《道医打工仔》 第1章 打工的原因 真正让一凡产生去广东打工想法的原因是因为一件事,一件让所有男人想起都会觉得要立志出人头地的事。 一凡有工作,而且还是一份比较体面的工作,在镇中学当老师,按老家人来说就是“穿鞋袜寻食的人”、吃“国家粮的人”。 一凡是在庙里长大的,据老人讲,他出生没几个月就被父母扔到五显庙门口,被小道士早早起来扫地时发现的,小道士抱着奄奄一息的他,抱到老道士到手上,老道士看他可怜,便收留了他,取名为一凡,意思是一粒小小的凡尘。 在老道士的精心哺育下,做爹又做妈,从嗷嗷待哺的小肉团,长成了精明能干的英俊少年。 一凡印象最深的是从小小年纪开始,就坐在小道士旁边听老道士讲“道”,跟着老道士从“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凶,吉凶生大业”开始,学习那些阴阳八卦,观地理风水,天天有念不完的咒语和让人枯燥无味的符符篆篆,稍大一点就学习一些道医之类的东西,每当山下的人来庙里求医问药,老道士就叫他坐在旁边学习道医的治病知识。 待到一凡长大到七八岁时,老道士便把他送到山下的一户无儿无女的人家,让他到附近的学校去读书念字,待老道士驾鹤西去,老道士除了留给一凡一些古书外,再没有了值钱的东西,那对夫妻就成了一凡的养父养母,养父叫张仕期,养母叫王水荷。 养父母家家境贫寒,一生没留一儿半女,一凡改姓张后就成了他们唯一的儿子,不管家境再贫寒,他们也不会让一凡饿着,耕田种地就让一凡坐在田埂上,临时盖一个雨篷,让一凡淋不着雨,晒不着太阳。 养父母从来不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实在没办法时,就送到邻居家叫他与小伙伴玩,一回到家就急匆匆地把他接回家。 一晃十几年过去,一凡长成一个大小伙,身高差不多一米七八,眉目清秀,两束眼光犀利,足可以杀伤身边那些小迷妹,用现在的“帅呆了”概括不为过。 一凡学习很刻苦,也很有慧根,老师教过的东西,一两遍他就能记在脑子里,从小学到高中成绩都很优异,顺利地考进了市里的一所师范大学,分配在镇里的一所中学教语文,同时分配在一起的还有同届的两位女同学。 二十几岁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虽然在大学也有几个女孩追过他,可他一门心思读书,没有伸手接过任何一个女孩抛来的橄榄枝。 教书的第二年冬与镇里一个做衣服的女孩叫陈艳青的看对了眼,从此两人你侬我侬,情切切意绵绵地坠入了爱河。 起初陈艳青家里不同意,说嫁给一个找不着根的男人做老公,连自己姓啥,自己祖宗在何方都不知道,特别是陈艳青的姐姐,好象是自己嫁老公一样,走到一凡教书的学校大闹了一通,说一些污辱一凡的话,说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学校老师都觉得这样的女人太过份,在校长的劝说下,嘟哝几句才离开学校。 不管陈艳青家里同意不同意,反正两人感情在他们的干预下越发爱得死去活来。 最后陈艳青干脆偷出户口簿和一凡办理了结婚证,两人从此住在了一起,妻子陈艳青在街上做衣服,一凡在中学教书,两人收入也算可以,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陈艳青父母气得几次差点吃药、上吊,一家人走到陈艳青店里破口大骂,说什么败坏风俗,给陈姓家庭摸黑,要一凡去陈家祠堂赔礼道歉,一凡鸟都不鸟他们,气得他们捶胸、蹬脚。 最后没办法,硬是让一凡过够彩礼,把陈艳青娶回了家。 一凡的养父母远在偏僻的乡村里,或多或少地听说了这些事,走到亲家家去说对不起,说都是一凡年轻不懂事,不懂礼数。 过完彩礼后,简简单单地举行了一场婚礼,这场婚姻闹剧才算结束。 从此一凡和妻子断了与外氏的来往,即使再大的困难也不向外氏低头,一凡一心一意教书,陈艳青一心一意在街上缝衣店里赚钱。 有时陈艳青的家人也会远远地朝她店里张望,通过外界打听自己女儿过得怎么样,但就是死也不会踏进她店里半步,遭遇那种心头的痛。 转眼一年过去,陈艳青身大罗索,怀孕有七八个月,实在无法再经营缝衣店的事,干脆在一凡学校等待小孩的出生,陈艳青人缘好,性格开朗,对以后做母亲的事向那些女老师取经,知道了生小孩的过程,学会了如何哺育小孩,没事就做几套婴儿的衣服,为以后生养孩子做准备。 和一凡一起分配下来的那两位女同学,大学时关系就很好,又分配在同一所镇中学,没课时都会来串门,学校伙食不好时也会来他那里蹭点菜,她们与陈艳青关系也很融洽,也很讲得来,更佩服陈艳青为了爱不顾一切的精神。 说来也真巧,学期快结束时,教育局安排担任初三年级语文的一凡中考后要集中去县里改升学试卷,陈艳青的预产期还有半个月,一凡便同意了。 偏偏在一凡准备明天出发去县城改卷的那个晚上,一凡一生都记得这个日子:六月二十四日,妻子腹部疼痛,问问那些女老师都说快了临盆了,于是一凡叫来那两位女同学一起护送妻子去镇里医院生产。 到了医院后,叫两女同学守着妻子,按照妇产科医生交待的缴了住院费和买好生产时需要的物品,自己回到学校取妻子和小孩的衣服。 凌晨十二点零三分,一个新生命降临,尽管生的是女孩,一凡和妻子有说不出来的高兴,当时就给小孩取名为张依晨,意思是在医院出生,时间是早晨,而且名字听起来很好听,喊起来也顺口。 小依晨生下来就听话,两只乌黑的小眼,到处张望,只要挨着了母亲就不哭不闹,两个女同学亲历了小依晨的诞生,都索要喜蛋吃,一凡笑笑说,明天再补。 一凡养父母听到自己儿媳妇生了小孩是第二天的上午,两个老人喜滋滋地叫自己侄人开着手扶拖拉机送他们来到医院,下午就把陈艳青接回了家里,由养父母服侍做月子,一凡还得上课。 日子平凡而又忙碌地过着,小依晨在家人的照料下也学会了走路,喊爷爷、奶奶,喊爸爸、妈妈,在小依晨周岁过后,一凡与妻子商量说想去广东打工,说是与广东那边打工的同学联系好了,趁暑假时候出去,万一不行,开学前就回来。 妻子艳青同意了一凡的建议,可一凡的父母却不太同意,说一凡放着有书不教,出去打工,学校的课没上,会不会开除公职。 一凡做他们的思想工作,说是趁暑假两个月时间,出去走一走,看一看,在广东有熟悉的人,去到后就可以上班,暑假没事,多一份工资,小孩子慢慢长大,花消越来越大,有机会去赚钱,为何不珍惜呢? 其实一凡最初的想法就是努力地赚钱,让妻子、小孩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让外氏那些瞧不起自己的人看看,自己不是那种扶不起的阿斗。 一凡去街上买了一个写着“为人民服务”大帆布袋子,把在外面要用的日常生活用品和换洗衣服都装上,母亲说要不要带棉被出去,一凡说,稳定下了再去那边买。 那一天是农历七月初三,这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一凡一生都不会忘记。 临行前一个晚上,两夫妻不断地说着情话,妻子交待他在外要注意身体,一日三餐要吃饱,广东天气热要注意防暑等关心的话,一凡搂着妻子两人聊到很晚才睡,想想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对妻子百般不舍。 早上九点,一凡整理好帆布袋里的衣物,以防在外遇到对自己不利的事,把老道士教的药功所需药粉特意放在一个便于取的地方,准备去坐路过的九点半的车。 临行前又嘱咐父母要注意身体后,在女儿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叫妻子去推自行车,送自己去村口坐班车,就要上车时还不忘在妻子脸上深深的亲了一口,抱了抱妻子后坐上了去县城的车。 第2章 启程去广东中山 一凡坐的班车是两县的交际班车,座位三十九个,没空调。 大家都打开车窗通风透气,坐在靠窗位置的他虽然感到凉爽,可路过的车子掀起的一阵阵尘土打在他的脸上,随着额头的汗水沉淀在脖子上,用手随便一搓,都是黄豆大的一团污垢,让人看到不禁想吐。 到达县城汽车站,一凡赶紧下车,走进公共卫生间,用手接过水龙头的水浇向自己的脸,那种凉快说不出来的惬意。 走出卫生间在一个摊位上买了一瓶矿泉水,四处张望寻找吃饭的地方。 下午去市里的车最早的是一点半,还有差不多两个多小时,一凡担心那趟车没票,提着行李去售票处买了车票又转回那个饮食店,炒了一个素粉,然后坐下休息。 饮食店的生意慢慢好了起来,一些想吃饭的顾客看到没坐位,踏进后又朝外走,那个浑身肥肉的老板娘,摔动着下身的磨盘走到一凡桌前,叫他不要占着位置,喊他起身去外面。 一凡提起袋子,转身走出店外,在候车的地方阶梯上坐了下来。 一凡不怪那老板娘,读大学时乘车经常遇到店主赶客走的事,大家都是出外赚钱,各有各的难,更何况象这种店,流动客源多,不求有什么回头客,做的都是即来即走的生意,走出店后,你不认识他,他不认识你,大家都是城市里的匆匆过客。 一点半转车去市里,市区距县城约一个小时车程,走国道途经外县四个乡镇,一凡知道这段路是最多爬手的路段,稍有不慎钱物就会不翼而飞,让人防不胜防,有的划包,有的割裤袋,成功后一伙人半路下车,被偷了钱的人哭天喊地,可司机和售票员也没办法,经常跑这条路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是车子起程时提醒大家保管好自己的财物。 一凡曾经历过一次被偷的事,那是大一下学期,春节后去大学报到,身上仅有的几十元钱都被那些千刀万剐的三只手摸得一干二净,无奈到学校后只好借钱吃饭。 不过这趟车直到终点也没发现有人丢失钱物的事,不知是坏人变好了,还是大家没有发现。 到了市汽车站,问了下售票员,售票员说没了直达中山的车票了,一凡计划坐车去韶关,然后坐火车去广州,再从广州坐汽车去中山。 行程一定下来,就跑去售票窗口买票。 在市汽车站吃了一碗六块钱的快餐,坐在候车室等八点开往韶关的班车。 候车室不断地有黄牛问乘客要不要去某某地的车票,大家都怕上当,摇摇头说不要。 一凡看见一个小偷去偷一个睡熟了的女人的包,想喊,旁边几个长得五大三粗的用眼瞪着他,他也不敢出声,不过心里倒是挺气愤的。 喇叭里不停地报着各车次出发的时间,一凡生怕错过上车的点,一直打起精神,留意广播里的内容。 晚上六点客车开出了车站前往韶关。 这趟车条件还好,虽然是坐位,但有空调,车子上坐的都是些去广东打工的人,比较安全,天黑下来,没有车灯,全车人靠在坐位上或眯眼或瞌睡,有的打起了呼噜。 到了南雄中途有个饭店,司机把全车人赶下来叫大家吃饭。 为了车上行李的安全,不吃饭的人也得下车。 下车的人有的赶忙去吃饭,有的赶紧上厕所放松放松。 饭店门囗的灯光下有人在放三张牌,围着一大圈子人,摆牌的人不断将牌换来换去,有几个打工仔模样的人上前去压钱,而且百压百中,压多赔多,压少赔少,一凡知道那些都是他们一伙的,那些压钱的就是托。 可偏偏有些上当者觉得天上会掉馅饼,蹲前去压钱,越压越大,压上去的钱,毛都没回一根。 人的欲望就在这彻底暴露出来,有个人输了一千多元后,才知道上尽了\"狗卵当\"。 那人跟他们论理,旁边的人上前一撸他的衣领,打得他满地找牙,一伙人卷钱遛之大吉。 那输钱的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一凡从心里骂他“活该!” 休息四十分钟,司机打开车门叫大家上车,清点好人数后继续出发。 到达韶关后,一凡急忙赶去火车站买火车票,火车出发的时间是晚上十二点,是从福建福州开往云南昆明的过路车,一凡坐在候车室里不敢离开,候车室里的吊扇“呜呜”地作响,整个候车室闷热得让人窒息,走来走去的都是一些背着大包小包的行色匆匆的人。 一凡时不时地抬头看墙上的挂钟,注意大厅喇叭的声音,大喇叭一会说普通话,一会说白话,一凡听不懂白话,特别留意时间,生怕错过了那趟车。 那时的绿皮火车的确是慢,而且环境相当的恶劣。 一凡买的是硬坐,稍晚一上车连位置都被别人占去了,拿着火车票叫那人让坐,他鸟都不鸟一凡,找到乘务员说位置被人占掉了,乘务员说你叫他让开就是了。 乘务员走到车厢门囗,抚着鼻子对一凡说,你们自己处理吧。 整个车厢站满了人,走廊上,卫生间门口,连立脚的地方也没有,整个车厢弥漫着各种酸臭味,有个怀孕妇女,双手围着那个大肚子,叫身边的人别挤,别挤,再挤下去,真的会流产了,旁边一个妇女说,再挤下去,自己都会怀孕了,周围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一凡觉得不想去争来争去,干脆一手提着帆布袋,一手扶着坐位靠背,脚站麻了,连活动的空间也没有,手提酸了又不敢放下袋子,只好轮流着换手提。 眼睛睡了站在那都能睡着,人多身子不会倒,眯了一会,又不放心手里的行李,心里巴不得早点到达广州。 一凡还真没吃过这种苦,尝过这种累,从小到大,处处有养父母保护着,读书时,成绩好,老师对他爱护有加,现在他都有点后悔出来打工,一出门就遇到各种各类的困难,但想起妻子父母家人的那些嘴脸,重打起精神正视眼前的现实。 早上六点左右,总算熬到了广州。 一凡走出火车站,就四处张望,看有没去中山的客车。 看见一凡提着行李,有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浓妆抹艳的女人问他要不要住宿,一凡说不住,她们就失望地转头就走。 有几个举着顺德,佛山,南海,石歧牌子的问一凡要去哪里,一凡说去中山,那个举着石歧牌子的说他会去中山,一凡问他经不经过石歧,他说走中山港,张家边,直达石歧。 一凡这才知道,中山市的所在地中心位置就是石歧。 他的同学就在张家边,一凡问他去张家边要多少钱,他说统一价二十五,上车马上走。 一凡跟着他上了一辆七座的面包车,十二点多一点,一凡在中山的张家边下了车。 在一个写有“公用电话”的士多里搜出写有同学通讯地址和电话号码的小本本,拨打过去,没人接,这才想起现在已是午休时间。 走在陌生的街道,看到行色匆匆的路人,一辆辆从身边\"嗖\"地一下行驶的车子,一凡感到一股孤独感。 孤零零的一个人,像水中浮萍,无依无靠,一凡直想哭。 坐在路旁花带的围池上,休息片刻,提着袋子去寻找吃饭的地方。 坐在饭店,向旁人打听同学所说的″张家边印刷实业有限公司\",大家都摇摇头,说不知道。 第3章 终于见到老同学 一凡心里认为镇里这么大,只要是哪里有个什么单位,稍微打听一下全都知道,可如今,每个人告诉他的都是“没听说”。 一凡心里觉得有种被同学骗了的感觉,旁边有个穿得还朴素的中年妇女提醒他,要不打个摩的,叫人带路。 一语惊醒梦中人。一凡付了饭钱,走向四五人聚在一起,写有“出租”两字的摩托车群,问去那公司多少钱,有个长得帅点的师傅说“五元”,一凡想,吃个蛋炒饭才五元,你带下路都耍五元? 一凡问他有没有少,他说“没有”。 于是一凡坐到那人的摩托车后座上。摩托车走了三四分钟,左拐右拐地来到同学说的印刷公司。 一凡付了车费,走向公司门卫室,掏出烟,发了一支给门卫大哥,问他认不认识“温辉林”的。 门卫大哥说,不认识,叫一凡在上班的时候打电话问问。 反正没什么事,门卫大哥也闲得打瞌睡,一凡便和他聊起了天。 他说,他姓张,也是江西吉安万安县的,自己没什么技术,当兵回来后,就来中山打工,当上了门卫。 一凡说,两人都是本家,又问他,同是一个公司的为什么不认识,他说公司这么多人,怎么会认识,不过江西的是老乡,应该面熟,只是对不上号而已。 两人东一句西一句的聊到下午上班。 那门卫老乡说,我帮你打个电话问问,一凡把号码给他,电话拨过去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门卫老乡说:“找温辉林”,女人说稍等后,传来男人的声音,门卫老乡把听筒给一凡。 一凡接过听筒说:“喂,辉林,我是张一凡。” 温辉林说,你在门卫室休息一下,下了班就来接你,说后就挂了电话。 一凡象找到了救星一样,激动得全身发冷,递烟给门卫大哥,说“谢谢!谢谢!” 温辉林是一凡高中的同学,大学后两人同考在市里的师范院校,只是两人不同系。 一凡是中文系,辉林是艺术系,学的是绘画专业,大学毕业后分在县城中学,教了两年书就辞职下海了,在中山呆了近一年。 跟他一起出来的,还有几个同学,有的进了学校继续教书,象赖进去了石歧中学,有的去公司里做了管理主管,如在东莞虎门的孙越,听说他们都还未婚,混得不错。 一凡与辉林两人关系比较要好,基本是那种“一块猪肉一人一口”的交情,所以一凡一南下广东就先来投靠他。 下午五点半,终于看见温辉林从办公楼里走了出来,两人抱了抱,心里都十分的高兴,辉林将一凡的行李寄放在门卫室里,两人朝外走去,找一处餐馆吃饭。 坐下后,一凡问辉林在公司是负责什么,辉林说在设计室里负责产品包装设计,公司主要是彩色印刷,说白了就是一个彩印厂,要印刷的产品经过他们设计后,拍好菲林,交给下面的印刷车间。 辉林说,这段时间查暂住证查得很严,晚上安排一凡去环城那边的老乡那里住宿,他说这中山很多老乡,象古镇那里,走不了几步就能遇到老乡,要一凡放心在这里找工作。 两人各喝了两瓶“海珠”啤酒,匆匆吃完饭,从门卫室提起帆布袋,坐上去环城的老乡那里的公共汽车。 到了环城,一凡才发现,这里住着很多老乡,有在附近打石的,有的是在塑料厂上班的,一间间小屋,有的住着两夫妻的,有的是自己的工友,房间之间只有薄薄的一块七厘夹板隔着,说点悄悄话都能听见。 辉林安排一凡在一个叫李启胜的房间里暂住,一凡走在老乡堆里不停地发烟,一包刚开封的“赣州桥”就见了底,都说很久没抽过“赣州桥”了,抽着就熟悉。 李启胜从外面带回两包花生,一瓶“九江头曲”,一凡一开始认为那白酒是省里九江市产的,他们说是佛山那边有个叫九江的地方产的,端起杯大家互敬了一下,然后聊些哪些老乡在哪里上班的事,当然他们一伙人看到一凡戴着一副眼镜,一副书生的样子,肯定不可能把他介绍进自己那样的工厂。 那晚有个叫田克鲁也来了,他是一凡的学生,也在这边玩,说住在这里不如去跟他姐夫说说住到他姐夫的汽车修配厂去,正好他明天不用上班,明天一早来接一凡过去,一凡对他说“谢谢,谢谢!”安排好后,辉林就离开了。 白天大家都累得狗一样,九点多陆陆续续玩的人都散去,一凡跟着李启胜两人共一张床睡了下去。 中山的天气也很热,尽管墙壁上风扇很卖力地转动,整个房间闷热得直冒汗,一凡睡不着,一个是这么热的天气,二是自己的工作没有着落。 一凡在迷迷糊糊中,突然听到隔壁房间“轰”的一声,不知是什么发出来的声音,一凡大吃一惊,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然后相邻的几个房间的灯都亮了起来。只听见隔壁那住着两夫妻的房里传来“唉哟唉哟”女人受伤的声音。 一凡顿时明白隔壁房间发生了什么,那男的说“是架子床的铁凳子倒了“。 一凡想笑,但一想到这种环境,还是忍住了。 然后隔壁传来扶凳子,重新铺床悉悉索索的声音。 打工的日子的确是苦,特别是两夫妻的,出外去租房少说也要一两百,条件好点的更贵,有时两夫妻亲密一下都要小心羽羽的,怕吵醒隔壁的朋友。 就这样半梦半醒间,正想睡的时候,大家又“叮叮当当”地陆续起床了,起得早的女人连头都没有梳,就拿起炊具忙着做早餐。 那些打石师傅是体力活,早上不吃饭,吃点其他的如馒头之类的又吃不消,所以就早早起来做饭。 他们叫一凡一起吃点,一凡看到这种邋邋遢遢的环境也吃不下,说等下出去吃点。 八点过一点,田克鲁就骑着单车来接一凡,一凡跟那些还没去上班的老乡打了一下招呼,说麻烦大家了,坐上田克鲁的单车往他姐夫的修理厂骑去。 两地相隔不远,一个在中山大桥这边,一个在桥的那边,过了桥,走近路的话要抬单车,不抬单车的话要绕一大段路。 一凡他们两人是抬着单车沿阶梯到达桥下的。 田克鲁的姐夫姓钟,叫钟甫光,跟起关系来还是养父母的亲戚,一凡见到他后觉得有点面熟,就是想不起,经过甫光介绍后,一凡才恍然大悟。 他修配厂里只有四个人上班,全都是自己的老乡,承包了老板的全部维修业务,由于技术好,顾客信得过,老板对他们很好,厂里有个大宿舍,上下铁架床,足可以住十二人,克鲁的姐姐负责做饭,就像一家人一样生活在另外一个城市。 一凡谢过他们之后,放好行李,踏上了寻工之路。 第4章 正式入职生产部 根据老乡们的提醒,一凡走出修配厂后,就沿着大街留意那些墙壁上的招工启示,一些围墙上到处张贴的招工启示花花绿绿的,都是一些鞋厂、制衣厂招工人的,什么打枣、专机、每月保底薪水多少、包食宿之类的,一凡不愿进这类的厂,工作累之外,工资也不高。 一凡最先去面试的是一家公司招业务员,走进那家公司,谈了几分钟,说一凡不适合做这方面的工作,高高兴兴地去,垂头丧气地回。 就这样,一个人没有目的到处乱逛,建筑工地去过,看到的都是些打着赤膊干活的人,满身汗不说,一身的灰尘,面部上只能看到两只眼睛在滚动,其他的人不象人,鬼不象鬼。 找了一天,腿也酸了,没水喝就在建筑工地上喝冷水,在华灯初上时分,一凡跌跌撞撞的回到甫光的修配厂。 甫光问一凡有没吃晚饭,一凡说没有,他就说在这里将就一餐了,于是叫他弟弟出去买酒,五六个人喝了两瓶白酒,一凡本来酒量就不行。再加上一天在外奔波劳累,觉得有点醉,就去冲凉房,洗了个冷水澡,把换下的衣服洗干净后,就横床躺下休息。 他们全去上晚班了,一凡一个人孤寂地躺在那,时不时地有人来找甫光,他们说都是老乡。 有一个是一凡的女学生也来找工,一凡记得她的名字,叫吴丽梅,也还没找到上班的地方,说没地方住,甫光进来后,就安排她也在这住下。 大家不要觉得奇怪,在寻工的日子真的很无奈的,象这种男女住在一室的特别平常,大家都是老乡,出门靠朋友,有个落脚的地方就不错了。 那晚吴丽梅睡上铺,一凡睡下铺。 一凡觉得这样漫无目的地乱找,还不如去东莞虎门孙越那边看看有没合适的工可做。 第二天一早,就去中山汽车站坐上了去虎门的客车。 那次坐的车的是直接去虎门的,途经虎门的大渡船。一凡第一次见这么大的渡船,船上可以停放五六十辆车子,车子从右边上船。左边下船,船在三声“呜呜呜”的汽鸣声中向大海驶去。 一凡第一次看海,一眼望去无边无际,天与海相连,海与天相接,难怪有人用“无边无垠”来形容大海的辽阔。 渡船半个小时后靠在了虎门的码头上,客车下了船继续往虎门车站开去。 到达虎门后,一凡找到一个有“公用电话”的小店,拨打孙越留下的电话号码,接电话的人说他已离开了那个公司。 一凡心凉了半截,又像在中山一样提着包满街上寻找招工信息。 突然看到一条某塑料厂招管理人员的信息,一凡按照启示栏里留下的电话打了过去,确定信息的真实性后,叫了一辆摩的,花了十元钱,来到那个地方。 来到那个地方,原来是一家信息公司,要交了一百元后才能拿到信息,那公司说除了保证信息的真实性外,具体现在有没招到人他们不管,一凡觉得,用一百元买一条信息不算什么,关键是自己能找到一份满意的工作。 交了钱后,一个长得很标致,留着大波浪发型的女人写给一凡一个信息条,一凡根据信息条的内容,找到一处电话亭,拨打了那个电话,那边回话说已经招到了人员。 一凡觉得自己真的是一头猪,这种瞎灯黑火的事都去信,抽出巴掌扇了自己一个嘴巴。 东莞没有一个熟悉的人,口袋仅有一百二十元钱,也被自己糟蹋了一百元,于是当机立断地朝虎门汽车站走去,售票员告诉他有趟去中山的车,但得绕广州再去中山,一凡觉得只当在车上过一夜,省了住宿费。 晚上八点坐上了开往中山的那趟客车。买了一个面包后,口袋里只留下了两元钱。 车子在广州临时停车,一凡又渴又饿,趁一个卖水的摊主不注意,速度极快地偷了一瓶雪碧,转身打开瓶盖喝了起来。 喝完之后,直感到后怕,人生地不熟,万一被抓了,不被打个半死才怪。 经过这一次,一凡对那些小偷小摸有了深刻的认识,也理解了他们的行为,人一但到了极限,宁愿被打也挨不过饿渴的苦,后来凡是看到乞讨之人一凡都会尽自己所能施舍给他们。 晚上三点,一凡又回到了中山,偷偷地住进了甫光那里的修配厂。 身上没有了钱,一凡想起比较近的赖进,于是第二天一早就步行到石歧中学找他,见到他后,一凡把所有的经过给他说了一遍,在他那里吃过午饭后,从他手中借了两百元钱,回到了甫光那里。 就这样,毫无结果地折腾了一个多星期后。 有个晚上又有几个老乡来找甫光玩,其中有个叫蔡隆志的,说他在一家五金公司上班,在管理层来说还比较熟悉,他对一凡说,明天你一早过来,在公司门口等他,到时把你的身份证、毕业证交给他,他拿到办公室去看能不能进去那家公司。 一凡就按蔡隆志的意思,一早起床,赶到他上班的那家公司,一凡走到公司门口,见门口挂着一块写着“中山市东成五金制品有限公司”的牌子,没过多久就看见蔡隆志过来。 两人先抽了支烟,他两眼四处张望,看到一个长得眉清目秀,但个子不太高的人过来,上前跟他嘀咕着什么,然后蔡隆志告诉一凡说,九点你去办公室二楼的第一个办公室找那人就行,他叫欧诗奇,他会领你去负责人事的副总那里落实你的工作问题。 一凡欣喜若狂,想想自己经历过成十天的寻工,现在终于有结果了,掩盖了自己的情绪后,跟蔡隆志说了一声“谢谢!” 后来两人成了很好的朋友,一凡给了他很多帮助,有什么好赚钱的都安排他去做,这是后话。 九点,一凡给门卫打了一声招呼后,给他们发了烟,顺利地进到办公室的第二层,敲门见到了欧诗奇,他拿着一凡的所有资料带一凡见到了李天礼副总,后来一凡都跟着大家叫他礼叔。 礼叔看了一凡的个人简历,身份证和毕业证后,问一凡对数字的敏感性如何,能不能做些统计工作。 一凡说,没问题。 然后叫欧诗奇去生产部拿一沓生产产品数字,礼叔要一凡现场进行统计一下,一凡毫无差错地把这些做好,礼叔看后,当场表态要一凡去办公室办理入职手续,试用期三个月,明天就可上班。 欧诗奇带着一凡来到生产部,先介绍了生产部人员,生产部设了经理陈文林,林叔,副经理梁永淦,淦叔,一个管铜铰生产的何卫民,民仔,一个管不锈钢、铁铰生产的钟春浩,阿浩,还有一个女统计人员翁源媛,翁姐。 后来介绍了一凡,一凡上前跟他们一一握手,正式成了生产部的一员。 一凡办好入职手续后,欧诗奇带他来到一个八个人住的房间,他说这里住的全部是生产部门的人,叫一凡在一个空床位上安排下来,临走时,告诉了宿舍门卫,让他们放行一凡进出。 一凡谢过欧诗奇后,就去甫光的修配厂提行李,买一些生活用品,照一寸证件照。 就这样一凡在广东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月薪八百,加班费另计。 第5章 工作接触基本是女人 “中山市东成五金制品有限公司”是一家国企下属的分公司,主要生产五金铰链和珠锁,产品销往海内外,工人就有六百多人,百分之九十五的是外来人员,以广东清远市居多。 一凡的工作范围是协助钟春浩,做好每天的统计工作,原来是翁源媛一人在做,现在是两种产品的统计分开两人做,在一凡未熟悉工艺流程之前,听从翁姐的安排。 阿浩说,一凡你先下车间一星期,把不锈钢、铁门铰的生产工艺流程搞熟,熟悉下面车间主任和仓库管理人员,多请教他们,快速地接任这些产品的统计工作。 做过这些产品的人都知道,生产车间从开料始,要经过冲压成型,冲孔,卷筒,再加上轴承、平头配件、抛光、电镀等等有几十种工序,而品种方面又有厚薄、大小之分,还有的是否要电镀,电镀又分为青古铜、红古铜、铬等等,一凡深入了解后头都大了。 不要说车间,就是仓库也有原材料仓、中转仓、成品仓、五金仓。 中转仓的工作负荷是最大的。 一凡迅速地进入了角色,每天待在车间、仓库里,与各种产品打交道,学习通过目测,了解材料的厚薄,产品型号,各种材质,表面处理的方式,让一切了然于胸。 仓库清一色的八个女人,走进中转仓如入女人世界,两排办公桌,一字排开,这里大多数是中山本地人,有一个是梅州的,一个是韶关的。 每天深入她们之间,成天都能听到她们谈论些外面世界的稀奇古怪的新闻。 统计工作主要就是负责在中转仓里产品流转,最后才清洗、烘干进入包装车间,入成品库。 一凡成天就在中转仓里跟她们周旋,成天听她们左一句靓仔,右一句靓仔,叫得他恍恍惚惚,有时她们叫一凡帮忙抬些东西,两人低头抬箱,眼前尽是些白花花的风景,看得一凡心猿意马。 每天一下班,一凡就会及时地把一天的工作做好总结,慢慢的发现,外表看起来的各种产品,通过订单归类的方式,分批分项,分门别类,各种统计数字就很容易分列。 中转仓里有两个女人是一凡比较喜欢的,一个是韶关的周清华,长着一副由字脸,面相看起来很舒服,身高一米五六左右,二十四五岁,嫁给了本市在中山工作的人,与一凡说话都用客家话,一凡习惯叫她华姐。 另一个是中山本地的梁丽雅,人长得小巧伶珑,个子一米五三左右,瘦瘦的脸,一副永远睡不足的样子,一凡断定他身体一定有病,二十四五岁,听说她刚与她老公离婚,离婚的理由是老公出轨被她捉个现场。 这两人心肠很好,处处关心一凡,有时别的女人为难一凡时,她们两人都会出面周旋。 一凡嘴甜,人又长得帅,高高的个子,国字脸,眉目清秀,是大多数女人喜欢的类型,走在车间里,很多美女都会回头患起花痴,尤其是那些刚结婚的少妇,长年老公不在身边,那眼神象是要把一凡生吞活剥了一样。 一凡最怕去的车间就是包装车间,整个车间二十多个全是女人,一凡估摸最大年纪的不过三十四五岁,最小的也有二十几岁,看到一凡进入车间,本就是坐着上班的,全都站了起来,把他拥入人群中,左推右拥的开一凡的玩笑,说什么帅哥今晚点我的牌好不好,如狼似虎的年龄,让一凡这样的男人措手不及。 一凡个个不敢得罪,张开笑脸说,姐姐,别开我的玩笑好不好,大家齐声说“不好!” 正如一凡所料,梁丽雅身体的确有病,难怪这几天跟她接触,看她的脸色十分不好看,这种脸色,除了没休息好之外,是一种潜在的脑部疾病。 那天上午十点钟左右,一凡正在中转仓里对一款产品的各种配件进行登记时,那边墙角上突然传来了扑通的声音,一凡扭头一看,只见梁丽雅整个人倒在了地上,仓库的其他美女大叫一声,纷纷上前把梁丽雅扶起来,一凡上前一看,只见她脸色苍白,头冒冷汗。 一凡赶紧叫她们把梁丽雅扶到椅子上去,几个女人一齐动手都没办法,毕竟患者无法用力,一凡看见这种情况,弯下腰,把她抱了起来,将她放在椅子上坐着,头靠在椅子上。 一凡把手在衣服上搓了几下,双掌放在胸前,作十字状,对着她,轻轻念了几句道长教的治病咒:“左有六甲,右有六丁,前有雷电,后有风云,千邪万秽,逐气而清,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然后站在梁丽雅坐的椅子后面,轻轻地从百会穴开始,到太阳穴,最后按摩她头上四神聪穴,四神聪穴共有四个穴位,在百会穴前后左右各旁开一寸。 按完最后一个穴位,梁丽雅“嘤嘤”几声醒过来了,一凡叫周清华帮忙,端过她的水杯来。 一凡接过水杯,右手抻指为剑,在上面画了一道治病符,说,丽雅姐,把这杯水喝下去,梁丽雅接过水,喝下那杯符水。 这时旁边围了很多人,有本仓库的,有来仓库拉货的,男男女女一二十人,大家都用惊奇的目光看着一凡,都有些莫名其妙。 这时不知谁通知了厂医,他走过来之后,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梁丽雅,还帮她把了一下脉,一切都正常。 厂医姓叶,身份证上叫叶斌,公司的人都叫他叶文武,年龄三十岁左右,也是江西人,是莲花县的。 一凡跟他说,丽雅姐没事了,等下写一个药方给她,巩固一下就行。 等大家都散了以后,一凡在梁丽雅的办公桌位上写了一个药方,叫她炖水喝,每天两服。 梁丽雅站起来对一凡说:“唔该!” 这个事一传十,十传百,全场人都知道了一凡会用道术治病的事,叶文武特意来到生产部办公室说要跟一凡学徒,一凡笑着说“碰巧而已”。 一凡每天继续蹲在中转仓里,仓库那些姐姐们对他的态度大有改观,都说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一凡跟她们解释说,那是道医,从小就开始学了,不存在玄妙的问题。 那天副总礼叔走进生产部办公室,问一凡是不是会治一些疑难杂症,一凡笑着说,会点,但要看是什么病。 礼叔说,行呀,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的造诣。 礼叔问一凡现在学得怎样,在车间一个星期了,应该差不多了吧。 一凡说基本掌握了,但还待进一步地学习。 礼叔走的时候拍了拍一凡的肩说,好好努力! 统计工作是十分枯燥无味的,有时一个数字,足够搞得你心烦意乱,甚至乎仓库里的一个废品数字也足够你去对,有时仓库管理人员因为一个产品的厚薄规格弄错,把1.5mm厚的货,写成了1.8mm厚的产品上,让你找都很难找,外表看去基本相同,只是厚薄不同而己,流入在包装车间,发错了货,骂都会把你骂死,那种损失更是无法估量。 所以一个统计工作人员,关系着方方面面的事,直接影响的是公司的声誉和损失。 七天一过,一凡正式从翁姐手上接过不锈钢和铁门铰这一方面的工作,她只负责铜门铰那方面的事。 第6章 去梁丽雅家制药丸 在一凡正式接手不锈钢,铁门铰统计工作的第二天,一凡向钟春浩提出,每天的统计数字车间截止的时间为第二天的九点半,这段时间,车间工人刚刚接手生产,各车间统计员比较空闲,便于对前一天的生产量进行汇总。 对这个问题,在钟春浩的提议下,由部长陈文林主持,六人开了一个小会,最后同意了一凡的建议。 阿浩要一凡以生产部的名义拟一份通知,下发到各个车间,仓库。 那时部里没有电脑,一凡就用复写纸手写了一份通知,分发到各车间,通知里特别说明了实行时间。 通知施行以后,各车间生产量数字明显比原来准确,但也存在或多或少的弊病,比如赶货时期,晚上加班生产的数量没有及时地补报上来等等。 那天,一凡就是去仓库为一个加急订单调查总的生产数量,按生产下单要求,都会留有百分之十的废品率,结果到抛光车间后,各车间生产量比订单数量还少百分之三,等于说,做好这批货,连销售订单的量都不足,到时货量不足,肯定会挨批的。 一凡一个一个工序地查,查到装配车间时才发现已经装配好的产品还有几箱没有进入下一套工序。 一凡把这一情况与车间主任一说,他觉得责任重大,于是一凡要他跟自己一起去找部长林叔去协调下面工序的所有车间,这才避免了一场损失。 林叔对一凡这种认真劲大大的表扬了一番。 一凡喜欢经常下到中转仓去了解情况,一是只有在中转仓才能发现更多的问题,另外一个原因也是这里美女多,大家现在熟悉了,开开玩笑,学学白话。 那天一凡刚进到中转仓,梁丽雅就把一凡叫了出去,说喝过一凡写的药方,晚上睡觉也更沉了。 一凡看看她的脸色比以前是好很多。对她说,你这病叫周围性眩晕症,要断根有点难,必须经过多次穴位按摩和中药一起才能断根,不然复发的可能性很大。 梁丽雅问一凡:“那怎么办?” 一凡笑笑说:“凉拌!肯定得按正常程序来呀。” 梁丽雅说:“要不来我家吧,我家没什么人,更方便些。” 一凡说:“好呀 ,去你家也行,治疗每隔一天一次,到时做些药丸给你,就不用天天炖药,省得麻烦。” 梁丽雅说:“好!” 梁丽雅家离公司也不远,就在圆峰那边,走路最多也就四十分钟,骑摩托车十多分钟就够了。 两人约好,第二天晚上治疗就开始。 梁丽雅塞给一凡一千块钱,说是买中药制药丸用的。 第二天是星期六,一凡下午就是歧江大桥旁边富华大酒店的对面药房买了天麻、枸杞、菊花等中药,叫药房帮他打成药粉,又去一个写着\"五桂山特产店\"的店里买了两瓶蜂蜜,回到公司生产部,等梁丽雅来接他。 梁丽雅大约五点就来了公司,走进生产部叫一凡一起去晚饭,一凡随她走出公司大门,接过她手中的摩托车钥匙,启动摩托,梁丽雅侧坐在后座。 一凡问她去哪里,她说去孙文西路,去吃妙龄乳鸽。 一凡上次和蔡隆志逛街时知道了那个店,加大油门朝那骑去。 这个时间正是歧江桥让船通过的时间,两人只好停下车等。 歧江桥每天有两个时段禁行,一个是早上六点,一个是下午五点半,桥升起,让船舶通行。 大约等了十分钟,桥才合拢,两人继续朝江对面的孙文西路骑去。 晚上两人点了四个菜,喝了两瓶\"海珠\"啤酒。 梁丽雅的家在圆峰那边,仙人湖旁边,两人走进房后,一凡环顾了下房子。 这是一套三室两厅的套房,看装修新旧程度不过三四年,房子的摆设没什么讲究,也没什么品味,他就知道,住这样房子的人一般文化水平不高,最起码连幅字画都没有。 一凡知道广东人喜欢煲汤,家家都配有煲汤的砂锅。 他问梁丽雅有没有那种煲汤的砂锅。 梁丽雅翘起屁股,从灶台下面取出砂锅递给一凡,一凡将砂锅洗干净。 一凡叫梁丽雅靠在沙发上,说是检查她具体属于什么类型的眩晕症。 经过仔细检查,确定了她是周围性眩晕症。 一凡确定了她是周围性眩晕症后,对症下药,将所有药粉倒进了砂锅,加满水,放在液化气灶上慢慢地熬。 做完这些,然后叫梁丽雅靠在沙发上,先在她头部画了一套治病符篆,念了一道治病咒语,接着轻轻地在百会穴,太阳穴和四神通穴上推拿按摩。 梁丽雅靠在沙发上享受着一凡给她的按摩,眼慢慢的合上,打起了瞌睡,结束后,一凡叫醒了她。 待药熬得差不多,将火调小,两人坐在沙发上聊天。 梁丽雅告诉一凡,说她这种病早就发生过,刚发作时,以为是贫血,父母也没认为是大事,送去医院后,弄些药回来,暂时是控制了,可时有发作。 有一次骑着车跟朋友出去玩,在路途中发作,差点酿成了车祸,这病一直困扰着她。 一凡知道她单身,也知道她单身的原因,所以在谈话,绝不提这些事,怕触动她的神经,说话时也就往其他方面谈。 待药熬得差不多,一凡将砂锅盖掀开,让药液冷却,待药液冷却后,把蜂蜜倒入药液中,一个个地做起了药丸。 梁丽雅看一凡做药丸简单,也站在桌前帮忙将药团搓成药丸。 两人搓完药丸,时间差不多是十点。全部的药丸如黄豆那么大小,梁丽雅数了数有一百多粒,一凡叫她拿个玻璃瓶将药丸装了起来。 一凡在药丸上面念起一道咒语,将整个药瓶盖了起来,告诉梁丽雅每次饭后吃四粒,一天三次。 做完这一切,一凡说任务完成,该回去了,梁丽雅叫一凡骑那辆摩托车回去,自己还有另外一辆摩托车,那辆摩托车就送给一凡骑。 回到公司大约十点半钟,加班的工人还没有下班,一凡去各车间走了一遍,坐在蔡隆志工位上跟他聊天,隆志做的活是车不锈钢平头,声音不大,他边做边回答一凡的话。 十一点,所有工人下晚班,一凡约蔡隆志出去吃宵夜。 两人在后山点了一盘炒田螺,一盘炒粉,一个炒鸭爪,叫了六瓶啤酒,旁边有几个认识一凡的,纷纷过来敬酒,吃到后来,四桌并成了一桌,回时,一凡不知是谁买的单,反正在广东是第一次喝了这么多酒,也是第一次喝得这么痛快。 一凡澡也没洗,倒在床上就睡着了,半夜尿急才起来冲凉。 第7章 加强自身的修炼 梁丽雅的病就这样一天天治疗,有时中午的时候,她不回家,就靠在中转仓的桌上休息,一凡没事,也会去中转仓帮她推拿。 旁边几个姐姐就嘲弄起两人来,说一凡跟她是天生的一对,地设的一双,说一凡现在跟梁丽雅在拍拖,闹得梁丽雅十分尴尬,心里却有股说不出来的感觉。 此时周清华就会站起来说话,说大家都在一起做工,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大家有缘走在一起,不知是哪辈子修来的福份,大家都不容易,说得那些八婆无言以对,白了周清华一眼,嘴里嘟哝着“多管闲事”。 一凡知道,那些女人心中的醋意,也就不跟她们计较,我行我素,耸耸肩,该干啥就干啥。 在给梁丽雅治疗的最后一天,一凡必须再次给她念咒、画符和做推拿,做完一切后,一凡洗干净手,问她还有多少药丸,然后两人坐在沙发上聊天,聊着聊着,她主动坐前在一凡身边,靠在一凡肩上,呼吸着一凡身上男人的气息,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轻声对一凡说:“谢谢你!”说后倒在一凡怀里,一凡随手抱住她,两人四目相对,一凡从她那眼神中看到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情愫。 两人聊到将近八点半,外面响起敲门声,梁丽雅说,是不是我妈来了。 从一凡怀里起来,梁丽雅连忙穿上拖鞋,跑着去开门,看是她妈,叫了一句“妈”后,找拖鞋给她妈穿,梁妈穿上拖鞋,看到一凡坐在沙发上,眼中发出莫名的光。 梁丽雅介绍说这是她的妈,又将一凡介绍给她妈,说一凡是公司的生产部里的管理人员。 她妈听后很不高兴,问一凡是哪里人,来中山多久了等等情况,一凡相当不耐烦地回答她妈的问话。 后来梁丽雅介绍说,一凡是来给她治病的,她那眩晕症被一凡治好了,怕她妈不相信,还拿起茶具上的药丸给她妈看。 一凡觉得没必要再坐下去,起身跟梁丽雅告辞,也跟她妈说了“拜拜”。 第二天,梁丽雅来上班,见到一凡就跟他道歉,一凡说,没事,我们是我们,与你妈没什么关系,并安慰她说,所有的父母都是这样的,总怕自己女儿上当受骗。 梁丽雅笑着离开,说合适机会大家一起出去玩。 通过给梁丽雅治病,一凡觉得不要丢了道长教给自己的东西,尤其是用符咒治病这块。 每当有空的时候,就拿出那几本旧得发黄的书来看,晚上睡觉前养成了打坐的习惯。 同寝室的工友看到一凡的样子大多不理解,一些客家工友却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 一凡发现经过一段时间的打坐练习,自己原来丹田上的气越来越多,越来越浓厚,有时胀得难过,就将手指抻剑,对着水练习,可以看到碗中的水慢慢有了波纹,看到这些,一凡心里说不出来的高兴,但伴随自己的是半夜经常做春梦,有时是自己妻子、有时是梁丽雅。 有个晚上,一凡梦见自己师傅老道长,老道长,手持拂尘,左手捋须,对一凡教了很多符篆、咒语和各种治疗疑难杂症的药方,而且告诉他,尽量去寻找阴气重的地方,这样才有助于功力的提升。 梦醒后,出了一身的汗,但梦中老道长教的东西却历历在目,按照老道长在梦里教的方法,打坐在床上,身体有种上浮感,拿起一张纸试一下,纸慢慢的燃烧起来,坐在对面床上刚起的工友看见他手指冒火,大惊失色,问他这是在干嘛。 一凡才知道,那不是梦,是师傅托梦给他,教他练功的方法。 老道长说的阴气重的地方在哪?一凡上班的常常会想这个问题。 女为阴,是不是女人多的地方?公司里女人最集中的地方,一个是中转仓,另外一个是包装车间。 转眼就是一个月,今天是中秋佳节,按上次与妻子陈艳青约定的今天该打电话回家,一凡家没装电话,每次打电话都是约好的,哪一天大约几点。 妻子接电话的地方是村里一个叫表哥的南杂店,妻子接完电话后都会付给表哥一点钱,当做辛苦费,尽管接电话是不用钱的。 这样做的理由大大地方便了在外打工的人与家里的联系。 一凡不想占公司便宜,每次打电话都跑出公司外面公用电话亭,买一张电话卡,随插随用。 表哥那电话有来电显示,只要显示0760开头的号码就知道是一凡打来的电话。 一凡拨打表哥的电话,嘟了几声,就听到妻子从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 通话内容都是报些各自的平安,再就是妻子说说家里的情况,比如这次妻子说,很对不起,她在骑单车的时候,不小心弄伤了女儿依晨的脚,那边传来妻子叫女儿快叫爸爸的声音,一凡听到女儿的声音,鼻子一酸,觉得对不起她们母女俩。 说完一些家长里短之后,一凡告诉妻子,公司发工资了,因为上个月只上了半个月班,包括加班费一起只发了七百多元钱,再加上给梁丽雅治病给的钱,还有公司中秋佳节的福利总共有一千二百多元,会寄六百回家,其他的要还借赖进的钱,还有人情事务等。 一凡妻子陈艳青说,这么多? 一凡回答她,是的。 最后一凡跟妻子说,合适的时候去趟学校,帮他找下校长,说他要请一年的停薪留职的假,有其他的事,他会打电话到学校。 妻子说,好! 一凡说,长途电话费贵,下个礼拜六十点再打电话回来。 一凡在学校工资包括所有的才两百多一点,这次出来半个月就能拿到七百多元,他妻子肯定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才会说,“这么多?” 陈艳青抱着女儿回到家后把一凡在公司的情况告诉给家公家婆,两个老人家擦着眼角高兴的泪水说,还是我们家一凡有出息。 下午,一凡就去长洲的邮政局把钱汇了回家,晚上请那些在找工作时帮助过自己的人吃饭,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是一凡始终坚持的为人之道。 一凡在公司负责生产统计,除了在工作上尽心尽职之外,还会经常下到车间,仓库与他们处在一起,自然就熟悉了各个车间人员。 材料仓很多材料需要使用叉车搬运,负责开叉车的师傅是供应部的陈师傅,有时陈师傅外出运材料,不在公司内,经常造成叉车没人开,材料仓没办法及时运到开料车间去,一凡主动利用休息天去外面驾校学习驾驶技术,主动帮忙仓库、车间的材料调运。因为这事还差点被副总礼叔批评。 第8章 跟厂医论道医 那是一天下午,开料车间唐荣升来生产部说陈师傅不在公司,没人开叉车,材料无法搬运。 林叔说要不等陈师傅回来再搬,唐荣升说,车间没材料,全部都在车间玩。 一凡转过身对林叔说:“我去开叉车。” 林叔说:“这是要驾驶证的。” 一凡拿着驾驶证给林叔看,林叔看后说,那你去吧。 一凡到供应部取到车钥匙,就去了材料仓库,把几箱不锈钢板叉到开料车间。 刚好运完,却被礼叔看见了,他走到叉车前叫一凡熄火,用严肃的口气批评一凡,说叉车是机动车辆,无驾照是不能开的。 一凡把整个过程告诉了他,并跟他解释说自己有驾照,礼叔接过一凡的驾照看了看,点点头说,注意安全! 因为这事,公司叉车转为生产部管理,再也没有出现过材料无人开车搬运的事。 利用叉车搬运大大地方便了除材料以外的车间与车间,车间与仓库大宗半产品的中转,提高了工作效率不说,搬运工人的劳动强度也大大地减少了。 因为搬运工出现安全事故的事常常出现,比如切下来的钢板压到脚,冲压后的废料压坏产品,弄坏机器现象等等,这一次却是划伤冲压车间的质检员的脚。 门铰的轴承除了里面的滚珠外,外面那层轴承杯是用只有0.3毫米厚的不锈钢板冲压成型的,钢板薄而且锋利。 搬运工将冲压后的废料拉到废料仓去做压缩处理时,板与板之间相当滑,路过车间走廊时,上面的板滑落,将正在做质量检测的人员蒋承春的右脚后跟的筋划断了。 当时一凡刚好来到车间,看到这种情况,赶紧跑了过去。只见蒋承春坐在地上,用手抚着后脚跟,裤子和袜子都被划破了,搬运工人愣愣地站在那里,地面上流了一滩子血,车间主任梁卫华叫统计员钟爱群跑步去叫厂医。 一凡跑过去后,厂医叶文武也从后面挎着急救箱过来。 叶文武弯下腰去,脱掉蒋承春的鞋袜,把他的裤脚向上一捞,然后从急救箱里用镊子夹出碘酒药棉,先将伤口消毒,然后用黄纱条包住伤口,尽管这样,血依然从黄纱条中鼓鼓地往外冒。 一凡见到这种情形,觉得再不出手可能蒋承春会因为失血过多造成休克,甚至因为时间的原因,而造成残疾。 一凡叫厂医叶文武让一下,说这样是没用的,让他拿出白纱布搓成条,将脚的小肚绑住。 然后一凡双掌在胸前合十,念出一串止血咒: “太阳出来一滴油,手持金鞭倒起流,三声喝令长流水,一止红门血不流” 。 接着右手抻指为剑,在伤口上画了一道止血符,只见符篆象文字似的一串金光打入伤口上,蒋承春脚上的血瞬间止住了。 一凡跟车间主任梁卫华说,快将蒋承春抬到厂医务室去,等候医院急救车的到来。 围观的工人看到蒋承春的伤口止住了血,纷纷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一凡,不知是谁带头鼓起了掌,整个车间顿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厂医叶文武说,太神奇了! 几人把蒋承春抬到厂医务室不到五分钟,公司外面\"滴嘟,滴嘟\"地响起了救护车的声音。 当救护车的医生问到伤者是如何受的伤,是怎样止住血的问题时,大家都指着一凡说“去问他。” 一凡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尽快赶到医院去做脚筋的接驳手术,免得久了,脚筋萎缩,接好后落下残疾。 女护士推出担架,将蒋承春抬上担架上车,车间主任和生产部经理林叔一同上了救护车。 蒋承春住院一个月,一凡曾去看过他,蒋承春的妹妹从珠海赶到中山服侍她哥。 蒋承春把自己受伤的经过说给妹妹听,她妹听后对着一凡鞠了一躬,感激地对一凡说,“谢谢,谢谢!” 蒋承春的脚筋接回去了,由于伤势太重,留下了一点遗憾,就是脚明显没有正常人灵活。 厂里对他因工受伤作出了相应补偿,也补足了他在受伤住院期间的工资,还有精神损失费、营养费,同时对她妹妹的误工补贴以最大标准补偿。 事后,一凡因出手相救工友危难之功,公司奖励了一凡一千元作为见义勇为奖金。 一凡因前面救治梁丽雅和这次救治蒋承春,公司内名声大噪,公司员工见到一凡后都会尊敬地叫他一声“张统计”。 厂医叶文武是江西医科大学毕业后来公司打工的,他对一凡这两次的出手一方面感谢他之外,另一方面作为科班出身的他对一凡使用的治疗手段感到不可思议。 他多次来生产部询问一凡这些知识是从哪学来的。 一开始一凡只是对他笑笑,说这些是民间的止血方法,后来问得多,一凡说自己从小就在道观里长大,师傅给他传授《道医要略》里面的知识,教他如何画符,念咒,给山下群众治病,为群众服务。 一凡说,他使用的是道医治病救人。道医是以《道德经》的“道”为基本理论,结合《黄帝内经》、阴阳五行学说等理论,形成的一套独特的医学体系。? 它强调形神兼治,注重通过调整人体的气血、阴阳平衡来达到治疗目的。 道医与中医在理论和实践上有显着区别。 中医主要通过对人体内部的精气神进行调整,恢复动态平衡来治疗疾病。而道医则在此基础上,更加重视“气”的运用,认为万物皆有气,通过调整体内的气机来治疗疾病。 道医还提出了“本因”的概念,即疾病不仅由内因和外因引起,还可能由携带的全息信息方式存在的致病因素引起,这与中医的病因分析有所不同。 道医也叫丹医。正所谓十道九医,道医有很多精华是比世医(中医,蒙 医,藏医,苗医等)高明许多的。 道医中比较高深的医术诸如:移疮挪病术,灯,墙,树,石寄病术,循经移病术。 道医也可用五个一概括: 一把草 (丹药,丸散膏丹,汤剂,药酒); 一根针 (银针,三棱针,毫针,杵针); 一张符 (祝由十三科,道医符水分为喷与喝两种,这一类还包括阴性病诊治,风水堪舆的调理,阴阳宅治病化煞等); 一炉丹(内 功疗法,外气疗法); 一双手(点穴按摩,推血过宫,血路拍打等独特技术)。 叶文武听后似懂非懂,陷入深深的思考中。 叶文武说,要不收他为徒。 一凡说,自己的功力还没学到家,不敢随意卖弄。 第9章 梁丽雅坠入爱河 一凡来公司上班以来难得出去一趟,基本每天都呆在公司,进车间,走仓库,目的就是为了更快地熟悉业务,精通业务,在自己负责的领域中能做出点成绩,在公司站稳脚跟,顺利度过公司的试用期。 星期六下班时,梁丽雅来到生产部,看到办公室只有一凡一个人下班还没离去,对一凡说,明天出去玩,一凡问她去哪里玩,她说去中山公园。 一凡说:\"好!\" 于是两人约好时间和见面的地方。 中山公园,一凡知道,公园入口处位于步行街孙文西路。1946年,为纪念孙中山先生,此处被辟为中山公园,公园占地面积九万多平方米,依山而建, 园内翠竹夹道,古树参天,是一个漂亮的山林公园。 中山公园所依之山,便是位于石岐闹市中心的烟墩山。烟墩山又称阜峰、石岐山。 中山市的旧名“石岐”正是因为石岐山而得名。每年重阳,都有大批当地百姓前来登高望远,公园内草木茂盛阴凉舒适,步径曲折往复,四通八达。 烟墩山上有一座七层八角的砖砌花塔,是中山市的十景之一,称为“阜峰文笔”。 塔内有石级直登塔顶,可四周眺望,石岐城区风光尽收眼底,塔身增设灯饰后,华灯初上,在灯光的点缀下熠熠生辉,如一座剔透玲珑的宝塔,更显灿烂辉煌。 据说文塔建于明朝万历三十六年(1608年),塔高24.5米,原为空心塔,1952年重修时,把上三层改为实心,宝瓶状刹为铁铸。现该塔一至三层向外开放,游人沿阶而上,每登一层,便可顺门户步出塔廊,欣赏四周河山秀色。 第二天早上八点半,一凡步行到公司路口对面的玻璃厂等梁丽雅,当一凡看见她时远远向她挥手。 梁丽雅的长相是属于广东典型女人的相貌,骨架小,给人一种瘦弱而纤细的印象,颧弓明显、眼睛大而深邃,量感大,嘴略凸,下巴微缩,深邃精致的上半张脸搭配上幼态的下半张脸,可盐可甜,不仅给人一种利落大气的感觉,而且还给人满满的保护欲。 今天她上身穿着宽松的象牙白衬衫,下身穿着白蓝牛仔裤,头发披肩,给人一种精明能干的感觉。 一凡接过摩托车,她坐在后座,双手环抱一凡,全身贴在一凡身上,一凡能感觉到她带来的温热感。 两人把车放在河边长堤路的停车场,梁丽雅挎起一凡的胳膊,双双向孙文西路走去。 周末,步行街到处是拥挤的人,步子缓慢,都想趁周末放松一下心情,享受休闲时光。 两人沿阶梯而上,时而牵手,时而撒手,快步向烟墩山顶攀去,一凡从下往上看,见她如出笼的掬鸟,秀发随风飘逸,又如天真的少女,脸热得红红的,如山上的红叶。 沿途有许多上山观景的人,从穿着来看,雍容富态的肯定是本地遐狂的阿婆、阿婶,有牵手拾级而上的打工的帅哥靓妹。 八月的中山气候依旧炎热,山上的枫树开始呈现出一副害羞的绯红,初秋的太阳,透过摇曳的树叶,映照在地上斑驳的树影,长长的点缀在山上,绚烂多彩。 两人走累了,就随地而坐,一凡自从来中山后第一次有着这样的好心情,尤其是梁丽雅善于活动气氛,让两人的世界如同对面一对恋人一样忘记自己,放纵自我的陶醉在大自然中。 两人沿塔内石砌阶梯上至塔的第三层,站在塔身门户上眺望中山市的风光,整个市的风景尽收眼底,梁丽雅象小姑娘一样,指了指圆峰的方向说,一凡你看,那就是我的家。 一凡不熟悉中山的实况,对她所说的家只能看出个大概。 虽然整个烟墩山并不宽阔,两人走走停停,足足在山上逛到十一点半,梁丽雅说,回去吧,于是两人沿来时之路打道而回,梁丽雅依在一凡身上,享受着两人在一起的快乐时光,一凡牵着她随阶梯而下,禁不住地想起远在江西的妻子和可爱的女儿,深呼吸几下,顿生思念之情。 两人在街上随意地吃了饭后,梁丽雅说,下午去看电影吧,一凡说可以呀。 在一凡的印象中,电影是个已经过时的话题了。 小时候村里放电影,天没黑小孩子们就早早地搬着凳子,找到最好的位置,放张凳子,这就算是自己霸的位置了,电影好不好看是另外一回事,主要是全村人在一起享受这种热热闹闹的氛围,年青人可在电影公映时看看村里漂亮的姑娘,意愿着这个就是自己的老婆,不过通过电影还真的成就了蛮多夫妻。 有时外村放电影,不管多远,一伙男男女女手电也不拿,懵懵撞撞地来回在山间小道,那种乐趣再也找不到了。 两人步行到仙人湖那边的电影院,看看时间,离放电影的时间还早,而且电影都是些白话的。 一凡说,听不懂对白,看起来没意思。 梁丽雅说,我翻译给你听。 一凡不愿破坏这种美好的气氛,也就随了她的意。 买好电影票后,两人走进了电影院,电影院里全都是包厢,两两一个的那种情侣包厢,里面黑黑的、暗暗的,电影未放时,就能见到一对对搂着的、抱着的、接吻的,都是一些看后就脸红的做态。 两人自从坐进包厢后,就被各种各样暧昧的气氛笼罩着,梁丽雅大概受这种气氛的影响,靠在一凡身上,双手环住一凡的脖子,眼神中充满渴望,一凡伸手抱住她,呼吸着她头发中透出的芬芳,和她的体香,不禁心猿意马起来。 人都是有欲望的,有的人在公开场合中说得自己如何如何地能把持得住,等到情趣难于控制时,欲望终将战胜理智。 一个干柴,一个热火,一个是离异女人,一个是已婚男人,相碰在一起,情切切意绵绵。 电影放的是什么内容两人根本不知,也不想知道,只记得有个一对男女热恋相拥的镜头,两人情不自禁地抱在了一起。 梁丽雅不断地从一凡身上看到另一种男人的气概和自我控制的能力,话不多,做事从大局着想。 一凡本身就是女人心中那种英俊潇洒形象,从中转仓中那些女人想与他亲近的眼神中就可以知道,二是一凡在给自己治病时,两人都是有过婚姻的男女独处一室,一凡都没有做到有点点出格的事,虽然自己还真渴望和他发生点什么,想到这些梁丽雅更相信了她自己的眼光,但心中横着的一道坎就是一凡有妻有女。 过一天算一天,走到什么时候再说,就算是谈一场没有结局的恋爱,自己也心甘。 梁丽雅飞蛾扑火般地爱上这个有妻之夫,也愿意不计回报地想和他在一起,对一凡心甘情愿地付出自己的一切,她也知道自己坠落了情网之中,游弋在爱河里。 看完电影后,两人走到寄存摩托车的地方,一凡说该回去了,梁丽雅说,摩托车你骑回去吧。 两人分手时,梁丽雅还抱住一凡不愿离开,一凡拍拍她的后背后离开了她。 第10章 小舅子求进公司 一凡回到公司已是下午四点多钟,休息天大多出去玩的人也基本上回来了,刚要骑着车进公司工厂大门,被蔡隆志叫住,说晚上一起出外面吃点, 一凡说可以。跟蔡隆志两人在一起可以无话不说,一凡是他引荐进入这个公司的,不管有没有他的因素在,一凡都认为他是自己的贵人,在自己基本走投无路之时是他拉了自己一把。 一凡感恩他的帮忙,这个礼拜加班,特意安排他去车不锈钢平头。 这个工序有三人在做,工价比较高,上一天班可以赚到一百多元,如果不能全都安排上班的话,一凡基本上都会安排他去做,反正玩也玩掉的时间,何不多赚点钱呢。 放好车子,蔡隆志已经在公司门口等他了,同时站在一起的还有他的小姨子范春英.范春英一凡认识,长得比较高,身材特别地好,在公司算得上是美人,眼睛很有灵动性,活泼开朗,一凡教过她,是在一凡那班毕业的,见到一凡就叫“老师”,连姓都不带的那种,在沉头车间上班。 这个车间的人脑子是比较灵活的,工资也是比较高,进这个车间必须是脑子好用之人,头脑不灵活者,很容易造成工序返工,在车间干活,还要学会磨钻头,钻头太尖不行,太平也不行,这工序就是智慧与体力并存的一个工种。 上个月,隆志在一凡的关照之下,首次突破了两千元工资,拿到工资那一天就说过要两人出去搓一顿,因一凡说过要感谢他们那些帮助过自己的人,那次是一凡买了单。 三人朝后山的餐馆走去,坐下不久又来了两人,一个是钟甫光,另外一个一凡不认识,但从说话的口音来看,也是老家的人。 蔡隆志介绍说,那人姓黎,叫黎育新,刚从小榄那边过来,原来是在小榄那边的工厂做球锁抛光,看有没机会进公司的抛光车间。 一凡说,既然大家都是老乡,有能力的话肯定得帮忙。 黎育新说,谢谢了! 一凡对他说,要做事就得认认真真的做,不要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那样的话还赚卵的钱。 黎育新点头称是。 五人点了四菜,要喝啤酒就没有点汤,吃完饭后,一凡对黎育新说,明天十点来公司等我的消息。 抛光车间是公司唯一一个承包出去的车间,老板是广东清远人,一凡来到公司后一直没跟他交流过,只知道中秋节发工资时他来过一次,车间具体管理事务的是他的小舅子,叫许志光,就连车间统计员也是他的亲戚,叫潘雪。 车间里公司派了两名质检员,负责质量监督,一个负责铜质的,另一个负责不锈钢和铁质的。 平时一凡与潘雪打交道多,基本每天都会见过几次面。 第二天上班,一凡把统计工作做完后,正好有组数字要去抛光车间核实一下。 一凡见到许志光后,跟他说要进一个人的事,他二话没说,便要一凡将进之人的姓名写给他,然后他写了一张条子,要潘雪交给办公室欧诗奇,登记备案,做好入厂手续。 一凡十点朝公司门口一看,只见黎育新坐在门口早餐店里,招手要他过来。把他叫进门卫室,叫他准备三张一寸近期相片,是办理入厂手续需要,并叫他明天过来上班,嘱咐他未经他的许可,不可以介绍人进来,否则能让你进来,也可以随时叫你出去。 黎育新拍着胸脯保证说“一定听你的话!”一凡这不是为难他,而是看到过几个老乡翻脸不认人的事,尤其是那些女人,一开始说得好好的会勤劳做事,介绍她们进公司后,自己懒,妒忌隆志老婆和小姨子工资高,经常在旁边使坏。 一凡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人,别人天天努力上班,晚上还自觉加班,得到的报酬自然多,你却又想“睡燥蓆,又要尿床”,这天大的好事哪里有。 所以一凡在老乡面前多次强调,老乡们要团结,要互相帮助,有什么困难大家一起想办法。告诉他们,兄弟不和邻舍欺,子叔不和别姓欺的道理。 这段时间老乡们才收敛了些,相信蔡隆志和钟甫光两人会出面介绍的人,尾巴也不敢翘得多高。 随着订单的增多,再加上公司准备另外增加一条球型锁生产线,公司车间不够,租用了隔壁疏浚公司的荒废车间,作为锁厂整个工序的生产车间,原铰链生产车间抽调一部门人分到锁厂那边。 尽管如此,公司还必须从外再招进五六十人,才满足整个公司的正常运作,这些事,只有生产部和人事部知道,其他部门不管不问。 那天蔡隆志与一凡商量,说是有几个老乡想进这家公司,问一凡能不能安排。 一凡问他是哪里的人,隆志说都是本乡镇的,这些人中就有一凡的亲戚。 一凡想自己养父母家没什么亲戚,难道是妻子外氏那边的? 一凡问隆志是不是姓陈的,他说是,就是你的小舅子。 一凡知道,自己妻子一个姐姐,一个弟弟,一凡结婚时小舅子在县城读高中,至于岳父家对他的态度,小舅子基本不清楚,一凡女儿出生后,他还几次偷偷摸摸的来过一凡家,妻子与这个小舅子的感情很深,打断骨头连着筋,一凡觉得有必要帮帮他。 他问隆志:“为何他自己不亲自来找我?” 隆志说:“他觉得家里对不起你,没面子来见你。” 一凡问隆志:“他现在在哪?” 隆志说:“就在公司外面。” 一凡说:“等下你告诉他,中午我请他吃饭。” 中午下班后,隆志在公司外等一凡,两人走到路口那边,只见小舅子陈燕来站在那里等他俩。 看见一凡出来,赶紧走了上来,叫了一声\"姐夫\",从口袋里掏出烟发给隆志和一凡。 一凡接过烟,说:“去吃饭。” 隆志点了两荤一素,三个菜,一凡说再加一个。 隆志可能不懂,但一凡从小在道观里里长大,知道待客从不用三个菜,三个菜是待阴间之人的,也是对人不尊重的一种表现,另外就是八个菜也是不行的,那是做白好事的酒席,如果遇到,分都要分成九盘菜,这是客家人的待客规矩。 三人要了几瓶\"海珠\"啤酒,那时的\"海珠\"啤酒,不够喝,来几瓶小支的也行。 饭间,一凡问小舅子什么时候来的,他说知道了高考落榜就随老家人来了广东。 小舅子说,知道姐夫你在这里,听家人说过爸妈对姐的事后,觉得没面子来找你。 一凡说,一是一,二是二,你放心吧,你的事我会办好。前提是,你不可对家人说是我安排你的,除非对你二姐说。 陈燕来知道一凡的意思,“嗯嗯”地答应下来。 隆志不知道一凡与小舅子两家之间的事,自然不敢多说什么。 饭后,一凡塞给小舅子两百元钱,知道找工人的艰辛,叫他明天就来上班。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自己就要闯出一番事业来让人看看。 一凡把小舅子安排进抛光车间,并叫许志光找一个内行的师傅教他。 小舅子与黎育新两人也有个伴,他们两人合作得很好,赶活时,谁做不赢就帮谁,每月工资是全部老乡中最高的,学徒结束后每月都能领到三千元左右工资。这是后话。 第11章 鼓励夫妻在外租房 随着工人的增多,工人宿舍不够用,后勤部把原来两层的钢架床改成了三层,但仍然不能满足工人的住宿需求。 针对这种情况,公司动员两夫妻在公司上班的,自愿出外租房的,男女双方公司各补给五十元作为住宿补助,凭租房合同,车间做好统计,办公室负责调查、核实,发工资时一并把住宿费计进工资内。 在外租个带卫生间的单间只要一百五十元左右,条件差点的只要一百元,公司出台这个政策后,大部分夫妻都愿意出外租房。 对于打工之人的生理需求的事,政府管不了,公司没资金,也没条件来做这么多夫妻房来满足他们。 有男人或者女人配偶不在身边的,双方自愿,自然而然地就出现了临时搭档的现象。 这群人,两人同居,生活上aa制,轮流做饭,生活在一起,你情我愿,相处融洽,待春节放假,各回各家,放假回来,自然地又组合在一起,或与其他的异性工友同住在一起,外面人根本上辨不出是不是真夫妻俩,但也有闹出事来的。 自从公司公布这项政策后,公司临时住在外面的临时搭档也增了很多,也给公司在住宿和用餐上减轻了负担。 那些临时夫妻,平时在车间就眉来眼去,晚上出去你情我愿,行些苟且之事。 现在好了,光明正大地以夫妻身份生活在一起,各取所需。 补助五十元住宿费只需一张租房合同就行,管你是不是夫妻,得了补助的,公司不再安排住宿。但凡派出所查出非夫妻在一起同居,公司也受不到什么牵连。 一凡知道的就有几对是这样的,在车间干活,假夫妻之间也会互相帮助,加班时也会等着另一方下班,只是车间越来越多的女人争风吃醋,一吵口就会透露出了种种问题。 包装车间尽是些女人,平时与其他车间长得较帅的就有一腿,看到自己中意的帅哥与其他女人住在一起后,争风吃醋,在车间因为一点小事就大打出手。 吴娟和陈露就是这样的一对冤家,两人都和铜铰车间的李承端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彼此也知道李承端跟她俩互相之间有些暧味,找不到证据,两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赌一场气就算过去了。 现在吴娟看到陈露跟李承端公然在外租房住在了一起,心里那个恨呀,巴不得把陈露吃了,两人均在包装车间,低头不见抬头见,两人的磨擦越来越大,最后因为一点小事两人在车间就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的上演了一场两只母老虎争食的闹剧。 据包装车间的主任麦小宁说,两人就因为一个包装盒的事发生打斗的。 一开始,两人都在一个组,肯定少不了一点磨擦,吃饭还牙齿咬舌头呢,何况在一起上班。 同组的另外一个姐妹工台上没有了包装盒,叫陈露把包装盒推过来给她们,无意之中一个包装盒飞到了吴娟身上,吴娟就认为陈露是故意的,是想用包装盒来叮她,就因为这点小事,你一句,她一句的越吵越凶,最后两人在车间撕打起来,互相撕起对方的头发。 吴娟个子较大,把陈露按在地上磨擦,陈露倒在地上,将吴娟的上衣扯了下来,吴娟也不是省油的灯,摁住陈露把她身上的衣服也扯了下来,两人就这样在车间打了十几分钟架,同车间的工友不知救谁好,车间主任麦小宁身子瘦瘦的,一个人又没这么大力气救架。 刚好一凡上她们车间去拿统计数字,看到两人又不好意思上前去救架,最后看到再不拉开,彼此就会伤得更重,才走上前去。 一凡站在两人之间拉架,手刚好抓在吴娟的身上,一凡脸一下红了起来,再用手扯住吴娟的胳膊,推开她俩,喝斥她俩,叫她们别闹了,这样才制止了一场情敌间的斗殴。 一凡作为眼见者,又是生产部的管理人员,坐在那将两人狠狠地批评了一通,两人眼红得象发情的母牛,还想上前继续分出个胜负。 一凡跟她们分析,说,这事就这样了,这事公司可以不追究两人的责任,如果谁再闹事,就炒了她的鱿鱼。 就这样,经过一凡的呵斥,两人穿好衣服,才继续上班。 事情没闹大,再加上包装车间也在楼上,知道事情的人不多,事后的传言当不了罪证,一凡也吩咐麦小宁不要把这事捅到领导层去,平息就算了,大家出来都不容易。 事后,一凡找到李承端,警告他,尽快把这事平息下来,如果再发生类似的事,连你李承端一并开除出厂,他也答应自己会处理好这件事。 一凡把铜铰车间的主任又叫到一起,把这事分析给他听,他也认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把李承端喊过来,指着他的鼻子直骂他“渣男”。 一凡把这事处理好之后,就去了中转仓,说是最近几天的数字有些出入,要她们弄清楚一些产品要上下工序间,注意数量的比对、衔接好,免得数字上出入越来越大。 刚走出仓库,梁丽雅说有事找他,两人走到车间外说话。 梁丽雅与一凡之间的关系越发越离不开彼此,前几天她就跟一凡说,既然公司有这么多临时夫妻,为什么自己两人不可以做临时的夫妻呢? 一凡说,自己是有老婆的人。 她说,别人还不是一样有老公老婆的,他们可以,我们也可以。 一凡就怕她谈这件事,不过这次却是一凡多疑了,梁丽雅告诉他的是,车间上有很多产品被工人乱丢乱放,经常可以在车间不显眼的地方看见放着些像废品一样的半成品,她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废品,就即使是废品也应该上交到仓库来,这样的数字才会准确。 一凡谢过了她,说你去上班吧,梁丽雅不愿意走,欲言又止地对国夫说,晚上来她家,有东西送给一凡。 一凡经过上次撞见她妈的事就不太愿意跑到她家去。 一凡说,有什么东西就直接拿到公司来,去你家真的不方便。 梁丽雅说,我妈去我外婆家了,要住上十天半个月,今天晚上等你哦。 一凡说,要不,星期天出去玩吧。 她说,晚上来了我家再说,我在家等你。 一凡吃过晚饭后,洗完澡,准备将换洗的衣服拿去洗衣池去洗,范春英也刚好在洗衣服。 她说:“老师,把你的衣服给我,我帮你洗。” 一凡觉得热天没几件衣服,况且自己内裤也混在一起,不好意思让她洗。 就说,不用了,两三件衣服很快的。然后自己洗了起来。 待洗好衣服后,她都还没洗完,跟她说声先走了,就离开了洗衣池。 一凡怕梁丽雅等得着急,衣服也没拿去晾,就骑上梁丽雅留下的那部踏板摩托车朝她家骑去,差不多十五分钟就到了。 一凡将车锁好后,径直走上四层,敲开了梁丽雅的房门。 梁丽雅看见是一凡,关上门后就紧紧地抱着一凡,久久不肯放开,一凡托起她的脸亲了一下,说,行啦。 于是推开她,坐在沙发上。 梁丽雅说,给你买了一套衣服,试试看合身不。 一凡说,就在这里试? 她说,随你,觉得不好就到房里换去。 梁丽雅从沙发边上拿起装衣服的袋子,只见袋子上写着\"海澜之家\"四字,就知道了衣服的品牌。 她从袋子抽出衣服,推着一凡去房里换衣服,一凡逼得没办法,就顺了她的意,进去后,把她推出门外。 一凡关上门,将衣服换上,然后走出客厅,让她看是否合身。 梁丽雅两眼放光地盯着一凡看,说,这衣服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一样。 一凡走进卫生间,从洗脸镜那里看着穿上新衣的自己,也觉得十分合身,出到客厅问梁丽雅衣服多少钱。 她说:“别问,穿就是。” 一凡将皮带抽出,准备换下那套新衣服。 梁丽雅上前说:“让我仔细看看。” 看了一会,上前将一凡抱住,蹬起脚去吻一凡。 那晚一凡留宿在梁丽雅家里。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两人吃过早餐后一人骑一部摩托,回到公司继续上班。 第12章 女人之斗殃及池鱼 一凡上班后的第二个月,翁姐调去了财会部,接任她的是贵州来的一个女孩子。 她叫杨珊,二十多岁,一对嘴唇特别性感,身高有一米六几,纤细的身材,身子圆圆的,特别丰满,小小的脸,胸凸臀翘,穿的衣服衣领很低,一凡都担心她走在冲压车间,会不会发生工伤事故,是人们所说的大美人。 据公司精通时事的人说,她原是ktv歌厅的公主,被公司总经理孟庆丰挖过来的,一凡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公司都这样传言。 一凡曾去总经理办公室汇报工作时看到过她,进到办公室时,她正在给孟总按摩。在一凡心中,更证实了对她的传言。 她自从来上班后,就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也不把人看在眼里,唯我独尊,不知她学历如何,就凭这样的态度,估计不是干这行的料。 一凡看不惯她那卖弄风骚的样,但同处在生产部,也只能心照不宣的笑脸相处。 杨珊接任的是翁姐的铜铰生产的统计工作,自然归何卫民管,跟一凡工作上不搭架,两人工作上也没什么交集,但有些不太懂的东西她经常向一凡讨教,一凡不想得罪老总身边的红人,只要问到了自己,便会细心地和她讲解。 虽然不锈钢门铰与铜门铰不同属于一种材质,但总的加工工序大同小异,不锈钢铰是由板材冲压成型,而铜铰是由型材加工而成,自然铜铰的生产工艺相对来说较为简单,但每对铜铰必须经过清油封闭这一道工艺。 林珊跟一凡学习了大概一个星期后就独立操作,而实际上她所统计的产品数字频频出乱,不是这个型号对不上,就是那个型号对不上,搞得何卫民“懵察察“,由于顾及她是孟总的人,有怒不敢言,便自己下去铜铰所有车间、仓库暗暗的统计数字,阿民说,占着茅坑不拉屎,害人又害己。 真是害人又害己,连一凡都受连累,分管生产的礼叔可不管是哪种材质的问题,只要涉及生产部的事都是六个人的事,销售部也不管里面是谁出的问题,投诉的都是生产部,自然几个具体管生产的人,躺着都中枪。 杨珊知道是因为自己的问题,连累同一办公室的所有人,心里肯定有所愧疚,便全天候的下到车间,与各种产品打交道,一凡不得不经常与她在一起,心平气和的跟她讲各种工艺间的所有工序,经过半个月的磨合才勉强上路。 杨珊的确是个老狐狸,为了感谢一凡对她的关心及工作上的支持,特意请生产部的人去外面搓了一顿,作为最有功劳的一凡,也只有作陪的份。 说一千,道一万都是林叔、淦叔和阿民的功劳,一凡也心甘情愿地充当垫脚石。 杨珊能上路,民仔是最高兴的,松了一口气之后,更有了时间与铜铰仓库的黄艳华谈情说爱。 黄艳华是福建人,比一凡早入公司,能讲一口流利的白话,听别人说,她原在中山张家边那边做工,说的白话口音也偏向张家边口音。 民仔由于工作上经常与她接触,再加上黄艳华对民仔死缠烂打,两人悄悄地爱上了,不过这两个人在一起,大家都还是看好的,帅哥配美女,也算是天生的一对,地设的一双。 一凡最不欣赏黄艳华的是她的那对眼皮,就是平常大家所说的吊眼皮,好好的一个美女,弄出这种破相的东西。 民仔说他喜欢,当然,只要他喜欢就行,不关别人什么鸟事,生产部的人只有凑合的份。 黄艳华只要来生产部,左一个林叔,右一个淦叔,叫得两个“老头拐”心花怒放。 只要黄艳华回了福建的家,每人桌上必放有一袋福建产的铁观音,一凡觉得阿华在这件事上还是有点上道的。 哪个美女都喜欢帅哥,杨珊凭孟总的面子进了公司的生产部,自然与民仔的交集是最多的,她也不可能吊死在孟总的那棵树上,自然而然对本地户口的民仔也穷追猛打,让民仔措手不及。 一个是你爱我,我爱她的阿华,一个是你爱我,我不爱她的杨珊,肯定民仔会拒绝杨珊,不管什么原因,只要认定她是孟总的人,谁都不敢去惹是非,再则也不知她是不是处。 于是杨珊与黄艳华之间自然地成为了情敌,先下手为强,是阿黄艳华的优势,杨珊在大家眼中顶多算得上是第三者,一个真正的拆别人墙脚的人,但由于工作上的接触,民仔尽管口头上不明不白地提醒,但也没有明确地向她坦露过与阿华的事,只要阿华看到民仔与杨珊地一起,阿华就怒火中烧,也只要民仔与阿华在一起,杨珊心里恨得咬牙切齿。 有几次阿华在生产部向杨珊宣告主权,挎起民仔的胳膊拉扯民仔说要去外面吃饭,尽管林叔和淦叔想撮合民仔与阿华两人,也没有公开表态支持他们俩。 每当杨珊去铜铰仓库核对数字,阿华就会想方设法地对杨珊使绊,闹得每天的数字都不准确。 为这事,杨珊在孟总面前添油加醋地奏了阿华一本,可她根本不知道的是,黄艳华本是孟总的亲戚,是孟总姐姐远嫁福建的女儿,是孟总的外甥女,杨珊脚踢在了钢板上。 生产部为平息这个谁也不得罪的矛盾,将中转仓的周清华调到了生产部接任杨珊的工作,杨珊去中转仓接任周清华的工作,两人互换位置,孟总照样与她耳鬓厮磨。 一凡心里都觉得好笑,社会的复杂、人心的揣度,人一但处理不当,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周清华毕竟在中转仓做过这么多时间的仓库管理员,与一凡的关系也很好。虽然材质上有所不同,万变不离其宗,经过民仔的指点,再加上一凡的悉心教导,很快就上了路。 办公室里成了另外一组说客家的团队,周清华与一凡在一起本就说客家话,很多来生产部玩的人都认为周清华与一凡是同一地方上的人。 有个五桂山镇的供应商鑫哥,只要来送货都会来生产部坐坐,与周清华、一凡一起说说客家话,宛然成了另外的风景。 据鑫哥说,他本是梅州人,父亲来中山工作,后来就随父亲定居在了中山板芙,现在五桂山镇开了一家五金配件生产厂,主要生产不锈钢平头。 公司里所用的平头全都由他供应,虽然价格才三毛多,但数量大,赚的钱也不少,经常约一凡与周清华去他家玩,一凡去过几次,后来一凡为了解决一伙做苦力的老乡上班,安排了老乡承包了鑫哥一个表弟的砖厂材料的挖掘,也算是彼此大家帮忙,大家成了好朋友。 后来即使一凡不在了中山,只要去了中山必会去鑫哥那里,这段友谊一直保持到了现在几十年。 民仔与黄艳华及杨珊的情场之斗就这样解决了,也就成就了一凡与周清华、鑫哥间的友谊。 第13章 锁冲压出八级伤残事故 锁厂冲压车间,大家都俗称冲压二车间,那个车间的主要任务是球把手的拉伸成型及一些锁芯的配件冲压,那车间的工人一小部分是由门铰冲压车间分配过去的,目的是以老带新,尽早地让工人成为熟手。 有些是原来就在其他锁厂做过的熟手,但大部分还是新手。 做冲压的工人需要的是手脚配合,一块料规定冲多少件产品,手负责板材的左右移动,脚控制开关,做这套工序的人必须集中精力,一般不加班,目的就是怕工人用脑过度,造成工伤事故,一些熟手形成了机械记忆,一般不会出事。 可是有些人偏偏不是“一般”的,而是“二般”,“三般”的。 刚招进来的一个女新员工,是原来老员工介绍进公司的,年龄不到二十岁,四川人,身高一米五十五六,叫张小芳,人长得还行,不胖不瘦的,做事还算精明,可就是那样的精明人偏偏做出了不精明的事,把手当材料冲成了八级残废。 发生这件工伤事故时,一凡在门铰冲压车间核对数字。 那是一个上午,天气不算好,下着毛毛细雨,一凡正在与冲压车间的统计员钟爱群核对一款叫通道门门铰的数量,由于这款产品的特殊性,生产数量与订单数量不能有过大的出入,多生产的话造成产品积压,少了的话又完成不了订单数量。 当要核对完的时候,突然锁冲压车间的车间主任毛慧芬跑了过来,叫一凡立即去厂医务室,说是有个女员工在冲球锁把手时,把自己手冲掉了。 一凡听到毛慧芬的话,有点毛骨悚然,也感到了伤情的严重性。 一凡跑步赶到厂医务室,外面聚了一大群伤者的老乡,一凡拨开人群,走进医务室。 只见室内坐着一个姑娘,那姑娘就是上面介绍的四川姑娘张小芳。 张小芳坐在凳子上,脸色苍白,厂医叶文武已经给她做了止血处理,整只手用纱布裹着,旁边站着管工会的纪叔和管生产的副总礼叔。 从来没发生这么大的工伤事故,尽管已经报了120,但医院的车迟迟没来,纪叔和礼叔站在那里也没了主意,也是叶文武提醒车间主任毛慧芬,叫她赶快去找一凡。 张小芳那只受伤的手,一直在流血,滴在医疗垃圾桶里一大摊的,一凡走进去,看见叶文武的止血方式不行,赶快叫他用绑带绑住张小芳的手动脉,一凡按住她的手动脉,叶文武连忙用纱布条捆住整个手臂。 在叶文武帮张小芳捆绑之际,一凡念出了一大串的止血咒和治病咒,只见一凡念道:“一声霹雳响如空,邪魔歪道走方去;三十三天外仇门,地俯中默无忌地;无忌佛法本无道,南蝉蒜北河蒜来;无尽赫合斩世间魔;每欲不顺吾地,心天旧发霹雳纷;率普俺经普俺咒,手执成法口念经;上方下方道清静,西方有佛道流离;天下界下有莲花,满地开随五育界;吾身一切灾映化为尘,谨请普俺菩萨降临,起离天煞,起离地煞,起离年煞,起离月煞,起离日煞,起离时煞,起离五方凶神恶煞;金木水火土神煞,阴邪鬼怪急走无停;吾奉太上老君勅,神兵火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 然后一凡伸出右手,抻指为剑,向张小芳受伤的手上打出几道止血符和治病符,每一道符打出,就是一道闪耀的金光,一道道符都象文字一样射入张小芳的手掌上,流出的血顿时止住了,纪叔和礼叔深澡地呼出一口气,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接着一凡叫叶文武倒出一杯开水,在水上画了一道符,叫张小芳把符水喝下去,张小芳喝下符水后,脸色红润了起来。 围在医务室的工友们都觉得不可思议,也不知道一凡口中念的是什么,更奇怪一凡手指中射出的一道道金光。 这样的情景只有电影、电视剧里看过,这绝对不是特效,是眼见为实的一个个实景,一些老员工原来看过门铰车间救治蒋承春发生的事,但那还是小小的伤口,这次可是足足的一个手掌没有了,更是觉得神奇,都用佩服、仰慕的眼光看着一凡。 一凡说,没事了,大家都散了吧,刚走出医务室的门,外面的急救车才赶了过来,距发生事故足足过了十几分钟。 医院救护车一停,女护士立即下车,从车上把担架拉了出来,让张小芳躺了下去,接病的医生莫名其妙地问纪叔,说伤者的血是怎样止住的,纪叔说是厂里的人弄的,四处搜索一凡的身影,一凡早已离开,洗完手坐在生产部正在喝茶,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接病的男医生要纪叔带他去找一凡,纪叔认识一凡,领着他来到生产部,把一凡介绍了给他,他握住一凡的手说,原来就听到过民间止血的高明手段,一直不相信,今天见到,万分荣幸,男医生留下联系方式给一凡,并把生产部的电话号码记在通讯录里,说有空会联系一凡,需要的时候会让一凡出马。 礼叔和纪叔这才知道,自己除招了一个好员工外,更是招一个神奇的人物,脸上露出高兴的笑容。 男医生不敢停留太久,虽然血是止住了,但还得赶去医院做进一步的治疗和整理手续,说了几句客气话后,连忙坐上急救车,往医院赶去,公司纪叔坐上了后面的车去医院处理伤者住院、缴交医疗费的事。 张小芳工伤事故一事闹得很大,在医院就住了一个多月,家属从四川老家赶来公司,与公司交涉,就张小芳工伤事故一事,不同意医院作出的工伤等级判定,天天留在公司。闹得公司领导心里特别烦躁。 公司工会纪叔多次与他们交涉,都没达成共识。 公司的意思是按医院评判的伤残等级,赔偿伤者张小芳一笔伤残金、受伤时期的劳务工资、护理人员的劳务费、伤者的精神损失费、营养费以及伤者家属来广东的往返旅差费。 张小芳家属认为工伤等级没有过到他们心中的等级,多次找纪叔的麻烦,甚至动手打纪叔。 那天刚好一凡路过,看见纪叔被几人围在一起,有个人高马大的中年人,撸起纪叔的衣领正想凑纪叔,上一凡上前去跟他们论理,说,事情慢慢谈可以,绝不可伤及人身安全。 那人不听一凡的劝告,说这事不该你管。 一凡说,不该我管,张小芳早就死了。 一些知道一凡为抢救张小芳而做的事的张小芳的亲戚朋友,想拉开那人,不小心那人撞在了纪叔身上,纪叔自然反应地推了他一把。 那人认为纪叔是来打他,他伸手就要朝纪叔打去,一凡从口袋抓出一点药粉朝他头上挥去,那人顿时僵在那里,伸出的手停在空中,时间象停滞了一样。 一凡警告他,有事说事,不要在公司里撒野,绝对不能伤人安全。 其他的人看见自己同伙的样子,不知道一凡用的是什么手法让那么高大的一个人停止了攻击,眼睛瞪得象铜锣一样大。 这件工伤事故最终走向法院,法院判决公司胜诉,而且赔偿金的数额低于公司的预定金额。 纪叔对一凡为自己出手,维护他的人身安全一事特意感谢一凡,并邀请一凡去他家里做客。 在纪叔家,一凡见到了梁丽雅的父母和她,此次做客,一凡才知道,纪叔是梁丽雅的二舅舅,后面还牵出了一件一凡为梁丽雅大舅舅治病的事,后面有叙述。 第14章 初闻发廊是鸡店 来中山上班一个多月,一凡从没去理过发,晚上没什么事,他觉得有必要把头发剪短一点,便伙同蔡隆志去公司对面的一个挂着“丽珠发廊”招牌的地方理发。 在一凡的印象中,理发店该是灯火明亮,店面整洁的地方,即使地面不干净最多是一堆堆剪下的头发,可这次走进的发廊,店里只开了一盏红色的灯,店面暗沉沉的,一旁三人沙发上坐着几个打扮坦胸露背、浓妆抹艳的女人,看到一凡和隆志进来,眼里放出亮光。 一凡一看就知道不是一家做理发生意的店,看到墙壁上又挂有镜子,有一张理发用的椅子,想退出,又觉得不合适,便坐在那张椅子上,说,“理个发”。 一个高高的,长得相当标致,嘴唇涂得腥红的女人,叫了一声“阿娟,有人理发。” 几分钟后从里间走出一个身材不高,但长得很精致的女人,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睛,刘海剪得特别好看,直看着一凡说:“是你要理发吗?” 一凡“嗯\"了一声,从墙壁上的镜子看了她一眼,那个叫阿娟的女人,从墙上取下一条围裙,夸张地向一凡身上披去。一凡觉得从身旁刮起了一股大风。 然后她也不问一凡要剪什么发型,拿起理发剪一股脑的乱剪一通。 一凡心里有一股恼怒的火,虽然是近视,但从镜子中还是能够看出大致的轮廓,一个大帅哥被她那么一剪,成了个神经病患者。 蔡隆志站在旁边都想笑,但他还是忍住了。 剪完之后阿娟问一凡说“你戴上眼镜看一看,看这样是否满意?” 一凡从柜台上拿起眼镜戴上,比自己刚才不戴眼镜时看起来更糟糕。 一凡心里想,这哪是理发呀,剪得还不如癞痢头,便叫她修一下,两边对称点,阿娟重新拿起理发剪,朝一凡的头发右边又推了几下。 一凡见发型被阿娟糟蹋得没点脾气,干脆说:“算了,刮下脸吧。” 阿娟从里间打出一盆热水,将毛巾弄湿,拧干后,使劲地在一凡的下巴和脸上搓了起来,一凡感到脸上热滚滚的烫,自己还是忍着。 搓完脸后,阿娟从柜台上拗下半张刀片装在一个刮刀上,叫一凡仰起头,从下巴上开始刮脸,在刮到脸上时,不知谁叫了一声阿娟,阿娟一转头,在一凡脸上划了一刀,一凡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痛。 一凡问她是不是刮伤了脸,阿娟说是有一点点。 一凡顿时火冒三丈,说“分神干嘛?连理个发都要说话。” 阿娟说:“不好意思,对不起!” 一凡见她跟自己道歉也就原谅了她,说:“好好刮吧。” 阿娟“嗯”了一声,认真地做起事来。 理完发后,一凡站起来,戴上眼镜都有点不敢看自己的发型。 阿娟说:“两位靓仔,要不要去按个摩,今天我都还没开胡呢?” 一凡说:“理个发都理不好,还谈什么按摩。” 阿娟说:“对不起了,是我手艺不到家,等下按个摩,看你长得这么帅,理发的钱就不收你的了。” 一凡问她:“按摩多少钱?” 阿娟说:“一个人五十。” 一凡看向蔡隆志,意思问他行不行。 隆志想了想,点头同意了一凡的想法。 阿娟两人推着一凡和隆志的肩朝里间走去。 一个人一个房间,里间的灯光更暗,阿娟叫一凡躺在按摩床上。 说是按摩床,只不过一块床板,下面垫了床贴褥,比在学校教书时的卫生床都还更差。 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阿娟身上的劣质香水呛着一凡直想咳嗽。 阿娟从头部开始按,胸前两团大的肉团差点压在一凡的脸上。 她按起来没点章法,一凡奇怪,自己明明是一个道医,对全身的穴位了然于胸,所谓按摩肯定是按穴位,哪能有这样乱按的。 一凡对阿娟说,你们按摩都是乱按的,这哪是按摩呀,纯粹是在搓皮垢。 阿娟说,老板娘就是这样教自己的,反正自己也就按照老板娘说的方法、顺序来按,正不正确她就不知道了。 阿娟又说,要不要做个大的,保证你舒舒服服的。 一凡说,什么是大的,要多少钱? 阿娟说,就是那种呀,看你也不是没结过婚的人,男女间的那种。 一凡听她说后,知道她所说的“大的”的意思。 一凡说,不了,没带多少钱,到时没付钱,跑都跑不了。 阿娟说“只要一百块钱呢,又不是很贵。” 一凡说:“不啦,做个正规的就行。” 两人不再说话,阿娟心不在焉地在一凡的身子上按了起来,时不时地触到一凡的敏感部位,弄得一凡身子原始反应强烈了起来。 一凡脑中浮现起妻子陈艳青对自己所做的一切,觉得这样绝对对不起她,又想起梁丽雅来,想到与梁丽雅两人在一起的情节,决定还是忍一忍,用气控制了自己的一切欲望。 时间是一个钟,按摩完以后,一凡整理好衣服,走出里间,坐在沙发上等隆志,不到两分钟,隆志也从里间走了出来。 一凡付了一百二十元钱给阿娟,阿娟说,给多了,说好不收你理发的钱的,将二十元退回给一凡。 一凡说,就当小费吧,收起来没错。 一凡想这个社会还真有如阿娟这样的女人,说一不二的,在自己的脑中,婊子无情,只认钱不认人,收钱尽管往大数上说。 尽管阿娟干的是一些见不人的皮肉生意,但她能表里如一,凭良心做事,说什么就是什么,也不会欺骗顾客,敲榨顾客,在当今社会,这类人基本绝种了。 社会上有比她更不如的人,口是心非,为达到自己目的,不择手段,良心泯灭。 阿娟收下了那二十元钱,一凡两人离开发廊时,阿娟还把他们两人送出店外,说:“慢走,下次再来哈!” 一凡与隆志两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那里。 第二天上班,一凡刚走入中转仓,一伙女人就禁不住的朝一凡笑,有的抚着肚子笑弯了腰。 一凡知道她们笑的是什么,就对她们打趣地说:\"笑笑笑,小心把小肠气笑岔了。\" 她们更是笑个不停,胸前两只山峰笑得打颤。 梁丽雅问一凡:“你这发是在哪里理的?” 一凡说:“就在公司对面路口上那个发廊理的发,怎么啦?” 梁丽雅说:“亏你这么一个精明的人,那些哪里是理发店呀,那些都是些鸡店,没做坏事吧?哈哈哈!“ 一凡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地说:“就理了一个发,还有什么坏事可做?” 梁丽雅说:“中午休息的时候我拿剪刀帮你修修,这种发型怎么见人咯。” 中午吃过午饭,一凡走进中转仓,梁丽雅拿起办公桌上的小剪刀,一剪一剪地帮一凡修起了头发,一伙在中转仓休息的女人们,左一句,右一句地叫梁丽雅修这边修那边。 一凡像一只耍戏的猴子一样,尽管让她们折腾,半个小时后,梁丽雅将掉在一凡衣服上的碎发用手拍了拍。 一凡说可以了吧,见大家再也没笑出声,一凡对梁丽雅说:“谢谢丽雅姐!” 梁丽雅白了一凡一眼,坐在办公椅上心里甜滋滋的。 第15集 黑心棉和纸壳皮鞋 初冬的天气,中山的天气早上还是有点点凉。 一凡穿的还是从家里来时的凉鞋,早上起来后,脚有点冷,再加上车间、仓库里到处是锋利的东西,穿凉鞋也不是很安全,容易划到脚,晚上没什么事就跟着一伙老乡去长洲市场上去逛夜市,准备去买双皮鞋和棉被。 中山一路距离长洲市场大约十五分钟路程,很多在这里打工的都喜欢去那里购买日常生活用品。 长洲市场是中山西区的一个较大的市场,那里具备了一般乡镇集市所有的功能,有邮政局,银行和其他方便群众的各种机构。从规模上来说,比不过一凡自己镇里的集市,这里的市场还是小了一点,但人很多,逛街的大多是些在附近打工的人。 走在那里的市场,随便可以看到公司里的人,三三两两,摩肩接踵,有的选好了东西提着往回赶的,有点正在低头选购东西的,有的晚上没什么事随便走走看看的,遇到一凡都远远打声招呼,叫一声“张统计”。 一凡看到一个皮鞋摊,看起来皮鞋的款式还算不错,挑了一双没有牌子的尖头皮鞋,长度是42码,试了试还是很合脚,问了问要多少钱? 摊主不冷不热地说:“八十元。” 一凡说:“有没便宜点。六十卖不卖?” 摊主说:“最低七十。” 一凡说:\"不要。\" 一行人接着朝其他摊位走去,在其他的摊里挑来挑去,最后在一个摊位挑了一双皮鞋,讲定价五十元,便付钱提鞋走人。 一凡又问老乡们哪里有棉胎卖,老乡带着他走了几家店,他们都说太贵了,在往回走的街上,看到一个店门口堆着一大堆棉胎的。 一凡上前问,有没有一米五的棉胎,店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 他说有:\"六十元一床。\" 一凡记得家里的棉被都是论斤卖,这里的论床卖,是不是每一床都是一样的重量,便没说什么。 最后经过讨价还价,以五十元买了一床棉胎。 背着自己买的棉被,提着那又皮鞋,跟着老乡们一起回公司。 将棉被套进被套内,整床棉被还是比较合适,穿起那双皮鞋,走了几步也比较合脚。 第二天上班,一凡穿着那双皮鞋去公司,走进包装车间,那群如狼似虎的女人们看他穿着一双崭新的皮鞋,都说要一凡请客。 一凡笑着问她们:“请你们吃什么呀?”有个女人说:“买点瓜子、杨梅干带进来就行。” 统计员温蓉说:“阿莲,是不是怀了张统计的孩子,想吃酸呀?” 那个叫阿莲的红着脸追着温蓉去打,说:“看我不撕烂你的臭嘴。” 车间主任麦小宁问一凡:“张统计,你那鞋多少钱买的?” 一凡说:“五十元。” 麦小宁说:“我看你是上当了,我原来在家就做过皮鞋,看那鞋面就不是皮子的,像是纸壳的。” “纸壳?不会吧。”一凡吃惊地说。 “不相信的话,我可以跟你打赌,输了的,请吃夜宵。行不行?” 一凡不相信纸壳可以用来做皮鞋,说“麦姐,赌就赌,要怎么见分晓?” 麦小宁说:“如果要快的话,把你的鞋拿到卫生间去,用水搓几下就行,慢的话,下场雨走一场也知道,看你是想快还是想慢。” 一凡说:“如果真是纸壳做的,那等下我不是赤脚回去?” 麦小宁说:“那倒不用,即使是纸壳的也能穿到宿舍。” “那行呀,谁拿去洗一下?”一凡对她们说。 “我来,我来。”一群都是喜欢看死佬的样,那个叫阿莲的走到一凡身边蹲下身就去脱一凡的鞋。 阿莲提着一凡一只鞋,拿去车间卫生间去洗,没有两分钟,又提着鞋回到了车间。 麦小宁将鞋面和鞋底用力一扯,鞋面和鞋底就分开了。 一凡看到这样,脸一下子就红了,请她们吃宵夜无所谓,关键是自己出了钱买了一又纸壳做的鞋。 麦小宁说:“张统计,我说的没错吧,大家看看是不是纸壳做的?” 一伙女人们围上来看那只鞋,她们也没见过纸壳做的皮鞋,好像看怪物一样,都说不可思议。 麦小宁说,现在很多黑心商家以次充好,专门做些昧良心的事,我在家做皮鞋的时候,就因为那老板用纸壳做皮鞋,做得像真皮的一样,让人防不胜防,专坑消费者,我才离开了那鞋厂。 旁边有个女的说,上个星期自己买的一床棉胎,里面全是一团一团的黑心棉,盖了不到一星期,棉胎变成了棉团,除外面上一层棉花之外,里面塞的全是垃圾。 一凡说,昨天自己也买了一床棉胎,不知是不是也是黑心棉的? 那女人说,多少钱买的?是不是在长洲市场买的? 一凡说,是呀,等下回去拆开来看看,破财了是小事,关键不要染上了传染病。 车间里沉默了几分钟,突然一个女人笑了起来,指着一凡说:“张统计,看你往哪里跑,大家都看见你搞破鞋了。” 整个车间都笑了起来,有的笑着胸前打颤的,有的蹬脚、捶桌子的。 一凡说:“小宁,愿赌服输,晚上请你吃宵夜。” 麦小宁说:“宵夜就不吃了,什么时候要出货的话,晚上加班给姑娘们弄点吃的,个个才有精神想你。” 整个车间又笑了起来,说:“对对对,最好把你也吃了。” 最后麦小宁说:\"晚上不加班的时候,我陪你去买鞋,保证让你能买到真货,而且不被别人宰。\" 一凡说:“好,一言为定,先谢过麦姐。” 一凡穿着那双纸壳鞋先回宿舍换了鞋,打开自己的棉被检查了一番,果然整床棉胎都是黑心棉的,真是防不胜防,欲哭无泪。 一凡返回厂内,走到中转仓,把在包装车间发生的事讲给仓库里的其他女人听,只是想告诉她们千万不要上当,买到这种劣质货。 梁丽雅听了之后,若有所思,一凡不知她在想什么。 杨珊说:“一凡,你都是猪呀,这种事你也会上当?” 一凡觉得自己真的是一头猪,连这样的事也被人骗得头晕脑胀的。 一凡走出仓库,梁丽雅跟了出来,站在一凡身边轻声地说:“晚上我陪你去买鞋,免得再上当。” 一凡说:“好吧。” 晚上两人约好在步行街孙文西路路口见,在一家皮鞋专卖店里买了一双“奥康”皮鞋。 两人把买的皮鞋放在摩托车的后备箱里,走在长堤路上。 一凡问梁丽雅眩晕症没什么问题了吧? 梁丽雅说应该是好了。 一凡告诉她,如果觉得不舒服的话,剩下的那些药丸可以救急,对身体只有好处,没什么坏处。 梁丽雅就这样靠在一凡身上走了很长很长的路,两人返回摩托车停放的地方,已是晚上九点多了。 梁丽雅说:“今晚去我那里住。” 一凡没说话,骑上摩托车朝她家里骑去,梁丽雅头靠在一凡后背,感觉到了一种强大的安全感和满足感。 第二天上班,一凡骑车带着梁丽雅双双来到公司,不少的人投来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梁丽雅基本向那些公司的女人们宣告了她的主权。 第16章 李琪错把一凡当林丰 星期五的下午,那天公司因为赶订单出货,整个公司都忙忙碌碌的。 快要下班的时候,礼叔来到生产部,坐了一会,临走时,跟一凡说:“明天星期六,你不要离开公司。我九点来接你,带你见看一个人。” 一凡怔怔的看了一下礼叔,不知道他说的意思,对他口里所说的“见一个人”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不知他葫芦卖的是什么药。但一凡还是跟礼叔说:“好的。” 说后,礼叔就出去,走向车棚,开车离开了公司。 没多久,梁丽雅也来到生产部,坐在一凡对面说:“明天去紫马岭玩。” 一凡说:“丽雅姐,刚刚礼叔跟我说明天来公司接我去看一个人,去紫马岭要改天了。” 梁丽雅说:“那就改天吧。”说后不太高兴地离开了。 第二天,一凡穿上梁丽雅买的衣服和鞋子,坐在生产部等礼叔。 九点过一点点,见礼叔将车停在生产部门口,响了几声喇叭,一凡知道这是在叫他,赶忙出去上车,坐在后座上。 礼叔自上车后,一直没说话,直到行了五六分钟,车子进入中山二路后才问到一凡近来在公司的情况。 礼叔问到的都是些在公司的工作情况,工作上有什么困难等等,最后才问一凡结婚了没有。 一凡在入职简历没有提到婚姻家庭,关于这点,厂里知道的也是道听途说,但从一凡口中才能得到证实。 一凡说,结婚了,而且还有一个一岁多的女儿。 一凡觉得这些没必要隐瞒,即使公开,在公司打工也受不了什么影响,或许对自己那种长相还更有利,不会让那些未婚女青年有可趁之机。 车子大约行了十几分钟,到达了紫马岭路段,礼叔才打方向盘,车子拐进了一条岔路,进入岔路后大约又行驶了五分钟,车子在一栋别墅前停下。 这是一栋小别墅,占地面积也有一百二十平米,共三层,装饰得豪华大气。整个外观颜色搭配让人觉得很高雅。 礼叔说:“到了。” 一凡打开车门下车,跟随礼叔进入了那栋别墅。 别墅里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听礼叔叫那男的哥,一凡从相貌上断定他应是礼叔的亲哥,那女的应该是她的大嫂。 一凡进到别墅,叫了他们“叔叔好,婶子好!” 那男人说:“小张,请坐。” 那女的起身去泡茶。 过了有几分钟,礼叔说:“那是我哥,你叫胜叔就行。”礼叔接着说,“小张,今天请你过来,是关于我侄女的事。具体的事,等下我哥会跟你说。” 坐了一会儿,礼叔和胜叔两兄弟互相对了一眼,礼叔往外走去,说还有点事,等下到回来接一凡。 礼叔走后,胜叔坐在一凡身边。 胜叔说,他有个女儿,二十岁,还在市里读大学,原来住在学校,学校反映她晚上经常弄出些声响,吵得室友同学不能休息,最近一段才住在家里。 他说晚上经常可以听到她卧室传来\"嘤嘤\"的声音,每次她妈听到后就去敲门,可怎么喊都喊不开,到第二天,女儿象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继续起来吃饭,上学,不见她有什么不正常。 可是女儿人越来越瘦,精神也萎靡不振,不知是什么原因,去医院也查不出什么病,有人说她是不是得了精神病。 我们看到她白天的表现,觉得又不像,我和她妈担心她这样下去,会不会出大问题,这次请你来是看看她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看看她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一凡说:“胜叔,她人在家吗?” 胜叔说:“今天周末,在家,还没起床。我叫你婶去叫她。” 胜叔叫婶上楼去叫她女儿,婶把洗好的水果放在茶具上,上楼去喊女儿起床。 十分钟左右,她们两人下来了。 她女儿一见到一凡,惊喜叫了一声“林丰。” 客厅里三个人都莫名其妙,纷纷转头看着她。 胜叔介绍他女儿说:“她叫李琪,正在念大学。” 一凡站起来跟她说:“你好,我叫张一凡,叫我一凡就行了。” 李琪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一凡说:“你不是林丰吗?” 一凡知道她肯定看错了人,可能是觉得一凡跟她口中的“林丰”长得很像,才错把一凡认成了林丰。 “琪琪,你认错人了,他是你叔公司里的一凡。”胜叔提醒女儿说。 李琪红着脸对一凡说:“对不起,你跟他长得太像了。” 一凡对胜叔两夫妻说:“叔、婶,我可不可以跟李琪出外面散散步,单独说说话?” 胜叔说:“行,房子后面有花园,你们两人去那里吧。” 一凡站起来,对李琪说:“李琪,我们出去聊聊天,行吗?\" 李琪说:“好,也要出去锻炼锻炼。” 于是两人从后门走进了后花园。 后花园很大,足有两百平米,那里有池塘,有葡萄架,间种着一些花花草草,尽管已是冬季,但还有很多一凡叫不出名的鲜艳的花。 李琪长得很漂亮,身高一米五十大几。纤细的身材,瘦瘦的脸,二十岁左右,身子却有点成熟,穿着秋衣,花园里的风,吹着她的头发,如仙女一般坎坎地步行在花园的小径上。 两人坐在没有了葡萄的葡萄架下,一凡看她那双疲惫的脸,还有那双失神无光的眼。 一凡说:“李琪,听你爸说,你晚上经常睡不着,弄出些动静,是不是心里特别烦的那种。” 李琪脸现出两团红晕,不说话。 一凡说:“李琪,你把我当哥哥行吗?有什么事跟哥说。” 李琪欲言又止地,大约过了五六分钟,她说:“一凡哥,我真的很爱他,可是只能晚上才能见到他。” 一凡听得莫名其妙,问她:“他是谁,是不是你的男朋友?” 李琪点点头,像是沉思地低下了头,抬起头,一凡可以看到她两眼噙着泪水。 她说:“是的,他已经走了,我们只能晚上才能见到。” 一凡似乎从这些谈话碎片中整理出来了一个完整的意思:李琪的男朋友与她很相爱,现在男朋友离开她去了一个永远见不到他的世界,两人只能在梦中相见。 一凡说:“李琪,过去的就让他过去,慢慢的遗忘他,走出那段感情。” “一凡哥,不是的,我和他在晚上……”李琪没有说下去。 一凡觉得里面是不是还有内情,但不能逼她说出来,破坏已建立的信任。 一凡从口袋拿出纸巾递给她,她接过纸巾擦了擦眼。 她怔怔的看着一凡,对一凡说:“你真的跟他长得很像。” 一凡知道,她很难忘掉林丰,可林丰又是怎么死的呢,这个肯定是她心里的痛,一凡不想去揭开那块她心里的伤疤。 为了增加她对自己的信任,一凡说:“今天大家休息,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去哪玩?”她惊喜地说。 “中山我不太熟悉,你说吧。” “嗯,一起去看电影好不?” “随便你,你觉得行就行。” “好,骑我的摩托车去。”她脸上现出高兴的笑容。 一凡牵着她站了起来,走向客厅,进了客厅,她说她上楼去换下衣服。 一凡在客厅轻声地对胜叔说:“我跟琪琪出去看电影,中午就在外吃。” 胜叔觉得一凡一定是得到了李琪的信任,才会同意和他一起出去看电影,便同意了他俩的想法。 李琪换好衣服,走到楼下,一凡发现,如果李琪的眼神灵动些,她一定是一个性格很活泼的姑娘。 李琪不顾父母在身边,挎起一凡的胳膊就朝外走,弄得一凡有些不好意思,转身看着胜叔夫妻俩,用眼神看他们的意见,胜叔挥挥手,给了一凡无限的鼓励。 第17章 打开李琪的心扉 一凡接过李琪扶出的摩托车,推出别墅门,发动后朝电影院骑去。 李琪一上车就死死的抱着一凡,整个身子贴在了一凡身上,一凡不管她怎样做,自己目的是要亲近她,取得她的信任。 两人来到紫马岭公园门口不远的电影院,时间还差不多,上午场才刚刚开始了几分钟,今天的电影是《倩女幽魂》。 一凡买好电影票,李琪在旁边买了两袋零吃,两人牵手走进了电影院。 电影院跟上次一凡和梁丽雅去的仙人湖那家差不多,都是包厢设施,两人一间,一凡觉得跟李琪那样刚刚认识不久的女孩子坐在一起特别别扭,可李琪好像很享受这样的氛围,估计她与她男朋友进过这样的电影院肯定不少。 李琪坐下后,给了一凡一片零食,然后靠在一凡身上,边看电影边咀着零食,不到十分钟,一袋零食就下了肚,她两手拍了拍后,用手箍住一凡的胳膊,头靠在一凡的肩上。 两人默默地不说话,几分钟后,李琪抬头看了看一凡,附在他的耳边说:“一凡哥,抱抱我。” 一凡抽出手将她搂在怀里,李琪倒在一凡身上,静静地,看着屏幕上的画面。 当看到电影里的主人公,人与鬼相拥、相吻的时候,李琪抬起头,看看一凡,两手环在了一凡的脖子上,轻轻地吻了一凡的脸一下。 一凡怔怔地看着她,没有迎合,没有响应,只是把她搂得更紧些,一凡知道她是把自己当成了她的男朋友,克制着自己,心里想绝对不能做出过份的事,自己是来为她治病的。 李琪对着一凡的脖子上吹了一口气,一凡觉得痒痒的,只听到李琪说:“哥,吻吻我!” 一凡不敢做出这冲动的行为,对她说:“别这样,对你不好。” 李琪直起身子摇着一凡的胳膊说:“我就要,我就要。” 说着用她的嘴唇盖住了一凡的嘴唇,一凡左右摇头想挣扎出来,可她双手箍着脖子太紧,自己只能任凭她去吻。 一凡知道,自己不能掉进她的温柔乡里。 首先自己是来为她治病,不能弄成这病好了又生一病,二是她是公司副总礼叔的侄女,不能做出出格的事,否则自己在公司的去留可就不是自己可以决定,自己还得赚钱养家糊口,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丢了饭碗。 十二点,两人走出电影院,一凡说,我请你吃午饭。 李琪说:“好呀,我们去吃牛排。”一凡问她哪里有牛排吃,她说她知道,于是两人步行,走向了对面路旁的一家塞纳西餐厅。 两人各点了一份牛排、一杯咖啡! 大厅里有个漂亮的女人在弹钢琴,整个大厅响起了理查德克莱德曼的《秋日的私语》,听着钢琴曲,给人一种唯美的感觉,如入秋天的神话中,享受着这秋天的温馨烂漫。 李琪说,她很喜欢这首《秋天的私语》,也喜欢贝多芬的《致爱丽丝》。 一凡说,那我弹一曲《致爱丽丝》送给你,好不好! 李琪拍着巴掌说:“好呀!” 一凡走在钢琴前,跟刚才弹钢琴的美女耳语了几句,坐在钢琴前,弹起了贝多芬那首《致爱丽丝》。 优美的旋律响起,仿佛眼前出现了那个可爱的女孩子,满脸淡淡忧愁,倾诉着她那轻轻的向往,深情的思念,每一个音符都在悄悄地叩开着一段青涩的时光,悠扬的琴声溢满了一寸寸空气。 弹完钢琴,整个大厅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一凡向大家鞠一躬,感谢大家的掌声。然后走到李琪身边,看见李琪满眼含着泪,似乎想起了一段辛酸的往事。 吃完西餐,结完账,一凡牵着李琪走出餐厅外。 李琪说:“一凡哥,你太棒了,钢琴弹得真好,我都听哭了。” 一凡说,读高中、大学的时候经常跟那些考音乐艺术的同学在一起,耳濡目染间就爱上了钢琴,有时间就会去学一学,出到社会以后还是第一次触摸钢琴。 下午两人携手游紫马岭公园,一凡看到她精神越来越好,便轻声地问她,那几天晚上你房间发生了什么,你知道吗? 李琪早已把一凡当成了自己的朋友,自从林丰走了之后,今天是她最快乐的一天。 李琪一个人朝前走了有三四十米,停下来等一凡,一凡加快脚步追上她。 她跟一凡讲述了她的故事,彻底无拘无束地倾诉了她的那些恶梦。 她说,她原来在大学有个很爱自己的男朋友,她也很爱他。 男朋友比她高一届,叫林丰,也是石歧人。 两人经常出去玩,去上午那家电影院看电影,有时也会跟同学们一起去郊游,去翠亨孙中山的故居,林丰时时处处保护着她,生怕她有一丁点伤害。 直到有一天晚上,两人行走在大学校园的路上,突然一辆小轿车撞向他们俩,林丰发现苗头不对,用手一推她,她倒在了路边,林丰却倒在了血泊之中,当场死亡,她自己除了皮肤擦伤之外,身体都没事。 事后才知,开车的是本校与林丰同届的同学,因吃宵夜喝醉了酒,酒驾把她的男朋友撞没了。 从此以后,她经常一个人行走在曾经与林丰一起去过的地方,在林丰死后大约一星期左右,晚上梦到他向自己求婚,然后两人走进婚礼现场,与林丰举行婚礼,婚礼现场十分热闹,来了很多很多人,最后两人步入了洞房,两人在梦中行了男女之事,从那天晚上开始,每天都是这样,同宿舍的同学,每天晚上都能听到自己的呻吟声,同学和老师都以为她因男朋友的死得了精神病,到精神病医院检查后,都没事,后来去其他医院也检查不出来,白天一个人除了心情不太好外,其他的都很正常,也没有一门科挂科。 今年自己也读大四了,学校老师建议她不要住在学校宿舍里,每天下午下完课,自己就回家,晚上在家也是一样,每晚都会与林丰行男女之事,所以家人才会听到自己在房里的快乐呻吟声。 她说她不敢告诉父母,觉得这件事很丢人。 父母也就不知真正的原因,看到自己一日一日的消瘦下去也只能干着急,今天请一凡来就是为了治她的病。 一凡听后,问她:“你与林丰真正的做过男女之事吗?” 她脸也不红地说:“做过,而且还不止一次。” 一凡觉得李琪实在的可怜,自己心爱的人从自己眼前瞬间消失,换着那个深爱的人都很难接受,心理上都会留下阴影,难怪她会对一凡做出一些常人难以做的举动,一个刚刚认识,就想上去拥抱,去与他接吻,做一些只有男女朋友间做的事,那是她把长得相象的一凡幻想成了自己的男朋友。 想到这,一凡把她搂在怀里,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那个吻是哥哥给她保护的吻。 李琪伏在一凡胸前不停地哭泣,说自己很难走出来,尤其是晚上梦中的媾合之事,梦中的她得到了很大的满足,每一次都会有高潮。 一凡突然间想起了师傅老道士留给自己的那些书中对她那种情况有这方面的叙述。 《采女经》中就有提到:“由于阴阳不交,情欲深重,即鬼魅假像,与之交通。与之交通之道,其有胜于人,久处则迷惑,讳而隐之,不肯告人,自以为佳,故至死而莫之知也。” 这里说道的就是人与鬼之交的事,也曾经听老人在茶余饭后谈论过此类的事,现实中难道真有事?难道李琪是受林丰鬼魂的迷惑而在梦中与其交合?还是真正的林丰的鬼魂晚上来到李琪身边行交合之事? 一凡自己也没了主意,对于这种事,自己也该想想从哪入手。 一凡说:“回去吧,放心,我会医治好你的病的。” 一凡牵着她的手,她一副病态的样子,靠在一凡肩上朝山下走去 第18章 治与鬼交之病 回到胜叔家,李琪说很累,去楼上休息一下。 一凡说,你等一下。 说着上前与李琪一起走进了他的闺房里。 一凡在她的房间里仔细地查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就连床下,衣柜里都不放过。 整个房间也没有鬼魅之类的东西,如果有,房间里一定会感到寒冷。 确定了这些事后,一凡心中便有了底。 一凡得出的结论有两个方面,一个是李琪因思念成灾,每天一睡下脑中就是林丰的影子,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在梦中与林丰交合,这是心理的问题,是属于春梦之类的事; 另一个是林丰的鬼魂来到李琪的房间里,真正的成了人鬼之交,而耗去李琪的阳气,人才会慢慢瘦弱下去,严重的话,最终气绝而亡。 一凡走下楼,胜叔两人坐在客厅里,一副愁容。 见一凡下来,胜叔站起来问一凡查得怎样。 一凡想说,欲言又止,看了看李琪的妈,又说不出口。 一凡说,胜叔,借一步说话。 胜叔跟着一凡走到后面花园。 一凡把自己的推理说给了胜叔听,胜叔听后大吃一惊,觉得真的太不可思议。 他说,有治疗方法吗? 一凡说,晚上自己会留下来,住在你家,观察观察后再定。 一凡说,通过一天的接触,李琪很信任自己,晚上李琪睡觉的时候,自己以给她治病为由,给她做推拿按摩,这点相信自己的话她是不会拒绝的。 自己按她的睡眠穴,让她睡着,自己守在她身边,看看晚上究竟是怎么回事。 胜叔说,好的。就按你的意思办。 两人进入客厅,胜叔叫李琪妈去准备晚饭。 一凡说:“胜叔,我得回公司一趟,拿些东西回来。不知道你是否有时间送我一下?” 胜叔说:“行,我去开车。” 说后就去车库把车开了出来。 一凡坐上车,十几分钟回到了公司,他从自己的行李箱里取出朱砂笔和黄纸,再翻出老道士送的那些书,从中找到了《采女经》关于人鬼之交的资料,仔细地阅读了一番,心中便有了主意。 将东西装进小袋子,然后坐上胜叔的车回到了胜叔家。 到了胜叔家,礼叔也来了,李婶倒茶给一凡,几人坐下。 礼叔问一凡有没结果。 一凡说,不出意外的话,最多一星期应该可以治愈。 胜叔和李婶听到一凡这样说,心里很是高兴。 李婶先安排一凡住的房间,是楼上一间靠着李琪睡的邻间。 楼上二层,以楼梯为界分为东西两边,东头胜叔他们住,西头是李琪住,所有很多事胜叔两夫妻不知道也是这个原因,那几次听到李琪房间的声音,都是李婶偶然听到的。 晚上吃完饭,礼叔回去了。一凡和李琪两人坐在客厅看电视,胜叔早早地就去洗澡睡觉了。 晚上十点多,李琪说想睡觉了,一凡说,睡觉前我到你房里去给你推拿按摩一下,才更好睡觉。 李琪点头表示知道了。 两人进房后,一凡叫她睡到床上去,自己却去卫生间洗干净手,来到李琪床前,一凡从她的头部开始按,然后按了她的睡眠穴,看到她睡了,帮她掀好被子。 此时胜叔和李婶走了过来。一凡叫他们放心,你们先去睡,自己守在这里就行。 到了晚上十二点,坐在床前的一凡有点想打瞌睡,突然一阵冷风从窗外吹来,一凡打了一个寒颤,意识到,这股冷风不象是气候上的冷风,那股风阴气很重,一凡知道那是一种阴魂带来的风。 刚刚觉醒,就听到李琪嘴里传来“嘤嘤”的呻吟声,那种声音只要结了婚的人都知道,这是一种什么声音。 一凡原想用黄纸符篆贴在门窗上,又觉得将那鬼魂困在房里,不如把它放出去,才不会成为冤魂,如果成了冤魂更害人不浅。 于是心神合一,抻指为剑,在李琪身上画了一道驱鬼符,只见一道金光打在了鬼魅身上,鬼魅发出一声“嘶嘶”的声音,接着口里念出一连串的驱邪咒:“敕敕洋洋,日出东方,吾赐灵符,普扫不祥,口吐山脉之火,符飞门摄之光,,提怪遍天逢历世,破瘟用岁吃金刚,降伏妖魔死者,化为吉祥,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只见一道蓝光慌忙往窗户上逃窜,李琪的呻吟声也停了下来。 一凡大声喝斥道:“大胆鬼魅,你俩的缘份已尽,何必再害心中之人,赶紧快去投胎吧,不然收你进拘魂幡里,让你永世不得投胎。” 房间里顿时气温暖和起来,李琪的呼吸声也均匀起来。 然后一凡从袋里拿出朱砂笔、黄纸画了几道黄纸符,分别贴在了门上、窗户铝框上。 一凡走进李琪房间的邻房,知道了李琪晚上的确是与鬼之交后,心中便有了想法,脱衣睡了过去,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凡九点才起床,下到楼后,全家人都坐在客厅里,胜叔叫李琪去拿早点,李琪说,跟一凡哥出外面去吃。 两人出了别墅,一凡问李琪昨晚知道了什么,李琪说,刚睡不久,又梦到了林丰,正在做着那事的时候,他突然跑掉了。 一凡通过她的叙述,明白了昨晚的过程。 一凡问她:“有没有觉得有遗憾。” 李琪说:“什么遗憾?” 一凡告诉她,没有达到尽兴,有没什么遗憾。 她脸红地说,没有,还说早上起来觉得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从没有过的清爽。 吃完早点回到她家,一凡交待胜叔去买一株珠兰草,并把花的名字写在了一张纸上,并告诉胜叔,晚饭后会到回来。 一凡起身告辞,胜叔说,开车送你回公司。 一凡说,不用了,等下坐公交车回去,李琪说,我骑摩托车送一凡哥回去。 回到公司后,李琪说:“反正星期天,要不要出外面去玩。” 一凡说:“不知道去哪里玩,治好你的病后再陪你去玩,好不好?” 李琪说:“好,那我先走了。” 吃过晚饭后,一凡骑着梁丽雅留下的摩托车去了李琪家,到家后,只有李琪在家,她说她爸妈去了舅舅家里,别墅里只有一凡和李琪两人。 李琪说:“你教我弹钢琴好不好,楼上有钢琴。” 一凡说:“就这样坐着聊聊天也行!” 两人就这样漫无目的瞎聊,聊大学生活,聊社会新闻,聊一些明星圈里的事和娱乐圈里的臭事。 晚上九点胜叔他们才回来,一凡站起跟他们打招呼。 一凡问胜叔买的珠兰花放在哪? 胜叔把那株珠兰花拿给一凡,一凡将花洗干净,切下花的根,其他的丢在垃圾桶里,将根放在碗里捣烂。 晚上十点,李琪说,明天要上课,想睡觉了。 一凡端着盛着珠兰花根浆的碗和她一起上楼,像昨天一样,李琪睡下后,一凡给她按摩,不过这次按摩与昨晚不同。 一凡先按那些清心醒脑的穴位,象太阳穴、百会穴、风池穴等,让她恢复神志,在按摩中,一凡告诉李琪,等下你睡着的时候会在你下身上放点东西,如果你明天发现了,别介意。 李琪红着脸说,只要对治病有利尽管放。 一凡说,不会伤害到你就是。 一凡去按她的睡眠穴,李琪慢慢地进入了睡眠,一凡走出她的房间,找到胜叔告诉他俩,晚上不要进来,如果你们不放心,可以站在门口,只要不是李琪有危险,我不会叫你们的。 一凡走进房间,将门拴上,看到熟睡的李琪,将她的裤子褪到膝盖上,然后抻开她的脚,将珠兰花的浆液涂在她的下身唇边,然后将她的裤子提回原处,坐在旁边,守候着李琪。 大约凌晨十二点多,子时刚要过去,窗户外出现了一团黑影,一凡猛然一惊,强打起精神,只见昨晚贴在窗户上的符篆闪出亮光,一股阴冷之风吹进了房内,一会儿一凡听到一阵冷冷的流着鼻滴的啼哭声,一凡抻指为剑现出一套驱鬼符,接着念了一阵驱邪咒,最后在李琪身上画上一道平安符,念了一段护身咒。 任务结束,一凡将李琪的被子掀好,起身走出门,看到胜叔两夫妻站在门外,一直没睡。 一凡告诉他们说。没事了,去睡吧。 一凡六点多就醒了,坐在床上打坐了十五分钟,走出房门,下到楼,胜叔他们也起床了。 一凡看到李琪站在外面,走到她身边轻轻地说:“晚上睡觉前,将你写字桌上碗上的浆液抹点在下身上就行,一两次就够了。有什么事就联系我。” 李琪脸红地嗯了一声。 一凡转身坐在胜叔的旁边跟他说:“已经治好了李琪的病,如果还有什么不适,叫礼叔告诉我就行。” 然后起身说要去上班了,告辞离去。 胜叔叫一凡先别走,对李婶使了一下眼神,李婶上楼一会儿就下来了,递给一凡地个红包,说,一点小意思,请收下! 一凡跟他们推脱说,你们太见外了。 看两人僵持不下,李琪从她妈手上接过红包,往一凡的包里塞了进去,说“同路,我们一起走。” 两人在外吃过早点,李琪说:“一凡哥,我会来找你玩的。” 然后两人说声\"拜拜\"后各走各的路。 一凡回到公司,拆开那个厚厚的红包一看,足足两万元。 第19章 治丽雅姐大舅中风 八点上班打卡,一切依旧,每天一早一凡习惯性地在车间、仓库转一圈。 见到梁丽雅,她问一凡:“周末两天,礼叔叫你干吗?” 一凡说:“礼叔家有个病人,去给他治病了。” 梁丽雅说:“我大舅舅中风很久了,二舅也想叫你去看一下,不知他有没告诉你。\" 一凡说:“纪叔没有跟我说,需要我的时候会出手的,等等吧。” 梁丽雅说:“好吧,我上班了。” 一凡想起梁丽雅她妈那个样子就心里有气,真的不想见到她。 上午大约十点的时候,一凡刚从车间出来,就见纪叔走了过来。 纪叔说:“小张,有件事要麻烦你。” 纪叔一说,一凡就知道了他要说什么,回答道:“纪叔,有什么事尽管说,不要客气。” 纪叔把要一凡去给自己哥哥治病的事全盘说了出来。 一凡说,要去看一下才知道怎么治疗。 纪叔说,好,晚上七点我来接你。 说完后,两人各忙各的事。 下午去中转仓的时候,一凡把纪叔说的话告诉了梁丽雅。 梁丽雅说,晚上我也会去大舅家。 下午下完班,梁丽雅也没回去吃饭,干脆在公司吃。 一凡打好饭跟她同坐一桌,一凡问她的大舅住在哪里? 她说:\"住在港口。\" 一凡说:\"港口很远的,你怎么去?\" 她说:\"先坐公交去,回公司再骑车回家。\" 吃完饭,一凡洗完澡就坐在生产部等纪叔。 纪叔姓包,叫包洪纪,因年龄都比大家大,所以公司的人每个人都叫他纪叔,包括孟总也是。 纪叔负责公司工会,很得人尊重。 七点,纪叔开着车,进到公司后,打了一个圈停在了生产部门口。 ,一凡认识纪叔的车,直接就打开后门坐了上去。 港口那里有一凡的老乡在做喷塑,加工的都是些电器表面的处理工作,像风扇罩,风扇页和一些家用电器表面能看到的白色这类的,一凡坐过公交车去过他们的厂,公交车很方便,时间也不久。 车子七拐八拐地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纪叔的老家。 纪叔的老家在农村,条件是差了一点,但住的是一栋的楼房,与李琪家是相差很多。 纪叔老家很多人,梁丽雅的妈也在,一凡僻不开面子,还是叫了她一声阿姨。 她叫一凡坐,一个比较年轻的男的去泡茶,估计这个应是梁丽雅的表哥。 客厅一角放着一张躺椅,一凡觉得那是丽雅她大舅活动最多的地方和休息的地方。 那青年男将一位老人扶出来,说是刚冲完凉,去房里换衣服。 纪叔将一凡介绍给他哥全家人,一凡站起来跟他们点头,算是打招呼,其中有个女的跟梁丽雅长得很像,年龄也差不多,不知跟梁丽雅比起来谁更大。 今天一凡没带什么东西,象中风这种病,只凭眼睛观察就能断定因为什么原因,看纪叔的哥嘴有点歪,左脚还有点活动能力,就可以断定他是因为脑梗而产下的后遗症。 脑梗俗称脑血栓,由于脑部血管阻塞,而造成脑部供血不足,使得某些神经不听使唤,造成行动不便。 一凡蹲在纪叔哥的侧边,伸手拿起他的手试了一下他手的运动能力,又在他腿上检查了一番,肯定了他致病的原因。 一凡走到躺椅背后,做几下深呼吸,定了定神,伸出右手,抻指作剑状,心神合一,对准老人的头部画了一道治病符,只见一道金光打在纪叔哥的整个头部,接着分别从患者的曲差穴、承光穴、通天穴等六个穴位推拿按摩,每按完一个穴位最后从手指尖射出一道气,让真气贯入穴位之中。 一凡问纪叔哥感觉怎么样,他说,整个头部轻松了很多,一凡扶起他站立起来,教他两脚学着行走,鼓励他要大胆,一凡伸手作扶的姿势,他才大胆地右脚移了一点点,看到他移那么一点点的动作,全家的人都高兴了起来。 一凡走到纪叔身边坐下,对纪叔说,这病恢复应该不难,但要持续一个礼拜,可以保证活动自如。 纪叔很高兴,觉得找到了救星,看得出来纪叔哥的中风影响了很多人。 刚刚说完话,梁丽雅从外面走了进来,她舅的女儿高兴地对她说,刚才经他一治,右脚就可以活动了。 梁丽雅假装不知道一凡会来,跟一凡打了招呼。 一凡起身去洗手,梁丽雅带他去找水龙头,轻声地问一凡:“严重不?” 一凡说:“应该很快恢复。\" 然后一家人坐在一起,讨论老人的病情,要一凡说出治病需要的东西。 一凡对纪叔说:“每天来一次,争取三天见效,以后有空会来调理一下,按按摩,再喝点中药,一星期后又是一个壮小伙。” 全家人听后,大声地笑了起来。 纪叔要他的侄人每天七点的时候来公司接一凡,他说可以,并介绍说,叫他阿升就行。 梁丽雅的舅妈听到希望这么大之后,转身抹起了眼泪。 一凡知道她的苦,自己男人倒了,一个家像天塌了一样,期间经历的苦只有她心里才清楚。 第三天是一个关键的一天,这天下午,一凡告诉了梁丽雅,说这一天很关键,希望这个晚上她能一起去,一凡心中明白,这个晚上用精气的时候很多,她舅家的人不太熟悉,一些事不如交待梁丽雅去做,管她妈的不喜欢。 晚上,一凡同梁丽雅一起在公司吃饭,吃完饭等她表弟阿升开车来接一凡两人。 等到七点半阿升才来,他一到就说是路上堵车了,一凡和梁丽雅一起上车后,一凡给了他一个药方,叫他先去拿药。 阿升在港口镇的一家药房里拣了三包中药,然后才开车去阿升家。 来到他家已经是八点多了。一凡叫阿升先去炖药,告诉他水放多少,要炖多久,并嘱咐说绝对不能炖糊了。 然后叫他家家人将他父亲扶到房间去,梁丽雅也在旁边帮忙,老人躺在床上之后,一凡叫梁丽雅去拿条干净的毛巾过来,并告诉她如果看到自己头上的汗就帮忙擦一下。 一凡叫他们将老人的上衣脱掉,然后站立在老人的头部那边,先是画了一个平安符,免得等下治疗的时候伤到脑部,只见一道金光象字一样的打入到老人的头上,然后念了一串治病咒语:“一声霹雳响如空,邪魔歪道走方去;三十三天外仇斗,地俯中默无忌地;无忌佛法本无道,南蝉蒜北河蒜来;无尽赫合斩世间魔;每欲不顺吾地,心天奋发霹雳纷;率普俺经普俺咒,手执成法口念经;上方下方道清静,西方有佛道流离;天下界下有莲花,满地开随五育界;吾身一切灾映化为尘,谨请普俺菩萨降临,起离天煞,起离地煞,起离年煞,起离月煞,起离日煞,起离时煞,起离五方凶神恶煞;金木水火土神煞,阴邪鬼怪急走无停;吾奉太上老君勅,神兵火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 接着像前几天一样,分别从老人的曲差穴、承光穴、通天穴等六个穴位推拿按摩,每按完一个穴位最后从手指尖射出一道气,让真气贯入穴位之中。 这时一凡头上直冒汗,梁丽雅看到这种情形,赶紧拿起毛巾将一凡额头上的汗擦干。 一凡接过梁丽雅手上的毛巾,自己将胸前的汗擦拭干净。 一凡走到老人身子这边,在患者的胸前膻中穴、腋下极泉穴及手腕的神门穴用推拿按摩,结束时将真气贯入在按摩穴位上。 一凡按完这两个穴位,用衣袖擦拭额头上的汗。 接着一凡把患者翻转侧身,对准他的心俞穴推拿按摩,最后又贯入一阵真气。 一凡叫梁丽雅拿来一张凳子,坐在那里,对准老人右脚的涌泉穴上按了起来。 完了之后,一凡坐在凳子累得腰酸背痛,头晕脑胀,因透支过度,凳子一侧,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梁丽雅赶忙伸手扶着一凡,阿升也过来帮忙。 梁丽雅眼中噙满泪花,眼泪滴在了一凡身上,一凡叫她扶自己去外面客厅休息,出来后就躺在了老人睡的那张躺椅上。 十分钟过后,一凡又走进了老人的房间,在老人身上打出几道治病符。 打完符篆,一凡彻底的累了,梁丽雅伸手将一凡扶住,一凡全身倒在了她的身上,阿升连忙过来帮手,将一凡扶到了客厅。 梁丽雅不停地帮一凡擦着额头,胸前的汗水,一凡全身都湿透了。 一凡躺在那,不断地调整自己的气息,大约二十分钟后,一凡坐在躺椅上,叫他们把炖好的中药喂给老人吃,阿升扶起他爸,老人一口气喝完了一碗中药。 一凡叫他们扶老人出来,老人出来后,鼓励他走路,其他的人伸出手保护着他。 起初,趔趔趄趄,后来,大家放开手,老人自己能走出几步,全家人流出高兴的泪。 梁丽雅扶在门边哭了起来,一凡知道她哭的是什么,她是心疼一凡,为了她舅的治病几乎耗尽了所有的精气。 老人越走越灵活,一凡看见都笑了,尽管自己累得象狗一样,但心里高兴。 一凡想假如梁丽雅的妈在现场,她一定会用另外的一种眼神看待自己。 一凡交代他们,每天扶着老人走一走,一日三餐饭后记得喝中药。 将近十点,一凡提出回去,阿升说,去吃点宵夜,梁丽雅也同意。 三人在港口与市区间的一个夜宵店里吃了一顿宵夜,一凡也饿了,几乎把身上的能量全部地给了阿升他爸。 宵夜中一凡喝了半瓶白酒,阿升要开车,不能喝酒,梁丽雅陪一凡喝了一点。 一凡说,先送你表妹回去,然后再送自己。 梁丽雅刚要上楼又走到车前,告诉一凡一定要早点休息。 三天后就是星期天,一凡去阿升家对老人做最后的检查,发现老人行动自如,嘴也不斜了,中午在港口的一家海鲜大酒店里吃午饭,纪叔也来了,那餐饭大家吃得非常高兴,不停地敬一凡的酒,但一凡不敢喝醉,每个人敬酒,一凡都象征性地喝一点,一凡倒是全心全意地敬了纪叔两兄弟一大杯,梁丽雅好象喝得有点醉。 一凡和梁丽雅回市区也是阿升送回来的,临下车时阿升给了一凡一个大大的红包和一张新世纪大酒店的黑金卡。 后来和梁丽雅说过此事后,一凡才知道新世纪大酒店就是她表哥的产业,叫他有时间可去那吃饭娱乐。 梁丽雅伸出三个手指,问一凡那红包有没这个数,一凡说:“有! 第20章 临时夫妻房出事 那天夜里,一凡靠在床上看那本老道长留下来的《釆女经》。 自从上次给礼叔的侄女李琪治疗她与鬼交媾的病后,一凡对《采女经》描述的东西特别的感兴趣。 《采女经》?是一部关于男女交合的古代文献,主要讲述了通过特定的仪式和药物来达到身心愉悦和健康的效果。 该文献强调在特定的自然环境中进行冥想和仪式,以达到一种超乎寻常的快乐和幸福。然而,这种行为可能会对人体健康造成危害,因为其中涉及到的药物和仪式可能会受到邪气的侵害,导致患病且难以医治。? 《采女经》实为性欲与养身的自然之道。 它是从这几方面进行论述的,晦涩、有点难懂,现以摘录之文,以飨看官。 一、不死之道 有采女者,妙得道术。王使采女问彭祖延年益寿之法。彭祖曰:爱精养神,服食众药,可得长生。然不知交接之道,虽服药无益也。男女相成,犹天地相生也。天地得交会之道,故无终竟之限;人失交接之道,故有夭折之渐。能避渐伤之事而得阴阳之术,则不死之道也。采女再拜曰:愿闻其教。彭祖曰:道甚易知,人不能信而行之耳。今君王御万机,治天下,必不能备为众道也。幸多后宫,宜知交接之法,法之要者,在于多御少女而莫数泻精,使人身轻,百病消除也。 二、不泻之乐 采女曰:交接以泻精为乐,今闭精不泻,将何以为乐乎?彭祖答曰:夫精出则身体怠倦,耳苦嘈嘈,目欲眠,喉咽干枯,骨节解堕,虽复暂快,终于不乐也。若能动不泻,气力有余,身体能便,耳目聪明,虽自抑静,意爱更重,恒若不足,何以不乐也? 三、五衰 采女曰:男之盛衰,何以为候? 彭祖曰:阳盛得气,则玉茎当热,阳精浓而凝也。其衰有五:一曰精泄而出,则气伤也;二曰精清而少,此内伤也;三曰精少而臭,此筋伤也;四曰精出不射,此骨伤也;五曰阴伤不起,此体伤也。凡此众伤,皆由不徐交结,而卒暴施泻之所致也。治之法:但御而不施。不过百日,气力必致百倍。 四、鬼交之病 采女曰:何以有鬼交之病?彭祖曰:由于阴阳不交,情欲深重,即鬼魅假像,与之交通。与之交通之道,其有胜于人,久处则迷惑,讳而隐之,不肯告人,自以为佳,故至死而莫之知也。若得此病,治之法:但令女与男交,而男勿泻精,昼夜勿息,困者不过七日必愈。若身材体疲劳,不能独御者,但深按勿动,亦善也。不治之,煞人不过数年也。欲验其事实,以春秋之际,入于深山大泽间,无所云为,但远望极思,唯含交会阴阳。三日三夜后,则身体翕然寒热,心烦目眩,男见女子,女见男子,但行交接之事,美胜于人。然必病人而难治,怨旷之气,为邪所凌。后世必当有此者,若处贵人苦不当交。与男交以治之者,当以石硫黄数两,烧以熏妇人下身体,并服鹿角末方寸匕,即愈矣。当见鬼涕泣而去。一方服鹿角方寸匕,日三,以差为度。 五、麋角方 采女曰:交接之事既闻之矣。敢问服食药物,何者亦得而有效?彭祖曰:使人丁强不老,房室不劳损气力,颜色不衰者,莫过于麋角。其法:取麋角,刮之为末十两,辄用八角、生附子一枚,合之方寸匕,日三,大良。亦可熬麋角令微黄,单服之,亦令人不老。然迟缓不及用附子者,服之廿日,大觉。亦可用陇西头伏苓分等捧筛,服方寸匕,日三,令人长生,房内不衰。 一凡正想来提笔,对其进行白话翻译,公司保安进到宿舍说,外面的出租房里有两人打了起来,一凡问保安是听谁说的,他说是房东来到门卫室告状。 生产部只有一凡和钟春浩两人住在公司宿舍,两人也同住一室,但钟春浩也还没回来,从权利上来说,这种事,一凡可管可不管,走出公司大门的事,觉得再去管就有多管闲事之嫌,但又转念一想,万一闹出大事,到时公司领导追问起来,也难免会说自己见死不救,于是一凡事穿起衣服,跟着门卫大哥而去。 出租屋离公司不远,最多三十米的距离。 走到那里,还能听到两人吵架的声音,难怪房东会来公司告状,吵声这么大,邻居不打110也算是仁慈的了,万一打110,轻者罚款,重者拘留,一凡想,那两人真的是猪,连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就想逞口舌之快。 一凡看到他俩还在吵,大喝一声,立即将他们震住了。 一凡说:“你们是想罚款还是想坐牢。这么晚了还在吵?” 两男人都不说话,可两女人却跳出来又相互地吵在了一起。 两女人都穿着睡衣,上衣短短的,里面空心,胸前两团,随她们指手划脚,上下乱窜。 一凡问他们是因为什么原因吵起来的,其中一男人把经过说了出来。 工友a说,这么晚了,他们两人都睡下了,隔壁两夫妻才从外面回来,工友a两夫妻正在做好事,却被他们吵得中断了,工友b夫妻进来后,又在房里吵了起来,互相打闹,把两个小间相隔的布都撞倒了。 一凡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那块蓝布,才知道两个小间只有一块薄薄的布相隔,比在环城老乡这样的夫妻房还更简陋,有点想笑。 接着工友a继续说,我只是说了他们也得注意点,在外面吵了,回到房里就不要吵了,妨碍别人休息,可能工友b那女的听到工友a说他们,觉得与男人吵架心里就有气,这下心里更是不舒服,说什么你们晚上做好事不是一样弄得这么响,也还不是经常吵得大家不能休息,反正什么丑话都说了出来,于是两伙人就越吵越凶。 一凡听他们说话好像绕口令一样,但还是听懂了他们说的事情的经过。 一凡说,你们两对真的是夫妻吗? 四个人站在那里低下头不说话,一凡知道这话震住了他们。 接着说,既然都不是夫妻,你们同居在一起,从法律角度来说,你们这是非法同居,如果房东报警,抓进派出所,罚点款都还是小事,拘留你们几天,你们就晓得苦,还好意思大声争吵,扰乱附近居民休息。 大家都该打五十大板,大家都是工友,出来就不容易,要相互理解才对,既然大家都同住一屋,那都是上辈子才修来的福,两人握手言和吧。 他们两男人两只手握在了一起,都说了句,对不起!然后一起去挂那块像是遮羞布的隔断布。 一凡走时,叮嘱房东,不要把他们不是夫妻的事说出去,叫他们自自觉觉地遵守秩序就行! 一凡躺在床上想,自己这些打工人实在是太苦了,租在不足三平米的房间里,同住在一起干点什么事都得小心翼翼,即使女的想喊几声,都得忍着,与其说是租的房子,不如说那就是炮房,如果不是想放炮,又何必去租这样的房子呢! 打坐十五分钟,钟春浩才从外面回来。 第21章 女人的那些事 一凡来这家公司差不多两个月了,就想写一份这两个月间自己在统计这块工作的总结。 打算从生产车间各工序里,中转仓的半产品流转间,把所有的情况进行全面的总结,提出些合理的、对公司生产质量、生产安全更有提高的建议。 刚写了不满一页,又想到该下车间、仓库去转一圈了,督促完成订单任务。 今天有个几个订单要出货,最后的数字都在包装车间里,所以今天一凡重点是去包装车间。 包装车间是个纯女车间,阴气特浓,外面天空的太阳都让人怀疑是月亮,再加上一些女人喷的那种劣质香水味和身上的汗臭味,呛得人直怀疑人生。 一凡上到车间,走到车间主任麦小宁办公桌前,站在那问她,这几个订单的完成情况。 她说,只差一个订单没完成了,下午出货应该没有问题。 一凡看了看坐在包装工作台上的女人们,有一个女人伏在台子上休息,一凡问麦小宁那人是谁,是不是生病了。 麦小宁说:“女人病,例假来了,肚子疼,要不你帮她治治?” 一凡说:“哦,那真得治,最好就是她老公治,放点种子就不疼了。” 麦小宁直笑,坐得比较近的那几个女人听到一凡这样说,也在那偷笑。 那偷笑的女人对伏在工作台上的女的说:“喂,田甜,张统计教你叫你老公放点种子,肚子就不疼了。” 肚疼女抬起头,左右寻找一凡,脸上露出两朵潮红,抚着肚子笑了笑。 一凡一看那不就是那晚在出租屋里吵架的工友b的那个女人吗? 一凡走过去,问她是不是腹部疼,田甜点点头,可能是想起那晚的吵架,很不好意思起来。 一凡教她,如果是例假疼,有两种方法可以止疼,一个是推腰部,让腰往里挤,另外一种就是压住手指中指的第二关节的里端。 一凡担心她们没听懂,又在她们面前做了几次示范。 同在一工作台的女人不相信一凡说的话,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一凡。 她对一凡说:“你都还没结婚,会懂这个?” 一凡说,管他有没结婚,田甜你试试。 田甜果然按一凡说的方法去做,不一会儿真的没那么疼了。 她笑着看了看一凡说:“噫,还真的有那么神奇!” 一凡问田甜:“要不给你画道符,腹疼马上停止的那种。” “好呀,真疼死我了。”田甜站起来说。 一凡叫她面向自己,运了一下气,对着她的腹部画了一道止痛符。 只见一道金光象金龙一样直打入田甜的腹部,整个车间的女的惊叫一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都伸手去揉自己的眼,怀疑这金光是不是从他手上发出来的。 一凡问田甜是不是不疼了,她高兴地说,真不疼了。 那些女的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一凡,心里对他更怀有仰慕和敬意之情。 那边台子上又走过来一个女人,有三十多岁,她问一凡有没好的方法治牙疼的。 一凡看了她一眼,看她的脸,一边多一边少,左边的脸肿起来许多,知道她是吃了热的东西,因牙龈肿痛造成牙疼的。 她说,昨天晚上吃了烤的鸡腿后,整晚就牙疼,一晚没睡。 一凡对她说,去找枚钉子来,她听后,在车间里找了起来,没找到。 一凡说,去楼下打木托的地方,那里有这么长的钉子,一凡边说,边做出要多长的钉子的手势。 她急忙跑到楼下去,拿了一枚钉子跑了上来。 一凡接过她手中的钉子,朝东方拜了拜,用右手食指和中指对着钉子,在空气中写了“风、火、虫”三个字,然后再用钉子对着那女的牙疼的那边脸上,念道:“一口神针在手中,不知风牙是火牙,天上生我一枝花,地上风火虫未发,急消散,水远来时不发芽,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转身将钉子拿到卫生间丢到了蹲便器里。 在卫生间洗干净手,回到那女的身边,问道:“还疼吗?” 那女的说:“不疼了,谢谢张统计!” 这下更是不得了,一伙女的围在了一凡身边,一凡看到周围一张张漂亮的脸,心里得意起来。 车间主任麦小宁说:“都散了吧,下午要发货。张统计解决了你们的问题,你们也得解决他的问题。” “什么问题呀?是不是也是胀得苦的问题?”不知是哪个“嘈头女”接过麦小宁的话。 有人把田甜推向一凡身边,说:“你去,你去。” 一凡说:“大家别闹了,都上班吧,下午还得出货呢。” 一凡又叫麦小宁把这几个订单统计好的数字交给自己,一凡在她办公台上对了对数字后离开了包装车间。 中午吃饭的时候,一凡特意坐前在梁丽雅和周清华一桌。 一凡问周清华:“华姐,下午出货,你那边铜铰没问题吧?” 周清华说:“上午统计了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 这次出货订单较多,全部订单都是发往新加坡的。 对国外订单,销售部和生产部都很重视,都不敢有半点差错,国内的好办点,假如漏发、错发都有补救的办法。 发往国外的什么办法都没有,他们不讲情面,违反合约的都要赔偿,所以作为两个在生产部做统计工作的人员,一凡必须提醒她,免得到时因为发货数字的问题而大家都挨骂。 一凡提醒周清华的原因就是这个,不想两个好朋友发生任何的差错。 一凡刚说完话,周清华猛烈地咳嗽起来,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梁丽雅问她怎么啦,周清华指了指自己,嘴里嘟哝着说被鱼骨头梗住了喉咙。 一凡叫梁丽雅到厨房去拿只筷子,到生产部去取周清华的杯子过来。 不到两分钟,梁丽雅就把筷子和装着水的杯子拿了过来。 周清华被呛得两眼流出了泪水。 一凡接过梁丽雅手中的杯子和筷子,站了起来,想了想,深呼吸了一下,面朝东方,小声地念完那段化九龙水的咒语,然后在碗上先画了一个“井”字符,换下手,又用筷子在杯子的水上画了一个“雷”字符,最后说了四遍“鬼化鱼骨”,然后把水递给周清华说,“华姐,把杯子的水喝下去。” 周清华接过杯子,一口气把整杯水喝了下去。 停了停,一凡问周清华“华姐,好了没?” 周清华吞了两次口水,说:“没事了。” 周清华说:“谢谢你,一凡。” 梁丽雅像是看猴戏一样地看着一凡说:“真的太神奇了?” 吃完午饭,大家都各自己在办公室休息,周清华问一凡,中午吃饭时候治鱼骨梗喉的是不是叫化“九龙水”。 一凡说,是呀,你们家也有吧,周清华说听到过,但没有亲眼看过。 一凡告诉她,那就是道医的高明,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通过念几句咒语,画上一两道符篆就可以将鱼骨化没。 周清华说,对呀,我国的文化真的是博大精深,就象给丽雅治晕倒一样,你念几句咒语,画上几道符,一个人什么事都没了。 说后伏在办公桌睡了过去。 下午很顺利地出了货,一辆十三米的挂车装得满满的,临下班时发往中山港口。 第22章 醉在花丛中 出完货后的当天晚上,一般都不会加班,除非有特殊的情况,这是公司的规矩,也是公司不成文的规定。 公司外面那些小吃摊,夜宵店最热闹的时候要么是发了工资,要么是当天出了货这两个晚上。 公司外面那些店面三人一堆,五人一群坐着的是劳累一天,休息的工友们,一瓶白酒三人均分,一包花生,一包瓜子可以聊上半天,或干脆拿起啤酒吹瓶的。 还有就是那个店门口摆着卡拉0k的,一元一首,唱着流行的半生不熟的粤语歌,国语歌的,也有歇斯底里的鸭公嗓,吼几声《九月九的酒》。 一凡没事时就喜欢往那家有卡拉0k设备的店走走,那店的老板都非常熟悉。 今晚那里格外的的热闹,一凡走到那里只看见包装车间那伙姑娘们站在那正在点歌。 站在那,被眼尖的车间统计员温蓉看见,便邀请他一起唱歌。 一凡拗不开她,答应跟她合唱一首《我悄悄地蒙上你的眼睛》,刚点完歌,就听见麦小宁唱起了那首电视连续剧《外来妹》里的主题歌《我不想说》。 一凡不相信辣得不能再辣的麦小宁的嗓音有这么甜美,声音如杨钰莹一般甜而不腻。 一凡高声地对老板说,关掉原声。 老板笑笑说,关了原声了。 麦小宁知道这句是赞美她唱得像原声一样好听的意思,脸红地说,“谢谢!” 一凡走前麦小宁身边说:\"未来的歌唱明星。\" 麦小宁的歌赢得了一片热烈的掌声,接着音箱里传来《我悄悄地蒙上你的眼睛》的前奏曲。 温蓉拿过麦克风递给一凡说,是我们的歌了,一凡接过麦克风唱了起来:“你悄悄地蒙上我的眼睛,要我猜猜你是谁,从mary到sunny和ivory,就是不喊你的名字,……\"。 一凡的声音,浑厚,穿透力很强,领着温蓉唱完了整首歌,周围就是一片掌声,口哨声,高喊着\"再来一个\"。 唱完歌,麦小宁要一凡陪她上街去买东西。 一凡说,好! 包装车间的那帮女人打起了吆喝,都说麦小宁重色轻友,说得麦小宁心里甜滋滋的。 麦小宁对那帮姐妹说,在这等着,回来请你们宵夜,一凡买单,哈哈哈! “张统计”的称呼一般都在车间里,走出外面,公司的人都喜欢叫他一凡,这是大家互相亲近的一种表现。 麦小宁说完就拉着一凡走向长洲市场,身后又是吆喝声,哨声,有的说,郎才女貌,真的是天设的一对,地造的一双?。 在长洲市场一凡告诉麦小宁那床黑心棉胎在哪买的,纸壳皮鞋在哪里买的,麦小宁说,谁要你上当的,说得一凡无地自容。 麦小宁挎着一凡胳膊,精心地挑选物品,看中的东西让一凡参谋参谋,只要一凡说行,就下手。 在长洲市场逛了大约一个小时,麦小宁买了些生活用品和一条裤子。 那条裤子是一凡买的单,一凡说送你了,作为奖励她对自己的帮助。 两人回到唱卡拉0k那里,那帮麦小宁的姐妹果然在等一凡他俩。 一凡对麦小宁说:“你不是说请她们宵夜吗?” 麦小宁说:“跟她们开玩笑的。” 一凡说:“这样可不行,说话要算数,以后在车间说的话才有人听。那次打赌还没兑现,今晚兑现。” 说完,一凡招呼她们说“吃宵夜去”。 一堆人群中走出七八个人,麦小宁说:“走,去后山。” 后山是个地方,离公司有一百多米的距离,那里有很多餐馆,夜宵店,公司的人都喜欢在那聚聚餐,吃吃夜宵。 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是一伙呢。 一伙女人叽哩呱啦地朝后山走去,麦小宁对一凡说:“干脆你来车间当妇女主任好了。”然后声音提高八度“姐妹们,同不同意?” 一伙如狼似虎的女人齐声说:“同意!” 看来麦小宁在包装车间还是蛮有凝聚力和号召力的。 一凡回过头对她们说:“去你们车间还不被你们这伙女人搞死。” 温蓉说:“我们轮流搞,哈哈哈。” “哈哈哈……”.一伙女人笑得花枝招展,打颤,蹬脚,有的抚着肚子直不起腰。 走到后山,左一桌,右一桌的都是公司的人,有静静地坐下慢慢喝酒的,有歇斯底里闹的,那伙四川人还在那里猜起了拳,行酒令,一凡知道,但听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 小舅子陈燕来和黎育新、蔡隆志及他的小姨子范春英他们一桌。 他们看见一凡走过来,蔡隆志说在公司没找到他,就四人出来了。 一凡知道小舅子陈燕来干了没半个月,领了一千多工资,都是许志光的关照,他把学徒这几天都按八十元一天补给他,许志光跟一凡说过。 几人要一凡坐下喝几杯。 一凡坐下,看着小舅子,怕他误会,说,包装车间那些人说出来宵夜,就出来了。 一会儿麦小宁就走了过来,附在一凡耳边轻声问他怎么安排,一凡说尽管安排,说完麦小宁就离开了。 一凡在这桌跟他们每人喝了一杯啤酒。 陈燕来说:“姐夫,买了一条烟给你。” 一凡训了他一顿,说:“我又不差这点烟,你好好干就行,在车间有什么事多与黎育新商量,烟你留着抽,有剩余的钱寄点回家。” 说完,倒满一杯酒跟整桌人喝了一杯,并叫他们早点休息。 一凡离开后,就听见蔡隆志对陈燕来说:“你姐夫对你无二话可说,我都佩服他,就不知你爸因为什么和他闹僵。” 一凡当作没听见,径直来到女人堆里。 坐在桌中间,如入花丛中,一凡问麦小宁点了什么,不要帮他省。 她说,几盘炒粉,一盘炒田螺及几盘炒的牛百叶,卤的鸭嘴等等。 一凡说:“今晚谁都要喝酒,不喝酒的下次就不要一起吃宵夜了。 一个女人红着脸说:“一凡,今天特殊,请假!” 旁边也有两人以同样的理由请假,一凡答应这三人的请假,没强求她们喝。 麦小宁先举起杯说:“感谢一凡同志一直对我们姐妹的关心,来,大家举起杯,一起敬下我们的领导!” 全部女人站了起来,一凡说,站起来喝的酒不算数。 然后全部都坐了下来。 温蓉说:\"一凡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连女人那点私密事都知道?” 一凡说:“在我眼中有病的人无男女之分,都是男女身体上的事情,医生眼里是不论性别的。“ 麦小宁侧转身俯在一凡耳边轻声地说:“妇科病也能治?” 一凡点点头,也轻声地说:“不会是你吧?” 麦小宁“嗯”了一声,点点头,“再说吧。” 一伙女人喝了三箱啤酒,有的还吵着要喝,麦小宁说,今晚就到这,以后有机会犒劳你们。 一凡给了麦小宁三百元让她去结账。 结完账,她把多余的钱给了一凡后,一伙姑娘们一路谈笑风生地朝公司走去。 麦小宁和一凡走在最后,她对一凡说:“刚才说的事,就是我,每个月来例假前后胸前就胀得痛,摸一下好像没肿块,不知这是什么原因?去厂医那又不意思。” 一凡说:“要检查一下才知道,合适的时间你告诉我。” 回到公司,差不多十一点半,一凡习惯打十几分钟坐睡觉。 第23章 吃玩新世纪 又是一个周末,上午十点,约好打电话回家,一凡与妻子基本这个时间互相通话,这次一凡没出公用电话亭去打电话,一个人在生产部也没什么避讳。 陈艳青跟一凡说,家里的木梓全部摘完了,打了有三十多斤木油,其他也没什么事,电话那头传来女儿依晨的声音,陈艳青叫女儿喊爸爸,女儿在电话里喊了一声“爸爸”,一凡激动地说“依晨乖!”眼泪有点不听话的涌了出来。 在电话中,一凡告诉妻子,自己有几万块钱,暂时不寄回家,说是春节回家时再带回来,财不外露,多装装贫,与左邻右舍也更好相处。 一凡跟妻子说,叫父母保重身体,趁冬天把老房子翻新一下,让全家人住得舒适些,生活过得幸福点。 妻子答应去做老人的思想工作,临挂电话,女儿在电话那头说了一声“爸爸,拜拜!” 刚放下电话,电话又响了起来,一凡一看是本市的电话号码,提起听筒说:“您好,东成五金。” 电话那头传来:“一凡哥,我是李琪。” 一凡说:“李琪,有事吗?” 李琪说:“今晚我们同学聚会,大家都有伴,你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一凡说:“还有这样的事,做你假男朋友?” “是,不管真假,反正大家一起玩。下午五点我来接你。” “不用你接,你说个地址给我就行!”一凡知道李琪前男友走了,而且自己经历过一场与鬼之交的的劫难,除了身体受了摧残之外,心理上也承受了很大的打击,一凡不想拒绝李琪的相玩之约,只想尽快地从那场梦魇中走出来,如果她真的对自己有什么想法,自己可以跟她解释,慢慢地让她从低谷中缓过劲来。 李琪告诉了一凡地址,一凡将地址记在了自己的备忘录里。 新世纪大酒店位于老城区石歧街道那边,距李琪读的那所大学不远,装修豪华大气、金碧辉煌,是市里为数不多的五星级大酒店,酒店集餐饮、娱乐、住宿为一体,一至三层为餐饮区,四层至十层为娱乐区、十层至十六层为住宿区。 一凡上次去纪叔家拜访的时候在那里吃过一次中餐,菜品多,很多一凡中不出名,也算是见识过一次高消费。 大酒店距公司也不算是很远,骑摩托车的话二十分钟足够,上次从李琪家送她上学的时候路过一次,也约摸了时间。 下午五点骑上梁丽雅留下的那部摩托车从公司出发,穿街走巷,不到五点半就到了,一凡站在酒店前面等李琪,大约等了十分钟左右,李琪跟一伙人来到了酒店。 她一看到一凡就离开同学队伍,快步走到一凡面前,挎起一凡的胳膊,向同学群里走去。 一凡今天下午就先去洗了头、又洗了一个澡,穿上那套梁丽雅给他买的“海澜之家”,虽然不那么正规,却显得很休闲,人很有精神。 一凡身高一米七大几,眉清目秀,国字脸,特别是那对眼睛炯炯有神,很多姑娘都怕看他的眼睛,很有杀伤力,所以在公司得会得到这么多姐姐妹妹的喜欢。 李琪将一凡介绍给她的同学,女同学都不禁地说“哇噻,好帅噢!很像林丰”。 李琪也把她的同学介绍给一凡认识,她的同学男男女女有了八九个,女同学都是一副很清纯的样子,男同学比较特别。 有一个叫梁肇的比较社会化,长得也较高大,头发留得很长,有黄黑两种颜色。 一凡在读大学的时候就知道,这种同学要不是公子哥,要不就是学艺术之类的。 男同学看到一凡,心里不是很舒服,但又不知一凡从事什么职业,所以也不敢显出过分的冷寞,女同学大多还是比较喜欢一凡这种形象的男人。 但也有一个,一凡看得出,心里怀着嫉妒的心态,可能是妒忌李琪找到一个这么帅的男朋友。 一凡一一跟那些男同学握手,说着“幸会、幸会”的话,对女同学只是点点头。 一伙人走进原来预订的包厢,黄黑发的梁肇就叫那些女同学点菜,说今晚他买单,不要帮他省,女同学们抢着菜单,纷纷点这点那。 李琪坐在一凡身边,怕冷落了一凡。 一凡是个老鸟了,可以随便应付任何场合,他站起来对李琪说:\"你多陪陪你的那伙同学,不用管我。\" 不到半小时,一大桌子菜基本上齐,梁肇问大家喝什么酒,女的说喝红酒,男的说喝白的。 李琪问一凡喝什么酒,一凡说都行。 最后确定男的喝白酒,女的喝红酒。 梁肇叫服务员拿两瓶白酒,两瓶红酒进来,大家倒满酒,李琪全体同学说先敬第一次见面的一凡。 一凡站起来说:\"我先敬大家,第一次见面,我干掉,你们随意,先干为敬。\" 说后将一小杯白酒干了。 其他人也一起附和,这小杯顶多半两,还有更小的杯子,只有两三钱的,大家觉得不过瘾才提议用这种中型杯。 然后大家一起你敬我,我敬你,都是男搭女一对对互敬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四瓶酒眼看就见了底。 梁肇说,再拿酒来,今晚不醉不归。 一凡说,酒就这样了,等下我请大家一起去歌厅再喝怎样?全体女同学都说好。 梁肇跟吴添使了使眼色,吴添便知道梁肇的意思。 吴添说不如这样,再拿两瓶酒,喝完就去唱歌。 一凡知道梁肇他们都喝得差不多,两瓶白酒,五个人喝,平均也有四两。 梁肇说话都有点大舌了,再喝下去他们必醉。 一凡喝了再多都无所谓,他可以用气化酒,喝下去也只是水。 一凡看拗不过他们,就同意了他们的提议。 服务员拿进酒,大家把酒用大杯平分,每杯也有两两。李琪靠近一凡问他行不行,一凡说没问题。 梁肇象大佬一样叫那些小弟们来敬一凡的酒,一凡来者不拒,他们几人每人敬一口,一凡的酒就见了底,他们的酒还剩四分之三。 一凡发话说,各位兄弟,酒放在那,大家来日方长,日后有的时间在一起喝酒,撤了吧,我请大家去楼上唱歌、按摩怎样? 梁肇见一凡的酒量,明显觉得是踢在了钢板上,也就顺坡下驴,便叫服务员买单。 服务员拿着结算单走了进来说:“唔该,一共是三千八百八十元。” 梁肇悉悉索索地在袋里找现金,一凡看到他找遍所有囗袋都没这么多现金。便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黑金卡,对服务员说,用这卡结账。 全桌的人都看着一凡,不知道一凡为什么有这大酒店的卡。 服务员说:“先生,包总交待过,持黑金卡的人第一次在这里用餐,全部免单,您在单上签个字就行了。” 一凡接过服务员手中的笔,在结算单中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叫他们带路朝楼上走去。 一凡选了一个666包厢,除梁肇喝得有些大舌之外,其他的人虽然有些醉,但也无多大的妨碍。 进在歌厅包厢,全部的人对一凡都有着是大哥的感觉,纷纷伸手要一凡的联系方式。 一凡说,自己一介社会游民,居无定所,有事的话叫李琪转告我就行。 大家在歌厅玩到十二点才回,其他人回学校住,李琪得回家,一凡骑上摩托说:“哥们,以后有空再玩,我先送李琪回去。拜拜!” 李琪坐上摩托车后座后就一直抱着一凡,她问一凡怎么会有新世纪大酒店的黑金卡,听说这的黑金卡一共才十张,有这卡的人都是些老板尊贵的客人,一张卡里面至少可消费十万元以上。 一凡说,这酒店是一个朋友开的,黑金卡是半个月前他送的。 把李琪送到家,两人还在家门口聊了很久,临走时,李琪要一凡抱抱她,一凡照做。 在分手的时候,一凡跟她说,你家的房子后面的水塘开得不对,从风水上来,这种水塘,一个是破坏了后有靠山的风水理论,带来的是家庭成员出现无故生病的事出现,严重破坏了住宅的贵人运,家中经常会有破财的事发现,这个你回家跟你爸说说,看能否改动一下,提高住宅的运势。 李琪说,明天跟她爸说一下。 回到公司已是十二点半。 第24章 麦小宁的身世 今天是星期天,一凡没什么事就喜欢拿起老道长留下的那些发黄的书来看。 那时年龄小,不知老道长教的那些东西到底有什么用,自从来到中山后经过了那么多事,才悟出老道长教的东西的用处。 书中内容枯燥乏味,深奥,如果自己不是大学学的是汉语言文学专业,换作一般的人,对书中的内容,相信都难以看懂。 在道观里时自己还小,虽然老道长对自己爱护有加,但老道长对自己却是相当严格,在老道长讲道时,自己稍有分心,不好好学的时候,轻则罚打坐,重则关进小黑屋,年龄小,小黑屋阴冷潮湿,站在里面,心里很害怕,现在才明白老道长的好。 上午九点多,麦小宁走进了生产部的办公室。 一凡问她有什么事,她说,来到中山这么久了,还没去过逸仙湖公园玩,趁周末休息,一起去那里玩。 麦小宁今天穿得很漂亮,讲实话,一凡还真的没有仔细看过她,一来与她交往纯粹是工作上的事,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根本没有留意的时间。 今天的她穿着一套黑色的西装,里面是白色的衬衣,平时都是拘着的头发,现在是披肩发,蓬松而飘逸,黑黑的眼睛很有灵性,齿白红唇,绰约多姿,仪态万千,既有小少妇的羞涩,又有一种成熟女性的百媚千妖。 一凡骑上踏板摩托车,开出公司后,麦小宁才上车,走出路口才抱紧一凡,两人朝逸仙湖而去。 逸仙湖公园,一凡也是第一次来,那次与梁丽雅提议过来这里玩,她说是自己家门口,没什么好玩的。 逸仙湖,一凡没事的时候查过这方面的资料,她是一个人工湖,是上世纪五十年代末,反右倾政治运动中,县镇干部晚上搞运动,白天劳动人工挖成的。 据说,上级向员峰征地300亩,干部分段按施工员指导挖泥三、四米深,由于底层蚝壳多,割伤手脚速度慢,石岐厂企职工和县属驻岐单位人员也有分派任务。 经过奋战,终于挖了160亩湖,基面种了树,也建了一些连湖小桥和小亭,名称叫做人工湖,后来人工湖隶属园林管理处。 1988年,为了纪念伟人孙中山,人工湖改称逸仙湖公园,增加了景点,完善了设施,始有生机,每年接待游客近百万人次。 逸仙湖公园风景优美,园林与湖景相衬一起,吸引市区居民和来中山打工的人,许多来中山游玩的人必到此公园。 一凡将摩托车停好,牵着麦小宁的手进了公园。 公园不卖门票,但在园内游的项目却要收另外的费用,像脚踩玻钢小船,电影院,特别小吃这些,最有特色的是有几家专门照相的,照一张相片两元钱,加洗的要另外付钱,照好的相要第二天才能取到。 一凡买了两张脚踩玻钢小船的票,和麦小宁一起上了船。 麦小宁也可能第一次划船,整艘船东蹿西逃地找不着方向,慢慢地适应之后,船才听从自己指挥,两人按预定的地方划去。 麦小宁说她家是广西梧州的,属于客家人,她在家喜欢去撑排,老家山清水秀,风光宜人,也很多人来她家乡游玩。 一凡知道电影《刘三姐》讲述的是广西的故事,问她会不会唱电影里的歌,她说会,一凡要她唱一首,她说不好意思唱,一凡鼓励她唱,她清了清嗓子,唱起了那首《山歌好比春江水》:“唱山歌来,这边唱来那边和,那边和,山歌好比春江水也,不怕险滩弯又多喽,弯又多……” 歌声高亢、嘹亮,很有穿透力,唱到最后,一凡也跟着唱了起来。 下了船,两人沿着公园的小径散步,园内在各湖段有拱桥相连,有几个小亭子可供游玩的人休息。 一凡问她,为什么来中山打工,她沉思了很久,说了她的过去,说到动情处,眼里含着泪花,一凡坐在她身旁静静地听。 麦小宁说,她是因为逃婚跟着初中的同学一起出来的,最先躲在县城的一家小小的鞋厂上班。 老板对她们那些工人很好,可老板娘脾气很坏,稍有点不顺心的事就往她们身上整,工人们每天诚惶诚恐上班,很多人都想辞工,老板招不到人,多次要求她们留下来,直到有一次,她发现老板用纸壳做皮鞋面,她出言相劝,说这样做出的鞋,一个是坑害顾客,另外自己的生意会越做越缩,结果那家鞋厂被别人举报,工商部门最后查封了那厂。 厂里有个男的很喜欢她,她也喜欢他,可他家境贫寒,父母知道后极力阻拦他们俩,父母把她许给了一个比自己大十多岁的男人,她不愿意,便伙同同学一起来到了中山。 在这家公司勤奋做事,努力工作,经常帮助人,在车间姐妹面前很有威望,前任车间主任因为怀孕要回家生孩子,辞职后公司就任命了她当车间主任。 一凡听了她的过去后,觉得两人也有点同病相怜,对她的事也有同感。 两人静静地坐在凉亭里,默默地过了几分钟,一凡不想过多地去安慰她,只说了一句,会越来越好的。 麦小宁说,那天一起吃宵夜说的事你还记得吧? 一凡仔细地搜索记忆,想起她说的“妇科病也能治”这句话。 一凡便问她:“是你自己吗?”麦小宁点点头没说话,只是脸涨得通红,很不好意思。 一凡说,要仔细检查,看看是怎么回事才知道。 麦小宁说:“要不等下没什么人的时候,我们去那树林里,你检查一下?” 一凡说:“只要你觉得行就行。” 临近十二点,来公园游玩的人越来越少,只有小吃摊里还有几对小情侣坐在摊子的小桌上吃着刚刚出炉的烤串。 麦小宁拉着一凡就朝公园边上那里的树林方向走,那里的树林尽管已是冬天,但那些常绿阔叶林依然没有落叶,翠绿翠绿的,只有少许飘着点缀的枫树叶,一团一团的,稀疏地将整个地面点缀得十分鲜艳。 两人进到树林中有十多米,环顾四处,静悄悄的,看不见任何人影,麦小宁靠在一棵树上,刚才走得急,急促地呼吸着,一凡站在她对面,等她平静下来。 看得出来,麦小宁心里也十分紧张,呼吸均匀后,她再一次向四周张望,确定了四周没人,她把衬衣解开让一凡检查。 她脸很红,催一凡快点检查,一凡伸出手轻轻地从两边开始摁压,一直到中心也没有发现有肿块之类的东西,而且从颜色上看也没有病变的症状,一凡确定了她肿痛的原因。 一凡叫她穿好衣服,自己却在想着如何跟她说才更通俗易懂。 一凡说,你这是乳腺增生引起的例假前后肿痛、触痛,也有可能会出现结节和肿块,主要的原因是与你的激素水平变化有很大关系。 这种痛是有周期性的,但不要恐慌,可以通过按摩和药物来治疗。 麦小宁说:\"要怎样按摩?是叫别人还是自己?\" 一凡说:“自己也可以按,但我必须给你画符。” 一凡告诉她,按摩的穴位一个是膻中穴,另外一个是天池穴。 膻中穴在胸部平第四肋间隙,前正中线上,它的作用是缓解胸闷、气短、胸痛、心悸、乳痈等症状;天池穴在胸部第四肋间隙,腋下三寸,乳中穴外侧一寸,它的作用是治疗气喘、胸闷、胸痛、乳痈等症状。 麦小宁说:“我听不懂你说的位置,你教教我。” 一凡叫她再次解开衬衣,用手指点出这两个穴位的位置。 麦小宁说:“要不你现在帮我按一下。” 一凡说:“这里不方便,晚上吧,等下吃过午饭后,一起去把中药买回来,下午做些药丸给你,吃起来就不用这么麻烦。”麦小宁说:“好,我们去吃饭吧。” 第25章 给麦小宁治病(一) 给麦小宁检查完之后,她拉着一凡就往外走,去找吃饭的地方。 饭后,一凡带着她去上次买过蜂蜜的店里,又到富华酒店的对面将要制药丸的“柴胡、当归、生白芍、香附……”十几味药买好,并叫药店全部打成粉。 车子发动后,一凡说,漏了一个最大的问题,他说不知哪里可以煎药。 麦小宁说,车间不是很多个姐妹在外租房,回去后找找她们。 她停了停好像想起了什么,又说,阿莲这几天请假回家了,我有她租房的钥匙。 阿莲就是那个当时和麦小宁打赌,帮一凡洗纸壳皮鞋的那个,一凡有印象。 一凡说:“难怪这几天没见到她,她请假干嘛,不是家里有什么事吧?” \"对,好像是她的家公住院了。\" 两人买好制药丸必备的材料,差不多是下午两点。 回到公司后,麦小宁去车间取阿莲租房的钥匙,带着一凡来到了阿莲租房子的地方。 阿莲租房的地方离公司不到一百米远,条件也还算好,一间房,里面有做饭的炊具,与别人共用一个卫生间,条件比一凡以前见到过的要好很多。 麦小宁说:\"阿莲老公在对面的玻璃厂上班,才租的房。\" 一凡叫麦小宁洗干净煲汤用的砂锅,将药粉全都倒进锅里,打开燃气灶,用大火先炖。 两人没什么事,就坐在一起聊天。 一凡说,你老实告诉我,你以前有没有跟你男朋友有身体上的接触。 麦小宁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现在什么时代了,肯定有呀。 一凡说,你胸前肿痛跟这个有关,特别是经过那些事之后,自己体内激素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久而久之,积压在一起,就会形成这种情况。 麦小宁说:\"哦,原来是这样!\" 麦小宁又说:\"还不如趁现在没什么事先帮她按摩一下。\" 一凡说:\"这样也行。\"然后叫她去把房门拴上。 麦小宁关好门后,然后躺在床上,一凡坐在床边先点出两个穴位的位置,告诉她要怎样按才有用。 她使劲地点点头,又坐起来看两个穴位的位置。 一凡先在她胸前画了一个符,伸出右手,食指与中指抻指为剑,一道金光打入到两个穴位上。 麦小宁睁着眼看着他在她胸前画的符,金光打入她胸前的时候,她整个上身一颤,胸前感觉到一股暖流。 接着按她的膻中穴,膻中穴在两乳之间,麦小宁躺在床上,感觉到了一股温暖,一凡也不管她,接着按她的天池穴,天池穴位置比较柔软,要用摁的手法才能更有效。 按摩完穴位后,一凡叫她把衣服穿好,她坐起来紧紧地抱住一凡,将头摞在一凡的胸前,呼吸着一凡身上男人的气息。 一凡就这样让她抱着,伸手把她搂在怀里。 一凡拍拍她的后背,说,好啦,要去调火。 她坐直身子,一凡站起来去把燃气炉的火调小,让药慢慢地熬。 麦小宁问一凡:“你结婚了吗?” 一凡说:“结了,有一个女儿,老婆跟你一般般高。” “那你会想她们吗?”麦小宁问。 “肯定的啦,出来一两个月了,怎会不想?” “那我们像公司他们一样,做临时夫妻怎样?” 一凡转过头看着麦小宁,她的脸涨得通红。 一凡想,她说这话,不是一时的冲动,肯定酝酿很久了。 麦小宁接着说:“一开始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了,每次看到你来车间,心里就说不出来的高兴,你没感觉到?” “我怎么会知道,不要胡思乱想,行吧。” “我忍不住想你,真的忍不住。”说着,麦小宁从后面抱住了一凡。 一凡说:“别闹,在帮你弄药呢。”麦小宁转过身,站在一凡面前,把头伏在一凡怀里,哭了起来。 一凡两只手不知道放在哪里好,拍拍她的肩说:“药差不多好了” 麦小宁离开一凡身边,坐在床边看一凡弄药。 一凡打开砂锅,倒出几口的量叫麦小宁喝下去,她接过碗,一口就喝完了药,盛了点水嗽了一下口。 一凡打开墙角的电风扇,让药液尽快的凉下来。 然后叫麦小宁去洗一个装过饮料的玻璃瓶,用来装做好的药丸。 玻璃瓶洗干净,药也差不多凉了,一凡拿出买到的蜂蜜,全部倒入药液中,用筷子充分搅拌后,药液凝固起来。 然后一凡将药液一个一个地搓成黄豆一般大小,麦小宁闲着没事也帮忙一起搓。 两人差不多搓了一个小时,已是下午五点多钟,全部药丸才搓完,一凡叫她数数有多少。 麦小宁弯下腰一颗一颗地数,数完后,她说总共八十六粒。 一凡叫她把药丸装进玻璃瓶里,又交代她说,每次饭后吃八粒,够三天的量,加上按摩,应该可以治愈,三天后,再来给她画一道符。 麦小宁点点头,白了一凡一眼说:”知道了,辛苦你了。” 做完药,麦小宁说:”不如今天晚上在这里做饭好了,我去买菜。” 一凡说:“好呀,记得买酒回来。我先去下公司,一个小时后到回来。” 两人冼干净手,一凡牵着她出了门,麦小宁去买菜,自己朝公司走去。 一凡回到公司,洗完澡,把衣服洗干净,晾完后回到了那个出租屋。 刚进屋,就闻到了菜香,麦小宁是广西梧州的,也是客家人,做的也是客家菜,虽然看相不是很好,但菜的味道很正宗。 麦小宁知道一凡喜欢喝白酒,几次出去吃饭喝的都是白酒,她也喜欢喝,记得她说过,喝啤酒撑得苦。 麦小宁用碗盛酒,一瓶白酒倒成两碗刚好。 她先举起碗说:“敬你,一凡哥,谢谢你帮我!” 一凡说:“说什么帮不帮,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出门在外都是自家人。” 两人碰了一下碗,一大口酒就下了肚,她给一凡夹菜,问菜做得好不好吃。 一凡说,不愧是客家女,做的菜就是不一样。 麦小宁笑了起来,说,我们客家女人真的很能干,不过自己学不了她们那样。 一凡说:\"为我们勤劳、善良、朴素的客家女人干杯!\" 一凡说,我们家里有一首山歌叫《客家妇女最勤劳》是这样写的“客家妇女最勤劳,家头教尾一肩挑,田头地尾样样做,灶头锅尾样样包。” 两人坐在房里,说了很多客家的文化,尤其是说到客家女人,麦小宁有说不完的话。晚上八点两人才吃完饭,菜没吃多少,但酒却是全喝了。 麦小宁喝醉了,说话都有点不灵活。一凡说,咱们回去吧。 麦小宁说,今晚在这里睡了。 一凡看她的醉态,不想让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便把她扶到床上去休息。 晚上不放心她一个人住在这里,脱掉衣服躺在了她的身边。 麦小宁把头埋在一凡的怀里,尽情地享受一凡给她带来的无限温情和爱的抚摸。 第26章 细说纯阴女人 一凡一晚都没睡着,诚惶诚恐地,生怕派出所来查房,迷迷糊糊中睡了一会后就天亮了,醒来后就马上起床,可衣服被麦小宁压着,轻轻地拉还是把她弄醒了。 麦小宁知道一凡是在找衣服,昨晚两人脱衣服时,是随意就这么一丢的。 她赤身地坐了起来,又把一凡压了下去,抱着他,温纯了一会。 两人穿好衣服,出到外面吃了早餐,才分开朝公司走去。 一凡发现虽然昨晚没怎么睡,但精神头却异常的好,心中想,按道理来说,没休息好,应该是晕晕乎乎的,怎么今天会不一样? 一凡左思右想,莫非麦小宁的寒体,是个纯阴女人?通过昨晚这一试验,提升了自己的功力? 回到宿舍,一凡打坐了十几分钟,突然发现自己整个身子飘浮感更强了,试了试画符的功力,而且更自如,符力也更强了。 “等下去车间问问麦小宁。”一凡想。 忙完办公室的事,一凡又像平时一样下去车间、仓库。 在中转仓把全部数字核对之后,跟仓库那些女人聊了下天。 来到包装车间,没看到麦小宁,一凡问温蓉麦小宁去哪了,温小宁指了指卫生间,说,去\"一号\"了。 去\"一号”是女人们的暗语,一凡听得懂,女人们为了避讳说是上卫生间,用\"一号\"来表达卫生间,这个说法全国通用,但不知道这两个词互通是怎么来的。 等了几分钟,麦小宁从卫生间那边走了过来,在一凡的身旁坐下。 一凡轻声说:“写下你的生辰八字,要农历的。” 麦小宁说:“要这个干吗?不会是介绍男朋友给我吧?” 一凡刮了刮她的鼻子说:“有用,别多废话。” 麦小宁随便从记录簿里写下她的生辰八字,撕下给了一凡。 一凡把那纸折叠后放进口袋里,接过温蓉统计好的生产报表朝生产部走去。 一凡将麦小宁写有她出生年月日时的那张纸拿出来,伸出左手,轮了轮,便知道了她的生辰八字:己酉、乙亥、辛卯、癸巳。 八字中金木水火土俱全,但八个字全为阴,属于那种纯阴女人的类型。 所谓纯阴女人,就是八字中天干地支全为阴性的女人。 纯阴,纯阳一般指人的生辰八字,即八字纯阴,八字纯阳。 它是根据天干: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单数为阳,双数为阴。 地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单数为阳,双数为阴排列组合而成的,纯阴和纯阳的八字并不多见。 八字纯阴的女人有如下的特质: 一. 性格特征:阴性特质较强的女性往往性格内敛、敏感、细腻;她们心思缜密,善于观察和分析,但有时容易多愁善感;她们注重情感,重视家庭和人际关系。 二、事业运势:八字属阴的女性在事业上往往表现出稳重、踏实的一面,她们适合从事需要耐心、细心和沟通能力的工作,但不太适合从事高风险、竞争激烈的行业。 三、财运方面:八字属阴的女性财运一般较稳定,但容易有入不敷出的情况,她们花钱谨慎,注重储蓄,但有时会因为心软而破财,她们适合从事稳定的工作,或通过投资理财来增加收入。 四、感情运势:八字纯阴的女性感情运势较为复杂,她们渴望爱情,但又容易陷入被动,她们重视感情的稳定和安全感,但有时会因为过于敏感而影响感情发展。 五、健康运势: 八字属阴的女性健康运势一般较好,但容易出现情绪化的问题。她们需要注重情绪调节,避免过度焦虑和抑郁,她们适合从事一些舒缓身心的活动。 另外,八字纯阴女人因体内阴气过重,容易造成宫寒,冷宫,很多因为精卵难以着床,生育上大打折扣,有的没有生育能力。 麦小宁生肖属鸡,属鸡之人精力充沛,善于言谈,喜欢调查研究,讲究效率,性格果断、敏锐、好表现自己,具有勇往直前,心强好胜,总想一鸣惊人的精神;她们的弱点就是脾气古怪,爱争善辩,固执己见,稍微有点自私。 单从麦小宁的生辰八字的日柱分析,所谓日柱就是日干与日支的合称,她的日柱为辛卯。 日柱辛卯的命理表现为:坐偏财,桃花,男命喜欢女色,女命稍好,但漂亮难禁风流,主要是因为既漂亮,又浪漫,对异性富吸引力;口快心直,有志气,有权柄,利官近贵,身闲心不空;六亲少靠,自立家业,少年劳禄,晚年大利;女人持家,操劳,勤俭节约可兴隆。 八字纯阴的人在命理学和风水学中,这种八字被认为是一种特殊的命格,如果能与八字纯阳的人结合那是绝配。 师傅老道士托梦给一凡,要他多去阴气多的地方,最好能找到纯阴的女人,通过与其阴阳交汇,吸收她体内阴冷的寒气,对提高自己的功力有很大的提升。 从自己对麦小宁的交往了解,再加上对她生辰八字所表现出来的方方面面,一凡确定了麦小宁确实是纯阴女人,也难怪通过昨晚的互相交合,自己才觉得体内有不一样的表现。 麦小宁不是要和自己做临时夫妻吗?自己何尝不随她的意,租一个好点的地方,让她住在外面,合适的时候去她那里住一晚,用来提升自己的道医水平,提高自己在画符方面的功力。 一凡想到这里又觉得自己太自私了,虽然纯阴女人,在婚姻感情中会有很大的波折,晚年也会清凄的过完下辈子,但总有种不忍心的感觉。 一凡坐在办公桌前苦思瞑想,想想后天还得帮她画符治她的乳房肿痛,何不再试一次,是不是如自己测算的这样。 直到钟春浩把这段时间的订单发给他,一凡才醒过神来。 公司订单一下,一凡便分门别类地对订单进行分解,各种半成员要多少,各类配件要多少,再根据中转仓原来有多少相同的产品,重新再计算一份返回给钟春浩,他再根据一凡报过的数字再对各车间下多少数量的生产数量单。 通过这般运作,就很好地避免了仓库积压存量大的问题。 一凡把自己所写的这段时间各车间的生产数量用复写纸抄了一份,发给各生产车间及仓库。 将生产单发到下面车间、仓库负责人手上,差不多是十一点半钟。 一凡索性坐在中转仓跟那伙女人聊起了天,当然是坐在梁丽雅身边,不然又会挨她的白眼。 杨珊说,一凡你不是会看手相吗?给我看一下。 一凡说,你的手相不用看都是一个富贵相,一生轻轻闲闲过日子,中年发达,晚年享福。 杨珊说,就会挑好听的话说,看看我什么时候能结婚。 杨珊伸过她的右手,一凡看她的生命线上有一处出现波折,稍微有断痕,就对她说,什么都很好,但在三十五六岁时有点小磨难,到时注意一下就行。 接着其他女人也伸出手来让一凡看,一凡看到梁丽雅不高兴的表情,就说,一天只能看一个,多了看不准,结果她们一听,纷纷朝自己座位走去,哀声叹气一番。 第27章 给麦小宁治病(二) 星期二,所有订单都进入了生产忙碌阶段,一凡开叉车把要开料的材料运到开料车间后,又将开好的料运到冲压车间去。 车间里的工人不用叫他们挪位置,自觉地让开道,方便叉车进出。 回到生产部,周清华也叫一凡开叉车将铜型材运到铜铰车间里,说是搬运工人忙不过来,帮帮忙。 一凡二话不说地去帮忙,出车间时又将原来没有清理的铜粒,铜末废品运到了铜废品仓。 将近忙了一个上午,总算把所有的材料调配完成。 周清华说邀上梁丽雅中午去外面吃饭,一凡干脆说多叫几人,便叫民仔和阿浩、黄艳玲也一起去。 下了班六人就分分散散地走向了那家\"路边姜黄鸡\"的餐馆。 三个女人点菜,这是老规矩,各有各的口味,都是些清淡的菜。 钟春浩是湖南人,周清华、一凡是客家人,三人都吃辣,民仔,梁丽雅、黄艳玲两人是本地中山人、一个是福建莆田可以吃点微辣。 中午不能喝酒,自然吃饭时间就短。 饭间都是聊些订单上的事。 生产部、仓库的人都有,谈些车间出现的弊端,这是几人在一起常议的话题。 钟春浩说这次订单中有几款是铁镀红古铜、青古铜的,特别要注意电镀车间与抛光车间的衔接,别让生锈的配件直接进入电镀,要记得让他们先除锈,这是关键。 一凡买了单,他觉得周清华提议,不可能让一个女人去买单,何况一凡收入都比他们高,再则周清华现在虽然与一凡不在同一类别的产品系列中,但有时她还会在外面保护一凡象保护小弟弟一样,即使一凡只比她小两岁。 在要散席的时候,梁丽雅说完成这次订单,找个时间去唱歌,周清华和黄艳玲两人举双手赞成,民仔说下次他来组织,买单。 梁丽雅说,你们都别买单,这单让一凡买,她说一凡有免费的卡。 听到她说一凡有免费的卡,大家都问一凡卡是怎么来的? 一凡说是一位大哥送的。 阿浩说,多几个人才热闹,大家都说好。 最后一凡说,干脆那天晚上一起吃饭,饭后再去唱歌。 民仔说,这样最好了,干他一个不醉不归的。 周清华看着黄艳玲说:“对对对,女人不醉,男人没机会,艳玲,你说是不是?” 黄艳玲白了周清华一眼,追着去捶周清华的肩,大家哈哈地笑个不停。 下午继续地忙,不过比上午好一点,至少各个部门都进入了状态。 车间有序生产,生产部的人自然没这么辛苦。 一凡在生产部建议,一些车间的半成品白天没有必要运到中转仓去入库,又从中转仓领出来,这样不知浪费了多少人力和物力,还不如直接车间与车间流转,同时在流转时让仓管也到场,在车间出入卡中签个字就行。 林叔和淦叔觉得这个方法好,便同意了一凡的做法,但下午下班时还得入库,避免生产数量统计混乱。 于是一凡给全公司,包括铜铰车间和铜铰仓库下发了通知,希望他们按通知执行。 周清华说,有一凡在身边做事,都不知轻松了多少。 一凡打趣周清华说:“华姐,有句广告语说得好,你好我也好。” 大家都知道广告语中的这款产品,整个办公室都哄堂大笑起来,笑得周清华脸红耳赤。 她乜了一凡一眼,说:“一凡,别不正经,别教坏了林叔和淦叔这两位老人家。” 阿浩说:\"林叔、淦叔都是老司机了,谁还能带得偏,就怕他两老师傅带坏我们。\" 大家又是哄堂大笑。 临下班时,麦小宁来找一凡,告诉他别忘了晚上的事。 一凡说:“晚上下班后就过去。” 这话只有他们两人听得懂。 周清华说:“你们俩在打什么哑迷呀?” 麦小宁说:“没什么。”说后脸红地离开了。 下完晚班已是十点,麦小宁来生产部等一凡,一凡看她进来,起身和她一起走出公司大门。 一凡说先去吃点夜宵,麦小宁说也有点饿了。 一凡跟她说,干脆炒个粉,一个鸭嘴回去,再带瓶白酒,打包带回出租屋里去吃。 一凡拿出一百块钱给她,叫她先去弄,自己等下就过来。 出到公司外面,遇到一些已下班的工友,他们也想出去吃点宵夜,一凡和几个熟悉的人打了声招呼,那些人叫他要不一起去吃,一凡说,谢了,你们去。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一凡才来到那出租屋。 麦小宁已将弄好的炒粉、卤鸭嘴,碗筷摆在了小桌上。 她说,明天阿莲就会回来上班了,以后两人再也没机会在这里弄吃的了。 停了停然后问一凡:“要我的生辰八字干嘛?” 一凡说:“听到你讲的自己的命运,看你一生有多大富贵。” “查得怎样?”麦小宁问。 一凡说:“还好,虽不是很富贵,但中年以后运程很好走。” 一凡说完端起碗,碰了碰麦小宁的碗,说“走一个”。 一凡问她胸前会不会感觉疼了,她说好多了,以前一碰到就会疼,现在不会了。 “谢谢你,一凡。”说着端起碗敬一凡。 一凡说:“喝不了别勉强,阿莲不知什么时候到,今晚不能在这里睡。” 麦小宁说:“她最早也得下午才到。” 说着夹着一块鸭嘴递到一凡嘴边,一凡张开嘴接了过去。 一凡说:“快点喝,等下还要给你画符按摩呢。” 两人把碗里的酒喝了个底朝天。 麦小宁说,装点水漱下口。 一凡也觉得有点辣,接过她端来的水,喝了下去。 一凡说,该治病了。 麦小宁躺在了床上,经过几次治疗,两人也就没了那么拘束了。 一凡抻指为剑,先在她胸前画了一个治病符,然后再按摩她的膻中穴和天池穴。 他问麦小宁感觉怎样? 麦小宁说,好多了,感觉有一股暖流传遍全身。 麦小宁坐起来抱住一凡,对他说,谢谢你啦,一凡。 两人就这样躺在那里,享受都市里热闹间的静谧。 这个世界说大就大,大得让彼此在茫茫之中找寻,说小就小,小得彼此能触摸到各自的心灵,聆听彼此的心跳。 将近十二点,两人起身离开了那间仅有几分温存的小屋。 回公司路上,麦小宁说,一凡,我们也去租个房子吧,不经常住的那种,合适的时候我们就去那住一晚。 一凡说,那你去找找,环境要好些的,时间不紧张的时候我们可以在那做做饭吃,欣赏你这客家女人做菜的手艺。 麦小宁说,好,明天就去打听。 一凡从口袋里掏出几百元钱给她,说合适的话就定下来,买些炊具和床上用品。 一凡想不到自己也会成为别人口中的临时夫妻,尽管还有个梁丽雅,但与梁丽雅之间,纯粹的是两情相悦,而在麦小宁那里可以源源不断地获取她自己所要的东西。 从自私的角度来说,相对于梁丽雅,一凡更倾心于麦小宁。 从性格上来说,麦小宁更知性,有别的女人难有的创新思维。 第28章 李琪的生日 星期五上午,李琪打来了电话,说今天是她的生日,晚上一起吃饭,并告诉他地点还是上次和同学聚会的新世纪大酒店。 一凡问她是哪些人,她说都是那帮要好的同学。 一凡答应她,说,给你买什么礼物。她说,不用,想送的话,你就送束花吧。 一凡说,今天晚上吃饭,唱歌的费用我会负责,多叫些人,热闹一点。 下午在中转仓,梁丽雅嘟着嘴,看着一凡不说话。 一凡问她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得罪了我们这位高贵的公主。 梁丽雅反怒为笑,拿起一本账本上前去打一凡,一凡躲也不躲,知道这段时间以来冷落了她,说:“我投降,我投降!”弄得整个仓库的人笑了起来。 杨珊说,一凡该打,这几天也不坐下来陪我们这帮美女说说话。 一凡说:“美女姐姐们,冤枉本少爷了,你看我都忙得脚不沾地了。” “哼,怎么说,你都该罚,快去买点吃的东西来哄哄你的丽雅姐。” 一帮人听到杨珊这么说,也一起来起哄,梁丽雅听到杨珊这样说,心虚地低下了头。 “好好好,各位公主们想吃什么,我去买。”一凡说。 “不论什么,只要是你买的就行,也算是赔罪。”杨珊说。 一凡知道,这帮老娘们,其实不是说是一凡来仓库不停下来和她们说话,她们是顾意找话题要请她们吃零食。 不论是一凡,还是生产部的其他人,她们经常会这样,就连林叔、淦叔他们下来仓库都这样,一是为了撒撒娇,二就是活跃一下死气沉沉的仓库气氛。 一凡答应她们之后,就出去外面买了一大袋零食,先分些东西在生产部的周清华,叫她再分出去,然后提着其他的东西再去中转仓。 可能有人会说,公司上班有这么自由,其实会当领导的他们巴不得自己手下的员工,尤其是管理层的员工相互之间融洽,大家做起事来也齐心协力,有时礼叔、孟总他们也经常提点小零吃在各部门之间串门,累了大家坐下来聊聊天,这是一种领导方式。 如果一味地要求下面的人做事,稍微有点什么小事就大发雷霆,这样的领导只能让人害怕,而不能得到别人的尊重。 管理层一层管一层,只要把事做好,把订单按质按量地完成,你不做事都没人说你,这是你领导有方的表现。 总的一句,该严肃时就严肃,该轻松时就轻松,领导只看结果,过程跟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大家也知道,完成不了订单,撸的不仅仅是自己,祸害的是一大群人。 一凡将买的零食放在梁丽雅办公桌上,大家就争先恐后地拿着零食休息一会儿。 临出中转仓时,一凡叫了梁丽雅一声,说下班的时候稍等一下,家里寄了一些脐橙,留了两箱给她,要她带回去。 梁丽雅说:“你不知道晚上送过来?” 一凡说晚上还有事,必须去办的,他不敢说要去参加李琪的生日聚会,撒了一个谎。 梁丽雅还是有点不高兴,最后没办法,一凡哄她说,明天陪你玩一天总可以了吧。 梁丽雅这才脸上露出笑容,说:“好,下班后到你宿舍来取。” 一凡真觉得有些脑大,几个女人谁也不敢得罪,个个都有用,甚至乎她们撒起性子来,可以让你混蛋,只有麦小宁可以得罪,但最有用的还是她,其他的即使自己不在公司干了,最多写个牌子,上街算命,帮人治病去,但他不想这么干。 五点半下班,一凡回到宿舍,梁丽雅已经在门卫室等他了。 一凡一人抬两箱脐橙,四十多斤,不重,放到梁丽雅踏板车的脚踏板上,试了试觉得不妨碍她骑车就行。 她临走时,一凡说:“明天九点打电话给你。” 送走梁丽雅,马上骑着摩托车去新世纪大酒店,近六点才赶到那里,李琪站在酒店门口,东张西望,一副焦急的样子。 一凡停好摩托车,快步地往李琪走去。 走到她身边,一凡说:“李琪,时间急,花没买,下次补了。” 李琪说:“晚上都让你破费了,还说什么。”说后就挎起一凡的胳膊朝里面走去。 包间里坐满了十几个李琪的同学,大多数是上次见过的那些人,一凡进去后,跟他们各自打呼,同学们看到一凡进来都站了起来。 梁肇握着一凡的手说,:“老大,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大家坐下说话。”一凡见他们都还站着,压压手叫大家坐下。 一凡问李琪:“点菜了吗?” 李琪说:“早安排好了,谢谢一凡哥!” 坐下没几分钟,服务员陆陆续续地上菜。 一凡说,大家吃好喝好,但不要喝醉了。 说后叫服务员拿三瓶好的白酒和三瓶红酒。 饭桌上大家吃得很尽兴,纷纷敬李琪的酒,祝她生日快乐! 一凡跟梁肇他们不象上次那样这么拘谨,也互相举起杯一个个地敬酒。 酒过三品,菜过五味,大家都觉得吃得很开心,服务员推来一个大大的蛋糕。 一凡拿起蛋糕边的火柴,点燃了蛋糕上的蜡烛,一个女同学去关灯。 楚梓轩要李琪许个愿,李琪许完愿后,整个包厢的人唱起《生日快乐歌》。 在《生日快乐歌》中,李琪吹灭蜡烛。李琪一口气吹出去,吹不灭,一凡帮她一起吹,蜡烛吹灭,全场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女同学帮忙分蛋糕,那些调皮的男女同学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把蛋糕抹向别人的脸。 李琪脸上粘上了一脸的蛋糕,李琪十分高兴,笑得像花一样。 一凡趁他们在闹的时候用那张黑金卡买好了单,并订好了娱乐区的唱歌包间, 走进吃饭的包厢,看时候差不多,一凡说:“大家上楼,一起去五楼的888包厢嗨!” 大家纷纷走出包厢朝电梯间走去。 888包厢足有六十多平米,装饰得豪华富贵,有两台点歌设备和一百多寸的投影仪。女同学们争先恐后地点歌,纷纷唱起了当今流行的粤语歌。 李琪问一凡要唱什么歌,一凡说:“唱首高明俊的《独自走在风雨中》吧。” 李琪说:“一凡哥,我们合唱一首《选择》好不好?” 一凡说:“好!” 等李琪的同学唱得差不多时,李琪切下了那首高明俊的《独自走在风雨中》。 前奏一响,原来唱歌的女同学递过麦克风给一凡。 一凡接过麦克风说道:“这首歌献给我的好妹妹李琪,祝她生日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整个包厢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一凡跟着音乐旋律唱了起来:“就在一场风雨中,让凌乱的脚步,引着你我各奔西东,那滋味,像凛利的刀锋,我独自在风雨中,让纷乱的思绪伴我走向茫茫前程,那滋味,我怆然独饮,别再说千百个理由,别再说爱不会改变,我己无法承受,再次的心痛……” 一凡嘶哑带有磁性的嗓音,唱出歌曲中苍伤的感觉,让大家沉浸在茫茫的世界里,挣扎在世俗间。 一首歌唱完,大家还未从歌声中缓过来,寂静了十几秒钟后,那些女同学使劲地拍掌,高喊起来,“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接着是一凡与李琪合唱的那首《选择》。 李琪唱得声情并茂,唱得眼含泪花,唱完歌,紧紧地拉着一凡的手。 歌中唱道“你选择了我,我选择了你,这是我们的选择。” 是啊,人生时时处处不在选择,你选择了我,我选择了你,也许选择会有错,可是人就是在错误的选择中不断成长,不断成熟。 世界无时不刻地在选择,在选择中放弃,在选择中收获。 十二点大家纷纷离去,一凡买完单后,送李琪回家。 李琪坐在后面,双手抱着一凡,将整个身子贴在了一凡身上,好像怕失去一件珍贵的物品一样。 回到李琪家,她说:“我爸说,后天来我家吃午饭,顺便看看我家的风水,记得哦!” 一凡说:“一定来,到时仔仔细细地把你家的风水查一遍。” 临分开时,李琪上前抱住一凡说:“一凡哥,抱抱我,吻我!” 一凡将她抱住,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说“琪琪,祝你永远快乐! 第29集 偶遇偷盗之人 今天是星期六,答应好的,今天要陪梁丽雅去玩,一凡八点半就坐在生产部等她的电话。 九点刚到,电话就响了起来,一凡拿起听筒就听到梁丽雅的声音。 她说:“我在家呢,哪儿也没去,就在家等你。” 一凡说:“要不今天在你家做饭吧,尝尝我的手艺。” 梁丽雅问:“好呀,等下一起去买菜,还是我先去买?” “等下一起去买,还没有在中山买过菜呢。” “好,快点过来。” 一凡从车棚里骑出摩托车,飞快地朝梁丽雅住的石歧元峰那边骑去。 敲了一下门,门就开了,走进他的家,她还穿着睡衣,看到她一副家庭妇女慵懒的样子,一凡都想笑。 梁丽雅高兴地说:“先抱一个。” 一凡上前抱住她,拍拍她的后背,叫她快点去换衣服。 梁丽雅像小姑娘一样,扭扭身子,说“不嘛,再抱会。” 待她抱累了,一凡自己去烧开水泡茶。 一凡问:“今天你妈不会搞突然袭击来查岗吧?” 梁丽雅从卧室传来声音说:“应该不会这么无聊。” 待她换好衣服,洗漱完,早已过了半个小时。 一凡心里说:“女人就是麻烦。” 快到十点两人才牵着手下楼,朝农贸市场走去。 农贸市场不远,离梁丽雅家约一里路,走完逸仙湖公园前面那条路就到了。 一凡庆幸那天跟麦小宁来逸仙湖公园玩没遇到梁丽雅,否则不知会闹起什么事。 农贸市场的菜基本都是打好包的,两人挑好一条鱼、半斤瘦肉,再挑了一把小白菜,称了几个西红柿,再买了一些水果和一瓶白酒后就往回走。 快要到她住的小区时,一家商店门口热热闹闹的,围了很多人,两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凡上前看到两个人在扭斗。 听旁边的人在议论说,像这种光天化日偷盗的人就该千刀万剐。 一凡顿时明白,两个扭斗的人中就有一个是偷盗之人。 从衣着上来看,肯定那个农民工打扮的人是做了偷鸡摸狗之事。 只听店老板喊店里的女人拿根绳子给他,就在女人拿出绳子要将偷盗之人捆绑起来的时候,商店老板一松手,偷盗之人反手将那老板推倒,站起身就要逃跑之时。 一凡上前,从口袋里抓了点药粉向他挥去,只见他愣在那里,像钉在了地面一样,不得动弹。 一凡上前一步,将他摁倒,然后那老板也过来帮忙,将他捆绑起来,过了一会儿,偷盗之人醒过来之后,跪在地上不断地磕头求饶,希望两人放他一马。 一凡问他为什么要去偷东西。 他说,来到中山找工,一直未找到工作,口袋里实在没钱,又饥又渴,讨也讨不到,才去商店偷点东西充饥的。 一凡想起自己在找工时,也曾因饥渴偷过一瓶雪碧的事,心里真有点后怕。 一凡见他这样说,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撒谎,便跟那商店老板商量能否放过他,说人家也是被迫无奈才这样做的,并且说这个人也没造成自己有任何损失和伤害。 商店老板见一凡这样解释,向他求情,也深知出门的不易,想了想也同意了一凡的意见。 一凡叫那人起来,老板也松了他的绑,那人跪在地上千恩万谢。 那人临走时,商店老板将他偷的面包递给他,一凡从身上捣出二十元给了他。 那人谢过一凡和商店老板两人之后,就离开了。 梁丽雅不理解一凡的举动,问他,为什么会去可怜这样的人。 一凡说,得饶人时且饶人,出门在外大家都难,万一把他送进派出所去就毁了一个人,他人本质不坏,偷点吃的,又没偷盗其它财物,何以致人于死地呢? 一凡也把自己曾经在找工时在广州偷过一瓶雪碧的事告诉了她。 梁丽雅说,按你这样说的话,确实应该原谅他的行为,你的心真好! 她说后就拉着一凡朝自己住的那个小区走去。 中午,一凡下厨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餐,红烧鲤鱼、青椒炒瘦肉,素炒小白菜、凉拌西红柿。 一凡知道梁丽雅不吃辣,在做菜时每盘菜都没有放辣椒,自己另外切了一点辣椒和着酱油调口味。 两人四盘菜,三四两白酒下肚,梁丽雅抚着肚子说吃得太撑了。 两人酒足饭饱之后,坐在阳台上聊天,天南海北想到什么就聊什么。 聊来聊去,聊到了梁丽雅自己,聊到了她自己与前夫的故事。 她说,她与前夫是高中时的同学,两人同班六年,在所有同学中,只有他们两人是一直同班的,而且两个人的父亲也是同学,高中毕业后,两人也没考上大学,在社会上混了几年,前夫去了他姑父开的一家电子厂上班,自己一直在家。 经过双方父母的撮合,两人谈了两年多恋爱,然后领了结婚证,可就要操办婚礼的时候,她越来越觉得前夫不对调,前夫经常夜不归宿,还经常说在公司里加班。 最初的时候自己相信他的话,可后来越来越频繁地在公司留宿,直到有一天,她有事路过公司去找他,见他与一个四川打工妹住在一起。 她对当场捉奸的事也没闹,而是提出离婚。 经过双方协商,两人同意协议离婚,至此,两人再也没有了任何关系,听说后来,前夫娶了四川那个打工妹。 后来,她二舅见她没什么事就安排她在现在公司当了一名仓库管理员。 听着她叙述她的故事,一凡抱住了她,用宽大的胸膛温暖她那颗受伤的心。 她说,她爱一凡,不管一凡是否有没有婚姻,只要有他在身边,她就觉得很有安全感,有归宿感。 一凡说,自己两人最终还是不能在一起的。 梁丽雅说,自己喜欢就行,走一步算一步,但绝对不会做那种拆散别人家庭的事。 一凡感到内疚,自己不能独善其身,他与妻子陈艳青两人在一起也是义无反顾的,妻子能不顾家里人反对跟自己在一起,哪怕吃再多的苦也心甘。 妻子陈艳青是爱自己的,梁丽雅也是爱自己的,但感情的天平肯定得偏向自己的妻子。 正如梁丽雅说的,走一步算一步吧,也许还有更好的解决方式。 梁丽雅靠在一凡肩上,静静地,一凡搂着她,默默地享受着冬日暖阳的爱抚,两颗心贴得更近,更紧。 一凡说:“我该回去了。” 梁丽雅不说话,只是双手环抱一凡的脖子越来越紧,生怕一凡一转身就不见了。 梁丽雅很享受两人在一起的氛围,没有人打觉,静静地,不管外面的世界发生什么,跟自己都没有关系,这个世界只有他和她就足够了。 一凡亲了一下她的脸,那个吻也许有安慰,或许大部分是内疚和不安。 中午都喝了点酒,在冬阳的沭浴下,两人都有种瞌睡的念头,怕她着凉,一凡抱着她朝卧室走去。 将她放在床上,梁丽雅那双手犹如铁箍一般,紧紧地将弯腰的一凡往自己身上贴。 梁丽雅睁开眼,看着一凡说,睡一觉再回去。 一凡顺势地倒在了她的身上,紧紧地抱着她,就这样两人抱了很久很久,直到下午五点才离开了梁丽雅的家。 一凡回去路上,直接去民俗街里买了一个三合罗盘,明天到李琪家要用。 第30集 去李琪家看风水 李琪生日那天约好了要去她家的,一来是胜叔感谢一凡给李琪治好那种说不出口的病,二是想请一凡去看看他家的风水。 一凡到达她家大约是上午十点,李琪一家人都在家,旁边还坐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脸上、手上有的皮肤呈白色,一凡一看就知道那是白癫风。 李琪介绍说,这是她的舅舅,叫槐叔就行,李琪还说,礼叔晚一点会来。 一凡到来后,跟他们一一打了招呼,李琪妈见到一凡时,满脸的笑容,一个劲地叫一凡吃水果,胜叔也是,一扫以前的愁容,容光焕发地发烟给一凡。 喝了一会儿茶之后,胜叔说去住宅四周走走,一凡也知道,这走的意思,便提上自己的包,跟着胜叔他们一起四周转转。 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大家一起回到客厅。 一凡问:\"胜叔你这住宅是什么坐山朝向?\" 胜叔说:“好像是坤山吧,记不太清楚了。” 一凡拿出昨天刚刚买的三合罗盘,在别墅大门测试了下,确定是坤山艮向兼未丑,也就是坐西南朝东北的坐山朝向。 一凡问胜叔,屋后的水塘挖的时候有没请地理先生看过,有没征求一下他们的建议? 胜叔说,这倒没有,就觉得后面这么宽,挖一个小水塘,一方面便于你婶种点菜,浇浇水,二是可以放点鱼,有客人来随时也方便。 一凡说:“胜叔,你这住宅什么都好,就是后面水塘是个大败笔。” 胜叔说:“能详细地说说吗?” 一凡将房后不能挖水塘的事告诉他: 风水学讲究四象布局,也就是前朱雀、后玄武、左青龙、右白虎。 后方的玄武位主“靠山”,象征着家庭的稳定性和事业发展的基础。 如果玄武位出现水塘,会破坏这一方位的平衡与稳定,影响家庭的运势和居住者的健康。玄武在风水学中代表房屋的后方,象征着依靠和稳定性,当房屋后方有水塘时,这种情况风水学上称为\"玄武背水\"。 我们通常说,后有靠山,玄武位应当地势平稳、高大或有山依靠。 如果后方低陷甚至出现水坑或挖一口水塘,会被视为“靠山不稳”,象征着家庭没有坚实的依托,事业发展难以长久,居住者容易感到没有安全感,生活波动较大,它最大的影响是家庭不安定?,破财损运。 风水中有“山管人丁水管财”的说法,后方的水塘若形成流水,意味着财气容易外泄,导致破财、漏财。 此外,这样的水体也会破坏家庭的稳定,对主人的财运和事业造成影响。 还有就是后方水塘若水质不佳或淤积,容易聚集湿气,形成“湿地煞”,长期居住会导致家中阴湿过重,引发风湿、关节病等健康问题,而且,低陷的水塘位置常形成“阴气场”,容易引来疾病与不良运势,特别不利于家中老年人或小孩的健康。 说到这里,礼叔从外进来,一凡站起来跟他打招呼,礼叔用手往下压压,说:“你们继续。” 一凡说,你的住宅是坤山艮向,是坐西南朝东北,西南属土,从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来说,土克水,水过多而泛滥,土质减弱,再则气界水而止,也就是气遇到水就会停止流动,这样的布局会阻断房子的来龙,导致气场不畅,从而影响居住者的运势。 从居住者的感观来说,房子后面有水塘的话,会出现潮气,还会有很浓重的异味,这样不仅会影响风水,时间长了还会散发出有害的物质,传播很多疾病,所以在阳宅风水中,大家都会很忌讳房屋后面有水塘,如果房子后面水塘是死水的话,死水会散发异味,长时间不解决就会带来消极的影响,也会影响到女性的生育能力。 胜叔说:“有没什么解决的方法呢?” 一凡说,房子后面如果有水塘的话是\"被水局\",这样对风水很不利,代表财运不稳,财来财去却留不住。 要如何来化解呢? 可以在大门入口的位置摆放风水球或者安放一面八卦镜来招财,在住宅里面财位上面摆放一个聚宝盆,都能够化解房子后面有池塘带来的风水不利。 还有就是直接填掉水塘,或者在房子后面种植一片树木,把水塘和房子隔开,这样能够阻止水塘与房屋碰撞。 一凡最后说:“针对你住宅的现状,我建议你呢,一个是在水塘与住宅之间种上一片高大且直的树木把水塘与住宅隔开,再加上大门上安放一块风水八卦镜,这样的话,一切都解决了。 到时安放风水八卦镜的时间,我给你择个吉日良辰。” 胜叔和礼叔一直在认真地听一凡对胜叔住宅说的建议。 胜叔若有所思地坐在那里,好像想到了些什么。 胜叔说:“一凡,听你所说,我觉得很有道理,自从住宅后面挖了一个水塘之后,家里发生了很多的事与你所说相吻合。 就拿李琪这个事来说,如果不是因为住宅阴气重的话,也不会惹到那些脏东西,还有就是我事业上的事情,我就不细说了。” 一凡说:“胜叔,趁冬天时节,在住宅和水塘间种上一些樟树或桂花树,樟树也可以防蚊虫,这样最好了。” 胜叔点点头说:“一凡,听你的,我马上着手办这些事,到时还得你来指导一下。” 一凡说:“胜叔,你尽管吩咐!” 礼叔问一凡:“小张,房前的水塘有讲究吗?” 一凡说:“礼叔,你注意到没有,大多宗祠,人丁旺的地方,房前都有一个半月形水塘,这塘除了方便居住的人洗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之外,它还兼顾了防火救灾的功能,最大的作用在于聚财旺丁,但是如果房前有两口池塘并排的话那就不吉利了,那样的结局,象一对眼睛,形状象\"哭\"字,我们叫它眼泪塘,它会造成主家伤心事不断,疾病凶灾缠身。 俗话说,“门前三两塘,父病子恐伤”,不论是两口,还是三口都是不吉利的,都会造成家中男性患病,孩子伤亡的结果。” 胜叔说:“还有没有其他方面要改造的?” 一凡说:“那些都不必了,形成了的定局,去动大动作,没必要,也没意思,除非必须动。” 几人听后都点点头,表示赞同一凡的观点。 李琪说:“一凡哥,你懂得真多。” 一凡说:“琪琪,不是我懂得多,我自幼就是在道观里长大,从小师傅老道长教的就是有关地理风水、咒语、符篆、道医方面的知识,耳濡目染,自然就知道。” 李琪给大家添水,一凡对李琪的舅舅说:“槐叔,冒昧地问一下,你身上的白斑有多久了?” 槐叔说:“有几年了,在医院不知治了多少钱,还是老样子。” 一凡说:“槐叔,如果相信我的话,我给你一个药方,你去试试。” 槐叔高兴地说:“可以呀,想不到,今天来我姐家还来对了。” 一凡说:“叔,这就是缘份,按照我的方法去做,保证你不出两月,你这病就可以治愈。” 一凡叫李琪去拿纸笔,四人在客厅里抽烟。 李琪把纸笔递给一凡,一凡在纸上写下了两种治白癫风的方法: 一、切开黄瓜,用靠近黄瓜头儿的一端在长有白癜风的患处,反复涂抹后,再将密陀僧和蛇床子等量碾成粉末,用米醋调成糊状,敷在患处。 二、每天吃炖烂的猪皮,可加少许调料调味,此法最为简单,能坚持每天吃,白癜风便好得快。 方法:用刀将猪皮与下层的脂肪分离开,再清炖猪皮,补充胶原蛋白。 提醒:油炸猪皮或是卤味猪皮的治疗效果不佳。 一凡将写好的治疗方法写好后递给槐叔。 槐叔接过药方说:“谢谢,谢谢小张。” 中午吃过饭后,一凡想回家,李琪妈给了一凡两个红包,说是其中一个是替你槐叔给的,另外还给了他一张中山百货商场的购物券。 李琪对她妈说:“妈,下午,我跟一凡哥出外面去玩。” 一凡不知胜叔他们的意思,担心自己会对李琪有什么想法,看了看他们。 胜叔点头同意,然后对李琪说:“早点回!” 一凡骑着摩托车带李琪到处乱逛,逛累了就去喝奶茶,直到下午六点才送她回家。 第31章 搞定出租屋 那天晚上和麦小宁说过去租房后,她就趁周末时间伙同车间的统计员温蓉去外面找房。 看到一些房都是特别简陋的那种,要么就是一间房隔成两间的,要么就是工棚一样的,有的也象田甜租的那种,中间拉一块布的,最后一间也没租下来。 温蓉不明白麦小宁为什么要去外面去租房。 麦小宁跟她解释说,公司的宿舍太挤了,一个宿舍住二十四人,一张床还三层,空气又不流通,睡在底层尽是闻些臭鞋子的味道,一晚睡下来,要么是半梦半醒间,要么就是成宿睡不着。 温蓉听她这样说,觉得也是,只是自己的工资没麦小玲高,从来没产生出外租房的想法。 上班后,麦小宁见到一凡就把这几天找房的事告诉了他。 一凡劝她不要着急,慢慢找,特别一点就是上下班要安全,住的地方要清静些。 麦小宁听了一凡的话后也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万一下班从黑暗的小巷里窜出一伙抢劫的人,到时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抢了财物不要紧,关键是人身安全得不到保障。 晚上没加班,麦小宁约一凡去石歧那边溜街,说很久没去孙文西路那条步行街玩了,一凡答应了她。 吃完晚饭后,一凡洗完澡,把换下的衣服洗完,晾晒好后,就去生产部办公室等她。 将近七点,麦小宁才来到办公室,一凡见她后,站起来说是去骑车,麦小宁说晚上别骑车,步行去。 两人沿着河边走那条近路,近路都是些小巷,拐来拐去的,如果不是白天,公司的人很少走这里,晚上又黑又暗,那些旧房原居民很少在这住,这里大部分都成了出租屋,宽点明亮点的路就是粮食仓储和水泥仓库,还有那个小码头那几段。 小码头有过渡的小船,没事的居民经常用小船帮人过渡,每个人五元。 麦小宁说:“一凡,还没坐过渡船呢,要不坐船过去江对岸?” 一凡说:“又不赶时间,走走不更好。” 两人继续沿江而上,江上停着很多船,那些船都是准备等明天一早歧江大桥开桥的。 船上的灯昏黄昏黄的,看不到人影,大家都知道这些都是空船,是卸完粮食或水泥的船。 沿江而上,路两旁种满了绿化的树,路上透出路灯投下斑驳的影子,犹如在人身上点缀的花。 快到歧江桥时,可以看到江边树下有很多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有些大胆点的,看到民工穿着的男人,主动上前问他们要不要去按摩,有些锇得慌的男人便会上前问她们要多少钱,有些路过的人根本理都不理她们,只管走自己的路。 后来一凡才知道,那些女人是干什么的。 麦小宁问一凡:“你有没找那些女的玩过?” 当时一凡不知道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就问她,那些女人是干什么的。 麦小宁说,别装聋卖哑的,我就不相信你们男人不知道她们是什么人。 一凡说,姐姐,天打雷劈,自己真的是不知道,知道的话还会来问你? 麦小宁觉得一凡说得有道理,象一凡长得这么英俊帅气的人,在公司职位也不算低,待遇也不错,想找公司那些已婚女人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她也听到过一些女人想打他的主意。 麦小宁告诉一凡,那种女人就是\"鸡\",是做那种出卖肉体生意的。 一凡是第二次听到“鸡”这个名词,第一次是在中转仓听梁丽雅说的,也知道了这个词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在步行街,两人纯粹就是瞎逛,也没什么意思去买任何物品,走累了就坐在那些小巷里吃中山的特色小吃。 一凡还真的没这样在街上坐下来吃小吃的习惯,坐在那欣赏麦小宁的吃相。 中山的特色小吃很多,一凡听说过的有:沙溪芦兜粽、石歧粉包、三丫苦茶果、栾樨饼、海洲鱼饼、崖口云吞等等,还有就是跟鑫哥吃过的五桂山米仔头糕。 美食上叫得出名的是跟梁丽雅一起吃过一次石歧的妙龄乳鸽,沙溪白切鸡,其他的吃过一次芦兜粽,味道都还不错。 麦小宁拿起一个鱼饼塞到一凡嘴边,说这个味道很正宗,尝尝。 一凡伸长脖子,用嘴接过那只鱼饼,嚼几口,觉得味道的确不错。 两人逛完街已是九点半,一凡提议说回去吧。 麦小宁擦擦满是油的嘴巴,挎起一凡的胳膊回公司。 路上麦小宁总是在聊出租房的事,一凡说,不用着急,宁不租也不要去租那些杂七八糟的房子。 在走过粮储仓库后那段小巷时,麦小宁说去河边坐坐。 一凡告诉她,这黑灯瞎火的很不安全。 说实话,一凡并不是怕遇到什么民工,而是担心那些真正的坏人,那些不怕生死的人。 一凡拗不过她,便和她站在江边上,看歧江辉辉映映的江景。 两人抱在一起没多久,果然有两个个子不高的男人走了过来。 一凡把麦小宁护在身后,怕她有什么伤害。 其中一个人说,把口袋里的钱拿出来,否则把你女朋友丢掉江上去。 一凡说,哥们,看你有没这本事。 那两人看一凡不就范,走上前来就要动手,一凡从口袋摸出药粉向他们挥去,两人象木头一样楞在原地,动弹不得。 然后一凡上前一人一脚,将他们踢倒在地,用脚踩着其中一个男人的头,按在地上摩擦后,又一脚踢向另外一个人的肚子。 他们两人被一凡打得嗷嗷直叫,求饶。 一凡警告他俩说,还不快滚,以后别见到,见到一次揍你们一次。 他知道,药粉的药力持续不了多久,说完牵着麦小宁的手往公司跑去。 跑出那条小巷,麦小宁惊慌失错的紧紧抱着一凡。 一凡拍拍她的后背说,别怕,有我在谁也动不了你半根汗毛。 麦小宁抬起头,两眼露出对英雄才有的敬慕的眼光。 一凡牵起她的手说,走吧,喝口酒收收惊。 两人走到上次唱卡拉ok那店,买了两杯只有二两的白酒,每人一杯,还买了下酒的花生和瓜子。 一凡问店老板说:\"本家老板,知不知道哪里有房租。\" 张老板说,他的第四层有一间,带卫生间的,前面有露台,会出租,整栋房也就这么一间,但价格贵点,要两百元不包水电。 一凡说,就租给我了,先付你三个月房租,水电费月底给。 张老板答应了一凡的要求。 麦小宁看到一凡一出手就把房子搞定了,眼里闪出高兴的眼神,笑容满面地对老板说\"谢谢\"。 张老板说,本不想出租,看你们两夫妻是公司的管理人员,又那么熟悉,才会出租给你们的。 一凡谢过老板后,付了六百元房租给他,说明天来签协议。 在回去的路上一凡又给了麦小宁几百元叫她去买好点的床上用品。 麦小宁说:“一凡,你怎么这么有钱?” 一凡说:“我家有矿。” 麦小宁说:“真的?” 一凡不回她的话,拥着她朝公司宿舍走去。 第32章 同学聚会成就姻缘 星期五下午,一凡在忙手中的事,林叔说有你的电话,一凡对林叔说了一声“谢谢”后拿起了听筒。 电话是在石歧中学教书的同学赖进打来的,他说很久没聚过了,晚上叫辉林来石歧一起吃餐饭。 一凡说不如到新世纪大酒店去,可以用卡买单。 赖进同意了一凡的建议,并说了多少人。 刚要下班时,办公室只有一凡一人,电话又响了起来,一凡接过电话,那边传来李琪的爸,胜叔的声音。 他问一凡有没择好日子,一凡将择好的吉日良辰报给了他。 胜叔说,如果那天你有时间的话,也过去他家。 一凡说,那天要上班,就不过来了。 他知道,要怎样做全部都交代过胜叔。 下班后,一凡等麦小宁出公司,在办公室门口等了大约四五分钟,见她朝这边走来。 一凡对她说,晚上一起出去吃饭,并叫她抓紧时间去换衣服。 等了差不多十五分钟,麦小宁才走进生产部,一凡见她准备好了,起身去骑车。 麦小宁很给面子,一身打扮得很漂亮,瀑布一样的披肩发,略略的化了点淡妆,穿了件西装,搭配下身的紧身牛仔裤,既有职业人的范,又有平常女人的妩媚。 到达新世纪大酒店,毕竟赖进他们更近,他们已到了,除了两个同学认识,还有几人没见过。 赖进把大家介绍互相认识,先是介绍了一凡,然后说那些都是本校的老师,也是江西老乡,两个女的,一个叫刘玉、一个叫韩轩,两人男老师,一个戴宏林,一个叫魏松。 一凡跟他们一一握手,并把麦小宁介绍给他们,说她是公司里的车间主任。 温辉林手扶一凡的肩,一起朝下午预订的包厢走去。 大家也有一个月没见,彼此说着各自的情况。 刚坐下,麦小宁很有自来熟的那种,一进包厢,就这个叫刘姐,那个叫韩姐,一凡见麦小宁这么上道,心里很高兴。 一凡叫三个女人点菜,说,今晚我做东,别跟我省,卡里余额有的是。 麦小宁看到一凡这样说,看了看一凡,搞不懂一凡到底是什么身份,连这种五星级酒店吃饭都不用买单,怀疑一凡家真的有矿。 一凡问他们喝什么酒,赖进说,男白女红。 一凡便吩咐服务员拿两瓶五十三度的白酒,价位中等就行,红酒要好点的。 半个小时后,陆续上菜,麦小宁负责倒酒,足有二两的杯子,一下就满满一杯。 刘钰和韩轩给大家盛汤。 两位女老师,一开始扭扭捏捏,最后只好半将半就。一凡想起有首诗里说的:\"少女严防死守,少妇半推半就,中女来者不拒,寡妇你不找我我找你,老太不行还要比划。\" 诗里形象又生动地总结女人各阶段喝酒的状态。 看菜上得差不多,一凡举起杯,说,敬各位老朋友、新朋友,还有美女朋友,今晚大家吃好喝好。 说完大家都站了起来,纷纷举起酒杯,一起碰杯,在一声“叮当”声中,宴席开始。 大家一起喝过之后,便是互相敬酒,一凡除了和赖进、温辉林三个老同学干了半杯之后,然后又单独地敬了新认识的四位老乡。 敬韩轩时,她有点止住,一凡说,算起来我应是你的学长,也是市里师范大学毕业的,这杯敬学妹。 韩轩也站起来,举起杯跟一凡干了酒杯里的酒。 一凡说我作诗一首献给我们漂亮、美丽的三位客家女人,然后现场朗颂了起来: “佳人举酒对月酌, 红唇轻启似花落, 玉手执杯摇曳舞, 眸光流转映星河, 酒香四溢醉人心, 颦笑之间风情多, 夜色朦胧添妩媚, 月下饮酒自成歌。” 赖进说,不愧是中文系的高材生,张口就来。 顿时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麦小宁举起杯朝一凡走了过来,说,这杯酒敬我们的大材子,一凡先生。 温辉林在那打起了吆喝,要喝就喝交杯酒,麦小宁脸有点红了起来,反正自己跟一凡不要说喝交杯酒,早就什么事都做过了。 她顺坡下驴地说:“我想喝,人家可不一定同意哟!” 大家都一起喊:“喝一个,喝一个。” 一凡觉得这些人也是不怕把天捅个大窟窿的人,也难得大家高兴。 他说:“喝就喝,爹爹还怕奶奶。” 说后将举杯的手绕过麦小宁的脖子,脸贴脸地与她喝了那杯交杯酒。 全场拍手称快,这下可把气氛调动了起来,大家又纷纷地推杯换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凡见大家兴致依然那么高,说,酒就喝到这,没喝够的话,一起上楼! 刘钰说:“一凡,上楼干嘛呀?” 一凡说:“大家一起ok去!” 韩轩、麦小宁说,好好好,唱唱歌,化下酒。 一凡从包里拿出卡叫麦小宁去买单,并叫她问下卡里还有多少钱,还要她去订歌厅包厢。 等麦小宁买好单回来,大家一起来到电梯间。 麦小宁订的是六楼的999包厢,这包厢也与888包厢装饰差不多,大家进入包厢后,三个女人就忙着去点歌。 麦小宁没经过这样的场面,小心翼翼地跟着韩轩、刘钰这两位姐姐去点歌。 五个男人坐在沙发上之间说着话。 温辉林说赖进准备进攻刘钰,大家相互配合一下,大家点点头,心中便有了想法。 包厢里先是三个女人在唱歌暖场,韩轩说,只有我们女的在唱,没味道。 魏松说,点首歌男女对唱的,给赖进和刘钰两人唱,金童玉女的就唱毛宁和杨钰莹的《心雨》。 韩轩马上领会魏松的意思,点了《心雨》这首歌后就切了歌。 麦小宁把麦克风递给他们俩,前奏结束,刘钰就唱了起来:“我的思念,是不可触摸的网,我的思念,不再是决堤的海。” 赖进接唱:“为什么总在,那些飘雨的日子,深深地把你想起。” “……,……” 两人情切切,意绵绵地唱着这首歌,唱到高潮部分,赖进那鸟人还牵起了刘钰的手。 歌一结束,魏松拿起麦克风高了几声:“抱一个,抱一个。” 其他的人也心神领会地附和喊:“抱一个,抱一个。” 赖进大胆地伸手抱住了刘钰,刘钰也伸手抱住了他。 大家才明白了,其实两人都有这层意思,只是那层窗户纸没有捅破。 大家鼓起了掌,麦小宁高兴得有点想哭,转身看了看一凡说:“哥,我们合唱首歌吧!?” 一凡点点头,说:“你去点歌。” 麦小宁点了首高明俊与陈艾媚唱的《那种心动的感觉》。 伴奏声起,一凡唱道:“再见你,依然是那种心跳的感觉,多少日子我迷失在回忆里,你给我的一切不曾忘记,噢!在梦里也曾寻你!” 接着麦小宁唱:“再见你,依然是那种心跳的感觉,这究竟是梦是真,我不清楚,透过朦胧的泪眼,你依然模糊,噢!再为我拭去泪痕。” 唱完整首歌麦小宁真的哭了,伏在一凡的肩上,一凡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麦小宁说:“对不起,真的被歌感动到了!” 大家鼓起掌给了她莫大的鼓励! 她说:“谢谢大家,谢谢一凡,给了这么好的机会认识哥哥姐姐们!” 大家又鼓起了掌!都喜欢上了这个美丽大方、举止得体的小妹妹。 十二点,大家纷纷散去,麦小宁看到赖进牵着刘钰的手,也伸过手来牵一凡的手。 送别大家后,一凡对麦小宁说,不如今晚在这里住。 她点点头,靠在一凡的肩上,拉着一凡去前台结账,开房。 走出电梯的时候,麦小宁说,一凡,你卡上余额还有三万多元。 那晚两人第一次在酒店里过夜,两人洗完澡后,身处在那种温馨、缠绵的环境中,你拥着我,我抱着你,就这样静静地,虽然两人都有些醉意,但聊天一直聊到很晚。 第二天,因为是星期六,两人睡到十二点才起床去外面吃午饭。 第33章 用小六壬推家事 星期天的上午,麦小宁说要一起去买炊具和床上用品,一凡说,你叫温蓉陪你一起去吧,自己手头上有点事正要处理,中午回来请你们吃饭。 麦小宁白了一凡一眼,不高兴地离开了。 象这种事,一凡肯定不方便跟她一起去的,又是大白天,万一传出去,工友们说说无所谓,万一给自己小舅子和蔡隆志知道了就不得了,虽然他们也会偏袒自己,假如小舅子什么时候不小心把这事说给一凡的妻子听,那麻烦就大了。 麦小宁办事是比较老当的,但有时头脑发热,也有幼稚的时候。 但这事她却做得地道,温蓉虽然伙同她一起去买东西,但死也没有说,买的东西与谁有关,只是说找到了租房子的地方,但没有说租在哪,把买的炊具全部放在了那个老板的店里,跟老板递了一个眼色,老板也是个精明人,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上午不到十二点,她们就回来公司了,一凡看到她们回来,就说请她们吃午饭,她们俩自然愿意同往。 一凡另外还叫上了蔡隆志和他的小姨子,以及小舅子陈燕来,这样的话自然就能消除他们心中的想法。 在对面玻璃厂那里找了一家餐馆,这里的餐馆比后山的那几家环境要好,不像后山那里的地面脏兮兮的。 她们俩点了六个菜,反正星期天,下午没什么事,多坐会,也没有关系,即使喝醉了,回去睡一觉也没事。 大家都是喝白酒,温蓉说,她今天有点特别,不能喝酒,大家也就不勉强她,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拿工友的健康开玩笑,这是大家在一起交友的基本原则。 菜上来后,陈燕来就给每人倒了一杯酒,杯子是那种二两的,麦小宁说没吃早餐,不能喝这么多,就让一凡先喝一口,倒些给他。 麦小宁主动举起杯,说先敬大家的酒,大家也就跟着一起举杯喝酒,温蓉不喝酒,就先盛汤喝。 一般来说,吃饭时一凡是不谈其他的事的,可小舅子说了一句让一凡吃惊的话。 他说,他爸昨天早上跌了一跤,好像是跌到了脚,昨天打电话到车间,要他寄点钱回家,身上没钱,要一凡想想办法。 一凡问他,上次叫你寄钱有没寄? 他说留了六百元,其余的全部寄给家里了。 一凡认为他会这样做至少能听自己的话,心中自然高兴起来,虽然说自己跟岳父那边有点隔阂,但这种事慢慢还是自己要去淡化的,只是无论怎么淡化,自己心中永远都不会对大姨子好,这女人太伤人自尊了。 一凡问他,伤情不会很严重吧,他说,不知道。 一凡要他说出岳父跌跤的具体时间,他把详细地经过说给了大家听。 一凡利用小六行推算法给岳父推算一番后,说,不严重,一星期可以出院。 温蓉没喝酒,她看着一凡在那轮指地推,就问一凡,你这个是怎么推算的。 一凡说,这是小六壬推事情结果的一种方法,然后一凡伸出左掌,一一地边推边对他们解释。 食指的根部为大安,头部为留连,一凡怕他们搞不清楚是哪些字,叫麦小宁去老板那里拿过纸笔来。 接过纸笔,一凡先在纸上画了一个手掌的图形,从左到右,在食指、中指、无名指的头上写上留连、速喜、赤口三组词语,然后又从左到右在食指、中指、无名指的根部写上大安、空亡、小吉。 然后对发生的时间进行推算,说,从大安开始起月,现在是农历的十月,大安为一月,留连为二月,顺时针往后数,数到十月为赤口,再从赤口推日子,昨天是初十,顺时针数过去,对应的是大安,他爸是早上一早就是辰时跌倒的,结果就是大安加小吉。 按照推断口诀,他爸很快就会出院,是小伤。 这种推算方法就是《小六壬速断吉凶秘法口诀》,用来断事的,我们丢失东西也可以用这种方法来断是否能找到和找到的地方,也可以推断婚姻是否成功等等。 推断法中都有详细的断决,比如大安加留连,小吉加空亡,速喜加赤口等等,代表的意义各不相同。 小六壬查找方法就是,大安开始起月,月上起日,日上起时,对应的日加上时,就是对应的结果。 蔡隆志说,一凡,原来在家有人说,这种推断法叫阿婆算,很准的,有空教教我。 一凡说:“好,大家喝酒。”说后举起杯敬大家。 敬完酒后,一凡从口袋里数出一千块钱交给小舅子,说,下午汇回家去。 陈燕来拿起钱数也没数地放进了口袋里,他举起杯说敬大家。 麦小宁至始至终不知一凡与陈燕来的关系,也不会去问,知道是老乡就行,她知道一凡出手历来大方,更加相信了一凡家里有矿。 午饭是一凡去结的账,任何人去结都不合适。 午饭后回公司的路上,一凡故意走在后面,麦小宁知道他有话跟她说,便也缓慢了脚步,一凡从包里拿出那张百货商场的购物券交给她,说这购物券你拿去,下午去那买床上用品,剩下的买套衣服。 麦小宁说:“里面有多少钱?” 一凡说:“面额上不是写着五千嘛。” “五千?用不完。”麦小宁惊奇地说。 “叫温蓉一起去。给她也买点东西,用不完就留着。” 麦小宁高兴地说:“好!” 然后她快走几步,来到温蓉身边说下午去百货商场买东西,举着那张购物券说,不用钱的。 两大美女自然高兴地搀扶在一起,转身笑着对一凡说:“谢谢!” 一凡追上陈燕来对他说:“不要把这些事告诉你家人,就说是你自己的钱,不要让老人担心。” 蔡隆志说:“燕来,你爸都不知哪能根筋搭错了。” 陈燕来说:“不管他们,我就认我二姐和二姐夫。” 一凡说:“燕来,别说气话,只要不把你大姐弄到这里来就行。” 陈燕来知道一凡的意思,点点头说:“姐夫,放心,不会的。” 吃晚饭的时候,在餐厅里,麦小宁和温蓉高兴地坐在一凡的对面位置。 一凡笑笑看着她俩,说:“买了啥东西?” 麦小宁说:“各人买了一套衣服,用了一千多,谢谢啦,一凡。\" 一凡知道她说话的语调里面含的意思。 温蓉说:“买的衣服,明天穿给你看,实在太漂亮,不要傻眼哈。” 一凡说:“这么好的身材穿什么都好看,傻眼是肯定的,到时还要抱一抱,行不?” 温蓉说:\"你就贫吧,随时抱都行。\" 说后三人大笑起来,旁边的工友都被他们几人笑得莫名其妙。 麦小宁轻声地问一凡:“你这购物券是怎么来的。” 一凡说:“男人的事女人少打听,以后有你们的好处。” 麦小宁脸红耳赤地说:“不是美女送的吧?” 一凡说:“这个你倒猜对了,是一个资深美女送的。” 一凡没撒谎,这券是李琪妈送的,当然在她们眼中应该算得上是资深美女了。 三人打趣着出餐厅,麦小宁扯了扯一凡的衣服,轻声地说:“晚上过去。” 一凡点点头,看见温蓉在,没有说话,算是回答了她。 第34章 教麦小宁练功 晚上八点多,一凡就赶去了出租屋。 一凡没去过,问了那商店老板,他说:\"直接从后门,沿楼梯上四层就是了。 一凡上到四层,麦小宁一个人已经在打扫出租屋了,她正在擦洗放炊具的台子。 一凡从后面抱住麦小宁,麦小宁说:\"还没打扫完呢。\" 他四周看了看,床铺已铺好,小方桌上放了些碗筷、杯子,还有烧开水用的水壶。 一凡问她:\"小宁,卫生间装有热水器吗?\" 她说:\"热水器是那种即开即用的,很方便。\" 一凡说:\"还缺些什么,抓紧买回来。\" 麦小宁揶揄地说:“什么都有,就缺个男主人。” 一凡说:“男主人不是来了吗?” 麦小宁说:“臭美,还不知是谁的男主人呢。” 一凡知道她喜欢开玩笑,也就不继续跟她贫嘴。 像这样的出租屋可以算得是最好的了。 四层只有一间房子,而且很大,足有三十多平米,房子内可以睡觉、吃饭,外面走廊尽头是个四五平米的卫生间,卫生间门口过道上可以做饭,用电磁炉的话就没有什么油烟,再加上一个电饭煲,做起饭来的确很方便,整套出租屋就象一个居家小屋一样。 一凡租这个房子的最大目的是练功,借助麦小宁提高自己的功力,只有借助她那种纯阴性女人的阴气,功力才能提升更快。 一凡突然有种念头,何不趁两人在一起,也让她一起练功,她这种体质练起功来阴阳互补,说不定她比自己还要快地提高功力。 他记得老道长师傅留给他的有本书里面说过,男女之间通过彼此的阴阳气场的影响,快速地把各种经络打通,功力会产生巨大的效果。 练的方法是两人面对面地坐在一起,在两人间形成一个大的磁场,互相吸收彼此的阴阳之气,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这段时间通过与麦小宁的接触,自己打坐后各方面都突飞猛长,自己画符的功力能提升了很多。 一凡一门心思在考虑这些的时候,麦小宁已经把整个小屋收拾得妥妥当当,还特意买了一株多肉植物火焰玫瑰蒂亚摆在了餐桌上, 她说,玫瑰蒂亚的花语是“感谢我们所失去的,因为它们教会了我们不少”,同时也象征着感谢我们身边的一切,因为它们铸造了的我们。 她还说多肉植物不用经常浇水,它的红如热烈的我们。 做完这一切,已是晚上九点多,麦小宁说,她去洗澡。 一凡坐在餐桌前仔细地欣赏那株象烈女嘴唇一样红的玫瑰蒂亚,仔细规划今天开始的生活。 卫生间传来花洒哗啦啦的水声,一凡闭上眼,想象着隔壁卫生间美女出浴图:如瀑布般的乌黑秀发,白皙皙的玉体,前凸后翘的大s曲线,还有那修长的秀腿,身上顿时爆发出原始的冲动。 十分钟后,麦小宁穿着睡衣走进房间,头发裹着毛巾。 她叫一凡拿吹风机帮她吹头发,一凡问她吹风机在哪? 麦小宁说:\"在床头的小柜里。\" 一凡找出吹风机,插上电,撩起她秀长的头发,一下一下地从头往下吹,一股沐浴露和着她的体香味沁入一凡的鼻孔,让他心乱神迷了起来。 一凡说,头发吹干了,睡觉吧。 麦小宁说,去卫生间漱口,那里准备了你的牙刷,于是一凡屁颠屁颠地去卫生间刷牙涮口。 回到房间,麦小宁已躺在了床上,一凡迫不急待地脱衣上床。 两人靠在床头,麦小宁伏在一凡的胸前,像小女人一种温顺地倾听一凡的心跳声。 一凡摸了摸她的秀发,对她说,我教你练功好不好? 麦小宁抬头看着一凡的眼睛问他说:“怎么练?” 一凡说:“一种像我一样能给别人治病的功,而且对自己身体也大有好处。” 她说:“好呀,今晚就开始。” 一凡说,要练功,先要学会打坐,心神合一,心无杂念,将外界的气引入到丹田里,日积月累,待丹田的气满,再将气传入手上,这样的话就可以用气画符,为人治病。 麦小宁说:\"丹田在哪?\" 一凡用手掀开她的上衣,点了点她肚脐那个位置,说,这就是丹田。 一凡让她坐起来,教她怎样把气引入丹田。 先叫她做打坐的姿势,双脚向内弯曲,她做不自然,一凡就告诉她象电影里的和尚打坐那样,她才明白打坐是怎么回事,然后要她跟自己的手势做,先沉住气,心无旁乌,一呼一吸,慢慢让自己的气息均匀起来,她一边跟着一凡做,闭上眼后,很快就掌握了练气的方法。 一凡告诉她,以后没事,就可以这样练,这样练除了可练功之外,还可以让浮躁的心平静下来 两人就那样相向坐着,一凡在两人之间用气画了一个太极图,金黄色的太极图在两人胸前运转。 就这样两人静静地坐在床上,一呼一吸地吸收着空气间两人的阴阳之气。 麦小宁说,感觉到胸前有股暖暖的气流在流动,慢慢地越来越热,有种想出汗的感觉。 一凡说,就是要有这样的效果,长期这样的话,气才会充盈,这样练的话,很容易打通任督二脉。 最后,相向的两个人的身子贴在一起,让彼此进入那个太极磁场之中。 一凡继续发功,如果功力到家的人可以看到一条金龙和一条蓝色的龙在两人之间游走,可以看到两人头上有丝青烟缓缓地向上升腾。 两人就这样贴着坐了有半个小时,身上到处是汗水,可以看到毯子上两人坐的地方有些水迹。 练完第一次功,麦小宁很快地掌握了方法,一凡知道她通过慢慢调教会很快上路的,因为阴性女人对这很容易接受,功力也会提升得很快。 练完之后,一凡叫她去洗澡,她撒娇地说,两个人一起去。 进入卫生间,一凡先调好水温,用花酒在两人的身上不停地轮流洒水,麦小宁帮他擦身。 两人坐在床上,一凡问麦小宁练过功的感受。 麦小宁说,好象整个身子轻松了很多,象有种漂浮的感觉,一凡不知道她为什么第一次修炼就会产生这种感觉。 一凡说,练过一个星期,效果还会更好,等到功力练到一定程度,手指里就可以喷火出来。 麦小宁不知道一凡说的是真是假,反正觉得晚上这么一练,全身就不一样,特别是腹部下面暖暖的。 麦小宁关了灯,伏在了一凡身上,一凡自己也曾亲身经历这种情况,才会晚上做chun梦。 第二天是星期一,两人七点就起来,一凡感到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临走时,一凡跟麦小宁说,没有特殊情况,一周来两次这里练功,一次是星期三,一次是星期天,平时不在一起的时候,就自己打坐。 分手时,一凡抱了抱麦小宁才离开。 第35章 病人生死秘诀推断法 这几天,公司传播一种奇怪的现象,一凡先是听麦小宁说过后,又听梁丽雅说过。 她们两人传递的都是同一个信息,大同小异,说是公司里除了有临时夫妻之外,还有在外卖淫的,只是对象都是本公司的熟悉人。 那些女人都是三四十岁,老公不在身边的,姿色一般,在外租好房子,最先是接纳本车间那些单身男性,后来通过介绍,也接纳其他车间的男人。 去她们那里找刺激的都是些已婚,但老婆不在身边的男人。 他们之间流传一句顺口溜:“只要五十块,卫生纸自带,动作要快。” 一凡听到这种事后,真的觉得不可思议,难道这也叫“资源共享,刺激内销,好水不流外人田?” 一凡在家时就听到过镇里流传的一句话,但真不真实无所谓,说的是某女在外打工,给自己老公写信,信的内容只有一首诗: “亲爱的老公, 我在外面很轻松, 只要裤头解一解, 远超他们一天工。” 虽然这些都带有调侃的味道,但足以说明这部分女人愿意出卖自己的身体,轻松地赚钱。 “没有买卖就没有杀戮,没有需求就没有市场”这是亘古不变的市场规律,历史是这样,现在仍是这样。 历朝历代就存在这种现象,古代有“窑子,青楼”,现在有“发廊、按摩院”,还有变着法子进行各种皮肉交易的说不出来的场所。 对政府而言也出台了一些关于禁止、取缔这方面的法律、法规,仍然有人偷偷摸摸地打着“挂羊头卖狗肉”的幌子,进行违法活动。 他想起曾经听到过的一个关于这方面的一个段子。 说是某市扫黄,传说市里召开会议,讨论关于取缔“小姐”的问题,一小姐代表发言,真是太有才了,句句在理,弄得各级部无语以对,对话露骨,灰谐,幽默,笑晕众人。 社会如此,何况是一个公司,一个工厂呢? 建筑工地上更是甚行,有的比临时夫妻更猖狂的二十四小时夫妻呢。 一凡管不了,也无能为力,也许是打工人员多,夫妻之间长期两地分居的现象严重而产生的另外一种社会现象吧! 正如一些小姐所说的,如果不是她们在为社会作贡献,社会治安早就乱得一团糟了,不知会出现多少的强奸案件。 但,公司出现这类事,肯定直接影响的是公司内部的治安,生产进度的问题。 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一凡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了。 上午在下雨,而且下得挺大的,一凡借了梁丽雅的伞朝生产部办公室走去。 回到生产部,听到民仔和阿浩他们在议论清洁工蔺师傅的事。 蔺师傅是公司厂区内的清洁工,河南人,个子长得很矮小,不足一米五五的样子,但很精明。 他老婆却是长得牛高马大,目测有一米六十五的身高,从年龄上,蔺师傅比他老婆大有十几岁,有人曾怀疑那女人是不是他的老婆,但最终没人去确定。 蔺师傅两夫妻承包了厂内的所有空坪和卫生间的卫生任务,这是纪叔提出来的,每个月承包费是两千块钱。 自从蔺师傅承包之后,厂内卫生的确搞得很好,超过了原来三个人所做的工作的质量,大家对他们夫妻还是比较尊重的,当然,工作不分贵贱,大家都是出来打工。 阿浩说,前几天他老婆请假回去,在回家的途中遇到了车祸,早上家里打电话来说要他回去,现在情绪很差,一个人站在外面淋雨,谁也叫不动他,连纪叔上去劝他也劝不动。 一凡想,蔺师傅无非想的是他老婆的病情,远在广东的他不知自己老婆到底在车祸中受伤有多严重,心里没底,也估计他娶老婆时的年龄一定很大,也很不容易,万一真的出现什么事,自己的家又是一盘散沙。 一凡撑着伞去找蔺师傅,看见蔺师傅的时候,他蹲在卫生间前的一棵大树下。 一凡上前去跟他聊天,他也不说话,一凡也知道连纪叔都劝不动的人,自己也肯定劝不动,便对他说:“蔺师傅,把你老婆出事的时间告诉我,我可以预测出她现在的病情,如果你信我的话,我们去开料车间坐坐。” 开料车间就在卫生间的斜对面,那里有蔺师傅的老乡。 蔺师傅想了想,觉得有人来帮他,心里暖暖的,便同意了一凡的说法。 蔺师傅已经全身都湿透了,走到车间,他站的地方湿漉漉的一摊水。 一凡要他写下他老婆出生的年月日和出事的时间。 蔺师傅跟开料车间主任唐荣升要了一张纸,把他老婆的出生年月日和出事的时间写在了一张纸上。 一凡推算出他老婆今年是36虚岁,出生的月日是五月十二,出事的时间是十月二十七。 (36+5+22+10+27)x3\/9=33,余数为3。 根据病人生死秘诀推断:余数为3。 余数3者,三生万物,富有生机,故病轻。 一凡说,别担心,你老婆没事,很快就会出院。 为了让他放心,一凡把这套病人生死秘诀推断法详细地给他作了解释,开料车间的人站在一旁认真地听一凡讲解。 病人生死秘诀推断法是古人根据长期的经验总结出来的,准确率达百分之九十八以上,以前一凡给别人推断的时候也从来没有出现过差错。 这种方法就是:如果有人得病,病情是轻是重或无救,此法可迅速决断。 其法如下:(虚岁)出生年月日加上得病之月日乘以3,再除以9,查余数。 余3者病轻,余6者病重,余9者命难保。 \"三轻六重九难提, 落三落六总为吉。 莫说算得无定准, 一算即知息不息。“ 余数3者,三生万物。富有生机,故病轻,也有化去之意。 余数6者,六乃老阴之数、阴变之数。变乃转化,离去之象;但化为阳,或有转机,故病重。 余数9者,九乃老阳之数、阳变之数。变乃转化,离去之象;且化为阴,难有转机,故命难保。 所以俗话说:“人要走,3、6、9。” 蔺师傅听了一凡的话,大呼一口气,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一凡说,蔺师傅,放心,真的没事的,请你相信我! 然后又问了他车票买好了没有,什么时候出发。 一凡说,赶快回宿舍去把湿衣服换下来,不要因为这事,把自己搞病了。 一凡接着又说,下午你回家前再打个电话问问,有可能你老婆都可以跟你说话了。 一凡回到生产部办公室,把跟蔺师傅做工作的事说给了生产部的人听。 淦叔说,他也曾听老人说有个这种生死推断法,但具体的怎么推断不知道,要一凡教教大家。 一凡拿起一张纸把生死推断法写在了纸上,方便大家都在互相传阅。 第36章 熬制治颈椎药丸 那天上午,一凡正在办公室统计这段时间新订单的生产数量,厂医叶文武坐在他面前, 他说,近期以来,冲压车间很多人来医务室要颈脖痛的药。 一凡说,这很很正常呀,你不要觉得颈椎病只是我们这些坐办公室的人员才会患,整个公司来说,最容易患的就是两个冲压车间的人。 他们成天盯着冲床看,眼睛不离冲压件,而且又要高度集中,自然颈脖子活动的时间就短,长年累月,还不是跟我们一样,自然地生出职业病。 叶文武听一凡这样说,想想觉得一凡说得特别有道理。 一凡问他,你一般给他们开什么药? 叶文武说,布洛芬或者是对乙酰氨基酚,可是效果不明显。 一凡说,这个要靠他们自己掌握,适当的时候叫他们停下来活动活动。 如果长期这样,很容易造成手脚麻木,甚至出现眩晕症,更会出现工伤事故。 一凡说,我给你一个药方,你可以跟纪叔申请自己来做药丸,不仅冲压车间的人有用,对全公司的办公室人员也同样有效。 一凡拿起笔,在生产单上写了一个药方:何首乌30克,鸡血藤30克,牛大力20克,千斤拔20克,丹参15克,川芎15克,天麻12克,法半夏12克,制川乌5克,制草乌5克,细辛5克。 一凡说,如果是煎服的话,三服就够了,但是公司员工大多吃食堂不方便,建议你自己制药丸,也方便大家。 叶文武拿着药方出去,正好纪叔也来生产部,叶文武就跟纪步顺便说了这个事。 纪叔说,你按这个药方比例多买些回来,也方便我们这些人。 再买回要制药丸用的工具,叫叶文武写份请购报告,他签字就行。 一凡说,既然纪叔这么支持你,到时制药丸时,我来教你方法,以后也用得着。 叶文武就要出门时,一凡大声地告诉他,别忘了买几斤蜂蜜回来,制药丸要用。 然后,一凡去车间、仓库转了一圈,督促检查最近出货生产的情况。 在中转仓,一凡看到梁丽雅总是在晃动脖子,知道她也是颈椎病患了。 一凡问她:“丽雅姐,是不是颈椎不舒服?” 梁丽雅说:“是,颈椎好疼。” 一凡走到她后面说:“要不要我我帮你按一下?” 梁丽雅说:“好呀!” 其他的女同胞们也说,我也要按按。 一凡说,我来给你们做个示范,其他的你们自己按。 他说公司叶医生已经在制颈椎痛的药丸了,明天可以去医务室领一些。 一凡要梁丽雅坐出外面,一凡一边按一边跟她们解说。 一凡说,第一个穴位叫秉风穴,这个穴位在肩胛骨风上窝中央,举臂有凹陷处,然后用手指点了点秉风穴的位置; 第二个穴位是风池穴,这个穴位在颈后两侧枕骨下方发际两边大筋外侧的凹陷处; 第三个穴位就是肩井穴,这个穴位在后颈根部第七颈椎与肩峰之间的中点处; 第四个穴位是百会穴,这个穴位在头顶正中央,两耳尖连线中点处。 我们用拇指指腹在这四个穴位上轻柔按揉三到五分钟,疼痛感就会慢慢消失。 一凡为了让大家听明白、记住,再一次在梁丽雅的身上按了一次,问大家记住了吗? 大家都象小学生一样齐声地说记住了,一凡觉得这伙娘们也是蛮可爱的。 一凡问梁丽雅有没这么痛了,她说好多了。 杨珊说,一凡,不知哪个有福气的女人能嫁给你,累了每天按一按,全身的疲惫都散去了。 一凡看了梁丽雅一眼,发现她的脸通红通红的。 一凡为了故意气气她,站在杨珊身后帮杨珊按了起来,只见梁丽雅的脸一下沉了下来,好像就象外面的天一样大雨倾盆。 下午没什么事,一凡来到医务室问叶文武有没买到中药。 叶文武说,玉姐出去还没回来。 玉姐叫韩楚玉,在供应部上班,中山本地人,主要负责后勤物资和小五金易耗品的采购。 在医务室坐了不到十分钟,供应部的玉姐提着一大包药和一些熬药用的工具递给叶文武,要他在采购单上签字,叶文武签好字后,就在医务室里间支起了架,开始大火炖药。 一凡交待他把一些药瓶洗干净后,说,半小时后再过来。 叶文武学的是中西医,对熬药不内行,半小时一凡回到医务室后,整个医务室弥漫着浓浓的药香,一凡叫他把火调小些,说,记住,药要用小火慢慢熬。 叶文武点头表示知道,然后就把那些玻璃瓶一个一个地擦拭干净,将整排的瓶子排在了药柜上。 叶文武问一凡,自己还没理解道医治病的原理。 一凡说,其实中华医术就分为两部分,一部分叫古医,另外一部分就是你们在医科大学学的现代中医,其实最先两者是合在一起的,由于一部分医者,功力不够,慢慢地遗忘了那部分古医术,道医中的治病方法大多带玄学内容,后来很多人就不相信道医,说那是封建迷信,是不是封建迷信,我做个动作给你看下就知道了。 一凡说后对着他的颈脖子画了一道治病符,问他有没什么感觉。 叶文武说,脖子上有一股灼热感,一凡问他脖子疼不疼了。 他晃动了一下颈椎说:“还真不疼了。” 叶文武说:“既然你画符能治,为何不通过符篆来治?” 一凡说:“我哪有这么多的精气,所有有病的人都画一道符,我还不是会累死?” 叶文武点点头说:“这倒是。” 药熬了有两个多小时,一凡叫他把砂锅盖子打开,打开壁扇让药尽快冷却。 半小时后,一凡将蜂蜜倒入砂锅中,用筷子充分搅拌药液,慢慢地让药液凝固。 等到药液凝固得差不多,一凡将砂锅端到操作台上,教叶文武怎样搓药丸。 一凡说,叫包装车间的麦小宁也过来一起搓,这样会快点,叶文武去车间喊了麦小宁过来。 一凡的意思,既然要教麦小宁道医,这制药丸的功夫还得学到家,而且多个人搓的话,速度也更快。 一开始,叶文武搓的药丸一下子大,一下子小,很不均匀,后来慢慢地差不多每个药丸都如黄豆一般大。 一砂锅药液成为药丸后,一凡在这些药丸上画了一道药符。 叶文武问一凡这道符是干什么用的。 一凡说,那是一道药符,画过符的药丸功力更强,患者吃的量就会少些,而且能好得更快。 待全部药丸装进玻璃瓶,一凡问他大概多少,他说有一千多粒。 一凡交代他每人一次吃两粒,三天的量是十八粒。 做完药丸后差不多也就是下班的时间。 叶文武说晚上请一凡和麦小宁吃饭,敬师傅的酒。 叶文武通知民仔,阿浩和周清华也一起去,一凡说叫上仓库的梁丽雅一起去,周清华她们两人晚上回家才有伴。 四男三女在玻璃厂那边的“路边姜黄鸡”吃了晚饭,他们都在敬一凡的酒,说难得有个能治百病的朋友,以后有需要就要一凡多帮忙。 民仔说:\"文武,若要学得会,得跟师傅睡。\" 叶文武说:\"两男睡在一起有什么意思。\" 周清华说:\"有一凡在身边,以后有什么痛痒就靠他了。\" 一凡说,朋友之事,愿两肋插刀,说得大家哄堂大笑。 第37集 区可欣的银屑病 星期三晚上是与麦小宁约好的练功时间,距离星期天已过了三天,上次在一起练功时,由于两人接触多次,合作得也好,两人功力都有突破,一凡教给她的符篆和咒语也有很大的进步。 对一凡来说除了画符动力增强了以外,自己以跟老道长学的那些“形意五行拳”也增进了不少。 “形意五行拳”是道教内的内家功法,以金、木、水、火、土次第与劈、崩、钻、炮、横五种拳法对应。动作简单、规矩严谨、左右式反复。其它各式拳法多由此演变而成。 五行,是古人对金、木、水、火、土五种物质的总称。 它们的含义在历史上是发展着的。 开始的时候,它们是代表着构成宇宙的五种基本物质元素,后来人们又延伸其含义,分别赋予了特定的属性,又形成了相互联系,相互促进,相互制约的说理工具和逻辑推理符号。 形意五行拳有劈、钻、崩、炮、横五式,分别应于金木水火土五行。 练此五式,可分别有利于肺、肾、肝、心、脾五脏,漫步周天则是利用其机制,在更符合人体生命活动规律的基础上,强化引导和五脏六腑相联属的经络和部位,尤其是贯通任督二脉,实现真气周天运行为主导,进一步带动全身真气的旺盛通畅运行。 形意五行拳有“三顶、三扣、三圆、三敏、三抱、三垂、三曲、三挺”八原则,也称形意拳的二十四法。 三顶:头上顶,有冲天之雄;手外顶,有推山之功;舌上顶,有吼狮吞象之容。 三扣:肩扣,则气力到肘;膝胯扣则全身气凑;手足指掌扣,则周身力厚。 三圆:脊背圆,其力摧身;前胸圆,则两肘力全;虎口圆,则勇猛外宣。 三毒:心毒如怒狸攫鼠;眼毒如观兔之饥鹰;手毒如扑羊之饿虎。 三抱:丹田抱气,气不外散;胆量抱身,临事不怯;两肘抱肋,出入不乱。(另一说为三敏即:心敏、眼敏手敏是也。) 三垂:气垂则气降丹田;肩垂则肩能摧肘;肘垂则肘能摧手。 三曲:两肱宜曲,曲则力富;两股宜曲,曲则力凑;手腕宜曲,曲则力厚。 三挺:颈挺则精气实顶,腰挺则力达四肢;膝挺则有弹力。 一开始,一凡还是是凭着记忆在练。毕竟那是十多年前练过了,从八岁之后自己被送入养父母家后就一心读书,只有当同学说要自己表演给他们看的时候才会练练手。 这段时间自己有心去巩固练习,自然就会浮想起拳里的一招一式。 一凡来到出租屋时,麦小宁已经洗好了澡,靠在床头看一凡留给她的那些道法指导书藉。 她一看到一凡进来,稍微挪了挪身子,向床的里面靠去。 一凡问她练得怎样,她说觉得进步蛮大的。 一凡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教你这些吗?” 麦小宁说:“不知道,只知道对身体有益。” 一凡就把为什么教她的原因告诉了她,当然里面省略了自己能通过她提升功力这方面的内容。 一凡说,自己先去洗个澡,一会再练功。 等一凡洗完澡后,麦小宁已经脱掉了衣服钻在被子里了。 两人象原来那样相对坐着,先从周身上练起,通过两人胸前太极磁场将两人的阴阳之气相互混合在一起,两人如入一个阴阳气场的空间之中,等到练完这些,两人再阴阳相通,将麦小宁的阴气引入到一凡体内,再将一凡体内的阳气贯入到麦小宁体内,阴阳交错,两人都可以感觉到身体上有股气在周身流转。 如果能够看见的话,麦小宁不断地将蓝色之气输入一凡体内,一凡身上的金色之气贯入麦小宁的体内,最后速度越来越快,两色之气进行交叉,两人头顶上冒起一股青烟。 练这样的功,最辛苦的固然是一凡,他得克服那股精气不泄,也就是《采女经》中所说的“若能动不泻,气力有余,身体能便,耳目聪明,虽自抑静,意爱更重,恒若不足,何以不乐也?” 练完一轮,两人全身都是汗水,稍微休息一下之后,两人一起步入卫生间,洗了一个澡。 躺在床上,麦小宁将头埋在一凡的胸前,一头秀发象墨鱼一样地趴在一凡的身上,一凡感觉痒痒的,把她搂在怀里。 麦小宁说,我在附近打工的有个姐妹后背好像发癣一样的有块红斑,痒起来的时候特别痒,在药店里买了药膏涂了好久也没好,又没时间去医院,她听我说你会治疑维杂症后,要我问问你,能不能帮帮她。 一凡说,这个要检查之后才能断定,如果不是什么特别难的话,应该没有问题。 那我叫她明天晚上来这里,看看后,你再说吧。 一凡说,行,明天晚饭后叫她过来,跟她检查一下。 麦小宁看一凡没有拒绝帮她朋友的忙,仰起头亲了一凡的脸。 一凡趁势把她抱在怀里,麦小宁关灯,两人进入了自己的甜蜜世界。 第二天晚饭后,一凡在生产部聊了一会儿天后,就往出租屋走去,刚到那店里,见麦小宁陪着一个女孩在说话。 麦小宁看见一凡走了过来,便伙同她的姐妹一起上楼。 一凡是她们走后五分多钟才上楼的,为了避嫌,不可能和她们一起上去,这样对麦小宁更好。 上到楼,她们两人在喝茶,看见一凡进来,那女孩站了起来。 麦小宁介绍,她是她原来在家皮鞋厂一起上班的姐妹,姓区,名叫可欣,就叫她可欣好了。 麦小宁说,这是张一凡,我们大家的一凡哥,你跟着叫就行。 一凡跟区可欣打了声招呼,叫她坐下说话。 麦小宁说,一凡哥,昨天说的就是她,刚好今天她也不用加班,就过来了。 一凡问了区可欣的病情,她说,一开始的时候就觉得背后很痒,挠过之后,发现有水汁,后来慢慢的好像一块一块地脱落下来,刚开始的时候觉得喉咙也会痛,有点高热。 一凡问她:“多久了?” 她说:“应该是在八九月的时候发现的。” 一凡叫她脱下上衣看一下,她不太好意思,因为现在虽然是冬天,但在中山还是有点热,她只穿了一件衬衣。 麦小宁说:“可欣,没事的,不检查怎么知道呢?” 区可欣咬了咬嘴唇,背向着一凡一个扣子一个扣子地取,终于把上衣脱下,上身只剩下件内衣。 区可欣的发病地方在右手肩膀往下到腋下部,可能是被挠的,一大块的红肿,但仔细看的话,只是一点一点的,从肩膀一直延续到腋下,一凡断定她这个是属于点滴状银屑病,也就是人们所说的牛皮癣。 牛皮癣的种类很多,有的红斑型的、点滴型的、脓疱型的,有的长在手上、头上、关节上等等。 一凡叫她穿起衣服,对她说:“你这是银屑病,就是我们说的牛皮癣,治起来不难,你放心! 区可欣听到一凡这种说,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一凡说:“还没结婚吧?“ 区可欣点点头说:“嗯,想结婚都怕别人嫌弃。” “对,夏天想穿背心都怕别人说。”一凡说。 一凡接着说:“你去药店买300克白芷,300克雄黄,叫药店帮你研成粉,分成六份,用开水煮沸,趁热洗患病的地方。” 一凡还告诉她:“晚上睡觉的时候切一片干姜放在肚脐上,坚持一个星期,你这病就能治愈了。如果还不能治愈的话,只能喝中药了。” 一凡叫麦小宁拿一张纸,把三种药的名称和剂量写在了纸上,并遵嘱她怎么用。 “如果效果不好的话,一星期后再来拿中药药方。” 一凡担心她做得不到位,不能遵照她说的话去做,达不到预期的效果,她毕竟是在外打工,就是找人给她洗那有癣的地方都难,不要说还要天天坚持一个星期。所以才提出让她再喝点中药。 他肯定不会叫麦小宁天天给她洗的,不管她们俩的关系如何,再加上过几天就要出货了,麦小宁也没时间帮她洗那患处。 区可欣一脸的愁容,她愁的也正是一凡预料的。 区可欣说:“谢谢一凡哥,我会尽力医治的。” 一凡为了检验麦小宁的功力提升得怎样,对她说:“小宁,你试试在可欣患病的地方画道治病符。” 麦小宁问一凡要怎么做,一凡说,叫可欣脱去衬衣,裸露出患处就行。 麦小宁对区可欣说:“可欣把衬衣脱了,我给你画一道治病符。” 区可欣把衬衣脱了下来,脸红地对麦可欣说:“你画吧。” 麦小宁站在可欣后面,静静地想了一下一凡说的治病符,心神合一地在患 病的地方画了一道治病符。 麦小宁因功力还不是很强,但明显可以看得到一丝的金光。 一凡问区可欣:“可欣,感觉怎样?\" 区可欣说:“有一丝的暖意,过后觉得很清凉。” 一凡对麦小宁说:“小宁,进步得很快,继续努力。” 麦小宁笑笑说:“还得加强训练。” 一凡叫区可欣穿上衬衣,临走时说:“可欣,克服一下,治病要紧,千万不可落下病根。” 第38章 帮人家孩子收魂 有天中午,一凡来到出租屋下面张老板的店里聊天,两人都很熟悉了,就像朋友一样无话不说。 张老板对一凡说:“听你们公司的人说,你会画符、念咒治病?” 一凡说:“会一点点,怎么,你也听说了?” 他说,今天上午听你们公司几个没有上班的人说的。原来听说过这样的事,但真正的没有见过。 一凡说,那是真的,只不过治的都是公司内的人,还有就是家里的人,在外面很少试。 张老板说,我弟的小孩这两天不知怎么回事,饭不吃,成天没点精神,又发烧,好像是中了邪一样,去医院也没检查出是什么原因,吃了点药也没见好转,不知你可不可以给他看一下。 一凡说,可以呀,下午下班后带来给我看看。 张老板说,好,下午六点,叫我弟带来给你看一下。 然后两人又聊了些其他的,时间到了,一凡要赶去上班。 下完班,吃过晚饭后,一凡直接来到张老板店里,他一看见一凡,就领着他进了一层的客厅里。 一凡进去后,看到一个女人抱着一个两三岁的男孩坐在沙发上,张老板指了指那女人,说:“那是我弟媳妇,生病的就是她怀中的小孩。” 一凡走过去,看了看小孩的脸和眼睛,发现小孩面色发白,无精打彩,有些发愣,眼窝发青,看见一凡后,头使劲地往他妈身上躲。 一凡问那女人:“他是不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时而惊醒,时而沉睡不醒?” 那女人说:“是的,一晚都烦烦躁躁的。” 一凡说:“你小孩是丢了魂,要收了魂后,人就没事了。” 那女人问:“要怎样收魂?” 一凡说:“要等到晚上才能收他的魂。” 然后一凡问她:“小孩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说:“就在前天晚上,晚上睡觉时全身发热,去医生打了退烧针,体温一直降不下来。” “你带他到过什么地方吗?或者说,前天他什么时候有不同寻常的表现的?” 她仔细地回忆了一下,说:“前天,从家里出去后,我牵着他,突然身边闯出一条狗。把他吓得直哭,之后就这样了。” 一凡说:“他是被狗吓到了,魂就丢了。” 一凡问她:“记得在什么地方吧?” “记得,就在前面的路口。” “你带我去看下地方,可以吧。” 一凡说后,那女人抱着小孩带一凡来到小孩受惊吓的地方。 一凡认真地在四周看了看,发现路旁树下有个小玩具,问那女人说:“这玩具是不是你小孩的?” 她说:“是的,当时为了小孩,连他的玩具都忘了捡了。” 一凡说:“晚上你带你小孩过来,我来为他收魂,可以吗?” 她说:“好。”又问一凡要多少钱,一凡说,你随便给吧,只要小孩没事就行。 讲好之后,一凡去找麦小宁,来到宿舍,看见她正要跟一伙姐妹出去。 一凡叫住她,轻声地对她说,晚上别出去,带你去赚钱。 麦小宁怔怔的看着一凡。 一凡说,放心,不会把你卖了。然后把要帮别人收魂约所有事跟她说了个遍。 道教典籍《云笈七签》记载:夫人有三魂,一名胎光,一名爽灵,一名幽精。七魄是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臭肺,皆身中之浊鬼也。其中,肺中有七魄,肝藏有三魂,脾和人的思绪有关。 魂是人体的灵魂,心灵的支柱点,也是精神的主体。 魂在一些特定的条件下,比如受到刺激、惊吓或是精神极度恐慌崩溃的时候,会离体而去。? 魄则是我们身体内的一颗恒星,七魄是固定而且不变的,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丢失。 当魂丢失时,轻者会有精神恍惚、四肢无力酸软,重者可能会失去生命,魂丢失的人,脉象杂而诡异,跳动无规律。而魄丢失的情况较为罕见,因为魄是固定的,不会轻易丢失。 在传统文化中,“丢魂”通常指的是魂的丢失,表现为精神恍惚、智力下降等症状,严重时可能导致生命危险。而“丢魄”则是指魄的丢失,表现为身体功能失调,如呼吸短促、消化问题等。 中医认为,失神(即魂的丢失)比失魄更为严重,因为失神意味着失去了生命的意义和动力。 《楚辞》中《招魂》篇,即与此俗有关,后世婴孩儿童若惊吓所致,以致魂不附体,此时即须叫魂收惊,使魂魄归来,除病消灾。 叫魂一般为儿童受到惊吓而终日吃不下饭、睡不好觉,惶惶不可终日。 叫魂各地的方式各有不同,但多在晚上进行,一个人叫一个人应答,而被叫的人必须待在家中。 晚上九点多,一凡看四周都静下来了,叫小孩的妈妈把小孩哄睡,然后拿着小孩穿过的衣服,带着麦小宁走了出去。 路上一凡交待她,自己收好魂后,你就喊:“豆豆,我们回家。”一直喊到他家门口。 麦小宁原来在家也听说过这样的事,心中也就不觉得害怕,她也知道,这不是神鬼,只是小孩的魂魄。 一凡来到前面路口的树下,自己猜测,当时小孩跟随母亲出去玩,在路口处,玩具弄在了树下,他想去捡,那时突然从旁边窜出一条狗,把他吓了一跳,魂就丢在了树下,母亲抱着惊吓的小孩就回去了,自从小孩丢了魂之后,就一直恍恍惚惚的样子,饭不吃,觉也睡不好。 一凡蹲在树下和原来放玩具的地方,通过运功,神识感觉,静静地,几分钟后,感觉到了一个跳动的东西,他确定那就是小孩的灵魂,赶忙念起了收魂咒:“湛湛青天紫云开,朱李二仙送魂来。三魂回来归本体,七魄回来护本身,青帝护魂,白帝侍魄,赤帝养气,黑帝通血,黄帝中主,万神无越,生魂速来,死魂速去,下次有请,又来赴会,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咒语念完,只感觉到小孩的灵魂嗅到了自己熟悉的味道,跳到了小孩原来穿的衣服上。 一凡叫麦小宁开始喊:“豆豆,我们回家。” 麦小宁就一路地喊着:“豆豆,我们回家,豆豆,我们回家。” 到了家门口,麦小宁踏进女人家门后才停了下来。 一凡拿起那件衣服,披在了小孩身上,小孩妈妈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 接着,一凡在小孩的胸口画了一道“回魂符”,又在衣服上画了一道 “三魂七魄归身符”,只见一道道金光打入到小孩的身上,整个客厅的人都感到意外,不知道那金光是从哪里出来的,最后一凡左手掐道诀,右手剑指。 只见从衣服内冲出一道白光,冲开黑暗,指引魂魄,从小孩的天灵盖上冲入头顶,小孩子颤抖一下,小孩的妈妈,赶紧搂住他,丢失的魂归到了小孩神识之中,与其他的魂混在一起,三魂齐全,小孩子的脸马上有了红晕,笑嘻嘻抱着妈喊饿。 小孩的妈高兴地搂着他,伸手摸着小孩的脸,亲了小孩一下。 全部坐着的人都站了起来,张老板的妈也上前去抚摸小孩,小孩的爸爸赶忙去弄吃的给小孩。 一凡和麦小宁两人看到这种情形也高兴地笑了起来。 张老板赶紧泡茶,他爸端出水果叫大家坐。 一凡叫张老板倒来一杯温开水,一凡在水上画了一道固魂符,一道金光打入水中,端给孩子的妈妈,叫她喂给小孩喝。 各地叫魂的方式各异,如果小孩不严重的话可以采用如下的方法: 一、把菜刀放在门口地上,上边竖一个鸡蛋。如果能竖起来,那就是了。竖起来后,把鸡蛋煮熟,给孩子吃。睡一觉就好了。 二、找一根针(新针),一根红线,一根香,把红线绑住香,再穿到针里,然后在孩子睡觉头的位置扎在墙上,把香点燃,直到有香灰掉落就好了。 聊了一会天之后,一凡起身跟张老板家人辞行,小孩的妈妈抱着孩子给了一凡一个大大的红包。 一凡和麦小宁两人朝楼上四层走去,进到房间,一凡把那红包递给麦小宁,要她拆开看看多少钱,麦小宁从红包里把钱抽出数了数说,一共九百九十元,一凡给了麦小宁五百元,说:“这就是矿。” 麦小宁抱着一凡说:“这的确是个大矿。” 脱衣,睡觉,麦小宁躺在一凡怀里久久不想睡,抱着一凡亲了又亲,说:“以后常带自己出去赚赚外汇。” 一凡拍拍她的脑袋说:“要勤练功才行。” 麦小宁翻身骑在一凡身上说:“现在就开始练。” 第39章 喉为惑 阴为狐 今天又是个出货的日子,由于前段时间大家工作抓得比较紧,一些该出货的订单都差不多完成,只有一两个个订单流转到包装车间,作最后的包装,打木托。 上班不久,一凡和周清华都下到车间、仓库作最后的检查统计。 两人都来到包装车间,要包装车间的统计员温蓉拿订单的数据,温蓉说全部数据都集中在车间主任麦小宁那里。 麦小宁说:“两位领导,请放心,上午就可以全部完成任务。” 两人重新核对了一下数字,确定无误后,双双离开了包装车间。 在回生产部办公室的途中,周清华说,她老公单位同一部门有个女的,也是她的一个亲戚,她叫表姐的,从泰国旅游回来之后就一直口腔溃疡,去医院弄了十几天的药,仍不见好转,现在连孩子也带不了,把孩子送给家婆带,成天烦躁不安,问一凡知不知道有哪一种药能治的。 一凡说,口腔溃疡是因为缺乏维生素c和维生素b6造成的,补充一下,再吃点西药,不是很容易治吗? 周清华说,是呀,以前我也有过口腔溃疡,牙龈肿痛,吃了点西药和水果,很快就好了。 一凡问,假若她患的不是口腔溃疡,是不是去泰国旅游时染上了什么病或者什么邪祟吧? 周清华说,这个恐怕不会吧。 一凡说,这倒不一定,泰国天气湿热,身体免疫力差的人很容易感染,而且泰国邪道多,得罪了也不一定的。 周清华说,这倒不知道,等下回办公室打个电话问问她。 午饭后,周清华生产部只有自己和一凡两人在一起。 她说,上午打过电话给她表姐了,她表姐说,在旅游时也没做其他什么,回来后就这样了,是不是惹上什么邪祟就不知道了,要周清华带一凡去她家看看。 一凡说,今天出完货,晚上就没事了,本来想请大家吃饭唱歌的,要么吃饭就改天了,你写个地址给我,我吃过晚饭就去她家。 周清华说:“好。”并把写好的姓名、地址和电话递给了一凡。 下午大家都在忙出货的事,约四点的时候将全部要出的货装上了一辆红色的挂车。 吃过晚饭后,一凡先按周清华写的电话拨了过去,接电话是个女的,有气无力的声音。 一凡把自己的情况介绍了一番,然后说自己大概什么时间会到。 挂完电话,一凡骑上摩托就朝周清华的表姐家驶去,约十五分钟就到了她住的小区,按照周清华写的门牌号按了门铃。 开门的是一个长得清瘦的女人,约摸二十七八岁,穿着一身居家服,满脸的疲惫,就连头发都没梳,可见病痛折磨着她有多狼狈。 一凡介绍了自己,她点头让一凡进屋,倒上茶后坐在了沙发上。 一凡坐下后仔细观察她,只是她精神萎靡,两眼无光,时不时的挪动着位置。 一凡叫她伸出舌头看一下,舌质红,舌苔色黄粘腻。 又问了她会不会便秘,她说不会。 坐在旁边不知从哪里传来的一股糜烂味。 一凡问她:“刘姐,你去医院认真检查过吗?” 她说:“去过,也吃了药,可不见好。” 一凡说:“我是说全身检查过吗?” 她说:“嗯,还去了妇科。” “妇科医生怎么说?”一凡进一步问她。 她有气无力地回答:“医生说,下身是霉菌感染。” 一凡从那股糜烂味中断定她一定是下身有糜烂的症状。 一凡征求她的意见说:“可不可以让我看一看下身?” 她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过了五六分钟才抬起头说:“好吧,请跟我来。” 一凡跟着她进了她的卧室,一凡叫她褪去裤子。 她站在床前,将裤子全部褪下后躺在了床上,一凡两手抻开她的腿,只见下身覆盖着一层淡黄色脓性分泌物,还出现红肿、左侧小yincun全部溃烂。 一凡叫她穿好衣服,自己走出了客厅,仔细回忆师傅留给自己的那本《道医要略》中关于此类病的叙述,脑中浮现中“狐惑”两字。 待她从房间出来后,一凡告诉她:“刘姐,你这病医院都误诊了,你这种不是口腔溃疡及霉菌感染,是一种叫狐惑的病。” 她吃惊地说:“狐惑?是狐狸的狐吗?” 一凡说:“是的,你这就是狐惑病,难怪医治不好,反而越来越严重。” “这病能治吗?”她问。 一凡说:“能治,但有点繁琐,明天中午我弄好药再来,我还会带一个女的过来,方便施药。” 一凡说后,站起来准备离去。 刘姐说:“你请留步。”然后走进卧室拿出一沓钱递给一凡说“这两千块钱你拿去先弄药,明天中午我在家等你们。” 狐惑,中医病名。是因肝肾阴虚,湿热毒结,或脾肾阳虚所致。以口咽、阴部蚀烂,目赤如鸠眼,小腿结节红斑等为主要表现的皮肤疾病。 除眼、口、阴部三联症状外,尚可侵犯多系统、多器官各组织,如皮肤、关节神经系统、静动脉等,具有慢性、进行性、复发性的特点。 该病一年四季均可发生,发病年龄以青壮年为多,男女均患。 中医认为狐惑病的病因不外乎湿热毒邪,阴虚内热。 《医宗金鉴》卷三十七:“狐惑,牙疳,下疳等疮之古名也。近时惟以疳呼之,下疳即狐也,蚀烂肛阴;牙疳即惑也,蚀咽腐龈,脱牙穿腮破唇。” 张仲景在《金匮要略》中说:“狐惑之为病,状如伤寒,蓦默欲眠,目不得闭,卧起不安,蚀于喉为惑,蚀于阴为狐。不欲饮食,恶闻食臭,其面目乍赤乍白乍黑。蚀于上部,则声哑。甘草泻心汤主之,蚀于下部。则咽干,苦参汤洗之。蚀于肛者,雄黄熏之。” 第二天上班后,一凡把昨晚去刘姐家巡诊的情况详细地跟周清华说了个遍。 周清华说,误诊?那医院不是误人性命? 一凡说,现在的医生根本就不会看病,只知道根据机器的显像来开药,又不懂中医,病人终究会被医院治死。 周清华若有所思地说,是呀,医院全盘西化,只顾赚钱,小病当大病治,不要说病不起,现在连死都死不起了。 在中转仓库见到梁丽雅,一凡对她说,中午吃饭快点,跟我出外办事。 梁丽雅一听一凡叫她一起出去,兴奋地说:“遵命!” 杨珊在旁边听到后,不知两人对的什么暗语。拉着梁丽雅的胳膊说:“丽雅姐,什么时候成地下工作者了?” 梁丽雅说:“没有呀!” 午饭,两人打好饭,同坐在一张桌,狼吞虎咽地,三下五除二的干完了。 一凡骑上摩托车带着梁丽雅先去药店买好药,药买了一大包。 龙胆草15克,栀子、黄芩各12克,黄连10克,石膏30克,柴胡12克,防风10克,车前子、泽泻各10克,生地黄15克,藿香12克,金银花18克,甘草6克,玄参15克,天花粉20克,六一散30克,薏苡仁、士茯苓各20克,各五服,煎药内服。 金银花15克、甘草5克,各五服。煎药漱口。 雄黄、苦参、茵陈各20克,五服,煮沸,用于熏洗阴部及肛门。 两人取到药,马不停蹄地赶往刘姐家。 赶到刘姐家,一凡要刘姐先去煎药,她找到砂锅,将砂锅洗干净,然后将拣来的中药倒进砂锅里。 坐下后不久,一凡叫刘姐用锅煮沸熏洗的药,待药在煎煮的间隙,一凡教她们如何使用外用药。 一凡说,那些熏洗的药待煮沸后用脸盆装好,蹲在脸盆上面,让药气熏蒸五六分钟,待水温适当时,再用毛巾洗下身。 药煮后,刘姐将熏洗的药液用脸盆装好,一凡叫梁丽雅陪同她去卫生间,防止蹲下时滑倒,坐在了滚烫的药水中。 大约十分钟,她们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一凡让刘姐在沙发上休息,叫梁丽雅去弄煎好的内服药。 刘姐脸上一直有股黑气在环绕,一凡叫她坐好,站在刘姐对面,在她脸上画了一道治病符,念了一段治病咒。 梁丽雅把煎好的药汤端到茶具上,待一凡给刘姐画好符、念完咒语后,药汤也差不多凉了,一凡叫刘姐喝下那碗药汤。 就这样差不多耗去了一个多小时,临走之前,一凡叫刘姐再去弄漱口用的银花、甘草水,告诉她别忘了每天用这水漱口。 快出门时,一凡反复交代刘姐就按今天这样去服药、熏洗和漱口,另外叫梁丽雅晚上有空就过来坐坐,最后说过四天再来看结果。 四天后的晚上,一凡伙同梁丽雅再一次来到了刘姐家,看见刘姐象变了一个人一样,脸色红晕有了光泽,打扮显得格外清爽,几人在客厅聊了会天后,一凡说去卧室看看治疗情况。 一凡跟着她来到卧室,担心刘姐尴尬,梁丽雅没有进来,刘姐没有了最先那样的害羞感。 她褪了裤子躺在床上,一凡抻开她的双脚,下身全部正常,一凡跟她打趣地说:“又可以做好事了。”说得刘姐脸红了起来。 回到客厅,聊了会天,见没什么事了,一凡站起来准备离去,刘姐从房间给了梁丽雅一个大大的红包。 刘姐说:“真的太感谢你们了,改天请你们喝茶。” 两人离开后,直接去了梁丽雅家。 一凡对梁丽雅说,看看那红包多大。 她从包里拿出红包数了数说“一千。” 她把钱递给一凡,一凡说,你辛苦了,收起来吧。 洗澡上床睡觉,两人靠在床上聊了很晚,抱在一起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第40章 帮朋友作媒 星期天出完货后全公司都没有上班,更不用说加班。 今天天气很好,冬日暖阳,微微的风,晒晒太阳,一身的慵懒,这种天气最适合溜街,出外游玩。 上午九点见到麦小宁后,她说要不要去哪里玩,一凡说没什么地方好玩的。 麦小宁说,不出去玩的话,她就拿出被子床单去晒一晒。 一凡说,你那朋友区可欣的病不知怎样了,合适的话你去问问她。 麦小宁说晒好东西后就去找找她,反正路也不用十分钟。 一凡和她分开后,就去了办公室,准备打个电话回家。 刚拨通电话,就听到妻子陈艳青从电话中传来的声音。 一凡高兴地说,这么巧! 妻子说,今天天气好,准备做点香肠,来老表店里买绳子,就听老表说是你打来的电话。 妻子在电话中还告诉他,家里猪肉等腊味都弄好了,爸妈说多腊点,过年后让你带些去中山。 一凡说,家里房子修缮的有有没弄好。 妻子说,弄好了,室内墙面全部粉白了,还打了水泥地面,另外做了一个卫生间,全接了自来水。 一凡说,谢谢老婆,辛苦了。 最后一凡问了妻子穿的衣服的码号就挂断了电话。 一凡觉得下午没什么事就想去百货商场给妻子、女儿、爸妈买些衣服先寄回去,过年回家就不用大包小包的。 十一点麦小宁带着区可欣来到办公室,一凡问麦小宁怎么区可欣可以进来。 她说,打着你一凡的旗号门卫还敢不放行? 一凡站起来叫区可欣坐,麦小宁去倒茶。 一凡对区可欣说:“可欣,那里怎样啦?” 区可欣说:“好多了,真麻烦,每次都得叫工友帮忙。” “这自然,自己手又够不着。等下去麦小宁住那里再给你检查一下,画一道符。” 区可欣说:“好,只是又要麻烦你了。一凡,中午请你吃饭。” 麦小宁坐在办公室没说话,拿起一凡写的那篇《公司现状调查报告及思考》在看。 麦小宁说:“一凡,你的文笔真好,把这种枯燥乏味的调查报告写得这么生动有趣。” 一凡历来喜欢在美女面前得瑟,说:“当然啦,中文系的高材生写的东西还会有差。” 麦小宁说:“你就得瑟吧,给点阳光就灿烂,真不知害羞。” 说后三人都会心地笑了起来。 临十二点,三人朝麦小宁出租屋走去。 麦小宁说她就不上去了,难上楼。 通过上次给商店张老板的侄子收魂后,张老板对一凡的态度更热情了,两人聊了几句闲话。 进到出租屋,一凡叫区可欣脱掉上衣,她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觉得一男一女在房里,宽衣解带确实有点为难。 一凡用眼神鼓励她,她才不太情愿地把衬衣脱了下来。 一凡看到她背后的皮肤只有淡淡的浅白色了,用手摸摸后皮肤很是光滑。 一凡说,快好了。然后叫她坐在凳子上。 一凡站在她背后,看见她前面两只硕大的山包,喉咙\"咕咕\"了两下,甩了甩头,画了一道治病符,将几道金光打入到患处,然后叫区可欣穿上衣服。 待她穿好衣服,一凡说,走吧,吃饭去。 就在一凡快要走出房间时,区可欣从背后抱住了一凡,将两只大大的肉团贴在了他的背上。 一凡拉开她的手,区可欣转过身抱住他,在一凡脸上亲了一下说:“一凡,谢谢你!” 一凡摸摸被亲后的脸说:“去吃饭,麦小宁还在下面等呢。” 下楼时,一凡怕穿高跟鞋的区可欣摔倒,牵着她的手走到了楼下。 一凡想到一句话:“防火,防盗,防闺密。” 三人两荦两素,一瓶白酒,吃了将近一个小时,区可欣频繁敬一凡的酒,眼神中透出迷离,还有些许的渴望。 区可欣喝了有点醉,麦小宁扶她回出租屋休息,区可欣太重,一凡帮着麦小宁把她扶着上楼梯。 区可欣把整个身子贴在一凡身上,一凡都觉得她太沉了。 把她放倒在床上后,一凡就离开了出租屋。 一凡从出租屋回来后就回到宿舍休息,直到下午五点才起来,洗了把脸,然后去了办公室。 刚刚坐下,办公室电话就响了起来。 一凡拿起听筒说完那句“你好,东成五金”后,就听到赖进那鸟人从听筒传来的话:“晚上聚餐,记得多带几个未婚美女,地点是石歧中学对面的歧峰酒店。” 一凡说:“是不是要给魏松他们做媒?” 赖进说:“我的心思你最懂。”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一凡接完电话,想想,带谁去呢,麦小宁,区可欣,温蓉?万一麦小宁知道目的的话,肯定会把一凡骂得够惨。 温蓉、区可欣她们两个单身,随便找个理由都能说服她。 一凡走到出租屋,区可欣已经醒了,一凡说,晚上再带上温蓉一起去石歧中学吃晚饭。 区可欣眼里放光地说:“真的还是假的?” 一凡说:“比陈真还要真。” 麦小宁说:“还是那些老师吗?” 他说:“嗯,洗把脸,去找温蓉,我在办公室等你们。” 公司距石歧中学如果走莲峰大桥的话顶多半个小时,那边有个夜市,大家吃完饭后,让她们去逛逛夜市。 差不多六点,麦小宁来办公室叫一凡出发,几人走到公司路口叫了一辆出租车,四人上车往石歧中学驶去。 十几分钟就到,赖进几人已在酒店门口等他们。 一伙人进到包厢,麦小宁将区可欣和温蓉介绍他们认识,赖进也介绍几位老师和温辉林给她们认识。 一桌人刚好十个,五男五女,刚好五对,座位一男一女都隔开,一凡和麦小宁坐首席,其他随便坐。 从眼神看魏松对温蓉好像有兴趣,温辉林对区可欣两人也投缘。 宴席一开始,就进入热烈的敬酒环节,一凡这才知道戴宏林和韩轩两人早就对上了眼,成了一对。 五对人互敬一通,一杯就见了底。 赖进把大家的酒杯集中放在一起,区可欣说上午喝醉了,不能加酒了。 赖进说,加半杯,喝不完的温辉林负责。 温辉林说,我不行。 一凡说,男人不能说不行,加! 就这样五个男人又满满的倒满一杯,五个女人各半杯。 整顿饭吃了将近两个小时,气氛空前高涨,魏松表现得象一头饥饿的牛,眼睛时不时的在温蓉身上停留。 一凡坐在那里,逢敬必喝,其他时间就坐在那里看热闹。 饭后五个男人陪着五个美女逛夜市,几个女人都挑到自己中意的物品,有的是小玩艺,有的是头饰,各个男人都抢着买单,一凡给麦小宁买了一条围巾。 后来,这四对都喜结良缘,只有麦小宁还是孤身一人,麦小宁作为区可欣和温蓉的朋友,两人的婚礼一凡和麦小宁都参加了。 一凡对麦小宁说,要不找个爱你地疼你的男人成个家,她说,一生有你就够了。 一凡觉得很对不起她。这是后话。 第41章 偶遇守村人 元旦前几天,一凡跟梁丽雅散步回到梁丽雅家,梁丽雅要一凡陪同她去父母家参加她的一个堂兄的婚礼。 她说,担心父母家里的人问起她的婚姻,让一凡假装她的男人。 一凡说:“听过假装男朋友的,可没听说假装男人的。” 梁丽雅说:“情况特殊,原来不是跟前夫快要办婚礼了吗?老家的人不知道,总以为我早已结婚了。家里规矩又是这样,嫁出去的女儿必须成双成对来祝贺。” 一凡说:“还有这种规矩?第一次听说,你不是忽悠我吧?” 梁丽雅看劝不太动一凡,生气地说:“你就说个准话,去,还是不去?” 一凡说:“好好好,去去去,到时别被你妈上眼药就行。我可受不了她老人家的白眼。” 梁丽雅说:“这个,你放心,我会跟爸妈通气的,这样他们也有面子。” 梁丽雅父母家是三角镇的,堂兄的婚礼也在家里举办,婚礼现场很是热闹。 一凡跟梁丽雅赶到她父母家时,看到她的母亲在忙前忙后,看到梁丽雅带着一凡也没说什么。 老家歌舞升平,一派热闹的喜庆气氛,家门口宽大的空坪上舞起麒麟舞。 梁丽雅说,这是老家的风俗。 麒麟在中国古代相传是一种形态象鹿,而又有角的动物。是民间传说中的神兽,是太平、吉祥的象征。 在民间有“麒麟送子”的传说,春联中也有“麟趾呈祥”。由于麒麟是传说中的一种趋吉避凶的吉祥神物,以前无论是祭祀祖宗,还是乔迁新居,或生小孩,娶媳妇等,都要舞麒麟来庆贺。 所以在古代,民间艺人多有将其传说中的模样,扎制成道具,以舞动作表演,逐渐发展成为一种具有特色的民间动物舞蹈。 只见每队大约20人左右,随着唢呐、锣鼓乐声翩翩起舞,麒麟摇头摆尾,舐毛搔耳,上山、下山、出洞、采青、翻滚,很像一凡家中舞龙舞狮很是壮观。 一凡特别注意到麒麟的“丁字步”,它总是有一只前蹄抬着的,觉得这舞很是特别。 接着就是拳术表演,先由年纪最小的开始,依次表演;接着双打表演;最后是器械表演,器具有关刀、双刀、耙、藤遮、短棍、长棍、枪等,也是先单人表演再到双人对打。 周围观看人很多,有矮小点的站在凳子上观看,有的小孩骑在父亲背上的,气氛相当热烈。 最后就是醒狮舞的表演,据说舞狮和舞麒麟武术活动源远流长,在清朝初期已传入三角。 舞狮,多以南狮为主。主要表达刻画狮子的骁勇性格,多以大幅度的跳跃、跌朴、登高、翻滚过跳投、上高台、踩砂煲、采青等,舞狮子很讲究腿功,要“四平八马”。狮鼓的敲击多为五星或七星。 舞狮多在喜庆节日时用来助兴。 一开场,醒狮先是三进三退的拜见礼,表现活灵活现,前面有头“大头佛”在头引狮、戏狮,再就是舞文狮,采地青和盆青,结束时也绕场致谢。 听说这里还有一种像是唱山歌一样的咸水歌,这场婚礼没有表演。 据资料记载:咸水歌的歌名传说不一,其中有一种说法是,珠江三角洲大片的海积平原被称为咸水田,并称为大沙田。 咸水歌的演唱内容较为广泛,天文地理,古今中外乃至青年男女爱慕之情,无不入曲。 无论是涌边艇上,基头田尾,只要有人唱了开头,即使正在田间劳作也总有人接上腔对唱,歌友们一唱一答十分热闹。 在表现形式上有独唱、对唱,很少有群唱的表演形式,唱法大致分为长句咸水歌和短句咸水歌。 咸水歌的歌词都是即兴的,演唱者即兴而作,称之为“爆肚”。 看完这些表演,大家坐在一起闲聊,梁丽雅跟她老家人介绍了一凡,一凡听不太懂白话,也不知她们聊了些什么,但一凡特别注意了一个人,表面上特别傻的那种,不停地帮着丽雅堂兄家做着事,大家与跟他说上一两句话,对他也特别地尊重,一凡想起村的根石,根石不跟一凡一个姓,比一凡大几岁,从山上庙里下到村里后,经常在一起玩,每逢大家有什么红白喜事他都会去主动帮忙,从不计报酬,村里人也特别敬重他,只有一些不懂事的小孩会跟他打打闹闹,但他从来不会欺负小孩,看见有哪个小孩跌倒,他都会上前扶起来。 一凡问梁丽雅他是什么人? 梁丽雅说,那是村里不精不傻的人,但人心地十分善良,大家都很尊敬他,她说她应叫老伯公了。 一凡突然想到一种叫法:守村人。 守村人就是那种,说好一起大了去闯世界的,你却待我如五六岁的少年,每次回来,总喜欢从口袋里抓几把从家里偷来的花生、瓜子,从身上抽出几根黄瓜,暗暗递给自己的孩提同伴。 据说每个村子都有个傻子,这样的人叫做守村人,因为替村子挡了灾所以变成这样。 守村人又叫镇灵人,有些地方叫地仙,此类人一般多为前世大凶之人,死前醒悟,自愿来世三魂去一,七魄去二,镇守一方,以报前世孽债,受今世苦难,享来世齐天之福,他们大多都五弊三缺。 五弊即“鳏、寡、孤、独、残。”,三缺即“缺钱、命、权”。 所以“守村人”一般寿命都不长,而且命中注定孤独终老,备受世人嘲弄。 在农村里待过的人都知道,几乎每个村都有一两个看上去有点傻傻的这样的人。 他们由于脑袋不好使,一天到晚无所事事,村头逛村尾,为人老实不伤人,这样的人在村里一般都被称之为“守村人”。 听老人说是上天派下来帮助村民的,也有说是土地爷转世,因为要守住秘密,上天只能给他们不健全的智商。 守村人五弊三缺傻傻的,他们心地善良、无欲无求、乐于助人、享来世福。? 守村人最厉害的三个特征并不涉及超能力,而是基于他们在农村之中的角色和特性,他们具有广泛的知识与信息?,在外人看来有些傻或疯癫,但他们对于村中的大小事务却了如指掌。 他们知道村里发生的各种事情,无论是家长里短还是重要事件,都逃不过他们的耳目。? 另外就是无私的奉献精神?,在村里红白喜事等场合会主动去帮忙,不计较个人得失,只要给口吃的就行。 他们乐于助人,无私奉献,不求回报,这种精神在农村里备受尊敬和赞誉。 再则,尽管在村里他们不会被当作正常人看待,但他们在村中却有着独特的社交地位,他们与村民之间建立了一种特殊的联系和互动方式,既保持了距离又融入了人们的生活中。 回到梁丽雅家,她特别高兴,看着一凡沉思的样子,坐在一凡腿上问一凡怎么啦? 一凡说,没什么,在想一件事,就是你的老伯公,那个不精不傻的那个。 梁丽雅问一凡:“你想他干啥?” 一凡说:“作为一名道医,有没有一种什么药、什么符咒可以治愈那样的一批人,他们作为同道中人,为何要来到人间受这样的苦,这样的罪,最后还不能好好地走完自己的一生,尽管那是天道轮回的事。” 梁丽雅说:“一凡,你太善良了。” 说后把一凡的头抱在了她的胸前。 一凡心灵在叩问:“根石,你在家里还好吗?” 第42章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晚上没什么事,一凡便伙同蔡隆志,坐公交去港口的老乡那里玩,这里的老乡基本是做喷塑这行的,他们有点大病小情也会找一凡看。 看见一凡到来,大家都十分热情,买了些花生、瓜子之类的零食,还带了一瓶白酒。 出外打工,这样的待客,也算可以了。 有个老乡姓范,是蔡隆志的小舅子,叫范声文,人长得很帅,缺点就是特别好色,好色是男人的本性,但他那种劫是超出一般的男人,家里给他谈了一门婚事,只是还没娶回来,听说女朋友长得不咋地,他不太同意,但扭不过父母,一凡曾与蔡隆志说过,这种婚姻维持不了多久。他的工资还算高,都是计件的,每个月基本能领到两千多元,领到工资后,经常会出外面去玩,找找外面的女人。 一凡对他的这种行为有点看不惯,也说过他们几次,叫他们要注意,别惹出一身病,到时后悔都来不及。 临走时,范声文把一凡拉到一个偏僻处,说他不知是不是得了性病。 一凡问他,有没有去医院检查,他说,去了,一凡问他医生怎么说,他说,医生告诉他是性病,要吃药和激光治疗。 一凡说,给我看一下患处。 荡声文把他带到卫生间,他脱掉裤子,把整个下身露出,一凡认真的帮他检查起来, 一凡见他下身长着一个米粒大的、疱疹一样的东西,但没有化脓。 他还问他其他地方有没有,他说没有。 然后问他是不是在外被别的女人传的,他说有可能。 一凡手指点点他,又不好说什么,停了停才对他说,你这是属性病这类的,叫疳疮,幸好是早期,晚了的话,就会溃烂,你先按医生说的去治吧,明天我弄些药,你到我公司来取,现在给你画一道治病符,控制病变。 交待好他之后,便同蔡隆志坐公交回到了公司。 路上,蔡隆志问一凡跟他小舅子在外面说了什么,一凡说,你该在合适的时候说说你那小舅子,在外面别拈花惹草,不然迟早会出事。 他问一凡,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凡说,没什么,就是感觉身体不太舒服。 今天是星期三,是与麦小宁约定练功的晚上,一凡来到出租屋,麦小宁已经睡下休息了。 她说,例假来了,身体不太舒服,很累,就早睡下了。 一凡洗完澡,先打坐了一会,便靠在床头与麦小宁聊起了天。 麦小宁说:“以前跟你说的公司有的女人在出租屋里卖淫的事你记得吗?” 一凡说:“记得呀,在中转仓我还听其他的女人说过。怎么啦?” “你不知道是谁吧?” “我怎么会知道,你又没有告诉过我。” “我知道其中的一个,是装配车间的,叫徐莲红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 “今天她找过我,觉得我跟你聊得来,要你帮她看看。” 一凡“哦”了一声,说:“这下得不偿失了吧,卖的钱都不够治病。” “嗯,不知她是不是乱搞,惹上了性病,真希望不是,不然的话,不知要祸害多少公司的男人。” “你明天中午叫她来这里吧,我帮她检查一下再说。” 聊完天,一凡掀了掀被子,说:“盖好被子,别着凉了。” 一凡抱着她,麦小宁伏在一凡身上,在爱的抚摸下,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一凡睡不着,脑子中总在想着今天听到的、见到的,唉叹了几声。 心里寻思道:“俗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处。” 人都是复杂多面的,生活亦然,有的时候,你可以主宰生活,但大部分时候,生活主宰你。无论何种情况,境由心生,心境是由我们自己主宰的,人啊,要学会放下,放下后人才能活得自由、轻松。 疳疮,是一种皮肤病名。多发群体为男性多于女性,是种急性、多发性、疼痛性阴部溃疡,伴腹股沟淋巴结肿大,化脓及破溃的病症,常见发病部位阴茎冠状沟,包皮,龟头,大小阴唇,宫颈,肛门等,多是因为房事不洁而造成的。 《济阴纲目》卷七:“因月后便行房,致成湛浊(指月经断续不止),伏流阴道,疳疮遂生,瘙痒无时。生用胡椒、葱白作汤,一日两三度淋洗,却后服药:黄芪、菟丝子、沙苑蒺藜、黑牵牛、赤石脂、龙骨,上为末,炼蜜丸,桐子大,每服二十丸。” 第二天中午饭后,麦小宁领着一个年龄约三十四五岁,脸色蜡黄,精神颓废的女人来到出租屋,从穿着上看,是那种漂亮衣服穿在她身上有种浪费的感觉的人,想打扮自己,又不知穿搭,整套衣服相衬得不伦不类。 一凡开门见山地问她:“说说你自己的情况。” 她说,“先是下身感到不适,然后出现瘙痒及疼痛,还有灼热感。” 一凡听到她这样说话,觉得她叙述得还蛮详细的。 一凡对麦小宁说:“让她坐下,靠在墙上,凳子上垫张纸。” 一凡担心她留下不干净的东西,这样吩咐麦小宁。 看到她想坐下去,一凡叫她把裤子脱下来,她扭扭捏捏地脱下裤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味道。 她下身赤裸地坐在凳子上,一凡叫她把两只脚抬高,见她有的地方都出现了糜烂。 一凡没有好声地叫她穿好裤子,又叫她把垫过的纸扔到蹲便器里去。 她返回房子,不好意思地站在那。 一凡问她,是不是月经没干净就去做那事,她说,是的。 一凡说:“看看你做的是什么事,害人又害己。我给你弄些药吧,你自己去处理。” 一凡写了一个药方,交给麦小宁,说,小宁,下了班之后,你去弄药给她。 清洗:荆芥、杜仲、川椒各30克,各五包,煎汤,浴洗。 外敷:炉甘石粉5克,密陀僧粉5克,轻粉0.3克,龙骨粉1.5克,,麝香0.2克,橡斗子粉9克,凡士林适量,各五份,涂搽。 然后交待麦小宁,告诉她怎么使用,并叫那女人脱下裤子在她下身画了一道治病符。 另外写了一个药方给麦小宁,说,这个弄好拿回来就行。 槟榔、雄黄、轻粉、密陀僧、黄连、黄柏、朴硝各5克,均为粉末,各五份,凡士林适量。 那个女人说,要多少钱,一凡本来见她可怜,想说不要钱,后来想了想,如果放纵她们的话,以后都不知错在哪个地步,说,六百元。 那个女人掏出六百块钱给麦小宁,说,谢谢小宁,你要费心了。 晚上,范声文来到公司,问一凡要药,一凡给了药给他,并交待他使用方法。 范声文问一凡要多少钱,一凡说,五百,过几天看效果再说。 几天内,又有几个男人向一凡要药,一凡气得说不出话,要他们给钱麦小宁,全部交给她去处理。 后来麦小宁问一凡,为什么要他们给钱,一凡说,不给他们一点教训,他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场疳疮事件持续了五六天,大多是些公司的单身男人,还有另外一个车间的女人。 第43章 醉卧香炉湾 转眼就是元旦,公司决定放假一天,包括星期天休息,一共是两天。 元旦期间,天气格外的争气,风和日丽,气温也很高,如暮春的气候,早晚温差有点大,中午大家基本还是穿着一件衬衣。 元旦前就跟李琪约好去珠海玩,去看香炉湾畔的珠海渔女雕像,漫步那里的情侣之路。 她说,这段时间同学们大多数都回了家,有的找到了单位实习,她准备着手写毕业论文。 一大早李琪就骑摩托车来到公司门口等一凡,一凡按两人约好的时间是早上八点出发,起床洗漱后走到公司大门口,只见李琪背着一个大背包,头戴太阳帽,坐在门卫室跟一个门卫在聊天。 一凡没什么行李,口袋里带着钱就可以,李琪看见一凡出来,快步向一凡身边跑去,刚好遇到麦小宁从出租屋过来,一凡向麦小宁打了一声招呼,并介绍了李琪,说她是自己的妹妹,麦小宁脸上露出很不是滋味的表情,但还是跟李琪打了一声招呼。 李琪叫了一声“小宁姐好”之后,挎上一凡的胳膊就往外走,一凡觉得这种场面十分的尴尬,也不好跟她解释,也许会越描越黑,干脆就什么也不说。 两人打的来到中山客运站,坐上了马上要出发珠海的中巴车,车上坐满了人,都说去珠海玩的。 车子走了约一个小时,终于到达了珠海,两人下了车之后,又拦了一辆的士赶赴香炉湾。 香炉湾坐落于珠海流域的一个美丽富饶、丰衍豪腴的小渔村。 自从珠海成立特区后,这里成了一个美丽的风景区,其中珠海渔女雕像成了整个风景区的标志性建筑。 珠海渔女石雕身高8.7米,重约10吨,由70件花岗岩石组合而成。 珠海渔女雕塑形象逼真,颈戴项珠、腰系网具、裤脚轻挽、双手高举一颗晶莹璀璨的珍珠、面容带着喜悦而又含羞的神情,向世界昭示着光明,向人类奉献珍宝。 珠海渔女石雕是我国第一座大型海边雕像,也是珠海市的标志性建筑。 一凡和李琪来到雕像前,刚好一个青春靓丽的导游正在解说珠海渔女的传说,两人好奇地凝望着雕塑,认真地听取导游的解说: 从公元前的西汉年间到现在,时光已经走过了两千多年的历史,珠海,从一个淳朴而祥和的小渔村已经发展成了一个殷实而美丽的、最适宜于人类居住的花园城市。 渔女雕塑也随着珠海的发展,逐渐由香炉湾小渔村的镇村之宝演变成为珠海市的标志性建筑——渔女带着喜悦而又含羞的神情,双手高高地擎举着璀璨夺目的珍珠,不但向世人述说着一个美丽而古老的传说,更向人类奉献着希望与收获的珍珠…… 听到导游的解说,一凡心中顿生敬慕之情,崇拜渔女与村中青年的炽热爱情,仰慕渔女为村民的美好生活,战胜灾难而献身的高尚品格,眼前浮现出一幅风在怒吼,雨在呼啸,大海在咆哮,渔女义无反顾地走进风雨中的悲壮画面。 一凡搂着李琪站在雕像前默默地站了好久,好久。 两人牵着手朝传说中的情侣路走去,欣赏此时大海的静谧和蔚蓝的壮阔,天连着海,海连着天,天海共一色的壮丽景观。 两人仿佛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徜徉在海滨中,遨游在大海的怀里,踏过了海狸岛的郁郁葱葱,感叹石景山的嶙峋古怪,惊愕错落有致的各种飞禽走兽之石。 两人如迷路的孩子,找不着回家的路,静静地,静静地沉浸在如入图画中的幻境之中。 不知不觉地已是黄昏时刻,华灯初上,整个香炉湾畔显得更加璀璨,金黄的灯光映在大海里,丝丝之波如两人久久不能平静的心。 一凡说,回去吧,再晚点就不知有没车回中山了。 李琪头靠在一凡的肩上,说,在珠海住一晚了,也体会一番海景房的感受。 一凡说,你父母知道你来珠海玩吗?要不先给他们报个平安再说。 李琪说,不用,早上出发的时候就跟他们说过了明天回去。 一凡仿佛有种上当的想法,本来是打算晚上赶回中山的。 “琪琪,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两人都没带衣服。” “一凡哥,你就这么讨厌和我在一起吗?” “……”,女人心,海底针,一凡不禁被噎住了。 “好好好,听你的。”一凡见劝不动她,干脆顺了她的意。 一凡搂着李琪的腰朝市区走去,她似乎很享受两人在一起的时光。 李琪的肚子“咕咕”直响,一凡说,走,吃饭去。 两人找了很久才找到一个大排档,在大排档炒了两个菜,一个汤。 李琪说,我想喝酒。 一凡问她,想喝什么酒,她说,白酒。 一凡担心李琪喝醉,叫店老板拿了一瓶低度的白酒。 李琪说,一凡哥,我们两人难得单独出来玩,何不尽兴点,反正你明天也不用上班。 一凡告诉她,我是为你好,让你父母担心你在外面会受伤害。 “不说了,喝酒。”一凡举起杯在她的杯子边上碰了一下。 两人在大排档坐了足有一个小时,李琪喝得有点点醉,吃完饭后,两人继续逛珠海的夜景。 两人足足地走了有两个小时,一路上一凡抱着她,生怕她跌倒。 找到一家离海边很近的酒店,一凡拿着身份证要去登记两间房,李琪说,一个房就够了,何必浪费钱,一凡拗不过她,就登记了一个房住了下来。 已是晚上十点,珠海的夜好像才刚刚开始,到处是车水马龙和行色匆匆的人。 眺望窗外,海景依然那样的旖旎。 李琪一进房说,走了一天太累了,人都像要散架一样。 一凡说,去洗澡吧,早点休息。 一凡叫李琪去洗澡时,她已横躺在床上,他又催了她一次后才懒洋洋地走进卫生间。 酒店的卫生间全是用磨砂玻璃隔的,里面灯一亮,整个人的轮廓很清晰地显现在里面。 透过玻璃可以看到一个朦朦胧胧,修长的胴体,黑色瀑布披挂在倩影之上,显得更加亭亭玉立。 待李琪洗完澡后,没有穿外衣,飞一样地钻进被子里。 不过,看见她这样,一凡更佩服她的大胆和洒脱。 一凡也像她一样洗完澡只穿条短裤,他问她晚上怎么睡,李琪理都不理他。 等一凡一上床,李琪头枕在一凡的手臂上,身子贴在一凡身上。 静静地两人就这样待了五六分钟,一凡感觉到来自她身上的温热感。 李琪抬起头,看着一凡有些失神的眼,说:“一凡哥,抱抱我。” 一凡不知怎么推脱,说:“琪琪,我们别这样行不行,真的不想去伤害你……。” 李琪伏在一凡耳边轻声地说:“哥,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自从那天见到你,你的影子在我脑子里就挥之不去。” “琪琪,你是把我当成了林丰的替身了,才会这样的,别越陷越深了。行不?” “不是的,我只把你当成你,跟林丰无关。”说后将一凡抱得更紧。 在氲氤灯光的映衬下,两人不能自拔地紧紧地拥抱着彼此。 潮湿的海风弥漫着整个房间,海水时而轻缓,时而急骤,惊涛拍岸后,一切又复归了平静。? 道家文化中的“七情六欲”指的是人的七种情感和六种欲望。?? “七情”指的是人的七种情感,包括喜,喜悦、快乐;怒?,愤怒、不满;哀?,悲伤、忧愁;乐?,欢乐、愉悦;爱,爱恋、喜欢;恶?,厌恶、反感;欲?,欲望、需求。 “六欲”指的是人的六种基本欲望,包括眼欲,对美好事物的视觉享受;耳欲?,对美妙声音的听觉享受;鼻欲?,对香味的嗅觉享受;舌欲?,对美食的味觉享受;身欲,对舒适的身体感受;意欲?,对名利、声色等精神享受。 第二天中午两人才起床,李琪抱着一凡说:“谢谢你,让我度过了一个终生难忘的元旦。” 第44章 婚姻不只是张婚约 元旦过后,整个公司的中层管理人员的岗位作了调整,工作上也作了另外的分工。 原材料仓库管理员调入中转仓,接任梁丽雅的那部分工作,新招了一位统计员接任一凡的职位,一凡和梁丽雅一起负责材料仓库。 同时,为了集中材料管理,公司的两个开料车间:不锈钢、铁及铜制品开料车间划归材料仓库管理,一凡担任材料仓库的负责人,梁丽雅协助他负责仓库的其他工作。 这些调整是基于一凡写的那份《公司现状调查报告及思考》。 公司领导班子通过研究、商讨,觉得实施局部机构改革有其必要性,才作出了这个重大决策。 材料仓库有三个分仓库:不锈钢、铁仓库、铜型材仓库、废品仓库,职责是负责所有材料的采购入库登记、流入开料车间的材料登记及废品销售的出库。 接过材料仓库的工作,首先是材料的盘点,不锈钢、铁材料都是一些块料,按材料的厚薄及块数归类盘点,对一些已开料未进入车间的进行厚度和规格记录,这是比较简单的,铜型材盘点按照型材规格全部进行称重,对于开料车间返回的废品全部回归到废品仓,工作量不是很大,公司为了盘好这次点,专门分配了两名搬运工协助。 忙碌了差不多一个星期,总算把仓库的盘点工作弄完,梁丽雅累得腰酸背痛,一凡看她可怜的样子,上前帮她按摩。 材料主仓库成了一凡与梁丽雅的临时夫妻仓库,办公地点设在铜型材仓,一般的情况,不锈钢仓库和废品仓库都锁着,其实如果一开始整理好了仓库,平时工作是不太累了,累的时候就是废品出仓和铜型材入库,站的时间会长一些。 在材料仓库上班接触外界的人比较多,有些送货来的老板,有些来收购废品的老板,自然,材料仓就比较热闹,直接打交道的是供应部门。 供应部门都是些中山石歧人,他们比较大的特点就是老油子,天天与外面的人打交道,练就了一副油嘴滑舌的本事,所以很多没事的人经常来材料仓谈天说地,其实其目的大家心知肚明。 仓库两人自然经常出外吃饭,有时加加班,帮送货的人称重,或一大早送来货的,上班时间就更没定准了。 幸好梁丽雅家里没人管,才活得轻松快乐。 一凡每天除了要开叉车把材料送到两个车间之外,基本下午就没事。 去废品仓库负责称重,这是一个有点油水的活,收废品的老板担心一凡会过份认真,有时打赏点小费给他,但是偷鸡摸狗的事一凡可不干,他也不差这点钱,遇到一个病人都比这些强。 但一凡不会这样做,保证不了梁丽雅会这样做,外面车子只需凭仓库的称重单,凭财会部的放行条,门卫就可以放行,手续简单、方便。 梁丽雅有次对一凡说,那个高老板给了她一百块钱,要她过称时放松点,问一凡这样是不是犯错误,一凡说,他给你收就行,但自己凭良心做事,做到公正、公平,不故意杀称,走到天边都能说得过去,尤其是那些铜末水份大,适当扣除点水份也是通得过的。 一凡严格要求自己,也劝告梁丽雅别做得过分,凭着两人的智商,一凡也知道她为什么能进入材料仓库来上班。 一凡说,这是你舅给你的照顾,但你不能凭这种关系就胆大妄为。 梁丽雅一直听一凡的话,也一直这样做。 有一次,南海铜型材公司送货到公司,在返回时,顺便把铜废品拉回去,他们要求梁丽雅在重量上做做文章,多出部分另外给她多少钱,梁丽雅没这样做,称重公平,是多少就写多少,那天正好公司要求重新出外面去过地磅,地磅显示重量与她一磅一磅称出的重量相差不了几公斤。 梁丽雅连尿都吓出来了,一凡跟她说,位置越好更有人惦记,小心驶得万年船,不要去贪这种便宜,小恩小惠差不多,其他的别做。 两人相安无事地在一起干活,自然两人的感情也就越来越深,但在仓库两人从来不做出格的事。 还有一次,公司供应部的麦应龙从外面拉回一车铜型材,过完称后,整车十三四吨,足足少了十几公斤,梁丽雅问一凡要怎么处理,一凡说就按自己称的为准,少不少不关自己事,后来梁丽雅和麦应龙两人被叫到孟总办公室,两人跟孟总说明了情况,孟总同意了梁丽雅的做法,并打电话跟那边供应商说明了情况,供应商也同意了以公司称重为准。 其实象这种不到百分之零点零几的误差是很正常的,但在别人的眼里就会产生另外的看法,十几公斤也就是一两百元,公对公无所谓,但对一个打工人来说,足够一两天的工资。 慢慢的,供应商也知道了公司材料仓有两个不偏不倚的仓库管理员,这种现象就基本没有出现了。 晚上,两人没什么事,梁丽雅说去她家里,一凡觉得这段时间以来两人都在忙仓库的事,累得狗一样,便同意一起去外面吃饭,然后再去溜街。 一凡想起百货商场的那张购物券还剩有一千多的余额,就跟她说晚上去买衣服。 吃过饭后,两人就来到百货商场,一凡上次和麦小宁来这里帮家人来购过物,对这里也就很熟悉了,一起上到二楼来到服装区。 梁丽雅在挑选衣服,一凡在旁边溜达。 她挑了一套红色的尼子衣服,从试衣间里走出来,问一凡好不好看,一凡说,很像新娘子,又试了几套,都很好看,问一凡要买哪套,一凡说喜欢的话都买回去。梁丽雅高兴地搂着一凡,叫店老板三套都打包,店老板不停地夸她的身材好,说她老公也大方,甜得梁丽雅蜜一样,笑得合不拢嘴。 回到梁丽雅家,她说起一个事,她说,她妈对他们两个人的事很是上心,要他们抓紧时间把事办了。 一凡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梁丽雅默默地望着一凡说,我知道,也没答应我妈,就这样相处也不错,你心里有我就够了。 说后就去抱一凡,一凡说,早点洗澡睡吧。 一凡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去洗澡,出来后叫一凡去洗。 两人俨然是一对老夫妻一样,彼此间没了羞涩感和陌生感。 那晚,一凡跟她说了很多的事,说了自己在道观里受过的苦,家里的养父母,还说到了家中的妻子女儿。 梁丽雅一直在听一凡说话,等他讲得差不多时,她说,如果能与你妻子和平相处那就好了。 一凡抱住她,在她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她说,一凡,我们要个孩子吧,有了孩子你的心才会在这里,婚不婚都不重要,即使有了婚姻,人的心不在一起也是茫然的。 一凡想,婚姻是什么,是那张结婚证吗?还是两人心能在一起,即使两人身处天涯海角。 结婚证只能说明两人是夫妻,但说明不了两人是否相爱,两人如果没有了爱,那纸婚约又有什么用呢。 第45章 民间治疳积法 上世纪九十年代,寻呼机也就是大家所说的bb机,作为一种更方便,更直接的通讯设备,一开始价格很贵,有人统计过,那时的价格足够一个单位人员半年的工资,但到了九六年后价格一般是几百元,好的就是一千元左右,对于需要的人来说,这价格也不算贵,一凡花了一千多元买了两个摩托多拉中文机,给了梁丽雅一个,自己留一个。 对于这件事,公司人员觉得很奇怪,都说,作为一个打工仔,哪有钱去买这种足于一个月工资的东西,但一凡就买了。 公司里除了供应部、销售部里那些中层管理人员有之外,其他中层管理人员是没有的,不是说其他人买不起,而是一个没必要,二是花这种钱划不来。 很多人就传言,是不是两人到了材料仓库后,拿了不该拿的钱,给自己买的传呼机,公司领导中只有纪叔和礼叔知道,他们两人是清白的,一凡不差这点钱。 有了bb机,找自己的人只有在电话中通过寻呼台,给自己留几个字,就明白别人有什么事,这样就更方便寻人办事。 不过后来越来越多的人使用,这些传言就淡薄了。 一凡那天开着叉车刚卸完几箱不锈钢板,腰间的bb机就响了起来,留言是叶文武的“速来医务室”。 熄灭叉车之后,他快速地朝医务室走去,他知道叶文武找自己肯定没什么好事,也知道情况紧急。 来到医务室,一凡问叶文武什么事,他说,电镀车间有两个人,因地面较滑,摔倒跌到了手,问一凡有没更好的治疗方法。 一凡看看旁边站着的两人以及电镀车间主任吴丽琼,问他们摔得严不严重。 他们说,好像是手被跌断了。 看到他们各自垂下无力、像断了的手,一凡知道他们两个都是手被跌得脱了臼。 一凡说,这是小伤,无大碍,上前端平他们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拉一推就将两人的手腕接了回去,两人都还莫名妙地就听见一凡说:“你们可以回去上班了。” 吴丽琼更是惊讶地看着一凡,露出那口泛青的牙齿。 吴丽琼,贵州人,电镀车间主任,毕业于贵州的一所大学,学的就是电镀专业,进入公司后负责产品的电镀工作。 据平时聊天时得知,她的家乡在贵州一个特别偏僻而贫穷的乡村,村子里长期缺少饮用水,全村的人只有一口井,井水含氟矿物质过高,村里的人牙齿都象她这样,呈黄黑色,表面看起来象是淡青色,就是这么一口牙齿,好端端漂亮的一个姑娘,公司从没人追求她。 “治好了,可以上班了。”一凡看到几人还不知怎么回事时,就告诉他们说。 他们对一凡说了几声谢谢后离开了医务室。 叶文武问一凡,你这是哪门子手艺,这么快就弄好了。 一凡告诉他,说这是道医的接骨术,掌握了接骨方法,一拉一推就完事。 叶文武还不太相信他的话,一凡说要不要在他手上做个试验,他说,还是不要的好。 一凡回到材料仓,见周清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跟梁丽雅在聊天,上前去叫了一声“华姐”,周清华站起来让一凡坐。 一凡说不用,你坐,梁丽雅到旁边拿过一张小凳子,一凡接过,坐在了两桌子的边上,问周清华怎么有时间来仓库。 周清华说她的表姐晚上想请两人吃饭,问问你们俩的意思。 梁丽雅说,好呀,很久没坐在一起喝酒了。 一凡说,行,定好了位置告诉我一声。 周清华还问到一凡说:“我弟的小孩这两天不知怎么搞的,什么东西都不吃,一凡,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小孩一般这种情况不是受了惊吓,就是受了风寒,造成脾胃不好,大多是受了风寒更多。”一凡思考了一会儿回答她。 “有什么好的药或者方法吗?”周清华问道。 “如果受了风寒,煮一个鸡蛋,待温度适中时,在他的肚子上运运就行,如果是受了惊吓,用小孩的衣服煮水给他洗澡也没事。” 梁丽雅说:“第一次听说用这种办法的。” 一凡说:“更多的你还没有听说呢,道医上使用的治病方法你想都不敢想,象小孩脾胃不好,在小孩手上刺一个口就能治,你没听说吧。” 周清华说:“这个倒听说过,老家小孩有疳积的,除了会刺手之外,还会刺肚皮的。” “对,这也是一些治疗方法,但要根据实际情况的不同,刺的地方就不同。” 一凡还告诉她俩,这就是刺四缝治疳积的方法,四缝在第二至五指掌侧,近端指关节的中央,一侧有四穴,四缝为经外奇穴,是治疗疳积的经验穴,它的作用是消食导滞,祛痰化积,拇指、食指、中指、无名指、尾指,它们分别对应的是肺经、大肠经、心包经、三焦经和小肠经、心经,如果脾胃不好,消化不良刺食指的原因就在于此。 下午下完班后,三人各骑着一部摩托车朝周清华的表姐所说去吃饭的位置骑去,那是上次与赖进他们吃饭的歧峰酒店。 这酒店离几人住的地方都差不多远近,都是几分钟路程,到那之后,刘姐已经在那等几人了。 周清华到前台给她弟家打了一个电话,叫她弟媳妇带着她的小孩过来,叫一凡检查一下。 不到十分钟,周清华的弟媳妇就带着她的儿子过来了,一凡一看那小孩,面色萎黄,头发干枯,抱在那心烦意乱。 一凡对周清华说:“这小孩就是脾胃不好,是食积,去厨房挑一个瓷碗洗干净拿上来。” 周清华连忙下楼拿着一个有点破损的碗,一凡接过后,在凳子上将碗敲破,叫她弟媳妇抱着孩子,一凡拿着小孩的左手,将碗块在小孩的食指的缝上一刺,顿时流出一些像清痰一样脓汁。 周清华慌忙拿起纸巾帮忙擦洗,小孩\"哇\"地叫个不停,待几分钟后,他的脸色就变得好看得多。 一凡还告诉小孩的妈,晚上煮一个鸡蛋,待温点后在小孩的肚脐周围搓三四分钟,人就没事了。 刘姐叫周清华的弟媳妇要不要在酒店里吃点,她说,小孩不舒服,自己也没心思吃,你们吃就行了。 她抱着小孩离开后不久,菜就上来了,刘姐给大家倒酒。 刘姐说,谢谢一凡和梁丽雅不嫌弃,给她治病,没什么菜,只是表示一种谢意。 一凡说,刘姐,你这样说就不好意思了,大家都是一家人。 在饭间,刘姐说了一个她老公对她病的态度。 她说,那时,她从泰国旅游回来没几天,自己感冒了一场之后,嘴巴烂了,下身也烂了,她老公怀疑她在外面乱搞,说是得的性病,去医院只作为一般的细菌感染来治,治了一段时间也不见好,老公怀疑就更大了,后来老公假期没到就离开了,那时自己真的到了心灰意冷的地步,自己连死的心都有,幸好清华介绍了一凡,不然我这家都毁了。 一凡说,现在都没事了,大家能走在一起都是因为有缘。 刘姐举起杯,说,祝大家一生平安,健康快乐!干杯! 晚饭后,一凡才记起晚上要与麦小宁一起练功,就跟梁丽雅说,晚上还有点事,就没有留在她家过夜,她很不高兴,一凡上前抱了抱她,看到她脸色好点才离开。 一凡想到那伙女人就想起古代人的三妻四妾,搞不懂他们是怎么应付的。 难搞哦! 第46章 临危受命上阵 公司这几天,除负责厂区内卫生的蔺师傅两夫妻把公司搞得干干净净外,全部车间、仓库除了打扫得干净,堆放的物品也不象以前那样随意摆放,走进车间仓库,每个地方都收拾得井井有条。 一凡是听生产部的林叔说的,说是新加坡有个大的客商要来公司视察,如果谈判成功的话,可以拿下很大的订单,一凡感叹,难怪公司有这么大的动作。 果然,元月中旬,来了三四个人,一凡在材料仓也见过他们,三男一女,那女的长得十分漂亮,差不多一米七的个子,穿着一套西装裙,很有那种雷厉风行的职业范,看不习惯的就是她那嘴唇涂得红彤彤,象吃过人血一样。 他们在整个公司视察了一个上午,下午就听民仔说,不知上午来的客商是什么意思,说好下午会再到回公司来的,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 这件事本与员工无关,订单拿不拿得下,也不关大家的事。 打工仔永远都是打工仔,不会因为一个大的订单而成为打工皇帝、皇后,每月照样拿着自己那点微薄的血汗钱。 连续两三天,公司上下都在议论这事。 一凡跟梁丽雅两人在材料仓过着神仙般的日子,每天尽力做完自己手头中的事,没事时两人就聊天,也会聊聊未来,像两夫妻一样,斗斗嘴,一会儿又好得像谁也离不开谁一样。 第四天,两人正在整理帐簿,礼叔来到仓库里,咳嗽了一声,听到动静,一看是礼叔,两人站了起来,梁丽雅拖出椅子给礼叔坐,一凡去给礼叔倒茶。 礼叔说,不用麻烦,随便坐坐。 礼叔坐下后,问了两人在材料仓的工作情况,两人都说,特别好,就是车间风大,一早一晚冷得苦,礼叔说,要不给你们隔个小的办公室,就不用成天开着门,灰尘也没这么大。 梁丽雅撒娇地说,还是礼叔知道体贴人。说得礼叔用手指点点她,说,就你嘴甜。 聊了有几分钟,礼叔对一凡说:“一凡,你治过癫痫病吗?” “治过,癫痫病就是我们老家说的‘发死`,发作时很吓人,全身抽搐,口吐泡沫,尿失禁,这种病有遗传性和继发性两种。\" “你一般是怎么治疗的?”礼叔问一凡。 一凡觉得此次礼叔的问话带有些针对性,就想尽量地让他知道治疗的方法,“按摩穴位、符篆、咒语再加药物,基本能治愈。” 礼叔听到一凡这样说,又想到给李琪治病的事,心里很是高兴地一凡说:“如果今天没有特别的事,你不要离开公司,合适的时候,我会来找你。” 下午四点半左右,礼叔再一次来到仓库,看到一凡就说:“一凡,收拾好东西跟我来一下。” 一凡叫梁丽雅帮忙整理一下桌面后,跟着礼叔来到了孟总办公室。 一凡以前经常来向孟总汇报工作,进到孟总办公室,根本就不会拘束。 孟总叫一凡坐,一凡先去帮孟总添了茶,又给礼叔泡了一杯,然后坐在了孟总对面的沙发上,屁股悬出一半在外面。 孟总和礼叔看到一凡的坐姿笑了笑,高兴地点点头。 孟总说:“小张,听阿礼说,你会治癫痫,把握有多大?” “百分之九十八吧。”一凡不敢把事说得太满,继续说:“但这还需检查后,才能确定,如果没有特殊的情况,应该可以治愈。” “等下你跟我们走一趟,这关系着我们公司能否拿下一个大大的订单问题,你要考虑清楚哦!”孟总说。 礼叔也在一边说:“一凡,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来不得半点马虎。” 一凡告诉两位领导,道医对治疗癫痫有他独特的方法,不要用药,仅凭符篆、咒语就可以治,再加上穴位按摩、药物才能断根,以后复发的可能性特别小。 孟总、礼叔两人听到一凡这种带有保镖性的话,自然心里特别高兴。 “你还需要准备什么没有?”礼叔说。 “不用,到时要用药的时候,我再回来做药丸,只是除了医务室的工具外,还得去买点其他的。” “上次制的颈椎的药丸是你制的吧,疗效很好,我的颈椎病差不多好了。”孟总说。 “嗯,看着冲压车间的人受苦,建议叶医生这样做的。” “阿礼,我们出发吧。” 礼叔安排司机阿华去开孟总的专车,一凡跟孟总站在办公室门前等。 阿华开着车出去,走了大约二十分钟,车子在喜来登大酒店的前面停车场停下。 一凡一路跟随他们上电梯,到了二十三层后,几人出了电梯。 礼叔按响了2318房门铃,一会儿,门开了,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开了门后与孟总他们打招呼。 这是一个总统套房,里面有四个房间,客厅,装修豪华,大气,金碧辉煌。 几人在沙发上落坐,另外一个男人给大家沏了一杯茶,一凡坐在旁边听他们说话。 他们说的都是白话,偶尔插上几个英语单词,那些英语一凡还是能够听懂的。 他们交谈了将近十分钟,礼叔跟一凡介绍,他说,这是新加坡的丁总,这次来中国大陆就是想与公司合作,就在来公司视察的当天下午,他的女儿丁小姐突然癫痫病发作,在医院治了两天后,暂时没事,已经接回了酒店,想找一位能治愈这病的人。 丁总的意思是能否利用在中国的时间,请你帮丁小姐治病,希望能够治愈、断根。 一凡大致了解了整个情况,站起来,对丁总点点头,用流利的英语跟他说:“我会尽一切力量,用我们中华民族的治疗手段治好丁小姐的病,只要丁小姐配合就行!” 丁总听到一凡那口流利的英语,笑容满面地边说是几个ok!ok! 孟总听到一凡说英语,又得到了丁总的赞许,心里十分的高兴。 两个公司的合作协议都还是请外面的人翻译的,竟然不知身边就有这样的人才。 一凡说:要先去检查一下丁小姐的病情。 丁总领他走进了丁小姐住的那个房间,丁总跟丁小姐交代几句后,关上门,退出了房。 一凡看看丁小姐的神情和表现,断定了她的癫痫病不是遗传性的,而是继发性癫痫病,心中就有了想法。 一凡先介绍了自己,丁小姐说,她叫丁爱玲,刚才那老人就是她的父亲,一凡点点,两人就以爱玲和一凡相称的交流了很多。 一凡说,爱玲小姐,在治疗的时候会涉及到你的瘾私,请你不要介意,也请你合作! 她说,这些都不是问题,医者无性别,这点我知道,这病害我太苦了,经常复发,只要你治疗需要,你尽管吩咐,我相信你。 丁爱玲要求现在、即刻就帮她治疗。她说这次在中国的时间不多,还要去其他国家。 一凡跟丁爱玲说,好的。 一凡打开房门,跟丁总交待,说,现在马上进行治疗,这次治疗始续的时间大约在四十分钟左右。 丁总看了一下手表,说,治完后刚好是吃晚饭的时间。 一凡再一次走进丁爱玲的房间,在卫生间将手洗干净,然后要她脱掉上衣,横着躺在床上,为了方便按摩头部的穴位。 丁爱玲本就是躺在床上,穿的衣服很少,她有点脸红但大方将上衣脱掉,只剩胸罩。 一凡先在她面前念了一段治病咒语“一声霹雳响如空,邪魔歪道走方去;三十三天外仇门,地俯中默无忌地;无忌佛法本无道,南蝉蒜北河蒜来;无尽赫合斩世间魔;每欲不顺吾地,心天旧发霹雳纷;率普俺经普俺咒,手执成法口念经;上方下方道清静,西方有佛道流离;天下界下有莲花,满地开随五育界;吾身一切灾映化为尘,谨请普俺菩萨降临,起离天煞,起离地煞,起离年煞,起离月煞,起离日煞,起离时煞,起离五方凶神恶煞;金木水火土神煞,阴邪鬼怪急走无停;吾奉太上老君勅,神兵火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敕!” 然后在她的头部、胸前画了两道治病符,两道符象两条腾飞的金龙,在她的头部和胸前游走了一会后直接钻进她的身子,丁爱玲感觉到有两股暖暖的气流流进她的头上和胸前。 接着一凡从她的百会穴开始推拿,然后就是膻中穴,膻中穴位于胸部,胸中两乳间,横平第四肋间,前正中线上。 一凡翻转她身子,从背后把她的内衣脱下,放在了床边,按膻中穴时难免手会触到胸前,丁爱玲不禁颤抖了几下,按了几分钟后,一凡叫她抬高臀,又将她的衬裤和内裤脱到小腹部下边,接着按起了关元穴,关元穴位于下腹部,离肚脐上下三寸,按了大约两三分钟,丁爱玲怕痒,不自觉地整个臀部扭动了几下。 最后一凡走到床的那一边按她的太溪穴。 一凡叫她坐起来穿好自己的衣服,待她穿好衣服后,问她感觉怎样。 丁爱玲说,她还是第一次接受这种中医式的按摩,特别地舒服,全身轻松了很多,头也清爽了很多。 “你站起来试着运动一下,做做扩胸运动,会更有不一般的感觉。\"一凡告诉她,\"自己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要过分地追求身材去节食,这是很不健康的。\" 丁爱玲说:”我会听你的,谢谢你,抱一下。” 一凡知道她接受很多西方的教育,学的尽是些西方的礼节,自然会去迎合她。 给丁爱玲做完第一次治疗后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一凡先走出她的房间,丁爱玲大约过了五六分钟才出来。 当她走出房间后,丁总吃惊地说,太好了,说后上前去抱丁爱玲,在她后背拍了几下,说,一起去用餐。 丁爱玲点点头说“嗯”! 孟总和礼叔看到丁总高兴地表情,对一凡伸出了大拇指。 第47章 拿下五千万订单 给丁爱玲做了第一次治疗后,丁总请大家一起吃饭,晚饭就在酒店下面的餐饮部。 丁总高兴地与孟总他们碰杯喝酒,一凡与丁爱玲坐在一起,两人也碰了几次杯。 晚饭后,丁爱玲跟他父亲商量,要跟一凡出外面去玩,丁总觉得有一凡在身边,也就放心他带着丁爱玲去逛街,逛商场。 孟总他们先回了公司,一凡带着丁爱玲去了附近的商场,她不断地称赞中国的变化,挎着一凡的胳膊停停走走,有时与一凡用英语交流几句只有年轻人才懂的话。 在商场,一凡听到自己的bb机在响,拿出来一看,是礼叔的留言:“这几天陪好丁小姐,一切看你的”。 一凡知道礼叔留言的用意,丁小姐高兴了,病治好了,订单的事自然就有了着落。 两人逛到将近晚上十一点,一凡要丁爱玲回酒店休息。 他说,爱玲,别忘了休息,明天我再陪你到处逛逛,直到你要离开这里。 丁爱玲点点头,挎着一凡的胳膊,将身子倚在了一凡身上,一凡拦了一辆的士,把她送回了酒店的房间,丁总开门,对着一凡说谢谢! 一凡回到宿舍已是晚上十二点。 第二天一早,一凡一进公司还来不及到材料仓就被早来的礼叔拦住了。 礼叔跟一凡说:“来我办公室。” 两人一进办公室,礼叔就问一凡昨天丁总女儿的治疗情况。 他把所有的情况都汇报给了礼叔,还说这几天丁小姐希望陪她在外面走一走、看一看。 这时孟总刚好从门口经过要去自己办公室,看到礼叔和一凡在谈论昨天治疗的事,也踏进来问问情况。 礼叔把一凡刚刚说的详细情况复述了一遍。 孟总听后对一凡说,小张,此次订单额巨大,如果你能协助公司把订单拿下,公司奖励你五万元,其他给丁小姐治病的费用另外再补足给你,这几天你只要陪好丁小姐就行。 一凡说,我一定会尽力。 一凡从礼叔办公室出来,给梁丽雅的bb机里留了言后,直接骑上摩托车去了喜来登大酒店。 来到喜来登时,丁爱玲刚刚起来,一凡陪她一起吃过早餐后,骑上摩托带上他去了中山公园玩。 中山公园,自从上次陪梁丽雅来过之后,他对这公园相当了解,一路上边走边解说,丁爱玲听着这些故事入了迷。 后来两人不自觉地聊到她的祖籍梅州,一凡说我的祖籍也是在梅州。 丁爱玲说她的母亲也姓张,说不定和一凡你还是一家人呢。 一凡说,对对对,肯定都是一家人。 玩了一个上午,一凡带她去吃中山的特色美食,小吃。 丁爱玲特别高兴地抱着一凡说,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因祸得福地遇到了你。 一凡兴奋地跟她聊:“有缘千里来相会,这就是缘。” 下午一凡给丁爱玲治病,推拿按摩时她配合得很好,一凡边按摩边跟她聊天,不知不觉一个下午就这样过去。 他临出门时,丁爱玲说,我的心都被你带走了,抱了一凡一下才让一凡离开。 第三天,一凡买好中药和砂锅,来到喜来登,丁爱玲早就起床等着一凡,丁爱玲抱了一凡后,问他今天带她去哪里玩。 一凡说,先去逸仙湖玩一下,回来制药丸给你带回去巩固一下病情,以后就再也不会复发了。 丁爱玲打着手势说:“ok!” 在逸仙湖公园,一凡带着丁爱玲坐脚踏船,吃小吃,在亭廊中谈笑,牵手漫步逸仙湖的每个风景点,两人还照了很多有纪念意义的相。 两人吃过午饭后回到了喜来登,继续为她做治疗,等到按摩完最后的太溪穴,丁爱玲一骨碌起来,上衣也没穿,把一凡抱在床上,两人滚起了床单。 两人躺在床上,诉说着这几天的各种高兴的事和难忘的瞬间。 一凡见时间差不多时,说要起来制药丸了,丁爱玲一步不离地跟着一凡熬药汤,调火,一起搓药丸。 在离开喜来登时,丁爱玲说,上午,我父亲已经跟你们公司签下了五千万的合同,过段时间她会来中山长期居住,跟踪所有订单的生产情况,到时两人再相聚。 说话时她两眼闪着晶莹的泪光。 一凡主动上前抱了抱她,拍着她的后背说,等着你的归来。 一凡跟丁总他们告别,丁爱玲提着一个包给一凡说:“包里面有十万块钱和我的相片,感谢你的治疗,希望彼此别忘了这段友谊和美好的记忆。” 两人深情地默默看着彼此,一凡提着包,离开了让人难忘的喜来登。 一凡将钱存入银行后,骑车回了公司,公司还没有下班,他不想居功自傲,直接来到材料仓,仓库已单独隔了一个十几平米的办公室,自己的办公桌椅也搬进了里面。 梁丽雅看到一凡进来,站起问一凡这几天去哪了,一凡说去完成一个特殊了任务了。 她问,是不是与女人有关,一凡说,你怎么知道,她说,一身的女人香味,还能骗到谁? 一凡将衣领拿到自己鼻子上嗅了嗅说,没有呀! 两人正在打趣,礼叔走了进来,问梁丽雅,这个办公室怎样? 梁丽雅高兴地对礼叔说,太好了,谢谢礼叔! 然后礼叔对一凡说:“谢谢你,一凡,感谢你为公司作的努力,晚上我请你吃饭!” 一凡惊愕地看着礼叔说:“不用这么客气吧,都是为公司做事。” 礼叔叫梁丽雅也一起去,梁丽雅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愕然地说,愿意陪酒!说完三人大笑起来。 礼叔走后,梁丽雅问一凡怎么回事。 一凡轻描淡写地回答她,没什么,帮公司拿下了五千万的订单而已。 “五千万还说得这么云淡风轻的,不知你心有多大。”梁丽雅惊奇看着一凡,走前捶了一凡一下说。 晚饭,礼叔请大家一起吃饭,除了一凡和梁丽雅外,孟总,还有生产部的所有人。 一张桌推杯换盏,大家都知道订单这事,都纷纷敬一凡的酒,一凡实在招架不了,赶紧用气化酒。 孟总说:“一凡,不知道你还道有这么全面,英语也说得这么溜,真是公司的幸事,来来来,帮我弄下颈椎,检验一下你的功夫。” 一凡也不客气,走到孟总身后,说:“孟总,多有得罪。”然后伸出右手,抻指为剑,画了一道治病符,只见几道金光盘绕在孟总颈部之后,直接钻进他的颈椎里。 孟总感到一阵暖意,活动了一下颈脖子,说,噎,不痛了! 整张桌的人基本没见过一凡发功,都惊奇地看着一凡,弄不清楚他的手指为什么能发出金光闪闪的火花。 礼叔举起杯,站起来说:“大家一起来,为孟总的颈椎病健康干杯!” 一张桌全部人都站了起来,一起伸到桌子上间,十几个酒杯碰在一起,“哐哐哐”地环绕在整个包厢里。 饭后,孟总跟一凡走在一起,他说,明天你写个六万九千元的收条拿到我办公室来签字,到财会部去领公司给你的奖金。 一凡点点头说:\"谢谢孟总!\" 第48章 奇怪的灯笼病 这段时间由于给新加坡的丁爱玲治病,有两三天没见到麦小宁,也不知她怎样,中午吃饭的时候特意端着饭去她坐的那一桌坐下。 麦小宁看到一凡坐下,脸里露出复杂的表情,一凡知道她在生自己的气,是怨自己这几天没有跟她联系,连照面都没打一个,对她笑了笑,她也不理他,一凡想跟她解释,她扭过头,跟温蓉聊起了天。 一凡知道她身处在包装车间,对于上层的一些事了解不多。 周清华、梁丽雅看到一凡坐在那,也跟着坐了过来。 她们俩是知道的,知道现在做的订单都是经过一凡的努力争取过来的。 周清华坐下后,要一凡讲讲在新加坡老板手里虎口夺食的事。 麦小宁疑惑地看着一凡,不知他到底经过了什么事,对周清华说的\"虎口夺食\"更是莫知其妙。 一凡没把这些事说得惊天地,泣鬼神,只是说了些不痛不痒的话,这样更增加了她们心中的枉然感。 一凡编故事说,只是和新加坡的老板熟悉,这几天陪着他们到处逛了逛,带他们去附近的风景区玩、跟他们一起吃中山的美食和特色小吃,玩了几天后,新加坡那边就把订单下来了。 一凡没有撒谎,说的都是事实,只是那\"熟悉`说得提前了点,也绝口不提给丁爱玲治病的事。 麦小宁才知道这几天没见到一凡的原因,他并没离开公司,而是在为公司争取订单努力的做事,脸色这才缓和了点。 一凡吃完饭后,麦小宁争着去洗一凡的碗,这下梁丽雅又不高兴了,只是她没表现出来而已。 麦小宁与梁丽雅两人虽然会经常见面,但打的交道不多,因为在中转仓里她们俩没什么交集。 一凡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知道梁丽雅在吃醋,也知道醋从何而来,便装着什么也没有发生,站起来接过麦小宁洗干净的碗,拿去放在碗橱里。 下午,在仓库办公室梁丽雅可没给一凡好脸色看,坐在那不理他,一凡上前给她颈脖上按摩,一开始她把一凡的手打开,后来便让他去捏,一凡趁她不注意,用手去挠她的腋窝,弄得她痒痒的,站起来追着一凡去拍打他。 再过半个月就是春节了,公司里却忙忙碌碌,自从新加坡老板丁总给了公司五千万订单后,无论哪个部门都忙得团团转。 材料仓库这段时间进的材料除了平时用的那些规格以外,还有种特别的材料,那就是sus 316不锈钢板。 一凡查过资料后才知道, sus316不锈钢塑性、韧性、冷变性、焊接工艺性能良好,316高温强度好,316l高温性能稍差,但耐蚀性好于316,由于含碳量低且含有2%-3%的钼,提高了对还原性盐和各种无机酸和有机酸、碱、盐类的耐腐蚀性能。 这批货是出口德国的,难怪材料要求这么高,厚度基本是3mm,主要就是防腐蚀强度要高。 一凡下完这批材料后,看到有几个中转仓的人坐在自己办公室里聊天,干脆端着杯子到医务室休息。 走进医务室,见仓库搬运工涂师傅坐在叶文武旁边询问自己的病情。 涂师傅,山东人,身高一米七十多,人高马大,是一个十足的山东汉子,做起事来从不怕吃苦,任劳任怨,有使不完的力,最大的缺点就是脾气特臭,稍微一两句不是这样,就会跟人吵口,甚至打起来,但他很听一凡的话,一凡也很尊重他,有时也坐在一起抽烟。 一凡问他:“涂师傅,怎么啦,牛都可以打死的人,怎么病殃殃的?” 他说,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心烦意乱的,吃不好,睡不好,喉咙又痛,还口腔溃疡,总觉得心中有股莫名的火,反反复复地发热。 叶文武说,你那可能是心肌的热,吃点清热解毒的药就行。 说后,叶文武去拿清热解毒片和阿莫西林。 一凡说:“文武,涂师傅他这种病,可能不是这方面的问题,清热解毒片和阿莫西林固然也没错,我想起一种病跟他说的很对症。\" 叶文武说:“什么病?” “他这病,是因瘀血内停而导致的里热外凉,就是你们所讲的焦虑症,不如用布洛芬、对乙酰氨基酚这类药,主要是清热,退烧。你有没听说过民间说的灯笼病,与他这种症状十分相像。如果合适的话让他吃点中药更佳。“ “灯笼病”这个倒没听说过。\"叶文武说。 “所谓灯笼病,就是里热外凉,就像灯笼一样,所以我们民间叫灯笼病,这病有传染性,要小心注意。”一凡跟叶文武分析。 “有这么严重?”叶文武不太相信一凡所说的的病。 “我建议你去纪叔办公室一趟,把涂师傅这事告诉纪叔,看看纪叔的态度,假如证实了涂师傅的是灯笼病。传播起来会很快的,到时上面会说我们没报告,你好好想想我的话。” 一凡觉得叶文武是自己江西的老乡,有必要提醒他,万一真的是传染病的话,到时就来不及。 叶文武觉得没有这种必要,一凡也就不强求他了,站起来朝仓库走去。 当天晚上,涂师傅觉得自己真的受不了,叫上他自己的老乡,住进市人民医院,医院诊断为焦虑症,也就是民间说的灯笼症。 灯笼病是中医的病症名,因瘀血内停所致里热外凉之症状,因与灯笼的里热外凉相似,故名灯笼病。 灯笼病的症状包括发热、喉咙痛、口腔溃疡、皮疹等,严重时可能引发脑膜炎、心肌炎等并发症。 预防灯笼病的关键是保持良好的卫生习惯,加强免疫力,避免与患者密切接触,这种病具有传染性,一般通过飞沫和接触性传播。 后来叶文武才确信一凡的话,一凡也不和他计较,跟他说,这种病治疗的关键是虚热会造成越补越瘀,实火越凉越瘀。 过了几天又有几例像涂师傅一样患病的,也就证实了一凡所说的会传播给其他人。 叶文武建议他们去弄中药吃,没地方煎就来医务室煎。 清·王清任《医林改错·卷上·血府逐瘀汤所治之症目》说道:“身外凉,心里热,故名灯笼病,内有血瘀。认为虚热,愈补愈瘀;认为实火,愈凉愈凝,三两付血活热退。” 中医常用破瘀方:柴胡15克、枳实15克、 白芍15克、甘草10克、 当归15克、炒莱菔子10克、 栀子15克、淡豆豉15克、 枣仁30克、夜交藤30克、鳖甲30克、 水蛭10克,姜枣引。早晚饭后各一服。 一凡通过这次后,知道了不能什么都告诉别人,也许别人根本就不信自己那套,即使是正确的,别人也未必采纳,况且自己也不是厂医,吃一堑,长一智。 一凡想起自己曾读过的元代高明《琵琶记》中有句这样的两句诗:“我本有心向明月,无奈明月照沟渠。” 第49章 开料车间的事 转眼就是农历的十二月底,公司定于二十四后才放假。 从十五六开始,公司员工陆陆续续就有人请假回家了,象远道的四川、贵州、河南、湖北的早几天就已离开了,公司只剩下些广东省周边的人,象广西、江西、福建和湖南的,公司本是清源人多,整个公司也就不显得走了多少人,依然是那么的热闹。 麦小宁说,她今年不准备回去,反正有地方住,有地方做饭。 一凡问她为什么不回家,她说,怕家里人逼婚。 一凡很矛盾,一方面想让她早点成家,有个好的归宿,又怕她结婚,结婚之后两个人就不能再在一起,不能再依靠她来提升自己的功力。 麦小宁告诉一凡,说租在这里还没做过饭吃,这两天抽空都要在这里做一餐饭,不然你回去以后,再在这里生火起锅就少了一种人气味。 一凡左手轮了轮,就说就在小年这天生火起锅,也算是两人在这里过了一个年。 麦小宁想了想说,起锅那天要热闹点,干脆叫温蓉和区可欣晚上一起吃餐饭,一凡同意了她的建议。 今天是十二月二十二,一凡像正常一样早上打完卡以后就去仓库办公室。 这段时间要运至开料车间的材料也就运完了,就等着下午把开好料之后的废品清理一下,准备放假。 梁丽雅去废品仓称重了,坐在办公室没什么事,一凡干脆拿出师傅留下那本《道医要略》来看。 刚读了几页,周清华来到了办公室,她坐下后问丽雅去哪了,一凡告诉她,说她去过磅了。 她说,晚上一起去吃火锅,民仔请客,一凡问她是哪些人,她说,生产部六人,你们两人,还有黄艳玲。 一凡想起上次曾说过要请大家吃饭、唱歌的,由于种种原因,一直到现在都没落实,后来调到材料仓后就更难有聚在一起的时间了。 一凡问周清华:“华姐,那个女统计干得怎样?”周清华说:“再难找到像你这么厉害的人了,现在她管的那块还是有点乱,我都担心你拉来的订单到时会出问题。” “不会吧,我可答应了丁总的,每月定时定质定量出货的。不过,年后丁总的女儿会过来监督,应该会好一些。” 一凡安慰周清华。自从周清华调到生产部做铜产品统计员以来,自己没少帮她,即使她不上一天班,一凡都能把数理得清清楚楚,周清华自己也知道两人在一起时,一凡给了她多大的帮助。 “但愿如此吧,唉,一凡你自己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准备二十五下午出发,我包了车,全车都是家乡的人。” “我买点礼物给你老婆、小孩。” “谢谢华姐了,真不用,路上难带。不过到时返回来时,我先寄一些家里的特产给你倒是很方便,上次那些脐橙好吃不?” “很好吃,我家婆都说从没吃过这么好的水果,上次小孩感冒,我按你说的方法蒸了一碗橙子汁给他喝,第二天就好了,谢谢你,一凡。” “哈哈哈,这是什么话呀,我俩谁跟谁,你说是吧。” 梁丽雅听到一凡爽朗的笑声,说“华姐,什么事这么高兴?” “晚上聚餐,吃火锅,和生产部的人。” “哦,那倒是一件高兴的事,马上过年了,杀年字了吧。” “管他杀不杀年字,大家高兴就好。” “对对对,大家高兴就好。”一凡接着周清华的话说。 周清华跟两人聊了一会儿天就离开了。 梁丽雅看着一凡足足有一分钟后说:“那高老板给了我一个红包,说是谢谢这段时间的关照。” 一凡觉得这是很正常的事,年底哪个老板都会给个红包意思一下,说:“他给你就收起来呗,像这种事,以后不用跟我说,好像我管你管得太死一样。” “我还不是怕犯错误,不经你分析,我又断不了好坏。” “咦!好像我是你管家婆似的,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我二十五下午回江西,你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可不可以不回去,在这里过春节,好不好。” “不好,我第一次离开家这么久,就不回去,老家人会说的,况且我养父母也年纪大了。” 梁丽雅嘟着嘴,一副要生气的样子,白了一凡一眼说:“要不我跟你回家好不好?” 一凡真不知道她都差点要结婚的人了,居然会说出这么幼稚的话,哭笑不得地说:“好呀,我左边一个你,右边一个她,这种日子多美呀!” \"你得瑟,臭美吧!”说后做出一副不理一凡的态势。 “丽雅姐,万一我回去再不回来,你会怎么想?” “我会追到你家去,跟你老婆摊牌,跟她说,你是我们两人共有的,哼!” “好好好,我投降,好姐姐!”一凡知道她说的也不是真话,自己也就没有再打趣她的必要了。 “跟你说句实话,你想听吗?” “想听,你说。” “过完年,我估计,我们两人又要分开上班了。” “为什么?是孟总说的?” “不是,是我估计的,但不管同不同在一起,我们心在一起就行,有句话不是这样说的嘛,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你就是在天涯海角,我都会追过去的。”梁丽雅说这话时,样子犹如飞蛾扑火般,一凡禁不住颤抖了一下。 这时铜铰车间的人来取料,说是还差一支铜型材,梁丽雅走出去,叫他拿,并叫那人签了字。 下午就更没什么事了,材料仓库基本今年不用开门了,年底下的单都已出好了料,只是开料车间有时会来补点材料。 下午真还有不锈钢板来了补料,按照订单要求,这样材料应该够的,可为什么还要补料? 开料车间的主任唐荣升昨天就请假回去了,难道是他们开错料了? 一凡带着这样的疑问来到了开料车间,问他们是怎么回事? 副主任李新说:有一块材料开成了三寸半的。 一凡脸黑下来告诉他,即使是开错了也要把材料退回来,下次有相同规格再补回去,这样材料才不会乱。 说得李新脸红耳赤的,他说主要是怕你骂,一凡说,我骂你是轻的,知道怎么来调剂,如果是老总来骂你们的话,你们就够吃一壶了。 一凡狠狠地把他们批评了一顿后,要他们把那些开错料的材料拉回材料仓去。 李新他们把材料拉过来,放好材料就想离开。 一凡叫他们先别走。写后一张退料单,在退料单上写明原因,要他们两人签上自己的名字。 现在开料车间属一凡管理,他就要做做样子给他们看,不然以后都不长记性。 一凡警告他们说,知道为什么要你们签字吗?上面查下来,要扣钱就扣你们的。 李新说:“这个就没必要了吧。” “有没必要,不是我说了算,你们记住有这回事就行。”一凡说完后要他们继续去上班。 梁丽雅知道一凡是在敲山镇虎,坐在那里偷笑,她也知道目的不是要罚他们的钱,而是要求他们要认真工作,严格按开料要求来生产。 晚上大家一起去吃火锅,大家口味不同,点的是鸳鸯锅底,大家说的都是些放假的事。 最后林叔举起杯,说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他工作的支持。 晚上一凡跟梁丽雅一起回到她家,她想起过几天一凡就要回江西,一晚上都没睡,两人一直缠绵到深夜才慢慢睡去。 第50章 离别总让人辛酸 今天是二十四,小年,这一天,大家都忙着整理行李,有的上街去买东西准备明天离开中山,回各自的家,找各自的妈。 回家过年,这是我国人民的传统风俗,不管有钱没钱,不管你身在何处,路途再颠簸,哪怕是千里迢迢,除非你实在是脱不了身,过年团聚是出外的人一年的愿望,极少人不回去过年的。 为了晚上开火人气旺一点,中午吃饭与麦可宁商量,叫温蓉和区可欣的男朋友魏松和温辉林晚上一起来出租屋吃晚饭。 麦小宁说这样不好,他们一来,什么秘密都暴露了,再说,万一他们两人碰巧遇到你老婆一说起这亊,以后就麻烦了。 一凡觉得她说得对,就打消了这种念头,不过温蓉和区可欣还是要她们来的。 麦小宁说下午就去买菜,问一凡想吃什么,一凡说你做主就好,四个菜就行,多了吃不完倒掉也是浪费。 下午临下班时,梁丽雅收拾好办公室准备回去。 一凡叫住了她,告诉她一声明天回去,过完年初七回来。 她当时一听一凡这样说才猛然想起前几天说的话,才意识到,分别真的要来临,眼泪禁不住流了出来。 一凡安慰她,说就十来天时间,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哭什么? 一凡从口袋里拿出两千块钱给她,说,给你爸妈买点东西,我会想你的。 梁丽雅不要钱,一凡说,这是公司奖励自己的,分点给你。 一凡把钱塞到她的包里,她上前抱了一凡之后,含着泪骑着车走了,有些人看到她的样子,都感到莫名其妙。 六点,一凡来到出租屋,三个女人在弄菜,厨房(实际就是过道)传来一阵阵菜香,只见麦小宁站在锅前不停地翻转着锅铲。那种认真样,俨然一个家庭主妇。 半小时后,桌上就摆满了菜,色香味俱全,四菜一汤,还是蛮丰盛的。 大家一起坐下,区可欣倒酒,温蓉盛汤。 麦小宁脱下那条主妇围裙,坐下来说:“今天是小年,大家聚一下,没什么菜,也算是大家在一起过个年。” 看麦小宁坐下后,一凡举起杯,说,感谢岁月给了大家相识的机会,今天小年,我们在一起过一个年,跟往事说拜拜,祝福大家的明天越来越好。 麦小宁说,对,祝大家明天越来越好。 席间,一凡问起温蓉、区可欣两人在感情方面有什么进展。 温蓉说,魏松叫她去他家过年,我觉得还不到时候,没有答应他,不过他会跟我一起先回我家,再从我家回他家,三人举起杯向她祝贺。 区可欣说,我和辉林准备明天回他家过年,过完年再回我家,都已经告诉我爸妈了,到时一起回中山。 然后四人又干了半杯,祝福她们幸福,早点喝上她们的喜酒。 她们俩问麦小宁什么时候回家,麦小宁看了看一凡说,我就不回家过年了,在这里顶好的,大家过完年早点回来,我在这里等你们。 说后眼里噙满眼泪,一凡在她背上拍了拍。说,我明天下午回家,带着一车人,出来这么久了,能够认识你们这些姐妹,真的太有缘了,敬几位姐妹。 一凡说后把整杯一两多的酒喝完。 大家就这样聊着天,喝着酒,足足聊了有两个小时。 一凡看到三个女人情绪有些低落,说,我请大家去下面唱歌吧。三个女人拍着手都说好。 四人来到张老板店里唱歌,刚刚点完歌,一凡的bb机\"滴滴\"地响个不停,一看是李琪的留言“速回电话,琪”。 他跟她们说,你们先唱,我去回个电话。 一凡把电话拨过去,“嘟”了一声,就听见李琪焦急的声音:“哥,是你吗?” 一凡说:“是,这么晚还有事?” 她说:“没什么事,就是想你了。” 她问一凡什么时候回去,一凡说明天下午,是包的车。 她说,我的毕业论文写好了,就想见你。 一凡说明天上午就来找你,两人约好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就挂了电话。 一凡返回三人唱歌的地方,麦小宁说,是我们合唱的歌了。 她拿起麦克风递给一凡,一凡接过麦克风,前奏响起,一凡才知道麦小宁点的是张学友与汤宝如唱的《相思风雨中》。 前奏结束,一凡唱道:“难解百般愁, 相知爱意浓”; 麦小宁接着唱:“情海变苍茫 痴心遇冷风”; 一凡:“分飞各天涯。他朝可会相逢”; 麦小宁:“萧萧风声凄泣暴雨中。” 一人一句就这样唱着:“人海里漂浮,辗转却是梦,情深永相传,飘于万世空,当霜雪飘时,但愿花亦艳红,未惧路上烟雨蒙。\" 最后他们两人合唱道:“啊!寄相思风雨中,啊!寄痴心风雨中,抱月去,化春风云外追踪鸳侣梦,恨满胸,愁红尘多作弄。” 一凡看见麦小宁眼含着泪水,哽咽着把整首歌唱完。 周围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其中有几个是包装车间,麦小宁的手下,要麦小宁再唱一首。 几人唱歌一直唱到十一点多,一凡和麦小宁才上楼洗澡休息。 那一晚,两人躺在床上,你一言,我一语的诉说着将要离别之苦,一凡建议她一个人留在中山太孤单了,不如回去见见父母,麦小宁说,回到家,父母一定会逼婚的,留在这里倒清静点。 对麦小宁不想回去过年的事,两人说了很多,一凡也理解她,如果一生跟一个自己不爱的人过在一起,真的还不如一个人过。 很晚很晚两人才抱着进入梦乡。 第二天九点,一凡才起床,为了不吵醒麦小宁,自己轻手轻脚地穿衣服、下楼。 十点骑上摩托车去见李琪,他们两人约好去逛街,李琪抱着一凡不肯放手,生怕一放手,一凡就会不见了。 一凡给她买了一套衣服,顺便买了一些礼物给她,说是要她代送给她的父母,感谢他们对自己的照顾。 十一点半两人在街上吃了点小吃就分开了,在分开时,李琪要一凡抱抱她,一凡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说,有事,call他。 离开李琪后,一凡又去通讯店里买了一个摩托罗拉bb机。 一凡回到公司,把行李整理好,去出租屋见麦小宁,麦小宁还没起床,一凡叫醒她说,自己要回去了,麦小宁忽地起身紧紧地抱住一凡,一凡安慰她说,没事,就十几天时间而已,有事可以联系,说后从口袋里拿出刚刚买的那个bb机给麦小宁,说,回到家会报一个平安! 另外给了她两千块钱,要她过一个快乐祥和的年,麦小宁不要,说,上次给公司的人治病自己身上还有三四千元,一凡叫她收下。 两人热烈地吻别后,一凡转身离开了出租屋,约半小时后,一凡踏上了回家的路。 客车上放着张学友唱的那首《吻别》:“我和你吻别在无人的街,让风痴笑我不能拒绝,我和你吻别在狂乱的夜,我的心等着迎接伤悲!” 第51章 回到老家 客车是下午两点整从公司门口出发的。 一凡是第一次坐这种卧铺车,左右两排,上下床铺,大家上完车,跟车人员一凡熟悉,是一个同学的哥哥叫叶青的。 他先对同一睡铺有男有女的调整了一下,尽量不要男女混在一起,但有时男单女单时,实在不好调剂,也只好混在一起。 大家调好位置以后,整车的人都还有说有笑的,等到天一黑,车厢内慢慢地静了下来。 一凡睡不着便跟叶青聊起了天,一凡问,如果别人不换位置的话,男女睡在一起是不是会出事。 他说,曾经遇到过这种事,晚上大家都睡熟了,有的男人会趁机占女人的便宜,甚至做出侵害女人权益的事,也有的男女睡在一起进行违法活动,尤其是大家都在外打工,长期不接触异性,一冲动就在车里做出让人不齿的行为。 他说,他遇到过一次,就因为男女混在一个床铺,发生这事的位置是最后一排的底层位置,那个位置共有五个座位,其中中间那个位置前面是没有挡板,汽车突然一刹车,睡在中间的人在睡梦中,身体由于刹车惯性,身子向前移,将整个人抛到过道上。 人都是有自救能力的,不管是清醒的时候,还是在睡梦里。那人一手搭在旁边女人身上,将旁边女人的上衣全扯了下来,那女人认为那男人是故意的,男人说自己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造成两人在车里打了起来。 这种情况,司机和跟车的人都是知道的,双方都没错,错就错在位置上没有挡板,如果装挡板,又不方便进出,司机向那女的解释,那女的又说司机向着那男人,为了证明男人的清白,最后没有办法,司机只好让大家睡下,启动车子,走了几十米,突然一个急刹车,车内发生的事情如司机所说,那女人才没有再纠结这事。 还有一次,发生在上个星期,大家乘坐广东回家的一趟车,有个上铺也是睡着男女,在快要到连平路段,一个男人侵犯熟睡女人的事,当那男人就要得手之时,那女的醒了,发现自己的裤子被男人脱了,一只手摸在女人的下身上。 女人大喊司机停车,车停了后,女人把那男人所做的事说了一遍,跟车的人把那男人拖下车,放下他的行李,才避免了一场斗殴事件,那女人虽然不服气,看到司乘人员把那男人丢到路旁,才再没有说什么。 诸如此类的事,大大小小都不知发生过多少,一凡听到叶青这么说,也觉得不可思议。 客车在晚上十一点的时候停靠在连平路边的一个大饭店,据说这个大饭店是一个赣南客运公司开的,目的也就是方便两地往返的旅客吃饭,一凡这次由于是包车的负责人,吃饭就跟着叶青一起吃。 坐在里间,很快就上来了饭菜,饭店人员给每人两包香烟算是对他们能停下车在这里吃饭的谢意,一凡也不客气地接下了。 吃过饭以后,一凡在外溜达,又看见了自己来广东时曾发生在南雄的一幕,有几个人也在摆牌,旁边站着些托,那些托赢了钱就散开,有的人想试试自己手气,也拿钱去压码,结果血本无归。 一凡心想,为何总有人去贪这种小便宜,吃卵亏,上鳖当。 输了钱的那几人蹬脚,捶胸,欲哭无泪,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 大家上车,叶青清点过人头后,车子启动,继续出发。 一凡刚刚躺下,就听到bb机\"滴滴\"的响声,拿出来一看电话号码就知道是梁丽雅留的言:“想你,祝你一路顺风!” 一凡靠在睡铺上,想起了这半年来自己去广东打工的种种过往,一件件事,一个个人浮现在眼前。 从今年的七月初三离开家到今年十二月二十五,总共一百七十多天,差几天足足的半年。 他想到了妻子送自己上车那恋恋不舍的眼神,和女儿喊爸爸撒娇的表情,还有养父母擦着眼角时的担忧,想到了上次来广东途中所经历过的一切,还有就是遇到这几个深爱着自己的女人,心里象打翻了五味瓶。 还有就是新加坡丁爱玲所说的话和一个个拥抱,一凡始终相信,她的那些举动大多包含的是一种谢意,一种新年以后两人合作前的亲密无间的交流,尤其是分别那个下午两人滚床单那种小孩天真无邪的浪漫。 时间在逝,人也许会变,但真情是不会改变的。 一凡想到了麦小宁,麦小宁,一个知性的女人,一个对自己帮助最大的女人,看到温蓉和区可欣有了归宿后,一凡越是觉得对不起她,所以才会在临回之际,跑去买bb机,才会给她两千块钱让她在中山过春节无后顾之忧。 她宁愿与自己在一起,而不顾父母让她回家成亲,独自一个人留在中山等候自己的归来。 想到这些,一凡心里久久不能平静,除了车厢内一阵阵的呼噜声,世界是那样的空旷,那样的孤寂,自己仿佛处于一个情绕魂牵的复杂空间里,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一凡醒来时,天已大亮,客车已经到达了自己家乡县城的邻镇,陆续有人打着哈欠,坐了起来,司机把车开进那里的客运站,交代大家要下车的下车,要上厕所的抓紧时间。 到达县城时是早上的九点,叶青交待大家,车在这里停留一个小时,要吃早餐的去吃早餐,要方便的就去方便。 一凡跟蔡隆志、小舅子他们一起下车去了那家上次吃过午餐的店,看见了那个肥猪一样的老板娘,正在叫吃完早点的人出外面去坐。 四五人炒了几个菜,吃了四十多分钟,陈燕来说他去买单,一凡说,你去吧,顺便给了他两百元,叫他去买点东西给自己的岳父母。 陈燕来买回东西,另外给了自己一袋,说是给二姐和外甥女的,一凡不客气地接下东西,大家一起上车。 中午十二点,总算平平安安地回到了镇里,小舅子陈燕来在快要到站的时候下了车。 刚下车就看见妻子陈艳青抱着女儿在那里等了,一凡推着行李箱,快步上前地从妻子身上抱过女儿依晨,在她稚嫩的脸上亲了一口,女儿挣脱他的怀抱,要妈妈抱。 妻子说:“这是爸爸,快喊爸!”一凡拍拍女儿,推着行李箱和妻子一起去找吃饭的地方。 妻子说,依晨听说你今天会回来,一早就闹着要去接爸爸,一凡轻声对妻子说,不会是你要来接我的吧。 陈艳青白了他一眼,拍了他两下,说“才不是呢!”然后脸就羞涩地红了起来。 一凡伸手去搂着妻子,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妻子说,边上的人看着呢。 他们三人在陈艳青原来开过裁缝店的旁边饮食店炒了两个菜,三个人正在吃午饭,不断地有人跟一凡打招呼,一凡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但自己很享受这种衣锦还乡的感觉。 回到那个魂牵梦萦的家,一凡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记忆中的那个家大变了样,整个屋子重新修缮一下,焕然一新,外墙全部粉成了白色,门前那条臭水沟也改掉了,前坪全部打成了水泥地面。 见到养父母时,他们两人坐在门前晒太阳,看到一凡回来,止不住地笑,养父接过一凡手中的行李箱就往家里推,养母从妻子手中抱过依晨,妻子去拿热水瓶泡茶。 几人坐在桌子前,养母抱着依晨不断地问一凡在外面怎样。 一凡说在外面很好。 一凡问妻子,上次寄回的衣服合不合身。 妻子说:“你看爸妈身上穿的还不就是?” 晚上全家吃了一个团圆饭,一口口都是家乡的味道。 晚饭后,妻子陈艳青提着一凡从中山带回的小吃、糖果发给附近的几户邻居,一凡看到妻子的这种行动,心里说不出来有多高兴。 心里想,有她这样的妻子,左邻右舍的关系一定处理得很好。 趁这个妻子去了邻居家间隙,一凡去表哥店里发了三条“平安到家”的信息出去。 晚上自然少不了与妻子的温存,养母特意抱着依晨去她房里睡,留给一凡和妻子更多亲昵的空间。 半年没抱这个让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有说不完的话,有倾诉不完的思念之情,两人折腾到下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第52章 小舅子来访 第二天一早,一凡带着陈艳青坐着邻居的三轮车,去镇里电信局,申请新装一部电话,办好一切手续,缴了费,电信局的人说,最迟明天就会过来安装。 安装电话的目的是方便与家里联系,特别养父母已经年纪大了,万一有什么事可以及时联系,自己在外也可以随时打电话回家,这是一凡在没有回家前就想好了的。 办好了电话报装手续后,一凡去镇里的摩托车专卖行买了一部“新大洲”女式踏板摩托车,这种摩托车简单、轻便,更方便妻子代步,上圩下坝也更便捷。 所有买的东西都是为了家里人着想,还有一件就是妻子嫁给自己时,她父母彩礼收了,什么也没给陈艳青,跟妻子说了几句之后,打算买部22寸的彩电回去,只是家里没电视信号,要安装一个接收信号的锅式接收器。 这个比较麻烦,买好后就叫邻居的车子带回去。 这样的话,花了差不多五六千块钱,妻子问他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她说,你即使每个月能拿到一千五的话,半年时间才只有万把块子钱,寄回家都有两万多了。 一凡跟她解释说,这钱来路正就行,又没做违法乱纪的事,并告诉妻子,邻居问起的话,就跟他们说自己在外工资稍微高一点就行了。 一凡还告诉妻子说,明年回来就去县城买套房,全家住到县城去,不要再过这种艰苦的日子,还有就是依晨慢慢大了,去县城读书,这样全家人住进县城,小孩享受好点的教育,对她成好。 妻子睁着眼怔怔地看着一凡,觉得现在的一凡有点陌生,根本不相信一凡所说的话,尤其是说明年去县城买房,村里最富裕的表哥,也从来没听他说过这样的话,激动地拉着一凡,问他是不是在说梦话。 一凡肯定地说,是真的,要不过完年后就去县城订一套房,陈艳青说,别急,多大的老鼠打多大的洞,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一凡说,你老公什么时候吹过牛,家里有钱,公司给自己的奖金都足够买一套房子了。 一凡算给她听,县城的房价大约是四百多,一套一百二十平米的房米还不到陆万元,上次一个项目,公司都奖励自己七万块钱了,你算一算是不是。 陈艳青真的不相信一凡出去半年能赚到十万块钱,生怕他做了什么违法的事。 中午稍微在街上吃了东西,两人就回家。 回到家小舅子陈燕来已经在自己家了,陈艳青看到自己弟弟来了,高兴得不得了,抱着女儿眼里湿润的叫女儿喊舅舅。 ,昨天回家时,陈燕来也没说会来自己家,一凡也感到奇怪,便问他怎么来了,陈燕来说,想二姐和小外甥女了,一凡觉得他说的应该是实话。 他也知道燕来与妻子感情很深,不管是不是自己在中山关照着他,他也应该会来自己家的。 陈燕来看到姐夫骑了一辆新摩托车,就问是不是刚买的。 一凡说,是给你姐买的,去去哪里也方便。 小舅子还没吃午饭,艳青帮着父母动手做饭,半个小时桌子上就摆上了四五个菜,小菜家里地里有,腊味早就晒好了,三下五除二,几个菜就不成问题。 一凡问小舅子要不要喝酒,他说,喝吧,喝醉就在这里住,好久没见姐了。 吃饭的时候,陈艳青问弟弟下半年去哪了,陈燕来看了看一凡,知道姐夫也没有告诉过姐姐,自己跟姐夫在同一公司的事。 他说:“跟着姐夫在一起。” 陈艳青问:“是大姐夫还是二姐夫。” 陈燕来说:“二姐夫呀,他没跟你说?” “哦,你姐夫没有跟我说过,打工怎么样,还好吧?”陈艳青迫不及待地想了解自己老公在外是什么样子,想通过自己弟弟来证实一凡所说的话。 “还好吧,一个月两三千元工资。”陈燕来回他姐的话。 “这么多。”陈艳青简直被雷倒了。 陈燕来把自己进姐夫所在公司和自己一直在外打工的情况统统说给了姐姐听,并把姐夫在公司的表现也顺便说了一下。 他说:“姐夫给公司拉来了一个几千万的订单,公司还奖励了他,怎么,姐夫没跟你讲?” “说是说了一下,但不知实情。” 一凡生怕陈燕来把他在外面与一些女人交往的事说出来,想想,他也不知道什么,干脆让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一凡跟陈燕来说:“在这里讲讲差不多,在你家里可不要乱说,至于给钱给你爸治病的事更不要说,记住我以前说过的话,走出去就要混出个人样来。” 陈燕来说:“知道的,姐夫,如果不是你同意我可以告诉姐的话,这事连姐我都不说。” 陈艳青听他们两人说话云里雾里,根本搞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事。 “什么时候爸病了?”陈艳青吃惊地问弟弟。 “好像有几个月了,是我进姐夫公司的第二个月,当时没钱,是姐夫拿的钱给爸治病的,是小病,放心,现在没事了。”陈燕来回答他姐姐。 陈艳青后来交待弟弟,要好好跟着你姐夫干,听你姐夫的就没错,姐最疼你了,姐夫也是疼你的。 “姐,知道,就你啰嗦,我还不知道姐夫对我好,在外面时时处处关照着我,如果不是姐夫在公司话说得响的话,我哪能找在这么好的事做。” 陈艳青眼含激动的泪花,对一凡说:“谢谢你,一凡,我弟就交给你了。” 三个人左一句,右一句地聊了一两个小时,陈燕来没喝多少酒,即使喝了点酒,酒精早也消了。 陈燕来提出要回去了,说来时没告诉爸妈是来他二姐这里的。 临出门时,陈艳青拿着一些一凡从中山带回来的零吃给弟弟,也把新装的电话号码告诉了陈燕来。 陈燕来临走时给了小依晨一个红包,陈艳青说不要,要弟弟学会节约,不要大手大脚乱花钱。 送走陈燕来,一凡说休息一下,两人进到房间,陈艳青抱着一凡,亲了一下他说:“我知道你就是那种嘴硬心软的人,你对我弟好就是对我好,想不到我弟跟着你活得这么好。” 一凡告诉妻子:“如果不是你那姐从中作梗的话,我会做得更好。我也知道你也是嘴硬,其实特别想去你爸妈家。“ 陈艳青说:“让时间去冲淡一切吧。只要我们争气,混出点模样给他们看,到时让他们后悔干涉我们俩在一起。” 一凡紧紧地抱着妻子,知道她心里的苦。 一凡醒来后才发现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去安装电视接收器,原来老家的房子是瓦栋的,接收器只有装在背后的山上。 他把买的彩电放在客厅的矮桌上,然后抱着锅形接收器上了山,固定好之后,将信号线接到了电视上,一凡要妻子看着电视画面,清晰的话就喊停,自己在山上调整各个方向。 待调整后,有个地方要从门上方钻孔通过,信号线才能更加美观,一凡用一根大钢筋在门边上打了一个孔,然后才将信号线固定的墙上。 晚上客厅围着很多小孩,大家都没有看过有颜色的电视,陈艳青把声音调得很大,电视声音才能听到。 那晚大家在一凡家坐到很晚,看完两集电视剧才陆续回去。 有几个年纪大点的直夸一凡有出息,说是老张家的福报来了,说得一凡养父母赶忙烧水泡茶。 第53章 重访五显庙 年初二的天气,依然晴朗,天高云淡,暖风习习,老家作客的人基本也都是这几天,一凡除了去过养母的弟弟舅舅家也没了过多的亲戚,平时就是带着妻子女儿在村里走走,散散步,偶然在邻居家泡泡茶,跟一伙出外打工的人讲太平,聊打工时的各种见闻,有空就留几句言,发给麦小宁、梁丽雅。 一早起来,吃过早饭,一凡带着妻子陈艳青去了自己曾在那里长大,留下美好童年生活的道观五显庙,十几年过去了,经过这么久的时间,不知现在怎样。 五显庙座落在村里最高的双乳峰半山腰,距一凡家有十几里路程,骑摩托车也就十几分钟,双乳峰上整年郁郁葱葱,草木茂盛,云雾环绕,如同仙境。 从远处望,五显庙点缀在两峰之间,恰似双乳峰上的一个驿站,一个茶亭,方便了上双乳峰观光的人们。 双乳峰是两座宛如女人乳房的山峰,如果是睛天找准一个较好的角度看去,两乳形象逼真,栩栩如生,一凡当地人叫乳姑嶂,双乳峰只是官方的叫法。 双乳峰承载着一个美丽的传说,这种独特的自然景观不仅让游客向往,也激发了人们对母爱和生命的深刻思考,当地人认为双乳峰不仅是自然的美景,更是大自然的生殖、孕育和创造力的象征,她体现了母爱的博大和生命的传承。 据说是在很久很久以前,盘古开天辟地的时期,在山峰间开辟了河道和山脉,造化了盆地和田野,面对自己的创世伟业,盘古兴奋得日夜与龙王大碗饮酒,连续喝了七七四十九天,天天大醉,醉卧之后,就再也起不来了,只留下山脚那条干涸的河流。 一天,王母娘娘信步出天庭,观察人间万象,当她看到当地的干涸河道并知道原因之后,发了善心,回到宫中,把仙女们召来,她说:“人间有个美丽富足之地,因缺水变得荒凉清凄,你们姐妹中,谁愿意下凡去救那里的百姓,哺育那里的万物生长?” 最小的七仙女心地善良,主动要求去拯救这里的苍生,用她的乳汁灌溉这块贫瘠的土地,使这里变得更加富饶而充满生机。 小仙女最终老死在这里,她的双乳化为了今天的双乳峰,继续哺育着这片土地和人民。 双乳峰在当地具有重要的象征意义,被视为是生命之源的象征,是大地之母。? 世代居住在这里的人们将双乳峰视为神圣的存在,认为它是生命的孕育和传承的象征,逢年过节都会来祭拜。 年后的五显庙香火格外旺盛,一凡夫妻俩一路遇到的都是往返于五显庙祭拜的人们,祈求平安、健康、风调雨顺。 从下望去,五显庙依山而建,建筑风格独特,美仑美奂,与大自然融为一体,体现的是道家\"天人合一\"的道家思想,犹如一幅古老的水墨画镶嵌在双乳峰的半山之中,韵味无穷。 走近道观,到处烟雾缭绕,一派生机,祈求的人往返如织,漫步道观,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一道道浓郁的道教氛围迎面而来,让人心静,忘记世俗。 一凡十分的高兴,想当初,道观萧条冷落,一片凄清,香火不旺,道里只有四五个人,到处可见的是蜘蛛网,残墙断壁,尤其到了秋冬季节,处处是落叶,更显得落寞和凄清。 一凡走进大殿,看到的一个中年道士在为前来祈福的人讲经论道,这个中年道士正是当初捡起小一凡的人,是自己的大师兄。 一凡上前对他作揖,大师兄依然能认出一凡,请一凡进厢房喝茶聊天,讲述了这几年五显庙的辛酸。 师兄说,这几年,由于政府开发双乳峰,从山下开了一条直通峰顶的路,来双乳峰和道观参观旅游的人越来越多,道观才渐显繁荣,而且现代社会的人们,在快速发展的环境中想静下来的人越来越多,让浮躁的心灵进行涤洗,学道的人也如同雨后春笋,破土而出,领悟人生要义,找到精神的家园,慰藉贫乏的心灵,才有你今天看到的场景。 道家鼻祖老子李耳提出“道”的概念,道含有深刻的哲理意义,并以此作为自己的核心思想。 道的本意是道路的意思,引申为万事万物运动变化所依循的的秩序、方法和规则,道无处不在。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道是天地万物的本源,内涵丰富。 人生在世,人们常常感到这也不如意,那也不如意,现代生活的忙碌和紧张,束缚彼此的身心,人们早已没有逍遥舒展的心境、揽月观花的闲情、俯仰于世的自在。 所以人们常常感叹心灵的迷茫与生活的不易,更感叹人生的艰辛,且常常为此痛苦忧虑不堪。 一凡跟师兄道长叙述了自己这几年成长的艰辛和生活的不易,也在不断通过道家思想去影响人,去教化人,一直秉承师傅传授的道家思想,为人为事,向世人指明“道”既可以免祸于身,也可以免祸于社会的圣人之道。 由于朝拜、寻医问药之人甚多,两人聊了没有多久,一凡提出一起出去帮助来庙里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大师兄说,不用,道士们还应付得过来。 一凡知道大师兄忙,便向他作揖辞行,辞行时向大师兄表明了自己的心意,捐了一千元香油钱。 大师兄说,要把一凡的捐献记入功德簿。 一凡跟大师兄说,老道长在天有灵,会知道我的心意的,至于其他的就免了吧。 一凡牵着妻子的手走出了五显庙,回望五显庙,眼里禁不住有些湿润,他想到了待自己如父母的老道长,想起了自己幼年时在这里生活的一幕幕。 双乳峰山脚下有几处温泉眼,有几个附近老表利用当地的资源在这里开发了温泉洗浴室,一凡问妻子要不要去泡温泉,妻子说,好呀,很久没泡过了。 一凡带着妻子来到有小温泉间的一家,买了两张票和毛巾,领着妻子进去。 这种温泉小室,设备简陋,只有一张床和一只木制浴桶,不过浴桶还算大,两人坐进去也不显得十分的挤。 一凡先去放水,温泉水的温度还是蛮高的,水一出来,整个小室弥漫着一股热热的蒸汽,他调节好水温,然后对妻子说,我先帮你按按摩,放松一下。 妻子很听话的背靠着一凡,心里觉得十分有安全感和舒适感,一凡认真地给妻子从头部按到脚上,手法娴熟,穴点到位,妻子尽情地享受着丈夫的按摩推拿,体会丈夫给她的无限温情,嘴里发出惬意的呻吟声。 妻子知道丈夫是名道医,也知道他从小在道观里长大,从小就跟着道长在庙里帮人治病施药,便戏谑地对他说,你帮多少女人这样按过。 一凡告诉妻子,这纯粹地按摩你还是第一个,如果治病的话就记不清了。 妻子相信他讲的是实话,跪在浴桶里给一凡擦起了身,一凡看到妻子那认真的样子,抱着妻子,享受着另一种环境里彼此的爱抚。 两人泡了足有四十分钟,卸下了全身的疲惫,身心感觉格外地轻松,便起身穿起衣服离开了温泉室。 回到家已是午饭时分,养父母早已做好了饭,等一凡两人回来吃。 第54章 返公司途中不尽人意 又要跟妻子女儿、养父母分别了,年初六下午是跟大家约定好返回中山的日子,车还是那部车,人还是那些人。 吃过午饭,一凡推出自己的行李箱,跟养父母聊上几句话后,再抱了一下女儿依晨,依晨不再像自己刚回家时那样的陌生,伏在一凡身上久久不放手,养母从一凡身上接过依晨,妻子陈艳青去推摩托车,一凡将行李放在踏板上绑扎好之后,他再回头看了老家一眼,跟他们挥了挥手,女儿在身后喊“爸爸,再见!” 一凡眼里噙满不舍的泪,心里不禁酸楚了起来。 一凡骑上车,妻子在后座紧紧地抱着他,好像要让整颗难舍难分的心思注入他的全部身心,一凡知道自己回也匆匆,走也匆匆,他明白短暂的别离会换来永久的相守。 假若自己不出外去闯荡,这个家永远都富不起来,自己的昨天就是女儿的明天,他必须为了家人去努力、去奋斗。 妻子把他送到镇里的汽车站,那里已经站满了人,大多数是一些出发去广东、福建打工的,也有父母来送孩子的,有妻子来送丈夫的,说着不一样的话,表达的都是同一种意思:健康、平安、快乐,一路顺风! 镇里的汽车站没有候客厅,大家都站在汽车站外,一堆堆、一伙伙,三三两两,四五成群。 小舅子陈燕来站在那朝一凡来的路口看,当看见一凡夫妻骑着摩托向这边驶来,不停地招手示意。 陈燕来旁边站着的是陈艳青的母亲,一凡的岳母,陈艳青上前去叫了一声妈,两个女人眼里都含着激动的泪花,尴尬的相遇,掩饰不了那份真挚的亲情,尽管一凡一直在努力改变与岳父母家的关系,但真正走在一起时难免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一凡跟小舅子站一边,陈艳青和母亲站一旁,讲几句话后觉得再也打不开话题,陈艳青说,她去买点东西,转身就走到一家水果摊,买了一些苹果、香蕉之类的水果,提到她妈面前,说,妈这是给你的。 一凡不知道小舅子有没有在他家提过自己一直在帮他的事,也不想知道,相信他会顾及一凡所说的话,会牢记一凡给的叮嘱。 车站那一头有伙正在摆数字赌博游戏的人,四周围站了很多人,也有人上前去试试手气,上凡觉得总是这样站着没一点意思,就前去观望,发现这种游戏特别的低劣,虽然赌资不大,五元十元一次,如果玩了十几盘也要一百多元。 这种是转盘游戏,先是玩游戏的人从扑克牌中抽出一个牌,牌是什么数字,就在园盘中找到该数字,从该数字中再顺数这个数字的几格,游戏特别简单,是正常人就会玩,一凡认真的复了几次盘,有赢的概率不到百分之二,而且赢的金额都是两元的,那些写的五十、一百、两百的根本就到不了。 庄家保本都能赢三元和八元,数额虽小,但玩的人多,一天下来也能赚过两三百元。 一凡骂那些去玩的人是头猪,稍微有点知识的人都能识别这种游戏的奥妙。 再过去一点是一伙套铅笔的,也围了一大圈子人,只见一个长得人高马大的人,手里握着两支铅笔,红黄各一种颜色,铅笔头上绕着一根白色的细绳,十元以上一次,压多赔多,压少赔少,只要你猜最后解开绳子后套的是什么颜色的笔就行,说准了的就算赢,旁边有几个托,在不断地压钱,基本都是赢钱,有几个脸大脖子粗的人,压了几次钱都赢不了,这种赌法专骗那些智商低的人,可以说百分之百的输,因为套铅笔的绳可以随便绕,只要你说红,庄家最后就套的是黄。 稍微有点点知识的人都可以识破。 两点,车子准时停靠在站台上,车子一来,有的赶忙上车的,有的趁这个时间去大小便的,那些上车的人,将行李箱放在客车座位下面的行李存放处,放好后,赶紧找位置。 一凡从摩托车上搬下自己的行李箱,将箱子放在行李存放处,妻子递了一袋吃的东西给他,一凡交给了陈燕来。 岳母不断地跟小舅子说,在外要注意安全,三餐要吃饭,做事要勤快一些,然后跟着陈艳青在那等车子出发。 叶青上车点好人数后,交代一声大家要保管好自己的财物,两点半准时出发。 一凡打开车窗,向妻子挥了挥手后,车子徐徐地朝前开。 转一个弯,妻子陈艳青送行的神情在一凡脑中定了格,这是第二次离开她时她的表情,一凡深深地烙在了脑子里。 这次返程却没有年前回家时那么顺利,先是走到信丰时,车子爆了一次胎,司机坚持把车开过有汽车修理厂的地方换胎,然后把爆的胎再补了一次。 有些没来过信丰的人,顺便下车买了一些信丰的特产,比如脐橙、蜜桔这类的水果。 信丰脐橙是赣州出了名的好吃,据说真正好吃的脐橙不在信丰,而在寻乌,为什么大家都认信丰两字呢,主要是信丰是最先把脐橙打出名的地方,外地人不知道缘由,所以买脐橙的时候喜欢看到信丰两字。 一凡家附近的脐橙也不错,但比起邻县的崇义龙勾的脐橙来说,还是差了一点,龙勾脐橙与信丰脐橙基本可以媲美,都是那种甜而不酸,入口即化的那种。 尤其是一种叫血橙的更加好吃,产量不高,特贵,这次返回中山前一凡就托运了六箱血橙到中山,到时去托运部去取就可以。 半小时后大家继续起程,大家上车后基本就是睡觉,醒来就是连平地带,晚上吃饭还是那个赣南人开的饭店,一凡跟他们吃完饭后,上车行了没有五十公里,司机说,车子没油了,到前面的加油站大约两里路。 车子停下来,不敢开灯,司机告诉大家路上不是特别安全,以前曾发生过上车抢窃的事,司机叫叶青拿着铁桶去前方的加油站加油。 一凡觉得叶青一个人去不安全,建议自己一道同着去,两人路上也有个伴。 车门打开,有人说要下车去小便,说的大多是女人,司机觉得车子刚停下,即使会发生什么事,也不会这么快就有人发现,于是司机说,只有五分钟的时间去方便。 一凡和叶青先下车,其他的人跟着就下。 正月的晚上很冷,这里是粤北,不比中山,中山的天气会暖和一点,叶青打着电筒,提着桶,一凡陪伴着他。 夜黑风高,一路上寒风瑟瑟,走在这荒山野外,不禁让人寒毛悚然,四周一片漆黑,只有一支手电发出微弱的光。 叶青说,从来都没有做过这种\"四月八\",不知那司机怎么回事,连油都不加满,半路没油是开车最大的忌讳。 说归说,大家同在一起,虽有怨气,但活还得干,两人大约走了十几分钟才看见前面有个加油站。 叶青加了十公升油,付了钱,继续往回赶,叶青也担心车子停在荒郊野外不安全。 他说,他也曾经历过一次,车子坏了,车子停在一个村庄,那时国道还没这么好走,司机和他也没什么经验,车停下后,打开车门,一伙村里的人上前兜售面包、矿泉水,有些人不懂在这种情况下是最危险的,买一瓶矿泉水要五元,旅客跟那买矿泉水的起了争执,那村子的人围了上来,硬生生地抢他们的钱。 司机和他担心的就是怕发生这样的事,整车都是自己的老乡,即使不是自己老乡,作为自己的旅客,也要保护他们的安全。 两人轮流提油,走得很快,不到十分钟就赶到了客车停放的地方,司机打开门,接过叶青手上的汽油,把油倒入油箱内,赶紧上车。 就在要发动车子的时候,司机和叶青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有三四个年轻人爬在驾驶室窗口前,向司机索要两百块钱,司机不愿给他们,他们吃惯了这笔水,有两人走到车前去拦车,有些老乡说给他们钱就行了,拿钱消灾,一凡喝斥他们别吵。 然后自己走下车去,把四个叫到路边,然后趁几人不注意,从口袋里摸出定身粉朝他们挥去,四人立刻愣在那里,一凡一人一脚将四人踢倒在地,然后快速上车,叫司机开快点,最终逃脱了他们的纠缠。 客车驶了五六分钟后,到达了加油站,加好油继续赶路。 路上,叶青问一凡是用的什么功夫打倒那四人的,一凡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而是说:“他们就不该遇到的是我。” 一夜无话,到达中山公司刚好是吃午饭的时间,大家拿好自己的行李,又开始了一年的打工生活。 一凡将行李放回宿舍后,把从家里带来的腊肉、香肠、板鸭一股脑地全部打包带到了麦小宁住的出租屋里,麦小宁还没起床,更不用说做午饭了,她听到开锁的声音,立即感觉到是一凡,她赶快起身,打开门,一凡走进房里,麦小宁就将他紧紧抱住,伏在一凡身上哭了起来。 一凡知道她哭的原因,那是思念成泪,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午饭是两人在一起吃的,麦小宁跟一凡讲了一个奇怪的事,她说,春节那天晚,她吃过晚饭后,听到外面一阵阵的爆竹声和放烟花的声音,觉得自己一个人窝在出租屋里没点意思,就穿好衣服,下楼去附近的人家看放烟花,大约晚上九点,麦小宁在回来的路上,看见很多飘飘欲仙的影子在烧纸钱的地方收钱,最先她以为是眼睛看烟花看多了,眼花,揉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还看见有些影子数好钱后往另外的地方跑去。 一凡摸摸她的额头,试试她有没有发烧,是不是脑子烧坏了出现的幻觉,确定不是后,一凡确定了她通过一段时间的练功,无意之中练就了阴阳眼,也或许她天生就是阴阳眼,只不过是天灵盖封闭之后没有再看见阴间的东西,通过一番功力的激发而又把阴阳眼打开。 一凡告诉她,你这是阴阳眼,能看见阴间的邪祟,可以与阴间人说话,他还告诉她,看到这些东西不要害怕,他们不会伤害自己。 饭后一凡和麦小宁两人逛了一下午的街,在街上吃了一些小吃。 第56章 李琪大舅家风水 正月十二日,星期六,一凡正坐在材料仓办公室看这段时间材料出入库账簿,桌上电话\"叮呤呤\"地响了起来。 一凡以为是生产部哪个人打来的,拿起听筒,“喂”了一声之后,电话那头传来李琪的声音:“一凡哥,明天上午你在公司等我,一起去我舅舅家。” 一凡问她有什么事,她说去她舅家看看他家的风水。 一凡答应她明天早上九点在公司门口等她。 下午梁丽雅说,晚上陪去她逛街。 一凡是特别害怕上街,他除了真正要买东西的话才会去上街,一般时间觉得逛街太累,特别跟女人在一起,还更烦。 女人逛街是没有目的的,从街头逛到街尾,买件衣服反复地试,最终什么也买不成是经常的事。 一凡禁不住感叹女人逛街的盲目性,也佩服她们逛街的韧性。 晚上陪梁丽雅在步行街逛了一个多小时,最终还是选了一双高筒皮鞋,穿上那鞋,套上袜裤,整条腿更显苗条,如一条细长的莲藕,听到一凡的赞美,她心里甜得如蜜。 一凡买完单,搂着她陪她散步回家。 第二天,一凡七点半就起床了,梁丽雅问他又不用上班,起这么早嘛。 一凡说,约好了去跟别人看风水。 回到公司才八点多一点,一凡吃过早餐就在公司门囗等李琪。 刚到九点,李琪就到了,一凡把装罗盘和书的包递给她,接过摩托车,她坐后座,一上车她就紧抱着一凡,公司在外吃早餐的工友看到这场景,都在猜测李琪是不是一凡的女朋友。 一凡什么都不怕,就担心遇到麦小宁,像上次一样,解都解释不清,幸亏她还没在这些人群中。 李琪舅的家在横栏与沙溪交界的地方,属横栏镇,走了约二十分钟就到了他舅家。 刚停好车,一凡就看见她的二舅槐叔站在家门口。 槐叔的白癫疯被一凡治好了,看不出一丁点的痕迹。一凡叫了一句“槐叔”后,槐叔请他进了屋,刚坐下从屋里间走出一个与槐叔长得很像的男人,槐叔介绍说,这是他哥,叫樟叔就行。 一凡站起来,叫了一声“樟叔好”,又发了一支烟给他,他说他不抽烟。 坐着喝十几分钟茶后,槐叔才跟一凡说明今天叫他来的意图。 槐叔说,今天请你来是想请你看看我哥的房子,看是哪里出了问题,总感觉住得不顺。 槐叔与樟叔两人各做了一栋住宅,朝向基本一样,都是坐西朝东,属酉山卯向兼辛乙,从卦中看不占空,同样是两层半,两栋房子相隔一米多,樟叔的住宅青龙方留了一条路,向里看是往左拐。槐叔的住宅是四方四正,樟叔的住宅后左方因有路通过,稍微做小了一点,这小的地方,安排了厨房和一个公共卫生间,只有底层、二三层没建。 从两栋住宅对比,樟叔的住宅明显是西北方存在缺角,尽管有厨房在补角,这是一种乾方不全的住宅,乾方不全,男主人的健康和运势肯定会有问题,再加上厨房、卫生间也安排在这个方位,更是风水的大忌。 从风水学理论来说,住宅缺少西北角会导致男主人经常不在家,常年出差在外,甚至可能导致家庭中没有男人。这种住宅被称为“损寿宅”,居住者难以长寿,事业工作也不顺利,频繁更换工作或事业受阻。? 厨房在西北方?,厨房内的炉灶五行属“火”,而西北方的乾卦五行属“金”,按照五行相生相克的理论,火克金,这种布局会损伤男主人或家中父亲的健康与寿命,犯了风水上的“火烧天门”。? 厕所在西北方?:厕所是用水较多的地方,属于“水”,又是藏污之地,而西北方的乾金方不能有水出现,这种布局会使男主人身体和心灵不健康。 一凡将勘查之后的看法详细地告诉了两位叔叔。 樟叔说:“这种情况有没有化解的方法?” 一凡告诉他道,都有,只是有点繁琐,一是在厨房侧角摆上石敢当或者河中的大卵石,这两种石都可以化解西北缺角的问题,河卵石吸收了几千年大地之气,是一种较有灵性之石,土生金,集石的灵气来增加西北方位的土性来生金;二是在厨房门里面,装上铜八卦凸镜,化解火烧天门的现象,另外就是不要使用公共卫生间,把公卫改成储藏室,这些问题就解决了。 两位叔叔点了点头,李琪如听天书,不知一凡说的是什么。 接着樟叔说了住进这住宅之后所发生的事,他说,他原来是搞运输的,长年在外,一个月难有几天在家,日积月累,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经常生病,赚的钱都不够治病,原来也想过是不是阴风水的问题,因为他弟后来也得了白癫疯,经过你写的药方治好了外,就没有复发了,所以才叫外甥李琪联系你。 一凡顿时明白今天樟叔叫自己来的原因。 一凡跟他们说,那你们就着手解决这些问题吧,不改的话,樟叔,你的健康和运势还会越来越差。 把这些解决好之后,只有十一点多,吃饭尚早,槐叔问一凡喜不喜欢钓鱼,一凡说,没什么事就去玩玩。 槐叔经营了一个渔场,专供附近的人来钓鱼休闲,面积只有五六亩,也不是很大。 槐叔拿到钓具后,李琪陪着一凡坐在塘边钓鱼,由于没什么钓鱼经验,一个小时才钓了一条两三两的草鱼。 两人都觉得没味道,干脆不钓了,回去等饭吃。 吃过午饭,樟叔给了一凡一个红包,然后两人离开李琪舅舅家。 李琪说,下午没什么事,到什么地方去玩,一凡说,中山附近就这么些地方玩,还不如早点回去休息。 李琪好象想起了什么事,她说:“一凡哥,我准备今年去考研,你给我画张文昌符行不行,一凡稍微扭转头,刚好两人的脸挨在了一起。 他说,好呀,有这种志向肯定支持你,不过文昌符不一定可以保证你考研上岸,但至少可以促进你的意志和学习的积极性。 一凡还告诉她,文昌符主要是用来升学助学业的,它并非阴符,因此通常不会有副作用,但是,你自己的学业成绩归根结底还是依靠自身的努力。 李琪点点头说,这个她知道,如果画符就能考上研的话,人人还不就画张符算了,还去学什么。 然后一凡跟她说了文昌符的禁忌,他说,一是文昌符应保持完整,不可随意打开或拆开其福袋和符箓;二是文昌符作为神圣的物品,应保持其清洁和完整,不可故意玷污或损坏;三是在洗澡时,应避免佩戴文昌符,以免其受潮或受到其他不良影响。 特别要注意的是严禁对文昌帝君、文昌符不敬?:文昌符是文昌帝君的象征,应对其保持敬畏之心,不可有不敬之举。? 最后交代她佩戴文昌符时应注意的其他事项。 李琪说:“记住了,什么时候给我画?” \"等下回去就给你画,你只要记住我说的就行。\"一凡回答李琪的话。 两人回到公司门口,一凡下车,叫李琪稍等,然后走到宿舍,取出黄纸,拿起朱砂纸,认真地画了一道文昌符,然后将符激活,再走到外面,将符递给李琪,叫李琪放在自己贴身的衣袋里。 李琪接过符后,对一凡说了一句“拜拜”就离开了。 回宿舍的路上,一凡突然冒出一个想法,画一张“忘情符”给她,让她一心一意地看书学习,等她考上研之后再跟她解释。 不知这样做对不对,一凡陷入沉思之中。 第55章 "捆仙绳"去阴邪 正月初八是公司开工的日子,上午全公司的人都没什么事,只是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大家作为新的一年见见面聊聊天,登记一下及时赶到公司上班的人。 十点大家准时开工,开工也是象征意义上的开一下机,表示开工大吉,百事顺遂。 公司每人发一个红包,作为开工利是,利是只是种意思,也别指望很多,每人一百元。 广东人的利是一般不多,象给小孩压岁钱有的只有二十元,不象其他的地方,几百上千,有人说广东人其他都大方,就是利是不大方,真的就是平时大家说的红纸为大。 一凡作为材料仓负责人,发利是的人除了梁丽雅之外,就是两个开料车间的人,车间人员来得比较齐,只有个别极远省份的人没赶到开工。 发完利是便坐在办公室聊天,聊一些过年的趣事,另外给了梁丽雅一个过年红包,临近下班,周清华说等下一起出去吃饭,当然买单的肯定是一凡。 饭后回到公司,蔡隆志说她小姨子不知怎么回事,自从昨天回到公司后就一直浑浑噩噩,提不起精神,上午去医务室弄了药后,一直没好转,从昨天开始到现在都还没进一粒米,叫一凡去看看。 当然一凡不可能去女工宿舍去看,只能叫她到一凡宿舍来。 蔡隆志带着她来到一凡住的宿舍后,一凡看她脸上有一股黑气,整个人脸色苍白,无精打采,一凡说她是撞邪了。 问范春英有没去不干净的地方,她说回来公司后就一直在睡觉,她猛然想起前天晚上途中汽车没油的时候去外面小解了一次,不知那次有没有撞到不干净的东西。 一凡想荒郊野外,尤其是半夜,难免遇到这些东西,尤其她们女人小便不方便,躲到远处,难免会得罪山中的神鬼。 一凡听养母说过,如果是在野外大小便,一个不要在别人的坟墓周围,二是在荒郊野外、山上小便时先说“不知有没伯公老大人,在这里方便一下,不要见怪。”就是为了预防惹到地下的阴人。 一凡想范春英一定是在前天晚上小便时惹到不该惹的阴魂。 一凡对蔡隆志说,下午下班后你先去买些纸钱、蜡烛、香,晚上九点帮范春英请出她惹的那些邪祟,地点到时再定。 一凡想起麦小宁现在启开了阴阳眼,到时叫她一起,在做法术的时候看看她是否能看到阴魂,晚饭时通知她一声。 麦小宁一听到一凡晚上要做法驱阴魂,心里十分高兴,自己从来还没见过人做法,到时现场看看也好,也能学点这方面的知识。 晚上不用加班,下午下班时梁丽雅要一凡回她家吃晚饭,一凡说晚上还要帮人治邪病,改天好了,不过可以要她一起去取从家里寄来的脐橙。 邮政所不远,就在长洲市场,一凡和梁丽雅两人各骑一辆摩托,去了邮政所取包裹,总共六箱脐橙,梁丽雅搭两箱,一凡搭四箱,车子能放得下,脐橙取出来,公司餐厅差不多关门了,一凡便叫梁丽雅一起去外面餐馆吃点。 晚饭后,一凡打了李琪的call机,不到一分钟,李琪就回了电话,她说,她正在石歧这边同学家玩,马上过来一凡的那家公司。 大约十五分钟,李琪骑着摩托车来到一凡的跟前,停好车,兴高采烈地挽起一凡的手,询向一凡是哪天到的。 一凡疑惑地说:“不是给你留了信息吗?怎么就忘了?” 李琪拍拍脑袋说:“是哦,是忘了。” 李琪要一凡晚上一起去溜街,一凡告诉她晚上还有事,改天请她吃饭,将一箱脐橙放到她的车子上说,你先回去,等下还要去办事。 李琪有点不太高兴地骑着摩托车就走了。 一凡将剩下的四箱脐橙,两箱搬回了宿舍,一箱给了租房的张老板,感谢他过年期间对麦小宁的照顾,一箱搬到了麦小宁的出租屋,一凡打算送一箱给周清华,另外一箱搬到生产部给那几个曾经一起奋斗过的朋友尝尝。 晚上九点,蔡隆志拿着做法术用的东西,带着范春英来找一凡,一凡正在宿舍看书,三人一起来到张老板店前,麦小宁已在出租屋里等,两人下楼后,将范春英带到后山的空坪上。 一凡准备使用一种“捆仙绳”的办法让阴魂脱离范春英的身。 所谓“捆仙绳”,是道教中的一种驱鬼魂的方法,民间上也有人会使用,但必须会念咒语。 \"捆仙绳\"不是真的去炼制一根捆妖鬼的绳子,而是由会形意拳的人口中念诵金刚法咒,逆时针绕着被附客的人走圈。念一句咒语走一圈,相当于在无形层面给附体的妖鬼捆了一道绳子,念一句走一圈,就如加一道绳子,如果走满七七四十九圈那就把附体的妖鬼给勒死了。 一般不用走到七七四十九圈,附体的妖鬼就讨饶,施法的人就顺时针方向念咒走圈,相当于从无形之中给附体的妖鬼解绑,然后妖鬼感谢不死之恩,溜之大吉。 一凡要范春英站在地坪上,麦小宁告诉一凡可以从范春英身上一个白白的女鬼魂,附在范春英的身上张牙舞爪,桀桀桀地笑,露出凶恶的两只獠牙。 一凡先点燃三支香,念起了太上老君咒,请太上老老君前来帮忙:“太上老君,普在万芳,道无不应,三界之内,六合之中,顺之者吉,-逆之者凶,敕命一到,雷霆随行,弟子有难,幸愿汝偕,逢凶化吉,化殃为祥。急急如律令!”他围着点燃的香,边走边念,总共念了七遍。 蓦的一阵风刮来了,将马上要燃尽的香吹灭。 然后一凡绕着范春英,反时针方向,边走边念金刚咒:“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唯道独尊;体有金光,覆应吾身;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诵经万遍,身有光明;三界侍卫,五帝司迎;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忘形;内有霹雳,雷神隐名;洞慧交彻,五炁腾腾;金光速现,覆护真人。急急如律令!“ 他念到:“鬼妖丧胆,精怪忘形”时,麦小宁说,附在范春英身上的阴魂向着一凡在求饶。 一凡点点头,说:“大胆妖孽,竟敢为非作怅,枉顾于人,害人性命,还不速速去你应该去的地方。” 接下来,他顺时针地绕范春英身边,一边走,一边念金刚咒,给阴魂松完绑以后,麦小宁告诉一凡阴魂在感谢你的不死之饶。 一凡接着说:“范氏之女固然有她的不对,你也不应附身于她,等下我会点烛、燃香,焚纸于你,你领着钱去你的住处,否则抓你进拘魂幡,让你永世不得投胎。” 那阴魂又跪下谢恩,一凡用火机点起两支蜡烛、三支香,把所有的纸钱燃烧干净,一阵风后,纸灰在空中打了一个旋风,阴魂领着纸钱逃之夭夭。 一凡向太上老君行谢礼,一阵风过后,范春英人轻松了起来,站着也更有力。 最后一凡在范春英身上画了一道护身符,念起了六丁六甲护身咒:“丁丑延我寿,丁亥拘我魂。丁酉制我魄,丁未却我灾。丁巳度我危,丁卯度我厄。甲子护我身,甲戌保我形。甲申固我命,甲午守我魂。甲辰镇我灵,甲寅育我真。急急如律令!” 范春英站在那颤抖了一下,向一凡和麦小宁鞠躬,说:“谢谢!” 蔡隆志也懂规矩,待全部仪式结束后,结了一凡和麦小宁一人一个红包。 大家打道回去,蔡隆志说春英两天也没吃什么东西,一起去吃点夜宵。 第57章 元宵夜的鬼魂 今天元宵节,过完十五就算是过完年了, 公司早已进入正轨,这一天公司没有放假,大家正常上班。 梁丽雅说去她父母家吃元宵饭,一凡也就不约她,便约了蔡隆志、范春英、小舅子和麦小宁几人出外去吃,算弥补除夕那晚的团聚年夜饭。 一伙六个人,三男三女,小舅子陈燕来说刚谈了一个女朋友,叫覃可的,江西崇义县人,跟自己家是邻乡,但不同县,也在包装车间上班,一凡早就认识,但不知她在跟自己小舅子在谈,温蓉、区可欣两人去找各自的男朋友过元宵了。 下了班几人在公司门口集合后就去了经常在那吃饭的“路边姜黄鸡”那店,店老板跟一凡他们早就熟悉,进店后安排进了包厢。 饭前,陈燕来介绍了她女朋友覃可,覃可说她老家也跟燕来是一个乡镇,只是父亲早早在崇义挖钨矿,认识了当时捡零砂的她妈,就在那边开店定了居,老家还有爷爷、叔叔。 一凡知道那个年代自己镇很多去崇义挖钨矿的,有的后来在那安居乐业,做起了小摊小贩,最后开店,买房在当地定居。 挖钨矿一凡家叫打砂子,从小就听大人说\"一二一,上崇义,打砂子,靠运气。\" 挖钨砂上班是很多禁忌的,比如早上不能吃夹心饭,吃了夹心饭,那天一定会出事,上班路上不能说不吉利的话,做饭掏米、倒油时不能弄倒油瓶、米桶,否则那天进出窿一定不顺利,还有可能发生大事,一凡自己没亲身经历,那些都是在家听人说的。 一凡想起有首山歌是唱那群挖矿人的,很好听,词也真实,听起来不禁让人感到人世间的无奈和凄凉。 “苦命介人钻砂窿,看前看后把钨寻,会死就系卵朝天,唔死就系万万年;爷佬进去冇出来,崽子谋生又进窿,爷佬保佑出拥货,讨介妇娘续香火。” 歌词写出父辈人为了生存的无奈,即使父亲在同一个钨矿窿里出了矿难,自己儿子接过父辈手中锤子、钢钎,仍然从事那种高危的挖矿行业,只希望能赚点钱娶回媳妇,传宗接代。 六菜一汤很快就上了桌,一凡提议大家先干一杯,说,祝大家元宵节快乐,事事顺意! 大家都是熟悉人,覃可在麦小宁手下做事,也算是不陌生,也就不拘束。 大家都吃得很开心,范春英特意敬了麦小宁的酒,感谢她上次肯出手驱赶她附身的阴魂。 一个多小时后大家各自回公司,一凡跟麦小宁两人出外散步。 十五的的夜晚月亮很大,很圆,再加上城市的灯光和烟花爆竹不断,到处一片光明。 街道,路上到处是烧香敬祖宗的人,每隔几米就有暗淡的香火和烧纸钱的光影。 烧香敬神并非迷信,只是一种精神寄托,表达的是对逝去亲人的一种思念,绝大多数人希望通过这一仪式,希望先辈能保佑在生之人平安、健康。 尽管不知到底是否有用,自己的亲人是否能收到自己燃烧的那片心意,可年复一年,这种文化传统一代代的在继承、传扬。 麦小宁就不同了,自从她阴阳眼打开之后,她能看到另外一个世界活动的样子,能够看到那边千奇百怪的一幕幕。 麦小宁手挽一凡的手,头靠一凡的肩,她把自己看到的那个世界的事和鬼魂一一叙述给一凡听。 麦小宁一边讲述那些收钱的鬼魂,抢钱的厉鬼,没人理搭的孤魂,一凡仿佛看见一个个场景,一个个画面,毛骨悚然,一身发凉。 鬼影幢幢,阴风阵阵,在这个热闹而繁华的夜晚,一些虚无缥缈的身影悄然出现,各自地寻找自己的家人,希望家人给他们烧很多很多的钱。 有钱能使鬼推磨,在阴间仍是一样,他们飘浮在各条街道、各个路口,行动是那么的诡异,那么的神秘。 鬼影在月光下轻轻摇曳,仿佛在讲述着它的怨念和诅咒,阴森的打笑声、嘻闹声、争吵声在夜空中回荡,让整个阴寒的世界吵闹起来。 他们找到各自的亲人,看着亲人在点烛、焚香、烧纸钱,纸钱经过火的燃烧,象是经过了冥界银行的认证,变成了十万、百万、上亿的面额,个个张牙舞爪,桀桀欢笑,有的在跟他们阴界的亲人商量,钱该怎么分,而有的是钱包上写了自己名字,如专用汇票一般的全归为自己所有。 街上飘来几个厉鬼,青面獠牙,在抢夺几个善良鬼魂的钱,善良鬼魂跪在地上求饶,希望放过他们一马,然后递上自己孝敬的冥钱给那些猖狂的厉鬼,作为孝敬。 有几个鬼魅的影子藏在墙角后窥视,这是几个孤魂,一入阴间便无人理的阴魂野鬼,他们一双红眼闪烁着狡猾的光芒,悄然蠕动,想趁阴间的不注意,准备偷那堆纸灰,可是阳人早已在点燃纸钱之前淋上了酒,将酒围成了一个圈,象是把所有的纸灰盖上了印戳一样,将他伸出的手烫得哇哇直叫,每一个有这种想法的鬼魂都得到了同样的下场,用人间的话来说就是莫伸手,伸手必被捉。 那边有几个小鬼,可能是很小很小时就已入阴界,人间的父母没有感觉他们的存在,每年的这样节日,都不见家人来给他们烧香,他们那些小鬼一直以乞讨来维持他们在阴界的生存,向富豪鬼魂讨要纸钱,那些富豪鬼魂把他们踢过一边,说“这群穷鬼”,打得他们那群小鬼真的是鬼哭狼嚎,直喊救命。 那边又出现了一群冤魂,在人世间就受尽非人般的生活,来到阴界仍然一样过着非鬼一般的生活,日子凄苦,都希望人间的亲戚能良心发现,逢年过节烧点纸钱给他们。 特别是那群女鬼,收不到纸钱,就去傍富豪男鬼,希望傍上那样的大款能改变自己的鬼生活,说着只有鬼才听得懂的情话。 月色如水映鬼影,幽魂独舞似飘零。 瞧瞧另外的路头,一只阴森恐怖的鬼手缓缓从地下伸出,鬼影越来越大,仿佛要将路过的人拖入无尽的深渊,待整个鬼影出现在地上时,一阵阴风吹来,一股寒冷刺骨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让路过的人不禁打了几个寒颤,让人无法呼吸。 麦小宁一边环顾四周,一边讲述各种光怪陆离的鬼的世界。 一凡抬头望望月朗星稀的夜空,觉得一阵阵的阴冷,想起师傅老道长说的要多去阴气重的地方,才能提高自己的功力。 一凡搂紧麦小宁,对她说:“这种皓月当空的夜一定很适合练功。” 麦小宁怔怔地看着一凡说:“要不两人试试,只是地面太冷了。” 一凡带着她来到出租房前的空坪,那里有草地,但草地上有淡淡的露水,一凡不管三七二十一,要两人相向坐下,他开始发功,一团太极形金光环绕在两人胸前,两人一起运气,将身边所有的气运到各自的丹田里,慢慢的两人的阴阳之气在缠绕、在交互,两人感觉体内并无太多的变化,直到两人把整套功法练完都无多大的收获。 两人运气收功,麦小宁说,或许是阴阳气不够,练了一番毫无增进的感觉。 一凡说,可能是吧,两人起身回到出租屋。 洗澡、睡觉,两人相拥温存,聆听着彼此的心跳,享受这个世界带给彼此的一切。 第58章 麦应龙出车祸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每日八点前打卡,一星期上六天班。 新加坡总额五千万元的订单,十二个月要完成,生产任务每个月是四百多万,作为固定订单来说,这也算是一个很大的订单了,期间还有陆续的一些小订单传来,充进生产任务,作为只有三四百人的工厂来说,基本上公司全天候上班,不出问题,完成订单也应该不难。 正月十八上午,一凡刚刚将材料分发到两个开料车间,坐在材料仓休息,电话就打了进来,一凡一看来电显示是0065开头的就知道是新加坡丁总那边的来电。 电话是丁总女儿丁爱玲打来的,她简短地问候了几句,然后问了一凡这段时间的生产情况,最后说她会过三天来中山,来了之后就将长住中山,监督订单的生产情况,并告诉一凡,会在公司内设一个办公室,希望一凡来帮助她负责生产进度及产品质量的跟踪。 一凡把自从接过订单以后的生产情况跟她作了汇报,目前并没有发现质量上有什么问题,一凡最后说,至于要帮助她跟踪生产上的事,待她来后再说。 电话打了约两分钟,挂完电话后,梁丽雅问是谁打来的电话。 一凡说,是新加坡丁总那边的电话,并将电话内容概括了一下,说给她听。 一凡说,年前说过要离开材料仓库上班的事可能会成为现实,希望她要有思想准备,到时公司不知会派谁来接管一凡现在的工作,但还没定。 梁丽雅听后,脸上出现复杂的表情,一凡也不管她是怎么想的,拿起热水瓶,重新泡了一杯茶,坐下后,就思考刚才电话中丁爱玲说的话。 丁爱玲说,要自己帮她跟踪生产产品的进度及质量,是不是说要自己纳入她的旗下,把自己与公司脱离出来为她打工? 如果是的话,她在大陆没有工厂,是暂时的还是长期,脱离了公司,如果这批批订单一完成,自己将何去何从,是继续留在公司,还是从此要另谋生路,这个自己就得权衡利弊。 如果替她打工,工资由新加坡方支付,每个月是多少,订单完成后,她又会安排自己去哪里? 总结起来就是去与留,工资是多少的问题,不管怎么变化,差不多就是一年的时间。 不想了,一凡深深地呼吸一下,却被梁丽雅问道:“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一凡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在考虑订单的事。” 一凡自从接到丁爱玲的电话后一直郁郁寡欢,自己也拿不定主意。 中午吃饭时,一凡看见麦小宁和温蓉两人独坐一桌,打好饭后,就坐了上去,后来梁丽雅、周清华也跟着坐在一起。 一凡最担心的就是这种场景,怕她们其中一人做出什么与他出格的动作。 麦小宁说,今天上班打卡的时候,见到供应部的麦应龙,见他满脸的黑线,觉得他很不正常,好像马上要出什么事似的。 麦小宁与麦应龙两人是本家,他们两人进这家公司早,而且那时人不多,大家走到一块就会互相跟问,所以早就认识。 一凡一听她这么说,也知道麦应龙会发生点什么,轻者身体受点伤害,重者有生命危险,他觉得麦小宁应该把她知道的事告诉麦应龙。 刚好这时麦应龙从外走进餐厅,麦小宁跟他说:“等下打好饭过来坐。” 接触麦小宁这么久,知道麦小宁一般情况下和麦应龙打招呼比较少,除非鼻子碰到鼻子。 麦应龙打好饭也坐了过来,上次梁丽雅因为重量问题和他吵了一架后,两人谁也不理谁,只有在麦应龙拉回材料之后入库才会打声招呼。 \"麦应龙也真是的,这点小事也计较。\"一凡心里想。 麦应龙坐下后,一凡仔细地观察了他的脸,的确如麦小宁所说,满脸的黑线,就问他是不是这两天去了什么不干净的地方。 麦应龙说,没有呀,天天家、公司一条线,前天出外去运了一车材料,什么地方也没去。 麦小宁告诉他说,龙哥,我看你脸色不太正常,最好今明两天不要乱跑,否则会有事情发生。 麦应龙用手摸了自己一把脸,说,没什么吧,没感觉。 “没感觉?等到有感觉就晚了。”一凡有些恨他不听麦小宁的话。 麦小宁的能力在公司只有一凡知道,上次帮助一凡除去范春英身上的附身,蔡隆志他们也没有见到她的真功夫,麦小宁是具有阴阳眼的人,她现在能说的,已经是最大的限度了。 麦应龙说:“下午都还要去新会拉铜材,不会有这么巧吧。” 麦小宁不可能跟他说得特别明白,说得太明白了是泄露天机,说得不明白他又不信,然后她说:“我觉得你要注意一下,最好别去,待化掉你身上的衰气,你再去也不迟。” 麦应龙留下一句,“我就不信那个邪”之后就站起来走了。 周清华看了看一凡,又看了看麦小宁,不知道两人是不是在演双簧。 转身对一凡说:“我那老表怎么回事?” “你老表?”一凡惊奇地问周清华。 周清华说:“是呀,我跟麦应龙是两表亲呀,怎么啦?“ “是福不是祸,是祸就要破。”一凡说完之后拿着饭碗去洗。 下午五点,供应部的潭叔打来电话跟梁丽雅说,要她晚一点下班,有车铜材因事会晚一点到。 梁丽雅问潭叔:“是不是麦应龙出车祸了?” “你怎么知道?听谁说的?”潭叔在电话中问她。 梁丽雅告诉他:“中午吃饭的时候就告诉过他,下午别出车,他不听,现在真出事了。” 傍晚,装铜材的车子回来了,只是司机换的是黄师傅。 一凡问黄师傅怎么回事,他说,车子追尾,麦应龙自己胸前压在方向盘上,头部、胸部受伤住院了。 他去后,看到拉货的车,车头撞得变了形,车子拉去修理了,这货全都是过车的,办理好车祸手续,把货运了回来。 一车货下了将近一个半小时,一凡陪着梁丽雅在称重。 梁丽雅问一凡:“你们是怎么断定麦应龙会出车祸的?” 一凡跟她分析,麦应龙头上的黑线就是一种阴煞,不知他是怎样惹上的,这种黑线不除定出是非,这次幸好有人提醒,否则的话,重则车毁人亡。 现在出的事还不算大,如果那黑线还在,以后会出更大的事,不相信的话,时间可以验证。 麦应龙出了车祸,中层管理人员基本知道了。 临下班时,周清华也来了仓库,问开车的黄师傅,麦应龙伤得重不重。 黄师傅说,我也不知道,赶到现场,他已被送进了医院。 周清华问一凡说,他这种情况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一凡告诉她,黑线是惹到了阴魂,是灾祸的起源,如果他身上的阴魂不除,以后还有事发生,这次幸亏他听了麦小宁的话,时时刻刻注意,才没有大事发生,不过他受伤也算是大事。 一凡要周清华稍等,说自己用师傅教的手指感应道法,全息一下麦应龙的受伤情况。 一凡坐在那,先是想起祖师爷的容貌,接着想起麦应龙的相貌,然后通过各个手指对应的各种经络,大拇指代表颈椎、食指代表肝经和胆经、中指代表小肠经和心经、无名指代表大肠经和肺经、尾指代表膀胱经和肾经,一节一节地全息麦应龙的整个身体状况。 通过感应之后,一凡都觉得他没有什么大碍,然后对周清华说:“华姐,你表哥,身体没什么事,明天就能出院,出院后尽快化解他身上的阴煞就行。” 周清华“哦”了一声之后就走了。 一凡\"唉\"了一声后想,当时给他画张符就好了,过去了,等他出院后再说吧。 麦应龙的车祸事件,传得神乎其神,各种传说都有,有的说他惹上了女鬼,是鬼遮眼,看不清路造成的;有的说,他是中午没休息好,疲劳驾车造成的,这个说法站不住脚,一般公司不会一天安排两次中长途跑车。 这里的根本原因只有一凡和麦小宁知道。 加班没赶上吃晚饭,一凡带着梁丽雅去外面吃,她说她自从知道麦应龙出车祸之后,心里就一直不踏实。 一凡安慰她,没什么大事的,以后多听听自己的话就行,没有的事,绝对不会信口开河。 晚上睡觉的时候,一凡把麦应龙出车祸的事告诉了麦小宁,麦小宁说,龙哥不信我们的话就算了,其实我在他头上看到一个女鬼的模样,由于是白天,鬼魂又看不太清晰。 女鬼?难道麦应龙得罪了哪路女鬼,一凡百思不得其解。 第59章 讲解缩阴症 第二天上午,一凡去生产部办事,看到原来销售部办公室在搞装修,就问民仔,那边装修好用来干什么用。 民仔说那里调剂给新加坡老板办公用。 一凡走进去看了一下,整个办公室二十多个平方米,两三人办公不会很挤。 这次搞的也是小装修,将原来墙壁做的伤瓷涂料全部改为墙纸,换下那些旧的照明灯具和开关插座,如果是这样的话,办公室装修好后就可以随时使用,不像有的把墙壁重新做上涂料,要等涂料的甲醛味净化后才能使用,要等很久。 这就是丁爱玲的办公室,一凡站在那想象出她在办公时的样子,心里觉得自己有点好笑。 回到材料仓,有几个女人在聊天,一凡不想去打搅她们,站在仓库外面,看搬运工忙忙碌碌的推着整箱整箱的配件,穿梭在各个车间。 梁丽雅跑出来,问一凡在看啥,一凡说没看啥,然后她叫一凡进去坐,说她们有事情问他。 一凡走进办公室,几个女人马上停止了说话,有几人站了起来,让座给他,一凡叫她们坐。 一凡问梁丽雅有什么事,大家都不说话,其中中转仓的杨心凌看了一凡一眼后说:“一凡,问问你,rutou凹陷是不是病?“ 杨心凌身高一米五十大几,三十多岁,是广东清远人,长得还算清秀,有江南水乡女人的味道,乌乌的头发垂到腰际间,身材保持得还好,不胖不瘦的,她是一凡来公司后进来的,对于她问这话,一凡不觉得奇怪,毕竟年纪都这么大了,况且她自己都有两个孩子了。 “心凌姐,不会是你吧?”一凡看着她,跟她打趣说。 “去去去,乌鸦嘴,是公司有一个女人。” 杨心凌举起手势像要拍打一凡的样子。 “这个算病,也不算病。说是病,又可以矫正,说不是病,以后生了孩子连喂奶都成问题,而且还有可能是其他病症引起的。”一凡回答她说道。 杨心凌说,她在洗澡间看到过一个人,原来也不知道,总觉得那人怪怪的,每天洗澡都趁没人的时候去,一开始是以为她没过惯集体生活,不太好意思,慢慢地也就不以为然,昨天晚上,自己因为有事,洗澡就晚了一点,发现那人前面是凹陷的,才明白为什么她会这样做。 一凡跟她们说:“这是别人的隐私,别到处去说。” “我们也没有点名道姓的,只是想咨询一下你,这样的是不是病,只是想帮帮她,也给大家了解一下。” 杨心凌也知道乱说别人不好,说话也懂得分寸。 一凡跟她们科普,说道,这种现象大多数由于先天发育不良引起,少数继发于乳腺疾病。 这种现象的病因有两种,先天性和后天性。 先天性是由于先天发育不良引起,比如乳腺导管缩短、乳房内部组织纤维化挛缩、乳头平滑肌发育不良、乳头下缺乏组织支撑等。 后天性是因炎症、肿瘤等疾病,导致病理组织侵犯乳房导管、韧带、筋膜,引起其收缩而牵拉乳头所致。 一凡还跟她们说到了重度与轻度的问题。 最后一凡说,至于治疗方法有一般治疗和手术治疗。 一般治疗就是通过牵拉法和负压吸引疗法治疗乳头内陷。 牵拉法适用于轻度患者,但需要长期坚持;负压吸引疗法需要长期坚持,积极治疗乳腺原发疾病。 手术治疗就是切开法,该方法术后能即刻矫正,但就要警惕乳腺肿瘤了。 几个女人坐在那听得很认真,都说想不到一凡懂得这么多。 一凡建议杨心凌:“心凌姐,你不妨建议她去医院检查一下,看看是什么情况,如果发展严重就会造成更大的困惑,检查后心里也有数。” 其他女人也附和说,对对对,大家都是工友,有必要的话,该提醒提醒她。 一凡笑了笑,说:“我跟你们讲讲类似于这种现象,男人身上发生的症状,想不想听?” 那些女人来了兴趣,纷纷坐直身子,一凡看到她们这样,说“还是不讲好,免得你们说我庸俗。” 杨心凌说:“你太坏了,吊起我们胃口又不说,讲,不会说你。” “你们听说过缩阴症吗?”一凡看她们想听,虽然这种病少,讲出来也不是什么害羞的事,先问了问她们。 “听说过。我老家有人就发生这样的事。”其中一个女人说。 “你说那是不是真的?”一凡问她。 “肯定是真的啦,不然,还会说得这样神乎其神?”那女人笑着说。 “那是一种精神心理病,其实发生这种事的概率很低,我跟你们讲个故事吧。”一凡看了看那些女人,停了停,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 一凡说,我们老家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他指了指刚才说话的女人,接着说,这个故事应该跟她听到的差不多,说是有一个男人睡到半夜,做了一场恶梦,醒来后,感觉自己的下身一直往里缩,心里特别害怕,自己就用手死死抓住不放,赶忙叫醒他的老婆,叫老婆起床去喊他爸,把村里的赤脚医生请来。 他爸听到这事后,觉得事情严重,穿起衣服就往赤脚医生家里跑去,等到赤脚医生赶到后,医生用手蘸了点酒精,在那人小腹及两大腿内侧用力拍击,那人痛不可忍。 赤脚医生叫让松手,他坚决不放,声称人若死了要赤脚医生偿命。 赤脚医生答应了他这个条件,他才把手松开了,下身却一点没有收缩。 赤脚医生跟他解释说,你那是肾虚引起的心理异常反应,或者是晚上洗澡时受了点风寒造成的,是心理的毛病,并不是什么大事,明天去买三钱天葵煮鸡蛋吃后就行了。 赤脚医生说后就走出他的房间,喝了一会儿茶就回去了。 一凡问她们:“你们说,这是不是病?” 她们说:“也算吧,至少算得上是心理上的病。” 一凡说,这种病是自我暗示才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当一个人相信缩阴症已经发生的时候,就会把一些很正常的生理反应,比如小便后打颤、洗澡受凉等认为是发病的开端,在这种心理暗示的作用下,缩阴症真的就有可能发生了。 对于这种症状首先要消除顾虑,要树立信心,这才是治疗的灵丹妙药。 最后一凡总结说,这种病症男女患者都有,其主要症状为“男性患者感觉下身麻木、疼痛,女性患者感觉下身发凉。 大家听到一凡这样说后,也明白会发生这种现象的原因。 讲完这些也到了下班时间,大家作鸟兽散,陆续走进餐厅去吃午饭。 第60章 麦应龙阴魂附身 麦应龙车祸第三天下午就回来了公司,他头上贴了一块创可贴,看来这次车祸他的确伤的不重。 公司为了平静他的心情,治疗伤势,在得知他伤得不重的情况之下,给了他一星期的假,他今天不是来上班,而是要来找麦小宁。 等下了班后,一凡看见麦小宁和麦应龙两人站在公司的停车坪上聊天,一凡虽然没有和他们站在一起,也知道他们聊天的内容。 麦小宁看到一凡向他们身边走来,忙招手要一凡过去。 一凡先问麦应龙伤得重不重,现在感觉怎样,麦应龙说,全身检查了一遍,没什么事,就是擦破点头皮。 麦应龙说,今天来公司是想请麦小宁吃饭的,说如果不是那天中午经麦小宁提醒,平时开车不会这么慢,一路小心谨慎,才没酿成大祸。 一凡仔细地看了看麦应龙的脸,看到还有一团淡淡的黑气,知道他还没脱离阴魂的纠缠,问他,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麦应龙说,等下一起去外面吃点,有事跟一凡和麦小宁说。 麦小宁说:“龙哥,要让你破费了。” “破啥费,一餐饭而已。”麦应龙说,“如果不是你们提醒,还不知有没有机会请你们吃饭呢。” 三人走出公司,朝外面的餐馆走去,来到大家经常吃饭的“路边姜黄鸡”那店,麦应龙点了四个菜,然后三人坐下聊天。 麦小宁说:“龙哥,你是不是在哪惹到了不该惹的脏东西?” “还有这样的事,不知道耶。”麦应龙回答道。 “我看你头上一直有股黑气缠绕在一起,至今都还没散去。这是阴煞上身的现象,而且还是一个女阴魂。”麦小宁给他解释说,“是不是得罪了哪个女鬼?” 麦应龙摸摸头,触到了伤口处,说了一声“唉哟”,想不明白麦小宁说的女阴魂。 麦小宁说:“今天晚上我来问问那阴魂是怎么回事,一切都明白了。” 三人吃了将近一个小时,麦应龙没喝酒,麦小宁陪一凡喝了一点。 一凡说,要问阴魂的话,就要到麦应龙的家里去,顺便查一查他家中有没什么作祟的东西。 麦应龙家离公司不远,也属于西区,就在去港口与小榄的交叉路口不远,骑摩托车也就几分钟时间。 一凡建议麦应龙不要开车,三人走路,顺便聊聊天。 三人走了大约十五六分钟,就到了麦应龙的家,他家装修得很好,比梁丽雅大舅家好得多,一凡想不清楚她舅家为什么这么有钱,房子还是装修得不怎的。 三人走进屋,见到两位老人,麦应龙介绍说,这是他的爸妈,一凡和麦小宁跟他们打了一声招呼后就随意地坐下了。 喝了几分钟茶后,麦小宁在房内到处走了走,没发现什么异常的东西,她说:“龙哥,上二楼参观参观你的房子。 三人上到二楼,麦应龙一一地介绍这是他爸妈的房间,这是他的房间,最里一间是个书房,对面的是客房,三楼还有两个卧室,两个姐姐回来就住三楼。 三人先进了麦应龙住的房间,仔细查看了一下,没发现什么,然后进到书房,一凡感觉到有股寒寒的阴气迎面而来,问麦小宁有什么发现,麦小宁点点头,继续朝里走去。 麦应龙的书房装修也很漂亮,中间有张樟树蔸加工的茶桌,有四个樟树锯成的树桩做的凳子,三面墙都摆的博古架,博古架摆满了各种饰品,有奇石、有根艺,还有些现代的青花瓷,有几件透出古韵的瓷器。 麦小宁朝着几件有古韵的瓷器走去,发现一个有浓厚古韵,有一点缺陷的灯芯盏透出一股阴气。 麦小宁问麦应龙,说,这个古董是怎么来的,放在这里有多久了。 麦应龙说,是在一个爱好古董的朋友那里掏来的,买回来还没一星期。 一凡说,这是一件古代的陪葬品,古董倒是古董,但很不吉利,建议你买出去,或者拿到太阳底下去晒,把里面的阴气晒掉,阴气最怕太阳。 麦小宁说,你身上的阴魂就是从这件物品来的,你身上的女阴魂就是这个陪葬品的主人。 麦小宁叫麦应龙把灯关掉,书房内一片漆黑,只有外面路灯透进昏黄的光。 麦小宁打开阴阳眼,看到麦应龙身上的鬼魂,问:“老婆婆,你有什么事跟我说,我会把你的事处理好的,不要再缠着龙哥了。” 女阴魂说:“是那群强盗把我的坟墓锹开了,使我不得安生,还把我唯一的一件陪葬品偷走,我现在很冷,不附在他身上。我还能去哪里?” 麦小宁说:“老婆婆,这样好不好,我会叫他烧很多很多的纸钱给你,你拿了以后,离开龙哥的身,要阴间的人帮你找到一个很舒适的地方。” 女阴魂说:“不,我无处安生,就要偷我陪葬品的人陪命,他死了,我才有安身的地方。” 一凡听到这里说:“老婆婆,你不要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要不把你的魂魄打散,你才安心吗?” “不要不要,我只是想拿回我自己的东西,要一处安身的地方。”女阴魂颤颤兢兢地说。 “那你就答应这个条件,收了钱自己去办事,否则让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投胎。”一凡严肃地对女阴魂说。 “那好吧,你们说到的就要做到,我答应你们。”女阴魂全身惊悚,害怕一凡真会把她弄得魂魄灰飞烟灭。 “可以,等会儿,我会叫他烧很多很多的钱给你,我助你离开他的身。”一凡说。 女阴魂从麦应龙的身上跳了下来,回头望了望那个灯芯盏,一凡知道她是舍不得自己的物件,说:“等下我把那里的阴气还回给你,你到房前等着领钱,去过你阴界的日子。” 看到女阴魂离开,一凡对着那个灯芯盏念起了驱鬼咒:“五星镇彩,光照玄冥。千神万圣, 护我真灵。巨天猛兽,制伏五兵。五天魔鬼,亡身灭形。所在之处,万神奉迎。急急如律令。敕!” 灯芯盏中的阴气跟着女阴魂也离开了,整个屋子顿时暖了起来,一凡叫麦应开灯。 三人下楼,一凡问家中有没有敬神用的蜡烛、香纸,麦应龙说,没有。 一凡叫他赶快去买,多买点。 麦应龙答应一声就跑去外面,大约五分钟,麦应龙提着在大捆的纸钱和香蜡回来。 一凡叫他先点两支蜡烛,然后焚三支香,最后把所有带来的纸从蜡烛中引火,将纸钱烧了起来。 那女鬼魂站在旁边,看着纸钱燃烧,心里十分兴奋,“桀桀桀”地笑个不停。 纸钱烧了足有十几分钟,纸灰的上方突然刮起了一股旋风,“嗖”的一下,旋风吹向了西边的方向,女阴魂也就不见了。 一凡转身在麦应龙身上画了一道平安符,一道金光打入他身上后,念了一遍防鬼咒:“人来隔重纸,鬼来隔座山,千邪弄不出,万邪弄不开。” 麦应龙带两人继续进客厅喝茶,麦小宁交代他说:“女阴魂已经领着你烧的纸钱走了,一凡也给你画了平安符,以后买古董千万别买到陪葬品,否则真的会摊上大事。” 见没什么事,两人向麦应龙辞行,麦应龙分别给了一凡和麦小宁红包。 他俩接过红包后,一凡搂着麦小宁朝公司方向回去。 第61章 丁爱玲来了 又过了一天,一凡从生产部拿到三天后出货订单的生产情况。 经过仔细比对之后,觉得没有多大的问题,应该能够准时发货,心里很是高兴,觉得公司在各方面做得很好,如果做得不好的话,自己也会没面子。 梁丽雅问一凡,这个又不关自己的事,要这么认真干嘛。 一凡告诉她说,你以为我喜欢呀,下午丁小姐就到了,自己心中没点底,到时她问到自己,你说怎么回答。 梁丽雅不会理解一凡的所作所为,她认为做好自己的事就够了,何必去管那些不关自己的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果然,下午三点多的时候,丁爱玲就来到了材料仓找一凡。 一凡和梁丽雅站起来,见一凡跟丁爱玲说话,梁丽雅倒了一杯茶后就出去了,办公室只剩一凡和丁爱玲。 丁爱玲坐下后,问一凡这段时间过得怎样,订单完成得如何? 一凡幸好早就做了功课,把知道的情况给她汇报了一遍。 丁爱玲其实早就了解了这次订单的事,问一凡的目的只是打探一下一凡对她说的话重不重视。 听到一凡的回答,丁爱玲点了点头,心里十分的高兴,觉得没看错一凡,自己托付的事能认真完成。 丁爱玲说,她在公司的办公室已经装修好了,住的地方,后勤部也租了一套房,就在离公司不远的地方。 一凡问她:“卫生搞好了吗?要不要添置什么东西?” 她说,办公室这样就行,但住的地方还得添一些床上用品。 她又问一凡会不会做饭,一凡说,会点点。 她说,到时自己可以做饭吃了,很好。 丁爱玲说,晚上陪她出去购买一些住的地方所需的物品,明天跟她一起去广州买部车,方便在这里使用。 一凡说晚上请她吃饭,她说,不必了,公司孟总会安排。 一凡又问她,晚上要买这么多东西,不如写一个请购单叫供应部的楚玉姐去买,床上用品自己选个时间再去买。 丁爱玲说,这样也好,问一凡要不要一起去吃饭,一凡说,还是不要,吃完饭,我在公司等你就行了。 丁爱玲就要离开时,一凡问她有没人民币,她拍拍脑袋说,这个还真的是忘了。 一凡跟她说,等下他马上去取钱,如果要兑换的话今天恐怕兑不了。 丁爱玲说,她这次是一个人过来的,很多事没有经验,夸一凡心真细。 丁爱玲走后,梁丽雅才进来,她问一凡她是谁,一凡告诉她说,这就是新加坡老板的女儿,叫丁爱玲。 一凡跟梁丽雅说,先出去一下办点事。 梁丽雅醋劲十足地问一凡:“是不是去帮她办事?” 一凡看看她不高兴的脸说:“是呀,她身上没钱,帮她去弄点人民币,俗话说出门靠朋友。” 一凡赶回公司,看丁爱玲办公室关着门,就直接回材料仓办公室。 梁丽雅的醋劲还没消,一凡问她:“是不是吃醋了?” 梁丽雅脸扭过一边:“我才不会呢。” 一凡说:“不会?怎么看起来好像要下大雨一样,连这种事都醋劲十足,看来你太没信心了。” 梁丽雅不理一凡,绕过他去了卫生间。 晚上,一凡一直坐在办公室等丁爱玲,麦小玲从外面看见里面有灯,走了进来,问一凡在干嘛,一凡说,在等人。 一凡实话实说地告诉麦小玲,在等新加坡过来的客户,麦小宁表现出很淡定的神情,两人没聊多久,麦小宁就去包装车间加班了。 七点半,丁爱玲回来了,一凡问她要不要喝茶,她说,不喝了,去购物。 一凡骑上摩托车,后面带着丁爱玲,她坐在后座上,说,在新加坡很少坐摩托,觉得这样很浪漫。说完两手抱着一凡,头靠在一凡背上。 摩托车直朝孙文西路步行街驶去,放好摩托车,一凡拉着她的手朝步行街走去。 丁爱玲说,晚上就买点小东西,其他的公司孟总答应帮自己买了。 一凡问她,今晚住在哪? 她说,就在公司对面的酒店里。 两人在商场买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如牙膏、牙刷、毛巾之类的物品,逛了一会儿商场,她说,商场物品也不是很丰富。 两人没什么事,出了商场,丁爱玲挽着一凡的手,亲密得象一对情侣,在街上,象上次一样,一凡带她去吃中山的小吃。 直到晚上十点,丁爱玲说,累了,回去! 摩托车快要到公司前面路口时,她说,去看看租的房。 一凡问她,你熟悉路吗? 她说,下午拿了钥匙,认了一下路。 一凡按她指的路线,到了一个小区,放好摩托车后,跟她上了四层的一个套房。 这是一套两室一厅一厨两卫的套房,有八十多平米,凭一凡的经验,房子坐南向北,北面有个大阳台,可以坐在这看看书,泡泡茶。 房内摆满了实木家具,都是一些新买的,只是还没有买床上用品,两张床都还空空的。 丁爱玲问一凡:“如果买一套这种房子,要多少钱?” 一凡不知道中山的房价,说,不知道。 一凡试了一下全部的用水和用水设施,没发现有什么问题,说,这里离公司才一里多路,上班很方便。 下了楼后,丁爱玲给了一凡一个进户门的钥匙,一凡怔怔地看了她一眼,还是接过了钥匙。 酒店离租房不远,也就一二十米,在租房的路口,一凡把她送到酒店后,丁爱玲要一凡坐下,说有事跟一凡说。 两人坐在商务台上,丁爱玲问一凡:“想不想跟着她干?”她说,\"这次来这里之所以是一个人,就是要一凡帮他负责订单的生产进度和质量的跟踪。\" 一凡说:“是脱离公司,还是继续留在公司?” 她说:“脱离公司,这个已经跟孟总提过了,孟总也同意,工资她发,年薪十万。” “订单完成后,那自己又得返回公司对不对?”一凡问她。 “你不必再进这家公司了,我在这里负责这批订单后,会重开一家生产公司,到时公司就由你负责。”丁爱玲看着一凡说。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跟着你。”一凡早就在丁爱玲打那次电话之后想过了这个事,之所以答应这么快,也是深思熟虑的。 “好,记住两点,一个不要对外公开我要办公司的事,第二,知道我不会亏待你。”丁爱玲叮嘱一凡说。 “嗯,这个你可以大胆放心。“一凡说。 一凡担心孤男寡女深夜独处一室,不是很方便,便问她,没什么事了吧。 丁爱玲直直地看着一凡足有三十秒,说,没什么事了?明天你还是在公司上班,孟总安排了人和我一起去买车。 就在一凡要离开时,丁爱玲说:“来,抱一个,好久没抱了。” 一凡张开双臂,把丁爱玲抱在怀里,她伏在一凡胸前,呼吸着一凡身上男人的气息。 两人抱了足有三分多钟,一凡推开她的手臂,从口袋掏出一万块钱交给她,对她说:“good night,ailing!”然后打开房门,大步地离开了酒店。 第62章 正式入丁氏旗下 第三天,公司作了人事调整,把中转仓的杨心凌调入材料仓,跟着一凡和梁丽雅学习材料管理,由包装车间的统计员温蓉接管杨心凌在中转仓的工作,原在包装车间上班的生产部钟春浩的妹妹钟琴接任包装车间的统计工作。 三月一日,一凡正式调离材料仓,材料仓库由梁丽雅负总责,下辖不锈钢、铁开料和铜门铰开料两车间,杨心凌协助她工作。 一凡正式加入丁氏旗下工作,成了公司编外的一名人员,受丁爱玲领导,吃在公司,住在丁爱玲租的那套房子。 一凡的工作范围和职责是协助丁爱玲管理订单内的公司生产的进度及质量跟踪,与丁爱玲同在一个办公室。 离开材料仓,一凡收拾自己私人物品时,梁丽雅偷偷地抹着泪水。 一凡知道她为自己再不能朝夕相处,离开而难过,他上前拍了拍她的后背说,还在公司,天天也能见面,有什么值得难过的。 然后跟杨心凌握了握手说,希望你俩合作愉快,尽量降低废品率,我会经常过来聊天的,没事来办公室坐坐。 一凡没了退路,只能一心跟着丁爱玲打天下,即使前面是悬崖,深渊。 丁爱玲花了三十多万买了一辆日本三铃,跟公司孟总是同款车,没什么事,经常放在公司的车棚里,买车的目的,一是为了方便在周围办事方便,二是为了接送她老爸来中山,因为每次来都要去广州接他的,一凡既成了办公室员工,又成了专职司机,丁爱玲的驾驶执照是新加坡的,在大陆不能开车。 一凡在公司里,代表的是新加坡方,是合同中的甲方,说的话有绝对的权威性,但他必须把公司领导当领导,而且比原来还要更加尊重他们,这是处事之道。 不像丁爱玲,她可以对关于产品的事发表表绝对的意见,可以指责公司生产产品的不足,当然,关乎到产品质量问题的时候,一凡也同样不会留半点情面。 对事不对人,端人碗服人管,这是做事的基本原则。 一凡成了一个孤独的人,这种孤独是工作上的孤独,下完班大家象以前一样,谈天说地,说说笑笑,互相打闹,尤其是公司的那些女同事更是无所顾忌地跟他开各种各样的玩笑。 自从一凡帮丁爱玲做事之后,接触最多的还是生产部的两名统计员,周清华和那个新来的卢英,另外就是家在韶关的总质检张林。 卢英是一凡去材料仓时新招进的人,接的也是一凡的班,是广东茂名人,人长得很小巧,一副天真无邪的性格,笑点很低,泪点很高,稍微有点好笑的就笑得前俯后仰。 每天十点左右她们俩就会把前一天的生产进度送到一凡手上,其实一凡是不太管生产进度的,这个方面,只要看结果就行,反而质量方面经常会与张林碰头,商讨。 丁爱玲一天无所事事,基本来上班都是上午快下班的时候,在公司吃过午饭又回去休息,下午再来办公室坐坐,问问一凡生产上的事。 晚上没什么事,一凡经常陪她上街溜达,想出去远的地方,一凡开车一起出去,晚上一起回到租房的地方,像极了两小夫妻。 苦就苦了一凡,没有更多的时间去陪麦小宁和梁丽雅,两个女人经常给一凡脸色看,搞得一凡心里很不舒服,但每个星期,一凡还是会陪她们出去散散步,偶尔跟她俩睡在一块,只是机会更少了。 一凡像陀螺一样周旋于工作和几个女人之间,有时觉得没点意思。 这批订单第一次出货的当天,一凡整整忙了一天,各个订单一个一个地对数,生怕哪个地方会出差错。 虽然门铰的材质只有不锈钢、铁和铜,但论起产品型号却有三四十种,从大小,厚薄,有没轴承、多少个轴承,是砂光还是精光,电镀材质是什么,再加上锁就更复杂了,有球锁、通道锁,执手锁,还有也是表面处理是什么等等也有一二十种。 如果不是熟手,真的会把人搞成精神病,好就好在一凡是从生产统计、再做到材料仓主管来的,不然因为一个配件的不同,也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星期天中午,丁爱玲习惯在宿舍做饭吃,她说吃不习惯公司的饭菜,她喜欢吃客家菜。 上午一凡会叫上麦小宁一起去买菜,在丁爱玲和一凡住的地方做上一桌丰盛的佳肴,慢慢地她俩也成了好朋友,一凡介于两人之间,说话特别要注意,稍不留神就得罪了两位公主,有时一凡为了说话不让麦小宁听到,就会用英语跟丁爱玲交流,丁爱玲笑笑,回一句英语,麦小宁听得莫名其妙。 后来通过一凡介绍,大家慢慢接触,丁爱玲的朋友逐渐多了起来,她喜欢热闹,特别是星期六晚上、星期天,基本每个星期都有人来出租屋里玩,玩过后就是吃饭,一凡渐渐地有更多自己的时间去跟原来一帮朋友玩,只是晚上不太敢离开出租屋,主要是为了丁爱玲的安全。 有个晚上,丁爱玲感冒了,而且很严重,一凡要她去看医生。 她说,她不相信医院的医生,一有病就是左检查、右检查,一大堆的无用检查,根本不是医生在看病,而是机器在看病。 她说在新加坡是不太吊盐水的,输液是对身体最大的伤害,药液里很多沉淀物都输进了体内,造成身体第二次的伤害。 一凡想,她既然不去医院,就只有用道医的老方子给她治。 一凡先去厨房洗干净带有根须的葱白,把葱白切成须状,把根须一起用水煮沸,待凉了后,扶起她喝下那碗葱白水。 然后站在床边给她按摩太阳穴、合谷穴、风池穴、迎得穴、风门穴和肺俞穴。 风门穴在背部在第二胸椎棘突下,后正中线旁开一寸半的位置,肺俞穴在脊柱区第三胸椎棘突下,后正中线旁开一寸半的位置,按摩这些穴位需将她的身子翻过来,而且跪在她的两脚中间才按得更到位。 一凡跪在她屁股后面,将所有有助于治疗感冒的穴位按摩好以后,下床将被子给她盖好,坐在床边,不敢离开。 他深知独在异乡为异客的苦衷,守在她身边,她会更有安全感,也不会感到孤独。 丁爱玲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到一凡的气息,轻轻地问一凡:“你知道我爸为什么会同意你留在我身边,帮我做事吗?” 一凡说:“不知丁总的意思。” 她说:“就是因为你会治病,通过上次接触考察之后,认为你在各方面都是个不错的人,尤其是你的医术和一口流利的英语。” 一凡说:“谢谢丁总的抬举,不过在这里,丁总可以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知道,正是因为这方方面面的原因,我爸才敢让我来这里独闯世界,他对你深信不疑。” 一凡看她喝过葱白汤,通过按摩以后,精神好了很多,对她说:“爱玲,你早点休息吧。” 丁爱玲眯起双眼,看到一凡身着单薄地坐在那里,拉着一凡的手说:“上床坐吧,不要我没事了,你又感冒了。” 两人早就滚过床单,原来就熟悉,一凡把她往床里一推,自己也钻进了她的被窝。 丁爱玲头枕一凡的手臂,一凡将她搂在怀里,感觉到她身上有点点微热。 下床后用干净毛巾浸湿,拿来敷在她的头上,然后上床继续搂着她睡,让她不会感到孤独。 就这样两人不知过了多久,一凡醒来后,发现两人互相抱着,脸贴着脸,鼻子对着鼻子。 一凡继续睡了过去,醒来时,丁爱玲的一只脚压在了一凡的身上,一凡慢慢地把她的脚挪开,下床去煮姜粥。 待她醒后,一凡问她想不想吃点粥,她点点头。 一凡把牙刷、牙膏弄好,端着脸盆,叫她坐在床上刷牙,另外端过热水给她擦脸。 丁爱玲说,一凡,你真好,我以前的男朋友从来没这么贴心过。 一凡听后笑笑,没回她的话,出去将粥端了进来,扶着她靠在自己身上,将粥一口一口地喂给她吃。 将她的嘴擦干净后,一凡说,自己该去上班了,中午去外面炒两个菜端到房里吃。 丁爱玲说,好。要一凡抱抱她再去上班。 第63章 张特助的由来 一上班,丁爱玲说要去银行办理从新加坡转账过来的手续,公司财务人员免得走来走去,就直接一起去办。 一凡上午没什么事,就去各车间转转,质量最能发现问题的地方就在包装车间,这个车间如果没检查出来,直接就成了产品,合不合格在这里尤其重要。 象表面处理、门铰的顺滑问题都会在这里表现出来,因此麦小宁这一关尤其重要,一凡也时时提醒麦小宁要高度警惕,小心有的产品蒙混过关。 再则生产数量也在这个车间,钟琴是个生手,虽然在车间干过半年时间,但要她统计产品数量,有时还是“蒙察察”的。 有几次一凡就批评过她,她怅着是钟春浩的妹妹,有时不听一凡的话,有时跟一凡顶嘴,用各种理由推脱责任。 车间统计员和质检员是个双重身份的员工,他们管理上属车间,但考勤上又分别属于生产部、质检部,所以有时候他们这两种人对车间主任的命令会不当回事,但出了问题还得是车间主任、质检部和生产部负责,对于这群人出现的差错,车间主任躺着都中枪。 麦小宁对一凡讲过很多次这种情况,她说,要不这两种人就直接地受生产部、质检部领导,数字准不准、质量好不好,不要关到她们的事,车间只凭包装数量计工资就行。 麦小宁还说,自从温蓉调走后,她很不习惯,说两人在车间配合得不知有多好,两人齐心协力把车间工作做好,不管是不是自己份内的事,两人都抢着做,从不计较得失,好得如亲姐妹。 据说钟琴是中专毕业生,长象一般般,特点就嘴唇特别厚,脾气特别臭,可能是因为家中最小的原因,动不动就发脾气,一凡心里想,象这种人,谁娶到谁倒霉。 她中专学的是一般技术类工种,跟数字打交道有些不知所措,后来经过一番教育和她哥批评几次才认识数字的重要性。 这种十八九岁的女生,涉世不深,敢爱敢恨,有什么说什么,口无遮拦,原来在包装车间就很不入群,现在任统计员之后,其他女人都不太搭理她,后来经常向一凡求救,一凡都觉得好笑,相差一个年代,也不知她们这代人是不是就是这样。 麦小宁自从知道覃可跟一凡的小舅子在谈恋爱后,也有心偏袒,覃可现在分的班组是最轻松的活,只需要装门铰入盒就行,工资也还算高,每个月能拿到一千五百多元,在公司里,她的工资在一般工种之中还是中上。 覃可特别尊重一凡,也知道一凡对于他们的重要性,假若一凡不在公司,她们这些人的待遇肯定会差得多。 覃可很聪明,有心计,和小舅子关系也处理得很好,有什么事两人都会及时地跟一凡说。 很久没去中转仓了,中转仓也是个女儿国,这五六个女人聚在一起,天天上演大戏,撒娇、撒泼是她们的拿手好戏,优点就在于说过、吵过谁都不计较。 温蓉进这仓库时,一凡就给她讲过,人要大气,别看平时一伙女人对工作特别精细,其实都是一些大大咧咧的人,如果不伤到自尊的话,笑笑过去就算了,不必计较。 温蓉特别接受一凡的意见,也知道老公的老乡不会害她。 走进中转仓,杨珊这女人肯定不会放过一凡的,拿一凡开涮是常态,她们很喜欢一凡常来她们仓库,知道说什么一凡都不会跟她们计较,一凡就是一个小弟弟一样,一声一声美女姐姐叫得她们心花怒放。 杨珊对一凡说:“一凡,现在都不知怎么称呼你了。” 一凡笑笑说:“还怎么称呼,叫一凡不是很好吗?” “不不不,叫一凡有点不尊重,以后干脆叫你张特助好了,姐妹们,大家说对不对?”杨珊就是一个煽风点火的人。 几个女人抬起头,异口同声地说:“对,就叫张特助。” 得到众姐妹的附和,杨珊撒娇地说:“张特助,很久没请我们吃东西,买点东西犒劳一下我们这些姐妹,好不好?” 一凡知道这才是她们真正的目的,也知道那群女人心不坏,要的就是一种气氛。 温蓉没见过这种局面,看着一凡傻傻地笑,她也知道一凡大方,有点钱,也会给她们面子。 一凡说:“现在在上班呢,出不了门。” 杨珊说:“你现在都跟孟总平起平坐了,哪个门卫会这么不长眼。” 一凡说:“这种不利于团结的话别乱说,好,我去买。” 一凡走出中转仓,买了三四袋小零食,给了生产部一份,材料仓一份,给了中转仓一份,另外叫温蓉送去包装车间一份。 把零食送到材料仓,梁丽雅看到一凡手里还提着两份食物,问一凡给谁的。 一凡说:“大家姐妹都有份,心凌姐,你说是不是?等下再到回来。”他拎着东西拿到中转仓后,转身就返回材料仓。 梁丽雅已经泡好茶在等一凡过来,看到他来了,梁丽雅心里特别高兴,对着一凡傻傻地笑。 一凡也直直地看着她笑,杨心凌拆开零吃递到两人面前,说:“别傻看了,两人在仓库这么久还没看够?” 坐下不到五分钟,铜铰开料车间的人来取料,他们走进办公室看到一凡也在,说:“现在真的麻烦,材料要一车一车地拉,不像一凡在的时候,一车就装过去了。” 杨心凌说:“一凡,有空的时候帮我们运下材料吧,一起出仓快一点,重量上也会准一点。” “对对对,心凌说得没错,一凡,就帮帮我们吧。”梁丽雅跟着她说道。 “我不是公司人员了,动用公司财物,领导会说的,到时你们去生产部反映一下还是可以的,如果有空,帮帮你们也未尝不可。”一凡给她们分析说。 外面两人从架子上下铜型材,把材料一根两根地拿到磅秤上去称,突然材料从一人的手上一滑,几根型材轧到了他的脚,那人“唉哟”一声,蹲下去将材料掀开,手抚着脚盘,嘴里“嘶嘶”地直叫。 一凡听到叫声赶忙走出去看个究竟,那人脱掉鞋袜,整个脚盘都成了紫黑色。 一凡一看,知道这下他被轧得不轻。 那人眼泪都被轧出来了,同着一起来的人将他扶起,让他坐在供大家休息的长凳上。 一凡叫那人去医务室拿红花油,那人跑步出去,梁丽雅和杨心凌两人也走了出来。 一凡叫梁丽雅拿张凳子过来。 一凡接过梁丽雅手中的凳子,坐在受伤人的身边,端起他受伤的脚,念了一段止痛咒:“天清清地灵灵,三奇日月星,通天透地鬼神惊,凶神恶煞奉吾令走不停。天灵灵,地灵灵,凶神恶煞,阴杀,阳杀,麻煞,喜煞尽改灭形,东方止痛神,西方止痛煞,南方止痛神,北方止痛煞,中方止痛神,五方止痛煞,止痛变化血变池,池变血,血变水,水变血,变化分响,子丑寅卯辰已午未申酉戌亥敕。十二时辰敕敕敕敕止止痛敕。神兵火急急如律令,神兵火急急如律令,神兵火急急如律令。\" 接着抻指为剑,在他脚上画了一道治病符,只见一道金光打入他的脚上,紫黑色的脚用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地褪成了肉色。 杨心凌没见过一凡发功,眼睛死死地看着那人受伤的脚,露出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 一凡站了起来,说,没事了,等下擦擦红花油就好了。 去拿红花油的那个人回来一看那人的脚,吃惊地问:“你脚没事了?” 受伤的人说:“不痛了。”接过那人手上的红花油,走出了仓库。 一凡洗干净手,继续坐在办公室与梁丽雅和杨心凌聊天。 杨心凌说:“一凡,你这是什么功夫呀,这么神奇?” 一凡看了看梁丽雅说:“道医,一门很高级的医术。” 梁丽雅说:“心凌姐,你还真没见过,我的眩晕症都是一凡治好的。” “还可不可以治其他的病?我一个朋友得了一种病,我也叫不出名。”杨心凌好奇地问一凡。 一凡说:“要看看具体情况,检查一下才行,合适的时候你带他来。” 杨心凌真是一个热心人,她听了一凡的话后,拿起桌上的电话,就打给她的朋友。 杨心凌放下电话说:“她今天不太方便,约好时间后去她家看看。” “好的,你把她家的地址写给我就行,到时我们一起去。”一凡跟杨心凌说。 她在便签纸上写下她朋友的地址和电话,交给一凡。 梁丽雅说:“我去年跟着一凡去治过一次病,不到一星期那人的病就治好了。” 杨心凌张开嘴巴惊了一下后说:“这下真遇到神医了。” 一凡将纸条折好放在口袋里,说了一声“走啦”离开了材料仓。 第64章 订单出问题 本月的订单新增加了两款产品:锌合金窗插和铜窗插。 窗插就是那种安装在窗户页子上,用来固定窗页的一种五金件,欧美洲很盛行,中国大部分是铝合金推拉窗,使用不上,规格上有六寸、八寸和十寸的三种,这里指的寸是英寸,一英寸是二点五四厘米,锌合金窗插的主架是铸造,铜窗插的主架是煅造,这两款产品加工难易程度上来说,锌合金比较容易,铜煅造是个难点。 这些订单一开始就下了单的,只是前三个月,因要模具制作,寻找主架的铸、煅制造公司,双方在合同上才一致同意将这款产品延迟三个月发货。 上个月底,加工厂商已经把加工好的毛胚样品送到了公司,锌合金窗插除了厚度方面不合格外,其他的都行,而铜窗插除了厚度上不合格以外,关键的一个方面是直角上不达标,总会出现一到两毫米的崩角,公司为了这个问题伤透了脑筋,与丁爱玲商量可不可以把直角改成一毫米的圆角,丁爱玲把这个意见反馈到新加坡,让丁总与客商商讨圆角与直角的问题。 新加坡第二天把反馈的信息传真过来,说客商不同意改成圆角的建议,产品必须是直角。 公司没有办法,指示加工厂商必须按产品要求加工产品,没有商量的余地。 一凡觉得客商并不是故意为难,也知道外国商人对产品的严谨性,不象自己国家,食品都可以不安全,何况是一些民用产品,造假制假泛滥。 经过两三轮的产品实验,厚度达到了合格,就是直角的问题一直得不到解决。 后来,一凡才知道,这款产品的加工厂商是经过一家贸易公司转手,另外叫别的厂家生产的,一凡从毛胚的装运蛛丝马迹上发现了生产厂家的名称,想告诉公司孟总,如果毛胚再不合格的话,取消与那家贸易公司合作,可仔细考虑过后,还是觉得不妥。 这种质量问题,对于煅造工厂来说,应该不是难事,主要考虑的就是模具与煅造产品热胀冷缩方面的关键,直角一冷缩必然造成直角变成圆角。 一凡经过认真分析后与丁爱玲商量,主动出击去寻找那个厂家,丁爱玲同意了一凡的意见。 第二天一上班,一凡开着车,根据毛胚产品包装中的厂家名称,去深圳寻找这一厂家。 中山去深圳,原来要过渡,现在虎门大桥通了车,去深圳方便得多,第一天赶到深圳都是十点多钟了,车子绕着深圳主要的工业园区转了一大半,两人累得狗一样毫无收获。 晚上两人住在了深圳的一家酒店,酒店有一本黄页电话簿,可供来住酒店的人方便查询。 一凡将电话号码簿拿到丁爱玲住的房间,一晚上都在查找这家公司的地址,电话号码簿足有五六厘米厚,一凡坐在商务台前根据产品的分类,一个一个地找,直到晚上两点多钟,才找到与这厂家相符的名称,总共有五个,都是五金制品公司的。 一凡将五家公司的信息详细记录在了纸上,抬头看看丁爱玲,她已经脱掉衣服睡了。 一凡想叫醒她,让她一起享受胜利的喜悦,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象这样高兴的事,原来在出租房里就不知发生过多少次。 一凡把她的被子掀好,丁爱玲睁开了眼睛,问一凡是不是找到了厂家,一凡告诉她说,找到了五家与五金制品有关的,明天一早逐个打电话问问应该不是问题。丁爱玲听到一凡这样说,心里很高兴。 她坐了起来,抱住一凡的脖子说:“去洗澡吧,今晚就在这睡了。” 一凡洗完澡,上床后把丁爱玲搂在了怀里,告诉她好好地睡一觉,明天继续找那家公司。 第二天八点两人才起床,洗漱完之后,一凡去酒店早餐专供餐厅把早点打了上来,待两人吃完早点后,一凡一个一个地打厂家的电话。 打到第四个,那个厂家告诉一凡说,他们是一家台湾投资的铜煅造公司,老板姓林,一凡把那家公司的地址记录在了日记本上。 下到总台,一凡去办退房手续,提起包开着车,往那家公司驶去。 一凡他们住在的是福田区,那家公司是在宝安区,路途还是有点远,左拐右拐,两人开着车才来到宝安区的一个工业园。 因为不熟路,开到宝安区之后,一凡叫一部出租的摩托车带路,经过五六分钟路程,终于找到了那家公司,一凡付给了摩托车师傅二十块钱,跟门卫说明情况后,登记进入了那家公司。 这家公司叫耀辉五金制品有限公司,投资商是一个台湾人,公司规模很大,有七八栋厂房,办公室人员带一凡两人来到总经理办公室。 总经理是个中国人,他说,老板这两天刚好在公司,要不要叫老板过来一起谈谈。 丁爱玲说,不必,要一凡拿出这种铜窗插成品给总经理看,问他能不能够生产这种产品的主要支架。 总经理姓刘,是江苏人,一凡说自己是江西的,老家也算是同姓,都姓江,刘总为一凡这样的幽默笑了笑,让办公室秘书泡茶。 刘总说,这款产品他们公司能够生产,叫秘书去拿自己公司生产的铜毛胚。 过了三四分钟后,秘书把他们公司生产的毛胚拿到了总经理办公室,一凡接过一看,发现这款产品同样出现直角不直的问题,心想,原来生产的毛胚是不是这家生产的。 一凡说:“刘总,恕我直言,你这款产品不符合我们的要求,主要原因就是这个角煅造不到位,我们的要求是直角,你们煅造的是圆角或者是角有些崩。” 刘总说:“关于这个角的问题,我们已经实验很多次了,模具也改了很多次,这个问题难以解决。” 一凡说:“刘总,如果我们能协助你解决这个问题,一年给你几十万的订单,你们给我们什么价位?” 刘总眼里放着光,稍微思考了一番后说:“六、八、十这三个规格各是十二、十四、十六元,你认为如何?” 一凡说:“这价格贵了,如果每款能降一元,我们就可以合作。” 刘总说:“稍等,我去请示一下林老板。” 说后就走出了办公室,办公室只剩下一凡和丁爱玲两人。 等了五六分钟,刘总带了一个其貌不扬的老人过来。 刘总介绍说,这就是公司老板,姓林,他身穿一套平民百姓的服装,头戴蓝色的鸭舌帽,个子不到一米六。 一凡不相信眼前站着是老板,认为老板穿着不会这么随意,这下完全颠覆一凡的认知。 林老板跟丁爱玲及一凡握手后,介绍了他这家公司。 丁爱玲说,自己是从新加坡过来的,现在与中山一家公司合作,就是产品达不到自己的要求,希望两家公司能够合作。 林老板说,至于你们提出的这个价格,我们能够接受,也希望两家公司能够长期合作。 一凡说:“行,希望我们合作愉快!”然后大家交流了名片。 刘总说,要不大家一起去用餐,一凡说,下次带来订单的时候,大家不醉不归。 第65章 两人的小金库 中午,一凡和丁爱玲吃过午饭后,两人就往中山东成公司赶,想及早地把这项事落实下来。 丁爱玲在途中问一凡:“如果让你去跟孟总谈,你能够提供合格的铜窗插毛胚,我说的是如果,你敢不敢从那家贸易公司嘴里夺食。” 一凡一听这话,不知丁爱玲是什么意思,到底是不是在试探自己,还是有另外的想法,还是真正地想帮自己一把,即使要自己去接这种单,自己也没这么多资金去周转,侧头看了她一眼,问她:“爱玲,什么意思?” “我是说,如果孟总再找不到合格的厂家生产这种毛胚,我会建议他,毛胚我们来提供,跟他商量毛胚的价格,到时毛胚的款从订单中扣除,差价所有归你,现在你的任务是想一想怎么来改进直角不直的问题,以后我办公司,这些就再也不是问题了,也算是对你工艺上改进的奖励。” 丁爱玲耐心详细地把她的用意说了出来。 一凡说:\"即使是这样,我也拿不出这么多的资金来应付每个月的订单。\" 丁爱玲说:\"不用你出资,我会运作起来。\" 一凡觉得她不是挖坑给自己跳就行,说:“这还差不多,我们可以去争取过来。” 其实一凡心中早就有了改进这款产品直角不合格的主意,而且方法其实很简单,这个设计人员不一定想得到,但有些事未见得一定是设计人员才想得出来。 记得有家公司,为了避免盒子空装的问题,请设计人员去设计一道筛选的程序,几个人一个月都没想出来,反而是一个操作工,想出用风扇吹的办法就解决了这个难题,所以很多方法是在实践中想出来的。 下午两人一回到公司,丁爱玲就直接找了孟总,把这款产品的重要性和急迫性强调了一下,说,这个月必须把这些货发出去,德国那边在催了,而且说,如果实在解决不了这个产品质量的问题,自己可以提供这款产品的毛胚。 孟总也一直在为这款产品质量伤透了脑筋,当机立断地拿起电话,打给了那个贸易公司负责人。 贸易公司那边也答应了孟总的要求,说明天过来中山与东成公司签订终止合同协议,至于他们怎么谈判,要不要罚款,丁爱玲不管。 丁爱玲接着与孟总继续谈三种规格毛胚的价格,经过几轮商讨,确定六、八、十寸的毛胚价格为十六、十八、二十元,也就是每款产品少付这个价钱给他。 把价格谈定之后,丁爱玲高兴地说,晚饭出外去吃,要一凡请客。 一凡心里十分高兴,知道这笔生意谈下来了,生意能做成,赚的钱丁爱玲自有办法弄到。 订单中所有的款项都要经她的手,她每个产品扣除毛胚的钱就行,只要双方再签订一份补充协议就完整了。 第二天,两人再次去深圳耀辉公司,台商林老板接待了两人,在林老板办公室,一凡提出了自己的见解,就是把直角部分另外做成一个三个毫米直径的圆,不管材料怎么冷缩都不可能缩成崩角,然后通过镙机,把这个角镙成直角。 刘总一听一凡这样解释,直拍脑袋说,这么容易的事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然后立即下楼去叫技术部的负责人来办公室。 一凡对他公司的技术人员说,你只要把现有的模具在直角这个地方钻一个孔就行了,在煅造的时候,材料自然就会因压力把这个角压满,模具改起来十分的方便。 技术人员接受一凡的建议说:“马上改进。” 一凡说:“麻烦你们先煅出几个看看,中午吃完饭一起来看产品。” 在林老板办公室聊了一会天之后,他邀请一凡和丁爱玲吃午饭。 饭间,林老板说,希望大家合作愉快。 刘总举起杯敬一凡说:“来来来,敬下我尊敬的师傅,如果成功了,为你我公司解决了一个特大的难题。” 林老板说,如果产品没问题,每款还可以降两毛钱,这两毛钱,一个是奖励工艺的改进,二是出于自己公司的诚意! 听到林老板这样说,一凡特别佩服台湾人生意上的精明,也佩服他对负责工艺技术人员的尊重。 一凡举起杯敬了耀辉公司一起来吃饭的人,说:“感谢你们的招待,同时希望两家公司合作愉快,合作长久。” 午饭吃了一个多小时,饭后一凡和丁爱玲在车上休息,等这一次产品的结果。 下午四点,两人再次返回了耀辉公司,林老板一直在办公室等结果,看到一凡两人进来,秘书泡茶,几人聊了一会儿天之后,刘总把生产好的毛胚全部拿到了办公室。 林老板拿起产品高兴地说:“大陆有句话,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这话一点也没错。你们看这样不就是克服了崩角和出现圆角的情况。” 刘总笑容满面地说:“点子就是钱,我们技术人员不知想了多久,都没想出这种方法,还是张老板厉害。” 从二十个毛胚来看,百分之百都合格,唯一一点就是每个产品多了几分钱的材料费。 丁爱玲要林老板起草合同,林老板说,合同不用起草了,就把原来与那人订的合同稍微改一下就行。 一凡特意加了两点,一是送货到公司,二是货款月结五天。 林老板同意了一凡的要求,说,一车产品也不差这点运费。 双方签好合同后,丁爱玲答应他们合同前期款明天会打过来,希望他们及时改进模具,抓紧生产就行。 一切皆大欢喜,合同签好了,两人打道回中山。 回到中山后,丁爱玲把几个已经生产好的毛胚给孟总看,孟总看后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答应毛胚到公司后马上组织人员改进生产工艺和进一步扩大生产。 第六天,一凡收下了第一批订单所需要的铜窗插毛胚,一凡要司机直接送到中转仓,经过清点,验收,准备无误后,签字收货。 这批货,总共省下了近五万块钱,一凡不敢断定丁爱玲会把这笔钱转给自己。 又过了几天,丁爱玲要一凡陪她去转账,她先是把出货订单的款转到公司,然后直接把这笔款转到了一凡的账户上,说以后在中山的日常花销就从这账里出。 两人日常花销,包括吃饭、去外面玩也不要五六千元,账目上多的钱基本成了两人的小金库,用丁爱玲的话说,自己不是拿父亲的钱,是两人凭智慧赚的钱,用起来心安理得。 晚上一凡在租的房子上做了四个菜,两人都喝了很多酒,丁爱玲醉了后就喜欢抱着一凡傻笑。 她说,从来没有这种成就感,这是自己做得最成功的一次,既解决了公司的困惑,又解决了父亲一直闹心的问题。 她亲了一凡的脸说:“一凡,真的是谢谢你!” 一凡把她抱到房里,脱掉她的鞋子,把她弄上床,然后到卫生间接好热水帮她擦好脸后,回到自己房里睡觉。 订单继续生产,算起来已经完成了三次出货,每次出货一凡都尽心尽力地帮丁爱玲做好一切事务。 丁爱玲来中山已有两个多月,她说,过几天是她妈妈的生日,想回一趟新加坡,问一凡想不想去新加坡玩。 一凡说,两人都离开了,订单就没人跟管了,还是暂时别去,以后完成了所有订单再跟她去一趟新加坡。 第66章 丁爱玲回新加坡 在丁爱玲回新加坡的前一天晚上,一凡做了一桌丰盛的客家菜,还特别拿出妻子从家里寄来的家乡米酒,丁爱玲看到米酒,又惊又喜,说有十几年没喝过这种酒了。 她说,她母亲也知道怎么做这种米酒,这种酒是用糯米蒸的,喝了不会伤身体,特别是对女人更有益处。 一凡说,这酒特别醇厚,也好喝,尤其是家里的炙酒,带点点的辣,后劲十足,小心喝醉。 望着一桌丰盛的菜,丁爱玲没等一凡就先动起了筷子,她说太经不起菜香的诱惑了。 一凡先给她在碗中放几块白切鸡肉,放一点姜末,然后将滚烫的米酒倒入碗中,叫她先吃鸡块,她尝了一口,眼里放光,说,从来没尝过这种吃法。 一凡告诉她说,这就是客家人吃鸡肉的一种吃法,口感好,酒入肉中,有特别的味道,这样吃对你们女人很好,可以活血化淤,对会痛经的女人特别好。 两人吃完碗中的鸡块,干了碗中的酒,一凡继续给她倒酒,然后夹起一块白切鸡蘸上辣椒酱油带点米酒的酱料喂给她吃,她先感觉有点点辣,后来越吃越有味道,渐渐习惯了,自己夹起就吃。 特别是那盘蛋皮卷,里面包的是肉末香菇,咬起来带点汁,口感很好,又香又有味,整盘基本是丁爱玲吃完的。 两人就这样你敬下我,我敬下你,不知不觉,两人各喝了两三碗米酒,丁爱玲说,她好像喝醉了,屋子都在打转,一凡说,不会吧,她说是真的。 一凡说,喝不完就放在那里,不要硬喝,这米酒越喝越有味,不知不觉就会喝醉。 “我给你讲个故事,就是是关于米酒的。”一凡说。 “好呀,我喜欢听。”丁爱玲舌头有点大。 一凡说,这个故事是自己亲身经历的。 我家住在风景秀美的地方,大学毕业那年暑假,有几个同学来我家玩,男男女女来了五六个人,中午在我家吃饭的时候,也喝的是这种米酒,当时我跟他们说,这是我家自制的饮料,大家端起碗,都觉得很好入口,一阵阵的酒香,沁人心肺。 那些女同学不知道这饮料的厉害,你敬我,我敬你,不到半个小时,就感觉身子漂了起来,大家都觉得喝得很高兴,又干了一碗,结果几个女同学都喝醉了,她们傍晚才醒过来,说,这哪是饮料呀,这酒比其他的酒都烈。 后来她们再也不敢在我家这样喝酒了。 一凡故事没讲完,丁爱玲喝醉了,伏在桌子上,也不知她有没有在听自己讲故事。 一凡知道她一定是喝醉了,扶起她叫她进房间里去睡,将她扶回房,打好热水,帮她擦好脸后,给她盖好被子,自己出去收拾桌子。 担心她晚上会起来找水喝,又给她的保温杯里装满开水,洗完澡后就进了自己房里。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转身才发现是丁爱玲。 一凡叫醒她,问她是不是走错房间了,她没说话,转一个身,继续睡了过去,没办法,一凡只好让她在这里睡下。 半夜醒来,睁开眼,看见丁爱玲手掌撑着下巴,在认真地盯着自己睡觉,一凡问她:“爱玲,你怎么不睡?” 她说:“喜欢看你睡觉的样子,特别可爱。” 一凡伸手去摸她的额头,看她是不是在讲胡话,额头不烫。 她说:“我喜欢你抱着我睡。”然后拉开一凡的手,头枕在他的手臂上,双手搂着一凡的脖子,一只脚压在一凡的身上,对一凡就亲了过来。 一凡借着酒精的作用,和她抱在了一起,迎合着她,就这样两人进行了进一步的交流。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一凡开着车,送她到广州白云机场坐飞机回新加坡,一凡推着她的行李,送她去登机,两人在登机口,丁爱玲说再抱抱,一凡在她耳边轻声说:“一路顺风!”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一凡感觉到一阵阵的酸楚,心里泛起了一阵阵的涟漪,不知不觉间,好像丁爱玲的离开带走了很多东西,具体是什么,自己也说不清楚,心里空落落的。 回到租住的地方已是下午两点多,热了一下昨晚的剩饭剩菜,匆匆地吃了一顿午餐。 下午回到公司,一凡坐在办公室里,把丁爱玲在这段时间的交往在脑中过了一遍,觉得有几个事值得自己去做,那就是:结交有技术的工友和熟练的操作工,为以后丁爱玲办公司打好人力资源基础。 喝了几口茶,正准备拿起老道长留下的书来看,腰间的bb机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材料仓的电话号码留的言:“有空来办公室。” 一凡搞不清楚是梁丽雅找他,还是杨心凌找他,反正就是她们其中的一人。 他来到材料仓,看见梁丽雅两人正在聊得欢,说:“两位美女姐姐,啥事这么开心?” 梁丽雅说:“一天不见人影,跟丁小姐去哪里浪去了?” 一凡看她不高兴的眼神说:“去了一趟广州,送丁大小姐坐飞机回新加坡。” “现在自由了,晚上请我们吃饭。”杨心凌说。 “好,去哪吃,多叫几个人,有车带你们去。”一凡爽快地答应她们。 梁丽雅说:“今天星期六,明天不用上班,去我表哥那里吧?” “好,别把我宰得太狠就行。”一凡跟她们开玩笑说,“车子可以带五人,我安排两人,你们安排四人就行。” “哪两人?”梁丽雅一听一凡说两人,好奇地问一凡。 一凡说:“我老乡的女朋友。”一凡为了不被她看出破绽,撒谎地说。 一凡现在没事就想着笼络人心,到时如果丁爱玲办起公司,到时把这些拉过去,随时可以上岗。 麦小宁管车间是个好手,温蓉管仓库培养一下也能胜任,到时操作工叫蔡隆志带几个过去,再拉两个模具工,基本能够满足暂时的需要。 一凡安排好后就去了包装车间通知麦小宁,又去了中转仓跟温蓉说了一下。 一凡知道麦小宁跟梁丽雅在一起是不太合适,想想让她俩隔开也许能处理好她们的矛盾,觉得也想冒一次险。 下完班,一伙女人来办公室找一凡,为了避嫌和尽量低调点,一凡叫她们出公司外等。 把车子开出公司后,五人陆续上了车,梁丽雅通知了周清华,杨心凌说还有一个人会直接来新世纪大酒店。 一凡开着车带着五个女同胞,一路上吵吵闹闹。 梁丽雅说:“一凡,等下吃过饭,再唱歌行不行?” 一凡说:“好呀,反正你表哥买单。”一凡记得卡里面还有差不多一万块钱。 “你请客,她表哥买单,什么意思?”杨心凌说。 “别管,有人买单就行。”梁丽雅说。 车子内,只有梁丽雅知道一凡有新世纪大酒店的黑金卡,麦小宁知道,但不知这张黑金卡是怎么来的。 十五分钟后车子就到了新世纪大酒店,一凡将车子停好,领着一伙女人走进酒店。 总台那女的早就认识一凡,叫了一声:“张总好”之后领着大伙进了三层一个装修温馨、豪华的大包厢。 杨心凌说她下去等个人,一凡叫她们点菜,尽管点,别帮自己省钱,梁丽雅说,点些高档的,有特色的菜就行。 一行人点了十个菜,一瓶白酒,四瓶红酒,酒都是中档的。 点好了菜,杨心凌领着一个女人进来,那女人长得真哇塞,二十多岁,一米六十五的个子,身材很好,前凸后翘,刘海留得特别好看,一身的职业装,看上去就知道是银行的职员,可惜的是鼻梁上有颗痣。 杨心凌介绍她,说她叫陈程。 陈程朝大家点点头说:“我爸姓耳东陈,我妈姓禾呈程,所以我取名陈程。” 一凡见她风趣地介绍自己,觉得她外交能力应该很强。 杨心凌特意叫一凡过来,把一凡介绍她认识,说:“这是一凡,我们大家的兄弟。”又轻声地说对陈程说:“这就是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 一凡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其他人听不懂。 陈程伸出手跟一凡握了一下,说:“很高兴认识您,以后要麻烦您了。” 一凡看了她一眼说:“好说,好说。” 菜很快就上来了,大家围在一桌,一凡左边是杨心凌,右边是周清华,其他的人都自己找的位置,她们各自倒好酒。 杨心凌说:“今晚是一凡兄弟请客,大家敞开肚子吃,喝他一个不醉不归,请领导一凡讲话。” 一凡说:“各位姐妹,领导就不是哈,我也不是你们领导,在公司只是孤孤单单一颗心,是你们公司的插班生,大家举杯开喝!” 大家听到一凡这么说,\"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杨心凌说:“那我们姐妹就敬我们的插班生。” 哈哈哈,大家站起来,笑起来互相敬酒。 一凡和麦小宁、温蓉、周清华四人喝白酒,其他的人喝红酒。 一凡端着五钱的杯子,每人敬了一杯,这样下来就有三两多,走到梁丽雅和麦小宁身边敬酒时,两人都偷偷地说,等下要开车,少喝点。 一凡听后,心里暖暖的,然后一凡敬了三个比自己大的姐姐,杨心凌、周清华、梁丽雅三人比一凡年龄要大,梁丽雅比一凡大三天。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都喝得尽兴,一凡趁她们都喝酒的时候,借出去外面抽烟的时机,去总台结好账,订好了一个歌厅包厢。 然后走进包厢,问大家有没吃好,大家齐声说:\"吃好了。\" 一凡说:“走,上六楼歌厅999包间ok去!” 一伙女人走出包厢,朝电梯间走去。 一凡进到歌厅,说你们先唱,自己休息一下,等下要开车。 整晚都是她们在唱,一凡闭着眼睛听,觉得她们唱的歌都很好听。 临近结束,陈程拿过麦克风叫一凡合唱一首孙悦与邰正宵唱的《好人好梦》:“亲爱的我永远祝福你,好人就有好梦,就让我默默地真心为你,一切在无言中,有缘份不用说长相守,让感觉与众不同,就算是人间有风情万种,我依然情有独钟。” 一凡嘶哑浑厚的嗓音,比邰正宵唱得更深情,唱完歌后,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接着她们又唱了几首歌,看看时间是晚上十二点了,周清华对一凡说,大家以后再唱吧。 一凡用气把酒压了下去,眯了一会,人就清醒了,开车着由近到远,最后回到公司把麦小宁和温蓉安全送到宿舍。 晚上一凡跟麦小宁住在一起,她伏在一凡身上问一凡,陈程找他有什么事。 一凡告诉她,别疑神疑鬼,陈程是要自己为她治病,如果有必要,到时两人一起去。 麦小宁高兴地亲了一凡一下后,关掉灯,各自进入了梦乡。 第67章 给甫光治腰痛 第二天是星期天,丁爱玲回新加坡了,麦小宁不用上班,两人睡到十点多才起床。 走出外面露台,春风轻拂,春日暖阳,四周的草木更加翠绿,往楼下看去,有很多人在吃早餐,麦小宁在屋里说,要不要自己做早点,一凡说,不要这么麻烦,下楼去吃。 吃过早餐,两人去市场上买了点菜,从楼下张老板的冰箱里提上一些从家里带来的腊肉、香肠准备做午饭,区可欣也来了。 麦小宁问她:“这么好的天气没跟温辉林出去玩。” “他今天要加班,没地方去,来这里蹭饭。”区可欣回答麦可欣。 “那我下楼买酒去。”一凡不想待在房里,对麦小宁说。 区可欣从包里拿出两瓶酒说:“我早就买好了。” 她们俩在弄菜,一凡索性在露台看远处的风景,欣赏露台上种的花花草草。 快吃饭的时候,腰上的bb机响了,一凡拿出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但从留言内容看知道是陈程留的话;“晚上在家等你,陈程。” 一凡懂得陈程留这话的意思,是要一凡晚上去她家里给她治病,觉得晚些时候再回她的话也行。 中午麦小宁弄了四个菜,炒了两个素菜,一个荤菜,再就是一盘腊味,每盘菜面放上几片红辣椒,点缀点恰到好处,色香味俱全。 三人倒满酒,麦小宁说:“昨晚喝得太多了,中午自己少喝点。” 区可欣问道:“昨晚又去吃大餐了?跟谁呀?” 麦小宁说:“还能有谁,一凡哥呗。” “怎么不通知我?昨晚一个人玩,凄凄清清的。”区可欣说。 麦小宁看了一凡一眼,又看了看区可欣说:“谁知你有没去找温辉林,不想破坏你的好事,不像我,孤孤单单一个人。” “还会哦,知道你天天有一凡哥陪着你,还说孤孤单单的。”区可欣觉得都这么熟悉了,口无遮拦地乱说一通。 “他呀,天天在陪新加坡的美女,还有时间顾我们。”麦小宁不知心中真有怨气还是故意说给区可欣听。 一凡不管她们说什么,一声不吭地夹菜吃,端起杯子说:“来来来,大家喝酒。” 三人碰了一下杯,一凡喝了半杯,也不管她们两人喝了多少,大家这么熟悉了,想喝就喝,不喝就意思一下。 吃过午饭,一凡回了丁爱玲租的房子,麦小宁和区可欣两人上了街。 下午没什么事,一凡睡到三点多,起来找蔡隆志他们玩。 走到他们宿舍,看到他们在打牌,围了一伙人,陈燕来也在打,打的是老家那种二打一,就是一人叫牌,另外两人成一家的。 一百二十分起底,报了多少分,捡到两百分减去报的分,叫牌的就输了。 打这种牌,一凡基本没输过,除非牌特别烂。 看到姐夫来了,覃可说,让姐夫打,小舅子抓完牌,站起来,拿牌给一凡,一凡接过牌,坐了下来。 他们这些老乡很怕跟一凡打牌,说一凡是个计算机,别人手中的牌他门清,输给一凡是常事,但一凡不管赢多少钱,从来不带走,都拿去给那些老乡的老婆买零吃,买一瓶酒大家在宿舍里喝。 蔡隆志他们也知道,他们打这种牌对一凡来说,纯粹就是玩玩,即使有赢也尽量地再输回给他们。 打了一下午牌,一凡赢了一百六十多元,把六十元拿给范春英,叫她出去买点吃的,把一百元塞给了小舅子的女朋友覃可,然后叫上蔡隆志和小舅子、覃可、范春英,说跟我出外面去吃饭。 一凡先去办公室打了一个电话给汽车修配厂的钟甫光,叫他等自己吃饭,再给陈程的bb机里留了言,告诉她自己大概几点会到,然后开上那辆日本三凌,在公司门口带上他们去了钟甫光那里。 一凡离开了公司,其他人是不知道的,就连小舅子陈燕来都不知道,反正在公司,天天能见面,别人也不会问。 八九个人在修配厂附近找到一家江西人办的餐馆,点好了菜。 钟甫光问一凡:“你这车是自己的还是公司的?” 一凡说:“都不是,是新加坡老板的,我不在东成公司了,在东成上班也是在帮另外一个公司做事。” 蔡隆志、陈燕来几人吃惊地看着一凡,说,竟然就在眼皮底下都不知一凡已经不在东成做事了。 陈燕来问一凡:“姐夫,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三月初的事。”一凡不想过多地说给他们听,“你们知道就行,在东成公司还没人敢对你们怎么样。” 覃可说:“我听麦姐提过,但不知是真是假。” 看来麦小宁还是把覃可当成了自己人,一般来说她是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菜很快就上来了,一凡问甫光,晚上喝什么酒。 钟甫光说,肯定得喝好酒呀,顺便祝贺你一下。 一凡拿了两瓶好酒,会喝的都倒上,不喝的喝饮料。 一凡说,晚上还要去给一个人治病,晚上自己就少喝一点。 蔡隆志是知道一凡经常会去外面给别人治病的事,而且治一次病收入还不错,也说,一凡可以少喝点。 对于给别人看病的事,一凡从来不对外说,就连小舅子都不知道,小舅子也不知道一凡在外赚了多少钱。 钟甫光问一凡:“你拿什么给别人治病?” 一凡说:“要不要见见真功夫,这可不是骗人的。” 钟甫光说:“好呀,我常年弯腰做事,经常会感到腰痛,现在给我治治。” 一凡拖开椅子,要他反过来坐着,把后面的衣服掀起来,他老婆也过来帮忙。 一凡先是默念了一段治病咒,然后心神合一地抻指为剑,在他腰部画了一道治病符,只见一道象文字一样的金光打入了他的腰部,在坐的人看到金光都露出一脸的惊讶,不知道这象金龙一样的金光是从哪里来的。 一凡问他有什么感觉。 钟甫光说,感到腰上一阵阵的暖意,然后又觉得凉凉的。 一凡叫他扭两下腰,然后做一下弯腰的动作。 钟甫光按一凡说的活动了几下。 最后一凡问他:“腰痛不痛了?” 钟甫光感觉了一下说:“噫,腰不痛了。” 拿起一凡的右手看了看,没看见什么东西,说:“你这是邪法吧。” 一凡说:“这是道医,还邪法?你不是知道我在五显庙长大的吗?从小老道长就教会了我这些医术。” 钟甫光想了一下说:“是哦。你到我表伯家那时都七八岁了。” 一凡说,不痛了就行,大家吃菜喝酒。 吃完饭,一凡将蔡隆志那几人送回公司宿舍,然后调转头开到张老板店门口停下,上楼去找麦小宁,要她一起去看病,见她不在房子里。 下了楼,用张老板的电话给麦小宁的bb机里留了言之后朝陈程住的地方开去。 第68章 鬼压床 一凡开着车,在石歧老城区间穿街走巷,终于到了陈程说的地址,将车停好后,看看时间差不多,就站在那里抽起了烟。 路上行人如织,有刚刚下完班回家的,有吃完晚饭散步的。 在那等了差不多有五分钟,陈程才从一条小巷里走了出来,两人打了一声招呼之后,陈程带着一凡,左拐右拐地进了她住的地方,如果不熟悉这些巷子的话,不要说是晚上,就是白天都有可能迷路。 陈程住的地方是租的,据她说,在这里已经住了小半年,原来在清远上班,年前通过招聘考试进了现在的中国建设银行。 她说自己一个人在中山,熟悉的只有她表姐杨心凌。 这是一栋八十年代末的老宅,砖混结构,共两层,地下有两个房间,一个客厅、厨房,室内环境还算可以,墙壁全部都重新粉过,地面依然是那种水泥砂。 底层两人共租,另外一人不知她是干什么的,每天晚上很晚才会回来。 她说,她是晚上才在这里,白天都在行里上班,陈程指着右边一个房间说,那间就是自己住的房间。 一凡问她是什么情况,陈程说,进房间说话。 陈程打开门带一凡进去后就关上了门,房间没有凳子之类可以坐的地方,她叫一凡坐在床上。 她说,自从住在这里以来,几乎每天晚上都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身上,即使自己脑中清醒,一个人躺在床上就是动弹不得,自己想动都动不了,原来以为是不是自己有什么病,去医院检查之后,医生告诉自己没什么毛病,自己想想是不是家里人说的,惹到了脏东西。 一凡问她,发生这样的事一般在什么时间。 她说,没有固定的时间,有时凌晨一两点,有时是四五点钟,时间上没什么规律。 一凡站起来环顾整个房间,房间不大,有八九个平方,有一个窗户,家具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再就是一个床头柜,特别简单。 从摆设来看,窗台上养着一盆夹竹桃,衣柜在进门那边镶着一面镜子作穿衣镜,床是对着进门那墙的,镜子可以照到床,床与窗子成一线摆放,但窗子直吹不到床。 一凡抬头一望,发现有根横梁在床的上面,直直地压着整张床。 一凡走到床头想感应一下有没有阴邪之类的东西,叫陈程把灯关上。 两人坐在床上静静地感觉房间里的气氛,一凡感到床角那边有点点的阴气,再叫陈程打开灯,脱掉鞋子跪在了床上,仔细看看墙壁上有什么东西,看了之后没发现什么。 然后穿起鞋,把整张床往外挪开一尺多,再进里面看了看,看到墙壁上依稀有一个像是血迹的东西,再叫陈程关掉灯,继续感应,发现从那血迹的地方散发出一丝阴气,但很弱。 一凡又叫陈程把灯打开,将床移回原位。 一凡叫陈程站在自己面前,两只手握住自己的手,掌心对着掌心,一分钟之后,一凡从她身上感受到了一股阴冷的气,松开手之后,一凡近看她的额头,没发现有什么对她有不利的东西存在。 两人又坐在床上,一凡要陈程的生辰八字,陈程把自己的出生年月日时辰一口地报给了一凡。 一凡左手轮了轮,发现陈程也是一个纯阴女人,难怪会感觉从她手心里有一股阴冷的气,就像麦小宁的那种。 通过这些检查之后,一凡告诉她,你这是鬼压床,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有几个: 一是窗台上的夹竹桃,夹竹桃是一种毒性很强的植物,它会散发出一种叫夹竹桃苷的物质,长年吸取这类物质会导致呕吐、腹泄、心律失常,严重的会导致心脏停止跳动。 二是床上的横梁压床,导致煞气在头顶形成,自然而然地对身体造成压力,严重可使人精神崩溃。 三是衣柜那面镜子,由于光的反射,在自己睡梦中,或者刚醒来时,自己意识薄弱的时候将自己的身影映入到头脑之中,久而久之会造成精神涣散,精力难于集中,高度紧张,晚上才会感觉有东西压在身上。 他说,还有一点,现在不敢断定,如果你觉得方便的话,今晚我会在这房间陪着你睡下,这点你放心,我只要坐在床上就行,我要感应一下有没有另外的东西干扰你的气场。 一凡不想把血迹上带着阴气的事告诉她,怕她晚上睡在这里会害怕,只有在晚上阴气最重的时候去感应,那股阴气对她这种纯阴女人会有更大的伤害。 陈程说,没事,只要需要的事,我会密切配合你。 一凡说,医者仁心,这点你不必顾忌,目的只要你健康。 讲完这些话,一凡建议她把那株夹竹桃盆景扔掉,她说,那是房东的,一凡叫她挪出外面坪上去,她照做。 然后他叫她帮忙把床换一个朝向,由原来对门,调成为与门那堵墙平行,这样的话,窗子的气和光与床垂直线,另外衣柜的镜子也不会直射床头,还有就是避免了横梁压床。 两人动手搬床,陈程力气不大,一个人挪动一个床头挪不动,一凡跟她两人抬起一个床头往外挪,床挪到指定位置,床头的过道还有七八十公分,足够过人,其实一个人住,过不过人都不成问题,横梁离床还有一尺多远。 搬好这些东西,整个房间也不显拥挤,而且活动的地方也宽了,以床为中心左右都可以活动,照镜子的地方还有一米多宽。 看看bb机里的时间才十点钟,一凡说:“出去吃点宵夜吧,晚一点再到回来。” 陈程说:“好,回来再洗澡也不迟。” 两人点了些吃的东西,坐在夜宵摊等,没什么可聊的,一凡给她讲了鬼压床到底是什么。 一凡说,道教认为,鬼压床是由于身体被一种邪炁侵染所致。 这种邪炁会影响身体的磁场,导致意识和肢体的不协调,从而出现鬼压床的现象,身体在这种炁的长期侵染下,意识不能自主,不仅会出现鬼压床的情况,还会产生各种慢性疾患,甚至是引起精神上的问题。? 道教还指出,鬼压床实际上是一种睡眠瘫痪,即意识和肢体不够协调,导致人在睡醒时大脑已经清醒了,但四肢不听话,活动滞后,出现无法动弹的情况。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呢?鬼压床与人的生活方式和睡眠环境密切相关。不良的生活习惯,如睡姿不正确、睡前过度用脑、生活压力大等,都会导致睡眠障碍,进而引发鬼压床。 此外,卧室摆放阴气过重的物品,也会使房间的阴性磁场过重,增加鬼压床的风险。 要了解鬼压床,必先明白人有三魂,人有天、地、命三魂:命魂必须呆着身体里面;天魂和地魂可以在身体之外;天魂通常会守着肉身,而地魂喜欢整天在身体外跑,特别是你睡着的时候,地魂就自由地想去哪就去哪了。 鬼压床的时候,通常天地命三魂在身,而做恶梦的时候,通常是地魂被困住了。这也是恶梦与鬼压床不同的原因。 有时我们即使没有去过的地方或没有见过的人都会觉得这地方或这个人很熟悉,其实就是地魂已经到过那个地方或见过那个人。 总的一句话概括:恶梦是地魂被困住了,而鬼压床是三魂俱在。 陈程说:“是不是把床改换成现在这样就再也不会发生呢?” 一凡告诉她说:“如果没有特别的原因,这样就行了,一切就看今晚有没其他的事发生。” 晚上两人都喝了点酒,吃了点充饥的炒沙河粉。 第69集 有贼心无贼胆 两人吃完夜宵已是十一点多,回到陈程住的地方,她先去洗澡。 一凡坐在床上,觉得经过这么一调整,房间的气场好多了。 陈程洗完澡,穿着睡衣,走进了房间。 一凡说:“你可以睡了。” 陈程说:“哪有这么容易睡。” 两人又在床上坐下,她问一凡知不知道看面相,一凡说,会一点点。 她问一凡,自己鼻梁上的痣是好还是差。 一凡说,鼻梁上的痣可能与身体健康状况有关。 鼻梁代表心脏的位置,长痣可能预示着身体状况不是很好,可能从小就体弱多病,有可能会因为一些小的毛病而引发较大的疾病,比如肠胃方面,可能会出现消化系统问题。 从命理方面来说,鼻梁上的痣,可能影响工作运势和人际关系,在感情方面一般都不太顺遂,没成婚的很难碰到生命中的另一半,成婚的则容易被出轨,或者婚姻中争执不断,财运上留不住财。 她听完一凡的话后,若有所思,又问道:“如果是乳上有痣呢?” 一凡问:“具体哪个位置?” 陈程说:“是右边的,要不要看看?” 一凡说:“看就不必了,一般来说,右边乳上有痣则可能代表与丈夫同居方面有障碍,会嫁得比较近,这种痣相的女人可能会喜欢上比自己大9岁以上或者二婚的男人,如果是左边乳上有痣通常代表与丈夫的感情生活可能会出现波折,或者在异地有恋情。这种痣相的女人可能会重视身体的亲近与甜蜜,并且倾向于喜欢比自己小很多的男子。\" 陈程说:“可能你说的是对的,我很喜欢成熟的男人,不管他有没结婚,只要有眼缘,一眼就会喜欢,比如象你这样的。” 一凡吃了一惊,自己还是第二次和她见面,她竟然会喜欢上自己,对她说:“别说话了,象你这种症状,尽量避免睡前多说话。” 陈程说,那我先睡吧,要辛苦你了。然后钻进了被窝,问一凡要不要靠靠。 一凡觉得靠在床头不要紧,就把头靠在床头,脚放在床下。 一凡见她左右睡不着,就去按她的睡眠穴,一会儿她就睡下了。 临近两点的时候,一凡觉得有阵阴冷的风从窗外吹了进来,房间里顿时有些阴冷,他心里明白这个可能是墙上那滴血的阴魂。 接着陈程一身扭动起来,足足有一两分钟。 一凡急忙站了起来,念了一段驱鬼咒:“五星镇彩,光照玄冥。千神万圣, 护我真灵。巨天猛兽,制伏五兵。五天魔鬼,亡身灭形。所在之处,万神奉迎。急急如律令。” 陈程全身才静了下来,睁开眼,看见一凡站在床前,陈程说:“刚才又遇到鬼压身了。” 一凡拍了拍她的后背,叫她别怕,她转身抱住一凡,颤颤兢兢地说:“我害怕。” 一凡叫她躺下,陈程听话地躺了下去,一凡接着在她的身上念了一段六丁六甲护身咒:“丁丑延我寿,丁亥拘我魂。丁酉制我魄,丁未却我灾。丁巳度我危,丁卯度我厄。甲子护我身,甲戌保我形。甲申固我命,甲午守我魂。甲辰镇我灵,甲寅育我真。急急如律令!” 然后抻指为剑,在她身上画了一道平安护身符,只见一道金光在陈程的身上绕了一圈后钻了她的身子,陈程身子颤抖了一下。 陈程看见那道金光有点不可思议,问一凡,“刚才那光是什么?” 一凡告诉她:“那是一道金光符,放心,什么东西也伤害不了你的。” 接着一凡走近那有一滴血的地方,用剪刀把血迹从墙上剐了下来,用塑料袋装好,提到小巷外面,将土倒在地上,念了一段杀鬼咒:“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佩戴印章。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 回到陈程房里,她问一凡:“你刚才剐的是什么?” 一凡担心她知道以后会害怕,不敢把实情告诉她说:“是一些垃圾,睡吧,以后不会出现鬼压床的事了。” 陈程说:“我一个人睡有点怕,今晚你不要走好不好?” 一凡说:“没事了,你安心睡吧,我不走,陪着你!” 陈程叫一凡上床,一凡和衣躺在床边,陈程抱住一凡不放手。 一凡抱着她,给她按摩睡眠穴,陈程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一夜无话,昨晚两人都没有休息好,早上七点多两人才醒来,陈程看着靠在床头的一凡,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亲了一下一凡的脸,说:“一凡哥,委屈你了!” 一凡拍拍她的肩,说:“你没事就好。” 陈程要去上班,慌乱地洗漱几下,就带着一凡走出那房间,走出弯弯曲曲的小巷。 两人分开时,陈程做出一个打电话的手势,一凡发动车朝租的地方开去。 回到租房,一凡洗漱完差不多八点半,丁爱玲不在,早晚都差不多。 在公司门口吃完早餐将近九点才来到办公室。 没什么事,泡茶看书,周清华和卢英送来了上星期六的日统计报表,周清华坐在办公室与一凡聊了十几分钟后也离开了。 突然腰间的bb机响了起来,拿出一看又是材料仓不知是谁的留言:“来仓库聊聊。” 一凡收拾好桌上的物品朝材料仓走去。 见里面坐着几个女人,一凡咳嗽了一声,杨心凌走了出来对一凡说:“帮我们送点材料行不行?” 一凡问她:“你问过礼叔了吗?” 杨心凌说:“问过了,说你会帮忙是最好的了。” 她拿出叉车钥匙给一凡,一凡知道她能拿到钥匙也一定是得到了礼叔或者林叔的同意。 一凡开着叉车,把已经出过库的不锈钢板和铜型材分别送到两个开料车间,回到材料仓休息。 梁丽雅给一凡泡茶,说:“谢谢你了,一凡!” 坐下不久,杨心凌问一凡:“你是不是已经给陈程治好病了?” 一凡说:“你怎么知道?” 杨心凌说:\"刚才陈程打电话过来了,说匆匆地上班,连声感谢的话都没说,她还说晚上请你吃饭。\" 说完这些,杨心凌眼直直地看着一凡十几秒,说:“陈程说,还没见过你这么正经的男人,是不是你不行呀?” 一凡知道她说这话的意思,脸也红了起来,看了看梁丽雅,她脸上也露出两朵绯红的云。 一凡笑了笑说:“胡说什么呀?心凌姐,要不要你来试试?” “去你的,知道你能坐怀不乱,是个好男人。”杨心凌脸也红了,“陈程她那是什么情况?”杨心凌转口问一凡。 一凡说:“她是惹上了阴魂而造成鬼压床,不过已经没事了,有害的东西都送走了,房间也重新帮她整理了一下。” “哦,难怪,她具体的没跟我说,只说请你去看病,她居然还惹上那种衰东西。”杨心凌既像是对一凡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不是她惹上了的,是他住那个房间就有,再加上她是那种纯阴女人,更容易惹得上。”一凡跟她解释道。 晚上,陈程请大家吃饭,有杨心凌、一凡和梁丽雅。 陈程整餐饭时间都用异样的眼神看一凡,象那种花痴女一样,一凡知道她的心思,不敢去迎合她的眼神,一凡越是这样,她越是放肆,居然挽着一凡的手敬酒,弄得梁丽雅坐在那醋劲十足,又不好闹情绪。 临散席时,陈程给了一凡一个红包,说:“感谢一凡哥,辛苦了,一点小意思。” 一凡不要她的红包,她把红包塞到一凡的口袋里。 那晚一凡把梁丽雅送到家,梁丽雅扭着他的耳朵把一凡牵上了楼,叫他再敢在外面花心,就阉了一凡。 一凡对梁丽雅作揖说:“你没听见心凌姐说的话吗?我哪敢在外面乱来呀,有你那母老虎在,有贼心也没贼胆呀!” 第70集 要你抱我睡 丁爱玲一个星期后就回来了,在广州白云机场接她回中山时,她给一凡说了一件让他意料不到的事,一凡听后,说:“这么快就着手?” 丁爱玲说,这次回新加坡,她父亲高度赞扬了一凡的工作方式和工作态度,让他在新加坡无后顾之忧,说有我们两人在中山管理着,他可以放一万个心。 最后丁爱玲说,她的父亲要自己两人在中山或者东莞选一个地方,筹备公司的事,最迟三个月要确定下来,多了解一下当地政府对外商来当地投资的优惠政策。 两人回到中山是下午的五点多,一凡将她的行李拿到出租屋以后,问丁爱玲要不要现在出去吃饭。 她说,她先去洗澡,再出去吃饭。 初夏的中山,天气慢慢地热了起来,到处可见穿着衬衣或连衣裙的行人,有些女人好打扮,穿得更少。 中山市本就是一个原地居民多的城市,这里的人排外的心理还是有的,当地居民对外来务工者大多持不欢迎的态度,有的甚至看不起外来工,但极大多数人肯定了外来人员对中山市发展作出的贡献,一凡就接触过几次本地人欺负打工仔的事。 一凡坐在客厅里等丁爱玲,没事就拿起《信息日报》来看,读书看报是一凡一直坚持下来的习惯,不管是读书的时候,还是后来参加了工作。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读书可以增长知识,扩大视野,看报可以及时地了解国内外形势的瞬息万变,只有多读书,才可以增长自己的知识面,提高自己在各方面的能力。 十分钟后丁爱玲洗好了澡,她要一凡帮她吹头发,一凡拿起吹风机,一边撩起她的头发,一边地吹,一阵沐浴香带着她体香的味道沁入了一凡的心脾,整个人也清爽了起来,待差不多吹干的时候就停了下来。 吹发头其实是个技术活,根据各人的头型、脸蛋吹出不同风格的发型,整个人会显得不一样的漂亮,象丁爱玲这种由字形头型尽量吹出一种干练,洒脱的发型更让人看起来有种清新脱俗的感觉。 另外头发不要吹得太干,否则很容易弄伤头发。 十几分钟后,两人下楼找吃饭的地方,两人点好菜,坐在一起闲聊。 一凡问她:“爱玲,不知老板是想租厂房,还是自己建厂房,要多大的规模?” 丁爱玲说:“租厂房,租个三四千平方米的就行,不够用的话就再扩建,生产规模每月有四五百万量额就行了,工作人员保证在两百人左右。” “那这种地方可能难找,以后我们要经常在这两个城市跑跑。多看几个地方。”一凡说,“也可以通过报纸看看有没有这方面的招租信息。” “嗯,两三个月,时间还长,应该不会有很大问题。”丁爱玲若有所思地说。 吃过晚饭后,丁爱玲说,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很累,想先去休息,一凡觉得没什么事,也跟着她回去。 上了楼,一凡说:“爱玲,我帮你按按,全身才更舒服,等下去睡一觉。” 丁爱玲说:“好呀!”然后就躺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一凡把她的头枕在自己腿上,开始给她按头部,按了不到十分钟,她就睡着了,一凡想她一路确实是蛮辛苦的,抱着她放在了床上,帮她脱下了外套,然后留了一张纸条,说自己出去玩了,就去公司办公室。 下完晚班,麦小宁看到一凡还在办公室,走了进来,问他怎么还不下班,一凡说,丁爱玲回来了,交代他一些任务,要及时完成。 麦小宁问他今晚回不回来住,一凡抬头看了看她说,今晚不回来,丁爱玲刚回,会误会自己晚上经常在外过夜,也不知道她还有没有什么事要告诉自己。 麦小宁坐了十分钟后,就走了,临走时说,别太晚,身体是自己的。 一凡感激地望着她的背影,心里感觉到一股温暖。 麦小宁就是这样,从来不强求,从来也不奢望什么,两人相处很少有矛盾,她只想远远望着一凡,陪伴着他,不打搅,默默地望着自己喜欢的男人,不干涉一凡的任何事,就像一个贤妻良母,累了给你温暖港湾,困了,适时地塞给你一个枕头,抱在怀里,让你卸下一身的疲惫。 而梁丽雅可就不一样,占有欲特强,稍微有些风吹草动,很敏感地认为自己就会脱离她的看管,离开她的身边,会投入另外一个人的怀里,这种女人醋劲足,不愿跟人分享自已所拥有的,尤其是感情方面,这种人就象是手抓一把沙子,抓得越紧反而失去会越多。 十点,一凡收拾办公桌,步行回到了丁爱玲的出租屋,推开她的房间,她仍然在睡,一凡轻手轻脚地把门带上,尽管这样,还是惊醒了她。 她睁开眼对一凡话:“回来了?坐坐,聊下天。” 一凡说:“聊啥,洗澡先,等下再聊。” 一凡去房间拿到要换的衣服就去洗澡。 男人洗澡就是快,五六分钟就连头也洗好了,将换下的衣服拿到洗衣机去,待睡觉前就可以晾晒,这是每天晚上必做的事。 对于丁爱玲,一凡自己也搞不清楚她在心中的位置。 作为她的员工,自己尽心尽责完成她交代的事就行,两人同在一个办公室,同住一套房,还有时同生活在一起,做饭,看电视,有时还做一些男女朋友间做的事,具体两人什么关系,真的难于分清楚,从丁爱玲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丁爱玲是喜欢自己的,甚至是爱着自己的,从她上次回新加坡的前一天晚上就能明白她的想法,虽然两人都喝了一些酒,但酒后的冲动未必是酒后的冲动,更多的是情到深处难于控制。 一凡做完自己的内务后走进了丁爱玲的房间。 丁爱玲看了一凡一眼说:“睡不着,要不下楼去走走?” 一凡说:“差不多都十一点了,还能去哪?” “要不我们去吃点宵夜吧,来到中国还从来没吃过呢,好不好?。”丁爱玲拉着一凡的手撒娇地说。 “好呀,让你去尝尝打工人的生活,体会一下打工人的乐趣。”一凡看扭不过丁爱玲,顺着她的意说。 两人下了楼,朝一凡自己经常去吃夜宵的后山走去,刚刚坐下,就看见麦小宁和温蓉两人拉着手朝这边走来。 麦小宁跟丁爱玲打招呼,丁爱玲说:“正愁找不到人一起宵夜,小宁,大家一起好了。\" 一凡跟她们使了一下眼色,麦小宁说:“好呀,那就一起吧。” 麦小宁向丁爱玲介绍了温蓉之后,问丁爱玲:“丁小姐,想吃点什么?” 丁爱玲说:“你们点好了就行。” 麦小宁知道丁爱玲不太会吃辣,点的东西都是不辣的。 一凡问大家喝点什么酒,丁爱玲说,白酒好了,喝后不涨肚子。 一凡走到另外一个商店买了一瓶一百多块钱的白酒,跟丁爱玲说,这酒是纯粮酿造的,喝后不伤身体。 温蓉接过一凡手上的酒,打开盖给每人倒满一杯。 丁爱玲端起杯先尝了一口酒,说这酒好,醇厚,有点点米烧味。 丁爱玲似乎想起了什么,她说,自己是在新加坡国立大学读的书,那时在大学时,经常也会约同学出来吃点宵夜,她说,大学的餐馆很象是个图书馆,环境优雅、特别宁静,在餐馆吃东西就象进了咖啡厅一样,没有这种地方热闹的气氛。 一凡说,当然啦,各自追求的不同,中国人喜欢大块吃肉,大碗喝酒,讲究的是一个热闹,上完一天班,三三两两出来,无拘无束,喝几口小酒,回去洗个热水澡,卸下全身的疲惫,倒在床上睡他一个安稳觉,那是神仙般的日子。 中国人追求的是个实在,能吃好、住好,全家人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就行了。说后举起杯敬了三位美女。 夜宵吃个一个多小时,大家各自离开,丁爱玲挽着一凡的胳膊向租的地方走去,一凡回头看看也正要离去的麦小宁,发现她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一凡两人。 在回去的路上,一凡问丁爱玲:“这两人怎样?” 丁爱玲说:“什么怎样,你不会是看上了哪个姑娘吧。” 一凡解释说:“以后公司成立后,把她俩拉过去。” “一凡,你就想着招人的事了吗?”丁爱玲问。 “对呀,运筹帷幄,不更好吗?” “看来我爸说的是真的,你什么事都想到了前一步。”丁爱玲说。 一凡告诉她,我们必须打有把握的仗,到那时,条件一成熟,马上就可以开工,不会因为人力资源的问题耽误了生产。 两人回到出租屋后,丁爱玲说,看来我在不在中国都是一样的,有你就够了。 两人聊了会天,丁爱玲说,很久没抱我睡了,今晚要你抱着我睡。 第71章 临时夫妻败露 中午下班不久,大部分人都已吃过了午饭,公司门口围着一大群人在那看热闹。 一凡从办公室出去,只见两个男人在那里拉拉扯扯,其中一个一凡认识,是铜铰车间的李承端,原来说过他的事,李承端跟包装车间两女人好,一个是吴娟、一个是陈露,因为他跟陈露在外租房过日子的事,她们两人还大打出手过一次,那次是一凡救的架,才使两人没被公司开除。 两人互殴了五六分钟后被彼此的老乡劝开了架,一凡站在外围,仔细听他们两人的谈话。 从繁繁琐琐的对话中总结起来就是,陈露的老公在开平市帮人焊防盗网,一年都难得来一次中山,今天早上工地上没什么事,来到了中山看自己的老婆,坐在公司门口的餐饮店里看见了陈露挎着李承端的胳膊从公司大门走出。 陈露的老公本是来看她的,看到自己老婆跟别的男人这种亲密的举动,感觉头上出现了一片大草原,心里冒出一股莫名的怒火,不问青红皂白地拉着李承端大打出手。 李承端最先不知他是陈露的老公,两人之间发生了斗殴,毕竟陈露的老公长得高大,经常干体力活,陈露老公把李承端按在地上摩擦,之后陈露的老公还将自己的老婆又打了一顿。 后来李承端才知打自己的是陈露的老公,李承端和陈露两人都不敢还手。 最后经过双方的老乡劝架,调解,暂时平息了事态的发展。 现在几人针对于李承端与陈露的奸情败露,双方在谈怎样把问题解决,时不时地陈露的老公还踢李承端一脚,以泄心头之恨。 一凡想,这有什么解决的,怪就怪李承端和陈露两人偷吃不知道狡嘴,在公开场合之下,做出这样亲昵的举动。 俗话说,走多了夜路总会遇到鬼,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事情总会有败露的时候。 一凡想想自己也是,假如哪一天自己与那几个女人的事让老婆陈燕青知道了,她还不一定会不会将自己撕成废渣,想到这,心里禁不住打颤,想到梁丽雅那天说的,如果自己在外乱来,她说不定真的会阉了自己,这恐怕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梁丽雅只认自已老婆和她自己,如果发现有另外的女人跟她分享,双方不一定斗得有多惨。 李承端坐在那如坐针毡,巴不得找个地洞穿进去。 那些老乡都指责李承端不该这样做。最后也不知他们是怎样解决的,一凡站在那,只看见陈露求着她老公别走,原谅自己的不忠,哭喊着,每一句都带有悔恨的意思。 陈露的老公说,要去看一下他们偷奸的地方,陈露带着他去了她与李承端共租的房子。 后来一凡听陈露的老乡说,陈露的老公把她们租房的地方砸得不成样子,连煮饭的锅也被敲碎了。 据麦小宁说,下午之后陈露请了两天的假,跟着她的老公去了开平,处理她们两夫妻之间的事情,再后来,陈露又请了半个月的假,说是回老家跟她老公去办理离婚手续。 这就是长期在外打工存在最大的问题,夫妻双方长期没在一起,为了满足自己的某种欲望而引发的矛盾与冲突。 人都有七情六欲,欲得不到满足,必然会通过别的方式来解决。 一凡想起今年在家过年的时候听到过的一种传闻,说是家中有些留守妇女与村里面男人通奸的事,讲的人也不带任何的偏见和结论。 他说,村里也不知有多少这样的事发生,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两个,不知道的还不知多少,其实她们心里也苦,才做出这样出格的事,用她们的话来说就是自己为老公守着一亩三分地,老公会不会也像自己一样吊死在一棵树上,做这种事也不会少块肉。 贞洁是什么,在这个越来越不把它当回事的社会,贞洁又有什么用呢,难道真的要为了这两个虚无缥缈的字眼去牺牲自己想要的生活? 说起来,农村女人确实也苦,老公长期不在家,有的半年回一次,有的一年才回来一次,自己小孩在外读书,家中就只有自己一人,白天的孤独可以通过劳动来打发,夜晚的孤独是无法解决的,尤其是在外结识一些男人,经常接触,嘘寒问暖间,难免心生情愫,久而久之,两人不谋而合地睡在了一起。 特别是由于物质条件越来越富有,饱暖思淫欲,一些没事的女人最容易出轨。 心闲必生事端,有人说“要生情,打麻将,要学坏,去唱歌”,在他们日复一日的频繁接触中,难免两人之间会擦出爱的火花,让自己寂寞、孤独的心寻找一份寄托、一个避风港湾。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想想自己老公长年不在家,在外干的活又脏又累,不象身边接触的男人,成天没事,逍遥自在,打打麻将,晚上邀自己去歌厅唱唱歌,吃吃夜宵,她们认为这样的男人才是会过日子的人,口袋有钱,出手大方,给她们点小恩小惠,幻想着如果跟着这样的男人一定生活得会很幸福,可她们不知男人的心,叫她们出去玩,都是有目的。 人人都不傻,在跟他们出去的同时就应该想到,他们的所图,想想他们凭什么对自己这么好,孰不知,他们个个都是想得到她们身子的人,男人都是用下身思想的动物。 对,有句话说得好,男人上半身是修养,下半身是本性,女人上半身是风景,下半身是陷阱,这话充分概括了男女之间的各有所求,说出了男人与女人的本质。 中午一凡没回去休息,坐在办公室胡思乱想,也没想出怎么来解决自身的问题,直到接到bb机的信息。 bb机的留言是杨心凌发的,她要一凡去帮她们运材料去开料车间。 一凡想下午本就没什么事,也就去帮帮她们。 刚到材料仓,就看到杨心凌站在办公室门口,一凡走了过去,她说:“陈程刚才来电话问你办公室的号码,我说不知道,也的确是不知道。” 一凡问杨心凌:“她没说什么事吗?” 她说:“没有。不管她,帮帮忙,运几车材料去开料车间,材料已经办好出库手续了,你只要运就行。” 她说,梁丽雅已经在不锈钢仓库了,说后,就把叉车钥匙给了一凡。 把叉车开到不锈钢仓库,梁丽雅把要出仓的材料用粉笔在上面做好了标记,然后对一凡说,不知是不是中午伏在桌子上休息的时候,身体着凉了,头有点痛。 一凡说,你不知道到医务室去弄点感冒药吃一下,然后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烧,说,你去休息吧,我会把这些材料运到开料车间去。 一凡运完第二车的时候,刚好礼叔走了过来,一凡熄了火,下了车,发了烟给礼叔,又帮他点好烟。 一凡说:“礼叔,不知梁丽雅她们有没跟你说,让我帮忙运材料的事。” 礼叔说:“她们已经跟我说过了,你有空就帮帮她们,没空就不要勉强,毕竟不是你份内的事。” 一凡说:“谢谢礼叔,放心,我会的。” 两人又聊了一下其他的事,礼叔就回办公室了。 把全部材料运完,差不多花了一个小时,因为生产任务多,进出车间时有的地方要挪位置,所以用的时间就多了一点。 杨心凌早已泡好了茶等一凡,一凡问梁丽雅说:“丽雅姐,头还痛不痛?” 她说:“还是这样,不想吃西药,也没去医务室。” 一凡说,我给你按一下吧,说后,站在她椅子后面,帮她按起了头部,然后给她画了一道治病符,一束金光打入她的脑中,她感到一股暖风吹入她的太阳穴。 梁丽雅说:“不痛了,吃药哪有这么快。” 杨心凌说:“一凡,你干脆做我们的家庭医生好了,有什么事就找你。” 一凡跟她开玩笑说:“你们女人的病有时还是不方便的。” 杨心凌说:“这有什么,医者无性别,又不是干其他的事。” “那倒是,坐怀不乱,是医生的道德规范,道医讲究的正是心要干净无杂念。” 一凡看了看她俩说。 杨心凌说:“我终于懂得了你为什么能经得起那些诱惑了。” 说后三人都“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第72章 陈程的困惑 经过与丁爱玲交流后,一凡着手查找租用厂房的信息。 今年已经过去了一个季度,假如要在订单完成之后,新办的公司要进入正常运作的话,至少要提前半年租好厂房,然后还要购买设备,装修办公室和员工吃住的地方,最后还得招人,这一大堆事,九个月,甚至提前,这将是很艰巨的任务。 一凡基本没什么事就浏览有关这方面信息的报纸,打听附近和临市这方面的情况。 上午陈程发来了一条信息,说是有事找他,一凡用办公室的电话打过去,她说,她马上要去交接班,下午下完班后再聊。 一凡不知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如果是男女私情的话,决定断然拒绝她,甚至想不理她,如果还有其他什么事的话,见面谈谈后再说。 下午一凡开着车去了一趟小榄,他是看到《南方都市报》中一条招租信息后去的,信息里提供了一个电话号码,上午就联系好了,彼此也说好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来到两人说好见面的地点,见到了那人。 他说,他是村里的书记,这栋楼是村里建的一栋专门用来招商的大楼,总共有四层,每层有四百多平米,四层差不多有一千八百多平米,一凡想一二层用来做加工车间,三四层用来做办公室和住宿区,这样明显是不够用的。 然后指了指后面的一块大空坪,说这个地方是不是村里的,他说,不是。 最后一凡说,这栋楼太小了,不适合自己公司的要求,如果能把后面的空坪一起租过来的话,还勉强够用,希望村里能协调一下。 书记既没有说不可以,也没有说可以,只说了一句″去协调一下再联系\"。 一凡觉得肯定没戏,双方握手后说再联系吧。 下午回到公司没事,走进办公室,丁爱玲已经在上班了,一凡跟她说了去小榄看地方的事。 丁爱玲说,别急,多找几个地方,不一定非得在中山,去东莞、顺德、佛山也可以。 然后两人商量着要建立车间的事,车间至少要有模具车间、不锈钢车间、铜车间、抛光车间、清洗车间、包装车间,电镀方面发给外厂加工。 再就是办公室至少要三间,然后就是后勤的食堂和员工的住宿。 一个公司不具备这些完全运作不起来,如果硬要上马的话,很多工序就得发给外厂加工,这就失去了办公司的意义。 丁爱玲对一凡的建议还是比较认可的,也知道最起码的硬件不能少。 两人正聊得欢的时候,突然外面传来“纪叔晕倒了”的大喊声,一凡一个箭步跑了出去,只见纪叔倒在了办公室门口的空坪上,边上围了几个人,叶文武也冲出了医务室,上前去看纪叔发生了什么事。 一凡上前一看,只见纪叔倒在了地上,脸色苍白,左手摁在头部,一凡看到纪叔这些表情,断定他是急性高血压,忙叫叶文武几人把纪叔抬到医务室的治疗床去,让他平躺着。 高血压病,属传统医学的眩晕症,与肾、肝、心三脏关系最大,其中肾是发病之本,肝则是该病之标。 一凡走进治疗室,脱开纪叔胸前的几个纽扣,再打开窗户,让室内的空气流通。 叶文武用量压计测出纪叔的高压175.低压113,他告诉一凡,纪叔的高低压都偏高。 一凡听到叶文武报过纪叔的血压情况后,他双手合十念了一段治病咒:“左有六甲,右有六丁,前有雷电,后有风云,千邪万秽,逐气而清,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然后再抻指为剑,在纪叔身上画了一道治病符,几条金色的龙在纪叔的身上盘绕了几下后,钻进了纪叔身上。 这时梁丽雅走进医务室,站在一凡身边,焦急地问一凡:“我舅怎么啦?” 一凡告诉她:“没事,是急性高血压。”然后要梁丽雅站到一边,自己分别按起了纪叔的曲池穴、人迎穴和百会穴,最后在这几道穴上贯入了一口真气。 梁丽雅看到一凡额头冒汗,头发粘在了额头上,她连忙用衣袖帮一凡擦汗。 一凡将手洗干净后,不到三分钟,纪叔“嗯”了一声睁开了眼。 一凡叫纪叔别动,就在这里躺着,又叫梁丽雅去倒杯温开水过来,自己去办公室打电话给梁丽雅的表哥阿升。 阿升接通电话后问一凡什么事,一凡在电话里介绍了纪叔的病情,让他接纪叔回家去休息。 趁阿升来公司路途的时间,一凡又走进医务室,在梁丽雅端来的温开水上画了一道药符,扶起纪叔喝掉了那杯符水。 休息了一会儿之后,一凡坐在叶文武办公桌上开了一个中药方:龙胆草25克、黄芩10克、泽漆30克、木通10克、茯神10克、车前子12克、柴胡10克、生地25克、柏子仁12克、珍珠母12克、丹参20克、甘草3克,并把注意事项写在了上面。 十分钟左右,阿升开着车来了,他向一凡问了问纪叔的情况后,一凡和梁丽雅扶着纪叔上车。 一凡将药方递给阿升,并交代他怎么熬药,什么时间给纪叔喝药,并告诉他说,明天会来纪叔家给他再治疗一下,梁丽雅陪着纪叔和阿升回家去了。 下完班后,一凡跟丁爱玲说,晚上有点事要去办,要出去一趟,然后开着车去陈程租住的地方。 左拐右拐,进到了巷尾,来到陈程那里,她说她也刚下班,要一凡一起去吃晚饭。 在吃饭的时候,陈程说了找一凡的原因,她说,自己在这家银行上班很不开心,不管自己再怎么努力,干得再好都得不到领导的认可,常常受到同事的排挤,甚至有领导想潜规则她,就萌生了想跳槽的想法。 一凡安慰她,这个社会本就是这样,复杂多变,处处是陷阱,行与不行不是因为你自己有多努力,自己有多出色,取得了多少成绩,而是领导说你行就行,不行就不行,行与不行都是由领导的主观决定的,尤其是你没满足领导的意愿,他肯定会处处为难你,挖陷阱让你去跳。 陈程说,对呀,不像你,即使送到你面前,你都不为其所动,我就喜欢你这种坐怀不乱的男人。 她看了看坐在对面的一凡,接着说:“你感觉不到,我很喜欢你吗?” “别别别,我不想去伤害你,你还是断了这种念头吧。”一凡焦急地说。 “你别拒绝我,爱你是我的权利,接不接受是你的事,自从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上了你,特别是那晚你帮我治病,我长得不算差吧,身边躺着这样一个女人,你都能不趁人之危,更坚定了我心中的看法,这几天这样的想法越来越激烈,想见到你的念头越来越强烈。” 一凡挥起手打断她的话:“陈程,我是一个有妻之夫,值不得你这样,我从你的面相中也看得出,知道你敢爱敢恨,也会很主动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可是我们两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如果有困难,我可以帮你,而且还可以帮你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 陈程眼含泪水,默默地望着一凡,眼里带些迷茫,又带着些许的渴望,过了好久,她接过一凡递给她的纸巾擦了擦眼说:“晚上我请你看电影。” 一凡看见她满眼的渴望,不想一次性的伤透她的心,让她慢慢地去消化自己所说的话,便点头同意了去看电影的想法。 第73章 奇怪的梦 对于陈程,一凡是有想法的。她是中专毕业,学的是财会专业,虽然不知道她的专业水平是不是很强,至少没有凭着关系,能够通过考试的情况进入银行上班,专业上也不会差到那儿去,如果能为自己所用,待公司完善后,她可以来公司做财务方面的工作。 唯一一点,只要她不钻在感情的牛角尖上,死磕着自己,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另外还有一点就是陈程象麦小宁一样也是纯阴性女人,自己活动在她的周围对自己练功所需要的阴气是有很大帮助的。 一凡经历过这么多事之后,又不想跟她有感情上的纠结,身边己经够复杂了。 陈程就好比鸡肋、弃之有味,食之无肉,又像猴子捡到姜,吃起来辣,丢掉又可惜。 一凡买好单,打开车,陈程坐在副驾驶室的位置,发动车后朝紫马岭和上次与李琪看过电影的那家电影院驶去。 来到电影院,一凡买了两张票,也不知道今晚的电影是什么,也不必要知道,自己来也就是陪陈程看一场电影。 陈程挽着一凡的手,走进放映厅,一凡也知道,这种影院都是些情侣包厢,上次陪李琪时就知道了,两人找到票中写的包厢号坐下。 陈程对感情的执着和热烈,一凡有些接受不了,他不知道象陈程这代人怎么会与自己那代人代沟有这么深,更何况自己也只比她们大五六岁,说是一代人都很勉强。 也许是自己与她们成长的环境与接受的知识面不同而已,即使是这样,也弄不清楚为何两人的世界观会有如此大的区别。 如果说,李琪心中还有林丰的影子的话,陈程对一凡的喜欢通过她的行动不象是在做戏,而是渗透在骨子里的。 坐好之后,陈程一直挽着一凡的胳膊,像是溺水之人抓的那根救命稻草一样,一刻都不离手,一放手深怕陷入洪流深潭。 电影放映后,陈程双手环扣着一凡的脖子,整个身子附在了一凡的身上,如果能解释她的这种行为的话,她就像是那种曾经因为感情受过伤,如今找到了一份情感寄托,飞蛾扑火般地追求,不问前程,不求结果,用来弥补深深藏在心底的那份缺撼。 陈程无心看电影,一凡也知道两人一起看电影只是一个幌子,她只想借助这种环境氛围满足自己的某种心理需求而已。 待电影出现男女主角有激情的镜头时,陈程吻向了一凡,一凡不想去迎合她,摇晃着脑袋,避开她冲动的行为,但自己最终还是失败了。 也不知电影是什么时候结束的,见放映厅亮起了灯,两人一走出了电影院,一凡就赶紧开着车送她回出租屋。 那条又窄又长的巷子,不要说是一个单身女人,就是一个男人晚上在这里行走,心里都难免害怕。 陈程说送她进出租屋时,一凡考虑到她的安全,一点不含糊把她送回去,陈程一路抱着一凡,紧紧地贴着他的身上。 没有灯的出租屋是那样的寂静,凄冷,四周散发的是那微弱的灯光,地面看不清,稍微有个小石子踢一下脚都有可能把自己绊倒,一凡在陈程打开锁后,等她打开灯,才提出离开这里。 陈程说再坐会儿,她说,自己晚上喜欢喝点酒再睡,要一凡陪她喝一点。 她说害怕半夜醒来,半夜醒来后自己更孤独,害怕听到外面任何的风吹草动,有时一点点声响都会让自己寝寐难安。 一凡说:“那你不如搬出去住,天天这样,还不精神崩溃?时间长了肯定得精神病。” 她说:“我也想,白天上班,根本没时间去找房子。” 待陈程洗完澡后,一凡说自己得回去,陈程猛然地抱住一凡,伏在一凡的胸前哭泣,一凡心想,这下真玩完了,被一块狗皮膏药粘上了。 一凡说,你睡吧,我给你按摩,陈程欣然同意,她脱下外套,只剩内衣内裤。 一凡先按她的头部,她发出舒服的呻吟声,然后按她的睡眠穴,一会儿就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一凡给她盖好被子后,关好门,蹑手蹑脚地离开了陈程住的地方。 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已是晚上十点多,丁爱玲房间依然亮着灯,丁爱玲有个习惯,睡觉从来不拴门。 一凡曾经想过她难道不担心自己跑到她的房里做出一些出格的事? 她说,她不拴门是担心有什么事,自己起不来,一凡又进不去,不知道这是哪门子逻辑。 后来,经过一段时间接触后,尤其是她要自己抱着她睡觉以后,自己越是没有那些龌龊的念头。 对于一凡,她是那么地相信自己,没有一点的怀疑,愿意拿她的一切去赌一凡是个正人君子,也正因为此,她才会把一切寄托在一凡身上。 一凡站在门口,问候了她一声后,洗完澡上床睡觉。 晚上一凡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师傅老道长带着自己穿过一座座崇山峻岭,沿小溪而上,进了一处郁郁葱葱的大山之后,来到一个幽深的山洞。 山洞很大,里面有个大大的水池,池里的水\"咕咕\"地冒泡,水池四周盘绕着很多大大小小的树根,象织了一张坚实的网,水池旁边有一块十几平米宽的石板,洞里没有灯,但里面的视线相当好,四周的石壁上闪烁着蓝色的光,洞里能听到滴水的声音和一条“哗啦啦”河水流过的声音。 偶尔有几个大的蝙蝠飞来飞去,发出一阵阵桀桀的响声,蝙蝠钻进洞壁的石缝里后见不着踪影。 老道长让自己脱掉衣服,盘坐在石板上,水池里忽然弥漫起一股白白的水汽,环绕在一凡的周身,自己仿佛进入到云雾里,又如入仙境中。 突然有两个仙女一般的女人从水底里冒了出来,飞到一凡的身前,三人组成了一个三角形,老道长手一挥两位仙女的衣服全部褪了出去,三人赤身了条地盘坐在石板之上。 一凡定睛一看,发现前面两位仙女,一个是麦小宁,一个是陈程。 老道长说话的声音在洞内回荡了起来,他说,现在只凭麦小宁的阴冷之气再也难以提升你的功力了,师傅愿助你一臂之力,把陈程安排了进来,两人的阴寒之气才能助你上另外一个层次。 说后,老道长在三人之间运转起一个太极圈,顿时,金色的太极圈照亮了整个山洞,惊飞起一群蝙蝠,它们在三人的头上盘旋。 太极圈在三人头部、胸前运转了几分钟后,分成三条金龙飞入三人的体内,三人不约而同地颤抖了一下。 然后,一凡伸出手运起了功,将自己身上的一股股白色的阳气象一条条龙一样从她们两人的丹田引入她们两人体内,过了一会儿,两人从丹田飞出一股股蓝色的阴寒之气在一凡的胸前打几个圈之后,朝他的丹田钻了进去。 三人在阴阳之气的交互之下,身子向上飘浮了起来,离开石板有二十多公分高,待阴阳之气交互完之后,三人落在石板上坐在了一起。 接着神奇的一幕出现了,三人顺时针地在石板打起了转,上空是一片闪烁的星空,足足转了七七四十九圈之后,才停了下来。 三人都大汗淋漓,整块石板都被三人的汗水浸湿,老道长运起了太极掌,伸手一推,三人象陀螺一样,一起盘坐在水池之中,然后慢慢地沉入水中,水池的水顿时翻滚了起来,将三人全身炼功时留下的污垢,涤洗得一干二净。 一凡觉得自己全身的轻松,一个人像是要在水里浮起来一样,这种飘浮感越来越强,越来越强,整个身子浮在了水池上空,头上撞在了洞顶后,自己突然从空中跌了下来。 一凡脚一蹬,从梦中醒来,睁眼看看房间的四周,从外面的灯光中可以看到丁爱玲坐在了床上。 丁爱玲说:“一凡,你是不是做噩梦了,一直在梦里喊,又听不清你喊的是什么。” 一凡看看自己身上,发现自己衣服好好的,只是丹田之处有股暖暖的气流在流动,腹部撑得难受,自己定了定神,叫丁爱玲去睡。 丁爱玲说:“今晚就在这睡了,你是不是觉得压力很大,希望早点成功。” 一凡摇摇头,没有说话,丁爱玲把一凡的头抱在胸前,拍了拍一凡的后背,两人倒在了床上。 一凡腹部实在撑得难受,想起来去卫生间冷却冷却自己躁热的身子,丁爱玲猛的一转身压在了一凡的身上。 第二天,一凡醒得很早,回忆起昨晚的梦,想起梦里的事,觉得是不是师傅老道长提醒自己,要想突破自己的功力,除了要借助麦小宁的阴寒之气外,少不了陈程的阴寒之气的介入。 第74章 八卦治病法 北宋周敦颐在《太极图》的解说中提出了“无极而太极”最高本体的宇宙生成论。 他认为“太极\"的动静产生阴阳,阴变阳合而生出水、火、木、金、土五行,\"“二气交感,化生万物”,“万物生生而变化无穷焉,唯人也得其秀而最灵”。 此文是道教《太极图》与儒家《易》说的思想结合,是以《易》来说明《太极图》义蕴的重要文献,奠定了程朱理学的基础。 《易.系辞传》“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无极而太极。太极动而生阳,动极而静,静而生阴,静极复动,一动一静,互为其根。” “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三才,三才生四象,四象生五行,五行生六合,六合生七星,七星生八卦,八卦生九宫,九宫归十方。”万事万物都在发展,静中有动,动中有静,人就在万事万物不断地发展中,动静结合,存在于整个宇宙中的一个微弱的磁场,他被外界磁场的保护与干扰。 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合为八卦,乾为父,坤为母,震为长男,巽为长女,坎为中男,离为中女,艮为少男,兑为少女,而这八卦对应人的身体部位为乾为头,兑为口,震为足,巽为股,离为目,坎为耳,艮为手,坤为腹。 八卦对应的人体脏腑器官: 乾卦:属性健。对应大肠、脑、脊椎、督脉、胸部、左下腹、左下肢、男性生殖器。 坤卦:属性顺。对应脾胃、任脉、腹部、左肩、肌肉、消化系统。 震卦:属性动。对应肝脏、双足、神经、筋脉、筋膜、右腰、右胁肋、右肩臂等。 巽卦:属性入。对应胆腑、肱股、右肩、神经、食道、肠道、淋巴系统、呼吸器官。 坎卦:属性陷。对应肾、膀胱、任脉、耳、腰、骨、髓、脑、发、性器官、血液循环、泌尿生殖、免疫系统。 离卦:属性附。对应心脏、心包、血脉、小肠、眼目、头脸部、颈部、胸部、上腹部。 艮卦:属性止。对应脾胃、鼻、手、右下肢、脚背、足趾、背脊、皮、乳房等凸起之处。 兑卦:属性悦。对应肺脏、气管、食道、口舌、咽喉、牙齿、左腰、左肋、肛门、皮毛。 人体有十二条经络,一天有十二个时辰,每一条经络都对应着一个时辰,不同的脏腑对应的经络不同,各自的时间也不同。 十二条经络中的气血就像潮汐一样,到了对应的时辰,此时经络中的气血最为旺盛,经络对应的脏腑功能也到了最强的状态。 通常心对应午时、肝对应丑时、脾对应巳时、肺对应寅时、肾对应酉时。 中医认为,人只有顺应身体气血运行的规律,才能有更好的身体状况。 医治者通过望、闻、问、切后,熟知人体的生长状况,人应积极配合医治者治疗。 一凡一整天没什么事,头脑中不断浮现这些中医里面八卦与疾病的内容。 纪叔是前天高血压发病的,今天必须去一下他的家里,给他再治疗一次,防止他象阿升的父亲一样,病重成中风、脑梗塞。 治疗纪叔的病须在下午的五点到七点间,也就是大家所说的酉时,这个时间是治疗有关肾而发病的最佳时机,若酉时出现乏力、疲惫、低热、面色潮红等症状,说明肾中精气不足。 按照两人原来约定时间,梁丽雅下午五点来到一凡办公室,一凡见她来了,提起自己的包,站起来和她一起去停车棚开车。 因为还不到下班时间,一凡问梁丽雅有没跟杨心凌说,她说,跟她打了一声招呼,说是去纪叔家一趟,杨心凌说,尽管去吧,仓库里有她。 纪叔的儿子和女儿都在广州的行政单位上班,一般情况下都不在家,家中就只有两个老人,一凡叫阿升来帮忙,也就是这个原因。 十分钟后就来到了纪叔家,纪叔一个人在家,梁丽雅的妈也来了看纪叔,她告诉一凡说,丽雅的舅妈出去买东西了。 大家都不陌生,梁丽雅的妈看见一凡带着梁丽雅也没问什么,只知道他俩是来给纪叔治病的。 一凡坐在纪叔旁边,跟纪叔说,趁病情不是很严重,再来治疗一下,以后就不会出现中风、梗阻之类的事,及早防止,不要再发生象阿升爸这样的情况。 纪叔笑了笑说:“一凡,你有心了。” 一凡也笑笑,说:“没什么,你健康就好。” 梁丽雅的妈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一凡,也不知她心里想着什么。 稍坐一下,一凡让纪叔躺在躺椅上,开始按东南西北等八个卦位方向分别放上一张早已画好的黄纸朱砂纸符,并且在北方坎卦和东方震卦方位再放上一张药符。 然后一凡站在纪叔身边,念起了一段催卦起动的咒语:\"震东离南,坎北兑西,乾艮坤巽,四维卦起,天不忌,地不忌,阴阳不忌,百无禁忌,八卦宗师助吾卦挪移,百病消,万疾失,太上老君把药赐,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念,敕!\" 只见从门外吹进一阵阵风,停在纪叔的头上打起了漩涡,由低到高,把地上的纸符吹得猎猎作响。接着他又念了一段治病咒语,引擎坎位和震位的两道药符起动,只见这两道药符在旋风的吹动下,猎猎地发出“嗖嗖”的声音,挣扎着想脱离一凡的控制。 一凡在太极圈内走起了八卦步,刚走完第七圈,一凡在坎卦上脚猛地蹬上一脚,坎位上的药符瞬间燃烧起来,变成了一道金光飞入纪叔的身上,接着又在震卦方位上蹬上一脚,同样的,那道药符燃烧后就成了一道金光,飞入了纪叔的身上。 纪叔接连打了两个颤。此时,梁丽雅两母女看到客厅里发生的一切,大气不敢出,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梁丽雅看到一凡额头上大汗淋漓,赶忙上来帮一凡擦汗,等梁丽雅擦完一凡额上的汗水,一凡又转回纪叔身边,在纪叔身上又抻指为剑打入一道金光闪闪的符篆,符篆在纪叔的身上绕了几圈后飞进他的体内,纪叔又打了一个颤。 接着一凡念了一段收卦诀,刚刚念完,八个方位的八个卦符飞到太极圈后旋转起来,一凡手中打出一股真气,用手指将八个卦符全部引入纪叔的上空,画在黄纸上的符篆忽地一下钻进了纪叔的体内,黄纸上的符消失殆尽,只剩空白的一张黄纸。 一凡在太极圈内走了三圈八卦步,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将气收纳到自己丹田中。 梁丽雅拿起纸巾给一凡擦汗,一凡接过她手中的纸巾,自己擦起了汗,不想让她妈看到,闹得大家尴尬。 一凡说,纪叔,你全部经络都已经疏通了,血管也没有了阻塞,静养两天就没事了。 纪叔站起,握了握一凡的手,眼里满是激动的泪,口里不停地说:“好好好。” 梁丽雅看到一凡一身汗和疲惫的神情,心里疼得直想掉泪,侧过身帮大家续满茶,梁丽雅的妈则端起茶给一凡,叫他坐下喝茶。 一凡说:“谢谢阿姨!” 此时,纪叔的老婆从外面提着很多东西回来,看到纪叔跟她出去那时完全不一样,容光焕发,很是高兴,把买的零食放在桌子上,叫一凡吃。 治完纪叔的病,差不多六点半,纪叔说晚上在家吃饭。 一凡说,不用了,不必要客气。他收拾好东西,朝梁丽雅使了一下眼色,她也明白一凡的意思。 一凡向纪叔辞行,纪叔跟着一凡走出门外送行。 一凡说,纪叔,回去,好好休养,身体没事。 打开车门,启动车子,离开了纪叔家。 梁丽雅问一凡去哪里,一凡说,去吃饭呀。 两人找到一家餐馆,点了两个菜,坐下后,梁丽雅问一凡:“为什么不在我舅家吃饭?” 一凡说:“你妈在,不方便,你看她的眼神,就像看女婿一样。” “还不更好,说明她接受了你。”梁丽雅说。 “好?好什么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俩的情况。”一凡提醒梁丽雅说。 梁丽雅嘟了一下嘴,傻傻地看着一凡。 两人吃完饭,梁丽雅说,今晚去我家,一凡说,全身都是汗,洗个澡再去。 梁丽雅说,家里不是有衣服吗? 一凡突然想起在她家是有自己换洗的衣服,说,那也得把车开回去,骑摩托车再过来。 于是两人又往公司赶去,骑着摩托车回到了梁丽雅家。 晚上两人在床上聊得很晚,聊的内容基本都是两人之间感情的事。 梁丽雅说:“我妈时时刻刻都在关注我们俩的事,多次催我要与你商量,早点把两人的事办了。” 一凡跟她解释说:“你看我们会有结果吗,你可以在你妈面前把这事说清楚,不要让她再有任何想法。” 梁丽雅说:“要不我们生个孩子吧,名不名份不重要,重要的你在我身边。” 一凡想想家中的妻子,不知怎么开口和她解释,躺下后装睡,梁丽雅那晚做了一件蠢事。 第75章 浓浓的阴寒之气 星期六的上午,陈程在bb机里留言“想见你,晚上有空不”。 一凡想断掉与她的交往,可想起那晚的梦,在极端矛盾的情况之下还是回了一个电话给她,电话中告诉她,晚上不一定有空,下午下班后再联系。 下午五点的时候,在石歧中学教书的赖进打电话说:“很久没聚了,晚上魏松请客,叫你顺便把他和辉林女朋友都带过来,老地方。” 一凡看看时间,离下班时间只有半个小时,要通知区可欣,时间有点急,放下电话后,便骑上摩托车朝区可欣那玻璃厂驶去,公司离玻璃厂不远,一里多路程,几分钟就到了。 在玻璃厂门卫室发了几支烟给那些门卫,一个年轻的门卫屁颠屁颠地就去喊区可欣。 两三分钟后,区可欣来到了门卫室,看是一凡,两人在电动门前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一凡刚要发动摩托车,只听见那门卫对区可欣说,你男朋友长得真帅。 一凡装作没听见,一点火,车子就一阵风似的,离开了玻璃厂。 回到公司后就坐在办公室等麦小宁和温蓉。 看看时间还有十几分钟,一凡拿起电话给陈程的bb机上发了一条信息:“今晚没空,九点后才有时间。” “我等你。”不到一分钟,陈程回来了信息。 一凡跟丁爱玲打了一声招呼,说晚上同学聚会,用下车子。 丁爱玲说,开车尽量少喝酒,安全要紧,一凡回答她说,会的。 下班后,温蓉和麦小宁两人同走在一起,来到一凡办公室,丁爱玲已经走了,一凡叫她们五分钟后去公司门口等。 一凡收拾好办公室,开着车就出了公司,麦小宁和温蓉坐上车后,就去接区可欣。 区可欣早已站在工厂门口,看见一凡开的车,向他们挥手,刚停下,区可欣就上车了。 开车去石歧中学只要十分钟,车子停好后,赖进他们已经到了。 一伙人走进“歧峰酒店”,大堂里刘钰和韩轩坐在那里。 刚刚在包厢坐了下来,温辉林也赶到了,他坐在区可欣旁边,嘘寒问暖的,韩轩说:“温辉林,重色轻友,不要这样秀恩爱好不好?” 说后大家都笑了起来,笑得区可欣脸上飘起两朵彩云,倒在麦小宁后面,不好意思地躲了起来。 一凡早就知道他们两对,家里也同意他们的婚事,今年春节期间彼此都见过了父母,准备年底就办仪式。 大家还是像原来一样,五对,男隔女的坐好,一凡和麦小宁两人依然坐主席。 晚饭也像以前一样两瓶白酒、两瓶红酒,喝什么酒自由选择。 大家也知道魏松请大家吃饭,一定有喜事,结果一开席,赖进说,这次魏松的公开教学课得了一等奖,奖金就有三千多,我们一起来祝贺魏松。 十人坐了满满的一桌,十只杯子相碰,发出“咣当”的声音,大家你一句,他一句的祝贺,一开席就进入了敬酒的环节。 接着就是两对两对敬酒,尽管一凡和麦小宁两人不能公开是一对,但在这种环境下,也就成了一对。 大家无所顾忌地说着话,身在异乡,有这样的一伙好同学、好朋友在一起也是一种慰藉。 一凡说,要不你们四对干脆办一场集体婚礼好了,到时在一起也热闹,也省得多包几次红包。 韩轩说,这可不行,到时我和宏林结婚,你的红包没一千以上,你自己带碗筷来喝喜酒吧,说后全场哄堂大笑。 笑声刚停下,刘钰说,我和赖进结婚,作为老同学,你红包没两千,那你就自带凳子来喝喜酒,说完又是一阵阵大笑。 说话一个个升级,要求也一个个升级。 温蓉说,我和魏松、我哥辉林和区可欣的婚礼,一凡你不用包太多,一两千就算了,但人可以不来。 哈哈哈,大家笑得前俯后仰的,有人蹬脚,有人拍桌子。 麦小宁听到她们各自在秀恩爱,看着她们不说话,随她们笑了笑。 一凡说:“那这样,我就亏他妈给亏开门,亏到家了,封了一个礼,连口水都没喝上,不干。” 说后又大笑了一场,彼此又开始了敬酒。 “来来来,我跟小宁敬大家!” 一凡为了安抚麦小宁孤独的心,拉了拉她,站起来敬酒。 整个餐席,格外地热闹,你一句,他一句地说着笑话,一晃就过了一个半小时。 散席后,他们各自领着自己的女朋友离去,一凡开车带着麦小宁朝步行街驶去,带她去逛百货商场。 她看中了一套衣服,一凡给她买了下来,对他说:“小宁,好久没送礼物给你了。” 麦小宁激动得像个孩子似的,抱着一凡,亲了他一口。 把麦小宁送到住的地方,差不多九点了,一凡说,自己还有点事,等下不一定会再到回来。 麦小宁也没说什么,说了一句:“路上小心点!” 一凡转过身,看了看她,一股热流涌上心头。 赶到陈程住的地方,已经超过了五分钟。 一凡刚一踏进门,就被陈程抱住了, 她说:“想死我了。” 一凡问她“有什么事,这么急叫我过来?” 陈程说:“就想见你。”说后,把一凡推到墙边,猛烈地吻起了一凡。 一凡说:“停停停,有事说事,别搞得生死别恋一样。” 陈程根本不顾一凡说什么,把自己的外套甩开,整个人贴在了一凡身上。 一凡感觉到她身上有股很浓的阴寒之气向自己袭来,这种感觉在其他女人身上从来没有,即使是麦小宁,她作为也是一个纯阴女人,也没那么浓厚。 这种感觉就像是那晚的梦一样,三人盘坐在水池边石板上的那股阴寒之气那么浓,陈程靠近自己之后有种飘浮感。 一凡心里想,难道师傅老道长在梦里的话是真的,自己除了要得到麦小宁的阴寒之气外,还得需要陈程的阴寒之气来达到另外一个高的层次。 想到自己不愿与陈程之间有什么纠结,现在自己在选择之中产生了激烈的矛盾,感情与功力方面,两者之间选择哪个?一凡暂时下不了决定。 随着时间越来越长,陈程的那股阴寒之气就越来越浓,浓得能把他整个身子包裹,催动他身上一股气流猛烈地翻滚,从头上到脚趾,就连手指也不听使唤地躁热了起来,自己想停也停不下。 一凡想,难道这真是上天送给自己的尤物,是老道长指引自己与陈程认识? 一凡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最后选取择了功力的提升,再加上陈程的挑逗,晚饭酒精的催动,于是一凡迎合着她,抱着她,两人热烈地吻了起来,一凡能感觉得到她唇里的寒冷和从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 渐渐地两人进入了状态,一凡将她抱在了床上,通过掌心的传输,一股阴寒之气缓缓地贯入了一凡的全身。 当那股阴气慢慢淡薄之后,一凡站了起来,对陈程说:“对不起,等下还有事,你早点休息吧。” 陈程眼里满是失望,伏在一凡的胸前,颤抖着哭了起来。 一凡拍拍她的后背,说:“我们不该这样,如果继续下去,肯定会害了你的。” 陈程使劲地摇了摇头,说:“一凡哥,这是我自愿的,我不怪你,我不奢望什么,我只想你心里有我,有点点就够了。” 一凡说:“我会的,你我朋友相往好不好?” 陈程点了点头,一凡在她的额头亲了亲,抱了抱她之后,离开了陈程的住所。 一凡回到住的地方,丁爱玲已经睡下了,自己蹑手蹑脚地去洗澡,上床睡觉,躺在床上,庆幸自己在陈程那里坚守了那道最后的防线。 晚上,一凡又做了一个梦,居然跟那晚的梦如此相似,不同的是梦里没有了老道长。 第76章 打工者的悲哀 五月过后便是炎夏时节,天气也热了起来。 工人在车间上班尽管成天有一米多大的风扇\"呜呜\"地吹着,整个车间还是觉得有点热。一些搬运工,干起活来全身都被汗水浸湿,对这部分人,公司也做好了防暑处理,给他们发放防暑药物,比如藿香正气水等等。 公司食堂下午也做了降暑茶。中山沙溪凉茶是很有名的,降暑茶基本配方也就是沙溪凉茶的配方,有时会做些绿豆汤。 但还是有人轻微中暑,头痛脑热的时有发生,每天医务室都围着很多人,要这药那药的,忙得叶文武不可开交,自从那次叶文武不听自己话之后,一凡也不轻易出手了,除非一些大的伤情。 第五批货的订单出货后没几天的一个下午,一凡的老乡郑传森走进自己办公室,坐下后,一凡问他有什么事,他满脸愁容地说,想问问一凡身上有没有钱,借两千块钱给他。 一凡知道郑传森两夫妻是在那次锁厂扩产时招进来的,郑传森的脚因在邻县崇义挖钨矿,左脚被石头轧残废了,走路有点高低,虽然两人不经常在一起,但相处得还算可以,他们夫妻俩的工资也还算高,唯一一点的是他的老婆嘴碎,经常在老乡间挑拨是非,有几次就是因为他老婆乱说话,使得有几个老乡闹得不团结。 一凡跟郑传森说过要说说他老婆之后,两人就很少玩在一起,后来一凡理都不理他夫妻,觉得与这种人在一起,降低自己身价,一生都衰得成,特别看过他老婆的面相后,更加不跟他们在一起。 一凡问他:“发工资才半个月,借钱干什么?” 郑传森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声音哽咽地说:“家里出了事,晚上要坐车回去。” 一凡看他一副悲伤的样子,问他:“家里出什么事啦,为什么这么伧促?” 他说:“他两个小孩被水淹死了。”说后,就坐在那哭了起来。 一凡心里一愣,全身发凉,觉得他说得有些莫名其妙,有点不相信他说的话,说:“两个小孩?” 郑传森点点头说:“嗯,就在下午上班的时候,家里打电话说的。” 郑传森的家一凡是知道的,他的老婆是自己在学校教书时同事的妹妹,他哥教了一凡班上的体育,过年回家,见到他哥,他哥还交代自己在外面多关照一下他的妹妹夫妻俩。 平时通过交往,一凡知道郑传森有两个儿子,年龄不大,大的才七八岁,小的五六岁,小的还是躲在山中钨矿时生下来的,来中山打工后,把两个小孩托付给了他老婆的姐姐带,现在好了,钱没赚到,两个小孩反而出了事,双双没了。 难怪他会哭得如此的伤心,可以想象他老婆更会伤心得死去活来。 给别人带小孩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没事还好,发生什么事,带的人说也说不清,象这种半大不小的人最难看管,稍不留神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老虎都有打盹的时候,况且家在农村,还得干农活,近河和公路的出事的概率就更大。 一凡老家就出现过这样的事,这是他老婆陈艳青告诉他的,说是有个傍晚,邻居家的小孩,没事跑出外面去玩,碰巧门口停了一辆小货车,那个小孩钻进车底里去玩,司机看看前后没人,没有注意到车底下有小孩,结果发动车子以后,活活地把车底下的小孩压死了。 当小孩妈妈发现以后,看到倒在地上满身鲜血的孩子,一个活生生的人转眼就没了,跪在地上呼天喊地,捶胸蹬脚,可这些都已经晚了。 小孩的爸爸在外打工,对于家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女人心中也没点主意,最后还是有人帮她打电话告诉了她外氏家的人,才来到她家帮忙处理这事,不管责任是谁,小孩没有了才是天大的事,赔再多的钱也换不来孩子的命。 诸如此类的事,时刻都在发生,这的确是这代人的悲哀,为了全家生活好一点,在外打工累死累活,顾得了家里,赚不了钱,顾得了赚钱,就空不手来给孩子温暖的怀抱。 一凡从抽屉里拿出两千块钱给他,不断地安慰他,叫他要坚强起来,不然他的老婆会更加的脆弱,问他有没买到车票,拍拍他的肩,一言尽在不言中。 郑传森说,还没买到车票,准备到小榄去拦车,那里过往的车比较多,马上准备出发。 他拿到钱后,马上就离开了办公室,一凡跟着他来到他俩租房子的地方,只见他老婆神情呆滞,满眼的迷茫。 一凡上前去拍拍她的肩,安慰她说:“事情已经发生了,生的人保重好身体,别哭坏了身子,两人都还年轻,还有机会再生。路上保重!”说后,从口袋里掏出两百块钱给她,话也没说的走回了公司。 人啊,都没有先知先觉,只有在事情发生之后才会后悔,假如象郑传森一样,留一个人在家,把两个孩子带大,自己家过得苦一点,生活再累一点,只要自己看管好孩子就不会发生自己这辈子都后悔的事。 象他们这样还好一点,还年轻,万一已经结扎,也还可以做输卵管的接驳手术,难就难在那些已经没有生育能力的妇女,因计划生育政策只生了一个,失去了就失去了,一生两夫妻守着这个没点生气的家过完一生。 《孟子离娄上》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舜不告而娶,为无后也,君子以为犹告也”,其中“无后为大”指的是没有尽到后辈的责任,即没有承担起传宗接代、延续家族血脉的责任,这是三孝中最大的罪过。 计划生育政策的实施无疑造成了许多这种家庭的发生,在“只生一个好”的时代,不管是城市还是农村,头胎是个男孩的基本上是只有一个孩子,假如小孩在十几岁以上出了事,两老子终生就没有了希望。 计划生育政策的好坏,在九十年代,直至后来一二十年,都看不出来,直到了本世纪的一二十年代才彰显出它的弊端,人口的老龄化,这将是几十年的大问题,下一代人将承担起两夫妻要管四至六人的吃喝拉撒睡,负担的增加,大部分人不愿结婚生子,再加上医疗、教育负担的增重,人能活下来都不错了,还谈什么“无后为大”,尽社会的责任。 从命理学来说,人一出生就注定了今世怎样,“哇”的一声后就已决定了自己的生辰八字,即使小孩不出事,两人孤独终老的也大有人在,就即使有小孩,小孩不在身边,小孩象卖掉一样的大有人在。 “命里有来终须有,命里无来莫强求。”这虽然是一句千古不变的安慰人的话,这是一种阿q精神,但也道出了人世间的千万种无奈。 就比如自己的养父养母,他们终生没有生育,在外人看来,他们将会两人孤独地过完自已的一生,可是自从一凡七八岁来到这个家之后,自己已经成人,娶妻生子,担负起了赡养两位老人的生活,反哺养父母的抱养之恩,这就是命。 一凡想到这里,马上提起了电话,接电话的是自己的养母,一凡跟养母说了很多的话,最后才问到妻子去了哪里,养母说,艳青带着依晨出去玩了后,才挂下电话,心里一直不能平静。 直到这时,一凡想多生小孩的念头才坚定了下来,老家有句话说得好 “一箩竽子乱笼笼,总有一个好做种。” 妻子陈艳青做了节育手术,梁丽雅、麦小宁或者还有陈程她们也是不错的生育对象。 第77章 阴宅风水 一凡这段时间的功力有所提升,但很慢,那种现象都是跟陈程经常会在一起的结果。 每次陈程的冲动一凡都会以各种理由拒绝,两人没有过进一步的深入,失去了很多提升的机会,也造成她身上的很多阴气浪费,有时一凡也很后悔,这么好的资源就这样白白地流逝了。 公司选址一直也没确定下来,一凡和丁爱玲两人通过报纸去过很多地方,都是因为场地不合适的原因而没有谈成。 丁爱玲也不着急,用她的话来说,如果公司推迟成立,订单照样可以找到生产厂家,可一凡却是在干着急,他想早点办好这件事。 有时在某些方面两人难免有些分歧,但两人都知道不管说什么都是为新办的公司好,为以后的生产创造更好的基础。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没有波澜也没有曲折,只有一天天辛辛苦苦的劳作,看见一批批质量合格的产品发出去,心里还是很欣慰的。 一凡近段的目的,一方面做好自己的事,帮丁爱玲管理好订单的质量,另一方面总感到自已对一些病情会有点力不从心。 就像上次公司有个员工喉咙有团硬块,造成说话、吃饭都困难,叶文武说他是咽喉炎,甚至乎是食道的问题,一凡说,他应该是肝火旺的问题而造成的,最终谁也说服了谁,去医院检查也说是食道的问题,但终究没治好,留下了后遗症,一凡也没办法拿出更好的治疗方案。 下午,纪叔来到办公室,两人没事就聊天。 一凡很尊敬纪叔,纪叔也很喜欢一凡,也知道自己的外甥女梁丽雅与一凡的关系很好,同处在一个公司,或多或少的也听到一些传闻,但传闻归传闻,没有一件事能得到证实。 梁丽雅的妈妈也问过纪叔,说他们两人是不是在谈,纪叔也说不出所以然,再加上梁丽雅的妈妈见到一凡都是在公共场合里,只有那次给梁丽雅做药丸是在梁丽雅家,但也说明不了什么。 纪叔经过几次与一凡深的接触也感觉一凡这个年轻人不错,愿意帮忙,有什么事都把别人先考虑上,像上次纪叔的高血压病,纪叔根本没要求他做什么,一凡主动地帮他治病,从不计报酬,他老婆多次提到要一凡到家吃餐饭,都被一凡拒绝了。 一凡给纪叔泡好茶,聊了一些身体上的事,纪叔的精神状态象年轻了十几岁一样。 人,只要血管与经络通畅,即便有点毛病也不是大问题。 纪叔说,明天上午跟他出去一趟,回趟老家,看看他一个发小家的风水。 一凡问纪叔,能不能先透露一点他们的情况,纪叔说,可以。 纪叔说,他发小就是自己的本家,比自己小三岁,这两年过得很差,小孩办厂亏了还不算,家中连连出事,大大小小的事不知出过多少,大儿媳妇患了尿毒症,小儿媳今年上半年出了车祸,至今还昏迷不醒,发小上个月又伤到了脚,反正什么事都好象针对他家一样。 一凡说,象这种情况一般都是阴风水出的事,就不知是那个方面。 纪叔说,我也觉得是,如果是阳风水的话,房子住了这么多年,也没出过事。 第二天是星期四,是正常上班的日子,一凡早上来上班的时候就跟丁爱玲说过上午会出去一趟,陪纪叔去办事,丁爱玲说是纪叔家的事就上心点,一凡点点头说会的。 十点,一凡没什么事,就在办公室等纪叔,纪叔来到办公室问一凡,是开他的车去,还是一凡开车去。 纪叔说,开他的车去,就叫区诗奇开车,如果一凡开车就不用叫他,一凡搞不清楚他叫区诗奇去的原因,是他不能开车,还是有事安排区诗奇。 一凡说,开谁的车都没关系。 最后纪叔说,区诗奇是我发小的外甥,叫他做事也没什么。 一凡一听就明白纪叔的意思,说,那我开车去,叫上区诗奇。 一凡开着车,区诗奇坐副驾驶指路,纪叔坐后座。 纪叔的老家比阿升家远,阿升家是后来做出港口的,家里还有一栋房子,路过阿升家时,纪叔指了指阿升的家。 阿升家整栋房子做得很气派,装修也很豪华,一凡问纪叔阿升在港口的房子为什么不装修,纪叔说,那是阿升刚开始创业时做的,阿升爸中风后方便治疗才住在外面。 一凡说,难怪,阿升这么有钱,房子不应该这样呀。 车子走了有半个小时,区诗奇指着一栋房子说,那就是我舅的房子。 从外表看上去,他舅的房子也建得很豪华,占地面积足有一百二十多平米,欧式结构,屋栋是蓝色的琉璃瓦,外墙是淡黄色水泥漆,中间间隔些褐色的墙漆,相当漂亮。 一排四栋住宅,一字排开,整齐又大气。 区诗奇舅家的住宅是左边的第一栋,左边有条路连着刚才开车来的路。 一凡把车停在了房子前面的地坪上,三人一起下车。 纪叔看到门前站的一个五十开外的中年人介绍说,这就是我的发小,你叫锋叔就行。 一凡上前叫了一声“锋叔好”之后跟他们进了客厅。 喝了有十几分钟的茶,纪叔说:“一凡,四周走走,看看这些房子建得怎样?” 一凡提着自己的包,出到外面四周走了一圈,没发现什么问题。 一凡问锋叔:“目前有几个孙子了?” 锋叔看了看一凡,想不到一凡第一句话就问他这样的话,反问一凡一句说:“你看呢?” 一凡说:“锋叔,恕我直言,根据我的经验判断,你应该最多一个孙子,甚至乎一个都没有。”然后双手握拳,对着锋叔说“说错别见怪!” 锋叔说:“你说得对,暂时生的全是孙女,没什么好见怪的。” 一凡又拿出自己包里的三合罗盘,测量了他住宅的坐山朝向,是坐北朝南的壬山丙向兼子午,从外势来看,这些并没有什么不妥。 几人回到客厅喝茶,纪叔说:“一凡,怎样?” 一凡说,锋叔这家的风水还不错,唯一一点就是青龙方有一条路,造成青龙方泄气败财,男丁不旺。” 锋叔说:“有化解的办法吗?” 一凡告诉他:“有,幸好这条路离家有一两米的距离,可以种些树来增强气场,增加阳气。” “有没有其他的问题?有的话尽管说。”纪叔说。 “阳宅没有了,但阴风水一定有问题。”一凡断言说。 “那我们就去看看阿锋家的阴风水吧。”纪叔看着锋叔,带有征询的语气说。 “好,我去拿把刀来,不知路上有多少草。”锋叔叫他的大儿子去拿柴刀。 五六个人在锋叔儿子的带路下朝他家祖坟走去。 走过一段公路后,又在山上走了有四五分钟,大家停下脚步,锋叔指了指山下的几座坟墓说:“这就是我家的几座祖坟。” 整片有四五座坟墓,其中最下面有座坟比较新,像是刚修一两年的。 一凡走近那座坟,从碑里刻的字就知道,这座坟是前年修的,坟主是锋叔的父亲,而且死了已经二十三年了。 一凡说:“锋叔,你爸死时不到六十岁,也不是正常死亡的,对不对?” “对,我爸死时才五十九岁,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他是自缢的,那时因为家里困难,再加上身体有病,就连治病的钱都拿不出来,他不想连累家人,选择了这样。”锋叔边说,不停地用衣袖擦眼泪。 纪叔说:“一凡,你是怎么断定他爸是非正常死亡的?” 一凡指了指坟前一株树上的青藤和坟墓四周的草说:“你们看,那树上的青藤和坟墓四周的草,断坟诀中有句'吊死打死肥草盛,前有藤树吊颈坟’,这个地方风水是好,除了明堂稍有欠缺外,逆水来朝,龙脉绵绵,癸山丁向,右水倒左,水出巽巳方,为正养向,葬后丁财两旺,发福绵远,房房皆发。” “那为什么,我爸葬在这反而造成家里处处不顺呢?”锋叔听到一凡这样解释自己父亲的坟墓,心里感到不解问一凡。 一凡说:“坏就坏在你们心好,太有孝心,赚了一点钱,想给自己的父亲修坟墓。” 大家站在那里认真地消化一凡的话, 一凡见他们不太理解自己的话,说:“你们不该给他修坟、立碑,这样死的人,没福消受这样的待遇,就象乞丐住不了豪华别墅一样,这样懂了吧?” 纪叔点了点头,毕竟自己经历过更多的事,问一凡说:“要怎么弄?” 一凡蹲下身,用手指点了点碑石右下角说“从这时打一个洞进去,有手指这么大就行,记住不能动到碑上的字。还有一点一定要打通到里面的坟茔,回去后我再择一个日子给你们。” 锋叔说:“好吧,大家回吧。” 回到锋叔的家,一凡根据碑石上刻的死者的纳音、坟墓的坐山朝向,左手轮了几圈,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把动工的日子时辰写在了纸上,并再声重复了一些注意事项,然后说,别忘了在房子的青龙边种上树。 中午,锋叔带大家出到港口镇里吃午饭,三人离开时,锋叔给了一凡一个大红包。 回去的路上,一凡问区诗奇说,你妈是不是长得很美丽,而且文化程度很高。 区诗奇看了看纪叔,点了点头,没有直接回一凡的话。 整理好锋叔爸的坟墓后的一个月,他的小儿媳妇醒了,不久就出了院,再过了一年,锋叔喜添小孙子。 大儿子的生意也越来越好。这些都是纪叔后来告诉一凡的。 第78章 移毒治疗法 材料仓库总有那么多事,一凡刚上班不久,又有人发了留言“有空来办公室”。 他也不知道到底是梁丽雅发的还是杨心凌发的,总之她们留言心定有事。 一凡反正也没什么事,合上刚刚看的老道长留下的那本《道医要略》,起身就去了材料仓。 走到材料仓库门口,只见杨心凌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就问她:“心凌姐,你脚怎么啦?” 杨心凌说:\"等下说,我去不锈钢开料车间找个人,你先坐。“ 一凡走进办公室,看见梁丽雅在整理账本,问她:“刚才是谁留的言?” 梁丽雅抬头看了看一凡说:“是心凌姐,她去不锈钢开料车间了。” 她说完后就站起来去泡茶,一凡问她:“心凌姐的脚怎么啦,是不是她老公打瘸的?” 梁丽雅\"扑哧\"一笑,差点打了茶铳,说:“还会象你这么无聊,没事就打老婆。” 这时,杨珊也走了进来,叫了一声“张特助,怎么有时间来仓库看美女?” 一凡看了看她,发现今天她穿得很漂亮,穿着一套紧身衣服,前凸后翘的,身体更显苗条,就说:“杨美女,穿得这么漂亮是有什么好事吧。” 杨珊举起手挥了挥,装着要打一凡的样子:“去,身材好,穿什么也漂亮。” 一凡说:“是是是,大美女,不穿衣服更漂亮。” 梁丽雅\"哈哈哈\"地笑了起来,杨珊追着一凡去打,刚要出门,杨心凌在门口堵住了她,杨珊不小心碰到了杨心凌,杨心凌退后一步,嘴里“唉哟”一声后“嘶”了一声说:“去醒。” “去醒”是句广东白话,表达的是一种乱来,莫名其妙的意思。 大家进了办公室,坐下后,杨心凌说:“一凡你看我的脚那是什么,走起路来,碰到就疼。\" 她脱下鞋袜,伸出脚盘给一凡看,杨心凌的脚很短,身高一米六十多的女人,脚长只有三十六码左右,脚细腻得如一块玉,晶莹剔透,每一处都散发出自然的光泽,看后让人有种想摸摸的感觉,只是靠近尾趾的地方有块小小的淡黄色硬块。 一凡说:\"心凌姐,你脚长得真好看,都想抱在怀里焐一焐。\" 梁丽雅白了一凡一眼,满眼的嫉妒,一凡装着没看见,然后用手摁了摁杨心凌脚的硬块,她脚一缩,说有点痛。 一凡说:“心凌姐,你脚上长鸡眼了,穿这么小的鞋干嘛?” “鸡眼?用什么药好,痛死了。”杨心凌一副痛苦的样子。 一凡说:\"你等下,我现在就给你弄药去。\" 说后,一凡走了出去,来到公共卫生间后面,这里靠近一条河,河边种了很多大榕树,工人们休息很喜欢坐在这里聊天,正午也有很多人躺在这树下休息。 这里有株大榕树,整个树冠直径有十多米,能把一栋公共卫生间盖住,树干上寄生着很多骨碎补。 一凡拿起旁边一副木梯子,爬到树上,用手扒下一株,然后下到树下,将蔸和毛分开,拿到卫生间将它洗干净,再来到材料仓办公室。 一凡将骨碎补的蔸递给杨心凌说,晚上用刀片削去鸡眼上面的硬块,把骨碎补捶烂,再加点盐敷在上面就行了,坚持三天就没事了。 骨碎补上面的毛可以晾干,存起来,如果有什么刀伤,擦伤,可以用它来止血长肉。 杨心凌接过药后,放在一个塑料袋里,穿起鞋袜。 大家坐着喝茶,聊天。 这时,杨珊说,一段时间都感觉右下边腹部疼,问一凡是什么原因。 一凡问她,这几天肚脐周围和上腹部会不会疼,有没有想呕吐的现象,她说会有这种感觉。 一凡又问她,这几天没来例假吧,她红着脸说没有。 一凡叫她撸起裤脚到膝盖位置,用拇指指腹摁了摁她的阑尾穴,她用力地抽了一下脚说,有点痛。 阑尾穴在小脚前侧上部,当犊鼻下五寸,胫骨前旁开一横指,如果按这里有痛感的话,可以断定是阑尾发炎。 “那我先帮你按一下,可以缓解阑尾炎的疼痛感,如果以后严重点的话,再来进行治疗也行。”一凡说后叫她把脚放在椅子上,撸起她的裤脚在阑尾穴上持续按了四五分钟。 一凡问她疼不疼了,杨珊把裤脚放下后,说,不疼了。 几人坐下后聊了一会天,一凡的bb机响了起来,拿出一看又是陈程的,她说“晚上请吃饭,有重要的事。” “重要的事?”一凡边走出材料仓,边想想陈程能有什么重要的事。 怎么想也想不出什么事,快要下班了,走向了公司餐厅。 下午没什么事,一凡接着看老道长留下的那本《道医要略》,发现里面有篇关于阑尾炎的治疗方法:移毒疗法。 移毒疗法是将人体内的病灶进行转移,从上移到下,或从内移到外,目的是把生长在离人体重要脏器较近部位,转移到肌肉较厚、远离大神经或没有重大危害的地方,然后让其溃破流脓,形成病毒的出口,泄出内毒病源,从而避免生命的危险。 像阑尾炎这种病可以不让它在腹中化脓,转移到阑尾穴上化脓;这是由上至下,由里往外,不用开刀做手术,减轻患者的痛苦,从而避免生命的危险,降低治疗成本,达到安全和治愈疾病的目的。 移毒疗法的最大特点,是能将人体重要部位的疔疮恶毒转移到次要部位,或从皮肉较薄和近骨之处转移到皮肉较厚、没有大血管大神经之处,然后让其溃破泻毒,既便于伤口愈合,又不伤重要脏器。 一凡看了这么多医书,只知道古今中医有解毒、败毒、泻毒、提毒、透毒之说,但是从来没有提到过“移毒\"。 “移毒”是以毒引毒,以毒攻毒,引毒下行,引毒外泄,达到良性转移病灶的特殊医治手法,一凡对里面的内容不禁好奇了起来。 治疗方法及过程中说到如何引毒,再如何化毒,使用哪些符篆、哪些咒语,大多数的一凡都能了然于胸。 一凡下班后没有开车去见陈程,而是骑着那辆摩托车去了,骑摩托车有两个好处,一来天气热,吹吹自然风更舒服,二来摩托车更容易找到停放的地方。 摩托车可以一直骑到陈程住的地方,十几分钟就到了。 一凡到达的时候,陈程也刚刚回来,正在开大门的锁。 一凡叫她不用进去了,等下吃完饭再到回来,陈程又把锁锁上。 陈程坐上摩托车后把就抱住了一凡,车子在小巷里不敢走快,左转一个弯,右拐一条道,出了巷子直接来到原来在那吃饭的那个餐馆。 陈程点了两个菜,一荤一素,还拿了一瓶白酒,一凡知道她的酒量还行,两人一瓶也就差不多,既不会喝醉,也能过过洒瘾。 晚饭陈程也没说找一凡什么事,一凡也不问她,知道这个不用问,她会说时自然就会说。 整顿饭,两人也没说多少话,陈程尽往一凡碗中夹菜,差不多半个小时就吃完了。 第79章 练就透视眼 吃过晚饭后,一凡买了单,两人骑着摩托车回到陈程的出租屋里,没凳子,两人只好坐床,坐了一会干脆两人横躺在床上说话。 陈程说,又是季度末了,自己揽储的任务还没完成,要一凡帮她想想办法。 一凡问她:“你的任务额度多少?” 陈程侧过身说:“每月一百万,总共三百万。” 一凡没说话,然后她双手撑起下巴,看着一凡的脸,撒娇地说:“一凡哥,帮帮我吧!” 一凡不敢马上答应她,只说:“明天我看账里有多少钱,如果够的话,去你在的银行开一个账户,到时你来办,就说是你的任务就行了。” 陈程高兴地说:“真的,那就先谢谢你了。”说后整个人伏在了一凡身上,亲了亲一凡。 一凡说:“不是真的,还是煮的。” 一凡想丁爱玲在中国的账户上有一千多万元,自己去陈程那家银行另外开一个账户,叫她转三百万过去,临时存放几天应该没什么问题,如果为难的话,把卡和密码全部给她,她就会更加放心。 陈程看一凡答应得这么爽快,感动得热泪盈眶,伏在一凡身上“嘤嘤”地哭了起来。 想想自己在中山上班以来,从来没拉过这么大的客户过来,前几个季度虽然有几个朋友帮忙,都是一些小数额,远远没有完成任务,除了奖金没有,还被业务主管狠狠地批评了一顿,现在一凡一个人就可以帮忙完成自己一整个季度的任务,大家都可以想像得到,她会有怎样一番心情。 在银行上班也不是这么容易的,形势好点的话,大家都好过日子,一个储蓄点任务没有完成,发的就是那么一点基本工资,奖金福利全都没有,有关系的还好,可以通过关系临时把款存进去,一个星期把款转出来,这些任务都是一个数字,过一下账就行。 还有的银行,宁愿拿出行里的部分奖金补给储户,自己任务完成了,还能得到其他的福利,再则争个好名声。 比如,自己的任务是一百万,完成了任务,自己每月就有一万元奖金,自己拿出五千元补给自己拉的客户,自己还有五千元奖金在手,其他的之类的补贴、福利等也得到了,账还是那个账,钱还是那些钱,还另外得到一笔不少的补助,这事何乐而不为呢。 陈程哭了一阵之后,抬起头,然后一转身与一凡并排地躺在了床上,抱住一凡就去吻他。 一凡有几个想法,一个是梦里老道长说的话,要提高自己功力必须要陈程的介入,二是今天下午看到的“移毒疗法”中说,这种方法需要很高的功力。 朋友都是用来帮忙的,一凡也知道,陈程会把一切给自己,除了情不得已以外,还有就是一凡对她有用。 人就是这样,等到你没有等价交换的资格,那你就应该退出这个圈子,因为你不存在交换的空间了。 一凡想等到自己都没有交换的条件了,那就会退出她的舞台,何不趁此机会得到她身上自己所需的。 所以这次一凡没有拒绝陈程送来的香吻,迎合着她,接受她递过来的一切。 两人抱在床上,又到了亥时时分,陈程全身的阴寒之气慢慢地涌了出来,最后喷涌而出,一凡全身被她的那股阴气包裹着,陈程一身发冷,连唇边都是冰冷的,但她感觉不到。 一凡看到她渴望的眼,眼神上有股迷离的色彩,一凡禁不住紧紧地抱住她,只见两人身上萦绕着白蓝色两条龙,一直游走在两人之间,持续了足足有两分钟,然后两条龙分别从各自的丹田中飞入了各自的体内。 一凡体内顿时翻滚起来,全身发热,头发直立,全身膨胀得厉害,那股气几乎能冲破自己的肌肤,手指也胀得难受,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一凡实在忍不住,一使劲,手指里喷出一股火焰,就象画符时闪出的金光,飞出了自己的身体。 两人情不自禁地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最终两人交互在一起,身体外是一个夜朗星稀的空间,一凡感觉有股更浓的阴气传入自己全身,他暗暗地运起了内功,阴寒之气在周身运转几圈后,“扑”的一声,冲向了天灵盖,整个房间金光一片,等到金光暗下去之后,一凡突然发现漆黑的房间里,自己可以看清一切,透过陈程的身子,可以看见她的五脏六腑。 几分钟后,两人都平静了下来,一凡想,自己是不是已经把天灵盖打开了,还是自己的眼达到了另外一个高度,变成了一双透视眼。 一凡忘记了疲劳,用力地眨了几下眼,发现一切都是真的,控制一下自己的内劲,眼可以自由地开合,用劲时可以透视一切,收功时又可以关闭透视功能,一双眼睛在阴阳眼的基础之上更上了一个层次。 一凡喜出望外,这个意外的收获让他情不自禁地吻向了陈程,陈程迎合着他,两人又缠绵在了一起,一凡得到了大大的放松,功力又进了一步。 一凡很晚才离开陈程那里,陈程看到一凡要离开,眼里满是不舍的神情,拉住他,不愿他离开,但自己也知道一凡不属于自己一个人。 回到住的地方已是十二点多了,丁爱玲早已睡下,一凡拿着衣服去洗了一个热水澡,满身的污垢,擦了很久才擦干净,悄悄地进到房里睡觉。 第二天,一凡准时起床,打了十五分钟坐后,感觉神清气爽,整个身子轻快了许多,走起路来就像是有轻功似的,洗漱完之后就赶去了办公室。 上午十点半丁爱玲才来到办公室,一凡想在丁爱玲身上检验一下自己的眼是否真有透视动能,使出内劲,展现在眼前的是丁爱玲的胴体,再加把劲,可以看到她的全部筋络,一凡这才相信了自己确实已具备了透视的功能。 两人坐后不久,一凡就跟她说起了在陈程那里另开一个账户的事,他详细地说明了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帮陈程说是帮自己一个朋友的妹妹。 丁爱玲答应了他,叫她办好账户后告诉她,下午就把钱转过去。 一凡在陈程那里花了半个小时就把全部手续办好了,临走时,告诉她下午有笔资金会转过来,另外还告诉他,如果自己在中山一天,每个月都会帮她完成任务。 陈程有说不出来的高兴,要一凡留下一起去吃午饭,一凡说,不必了,下午账到了,发个信息给自己。 一凡不会忘记帮过自己忙的丁爱玲,晚上就把银行卡及密码告诉了她,并把卡拿给丁爱玲,她说,自己放着吧,如果不相信你,就不会把款转过去。 晚上,一凡请丁爱玲去孙文西路那家西餐厅吃牛排,还弹了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曲《蓝色的爱》献给她。 丁爱玲痴痴地看着一凡弹钢琴,那清脆悠扬的琴声仿佛把她带到无边无际海的世界,自己徜徉进了一幅如诗如画的神秘画卷之中,经历一场情感之旅,让人久久地回味在这美好里。 丁爱玲想不到一凡的钢琴弹得这么好,曲终,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一凡点头谢意,走回丁爱玲身边,她冲上来抱住了一凡。 她说,弹得太好了,说自己也会弹这首世界名曲,但远远达不到一凡弹的意境,说一凡真是个prodigy(奇才)。 第80章 挪移阑尾炎 十天过去,一凡问丁爱玲要不要把那些钱转出来,她说,没必要,到时在国内租厂房,买机器就从那账户里出,转出来又多了一道手续。 一凡想想也是,干脆款就放在那里,并把这事告诉了陈程。 她说,这样更好,时间越久,客户就越稳定,对她在银行的影响也好。 那天陈程发信息说,给一凡买了一块手表,有时间大家再聚聚。 一凡回答她,这段时间很忙,有空再说吧。 第六批订单出货的当天下午,全部货都已装上车,一凡洗干净手,准备离开成品仓库,杨珊手扶着右下腹来到一凡身边,说是疼得难受,叫一凡帮她止止疼。 一凡问她是不是例假疼,她说,不是,好像真的是阑尾炎发作了。 一凡叫她先去医务室,叫叶文武打一针消炎止痛针,先消下炎,止下痛,等下自己再过来。 杨珊扶着腹部走了几步,有点想作呕,蹲在地上,刚好杨心凌从材料仓出来,一凡叫她送杨珊去医务室,杨心凌跑过来,扶着杨珊走了, 一凡赶紧收拾好东西,奔医务室跑去。 走进医务室,看见叶文武在给杨珊检查,一凡告诉叶文武说,杨珊这是慢性阑尾炎发作,先给她消炎止痛。 叶文武也说,应该是阑尾炎发作,然后找到消炎止痛药水,抽到注射器,叫杨珊脱下裤子打屁股针。 打好针后,一凡叫杨珊躺到治疗床上去,把隔断布一拉,撸起她的裤脚,用拇指指腹按她小腿上的阑尾穴,过了五分钟杨珊说不痛了,要下床。 一凡帮她穿好鞋,把她扶下床。 一凡跟杨珊说,你这阑尾炎随时都有可能发作,最好去医院做个手术,把她割掉。 杨珊说:“要做手术,有这么严重?” 叶文武说:“这种手术,不大,但开一刀,也不是那么简单,先给你弄点药吧,观察观察再说。” 一凡说:“干脆这样,今晚我给你治一下,晚上八点你来叶医生这里,我去准备一下。 杨珊说:“一凡,那就谢谢你了,能不开刀是最好的了。” 阑尾炎手术是不大,但留下的后遗症可说不清楚,有的开刀后,引起肠梗阻的不是少有,而是常事,造成第二次手术。 下班时,一凡通知麦小宁说,晚上八点来医务室,协助治疗一个病人。 麦小宁问是谁?一凡告诉她是杨珊。 下班后,一凡出到张老板那里买了一些蜡烛、纸钱、香,放在了摩托车的后备箱里,然后再到餐厅吃晚饭。 丁爱玲说,晚上有没时间大家一起上街去玩,麦小宁替一凡告诉丁爱玲说,晚上要给一个人治病,明天星期六,大家一起出去玩。 一凡说:“很久没聚餐了,明天大家聚聚。”另外叫麦小宁明天中午去买菜。 丁爱玲说,好呀,多叫几个人,大家一起热闹,不过,我不会做饭就是。 麦小宁说,还要你丁大小姐动手?有我们就够了。 阑尾炎是一种发生在阑尾的化脓性炎症疾病,属于消化系统疾病,八卦中属坤卦,阑尾是人体的常见器官,为细长弯曲的盲管,在腹部的右下方,位于盲肠与回肠之间。 它发炎的原因一个是阑尾阻塞,阑尾腔内粪石、寄生虫、淋巴滤泡增生等而导致阑尾腔阻塞,继发感染,另外就是细菌经阑尾开口进入阑尾腔,引起阑尾炎性反应。 今晚一凡就要采用移毒方法将阑尾里的毒由内转移到小腿上的阑尾穴,让毒在阑尾穴化脓,作为外表痈疖来医治,避免手术开刀带来不便和后后遗症。 八点,一凡带着麦小宁来到医务室,杨珊已经跟叶文武坐在了里面,一凡从摩托车后备箱拿出下午买的蜡烛、纸钱、香走进了医务室,杨珊看到一凡进来,站了起来。 一凡坐下后,跟杨珊说,晚上要把你阑尾上的毒移到你的小腿部,到时用化脓治痈疗的方法治疗你的阑尾炎。 杨珊听不懂、叶文武也听不懂。 叶文武说,还有这种治病法,不会是天方夜谭吧。 一凡说,绝不是天方夜谭,过几天你就知道,她小腿上有处地方会出现化脓的情况。 一凡撸起自忆的裤脚,点了点阑尾穴的位置,到时你就用外用药治疗就行。 一凡说:“杨珊,时候不早了,开始吧!” 杨珊站起来,跟着一凡和麦小宁两人进入了治疗室,一凡叫她脱掉外裤躺到治疗床上去。 杨珊有点不好意思,看到麦小宁在边上,心里就放心了。 一凡叫麦小宁一起来也就是因为担心杨珊会不好意思,再加上等下可能要她协助。 杨珊把外裤脱掉,穿着一条短裤躺了下去,她不知道今晚要脱外裤,天气热,穿了一条三角裤,但基本可以遮住害羞的地方。 一凡先点燃两支蜡烛,然后点燃三支香,念了一段太上老君咒:“太上老君,普在万芳,道无不应,三界之内,六合之中,顺之者吉,逆之者凶,敕命一到,雷霆随行,弟子有难,幸愿汝偕,逢凶化吉,化殃为祥,急急如律令!” 接着从纸钱里抽出三页纸钱,发功打开自己的透视眼,右下腹阑尾部位全部出现在眼前,只见阑尾外的盲肠与回肠间有些红鲜鲜的糜烂的肉,有黄豆这么大。 一凡按住那个部位,问杨珊是不是这里痛,杨珊点了点头,这就是发炎的地方。 接着一凡拿起那三页纸钱,在有炎症的地方顺时针画了三圈,再接着又取出三页纸钱,在小腿上的阑尾穴上逆时针地画了三圈,然后念了一段止痛咒:“天清清地灵灵,三奇日月星,通天透地鬼神惊,凶神恶煞奉吾令走不停。天灵灵,地灵灵,凶神恶煞,阴杀,阳杀,麻煞,喜煞尽改灭形,东方止痛神,西方止痛煞,南方止痛神,北方止痛煞,中方止痛神,五方止痛煞,止痛变化血变池,池变血,血变水,水变血,变化分响,子丑寅卯辰已午未申酉戌亥敕,十二时辰敕敕敕敕止止痛敕。神兵火急急如律令,神兵火急急如律令,神兵火急急如律令!” 接下来,一凡将刚才用过的六页纸钱点燃,放在地上,朝西南方拜了三拜,念起移病咒:“收回封闭令,搬去五行山,挖开江河水,拥龙出海滩,急急如律令,敕!” 待纸钱烧完,一凡叫麦小宁摁住杨珊的两条腿,叫杨珊把两只脚伸直,不要动。 一凡启开透视眼,发功在右手上,只见右手发出一道道光,像洗澡的篷头一样射出的光。 顿时一凡整个额头都是汗,他用左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将右手掌按在了阑尾发炎的地方,一束金光打在了发炎处,然后右手跟着经络把炎症一点一点地移到了阑尾穴上,最后打出一套金光,只见那黄豆大的糜肉固定在了阑尾穴上。 一凡接着又烧了九页纸钱,向西南方又了三拜,念起祛病神咒?: “清清灵灵,心下丙丁,右观南斗,左观七星,吾能混元,天地发生,吾诵一遍,可治万病。” 至此,全部仪式结束,一凡叫杨珊穿起裤子,三人走出了治疗室,时间足足用了有四十分钟。 一凡坐下后,身上整套衣服全部被汗浸湿了,抽出纸巾擦完额头上的汗对叶文武说:“后天杨珊小腿上的痈疗可用一般的疮疗药外敷就可以了,两天就痊愈了。” 杨珊看到一凡全身的汗和疲惫的身体,也没问其他的事,说了一句:“一凡,谢谢你,辛苦了!” 一凡很累,不想说话,挥了挥手,站起来走出医务室,麦小宁扶着一凡朝出租屋走去。 一凡心里知道,如果不是在陈程那里接收了这么多的阴寒之气,凭着自己一个人是完成不了今晚的治疗的。 第81章 游梁启超故居 星期六晚上聚会是前一天就说好了的。 一凡上午给了两百块钱叫麦小宁如果赶得及就中午去买菜,如果赶不及就下午下完班后一起去买,结果吃过午饭后,麦小宁叫一凡拿摩托车钥匙,说是跟温蓉一起去长洲市场买菜。 一凡早就教会麦小宁骑摩托车,有时出外面还是麦小宁带自己,知道她的车技也不错,交给她车钥匙后,交代几句注意安全之类的话,她骑着摩托车就走了。 麦小宁两人买好菜后才中午一点半,把车钥匙和菜放在一凡办公室后就去了上班。 下午下完班后,麦小宁来提菜,丁爱玲带着她们先去了租的地方,一凡直到六点多才回到那里。 只见丁爱玲、杨珊和区可欣坐在客厅聊天、看电视,厨房里只有麦小宁和温蓉在一起做饭。 今天杨珊也来了,这是一凡没有想到的,杨珊一改以前那种趾高气扬的模样,她深深知道,在公司里做事是必须凭文化知识和工作水平的,想凭脸蛋在公司是干不长久的,哪个公司都不养闲人,拿歌厅那种公主脾气待人处事必然得不到好果子吃。 区可欣可以说是麦小宁的跟班,只要有麦小宁的地方,大多数她也在,如果不是她在玻璃厂工资待遇还好的话,她一定会追着麦小宁来东成公司上班。 六点半左右,菜就做好了,大多数菜是清淡的,只有一两个放了辣椒,一凡知道这是麦小宁照顾丁爱玲不太吃辣。 看着满满的一大桌子菜,色香味俱全,大家的吃欲就引出来了。 区可欣打开酒瓶,想给大家倒酒,一凡说,冰箱里还有点米酒,弄热来给丁小姐喝,大家一听还有米酒,都想喝,知道一凡从家里弄来的米酒很醇厚,可惜的是剩下不多,这样其他人只好喝白酒,丁爱玲喝米酒。 饭间,丁爱玲说,明天是星期天,我们去哪里玩吧。 麦小宁说,听说梁启超的故居在新会,读书时读到他写的《少年中国说》总觉得他很伟大,去参观他的故居,必定有不一样的收获。 区可欣说,她明天要加班,没时间陪大家,其他人都说,好呀,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到新会路途也不远。 丁爱玲说:\"是啊,在新加坡也读过梁先生写的《少年中国说》,虽然我不是中国人,但对他那种为民族大义着想,对少年中国的热爱,想改变中国贫穷落后的现状,激发中国人接受先进文化制度的思想还是相当佩服的。尤其是里面“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这几句话,不论放在哪个国家都适用,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理。\" 麦小宁听丁爱玲说过后,思考了一番,整理一下言语说:“《少年中国说》是梁先生在被迫流亡日本,创办了《清议报》,积极推动维新运动时写的,说中国是一个正在成长的少年中国,梁先生怀着对少年中国的热爱和期望,具有一腔强烈的进取精神。” 一凡端着酒杯站了起来说:“《少年中国说》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具有重要意义?。它不仅是对帝国主义污蔑的有力回应,也是对国内悲观情绪的纠正,文章通过对比老年和少年,指出中国的前途是光明的,最终必将超越所谓的强国。 如今我们国家越来越富强,民族的觉醒力越来越大,来,为祖国的繁荣昌盛、伟大富强干杯!” 大家在忧国忧民间,喝完了两瓶白酒,吃完了桌上的菜,一致商量好明天上午九点半出发,去新会参观梁启超先生的故居。 梁启超先生故居,位于广东省新会市会城街道茶坑村中村二巷八号,建于晚清,是梁启超先生童年接受启蒙教育和少年时期成长生活的地方,是一幢古色古香的青砖土瓦平房,建筑面积四百多平方米。 新会市古称冈州,历史悠久,南朝宋永初元年设立新会郡,隋开皇十年撤新会郡,划分为新会、义宁、封平三个县。1992年撤县设市,地处珠江三角洲西南部的银洲湖畔、潭江下游,东与中山市相邻,南与斗门区相连,北与江门市、鹤山市接壤,西与开平市、西南与台山市相接,毗邻南海和港澳,她以其丰富的历史文化和特产闻名,素有“葵乡”、“陈皮之乡”、“鱼米之乡”之称。 那天一凡开车,丁爱玲坐副驾驶位,后座是麦小宁、温蓉和杨珊,经中山的小榄、穿古镇,过外海大桥后左转进入新会的。 来到梁启超故居,首先映入眼帘的那座大理石古式建筑门楼,威武高大, 足有七八米宽,上面刻着“梁启超故居”五个黑色大字,遒劲有力,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格外醒目。 走过门楼后是几栋颇具岭南特色的青砖土瓦明清式建筑。 梁先生故居,据说是他的曾祖父所建,正门旁设书房,其上为楼阁式二层建筑,从书房旁设台阶上落。分为偏厅(客厅)、正厅、两个厢房、门廊、天井、阁亭等,厅后设神阁,木构筑,饰木雕花;房内设木阁楼,筑有走马楼式回环栏杆。 厅堂坐东朝西,两面为卧室,上有木楼。厅外是一方小天井,门户开在天井侧边南向,厅堂的南侧还附筑了一座两层的小楼阁,可在上面读书和眺望。 怡堂书室与故居是连体建筑,是梁先生接受启蒙教育的地方,拱形外门,砖木结构,硬山顶,有灰雕装饰耳房正厅都设花格子,木雕工艺较为普通。 据说这是梁先生与妻子李蕙仙新婚居住,也是其长女梁思顺的诞生地。 进入文昌阁,便是一个陈列室,这里陈列着梁先生的着述、书信、照片以及使用过的印章、砚台、笔、墨、茶缸等遗物。 徜徉于梁先生故居,好似自己置身于那个时代,仿佛看到了梁先生少年时读书时的场景,接受儒家传统教育的一幕幕,看到了维新运动时期朝气蓬勃的梁启超先生,也依稀能看到戊戌变法失败之后梁先生一副忧国忧民的高昂斗志。 一声声呐喊、一阵阵高呼在耳边响起,回荡在整个故居间:“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胜于欧洲则国胜于欧洲,少年雄于地球则国雄于地球。” 参观完梁启超先生故居,已是中午十二点多,大家满怀激动的心情离开了那个着名维新领袖生活过的地方。 大家没有沿原路返回,而是像梁先生一样勇往直前朝前方的路而去,一凡带着大家在新会买了一些当地的土特产,在新会市吃过午饭后,在路上看到满山种的菠萝,丁爱玲说,一起上山摘菠萝吧。 停下车后,五人上山,拿起果农的刀,每人割了两个菠萝,果农拿袋子帮大家装好,一凡付完款后,打道从新会,经珠海斗门、中山的板芙镇回到中山市内。 一伙女人在车上谈今天的收获和感想,高兴得像小时候母亲领着自己上了一回街,回味着今天的所见所闻。 第82章 建设厂房受阻 星期一,也就是给杨珊治阑尾炎后的第三天下午,叶文武来到一凡办公室,叫一凡去医务室一趟,一凡随他出去,来到医务室,看到杨珊坐在那里。 杨珊说,她的小腿上长出一个疮疖,说后撸起裤脚给一凡看,只见小腿的阑尾穴上长出一个黄豆大的一个疮疖。 一凡说,这就是阑尾炎转移过来的炎症,用莫匹罗星软膏外涂一下,服用青霉素v钾片就行了,并叮嘱这几天不要穿紧身的裤子,用药后两天就好了。 叶文武那晚的不相信,今天得到了证实,他脸红地跟一凡说,想不到还真如你所料,如果体内的病都能移到外表来治,那不就简单得多。 一凡告诉他说,文武,你别怀疑我国几千年留下的瑰宝,道医里传承的治病方法,你永远理解不了。 假若杨珊的阑尾炎用你们西医的治疗方法,除了消炎就是手术,手术不知给多少人带来痛苦,花了几千元不说,还有可能造成第二次伤害,有的甚至留下肠梗阻的后患。 叶文武点头同意一凡的说法,问一凡:“如果其他的内病可不可以用你这种转移的方法治疗?” 一凡说:“当然可以,只是花费的精气要很多,成天这样治的话,谁也受不了。” 叶文武按刚才一凡说的给杨珊开了药。 杨珊说:“辛苦了,一凡,晚上请你们吃饭。” 叶文武说:“这饭该请,如果不是一凡,你得花几千元手术费外,人还得受苦。” 晚上,杨珊请一凡、叶文武和麦小宁吃饭,饭后给一凡包了一个大红包,一凡后来把红包给了麦小宁,让她收下。 麦小宁拆开红包一看是一千元,说,这么多,全给我? 一凡说:“都收起来吧,我不差这点钱。” 第三天,也就是星期三下午,一凡从《信息日报》中看到一条信息,东莞市麻涌镇有处厂房会出租,一凡赶紧打电话过去联系,说好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中山市到东莞麻涌,如果走虎门大桥的话,一个多小时车程就够了,途中要走京珠高速,虽然京珠高速还没完全通车,只剩中山至珠海那段还没修好。 联系好之后,一凡及时地告诉了丁爱玲,说,明天一早就去东莞麻涌镇,看一处出租厂房,还把厂房的规模说给了丁爱玲听。 东莞麻涌,北接广州市黄浦和增城市的新塘镇,与东莞的中堂镇,望牛墩镇、洪梅镇、沙田镇相邻,西边接番禺,距离东莞市区约十八公里。 次日,一凡开着车和丁爱玲一起前往东莞麻涌的欧涌村,走了大约一个半小时就到了。 欧涌村的村书记林京浪接待了两人,林书记带着一凡两人,来到了欧涌市场边上的一处厂房。 说是厂房,其实就是市场周边的房子,邻公路一栋是四层的框架结构房子,外墙全部砌好了,也粉刷好了,整栋楼房建筑面积有两千多平米,里面一栋是钢结构的标准厂房,是原来打算做农贸市场用的,一层七百二十个平米,共两层,如果要使用的话,还得在旁边的空坪上扩建两栋厂房。 一凡问林书记,后面那些空坪是不是村里的,他说,是的,如果需要的话,可以一起打包租出去。 一凡跟丁爱玲走到另外一边商量,觉得这个地方通过扩建可以满足自己建公司的需求。 于是两人当场拍板,说这个地方自己准备租下,就是租金价格有待商量,到了村委会,几人坐下后,双方达成了共识,说要村里拟好租用合同,两天后再回来签订合同,并交齐租用的前期款项。 下午,一凡和丁爱玲回到了中山,一凡连夜对整处厂区进行画图布置,并把布置好的图纸拿给丁爱玲看。 一凡是这样布置的,整个公司留一处进出口作为公司大门,整个公司作封闭式管理,邻路厂房,第一层用于办公和厨房、食堂,二、三、四层用作员工宿舍,二三层为男员工宿舍,四层用作女员工宿舍,旁边设置公共卫生间和浴室,每一间住十六个人;里面那栋钢结构厂房,底层用来做不锈钢的冲压和装配车间,二层为清洗和包装车间,隔开一间底层作生产部用房,二层作丁爱玲等用房共两间。 扩建一栋作铜铰生产车间及仓库用房,面对公司大门那边扩建一栋作为抛光车间及模具车间。 丁爱玲看过一凡的规划布置图后,十分的满意,当场用传真机伟到了新加坡丁总办公室。 第二天上午临下班时,丁总把自己稍微改动的规划图传真了过来,并交代两人尽快完善公司的建设。 将所有合同等手续办好之后,双方将用地范围用绳拉开,把具体位置地块写进了合同的附件。 在跟欧涌村林书记他们签订好租房合同之后,丁爱玲要求他们协助办理公司的注册以及其他与单位打交道的所有手续,这是合同中写明了的,注册资金为五千万元。并取名公司为“东莞市泰辉五金制品有限公司”。 一凡择了一个吉日良辰,将周围没有明显界址的地方全部挖了一条沟作为标志界线。 上午刚动工不久,一伙附近的村民跑前来阻止建设,一凡也不与他们争吵一,打了一个电话给了村委会,要求他们前来协调此事。 林书记也来到了工地,村民阻止施工的理由是,土地他们同意出租,但补偿款还没到位。 这些都不关一凡他们的事,林书记跟村民解释,补偿款最迟明天镇里面会全部到位,可就有几个村民硬是要拿到补偿款后才能动工。 一凡站在那看村里与村民协调,合同中也注明了,因第三方出现纠纷或有异议的地方,甲方负责协调,因第三方阻止施工建设才造成的损失由甲方负责赔偿。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协调,围在一起的群众纷纷离开现场。 工地继续施工,可就在下午又有群众来阻止施工,一凡又一个电话打给了村委会,村委会没有及时到来处理问题。 工地还得施工,有几人坐在挖机前,一凡上去跟他们理论,他们说,村里没有拨过钱来,你们就不能动工,还有几人上前来准备动手打一凡。 一凡长得高大,身上功夫也还强,怒目而视,有几个胆小的怯生生的走了,还有两个脸大脖子粗的就是不听一凡的劝告。 他们的意思是要立即拿到钱,一凡鸟都不鸟他们,其中一个人上前来推一凡,一凡先是让着他,另外一个人也上前一起来攻击一凡。 一凡上前一步,一人一脚将两人制服,两人更加地来劲,爬起来之后,又一起来打一凡,一凡想,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以后在这里办公司,他们就会得寸进尺,手摸口袋,挥出一把药粉,两人愣愣地站在原地,一人一脚地把他们踢飞,掉在前面水沟上,这时林书记带着人来到了工地。 林书记说:“张总,这几人是当地的痞子,你给他打服,以后他们就不敢惹事了,他们纯粹就是来讹钱的。” 既然林书记都这么说,一凡可就不放过他们,他们刚刚从水沟上来,一凡又是一人一脚,说:“想从我这里拿钱,明天睡醒后再来。” 此时,不知是谁报的警,110的车子“呜呜呜”地来到公司地盘。 上前问明原因之后,将他们几人带走了。 丁爱玲站在旁边,一个弱女子,细皮嫩肉的,从来没经过这种事,站在那里瑟瑟发抖,一凡走到她面前拉着她的手,拍拍她的后背,叫她不用怕,天大的事有自己顶着。 丁爱玲靠在一凡身上,觉得这样才有安全感,一凡抱了抱她,继续指挥师傅施工。 第83章 完善厂内设施 平定了群众闹事之后,附近的人都知道了公司有一个很能打的人,再也没人敢来闹事。 社会本就是如此,弱肉强食,不给他们利害,还不知马王爷有几只眼。 在划定了界址后,其他的事不用管,只要搞好扩建和装修就行了。 林书记介绍了一个建筑装修队伍帮忙负责公司内的建筑及装修,一凡要求他们先装修一套三房一厅带卫生间、一厨的套间。 一凡与丁爱玲两人基本每天往返于中山和东莞之间,有时中山有事,一凡一个人去东莞监管建筑上的事,有时实在太晚两人共住一间酒店。 慢慢地与当地的人熟悉了起来,一凡抽了几个空余时间去了一下自己在中堂中学教书的大学同学邓为毅和在新塘一家电镀厂上班的中学同学黄焕文同学那里。 邓为毅是去年才分配过来的,黄焕文比一凡早出来一年,他毕业于省航空大学,学的是电镀专业。 装修好三个房间之后,如果中山没有什么事一凡和丁爱玲两人就住在这里,俨然一对小夫妻,吃饭就去市场内一家姓管的老乡餐馆。 经过两三个月的建设,公司主框架基本搭建完成,接着就是进一步完善内部的细节,购置生产生活的必需品。 期间,一凡经常回到中山遭到那伙女人的横眉竖眼,有的说,成十天不见,不知躲在哪里浪去了,有的说是不是外面有了新欢忘记了原来的老朋友。 一凡谁也不告诉,待时机成熟再跟她们细说。 特别是梁丽雅,不要见面,一见面就是一副冷面孔,有时再怎么安慰她,跟她解释她都不听,不过两人亲密之后又恢复了原态。 麦小宁根本不问一凡这几个月到底在干啥,成天不见影子,她知道一凡有自己的事,也约摸意识到一凡在干一件大事,两人在一起,还象原来那样,在一起就恩爱一番,不在一起,随一凡怎么样,她知道一凡的心还在她身上就行。 李琪几次留言都在说自己马上要考试了,等考完之后联系。 在丁爱玲回新加坡那半个月,一凡去得最多的地方就是陈程那里,一凡想,不管以后两人会不会再在一起,都想在她的影响之下,尽快地提高自己的功力,看有没有可能再上一个层次。 期间,一凡回了一次老家,那是八月底,学校要求外出打工的老师需本人亲自回学校办理请假手续,他在家休息了两天,开着车带妻子女儿在县城玩了一天,去房地产公司订了一套四室两厅,面积一百四十多平米的房子,算是以后家人的安身之地。 一凡回中山那天,女儿抱着他不愿放手,不想让自己离开,一凡交代妻子照顾好家人,特别是女儿不要离开自己视线,又跟养父母交代要保重身体后,再一次踏上了去广东的路,妻子含情默默地送一凡开车离去。 丁爱玲回来的时候,她父亲也一起过来了,一凡把他们父女俩从广州白云机场接到了东莞自己的公司。 一凡详细地民报了公司的建设进程,丁总听后十分地高兴,用英文称赞一凡做得ok! 晚上吃饭的时候,一凡拿出一大本资料给丁总,这些全部是购买机器厂家的联系方式,还有些是材料供应商的电话。 一凡不知道丁总不认识汉字,也不会写汉字,但他能说一口流利的中国话。 丁爱玲一边翻一边讲给她的父亲听,丁总听后觉得供应商的报价与服务都还满意,当场就表态可以从他们那些地方订货。 其中有一家冲床生产厂家是广西梧州的,因为数量较多,一凡对丁总说,准备去一趟那公司,丁总也答应了一凡的要求,说可以去厂家看看,能优惠就再优惠一点。 丁总在东莞住了两晚,只是住的不是公司的卧室,而是住在了万江那里的一家叫君爵大酒店的地方,一凡每天都要去接送。 在送丁总去坐回新加坡飞机的路上,丁总交待一凡,要一凡尽管大胆地做事,有资金上的困难可以直接跟爱玲说,一凡知道丁总是在放权给自己,点点头算是自己知道。 公司建大门那天,一凡仔细察看了四周的局势,心想要建在青龙丰满,白虎空旷的方向。 丁爱玲不懂中国的文化,不知一凡是在干什么,一凡告诉她,这就是勘舆,就是人们口中所说的风水,选择了好的坐山朝向,日后定会生意兴隆,百事顺遂! 最后一凡综合各种外势条件,定了一个癸山丁向的方位,作为公司的大门朝向,基本与公路垂直,这样的话,进出也方便,前面再留一个y型路口,两边进出的视线也很宽阔。 工厂的建设,首先就得先把后勤工作做好,几经周折,后勤全部东西购置到位,员工有了吃住的地方 ,才能招人,不然招的工人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何谈留下人。 各个车间的机器设备陆续购置调试,只剩下最后的十几台冲床没有到位,一凡跟丁爱玲商量准备去一趟梧州,考虑到要留一人在公司,一凡一人开车去,她也同意了一凡的建议。 其实一凡去广西梧州还是带着个人目的去的,大家可能忘记了麦小宁就是广西梧州的,在介绍麦小宁那章(第24章)时就已介绍过,一凡想趁此机会带着麦小宁回一趟家,不管她父母喜不喜欢,去一趟,跟她父母说说,不要父母与子女关系弄得这么缰,不管以后两人会怎么发展,发展成什么关系,作为朋友能帮则帮。 下午,一凡在麦小宁的bb机里留言,说是下午回中山后一起吃晚饭,明天带你回家一趟,先请好假,假期三天。 下午四点,一凡跟丁爱玲说下午先去下中山,顺便看看订单的生产情况,明天一早从中山出发直接去广西梧州。 丁爱玲说,好吧,路上注意安全,到了那里报个平安。 赶到中山,差不多下午五点半一凡来到生产部要这几天自己不在中山的统计数字,周清华和卢英把这几天的生产统计数字交给了一凡。 周清华跟着一凡来到办公室,坐下后问一凡这几天去哪里了,一凡说,新加坡公司有些事要自己去处理,在外面走了几天。 一凡到现在为止从没在他们面前提到过在东莞办好公司的事,不是不愿讲,而是没有必要,一来一个知道,整个公司就会知道,等时机成熟或者那两笔订单完成后,自己要撤退的时候再说也不迟。 自己这段时间的任务就是公司完善再完善,到时拉人走就没有人会说自己了。 麦小宁下班后,来到了一凡办公室,一凡叫她去叫温蓉一起吃晚饭,自己坐在办公室等蔡隆志和自己的小舅子陈燕来。 五六个人来到大家一起经常吃饭的那家“路边姜黄鸡”餐馆,点了六个菜,一个汤,拿了两瓶白酒。 今天来的人除了公司几个经常在一起的人外,区可欣也来了。 麦小宁说,回家一趟顺便问问区可欣有没什么事交代的。 几人坐下,麦小宁与区可欣出外面说话,菜上好后,她们也就进来了,麦小宁对温蓉说,明天准备回趟家,过几天再到回来,温蓉问麦小宁是不是回家去相亲,麦小宁笑笑说,过年都没回去,想家了。 麦小宁历来嘴严,也知道怎么应付她们的问话。 晚饭后,一凡陪着麦小宁去买回家的礼物,主要就是一些吃的,满满的几大袋。 两人回到租房的地方,说了很多回到家会发生的事,一凡说,这个怕什么,如果你真的还不想结婚,就说在外已经找到男朋友了,父母听到你这样说,就不担心你的婚事了。 麦小宁说:“那我就说你是我男朋友,你开着车,人又长得帅,他们一定无话可说。” 一凡回答她说:“那也可以,反正也是应付一下,过两天我们就回来。” 一夜无话,两人在这个出租屋里温馨地过完了最后一夜。 第84章 回麦小宁家 第二天早上九点,两人吃过早餐后,一凡就去加油站加油,叫麦小宁收拾好行李在张老板的店里等。 麦小宁拎着行李就下了楼,等一凡回来后,看见区可欣也在那里,区可欣说,她也回去,顺便跟家里说一下不久要办婚礼的事。 一凡买好水后,叫麦小宁她们上车,麦小宁坐副驾驶,区可欣坐后座。 区可欣问一凡,去梧州干什么,一凡回答她说是去买机器,去厂家谈价格。 到现在为止,麦小宁依然不知道一凡去广西梧州到底是干什么,听到他说买机器后,觉得公司的机器没必要他去买,就问他:“你买机器哪里用?” 一凡觉得到现在了,再也没必要去隐瞒她了,更何况还要她来支持自己工作。 “丁老板在东莞办了一家五金公司,准备年后开工,现在厂房,设备都弄得差不多了,今天去梧州一是送你们回家,二就是去买冲床。” 麦小宁才知道一凡这段时间以来是在外面办公司,恍然大悟似的说:“难怪这段时间见不着你有影子。” 区可欣说:“一凡哥,过完年后到你公司上班行不?” 一凡说:“好呀,到时你麦姐也会过去。” 麦小宁说:“你以前从没跟我们谈过,也没问问我会不会跟着过去,你就这么肯定?” “现在不是告诉你了,以前说是担心自己还在东成,传出去不好。”一凡跟她解释说。 车子继续行驶,麦小宁两人没有多久就睡着了。 东莞距离梧州三百多公里,路上只要三四个多小时,走高速的话,在服务区吃过午饭,下午也就一两点左右到达梧州。 在车上没什么事,她们只管睡觉,一凡一个人开车,三四个小时也不觉累,出了梧州高速公路收费站后,一凡叫醒了她们,问她们下午怎么安排。 麦小宁问一凡,买冲床的地方在哪,一凡说,是在藤县。 区可欣说,我们两人都住苍梧,市里跑藤县七八十公里,不如先去藤县,把你的事办好之后,才送她们回家。 麦小宁说,这样安排更方便,藤县与苍梧,一个南,一个北,相差一百多公里。 一凡将方向盘一打,拐向了去藤县的路,按照路标提示,走了大约一个半小时就到了藤县,跑去有公用电话的地方,联系好厂家,不到十五分钟就到达了冲床厂。 接待一凡他们的是一个姓钟的负责人,一凡曾经与他联系过,也商量过各种吨位冲床的价格,经过一番交涉之后,厂家看到有这么多的量,同意每台冲床再降一千元卖给一凡。 双方协议谈好后,钟老板拿出印刷好的合同书,双方在合同上签好了字,也加盖了公章。 一凡跟着他们一起去银行办理好了前期预付款的转账手续后,钟老板邀请他们晚上一起吃饭。 一凡说,她们两人就是本地人,是她们介绍过来到你们厂家订购冲床的。 三人说了一会话之后,钟老板从另外办公室提出一些礼物,三人都有,大家握手辞行。 一凡说:“一星期后见!”就离开了冲床厂。 三人继续赶路,朝苍梧方向奔去,行了大约两个半小时后,麦小宁开始指路。 路面越来越小,进入到了只有三米宽的村道。 一凡不熟路,路上弯道又多,不停地有会道的车,又走了半个多小时,眼前是个大的村落,只见四面环山的地方,座落着一个大村庄。 区可欣指着一栋土木结构的房子说:“那就是我家。\" 一凡开到叉路口,车子再也进不去了,只好停车。 区可欣下车,把自己的行李拿下后,问一凡要不要去家里喝杯茶。 一凡说,还是别了,先把小宁送到家。 麦小宁带着一凡继续往前开,又开了三四分钟,麦小宁说到了,一凡方向盘右拐把车子停在一个大的晒坪上,然后打开后尾箱,帮麦小宁把行李拿下。 一凡提着行李,麦小宁挎着一凡的胳膊,一凡知道她这样做的道理,也就不松手。 走了二十多米,麦小宁说这就她的家。 麦小宁刚到家门口,从屋内走出两个五十开外的一男一女和一个十七八岁年轻小伙。 麦小宁介绍说,那是我爸妈,那个是她弟弟。 一凡上前跟他们握手打招乎,麦小宁把一凡介绍给了自己父母认识,说一凡是自己的男朋友。 两位老人看过一凡后,嘴巴合不拢地在笑。 她的弟弟拉着麦小宁的手,说姐你怎回来了。 看来麦小宁与弟弟的感情很深,从她弟一直拉着她的手就知道。 几人进屋,麦小宁的爸去泡茶,弟陪着两人问长问短。 一凡说:“车子上还有烟酒没拿下,我去取一下。”然后拉着她弟一起向停车的地方走去。 一凡从车上提下两瓶酒和两条烟,她弟抢着说他来拿,一凡高兴地递给他,问他叫什么,他说他叫麦小峰。 麦小宁的爸看到一凡他们提着烟酒,笑着说:“来就来,买这么多东西干嘛。” 麦小宁坐下没多久,就进里屋跟她妈说话,都是客家人,一凡听得懂她们的话。 她妈问小宁:“那个是不是你男朋友?” 麦小宁说:“是呀,不是男朋友,带回家干嘛。”然后两人又说了很多家里的事,一凡也就没认真地听她们说话。 一凡坐在那跟叔叔说话,他问的都是些平常老人喜欢问的问题,问一凡是哪里人,家里怎样,像是查户口一样。 一凡知道老人已经确定一凡是麦小宁的男朋友。 没坐下多久,外面一个人进来找麦小宁的爸爸,他大概的意思是他的姐姐又病了,高烧不止,要他去看看。 麦小宁听到外面有别人说话,走了出来,对一凡说,她的父亲是个赤脚医生,村里有人大大小小的病都会叫他。 麦小宁问她爸,那人得了什么病,她爸说,他也搞不明白,也从来没看到过这种病,去县里医院也治不好,接回家,时常发烧就用土方子给她治。 一凡坐在那里,虽然不能完全听懂他们说话,也大概了解他爸说的话的意思,就是一个疑难杂症,县里医院治不好,就在家能治就治,不能治也没什么办法。 麦小宁看着一凡,不好意思要一凡去帮忙,一凡问她:“是不是遇到难事了?” 她说:“那个是我大姑的儿子,叫小冬,是我表姐小秋病了。” 一凡说:“既然是这种血缘亲人的病还有什么不好说的,走,带我去看看。” 这时区可欣也来了,她提着一点东西交给麦小宁的妈之后,又喊了麦小宁的爸“叔”。 麦小宁跟她爸站在一边在说话,说的内容就是带着一凡去给她表姐看病,她爸有些为难,最后还是点点头表示同意。 时间已是下午五点半,村里夜比较早,到处是一片灰蒙蒙的。 小冬站在那里心里特别着急,他巴不得他的舅舅麦叔快点去他家,给他姐看病。 一凡跟麦小宁交换了一下眼神,她知道一凡的意思,拉着一凡的手和区可欣一起跟着小冬去了他家。 第85章 奇怪的病 麦小宁家距她姑姑家不远,走小路也就五六分钟。 来到她姑姑家,走近一看,给人的印象就是:很破旧的一栋房子,比起麦小宁家不知差多少倍,但收拾得还是很整齐,不象有些人家里,又脏又乱。 一凡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因受贫而致的家庭,这贫可能就是因为家中有一个长年累月患病的人造成的,家里人个个长得高大,面容也清秀。一进屋就看到一个跟麦小宁爸长得很象的女人,看来这就是她的姑姑麦姨,一副精明能干的农村妇女。 几人也没喝茶,小冬进屋后直接带着舅舅进到一个房间,一凡叫麦小宁先去看看,然后再告诉自己,因为不懂这里的风俗,一凡想了解后再说。 不到三分钟,他们就出来了,麦小宁拉着一凡的手走到外面说话,她说,她表姐胸前长着一颗大瘤子,很吓人,好象有眼睛、鼻子、嘴巴,就象一个人的脸。 一凡问她:“你表姐结婚了吗?” 麦小宁说:“好像还没有,原来谈了一个,不知什么原因,吹了。” 一凡说:“你带我去看一下,仔细检查检查,看那瘤子到底是什么。” 麦小宁觉得这样不是很方便,迟疑了几分钟说:“好吧,跟我来。” 一凡一踏进房间,就闻到一股腐臭味,这是一种肉糜烂的味道,床上躺着一个女人,瘦瘦的,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很多。 麦小宁说,这就是她表姐小秋,一凡看她脸色苍白,没点血色,脸被病折磨得有点变形,但可以想象这样的女人如果没病的话,也是一个美人胚子。 一凡站在床前,麦小宁介绍一凡,说他是一个医生,让他检查一下,也许能治好她的病。 然后,麦小宁跟小秋说了几句话,小秋点点头,接着麦小宁去脱小秋的上衣,小秋左右晃动了一下,麦小宁很快就把她的衣服脱了下来。 一凡叫麦小宁打开灯,自己站前去仔细地检查,只见有张人脸贴在了小秋胸前,样子十分可怕,疮口上的嘴像是要吃东西一样,翼翼会动。 这时麦小宁的爸弄了一点草药过来,将药涂在上面,疮口吃了几下药液之后就不动了,一凡摸了摸小秋的额头,发现有点烫。 走出房间,一凡一边喝茶,一边在想这是什么病,几分钟之后,脑子中突然闪现老道长书中提到的一种奇怪的病。 一凡站起来,看了看腰间bb机的时间,正好是六点,他问麦小宁,这里离县城多远,开车要多长时间。 麦小宁说,不远,开得快的话,半个小时就够了。 一凡拉起她的手,交代了区可欣一声,说:“马上去县城,你表姐的病能治了。” 麦小宁和区可欣两人莫名其妙地望着一凡,追着一凡朝停车的方向走去。 一凡发动车,一打方向盘,快速地往麦小宁指的方向开去,因路上没什么车,不到半小时就赶到了县城,经打听后,找到了一家药店。 一凡付了九百元买了四十克川贝母,其中一半叫卖药的打成粉,另外一半再包开,叫她们上车,然后朝着原来的路回到了麦小宁的家。 回到麦小宁的家,她爸叫几人吃饭,满桌子的菜,都是当地的特产,一凡想,这里的资源还蛮丰富的,如果不是处在这人烟稀少的地方,这里一定会很富足。 饭间,大家喝的都是当地人自己做的米酒,这种米酒就象一凡自己家的一样,也对,都是客家人,蒸酒磨豆腐都是行家里手。 一凡知道米酒的厉害,慢慢地尝试着喝,区可欣知道一凡的酒量,看到一凡这样喝酒,叫他不要客气,这是酒酿,没什么度数。 一凡问麦小宁的爸爸:“麦叔,你下午给小宁表姐涂的是什么药?” 麦叔说:“蒲公英和鱼腥草捣碎的药汁。” 一凡知道这两种草药都是清热解毒的良药,田间地头遍地都是。 又问他:“家里有蜂蜜吗?” 麦叔说:“有,家里都还有蜂箱,常年采的蜜都还有卖。” 大家吃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饭,一凡叫麦小宁去拿蜂蜜,说,等下去给她表姐治病需要。 麦叔问一凡:“小张,你觉得她这是什么病呢?” 一凡说:“麦叔,你当了这么久的赤脚医生,你知道一种叫人面疮的病吗?”麦叔说:“真还没听说过,看了这么多医书从来没看过介绍这种疮。” 一凡告诉他说:“这种病相当难见到,我也是师傅留给自己的书中提到过,书中提到一味药川贝母,是治这种病的良药。” 麦叔说:“川贝母,就是那种几十块钱一克的川贝母?” “对对对,药虽然贵,但能治病就行,病了就是废人一个。” “是呀,我那外甥女,自从得这病后,男朋友也吹了,成天躺在床上生不如死,为了给她治病,几乎到了家徒四壁的地步了。” 麦叔眼里闪着泪光,一看就知道妹妹家因为给外甥女治病的无奈。 麦小宁拿出一瓶蜂蜜,问一凡够不够,一凡笑着说:“哪要这么多,一小瓶就够了。” 一凡拿着药,几人又朝麦小宁姑姑家走去,走到那,他们还没吃完饭,放下碗筷,收拾了一下桌子。 一凡问麦小宁的姑姑:“麦姨,病人吃饭了吗?” 她说,已经吃过了。 一凡把那部分没打碎的川贝母给麦姨,叫她加半碗水,炖好后端出来,自己拿起一个干净的小碗,倒过来将川贝母倒入碗底的底中间,然后滴入蜂蜜,拌匀。 接着问他们有没棉签,麦姨取出一把棉签过来。 一凡叫麦小宁带他去房间里给她表姐治病。 一凡是第一次治这种病,心中也没底,他叫麦小宁先脱掉她表姐的上衣,露出胸脯就行。 此时房里围着几个女人,有麦姨、区可欣,还有一个一凡不认识的。 一凡叫麦小宁念治病咒,麦小宁看了看一凡,指了指自己,一凡点点头说:“相信自己。” 麦小宁定了定神,略微回忆了一下,对着她表姐双手成十字状,念起了治病咒:“一声霹雳响如空,邪魔歪道走方去;三十三天外仇门,地俯中默无忌地;无忌佛法本无道,南蝉蒜北河蒜来;无尽赫合斩世间魔;每欲不顺吾地,心天旧发霹雳纷;率普俺经普俺咒,手执成法口念经;上方下方道清静,西方有佛道流离;天下界下有莲花,满地开随五育界;吾身一切灾映化为尘,谨请普俺菩萨降临,起离天煞,起离地煞,起离年煞,起离月煞,起离日煞,起离时煞,起离五方凶神恶煞;金木水火土神煞,阴邪鬼怪急走无停;吾奉太上老君勅,神兵火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敕!” 接着一凡叫她画治病符,麦小宁心神合一,抻指为剑,在她表姐胸前画了一道治病符,只见一道金光打入到她表姐的胸中。 旁边站着的几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即使是区可欣也不相信麦小宁手中能射出金光来。 麦姨问她是什么时候学的这些医术,麦小宁看了一凡一眼,没回她的话。 一凡端过那些调好的川贝母蜂蜜浆,叫麦小宁用棉签涂到疮上的嘴巴上,那疮好象颤抖了一下,嘴扭动着不开口,她用劲的让那药浆涂上去,接着奇怪的一幕出现,那人面疮慢慢地瘪了下去,一凡又叫她把全部药浆涂满整个患病的位置。 只见她表姐满身冒出黄汗,大汗淋漓,把她的衣服都浸湿了,她表姐虚弱得想睡,一凡叫麦小宁喂她喝完碗中的川贝母汤。 麦小宁问她表姐感觉怎样,她微弱地说,就是有股清清凉凉的感觉。 一凡先走出房间,麦小宁、区可欣也跟了出来,待她姑姑出来后,一凡交待她,晚上叫小秋洗一个热水澡,明天中午再到回来。 几人回到麦小宁家,麦叔问一凡:“她的病怎样啦?” 一凡说,明天帮她再治一次应该会痊愈,麦叔高兴地拉起一凡的手,哽咽地说:“小张,谢谢、谢谢你!” 看得出来,麦叔对自己妹妹一家无奈的表达,想不到小宁回来一趟帮他们治好了一块心病。 晚上,一凡和麦小宁的弟小峰睡在一起,因长途的奔波,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一夜无话。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大家无所事事,就在附近游山玩水,本来一凡打算第二天去外面玩的,因为要治病也只好改变了计划。 中午吃过午饭,一凡和麦小宁再一次来到她姑姑家,不久麦叔也来了,一凡交代麦小宁就按昨天晚上的步骤治疗,只是不用再念咒语了。 十多分钟后,麦小宁叫一凡进去,他进去一看,只见那人面疮好了有八九分,胸前两座山峰也恢复了正常的肉色,一凡说,差不多好了。 大家都很高兴,来到外面喝茶,麦姨问一凡给女儿看病要多少钱,一凡看了看她和麦叔,说:“你包个九块钱的红包给小宁就行。” 她姑姑千恩万谢地想朝一凡跪下,一凡上前将她扶起说:“麦姨,别这样,会折寿的,你要谢就谢小宁,在你们有困难的时候她刚好就回来了,如果要说钱的事,等小秋病好后,来我公司上班,以后家里的日子就好过了。” 麦叔对着一凡点点头,喜欢上了这个帅气,懂礼节的小伙子。 三人一起回家,麦叔说:“小张,我代表妹妹,领了你这份情,我知道谈钱,我妹也拿不出,到时小秋和小宁就托付给你了,在外面好好关照她们。” 下午没事,区可欣叫大家一起去她家吃晚饭,两家离得不远,走路比开车快。 晚饭大家都喝了很多酒,区可欣的爸妈不停地问可欣男朋友家里的情况。 一凡说:“叔,婶,放心,辉林是个很优秀的男孩,我们两人同学六年,有什么事不了解的,可欣嫁过去,不会吃亏的。” 第三天下午,三人离开了麦小宁和区可欣的故乡,两家人依依惜别,临上车时,麦姨和小秋来送行,手中拎着两袋土特产,一凡叫麦小宁收下,从口袋里掏出两百块钱给她姑姑,说没买什么东西,去买点补品给小秋补补身体,以后想来广东时联系小宁。” 晚上不到七点,一凡带她们两人从欧涌下高速,来到刚刚新办的泰辉五金制品公司。 丁爱玲拉着两人的手说,就等你们过来帮忙了。 吃过晚饭后,一凡把她们两人送到了中山,然后调头去了梁丽雅那里。 一凡准备跟她说明,将要离开中山去东莞发展,不管两人以后怎样,毕竟两人一起生活了这么久,一凡不是那种提起裤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的人。 第86章 梁丽雅怀孕了 来到梁丽雅家是晚上九点多,一凡按响门铃,等了几分钟后,梁丽雅头裹毛巾,穿着一身睡衣打开了房门,一凡知道,梁丽雅刚刚在洗澡才没及时开门,自己的钥匙又落在车上。 当梁丽雅打开门看到是一凡时,相当意外,心情特别激动,门也没关就抱住了一凡,一凡脚一勾门才把门关上。 梁丽雅抱住一凡,又是捶胸又是咬手,然后伏在他胸前\"嘤嘤\"地哭了起来。 离上次见面差不多有半个多月,梁丽雅象似已经半个世纪没见到一凡一样,那份惊喜的确给了她又惊又喜,一凡紧紧抱住她,拍了拍她的后背,然后说了几句安慰的话,梁丽雅才停止了哭泣。 一凡从广西开了几百公里的车到东莞,又从东莞开到中山,腰都累得直不起来,又累又困地靠在了沙发上,梁丽雅给一凡泡了一杯他最喜欢喝的铁观音,帮后坐下帮一凡捶背,一凡抱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她缠绕着一凡的脖子,脸贴着脸,象一个新婚的小女人,见到自己丈夫回来一样,久久不放手,那股柔情难以言表。 一凡给她一个公主抱,把她抱在沙发上后,怔怔地看着她,然后一把抱紧她,说:“对不起,这段时间太忙了,忽略了你的感受。” 梁丽雅问一凡吃饭了没,要不要去煮点面条。 一凡说,吃了,然后她走进房间去拿一凡换洗的衣服,叫一凡先去洗个热水澡。 一凡听话地接过衣服,穿上拖鞋,走进了卫生间。 一凡太累了,即使不是深爱自己的梁丽雅,是个外人看到他都会产生一种心疼的感觉,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看了看自己疲惫不堪的眼神,有些茫然的感觉,想一想,自己如此地拼命到底是为了什么,到底值不值得。 人在紧张时是一副顽强自信的面容,当他放下一切,全身松弛下来,卸下所有的压力后,就会把一切的情绪展现出来。 每当来到梁丽雅家,他才会感觉这个的家才有点算是自己真正意义上的家,虽然在这里两人不知闹过多少的不愉快,只要自己一踏进这扇门,就能把一切放下,舒舒服服地释放自己。 十分钟后,一凡洗完了澡,穿着梁丽雅给他买的睡衣走出卫生间时,梁丽雅把电视也关了,她早已进了房间。 一凡此时真的好想睡一觉,舒舒服服地睡一觉,缓解一下自己那份繁杂沉重的心,他躺在床上一直不说话,直到梁丽雅把灯关掉,抱着自己一起睡下去。 直到凌晨两点多,一凡感到自己的睡姿不舒服又醒了过来,看见梁丽雅一直没睡,手托着下巴,愣愣地看着自己,一凡一个侧身把她抱住说:“你怎么还没睡?” 梁丽雅说:“睡不着,看着你睡觉是一种享受。” 一凡觉得她特无聊,想想丁爱玲也曾说过这样的话,是不是女人都喜欢看深爱男人睡觉的样子。 两人再也睡不着,梁丽雅问一凡这段时间在忙什么,为何总不见踪影。 一凡跟她解释说,自己马上要离开中山,去东莞发展,丁总在那边开了一家新的公司,自己这段时间就是协助他们在那边做事。 梁丽雅问了公司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开业,一凡一一地告诉了她。 梁丽雅听后,翻过身,一只脚压在一凡身上说:“一凡,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要做爸爸了。” 一凡一听到梁丽说“要做爸爸了”心里猛然一惊,觉得太突然了,好像是一颗定时炸弹爆炸,有一点惊慌失措,心想是什么时候的事。 梁丽雅说,都已经三个月了,估计是给舅舅治病的那天晚上怀上的。 一凡心里想了想,也确信了梁丽雅的话。 那天晚上,一凡自己总觉得不对头,原来两人预防措施做得相当好,一直没发生意外怀孕的事,就是那天晚上,梁丽雅把那透明的袜子脱掉了,没有一点防范地怀上了孩子。 一凡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问她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才告诉自己。 梁丽雅说:“看你天天这么忙,这么累,每次回来总是急急忙忙地就要走,怕你分心,一直就没告诉你。” 一凡问梁丽雅,去医院检查过吗,她说:“检查几次了,胎儿相当好。”然后又说:“放心,我会好好地保护肚里的孩子的。” 然后梁丽雅下床,从抽屉里拿出几张化验单,递给了一凡。 一凡抱着她亲了一下说:“你爸妈知道吗?最好现在别让他们知道。” “纸终究包不住火的,更何况他们抱孙心切,说不定他们两个老人听后会更加高兴。”梁丽雅分析给他说。 “你觉得你爸妈会同意你把孩子生下来吗?” “应该会吧,现在外面不知有多少,先生孩子后结婚的。” “你要搞清楚,我们是不可能结婚的,这个我早告诉了你。” “结不结婚就那么重要吗?只要是自己的孩子,我就要生下来,大不了我自己养。” 在这种情况之下,一凡没有更多的话来驳斥她,说多了又怕伤了她的心,躺在她的身边觉得头都大了,自己是有妻子的,也不可能跟陈艳青离婚,再来娶梁丽雅。 既然她都能放得开,自己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别说了,睡觉吧。”一凡说完后抱着梁丽雅躺了下去,生怕弄伤她肚里的孩子。 一凡躺下后,心里十分的矛盾,对于梁丽雅肚里的孩子,去留的问题,如果妻子陈艳青知道这事会有什么看法,又会做出怎样的事,自己在两人之间会如何选择。 自己是一个老师,计划生育政策规定自己第一胎无论是男是女,只能生一个,如果发现自己有两胎以上肯定会开除公职,自己努力读书十几年就白白地浪费了,如果梁丽雅能生下来,外界不知道,自己的公职一样能保住,假如要跟妻子再生,自己的那份工作就得失去。一凡自己还没做好离职的准备。 自从听到老乡郑传森两个孩子双双被水溺死之后,自己曾产生与身边几个女人生小孩的事,可事情真正来临时,自己还是有些慌张,有些不知所措,也拿不定主意。 如果梁丽雅在她父母面前打死都不说出小孩是谁的还好说,万一她说是自己的话,也不知她父母会怎样看待自己,还有纪叔,那个和蔼可亲的长辈。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胡思乱想也没什么鸟用,干脆不想,模模糊糊地就睡着了。 次日七点,一凡起来后,靠在床头等梁丽雅起床,不久她也醒了,一凡说自己得出发了,过几天再回来,叫她有什么事打他的call机。 梁丽雅抱着他说,过几天是冬至,你回来一起吧,我们去我爸妈家过,我觉得趁那天跟爸妈说一下,让他们心里有所准备,不然再过几个月肚子就大了,得好好想想办法处理好孩子的事。 一凡想不到梁丽雅对待孩子的事说得这样的风轻云淡,心中难免有些纠结和不安,躲避不是办法,就从容去面对吧! 一凡说,知道了,要她好好保重身体,摸了摸她的肚子后,就离开了梁丽雅的家。 第87章 "拖"字诀 公历十二月二十二是今年的冬至,上午梁丽雅就在bb机留言说“中午到爸妈家过冬至,回来。” 上午十点,一凡跟丁爱玲说明情况之后,开着车就往中山赶,到达中山已是正午时分,在梁丽雅家下面停好车子,就去见梁丽雅。 梁丽雅说:“礼物已经买好了,也跟爸妈说过,你会一起来。” 一凡看她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自己心里也更轻松了起来。 一凡问她,爸妈怎么说,她说,没怎么说,去了就知道。 梁丽雅的父母老家是三角镇的,但她爸后来在石歧清溪这边另外又买了房子,也是三室两厅的,面积一百多平米。 冬至,是二十四节气中至关重要的一个,象征着阳气的回升和万物复苏。 冬至分为三候:一候蚯蚓结,二候麋角解,三候水泉动。 天寒地冻的冬日里,藏在土中的蚯蚓蜷缩着身体,像打了结的绳子,冬至阳气始生,麋鹿角开始脱落,准备换上新造型,井水上涌,泉水流动,消融解冻正蓄势待发。 冬至这一天夫妻是不能同房的,这一天阴气最盛,阳气初升,人的阳气相对较弱,房事会导致阳气消耗过多,影响身体健康,这是古人对阴阳平衡的讲究和对养生的关注。 中山地区的人们以其独特的冬至习俗和美食文化,展现了传统的家族观念和人际关系。 “肥冬瘦年”与“冬至大过年”两句口号更是强调了冬至的重要性,是对这个节气的高度概括,说的是冬至甚至比春节还重要,可见它在广东人心中的位置。 据《香山县志》载:“冬至以丸羹祀神”,为讨一个诸事美满、家人团圆的好彩头,冬至这天,在中山乡下及城区等地,家家户户普遍煮汤圆,合家共享节日,象征着岁暮之际,家庭能够团团圆圆,现在不少老人家还非常重视和保留着这种习俗。 中山人的冬至饮食,既体现了地域特色,又承载着温暖的情感。 \"冬至大如年,人间小团圆\"。冬至这天,大多数人都有“加菜”吃冬至肉的风俗,全家人准备一桌大鱼大肉、腊肉腊肠,也会顺便买些烧腊回来“加菜”,如烧肉、叉烧、烧鹅、烧鸭、烧鸡等,谈笑风生地吃一顿。 冬至不管“加餸(广东白话,菜的意思”还是用脆肉鲩“打边炉”,团聚,是冬至永远的主题,家人在身旁,热汤热菜在嘴边,总有一味温暖人心。 一凡跟梁丽雅到达她爸家后,她爸正在祭祖,中山人在这一天祭祖,他们会准备供品,燃香烛拜天神和祖先,称为“做冬”。供品包括鸡、鸭、猪、米饭、糕点、茶酒等,这种习俗在乡镇尤其兴盛,家家户户都会设供品,燃香烛,祭拜祖先。 等她爸祭祖完之后,一凡几人才在客厅坐下,她妈在厨房里整冬。 一凡先去厨房拜见自己孩子的外婆,她在厨房忙得不可开交,应答后,继续忙自己的事。 一凡坐下后,客厅里只剩梁叔和他,梁丽雅进厨房帮她妈做菜了。 梁叔与一凡只见过一次面,就是一凡陪梁丽雅参加她堂兄办婚礼的时候,梁叔个子与一凡一般高,目字脸,留着板寸头,一直保留着部队时的习惯,性格活泼,也很健谈,与一凡也很谈得来。 梁丽雅几次出来看到一凡跟她爸相谈甚欢,心中也特别高兴。 近十二点半,一桌子摆满八九个菜和冬至必吃的汤圆等。 梁叔问一凡喝什么酒,一凡说喝白酒,他从酒柜里取出一瓶老酒递给梁丽雅,叫她倒酒。 梁叔酒量很好,与一凡干了几杯后,也不见醉意。 梁叔再去拿酒,一凡说,酒就到这了,下午还得开车回东莞。 一凡将自己在东莞筹建公司的事毫不保留地说给了他们听。 他们听后也很高兴,梁叔说,男人当以事业为重,别总陷于儿女私情。 梁丽雅妈问一凡:“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把两人的婚事办了?” 一凡看了梁丽雅一眼,她明白一凡的想法,她坐前她妈身边,说:“妈,一凡现在正是忙的时候,等公司步入正轨的时候再办也不迟。” “那你肚里的孩子怎么办?”`她妈有点不高兴地问她。 “生下来呗,现在不知多少带着孩子办婚礼的,这又不是什么新鲜事。”梁丽雅尽量在帮一凡说话。 一凡这才知道梁丽雅早已把怀孕的事告诉了她妈,脸一下就红了起来,心想,今天吃的是鸿门宴,是不是今天就要被逼宫。 梁丽雅靠在她妈身上撒起了娇,尽量不让她妈逼迫一凡。 一凡坐在那不说话,既没肯定也没否定他们的问话。 梁叔说:“这是你们两人的事,你们自己把握就行,我们也不想过分干涉,但有一点,一凡,你记住了,如果你敢对丽雅不好的话,我也不会客气的。” 一凡知道梁丽雅也曾经过一段失败的婚姻,虽然没有办婚礼,但也给梁丽雅及她的家人造成过伤害。 对于她的父母会说出这些近乎强硬的话他也理解。 现在两人摆在面前最大的困难就是一凡已经有了老婆,陈艳青与梁丽雅一样深深的爱着一凡,如果现在答应她的父母,这是最不理智的行为,不答应他们又很难下台。 一凡想到这些,觉得梁丽雅不应该那么早跟他们说已经怀孕的事,转眼又理解她的这种行为,就按她说的,两人只要在一起就行,名分不名分,这些都是小事。 一凡站了起来,看了看梁丽雅父母说:“叔,姨,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像你们爱护丽雅一样地爱护她,保护她,不让她受一丁点伤害,相信我吧!” 梁叔说:“我不听这种信誓旦旦的话,就想看你以后的行动,你能说到做到我就放心。” 一凡看时间差不多,起身向梁叔他们辞行,说:“叔、姨,公司很多事,我马上要赶回东莞去,就先走了,谢谢你们的招待。” 然后从包里拿出两个红包给梁丽雅的父母俩。 梁丽雅也站起来,挽着一凡的手走出了父母的家。 两人回到梁丽雅的家,一凡说,先休息半个小时再起程,梁丽雅躺在一凡身边,一凡问她:“为什么不跟我说,你已经告诉你的爸妈,弄得我毫无准备?” 梁丽雅说:“怀孕一个多月我就跟我妈说过了,毕竟你不在我身边,怀孕反应又很强烈,万一有什么事,你说我能找谁,还不是要找我妈,迟说不如早说,我看今天我爸妈也没有过份对待你。” “这倒是,你爸妈也是开明的人,当初我误会了你妈,总觉得她对我有什么看法。” 一凡又问梁丽雅:“你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我什么也给不了你。” 梁丽雅头靠在一凡身上,眼望着天花说:“我只要你对我好就行,至于其他的我们也别想太多,对我爸妈,我们就采取“拖”字诀。” 一凡笑了笑,想不到像她那样的人还能想出这么奇妙的方法来。 “拖”是解决所有事情的最好的办法,水到渠成,到时小孩出生了,带孩子都忙得他们够戗,哪有时间再管两人的事。 第88章 公司班子组建 一凡回到东莞之后,基本就是和丁爱玲一起生活,两人住在公司新装修好的三室两厅的地方,都觉得公司得尽快地完善起来,丁爱玲同意一凡提出的将公司的框架建立起来,尤其是在当地因为人生地不熟。 一凡提出要想及时地适应当地的环境,先招几个当地的人负责后勤工作,一来很多事需要他们去处理,二来凭着两人的精力和时间,许多事是没办法完成的。 一凡把心中的想法告诉她,说,后勤几个主要的人员,让村里去选,这样既照顾彼此的关系,又有当地人在公司,会少生许多事端。 于是两人来到村部找林书记,林书记听到一凡的来意之后,点点头,表面上是一种一凡求他们办事的样子,实际上他也知道,一凡是给他面子,毕竟刚来这里,拜拜地头蛇也是应该的,林书记当时就答应了一凡的请求,而且请他们吃了一顿午饭。 按照村里林书记推荐的人员,一凡与丁爱玲商量后,决定起用四人中的其中三位人员,一个男的,三十二岁,叫蔡兴发,一凡心里知道,他是林书记的外甥,任公司副总经理,暂时负责后勤工作,包括办公室、门卫室、饮食住宿,对外事务联络;一个是刚从中专毕业的黄小媛,女,二十岁,是镇里书记的侄女,负责办公室的具体事务和招工工作,协助副总蔡兴发做好其他事务工作,他们两人都是本地麻涌人,尤其是蔡兴发是欧涌人,另一个是肇庆人,二十二岁,女,叫邱卫玲,是林书记远嫁肇庆妹妹的女儿,负责财务室中的出纳工作,他们上任之后,招收了一名保安,两名厨师。 这批人,除了有关系之外,处理事情起来,再也不用一凡去出外,当地人不得不买林书记的面子,他们来上班,一凡也给他们比较高的工资待遇,一凡的想法是出钱买方便。 后勤人员框架基本组建完成,一个星期后,在一凡的面试中,招聘了两名从东莞虎门有同行模具工作经验的中年男人,两人都是江苏人,任命为许昌礼为模具车间主任,公司正式进入机器的调试阶段。 后来村委会主任又介绍了一个刚从广州大学毕业,学金属模具设计的李新,二十四岁,人很高,长得英俊,在一凡看来,他就是少了一份男子汉的气概,留着长发,但不流里流气,一凡知道,这是工科男的特色,他的设计水平还是不错的。 麦小宁,杨珊在元月二日从中山东成办好辞职来东莞,麦小宁协助一凡暂时负责生产工作,杨珊负责仓库管理工作。 中层管理人员基本就绪,以后还得加人,但不能急。 一凡依然像原来一样,监督东成公司完成最后一次订单的进度和质量。 农历的十二月十八,整整一年时间,当集装箱装完最后一木托货后,一凡正式离开了东成公司, 那晚一凡聚集在中山的几个熟悉的朋友吃了顿告别晚餐。 回头望望东成公司,感慨万千。 这里是自己来广东打工的第一站,在这里结识了很多志趣相投的朋友,也得到过他们很多的帮助,大家彼此间也建立了深厚的友谊,这份友谊比兄弟还铁,后来大家有的来了东莞上班,有的去了其他地方,但彼此一直保持着联系。 晚餐中周清华和杨心凌说要抱抱一凡这个英俊帅气的小老弟,征得梁丽雅同意后,说着难舍难分的话,直到后来大家依然保持着联系,一凡把中山当成第二故乡,不仅仅是因为梁丽雅在这里,更多的是彼此间深厚的兄弟姐妹之情。 丁爱玲是农历二十那天离开东莞的,前一天晚上,两人躺在床上谈了很多关于公司运作的事,一凡提出很多建议,她也觉得可行,尤其是说到最近几天有一批从中山过来的熟练操作工时,丁爱玲特别地高兴,搂着一凡的脖子亲个不停,觉得一凡帮她太多了,把一切的问题都解决好了,那晚两人很晚才睡,又要离开,两人有说不完的话,叙不完的缠绵,就在离别那晚,两人无拘无束地行了风花雪月的事。 蔡隆志和小舅子陈燕来是在东成公司放假的当天来到东莞的,他们一行二十二人,有各个车间的熟练操作工,也有几个其他地方的原公司人员。 一凡把蔡隆志安排在不锈钢车间任车间主任,陈燕来负责抛光车间,覃可负责公司的总统计,协助麦小宁管理生产。 铜铰车间主任是模具师傅推荐过来的,三十岁,也是广西苍梧的,是麦小宁的老乡,叫陈胜,一凡跟他打趣说,吴广没跟你一起来,他知道一凡说话的意思,回答一凡说,两人起义不成功,散伙了。看来他也是一个风趣的人。 区可欣和温蓉两人老公在中山,暂时不想离开那里,陈程凭着一凡每月帐上的几百万,每月都能完成任务,工资比较高,待一凡将存款抽掉后,相信她会求着一凡来东莞上班。 一凡按照丁爱玲离开东莞时给他说的,全部公司人员,放假时,只要已经确定了在公司上班的,每人发五百块钱作为回家过年的春节福利,一凡交待黄小媛造好表册,统一到邱卫玲处领取。 麦小宁再也不怕家里谈结婚的事,上次一凡送她回家,一凡没说半句跟她的关系,可在她父母心中已经确定一凡就是他们的女婿,而且对一凡也无可挑剔,在麦小宁回去的那天,一凡把她送到市汽车站坐车,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拥抱着,难舍难分,待看不到汽车的影子时,一凡才慢悠悠地开着车回到公司。 一凡是十二月二十六离开公司的,临上车时,他交待蔡兴发要做好公司的安全工作,每天要留值班人员和门卫,做好防火防盗工作,幸好公司有几个贵州人不回家过年,可以安排他们时常在公司看看。 公司的安排千头万绪,离正式开工差不多二十天的时间,这些天里,必须做到万无一失,特别是安全,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那天一凡带着蔡隆志,范春英,陈燕来,覃可开着车离开东莞回江西家里,途中要四个多小时,他们是第一次坐小车回家,也买了很多东西,途中相当顺利。 一凡送陈燕来回到家,这是他结婚后第一次来这里,过去的事,他不想再提,但对那个大姨子还是心存芥蒂的,自己买了一大袋东西给岳父母,岳母看到到儿子带着女朋友回家,心里有说不出来的高兴,忙前忙后,生怕怠慢了覃可。 覃可既把一凡当领导,又把一凡当亲人,什么事都要征得一凡同意后才去做,一凡叫她不要拘束,说这里以后就是自己家了。 岳父母要一凡留下吃晚饭后回去,说艳青早几天才来过家里,一凡想,不差这顿饭的时间,也就答应吃过晚饭后回去。 他出去打了一个电话给陈艳青说要晚饭后才会到家。 覃可很快适应了这里的生活,拿自己当主人,帮着岳母忙前忙后。 晚饭,因为要开车,一凡不敢喝太多的酒,陈燕来说了很多的话,说姐夫如何地帮助他,帮他找到女朋友,岳父母听后,心里除了高兴外,更多的是尴尬,觉得以前的确是对不起一凡和陈艳青。 一凡吃过晚饭后就开车回去了,当天晚上覃可住在了小舅子家,一凡答应了她第二天送她回家。 第二天吃过早餐后,一凡开车带上妻子送覃可回家,和陈燕来两姐弟一起在覃可家吃了一个午饭。 覃可父母相当高兴,叫一凡传话说要小舅子尽早把覃可娶过去,一凡跟覃可父母说,要不元宵节内就把事办了,结婚的话,过段时间再说。 覃可父母同意,他老家还有人在,也了解陈燕来的家底,家中的一切都了解得十分清楚,特别是知道有一凡的关照,以后的日子也不会过得太差。 一凡把陈燕来送到家后,跟岳父母商量了陈燕来的婚事,问陈燕来有没钱办事,陈燕来拉着姐姐的手说,要帮点忙。 一凡从车上拿出一沓钱给他,足足的一万元。然后聊了几句后就和妻子一起离开了岳父母家。 第89章 公司开工上正轨 正月十二,在一凡的帮助之下,陈燕来和覃可的婚事定了下来,元宵节的第二天一伙人又起程出发到东莞,公司按照一凡定的日子为正月十八开工。 当天下午,一凡吃过午饭后从东莞出发,到达梁丽雅家已是下午五点,按照两人约定的晚上去她父母家里吃晚饭。 一凡从家里带来的土特产一半给了梁丽雅,一半提给了她爸。 晚上纪叔和阿升的爸也来了,他们两人看到一凡,心里十分高兴,尤其是阿升的爸,现在身体一切恢复正常,行动好象比病前更加敏捷了,他拉着一凡的手问个不停,还咨询了一些身体健康的问题。 纪叔也是,他很久没见一凡了,看见他问长问短。 晚饭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大家酒量都还行,尤其是梁叔,他只有一个女儿梁丽雅,看到一凡行动举止亢而不卑、谈吐有礼有节,高兴得接连跟自己的大舅子两人干了几杯。 梁丽雅的妈一改往常对一凡不理不睬的态度,也坐前跟两位哥哥一起喝酒,梁丽雅已有身孕,不能喝酒,她以茶和一凡举起杯也敬了四个长辈。 晚饭后,两人回到了梁丽雅家,又有一个多月没见,两人有说不完的话,一凡摸摸她的肚子,略显凸出,穿着衣服还不明显。 梁丽雅是第一次怀孕,也没什么经验,但肚里的孩子给了她无限的惊喜和幸福。 她靠在沙发上,一凡怕她受凉,在实木沙发上垫了一个坐垫,她一边嗑着瓜子,一边靠在一凡的肩上看电视,全然一副小媳妇的模样。 梁丽雅跟一凡说“一凡,给我们的孩子取个名字吧。” 一凡笑了笑说:“还早呢,又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现在取名太早了。” 一凡知道大多数年轻的父母都幻想着将要出生的孩子长成怎样,象父亲还是母亲,是男还是女,总喜欢在那小生命没诞生前给她取好名字。 按一凡的想法,是男孩就要取个阳刚一点的名字,是女孩就要取个温婉尔雅的名字,不能太中性了。 一凡问梁丽雅:“你觉得是男孩还是女孩?” 梁丽雅说:“按照酸男辣女的理论,应该是男孩,怀他一开始,总喜欢吃酸的东西。” 一凡想,自己不是有透视眼吗,何不看看梁丽雅肚里的孩子是男还是女,于是他掀了掀她的衣摆,发功往她肚里看了一下,胎儿在他眼里很清晰地显示出是个男孩。 “丽雅姐,我们来打个赌怎样?”一凡抱着梁丽雅问她。 “赌什么?”梁丽雅听到一凡说打赌有点莫名其妙。 “就赌你肚里的孩子是男还是女?”一凡说完又伸手去摸她的肚子。 “好呀,我说是男孩。”梁丽雅肯定地说。 “我也确定是男孩。”一凡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你太坏了,两人的答案是一样的,赢,两人一起赢,输,两人一起输,还赌什么?”梁丽雅说后躺在了一凡腿上。 “一定是个男孩,刚才我用透视眼看了一下。”一凡摸着她的头发肯定地说。 “是男孩最好了,我爸妈只生了我一个女儿,如果真的是男孩,爸妈不知道有多高兴。”梁丽雅展现出一副小女人的笑容。 “不管男女,你爸妈都会很喜欢的,到时多生几个,有姓张的,有姓梁的,你爸妈更喜欢,累一天了,早点睡。” “我爸妈的意思也是,多生几个,有跟你姓,也有跟我姓的。” “这不更好,跟谁姓都是一个符号,只要是自己的血统就行。”一凡说完后,抱着梁丽雅进了房间。 因她怀着孕,一凡再也不敢在她身上乱来,侧身抱着她,说着悄悄话。 梁丽雅俯在一凡的耳边轻声说:“如果你实在想要,我帮你解决好不好?” 一凡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说:“不要,我能受得了,乖乖地睡吧。” 次日早晨,一凡起床后,看到梁丽雅还没醒来,留了一张纸条放在桌上,就赶往东莞,明天要开工,还有好多事情要准备,虽然已经交待了副总蔡兴发去做。 公司第一次开工,而且又是大过年的,一凡不想出现任何差疵。 麦小宁是一凡刚到东莞公司还没半个小时来的,一凡坐在客厅里考虑明天开工的事时,她领着她的表姐李小秋来了。 一凡跟她俩打了声招呼后,倒茶给她们。 李小秋见到一凡满脸的尴尬,想想就是眼前这个帅气的男人治好了自己的病,看过自己的身子,又害羞了起来,又不知喊一凡什么,笑了笑算是打了一声抬呼。 李小秋跟麦小宁长得很像,个子也跟她一般高,原来变形的脸,现在完全恢复过来了,一对小酒窝,更显出女人的妩媚。 三人坐下后,一凡问李小秋,病情完全好了没有。 李小秋说,好了,就是留下了一个小小的伤疤。 一凡转过身交待麦小宁,合适的时候去弄点酒娘,每天涂一涂就行,几天伤疤就会消失。 麦小宁说:“这地方哪有酒娘?找个时间你帮她祛掉疤痕不就行了。” 一凡想想也是,这里的人是不蒸米酒的,笑了笑,没说话。 麦小宁从行李包里拿出一些土特产给一凡,说是她姑姑送的。 一凡说,给我还不是一样放在这里,到时有空时一起吃,放好就行。 中午,一凡请自己小舅子一行人和麦小宁两表姐妹,还有杨珊吃午饭。 李小秋很害羞,问麦小宁该称呼一凡什么。 麦小宁说:“他是大家的哥,你也叫一凡哥。”说后,自己也笑了起来。 下午上班后,一凡交待黄小媛,将今天来公司报到的,不管是去年已登记的,还是刚刚跟着熟悉人一起来的,统统及时补办好入厂手续,安排好他们的食住,免得他们没地方住,流落在外面。 开工第一天,按照签到的员工,每人发了一百块钱的红包,上午十点十八分,蔡兴发副总点燃了几挂一百八十响的鞭炮,一派欢乐祥和的气氛弥漫在公司的每一个角落,整个公司响起了隆隆的机器声。 中午全部员工在餐厅聚餐,总共有六桌,一凡和蔡经理一起举杯祝大家新年新气象,希望在新的一年里、在新的一个地方,大家通力合作,大家齐心协力把公司办好,大家的日子也都好过。 麦小宁端着酒去敬车间里的员工,希望大家把工作做好,保质保量地努力完成公司的一个个订单。 午饭足足吃了有三个小时,有些新招来的员工说,从来没见过公司有这么热闹的,领导跟自己碰杯喝酒的,一凡要的就是这种结果。 开工几天,做的都是样品,第二天,黄小媛拿着从新加坡传真过来的订单给一凡签字,第三天公司正式进入了生产。 公司那套三室两厅的房子,除了丁爱玲还没到之外,一凡跟麦小宁两人住在那里,蔡兴发不在公司住,作为四个主要人物其中的一凡和麦小宁,担负起了整个公司的生产运作。 现在公司员工有六十多人,每个车间上班都要加班,一凡日常工作主要是负责材料的采购,每天有接不完的电话,都是一些材料供应商。 一凡疏通了一下,材料的供应完全没有问题,关键的是一些配件,不锈钢平头仍然从中山五桂山鑫哥那里进,唯一有难点的是铁螺丝和不锈钢螺丝,原来在中山的时候,这部分是直接从香港那边采购的。 一凡记得在莞城购买模座时,听那里的吴老板提过这么一回事,当时自己没有特别留意,拿起电话就拨给了吴老板,对方说,来了莞城时,一起去他那朋友的厂里看看。 一凡答应他见面再聊,然后造了一些配件的名称去找仓库的杨珊。 第90章 与螺丝供应商谈合作 近水楼台先得月,很多采购物品首先考虑的是欧涌附近的,村里有家纸箱厂,里面有个业务员是自己老乡,林书记也曾介绍过这家厂,于是双方在谈定各种规格纸箱的价格之后,全部包装用纸箱就交给他们去做。 彩色包装盒也是麻涌镇的领导介绍的,厂家是望牛墩镇的,领导说这家彩印厂是他家几个亲戚共办的,一凡认为只要价格合适,其他的无所谓,大家都得按合同办事,两家见面谈好之后,就交给他们厂,大家合作,你好我也好。 一凡觉得公司必须去采购一辆货车,才能应付日常生产的需要,尤其是一些材料散件,以及一些应急配件,还有些发外加工的东西,比如电镀、热处理等等,自己没车,总是租别人的车很不方便,于是传真一个采购请求给丁爱玲,她当天就同意了一凡的要求。 一凡吩咐蔡总去负责,告诉他,货载重应该在一吨半以上,至少得有车箱,而且车箱长宽应在4x1.5m以上,这样才好运输不锈钢板,铜型材也不会伸出车箱外。 上次在麦小宁家里,知道了他表哥会开货车,一凡叫麦小宁联系她的表哥,也即是李小秋的弟弟李小冬,自从他拿到驾照后一直没找到事做,何不叫他来开车,又是自己人,说话办事也方便。 第三天,车子就买回来了,花了十五万多,是一部五十铃,车子还得重新做车箱,一星期之后就能使用,新车到达公司那天,李小冬也就来了。 一凡给他放权,只要是请购单里签过字的,一千块钱以下额度,他可以自由支配,其它零零散散的五金易耗品凭发票报账,一凡特意告诉他,不要贪小便宜,也不能虚开发票。 第一天开车,一凡带他绕了整个东莞一圈,去了很多家供应商地方,李小冬很上路,第二天就自己能找到买东西的地方,对于一些长期合作的商店、厂家,一凡写给他一份联系方式,也给他配备一台bb机。 一凡对他的工作还是比较满意的,就像麦小宁对自己能想到她的家人一样的满意。 上午上班不久,黄小媛说有个供应商找一凡,他下楼后,在公司小会议室里接待了他,双方交换名片后,黄小媛泡茶给大家。 来人姓区,是佛山一家拉丝厂的老板。拉丝厂其实在一凡的眼里就是一家钢筋调直厂,他们可以根据自己所需的材料,在调直的时候,按自己要求的规格大小调成条形钢筋,这个原来在中山东成时大多也是从别的厂家购进材料的。 双方也没有太多要谈的,就是价格上的问题,一凡也知道,材料的价格是随行就势,冷轧钢的价格每天都有波动,一天一个价,在这个方面,一凡的意思是随大势行情吧。 双方协商后一致同意合作,条件是月结十天,先下了一个单给他。 区老板看一凡做生意这么精明,也爽快,中午邀请他出外面吃饭,大家初次见面,不好伤了他的面子,带上李小冬也熟悉一下区老板,以后他去区老板厂里拉货互相也认识。 下午上班后不久,模具商行的吴老板打来电话,说下午五点来商行见一面,一起去道窖镇那家螺丝厂看看,一凡答应他一定会准时到。 一凡接过电话后在全部车间走了一遍,工人们都在认真做事,见到麦小宁,她说,冲压车间很多人的有颈椎病,要一凡出去时买些治颈椎的药回来,一凡想到在中山东成曾教叶文武制过药丸,想想何不自己制出一批药丸方便大家,答应麦小宁带药回来。 走到仓库时,只见杨珊一个人忙个不停,有的来领五金易耗品的,有的来写单出材料的。 一凡看到她手忙脚乱的样子,打算给她加一个助手,返回麦小宁那里,问她的表姐是什么文化程度,麦小宁说是高中毕业。 一凡叫麦小宁去找她表姐过来,自己坐下后,问了覃可工作上有什么困难,她说,还行,麦姐教了她很多,目前没什么问题。 李小秋来到后叫了一声“一凡哥”然后就低下头不说话。 一凡跟她说:“小秋,准备调你去仓库上班,有没信心?” 李小秋高兴地说:“没什么困难,也绝对有信心。” 一凡交待麦小宁等下跟蔡隆志说一下调李小秋走的事,要求车间安排好。 然后他又返回仓库跟杨珊说了明天李小秋会来仓库上班的事,并叫她把所有螺丝的样品给他一份。 后来去了黄小媛那里交待她,李小秋的工资从明天开始按月计算。 下午五点一凡准时来到吴老板的商行,两人没说几句话,一人开着一部车朝道窖螺丝厂家驶去。 这是一家本地人开的螺丝厂,生产各种材料、各种款式的螺丝,工厂不算大,有四个车间,办公条件也很一般。 吴老板介绍这里的老板姓陈,是几个兄弟一起开的厂,一凡和老板见面,握手之后交换了名片。 陈老板叫办公室的秘书泡茶,他介绍说,秘书姓邬,叫邬倩,是个新疆人,一凡看她,身高有一米七,身材丰满,穿着一件白色衬衣,下身是包臀裙,明牙皓齿,前凸后翘,很有成熟女人韵味,但脸色不太健康,有点苍白。 一凡将自己带的螺丝样品全给了陈老板,他接过螺丝样品后交给了邬倩,叫她拿给车间负责人看,不到十分钟,邬倩她们回到了办公室。 车间负责人名叫陈诺,是陈老板的弟弟。 陈诺说,这些螺丝自己厂都能生产,并详细介绍了每天的生产量。 互相谈好价格之后,一凡说,按照你们厂的规定,先生产一批样品出来,如果没问题的话,确定质量后,两家再来订合同,希望大家长期合作。 陈老板说,这些还得重新做模,要三天的时间才能生产出样品,一凡答应他们,说:“行,就这么定。” 吴老板听到他介绍的两人能合作,也算是帮了两人的忙,做生意就要朋友们通力合作才能赚到钱,单打独斗永远发展不了。 一凡递给吴老板一个眼神,吴老板知道他的意思,他看了看陈老板,陈老板说:“晚上一起去吃顿便饭,不管大家是否能合作,多个朋友多条路。” 一凡也觉得他的话在理,也就同意大家一起去吃饭。 陈老板开车带大家来到一家“莞家私房菜”,叫邬倩去点菜,几人坐在包厢里聊各自的生意,大家都说,同在东莞做事,要多多联系,朋友间多合作。 通过了解,吴老板说他老家是梅州人,只是在东莞开店做生意,也说客家话,一凡跟他说起了客家话,两人的口音差不多,一凡说自己的祖籍也是梅州的,祖辈迁入江西已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了,听两人说话的口音应该相隔不远。 菜很快就上来了,五六个人,满桌的菜,都是些东莞的特色美食,有白切鸡、清蒸鲈鱼、烧鹅、钵仔禾虫等,色香味俱全。 广东人吃饭不太会劝酒,能喝就喝,不能喝也不勉强,大家都开着车,喝醉了都不方便。 一凡喜欢这样的待客之道,不象老家,逢年过节,不搞醉几个,好像就怠慢了客人似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吃了些肉丸粥后就准备散去。陈老板说,很久没去唱歌了,不如大家唱几首歌醒醒酒,一凡客随主便,自己也喜欢唱歌,对他的意见表示认可。 第91章 ktv歌厅之事 一行几人步行来到距离\"莞家私菜馆\"不远的一家叫“皇家码头夜总会”的地方。 这家ktv夜总会共有八层,外观装修豪华,灯火辉煌,霓虹灯闪烁,动感十足,喧嚣与繁华共存。 一进大门就有两个穿着花枝招展的迎客美女,苗苗条条,前凸后翘的,笑容可掬,说着“欢迎光临”之类的话。 陈老板与前台美女交谈了几句后,带大家乘电梯上了第五层的ktv包厢,包厢不大,属于中包,装修比阿升开的那家略逊一筹。 五六个人刚刚坐下,妈咪领着十几个袒胸露乳的姑娘们进来,站好之后,整齐划一,作鞠躬状,齐声喊道:“老板好!” 陈老板带头点了一个梳着小丸子头,长相标致的公主,然后问一凡点哪一个。 一凡身边美女一大堆,一个也看不上眼,一凡叫吴老板先挑,他选了一个长得很高,皮肤很白的美女,他说这个象是俄罗斯人,其他人说再安排一批。 妈咪领着这批公主回去,没挑到的垂头丧气,挑到的赶紧跑到两位老板身边抱着他俩。 不到三分钟,妈咪又领着十几个姑娘进来,打扮得婀娜多姿,把最美的笑留给了大家。 一凡心想,什么笑不笑,只要你掏钱就行,她们也象前面那批人一样,整齐划一地鞠躬,说声:“老板,晚上好。” 其他几人都选了自己中意的公主,只有一凡没说要。 选好的公主各就各位,纷纷跑去坐在各自的主的腿上,缠绕主的脖颈,撒着娇,亲密得像一对恋人,行动举止宛如狼遇到羊。 有人道,灯红酒绿狂欢场,豪掷千金为娇娘,笑哭只为两铜板,不论是人还是狼。 现在,只有一凡没人陪,他对这种场所早就司空见惯,他不喜欢做作的女人,尤其是那些化了浓妆的,那种香水味呛得难受。 一凡说,那就算了吧,旁边有一个邬倩就行了,就这样,晚上邬倩陪着一凡喝了几杯酒。 整个歌厅坐满了人,有的坐在腿上的,有的搂着老板脖子喝酒的,还有的伸出手去摸公主胸脯的,各有各的玩法,各有各的套路,难怪有人说,东莞的夜总会就象天堂,只有你做不到的,没有你想不到的,关上门,包厢里一阵阵放荡的笑声。 一凡和邬倩两人坐在那愣愣地听大家唱歌,调情,一凡担心邬倩会不会是陈老板之中谁的人,所以不敢在她身上造次。 看到他们几个全然进入了角色,邬倩拉了拉一凡的衣服,向门外努努嘴,意思叫一凡出外面。 两人走出包厢外,朝楼下走去。 四层是一个大的公共舞厅,灯光昏暗、旖旎,频闪的灯光从舞池中一炫而过,朦胧中可以看到一对对搂着的、抱着的,嘴对嘴打kiss的,有的伸出咸猪手摸旁边美女屁股的,口哨声一阵接着一阵,有中年大叔,有俊男靓女,各式各样,仪态万千,打麦声一浪高过一浪,舞厅里象是煮饺子似的,窜上窜下,嗨翻全场,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刺激而酣畅。 一凡心想,这真是一个灯红酒绿的世界。 两人走出门外,下了电梯,邬倩挽着一凡的胳膊说,我们去外面走走,说说话。 两人走出夜总会场外,邬倩全身贴在一凡的身上,一凡胳膊不小心碰到她胸前两团肉肉的东西,她猛然闪开了,一凡知道,她是被碰得胸前疼。 一凡问她,是不是经常这样跟着老板出来玩。 她说,是的,自己不想来,但老板说了又不得不来,来到歌舞厅,自己总是孤孤单单一个人。 邬倩说:“张总,你是我看到过第一个进ktv歌舞厅不叫公主的。” “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一凡侧头看了看她。 “嗯,哪个猫不吃腥,原来以为天下的男人都一个样,今天见到了不一样的男人。”邬倩眨了眨美目说。 一凡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话,稍停了一下说:“里面个个也没你长得漂亮。”说后又觉得唐突,觉得怎么可以把她与风尘女子比较呢,转口又说“你跟她们不一样。” 邬倩头靠在一凡的肩上,呼吸着一凡身上男人的气息,然后抬头亲了一凡一下,说:“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男人。” 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地走了好远。 一凡说:“该回去了。” 邬倩说:“他们不到十二点是不会走的,你不知道吗,歌厅内还有按摩间,唱一会歌后,他们就躲在里面干坏事了。” 一凡惊奇地说:“还有这种事,他们竟然敢躲进那种地方干那种事,太放得开了吧?” \"楼上更有你想不到的呢,七八层有桑拿,泡澡的,还有秘密通道之类的,只要你掏的钱够多,干什么的都有,你想怎么玩就有人陪你怎么玩,有双飞,多飞的,唉呀,我都说不出口。\"邬倩一说就停不下来。 \"好像你亲身经历一样,这么了解。\"一凡听她如数家珍似的介绍起里面的事,想揶揄一下她。 \"我有老乡就是干这个的,有时两人在一块的时候,她有说起。\"邬倩解释说。 她们收入肯定很高吧?\"一凡听说她有老乡在干这行,有意想了解一下。 \"肯定高呀,我也是因祸得福,不然自己也有可能跟她们一样。\"邬倩好象有点得意。 一凡知道她所说的祸,就是她身上的隐疾,哪个男人会喜欢看她身上不伦不类的东西呢,就是换着自己也不喜欢。 一凡没再问她什么,怕伤到她的自尊。 邬倩没说话,转身到一凡的身前,猛然抱住一凡,头伏在一凡的胸膛里,说:“这些都是真的,有一次小老板还叫我去陪客户,我不去,差点被老板开除,幸好大老板说话,批评了他们一顿,才稳定了工作。” “你这样算是陪客户吗?”一凡推了推她,指着两人之间。 \"这不算,是我自愿的,他们能玩,为什么我就不能玩?我也需要男人宠,男人滋润,要不今晚你别回了,晚上我陪你?”邬倩眨巴着眼问一凡。 一凡有点不相信她会说出这样的要求,想了想说:“算了吧,今天太累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不,就今晚吧,我也不想回去。”邬倩摇了摇一凡的手,撒娇地说。 一凡问她:\"你结婚了?\" 她说:\"结婚了,自己结婚不久就出来了,老公家很穷,不出来奋斗,一生都难改变贫穷落后的面貌,现在自己在东莞,老公在新疆的行政单位上班,趁年轻,多努力!\" \"那你觉得这样对得起你老公吗?\"一凡觉得她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对贞洁观方面会与自己相似。 那有啥,跟喜欢的人共度美好时光,不失为一件人生美事,及时行乐,不掉一皮一肉,人不必吊死在一根树上,何况家中男人不一定也守得住呢。\"邬倩似乎有她一套贞洁理论。 一凡不想去说教,也许她早就已经背离了当初与老公的誓言,也许是见到帅气英俊的自己,情非得己,然后说:“我们回去包厢吧,跟他们打声招呼就离开。” 一凡拉着她的手就要朝ktv方向走去。 邬倩不太愿意地跟着一凡回ktv,眼里满是柔情,又有些迷离,好像一个小迷妹。 一凡想,自己再到回ktv去,万一撞见了他们的好事就麻烦了,干脆给他们的bb机里留个言算了。 两人来到大堂,给陈老板留下:“谢谢招待,公司有事,先回”。 邬倩看一凡已经给他们留了言,也跟着一凡朝放车的地方走去。 一凡说:“你为什么不回去?我是要回公司。” “你先送我回去好不好?”邬倩说。 “好,我送你回去,你再到办公室回个信息给你老板。” 在车上,一凡说:“你胸前有病你知道吗?”一凡下午在办公室看到她时,一眼就发现了她身上的病。 “是的,刚才说的祸就是这个,你怎么知道?”她问一凡。 “我是一个道医,有透视眼,在你身上扫一眼,就已经知道了。”一凡本就喜欢在漂亮女人面前得瑟,便毫不保留地说出自己的发现。 “我这是稳疾,有好多年了,老公知道后,嫌弃我,看了几次医生,也没治好,医生说要动手术,我害怕,张总,你能治吗?”邬倩看一凡像看到救星似的。 “当然能治,不能治,怎么会告诉你?” “那你给我治治吧,去医院不仅贵,还没什么作用。”邬倩望着一凡,用恳求的语气对他说。 “到拿样品的那天我来给你治。” “现在不可以吗?碰到那疼死了。” 一凡想了想,觉得大家都是出外打工,同是天涯沦落人,先给她画道治病符也行。 于是将车靠在路边,叫她去后座位置。 两人坐到后座,一凡叫她脱开上衣。 一开始,邬倩以为一凡要跟她搞车震,有点不好意思,可一凡说现在给她治一下后才恍然大悟。 她很听话地把上衣的纽扣脱开后,把罩衣往上撸了撸。 一凡看了看,确实如下午透视眼看的一样,两乳左右侧上方长着一对杯大的副乳。 一凡单腿跪在坐包上,心神合一,抻指为剑,边念咒语,边画符,只见一道金光在她胸前,停留了一会儿之后钻入了她的胸内。 邬倩眼里看到一道金光钻入自己身体里,颤抖了一下,露出满是惊讶的眼神,压压胸前,感觉没有疼痛感了。 一凡说:“好了,晚上不会疼了,过几天开些药吃几次,敷点药,再治疗几下就没事了。” 邬倩问他:“刚才那金光是什么?” 一凡笑着回答她:“那是一道治病符篆,穿好衣服,回去吧。” 待她整理好衣服,一凡先下车去驾驶室,她接着就上车。 一凡把她送到工厂门口,她抱了抱一凡就下了车,一凡调转车头往公司开去。 第92章 挪移法治疤痕 一凡起床后,在整个公司走了一下,然后回到自己办公室,刚坐下不久,电话“叮呤呤“就响了起来。 一凡看看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电话,拿起话筒后,电话那边传来自己同学邓为毅的声音。 他在电话中说,晚上大家聚聚,具体地方下午再定,他还说,晚上黄焕文也会从新塘过来。 上午没其他的事,一凡准备去厨房看下有没有什么地方好熬药的,想了想后,觉得还不如把邬倩要用的药一起制好药丸,方便她吃药。 用公司便笺写好一个药方:郁金12克,青皮9克,丹参9克,柴胡12克,白芍12克,香附12克,夏枯草30克,黄芪15克,三棱9克,生牡蛎30克(已煎),白花蛇舌草15克,总的五份,全部打成粉。 接着下楼开车去了中堂的一家大药房,把药方给他们,拿到药后回公司,再在厨房找到一个空架的位置熬起了药。 厨房阿姨问一凡,做好的药丸给谁吃。 一凡说,有病的就可以吃。 阿姨说,看不出来你一个大老板还会治病。 一凡笑笑对阿姨说,你不知道的还在后面呢。 一凡做好药丸差不多也就是下班的时间,将制好治颈椎的药丸用玻璃罐装好后拿到了麦小宁办公室,给邬倩的药另外放在一边。 一凡对麦小宁说:“要不我们上午十点的时候叫工人休息十分钟,就象学校做课间操一样,教他们打形意拳,一方面可以缓解员工们的压力,也可以锻炼身体,做到劳逸结合,员工们身体健康了,才有精力去上班。” 麦小宁觉得一凡的脑子怎么会想出这些事来,笑了笑,说:“你是老板,你想怎么做就怎么执行。” 两人商量好之后,一凡说,一人一天带着员工们练,下午叫小冬去买套音响回来。 一凡下午上班后跟蔡兴发说了一下这个事,他也觉得这是一个好方法,反正员工都要抽出时间来休息,上厕所,何不用有利于大家的方式来解决这些问题呢。 一凡告诉他们颈椎不舒服的可以去麦小宁那里领药丸。 下午,李小冬就把一整套的音响买了回来,一凡叫他把喇叭挂在门卫室的楼顶上,休息的时候也可以听听音乐。 下完班后,门卫蔡师傅放响了音乐,大家听着音乐,吃着饭,有不一样的氛围,整个公司也就活跃了起来。 一凡开着车,带着麦小宁一起去了同学邓为毅下午通知的地方。 一凡将车停在凯悦酒店外面的停车位上,牵着麦小宁就进了说好的包厢。 包厢里已经坐了几个人,他的老婆一凡认识,叫马小初,另外两人通过邓为毅的介绍知道也是在中堂中学教书的江西老乡。 黄焕文在一凡刚到一会儿也来了。 大家落座后,邓为毅轻声对一凡说,他老婆现在没做事,看能否来你公司做会计,一凡一听,自己正急着招一名会计,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也就马上同意了他的要求,并把工资待遇告诉他。 一凡把麦小宁介绍大家认识,麦小宁现在跟着一凡,待人接物各方面都有很大的提高,听一凡说马小初会来公司任会计,两人自然而地就聊在了一起。 一凡问黄焕文公司原来有没有电镀过黄金的产品。 他说,他们原来电镀过一些手表金属壳,应该没有问题。 一凡问这事的原因,是上午丁爱玲要一凡去打听一下有没有镀黄金的电镀厂家,下个月的货有一款铜铰是要镀黄金的。 很快菜就上来了,大家过完年后都是因为一凡工作忙,一直没有见面,这次喝酒就更加的热烈。 待邓为毅两夫妻敬完大家的酒之后,一凡和麦小宁两人站起来给大家敬酒,麦小宁说,公司美女比较多,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多来公司看美女,看中哪个,她可以去说媒。 说后全场大笑起来,这个可激发了另外三人的斗志。 三个光棍纷纷走到麦小宁面前,举杯敬起了她,一凡看她难于招架,说,意思意思一下就行,媒人喝醉了酒说话是不算数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凡看大家喝得都很尽兴,酒也喝得差不多,跟邓为毅递了一个眼神。 邓为毅识数地说,今晚就到这里吧,日后就看你们几位单身男士的追女功夫了。 说后,大家笑着离开了酒店。 一凡临上车时交待马小初,明天就来报到,如果自己不在公司可以找麦小宁妹妹。 第二天上午十点,公司全体人员在车间门口的地坪集合,按车间列队,大家跟着一凡的示范,练起形意拳。 起初大家不太好意思,练了几分钟后各自进入了角色,一凡看看大家接受的程度后,觉得大家进步还是蛮快的。 上午十点半,马小初来到公司,一凡领着她在黄小媛办公室办理了入职手续,并把她带到财会室给邱卫玲认识,也对她们两人的分工作了详细地说明。 一凡叫她明天来上班,马小初熟悉了一下环境后就离开了公司。 一凡找蔡兴发、邱卫玲两人到财会室商量事,三人坐下后,一凡说,这批订单半个月后要发货到新加坡,要蔡兴发与邱卫玲两人去做好报关工作,现在两人没有报关证,找一家公司替我们办,费用是多少,你们自己拿主意就行,要用车的话,只要公司有车在,哪部车都行。 两人当时就答应了一凡的要求,并把一凡给他们这次出货的时间、数量,停靠地点复印了一份。 公司工作千头万绪,既然蔡总负责后勤事务,在公司暂时没有报关资格的情况之下,必须依赖第三方有这些资格的公司去代办。 马上要出货,包装车间工作一直是麦小宁在兼管,一凡多次跟她说要不挑一个人来负责车间主任的工作,她都说,暂时没有合适的人能够胜任,本来打算要李小秋去的,她现在又去了仓库。 一凡问麦小宁,范春英这人怎样,一凡了解过,范春英是初中毕业,虽然文化水平不高,但做起事来还是很认真的,原来在中山虽然没有在包装车间干过,稍微带一下,应该会很快上路。 麦小宁说,她也有心去培养她,那就叫她去包装车间吧,带她一个月看怎样。 包装车间还得负责清洗产品的工作,自从麦小宁来到公司后,一心一意地深入到各车间之中,全部车间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条,但要负责这么多事,一个人实在有点力不从心,幸好覃可听她的话,交待的事她也会尽力去完成,但她仍然很累,有几次一凡想跟她亲热都说自己太累了,一凡也就没有勉强。 今天是星期六,晚上不要上班。 吃过晚饭后,麦小宁在客厅跟一凡说,趁她表姐胸前的伤疤还不是太老,晚上给她清一下疤痕,免得以后嫁人,男的嫌来嫌去,对她不好。 一凡觉得麦小宁虽然没有真正的婚姻,但在对男女事情上分得出轻重,也会替别人着想。 一凡说:“你不如试试,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再出手,毕竟她还未婚,对异性还有一定的排斥心理。” 麦小宁说:“好吧,今晚就在我房间里治疗,万一不行,我再通知你。” 两人说后,麦小宁先去洗澡,一凡坐在办公桌上,仔细在看麦小宁下午交来的统计报表。 她洗完澡后就去通知李小秋,她们来到时一凡正在洗澡,麦小宁叫她表姐先坐一下,麦小宁在等一凡出来后,问他应怎么处理。 一凡洗完澡之后将换下的衣服放在洗衣机里,这些麦小宁会洗,自从住在一起后,两人的衣服都同在一起洗。 三人坐下之后,一凡交代麦小宁如何用移毒法治疤痕。 一凡说,行功之前,先点燃三支香,念太上老君咒,然后取三页纸钱在疤痕位置顺时针画三个圈,接着脑子之中想象到要移到的事物,比如鱼、鸡或其它的植物也行,再取三页纸钱,在空中逆时针画三个圈,念移寄咒,再在疤痕处画退字符,注意要先写走之底,后写艮字,接着画七个圈,最后用右手金光把疤痕挪开。 麦小宁仔细认真地听一凡说这些方法和过程,想了一番后,从电视柜里拿出纸钱和香,带着李小秋进了房间。 五六分钟后,麦小宁从房间走了出来,说:“师傅,没成功,还得你来。” 一凡站起后朝麦小宁的房间走去,只见李小秋脱开上衣,躺在床上,胸前矗立着两座白皙的山峰,她紧闭双眼,脸色绯红,感觉到一凡进了房间,更加不好意思起来。 一凡站在床前,按照刚才教麦小宁的方法和步骤,重新演习了一遍,麦小宁认真地观看一凡的施治方法,最后一凡伸出右掌,贴到李小秋的峰谷间,她不禁颤抖了一下。 一凡发功,手掌发出几束金光,带着疤痕往外挪动,最后手掌一挥,只见峰谷间的疤痕再也没有了,疤痕处的肉色也跟旁边的一样。 麦小宁在想自己是哪个地方弄错了,过后又觉得没有。 一凡叫李小秋穿好衣服后到客厅坐,有事交代她。 一凡和麦小宁先走出房间,她说:“自己没弄错步骤呀,怎么不见效?” “你可能功力还没到家,还得加强练习。”一凡分析给她听。 李小秋出来客厅,满脸的不好意思。 麦小宁说:“表姐,这没什么,医者无性别,治病最重要。” 她听到表妹这样说后,才抬起头,看了看一凡说:“一凡哥,谢谢你!” 一凡交待李小秋:“小秋,你记住,一个月别吃鱼。” 然后一凡问了问李小秋在仓库上班的事。 她说,已经熟悉了仓库的工作了,觉得越来越轻松。 李小秋走后,麦小宁主动要求一凡跟她一起练功,练完功后两人睡在同一房间,又是一个风花雪月之夜。 第93章 给邬倩治副乳 上午上班后,同学的老婆马小初来办公室找一凡。 为了更快更好地让马小初熟悉产品的生产工艺和流程,一凡带她去车间走了一遍,仔细地讲解生产的流程和各种工序,然后两人回到办公室。 一凡给她一箱子自开始办厂到最近的所有出入单据,还有自己做好的流水账,要她近几天抓紧时间整理好,通过账目的形式建立账本,尽快地建立公司财务管理制度,还告诉她,有些票据在出纳邱卫玲那里,到时交给她,如果要加班的话,通知一声,到时自己送她回中堂的家。 马小初抱起纸箱就朝财会部走去,她答应一凡用三天时间整理好以前的账目,她说,时间拖得越长,账目越乱。 已是道窖螺丝厂交螺丝样品的日子,上午差不多下班的时候,邬倩打来电话说,螺丝样品做好了,要一凡去她们厂取样品。 一凡特意问了她有没有更方便的地方为她治病。 邬倩告诉一凡,自己一个人租房在工厂的附近,休息的时候可以来她住的地方给她治疗。 一凡跟她说,吃过午饭就过来,大概一点左右,要她在路口等自己。 一凡吃过午饭后就开着车去了道窖,快到那家螺丝厂的路口,看到正在等自己的邬倩,看见一凡的车,她使劲地挥了挥手。 车子在她身边停好,邬倩打开车门上了车,她一边指路,一边和一凡说话。 她问一凡给她治疗难不难,要多长的时间,治好要给一凡多少钱。 一凡一一给她作了解释,说治疗时间不算长,但很费元气,要她努力配合就行,费用无所谓。 她租的地方,距离她上班的工厂大约三百米,邬倩说\"到了\"之后,一凡把车停在了出租屋前面的空坪上。 这是一栋三层的砖混结构的房子,邬倩租的房子在第三层,两室一厅一厨一卫。 据邬倩介绍说,除了房间,其他都是公用的地方,自己在厂内吃饭,只有晚上会来这里,白天都在厂内,有时偶尔会回来午休一会。 打工租房基本都是这样,尽管房东提供了厨房和客厅,租房的人基本用不着,象陈程也是一样,每天下完班才能到出租屋里,其他时间都在外面。 邬倩的病是胸前有两只杯子大的副乳,而且不同于其他女人的,她的那两只什么都具备,是一种完全成型的副乳。 一凡知道,一般的副乳可以通过锻炼去消除,象她这种一个要通过手术,二还可以让副乳的血管、组织坏死后通过其他手段治愈。 邬倩的副乳早已病变,已经发生了乳腺疾病中的乳腺囊肿,如果再不及时治疗的话,对她的身体影响会更大。 副乳形成原因包括先天性发育异常、后天因素影响和其他乳腺疾病。 消除方法主要有运动减重、手术治疗、按摩、调整内衣及针对乳腺疾病治疗。 道医认为副乳是一种邪炁侵染所致,这种邪炁会影响身体的磁场,而生出身体的附属物,就象有人一只手有六只手指一样,邪炁不除会生发出另外的疾病。 邬倩这类属于先天性发育异常,在胚胎时期,如果乳腺始基退化不完全,就可能导致副乳的形成,这是一种正常的生理现象,通常不会随时间而消退。 她这种副乳如果不治疗的话,不仅会影响美观,甚至会影响心理健康,如果去医院进行手术切除也很麻烦,又怕留下疤痕,以后乳上的疾病会演变其他的癌变。 一凡给她恶补副乳的基本知识,又和她说明自己治疗的方法。 他说,象她这种情况,在吃药治疗的过程中,用道医的治疗办法,把副乳中的生发条件全部破坏,待副乳萎缩后,再用挪移的治疗方式,从她身上摘除,但经历的时间要一个多星期,希望她有心理准备。 邬倩同意一凡的治疗方法,只要治好后不会伤到正常的rufang,不会留下疤痕就行,总比去医院开刀动手术强。 待邬倩同意后,一凡叫她脱掉自己的上衣及胸前的蝴蝶,然后躺到床上去。 邬倩没有半点的不好意思,毕竟是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做这些事,除了那对讨厌的副乳外,她对自己身子还是很有信心的,另外心里似乎还有些许的期待。 她做好这一切准备后,一凡先去按摩她的膻中穴、期门穴和乳根穴,这几个穴位通过按摩,是治疗副乳的初级方法,在按摩时邬倩使劲抬头看胸前的副乳,一凡难免会触到她的敏感位置,她只是颤抖一下,抓了抓一凡的衣服,没有做出过份的举动。 邬倩说,按摩后胸前位置不会这么涨疼了。 接着一凡先念了一段治病咒,然后在她的胸前再画了一道治病符,一道金光在她胸前盘绕之后钻入了她的胸里。 一凡问她:“有没有什么反应?” 她说:“感觉有一股暖暖的气流进了身体里,然后清凉清凉的。” “那是治病符钻到身体里的感觉。”一凡跟她解释说。 接下来,一凡稍微用了一下内劲,在副乳周围看到很多血管和乳腺组织布满了整个副乳。 一凡在两边的副乳各念了一段驱炁咒:\"天逢门下,降魔大仙,摧魔伐恶,鹰犬当先,二将闻召,立至坛前,依律奉令,神功帝宣,魔妖万鬼,诛战无盖,太上圣力,浩荡无边,急急奉北帝律令。\" 然后再在她胸前画上一道驱炁符,接着持续在上面运用真气打入一束束金光,让金光阻断全部血管的输血功能,就象使劲用细绳捆住手指,指头会因血不通而出现紫色一样,让副乳组织坏死。 一凡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滴在邬倩的胸前,她用床上的衣服帮一凡擦汗。 这是最费精气的时候,一凡一刻都不敢怠慢,每只副乳持续了将近五分钟,就这么一道治疗程序,总共耗时将近十分钟,。 一凡累得精疲力尽,待完事之后,一凡转身倒在了邬倩的身边,喘着粗气。 邬倩看到一凡疲惫的身子,坐起来帮一凡擦掉头上,身上的汗,掀开一凡的上衣,看到一凡健硕的腹肌,她禁不住地伏在了一凡身上。 过了有十多分钟,一凡将她扶开,坐起来后下了床。 邬倩用渴望的眼神看着一凡,心中产生了一种冲动,但看到一凡精疲力尽的样子,又断了自己的某种想法。 一凡从包里拿出前天做好的药丸,告诉她早、晚各吃四粒,晚上再用药丸碾成粉,用开水搅拌,涂在两只副乳上。 做完这些,一凡拿出bb机看了一下时间,已是一点四十分。 他告诉邬倩时间,叫她穿好衣服去上班,不要迟到了,端人碗,服人管。 邬倩穿好衣服后,一凡走出外面等她,突然她从后面抱住了一凡,头靠在一凡的后背,轻声地对一凡说:“辛苦你了,张总!” 一凡挣脱她的手,告诉她每隔一天晚上来治疗一次,然后大步朝楼下走去,到了楼下,一凡要邬倩先去工厂,自己等半个小时后再去,让她泡好茶等自己。 一凡靠在座椅上休息了半个多小时,发动车朝螺丝厂开去。 到达螺丝厂后,办公室只有邬倩一个人,她叫一凡坐,然后把做好的螺丝样品递给一凡。 一凡交代她几句之后,说不等陈老板了,样品确定后再来签合同,说后,朝外面走去,邬倩用含情脉脉的眼神送一凡离开。 第94章 纷繁的公司事务 下午回到公司后,一凡将所有螺丝样品给了仓库的杨珊,要她对比一下这些螺丝的大小和牙数,然后去了自己楼上的办公室。 坐着没什么事,拿起电话给梁丽雅的bb机里发了一条信息,问她近来情况怎样,梁丽雅很快就回了电话。 她在电话中说,上完这个月班就辞职回家待孕了,爸妈不放心她一个人住在家里,要她回去跟父母住在一块,一凡听到后,心里的负担才放了下来。 如果梁丽雅跟她父母住在一起,有她妈照顾,自己在外也就更安心,毕竟她肚里的孩子已经快五六个月了。 一凡跟她说,出完这批货,自己会来中山陪她几天,好好地尽尽自己的义务。 放下电话后,李琪给她bb机里留言,说她已经知道了自己考研的分数。 一凡看过内容后,立即回了一个电话给她。 李琪说,这次考研成绩超过了录取线的二十多分,就看面试结果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毕业后马上就去读研,她感谢一凡给她的文昌符,她说想马上见一凡。 一凡告诉她自己现在东莞,哪有说见就能见到的事,李琪记下他的电话和公司地址后,她说会来东莞找他,说后两人才挂掉了电话。 比对螺丝样品不用多长时间,一凡刚想靠在椅子上休息之时,李小秋拿着那些螺丝样品来办公室找一凡。 李小秋见到一凡仍然会不好意思,满面通红地站在办公桌前。 她说,每一款的螺丝样品做得很好,头的大小没有差异,螺纹数量一致。 一凡接过她手中的样品后,马上打了电话给螺丝厂,接电话的是邬倩,一凡要她给电话陈老板,她说陈老板不在办公室,一凡让她转告陈老板,样品通过了,要他们写好合作协议用传真的形式传给自己,如果没其他问题的话,两家签定长期合作的合同。 邬倩问他什么时候会再来给她治疗,一凡告诉了她时间。 刚放下电话,又有电话打了进来,这是本公司办公室的电话。 黄小媛在电话中说,有个做不锈钢平头的厂家来访,一凡挂掉电话后就来到了小会议室。 坐在会议室里的是一个个子不高,梳着一个大背头,头发油光水滑,苍蝇飞到去都会拗断脚的那种。 一凡上前跟他握手,他给了一凡一张名片。 来人介绍自己说,自己是个业务员,叫周定东,来自一家专业生产不锈钢平头的厂家,公司在东莞的常平,距这里约六十公里。 一凡拿起他带的样品,叫黄小媛拿到车间要蔡隆志马上车出几个看看,不到五分钟,黄小媛就拿着车好的不锈钢平头给一凡看,一凡看看质量还是可以的,就问周定东不锈钢平头的价格。 通过他的报价,对比中山五桂山鑫哥的价格,两人相差无几,差额是三至四分钱,一凡叫他再降两分钱,公司可以马上给他下订单,他借公司办公室的电话打给自己的厂家,放下电话后,他同意一凡说的价格。 一凡当场给他一个两万粒的订单,付款方式是货到付款,如果有不合格的产品,挑出后退货。 周定东拿着一凡写的纸条,离开了公司后,马上打了电话给鑫哥,两个老朋友聊了一会天后,一凡说,鑫哥,不锈钢平头的价格看能否再降几分,不然对老板不好交代。 鑫哥说,这个价格除非自提,否则很难生产出来,中山距东莞这么远,光路上的油钱都要一两百元,每次数量不多,兄弟间很难合作。 一凡说,到时来中山时一起聚聚,不管生意成不成,兄弟感情不能丢。 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和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尽管一凡是在替丁爱玲打工,站在这个位置就得多为丁爱玲着想,就得少花钱,办更大的事。 一粒不锈钢平头,别小看那几分钱,常年生产,却能省出一大笔钱来,作为公司负责人,每节约一分钱,算起来就是一笔大数,不然的话,就对不起丁总和丁爱玲对自己的信任。 下午一凡收到从新加坡发来的传真,内容就是过几天丁爱玲会来东莞,要一凡去广州白去机场接她。 一凡想叫李小冬去接,想了想之后,觉得还是自己亲自去跑一趟,一个是丁爱玲公司开业之后第一次来东莞,二是自己去接丁爱玲心里也更喜欢。 确定好之后,一凡要黄小媛到时提醒自己,不要因为忙而耽误了事。 到目前为止,公司的基本架构还算完善,只是各车间的质检与统计工作都是车间主任在兼着,一凡准备从车间里提几人来分管这方面的事,让车间主任分离出来管好自己的车间。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必须再招十几个工人来替补原来工人的操作台,才不会对生产造成影响。 一凡找麦小宁商量,各车间需要的具体员工数量。 麦小宁的意思是质检员与统计员可以同一个人兼管,没必要搞得这么明白,很多统计工作可以在质量检测之时进行,如果分成两人的话,重复了很多工作,以后公司扩大再生产的时候,再来考虑这些方面。 一凡同意麦小宁节约人力资源的建议,要她造出一份名册,完善公司统计与质量检测的制度,合适的时候跟他们上上质量检测课。 覃可说,她会介绍几个姐妹过来上班,都是自己的老乡,原来也在五金制造行业上过班,合适的可以做统计或质检工作,不合适的叫她们下到车间去上班,一凡同意了她介绍人进公司。 三天后,一凡开着车去广州机场接丁爱玲,因飞机晚点,推迟了半小时,丁爱玲才从出入口走了出来,一凡上前去帮她拿行李,丁爱玲一见到一凡,就上前抱住一凡,惹得旁边很多人观看,一凡有些不好意思,丁爱玲却不顾四周的眼光。 两人拥抱了几分钟后,一凡推着她的行李,丁爱玲挽着一凡的手,一起朝停车的地方走去。 丁爱玲上车后问了一下公司最近的运作情况,一凡一一跟她解说,她听后十分高兴,说,自己就知道来不来中国都是这么回事,只是太想见一凡了。 丁爱玲住的房间,麦小宁早就整理好了,被子、床褥等昨天也拿出外面去晒过,其他的还保留她离开时的样子。 两人回到公司后,已是晚上七点,她休息了一下,先去洗了一个澡,一凡帮她吹干头发,带着她去不远的新世界大酒店吃晚饭。 新世界大酒店是一家集餐饮、住宿、娱乐的综合型酒店,距离公司不到三里的路程。 两人久别重逢,饭间都喝了点酒,丁爱玲说晚上不回公司住,要一凡去开个房间。 一凡知道,现在公司没有了以前方便,套间里住着还有一个麦小宁,一凡这才感觉到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就是这套房子,不能住两个女人,不知丁爱玲会不会说自己不会安排。 按照原来的意思,麦小宁住的这个房间是给丁总住的,那次送丁总回新加坡时,丁总特别交代了要安排一个人进去住,一凡猜测丁总的意思是担心丁爱玲跟一凡两人住在那里,担心两人日久生情,拐走了自己的唯一的宝贝女儿。 一凡订好房间后,拉着丁爱玲的手上了五层的套间,两人一进到房间里,丁爱玲就紧紧地抱着一凡,一凡也这么久没见她了,迎合着她,忍不住的去吻她,两人抱在了一起躺在了床上。 那晚丁爱玲睡了一个早觉,一凡十一点回到了公司。 麦小宁坐在客厅里,看到一凡这么晚才回来,问丁爱玲去哪了。 一凡说,她今晚在外面有事,晚上不会来这里住,坐了不久,两人各自回房间休息。 一凡躺在床上,不知道麦小宁是否睡了,悄悄地起床推她的门。 麦小宁自从和一凡住在这里以来没拴过门,要不他去她那房间住,要不她去他房里住,现在丁爱玲回来了,麦小宁却把房门拴住了。 他返回自己房间,躺下后不久就睡着了。 第95章 好好地感谢你 第二天,一凡七点半去接丁爱玲回公司,他到达新世界大酒店时,她已下楼在等一凡,一凡去前台办好退房手续后,一起上车,带她回到公司的套房里。 麦小宁正准备去上班,两人打过招呼后,一凡坐在办公桌前,问丁爱玲今天的行程,她说没什么行程,上午开一个短会,让大家熟悉一下,并要各个部门介绍一下近期的工作。 一凡下楼去通知各个部门的负责人,九点半在会议室集合,大家准备一下,到时开会时介绍一下各自的工作及情况。 现在公司的构架是:一凡任公司总经理,兼管有关生产的对外事务,物资采购,对外加工,后勤由蔡兴发副总负责,下辖办公室、财会室、对外事务、公司保卫、出货报关,招工,环境卫生及日常事务;生产由麦小宁副总负责,分管生产部及各个车间的生产、统计,产品质量,设计部,模具车间。 办公室主任,黄小媛,财会室主任,马小初,不锈钢车间主任蔡隆志,铜制品车间主任陈胜,抛光车间主任陈燕来,包装、清洗车间主任范春英,模具车间主任许昌礼,总统计覃可,仓库主管杨珊,设计室李新。 会议由一凡主持,先是大家认识丁爱玲,她简短地说了几句话,一是感谢大家来公司上班,感谢大家对公司工作作出的努力,以厂为家的精神,希望大家以后继续保持这种工作态度,把公司当成是自己的家,增强公司的凝聚力。 然后一凡介绍了公司各部门负责人,念到名字的都纷纷站起来,表明自己的身份。 最后大家谈到此次订单的生产情况,麦小宁作了具体的数字统计报告,到目前为止,只有一款产品还没有进入包装车间,其它的全部已完成生产,进入打木托硬包装阶段。 丁爱玲含首谢意,蔡兴发副总介绍了报关的情况,他说这批产品的报关全部完成,如果生产没问题,三天后可以准时发往海关,运往新加坡。 丁爱玲很高兴,对马小初说,把这个月的账目复印一份给她,产品出关后,要新加坡及时地转账过来,为下一批订单的生产作好资金保障。 会议开了一个小时,大家散会后,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 中午,麦小宁和杨珊两人煮了四个菜,丁爱玲、一凡、麦小宁、杨珊、覃可这几个原来就熟悉的老朋友在套间里吃饭,下午大家都得上班,都没有喝酒。 丁爱玲说很喜欢吃麦小宁她们做的菜,在东莞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可口的一顿饭。 一凡想想也是,两人在一起建公司时,过着有一餐没一餐的日子,就差没有住帐篷了,其他的比一般员工过得更艰辛,但两人精诚合作,日子也过得快乐。 三月二十六日,是公司自成立以来第一次出货的日子,当海关的挂车来了之后,一凡把工人打好的一个个木托用叉车叉进集装箱里。 所有的木托尺寸都是一凡按车箱的长宽高,结合包装纸箱的大小进行定制的,共有二十个木托,一凡按编号一个个推入集装箱后,如释负重,看着司机把车箱后门关上后,放好叉车,在办公室喝了近半个小时的茶。 这就是大家辛辛苦苦做出的东西,每个产品都凝聚着大家的心血,特别是对一个新的公司来说,这么顺利,不含一点差错地按质按量完成,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一凡有种成就感,大家都有种成就感。 公司晚上不用上班,但一凡没时间陪她们玩,晚上他得去邬倩那里帮她作最后一次治疗,而且这次比以前几次会更加辛苦、更加累,因为他必须将她胸前的那两只副乳的残余物挪走,寄放到一种树上,这是自李小秋那次疤痕挪移后的又一次挑战。 七点半钟,一凡敲响了邬倩的房门,她早已穿着睡衣坐在床上等一凡的到来,一凡一看就知道她上身是空心的。 从前几次的治疗效果来看,结果相当乐观,她胸前的两只副乳已经变得干瘪瘪的,而且相连的地方越来越小,只有手指那么大,两只干燥的小草莓垂吊在那里,象两只摇曳的小风铃。 今晚的任务就是摘除这两个萎缩的草莓,把这个位置的伤疤祛掉后看不出任何的痕迹,还有就是因原来的皮肤松驰,将一对健康的rufang娇正成直挺挺的丰满好看。 一凡让邬倩脱掉睡衣,邬倩脱得只剩条三角裤,她没有半点的不好意思,她作为已婚女人,也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治病的需要,更何况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是自己喜欢的类型,长得英俊帅气,而且他从来没有做出过出格的事,即使站在那里,好象自己不是女人似的,没有半点的涟漪,自己都怀疑是不是自己没有了魅力,还是一凡不是个正常的男人。 一凡站在床前,先是念了一段护身咒:“赫赫阳阳,日出东方,吾今祝咒,扫尽不祥,遇咒者灭,遇咒者亡,天师真人,护我身旁,斩邪灭精,体有灵光。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然后画了一道护身符,防止因挪移而造成身体的伤害。 接着他念了一段祛病神咒:“清清灵灵,心下丙丁,右观南斗,左观七星,吾能混元,天地发生,吾诵一遍,可治万病。” 然后再在两只副乳的位置画了一道驱炁符,只见一束束金光罩住两只干瘪瘪的草莓上,两只草莓越来越小,最后只有黄豆这么大。 一凡念过这些咒语和画完这些符篆后,满身的汗,他自己用手去擦额头上的汗,有些汗流到眼睛里辣眼睛,就用衣摆去擦眼睛,邬倩看到一凡这么大的汗,挺起身子去帮他擦拭汗水,把他衬衣的扣子完全取开。 接着一凡右手打出几道金光,画了一道退字符,将退字的艮字写完之后,顺时针地画了七个圈,将手掌压在副乳上,念了一段搬运咒:“收回封闭令,搬去五行山,挖开江河水,拥龙出海滩,急急如律令!”,重复了两次,将这两只干燥的草莓转寄到自己脑子之中的那根大树上。 然后手掌再次发出金光,用手掌摸平那两处的疤痕上,手放开,疤痕上的颜色跟附近的肉色毫无区别。 全部副乳都已经寄到了外面的大树上,一凡要邬倩看看自己原来患病的地方,她看后,张开大的嘴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揉揉眼睛再看一次,这一切都是真的,她心里非常高兴,抱着满身是汗的一凡。 一凡已经完全透支,摇晃着身子,大喘着粗气,最后倒在了邬倩身边的床上。 一凡再无力气去给邬倩治病,闭着眼静静地躺在那里,邬倩看到疲惫不堪的一凡,起身下床,拿着干的毛巾替一凡擦胸前的汗,望着躺在床上的一凡,看着喘气的男人和那健硕的身子,邬倩再一次的涌起莫名的冲动,禁不住地吻向了一凡。 一凡无力反抗,任凭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邬倩坐在床边,抱着一凡的头放在自己的胸前,抚摸着他的头发,想让自己女性的温柔慰藉身心疲惫的他。 休息了十几分钟后,一凡差不多恢复了自己的体力,但元气还没完全恢复到平常的状态。 他坐在床上打起了坐,这是一种最快恢复元气的方法,几分钟后,睁眼看到坐在床上半身裸露的邬倩,她洁白的上身再也没有那些累赘,心里特别地高兴,说明自己的心血没有白费。 一凡起身下床,叫邬倩继续平躺到床上去,对她的双乳做最后的矫正,她听话地按照一凡的要求做。 一凡再次运起功,按摩她胸前的膻中穴、期门穴和乳根穴,再双手从两旁往中间开始挤压,一道道真气刺激双乳的血管、组织一点点往中心位置移去,邬倩感到一阵阵的热气往自己身上涌,禁不住地呻吟几声。 五六分钟后,一切完成,一凡对她说全部已经治愈,要她自己用镜子照照恢复后的骄傲的山峰。 邬倩在镜子面前左右摇摆,生怕漏掉每一个细节,看到自己矗立的山峰镶嵌在胸前,有点害羞,脸也红了起来,然后转身抱住一凡,头伏在他的胸前,全身颤抖地“嘤嘤”抽泣着。 一凡说,自己该走了,邬倩抱着他不让他离开,轻声地说:“今晚别走了,让我好好地感谢你。” 一凡有些愕然,身体燥热起来,嗅着她身上不一样的体味和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雌性荷尔蒙的味道,心情荡漾起来,情不自禁地去迎合她。 在氲氤的氛围里,邬倩更像是一匹如饥似渴的羔羊,在空旷的原野突然发现了一片绿油油的草地。 第96章 又逢李琪 有丁爱玲在公司,一凡本想在出货的第三天去中山看梁丽雅,想想自己真的是有点过份,离开怀有身孕的梁丽雅又有了一个月了,不知她们母子是否平安,可偏偏这个时候,李琪一个人坐车来东莞找他。 李琪是直接通过门卫来到办公室的,跟黄小媛说明一下后,来楼上办公室找一凡。 当时一凡正准备跟丁爱玲说下午要去一趟中山,嘴都还没有张开,就看到李琪一个人上了楼。 丁爱玲没见过李琪,李琪也没见过丁爱玲,两人都不认识,一凡看她到来后,叫她坐下喝茶。 一凡给她们两人做了介绍,说李琪是礼叔的侄女,找自己有事,丁爱玲的脸色不太好看,一凡知道她有些误会了自己,喝了一会儿茶之后,带着李琪下了楼。 李琪挽着一凡的手,刚好在楼梯口撞见了麦小宁,她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李琪,李琪喊她一声“小宁姐”后,她才想起眼前的是李琪。 两人说了几句话后,一凡领着她在公司走了一圈。 李琪说,这就是你费了大半年时间办的公司,真了不起,一凡笑笑,不言语。 一凡开车带着李琪出外面去玩,欧涌没什么好玩的,其实东莞这地方也没什么地方可玩的,唯一可去之处就是虎门,那里有处虎门销烟的遗址,干脆开车带她到虎门玩。 两人从欧涌路口上高速,不到半小时又从长安路口下高速,不到一小时,就到了虎门镇的镇口村,一凡停好车后领着李琪走进了虎门销烟池遗址。 李琪也是第一次来这里,对于虎门销烟的了解大多是通过课本或其它资料中得来的。 刚步入遗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庄严肃穆的遗址大门,上面写着\"林则徐销烟池旧址\",两旁的一对石狮子栩栩如生,象两位站岗的卫士一样,矗立在大门两旁。 一凡抱着李琪的肩,站在大门前肃然起敬。 走进大门后,是一尊高大的雕像,雕像的颜色是浅褐红色的,雕像共有四个穿着清朝时期装束的人,站在最上面的是手拿武器,中间是一套火炮筒,四人皆面目刚毅,一副誓死扞卫民族尊严的大气凛然之势。 一凡领着李琪在雕像前鞠个三个躬,然后朝里走去。 矗立在中央的是一副林则徐的铜像,林老大人坐镇一方的样子,头戴官翎,手捻胡须,全然一副胸有成竹之态势,两边的椰子树如同站着两排的卫士,迎风而立,刚硬顽强。 一凡牵着李琪的手,她头靠一凡的肩,走过一处处历史的遗迹,聆听历史的足音,眼前仿佛再现了一幅幅生动的历史画卷,置身于那个硝烟弥漫的年代。 历史永远不会忘记,1839年6月3日这一天,时任钦差大臣的林则徐在虎门集中销毁鸦片的伟大壮举,历时23天,它不仅展示了中国人民禁烟的决心,也在一定程度上遏制了鸦片在中国的泛滥,增强了民众对鸦片危害的认知。 这场销烟行动直接点燃了第一次鸦片战争,后来也是在这场战争之后,腐败的清政府与外国列强势力签下了不平等的《南京条约》。 参观虎门销烟池旧址后,已是下午的五点多,一凡问李琪要不要赶回中山,她说干脆在东莞住一晚,明早再回去。 一凡给丁爱玲打电话,告诉她,今晚留在中山,后天才会回去。 她问一凡在中山干嘛,一凡说想去鑫哥的不锈钢平头厂看一下,如果这边的价格降不下来,就到常平那家厂签订长期供货合同。 丁爱玲交代一凡路上注意安全,喝酒了不要开车,一凡感到有股暖流直达心田。 丁爱玲这次来东莞带来了两部手机,因这几天都在忙订单的货,一直没去通讯公司登记入册,以后有手机了,走到哪就更方便了。 一凡开着车带着李琪去了长安的一家餐馆吃晚饭,两人也有很久没见面了,像这样两个人出来还是那次去珠海旅游的时候。 又有一年多时间了,吃饭时两人都喝了酒,他们两人先去登记入住的酒店,然后在长安的街道上散步。 华灯初上,东莞的长安格外的热闹,满街的霓虹灯闪烁,到处映入眼帘的大酒店、歌舞厅,夜总会的灯光,走进内街,逛街的人群摩肩接踵,有带着一阵香风的袒胸露乳的妙龄姑娘,有脚步匆匆赶去上晚班的一群群打工仔,有挽手靠肩的一对对小情侣,还有穿着华丽衣裳散步的阿公阿婆。 行色匆匆,忙忙碌碌,均为穿衣吃饭,享人间乐趣。 走出街头,只见围着一大群人在看热闹,喊打喊杀,是两队人马在斗殴,有挥棍棒的,有拿砍刀的,一凡不知道在这美好的世界里为什么有这么不和谐的声音出现,有这么不让人待见的行为发生。 李琪躲在一凡的后背,不敢看这些带着血腥味镜头,一凡抱着她,拍拍她的后背,叫她别怕。 斗殴持续了有十几分钟,最终一个被砍的瘦弱男子倒在了街头,躺在地上全身抽搐,地上流了一大摊子血,一凡弄不清楚他是否还有同伴,想上前去看看那人伤得到底有多重,李琪拉着他不让他过去,围观的人慢慢地散去,观看的人都站在一二十米的地方。 那人在地上抽搐几分钟后,躺在那里不动了,远处响起“呜呜呜”警车的声音,只见帽子叔叔,走到那人面前,用脚动了动躺在地上的人,那人全然没有知觉,又过了几分钟后,一辆医院的急救车赶到了现场,车上下来两三个医生护士模样的人,将那人用担架抬上急救车里,“嘀嘟,嘀嘟”地驶向了医院。 整条街又恢复了原来的繁华,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一凡和李琪再也没有了心情逛街,一凡抱着她的肩朝已登记入住的酒店走去,李琪仍然有种受惊的样子。 两人进入房间后,一凡叫她去洗澡,李琪说等一下,心里后怕。 一凡倒一杯开水给她,叫她镇静一下,李琪躺在一凡的腿上,手抱住一凡的腰,象一个温柔的小绵羊,他手抚她的后背,轻拍着她,安慰她,说,步入社会什么都有可能看到,要学会面对,才能更快地成长。 自从下午两人见面后,还没说过几句悄悄话,在这种旖旎的氛围里,李琪伏在一凡身上,呼吸着那份久违的男人气息。 李琪固然是优秀的,她可以放下一切去做自己要做的事,而且还做得格外的漂亮。 如今可以放下一切去玩,可真正想玩的时候,发现那个日思夜想的一凡哥,早已离开了中山,再也不是那个自己想见就见得到的人了。 两人的交往由李琪的病而起,感情一下子就升温,到最后情不得已时做了只有男女朋友才做过的事,李琪是自愿的,她也知道在一凡哥的心里即使有她,但他给不了她任何的承诺,一凡也只能远远在望着她,一次次地劝她要远离自己,祝福她以后找到自己的感情归宿,可今天鬼使神差地又在了一起。 一凡再次叫她去洗澡,她也累了,听话地走进了卫生间,洗完澡之后还像在珠海一样,只穿着内衣内裤地走出卫生间,待一凡洗完澡之后,两人再也没有了第一次的羞涩感。 外面的霓虹灯依然闪烁,房间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和听得见的彼此的心跳声,一凡抱着她进入久违的那份缠绵,进入不知是快乐人生还是快乐生人的世界。 第二天八点多,两人起床吃过早餐后,一凡送她回到了中山,去看望那个怀着自己骨肉的梁丽雅。 第97章 胆颤心惊之夜 梁丽雅现在没有上班,住在了她的父母家,一凡把李琪送到她家后就直接去了梁丽雅的父母那里。 梁丽雅坐在客厅,逗她妈养的宠物玩,一凡上前叫她怀孕期间尽量远离那些带毛的宠物。 一凡问她妈去了哪里,她说,买菜去了,恐怕不久也该回来了。 过了半小时左右,她妈提着菜回来了,一凡第一次叫她一声“妈”,算是跟她妈打了一声招呼。 她妈听到一凡叫她妈,梁丽雅和她妈两人都很高兴,也感觉有点突然。 一凡说,等下带丽雅去外面玩,中午可能不会回来吃午饭。 她妈吩咐两人在外面注意点,别去人多的地方,免得挤到肚里的孩子。 一凡牵着梁丽雅就下了楼,坐上车后,往五桂山鑫哥的工厂而去。 到达鑫哥的工厂,已经是上午的十点半了,几人坐下后,鑫哥带一凡两人在车间里走了一趟。 鑫哥说,如果要降三四分钱,实在是难做,假如两人要继续合作的话,只有一凡自己来提货。 一凡不太想丢掉鑫哥这个朋友,就跟他商量,到时来中山时自己来提货,不必他来送,又给他工厂下了一个五万的订单。 鑫哥留一凡俩在家里吃午饭,饭后回石歧时,鑫哥老婆抓了两只阉鸡给一凡,说要给丽雅妹妹好好的补补身子,一凡不客气地收下了他们的心意。 回到石歧,一凡陪着梁丽雅逛了一个多小时的商场,买了很多东西,特意买了只大大的榴莲,俗话说“一只榴莲三只鸡”,给梁丽雅好好地补补。 晚上梁丽雅的妈做了桌丰盛的晚餐,差不多吃晚饭的时候,梁丽雅的爸才回来,一凡见到他叫了一声“爸”,然后发烟给他。 为了梁丽雅不受影响,两人坐在阳台上边吸烟,边聊天。 晚上一凡不能跟梁丽雅一起睡在她爸家,一凡带着她回到了梁丽雅自己的家,两人再也不能象以前一样缠绵,靠在床头聊天到很晚。 梁丽雅说,她在她爸家过得很好,有妈照顾,让一凡在外不要因为她分心,尽量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半个月能回一次就行。 每每谈到肚里的孩子,她都会露出会心的笑容。 她说,这几个月亏待了一凡,要一凡理解,叫他别在外面乱来,主动伏下身子要帮他解决问题。 一凡说,你都傻到家了。 他心想,身边从不缺女人,只是绝对不能让她知道就是。 第二天把梁丽雅送到她父母家,一凡给了她妈一万块钱,说是辛苦了她,留些钱在身边,心里也就更踏实,她妈接下了一凡给的钱。 十点,一凡开车离开了中山,返回到东莞,公司马上要生产这个月的订单,大家又忙了起来。 第二天是星期六,第一次出货后,因时间的关系,大家都还没有聚过,一凡跟丁爱玲商量,说是晚上请中层管理人员去新世界大酒店聚餐,一来庆祝公司能顺利完成第一个订单的任务,二是犒劳一下这些中层管理人员。 丁爱玲同意一凡的建议,一凡要黄小媛去安排,订一张大桌,大家坐在一起吃饭喝酒才更热闹。 一凡先开车把丁爱玲几人送到酒店后,叫李小冬负责接送大家,整个包厢十几个人,格外地热闹。 设计师李新对这次聚餐尤其高兴,他靠在一凡身边坐下,要一凡给他做媒,一凡问他看中了公司的哪个靓女。 他说,是财会部的邱卫玲。 一凡跟麦小宁商量,将他们两人挨在一起坐下,李新对一凡说了几句“谢谢”。 茂名与肇庆相邻,如果能凑合他俩,也不失为一件快事,两人也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当一凡举起杯来到他们两人身边时,自然话题就朝这边谈。 一凡说:“李新,公司这么多美女,看中哪个,告诉我,我来为你牵线搭桥。” 李新看看身边的邱卫玲,脸红起来,又不好怎么说。 一凡说:“来来来,敬一下两位帅哥、美女。\" 他们俩站了起来,邱卫玲的脸更红,白了李新一眼后,三人一起碰杯,他们两人心照不宣地干了杯中的酒。 凭着一凡老江湖的经验,他心里也知道邱卫玲也很喜欢李新,只是两人没捅破那层窗户纸而已。 晚饭后,李小冬先送丁爱玲她们几个女人回公司,一凡陪同黄小媛一起去买单,两人是最后回的,在回公司的路上,看到李新和邱卫玲两人手牵着手一起在回去的路上散步。 一凡跟黄小媛说:“李新与邱卫玲在拍拖了。” 黄小媛说:“卫玲早就叫我去跟李新说说,没有找到好的时机,今天还是你点破了这事,看来他们两人早就有意思了。” 回到公司后,丁爱玲坐在客厅里和麦小宁在聊天,看到一凡回来,叫他一起坐坐。 丁爱玲和麦小宁两人都喝了有些酒,一凡看麦小宁一副醉态的样子,叫她早点去休息,麦小宁坐了不久就说她先睡了。 丁爱玲问一凡,这次订单中的铜铰镀黄金的事联系好了没有。 一凡说,已经联系好了,要不先拿几对去让厂家镀样品,确定后让厂家报价给自己。 丁爱玲同意一凡的建议,告诉一凡电镀的报价不能高于什么价格。 两人谈了几句之后,丁爱玲打起哈欠,一凡叫她去睡,丁爱玲俯在一凡耳边说:“晚上你抱我睡。” 一凡看了看麦小宁的房门,点头同意她的意思,两人起身去各自的房里洗澡。 丁爱玲与一凡的房间是两对面,麦小宁的房间在客厅通往厨房巷子那边,相隔十多米。 晚上十一点,一凡蹑手蹑脚地打开了丁爱玲的房门,然后迅速地把门关上,丁爱玲已经躺下休息了。 一凡一个侧身钻进了她的被窝,才发现她只穿着内衣内裤地躺在床上,一凡靠在床头,丁爱玲整个人就伏在了一凡身上,两人不敢大声地说话,尽量压低嗓子说了几句甜言蜜语。 刚想进一步,只听到客厅里麦小宁起来倒开水的声音,两人不敢弄出半点声响,待麦小宁进屋之后,两人都失去了原来的兴趣。 一凡抱着丁爱玲躺了下去,生怕弄出什么声响,那种偷情的感觉既害怕又兴奋,胆颤心惊地拥在一起。 有人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硬来。两人的确体会了这种惊心动魄的经历。 两人从来也没经过这种尴尬的时空,大气都不敢出,躲在被子里深深地呼吸了几次。 待听不到任何声响,丁爱玲才一骨碌地翻身压在一凡的身上,她很想笑,捂住嘴巴,但还是笑出了点声音,一凡将她的脸伏在自己胸前,不让她发出声音。 渐渐的,两人的胆子和行动才大了起来,关掉灯后,放下了一切,一凡吻住了丁爱玲的唇,两人才慢慢地进入了状态。 房间里弥漫在旖旎的氛围中,整个世界风起云涌,两人进入了忘我的境界,潮涨潮落,水拍岸边,一阵阵潮汐声才慢慢停息。 第二天,一凡六点就起床了,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然后又慢慢地关上,躺在床上再也睡不着,脑子之中闪出那些临时夫妻,住在只相隔一张布帘子的房里,也许那种感觉会更加地让人心悬。 第98章 她是自己妹妹吗 上班后,一凡去包装车间在范春英手上办好手续后,取出三对精光四寸铜铰,带着丁爱玲去了新塘自己同学黄焕文那家电镀厂。 他老板吩咐黄焕文接待了一凡两人,一凡把样品给了他,叫他把这三对铜铰链电镀上18k黄金,并把这次要电镀产品的数量告诉了他,同时要他电镀成功后,打电话给自己。 离开他们公司后,一凡带着丁爱玲去莞城办好了两部手机号码,上好户后,把卡插进摩托罗拉翻盖的手机上,试了一后,手机的接听效果特别好,然后返回了公司。 两部手机,一凡一部,另外一部给了黄小媛,有人要外出办事时,可从她那里办理登记手续后领去使用。 下午黄焕文打电话说已经电镀好了样品,有空可直接去他公司取,并传真过来了一份报价表。 一凡要黄小媛复印一份报价表传真给新加坡丁总,丁总很快回复了报价请求,同意了黄焕文公司的报价,一凡开着车去把这些电镀的样品取回来。 同时叫黄焕文他们写好加工协议,下次送产品来电镀的时候把协议一起签定下来。 临下班时,覃可领着六个女孩来找一凡,请一凡安排她们的工作。 一凡根据她们的文化程度和面试后的精明程度,安排她们先下到车间去熟悉生产工艺和产品的质量要求,一个星期后再根据各人的情况分到各个车间去担任车间的统计及质检员,具体由覃可负责辅导。 这六个人中,有个女孩叫覃飞,二十二岁,个子有一米六十五高,长得十分漂亮,一凡一看见她就觉得这个女孩好像在哪里见过,而且有一种亲切感。 覃可开玩笑对一凡说,姐夫你和飞姐长得太像了,是不是你遗落在我村里的妹妹? 覃可无心这么一说,一凡却有心留意起覃飞来,一凡要覃飞去包装车间上班,那里工作虽然繁杂,但车间里环境较好,工作不重,没什么灰尘,觉得自己与覃飞之间一定有某种联系,特意关照她。 一凡认真地拿起覃飞填的入职表一看,觉得她的照片真的是自己的女版。 晚上快下班的时候,一凡没什么事坐在生产部跟麦小宁和覃可聊有关生产上的事,这时覃飞她们下班,跟几个女孩来找覃可,要她一起去买生活用品。 覃飞进来后对一凡说:“张总,你长得很像我舅舅,真的像是一个模子刻出的一样。” 一凡问了她家的一些情况,她说她还有一个弟弟在读高中,父母原来在茅坪钨矿上班,改制后在街上做点小生意,现在他们也来了东莞樟木头打工,一家四口,三人在外赚钱,日子过得还可以。 一凡问她父母多大年纪了,她说都五十岁左右,然后再聊了一下其他的事后,一凡要她们多跟麦小宁和覃可学习,争取一个星期能脱手上班。 下班后,一凡,丁爱玲和麦小宁三人坐在一起聊天。 麦小宁说:″一凡哥,那个覃飞是不是你妹妹,两人长得太像了,连眼睛都很像。\" 一凡笑笑没回她的话,如果一个人说象还是可以理解的,两三个人说象那就得好好想一想。 一凡说:“你说得对,覃飞也许真的是自己妹妹。” 麦小宁搞不懂一凡说这话的意思,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还有什么也许的。 她不知一凡的身世,不知道一凡是在道观里长大的,是一位老道长把他哺育长大的,连一凡自己都没见过亲生父母。 一凡想覃飞的父母是不是就是自己的父母,躺在床上后,他总是在想自己身世的问题。 通过一个星期的学习,这六个女孩基本掌握了各款产品的生产工艺及产品要求的质量,一凡选取她们中的四人和抽选了原车间上班的两人,共六个男女员工,把她们分配在各个车间,其中不锈钢车间和铜制品车间分了两名,一个是统计员,一个是质检员,覃飞安排在包装车间做统计兼质检员,出勤和业务上都属覃可管理。 这样一来,整个公司的管理人员基本配备完成。 又是一个星期天,公司没安排大家上班,一星期休息一天,工人们也需要休息,不能整月地上班,特别是不锈钢生产车间,一些工序是危险作业,不休息的话,很容易造成工伤事故。 自从公司开工以来,一凡一直强调这一点,不要盲目为了赶工而忽略了安全性,再加上上午全体人员参加的形意拳锻炼,公司没出现任何的大事故。 中午,小舅子陈燕来说今年以来还没请姐夫喝过一次酒,趁星期天的时间叫几个谈得来的老乡聚一聚,这一聚就不知来了多少人,满满的一张桌,总共十二人,三男九女,覃可她们村的就七人了,再加上蔡隆志他们,占挤了老乡管师傅的那家餐馆。 覃飞特意挨着一凡坐下,一声一声的哥,叫得一凡心花怒放,两人坐在一起,一对比,没有一个人说两人长得不像的,连老管的老婆都问一凡:“张总,那个长得很漂亮的是不是你的妹妹?” 一凡笑笑说:“算是吧,这些都是自己老乡,比自己小就是妹妹” 覃飞说,下午打个电话给自己的爸妈,问问是不是自己还有个哥哥流落在外头,说后大家都笑了起来。 午饭吃了一个多小时,一凡故意走在最后,陈燕来知道姐夫肯定有话对自己说,虽然两人同在一个公司,但两人见面的机会却很少,一凡成天忙公司外面的事,陈燕来天天呆在抛光车间里,自己除了做车间主任一职外,自己还会做做产品抛光的事,公司给了他一份计时工资,自己另外还有加工产品的收入,工资自然就高。 一凡跟他说,要学会存钱,待冬天选个合适的日子,把他和覃可的婚事办了。 陈燕来说,姐夫不如这样,我每个月的工资全部上交给你,到时结婚要钱,再从你那里拿。 一凡想,这不失为一种好方法,如果每月留五六百给他零用,一年也就只有四五万块钱,到时办婚事,如果有缺口,也相差不多。 “这个事你自己注意就行了,我管还不如你自己管,反正到时钱不够,你别问你姐要就行。” 一凡就想给他压力,虽然小舅子跟着自己以来,从来不会乱花钱,原来在中山的时候大部分工资都寄回了家里,实在没钱用时,就嬉皮笑脸地叫一凡要点。 陈燕来很像一凡的老婆陈艳青,习惯了勤俭节约,有钱也不知花,过惯了苦日子的人都喜欢把钱看得很重,一凡要她该花时就花,何必过份地苛刻了自己。 想起了自己老婆,一凡回到办公室后,打电话回了家,谈了些家长里短的话,问问养父母的身材状况,妻子女儿的大事小情,最后告诉了妻子陈艳青自己的手机号码,叫她如果有急事,可以拨打他的手机。 陈艳青跟一凡说,过段时间带着女儿来他,女儿依晨说很想爸爸了,问一凡可不可以,在公司吃住方不方便。 一凡说,要来就来呗,自己也想她们母女俩了。 第99章 小会以欢 欧涌是麻涌镇的一个村,村子不大,工厂不多,除了耀辉五金制品有限公司规模大些外,还有家香港人办的制衣公司。 那家公司据说有两千多人,百分之九十五的是女工。 欧涌市场的消费人群,大多也就是这两家公司的人。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市场内经营什么的都有,唯独没有单位办公,如银行、邮政、医院等,距离麻涌镇也远,打工的人要逛商场大部分人还是去中堂镇,因为到那边近一点,交通也方便,有麻涌到莞城的公共汽车,欧涌是途中经过的站。 那家制衣厂常年加班,如果不是有人会出来吃早点,一般很少见到那个公司的人。 一凡来这里这么久了也从来没有认识一个那家公司的人,反而自己公司的人与那家公司的人平时来往密切,不知是不是瞄准了那家公司的女人。 在这里上班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市场里有家台球场,露天的卡拉ok场所,还有一家环境简陋的录相厅,最豪华的是新世界大酒店的ktv,可是工人消费不起。 这里的打工仔一般晚上没什么事就会去看看录相,录相厅放的都是港台片,大多是毛片,那里生意不错,主要的原因是大部分放三级片,还有就是场内有女人干些不三不四的生意,因而有些打工仔趋之若骛。 公司餐厅有台大电视,电视节目内容随机播放,也没人去调过节目,久而久之就连遥控器都不知放在哪里,晚上九点就会关门,员工坐在一起看电视的基本就是吃饭那段时间。 晚上,丁爱玲说总是窝在客厅里看电视没点意思,邀一凡去看录像。 一凡跟她解释说,没必要去看录像,录像厅环境差,又闷热,乱七八糟的。 她说,自己也想去尝试一下打工人的生活。 一凡不便把里面的一些丑事跟她说明白,她仍然坚持去看一场录像。 一凡没办法,既然阻止不了她,就从了她的意,陪她去看一场。 录像厅距公司大约两里路程,步行也就十分钟左右,两人来到录像厅,也不问是什么片子,买好两张票后就进了放映厅里。 录像厅的座位都是两人木沙发,水泥地面,屋顶是铁棚,上面的吊扇“呜呜”地作响,真让人担心什么时候会跌落下来,里面相当闷热,坐在那不到十分钟就全身是汗,两人挨在一起都有种汗渍渍的感觉。 晚上放的是日本三级片,镜头相当火辣,一凡都觉得看不下去,想叫丁爱玲退场,看看她不愿离去的样子也就坚持了下来。 大约放了有二十分钟,有几个中年打工女人打扮的,穿戴得不伦不类,一看那装束就知道她们土得掉渣,既想学时髦,又赶不上形势,她们在过道上走来走去,有的直接坐到有空位的男人身边,问他们要不要服务。 自然,大家都知道所谓的服务就是给男人撸几下串,让男人们过几下旱瘾,男人们趁机打ball, 来抚慰那颗饥渴的心。 价钱极低,十块钱一次,很多打工男人喜欢这种残花败草,寻找久旱后沾一点雨露的慰藉。 投影屏幕上的镜头比录像厅里的镜头更热烈。 一凡低声对丁爱玲说,回去吧,没什么好看的,辱没了眼睛。 她听到一凡说离开,起身拉着一凡的手朝厅外走去。 两人慢步回去的路上,丁爱玲问一凡,刚才那些女人是干什么的。 一凡说:“你听说过中国抗日战争时期的慰安妇吗?这些就是打工慰安妇。” 丁爱玲似乎听懂了一凡的话,靠在他肩上,说录像都够辣的了,想不到现场还有更火辣的。 两人走了没多远,丁爱玲要一凡抱紧她。 她说,过几天要回新加坡,陪父亲去趟欧洲,去谈一笔订单,要一凡晚上陪陪她。 一凡紧紧地抱着她,知道录像给她带来视觉冲击很大。 回到套间,麦小宁还没下班,两人就坐在沙发上聊天,丁爱玲反复强调公司的生产运作问题,要一凡有什么事及时告诉她。 两人聊了至少有半个小时,九点半,麦小宁下班后回到套间。 丁爱玲要她坐下说说话,她告诉麦小宁,后天就要回新加坡,交代她要管好生产上的事,特别提到安全和质量的问题,还问了麦小宁,车间还有没有什么困难。 麦小宁说没什么困难,自己会尽心尽力抓好安全生产的同时,把生产效率抓上去,尽量降低废品率。 聊了一会儿天之后,麦小宁提议出去吃点宵夜。 想想也是,在欧涌这么久大家还从来没出去吃过宵夜。 丁爱玲同意,说,顺便把覃可带上,一凡只管陪同。 三女一男来到老乡管师傅家的餐馆里,麦小宁点了些清淡些的食物,叫了一瓶白酒。 几人边吃边聊,三人说话,一凡自然没有插嘴的机会,只管吃菜喝酒。 老管端着一杯酒过来敬酒,说,感谢一凡一直关照他的业务和店里的生意。 一凡叫他坐下一起吃,她老婆忙完手中的活后,也端过杯来敬大家的酒。 夜宵足足吃了有两个小时,丁爱玲特别吩咐覃可千万要抓好产品质量,要管好这支质检队伍,有事多与麦姐和一凡沟通,把质量搞上去,质量上去了,自然订单就来了,没有质量的公司是没有生命力的。 覃可点头表示听懂了丁爱玲的话,说,一定会团结在张总和麦姐的周围,跟随丁小姐的步伐,齐心协力把公司做好,做大、做强。 麦小宁说,丁小姐,你在外面尽管放心,我们大家都会紧跟你们的步伐,听从一凡的安排,啃下每一个订单任务。 四五个人喝了两瓶白酒,丁爱玲不知是高兴还是伤感,喝得有点醉。 一凡从来也没见她喝过这么多酒,买单后叫麦小宁和覃可扶着她回公司。 丁爱玲睡下后,叫一凡倒水给她喝,麦小宁听到后,端着一杯水进了她的房间。 一凡跟麦小宁说,你去睡吧,劳累一天了,然后自己坐在客厅里拿起今天的统计报表在看。 一凡担心丁爱玲喝醉了,还会有什么要求,等到十二点后,觉得应该会没什么事。 刚踏入房间,听到丁爱玲在叫自己,一凡走进她的房间,丁爱玲说头有点疼,要一凡帮她按一按。 一凡关上门后,把丁爱玲的头靠在自己腿上,帮她按摩了起来,问她感觉怎样,她说舒服一些了,然后丁爱玲抱着一凡叫他今晚别走了,要他留在她的房间里。 一凡知道自从晚上陪她看了一会录像后,她表现出来的反常态,知道她心中想的是什么意思,于是帮她脱去外套,给她盖好被子,然后去了客厅倒了一杯开水端了进来。 关掉灯后,躺在了丁爱玲的身边,抱着她睡。 晚上两三点钟,丁爱玲起来找水喝,一凡打开灯,端起桌上的开水喂给她喝,她喝过水后,伏在了一凡的怀里,两人在酒精的催动下,进入了云雨巫山。 “何期小会幽欢,变作离情别绪”。 《孟子告子上》曰:“食色,性也。仁,内也,非外也。义,外也,非内也。” 第100章 见义勇为事迹 上午送丁爱玲去坐回新加坡飞机后,一凡是沿广州黄浦、新塘这条路回东莞的,目的是去新塘的老同学电镀厂家看看电镀产品的质量。 黄焕文带一凡去了电镀车间,车间里正忙忙碌碌地电镀这批产品。 这批订单要电镀黄金的铜铰产品数量不多,只有五千对,但如果这批产品质量有了保障,以后这方面的订单会很多。 丁总一直在走高端产品路线,因此一凡格外地关顾这些产品。 一凡见没有什么问题,半小时之后就离开了那家工厂,黄焕文欲留一凡吃了午饭再回,一凡说,你我还讲这些干嘛,下午还得去一家螺丝厂,把生产好的铁螺丝发到另外的电镀厂去电镀。 公司全部铁螺丝是发到高埠一家电镀厂电镀的,那家电镀厂也是经一个朋友介绍后联系上的,他们只能镀白锌、彩锌、铬和钝化一些铁件,像电镀高端一点的如红古铜、青古铜这类,他们是弄不出来的。 公司的铁件,如铁芯、铁螺丝之类的东西就发在这里加工。 吃过午饭,稍加休息了一会,一凡叫李小冬开车送十袋铁芯,再到道窖螺丝厂取到加工好的铁螺丝送到高埠电镀厂去电镀,这样的话就不用走来走去。 李小冬说货车在下货,要稍微晚一点才能出去。 下午三点多,一凡带着两款新螺丝样品,坐着李小冬开的货车一起去道窖螺丝厂,要他们加工出来,并报价给自己。 邬倩看到一凡后,心里特别的激动,自从给她治好病之后,一凡再也没来过这家工厂,提货都是李小冬自己来。 办公室里只有邬倩在,她倒好茶后坐在一凡身边,问一凡这么久不来公司在忙些什么。 一凡说,瞎忙,公司成天一大堆事务,忙得脚不沾地的。 一凡交给她几种螺丝样品,交代她给陈总,明天传真一个报价单过来。 她接过样品后,放进了抽屉里,说,见到老板后就交给他。 一凡问了她的副乳治好后有没有反弹的情况,她说,没有,现在轻松了,不会因病受到拖累。 她然后伏在一凡耳边轻声跟他说,自己这段时间很想他,问一凡晚上有没时间,请他吃饭,说,治好病后一直没请一凡吃过饭。 一凡说,有机会会联系她,这顿饭是少不了的。 邬倩说,要不就今晚吧。 一凡告诉她,今晚没时间,改日再说。 李小冬装好螺丝后,要邬倩根据出货单开放行条,邬倩填好放行条之后,交给了一凡,顺便握了一下一凡的手。 一凡懂她的意思,也知道她作为一个身在外乡女人的孤独之苦,瞟了她一眼后,叫李小冬开车离开。 两人把要电镀的货卸到高埠电镀厂后,就赶着回公司,在路过高埠至万江路途中的一座桥下,看到围着很多人,河中有人在救溺水的人,一凡叫李小冬把车开到桥头后,立即下了车。 远远望去,只见两个男人在河中抱着一个女人挣扎在河中间,好像费了很大的劲,两人累得筋疲力尽,游向岸边的速度相当缓慢。 距离岸边约二十米左右时,三人再也没有了力气,都在水中挣扎,一沉一浮,有人丢绳子出去,有人拿着长长的杆,但由于距离太远都够不着。 一凡看到这种情况后,觉得再没人跳到河中去,三人都有可能被水溺死。 他连忙脱下外衣外裤,一个纵身跳入河水之中,向水中的三人游去。 一凡从一个男子后面抱住他,大声喊他,要他先游到岸边去,然后手一推,那个男人直接游出了两三米,接着抱着溺水女子拖着她往岸边游去。 游了有十几米远,一凡拿起岸边人抛来的绳子,李小冬抓起绳子的那一头,使劲地往岸边拉,三人靠到岸边后,李小冬一个一个地把三人往岸上捞。 一凡上岸后,迅速地判断几人溺水的程度,另外两名男子躺在岸边休息了一会儿之后,睁开了眼,只有那溺水的女子因溺水太久,没有一点反应,他不顾自己一身的疲惫,跪在地上给溺水女人做心肺复苏,另外刚才救人的那两个男子也站起来协助一凡做抢救工作。 四周围了一大圈子人,站在那里干着急。 三人轮流抢救已有三分钟,溺水女子毫无反应,一凡觉得这样下去就会耽误了最佳抢救时间,快速地搭了她的手脉,手脉已经没有了反应,但整个人不象无救的样子。 于是一凡叫旁边的女人围成一圈,大家也救人心切,五六个女人配合着一凡,叫其他男人散开,手挽手地将溺水的女子围在中间。 一凡扯下溺水女子的半长裙,下身只穿一条短裤,然后,伸出右手去搭她腹股沟的大脉,大脉仍然有微弱的脉动,于是他叫另外两个男子捞起她,脸朝下,作躬背状,一凡站在女人屁股后面,两腿抻开女人的双腿,伸出右手,心神合一,抻指为剑,在女人身上画了一道驱邪符,然后用手掌,从女人的背部往上一点一点移动,只见一道道金光,跟着一凡的手掌,从下往上移动,当手掌移到腰椎第四节时,女人一阵大吐,将肚里的水呕出了体外,如此两次,吐出的水越来越多。 一凡看到她吐得差不多时,叫那两名男子,将溺水女人平躺在地上,他紧接着,将她的t恤衫往颈上一扯,再接着把她的罩衣扯下来,在她的心脏位置画了两道治病符,再接着将真气贯入她的左右心房里,最后在她的膻中穴的位置,将真气输入手指里,一道金光直接钻入她的心间。 女子“嗯”了一声,然后又没有了反应,一凡尽管人很累了,全身如刚才从水中上到岸边,一身的汗滴滴嗒嗒地滴到女人胸前。 一凡最后跪在她的身边,给她做人工呼吸,一呼一吸了五六次后,她又吐出了一口水,喷在了一凡的身上。 她慢慢地睁开眼,两眼无神地看了看四周,这才发现自己刚从地狱里走了一遭后又返回了人间。 一凡叫旁边的其他女人帮她整理好衣服,自己倒在了地上,挨着女人睡了过去。 李小冬顿时慌了神,担心一凡是不是因为抢救溺水女子消耗过多元气而休克,拿起矿泉水慢慢地沿一凡的嘴边滴入下去。 被救女子失神地望着躺在地上的一凡,眼眶一热,伏在一凡的身上哭了起来,抱着一凡的头,使劲地摇晃,一凡抓住她的手,想让自己静静地躺一会。 这时东莞市电视台的记者赶到了现场,救护车在旁边“呜呜”响个不停后,也停了下来,公安警察一直在维持秩序。 一凡躺在那五六分钟后,睁开眼看了看大家,看见溺水女子没什么事后,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市电视台的记者依然在采访围观群众,最后才问到另外两个救人的男子。 他们指了指一凡说,这才是真正的英雄,是他不顾一切的将溺水女子抢救了过来,是他给了那女子第二次生命。 记者们将摄像头对准一凡,问他当时在抢救落水人员时有什么想法,一凡觉得记者的问话,十分可笑,也相当没有营养。 他们那些人是没有经过这种场面,才会这样问的,任何一个人去救人都不存在有什么想法的,心中只有一种信念,就是去救人。 其实那些写得高大上的言语都是哄鬼的,一凡没有回他们的问话,站起后,从人缝间走到自己的货车旁,一言不发地上车,叫李小冬开车回去。 当天晚上的市新闻播报了一则《从死神手中夺人》的短讯,一凡多次出现在镜头里,画面中出现了写有“东莞市耀辉五金制品有限公司”几字的那辆货车,短讯中多次出现“英雄”、“奋不顾身”、“壮举”等语言。 麦小宁问一凡:“你去救人了?” 一凡说:“是呀,怎么啦?” 麦小宁说,别太逞英雄,有多少因为救人而自己牺牲的,以后别这么冲动了,不为自己,也要为其他人想想。 一凡心里知道,她是爱自己才会这样说,生怕自己发生任何的意外。 本想隐姓埋名地干一件事,后来接二连三地有人来公司造访。 被救女子是高埠镇人,姓陶,叫陶晶,父亲是市某房地产开发商,叫陶永江。这次陶晶失脚落入河中是因为自己在河边一人散步不小心发生意外的,她全家来到公司来感谢一凡的救命之恩,后来一凡跟陶晶一直交往密切,她比自己的亲妹还亲,再后来,他父亲收一凡为义子,送了一套两室两厅的房给一凡,这是后话。 市电视台作了第二次采访,一凡不想成为名人,只是如实地说了救人经过,不加任何修辞词地回答了他们的问话,最后反复说到“道医,是我们祖国的一块璀璨瑰宝。” 二十多天后的“五四”青年节,一凡作为来东莞打工的外来人员,被市政府授予了“见义勇为”光荣称号,也因为此,一凡在东莞的所作所为一直被人关注。 第1章 打工的原因 真正让一凡产生去广东打工想法的原因是因为一件事,一件让所有男人想起都会觉得要立志出人头地的事。 一凡有工作,而且还是一份比较体面的工作,在镇中学当老师,按老家人来说就是“穿鞋袜寻食的人”、吃“国家粮的人”。 一凡是在庙里长大的,据老人讲,他出生没几个月就被父母扔到五显庙门口,被小道士早早起来扫地时发现的,小道士抱着奄奄一息的他,抱到老道士到手上,老道士看他可怜,便收留了他,取名为一凡,意思是一粒小小的凡尘。 在老道士的精心哺育下,做爹又做妈,从嗷嗷待哺的小肉团,长成了精明能干的英俊少年。 一凡印象最深的是从小小年纪开始,就坐在小道士旁边听老道士讲“道”,跟着老道士从“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凶,吉凶生大业”开始,学习那些阴阳八卦,观地理风水,天天有念不完的咒语和让人枯燥无味的符符篆篆,稍大一点就学习一些道医之类的东西,每当山下的人来庙里求医问药,老道士就叫他坐在旁边学习道医的治病知识。 待到一凡长大到七八岁时,老道士便把他送到山下的一户无儿无女的人家,让他到附近的学校去读书念字,待老道士驾鹤西去,老道士除了留给一凡一些古书外,再没有了值钱的东西,那对夫妻就成了一凡的养父养母,养父叫张仕期,养母叫王水荷。 养父母家家境贫寒,一生没留一儿半女,一凡改姓张后就成了他们唯一的儿子,不管家境再贫寒,他们也不会让一凡饿着,耕田种地就让一凡坐在田埂上,临时盖一个雨篷,让一凡淋不着雨,晒不着太阳。 养父母从来不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实在没办法时,就送到邻居家叫他与小伙伴玩,一回到家就急匆匆地把他接回家。 一晃十几年过去,一凡长成一个大小伙,身高差不多一米七八,眉目清秀,两束眼光犀利,足可以杀伤身边那些小迷妹,用现在的“帅呆了”概括不为过。 一凡学习很刻苦,也很有慧根,老师教过的东西,一两遍他就能记在脑子里,从小学到高中成绩都很优异,顺利地考进了市里的一所师范大学,分配在镇里的一所中学教语文,同时分配在一起的还有同届的两位女同学。 二十几岁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虽然在大学也有几个女孩追过他,可他一门心思读书,没有伸手接过任何一个女孩抛来的橄榄枝。 教书的第二年冬与镇里一个做衣服的女孩叫陈艳青的看对了眼,从此两人你侬我侬,情切切意绵绵地坠入了爱河。 起初陈艳青家里不同意,说嫁给一个找不着根的男人做老公,连自己姓啥,自己祖宗在何方都不知道,特别是陈艳青的姐姐,好象是自己嫁老公一样,走到一凡教书的学校大闹了一通,说一些污辱一凡的话,说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学校老师都觉得这样的女人太过份,在校长的劝说下,嘟哝几句才离开学校。 不管陈艳青家里同意不同意,反正两人感情在他们的干预下越发爱得死去活来。 最后陈艳青干脆偷出户口簿和一凡办理了结婚证,两人从此住在了一起,妻子陈艳青在街上做衣服,一凡在中学教书,两人收入也算可以,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陈艳青父母气得几次差点吃药、上吊,一家人走到陈艳青店里破口大骂,说什么败坏风俗,给陈姓家庭摸黑,要一凡去陈家祠堂赔礼道歉,一凡鸟都不鸟他们,气得他们捶胸、蹬脚。 最后没办法,硬是让一凡过够彩礼,把陈艳青娶回了家。 一凡的养父母远在偏僻的乡村里,或多或少地听说了这些事,走到亲家家去说对不起,说都是一凡年轻不懂事,不懂礼数。 过完彩礼后,简简单单地举行了一场婚礼,这场婚姻闹剧才算结束。 从此一凡和妻子断了与外氏的来往,即使再大的困难也不向外氏低头,一凡一心一意教书,陈艳青一心一意在街上缝衣店里赚钱。 有时陈艳青的家人也会远远地朝她店里张望,通过外界打听自己女儿过得怎么样,但就是死也不会踏进她店里半步,遭遇那种心头的痛。 转眼一年过去,陈艳青身大罗索,怀孕有七八个月,实在无法再经营缝衣店的事,干脆在一凡学校等待小孩的出生,陈艳青人缘好,性格开朗,对以后做母亲的事向那些女老师取经,知道了生小孩的过程,学会了如何哺育小孩,没事就做几套婴儿的衣服,为以后生养孩子做准备。 和一凡一起分配下来的那两位女同学,大学时关系就很好,又分配在同一所镇中学,没课时都会来串门,学校伙食不好时也会来他那里蹭点菜,她们与陈艳青关系也很融洽,也很讲得来,更佩服陈艳青为了爱不顾一切的精神。 说来也真巧,学期快结束时,教育局安排担任初三年级语文的一凡中考后要集中去县里改升学试卷,陈艳青的预产期还有半个月,一凡便同意了。 偏偏在一凡准备明天出发去县城改卷的那个晚上,一凡一生都记得这个日子:六月二十四日,妻子腹部疼痛,问问那些女老师都说快了临盆了,于是一凡叫来那两位女同学一起护送妻子去镇里医院生产。 到了医院后,叫两女同学守着妻子,按照妇产科医生交待的缴了住院费和买好生产时需要的物品,自己回到学校取妻子和小孩的衣服。 凌晨十二点零三分,一个新生命降临,尽管生的是女孩,一凡和妻子有说不出来的高兴,当时就给小孩取名为张依晨,意思是在医院出生,时间是早晨,而且名字听起来很好听,喊起来也顺口。 小依晨生下来就听话,两只乌黑的小眼,到处张望,只要挨着了母亲就不哭不闹,两个女同学亲历了小依晨的诞生,都索要喜蛋吃,一凡笑笑说,明天再补。 一凡养父母听到自己儿媳妇生了小孩是第二天的上午,两个老人喜滋滋地叫自己侄人开着手扶拖拉机送他们来到医院,下午就把陈艳青接回了家里,由养父母服侍做月子,一凡还得上课。 日子平凡而又忙碌地过着,小依晨在家人的照料下也学会了走路,喊爷爷、奶奶,喊爸爸、妈妈,在小依晨周岁过后,一凡与妻子商量说想去广东打工,说是与广东那边打工的同学联系好了,趁暑假时候出去,万一不行,开学前就回来。 妻子艳青同意了一凡的建议,可一凡的父母却不太同意,说一凡放着有书不教,出去打工,学校的课没上,会不会开除公职。 一凡做他们的思想工作,说是趁暑假两个月时间,出去走一走,看一看,在广东有熟悉的人,去到后就可以上班,暑假没事,多一份工资,小孩子慢慢长大,花消越来越大,有机会去赚钱,为何不珍惜呢? 其实一凡最初的想法就是努力地赚钱,让妻子、小孩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让外氏那些瞧不起自己的人看看,自己不是那种扶不起的阿斗。 一凡去街上买了一个写着“为人民服务”大帆布袋子,把在外面要用的日常生活用品和换洗衣服都装上,母亲说要不要带棉被出去,一凡说,稳定下了再去那边买。 那一天是农历七月初三,这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一凡一生都不会忘记。 临行前一个晚上,两夫妻不断地说着情话,妻子交待他在外要注意身体,一日三餐要吃饱,广东天气热要注意防暑等关心的话,一凡搂着妻子两人聊到很晚才睡,想想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对妻子百般不舍。 早上九点,一凡整理好帆布袋里的衣物,以防在外遇到对自己不利的事,把老道士教的药功所需药粉特意放在一个便于取的地方,准备去坐路过的九点半的车。 临行前又嘱咐父母要注意身体后,在女儿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叫妻子去推自行车,送自己去村口坐班车,就要上车时还不忘在妻子脸上深深的亲了一口,抱了抱妻子后坐上了去县城的车。 第2章 启程去广东中山 一凡坐的班车是两县的交际班车,座位三十九个,没空调。 大家都打开车窗通风透气,坐在靠窗位置的他虽然感到凉爽,可路过的车子掀起的一阵阵尘土打在他的脸上,随着额头的汗水沉淀在脖子上,用手随便一搓,都是黄豆大的一团污垢,让人看到不禁想吐。 到达县城汽车站,一凡赶紧下车,走进公共卫生间,用手接过水龙头的水浇向自己的脸,那种凉快说不出来的惬意。 走出卫生间在一个摊位上买了一瓶矿泉水,四处张望寻找吃饭的地方。 下午去市里的车最早的是一点半,还有差不多两个多小时,一凡担心那趟车没票,提着行李去售票处买了车票又转回那个饮食店,炒了一个素粉,然后坐下休息。 饮食店的生意慢慢好了起来,一些想吃饭的顾客看到没坐位,踏进后又朝外走,那个浑身肥肉的老板娘,摔动着下身的磨盘走到一凡桌前,叫他不要占着位置,喊他起身去外面。 一凡提起袋子,转身走出店外,在候车的地方阶梯上坐了下来。 一凡不怪那老板娘,读大学时乘车经常遇到店主赶客走的事,大家都是出外赚钱,各有各的难,更何况象这种店,流动客源多,不求有什么回头客,做的都是即来即走的生意,走出店后,你不认识他,他不认识你,大家都是城市里的匆匆过客。 一点半转车去市里,市区距县城约一个小时车程,走国道途经外县四个乡镇,一凡知道这段路是最多爬手的路段,稍有不慎钱物就会不翼而飞,让人防不胜防,有的划包,有的割裤袋,成功后一伙人半路下车,被偷了钱的人哭天喊地,可司机和售票员也没办法,经常跑这条路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是车子起程时提醒大家保管好自己的财物。 一凡曾经历过一次被偷的事,那是大一下学期,春节后去大学报到,身上仅有的几十元钱都被那些千刀万剐的三只手摸得一干二净,无奈到学校后只好借钱吃饭。 不过这趟车直到终点也没发现有人丢失钱物的事,不知是坏人变好了,还是大家没有发现。 到了市汽车站,问了下售票员,售票员说没了直达中山的车票了,一凡计划坐车去韶关,然后坐火车去广州,再从广州坐汽车去中山。 行程一定下来,就跑去售票窗口买票。 在市汽车站吃了一碗六块钱的快餐,坐在候车室等八点开往韶关的班车。 候车室不断地有黄牛问乘客要不要去某某地的车票,大家都怕上当,摇摇头说不要。 一凡看见一个小偷去偷一个睡熟了的女人的包,想喊,旁边几个长得五大三粗的用眼瞪着他,他也不敢出声,不过心里倒是挺气愤的。 喇叭里不停地报着各车次出发的时间,一凡生怕错过上车的点,一直打起精神,留意广播里的内容。 晚上六点客车开出了车站前往韶关。 这趟车条件还好,虽然是坐位,但有空调,车子上坐的都是些去广东打工的人,比较安全,天黑下来,没有车灯,全车人靠在坐位上或眯眼或瞌睡,有的打起了呼噜。 到了南雄中途有个饭店,司机把全车人赶下来叫大家吃饭。 为了车上行李的安全,不吃饭的人也得下车。 下车的人有的赶忙去吃饭,有的赶紧上厕所放松放松。 饭店门囗的灯光下有人在放三张牌,围着一大圈子人,摆牌的人不断将牌换来换去,有几个打工仔模样的人上前去压钱,而且百压百中,压多赔多,压少赔少,一凡知道那些都是他们一伙的,那些压钱的就是托。 可偏偏有些上当者觉得天上会掉馅饼,蹲前去压钱,越压越大,压上去的钱,毛都没回一根。 人的欲望就在这彻底暴露出来,有个人输了一千多元后,才知道上尽了\"狗卵当\"。 那人跟他们论理,旁边的人上前一撸他的衣领,打得他满地找牙,一伙人卷钱遛之大吉。 那输钱的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一凡从心里骂他“活该!” 休息四十分钟,司机打开车门叫大家上车,清点好人数后继续出发。 到达韶关后,一凡急忙赶去火车站买火车票,火车出发的时间是晚上十二点,是从福建福州开往云南昆明的过路车,一凡坐在候车室里不敢离开,候车室里的吊扇“呜呜”地作响,整个候车室闷热得让人窒息,走来走去的都是一些背着大包小包的行色匆匆的人。 一凡时不时地抬头看墙上的挂钟,注意大厅喇叭的声音,大喇叭一会说普通话,一会说白话,一凡听不懂白话,特别留意时间,生怕错过了那趟车。 那时的绿皮火车的确是慢,而且环境相当的恶劣。 一凡买的是硬坐,稍晚一上车连位置都被别人占去了,拿着火车票叫那人让坐,他鸟都不鸟一凡,找到乘务员说位置被人占掉了,乘务员说你叫他让开就是了。 乘务员走到车厢门囗,抚着鼻子对一凡说,你们自己处理吧。 整个车厢站满了人,走廊上,卫生间门口,连立脚的地方也没有,整个车厢弥漫着各种酸臭味,有个怀孕妇女,双手围着那个大肚子,叫身边的人别挤,别挤,再挤下去,真的会流产了,旁边一个妇女说,再挤下去,自己都会怀孕了,周围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一凡觉得不想去争来争去,干脆一手提着帆布袋,一手扶着坐位靠背,脚站麻了,连活动的空间也没有,手提酸了又不敢放下袋子,只好轮流着换手提。 眼睛睡了站在那都能睡着,人多身子不会倒,眯了一会,又不放心手里的行李,心里巴不得早点到达广州。 一凡还真没吃过这种苦,尝过这种累,从小到大,处处有养父母保护着,读书时,成绩好,老师对他爱护有加,现在他都有点后悔出来打工,一出门就遇到各种各类的困难,但想起妻子父母家人的那些嘴脸,重打起精神正视眼前的现实。 早上六点左右,总算熬到了广州。 一凡走出火车站,就四处张望,看有没去中山的客车。 看见一凡提着行李,有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浓妆抹艳的女人问他要不要住宿,一凡说不住,她们就失望地转头就走。 有几个举着顺德,佛山,南海,石歧牌子的问一凡要去哪里,一凡说去中山,那个举着石歧牌子的说他会去中山,一凡问他经不经过石歧,他说走中山港,张家边,直达石歧。 一凡这才知道,中山市的所在地中心位置就是石歧。 他的同学就在张家边,一凡问他去张家边要多少钱,他说统一价二十五,上车马上走。 一凡跟着他上了一辆七座的面包车,十二点多一点,一凡在中山的张家边下了车。 在一个写有“公用电话”的士多里搜出写有同学通讯地址和电话号码的小本本,拨打过去,没人接,这才想起现在已是午休时间。 走在陌生的街道,看到行色匆匆的路人,一辆辆从身边\"嗖\"地一下行驶的车子,一凡感到一股孤独感。 孤零零的一个人,像水中浮萍,无依无靠,一凡直想哭。 坐在路旁花带的围池上,休息片刻,提着袋子去寻找吃饭的地方。 坐在饭店,向旁人打听同学所说的″张家边印刷实业有限公司\",大家都摇摇头,说不知道。 第3章 终于见到老同学 一凡心里认为镇里这么大,只要是哪里有个什么单位,稍微打听一下全都知道,可如今,每个人告诉他的都是“没听说”。 一凡心里觉得有种被同学骗了的感觉,旁边有个穿得还朴素的中年妇女提醒他,要不打个摩的,叫人带路。 一语惊醒梦中人。一凡付了饭钱,走向四五人聚在一起,写有“出租”两字的摩托车群,问去那公司多少钱,有个长得帅点的师傅说“五元”,一凡想,吃个蛋炒饭才五元,你带下路都耍五元? 一凡问他有没有少,他说“没有”。 于是一凡坐到那人的摩托车后座上。摩托车走了三四分钟,左拐右拐地来到同学说的印刷公司。 一凡付了车费,走向公司门卫室,掏出烟,发了一支给门卫大哥,问他认不认识“温辉林”的。 门卫大哥说,不认识,叫一凡在上班的时候打电话问问。 反正没什么事,门卫大哥也闲得打瞌睡,一凡便和他聊起了天。 他说,他姓张,也是江西吉安万安县的,自己没什么技术,当兵回来后,就来中山打工,当上了门卫。 一凡说,两人都是本家,又问他,同是一个公司的为什么不认识,他说公司这么多人,怎么会认识,不过江西的是老乡,应该面熟,只是对不上号而已。 两人东一句西一句的聊到下午上班。 那门卫老乡说,我帮你打个电话问问,一凡把号码给他,电话拨过去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门卫老乡说:“找温辉林”,女人说稍等后,传来男人的声音,门卫老乡把听筒给一凡。 一凡接过听筒说:“喂,辉林,我是张一凡。” 温辉林说,你在门卫室休息一下,下了班就来接你,说后就挂了电话。 一凡象找到了救星一样,激动得全身发冷,递烟给门卫大哥,说“谢谢!谢谢!” 温辉林是一凡高中的同学,大学后两人同考在市里的师范院校,只是两人不同系。 一凡是中文系,辉林是艺术系,学的是绘画专业,大学毕业后分在县城中学,教了两年书就辞职下海了,在中山呆了近一年。 跟他一起出来的,还有几个同学,有的进了学校继续教书,象赖进去了石歧中学,有的去公司里做了管理主管,如在东莞虎门的孙越,听说他们都还未婚,混得不错。 一凡与辉林两人关系比较要好,基本是那种“一块猪肉一人一口”的交情,所以一凡一南下广东就先来投靠他。 下午五点半,终于看见温辉林从办公楼里走了出来,两人抱了抱,心里都十分的高兴,辉林将一凡的行李寄放在门卫室里,两人朝外走去,找一处餐馆吃饭。 坐下后,一凡问辉林在公司是负责什么,辉林说在设计室里负责产品包装设计,公司主要是彩色印刷,说白了就是一个彩印厂,要印刷的产品经过他们设计后,拍好菲林,交给下面的印刷车间。 辉林说,这段时间查暂住证查得很严,晚上安排一凡去环城那边的老乡那里住宿,他说这中山很多老乡,象古镇那里,走不了几步就能遇到老乡,要一凡放心在这里找工作。 两人各喝了两瓶“海珠”啤酒,匆匆吃完饭,从门卫室提起帆布袋,坐上去环城的老乡那里的公共汽车。 到了环城,一凡才发现,这里住着很多老乡,有在附近打石的,有的是在塑料厂上班的,一间间小屋,有的住着两夫妻的,有的是自己的工友,房间之间只有薄薄的一块七厘夹板隔着,说点悄悄话都能听见。 辉林安排一凡在一个叫李启胜的房间里暂住,一凡走在老乡堆里不停地发烟,一包刚开封的“赣州桥”就见了底,都说很久没抽过“赣州桥”了,抽着就熟悉。 李启胜从外面带回两包花生,一瓶“九江头曲”,一凡一开始认为那白酒是省里九江市产的,他们说是佛山那边有个叫九江的地方产的,端起杯大家互敬了一下,然后聊些哪些老乡在哪里上班的事,当然他们一伙人看到一凡戴着一副眼镜,一副书生的样子,肯定不可能把他介绍进自己那样的工厂。 那晚有个叫田克鲁也来了,他是一凡的学生,也在这边玩,说住在这里不如去跟他姐夫说说住到他姐夫的汽车修配厂去,正好他明天不用上班,明天一早来接一凡过去,一凡对他说“谢谢,谢谢!”安排好后,辉林就离开了。 白天大家都累得狗一样,九点多陆陆续续玩的人都散去,一凡跟着李启胜两人共一张床睡了下去。 中山的天气也很热,尽管墙壁上风扇很卖力地转动,整个房间闷热得直冒汗,一凡睡不着,一个是这么热的天气,二是自己的工作没有着落。 一凡在迷迷糊糊中,突然听到隔壁房间“轰”的一声,不知是什么发出来的声音,一凡大吃一惊,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然后相邻的几个房间的灯都亮了起来。只听见隔壁那住着两夫妻的房里传来“唉哟唉哟”女人受伤的声音。 一凡顿时明白隔壁房间发生了什么,那男的说“是架子床的铁凳子倒了“。 一凡想笑,但一想到这种环境,还是忍住了。 然后隔壁传来扶凳子,重新铺床悉悉索索的声音。 打工的日子的确是苦,特别是两夫妻的,出外去租房少说也要一两百,条件好点的更贵,有时两夫妻亲密一下都要小心羽羽的,怕吵醒隔壁的朋友。 就这样半梦半醒间,正想睡的时候,大家又“叮叮当当”地陆续起床了,起得早的女人连头都没有梳,就拿起炊具忙着做早餐。 那些打石师傅是体力活,早上不吃饭,吃点其他的如馒头之类的又吃不消,所以就早早起来做饭。 他们叫一凡一起吃点,一凡看到这种邋邋遢遢的环境也吃不下,说等下出去吃点。 八点过一点,田克鲁就骑着单车来接一凡,一凡跟那些还没去上班的老乡打了一下招呼,说麻烦大家了,坐上田克鲁的单车往他姐夫的修理厂骑去。 两地相隔不远,一个在中山大桥这边,一个在桥的那边,过了桥,走近路的话要抬单车,不抬单车的话要绕一大段路。 一凡他们两人是抬着单车沿阶梯到达桥下的。 田克鲁的姐夫姓钟,叫钟甫光,跟起关系来还是养父母的亲戚,一凡见到他后觉得有点面熟,就是想不起,经过甫光介绍后,一凡才恍然大悟。 他修配厂里只有四个人上班,全都是自己的老乡,承包了老板的全部维修业务,由于技术好,顾客信得过,老板对他们很好,厂里有个大宿舍,上下铁架床,足可以住十二人,克鲁的姐姐负责做饭,就像一家人一样生活在另外一个城市。 一凡谢过他们之后,放好行李,踏上了寻工之路。 第4章 正式入职生产部 根据老乡们的提醒,一凡走出修配厂后,就沿着大街留意那些墙壁上的招工启示,一些围墙上到处张贴的招工启示花花绿绿的,都是一些鞋厂、制衣厂招工人的,什么打枣、专机、每月保底薪水多少、包食宿之类的,一凡不愿进这类的厂,工作累之外,工资也不高。 一凡最先去面试的是一家公司招业务员,走进那家公司,谈了几分钟,说一凡不适合做这方面的工作,高高兴兴地去,垂头丧气地回。 就这样,一个人没有目的到处乱逛,建筑工地去过,看到的都是些打着赤膊干活的人,满身汗不说,一身的灰尘,面部上只能看到两只眼睛在滚动,其他的人不象人,鬼不象鬼。 找了一天,腿也酸了,没水喝就在建筑工地上喝冷水,在华灯初上时分,一凡跌跌撞撞的回到甫光的修配厂。 甫光问一凡有没吃晚饭,一凡说没有,他就说在这里将就一餐了,于是叫他弟弟出去买酒,五六个人喝了两瓶白酒,一凡本来酒量就不行。再加上一天在外奔波劳累,觉得有点醉,就去冲凉房,洗了个冷水澡,把换下的衣服洗干净后,就横床躺下休息。 他们全去上晚班了,一凡一个人孤寂地躺在那,时不时地有人来找甫光,他们说都是老乡。 有一个是一凡的女学生也来找工,一凡记得她的名字,叫吴丽梅,也还没找到上班的地方,说没地方住,甫光进来后,就安排她也在这住下。 大家不要觉得奇怪,在寻工的日子真的很无奈的,象这种男女住在一室的特别平常,大家都是老乡,出门靠朋友,有个落脚的地方就不错了。 那晚吴丽梅睡上铺,一凡睡下铺。 一凡觉得这样漫无目的地乱找,还不如去东莞虎门孙越那边看看有没合适的工可做。 第二天一早,就去中山汽车站坐上了去虎门的客车。 那次坐的车的是直接去虎门的,途经虎门的大渡船。一凡第一次见这么大的渡船,船上可以停放五六十辆车子,车子从右边上船。左边下船,船在三声“呜呜呜”的汽鸣声中向大海驶去。 一凡第一次看海,一眼望去无边无际,天与海相连,海与天相接,难怪有人用“无边无垠”来形容大海的辽阔。 渡船半个小时后靠在了虎门的码头上,客车下了船继续往虎门车站开去。 到达虎门后,一凡找到一个有“公用电话”的小店,拨打孙越留下的电话号码,接电话的人说他已离开了那个公司。 一凡心凉了半截,又像在中山一样提着包满街上寻找招工信息。 突然看到一条某塑料厂招管理人员的信息,一凡按照启示栏里留下的电话打了过去,确定信息的真实性后,叫了一辆摩的,花了十元钱,来到那个地方。 来到那个地方,原来是一家信息公司,要交了一百元后才能拿到信息,那公司说除了保证信息的真实性外,具体现在有没招到人他们不管,一凡觉得,用一百元买一条信息不算什么,关键是自己能找到一份满意的工作。 交了钱后,一个长得很标致,留着大波浪发型的女人写给一凡一个信息条,一凡根据信息条的内容,找到一处电话亭,拨打了那个电话,那边回话说已经招到了人员。 一凡觉得自己真的是一头猪,这种瞎灯黑火的事都去信,抽出巴掌扇了自己一个嘴巴。 东莞没有一个熟悉的人,口袋仅有一百二十元钱,也被自己糟蹋了一百元,于是当机立断地朝虎门汽车站走去,售票员告诉他有趟去中山的车,但得绕广州再去中山,一凡觉得只当在车上过一夜,省了住宿费。 晚上八点坐上了开往中山的那趟客车。买了一个面包后,口袋里只留下了两元钱。 车子在广州临时停车,一凡又渴又饿,趁一个卖水的摊主不注意,速度极快地偷了一瓶雪碧,转身打开瓶盖喝了起来。 喝完之后,直感到后怕,人生地不熟,万一被抓了,不被打个半死才怪。 经过这一次,一凡对那些小偷小摸有了深刻的认识,也理解了他们的行为,人一但到了极限,宁愿被打也挨不过饿渴的苦,后来凡是看到乞讨之人一凡都会尽自己所能施舍给他们。 晚上三点,一凡又回到了中山,偷偷地住进了甫光那里的修配厂。 身上没有了钱,一凡想起比较近的赖进,于是第二天一早就步行到石歧中学找他,见到他后,一凡把所有的经过给他说了一遍,在他那里吃过午饭后,从他手中借了两百元钱,回到了甫光那里。 就这样,毫无结果地折腾了一个多星期后。 有个晚上又有几个老乡来找甫光玩,其中有个叫蔡隆志的,说他在一家五金公司上班,在管理层来说还比较熟悉,他对一凡说,明天你一早过来,在公司门口等他,到时把你的身份证、毕业证交给他,他拿到办公室去看能不能进去那家公司。 一凡就按蔡隆志的意思,一早起床,赶到他上班的那家公司,一凡走到公司门口,见门口挂着一块写着“中山市东成五金制品有限公司”的牌子,没过多久就看见蔡隆志过来。 两人先抽了支烟,他两眼四处张望,看到一个长得眉清目秀,但个子不太高的人过来,上前跟他嘀咕着什么,然后蔡隆志告诉一凡说,九点你去办公室二楼的第一个办公室找那人就行,他叫欧诗奇,他会领你去负责人事的副总那里落实你的工作问题。 一凡欣喜若狂,想想自己经历过成十天的寻工,现在终于有结果了,掩盖了自己的情绪后,跟蔡隆志说了一声“谢谢!” 后来两人成了很好的朋友,一凡给了他很多帮助,有什么好赚钱的都安排他去做,这是后话。 九点,一凡给门卫打了一声招呼后,给他们发了烟,顺利地进到办公室的第二层,敲门见到了欧诗奇,他拿着一凡的所有资料带一凡见到了李天礼副总,后来一凡都跟着大家叫他礼叔。 礼叔看了一凡的个人简历,身份证和毕业证后,问一凡对数字的敏感性如何,能不能做些统计工作。 一凡说,没问题。 然后叫欧诗奇去生产部拿一沓生产产品数字,礼叔要一凡现场进行统计一下,一凡毫无差错地把这些做好,礼叔看后,当场表态要一凡去办公室办理入职手续,试用期三个月,明天就可上班。 欧诗奇带着一凡来到生产部,先介绍了生产部人员,生产部设了经理陈文林,林叔,副经理梁永淦,淦叔,一个管铜铰生产的何卫民,民仔,一个管不锈钢、铁铰生产的钟春浩,阿浩,还有一个女统计人员翁源媛,翁姐。 后来介绍了一凡,一凡上前跟他们一一握手,正式成了生产部的一员。 一凡办好入职手续后,欧诗奇带他来到一个八个人住的房间,他说这里住的全部是生产部门的人,叫一凡在一个空床位上安排下来,临走时,告诉了宿舍门卫,让他们放行一凡进出。 一凡谢过欧诗奇后,就去甫光的修配厂提行李,买一些生活用品,照一寸证件照。 就这样一凡在广东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月薪八百,加班费另计。 第5章 工作接触基本是女人 “中山市东成五金制品有限公司”是一家国企下属的分公司,主要生产五金铰链和珠锁,产品销往海内外,工人就有六百多人,百分之九十五的是外来人员,以广东清远市居多。 一凡的工作范围是协助钟春浩,做好每天的统计工作,原来是翁源媛一人在做,现在是两种产品的统计分开两人做,在一凡未熟悉工艺流程之前,听从翁姐的安排。 阿浩说,一凡你先下车间一星期,把不锈钢、铁门铰的生产工艺流程搞熟,熟悉下面车间主任和仓库管理人员,多请教他们,快速地接任这些产品的统计工作。 做过这些产品的人都知道,生产车间从开料始,要经过冲压成型,冲孔,卷筒,再加上轴承、平头配件、抛光、电镀等等有几十种工序,而品种方面又有厚薄、大小之分,还有的是否要电镀,电镀又分为青古铜、红古铜、铬等等,一凡深入了解后头都大了。 不要说车间,就是仓库也有原材料仓、中转仓、成品仓、五金仓。 中转仓的工作负荷是最大的。 一凡迅速地进入了角色,每天待在车间、仓库里,与各种产品打交道,学习通过目测,了解材料的厚薄,产品型号,各种材质,表面处理的方式,让一切了然于胸。 仓库清一色的八个女人,走进中转仓如入女人世界,两排办公桌,一字排开,这里大多数是中山本地人,有一个是梅州的,一个是韶关的。 每天深入她们之间,成天都能听到她们谈论些外面世界的稀奇古怪的新闻。 统计工作主要就是负责在中转仓里产品流转,最后才清洗、烘干进入包装车间,入成品库。 一凡成天就在中转仓里跟她们周旋,成天听她们左一句靓仔,右一句靓仔,叫得他恍恍惚惚,有时她们叫一凡帮忙抬些东西,两人低头抬箱,眼前尽是些白花花的风景,看得一凡心猿意马。 每天一下班,一凡就会及时地把一天的工作做好总结,慢慢的发现,外表看起来的各种产品,通过订单归类的方式,分批分项,分门别类,各种统计数字就很容易分列。 中转仓里有两个女人是一凡比较喜欢的,一个是韶关的周清华,长着一副由字脸,面相看起来很舒服,身高一米五六左右,二十四五岁,嫁给了本市在中山工作的人,与一凡说话都用客家话,一凡习惯叫她华姐。 另一个是中山本地的梁丽雅,人长得小巧伶珑,个子一米五三左右,瘦瘦的脸,一副永远睡不足的样子,一凡断定他身体一定有病,二十四五岁,听说她刚与她老公离婚,离婚的理由是老公出轨被她捉个现场。 这两人心肠很好,处处关心一凡,有时别的女人为难一凡时,她们两人都会出面周旋。 一凡嘴甜,人又长得帅,高高的个子,国字脸,眉目清秀,是大多数女人喜欢的类型,走在车间里,很多美女都会回头患起花痴,尤其是那些刚结婚的少妇,长年老公不在身边,那眼神象是要把一凡生吞活剥了一样。 一凡最怕去的车间就是包装车间,整个车间二十多个全是女人,一凡估摸最大年纪的不过三十四五岁,最小的也有二十几岁,看到一凡进入车间,本就是坐着上班的,全都站了起来,把他拥入人群中,左推右拥的开一凡的玩笑,说什么帅哥今晚点我的牌好不好,如狼似虎的年龄,让一凡这样的男人措手不及。 一凡个个不敢得罪,张开笑脸说,姐姐,别开我的玩笑好不好,大家齐声说“不好!” 正如一凡所料,梁丽雅身体的确有病,难怪这几天跟她接触,看她的脸色十分不好看,这种脸色,除了没休息好之外,是一种潜在的脑部疾病。 那天上午十点钟左右,一凡正在中转仓里对一款产品的各种配件进行登记时,那边墙角上突然传来了扑通的声音,一凡扭头一看,只见梁丽雅整个人倒在了地上,仓库的其他美女大叫一声,纷纷上前把梁丽雅扶起来,一凡上前一看,只见她脸色苍白,头冒冷汗。 一凡赶紧叫她们把梁丽雅扶到椅子上去,几个女人一齐动手都没办法,毕竟患者无法用力,一凡看见这种情况,弯下腰,把她抱了起来,将她放在椅子上坐着,头靠在椅子上。 一凡把手在衣服上搓了几下,双掌放在胸前,作十字状,对着她,轻轻念了几句道长教的治病咒:“左有六甲,右有六丁,前有雷电,后有风云,千邪万秽,逐气而清,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然后站在梁丽雅坐的椅子后面,轻轻地从百会穴开始,到太阳穴,最后按摩她头上四神聪穴,四神聪穴共有四个穴位,在百会穴前后左右各旁开一寸。 按完最后一个穴位,梁丽雅“嘤嘤”几声醒过来了,一凡叫周清华帮忙,端过她的水杯来。 一凡接过水杯,右手抻指为剑,在上面画了一道治病符,说,丽雅姐,把这杯水喝下去,梁丽雅接过水,喝下那杯符水。 这时旁边围了很多人,有本仓库的,有来仓库拉货的,男男女女一二十人,大家都用惊奇的目光看着一凡,都有些莫名其妙。 这时不知谁通知了厂医,他走过来之后,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梁丽雅,还帮她把了一下脉,一切都正常。 厂医姓叶,身份证上叫叶斌,公司的人都叫他叶文武,年龄三十岁左右,也是江西人,是莲花县的。 一凡跟他说,丽雅姐没事了,等下写一个药方给她,巩固一下就行。 等大家都散了以后,一凡在梁丽雅的办公桌位上写了一个药方,叫她炖水喝,每天两服。 梁丽雅站起来对一凡说:“唔该!” 这个事一传十,十传百,全场人都知道了一凡会用道术治病的事,叶文武特意来到生产部办公室说要跟一凡学徒,一凡笑着说“碰巧而已”。 一凡每天继续蹲在中转仓里,仓库那些姐姐们对他的态度大有改观,都说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一凡跟她们解释说,那是道医,从小就开始学了,不存在玄妙的问题。 那天副总礼叔走进生产部办公室,问一凡是不是会治一些疑难杂症,一凡笑着说,会点,但要看是什么病。 礼叔说,行呀,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的造诣。 礼叔问一凡现在学得怎样,在车间一个星期了,应该差不多了吧。 一凡说基本掌握了,但还待进一步地学习。 礼叔走的时候拍了拍一凡的肩说,好好努力! 统计工作是十分枯燥无味的,有时一个数字,足够搞得你心烦意乱,甚至乎仓库里的一个废品数字也足够你去对,有时仓库管理人员因为一个产品的厚薄规格弄错,把1.5mm厚的货,写成了1.8mm厚的产品上,让你找都很难找,外表看去基本相同,只是厚薄不同而己,流入在包装车间,发错了货,骂都会把你骂死,那种损失更是无法估量。 所以一个统计工作人员,关系着方方面面的事,直接影响的是公司的声誉和损失。 七天一过,一凡正式从翁姐手上接过不锈钢和铁门铰这一方面的工作,她只负责铜门铰那方面的事。 第6章 去梁丽雅家制药丸 在一凡正式接手不锈钢,铁门铰统计工作的第二天,一凡向钟春浩提出,每天的统计数字车间截止的时间为第二天的九点半,这段时间,车间工人刚刚接手生产,各车间统计员比较空闲,便于对前一天的生产量进行汇总。 对这个问题,在钟春浩的提议下,由部长陈文林主持,六人开了一个小会,最后同意了一凡的建议。 阿浩要一凡以生产部的名义拟一份通知,下发到各个车间,仓库。 那时部里没有电脑,一凡就用复写纸手写了一份通知,分发到各车间,通知里特别说明了实行时间。 通知施行以后,各车间生产量数字明显比原来准确,但也存在或多或少的弊病,比如赶货时期,晚上加班生产的数量没有及时地补报上来等等。 那天,一凡就是去仓库为一个加急订单调查总的生产数量,按生产下单要求,都会留有百分之十的废品率,结果到抛光车间后,各车间生产量比订单数量还少百分之三,等于说,做好这批货,连销售订单的量都不足,到时货量不足,肯定会挨批的。 一凡一个一个工序地查,查到装配车间时才发现已经装配好的产品还有几箱没有进入下一套工序。 一凡把这一情况与车间主任一说,他觉得责任重大,于是一凡要他跟自己一起去找部长林叔去协调下面工序的所有车间,这才避免了一场损失。 林叔对一凡这种认真劲大大的表扬了一番。 一凡喜欢经常下到中转仓去了解情况,一是只有在中转仓才能发现更多的问题,另外一个原因也是这里美女多,大家现在熟悉了,开开玩笑,学学白话。 那天一凡刚进到中转仓,梁丽雅就把一凡叫了出去,说喝过一凡写的药方,晚上睡觉也更沉了。 一凡看看她的脸色比以前是好很多。对她说,你这病叫周围性眩晕症,要断根有点难,必须经过多次穴位按摩和中药一起才能断根,不然复发的可能性很大。 梁丽雅问一凡:“那怎么办?” 一凡笑笑说:“凉拌!肯定得按正常程序来呀。” 梁丽雅说:“要不来我家吧,我家没什么人,更方便些。” 一凡说:“好呀 ,去你家也行,治疗每隔一天一次,到时做些药丸给你,就不用天天炖药,省得麻烦。” 梁丽雅说:“好!” 梁丽雅家离公司也不远,就在圆峰那边,走路最多也就四十分钟,骑摩托车十多分钟就够了。 两人约好,第二天晚上治疗就开始。 梁丽雅塞给一凡一千块钱,说是买中药制药丸用的。 第二天是星期六,一凡下午就是歧江大桥旁边富华大酒店的对面药房买了天麻、枸杞、菊花等中药,叫药房帮他打成药粉,又去一个写着\"五桂山特产店\"的店里买了两瓶蜂蜜,回到公司生产部,等梁丽雅来接他。 梁丽雅大约五点就来了公司,走进生产部叫一凡一起去晚饭,一凡随她走出公司大门,接过她手中的摩托车钥匙,启动摩托,梁丽雅侧坐在后座。 一凡问她去哪里,她说去孙文西路,去吃妙龄乳鸽。 一凡上次和蔡隆志逛街时知道了那个店,加大油门朝那骑去。 这个时间正是歧江桥让船通过的时间,两人只好停下车等。 歧江桥每天有两个时段禁行,一个是早上六点,一个是下午五点半,桥升起,让船舶通行。 大约等了十分钟,桥才合拢,两人继续朝江对面的孙文西路骑去。 晚上两人点了四个菜,喝了两瓶\"海珠\"啤酒。 梁丽雅的家在圆峰那边,仙人湖旁边,两人走进房后,一凡环顾了下房子。 这是一套三室两厅的套房,看装修新旧程度不过三四年,房子的摆设没什么讲究,也没什么品味,他就知道,住这样房子的人一般文化水平不高,最起码连幅字画都没有。 一凡知道广东人喜欢煲汤,家家都配有煲汤的砂锅。 他问梁丽雅有没有那种煲汤的砂锅。 梁丽雅翘起屁股,从灶台下面取出砂锅递给一凡,一凡将砂锅洗干净。 一凡叫梁丽雅靠在沙发上,说是检查她具体属于什么类型的眩晕症。 经过仔细检查,确定了她是周围性眩晕症。 一凡确定了她是周围性眩晕症后,对症下药,将所有药粉倒进了砂锅,加满水,放在液化气灶上慢慢地熬。 做完这些,然后叫梁丽雅靠在沙发上,先在她头部画了一套治病符篆,念了一道治病咒语,接着轻轻地在百会穴,太阳穴和四神通穴上推拿按摩。 梁丽雅靠在沙发上享受着一凡给她的按摩,眼慢慢的合上,打起了瞌睡,结束后,一凡叫醒了她。 待药熬得差不多,将火调小,两人坐在沙发上聊天。 梁丽雅告诉一凡,说她这种病早就发生过,刚发作时,以为是贫血,父母也没认为是大事,送去医院后,弄些药回来,暂时是控制了,可时有发作。 有一次骑着车跟朋友出去玩,在路途中发作,差点酿成了车祸,这病一直困扰着她。 一凡知道她单身,也知道她单身的原因,所以在谈话,绝不提这些事,怕触动她的神经,说话时也就往其他方面谈。 待药熬得差不多,一凡将砂锅盖掀开,让药液冷却,待药液冷却后,把蜂蜜倒入药液中,一个个地做起了药丸。 梁丽雅看一凡做药丸简单,也站在桌前帮忙将药团搓成药丸。 两人搓完药丸,时间差不多是十点。全部的药丸如黄豆那么大小,梁丽雅数了数有一百多粒,一凡叫她拿个玻璃瓶将药丸装了起来。 一凡在药丸上面念起一道咒语,将整个药瓶盖了起来,告诉梁丽雅每次饭后吃四粒,一天三次。 做完这一切,一凡说任务完成,该回去了,梁丽雅叫一凡骑那辆摩托车回去,自己还有另外一辆摩托车,那辆摩托车就送给一凡骑。 回到公司大约十点半钟,加班的工人还没有下班,一凡去各车间走了一遍,坐在蔡隆志工位上跟他聊天,隆志做的活是车不锈钢平头,声音不大,他边做边回答一凡的话。 十一点,所有工人下晚班,一凡约蔡隆志出去吃宵夜。 两人在后山点了一盘炒田螺,一盘炒粉,一个炒鸭爪,叫了六瓶啤酒,旁边有几个认识一凡的,纷纷过来敬酒,吃到后来,四桌并成了一桌,回时,一凡不知是谁买的单,反正在广东是第一次喝了这么多酒,也是第一次喝得这么痛快。 一凡澡也没洗,倒在床上就睡着了,半夜尿急才起来冲凉。 第7章 加强自身的修炼 梁丽雅的病就这样一天天治疗,有时中午的时候,她不回家,就靠在中转仓的桌上休息,一凡没事,也会去中转仓帮她推拿。 旁边几个姐姐就嘲弄起两人来,说一凡跟她是天生的一对,地设的一双,说一凡现在跟梁丽雅在拍拖,闹得梁丽雅十分尴尬,心里却有股说不出来的感觉。 此时周清华就会站起来说话,说大家都在一起做工,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大家有缘走在一起,不知是哪辈子修来的福份,大家都不容易,说得那些八婆无言以对,白了周清华一眼,嘴里嘟哝着“多管闲事”。 一凡知道,那些女人心中的醋意,也就不跟她们计较,我行我素,耸耸肩,该干啥就干啥。 在给梁丽雅治疗的最后一天,一凡必须再次给她念咒、画符和做推拿,做完一切后,一凡洗干净手,问她还有多少药丸,然后两人坐在沙发上聊天,聊着聊着,她主动坐前在一凡身边,靠在一凡肩上,呼吸着一凡身上男人的气息,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轻声对一凡说:“谢谢你!”说后倒在一凡怀里,一凡随手抱住她,两人四目相对,一凡从她那眼神中看到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情愫。 两人聊到将近八点半,外面响起敲门声,梁丽雅说,是不是我妈来了。 从一凡怀里起来,梁丽雅连忙穿上拖鞋,跑着去开门,看是她妈,叫了一句“妈”后,找拖鞋给她妈穿,梁妈穿上拖鞋,看到一凡坐在沙发上,眼中发出莫名的光。 梁丽雅介绍说这是她的妈,又将一凡介绍给她妈,说一凡是公司的生产部里的管理人员。 她妈听后很不高兴,问一凡是哪里人,来中山多久了等等情况,一凡相当不耐烦地回答她妈的问话。 后来梁丽雅介绍说,一凡是来给她治病的,她那眩晕症被一凡治好了,怕她妈不相信,还拿起茶具上的药丸给她妈看。 一凡觉得没必要再坐下去,起身跟梁丽雅告辞,也跟她妈说了“拜拜”。 第二天,梁丽雅来上班,见到一凡就跟他道歉,一凡说,没事,我们是我们,与你妈没什么关系,并安慰她说,所有的父母都是这样的,总怕自己女儿上当受骗。 梁丽雅笑着离开,说合适机会大家一起出去玩。 通过给梁丽雅治病,一凡觉得不要丢了道长教给自己的东西,尤其是用符咒治病这块。 每当有空的时候,就拿出那几本旧得发黄的书来看,晚上睡觉前养成了打坐的习惯。 同寝室的工友看到一凡的样子大多不理解,一些客家工友却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 一凡发现经过一段时间的打坐练习,自己原来丹田上的气越来越多,越来越浓厚,有时胀得难过,就将手指抻剑,对着水练习,可以看到碗中的水慢慢有了波纹,看到这些,一凡心里说不出来的高兴,但伴随自己的是半夜经常做春梦,有时是自己妻子、有时是梁丽雅。 有个晚上,一凡梦见自己师傅老道长,老道长,手持拂尘,左手捋须,对一凡教了很多符篆、咒语和各种治疗疑难杂症的药方,而且告诉他,尽量去寻找阴气重的地方,这样才有助于功力的提升。 梦醒后,出了一身的汗,但梦中老道长教的东西却历历在目,按照老道长在梦里教的方法,打坐在床上,身体有种上浮感,拿起一张纸试一下,纸慢慢的燃烧起来,坐在对面床上刚起的工友看见他手指冒火,大惊失色,问他这是在干嘛。 一凡才知道,那不是梦,是师傅托梦给他,教他练功的方法。 老道长说的阴气重的地方在哪?一凡上班的常常会想这个问题。 女为阴,是不是女人多的地方?公司里女人最集中的地方,一个是中转仓,另外一个是包装车间。 转眼就是一个月,今天是中秋佳节,按上次与妻子陈艳青约定的今天该打电话回家,一凡家没装电话,每次打电话都是约好的,哪一天大约几点。 妻子接电话的地方是村里一个叫表哥的南杂店,妻子接完电话后都会付给表哥一点钱,当做辛苦费,尽管接电话是不用钱的。 这样做的理由大大地方便了在外打工的人与家里的联系。 一凡不想占公司便宜,每次打电话都跑出公司外面公用电话亭,买一张电话卡,随插随用。 表哥那电话有来电显示,只要显示0760开头的号码就知道是一凡打来的电话。 一凡拨打表哥的电话,嘟了几声,就听到妻子从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 通话内容都是报些各自的平安,再就是妻子说说家里的情况,比如这次妻子说,很对不起,她在骑单车的时候,不小心弄伤了女儿依晨的脚,那边传来妻子叫女儿快叫爸爸的声音,一凡听到女儿的声音,鼻子一酸,觉得对不起她们母女俩。 说完一些家长里短之后,一凡告诉妻子,公司发工资了,因为上个月只上了半个月班,包括加班费一起只发了七百多元钱,再加上给梁丽雅治病给的钱,还有公司中秋佳节的福利总共有一千二百多元,会寄六百回家,其他的要还借赖进的钱,还有人情事务等。 一凡妻子陈艳青说,这么多? 一凡回答她,是的。 最后一凡跟妻子说,合适的时候去趟学校,帮他找下校长,说他要请一年的停薪留职的假,有其他的事,他会打电话到学校。 妻子说,好! 一凡说,长途电话费贵,下个礼拜六十点再打电话回来。 一凡在学校工资包括所有的才两百多一点,这次出来半个月就能拿到七百多元,他妻子肯定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才会说,“这么多?” 陈艳青抱着女儿回到家后把一凡在公司的情况告诉给家公家婆,两个老人家擦着眼角高兴的泪水说,还是我们家一凡有出息。 下午,一凡就去长洲的邮政局把钱汇了回家,晚上请那些在找工作时帮助过自己的人吃饭,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是一凡始终坚持的为人之道。 一凡在公司负责生产统计,除了在工作上尽心尽职之外,还会经常下到车间,仓库与他们处在一起,自然就熟悉了各个车间人员。 材料仓很多材料需要使用叉车搬运,负责开叉车的师傅是供应部的陈师傅,有时陈师傅外出运材料,不在公司内,经常造成叉车没人开,材料仓没办法及时运到开料车间去,一凡主动利用休息天去外面驾校学习驾驶技术,主动帮忙仓库、车间的材料调运。因为这事还差点被副总礼叔批评。 第8章 跟厂医论道医 那是一天下午,开料车间唐荣升来生产部说陈师傅不在公司,没人开叉车,材料无法搬运。 林叔说要不等陈师傅回来再搬,唐荣升说,车间没材料,全部都在车间玩。 一凡转过身对林叔说:“我去开叉车。” 林叔说:“这是要驾驶证的。” 一凡拿着驾驶证给林叔看,林叔看后说,那你去吧。 一凡到供应部取到车钥匙,就去了材料仓库,把几箱不锈钢板叉到开料车间。 刚好运完,却被礼叔看见了,他走到叉车前叫一凡熄火,用严肃的口气批评一凡,说叉车是机动车辆,无驾照是不能开的。 一凡把整个过程告诉了他,并跟他解释说自己有驾照,礼叔接过一凡的驾照看了看,点点头说,注意安全! 因为这事,公司叉车转为生产部管理,再也没有出现过材料无人开车搬运的事。 利用叉车搬运大大地方便了除材料以外的车间与车间,车间与仓库大宗半产品的中转,提高了工作效率不说,搬运工人的劳动强度也大大地减少了。 因为搬运工出现安全事故的事常常出现,比如切下来的钢板压到脚,冲压后的废料压坏产品,弄坏机器现象等等,这一次却是划伤冲压车间的质检员的脚。 门铰的轴承除了里面的滚珠外,外面那层轴承杯是用只有0.3毫米厚的不锈钢板冲压成型的,钢板薄而且锋利。 搬运工将冲压后的废料拉到废料仓去做压缩处理时,板与板之间相当滑,路过车间走廊时,上面的板滑落,将正在做质量检测的人员蒋承春的右脚后跟的筋划断了。 当时一凡刚好来到车间,看到这种情况,赶紧跑了过去。只见蒋承春坐在地上,用手抚着后脚跟,裤子和袜子都被划破了,搬运工人愣愣地站在那里,地面上流了一滩子血,车间主任梁卫华叫统计员钟爱群跑步去叫厂医。 一凡跑过去后,厂医叶文武也从后面挎着急救箱过来。 叶文武弯下腰去,脱掉蒋承春的鞋袜,把他的裤脚向上一捞,然后从急救箱里用镊子夹出碘酒药棉,先将伤口消毒,然后用黄纱条包住伤口,尽管这样,血依然从黄纱条中鼓鼓地往外冒。 一凡见到这种情形,觉得再不出手可能蒋承春会因为失血过多造成休克,甚至因为时间的原因,而造成残疾。 一凡叫厂医叶文武让一下,说这样是没用的,让他拿出白纱布搓成条,将脚的小肚绑住。 然后一凡双掌在胸前合十,念出一串止血咒: “太阳出来一滴油,手持金鞭倒起流,三声喝令长流水,一止红门血不流” 。 接着右手抻指为剑,在伤口上画了一道止血符,只见符篆象文字似的一串金光打入伤口上,蒋承春脚上的血瞬间止住了。 一凡跟车间主任梁卫华说,快将蒋承春抬到厂医务室去,等候医院急救车的到来。 围观的工人看到蒋承春的伤口止住了血,纷纷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一凡,不知是谁带头鼓起了掌,整个车间顿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厂医叶文武说,太神奇了! 几人把蒋承春抬到厂医务室不到五分钟,公司外面\"滴嘟,滴嘟\"地响起了救护车的声音。 当救护车的医生问到伤者是如何受的伤,是怎样止住血的问题时,大家都指着一凡说“去问他。” 一凡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尽快赶到医院去做脚筋的接驳手术,免得久了,脚筋萎缩,接好后落下残疾。 女护士推出担架,将蒋承春抬上担架上车,车间主任和生产部经理林叔一同上了救护车。 蒋承春住院一个月,一凡曾去看过他,蒋承春的妹妹从珠海赶到中山服侍她哥。 蒋承春把自己受伤的经过说给妹妹听,她妹听后对着一凡鞠了一躬,感激地对一凡说,“谢谢,谢谢!” 蒋承春的脚筋接回去了,由于伤势太重,留下了一点遗憾,就是脚明显没有正常人灵活。 厂里对他因工受伤作出了相应补偿,也补足了他在受伤住院期间的工资,还有精神损失费、营养费,同时对她妹妹的误工补贴以最大标准补偿。 事后,一凡因出手相救工友危难之功,公司奖励了一凡一千元作为见义勇为奖金。 一凡因前面救治梁丽雅和这次救治蒋承春,公司内名声大噪,公司员工见到一凡后都会尊敬地叫他一声“张统计”。 厂医叶文武是江西医科大学毕业后来公司打工的,他对一凡这两次的出手一方面感谢他之外,另一方面作为科班出身的他对一凡使用的治疗手段感到不可思议。 他多次来生产部询问一凡这些知识是从哪学来的。 一开始一凡只是对他笑笑,说这些是民间的止血方法,后来问得多,一凡说自己从小就在道观里长大,师傅给他传授《道医要略》里面的知识,教他如何画符,念咒,给山下群众治病,为群众服务。 一凡说,他使用的是道医治病救人。道医是以《道德经》的“道”为基本理论,结合《黄帝内经》、阴阳五行学说等理论,形成的一套独特的医学体系。? 它强调形神兼治,注重通过调整人体的气血、阴阳平衡来达到治疗目的。 道医与中医在理论和实践上有显着区别。 中医主要通过对人体内部的精气神进行调整,恢复动态平衡来治疗疾病。而道医则在此基础上,更加重视“气”的运用,认为万物皆有气,通过调整体内的气机来治疗疾病。 道医还提出了“本因”的概念,即疾病不仅由内因和外因引起,还可能由携带的全息信息方式存在的致病因素引起,这与中医的病因分析有所不同。 道医也叫丹医。正所谓十道九医,道医有很多精华是比世医(中医,蒙 医,藏医,苗医等)高明许多的。 道医中比较高深的医术诸如:移疮挪病术,灯,墙,树,石寄病术,循经移病术。 道医也可用五个一概括: 一把草 (丹药,丸散膏丹,汤剂,药酒); 一根针 (银针,三棱针,毫针,杵针); 一张符 (祝由十三科,道医符水分为喷与喝两种,这一类还包括阴性病诊治,风水堪舆的调理,阴阳宅治病化煞等); 一炉丹(内 功疗法,外气疗法); 一双手(点穴按摩,推血过宫,血路拍打等独特技术)。 叶文武听后似懂非懂,陷入深深的思考中。 叶文武说,要不收他为徒。 一凡说,自己的功力还没学到家,不敢随意卖弄。 第9章 梁丽雅坠入爱河 一凡来公司上班以来难得出去一趟,基本每天都呆在公司,进车间,走仓库,目的就是为了更快地熟悉业务,精通业务,在自己负责的领域中能做出点成绩,在公司站稳脚跟,顺利度过公司的试用期。 星期六下班时,梁丽雅来到生产部,看到办公室只有一凡一个人下班还没离去,对一凡说,明天出去玩,一凡问她去哪里玩,她说去中山公园。 一凡说:\"好!\" 于是两人约好时间和见面的地方。 中山公园,一凡知道,公园入口处位于步行街孙文西路。1946年,为纪念孙中山先生,此处被辟为中山公园,公园占地面积九万多平方米,依山而建, 园内翠竹夹道,古树参天,是一个漂亮的山林公园。 中山公园所依之山,便是位于石岐闹市中心的烟墩山。烟墩山又称阜峰、石岐山。 中山市的旧名“石岐”正是因为石岐山而得名。每年重阳,都有大批当地百姓前来登高望远,公园内草木茂盛阴凉舒适,步径曲折往复,四通八达。 烟墩山上有一座七层八角的砖砌花塔,是中山市的十景之一,称为“阜峰文笔”。 塔内有石级直登塔顶,可四周眺望,石岐城区风光尽收眼底,塔身增设灯饰后,华灯初上,在灯光的点缀下熠熠生辉,如一座剔透玲珑的宝塔,更显灿烂辉煌。 据说文塔建于明朝万历三十六年(1608年),塔高24.5米,原为空心塔,1952年重修时,把上三层改为实心,宝瓶状刹为铁铸。现该塔一至三层向外开放,游人沿阶而上,每登一层,便可顺门户步出塔廊,欣赏四周河山秀色。 第二天早上八点半,一凡步行到公司路口对面的玻璃厂等梁丽雅,当一凡看见她时远远向她挥手。 梁丽雅的长相是属于广东典型女人的相貌,骨架小,给人一种瘦弱而纤细的印象,颧弓明显、眼睛大而深邃,量感大,嘴略凸,下巴微缩,深邃精致的上半张脸搭配上幼态的下半张脸,可盐可甜,不仅给人一种利落大气的感觉,而且还给人满满的保护欲。 今天她上身穿着宽松的象牙白衬衫,下身穿着白蓝牛仔裤,头发披肩,给人一种精明能干的感觉。 一凡接过摩托车,她坐在后座,双手环抱一凡,全身贴在一凡身上,一凡能感觉到她带来的温热感。 两人把车放在河边长堤路的停车场,梁丽雅挎起一凡的胳膊,双双向孙文西路走去。 周末,步行街到处是拥挤的人,步子缓慢,都想趁周末放松一下心情,享受休闲时光。 两人沿阶梯而上,时而牵手,时而撒手,快步向烟墩山顶攀去,一凡从下往上看,见她如出笼的掬鸟,秀发随风飘逸,又如天真的少女,脸热得红红的,如山上的红叶。 沿途有许多上山观景的人,从穿着来看,雍容富态的肯定是本地遐狂的阿婆、阿婶,有牵手拾级而上的打工的帅哥靓妹。 八月的中山气候依旧炎热,山上的枫树开始呈现出一副害羞的绯红,初秋的太阳,透过摇曳的树叶,映照在地上斑驳的树影,长长的点缀在山上,绚烂多彩。 两人走累了,就随地而坐,一凡自从来中山后第一次有着这样的好心情,尤其是梁丽雅善于活动气氛,让两人的世界如同对面一对恋人一样忘记自己,放纵自我的陶醉在大自然中。 两人沿塔内石砌阶梯上至塔的第三层,站在塔身门户上眺望中山市的风光,整个市的风景尽收眼底,梁丽雅象小姑娘一样,指了指圆峰的方向说,一凡你看,那就是我的家。 一凡不熟悉中山的实况,对她所说的家只能看出个大概。 虽然整个烟墩山并不宽阔,两人走走停停,足足在山上逛到十一点半,梁丽雅说,回去吧,于是两人沿来时之路打道而回,梁丽雅依在一凡身上,享受着两人在一起的快乐时光,一凡牵着她随阶梯而下,禁不住地想起远在江西的妻子和可爱的女儿,深呼吸几下,顿生思念之情。 两人在街上随意地吃了饭后,梁丽雅说,下午去看电影吧,一凡说可以呀。 在一凡的印象中,电影是个已经过时的话题了。 小时候村里放电影,天没黑小孩子们就早早地搬着凳子,找到最好的位置,放张凳子,这就算是自己霸的位置了,电影好不好看是另外一回事,主要是全村人在一起享受这种热热闹闹的氛围,年青人可在电影公映时看看村里漂亮的姑娘,意愿着这个就是自己的老婆,不过通过电影还真的成就了蛮多夫妻。 有时外村放电影,不管多远,一伙男男女女手电也不拿,懵懵撞撞地来回在山间小道,那种乐趣再也找不到了。 两人步行到仙人湖那边的电影院,看看时间,离放电影的时间还早,而且电影都是些白话的。 一凡说,听不懂对白,看起来没意思。 梁丽雅说,我翻译给你听。 一凡不愿破坏这种美好的气氛,也就随了她的意。 买好电影票后,两人走进了电影院,电影院里全都是包厢,两两一个的那种情侣包厢,里面黑黑的、暗暗的,电影未放时,就能见到一对对搂着的、抱着的、接吻的,都是一些看后就脸红的做态。 两人自从坐进包厢后,就被各种各样暧昧的气氛笼罩着,梁丽雅大概受这种气氛的影响,靠在一凡身上,双手环住一凡的脖子,眼神中充满渴望,一凡伸手抱住她,呼吸着她头发中透出的芬芳,和她的体香,不禁心猿意马起来。 人都是有欲望的,有的人在公开场合中说得自己如何如何地能把持得住,等到情趣难于控制时,欲望终将战胜理智。 一个干柴,一个热火,一个是离异女人,一个是已婚男人,相碰在一起,情切切意绵绵。 电影放的是什么内容两人根本不知,也不想知道,只记得有个一对男女热恋相拥的镜头,两人情不自禁地抱在了一起。 梁丽雅不断地从一凡身上看到另一种男人的气概和自我控制的能力,话不多,做事从大局着想。 一凡本身就是女人心中那种英俊潇洒形象,从中转仓中那些女人想与他亲近的眼神中就可以知道,二是一凡在给自己治病时,两人都是有过婚姻的男女独处一室,一凡都没有做到有点点出格的事,虽然自己还真渴望和他发生点什么,想到这些梁丽雅更相信了她自己的眼光,但心中横着的一道坎就是一凡有妻有女。 过一天算一天,走到什么时候再说,就算是谈一场没有结局的恋爱,自己也心甘。 梁丽雅飞蛾扑火般地爱上这个有妻之夫,也愿意不计回报地想和他在一起,对一凡心甘情愿地付出自己的一切,她也知道自己坠落了情网之中,游弋在爱河里。 看完电影后,两人走到寄存摩托车的地方,一凡说该回去了,梁丽雅说,摩托车你骑回去吧。 两人分手时,梁丽雅还抱住一凡不愿离开,一凡拍拍她的后背后离开了她。 第10章 小舅子求进公司 一凡回到公司已是下午四点多钟,休息天大多出去玩的人也基本上回来了,刚要骑着车进公司工厂大门,被蔡隆志叫住,说晚上一起出外面吃点, 一凡说可以。跟蔡隆志两人在一起可以无话不说,一凡是他引荐进入这个公司的,不管有没有他的因素在,一凡都认为他是自己的贵人,在自己基本走投无路之时是他拉了自己一把。 一凡感恩他的帮忙,这个礼拜加班,特意安排他去车不锈钢平头。 这个工序有三人在做,工价比较高,上一天班可以赚到一百多元,如果不能全都安排上班的话,一凡基本上都会安排他去做,反正玩也玩掉的时间,何不多赚点钱呢。 放好车子,蔡隆志已经在公司门口等他了,同时站在一起的还有他的小姨子范春英.范春英一凡认识,长得比较高,身材特别地好,在公司算得上是美人,眼睛很有灵动性,活泼开朗,一凡教过她,是在一凡那班毕业的,见到一凡就叫“老师”,连姓都不带的那种,在沉头车间上班。 这个车间的人脑子是比较灵活的,工资也是比较高,进这个车间必须是脑子好用之人,头脑不灵活者,很容易造成工序返工,在车间干活,还要学会磨钻头,钻头太尖不行,太平也不行,这工序就是智慧与体力并存的一个工种。 上个月,隆志在一凡的关照之下,首次突破了两千元工资,拿到工资那一天就说过要两人出去搓一顿,因一凡说过要感谢他们那些帮助过自己的人,那次是一凡买了单。 三人朝后山的餐馆走去,坐下不久又来了两人,一个是钟甫光,另外一个一凡不认识,但从说话的口音来看,也是老家的人。 蔡隆志介绍说,那人姓黎,叫黎育新,刚从小榄那边过来,原来是在小榄那边的工厂做球锁抛光,看有没机会进公司的抛光车间。 一凡说,既然大家都是老乡,有能力的话肯定得帮忙。 黎育新说,谢谢了! 一凡对他说,要做事就得认认真真的做,不要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那样的话还赚卵的钱。 黎育新点头称是。 五人点了四菜,要喝啤酒就没有点汤,吃完饭后,一凡对黎育新说,明天十点来公司等我的消息。 抛光车间是公司唯一一个承包出去的车间,老板是广东清远人,一凡来到公司后一直没跟他交流过,只知道中秋节发工资时他来过一次,车间具体管理事务的是他的小舅子,叫许志光,就连车间统计员也是他的亲戚,叫潘雪。 车间里公司派了两名质检员,负责质量监督,一个负责铜质的,另一个负责不锈钢和铁质的。 平时一凡与潘雪打交道多,基本每天都会见过几次面。 第二天上班,一凡把统计工作做完后,正好有组数字要去抛光车间核实一下。 一凡见到许志光后,跟他说要进一个人的事,他二话没说,便要一凡将进之人的姓名写给他,然后他写了一张条子,要潘雪交给办公室欧诗奇,登记备案,做好入厂手续。 一凡十点朝公司门口一看,只见黎育新坐在门口早餐店里,招手要他过来。把他叫进门卫室,叫他准备三张一寸近期相片,是办理入厂手续需要,并叫他明天过来上班,嘱咐他未经他的许可,不可以介绍人进来,否则能让你进来,也可以随时叫你出去。 黎育新拍着胸脯保证说“一定听你的话!”一凡这不是为难他,而是看到过几个老乡翻脸不认人的事,尤其是那些女人,一开始说得好好的会勤劳做事,介绍她们进公司后,自己懒,妒忌隆志老婆和小姨子工资高,经常在旁边使坏。 一凡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人,别人天天努力上班,晚上还自觉加班,得到的报酬自然多,你却又想“睡燥蓆,又要尿床”,这天大的好事哪里有。 所以一凡在老乡面前多次强调,老乡们要团结,要互相帮助,有什么困难大家一起想办法。告诉他们,兄弟不和邻舍欺,子叔不和别姓欺的道理。 这段时间老乡们才收敛了些,相信蔡隆志和钟甫光两人会出面介绍的人,尾巴也不敢翘得多高。 随着订单的增多,再加上公司准备另外增加一条球型锁生产线,公司车间不够,租用了隔壁疏浚公司的荒废车间,作为锁厂整个工序的生产车间,原铰链生产车间抽调一部门人分到锁厂那边。 尽管如此,公司还必须从外再招进五六十人,才满足整个公司的正常运作,这些事,只有生产部和人事部知道,其他部门不管不问。 那天蔡隆志与一凡商量,说是有几个老乡想进这家公司,问一凡能不能安排。 一凡问他是哪里的人,隆志说都是本乡镇的,这些人中就有一凡的亲戚。 一凡想自己养父母家没什么亲戚,难道是妻子外氏那边的? 一凡问隆志是不是姓陈的,他说是,就是你的小舅子。 一凡知道,自己妻子一个姐姐,一个弟弟,一凡结婚时小舅子在县城读高中,至于岳父家对他的态度,小舅子基本不清楚,一凡女儿出生后,他还几次偷偷摸摸的来过一凡家,妻子与这个小舅子的感情很深,打断骨头连着筋,一凡觉得有必要帮帮他。 他问隆志:“为何他自己不亲自来找我?” 隆志说:“他觉得家里对不起你,没面子来见你。” 一凡问隆志:“他现在在哪?” 隆志说:“就在公司外面。” 一凡说:“等下你告诉他,中午我请他吃饭。” 中午下班后,隆志在公司外等一凡,两人走到路口那边,只见小舅子陈燕来站在那里等他俩。 看见一凡出来,赶紧走了上来,叫了一声\"姐夫\",从口袋里掏出烟发给隆志和一凡。 一凡接过烟,说:“去吃饭。” 隆志点了两荤一素,三个菜,一凡说再加一个。 隆志可能不懂,但一凡从小在道观里里长大,知道待客从不用三个菜,三个菜是待阴间之人的,也是对人不尊重的一种表现,另外就是八个菜也是不行的,那是做白好事的酒席,如果遇到,分都要分成九盘菜,这是客家人的待客规矩。 三人要了几瓶\"海珠\"啤酒,那时的\"海珠\"啤酒,不够喝,来几瓶小支的也行。 饭间,一凡问小舅子什么时候来的,他说知道了高考落榜就随老家人来了广东。 小舅子说,知道姐夫你在这里,听家人说过爸妈对姐的事后,觉得没面子来找你。 一凡说,一是一,二是二,你放心吧,你的事我会办好。前提是,你不可对家人说是我安排你的,除非对你二姐说。 陈燕来知道一凡的意思,“嗯嗯”地答应下来。 隆志不知道一凡与小舅子两家之间的事,自然不敢多说什么。 饭后,一凡塞给小舅子两百元钱,知道找工人的艰辛,叫他明天就来上班。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自己就要闯出一番事业来让人看看。 一凡把小舅子安排进抛光车间,并叫许志光找一个内行的师傅教他。 小舅子与黎育新两人也有个伴,他们两人合作得很好,赶活时,谁做不赢就帮谁,每月工资是全部老乡中最高的,学徒结束后每月都能领到三千元左右工资。这是后话。 第11章 鼓励夫妻在外租房 随着工人的增多,工人宿舍不够用,后勤部把原来两层的钢架床改成了三层,但仍然不能满足工人的住宿需求。 针对这种情况,公司动员两夫妻在公司上班的,自愿出外租房的,男女双方公司各补给五十元作为住宿补助,凭租房合同,车间做好统计,办公室负责调查、核实,发工资时一并把住宿费计进工资内。 在外租个带卫生间的单间只要一百五十元左右,条件差点的只要一百元,公司出台这个政策后,大部分夫妻都愿意出外租房。 对于打工之人的生理需求的事,政府管不了,公司没资金,也没条件来做这么多夫妻房来满足他们。 有男人或者女人配偶不在身边的,双方自愿,自然而然地就出现了临时搭档的现象。 这群人,两人同居,生活上aa制,轮流做饭,生活在一起,你情我愿,相处融洽,待春节放假,各回各家,放假回来,自然地又组合在一起,或与其他的异性工友同住在一起,外面人根本上辨不出是不是真夫妻俩,但也有闹出事来的。 自从公司公布这项政策后,公司临时住在外面的临时搭档也增了很多,也给公司在住宿和用餐上减轻了负担。 那些临时夫妻,平时在车间就眉来眼去,晚上出去你情我愿,行些苟且之事。 现在好了,光明正大地以夫妻身份生活在一起,各取所需。 补助五十元住宿费只需一张租房合同就行,管你是不是夫妻,得了补助的,公司不再安排住宿。但凡派出所查出非夫妻在一起同居,公司也受不到什么牵连。 一凡知道的就有几对是这样的,在车间干活,假夫妻之间也会互相帮助,加班时也会等着另一方下班,只是车间越来越多的女人争风吃醋,一吵口就会透露出了种种问题。 包装车间尽是些女人,平时与其他车间长得较帅的就有一腿,看到自己中意的帅哥与其他女人住在一起后,争风吃醋,在车间因为一点小事就大打出手。 吴娟和陈露就是这样的一对冤家,两人都和铜铰车间的李承端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彼此也知道李承端跟她俩互相之间有些暧味,找不到证据,两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赌一场气就算过去了。 现在吴娟看到陈露跟李承端公然在外租房住在了一起,心里那个恨呀,巴不得把陈露吃了,两人均在包装车间,低头不见抬头见,两人的磨擦越来越大,最后因为一点小事两人在车间就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的上演了一场两只母老虎争食的闹剧。 据包装车间的主任麦小宁说,两人就因为一个包装盒的事发生打斗的。 一开始,两人都在一个组,肯定少不了一点磨擦,吃饭还牙齿咬舌头呢,何况在一起上班。 同组的另外一个姐妹工台上没有了包装盒,叫陈露把包装盒推过来给她们,无意之中一个包装盒飞到了吴娟身上,吴娟就认为陈露是故意的,是想用包装盒来叮她,就因为这点小事,你一句,她一句的越吵越凶,最后两人在车间撕打起来,互相撕起对方的头发。 吴娟个子较大,把陈露按在地上磨擦,陈露倒在地上,将吴娟的上衣扯了下来,吴娟也不是省油的灯,摁住陈露把她身上的衣服也扯了下来,两人就这样在车间打了十几分钟架,同车间的工友不知救谁好,车间主任麦小宁身子瘦瘦的,一个人又没这么大力气救架。 刚好一凡上她们车间去拿统计数字,看到两人又不好意思上前去救架,最后看到再不拉开,彼此就会伤得更重,才走上前去。 一凡站在两人之间拉架,手刚好抓在吴娟的身上,一凡脸一下红了起来,再用手扯住吴娟的胳膊,推开她俩,喝斥她俩,叫她们别闹了,这样才制止了一场情敌间的斗殴。 一凡作为眼见者,又是生产部的管理人员,坐在那将两人狠狠地批评了一通,两人眼红得象发情的母牛,还想上前继续分出个胜负。 一凡跟她们分析,说,这事就这样了,这事公司可以不追究两人的责任,如果谁再闹事,就炒了她的鱿鱼。 就这样,经过一凡的呵斥,两人穿好衣服,才继续上班。 事情没闹大,再加上包装车间也在楼上,知道事情的人不多,事后的传言当不了罪证,一凡也吩咐麦小宁不要把这事捅到领导层去,平息就算了,大家出来都不容易。 事后,一凡找到李承端,警告他,尽快把这事平息下来,如果再发生类似的事,连你李承端一并开除出厂,他也答应自己会处理好这件事。 一凡把铜铰车间的主任又叫到一起,把这事分析给他听,他也认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把李承端喊过来,指着他的鼻子直骂他“渣男”。 一凡把这事处理好之后,就去了中转仓,说是最近几天的数字有些出入,要她们弄清楚一些产品要上下工序间,注意数量的比对、衔接好,免得数字上出入越来越大。 刚走出仓库,梁丽雅说有事找他,两人走到车间外说话。 梁丽雅与一凡之间的关系越发越离不开彼此,前几天她就跟一凡说,既然公司有这么多临时夫妻,为什么自己两人不可以做临时的夫妻呢? 一凡说,自己是有老婆的人。 她说,别人还不是一样有老公老婆的,他们可以,我们也可以。 一凡就怕她谈这件事,不过这次却是一凡多疑了,梁丽雅告诉他的是,车间上有很多产品被工人乱丢乱放,经常可以在车间不显眼的地方看见放着些像废品一样的半成品,她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废品,就即使是废品也应该上交到仓库来,这样的数字才会准确。 一凡谢过了她,说你去上班吧,梁丽雅不愿意走,欲言又止地对国夫说,晚上来她家,有东西送给一凡。 一凡经过上次撞见她妈的事就不太愿意跑到她家去。 一凡说,有什么东西就直接拿到公司来,去你家真的不方便。 梁丽雅说,我妈去我外婆家了,要住上十天半个月,今天晚上等你哦。 一凡说,要不,星期天出去玩吧。 她说,晚上来了我家再说,我在家等你。 一凡吃过晚饭后,洗完澡,准备将换洗的衣服拿去洗衣池去洗,范春英也刚好在洗衣服。 她说:“老师,把你的衣服给我,我帮你洗。” 一凡觉得热天没几件衣服,况且自己内裤也混在一起,不好意思让她洗。 就说,不用了,两三件衣服很快的。然后自己洗了起来。 待洗好衣服后,她都还没洗完,跟她说声先走了,就离开了洗衣池。 一凡怕梁丽雅等得着急,衣服也没拿去晾,就骑上梁丽雅留下的那部踏板摩托车朝她家骑去,差不多十五分钟就到了。 一凡将车锁好后,径直走上四层,敲开了梁丽雅的房门。 梁丽雅看见是一凡,关上门后就紧紧地抱着一凡,久久不肯放开,一凡托起她的脸亲了一下,说,行啦。 于是推开她,坐在沙发上。 梁丽雅说,给你买了一套衣服,试试看合身不。 一凡说,就在这里试? 她说,随你,觉得不好就到房里换去。 梁丽雅从沙发边上拿起装衣服的袋子,只见袋子上写着\"海澜之家\"四字,就知道了衣服的品牌。 她从袋子抽出衣服,推着一凡去房里换衣服,一凡逼得没办法,就顺了她的意,进去后,把她推出门外。 一凡关上门,将衣服换上,然后走出客厅,让她看是否合身。 梁丽雅两眼放光地盯着一凡看,说,这衣服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一样。 一凡走进卫生间,从洗脸镜那里看着穿上新衣的自己,也觉得十分合身,出到客厅问梁丽雅衣服多少钱。 她说:“别问,穿就是。” 一凡将皮带抽出,准备换下那套新衣服。 梁丽雅上前说:“让我仔细看看。” 看了一会,上前将一凡抱住,蹬起脚去吻一凡。 那晚一凡留宿在梁丽雅家里。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两人吃过早餐后一人骑一部摩托,回到公司继续上班。 第12章 女人之斗殃及池鱼 一凡上班后的第二个月,翁姐调去了财会部,接任她的是贵州来的一个女孩子。 她叫杨珊,二十多岁,一对嘴唇特别性感,身高有一米六几,纤细的身材,身子圆圆的,特别丰满,小小的脸,胸凸臀翘,穿的衣服衣领很低,一凡都担心她走在冲压车间,会不会发生工伤事故,是人们所说的大美人。 据公司精通时事的人说,她原是ktv歌厅的公主,被公司总经理孟庆丰挖过来的,一凡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公司都这样传言。 一凡曾去总经理办公室汇报工作时看到过她,进到办公室时,她正在给孟总按摩。在一凡心中,更证实了对她的传言。 她自从来上班后,就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也不把人看在眼里,唯我独尊,不知她学历如何,就凭这样的态度,估计不是干这行的料。 一凡看不惯她那卖弄风骚的样,但同处在生产部,也只能心照不宣的笑脸相处。 杨珊接任的是翁姐的铜铰生产的统计工作,自然归何卫民管,跟一凡工作上不搭架,两人工作上也没什么交集,但有些不太懂的东西她经常向一凡讨教,一凡不想得罪老总身边的红人,只要问到了自己,便会细心地和她讲解。 虽然不锈钢门铰与铜门铰不同属于一种材质,但总的加工工序大同小异,不锈钢铰是由板材冲压成型,而铜铰是由型材加工而成,自然铜铰的生产工艺相对来说较为简单,但每对铜铰必须经过清油封闭这一道工艺。 林珊跟一凡学习了大概一个星期后就独立操作,而实际上她所统计的产品数字频频出乱,不是这个型号对不上,就是那个型号对不上,搞得何卫民“懵察察“,由于顾及她是孟总的人,有怒不敢言,便自己下去铜铰所有车间、仓库暗暗的统计数字,阿民说,占着茅坑不拉屎,害人又害己。 真是害人又害己,连一凡都受连累,分管生产的礼叔可不管是哪种材质的问题,只要涉及生产部的事都是六个人的事,销售部也不管里面是谁出的问题,投诉的都是生产部,自然几个具体管生产的人,躺着都中枪。 杨珊知道是因为自己的问题,连累同一办公室的所有人,心里肯定有所愧疚,便全天候的下到车间,与各种产品打交道,一凡不得不经常与她在一起,心平气和的跟她讲各种工艺间的所有工序,经过半个月的磨合才勉强上路。 杨珊的确是个老狐狸,为了感谢一凡对她的关心及工作上的支持,特意请生产部的人去外面搓了一顿,作为最有功劳的一凡,也只有作陪的份。 说一千,道一万都是林叔、淦叔和阿民的功劳,一凡也心甘情愿地充当垫脚石。 杨珊能上路,民仔是最高兴的,松了一口气之后,更有了时间与铜铰仓库的黄艳华谈情说爱。 黄艳华是福建人,比一凡早入公司,能讲一口流利的白话,听别人说,她原在中山张家边那边做工,说的白话口音也偏向张家边口音。 民仔由于工作上经常与她接触,再加上黄艳华对民仔死缠烂打,两人悄悄地爱上了,不过这两个人在一起,大家都还是看好的,帅哥配美女,也算是天生的一对,地设的一双。 一凡最不欣赏黄艳华的是她的那对眼皮,就是平常大家所说的吊眼皮,好好的一个美女,弄出这种破相的东西。 民仔说他喜欢,当然,只要他喜欢就行,不关别人什么鸟事,生产部的人只有凑合的份。 黄艳华只要来生产部,左一个林叔,右一个淦叔,叫得两个“老头拐”心花怒放。 只要黄艳华回了福建的家,每人桌上必放有一袋福建产的铁观音,一凡觉得阿华在这件事上还是有点上道的。 哪个美女都喜欢帅哥,杨珊凭孟总的面子进了公司的生产部,自然与民仔的交集是最多的,她也不可能吊死在孟总的那棵树上,自然而然对本地户口的民仔也穷追猛打,让民仔措手不及。 一个是你爱我,我爱她的阿华,一个是你爱我,我不爱她的杨珊,肯定民仔会拒绝杨珊,不管什么原因,只要认定她是孟总的人,谁都不敢去惹是非,再则也不知她是不是处。 于是杨珊与黄艳华之间自然地成为了情敌,先下手为强,是阿黄艳华的优势,杨珊在大家眼中顶多算得上是第三者,一个真正的拆别人墙脚的人,但由于工作上的接触,民仔尽管口头上不明不白地提醒,但也没有明确地向她坦露过与阿华的事,只要阿华看到民仔与杨珊地一起,阿华就怒火中烧,也只要民仔与阿华在一起,杨珊心里恨得咬牙切齿。 有几次阿华在生产部向杨珊宣告主权,挎起民仔的胳膊拉扯民仔说要去外面吃饭,尽管林叔和淦叔想撮合民仔与阿华两人,也没有公开表态支持他们俩。 每当杨珊去铜铰仓库核对数字,阿华就会想方设法地对杨珊使绊,闹得每天的数字都不准确。 为这事,杨珊在孟总面前添油加醋地奏了阿华一本,可她根本不知道的是,黄艳华本是孟总的亲戚,是孟总姐姐远嫁福建的女儿,是孟总的外甥女,杨珊脚踢在了钢板上。 生产部为平息这个谁也不得罪的矛盾,将中转仓的周清华调到了生产部接任杨珊的工作,杨珊去中转仓接任周清华的工作,两人互换位置,孟总照样与她耳鬓厮磨。 一凡心里都觉得好笑,社会的复杂、人心的揣度,人一但处理不当,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周清华毕竟在中转仓做过这么多时间的仓库管理员,与一凡的关系也很好。虽然材质上有所不同,万变不离其宗,经过民仔的指点,再加上一凡的悉心教导,很快就上了路。 办公室里成了另外一组说客家的团队,周清华与一凡在一起本就说客家话,很多来生产部玩的人都认为周清华与一凡是同一地方上的人。 有个五桂山镇的供应商鑫哥,只要来送货都会来生产部坐坐,与周清华、一凡一起说说客家话,宛然成了另外的风景。 据鑫哥说,他本是梅州人,父亲来中山工作,后来就随父亲定居在了中山板芙,现在五桂山镇开了一家五金配件生产厂,主要生产不锈钢平头。 公司里所用的平头全都由他供应,虽然价格才三毛多,但数量大,赚的钱也不少,经常约一凡与周清华去他家玩,一凡去过几次,后来一凡为了解决一伙做苦力的老乡上班,安排了老乡承包了鑫哥一个表弟的砖厂材料的挖掘,也算是彼此大家帮忙,大家成了好朋友。 后来即使一凡不在了中山,只要去了中山必会去鑫哥那里,这段友谊一直保持到了现在几十年。 民仔与黄艳华及杨珊的情场之斗就这样解决了,也就成就了一凡与周清华、鑫哥间的友谊。 第13章 锁冲压出八级伤残事故 锁厂冲压车间,大家都俗称冲压二车间,那个车间的主要任务是球把手的拉伸成型及一些锁芯的配件冲压,那车间的工人一小部分是由门铰冲压车间分配过去的,目的是以老带新,尽早地让工人成为熟手。 有些是原来就在其他锁厂做过的熟手,但大部分还是新手。 做冲压的工人需要的是手脚配合,一块料规定冲多少件产品,手负责板材的左右移动,脚控制开关,做这套工序的人必须集中精力,一般不加班,目的就是怕工人用脑过度,造成工伤事故,一些熟手形成了机械记忆,一般不会出事。 可是有些人偏偏不是“一般”的,而是“二般”,“三般”的。 刚招进来的一个女新员工,是原来老员工介绍进公司的,年龄不到二十岁,四川人,身高一米五十五六,叫张小芳,人长得还行,不胖不瘦的,做事还算精明,可就是那样的精明人偏偏做出了不精明的事,把手当材料冲成了八级残废。 发生这件工伤事故时,一凡在门铰冲压车间核对数字。 那是一个上午,天气不算好,下着毛毛细雨,一凡正在与冲压车间的统计员钟爱群核对一款叫通道门门铰的数量,由于这款产品的特殊性,生产数量与订单数量不能有过大的出入,多生产的话造成产品积压,少了的话又完成不了订单数量。 当要核对完的时候,突然锁冲压车间的车间主任毛慧芬跑了过来,叫一凡立即去厂医务室,说是有个女员工在冲球锁把手时,把自己手冲掉了。 一凡听到毛慧芬的话,有点毛骨悚然,也感到了伤情的严重性。 一凡跑步赶到厂医务室,外面聚了一大群伤者的老乡,一凡拨开人群,走进医务室。 只见室内坐着一个姑娘,那姑娘就是上面介绍的四川姑娘张小芳。 张小芳坐在凳子上,脸色苍白,厂医叶文武已经给她做了止血处理,整只手用纱布裹着,旁边站着管工会的纪叔和管生产的副总礼叔。 从来没发生这么大的工伤事故,尽管已经报了120,但医院的车迟迟没来,纪叔和礼叔站在那里也没了主意,也是叶文武提醒车间主任毛慧芬,叫她赶快去找一凡。 张小芳那只受伤的手,一直在流血,滴在医疗垃圾桶里一大摊的,一凡走进去,看见叶文武的止血方式不行,赶快叫他用绑带绑住张小芳的手动脉,一凡按住她的手动脉,叶文武连忙用纱布条捆住整个手臂。 在叶文武帮张小芳捆绑之际,一凡念出了一大串的止血咒和治病咒,只见一凡念道:“一声霹雳响如空,邪魔歪道走方去;三十三天外仇门,地俯中默无忌地;无忌佛法本无道,南蝉蒜北河蒜来;无尽赫合斩世间魔;每欲不顺吾地,心天旧发霹雳纷;率普俺经普俺咒,手执成法口念经;上方下方道清静,西方有佛道流离;天下界下有莲花,满地开随五育界;吾身一切灾映化为尘,谨请普俺菩萨降临,起离天煞,起离地煞,起离年煞,起离月煞,起离日煞,起离时煞,起离五方凶神恶煞;金木水火土神煞,阴邪鬼怪急走无停;吾奉太上老君勅,神兵火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 然后一凡伸出右手,抻指为剑,向张小芳受伤的手上打出几道止血符和治病符,每一道符打出,就是一道闪耀的金光,一道道符都象文字一样射入张小芳的手掌上,流出的血顿时止住了,纪叔和礼叔深澡地呼出一口气,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接着一凡叫叶文武倒出一杯开水,在水上画了一道符,叫张小芳把符水喝下去,张小芳喝下符水后,脸色红润了起来。 围在医务室的工友们都觉得不可思议,也不知道一凡口中念的是什么,更奇怪一凡手指中射出的一道道金光。 这样的情景只有电影、电视剧里看过,这绝对不是特效,是眼见为实的一个个实景,一些老员工原来看过门铰车间救治蒋承春发生的事,但那还是小小的伤口,这次可是足足的一个手掌没有了,更是觉得神奇,都用佩服、仰慕的眼光看着一凡。 一凡说,没事了,大家都散了吧,刚走出医务室的门,外面的急救车才赶了过来,距发生事故足足过了十几分钟。 医院救护车一停,女护士立即下车,从车上把担架拉了出来,让张小芳躺了下去,接病的医生莫名其妙地问纪叔,说伤者的血是怎样止住的,纪叔说是厂里的人弄的,四处搜索一凡的身影,一凡早已离开,洗完手坐在生产部正在喝茶,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接病的男医生要纪叔带他去找一凡,纪叔认识一凡,领着他来到生产部,把一凡介绍了给他,他握住一凡的手说,原来就听到过民间止血的高明手段,一直不相信,今天见到,万分荣幸,男医生留下联系方式给一凡,并把生产部的电话号码记在通讯录里,说有空会联系一凡,需要的时候会让一凡出马。 礼叔和纪叔这才知道,自己除招了一个好员工外,更是招一个神奇的人物,脸上露出高兴的笑容。 男医生不敢停留太久,虽然血是止住了,但还得赶去医院做进一步的治疗和整理手续,说了几句客气话后,连忙坐上急救车,往医院赶去,公司纪叔坐上了后面的车去医院处理伤者住院、缴交医疗费的事。 张小芳工伤事故一事闹得很大,在医院就住了一个多月,家属从四川老家赶来公司,与公司交涉,就张小芳工伤事故一事,不同意医院作出的工伤等级判定,天天留在公司。闹得公司领导心里特别烦躁。 公司工会纪叔多次与他们交涉,都没达成共识。 公司的意思是按医院评判的伤残等级,赔偿伤者张小芳一笔伤残金、受伤时期的劳务工资、护理人员的劳务费、伤者的精神损失费、营养费以及伤者家属来广东的往返旅差费。 张小芳家属认为工伤等级没有过到他们心中的等级,多次找纪叔的麻烦,甚至动手打纪叔。 那天刚好一凡路过,看见纪叔被几人围在一起,有个人高马大的中年人,撸起纪叔的衣领正想凑纪叔,上一凡上前去跟他们论理,说,事情慢慢谈可以,绝不可伤及人身安全。 那人不听一凡的劝告,说这事不该你管。 一凡说,不该我管,张小芳早就死了。 一些知道一凡为抢救张小芳而做的事的张小芳的亲戚朋友,想拉开那人,不小心那人撞在了纪叔身上,纪叔自然反应地推了他一把。 那人认为纪叔是来打他,他伸手就要朝纪叔打去,一凡从口袋抓出一点药粉朝他头上挥去,那人顿时僵在那里,伸出的手停在空中,时间象停滞了一样。 一凡警告他,有事说事,不要在公司里撒野,绝对不能伤人安全。 其他的人看见自己同伙的样子,不知道一凡用的是什么手法让那么高大的一个人停止了攻击,眼睛瞪得象铜锣一样大。 这件工伤事故最终走向法院,法院判决公司胜诉,而且赔偿金的数额低于公司的预定金额。 纪叔对一凡为自己出手,维护他的人身安全一事特意感谢一凡,并邀请一凡去他家里做客。 在纪叔家,一凡见到了梁丽雅的父母和她,此次做客,一凡才知道,纪叔是梁丽雅的二舅舅,后面还牵出了一件一凡为梁丽雅大舅舅治病的事,后面有叙述。 第14章 初闻发廊是鸡店 来中山上班一个多月,一凡从没去理过发,晚上没什么事,他觉得有必要把头发剪短一点,便伙同蔡隆志去公司对面的一个挂着“丽珠发廊”招牌的地方理发。 在一凡的印象中,理发店该是灯火明亮,店面整洁的地方,即使地面不干净最多是一堆堆剪下的头发,可这次走进的发廊,店里只开了一盏红色的灯,店面暗沉沉的,一旁三人沙发上坐着几个打扮坦胸露背、浓妆抹艳的女人,看到一凡和隆志进来,眼里放出亮光。 一凡一看就知道不是一家做理发生意的店,看到墙壁上又挂有镜子,有一张理发用的椅子,想退出,又觉得不合适,便坐在那张椅子上,说,“理个发”。 一个高高的,长得相当标致,嘴唇涂得腥红的女人,叫了一声“阿娟,有人理发。” 几分钟后从里间走出一个身材不高,但长得很精致的女人,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睛,刘海剪得特别好看,直看着一凡说:“是你要理发吗?” 一凡“嗯\"了一声,从墙壁上的镜子看了她一眼,那个叫阿娟的女人,从墙上取下一条围裙,夸张地向一凡身上披去。一凡觉得从身旁刮起了一股大风。 然后她也不问一凡要剪什么发型,拿起理发剪一股脑的乱剪一通。 一凡心里有一股恼怒的火,虽然是近视,但从镜子中还是能够看出大致的轮廓,一个大帅哥被她那么一剪,成了个神经病患者。 蔡隆志站在旁边都想笑,但他还是忍住了。 剪完之后阿娟问一凡说“你戴上眼镜看一看,看这样是否满意?” 一凡从柜台上拿起眼镜戴上,比自己刚才不戴眼镜时看起来更糟糕。 一凡心里想,这哪是理发呀,剪得还不如癞痢头,便叫她修一下,两边对称点,阿娟重新拿起理发剪,朝一凡的头发右边又推了几下。 一凡见发型被阿娟糟蹋得没点脾气,干脆说:“算了,刮下脸吧。” 阿娟从里间打出一盆热水,将毛巾弄湿,拧干后,使劲地在一凡的下巴和脸上搓了起来,一凡感到脸上热滚滚的烫,自己还是忍着。 搓完脸后,阿娟从柜台上拗下半张刀片装在一个刮刀上,叫一凡仰起头,从下巴上开始刮脸,在刮到脸上时,不知谁叫了一声阿娟,阿娟一转头,在一凡脸上划了一刀,一凡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痛。 一凡问她是不是刮伤了脸,阿娟说是有一点点。 一凡顿时火冒三丈,说“分神干嘛?连理个发都要说话。” 阿娟说:“不好意思,对不起!” 一凡见她跟自己道歉也就原谅了她,说:“好好刮吧。” 阿娟“嗯”了一声,认真地做起事来。 理完发后,一凡站起来,戴上眼镜都有点不敢看自己的发型。 阿娟说:“两位靓仔,要不要去按个摩,今天我都还没开胡呢?” 一凡说:“理个发都理不好,还谈什么按摩。” 阿娟说:“对不起了,是我手艺不到家,等下按个摩,看你长得这么帅,理发的钱就不收你的了。” 一凡问她:“按摩多少钱?” 阿娟说:“一个人五十。” 一凡看向蔡隆志,意思问他行不行。 隆志想了想,点头同意了一凡的想法。 阿娟两人推着一凡和隆志的肩朝里间走去。 一个人一个房间,里间的灯光更暗,阿娟叫一凡躺在按摩床上。 说是按摩床,只不过一块床板,下面垫了床贴褥,比在学校教书时的卫生床都还更差。 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阿娟身上的劣质香水呛着一凡直想咳嗽。 阿娟从头部开始按,胸前两团大的肉团差点压在一凡的脸上。 她按起来没点章法,一凡奇怪,自己明明是一个道医,对全身的穴位了然于胸,所谓按摩肯定是按穴位,哪能有这样乱按的。 一凡对阿娟说,你们按摩都是乱按的,这哪是按摩呀,纯粹是在搓皮垢。 阿娟说,老板娘就是这样教自己的,反正自己也就按照老板娘说的方法、顺序来按,正不正确她就不知道了。 阿娟又说,要不要做个大的,保证你舒舒服服的。 一凡说,什么是大的,要多少钱? 阿娟说,就是那种呀,看你也不是没结过婚的人,男女间的那种。 一凡听她说后,知道她所说的“大的”的意思。 一凡说,不了,没带多少钱,到时没付钱,跑都跑不了。 阿娟说“只要一百块钱呢,又不是很贵。” 一凡说:“不啦,做个正规的就行。” 两人不再说话,阿娟心不在焉地在一凡的身子上按了起来,时不时地触到一凡的敏感部位,弄得一凡身子原始反应强烈了起来。 一凡脑中浮现起妻子陈艳青对自己所做的一切,觉得这样绝对对不起她,又想起梁丽雅来,想到与梁丽雅两人在一起的情节,决定还是忍一忍,用气控制了自己的一切欲望。 时间是一个钟,按摩完以后,一凡整理好衣服,走出里间,坐在沙发上等隆志,不到两分钟,隆志也从里间走了出来。 一凡付了一百二十元钱给阿娟,阿娟说,给多了,说好不收你理发的钱的,将二十元退回给一凡。 一凡说,就当小费吧,收起来没错。 一凡想这个社会还真有如阿娟这样的女人,说一不二的,在自己的脑中,婊子无情,只认钱不认人,收钱尽管往大数上说。 尽管阿娟干的是一些见不人的皮肉生意,但她能表里如一,凭良心做事,说什么就是什么,也不会欺骗顾客,敲榨顾客,在当今社会,这类人基本绝种了。 社会上有比她更不如的人,口是心非,为达到自己目的,不择手段,良心泯灭。 阿娟收下了那二十元钱,一凡两人离开发廊时,阿娟还把他们两人送出店外,说:“慢走,下次再来哈!” 一凡与隆志两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那里。 第二天上班,一凡刚走入中转仓,一伙女人就禁不住的朝一凡笑,有的抚着肚子笑弯了腰。 一凡知道她们笑的是什么,就对她们打趣地说:\"笑笑笑,小心把小肠气笑岔了。\" 她们更是笑个不停,胸前两只山峰笑得打颤。 梁丽雅问一凡:“你这发是在哪里理的?” 一凡说:“就在公司对面路口上那个发廊理的发,怎么啦?” 梁丽雅说:“亏你这么一个精明的人,那些哪里是理发店呀,那些都是些鸡店,没做坏事吧?哈哈哈!“ 一凡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地说:“就理了一个发,还有什么坏事可做?” 梁丽雅说:“中午休息的时候我拿剪刀帮你修修,这种发型怎么见人咯。” 中午吃过午饭,一凡走进中转仓,梁丽雅拿起办公桌上的小剪刀,一剪一剪地帮一凡修起了头发,一伙在中转仓休息的女人们,左一句,右一句地叫梁丽雅修这边修那边。 一凡像一只耍戏的猴子一样,尽管让她们折腾,半个小时后,梁丽雅将掉在一凡衣服上的碎发用手拍了拍。 一凡说可以了吧,见大家再也没笑出声,一凡对梁丽雅说:“谢谢丽雅姐!” 梁丽雅白了一凡一眼,坐在办公椅上心里甜滋滋的。 第15集 黑心棉和纸壳皮鞋 初冬的天气,中山的天气早上还是有点点凉。 一凡穿的还是从家里来时的凉鞋,早上起来后,脚有点冷,再加上车间、仓库里到处是锋利的东西,穿凉鞋也不是很安全,容易划到脚,晚上没什么事就跟着一伙老乡去长洲市场上去逛夜市,准备去买双皮鞋和棉被。 中山一路距离长洲市场大约十五分钟路程,很多在这里打工的都喜欢去那里购买日常生活用品。 长洲市场是中山西区的一个较大的市场,那里具备了一般乡镇集市所有的功能,有邮政局,银行和其他方便群众的各种机构。从规模上来说,比不过一凡自己镇里的集市,这里的市场还是小了一点,但人很多,逛街的大多是些在附近打工的人。 走在那里的市场,随便可以看到公司里的人,三三两两,摩肩接踵,有的选好了东西提着往回赶的,有点正在低头选购东西的,有的晚上没什么事随便走走看看的,遇到一凡都远远打声招呼,叫一声“张统计”。 一凡看到一个皮鞋摊,看起来皮鞋的款式还算不错,挑了一双没有牌子的尖头皮鞋,长度是42码,试了试还是很合脚,问了问要多少钱? 摊主不冷不热地说:“八十元。” 一凡说:“有没便宜点。六十卖不卖?” 摊主说:“最低七十。” 一凡说:\"不要。\" 一行人接着朝其他摊位走去,在其他的摊里挑来挑去,最后在一个摊位挑了一双皮鞋,讲定价五十元,便付钱提鞋走人。 一凡又问老乡们哪里有棉胎卖,老乡带着他走了几家店,他们都说太贵了,在往回走的街上,看到一个店门口堆着一大堆棉胎的。 一凡上前问,有没有一米五的棉胎,店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 他说有:\"六十元一床。\" 一凡记得家里的棉被都是论斤卖,这里的论床卖,是不是每一床都是一样的重量,便没说什么。 最后经过讨价还价,以五十元买了一床棉胎。 背着自己买的棉被,提着那又皮鞋,跟着老乡们一起回公司。 将棉被套进被套内,整床棉被还是比较合适,穿起那双皮鞋,走了几步也比较合脚。 第二天上班,一凡穿着那双皮鞋去公司,走进包装车间,那群如狼似虎的女人们看他穿着一双崭新的皮鞋,都说要一凡请客。 一凡笑着问她们:“请你们吃什么呀?”有个女人说:“买点瓜子、杨梅干带进来就行。” 统计员温蓉说:“阿莲,是不是怀了张统计的孩子,想吃酸呀?” 那个叫阿莲的红着脸追着温蓉去打,说:“看我不撕烂你的臭嘴。” 车间主任麦小宁问一凡:“张统计,你那鞋多少钱买的?” 一凡说:“五十元。” 麦小宁说:“我看你是上当了,我原来在家就做过皮鞋,看那鞋面就不是皮子的,像是纸壳的。” “纸壳?不会吧。”一凡吃惊地说。 “不相信的话,我可以跟你打赌,输了的,请吃夜宵。行不行?” 一凡不相信纸壳可以用来做皮鞋,说“麦姐,赌就赌,要怎么见分晓?” 麦小宁说:“如果要快的话,把你的鞋拿到卫生间去,用水搓几下就行,慢的话,下场雨走一场也知道,看你是想快还是想慢。” 一凡说:“如果真是纸壳做的,那等下我不是赤脚回去?” 麦小宁说:“那倒不用,即使是纸壳的也能穿到宿舍。” “那行呀,谁拿去洗一下?”一凡对她们说。 “我来,我来。”一群都是喜欢看死佬的样,那个叫阿莲的走到一凡身边蹲下身就去脱一凡的鞋。 阿莲提着一凡一只鞋,拿去车间卫生间去洗,没有两分钟,又提着鞋回到了车间。 麦小宁将鞋面和鞋底用力一扯,鞋面和鞋底就分开了。 一凡看到这样,脸一下子就红了,请她们吃宵夜无所谓,关键是自己出了钱买了一又纸壳做的鞋。 麦小宁说:“张统计,我说的没错吧,大家看看是不是纸壳做的?” 一伙女人们围上来看那只鞋,她们也没见过纸壳做的皮鞋,好像看怪物一样,都说不可思议。 麦小宁说,现在很多黑心商家以次充好,专门做些昧良心的事,我在家做皮鞋的时候,就因为那老板用纸壳做皮鞋,做得像真皮的一样,让人防不胜防,专坑消费者,我才离开了那鞋厂。 旁边有个女的说,上个星期自己买的一床棉胎,里面全是一团一团的黑心棉,盖了不到一星期,棉胎变成了棉团,除外面上一层棉花之外,里面塞的全是垃圾。 一凡说,昨天自己也买了一床棉胎,不知是不是也是黑心棉的? 那女人说,多少钱买的?是不是在长洲市场买的? 一凡说,是呀,等下回去拆开来看看,破财了是小事,关键不要染上了传染病。 车间里沉默了几分钟,突然一个女人笑了起来,指着一凡说:“张统计,看你往哪里跑,大家都看见你搞破鞋了。” 整个车间都笑了起来,有的笑着胸前打颤的,有的蹬脚、捶桌子的。 一凡说:“小宁,愿赌服输,晚上请你吃宵夜。” 麦小宁说:“宵夜就不吃了,什么时候要出货的话,晚上加班给姑娘们弄点吃的,个个才有精神想你。” 整个车间又笑了起来,说:“对对对,最好把你也吃了。” 最后麦小宁说:\"晚上不加班的时候,我陪你去买鞋,保证让你能买到真货,而且不被别人宰。\" 一凡说:“好,一言为定,先谢过麦姐。” 一凡穿着那双纸壳鞋先回宿舍换了鞋,打开自己的棉被检查了一番,果然整床棉胎都是黑心棉的,真是防不胜防,欲哭无泪。 一凡返回厂内,走到中转仓,把在包装车间发生的事讲给仓库里的其他女人听,只是想告诉她们千万不要上当,买到这种劣质货。 梁丽雅听了之后,若有所思,一凡不知她在想什么。 杨珊说:“一凡,你都是猪呀,这种事你也会上当?” 一凡觉得自己真的是一头猪,连这样的事也被人骗得头晕脑胀的。 一凡走出仓库,梁丽雅跟了出来,站在一凡身边轻声地说:“晚上我陪你去买鞋,免得再上当。” 一凡说:“好吧。” 晚上两人约好在步行街孙文西路路口见,在一家皮鞋专卖店里买了一双“奥康”皮鞋。 两人把买的皮鞋放在摩托车的后备箱里,走在长堤路上。 一凡问梁丽雅眩晕症没什么问题了吧? 梁丽雅说应该是好了。 一凡告诉她,如果觉得不舒服的话,剩下的那些药丸可以救急,对身体只有好处,没什么坏处。 梁丽雅就这样靠在一凡身上走了很长很长的路,两人返回摩托车停放的地方,已是晚上九点多了。 梁丽雅说:“今晚去我那里住。” 一凡没说话,骑上摩托车朝她家里骑去,梁丽雅头靠在一凡后背,感觉到了一种强大的安全感和满足感。 第二天上班,一凡骑车带着梁丽雅双双来到公司,不少的人投来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梁丽雅基本向那些公司的女人们宣告了她的主权。 第16章 李琪错把一凡当林丰 星期五的下午,那天公司因为赶订单出货,整个公司都忙忙碌碌的。 快要下班的时候,礼叔来到生产部,坐了一会,临走时,跟一凡说:“明天星期六,你不要离开公司。我九点来接你,带你见看一个人。” 一凡怔怔的看了一下礼叔,不知道他说的意思,对他口里所说的“见一个人”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不知他葫芦卖的是什么药。但一凡还是跟礼叔说:“好的。” 说后,礼叔就出去,走向车棚,开车离开了公司。 没多久,梁丽雅也来到生产部,坐在一凡对面说:“明天去紫马岭玩。” 一凡说:“丽雅姐,刚刚礼叔跟我说明天来公司接我去看一个人,去紫马岭要改天了。” 梁丽雅说:“那就改天吧。”说后不太高兴地离开了。 第二天,一凡穿上梁丽雅买的衣服和鞋子,坐在生产部等礼叔。 九点过一点点,见礼叔将车停在生产部门口,响了几声喇叭,一凡知道这是在叫他,赶忙出去上车,坐在后座上。 礼叔自上车后,一直没说话,直到行了五六分钟,车子进入中山二路后才问到一凡近来在公司的情况。 礼叔问到的都是些在公司的工作情况,工作上有什么困难等等,最后才问一凡结婚了没有。 一凡在入职简历没有提到婚姻家庭,关于这点,厂里知道的也是道听途说,但从一凡口中才能得到证实。 一凡说,结婚了,而且还有一个一岁多的女儿。 一凡觉得这些没必要隐瞒,即使公开,在公司打工也受不了什么影响,或许对自己那种长相还更有利,不会让那些未婚女青年有可趁之机。 车子大约行了十几分钟,到达了紫马岭路段,礼叔才打方向盘,车子拐进了一条岔路,进入岔路后大约又行驶了五分钟,车子在一栋别墅前停下。 这是一栋小别墅,占地面积也有一百二十平米,共三层,装饰得豪华大气。整个外观颜色搭配让人觉得很高雅。 礼叔说:“到了。” 一凡打开车门下车,跟随礼叔进入了那栋别墅。 别墅里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听礼叔叫那男的哥,一凡从相貌上断定他应是礼叔的亲哥,那女的应该是她的大嫂。 一凡进到别墅,叫了他们“叔叔好,婶子好!” 那男人说:“小张,请坐。” 那女的起身去泡茶。 过了有几分钟,礼叔说:“那是我哥,你叫胜叔就行。”礼叔接着说,“小张,今天请你过来,是关于我侄女的事。具体的事,等下我哥会跟你说。” 坐了一会儿,礼叔和胜叔两兄弟互相对了一眼,礼叔往外走去,说还有点事,等下到回来接一凡。 礼叔走后,胜叔坐在一凡身边。 胜叔说,他有个女儿,二十岁,还在市里读大学,原来住在学校,学校反映她晚上经常弄出些声响,吵得室友同学不能休息,最近一段才住在家里。 他说晚上经常可以听到她卧室传来\"嘤嘤\"的声音,每次她妈听到后就去敲门,可怎么喊都喊不开,到第二天,女儿象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继续起来吃饭,上学,不见她有什么不正常。 可是女儿人越来越瘦,精神也萎靡不振,不知是什么原因,去医院也查不出什么病,有人说她是不是得了精神病。 我们看到她白天的表现,觉得又不像,我和她妈担心她这样下去,会不会出大问题,这次请你来是看看她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看看她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一凡说:“胜叔,她人在家吗?” 胜叔说:“今天周末,在家,还没起床。我叫你婶去叫她。” 胜叔叫婶上楼去叫她女儿,婶把洗好的水果放在茶具上,上楼去喊女儿起床。 十分钟左右,她们两人下来了。 她女儿一见到一凡,惊喜叫了一声“林丰。” 客厅里三个人都莫名其妙,纷纷转头看着她。 胜叔介绍他女儿说:“她叫李琪,正在念大学。” 一凡站起来跟她说:“你好,我叫张一凡,叫我一凡就行了。” 李琪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一凡说:“你不是林丰吗?” 一凡知道她肯定看错了人,可能是觉得一凡跟她口中的“林丰”长得很像,才错把一凡认成了林丰。 “琪琪,你认错人了,他是你叔公司里的一凡。”胜叔提醒女儿说。 李琪红着脸对一凡说:“对不起,你跟他长得太像了。” 一凡对胜叔两夫妻说:“叔、婶,我可不可以跟李琪出外面散散步,单独说说话?” 胜叔说:“行,房子后面有花园,你们两人去那里吧。” 一凡站起来,对李琪说:“李琪,我们出去聊聊天,行吗?\" 李琪说:“好,也要出去锻炼锻炼。” 于是两人从后门走进了后花园。 后花园很大,足有两百平米,那里有池塘,有葡萄架,间种着一些花花草草,尽管已是冬季,但还有很多一凡叫不出名的鲜艳的花。 李琪长得很漂亮,身高一米五十大几。纤细的身材,瘦瘦的脸,二十岁左右,身子却有点成熟,穿着秋衣,花园里的风,吹着她的头发,如仙女一般坎坎地步行在花园的小径上。 两人坐在没有了葡萄的葡萄架下,一凡看她那双疲惫的脸,还有那双失神无光的眼。 一凡说:“李琪,听你爸说,你晚上经常睡不着,弄出些动静,是不是心里特别烦的那种。” 李琪脸现出两团红晕,不说话。 一凡说:“李琪,你把我当哥哥行吗?有什么事跟哥说。” 李琪欲言又止地,大约过了五六分钟,她说:“一凡哥,我真的很爱他,可是只能晚上才能见到他。” 一凡听得莫名其妙,问她:“他是谁,是不是你的男朋友?” 李琪点点头,像是沉思地低下了头,抬起头,一凡可以看到她两眼噙着泪水。 她说:“是的,他已经走了,我们只能晚上才能见到。” 一凡似乎从这些谈话碎片中整理出来了一个完整的意思:李琪的男朋友与她很相爱,现在男朋友离开她去了一个永远见不到他的世界,两人只能在梦中相见。 一凡说:“李琪,过去的就让他过去,慢慢的遗忘他,走出那段感情。” “一凡哥,不是的,我和他在晚上……”李琪没有说下去。 一凡觉得里面是不是还有内情,但不能逼她说出来,破坏已建立的信任。 一凡从口袋拿出纸巾递给她,她接过纸巾擦了擦眼。 她怔怔的看着一凡,对一凡说:“你真的跟他长得很像。” 一凡知道,她很难忘掉林丰,可林丰又是怎么死的呢,这个肯定是她心里的痛,一凡不想去揭开那块她心里的伤疤。 为了增加她对自己的信任,一凡说:“今天大家休息,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去哪玩?”她惊喜地说。 “中山我不太熟悉,你说吧。” “嗯,一起去看电影好不?” “随便你,你觉得行就行。” “好,骑我的摩托车去。”她脸上现出高兴的笑容。 一凡牵着她站了起来,走向客厅,进了客厅,她说她上楼去换下衣服。 一凡在客厅轻声地对胜叔说:“我跟琪琪出去看电影,中午就在外吃。” 胜叔觉得一凡一定是得到了李琪的信任,才会同意和他一起出去看电影,便同意了他俩的想法。 李琪换好衣服,走到楼下,一凡发现,如果李琪的眼神灵动些,她一定是一个性格很活泼的姑娘。 李琪不顾父母在身边,挎起一凡的胳膊就朝外走,弄得一凡有些不好意思,转身看着胜叔夫妻俩,用眼神看他们的意见,胜叔挥挥手,给了一凡无限的鼓励。 第17章 打开李琪的心扉 一凡接过李琪扶出的摩托车,推出别墅门,发动后朝电影院骑去。 李琪一上车就死死的抱着一凡,整个身子贴在了一凡身上,一凡不管她怎样做,自己目的是要亲近她,取得她的信任。 两人来到紫马岭公园门口不远的电影院,时间还差不多,上午场才刚刚开始了几分钟,今天的电影是《倩女幽魂》。 一凡买好电影票,李琪在旁边买了两袋零吃,两人牵手走进了电影院。 电影院跟上次一凡和梁丽雅去的仙人湖那家差不多,都是包厢设施,两人一间,一凡觉得跟李琪那样刚刚认识不久的女孩子坐在一起特别别扭,可李琪好像很享受这样的氛围,估计她与她男朋友进过这样的电影院肯定不少。 李琪坐下后,给了一凡一片零食,然后靠在一凡身上,边看电影边咀着零食,不到十分钟,一袋零食就下了肚,她两手拍了拍后,用手箍住一凡的胳膊,头靠在一凡的肩上。 两人默默地不说话,几分钟后,李琪抬头看了看一凡,附在他的耳边说:“一凡哥,抱抱我。” 一凡抽出手将她搂在怀里,李琪倒在一凡身上,静静地,看着屏幕上的画面。 当看到电影里的主人公,人与鬼相拥、相吻的时候,李琪抬起头,看看一凡,两手环在了一凡的脖子上,轻轻地吻了一凡的脸一下。 一凡怔怔地看着她,没有迎合,没有响应,只是把她搂得更紧些,一凡知道她是把自己当成了她的男朋友,克制着自己,心里想绝对不能做出过份的事,自己是来为她治病的。 李琪对着一凡的脖子上吹了一口气,一凡觉得痒痒的,只听到李琪说:“哥,吻吻我!” 一凡不敢做出这冲动的行为,对她说:“别这样,对你不好。” 李琪直起身子摇着一凡的胳膊说:“我就要,我就要。” 说着用她的嘴唇盖住了一凡的嘴唇,一凡左右摇头想挣扎出来,可她双手箍着脖子太紧,自己只能任凭她去吻。 一凡知道,自己不能掉进她的温柔乡里。 首先自己是来为她治病,不能弄成这病好了又生一病,二是她是公司副总礼叔的侄女,不能做出出格的事,否则自己在公司的去留可就不是自己可以决定,自己还得赚钱养家糊口,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丢了饭碗。 十二点,两人走出电影院,一凡说,我请你吃午饭。 李琪说:“好呀,我们去吃牛排。”一凡问她哪里有牛排吃,她说她知道,于是两人步行,走向了对面路旁的一家塞纳西餐厅。 两人各点了一份牛排、一杯咖啡! 大厅里有个漂亮的女人在弹钢琴,整个大厅响起了理查德克莱德曼的《秋日的私语》,听着钢琴曲,给人一种唯美的感觉,如入秋天的神话中,享受着这秋天的温馨烂漫。 李琪说,她很喜欢这首《秋天的私语》,也喜欢贝多芬的《致爱丽丝》。 一凡说,那我弹一曲《致爱丽丝》送给你,好不好! 李琪拍着巴掌说:“好呀!” 一凡走在钢琴前,跟刚才弹钢琴的美女耳语了几句,坐在钢琴前,弹起了贝多芬那首《致爱丽丝》。 优美的旋律响起,仿佛眼前出现了那个可爱的女孩子,满脸淡淡忧愁,倾诉着她那轻轻的向往,深情的思念,每一个音符都在悄悄地叩开着一段青涩的时光,悠扬的琴声溢满了一寸寸空气。 弹完钢琴,整个大厅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一凡向大家鞠一躬,感谢大家的掌声。然后走到李琪身边,看见李琪满眼含着泪,似乎想起了一段辛酸的往事。 吃完西餐,结完账,一凡牵着李琪走出餐厅外。 李琪说:“一凡哥,你太棒了,钢琴弹得真好,我都听哭了。” 一凡说,读高中、大学的时候经常跟那些考音乐艺术的同学在一起,耳濡目染间就爱上了钢琴,有时间就会去学一学,出到社会以后还是第一次触摸钢琴。 下午两人携手游紫马岭公园,一凡看到她精神越来越好,便轻声地问她,那几天晚上你房间发生了什么,你知道吗? 李琪早已把一凡当成了自己的朋友,自从林丰走了之后,今天是她最快乐的一天。 李琪一个人朝前走了有三四十米,停下来等一凡,一凡加快脚步追上她。 她跟一凡讲述了她的故事,彻底无拘无束地倾诉了她的那些恶梦。 她说,她原来在大学有个很爱自己的男朋友,她也很爱他。 男朋友比她高一届,叫林丰,也是石歧人。 两人经常出去玩,去上午那家电影院看电影,有时也会跟同学们一起去郊游,去翠亨孙中山的故居,林丰时时处处保护着她,生怕她有一丁点伤害。 直到有一天晚上,两人行走在大学校园的路上,突然一辆小轿车撞向他们俩,林丰发现苗头不对,用手一推她,她倒在了路边,林丰却倒在了血泊之中,当场死亡,她自己除了皮肤擦伤之外,身体都没事。 事后才知,开车的是本校与林丰同届的同学,因吃宵夜喝醉了酒,酒驾把她的男朋友撞没了。 从此以后,她经常一个人行走在曾经与林丰一起去过的地方,在林丰死后大约一星期左右,晚上梦到他向自己求婚,然后两人走进婚礼现场,与林丰举行婚礼,婚礼现场十分热闹,来了很多很多人,最后两人步入了洞房,两人在梦中行了男女之事,从那天晚上开始,每天都是这样,同宿舍的同学,每天晚上都能听到自己的呻吟声,同学和老师都以为她因男朋友的死得了精神病,到精神病医院检查后,都没事,后来去其他医院也检查不出来,白天一个人除了心情不太好外,其他的都很正常,也没有一门科挂科。 今年自己也读大四了,学校老师建议她不要住在学校宿舍里,每天下午下完课,自己就回家,晚上在家也是一样,每晚都会与林丰行男女之事,所以家人才会听到自己在房里的快乐呻吟声。 她说她不敢告诉父母,觉得这件事很丢人。 父母也就不知真正的原因,看到自己一日一日的消瘦下去也只能干着急,今天请一凡来就是为了治她的病。 一凡听后,问她:“你与林丰真正的做过男女之事吗?” 她脸也不红地说:“做过,而且还不止一次。” 一凡觉得李琪实在的可怜,自己心爱的人从自己眼前瞬间消失,换着那个深爱的人都很难接受,心理上都会留下阴影,难怪她会对一凡做出一些常人难以做的举动,一个刚刚认识,就想上去拥抱,去与他接吻,做一些只有男女朋友间做的事,那是她把长得相象的一凡幻想成了自己的男朋友。 想到这,一凡把她搂在怀里,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那个吻是哥哥给她保护的吻。 李琪伏在一凡胸前不停地哭泣,说自己很难走出来,尤其是晚上梦中的媾合之事,梦中的她得到了很大的满足,每一次都会有高潮。 一凡突然间想起了师傅老道士留给自己的那些书中对她那种情况有这方面的叙述。 《采女经》中就有提到:“由于阴阳不交,情欲深重,即鬼魅假像,与之交通。与之交通之道,其有胜于人,久处则迷惑,讳而隐之,不肯告人,自以为佳,故至死而莫之知也。” 这里说道的就是人与鬼之交的事,也曾经听老人在茶余饭后谈论过此类的事,现实中难道真有事?难道李琪是受林丰鬼魂的迷惑而在梦中与其交合?还是真正的林丰的鬼魂晚上来到李琪身边行交合之事? 一凡自己也没了主意,对于这种事,自己也该想想从哪入手。 一凡说:“回去吧,放心,我会医治好你的病的。” 一凡牵着她的手,她一副病态的样子,靠在一凡肩上朝山下走去 第18章 治与鬼交之病 回到胜叔家,李琪说很累,去楼上休息一下。 一凡说,你等一下。 说着上前与李琪一起走进了他的闺房里。 一凡在她的房间里仔细地查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就连床下,衣柜里都不放过。 整个房间也没有鬼魅之类的东西,如果有,房间里一定会感到寒冷。 确定了这些事后,一凡心中便有了底。 一凡得出的结论有两个方面,一个是李琪因思念成灾,每天一睡下脑中就是林丰的影子,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在梦中与林丰交合,这是心理的问题,是属于春梦之类的事; 另一个是林丰的鬼魂来到李琪的房间里,真正的成了人鬼之交,而耗去李琪的阳气,人才会慢慢瘦弱下去,严重的话,最终气绝而亡。 一凡走下楼,胜叔两人坐在客厅里,一副愁容。 见一凡下来,胜叔站起来问一凡查得怎样。 一凡想说,欲言又止,看了看李琪的妈,又说不出口。 一凡说,胜叔,借一步说话。 胜叔跟着一凡走到后面花园。 一凡把自己的推理说给了胜叔听,胜叔听后大吃一惊,觉得真的太不可思议。 他说,有治疗方法吗? 一凡说,晚上自己会留下来,住在你家,观察观察后再定。 一凡说,通过一天的接触,李琪很信任自己,晚上李琪睡觉的时候,自己以给她治病为由,给她做推拿按摩,这点相信自己的话她是不会拒绝的。 自己按她的睡眠穴,让她睡着,自己守在她身边,看看晚上究竟是怎么回事。 胜叔说,好的。就按你的意思办。 两人进入客厅,胜叔叫李琪妈去准备晚饭。 一凡说:“胜叔,我得回公司一趟,拿些东西回来。不知道你是否有时间送我一下?” 胜叔说:“行,我去开车。” 说后就去车库把车开了出来。 一凡坐上车,十几分钟回到了公司,他从自己的行李箱里取出朱砂笔和黄纸,再翻出老道士送的那些书,从中找到了《采女经》关于人鬼之交的资料,仔细地阅读了一番,心中便有了主意。 将东西装进小袋子,然后坐上胜叔的车回到了胜叔家。 到了胜叔家,礼叔也来了,李婶倒茶给一凡,几人坐下。 礼叔问一凡有没结果。 一凡说,不出意外的话,最多一星期应该可以治愈。 胜叔和李婶听到一凡这样说,心里很是高兴。 李婶先安排一凡住的房间,是楼上一间靠着李琪睡的邻间。 楼上二层,以楼梯为界分为东西两边,东头胜叔他们住,西头是李琪住,所有很多事胜叔两夫妻不知道也是这个原因,那几次听到李琪房间的声音,都是李婶偶然听到的。 晚上吃完饭,礼叔回去了。一凡和李琪两人坐在客厅看电视,胜叔早早地就去洗澡睡觉了。 晚上十点多,李琪说想睡觉了,一凡说,睡觉前我到你房里去给你推拿按摩一下,才更好睡觉。 李琪点头表示知道了。 两人进房后,一凡叫她睡到床上去,自己却去卫生间洗干净手,来到李琪床前,一凡从她的头部开始按,然后按了她的睡眠穴,看到她睡了,帮她掀好被子。 此时胜叔和李婶走了过来。一凡叫他们放心,你们先去睡,自己守在这里就行。 到了晚上十二点,坐在床前的一凡有点想打瞌睡,突然一阵冷风从窗外吹来,一凡打了一个寒颤,意识到,这股冷风不象是气候上的冷风,那股风阴气很重,一凡知道那是一种阴魂带来的风。 刚刚觉醒,就听到李琪嘴里传来“嘤嘤”的呻吟声,那种声音只要结了婚的人都知道,这是一种什么声音。 一凡原想用黄纸符篆贴在门窗上,又觉得将那鬼魂困在房里,不如把它放出去,才不会成为冤魂,如果成了冤魂更害人不浅。 于是心神合一,抻指为剑,在李琪身上画了一道驱鬼符,只见一道金光打在了鬼魅身上,鬼魅发出一声“嘶嘶”的声音,接着口里念出一连串的驱邪咒:“敕敕洋洋,日出东方,吾赐灵符,普扫不祥,口吐山脉之火,符飞门摄之光,,提怪遍天逢历世,破瘟用岁吃金刚,降伏妖魔死者,化为吉祥,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只见一道蓝光慌忙往窗户上逃窜,李琪的呻吟声也停了下来。 一凡大声喝斥道:“大胆鬼魅,你俩的缘份已尽,何必再害心中之人,赶紧快去投胎吧,不然收你进拘魂幡里,让你永世不得投胎。” 房间里顿时气温暖和起来,李琪的呼吸声也均匀起来。 然后一凡从袋里拿出朱砂笔、黄纸画了几道黄纸符,分别贴在了门上、窗户铝框上。 一凡走进李琪房间的邻房,知道了李琪晚上的确是与鬼之交后,心中便有了想法,脱衣睡了过去,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凡九点才起床,下到楼后,全家人都坐在客厅里,胜叔叫李琪去拿早点,李琪说,跟一凡哥出外面去吃。 两人出了别墅,一凡问李琪昨晚知道了什么,李琪说,刚睡不久,又梦到了林丰,正在做着那事的时候,他突然跑掉了。 一凡通过她的叙述,明白了昨晚的过程。 一凡问她:“有没有觉得有遗憾。” 李琪说:“什么遗憾?” 一凡告诉她,没有达到尽兴,有没什么遗憾。 她脸红地说,没有,还说早上起来觉得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从没有过的清爽。 吃完早点回到她家,一凡交待胜叔去买一株珠兰草,并把花的名字写在了一张纸上,并告诉胜叔,晚饭后会到回来。 一凡起身告辞,胜叔说,开车送你回公司。 一凡说,不用了,等下坐公交车回去,李琪说,我骑摩托车送一凡哥回去。 回到公司后,李琪说:“反正星期天,要不要出外面去玩。” 一凡说:“不知道去哪里玩,治好你的病后再陪你去玩,好不好?” 李琪说:“好,那我先走了。” 吃过晚饭后,一凡骑着梁丽雅留下的摩托车去了李琪家,到家后,只有李琪在家,她说她爸妈去了舅舅家里,别墅里只有一凡和李琪两人。 李琪说:“你教我弹钢琴好不好,楼上有钢琴。” 一凡说:“就这样坐着聊聊天也行!” 两人就这样漫无目的瞎聊,聊大学生活,聊社会新闻,聊一些明星圈里的事和娱乐圈里的臭事。 晚上九点胜叔他们才回来,一凡站起跟他们打招呼。 一凡问胜叔买的珠兰花放在哪? 胜叔把那株珠兰花拿给一凡,一凡将花洗干净,切下花的根,其他的丢在垃圾桶里,将根放在碗里捣烂。 晚上十点,李琪说,明天要上课,想睡觉了。 一凡端着盛着珠兰花根浆的碗和她一起上楼,像昨天一样,李琪睡下后,一凡给她按摩,不过这次按摩与昨晚不同。 一凡先按那些清心醒脑的穴位,象太阳穴、百会穴、风池穴等,让她恢复神志,在按摩中,一凡告诉李琪,等下你睡着的时候会在你下身上放点东西,如果你明天发现了,别介意。 李琪红着脸说,只要对治病有利尽管放。 一凡说,不会伤害到你就是。 一凡去按她的睡眠穴,李琪慢慢地进入了睡眠,一凡走出她的房间,找到胜叔告诉他俩,晚上不要进来,如果你们不放心,可以站在门口,只要不是李琪有危险,我不会叫你们的。 一凡走进房间,将门拴上,看到熟睡的李琪,将她的裤子褪到膝盖上,然后抻开她的脚,将珠兰花的浆液涂在她的下身唇边,然后将她的裤子提回原处,坐在旁边,守候着李琪。 大约凌晨十二点多,子时刚要过去,窗户外出现了一团黑影,一凡猛然一惊,强打起精神,只见昨晚贴在窗户上的符篆闪出亮光,一股阴冷之风吹进了房内,一会儿一凡听到一阵冷冷的流着鼻滴的啼哭声,一凡抻指为剑现出一套驱鬼符,接着念了一阵驱邪咒,最后在李琪身上画上一道平安符,念了一段护身咒。 任务结束,一凡将李琪的被子掀好,起身走出门,看到胜叔两夫妻站在门外,一直没睡。 一凡告诉他们说。没事了,去睡吧。 一凡六点多就醒了,坐在床上打坐了十五分钟,走出房门,下到楼,胜叔他们也起床了。 一凡看到李琪站在外面,走到她身边轻轻地说:“晚上睡觉前,将你写字桌上碗上的浆液抹点在下身上就行,一两次就够了。有什么事就联系我。” 李琪脸红地嗯了一声。 一凡转身坐在胜叔的旁边跟他说:“已经治好了李琪的病,如果还有什么不适,叫礼叔告诉我就行。” 然后起身说要去上班了,告辞离去。 胜叔叫一凡先别走,对李婶使了一下眼神,李婶上楼一会儿就下来了,递给一凡地个红包,说,一点小意思,请收下! 一凡跟他们推脱说,你们太见外了。 看两人僵持不下,李琪从她妈手上接过红包,往一凡的包里塞了进去,说“同路,我们一起走。” 两人在外吃过早点,李琪说:“一凡哥,我会来找你玩的。” 然后两人说声\"拜拜\"后各走各的路。 一凡回到公司,拆开那个厚厚的红包一看,足足两万元。 第19章 治丽雅姐大舅中风 八点上班打卡,一切依旧,每天一早一凡习惯性地在车间、仓库转一圈。 见到梁丽雅,她问一凡:“周末两天,礼叔叫你干吗?” 一凡说:“礼叔家有个病人,去给他治病了。” 梁丽雅说:“我大舅舅中风很久了,二舅也想叫你去看一下,不知他有没告诉你。\" 一凡说:“纪叔没有跟我说,需要我的时候会出手的,等等吧。” 梁丽雅说:“好吧,我上班了。” 一凡想起梁丽雅她妈那个样子就心里有气,真的不想见到她。 上午大约十点的时候,一凡刚从车间出来,就见纪叔走了过来。 纪叔说:“小张,有件事要麻烦你。” 纪叔一说,一凡就知道了他要说什么,回答道:“纪叔,有什么事尽管说,不要客气。” 纪叔把要一凡去给自己哥哥治病的事全盘说了出来。 一凡说,要去看一下才知道怎么治疗。 纪叔说,好,晚上七点我来接你。 说完后,两人各忙各的事。 下午去中转仓的时候,一凡把纪叔说的话告诉了梁丽雅。 梁丽雅说,晚上我也会去大舅家。 下午下完班,梁丽雅也没回去吃饭,干脆在公司吃。 一凡打好饭跟她同坐一桌,一凡问她的大舅住在哪里? 她说:\"住在港口。\" 一凡说:\"港口很远的,你怎么去?\" 她说:\"先坐公交去,回公司再骑车回家。\" 吃完饭,一凡洗完澡就坐在生产部等纪叔。 纪叔姓包,叫包洪纪,因年龄都比大家大,所以公司的人每个人都叫他纪叔,包括孟总也是。 纪叔负责公司工会,很得人尊重。 七点,纪叔开着车,进到公司后,打了一个圈停在了生产部门口。 ,一凡认识纪叔的车,直接就打开后门坐了上去。 港口那里有一凡的老乡在做喷塑,加工的都是些电器表面的处理工作,像风扇罩,风扇页和一些家用电器表面能看到的白色这类的,一凡坐过公交车去过他们的厂,公交车很方便,时间也不久。 车子七拐八拐地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纪叔的老家。 纪叔的老家在农村,条件是差了一点,但住的是一栋的楼房,与李琪家是相差很多。 纪叔老家很多人,梁丽雅的妈也在,一凡僻不开面子,还是叫了她一声阿姨。 她叫一凡坐,一个比较年轻的男的去泡茶,估计这个应是梁丽雅的表哥。 客厅一角放着一张躺椅,一凡觉得那是丽雅她大舅活动最多的地方和休息的地方。 那青年男将一位老人扶出来,说是刚冲完凉,去房里换衣服。 纪叔将一凡介绍给他哥全家人,一凡站起来跟他们点头,算是打招呼,其中有个女的跟梁丽雅长得很像,年龄也差不多,不知跟梁丽雅比起来谁更大。 今天一凡没带什么东西,象中风这种病,只凭眼睛观察就能断定因为什么原因,看纪叔的哥嘴有点歪,左脚还有点活动能力,就可以断定他是因为脑梗而产下的后遗症。 脑梗俗称脑血栓,由于脑部血管阻塞,而造成脑部供血不足,使得某些神经不听使唤,造成行动不便。 一凡蹲在纪叔哥的侧边,伸手拿起他的手试了一下他手的运动能力,又在他腿上检查了一番,肯定了他致病的原因。 一凡走到躺椅背后,做几下深呼吸,定了定神,伸出右手,抻指作剑状,心神合一,对准老人的头部画了一道治病符,只见一道金光打在纪叔哥的整个头部,接着分别从患者的曲差穴、承光穴、通天穴等六个穴位推拿按摩,每按完一个穴位最后从手指尖射出一道气,让真气贯入穴位之中。 一凡问纪叔哥感觉怎么样,他说,整个头部轻松了很多,一凡扶起他站立起来,教他两脚学着行走,鼓励他要大胆,一凡伸手作扶的姿势,他才大胆地右脚移了一点点,看到他移那么一点点的动作,全家的人都高兴了起来。 一凡走到纪叔身边坐下,对纪叔说,这病恢复应该不难,但要持续一个礼拜,可以保证活动自如。 纪叔很高兴,觉得找到了救星,看得出来纪叔哥的中风影响了很多人。 刚刚说完话,梁丽雅从外面走了进来,她舅的女儿高兴地对她说,刚才经他一治,右脚就可以活动了。 梁丽雅假装不知道一凡会来,跟一凡打了招呼。 一凡起身去洗手,梁丽雅带他去找水龙头,轻声地问一凡:“严重不?” 一凡说:“应该很快恢复。\" 然后一家人坐在一起,讨论老人的病情,要一凡说出治病需要的东西。 一凡对纪叔说:“每天来一次,争取三天见效,以后有空会来调理一下,按按摩,再喝点中药,一星期后又是一个壮小伙。” 全家人听后,大声地笑了起来。 纪叔要他的侄人每天七点的时候来公司接一凡,他说可以,并介绍说,叫他阿升就行。 梁丽雅的舅妈听到希望这么大之后,转身抹起了眼泪。 一凡知道她的苦,自己男人倒了,一个家像天塌了一样,期间经历的苦只有她心里才清楚。 第三天是一个关键的一天,这天下午,一凡告诉了梁丽雅,说这一天很关键,希望这个晚上她能一起去,一凡心中明白,这个晚上用精气的时候很多,她舅家的人不太熟悉,一些事不如交待梁丽雅去做,管她妈的不喜欢。 晚上,一凡同梁丽雅一起在公司吃饭,吃完饭等她表弟阿升开车来接一凡两人。 等到七点半阿升才来,他一到就说是路上堵车了,一凡和梁丽雅一起上车后,一凡给了他一个药方,叫他先去拿药。 阿升在港口镇的一家药房里拣了三包中药,然后才开车去阿升家。 来到他家已经是八点多了。一凡叫阿升先去炖药,告诉他水放多少,要炖多久,并嘱咐说绝对不能炖糊了。 然后叫他家家人将他父亲扶到房间去,梁丽雅也在旁边帮忙,老人躺在床上之后,一凡叫梁丽雅去拿条干净的毛巾过来,并告诉她如果看到自己头上的汗就帮忙擦一下。 一凡叫他们将老人的上衣脱掉,然后站立在老人的头部那边,先是画了一个平安符,免得等下治疗的时候伤到脑部,只见一道金光象字一样的打入到老人的头上,然后念了一串治病咒语:“一声霹雳响如空,邪魔歪道走方去;三十三天外仇斗,地俯中默无忌地;无忌佛法本无道,南蝉蒜北河蒜来;无尽赫合斩世间魔;每欲不顺吾地,心天奋发霹雳纷;率普俺经普俺咒,手执成法口念经;上方下方道清静,西方有佛道流离;天下界下有莲花,满地开随五育界;吾身一切灾映化为尘,谨请普俺菩萨降临,起离天煞,起离地煞,起离年煞,起离月煞,起离日煞,起离时煞,起离五方凶神恶煞;金木水火土神煞,阴邪鬼怪急走无停;吾奉太上老君勅,神兵火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 接着像前几天一样,分别从老人的曲差穴、承光穴、通天穴等六个穴位推拿按摩,每按完一个穴位最后从手指尖射出一道气,让真气贯入穴位之中。 这时一凡头上直冒汗,梁丽雅看到这种情形,赶紧拿起毛巾将一凡额头上的汗擦干。 一凡接过梁丽雅手上的毛巾,自己将胸前的汗擦拭干净。 一凡走到老人身子这边,在患者的胸前膻中穴、腋下极泉穴及手腕的神门穴用推拿按摩,结束时将真气贯入在按摩穴位上。 一凡按完这两个穴位,用衣袖擦拭额头上的汗。 接着一凡把患者翻转侧身,对准他的心俞穴推拿按摩,最后又贯入一阵真气。 一凡叫梁丽雅拿来一张凳子,坐在那里,对准老人右脚的涌泉穴上按了起来。 完了之后,一凡坐在凳子累得腰酸背痛,头晕脑胀,因透支过度,凳子一侧,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梁丽雅赶忙伸手扶着一凡,阿升也过来帮忙。 梁丽雅眼中噙满泪花,眼泪滴在了一凡身上,一凡叫她扶自己去外面客厅休息,出来后就躺在了老人睡的那张躺椅上。 十分钟过后,一凡又走进了老人的房间,在老人身上打出几道治病符。 打完符篆,一凡彻底的累了,梁丽雅伸手将一凡扶住,一凡全身倒在了她的身上,阿升连忙过来帮手,将一凡扶到了客厅。 梁丽雅不停地帮一凡擦着额头,胸前的汗水,一凡全身都湿透了。 一凡躺在那,不断地调整自己的气息,大约二十分钟后,一凡坐在躺椅上,叫他们把炖好的中药喂给老人吃,阿升扶起他爸,老人一口气喝完了一碗中药。 一凡叫他们扶老人出来,老人出来后,鼓励他走路,其他的人伸出手保护着他。 起初,趔趔趄趄,后来,大家放开手,老人自己能走出几步,全家人流出高兴的泪。 梁丽雅扶在门边哭了起来,一凡知道她哭的是什么,她是心疼一凡,为了她舅的治病几乎耗尽了所有的精气。 老人越走越灵活,一凡看见都笑了,尽管自己累得象狗一样,但心里高兴。 一凡想假如梁丽雅的妈在现场,她一定会用另外的一种眼神看待自己。 一凡交代他们,每天扶着老人走一走,一日三餐饭后记得喝中药。 将近十点,一凡提出回去,阿升说,去吃点宵夜,梁丽雅也同意。 三人在港口与市区间的一个夜宵店里吃了一顿宵夜,一凡也饿了,几乎把身上的能量全部地给了阿升他爸。 宵夜中一凡喝了半瓶白酒,阿升要开车,不能喝酒,梁丽雅陪一凡喝了一点。 一凡说,先送你表妹回去,然后再送自己。 梁丽雅刚要上楼又走到车前,告诉一凡一定要早点休息。 三天后就是星期天,一凡去阿升家对老人做最后的检查,发现老人行动自如,嘴也不斜了,中午在港口的一家海鲜大酒店里吃午饭,纪叔也来了,那餐饭大家吃得非常高兴,不停地敬一凡的酒,但一凡不敢喝醉,每个人敬酒,一凡都象征性地喝一点,一凡倒是全心全意地敬了纪叔两兄弟一大杯,梁丽雅好象喝得有点醉。 一凡和梁丽雅回市区也是阿升送回来的,临下车时阿升给了一凡一个大大的红包和一张新世纪大酒店的黑金卡。 后来和梁丽雅说过此事后,一凡才知道新世纪大酒店就是她表哥的产业,叫他有时间可去那吃饭娱乐。 梁丽雅伸出三个手指,问一凡那红包有没这个数,一凡说:“有! 第20章 临时夫妻房出事 那天夜里,一凡靠在床上看那本老道长留下来的《釆女经》。 自从上次给礼叔的侄女李琪治疗她与鬼交媾的病后,一凡对《采女经》描述的东西特别的感兴趣。 《采女经》?是一部关于男女交合的古代文献,主要讲述了通过特定的仪式和药物来达到身心愉悦和健康的效果。 该文献强调在特定的自然环境中进行冥想和仪式,以达到一种超乎寻常的快乐和幸福。然而,这种行为可能会对人体健康造成危害,因为其中涉及到的药物和仪式可能会受到邪气的侵害,导致患病且难以医治。? 《采女经》实为性欲与养身的自然之道。 它是从这几方面进行论述的,晦涩、有点难懂,现以摘录之文,以飨看官。 一、不死之道 有采女者,妙得道术。王使采女问彭祖延年益寿之法。彭祖曰:爱精养神,服食众药,可得长生。然不知交接之道,虽服药无益也。男女相成,犹天地相生也。天地得交会之道,故无终竟之限;人失交接之道,故有夭折之渐。能避渐伤之事而得阴阳之术,则不死之道也。采女再拜曰:愿闻其教。彭祖曰:道甚易知,人不能信而行之耳。今君王御万机,治天下,必不能备为众道也。幸多后宫,宜知交接之法,法之要者,在于多御少女而莫数泻精,使人身轻,百病消除也。 二、不泻之乐 采女曰:交接以泻精为乐,今闭精不泻,将何以为乐乎?彭祖答曰:夫精出则身体怠倦,耳苦嘈嘈,目欲眠,喉咽干枯,骨节解堕,虽复暂快,终于不乐也。若能动不泻,气力有余,身体能便,耳目聪明,虽自抑静,意爱更重,恒若不足,何以不乐也? 三、五衰 采女曰:男之盛衰,何以为候? 彭祖曰:阳盛得气,则玉茎当热,阳精浓而凝也。其衰有五:一曰精泄而出,则气伤也;二曰精清而少,此内伤也;三曰精少而臭,此筋伤也;四曰精出不射,此骨伤也;五曰阴伤不起,此体伤也。凡此众伤,皆由不徐交结,而卒暴施泻之所致也。治之法:但御而不施。不过百日,气力必致百倍。 四、鬼交之病 采女曰:何以有鬼交之病?彭祖曰:由于阴阳不交,情欲深重,即鬼魅假像,与之交通。与之交通之道,其有胜于人,久处则迷惑,讳而隐之,不肯告人,自以为佳,故至死而莫之知也。若得此病,治之法:但令女与男交,而男勿泻精,昼夜勿息,困者不过七日必愈。若身材体疲劳,不能独御者,但深按勿动,亦善也。不治之,煞人不过数年也。欲验其事实,以春秋之际,入于深山大泽间,无所云为,但远望极思,唯含交会阴阳。三日三夜后,则身体翕然寒热,心烦目眩,男见女子,女见男子,但行交接之事,美胜于人。然必病人而难治,怨旷之气,为邪所凌。后世必当有此者,若处贵人苦不当交。与男交以治之者,当以石硫黄数两,烧以熏妇人下身体,并服鹿角末方寸匕,即愈矣。当见鬼涕泣而去。一方服鹿角方寸匕,日三,以差为度。 五、麋角方 采女曰:交接之事既闻之矣。敢问服食药物,何者亦得而有效?彭祖曰:使人丁强不老,房室不劳损气力,颜色不衰者,莫过于麋角。其法:取麋角,刮之为末十两,辄用八角、生附子一枚,合之方寸匕,日三,大良。亦可熬麋角令微黄,单服之,亦令人不老。然迟缓不及用附子者,服之廿日,大觉。亦可用陇西头伏苓分等捧筛,服方寸匕,日三,令人长生,房内不衰。 一凡正想来提笔,对其进行白话翻译,公司保安进到宿舍说,外面的出租房里有两人打了起来,一凡问保安是听谁说的,他说是房东来到门卫室告状。 生产部只有一凡和钟春浩两人住在公司宿舍,两人也同住一室,但钟春浩也还没回来,从权利上来说,这种事,一凡可管可不管,走出公司大门的事,觉得再去管就有多管闲事之嫌,但又转念一想,万一闹出大事,到时公司领导追问起来,也难免会说自己见死不救,于是一凡事穿起衣服,跟着门卫大哥而去。 出租屋离公司不远,最多三十米的距离。 走到那里,还能听到两人吵架的声音,难怪房东会来公司告状,吵声这么大,邻居不打110也算是仁慈的了,万一打110,轻者罚款,重者拘留,一凡想,那两人真的是猪,连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就想逞口舌之快。 一凡看到他俩还在吵,大喝一声,立即将他们震住了。 一凡说:“你们是想罚款还是想坐牢。这么晚了还在吵?” 两男人都不说话,可两女人却跳出来又相互地吵在了一起。 两女人都穿着睡衣,上衣短短的,里面空心,胸前两团,随她们指手划脚,上下乱窜。 一凡问他们是因为什么原因吵起来的,其中一男人把经过说了出来。 工友a说,这么晚了,他们两人都睡下了,隔壁两夫妻才从外面回来,工友a两夫妻正在做好事,却被他们吵得中断了,工友b夫妻进来后,又在房里吵了起来,互相打闹,把两个小间相隔的布都撞倒了。 一凡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那块蓝布,才知道两个小间只有一块薄薄的布相隔,比在环城老乡这样的夫妻房还更简陋,有点想笑。 接着工友a继续说,我只是说了他们也得注意点,在外面吵了,回到房里就不要吵了,妨碍别人休息,可能工友b那女的听到工友a说他们,觉得与男人吵架心里就有气,这下心里更是不舒服,说什么你们晚上做好事不是一样弄得这么响,也还不是经常吵得大家不能休息,反正什么丑话都说了出来,于是两伙人就越吵越凶。 一凡听他们说话好像绕口令一样,但还是听懂了他们说的事情的经过。 一凡说,你们两对真的是夫妻吗? 四个人站在那里低下头不说话,一凡知道这话震住了他们。 接着说,既然都不是夫妻,你们同居在一起,从法律角度来说,你们这是非法同居,如果房东报警,抓进派出所,罚点款都还是小事,拘留你们几天,你们就晓得苦,还好意思大声争吵,扰乱附近居民休息。 大家都该打五十大板,大家都是工友,出来就不容易,要相互理解才对,既然大家都同住一屋,那都是上辈子才修来的福,两人握手言和吧。 他们两男人两只手握在了一起,都说了句,对不起!然后一起去挂那块像是遮羞布的隔断布。 一凡走时,叮嘱房东,不要把他们不是夫妻的事说出去,叫他们自自觉觉地遵守秩序就行! 一凡躺在床上想,自己这些打工人实在是太苦了,租在不足三平米的房间里,同住在一起干点什么事都得小心翼翼,即使女的想喊几声,都得忍着,与其说是租的房子,不如说那就是炮房,如果不是想放炮,又何必去租这样的房子呢! 打坐十五分钟,钟春浩才从外面回来。 第21章 女人的那些事 一凡来这家公司差不多两个月了,就想写一份这两个月间自己在统计这块工作的总结。 打算从生产车间各工序里,中转仓的半产品流转间,把所有的情况进行全面的总结,提出些合理的、对公司生产质量、生产安全更有提高的建议。 刚写了不满一页,又想到该下车间、仓库去转一圈了,督促完成订单任务。 今天有个几个订单要出货,最后的数字都在包装车间里,所以今天一凡重点是去包装车间。 包装车间是个纯女车间,阴气特浓,外面天空的太阳都让人怀疑是月亮,再加上一些女人喷的那种劣质香水味和身上的汗臭味,呛得人直怀疑人生。 一凡上到车间,走到车间主任麦小宁办公桌前,站在那问她,这几个订单的完成情况。 她说,只差一个订单没完成了,下午出货应该没有问题。 一凡看了看坐在包装工作台上的女人们,有一个女人伏在台子上休息,一凡问麦小宁那人是谁,是不是生病了。 麦小宁说:“女人病,例假来了,肚子疼,要不你帮她治治?” 一凡说:“哦,那真得治,最好就是她老公治,放点种子就不疼了。” 麦小宁直笑,坐得比较近的那几个女人听到一凡这样说,也在那偷笑。 那偷笑的女人对伏在工作台上的女的说:“喂,田甜,张统计教你叫你老公放点种子,肚子就不疼了。” 肚疼女抬起头,左右寻找一凡,脸上露出两朵潮红,抚着肚子笑了笑。 一凡一看那不就是那晚在出租屋里吵架的工友b的那个女人吗? 一凡走过去,问她是不是腹部疼,田甜点点头,可能是想起那晚的吵架,很不好意思起来。 一凡教她,如果是例假疼,有两种方法可以止疼,一个是推腰部,让腰往里挤,另外一种就是压住手指中指的第二关节的里端。 一凡担心她们没听懂,又在她们面前做了几次示范。 同在一工作台的女人不相信一凡说的话,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一凡。 她对一凡说:“你都还没结婚,会懂这个?” 一凡说,管他有没结婚,田甜你试试。 田甜果然按一凡说的方法去做,不一会儿真的没那么疼了。 她笑着看了看一凡说:“噫,还真的有那么神奇!” 一凡问田甜:“要不给你画道符,腹疼马上停止的那种。” “好呀,真疼死我了。”田甜站起来说。 一凡叫她面向自己,运了一下气,对着她的腹部画了一道止痛符。 只见一道金光象金龙一样直打入田甜的腹部,整个车间的女的惊叫一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都伸手去揉自己的眼,怀疑这金光是不是从他手上发出来的。 一凡问田甜是不是不疼了,她高兴地说,真不疼了。 那些女的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一凡,心里对他更怀有仰慕和敬意之情。 那边台子上又走过来一个女人,有三十多岁,她问一凡有没好的方法治牙疼的。 一凡看了她一眼,看她的脸,一边多一边少,左边的脸肿起来许多,知道她是吃了热的东西,因牙龈肿痛造成牙疼的。 她说,昨天晚上吃了烤的鸡腿后,整晚就牙疼,一晚没睡。 一凡对她说,去找枚钉子来,她听后,在车间里找了起来,没找到。 一凡说,去楼下打木托的地方,那里有这么长的钉子,一凡边说,边做出要多长的钉子的手势。 她急忙跑到楼下去,拿了一枚钉子跑了上来。 一凡接过她手中的钉子,朝东方拜了拜,用右手食指和中指对着钉子,在空气中写了“风、火、虫”三个字,然后再用钉子对着那女的牙疼的那边脸上,念道:“一口神针在手中,不知风牙是火牙,天上生我一枝花,地上风火虫未发,急消散,水远来时不发芽,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转身将钉子拿到卫生间丢到了蹲便器里。 在卫生间洗干净手,回到那女的身边,问道:“还疼吗?” 那女的说:“不疼了,谢谢张统计!” 这下更是不得了,一伙女的围在了一凡身边,一凡看到周围一张张漂亮的脸,心里得意起来。 车间主任麦小宁说:“都散了吧,下午要发货。张统计解决了你们的问题,你们也得解决他的问题。” “什么问题呀?是不是也是胀得苦的问题?”不知是哪个“嘈头女”接过麦小宁的话。 有人把田甜推向一凡身边,说:“你去,你去。” 一凡说:“大家别闹了,都上班吧,下午还得出货呢。” 一凡又叫麦小宁把这几个订单统计好的数字交给自己,一凡在她办公台上对了对数字后离开了包装车间。 中午吃饭的时候,一凡特意坐前在梁丽雅和周清华一桌。 一凡问周清华:“华姐,下午出货,你那边铜铰没问题吧?” 周清华说:“上午统计了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 这次出货订单较多,全部订单都是发往新加坡的。 对国外订单,销售部和生产部都很重视,都不敢有半点差错,国内的好办点,假如漏发、错发都有补救的办法。 发往国外的什么办法都没有,他们不讲情面,违反合约的都要赔偿,所以作为两个在生产部做统计工作的人员,一凡必须提醒她,免得到时因为发货数字的问题而大家都挨骂。 一凡提醒周清华的原因就是这个,不想两个好朋友发生任何的差错。 一凡刚说完话,周清华猛烈地咳嗽起来,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梁丽雅问她怎么啦,周清华指了指自己,嘴里嘟哝着说被鱼骨头梗住了喉咙。 一凡叫梁丽雅到厨房去拿只筷子,到生产部去取周清华的杯子过来。 不到两分钟,梁丽雅就把筷子和装着水的杯子拿了过来。 周清华被呛得两眼流出了泪水。 一凡接过梁丽雅手中的杯子和筷子,站了起来,想了想,深呼吸了一下,面朝东方,小声地念完那段化九龙水的咒语,然后在碗上先画了一个“井”字符,换下手,又用筷子在杯子的水上画了一个“雷”字符,最后说了四遍“鬼化鱼骨”,然后把水递给周清华说,“华姐,把杯子的水喝下去。” 周清华接过杯子,一口气把整杯水喝了下去。 停了停,一凡问周清华“华姐,好了没?” 周清华吞了两次口水,说:“没事了。” 周清华说:“谢谢你,一凡。” 梁丽雅像是看猴戏一样地看着一凡说:“真的太神奇了?” 吃完午饭,大家都各自己在办公室休息,周清华问一凡,中午吃饭时候治鱼骨梗喉的是不是叫化“九龙水”。 一凡说,是呀,你们家也有吧,周清华说听到过,但没有亲眼看过。 一凡告诉她,那就是道医的高明,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通过念几句咒语,画上一两道符篆就可以将鱼骨化没。 周清华说,对呀,我国的文化真的是博大精深,就象给丽雅治晕倒一样,你念几句咒语,画上几道符,一个人什么事都没了。 说后伏在办公桌睡了过去。 下午很顺利地出了货,一辆十三米的挂车装得满满的,临下班时发往中山港口。 第22章 醉在花丛中 出完货后的当天晚上,一般都不会加班,除非有特殊的情况,这是公司的规矩,也是公司不成文的规定。 公司外面那些小吃摊,夜宵店最热闹的时候要么是发了工资,要么是当天出了货这两个晚上。 公司外面那些店面三人一堆,五人一群坐着的是劳累一天,休息的工友们,一瓶白酒三人均分,一包花生,一包瓜子可以聊上半天,或干脆拿起啤酒吹瓶的。 还有就是那个店门口摆着卡拉0k的,一元一首,唱着流行的半生不熟的粤语歌,国语歌的,也有歇斯底里的鸭公嗓,吼几声《九月九的酒》。 一凡没事时就喜欢往那家有卡拉0k设备的店走走,那店的老板都非常熟悉。 今晚那里格外的的热闹,一凡走到那里只看见包装车间那伙姑娘们站在那正在点歌。 站在那,被眼尖的车间统计员温蓉看见,便邀请他一起唱歌。 一凡拗不开她,答应跟她合唱一首《我悄悄地蒙上你的眼睛》,刚点完歌,就听见麦小宁唱起了那首电视连续剧《外来妹》里的主题歌《我不想说》。 一凡不相信辣得不能再辣的麦小宁的嗓音有这么甜美,声音如杨钰莹一般甜而不腻。 一凡高声地对老板说,关掉原声。 老板笑笑说,关了原声了。 麦小宁知道这句是赞美她唱得像原声一样好听的意思,脸红地说,“谢谢!” 一凡走前麦小宁身边说:\"未来的歌唱明星。\" 麦小宁的歌赢得了一片热烈的掌声,接着音箱里传来《我悄悄地蒙上你的眼睛》的前奏曲。 温蓉拿过麦克风递给一凡说,是我们的歌了,一凡接过麦克风唱了起来:“你悄悄地蒙上我的眼睛,要我猜猜你是谁,从mary到sunny和ivory,就是不喊你的名字,……\"。 一凡的声音,浑厚,穿透力很强,领着温蓉唱完了整首歌,周围就是一片掌声,口哨声,高喊着\"再来一个\"。 唱完歌,麦小宁要一凡陪她上街去买东西。 一凡说,好! 包装车间的那帮女人打起了吆喝,都说麦小宁重色轻友,说得麦小宁心里甜滋滋的。 麦小宁对那帮姐妹说,在这等着,回来请你们宵夜,一凡买单,哈哈哈! “张统计”的称呼一般都在车间里,走出外面,公司的人都喜欢叫他一凡,这是大家互相亲近的一种表现。 麦小宁说完就拉着一凡走向长洲市场,身后又是吆喝声,哨声,有的说,郎才女貌,真的是天设的一对,地造的一双?。 在长洲市场一凡告诉麦小宁那床黑心棉胎在哪买的,纸壳皮鞋在哪里买的,麦小宁说,谁要你上当的,说得一凡无地自容。 麦小宁挎着一凡胳膊,精心地挑选物品,看中的东西让一凡参谋参谋,只要一凡说行,就下手。 在长洲市场逛了大约一个小时,麦小宁买了些生活用品和一条裤子。 那条裤子是一凡买的单,一凡说送你了,作为奖励她对自己的帮助。 两人回到唱卡拉0k那里,那帮麦小宁的姐妹果然在等一凡他俩。 一凡对麦小宁说:“你不是说请她们宵夜吗?” 麦小宁说:“跟她们开玩笑的。” 一凡说:“这样可不行,说话要算数,以后在车间说的话才有人听。那次打赌还没兑现,今晚兑现。” 说完,一凡招呼她们说“吃宵夜去”。 一堆人群中走出七八个人,麦小宁说:“走,去后山。” 后山是个地方,离公司有一百多米的距离,那里有很多餐馆,夜宵店,公司的人都喜欢在那聚聚餐,吃吃夜宵。 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是一伙呢。 一伙女人叽哩呱啦地朝后山走去,麦小宁对一凡说:“干脆你来车间当妇女主任好了。”然后声音提高八度“姐妹们,同不同意?” 一伙如狼似虎的女人齐声说:“同意!” 看来麦小宁在包装车间还是蛮有凝聚力和号召力的。 一凡回过头对她们说:“去你们车间还不被你们这伙女人搞死。” 温蓉说:“我们轮流搞,哈哈哈。” “哈哈哈……”.一伙女人笑得花枝招展,打颤,蹬脚,有的抚着肚子直不起腰。 走到后山,左一桌,右一桌的都是公司的人,有静静地坐下慢慢喝酒的,有歇斯底里闹的,那伙四川人还在那里猜起了拳,行酒令,一凡知道,但听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 小舅子陈燕来和黎育新、蔡隆志及他的小姨子范春英他们一桌。 他们看见一凡走过来,蔡隆志说在公司没找到他,就四人出来了。 一凡知道小舅子陈燕来干了没半个月,领了一千多工资,都是许志光的关照,他把学徒这几天都按八十元一天补给他,许志光跟一凡说过。 几人要一凡坐下喝几杯。 一凡坐下,看着小舅子,怕他误会,说,包装车间那些人说出来宵夜,就出来了。 一会儿麦小宁就走了过来,附在一凡耳边轻声问他怎么安排,一凡说尽管安排,说完麦小宁就离开了。 一凡在这桌跟他们每人喝了一杯啤酒。 陈燕来说:“姐夫,买了一条烟给你。” 一凡训了他一顿,说:“我又不差这点烟,你好好干就行,在车间有什么事多与黎育新商量,烟你留着抽,有剩余的钱寄点回家。” 说完,倒满一杯酒跟整桌人喝了一杯,并叫他们早点休息。 一凡离开后,就听见蔡隆志对陈燕来说:“你姐夫对你无二话可说,我都佩服他,就不知你爸因为什么和他闹僵。” 一凡当作没听见,径直来到女人堆里。 坐在桌中间,如入花丛中,一凡问麦小宁点了什么,不要帮他省。 她说,几盘炒粉,一盘炒田螺及几盘炒的牛百叶,卤的鸭嘴等等。 一凡说:“今晚谁都要喝酒,不喝酒的下次就不要一起吃宵夜了。 一个女人红着脸说:“一凡,今天特殊,请假!” 旁边也有两人以同样的理由请假,一凡答应这三人的请假,没强求她们喝。 麦小宁先举起杯说:“感谢一凡同志一直对我们姐妹的关心,来,大家举起杯,一起敬下我们的领导!” 全部女人站了起来,一凡说,站起来喝的酒不算数。 然后全部都坐了下来。 温蓉说:\"一凡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连女人那点私密事都知道?” 一凡说:“在我眼中有病的人无男女之分,都是男女身体上的事情,医生眼里是不论性别的。“ 麦小宁侧转身俯在一凡耳边轻声地说:“妇科病也能治?” 一凡点点头,也轻声地说:“不会是你吧?” 麦小宁“嗯”了一声,点点头,“再说吧。” 一伙女人喝了三箱啤酒,有的还吵着要喝,麦小宁说,今晚就到这,以后有机会犒劳你们。 一凡给了麦小宁三百元让她去结账。 结完账,她把多余的钱给了一凡后,一伙姑娘们一路谈笑风生地朝公司走去。 麦小宁和一凡走在最后,她对一凡说:“刚才说的事,就是我,每个月来例假前后胸前就胀得痛,摸一下好像没肿块,不知这是什么原因?去厂医那又不意思。” 一凡说:“要检查一下才知道,合适的时间你告诉我。” 回到公司,差不多十一点半,一凡习惯打十几分钟坐睡觉。 第23章 吃玩新世纪 又是一个周末,上午十点,约好打电话回家,一凡与妻子基本这个时间互相通话,这次一凡没出公用电话亭去打电话,一个人在生产部也没什么避讳。 陈艳青跟一凡说,家里的木梓全部摘完了,打了有三十多斤木油,其他也没什么事,电话那头传来女儿依晨的声音,陈艳青叫女儿喊爸爸,女儿在电话里喊了一声“爸爸”,一凡激动地说“依晨乖!”眼泪有点不听话的涌了出来。 在电话中,一凡告诉妻子,自己有几万块钱,暂时不寄回家,说是春节回家时再带回来,财不外露,多装装贫,与左邻右舍也更好相处。 一凡跟妻子说,叫父母保重身体,趁冬天把老房子翻新一下,让全家人住得舒适些,生活过得幸福点。 妻子答应去做老人的思想工作,临挂电话,女儿在电话那头说了一声“爸爸,拜拜!” 刚放下电话,电话又响了起来,一凡一看是本市的电话号码,提起听筒说:“您好,东成五金。” 电话那头传来:“一凡哥,我是李琪。” 一凡说:“李琪,有事吗?” 李琪说:“今晚我们同学聚会,大家都有伴,你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一凡说:“还有这样的事,做你假男朋友?” “是,不管真假,反正大家一起玩。下午五点我来接你。” “不用你接,你说个地址给我就行!”一凡知道李琪前男友走了,而且自己经历过一场与鬼之交的的劫难,除了身体受了摧残之外,心理上也承受了很大的打击,一凡不想拒绝李琪的相玩之约,只想尽快地从那场梦魇中走出来,如果她真的对自己有什么想法,自己可以跟她解释,慢慢地让她从低谷中缓过劲来。 李琪告诉了一凡地址,一凡将地址记在了自己的备忘录里。 新世纪大酒店位于老城区石歧街道那边,距李琪读的那所大学不远,装修豪华大气、金碧辉煌,是市里为数不多的五星级大酒店,酒店集餐饮、娱乐、住宿为一体,一至三层为餐饮区,四层至十层为娱乐区、十层至十六层为住宿区。 一凡上次去纪叔家拜访的时候在那里吃过一次中餐,菜品多,很多一凡中不出名,也算是见识过一次高消费。 大酒店距公司也不算是很远,骑摩托车的话二十分钟足够,上次从李琪家送她上学的时候路过一次,也约摸了时间。 下午五点骑上梁丽雅留下的那部摩托车从公司出发,穿街走巷,不到五点半就到了,一凡站在酒店前面等李琪,大约等了十分钟左右,李琪跟一伙人来到了酒店。 她一看到一凡就离开同学队伍,快步走到一凡面前,挎起一凡的胳膊,向同学群里走去。 一凡今天下午就先去洗了头、又洗了一个澡,穿上那套梁丽雅给他买的“海澜之家”,虽然不那么正规,却显得很休闲,人很有精神。 一凡身高一米七大几,眉清目秀,国字脸,特别是那对眼睛炯炯有神,很多姑娘都怕看他的眼睛,很有杀伤力,所以在公司得会得到这么多姐姐妹妹的喜欢。 李琪将一凡介绍给她的同学,女同学都不禁地说“哇噻,好帅噢!很像林丰”。 李琪也把她的同学介绍给一凡认识,她的同学男男女女有了八九个,女同学都是一副很清纯的样子,男同学比较特别。 有一个叫梁肇的比较社会化,长得也较高大,头发留得很长,有黄黑两种颜色。 一凡在读大学的时候就知道,这种同学要不是公子哥,要不就是学艺术之类的。 男同学看到一凡,心里不是很舒服,但又不知一凡从事什么职业,所以也不敢显出过分的冷寞,女同学大多还是比较喜欢一凡这种形象的男人。 但也有一个,一凡看得出,心里怀着嫉妒的心态,可能是妒忌李琪找到一个这么帅的男朋友。 一凡一一跟那些男同学握手,说着“幸会、幸会”的话,对女同学只是点点头。 一伙人走进原来预订的包厢,黄黑发的梁肇就叫那些女同学点菜,说今晚他买单,不要帮他省,女同学们抢着菜单,纷纷点这点那。 李琪坐在一凡身边,怕冷落了一凡。 一凡是个老鸟了,可以随便应付任何场合,他站起来对李琪说:\"你多陪陪你的那伙同学,不用管我。\" 不到半小时,一大桌子菜基本上齐,梁肇问大家喝什么酒,女的说喝红酒,男的说喝白的。 李琪问一凡喝什么酒,一凡说都行。 最后确定男的喝白酒,女的喝红酒。 梁肇叫服务员拿两瓶白酒,两瓶红酒进来,大家倒满酒,李琪全体同学说先敬第一次见面的一凡。 一凡站起来说:\"我先敬大家,第一次见面,我干掉,你们随意,先干为敬。\" 说后将一小杯白酒干了。 其他人也一起附和,这小杯顶多半两,还有更小的杯子,只有两三钱的,大家觉得不过瘾才提议用这种中型杯。 然后大家一起你敬我,我敬你,都是男搭女一对对互敬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四瓶酒眼看就见了底。 梁肇说,再拿酒来,今晚不醉不归。 一凡说,酒就这样了,等下我请大家一起去歌厅再喝怎样?全体女同学都说好。 梁肇跟吴添使了使眼色,吴添便知道梁肇的意思。 吴添说不如这样,再拿两瓶酒,喝完就去唱歌。 一凡知道梁肇他们都喝得差不多,两瓶白酒,五个人喝,平均也有四两。 梁肇说话都有点大舌了,再喝下去他们必醉。 一凡喝了再多都无所谓,他可以用气化酒,喝下去也只是水。 一凡看拗不过他们,就同意了他们的提议。 服务员拿进酒,大家把酒用大杯平分,每杯也有两两。李琪靠近一凡问他行不行,一凡说没问题。 梁肇象大佬一样叫那些小弟们来敬一凡的酒,一凡来者不拒,他们几人每人敬一口,一凡的酒就见了底,他们的酒还剩四分之三。 一凡发话说,各位兄弟,酒放在那,大家来日方长,日后有的时间在一起喝酒,撤了吧,我请大家去楼上唱歌、按摩怎样? 梁肇见一凡的酒量,明显觉得是踢在了钢板上,也就顺坡下驴,便叫服务员买单。 服务员拿着结算单走了进来说:“唔该,一共是三千八百八十元。” 梁肇悉悉索索地在袋里找现金,一凡看到他找遍所有囗袋都没这么多现金。便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黑金卡,对服务员说,用这卡结账。 全桌的人都看着一凡,不知道一凡为什么有这大酒店的卡。 服务员说:“先生,包总交待过,持黑金卡的人第一次在这里用餐,全部免单,您在单上签个字就行了。” 一凡接过服务员手中的笔,在结算单中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叫他们带路朝楼上走去。 一凡选了一个666包厢,除梁肇喝得有些大舌之外,其他的人虽然有些醉,但也无多大的妨碍。 进在歌厅包厢,全部的人对一凡都有着是大哥的感觉,纷纷伸手要一凡的联系方式。 一凡说,自己一介社会游民,居无定所,有事的话叫李琪转告我就行。 大家在歌厅玩到十二点才回,其他人回学校住,李琪得回家,一凡骑上摩托说:“哥们,以后有空再玩,我先送李琪回去。拜拜!” 李琪坐上摩托车后座后就一直抱着一凡,她问一凡怎么会有新世纪大酒店的黑金卡,听说这的黑金卡一共才十张,有这卡的人都是些老板尊贵的客人,一张卡里面至少可消费十万元以上。 一凡说,这酒店是一个朋友开的,黑金卡是半个月前他送的。 把李琪送到家,两人还在家门口聊了很久,临走时,李琪要一凡抱抱她,一凡照做。 在分手的时候,一凡跟她说,你家的房子后面的水塘开得不对,从风水上来,这种水塘,一个是破坏了后有靠山的风水理论,带来的是家庭成员出现无故生病的事出现,严重破坏了住宅的贵人运,家中经常会有破财的事发现,这个你回家跟你爸说说,看能否改动一下,提高住宅的运势。 李琪说,明天跟她爸说一下。 回到公司已是十二点半。 第24章 麦小宁的身世 今天是星期天,一凡没什么事就喜欢拿起老道长留下的那些发黄的书来看。 那时年龄小,不知老道长教的那些东西到底有什么用,自从来到中山后经过了那么多事,才悟出老道长教的东西的用处。 书中内容枯燥乏味,深奥,如果自己不是大学学的是汉语言文学专业,换作一般的人,对书中的内容,相信都难以看懂。 在道观里时自己还小,虽然老道长对自己爱护有加,但老道长对自己却是相当严格,在老道长讲道时,自己稍有分心,不好好学的时候,轻则罚打坐,重则关进小黑屋,年龄小,小黑屋阴冷潮湿,站在里面,心里很害怕,现在才明白老道长的好。 上午九点多,麦小宁走进了生产部的办公室。 一凡问她有什么事,她说,来到中山这么久了,还没去过逸仙湖公园玩,趁周末休息,一起去那里玩。 麦小宁今天穿得很漂亮,讲实话,一凡还真的没有仔细看过她,一来与她交往纯粹是工作上的事,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根本没有留意的时间。 今天的她穿着一套黑色的西装,里面是白色的衬衣,平时都是拘着的头发,现在是披肩发,蓬松而飘逸,黑黑的眼睛很有灵性,齿白红唇,绰约多姿,仪态万千,既有小少妇的羞涩,又有一种成熟女性的百媚千妖。 一凡骑上踏板摩托车,开出公司后,麦小宁才上车,走出路口才抱紧一凡,两人朝逸仙湖而去。 逸仙湖公园,一凡也是第一次来,那次与梁丽雅提议过来这里玩,她说是自己家门口,没什么好玩的。 逸仙湖,一凡没事的时候查过这方面的资料,她是一个人工湖,是上世纪五十年代末,反右倾政治运动中,县镇干部晚上搞运动,白天劳动人工挖成的。 据说,上级向员峰征地300亩,干部分段按施工员指导挖泥三、四米深,由于底层蚝壳多,割伤手脚速度慢,石岐厂企职工和县属驻岐单位人员也有分派任务。 经过奋战,终于挖了160亩湖,基面种了树,也建了一些连湖小桥和小亭,名称叫做人工湖,后来人工湖隶属园林管理处。 1988年,为了纪念伟人孙中山,人工湖改称逸仙湖公园,增加了景点,完善了设施,始有生机,每年接待游客近百万人次。 逸仙湖公园风景优美,园林与湖景相衬一起,吸引市区居民和来中山打工的人,许多来中山游玩的人必到此公园。 一凡将摩托车停好,牵着麦小宁的手进了公园。 公园不卖门票,但在园内游的项目却要收另外的费用,像脚踩玻钢小船,电影院,特别小吃这些,最有特色的是有几家专门照相的,照一张相片两元钱,加洗的要另外付钱,照好的相要第二天才能取到。 一凡买了两张脚踩玻钢小船的票,和麦小宁一起上了船。 麦小宁也可能第一次划船,整艘船东蹿西逃地找不着方向,慢慢地适应之后,船才听从自己指挥,两人按预定的地方划去。 麦小宁说她家是广西梧州的,属于客家人,她在家喜欢去撑排,老家山清水秀,风光宜人,也很多人来她家乡游玩。 一凡知道电影《刘三姐》讲述的是广西的故事,问她会不会唱电影里的歌,她说会,一凡要她唱一首,她说不好意思唱,一凡鼓励她唱,她清了清嗓子,唱起了那首《山歌好比春江水》:“唱山歌来,这边唱来那边和,那边和,山歌好比春江水也,不怕险滩弯又多喽,弯又多……” 歌声高亢、嘹亮,很有穿透力,唱到最后,一凡也跟着唱了起来。 下了船,两人沿着公园的小径散步,园内在各湖段有拱桥相连,有几个小亭子可供游玩的人休息。 一凡问她,为什么来中山打工,她沉思了很久,说了她的过去,说到动情处,眼里含着泪花,一凡坐在她身旁静静地听。 麦小宁说,她是因为逃婚跟着初中的同学一起出来的,最先躲在县城的一家小小的鞋厂上班。 老板对她们那些工人很好,可老板娘脾气很坏,稍有点不顺心的事就往她们身上整,工人们每天诚惶诚恐上班,很多人都想辞工,老板招不到人,多次要求她们留下来,直到有一次,她发现老板用纸壳做皮鞋面,她出言相劝,说这样做出的鞋,一个是坑害顾客,另外自己的生意会越做越缩,结果那家鞋厂被别人举报,工商部门最后查封了那厂。 厂里有个男的很喜欢她,她也喜欢他,可他家境贫寒,父母知道后极力阻拦他们俩,父母把她许给了一个比自己大十多岁的男人,她不愿意,便伙同同学一起来到了中山。 在这家公司勤奋做事,努力工作,经常帮助人,在车间姐妹面前很有威望,前任车间主任因为怀孕要回家生孩子,辞职后公司就任命了她当车间主任。 一凡听了她的过去后,觉得两人也有点同病相怜,对她的事也有同感。 两人静静地坐在凉亭里,默默地过了几分钟,一凡不想过多地去安慰她,只说了一句,会越来越好的。 麦小宁说,那天一起吃宵夜说的事你还记得吧? 一凡仔细地搜索记忆,想起她说的“妇科病也能治”这句话。 一凡便问她:“是你自己吗?”麦小宁点点头没说话,只是脸涨得通红,很不好意思。 一凡说,要仔细检查,看看是怎么回事才知道。 麦小宁说:“要不等下没什么人的时候,我们去那树林里,你检查一下?” 一凡说:“只要你觉得行就行。” 临近十二点,来公园游玩的人越来越少,只有小吃摊里还有几对小情侣坐在摊子的小桌上吃着刚刚出炉的烤串。 麦小宁拉着一凡就朝公园边上那里的树林方向走,那里的树林尽管已是冬天,但那些常绿阔叶林依然没有落叶,翠绿翠绿的,只有少许飘着点缀的枫树叶,一团一团的,稀疏地将整个地面点缀得十分鲜艳。 两人进到树林中有十多米,环顾四处,静悄悄的,看不见任何人影,麦小宁靠在一棵树上,刚才走得急,急促地呼吸着,一凡站在她对面,等她平静下来。 看得出来,麦小宁心里也十分紧张,呼吸均匀后,她再一次向四周张望,确定了四周没人,她把衬衣解开让一凡检查。 她脸很红,催一凡快点检查,一凡伸出手轻轻地从两边开始摁压,一直到中心也没有发现有肿块之类的东西,而且从颜色上看也没有病变的症状,一凡确定了她肿痛的原因。 一凡叫她穿好衣服,自己却在想着如何跟她说才更通俗易懂。 一凡说,你这是乳腺增生引起的例假前后肿痛、触痛,也有可能会出现结节和肿块,主要的原因是与你的激素水平变化有很大关系。 这种痛是有周期性的,但不要恐慌,可以通过按摩和药物来治疗。 麦小宁说:\"要怎样按摩?是叫别人还是自己?\" 一凡说:“自己也可以按,但我必须给你画符。” 一凡告诉她,按摩的穴位一个是膻中穴,另外一个是天池穴。 膻中穴在胸部平第四肋间隙,前正中线上,它的作用是缓解胸闷、气短、胸痛、心悸、乳痈等症状;天池穴在胸部第四肋间隙,腋下三寸,乳中穴外侧一寸,它的作用是治疗气喘、胸闷、胸痛、乳痈等症状。 麦小宁说:“我听不懂你说的位置,你教教我。” 一凡叫她再次解开衬衣,用手指点出这两个穴位的位置。 麦小宁说:“要不你现在帮我按一下。” 一凡说:“这里不方便,晚上吧,等下吃过午饭后,一起去把中药买回来,下午做些药丸给你,吃起来就不用这么麻烦。”麦小宁说:“好,我们去吃饭吧。” 第25章 给麦小宁治病(一) 给麦小宁检查完之后,她拉着一凡就往外走,去找吃饭的地方。 饭后,一凡带着她去上次买过蜂蜜的店里,又到富华酒店的对面将要制药丸的“柴胡、当归、生白芍、香附……”十几味药买好,并叫药店全部打成粉。 车子发动后,一凡说,漏了一个最大的问题,他说不知哪里可以煎药。 麦小宁说,车间不是很多个姐妹在外租房,回去后找找她们。 她停了停好像想起了什么,又说,阿莲这几天请假回家了,我有她租房的钥匙。 阿莲就是那个当时和麦小宁打赌,帮一凡洗纸壳皮鞋的那个,一凡有印象。 一凡说:“难怪这几天没见到她,她请假干嘛,不是家里有什么事吧?” \"对,好像是她的家公住院了。\" 两人买好制药丸必备的材料,差不多是下午两点。 回到公司后,麦小宁去车间取阿莲租房的钥匙,带着一凡来到了阿莲租房子的地方。 阿莲租房的地方离公司不到一百米远,条件也还算好,一间房,里面有做饭的炊具,与别人共用一个卫生间,条件比一凡以前见到过的要好很多。 麦小宁说:\"阿莲老公在对面的玻璃厂上班,才租的房。\" 一凡叫麦小宁洗干净煲汤用的砂锅,将药粉全都倒进锅里,打开燃气灶,用大火先炖。 两人没什么事,就坐在一起聊天。 一凡说,你老实告诉我,你以前有没有跟你男朋友有身体上的接触。 麦小宁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现在什么时代了,肯定有呀。 一凡说,你胸前肿痛跟这个有关,特别是经过那些事之后,自己体内激素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久而久之,积压在一起,就会形成这种情况。 麦小宁说:\"哦,原来是这样!\" 麦小宁又说:\"还不如趁现在没什么事先帮她按摩一下。\" 一凡说:\"这样也行。\"然后叫她去把房门拴上。 麦小宁关好门后,然后躺在床上,一凡坐在床边先点出两个穴位的位置,告诉她要怎样按才有用。 她使劲地点点头,又坐起来看两个穴位的位置。 一凡先在她胸前画了一个符,伸出右手,食指与中指抻指为剑,一道金光打入到两个穴位上。 麦小宁睁着眼看着他在她胸前画的符,金光打入她胸前的时候,她整个上身一颤,胸前感觉到一股暖流。 接着按她的膻中穴,膻中穴在两乳之间,麦小宁躺在床上,感觉到了一股温暖,一凡也不管她,接着按她的天池穴,天池穴位置比较柔软,要用摁的手法才能更有效。 按摩完穴位后,一凡叫她把衣服穿好,她坐起来紧紧地抱住一凡,将头摞在一凡的胸前,呼吸着一凡身上男人的气息。 一凡就这样让她抱着,伸手把她搂在怀里。 一凡拍拍她的后背,说,好啦,要去调火。 她坐直身子,一凡站起来去把燃气炉的火调小,让药慢慢地熬。 麦小宁问一凡:“你结婚了吗?” 一凡说:“结了,有一个女儿,老婆跟你一般般高。” “那你会想她们吗?”麦小宁问。 “肯定的啦,出来一两个月了,怎会不想?” “那我们像公司他们一样,做临时夫妻怎样?” 一凡转过头看着麦小宁,她的脸涨得通红。 一凡想,她说这话,不是一时的冲动,肯定酝酿很久了。 麦小宁接着说:“一开始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了,每次看到你来车间,心里就说不出来的高兴,你没感觉到?” “我怎么会知道,不要胡思乱想,行吧。” “我忍不住想你,真的忍不住。”说着,麦小宁从后面抱住了一凡。 一凡说:“别闹,在帮你弄药呢。”麦小宁转过身,站在一凡面前,把头伏在一凡怀里,哭了起来。 一凡两只手不知道放在哪里好,拍拍她的肩说:“药差不多好了” 麦小宁离开一凡身边,坐在床边看一凡弄药。 一凡打开砂锅,倒出几口的量叫麦小宁喝下去,她接过碗,一口就喝完了药,盛了点水嗽了一下口。 一凡打开墙角的电风扇,让药液尽快的凉下来。 然后叫麦小宁去洗一个装过饮料的玻璃瓶,用来装做好的药丸。 玻璃瓶洗干净,药也差不多凉了,一凡拿出买到的蜂蜜,全部倒入药液中,用筷子充分搅拌后,药液凝固起来。 然后一凡将药液一个一个地搓成黄豆一般大小,麦小宁闲着没事也帮忙一起搓。 两人差不多搓了一个小时,已是下午五点多钟,全部药丸才搓完,一凡叫她数数有多少。 麦小宁弯下腰一颗一颗地数,数完后,她说总共八十六粒。 一凡叫她把药丸装进玻璃瓶里,又交代她说,每次饭后吃八粒,够三天的量,加上按摩,应该可以治愈,三天后,再来给她画一道符。 麦小宁点点头,白了一凡一眼说:”知道了,辛苦你了。” 做完药,麦小宁说:”不如今天晚上在这里做饭好了,我去买菜。” 一凡说:“好呀,记得买酒回来。我先去下公司,一个小时后到回来。” 两人冼干净手,一凡牵着她出了门,麦小宁去买菜,自己朝公司走去。 一凡回到公司,洗完澡,把衣服洗干净,晾完后回到了那个出租屋。 刚进屋,就闻到了菜香,麦小宁是广西梧州的,也是客家人,做的也是客家菜,虽然看相不是很好,但菜的味道很正宗。 麦小宁知道一凡喜欢喝白酒,几次出去吃饭喝的都是白酒,她也喜欢喝,记得她说过,喝啤酒撑得苦。 麦小宁用碗盛酒,一瓶白酒倒成两碗刚好。 她先举起碗说:“敬你,一凡哥,谢谢你帮我!” 一凡说:“说什么帮不帮,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出门在外都是自家人。” 两人碰了一下碗,一大口酒就下了肚,她给一凡夹菜,问菜做得好不好吃。 一凡说,不愧是客家女,做的菜就是不一样。 麦小宁笑了起来,说,我们客家女人真的很能干,不过自己学不了她们那样。 一凡说:\"为我们勤劳、善良、朴素的客家女人干杯!\" 一凡说,我们家里有一首山歌叫《客家妇女最勤劳》是这样写的“客家妇女最勤劳,家头教尾一肩挑,田头地尾样样做,灶头锅尾样样包。” 两人坐在房里,说了很多客家的文化,尤其是说到客家女人,麦小宁有说不完的话。晚上八点两人才吃完饭,菜没吃多少,但酒却是全喝了。 麦小宁喝醉了,说话都有点不灵活。一凡说,咱们回去吧。 麦小宁说,今晚在这里睡了。 一凡看她的醉态,不想让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便把她扶到床上去休息。 晚上不放心她一个人住在这里,脱掉衣服躺在了她的身边。 麦小宁把头埋在一凡的怀里,尽情地享受一凡给她带来的无限温情和爱的抚摸。 第26章 细说纯阴女人 一凡一晚都没睡着,诚惶诚恐地,生怕派出所来查房,迷迷糊糊中睡了一会后就天亮了,醒来后就马上起床,可衣服被麦小宁压着,轻轻地拉还是把她弄醒了。 麦小宁知道一凡是在找衣服,昨晚两人脱衣服时,是随意就这么一丢的。 她赤身地坐了起来,又把一凡压了下去,抱着他,温纯了一会。 两人穿好衣服,出到外面吃了早餐,才分开朝公司走去。 一凡发现虽然昨晚没怎么睡,但精神头却异常的好,心中想,按道理来说,没休息好,应该是晕晕乎乎的,怎么今天会不一样? 一凡左思右想,莫非麦小宁的寒体,是个纯阴女人?通过昨晚这一试验,提升了自己的功力? 回到宿舍,一凡打坐了十几分钟,突然发现自己整个身子飘浮感更强了,试了试画符的功力,而且更自如,符力也更强了。 “等下去车间问问麦小宁。”一凡想。 忙完办公室的事,一凡又像平时一样下去车间、仓库。 在中转仓把全部数字核对之后,跟仓库那些女人聊了下天。 来到包装车间,没看到麦小宁,一凡问温蓉麦小宁去哪了,温小宁指了指卫生间,说,去\"一号\"了。 去\"一号”是女人们的暗语,一凡听得懂,女人们为了避讳说是上卫生间,用\"一号\"来表达卫生间,这个说法全国通用,但不知道这两个词互通是怎么来的。 等了几分钟,麦小宁从卫生间那边走了过来,在一凡的身旁坐下。 一凡轻声说:“写下你的生辰八字,要农历的。” 麦小宁说:“要这个干吗?不会是介绍男朋友给我吧?” 一凡刮了刮她的鼻子说:“有用,别多废话。” 麦小宁随便从记录簿里写下她的生辰八字,撕下给了一凡。 一凡把那纸折叠后放进口袋里,接过温蓉统计好的生产报表朝生产部走去。 一凡将麦小宁写有她出生年月日时的那张纸拿出来,伸出左手,轮了轮,便知道了她的生辰八字:己酉、乙亥、辛卯、癸巳。 八字中金木水火土俱全,但八个字全为阴,属于那种纯阴女人的类型。 所谓纯阴女人,就是八字中天干地支全为阴性的女人。 纯阴,纯阳一般指人的生辰八字,即八字纯阴,八字纯阳。 它是根据天干: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单数为阳,双数为阴。 地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单数为阳,双数为阴排列组合而成的,纯阴和纯阳的八字并不多见。 八字纯阴的女人有如下的特质: 一. 性格特征:阴性特质较强的女性往往性格内敛、敏感、细腻;她们心思缜密,善于观察和分析,但有时容易多愁善感;她们注重情感,重视家庭和人际关系。 二、事业运势:八字属阴的女性在事业上往往表现出稳重、踏实的一面,她们适合从事需要耐心、细心和沟通能力的工作,但不太适合从事高风险、竞争激烈的行业。 三、财运方面:八字属阴的女性财运一般较稳定,但容易有入不敷出的情况,她们花钱谨慎,注重储蓄,但有时会因为心软而破财,她们适合从事稳定的工作,或通过投资理财来增加收入。 四、感情运势:八字纯阴的女性感情运势较为复杂,她们渴望爱情,但又容易陷入被动,她们重视感情的稳定和安全感,但有时会因为过于敏感而影响感情发展。 五、健康运势: 八字属阴的女性健康运势一般较好,但容易出现情绪化的问题。她们需要注重情绪调节,避免过度焦虑和抑郁,她们适合从事一些舒缓身心的活动。 另外,八字纯阴女人因体内阴气过重,容易造成宫寒,冷宫,很多因为精卵难以着床,生育上大打折扣,有的没有生育能力。 麦小宁生肖属鸡,属鸡之人精力充沛,善于言谈,喜欢调查研究,讲究效率,性格果断、敏锐、好表现自己,具有勇往直前,心强好胜,总想一鸣惊人的精神;她们的弱点就是脾气古怪,爱争善辩,固执己见,稍微有点自私。 单从麦小宁的生辰八字的日柱分析,所谓日柱就是日干与日支的合称,她的日柱为辛卯。 日柱辛卯的命理表现为:坐偏财,桃花,男命喜欢女色,女命稍好,但漂亮难禁风流,主要是因为既漂亮,又浪漫,对异性富吸引力;口快心直,有志气,有权柄,利官近贵,身闲心不空;六亲少靠,自立家业,少年劳禄,晚年大利;女人持家,操劳,勤俭节约可兴隆。 八字纯阴的人在命理学和风水学中,这种八字被认为是一种特殊的命格,如果能与八字纯阳的人结合那是绝配。 师傅老道士托梦给一凡,要他多去阴气多的地方,最好能找到纯阴的女人,通过与其阴阳交汇,吸收她体内阴冷的寒气,对提高自己的功力有很大的提升。 从自己对麦小宁的交往了解,再加上对她生辰八字所表现出来的方方面面,一凡确定了麦小宁确实是纯阴女人,也难怪通过昨晚的互相交合,自己才觉得体内有不一样的表现。 麦小宁不是要和自己做临时夫妻吗?自己何尝不随她的意,租一个好点的地方,让她住在外面,合适的时候去她那里住一晚,用来提升自己的道医水平,提高自己在画符方面的功力。 一凡想到这里又觉得自己太自私了,虽然纯阴女人,在婚姻感情中会有很大的波折,晚年也会清凄的过完下辈子,但总有种不忍心的感觉。 一凡坐在办公桌前苦思瞑想,想想后天还得帮她画符治她的乳房肿痛,何不再试一次,是不是如自己测算的这样。 直到钟春浩把这段时间的订单发给他,一凡才醒过神来。 公司订单一下,一凡便分门别类地对订单进行分解,各种半成员要多少,各类配件要多少,再根据中转仓原来有多少相同的产品,重新再计算一份返回给钟春浩,他再根据一凡报过的数字再对各车间下多少数量的生产数量单。 通过这般运作,就很好地避免了仓库积压存量大的问题。 一凡把自己所写的这段时间各车间的生产数量用复写纸抄了一份,发给各生产车间及仓库。 将生产单发到下面车间、仓库负责人手上,差不多是十一点半钟。 一凡索性坐在中转仓跟那伙女人聊起了天,当然是坐在梁丽雅身边,不然又会挨她的白眼。 杨珊说,一凡你不是会看手相吗?给我看一下。 一凡说,你的手相不用看都是一个富贵相,一生轻轻闲闲过日子,中年发达,晚年享福。 杨珊说,就会挑好听的话说,看看我什么时候能结婚。 杨珊伸过她的右手,一凡看她的生命线上有一处出现波折,稍微有断痕,就对她说,什么都很好,但在三十五六岁时有点小磨难,到时注意一下就行。 接着其他女人也伸出手来让一凡看,一凡看到梁丽雅不高兴的表情,就说,一天只能看一个,多了看不准,结果她们一听,纷纷朝自己座位走去,哀声叹气一番。 第27章 给麦小宁治病(二) 星期二,所有订单都进入了生产忙碌阶段,一凡开叉车把要开料的材料运到开料车间后,又将开好的料运到冲压车间去。 车间里的工人不用叫他们挪位置,自觉地让开道,方便叉车进出。 回到生产部,周清华也叫一凡开叉车将铜型材运到铜铰车间里,说是搬运工人忙不过来,帮帮忙。 一凡二话不说地去帮忙,出车间时又将原来没有清理的铜粒,铜末废品运到了铜废品仓。 将近忙了一个上午,总算把所有的材料调配完成。 周清华说邀上梁丽雅中午去外面吃饭,一凡干脆说多叫几人,便叫民仔和阿浩、黄艳玲也一起去。 下了班六人就分分散散地走向了那家\"路边姜黄鸡\"的餐馆。 三个女人点菜,这是老规矩,各有各的口味,都是些清淡的菜。 钟春浩是湖南人,周清华、一凡是客家人,三人都吃辣,民仔,梁丽雅、黄艳玲两人是本地中山人、一个是福建莆田可以吃点微辣。 中午不能喝酒,自然吃饭时间就短。 饭间都是聊些订单上的事。 生产部、仓库的人都有,谈些车间出现的弊端,这是几人在一起常议的话题。 钟春浩说这次订单中有几款是铁镀红古铜、青古铜的,特别要注意电镀车间与抛光车间的衔接,别让生锈的配件直接进入电镀,要记得让他们先除锈,这是关键。 一凡买了单,他觉得周清华提议,不可能让一个女人去买单,何况一凡收入都比他们高,再则周清华现在虽然与一凡不在同一类别的产品系列中,但有时她还会在外面保护一凡象保护小弟弟一样,即使一凡只比她小两岁。 在要散席的时候,梁丽雅说完成这次订单,找个时间去唱歌,周清华和黄艳玲两人举双手赞成,民仔说下次他来组织,买单。 梁丽雅说,你们都别买单,这单让一凡买,她说一凡有免费的卡。 听到她说一凡有免费的卡,大家都问一凡卡是怎么来的? 一凡说是一位大哥送的。 阿浩说,多几个人才热闹,大家都说好。 最后一凡说,干脆那天晚上一起吃饭,饭后再去唱歌。 民仔说,这样最好了,干他一个不醉不归的。 周清华看着黄艳玲说:“对对对,女人不醉,男人没机会,艳玲,你说是不是?” 黄艳玲白了周清华一眼,追着去捶周清华的肩,大家哈哈地笑个不停。 下午继续地忙,不过比上午好一点,至少各个部门都进入了状态。 车间有序生产,生产部的人自然没这么辛苦。 一凡在生产部建议,一些车间的半成品白天没有必要运到中转仓去入库,又从中转仓领出来,这样不知浪费了多少人力和物力,还不如直接车间与车间流转,同时在流转时让仓管也到场,在车间出入卡中签个字就行。 林叔和淦叔觉得这个方法好,便同意了一凡的做法,但下午下班时还得入库,避免生产数量统计混乱。 于是一凡给全公司,包括铜铰车间和铜铰仓库下发了通知,希望他们按通知执行。 周清华说,有一凡在身边做事,都不知轻松了多少。 一凡打趣周清华说:“华姐,有句广告语说得好,你好我也好。” 大家都知道广告语中的这款产品,整个办公室都哄堂大笑起来,笑得周清华脸红耳赤。 她乜了一凡一眼,说:“一凡,别不正经,别教坏了林叔和淦叔这两位老人家。” 阿浩说:\"林叔、淦叔都是老司机了,谁还能带得偏,就怕他两老师傅带坏我们。\" 大家又是哄堂大笑。 临下班时,麦小宁来找一凡,告诉他别忘了晚上的事。 一凡说:“晚上下班后就过去。” 这话只有他们两人听得懂。 周清华说:“你们俩在打什么哑迷呀?” 麦小宁说:“没什么。”说后脸红地离开了。 下完晚班已是十点,麦小宁来生产部等一凡,一凡看她进来,起身和她一起走出公司大门。 一凡说先去吃点夜宵,麦小宁说也有点饿了。 一凡跟她说,干脆炒个粉,一个鸭嘴回去,再带瓶白酒,打包带回出租屋里去吃。 一凡拿出一百块钱给她,叫她先去弄,自己等下就过来。 出到公司外面,遇到一些已下班的工友,他们也想出去吃点宵夜,一凡和几个熟悉的人打了声招呼,那些人叫他要不一起去吃,一凡说,谢了,你们去。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一凡才来到那出租屋。 麦小宁已将弄好的炒粉、卤鸭嘴,碗筷摆在了小桌上。 她说,明天阿莲就会回来上班了,以后两人再也没机会在这里弄吃的了。 停了停然后问一凡:“要我的生辰八字干嘛?” 一凡说:“听到你讲的自己的命运,看你一生有多大富贵。” “查得怎样?”麦小宁问。 一凡说:“还好,虽不是很富贵,但中年以后运程很好走。” 一凡说完端起碗,碰了碰麦小宁的碗,说“走一个”。 一凡问她胸前会不会感觉疼了,她说好多了,以前一碰到就会疼,现在不会了。 “谢谢你,一凡。”说着端起碗敬一凡。 一凡说:“喝不了别勉强,阿莲不知什么时候到,今晚不能在这里睡。” 麦小宁说:“她最早也得下午才到。” 说着夹着一块鸭嘴递到一凡嘴边,一凡张开嘴接了过去。 一凡说:“快点喝,等下还要给你画符按摩呢。” 两人把碗里的酒喝了个底朝天。 麦小宁说,装点水漱下口。 一凡也觉得有点辣,接过她端来的水,喝了下去。 一凡说,该治病了。 麦小宁躺在了床上,经过几次治疗,两人也就没了那么拘束了。 一凡抻指为剑,先在她胸前画了一个治病符,然后再按摩她的膻中穴和天池穴。 他问麦小宁感觉怎样? 麦小宁说,好多了,感觉有一股暖流传遍全身。 麦小宁坐起来抱住一凡,对他说,谢谢你啦,一凡。 两人就这样躺在那里,享受都市里热闹间的静谧。 这个世界说大就大,大得让彼此在茫茫之中找寻,说小就小,小得彼此能触摸到各自的心灵,聆听彼此的心跳。 将近十二点,两人起身离开了那间仅有几分温存的小屋。 回公司路上,麦小宁说,一凡,我们也去租个房子吧,不经常住的那种,合适的时候我们就去那住一晚。 一凡说,那你去找找,环境要好些的,时间不紧张的时候我们可以在那做做饭吃,欣赏你这客家女人做菜的手艺。 麦小宁说,好,明天就去打听。 一凡从口袋里掏出几百元钱给她,说合适的话就定下来,买些炊具和床上用品。 一凡想不到自己也会成为别人口中的临时夫妻,尽管还有个梁丽雅,但与梁丽雅之间,纯粹的是两情相悦,而在麦小宁那里可以源源不断地获取她自己所要的东西。 从自私的角度来说,相对于梁丽雅,一凡更倾心于麦小宁。 从性格上来说,麦小宁更知性,有别的女人难有的创新思维。 第28章 李琪的生日 星期五上午,李琪打来了电话,说今天是她的生日,晚上一起吃饭,并告诉他地点还是上次和同学聚会的新世纪大酒店。 一凡问她是哪些人,她说都是那帮要好的同学。 一凡答应她,说,给你买什么礼物。她说,不用,想送的话,你就送束花吧。 一凡说,今天晚上吃饭,唱歌的费用我会负责,多叫些人,热闹一点。 下午在中转仓,梁丽雅嘟着嘴,看着一凡不说话。 一凡问她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得罪了我们这位高贵的公主。 梁丽雅反怒为笑,拿起一本账本上前去打一凡,一凡躲也不躲,知道这段时间以来冷落了她,说:“我投降,我投降!”弄得整个仓库的人笑了起来。 杨珊说,一凡该打,这几天也不坐下来陪我们这帮美女说说话。 一凡说:“美女姐姐们,冤枉本少爷了,你看我都忙得脚不沾地了。” “哼,怎么说,你都该罚,快去买点吃的东西来哄哄你的丽雅姐。” 一帮人听到杨珊这么说,也一起来起哄,梁丽雅听到杨珊这样说,心虚地低下了头。 “好好好,各位公主们想吃什么,我去买。”一凡说。 “不论什么,只要是你买的就行,也算是赔罪。”杨珊说。 一凡知道,这帮老娘们,其实不是说是一凡来仓库不停下来和她们说话,她们是顾意找话题要请她们吃零食。 不论是一凡,还是生产部的其他人,她们经常会这样,就连林叔、淦叔他们下来仓库都这样,一是为了撒撒娇,二就是活跃一下死气沉沉的仓库气氛。 一凡答应她们之后,就出去外面买了一大袋零食,先分些东西在生产部的周清华,叫她再分出去,然后提着其他的东西再去中转仓。 可能有人会说,公司上班有这么自由,其实会当领导的他们巴不得自己手下的员工,尤其是管理层的员工相互之间融洽,大家做起事来也齐心协力,有时礼叔、孟总他们也经常提点小零吃在各部门之间串门,累了大家坐下来聊聊天,这是一种领导方式。 如果一味地要求下面的人做事,稍微有点什么小事就大发雷霆,这样的领导只能让人害怕,而不能得到别人的尊重。 管理层一层管一层,只要把事做好,把订单按质按量地完成,你不做事都没人说你,这是你领导有方的表现。 总的一句,该严肃时就严肃,该轻松时就轻松,领导只看结果,过程跟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大家也知道,完成不了订单,撸的不仅仅是自己,祸害的是一大群人。 一凡将买的零食放在梁丽雅办公桌上,大家就争先恐后地拿着零食休息一会儿。 临出中转仓时,一凡叫了梁丽雅一声,说下班的时候稍等一下,家里寄了一些脐橙,留了两箱给她,要她带回去。 梁丽雅说:“你不知道晚上送过来?” 一凡说晚上还有事,必须去办的,他不敢说要去参加李琪的生日聚会,撒了一个谎。 梁丽雅还是有点不高兴,最后没办法,一凡哄她说,明天陪你玩一天总可以了吧。 梁丽雅这才脸上露出笑容,说:“好,下班后到你宿舍来取。” 一凡真觉得有些脑大,几个女人谁也不敢得罪,个个都有用,甚至乎她们撒起性子来,可以让你混蛋,只有麦小宁可以得罪,但最有用的还是她,其他的即使自己不在公司干了,最多写个牌子,上街算命,帮人治病去,但他不想这么干。 五点半下班,一凡回到宿舍,梁丽雅已经在门卫室等他了。 一凡一人抬两箱脐橙,四十多斤,不重,放到梁丽雅踏板车的脚踏板上,试了试觉得不妨碍她骑车就行。 她临走时,一凡说:“明天九点打电话给你。” 送走梁丽雅,马上骑着摩托车去新世纪大酒店,近六点才赶到那里,李琪站在酒店门口,东张西望,一副焦急的样子。 一凡停好摩托车,快步地往李琪走去。 走到她身边,一凡说:“李琪,时间急,花没买,下次补了。” 李琪说:“晚上都让你破费了,还说什么。”说后就挎起一凡的胳膊朝里面走去。 包间里坐满了十几个李琪的同学,大多数是上次见过的那些人,一凡进去后,跟他们各自打呼,同学们看到一凡进来都站了起来。 梁肇握着一凡的手说,:“老大,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大家坐下说话。”一凡见他们都还站着,压压手叫大家坐下。 一凡问李琪:“点菜了吗?” 李琪说:“早安排好了,谢谢一凡哥!” 坐下没几分钟,服务员陆陆续续地上菜。 一凡说,大家吃好喝好,但不要喝醉了。 说后叫服务员拿三瓶好的白酒和三瓶红酒。 饭桌上大家吃得很尽兴,纷纷敬李琪的酒,祝她生日快乐! 一凡跟梁肇他们不象上次那样这么拘谨,也互相举起杯一个个地敬酒。 酒过三品,菜过五味,大家都觉得吃得很开心,服务员推来一个大大的蛋糕。 一凡拿起蛋糕边的火柴,点燃了蛋糕上的蜡烛,一个女同学去关灯。 楚梓轩要李琪许个愿,李琪许完愿后,整个包厢的人唱起《生日快乐歌》。 在《生日快乐歌》中,李琪吹灭蜡烛。李琪一口气吹出去,吹不灭,一凡帮她一起吹,蜡烛吹灭,全场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女同学帮忙分蛋糕,那些调皮的男女同学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把蛋糕抹向别人的脸。 李琪脸上粘上了一脸的蛋糕,李琪十分高兴,笑得像花一样。 一凡趁他们在闹的时候用那张黑金卡买好了单,并订好了娱乐区的唱歌包间, 走进吃饭的包厢,看时候差不多,一凡说:“大家上楼,一起去五楼的888包厢嗨!” 大家纷纷走出包厢朝电梯间走去。 888包厢足有六十多平米,装饰得豪华富贵,有两台点歌设备和一百多寸的投影仪。女同学们争先恐后地点歌,纷纷唱起了当今流行的粤语歌。 李琪问一凡要唱什么歌,一凡说:“唱首高明俊的《独自走在风雨中》吧。” 李琪说:“一凡哥,我们合唱一首《选择》好不好?” 一凡说:“好!” 等李琪的同学唱得差不多时,李琪切下了那首高明俊的《独自走在风雨中》。 前奏一响,原来唱歌的女同学递过麦克风给一凡。 一凡接过麦克风说道:“这首歌献给我的好妹妹李琪,祝她生日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整个包厢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一凡跟着音乐旋律唱了起来:“就在一场风雨中,让凌乱的脚步,引着你我各奔西东,那滋味,像凛利的刀锋,我独自在风雨中,让纷乱的思绪伴我走向茫茫前程,那滋味,我怆然独饮,别再说千百个理由,别再说爱不会改变,我己无法承受,再次的心痛……” 一凡嘶哑带有磁性的嗓音,唱出歌曲中苍伤的感觉,让大家沉浸在茫茫的世界里,挣扎在世俗间。 一首歌唱完,大家还未从歌声中缓过来,寂静了十几秒钟后,那些女同学使劲地拍掌,高喊起来,“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接着是一凡与李琪合唱的那首《选择》。 李琪唱得声情并茂,唱得眼含泪花,唱完歌,紧紧地拉着一凡的手。 歌中唱道“你选择了我,我选择了你,这是我们的选择。” 是啊,人生时时处处不在选择,你选择了我,我选择了你,也许选择会有错,可是人就是在错误的选择中不断成长,不断成熟。 世界无时不刻地在选择,在选择中放弃,在选择中收获。 十二点大家纷纷离去,一凡买完单后,送李琪回家。 李琪坐在后面,双手抱着一凡,将整个身子贴在了一凡身上,好像怕失去一件珍贵的物品一样。 回到李琪家,她说:“我爸说,后天来我家吃午饭,顺便看看我家的风水,记得哦!” 一凡说:“一定来,到时仔仔细细地把你家的风水查一遍。” 临分开时,李琪上前抱住一凡说:“一凡哥,抱抱我,吻我!” 一凡将她抱住,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说“琪琪,祝你永远快乐! 第29集 偶遇偷盗之人 今天是星期六,答应好的,今天要陪梁丽雅去玩,一凡八点半就坐在生产部等她的电话。 九点刚到,电话就响了起来,一凡拿起听筒就听到梁丽雅的声音。 她说:“我在家呢,哪儿也没去,就在家等你。” 一凡说:“要不今天在你家做饭吧,尝尝我的手艺。” 梁丽雅问:“好呀,等下一起去买菜,还是我先去买?” “等下一起去买,还没有在中山买过菜呢。” “好,快点过来。” 一凡从车棚里骑出摩托车,飞快地朝梁丽雅住的石歧元峰那边骑去。 敲了一下门,门就开了,走进他的家,她还穿着睡衣,看到她一副家庭妇女慵懒的样子,一凡都想笑。 梁丽雅高兴地说:“先抱一个。” 一凡上前抱住她,拍拍她的后背,叫她快点去换衣服。 梁丽雅像小姑娘一样,扭扭身子,说“不嘛,再抱会。” 待她抱累了,一凡自己去烧开水泡茶。 一凡问:“今天你妈不会搞突然袭击来查岗吧?” 梁丽雅从卧室传来声音说:“应该不会这么无聊。” 待她换好衣服,洗漱完,早已过了半个小时。 一凡心里说:“女人就是麻烦。” 快到十点两人才牵着手下楼,朝农贸市场走去。 农贸市场不远,离梁丽雅家约一里路,走完逸仙湖公园前面那条路就到了。 一凡庆幸那天跟麦小宁来逸仙湖公园玩没遇到梁丽雅,否则不知会闹起什么事。 农贸市场的菜基本都是打好包的,两人挑好一条鱼、半斤瘦肉,再挑了一把小白菜,称了几个西红柿,再买了一些水果和一瓶白酒后就往回走。 快要到她住的小区时,一家商店门口热热闹闹的,围了很多人,两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凡上前看到两个人在扭斗。 听旁边的人在议论说,像这种光天化日偷盗的人就该千刀万剐。 一凡顿时明白,两个扭斗的人中就有一个是偷盗之人。 从衣着上来看,肯定那个农民工打扮的人是做了偷鸡摸狗之事。 只听店老板喊店里的女人拿根绳子给他,就在女人拿出绳子要将偷盗之人捆绑起来的时候,商店老板一松手,偷盗之人反手将那老板推倒,站起身就要逃跑之时。 一凡上前,从口袋里抓了点药粉向他挥去,只见他愣在那里,像钉在了地面一样,不得动弹。 一凡上前一步,将他摁倒,然后那老板也过来帮忙,将他捆绑起来,过了一会儿,偷盗之人醒过来之后,跪在地上不断地磕头求饶,希望两人放他一马。 一凡问他为什么要去偷东西。 他说,来到中山找工,一直未找到工作,口袋里实在没钱,又饥又渴,讨也讨不到,才去商店偷点东西充饥的。 一凡想起自己在找工时,也曾因饥渴偷过一瓶雪碧的事,心里真有点后怕。 一凡见他这样说,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撒谎,便跟那商店老板商量能否放过他,说人家也是被迫无奈才这样做的,并且说这个人也没造成自己有任何损失和伤害。 商店老板见一凡这样解释,向他求情,也深知出门的不易,想了想也同意了一凡的意见。 一凡叫那人起来,老板也松了他的绑,那人跪在地上千恩万谢。 那人临走时,商店老板将他偷的面包递给他,一凡从身上捣出二十元给了他。 那人谢过一凡和商店老板两人之后,就离开了。 梁丽雅不理解一凡的举动,问他,为什么会去可怜这样的人。 一凡说,得饶人时且饶人,出门在外大家都难,万一把他送进派出所去就毁了一个人,他人本质不坏,偷点吃的,又没偷盗其它财物,何以致人于死地呢? 一凡也把自己曾经在找工时在广州偷过一瓶雪碧的事告诉了她。 梁丽雅说,按你这样说的话,确实应该原谅他的行为,你的心真好! 她说后就拉着一凡朝自己住的那个小区走去。 中午,一凡下厨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餐,红烧鲤鱼、青椒炒瘦肉,素炒小白菜、凉拌西红柿。 一凡知道梁丽雅不吃辣,在做菜时每盘菜都没有放辣椒,自己另外切了一点辣椒和着酱油调口味。 两人四盘菜,三四两白酒下肚,梁丽雅抚着肚子说吃得太撑了。 两人酒足饭饱之后,坐在阳台上聊天,天南海北想到什么就聊什么。 聊来聊去,聊到了梁丽雅自己,聊到了她自己与前夫的故事。 她说,她与前夫是高中时的同学,两人同班六年,在所有同学中,只有他们两人是一直同班的,而且两个人的父亲也是同学,高中毕业后,两人也没考上大学,在社会上混了几年,前夫去了他姑父开的一家电子厂上班,自己一直在家。 经过双方父母的撮合,两人谈了两年多恋爱,然后领了结婚证,可就要操办婚礼的时候,她越来越觉得前夫不对调,前夫经常夜不归宿,还经常说在公司里加班。 最初的时候自己相信他的话,可后来越来越频繁地在公司留宿,直到有一天,她有事路过公司去找他,见他与一个四川打工妹住在一起。 她对当场捉奸的事也没闹,而是提出离婚。 经过双方协商,两人同意协议离婚,至此,两人再也没有了任何关系,听说后来,前夫娶了四川那个打工妹。 后来,她二舅见她没什么事就安排她在现在公司当了一名仓库管理员。 听着她叙述她的故事,一凡抱住了她,用宽大的胸膛温暖她那颗受伤的心。 她说,她爱一凡,不管一凡是否有没有婚姻,只要有他在身边,她就觉得很有安全感,有归宿感。 一凡说,自己两人最终还是不能在一起的。 梁丽雅说,自己喜欢就行,走一步算一步,但绝对不会做那种拆散别人家庭的事。 一凡感到内疚,自己不能独善其身,他与妻子陈艳青两人在一起也是义无反顾的,妻子能不顾家里人反对跟自己在一起,哪怕吃再多的苦也心甘。 妻子陈艳青是爱自己的,梁丽雅也是爱自己的,但感情的天平肯定得偏向自己的妻子。 正如梁丽雅说的,走一步算一步吧,也许还有更好的解决方式。 梁丽雅靠在一凡肩上,静静地,一凡搂着她,默默地享受着冬日暖阳的爱抚,两颗心贴得更近,更紧。 一凡说:“我该回去了。” 梁丽雅不说话,只是双手环抱一凡的脖子越来越紧,生怕一凡一转身就不见了。 梁丽雅很享受两人在一起的氛围,没有人打觉,静静地,不管外面的世界发生什么,跟自己都没有关系,这个世界只有他和她就足够了。 一凡亲了一下她的脸,那个吻也许有安慰,或许大部分是内疚和不安。 中午都喝了点酒,在冬阳的沭浴下,两人都有种瞌睡的念头,怕她着凉,一凡抱着她朝卧室走去。 将她放在床上,梁丽雅那双手犹如铁箍一般,紧紧地将弯腰的一凡往自己身上贴。 梁丽雅睁开眼,看着一凡说,睡一觉再回去。 一凡顺势地倒在了她的身上,紧紧地抱着她,就这样两人抱了很久很久,直到下午五点才离开了梁丽雅的家。 一凡回去路上,直接去民俗街里买了一个三合罗盘,明天到李琪家要用。 第30集 去李琪家看风水 李琪生日那天约好了要去她家的,一来是胜叔感谢一凡给李琪治好那种说不出口的病,二是想请一凡去看看他家的风水。 一凡到达她家大约是上午十点,李琪一家人都在家,旁边还坐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脸上、手上有的皮肤呈白色,一凡一看就知道那是白癫风。 李琪介绍说,这是她的舅舅,叫槐叔就行,李琪还说,礼叔晚一点会来。 一凡到来后,跟他们一一打了招呼,李琪妈见到一凡时,满脸的笑容,一个劲地叫一凡吃水果,胜叔也是,一扫以前的愁容,容光焕发地发烟给一凡。 喝了一会儿茶之后,胜叔说去住宅四周走走,一凡也知道,这走的意思,便提上自己的包,跟着胜叔他们一起四周转转。 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大家一起回到客厅。 一凡问:\"胜叔你这住宅是什么坐山朝向?\" 胜叔说:“好像是坤山吧,记不太清楚了。” 一凡拿出昨天刚刚买的三合罗盘,在别墅大门测试了下,确定是坤山艮向兼未丑,也就是坐西南朝东北的坐山朝向。 一凡问胜叔,屋后的水塘挖的时候有没请地理先生看过,有没征求一下他们的建议? 胜叔说,这倒没有,就觉得后面这么宽,挖一个小水塘,一方面便于你婶种点菜,浇浇水,二是可以放点鱼,有客人来随时也方便。 一凡说:“胜叔,你这住宅什么都好,就是后面水塘是个大败笔。” 胜叔说:“能详细地说说吗?” 一凡将房后不能挖水塘的事告诉他: 风水学讲究四象布局,也就是前朱雀、后玄武、左青龙、右白虎。 后方的玄武位主“靠山”,象征着家庭的稳定性和事业发展的基础。 如果玄武位出现水塘,会破坏这一方位的平衡与稳定,影响家庭的运势和居住者的健康。玄武在风水学中代表房屋的后方,象征着依靠和稳定性,当房屋后方有水塘时,这种情况风水学上称为\"玄武背水\"。 我们通常说,后有靠山,玄武位应当地势平稳、高大或有山依靠。 如果后方低陷甚至出现水坑或挖一口水塘,会被视为“靠山不稳”,象征着家庭没有坚实的依托,事业发展难以长久,居住者容易感到没有安全感,生活波动较大,它最大的影响是家庭不安定?,破财损运。 风水中有“山管人丁水管财”的说法,后方的水塘若形成流水,意味着财气容易外泄,导致破财、漏财。 此外,这样的水体也会破坏家庭的稳定,对主人的财运和事业造成影响。 还有就是后方水塘若水质不佳或淤积,容易聚集湿气,形成“湿地煞”,长期居住会导致家中阴湿过重,引发风湿、关节病等健康问题,而且,低陷的水塘位置常形成“阴气场”,容易引来疾病与不良运势,特别不利于家中老年人或小孩的健康。 说到这里,礼叔从外进来,一凡站起来跟他打招呼,礼叔用手往下压压,说:“你们继续。” 一凡说,你的住宅是坤山艮向,是坐西南朝东北,西南属土,从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来说,土克水,水过多而泛滥,土质减弱,再则气界水而止,也就是气遇到水就会停止流动,这样的布局会阻断房子的来龙,导致气场不畅,从而影响居住者的运势。 从居住者的感观来说,房子后面有水塘的话,会出现潮气,还会有很浓重的异味,这样不仅会影响风水,时间长了还会散发出有害的物质,传播很多疾病,所以在阳宅风水中,大家都会很忌讳房屋后面有水塘,如果房子后面水塘是死水的话,死水会散发异味,长时间不解决就会带来消极的影响,也会影响到女性的生育能力。 胜叔说:“有没什么解决的方法呢?” 一凡说,房子后面如果有水塘的话是\"被水局\",这样对风水很不利,代表财运不稳,财来财去却留不住。 要如何来化解呢? 可以在大门入口的位置摆放风水球或者安放一面八卦镜来招财,在住宅里面财位上面摆放一个聚宝盆,都能够化解房子后面有池塘带来的风水不利。 还有就是直接填掉水塘,或者在房子后面种植一片树木,把水塘和房子隔开,这样能够阻止水塘与房屋碰撞。 一凡最后说:“针对你住宅的现状,我建议你呢,一个是在水塘与住宅之间种上一片高大且直的树木把水塘与住宅隔开,再加上大门上安放一块风水八卦镜,这样的话,一切都解决了。 到时安放风水八卦镜的时间,我给你择个吉日良辰。” 胜叔和礼叔一直在认真地听一凡对胜叔住宅说的建议。 胜叔若有所思地坐在那里,好像想到了些什么。 胜叔说:“一凡,听你所说,我觉得很有道理,自从住宅后面挖了一个水塘之后,家里发生了很多的事与你所说相吻合。 就拿李琪这个事来说,如果不是因为住宅阴气重的话,也不会惹到那些脏东西,还有就是我事业上的事情,我就不细说了。” 一凡说:“胜叔,趁冬天时节,在住宅和水塘间种上一些樟树或桂花树,樟树也可以防蚊虫,这样最好了。” 胜叔点点头说:“一凡,听你的,我马上着手办这些事,到时还得你来指导一下。” 一凡说:“胜叔,你尽管吩咐!” 礼叔问一凡:“小张,房前的水塘有讲究吗?” 一凡说:“礼叔,你注意到没有,大多宗祠,人丁旺的地方,房前都有一个半月形水塘,这塘除了方便居住的人洗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之外,它还兼顾了防火救灾的功能,最大的作用在于聚财旺丁,但是如果房前有两口池塘并排的话那就不吉利了,那样的结局,象一对眼睛,形状象\"哭\"字,我们叫它眼泪塘,它会造成主家伤心事不断,疾病凶灾缠身。 俗话说,“门前三两塘,父病子恐伤”,不论是两口,还是三口都是不吉利的,都会造成家中男性患病,孩子伤亡的结果。” 胜叔说:“还有没有其他方面要改造的?” 一凡说:“那些都不必了,形成了的定局,去动大动作,没必要,也没意思,除非必须动。” 几人听后都点点头,表示赞同一凡的观点。 李琪说:“一凡哥,你懂得真多。” 一凡说:“琪琪,不是我懂得多,我自幼就是在道观里长大,从小师傅老道长教的就是有关地理风水、咒语、符篆、道医方面的知识,耳濡目染,自然就知道。” 李琪给大家添水,一凡对李琪的舅舅说:“槐叔,冒昧地问一下,你身上的白斑有多久了?” 槐叔说:“有几年了,在医院不知治了多少钱,还是老样子。” 一凡说:“槐叔,如果相信我的话,我给你一个药方,你去试试。” 槐叔高兴地说:“可以呀,想不到,今天来我姐家还来对了。” 一凡说:“叔,这就是缘份,按照我的方法去做,保证你不出两月,你这病就可以治愈。” 一凡叫李琪去拿纸笔,四人在客厅里抽烟。 李琪把纸笔递给一凡,一凡在纸上写下了两种治白癫风的方法: 一、切开黄瓜,用靠近黄瓜头儿的一端在长有白癜风的患处,反复涂抹后,再将密陀僧和蛇床子等量碾成粉末,用米醋调成糊状,敷在患处。 二、每天吃炖烂的猪皮,可加少许调料调味,此法最为简单,能坚持每天吃,白癜风便好得快。 方法:用刀将猪皮与下层的脂肪分离开,再清炖猪皮,补充胶原蛋白。 提醒:油炸猪皮或是卤味猪皮的治疗效果不佳。 一凡将写好的治疗方法写好后递给槐叔。 槐叔接过药方说:“谢谢,谢谢小张。” 中午吃过饭后,一凡想回家,李琪妈给了一凡两个红包,说是其中一个是替你槐叔给的,另外还给了他一张中山百货商场的购物券。 李琪对她妈说:“妈,下午,我跟一凡哥出外面去玩。” 一凡不知胜叔他们的意思,担心自己会对李琪有什么想法,看了看他们。 胜叔点头同意,然后对李琪说:“早点回!” 一凡骑着摩托车带李琪到处乱逛,逛累了就去喝奶茶,直到下午六点才送她回家。 第31章 搞定出租屋 那天晚上和麦小宁说过去租房后,她就趁周末时间伙同车间的统计员温蓉去外面找房。 看到一些房都是特别简陋的那种,要么就是一间房隔成两间的,要么就是工棚一样的,有的也象田甜租的那种,中间拉一块布的,最后一间也没租下来。 温蓉不明白麦小宁为什么要去外面去租房。 麦小宁跟她解释说,公司的宿舍太挤了,一个宿舍住二十四人,一张床还三层,空气又不流通,睡在底层尽是闻些臭鞋子的味道,一晚睡下来,要么是半梦半醒间,要么就是成宿睡不着。 温蓉听她这样说,觉得也是,只是自己的工资没麦小玲高,从来没产生出外租房的想法。 上班后,麦小宁见到一凡就把这几天找房的事告诉了他。 一凡劝她不要着急,慢慢找,特别一点就是上下班要安全,住的地方要清静些。 麦小宁听了一凡的话后也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万一下班从黑暗的小巷里窜出一伙抢劫的人,到时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抢了财物不要紧,关键是人身安全得不到保障。 晚上没加班,麦小宁约一凡去石歧那边溜街,说很久没去孙文西路那条步行街玩了,一凡答应了她。 吃完晚饭后,一凡洗完澡,把换下的衣服洗完,晾晒好后,就去生产部办公室等她。 将近七点,麦小宁才来到办公室,一凡见她后,站起来说是去骑车,麦小宁说晚上别骑车,步行去。 两人沿着河边走那条近路,近路都是些小巷,拐来拐去的,如果不是白天,公司的人很少走这里,晚上又黑又暗,那些旧房原居民很少在这住,这里大部分都成了出租屋,宽点明亮点的路就是粮食仓储和水泥仓库,还有那个小码头那几段。 小码头有过渡的小船,没事的居民经常用小船帮人过渡,每个人五元。 麦小宁说:“一凡,还没坐过渡船呢,要不坐船过去江对岸?” 一凡说:“又不赶时间,走走不更好。” 两人继续沿江而上,江上停着很多船,那些船都是准备等明天一早歧江大桥开桥的。 船上的灯昏黄昏黄的,看不到人影,大家都知道这些都是空船,是卸完粮食或水泥的船。 沿江而上,路两旁种满了绿化的树,路上透出路灯投下斑驳的影子,犹如在人身上点缀的花。 快到歧江桥时,可以看到江边树下有很多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有些大胆点的,看到民工穿着的男人,主动上前问他们要不要去按摩,有些锇得慌的男人便会上前问她们要多少钱,有些路过的人根本理都不理她们,只管走自己的路。 后来一凡才知道,那些女人是干什么的。 麦小宁问一凡:“你有没找那些女的玩过?” 当时一凡不知道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就问她,那些女人是干什么的。 麦小宁说,别装聋卖哑的,我就不相信你们男人不知道她们是什么人。 一凡说,姐姐,天打雷劈,自己真的是不知道,知道的话还会来问你? 麦小宁觉得一凡说得有道理,象一凡长得这么英俊帅气的人,在公司职位也不算低,待遇也不错,想找公司那些已婚女人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她也听到过一些女人想打他的主意。 麦小宁告诉一凡,那种女人就是\"鸡\",是做那种出卖肉体生意的。 一凡是第二次听到“鸡”这个名词,第一次是在中转仓听梁丽雅说的,也知道了这个词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在步行街,两人纯粹就是瞎逛,也没什么意思去买任何物品,走累了就坐在那些小巷里吃中山的特色小吃。 一凡还真的没这样在街上坐下来吃小吃的习惯,坐在那欣赏麦小宁的吃相。 中山的特色小吃很多,一凡听说过的有:沙溪芦兜粽、石歧粉包、三丫苦茶果、栾樨饼、海洲鱼饼、崖口云吞等等,还有就是跟鑫哥吃过的五桂山米仔头糕。 美食上叫得出名的是跟梁丽雅一起吃过一次石歧的妙龄乳鸽,沙溪白切鸡,其他的吃过一次芦兜粽,味道都还不错。 麦小宁拿起一个鱼饼塞到一凡嘴边,说这个味道很正宗,尝尝。 一凡伸长脖子,用嘴接过那只鱼饼,嚼几口,觉得味道的确不错。 两人逛完街已是九点半,一凡提议说回去吧。 麦小宁擦擦满是油的嘴巴,挎起一凡的胳膊回公司。 路上麦小宁总是在聊出租房的事,一凡说,不用着急,宁不租也不要去租那些杂七八糟的房子。 在走过粮储仓库后那段小巷时,麦小宁说去河边坐坐。 一凡告诉她,这黑灯瞎火的很不安全。 说实话,一凡并不是怕遇到什么民工,而是担心那些真正的坏人,那些不怕生死的人。 一凡拗不过她,便和她站在江边上,看歧江辉辉映映的江景。 两人抱在一起没多久,果然有两个个子不高的男人走了过来。 一凡把麦小宁护在身后,怕她有什么伤害。 其中一个人说,把口袋里的钱拿出来,否则把你女朋友丢掉江上去。 一凡说,哥们,看你有没这本事。 那两人看一凡不就范,走上前来就要动手,一凡从口袋摸出药粉向他们挥去,两人象木头一样楞在原地,动弹不得。 然后一凡上前一人一脚,将他们踢倒在地,用脚踩着其中一个男人的头,按在地上摩擦后,又一脚踢向另外一个人的肚子。 他们两人被一凡打得嗷嗷直叫,求饶。 一凡警告他俩说,还不快滚,以后别见到,见到一次揍你们一次。 他知道,药粉的药力持续不了多久,说完牵着麦小宁的手往公司跑去。 跑出那条小巷,麦小宁惊慌失错的紧紧抱着一凡。 一凡拍拍她的后背说,别怕,有我在谁也动不了你半根汗毛。 麦小宁抬起头,两眼露出对英雄才有的敬慕的眼光。 一凡牵起她的手说,走吧,喝口酒收收惊。 两人走到上次唱卡拉ok那店,买了两杯只有二两的白酒,每人一杯,还买了下酒的花生和瓜子。 一凡问店老板说:\"本家老板,知不知道哪里有房租。\" 张老板说,他的第四层有一间,带卫生间的,前面有露台,会出租,整栋房也就这么一间,但价格贵点,要两百元不包水电。 一凡说,就租给我了,先付你三个月房租,水电费月底给。 张老板答应了一凡的要求。 麦小宁看到一凡一出手就把房子搞定了,眼里闪出高兴的眼神,笑容满面地对老板说\"谢谢\"。 张老板说,本不想出租,看你们两夫妻是公司的管理人员,又那么熟悉,才会出租给你们的。 一凡谢过老板后,付了六百元房租给他,说明天来签协议。 在回去的路上一凡又给了麦小宁几百元叫她去买好点的床上用品。 麦小宁说:“一凡,你怎么这么有钱?” 一凡说:“我家有矿。” 麦小宁说:“真的?” 一凡不回她的话,拥着她朝公司宿舍走去。 第32章 同学聚会成就姻缘 星期五下午,一凡在忙手中的事,林叔说有你的电话,一凡对林叔说了一声“谢谢”后拿起了听筒。 电话是在石歧中学教书的同学赖进打来的,他说很久没聚过了,晚上叫辉林来石歧一起吃餐饭。 一凡说不如到新世纪大酒店去,可以用卡买单。 赖进同意了一凡的建议,并说了多少人。 刚要下班时,办公室只有一凡一人,电话又响了起来,一凡接过电话,那边传来李琪的爸,胜叔的声音。 他问一凡有没择好日子,一凡将择好的吉日良辰报给了他。 胜叔说,如果那天你有时间的话,也过去他家。 一凡说,那天要上班,就不过来了。 他知道,要怎样做全部都交代过胜叔。 下班后,一凡等麦小宁出公司,在办公室门口等了大约四五分钟,见她朝这边走来。 一凡对她说,晚上一起出去吃饭,并叫她抓紧时间去换衣服。 等了差不多十五分钟,麦小宁才走进生产部,一凡见她准备好了,起身去骑车。 麦小宁很给面子,一身打扮得很漂亮,瀑布一样的披肩发,略略的化了点淡妆,穿了件西装,搭配下身的紧身牛仔裤,既有职业人的范,又有平常女人的妩媚。 到达新世纪大酒店,毕竟赖进他们更近,他们已到了,除了两个同学认识,还有几人没见过。 赖进把大家介绍互相认识,先是介绍了一凡,然后说那些都是本校的老师,也是江西老乡,两个女的,一个叫刘玉、一个叫韩轩,两人男老师,一个戴宏林,一个叫魏松。 一凡跟他们一一握手,并把麦小宁介绍给他们,说她是公司里的车间主任。 温辉林手扶一凡的肩,一起朝下午预订的包厢走去。 大家也有一个月没见,彼此说着各自的情况。 刚坐下,麦小宁很有自来熟的那种,一进包厢,就这个叫刘姐,那个叫韩姐,一凡见麦小宁这么上道,心里很高兴。 一凡叫三个女人点菜,说,今晚我做东,别跟我省,卡里余额有的是。 麦小宁看到一凡这样说,看了看一凡,搞不懂一凡到底是什么身份,连这种五星级酒店吃饭都不用买单,怀疑一凡家真的有矿。 一凡问他们喝什么酒,赖进说,男白女红。 一凡便吩咐服务员拿两瓶五十三度的白酒,价位中等就行,红酒要好点的。 半个小时后,陆续上菜,麦小宁负责倒酒,足有二两的杯子,一下就满满一杯。 刘钰和韩轩给大家盛汤。 两位女老师,一开始扭扭捏捏,最后只好半将半就。一凡想起有首诗里说的:\"少女严防死守,少妇半推半就,中女来者不拒,寡妇你不找我我找你,老太不行还要比划。\" 诗里形象又生动地总结女人各阶段喝酒的状态。 看菜上得差不多,一凡举起杯,说,敬各位老朋友、新朋友,还有美女朋友,今晚大家吃好喝好。 说完大家都站了起来,纷纷举起酒杯,一起碰杯,在一声“叮当”声中,宴席开始。 大家一起喝过之后,便是互相敬酒,一凡除了和赖进、温辉林三个老同学干了半杯之后,然后又单独地敬了新认识的四位老乡。 敬韩轩时,她有点止住,一凡说,算起来我应是你的学长,也是市里师范大学毕业的,这杯敬学妹。 韩轩也站起来,举起杯跟一凡干了酒杯里的酒。 一凡说我作诗一首献给我们漂亮、美丽的三位客家女人,然后现场朗颂了起来: “佳人举酒对月酌, 红唇轻启似花落, 玉手执杯摇曳舞, 眸光流转映星河, 酒香四溢醉人心, 颦笑之间风情多, 夜色朦胧添妩媚, 月下饮酒自成歌。” 赖进说,不愧是中文系的高材生,张口就来。 顿时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麦小宁举起杯朝一凡走了过来,说,这杯酒敬我们的大材子,一凡先生。 温辉林在那打起了吆喝,要喝就喝交杯酒,麦小宁脸有点红了起来,反正自己跟一凡不要说喝交杯酒,早就什么事都做过了。 她顺坡下驴地说:“我想喝,人家可不一定同意哟!” 大家都一起喊:“喝一个,喝一个。” 一凡觉得这些人也是不怕把天捅个大窟窿的人,也难得大家高兴。 他说:“喝就喝,爹爹还怕奶奶。” 说后将举杯的手绕过麦小宁的脖子,脸贴脸地与她喝了那杯交杯酒。 全场拍手称快,这下可把气氛调动了起来,大家又纷纷地推杯换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凡见大家兴致依然那么高,说,酒就喝到这,没喝够的话,一起上楼! 刘钰说:“一凡,上楼干嘛呀?” 一凡说:“大家一起ok去!” 韩轩、麦小宁说,好好好,唱唱歌,化下酒。 一凡从包里拿出卡叫麦小宁去买单,并叫她问下卡里还有多少钱,还要她去订歌厅包厢。 等麦小宁买好单回来,大家一起来到电梯间。 麦小宁订的是六楼的999包厢,这包厢也与888包厢装饰差不多,大家进入包厢后,三个女人就忙着去点歌。 麦小宁没经过这样的场面,小心翼翼地跟着韩轩、刘钰这两位姐姐去点歌。 五个男人坐在沙发上之间说着话。 温辉林说赖进准备进攻刘钰,大家相互配合一下,大家点点头,心中便有了想法。 包厢里先是三个女人在唱歌暖场,韩轩说,只有我们女的在唱,没味道。 魏松说,点首歌男女对唱的,给赖进和刘钰两人唱,金童玉女的就唱毛宁和杨钰莹的《心雨》。 韩轩马上领会魏松的意思,点了《心雨》这首歌后就切了歌。 麦小宁把麦克风递给他们俩,前奏结束,刘钰就唱了起来:“我的思念,是不可触摸的网,我的思念,不再是决堤的海。” 赖进接唱:“为什么总在,那些飘雨的日子,深深地把你想起。” “……,……” 两人情切切,意绵绵地唱着这首歌,唱到高潮部分,赖进那鸟人还牵起了刘钰的手。 歌一结束,魏松拿起麦克风高了几声:“抱一个,抱一个。” 其他的人也心神领会地附和喊:“抱一个,抱一个。” 赖进大胆地伸手抱住了刘钰,刘钰也伸手抱住了他。 大家才明白了,其实两人都有这层意思,只是那层窗户纸没有捅破。 大家鼓起了掌,麦小宁高兴得有点想哭,转身看了看一凡说:“哥,我们合唱首歌吧!?” 一凡点点头,说:“你去点歌。” 麦小宁点了首高明俊与陈艾媚唱的《那种心动的感觉》。 伴奏声起,一凡唱道:“再见你,依然是那种心跳的感觉,多少日子我迷失在回忆里,你给我的一切不曾忘记,噢!在梦里也曾寻你!” 接着麦小宁唱:“再见你,依然是那种心跳的感觉,这究竟是梦是真,我不清楚,透过朦胧的泪眼,你依然模糊,噢!再为我拭去泪痕。” 唱完整首歌麦小宁真的哭了,伏在一凡的肩上,一凡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麦小宁说:“对不起,真的被歌感动到了!” 大家鼓起掌给了她莫大的鼓励! 她说:“谢谢大家,谢谢一凡,给了这么好的机会认识哥哥姐姐们!” 大家又鼓起了掌!都喜欢上了这个美丽大方、举止得体的小妹妹。 十二点,大家纷纷散去,麦小宁看到赖进牵着刘钰的手,也伸过手来牵一凡的手。 送别大家后,一凡对麦小宁说,不如今晚在这里住。 她点点头,靠在一凡的肩上,拉着一凡去前台结账,开房。 走出电梯的时候,麦小宁说,一凡,你卡上余额还有三万多元。 那晚两人第一次在酒店里过夜,两人洗完澡后,身处在那种温馨、缠绵的环境中,你拥着我,我抱着你,就这样静静地,虽然两人都有些醉意,但聊天一直聊到很晚。 第二天,因为是星期六,两人睡到十二点才起床去外面吃午饭。 第33章 用小六壬推家事 星期天的上午,麦小宁说要一起去买炊具和床上用品,一凡说,你叫温蓉陪你一起去吧,自己手头上有点事正要处理,中午回来请你们吃饭。 麦小宁白了一凡一眼,不高兴地离开了。 象这种事,一凡肯定不方便跟她一起去的,又是大白天,万一传出去,工友们说说无所谓,万一给自己小舅子和蔡隆志知道了就不得了,虽然他们也会偏袒自己,假如小舅子什么时候不小心把这事说给一凡的妻子听,那麻烦就大了。 麦小宁办事是比较老当的,但有时头脑发热,也有幼稚的时候。 但这事她却做得地道,温蓉虽然伙同她一起去买东西,但死也没有说,买的东西与谁有关,只是说找到了租房子的地方,但没有说租在哪,把买的炊具全部放在了那个老板的店里,跟老板递了一个眼色,老板也是个精明人,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上午不到十二点,她们就回来公司了,一凡看到她们回来,就说请她们吃午饭,她们俩自然愿意同往。 一凡另外还叫上了蔡隆志和他的小姨子,以及小舅子陈燕来,这样的话自然就能消除他们心中的想法。 在对面玻璃厂那里找了一家餐馆,这里的餐馆比后山的那几家环境要好,不像后山那里的地面脏兮兮的。 她们俩点了六个菜,反正星期天,下午没什么事,多坐会,也没有关系,即使喝醉了,回去睡一觉也没事。 大家都是喝白酒,温蓉说,她今天有点特别,不能喝酒,大家也就不勉强她,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拿工友的健康开玩笑,这是大家在一起交友的基本原则。 菜上来后,陈燕来就给每人倒了一杯酒,杯子是那种二两的,麦小宁说没吃早餐,不能喝这么多,就让一凡先喝一口,倒些给他。 麦小宁主动举起杯,说先敬大家的酒,大家也就跟着一起举杯喝酒,温蓉不喝酒,就先盛汤喝。 一般来说,吃饭时一凡是不谈其他的事的,可小舅子说了一句让一凡吃惊的话。 他说,他爸昨天早上跌了一跤,好像是跌到了脚,昨天打电话到车间,要他寄点钱回家,身上没钱,要一凡想想办法。 一凡问他,上次叫你寄钱有没寄? 他说留了六百元,其余的全部寄给家里了。 一凡认为他会这样做至少能听自己的话,心中自然高兴起来,虽然说自己跟岳父那边有点隔阂,但这种事慢慢还是自己要去淡化的,只是无论怎么淡化,自己心中永远都不会对大姨子好,这女人太伤人自尊了。 一凡问他,伤情不会很严重吧,他说,不知道。 一凡要他说出岳父跌跤的具体时间,他把详细地经过说给了大家听。 一凡利用小六行推算法给岳父推算一番后,说,不严重,一星期可以出院。 温蓉没喝酒,她看着一凡在那轮指地推,就问一凡,你这个是怎么推算的。 一凡说,这是小六壬推事情结果的一种方法,然后一凡伸出左掌,一一地边推边对他们解释。 食指的根部为大安,头部为留连,一凡怕他们搞不清楚是哪些字,叫麦小宁去老板那里拿过纸笔来。 接过纸笔,一凡先在纸上画了一个手掌的图形,从左到右,在食指、中指、无名指的头上写上留连、速喜、赤口三组词语,然后又从左到右在食指、中指、无名指的根部写上大安、空亡、小吉。 然后对发生的时间进行推算,说,从大安开始起月,现在是农历的十月,大安为一月,留连为二月,顺时针往后数,数到十月为赤口,再从赤口推日子,昨天是初十,顺时针数过去,对应的是大安,他爸是早上一早就是辰时跌倒的,结果就是大安加小吉。 按照推断口诀,他爸很快就会出院,是小伤。 这种推算方法就是《小六壬速断吉凶秘法口诀》,用来断事的,我们丢失东西也可以用这种方法来断是否能找到和找到的地方,也可以推断婚姻是否成功等等。 推断法中都有详细的断决,比如大安加留连,小吉加空亡,速喜加赤口等等,代表的意义各不相同。 小六壬查找方法就是,大安开始起月,月上起日,日上起时,对应的日加上时,就是对应的结果。 蔡隆志说,一凡,原来在家有人说,这种推断法叫阿婆算,很准的,有空教教我。 一凡说:“好,大家喝酒。”说后举起杯敬大家。 敬完酒后,一凡从口袋里数出一千块钱交给小舅子,说,下午汇回家去。 陈燕来拿起钱数也没数地放进了口袋里,他举起杯说敬大家。 麦小宁至始至终不知一凡与陈燕来的关系,也不会去问,知道是老乡就行,她知道一凡出手历来大方,更加相信了一凡家里有矿。 午饭是一凡去结的账,任何人去结都不合适。 午饭后回公司的路上,一凡故意走在后面,麦小宁知道他有话跟她说,便也缓慢了脚步,一凡从包里拿出那张百货商场的购物券交给她,说这购物券你拿去,下午去那买床上用品,剩下的买套衣服。 麦小宁说:“里面有多少钱?” 一凡说:“面额上不是写着五千嘛。” “五千?用不完。”麦小宁惊奇地说。 “叫温蓉一起去。给她也买点东西,用不完就留着。” 麦小宁高兴地说:“好!” 然后她快走几步,来到温蓉身边说下午去百货商场买东西,举着那张购物券说,不用钱的。 两大美女自然高兴地搀扶在一起,转身笑着对一凡说:“谢谢!” 一凡追上陈燕来对他说:“不要把这些事告诉你家人,就说是你自己的钱,不要让老人担心。” 蔡隆志说:“燕来,你爸都不知哪能根筋搭错了。” 陈燕来说:“不管他们,我就认我二姐和二姐夫。” 一凡说:“燕来,别说气话,只要不把你大姐弄到这里来就行。” 陈燕来知道一凡的意思,点点头说:“姐夫,放心,不会的。” 吃晚饭的时候,在餐厅里,麦小宁和温蓉高兴地坐在一凡的对面位置。 一凡笑笑看着她俩,说:“买了啥东西?” 麦小宁说:“各人买了一套衣服,用了一千多,谢谢啦,一凡。\" 一凡知道她说话的语调里面含的意思。 温蓉说:“买的衣服,明天穿给你看,实在太漂亮,不要傻眼哈。” 一凡说:“这么好的身材穿什么都好看,傻眼是肯定的,到时还要抱一抱,行不?” 温蓉说:\"你就贫吧,随时抱都行。\" 说后三人大笑起来,旁边的工友都被他们几人笑得莫名其妙。 麦小宁轻声地问一凡:“你这购物券是怎么来的。” 一凡说:“男人的事女人少打听,以后有你们的好处。” 麦小宁脸红耳赤地说:“不是美女送的吧?” 一凡说:“这个你倒猜对了,是一个资深美女送的。” 一凡没撒谎,这券是李琪妈送的,当然在她们眼中应该算得上是资深美女了。 三人打趣着出餐厅,麦小宁扯了扯一凡的衣服,轻声地说:“晚上过去。” 一凡点点头,看见温蓉在,没有说话,算是回答了她。 第34章 教麦小宁练功 晚上八点多,一凡就赶去了出租屋。 一凡没去过,问了那商店老板,他说:\"直接从后门,沿楼梯上四层就是了。 一凡上到四层,麦小宁一个人已经在打扫出租屋了,她正在擦洗放炊具的台子。 一凡从后面抱住麦小宁,麦小宁说:\"还没打扫完呢。\" 他四周看了看,床铺已铺好,小方桌上放了些碗筷、杯子,还有烧开水用的水壶。 一凡问她:\"小宁,卫生间装有热水器吗?\" 她说:\"热水器是那种即开即用的,很方便。\" 一凡说:\"还缺些什么,抓紧买回来。\" 麦小宁揶揄地说:“什么都有,就缺个男主人。” 一凡说:“男主人不是来了吗?” 麦小宁说:“臭美,还不知是谁的男主人呢。” 一凡知道她喜欢开玩笑,也就不继续跟她贫嘴。 像这样的出租屋可以算得是最好的了。 四层只有一间房子,而且很大,足有三十多平米,房子内可以睡觉、吃饭,外面走廊尽头是个四五平米的卫生间,卫生间门口过道上可以做饭,用电磁炉的话就没有什么油烟,再加上一个电饭煲,做起饭来的确很方便,整套出租屋就象一个居家小屋一样。 一凡租这个房子的最大目的是练功,借助麦小宁提高自己的功力,只有借助她那种纯阴性女人的阴气,功力才能提升更快。 一凡突然有种念头,何不趁两人在一起,也让她一起练功,她这种体质练起功来阴阳互补,说不定她比自己还要快地提高功力。 他记得老道长师傅留给他的有本书里面说过,男女之间通过彼此的阴阳气场的影响,快速地把各种经络打通,功力会产生巨大的效果。 练的方法是两人面对面地坐在一起,在两人间形成一个大的磁场,互相吸收彼此的阴阳之气,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这段时间通过与麦小宁的接触,自己打坐后各方面都突飞猛长,自己画符的功力能提升了很多。 一凡一门心思在考虑这些的时候,麦小宁已经把整个小屋收拾得妥妥当当,还特意买了一株多肉植物火焰玫瑰蒂亚摆在了餐桌上, 她说,玫瑰蒂亚的花语是“感谢我们所失去的,因为它们教会了我们不少”,同时也象征着感谢我们身边的一切,因为它们铸造了的我们。 她还说多肉植物不用经常浇水,它的红如热烈的我们。 做完这一切,已是晚上九点多,麦小宁说,她去洗澡。 一凡坐在餐桌前仔细地欣赏那株象烈女嘴唇一样红的玫瑰蒂亚,仔细规划今天开始的生活。 卫生间传来花洒哗啦啦的水声,一凡闭上眼,想象着隔壁卫生间美女出浴图:如瀑布般的乌黑秀发,白皙皙的玉体,前凸后翘的大s曲线,还有那修长的秀腿,身上顿时爆发出原始的冲动。 十分钟后,麦小宁穿着睡衣走进房间,头发裹着毛巾。 她叫一凡拿吹风机帮她吹头发,一凡问她吹风机在哪? 麦小宁说:\"在床头的小柜里。\" 一凡找出吹风机,插上电,撩起她秀长的头发,一下一下地从头往下吹,一股沐浴露和着她的体香味沁入一凡的鼻孔,让他心乱神迷了起来。 一凡说,头发吹干了,睡觉吧。 麦小宁说,去卫生间漱口,那里准备了你的牙刷,于是一凡屁颠屁颠地去卫生间刷牙涮口。 回到房间,麦小宁已躺在了床上,一凡迫不急待地脱衣上床。 两人靠在床头,麦小宁伏在一凡的胸前,像小女人一种温顺地倾听一凡的心跳声。 一凡摸了摸她的秀发,对她说,我教你练功好不好? 麦小宁抬头看着一凡的眼睛问他说:“怎么练?” 一凡说:“一种像我一样能给别人治病的功,而且对自己身体也大有好处。” 她说:“好呀,今晚就开始。” 一凡说,要练功,先要学会打坐,心神合一,心无杂念,将外界的气引入到丹田里,日积月累,待丹田的气满,再将气传入手上,这样的话就可以用气画符,为人治病。 麦小宁说:\"丹田在哪?\" 一凡用手掀开她的上衣,点了点她肚脐那个位置,说,这就是丹田。 一凡让她坐起来,教她怎样把气引入丹田。 先叫她做打坐的姿势,双脚向内弯曲,她做不自然,一凡就告诉她象电影里的和尚打坐那样,她才明白打坐是怎么回事,然后要她跟自己的手势做,先沉住气,心无旁乌,一呼一吸,慢慢让自己的气息均匀起来,她一边跟着一凡做,闭上眼后,很快就掌握了练气的方法。 一凡告诉她,以后没事,就可以这样练,这样练除了可练功之外,还可以让浮躁的心平静下来 两人就那样相向坐着,一凡在两人之间用气画了一个太极图,金黄色的太极图在两人胸前运转。 就这样两人静静地坐在床上,一呼一吸地吸收着空气间两人的阴阳之气。 麦小宁说,感觉到胸前有股暖暖的气流在流动,慢慢地越来越热,有种想出汗的感觉。 一凡说,就是要有这样的效果,长期这样的话,气才会充盈,这样练的话,很容易打通任督二脉。 最后,相向的两个人的身子贴在一起,让彼此进入那个太极磁场之中。 一凡继续发功,如果功力到家的人可以看到一条金龙和一条蓝色的龙在两人之间游走,可以看到两人头上有丝青烟缓缓地向上升腾。 两人就这样贴着坐了有半个小时,身上到处是汗水,可以看到毯子上两人坐的地方有些水迹。 练完第一次功,麦小宁很快地掌握了方法,一凡知道她通过慢慢调教会很快上路的,因为阴性女人对这很容易接受,功力也会提升得很快。 练完之后,一凡叫她去洗澡,她撒娇地说,两个人一起去。 进入卫生间,一凡先调好水温,用花酒在两人的身上不停地轮流洒水,麦小宁帮他擦身。 两人坐在床上,一凡问麦小宁练过功的感受。 麦小宁说,好象整个身子轻松了很多,象有种漂浮的感觉,一凡不知道她为什么第一次修炼就会产生这种感觉。 一凡说,练过一个星期,效果还会更好,等到功力练到一定程度,手指里就可以喷火出来。 麦小宁不知道一凡说的是真是假,反正觉得晚上这么一练,全身就不一样,特别是腹部下面暖暖的。 麦小宁关了灯,伏在了一凡身上,一凡自己也曾亲身经历这种情况,才会晚上做chun梦。 第二天是星期一,两人七点就起来,一凡感到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临走时,一凡跟麦小宁说,没有特殊情况,一周来两次这里练功,一次是星期三,一次是星期天,平时不在一起的时候,就自己打坐。 分手时,一凡抱了抱麦小宁才离开。 第35章 病人生死秘诀推断法 这几天,公司传播一种奇怪的现象,一凡先是听麦小宁说过后,又听梁丽雅说过。 她们两人传递的都是同一个信息,大同小异,说是公司里除了有临时夫妻之外,还有在外卖淫的,只是对象都是本公司的熟悉人。 那些女人都是三四十岁,老公不在身边的,姿色一般,在外租好房子,最先是接纳本车间那些单身男性,后来通过介绍,也接纳其他车间的男人。 去她们那里找刺激的都是些已婚,但老婆不在身边的男人。 他们之间流传一句顺口溜:“只要五十块,卫生纸自带,动作要快。” 一凡听到这种事后,真的觉得不可思议,难道这也叫“资源共享,刺激内销,好水不流外人田?” 一凡在家时就听到过镇里流传的一句话,但真不真实无所谓,说的是某女在外打工,给自己老公写信,信的内容只有一首诗: “亲爱的老公, 我在外面很轻松, 只要裤头解一解, 远超他们一天工。” 虽然这些都带有调侃的味道,但足以说明这部分女人愿意出卖自己的身体,轻松地赚钱。 “没有买卖就没有杀戮,没有需求就没有市场”这是亘古不变的市场规律,历史是这样,现在仍是这样。 历朝历代就存在这种现象,古代有“窑子,青楼”,现在有“发廊、按摩院”,还有变着法子进行各种皮肉交易的说不出来的场所。 对政府而言也出台了一些关于禁止、取缔这方面的法律、法规,仍然有人偷偷摸摸地打着“挂羊头卖狗肉”的幌子,进行违法活动。 他想起曾经听到过的一个关于这方面的一个段子。 说是某市扫黄,传说市里召开会议,讨论关于取缔“小姐”的问题,一小姐代表发言,真是太有才了,句句在理,弄得各级部无语以对,对话露骨,灰谐,幽默,笑晕众人。 社会如此,何况是一个公司,一个工厂呢? 建筑工地上更是甚行,有的比临时夫妻更猖狂的二十四小时夫妻呢。 一凡管不了,也无能为力,也许是打工人员多,夫妻之间长期两地分居的现象严重而产生的另外一种社会现象吧! 正如一些小姐所说的,如果不是她们在为社会作贡献,社会治安早就乱得一团糟了,不知会出现多少的强奸案件。 但,公司出现这类事,肯定直接影响的是公司内部的治安,生产进度的问题。 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一凡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了。 上午在下雨,而且下得挺大的,一凡借了梁丽雅的伞朝生产部办公室走去。 回到生产部,听到民仔和阿浩他们在议论清洁工蔺师傅的事。 蔺师傅是公司厂区内的清洁工,河南人,个子长得很矮小,不足一米五五的样子,但很精明。 他老婆却是长得牛高马大,目测有一米六十五的身高,从年龄上,蔺师傅比他老婆大有十几岁,有人曾怀疑那女人是不是他的老婆,但最终没人去确定。 蔺师傅两夫妻承包了厂内的所有空坪和卫生间的卫生任务,这是纪叔提出来的,每个月承包费是两千块钱。 自从蔺师傅承包之后,厂内卫生的确搞得很好,超过了原来三个人所做的工作的质量,大家对他们夫妻还是比较尊重的,当然,工作不分贵贱,大家都是出来打工。 阿浩说,前几天他老婆请假回去,在回家的途中遇到了车祸,早上家里打电话来说要他回去,现在情绪很差,一个人站在外面淋雨,谁也叫不动他,连纪叔上去劝他也劝不动。 一凡想,蔺师傅无非想的是他老婆的病情,远在广东的他不知自己老婆到底在车祸中受伤有多严重,心里没底,也估计他娶老婆时的年龄一定很大,也很不容易,万一真的出现什么事,自己的家又是一盘散沙。 一凡撑着伞去找蔺师傅,看见蔺师傅的时候,他蹲在卫生间前的一棵大树下。 一凡上前去跟他聊天,他也不说话,一凡也知道连纪叔都劝不动的人,自己也肯定劝不动,便对他说:“蔺师傅,把你老婆出事的时间告诉我,我可以预测出她现在的病情,如果你信我的话,我们去开料车间坐坐。” 开料车间就在卫生间的斜对面,那里有蔺师傅的老乡。 蔺师傅想了想,觉得有人来帮他,心里暖暖的,便同意了一凡的说法。 蔺师傅已经全身都湿透了,走到车间,他站的地方湿漉漉的一摊水。 一凡要他写下他老婆出生的年月日和出事的时间。 蔺师傅跟开料车间主任唐荣升要了一张纸,把他老婆的出生年月日和出事的时间写在了一张纸上。 一凡推算出他老婆今年是36虚岁,出生的月日是五月十二,出事的时间是十月二十七。 (36+5+22+10+27)x3\/9=33,余数为3。 根据病人生死秘诀推断:余数为3。 余数3者,三生万物,富有生机,故病轻。 一凡说,别担心,你老婆没事,很快就会出院。 为了让他放心,一凡把这套病人生死秘诀推断法详细地给他作了解释,开料车间的人站在一旁认真地听一凡讲解。 病人生死秘诀推断法是古人根据长期的经验总结出来的,准确率达百分之九十八以上,以前一凡给别人推断的时候也从来没有出现过差错。 这种方法就是:如果有人得病,病情是轻是重或无救,此法可迅速决断。 其法如下:(虚岁)出生年月日加上得病之月日乘以3,再除以9,查余数。 余3者病轻,余6者病重,余9者命难保。 \"三轻六重九难提, 落三落六总为吉。 莫说算得无定准, 一算即知息不息。“ 余数3者,三生万物。富有生机,故病轻,也有化去之意。 余数6者,六乃老阴之数、阴变之数。变乃转化,离去之象;但化为阳,或有转机,故病重。 余数9者,九乃老阳之数、阳变之数。变乃转化,离去之象;且化为阴,难有转机,故命难保。 所以俗话说:“人要走,3、6、9。” 蔺师傅听了一凡的话,大呼一口气,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一凡说,蔺师傅,放心,真的没事的,请你相信我! 然后又问了他车票买好了没有,什么时候出发。 一凡说,赶快回宿舍去把湿衣服换下来,不要因为这事,把自己搞病了。 一凡接着又说,下午你回家前再打个电话问问,有可能你老婆都可以跟你说话了。 一凡回到生产部办公室,把跟蔺师傅做工作的事说给了生产部的人听。 淦叔说,他也曾听老人说有个这种生死推断法,但具体的怎么推断不知道,要一凡教教大家。 一凡拿起一张纸把生死推断法写在了纸上,方便大家都在互相传阅。 第36章 熬制治颈椎药丸 那天上午,一凡正在办公室统计这段时间新订单的生产数量,厂医叶文武坐在他面前, 他说,近期以来,冲压车间很多人来医务室要颈脖痛的药。 一凡说,这很很正常呀,你不要觉得颈椎病只是我们这些坐办公室的人员才会患,整个公司来说,最容易患的就是两个冲压车间的人。 他们成天盯着冲床看,眼睛不离冲压件,而且又要高度集中,自然颈脖子活动的时间就短,长年累月,还不是跟我们一样,自然地生出职业病。 叶文武听一凡这样说,想想觉得一凡说得特别有道理。 一凡问他,你一般给他们开什么药? 叶文武说,布洛芬或者是对乙酰氨基酚,可是效果不明显。 一凡说,这个要靠他们自己掌握,适当的时候叫他们停下来活动活动。 如果长期这样,很容易造成手脚麻木,甚至出现眩晕症,更会出现工伤事故。 一凡说,我给你一个药方,你可以跟纪叔申请自己来做药丸,不仅冲压车间的人有用,对全公司的办公室人员也同样有效。 一凡拿起笔,在生产单上写了一个药方:何首乌30克,鸡血藤30克,牛大力20克,千斤拔20克,丹参15克,川芎15克,天麻12克,法半夏12克,制川乌5克,制草乌5克,细辛5克。 一凡说,如果是煎服的话,三服就够了,但是公司员工大多吃食堂不方便,建议你自己制药丸,也方便大家。 叶文武拿着药方出去,正好纪叔也来生产部,叶文武就跟纪步顺便说了这个事。 纪叔说,你按这个药方比例多买些回来,也方便我们这些人。 再买回要制药丸用的工具,叫叶文武写份请购报告,他签字就行。 一凡说,既然纪叔这么支持你,到时制药丸时,我来教你方法,以后也用得着。 叶文武就要出门时,一凡大声地告诉他,别忘了买几斤蜂蜜回来,制药丸要用。 然后,一凡去车间、仓库转了一圈,督促检查最近出货生产的情况。 在中转仓,一凡看到梁丽雅总是在晃动脖子,知道她也是颈椎病患了。 一凡问她:“丽雅姐,是不是颈椎不舒服?” 梁丽雅说:“是,颈椎好疼。” 一凡走到她后面说:“要不要我我帮你按一下?” 梁丽雅说:“好呀!” 其他的女同胞们也说,我也要按按。 一凡说,我来给你们做个示范,其他的你们自己按。 他说公司叶医生已经在制颈椎痛的药丸了,明天可以去医务室领一些。 一凡要梁丽雅坐出外面,一凡一边按一边跟她们解说。 一凡说,第一个穴位叫秉风穴,这个穴位在肩胛骨风上窝中央,举臂有凹陷处,然后用手指点了点秉风穴的位置; 第二个穴位是风池穴,这个穴位在颈后两侧枕骨下方发际两边大筋外侧的凹陷处; 第三个穴位就是肩井穴,这个穴位在后颈根部第七颈椎与肩峰之间的中点处; 第四个穴位是百会穴,这个穴位在头顶正中央,两耳尖连线中点处。 我们用拇指指腹在这四个穴位上轻柔按揉三到五分钟,疼痛感就会慢慢消失。 一凡为了让大家听明白、记住,再一次在梁丽雅的身上按了一次,问大家记住了吗? 大家都象小学生一样齐声地说记住了,一凡觉得这伙娘们也是蛮可爱的。 一凡问梁丽雅有没这么痛了,她说好多了。 杨珊说,一凡,不知哪个有福气的女人能嫁给你,累了每天按一按,全身的疲惫都散去了。 一凡看了梁丽雅一眼,发现她的脸通红通红的。 一凡为了故意气气她,站在杨珊身后帮杨珊按了起来,只见梁丽雅的脸一下沉了下来,好像就象外面的天一样大雨倾盆。 下午没什么事,一凡来到医务室问叶文武有没买到中药。 叶文武说,玉姐出去还没回来。 玉姐叫韩楚玉,在供应部上班,中山本地人,主要负责后勤物资和小五金易耗品的采购。 在医务室坐了不到十分钟,供应部的玉姐提着一大包药和一些熬药用的工具递给叶文武,要他在采购单上签字,叶文武签好字后,就在医务室里间支起了架,开始大火炖药。 一凡交待他把一些药瓶洗干净后,说,半小时后再过来。 叶文武学的是中西医,对熬药不内行,半小时一凡回到医务室后,整个医务室弥漫着浓浓的药香,一凡叫他把火调小些,说,记住,药要用小火慢慢熬。 叶文武点头表示知道,然后就把那些玻璃瓶一个一个地擦拭干净,将整排的瓶子排在了药柜上。 叶文武问一凡,自己还没理解道医治病的原理。 一凡说,其实中华医术就分为两部分,一部分叫古医,另外一部分就是你们在医科大学学的现代中医,其实最先两者是合在一起的,由于一部分医者,功力不够,慢慢地遗忘了那部分古医术,道医中的治病方法大多带玄学内容,后来很多人就不相信道医,说那是封建迷信,是不是封建迷信,我做个动作给你看下就知道了。 一凡说后对着他的颈脖子画了一道治病符,问他有没什么感觉。 叶文武说,脖子上有一股灼热感,一凡问他脖子疼不疼了。 他晃动了一下颈椎说:“还真不疼了。” 叶文武说:“既然你画符能治,为何不通过符篆来治?” 一凡说:“我哪有这么多的精气,所有有病的人都画一道符,我还不是会累死?” 叶文武点点头说:“这倒是。” 药熬了有两个多小时,一凡叫他把砂锅盖子打开,打开壁扇让药尽快冷却。 半小时后,一凡将蜂蜜倒入砂锅中,用筷子充分搅拌药液,慢慢地让药液凝固。 等到药液凝固得差不多,一凡将砂锅端到操作台上,教叶文武怎样搓药丸。 一凡说,叫包装车间的麦小宁也过来一起搓,这样会快点,叶文武去车间喊了麦小宁过来。 一凡的意思,既然要教麦小宁道医,这制药丸的功夫还得学到家,而且多个人搓的话,速度也更快。 一开始,叶文武搓的药丸一下子大,一下子小,很不均匀,后来慢慢地差不多每个药丸都如黄豆一般大。 一砂锅药液成为药丸后,一凡在这些药丸上画了一道药符。 叶文武问一凡这道符是干什么用的。 一凡说,那是一道药符,画过符的药丸功力更强,患者吃的量就会少些,而且能好得更快。 待全部药丸装进玻璃瓶,一凡问他大概多少,他说有一千多粒。 一凡交代他每人一次吃两粒,三天的量是十八粒。 做完药丸后差不多也就是下班的时间。 叶文武说晚上请一凡和麦小宁吃饭,敬师傅的酒。 叶文武通知民仔,阿浩和周清华也一起去,一凡说叫上仓库的梁丽雅一起去,周清华她们两人晚上回家才有伴。 四男三女在玻璃厂那边的“路边姜黄鸡”吃了晚饭,他们都在敬一凡的酒,说难得有个能治百病的朋友,以后有需要就要一凡多帮忙。 民仔说:\"文武,若要学得会,得跟师傅睡。\" 叶文武说:\"两男睡在一起有什么意思。\" 周清华说:\"有一凡在身边,以后有什么痛痒就靠他了。\" 一凡说,朋友之事,愿两肋插刀,说得大家哄堂大笑。 第37集 区可欣的银屑病 星期三晚上是与麦小宁约好的练功时间,距离星期天已过了三天,上次在一起练功时,由于两人接触多次,合作得也好,两人功力都有突破,一凡教给她的符篆和咒语也有很大的进步。 对一凡来说除了画符动力增强了以外,自己以跟老道长学的那些“形意五行拳”也增进了不少。 “形意五行拳”是道教内的内家功法,以金、木、水、火、土次第与劈、崩、钻、炮、横五种拳法对应。动作简单、规矩严谨、左右式反复。其它各式拳法多由此演变而成。 五行,是古人对金、木、水、火、土五种物质的总称。 它们的含义在历史上是发展着的。 开始的时候,它们是代表着构成宇宙的五种基本物质元素,后来人们又延伸其含义,分别赋予了特定的属性,又形成了相互联系,相互促进,相互制约的说理工具和逻辑推理符号。 形意五行拳有劈、钻、崩、炮、横五式,分别应于金木水火土五行。 练此五式,可分别有利于肺、肾、肝、心、脾五脏,漫步周天则是利用其机制,在更符合人体生命活动规律的基础上,强化引导和五脏六腑相联属的经络和部位,尤其是贯通任督二脉,实现真气周天运行为主导,进一步带动全身真气的旺盛通畅运行。 形意五行拳有“三顶、三扣、三圆、三敏、三抱、三垂、三曲、三挺”八原则,也称形意拳的二十四法。 三顶:头上顶,有冲天之雄;手外顶,有推山之功;舌上顶,有吼狮吞象之容。 三扣:肩扣,则气力到肘;膝胯扣则全身气凑;手足指掌扣,则周身力厚。 三圆:脊背圆,其力摧身;前胸圆,则两肘力全;虎口圆,则勇猛外宣。 三毒:心毒如怒狸攫鼠;眼毒如观兔之饥鹰;手毒如扑羊之饿虎。 三抱:丹田抱气,气不外散;胆量抱身,临事不怯;两肘抱肋,出入不乱。(另一说为三敏即:心敏、眼敏手敏是也。) 三垂:气垂则气降丹田;肩垂则肩能摧肘;肘垂则肘能摧手。 三曲:两肱宜曲,曲则力富;两股宜曲,曲则力凑;手腕宜曲,曲则力厚。 三挺:颈挺则精气实顶,腰挺则力达四肢;膝挺则有弹力。 一开始,一凡还是是凭着记忆在练。毕竟那是十多年前练过了,从八岁之后自己被送入养父母家后就一心读书,只有当同学说要自己表演给他们看的时候才会练练手。 这段时间自己有心去巩固练习,自然就会浮想起拳里的一招一式。 一凡来到出租屋时,麦小宁已经洗好了澡,靠在床头看一凡留给她的那些道法指导书藉。 她一看到一凡进来,稍微挪了挪身子,向床的里面靠去。 一凡问她练得怎样,她说觉得进步蛮大的。 一凡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教你这些吗?” 麦小宁说:“不知道,只知道对身体有益。” 一凡就把为什么教她的原因告诉了她,当然里面省略了自己能通过她提升功力这方面的内容。 一凡说,自己先去洗个澡,一会再练功。 等一凡洗完澡后,麦小宁已经脱掉了衣服钻在被子里了。 两人象原来那样相对坐着,先从周身上练起,通过两人胸前太极磁场将两人的阴阳之气相互混合在一起,两人如入一个阴阳气场的空间之中,等到练完这些,两人再阴阳相通,将麦小宁的阴气引入到一凡体内,再将一凡体内的阳气贯入到麦小宁体内,阴阳交错,两人都可以感觉到身体上有股气在周身流转。 如果能够看见的话,麦小宁不断地将蓝色之气输入一凡体内,一凡身上的金色之气贯入麦小宁的体内,最后速度越来越快,两色之气进行交叉,两人头顶上冒起一股青烟。 练这样的功,最辛苦的固然是一凡,他得克服那股精气不泄,也就是《采女经》中所说的“若能动不泻,气力有余,身体能便,耳目聪明,虽自抑静,意爱更重,恒若不足,何以不乐也?” 练完一轮,两人全身都是汗水,稍微休息一下之后,两人一起步入卫生间,洗了一个澡。 躺在床上,麦小宁将头埋在一凡的胸前,一头秀发象墨鱼一样地趴在一凡的身上,一凡感觉痒痒的,把她搂在怀里。 麦小宁说,我在附近打工的有个姐妹后背好像发癣一样的有块红斑,痒起来的时候特别痒,在药店里买了药膏涂了好久也没好,又没时间去医院,她听我说你会治疑维杂症后,要我问问你,能不能帮帮她。 一凡说,这个要检查之后才能断定,如果不是什么特别难的话,应该没有问题。 那我叫她明天晚上来这里,看看后,你再说吧。 一凡说,行,明天晚饭后叫她过来,跟她检查一下。 麦小宁看一凡没有拒绝帮她朋友的忙,仰起头亲了一凡的脸。 一凡趁势把她抱在怀里,麦小宁关灯,两人进入了自己的甜蜜世界。 第二天晚饭后,一凡在生产部聊了一会儿天后,就往出租屋走去,刚到那店里,见麦小宁陪着一个女孩在说话。 麦小宁看见一凡走了过来,便伙同她的姐妹一起上楼。 一凡是她们走后五分多钟才上楼的,为了避嫌,不可能和她们一起上去,这样对麦小宁更好。 上到楼,她们两人在喝茶,看见一凡进来,那女孩站了起来。 麦小宁介绍,她是她原来在家皮鞋厂一起上班的姐妹,姓区,名叫可欣,就叫她可欣好了。 麦小宁说,这是张一凡,我们大家的一凡哥,你跟着叫就行。 一凡跟区可欣打了声招呼,叫她坐下说话。 麦小宁说,一凡哥,昨天说的就是她,刚好今天她也不用加班,就过来了。 一凡问了区可欣的病情,她说,一开始的时候就觉得背后很痒,挠过之后,发现有水汁,后来慢慢的好像一块一块地脱落下来,刚开始的时候觉得喉咙也会痛,有点高热。 一凡问她:“多久了?” 她说:“应该是在八九月的时候发现的。” 一凡叫她脱下上衣看一下,她不太好意思,因为现在虽然是冬天,但在中山还是有点热,她只穿了一件衬衣。 麦小宁说:“可欣,没事的,不检查怎么知道呢?” 区可欣咬了咬嘴唇,背向着一凡一个扣子一个扣子地取,终于把上衣脱下,上身只剩下件内衣。 区可欣的发病地方在右手肩膀往下到腋下部,可能是被挠的,一大块的红肿,但仔细看的话,只是一点一点的,从肩膀一直延续到腋下,一凡断定她这个是属于点滴状银屑病,也就是人们所说的牛皮癣。 牛皮癣的种类很多,有的红斑型的、点滴型的、脓疱型的,有的长在手上、头上、关节上等等。 一凡叫她穿起衣服,对她说:“你这是银屑病,就是我们说的牛皮癣,治起来不难,你放心! 区可欣听到一凡这种说,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一凡说:“还没结婚吧?“ 区可欣点点头说:“嗯,想结婚都怕别人嫌弃。” “对,夏天想穿背心都怕别人说。”一凡说。 一凡接着说:“你去药店买300克白芷,300克雄黄,叫药店帮你研成粉,分成六份,用开水煮沸,趁热洗患病的地方。” 一凡还告诉她:“晚上睡觉的时候切一片干姜放在肚脐上,坚持一个星期,你这病就能治愈了。如果还不能治愈的话,只能喝中药了。” 一凡叫麦小宁拿一张纸,把三种药的名称和剂量写在了纸上,并遵嘱她怎么用。 “如果效果不好的话,一星期后再来拿中药药方。” 一凡担心她做得不到位,不能遵照她说的话去做,达不到预期的效果,她毕竟是在外打工,就是找人给她洗那有癣的地方都难,不要说还要天天坚持一个星期。所以才提出让她再喝点中药。 他肯定不会叫麦小宁天天给她洗的,不管她们俩的关系如何,再加上过几天就要出货了,麦小宁也没时间帮她洗那患处。 区可欣一脸的愁容,她愁的也正是一凡预料的。 区可欣说:“谢谢一凡哥,我会尽力医治的。” 一凡为了检验麦小宁的功力提升得怎样,对她说:“小宁,你试试在可欣患病的地方画道治病符。” 麦小宁问一凡要怎么做,一凡说,叫可欣脱去衬衣,裸露出患处就行。 麦小宁对区可欣说:“可欣把衬衣脱了,我给你画一道治病符。” 区可欣把衬衣脱了下来,脸红地对麦可欣说:“你画吧。” 麦小宁站在可欣后面,静静地想了一下一凡说的治病符,心神合一地在患 病的地方画了一道治病符。 麦小宁因功力还不是很强,但明显可以看得到一丝的金光。 一凡问区可欣:“可欣,感觉怎样?\" 区可欣说:“有一丝的暖意,过后觉得很清凉。” 一凡对麦小宁说:“小宁,进步得很快,继续努力。” 麦小宁笑笑说:“还得加强训练。” 一凡叫区可欣穿上衬衣,临走时说:“可欣,克服一下,治病要紧,千万不可落下病根。” 第38章 帮人家孩子收魂 有天中午,一凡来到出租屋下面张老板的店里聊天,两人都很熟悉了,就像朋友一样无话不说。 张老板对一凡说:“听你们公司的人说,你会画符、念咒治病?” 一凡说:“会一点点,怎么,你也听说了?” 他说,今天上午听你们公司几个没有上班的人说的。原来听说过这样的事,但真正的没有见过。 一凡说,那是真的,只不过治的都是公司内的人,还有就是家里的人,在外面很少试。 张老板说,我弟的小孩这两天不知怎么回事,饭不吃,成天没点精神,又发烧,好像是中了邪一样,去医院也没检查出是什么原因,吃了点药也没见好转,不知你可不可以给他看一下。 一凡说,可以呀,下午下班后带来给我看看。 张老板说,好,下午六点,叫我弟带来给你看一下。 然后两人又聊了些其他的,时间到了,一凡要赶去上班。 下完班,吃过晚饭后,一凡直接来到张老板店里,他一看见一凡,就领着他进了一层的客厅里。 一凡进去后,看到一个女人抱着一个两三岁的男孩坐在沙发上,张老板指了指那女人,说:“那是我弟媳妇,生病的就是她怀中的小孩。” 一凡走过去,看了看小孩的脸和眼睛,发现小孩面色发白,无精打彩,有些发愣,眼窝发青,看见一凡后,头使劲地往他妈身上躲。 一凡问那女人:“他是不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时而惊醒,时而沉睡不醒?” 那女人说:“是的,一晚都烦烦躁躁的。” 一凡说:“你小孩是丢了魂,要收了魂后,人就没事了。” 那女人问:“要怎样收魂?” 一凡说:“要等到晚上才能收他的魂。” 然后一凡问她:“小孩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说:“就在前天晚上,晚上睡觉时全身发热,去医生打了退烧针,体温一直降不下来。” “你带他到过什么地方吗?或者说,前天他什么时候有不同寻常的表现的?” 她仔细地回忆了一下,说:“前天,从家里出去后,我牵着他,突然身边闯出一条狗。把他吓得直哭,之后就这样了。” 一凡说:“他是被狗吓到了,魂就丢了。” 一凡问她:“记得在什么地方吧?” “记得,就在前面的路口。” “你带我去看下地方,可以吧。” 一凡说后,那女人抱着小孩带一凡来到小孩受惊吓的地方。 一凡认真地在四周看了看,发现路旁树下有个小玩具,问那女人说:“这玩具是不是你小孩的?” 她说:“是的,当时为了小孩,连他的玩具都忘了捡了。” 一凡说:“晚上你带你小孩过来,我来为他收魂,可以吗?” 她说:“好。”又问一凡要多少钱,一凡说,你随便给吧,只要小孩没事就行。 讲好之后,一凡去找麦小宁,来到宿舍,看见她正要跟一伙姐妹出去。 一凡叫住她,轻声地对她说,晚上别出去,带你去赚钱。 麦小宁怔怔的看着一凡。 一凡说,放心,不会把你卖了。然后把要帮别人收魂约所有事跟她说了个遍。 道教典籍《云笈七签》记载:夫人有三魂,一名胎光,一名爽灵,一名幽精。七魄是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臭肺,皆身中之浊鬼也。其中,肺中有七魄,肝藏有三魂,脾和人的思绪有关。 魂是人体的灵魂,心灵的支柱点,也是精神的主体。 魂在一些特定的条件下,比如受到刺激、惊吓或是精神极度恐慌崩溃的时候,会离体而去。? 魄则是我们身体内的一颗恒星,七魄是固定而且不变的,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丢失。 当魂丢失时,轻者会有精神恍惚、四肢无力酸软,重者可能会失去生命,魂丢失的人,脉象杂而诡异,跳动无规律。而魄丢失的情况较为罕见,因为魄是固定的,不会轻易丢失。 在传统文化中,“丢魂”通常指的是魂的丢失,表现为精神恍惚、智力下降等症状,严重时可能导致生命危险。而“丢魄”则是指魄的丢失,表现为身体功能失调,如呼吸短促、消化问题等。 中医认为,失神(即魂的丢失)比失魄更为严重,因为失神意味着失去了生命的意义和动力。 《楚辞》中《招魂》篇,即与此俗有关,后世婴孩儿童若惊吓所致,以致魂不附体,此时即须叫魂收惊,使魂魄归来,除病消灾。 叫魂一般为儿童受到惊吓而终日吃不下饭、睡不好觉,惶惶不可终日。 叫魂各地的方式各有不同,但多在晚上进行,一个人叫一个人应答,而被叫的人必须待在家中。 晚上九点多,一凡看四周都静下来了,叫小孩的妈妈把小孩哄睡,然后拿着小孩穿过的衣服,带着麦小宁走了出去。 路上一凡交待她,自己收好魂后,你就喊:“豆豆,我们回家。”一直喊到他家门口。 麦小宁原来在家也听说过这样的事,心中也就不觉得害怕,她也知道,这不是神鬼,只是小孩的魂魄。 一凡来到前面路口的树下,自己猜测,当时小孩跟随母亲出去玩,在路口处,玩具弄在了树下,他想去捡,那时突然从旁边窜出一条狗,把他吓了一跳,魂就丢在了树下,母亲抱着惊吓的小孩就回去了,自从小孩丢了魂之后,就一直恍恍惚惚的样子,饭不吃,觉也睡不好。 一凡蹲在树下和原来放玩具的地方,通过运功,神识感觉,静静地,几分钟后,感觉到了一个跳动的东西,他确定那就是小孩的灵魂,赶忙念起了收魂咒:“湛湛青天紫云开,朱李二仙送魂来。三魂回来归本体,七魄回来护本身,青帝护魂,白帝侍魄,赤帝养气,黑帝通血,黄帝中主,万神无越,生魂速来,死魂速去,下次有请,又来赴会,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咒语念完,只感觉到小孩的灵魂嗅到了自己熟悉的味道,跳到了小孩原来穿的衣服上。 一凡叫麦小宁开始喊:“豆豆,我们回家。” 麦小宁就一路地喊着:“豆豆,我们回家,豆豆,我们回家。” 到了家门口,麦小宁踏进女人家门后才停了下来。 一凡拿起那件衣服,披在了小孩身上,小孩妈妈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 接着,一凡在小孩的胸口画了一道“回魂符”,又在衣服上画了一道 “三魂七魄归身符”,只见一道道金光打入到小孩的身上,整个客厅的人都感到意外,不知道那金光是从哪里出来的,最后一凡左手掐道诀,右手剑指。 只见从衣服内冲出一道白光,冲开黑暗,指引魂魄,从小孩的天灵盖上冲入头顶,小孩子颤抖一下,小孩的妈妈,赶紧搂住他,丢失的魂归到了小孩神识之中,与其他的魂混在一起,三魂齐全,小孩子的脸马上有了红晕,笑嘻嘻抱着妈喊饿。 小孩的妈高兴地搂着他,伸手摸着小孩的脸,亲了小孩一下。 全部坐着的人都站了起来,张老板的妈也上前去抚摸小孩,小孩的爸爸赶忙去弄吃的给小孩。 一凡和麦小宁两人看到这种情形也高兴地笑了起来。 张老板赶紧泡茶,他爸端出水果叫大家坐。 一凡叫张老板倒来一杯温开水,一凡在水上画了一道固魂符,一道金光打入水中,端给孩子的妈妈,叫她喂给小孩喝。 各地叫魂的方式各异,如果小孩不严重的话可以采用如下的方法: 一、把菜刀放在门口地上,上边竖一个鸡蛋。如果能竖起来,那就是了。竖起来后,把鸡蛋煮熟,给孩子吃。睡一觉就好了。 二、找一根针(新针),一根红线,一根香,把红线绑住香,再穿到针里,然后在孩子睡觉头的位置扎在墙上,把香点燃,直到有香灰掉落就好了。 聊了一会天之后,一凡起身跟张老板家人辞行,小孩的妈妈抱着孩子给了一凡一个大大的红包。 一凡和麦小宁两人朝楼上四层走去,进到房间,一凡把那红包递给麦小宁,要她拆开看看多少钱,麦小宁从红包里把钱抽出数了数说,一共九百九十元,一凡给了麦小宁五百元,说:“这就是矿。” 麦小宁抱着一凡说:“这的确是个大矿。” 脱衣,睡觉,麦小宁躺在一凡怀里久久不想睡,抱着一凡亲了又亲,说:“以后常带自己出去赚赚外汇。” 一凡拍拍她的脑袋说:“要勤练功才行。” 麦小宁翻身骑在一凡身上说:“现在就开始练。” 第39章 喉为惑 阴为狐 今天又是个出货的日子,由于前段时间大家工作抓得比较紧,一些该出货的订单都差不多完成,只有一两个个订单流转到包装车间,作最后的包装,打木托。 上班不久,一凡和周清华都下到车间、仓库作最后的检查统计。 两人都来到包装车间,要包装车间的统计员温蓉拿订单的数据,温蓉说全部数据都集中在车间主任麦小宁那里。 麦小宁说:“两位领导,请放心,上午就可以全部完成任务。” 两人重新核对了一下数字,确定无误后,双双离开了包装车间。 在回生产部办公室的途中,周清华说,她老公单位同一部门有个女的,也是她的一个亲戚,她叫表姐的,从泰国旅游回来之后就一直口腔溃疡,去医院弄了十几天的药,仍不见好转,现在连孩子也带不了,把孩子送给家婆带,成天烦躁不安,问一凡知不知道有哪一种药能治的。 一凡说,口腔溃疡是因为缺乏维生素c和维生素b6造成的,补充一下,再吃点西药,不是很容易治吗? 周清华说,是呀,以前我也有过口腔溃疡,牙龈肿痛,吃了点西药和水果,很快就好了。 一凡问,假若她患的不是口腔溃疡,是不是去泰国旅游时染上了什么病或者什么邪祟吧? 周清华说,这个恐怕不会吧。 一凡说,这倒不一定,泰国天气湿热,身体免疫力差的人很容易感染,而且泰国邪道多,得罪了也不一定的。 周清华说,这倒不知道,等下回办公室打个电话问问她。 午饭后,周清华生产部只有自己和一凡两人在一起。 她说,上午打过电话给她表姐了,她表姐说,在旅游时也没做其他什么,回来后就这样了,是不是惹上什么邪祟就不知道了,要周清华带一凡去她家看看。 一凡说,今天出完货,晚上就没事了,本来想请大家吃饭唱歌的,要么吃饭就改天了,你写个地址给我,我吃过晚饭就去她家。 周清华说:“好。”并把写好的姓名、地址和电话递给了一凡。 下午大家都在忙出货的事,约四点的时候将全部要出的货装上了一辆红色的挂车。 吃过晚饭后,一凡先按周清华写的电话拨了过去,接电话是个女的,有气无力的声音。 一凡把自己的情况介绍了一番,然后说自己大概什么时间会到。 挂完电话,一凡骑上摩托就朝周清华的表姐家驶去,约十五分钟就到了她住的小区,按照周清华写的门牌号按了门铃。 开门的是一个长得清瘦的女人,约摸二十七八岁,穿着一身居家服,满脸的疲惫,就连头发都没梳,可见病痛折磨着她有多狼狈。 一凡介绍了自己,她点头让一凡进屋,倒上茶后坐在了沙发上。 一凡坐下后仔细观察她,只是她精神萎靡,两眼无光,时不时的挪动着位置。 一凡叫她伸出舌头看一下,舌质红,舌苔色黄粘腻。 又问了她会不会便秘,她说不会。 坐在旁边不知从哪里传来的一股糜烂味。 一凡问她:“刘姐,你去医院认真检查过吗?” 她说:“去过,也吃了药,可不见好。” 一凡说:“我是说全身检查过吗?” 她说:“嗯,还去了妇科。” “妇科医生怎么说?”一凡进一步问她。 她有气无力地回答:“医生说,下身是霉菌感染。” 一凡从那股糜烂味中断定她一定是下身有糜烂的症状。 一凡征求她的意见说:“可不可以让我看一看下身?” 她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过了五六分钟才抬起头说:“好吧,请跟我来。” 一凡跟着她进了她的卧室,一凡叫她褪去裤子。 她站在床前,将裤子全部褪下后躺在了床上,一凡两手抻开她的腿,只见下身覆盖着一层淡黄色脓性分泌物,还出现红肿、左侧小yincun全部溃烂。 一凡叫她穿好衣服,自己走出了客厅,仔细回忆师傅留给自己的那本《道医要略》中关于此类病的叙述,脑中浮现中“狐惑”两字。 待她从房间出来后,一凡告诉她:“刘姐,你这病医院都误诊了,你这种不是口腔溃疡及霉菌感染,是一种叫狐惑的病。” 她吃惊地说:“狐惑?是狐狸的狐吗?” 一凡说:“是的,你这就是狐惑病,难怪医治不好,反而越来越严重。” “这病能治吗?”她问。 一凡说:“能治,但有点繁琐,明天中午我弄好药再来,我还会带一个女的过来,方便施药。” 一凡说后,站起来准备离去。 刘姐说:“你请留步。”然后走进卧室拿出一沓钱递给一凡说“这两千块钱你拿去先弄药,明天中午我在家等你们。” 狐惑,中医病名。是因肝肾阴虚,湿热毒结,或脾肾阳虚所致。以口咽、阴部蚀烂,目赤如鸠眼,小腿结节红斑等为主要表现的皮肤疾病。 除眼、口、阴部三联症状外,尚可侵犯多系统、多器官各组织,如皮肤、关节神经系统、静动脉等,具有慢性、进行性、复发性的特点。 该病一年四季均可发生,发病年龄以青壮年为多,男女均患。 中医认为狐惑病的病因不外乎湿热毒邪,阴虚内热。 《医宗金鉴》卷三十七:“狐惑,牙疳,下疳等疮之古名也。近时惟以疳呼之,下疳即狐也,蚀烂肛阴;牙疳即惑也,蚀咽腐龈,脱牙穿腮破唇。” 张仲景在《金匮要略》中说:“狐惑之为病,状如伤寒,蓦默欲眠,目不得闭,卧起不安,蚀于喉为惑,蚀于阴为狐。不欲饮食,恶闻食臭,其面目乍赤乍白乍黑。蚀于上部,则声哑。甘草泻心汤主之,蚀于下部。则咽干,苦参汤洗之。蚀于肛者,雄黄熏之。” 第二天上班后,一凡把昨晚去刘姐家巡诊的情况详细地跟周清华说了个遍。 周清华说,误诊?那医院不是误人性命? 一凡说,现在的医生根本就不会看病,只知道根据机器的显像来开药,又不懂中医,病人终究会被医院治死。 周清华若有所思地说,是呀,医院全盘西化,只顾赚钱,小病当大病治,不要说病不起,现在连死都死不起了。 在中转仓库见到梁丽雅,一凡对她说,中午吃饭快点,跟我出外办事。 梁丽雅一听一凡叫她一起出去,兴奋地说:“遵命!” 杨珊在旁边听到后,不知两人对的什么暗语。拉着梁丽雅的胳膊说:“丽雅姐,什么时候成地下工作者了?” 梁丽雅说:“没有呀!” 午饭,两人打好饭,同坐在一张桌,狼吞虎咽地,三下五除二的干完了。 一凡骑上摩托车带着梁丽雅先去药店买好药,药买了一大包。 龙胆草15克,栀子、黄芩各12克,黄连10克,石膏30克,柴胡12克,防风10克,车前子、泽泻各10克,生地黄15克,藿香12克,金银花18克,甘草6克,玄参15克,天花粉20克,六一散30克,薏苡仁、士茯苓各20克,各五服,煎药内服。 金银花15克、甘草5克,各五服。煎药漱口。 雄黄、苦参、茵陈各20克,五服,煮沸,用于熏洗阴部及肛门。 两人取到药,马不停蹄地赶往刘姐家。 赶到刘姐家,一凡要刘姐先去煎药,她找到砂锅,将砂锅洗干净,然后将拣来的中药倒进砂锅里。 坐下后不久,一凡叫刘姐用锅煮沸熏洗的药,待药在煎煮的间隙,一凡教她们如何使用外用药。 一凡说,那些熏洗的药待煮沸后用脸盆装好,蹲在脸盆上面,让药气熏蒸五六分钟,待水温适当时,再用毛巾洗下身。 药煮后,刘姐将熏洗的药液用脸盆装好,一凡叫梁丽雅陪同她去卫生间,防止蹲下时滑倒,坐在了滚烫的药水中。 大约十分钟,她们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一凡让刘姐在沙发上休息,叫梁丽雅去弄煎好的内服药。 刘姐脸上一直有股黑气在环绕,一凡叫她坐好,站在刘姐对面,在她脸上画了一道治病符,念了一段治病咒。 梁丽雅把煎好的药汤端到茶具上,待一凡给刘姐画好符、念完咒语后,药汤也差不多凉了,一凡叫刘姐喝下那碗药汤。 就这样差不多耗去了一个多小时,临走之前,一凡叫刘姐再去弄漱口用的银花、甘草水,告诉她别忘了每天用这水漱口。 快出门时,一凡反复交代刘姐就按今天这样去服药、熏洗和漱口,另外叫梁丽雅晚上有空就过来坐坐,最后说过四天再来看结果。 四天后的晚上,一凡伙同梁丽雅再一次来到了刘姐家,看见刘姐象变了一个人一样,脸色红晕有了光泽,打扮显得格外清爽,几人在客厅聊了会天后,一凡说去卧室看看治疗情况。 一凡跟着她来到卧室,担心刘姐尴尬,梁丽雅没有进来,刘姐没有了最先那样的害羞感。 她褪了裤子躺在床上,一凡抻开她的双脚,下身全部正常,一凡跟她打趣地说:“又可以做好事了。”说得刘姐脸红了起来。 回到客厅,聊了会天,见没什么事了,一凡站起来准备离去,刘姐从房间给了梁丽雅一个大大的红包。 刘姐说:“真的太感谢你们了,改天请你们喝茶。” 两人离开后,直接去了梁丽雅家。 一凡对梁丽雅说,看看那红包多大。 她从包里拿出红包数了数说“一千。” 她把钱递给一凡,一凡说,你辛苦了,收起来吧。 洗澡上床睡觉,两人靠在床上聊了很晚,抱在一起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第40章 帮朋友作媒 星期天出完货后全公司都没有上班,更不用说加班。 今天天气很好,冬日暖阳,微微的风,晒晒太阳,一身的慵懒,这种天气最适合溜街,出外游玩。 上午九点见到麦小宁后,她说要不要去哪里玩,一凡说没什么地方好玩的。 麦小宁说,不出去玩的话,她就拿出被子床单去晒一晒。 一凡说,你那朋友区可欣的病不知怎样了,合适的话你去问问她。 麦小宁说晒好东西后就去找找她,反正路也不用十分钟。 一凡和她分开后,就去了办公室,准备打个电话回家。 刚拨通电话,就听到妻子陈艳青从电话中传来的声音。 一凡高兴地说,这么巧! 妻子说,今天天气好,准备做点香肠,来老表店里买绳子,就听老表说是你打来的电话。 妻子在电话中还告诉他,家里猪肉等腊味都弄好了,爸妈说多腊点,过年后让你带些去中山。 一凡说,家里房子修缮的有有没弄好。 妻子说,弄好了,室内墙面全部粉白了,还打了水泥地面,另外做了一个卫生间,全接了自来水。 一凡说,谢谢老婆,辛苦了。 最后一凡问了妻子穿的衣服的码号就挂断了电话。 一凡觉得下午没什么事就想去百货商场给妻子、女儿、爸妈买些衣服先寄回去,过年回家就不用大包小包的。 十一点麦小宁带着区可欣来到办公室,一凡问麦小宁怎么区可欣可以进来。 她说,打着你一凡的旗号门卫还敢不放行? 一凡站起来叫区可欣坐,麦小宁去倒茶。 一凡对区可欣说:“可欣,那里怎样啦?” 区可欣说:“好多了,真麻烦,每次都得叫工友帮忙。” “这自然,自己手又够不着。等下去麦小宁住那里再给你检查一下,画一道符。” 区可欣说:“好,只是又要麻烦你了。一凡,中午请你吃饭。” 麦小宁坐在办公室没说话,拿起一凡写的那篇《公司现状调查报告及思考》在看。 麦小宁说:“一凡,你的文笔真好,把这种枯燥乏味的调查报告写得这么生动有趣。” 一凡历来喜欢在美女面前得瑟,说:“当然啦,中文系的高材生写的东西还会有差。” 麦小宁说:“你就得瑟吧,给点阳光就灿烂,真不知害羞。” 说后三人都会心地笑了起来。 临十二点,三人朝麦小宁出租屋走去。 麦小宁说她就不上去了,难上楼。 通过上次给商店张老板的侄子收魂后,张老板对一凡的态度更热情了,两人聊了几句闲话。 进到出租屋,一凡叫区可欣脱掉上衣,她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觉得一男一女在房里,宽衣解带确实有点为难。 一凡用眼神鼓励她,她才不太情愿地把衬衣脱了下来。 一凡看到她背后的皮肤只有淡淡的浅白色了,用手摸摸后皮肤很是光滑。 一凡说,快好了。然后叫她坐在凳子上。 一凡站在她背后,看见她前面两只硕大的山包,喉咙\"咕咕\"了两下,甩了甩头,画了一道治病符,将几道金光打入到患处,然后叫区可欣穿上衣服。 待她穿好衣服,一凡说,走吧,吃饭去。 就在一凡快要走出房间时,区可欣从背后抱住了一凡,将两只大大的肉团贴在了他的背上。 一凡拉开她的手,区可欣转过身抱住他,在一凡脸上亲了一下说:“一凡,谢谢你!” 一凡摸摸被亲后的脸说:“去吃饭,麦小宁还在下面等呢。” 下楼时,一凡怕穿高跟鞋的区可欣摔倒,牵着她的手走到了楼下。 一凡想到一句话:“防火,防盗,防闺密。” 三人两荦两素,一瓶白酒,吃了将近一个小时,区可欣频繁敬一凡的酒,眼神中透出迷离,还有些许的渴望。 区可欣喝了有点醉,麦小宁扶她回出租屋休息,区可欣太重,一凡帮着麦小宁把她扶着上楼梯。 区可欣把整个身子贴在一凡身上,一凡都觉得她太沉了。 把她放倒在床上后,一凡就离开了出租屋。 一凡从出租屋回来后就回到宿舍休息,直到下午五点才起来,洗了把脸,然后去了办公室。 刚刚坐下,办公室电话就响了起来。 一凡拿起听筒说完那句“你好,东成五金”后,就听到赖进那鸟人从听筒传来的话:“晚上聚餐,记得多带几个未婚美女,地点是石歧中学对面的歧峰酒店。” 一凡说:“是不是要给魏松他们做媒?” 赖进说:“我的心思你最懂。”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一凡接完电话,想想,带谁去呢,麦小宁,区可欣,温蓉?万一麦小宁知道目的的话,肯定会把一凡骂得够惨。 温蓉、区可欣她们两个单身,随便找个理由都能说服她。 一凡走到出租屋,区可欣已经醒了,一凡说,晚上再带上温蓉一起去石歧中学吃晚饭。 区可欣眼里放光地说:“真的还是假的?” 一凡说:“比陈真还要真。” 麦小宁说:“还是那些老师吗?” 他说:“嗯,洗把脸,去找温蓉,我在办公室等你们。” 公司距石歧中学如果走莲峰大桥的话顶多半个小时,那边有个夜市,大家吃完饭后,让她们去逛逛夜市。 差不多六点,麦小宁来办公室叫一凡出发,几人走到公司路口叫了一辆出租车,四人上车往石歧中学驶去。 十几分钟就到,赖进几人已在酒店门口等他们。 一伙人进到包厢,麦小宁将区可欣和温蓉介绍他们认识,赖进也介绍几位老师和温辉林给她们认识。 一桌人刚好十个,五男五女,刚好五对,座位一男一女都隔开,一凡和麦小宁坐首席,其他随便坐。 从眼神看魏松对温蓉好像有兴趣,温辉林对区可欣两人也投缘。 宴席一开始,就进入热烈的敬酒环节,一凡这才知道戴宏林和韩轩两人早就对上了眼,成了一对。 五对人互敬一通,一杯就见了底。 赖进把大家的酒杯集中放在一起,区可欣说上午喝醉了,不能加酒了。 赖进说,加半杯,喝不完的温辉林负责。 温辉林说,我不行。 一凡说,男人不能说不行,加! 就这样五个男人又满满的倒满一杯,五个女人各半杯。 整顿饭吃了将近两个小时,气氛空前高涨,魏松表现得象一头饥饿的牛,眼睛时不时的在温蓉身上停留。 一凡坐在那里,逢敬必喝,其他时间就坐在那里看热闹。 饭后五个男人陪着五个美女逛夜市,几个女人都挑到自己中意的物品,有的是小玩艺,有的是头饰,各个男人都抢着买单,一凡给麦小宁买了一条围巾。 后来,这四对都喜结良缘,只有麦小宁还是孤身一人,麦小宁作为区可欣和温蓉的朋友,两人的婚礼一凡和麦小宁都参加了。 一凡对麦小宁说,要不找个爱你地疼你的男人成个家,她说,一生有你就够了。 一凡觉得很对不起她。这是后话。 第41章 偶遇守村人 元旦前几天,一凡跟梁丽雅散步回到梁丽雅家,梁丽雅要一凡陪同她去父母家参加她的一个堂兄的婚礼。 她说,担心父母家里的人问起她的婚姻,让一凡假装她的男人。 一凡说:“听过假装男朋友的,可没听说假装男人的。” 梁丽雅说:“情况特殊,原来不是跟前夫快要办婚礼了吗?老家的人不知道,总以为我早已结婚了。家里规矩又是这样,嫁出去的女儿必须成双成对来祝贺。” 一凡说:“还有这种规矩?第一次听说,你不是忽悠我吧?” 梁丽雅看劝不太动一凡,生气地说:“你就说个准话,去,还是不去?” 一凡说:“好好好,去去去,到时别被你妈上眼药就行。我可受不了她老人家的白眼。” 梁丽雅说:“这个,你放心,我会跟爸妈通气的,这样他们也有面子。” 梁丽雅父母家是三角镇的,堂兄的婚礼也在家里举办,婚礼现场很是热闹。 一凡跟梁丽雅赶到她父母家时,看到她的母亲在忙前忙后,看到梁丽雅带着一凡也没说什么。 老家歌舞升平,一派热闹的喜庆气氛,家门口宽大的空坪上舞起麒麟舞。 梁丽雅说,这是老家的风俗。 麒麟在中国古代相传是一种形态象鹿,而又有角的动物。是民间传说中的神兽,是太平、吉祥的象征。 在民间有“麒麟送子”的传说,春联中也有“麟趾呈祥”。由于麒麟是传说中的一种趋吉避凶的吉祥神物,以前无论是祭祀祖宗,还是乔迁新居,或生小孩,娶媳妇等,都要舞麒麟来庆贺。 所以在古代,民间艺人多有将其传说中的模样,扎制成道具,以舞动作表演,逐渐发展成为一种具有特色的民间动物舞蹈。 只见每队大约20人左右,随着唢呐、锣鼓乐声翩翩起舞,麒麟摇头摆尾,舐毛搔耳,上山、下山、出洞、采青、翻滚,很像一凡家中舞龙舞狮很是壮观。 一凡特别注意到麒麟的“丁字步”,它总是有一只前蹄抬着的,觉得这舞很是特别。 接着就是拳术表演,先由年纪最小的开始,依次表演;接着双打表演;最后是器械表演,器具有关刀、双刀、耙、藤遮、短棍、长棍、枪等,也是先单人表演再到双人对打。 周围观看人很多,有矮小点的站在凳子上观看,有的小孩骑在父亲背上的,气氛相当热烈。 最后就是醒狮舞的表演,据说舞狮和舞麒麟武术活动源远流长,在清朝初期已传入三角。 舞狮,多以南狮为主。主要表达刻画狮子的骁勇性格,多以大幅度的跳跃、跌朴、登高、翻滚过跳投、上高台、踩砂煲、采青等,舞狮子很讲究腿功,要“四平八马”。狮鼓的敲击多为五星或七星。 舞狮多在喜庆节日时用来助兴。 一开场,醒狮先是三进三退的拜见礼,表现活灵活现,前面有头“大头佛”在头引狮、戏狮,再就是舞文狮,采地青和盆青,结束时也绕场致谢。 听说这里还有一种像是唱山歌一样的咸水歌,这场婚礼没有表演。 据资料记载:咸水歌的歌名传说不一,其中有一种说法是,珠江三角洲大片的海积平原被称为咸水田,并称为大沙田。 咸水歌的演唱内容较为广泛,天文地理,古今中外乃至青年男女爱慕之情,无不入曲。 无论是涌边艇上,基头田尾,只要有人唱了开头,即使正在田间劳作也总有人接上腔对唱,歌友们一唱一答十分热闹。 在表现形式上有独唱、对唱,很少有群唱的表演形式,唱法大致分为长句咸水歌和短句咸水歌。 咸水歌的歌词都是即兴的,演唱者即兴而作,称之为“爆肚”。 看完这些表演,大家坐在一起闲聊,梁丽雅跟她老家人介绍了一凡,一凡听不太懂白话,也不知她们聊了些什么,但一凡特别注意了一个人,表面上特别傻的那种,不停地帮着丽雅堂兄家做着事,大家与跟他说上一两句话,对他也特别地尊重,一凡想起村的根石,根石不跟一凡一个姓,比一凡大几岁,从山上庙里下到村里后,经常在一起玩,每逢大家有什么红白喜事他都会去主动帮忙,从不计报酬,村里人也特别敬重他,只有一些不懂事的小孩会跟他打打闹闹,但他从来不会欺负小孩,看见有哪个小孩跌倒,他都会上前扶起来。 一凡问梁丽雅他是什么人? 梁丽雅说,那是村里不精不傻的人,但人心地十分善良,大家都很尊敬他,她说她应叫老伯公了。 一凡突然想到一种叫法:守村人。 守村人就是那种,说好一起大了去闯世界的,你却待我如五六岁的少年,每次回来,总喜欢从口袋里抓几把从家里偷来的花生、瓜子,从身上抽出几根黄瓜,暗暗递给自己的孩提同伴。 据说每个村子都有个傻子,这样的人叫做守村人,因为替村子挡了灾所以变成这样。 守村人又叫镇灵人,有些地方叫地仙,此类人一般多为前世大凶之人,死前醒悟,自愿来世三魂去一,七魄去二,镇守一方,以报前世孽债,受今世苦难,享来世齐天之福,他们大多都五弊三缺。 五弊即“鳏、寡、孤、独、残。”,三缺即“缺钱、命、权”。 所以“守村人”一般寿命都不长,而且命中注定孤独终老,备受世人嘲弄。 在农村里待过的人都知道,几乎每个村都有一两个看上去有点傻傻的这样的人。 他们由于脑袋不好使,一天到晚无所事事,村头逛村尾,为人老实不伤人,这样的人在村里一般都被称之为“守村人”。 听老人说是上天派下来帮助村民的,也有说是土地爷转世,因为要守住秘密,上天只能给他们不健全的智商。 守村人五弊三缺傻傻的,他们心地善良、无欲无求、乐于助人、享来世福。? 守村人最厉害的三个特征并不涉及超能力,而是基于他们在农村之中的角色和特性,他们具有广泛的知识与信息?,在外人看来有些傻或疯癫,但他们对于村中的大小事务却了如指掌。 他们知道村里发生的各种事情,无论是家长里短还是重要事件,都逃不过他们的耳目。? 另外就是无私的奉献精神?,在村里红白喜事等场合会主动去帮忙,不计较个人得失,只要给口吃的就行。 他们乐于助人,无私奉献,不求回报,这种精神在农村里备受尊敬和赞誉。 再则,尽管在村里他们不会被当作正常人看待,但他们在村中却有着独特的社交地位,他们与村民之间建立了一种特殊的联系和互动方式,既保持了距离又融入了人们的生活中。 回到梁丽雅家,她特别高兴,看着一凡沉思的样子,坐在一凡腿上问一凡怎么啦? 一凡说,没什么,在想一件事,就是你的老伯公,那个不精不傻的那个。 梁丽雅问一凡:“你想他干啥?” 一凡说:“作为一名道医,有没有一种什么药、什么符咒可以治愈那样的一批人,他们作为同道中人,为何要来到人间受这样的苦,这样的罪,最后还不能好好地走完自己的一生,尽管那是天道轮回的事。” 梁丽雅说:“一凡,你太善良了。” 说后把一凡的头抱在了她的胸前。 一凡心灵在叩问:“根石,你在家里还好吗?” 第42章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晚上没什么事,一凡便伙同蔡隆志,坐公交去港口的老乡那里玩,这里的老乡基本是做喷塑这行的,他们有点大病小情也会找一凡看。 看见一凡到来,大家都十分热情,买了些花生、瓜子之类的零食,还带了一瓶白酒。 出外打工,这样的待客,也算可以了。 有个老乡姓范,是蔡隆志的小舅子,叫范声文,人长得很帅,缺点就是特别好色,好色是男人的本性,但他那种劫是超出一般的男人,家里给他谈了一门婚事,只是还没娶回来,听说女朋友长得不咋地,他不太同意,但扭不过父母,一凡曾与蔡隆志说过,这种婚姻维持不了多久。他的工资还算高,都是计件的,每个月基本能领到两千多元,领到工资后,经常会出外面去玩,找找外面的女人。 一凡对他的这种行为有点看不惯,也说过他们几次,叫他们要注意,别惹出一身病,到时后悔都来不及。 临走时,范声文把一凡拉到一个偏僻处,说他不知是不是得了性病。 一凡问他,有没有去医院检查,他说,去了,一凡问他医生怎么说,他说,医生告诉他是性病,要吃药和激光治疗。 一凡说,给我看一下患处。 荡声文把他带到卫生间,他脱掉裤子,把整个下身露出,一凡认真的帮他检查起来, 一凡见他下身长着一个米粒大的、疱疹一样的东西,但没有化脓。 他还问他其他地方有没有,他说没有。 然后问他是不是在外被别的女人传的,他说有可能。 一凡手指点点他,又不好说什么,停了停才对他说,你这是属性病这类的,叫疳疮,幸好是早期,晚了的话,就会溃烂,你先按医生说的去治吧,明天我弄些药,你到我公司来取,现在给你画一道治病符,控制病变。 交待好他之后,便同蔡隆志坐公交回到了公司。 路上,蔡隆志问一凡跟他小舅子在外面说了什么,一凡说,你该在合适的时候说说你那小舅子,在外面别拈花惹草,不然迟早会出事。 他问一凡,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凡说,没什么,就是感觉身体不太舒服。 今天是星期三,是与麦小宁约定练功的晚上,一凡来到出租屋,麦小宁已经睡下休息了。 她说,例假来了,身体不太舒服,很累,就早睡下了。 一凡洗完澡,先打坐了一会,便靠在床头与麦小宁聊起了天。 麦小宁说:“以前跟你说的公司有的女人在出租屋里卖淫的事你记得吗?” 一凡说:“记得呀,在中转仓我还听其他的女人说过。怎么啦?” “你不知道是谁吧?” “我怎么会知道,你又没有告诉过我。” “我知道其中的一个,是装配车间的,叫徐莲红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 “今天她找过我,觉得我跟你聊得来,要你帮她看看。” 一凡“哦”了一声,说:“这下得不偿失了吧,卖的钱都不够治病。” “嗯,不知她是不是乱搞,惹上了性病,真希望不是,不然的话,不知要祸害多少公司的男人。” “你明天中午叫她来这里吧,我帮她检查一下再说。” 聊完天,一凡掀了掀被子,说:“盖好被子,别着凉了。” 一凡抱着她,麦小宁伏在一凡身上,在爱的抚摸下,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一凡睡不着,脑子中总在想着今天听到的、见到的,唉叹了几声。 心里寻思道:“俗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处。” 人都是复杂多面的,生活亦然,有的时候,你可以主宰生活,但大部分时候,生活主宰你。无论何种情况,境由心生,心境是由我们自己主宰的,人啊,要学会放下,放下后人才能活得自由、轻松。 疳疮,是一种皮肤病名。多发群体为男性多于女性,是种急性、多发性、疼痛性阴部溃疡,伴腹股沟淋巴结肿大,化脓及破溃的病症,常见发病部位阴茎冠状沟,包皮,龟头,大小阴唇,宫颈,肛门等,多是因为房事不洁而造成的。 《济阴纲目》卷七:“因月后便行房,致成湛浊(指月经断续不止),伏流阴道,疳疮遂生,瘙痒无时。生用胡椒、葱白作汤,一日两三度淋洗,却后服药:黄芪、菟丝子、沙苑蒺藜、黑牵牛、赤石脂、龙骨,上为末,炼蜜丸,桐子大,每服二十丸。” 第二天中午饭后,麦小宁领着一个年龄约三十四五岁,脸色蜡黄,精神颓废的女人来到出租屋,从穿着上看,是那种漂亮衣服穿在她身上有种浪费的感觉的人,想打扮自己,又不知穿搭,整套衣服相衬得不伦不类。 一凡开门见山地问她:“说说你自己的情况。” 她说,“先是下身感到不适,然后出现瘙痒及疼痛,还有灼热感。” 一凡听到她这样说话,觉得她叙述得还蛮详细的。 一凡对麦小宁说:“让她坐下,靠在墙上,凳子上垫张纸。” 一凡担心她留下不干净的东西,这样吩咐麦小宁。 看到她想坐下去,一凡叫她把裤子脱下来,她扭扭捏捏地脱下裤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味道。 她下身赤裸地坐在凳子上,一凡叫她把两只脚抬高,见她有的地方都出现了糜烂。 一凡没有好声地叫她穿好裤子,又叫她把垫过的纸扔到蹲便器里去。 她返回房子,不好意思地站在那。 一凡问她,是不是月经没干净就去做那事,她说,是的。 一凡说:“看看你做的是什么事,害人又害己。我给你弄些药吧,你自己去处理。” 一凡写了一个药方,交给麦小宁,说,小宁,下了班之后,你去弄药给她。 清洗:荆芥、杜仲、川椒各30克,各五包,煎汤,浴洗。 外敷:炉甘石粉5克,密陀僧粉5克,轻粉0.3克,龙骨粉1.5克,,麝香0.2克,橡斗子粉9克,凡士林适量,各五份,涂搽。 然后交待麦小宁,告诉她怎么使用,并叫那女人脱下裤子在她下身画了一道治病符。 另外写了一个药方给麦小宁,说,这个弄好拿回来就行。 槟榔、雄黄、轻粉、密陀僧、黄连、黄柏、朴硝各5克,均为粉末,各五份,凡士林适量。 那个女人说,要多少钱,一凡本来见她可怜,想说不要钱,后来想了想,如果放纵她们的话,以后都不知错在哪个地步,说,六百元。 那个女人掏出六百块钱给麦小宁,说,谢谢小宁,你要费心了。 晚上,范声文来到公司,问一凡要药,一凡给了药给他,并交待他使用方法。 范声文问一凡要多少钱,一凡说,五百,过几天看效果再说。 几天内,又有几个男人向一凡要药,一凡气得说不出话,要他们给钱麦小宁,全部交给她去处理。 后来麦小宁问一凡,为什么要他们给钱,一凡说,不给他们一点教训,他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场疳疮事件持续了五六天,大多是些公司的单身男人,还有另外一个车间的女人。 第43章 醉卧香炉湾 转眼就是元旦,公司决定放假一天,包括星期天休息,一共是两天。 元旦期间,天气格外的争气,风和日丽,气温也很高,如暮春的气候,早晚温差有点大,中午大家基本还是穿着一件衬衣。 元旦前就跟李琪约好去珠海玩,去看香炉湾畔的珠海渔女雕像,漫步那里的情侣之路。 她说,这段时间同学们大多数都回了家,有的找到了单位实习,她准备着手写毕业论文。 一大早李琪就骑摩托车来到公司门口等一凡,一凡按两人约好的时间是早上八点出发,起床洗漱后走到公司大门口,只见李琪背着一个大背包,头戴太阳帽,坐在门卫室跟一个门卫在聊天。 一凡没什么行李,口袋里带着钱就可以,李琪看见一凡出来,快步向一凡身边跑去,刚好遇到麦小宁从出租屋过来,一凡向麦小宁打了一声招呼,并介绍了李琪,说她是自己的妹妹,麦小宁脸上露出很不是滋味的表情,但还是跟李琪打了一声招呼。 李琪叫了一声“小宁姐好”之后,挎上一凡的胳膊就往外走,一凡觉得这种场面十分的尴尬,也不好跟她解释,也许会越描越黑,干脆就什么也不说。 两人打的来到中山客运站,坐上了马上要出发珠海的中巴车,车上坐满了人,都说去珠海玩的。 车子走了约一个小时,终于到达了珠海,两人下了车之后,又拦了一辆的士赶赴香炉湾。 香炉湾坐落于珠海流域的一个美丽富饶、丰衍豪腴的小渔村。 自从珠海成立特区后,这里成了一个美丽的风景区,其中珠海渔女雕像成了整个风景区的标志性建筑。 珠海渔女石雕身高8.7米,重约10吨,由70件花岗岩石组合而成。 珠海渔女雕塑形象逼真,颈戴项珠、腰系网具、裤脚轻挽、双手高举一颗晶莹璀璨的珍珠、面容带着喜悦而又含羞的神情,向世界昭示着光明,向人类奉献珍宝。 珠海渔女石雕是我国第一座大型海边雕像,也是珠海市的标志性建筑。 一凡和李琪来到雕像前,刚好一个青春靓丽的导游正在解说珠海渔女的传说,两人好奇地凝望着雕塑,认真地听取导游的解说: 从公元前的西汉年间到现在,时光已经走过了两千多年的历史,珠海,从一个淳朴而祥和的小渔村已经发展成了一个殷实而美丽的、最适宜于人类居住的花园城市。 渔女雕塑也随着珠海的发展,逐渐由香炉湾小渔村的镇村之宝演变成为珠海市的标志性建筑——渔女带着喜悦而又含羞的神情,双手高高地擎举着璀璨夺目的珍珠,不但向世人述说着一个美丽而古老的传说,更向人类奉献着希望与收获的珍珠…… 听到导游的解说,一凡心中顿生敬慕之情,崇拜渔女与村中青年的炽热爱情,仰慕渔女为村民的美好生活,战胜灾难而献身的高尚品格,眼前浮现出一幅风在怒吼,雨在呼啸,大海在咆哮,渔女义无反顾地走进风雨中的悲壮画面。 一凡搂着李琪站在雕像前默默地站了好久,好久。 两人牵着手朝传说中的情侣路走去,欣赏此时大海的静谧和蔚蓝的壮阔,天连着海,海连着天,天海共一色的壮丽景观。 两人仿佛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徜徉在海滨中,遨游在大海的怀里,踏过了海狸岛的郁郁葱葱,感叹石景山的嶙峋古怪,惊愕错落有致的各种飞禽走兽之石。 两人如迷路的孩子,找不着回家的路,静静地,静静地沉浸在如入图画中的幻境之中。 不知不觉地已是黄昏时刻,华灯初上,整个香炉湾畔显得更加璀璨,金黄的灯光映在大海里,丝丝之波如两人久久不能平静的心。 一凡说,回去吧,再晚点就不知有没车回中山了。 李琪头靠在一凡的肩上,说,在珠海住一晚了,也体会一番海景房的感受。 一凡说,你父母知道你来珠海玩吗?要不先给他们报个平安再说。 李琪说,不用,早上出发的时候就跟他们说过了明天回去。 一凡仿佛有种上当的想法,本来是打算晚上赶回中山的。 “琪琪,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两人都没带衣服。” “一凡哥,你就这么讨厌和我在一起吗?” “……”,女人心,海底针,一凡不禁被噎住了。 “好好好,听你的。”一凡见劝不动她,干脆顺了她的意。 一凡搂着李琪的腰朝市区走去,她似乎很享受两人在一起的时光。 李琪的肚子“咕咕”直响,一凡说,走,吃饭去。 两人找了很久才找到一个大排档,在大排档炒了两个菜,一个汤。 李琪说,我想喝酒。 一凡问她,想喝什么酒,她说,白酒。 一凡担心李琪喝醉,叫店老板拿了一瓶低度的白酒。 李琪说,一凡哥,我们两人难得单独出来玩,何不尽兴点,反正你明天也不用上班。 一凡告诉她,我是为你好,让你父母担心你在外面会受伤害。 “不说了,喝酒。”一凡举起杯在她的杯子边上碰了一下。 两人在大排档坐了足有一个小时,李琪喝得有点点醉,吃完饭后,两人继续逛珠海的夜景。 两人足足地走了有两个小时,一路上一凡抱着她,生怕她跌倒。 找到一家离海边很近的酒店,一凡拿着身份证要去登记两间房,李琪说,一个房就够了,何必浪费钱,一凡拗不过她,就登记了一个房住了下来。 已是晚上十点,珠海的夜好像才刚刚开始,到处是车水马龙和行色匆匆的人。 眺望窗外,海景依然那样的旖旎。 李琪一进房说,走了一天太累了,人都像要散架一样。 一凡说,去洗澡吧,早点休息。 一凡叫李琪去洗澡时,她已横躺在床上,他又催了她一次后才懒洋洋地走进卫生间。 酒店的卫生间全是用磨砂玻璃隔的,里面灯一亮,整个人的轮廓很清晰地显现在里面。 透过玻璃可以看到一个朦朦胧胧,修长的胴体,黑色瀑布披挂在倩影之上,显得更加亭亭玉立。 待李琪洗完澡后,没有穿外衣,飞一样地钻进被子里。 不过,看见她这样,一凡更佩服她的大胆和洒脱。 一凡也像她一样洗完澡只穿条短裤,他问她晚上怎么睡,李琪理都不理他。 等一凡一上床,李琪头枕在一凡的手臂上,身子贴在一凡身上。 静静地两人就这样待了五六分钟,一凡感觉到来自她身上的温热感。 李琪抬起头,看着一凡有些失神的眼,说:“一凡哥,抱抱我。” 一凡不知怎么推脱,说:“琪琪,我们别这样行不行,真的不想去伤害你……。” 李琪伏在一凡耳边轻声地说:“哥,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自从那天见到你,你的影子在我脑子里就挥之不去。” “琪琪,你是把我当成了林丰的替身了,才会这样的,别越陷越深了。行不?” “不是的,我只把你当成你,跟林丰无关。”说后将一凡抱得更紧。 在氲氤灯光的映衬下,两人不能自拔地紧紧地拥抱着彼此。 潮湿的海风弥漫着整个房间,海水时而轻缓,时而急骤,惊涛拍岸后,一切又复归了平静。? 道家文化中的“七情六欲”指的是人的七种情感和六种欲望。?? “七情”指的是人的七种情感,包括喜,喜悦、快乐;怒?,愤怒、不满;哀?,悲伤、忧愁;乐?,欢乐、愉悦;爱,爱恋、喜欢;恶?,厌恶、反感;欲?,欲望、需求。 “六欲”指的是人的六种基本欲望,包括眼欲,对美好事物的视觉享受;耳欲?,对美妙声音的听觉享受;鼻欲?,对香味的嗅觉享受;舌欲?,对美食的味觉享受;身欲,对舒适的身体感受;意欲?,对名利、声色等精神享受。 第二天中午两人才起床,李琪抱着一凡说:“谢谢你,让我度过了一个终生难忘的元旦。” 第44章 婚姻不只是张婚约 元旦过后,整个公司的中层管理人员的岗位作了调整,工作上也作了另外的分工。 原材料仓库管理员调入中转仓,接任梁丽雅的那部分工作,新招了一位统计员接任一凡的职位,一凡和梁丽雅一起负责材料仓库。 同时,为了集中材料管理,公司的两个开料车间:不锈钢、铁及铜制品开料车间划归材料仓库管理,一凡担任材料仓库的负责人,梁丽雅协助他负责仓库的其他工作。 这些调整是基于一凡写的那份《公司现状调查报告及思考》。 公司领导班子通过研究、商讨,觉得实施局部机构改革有其必要性,才作出了这个重大决策。 材料仓库有三个分仓库:不锈钢、铁仓库、铜型材仓库、废品仓库,职责是负责所有材料的采购入库登记、流入开料车间的材料登记及废品销售的出库。 接过材料仓库的工作,首先是材料的盘点,不锈钢、铁材料都是一些块料,按材料的厚薄及块数归类盘点,对一些已开料未进入车间的进行厚度和规格记录,这是比较简单的,铜型材盘点按照型材规格全部进行称重,对于开料车间返回的废品全部回归到废品仓,工作量不是很大,公司为了盘好这次点,专门分配了两名搬运工协助。 忙碌了差不多一个星期,总算把仓库的盘点工作弄完,梁丽雅累得腰酸背痛,一凡看她可怜的样子,上前帮她按摩。 材料主仓库成了一凡与梁丽雅的临时夫妻仓库,办公地点设在铜型材仓,一般的情况,不锈钢仓库和废品仓库都锁着,其实如果一开始整理好了仓库,平时工作是不太累了,累的时候就是废品出仓和铜型材入库,站的时间会长一些。 在材料仓库上班接触外界的人比较多,有些送货来的老板,有些来收购废品的老板,自然,材料仓就比较热闹,直接打交道的是供应部门。 供应部门都是些中山石歧人,他们比较大的特点就是老油子,天天与外面的人打交道,练就了一副油嘴滑舌的本事,所以很多没事的人经常来材料仓谈天说地,其实其目的大家心知肚明。 仓库两人自然经常出外吃饭,有时加加班,帮送货的人称重,或一大早送来货的,上班时间就更没定准了。 幸好梁丽雅家里没人管,才活得轻松快乐。 一凡每天除了要开叉车把材料送到两个车间之外,基本下午就没事。 去废品仓库负责称重,这是一个有点油水的活,收废品的老板担心一凡会过份认真,有时打赏点小费给他,但是偷鸡摸狗的事一凡可不干,他也不差这点钱,遇到一个病人都比这些强。 但一凡不会这样做,保证不了梁丽雅会这样做,外面车子只需凭仓库的称重单,凭财会部的放行条,门卫就可以放行,手续简单、方便。 梁丽雅有次对一凡说,那个高老板给了她一百块钱,要她过称时放松点,问一凡这样是不是犯错误,一凡说,他给你收就行,但自己凭良心做事,做到公正、公平,不故意杀称,走到天边都能说得过去,尤其是那些铜末水份大,适当扣除点水份也是通得过的。 一凡严格要求自己,也劝告梁丽雅别做得过分,凭着两人的智商,一凡也知道她为什么能进入材料仓库来上班。 一凡说,这是你舅给你的照顾,但你不能凭这种关系就胆大妄为。 梁丽雅一直听一凡的话,也一直这样做。 有一次,南海铜型材公司送货到公司,在返回时,顺便把铜废品拉回去,他们要求梁丽雅在重量上做做文章,多出部分另外给她多少钱,梁丽雅没这样做,称重公平,是多少就写多少,那天正好公司要求重新出外面去过地磅,地磅显示重量与她一磅一磅称出的重量相差不了几公斤。 梁丽雅连尿都吓出来了,一凡跟她说,位置越好更有人惦记,小心驶得万年船,不要去贪这种便宜,小恩小惠差不多,其他的别做。 两人相安无事地在一起干活,自然两人的感情也就越来越深,但在仓库两人从来不做出格的事。 还有一次,公司供应部的麦应龙从外面拉回一车铜型材,过完称后,整车十三四吨,足足少了十几公斤,梁丽雅问一凡要怎么处理,一凡说就按自己称的为准,少不少不关自己事,后来梁丽雅和麦应龙两人被叫到孟总办公室,两人跟孟总说明了情况,孟总同意了梁丽雅的做法,并打电话跟那边供应商说明了情况,供应商也同意了以公司称重为准。 其实象这种不到百分之零点零几的误差是很正常的,但在别人的眼里就会产生另外的看法,十几公斤也就是一两百元,公对公无所谓,但对一个打工人来说,足够一两天的工资。 慢慢的,供应商也知道了公司材料仓有两个不偏不倚的仓库管理员,这种现象就基本没有出现了。 晚上,两人没什么事,梁丽雅说去她家里,一凡觉得这段时间以来两人都在忙仓库的事,累得狗一样,便同意一起去外面吃饭,然后再去溜街。 一凡想起百货商场的那张购物券还剩有一千多的余额,就跟她说晚上去买衣服。 吃过饭后,两人就来到百货商场,一凡上次和麦小宁来这里帮家人来购过物,对这里也就很熟悉了,一起上到二楼来到服装区。 梁丽雅在挑选衣服,一凡在旁边溜达。 她挑了一套红色的尼子衣服,从试衣间里走出来,问一凡好不好看,一凡说,很像新娘子,又试了几套,都很好看,问一凡要买哪套,一凡说喜欢的话都买回去。梁丽雅高兴地搂着一凡,叫店老板三套都打包,店老板不停地夸她的身材好,说她老公也大方,甜得梁丽雅蜜一样,笑得合不拢嘴。 回到梁丽雅家,她说起一个事,她说,她妈对他们两个人的事很是上心,要他们抓紧时间把事办了。 一凡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梁丽雅默默地望着一凡说,我知道,也没答应我妈,就这样相处也不错,你心里有我就够了。 说后就去抱一凡,一凡说,早点洗澡睡吧。 一凡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去洗澡,出来后叫一凡去洗。 两人俨然是一对老夫妻一样,彼此间没了羞涩感和陌生感。 那晚,一凡跟她说了很多的事,说了自己在道观里受过的苦,家里的养父母,还说到了家中的妻子女儿。 梁丽雅一直在听一凡说话,等他讲得差不多时,她说,如果能与你妻子和平相处那就好了。 一凡抱住她,在她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她说,一凡,我们要个孩子吧,有了孩子你的心才会在这里,婚不婚都不重要,即使有了婚姻,人的心不在一起也是茫然的。 一凡想,婚姻是什么,是那张结婚证吗?还是两人心能在一起,即使两人身处天涯海角。 结婚证只能说明两人是夫妻,但说明不了两人是否相爱,两人如果没有了爱,那纸婚约又有什么用呢。 第45章 民间治疳积法 上世纪九十年代,寻呼机也就是大家所说的bb机,作为一种更方便,更直接的通讯设备,一开始价格很贵,有人统计过,那时的价格足够一个单位人员半年的工资,但到了九六年后价格一般是几百元,好的就是一千元左右,对于需要的人来说,这价格也不算贵,一凡花了一千多元买了两个摩托多拉中文机,给了梁丽雅一个,自己留一个。 对于这件事,公司人员觉得很奇怪,都说,作为一个打工仔,哪有钱去买这种足于一个月工资的东西,但一凡就买了。 公司里除了供应部、销售部里那些中层管理人员有之外,其他中层管理人员是没有的,不是说其他人买不起,而是一个没必要,二是花这种钱划不来。 很多人就传言,是不是两人到了材料仓库后,拿了不该拿的钱,给自己买的传呼机,公司领导中只有纪叔和礼叔知道,他们两人是清白的,一凡不差这点钱。 有了bb机,找自己的人只有在电话中通过寻呼台,给自己留几个字,就明白别人有什么事,这样就更方便寻人办事。 不过后来越来越多的人使用,这些传言就淡薄了。 一凡那天开着叉车刚卸完几箱不锈钢板,腰间的bb机就响了起来,留言是叶文武的“速来医务室”。 熄灭叉车之后,他快速地朝医务室走去,他知道叶文武找自己肯定没什么好事,也知道情况紧急。 来到医务室,一凡问叶文武什么事,他说,电镀车间有两个人,因地面较滑,摔倒跌到了手,问一凡有没更好的治疗方法。 一凡看看旁边站着的两人以及电镀车间主任吴丽琼,问他们摔得严不严重。 他们说,好像是手被跌断了。 看到他们各自垂下无力、像断了的手,一凡知道他们两个都是手被跌得脱了臼。 一凡说,这是小伤,无大碍,上前端平他们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拉一推就将两人的手腕接了回去,两人都还莫名妙地就听见一凡说:“你们可以回去上班了。” 吴丽琼更是惊讶地看着一凡,露出那口泛青的牙齿。 吴丽琼,贵州人,电镀车间主任,毕业于贵州的一所大学,学的就是电镀专业,进入公司后负责产品的电镀工作。 据平时聊天时得知,她的家乡在贵州一个特别偏僻而贫穷的乡村,村子里长期缺少饮用水,全村的人只有一口井,井水含氟矿物质过高,村里的人牙齿都象她这样,呈黄黑色,表面看起来象是淡青色,就是这么一口牙齿,好端端漂亮的一个姑娘,公司从没人追求她。 “治好了,可以上班了。”一凡看到几人还不知怎么回事时,就告诉他们说。 他们对一凡说了几声谢谢后离开了医务室。 叶文武问一凡,你这是哪门子手艺,这么快就弄好了。 一凡告诉他,说这是道医的接骨术,掌握了接骨方法,一拉一推就完事。 叶文武还不太相信他的话,一凡说要不要在他手上做个试验,他说,还是不要的好。 一凡回到材料仓,见周清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跟梁丽雅在聊天,上前去叫了一声“华姐”,周清华站起来让一凡坐。 一凡说不用,你坐,梁丽雅到旁边拿过一张小凳子,一凡接过,坐在了两桌子的边上,问周清华怎么有时间来仓库。 周清华说她的表姐晚上想请两人吃饭,问问你们俩的意思。 梁丽雅说,好呀,很久没坐在一起喝酒了。 一凡说,行,定好了位置告诉我一声。 周清华还问到一凡说:“我弟的小孩这两天不知怎么搞的,什么东西都不吃,一凡,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小孩一般这种情况不是受了惊吓,就是受了风寒,造成脾胃不好,大多是受了风寒更多。”一凡思考了一会儿回答她。 “有什么好的药或者方法吗?”周清华问道。 “如果受了风寒,煮一个鸡蛋,待温度适中时,在他的肚子上运运就行,如果是受了惊吓,用小孩的衣服煮水给他洗澡也没事。” 梁丽雅说:“第一次听说用这种办法的。” 一凡说:“更多的你还没有听说呢,道医上使用的治病方法你想都不敢想,象小孩脾胃不好,在小孩手上刺一个口就能治,你没听说吧。” 周清华说:“这个倒听说过,老家小孩有疳积的,除了会刺手之外,还会刺肚皮的。” “对,这也是一些治疗方法,但要根据实际情况的不同,刺的地方就不同。” 一凡还告诉她俩,这就是刺四缝治疳积的方法,四缝在第二至五指掌侧,近端指关节的中央,一侧有四穴,四缝为经外奇穴,是治疗疳积的经验穴,它的作用是消食导滞,祛痰化积,拇指、食指、中指、无名指、尾指,它们分别对应的是肺经、大肠经、心包经、三焦经和小肠经、心经,如果脾胃不好,消化不良刺食指的原因就在于此。 下午下完班后,三人各骑着一部摩托车朝周清华的表姐所说去吃饭的位置骑去,那是上次与赖进他们吃饭的歧峰酒店。 这酒店离几人住的地方都差不多远近,都是几分钟路程,到那之后,刘姐已经在那等几人了。 周清华到前台给她弟家打了一个电话,叫她弟媳妇带着她的小孩过来,叫一凡检查一下。 不到十分钟,周清华的弟媳妇就带着她的儿子过来了,一凡一看那小孩,面色萎黄,头发干枯,抱在那心烦意乱。 一凡对周清华说:“这小孩就是脾胃不好,是食积,去厨房挑一个瓷碗洗干净拿上来。” 周清华连忙下楼拿着一个有点破损的碗,一凡接过后,在凳子上将碗敲破,叫她弟媳妇抱着孩子,一凡拿着小孩的左手,将碗块在小孩的食指的缝上一刺,顿时流出一些像清痰一样脓汁。 周清华慌忙拿起纸巾帮忙擦洗,小孩\"哇\"地叫个不停,待几分钟后,他的脸色就变得好看得多。 一凡还告诉小孩的妈,晚上煮一个鸡蛋,待温点后在小孩的肚脐周围搓三四分钟,人就没事了。 刘姐叫周清华的弟媳妇要不要在酒店里吃点,她说,小孩不舒服,自己也没心思吃,你们吃就行了。 她抱着小孩离开后不久,菜就上来了,刘姐给大家倒酒。 刘姐说,谢谢一凡和梁丽雅不嫌弃,给她治病,没什么菜,只是表示一种谢意。 一凡说,刘姐,你这样说就不好意思了,大家都是一家人。 在饭间,刘姐说了一个她老公对她病的态度。 她说,那时,她从泰国旅游回来没几天,自己感冒了一场之后,嘴巴烂了,下身也烂了,她老公怀疑她在外面乱搞,说是得的性病,去医院只作为一般的细菌感染来治,治了一段时间也不见好,老公怀疑就更大了,后来老公假期没到就离开了,那时自己真的到了心灰意冷的地步,自己连死的心都有,幸好清华介绍了一凡,不然我这家都毁了。 一凡说,现在都没事了,大家能走在一起都是因为有缘。 刘姐举起杯,说,祝大家一生平安,健康快乐!干杯! 晚饭后,一凡才记起晚上要与麦小宁一起练功,就跟梁丽雅说,晚上还有点事,就没有留在她家过夜,她很不高兴,一凡上前抱了抱她,看到她脸色好点才离开。 一凡想到那伙女人就想起古代人的三妻四妾,搞不懂他们是怎么应付的。 难搞哦! 第46章 临危受命上阵 公司这几天,除负责厂区内卫生的蔺师傅两夫妻把公司搞得干干净净外,全部车间、仓库除了打扫得干净,堆放的物品也不象以前那样随意摆放,走进车间仓库,每个地方都收拾得井井有条。 一凡是听生产部的林叔说的,说是新加坡有个大的客商要来公司视察,如果谈判成功的话,可以拿下很大的订单,一凡感叹,难怪公司有这么大的动作。 果然,元月中旬,来了三四个人,一凡在材料仓也见过他们,三男一女,那女的长得十分漂亮,差不多一米七的个子,穿着一套西装裙,很有那种雷厉风行的职业范,看不习惯的就是她那嘴唇涂得红彤彤,象吃过人血一样。 他们在整个公司视察了一个上午,下午就听民仔说,不知上午来的客商是什么意思,说好下午会再到回公司来的,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 这件事本与员工无关,订单拿不拿得下,也不关大家的事。 打工仔永远都是打工仔,不会因为一个大的订单而成为打工皇帝、皇后,每月照样拿着自己那点微薄的血汗钱。 连续两三天,公司上下都在议论这事。 一凡跟梁丽雅两人在材料仓过着神仙般的日子,每天尽力做完自己手头中的事,没事时两人就聊天,也会聊聊未来,像两夫妻一样,斗斗嘴,一会儿又好得像谁也离不开谁一样。 第四天,两人正在整理帐簿,礼叔来到仓库里,咳嗽了一声,听到动静,一看是礼叔,两人站了起来,梁丽雅拖出椅子给礼叔坐,一凡去给礼叔倒茶。 礼叔说,不用麻烦,随便坐坐。 礼叔坐下后,问了两人在材料仓的工作情况,两人都说,特别好,就是车间风大,一早一晚冷得苦,礼叔说,要不给你们隔个小的办公室,就不用成天开着门,灰尘也没这么大。 梁丽雅撒娇地说,还是礼叔知道体贴人。说得礼叔用手指点点她,说,就你嘴甜。 聊了有几分钟,礼叔对一凡说:“一凡,你治过癫痫病吗?” “治过,癫痫病就是我们老家说的‘发死`,发作时很吓人,全身抽搐,口吐泡沫,尿失禁,这种病有遗传性和继发性两种。\" “你一般是怎么治疗的?”礼叔问一凡。 一凡觉得此次礼叔的问话带有些针对性,就想尽量地让他知道治疗的方法,“按摩穴位、符篆、咒语再加药物,基本能治愈。” 礼叔听到一凡这样说,又想到给李琪治病的事,心里很是高兴地一凡说:“如果今天没有特别的事,你不要离开公司,合适的时候,我会来找你。” 下午四点半左右,礼叔再一次来到仓库,看到一凡就说:“一凡,收拾好东西跟我来一下。” 一凡叫梁丽雅帮忙整理一下桌面后,跟着礼叔来到了孟总办公室。 一凡以前经常来向孟总汇报工作,进到孟总办公室,根本就不会拘束。 孟总叫一凡坐,一凡先去帮孟总添了茶,又给礼叔泡了一杯,然后坐在了孟总对面的沙发上,屁股悬出一半在外面。 孟总和礼叔看到一凡的坐姿笑了笑,高兴地点点头。 孟总说:“小张,听阿礼说,你会治癫痫,把握有多大?” “百分之九十八吧。”一凡不敢把事说得太满,继续说:“但这还需检查后,才能确定,如果没有特殊的情况,应该可以治愈。” “等下你跟我们走一趟,这关系着我们公司能否拿下一个大大的订单问题,你要考虑清楚哦!”孟总说。 礼叔也在一边说:“一凡,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来不得半点马虎。” 一凡告诉两位领导,道医对治疗癫痫有他独特的方法,不要用药,仅凭符篆、咒语就可以治,再加上穴位按摩、药物才能断根,以后复发的可能性特别小。 孟总、礼叔两人听到一凡这种带有保镖性的话,自然心里特别高兴。 “你还需要准备什么没有?”礼叔说。 “不用,到时要用药的时候,我再回来做药丸,只是除了医务室的工具外,还得去买点其他的。” “上次制的颈椎的药丸是你制的吧,疗效很好,我的颈椎病差不多好了。”孟总说。 “嗯,看着冲压车间的人受苦,建议叶医生这样做的。” “阿礼,我们出发吧。” 礼叔安排司机阿华去开孟总的专车,一凡跟孟总站在办公室门前等。 阿华开着车出去,走了大约二十分钟,车子在喜来登大酒店的前面停车场停下。 一凡一路跟随他们上电梯,到了二十三层后,几人出了电梯。 礼叔按响了2318房门铃,一会儿,门开了,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开了门后与孟总他们打招呼。 这是一个总统套房,里面有四个房间,客厅,装修豪华,大气,金碧辉煌。 几人在沙发上落坐,另外一个男人给大家沏了一杯茶,一凡坐在旁边听他们说话。 他们说的都是白话,偶尔插上几个英语单词,那些英语一凡还是能够听懂的。 他们交谈了将近十分钟,礼叔跟一凡介绍,他说,这是新加坡的丁总,这次来中国大陆就是想与公司合作,就在来公司视察的当天下午,他的女儿丁小姐突然癫痫病发作,在医院治了两天后,暂时没事,已经接回了酒店,想找一位能治愈这病的人。 丁总的意思是能否利用在中国的时间,请你帮丁小姐治病,希望能够治愈、断根。 一凡大致了解了整个情况,站起来,对丁总点点头,用流利的英语跟他说:“我会尽一切力量,用我们中华民族的治疗手段治好丁小姐的病,只要丁小姐配合就行!” 丁总听到一凡那口流利的英语,笑容满面地边说是几个ok!ok! 孟总听到一凡说英语,又得到了丁总的赞许,心里十分的高兴。 两个公司的合作协议都还是请外面的人翻译的,竟然不知身边就有这样的人才。 一凡说:要先去检查一下丁小姐的病情。 丁总领他走进了丁小姐住的那个房间,丁总跟丁小姐交代几句后,关上门,退出了房。 一凡看看丁小姐的神情和表现,断定了她的癫痫病不是遗传性的,而是继发性癫痫病,心中就有了想法。 一凡先介绍了自己,丁小姐说,她叫丁爱玲,刚才那老人就是她的父亲,一凡点点,两人就以爱玲和一凡相称的交流了很多。 一凡说,爱玲小姐,在治疗的时候会涉及到你的瘾私,请你不要介意,也请你合作! 她说,这些都不是问题,医者无性别,这点我知道,这病害我太苦了,经常复发,只要你治疗需要,你尽管吩咐,我相信你。 丁爱玲要求现在、即刻就帮她治疗。她说这次在中国的时间不多,还要去其他国家。 一凡跟丁爱玲说,好的。 一凡打开房门,跟丁总交待,说,现在马上进行治疗,这次治疗始续的时间大约在四十分钟左右。 丁总看了一下手表,说,治完后刚好是吃晚饭的时间。 一凡再一次走进丁爱玲的房间,在卫生间将手洗干净,然后要她脱掉上衣,横着躺在床上,为了方便按摩头部的穴位。 丁爱玲本就是躺在床上,穿的衣服很少,她有点脸红但大方将上衣脱掉,只剩胸罩。 一凡先在她面前念了一段治病咒语“一声霹雳响如空,邪魔歪道走方去;三十三天外仇门,地俯中默无忌地;无忌佛法本无道,南蝉蒜北河蒜来;无尽赫合斩世间魔;每欲不顺吾地,心天旧发霹雳纷;率普俺经普俺咒,手执成法口念经;上方下方道清静,西方有佛道流离;天下界下有莲花,满地开随五育界;吾身一切灾映化为尘,谨请普俺菩萨降临,起离天煞,起离地煞,起离年煞,起离月煞,起离日煞,起离时煞,起离五方凶神恶煞;金木水火土神煞,阴邪鬼怪急走无停;吾奉太上老君勅,神兵火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敕!” 然后在她的头部、胸前画了两道治病符,两道符象两条腾飞的金龙,在她的头部和胸前游走了一会后直接钻进她的身子,丁爱玲感觉到有两股暖暖的气流流进她的头上和胸前。 接着一凡从她的百会穴开始推拿,然后就是膻中穴,膻中穴位于胸部,胸中两乳间,横平第四肋间,前正中线上。 一凡翻转她身子,从背后把她的内衣脱下,放在了床边,按膻中穴时难免手会触到胸前,丁爱玲不禁颤抖了几下,按了几分钟后,一凡叫她抬高臀,又将她的衬裤和内裤脱到小腹部下边,接着按起了关元穴,关元穴位于下腹部,离肚脐上下三寸,按了大约两三分钟,丁爱玲怕痒,不自觉地整个臀部扭动了几下。 最后一凡走到床的那一边按她的太溪穴。 一凡叫她坐起来穿好自己的衣服,待她穿好衣服后,问她感觉怎样。 丁爱玲说,她还是第一次接受这种中医式的按摩,特别地舒服,全身轻松了很多,头也清爽了很多。 “你站起来试着运动一下,做做扩胸运动,会更有不一般的感觉。\"一凡告诉她,\"自己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要过分地追求身材去节食,这是很不健康的。\" 丁爱玲说:”我会听你的,谢谢你,抱一下。” 一凡知道她接受很多西方的教育,学的尽是些西方的礼节,自然会去迎合她。 给丁爱玲做完第一次治疗后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一凡先走出她的房间,丁爱玲大约过了五六分钟才出来。 当她走出房间后,丁总吃惊地说,太好了,说后上前去抱丁爱玲,在她后背拍了几下,说,一起去用餐。 丁爱玲点点头说“嗯”! 孟总和礼叔看到丁总高兴地表情,对一凡伸出了大拇指。 第47章 拿下五千万订单 给丁爱玲做了第一次治疗后,丁总请大家一起吃饭,晚饭就在酒店下面的餐饮部。 丁总高兴地与孟总他们碰杯喝酒,一凡与丁爱玲坐在一起,两人也碰了几次杯。 晚饭后,丁爱玲跟他父亲商量,要跟一凡出外面去玩,丁总觉得有一凡在身边,也就放心他带着丁爱玲去逛街,逛商场。 孟总他们先回了公司,一凡带着丁爱玲去了附近的商场,她不断地称赞中国的变化,挎着一凡的胳膊停停走走,有时与一凡用英语交流几句只有年轻人才懂的话。 在商场,一凡听到自己的bb机在响,拿出来一看,是礼叔的留言:“这几天陪好丁小姐,一切看你的”。 一凡知道礼叔留言的用意,丁小姐高兴了,病治好了,订单的事自然就有了着落。 两人逛到将近晚上十一点,一凡要丁爱玲回酒店休息。 他说,爱玲,别忘了休息,明天我再陪你到处逛逛,直到你要离开这里。 丁爱玲点点头,挎着一凡的胳膊,将身子倚在了一凡身上,一凡拦了一辆的士,把她送回了酒店的房间,丁总开门,对着一凡说谢谢! 一凡回到宿舍已是晚上十二点。 第二天一早,一凡一进公司还来不及到材料仓就被早来的礼叔拦住了。 礼叔跟一凡说:“来我办公室。” 两人一进办公室,礼叔就问一凡昨天丁总女儿的治疗情况。 他把所有的情况都汇报给了礼叔,还说这几天丁小姐希望陪她在外面走一走、看一看。 这时孟总刚好从门口经过要去自己办公室,看到礼叔和一凡在谈论昨天治疗的事,也踏进来问问情况。 礼叔把一凡刚刚说的详细情况复述了一遍。 孟总听后对一凡说,小张,此次订单额巨大,如果你能协助公司把订单拿下,公司奖励你五万元,其他给丁小姐治病的费用另外再补足给你,这几天你只要陪好丁小姐就行。 一凡说,我一定会尽力。 一凡从礼叔办公室出来,给梁丽雅的bb机里留了言后,直接骑上摩托车去了喜来登大酒店。 来到喜来登时,丁爱玲刚刚起来,一凡陪她一起吃过早餐后,骑上摩托带上他去了中山公园玩。 中山公园,自从上次陪梁丽雅来过之后,他对这公园相当了解,一路上边走边解说,丁爱玲听着这些故事入了迷。 后来两人不自觉地聊到她的祖籍梅州,一凡说我的祖籍也是在梅州。 丁爱玲说她的母亲也姓张,说不定和一凡你还是一家人呢。 一凡说,对对对,肯定都是一家人。 玩了一个上午,一凡带她去吃中山的特色美食,小吃。 丁爱玲特别高兴地抱着一凡说,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因祸得福地遇到了你。 一凡兴奋地跟她聊:“有缘千里来相会,这就是缘。” 下午一凡给丁爱玲治病,推拿按摩时她配合得很好,一凡边按摩边跟她聊天,不知不觉一个下午就这样过去。 他临出门时,丁爱玲说,我的心都被你带走了,抱了一凡一下才让一凡离开。 第三天,一凡买好中药和砂锅,来到喜来登,丁爱玲早就起床等着一凡,丁爱玲抱了一凡后,问他今天带她去哪里玩。 一凡说,先去逸仙湖玩一下,回来制药丸给你带回去巩固一下病情,以后就再也不会复发了。 丁爱玲打着手势说:“ok!” 在逸仙湖公园,一凡带着丁爱玲坐脚踏船,吃小吃,在亭廊中谈笑,牵手漫步逸仙湖的每个风景点,两人还照了很多有纪念意义的相。 两人吃过午饭后回到了喜来登,继续为她做治疗,等到按摩完最后的太溪穴,丁爱玲一骨碌起来,上衣也没穿,把一凡抱在床上,两人滚起了床单。 两人躺在床上,诉说着这几天的各种高兴的事和难忘的瞬间。 一凡见时间差不多时,说要起来制药丸了,丁爱玲一步不离地跟着一凡熬药汤,调火,一起搓药丸。 在离开喜来登时,丁爱玲说,上午,我父亲已经跟你们公司签下了五千万的合同,过段时间她会来中山长期居住,跟踪所有订单的生产情况,到时两人再相聚。 说话时她两眼闪着晶莹的泪光。 一凡主动上前抱了抱她,拍着她的后背说,等着你的归来。 一凡跟丁总他们告别,丁爱玲提着一个包给一凡说:“包里面有十万块钱和我的相片,感谢你的治疗,希望彼此别忘了这段友谊和美好的记忆。” 两人深情地默默看着彼此,一凡提着包,离开了让人难忘的喜来登。 一凡将钱存入银行后,骑车回了公司,公司还没有下班,他不想居功自傲,直接来到材料仓,仓库已单独隔了一个十几平米的办公室,自己的办公桌椅也搬进了里面。 梁丽雅看到一凡进来,站起问一凡这几天去哪了,一凡说去完成一个特殊了任务了。 她问,是不是与女人有关,一凡说,你怎么知道,她说,一身的女人香味,还能骗到谁? 一凡将衣领拿到自己鼻子上嗅了嗅说,没有呀! 两人正在打趣,礼叔走了进来,问梁丽雅,这个办公室怎样? 梁丽雅高兴地对礼叔说,太好了,谢谢礼叔! 然后礼叔对一凡说:“谢谢你,一凡,感谢你为公司作的努力,晚上我请你吃饭!” 一凡惊愕地看着礼叔说:“不用这么客气吧,都是为公司做事。” 礼叔叫梁丽雅也一起去,梁丽雅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愕然地说,愿意陪酒!说完三人大笑起来。 礼叔走后,梁丽雅问一凡怎么回事。 一凡轻描淡写地回答她,没什么,帮公司拿下了五千万的订单而已。 “五千万还说得这么云淡风轻的,不知你心有多大。”梁丽雅惊奇看着一凡,走前捶了一凡一下说。 晚饭,礼叔请大家一起吃饭,除了一凡和梁丽雅外,孟总,还有生产部的所有人。 一张桌推杯换盏,大家都知道订单这事,都纷纷敬一凡的酒,一凡实在招架不了,赶紧用气化酒。 孟总说:“一凡,不知道你还道有这么全面,英语也说得这么溜,真是公司的幸事,来来来,帮我弄下颈椎,检验一下你的功夫。” 一凡也不客气,走到孟总身后,说:“孟总,多有得罪。”然后伸出右手,抻指为剑,画了一道治病符,只见几道金光盘绕在孟总颈部之后,直接钻进他的颈椎里。 孟总感到一阵暖意,活动了一下颈脖子,说,噎,不痛了! 整张桌的人基本没见过一凡发功,都惊奇地看着一凡,弄不清楚他的手指为什么能发出金光闪闪的火花。 礼叔举起杯,站起来说:“大家一起来,为孟总的颈椎病健康干杯!” 一张桌全部人都站了起来,一起伸到桌子上间,十几个酒杯碰在一起,“哐哐哐”地环绕在整个包厢里。 饭后,孟总跟一凡走在一起,他说,明天你写个六万九千元的收条拿到我办公室来签字,到财会部去领公司给你的奖金。 一凡点点头说:\"谢谢孟总!\" 第48章 奇怪的灯笼病 这段时间由于给新加坡的丁爱玲治病,有两三天没见到麦小宁,也不知她怎样,中午吃饭的时候特意端着饭去她坐的那一桌坐下。 麦小宁看到一凡坐下,脸里露出复杂的表情,一凡知道她在生自己的气,是怨自己这几天没有跟她联系,连照面都没打一个,对她笑了笑,她也不理他,一凡想跟她解释,她扭过头,跟温蓉聊起了天。 一凡知道她身处在包装车间,对于上层的一些事了解不多。 周清华、梁丽雅看到一凡坐在那,也跟着坐了过来。 她们俩是知道的,知道现在做的订单都是经过一凡的努力争取过来的。 周清华坐下后,要一凡讲讲在新加坡老板手里虎口夺食的事。 麦小宁疑惑地看着一凡,不知他到底经过了什么事,对周清华说的\"虎口夺食\"更是莫知其妙。 一凡没把这些事说得惊天地,泣鬼神,只是说了些不痛不痒的话,这样更增加了她们心中的枉然感。 一凡编故事说,只是和新加坡的老板熟悉,这几天陪着他们到处逛了逛,带他们去附近的风景区玩、跟他们一起吃中山的美食和特色小吃,玩了几天后,新加坡那边就把订单下来了。 一凡没有撒谎,说的都是事实,只是那\"熟悉`说得提前了点,也绝口不提给丁爱玲治病的事。 麦小宁才知道这几天没见到一凡的原因,他并没离开公司,而是在为公司争取订单努力的做事,脸色这才缓和了点。 一凡吃完饭后,麦小宁争着去洗一凡的碗,这下梁丽雅又不高兴了,只是她没表现出来而已。 麦小宁与梁丽雅两人虽然会经常见面,但打的交道不多,因为在中转仓里她们俩没什么交集。 一凡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知道梁丽雅在吃醋,也知道醋从何而来,便装着什么也没有发生,站起来接过麦小宁洗干净的碗,拿去放在碗橱里。 下午,在仓库办公室梁丽雅可没给一凡好脸色看,坐在那不理他,一凡上前给她颈脖上按摩,一开始她把一凡的手打开,后来便让他去捏,一凡趁她不注意,用手去挠她的腋窝,弄得她痒痒的,站起来追着一凡去拍打他。 再过半个月就是春节了,公司里却忙忙碌碌,自从新加坡老板丁总给了公司五千万订单后,无论哪个部门都忙得团团转。 材料仓库这段时间进的材料除了平时用的那些规格以外,还有种特别的材料,那就是sus 316不锈钢板。 一凡查过资料后才知道, sus316不锈钢塑性、韧性、冷变性、焊接工艺性能良好,316高温强度好,316l高温性能稍差,但耐蚀性好于316,由于含碳量低且含有2%-3%的钼,提高了对还原性盐和各种无机酸和有机酸、碱、盐类的耐腐蚀性能。 这批货是出口德国的,难怪材料要求这么高,厚度基本是3mm,主要就是防腐蚀强度要高。 一凡下完这批材料后,看到有几个中转仓的人坐在自己办公室里聊天,干脆端着杯子到医务室休息。 走进医务室,见仓库搬运工涂师傅坐在叶文武旁边询问自己的病情。 涂师傅,山东人,身高一米七十多,人高马大,是一个十足的山东汉子,做起事来从不怕吃苦,任劳任怨,有使不完的力,最大的缺点就是脾气特臭,稍微一两句不是这样,就会跟人吵口,甚至打起来,但他很听一凡的话,一凡也很尊重他,有时也坐在一起抽烟。 一凡问他:“涂师傅,怎么啦,牛都可以打死的人,怎么病殃殃的?” 他说,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心烦意乱的,吃不好,睡不好,喉咙又痛,还口腔溃疡,总觉得心中有股莫名的火,反反复复地发热。 叶文武说,你那可能是心肌的热,吃点清热解毒的药就行。 说后,叶文武去拿清热解毒片和阿莫西林。 一凡说:“文武,涂师傅他这种病,可能不是这方面的问题,清热解毒片和阿莫西林固然也没错,我想起一种病跟他说的很对症。\" 叶文武说:“什么病?” “他这病,是因瘀血内停而导致的里热外凉,就是你们所讲的焦虑症,不如用布洛芬、对乙酰氨基酚这类药,主要是清热,退烧。你有没听说过民间说的灯笼病,与他这种症状十分相像。如果合适的话让他吃点中药更佳。“ “灯笼病”这个倒没听说过。\"叶文武说。 “所谓灯笼病,就是里热外凉,就像灯笼一样,所以我们民间叫灯笼病,这病有传染性,要小心注意。”一凡跟叶文武分析。 “有这么严重?”叶文武不太相信一凡所说的的病。 “我建议你去纪叔办公室一趟,把涂师傅这事告诉纪叔,看看纪叔的态度,假如证实了涂师傅的是灯笼病。传播起来会很快的,到时上面会说我们没报告,你好好想想我的话。” 一凡觉得叶文武是自己江西的老乡,有必要提醒他,万一真的是传染病的话,到时就来不及。 叶文武觉得没有这种必要,一凡也就不强求他了,站起来朝仓库走去。 当天晚上,涂师傅觉得自己真的受不了,叫上他自己的老乡,住进市人民医院,医院诊断为焦虑症,也就是民间说的灯笼症。 灯笼病是中医的病症名,因瘀血内停所致里热外凉之症状,因与灯笼的里热外凉相似,故名灯笼病。 灯笼病的症状包括发热、喉咙痛、口腔溃疡、皮疹等,严重时可能引发脑膜炎、心肌炎等并发症。 预防灯笼病的关键是保持良好的卫生习惯,加强免疫力,避免与患者密切接触,这种病具有传染性,一般通过飞沫和接触性传播。 后来叶文武才确信一凡的话,一凡也不和他计较,跟他说,这种病治疗的关键是虚热会造成越补越瘀,实火越凉越瘀。 过了几天又有几例像涂师傅一样患病的,也就证实了一凡所说的会传播给其他人。 叶文武建议他们去弄中药吃,没地方煎就来医务室煎。 清·王清任《医林改错·卷上·血府逐瘀汤所治之症目》说道:“身外凉,心里热,故名灯笼病,内有血瘀。认为虚热,愈补愈瘀;认为实火,愈凉愈凝,三两付血活热退。” 中医常用破瘀方:柴胡15克、枳实15克、 白芍15克、甘草10克、 当归15克、炒莱菔子10克、 栀子15克、淡豆豉15克、 枣仁30克、夜交藤30克、鳖甲30克、 水蛭10克,姜枣引。早晚饭后各一服。 一凡通过这次后,知道了不能什么都告诉别人,也许别人根本就不信自己那套,即使是正确的,别人也未必采纳,况且自己也不是厂医,吃一堑,长一智。 一凡想起自己曾读过的元代高明《琵琶记》中有句这样的两句诗:“我本有心向明月,无奈明月照沟渠。” 第49章 开料车间的事 转眼就是农历的十二月底,公司定于二十四后才放假。 从十五六开始,公司员工陆陆续续就有人请假回家了,象远道的四川、贵州、河南、湖北的早几天就已离开了,公司只剩下些广东省周边的人,象广西、江西、福建和湖南的,公司本是清源人多,整个公司也就不显得走了多少人,依然是那么的热闹。 麦小宁说,她今年不准备回去,反正有地方住,有地方做饭。 一凡问她为什么不回家,她说,怕家里人逼婚。 一凡很矛盾,一方面想让她早点成家,有个好的归宿,又怕她结婚,结婚之后两个人就不能再在一起,不能再依靠她来提升自己的功力。 麦小宁告诉一凡,说租在这里还没做过饭吃,这两天抽空都要在这里做一餐饭,不然你回去以后,再在这里生火起锅就少了一种人气味。 一凡左手轮了轮,就说就在小年这天生火起锅,也算是两人在这里过了一个年。 麦小宁想了想说,起锅那天要热闹点,干脆叫温蓉和区可欣晚上一起吃餐饭,一凡同意了她的建议。 今天是十二月二十二,一凡像正常一样早上打完卡以后就去仓库办公室。 这段时间要运至开料车间的材料也就运完了,就等着下午把开好料之后的废品清理一下,准备放假。 梁丽雅去废品仓称重了,坐在办公室没什么事,一凡干脆拿出师傅留下那本《道医要略》来看。 刚读了几页,周清华来到了办公室,她坐下后问丽雅去哪了,一凡告诉她,说她去过磅了。 她说,晚上一起去吃火锅,民仔请客,一凡问她是哪些人,她说,生产部六人,你们两人,还有黄艳玲。 一凡想起上次曾说过要请大家吃饭、唱歌的,由于种种原因,一直到现在都没落实,后来调到材料仓后就更难有聚在一起的时间了。 一凡问周清华:“华姐,那个女统计干得怎样?”周清华说:“再难找到像你这么厉害的人了,现在她管的那块还是有点乱,我都担心你拉来的订单到时会出问题。” “不会吧,我可答应了丁总的,每月定时定质定量出货的。不过,年后丁总的女儿会过来监督,应该会好一些。” 一凡安慰周清华。自从周清华调到生产部做铜产品统计员以来,自己没少帮她,即使她不上一天班,一凡都能把数理得清清楚楚,周清华自己也知道两人在一起时,一凡给了她多大的帮助。 “但愿如此吧,唉,一凡你自己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准备二十五下午出发,我包了车,全车都是家乡的人。” “我买点礼物给你老婆、小孩。” “谢谢华姐了,真不用,路上难带。不过到时返回来时,我先寄一些家里的特产给你倒是很方便,上次那些脐橙好吃不?” “很好吃,我家婆都说从没吃过这么好的水果,上次小孩感冒,我按你说的方法蒸了一碗橙子汁给他喝,第二天就好了,谢谢你,一凡。” “哈哈哈,这是什么话呀,我俩谁跟谁,你说是吧。” 梁丽雅听到一凡爽朗的笑声,说“华姐,什么事这么高兴?” “晚上聚餐,吃火锅,和生产部的人。” “哦,那倒是一件高兴的事,马上过年了,杀年字了吧。” “管他杀不杀年字,大家高兴就好。” “对对对,大家高兴就好。”一凡接着周清华的话说。 周清华跟两人聊了一会儿天就离开了。 梁丽雅看着一凡足足有一分钟后说:“那高老板给了我一个红包,说是谢谢这段时间的关照。” 一凡觉得这是很正常的事,年底哪个老板都会给个红包意思一下,说:“他给你就收起来呗,像这种事,以后不用跟我说,好像我管你管得太死一样。” “我还不是怕犯错误,不经你分析,我又断不了好坏。” “咦!好像我是你管家婆似的,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我二十五下午回江西,你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可不可以不回去,在这里过春节,好不好。” “不好,我第一次离开家这么久,就不回去,老家人会说的,况且我养父母也年纪大了。” 梁丽雅嘟着嘴,一副要生气的样子,白了一凡一眼说:“要不我跟你回家好不好?” 一凡真不知道她都差点要结婚的人了,居然会说出这么幼稚的话,哭笑不得地说:“好呀,我左边一个你,右边一个她,这种日子多美呀!” \"你得瑟,臭美吧!”说后做出一副不理一凡的态势。 “丽雅姐,万一我回去再不回来,你会怎么想?” “我会追到你家去,跟你老婆摊牌,跟她说,你是我们两人共有的,哼!” “好好好,我投降,好姐姐!”一凡知道她说的也不是真话,自己也就没有再打趣她的必要了。 “跟你说句实话,你想听吗?” “想听,你说。” “过完年,我估计,我们两人又要分开上班了。” “为什么?是孟总说的?” “不是,是我估计的,但不管同不同在一起,我们心在一起就行,有句话不是这样说的嘛,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你就是在天涯海角,我都会追过去的。”梁丽雅说这话时,样子犹如飞蛾扑火般,一凡禁不住颤抖了一下。 这时铜铰车间的人来取料,说是还差一支铜型材,梁丽雅走出去,叫他拿,并叫那人签了字。 下午就更没什么事了,材料仓库基本今年不用开门了,年底下的单都已出好了料,只是开料车间有时会来补点材料。 下午真还有不锈钢板来了补料,按照订单要求,这样材料应该够的,可为什么还要补料? 开料车间的主任唐荣升昨天就请假回去了,难道是他们开错料了? 一凡带着这样的疑问来到了开料车间,问他们是怎么回事? 副主任李新说:有一块材料开成了三寸半的。 一凡脸黑下来告诉他,即使是开错了也要把材料退回来,下次有相同规格再补回去,这样材料才不会乱。 说得李新脸红耳赤的,他说主要是怕你骂,一凡说,我骂你是轻的,知道怎么来调剂,如果是老总来骂你们的话,你们就够吃一壶了。 一凡狠狠地把他们批评了一顿后,要他们把那些开错料的材料拉回材料仓去。 李新他们把材料拉过来,放好材料就想离开。 一凡叫他们先别走。写后一张退料单,在退料单上写明原因,要他们两人签上自己的名字。 现在开料车间属一凡管理,他就要做做样子给他们看,不然以后都不长记性。 一凡警告他们说,知道为什么要你们签字吗?上面查下来,要扣钱就扣你们的。 李新说:“这个就没必要了吧。” “有没必要,不是我说了算,你们记住有这回事就行。”一凡说完后要他们继续去上班。 梁丽雅知道一凡是在敲山镇虎,坐在那里偷笑,她也知道目的不是要罚他们的钱,而是要求他们要认真工作,严格按开料要求来生产。 晚上大家一起去吃火锅,大家口味不同,点的是鸳鸯锅底,大家说的都是些放假的事。 最后林叔举起杯,说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他工作的支持。 晚上一凡跟梁丽雅一起回到她家,她想起过几天一凡就要回江西,一晚上都没睡,两人一直缠绵到深夜才慢慢睡去。 第50章 离别总让人辛酸 今天是二十四,小年,这一天,大家都忙着整理行李,有的上街去买东西准备明天离开中山,回各自的家,找各自的妈。 回家过年,这是我国人民的传统风俗,不管有钱没钱,不管你身在何处,路途再颠簸,哪怕是千里迢迢,除非你实在是脱不了身,过年团聚是出外的人一年的愿望,极少人不回去过年的。 为了晚上开火人气旺一点,中午吃饭与麦可宁商量,叫温蓉和区可欣的男朋友魏松和温辉林晚上一起来出租屋吃晚饭。 麦小宁说这样不好,他们一来,什么秘密都暴露了,再说,万一他们两人碰巧遇到你老婆一说起这亊,以后就麻烦了。 一凡觉得她说得对,就打消了这种念头,不过温蓉和区可欣还是要她们来的。 麦小宁说下午就去买菜,问一凡想吃什么,一凡说你做主就好,四个菜就行,多了吃不完倒掉也是浪费。 下午临下班时,梁丽雅收拾好办公室准备回去。 一凡叫住了她,告诉她一声明天回去,过完年初七回来。 她当时一听一凡这样说才猛然想起前几天说的话,才意识到,分别真的要来临,眼泪禁不住流了出来。 一凡安慰她,说就十来天时间,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哭什么? 一凡从口袋里拿出两千块钱给她,说,给你爸妈买点东西,我会想你的。 梁丽雅不要钱,一凡说,这是公司奖励自己的,分点给你。 一凡把钱塞到她的包里,她上前抱了一凡之后,含着泪骑着车走了,有些人看到她的样子,都感到莫名其妙。 六点,一凡来到出租屋,三个女人在弄菜,厨房(实际就是过道)传来一阵阵菜香,只见麦小宁站在锅前不停地翻转着锅铲。那种认真样,俨然一个家庭主妇。 半小时后,桌上就摆满了菜,色香味俱全,四菜一汤,还是蛮丰盛的。 大家一起坐下,区可欣倒酒,温蓉盛汤。 麦小宁脱下那条主妇围裙,坐下来说:“今天是小年,大家聚一下,没什么菜,也算是大家在一起过个年。” 看麦小宁坐下后,一凡举起杯,说,感谢岁月给了大家相识的机会,今天小年,我们在一起过一个年,跟往事说拜拜,祝福大家的明天越来越好。 麦小宁说,对,祝大家明天越来越好。 席间,一凡问起温蓉、区可欣两人在感情方面有什么进展。 温蓉说,魏松叫她去他家过年,我觉得还不到时候,没有答应他,不过他会跟我一起先回我家,再从我家回他家,三人举起杯向她祝贺。 区可欣说,我和辉林准备明天回他家过年,过完年再回我家,都已经告诉我爸妈了,到时一起回中山。 然后四人又干了半杯,祝福她们幸福,早点喝上她们的喜酒。 她们俩问麦小宁什么时候回家,麦小宁看了看一凡说,我就不回家过年了,在这里顶好的,大家过完年早点回来,我在这里等你们。 说后眼里噙满眼泪,一凡在她背上拍了拍。说,我明天下午回家,带着一车人,出来这么久了,能够认识你们这些姐妹,真的太有缘了,敬几位姐妹。 一凡说后把整杯一两多的酒喝完。 大家就这样聊着天,喝着酒,足足聊了有两个小时。 一凡看到三个女人情绪有些低落,说,我请大家去下面唱歌吧。三个女人拍着手都说好。 四人来到张老板店里唱歌,刚刚点完歌,一凡的bb机\"滴滴\"地响个不停,一看是李琪的留言“速回电话,琪”。 他跟她们说,你们先唱,我去回个电话。 一凡把电话拨过去,“嘟”了一声,就听见李琪焦急的声音:“哥,是你吗?” 一凡说:“是,这么晚还有事?” 她说:“没什么事,就是想你了。” 她问一凡什么时候回去,一凡说明天下午,是包的车。 她说,我的毕业论文写好了,就想见你。 一凡说明天上午就来找你,两人约好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就挂了电话。 一凡返回三人唱歌的地方,麦小宁说,是我们合唱的歌了。 她拿起麦克风递给一凡,一凡接过麦克风,前奏响起,一凡才知道麦小宁点的是张学友与汤宝如唱的《相思风雨中》。 前奏结束,一凡唱道:“难解百般愁, 相知爱意浓”; 麦小宁接着唱:“情海变苍茫 痴心遇冷风”; 一凡:“分飞各天涯。他朝可会相逢”; 麦小宁:“萧萧风声凄泣暴雨中。” 一人一句就这样唱着:“人海里漂浮,辗转却是梦,情深永相传,飘于万世空,当霜雪飘时,但愿花亦艳红,未惧路上烟雨蒙。\" 最后他们两人合唱道:“啊!寄相思风雨中,啊!寄痴心风雨中,抱月去,化春风云外追踪鸳侣梦,恨满胸,愁红尘多作弄。” 一凡看见麦小宁眼含着泪水,哽咽着把整首歌唱完。 周围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其中有几个是包装车间,麦小宁的手下,要麦小宁再唱一首。 几人唱歌一直唱到十一点多,一凡和麦小宁才上楼洗澡休息。 那一晚,两人躺在床上,你一言,我一语的诉说着将要离别之苦,一凡建议她一个人留在中山太孤单了,不如回去见见父母,麦小宁说,回到家,父母一定会逼婚的,留在这里倒清静点。 对麦小宁不想回去过年的事,两人说了很多,一凡也理解她,如果一生跟一个自己不爱的人过在一起,真的还不如一个人过。 很晚很晚两人才抱着进入梦乡。 第二天九点,一凡才起床,为了不吵醒麦小宁,自己轻手轻脚地穿衣服、下楼。 十点骑上摩托车去见李琪,他们两人约好去逛街,李琪抱着一凡不肯放手,生怕一放手,一凡就会不见了。 一凡给她买了一套衣服,顺便买了一些礼物给她,说是要她代送给她的父母,感谢他们对自己的照顾。 十一点半两人在街上吃了点小吃就分开了,在分开时,李琪要一凡抱抱她,一凡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说,有事,call他。 离开李琪后,一凡又去通讯店里买了一个摩托罗拉bb机。 一凡回到公司,把行李整理好,去出租屋见麦小宁,麦小宁还没起床,一凡叫醒她说,自己要回去了,麦小宁忽地起身紧紧地抱住一凡,一凡安慰她说,没事,就十几天时间而已,有事可以联系,说后从口袋里拿出刚刚买的那个bb机给麦小宁,说,回到家会报一个平安! 另外给了她两千块钱,要她过一个快乐祥和的年,麦小宁不要,说,上次给公司的人治病自己身上还有三四千元,一凡叫她收下。 两人热烈地吻别后,一凡转身离开了出租屋,约半小时后,一凡踏上了回家的路。 客车上放着张学友唱的那首《吻别》:“我和你吻别在无人的街,让风痴笑我不能拒绝,我和你吻别在狂乱的夜,我的心等着迎接伤悲!” 第51章 回到老家 客车是下午两点整从公司门口出发的。 一凡是第一次坐这种卧铺车,左右两排,上下床铺,大家上完车,跟车人员一凡熟悉,是一个同学的哥哥叫叶青的。 他先对同一睡铺有男有女的调整了一下,尽量不要男女混在一起,但有时男单女单时,实在不好调剂,也只好混在一起。 大家调好位置以后,整车的人都还有说有笑的,等到天一黑,车厢内慢慢地静了下来。 一凡睡不着便跟叶青聊起了天,一凡问,如果别人不换位置的话,男女睡在一起是不是会出事。 他说,曾经遇到过这种事,晚上大家都睡熟了,有的男人会趁机占女人的便宜,甚至做出侵害女人权益的事,也有的男女睡在一起进行违法活动,尤其是大家都在外打工,长期不接触异性,一冲动就在车里做出让人不齿的行为。 他说,他遇到过一次,就因为男女混在一个床铺,发生这事的位置是最后一排的底层位置,那个位置共有五个座位,其中中间那个位置前面是没有挡板,汽车突然一刹车,睡在中间的人在睡梦中,身体由于刹车惯性,身子向前移,将整个人抛到过道上。 人都是有自救能力的,不管是清醒的时候,还是在睡梦里。那人一手搭在旁边女人身上,将旁边女人的上衣全扯了下来,那女人认为那男人是故意的,男人说自己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造成两人在车里打了起来。 这种情况,司机和跟车的人都是知道的,双方都没错,错就错在位置上没有挡板,如果装挡板,又不方便进出,司机向那女的解释,那女的又说司机向着那男人,为了证明男人的清白,最后没有办法,司机只好让大家睡下,启动车子,走了几十米,突然一个急刹车,车内发生的事情如司机所说,那女人才没有再纠结这事。 还有一次,发生在上个星期,大家乘坐广东回家的一趟车,有个上铺也是睡着男女,在快要到连平路段,一个男人侵犯熟睡女人的事,当那男人就要得手之时,那女的醒了,发现自己的裤子被男人脱了,一只手摸在女人的下身上。 女人大喊司机停车,车停了后,女人把那男人所做的事说了一遍,跟车的人把那男人拖下车,放下他的行李,才避免了一场斗殴事件,那女人虽然不服气,看到司乘人员把那男人丢到路旁,才再没有说什么。 诸如此类的事,大大小小都不知发生过多少,一凡听到叶青这么说,也觉得不可思议。 客车在晚上十一点的时候停靠在连平路边的一个大饭店,据说这个大饭店是一个赣南客运公司开的,目的也就是方便两地往返的旅客吃饭,一凡这次由于是包车的负责人,吃饭就跟着叶青一起吃。 坐在里间,很快就上来了饭菜,饭店人员给每人两包香烟算是对他们能停下车在这里吃饭的谢意,一凡也不客气地接下了。 吃过饭以后,一凡在外溜达,又看见了自己来广东时曾发生在南雄的一幕,有几个人也在摆牌,旁边站着些托,那些托赢了钱就散开,有的人想试试自己手气,也拿钱去压码,结果血本无归。 一凡心想,为何总有人去贪这种小便宜,吃卵亏,上鳖当。 输了钱的那几人蹬脚,捶胸,欲哭无泪,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 大家上车,叶青清点过人头后,车子启动,继续出发。 一凡刚刚躺下,就听到bb机\"滴滴\"的响声,拿出来一看电话号码就知道是梁丽雅留的言:“想你,祝你一路顺风!” 一凡靠在睡铺上,想起了这半年来自己去广东打工的种种过往,一件件事,一个个人浮现在眼前。 从今年的七月初三离开家到今年十二月二十五,总共一百七十多天,差几天足足的半年。 他想到了妻子送自己上车那恋恋不舍的眼神,和女儿喊爸爸撒娇的表情,还有养父母擦着眼角时的担忧,想到了上次来广东途中所经历过的一切,还有就是遇到这几个深爱着自己的女人,心里象打翻了五味瓶。 还有就是新加坡丁爱玲所说的话和一个个拥抱,一凡始终相信,她的那些举动大多包含的是一种谢意,一种新年以后两人合作前的亲密无间的交流,尤其是分别那个下午两人滚床单那种小孩天真无邪的浪漫。 时间在逝,人也许会变,但真情是不会改变的。 一凡想到了麦小宁,麦小宁,一个知性的女人,一个对自己帮助最大的女人,看到温蓉和区可欣有了归宿后,一凡越是觉得对不起她,所以才会在临回之际,跑去买bb机,才会给她两千块钱让她在中山过春节无后顾之忧。 她宁愿与自己在一起,而不顾父母让她回家成亲,独自一个人留在中山等候自己的归来。 想到这些,一凡心里久久不能平静,除了车厢内一阵阵的呼噜声,世界是那样的空旷,那样的孤寂,自己仿佛处于一个情绕魂牵的复杂空间里,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一凡醒来时,天已大亮,客车已经到达了自己家乡县城的邻镇,陆续有人打着哈欠,坐了起来,司机把车开进那里的客运站,交代大家要下车的下车,要上厕所的抓紧时间。 到达县城时是早上的九点,叶青交待大家,车在这里停留一个小时,要吃早餐的去吃早餐,要方便的就去方便。 一凡跟蔡隆志、小舅子他们一起下车去了那家上次吃过午餐的店,看见了那个肥猪一样的老板娘,正在叫吃完早点的人出外面去坐。 四五人炒了几个菜,吃了四十多分钟,陈燕来说他去买单,一凡说,你去吧,顺便给了他两百元,叫他去买点东西给自己的岳父母。 陈燕来买回东西,另外给了自己一袋,说是给二姐和外甥女的,一凡不客气地接下东西,大家一起上车。 中午十二点,总算平平安安地回到了镇里,小舅子陈燕来在快要到站的时候下了车。 刚下车就看见妻子陈艳青抱着女儿在那里等了,一凡推着行李箱,快步上前地从妻子身上抱过女儿依晨,在她稚嫩的脸上亲了一口,女儿挣脱他的怀抱,要妈妈抱。 妻子说:“这是爸爸,快喊爸!”一凡拍拍女儿,推着行李箱和妻子一起去找吃饭的地方。 妻子说,依晨听说你今天会回来,一早就闹着要去接爸爸,一凡轻声对妻子说,不会是你要来接我的吧。 陈艳青白了他一眼,拍了他两下,说“才不是呢!”然后脸就羞涩地红了起来。 一凡伸手去搂着妻子,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妻子说,边上的人看着呢。 他们三人在陈艳青原来开过裁缝店的旁边饮食店炒了两个菜,三个人正在吃午饭,不断地有人跟一凡打招呼,一凡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但自己很享受这种衣锦还乡的感觉。 回到那个魂牵梦萦的家,一凡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记忆中的那个家大变了样,整个屋子重新修缮一下,焕然一新,外墙全部粉成了白色,门前那条臭水沟也改掉了,前坪全部打成了水泥地面。 见到养父母时,他们两人坐在门前晒太阳,看到一凡回来,止不住地笑,养父接过一凡手中的行李箱就往家里推,养母从妻子手中抱过依晨,妻子去拿热水瓶泡茶。 几人坐在桌子前,养母抱着依晨不断地问一凡在外面怎样。 一凡说在外面很好。 一凡问妻子,上次寄回的衣服合不合身。 妻子说:“你看爸妈身上穿的还不就是?” 晚上全家吃了一个团圆饭,一口口都是家乡的味道。 晚饭后,妻子陈艳青提着一凡从中山带回的小吃、糖果发给附近的几户邻居,一凡看到妻子的这种行动,心里说不出来有多高兴。 心里想,有她这样的妻子,左邻右舍的关系一定处理得很好。 趁这个妻子去了邻居家间隙,一凡去表哥店里发了三条“平安到家”的信息出去。 晚上自然少不了与妻子的温存,养母特意抱着依晨去她房里睡,留给一凡和妻子更多亲昵的空间。 半年没抱这个让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有说不完的话,有倾诉不完的思念之情,两人折腾到下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第52章 小舅子来访 第二天一早,一凡带着陈艳青坐着邻居的三轮车,去镇里电信局,申请新装一部电话,办好一切手续,缴了费,电信局的人说,最迟明天就会过来安装。 安装电话的目的是方便与家里联系,特别养父母已经年纪大了,万一有什么事可以及时联系,自己在外也可以随时打电话回家,这是一凡在没有回家前就想好了的。 办好了电话报装手续后,一凡去镇里的摩托车专卖行买了一部“新大洲”女式踏板摩托车,这种摩托车简单、轻便,更方便妻子代步,上圩下坝也更便捷。 所有买的东西都是为了家里人着想,还有一件就是妻子嫁给自己时,她父母彩礼收了,什么也没给陈艳青,跟妻子说了几句之后,打算买部22寸的彩电回去,只是家里没电视信号,要安装一个接收信号的锅式接收器。 这个比较麻烦,买好后就叫邻居的车子带回去。 这样的话,花了差不多五六千块钱,妻子问他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她说,你即使每个月能拿到一千五的话,半年时间才只有万把块子钱,寄回家都有两万多了。 一凡跟她解释说,这钱来路正就行,又没做违法乱纪的事,并告诉妻子,邻居问起的话,就跟他们说自己在外工资稍微高一点就行了。 一凡还告诉妻子说,明年回来就去县城买套房,全家住到县城去,不要再过这种艰苦的日子,还有就是依晨慢慢大了,去县城读书,这样全家人住进县城,小孩享受好点的教育,对她成好。 妻子睁着眼怔怔地看着一凡,觉得现在的一凡有点陌生,根本不相信一凡所说的话,尤其是说明年去县城买房,村里最富裕的表哥,也从来没听他说过这样的话,激动地拉着一凡,问他是不是在说梦话。 一凡肯定地说,是真的,要不过完年后就去县城订一套房,陈艳青说,别急,多大的老鼠打多大的洞,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一凡说,你老公什么时候吹过牛,家里有钱,公司给自己的奖金都足够买一套房子了。 一凡算给她听,县城的房价大约是四百多,一套一百二十平米的房米还不到陆万元,上次一个项目,公司都奖励自己七万块钱了,你算一算是不是。 陈艳青真的不相信一凡出去半年能赚到十万块钱,生怕他做了什么违法的事。 中午稍微在街上吃了东西,两人就回家。 回到家小舅子陈燕来已经在自己家了,陈艳青看到自己弟弟来了,高兴得不得了,抱着女儿眼里湿润的叫女儿喊舅舅。 ,昨天回家时,陈燕来也没说会来自己家,一凡也感到奇怪,便问他怎么来了,陈燕来说,想二姐和小外甥女了,一凡觉得他说的应该是实话。 他也知道燕来与妻子感情很深,不管是不是自己在中山关照着他,他也应该会来自己家的。 陈燕来看到姐夫骑了一辆新摩托车,就问是不是刚买的。 一凡说,是给你姐买的,去去哪里也方便。 小舅子还没吃午饭,艳青帮着父母动手做饭,半个小时桌子上就摆上了四五个菜,小菜家里地里有,腊味早就晒好了,三下五除二,几个菜就不成问题。 一凡问小舅子要不要喝酒,他说,喝吧,喝醉就在这里住,好久没见姐了。 吃饭的时候,陈艳青问弟弟下半年去哪了,陈燕来看了看一凡,知道姐夫也没有告诉过姐姐,自己跟姐夫在同一公司的事。 他说:“跟着姐夫在一起。” 陈艳青问:“是大姐夫还是二姐夫。” 陈燕来说:“二姐夫呀,他没跟你说?” “哦,你姐夫没有跟我说过,打工怎么样,还好吧?”陈艳青迫不及待地想了解自己老公在外是什么样子,想通过自己弟弟来证实一凡所说的话。 “还好吧,一个月两三千元工资。”陈燕来回他姐的话。 “这么多。”陈艳青简直被雷倒了。 陈燕来把自己进姐夫所在公司和自己一直在外打工的情况统统说给了姐姐听,并把姐夫在公司的表现也顺便说了一下。 他说:“姐夫给公司拉来了一个几千万的订单,公司还奖励了他,怎么,姐夫没跟你讲?” “说是说了一下,但不知实情。” 一凡生怕陈燕来把他在外面与一些女人交往的事说出来,想想,他也不知道什么,干脆让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一凡跟陈燕来说:“在这里讲讲差不多,在你家里可不要乱说,至于给钱给你爸治病的事更不要说,记住我以前说过的话,走出去就要混出个人样来。” 陈燕来说:“知道的,姐夫,如果不是你同意我可以告诉姐的话,这事连姐我都不说。” 陈艳青听他们两人说话云里雾里,根本搞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事。 “什么时候爸病了?”陈艳青吃惊地问弟弟。 “好像有几个月了,是我进姐夫公司的第二个月,当时没钱,是姐夫拿的钱给爸治病的,是小病,放心,现在没事了。”陈燕来回答他姐姐。 陈艳青后来交待弟弟,要好好跟着你姐夫干,听你姐夫的就没错,姐最疼你了,姐夫也是疼你的。 “姐,知道,就你啰嗦,我还不知道姐夫对我好,在外面时时处处关照着我,如果不是姐夫在公司话说得响的话,我哪能找在这么好的事做。” 陈艳青眼含激动的泪花,对一凡说:“谢谢你,一凡,我弟就交给你了。” 三个人左一句,右一句地聊了一两个小时,陈燕来没喝多少酒,即使喝了点酒,酒精早也消了。 陈燕来提出要回去了,说来时没告诉爸妈是来他二姐这里的。 临出门时,陈艳青拿着一些一凡从中山带回来的零吃给弟弟,也把新装的电话号码告诉了陈燕来。 陈燕来临走时给了小依晨一个红包,陈艳青说不要,要弟弟学会节约,不要大手大脚乱花钱。 送走陈燕来,一凡说休息一下,两人进到房间,陈艳青抱着一凡,亲了一下他说:“我知道你就是那种嘴硬心软的人,你对我弟好就是对我好,想不到我弟跟着你活得这么好。” 一凡告诉妻子:“如果不是你那姐从中作梗的话,我会做得更好。我也知道你也是嘴硬,其实特别想去你爸妈家。“ 陈艳青说:“让时间去冲淡一切吧。只要我们争气,混出点模样给他们看,到时让他们后悔干涉我们俩在一起。” 一凡紧紧地抱着妻子,知道她心里的苦。 一凡醒来后才发现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去安装电视接收器,原来老家的房子是瓦栋的,接收器只有装在背后的山上。 他把买的彩电放在客厅的矮桌上,然后抱着锅形接收器上了山,固定好之后,将信号线接到了电视上,一凡要妻子看着电视画面,清晰的话就喊停,自己在山上调整各个方向。 待调整后,有个地方要从门上方钻孔通过,信号线才能更加美观,一凡用一根大钢筋在门边上打了一个孔,然后才将信号线固定的墙上。 晚上客厅围着很多小孩,大家都没有看过有颜色的电视,陈艳青把声音调得很大,电视声音才能听到。 那晚大家在一凡家坐到很晚,看完两集电视剧才陆续回去。 有几个年纪大点的直夸一凡有出息,说是老张家的福报来了,说得一凡养父母赶忙烧水泡茶。 第53章 重访五显庙 年初二的天气,依然晴朗,天高云淡,暖风习习,老家作客的人基本也都是这几天,一凡除了去过养母的弟弟舅舅家也没了过多的亲戚,平时就是带着妻子女儿在村里走走,散散步,偶然在邻居家泡泡茶,跟一伙出外打工的人讲太平,聊打工时的各种见闻,有空就留几句言,发给麦小宁、梁丽雅。 一早起来,吃过早饭,一凡带着妻子陈艳青去了自己曾在那里长大,留下美好童年生活的道观五显庙,十几年过去了,经过这么久的时间,不知现在怎样。 五显庙座落在村里最高的双乳峰半山腰,距一凡家有十几里路程,骑摩托车也就十几分钟,双乳峰上整年郁郁葱葱,草木茂盛,云雾环绕,如同仙境。 从远处望,五显庙点缀在两峰之间,恰似双乳峰上的一个驿站,一个茶亭,方便了上双乳峰观光的人们。 双乳峰是两座宛如女人乳房的山峰,如果是睛天找准一个较好的角度看去,两乳形象逼真,栩栩如生,一凡当地人叫乳姑嶂,双乳峰只是官方的叫法。 双乳峰承载着一个美丽的传说,这种独特的自然景观不仅让游客向往,也激发了人们对母爱和生命的深刻思考,当地人认为双乳峰不仅是自然的美景,更是大自然的生殖、孕育和创造力的象征,她体现了母爱的博大和生命的传承。 据说是在很久很久以前,盘古开天辟地的时期,在山峰间开辟了河道和山脉,造化了盆地和田野,面对自己的创世伟业,盘古兴奋得日夜与龙王大碗饮酒,连续喝了七七四十九天,天天大醉,醉卧之后,就再也起不来了,只留下山脚那条干涸的河流。 一天,王母娘娘信步出天庭,观察人间万象,当她看到当地的干涸河道并知道原因之后,发了善心,回到宫中,把仙女们召来,她说:“人间有个美丽富足之地,因缺水变得荒凉清凄,你们姐妹中,谁愿意下凡去救那里的百姓,哺育那里的万物生长?” 最小的七仙女心地善良,主动要求去拯救这里的苍生,用她的乳汁灌溉这块贫瘠的土地,使这里变得更加富饶而充满生机。 小仙女最终老死在这里,她的双乳化为了今天的双乳峰,继续哺育着这片土地和人民。 双乳峰在当地具有重要的象征意义,被视为是生命之源的象征,是大地之母。? 世代居住在这里的人们将双乳峰视为神圣的存在,认为它是生命的孕育和传承的象征,逢年过节都会来祭拜。 年后的五显庙香火格外旺盛,一凡夫妻俩一路遇到的都是往返于五显庙祭拜的人们,祈求平安、健康、风调雨顺。 从下望去,五显庙依山而建,建筑风格独特,美仑美奂,与大自然融为一体,体现的是道家\"天人合一\"的道家思想,犹如一幅古老的水墨画镶嵌在双乳峰的半山之中,韵味无穷。 走近道观,到处烟雾缭绕,一派生机,祈求的人往返如织,漫步道观,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一道道浓郁的道教氛围迎面而来,让人心静,忘记世俗。 一凡十分的高兴,想当初,道观萧条冷落,一片凄清,香火不旺,道里只有四五个人,到处可见的是蜘蛛网,残墙断壁,尤其到了秋冬季节,处处是落叶,更显得落寞和凄清。 一凡走进大殿,看到的一个中年道士在为前来祈福的人讲经论道,这个中年道士正是当初捡起小一凡的人,是自己的大师兄。 一凡上前对他作揖,大师兄依然能认出一凡,请一凡进厢房喝茶聊天,讲述了这几年五显庙的辛酸。 师兄说,这几年,由于政府开发双乳峰,从山下开了一条直通峰顶的路,来双乳峰和道观参观旅游的人越来越多,道观才渐显繁荣,而且现代社会的人们,在快速发展的环境中想静下来的人越来越多,让浮躁的心灵进行涤洗,学道的人也如同雨后春笋,破土而出,领悟人生要义,找到精神的家园,慰藉贫乏的心灵,才有你今天看到的场景。 道家鼻祖老子李耳提出“道”的概念,道含有深刻的哲理意义,并以此作为自己的核心思想。 道的本意是道路的意思,引申为万事万物运动变化所依循的的秩序、方法和规则,道无处不在。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道是天地万物的本源,内涵丰富。 人生在世,人们常常感到这也不如意,那也不如意,现代生活的忙碌和紧张,束缚彼此的身心,人们早已没有逍遥舒展的心境、揽月观花的闲情、俯仰于世的自在。 所以人们常常感叹心灵的迷茫与生活的不易,更感叹人生的艰辛,且常常为此痛苦忧虑不堪。 一凡跟师兄道长叙述了自己这几年成长的艰辛和生活的不易,也在不断通过道家思想去影响人,去教化人,一直秉承师傅传授的道家思想,为人为事,向世人指明“道”既可以免祸于身,也可以免祸于社会的圣人之道。 由于朝拜、寻医问药之人甚多,两人聊了没有多久,一凡提出一起出去帮助来庙里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大师兄说,不用,道士们还应付得过来。 一凡知道大师兄忙,便向他作揖辞行,辞行时向大师兄表明了自己的心意,捐了一千元香油钱。 大师兄说,要把一凡的捐献记入功德簿。 一凡跟大师兄说,老道长在天有灵,会知道我的心意的,至于其他的就免了吧。 一凡牵着妻子的手走出了五显庙,回望五显庙,眼里禁不住有些湿润,他想到了待自己如父母的老道长,想起了自己幼年时在这里生活的一幕幕。 双乳峰山脚下有几处温泉眼,有几个附近老表利用当地的资源在这里开发了温泉洗浴室,一凡问妻子要不要去泡温泉,妻子说,好呀,很久没泡过了。 一凡带着妻子来到有小温泉间的一家,买了两张票和毛巾,领着妻子进去。 这种温泉小室,设备简陋,只有一张床和一只木制浴桶,不过浴桶还算大,两人坐进去也不显得十分的挤。 一凡先去放水,温泉水的温度还是蛮高的,水一出来,整个小室弥漫着一股热热的蒸汽,他调节好水温,然后对妻子说,我先帮你按按摩,放松一下。 妻子很听话的背靠着一凡,心里觉得十分有安全感和舒适感,一凡认真地给妻子从头部按到脚上,手法娴熟,穴点到位,妻子尽情地享受着丈夫的按摩推拿,体会丈夫给她的无限温情,嘴里发出惬意的呻吟声。 妻子知道丈夫是名道医,也知道他从小在道观里长大,从小就跟着道长在庙里帮人治病施药,便戏谑地对他说,你帮多少女人这样按过。 一凡告诉妻子,这纯粹地按摩你还是第一个,如果治病的话就记不清了。 妻子相信他讲的是实话,跪在浴桶里给一凡擦起了身,一凡看到妻子那认真的样子,抱着妻子,享受着另一种环境里彼此的爱抚。 两人泡了足有四十分钟,卸下了全身的疲惫,身心感觉格外地轻松,便起身穿起衣服离开了温泉室。 回到家已是午饭时分,养父母早已做好了饭,等一凡两人回来吃。 第54章 返公司途中不尽人意 又要跟妻子女儿、养父母分别了,年初六下午是跟大家约定好返回中山的日子,车还是那部车,人还是那些人。 吃过午饭,一凡推出自己的行李箱,跟养父母聊上几句话后,再抱了一下女儿依晨,依晨不再像自己刚回家时那样的陌生,伏在一凡身上久久不放手,养母从一凡身上接过依晨,妻子陈艳青去推摩托车,一凡将行李放在踏板上绑扎好之后,他再回头看了老家一眼,跟他们挥了挥手,女儿在身后喊“爸爸,再见!” 一凡眼里噙满不舍的泪,心里不禁酸楚了起来。 一凡骑上车,妻子在后座紧紧地抱着他,好像要让整颗难舍难分的心思注入他的全部身心,一凡知道自己回也匆匆,走也匆匆,他明白短暂的别离会换来永久的相守。 假若自己不出外去闯荡,这个家永远都富不起来,自己的昨天就是女儿的明天,他必须为了家人去努力、去奋斗。 妻子把他送到镇里的汽车站,那里已经站满了人,大多数是一些出发去广东、福建打工的,也有父母来送孩子的,有妻子来送丈夫的,说着不一样的话,表达的都是同一种意思:健康、平安、快乐,一路顺风! 镇里的汽车站没有候客厅,大家都站在汽车站外,一堆堆、一伙伙,三三两两,四五成群。 小舅子陈燕来站在那朝一凡来的路口看,当看见一凡夫妻骑着摩托向这边驶来,不停地招手示意。 陈燕来旁边站着的是陈艳青的母亲,一凡的岳母,陈艳青上前去叫了一声妈,两个女人眼里都含着激动的泪花,尴尬的相遇,掩饰不了那份真挚的亲情,尽管一凡一直在努力改变与岳父母家的关系,但真正走在一起时难免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一凡跟小舅子站一边,陈艳青和母亲站一旁,讲几句话后觉得再也打不开话题,陈艳青说,她去买点东西,转身就走到一家水果摊,买了一些苹果、香蕉之类的水果,提到她妈面前,说,妈这是给你的。 一凡不知道小舅子有没有在他家提过自己一直在帮他的事,也不想知道,相信他会顾及一凡所说的话,会牢记一凡给的叮嘱。 车站那一头有伙正在摆数字赌博游戏的人,四周围站了很多人,也有人上前去试试手气,上凡觉得总是这样站着没一点意思,就前去观望,发现这种游戏特别的低劣,虽然赌资不大,五元十元一次,如果玩了十几盘也要一百多元。 这种是转盘游戏,先是玩游戏的人从扑克牌中抽出一个牌,牌是什么数字,就在园盘中找到该数字,从该数字中再顺数这个数字的几格,游戏特别简单,是正常人就会玩,一凡认真的复了几次盘,有赢的概率不到百分之二,而且赢的金额都是两元的,那些写的五十、一百、两百的根本就到不了。 庄家保本都能赢三元和八元,数额虽小,但玩的人多,一天下来也能赚过两三百元。 一凡骂那些去玩的人是头猪,稍微有点知识的人都能识别这种游戏的奥妙。 再过去一点是一伙套铅笔的,也围了一大圈子人,只见一个长得人高马大的人,手里握着两支铅笔,红黄各一种颜色,铅笔头上绕着一根白色的细绳,十元以上一次,压多赔多,压少赔少,只要你猜最后解开绳子后套的是什么颜色的笔就行,说准了的就算赢,旁边有几个托,在不断地压钱,基本都是赢钱,有几个脸大脖子粗的人,压了几次钱都赢不了,这种赌法专骗那些智商低的人,可以说百分之百的输,因为套铅笔的绳可以随便绕,只要你说红,庄家最后就套的是黄。 稍微有点点知识的人都可以识破。 两点,车子准时停靠在站台上,车子一来,有的赶忙上车的,有的趁这个时间去大小便的,那些上车的人,将行李箱放在客车座位下面的行李存放处,放好后,赶紧找位置。 一凡从摩托车上搬下自己的行李箱,将箱子放在行李存放处,妻子递了一袋吃的东西给他,一凡交给了陈燕来。 岳母不断地跟小舅子说,在外要注意安全,三餐要吃饭,做事要勤快一些,然后跟着陈艳青在那等车子出发。 叶青上车点好人数后,交代一声大家要保管好自己的财物,两点半准时出发。 一凡打开车窗,向妻子挥了挥手后,车子徐徐地朝前开。 转一个弯,妻子陈艳青送行的神情在一凡脑中定了格,这是第二次离开她时她的表情,一凡深深地烙在了脑子里。 这次返程却没有年前回家时那么顺利,先是走到信丰时,车子爆了一次胎,司机坚持把车开过有汽车修理厂的地方换胎,然后把爆的胎再补了一次。 有些没来过信丰的人,顺便下车买了一些信丰的特产,比如脐橙、蜜桔这类的水果。 信丰脐橙是赣州出了名的好吃,据说真正好吃的脐橙不在信丰,而在寻乌,为什么大家都认信丰两字呢,主要是信丰是最先把脐橙打出名的地方,外地人不知道缘由,所以买脐橙的时候喜欢看到信丰两字。 一凡家附近的脐橙也不错,但比起邻县的崇义龙勾的脐橙来说,还是差了一点,龙勾脐橙与信丰脐橙基本可以媲美,都是那种甜而不酸,入口即化的那种。 尤其是一种叫血橙的更加好吃,产量不高,特贵,这次返回中山前一凡就托运了六箱血橙到中山,到时去托运部去取就可以。 半小时后大家继续起程,大家上车后基本就是睡觉,醒来就是连平地带,晚上吃饭还是那个赣南人开的饭店,一凡跟他们吃完饭后,上车行了没有五十公里,司机说,车子没油了,到前面的加油站大约两里路。 车子停下来,不敢开灯,司机告诉大家路上不是特别安全,以前曾发生过上车抢窃的事,司机叫叶青拿着铁桶去前方的加油站加油。 一凡觉得叶青一个人去不安全,建议自己一道同着去,两人路上也有个伴。 车门打开,有人说要下车去小便,说的大多是女人,司机觉得车子刚停下,即使会发生什么事,也不会这么快就有人发现,于是司机说,只有五分钟的时间去方便。 一凡和叶青先下车,其他的人跟着就下。 正月的晚上很冷,这里是粤北,不比中山,中山的天气会暖和一点,叶青打着电筒,提着桶,一凡陪伴着他。 夜黑风高,一路上寒风瑟瑟,走在这荒山野外,不禁让人寒毛悚然,四周一片漆黑,只有一支手电发出微弱的光。 叶青说,从来都没有做过这种\"四月八\",不知那司机怎么回事,连油都不加满,半路没油是开车最大的忌讳。 说归说,大家同在一起,虽有怨气,但活还得干,两人大约走了十几分钟才看见前面有个加油站。 叶青加了十公升油,付了钱,继续往回赶,叶青也担心车子停在荒郊野外不安全。 他说,他也曾经历过一次,车子坏了,车子停在一个村庄,那时国道还没这么好走,司机和他也没什么经验,车停下后,打开车门,一伙村里的人上前兜售面包、矿泉水,有些人不懂在这种情况下是最危险的,买一瓶矿泉水要五元,旅客跟那买矿泉水的起了争执,那村子的人围了上来,硬生生地抢他们的钱。 司机和他担心的就是怕发生这样的事,整车都是自己的老乡,即使不是自己老乡,作为自己的旅客,也要保护他们的安全。 两人轮流提油,走得很快,不到十分钟就赶到了客车停放的地方,司机打开门,接过叶青手上的汽油,把油倒入油箱内,赶紧上车。 就在要发动车子的时候,司机和叶青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有三四个年轻人爬在驾驶室窗口前,向司机索要两百块钱,司机不愿给他们,他们吃惯了这笔水,有两人走到车前去拦车,有些老乡说给他们钱就行了,拿钱消灾,一凡喝斥他们别吵。 然后自己走下车去,把四个叫到路边,然后趁几人不注意,从口袋里摸出定身粉朝他们挥去,四人立刻愣在那里,一凡一人一脚将四人踢倒在地,然后快速上车,叫司机开快点,最终逃脱了他们的纠缠。 客车驶了五六分钟后,到达了加油站,加好油继续赶路。 路上,叶青问一凡是用的什么功夫打倒那四人的,一凡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而是说:“他们就不该遇到的是我。” 一夜无话,到达中山公司刚好是吃午饭的时间,大家拿好自己的行李,又开始了一年的打工生活。 一凡将行李放回宿舍后,把从家里带来的腊肉、香肠、板鸭一股脑地全部打包带到了麦小宁住的出租屋里,麦小宁还没起床,更不用说做午饭了,她听到开锁的声音,立即感觉到是一凡,她赶快起身,打开门,一凡走进房里,麦小宁就将他紧紧抱住,伏在一凡身上哭了起来。 一凡知道她哭的原因,那是思念成泪,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午饭是两人在一起吃的,麦小宁跟一凡讲了一个奇怪的事,她说,春节那天晚,她吃过晚饭后,听到外面一阵阵的爆竹声和放烟花的声音,觉得自己一个人窝在出租屋里没点意思,就穿好衣服,下楼去附近的人家看放烟花,大约晚上九点,麦小宁在回来的路上,看见很多飘飘欲仙的影子在烧纸钱的地方收钱,最先她以为是眼睛看烟花看多了,眼花,揉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还看见有些影子数好钱后往另外的地方跑去。 一凡摸摸她的额头,试试她有没有发烧,是不是脑子烧坏了出现的幻觉,确定不是后,一凡确定了她通过一段时间的练功,无意之中练就了阴阳眼,也或许她天生就是阴阳眼,只不过是天灵盖封闭之后没有再看见阴间的东西,通过一番功力的激发而又把阴阳眼打开。 一凡告诉她,你这是阴阳眼,能看见阴间的邪祟,可以与阴间人说话,他还告诉她,看到这些东西不要害怕,他们不会伤害自己。 饭后一凡和麦小宁两人逛了一下午的街,在街上吃了一些小吃。 第56章 李琪大舅家风水 正月十二日,星期六,一凡正坐在材料仓办公室看这段时间材料出入库账簿,桌上电话\"叮呤呤\"地响了起来。 一凡以为是生产部哪个人打来的,拿起听筒,“喂”了一声之后,电话那头传来李琪的声音:“一凡哥,明天上午你在公司等我,一起去我舅舅家。” 一凡问她有什么事,她说去她舅家看看他家的风水。 一凡答应她明天早上九点在公司门口等她。 下午梁丽雅说,晚上陪去她逛街。 一凡是特别害怕上街,他除了真正要买东西的话才会去上街,一般时间觉得逛街太累,特别跟女人在一起,还更烦。 女人逛街是没有目的的,从街头逛到街尾,买件衣服反复地试,最终什么也买不成是经常的事。 一凡禁不住感叹女人逛街的盲目性,也佩服她们逛街的韧性。 晚上陪梁丽雅在步行街逛了一个多小时,最终还是选了一双高筒皮鞋,穿上那鞋,套上袜裤,整条腿更显苗条,如一条细长的莲藕,听到一凡的赞美,她心里甜得如蜜。 一凡买完单,搂着她陪她散步回家。 第二天,一凡七点半就起床了,梁丽雅问他又不用上班,起这么早嘛。 一凡说,约好了去跟别人看风水。 回到公司才八点多一点,一凡吃过早餐就在公司门囗等李琪。 刚到九点,李琪就到了,一凡把装罗盘和书的包递给她,接过摩托车,她坐后座,一上车她就紧抱着一凡,公司在外吃早餐的工友看到这场景,都在猜测李琪是不是一凡的女朋友。 一凡什么都不怕,就担心遇到麦小宁,像上次一样,解都解释不清,幸亏她还没在这些人群中。 李琪舅的家在横栏与沙溪交界的地方,属横栏镇,走了约二十分钟就到了他舅家。 刚停好车,一凡就看见她的二舅槐叔站在家门口。 槐叔的白癫疯被一凡治好了,看不出一丁点的痕迹。一凡叫了一句“槐叔”后,槐叔请他进了屋,刚坐下从屋里间走出一个与槐叔长得很像的男人,槐叔介绍说,这是他哥,叫樟叔就行。 一凡站起来,叫了一声“樟叔好”,又发了一支烟给他,他说他不抽烟。 坐着喝十几分钟茶后,槐叔才跟一凡说明今天叫他来的意图。 槐叔说,今天请你来是想请你看看我哥的房子,看是哪里出了问题,总感觉住得不顺。 槐叔与樟叔两人各做了一栋住宅,朝向基本一样,都是坐西朝东,属酉山卯向兼辛乙,从卦中看不占空,同样是两层半,两栋房子相隔一米多,樟叔的住宅青龙方留了一条路,向里看是往左拐。槐叔的住宅是四方四正,樟叔的住宅后左方因有路通过,稍微做小了一点,这小的地方,安排了厨房和一个公共卫生间,只有底层、二三层没建。 从两栋住宅对比,樟叔的住宅明显是西北方存在缺角,尽管有厨房在补角,这是一种乾方不全的住宅,乾方不全,男主人的健康和运势肯定会有问题,再加上厨房、卫生间也安排在这个方位,更是风水的大忌。 从风水学理论来说,住宅缺少西北角会导致男主人经常不在家,常年出差在外,甚至可能导致家庭中没有男人。这种住宅被称为“损寿宅”,居住者难以长寿,事业工作也不顺利,频繁更换工作或事业受阻。? 厨房在西北方?,厨房内的炉灶五行属“火”,而西北方的乾卦五行属“金”,按照五行相生相克的理论,火克金,这种布局会损伤男主人或家中父亲的健康与寿命,犯了风水上的“火烧天门”。? 厕所在西北方?:厕所是用水较多的地方,属于“水”,又是藏污之地,而西北方的乾金方不能有水出现,这种布局会使男主人身体和心灵不健康。 一凡将勘查之后的看法详细地告诉了两位叔叔。 樟叔说:“这种情况有没有化解的方法?” 一凡告诉他道,都有,只是有点繁琐,一是在厨房侧角摆上石敢当或者河中的大卵石,这两种石都可以化解西北缺角的问题,河卵石吸收了几千年大地之气,是一种较有灵性之石,土生金,集石的灵气来增加西北方位的土性来生金;二是在厨房门里面,装上铜八卦凸镜,化解火烧天门的现象,另外就是不要使用公共卫生间,把公卫改成储藏室,这些问题就解决了。 两位叔叔点了点头,李琪如听天书,不知一凡说的是什么。 接着樟叔说了住进这住宅之后所发生的事,他说,他原来是搞运输的,长年在外,一个月难有几天在家,日积月累,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经常生病,赚的钱都不够治病,原来也想过是不是阴风水的问题,因为他弟后来也得了白癫疯,经过你写的药方治好了外,就没有复发了,所以才叫外甥李琪联系你。 一凡顿时明白今天樟叔叫自己来的原因。 一凡跟他们说,那你们就着手解决这些问题吧,不改的话,樟叔,你的健康和运势还会越来越差。 把这些解决好之后,只有十一点多,吃饭尚早,槐叔问一凡喜不喜欢钓鱼,一凡说,没什么事就去玩玩。 槐叔经营了一个渔场,专供附近的人来钓鱼休闲,面积只有五六亩,也不是很大。 槐叔拿到钓具后,李琪陪着一凡坐在塘边钓鱼,由于没什么钓鱼经验,一个小时才钓了一条两三两的草鱼。 两人都觉得没味道,干脆不钓了,回去等饭吃。 吃过午饭,樟叔给了一凡一个红包,然后两人离开李琪舅舅家。 李琪说,下午没什么事,到什么地方去玩,一凡说,中山附近就这么些地方玩,还不如早点回去休息。 李琪好象想起了什么事,她说:“一凡哥,我准备今年去考研,你给我画张文昌符行不行,一凡稍微扭转头,刚好两人的脸挨在了一起。 他说,好呀,有这种志向肯定支持你,不过文昌符不一定可以保证你考研上岸,但至少可以促进你的意志和学习的积极性。 一凡还告诉她,文昌符主要是用来升学助学业的,它并非阴符,因此通常不会有副作用,但是,你自己的学业成绩归根结底还是依靠自身的努力。 李琪点点头说,这个她知道,如果画符就能考上研的话,人人还不就画张符算了,还去学什么。 然后一凡跟她说了文昌符的禁忌,他说,一是文昌符应保持完整,不可随意打开或拆开其福袋和符箓;二是文昌符作为神圣的物品,应保持其清洁和完整,不可故意玷污或损坏;三是在洗澡时,应避免佩戴文昌符,以免其受潮或受到其他不良影响。 特别要注意的是严禁对文昌帝君、文昌符不敬?:文昌符是文昌帝君的象征,应对其保持敬畏之心,不可有不敬之举。? 最后交代她佩戴文昌符时应注意的其他事项。 李琪说:“记住了,什么时候给我画?” \"等下回去就给你画,你只要记住我说的就行。\"一凡回答李琪的话。 两人回到公司门口,一凡下车,叫李琪稍等,然后走到宿舍,取出黄纸,拿起朱砂纸,认真地画了一道文昌符,然后将符激活,再走到外面,将符递给李琪,叫李琪放在自己贴身的衣袋里。 李琪接过符后,对一凡说了一句“拜拜”就离开了。 回宿舍的路上,一凡突然冒出一个想法,画一张“忘情符”给她,让她一心一意地看书学习,等她考上研之后再跟她解释。 不知这样做对不对,一凡陷入沉思之中。 第55章 "捆仙绳"去阴邪 正月初八是公司开工的日子,上午全公司的人都没什么事,只是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大家作为新的一年见见面聊聊天,登记一下及时赶到公司上班的人。 十点大家准时开工,开工也是象征意义上的开一下机,表示开工大吉,百事顺遂。 公司每人发一个红包,作为开工利是,利是只是种意思,也别指望很多,每人一百元。 广东人的利是一般不多,象给小孩压岁钱有的只有二十元,不象其他的地方,几百上千,有人说广东人其他都大方,就是利是不大方,真的就是平时大家说的红纸为大。 一凡作为材料仓负责人,发利是的人除了梁丽雅之外,就是两个开料车间的人,车间人员来得比较齐,只有个别极远省份的人没赶到开工。 发完利是便坐在办公室聊天,聊一些过年的趣事,另外给了梁丽雅一个过年红包,临近下班,周清华说等下一起出去吃饭,当然买单的肯定是一凡。 饭后回到公司,蔡隆志说她小姨子不知怎么回事,自从昨天回到公司后就一直浑浑噩噩,提不起精神,上午去医务室弄了药后,一直没好转,从昨天开始到现在都还没进一粒米,叫一凡去看看。 当然一凡不可能去女工宿舍去看,只能叫她到一凡宿舍来。 蔡隆志带着她来到一凡住的宿舍后,一凡看她脸上有一股黑气,整个人脸色苍白,无精打采,一凡说她是撞邪了。 问范春英有没去不干净的地方,她说回来公司后就一直在睡觉,她猛然想起前天晚上途中汽车没油的时候去外面小解了一次,不知那次有没有撞到不干净的东西。 一凡想荒郊野外,尤其是半夜,难免遇到这些东西,尤其她们女人小便不方便,躲到远处,难免会得罪山中的神鬼。 一凡听养母说过,如果是在野外大小便,一个不要在别人的坟墓周围,二是在荒郊野外、山上小便时先说“不知有没伯公老大人,在这里方便一下,不要见怪。”就是为了预防惹到地下的阴人。 一凡想范春英一定是在前天晚上小便时惹到不该惹的阴魂。 一凡对蔡隆志说,下午下班后你先去买些纸钱、蜡烛、香,晚上九点帮范春英请出她惹的那些邪祟,地点到时再定。 一凡想起麦小宁现在启开了阴阳眼,到时叫她一起,在做法术的时候看看她是否能看到阴魂,晚饭时通知她一声。 麦小宁一听到一凡晚上要做法驱阴魂,心里十分高兴,自己从来还没见过人做法,到时现场看看也好,也能学点这方面的知识。 晚上不用加班,下午下班时梁丽雅要一凡回她家吃晚饭,一凡说晚上还要帮人治邪病,改天好了,不过可以要她一起去取从家里寄来的脐橙。 邮政所不远,就在长洲市场,一凡和梁丽雅两人各骑一辆摩托,去了邮政所取包裹,总共六箱脐橙,梁丽雅搭两箱,一凡搭四箱,车子能放得下,脐橙取出来,公司餐厅差不多关门了,一凡便叫梁丽雅一起去外面餐馆吃点。 晚饭后,一凡打了李琪的call机,不到一分钟,李琪就回了电话,她说,她正在石歧这边同学家玩,马上过来一凡的那家公司。 大约十五分钟,李琪骑着摩托车来到一凡的跟前,停好车,兴高采烈地挽起一凡的手,询向一凡是哪天到的。 一凡疑惑地说:“不是给你留了信息吗?怎么就忘了?” 李琪拍拍脑袋说:“是哦,是忘了。” 李琪要一凡晚上一起去溜街,一凡告诉她晚上还有事,改天请她吃饭,将一箱脐橙放到她的车子上说,你先回去,等下还要去办事。 李琪有点不太高兴地骑着摩托车就走了。 一凡将剩下的四箱脐橙,两箱搬回了宿舍,一箱给了租房的张老板,感谢他过年期间对麦小宁的照顾,一箱搬到了麦小宁的出租屋,一凡打算送一箱给周清华,另外一箱搬到生产部给那几个曾经一起奋斗过的朋友尝尝。 晚上九点,蔡隆志拿着做法术用的东西,带着范春英来找一凡,一凡正在宿舍看书,三人一起来到张老板店前,麦小宁已在出租屋里等,两人下楼后,将范春英带到后山的空坪上。 一凡准备使用一种“捆仙绳”的办法让阴魂脱离范春英的身。 所谓“捆仙绳”,是道教中的一种驱鬼魂的方法,民间上也有人会使用,但必须会念咒语。 \"捆仙绳\"不是真的去炼制一根捆妖鬼的绳子,而是由会形意拳的人口中念诵金刚法咒,逆时针绕着被附客的人走圈。念一句咒语走一圈,相当于在无形层面给附体的妖鬼捆了一道绳子,念一句走一圈,就如加一道绳子,如果走满七七四十九圈那就把附体的妖鬼给勒死了。 一般不用走到七七四十九圈,附体的妖鬼就讨饶,施法的人就顺时针方向念咒走圈,相当于从无形之中给附体的妖鬼解绑,然后妖鬼感谢不死之恩,溜之大吉。 一凡要范春英站在地坪上,麦小宁告诉一凡可以从范春英身上一个白白的女鬼魂,附在范春英的身上张牙舞爪,桀桀桀地笑,露出凶恶的两只獠牙。 一凡先点燃三支香,念起了太上老君咒,请太上老老君前来帮忙:“太上老君,普在万芳,道无不应,三界之内,六合之中,顺之者吉,-逆之者凶,敕命一到,雷霆随行,弟子有难,幸愿汝偕,逢凶化吉,化殃为祥。急急如律令!”他围着点燃的香,边走边念,总共念了七遍。 蓦的一阵风刮来了,将马上要燃尽的香吹灭。 然后一凡绕着范春英,反时针方向,边走边念金刚咒:“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唯道独尊;体有金光,覆应吾身;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诵经万遍,身有光明;三界侍卫,五帝司迎;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忘形;内有霹雳,雷神隐名;洞慧交彻,五炁腾腾;金光速现,覆护真人。急急如律令!“ 他念到:“鬼妖丧胆,精怪忘形”时,麦小宁说,附在范春英身上的阴魂向着一凡在求饶。 一凡点点头,说:“大胆妖孽,竟敢为非作怅,枉顾于人,害人性命,还不速速去你应该去的地方。” 接下来,他顺时针地绕范春英身边,一边走,一边念金刚咒,给阴魂松完绑以后,麦小宁告诉一凡阴魂在感谢你的不死之饶。 一凡接着说:“范氏之女固然有她的不对,你也不应附身于她,等下我会点烛、燃香,焚纸于你,你领着钱去你的住处,否则抓你进拘魂幡,让你永世不得投胎。” 那阴魂又跪下谢恩,一凡用火机点起两支蜡烛、三支香,把所有的纸钱燃烧干净,一阵风后,纸灰在空中打了一个旋风,阴魂领着纸钱逃之夭夭。 一凡向太上老君行谢礼,一阵风过后,范春英人轻松了起来,站着也更有力。 最后一凡在范春英身上画了一道护身符,念起了六丁六甲护身咒:“丁丑延我寿,丁亥拘我魂。丁酉制我魄,丁未却我灾。丁巳度我危,丁卯度我厄。甲子护我身,甲戌保我形。甲申固我命,甲午守我魂。甲辰镇我灵,甲寅育我真。急急如律令!” 范春英站在那颤抖了一下,向一凡和麦小宁鞠躬,说:“谢谢!” 蔡隆志也懂规矩,待全部仪式结束后,结了一凡和麦小宁一人一个红包。 大家打道回去,蔡隆志说春英两天也没吃什么东西,一起去吃点夜宵。 第57章 元宵夜的鬼魂 今天元宵节,过完十五就算是过完年了, 公司早已进入正轨,这一天公司没有放假,大家正常上班。 梁丽雅说去她父母家吃元宵饭,一凡也就不约她,便约了蔡隆志、范春英、小舅子和麦小宁几人出外去吃,算弥补除夕那晚的团聚年夜饭。 一伙六个人,三男三女,小舅子陈燕来说刚谈了一个女朋友,叫覃可的,江西崇义县人,跟自己家是邻乡,但不同县,也在包装车间上班,一凡早就认识,但不知她在跟自己小舅子在谈,温蓉、区可欣两人去找各自的男朋友过元宵了。 下了班几人在公司门口集合后就去了经常在那吃饭的“路边姜黄鸡”那店,店老板跟一凡他们早就熟悉,进店后安排进了包厢。 饭前,陈燕来介绍了她女朋友覃可,覃可说她老家也跟燕来是一个乡镇,只是父亲早早在崇义挖钨矿,认识了当时捡零砂的她妈,就在那边开店定了居,老家还有爷爷、叔叔。 一凡知道那个年代自己镇很多去崇义挖钨矿的,有的后来在那安居乐业,做起了小摊小贩,最后开店,买房在当地定居。 挖钨矿一凡家叫打砂子,从小就听大人说\"一二一,上崇义,打砂子,靠运气。\" 挖钨砂上班是很多禁忌的,比如早上不能吃夹心饭,吃了夹心饭,那天一定会出事,上班路上不能说不吉利的话,做饭掏米、倒油时不能弄倒油瓶、米桶,否则那天进出窿一定不顺利,还有可能发生大事,一凡自己没亲身经历,那些都是在家听人说的。 一凡想起有首山歌是唱那群挖矿人的,很好听,词也真实,听起来不禁让人感到人世间的无奈和凄凉。 “苦命介人钻砂窿,看前看后把钨寻,会死就系卵朝天,唔死就系万万年;爷佬进去冇出来,崽子谋生又进窿,爷佬保佑出拥货,讨介妇娘续香火。” 歌词写出父辈人为了生存的无奈,即使父亲在同一个钨矿窿里出了矿难,自己儿子接过父辈手中锤子、钢钎,仍然从事那种高危的挖矿行业,只希望能赚点钱娶回媳妇,传宗接代。 六菜一汤很快就上了桌,一凡提议大家先干一杯,说,祝大家元宵节快乐,事事顺意! 大家都是熟悉人,覃可在麦小宁手下做事,也算是不陌生,也就不拘束。 大家都吃得很开心,范春英特意敬了麦小宁的酒,感谢她上次肯出手驱赶她附身的阴魂。 一个多小时后大家各自回公司,一凡跟麦小宁两人出外散步。 十五的的夜晚月亮很大,很圆,再加上城市的灯光和烟花爆竹不断,到处一片光明。 街道,路上到处是烧香敬祖宗的人,每隔几米就有暗淡的香火和烧纸钱的光影。 烧香敬神并非迷信,只是一种精神寄托,表达的是对逝去亲人的一种思念,绝大多数人希望通过这一仪式,希望先辈能保佑在生之人平安、健康。 尽管不知到底是否有用,自己的亲人是否能收到自己燃烧的那片心意,可年复一年,这种文化传统一代代的在继承、传扬。 麦小宁就不同了,自从她阴阳眼打开之后,她能看到另外一个世界活动的样子,能够看到那边千奇百怪的一幕幕。 麦小宁手挽一凡的手,头靠一凡的肩,她把自己看到的那个世界的事和鬼魂一一叙述给一凡听。 麦小宁一边讲述那些收钱的鬼魂,抢钱的厉鬼,没人理搭的孤魂,一凡仿佛看见一个个场景,一个个画面,毛骨悚然,一身发凉。 鬼影幢幢,阴风阵阵,在这个热闹而繁华的夜晚,一些虚无缥缈的身影悄然出现,各自地寻找自己的家人,希望家人给他们烧很多很多的钱。 有钱能使鬼推磨,在阴间仍是一样,他们飘浮在各条街道、各个路口,行动是那么的诡异,那么的神秘。 鬼影在月光下轻轻摇曳,仿佛在讲述着它的怨念和诅咒,阴森的打笑声、嘻闹声、争吵声在夜空中回荡,让整个阴寒的世界吵闹起来。 他们找到各自的亲人,看着亲人在点烛、焚香、烧纸钱,纸钱经过火的燃烧,象是经过了冥界银行的认证,变成了十万、百万、上亿的面额,个个张牙舞爪,桀桀欢笑,有的在跟他们阴界的亲人商量,钱该怎么分,而有的是钱包上写了自己名字,如专用汇票一般的全归为自己所有。 街上飘来几个厉鬼,青面獠牙,在抢夺几个善良鬼魂的钱,善良鬼魂跪在地上求饶,希望放过他们一马,然后递上自己孝敬的冥钱给那些猖狂的厉鬼,作为孝敬。 有几个鬼魅的影子藏在墙角后窥视,这是几个孤魂,一入阴间便无人理的阴魂野鬼,他们一双红眼闪烁着狡猾的光芒,悄然蠕动,想趁阴间的不注意,准备偷那堆纸灰,可是阳人早已在点燃纸钱之前淋上了酒,将酒围成了一个圈,象是把所有的纸灰盖上了印戳一样,将他伸出的手烫得哇哇直叫,每一个有这种想法的鬼魂都得到了同样的下场,用人间的话来说就是莫伸手,伸手必被捉。 那边有几个小鬼,可能是很小很小时就已入阴界,人间的父母没有感觉他们的存在,每年的这样节日,都不见家人来给他们烧香,他们那些小鬼一直以乞讨来维持他们在阴界的生存,向富豪鬼魂讨要纸钱,那些富豪鬼魂把他们踢过一边,说“这群穷鬼”,打得他们那群小鬼真的是鬼哭狼嚎,直喊救命。 那边又出现了一群冤魂,在人世间就受尽非人般的生活,来到阴界仍然一样过着非鬼一般的生活,日子凄苦,都希望人间的亲戚能良心发现,逢年过节烧点纸钱给他们。 特别是那群女鬼,收不到纸钱,就去傍富豪男鬼,希望傍上那样的大款能改变自己的鬼生活,说着只有鬼才听得懂的情话。 月色如水映鬼影,幽魂独舞似飘零。 瞧瞧另外的路头,一只阴森恐怖的鬼手缓缓从地下伸出,鬼影越来越大,仿佛要将路过的人拖入无尽的深渊,待整个鬼影出现在地上时,一阵阴风吹来,一股寒冷刺骨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让路过的人不禁打了几个寒颤,让人无法呼吸。 麦小宁一边环顾四周,一边讲述各种光怪陆离的鬼的世界。 一凡抬头望望月朗星稀的夜空,觉得一阵阵的阴冷,想起师傅老道长说的要多去阴气重的地方,才能提高自己的功力。 一凡搂紧麦小宁,对她说:“这种皓月当空的夜一定很适合练功。” 麦小宁怔怔地看着一凡说:“要不两人试试,只是地面太冷了。” 一凡带着她来到出租房前的空坪,那里有草地,但草地上有淡淡的露水,一凡不管三七二十一,要两人相向坐下,他开始发功,一团太极形金光环绕在两人胸前,两人一起运气,将身边所有的气运到各自的丹田里,慢慢的两人的阴阳之气在缠绕、在交互,两人感觉体内并无太多的变化,直到两人把整套功法练完都无多大的收获。 两人运气收功,麦小宁说,或许是阴阳气不够,练了一番毫无增进的感觉。 一凡说,可能是吧,两人起身回到出租屋。 洗澡、睡觉,两人相拥温存,聆听着彼此的心跳,享受这个世界带给彼此的一切。 第58章 麦应龙出车祸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每日八点前打卡,一星期上六天班。 新加坡总额五千万元的订单,十二个月要完成,生产任务每个月是四百多万,作为固定订单来说,这也算是一个很大的订单了,期间还有陆续的一些小订单传来,充进生产任务,作为只有三四百人的工厂来说,基本上公司全天候上班,不出问题,完成订单也应该不难。 正月十八上午,一凡刚刚将材料分发到两个开料车间,坐在材料仓休息,电话就打了进来,一凡一看来电显示是0065开头的就知道是新加坡丁总那边的来电。 电话是丁总女儿丁爱玲打来的,她简短地问候了几句,然后问了一凡这段时间的生产情况,最后说她会过三天来中山,来了之后就将长住中山,监督订单的生产情况,并告诉一凡,会在公司内设一个办公室,希望一凡来帮助她负责生产进度及产品质量的跟踪。 一凡把自从接过订单以后的生产情况跟她作了汇报,目前并没有发现质量上有什么问题,一凡最后说,至于要帮助她跟踪生产上的事,待她来后再说。 电话打了约两分钟,挂完电话后,梁丽雅问是谁打来的电话。 一凡说,是新加坡丁总那边的电话,并将电话内容概括了一下,说给她听。 一凡说,年前说过要离开材料仓库上班的事可能会成为现实,希望她要有思想准备,到时公司不知会派谁来接管一凡现在的工作,但还没定。 梁丽雅听后,脸上出现复杂的表情,一凡也不管她是怎么想的,拿起热水瓶,重新泡了一杯茶,坐下后,就思考刚才电话中丁爱玲说的话。 丁爱玲说,要自己帮她跟踪生产产品的进度及质量,是不是说要自己纳入她的旗下,把自己与公司脱离出来为她打工? 如果是的话,她在大陆没有工厂,是暂时的还是长期,脱离了公司,如果这批批订单一完成,自己将何去何从,是继续留在公司,还是从此要另谋生路,这个自己就得权衡利弊。 如果替她打工,工资由新加坡方支付,每个月是多少,订单完成后,她又会安排自己去哪里? 总结起来就是去与留,工资是多少的问题,不管怎么变化,差不多就是一年的时间。 不想了,一凡深深地呼吸一下,却被梁丽雅问道:“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一凡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在考虑订单的事。” 一凡自从接到丁爱玲的电话后一直郁郁寡欢,自己也拿不定主意。 中午吃饭时,一凡看见麦小宁和温蓉两人独坐一桌,打好饭后,就坐了上去,后来梁丽雅、周清华也跟着坐在一起。 一凡最担心的就是这种场景,怕她们其中一人做出什么与他出格的动作。 麦小宁说,今天上班打卡的时候,见到供应部的麦应龙,见他满脸的黑线,觉得他很不正常,好像马上要出什么事似的。 麦小宁与麦应龙两人是本家,他们两人进这家公司早,而且那时人不多,大家走到一块就会互相跟问,所以早就认识。 一凡一听她这么说,也知道麦应龙会发生点什么,轻者身体受点伤害,重者有生命危险,他觉得麦小宁应该把她知道的事告诉麦应龙。 刚好这时麦应龙从外走进餐厅,麦小宁跟他说:“等下打好饭过来坐。” 接触麦小宁这么久,知道麦小宁一般情况下和麦应龙打招呼比较少,除非鼻子碰到鼻子。 麦应龙打好饭也坐了过来,上次梁丽雅因为重量问题和他吵了一架后,两人谁也不理谁,只有在麦应龙拉回材料之后入库才会打声招呼。 \"麦应龙也真是的,这点小事也计较。\"一凡心里想。 麦应龙坐下后,一凡仔细地观察了他的脸,的确如麦小宁所说,满脸的黑线,就问他是不是这两天去了什么不干净的地方。 麦应龙说,没有呀,天天家、公司一条线,前天出外去运了一车材料,什么地方也没去。 麦小宁告诉他说,龙哥,我看你脸色不太正常,最好今明两天不要乱跑,否则会有事情发生。 麦应龙用手摸了自己一把脸,说,没什么吧,没感觉。 “没感觉?等到有感觉就晚了。”一凡有些恨他不听麦小宁的话。 麦小宁的能力在公司只有一凡知道,上次帮助一凡除去范春英身上的附身,蔡隆志他们也没有见到她的真功夫,麦小宁是具有阴阳眼的人,她现在能说的,已经是最大的限度了。 麦应龙说:“下午都还要去新会拉铜材,不会有这么巧吧。” 麦小宁不可能跟他说得特别明白,说得太明白了是泄露天机,说得不明白他又不信,然后她说:“我觉得你要注意一下,最好别去,待化掉你身上的衰气,你再去也不迟。” 麦应龙留下一句,“我就不信那个邪”之后就站起来走了。 周清华看了看一凡,又看了看麦小宁,不知道两人是不是在演双簧。 转身对一凡说:“我那老表怎么回事?” “你老表?”一凡惊奇地问周清华。 周清华说:“是呀,我跟麦应龙是两表亲呀,怎么啦?“ “是福不是祸,是祸就要破。”一凡说完之后拿着饭碗去洗。 下午五点,供应部的潭叔打来电话跟梁丽雅说,要她晚一点下班,有车铜材因事会晚一点到。 梁丽雅问潭叔:“是不是麦应龙出车祸了?” “你怎么知道?听谁说的?”潭叔在电话中问她。 梁丽雅告诉他:“中午吃饭的时候就告诉过他,下午别出车,他不听,现在真出事了。” 傍晚,装铜材的车子回来了,只是司机换的是黄师傅。 一凡问黄师傅怎么回事,他说,车子追尾,麦应龙自己胸前压在方向盘上,头部、胸部受伤住院了。 他去后,看到拉货的车,车头撞得变了形,车子拉去修理了,这货全都是过车的,办理好车祸手续,把货运了回来。 一车货下了将近一个半小时,一凡陪着梁丽雅在称重。 梁丽雅问一凡:“你们是怎么断定麦应龙会出车祸的?” 一凡跟她分析,麦应龙头上的黑线就是一种阴煞,不知他是怎样惹上的,这种黑线不除定出是非,这次幸好有人提醒,否则的话,重则车毁人亡。 现在出的事还不算大,如果那黑线还在,以后会出更大的事,不相信的话,时间可以验证。 麦应龙出了车祸,中层管理人员基本知道了。 临下班时,周清华也来了仓库,问开车的黄师傅,麦应龙伤得重不重。 黄师傅说,我也不知道,赶到现场,他已被送进了医院。 周清华问一凡说,他这种情况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一凡告诉她,黑线是惹到了阴魂,是灾祸的起源,如果他身上的阴魂不除,以后还有事发生,这次幸亏他听了麦小宁的话,时时刻刻注意,才没有大事发生,不过他受伤也算是大事。 一凡要周清华稍等,说自己用师傅教的手指感应道法,全息一下麦应龙的受伤情况。 一凡坐在那,先是想起祖师爷的容貌,接着想起麦应龙的相貌,然后通过各个手指对应的各种经络,大拇指代表颈椎、食指代表肝经和胆经、中指代表小肠经和心经、无名指代表大肠经和肺经、尾指代表膀胱经和肾经,一节一节地全息麦应龙的整个身体状况。 通过感应之后,一凡都觉得他没有什么大碍,然后对周清华说:“华姐,你表哥,身体没什么事,明天就能出院,出院后尽快化解他身上的阴煞就行。” 周清华“哦”了一声之后就走了。 一凡\"唉\"了一声后想,当时给他画张符就好了,过去了,等他出院后再说吧。 麦应龙的车祸事件,传得神乎其神,各种传说都有,有的说他惹上了女鬼,是鬼遮眼,看不清路造成的;有的说,他是中午没休息好,疲劳驾车造成的,这个说法站不住脚,一般公司不会一天安排两次中长途跑车。 这里的根本原因只有一凡和麦小宁知道。 加班没赶上吃晚饭,一凡带着梁丽雅去外面吃,她说她自从知道麦应龙出车祸之后,心里就一直不踏实。 一凡安慰她,没什么大事的,以后多听听自己的话就行,没有的事,绝对不会信口开河。 晚上睡觉的时候,一凡把麦应龙出车祸的事告诉了麦小宁,麦小宁说,龙哥不信我们的话就算了,其实我在他头上看到一个女鬼的模样,由于是白天,鬼魂又看不太清晰。 女鬼?难道麦应龙得罪了哪路女鬼,一凡百思不得其解。 第59章 讲解缩阴症 第二天上午,一凡去生产部办事,看到原来销售部办公室在搞装修,就问民仔,那边装修好用来干什么用。 民仔说那里调剂给新加坡老板办公用。 一凡走进去看了一下,整个办公室二十多个平方米,两三人办公不会很挤。 这次搞的也是小装修,将原来墙壁做的伤瓷涂料全部改为墙纸,换下那些旧的照明灯具和开关插座,如果是这样的话,办公室装修好后就可以随时使用,不像有的把墙壁重新做上涂料,要等涂料的甲醛味净化后才能使用,要等很久。 这就是丁爱玲的办公室,一凡站在那想象出她在办公时的样子,心里觉得自己有点好笑。 回到材料仓,有几个女人在聊天,一凡不想去打搅她们,站在仓库外面,看搬运工忙忙碌碌的推着整箱整箱的配件,穿梭在各个车间。 梁丽雅跑出来,问一凡在看啥,一凡说没看啥,然后她叫一凡进去坐,说她们有事情问他。 一凡走进办公室,几个女人马上停止了说话,有几人站了起来,让座给他,一凡叫她们坐。 一凡问梁丽雅有什么事,大家都不说话,其中中转仓的杨心凌看了一凡一眼后说:“一凡,问问你,rutou凹陷是不是病?“ 杨心凌身高一米五十大几,三十多岁,是广东清远人,长得还算清秀,有江南水乡女人的味道,乌乌的头发垂到腰际间,身材保持得还好,不胖不瘦的,她是一凡来公司后进来的,对于她问这话,一凡不觉得奇怪,毕竟年纪都这么大了,况且她自己都有两个孩子了。 “心凌姐,不会是你吧?”一凡看着她,跟她打趣说。 “去去去,乌鸦嘴,是公司有一个女人。” 杨心凌举起手势像要拍打一凡的样子。 “这个算病,也不算病。说是病,又可以矫正,说不是病,以后生了孩子连喂奶都成问题,而且还有可能是其他病症引起的。”一凡回答她说道。 杨心凌说,她在洗澡间看到过一个人,原来也不知道,总觉得那人怪怪的,每天洗澡都趁没人的时候去,一开始是以为她没过惯集体生活,不太好意思,慢慢地也就不以为然,昨天晚上,自己因为有事,洗澡就晚了一点,发现那人前面是凹陷的,才明白为什么她会这样做。 一凡跟她们说:“这是别人的隐私,别到处去说。” “我们也没有点名道姓的,只是想咨询一下你,这样的是不是病,只是想帮帮她,也给大家了解一下。” 杨心凌也知道乱说别人不好,说话也懂得分寸。 一凡跟她们科普,说道,这种现象大多数由于先天发育不良引起,少数继发于乳腺疾病。 这种现象的病因有两种,先天性和后天性。 先天性是由于先天发育不良引起,比如乳腺导管缩短、乳房内部组织纤维化挛缩、乳头平滑肌发育不良、乳头下缺乏组织支撑等。 后天性是因炎症、肿瘤等疾病,导致病理组织侵犯乳房导管、韧带、筋膜,引起其收缩而牵拉乳头所致。 一凡还跟她们说到了重度与轻度的问题。 最后一凡说,至于治疗方法有一般治疗和手术治疗。 一般治疗就是通过牵拉法和负压吸引疗法治疗乳头内陷。 牵拉法适用于轻度患者,但需要长期坚持;负压吸引疗法需要长期坚持,积极治疗乳腺原发疾病。 手术治疗就是切开法,该方法术后能即刻矫正,但就要警惕乳腺肿瘤了。 几个女人坐在那听得很认真,都说想不到一凡懂得这么多。 一凡建议杨心凌:“心凌姐,你不妨建议她去医院检查一下,看看是什么情况,如果发展严重就会造成更大的困惑,检查后心里也有数。” 其他女人也附和说,对对对,大家都是工友,有必要的话,该提醒提醒她。 一凡笑了笑,说:“我跟你们讲讲类似于这种现象,男人身上发生的症状,想不想听?” 那些女人来了兴趣,纷纷坐直身子,一凡看到她们这样,说“还是不讲好,免得你们说我庸俗。” 杨心凌说:“你太坏了,吊起我们胃口又不说,讲,不会说你。” “你们听说过缩阴症吗?”一凡看她们想听,虽然这种病少,讲出来也不是什么害羞的事,先问了问她们。 “听说过。我老家有人就发生这样的事。”其中一个女人说。 “你说那是不是真的?”一凡问她。 “肯定是真的啦,不然,还会说得这样神乎其神?”那女人笑着说。 “那是一种精神心理病,其实发生这种事的概率很低,我跟你们讲个故事吧。”一凡看了看那些女人,停了停,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 一凡说,我们老家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他指了指刚才说话的女人,接着说,这个故事应该跟她听到的差不多,说是有一个男人睡到半夜,做了一场恶梦,醒来后,感觉自己的下身一直往里缩,心里特别害怕,自己就用手死死抓住不放,赶忙叫醒他的老婆,叫老婆起床去喊他爸,把村里的赤脚医生请来。 他爸听到这事后,觉得事情严重,穿起衣服就往赤脚医生家里跑去,等到赤脚医生赶到后,医生用手蘸了点酒精,在那人小腹及两大腿内侧用力拍击,那人痛不可忍。 赤脚医生叫让松手,他坚决不放,声称人若死了要赤脚医生偿命。 赤脚医生答应了他这个条件,他才把手松开了,下身却一点没有收缩。 赤脚医生跟他解释说,你那是肾虚引起的心理异常反应,或者是晚上洗澡时受了点风寒造成的,是心理的毛病,并不是什么大事,明天去买三钱天葵煮鸡蛋吃后就行了。 赤脚医生说后就走出他的房间,喝了一会儿茶就回去了。 一凡问她们:“你们说,这是不是病?” 她们说:“也算吧,至少算得上是心理上的病。” 一凡说,这种病是自我暗示才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当一个人相信缩阴症已经发生的时候,就会把一些很正常的生理反应,比如小便后打颤、洗澡受凉等认为是发病的开端,在这种心理暗示的作用下,缩阴症真的就有可能发生了。 对于这种症状首先要消除顾虑,要树立信心,这才是治疗的灵丹妙药。 最后一凡总结说,这种病症男女患者都有,其主要症状为“男性患者感觉下身麻木、疼痛,女性患者感觉下身发凉。 大家听到一凡这样说后,也明白会发生这种现象的原因。 讲完这些也到了下班时间,大家作鸟兽散,陆续走进餐厅去吃午饭。 第60章 麦应龙阴魂附身 麦应龙车祸第三天下午就回来了公司,他头上贴了一块创可贴,看来这次车祸他的确伤的不重。 公司为了平静他的心情,治疗伤势,在得知他伤得不重的情况之下,给了他一星期的假,他今天不是来上班,而是要来找麦小宁。 等下了班后,一凡看见麦小宁和麦应龙两人站在公司的停车坪上聊天,一凡虽然没有和他们站在一起,也知道他们聊天的内容。 麦小宁看到一凡向他们身边走来,忙招手要一凡过去。 一凡先问麦应龙伤得重不重,现在感觉怎样,麦应龙说,全身检查了一遍,没什么事,就是擦破点头皮。 麦应龙说,今天来公司是想请麦小宁吃饭的,说如果不是那天中午经麦小宁提醒,平时开车不会这么慢,一路小心谨慎,才没酿成大祸。 一凡仔细地看了看麦应龙的脸,看到还有一团淡淡的黑气,知道他还没脱离阴魂的纠缠,问他,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麦应龙说,等下一起去外面吃点,有事跟一凡和麦小宁说。 麦小宁说:“龙哥,要让你破费了。” “破啥费,一餐饭而已。”麦应龙说,“如果不是你们提醒,还不知有没有机会请你们吃饭呢。” 三人走出公司,朝外面的餐馆走去,来到大家经常吃饭的“路边姜黄鸡”那店,麦应龙点了四个菜,然后三人坐下聊天。 麦小宁说:“龙哥,你是不是在哪惹到了不该惹的脏东西?” “还有这样的事,不知道耶。”麦应龙回答道。 “我看你头上一直有股黑气缠绕在一起,至今都还没散去。这是阴煞上身的现象,而且还是一个女阴魂。”麦小宁给他解释说,“是不是得罪了哪个女鬼?” 麦应龙摸摸头,触到了伤口处,说了一声“唉哟”,想不明白麦小宁说的女阴魂。 麦小宁说:“今天晚上我来问问那阴魂是怎么回事,一切都明白了。” 三人吃了将近一个小时,麦应龙没喝酒,麦小宁陪一凡喝了一点。 一凡说,要问阴魂的话,就要到麦应龙的家里去,顺便查一查他家中有没什么作祟的东西。 麦应龙家离公司不远,也属于西区,就在去港口与小榄的交叉路口不远,骑摩托车也就几分钟时间。 一凡建议麦应龙不要开车,三人走路,顺便聊聊天。 三人走了大约十五六分钟,就到了麦应龙的家,他家装修得很好,比梁丽雅大舅家好得多,一凡想不清楚她舅家为什么这么有钱,房子还是装修得不怎的。 三人走进屋,见到两位老人,麦应龙介绍说,这是他的爸妈,一凡和麦小宁跟他们打了一声招呼后就随意地坐下了。 喝了几分钟茶后,麦小宁在房内到处走了走,没发现什么异常的东西,她说:“龙哥,上二楼参观参观你的房子。 三人上到二楼,麦应龙一一地介绍这是他爸妈的房间,这是他的房间,最里一间是个书房,对面的是客房,三楼还有两个卧室,两个姐姐回来就住三楼。 三人先进了麦应龙住的房间,仔细查看了一下,没发现什么,然后进到书房,一凡感觉到有股寒寒的阴气迎面而来,问麦小宁有什么发现,麦小宁点点头,继续朝里走去。 麦应龙的书房装修也很漂亮,中间有张樟树蔸加工的茶桌,有四个樟树锯成的树桩做的凳子,三面墙都摆的博古架,博古架摆满了各种饰品,有奇石、有根艺,还有些现代的青花瓷,有几件透出古韵的瓷器。 麦小宁朝着几件有古韵的瓷器走去,发现一个有浓厚古韵,有一点缺陷的灯芯盏透出一股阴气。 麦小宁问麦应龙,说,这个古董是怎么来的,放在这里有多久了。 麦应龙说,是在一个爱好古董的朋友那里掏来的,买回来还没一星期。 一凡说,这是一件古代的陪葬品,古董倒是古董,但很不吉利,建议你买出去,或者拿到太阳底下去晒,把里面的阴气晒掉,阴气最怕太阳。 麦小宁说,你身上的阴魂就是从这件物品来的,你身上的女阴魂就是这个陪葬品的主人。 麦小宁叫麦应龙把灯关掉,书房内一片漆黑,只有外面路灯透进昏黄的光。 麦小宁打开阴阳眼,看到麦应龙身上的鬼魂,问:“老婆婆,你有什么事跟我说,我会把你的事处理好的,不要再缠着龙哥了。” 女阴魂说:“是那群强盗把我的坟墓锹开了,使我不得安生,还把我唯一的一件陪葬品偷走,我现在很冷,不附在他身上。我还能去哪里?” 麦小宁说:“老婆婆,这样好不好,我会叫他烧很多很多的纸钱给你,你拿了以后,离开龙哥的身,要阴间的人帮你找到一个很舒适的地方。” 女阴魂说:“不,我无处安生,就要偷我陪葬品的人陪命,他死了,我才有安身的地方。” 一凡听到这里说:“老婆婆,你不要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要不把你的魂魄打散,你才安心吗?” “不要不要,我只是想拿回我自己的东西,要一处安身的地方。”女阴魂颤颤兢兢地说。 “那你就答应这个条件,收了钱自己去办事,否则让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投胎。”一凡严肃地对女阴魂说。 “那好吧,你们说到的就要做到,我答应你们。”女阴魂全身惊悚,害怕一凡真会把她弄得魂魄灰飞烟灭。 “可以,等会儿,我会叫他烧很多很多的钱给你,我助你离开他的身。”一凡说。 女阴魂从麦应龙的身上跳了下来,回头望了望那个灯芯盏,一凡知道她是舍不得自己的物件,说:“等下我把那里的阴气还回给你,你到房前等着领钱,去过你阴界的日子。” 看到女阴魂离开,一凡对着那个灯芯盏念起了驱鬼咒:“五星镇彩,光照玄冥。千神万圣, 护我真灵。巨天猛兽,制伏五兵。五天魔鬼,亡身灭形。所在之处,万神奉迎。急急如律令。敕!” 灯芯盏中的阴气跟着女阴魂也离开了,整个屋子顿时暖了起来,一凡叫麦应开灯。 三人下楼,一凡问家中有没有敬神用的蜡烛、香纸,麦应龙说,没有。 一凡叫他赶快去买,多买点。 麦应龙答应一声就跑去外面,大约五分钟,麦应龙提着在大捆的纸钱和香蜡回来。 一凡叫他先点两支蜡烛,然后焚三支香,最后把所有带来的纸从蜡烛中引火,将纸钱烧了起来。 那女鬼魂站在旁边,看着纸钱燃烧,心里十分兴奋,“桀桀桀”地笑个不停。 纸钱烧了足有十几分钟,纸灰的上方突然刮起了一股旋风,“嗖”的一下,旋风吹向了西边的方向,女阴魂也就不见了。 一凡转身在麦应龙身上画了一道平安符,一道金光打入他身上后,念了一遍防鬼咒:“人来隔重纸,鬼来隔座山,千邪弄不出,万邪弄不开。” 麦应龙带两人继续进客厅喝茶,麦小宁交代他说:“女阴魂已经领着你烧的纸钱走了,一凡也给你画了平安符,以后买古董千万别买到陪葬品,否则真的会摊上大事。” 见没什么事,两人向麦应龙辞行,麦应龙分别给了一凡和麦小宁红包。 他俩接过红包后,一凡搂着麦小宁朝公司方向回去。 第61章 丁爱玲来了 又过了一天,一凡从生产部拿到三天后出货订单的生产情况。 经过仔细比对之后,觉得没有多大的问题,应该能够准时发货,心里很是高兴,觉得公司在各方面做得很好,如果做得不好的话,自己也会没面子。 梁丽雅问一凡,这个又不关自己的事,要这么认真干嘛。 一凡告诉她说,你以为我喜欢呀,下午丁小姐就到了,自己心中没点底,到时她问到自己,你说怎么回答。 梁丽雅不会理解一凡的所作所为,她认为做好自己的事就够了,何必去管那些不关自己的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果然,下午三点多的时候,丁爱玲就来到了材料仓找一凡。 一凡和梁丽雅站起来,见一凡跟丁爱玲说话,梁丽雅倒了一杯茶后就出去了,办公室只剩一凡和丁爱玲。 丁爱玲坐下后,问一凡这段时间过得怎样,订单完成得如何? 一凡幸好早就做了功课,把知道的情况给她汇报了一遍。 丁爱玲其实早就了解了这次订单的事,问一凡的目的只是打探一下一凡对她说的话重不重视。 听到一凡的回答,丁爱玲点了点头,心里十分的高兴,觉得没看错一凡,自己托付的事能认真完成。 丁爱玲说,她在公司的办公室已经装修好了,住的地方,后勤部也租了一套房,就在离公司不远的地方。 一凡问她:“卫生搞好了吗?要不要添置什么东西?” 她说,办公室这样就行,但住的地方还得添一些床上用品。 她又问一凡会不会做饭,一凡说,会点点。 她说,到时自己可以做饭吃了,很好。 丁爱玲说,晚上陪她出去购买一些住的地方所需的物品,明天跟她一起去广州买部车,方便在这里使用。 一凡说晚上请她吃饭,她说,不必了,公司孟总会安排。 一凡又问她,晚上要买这么多东西,不如写一个请购单叫供应部的楚玉姐去买,床上用品自己选个时间再去买。 丁爱玲说,这样也好,问一凡要不要一起去吃饭,一凡说,还是不要,吃完饭,我在公司等你就行了。 丁爱玲就要离开时,一凡问她有没人民币,她拍拍脑袋说,这个还真的是忘了。 一凡跟她说,等下他马上去取钱,如果要兑换的话今天恐怕兑不了。 丁爱玲说,她这次是一个人过来的,很多事没有经验,夸一凡心真细。 丁爱玲走后,梁丽雅才进来,她问一凡她是谁,一凡告诉她说,这就是新加坡老板的女儿,叫丁爱玲。 一凡跟梁丽雅说,先出去一下办点事。 梁丽雅醋劲十足地问一凡:“是不是去帮她办事?” 一凡看看她不高兴的脸说:“是呀,她身上没钱,帮她去弄点人民币,俗话说出门靠朋友。” 一凡赶回公司,看丁爱玲办公室关着门,就直接回材料仓办公室。 梁丽雅的醋劲还没消,一凡问她:“是不是吃醋了?” 梁丽雅脸扭过一边:“我才不会呢。” 一凡说:“不会?怎么看起来好像要下大雨一样,连这种事都醋劲十足,看来你太没信心了。” 梁丽雅不理一凡,绕过他去了卫生间。 晚上,一凡一直坐在办公室等丁爱玲,麦小玲从外面看见里面有灯,走了进来,问一凡在干嘛,一凡说,在等人。 一凡实话实说地告诉麦小玲,在等新加坡过来的客户,麦小宁表现出很淡定的神情,两人没聊多久,麦小宁就去包装车间加班了。 七点半,丁爱玲回来了,一凡问她要不要喝茶,她说,不喝了,去购物。 一凡骑上摩托车,后面带着丁爱玲,她坐在后座上,说,在新加坡很少坐摩托,觉得这样很浪漫。说完两手抱着一凡,头靠在一凡背上。 摩托车直朝孙文西路步行街驶去,放好摩托车,一凡拉着她的手朝步行街走去。 丁爱玲说,晚上就买点小东西,其他的公司孟总答应帮自己买了。 一凡问她,今晚住在哪? 她说,就在公司对面的酒店里。 两人在商场买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如牙膏、牙刷、毛巾之类的物品,逛了一会儿商场,她说,商场物品也不是很丰富。 两人没什么事,出了商场,丁爱玲挽着一凡的手,亲密得象一对情侣,在街上,象上次一样,一凡带她去吃中山的小吃。 直到晚上十点,丁爱玲说,累了,回去! 摩托车快要到公司前面路口时,她说,去看看租的房。 一凡问她,你熟悉路吗? 她说,下午拿了钥匙,认了一下路。 一凡按她指的路线,到了一个小区,放好摩托车后,跟她上了四层的一个套房。 这是一套两室一厅一厨两卫的套房,有八十多平米,凭一凡的经验,房子坐南向北,北面有个大阳台,可以坐在这看看书,泡泡茶。 房内摆满了实木家具,都是一些新买的,只是还没有买床上用品,两张床都还空空的。 丁爱玲问一凡:“如果买一套这种房子,要多少钱?” 一凡不知道中山的房价,说,不知道。 一凡试了一下全部的用水和用水设施,没发现有什么问题,说,这里离公司才一里多路,上班很方便。 下了楼后,丁爱玲给了一凡一个进户门的钥匙,一凡怔怔地看了她一眼,还是接过了钥匙。 酒店离租房不远,也就一二十米,在租房的路口,一凡把她送到酒店后,丁爱玲要一凡坐下,说有事跟一凡说。 两人坐在商务台上,丁爱玲问一凡:“想不想跟着她干?”她说,\"这次来这里之所以是一个人,就是要一凡帮他负责订单的生产进度和质量的跟踪。\" 一凡说:“是脱离公司,还是继续留在公司?” 她说:“脱离公司,这个已经跟孟总提过了,孟总也同意,工资她发,年薪十万。” “订单完成后,那自己又得返回公司对不对?”一凡问她。 “你不必再进这家公司了,我在这里负责这批订单后,会重开一家生产公司,到时公司就由你负责。”丁爱玲看着一凡说。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跟着你。”一凡早就在丁爱玲打那次电话之后想过了这个事,之所以答应这么快,也是深思熟虑的。 “好,记住两点,一个不要对外公开我要办公司的事,第二,知道我不会亏待你。”丁爱玲叮嘱一凡说。 “嗯,这个你可以大胆放心。“一凡说。 一凡担心孤男寡女深夜独处一室,不是很方便,便问她,没什么事了吧。 丁爱玲直直地看着一凡足有三十秒,说,没什么事了?明天你还是在公司上班,孟总安排了人和我一起去买车。 就在一凡要离开时,丁爱玲说:“来,抱一个,好久没抱了。” 一凡张开双臂,把丁爱玲抱在怀里,她伏在一凡胸前,呼吸着一凡身上男人的气息。 两人抱了足有三分多钟,一凡推开她的手臂,从口袋掏出一万块钱交给她,对她说:“good night,ailing!”然后打开房门,大步地离开了酒店。 第62章 正式入丁氏旗下 第三天,公司作了人事调整,把中转仓的杨心凌调入材料仓,跟着一凡和梁丽雅学习材料管理,由包装车间的统计员温蓉接管杨心凌在中转仓的工作,原在包装车间上班的生产部钟春浩的妹妹钟琴接任包装车间的统计工作。 三月一日,一凡正式调离材料仓,材料仓库由梁丽雅负总责,下辖不锈钢、铁开料和铜门铰开料两车间,杨心凌协助她工作。 一凡正式加入丁氏旗下工作,成了公司编外的一名人员,受丁爱玲领导,吃在公司,住在丁爱玲租的那套房子。 一凡的工作范围和职责是协助丁爱玲管理订单内的公司生产的进度及质量跟踪,与丁爱玲同在一个办公室。 离开材料仓,一凡收拾自己私人物品时,梁丽雅偷偷地抹着泪水。 一凡知道她为自己再不能朝夕相处,离开而难过,他上前拍了拍她的后背说,还在公司,天天也能见面,有什么值得难过的。 然后跟杨心凌握了握手说,希望你俩合作愉快,尽量降低废品率,我会经常过来聊天的,没事来办公室坐坐。 一凡没了退路,只能一心跟着丁爱玲打天下,即使前面是悬崖,深渊。 丁爱玲花了三十多万买了一辆日本三铃,跟公司孟总是同款车,没什么事,经常放在公司的车棚里,买车的目的,一是为了方便在周围办事方便,二是为了接送她老爸来中山,因为每次来都要去广州接他的,一凡既成了办公室员工,又成了专职司机,丁爱玲的驾驶执照是新加坡的,在大陆不能开车。 一凡在公司里,代表的是新加坡方,是合同中的甲方,说的话有绝对的权威性,但他必须把公司领导当领导,而且比原来还要更加尊重他们,这是处事之道。 不像丁爱玲,她可以对关于产品的事发表表绝对的意见,可以指责公司生产产品的不足,当然,关乎到产品质量问题的时候,一凡也同样不会留半点情面。 对事不对人,端人碗服人管,这是做事的基本原则。 一凡成了一个孤独的人,这种孤独是工作上的孤独,下完班大家象以前一样,谈天说地,说说笑笑,互相打闹,尤其是公司的那些女同事更是无所顾忌地跟他开各种各样的玩笑。 自从一凡帮丁爱玲做事之后,接触最多的还是生产部的两名统计员,周清华和那个新来的卢英,另外就是家在韶关的总质检张林。 卢英是一凡去材料仓时新招进的人,接的也是一凡的班,是广东茂名人,人长得很小巧,一副天真无邪的性格,笑点很低,泪点很高,稍微有点好笑的就笑得前俯后仰。 每天十点左右她们俩就会把前一天的生产进度送到一凡手上,其实一凡是不太管生产进度的,这个方面,只要看结果就行,反而质量方面经常会与张林碰头,商讨。 丁爱玲一天无所事事,基本来上班都是上午快下班的时候,在公司吃过午饭又回去休息,下午再来办公室坐坐,问问一凡生产上的事。 晚上没什么事,一凡经常陪她上街溜达,想出去远的地方,一凡开车一起出去,晚上一起回到租房的地方,像极了两小夫妻。 苦就苦了一凡,没有更多的时间去陪麦小宁和梁丽雅,两个女人经常给一凡脸色看,搞得一凡心里很不舒服,但每个星期,一凡还是会陪她们出去散散步,偶尔跟她俩睡在一块,只是机会更少了。 一凡像陀螺一样周旋于工作和几个女人之间,有时觉得没点意思。 这批订单第一次出货的当天,一凡整整忙了一天,各个订单一个一个地对数,生怕哪个地方会出差错。 虽然门铰的材质只有不锈钢、铁和铜,但论起产品型号却有三四十种,从大小,厚薄,有没轴承、多少个轴承,是砂光还是精光,电镀材质是什么,再加上锁就更复杂了,有球锁、通道锁,执手锁,还有也是表面处理是什么等等也有一二十种。 如果不是熟手,真的会把人搞成精神病,好就好在一凡是从生产统计、再做到材料仓主管来的,不然因为一个配件的不同,也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星期天中午,丁爱玲习惯在宿舍做饭吃,她说吃不习惯公司的饭菜,她喜欢吃客家菜。 上午一凡会叫上麦小宁一起去买菜,在丁爱玲和一凡住的地方做上一桌丰盛的佳肴,慢慢地她俩也成了好朋友,一凡介于两人之间,说话特别要注意,稍不留神就得罪了两位公主,有时一凡为了说话不让麦小宁听到,就会用英语跟丁爱玲交流,丁爱玲笑笑,回一句英语,麦小宁听得莫名其妙。 后来通过一凡介绍,大家慢慢接触,丁爱玲的朋友逐渐多了起来,她喜欢热闹,特别是星期六晚上、星期天,基本每个星期都有人来出租屋里玩,玩过后就是吃饭,一凡渐渐地有更多自己的时间去跟原来一帮朋友玩,只是晚上不太敢离开出租屋,主要是为了丁爱玲的安全。 有个晚上,丁爱玲感冒了,而且很严重,一凡要她去看医生。 她说,她不相信医院的医生,一有病就是左检查、右检查,一大堆的无用检查,根本不是医生在看病,而是机器在看病。 她说在新加坡是不太吊盐水的,输液是对身体最大的伤害,药液里很多沉淀物都输进了体内,造成身体第二次的伤害。 一凡想,她既然不去医院,就只有用道医的老方子给她治。 一凡先去厨房洗干净带有根须的葱白,把葱白切成须状,把根须一起用水煮沸,待凉了后,扶起她喝下那碗葱白水。 然后站在床边给她按摩太阳穴、合谷穴、风池穴、迎得穴、风门穴和肺俞穴。 风门穴在背部在第二胸椎棘突下,后正中线旁开一寸半的位置,肺俞穴在脊柱区第三胸椎棘突下,后正中线旁开一寸半的位置,按摩这些穴位需将她的身子翻过来,而且跪在她的两脚中间才按得更到位。 一凡跪在她屁股后面,将所有有助于治疗感冒的穴位按摩好以后,下床将被子给她盖好,坐在床边,不敢离开。 他深知独在异乡为异客的苦衷,守在她身边,她会更有安全感,也不会感到孤独。 丁爱玲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到一凡的气息,轻轻地问一凡:“你知道我爸为什么会同意你留在我身边,帮我做事吗?” 一凡说:“不知丁总的意思。” 她说:“就是因为你会治病,通过上次接触考察之后,认为你在各方面都是个不错的人,尤其是你的医术和一口流利的英语。” 一凡说:“谢谢丁总的抬举,不过在这里,丁总可以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知道,正是因为这方方面面的原因,我爸才敢让我来这里独闯世界,他对你深信不疑。” 一凡看她喝过葱白汤,通过按摩以后,精神好了很多,对她说:“爱玲,你早点休息吧。” 丁爱玲眯起双眼,看到一凡身着单薄地坐在那里,拉着一凡的手说:“上床坐吧,不要我没事了,你又感冒了。” 两人早就滚过床单,原来就熟悉,一凡把她往床里一推,自己也钻进了她的被窝。 丁爱玲头枕一凡的手臂,一凡将她搂在怀里,感觉到她身上有点点微热。 下床后用干净毛巾浸湿,拿来敷在她的头上,然后上床继续搂着她睡,让她不会感到孤独。 就这样两人不知过了多久,一凡醒来后,发现两人互相抱着,脸贴着脸,鼻子对着鼻子。 一凡继续睡了过去,醒来时,丁爱玲的一只脚压在了一凡的身上,一凡慢慢地把她的脚挪开,下床去煮姜粥。 待她醒后,一凡问她想不想吃点粥,她点点头。 一凡把牙刷、牙膏弄好,端着脸盆,叫她坐在床上刷牙,另外端过热水给她擦脸。 丁爱玲说,一凡,你真好,我以前的男朋友从来没这么贴心过。 一凡听后笑笑,没回她的话,出去将粥端了进来,扶着她靠在自己身上,将粥一口一口地喂给她吃。 将她的嘴擦干净后,一凡说,自己该去上班了,中午去外面炒两个菜端到房里吃。 丁爱玲说,好。要一凡抱抱她再去上班。 第63章 张特助的由来 一上班,丁爱玲说要去银行办理从新加坡转账过来的手续,公司财务人员免得走来走去,就直接一起去办。 一凡上午没什么事,就去各车间转转,质量最能发现问题的地方就在包装车间,这个车间如果没检查出来,直接就成了产品,合不合格在这里尤其重要。 象表面处理、门铰的顺滑问题都会在这里表现出来,因此麦小宁这一关尤其重要,一凡也时时提醒麦小宁要高度警惕,小心有的产品蒙混过关。 再则生产数量也在这个车间,钟琴是个生手,虽然在车间干过半年时间,但要她统计产品数量,有时还是“蒙察察”的。 有几次一凡就批评过她,她怅着是钟春浩的妹妹,有时不听一凡的话,有时跟一凡顶嘴,用各种理由推脱责任。 车间统计员和质检员是个双重身份的员工,他们管理上属车间,但考勤上又分别属于生产部、质检部,所以有时候他们这两种人对车间主任的命令会不当回事,但出了问题还得是车间主任、质检部和生产部负责,对于这群人出现的差错,车间主任躺着都中枪。 麦小宁对一凡讲过很多次这种情况,她说,要不这两种人就直接地受生产部、质检部领导,数字准不准、质量好不好,不要关到她们的事,车间只凭包装数量计工资就行。 麦小宁还说,自从温蓉调走后,她很不习惯,说两人在车间配合得不知有多好,两人齐心协力把车间工作做好,不管是不是自己份内的事,两人都抢着做,从不计较得失,好得如亲姐妹。 据说钟琴是中专毕业生,长象一般般,特点就嘴唇特别厚,脾气特别臭,可能是因为家中最小的原因,动不动就发脾气,一凡心里想,象这种人,谁娶到谁倒霉。 她中专学的是一般技术类工种,跟数字打交道有些不知所措,后来经过一番教育和她哥批评几次才认识数字的重要性。 这种十八九岁的女生,涉世不深,敢爱敢恨,有什么说什么,口无遮拦,原来在包装车间就很不入群,现在任统计员之后,其他女人都不太搭理她,后来经常向一凡求救,一凡都觉得好笑,相差一个年代,也不知她们这代人是不是就是这样。 麦小宁自从知道覃可跟一凡的小舅子在谈恋爱后,也有心偏袒,覃可现在分的班组是最轻松的活,只需要装门铰入盒就行,工资也还算高,每个月能拿到一千五百多元,在公司里,她的工资在一般工种之中还是中上。 覃可特别尊重一凡,也知道一凡对于他们的重要性,假若一凡不在公司,她们这些人的待遇肯定会差得多。 覃可很聪明,有心计,和小舅子关系也处理得很好,有什么事两人都会及时地跟一凡说。 很久没去中转仓了,中转仓也是个女儿国,这五六个女人聚在一起,天天上演大戏,撒娇、撒泼是她们的拿手好戏,优点就在于说过、吵过谁都不计较。 温蓉进这仓库时,一凡就给她讲过,人要大气,别看平时一伙女人对工作特别精细,其实都是一些大大咧咧的人,如果不伤到自尊的话,笑笑过去就算了,不必计较。 温蓉特别接受一凡的意见,也知道老公的老乡不会害她。 走进中转仓,杨珊这女人肯定不会放过一凡的,拿一凡开涮是常态,她们很喜欢一凡常来她们仓库,知道说什么一凡都不会跟她们计较,一凡就是一个小弟弟一样,一声一声美女姐姐叫得她们心花怒放。 杨珊对一凡说:“一凡,现在都不知怎么称呼你了。” 一凡笑笑说:“还怎么称呼,叫一凡不是很好吗?” “不不不,叫一凡有点不尊重,以后干脆叫你张特助好了,姐妹们,大家说对不对?”杨珊就是一个煽风点火的人。 几个女人抬起头,异口同声地说:“对,就叫张特助。” 得到众姐妹的附和,杨珊撒娇地说:“张特助,很久没请我们吃东西,买点东西犒劳一下我们这些姐妹,好不好?” 一凡知道这才是她们真正的目的,也知道那群女人心不坏,要的就是一种气氛。 温蓉没见过这种局面,看着一凡傻傻地笑,她也知道一凡大方,有点钱,也会给她们面子。 一凡说:“现在在上班呢,出不了门。” 杨珊说:“你现在都跟孟总平起平坐了,哪个门卫会这么不长眼。” 一凡说:“这种不利于团结的话别乱说,好,我去买。” 一凡走出中转仓,买了三四袋小零食,给了生产部一份,材料仓一份,给了中转仓一份,另外叫温蓉送去包装车间一份。 把零食送到材料仓,梁丽雅看到一凡手里还提着两份食物,问一凡给谁的。 一凡说:“大家姐妹都有份,心凌姐,你说是不是?等下再到回来。”他拎着东西拿到中转仓后,转身就返回材料仓。 梁丽雅已经泡好茶在等一凡过来,看到他来了,梁丽雅心里特别高兴,对着一凡傻傻地笑。 一凡也直直地看着她笑,杨心凌拆开零吃递到两人面前,说:“别傻看了,两人在仓库这么久还没看够?” 坐下不到五分钟,铜铰开料车间的人来取料,他们走进办公室看到一凡也在,说:“现在真的麻烦,材料要一车一车地拉,不像一凡在的时候,一车就装过去了。” 杨心凌说:“一凡,有空的时候帮我们运下材料吧,一起出仓快一点,重量上也会准一点。” “对对对,心凌说得没错,一凡,就帮帮我们吧。”梁丽雅跟着她说道。 “我不是公司人员了,动用公司财物,领导会说的,到时你们去生产部反映一下还是可以的,如果有空,帮帮你们也未尝不可。”一凡给她们分析说。 外面两人从架子上下铜型材,把材料一根两根地拿到磅秤上去称,突然材料从一人的手上一滑,几根型材轧到了他的脚,那人“唉哟”一声,蹲下去将材料掀开,手抚着脚盘,嘴里“嘶嘶”地直叫。 一凡听到叫声赶忙走出去看个究竟,那人脱掉鞋袜,整个脚盘都成了紫黑色。 一凡一看,知道这下他被轧得不轻。 那人眼泪都被轧出来了,同着一起来的人将他扶起,让他坐在供大家休息的长凳上。 一凡叫那人去医务室拿红花油,那人跑步出去,梁丽雅和杨心凌两人也走了出来。 一凡叫梁丽雅拿张凳子过来。 一凡接过梁丽雅手中的凳子,坐在受伤人的身边,端起他受伤的脚,念了一段止痛咒:“天清清地灵灵,三奇日月星,通天透地鬼神惊,凶神恶煞奉吾令走不停。天灵灵,地灵灵,凶神恶煞,阴杀,阳杀,麻煞,喜煞尽改灭形,东方止痛神,西方止痛煞,南方止痛神,北方止痛煞,中方止痛神,五方止痛煞,止痛变化血变池,池变血,血变水,水变血,变化分响,子丑寅卯辰已午未申酉戌亥敕。十二时辰敕敕敕敕止止痛敕。神兵火急急如律令,神兵火急急如律令,神兵火急急如律令。\" 接着抻指为剑,在他脚上画了一道治病符,只见一道金光打入他的脚上,紫黑色的脚用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地褪成了肉色。 杨心凌没见过一凡发功,眼睛死死地看着那人受伤的脚,露出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 一凡站了起来,说,没事了,等下擦擦红花油就好了。 去拿红花油的那个人回来一看那人的脚,吃惊地问:“你脚没事了?” 受伤的人说:“不痛了。”接过那人手上的红花油,走出了仓库。 一凡洗干净手,继续坐在办公室与梁丽雅和杨心凌聊天。 杨心凌说:“一凡,你这是什么功夫呀,这么神奇?” 一凡看了看梁丽雅说:“道医,一门很高级的医术。” 梁丽雅说:“心凌姐,你还真没见过,我的眩晕症都是一凡治好的。” “还可不可以治其他的病?我一个朋友得了一种病,我也叫不出名。”杨心凌好奇地问一凡。 一凡说:“要看看具体情况,检查一下才行,合适的时候你带他来。” 杨心凌真是一个热心人,她听了一凡的话后,拿起桌上的电话,就打给她的朋友。 杨心凌放下电话说:“她今天不太方便,约好时间后去她家看看。” “好的,你把她家的地址写给我就行,到时我们一起去。”一凡跟杨心凌说。 她在便签纸上写下她朋友的地址和电话,交给一凡。 梁丽雅说:“我去年跟着一凡去治过一次病,不到一星期那人的病就治好了。” 杨心凌张开嘴巴惊了一下后说:“这下真遇到神医了。” 一凡将纸条折好放在口袋里,说了一声“走啦”离开了材料仓。 第64章 订单出问题 本月的订单新增加了两款产品:锌合金窗插和铜窗插。 窗插就是那种安装在窗户页子上,用来固定窗页的一种五金件,欧美洲很盛行,中国大部分是铝合金推拉窗,使用不上,规格上有六寸、八寸和十寸的三种,这里指的寸是英寸,一英寸是二点五四厘米,锌合金窗插的主架是铸造,铜窗插的主架是煅造,这两款产品加工难易程度上来说,锌合金比较容易,铜煅造是个难点。 这些订单一开始就下了单的,只是前三个月,因要模具制作,寻找主架的铸、煅制造公司,双方在合同上才一致同意将这款产品延迟三个月发货。 上个月底,加工厂商已经把加工好的毛胚样品送到了公司,锌合金窗插除了厚度方面不合格外,其他的都行,而铜窗插除了厚度上不合格以外,关键的一个方面是直角上不达标,总会出现一到两毫米的崩角,公司为了这个问题伤透了脑筋,与丁爱玲商量可不可以把直角改成一毫米的圆角,丁爱玲把这个意见反馈到新加坡,让丁总与客商商讨圆角与直角的问题。 新加坡第二天把反馈的信息传真过来,说客商不同意改成圆角的建议,产品必须是直角。 公司没有办法,指示加工厂商必须按产品要求加工产品,没有商量的余地。 一凡觉得客商并不是故意为难,也知道外国商人对产品的严谨性,不象自己国家,食品都可以不安全,何况是一些民用产品,造假制假泛滥。 经过两三轮的产品实验,厚度达到了合格,就是直角的问题一直得不到解决。 后来,一凡才知道,这款产品的加工厂商是经过一家贸易公司转手,另外叫别的厂家生产的,一凡从毛胚的装运蛛丝马迹上发现了生产厂家的名称,想告诉公司孟总,如果毛胚再不合格的话,取消与那家贸易公司合作,可仔细考虑过后,还是觉得不妥。 这种质量问题,对于煅造工厂来说,应该不是难事,主要考虑的就是模具与煅造产品热胀冷缩方面的关键,直角一冷缩必然造成直角变成圆角。 一凡经过认真分析后与丁爱玲商量,主动出击去寻找那个厂家,丁爱玲同意了一凡的意见。 第二天一上班,一凡开着车,根据毛胚产品包装中的厂家名称,去深圳寻找这一厂家。 中山去深圳,原来要过渡,现在虎门大桥通了车,去深圳方便得多,第一天赶到深圳都是十点多钟了,车子绕着深圳主要的工业园区转了一大半,两人累得狗一样毫无收获。 晚上两人住在了深圳的一家酒店,酒店有一本黄页电话簿,可供来住酒店的人方便查询。 一凡将电话号码簿拿到丁爱玲住的房间,一晚上都在查找这家公司的地址,电话号码簿足有五六厘米厚,一凡坐在商务台前根据产品的分类,一个一个地找,直到晚上两点多钟,才找到与这厂家相符的名称,总共有五个,都是五金制品公司的。 一凡将五家公司的信息详细记录在了纸上,抬头看看丁爱玲,她已经脱掉衣服睡了。 一凡想叫醒她,让她一起享受胜利的喜悦,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象这样高兴的事,原来在出租房里就不知发生过多少次。 一凡把她的被子掀好,丁爱玲睁开了眼睛,问一凡是不是找到了厂家,一凡告诉她说,找到了五家与五金制品有关的,明天一早逐个打电话问问应该不是问题。丁爱玲听到一凡这样说,心里很高兴。 她坐了起来,抱住一凡的脖子说:“去洗澡吧,今晚就在这睡了。” 一凡洗完澡,上床后把丁爱玲搂在了怀里,告诉她好好地睡一觉,明天继续找那家公司。 第二天八点两人才起床,洗漱完之后,一凡去酒店早餐专供餐厅把早点打了上来,待两人吃完早点后,一凡一个一个地打厂家的电话。 打到第四个,那个厂家告诉一凡说,他们是一家台湾投资的铜煅造公司,老板姓林,一凡把那家公司的地址记录在了日记本上。 下到总台,一凡去办退房手续,提起包开着车,往那家公司驶去。 一凡他们住在的是福田区,那家公司是在宝安区,路途还是有点远,左拐右拐,两人开着车才来到宝安区的一个工业园。 因为不熟路,开到宝安区之后,一凡叫一部出租的摩托车带路,经过五六分钟路程,终于找到了那家公司,一凡付给了摩托车师傅二十块钱,跟门卫说明情况后,登记进入了那家公司。 这家公司叫耀辉五金制品有限公司,投资商是一个台湾人,公司规模很大,有七八栋厂房,办公室人员带一凡两人来到总经理办公室。 总经理是个中国人,他说,老板这两天刚好在公司,要不要叫老板过来一起谈谈。 丁爱玲说,不必,要一凡拿出这种铜窗插成品给总经理看,问他能不能够生产这种产品的主要支架。 总经理姓刘,是江苏人,一凡说自己是江西的,老家也算是同姓,都姓江,刘总为一凡这样的幽默笑了笑,让办公室秘书泡茶。 刘总说,这款产品他们公司能够生产,叫秘书去拿自己公司生产的铜毛胚。 过了三四分钟后,秘书把他们公司生产的毛胚拿到了总经理办公室,一凡接过一看,发现这款产品同样出现直角不直的问题,心想,原来生产的毛胚是不是这家生产的。 一凡说:“刘总,恕我直言,你这款产品不符合我们的要求,主要原因就是这个角煅造不到位,我们的要求是直角,你们煅造的是圆角或者是角有些崩。” 刘总说:“关于这个角的问题,我们已经实验很多次了,模具也改了很多次,这个问题难以解决。” 一凡说:“刘总,如果我们能协助你解决这个问题,一年给你几十万的订单,你们给我们什么价位?” 刘总眼里放着光,稍微思考了一番后说:“六、八、十这三个规格各是十二、十四、十六元,你认为如何?” 一凡说:“这价格贵了,如果每款能降一元,我们就可以合作。” 刘总说:“稍等,我去请示一下林老板。” 说后就走出了办公室,办公室只剩下一凡和丁爱玲两人。 等了五六分钟,刘总带了一个其貌不扬的老人过来。 刘总介绍说,这就是公司老板,姓林,他身穿一套平民百姓的服装,头戴蓝色的鸭舌帽,个子不到一米六。 一凡不相信眼前站着是老板,认为老板穿着不会这么随意,这下完全颠覆一凡的认知。 林老板跟丁爱玲及一凡握手后,介绍了他这家公司。 丁爱玲说,自己是从新加坡过来的,现在与中山一家公司合作,就是产品达不到自己的要求,希望两家公司能够合作。 林老板说,至于你们提出的这个价格,我们能够接受,也希望两家公司能够长期合作。 一凡说:“行,希望我们合作愉快!”然后大家交流了名片。 刘总说,要不大家一起去用餐,一凡说,下次带来订单的时候,大家不醉不归。 第65章 两人的小金库 中午,一凡和丁爱玲吃过午饭后,两人就往中山东成公司赶,想及早地把这项事落实下来。 丁爱玲在途中问一凡:“如果让你去跟孟总谈,你能够提供合格的铜窗插毛胚,我说的是如果,你敢不敢从那家贸易公司嘴里夺食。” 一凡一听这话,不知丁爱玲是什么意思,到底是不是在试探自己,还是有另外的想法,还是真正地想帮自己一把,即使要自己去接这种单,自己也没这么多资金去周转,侧头看了她一眼,问她:“爱玲,什么意思?” “我是说,如果孟总再找不到合格的厂家生产这种毛胚,我会建议他,毛胚我们来提供,跟他商量毛胚的价格,到时毛胚的款从订单中扣除,差价所有归你,现在你的任务是想一想怎么来改进直角不直的问题,以后我办公司,这些就再也不是问题了,也算是对你工艺上改进的奖励。” 丁爱玲耐心详细地把她的用意说了出来。 一凡说:\"即使是这样,我也拿不出这么多的资金来应付每个月的订单。\" 丁爱玲说:\"不用你出资,我会运作起来。\" 一凡觉得她不是挖坑给自己跳就行,说:“这还差不多,我们可以去争取过来。” 其实一凡心中早就有了改进这款产品直角不合格的主意,而且方法其实很简单,这个设计人员不一定想得到,但有些事未见得一定是设计人员才想得出来。 记得有家公司,为了避免盒子空装的问题,请设计人员去设计一道筛选的程序,几个人一个月都没想出来,反而是一个操作工,想出用风扇吹的办法就解决了这个难题,所以很多方法是在实践中想出来的。 下午两人一回到公司,丁爱玲就直接找了孟总,把这款产品的重要性和急迫性强调了一下,说,这个月必须把这些货发出去,德国那边在催了,而且说,如果实在解决不了这个产品质量的问题,自己可以提供这款产品的毛胚。 孟总也一直在为这款产品质量伤透了脑筋,当机立断地拿起电话,打给了那个贸易公司负责人。 贸易公司那边也答应了孟总的要求,说明天过来中山与东成公司签订终止合同协议,至于他们怎么谈判,要不要罚款,丁爱玲不管。 丁爱玲接着与孟总继续谈三种规格毛胚的价格,经过几轮商讨,确定六、八、十寸的毛胚价格为十六、十八、二十元,也就是每款产品少付这个价钱给他。 把价格谈定之后,丁爱玲高兴地说,晚饭出外去吃,要一凡请客。 一凡心里十分高兴,知道这笔生意谈下来了,生意能做成,赚的钱丁爱玲自有办法弄到。 订单中所有的款项都要经她的手,她每个产品扣除毛胚的钱就行,只要双方再签订一份补充协议就完整了。 第二天,两人再次去深圳耀辉公司,台商林老板接待了两人,在林老板办公室,一凡提出了自己的见解,就是把直角部分另外做成一个三个毫米直径的圆,不管材料怎么冷缩都不可能缩成崩角,然后通过镙机,把这个角镙成直角。 刘总一听一凡这样解释,直拍脑袋说,这么容易的事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然后立即下楼去叫技术部的负责人来办公室。 一凡对他公司的技术人员说,你只要把现有的模具在直角这个地方钻一个孔就行了,在煅造的时候,材料自然就会因压力把这个角压满,模具改起来十分的方便。 技术人员接受一凡的建议说:“马上改进。” 一凡说:“麻烦你们先煅出几个看看,中午吃完饭一起来看产品。” 在林老板办公室聊了一会天之后,他邀请一凡和丁爱玲吃午饭。 饭间,林老板说,希望大家合作愉快。 刘总举起杯敬一凡说:“来来来,敬下我尊敬的师傅,如果成功了,为你我公司解决了一个特大的难题。” 林老板说,如果产品没问题,每款还可以降两毛钱,这两毛钱,一个是奖励工艺的改进,二是出于自己公司的诚意! 听到林老板这样说,一凡特别佩服台湾人生意上的精明,也佩服他对负责工艺技术人员的尊重。 一凡举起杯敬了耀辉公司一起来吃饭的人,说:“感谢你们的招待,同时希望两家公司合作愉快,合作长久。” 午饭吃了一个多小时,饭后一凡和丁爱玲在车上休息,等这一次产品的结果。 下午四点,两人再次返回了耀辉公司,林老板一直在办公室等结果,看到一凡两人进来,秘书泡茶,几人聊了一会儿天之后,刘总把生产好的毛胚全部拿到了办公室。 林老板拿起产品高兴地说:“大陆有句话,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这话一点也没错。你们看这样不就是克服了崩角和出现圆角的情况。” 刘总笑容满面地说:“点子就是钱,我们技术人员不知想了多久,都没想出这种方法,还是张老板厉害。” 从二十个毛胚来看,百分之百都合格,唯一一点就是每个产品多了几分钱的材料费。 丁爱玲要林老板起草合同,林老板说,合同不用起草了,就把原来与那人订的合同稍微改一下就行。 一凡特意加了两点,一是送货到公司,二是货款月结五天。 林老板同意了一凡的要求,说,一车产品也不差这点运费。 双方签好合同后,丁爱玲答应他们合同前期款明天会打过来,希望他们及时改进模具,抓紧生产就行。 一切皆大欢喜,合同签好了,两人打道回中山。 回到中山后,丁爱玲把几个已经生产好的毛胚给孟总看,孟总看后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答应毛胚到公司后马上组织人员改进生产工艺和进一步扩大生产。 第六天,一凡收下了第一批订单所需要的铜窗插毛胚,一凡要司机直接送到中转仓,经过清点,验收,准备无误后,签字收货。 这批货,总共省下了近五万块钱,一凡不敢断定丁爱玲会把这笔钱转给自己。 又过了几天,丁爱玲要一凡陪她去转账,她先是把出货订单的款转到公司,然后直接把这笔款转到了一凡的账户上,说以后在中山的日常花销就从这账里出。 两人日常花销,包括吃饭、去外面玩也不要五六千元,账目上多的钱基本成了两人的小金库,用丁爱玲的话说,自己不是拿父亲的钱,是两人凭智慧赚的钱,用起来心安理得。 晚上一凡在租的房子上做了四个菜,两人都喝了很多酒,丁爱玲醉了后就喜欢抱着一凡傻笑。 她说,从来没有这种成就感,这是自己做得最成功的一次,既解决了公司的困惑,又解决了父亲一直闹心的问题。 她亲了一凡的脸说:“一凡,真的是谢谢你!” 一凡把她抱到房里,脱掉她的鞋子,把她弄上床,然后到卫生间接好热水帮她擦好脸后,回到自己房里睡觉。 订单继续生产,算起来已经完成了三次出货,每次出货一凡都尽心尽力地帮丁爱玲做好一切事务。 丁爱玲来中山已有两个多月,她说,过几天是她妈妈的生日,想回一趟新加坡,问一凡想不想去新加坡玩。 一凡说,两人都离开了,订单就没人跟管了,还是暂时别去,以后完成了所有订单再跟她去一趟新加坡。 第66章 丁爱玲回新加坡 在丁爱玲回新加坡的前一天晚上,一凡做了一桌丰盛的客家菜,还特别拿出妻子从家里寄来的家乡米酒,丁爱玲看到米酒,又惊又喜,说有十几年没喝过这种酒了。 她说,她母亲也知道怎么做这种米酒,这种酒是用糯米蒸的,喝了不会伤身体,特别是对女人更有益处。 一凡说,这酒特别醇厚,也好喝,尤其是家里的炙酒,带点点的辣,后劲十足,小心喝醉。 望着一桌丰盛的菜,丁爱玲没等一凡就先动起了筷子,她说太经不起菜香的诱惑了。 一凡先给她在碗中放几块白切鸡肉,放一点姜末,然后将滚烫的米酒倒入碗中,叫她先吃鸡块,她尝了一口,眼里放光,说,从来没尝过这种吃法。 一凡告诉她说,这就是客家人吃鸡肉的一种吃法,口感好,酒入肉中,有特别的味道,这样吃对你们女人很好,可以活血化淤,对会痛经的女人特别好。 两人吃完碗中的鸡块,干了碗中的酒,一凡继续给她倒酒,然后夹起一块白切鸡蘸上辣椒酱油带点米酒的酱料喂给她吃,她先感觉有点点辣,后来越吃越有味道,渐渐习惯了,自己夹起就吃。 特别是那盘蛋皮卷,里面包的是肉末香菇,咬起来带点汁,口感很好,又香又有味,整盘基本是丁爱玲吃完的。 两人就这样你敬下我,我敬下你,不知不觉,两人各喝了两三碗米酒,丁爱玲说,她好像喝醉了,屋子都在打转,一凡说,不会吧,她说是真的。 一凡说,喝不完就放在那里,不要硬喝,这米酒越喝越有味,不知不觉就会喝醉。 “我给你讲个故事,就是是关于米酒的。”一凡说。 “好呀,我喜欢听。”丁爱玲舌头有点大。 一凡说,这个故事是自己亲身经历的。 我家住在风景秀美的地方,大学毕业那年暑假,有几个同学来我家玩,男男女女来了五六个人,中午在我家吃饭的时候,也喝的是这种米酒,当时我跟他们说,这是我家自制的饮料,大家端起碗,都觉得很好入口,一阵阵的酒香,沁人心肺。 那些女同学不知道这饮料的厉害,你敬我,我敬你,不到半个小时,就感觉身子漂了起来,大家都觉得喝得很高兴,又干了一碗,结果几个女同学都喝醉了,她们傍晚才醒过来,说,这哪是饮料呀,这酒比其他的酒都烈。 后来她们再也不敢在我家这样喝酒了。 一凡故事没讲完,丁爱玲喝醉了,伏在桌子上,也不知她有没有在听自己讲故事。 一凡知道她一定是喝醉了,扶起她叫她进房间里去睡,将她扶回房,打好热水,帮她擦好脸后,给她盖好被子,自己出去收拾桌子。 担心她晚上会起来找水喝,又给她的保温杯里装满开水,洗完澡后就进了自己房里。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转身才发现是丁爱玲。 一凡叫醒她,问她是不是走错房间了,她没说话,转一个身,继续睡了过去,没办法,一凡只好让她在这里睡下。 半夜醒来,睁开眼,看见丁爱玲手掌撑着下巴,在认真地盯着自己睡觉,一凡问她:“爱玲,你怎么不睡?” 她说:“喜欢看你睡觉的样子,特别可爱。” 一凡伸手去摸她的额头,看她是不是在讲胡话,额头不烫。 她说:“我喜欢你抱着我睡。”然后拉开一凡的手,头枕在他的手臂上,双手搂着一凡的脖子,一只脚压在一凡的身上,对一凡就亲了过来。 一凡借着酒精的作用,和她抱在了一起,迎合着她,就这样两人进行了进一步的交流。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一凡开着车,送她到广州白云机场坐飞机回新加坡,一凡推着她的行李,送她去登机,两人在登机口,丁爱玲说再抱抱,一凡在她耳边轻声说:“一路顺风!”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一凡感觉到一阵阵的酸楚,心里泛起了一阵阵的涟漪,不知不觉间,好像丁爱玲的离开带走了很多东西,具体是什么,自己也说不清楚,心里空落落的。 回到租住的地方已是下午两点多,热了一下昨晚的剩饭剩菜,匆匆地吃了一顿午餐。 下午回到公司,一凡坐在办公室里,把丁爱玲在这段时间的交往在脑中过了一遍,觉得有几个事值得自己去做,那就是:结交有技术的工友和熟练的操作工,为以后丁爱玲办公司打好人力资源基础。 喝了几口茶,正准备拿起老道长留下的书来看,腰间的bb机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材料仓的电话号码留的言:“有空来办公室。” 一凡搞不清楚是梁丽雅找他,还是杨心凌找他,反正就是她们其中的一人。 他来到材料仓,看见梁丽雅两人正在聊得欢,说:“两位美女姐姐,啥事这么开心?” 梁丽雅说:“一天不见人影,跟丁小姐去哪里浪去了?” 一凡看她不高兴的眼神说:“去了一趟广州,送丁大小姐坐飞机回新加坡。” “现在自由了,晚上请我们吃饭。”杨心凌说。 “好,去哪吃,多叫几个人,有车带你们去。”一凡爽快地答应她们。 梁丽雅说:“今天星期六,明天不用上班,去我表哥那里吧?” “好,别把我宰得太狠就行。”一凡跟她们开玩笑说,“车子可以带五人,我安排两人,你们安排四人就行。” “哪两人?”梁丽雅一听一凡说两人,好奇地问一凡。 一凡说:“我老乡的女朋友。”一凡为了不被她看出破绽,撒谎地说。 一凡现在没事就想着笼络人心,到时如果丁爱玲办起公司,到时把这些拉过去,随时可以上岗。 麦小宁管车间是个好手,温蓉管仓库培养一下也能胜任,到时操作工叫蔡隆志带几个过去,再拉两个模具工,基本能够满足暂时的需要。 一凡安排好后就去了包装车间通知麦小宁,又去了中转仓跟温蓉说了一下。 一凡知道麦小宁跟梁丽雅在一起是不太合适,想想让她俩隔开也许能处理好她们的矛盾,觉得也想冒一次险。 下完班,一伙女人来办公室找一凡,为了避嫌和尽量低调点,一凡叫她们出公司外等。 把车子开出公司后,五人陆续上了车,梁丽雅通知了周清华,杨心凌说还有一个人会直接来新世纪大酒店。 一凡开着车带着五个女同胞,一路上吵吵闹闹。 梁丽雅说:“一凡,等下吃过饭,再唱歌行不行?” 一凡说:“好呀,反正你表哥买单。”一凡记得卡里面还有差不多一万块钱。 “你请客,她表哥买单,什么意思?”杨心凌说。 “别管,有人买单就行。”梁丽雅说。 车子内,只有梁丽雅知道一凡有新世纪大酒店的黑金卡,麦小宁知道,但不知这张黑金卡是怎么来的。 十五分钟后车子就到了新世纪大酒店,一凡将车子停好,领着一伙女人走进酒店。 总台那女的早就认识一凡,叫了一声:“张总好”之后领着大伙进了三层一个装修温馨、豪华的大包厢。 杨心凌说她下去等个人,一凡叫她们点菜,尽管点,别帮自己省钱,梁丽雅说,点些高档的,有特色的菜就行。 一行人点了十个菜,一瓶白酒,四瓶红酒,酒都是中档的。 点好了菜,杨心凌领着一个女人进来,那女人长得真哇塞,二十多岁,一米六十五的个子,身材很好,前凸后翘,刘海留得特别好看,一身的职业装,看上去就知道是银行的职员,可惜的是鼻梁上有颗痣。 杨心凌介绍她,说她叫陈程。 陈程朝大家点点头说:“我爸姓耳东陈,我妈姓禾呈程,所以我取名陈程。” 一凡见她风趣地介绍自己,觉得她外交能力应该很强。 杨心凌特意叫一凡过来,把一凡介绍她认识,说:“这是一凡,我们大家的兄弟。”又轻声地说对陈程说:“这就是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 一凡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其他人听不懂。 陈程伸出手跟一凡握了一下,说:“很高兴认识您,以后要麻烦您了。” 一凡看了她一眼说:“好说,好说。” 菜很快就上来了,大家围在一桌,一凡左边是杨心凌,右边是周清华,其他的人都自己找的位置,她们各自倒好酒。 杨心凌说:“今晚是一凡兄弟请客,大家敞开肚子吃,喝他一个不醉不归,请领导一凡讲话。” 一凡说:“各位姐妹,领导就不是哈,我也不是你们领导,在公司只是孤孤单单一颗心,是你们公司的插班生,大家举杯开喝!” 大家听到一凡这么说,\"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杨心凌说:“那我们姐妹就敬我们的插班生。” 哈哈哈,大家站起来,笑起来互相敬酒。 一凡和麦小宁、温蓉、周清华四人喝白酒,其他的人喝红酒。 一凡端着五钱的杯子,每人敬了一杯,这样下来就有三两多,走到梁丽雅和麦小宁身边敬酒时,两人都偷偷地说,等下要开车,少喝点。 一凡听后,心里暖暖的,然后一凡敬了三个比自己大的姐姐,杨心凌、周清华、梁丽雅三人比一凡年龄要大,梁丽雅比一凡大三天。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都喝得尽兴,一凡趁她们都喝酒的时候,借出去外面抽烟的时机,去总台结好账,订好了一个歌厅包厢。 然后走进包厢,问大家有没吃好,大家齐声说:\"吃好了。\" 一凡说:“走,上六楼歌厅999包间ok去!” 一伙女人走出包厢,朝电梯间走去。 一凡进到歌厅,说你们先唱,自己休息一下,等下要开车。 整晚都是她们在唱,一凡闭着眼睛听,觉得她们唱的歌都很好听。 临近结束,陈程拿过麦克风叫一凡合唱一首孙悦与邰正宵唱的《好人好梦》:“亲爱的我永远祝福你,好人就有好梦,就让我默默地真心为你,一切在无言中,有缘份不用说长相守,让感觉与众不同,就算是人间有风情万种,我依然情有独钟。” 一凡嘶哑浑厚的嗓音,比邰正宵唱得更深情,唱完歌后,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接着她们又唱了几首歌,看看时间是晚上十二点了,周清华对一凡说,大家以后再唱吧。 一凡用气把酒压了下去,眯了一会,人就清醒了,开车着由近到远,最后回到公司把麦小宁和温蓉安全送到宿舍。 晚上一凡跟麦小宁住在一起,她伏在一凡身上问一凡,陈程找他有什么事。 一凡告诉她,别疑神疑鬼,陈程是要自己为她治病,如果有必要,到时两人一起去。 麦小宁高兴地亲了一凡一下后,关掉灯,各自进入了梦乡。 第67章 给甫光治腰痛 第二天是星期天,丁爱玲回新加坡了,麦小宁不用上班,两人睡到十点多才起床。 走出外面露台,春风轻拂,春日暖阳,四周的草木更加翠绿,往楼下看去,有很多人在吃早餐,麦小宁在屋里说,要不要自己做早点,一凡说,不要这么麻烦,下楼去吃。 吃过早餐,两人去市场上买了点菜,从楼下张老板的冰箱里提上一些从家里带来的腊肉、香肠准备做午饭,区可欣也来了。 麦小宁问她:“这么好的天气没跟温辉林出去玩。” “他今天要加班,没地方去,来这里蹭饭。”区可欣回答麦可欣。 “那我下楼买酒去。”一凡不想待在房里,对麦小宁说。 区可欣从包里拿出两瓶酒说:“我早就买好了。” 她们俩在弄菜,一凡索性在露台看远处的风景,欣赏露台上种的花花草草。 快吃饭的时候,腰上的bb机响了,一凡拿出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但从留言内容看知道是陈程留的话;“晚上在家等你,陈程。” 一凡懂得陈程留这话的意思,是要一凡晚上去她家里给她治病,觉得晚些时候再回她的话也行。 中午麦小宁弄了四个菜,炒了两个素菜,一个荤菜,再就是一盘腊味,每盘菜面放上几片红辣椒,点缀点恰到好处,色香味俱全。 三人倒满酒,麦小宁说:“昨晚喝得太多了,中午自己少喝点。” 区可欣问道:“昨晚又去吃大餐了?跟谁呀?” 麦小宁说:“还能有谁,一凡哥呗。” “怎么不通知我?昨晚一个人玩,凄凄清清的。”区可欣说。 麦小宁看了一凡一眼,又看了看区可欣说:“谁知你有没去找温辉林,不想破坏你的好事,不像我,孤孤单单一个人。” “还会哦,知道你天天有一凡哥陪着你,还说孤孤单单的。”区可欣觉得都这么熟悉了,口无遮拦地乱说一通。 “他呀,天天在陪新加坡的美女,还有时间顾我们。”麦小宁不知心中真有怨气还是故意说给区可欣听。 一凡不管她们说什么,一声不吭地夹菜吃,端起杯子说:“来来来,大家喝酒。” 三人碰了一下杯,一凡喝了半杯,也不管她们两人喝了多少,大家这么熟悉了,想喝就喝,不喝就意思一下。 吃过午饭,一凡回了丁爱玲租的房子,麦小宁和区可欣两人上了街。 下午没什么事,一凡睡到三点多,起来找蔡隆志他们玩。 走到他们宿舍,看到他们在打牌,围了一伙人,陈燕来也在打,打的是老家那种二打一,就是一人叫牌,另外两人成一家的。 一百二十分起底,报了多少分,捡到两百分减去报的分,叫牌的就输了。 打这种牌,一凡基本没输过,除非牌特别烂。 看到姐夫来了,覃可说,让姐夫打,小舅子抓完牌,站起来,拿牌给一凡,一凡接过牌,坐了下来。 他们这些老乡很怕跟一凡打牌,说一凡是个计算机,别人手中的牌他门清,输给一凡是常事,但一凡不管赢多少钱,从来不带走,都拿去给那些老乡的老婆买零吃,买一瓶酒大家在宿舍里喝。 蔡隆志他们也知道,他们打这种牌对一凡来说,纯粹就是玩玩,即使有赢也尽量地再输回给他们。 打了一下午牌,一凡赢了一百六十多元,把六十元拿给范春英,叫她出去买点吃的,把一百元塞给了小舅子的女朋友覃可,然后叫上蔡隆志和小舅子、覃可、范春英,说跟我出外面去吃饭。 一凡先去办公室打了一个电话给汽车修配厂的钟甫光,叫他等自己吃饭,再给陈程的bb机里留了言,告诉她自己大概几点会到,然后开上那辆日本三凌,在公司门口带上他们去了钟甫光那里。 一凡离开了公司,其他人是不知道的,就连小舅子陈燕来都不知道,反正在公司,天天能见面,别人也不会问。 八九个人在修配厂附近找到一家江西人办的餐馆,点好了菜。 钟甫光问一凡:“你这车是自己的还是公司的?” 一凡说:“都不是,是新加坡老板的,我不在东成公司了,在东成上班也是在帮另外一个公司做事。” 蔡隆志、陈燕来几人吃惊地看着一凡,说,竟然就在眼皮底下都不知一凡已经不在东成做事了。 陈燕来问一凡:“姐夫,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三月初的事。”一凡不想过多地说给他们听,“你们知道就行,在东成公司还没人敢对你们怎么样。” 覃可说:“我听麦姐提过,但不知是真是假。” 看来麦小宁还是把覃可当成了自己人,一般来说她是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菜很快就上来了,一凡问甫光,晚上喝什么酒。 钟甫光说,肯定得喝好酒呀,顺便祝贺你一下。 一凡拿了两瓶好酒,会喝的都倒上,不喝的喝饮料。 一凡说,晚上还要去给一个人治病,晚上自己就少喝一点。 蔡隆志是知道一凡经常会去外面给别人治病的事,而且治一次病收入还不错,也说,一凡可以少喝点。 对于给别人看病的事,一凡从来不对外说,就连小舅子都不知道,小舅子也不知道一凡在外赚了多少钱。 钟甫光问一凡:“你拿什么给别人治病?” 一凡说:“要不要见见真功夫,这可不是骗人的。” 钟甫光说:“好呀,我常年弯腰做事,经常会感到腰痛,现在给我治治。” 一凡拖开椅子,要他反过来坐着,把后面的衣服掀起来,他老婆也过来帮忙。 一凡先是默念了一段治病咒,然后心神合一地抻指为剑,在他腰部画了一道治病符,只见一道象文字一样的金光打入了他的腰部,在坐的人看到金光都露出一脸的惊讶,不知道这象金龙一样的金光是从哪里来的。 一凡问他有什么感觉。 钟甫光说,感到腰上一阵阵的暖意,然后又觉得凉凉的。 一凡叫他扭两下腰,然后做一下弯腰的动作。 钟甫光按一凡说的活动了几下。 最后一凡问他:“腰痛不痛了?” 钟甫光感觉了一下说:“噫,腰不痛了。” 拿起一凡的右手看了看,没看见什么东西,说:“你这是邪法吧。” 一凡说:“这是道医,还邪法?你不是知道我在五显庙长大的吗?从小老道长就教会了我这些医术。” 钟甫光想了一下说:“是哦。你到我表伯家那时都七八岁了。” 一凡说,不痛了就行,大家吃菜喝酒。 吃完饭,一凡将蔡隆志那几人送回公司宿舍,然后调转头开到张老板店门口停下,上楼去找麦小宁,要她一起去看病,见她不在房子里。 下了楼,用张老板的电话给麦小宁的bb机里留了言之后朝陈程住的地方开去。 第68章 鬼压床 一凡开着车,在石歧老城区间穿街走巷,终于到了陈程说的地址,将车停好后,看看时间差不多,就站在那里抽起了烟。 路上行人如织,有刚刚下完班回家的,有吃完晚饭散步的。 在那等了差不多有五分钟,陈程才从一条小巷里走了出来,两人打了一声招呼之后,陈程带着一凡,左拐右拐地进了她住的地方,如果不熟悉这些巷子的话,不要说是晚上,就是白天都有可能迷路。 陈程住的地方是租的,据她说,在这里已经住了小半年,原来在清远上班,年前通过招聘考试进了现在的中国建设银行。 她说自己一个人在中山,熟悉的只有她表姐杨心凌。 这是一栋八十年代末的老宅,砖混结构,共两层,地下有两个房间,一个客厅、厨房,室内环境还算可以,墙壁全部都重新粉过,地面依然是那种水泥砂。 底层两人共租,另外一人不知她是干什么的,每天晚上很晚才会回来。 她说,她是晚上才在这里,白天都在行里上班,陈程指着右边一个房间说,那间就是自己住的房间。 一凡问她是什么情况,陈程说,进房间说话。 陈程打开门带一凡进去后就关上了门,房间没有凳子之类可以坐的地方,她叫一凡坐在床上。 她说,自从住在这里以来,几乎每天晚上都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身上,即使自己脑中清醒,一个人躺在床上就是动弹不得,自己想动都动不了,原来以为是不是自己有什么病,去医院检查之后,医生告诉自己没什么毛病,自己想想是不是家里人说的,惹到了脏东西。 一凡问她,发生这样的事一般在什么时间。 她说,没有固定的时间,有时凌晨一两点,有时是四五点钟,时间上没什么规律。 一凡站起来环顾整个房间,房间不大,有八九个平方,有一个窗户,家具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再就是一个床头柜,特别简单。 从摆设来看,窗台上养着一盆夹竹桃,衣柜在进门那边镶着一面镜子作穿衣镜,床是对着进门那墙的,镜子可以照到床,床与窗子成一线摆放,但窗子直吹不到床。 一凡抬头一望,发现有根横梁在床的上面,直直地压着整张床。 一凡走到床头想感应一下有没有阴邪之类的东西,叫陈程把灯关上。 两人坐在床上静静地感觉房间里的气氛,一凡感到床角那边有点点的阴气,再叫陈程打开灯,脱掉鞋子跪在了床上,仔细看看墙壁上有什么东西,看了之后没发现什么。 然后穿起鞋,把整张床往外挪开一尺多,再进里面看了看,看到墙壁上依稀有一个像是血迹的东西,再叫陈程关掉灯,继续感应,发现从那血迹的地方散发出一丝阴气,但很弱。 一凡又叫陈程把灯打开,将床移回原位。 一凡叫陈程站在自己面前,两只手握住自己的手,掌心对着掌心,一分钟之后,一凡从她身上感受到了一股阴冷的气,松开手之后,一凡近看她的额头,没发现有什么对她有不利的东西存在。 两人又坐在床上,一凡要陈程的生辰八字,陈程把自己的出生年月日时辰一口地报给了一凡。 一凡左手轮了轮,发现陈程也是一个纯阴女人,难怪会感觉从她手心里有一股阴冷的气,就像麦小宁的那种。 通过这些检查之后,一凡告诉她,你这是鬼压床,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有几个: 一是窗台上的夹竹桃,夹竹桃是一种毒性很强的植物,它会散发出一种叫夹竹桃苷的物质,长年吸取这类物质会导致呕吐、腹泄、心律失常,严重的会导致心脏停止跳动。 二是床上的横梁压床,导致煞气在头顶形成,自然而然地对身体造成压力,严重可使人精神崩溃。 三是衣柜那面镜子,由于光的反射,在自己睡梦中,或者刚醒来时,自己意识薄弱的时候将自己的身影映入到头脑之中,久而久之会造成精神涣散,精力难于集中,高度紧张,晚上才会感觉有东西压在身上。 他说,还有一点,现在不敢断定,如果你觉得方便的话,今晚我会在这房间陪着你睡下,这点你放心,我只要坐在床上就行,我要感应一下有没有另外的东西干扰你的气场。 一凡不想把血迹上带着阴气的事告诉她,怕她晚上睡在这里会害怕,只有在晚上阴气最重的时候去感应,那股阴气对她这种纯阴女人会有更大的伤害。 陈程说,没事,只要需要的事,我会密切配合你。 一凡说,医者仁心,这点你不必顾忌,目的只要你健康。 讲完这些话,一凡建议她把那株夹竹桃盆景扔掉,她说,那是房东的,一凡叫她挪出外面坪上去,她照做。 然后他叫她帮忙把床换一个朝向,由原来对门,调成为与门那堵墙平行,这样的话,窗子的气和光与床垂直线,另外衣柜的镜子也不会直射床头,还有就是避免了横梁压床。 两人动手搬床,陈程力气不大,一个人挪动一个床头挪不动,一凡跟她两人抬起一个床头往外挪,床挪到指定位置,床头的过道还有七八十公分,足够过人,其实一个人住,过不过人都不成问题,横梁离床还有一尺多远。 搬好这些东西,整个房间也不显拥挤,而且活动的地方也宽了,以床为中心左右都可以活动,照镜子的地方还有一米多宽。 看看bb机里的时间才十点钟,一凡说:“出去吃点宵夜吧,晚一点再到回来。” 陈程说:“好,回来再洗澡也不迟。” 两人点了些吃的东西,坐在夜宵摊等,没什么可聊的,一凡给她讲了鬼压床到底是什么。 一凡说,道教认为,鬼压床是由于身体被一种邪炁侵染所致。 这种邪炁会影响身体的磁场,导致意识和肢体的不协调,从而出现鬼压床的现象,身体在这种炁的长期侵染下,意识不能自主,不仅会出现鬼压床的情况,还会产生各种慢性疾患,甚至是引起精神上的问题。? 道教还指出,鬼压床实际上是一种睡眠瘫痪,即意识和肢体不够协调,导致人在睡醒时大脑已经清醒了,但四肢不听话,活动滞后,出现无法动弹的情况。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呢?鬼压床与人的生活方式和睡眠环境密切相关。不良的生活习惯,如睡姿不正确、睡前过度用脑、生活压力大等,都会导致睡眠障碍,进而引发鬼压床。 此外,卧室摆放阴气过重的物品,也会使房间的阴性磁场过重,增加鬼压床的风险。 要了解鬼压床,必先明白人有三魂,人有天、地、命三魂:命魂必须呆着身体里面;天魂和地魂可以在身体之外;天魂通常会守着肉身,而地魂喜欢整天在身体外跑,特别是你睡着的时候,地魂就自由地想去哪就去哪了。 鬼压床的时候,通常天地命三魂在身,而做恶梦的时候,通常是地魂被困住了。这也是恶梦与鬼压床不同的原因。 有时我们即使没有去过的地方或没有见过的人都会觉得这地方或这个人很熟悉,其实就是地魂已经到过那个地方或见过那个人。 总的一句话概括:恶梦是地魂被困住了,而鬼压床是三魂俱在。 陈程说:“是不是把床改换成现在这样就再也不会发生呢?” 一凡告诉她说:“如果没有特别的原因,这样就行了,一切就看今晚有没其他的事发生。” 晚上两人都喝了点酒,吃了点充饥的炒沙河粉。 第69集 有贼心无贼胆 两人吃完夜宵已是十一点多,回到陈程住的地方,她先去洗澡。 一凡坐在床上,觉得经过这么一调整,房间的气场好多了。 陈程洗完澡,穿着睡衣,走进了房间。 一凡说:“你可以睡了。” 陈程说:“哪有这么容易睡。” 两人又在床上坐下,她问一凡知不知道看面相,一凡说,会一点点。 她问一凡,自己鼻梁上的痣是好还是差。 一凡说,鼻梁上的痣可能与身体健康状况有关。 鼻梁代表心脏的位置,长痣可能预示着身体状况不是很好,可能从小就体弱多病,有可能会因为一些小的毛病而引发较大的疾病,比如肠胃方面,可能会出现消化系统问题。 从命理方面来说,鼻梁上的痣,可能影响工作运势和人际关系,在感情方面一般都不太顺遂,没成婚的很难碰到生命中的另一半,成婚的则容易被出轨,或者婚姻中争执不断,财运上留不住财。 她听完一凡的话后,若有所思,又问道:“如果是乳上有痣呢?” 一凡问:“具体哪个位置?” 陈程说:“是右边的,要不要看看?” 一凡说:“看就不必了,一般来说,右边乳上有痣则可能代表与丈夫同居方面有障碍,会嫁得比较近,这种痣相的女人可能会喜欢上比自己大9岁以上或者二婚的男人,如果是左边乳上有痣通常代表与丈夫的感情生活可能会出现波折,或者在异地有恋情。这种痣相的女人可能会重视身体的亲近与甜蜜,并且倾向于喜欢比自己小很多的男子。\" 陈程说:“可能你说的是对的,我很喜欢成熟的男人,不管他有没结婚,只要有眼缘,一眼就会喜欢,比如象你这样的。” 一凡吃了一惊,自己还是第二次和她见面,她竟然会喜欢上自己,对她说:“别说话了,象你这种症状,尽量避免睡前多说话。” 陈程说,那我先睡吧,要辛苦你了。然后钻进了被窝,问一凡要不要靠靠。 一凡觉得靠在床头不要紧,就把头靠在床头,脚放在床下。 一凡见她左右睡不着,就去按她的睡眠穴,一会儿她就睡下了。 临近两点的时候,一凡觉得有阵阴冷的风从窗外吹了进来,房间里顿时有些阴冷,他心里明白这个可能是墙上那滴血的阴魂。 接着陈程一身扭动起来,足足有一两分钟。 一凡急忙站了起来,念了一段驱鬼咒:“五星镇彩,光照玄冥。千神万圣, 护我真灵。巨天猛兽,制伏五兵。五天魔鬼,亡身灭形。所在之处,万神奉迎。急急如律令。” 陈程全身才静了下来,睁开眼,看见一凡站在床前,陈程说:“刚才又遇到鬼压身了。” 一凡拍了拍她的后背,叫她别怕,她转身抱住一凡,颤颤兢兢地说:“我害怕。” 一凡叫她躺下,陈程听话地躺了下去,一凡接着在她的身上念了一段六丁六甲护身咒:“丁丑延我寿,丁亥拘我魂。丁酉制我魄,丁未却我灾。丁巳度我危,丁卯度我厄。甲子护我身,甲戌保我形。甲申固我命,甲午守我魂。甲辰镇我灵,甲寅育我真。急急如律令!” 然后抻指为剑,在她身上画了一道平安护身符,只见一道金光在陈程的身上绕了一圈后钻了她的身子,陈程身子颤抖了一下。 陈程看见那道金光有点不可思议,问一凡,“刚才那光是什么?” 一凡告诉她:“那是一道金光符,放心,什么东西也伤害不了你的。” 接着一凡走近那有一滴血的地方,用剪刀把血迹从墙上剐了下来,用塑料袋装好,提到小巷外面,将土倒在地上,念了一段杀鬼咒:“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佩戴印章。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 回到陈程房里,她问一凡:“你刚才剐的是什么?” 一凡担心她知道以后会害怕,不敢把实情告诉她说:“是一些垃圾,睡吧,以后不会出现鬼压床的事了。” 陈程说:“我一个人睡有点怕,今晚你不要走好不好?” 一凡说:“没事了,你安心睡吧,我不走,陪着你!” 陈程叫一凡上床,一凡和衣躺在床边,陈程抱住一凡不放手。 一凡抱着她,给她按摩睡眠穴,陈程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一夜无话,昨晚两人都没有休息好,早上七点多两人才醒来,陈程看着靠在床头的一凡,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亲了一下一凡的脸,说:“一凡哥,委屈你了!” 一凡拍拍她的肩,说:“你没事就好。” 陈程要去上班,慌乱地洗漱几下,就带着一凡走出那房间,走出弯弯曲曲的小巷。 两人分开时,陈程做出一个打电话的手势,一凡发动车朝租的地方开去。 回到租房,一凡洗漱完差不多八点半,丁爱玲不在,早晚都差不多。 在公司门口吃完早餐将近九点才来到办公室。 没什么事,泡茶看书,周清华和卢英送来了上星期六的日统计报表,周清华坐在办公室与一凡聊了十几分钟后也离开了。 突然腰间的bb机响了起来,拿出一看又是材料仓不知是谁的留言:“来仓库聊聊。” 一凡收拾好桌上的物品朝材料仓走去。 见里面坐着几个女人,一凡咳嗽了一声,杨心凌走了出来对一凡说:“帮我们送点材料行不行?” 一凡问她:“你问过礼叔了吗?” 杨心凌说:“问过了,说你会帮忙是最好的了。” 她拿出叉车钥匙给一凡,一凡知道她能拿到钥匙也一定是得到了礼叔或者林叔的同意。 一凡开着叉车,把已经出过库的不锈钢板和铜型材分别送到两个开料车间,回到材料仓休息。 梁丽雅给一凡泡茶,说:“谢谢你了,一凡!” 坐下不久,杨心凌问一凡:“你是不是已经给陈程治好病了?” 一凡说:“你怎么知道?” 杨心凌说:\"刚才陈程打电话过来了,说匆匆地上班,连声感谢的话都没说,她还说晚上请你吃饭。\" 说完这些,杨心凌眼直直地看着一凡十几秒,说:“陈程说,还没见过你这么正经的男人,是不是你不行呀?” 一凡知道她说这话的意思,脸也红了起来,看了看梁丽雅,她脸上也露出两朵绯红的云。 一凡笑了笑说:“胡说什么呀?心凌姐,要不要你来试试?” “去你的,知道你能坐怀不乱,是个好男人。”杨心凌脸也红了,“陈程她那是什么情况?”杨心凌转口问一凡。 一凡说:“她是惹上了阴魂而造成鬼压床,不过已经没事了,有害的东西都送走了,房间也重新帮她整理了一下。” “哦,难怪,她具体的没跟我说,只说请你去看病,她居然还惹上那种衰东西。”杨心凌既像是对一凡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不是她惹上了的,是他住那个房间就有,再加上她是那种纯阴女人,更容易惹得上。”一凡跟她解释道。 晚上,陈程请大家吃饭,有杨心凌、一凡和梁丽雅。 陈程整餐饭时间都用异样的眼神看一凡,象那种花痴女一样,一凡知道她的心思,不敢去迎合她的眼神,一凡越是这样,她越是放肆,居然挽着一凡的手敬酒,弄得梁丽雅坐在那醋劲十足,又不好闹情绪。 临散席时,陈程给了一凡一个红包,说:“感谢一凡哥,辛苦了,一点小意思。” 一凡不要她的红包,她把红包塞到一凡的口袋里。 那晚一凡把梁丽雅送到家,梁丽雅扭着他的耳朵把一凡牵上了楼,叫他再敢在外面花心,就阉了一凡。 一凡对梁丽雅作揖说:“你没听见心凌姐说的话吗?我哪敢在外面乱来呀,有你那母老虎在,有贼心也没贼胆呀!” 第70集 要你抱我睡 丁爱玲一个星期后就回来了,在广州白云机场接她回中山时,她给一凡说了一件让他意料不到的事,一凡听后,说:“这么快就着手?” 丁爱玲说,这次回新加坡,她父亲高度赞扬了一凡的工作方式和工作态度,让他在新加坡无后顾之忧,说有我们两人在中山管理着,他可以放一万个心。 最后丁爱玲说,她的父亲要自己两人在中山或者东莞选一个地方,筹备公司的事,最迟三个月要确定下来,多了解一下当地政府对外商来当地投资的优惠政策。 两人回到中山是下午的五点多,一凡将她的行李拿到出租屋以后,问丁爱玲要不要现在出去吃饭。 她说,她先去洗澡,再出去吃饭。 初夏的中山,天气慢慢地热了起来,到处可见穿着衬衣或连衣裙的行人,有些女人好打扮,穿得更少。 中山市本就是一个原地居民多的城市,这里的人排外的心理还是有的,当地居民对外来务工者大多持不欢迎的态度,有的甚至看不起外来工,但极大多数人肯定了外来人员对中山市发展作出的贡献,一凡就接触过几次本地人欺负打工仔的事。 一凡坐在客厅里等丁爱玲,没事就拿起《信息日报》来看,读书看报是一凡一直坚持下来的习惯,不管是读书的时候,还是后来参加了工作。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读书可以增长知识,扩大视野,看报可以及时地了解国内外形势的瞬息万变,只有多读书,才可以增长自己的知识面,提高自己在各方面的能力。 十分钟后丁爱玲洗好了澡,她要一凡帮她吹头发,一凡拿起吹风机,一边撩起她的头发,一边地吹,一阵沐浴香带着她体香的味道沁入了一凡的心脾,整个人也清爽了起来,待差不多吹干的时候就停了下来。 吹发头其实是个技术活,根据各人的头型、脸蛋吹出不同风格的发型,整个人会显得不一样的漂亮,象丁爱玲这种由字形头型尽量吹出一种干练,洒脱的发型更让人看起来有种清新脱俗的感觉。 另外头发不要吹得太干,否则很容易弄伤头发。 十几分钟后,两人下楼找吃饭的地方,两人点好菜,坐在一起闲聊。 一凡问她:“爱玲,不知老板是想租厂房,还是自己建厂房,要多大的规模?” 丁爱玲说:“租厂房,租个三四千平方米的就行,不够用的话就再扩建,生产规模每月有四五百万量额就行了,工作人员保证在两百人左右。” “那这种地方可能难找,以后我们要经常在这两个城市跑跑。多看几个地方。”一凡说,“也可以通过报纸看看有没有这方面的招租信息。” “嗯,两三个月,时间还长,应该不会有很大问题。”丁爱玲若有所思地说。 吃过晚饭后,丁爱玲说,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很累,想先去休息,一凡觉得没什么事,也跟着她回去。 上了楼,一凡说:“爱玲,我帮你按按,全身才更舒服,等下去睡一觉。” 丁爱玲说:“好呀!”然后就躺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一凡把她的头枕在自己腿上,开始给她按头部,按了不到十分钟,她就睡着了,一凡想她一路确实是蛮辛苦的,抱着她放在了床上,帮她脱下了外套,然后留了一张纸条,说自己出去玩了,就去公司办公室。 下完晚班,麦小宁看到一凡还在办公室,走了进来,问他怎么还不下班,一凡说,丁爱玲回来了,交代他一些任务,要及时完成。 麦小宁问他今晚回不回来住,一凡抬头看了看她说,今晚不回来,丁爱玲刚回,会误会自己晚上经常在外过夜,也不知道她还有没有什么事要告诉自己。 麦小宁坐了十分钟后,就走了,临走时说,别太晚,身体是自己的。 一凡感激地望着她的背影,心里感觉到一股温暖。 麦小宁就是这样,从来不强求,从来也不奢望什么,两人相处很少有矛盾,她只想远远望着一凡,陪伴着他,不打搅,默默地望着自己喜欢的男人,不干涉一凡的任何事,就像一个贤妻良母,累了给你温暖港湾,困了,适时地塞给你一个枕头,抱在怀里,让你卸下一身的疲惫。 而梁丽雅可就不一样,占有欲特强,稍微有些风吹草动,很敏感地认为自己就会脱离她的看管,离开她的身边,会投入另外一个人的怀里,这种女人醋劲足,不愿跟人分享自已所拥有的,尤其是感情方面,这种人就象是手抓一把沙子,抓得越紧反而失去会越多。 十点,一凡收拾办公桌,步行回到了丁爱玲的出租屋,推开她的房间,她仍然在睡,一凡轻手轻脚地把门带上,尽管这样,还是惊醒了她。 她睁开眼对一凡话:“回来了?坐坐,聊下天。” 一凡说:“聊啥,洗澡先,等下再聊。” 一凡去房间拿到要换的衣服就去洗澡。 男人洗澡就是快,五六分钟就连头也洗好了,将换下的衣服拿到洗衣机去,待睡觉前就可以晾晒,这是每天晚上必做的事。 对于丁爱玲,一凡自己也搞不清楚她在心中的位置。 作为她的员工,自己尽心尽责完成她交代的事就行,两人同在一个办公室,同住一套房,还有时同生活在一起,做饭,看电视,有时还做一些男女朋友间做的事,具体两人什么关系,真的难于分清楚,从丁爱玲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丁爱玲是喜欢自己的,甚至是爱着自己的,从她上次回新加坡的前一天晚上就能明白她的想法,虽然两人都喝了一些酒,但酒后的冲动未必是酒后的冲动,更多的是情到深处难于控制。 一凡做完自己的内务后走进了丁爱玲的房间。 丁爱玲看了一凡一眼说:“睡不着,要不下楼去走走?” 一凡说:“差不多都十一点了,还能去哪?” “要不我们去吃点宵夜吧,来到中国还从来没吃过呢,好不好?。”丁爱玲拉着一凡的手撒娇地说。 “好呀,让你去尝尝打工人的生活,体会一下打工人的乐趣。”一凡看扭不过丁爱玲,顺着她的意说。 两人下了楼,朝一凡自己经常去吃夜宵的后山走去,刚刚坐下,就看见麦小宁和温蓉两人拉着手朝这边走来。 麦小宁跟丁爱玲打招呼,丁爱玲说:“正愁找不到人一起宵夜,小宁,大家一起好了。\" 一凡跟她们使了一下眼色,麦小宁说:“好呀,那就一起吧。” 麦小宁向丁爱玲介绍了温蓉之后,问丁爱玲:“丁小姐,想吃点什么?” 丁爱玲说:“你们点好了就行。” 麦小宁知道丁爱玲不太会吃辣,点的东西都是不辣的。 一凡问大家喝点什么酒,丁爱玲说,白酒好了,喝后不涨肚子。 一凡走到另外一个商店买了一瓶一百多块钱的白酒,跟丁爱玲说,这酒是纯粮酿造的,喝后不伤身体。 温蓉接过一凡手上的酒,打开盖给每人倒满一杯。 丁爱玲端起杯先尝了一口酒,说这酒好,醇厚,有点点米烧味。 丁爱玲似乎想起了什么,她说,自己是在新加坡国立大学读的书,那时在大学时,经常也会约同学出来吃点宵夜,她说,大学的餐馆很象是个图书馆,环境优雅、特别宁静,在餐馆吃东西就象进了咖啡厅一样,没有这种地方热闹的气氛。 一凡说,当然啦,各自追求的不同,中国人喜欢大块吃肉,大碗喝酒,讲究的是一个热闹,上完一天班,三三两两出来,无拘无束,喝几口小酒,回去洗个热水澡,卸下全身的疲惫,倒在床上睡他一个安稳觉,那是神仙般的日子。 中国人追求的是个实在,能吃好、住好,全家人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就行了。说后举起杯敬了三位美女。 夜宵吃个一个多小时,大家各自离开,丁爱玲挽着一凡的胳膊向租的地方走去,一凡回头看看也正要离去的麦小宁,发现她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一凡两人。 在回去的路上,一凡问丁爱玲:“这两人怎样?” 丁爱玲说:“什么怎样,你不会是看上了哪个姑娘吧。” 一凡解释说:“以后公司成立后,把她俩拉过去。” “一凡,你就想着招人的事了吗?”丁爱玲问。 “对呀,运筹帷幄,不更好吗?” “看来我爸说的是真的,你什么事都想到了前一步。”丁爱玲说。 一凡告诉她,我们必须打有把握的仗,到那时,条件一成熟,马上就可以开工,不会因为人力资源的问题耽误了生产。 两人回到出租屋后,丁爱玲说,看来我在不在中国都是一样的,有你就够了。 两人聊了会天,丁爱玲说,很久没抱我睡了,今晚要你抱着我睡。 第71章 临时夫妻败露 中午下班不久,大部分人都已吃过了午饭,公司门口围着一大群人在那看热闹。 一凡从办公室出去,只见两个男人在那里拉拉扯扯,其中一个一凡认识,是铜铰车间的李承端,原来说过他的事,李承端跟包装车间两女人好,一个是吴娟、一个是陈露,因为他跟陈露在外租房过日子的事,她们两人还大打出手过一次,那次是一凡救的架,才使两人没被公司开除。 两人互殴了五六分钟后被彼此的老乡劝开了架,一凡站在外围,仔细听他们两人的谈话。 从繁繁琐琐的对话中总结起来就是,陈露的老公在开平市帮人焊防盗网,一年都难得来一次中山,今天早上工地上没什么事,来到了中山看自己的老婆,坐在公司门口的餐饮店里看见了陈露挎着李承端的胳膊从公司大门走出。 陈露的老公本是来看她的,看到自己老婆跟别的男人这种亲密的举动,感觉头上出现了一片大草原,心里冒出一股莫名的怒火,不问青红皂白地拉着李承端大打出手。 李承端最先不知他是陈露的老公,两人之间发生了斗殴,毕竟陈露的老公长得高大,经常干体力活,陈露老公把李承端按在地上摩擦,之后陈露的老公还将自己的老婆又打了一顿。 后来李承端才知打自己的是陈露的老公,李承端和陈露两人都不敢还手。 最后经过双方的老乡劝架,调解,暂时平息了事态的发展。 现在几人针对于李承端与陈露的奸情败露,双方在谈怎样把问题解决,时不时地陈露的老公还踢李承端一脚,以泄心头之恨。 一凡想,这有什么解决的,怪就怪李承端和陈露两人偷吃不知道狡嘴,在公开场合之下,做出这样亲昵的举动。 俗话说,走多了夜路总会遇到鬼,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事情总会有败露的时候。 一凡想想自己也是,假如哪一天自己与那几个女人的事让老婆陈燕青知道了,她还不一定会不会将自己撕成废渣,想到这,心里禁不住打颤,想到梁丽雅那天说的,如果自己在外乱来,她说不定真的会阉了自己,这恐怕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梁丽雅只认自已老婆和她自己,如果发现有另外的女人跟她分享,双方不一定斗得有多惨。 李承端坐在那如坐针毡,巴不得找个地洞穿进去。 那些老乡都指责李承端不该这样做。最后也不知他们是怎样解决的,一凡站在那,只看见陈露求着她老公别走,原谅自己的不忠,哭喊着,每一句都带有悔恨的意思。 陈露的老公说,要去看一下他们偷奸的地方,陈露带着他去了她与李承端共租的房子。 后来一凡听陈露的老乡说,陈露的老公把她们租房的地方砸得不成样子,连煮饭的锅也被敲碎了。 据麦小宁说,下午之后陈露请了两天的假,跟着她的老公去了开平,处理她们两夫妻之间的事情,再后来,陈露又请了半个月的假,说是回老家跟她老公去办理离婚手续。 这就是长期在外打工存在最大的问题,夫妻双方长期没在一起,为了满足自己的某种欲望而引发的矛盾与冲突。 人都有七情六欲,欲得不到满足,必然会通过别的方式来解决。 一凡想起今年在家过年的时候听到过的一种传闻,说是家中有些留守妇女与村里面男人通奸的事,讲的人也不带任何的偏见和结论。 他说,村里也不知有多少这样的事发生,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两个,不知道的还不知多少,其实她们心里也苦,才做出这样出格的事,用她们的话来说就是自己为老公守着一亩三分地,老公会不会也像自己一样吊死在一棵树上,做这种事也不会少块肉。 贞洁是什么,在这个越来越不把它当回事的社会,贞洁又有什么用呢,难道真的要为了这两个虚无缥缈的字眼去牺牲自己想要的生活? 说起来,农村女人确实也苦,老公长期不在家,有的半年回一次,有的一年才回来一次,自己小孩在外读书,家中就只有自己一人,白天的孤独可以通过劳动来打发,夜晚的孤独是无法解决的,尤其是在外结识一些男人,经常接触,嘘寒问暖间,难免心生情愫,久而久之,两人不谋而合地睡在了一起。 特别是由于物质条件越来越富有,饱暖思淫欲,一些没事的女人最容易出轨。 心闲必生事端,有人说“要生情,打麻将,要学坏,去唱歌”,在他们日复一日的频繁接触中,难免两人之间会擦出爱的火花,让自己寂寞、孤独的心寻找一份寄托、一个避风港湾。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想想自己老公长年不在家,在外干的活又脏又累,不象身边接触的男人,成天没事,逍遥自在,打打麻将,晚上邀自己去歌厅唱唱歌,吃吃夜宵,她们认为这样的男人才是会过日子的人,口袋有钱,出手大方,给她们点小恩小惠,幻想着如果跟着这样的男人一定生活得会很幸福,可她们不知男人的心,叫她们出去玩,都是有目的。 人人都不傻,在跟他们出去的同时就应该想到,他们的所图,想想他们凭什么对自己这么好,孰不知,他们个个都是想得到她们身子的人,男人都是用下身思想的动物。 对,有句话说得好,男人上半身是修养,下半身是本性,女人上半身是风景,下半身是陷阱,这话充分概括了男女之间的各有所求,说出了男人与女人的本质。 中午一凡没回去休息,坐在办公室胡思乱想,也没想出怎么来解决自身的问题,直到接到bb机的信息。 bb机的留言是杨心凌发的,她要一凡去帮她们运材料去开料车间。 一凡想下午本就没什么事,也就去帮帮她们。 刚到材料仓,就看到杨心凌站在办公室门口,一凡走了过去,她说:“陈程刚才来电话问你办公室的号码,我说不知道,也的确是不知道。” 一凡问杨心凌:“她没说什么事吗?” 她说:“没有。不管她,帮帮忙,运几车材料去开料车间,材料已经办好出库手续了,你只要运就行。” 她说,梁丽雅已经在不锈钢仓库了,说后,就把叉车钥匙给了一凡。 把叉车开到不锈钢仓库,梁丽雅把要出仓的材料用粉笔在上面做好了标记,然后对一凡说,不知是不是中午伏在桌子上休息的时候,身体着凉了,头有点痛。 一凡说,你不知道到医务室去弄点感冒药吃一下,然后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烧,说,你去休息吧,我会把这些材料运到开料车间去。 一凡运完第二车的时候,刚好礼叔走了过来,一凡熄了火,下了车,发了烟给礼叔,又帮他点好烟。 一凡说:“礼叔,不知梁丽雅她们有没跟你说,让我帮忙运材料的事。” 礼叔说:“她们已经跟我说过了,你有空就帮帮她们,没空就不要勉强,毕竟不是你份内的事。” 一凡说:“谢谢礼叔,放心,我会的。” 两人又聊了一下其他的事,礼叔就回办公室了。 把全部材料运完,差不多花了一个小时,因为生产任务多,进出车间时有的地方要挪位置,所以用的时间就多了一点。 杨心凌早已泡好了茶等一凡,一凡问梁丽雅说:“丽雅姐,头还痛不痛?” 她说:“还是这样,不想吃西药,也没去医务室。” 一凡说,我给你按一下吧,说后,站在她椅子后面,帮她按起了头部,然后给她画了一道治病符,一束金光打入她的脑中,她感到一股暖风吹入她的太阳穴。 梁丽雅说:“不痛了,吃药哪有这么快。” 杨心凌说:“一凡,你干脆做我们的家庭医生好了,有什么事就找你。” 一凡跟她开玩笑说:“你们女人的病有时还是不方便的。” 杨心凌说:“这有什么,医者无性别,又不是干其他的事。” “那倒是,坐怀不乱,是医生的道德规范,道医讲究的正是心要干净无杂念。” 一凡看了看她俩说。 杨心凌说:“我终于懂得了你为什么能经得起那些诱惑了。” 说后三人都“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第72章 陈程的困惑 经过与丁爱玲交流后,一凡着手查找租用厂房的信息。 今年已经过去了一个季度,假如要在订单完成之后,新办的公司要进入正常运作的话,至少要提前半年租好厂房,然后还要购买设备,装修办公室和员工吃住的地方,最后还得招人,这一大堆事,九个月,甚至提前,这将是很艰巨的任务。 一凡基本没什么事就浏览有关这方面信息的报纸,打听附近和临市这方面的情况。 上午陈程发来了一条信息,说是有事找他,一凡用办公室的电话打过去,她说,她马上要去交接班,下午下完班后再聊。 一凡不知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如果是男女私情的话,决定断然拒绝她,甚至想不理她,如果还有其他什么事的话,见面谈谈后再说。 下午一凡开着车去了一趟小榄,他是看到《南方都市报》中一条招租信息后去的,信息里提供了一个电话号码,上午就联系好了,彼此也说好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来到两人说好见面的地点,见到了那人。 他说,他是村里的书记,这栋楼是村里建的一栋专门用来招商的大楼,总共有四层,每层有四百多平米,四层差不多有一千八百多平米,一凡想一二层用来做加工车间,三四层用来做办公室和住宿区,这样明显是不够用的。 然后指了指后面的一块大空坪,说这个地方是不是村里的,他说,不是。 最后一凡说,这栋楼太小了,不适合自己公司的要求,如果能把后面的空坪一起租过来的话,还勉强够用,希望村里能协调一下。 书记既没有说不可以,也没有说可以,只说了一句″去协调一下再联系\"。 一凡觉得肯定没戏,双方握手后说再联系吧。 下午回到公司没事,走进办公室,丁爱玲已经在上班了,一凡跟她说了去小榄看地方的事。 丁爱玲说,别急,多找几个地方,不一定非得在中山,去东莞、顺德、佛山也可以。 然后两人商量着要建立车间的事,车间至少要有模具车间、不锈钢车间、铜车间、抛光车间、清洗车间、包装车间,电镀方面发给外厂加工。 再就是办公室至少要三间,然后就是后勤的食堂和员工的住宿。 一个公司不具备这些完全运作不起来,如果硬要上马的话,很多工序就得发给外厂加工,这就失去了办公司的意义。 丁爱玲对一凡的建议还是比较认可的,也知道最起码的硬件不能少。 两人正聊得欢的时候,突然外面传来“纪叔晕倒了”的大喊声,一凡一个箭步跑了出去,只见纪叔倒在了办公室门口的空坪上,边上围了几个人,叶文武也冲出了医务室,上前去看纪叔发生了什么事。 一凡上前一看,只见纪叔倒在了地上,脸色苍白,左手摁在头部,一凡看到纪叔这些表情,断定他是急性高血压,忙叫叶文武几人把纪叔抬到医务室的治疗床去,让他平躺着。 高血压病,属传统医学的眩晕症,与肾、肝、心三脏关系最大,其中肾是发病之本,肝则是该病之标。 一凡走进治疗室,脱开纪叔胸前的几个纽扣,再打开窗户,让室内的空气流通。 叶文武用量压计测出纪叔的高压175.低压113,他告诉一凡,纪叔的高低压都偏高。 一凡听到叶文武报过纪叔的血压情况后,他双手合十念了一段治病咒:“左有六甲,右有六丁,前有雷电,后有风云,千邪万秽,逐气而清,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然后再抻指为剑,在纪叔身上画了一道治病符,几条金色的龙在纪叔的身上盘绕了几下后,钻进了纪叔身上。 这时梁丽雅走进医务室,站在一凡身边,焦急地问一凡:“我舅怎么啦?” 一凡告诉她:“没事,是急性高血压。”然后要梁丽雅站到一边,自己分别按起了纪叔的曲池穴、人迎穴和百会穴,最后在这几道穴上贯入了一口真气。 梁丽雅看到一凡额头冒汗,头发粘在了额头上,她连忙用衣袖帮一凡擦汗。 一凡将手洗干净后,不到三分钟,纪叔“嗯”了一声睁开了眼。 一凡叫纪叔别动,就在这里躺着,又叫梁丽雅去倒杯温开水过来,自己去办公室打电话给梁丽雅的表哥阿升。 阿升接通电话后问一凡什么事,一凡在电话里介绍了纪叔的病情,让他接纪叔回家去休息。 趁阿升来公司路途的时间,一凡又走进医务室,在梁丽雅端来的温开水上画了一道药符,扶起纪叔喝掉了那杯符水。 休息了一会儿之后,一凡坐在叶文武办公桌上开了一个中药方:龙胆草25克、黄芩10克、泽漆30克、木通10克、茯神10克、车前子12克、柴胡10克、生地25克、柏子仁12克、珍珠母12克、丹参20克、甘草3克,并把注意事项写在了上面。 十分钟左右,阿升开着车来了,他向一凡问了问纪叔的情况后,一凡和梁丽雅扶着纪叔上车。 一凡将药方递给阿升,并交代他怎么熬药,什么时间给纪叔喝药,并告诉他说,明天会来纪叔家给他再治疗一下,梁丽雅陪着纪叔和阿升回家去了。 下完班后,一凡跟丁爱玲说,晚上有点事要去办,要出去一趟,然后开着车去陈程租住的地方。 左拐右拐,进到了巷尾,来到陈程那里,她说她也刚下班,要一凡一起去吃晚饭。 在吃饭的时候,陈程说了找一凡的原因,她说,自己在这家银行上班很不开心,不管自己再怎么努力,干得再好都得不到领导的认可,常常受到同事的排挤,甚至有领导想潜规则她,就萌生了想跳槽的想法。 一凡安慰她,这个社会本就是这样,复杂多变,处处是陷阱,行与不行不是因为你自己有多努力,自己有多出色,取得了多少成绩,而是领导说你行就行,不行就不行,行与不行都是由领导的主观决定的,尤其是你没满足领导的意愿,他肯定会处处为难你,挖陷阱让你去跳。 陈程说,对呀,不像你,即使送到你面前,你都不为其所动,我就喜欢你这种坐怀不乱的男人。 她看了看坐在对面的一凡,接着说:“你感觉不到,我很喜欢你吗?” “别别别,我不想去伤害你,你还是断了这种念头吧。”一凡焦急地说。 “你别拒绝我,爱你是我的权利,接不接受是你的事,自从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上了你,特别是那晚你帮我治病,我长得不算差吧,身边躺着这样一个女人,你都能不趁人之危,更坚定了我心中的看法,这几天这样的想法越来越激烈,想见到你的念头越来越强烈。” 一凡挥起手打断她的话:“陈程,我是一个有妻之夫,值不得你这样,我从你的面相中也看得出,知道你敢爱敢恨,也会很主动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可是我们两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如果有困难,我可以帮你,而且还可以帮你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 陈程眼含泪水,默默地望着一凡,眼里带些迷茫,又带着些许的渴望,过了好久,她接过一凡递给她的纸巾擦了擦眼说:“晚上我请你看电影。” 一凡看见她满眼的渴望,不想一次性的伤透她的心,让她慢慢地去消化自己所说的话,便点头同意了去看电影的想法。 第73章 奇怪的梦 对于陈程,一凡是有想法的。她是中专毕业,学的是财会专业,虽然不知道她的专业水平是不是很强,至少没有凭着关系,能够通过考试的情况进入银行上班,专业上也不会差到那儿去,如果能为自己所用,待公司完善后,她可以来公司做财务方面的工作。 唯一一点,只要她不钻在感情的牛角尖上,死磕着自己,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另外还有一点就是陈程象麦小宁一样也是纯阴性女人,自己活动在她的周围对自己练功所需要的阴气是有很大帮助的。 一凡经历过这么多事之后,又不想跟她有感情上的纠结,身边己经够复杂了。 陈程就好比鸡肋、弃之有味,食之无肉,又像猴子捡到姜,吃起来辣,丢掉又可惜。 一凡买好单,打开车,陈程坐在副驾驶室的位置,发动车后朝紫马岭和上次与李琪看过电影的那家电影院驶去。 来到电影院,一凡买了两张票,也不知道今晚的电影是什么,也不必要知道,自己来也就是陪陈程看一场电影。 陈程挽着一凡的手,走进放映厅,一凡也知道,这种影院都是些情侣包厢,上次陪李琪时就知道了,两人找到票中写的包厢号坐下。 陈程对感情的执着和热烈,一凡有些接受不了,他不知道象陈程这代人怎么会与自己那代人代沟有这么深,更何况自己也只比她们大五六岁,说是一代人都很勉强。 也许是自己与她们成长的环境与接受的知识面不同而已,即使是这样,也弄不清楚为何两人的世界观会有如此大的区别。 如果说,李琪心中还有林丰的影子的话,陈程对一凡的喜欢通过她的行动不象是在做戏,而是渗透在骨子里的。 坐好之后,陈程一直挽着一凡的胳膊,像是溺水之人抓的那根救命稻草一样,一刻都不离手,一放手深怕陷入洪流深潭。 电影放映后,陈程双手环扣着一凡的脖子,整个身子附在了一凡的身上,如果能解释她的这种行为的话,她就像是那种曾经因为感情受过伤,如今找到了一份情感寄托,飞蛾扑火般地追求,不问前程,不求结果,用来弥补深深藏在心底的那份缺撼。 陈程无心看电影,一凡也知道两人一起看电影只是一个幌子,她只想借助这种环境氛围满足自己的某种心理需求而已。 待电影出现男女主角有激情的镜头时,陈程吻向了一凡,一凡不想去迎合她,摇晃着脑袋,避开她冲动的行为,但自己最终还是失败了。 也不知电影是什么时候结束的,见放映厅亮起了灯,两人一走出了电影院,一凡就赶紧开着车送她回出租屋。 那条又窄又长的巷子,不要说是一个单身女人,就是一个男人晚上在这里行走,心里都难免害怕。 陈程说送她进出租屋时,一凡考虑到她的安全,一点不含糊把她送回去,陈程一路抱着一凡,紧紧地贴着他的身上。 没有灯的出租屋是那样的寂静,凄冷,四周散发的是那微弱的灯光,地面看不清,稍微有个小石子踢一下脚都有可能把自己绊倒,一凡在陈程打开锁后,等她打开灯,才提出离开这里。 陈程说再坐会儿,她说,自己晚上喜欢喝点酒再睡,要一凡陪她喝一点。 她说害怕半夜醒来,半夜醒来后自己更孤独,害怕听到外面任何的风吹草动,有时一点点声响都会让自己寝寐难安。 一凡说:“那你不如搬出去住,天天这样,还不精神崩溃?时间长了肯定得精神病。” 她说:“我也想,白天上班,根本没时间去找房子。” 待陈程洗完澡后,一凡说自己得回去,陈程猛然地抱住一凡,伏在一凡的胸前哭泣,一凡心想,这下真玩完了,被一块狗皮膏药粘上了。 一凡说,你睡吧,我给你按摩,陈程欣然同意,她脱下外套,只剩内衣内裤。 一凡先按她的头部,她发出舒服的呻吟声,然后按她的睡眠穴,一会儿就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一凡给她盖好被子后,关好门,蹑手蹑脚地离开了陈程住的地方。 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已是晚上十点多,丁爱玲房间依然亮着灯,丁爱玲有个习惯,睡觉从来不拴门。 一凡曾经想过她难道不担心自己跑到她的房里做出一些出格的事? 她说,她不拴门是担心有什么事,自己起不来,一凡又进不去,不知道这是哪门子逻辑。 后来,经过一段时间接触后,尤其是她要自己抱着她睡觉以后,自己越是没有那些龌龊的念头。 对于一凡,她是那么地相信自己,没有一点的怀疑,愿意拿她的一切去赌一凡是个正人君子,也正因为此,她才会把一切寄托在一凡身上。 一凡站在门口,问候了她一声后,洗完澡上床睡觉。 晚上一凡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师傅老道长带着自己穿过一座座崇山峻岭,沿小溪而上,进了一处郁郁葱葱的大山之后,来到一个幽深的山洞。 山洞很大,里面有个大大的水池,池里的水\"咕咕\"地冒泡,水池四周盘绕着很多大大小小的树根,象织了一张坚实的网,水池旁边有一块十几平米宽的石板,洞里没有灯,但里面的视线相当好,四周的石壁上闪烁着蓝色的光,洞里能听到滴水的声音和一条“哗啦啦”河水流过的声音。 偶尔有几个大的蝙蝠飞来飞去,发出一阵阵桀桀的响声,蝙蝠钻进洞壁的石缝里后见不着踪影。 老道长让自己脱掉衣服,盘坐在石板上,水池里忽然弥漫起一股白白的水汽,环绕在一凡的周身,自己仿佛进入到云雾里,又如入仙境中。 突然有两个仙女一般的女人从水底里冒了出来,飞到一凡的身前,三人组成了一个三角形,老道长手一挥两位仙女的衣服全部褪了出去,三人赤身了条地盘坐在石板之上。 一凡定睛一看,发现前面两位仙女,一个是麦小宁,一个是陈程。 老道长说话的声音在洞内回荡了起来,他说,现在只凭麦小宁的阴冷之气再也难以提升你的功力了,师傅愿助你一臂之力,把陈程安排了进来,两人的阴寒之气才能助你上另外一个层次。 说后,老道长在三人之间运转起一个太极圈,顿时,金色的太极圈照亮了整个山洞,惊飞起一群蝙蝠,它们在三人的头上盘旋。 太极圈在三人头部、胸前运转了几分钟后,分成三条金龙飞入三人的体内,三人不约而同地颤抖了一下。 然后,一凡伸出手运起了功,将自己身上的一股股白色的阳气象一条条龙一样从她们两人的丹田引入她们两人体内,过了一会儿,两人从丹田飞出一股股蓝色的阴寒之气在一凡的胸前打几个圈之后,朝他的丹田钻了进去。 三人在阴阳之气的交互之下,身子向上飘浮了起来,离开石板有二十多公分高,待阴阳之气交互完之后,三人落在石板上坐在了一起。 接着神奇的一幕出现了,三人顺时针地在石板打起了转,上空是一片闪烁的星空,足足转了七七四十九圈之后,才停了下来。 三人都大汗淋漓,整块石板都被三人的汗水浸湿,老道长运起了太极掌,伸手一推,三人象陀螺一样,一起盘坐在水池之中,然后慢慢地沉入水中,水池的水顿时翻滚了起来,将三人全身炼功时留下的污垢,涤洗得一干二净。 一凡觉得自己全身的轻松,一个人像是要在水里浮起来一样,这种飘浮感越来越强,越来越强,整个身子浮在了水池上空,头上撞在了洞顶后,自己突然从空中跌了下来。 一凡脚一蹬,从梦中醒来,睁眼看看房间的四周,从外面的灯光中可以看到丁爱玲坐在了床上。 丁爱玲说:“一凡,你是不是做噩梦了,一直在梦里喊,又听不清你喊的是什么。” 一凡看看自己身上,发现自己衣服好好的,只是丹田之处有股暖暖的气流在流动,腹部撑得难受,自己定了定神,叫丁爱玲去睡。 丁爱玲说:“今晚就在这睡了,你是不是觉得压力很大,希望早点成功。” 一凡摇摇头,没有说话,丁爱玲把一凡的头抱在胸前,拍了拍一凡的后背,两人倒在了床上。 一凡腹部实在撑得难受,想起来去卫生间冷却冷却自己躁热的身子,丁爱玲猛的一转身压在了一凡的身上。 第二天,一凡醒得很早,回忆起昨晚的梦,想起梦里的事,觉得是不是师傅老道长提醒自己,要想突破自己的功力,除了要借助麦小宁的阴寒之气外,少不了陈程的阴寒之气的介入。 第74章 八卦治病法 北宋周敦颐在《太极图》的解说中提出了“无极而太极”最高本体的宇宙生成论。 他认为“太极\"的动静产生阴阳,阴变阳合而生出水、火、木、金、土五行,\"“二气交感,化生万物”,“万物生生而变化无穷焉,唯人也得其秀而最灵”。 此文是道教《太极图》与儒家《易》说的思想结合,是以《易》来说明《太极图》义蕴的重要文献,奠定了程朱理学的基础。 《易.系辞传》“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无极而太极。太极动而生阳,动极而静,静而生阴,静极复动,一动一静,互为其根。” “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三才,三才生四象,四象生五行,五行生六合,六合生七星,七星生八卦,八卦生九宫,九宫归十方。”万事万物都在发展,静中有动,动中有静,人就在万事万物不断地发展中,动静结合,存在于整个宇宙中的一个微弱的磁场,他被外界磁场的保护与干扰。 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合为八卦,乾为父,坤为母,震为长男,巽为长女,坎为中男,离为中女,艮为少男,兑为少女,而这八卦对应人的身体部位为乾为头,兑为口,震为足,巽为股,离为目,坎为耳,艮为手,坤为腹。 八卦对应的人体脏腑器官: 乾卦:属性健。对应大肠、脑、脊椎、督脉、胸部、左下腹、左下肢、男性生殖器。 坤卦:属性顺。对应脾胃、任脉、腹部、左肩、肌肉、消化系统。 震卦:属性动。对应肝脏、双足、神经、筋脉、筋膜、右腰、右胁肋、右肩臂等。 巽卦:属性入。对应胆腑、肱股、右肩、神经、食道、肠道、淋巴系统、呼吸器官。 坎卦:属性陷。对应肾、膀胱、任脉、耳、腰、骨、髓、脑、发、性器官、血液循环、泌尿生殖、免疫系统。 离卦:属性附。对应心脏、心包、血脉、小肠、眼目、头脸部、颈部、胸部、上腹部。 艮卦:属性止。对应脾胃、鼻、手、右下肢、脚背、足趾、背脊、皮、乳房等凸起之处。 兑卦:属性悦。对应肺脏、气管、食道、口舌、咽喉、牙齿、左腰、左肋、肛门、皮毛。 人体有十二条经络,一天有十二个时辰,每一条经络都对应着一个时辰,不同的脏腑对应的经络不同,各自的时间也不同。 十二条经络中的气血就像潮汐一样,到了对应的时辰,此时经络中的气血最为旺盛,经络对应的脏腑功能也到了最强的状态。 通常心对应午时、肝对应丑时、脾对应巳时、肺对应寅时、肾对应酉时。 中医认为,人只有顺应身体气血运行的规律,才能有更好的身体状况。 医治者通过望、闻、问、切后,熟知人体的生长状况,人应积极配合医治者治疗。 一凡一整天没什么事,头脑中不断浮现这些中医里面八卦与疾病的内容。 纪叔是前天高血压发病的,今天必须去一下他的家里,给他再治疗一次,防止他象阿升的父亲一样,病重成中风、脑梗塞。 治疗纪叔的病须在下午的五点到七点间,也就是大家所说的酉时,这个时间是治疗有关肾而发病的最佳时机,若酉时出现乏力、疲惫、低热、面色潮红等症状,说明肾中精气不足。 按照两人原来约定时间,梁丽雅下午五点来到一凡办公室,一凡见她来了,提起自己的包,站起来和她一起去停车棚开车。 因为还不到下班时间,一凡问梁丽雅有没跟杨心凌说,她说,跟她打了一声招呼,说是去纪叔家一趟,杨心凌说,尽管去吧,仓库里有她。 纪叔的儿子和女儿都在广州的行政单位上班,一般情况下都不在家,家中就只有两个老人,一凡叫阿升来帮忙,也就是这个原因。 十分钟后就来到了纪叔家,纪叔一个人在家,梁丽雅的妈也来了看纪叔,她告诉一凡说,丽雅的舅妈出去买东西了。 大家都不陌生,梁丽雅的妈看见一凡带着梁丽雅也没问什么,只知道他俩是来给纪叔治病的。 一凡坐在纪叔旁边,跟纪叔说,趁病情不是很严重,再来治疗一下,以后就不会出现中风、梗阻之类的事,及早防止,不要再发生象阿升爸这样的情况。 纪叔笑了笑说:“一凡,你有心了。” 一凡也笑笑,说:“没什么,你健康就好。” 梁丽雅的妈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一凡,也不知她心里想着什么。 稍坐一下,一凡让纪叔躺在躺椅上,开始按东南西北等八个卦位方向分别放上一张早已画好的黄纸朱砂纸符,并且在北方坎卦和东方震卦方位再放上一张药符。 然后一凡站在纪叔身边,念起了一段催卦起动的咒语:\"震东离南,坎北兑西,乾艮坤巽,四维卦起,天不忌,地不忌,阴阳不忌,百无禁忌,八卦宗师助吾卦挪移,百病消,万疾失,太上老君把药赐,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念,敕!\" 只见从门外吹进一阵阵风,停在纪叔的头上打起了漩涡,由低到高,把地上的纸符吹得猎猎作响。接着他又念了一段治病咒语,引擎坎位和震位的两道药符起动,只见这两道药符在旋风的吹动下,猎猎地发出“嗖嗖”的声音,挣扎着想脱离一凡的控制。 一凡在太极圈内走起了八卦步,刚走完第七圈,一凡在坎卦上脚猛地蹬上一脚,坎位上的药符瞬间燃烧起来,变成了一道金光飞入纪叔的身上,接着又在震卦方位上蹬上一脚,同样的,那道药符燃烧后就成了一道金光,飞入了纪叔的身上。 纪叔接连打了两个颤。此时,梁丽雅两母女看到客厅里发生的一切,大气不敢出,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梁丽雅看到一凡额头上大汗淋漓,赶忙上来帮一凡擦汗,等梁丽雅擦完一凡额上的汗水,一凡又转回纪叔身边,在纪叔身上又抻指为剑打入一道金光闪闪的符篆,符篆在纪叔的身上绕了几圈后飞进他的体内,纪叔又打了一个颤。 接着一凡念了一段收卦诀,刚刚念完,八个方位的八个卦符飞到太极圈后旋转起来,一凡手中打出一股真气,用手指将八个卦符全部引入纪叔的上空,画在黄纸上的符篆忽地一下钻进了纪叔的体内,黄纸上的符消失殆尽,只剩空白的一张黄纸。 一凡在太极圈内走了三圈八卦步,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将气收纳到自己丹田中。 梁丽雅拿起纸巾给一凡擦汗,一凡接过她手中的纸巾,自己擦起了汗,不想让她妈看到,闹得大家尴尬。 一凡说,纪叔,你全部经络都已经疏通了,血管也没有了阻塞,静养两天就没事了。 纪叔站起,握了握一凡的手,眼里满是激动的泪,口里不停地说:“好好好。” 梁丽雅看到一凡一身汗和疲惫的神情,心里疼得直想掉泪,侧过身帮大家续满茶,梁丽雅的妈则端起茶给一凡,叫他坐下喝茶。 一凡说:“谢谢阿姨!” 此时,纪叔的老婆从外面提着很多东西回来,看到纪叔跟她出去那时完全不一样,容光焕发,很是高兴,把买的零食放在桌子上,叫一凡吃。 治完纪叔的病,差不多六点半,纪叔说晚上在家吃饭。 一凡说,不用了,不必要客气。他收拾好东西,朝梁丽雅使了一下眼色,她也明白一凡的意思。 一凡向纪叔辞行,纪叔跟着一凡走出门外送行。 一凡说,纪叔,回去,好好休养,身体没事。 打开车门,启动车子,离开了纪叔家。 梁丽雅问一凡去哪里,一凡说,去吃饭呀。 两人找到一家餐馆,点了两个菜,坐下后,梁丽雅问一凡:“为什么不在我舅家吃饭?” 一凡说:“你妈在,不方便,你看她的眼神,就像看女婿一样。” “还不更好,说明她接受了你。”梁丽雅说。 “好?好什么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俩的情况。”一凡提醒梁丽雅说。 梁丽雅嘟了一下嘴,傻傻地看着一凡。 两人吃完饭,梁丽雅说,今晚去我家,一凡说,全身都是汗,洗个澡再去。 梁丽雅说,家里不是有衣服吗? 一凡突然想起在她家是有自己换洗的衣服,说,那也得把车开回去,骑摩托车再过来。 于是两人又往公司赶去,骑着摩托车回到了梁丽雅家。 晚上两人在床上聊得很晚,聊的内容基本都是两人之间感情的事。 梁丽雅说:“我妈时时刻刻都在关注我们俩的事,多次催我要与你商量,早点把两人的事办了。” 一凡跟她解释说:“你看我们会有结果吗,你可以在你妈面前把这事说清楚,不要让她再有任何想法。” 梁丽雅说:“要不我们生个孩子吧,名不名份不重要,重要的你在我身边。” 一凡想想家中的妻子,不知怎么开口和她解释,躺下后装睡,梁丽雅那晚做了一件蠢事。 第75章 浓浓的阴寒之气 星期六的上午,陈程在bb机里留言“想见你,晚上有空不”。 一凡想断掉与她的交往,可想起那晚的梦,在极端矛盾的情况之下还是回了一个电话给她,电话中告诉她,晚上不一定有空,下午下班后再联系。 下午五点的时候,在石歧中学教书的赖进打电话说:“很久没聚了,晚上魏松请客,叫你顺便把他和辉林女朋友都带过来,老地方。” 一凡看看时间,离下班时间只有半个小时,要通知区可欣,时间有点急,放下电话后,便骑上摩托车朝区可欣那玻璃厂驶去,公司离玻璃厂不远,一里多路程,几分钟就到了。 在玻璃厂门卫室发了几支烟给那些门卫,一个年轻的门卫屁颠屁颠地就去喊区可欣。 两三分钟后,区可欣来到了门卫室,看是一凡,两人在电动门前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一凡刚要发动摩托车,只听见那门卫对区可欣说,你男朋友长得真帅。 一凡装作没听见,一点火,车子就一阵风似的,离开了玻璃厂。 回到公司后就坐在办公室等麦小宁和温蓉。 看看时间还有十几分钟,一凡拿起电话给陈程的bb机上发了一条信息:“今晚没空,九点后才有时间。” “我等你。”不到一分钟,陈程回来了信息。 一凡跟丁爱玲打了一声招呼,说晚上同学聚会,用下车子。 丁爱玲说,开车尽量少喝酒,安全要紧,一凡回答她说,会的。 下班后,温蓉和麦小宁两人同走在一起,来到一凡办公室,丁爱玲已经走了,一凡叫她们五分钟后去公司门口等。 一凡收拾好办公室,开着车就出了公司,麦小宁和温蓉坐上车后,就去接区可欣。 区可欣早已站在工厂门口,看见一凡开的车,向他们挥手,刚停下,区可欣就上车了。 开车去石歧中学只要十分钟,车子停好后,赖进他们已经到了。 一伙人走进“歧峰酒店”,大堂里刘钰和韩轩坐在那里。 刚刚在包厢坐了下来,温辉林也赶到了,他坐在区可欣旁边,嘘寒问暖的,韩轩说:“温辉林,重色轻友,不要这样秀恩爱好不好?” 说后大家都笑了起来,笑得区可欣脸上飘起两朵彩云,倒在麦小宁后面,不好意思地躲了起来。 一凡早就知道他们两对,家里也同意他们的婚事,今年春节期间彼此都见过了父母,准备年底就办仪式。 大家还是像原来一样,五对,男隔女的坐好,一凡和麦小宁两人依然坐主席。 晚饭也像以前一样两瓶白酒、两瓶红酒,喝什么酒自由选择。 大家也知道魏松请大家吃饭,一定有喜事,结果一开席,赖进说,这次魏松的公开教学课得了一等奖,奖金就有三千多,我们一起来祝贺魏松。 十人坐了满满的一桌,十只杯子相碰,发出“咣当”的声音,大家你一句,他一句的祝贺,一开席就进入了敬酒的环节。 接着就是两对两对敬酒,尽管一凡和麦小宁两人不能公开是一对,但在这种环境下,也就成了一对。 大家无所顾忌地说着话,身在异乡,有这样的一伙好同学、好朋友在一起也是一种慰藉。 一凡说,要不你们四对干脆办一场集体婚礼好了,到时在一起也热闹,也省得多包几次红包。 韩轩说,这可不行,到时我和宏林结婚,你的红包没一千以上,你自己带碗筷来喝喜酒吧,说后全场哄堂大笑。 笑声刚停下,刘钰说,我和赖进结婚,作为老同学,你红包没两千,那你就自带凳子来喝喜酒,说完又是一阵阵大笑。 说话一个个升级,要求也一个个升级。 温蓉说,我和魏松、我哥辉林和区可欣的婚礼,一凡你不用包太多,一两千就算了,但人可以不来。 哈哈哈,大家笑得前俯后仰的,有人蹬脚,有人拍桌子。 麦小宁听到她们各自在秀恩爱,看着她们不说话,随她们笑了笑。 一凡说:“那这样,我就亏他妈给亏开门,亏到家了,封了一个礼,连口水都没喝上,不干。” 说后又大笑了一场,彼此又开始了敬酒。 “来来来,我跟小宁敬大家!” 一凡为了安抚麦小宁孤独的心,拉了拉她,站起来敬酒。 整个餐席,格外地热闹,你一句,他一句地说着笑话,一晃就过了一个半小时。 散席后,他们各自领着自己的女朋友离去,一凡开车带着麦小宁朝步行街驶去,带她去逛百货商场。 她看中了一套衣服,一凡给她买了下来,对他说:“小宁,好久没送礼物给你了。” 麦小宁激动得像个孩子似的,抱着一凡,亲了他一口。 把麦小宁送到住的地方,差不多九点了,一凡说,自己还有点事,等下不一定会再到回来。 麦小宁也没说什么,说了一句:“路上小心点!” 一凡转过身,看了看她,一股热流涌上心头。 赶到陈程住的地方,已经超过了五分钟。 一凡刚一踏进门,就被陈程抱住了, 她说:“想死我了。” 一凡问她“有什么事,这么急叫我过来?” 陈程说:“就想见你。”说后,把一凡推到墙边,猛烈地吻起了一凡。 一凡说:“停停停,有事说事,别搞得生死别恋一样。” 陈程根本不顾一凡说什么,把自己的外套甩开,整个人贴在了一凡身上。 一凡感觉到她身上有股很浓的阴寒之气向自己袭来,这种感觉在其他女人身上从来没有,即使是麦小宁,她作为也是一个纯阴女人,也没那么浓厚。 这种感觉就像是那晚的梦一样,三人盘坐在水池边石板上的那股阴寒之气那么浓,陈程靠近自己之后有种飘浮感。 一凡心里想,难道师傅老道长在梦里的话是真的,自己除了要得到麦小宁的阴寒之气外,还得需要陈程的阴寒之气来达到另外一个高的层次。 想到自己不愿与陈程之间有什么纠结,现在自己在选择之中产生了激烈的矛盾,感情与功力方面,两者之间选择哪个?一凡暂时下不了决定。 随着时间越来越长,陈程的那股阴寒之气就越来越浓,浓得能把他整个身子包裹,催动他身上一股气流猛烈地翻滚,从头上到脚趾,就连手指也不听使唤地躁热了起来,自己想停也停不下。 一凡想,难道这真是上天送给自己的尤物,是老道长指引自己与陈程认识? 一凡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最后选取择了功力的提升,再加上陈程的挑逗,晚饭酒精的催动,于是一凡迎合着她,抱着她,两人热烈地吻了起来,一凡能感觉得到她唇里的寒冷和从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 渐渐地两人进入了状态,一凡将她抱在了床上,通过掌心的传输,一股阴寒之气缓缓地贯入了一凡的全身。 当那股阴气慢慢淡薄之后,一凡站了起来,对陈程说:“对不起,等下还有事,你早点休息吧。” 陈程眼里满是失望,伏在一凡的胸前,颤抖着哭了起来。 一凡拍拍她的后背,说:“我们不该这样,如果继续下去,肯定会害了你的。” 陈程使劲地摇了摇头,说:“一凡哥,这是我自愿的,我不怪你,我不奢望什么,我只想你心里有我,有点点就够了。” 一凡说:“我会的,你我朋友相往好不好?” 陈程点了点头,一凡在她的额头亲了亲,抱了抱她之后,离开了陈程的住所。 一凡回到住的地方,丁爱玲已经睡下了,自己蹑手蹑脚地去洗澡,上床睡觉,躺在床上,庆幸自己在陈程那里坚守了那道最后的防线。 晚上,一凡又做了一个梦,居然跟那晚的梦如此相似,不同的是梦里没有了老道长。 第76章 打工者的悲哀 五月过后便是炎夏时节,天气也热了起来。 工人在车间上班尽管成天有一米多大的风扇\"呜呜\"地吹着,整个车间还是觉得有点热。一些搬运工,干起活来全身都被汗水浸湿,对这部分人,公司也做好了防暑处理,给他们发放防暑药物,比如藿香正气水等等。 公司食堂下午也做了降暑茶。中山沙溪凉茶是很有名的,降暑茶基本配方也就是沙溪凉茶的配方,有时会做些绿豆汤。 但还是有人轻微中暑,头痛脑热的时有发生,每天医务室都围着很多人,要这药那药的,忙得叶文武不可开交,自从那次叶文武不听自己话之后,一凡也不轻易出手了,除非一些大的伤情。 第五批货的订单出货后没几天的一个下午,一凡的老乡郑传森走进自己办公室,坐下后,一凡问他有什么事,他满脸愁容地说,想问问一凡身上有没有钱,借两千块钱给他。 一凡知道郑传森两夫妻是在那次锁厂扩产时招进来的,郑传森的脚因在邻县崇义挖钨矿,左脚被石头轧残废了,走路有点高低,虽然两人不经常在一起,但相处得还算可以,他们夫妻俩的工资也还算高,唯一一点的是他的老婆嘴碎,经常在老乡间挑拨是非,有几次就是因为他老婆乱说话,使得有几个老乡闹得不团结。 一凡跟郑传森说过要说说他老婆之后,两人就很少玩在一起,后来一凡理都不理他夫妻,觉得与这种人在一起,降低自己身价,一生都衰得成,特别看过他老婆的面相后,更加不跟他们在一起。 一凡问他:“发工资才半个月,借钱干什么?” 郑传森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声音哽咽地说:“家里出了事,晚上要坐车回去。” 一凡看他一副悲伤的样子,问他:“家里出什么事啦,为什么这么伧促?” 他说:“他两个小孩被水淹死了。”说后,就坐在那哭了起来。 一凡心里一愣,全身发凉,觉得他说得有些莫名其妙,有点不相信他说的话,说:“两个小孩?” 郑传森点点头说:“嗯,就在下午上班的时候,家里打电话说的。” 郑传森的家一凡是知道的,他的老婆是自己在学校教书时同事的妹妹,他哥教了一凡班上的体育,过年回家,见到他哥,他哥还交代自己在外面多关照一下他的妹妹夫妻俩。 平时通过交往,一凡知道郑传森有两个儿子,年龄不大,大的才七八岁,小的五六岁,小的还是躲在山中钨矿时生下来的,来中山打工后,把两个小孩托付给了他老婆的姐姐带,现在好了,钱没赚到,两个小孩反而出了事,双双没了。 难怪他会哭得如此的伤心,可以想象他老婆更会伤心得死去活来。 给别人带小孩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没事还好,发生什么事,带的人说也说不清,象这种半大不小的人最难看管,稍不留神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老虎都有打盹的时候,况且家在农村,还得干农活,近河和公路的出事的概率就更大。 一凡老家就出现过这样的事,这是他老婆陈艳青告诉他的,说是有个傍晚,邻居家的小孩,没事跑出外面去玩,碰巧门口停了一辆小货车,那个小孩钻进车底里去玩,司机看看前后没人,没有注意到车底下有小孩,结果发动车子以后,活活地把车底下的小孩压死了。 当小孩妈妈发现以后,看到倒在地上满身鲜血的孩子,一个活生生的人转眼就没了,跪在地上呼天喊地,捶胸蹬脚,可这些都已经晚了。 小孩的爸爸在外打工,对于家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女人心中也没点主意,最后还是有人帮她打电话告诉了她外氏家的人,才来到她家帮忙处理这事,不管责任是谁,小孩没有了才是天大的事,赔再多的钱也换不来孩子的命。 诸如此类的事,时刻都在发生,这的确是这代人的悲哀,为了全家生活好一点,在外打工累死累活,顾得了家里,赚不了钱,顾得了赚钱,就空不手来给孩子温暖的怀抱。 一凡从抽屉里拿出两千块钱给他,不断地安慰他,叫他要坚强起来,不然他的老婆会更加的脆弱,问他有没买到车票,拍拍他的肩,一言尽在不言中。 郑传森说,还没买到车票,准备到小榄去拦车,那里过往的车比较多,马上准备出发。 他拿到钱后,马上就离开了办公室,一凡跟着他来到他俩租房子的地方,只见他老婆神情呆滞,满眼的迷茫。 一凡上前去拍拍她的肩,安慰她说:“事情已经发生了,生的人保重好身体,别哭坏了身子,两人都还年轻,还有机会再生。路上保重!”说后,从口袋里掏出两百块钱给她,话也没说的走回了公司。 人啊,都没有先知先觉,只有在事情发生之后才会后悔,假如象郑传森一样,留一个人在家,把两个孩子带大,自己家过得苦一点,生活再累一点,只要自己看管好孩子就不会发生自己这辈子都后悔的事。 象他们这样还好一点,还年轻,万一已经结扎,也还可以做输卵管的接驳手术,难就难在那些已经没有生育能力的妇女,因计划生育政策只生了一个,失去了就失去了,一生两夫妻守着这个没点生气的家过完一生。 《孟子离娄上》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舜不告而娶,为无后也,君子以为犹告也”,其中“无后为大”指的是没有尽到后辈的责任,即没有承担起传宗接代、延续家族血脉的责任,这是三孝中最大的罪过。 计划生育政策的实施无疑造成了许多这种家庭的发生,在“只生一个好”的时代,不管是城市还是农村,头胎是个男孩的基本上是只有一个孩子,假如小孩在十几岁以上出了事,两老子终生就没有了希望。 计划生育政策的好坏,在九十年代,直至后来一二十年,都看不出来,直到了本世纪的一二十年代才彰显出它的弊端,人口的老龄化,这将是几十年的大问题,下一代人将承担起两夫妻要管四至六人的吃喝拉撒睡,负担的增加,大部分人不愿结婚生子,再加上医疗、教育负担的增重,人能活下来都不错了,还谈什么“无后为大”,尽社会的责任。 从命理学来说,人一出生就注定了今世怎样,“哇”的一声后就已决定了自己的生辰八字,即使小孩不出事,两人孤独终老的也大有人在,就即使有小孩,小孩不在身边,小孩象卖掉一样的大有人在。 “命里有来终须有,命里无来莫强求。”这虽然是一句千古不变的安慰人的话,这是一种阿q精神,但也道出了人世间的千万种无奈。 就比如自己的养父养母,他们终生没有生育,在外人看来,他们将会两人孤独地过完自已的一生,可是自从一凡七八岁来到这个家之后,自己已经成人,娶妻生子,担负起了赡养两位老人的生活,反哺养父母的抱养之恩,这就是命。 一凡想到这里,马上提起了电话,接电话的是自己的养母,一凡跟养母说了很多的话,最后才问到妻子去了哪里,养母说,艳青带着依晨出去玩了后,才挂下电话,心里一直不能平静。 直到这时,一凡想多生小孩的念头才坚定了下来,老家有句话说得好 “一箩竽子乱笼笼,总有一个好做种。” 妻子陈艳青做了节育手术,梁丽雅、麦小宁或者还有陈程她们也是不错的生育对象。 第77章 阴宅风水 一凡这段时间的功力有所提升,但很慢,那种现象都是跟陈程经常会在一起的结果。 每次陈程的冲动一凡都会以各种理由拒绝,两人没有过进一步的深入,失去了很多提升的机会,也造成她身上的很多阴气浪费,有时一凡也很后悔,这么好的资源就这样白白地流逝了。 公司选址一直也没确定下来,一凡和丁爱玲两人通过报纸去过很多地方,都是因为场地不合适的原因而没有谈成。 丁爱玲也不着急,用她的话来说,如果公司推迟成立,订单照样可以找到生产厂家,可一凡却是在干着急,他想早点办好这件事。 有时在某些方面两人难免有些分歧,但两人都知道不管说什么都是为新办的公司好,为以后的生产创造更好的基础。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没有波澜也没有曲折,只有一天天辛辛苦苦的劳作,看见一批批质量合格的产品发出去,心里还是很欣慰的。 一凡近段的目的,一方面做好自己的事,帮丁爱玲管理好订单的质量,另一方面总感到自已对一些病情会有点力不从心。 就像上次公司有个员工喉咙有团硬块,造成说话、吃饭都困难,叶文武说他是咽喉炎,甚至乎是食道的问题,一凡说,他应该是肝火旺的问题而造成的,最终谁也说服了谁,去医院检查也说是食道的问题,但终究没治好,留下了后遗症,一凡也没办法拿出更好的治疗方案。 下午,纪叔来到办公室,两人没事就聊天。 一凡很尊敬纪叔,纪叔也很喜欢一凡,也知道自己的外甥女梁丽雅与一凡的关系很好,同处在一个公司,或多或少的也听到一些传闻,但传闻归传闻,没有一件事能得到证实。 梁丽雅的妈妈也问过纪叔,说他们两人是不是在谈,纪叔也说不出所以然,再加上梁丽雅的妈妈见到一凡都是在公共场合里,只有那次给梁丽雅做药丸是在梁丽雅家,但也说明不了什么。 纪叔经过几次与一凡深的接触也感觉一凡这个年轻人不错,愿意帮忙,有什么事都把别人先考虑上,像上次纪叔的高血压病,纪叔根本没要求他做什么,一凡主动地帮他治病,从不计报酬,他老婆多次提到要一凡到家吃餐饭,都被一凡拒绝了。 一凡给纪叔泡好茶,聊了一些身体上的事,纪叔的精神状态象年轻了十几岁一样。 人,只要血管与经络通畅,即便有点毛病也不是大问题。 纪叔说,明天上午跟他出去一趟,回趟老家,看看他一个发小家的风水。 一凡问纪叔,能不能先透露一点他们的情况,纪叔说,可以。 纪叔说,他发小就是自己的本家,比自己小三岁,这两年过得很差,小孩办厂亏了还不算,家中连连出事,大大小小的事不知出过多少,大儿媳妇患了尿毒症,小儿媳今年上半年出了车祸,至今还昏迷不醒,发小上个月又伤到了脚,反正什么事都好象针对他家一样。 一凡说,象这种情况一般都是阴风水出的事,就不知是那个方面。 纪叔说,我也觉得是,如果是阳风水的话,房子住了这么多年,也没出过事。 第二天是星期四,是正常上班的日子,一凡早上来上班的时候就跟丁爱玲说过上午会出去一趟,陪纪叔去办事,丁爱玲说是纪叔家的事就上心点,一凡点点头说会的。 十点,一凡没什么事,就在办公室等纪叔,纪叔来到办公室问一凡,是开他的车去,还是一凡开车去。 纪叔说,开他的车去,就叫区诗奇开车,如果一凡开车就不用叫他,一凡搞不清楚他叫区诗奇去的原因,是他不能开车,还是有事安排区诗奇。 一凡说,开谁的车都没关系。 最后纪叔说,区诗奇是我发小的外甥,叫他做事也没什么。 一凡一听就明白纪叔的意思,说,那我开车去,叫上区诗奇。 一凡开着车,区诗奇坐副驾驶指路,纪叔坐后座。 纪叔的老家比阿升家远,阿升家是后来做出港口的,家里还有一栋房子,路过阿升家时,纪叔指了指阿升的家。 阿升家整栋房子做得很气派,装修也很豪华,一凡问纪叔阿升在港口的房子为什么不装修,纪叔说,那是阿升刚开始创业时做的,阿升爸中风后方便治疗才住在外面。 一凡说,难怪,阿升这么有钱,房子不应该这样呀。 车子走了有半个小时,区诗奇指着一栋房子说,那就是我舅的房子。 从外表看上去,他舅的房子也建得很豪华,占地面积足有一百二十多平米,欧式结构,屋栋是蓝色的琉璃瓦,外墙是淡黄色水泥漆,中间间隔些褐色的墙漆,相当漂亮。 一排四栋住宅,一字排开,整齐又大气。 区诗奇舅家的住宅是左边的第一栋,左边有条路连着刚才开车来的路。 一凡把车停在了房子前面的地坪上,三人一起下车。 纪叔看到门前站的一个五十开外的中年人介绍说,这就是我的发小,你叫锋叔就行。 一凡上前叫了一声“锋叔好”之后跟他们进了客厅。 喝了有十几分钟的茶,纪叔说:“一凡,四周走走,看看这些房子建得怎样?” 一凡提着自己的包,出到外面四周走了一圈,没发现什么问题。 一凡问锋叔:“目前有几个孙子了?” 锋叔看了看一凡,想不到一凡第一句话就问他这样的话,反问一凡一句说:“你看呢?” 一凡说:“锋叔,恕我直言,根据我的经验判断,你应该最多一个孙子,甚至乎一个都没有。”然后双手握拳,对着锋叔说“说错别见怪!” 锋叔说:“你说得对,暂时生的全是孙女,没什么好见怪的。” 一凡又拿出自己包里的三合罗盘,测量了他住宅的坐山朝向,是坐北朝南的壬山丙向兼子午,从外势来看,这些并没有什么不妥。 几人回到客厅喝茶,纪叔说:“一凡,怎样?” 一凡说,锋叔这家的风水还不错,唯一一点就是青龙方有一条路,造成青龙方泄气败财,男丁不旺。” 锋叔说:“有化解的办法吗?” 一凡告诉他:“有,幸好这条路离家有一两米的距离,可以种些树来增强气场,增加阳气。” “有没有其他的问题?有的话尽管说。”纪叔说。 “阳宅没有了,但阴风水一定有问题。”一凡断言说。 “那我们就去看看阿锋家的阴风水吧。”纪叔看着锋叔,带有征询的语气说。 “好,我去拿把刀来,不知路上有多少草。”锋叔叫他的大儿子去拿柴刀。 五六个人在锋叔儿子的带路下朝他家祖坟走去。 走过一段公路后,又在山上走了有四五分钟,大家停下脚步,锋叔指了指山下的几座坟墓说:“这就是我家的几座祖坟。” 整片有四五座坟墓,其中最下面有座坟比较新,像是刚修一两年的。 一凡走近那座坟,从碑里刻的字就知道,这座坟是前年修的,坟主是锋叔的父亲,而且死了已经二十三年了。 一凡说:“锋叔,你爸死时不到六十岁,也不是正常死亡的,对不对?” “对,我爸死时才五十九岁,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他是自缢的,那时因为家里困难,再加上身体有病,就连治病的钱都拿不出来,他不想连累家人,选择了这样。”锋叔边说,不停地用衣袖擦眼泪。 纪叔说:“一凡,你是怎么断定他爸是非正常死亡的?” 一凡指了指坟前一株树上的青藤和坟墓四周的草说:“你们看,那树上的青藤和坟墓四周的草,断坟诀中有句'吊死打死肥草盛,前有藤树吊颈坟’,这个地方风水是好,除了明堂稍有欠缺外,逆水来朝,龙脉绵绵,癸山丁向,右水倒左,水出巽巳方,为正养向,葬后丁财两旺,发福绵远,房房皆发。” “那为什么,我爸葬在这反而造成家里处处不顺呢?”锋叔听到一凡这样解释自己父亲的坟墓,心里感到不解问一凡。 一凡说:“坏就坏在你们心好,太有孝心,赚了一点钱,想给自己的父亲修坟墓。” 大家站在那里认真地消化一凡的话, 一凡见他们不太理解自己的话,说:“你们不该给他修坟、立碑,这样死的人,没福消受这样的待遇,就象乞丐住不了豪华别墅一样,这样懂了吧?” 纪叔点了点头,毕竟自己经历过更多的事,问一凡说:“要怎么弄?” 一凡蹲下身,用手指点了点碑石右下角说“从这时打一个洞进去,有手指这么大就行,记住不能动到碑上的字。还有一点一定要打通到里面的坟茔,回去后我再择一个日子给你们。” 锋叔说:“好吧,大家回吧。” 回到锋叔的家,一凡根据碑石上刻的死者的纳音、坟墓的坐山朝向,左手轮了几圈,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把动工的日子时辰写在了纸上,并再声重复了一些注意事项,然后说,别忘了在房子的青龙边种上树。 中午,锋叔带大家出到港口镇里吃午饭,三人离开时,锋叔给了一凡一个大红包。 回去的路上,一凡问区诗奇说,你妈是不是长得很美丽,而且文化程度很高。 区诗奇看了看纪叔,点了点头,没有直接回一凡的话。 整理好锋叔爸的坟墓后的一个月,他的小儿媳妇醒了,不久就出了院,再过了一年,锋叔喜添小孙子。 大儿子的生意也越来越好。这些都是纪叔后来告诉一凡的。 第78章 移毒治疗法 材料仓库总有那么多事,一凡刚上班不久,又有人发了留言“有空来办公室”。 他也不知道到底是梁丽雅发的还是杨心凌发的,总之她们留言心定有事。 一凡反正也没什么事,合上刚刚看的老道长留下的那本《道医要略》,起身就去了材料仓。 走到材料仓库门口,只见杨心凌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就问她:“心凌姐,你脚怎么啦?” 杨心凌说:\"等下说,我去不锈钢开料车间找个人,你先坐。“ 一凡走进办公室,看见梁丽雅在整理账本,问她:“刚才是谁留的言?” 梁丽雅抬头看了看一凡说:“是心凌姐,她去不锈钢开料车间了。” 她说完后就站起来去泡茶,一凡问她:“心凌姐的脚怎么啦,是不是她老公打瘸的?” 梁丽雅\"扑哧\"一笑,差点打了茶铳,说:“还会象你这么无聊,没事就打老婆。” 这时,杨珊也走了进来,叫了一声“张特助,怎么有时间来仓库看美女?” 一凡看了看她,发现今天她穿得很漂亮,穿着一套紧身衣服,前凸后翘的,身体更显苗条,就说:“杨美女,穿得这么漂亮是有什么好事吧。” 杨珊举起手挥了挥,装着要打一凡的样子:“去,身材好,穿什么也漂亮。” 一凡说:“是是是,大美女,不穿衣服更漂亮。” 梁丽雅\"哈哈哈\"地笑了起来,杨珊追着一凡去打,刚要出门,杨心凌在门口堵住了她,杨珊不小心碰到了杨心凌,杨心凌退后一步,嘴里“唉哟”一声后“嘶”了一声说:“去醒。” “去醒”是句广东白话,表达的是一种乱来,莫名其妙的意思。 大家进了办公室,坐下后,杨心凌说:“一凡你看我的脚那是什么,走起路来,碰到就疼。\" 她脱下鞋袜,伸出脚盘给一凡看,杨心凌的脚很短,身高一米六十多的女人,脚长只有三十六码左右,脚细腻得如一块玉,晶莹剔透,每一处都散发出自然的光泽,看后让人有种想摸摸的感觉,只是靠近尾趾的地方有块小小的淡黄色硬块。 一凡说:\"心凌姐,你脚长得真好看,都想抱在怀里焐一焐。\" 梁丽雅白了一凡一眼,满眼的嫉妒,一凡装着没看见,然后用手摁了摁杨心凌脚的硬块,她脚一缩,说有点痛。 一凡说:“心凌姐,你脚上长鸡眼了,穿这么小的鞋干嘛?” “鸡眼?用什么药好,痛死了。”杨心凌一副痛苦的样子。 一凡说:\"你等下,我现在就给你弄药去。\" 说后,一凡走了出去,来到公共卫生间后面,这里靠近一条河,河边种了很多大榕树,工人们休息很喜欢坐在这里聊天,正午也有很多人躺在这树下休息。 这里有株大榕树,整个树冠直径有十多米,能把一栋公共卫生间盖住,树干上寄生着很多骨碎补。 一凡拿起旁边一副木梯子,爬到树上,用手扒下一株,然后下到树下,将蔸和毛分开,拿到卫生间将它洗干净,再来到材料仓办公室。 一凡将骨碎补的蔸递给杨心凌说,晚上用刀片削去鸡眼上面的硬块,把骨碎补捶烂,再加点盐敷在上面就行了,坚持三天就没事了。 骨碎补上面的毛可以晾干,存起来,如果有什么刀伤,擦伤,可以用它来止血长肉。 杨心凌接过药后,放在一个塑料袋里,穿起鞋袜。 大家坐着喝茶,聊天。 这时,杨珊说,一段时间都感觉右下边腹部疼,问一凡是什么原因。 一凡问她,这几天肚脐周围和上腹部会不会疼,有没有想呕吐的现象,她说会有这种感觉。 一凡又问她,这几天没来例假吧,她红着脸说没有。 一凡叫她撸起裤脚到膝盖位置,用拇指指腹摁了摁她的阑尾穴,她用力地抽了一下脚说,有点痛。 阑尾穴在小脚前侧上部,当犊鼻下五寸,胫骨前旁开一横指,如果按这里有痛感的话,可以断定是阑尾发炎。 “那我先帮你按一下,可以缓解阑尾炎的疼痛感,如果以后严重点的话,再来进行治疗也行。”一凡说后叫她把脚放在椅子上,撸起她的裤脚在阑尾穴上持续按了四五分钟。 一凡问她疼不疼了,杨珊把裤脚放下后,说,不疼了。 几人坐下后聊了一会天,一凡的bb机响了起来,拿出一看又是陈程的,她说“晚上请吃饭,有重要的事。” “重要的事?”一凡边走出材料仓,边想想陈程能有什么重要的事。 怎么想也想不出什么事,快要下班了,走向了公司餐厅。 下午没什么事,一凡接着看老道长留下的那本《道医要略》,发现里面有篇关于阑尾炎的治疗方法:移毒疗法。 移毒疗法是将人体内的病灶进行转移,从上移到下,或从内移到外,目的是把生长在离人体重要脏器较近部位,转移到肌肉较厚、远离大神经或没有重大危害的地方,然后让其溃破流脓,形成病毒的出口,泄出内毒病源,从而避免生命的危险。 像阑尾炎这种病可以不让它在腹中化脓,转移到阑尾穴上化脓;这是由上至下,由里往外,不用开刀做手术,减轻患者的痛苦,从而避免生命的危险,降低治疗成本,达到安全和治愈疾病的目的。 移毒疗法的最大特点,是能将人体重要部位的疔疮恶毒转移到次要部位,或从皮肉较薄和近骨之处转移到皮肉较厚、没有大血管大神经之处,然后让其溃破泻毒,既便于伤口愈合,又不伤重要脏器。 一凡看了这么多医书,只知道古今中医有解毒、败毒、泻毒、提毒、透毒之说,但是从来没有提到过“移毒\"。 “移毒”是以毒引毒,以毒攻毒,引毒下行,引毒外泄,达到良性转移病灶的特殊医治手法,一凡对里面的内容不禁好奇了起来。 治疗方法及过程中说到如何引毒,再如何化毒,使用哪些符篆、哪些咒语,大多数的一凡都能了然于胸。 一凡下班后没有开车去见陈程,而是骑着那辆摩托车去了,骑摩托车有两个好处,一来天气热,吹吹自然风更舒服,二来摩托车更容易找到停放的地方。 摩托车可以一直骑到陈程住的地方,十几分钟就到了。 一凡到达的时候,陈程也刚刚回来,正在开大门的锁。 一凡叫她不用进去了,等下吃完饭再到回来,陈程又把锁锁上。 陈程坐上摩托车后把就抱住了一凡,车子在小巷里不敢走快,左转一个弯,右拐一条道,出了巷子直接来到原来在那吃饭的那个餐馆。 陈程点了两个菜,一荤一素,还拿了一瓶白酒,一凡知道她的酒量还行,两人一瓶也就差不多,既不会喝醉,也能过过洒瘾。 晚饭陈程也没说找一凡什么事,一凡也不问她,知道这个不用问,她会说时自然就会说。 整顿饭,两人也没说多少话,陈程尽往一凡碗中夹菜,差不多半个小时就吃完了。 第79章 练就透视眼 吃过晚饭后,一凡买了单,两人骑着摩托车回到陈程的出租屋里,没凳子,两人只好坐床,坐了一会干脆两人横躺在床上说话。 陈程说,又是季度末了,自己揽储的任务还没完成,要一凡帮她想想办法。 一凡问她:“你的任务额度多少?” 陈程侧过身说:“每月一百万,总共三百万。” 一凡没说话,然后她双手撑起下巴,看着一凡的脸,撒娇地说:“一凡哥,帮帮我吧!” 一凡不敢马上答应她,只说:“明天我看账里有多少钱,如果够的话,去你在的银行开一个账户,到时你来办,就说是你的任务就行了。” 陈程高兴地说:“真的,那就先谢谢你了。”说后整个人伏在了一凡身上,亲了亲一凡。 一凡说:“不是真的,还是煮的。” 一凡想丁爱玲在中国的账户上有一千多万元,自己去陈程那家银行另外开一个账户,叫她转三百万过去,临时存放几天应该没什么问题,如果为难的话,把卡和密码全部给她,她就会更加放心。 陈程看一凡答应得这么爽快,感动得热泪盈眶,伏在一凡身上“嘤嘤”地哭了起来。 想想自己在中山上班以来,从来没拉过这么大的客户过来,前几个季度虽然有几个朋友帮忙,都是一些小数额,远远没有完成任务,除了奖金没有,还被业务主管狠狠地批评了一顿,现在一凡一个人就可以帮忙完成自己一整个季度的任务,大家都可以想像得到,她会有怎样一番心情。 在银行上班也不是这么容易的,形势好点的话,大家都好过日子,一个储蓄点任务没有完成,发的就是那么一点基本工资,奖金福利全都没有,有关系的还好,可以通过关系临时把款存进去,一个星期把款转出来,这些任务都是一个数字,过一下账就行。 还有的银行,宁愿拿出行里的部分奖金补给储户,自己任务完成了,还能得到其他的福利,再则争个好名声。 比如,自己的任务是一百万,完成了任务,自己每月就有一万元奖金,自己拿出五千元补给自己拉的客户,自己还有五千元奖金在手,其他的之类的补贴、福利等也得到了,账还是那个账,钱还是那些钱,还另外得到一笔不少的补助,这事何乐而不为呢。 陈程哭了一阵之后,抬起头,然后一转身与一凡并排地躺在了床上,抱住一凡就去吻他。 一凡有几个想法,一个是梦里老道长说的话,要提高自己功力必须要陈程的介入,二是今天下午看到的“移毒疗法”中说,这种方法需要很高的功力。 朋友都是用来帮忙的,一凡也知道,陈程会把一切给自己,除了情不得已以外,还有就是一凡对她有用。 人就是这样,等到你没有等价交换的资格,那你就应该退出这个圈子,因为你不存在交换的空间了。 一凡想等到自己都没有交换的条件了,那就会退出她的舞台,何不趁此机会得到她身上自己所需的。 所以这次一凡没有拒绝陈程送来的香吻,迎合着她,接受她递过来的一切。 两人抱在床上,又到了亥时时分,陈程全身的阴寒之气慢慢地涌了出来,最后喷涌而出,一凡全身被她的那股阴气包裹着,陈程一身发冷,连唇边都是冰冷的,但她感觉不到。 一凡看到她渴望的眼,眼神上有股迷离的色彩,一凡禁不住紧紧地抱住她,只见两人身上萦绕着白蓝色两条龙,一直游走在两人之间,持续了足足有两分钟,然后两条龙分别从各自的丹田中飞入了各自的体内。 一凡体内顿时翻滚起来,全身发热,头发直立,全身膨胀得厉害,那股气几乎能冲破自己的肌肤,手指也胀得难受,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一凡实在忍不住,一使劲,手指里喷出一股火焰,就象画符时闪出的金光,飞出了自己的身体。 两人情不自禁地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最终两人交互在一起,身体外是一个夜朗星稀的空间,一凡感觉有股更浓的阴气传入自己全身,他暗暗地运起了内功,阴寒之气在周身运转几圈后,“扑”的一声,冲向了天灵盖,整个房间金光一片,等到金光暗下去之后,一凡突然发现漆黑的房间里,自己可以看清一切,透过陈程的身子,可以看见她的五脏六腑。 几分钟后,两人都平静了下来,一凡想,自己是不是已经把天灵盖打开了,还是自己的眼达到了另外一个高度,变成了一双透视眼。 一凡忘记了疲劳,用力地眨了几下眼,发现一切都是真的,控制一下自己的内劲,眼可以自由地开合,用劲时可以透视一切,收功时又可以关闭透视功能,一双眼睛在阴阳眼的基础之上更上了一个层次。 一凡喜出望外,这个意外的收获让他情不自禁地吻向了陈程,陈程迎合着他,两人又缠绵在了一起,一凡得到了大大的放松,功力又进了一步。 一凡很晚才离开陈程那里,陈程看到一凡要离开,眼里满是不舍的神情,拉住他,不愿他离开,但自己也知道一凡不属于自己一个人。 回到住的地方已是十二点多了,丁爱玲早已睡下,一凡拿着衣服去洗了一个热水澡,满身的污垢,擦了很久才擦干净,悄悄地进到房里睡觉。 第二天,一凡准时起床,打了十五分钟坐后,感觉神清气爽,整个身子轻快了许多,走起路来就像是有轻功似的,洗漱完之后就赶去了办公室。 上午十点半丁爱玲才来到办公室,一凡想在丁爱玲身上检验一下自己的眼是否真有透视动能,使出内劲,展现在眼前的是丁爱玲的胴体,再加把劲,可以看到她的全部筋络,一凡这才相信了自己确实已具备了透视的功能。 两人坐后不久,一凡就跟她说起了在陈程那里另开一个账户的事,他详细地说明了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帮陈程说是帮自己一个朋友的妹妹。 丁爱玲答应了他,叫她办好账户后告诉她,下午就把钱转过去。 一凡在陈程那里花了半个小时就把全部手续办好了,临走时,告诉她下午有笔资金会转过来,另外还告诉他,如果自己在中山一天,每个月都会帮她完成任务。 陈程有说不出来的高兴,要一凡留下一起去吃午饭,一凡说,不必了,下午账到了,发个信息给自己。 一凡不会忘记帮过自己忙的丁爱玲,晚上就把银行卡及密码告诉了她,并把卡拿给丁爱玲,她说,自己放着吧,如果不相信你,就不会把款转过去。 晚上,一凡请丁爱玲去孙文西路那家西餐厅吃牛排,还弹了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曲《蓝色的爱》献给她。 丁爱玲痴痴地看着一凡弹钢琴,那清脆悠扬的琴声仿佛把她带到无边无际海的世界,自己徜徉进了一幅如诗如画的神秘画卷之中,经历一场情感之旅,让人久久地回味在这美好里。 丁爱玲想不到一凡的钢琴弹得这么好,曲终,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一凡点头谢意,走回丁爱玲身边,她冲上来抱住了一凡。 她说,弹得太好了,说自己也会弹这首世界名曲,但远远达不到一凡弹的意境,说一凡真是个prodigy(奇才)。 第80章 挪移阑尾炎 十天过去,一凡问丁爱玲要不要把那些钱转出来,她说,没必要,到时在国内租厂房,买机器就从那账户里出,转出来又多了一道手续。 一凡想想也是,干脆款就放在那里,并把这事告诉了陈程。 她说,这样更好,时间越久,客户就越稳定,对她在银行的影响也好。 那天陈程发信息说,给一凡买了一块手表,有时间大家再聚聚。 一凡回答她,这段时间很忙,有空再说吧。 第六批订单出货的当天下午,全部货都已装上车,一凡洗干净手,准备离开成品仓库,杨珊手扶着右下腹来到一凡身边,说是疼得难受,叫一凡帮她止止疼。 一凡问她是不是例假疼,她说,不是,好像真的是阑尾炎发作了。 一凡叫她先去医务室,叫叶文武打一针消炎止痛针,先消下炎,止下痛,等下自己再过来。 杨珊扶着腹部走了几步,有点想作呕,蹲在地上,刚好杨心凌从材料仓出来,一凡叫她送杨珊去医务室,杨心凌跑过来,扶着杨珊走了, 一凡赶紧收拾好东西,奔医务室跑去。 走进医务室,看见叶文武在给杨珊检查,一凡告诉叶文武说,杨珊这是慢性阑尾炎发作,先给她消炎止痛。 叶文武也说,应该是阑尾炎发作,然后找到消炎止痛药水,抽到注射器,叫杨珊脱下裤子打屁股针。 打好针后,一凡叫杨珊躺到治疗床上去,把隔断布一拉,撸起她的裤脚,用拇指指腹按她小腿上的阑尾穴,过了五分钟杨珊说不痛了,要下床。 一凡帮她穿好鞋,把她扶下床。 一凡跟杨珊说,你这阑尾炎随时都有可能发作,最好去医院做个手术,把她割掉。 杨珊说:“要做手术,有这么严重?” 叶文武说:“这种手术,不大,但开一刀,也不是那么简单,先给你弄点药吧,观察观察再说。” 一凡说:“干脆这样,今晚我给你治一下,晚上八点你来叶医生这里,我去准备一下。 杨珊说:“一凡,那就谢谢你了,能不开刀是最好的了。” 阑尾炎手术是不大,但留下的后遗症可说不清楚,有的开刀后,引起肠梗阻的不是少有,而是常事,造成第二次手术。 下班时,一凡通知麦小宁说,晚上八点来医务室,协助治疗一个病人。 麦小宁问是谁?一凡告诉她是杨珊。 下班后,一凡出到张老板那里买了一些蜡烛、纸钱、香,放在了摩托车的后备箱里,然后再到餐厅吃晚饭。 丁爱玲说,晚上有没时间大家一起上街去玩,麦小宁替一凡告诉丁爱玲说,晚上要给一个人治病,明天星期六,大家一起出去玩。 一凡说:“很久没聚餐了,明天大家聚聚。”另外叫麦小宁明天中午去买菜。 丁爱玲说,好呀,多叫几个人,大家一起热闹,不过,我不会做饭就是。 麦小宁说,还要你丁大小姐动手?有我们就够了。 阑尾炎是一种发生在阑尾的化脓性炎症疾病,属于消化系统疾病,八卦中属坤卦,阑尾是人体的常见器官,为细长弯曲的盲管,在腹部的右下方,位于盲肠与回肠之间。 它发炎的原因一个是阑尾阻塞,阑尾腔内粪石、寄生虫、淋巴滤泡增生等而导致阑尾腔阻塞,继发感染,另外就是细菌经阑尾开口进入阑尾腔,引起阑尾炎性反应。 今晚一凡就要采用移毒方法将阑尾里的毒由内转移到小腿上的阑尾穴,让毒在阑尾穴化脓,作为外表痈疖来医治,避免手术开刀带来不便和后后遗症。 八点,一凡带着麦小宁来到医务室,杨珊已经跟叶文武坐在了里面,一凡从摩托车后备箱拿出下午买的蜡烛、纸钱、香走进了医务室,杨珊看到一凡进来,站了起来。 一凡坐下后,跟杨珊说,晚上要把你阑尾上的毒移到你的小腿部,到时用化脓治痈疗的方法治疗你的阑尾炎。 杨珊听不懂、叶文武也听不懂。 叶文武说,还有这种治病法,不会是天方夜谭吧。 一凡说,绝不是天方夜谭,过几天你就知道,她小腿上有处地方会出现化脓的情况。 一凡撸起自忆的裤脚,点了点阑尾穴的位置,到时你就用外用药治疗就行。 一凡说:“杨珊,时候不早了,开始吧!” 杨珊站起来,跟着一凡和麦小宁两人进入了治疗室,一凡叫她脱掉外裤躺到治疗床上去。 杨珊有点不好意思,看到麦小宁在边上,心里就放心了。 一凡叫麦小宁一起来也就是因为担心杨珊会不好意思,再加上等下可能要她协助。 杨珊把外裤脱掉,穿着一条短裤躺了下去,她不知道今晚要脱外裤,天气热,穿了一条三角裤,但基本可以遮住害羞的地方。 一凡先点燃两支蜡烛,然后点燃三支香,念了一段太上老君咒:“太上老君,普在万芳,道无不应,三界之内,六合之中,顺之者吉,逆之者凶,敕命一到,雷霆随行,弟子有难,幸愿汝偕,逢凶化吉,化殃为祥,急急如律令!” 接着从纸钱里抽出三页纸钱,发功打开自己的透视眼,右下腹阑尾部位全部出现在眼前,只见阑尾外的盲肠与回肠间有些红鲜鲜的糜烂的肉,有黄豆这么大。 一凡按住那个部位,问杨珊是不是这里痛,杨珊点了点头,这就是发炎的地方。 接着一凡拿起那三页纸钱,在有炎症的地方顺时针画了三圈,再接着又取出三页纸钱,在小腿上的阑尾穴上逆时针地画了三圈,然后念了一段止痛咒:“天清清地灵灵,三奇日月星,通天透地鬼神惊,凶神恶煞奉吾令走不停。天灵灵,地灵灵,凶神恶煞,阴杀,阳杀,麻煞,喜煞尽改灭形,东方止痛神,西方止痛煞,南方止痛神,北方止痛煞,中方止痛神,五方止痛煞,止痛变化血变池,池变血,血变水,水变血,变化分响,子丑寅卯辰已午未申酉戌亥敕,十二时辰敕敕敕敕止止痛敕。神兵火急急如律令,神兵火急急如律令,神兵火急急如律令!” 接下来,一凡将刚才用过的六页纸钱点燃,放在地上,朝西南方拜了三拜,念起移病咒:“收回封闭令,搬去五行山,挖开江河水,拥龙出海滩,急急如律令,敕!” 待纸钱烧完,一凡叫麦小宁摁住杨珊的两条腿,叫杨珊把两只脚伸直,不要动。 一凡启开透视眼,发功在右手上,只见右手发出一道道光,像洗澡的篷头一样射出的光。 顿时一凡整个额头都是汗,他用左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将右手掌按在了阑尾发炎的地方,一束金光打在了发炎处,然后右手跟着经络把炎症一点一点地移到了阑尾穴上,最后打出一套金光,只见那黄豆大的糜肉固定在了阑尾穴上。 一凡接着又烧了九页纸钱,向西南方又了三拜,念起祛病神咒?: “清清灵灵,心下丙丁,右观南斗,左观七星,吾能混元,天地发生,吾诵一遍,可治万病。” 至此,全部仪式结束,一凡叫杨珊穿起裤子,三人走出了治疗室,时间足足用了有四十分钟。 一凡坐下后,身上整套衣服全部被汗浸湿了,抽出纸巾擦完额头上的汗对叶文武说:“后天杨珊小腿上的痈疗可用一般的疮疗药外敷就可以了,两天就痊愈了。” 杨珊看到一凡全身的汗和疲惫的身体,也没问其他的事,说了一句:“一凡,谢谢你,辛苦了!” 一凡很累,不想说话,挥了挥手,站起来走出医务室,麦小宁扶着一凡朝出租屋走去。 一凡心里知道,如果不是在陈程那里接收了这么多的阴寒之气,凭着自己一个人是完成不了今晚的治疗的。 第81章 游梁启超故居 星期六晚上聚会是前一天就说好了的。 一凡上午给了两百块钱叫麦小宁如果赶得及就中午去买菜,如果赶不及就下午下完班后一起去买,结果吃过午饭后,麦小宁叫一凡拿摩托车钥匙,说是跟温蓉一起去长洲市场买菜。 一凡早就教会麦小宁骑摩托车,有时出外面还是麦小宁带自己,知道她的车技也不错,交给她车钥匙后,交代几句注意安全之类的话,她骑着摩托车就走了。 麦小宁两人买好菜后才中午一点半,把车钥匙和菜放在一凡办公室后就去了上班。 下午下完班后,麦小宁来提菜,丁爱玲带着她们先去了租的地方,一凡直到六点多才回到那里。 只见丁爱玲、杨珊和区可欣坐在客厅聊天、看电视,厨房里只有麦小宁和温蓉在一起做饭。 今天杨珊也来了,这是一凡没有想到的,杨珊一改以前那种趾高气扬的模样,她深深知道,在公司里做事是必须凭文化知识和工作水平的,想凭脸蛋在公司是干不长久的,哪个公司都不养闲人,拿歌厅那种公主脾气待人处事必然得不到好果子吃。 区可欣可以说是麦小宁的跟班,只要有麦小宁的地方,大多数她也在,如果不是她在玻璃厂工资待遇还好的话,她一定会追着麦小宁来东成公司上班。 六点半左右,菜就做好了,大多数菜是清淡的,只有一两个放了辣椒,一凡知道这是麦小宁照顾丁爱玲不太吃辣。 看着满满的一大桌子菜,色香味俱全,大家的吃欲就引出来了。 区可欣打开酒瓶,想给大家倒酒,一凡说,冰箱里还有点米酒,弄热来给丁小姐喝,大家一听还有米酒,都想喝,知道一凡从家里弄来的米酒很醇厚,可惜的是剩下不多,这样其他人只好喝白酒,丁爱玲喝米酒。 饭间,丁爱玲说,明天是星期天,我们去哪里玩吧。 麦小宁说,听说梁启超的故居在新会,读书时读到他写的《少年中国说》总觉得他很伟大,去参观他的故居,必定有不一样的收获。 区可欣说,她明天要加班,没时间陪大家,其他人都说,好呀,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到新会路途也不远。 丁爱玲说:\"是啊,在新加坡也读过梁先生写的《少年中国说》,虽然我不是中国人,但对他那种为民族大义着想,对少年中国的热爱,想改变中国贫穷落后的现状,激发中国人接受先进文化制度的思想还是相当佩服的。尤其是里面“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这几句话,不论放在哪个国家都适用,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理。\" 麦小宁听丁爱玲说过后,思考了一番,整理一下言语说:“《少年中国说》是梁先生在被迫流亡日本,创办了《清议报》,积极推动维新运动时写的,说中国是一个正在成长的少年中国,梁先生怀着对少年中国的热爱和期望,具有一腔强烈的进取精神。” 一凡端着酒杯站了起来说:“《少年中国说》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具有重要意义?。它不仅是对帝国主义污蔑的有力回应,也是对国内悲观情绪的纠正,文章通过对比老年和少年,指出中国的前途是光明的,最终必将超越所谓的强国。 如今我们国家越来越富强,民族的觉醒力越来越大,来,为祖国的繁荣昌盛、伟大富强干杯!” 大家在忧国忧民间,喝完了两瓶白酒,吃完了桌上的菜,一致商量好明天上午九点半出发,去新会参观梁启超先生的故居。 梁启超先生故居,位于广东省新会市会城街道茶坑村中村二巷八号,建于晚清,是梁启超先生童年接受启蒙教育和少年时期成长生活的地方,是一幢古色古香的青砖土瓦平房,建筑面积四百多平方米。 新会市古称冈州,历史悠久,南朝宋永初元年设立新会郡,隋开皇十年撤新会郡,划分为新会、义宁、封平三个县。1992年撤县设市,地处珠江三角洲西南部的银洲湖畔、潭江下游,东与中山市相邻,南与斗门区相连,北与江门市、鹤山市接壤,西与开平市、西南与台山市相接,毗邻南海和港澳,她以其丰富的历史文化和特产闻名,素有“葵乡”、“陈皮之乡”、“鱼米之乡”之称。 那天一凡开车,丁爱玲坐副驾驶位,后座是麦小宁、温蓉和杨珊,经中山的小榄、穿古镇,过外海大桥后左转进入新会的。 来到梁启超故居,首先映入眼帘的那座大理石古式建筑门楼,威武高大, 足有七八米宽,上面刻着“梁启超故居”五个黑色大字,遒劲有力,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格外醒目。 走过门楼后是几栋颇具岭南特色的青砖土瓦明清式建筑。 梁先生故居,据说是他的曾祖父所建,正门旁设书房,其上为楼阁式二层建筑,从书房旁设台阶上落。分为偏厅(客厅)、正厅、两个厢房、门廊、天井、阁亭等,厅后设神阁,木构筑,饰木雕花;房内设木阁楼,筑有走马楼式回环栏杆。 厅堂坐东朝西,两面为卧室,上有木楼。厅外是一方小天井,门户开在天井侧边南向,厅堂的南侧还附筑了一座两层的小楼阁,可在上面读书和眺望。 怡堂书室与故居是连体建筑,是梁先生接受启蒙教育的地方,拱形外门,砖木结构,硬山顶,有灰雕装饰耳房正厅都设花格子,木雕工艺较为普通。 据说这是梁先生与妻子李蕙仙新婚居住,也是其长女梁思顺的诞生地。 进入文昌阁,便是一个陈列室,这里陈列着梁先生的着述、书信、照片以及使用过的印章、砚台、笔、墨、茶缸等遗物。 徜徉于梁先生故居,好似自己置身于那个时代,仿佛看到了梁先生少年时读书时的场景,接受儒家传统教育的一幕幕,看到了维新运动时期朝气蓬勃的梁启超先生,也依稀能看到戊戌变法失败之后梁先生一副忧国忧民的高昂斗志。 一声声呐喊、一阵阵高呼在耳边响起,回荡在整个故居间:“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胜于欧洲则国胜于欧洲,少年雄于地球则国雄于地球。” 参观完梁启超先生故居,已是中午十二点多,大家满怀激动的心情离开了那个着名维新领袖生活过的地方。 大家没有沿原路返回,而是像梁先生一样勇往直前朝前方的路而去,一凡带着大家在新会买了一些当地的土特产,在新会市吃过午饭后,在路上看到满山种的菠萝,丁爱玲说,一起上山摘菠萝吧。 停下车后,五人上山,拿起果农的刀,每人割了两个菠萝,果农拿袋子帮大家装好,一凡付完款后,打道从新会,经珠海斗门、中山的板芙镇回到中山市内。 一伙女人在车上谈今天的收获和感想,高兴得像小时候母亲领着自己上了一回街,回味着今天的所见所闻。 第82章 建设厂房受阻 星期一,也就是给杨珊治阑尾炎后的第三天下午,叶文武来到一凡办公室,叫一凡去医务室一趟,一凡随他出去,来到医务室,看到杨珊坐在那里。 杨珊说,她的小腿上长出一个疮疖,说后撸起裤脚给一凡看,只见小腿的阑尾穴上长出一个黄豆大的一个疮疖。 一凡说,这就是阑尾炎转移过来的炎症,用莫匹罗星软膏外涂一下,服用青霉素v钾片就行了,并叮嘱这几天不要穿紧身的裤子,用药后两天就好了。 叶文武那晚的不相信,今天得到了证实,他脸红地跟一凡说,想不到还真如你所料,如果体内的病都能移到外表来治,那不就简单得多。 一凡告诉他说,文武,你别怀疑我国几千年留下的瑰宝,道医里传承的治病方法,你永远理解不了。 假若杨珊的阑尾炎用你们西医的治疗方法,除了消炎就是手术,手术不知给多少人带来痛苦,花了几千元不说,还有可能造成第二次伤害,有的甚至留下肠梗阻的后患。 叶文武点头同意一凡的说法,问一凡:“如果其他的内病可不可以用你这种转移的方法治疗?” 一凡说:“当然可以,只是花费的精气要很多,成天这样治的话,谁也受不了。” 叶文武按刚才一凡说的给杨珊开了药。 杨珊说:“辛苦了,一凡,晚上请你们吃饭。” 叶文武说:“这饭该请,如果不是一凡,你得花几千元手术费外,人还得受苦。” 晚上,杨珊请一凡、叶文武和麦小宁吃饭,饭后给一凡包了一个大红包,一凡后来把红包给了麦小宁,让她收下。 麦小宁拆开红包一看是一千元,说,这么多,全给我? 一凡说:“都收起来吧,我不差这点钱。” 第三天,也就是星期三下午,一凡从《信息日报》中看到一条信息,东莞市麻涌镇有处厂房会出租,一凡赶紧打电话过去联系,说好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中山市到东莞麻涌,如果走虎门大桥的话,一个多小时车程就够了,途中要走京珠高速,虽然京珠高速还没完全通车,只剩中山至珠海那段还没修好。 联系好之后,一凡及时地告诉了丁爱玲,说,明天一早就去东莞麻涌镇,看一处出租厂房,还把厂房的规模说给了丁爱玲听。 东莞麻涌,北接广州市黄浦和增城市的新塘镇,与东莞的中堂镇,望牛墩镇、洪梅镇、沙田镇相邻,西边接番禺,距离东莞市区约十八公里。 次日,一凡开着车和丁爱玲一起前往东莞麻涌的欧涌村,走了大约一个半小时就到了。 欧涌村的村书记林京浪接待了两人,林书记带着一凡两人,来到了欧涌市场边上的一处厂房。 说是厂房,其实就是市场周边的房子,邻公路一栋是四层的框架结构房子,外墙全部砌好了,也粉刷好了,整栋楼房建筑面积有两千多平米,里面一栋是钢结构的标准厂房,是原来打算做农贸市场用的,一层七百二十个平米,共两层,如果要使用的话,还得在旁边的空坪上扩建两栋厂房。 一凡问林书记,后面那些空坪是不是村里的,他说,是的,如果需要的话,可以一起打包租出去。 一凡跟丁爱玲走到另外一边商量,觉得这个地方通过扩建可以满足自己建公司的需求。 于是两人当场拍板,说这个地方自己准备租下,就是租金价格有待商量,到了村委会,几人坐下后,双方达成了共识,说要村里拟好租用合同,两天后再回来签订合同,并交齐租用的前期款项。 下午,一凡和丁爱玲回到了中山,一凡连夜对整处厂区进行画图布置,并把布置好的图纸拿给丁爱玲看。 一凡是这样布置的,整个公司留一处进出口作为公司大门,整个公司作封闭式管理,邻路厂房,第一层用于办公和厨房、食堂,二、三、四层用作员工宿舍,二三层为男员工宿舍,四层用作女员工宿舍,旁边设置公共卫生间和浴室,每一间住十六个人;里面那栋钢结构厂房,底层用来做不锈钢的冲压和装配车间,二层为清洗和包装车间,隔开一间底层作生产部用房,二层作丁爱玲等用房共两间。 扩建一栋作铜铰生产车间及仓库用房,面对公司大门那边扩建一栋作为抛光车间及模具车间。 丁爱玲看过一凡的规划布置图后,十分的满意,当场用传真机伟到了新加坡丁总办公室。 第二天上午临下班时,丁总把自己稍微改动的规划图传真了过来,并交代两人尽快完善公司的建设。 将所有合同等手续办好之后,双方将用地范围用绳拉开,把具体位置地块写进了合同的附件。 在跟欧涌村林书记他们签订好租房合同之后,丁爱玲要求他们协助办理公司的注册以及其他与单位打交道的所有手续,这是合同中写明了的,注册资金为五千万元。并取名公司为“东莞市泰辉五金制品有限公司”。 一凡择了一个吉日良辰,将周围没有明显界址的地方全部挖了一条沟作为标志界线。 上午刚动工不久,一伙附近的村民跑前来阻止建设,一凡也不与他们争吵一,打了一个电话给了村委会,要求他们前来协调此事。 林书记也来到了工地,村民阻止施工的理由是,土地他们同意出租,但补偿款还没到位。 这些都不关一凡他们的事,林书记跟村民解释,补偿款最迟明天镇里面会全部到位,可就有几个村民硬是要拿到补偿款后才能动工。 一凡站在那看村里与村民协调,合同中也注明了,因第三方出现纠纷或有异议的地方,甲方负责协调,因第三方阻止施工建设才造成的损失由甲方负责赔偿。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协调,围在一起的群众纷纷离开现场。 工地继续施工,可就在下午又有群众来阻止施工,一凡又一个电话打给了村委会,村委会没有及时到来处理问题。 工地还得施工,有几人坐在挖机前,一凡上去跟他们理论,他们说,村里没有拨过钱来,你们就不能动工,还有几人上前来准备动手打一凡。 一凡长得高大,身上功夫也还强,怒目而视,有几个胆小的怯生生的走了,还有两个脸大脖子粗的就是不听一凡的劝告。 他们的意思是要立即拿到钱,一凡鸟都不鸟他们,其中一个人上前来推一凡,一凡先是让着他,另外一个人也上前一起来攻击一凡。 一凡上前一步,一人一脚将两人制服,两人更加地来劲,爬起来之后,又一起来打一凡,一凡想,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以后在这里办公司,他们就会得寸进尺,手摸口袋,挥出一把药粉,两人愣愣地站在原地,一人一脚地把他们踢飞,掉在前面水沟上,这时林书记带着人来到了工地。 林书记说:“张总,这几人是当地的痞子,你给他打服,以后他们就不敢惹事了,他们纯粹就是来讹钱的。” 既然林书记都这么说,一凡可就不放过他们,他们刚刚从水沟上来,一凡又是一人一脚,说:“想从我这里拿钱,明天睡醒后再来。” 此时,不知是谁报的警,110的车子“呜呜呜”地来到公司地盘。 上前问明原因之后,将他们几人带走了。 丁爱玲站在旁边,一个弱女子,细皮嫩肉的,从来没经过这种事,站在那里瑟瑟发抖,一凡走到她面前拉着她的手,拍拍她的后背,叫她不用怕,天大的事有自己顶着。 丁爱玲靠在一凡身上,觉得这样才有安全感,一凡抱了抱她,继续指挥师傅施工。 第83章 完善厂内设施 平定了群众闹事之后,附近的人都知道了公司有一个很能打的人,再也没人敢来闹事。 社会本就是如此,弱肉强食,不给他们利害,还不知马王爷有几只眼。 在划定了界址后,其他的事不用管,只要搞好扩建和装修就行了。 林书记介绍了一个建筑装修队伍帮忙负责公司内的建筑及装修,一凡要求他们先装修一套三房一厅带卫生间、一厨的套间。 一凡与丁爱玲两人基本每天往返于中山和东莞之间,有时中山有事,一凡一个人去东莞监管建筑上的事,有时实在太晚两人共住一间酒店。 慢慢地与当地的人熟悉了起来,一凡抽了几个空余时间去了一下自己在中堂中学教书的大学同学邓为毅和在新塘一家电镀厂上班的中学同学黄焕文同学那里。 邓为毅是去年才分配过来的,黄焕文比一凡早出来一年,他毕业于省航空大学,学的是电镀专业。 装修好三个房间之后,如果中山没有什么事一凡和丁爱玲两人就住在这里,俨然一对小夫妻,吃饭就去市场内一家姓管的老乡餐馆。 经过两三个月的建设,公司主框架基本搭建完成,接着就是进一步完善内部的细节,购置生产生活的必需品。 期间,一凡经常回到中山遭到那伙女人的横眉竖眼,有的说,成十天不见,不知躲在哪里浪去了,有的说是不是外面有了新欢忘记了原来的老朋友。 一凡谁也不告诉,待时机成熟再跟她们细说。 特别是梁丽雅,不要见面,一见面就是一副冷面孔,有时再怎么安慰她,跟她解释她都不听,不过两人亲密之后又恢复了原态。 麦小宁根本不问一凡这几个月到底在干啥,成天不见影子,她知道一凡有自己的事,也约摸意识到一凡在干一件大事,两人在一起,还象原来那样,在一起就恩爱一番,不在一起,随一凡怎么样,她知道一凡的心还在她身上就行。 李琪几次留言都在说自己马上要考试了,等考完之后联系。 在丁爱玲回新加坡那半个月,一凡去得最多的地方就是陈程那里,一凡想,不管以后两人会不会再在一起,都想在她的影响之下,尽快地提高自己的功力,看有没有可能再上一个层次。 期间,一凡回了一次老家,那是八月底,学校要求外出打工的老师需本人亲自回学校办理请假手续,他在家休息了两天,开着车带妻子女儿在县城玩了一天,去房地产公司订了一套四室两厅,面积一百四十多平米的房子,算是以后家人的安身之地。 一凡回中山那天,女儿抱着他不愿放手,不想让自己离开,一凡交代妻子照顾好家人,特别是女儿不要离开自己视线,又跟养父母交代要保重身体后,再一次踏上了去广东的路,妻子含情默默地送一凡开车离去。 丁爱玲回来的时候,她父亲也一起过来了,一凡把他们父女俩从广州白云机场接到了东莞自己的公司。 一凡详细地民报了公司的建设进程,丁总听后十分地高兴,用英文称赞一凡做得ok! 晚上吃饭的时候,一凡拿出一大本资料给丁总,这些全部是购买机器厂家的联系方式,还有些是材料供应商的电话。 一凡不知道丁总不认识汉字,也不会写汉字,但他能说一口流利的中国话。 丁爱玲一边翻一边讲给她的父亲听,丁总听后觉得供应商的报价与服务都还满意,当场就表态可以从他们那些地方订货。 其中有一家冲床生产厂家是广西梧州的,因为数量较多,一凡对丁总说,准备去一趟那公司,丁总也答应了一凡的要求,说可以去厂家看看,能优惠就再优惠一点。 丁总在东莞住了两晚,只是住的不是公司的卧室,而是住在了万江那里的一家叫君爵大酒店的地方,一凡每天都要去接送。 在送丁总去坐回新加坡飞机的路上,丁总交待一凡,要一凡尽管大胆地做事,有资金上的困难可以直接跟爱玲说,一凡知道丁总是在放权给自己,点点头算是自己知道。 公司建大门那天,一凡仔细察看了四周的局势,心想要建在青龙丰满,白虎空旷的方向。 丁爱玲不懂中国的文化,不知一凡是在干什么,一凡告诉她,这就是勘舆,就是人们口中所说的风水,选择了好的坐山朝向,日后定会生意兴隆,百事顺遂! 最后一凡综合各种外势条件,定了一个癸山丁向的方位,作为公司的大门朝向,基本与公路垂直,这样的话,进出也方便,前面再留一个y型路口,两边进出的视线也很宽阔。 工厂的建设,首先就得先把后勤工作做好,几经周折,后勤全部东西购置到位,员工有了吃住的地方 ,才能招人,不然招的工人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何谈留下人。 各个车间的机器设备陆续购置调试,只剩下最后的十几台冲床没有到位,一凡跟丁爱玲商量准备去一趟梧州,考虑到要留一人在公司,一凡一人开车去,她也同意了一凡的建议。 其实一凡去广西梧州还是带着个人目的去的,大家可能忘记了麦小宁就是广西梧州的,在介绍麦小宁那章(第24章)时就已介绍过,一凡想趁此机会带着麦小宁回一趟家,不管她父母喜不喜欢,去一趟,跟她父母说说,不要父母与子女关系弄得这么缰,不管以后两人会怎么发展,发展成什么关系,作为朋友能帮则帮。 下午,一凡在麦小宁的bb机里留言,说是下午回中山后一起吃晚饭,明天带你回家一趟,先请好假,假期三天。 下午四点,一凡跟丁爱玲说下午先去下中山,顺便看看订单的生产情况,明天一早从中山出发直接去广西梧州。 丁爱玲说,好吧,路上注意安全,到了那里报个平安。 赶到中山,差不多下午五点半一凡来到生产部要这几天自己不在中山的统计数字,周清华和卢英把这几天的生产统计数字交给了一凡。 周清华跟着一凡来到办公室,坐下后问一凡这几天去哪里了,一凡说,新加坡公司有些事要自己去处理,在外面走了几天。 一凡到现在为止从没在他们面前提到过在东莞办好公司的事,不是不愿讲,而是没有必要,一来一个知道,整个公司就会知道,等时机成熟或者那两笔订单完成后,自己要撤退的时候再说也不迟。 自己这段时间的任务就是公司完善再完善,到时拉人走就没有人会说自己了。 麦小宁下班后,来到了一凡办公室,一凡叫她去叫温蓉一起吃晚饭,自己坐在办公室等蔡隆志和自己的小舅子陈燕来。 五六个人来到大家一起经常吃饭的那家“路边姜黄鸡”餐馆,点了六个菜,一个汤,拿了两瓶白酒。 今天来的人除了公司几个经常在一起的人外,区可欣也来了。 麦小宁说,回家一趟顺便问问区可欣有没什么事交代的。 几人坐下,麦小宁与区可欣出外面说话,菜上好后,她们也就进来了,麦小宁对温蓉说,明天准备回趟家,过几天再到回来,温蓉问麦小宁是不是回家去相亲,麦小宁笑笑说,过年都没回去,想家了。 麦小宁历来嘴严,也知道怎么应付她们的问话。 晚饭后,一凡陪着麦小宁去买回家的礼物,主要就是一些吃的,满满的几大袋。 两人回到租房的地方,说了很多回到家会发生的事,一凡说,这个怕什么,如果你真的还不想结婚,就说在外已经找到男朋友了,父母听到你这样说,就不担心你的婚事了。 麦小宁说:“那我就说你是我男朋友,你开着车,人又长得帅,他们一定无话可说。” 一凡回答她说:“那也可以,反正也是应付一下,过两天我们就回来。” 一夜无话,两人在这个出租屋里温馨地过完了最后一夜。 第84章 回麦小宁家 第二天早上九点,两人吃过早餐后,一凡就去加油站加油,叫麦小宁收拾好行李在张老板的店里等。 麦小宁拎着行李就下了楼,等一凡回来后,看见区可欣也在那里,区可欣说,她也回去,顺便跟家里说一下不久要办婚礼的事。 一凡买好水后,叫麦小宁她们上车,麦小宁坐副驾驶,区可欣坐后座。 区可欣问一凡,去梧州干什么,一凡回答她说是去买机器,去厂家谈价格。 到现在为止,麦小宁依然不知道一凡去广西梧州到底是干什么,听到他说买机器后,觉得公司的机器没必要他去买,就问他:“你买机器哪里用?” 一凡觉得到现在了,再也没必要去隐瞒她了,更何况还要她来支持自己工作。 “丁老板在东莞办了一家五金公司,准备年后开工,现在厂房,设备都弄得差不多了,今天去梧州一是送你们回家,二就是去买冲床。” 麦小宁才知道一凡这段时间以来是在外面办公司,恍然大悟似的说:“难怪这段时间见不着你有影子。” 区可欣说:“一凡哥,过完年后到你公司上班行不?” 一凡说:“好呀,到时你麦姐也会过去。” 麦小宁说:“你以前从没跟我们谈过,也没问问我会不会跟着过去,你就这么肯定?” “现在不是告诉你了,以前说是担心自己还在东成,传出去不好。”一凡跟她解释说。 车子继续行驶,麦小宁两人没有多久就睡着了。 东莞距离梧州三百多公里,路上只要三四个多小时,走高速的话,在服务区吃过午饭,下午也就一两点左右到达梧州。 在车上没什么事,她们只管睡觉,一凡一个人开车,三四个小时也不觉累,出了梧州高速公路收费站后,一凡叫醒了她们,问她们下午怎么安排。 麦小宁问一凡,买冲床的地方在哪,一凡说,是在藤县。 区可欣说,我们两人都住苍梧,市里跑藤县七八十公里,不如先去藤县,把你的事办好之后,才送她们回家。 麦小宁说,这样安排更方便,藤县与苍梧,一个南,一个北,相差一百多公里。 一凡将方向盘一打,拐向了去藤县的路,按照路标提示,走了大约一个半小时就到了藤县,跑去有公用电话的地方,联系好厂家,不到十五分钟就到达了冲床厂。 接待一凡他们的是一个姓钟的负责人,一凡曾经与他联系过,也商量过各种吨位冲床的价格,经过一番交涉之后,厂家看到有这么多的量,同意每台冲床再降一千元卖给一凡。 双方协议谈好后,钟老板拿出印刷好的合同书,双方在合同上签好了字,也加盖了公章。 一凡跟着他们一起去银行办理好了前期预付款的转账手续后,钟老板邀请他们晚上一起吃饭。 一凡说,她们两人就是本地人,是她们介绍过来到你们厂家订购冲床的。 三人说了一会话之后,钟老板从另外办公室提出一些礼物,三人都有,大家握手辞行。 一凡说:“一星期后见!”就离开了冲床厂。 三人继续赶路,朝苍梧方向奔去,行了大约两个半小时后,麦小宁开始指路。 路面越来越小,进入到了只有三米宽的村道。 一凡不熟路,路上弯道又多,不停地有会道的车,又走了半个多小时,眼前是个大的村落,只见四面环山的地方,座落着一个大村庄。 区可欣指着一栋土木结构的房子说:“那就是我家。\" 一凡开到叉路口,车子再也进不去了,只好停车。 区可欣下车,把自己的行李拿下后,问一凡要不要去家里喝杯茶。 一凡说,还是别了,先把小宁送到家。 麦小宁带着一凡继续往前开,又开了三四分钟,麦小宁说到了,一凡方向盘右拐把车子停在一个大的晒坪上,然后打开后尾箱,帮麦小宁把行李拿下。 一凡提着行李,麦小宁挎着一凡的胳膊,一凡知道她这样做的道理,也就不松手。 走了二十多米,麦小宁说这就她的家。 麦小宁刚到家门口,从屋内走出两个五十开外的一男一女和一个十七八岁年轻小伙。 麦小宁介绍说,那是我爸妈,那个是她弟弟。 一凡上前跟他们握手打招乎,麦小宁把一凡介绍给了自己父母认识,说一凡是自己的男朋友。 两位老人看过一凡后,嘴巴合不拢地在笑。 她的弟弟拉着麦小宁的手,说姐你怎回来了。 看来麦小宁与弟弟的感情很深,从她弟一直拉着她的手就知道。 几人进屋,麦小宁的爸去泡茶,弟陪着两人问长问短。 一凡说:“车子上还有烟酒没拿下,我去取一下。”然后拉着她弟一起向停车的地方走去。 一凡从车上提下两瓶酒和两条烟,她弟抢着说他来拿,一凡高兴地递给他,问他叫什么,他说他叫麦小峰。 麦小宁的爸看到一凡他们提着烟酒,笑着说:“来就来,买这么多东西干嘛。” 麦小宁坐下没多久,就进里屋跟她妈说话,都是客家人,一凡听得懂她们的话。 她妈问小宁:“那个是不是你男朋友?” 麦小宁说:“是呀,不是男朋友,带回家干嘛。”然后两人又说了很多家里的事,一凡也就没认真地听她们说话。 一凡坐在那跟叔叔说话,他问的都是些平常老人喜欢问的问题,问一凡是哪里人,家里怎样,像是查户口一样。 一凡知道老人已经确定一凡是麦小宁的男朋友。 没坐下多久,外面一个人进来找麦小宁的爸爸,他大概的意思是他的姐姐又病了,高烧不止,要他去看看。 麦小宁听到外面有别人说话,走了出来,对一凡说,她的父亲是个赤脚医生,村里有人大大小小的病都会叫他。 麦小宁问她爸,那人得了什么病,她爸说,他也搞不明白,也从来没看到过这种病,去县里医院也治不好,接回家,时常发烧就用土方子给她治。 一凡坐在那里,虽然不能完全听懂他们说话,也大概了解他爸说的话的意思,就是一个疑难杂症,县里医院治不好,就在家能治就治,不能治也没什么办法。 麦小宁看着一凡,不好意思要一凡去帮忙,一凡问她:“是不是遇到难事了?” 她说:“那个是我大姑的儿子,叫小冬,是我表姐小秋病了。” 一凡说:“既然是这种血缘亲人的病还有什么不好说的,走,带我去看看。” 这时区可欣也来了,她提着一点东西交给麦小宁的妈之后,又喊了麦小宁的爸“叔”。 麦小宁跟她爸站在一边在说话,说的内容就是带着一凡去给她表姐看病,她爸有些为难,最后还是点点头表示同意。 时间已是下午五点半,村里夜比较早,到处是一片灰蒙蒙的。 小冬站在那里心里特别着急,他巴不得他的舅舅麦叔快点去他家,给他姐看病。 一凡跟麦小宁交换了一下眼神,她知道一凡的意思,拉着一凡的手和区可欣一起跟着小冬去了他家。 第85章 奇怪的病 麦小宁家距她姑姑家不远,走小路也就五六分钟。 来到她姑姑家,走近一看,给人的印象就是:很破旧的一栋房子,比起麦小宁家不知差多少倍,但收拾得还是很整齐,不象有些人家里,又脏又乱。 一凡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因受贫而致的家庭,这贫可能就是因为家中有一个长年累月患病的人造成的,家里人个个长得高大,面容也清秀。一进屋就看到一个跟麦小宁爸长得很象的女人,看来这就是她的姑姑麦姨,一副精明能干的农村妇女。 几人也没喝茶,小冬进屋后直接带着舅舅进到一个房间,一凡叫麦小宁先去看看,然后再告诉自己,因为不懂这里的风俗,一凡想了解后再说。 不到三分钟,他们就出来了,麦小宁拉着一凡的手走到外面说话,她说,她表姐胸前长着一颗大瘤子,很吓人,好象有眼睛、鼻子、嘴巴,就象一个人的脸。 一凡问她:“你表姐结婚了吗?” 麦小宁说:“好像还没有,原来谈了一个,不知什么原因,吹了。” 一凡说:“你带我去看一下,仔细检查检查,看那瘤子到底是什么。” 麦小宁觉得这样不是很方便,迟疑了几分钟说:“好吧,跟我来。” 一凡一踏进房间,就闻到一股腐臭味,这是一种肉糜烂的味道,床上躺着一个女人,瘦瘦的,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很多。 麦小宁说,这就是她表姐小秋,一凡看她脸色苍白,没点血色,脸被病折磨得有点变形,但可以想象这样的女人如果没病的话,也是一个美人胚子。 一凡站在床前,麦小宁介绍一凡,说他是一个医生,让他检查一下,也许能治好她的病。 然后,麦小宁跟小秋说了几句话,小秋点点头,接着麦小宁去脱小秋的上衣,小秋左右晃动了一下,麦小宁很快就把她的衣服脱了下来。 一凡叫麦小宁打开灯,自己站前去仔细地检查,只见有张人脸贴在了小秋胸前,样子十分可怕,疮口上的嘴像是要吃东西一样,翼翼会动。 这时麦小宁的爸弄了一点草药过来,将药涂在上面,疮口吃了几下药液之后就不动了,一凡摸了摸小秋的额头,发现有点烫。 走出房间,一凡一边喝茶,一边在想这是什么病,几分钟之后,脑子中突然闪现老道长书中提到的一种奇怪的病。 一凡站起来,看了看腰间bb机的时间,正好是六点,他问麦小宁,这里离县城多远,开车要多长时间。 麦小宁说,不远,开得快的话,半个小时就够了。 一凡拉起她的手,交代了区可欣一声,说:“马上去县城,你表姐的病能治了。” 麦小宁和区可欣两人莫名其妙地望着一凡,追着一凡朝停车的方向走去。 一凡发动车,一打方向盘,快速地往麦小宁指的方向开去,因路上没什么车,不到半小时就赶到了县城,经打听后,找到了一家药店。 一凡付了九百元买了四十克川贝母,其中一半叫卖药的打成粉,另外一半再包开,叫她们上车,然后朝着原来的路回到了麦小宁的家。 回到麦小宁的家,她爸叫几人吃饭,满桌子的菜,都是当地的特产,一凡想,这里的资源还蛮丰富的,如果不是处在这人烟稀少的地方,这里一定会很富足。 饭间,大家喝的都是当地人自己做的米酒,这种米酒就象一凡自己家的一样,也对,都是客家人,蒸酒磨豆腐都是行家里手。 一凡知道米酒的厉害,慢慢地尝试着喝,区可欣知道一凡的酒量,看到一凡这样喝酒,叫他不要客气,这是酒酿,没什么度数。 一凡问麦小宁的爸爸:“麦叔,你下午给小宁表姐涂的是什么药?” 麦叔说:“蒲公英和鱼腥草捣碎的药汁。” 一凡知道这两种草药都是清热解毒的良药,田间地头遍地都是。 又问他:“家里有蜂蜜吗?” 麦叔说:“有,家里都还有蜂箱,常年采的蜜都还有卖。” 大家吃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饭,一凡叫麦小宁去拿蜂蜜,说,等下去给她表姐治病需要。 麦叔问一凡:“小张,你觉得她这是什么病呢?” 一凡说:“麦叔,你当了这么久的赤脚医生,你知道一种叫人面疮的病吗?”麦叔说:“真还没听说过,看了这么多医书从来没看过介绍这种疮。” 一凡告诉他说:“这种病相当难见到,我也是师傅留给自己的书中提到过,书中提到一味药川贝母,是治这种病的良药。” 麦叔说:“川贝母,就是那种几十块钱一克的川贝母?” “对对对,药虽然贵,但能治病就行,病了就是废人一个。” “是呀,我那外甥女,自从得这病后,男朋友也吹了,成天躺在床上生不如死,为了给她治病,几乎到了家徒四壁的地步了。” 麦叔眼里闪着泪光,一看就知道妹妹家因为给外甥女治病的无奈。 麦小宁拿出一瓶蜂蜜,问一凡够不够,一凡笑着说:“哪要这么多,一小瓶就够了。” 一凡拿着药,几人又朝麦小宁姑姑家走去,走到那,他们还没吃完饭,放下碗筷,收拾了一下桌子。 一凡问麦小宁的姑姑:“麦姨,病人吃饭了吗?” 她说,已经吃过了。 一凡把那部分没打碎的川贝母给麦姨,叫她加半碗水,炖好后端出来,自己拿起一个干净的小碗,倒过来将川贝母倒入碗底的底中间,然后滴入蜂蜜,拌匀。 接着问他们有没棉签,麦姨取出一把棉签过来。 一凡叫麦小宁带他去房间里给她表姐治病。 一凡是第一次治这种病,心中也没底,他叫麦小宁先脱掉她表姐的上衣,露出胸脯就行。 此时房里围着几个女人,有麦姨、区可欣,还有一个一凡不认识的。 一凡叫麦小宁念治病咒,麦小宁看了看一凡,指了指自己,一凡点点头说:“相信自己。” 麦小宁定了定神,略微回忆了一下,对着她表姐双手成十字状,念起了治病咒:“一声霹雳响如空,邪魔歪道走方去;三十三天外仇门,地俯中默无忌地;无忌佛法本无道,南蝉蒜北河蒜来;无尽赫合斩世间魔;每欲不顺吾地,心天旧发霹雳纷;率普俺经普俺咒,手执成法口念经;上方下方道清静,西方有佛道流离;天下界下有莲花,满地开随五育界;吾身一切灾映化为尘,谨请普俺菩萨降临,起离天煞,起离地煞,起离年煞,起离月煞,起离日煞,起离时煞,起离五方凶神恶煞;金木水火土神煞,阴邪鬼怪急走无停;吾奉太上老君勅,神兵火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敕!” 接着一凡叫她画治病符,麦小宁心神合一,抻指为剑,在她表姐胸前画了一道治病符,只见一道金光打入到她表姐的胸中。 旁边站着的几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即使是区可欣也不相信麦小宁手中能射出金光来。 麦姨问她是什么时候学的这些医术,麦小宁看了一凡一眼,没回她的话。 一凡端过那些调好的川贝母蜂蜜浆,叫麦小宁用棉签涂到疮上的嘴巴上,那疮好象颤抖了一下,嘴扭动着不开口,她用劲的让那药浆涂上去,接着奇怪的一幕出现,那人面疮慢慢地瘪了下去,一凡又叫她把全部药浆涂满整个患病的位置。 只见她表姐满身冒出黄汗,大汗淋漓,把她的衣服都浸湿了,她表姐虚弱得想睡,一凡叫麦小宁喂她喝完碗中的川贝母汤。 麦小宁问她表姐感觉怎样,她微弱地说,就是有股清清凉凉的感觉。 一凡先走出房间,麦小宁、区可欣也跟了出来,待她姑姑出来后,一凡交待她,晚上叫小秋洗一个热水澡,明天中午再到回来。 几人回到麦小宁家,麦叔问一凡:“她的病怎样啦?” 一凡说,明天帮她再治一次应该会痊愈,麦叔高兴地拉起一凡的手,哽咽地说:“小张,谢谢、谢谢你!” 看得出来,麦叔对自己妹妹一家无奈的表达,想不到小宁回来一趟帮他们治好了一块心病。 晚上,一凡和麦小宁的弟小峰睡在一起,因长途的奔波,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一夜无话。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大家无所事事,就在附近游山玩水,本来一凡打算第二天去外面玩的,因为要治病也只好改变了计划。 中午吃过午饭,一凡和麦小宁再一次来到她姑姑家,不久麦叔也来了,一凡交代麦小宁就按昨天晚上的步骤治疗,只是不用再念咒语了。 十多分钟后,麦小宁叫一凡进去,他进去一看,只见那人面疮好了有八九分,胸前两座山峰也恢复了正常的肉色,一凡说,差不多好了。 大家都很高兴,来到外面喝茶,麦姨问一凡给女儿看病要多少钱,一凡看了看她和麦叔,说:“你包个九块钱的红包给小宁就行。” 她姑姑千恩万谢地想朝一凡跪下,一凡上前将她扶起说:“麦姨,别这样,会折寿的,你要谢就谢小宁,在你们有困难的时候她刚好就回来了,如果要说钱的事,等小秋病好后,来我公司上班,以后家里的日子就好过了。” 麦叔对着一凡点点头,喜欢上了这个帅气,懂礼节的小伙子。 三人一起回家,麦叔说:“小张,我代表妹妹,领了你这份情,我知道谈钱,我妹也拿不出,到时小秋和小宁就托付给你了,在外面好好关照她们。” 下午没事,区可欣叫大家一起去她家吃晚饭,两家离得不远,走路比开车快。 晚饭大家都喝了很多酒,区可欣的爸妈不停地问可欣男朋友家里的情况。 一凡说:“叔,婶,放心,辉林是个很优秀的男孩,我们两人同学六年,有什么事不了解的,可欣嫁过去,不会吃亏的。” 第三天下午,三人离开了麦小宁和区可欣的故乡,两家人依依惜别,临上车时,麦姨和小秋来送行,手中拎着两袋土特产,一凡叫麦小宁收下,从口袋里掏出两百块钱给她姑姑,说没买什么东西,去买点补品给小秋补补身体,以后想来广东时联系小宁。” 晚上不到七点,一凡带她们两人从欧涌下高速,来到刚刚新办的泰辉五金制品公司。 丁爱玲拉着两人的手说,就等你们过来帮忙了。 吃过晚饭后,一凡把她们两人送到了中山,然后调头去了梁丽雅那里。 一凡准备跟她说明,将要离开中山去东莞发展,不管两人以后怎样,毕竟两人一起生活了这么久,一凡不是那种提起裤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的人。 第86章 梁丽雅怀孕了 来到梁丽雅家是晚上九点多,一凡按响门铃,等了几分钟后,梁丽雅头裹毛巾,穿着一身睡衣打开了房门,一凡知道,梁丽雅刚刚在洗澡才没及时开门,自己的钥匙又落在车上。 当梁丽雅打开门看到是一凡时,相当意外,心情特别激动,门也没关就抱住了一凡,一凡脚一勾门才把门关上。 梁丽雅抱住一凡,又是捶胸又是咬手,然后伏在他胸前\"嘤嘤\"地哭了起来。 离上次见面差不多有半个多月,梁丽雅象似已经半个世纪没见到一凡一样,那份惊喜的确给了她又惊又喜,一凡紧紧抱住她,拍了拍她的后背,然后说了几句安慰的话,梁丽雅才停止了哭泣。 一凡从广西开了几百公里的车到东莞,又从东莞开到中山,腰都累得直不起来,又累又困地靠在了沙发上,梁丽雅给一凡泡了一杯他最喜欢喝的铁观音,帮后坐下帮一凡捶背,一凡抱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她缠绕着一凡的脖子,脸贴着脸,象一个新婚的小女人,见到自己丈夫回来一样,久久不放手,那股柔情难以言表。 一凡给她一个公主抱,把她抱在沙发上后,怔怔地看着她,然后一把抱紧她,说:“对不起,这段时间太忙了,忽略了你的感受。” 梁丽雅问一凡吃饭了没,要不要去煮点面条。 一凡说,吃了,然后她走进房间去拿一凡换洗的衣服,叫一凡先去洗个热水澡。 一凡听话地接过衣服,穿上拖鞋,走进了卫生间。 一凡太累了,即使不是深爱自己的梁丽雅,是个外人看到他都会产生一种心疼的感觉,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看了看自己疲惫不堪的眼神,有些茫然的感觉,想一想,自己如此地拼命到底是为了什么,到底值不值得。 人在紧张时是一副顽强自信的面容,当他放下一切,全身松弛下来,卸下所有的压力后,就会把一切的情绪展现出来。 每当来到梁丽雅家,他才会感觉这个的家才有点算是自己真正意义上的家,虽然在这里两人不知闹过多少的不愉快,只要自己一踏进这扇门,就能把一切放下,舒舒服服地释放自己。 十分钟后,一凡洗完了澡,穿着梁丽雅给他买的睡衣走出卫生间时,梁丽雅把电视也关了,她早已进了房间。 一凡此时真的好想睡一觉,舒舒服服地睡一觉,缓解一下自己那份繁杂沉重的心,他躺在床上一直不说话,直到梁丽雅把灯关掉,抱着自己一起睡下去。 直到凌晨两点多,一凡感到自己的睡姿不舒服又醒了过来,看见梁丽雅一直没睡,手托着下巴,愣愣地看着自己,一凡一个侧身把她抱住说:“你怎么还没睡?” 梁丽雅说:“睡不着,看着你睡觉是一种享受。” 一凡觉得她特无聊,想想丁爱玲也曾说过这样的话,是不是女人都喜欢看深爱男人睡觉的样子。 两人再也睡不着,梁丽雅问一凡这段时间在忙什么,为何总不见踪影。 一凡跟她解释说,自己马上要离开中山,去东莞发展,丁总在那边开了一家新的公司,自己这段时间就是协助他们在那边做事。 梁丽雅问了公司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开业,一凡一一地告诉了她。 梁丽雅听后,翻过身,一只脚压在一凡身上说:“一凡,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要做爸爸了。” 一凡一听到梁丽说“要做爸爸了”心里猛然一惊,觉得太突然了,好像是一颗定时炸弹爆炸,有一点惊慌失措,心想是什么时候的事。 梁丽雅说,都已经三个月了,估计是给舅舅治病的那天晚上怀上的。 一凡心里想了想,也确信了梁丽雅的话。 那天晚上,一凡自己总觉得不对头,原来两人预防措施做得相当好,一直没发生意外怀孕的事,就是那天晚上,梁丽雅把那透明的袜子脱掉了,没有一点防范地怀上了孩子。 一凡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问她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才告诉自己。 梁丽雅说:“看你天天这么忙,这么累,每次回来总是急急忙忙地就要走,怕你分心,一直就没告诉你。” 一凡问梁丽雅,去医院检查过吗,她说:“检查几次了,胎儿相当好。”然后又说:“放心,我会好好地保护肚里的孩子的。” 然后梁丽雅下床,从抽屉里拿出几张化验单,递给了一凡。 一凡抱着她亲了一下说:“你爸妈知道吗?最好现在别让他们知道。” “纸终究包不住火的,更何况他们抱孙心切,说不定他们两个老人听后会更加高兴。”梁丽雅分析给他说。 “你觉得你爸妈会同意你把孩子生下来吗?” “应该会吧,现在外面不知有多少,先生孩子后结婚的。” “你要搞清楚,我们是不可能结婚的,这个我早告诉了你。” “结不结婚就那么重要吗?只要是自己的孩子,我就要生下来,大不了我自己养。” 在这种情况之下,一凡没有更多的话来驳斥她,说多了又怕伤了她的心,躺在她的身边觉得头都大了,自己是有妻子的,也不可能跟陈艳青离婚,再来娶梁丽雅。 既然她都能放得开,自己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别说了,睡觉吧。”一凡说完后抱着梁丽雅躺了下去,生怕弄伤她肚里的孩子。 一凡躺下后,心里十分的矛盾,对于梁丽雅肚里的孩子,去留的问题,如果妻子陈艳青知道这事会有什么看法,又会做出怎样的事,自己在两人之间会如何选择。 自己是一个老师,计划生育政策规定自己第一胎无论是男是女,只能生一个,如果发现自己有两胎以上肯定会开除公职,自己努力读书十几年就白白地浪费了,如果梁丽雅能生下来,外界不知道,自己的公职一样能保住,假如要跟妻子再生,自己的那份工作就得失去。一凡自己还没做好离职的准备。 自从听到老乡郑传森两个孩子双双被水溺死之后,自己曾产生与身边几个女人生小孩的事,可事情真正来临时,自己还是有些慌张,有些不知所措,也拿不定主意。 如果梁丽雅在她父母面前打死都不说出小孩是谁的还好说,万一她说是自己的话,也不知她父母会怎样看待自己,还有纪叔,那个和蔼可亲的长辈。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胡思乱想也没什么鸟用,干脆不想,模模糊糊地就睡着了。 次日七点,一凡起来后,靠在床头等梁丽雅起床,不久她也醒了,一凡说自己得出发了,过几天再回来,叫她有什么事打他的call机。 梁丽雅抱着他说,过几天是冬至,你回来一起吧,我们去我爸妈家过,我觉得趁那天跟爸妈说一下,让他们心里有所准备,不然再过几个月肚子就大了,得好好想想办法处理好孩子的事。 一凡想不到梁丽雅对待孩子的事说得这样的风轻云淡,心中难免有些纠结和不安,躲避不是办法,就从容去面对吧! 一凡说,知道了,要她好好保重身体,摸了摸她的肚子后,就离开了梁丽雅的家。 第87章 "拖"字诀 公历十二月二十二是今年的冬至,上午梁丽雅就在bb机留言说“中午到爸妈家过冬至,回来。” 上午十点,一凡跟丁爱玲说明情况之后,开着车就往中山赶,到达中山已是正午时分,在梁丽雅家下面停好车子,就去见梁丽雅。 梁丽雅说:“礼物已经买好了,也跟爸妈说过,你会一起来。” 一凡看她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自己心里也更轻松了起来。 一凡问她,爸妈怎么说,她说,没怎么说,去了就知道。 梁丽雅的父母老家是三角镇的,但她爸后来在石歧清溪这边另外又买了房子,也是三室两厅的,面积一百多平米。 冬至,是二十四节气中至关重要的一个,象征着阳气的回升和万物复苏。 冬至分为三候:一候蚯蚓结,二候麋角解,三候水泉动。 天寒地冻的冬日里,藏在土中的蚯蚓蜷缩着身体,像打了结的绳子,冬至阳气始生,麋鹿角开始脱落,准备换上新造型,井水上涌,泉水流动,消融解冻正蓄势待发。 冬至这一天夫妻是不能同房的,这一天阴气最盛,阳气初升,人的阳气相对较弱,房事会导致阳气消耗过多,影响身体健康,这是古人对阴阳平衡的讲究和对养生的关注。 中山地区的人们以其独特的冬至习俗和美食文化,展现了传统的家族观念和人际关系。 “肥冬瘦年”与“冬至大过年”两句口号更是强调了冬至的重要性,是对这个节气的高度概括,说的是冬至甚至比春节还重要,可见它在广东人心中的位置。 据《香山县志》载:“冬至以丸羹祀神”,为讨一个诸事美满、家人团圆的好彩头,冬至这天,在中山乡下及城区等地,家家户户普遍煮汤圆,合家共享节日,象征着岁暮之际,家庭能够团团圆圆,现在不少老人家还非常重视和保留着这种习俗。 中山人的冬至饮食,既体现了地域特色,又承载着温暖的情感。 \"冬至大如年,人间小团圆\"。冬至这天,大多数人都有“加菜”吃冬至肉的风俗,全家人准备一桌大鱼大肉、腊肉腊肠,也会顺便买些烧腊回来“加菜”,如烧肉、叉烧、烧鹅、烧鸭、烧鸡等,谈笑风生地吃一顿。 冬至不管“加餸(广东白话,菜的意思”还是用脆肉鲩“打边炉”,团聚,是冬至永远的主题,家人在身旁,热汤热菜在嘴边,总有一味温暖人心。 一凡跟梁丽雅到达她爸家后,她爸正在祭祖,中山人在这一天祭祖,他们会准备供品,燃香烛拜天神和祖先,称为“做冬”。供品包括鸡、鸭、猪、米饭、糕点、茶酒等,这种习俗在乡镇尤其兴盛,家家户户都会设供品,燃香烛,祭拜祖先。 等她爸祭祖完之后,一凡几人才在客厅坐下,她妈在厨房里整冬。 一凡先去厨房拜见自己孩子的外婆,她在厨房忙得不可开交,应答后,继续忙自己的事。 一凡坐下后,客厅里只剩梁叔和他,梁丽雅进厨房帮她妈做菜了。 梁叔与一凡只见过一次面,就是一凡陪梁丽雅参加她堂兄办婚礼的时候,梁叔个子与一凡一般高,目字脸,留着板寸头,一直保留着部队时的习惯,性格活泼,也很健谈,与一凡也很谈得来。 梁丽雅几次出来看到一凡跟她爸相谈甚欢,心中也特别高兴。 近十二点半,一桌子摆满八九个菜和冬至必吃的汤圆等。 梁叔问一凡喝什么酒,一凡说喝白酒,他从酒柜里取出一瓶老酒递给梁丽雅,叫她倒酒。 梁叔酒量很好,与一凡干了几杯后,也不见醉意。 梁叔再去拿酒,一凡说,酒就到这了,下午还得开车回东莞。 一凡将自己在东莞筹建公司的事毫不保留地说给了他们听。 他们听后也很高兴,梁叔说,男人当以事业为重,别总陷于儿女私情。 梁丽雅妈问一凡:“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把两人的婚事办了?” 一凡看了梁丽雅一眼,她明白一凡的想法,她坐前她妈身边,说:“妈,一凡现在正是忙的时候,等公司步入正轨的时候再办也不迟。” “那你肚里的孩子怎么办?”`她妈有点不高兴地问她。 “生下来呗,现在不知多少带着孩子办婚礼的,这又不是什么新鲜事。”梁丽雅尽量在帮一凡说话。 一凡这才知道梁丽雅早已把怀孕的事告诉了她妈,脸一下就红了起来,心想,今天吃的是鸿门宴,是不是今天就要被逼宫。 梁丽雅靠在她妈身上撒起了娇,尽量不让她妈逼迫一凡。 一凡坐在那不说话,既没肯定也没否定他们的问话。 梁叔说:“这是你们两人的事,你们自己把握就行,我们也不想过分干涉,但有一点,一凡,你记住了,如果你敢对丽雅不好的话,我也不会客气的。” 一凡知道梁丽雅也曾经过一段失败的婚姻,虽然没有办婚礼,但也给梁丽雅及她的家人造成过伤害。 对于她的父母会说出这些近乎强硬的话他也理解。 现在两人摆在面前最大的困难就是一凡已经有了老婆,陈艳青与梁丽雅一样深深的爱着一凡,如果现在答应她的父母,这是最不理智的行为,不答应他们又很难下台。 一凡想到这些,觉得梁丽雅不应该那么早跟他们说已经怀孕的事,转眼又理解她的这种行为,就按她说的,两人只要在一起就行,名分不名分,这些都是小事。 一凡站了起来,看了看梁丽雅父母说:“叔,姨,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像你们爱护丽雅一样地爱护她,保护她,不让她受一丁点伤害,相信我吧!” 梁叔说:“我不听这种信誓旦旦的话,就想看你以后的行动,你能说到做到我就放心。” 一凡看时间差不多,起身向梁叔他们辞行,说:“叔、姨,公司很多事,我马上要赶回东莞去,就先走了,谢谢你们的招待。” 然后从包里拿出两个红包给梁丽雅的父母俩。 梁丽雅也站起来,挽着一凡的手走出了父母的家。 两人回到梁丽雅的家,一凡说,先休息半个小时再起程,梁丽雅躺在一凡身边,一凡问她:“为什么不跟我说,你已经告诉你的爸妈,弄得我毫无准备?” 梁丽雅说:“怀孕一个多月我就跟我妈说过了,毕竟你不在我身边,怀孕反应又很强烈,万一有什么事,你说我能找谁,还不是要找我妈,迟说不如早说,我看今天我爸妈也没有过份对待你。” “这倒是,你爸妈也是开明的人,当初我误会了你妈,总觉得她对我有什么看法。” 一凡又问梁丽雅:“你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我什么也给不了你。” 梁丽雅头靠在一凡身上,眼望着天花说:“我只要你对我好就行,至于其他的我们也别想太多,对我爸妈,我们就采取“拖”字诀。” 一凡笑了笑,想不到像她那样的人还能想出这么奇妙的方法来。 “拖”是解决所有事情的最好的办法,水到渠成,到时小孩出生了,带孩子都忙得他们够戗,哪有时间再管两人的事。 第88章 公司班子组建 一凡回到东莞之后,基本就是和丁爱玲一起生活,两人住在公司新装修好的三室两厅的地方,都觉得公司得尽快地完善起来,丁爱玲同意一凡提出的将公司的框架建立起来,尤其是在当地因为人生地不熟。 一凡提出要想及时地适应当地的环境,先招几个当地的人负责后勤工作,一来很多事需要他们去处理,二来凭着两人的精力和时间,许多事是没办法完成的。 一凡把心中的想法告诉她,说,后勤几个主要的人员,让村里去选,这样既照顾彼此的关系,又有当地人在公司,会少生许多事端。 于是两人来到村部找林书记,林书记听到一凡的来意之后,点点头,表面上是一种一凡求他们办事的样子,实际上他也知道,一凡是给他面子,毕竟刚来这里,拜拜地头蛇也是应该的,林书记当时就答应了一凡的请求,而且请他们吃了一顿午饭。 按照村里林书记推荐的人员,一凡与丁爱玲商量后,决定起用四人中的其中三位人员,一个男的,三十二岁,叫蔡兴发,一凡心里知道,他是林书记的外甥,任公司副总经理,暂时负责后勤工作,包括办公室、门卫室、饮食住宿,对外事务联络;一个是刚从中专毕业的黄小媛,女,二十岁,是镇里书记的侄女,负责办公室的具体事务和招工工作,协助副总蔡兴发做好其他事务工作,他们两人都是本地麻涌人,尤其是蔡兴发是欧涌人,另一个是肇庆人,二十二岁,女,叫邱卫玲,是林书记远嫁肇庆妹妹的女儿,负责财务室中的出纳工作,他们上任之后,招收了一名保安,两名厨师。 这批人,除了有关系之外,处理事情起来,再也不用一凡去出外,当地人不得不买林书记的面子,他们来上班,一凡也给他们比较高的工资待遇,一凡的想法是出钱买方便。 后勤人员框架基本组建完成,一个星期后,在一凡的面试中,招聘了两名从东莞虎门有同行模具工作经验的中年男人,两人都是江苏人,任命为许昌礼为模具车间主任,公司正式进入机器的调试阶段。 后来村委会主任又介绍了一个刚从广州大学毕业,学金属模具设计的李新,二十四岁,人很高,长得英俊,在一凡看来,他就是少了一份男子汉的气概,留着长发,但不流里流气,一凡知道,这是工科男的特色,他的设计水平还是不错的。 麦小宁,杨珊在元月二日从中山东成办好辞职来东莞,麦小宁协助一凡暂时负责生产工作,杨珊负责仓库管理工作。 中层管理人员基本就绪,以后还得加人,但不能急。 一凡依然像原来一样,监督东成公司完成最后一次订单的进度和质量。 农历的十二月十八,整整一年时间,当集装箱装完最后一木托货后,一凡正式离开了东成公司, 那晚一凡聚集在中山的几个熟悉的朋友吃了顿告别晚餐。 回头望望东成公司,感慨万千。 这里是自己来广东打工的第一站,在这里结识了很多志趣相投的朋友,也得到过他们很多的帮助,大家彼此间也建立了深厚的友谊,这份友谊比兄弟还铁,后来大家有的来了东莞上班,有的去了其他地方,但彼此一直保持着联系。 晚餐中周清华和杨心凌说要抱抱一凡这个英俊帅气的小老弟,征得梁丽雅同意后,说着难舍难分的话,直到后来大家依然保持着联系,一凡把中山当成第二故乡,不仅仅是因为梁丽雅在这里,更多的是彼此间深厚的兄弟姐妹之情。 丁爱玲是农历二十那天离开东莞的,前一天晚上,两人躺在床上谈了很多关于公司运作的事,一凡提出很多建议,她也觉得可行,尤其是说到最近几天有一批从中山过来的熟练操作工时,丁爱玲特别地高兴,搂着一凡的脖子亲个不停,觉得一凡帮她太多了,把一切的问题都解决好了,那晚两人很晚才睡,又要离开,两人有说不完的话,叙不完的缠绵,就在离别那晚,两人无拘无束地行了风花雪月的事。 蔡隆志和小舅子陈燕来是在东成公司放假的当天来到东莞的,他们一行二十二人,有各个车间的熟练操作工,也有几个其他地方的原公司人员。 一凡把蔡隆志安排在不锈钢车间任车间主任,陈燕来负责抛光车间,覃可负责公司的总统计,协助麦小宁管理生产。 铜铰车间主任是模具师傅推荐过来的,三十岁,也是广西苍梧的,是麦小宁的老乡,叫陈胜,一凡跟他打趣说,吴广没跟你一起来,他知道一凡说话的意思,回答一凡说,两人起义不成功,散伙了。看来他也是一个风趣的人。 区可欣和温蓉两人老公在中山,暂时不想离开那里,陈程凭着一凡每月帐上的几百万,每月都能完成任务,工资比较高,待一凡将存款抽掉后,相信她会求着一凡来东莞上班。 一凡按照丁爱玲离开东莞时给他说的,全部公司人员,放假时,只要已经确定了在公司上班的,每人发五百块钱作为回家过年的春节福利,一凡交待黄小媛造好表册,统一到邱卫玲处领取。 麦小宁再也不怕家里谈结婚的事,上次一凡送她回家,一凡没说半句跟她的关系,可在她父母心中已经确定一凡就是他们的女婿,而且对一凡也无可挑剔,在麦小宁回去的那天,一凡把她送到市汽车站坐车,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拥抱着,难舍难分,待看不到汽车的影子时,一凡才慢悠悠地开着车回到公司。 一凡是十二月二十六离开公司的,临上车时,他交待蔡兴发要做好公司的安全工作,每天要留值班人员和门卫,做好防火防盗工作,幸好公司有几个贵州人不回家过年,可以安排他们时常在公司看看。 公司的安排千头万绪,离正式开工差不多二十天的时间,这些天里,必须做到万无一失,特别是安全,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那天一凡带着蔡隆志,范春英,陈燕来,覃可开着车离开东莞回江西家里,途中要四个多小时,他们是第一次坐小车回家,也买了很多东西,途中相当顺利。 一凡送陈燕来回到家,这是他结婚后第一次来这里,过去的事,他不想再提,但对那个大姨子还是心存芥蒂的,自己买了一大袋东西给岳父母,岳母看到到儿子带着女朋友回家,心里有说不出来的高兴,忙前忙后,生怕怠慢了覃可。 覃可既把一凡当领导,又把一凡当亲人,什么事都要征得一凡同意后才去做,一凡叫她不要拘束,说这里以后就是自己家了。 岳父母要一凡留下吃晚饭后回去,说艳青早几天才来过家里,一凡想,不差这顿饭的时间,也就答应吃过晚饭后回去。 他出去打了一个电话给陈艳青说要晚饭后才会到家。 覃可很快适应了这里的生活,拿自己当主人,帮着岳母忙前忙后。 晚饭,因为要开车,一凡不敢喝太多的酒,陈燕来说了很多的话,说姐夫如何地帮助他,帮他找到女朋友,岳父母听后,心里除了高兴外,更多的是尴尬,觉得以前的确是对不起一凡和陈艳青。 一凡吃过晚饭后就开车回去了,当天晚上覃可住在了小舅子家,一凡答应了她第二天送她回家。 第二天吃过早餐后,一凡开车带上妻子送覃可回家,和陈燕来两姐弟一起在覃可家吃了一个午饭。 覃可父母相当高兴,叫一凡传话说要小舅子尽早把覃可娶过去,一凡跟覃可父母说,要不元宵节内就把事办了,结婚的话,过段时间再说。 覃可父母同意,他老家还有人在,也了解陈燕来的家底,家中的一切都了解得十分清楚,特别是知道有一凡的关照,以后的日子也不会过得太差。 一凡把陈燕来送到家后,跟岳父母商量了陈燕来的婚事,问陈燕来有没钱办事,陈燕来拉着姐姐的手说,要帮点忙。 一凡从车上拿出一沓钱给他,足足的一万元。然后聊了几句后就和妻子一起离开了岳父母家。 第89章 公司开工上正轨 正月十二,在一凡的帮助之下,陈燕来和覃可的婚事定了下来,元宵节的第二天一伙人又起程出发到东莞,公司按照一凡定的日子为正月十八开工。 当天下午,一凡吃过午饭后从东莞出发,到达梁丽雅家已是下午五点,按照两人约定的晚上去她父母家里吃晚饭。 一凡从家里带来的土特产一半给了梁丽雅,一半提给了她爸。 晚上纪叔和阿升的爸也来了,他们两人看到一凡,心里十分高兴,尤其是阿升的爸,现在身体一切恢复正常,行动好象比病前更加敏捷了,他拉着一凡的手问个不停,还咨询了一些身体健康的问题。 纪叔也是,他很久没见一凡了,看见他问长问短。 晚饭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大家酒量都还行,尤其是梁叔,他只有一个女儿梁丽雅,看到一凡行动举止亢而不卑、谈吐有礼有节,高兴得接连跟自己的大舅子两人干了几杯。 梁丽雅的妈一改往常对一凡不理不睬的态度,也坐前跟两位哥哥一起喝酒,梁丽雅已有身孕,不能喝酒,她以茶和一凡举起杯也敬了四个长辈。 晚饭后,两人回到了梁丽雅家,又有一个多月没见,两人有说不完的话,一凡摸摸她的肚子,略显凸出,穿着衣服还不明显。 梁丽雅是第一次怀孕,也没什么经验,但肚里的孩子给了她无限的惊喜和幸福。 她靠在沙发上,一凡怕她受凉,在实木沙发上垫了一个坐垫,她一边嗑着瓜子,一边靠在一凡的肩上看电视,全然一副小媳妇的模样。 梁丽雅跟一凡说“一凡,给我们的孩子取个名字吧。” 一凡笑了笑说:“还早呢,又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现在取名太早了。” 一凡知道大多数年轻的父母都幻想着将要出生的孩子长成怎样,象父亲还是母亲,是男还是女,总喜欢在那小生命没诞生前给她取好名字。 按一凡的想法,是男孩就要取个阳刚一点的名字,是女孩就要取个温婉尔雅的名字,不能太中性了。 一凡问梁丽雅:“你觉得是男孩还是女孩?” 梁丽雅说:“按照酸男辣女的理论,应该是男孩,怀他一开始,总喜欢吃酸的东西。” 一凡想,自己不是有透视眼吗,何不看看梁丽雅肚里的孩子是男还是女,于是他掀了掀她的衣摆,发功往她肚里看了一下,胎儿在他眼里很清晰地显示出是个男孩。 “丽雅姐,我们来打个赌怎样?”一凡抱着梁丽雅问她。 “赌什么?”梁丽雅听到一凡说打赌有点莫名其妙。 “就赌你肚里的孩子是男还是女?”一凡说完又伸手去摸她的肚子。 “好呀,我说是男孩。”梁丽雅肯定地说。 “我也确定是男孩。”一凡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你太坏了,两人的答案是一样的,赢,两人一起赢,输,两人一起输,还赌什么?”梁丽雅说后躺在了一凡腿上。 “一定是个男孩,刚才我用透视眼看了一下。”一凡摸着她的头发肯定地说。 “是男孩最好了,我爸妈只生了我一个女儿,如果真的是男孩,爸妈不知道有多高兴。”梁丽雅展现出一副小女人的笑容。 “不管男女,你爸妈都会很喜欢的,到时多生几个,有姓张的,有姓梁的,你爸妈更喜欢,累一天了,早点睡。” “我爸妈的意思也是,多生几个,有跟你姓,也有跟我姓的。” “这不更好,跟谁姓都是一个符号,只要是自己的血统就行。”一凡说完后,抱着梁丽雅进了房间。 因她怀着孕,一凡再也不敢在她身上乱来,侧身抱着她,说着悄悄话。 梁丽雅俯在一凡的耳边轻声说:“如果你实在想要,我帮你解决好不好?” 一凡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说:“不要,我能受得了,乖乖地睡吧。” 次日早晨,一凡起床后,看到梁丽雅还没醒来,留了一张纸条放在桌上,就赶往东莞,明天要开工,还有好多事情要准备,虽然已经交待了副总蔡兴发去做。 公司第一次开工,而且又是大过年的,一凡不想出现任何差疵。 麦小宁是一凡刚到东莞公司还没半个小时来的,一凡坐在客厅里考虑明天开工的事时,她领着她的表姐李小秋来了。 一凡跟她俩打了声招呼后,倒茶给她们。 李小秋见到一凡满脸的尴尬,想想就是眼前这个帅气的男人治好了自己的病,看过自己的身子,又害羞了起来,又不知喊一凡什么,笑了笑算是打了一声抬呼。 李小秋跟麦小宁长得很像,个子也跟她一般高,原来变形的脸,现在完全恢复过来了,一对小酒窝,更显出女人的妩媚。 三人坐下后,一凡问李小秋,病情完全好了没有。 李小秋说,好了,就是留下了一个小小的伤疤。 一凡转过身交待麦小宁,合适的时候去弄点酒娘,每天涂一涂就行,几天伤疤就会消失。 麦小宁说:“这地方哪有酒娘?找个时间你帮她祛掉疤痕不就行了。” 一凡想想也是,这里的人是不蒸米酒的,笑了笑,没说话。 麦小宁从行李包里拿出一些土特产给一凡,说是她姑姑送的。 一凡说,给我还不是一样放在这里,到时有空时一起吃,放好就行。 中午,一凡请自己小舅子一行人和麦小宁两表姐妹,还有杨珊吃午饭。 李小秋很害羞,问麦小宁该称呼一凡什么。 麦小宁说:“他是大家的哥,你也叫一凡哥。”说后,自己也笑了起来。 下午上班后,一凡交待黄小媛,将今天来公司报到的,不管是去年已登记的,还是刚刚跟着熟悉人一起来的,统统及时补办好入厂手续,安排好他们的食住,免得他们没地方住,流落在外面。 开工第一天,按照签到的员工,每人发了一百块钱的红包,上午十点十八分,蔡兴发副总点燃了几挂一百八十响的鞭炮,一派欢乐祥和的气氛弥漫在公司的每一个角落,整个公司响起了隆隆的机器声。 中午全部员工在餐厅聚餐,总共有六桌,一凡和蔡经理一起举杯祝大家新年新气象,希望在新的一年里、在新的一个地方,大家通力合作,大家齐心协力把公司办好,大家的日子也都好过。 麦小宁端着酒去敬车间里的员工,希望大家把工作做好,保质保量地努力完成公司的一个个订单。 午饭足足吃了有三个小时,有些新招来的员工说,从来没见过公司有这么热闹的,领导跟自己碰杯喝酒的,一凡要的就是这种结果。 开工几天,做的都是样品,第二天,黄小媛拿着从新加坡传真过来的订单给一凡签字,第三天公司正式进入了生产。 公司那套三室两厅的房子,除了丁爱玲还没到之外,一凡跟麦小宁两人住在那里,蔡兴发不在公司住,作为四个主要人物其中的一凡和麦小宁,担负起了整个公司的生产运作。 现在公司员工有六十多人,每个车间上班都要加班,一凡日常工作主要是负责材料的采购,每天有接不完的电话,都是一些材料供应商。 一凡疏通了一下,材料的供应完全没有问题,关键的是一些配件,不锈钢平头仍然从中山五桂山鑫哥那里进,唯一有难点的是铁螺丝和不锈钢螺丝,原来在中山的时候,这部分是直接从香港那边采购的。 一凡记得在莞城购买模座时,听那里的吴老板提过这么一回事,当时自己没有特别留意,拿起电话就拨给了吴老板,对方说,来了莞城时,一起去他那朋友的厂里看看。 一凡答应他见面再聊,然后造了一些配件的名称去找仓库的杨珊。 第90章 与螺丝供应商谈合作 近水楼台先得月,很多采购物品首先考虑的是欧涌附近的,村里有家纸箱厂,里面有个业务员是自己老乡,林书记也曾介绍过这家厂,于是双方在谈定各种规格纸箱的价格之后,全部包装用纸箱就交给他们去做。 彩色包装盒也是麻涌镇的领导介绍的,厂家是望牛墩镇的,领导说这家彩印厂是他家几个亲戚共办的,一凡认为只要价格合适,其他的无所谓,大家都得按合同办事,两家见面谈好之后,就交给他们厂,大家合作,你好我也好。 一凡觉得公司必须去采购一辆货车,才能应付日常生产的需要,尤其是一些材料散件,以及一些应急配件,还有些发外加工的东西,比如电镀、热处理等等,自己没车,总是租别人的车很不方便,于是传真一个采购请求给丁爱玲,她当天就同意了一凡的要求。 一凡吩咐蔡总去负责,告诉他,货载重应该在一吨半以上,至少得有车箱,而且车箱长宽应在4x1.5m以上,这样才好运输不锈钢板,铜型材也不会伸出车箱外。 上次在麦小宁家里,知道了他表哥会开货车,一凡叫麦小宁联系她的表哥,也即是李小秋的弟弟李小冬,自从他拿到驾照后一直没找到事做,何不叫他来开车,又是自己人,说话办事也方便。 第三天,车子就买回来了,花了十五万多,是一部五十铃,车子还得重新做车箱,一星期之后就能使用,新车到达公司那天,李小冬也就来了。 一凡给他放权,只要是请购单里签过字的,一千块钱以下额度,他可以自由支配,其它零零散散的五金易耗品凭发票报账,一凡特意告诉他,不要贪小便宜,也不能虚开发票。 第一天开车,一凡带他绕了整个东莞一圈,去了很多家供应商地方,李小冬很上路,第二天就自己能找到买东西的地方,对于一些长期合作的商店、厂家,一凡写给他一份联系方式,也给他配备一台bb机。 一凡对他的工作还是比较满意的,就像麦小宁对自己能想到她的家人一样的满意。 上午上班不久,黄小媛说有个供应商找一凡,他下楼后,在公司小会议室里接待了他,双方交换名片后,黄小媛泡茶给大家。 来人姓区,是佛山一家拉丝厂的老板。拉丝厂其实在一凡的眼里就是一家钢筋调直厂,他们可以根据自己所需的材料,在调直的时候,按自己要求的规格大小调成条形钢筋,这个原来在中山东成时大多也是从别的厂家购进材料的。 双方也没有太多要谈的,就是价格上的问题,一凡也知道,材料的价格是随行就势,冷轧钢的价格每天都有波动,一天一个价,在这个方面,一凡的意思是随大势行情吧。 双方协商后一致同意合作,条件是月结十天,先下了一个单给他。 区老板看一凡做生意这么精明,也爽快,中午邀请他出外面吃饭,大家初次见面,不好伤了他的面子,带上李小冬也熟悉一下区老板,以后他去区老板厂里拉货互相也认识。 下午上班后不久,模具商行的吴老板打来电话,说下午五点来商行见一面,一起去道窖镇那家螺丝厂看看,一凡答应他一定会准时到。 一凡接过电话后在全部车间走了一遍,工人们都在认真做事,见到麦小宁,她说,冲压车间很多人的有颈椎病,要一凡出去时买些治颈椎的药回来,一凡想到在中山东成曾教叶文武制过药丸,想想何不自己制出一批药丸方便大家,答应麦小宁带药回来。 走到仓库时,只见杨珊一个人忙个不停,有的来领五金易耗品的,有的来写单出材料的。 一凡看到她手忙脚乱的样子,打算给她加一个助手,返回麦小宁那里,问她的表姐是什么文化程度,麦小宁说是高中毕业。 一凡叫麦小宁去找她表姐过来,自己坐下后,问了覃可工作上有什么困难,她说,还行,麦姐教了她很多,目前没什么问题。 李小秋来到后叫了一声“一凡哥”然后就低下头不说话。 一凡跟她说:“小秋,准备调你去仓库上班,有没信心?” 李小秋高兴地说:“没什么困难,也绝对有信心。” 一凡交待麦小宁等下跟蔡隆志说一下调李小秋走的事,要求车间安排好。 然后他又返回仓库跟杨珊说了明天李小秋会来仓库上班的事,并叫她把所有螺丝的样品给他一份。 后来去了黄小媛那里交待她,李小秋的工资从明天开始按月计算。 下午五点一凡准时来到吴老板的商行,两人没说几句话,一人开着一部车朝道窖螺丝厂家驶去。 这是一家本地人开的螺丝厂,生产各种材料、各种款式的螺丝,工厂不算大,有四个车间,办公条件也很一般。 吴老板介绍这里的老板姓陈,是几个兄弟一起开的厂,一凡和老板见面,握手之后交换了名片。 陈老板叫办公室的秘书泡茶,他介绍说,秘书姓邬,叫邬倩,是个新疆人,一凡看她,身高有一米七,身材丰满,穿着一件白色衬衣,下身是包臀裙,明牙皓齿,前凸后翘,很有成熟女人韵味,但脸色不太健康,有点苍白。 一凡将自己带的螺丝样品全给了陈老板,他接过螺丝样品后交给了邬倩,叫她拿给车间负责人看,不到十分钟,邬倩她们回到了办公室。 车间负责人名叫陈诺,是陈老板的弟弟。 陈诺说,这些螺丝自己厂都能生产,并详细介绍了每天的生产量。 互相谈好价格之后,一凡说,按照你们厂的规定,先生产一批样品出来,如果没问题的话,确定质量后,两家再来订合同,希望大家长期合作。 陈老板说,这些还得重新做模,要三天的时间才能生产出样品,一凡答应他们,说:“行,就这么定。” 吴老板听到他介绍的两人能合作,也算是帮了两人的忙,做生意就要朋友们通力合作才能赚到钱,单打独斗永远发展不了。 一凡递给吴老板一个眼神,吴老板知道他的意思,他看了看陈老板,陈老板说:“晚上一起去吃顿便饭,不管大家是否能合作,多个朋友多条路。” 一凡也觉得他的话在理,也就同意大家一起去吃饭。 陈老板开车带大家来到一家“莞家私房菜”,叫邬倩去点菜,几人坐在包厢里聊各自的生意,大家都说,同在东莞做事,要多多联系,朋友间多合作。 通过了解,吴老板说他老家是梅州人,只是在东莞开店做生意,也说客家话,一凡跟他说起了客家话,两人的口音差不多,一凡说自己的祖籍也是梅州的,祖辈迁入江西已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了,听两人说话的口音应该相隔不远。 菜很快就上来了,五六个人,满桌的菜,都是些东莞的特色美食,有白切鸡、清蒸鲈鱼、烧鹅、钵仔禾虫等,色香味俱全。 广东人吃饭不太会劝酒,能喝就喝,不能喝也不勉强,大家都开着车,喝醉了都不方便。 一凡喜欢这样的待客之道,不象老家,逢年过节,不搞醉几个,好像就怠慢了客人似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吃了些肉丸粥后就准备散去。陈老板说,很久没去唱歌了,不如大家唱几首歌醒醒酒,一凡客随主便,自己也喜欢唱歌,对他的意见表示认可。 第91章 ktv歌厅之事 一行几人步行来到距离\"莞家私菜馆\"不远的一家叫“皇家码头夜总会”的地方。 这家ktv夜总会共有八层,外观装修豪华,灯火辉煌,霓虹灯闪烁,动感十足,喧嚣与繁华共存。 一进大门就有两个穿着花枝招展的迎客美女,苗苗条条,前凸后翘的,笑容可掬,说着“欢迎光临”之类的话。 陈老板与前台美女交谈了几句后,带大家乘电梯上了第五层的ktv包厢,包厢不大,属于中包,装修比阿升开的那家略逊一筹。 五六个人刚刚坐下,妈咪领着十几个袒胸露乳的姑娘们进来,站好之后,整齐划一,作鞠躬状,齐声喊道:“老板好!” 陈老板带头点了一个梳着小丸子头,长相标致的公主,然后问一凡点哪一个。 一凡身边美女一大堆,一个也看不上眼,一凡叫吴老板先挑,他选了一个长得很高,皮肤很白的美女,他说这个象是俄罗斯人,其他人说再安排一批。 妈咪领着这批公主回去,没挑到的垂头丧气,挑到的赶紧跑到两位老板身边抱着他俩。 不到三分钟,妈咪又领着十几个姑娘进来,打扮得婀娜多姿,把最美的笑留给了大家。 一凡心想,什么笑不笑,只要你掏钱就行,她们也象前面那批人一样,整齐划一地鞠躬,说声:“老板,晚上好。” 其他几人都选了自己中意的公主,只有一凡没说要。 选好的公主各就各位,纷纷跑去坐在各自的主的腿上,缠绕主的脖颈,撒着娇,亲密得像一对恋人,行动举止宛如狼遇到羊。 有人道,灯红酒绿狂欢场,豪掷千金为娇娘,笑哭只为两铜板,不论是人还是狼。 现在,只有一凡没人陪,他对这种场所早就司空见惯,他不喜欢做作的女人,尤其是那些化了浓妆的,那种香水味呛得难受。 一凡说,那就算了吧,旁边有一个邬倩就行了,就这样,晚上邬倩陪着一凡喝了几杯酒。 整个歌厅坐满了人,有的坐在腿上的,有的搂着老板脖子喝酒的,还有的伸出手去摸公主胸脯的,各有各的玩法,各有各的套路,难怪有人说,东莞的夜总会就象天堂,只有你做不到的,没有你想不到的,关上门,包厢里一阵阵放荡的笑声。 一凡和邬倩两人坐在那愣愣地听大家唱歌,调情,一凡担心邬倩会不会是陈老板之中谁的人,所以不敢在她身上造次。 看到他们几个全然进入了角色,邬倩拉了拉一凡的衣服,向门外努努嘴,意思叫一凡出外面。 两人走出包厢外,朝楼下走去。 四层是一个大的公共舞厅,灯光昏暗、旖旎,频闪的灯光从舞池中一炫而过,朦胧中可以看到一对对搂着的、抱着的,嘴对嘴打kiss的,有的伸出咸猪手摸旁边美女屁股的,口哨声一阵接着一阵,有中年大叔,有俊男靓女,各式各样,仪态万千,打麦声一浪高过一浪,舞厅里象是煮饺子似的,窜上窜下,嗨翻全场,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刺激而酣畅。 一凡心想,这真是一个灯红酒绿的世界。 两人走出门外,下了电梯,邬倩挽着一凡的胳膊说,我们去外面走走,说说话。 两人走出夜总会场外,邬倩全身贴在一凡的身上,一凡胳膊不小心碰到她胸前两团肉肉的东西,她猛然闪开了,一凡知道,她是被碰得胸前疼。 一凡问她,是不是经常这样跟着老板出来玩。 她说,是的,自己不想来,但老板说了又不得不来,来到歌舞厅,自己总是孤孤单单一个人。 邬倩说:“张总,你是我看到过第一个进ktv歌舞厅不叫公主的。” “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一凡侧头看了看她。 “嗯,哪个猫不吃腥,原来以为天下的男人都一个样,今天见到了不一样的男人。”邬倩眨了眨美目说。 一凡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话,稍停了一下说:“里面个个也没你长得漂亮。”说后又觉得唐突,觉得怎么可以把她与风尘女子比较呢,转口又说“你跟她们不一样。” 邬倩头靠在一凡的肩上,呼吸着一凡身上男人的气息,然后抬头亲了一凡一下,说:“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男人。” 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地走了好远。 一凡说:“该回去了。” 邬倩说:“他们不到十二点是不会走的,你不知道吗,歌厅内还有按摩间,唱一会歌后,他们就躲在里面干坏事了。” 一凡惊奇地说:“还有这种事,他们竟然敢躲进那种地方干那种事,太放得开了吧?” \"楼上更有你想不到的呢,七八层有桑拿,泡澡的,还有秘密通道之类的,只要你掏的钱够多,干什么的都有,你想怎么玩就有人陪你怎么玩,有双飞,多飞的,唉呀,我都说不出口。\"邬倩一说就停不下来。 \"好像你亲身经历一样,这么了解。\"一凡听她如数家珍似的介绍起里面的事,想揶揄一下她。 \"我有老乡就是干这个的,有时两人在一块的时候,她有说起。\"邬倩解释说。 她们收入肯定很高吧?\"一凡听说她有老乡在干这行,有意想了解一下。 \"肯定高呀,我也是因祸得福,不然自己也有可能跟她们一样。\"邬倩好象有点得意。 一凡知道她所说的祸,就是她身上的隐疾,哪个男人会喜欢看她身上不伦不类的东西呢,就是换着自己也不喜欢。 一凡没再问她什么,怕伤到她的自尊。 邬倩没说话,转身到一凡的身前,猛然抱住一凡,头伏在一凡的胸膛里,说:“这些都是真的,有一次小老板还叫我去陪客户,我不去,差点被老板开除,幸好大老板说话,批评了他们一顿,才稳定了工作。” “你这样算是陪客户吗?”一凡推了推她,指着两人之间。 \"这不算,是我自愿的,他们能玩,为什么我就不能玩?我也需要男人宠,男人滋润,要不今晚你别回了,晚上我陪你?”邬倩眨巴着眼问一凡。 一凡有点不相信她会说出这样的要求,想了想说:“算了吧,今天太累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不,就今晚吧,我也不想回去。”邬倩摇了摇一凡的手,撒娇地说。 一凡问她:\"你结婚了?\" 她说:\"结婚了,自己结婚不久就出来了,老公家很穷,不出来奋斗,一生都难改变贫穷落后的面貌,现在自己在东莞,老公在新疆的行政单位上班,趁年轻,多努力!\" \"那你觉得这样对得起你老公吗?\"一凡觉得她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对贞洁观方面会与自己相似。 那有啥,跟喜欢的人共度美好时光,不失为一件人生美事,及时行乐,不掉一皮一肉,人不必吊死在一根树上,何况家中男人不一定也守得住呢。\"邬倩似乎有她一套贞洁理论。 一凡不想去说教,也许她早就已经背离了当初与老公的誓言,也许是见到帅气英俊的自己,情非得己,然后说:“我们回去包厢吧,跟他们打声招呼就离开。” 一凡拉着她的手就要朝ktv方向走去。 邬倩不太愿意地跟着一凡回ktv,眼里满是柔情,又有些迷离,好像一个小迷妹。 一凡想,自己再到回ktv去,万一撞见了他们的好事就麻烦了,干脆给他们的bb机里留个言算了。 两人来到大堂,给陈老板留下:“谢谢招待,公司有事,先回”。 邬倩看一凡已经给他们留了言,也跟着一凡朝放车的地方走去。 一凡说:“你为什么不回去?我是要回公司。” “你先送我回去好不好?”邬倩说。 “好,我送你回去,你再到办公室回个信息给你老板。” 在车上,一凡说:“你胸前有病你知道吗?”一凡下午在办公室看到她时,一眼就发现了她身上的病。 “是的,刚才说的祸就是这个,你怎么知道?”她问一凡。 “我是一个道医,有透视眼,在你身上扫一眼,就已经知道了。”一凡本就喜欢在漂亮女人面前得瑟,便毫不保留地说出自己的发现。 “我这是稳疾,有好多年了,老公知道后,嫌弃我,看了几次医生,也没治好,医生说要动手术,我害怕,张总,你能治吗?”邬倩看一凡像看到救星似的。 “当然能治,不能治,怎么会告诉你?” “那你给我治治吧,去医院不仅贵,还没什么作用。”邬倩望着一凡,用恳求的语气对他说。 “到拿样品的那天我来给你治。” “现在不可以吗?碰到那疼死了。” 一凡想了想,觉得大家都是出外打工,同是天涯沦落人,先给她画道治病符也行。 于是将车靠在路边,叫她去后座位置。 两人坐到后座,一凡叫她脱开上衣。 一开始,邬倩以为一凡要跟她搞车震,有点不好意思,可一凡说现在给她治一下后才恍然大悟。 她很听话地把上衣的纽扣脱开后,把罩衣往上撸了撸。 一凡看了看,确实如下午透视眼看的一样,两乳左右侧上方长着一对杯大的副乳。 一凡单腿跪在坐包上,心神合一,抻指为剑,边念咒语,边画符,只见一道金光在她胸前,停留了一会儿之后钻入了她的胸内。 邬倩眼里看到一道金光钻入自己身体里,颤抖了一下,露出满是惊讶的眼神,压压胸前,感觉没有疼痛感了。 一凡说:“好了,晚上不会疼了,过几天开些药吃几次,敷点药,再治疗几下就没事了。” 邬倩问他:“刚才那金光是什么?” 一凡笑着回答她:“那是一道治病符篆,穿好衣服,回去吧。” 待她整理好衣服,一凡先下车去驾驶室,她接着就上车。 一凡把她送到工厂门口,她抱了抱一凡就下了车,一凡调转车头往公司开去。 第92章 挪移法治疤痕 一凡起床后,在整个公司走了一下,然后回到自己办公室,刚坐下不久,电话“叮呤呤“就响了起来。 一凡看看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电话,拿起话筒后,电话那边传来自己同学邓为毅的声音。 他在电话中说,晚上大家聚聚,具体地方下午再定,他还说,晚上黄焕文也会从新塘过来。 上午没其他的事,一凡准备去厨房看下有没有什么地方好熬药的,想了想后,觉得还不如把邬倩要用的药一起制好药丸,方便她吃药。 用公司便笺写好一个药方:郁金12克,青皮9克,丹参9克,柴胡12克,白芍12克,香附12克,夏枯草30克,黄芪15克,三棱9克,生牡蛎30克(已煎),白花蛇舌草15克,总的五份,全部打成粉。 接着下楼开车去了中堂的一家大药房,把药方给他们,拿到药后回公司,再在厨房找到一个空架的位置熬起了药。 厨房阿姨问一凡,做好的药丸给谁吃。 一凡说,有病的就可以吃。 阿姨说,看不出来你一个大老板还会治病。 一凡笑笑对阿姨说,你不知道的还在后面呢。 一凡做好药丸差不多也就是下班的时间,将制好治颈椎的药丸用玻璃罐装好后拿到了麦小宁办公室,给邬倩的药另外放在一边。 一凡对麦小宁说:“要不我们上午十点的时候叫工人休息十分钟,就象学校做课间操一样,教他们打形意拳,一方面可以缓解员工们的压力,也可以锻炼身体,做到劳逸结合,员工们身体健康了,才有精力去上班。” 麦小宁觉得一凡的脑子怎么会想出这些事来,笑了笑,说:“你是老板,你想怎么做就怎么执行。” 两人商量好之后,一凡说,一人一天带着员工们练,下午叫小冬去买套音响回来。 一凡下午上班后跟蔡兴发说了一下这个事,他也觉得这是一个好方法,反正员工都要抽出时间来休息,上厕所,何不用有利于大家的方式来解决这些问题呢。 一凡告诉他们颈椎不舒服的可以去麦小宁那里领药丸。 下午,李小冬就把一整套的音响买了回来,一凡叫他把喇叭挂在门卫室的楼顶上,休息的时候也可以听听音乐。 下完班后,门卫蔡师傅放响了音乐,大家听着音乐,吃着饭,有不一样的氛围,整个公司也就活跃了起来。 一凡开着车,带着麦小宁一起去了同学邓为毅下午通知的地方。 一凡将车停在凯悦酒店外面的停车位上,牵着麦小宁就进了说好的包厢。 包厢里已经坐了几个人,他的老婆一凡认识,叫马小初,另外两人通过邓为毅的介绍知道也是在中堂中学教书的江西老乡。 黄焕文在一凡刚到一会儿也来了。 大家落座后,邓为毅轻声对一凡说,他老婆现在没做事,看能否来你公司做会计,一凡一听,自己正急着招一名会计,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也就马上同意了他的要求,并把工资待遇告诉他。 一凡把麦小宁介绍大家认识,麦小宁现在跟着一凡,待人接物各方面都有很大的提高,听一凡说马小初会来公司任会计,两人自然而地就聊在了一起。 一凡问黄焕文公司原来有没有电镀过黄金的产品。 他说,他们原来电镀过一些手表金属壳,应该没有问题。 一凡问这事的原因,是上午丁爱玲要一凡去打听一下有没有镀黄金的电镀厂家,下个月的货有一款铜铰是要镀黄金的。 很快菜就上来了,大家过完年后都是因为一凡工作忙,一直没有见面,这次喝酒就更加的热烈。 待邓为毅两夫妻敬完大家的酒之后,一凡和麦小宁两人站起来给大家敬酒,麦小宁说,公司美女比较多,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多来公司看美女,看中哪个,她可以去说媒。 说后全场大笑起来,这个可激发了另外三人的斗志。 三个光棍纷纷走到麦小宁面前,举杯敬起了她,一凡看她难于招架,说,意思意思一下就行,媒人喝醉了酒说话是不算数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凡看大家喝得都很尽兴,酒也喝得差不多,跟邓为毅递了一个眼神。 邓为毅识数地说,今晚就到这里吧,日后就看你们几位单身男士的追女功夫了。 说后,大家笑着离开了酒店。 一凡临上车时交待马小初,明天就来报到,如果自己不在公司可以找麦小宁妹妹。 第二天上午十点,公司全体人员在车间门口的地坪集合,按车间列队,大家跟着一凡的示范,练起形意拳。 起初大家不太好意思,练了几分钟后各自进入了角色,一凡看看大家接受的程度后,觉得大家进步还是蛮快的。 上午十点半,马小初来到公司,一凡领着她在黄小媛办公室办理了入职手续,并把她带到财会室给邱卫玲认识,也对她们两人的分工作了详细地说明。 一凡叫她明天来上班,马小初熟悉了一下环境后就离开了公司。 一凡找蔡兴发、邱卫玲两人到财会室商量事,三人坐下后,一凡说,这批订单半个月后要发货到新加坡,要蔡兴发与邱卫玲两人去做好报关工作,现在两人没有报关证,找一家公司替我们办,费用是多少,你们自己拿主意就行,要用车的话,只要公司有车在,哪部车都行。 两人当时就答应了一凡的要求,并把一凡给他们这次出货的时间、数量,停靠地点复印了一份。 公司工作千头万绪,既然蔡总负责后勤事务,在公司暂时没有报关资格的情况之下,必须依赖第三方有这些资格的公司去代办。 马上要出货,包装车间工作一直是麦小宁在兼管,一凡多次跟她说要不挑一个人来负责车间主任的工作,她都说,暂时没有合适的人能够胜任,本来打算要李小秋去的,她现在又去了仓库。 一凡问麦小宁,范春英这人怎样,一凡了解过,范春英是初中毕业,虽然文化水平不高,但做起事来还是很认真的,原来在中山虽然没有在包装车间干过,稍微带一下,应该会很快上路。 麦小宁说,她也有心去培养她,那就叫她去包装车间吧,带她一个月看怎样。 包装车间还得负责清洗产品的工作,自从麦小宁来到公司后,一心一意地深入到各车间之中,全部车间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条,但要负责这么多事,一个人实在有点力不从心,幸好覃可听她的话,交待的事她也会尽力去完成,但她仍然很累,有几次一凡想跟她亲热都说自己太累了,一凡也就没有勉强。 今天是星期六,晚上不要上班。 吃过晚饭后,麦小宁在客厅跟一凡说,趁她表姐胸前的伤疤还不是太老,晚上给她清一下疤痕,免得以后嫁人,男的嫌来嫌去,对她不好。 一凡觉得麦小宁虽然没有真正的婚姻,但在对男女事情上分得出轻重,也会替别人着想。 一凡说:“你不如试试,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再出手,毕竟她还未婚,对异性还有一定的排斥心理。” 麦小宁说:“好吧,今晚就在我房间里治疗,万一不行,我再通知你。” 两人说后,麦小宁先去洗澡,一凡坐在办公桌上,仔细在看麦小宁下午交来的统计报表。 她洗完澡后就去通知李小秋,她们来到时一凡正在洗澡,麦小宁叫她表姐先坐一下,麦小宁在等一凡出来后,问他应怎么处理。 一凡洗完澡之后将换下的衣服放在洗衣机里,这些麦小宁会洗,自从住在一起后,两人的衣服都同在一起洗。 三人坐下之后,一凡交代麦小宁如何用移毒法治疤痕。 一凡说,行功之前,先点燃三支香,念太上老君咒,然后取三页纸钱在疤痕位置顺时针画三个圈,接着脑子之中想象到要移到的事物,比如鱼、鸡或其它的植物也行,再取三页纸钱,在空中逆时针画三个圈,念移寄咒,再在疤痕处画退字符,注意要先写走之底,后写艮字,接着画七个圈,最后用右手金光把疤痕挪开。 麦小宁仔细认真地听一凡说这些方法和过程,想了一番后,从电视柜里拿出纸钱和香,带着李小秋进了房间。 五六分钟后,麦小宁从房间走了出来,说:“师傅,没成功,还得你来。” 一凡站起后朝麦小宁的房间走去,只见李小秋脱开上衣,躺在床上,胸前矗立着两座白皙的山峰,她紧闭双眼,脸色绯红,感觉到一凡进了房间,更加不好意思起来。 一凡站在床前,按照刚才教麦小宁的方法和步骤,重新演习了一遍,麦小宁认真地观看一凡的施治方法,最后一凡伸出右掌,贴到李小秋的峰谷间,她不禁颤抖了一下。 一凡发功,手掌发出几束金光,带着疤痕往外挪动,最后手掌一挥,只见峰谷间的疤痕再也没有了,疤痕处的肉色也跟旁边的一样。 麦小宁在想自己是哪个地方弄错了,过后又觉得没有。 一凡叫李小秋穿好衣服后到客厅坐,有事交代她。 一凡和麦小宁先走出房间,她说:“自己没弄错步骤呀,怎么不见效?” “你可能功力还没到家,还得加强练习。”一凡分析给她听。 李小秋出来客厅,满脸的不好意思。 麦小宁说:“表姐,这没什么,医者无性别,治病最重要。” 她听到表妹这样说后,才抬起头,看了看一凡说:“一凡哥,谢谢你!” 一凡交待李小秋:“小秋,你记住,一个月别吃鱼。” 然后一凡问了问李小秋在仓库上班的事。 她说,已经熟悉了仓库的工作了,觉得越来越轻松。 李小秋走后,麦小宁主动要求一凡跟她一起练功,练完功后两人睡在同一房间,又是一个风花雪月之夜。 第93章 给邬倩治副乳 上午上班后,同学的老婆马小初来办公室找一凡。 为了更快更好地让马小初熟悉产品的生产工艺和流程,一凡带她去车间走了一遍,仔细地讲解生产的流程和各种工序,然后两人回到办公室。 一凡给她一箱子自开始办厂到最近的所有出入单据,还有自己做好的流水账,要她近几天抓紧时间整理好,通过账目的形式建立账本,尽快地建立公司财务管理制度,还告诉她,有些票据在出纳邱卫玲那里,到时交给她,如果要加班的话,通知一声,到时自己送她回中堂的家。 马小初抱起纸箱就朝财会部走去,她答应一凡用三天时间整理好以前的账目,她说,时间拖得越长,账目越乱。 已是道窖螺丝厂交螺丝样品的日子,上午差不多下班的时候,邬倩打来电话说,螺丝样品做好了,要一凡去她们厂取样品。 一凡特意问了她有没有更方便的地方为她治病。 邬倩告诉一凡,自己一个人租房在工厂的附近,休息的时候可以来她住的地方给她治疗。 一凡跟她说,吃过午饭就过来,大概一点左右,要她在路口等自己。 一凡吃过午饭后就开着车去了道窖,快到那家螺丝厂的路口,看到正在等自己的邬倩,看见一凡的车,她使劲地挥了挥手。 车子在她身边停好,邬倩打开车门上了车,她一边指路,一边和一凡说话。 她问一凡给她治疗难不难,要多长的时间,治好要给一凡多少钱。 一凡一一给她作了解释,说治疗时间不算长,但很费元气,要她努力配合就行,费用无所谓。 她租的地方,距离她上班的工厂大约三百米,邬倩说\"到了\"之后,一凡把车停在了出租屋前面的空坪上。 这是一栋三层的砖混结构的房子,邬倩租的房子在第三层,两室一厅一厨一卫。 据邬倩介绍说,除了房间,其他都是公用的地方,自己在厂内吃饭,只有晚上会来这里,白天都在厂内,有时偶尔会回来午休一会。 打工租房基本都是这样,尽管房东提供了厨房和客厅,租房的人基本用不着,象陈程也是一样,每天下完班才能到出租屋里,其他时间都在外面。 邬倩的病是胸前有两只杯子大的副乳,而且不同于其他女人的,她的那两只什么都具备,是一种完全成型的副乳。 一凡知道,一般的副乳可以通过锻炼去消除,象她这种一个要通过手术,二还可以让副乳的血管、组织坏死后通过其他手段治愈。 邬倩的副乳早已病变,已经发生了乳腺疾病中的乳腺囊肿,如果再不及时治疗的话,对她的身体影响会更大。 副乳形成原因包括先天性发育异常、后天因素影响和其他乳腺疾病。 消除方法主要有运动减重、手术治疗、按摩、调整内衣及针对乳腺疾病治疗。 道医认为副乳是一种邪炁侵染所致,这种邪炁会影响身体的磁场,而生出身体的附属物,就象有人一只手有六只手指一样,邪炁不除会生发出另外的疾病。 邬倩这类属于先天性发育异常,在胚胎时期,如果乳腺始基退化不完全,就可能导致副乳的形成,这是一种正常的生理现象,通常不会随时间而消退。 她这种副乳如果不治疗的话,不仅会影响美观,甚至会影响心理健康,如果去医院进行手术切除也很麻烦,又怕留下疤痕,以后乳上的疾病会演变其他的癌变。 一凡给她恶补副乳的基本知识,又和她说明自己治疗的方法。 他说,象她这种情况,在吃药治疗的过程中,用道医的治疗办法,把副乳中的生发条件全部破坏,待副乳萎缩后,再用挪移的治疗方式,从她身上摘除,但经历的时间要一个多星期,希望她有心理准备。 邬倩同意一凡的治疗方法,只要治好后不会伤到正常的rufang,不会留下疤痕就行,总比去医院开刀动手术强。 待邬倩同意后,一凡叫她脱掉自己的上衣及胸前的蝴蝶,然后躺到床上去。 邬倩没有半点的不好意思,毕竟是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做这些事,除了那对讨厌的副乳外,她对自己身子还是很有信心的,另外心里似乎还有些许的期待。 她做好这一切准备后,一凡先去按摩她的膻中穴、期门穴和乳根穴,这几个穴位通过按摩,是治疗副乳的初级方法,在按摩时邬倩使劲抬头看胸前的副乳,一凡难免会触到她的敏感位置,她只是颤抖一下,抓了抓一凡的衣服,没有做出过份的举动。 邬倩说,按摩后胸前位置不会这么涨疼了。 接着一凡先念了一段治病咒,然后在她的胸前再画了一道治病符,一道金光在她胸前盘绕之后钻入了她的胸里。 一凡问她:“有没有什么反应?” 她说:“感觉有一股暖暖的气流进了身体里,然后清凉清凉的。” “那是治病符钻到身体里的感觉。”一凡跟她解释说。 接下来,一凡稍微用了一下内劲,在副乳周围看到很多血管和乳腺组织布满了整个副乳。 一凡在两边的副乳各念了一段驱炁咒:\"天逢门下,降魔大仙,摧魔伐恶,鹰犬当先,二将闻召,立至坛前,依律奉令,神功帝宣,魔妖万鬼,诛战无盖,太上圣力,浩荡无边,急急奉北帝律令。\" 然后再在她胸前画上一道驱炁符,接着持续在上面运用真气打入一束束金光,让金光阻断全部血管的输血功能,就象使劲用细绳捆住手指,指头会因血不通而出现紫色一样,让副乳组织坏死。 一凡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滴在邬倩的胸前,她用床上的衣服帮一凡擦汗。 这是最费精气的时候,一凡一刻都不敢怠慢,每只副乳持续了将近五分钟,就这么一道治疗程序,总共耗时将近十分钟,。 一凡累得精疲力尽,待完事之后,一凡转身倒在了邬倩的身边,喘着粗气。 邬倩看到一凡疲惫的身子,坐起来帮一凡擦掉头上,身上的汗,掀开一凡的上衣,看到一凡健硕的腹肌,她禁不住地伏在了一凡身上。 过了有十多分钟,一凡将她扶开,坐起来后下了床。 邬倩用渴望的眼神看着一凡,心中产生了一种冲动,但看到一凡精疲力尽的样子,又断了自己的某种想法。 一凡从包里拿出前天做好的药丸,告诉她早、晚各吃四粒,晚上再用药丸碾成粉,用开水搅拌,涂在两只副乳上。 做完这些,一凡拿出bb机看了一下时间,已是一点四十分。 他告诉邬倩时间,叫她穿好衣服去上班,不要迟到了,端人碗,服人管。 邬倩穿好衣服后,一凡走出外面等她,突然她从后面抱住了一凡,头靠在一凡的后背,轻声地对一凡说:“辛苦你了,张总!” 一凡挣脱她的手,告诉她每隔一天晚上来治疗一次,然后大步朝楼下走去,到了楼下,一凡要邬倩先去工厂,自己等半个小时后再去,让她泡好茶等自己。 一凡靠在座椅上休息了半个多小时,发动车朝螺丝厂开去。 到达螺丝厂后,办公室只有邬倩一个人,她叫一凡坐,然后把做好的螺丝样品递给一凡。 一凡交代她几句之后,说不等陈老板了,样品确定后再来签合同,说后,朝外面走去,邬倩用含情脉脉的眼神送一凡离开。 第94章 纷繁的公司事务 下午回到公司后,一凡将所有螺丝样品给了仓库的杨珊,要她对比一下这些螺丝的大小和牙数,然后去了自己楼上的办公室。 坐着没什么事,拿起电话给梁丽雅的bb机里发了一条信息,问她近来情况怎样,梁丽雅很快就回了电话。 她在电话中说,上完这个月班就辞职回家待孕了,爸妈不放心她一个人住在家里,要她回去跟父母住在一块,一凡听到后,心里的负担才放了下来。 如果梁丽雅跟她父母住在一起,有她妈照顾,自己在外也就更安心,毕竟她肚里的孩子已经快五六个月了。 一凡跟她说,出完这批货,自己会来中山陪她几天,好好地尽尽自己的义务。 放下电话后,李琪给她bb机里留言,说她已经知道了自己考研的分数。 一凡看过内容后,立即回了一个电话给她。 李琪说,这次考研成绩超过了录取线的二十多分,就看面试结果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毕业后马上就去读研,她感谢一凡给她的文昌符,她说想马上见一凡。 一凡告诉她自己现在东莞,哪有说见就能见到的事,李琪记下他的电话和公司地址后,她说会来东莞找他,说后两人才挂掉了电话。 比对螺丝样品不用多长时间,一凡刚想靠在椅子上休息之时,李小秋拿着那些螺丝样品来办公室找一凡。 李小秋见到一凡仍然会不好意思,满面通红地站在办公桌前。 她说,每一款的螺丝样品做得很好,头的大小没有差异,螺纹数量一致。 一凡接过她手中的样品后,马上打了电话给螺丝厂,接电话的是邬倩,一凡要她给电话陈老板,她说陈老板不在办公室,一凡让她转告陈老板,样品通过了,要他们写好合作协议用传真的形式传给自己,如果没其他问题的话,两家签定长期合作的合同。 邬倩问他什么时候会再来给她治疗,一凡告诉了她时间。 刚放下电话,又有电话打了进来,这是本公司办公室的电话。 黄小媛在电话中说,有个做不锈钢平头的厂家来访,一凡挂掉电话后就来到了小会议室。 坐在会议室里的是一个个子不高,梳着一个大背头,头发油光水滑,苍蝇飞到去都会拗断脚的那种。 一凡上前跟他握手,他给了一凡一张名片。 来人介绍自己说,自己是个业务员,叫周定东,来自一家专业生产不锈钢平头的厂家,公司在东莞的常平,距这里约六十公里。 一凡拿起他带的样品,叫黄小媛拿到车间要蔡隆志马上车出几个看看,不到五分钟,黄小媛就拿着车好的不锈钢平头给一凡看,一凡看看质量还是可以的,就问周定东不锈钢平头的价格。 通过他的报价,对比中山五桂山鑫哥的价格,两人相差无几,差额是三至四分钱,一凡叫他再降两分钱,公司可以马上给他下订单,他借公司办公室的电话打给自己的厂家,放下电话后,他同意一凡说的价格。 一凡当场给他一个两万粒的订单,付款方式是货到付款,如果有不合格的产品,挑出后退货。 周定东拿着一凡写的纸条,离开了公司后,马上打了电话给鑫哥,两个老朋友聊了一会天后,一凡说,鑫哥,不锈钢平头的价格看能否再降几分,不然对老板不好交代。 鑫哥说,这个价格除非自提,否则很难生产出来,中山距东莞这么远,光路上的油钱都要一两百元,每次数量不多,兄弟间很难合作。 一凡说,到时来中山时一起聚聚,不管生意成不成,兄弟感情不能丢。 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和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尽管一凡是在替丁爱玲打工,站在这个位置就得多为丁爱玲着想,就得少花钱,办更大的事。 一粒不锈钢平头,别小看那几分钱,常年生产,却能省出一大笔钱来,作为公司负责人,每节约一分钱,算起来就是一笔大数,不然的话,就对不起丁总和丁爱玲对自己的信任。 下午一凡收到从新加坡发来的传真,内容就是过几天丁爱玲会来东莞,要一凡去广州白去机场接她。 一凡想叫李小冬去接,想了想之后,觉得还是自己亲自去跑一趟,一个是丁爱玲公司开业之后第一次来东莞,二是自己去接丁爱玲心里也更喜欢。 确定好之后,一凡要黄小媛到时提醒自己,不要因为忙而耽误了事。 到目前为止,公司的基本架构还算完善,只是各车间的质检与统计工作都是车间主任在兼着,一凡准备从车间里提几人来分管这方面的事,让车间主任分离出来管好自己的车间。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必须再招十几个工人来替补原来工人的操作台,才不会对生产造成影响。 一凡找麦小宁商量,各车间需要的具体员工数量。 麦小宁的意思是质检员与统计员可以同一个人兼管,没必要搞得这么明白,很多统计工作可以在质量检测之时进行,如果分成两人的话,重复了很多工作,以后公司扩大再生产的时候,再来考虑这些方面。 一凡同意麦小宁节约人力资源的建议,要她造出一份名册,完善公司统计与质量检测的制度,合适的时候跟他们上上质量检测课。 覃可说,她会介绍几个姐妹过来上班,都是自己的老乡,原来也在五金制造行业上过班,合适的可以做统计或质检工作,不合适的叫她们下到车间去上班,一凡同意了她介绍人进公司。 三天后,一凡开着车去广州机场接丁爱玲,因飞机晚点,推迟了半小时,丁爱玲才从出入口走了出来,一凡上前去帮她拿行李,丁爱玲一见到一凡,就上前抱住一凡,惹得旁边很多人观看,一凡有些不好意思,丁爱玲却不顾四周的眼光。 两人拥抱了几分钟后,一凡推着她的行李,丁爱玲挽着一凡的手,一起朝停车的地方走去。 丁爱玲上车后问了一下公司最近的运作情况,一凡一一跟她解说,她听后十分高兴,说,自己就知道来不来中国都是这么回事,只是太想见一凡了。 丁爱玲住的房间,麦小宁早就整理好了,被子、床褥等昨天也拿出外面去晒过,其他的还保留她离开时的样子。 两人回到公司后,已是晚上七点,她休息了一下,先去洗了一个澡,一凡帮她吹干头发,带着她去不远的新世界大酒店吃晚饭。 新世界大酒店是一家集餐饮、住宿、娱乐的综合型酒店,距离公司不到三里的路程。 两人久别重逢,饭间都喝了点酒,丁爱玲说晚上不回公司住,要一凡去开个房间。 一凡知道,现在公司没有了以前方便,套间里住着还有一个麦小宁,一凡这才感觉到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就是这套房子,不能住两个女人,不知丁爱玲会不会说自己不会安排。 按照原来的意思,麦小宁住的这个房间是给丁总住的,那次送丁总回新加坡时,丁总特别交代了要安排一个人进去住,一凡猜测丁总的意思是担心丁爱玲跟一凡两人住在那里,担心两人日久生情,拐走了自己的唯一的宝贝女儿。 一凡订好房间后,拉着丁爱玲的手上了五层的套间,两人一进到房间里,丁爱玲就紧紧地抱着一凡,一凡也这么久没见她了,迎合着她,忍不住的去吻她,两人抱在了一起躺在了床上。 那晚丁爱玲睡了一个早觉,一凡十一点回到了公司。 麦小宁坐在客厅里,看到一凡这么晚才回来,问丁爱玲去哪了。 一凡说,她今晚在外面有事,晚上不会来这里住,坐了不久,两人各自回房间休息。 一凡躺在床上,不知道麦小宁是否睡了,悄悄地起床推她的门。 麦小宁自从和一凡住在这里以来没拴过门,要不他去她那房间住,要不她去他房里住,现在丁爱玲回来了,麦小宁却把房门拴住了。 他返回自己房间,躺下后不久就睡着了。 第95章 好好地感谢你 第二天,一凡七点半去接丁爱玲回公司,他到达新世界大酒店时,她已下楼在等一凡,一凡去前台办好退房手续后,一起上车,带她回到公司的套房里。 麦小宁正准备去上班,两人打过招呼后,一凡坐在办公桌前,问丁爱玲今天的行程,她说没什么行程,上午开一个短会,让大家熟悉一下,并要各个部门介绍一下近期的工作。 一凡下楼去通知各个部门的负责人,九点半在会议室集合,大家准备一下,到时开会时介绍一下各自的工作及情况。 现在公司的构架是:一凡任公司总经理,兼管有关生产的对外事务,物资采购,对外加工,后勤由蔡兴发副总负责,下辖办公室、财会室、对外事务、公司保卫、出货报关,招工,环境卫生及日常事务;生产由麦小宁副总负责,分管生产部及各个车间的生产、统计,产品质量,设计部,模具车间。 办公室主任,黄小媛,财会室主任,马小初,不锈钢车间主任蔡隆志,铜制品车间主任陈胜,抛光车间主任陈燕来,包装、清洗车间主任范春英,模具车间主任许昌礼,总统计覃可,仓库主管杨珊,设计室李新。 会议由一凡主持,先是大家认识丁爱玲,她简短地说了几句话,一是感谢大家来公司上班,感谢大家对公司工作作出的努力,以厂为家的精神,希望大家以后继续保持这种工作态度,把公司当成是自己的家,增强公司的凝聚力。 然后一凡介绍了公司各部门负责人,念到名字的都纷纷站起来,表明自己的身份。 最后大家谈到此次订单的生产情况,麦小宁作了具体的数字统计报告,到目前为止,只有一款产品还没有进入包装车间,其它的全部已完成生产,进入打木托硬包装阶段。 丁爱玲含首谢意,蔡兴发副总介绍了报关的情况,他说这批产品的报关全部完成,如果生产没问题,三天后可以准时发往海关,运往新加坡。 丁爱玲很高兴,对马小初说,把这个月的账目复印一份给她,产品出关后,要新加坡及时地转账过来,为下一批订单的生产作好资金保障。 会议开了一个小时,大家散会后,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 中午,麦小宁和杨珊两人煮了四个菜,丁爱玲、一凡、麦小宁、杨珊、覃可这几个原来就熟悉的老朋友在套间里吃饭,下午大家都得上班,都没有喝酒。 丁爱玲说很喜欢吃麦小宁她们做的菜,在东莞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可口的一顿饭。 一凡想想也是,两人在一起建公司时,过着有一餐没一餐的日子,就差没有住帐篷了,其他的比一般员工过得更艰辛,但两人精诚合作,日子也过得快乐。 三月二十六日,是公司自成立以来第一次出货的日子,当海关的挂车来了之后,一凡把工人打好的一个个木托用叉车叉进集装箱里。 所有的木托尺寸都是一凡按车箱的长宽高,结合包装纸箱的大小进行定制的,共有二十个木托,一凡按编号一个个推入集装箱后,如释负重,看着司机把车箱后门关上后,放好叉车,在办公室喝了近半个小时的茶。 这就是大家辛辛苦苦做出的东西,每个产品都凝聚着大家的心血,特别是对一个新的公司来说,这么顺利,不含一点差错地按质按量完成,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一凡有种成就感,大家都有种成就感。 公司晚上不用上班,但一凡没时间陪她们玩,晚上他得去邬倩那里帮她作最后一次治疗,而且这次比以前几次会更加辛苦、更加累,因为他必须将她胸前的那两只副乳的残余物挪走,寄放到一种树上,这是自李小秋那次疤痕挪移后的又一次挑战。 七点半钟,一凡敲响了邬倩的房门,她早已穿着睡衣坐在床上等一凡的到来,一凡一看就知道她上身是空心的。 从前几次的治疗效果来看,结果相当乐观,她胸前的两只副乳已经变得干瘪瘪的,而且相连的地方越来越小,只有手指那么大,两只干燥的小草莓垂吊在那里,象两只摇曳的小风铃。 今晚的任务就是摘除这两个萎缩的草莓,把这个位置的伤疤祛掉后看不出任何的痕迹,还有就是因原来的皮肤松驰,将一对健康的rufang娇正成直挺挺的丰满好看。 一凡让邬倩脱掉睡衣,邬倩脱得只剩条三角裤,她没有半点的不好意思,她作为已婚女人,也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治病的需要,更何况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是自己喜欢的类型,长得英俊帅气,而且他从来没有做出过出格的事,即使站在那里,好象自己不是女人似的,没有半点的涟漪,自己都怀疑是不是自己没有了魅力,还是一凡不是个正常的男人。 一凡站在床前,先是念了一段护身咒:“赫赫阳阳,日出东方,吾今祝咒,扫尽不祥,遇咒者灭,遇咒者亡,天师真人,护我身旁,斩邪灭精,体有灵光。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然后画了一道护身符,防止因挪移而造成身体的伤害。 接着他念了一段祛病神咒:“清清灵灵,心下丙丁,右观南斗,左观七星,吾能混元,天地发生,吾诵一遍,可治万病。” 然后再在两只副乳的位置画了一道驱炁符,只见一束束金光罩住两只干瘪瘪的草莓上,两只草莓越来越小,最后只有黄豆这么大。 一凡念过这些咒语和画完这些符篆后,满身的汗,他自己用手去擦额头上的汗,有些汗流到眼睛里辣眼睛,就用衣摆去擦眼睛,邬倩看到一凡这么大的汗,挺起身子去帮他擦拭汗水,把他衬衣的扣子完全取开。 接着一凡右手打出几道金光,画了一道退字符,将退字的艮字写完之后,顺时针地画了七个圈,将手掌压在副乳上,念了一段搬运咒:“收回封闭令,搬去五行山,挖开江河水,拥龙出海滩,急急如律令!”,重复了两次,将这两只干燥的草莓转寄到自己脑子之中的那根大树上。 然后手掌再次发出金光,用手掌摸平那两处的疤痕上,手放开,疤痕上的颜色跟附近的肉色毫无区别。 全部副乳都已经寄到了外面的大树上,一凡要邬倩看看自己原来患病的地方,她看后,张开大的嘴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揉揉眼睛再看一次,这一切都是真的,她心里非常高兴,抱着满身是汗的一凡。 一凡已经完全透支,摇晃着身子,大喘着粗气,最后倒在了邬倩身边的床上。 一凡再无力气去给邬倩治病,闭着眼静静地躺在那里,邬倩看到疲惫不堪的一凡,起身下床,拿着干的毛巾替一凡擦胸前的汗,望着躺在床上的一凡,看着喘气的男人和那健硕的身子,邬倩再一次的涌起莫名的冲动,禁不住地吻向了一凡。 一凡无力反抗,任凭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邬倩坐在床边,抱着一凡的头放在自己的胸前,抚摸着他的头发,想让自己女性的温柔慰藉身心疲惫的他。 休息了十几分钟后,一凡差不多恢复了自己的体力,但元气还没完全恢复到平常的状态。 他坐在床上打起了坐,这是一种最快恢复元气的方法,几分钟后,睁眼看到坐在床上半身裸露的邬倩,她洁白的上身再也没有那些累赘,心里特别地高兴,说明自己的心血没有白费。 一凡起身下床,叫邬倩继续平躺到床上去,对她的双乳做最后的矫正,她听话地按照一凡的要求做。 一凡再次运起功,按摩她胸前的膻中穴、期门穴和乳根穴,再双手从两旁往中间开始挤压,一道道真气刺激双乳的血管、组织一点点往中心位置移去,邬倩感到一阵阵的热气往自己身上涌,禁不住地呻吟几声。 五六分钟后,一切完成,一凡对她说全部已经治愈,要她自己用镜子照照恢复后的骄傲的山峰。 邬倩在镜子面前左右摇摆,生怕漏掉每一个细节,看到自己矗立的山峰镶嵌在胸前,有点害羞,脸也红了起来,然后转身抱住一凡,头伏在他的胸前,全身颤抖地“嘤嘤”抽泣着。 一凡说,自己该走了,邬倩抱着他不让他离开,轻声地说:“今晚别走了,让我好好地感谢你。” 一凡有些愕然,身体燥热起来,嗅着她身上不一样的体味和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雌性荷尔蒙的味道,心情荡漾起来,情不自禁地去迎合她。 在氲氤的氛围里,邬倩更像是一匹如饥似渴的羔羊,在空旷的原野突然发现了一片绿油油的草地。 第96章 又逢李琪 有丁爱玲在公司,一凡本想在出货的第三天去中山看梁丽雅,想想自己真的是有点过份,离开怀有身孕的梁丽雅又有了一个月了,不知她们母子是否平安,可偏偏这个时候,李琪一个人坐车来东莞找他。 李琪是直接通过门卫来到办公室的,跟黄小媛说明一下后,来楼上办公室找一凡。 当时一凡正准备跟丁爱玲说下午要去一趟中山,嘴都还没有张开,就看到李琪一个人上了楼。 丁爱玲没见过李琪,李琪也没见过丁爱玲,两人都不认识,一凡看她到来后,叫她坐下喝茶。 一凡给她们两人做了介绍,说李琪是礼叔的侄女,找自己有事,丁爱玲的脸色不太好看,一凡知道她有些误会了自己,喝了一会儿茶之后,带着李琪下了楼。 李琪挽着一凡的手,刚好在楼梯口撞见了麦小宁,她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李琪,李琪喊她一声“小宁姐”后,她才想起眼前的是李琪。 两人说了几句话后,一凡领着她在公司走了一圈。 李琪说,这就是你费了大半年时间办的公司,真了不起,一凡笑笑,不言语。 一凡开车带着李琪出外面去玩,欧涌没什么好玩的,其实东莞这地方也没什么地方可玩的,唯一可去之处就是虎门,那里有处虎门销烟的遗址,干脆开车带她到虎门玩。 两人从欧涌路口上高速,不到半小时又从长安路口下高速,不到一小时,就到了虎门镇的镇口村,一凡停好车后领着李琪走进了虎门销烟池遗址。 李琪也是第一次来这里,对于虎门销烟的了解大多是通过课本或其它资料中得来的。 刚步入遗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庄严肃穆的遗址大门,上面写着\"林则徐销烟池旧址\",两旁的一对石狮子栩栩如生,象两位站岗的卫士一样,矗立在大门两旁。 一凡抱着李琪的肩,站在大门前肃然起敬。 走进大门后,是一尊高大的雕像,雕像的颜色是浅褐红色的,雕像共有四个穿着清朝时期装束的人,站在最上面的是手拿武器,中间是一套火炮筒,四人皆面目刚毅,一副誓死扞卫民族尊严的大气凛然之势。 一凡领着李琪在雕像前鞠个三个躬,然后朝里走去。 矗立在中央的是一副林则徐的铜像,林老大人坐镇一方的样子,头戴官翎,手捻胡须,全然一副胸有成竹之态势,两边的椰子树如同站着两排的卫士,迎风而立,刚硬顽强。 一凡牵着李琪的手,她头靠一凡的肩,走过一处处历史的遗迹,聆听历史的足音,眼前仿佛再现了一幅幅生动的历史画卷,置身于那个硝烟弥漫的年代。 历史永远不会忘记,1839年6月3日这一天,时任钦差大臣的林则徐在虎门集中销毁鸦片的伟大壮举,历时23天,它不仅展示了中国人民禁烟的决心,也在一定程度上遏制了鸦片在中国的泛滥,增强了民众对鸦片危害的认知。 这场销烟行动直接点燃了第一次鸦片战争,后来也是在这场战争之后,腐败的清政府与外国列强势力签下了不平等的《南京条约》。 参观虎门销烟池旧址后,已是下午的五点多,一凡问李琪要不要赶回中山,她说干脆在东莞住一晚,明早再回去。 一凡给丁爱玲打电话,告诉她,今晚留在中山,后天才会回去。 她问一凡在中山干嘛,一凡说想去鑫哥的不锈钢平头厂看一下,如果这边的价格降不下来,就到常平那家厂签订长期供货合同。 丁爱玲交代一凡路上注意安全,喝酒了不要开车,一凡感到有股暖流直达心田。 丁爱玲这次来东莞带来了两部手机,因这几天都在忙订单的货,一直没去通讯公司登记入册,以后有手机了,走到哪就更方便了。 一凡开着车带着李琪去了长安的一家餐馆吃晚饭,两人也有很久没见面了,像这样两个人出来还是那次去珠海旅游的时候。 又有一年多时间了,吃饭时两人都喝了酒,他们两人先去登记入住的酒店,然后在长安的街道上散步。 华灯初上,东莞的长安格外的热闹,满街的霓虹灯闪烁,到处映入眼帘的大酒店、歌舞厅,夜总会的灯光,走进内街,逛街的人群摩肩接踵,有带着一阵香风的袒胸露乳的妙龄姑娘,有脚步匆匆赶去上晚班的一群群打工仔,有挽手靠肩的一对对小情侣,还有穿着华丽衣裳散步的阿公阿婆。 行色匆匆,忙忙碌碌,均为穿衣吃饭,享人间乐趣。 走出街头,只见围着一大群人在看热闹,喊打喊杀,是两队人马在斗殴,有挥棍棒的,有拿砍刀的,一凡不知道在这美好的世界里为什么有这么不和谐的声音出现,有这么不让人待见的行为发生。 李琪躲在一凡的后背,不敢看这些带着血腥味镜头,一凡抱着她,拍拍她的后背,叫她别怕。 斗殴持续了有十几分钟,最终一个被砍的瘦弱男子倒在了街头,躺在地上全身抽搐,地上流了一大摊子血,一凡弄不清楚他是否还有同伴,想上前去看看那人伤得到底有多重,李琪拉着他不让他过去,围观的人慢慢地散去,观看的人都站在一二十米的地方。 那人在地上抽搐几分钟后,躺在那里不动了,远处响起“呜呜呜”警车的声音,只见帽子叔叔,走到那人面前,用脚动了动躺在地上的人,那人全然没有知觉,又过了几分钟后,一辆医院的急救车赶到了现场,车上下来两三个医生护士模样的人,将那人用担架抬上急救车里,“嘀嘟,嘀嘟”地驶向了医院。 整条街又恢复了原来的繁华,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一凡和李琪再也没有了心情逛街,一凡抱着她的肩朝已登记入住的酒店走去,李琪仍然有种受惊的样子。 两人进入房间后,一凡叫她去洗澡,李琪说等一下,心里后怕。 一凡倒一杯开水给她,叫她镇静一下,李琪躺在一凡的腿上,手抱住一凡的腰,象一个温柔的小绵羊,他手抚她的后背,轻拍着她,安慰她,说,步入社会什么都有可能看到,要学会面对,才能更快地成长。 自从下午两人见面后,还没说过几句悄悄话,在这种旖旎的氛围里,李琪伏在一凡身上,呼吸着那份久违的男人气息。 李琪固然是优秀的,她可以放下一切去做自己要做的事,而且还做得格外的漂亮。 如今可以放下一切去玩,可真正想玩的时候,发现那个日思夜想的一凡哥,早已离开了中山,再也不是那个自己想见就见得到的人了。 两人的交往由李琪的病而起,感情一下子就升温,到最后情不得已时做了只有男女朋友才做过的事,李琪是自愿的,她也知道在一凡哥的心里即使有她,但他给不了她任何的承诺,一凡也只能远远在望着她,一次次地劝她要远离自己,祝福她以后找到自己的感情归宿,可今天鬼使神差地又在了一起。 一凡再次叫她去洗澡,她也累了,听话地走进了卫生间,洗完澡之后还像在珠海一样,只穿着内衣内裤地走出卫生间,待一凡洗完澡之后,两人再也没有了第一次的羞涩感。 外面的霓虹灯依然闪烁,房间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和听得见的彼此的心跳声,一凡抱着她进入久违的那份缠绵,进入不知是快乐人生还是快乐生人的世界。 第二天八点多,两人起床吃过早餐后,一凡送她回到了中山,去看望那个怀着自己骨肉的梁丽雅。 第97章 胆颤心惊之夜 梁丽雅现在没有上班,住在了她的父母家,一凡把李琪送到她家后就直接去了梁丽雅的父母那里。 梁丽雅坐在客厅,逗她妈养的宠物玩,一凡上前叫她怀孕期间尽量远离那些带毛的宠物。 一凡问她妈去了哪里,她说,买菜去了,恐怕不久也该回来了。 过了半小时左右,她妈提着菜回来了,一凡第一次叫她一声“妈”,算是跟她妈打了一声招呼。 她妈听到一凡叫她妈,梁丽雅和她妈两人都很高兴,也感觉有点突然。 一凡说,等下带丽雅去外面玩,中午可能不会回来吃午饭。 她妈吩咐两人在外面注意点,别去人多的地方,免得挤到肚里的孩子。 一凡牵着梁丽雅就下了楼,坐上车后,往五桂山鑫哥的工厂而去。 到达鑫哥的工厂,已经是上午的十点半了,几人坐下后,鑫哥带一凡两人在车间里走了一趟。 鑫哥说,如果要降三四分钱,实在是难做,假如两人要继续合作的话,只有一凡自己来提货。 一凡不太想丢掉鑫哥这个朋友,就跟他商量,到时来中山时自己来提货,不必他来送,又给他工厂下了一个五万的订单。 鑫哥留一凡俩在家里吃午饭,饭后回石歧时,鑫哥老婆抓了两只阉鸡给一凡,说要给丽雅妹妹好好的补补身子,一凡不客气地收下了他们的心意。 回到石歧,一凡陪着梁丽雅逛了一个多小时的商场,买了很多东西,特意买了只大大的榴莲,俗话说“一只榴莲三只鸡”,给梁丽雅好好地补补。 晚上梁丽雅的妈做了桌丰盛的晚餐,差不多吃晚饭的时候,梁丽雅的爸才回来,一凡见到他叫了一声“爸”,然后发烟给他。 为了梁丽雅不受影响,两人坐在阳台上边吸烟,边聊天。 晚上一凡不能跟梁丽雅一起睡在她爸家,一凡带着她回到了梁丽雅自己的家,两人再也不能象以前一样缠绵,靠在床头聊天到很晚。 梁丽雅说,她在她爸家过得很好,有妈照顾,让一凡在外不要因为她分心,尽量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半个月能回一次就行。 每每谈到肚里的孩子,她都会露出会心的笑容。 她说,这几个月亏待了一凡,要一凡理解,叫他别在外面乱来,主动伏下身子要帮他解决问题。 一凡说,你都傻到家了。 他心想,身边从不缺女人,只是绝对不能让她知道就是。 第二天把梁丽雅送到她父母家,一凡给了她妈一万块钱,说是辛苦了她,留些钱在身边,心里也就更踏实,她妈接下了一凡给的钱。 十点,一凡开车离开了中山,返回到东莞,公司马上要生产这个月的订单,大家又忙了起来。 第二天是星期六,第一次出货后,因时间的关系,大家都还没有聚过,一凡跟丁爱玲商量,说是晚上请中层管理人员去新世界大酒店聚餐,一来庆祝公司能顺利完成第一个订单的任务,二是犒劳一下这些中层管理人员。 丁爱玲同意一凡的建议,一凡要黄小媛去安排,订一张大桌,大家坐在一起吃饭喝酒才更热闹。 一凡先开车把丁爱玲几人送到酒店后,叫李小冬负责接送大家,整个包厢十几个人,格外地热闹。 设计师李新对这次聚餐尤其高兴,他靠在一凡身边坐下,要一凡给他做媒,一凡问他看中了公司的哪个靓女。 他说,是财会部的邱卫玲。 一凡跟麦小宁商量,将他们两人挨在一起坐下,李新对一凡说了几句“谢谢”。 茂名与肇庆相邻,如果能凑合他俩,也不失为一件快事,两人也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当一凡举起杯来到他们两人身边时,自然话题就朝这边谈。 一凡说:“李新,公司这么多美女,看中哪个,告诉我,我来为你牵线搭桥。” 李新看看身边的邱卫玲,脸红起来,又不好怎么说。 一凡说:“来来来,敬一下两位帅哥、美女。\" 他们俩站了起来,邱卫玲的脸更红,白了李新一眼后,三人一起碰杯,他们两人心照不宣地干了杯中的酒。 凭着一凡老江湖的经验,他心里也知道邱卫玲也很喜欢李新,只是两人没捅破那层窗户纸而已。 晚饭后,李小冬先送丁爱玲她们几个女人回公司,一凡陪同黄小媛一起去买单,两人是最后回的,在回公司的路上,看到李新和邱卫玲两人手牵着手一起在回去的路上散步。 一凡跟黄小媛说:“李新与邱卫玲在拍拖了。” 黄小媛说:“卫玲早就叫我去跟李新说说,没有找到好的时机,今天还是你点破了这事,看来他们两人早就有意思了。” 回到公司后,丁爱玲坐在客厅里和麦小宁在聊天,看到一凡回来,叫他一起坐坐。 丁爱玲和麦小宁两人都喝了有些酒,一凡看麦小宁一副醉态的样子,叫她早点去休息,麦小宁坐了不久就说她先睡了。 丁爱玲问一凡,这次订单中的铜铰镀黄金的事联系好了没有。 一凡说,已经联系好了,要不先拿几对去让厂家镀样品,确定后让厂家报价给自己。 丁爱玲同意一凡的建议,告诉一凡电镀的报价不能高于什么价格。 两人谈了几句之后,丁爱玲打起哈欠,一凡叫她去睡,丁爱玲俯在一凡耳边说:“晚上你抱我睡。” 一凡看了看麦小宁的房门,点头同意她的意思,两人起身去各自的房里洗澡。 丁爱玲与一凡的房间是两对面,麦小宁的房间在客厅通往厨房巷子那边,相隔十多米。 晚上十一点,一凡蹑手蹑脚地打开了丁爱玲的房门,然后迅速地把门关上,丁爱玲已经躺下休息了。 一凡一个侧身钻进了她的被窝,才发现她只穿着内衣内裤地躺在床上,一凡靠在床头,丁爱玲整个人就伏在了一凡身上,两人不敢大声地说话,尽量压低嗓子说了几句甜言蜜语。 刚想进一步,只听到客厅里麦小宁起来倒开水的声音,两人不敢弄出半点声响,待麦小宁进屋之后,两人都失去了原来的兴趣。 一凡抱着丁爱玲躺了下去,生怕弄出什么声响,那种偷情的感觉既害怕又兴奋,胆颤心惊地拥在一起。 有人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硬来。两人的确体会了这种惊心动魄的经历。 两人从来也没经过这种尴尬的时空,大气都不敢出,躲在被子里深深地呼吸了几次。 待听不到任何声响,丁爱玲才一骨碌地翻身压在一凡的身上,她很想笑,捂住嘴巴,但还是笑出了点声音,一凡将她的脸伏在自己胸前,不让她发出声音。 渐渐的,两人的胆子和行动才大了起来,关掉灯后,放下了一切,一凡吻住了丁爱玲的唇,两人才慢慢地进入了状态。 房间里弥漫在旖旎的氛围中,整个世界风起云涌,两人进入了忘我的境界,潮涨潮落,水拍岸边,一阵阵潮汐声才慢慢停息。 第二天,一凡六点就起床了,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然后又慢慢地关上,躺在床上再也睡不着,脑子之中闪出那些临时夫妻,住在只相隔一张布帘子的房里,也许那种感觉会更加地让人心悬。 第98章 她是自己妹妹吗 上班后,一凡去包装车间在范春英手上办好手续后,取出三对精光四寸铜铰,带着丁爱玲去了新塘自己同学黄焕文那家电镀厂。 他老板吩咐黄焕文接待了一凡两人,一凡把样品给了他,叫他把这三对铜铰链电镀上18k黄金,并把这次要电镀产品的数量告诉了他,同时要他电镀成功后,打电话给自己。 离开他们公司后,一凡带着丁爱玲去莞城办好了两部手机号码,上好户后,把卡插进摩托罗拉翻盖的手机上,试了一后,手机的接听效果特别好,然后返回了公司。 两部手机,一凡一部,另外一部给了黄小媛,有人要外出办事时,可从她那里办理登记手续后领去使用。 下午黄焕文打电话说已经电镀好了样品,有空可直接去他公司取,并传真过来了一份报价表。 一凡要黄小媛复印一份报价表传真给新加坡丁总,丁总很快回复了报价请求,同意了黄焕文公司的报价,一凡开着车去把这些电镀的样品取回来。 同时叫黄焕文他们写好加工协议,下次送产品来电镀的时候把协议一起签定下来。 临下班时,覃可领着六个女孩来找一凡,请一凡安排她们的工作。 一凡根据她们的文化程度和面试后的精明程度,安排她们先下到车间去熟悉生产工艺和产品的质量要求,一个星期后再根据各人的情况分到各个车间去担任车间的统计及质检员,具体由覃可负责辅导。 这六个人中,有个女孩叫覃飞,二十二岁,个子有一米六十五高,长得十分漂亮,一凡一看见她就觉得这个女孩好像在哪里见过,而且有一种亲切感。 覃可开玩笑对一凡说,姐夫你和飞姐长得太像了,是不是你遗落在我村里的妹妹? 覃可无心这么一说,一凡却有心留意起覃飞来,一凡要覃飞去包装车间上班,那里工作虽然繁杂,但车间里环境较好,工作不重,没什么灰尘,觉得自己与覃飞之间一定有某种联系,特意关照她。 一凡认真地拿起覃飞填的入职表一看,觉得她的照片真的是自己的女版。 晚上快下班的时候,一凡没什么事坐在生产部跟麦小宁和覃可聊有关生产上的事,这时覃飞她们下班,跟几个女孩来找覃可,要她一起去买生活用品。 覃飞进来后对一凡说:“张总,你长得很像我舅舅,真的像是一个模子刻出的一样。” 一凡问了她家的一些情况,她说她还有一个弟弟在读高中,父母原来在茅坪钨矿上班,改制后在街上做点小生意,现在他们也来了东莞樟木头打工,一家四口,三人在外赚钱,日子过得还可以。 一凡问她父母多大年纪了,她说都五十岁左右,然后再聊了一下其他的事后,一凡要她们多跟麦小宁和覃可学习,争取一个星期能脱手上班。 下班后,一凡,丁爱玲和麦小宁三人坐在一起聊天。 麦小宁说:″一凡哥,那个覃飞是不是你妹妹,两人长得太像了,连眼睛都很像。\" 一凡笑笑没回她的话,如果一个人说象还是可以理解的,两三个人说象那就得好好想一想。 一凡说:“你说得对,覃飞也许真的是自己妹妹。” 麦小宁搞不懂一凡说这话的意思,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还有什么也许的。 她不知一凡的身世,不知道一凡是在道观里长大的,是一位老道长把他哺育长大的,连一凡自己都没见过亲生父母。 一凡想覃飞的父母是不是就是自己的父母,躺在床上后,他总是在想自己身世的问题。 通过一个星期的学习,这六个女孩基本掌握了各款产品的生产工艺及产品要求的质量,一凡选取她们中的四人和抽选了原车间上班的两人,共六个男女员工,把她们分配在各个车间,其中不锈钢车间和铜制品车间分了两名,一个是统计员,一个是质检员,覃飞安排在包装车间做统计兼质检员,出勤和业务上都属覃可管理。 这样一来,整个公司的管理人员基本配备完成。 又是一个星期天,公司没安排大家上班,一星期休息一天,工人们也需要休息,不能整月地上班,特别是不锈钢生产车间,一些工序是危险作业,不休息的话,很容易造成工伤事故。 自从公司开工以来,一凡一直强调这一点,不要盲目为了赶工而忽略了安全性,再加上上午全体人员参加的形意拳锻炼,公司没出现任何的大事故。 中午,小舅子陈燕来说今年以来还没请姐夫喝过一次酒,趁星期天的时间叫几个谈得来的老乡聚一聚,这一聚就不知来了多少人,满满的一张桌,总共十二人,三男九女,覃可她们村的就七人了,再加上蔡隆志他们,占挤了老乡管师傅的那家餐馆。 覃飞特意挨着一凡坐下,一声一声的哥,叫得一凡心花怒放,两人坐在一起,一对比,没有一个人说两人长得不像的,连老管的老婆都问一凡:“张总,那个长得很漂亮的是不是你的妹妹?” 一凡笑笑说:“算是吧,这些都是自己老乡,比自己小就是妹妹” 覃飞说,下午打个电话给自己的爸妈,问问是不是自己还有个哥哥流落在外头,说后大家都笑了起来。 午饭吃了一个多小时,一凡故意走在最后,陈燕来知道姐夫肯定有话对自己说,虽然两人同在一个公司,但两人见面的机会却很少,一凡成天忙公司外面的事,陈燕来天天呆在抛光车间里,自己除了做车间主任一职外,自己还会做做产品抛光的事,公司给了他一份计时工资,自己另外还有加工产品的收入,工资自然就高。 一凡跟他说,要学会存钱,待冬天选个合适的日子,把他和覃可的婚事办了。 陈燕来说,姐夫不如这样,我每个月的工资全部上交给你,到时结婚要钱,再从你那里拿。 一凡想,这不失为一种好方法,如果每月留五六百给他零用,一年也就只有四五万块钱,到时办婚事,如果有缺口,也相差不多。 “这个事你自己注意就行了,我管还不如你自己管,反正到时钱不够,你别问你姐要就行。” 一凡就想给他压力,虽然小舅子跟着自己以来,从来不会乱花钱,原来在中山的时候大部分工资都寄回了家里,实在没钱用时,就嬉皮笑脸地叫一凡要点。 陈燕来很像一凡的老婆陈艳青,习惯了勤俭节约,有钱也不知花,过惯了苦日子的人都喜欢把钱看得很重,一凡要她该花时就花,何必过份地苛刻了自己。 想起了自己老婆,一凡回到办公室后,打电话回了家,谈了些家长里短的话,问问养父母的身材状况,妻子女儿的大事小情,最后告诉了妻子陈艳青自己的手机号码,叫她如果有急事,可以拨打他的手机。 陈艳青跟一凡说,过段时间带着女儿来他,女儿依晨说很想爸爸了,问一凡可不可以,在公司吃住方不方便。 一凡说,要来就来呗,自己也想她们母女俩了。 第99章 小会以欢 欧涌是麻涌镇的一个村,村子不大,工厂不多,除了耀辉五金制品有限公司规模大些外,还有家香港人办的制衣公司。 那家公司据说有两千多人,百分之九十五的是女工。 欧涌市场的消费人群,大多也就是这两家公司的人。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市场内经营什么的都有,唯独没有单位办公,如银行、邮政、医院等,距离麻涌镇也远,打工的人要逛商场大部分人还是去中堂镇,因为到那边近一点,交通也方便,有麻涌到莞城的公共汽车,欧涌是途中经过的站。 那家制衣厂常年加班,如果不是有人会出来吃早点,一般很少见到那个公司的人。 一凡来这里这么久了也从来没有认识一个那家公司的人,反而自己公司的人与那家公司的人平时来往密切,不知是不是瞄准了那家公司的女人。 在这里上班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市场里有家台球场,露天的卡拉ok场所,还有一家环境简陋的录相厅,最豪华的是新世界大酒店的ktv,可是工人消费不起。 这里的打工仔一般晚上没什么事就会去看看录相,录相厅放的都是港台片,大多是毛片,那里生意不错,主要的原因是大部分放三级片,还有就是场内有女人干些不三不四的生意,因而有些打工仔趋之若骛。 公司餐厅有台大电视,电视节目内容随机播放,也没人去调过节目,久而久之就连遥控器都不知放在哪里,晚上九点就会关门,员工坐在一起看电视的基本就是吃饭那段时间。 晚上,丁爱玲说总是窝在客厅里看电视没点意思,邀一凡去看录像。 一凡跟她解释说,没必要去看录像,录像厅环境差,又闷热,乱七八糟的。 她说,自己也想去尝试一下打工人的生活。 一凡不便把里面的一些丑事跟她说明白,她仍然坚持去看一场录像。 一凡没办法,既然阻止不了她,就从了她的意,陪她去看一场。 录像厅距公司大约两里路程,步行也就十分钟左右,两人来到录像厅,也不问是什么片子,买好两张票后就进了放映厅里。 录像厅的座位都是两人木沙发,水泥地面,屋顶是铁棚,上面的吊扇“呜呜”地作响,真让人担心什么时候会跌落下来,里面相当闷热,坐在那不到十分钟就全身是汗,两人挨在一起都有种汗渍渍的感觉。 晚上放的是日本三级片,镜头相当火辣,一凡都觉得看不下去,想叫丁爱玲退场,看看她不愿离去的样子也就坚持了下来。 大约放了有二十分钟,有几个中年打工女人打扮的,穿戴得不伦不类,一看那装束就知道她们土得掉渣,既想学时髦,又赶不上形势,她们在过道上走来走去,有的直接坐到有空位的男人身边,问他们要不要服务。 自然,大家都知道所谓的服务就是给男人撸几下串,让男人们过几下旱瘾,男人们趁机打ball, 来抚慰那颗饥渴的心。 价钱极低,十块钱一次,很多打工男人喜欢这种残花败草,寻找久旱后沾一点雨露的慰藉。 投影屏幕上的镜头比录像厅里的镜头更热烈。 一凡低声对丁爱玲说,回去吧,没什么好看的,辱没了眼睛。 她听到一凡说离开,起身拉着一凡的手朝厅外走去。 两人慢步回去的路上,丁爱玲问一凡,刚才那些女人是干什么的。 一凡说:“你听说过中国抗日战争时期的慰安妇吗?这些就是打工慰安妇。” 丁爱玲似乎听懂了一凡的话,靠在他肩上,说录像都够辣的了,想不到现场还有更火辣的。 两人走了没多远,丁爱玲要一凡抱紧她。 她说,过几天要回新加坡,陪父亲去趟欧洲,去谈一笔订单,要一凡晚上陪陪她。 一凡紧紧地抱着她,知道录像给她带来视觉冲击很大。 回到套间,麦小宁还没下班,两人就坐在沙发上聊天,丁爱玲反复强调公司的生产运作问题,要一凡有什么事及时告诉她。 两人聊了至少有半个小时,九点半,麦小宁下班后回到套间。 丁爱玲要她坐下说说话,她告诉麦小宁,后天就要回新加坡,交代她要管好生产上的事,特别提到安全和质量的问题,还问了麦小宁,车间还有没有什么困难。 麦小宁说没什么困难,自己会尽心尽力抓好安全生产的同时,把生产效率抓上去,尽量降低废品率。 聊了一会儿天之后,麦小宁提议出去吃点宵夜。 想想也是,在欧涌这么久大家还从来没出去吃过宵夜。 丁爱玲同意,说,顺便把覃可带上,一凡只管陪同。 三女一男来到老乡管师傅家的餐馆里,麦小宁点了些清淡些的食物,叫了一瓶白酒。 几人边吃边聊,三人说话,一凡自然没有插嘴的机会,只管吃菜喝酒。 老管端着一杯酒过来敬酒,说,感谢一凡一直关照他的业务和店里的生意。 一凡叫他坐下一起吃,她老婆忙完手中的活后,也端过杯来敬大家的酒。 夜宵足足吃了有两个小时,丁爱玲特别吩咐覃可千万要抓好产品质量,要管好这支质检队伍,有事多与麦姐和一凡沟通,把质量搞上去,质量上去了,自然订单就来了,没有质量的公司是没有生命力的。 覃可点头表示听懂了丁爱玲的话,说,一定会团结在张总和麦姐的周围,跟随丁小姐的步伐,齐心协力把公司做好,做大、做强。 麦小宁说,丁小姐,你在外面尽管放心,我们大家都会紧跟你们的步伐,听从一凡的安排,啃下每一个订单任务。 四五个人喝了两瓶白酒,丁爱玲不知是高兴还是伤感,喝得有点醉。 一凡从来也没见她喝过这么多酒,买单后叫麦小宁和覃可扶着她回公司。 丁爱玲睡下后,叫一凡倒水给她喝,麦小宁听到后,端着一杯水进了她的房间。 一凡跟麦小宁说,你去睡吧,劳累一天了,然后自己坐在客厅里拿起今天的统计报表在看。 一凡担心丁爱玲喝醉了,还会有什么要求,等到十二点后,觉得应该会没什么事。 刚踏入房间,听到丁爱玲在叫自己,一凡走进她的房间,丁爱玲说头有点疼,要一凡帮她按一按。 一凡关上门后,把丁爱玲的头靠在自己腿上,帮她按摩了起来,问她感觉怎样,她说舒服一些了,然后丁爱玲抱着一凡叫他今晚别走了,要他留在她的房间里。 一凡知道自从晚上陪她看了一会录像后,她表现出来的反常态,知道她心中想的是什么意思,于是帮她脱去外套,给她盖好被子,然后去了客厅倒了一杯开水端了进来。 关掉灯后,躺在了丁爱玲的身边,抱着她睡。 晚上两三点钟,丁爱玲起来找水喝,一凡打开灯,端起桌上的开水喂给她喝,她喝过水后,伏在了一凡的怀里,两人在酒精的催动下,进入了云雨巫山。 “何期小会幽欢,变作离情别绪”。 《孟子告子上》曰:“食色,性也。仁,内也,非外也。义,外也,非内也。” 第100章 见义勇为事迹 上午送丁爱玲去坐回新加坡飞机后,一凡是沿广州黄浦、新塘这条路回东莞的,目的是去新塘的老同学电镀厂家看看电镀产品的质量。 黄焕文带一凡去了电镀车间,车间里正忙忙碌碌地电镀这批产品。 这批订单要电镀黄金的铜铰产品数量不多,只有五千对,但如果这批产品质量有了保障,以后这方面的订单会很多。 丁总一直在走高端产品路线,因此一凡格外地关顾这些产品。 一凡见没有什么问题,半小时之后就离开了那家工厂,黄焕文欲留一凡吃了午饭再回,一凡说,你我还讲这些干嘛,下午还得去一家螺丝厂,把生产好的铁螺丝发到另外的电镀厂去电镀。 公司全部铁螺丝是发到高埠一家电镀厂电镀的,那家电镀厂也是经一个朋友介绍后联系上的,他们只能镀白锌、彩锌、铬和钝化一些铁件,像电镀高端一点的如红古铜、青古铜这类,他们是弄不出来的。 公司的铁件,如铁芯、铁螺丝之类的东西就发在这里加工。 吃过午饭,稍加休息了一会,一凡叫李小冬开车送十袋铁芯,再到道窖螺丝厂取到加工好的铁螺丝送到高埠电镀厂去电镀,这样的话就不用走来走去。 李小冬说货车在下货,要稍微晚一点才能出去。 下午三点多,一凡带着两款新螺丝样品,坐着李小冬开的货车一起去道窖螺丝厂,要他们加工出来,并报价给自己。 邬倩看到一凡后,心里特别的激动,自从给她治好病之后,一凡再也没来过这家工厂,提货都是李小冬自己来。 办公室里只有邬倩在,她倒好茶后坐在一凡身边,问一凡这么久不来公司在忙些什么。 一凡说,瞎忙,公司成天一大堆事务,忙得脚不沾地的。 一凡交给她几种螺丝样品,交代她给陈总,明天传真一个报价单过来。 她接过样品后,放进了抽屉里,说,见到老板后就交给他。 一凡问了她的副乳治好后有没有反弹的情况,她说,没有,现在轻松了,不会因病受到拖累。 她然后伏在一凡耳边轻声跟他说,自己这段时间很想他,问一凡晚上有没时间,请他吃饭,说,治好病后一直没请一凡吃过饭。 一凡说,有机会会联系她,这顿饭是少不了的。 邬倩说,要不就今晚吧。 一凡告诉她,今晚没时间,改日再说。 李小冬装好螺丝后,要邬倩根据出货单开放行条,邬倩填好放行条之后,交给了一凡,顺便握了一下一凡的手。 一凡懂她的意思,也知道她作为一个身在外乡女人的孤独之苦,瞟了她一眼后,叫李小冬开车离开。 两人把要电镀的货卸到高埠电镀厂后,就赶着回公司,在路过高埠至万江路途中的一座桥下,看到围着很多人,河中有人在救溺水的人,一凡叫李小冬把车开到桥头后,立即下了车。 远远望去,只见两个男人在河中抱着一个女人挣扎在河中间,好像费了很大的劲,两人累得筋疲力尽,游向岸边的速度相当缓慢。 距离岸边约二十米左右时,三人再也没有了力气,都在水中挣扎,一沉一浮,有人丢绳子出去,有人拿着长长的杆,但由于距离太远都够不着。 一凡看到这种情况后,觉得再没人跳到河中去,三人都有可能被水溺死。 他连忙脱下外衣外裤,一个纵身跳入河水之中,向水中的三人游去。 一凡从一个男子后面抱住他,大声喊他,要他先游到岸边去,然后手一推,那个男人直接游出了两三米,接着抱着溺水女子拖着她往岸边游去。 游了有十几米远,一凡拿起岸边人抛来的绳子,李小冬抓起绳子的那一头,使劲地往岸边拉,三人靠到岸边后,李小冬一个一个地把三人往岸上捞。 一凡上岸后,迅速地判断几人溺水的程度,另外两名男子躺在岸边休息了一会儿之后,睁开了眼,只有那溺水的女子因溺水太久,没有一点反应,他不顾自己一身的疲惫,跪在地上给溺水女人做心肺复苏,另外刚才救人的那两个男子也站起来协助一凡做抢救工作。 四周围了一大圈子人,站在那里干着急。 三人轮流抢救已有三分钟,溺水女子毫无反应,一凡觉得这样下去就会耽误了最佳抢救时间,快速地搭了她的手脉,手脉已经没有了反应,但整个人不象无救的样子。 于是一凡叫旁边的女人围成一圈,大家也救人心切,五六个女人配合着一凡,叫其他男人散开,手挽手地将溺水的女子围在中间。 一凡扯下溺水女子的半长裙,下身只穿一条短裤,然后,伸出右手去搭她腹股沟的大脉,大脉仍然有微弱的脉动,于是他叫另外两个男子捞起她,脸朝下,作躬背状,一凡站在女人屁股后面,两腿抻开女人的双腿,伸出右手,心神合一,抻指为剑,在女人身上画了一道驱邪符,然后用手掌,从女人的背部往上一点一点移动,只见一道道金光,跟着一凡的手掌,从下往上移动,当手掌移到腰椎第四节时,女人一阵大吐,将肚里的水呕出了体外,如此两次,吐出的水越来越多。 一凡看到她吐得差不多时,叫那两名男子,将溺水女人平躺在地上,他紧接着,将她的t恤衫往颈上一扯,再接着把她的罩衣扯下来,在她的心脏位置画了两道治病符,再接着将真气贯入她的左右心房里,最后在她的膻中穴的位置,将真气输入手指里,一道金光直接钻入她的心间。 女子“嗯”了一声,然后又没有了反应,一凡尽管人很累了,全身如刚才从水中上到岸边,一身的汗滴滴嗒嗒地滴到女人胸前。 一凡最后跪在她的身边,给她做人工呼吸,一呼一吸了五六次后,她又吐出了一口水,喷在了一凡的身上。 她慢慢地睁开眼,两眼无神地看了看四周,这才发现自己刚从地狱里走了一遭后又返回了人间。 一凡叫旁边的其他女人帮她整理好衣服,自己倒在了地上,挨着女人睡了过去。 李小冬顿时慌了神,担心一凡是不是因为抢救溺水女子消耗过多元气而休克,拿起矿泉水慢慢地沿一凡的嘴边滴入下去。 被救女子失神地望着躺在地上的一凡,眼眶一热,伏在一凡的身上哭了起来,抱着一凡的头,使劲地摇晃,一凡抓住她的手,想让自己静静地躺一会。 这时东莞市电视台的记者赶到了现场,救护车在旁边“呜呜”响个不停后,也停了下来,公安警察一直在维持秩序。 一凡躺在那五六分钟后,睁开眼看了看大家,看见溺水女子没什么事后,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市电视台的记者依然在采访围观群众,最后才问到另外两个救人的男子。 他们指了指一凡说,这才是真正的英雄,是他不顾一切的将溺水女子抢救了过来,是他给了那女子第二次生命。 记者们将摄像头对准一凡,问他当时在抢救落水人员时有什么想法,一凡觉得记者的问话,十分可笑,也相当没有营养。 他们那些人是没有经过这种场面,才会这样问的,任何一个人去救人都不存在有什么想法的,心中只有一种信念,就是去救人。 其实那些写得高大上的言语都是哄鬼的,一凡没有回他们的问话,站起后,从人缝间走到自己的货车旁,一言不发地上车,叫李小冬开车回去。 当天晚上的市新闻播报了一则《从死神手中夺人》的短讯,一凡多次出现在镜头里,画面中出现了写有“东莞市耀辉五金制品有限公司”几字的那辆货车,短讯中多次出现“英雄”、“奋不顾身”、“壮举”等语言。 麦小宁问一凡:“你去救人了?” 一凡说:“是呀,怎么啦?” 麦小宁说,别太逞英雄,有多少因为救人而自己牺牲的,以后别这么冲动了,不为自己,也要为其他人想想。 一凡心里知道,她是爱自己才会这样说,生怕自己发生任何的意外。 本想隐姓埋名地干一件事,后来接二连三地有人来公司造访。 被救女子是高埠镇人,姓陶,叫陶晶,父亲是市某房地产开发商,叫陶永江。这次陶晶失脚落入河中是因为自己在河边一人散步不小心发生意外的,她全家来到公司来感谢一凡的救命之恩,后来一凡跟陶晶一直交往密切,她比自己的亲妹还亲,再后来,他父亲收一凡为义子,送了一套两室两厅的房给一凡,这是后话。 市电视台作了第二次采访,一凡不想成为名人,只是如实地说了救人经过,不加任何修辞词地回答了他们的问话,最后反复说到“道医,是我们祖国的一块璀璨瑰宝。” 二十多天后的“五四”青年节,一凡作为来东莞打工的外来人员,被市政府授予了“见义勇为”光荣称号,也因为此,一凡在东莞的所作所为一直被人关注。 第101章 英雄的烦恼 一凡救溺水女子的事迹轰动了整个东莞市,大家都在传颂这个长相英俊帅气,身材高挺的大帅哥。 很多在东莞打工的美眉靓妹在打听一凡的婚姻状况,有的甚至打算辞工来耀辉上班,就连附近制衣厂的很多女工休息时都来打听哪个是一凡。 麦小宁受到了很大震撼,发自内心地觉得从没爱错过一凡,从外面的传言中,听到的都是说一凡如何如何好的话,说他貌似潘安,心如佛祖,这样的男人谁不爱,谁不喜欢呢? 尤其是知道一凡是这家公司的总经理后,更有甚者,来到公司指名道姓地要见他。 麦小宁心中一阵阵窃喜,幸亏自己早已下手,不然真还说不准哪天被哪个美女抢走,才发现天天处在一凡身边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在东莞樟木头镇打工的一对夫妇,看到电视上一凡救人的事迹报道之后,激动万分,禁不住落下了高兴的泪,两夫妻当着工友们的面相拥而泣,嘴唇哆嗦地说“那是我们的鹏鹏,想不到长得如此高大俊朗”。 电视节目还没播完就打了一凡公司办公室的电话,可是办公室没人上班,连拨几次依然没人接听。 两夫妻见电话打不通,心中也不气馁,商量请假去见那个救人英雄,顺便看看女儿覃飞上班的地方。 那晚两夫妻很晚才睡,躺在床上轻轻地念叨着“鹏鹏”,象中了魔症一般,脑中全是儿子鹏鹏婴儿时候的一幕幕,想到他调皮时的样子,也会自然跟着笑了起来,心里满是愧疚和悔恨。 次日一早,当那两夫妻来到耀辉公司找到自己女儿覃飞时,一凡早已开车去了中山。 又有半个多月没见梁丽雅了,今天一凡准备去看梁丽雅之后,再到鑫哥那里取不锈钢平头,五万粒不锈钢平头,用那辆日本三铃车可以装得下。 刚刚到梁丽雅爸妈家,听到手机的来电声音,电话号码是公司生产部的。 一凡不知麦小宁有什么事,按下接听键后,手机里传来“一凡哥,我是覃飞,你在哪?” 一凡突然感觉有什么事会发生,搂着梁丽雅说:“覃飞,我在中山,有什么事吗?\" “我爸妈想见你,你什么时候回来?”覃飞焦急地问。 一凡说:“下午下班前会到。” 覃飞听说一凡下午会回,挂断电话后,陪着父母在生产部坐了一会,交代父母等自己下班后一起去吃午饭,然后就去了上班。 梁丽雅问一凡:“是谁打来的电话?” 一凡说:“是公司生产部负责人打来的,电话中没说什么事,只说要自己早点回去。” 一凡和梁丽雅亲密一会后,她妈买菜回来了,一凡去开门,叫了一声“妈”后,从她手中接过装菜的袋子。 在客厅坐下陪她们母女俩聊了半个小时天后,一凡对梁丽雅说:“现在要去趟鑫哥那里,等下回来吃午饭。”然后就离开了她妈家。 快到十二点时,一凡回到了梁丽雅爸妈家。 梁丽雅她爸不回家吃午饭,一凡陪着她们母女俩吃过午饭后,稍微休息了一下,对梁丽雅妈说:“妈,公司有人在等自己,要赶回东莞去,丽雅就麻烦您了!” 梁丽雅妈对一凡这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行为很不高兴,对一凡说:“过几天回来,多呆几天,陪丽雅去检查一下,没事两人多聊聊天,对肚里的孩子好。” 一凡脸红地说:“会的,妈!” 回到公司,是下午四点半,一凡将车直接开进仓库里,要李小秋叫搬运工卸货,卸完货后,将车停好就去了生产部。 生产部办公室只有覃可在,覃可说,麦姐下车间了,然后泡了一杯茶给一凡。 她说:“姐夫,覃飞的爸妈找你,不知是什么事,他们现在在公司外面玩,我去通知她们一声,说你回来了。” 一凡告诉覃可,等下带他们来楼上自己办公室。 覃可应了一声后,站起来朝公司外面走去。 一凡开了一个多小时车,有点累,到了自己办公室后,泡好茶靠在椅子上休息。 不到十分钟时间,覃飞领着她的父母走进了一凡的办公室。 覃飞叫了一凡一声哥后,再也没有说话。 一凡叫她父母坐,叫覃飞泡茶给她父母。 两位老人一直站着不敢坐,眼睛怔怔地望着一凡,一凡看到他们后,觉得眼前的老人既熟悉又陌生,有一种特别的亲切感。 一凡再次叫他们坐下说话,他们几人才坐在接待椅子上,眼里噙满泪花,说不出话来。 眼前坐着的真的是自己儿子鹏鹏吗?是那个出生只有六七个月就被自己抛弃的儿子吗? 看着这个英俊帅气的年轻人,他们不敢冒失确认,覃飞妈的手不停地打着哆嗦,内心激动而不安,假如就这样开口对一凡说 “你是我的儿”他会相认吗? 覃飞的父母两人十分地纠结,不知如何是好,坐也不安,站也不安,世界上相像的人太多,假如自己就凭着相貌就去确认,他会不会说自己太鲁莽。 眼前的年轻人是那样的优秀,优秀得让自己高不可攀,即使眼前的就是自己的儿子,他会相认吗?毕竟时间已经过了差不多二十年,他还小,根本就没有半点的记忆。 覃飞走前她的父母身边,一凡也不确定她领着父母来具体为何事,便问道:“覃叔,今天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覃叔紧张得手不知往什么地方放,在身上擦了擦以后,说:“张总,也没什么事,感谢你对小飞这么好,听说你家就是我们邻县的,也算是老乡了,特意来见见。” 一凡说:“叔婶,你们太有心了,覃飞很优秀,工作也努力,你们就放心她在公司吧,这么多姐妹在一起,又能互相照顾,更何况覃可是我小舅子的老婆,也算是亲戚吧,覃飞在这里上班你们大可放心!” 覃飞说:“一凡哥,谢谢你,一进公司你就这么关照我。” 一凡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五点半了,叫覃飞通知几人陪她父母吃餐饭,说晚上如果想回去,叫小冬送你父母回去,如果不想回去,就去新世界大酒店开间房。 覃飞想不到一凡会这样安排她父母这次的来访,高兴地跑出办公室去通知她的姐妹。 一凡支开覃飞是有用意的,他有些话要问覃飞的父母,就是覃飞所说的“一凡太像她舅舅了”,还有就是麦小宁说的“覃飞是不是你妹妹”。 一凡问覃叔:“覃叔,覃飞说我很象她舅舅,你看象吗?” 覃叔手抓他老婆的手,使劲地摩梭着,停了一会才说:“象,太象了,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覃飞妈愣愣地看着一凡,问道:“张总,你家是在双乳峰山下吗?” 一凡一愣,仔细地看了看眼前的两位老人说:“我不知我家是不是在那,但我是在那里长大的。” 覃飞妈好像想起了十多年前的一幕幕,眼里闪着泪光,不停地催覃飞的爸,叫他问一凡一些事。 一凡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吃饭吧。”然后自己站了起来。 两位老人欲言又止,也跟着站起来。 三人走出办公室,下楼。 一凡叫他们在楼下等一会,然后自己走进生产部,叫李小冬再开货车送她们一起去新世界大酒店吃饭,叫麦小宁也一起去。 一凡先开出车,叫覃飞和她父母上车,麦小宁坐副驾驶位置。 李小冬带着另外几个覃可的老乡一起挤那部货车,两三里路,很快就能到达。 覃飞父母一上车就问麦小宁是不是一凡的老婆,一凡听到后,没说话,麦小宁说,一凡哥是我们的老板。 一凡觉得覃飞妈有点冒失,但能够理解她那急切想打听自己情况的问话。 第102章 母子相见不相认 一凡带着覃飞父母几人进了包厢后,叫服务员拿来菜单,一凡问两位老人有没什么忌口的,他们说什么都吃,要一凡不要点太多菜。 覃飞和麦小宁两人拿着菜单点菜,麦小宁问一凡什么标准,一凡说尽管点,难得有员工父母来公司关心自己的子女。 一凡叫她们安排好之后,问覃叔喝什么酒,他说,自己原来在矿山经常也跟工人在一起,逢什么吃什么,随便什么酒都喝。 一凡问他原来在矿山是干哪一行,他说,自己是负责选床设计的,懂工业机器设计安装。 一凡问他,工业制造和模具设计有什么区别,他说,这些实际没什么区别,只是工序的先后问题,机器设计是在模具设计的基础之上,根据生产产品的不同,设计出满足模具使用的要求的机器,彼此都是相通的,只是模具设计是细化的问题。 半小时之后,服务员陆续上菜,一凡安排两位老人坐主席,自己挨着覃叔坐下,旁边是麦小宁,覃飞坐在她妈旁边。 看到上了有四五个菜后,叫她们先喝汤。 麦小宁负责倒酒,晚上车间还有事,一凡跟覃叔两人喝白酒,其他人喝红酒,不喝酒的喝饮料。 看到大家都倒满了酒,一凡举着杯,站起来说:“今天难得覃叔和婶有心来看望大家,大家先举杯敬他们两人,祝两位前辈身体健康,家庭幸福!” 全体人员都站了起来,举起杯一起敬他俩。 覃母站起来之后,心情十分激动,举杯的手不停的摇晃,覃飞拍拍她妈的后背,叫她不要激动。 晚上点的菜很多,有十几个菜,麦小宁也会安排,尽是点一些平常大家难吃到的菜品,大家边喝酒边聊天。 一凡问覃叔他们两人在现在公司工资是多少,他说,有两千多,两夫妻在那每月差不多有小六千,但要在外面租房,水电,每月也能剩三四千元。 一凡想想设计室里只有李新一人,想叫覃叔来公司上班,协助李新做做事,或者去车间做机修也行,覃婶可以安排去办公室协助黄小媛管后勤,便问他想不想来公司上班。 覃叔两夫妻一听一凡说让他们两人来公司上班,当时就答应了,他们也不问工资多少,说只要能留在公司就行。 覃飞高兴得流泪,哽咽着说:“谢谢你,一凡哥!”然后端着杯来到一凡和麦小宁身边敬酒,也不待一凡和麦小宁站起,一杯红酒就下了肚。 麦小宁笑着说:“覃飞,慢慢来,敬你哥的酒也不必这么激动。” 一凡也跟着喝完了杯中酒,叫麦小宁递过酒瓶要给覃叔加酒,覃叔十分高兴地接下了一凡倒来的酒,一凡自己也满满地倒了一杯。 一凡说,晚上就在这酒店住了,明天再回去,转身轻声对麦小宁说,等下买单的时候办一张套间房卡。 “覃叔,难得相聚,今晚我们两男人喝完这瓶白酒,想喝的话,再加。”一凡不知他的酒量,探问他说。 “够了,多谢了!”覃叔喝完一杯三两的酒,脸不红,也没点醉意。 整顿饭吃了有两个小时,大家都没有喝醉,但全部人都很快乐,一凡从包里拿出一沓钱和身份证叫麦小宁去结帐,重复交待他办好房卡后再上来。 十分钟后,麦小宁拿着房卡上了包厢,覃飞拿着房卡带着她的父母去了房间,一凡带着几人上车回公司。 晚上,丁爱玲回了新加坡,一凡和麦小宁自然地睡在了一起。 两人靠在床头聊天,麦小宁对一凡说,覃飞的妈与一凡也长得像,吃饭的时候,她好像心里有许多话要说,而且还时不时地落泪,似乎有满心的委屈,说一凡肯定与他们存在某种的关系。 其实一凡自从听到覃飞她妈问“你的家是不是在双乳峰山下”这句话时就已经确定了覃飞与自己的确是亲兄妹,不然的话,她妈不可能问得那么中矢,只是自己还不想去相认,毕竟自己从小被他们抛弃,究竟因为什么原因而把自己放到五显庙里,一凡不想去问,也没必要去问,只知道他们做得实在太过份,反正现在是不愿去接受这个现实。 之所以会请他们吃饭,有意把他们留在公司上班,一凡也是深思熟虑的,即使自己不是他们的儿子,凭着覃叔对机器的认知,至少可以担任公司的维修工作,自己公司也正需要这样的人,如果能担任设计工作,分担李新工作的一部分,这也是件好事,还有一点就是从覃飞妈的相貌来看,她年轻时一定是个大美人,通过她的谈吐也确定她的文化水平至少不低,办公室只有黄小媛一人,给她找一个帮手,事务也就没有这么繁杂,让她去管理员工的住宿、厨房和公司的环境卫生也是能胜任的。 即使大家最终不相认,至少不会让两位老人这么累,一凡也于心不忍让他们太累,再则通过彼此慢慢的接触更可以了解两位老人的待人接物。 反正自己已经提出,他们来不来是他们的事。 一凡想了很多,在可能与不可能间,反复推理,在思考中,渐渐地睡了过去。 在新世界大酒店的套间里,覃飞和她父母坐在一块,说着今天的所见所闻,尤其对一凡今天晚上请他们吃饭和安排他们住宿难于理解。 覃飞说,张总是一个很好的人,喜欢和员工打成一片,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老板,天天忙里忙外,每天看到他都很累的样子,从他这次救人的事情上可以看出,他心地善良,富有同情心。 覃飞父母问她知不知道张总有没结婚。 覃飞说,听覃可说他已经结婚了,而且还生有一个女儿。 覃母听到覃飞说这些话后,禁不住地流下眼泪,她爸扶着她妈的肩,轻轻地拍打着,叫她别太激动,既然已经见到了,心里也安乐了。 覃叔说,张总不是要我们来这里上班吗,不如我们就留下来,天天能见到他,心情也就更快乐了,不管他每月给我们开多少工资,我们只求个心安理得。 覃妈点头同意覃叔的想法,覃飞听得有点云里雾里,从中能听得出父母对一凡哥有特殊的情感。 覃飞于是问他们说:“爸妈,你们为什么会来找一凡哥?” 覃妈说:“张总就是你的亲哥,只是他不敢相认,你自己心里明白就行,以后我们三人在这里上班,尽量帮他,但绝不可把这个秘密说出去。” 覃飞高兴地说:“一开始我就觉得张总好像是自己的哥哥,他长得太像舅舅了。” 覃妈抚摸覃飞的头,关爱地说:“其实我和你爸一直知道你哥生活在哪里,但总是觉得对不起他,所以才不愿去打搅他的生活,想不到他这么有出息。” “爸妈,可不可以说说哥为什么没有和我们生活在一起的原因吗?” 覃妈说:“一言难尽,以后你会懂的,现在好了,我们全家又团聚了。” 覃飞也就不再深究,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跟她父母说了一声后,就离开了,父母叫她路上注意安全。 第二天上班后,覃飞的妈没有回去,一凡见到她后,她说,覃飞的爸回公司办理辞职手续去了,如果顺利的话,明天可以来上班。 一凡叫黄小媛帮覃飞的妈办好入职手续,才知道她的名字叫夏荷,交代黄小媛安排她在办公室上班,分管员工宿舍和厨房及公司环境卫生,告诉了她工资待遇是多少,另外安排一个单间给他们夫妻住宿。 第103章 儿子张梁出生 一凡上午安排好夏荷工作之后,坐在自己办公室查阅下一批订单的出货情况,除了一两个特殊订单外,其他的都生产得很顺利。 上午十点半左右,梁丽雅打电话来说,她妈病了,一凡焦急地问她“妈是怎么病的,具体是什么病?” 梁丽雅也说不上来,一凡放下电话后,马上下楼,准备立即开车去中山,在下楼的过程中,刚好碰见夏荷,一凡叫了她一声“夏阿姨”后没有再问什么,夏姨看见一凡急匆匆的样子,想问话,又不知怎么问起。 一凡去生产部跟麦小宁稍微交代几句后,开着车往欧涌的高速路口驶去,麦小宁只感觉一凡着急,具体是什么事也不知道,给他bb机留言“路上注意安全!” 一凡顾不了看留言,上了高速后,车速达到了一百三四十码,只用了二十几分钟就下了三角的高速收费站,缴过费后,脚猛然一踩油门,车子“轰轰轰”地直奔石歧驶去。 到达梁丽雅父母家,车一停,一凡跑步上楼,推开门,只见梁丽雅坐在沙发上抱着她妈直哭。 一凡问梁丽雅怎么回事,她说,刚才妈晕倒了,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现在才刚刚苏醒过来。 一凡坐在沙发上,给她妈号了一下脉,知道她妈是因为天气热中暑,赶忙抱起梁丽雅的妈进她的卧室,让她平躺后,一凡给她妈做起了按摩,然后念了一段治病咒,再在她妈的身上画了一道治病符。最后在梁丽雅端来的温开水中画了一道药符,扶起她妈,将符水喂给她妈喝。 从公司出发到喝完符水,总共花了不到一个半小时时间,梁丽雅的妈清醒后,看到一凡抱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脸上也红了起来,觉得女婿这样抱着自己总有些不妥。 一凡叫她妈躺着别动,然后在她身上画了一道护身符,她妈的身体才斩渐地恢复了正常。 一凡跟她说:“妈,别太累了,天气热,少出去。” 一个女婿半个儿,梁丽雅妈看到一凡能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抛开一切地关心自己,心情异常激动,流下了两行热泪,觉得为梁丽雅两人的付出特别值得。 梁丽雅问她:“妈,好点了没?” 她妈点头说:“好多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天热中暑了。” “没事最好,天气热少出去。”一凡放下她之后说。 治好病后,一凡没赶着回东莞,亲自下厨做了一顿可口的午餐。 梁丽雅到现在为止有八个多月的身孕,再过一个多月,就是预产期的日子。 一凡想到她妈的身体,又想到梁丽雅要生产的事,头有点大,想想自己如果能在身边就好了,可公司一天都离不开自己,马上第二批订单又要出货,一凡决定,每天往返于两地之间,早上去东莞上班,下午下完班再回来,一趟路程一个多小时也不算远,克服一两个月,等孩子出生后就轻松了。 起初梁丽雅的妈不愿他这样做,每天往返于两地之间,白天还得上班,实在辛苦。 一凡也觉得自己这样做,风险很大,路途不安全,麦小宁也不知道一凡天天不着家是怎么回事,问一凡,一凡也不说。 后来,一凡想到一个办法,跟梁丽雅商量,提议让夏姨这一两个月留在中山,照顾梁丽雅母子,住在梁丽雅家,白天去她爸妈家照顾梁丽雅。 想不到的是,夏姨和梁丽雅的妈两人相当投缘,两老嫂子间无话不说,无所不谈,亲密得如同亲姐妹,期间的原因也只有一凡知道。 作为梁丽雅,一个是没公开身份的家婆,另一个是自己的亲妈,即使夏姨受了再大委屈她也承受得了,自己的儿媳妇生孩子,那份久违的亲情,做奶奶的喜悦,再加上对一凡的亏欠,把所有感情注入到生孩子这回事上,三个女人各有所思,各有所想,大家都为了一个事,就是让梁丽雅母子平安,顺利生产。 一凡隔三四天就会回一趟中山,预产期越来越近,一凡回来的次数就越来越频繁,两位妈妈看到一凡每次回来疲惫的样子,都觉得心疼,但又不好用什么言语来表达。 有几次回来,一凡坐下就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夏姨拿毛毯盖在一凡身上,愣愣地看着一凡睡着的样子,感到心疼和心酸,一种强大的母爱感油然而起,多想抱抱那个朝思暮想的儿子,可条件不允许,也不成熟,想到不久自己的亲孙子就要来到这个世上,心里默默地高兴了起来。 这些梁丽雅不知道,她妈更不知道的是,天天围着自己转的是一凡的亲妈,是自己的亲婆婆,亲家。 梁丽雅是幸福的,四个至亲的人天天围着她转,生怕梁丽雅有一点点的闪失。 经过一个多月的护理,那个可爱的孩子于农历的五月二十五日的上午九点五十分降临到了这个世界上,不出一凡和梁丽雅所料是个大胖小子。 梁丽雅从产房推出来,一凡抱着她亲了又亲,对她说:“丽雅,辛苦了!” 三个老人看着白白胖胖的孙子,眼里噙满泪花,那种高兴的样子真的难以用词来形容。 经过一凡和梁丽雅商量,给自己儿子取名为豆豆,大名叫张梁,既取到了一凡的姓,又带着梁丽雅的姓,三个老人比一凡和梁丽雅更高兴。 自从豆豆出生以来,两位奶奶成天围着孙子转,每天是菜市场与家一条线,外公一回家就想抱外孙,家里笑声朗朗,充满了温馨。 人都有自私的一面,每当梁丽雅的妈抱着外孙子,夏姨就想夺过来抱,担心那小生命“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即使是尿了她们一身,大家都笑个不停,嗔说到“臭小子”。 一凡让她们三个女人去折腾,每个星期回来一次,忙完公司的事就回中山。 自从一凡往返于两地间,自然最大意见的是麦小宁,她也不知道一凡在忙什么,只知道他把夏姨带走了,去了哪里也不知道。 晚上两人睡在一起,凭着麦小宁的性格,一凡不说,她就不问,有时给一凡脸色看,特别是外面很多女人想进公司的那段时间,麦小宁的危机感越来越大,总感到一凡会在某一天从自己身边飞走。 终于,一凡也累了,往返于两地间的次数变得少了,每天一凡都会打电话给梁丽雅,有时夏姨看到来电显示后,会接电话,知道是一凡的来电,说过几句话之后,叫梁丽雅接电话,一凡问的大多是梁梁的身体状况,问问儿子淘气不淘气。 没事的时候,一凡有时和覃叔坐在一起也会聊起夏姨的情况,一凡不说,他也不便多问,有时一凡会用手机给他和夏姨通通电话,两位老人知道彼此没什么事就行。 他现在被一凡安排跟李新一起做设计工作,他的手工绘图技术相当了得,一些模具,他都不用打草稿,一次性就能完成。 在第三次出货的次日,梁丽雅也就做完了月子,一凡想把夏姨调回来,梁丽雅和她妈都不同意,说有她在,多一个说话的人,而且她对带孩子更有经验,夏姨每天往返于两个地方,一个是梁丽雅家,还有就是梁丽雅爸妈家,两地相隔不远,她乐于这样,两个多月以来,她也没有因为累而变苍老,反而变得越来越年轻,肤色也越来越好看。 在豆豆出生后的三十六天,梁丽雅父母给小外孙做了满月酒,来的人除了纪叔几家外,还有鑫哥两夫妻、周清华和杨心凌几人,总共坐了有十几桌,一凡在那一顿酒席因为太高兴,喝得酩酊大醉,躺在梁丽雅家,嘴里总是喊着“妈妈”,夏姨听到一凡喊妈,心都碎了,抱着睡梦中的一凡泪眼朦胧。 夏姨是幸福的,亲眼见证了自己的大孙子出生,哪怕一凡以后不认她,她也知足了,毕竟天天生活在自己儿子一家,即使受点委屈也心甘,何况根本就没有委屈可受,梁丽雅喊她夏姨喊得比妈还亲,两老嫂子坐在一起聊得也欢快,有小孙子在身边的日子,太幸福了。 第104章 妻女来公司 儿子豆豆满月的第三天,妻子陈艳青打电话来说,早上从县城坐九点的卧铺车出发来东莞,到达东莞差不多是下午三点钟,一凡要她路上注意安全,毕竟她还是第一次出远门,身边还带着女儿小依晨。 一凡自接到妻子电话后哪里也没去,本来是要去趟莞城的,都推迟到下午,办好事之后直接接妻子和女儿回公司。 一凡觉得有必要把妻子会来的事跟麦小宁说说,免得她感到突然,中午吃完饭,趁麦小宁午休的时候,一凡对她说,下午妻子和女儿会到,希望她不要介意。 想不到,麦小宁听到一凡说后,她说:“姐会来,好呀,又有个说话的伴了,你成天不在公司,逍遥得像个无事人一样,管着也好。” 一凡一脸的尴尬,知道她不是介意妻子会来,而是对一凡近段时间经常不在公司心里有怨气。 一凡自知理亏,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的确离开太频繁,每天下班后就不在公司,换作谁都会怀疑自己在外面乱来,他也就不跟她斗嘴,默默地站起去房间休息。 一凡下午两点半就开车赶到了莞城长途汽车站,站累了就蹲在车站门口吸烟,接到妻子和女儿是下午的三点。 陈艳青母女俩老远就看见蹲在车站门口的一凡,女儿依晨很远就在喊“爸爸”,一凡似乎听到了女儿的喊声,把烟头踩灭后四下张望,只见陈艳青推着一个行李箱,手牵着小依晨慢慢地朝自己走来。 一凡飞跑过去,抱起女儿,两父女全然不顾妻子的感受,三四分钟后才尴尬地搂着妻子,问长问短。 一凡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牵着女儿朝停车的地方走去,待将行李放在后备箱之后,一凡带她们去吃了点东西。 回到公司已是四点多,女儿睡着了,把她放在床上后,一凡紧紧地抱着妻子说:“艳青,辛苦你了。” 陈艳青说,一身脏兮兮的,要先去洗个澡,一凡说你去吧,然后下楼告诉覃可说你姐来了,下班后通知陈燕来一起去吃晚饭。 一凡开车等几人上车,她们坐在一起,一凡就介绍麦小宁和妻子认识。 一凡想,以后大家都住在一起,先认识一下更好。 来到新世界大酒店后,一凡叫麦小宁和覃可去点菜,自己抱着女儿在那玩,女儿已经三岁了,平时没时间陪她,趁现在有时间多陪陪她。 麦小宁点完菜后坐在陈艳青旁边聊天,一个一个姐地喊得陈艳青心里甜滋滋的。 麦小宁隐藏得很好,两人形同亲姐妹,聊着聊着时不时地传来一阵阵笑声。 陈艳青不太会喝酒,尽管喝的是红酒,也不能多喝,倒是麦小宁和覃可两人喝得多,一凡和小舅子两人喝白酒。 小依晨一下要这个人抱,一下子要那个人抱,一餐饭下来,总是在桌子周围打转转。 麦小宁回到公司后,尽量把套房的空间留给一凡和陈艳青,妻子问一凡这套房里都有些谁在住,一凡告诉她,三间房,一间是老板住,另外一间是麦小宁住,自己住一间。 陈艳青说,自己在这里的一段时间,要不要自己弄饭吃,一凡回答她,如果想弄就弄,不想弄就吃食堂。 陈艳青说,在这里也没什么事,不如自己弄更好,食堂的饭菜不一定合自己口味。 一凡觉得她说得在理,也就同意了她的说法。 麦小宁晚上很晚才回来,回到套房后,跟陈艳青聊了一会儿天之后,进了房间,一直就没有再出来。 一凡知道,她肯定有些尴尬,觉得三人在一起,不像是和丁爱玲在一个样,毕竟一凡和陈艳青是两夫妻,和一凡说话也很懂得分寸。 晚上一凡两夫妻自然少不了亲热,但小心翼翼地不敢弄出大的响声,第一怕麦小宁听到尴尬,第二怕吵醒女儿。 在另一个房间睡觉的麦小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子之中不断地闪现陈艳青的影子,想到万一她知道了自己跟一凡的事,她会怎么想,又会怎么做,而且想到自己的情感归宿,假如自己以后和一凡有了孩子,自己要怎么办,自己是爱一凡的,自己也离不开一凡,做这样的小三会不会有结果。 想想自己曾经搂着睡觉的那个男人现在正跟另外一个女人睡在一起,心里禁不住一阵酸楚,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覃可就买好早点送了上来,大家吃过早餐之后,陈艳青就问麦小宁买菜的地方,麦小宁说,等下要去买菜的时候两人一起去。 陈艳青问她这样方不方便,麦小宁说,没事的,自己时间很自由。 一凡的老婆和女儿来公司的消息,第二天整个公司都知道了,每当见到陈艳青都会喊上一句老板娘,比丁爱玲在公司还更受欢迎。 公司中有两个女人是最想亲近陈青艳的,一个是覃飞,另外一个是李小秋。 自从覃飞的爸妈跟她说了一凡是自己亲哥哥后,她对一凡就有了特别的情感,原来叫一凡时会带着“一凡”两个字,如今叫一凡干脆就叫“哥”,现在见到陈艳青也不叫老板娘,直接就喊“嫂子”,只要看到小依晨就会去抱抱她,覃飞要小依晨喊她“姑姑”,小孩分辨不清,也就习惯喊她“姑姑”。 覃叔更是不得了,每当看到小依晨就笑,但又不敢去过分亲近她。 李小秋也是一样的,其实她也很喜欢一凡,就在一凡给她治好病,送一凡他们回东莞的那一天,心里就喜欢上了他,后来在公司又帮她治好疤痕后,给他看了自己的身子,对一凡的喜欢更加热烈。 原来有麦小宁在中间,自己一直不敢表露出来,如今突然冒出一个老板娘,让她更有点不知所措,原来真以为一凡是麦小宁的男朋友,所以一直把那段感情深埋了起来。 如果自己的舅舅和舅妈知道了一凡有妻室后,不知他们会怎么想,会不会象原来一样,催麦小宁结婚,还有就是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舅舅,劝劝自己表妹麦小宁不要和一凡走得这么近,免得她和自己一样陷进感情的泥潭,拔不出来,可她不知道,一凡和麦小宁早就生活在一起。 麦小宁的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虽然她早已知道一凡有家庭,心里早就下了决心要和一凡在一起,可真正亲眼见到陈艳青之后,表面上做得很阔达,但心里是十分别扭的,她虽然可以通过其他来掩盖自己的内心想法,强装欢颜地与陈艳青相处,如今那个自己深爱着的男人却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与另外一个女人同床共枕,心中的那份孤凄,不知不觉地沁上心头。 上午麦小宁带着陈艳青出外面买菜,一起蹲在菜摊前拣菜,一起跟菜贩子讨价还价,中午一起做饭炒菜,形同要好的亲姐妹,可两人心中的想法却各不相同。 陈艳青对麦小宁的防范是基于她跟一凡独居一个套间里,她也知道“哪条猫都偷腥”的道理,更何况自己男人几个月在外面,对生理的需求她最懂。 她不相信,老板不在东莞的那些时间,两人没发生点什么,打死她都不相信,因此才会时时处处留意她和一凡的言行。 一凡夹在两人之间,只要是在套房里,他就通过女儿来分散两位女人的注意力,或者干脆带女儿出外面去玩。 下午上班不久,一凡接到了被救女子陶晶的电话,说晚上她的父母请一凡吃饭,一凡很乐意地答应了她,并告诉她自己会带着妻子和女儿一道来拜访。 第105章 去陶晶家做客 陶晶长得很漂亮,一米六的身高,二十岁左右,一凡救她上岸时就看过了她的身子,还有那次她跟她的父母一起来公司感谢一凡时,举止言谈十分得体,说她父母只生了自己一个,很想有个哥哥宠,有个哥哥疼,直接就认了一凡叫哥,一凡也很喜欢这个调皮的妹妹。 下午五点,还没有下班,一凡跟麦小宁说过出去一趟之后,提了两件随手礼,开着车带着妻子和女儿去陶晶家。 陶晶知道一凡哥是第一次来,不认识路,开车在上次救她的桥头等一凡,两人见面后,陶晶在前面带路,一凡开着车跟在她车子的后面。 陶晶家在高埠镇,距离上次救她那座桥大约五六百米,两部车沿河边公路而上。 车子开进了陶晶家的院子内,她家是一栋徽派建筑式别墅,房子很新,恐怕只建好一两年。 门前就是上次陶晶溺水的那条河,白墙灰瓦,占地有一百六十多平米,前后院很大,种了好多的花花草草,到处是盛开的鲜艳花朵,房子外观很素雅,共有三层,女儿墙、翘角更显房子的庄重。 内饰也很豪华,家具尽是些红木,一凡感叹有钱人家就是会享受。 陶叔不在家,家里只有陶晶的妈和另外一个女人在准备晚宴,一凡跟她们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带着妻子女儿坐在客厅里聊天。 陶晶妈妈很喜欢小依晨,一凡教依晨喊她奶奶,她高兴得合不拢嘴,她普通话说得不太标准,小依晨有时听不懂她的话。 陶叔是一凡来到后不久带着几个人一起回来的,看到一凡带着妻女一起来做客,心里特别地高兴。 陶叔带着公司几个人进屋后,介绍大家互相认识,他们都说一凡真人比电视上帅得多,一凡只是笑笑,对他们的恭维无动于衷,一凡介绍自己妻子和女儿给他们认识。 陶叔公司的办公室主任是个女的,姓沈,叫沈莹,瘦瘦条条,年龄不大,是江西人,而且就是覃可县里的人,她和一凡几个人说话都说客家话,抱起小依晨要她叫姨姨。 几人喝了一会茶之后,陶叔带着大家在外面院子聊天。 一凡看了看夕阳的方向,判断这房子是坐北向南,便问陶叔:“陶叔,你这房子是壬山丙向吗?” 陶叔说:“是坐北向南,具体的坐山朝向不清楚。” 一凡好奇地问:“建房的时候没请地理先生吗?” 陶叔说:“没有。” 一凡给他解释说:“陶叔,你这院门的方位做错了,应该开在东南巽方生气位,现在开在西南坤方是绝命位,不利于家人身体健康。” 陶叔说:“一凡,你懂风水,就好好帮我参谋参谋,自从去年住进这房子之后,你婶就一直在生病,可能真的跟这大门有关。” 一凡从车子上拿出三合罗盘,稍微看了看之后,确定了这房子是壬山丙向,对陶叔说了房子存在的问题。 他跟陶叔说,这栋别墅除了大门开错方位外,还有就是犯了穿堂煞,房子大门直对后面餐厅的窗户。 坎宅的财位在北方,现在伏位方有一个窗户,明显是财位带空,而且又犯了穿堂煞,自然就留不住财。 他问陶叔是不是住进这房子之后,公司经营得不太景气,经常是入不敷出。 陶叔说:“是的,这一年多都在亏,只是公司底子还行,没造成资金链断裂。” “陶叔,建议你把大门改至巽方生气位,封掉餐厅的窗户,或在客厅与餐厅间做一个玄关,另外就在现在的大门位置建一座假山,增强坤方的土属性。“一凡说。 陶叔听到一凡说后,结合自己的现状,认为一凡说得相当有道理,马上叫办公室主任沈莹明天安排人来拆建大门。 一凡对沈莹说,先别急,这大门的拆建还得另择吉日良辰。 陶叔不知这些风水文化,听都没听说过,现在经过一凡的解说知道了房子的症结所在,就想尽快地把这些问题处理好。 一凡左手轮了几轮,说,三天后的早上八点十九分动工,是个吉日良辰。 沈莹从包里拿出一本随记本,按照一凡说的时间记录了下来。 陶叔问一凡:“商品楼的坐山朝向,还有布局是不是也跟风水有关?” 一凡不知道陶叔对风水这方面的知识了解得这么少,基本就是一个小白,想跟他普及一下这方面的知识,可是没有在实地现场,也不好怎么开口。 于是他对陶叔说,到时你买到地皮时,我来帮你参谋参谋,一个楼盘的风水直接会影响房子的建设、出售,风水做得好,房子就卖得快,公司的运作资金也更快回笼。 陶叔说:“要不你来我公司担任风水顾问好了。” “这倒是可以,合适的时机,帮你做个招财进宝的风水局。”一凡笑笑说。 两人站在那说了很多话,直到陶晶喊大家吃晚饭。 晚饭间,陶叔和一凡两人坐主席,一凡妻子陈艳青和女儿挨着一凡坐下,再就是陶晶坐陈艳青旁边。 一凡晚上要开车,不敢多喝酒,陶叔说,不要紧,喝了酒就在这里住,有的是房间,但一凡在陈艳青的劝阻下没喝多少,一凡可以用气化酒,喝再多也没事。 吃完饭后,大家坐下喝茶聊天,一凡打开透视眼,看到陶晶妈的肝里有个乒乓球大的囊肿,从表面上看,还没有恶化的现象,久了可就不清楚了,问她是不是肝不舒服,陶婶说是的。 一凡说如果婶不见外的话,自己可以给她治,陶叔很高兴地说,好呀,你会治就更好,又要麻烦你了。 一凡叫婶和陶晶一起去客房,叫陈艳青在客厅里等一下。 三人走进底层客房内,一凡叫陶婶躺在床上,然后掀开她的衣摆,对着她肝脏部位念了一段治病咒,再抻指为剑,画了一道治病符,只见一道金光在陶婶身上绕了一圈后钻进了她的肝脏里。 一凡打开透视眼,只见囊肿小了一圈,他告诉陶婶,说只要三次治疗就能痊愈。 完成第一次治疗后,一凡问陶婶是不是感觉舒服得多了。 陶婶说是的,陶晶拿起一凡的手看了看,觉得他手指能发出金光不可思议,问一凡刚才那套金光是什么,一凡说那是一套治病符篆。 三人走出房间后,一凡跟陶叔说,隔一天来为婶治一次,再有两次治疗就行了。 陶叔笑着说:“那就有劳你费心了。” 坐了一会后,一凡说有小孩在,要早点回去,陶叔见留不住一凡,叫一凡拿车钥匙给陶晶,说没什么东西,带点酒和礼物回去。 一凡把车钥匙递给陶晶,不到五分钟,陶晶就回来。 陶婶见一凡几人要离开,分别给了妻子和女儿一个大红包,陈艳青说不要,一凡要她收下,大家一起送一凡一家人离开。 陶婶要陈艳青没什么事就来玩,把这里当成是自己家,整理一个房间给她们住,陪着她一起说说话,最后她抱着小依晨亲了一下。 一凡回到公司后,将酒和礼品抱上楼,才发现提酒的袋子里整整有十沓百元大钞。 陈艳青看到这么多钱大吃一惊,问一凡为什么陶叔会送这么多钱给自己。 一凡跟陈艳青解释说,陶晶的命自己救下的,如果自己不出手,陶晶早就不存在了,然后把那天救陶晶的经过说了一遍。 陈艳青听后若有所思,又拆开那两个红包,见每个红包都有两千元,她说陶叔陶婶真大方。 一凡搂着妻子说,是不是没骗你,我的钱所有的都来得正正当当,不用担心。 陈艳青为自己的无知而脸红,她说,送两件礼物给麦小宁,人家一个人在这公司也辛苦,应该多关心关心她。 既然妻子都这样说,一凡当然没什么意见,叫陈艳青选好就送给麦小宁。 第106章 情爱为那般 又是一个礼拜的星期六,一凡坐在办公室浏览这几天的生产统计报表,这些都是覃可一天天交上来的汇总表。 财会部马小初上楼来找一凡,对有组开支不太明白,票据后面没有附开支明细,要一凡看看,她把账目给了一凡后,跟陈艳青聊天。 那组是从鑫哥那里进来的不锈钢平头的数字,当时因为覃飞的父母来找一凡,把货物卸到仓库后,第二天梁丽雅妈生病又赶去了中山,票据是第三天才交给李小秋的,可能是她没有及时把票据整理进去,一凡仔细回忆了一下后去仓库找李小秋要入库凭证。 李小秋找了很久才找到这张票据,脸红地跟一凡解释,生怕一凡说她做事马马虎虎,一凡拿到凭证后给了马小初。 马小初临走时说:“张总,为毅说晚上请你一家人吃饭,地点还是上次吃过的凯悦大酒店,另外明天我带嫂子去购物。” 一凡答应了她,说晚上一定到,先谢谢了。 马小初走后,一凡跟陈艳青解释,马小初的老公是自己的同学,现在中堂中学教书,大家同学间也经常在一起玩,肯定是听说你来了,请吃一餐饭是很正常的事,至于购物可得自己付钱,如果送点小东西给依晨这个无所谓,记住!明天把覃可带上,多个人轮流抱抱小孩没这么累,顺便给覃可买点东西,自己明天要出趟差。 陈艳青说,知道了,不会让你难堪的,你的钱总比他们来得容易,我也不是小气之人。 晚上六点,一凡捎上马小初,带着妻子女儿准时赴约,到达酒店后邓为毅和黄焕文早已到了,一凡介绍了彼此。 晚饭喝酒自然是少不了的,因一凡妻子女儿在,大家都克制着喝,都知道一凡是开着车来的。 马小初和陈艳青虽然文化有点差异,但两人很聊得来,尤其是有小依晨在做润滑剂,不时地传来笑声,陈艳青问马小初,为何还不生孩子,马小初说,还早,打算明年再生。 马小初要依晨认她做干妈,一凡见她要认依晨做干女儿,是认真的,自然就答应了马小初的请求。 黄焕文说,认干妈要包红包的,马小初自然懂他的话,她早就准备好了红包,从包里拿出红包给干女儿。 黄焕文也给了小依晨两个红包,他说那个大红包是公司老板给的,后面那个是他给小依晨的。 在大家等上菜的时候,马小初她们后来一直就是干妈、干女儿地叫,叫得马小初马上就想要孩子。 晚饭吃了一个多小时,离开时,马小初拉着陈艳青的手在聊天,陈艳青说明天早上九点到回来逛街。 晚上八点多一点,一凡带着妻子女儿回到了公司。 第二天八点半,覃可、覃飞和陈燕来坐着一凡的车来到邓为毅住的楼下,一凡一摁喇叭,马小初就下了楼,她们几人进到商场后,一凡开车直接去中山见梁丽雅和自己的儿子。 半个多月没见儿子,豆豆生疏得不要一凡抱,夏姨和梁丽雅妈看到一凡狼狈的样子直觉得好笑。 一凡说,臭小子,连爸都不认了,硬的抱了一下,儿子挣了一个响屁,弄得大家哄堂大笑,一凡自觉没趣,便把儿子抱给了夏姨,然后叫梁丽雅一起去上街买东西。 临出门时,夏姨交代一凡,别忘了卖鲫鱼和白萝卜回来,一凡问她怎么回事。 她说,丽雅身子瘦小,奶水不足,催催奶。 一凡说:“知道了。”然后问梁丽雅为什么奶水不足也不告诉自己。 梁丽雅说:“成天都是妈和夏姨在身边,我又不太懂。” 一凡说,等下去自己家给她按摩一下,女人奶水不足,直接的是影响孩子的的饮食健康。 走在路上,一凡告诉梁丽雅说自己妻子带着女儿来了东莞,梁丽雅听后沉思了一下说,她来了广东,尽量照顾好她们,不要让她知道你在外有个儿子就行,然后挽着一凡的胳膊朝商场走去。 一凡想不到梁丽雅没有生自己的气,反而告诉自己该怎么做,觉得她在这方面还是很大度的。 两人在商场买了很多婴幼儿用品和奶粉,还给夏姨和她妈各买了一套衣服。 从商场出来,时间还不到十点,一凡领着梁丽雅回到了自己的家。 梁丽雅很久没回过家了,走进屋后到处看了看,整个房子被夏姨收拾得干干净净,东西摆放得井井有条。 一凡说,家有一老胜有一宝,你看夏姨把这屋子收拾得多好。 待两人都歇凉了,一凡要她去房间,给梁丽雅做催奶按摩,她很配合地把衣服脱掉,躺在了床上。 哺乳期女人如果奶水不足,按摩穴位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不像吃食物还有可能有另外的副作用。 按摩的穴位主要有膻中穴、乳中穴、乳根穴、天池穴等八大穴。 一凡一边按一边教梁丽雅,说如果自己没在身边,自己也可以按。 按完之后,两人都很久没在一起了,梁丽雅抱着一凡要亲热一下,一凡要跟豆豆抢粮食。 梁丽雅说,你这坏爸爸,跟儿子都要抢,说喂饱了你就会饿坏儿子,不干。 一凡感叹一番,抱起梁丽雅就躺了下去。 回家的路上,一凡问梁丽雅夏姨这人怎样。 她说,总感觉夏姨有什么心事,但对她和儿子格外的上心,一凡不好把实情告诉梁丽雅,叫她要尊重她,她一个人在中山,就把你们当成了亲人。 一凡还说,下次来中山的时候把夏姨的老公和女儿带来见一面,她们也有两三个月没见面了。 梁丽雅说,你觉得不会发生什么事就行,反正自己是无所谓。 一凡说,要不下午把她带回东莞住几天,过几天再送她回来,梁丽雅不同意一凡这样做。 她说,儿子离不开夏姨,妈身体不太好,万一又有什么事,自己一个人又会六神无主。 回到家差不多十一点半,一凡把买好的东西往沙发上一放,把鲫鱼和萝卜交给夏姨,告诉她给她买了一套衣服。 梁丽雅把给妈和夏姨买的衣服拿出来,要她们去试试,两老嫂子不好意思了起来。 梁丽雅说,先试试,不合尺寸时可以到回去换。 夏姨放下东西,拿着衣服去了客房换衣服,几分钟后她们穿着新衣服走出客厅,三个女人边对比边谈论衣服。 两套衣服都很合身,特别是夏姨穿着新衣服不停地擦着泪。 一凡知道她很激动,但穿上新衣服后,更透出她那股被文化熏陶出来的气质。 一凡想到这,好象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被她放在五显庙的缘故,脑中闪现了一个推理:覃叔和夏姨两人都是知识分子,在茅坪矿山相遇,后来两人相爱,情爱难控,未婚同居,而有了孩子,受封建文化思想的影响和受不了世俗的眼光,被迫把孩子送去了五显庙。 他们不是不爱孩子,正如梁丽雅一样,有点粮食都要留给自己的孩子,做出这一切都是被迫无奈。 一凡坐在那发愣,梁丽雅问他几句“妈和夏姨两人的衣服好不好看”都没听见。 直到梁丽雅扭他的手,感觉到疼才知道自己在发呆,一凡猛然醒悟才发觉自己泪眼朦胧。 吃过午饭后,一凡特意跟夏姨坐在一块,从包里数出三千六百块钱给她,说这是她这个月的工资。 上个月的工资是三千块钱,这个月她更辛苦,另外加了六百元。 夏姨不好意思接,觉得为自己儿子做事,可以不计报酬。 她对一凡说,工资还是放在你手上好,在这里不缺吃,不缺穿的,也没有用钱的地方。 梁丽雅拿过钱,硬地塞给了她,说“夏姨,辛苦你了!” 夏姨把钱放进包里,问一凡什么时候回去,一凡说,差不多就走。 她又问了问覃叔和覃飞的情况,听到一凡说他们都这好,抱着豆豆去了客房休息。 第107章 话在酒中 一凡回到东莞,见套房里只有麦小宁在,便问她,陈艳青她们是不是还没回来。 麦小宁生气地说:“自己老婆在哪自己都不知道,还好意思问我?” 一凡知道她心里有气,内心更是醋劲十足,苦于没地方发泄,刚好自己中了枪。 一凡心想,自从妻子女儿来了之后,自己对麦小宁的关心是少了点,可在这种环境,自己能怎么办呢,不可能当作陈艳青的面跟麦小宁亲热吧,毕竟陈艳青是自己正牌正照的妻子,就即使象丁爱玲在一样,两人也不可能做出任何对另外一方过份亲昵的举动。 一凡走到她身边坐下,抱了抱她的肩,没找出更好的言语来安慰她。 他跟麦小宁解释说,自己是去了中山出差,又没跟她们在一块。 麦小宁听一凡这样说后,脸色才好看一点。 一凡见两人在一起气氛有些尴尬,准备下楼,麦小宁趁一凡转身的时候,猛地抱住一凡,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一凡也趁机抱着她。 两人抱了一会儿,一凡说该去接她们,麦小宁松开手后,还捶了一凡的胸膛一下,一凡假意被捶得很疼,慌忙离开。他开着车,一溜烟地去了中堂。 刚刚停好车,就看见马小初和陈艳青几人谈笑风生地走出商场。 看着她们个个提着一大包东西,自己直摇头,他是经历过女人逛街的厉害的,女人们逛街购物可以走一天不喊累,似乎她们的脚专为逛街而生,如果是平时的话,早要自己背了。 女儿依晨被覃飞抱着,一凡上前,从覃飞手中接过女儿。 覃飞说:\"哥,我不累。\" 一凡问她们是不是一直在商场,陈燕来说,中午在商场内吃的自助餐,逛了一整天了,真服了她们。 跟马小初分开后,一凡说干脆吃完晚饭再回去。 一凡一摁遥控器,叫她们把一天的战利品放到后备箱去,看看后备箱放满的东西,一凡觉得既好笑又好气。 一凡问她们晚上想吃点什么,覃可说,既然姐夫这么有诚意,不如带我们去吃东莞的特色美食,覃飞也附和起来,说要带嫂子去吃东莞的特色菜。 一凡想了想,开着车带她们去了上次跟螺丝厂邬倩她们吃过的\"莞家私房菜\"。 坐下后,一凡要覃可和覃飞去点菜,说,尽量往好的点,但不能太多,免得吃不完浪费。 覃飞说,吃不完就打包给自己的老爸吃,让他也尝尝。 一凡说,这样不好,点完菜后,另外点几个卤鹅、卤鸭回去,晚上回去陪你爸喝两杯。 覃飞想不到一凡会特意叫她另外带吃的给自己的老爸,心里明知道一凡是谁,但还是感动得想哭。 依晨也因她们那些大人受累了,坐在一凡腿上就想睡觉,一凡把依晨脱下的上衣盖在身上,抱着女儿跟陈艳青聊天。 陈艳青说,今天收获很大,买了很多衣服和吃的,一凡见她们都很高兴,不敢扫了她们的兴,将女儿抱给了陈艳青,自己出外想打个电话给梁丽雅,告诉她已经安全回到东莞了。 刚刚打完电话,准备去卫生间,路过大堂的时候,碰巧遇到了邬倩陪着陈老板也来这里吃饭。 几人握手问候几声后,一凡回答他们说,自己是带着老婆孩子来吃饭的。 陈老板说正好认识一下你的家人。 一凡带他俩走进自己的包厢,把妻子等介绍了一番之后,邬倩拉着陈艳青的手说,嫂子长得真漂亮,有时间一定要陪着一起出去玩。 陈艳青听到后很高兴,她说,过几天就回去了,以后来了,一定会来找妹妹的。 聊了一会天之后,陈老板说,等下再来敬酒,之后他们就离开了。 刚要开饭的时候,服务员送来一瓶xo进来,说这酒是陈老板要自己送来的。 一凡对服务员说了声“谢谢”后要陈燕来把酒打开,给大家倒酒,让大家尝尝这高档的洋酒。 覃飞问一凡:“哥,这酒要多少钱?” 一凡看了看酒瓶,发现这是一千毫升的人头马xo,说:“这么跟你说吧,这瓶酒够你一个月工资,每尝一口就够你忙一天,等下留一点带回去给你爸喝。” 覃可说:“姐夫,经常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都不好意思了。” 一凡说:“这没啥,记住,只要你姐有口饭吃,你们就不会挨饿,以后两人好好生活就行。” 覃可举起杯说:“燕来,覃飞,我们几人一起敬姐和姐夫。”说完就端起酒杯去敬一凡两夫妻。 喝了一轮酒之后,陈老板带着邬倩举着酒杯走了进来。 陈老板和邬倩两人分别给了小依晨一个红包后,邬倩抱了抱依晨,要依晨叫她姨,依晨叫了一声姨之后,邬倩高兴地亲了一下依晨。 一凡说:“谢谢陈总的美酒。”然后跟他们碰杯喝了起来。 覃可和覃飞两人很识礼数地回敬了陈老板他们,待他们两人走后,几人又喝起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再加上这酒本来就烈,几人都有点微醉。 饭后,一凡叫覃可去喊服务员买单,服务员带着职业性的微笑,送来一个水果盘之后说,单陈老板已经买好了,尝尝这些东南亚的水果,转身扭着屁股,“滴哒”“滴哒”地踩着高跟鞋离开。 大家吃了点水果之后,休息了一会,覃飞把要打包的卤鹅、卤鸭弄好,一起下楼离开了吃饭的地方。 在车上,覃飞的好奇心作怪,说:“嫂子,那红包这么厚,看看那老板给的红包有多少?” 陈艳青看了一下开车的一凡,一凡知道她的意思,点了点头。 她从挎包里拿出红包,拆开一数,一个是四千九百元,另一个是两千九百元。 一凡知道两千九百元的红包是邬倩给的,她早就说过要请一凡吃饭,感谢一凡。 大家看过红包后,直说那老板太大方了。 一凡知道他们一方面是碍自己手中的订单,另一方面多多少少还有些朋友的情面在那。 陈艳青将红包放回包里不说话,用仰慕的眼神看着正在开车的一凡,想不到自己老公仅仅在广东打工只有两年多时间就结交了这么多大老板,知道一凡在外的辛苦的同时,更加懂得了一凡的不容易。 回到公司,一凡叫覃飞、覃可把带回的食物拿到套间去,叫覃飞喊她爸覃叔上来。 覃叔上来套间后,麦小宁也刚洗完澡,一凡叫她坐下来一起宵夜。 覃飞端出热好的卤鹅、卤鸭,并把大家的酒杯倒上酒。 一凡举杯要麦小宁一起敬覃叔,覃叔不知是激动还是怎么了,喝下酒后猛烈的咳起来,一凡伸手去拍他的后背。 桌上只有三人喝酒,麦小宁也不习惯喝烈酒,两杯下肚之后,就说先去睡了。 酒桌上只留下一凡和覃叔,一凡告诉覃叔,说夏姨在那边挺好的,要他放心,另外说了上午已经给了她工资,合适的时候会带着他和覃飞一起去中山让大家见面。 覃叔什么话也没说,端起酒碰碰一凡的杯子,话在酒中,彼此明白就行。 覃叔喝了有三两酒,说话都有点大舌,看看时间也不早了,他说该休息了。 一凡送他到宿舍休息,两个大老爷们搀扶着,就像一对亲兄弟。 第108章 中元节纪事 又是一年一度的中元节,按照陈艳青的计划是要回老家陪两位老人过中元节的,可是由于很多事的拖累,陈艳青母女俩只好留在东莞过中元节了。 一凡家很兴这个节日,比八月中秋节更隆重,那天除了要燃烛、点香、烧纸钱敬祖宗之外,还得给自己长辈送礼、走亲戚。 各地有各地的过法,有的过十四、有的过十五,听说有的过十三、十六,这是中国过得最乱的一个农历节日,各地风俗不同,过法也不同,但敬祖宗,表孝心却是一样的。 中国传统四大祭祀节日春节、清明、端午、中元节,中元节它同时具备儒、释、道三大教的历史渊源。 中元节最初为道教所称,佛教称为“盂兰盆节”,民间俗称鬼节,又称亡人节、七月半等等,它的风俗最初始于古代儒家秋尝祭祀的古老习俗,发展到宋代,形成了一日三节的形态,也就是在中元节这一天,道教祭地官,祈求人间扬善惩恶,民间祭祀祖先、孤魂野鬼;佛教受儒家影响,设盂兰盆会,以超度历代先祖。 道教作为中国的本土宗教,又受到宗法制的影响而注重孝道,因此中元节祭祖节俗得以扎根民间。 中元节带有祭祖和感恩的双重功能,孝文化是其精神内核,也是中国传统民俗节日中特殊的存在,是中国人对逝去父母以及亲人表达孝敬、思念的重要节日。 据说,从七月初一开始,阴间会打开鬼门关,把鬼放出来,让鬼游离于阳间,让他们去见自己的亲人,收获后辈子孙给自己烧来的冥钱,待到七月十五之后,再把鬼门关上,如果有鬼未回到阴间的,就成了孤魂野鬼。 中元节不吃鸡,而吃鸭的习俗,主要是鸡不会过河,而鸭子会游水。 在中元节那一天,民间的阳人烧的纸钱都运到奈河桥的另一边,那样只能借助鸭子的力量运过去,逝去的亲人才能收到。 其他的比如放河灯、放焰口、抢孤之类的风俗各地有所不同。 一凡家县城有过十四,也有过十五的,而且还有初一至十五这半个月不能做客的风俗,尤其特别忌讳这半个月间提着礼物来自己家的行为。 一凡家过十四,据说,所有后迁去老家的客家人都过这一天,原地居民过的是十五。 这里有个传说故事,但有没有道理谁也不知道,反正每逢这个节日的时候,大家都会说说这个故事,说说为什么当地客家人是十四过中元节的来源。 据说,很久以前,大约是客家人二次从广东返迁赣南那个时候,那时局势很乱,一大批客家人迁往赣南各个地方,当地居民,主要是朱、陈、蔡三姓的人,他们相当排斥外来人员,而且经常欺负外来的客家人,不给他们田土,客家人就只好开荒垦土,所以客家人都住在比较偏僻的地方,就连最起码的日常生活物资都难于买到,每逢节日的时候,当地人都不愿把鸡鸭、食盐、酒类卖给客家人,客家人在这里受够了气,日子过得特别艰苦,但由于客家人勤劳善良,不断地扩大自己的领地,当这些人基本居住稳定之后,大家聚集一起,准备与当地人来一场你争我夺,扞卫自身的利益比斗。 那天客家人自觉组织起来,奔走相告,下战帖,要与当地人打一场大架。 双方为首之人约好农历的七月十四,指定好位置,两派人来一场你死我活的主权之战。 七月十四那天,来自四面八方的客家人聚集在决战场上,一圈一圈的站在那里,人山人海,水泄不通,这是一场比武大会,从人数来看,明显客家人多于本地人。 比武场中央摆了一张大桌,两伙的代表人签下协约,如果客家人打赢了,当地人再也不能象以前那样对待客家人,如果没有打赢,客家人宁愿客走他乡,再不涉足这里。 那天两伙人之战格外热烈,也不知战了多少回合,刀光剑影,客家人大多来源于中原,接受过武术各个门派的拳掌功夫,经过一轮一轮的比拼,最终客家人赢了,按照双方签下的协议,当地人再也不敢欺负客家人了。 客家人为纪念这个扬眉吐气的日子,让子孙后代知道扞卫主权的艰辛,这里的客家人就定在了每年的农历七月十四为中元节,一直延续至今。 既然陈艳青没有离开东莞,一凡只好陪她们母女俩过,好就好在梁丽雅家过的是十五,分开两天过,一凡可以今天在东莞过,第二天去中山过,一凡特意打电话跟梁丽雅说明了一下。 七月十四上午一凡打了一个电话给养父母,跟他们说明了妻子女儿没回老家的原因,要他们两位老人自己买些猪肉、鸭子弄一餐好吃的,养父母要依晨接电话,说很想自己孙女了,一凡把手机给了陈艳青,要她说几句后再给女儿说话。 女儿一听到爷爷奶奶的声音,就喊了起来,那边的爷爷奶奶叫她要听话,不要走出外面去玩等等的话。 晚上燃烛、点香、烧纸钱是不可能的,一凡就聚集了十几个人一起去新世界大酒店吃饭,也就是四家合在一起,有麦小宁、李小秋两姐弟三人、覃飞和覃叔两人,蔡隆志两人,还有就是自己和小舅子他们。 麦小宁、覃飞她们几个女的去点菜,覃叔和一凡坐主席,吃饭的时候,一凡打了一个电话去梁丽雅家,叫她让夏姨接电话。 覃叔接过手机后,走出外面走廊去说话,因为原来一凡叮嘱过夏姨,叫她别在外面乱说话,两人除了讲些生活上零零碎碎话之外,不敢涉及一凡的太多事。 今天公司附近也有很多人在过节,酒店的生意自然淡一点,菜很快就上来了,除了一凡特意交代的卤鸭之外,其他的菜她们负责。 满满一桌子菜,会喝酒的自己倒,不会喝酒的喝饮料。 一开席,一凡举起杯,先祝大家中元节吉祥、安康,然后大家互相敬起了酒。 值得注意的是,在这场近乎家宴里,麦小宁单独敬了一凡和陈艳青的酒,还有就是覃飞,一声哥嫂叫得格外亲热。 李小秋仍然不好意思给一凡两夫妻敬酒,不知是真的放不下,还是有其他的想法,但李小冬单独敬了酒,他不太会说话,只管喝酒。 一凡特意和妻子敬了覃叔的酒,说祝覃叔福禄安康,全家幸福! 晚上不要上班,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大家都没有喝醉。 吃完饭后,李小冬陆陆续续送大家回公司,一凡和他们是最后回的。 很久没和李小冬两姐弟聊天了,一凡问了他们家近来的情况,趁秋季雨水稀少,把他们那个破烂的家修楫一下,让父母住得舒适点。 李小秋说,她们两姐弟也有这个想法,虽然在公司打工赚了一些钱,但远远不够。 一凡说,没钱的话,明天到我那里拿两万块钱寄回去,弄好房子过年,一家人其乐融融。 李小秋在车子上就激动地哭了起来,说一凡哥为什么会对她们这么好,不仅免费为自己治病,还出钱为家里修缮房子。 一凡说,不为什么,只为你们能安心在公司上班,为父母年纪大了能安享晚年,为你们不枉跟着小宁出来,为大家都是兄弟姐妹。 李小冬也哽咽起来,对一凡说了声\"谢谢一凡哥!\" 第二天一上班,一凡就去银行取了两万块钱交给了李小冬,下午上班后不久,跟陈艳青说了一声去出差,可能不回来住,开车去了中山回梁丽雅爸妈家过她们的中元节。 第109章 带李小秋出差 给陶婶治好了肝脏的囊肿之后,一凡又做了些药丸给她,通过半个月的治疗和巩固之后,陶婶身体完全恢复了健康,而且肤色也比原来好看得多,年轻了五六岁,再加上,平时没什么事,陈艳青会去她家玩,有时吃个午饭回来也不知道,有时住在她家也会。 过完中元节后一个星期,陈艳青再也在东莞呆不下去了,女儿小依晨也常常闹着要爷爷奶奶,这种隔辈亲,没有亲身经历过是很难体会的,她有时做梦都叫爷爷奶奶。 陶晶主动提出要送嫂子和侄女回江西,一个是母亲身体无大碍了,不用成天守着,另外一个就是大学毕业后从来没出过家门,想趁这次机会去一凡家玩玩。 陶叔和陶婶也同意她随陈艳青回江西,临出门时,反复交代她路上要注意安全。 当天下午,她们三人就回到了一凡的老家,一凡在手机里反复交代陶晶在家里多住几天,要陈艳青陪她在外面多走走,要她陪陶晶去自己长大的地方五显庙拜拜,捐点香油钱。 这次的订单铜铰链数量和品种很多,单铜型材都要几十吨,一凡为了减轻仓库人员的工作量,准备全部称重都以厂家出库的数量为准,这样的话就不用运到公司后再来一称称地过磅,不仅减轻了仓库管理的工作量,还节省了搬运工的工作时间。 现在公司的全部铜型材都是从南庄进来的,他们那个厂家有地磅,分开各种规格的型材,一次性就能过完磅,只要带着仓库人员去验磅就行了。 上午九点,一凡通知杨珊要一个人随自己出差去南海的南庄验磅。 杨珊说,今天上午很忙,要抽人的话只能李小秋去。 李小秋听说自己要随一凡去出差,既紧张又兴奋。 年初来公司上班以来自己还没去过其他的地方,天天就在公司里上班,听到要和一凡一起去外面,脸都红了起来,想想单独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心里比吃了蜂蜜还甜。 这些一凡不知道,一凡全把她当麦小宁的姐姐看待。 九点半,一凡开着车在仓库门前等李小秋上车,李小秋坐在副驾驶室位置,脸红通通的,不敢直视一凡,一直望着前面的路。 一凡说,小秋,坐车不要紧张,看你毕恭毕敬的,这样多累。 李小秋“嗯”了一声稍微调整了一下坐姿,但眼睛仍然直视前方。 一凡为了减轻她的心理负担,问了问她的婚事。 一凡问她:“小秋,听你舅舅说,你以前谈过一个男朋友,为什么吹了?” 李小秋斜视了一凡一眼说:“唉,说来话长,还不就是因为自己身上的病被嫌弃。” 一凡说,这种男人散了好,这种病又不是不治之症,而且也没有遗传,这样的男人不嫁也罢。 李小秋听到一凡对女人的大度,觉得一凡是一个不寻常的人,便试着问他:“一凡哥,如果换着是你,你是不会嫌弃的咯?” 一凡笑笑说:“刚才不是说了吗,如果,万一真治不好,只要是自己所爱的人,哪怕倾家荡产也会给她治。” 李小秋听后很感动,想想原来交的男朋友真的给一凡提裤脚都嫌差,自己为什么就遇不到这样好的男人呢? 一凡问她,自从和那男的分手之后,心里有没有喜欢的人,有的话,会全力支持你们在一起。 李小秋再次的支支吾吾了起来,觉得不知说什么好,停了停,她说,暂时没遇到,以后要找就找象一凡哥那样能顶天立地的好男人,不然的话宁可不嫁。 一凡感觉李小秋是走进了感情的死胡同,谈了一个不负责的男人后,就有一些不相信爱情,更惧怕婚姻。 一凡想放松一下她的心情,说,你们广西那里不是很会唱山歌吗?唱首歌来听听。 李小秋哪有这种胆量在一凡身边唱歌,谎说自己从来没唱过歌,唱歌也不好听。 一凡侧身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羞涩起来很迷人,脸色白里透红,比起麦小宁害羞的样子还要美。 跟李小秋说话一直提不起话题,一凡问一句她就答一句,有时问几句,她什么也不说,觉得跟这样人出差,没点意思。 快到广佛大桥的时候,李小秋突然嘣出了一句“一凡哥,小宁真的是你女朋友吗?” 一凡感到她问的话自己很难回答,如果说是的话,自己老婆她亲眼见过,会认为自己花心、滥情,如果说不是的话,又担心她回到家跟她舅舅乱说,到时麦小宁又会陷入逼婚的状态。 一凡灵机一动,把包袱甩给她:“你认为呢?” 李小秋听到一凡不阴不阳的回答,搞不清楚他的意思,想想,小宁能跟他同居一室,就是一凡的妻子来了也是一样的,如果换着是自己,早就不在一起住了。 李小秋声音很小地说:“一凡哥,如果小宁不是你的女朋友的话,我做你女朋友好不好,你为我、为我家付出了这么多,不计任何回报。我喜欢你,想报答你。” 一凡听到她的话,猛地踩下刹车器,车速急剧减慢,车子一偏,离桥边只有一米多的距离,才调正了方向盘,看看桥下六十多米的高度,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一凡说:“小秋,别开玩笑好不好。” 李小秋说:“我是认真的,一凡哥,我愿意为你付出我的一切。” 一凡真不知道自己早已成了李小秋心中喜欢的人,跟她交往纯粹是因为麦小宁,甚至乎跟麦小宁都毫无关系,应该说跟她接触纯粹是为她治病。 车子很快出了收费站,一凡一打方向盘上了去南庄的路。 南庄铜材厂的人早与一凡熟悉,原来在中山东成上班时也来过几次这个厂,自从丁总在东莞成立耀辉公司之后,一直两家公司还保持业务上的来往。 一凡把车停好之后,领着李小秋上了业务办公室。 这里的人一凡全熟悉,还有些人李小秋也见过,他们有时送材料给自己公司,经常是李小秋过磅。 看到一凡带了美女过来,几个熟悉李小秋的人跟她打趣了起来,说:“想不到张总公司的大靓女也会光临本公司,真是蓬荜生辉。” 一凡说:“既然免费给你们搞了装修,那得发个红包给李美女。” 公司副总匡总笑了笑,说:“那当然,欢迎靓女常光临!” 一凡叫李小秋坐,她看了看一凡,挨着一凡坐下,坐姿端端正正的。 一凡跟主管业务的张总说:“本家老板,今天带小李过来是来验磅的,你们送到我们公司后就懒得过磅了,反反复复地费人费力。” 张总说:“也是,数量小的话还不觉得什么,几十吨重的货,卸货过磅都得一整天,是先出库,还是吃完饭后出库?” “先出库吧,想想你们也不可能趁吃饭的时候,拖几支下来。”一凡说后大家都笑了起来。 一凡知道,自从两家公司合作后,从来没见过短斤少两的事,但误差还是存在的,有时多,有时少,很正常的事。 一凡把所有订单的规格及重量给了李小秋,她接过后跟着张总去了仓库,一凡担心她还不熟悉,稍后跟了过去。 这次铜型材的规格有六种,重量多点少点无所谓,一种规格一磅就可以过完磅。 一凡交代李小秋,先认准规格,再看地磅重量,如果双方记数有误差就要及时说出来,上了车就是自己的了。 她点点头,马上进入了状态,这就是一凡喜欢她的地方,别看李小秋胆小,做事却是很认真的,工作起来也是一副忘我的状态。 刚到十二点的时候,全部材料都过完了磅,双方对了一下数字后,在出库单上签上了名字,一凡也在上面签上名,说,剩下的余额会在三天内打到他们公司账户上,到时也会传真一份打款凭证过来。 把全部手续办完后,张总说,今天匡总会亲自来陪一凡吃饭,具体地方等下车子跟着就行。 吃饭的地方不远,几分钟就到了,自然是无酒不成席,饭间,他们不停地敬一凡和李小秋的酒,李小秋知道出差不能喝酒,陪着办公室的女主任一块喝果汁,一凡喝了有三四两酒,但没有喝醉。 离席时,匡总真的给了李小秋一个红包,说,两个意思,一是小李经常接待自己公司的人员,辛苦了,二算是见面礼。 李小秋不敢接,一凡说,既然匡总有这片心,就收下吧。 听到一凡这样说,她才勉强收下匡总给的红包。 吃完饭,来到他们公司后,司机说要先休息半小时再发车,一凡也就坐在自己车子上,打开空调躺在驾驶位置上休息。 李小秋也把椅子放平,躺在了副驾驶室的位置上。 两人在车子上没说话,一凡眯上眼睛,虽然没睡着,耳朵却是听着旁边车子的声响。 突然感觉脸上被湿润的气息碰了一下,马上明白那是李小秋亲了自己的脸,为了不让她尴尬,一凡装着不知道,侧了一下脸,继续眯眼装睡。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听到有人敲车门,一凡睁开眼,看到车窗外是司机陈师傅,两人将坐椅调好,告诉陈师傅出发。 下午四点多钟,一整车的铜型材运到了公司,一凡开着叉车把所有材料叉到了李小秋指定的架子上。 第110章 给李小秋说媒 一凡坐在办公室正准备去找黄小媛问问近来办公室后勤方面工作情况,她却自己上来了。 黄小媛把复印的一张传真件给了一凡。 一凡问她:“最近一段时间来办公室后勤工作怎样?” 黄小媛说,目前办公室工作没有其他问题,主要是员工越来越多,住宿是一个大问题,如果再招员工的话,那就无法安排了。 黄小媛问一凡还有没有其他什么事,他说,没事了,你去忙吧。 待黄小媛走后,一凡把刚才她送来的传真件认真地看了一下。 丁爱玲在传真件谈到316不锈钢板的问题,要一凡去了解目前这种材料在国内市场的行情,说是下批订单有一大部分要用到316不锈钢三毫米厚的材料。 一凡每天都会去了解中国大陆市场各种材料的市场行情,根据目前形势,这种材料的价位每吨四万五千元左右。 他记得前两天看到过一则化工厂拆建有这方面的旧料出售信息,材料厚度正好是三毫米,只是大小规格不等。 他连忙翻起报架里的《南方信息日报》,凭自己记忆查了起来。 忙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在报纸的中缝里找到了那条广告。 广告中说,因化工厂拆建,有一批三毫米厚的316不锈钢板出售,大小规格不等,有意联系,联系人是林小姐,地点是江门市,后面留了手机号码。 一凡按留的手机号码拨过去,手机通了,接电话的是一位女人,声音清脆,象布谷鸟的叫声,两人客气的通话之后,那女的说,如果有意的话来现场看货,再确定价格。 一凡放下电话后,写好一份传真件给黄小媛,要她马上传真给丁爱玲。 半小时之后丁爱玲回复了传真,说,如果不锈钢板正负差在二十个丝之内,整板不会太零散,可以市场新板的百分之八十的价格全部吃进来。 一凡接到传真后立即打了江门的电话,约好明天上午到江门江海去看货和商议价格,林小姐也爽快地答应了一凡的预约。 晚上,一凡跟麦小宁靠在床头说话,他问她明天愿不愿陪同自己去江门谈一笔材料的生意。 她说,这几天车间忙得团团转,要带人出去不如带她表姐去,让她多熟悉各种材料,多出去见识一下,成天呆在仓库里,象一只闷鸟。 一凡跟麦小宁开玩笑说,你就不担心我把你表姐欺负了? 麦小宁扭了一下一凡的大腿说:“谅你也不敢,每晚喂得你那么饱,还想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 一凡“唉哟”一声,将腿缩了起来,然后抱紧麦小宁。 一凡说,看公司有没有合适的男员工介绍给李小秋。 麦小宁看了看一凡,思考了一下说,除非铜铰车间的陈胜,其他的表姐可能看不上。 陈胜是一凡招进来了,长得也还帅气,一米七十多的个子,年龄有三十了,无论从身高还是长相来说配二十六岁的李小秋足够,最重要的一点,陈胜也是广西苍梧的。 一凡觉得可以让他们试着接触一下,合适的话,尽量凑合他俩。 麦小宁也同意一凡的分析,说陈胜跟她表姐两人确实般配。 第二天上午九点,一凡要麦小宁叫李小秋来趟办公室,李小秋上来办公室后,脸红耳赤地问一凡有什么事,一凡叫她去准备一下,带上换洗的衣服,等下一起去江门,说,谈判不一定顺利,有可能会住在那边。 李小秋拿好东西,在公司门口等一凡。 九点二十分,一凡等李小秋上好车后,从欧涌上高速,准备经中山去江门。 东莞麻涌到江门市大约有一百五十多公里,开车的话要两三个小时。 李小秋通过上次与一凡两人单独去了南海的南庄铜材厂之后,胆子也更大了,可能是因为把心中想说的话已经说了出来,觉得没什么顾忌,但她不知道一凡为什么要叫她陪着去江门。 上车后不久,李小秋就问一凡,这次去江门是干什么,路途又不是很远,为什么要住在那里。 一凡跟她解释说,这次去江门是去谈一笔材料生意,如果顺利的话,可能晚上就能回来,如果不顺利的话,只好住在那里,谈成了,可以为公司省下一大笔钱。 李小秋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不知自己怎样才能帮到一凡。 一凡问她,铜铰车间的陈胜这个人怎样。 她说,他人很好呀,长得高大,长相也行,带工人来提材料,两人经常也会说说话。 一凡说:“小秋,把他介绍给你怎样?” 她说:“一凡哥,你是不是想尽快地把我踢出去,才把他介绍给我的?” 一凡觉得真无语,想不到她会这样回自己的话,想说什么,又被噎住了。 两人默默地在车里,一凡不好再说什么话。 经过虎门大桥时,李小秋说:“一凡哥,我真的很喜欢你,陈胜虽然很优秀,但我对他没什么感觉,你就接受我吧,只要你心中有我,我就知足了。” 一凡想想,现在自己生活够乱的了,以后自己都不知道怎样去取那一个个的结,干脆不说话,只管认真开车,对她说的话不作任何回应。 一凡想坦白自己与麦小宁的关系,可是想想,即使自己承认了与麦小宁的关系,她也不一定会放手,事到如今,她已经陷得太深了,尤其是她这种性格的女人,内敛,害羞,有话又不愿跟别人说出来,与麦小宁相比,有相像的地方,又有不一样的泼辣。 在经过中山的中山路时,一凡看到一个很熟悉的身影,从背后看上去,很像是陈程,她从自己车身一晃而过,可惜正逢红绿灯,不然一凡肯定会停下车去跟她打声招呼的。 “今天不是星期天,她来这边干嘛,她不用上班吗?”一凡心里想。 路过中山一路时,在去东成公司路口,一凡停下了车,指着东成公司的厂房,跟李小秋说:“这个公司就是我和你表妹小宁曾经打过工的地方,在那里我们一起奋斗了一年多。” 李小秋“哦”了一声说:“原来我也想跟她一起出来,可是那男的不让我出来,说如果我出来打工,就分手,结果最后还是分手了。” 一凡问她:“你现在还爱着他吗?” “还爱个鸟呀,他伤透了我的心,知道我患病后,他从来没来看过我,如果不是你治好了我的病,我真的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 “小秋,别这么想,治好你的病的是小宁,我只不过是用对了药而已。”一凡安慰她。 “小宁的医术还不就是你教的,那时我还真不敢相信,她手指里能射出金光来,后来她说,这些全部都是你教给她的。” 看来,麦小宁除了跟自己的关系没告诉李小秋之外,其他的她都应该跟她讲过了。 “小宁她悟性好,一点就通,好多东西你不知道的,比如她能看见鬼魂,有阴阳眼,能看到别人身上的黑气,这些才是她的真本事,念咒语、画符都是小儿科。” 李小秋听到一凡透露出麦小宁的不一般,感到突然,说:“那她总算跟对了人,假如那时就嫁给了那人,她一生也就毁了。” 这些事,麦小宁早就跟一凡说过,所以他不想通过李小秋的话去证实麦小宁说的真假。 “对,女人一生嫁人是一个大的转折点,象你以后嫁一个爱你,对你好的人,一生也会幸福的。”一凡想趁机开导她。 一凡一边开车,一边想纠正她的感情观,但无论怎么劝,她都出不来,聊来聊去,都会聊到她喜欢一凡的事上来。 过了外海大桥之后,进入江海区,已是十二点多了,一凡给林小姐打去了电话,她说,自己现在有点事在办,下午两点再见吧。 一凡将车停在一家餐馆门口,叫李小秋下车吃午饭。 第111章 谈判成功 吃过午饭两人躺在车上休息,要等一个多小时,一凡躺下后没有了思想负担,可以尽情地睡一个小时,李小秋也学一凡的样子躺在副驾驶室的座椅上,一凡眯了一会儿之后,就睡着了。 李小秋睡不着,一会儿躺下,一会坐起来,看到一凡睡着的样子,觉得很可爱,有种想拥他入怀的感觉,可想到一凡开了这么久的车,一定很累了,又怕吵醒他,干脆下车在外面走走。 七八月的天,外面太阳很大,她站在外面不久又坐进了车里,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又不愿意叫醒一凡,便从驾驶室的纸巾盒里抽出纸巾,搓成条,将纸条弄到一凡的耳朵里,她一边撩,一边笑,又不敢笑出声来。 一凡在睡梦里感觉耳朵痒痒的,伸手去摸,摸了两三次之后,自己也就醒了,眯眼看到李小秋在逗自己玩,故意伸手去抓她的手,李小秋来不及缩回手,看到一凡抓着自己的手,脸立即红了起来,为一凡抓着自己的手害羞,又为自己逗一凡玩而高兴。 李小秋谎称说,时间差不多了,担心叫你会吓着你。 一凡看看时间,已是两点了,将坐椅调好后,拨打了林小姐的电话,电话中林小姐告诉一凡两人见面的地址。 一凡开车到那个破烂不堪的化工厂门口,看到一个穿着连衣裙,高高瘦瘦的女人站在那里,林小姐看到一辆东莞的车牌,向一凡挥手示意。 他将车停好之后,走向了她,两人问候几句,林小姐带一凡进了化工厂的药剂池里,看到四周一堆堆被拆下来的不锈钢板,约摸估计一下有在三十吨左右。 一凡叫李小秋拿出游标卡尺将能量的板,大概检测了一下。 从厚度来看,均能符合自己的要求,从板质的没被化学药品腐蚀来看,这些都是316不锈钢板,如果是304或216不锈钢板,早就腐蚀得不成样子了,而且每块的大小还是比较大的,每块至少都有一个多平方米。 检测完之后,两人基本达到了交易的意象,林小姐要一凡到对面的咖啡厅里谈。 这是一间装修精致的咖啡厅,面积不算大,有一百多平米,由于是中午时刻,厅里没几个顾客,喇叭里放着轻缓的音乐。 林小姐点了三杯咖啡,一凡和她交换了名片之后,就这批不锈钢板的价格进行了商议。 林小姐说,这批材料打算以每吨三万六千元出售,可以分散出售,买多少以当时过磅的数量计总额。 一凡没有同意她的价格,出价是每吨两万八千元,林小姐看一凡的出价比自己的价格要少八千元一吨,也就没有同意。 林小姐的出价理由是这些除了已经使用过以外,整张板还算完整,如果用在民用上,利用率还是很高的。 一凡出价的理由是,一个方面这批材料已经是废品了,而且部分板材有局部的弯曲,自己公司使用的话,利用率不高,最后剩下的废品会很多。 另外一凡提出,如果价格合适的话,可以全部吃下,包括那些切割得零零散散的板材。 两人通过讨价还价之后,一凡最后做出了让步,愿意以每吨两万八千六百元的价格打包买下全部316不锈钢板。 最后林小姐说,这个价格自己无法决定,待公司几个合伙人商议后,下午五点再回一凡的电话。 林小姐买了单之后,三人走出了咖啡厅,一凡对林小姐说,下午等你们的电话。 两人没什么事,江门的江海区也不太熟悉,一凡想打算去中山鑫哥那里,转念一想,路途还这么遥远,干脆开着车在江海区兜圈。 下午四点左右,林小姐打来了电话,说邀一凡去她们的公司坐坐,全部合伙人都在公司等他,叫一凡在下午见面的咖啡厅门口等,等下自己会开车来接一凡他们。 一凡调头往回走,行驶了大约二十分钟后,看见林小姐站在咖啡厅门口等一凡。 两人说了几句话之后,她要一凡开车跟着她的车走。 车子行驶不到五分钟,到达了林小姐的公司,停好车,几人上楼上的办公室。 老总的办公室很大,足有四十多平米,装修也很豪华,除了有办公桌,茶桌外,还有一间棋牌室。 进去之后,正在玩牌的几人立即停了下来,纷纷站起,叫一凡两人坐。 李小秋看到这种架势有点无法适应,不知所措,一凡叫她挨着自己坐下。 公司老总也姓林,他递过名片之后,一凡也给了他们名片。 林总叫林文,年龄三十多岁,比一凡要矮,但打扮得风度翩翩,油光水滑的大背头,穿着一件花衬衣,真有点象电视《上海滩》里的发哥。 几人在茶桌前坐下,林小姐去泡茶,一凡看到林小姐娴熟的洗杯、烫杯、倒茶的功夫,知识她也是一个爱喝茶的人。 林总开口打破了办公室的寂静,他说,张总,很高兴认识你,这批不锈钢板,按照我们几个合伙人原来商定的价格是每吨三万六千元出售,既然你有诚意买下,能不能价格上松动松动。 一凡说,我也是授意跟你们谈这笔生意,老板在新加坡,在跟老板说过之后,他授于我的权利只有这么大,另外如果彼此能合作的话,我想看看这批材料的手续,不要双方谈成,而材料的主人却另有他人。 林总听到一凡这样说,叫林小姐去取化工厂的营业执照和税务登记证。 他说,这个你大可不必胆心,我们也不是二手贩子,由于工厂要拆建,扩大规模,这个公司的法定代表人就是我。 一凡看他们公司的营业执照和税务登记证之后确定了这批货的确是他们公司的。 一凡说,价格上我再调三百元每吨给你们,如果再有什么异议的话,这次的合作恐怕就难于成功了。 林总抬头看了看几个合伙人,见他们都点头同意一凡所出的单价。 张总说,可以成交,问一凡双方交货和交款的方式。 一凡说,想先听听你们的意见,另外叫李小秋去车上把自己公司的营业执照副本及公章拿上来。 林总说,先预付百分之三十的货款,待全部材料送到公司之后,一星期把余额结清。 一凡说:“林总,不如这样,我们做生意也就讲究一个诚信,不用谈预付款的事,货到后,全款结清,今天我就留在江门,明天你们组织人员装车,两人确定数量之后,你们公司派人和财务人员一起来我公司把货款结清。 一凡的考虑是担心这批货已经不属于他们公司,免得他们一女多嫁,既然货物已经到了自己公司,全额付款,就不存在什么问题了。 林总同意了一凡的要求,他们也急于把货卖出去,原来老板给一凡限定的价格是每吨三万六千元,现在把价格降到两万八千九百元,丁总也就没什么话好说,一批货就给丁总省了三十多万。 林总叫办公室去打印合同,不到十分钟,林小姐拿着合同要张总和一凡签字盖章。 双方在合同上盖章签字之后,两人各执一份合同,一凡将合同交给李小秋,让她把公司的所有资料和刚签的合同放进自己的公文包里。 林总说,事情已经办完,晚上一起去吃顿便饭。 一凡说,吃饭就没必要了,晚上自己还得去趟中山,自己岳父在中山,也很久没去了,再不去,老婆都会跟自己离婚了。 大家听一凡说后都大笑起来,林总用手点点一凡说,还是兄弟会说话。 办好事之后,一凡开车带着李小秋离开了江门,准备返回到中山住一晚。 一凡告诉李小秋晚上可以见到她熟悉的人。 她问是谁,一凡说到时就知道了。 江门一凡一点都不熟悉,去中山至少可以找人聊聊,更何况梁丽雅一家都在这,但今晚一凡不准备去梁丽雅家看儿子,因为身边有颗定时炸弹。 很久没见赖进这些鸟人了,一凡一出林总公司就打电话给赖进和温辉林,叫他们晚上等自己吃晚饭,地点是新世纪大酒店。 第112章 自己的底线 江门到中山约五十公里路程,开车也就一个小时左右,下午六点的时候,就到了阿升家的新世纪大酒店。 一凡到了之后,他们还没来,他先去订好包厢,然后和李小秋站在酒店门口等他们。 六点十分,他们陆陆续续地来了酒店,地方还是老地方,人还是那些人,只不过个个都已换了身份,大多都已成了夫妻,李小秋替换了麦小宁的位置。 温辉林最远,在张家边那里,以前也是一个常常迟到的主,大家在包厢包下,一凡叫她们女同志去点菜,那些女的都说今晚要好好地宰一凡一顿。 一凡叫她们随意点,自己和他们叙起了旧,大家都说一凡现在发达了,掌管了一家大公司,成了公司的土皇帝。 点好菜之后,温辉林才带着区可欣进来,李小秋一眼就看到了区可欣,走过去拉着她的手,两人有说不完的话。 区可欣怀孕有点显形了,走起路来有点不太方便了。 一凡笑她,是不是先上车后买票的,区可欣说,是也很正常。 主席仍然是一凡坐,李小秋代替麦小宁的位置。 一凡把李小秋介绍给他们认识,说她叫李小秋,是麦小宁的表姐,跟区可欣是一个村的人。 魏松好说不说地说:“一凡,我以为你又在哪拐了一个美女呢 。” 一凡手抓一个瓜子叮向他,站起来对温蓉说道:“温蓉,还不好好管管你老公。”说后,几个女人笑着前俯后仰。 区可欣拍了拍李小秋说:“别跟这批疯子计较,他们都习惯这样了,以前你不知道,小宁在的时候,他们更疯。” 李小秋不适应这种大拉拉的场合,听到大家讲笑自己抚着嘴笑得咯咯地响。 温蓉问一凡:“一凡哥,好久没见小宁姐了,什么时候带她来中山大家一起聚聚。” 一凡说:“她那总经理忙得很,早上叫她来,她说公司事多,抽不开身,要不中秋的时候带她过来,大家吃饭,再去嗨一夜。” 大家都说好,韩轩说,要不今晚就去嗨吧,再过一个月,可欣肚子大了就嗨不动了。 一凡对魏松说:“魏松你这鸟人怎么回事,是左脚没力还是右脚没力,也不见温蓉有啥反应?” 温蓉说:“一凡哥,他野得很,两脚都有力,就是怕你不认这个干儿子。” 大家听温蓉这样说,知道她和魏松暂时还不想要孩子,刘钰都劝她早生早赢,迟生条件没这么好。 讲了一通笑话之后,服务员陆续上菜,不知那些女人是不是有孕在身,只有温蓉和韩轩两人喝酒,一凡叫李小秋喝点红酒,其他的男同胞全部喝白酒。 一凡举起杯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魏松和温蓉结婚的时候自己由于在东莞办公司太忙了,叫麦小宁送的礼包。 一凡说:“温蓉,你们结婚的时候还真给你说准了,封了礼,不要说自带凳子来喝酒,就是自带碗筷也没喝着,你说第一杯酒要不要补敬一下?” 魏松说:“那自然,温蓉,我们两人先敬一凡,下次小孩半月酒的话,他再不来,就不要认这个哥了。”说后全场哄堂大笑。 一凡说:“就别拿我开涮了,那时确实抽不出空。” 三人喝了第一杯后,一凡举起杯说:“大家难得相聚,大家老子老嫂了,第一杯一起来,有酒喝酒,喝饮料的喝饮料。” 大家都站了起来,李小秋也慢慢地融入氛围里,举起杯分别敬了大家。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吃过饭之后,一凡要温蓉叫服务员进来结账,服务进来后,一凡把卡给她,另外交代她去订一个ktv包厢。 大家一起坐电梯朝楼上的ktv包厢而去,晚上,基本是女同志在唱歌,要不就是两夫妻合唱,一凡和李小秋孤单在一起。 温蓉说:“一凡哥,别浪费了你那好嗓子,唱首歌来听听。” 一凡要她们点一首童安格的《爱与哀愁》。 前奏一停,只听一凡唱道:“走在风雨中我不曾回头,只想让自己习惯寂寞,如果在梦中没有你没有我,能不能够让自己不再难过”。 大家重温了一凡嘶哑,带有磁性的嗓音,纷纷地鼓掌吆喝。 一凡接着唱道:“爱并不是一种罪过,恨也不会是一种解脱,啊,爱与哀愁对我来说像杯烈酒,美丽却难以承受,点一根烟喝一杯酒能醉多久,醒来后依然是我。” 坐在旁边的李小秋,用力地鼓起了掌,心灵被一凡的歌声感化,靠在一凡身上禁不住地“稀里哗啦”流下了眼泪。 唱歌唱到十二点,温辉林早已跟区可欣离开了,大家纷纷散去,一凡把他送到酒店门口。 转身发现李小秋落寞地站在那里,一凡牵起她的手安慰了下她,说:“今晚就在这睡了。”然后就去订房。 李小秋看到这么豪华的酒店,轻声问一凡,说在这里住一晚很贵吧。 一凡说,不贵,一千多元。 李小秋说:“一晚一千多,差不多自己十天的工资了,要不找一家便宜点的吧。” 一凡知道她很少出来,听到这么多钱一晚肯定心疼,说:“不要紧,钱都是拿来花的。” 李小秋拉着一凡的衣服轻声地说:“要不就开一个房吧,能省则省。” 一凡说:“好,就开一间,你睡床,我睡沙发,省下的钱给你。” 李小秋脸红地说:“我才不要你的钱呢。” 一凡真正的只开了一间房,开好房之后,拉着李小秋的手朝楼上的房间而去。 李小秋跟在一凡后面,就象妻子跟着老公一样,一步都不敢落下。 进了房间,一凡坐在沙发上,叫李小秋去洗澡。 她看到卫生间是用玻璃隔的,问一凡:“外面看不看得见里面?” 一凡告诉她:“放心,那些全部是磨砂玻璃,外面的人是看不见里面的人的,就是看得见也没什么,你的身子我早就看过了。” 李小秋嗔怪地对一凡说:“一凡哥,就你最坏了,尽笑话我。”她说后就从包里拿出衣服进了卫生间。 李小秋洗完澡后,满脸通红地走出卫生间,穿的还是一身的外套。 一凡叫她先睡到床上去,自己拿着衣服进了卫生间。 时间已是晚上十二点多了,一凡累了一天,洗完澡之后就躺在了沙发上,做起了柳下慧。 半夜的时候,一凡感觉身边站着有人,透过外面的灯光,睁开眼一看,发现李小秋站在沙发旁边愣愣地看着自己。 一凡坐起来,问她:“小秋,怎么还不睡?” 她说:“一凡哥,我睡不着,觉得你一天这么辛苦,睡在沙发上于心不忍。”然后停了停又说:“上床睡吧,我无所谓的。” 她说后就去拉一凡要他去床上睡。 一凡觉得这么大的床两人睡也无所谓,只要自己不乱动就行,于是也就随了她的意。 起初两人相安无事,睡了半小时之后,李小秋一个翻身抱住了一凡,一凡朦胧中感到背后有两个大的肉团压着自己,继续装睡。 李小秋不断地挑逗一凡,抱着他吻向了一凡的嘴唇。 一凡侧过身,身子焕起了原始的冲动,但他努力地克制自己,想想自己已经欠下了太多的情债,干脆和李小秋挑明。 一凡说:“小秋,我们是不可能的,但如果你要我抱着你睡……” 李小秋不等一凡说完,早就用唇封住了一凡的嘴。 一凡抱住了她,能听到她粗粗喘气的声音。 一凡脑子之中不断地闪现陈艳青、梁丽雅、麦小宁等几个女人的画面,配合她,满足她,就是不突破自己的底线。 李小秋轻吟着说:“一凡哥,要了我吧,不用你负责的,我只要一次就够了。” 一凡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都难于控制了,找准她的睡眠穴按了下去,她如同泄气的皮球般,软绵绵地躺在一凡的手臂里,静静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七点,李小秋醒来后,有点莫名其妙,看看自己的衣服好好的,记不清昨晚两人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事,看到依然躺在沙发上的一凡,就去叫醒他。 一凡睁开眼,伸了一个懒腰,叫她快点去洗漱,免得去晚了林总会说自己不守信用。 两人在楼下专用餐厅吃过早餐后,立即出发去江门。 八点半,一凡准时地到达了林总公司,林总他们已经在等一凡了,说了几句问候的话后,司机开车带着一凡去过地磅,记下车身的重量,然后再回到林总公司上货。 叉车装货上车很快,一个小时左右,全部不锈钢板已经装好,三十几吨货一部后八轮就够了,何况这种不锈钢板重,体积不大。 装好车后,一凡跟林总一起去写单开票,五六分钟办完了手续。 货车出发后,林小姐开着车带着她的会计,一凡开车带着李小秋,大家一起往东莞驶去。 十一点半,大家回到了东莞耀辉公司,一凡拿着单叫邱卫玲根据合同谈好的价格和出库的重量去银行办理划款手续。 待一凡将不锈钢板卸下车,林小姐也随邱卫玲办好了划款手续。 林小姐高兴地对一凡说,大家合作相当愉快,希望有机会以后大家多多合作。 中午林小姐一定要请一凡和公司几个领导吃一餐饭。 一凡叫上麦小宁、李小秋、杨珊和邱卫玲一起去新世界大酒店赴林小姐之约。 第113章 小福利得人心 因覃飞的妈夏姨被一凡临时调到梁丽雅家服侍梁丽雅母子俩,夏姨只是临时管了一段时间的后勤工作,后续仍然在黄小媛在管,上次黄小媛谈到后勤方面工作中的员工宿舍问题,如果再招员工的话,会出现较大的困难。 针对于办公室主任黄小媛提出的员工宿舍有可能不够住的问题,一凡召集副总蔡兴发和黄小媛两人开了一个小会,提出仓库和铜铰车间升层的建议。 仓库和铜铰车间共有面积七百二十个平方米,建设前后两栋分别六米,中间留一条六米通道,共有二十八个带卫生间的套间,每套间安排四个人住,可以安排在一百一十二个员工住宿,即使隔开一部分夫妻房,仍然而住下八十多人。 一凡建议升层结构为简钢结构,每间十二至十八平方左右,适住人群为中层管理人员或夫妻同在公司打工的员工,蔡兴发和黄小媛表示赞同,并以决议的形式上报给丁总。 第二天,丁爱玲发来传真,同意几人的建议,并要求将预算报告尽快传真给她。 一凡吩咐蔡兴发找一家有钢结构资质的施工队伍,将预算报告做出来,几天后蔡兴发收到了预算报告,一凡和蔡兴发两人签字后传真给了新加坡,当天下午就得到了批复,同意以包工包料的承包方式承建。 简钢结构的优点是建筑成本低,建设时间短,隔断自由,拆装容易,缺点是隔音效果稍差,但这些不影响员工居住。 建设队伍是位于麻涌镇一家从事专业施工的钢结构公司,他们资质高,工人配备齐,麻涌工业园中的很多标准厂房都是他们施工承建的,质量方面大可放心,一凡要求他们加班加点,尽量早点完工。 不到半个月时间就将这栋宿舍建设并装修完成。 一凡要黄小媛统计好中层管理人员名单及夫妻在公司上班人员名单,在分配宿舍时,尽量管理人员和夫妻人员隔开居住。 不统计不知道,当黄小媛把统计表给一凡时,自己才知道在公司上班的夫妻有成十对,而且都是公司的中坚力量。 一凡在中山东成的时候就知道夫妻在外打工的不易,自己第一天来中山时就见证了夫妻和其他人混住在一起的尴尬,如果早知道有这么多夫妻为公司作贡献的话,早就着手建夫妻房了。 建夫妻房看起来事情是小,其实解决夫妻之间同居在一起的意义却是很大的,一方面除了能维护公司公共秩序外,更树立了员工爱厂如家的精神,员工觉得公司能想其所想,急其所急,从小事做起,更加能树立了公司的公信力。 另一方面,改善中层管理人员的居住环境,让他们更有精力去应付公司日常繁琐的事务,增强了公司的凝聚力。 黄小媛按照一凡的指示,制定了详细的住宿分配表,中层管理人员现在公司有二十二位,基本男女各占一半,安排好他们之后,仍然还有一半的空房作为预备用房,这个权利一凡下放给黄小媛,毕竟她对这块更熟悉。 在集体搬迁的那一天,住进这里的人员个个喜逐颜开,都说公司为大家做了一份喜事、善事,但公司要求他们要做好用电安全的同时,特别要做好防火安全。 覃叔特意找到一凡,对他说,他这一举动,不要说是私企,就是国企、央企都很难办到。这种为员工所想的方法是企业改革的一种方向,也是把员工当自己家人看的一种态度,人心都是肉长的,往往员工得到一点小恩小惠,他们会记得一辈子,他们更会为公司尽心尽力地工作。 自从公司开工以来已经差不多有八个月了,在八个月的生产过程之中,公司每月的纯利润相当可观,丁总和丁爱玲放心让一凡去折腾,他们也知道一凡有这个能力去领导和经营好这家公司,很多政策和制度制订方面大胆放权,公司成了一凡自由搏击的天地。 马上就是中秋节了,一凡找到蔡兴发和麦小宁两位副总商量,中秋节的福利该怎样来发放,是发钱还是集体采购月饼之类的物资。 他们两人的意见高度统一,公司去集体采购月饼,每人一盒,并且在中秋那天晚上,大家聚一餐,晚饭后搞一次团建活动,活动内容融知识性、趣味性、互动性。 三人统一意见后,一凡行文,把几人的想法传真给了丁爱玲,丁爱玲当天就回复了,同意公司高层的意见,并强调奖励范围尽量宽一点,让参加活动的人员都能拿到奖励,经费控制在五万以内。 这项工作,一凡交给蔡兴发去操办,针对于公司没有大的会议室,一凡建议他分车间举行,或者租用别的地方, 并列出专项资金作为中秋节日的活动经费。 一凡没有参加公司的团建活动,也没有在公司过中秋,在中秋节前两天,一凡接到自己家乡县教育局的通知,要求外出务工、经商的所有教师必须在中秋节以前,本人亲自到县教育局办理停薪留职手续,未来办理或逾期的作自动离职处理。 一凡接到妻子陈艳青电话后,立即找到麦小宁和蔡兴发两位副总,跟他们两人说明了情况之后,说自己会离开公司几天,要求他们两人暂时负责管理好公司的生产和日常事务,有什么事及时电话联系,说自己要连夜开车回家。 覃叔知道一凡要回家,而且是一个人开车,看到一凡一身的疲惫,他说不放心一凡,和一凡商量要覃飞跟他一起回去,说路上有个伴,有人说说话也好,开车不会打瞌睡。 一凡听到覃叔的话之后,心里暖洋洋的,尽管彼此都知道两人的关系,只是没有点明而已。 一凡听从了覃叔的劝告,找到麦小宁跟她说,自己回家会带覃飞一起走,麦小宁心里似乎也知道覃飞和一凡的关系,叫一凡路上千万小心,累了就在服务区休息一下,然后去包装车间找覃飞。 一凡要覃飞马上去拿好换洗的衣服等行李,跟自己回一趟家,覃飞听到一凡这样说,一开始莫名其妙,几分钟之后才醒悟过来,然后跟着一凡下楼。 覃飞和她爸说了一声之后,和一凡坐上车,踏上了回江西的路。 一凡是下午四点开车从公司出发的,出发前打了电话给妻子陈艳青,说自己大概晚上九点前会到家,并把覃飞一起回的事告诉了她。 陈艳青电话中除了要一凡路上要注意安全之外也就没说什么,接了电话之后就去整理覃飞住的房间,幸好陶晶前不久刚走,房间也没什么要弄的。 一凡两人除了在服务区吃了晚饭,休息了半小时左右,全程都在开车,因晚上路上车不多,走起来顺利,晚上九点半左右就到达了家。 陈艳青知道覃飞和一凡一起回,但并不知道一凡和覃飞是什么关系,从长相来看,覃飞很象一凡,想到一凡是在五显庙长大的,也猜出几分两人的关系。 一凡担心妻子误会自己,晚上睡觉的时候告诉了她,说覃飞是自己的亲妹妹,但要她注意保密。 第二天吃过早饭之后,一凡带着覃飞和陈艳青去县教育局办好了第三次的停薪留职手续,还带她们去了新买的房子那里看了一下。 新房子已经封了顶,现正在热卖,房价已提高了两百元。 一凡对陈艳青说,就是现在把房子卖掉,也纯赚了三万多元。 一语点醒梦中人,陈艳青说趁现在手里有钱,不如多买几套房放在那,等过几年以后再出手,可以赚一笔差价。 一凡告诉她,自己这次回来时间很紧,如果她有空可以再来县城订几套房,钱的事,回东莞后马上可以汇过来。 覃飞只知道他是公司的总经理,但想不到他这么有钱,她跟陈艳青说:“嫂子,真是高见,钱放在银行一点意思都没有,存钱不如存房子,到时把房子一抛也可以赚钱。” 一凡觉得覃飞并不傻,稍微一点就通,对她说:“覃飞,要不你也买套房去,首付不够的话,哥垫给你,但月供几百元可要你负责。” 覃飞高兴地说:“好呀,交了首付,你每个月扣我的工资就行。” 三人商量了一番,陈艳青也同意一凡的做法,答应过几天就来县城订四套房子,要覃飞去复印好身份证给她。 覃飞在一凡家过了一个中秋节,一凡的养父母看到覃飞也很高兴,两姑嫂做了一餐丰盛的晚餐,饭后坐在房前地坪上一起赏月。 一凡和覃飞离开家是八月十七,陈艳青再三交代两人路上要注意安全之外,还特意交代覃飞要看紧一凡,时刻提醒他不要疲劳驾驶。 第114章 认义父义母 一凡和覃飞两人出发上路后,反正时间不急,两人在路上一边说话,一边慢悠悠的行驶,回到东莞是当天下午的三点。 到达公司之后,一凡要覃飞先去她爸办公室报个平安,告诉他两人已顺利到达,顺便把从家中带来的绿茶送给他,一凡则是给妻子去了电话,说一声已经到了。 自己带了些土特产,晚上吃过饭之后,准备去陶叔家坐坐,顺便把带来的东西给他。 一凡家土特产很多,比如黄菌、茶叶、银鱼、石鱼,特别是银鱼和石鱼。 这两种鱼养殖环境很苛刻,水质要求要特别好,两种鱼都很小,象银鱼,全身白色,只有牙签那么大,石鱼更小,家乡人俗称它为松针鱼,就是小如松针,这两种鱼如果刚刚起水,用来做汤,鲜美无比。 来到陶叔家时已经是晚上七点,陶叔还没有回家,家中只有陶婶和陶晶在,她们说,陶叔晚上有应酬,会晚些回来。 陶晶见到一凡相当高兴,就象妹妹很久没见哥哥一样,双手环绕一凡的脖子,在一凡的身上撒起了娇,陶婶看到她这样,在旁边笑她没大没小,也不看看年龄,这么大了,要懂得分寸,但心里却是很高兴地。 闹了几分钟后,一凡放下手中的礼物,陶晶看到有银鱼,便跟她夸赞起这种鱼来,对陶婶说:“妈,你真还没喝过这么美味的汤,上次在一凡哥家我就喝过艳青嫂子做的银鱼汤,真的太好吃了,下次要带个车载冰箱去,带回些让你尝尝。” 一凡听到陶晶那种夸张的语言觉得有些好笑,说:“下次带你和妈一起去我家,让陶婶尝尝家里的山珍河鲜。” 陶晶说:“一凡哥,我都认你哥了,干脆我妈认你为义子吧,以后我们就是亲兄妹了。” 一凡说:“那好呀,我在广东也有父母,那不是很幸福的事!” “那你还不快快改口叫妈。”陶晶拉着一凡的手,左右摇摆,又在一凡身上撒起了娇。 陶婶听到陶晶调皮的话,高兴得合不拢嘴,说:“一凡,快叫妈!” 一凡面对陶婶,鞠了一躬,叫了一声:“干妈!” 陶晶说:“那不算,要叫妈才行。” 一凡觉得自己从小就没亲妈,虽然自己亲妈天天在服侍梁丽雅母子俩,但真正拥有亲妈的感觉还没有找到,便又鞠了一躬叫了陶婶一声“妈。” 陶婶高兴地擦眼泪,一凡把她抱在怀里,又叫了一声“妈”,陶婶连连应了两声“呃”。 一凡用手帮陶婶擦拭她脸上的泪水。 三人在客厅里坐了有一个多小时,陶叔开车回来了,刚一进门,陶晶就上前去帮陶叔提包,挽着陶叔的手说:“爸,一凡哥认了妈叫妈,也该认你作爸了。\" 一凡站起来,陶叔说:“一凡来啦,坐,坐。” 陶晶真不知大小,说:“哥,还不叫爸。” 一凡觉得既然认了陶婶做妈,再认陶叔为爸也亏不到哪儿去,也就随陶晶的意叫了陶叔一声“爸”。 陶叔被这突然的一声“爸”弄得有点尴尬忘了答话,一会儿之后才应了一声“呃”。 一凡倒了一杯茶给陶叔,四人坐在客厅又聊起了天。 陶叔说:“一凡,过几天我带你去一个朋友家,帮忙看看我朋友老婆的腿,前不久因车祸受了伤,出院之后就一直下肢瘫痪,在医院治了几个月,现在仍然站不起来。” 一凡说:“既然是爸的朋友,就听你的,你安排好时间就行,没有特殊的事,我都有空。” 陶晶说:“爸,到时我也陪哥去,我喜欢看他那手指发出来的金光。” 陶叔第一次听说一凡手指能发出金光,感到惊讶,因为给陶婶治病时,他都没在现场。 一凡见到陶叔惊讶的神情跟他解释说:“那是画的治病符篆,不足为奇。” 陶叔说:“一凡,我最近老是颈椎痛,你帮我看看是怎么回事?” 一凡知道他常年坐在办公室,再加上年龄也不年轻了,有颈椎病也很正常,问他睡觉的时候手会不会麻木,还有坐久了之后,脚会不会有麻麻的感觉。 陶叔说,都有,而且有时睡觉时因颈椎疼而睡不着,睡着之后,迷迷糊糊的又会醒来。 一凡听到他说后,知道他的确是颈椎病患了,走到他的身后,在他的秉风穴、风池穴、肩井穴、百会穴按了起来,按完全部穴位大约用了十分钟左右,一凡问陶叔有没有感觉更舒服了。 陶叔说,嗯,是舒服得多了。 然后一凡念起了祛病神咒:“清清灵灵,心下丙丁。右观南斗,左观七星。吾能混元,天地发生。吾诵一遍,可治万病。” 接着他在陶叔的颈椎上画了一道金光符篆,只见一道金光绕着他的颈脖,钻进了他的颈椎里。 陶晶大叫起来,说:“妈,我说的就是那道金光。” 陶叔感觉脖子上暖暖的,稍后又感到清凉清凉的,将脖子左右摇摆了几下后,说:“不疼了!” 一凡说:“爸,起来走几圈,以后就不疼了,如果有疼的话,我给你制点药丸,每次吃两粒,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陶叔说:“你不如一次多做点,公司办公室的人个个都有颈椎病,到时分给他们,就不会受苦了。” “爸,你真得人心,难怪公司的人愿跟你一起打拼,我制好药丸后就送过来。”一凡知道陶叔心善,想的事也全面,感觉能交到这样的人值得。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一凡跟陶叔和陶婶辞行,叫他们也要早点休息。 陶晶说:“爸妈,我跟哥出外面去吃点宵夜,不用多久就回来。\" 两位老人看到一凡和陶晶真的形如亲兄妹,陶婶高兴地说:“去吧,别喝太多的酒,你哥等下要开车。” 一凡说:“爸妈,我走了。”然后领着陶晶走出了她的家。 一凡开着车,带陶晶去了不远的地方,找到一家宵夜的店。 那店也是临江的,坐在江边凉风习习,时不时地还有船在江上穿行,四周的灯光映在江水里,泛起了层层波光,甚是美丽。 两人点了一些海鲜烧烤,喝着啤酒,陶晶说了很多在一凡家的趣事。 她说:“哥,我听嫂子说,你是一个孤儿,你真的是在五显庙长大的吗?” 一凡说:“是呀,我出生后就被父母抛弃在庙里,那里的道长教了我很多东西,比如咒语、符篆,还有很多给人治病的方法和药方。八岁之后才下山去学校念书,一直到大学毕业。” “我看你的养父母也是个善良的人,住在你家,他们都把我当女儿了,我要离开时,往我车子上使劲装东西,就好像女儿要出远门一样,他们要我有空经常回那里玩。” “那好呀,你我都有两个家,想去哪住,就去哪住。”一凡高兴地说。 “到时,爸妈有空时,我们一起回江西,带他们去玩,去吃江西家的山珍河鲜,想想这种日子就快活。” “丫头,快点找男朋友,别总想玩,爸妈总会老的,早成家,生的孩子让他们带,让他们享受天伦之乐也是一种孝道的表现。“ “我要找就找象哥这样的男人,精通十八般武艺,心地善良的人,不要求他能特别赚钱,够用就行。”陶晶对婚姻向往起来。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很多未来的事,将近十二点,一凡才送她回到家。 陶晶下车后跟一凡告别,说:“哥,路上慢点,拜拜!” 回到公司后,麦小宁还没有睡,她问一凡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就不让人省心。 一凡抱着她说,去了陶晶家,把带的土特产送给她。 一凡把从家里带来的几袋酸枣糕和随拆随吃的小鱼给她,另外一些做菜吃的土特产要她放好。 睡觉时,一凡跟她聊了一些家里的趣事,麦小宁问一凡:“覃飞真是你亲妹吗?” 一凡说:“是的。”要她注意保密,因为两人还没相认。 第115章 促成小秋和陈胜 理顺了公司的事,公司里的人做事也尽心尽责,要出货的订单都能按时按质地完成。 丁爱玲似乎忘记了东莞还有一家自己的公司,既没传真过来,也没什么声息,更不用说来东莞看看自己和一凡两人费尽千辛万苦创立的公司,一凡近段时间也就闲了下来。 那天上午,麦小宁来到一凡办公室,坐下来跟一凡聊起了天。 一般的情况之下,她白天从来不进一凡办公室,除非有特别紧要的事。 一凡也感觉麦小宁有话对自己说,便倒了一杯茶给她,问她有什么事。 麦小宁说,李小秋的家人给她说了一门亲,要她这两天回去,把婚事定下来,问一凡要怎么处理。 一凡跟她说,这事得问问小秋,看看她什么态度,如果她觉得行的话,不如给她几天带薪的假,毕竟她的年龄也大了,再耽误下去就会成老姑娘了,如果觉得没必要的话,就尽量凑合她与陈胜在一起。 从陈胜进入公司以来,这个人还是可以的,身高长相等硬性条件摆在那里,说话办事也还得体,脾气也还行,唯一的缺点就是有时太小气,但作为老公来说,这未尝不是优点。 麦小宁听到一凡的分析,也觉得很有道理,说有必要找表姐谈谈。 麦小宁说:“一凡哥,小秋两姐弟很听你的话,不如你去做做她的思想工作。” 一凡想起李小秋对自己的暧昧态度,头都大了,自己去做她的工作,无疑是做不通的,她正陷在感情的泥潭之中,自己一说话,她又会顶撞自己说,自己是不是想早点把她踢开。 想到这,一凡对麦小宁说:“小宁,这个工作必须你去做,我去的话,可能会适得其反,干脆这样吧,叫陈胜上来,我来跟他说说,如果对小秋有意思,就叫他去追,毕竟两人老家都是同一个地方的。” 麦小宁说好,然后站起就离开了办公室,直接叫陈胜上来。 陈胜不知一凡找他有什么事,手也没洗,满手的机油,说是刚刚在修机器。 一凡要他坐下,直截了当地问他有没有女朋友,他说还没有,一凡问他觉得李小秋这个人怎么样。 陈胜脸立马就红了起来,像是一凡看透了他的心思似的,思考了一番之后才说:“张总,我早就对她有意思了,也跟她示意过,只是她好像没点感觉。“ 一凡想,对你没感觉才是对的,她现在心里想的是自己,幸好自己没对她作出什么,不然就成了员工的情敌了。 “对她有意思你就猛烈去追,告诉你,她家给她说了一门亲事,迟了的话,你后悔都来不及。”一凡直白地告诉了陈胜现在的危机。 “谢谢张总,晚上我就找她表白,如果她心中真的没有我,我放手也就不留遗憾了。”陈胜也向一凡表态,会立即行动。 中午吃过饭之后,午休时,麦小宁跟一凡说,她表姐不想回去,说家里说的亲靠不住,以前那个就是家人介绍的,说那些人有一点点困难就退缩,要找的话就自己找。 一凡把上午陈胜说的话跟麦小宁复述了一遍,麦小宁说陈胜再不追真的会错过了。 一凡想,成不成就是他们的事了,即使自己再优秀,一生也只能娶一个女人,爱是她们的权利,拒绝也是自己的权利。 下午上班后,一凡接到陶叔的电话,说晚上来公司吃过晚饭后带他去见他朋友,看看朋友妻子的病情,如果能治的话,尽量帮忙。 一凡放下电话之后,想到给陶叔朋友的老婆看病会很不方便,就下楼去叫麦小宁下班后陪自己去走一趟,告诉她是去给一个女人治病。 下班后,一凡开着车带着麦小宁一起往陶叔的公司驶去,半个小时就到了,一凡把麦小宁介绍给陶叔认识,一凡说,这就陶晶的爸。 麦小宁握了握陶叔的手说:“陶叔好!很高兴认识您!” 晚饭比较简单,坐在一起吃饭的除了有一凡的老乡沈莹外,还有就是陶叔的司机。 晚上有事,大家都没有喝酒,吃饭用了半个小时,稍事休息一下,大家分坐两部车,沈莹说想和麦小宁聊聊天,坐在了一凡的车上, 一凡开着车跟着前面陶叔的车走。 陶叔的朋友在东莞附城,离他的公司不是很远,一二十分钟就到了。 据陶叔介绍,他的朋友姓江,名字很好记,就叫江东,是江东父老的江东。 江东比一凡大点,三十岁左右,见到他时,他正在打开院门,让两人的车子驶进他家的院子。 江东家也是一栋独门独院,前面院子较大,左边是葡萄架,架子旁边是一个有造型的鱼池,右边是停车棚,环境优雅,绿树成荫。 走进他的房子,一看就是大富人家,装修很豪华,家中有两位老人,一凡一看就知道他们应是江东的父母,他的母亲抱着一个三四岁的男孩。 江东一一跟大家握手后,叫大家坐,说不要客气。 陶叔介绍一凡给他认识,喝过茶后,江东坐在一凡旁边跟他讲述了一下他老婆的病情。 他说,他老婆是在端午节前被车子撞到的,车祸后送到医院极力抢救,治疗了三个多月后,下肢瘫痪了,至今坐在轮椅上,生活不能自理,白天是自己老母服侍,晚上是自己,家里一刻都不能离开人。 下肢瘫痪的病因复杂,导致此疾病的情况具体有以下几种:单瘫、偏瘫、交叉性瘫痪、截瘫、周围神经性瘫痪、还有就是肿瘤引起的瘫痪。 从江东的讲述中基本可以断定他的妻子是脑外伤或者是外伤而致,就是那次车祸之后,脑出血、脑外伤或者脑干血管病变造成的。 一凡跟江东提出先检查一下,然后诊断具体是由于什么原因而导致瘫痪的。 他领着一凡和麦小宁走进了他的卧室,只见床上躺着一个女人,看见有人进来,上身动了动,侧了一个身子。 一凡站在床前,感到有股阴冷之气在周围蹿来蹿去,看看床上的女人长相甜美,脸型有点婴儿肥,如果不是躺在床上的话,应该是个身材高挑,很有魅力的一个大美人。 一凡要江东把门关上,叫他帮他妻子把睡衣脱下,只剩内衣内裤就行。 一凡决定通过透视眼先对她进行身体全面的检查。 待患者衣服脱下之后,一凡打开透视眼从头至脚,从上而下地认真看了一遍,发现她的脑血管相当狭窄,脑部还有少量的淤血,一凡断定江东妻子的瘫痪是因为脑外伤等影响皮质运动区而造成行动不便的。 一凡再动手检查了一下她的双腿,两条腿毫无反应。 查明了原因之后,江东将薄被把他妻子盖上,三人走出了他的卧室。 坐下后,一凡将他妻子的病因给江东说了一下,对他说,她老婆的瘫痪可以治,但时间可能要花十多天,而且每天治疗一次,另外……。 一凡说到这里,看了麦小宁一眼,她点点头,要江东借一步说话。 三人走出屋外,一凡对江东说,你卧室里有股阴气,这阴气不知是你带回来的,还是你老婆带回来的。 江东不知一凡口中的阴气是什么,麦小宁跟他解释说,就是你房间里不干净,有股微弱的阴魂在,不知你们从什么地方带有的,还是得罪了哪里的阴魂。 江东吃了一惊,感到有点不可思议,站在那仔细地思考起来,然后对麦小宁说:“那阴气能除吗?” 麦小宁点点头说:“可以,但时间最好在子时,而且还要准备蜡烛、香、纸钱,纸钱尽量多点,相信应该是一个贪财的冤魂。” “那就今晚吧,我等下去准备你们所要的东西,”江东焦急地说。 随后,三人返回客厅,一凡说没什么事了,晚一点的时候给他的妻子治疗一下,陶叔你们可以先回。 江东对陶叔点头,陶叔几人起身辞行,一凡也跟着送他们几人离开。 送走他们离开之后,江东跟一凡说,你们在家里坐坐,自己去准备东西。 一凡和麦小宁坐在客厅,两人商量着治江东老婆瘫痪的顺序和步骤,一凡说,驱鬼魂的事就交给麦小宁来做。 第116章 治疗下肢瘫痪 十几分钟后,江东提着一大捆纸钱进来,说了一句“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之后,一凡要江东讲一讲她老婆出事的经过和地点。 江东说,有天傍晚,吃过晚饭后,他老婆和老母带着儿子出外散步,老母抱着孙子,两人走在人行道上,在拐弯的路口,突然从街上蹿上一辆小轿车,将走在最外面的妻子撞倒在地,当时妻子就昏迷了。 出车祸的时候,江东还没有回家,正在料理公司的事务,接到老母的电话之后,自己火速赶到现场,受伤的妻子已经被救护车车送往了医院,自己又赶往医院,到了医院后,妻子已经被推进了抢救室,经过一晚的抢救,人清醒了,但经过三个多月的治疗后,命是捡回来了,下肢却瘫痪了。 一凡问他有没有什么仇人,他说,自己经营的再生资源公司,很少与外面的人打交道,生意上都是别人送上门来的,而且自己从来不短斤少两,都是一些老客户,从来没跟谁结下仇。 一凡听到这,提议去出事的地点看一下,于是江东带着两人步行到街道上拐角的地方,这个地方处于环形岛的位置,开车的人都开得很慢。 一凡问江东,肇事者那天是不是酒驾,江东说,据交通警察找到他的时候,笔录中没有说到酒驾一事,当时也还早,开车的人应该没有喝酒。 一凡看了看四周的形势,发现街道四周的建筑都是方形的,而且所有建筑物的角都对准环形岛中央。 他启开阴阳眼,发现岛中央形成了一个特别重的煞气,心中便有了数。 他问江东,这个出事地点是不是以前也出现过交通事故。 江东说:\"是的,而且有好多次了。哦,肇事者讲述的时候,说好像看到车前突然蹿出一个漂亮的女人,他一打方向盘才撞到我妻子的。\" 一凡对江东说,车祸事故的出现并不是偶然,是一种必然,以后这里还会有交通事故发生,叫他以后尽量不要从这里开车路过。 回到江东家已是九点半钟,一凡提出先给他妻子治病。 江东领着两人进到了他的卧室,一凡叫麦小宁帮江东把他的妻子换一个方向躺下,将头靠在外面的床尾边,并把他的妻子躺平在床上,这样更方便治疗。 一凡站在床边,为治疗时不伤及他的妻子,先对着江东妻子的身上念了一段金刚神咒:“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唯道独尊;体有金光,覆应吾身;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诵经万遍,身有光明;三界侍卫,五帝司迎;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忘形;内有霹雳,雷神隐名;洞慧交彻,五炁腾腾;金光速现,覆护真人。急急如律令!” 接着心神合一,抻指为剑,对着他妻子身上,画了一道平安护身符,将手掌的金光从头到脚走了一遍。 然后他走到床尾,口里念念有词地念了一段治病咒,最后在江东妻子头部画了一道治病符,只见几道金光在他妻子头上盘绕了一会儿之后,“嗖”的一下,全部金光钻入了他妻子的头上。 他的妻子呻吟了一声,一凡知道,那是金光符起了作用,但此时一凡的全身被汗浸湿,额头上的汗水“叭答”“叭答”地往下流。 一凡抬头看了看麦小宁,麦小宁知道一凡的意思,叫江东去拿条干的毛巾进来。 她接过毛巾后帮一凡擦干额头上的汗,一凡接过毛巾擦干身上的汗。 稍事休息了一下,一凡叫江东去倒一杯温开水进来,因开水太烫,江东把水捣凉之后,一凡接过水杯,在水上画了一道药符,递给江东,叫他把符水喂给他妻子喝。 一凡走出房间,他将身上的汗擦拭干净之后,坐在客厅上休息了几分钟,然后站起,走进卧室。 为了促进江东妻子下肢的血液循环,改善下肢的功能,他坐在了床尾,先在其头部按了她的风池穴、风府穴、百会穴等穴位。 接着上床,跪在江东妻子两腿之间按起了她的足三里穴、环跳穴、阳陵泉穴等穴位。 经过这样一番治疗将近耗去了一个小时,一凡下床穿上鞋子,问江东现在是几点钟了,江东回答说,快十一点了。 一凡说,先去客厅休息一下吧,三人将要出房间之时,他妻子的腿微微地动了一下。 江东看到妻子的腿有了反应,激动得像小孩子一样,惊喜地哭出了声。 一凡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他说:“别激动,好事在后头。” 江东重新泡了一壶茶,几人都在等时间,三人喝了二十多分钟茶后,一凡叫麦小宁动手驱阴魂。 一凡叫江东把刚才买的蜡烛、香、纸钱拿出来,另外叫他盛一碗米,但不用太满。 拿齐东西之后,三人再次进入他的卧室。 麦小宁抽出两支蜡烛,一凡给她打火机,她把蜡烛点燃,再把点燃的蜡烛插到米上,然后抽出三支香,在燃烧的蜡烛上点燃之后,再取出几张纸钱点燃。 麦小宁接着转身面向东方,念起了太上老君咒:“太上老君,普在万芳,道无不应,三界之内,六合之中,顺之者吉,逆之者凶,敕命一到,雷霆随行,弟子有难,幸愿汝偕,逢凶化吉,化殃为祥。急急如律令!” 只见蜡烛火光摇曳了几下,麦小宁知道太上老君已来临,然后拜了三拜。 接着麦小宁打开阴阳眼喊道:“大胆鬼祟,为何还不赶快去投胎,留在阳间,祸人性命。” 只听那女阴魂“嘤嘤”说道:“我也是一个被车撞死的阴魂,他们不好好安置还好,还把我尸身任意掩埋,让我居无定所,我冤啊!” “那你也不能祸害无辜之人,拆散他人家庭,让人生不如死,快去投胎重生吧,不然拘你进拘魂幡,让你永世不得超生。”麦小宁发怒道。 女阴魂猛地跪在地上,朝麦小宁使劲磕头,求她放过自己。 麦小宁又说道:“等下我会叫人烧很多的纸钱给你,你拿着这些钱,让阴间的鬼魂帮你重修一处安身的地方,尽早投胎,别在阳间祸害他人了。” 女阴魂不停地磕头说:“谢谢,谢谢你的不拘之恩,我领着钱就离开。” 麦小宁说道:“你速去大门口等着,一会儿这里的主人马上会烧钱给你。” 只见那女阴魂“嗖”地从窗户逃出。 麦小宁谢过了太上老君之后,拿着蜡烛、香、纸钱递给江东,叫他出外面去敬女阴魂。 房间所发生的事,江东没有阴阳眼,一点都看不到,但他能听到麦小宁说的话,听完麦小宁说的那些,心里打了几个寒颤。 三人走出屋外,在围墙边,麦小宁叫他按照自己刚才做的,燃烛、点香,烧纸钱。 江东买了有几斤纸钱,厚厚的一叠,足足烧了有十分钟。 一旁的女阴魂看到江东烧了这么多纸钱,“桀桀桀“笑了起来。 待纸钱烧完之后,那女阴魂不敢动,眼里冒着蓝光看着麦小宁,麦小宁说道:“还不快快拿着这些钱离开,看在主人烧这么多钱的份上,以后你还得好好地保佑这里的所有人。” 那女阴魂跪谢麦小宁之后,拿着烧的纸钱一溜烟地跑掉了。 一凡说:“江老板,没事了,回屋吧!” 三人回屋后,稍事休息了一下,一凡向江老板辞行,他看到一凡一身的疲惫,叫一凡两人今晚不如住在他家,一凡觉得没必要,就拒绝了他的请求。 一凡临走时说,两人接连几天会在晚上七点过来给他的妻子治病,估计一星期她的妻子可以行走。 江东听到一凡这样说,拉着一凡的手,不知说什么好。 一凡两人离开江东的家后,开着车直接回到了公司。 一凡很累,洗完澡之后倒在了麦小宁的身上,麦小宁一推他,说了一声“讨厌”后就睡了下去。 接连的一个星期,两人每天吃过晚饭后就去江东家,要不就是一凡给她治疗,要么就是麦小宁治疗,两人轮流着做,慢慢地大家都熟络了起来。 最后几天,一凡做了一瓶活络筋骨的药丸给江东的妻子,他的妻子站起来,走了几步,拉着麦小宁的手说:“小宁妹妹,以后我们就是姐妹了,有空的话多来家里坐坐。” 在治好和巩固江东妻子瘫痪的病之后了,江东特意办了一餐酒席来感谢一凡和麦小宁,还邀请了陶叔一家来作陪。 吃完饭后,江东分别给了两人一张卡,说密码就是卡的后六位。 他的妻子卢英说只是一点心意,两人别嫌弃。 两人也不客气地收下了江东的心意,后来大家也就成了好朋友,公司一些废品全部卖给了他,生意上也就来往起来。 第117章 平衡纵横关系 副总蔡兴发是比较少来一凡办公室的,来了必有大事,一方面一凡放权给了他,所有后勤事务都是他在分管,基本上他说了就算,很多事不用向一凡汇报,另一方面,他分管的那摊子事一凡不愿去插手,过多地插手反而他们做事会缩手缩脚。 最好的领导是不会过分干涉下属做事的,适当地放权,领导当得也舒服,下属做事也就放得开。 一凡很尊重蔡兴发,很多事大胆让他去做,如果自己事必躬亲,大家都累,他们反而做不好事。 即使如此,两人一个星期至少也会碰一两次面,集中解决存在的问题,比如当地政府有什么文件精神下发到公司,要公司动员大家做公益活动等工作,这些事他们不能作主的,蔡兴发有时会自己亲自来,有时会叫黄小媛来说一声。 今天他和黄小媛一起来找一凡,一凡觉得一定有很重要而且很急的事。 他俩坐下后,黄小媛泡了一杯茶给蔡兴发,之后给一凡添上水。 蔡兴发将手里的文件递给一凡,说这是镇里下发的文件,是关于今年国庆五十周年庆祝活动的通知。 一凡一看签发时间,这份文件通知是半个月前下发的,都已过去十多天了,现在才拿给一凡看。 今年的十月一日是农历的八月二十二,看看日历,只剩四天了。 一凡问他们为什么这么迟还没作决定,现在才拿给自己看,还不是把难题推给自己。 蔡兴发首先作了检讨,他说,本以为自己公司没必要去参加镇里的这种活动,问问其他企业,也说原来很少参加这样的活动,所以就没有汇报上来。 昨晚村里林书记来电说,村里就只有两家比较大的企业,要我们公司一定要出两个节目汇报上去。 一凡知道他们的想法,从哪个方面来说,公司都不属于镇里管理,但为了平衡关系,有时公司还得听听镇里的,公司从一开始就在这样做,而且一直都极力支持镇里的工作。 为什么会有很多企业与自己公司合作,也就是看在镇里领导的面子,平衡纵横关系,这些关系的建立,大大方便了自己公司在当地的办事效率,说得最露骨的一句话,就是蔡兴发,黄小媛和邱卫玲都是凭着领导面子招进来的。 一凡并没对他们的想法而进行批评,而是安慰他们几句之后,建议他们以后象此类事,有能力一定要组织去参加,说这是公司最好打广告的机会,是一种免费的广告活动。 一凡极快地做出反应,在文件上写上\"已阅\"再签上自己名字。 文件只要一凡签上自己的名字,也就意味着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了,跟他们两位没有任何责任上的关系。 停了停之后,一凡要蔡兴发马上补报两个节目,一个是形意拳表演,另外一个就是男声独唱《年轻的喝彩》,并要求蔡兴发立即上报给村里。 黄小媛一边记录,一边问:“演唱者是谁?” 一凡说:“就写我的名字,其他的也没时间考虑了!” 蔡兴发和黄小媛两人来找一凡本就怀着被批评的心态来的,觉得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主动承认工作上的错误,想不到一凡不仅没批评他们,还及时作出了回应,教了他们对这类工作以后怎么去做,两人感到很欣慰,也佩服一凡的担当。 午休时间,一凡把镇里要求公司国庆出节目的事告诉了麦小宁。 麦小宁说:“这么急?” 一凡不想把蔡兴发他们的过错说给她听,影响她的心情,以免大家以后工作出现矛盾。 一凡要求麦小宁列出除了自己两人和黄小媛之外的二十四个人的名单,参加节目表演,并告诉她,黄小媛是旁白音朗诵。 公司组成由二十六个人的表演队伍,下午下班后集体排练一个小时,坚持两三天,争取达到很好的表演要求。 一凡要麦小宁告诉表演者,参加的都有另外的补助,并在晚上趁去给江东妻子治病的时间一起去莞城购买表演用的古风服装,麦小宁欣然同意! 这虽然是一项政治任务,但一凡的性格就是宁丢手,不丢丑,要做就要做到完美,极致,利用这个机会,把公司的影响力打出去。 下午上班后,麦小宁按照自己写的名单逐个通知,公司美女多,而且身高都均匀,再加上公司原来就每天上午十点练形意拳,这工作本身就不难,难点在于整齐,一致,这两天的工作任务就是排练这个方面。 下午下班后,麦小宁组织了第一次排练,一凡站在旁边观看排练效果,从总的来看效果还是比较满意的,观看的工友们不断地鼓掌,极大地鼓舞了大家的斗志。 晚上一凡在江东家回来之后,伏在办公桌上写朗诵文稿,这种文字写作难不倒一个中文系的高材生,一挥而蹴,两分多钟的朗读文稿就写出来了,仔细再斟酌一番后就定了稿。 第二天一上班,一凡就把文稿交给了黄小媛,要求她在表演时用广东白话朗诵,语气要做到平白、口语化,就像讲故事一样。 九月三十日下午,表演的全体人员进行了最后的合排,一凡特意请来了村里的林书记几人过来观看、指导,他们对公司表演的这个节目给出了高度的评价。 一凡请他们来的目的,并非是要他们给出什么好的参考意见,主要的理由有两点,一个是弥补蔡兴发工作中的失误,二是利用这次机会大家可以亲近一下,晚上自然就在一起用餐。 十月一日晚上全体参加表演的公司员工,分两部车接送,坐不下的坐车厢,没有什么道具,只有两盒磁带和服装,音响这类的东西镇里面有。 到了表演现场,一凡把写有公司名称及曲目的两盒磁带交给蔡兴发,蔡兴发也把表演安排表给了一凡。 一凡一看自己公司的表演就排在首位,他马上反应过来,知道镇里的安排用意。 镇里是想用中国古代文化传统的表演再次唤醒全体民众的爱国热情,让大家不要忘记自己华夏民族几千年的文明。 这样的安排的确是有深意的。 一凡立刻喊来全体人员,通知黄小媛做好表演准备,再次强调了大家的出场顺序。 表演地点是镇中的一个大广场,能容纳五六千人,在灯光的映照下,可以看到这里人山人海,四周彩旗飘扬,一派热闹非凡的场面,音响里传来喜庆的音乐。 所有节目排在前面的表演队伍集聚在后台,个个热情高涨,打扮得花枝招展,天气炎热,有的还在补妆。 自己公司的表演节目不用化妆,全部人都穿的是汉服,唯一的就是头发做成髻形,脸上不施粉黛,全体人员只等音乐一响就上台表演。 第118章 国庆歌舞晚会 晚上八点整,舞台大灯光骤然而灭,聚光一打,舞台上走出两位靓女帅哥,顿时全体观众眼睛沙沙地看向舞台,他俩手持话筒,着装清新靓丽。 两人站立在舞台中央,男主持人用浑厚的嗓音说道: “女士们、先生们,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大家晚上好!在这秋高气爽、万家灯火的夜晚,我们欢聚一堂,共同祝贺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五十周年,在这美好的日子里,我们衷心祝愿祖国母亲五十岁生日,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向所有为祖国的繁荣富强,仍战斗第一线的祖国同胞们,为那些做出杰出贡献的人们致敬!” 女主持人:“在这美好的夜里,在镇领导的关心和支持下,我们将用最美的舞姿,用最真忱的心声,用动人的歌喉,歌唱我们伟大的祖国,共同祝愿我们伟大的祖国繁荣富强,人民安居乐业!” 一阵热烈的掌声过后,舞台大灯一开,顿时灯光通明。 接着男主持人话风一转,说道:“歌舞表演现在开始,下面请欣赏耀辉五金制品有限公司带来的形意拳表演,大家欢迎!” 顿时掌声雷动,万众欢腾,有人问“耀辉”是哪里的公司,好像有印象,但不知在哪里听过,有人回答说,你傻呀,就是上次奋不顾身救人张一凡的那家公司。 耳边传来一首优美的古琴曲,悠扬,高雅,如行云流水,又似金戈铁马,舞台上出现两位头戴斗篷、手执纸扇,身穿汉服的俏男佳女,在舞台中央跳起了太极舞,舞姿飘逸,步履轻盈,把大家的思绪带到了遥远的古中国。 古琴曲中穿插着一声声清脆的广东白话朗诵,如山涧小溪,又似小鸟和鸣:“观众朋友,现在大家看到是形意拳表演,形意拳是中国传统拳术之一,它创立之初叫心意六合拳,也就是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肩与胯合,肘与膝合,手与足合,它讲究内意与外形的高度统一,它有万法源于三体式之称,它结合了金、木、水、火、土五行思想,分别为金,劈拳、水,钻拳、木,崩拳、火,炮拳,和土,横拳;它的十二形拳是仿效十二种动物的动作特征,分别为龙形、虎形、熊形、蛇形、骀形、猴形、马形、鸡形、燕形、鼍形、鹞形、鹰形。 抗日战争时期,日军入侵我中华国土,形意拳术几乎被扼杀,许多青年拳师奋起抗日,为扞卫中华民族的尊严,抗击日寇的侵略作出了积极贡献,它是我们祖国的一块瑰宝,是我们伟大民族几千年流传下来的高度文明,尽管我们民族历经了无数的的磨难与苍桑,但我们的文化永远不会断流,灿烂文明永远流传。” 朗诵一完,从舞台两旁涌出两组身穿汉服的青年才俊,整齐划一地舞起了时而欢愉,时而凶猛的各种动物的身姿,似虎、似马、似猴、似鹰,观众都为台上的拳术吸引,台下响起一阵阵掌声,欢呼声。 一凡和麦小宁两人时而穿插进舞动的队伍之中,时而跳跃出舞蹈之外,表演队伍时而统一在一起,时而分散表演之外,队形变化不断,最后一凡和麦小宁两人分别坐在了太极圈的阴阳两点上,两人向上挥起纸扇,从扇中射出两道金光,直冲向上空,金光如游龙一般,飘向了天际,整个节目长达六分多钟,观看席上爆出一阵阵雷鸣般的掌声。 有人想那两条金龙怎么回亊,不像是点燃的火光,有些说,只见那金龙是从两人指间发出来的,有人看到金龙后愣愣地站在那里,张大的嘴巴可以塞进鸡蛋。 表演结束,下面的节目一个接着一个,场面十分热烈,观众前席的领导,个个精神抖擞,生怕错过了一个个节目的精彩瞬间。 一凡的个人独唱排在第十六位。当报幕员刚刚报完,《年轻的喝彩》前奏一响,一凡抱着吉它,走到舞台中央,那高大俊朗的台风,英俊潇洒,气宇轩然的身姿站在舞台之上,顿时赢得了一波波吆喝声,台下响起了一阵阵的“一凡哥,我爱你!”\"一凡哥,我要嫁给你!\"“一凡哥,你是我心中的勇士”。 一凡知道是自己前段时间舍己救人的传播热度还没有降温,有点不好意思地对台下鞠了一躬。 前奏一停,一凡弹着吉它唱道“年轻的心,为将来的日子写下一句对白,年轻的你,为无尽的生命叹一声喝彩,年轻的心,为美好的岁月谱出一曲乐章,年轻的你,为无尽的青春喊一声吹呼。” 唱到这里的时候,有几个女同胞们上台给一凡献花、拥抱他,一凡无法继续唱下去,伴奏音乐仍然在响,一凡跟涌上台的女人们说了几句之后,大家才走下了台。 一凡接着手举吉它,特象一个明星,唱道:“让年轻飞扬云端,让阳光谱出色彩,让年轻航向海洋,让海浪射出虹彩,让年轻奔驰大地,让山野放出光芒。” 观众席上再也无法控制,一声高于一声的跟着一凡在唱,全场几乎成了合唱团,特别是后面的“来吧年轻的投向坐标,来吧年轻的,迎向茁壮的时代。”观众的声音,合唱声淹没了一凡唱歌的声音。 歌曲刚唱完,一大群靓女走上舞台,簇拥着一凡,麦小宁也走上舞台,抱紧一凡,激动得热泪盈眶,她要证明,一凡是她的,只有自己才够格拥有一凡。 伴奏一停,台下响起了“再来一首”“金童玉女,亲一个”的呐喊声。 节目间断持续了五六分钟,主持人多次劝大家离台,最后一凡搂着麦小宁走下了舞台。 台下的李小秋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 旁边李小冬劝她不要哭,要高兴,说“一凡哥这么优秀,我们应该为他高兴才对。” 可李小冬哪知道自己姐姐心中所想,麦小宁的这一行为彻底打破了她的梦想,知道自己不配拥有日日夜夜思念的那个一凡哥,只有自己表妹麦小宁才配拥有。 全部歌舞表演完毕,镇里书记作了简短的发言,最后在不存在比赛的情况之下,每个表演节目都授予了表演奖,一等奖三个,二等奖五个,三等奖七个,鼓励奖无数,公司的形意拳表演和一凡的男声独唱同获一等奖。 国庆节后上班第一天,在一凡的提议之下,参加表演的所有人除了补助劳务工资之外还发了两百元奖金,皆大欢喜! 一凡永远记得国庆五十周年那个晚上在麻涌镇的那次表演。 直到三十年后一次全家聚会时,覃飞提到那次歌舞表演会,麦小宁还红着脸说那个时候是不是“鬼打懵了”才会做出那样的举动。 第119章 认亲生父母 国庆放假一天,加上星期天共有两天假,国庆当天又要参加镇里的表演,一凡与蔡兴发和麦小宁商量后,决定再加一天假。 十月二日,早上九点,一凡接上覃叔和覃飞,带他们父女俩去中山见夏姨。 自从夏姨照顾梁丽雅母子俩以来,一直就没有回来过东莞,算算时间也有几个月了,一凡想趁国庆之时让他们团聚一次,也算了却他们的心愿。 覃叔和覃飞听说一凡带他们去中山玩,能见到夏姨心里都十分高兴。 出发前跟麦小宁打过招呼后就上路,十点半前就到了梁丽雅父母家。 见到夏姨时,她正抱着豆豆在玩,看见覃叔和覃飞的到来格外的惊喜。 一凡介绍他们俩给梁丽雅和她爸妈认识,坐了一会儿之后,一凡跟梁丽雅爸妈说,中午别做饭了,大家一起去阿升家的酒店吃午饭。 一凡知道节假日酒店生意会很好,先打电话订了包厢。 安排好之后,大家坐在一起聊天,夏姨抱着豆豆在阳台上玩,覃飞过去抱起豆豆。 覃飞跟她妈说起了中秋节去了一凡家的事,夏姨要覃飞说说一凡家的具体情况,覃飞把一凡家的情况详细地介绍给她妈听,最后说,哥已在他们县城帮她买了套房子,夏姨听后,眼含热泪地看了一凡一眼,覃飞抱着她妈偷偷地帮她擦眼泪。 十一点半,一凡跟梁丽雅交代说先送夏姨几人过去新世纪大酒店,然后再到回来接梁丽雅她们,梁丽雅说好。 夏姨将豆豆抱给梁丽雅,三人跟着一凡下楼坐车去酒店,来到酒店,前台的服务员看到是一凡,叫了一声\"张总好\"之后领着订好的包厢,待把覃叔他们安置好后,开车去接梁丽雅和她父母。 梁丽雅和她父母刚到酒店就见阿升在酒店忙前忙后,一凡上前跟他握手,发烟,说“哥,好久不见”,几人在大堂聊了几句之后,阿升带他们进了包厢。 几人坐下后,都围着豆豆转,逗豆豆玩,一凡叫梁丽雅和覃飞去点菜,叫她们要点好一点的菜,还叫她们要点一瓶好点的白酒,再榨点果汁。 夏姨说,别点太多,太贵的,浪费。梁丽雅说:“夏姨,你不知道吧,一凡在这吃饭,住宿是全免费的。”然后问一凡卡里还有多少余额。 一凡告诉她说可能还有两三万左右,梁丽雅说,吃完这餐饭卡就给她了,好久没和自己那帮姐妹聚聚了,也沾沾一凡的光。 一凡要她们拿两条好烟给两位老人。 梁叔问一凡那卡是怎么回事,一凡告诉他,说:“爸,卡是那次给小舅舅治病时,升哥送的,额度较大,你要消费叫丽雅给你就是。” 菜很快就上来了,覃飞要去抱豆豆,说:“让姑姑抱抱。” 豆豆也不认生,往覃飞身上蹭,覃飞抱着豆豆,给豆豆红包,要豆豆叫她姑姑。 豆豆还不会说话,拿着红包就往嘴里咬,夏姨接过豆豆后,让覃飞坐下。 一凡安排覃叔和梁叔坐首席,夏姨和梁丽雅妈挨着两位叔坐,梁丽雅挨着她妈坐,覃飞挨着夏姨坐,一凡坐在梁丽雅和覃飞之间。 覃飞帮几人倒酒,梁丽雅帮大家倒果汁。 上了四五个菜之后,一凡举起杯站起来,说:“中秋节因有特别的事,没陪大家一起过,今天算是补一顿,另外还有一件事要宣布。” 一凡停了停,大家听到这里,不知一凡要宣布的是什么事,尤其是梁丽雅父母更感到莫名其妙,他们想,是不是一凡跟梁丽雅结婚的事,而覃叔和夏姨似乎感觉到了一凡要说的话,两眼盯着一凡,等待着那个激动人心的时刻。 一凡接着说:“我和丽雅先敬一下爸妈,感谢爸妈为我和丽雅母子付出这么多,谢谢爸妈!我先喝,爸妈随意!” 敬完酒之后,一凡给梁丽雅父母加上酒和果汁,然后走到覃飞身边要她也站起来。 一凡抱着覃飞的肩,举起杯说:“妹,我们两人来敬爸妈,感谢爸妈为我们所做的一切,以前的事不再提,既往不咎,忘掉过去,一凡永远是你心中的儿子。“ 他说完后牵着覃飞的手走到父母身边,把杯子放在桌上,双手抱着两位老人。 此时覃叔和夏姨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双双哭了起来,一凡用手拍了拍他们的后背,覃飞也上前抱着父母。 覃飞高兴得象小孩一样,说:“爸妈,哥终于认我们了,我终于有哥了。” 梁丽雅和她父母一开始不知怎么回事,看到四人抱在一起,慢慢才明白事情的真相,才知道天天生活在自己身边的夏姨是自己的亲家母。 待一凡将父母的眼泪擦干之后,叫他们坐下,从桌子上拿起酒,一口干掉了杯中酒。 夏姨和覃叔劝他别喝这么凶,伤了身子。 一凡返回自己位置,覃飞给一凡倒上酒说:“哥,中午别喝太多。” 一凡举起杯说:“覃飞,丽雅,我们一起敬父母。” 三人举起杯敬了两对双亲,接下来,覃叔敬梁叔说:“亲家,我敬你,谢谢你和亲家母,把丽雅培养得这么优秀,把豆豆带得这么好,我也有孙子了,今天我高兴,我喝完,你随意!” 午饭吃了两个多小时,一顿饭,大家吃得欢乐,吃得祥和。 虽然三个男人都喝了很多酒,但醉意全无。 吃过午饭一凡说要开房给覃叔他们休息,梁丽雅说,就带爸妈去自己房里休息好了。 覃飞说,不用休息,还是第一次来中山,等下陪爸妈去外面玩玩。 一凡说:“妹,下午玩累了,就带爸妈回家,妈有钥匙。”然后从包里拿出一沓钱给覃飞,要她给爸妈买点东西。 覃飞知道自己哥有钱,不客气地接下钱,挽着父母朝外面走去。 一凡开着车,带着梁丽雅她们回她爸妈家。 一回到家,梁叔就问一凡,你父母是怎么回事。 一凡简单地说了一下自己的身世,他说,自己从几个月开始就被生父母放到了五显庙生活,在庙里跟着老道长学习咒语、符篆,学医术,给附近的人看病,八岁老道长把自己放在了自己的养父母家,直到读完大学,后来参加工作。 在一次公司招工时,覃飞进了公司,大家都说我和覃飞是兄妹,后来由于自己在东莞舍已救人上了电视,被生父母看到,觉得自己就是他们抛弃的儿子,后来他们就找到了公司,经过详细探问和交往,自己也知道了那个被抛弃的人就是自己。 再后来因为妈的身体不太好,就把生母带到了你们身边。 一凡接着说,自己也在纠结要不要认下他们,生父自从进了公司后,处处关心自己,特别是中秋那次外出,生父一定要覃飞妹妹陪同自己出去,当时心里感到那种来自父爱的温暖,才决定趁国庆假期认下自己的生父母。 梁叔欣喜地说:“一凡,我们没错你,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能够抛弃以前的一切,冰释前嫌,说明你心胸的宽阔,能容天下事,以后你就好好地待自己的父母吧,就让亲家母在这里,合适的时候就带亲家公过来玩几天,你放心,我和你妈一直待亲家母如自己人。” 梁丽雅说:“难怪,你妈在这里几个月,不象是给人做保姆的样子,反而觉得是在自己家,把家料理得井井有条,特别是对豆豆,尤其的关心爱护,只要豆豆有点点感冒,比我都更急,有时一个晚上抱着豆豆不睡觉,现在终于解释得通了,放心,一凡,我会对待你妈像对待自己父母一样的,在这里她也住得习惯,让她把对你的爱注入到豆豆身上,圆她当奶奶的梦。” 一凡听到梁叔和丽雅说的话,心里既高兴又感慨,世道弄人,那份久违的亲情,迟到了一二十年,但他永远留在自己身边,哪怕距离再远,都如在眼前。 第120章 一凡的身世 下午五点半左右,覃飞领着父母俩回到了梁丽雅父母家。 一进门,覃飞喊梁丽雅“嫂子”,豆豆也刚刚睡醒,在沙发上玩玩具,一个人笑得咯咯地响,看到夏姨回来,嘴里嘟哝着\"奶,抱\",这种语言只有天天和他在一起的人才听得懂。 夏姨抱起小豆豆,叫覃飞去拿买给小豆豆的八卦锁和小金手镯。 梁丽雅看到夏姨买了这么贵重的礼物给儿子,说:“妈,这也太贵重了吧。”然后问覃飞花了多少钱。 覃飞说:“妈早就买好了,我不知道多少钱。” 一凡听覃飞说后,估计她也没撒谎,看看礼物,至少也得一万块钱以上,这得是她两三个月的工资。 夏姨说:“不管多少钱,花给我孙子,值!我亏欠豆豆他爸太多了。 覃飞坐在梁丽雅身边,说起昨晚一凡在歌舞晚会表演的情景。 她说:“嫂子,昨晚你是没有看见,哥实在太帅了,先是跳了一段太极舞,那真是帅呆了,就象是古代的剑客一样,再加上哥长得风流倜傥,不知迷倒了多少女孩子。 特别是唱歌的时候,一大伙女孩跑到舞台上去献花,抱着我哥,说要嫁给他,歌都无法唱下去,那场面比刘德华演唱会还更火爆,羡慕死我了。” 覃飞一说起昨晚的歌舞晚会,就滔滔不绝,听得在坐的人个个目瞪口呆,再加上覃叔的帮腔,更是把一凡捧上了天。 覃飞站起来,学着那些小迷妹的样子,模仿得维妙维肖,举起右手挥了挥,说“一凡哥,我爱你”,“一凡哥,我要嫁给你”,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梁丽雅看着脸红的一凡,扭着他的耳朵说:“想不到你这老男人还蛮得女孩子喜欢的。” 她然后转身对着覃飞说:“覃飞,帮我看紧你哥,不要给别人机会。” 覃飞说:“我可看不住哥,如果不是我亲哥,我都想嫁给他。” 夏姨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笑出来了,擦着眼泪对覃飞说:“别没大没小的,总笑话你哥!” 大家聊了将近半小时,夏姨将豆豆抱给一凡,一凡都还没接手就被覃飞抢走了。她说:“我以后也要生个像小豆豆那么可爱的儿子。” 夏姨说:“你大姑娘家的不知害臊。”然后笑着就去厨房做晚饭。 大家吃过晚饭后,一凡跟梁叔和梁丽雅的妈说过之后,他开车带着梁丽雅和自己生父母,覃飞去了梁丽雅家。 梁丽雅套房是三室两厅的,晚上几人住在这足够住,大家洗完澡之后,又坐在客厅聊天。 覃飞说:“妈,趁大家都在,你不如说说哥为什么会送到庙去的事,让哥也了解了解,解开他心中的疑问。” 夏姨看了看覃叔,覃叔点点头说:“也该告诉孩子们了,说出来他们会理解的。” 夏姨抱着小豆豆,望了望天花板,又看了看一凡,想了一会儿之后,开始讲述了那段峥嵘岁月。 以下就是夏姨的讲述,为了方便大家听懂,用的是第一人称。 她说,那是一九七o年的夏天,那年我二十岁,你爸二十二岁,我们大学毕业之后都分配在茅坪钨矿,你爸负责选床的设计安装,我分在矿里的办公室,我比你爸早来一个星期,你爸报到都是我办理的。 你爸虽然长得不是很高大潇洒,也穿得很朴素,是一身洗白的衣服,一看就知道是个家庭困难,父母节衣缩食供出的大学生。 当时看到你爸填写入职表认真的样子,尤其是那一纸隽永的钢笔字,当时我就怦然心动,就在那一刻,自己就喜欢上了你爸。 那时你爸负责整个选厂,来办公室办事的机会很多,自然接触最多的就是我,经过半年的接触之后,你爸也喜欢上了我。 我们俩人经常在矿山上的树林里约会,后来被我爸妈,也就是你们的外公外婆知道了。 你外公是矿里的副矿长,我们家生活条件还是很好的,最起码比大部分人过得好,因此你外公外婆极力阻止我和你爸的交往,说我要嫁给覃思奋,就得受一辈子的苦。 那个时候封建思想严重,很多人对我们俩公开在外面约会嗤之以鼻,受到很多人的指指点点。 在我们还没有办理结婚证的情况下怀上了孩子,等到我身体显形的时候,你爸把我安置到老家,他自己就到回矿里上班。 你们爷爷奶奶对我很好,处处关心我,把我当自家闺女看待,家里没粮食也不让我饿着。 在十月二日那天我生了你,那时候我们把你取名为覃鹏,今天就是你的生日,你今天能认我们可能是天意,整整的二十七年了。 你出生那天电闪雷鸣,整整下了三天三夜的雨,老家有一两个月没下雨了,老家的人说你的出生是全村人的福气,也有人说你的出生是天上的紫微星下凡,你的右脚脚底有七颗排列象北斗星的红痣,他们说这孩子脚踩七星,是天上的紫微星转世,是个能当皇帝的人。 夏姨讲到这里叫一凡脱下自己的右脚的鞋子,让覃飞看看是不是,覃飞蹲下身去帮一凡脱下右脚的皮鞋,只见脚底真有七颗如绿豆大的红斑痣。 覃飞确认是真的后,夏姨接着继续说,老家的接生婆说,这个孩子在平常人家是养不活的,要送到寺庙去才能长大成人,再加上自从你出生以来,附近的人都说你是个私生子,是父母未结婚时生下的孩子,在世俗的目光下,再加上接生婆的话,经过全家人商量才把你送到邻县不远的五显庙。 我清楚地记得,送你去的那天是五月初十,天气很暖和,那天我们从老家走到五显庙,走了一晚,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才到达那里。 我们把你放在庙门口,躲在附近守了很久,直到看见小道士出来扫地,把你抱进庙里之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后来我和你爸每年都会去看你,待你五六岁之后,从覃飞出生之后就再也没去打搅过,一直到现在。 一凡,爸妈对不起你,把你抛在外面,其实我和你爸也心如刀割,想不到老天有眼让我们母子团聚,看来还是接生婆说得对,你生来就不属于我和你爸,你属于全天下的人,为天下这么多人解饥脱困,排忧解难,这是你的职责,以后你也会前途远大。 以后在外面你还是别叫我们爸妈,就叫叔和姨,因为我怕我们家养不了你这条大鱼,要一直这样下去,我们全家心中知道就行。 还有就是据老人说,你能慧泽天下,会有许多妻室,你们要多生几个孩子,才对得起你那紫微星的命,才能让后辈们继承你的衣钵,为更多的人服务。 一凡听到这,上前跪在夏姨和覃叔面前,喊了一声“爸妈”,站起后抱着他俩。 梁丽雅和覃飞两人早已泪流满面,也上前喊了一声“爸妈”。 夏姨说:“我们从来没认为生下你个错误,反而看到你现在的所作所为而感到高兴和骄傲,以后我们会远远地看着你,有合适的机会,你去认认你的舅舅,他也是一个老中医,让他传授一些针灸手法给你,配合你现在所学,更好地去治病救人。” 一凡听到自己母亲的话,全身在颤抖,这就是伟大的母亲,母亲从来不想在自己子女身上索取什么,一生想的都是自己子女在外会不会挨冻受饿,生活得好不好。 夜已深了,小豆豆睡在奶奶怀里一直不哭不闹,静静地,十分懂事的听奶奶诉说自己的过往。 第二天,一凡将梁丽雅和夏姨送到她爸妈家之后,跟她爸妈说过一声,带着覃叔和覃飞回东莞。 路上,一凡要覃飞保密这次的中山之行,尤其是自己在外有个儿子的事更不容许说出去。 覃飞说:“哥,妈不是告诉你要多生几个孩子吗,你就是在外面再给我找几个嫂子我也不会说,只要你能处理好各方面的关系就行,妹支持你。” 一凡对她的话既不反对也不认可,什么事自己知道就行。 走了十多分钟后,覃飞说:“哥,小宁姐对你很有意思,我看出来了,要不以后我认她也做嫂子吧?” 覃叔说:“小姑娘家,别那么八卦,你哥会处理好的。” 一凡默默地笑了几声,想,什么事都瞒不过自己老爸,知子莫如父。 第121章 工地频频出事 回到东莞不久,妻子陈艳青打来电话,说已在自己购房小区订了五套房子,每套房要先交两万块钱定金,问一凡可不可以。 一凡告诉她,要选三四五三层的,所有房子的首付款下午会打过来,要她注意查收。 一凡原来在县城买的房子是一栋七层的小高层,在江边,地理位置特别好,是县城商业中心改造的商住两用房,近医院和学校,就是别人口中的江景房。 刚开盘时,大家都说这是富人区,每平方米价格是三百九十块钱,现在涨到五百九十元一平米,没一年时间就在猛涨,如果继续涨下去会更高。 大家不要觉得奇怪,在县级城市中,上世纪九十年代末才刚刚兴起房地产,一凡在九七年的时候就花一万两千元买了一个还算中心的地皮一百二十平方米,也是一百元一平方,当时没人要,还给了单位上班的人任务,到九九年十月份就提价到三百元一平米,抛出那地皮也可赚两万多元,当地行政单位上班每个月才三四百元,一个月的工资也只买到一个平方。 挂完电话后,一凡找到覃飞,跟她说,你艳青嫂子已经订好了房,办首付的时候要你亲自回去办。 她问一凡要不要把钱转给艳青嫂,一凡说不用,首付款下午会转过去,到时办好首付后再说。 覃飞调皮地说:“我就知道哥有钱。” 一凡笑笑没说话,心想,自己和麦小宁两人在江东那里每人都收了十万块给他老婆治病的钱。 一凡说:“妹,如果那房你想卖,可赚一笔,不想卖就留给自己结婚用,到时大家住得近也有个照顾。” 覃飞说:“那还不如多订一套房给爸妈。” 一凡说:“还要你考虑,早就想好了。” 覃飞伸出舌头,吐了吐,拍马屁地说:“就知道哥有孝心。” 一凡说:“覃飞,你去忙吧。” 覃飞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挽起一凡的手说:“哥,弟覃程这几天会来,他准备来实习,来公司上班行不行?” 一凡说:“到时来了再说。”又问覃飞,“覃程学的什么专业的?” 覃飞说:“好像是学的数学,以后出来就当老师。” “那还不如去当老师实在。”一凡想想自己在外打拼的辛苦,跟覃飞说。 回到楼上道间,麦小宁不知去哪了,今天休息,估计她应该和她表姐和表弟出去玩了,也就没去打搅她。 中午吃饭时间,邀上覃叔和覃飞两人去了老乡老管餐馆吃午饭,并告诉老管老婆,以后覃叔带人来吃饭就先记自己的账。 自从昨天认了覃叔为父之后,覃叔的心情格外地高兴,对一凡原来的恭敬也就不存在了,但如果有外人在,他仍然叫一凡张总,一凡还是叫他覃叔。 夏姨说得对,自己与亲生父母不相生,叫叔和姨才能维持长久,这是客家人的规矩,很多父母与自己孩子不相生的,孩子都是这么叫。 三人炒了四个菜,拿了一瓶白酒,覃飞说,自己也喝点白酒,要敬一下爸爸和哥哥。 吃完午饭,三人回房休息,下午三点多钟,陶叔打来电话,说是一个朋友的建筑工地出了事,要一凡下午来一下自己办公室,一同去看看。 一凡起床后,听到客厅里有人说话,原来是麦小宁和李小秋她们已经回来了。 一凡问她们去了哪里,麦小宁说:“上午陈胜说带大家去中堂走走,买了一点东西,几人玩到现在才回。” 看看李小秋,她眼里仍然含情脉脉,一凡知道她还没放下自己,问李小秋说:“小秋,买了什么东西,玩得高兴不高兴?” 李小秋不温不火地说:“就那样,没有你在一起,玩不起兴趣。” 一凡对进入房间的麦小宁大声说:“小宁,马上准备一下,跟我去陶叔那里,有事做了。” 麦小宁走出房间问:“什么事?” 一凡说:“据陶叔说,他的一个朋友的建筑工地出事,看看有没有什么脏东西,要我们去看看。” “你稍微等一下,我去换套衣服就出发。”麦小宁边说边走向房间。 李小秋对一凡说:“一凡哥,在外要注意安全,两人搞不定的就收手,不要硬撑。” “不会的,搞不定就不搞呗,哪有死撑的。”一凡感觉到了小秋的关心。 几分钟后,麦小宁穿着一件西装出来,下身是一条筒裙,一凡笑她,又不是去约会,穿这么漂亮干嘛? 她脸上露出两朵彩云,说:“还不是为了你有面子,稍微打扮一下,也是对别人的尊重。” 三人下楼,李小秋去了中层管理人员宿舍,一凡和麦小宁坐上车后,离开了公司。 半小时后,两人来到了陶叔的办公室,一凡问陶叔是不是马上出发,陶叔说,你先坐一下,拿好东西就走。 四人两部车,陶叔的车有司机,一凡自己开着车,车上只有麦小宁。 陶叔朋友的工地在樟木头镇,路途比较远,至少要一个小时才能到达。 四人到了他朋友工地之后,陶叔介绍了他朋友和一凡认识。 他朋友叫万安,身高和一凡一般高,但比一凡要壮,大圆脸,至少有一百八十斤重,据陶叔介绍,原来两人合作做过房地产生意,后来楼盘结束就分开做。 几人寒喧几句之后,万总带一凡进入了工地,边走边介绍,他说,丢佢老母,不知怎么回事,工地这几天连连出事,好好的脚手架突然螺丝就脱了下来,装模的师傅也跌伤了住在了医院,前几天还有一个更离谱的,工人马上就要下班了,自己从楼层楼梯之中摔了下来,问一凡这工地是不是有鬼。 一凡说,我也说不准,待在工地走走才知道。 一凡和麦小宁走到中间一栋刚刚建了两层的楼里,感觉到阴风猎猎,阴气沉沉,这么晴朗的天都感到灰尘尘的。 一凡问万总,出事的地方是不是这里。 万总说:“是的,就是这栋,这栋楼原来设计是商场,暂时用作销售中心,可自从做基础开始就连连出事。张总,麻烦你好好为我看看,到底有什么东西在作祟。” 一凡说:“万总,放心,会的。”然后看向麦小宁,跟她点点头。 农历八月的天,下午五点太阳仍然很高,而从楼里间都能感觉一股股阴风,说明这里的阴气很重。 一凡打开阴阳眼,眼前都能看到阴魂在蹿来蹿去,有五六个阴魂,一凡估计这里原来一定是个坟墓群。 转身问万总,他说:“万总,在没有平整土地之时,这里是不是一群坟墓?” 万总说:“是的,自从地块中标后,就先通知了墓地的后人,要他们限期搬迁,后来到期后仍有几座没搬出去,我们就将墓地铲平,将旧土倒入了海里。” 一凡也不好怎么说他,即使墓地铲平,可他们的阴魂仍留在这里,工地不出事才怪。 一凡问麦小宁,你看清的有多少?麦小宁说:“至少有五六个,要想让那些阴魂不作怪,只有晚上跟他们做一场法事,安顿好他们,再烧些纸钱给他们,让他们不会成为孤魂野鬼,如果阴魂不听劝的,就将他们魂飞魄散。” 麦小宁的想法与一凡一致,数量上也差不多,一凡同意她的说法。 一凡走近万总,把这里的情况跟他作了说明,要他在晚饭前买好蜡烛、香、纸钱,而且纸钱要尽量多点。 万总答应一凡交代的事,立即叫他的司机去买,一凡说慢点,自己再列出一些要买的东西。 一凡从包里拿出纸,写下了:黑狗血一碗,黄纸一沓,朱砂笔一支,纸钱十斤,香、蜡烛各一把,拿给了万总的司机。 然后,大家回到了万总临时的工地办公室,看看时间差不多六点,万总说,先吃饭吧。 于是几人步行到不远的一家餐馆去吃晚饭,大家边吃饭边聊。 工地为什么会发生事故的原因:工地上到处是没有安置的孤魂野鬼。 一般人是不知道的,阴魂的出现不是坟墓存不存的问题,坟墓没有了,只能说明尸骨不存,但他们的阴魂没有安置,仍然留在了原地。 第122章 杀鬼行动 吃完晚饭后,几人来到万总工地的临时办公室休息,万总的司机把买好的蜡烛,纸钱,香等全部拿给一凡。 他们在喝茶聊天,一凡跟麦小宁两人在他们办公桌上画纸质符。 待九点一到,一凡收拾好东西,跟万总说:“出发,准备行动。” 大家听到一凡说要出发去工地,纷纷下楼,一起开车去工地。 工地上四周都装有工作灯,虽然不是很明亮,但足够看清所有的楼盘。 大家的车子停在了那栋出事的楼前,一凡拿好东西,交代万总他们不要进来,看见什么也不要害怕,更不要声张,以免在驱鬼之时伤到他们,然后带着麦小宁走进楼内底层。 一凡打开阴阳眼,查看鬼魂最密集的地方,只见五六个鬼魂围坐在一起,发出“桀桀桀”的笑声,鬼魂们好像在讨论什么事,似乎又是在庆祝什么,每个鬼魂眼里露出冰冷的蓝光,脚无根基,在空中飘飘浮浮。 其中一个年老的鬼魂说:“他们不让我们好过,我们就让他们不得安生,多死几个人,到时大家可以借尸还魂。”说后又大声地笑了起来。 其中还有一个很小的鬼魂靠在他的身边,好像是一个从小夭折的小鬼,说着\"怕怕\"的声音。 还有一个女鬼飘在旁边,眼睛直直地望着那老鬼,眼里发出痴迷的光,看着老鬼,痴痴地在笑。 一凡对他们不理不睬,叫麦小宁准备开始,麦小宁抽出蜡烛和香点燃之后,再拿出几页纸钱点燃。 那些鬼魂以为她是在敬自己,眼里发出亮光,老鬼骂麦小宁太小气,说烧这么一点钱,连喝杯酒的钱都不够,叫那小鬼去抢那点纸钱。 麦小宁点燃纸钱后,接着念起了土地神咒:“此间土地,神之最灵,升天达地,出幽入冥,为吾关奏,不得留停,有功之日,名书上清。” 几秒钟之后,只见土地老爷来临,看到有人在抢自己的纸钱,大喝一声:“你们居我之地,还敢抢我钱财,还不速速拿来。” 那个小鬼看到是土地神来临,速速跪下,向土地神敬拜,快速地退下后又靠在老鬼的身边,身子瑟瑟发抖。 麦小宁向土地神拜了拜,问他:“土地老爷,为何这些阴魂坟墓已毁,仍然留在这里兴风作浪,害人性命?” 土地爷转身问那老鬼,老鬼跪下说:“我们等居无定所,安身之地被他们铲毁,不留在这里,难道还去其他地方成孤魂野鬼?” 土地爷说:“这就你们阳间的人不对了,至少你们得安置好他们后,再铲他们的坟墓。” “我马上请太上老君来评理。”麦小宁见一向公正的土地神有所偏袒,不高兴地说。 然后,麦小宁念起了太上老君咒:“太上老君,普在万芳,道无不应,三界之内,六合之中,顺之者吉,逆之者凶,敕命一到,雷霆随行,弟子有难,幸愿汝偕,逢凶化吉,化殃为祥。急急如律令!” 几秒钟之后,刮起了一阵风,是太上老君降临,问麦小宁有何事,麦小宁将那些孤魂野鬼祸害生灵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太上老君说:“你们这群野鬼听到了吗?” 老鬼又跪拜在太上老君面前,作揖后说:“阳间之人毁我坟墓,让我们无处安身,你老行个公道。” 其他的鬼魂也凑上前来,跪求太上老君主持公道,要他开恩赐他们一个安身之地。 太上老君看了看麦小宁和一凡,然后问土地神:“能否帮帮这群野鬼找一处安身之地?” 土地神说:“那倒是可以,但需要的费用很高,我只管这块地方的事,需要跟其他地方的兄弟沟通,还得出钱购买地方,又得打发他们。” 太上老君问麦小宁,能否烧足够的钱给他们,让他们出钱另选地方安置。” 麦小宁说:“我手中只有三个亿的权限,不知够不够他们购买地方的费用?” 老鬼说:“你这是在打发叫化子,那些钱也勉强够买地方,还得建墓,安生。” “我已先礼后兵,仁至义尽了,我的权限就只有这么大,如果不满意的话,那只能如此了,如果你想漫天要价,休怪我打散你们的魂灵,叫你们永世不得超生。” 一群鬼魂看了看太上老君,想借助他的力量能多捞点钱,太上老君说:“也罢!” 除了那老鬼之外,其他的鬼魂点头答应麦小宁所说的条件。 麦小宁再次提醒那老鬼,老鬼仍然坚持自己的要求,太上老君拂尘一挥,叫麦小宁随便处置。 其他鬼魂看到太上老君不愿管他们的事,除了老鬼之外,其他的都答应了麦小宁的要求。 麦小宁再次点燃香烛,将带来的所有纸钱点燃。 那几个鬼魂站在土地神旁边,嘴里发出“桀桀桀”的声音,待纸钱全部燃烧干净之后,土地神要他们平均分开,每人一份,那老鬼上前来抢钱。 太上老君一挥拂尘,指着他说:“贪得无厌的家伙。” 麦小宁谢过太上老君和土地神之后,土地神带着那几个鬼魂离开,太上老君也腾云驾雾而去。 麦小宁问那老鬼为何还不离开,那老鬼说:“如果就这样的话,决不离开。” 一凡站在旁边一直没说话,也没任何行动,看见那老鬼顽固不化,贪得无厌,立即拿出那碗黑狗血,尽管老鬼看见黑狗血瑟瑟发抖,但仍然不想离开,还想从麦小宁那里再弄一笔钱。 一凡立即走起了八卦步,按东南西北的方位,在每个卦上贴上符纸,他一边贴符纸,一边观察那老鬼的表情,老鬼露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嘴里露出两颗老牙,面部转为一副狰狞样,想与一凡和麦小宁作拼死一搏。 一凡坐在太极圈内,念了一段起卦咒:“震东离南,坎北兑西,乾艮坤巽,四维卦起,天无忌,地无忌,阴阳无忌,百无禁忌,八卦宗师助吾卦挪移,护吾真气,杀鬼降阴,急急如律令,敕!” 顿时楼盘的四周刮起一阵阵大风,将地上很多建筑垃圾也吹起在半空中,那老鬼吹得有些站立不稳。 老鬼忽然作起了法,嘴里里嘟哝几句之后,整个鬼身越发高大起来。 麦小宁接着念起了天师护身咒:“赫赫阳阳,日出东方,吾今祝咒,扫尽不祥,遇咒者灭,遇咒者亡,天师真人,护我身旁,斩邪灭精,体有灵光。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咒语念完,一凡和麦小宁两人全身被金光包围,熠熠发光,站在房子外面的万总和陶叔,大声说道,你们看那金光。 全部人眼睛都看向一凡和麦小宁。 一凡接着念出一段驱鬼咒?:“五星镇彩,光照玄冥。千神万圣,护我真灵。巨天猛兽,制伏五兵。五天魔鬼,亡身灭形。所在之处,万神奉迎。急急如律令。敕!” 咒语一念完,一凡将黑狗血泼向老鬼,麦小宁抻指为剑,从手中打中一道道雷、电、火符,符射向那老鬼。 老鬼也不是吃素的,接下麦小宁的那些雷电火符之后,仍然在负隅顽抗,发功应付两人的符战。 一凡接着念出一段杀鬼咒:“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佩戴印章。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敕!” 然后再屏住呼吸,心神合一,抻指为剑,将雷、火、电符射向那老鬼,一阵阵的符篆将那老鬼打得无还手之力,跪在那里求饶。 一凡说:“现已晚矣!” 一凡和麦小宁两人又打出一番雷电火符,最后将老鬼烧成了灰烬。 麦小宁因真气消耗太多,口里露出血丝,摇摇晃晃地站立不稳,一凡抱住她,在她的身上画了一道护身符。 一凡再四周看了看,检查楼盘内还有没有鬼魂,结果什么也没有看到。 他抱着麦小宁走出楼盘之外,将她放在了车子的后座休息。 万总和陶叔他们立即上前问麦小宁要不要紧,一凡说,没事,只是耗费真气太多,身体有点虚弱。 一凡关上车门,告诉万总,这里的鬼祟已经清除干净,再也不会出现阴魂扰事了,但安全施工是必须的。 万总说:“谢谢张总!要不要先去吃点宵夜?” 一凡说:“太累了,改日吧!”然后上车,把麦小宁带回了公司。 两人回到公司后已是晚上十一点多,麦小宁在车子上睡着了,一凡不忍叫醒她,就陪着她靠在车上,但天气热,又不能发动车子,一凡只好叫醒她,扶着她上了楼。 麦小宁全身都湿透了,一凡将她的衣服脱下后用热毛巾帮她擦干净身子,然后从她背后将真气输给她,半小时之后,她伏在一凡身上,一凡心疼地抚摸着她的头,让她静静地休息。 第二天,万总打来电话问一凡两人要不要紧,一凡告诉他,两人无大碍,几天后就可以完全恢复。 自从一凡和麦小宁帮万总工地驱掉鬼魂后,再也没有出现任何大大小小的安全事故,工程顺顺利利。 一个星期后,万总说要感谢一凡俩的帮忙,晚上请一凡和麦小宁吃饭。 一凡带着麦小宁准时赴约,饭后,万总在送两人回公司时给了一凡一张五十万的支票,一凡兑了后,将三十万给了麦小宁,自己留了二十万。 这是两人第一次真正合作一起杀鬼,通过这次,麦小宁深知自己功力的不足,每个星期只要她身体允许都要一凡跟她一起练一两次的功。 一凡用这些钱买了一个金手镯给陶晶,说认了一个妹妹还没送过任何东西给她,其实一凡是想通过这些感谢陶叔的帮忙,干妈很高兴,陶晶收下礼物后,又靠在一凡身上撒娇。 第123章 覃程实习之事 十月十八日,覃程来了。 他是上午八点多到的,覃飞安顿好他之后,领着他来办公室见一凡。 姐弟俩走进办公室之后,覃飞要覃程叫一凡哥,覃程莫名其妙。 覃飞解释说,一凡哥是我们亲哥,你看你俩长得多像。 在这样的情况下,覃程还不太愿意地开口叫了一凡一声“哥”。 一凡叫他坐,叫覃飞去泡茶给覃程。 覃程,身高一米七二左右,可能是不喜欢锻炼的原因,比一凡稍微矮一点,身材瘦小,长得很像一凡。 坐下后一凡问他在哪所大学读书,是什么系,学什么专业。 他说他在市师范大学,是数学系计算机专业,这学期大四了,准备在广东找个中学实习,毕业后最好能分在广东。 一凡说,老弟,我们是亲兄弟,又都是校友,来到这里有什么对哥说,哥能帮则帮,帮不了,也别见怪。 覃程说,哥,大学时就听说过你了,在大学优秀校友墙上还有你的照片,那时我同学说,我和你很像,问我们是不是兄弟俩,果然是我哥。 一凡想,两人都是同父同母的兄弟,肯定像呀,外甥多像舅,覃飞都说自己很像舅舅,弟弟也应该像舅舅。 中午,一家四口在老管家餐馆吃了一顿团圆饭,覃叔反复教育覃程在这里要听从一凡的安排,亲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下午一凡打了一个电话给邓为毅,要他去问问他那学校要不要数学老师实习生,并说晚上叫黄焕文出来聚聚。 一凡想,邓为毅会去帮忙,不管成不成功,吃顿饭还是要的,况且几人又有很久没聚了。 下班后,一凡开着车,捎上马小初,带着覃叔,覃飞,覃程三人去了中堂那家凯悦酒店。 黄焕文和邓为毅早就到了,看到一凡带着几个脸相很像的人过来,都感到莫名其妙,心想,一凡不是孤儿吗,什么时候找到了自己亲人了? 大家一见面,一凡首先介绍了覃叔,一凡说,这是我亲爸,然后指着覃飞说,这是我妹妹,接着拉了拉覃程,说,这是我亲弟,都是崇义县人。 一凡又把邓为毅和黄焕文介绍了一下,说,这两位都是自己的同学。 走进包厢,马小初叫大家坐,覃叔和邓为毅两人坐首位,一凡挨着覃叔坐,然后就是覃程,马小初挨着邓为毅坐,然后就是黄焕文,覃飞。 大家坐下后,覃飞负责倒茶,一凡叫马小初去点菜,说同学很久没见了,菜尽管往好的点,再拿一瓶好的白酒和红酒。 闲聊几句后,邓为毅说,下午已经跟秦校长说好了,下个星期就可以来学校实习,覃程可以这星期六来办理报到手续。 覃叔站起来握着邓为毅的手说“谢谢邓老师!” 一凡知道同学都是为了帮忙的,有困难时,大家一起上,就象马小初来公司当会计一样,邓为毅只要说一句,自己就给马小初办好,而且在公司上来说她的待遇是比较高的,每年可以拿到六万块钱以上,比邓为毅的收入还要高。 一凡跟邓为毅说,如果实习完要调进你们学校要什么手续。 邓为毅说,这个方面自己不太懂,自己当初调进来是学校行为,自己不太清楚这里的流程,但事在人为,很多事,有人容易有人难。 事在人为,任何事情看是谁办,有合适的人的话也就一句话的事,只要他们学校要人。 一凡说,看什么时候我约出你们校长吃餐饭,大家先混个面熟,拉近一下关系,对你在学校也更有利。 马小初说,对呀,为毅在学校只知道教书,到时熟悉之后让校长关照一下为毅。 跟邓为毅聊了些天之后,一凡又问黄焕文,为什么最近所有电镀的货都不能及时交货。 黄焕文说,这是车间里的事,原来的车间主任调去了技术部,现在这个车间主任有点扯蛋,把车间管得乱七八糟。 他跟一凡说有必要来一趟公司,跟老板说说这方面的事。 一凡答应他过两天就来他们公司,如果以后每批货都拖一两天的话,到时要出货就会有问题。 一凡跟他说,你不要有什么负担,是公司与公司的事。 大家聊了半个小时天后,菜就上来了,覃飞负责给大家倒酒,一凡跟她说,今晚谁的酒都要倒满,一个方面是介绍自己家人给为毅和焕文认识,另一个方面也是同学们聚聚,过足酒瘾。 在吃饭的时候,一凡发现黄焕文和覃飞两人眉来眼去,猜测是不是他们俩有点意思。 黄焕文身高一米七十多,比覃程还要高一丢丢,从长相来看也是一个大帅哥,一凡想何不把覃飞介绍给黄焕文。 黄焕文各方面一凡是了如指掌,尤其是技术方面,走到哪里都吃得开。 一凡叫马小初出来一下,大家都以为一凡叫马小初是因为公司的事,也就不会往其他方面去想。 两人走出包厢之后,一凡对马小初说:“小初,交给你一个任务,做媒凑合黄焕文和覃飞俩,等下合适的时机,提醒一下。” 马小初说:“你要焕文做你的妹夫?好事呀,看我的。” 两人返回包厢后,一凡当作什么也没发生,马小初举起杯敬黄焕文的酒说:“黄焕文,你们三个同学在这里,就你还单着,还不赶快找一个,今年又一年了,到时过年回家,你家又该说你了。” 黄焕文说:“小初,别笑话我了,成天上班,又接触不了外面,哪有这么容易哟。” 马小初说:“现在不是有个大好机会吗,你看覃飞怎样,要不你们先了解了解。” 马小初说完之后,黄焕文和覃飞两人互相看了一下对方,两人脸都红到耳根了。 一凡帮言说,焕文,你优秀,我妹妹也优秀,真是天赐良缘,两人先处处看吧,看对眼就大胆去追,我没意见,我爸也会同意。 别看覃飞平时大大咧咧的,真的上了真场,也会扭捏,一双手放在桌下使劲地搓,既怕不好意思,又想看看黄焕文的态度。 一凡站起来说:“黄焕文你这鸟人,下完班没事多来我公司,只要你来了,我放我妹的假,你们俩大胆去谈。” 邓为毅坐在那偷偷地笑,停了停之后对黄焕文说:“焕文,这么好的姑娘不争取,恐怕过了这村就没那店了。” 黄焕文尽管不好意思,但还是举着杯子走近覃叔身边说:“覃叔,我敬你,我喝完,你随意。”说后也就干了杯中酒。 一凡对黄焕文说,等下我把你小灵通和办公室的号码给覃飞,你有什么事叫我转达就行。 一凡叫覃程去敬邓为毅和黄焕文的酒,对他说,从今天开始你算进入社会了,在社会上混就得学会社会上的一套,老弟,以后听哥的,我护着你,有困难跟哥说。 覃程拿着酒杯走到邓为毅身边说:“邓老师,我敬你们夫妻俩,以后多多关照。” 然后他又走到黄焕文身边说:“黄哥,我敬你。”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凡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大家休息片刻后,各自离开。 一顿饭解决了两件事:覃程实习的事,覃飞和黄焕文的事。 一家人坐上车以后,一凡突然想起,那次在陶晶家玩时,陶晶介绍她舅舅是中堂中学校长,早想起就不麻烦邓为毅了,他拿起手机拨打了陶晶的电话,要她跟她舅舅说一下,自己的弟弟在中堂中学实习的事,名字叫覃程。 陶晶说:“哥,我马上跟我舅联系,争取说服我舅,老弟实习完之后,正式招进他去那教书。” 覃叔几人听到一凡马上就办好了覃程的事,跟覃程说:“你看你哥对你的事多上心,进到学校之后好好表现,争取留在那学校。” 一凡说:“老弟,报到那天我和你一起去,学校校长是我一个很铁的朋友的舅舅,你以后好好实习就行,调动的事,哥来办。” 然后又对覃飞说:\"覃飞,焕文是我高中三年的同学,这人很实在的,他学历高,又有技术,家境又好,走到哪都能立住脚,相信哥的眼光。\" 覃叔说:\"你们俩听你哥的就错不了,我看小黄那人也不错。\" 第124章 新加坡来人 第二天上午,陶晶打来电话说,已经把覃程实习的事跟她舅舅说了,她说舅舅昨天就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会来实习,至于以后调进来的事他会关注一下,学校缺老师,表现好的话应该没多大问题。 一凡要陶晶约她舅舅出来吃顿便饭,陶晶答应了下来。 刚放下电话,黄小媛拿着一份传真复印件上来,传真不是丁爱玲发的,而是一个名叫陈肇坤传来的。 传真有两个内容,一个是十一月六日参加上海家具博览会的事,要求一凡组织好人生产参加这次家博会的样品,第二方面是陈肇坤三天后会从新加坡来广东公司,要公司做好接机工作,后面附了飞机到达广州白云机场的时间。 一凡想,为什么不是丁爱玲过来,陈肇坤又是怎样一个人,为什么丁爱玲一直没任何消息,她现在怎么样,她过得好吗? 一凡坐在办公室,拿着传真复印件发呆,几个月不见丁爱玲,还是蛮想她的。 三天后,一凡写了一块写有“陈肇坤”三字的牌子去接从新加坡过来的陈肇坤。 下午四点,一凡接到了他,他行李很简单,只有一个行李箱。 陈肇坤先生头发花白,身高一米七左右,年龄应是五十多,戴着一副金边眼镜,走路略有背驼,但面相平易近人,精神抖擞,看不出他有半点疲惫。 一凡接过他的行李箱,放在后备箱后,跟他聊了几句,在陈先生说了一句“let us go”之后,一凡启动车子,朝东莞公司驶去。 陈先生讲话很有条理,中国话讲得很流利,偶尔会插上几个英语单词,幸好一凡英语好,一般的人会很难听懂他的话。 到达东莞之后,一凡问他,是先去办理住宿还是先回公司。 陈先生说:“先去公司看看。” 一凡带他来到套间的自己办公室坐下,问他是喝咖啡还是绿茶,陈先生说“绿茶”。 一凡泡好一杯从家里带的毛尖给他,陈先生好像对这茶很感兴趣,问一凡:“这茶叶是从哪里买来的?” 一凡说,是自家产的,陈先生说这茶很好,清香扑鼻,无杂味,茶叶条索柔软,应该是明前茶。 一凡不知陈先生在新加坡生活对绿叶还这么内行,有点吃惊,说:“陈先生,想不到您对茶叶的了解这么内行,这茶叶的确是三叶的明前手工茶,它产在海拔一千多米的双乳峰,空气清新,常年云雾缭绕,水质好,施的是农家肥,绝无污染,如果陈先生爱喝,我这里还有十多斤。” 陈先生哈哈大笑,说:“好,到时带点回去。” 两人聊了一会儿茶叶之后,陈先生说,他会在东莞工作半个月,主要是理顺一下公司上的事,督促大家做好参展样品,要一凡安排三到四个管理人员一起去参加上海家具博览会,最后从行李箱里拿出几款新产品的样品,要一凡组织人员尽快生产出来。 最后陈先生要一凡安排他在附近酒店住,可以跟大家吃在一起。 一凡看看时间差不多下班了,说:“陈先生,今晚我为你接风洗尘,等下一起去住的酒店吃个晚餐,叫公司几个技术人员一起陪同。” 陈先生说:“可以,但不要太浪费。” 得到陈先生的答复后,一凡打了电话给麦小宁,要她通知设计师李新、模具车间主任许昌礼、铜铰车间主任陈胜、不锈钢车间主任蔡隆志,晚上一起去新世界大酒店吃饭,为陈先生接风洗尘。 安排好之后,一凡试探陈先生,说:“陈先生,您办公地点怎么安排?” 他说:“就坐爱玲办公桌就行。” 两人坐了一会儿之后,一凡带他去新世界大酒店办理入住手续,特别带上三两装毛尖茶叶。 一凡先安排好陈先生的住宿和晚上吃饭的包厢,然后提着他的行李,带他去了登记的房间。 这是一个商务套间,除了有卧室之外,还有一个会客厅和办公桌,这样安排,一个是方便陈先生在这里偶然办办公,或有事时接待公司的其他人。 安顿好他之后,一凡开着车去接麦小宁他们,公司距酒店有三里路,说近也不近,说远也不远,但如果是步行的话也要十几分钟。 他们全在生产部集合,一凡接上他们,到了订的包厢,一凡要麦小宁去点菜和酒,特意要服务员泡自己带的茶叶,然后上楼等陈先生下来。 十几分钟后,一凡带陈先生来到包厢,他先介绍陈先生给大家认识,然后分别从麦小宁开始介绍了各个人的姓名以及所在的车间和职务。 陈先生记性很好,介绍一遍之后就把各人的所有资料记住了,问话叫人没出一点差错。 饭前,陈先生主要说了一下自己带来新产品样品的事,他说,这些样品是下个月订单的主要产品,他要李新尽早设计好各个工序的加工模具,争取把这批样品带到上海家具博览会去参展。 他说,新加坡已经在上海申请好了参展位置,到时带着样品一起赶赴上海,另外还会安排大家一起去上海看看别人的产品,也算是给大家一个福利,顺便去上海玩一两天。 大家听到陈先生这样说,心里都十分高兴,觉得自己为公司付出了这么多,公司认可了自己。 大家一边聊,一边等上菜,半小时左右,服务员陆续上菜,一凡对陈先生说,也不知陈先生有没忌口的,就按平常的习惯点的菜,如果不合口味再另加菜。 陈先生说:“我祖籍就是广东潮汕的,在新加坡也是吃的中国口味,什么都吃,大家不要客气,我也随便惯了。” 麦小宁去给他倒酒,陈先生也没拒绝,也没提要喝什么酒,大家觉得陈先生就像自己长辈一样,慢慢的也就放开了。 等到菜上了有四五个,一凡举起杯要大家一起敬陈先生的酒,欢迎他来公司指导工作,祝他在东莞工作顺利、生活愉快! 陈先生举起杯想站起来,一凡要他坐下,说在坐的都是你的侄子、侄女,有什么话坐着说。 陈先生说,今天我带了丁总的几句话,第一句,感谢大家以公司为家,尽心尽职地做好自己的工作,让他能在新加坡放心生活,不用为耀辉操心;第二句是,丁总要我特别要感谢一凡和小宁,带领着这么一个同心同德,有困难一起上,与公司共荣辱、共患难的团队,希望大家把这股劲、这份精神一直保持下去,我相信丁总不会亏待我们的。 接着陈先生提高声调说“我们大家一起干杯吧!cheers!” 全部人举着酒杯在桌中的上空碰杯,发出一阵阵清脆而和谐的“叮当”声。 晚饭吃了一个多小时,一凡叫麦小宁去买单,自己把陈先生送上房间后,带着大家回到了公司。 第二天上班后,一凡带着李小冬一起去接陈先生来公司,目的是让陈先生熟悉李小冬,接下来的时间就由他来接送陈先生。 陈先生回到公司后,一凡带他先去了办公室、财会室和设计室,让他也熟悉一下他们,尤其是蔡兴发和黄小媛,以后的工作还得他们去协助陈先生,大家先混个面熟。 一凡将陈先生从新加坡带来的产品样品交给了李新,让他尽快把加工模具设计出来,把图纸拿给模具车间去加工。 陈先生所谓的理顺公司事务,主要在财务这一块,自从公司建立以来,新加坡还没对财会工作进行审计过,一凡不担心,因为每次的进出账都明明白白,自己也没贪污公司的一分一厘,自己也没必要去挪用公款,自己在外的收入远远超过公司工资的几倍。 对于此,一凡可以坦然面对! 第125章 上海家博会之行 陈先生在公司工作了十多天后,在十一月三日下午,召开了公司中高层管理人员会议,一凡才知道陈先生是丁总在新加坡集团公司的财务执行董事。 陈先生知识渊博,涉猎集团公司各种事务,懂财务、市场营销、工厂管理,曾多次参与集团公司和海外公司的谈判,深得丁总器重。 他这次来,一是巡视东莞耀辉公司在生产和材料的统筹,二是详细地了解公司在财务资金的运作情况。 通过近半个月的摸查和了解,陈先生认为东莞耀辉公司在一凡的领导下,公司全面深入地贯彻了丁总的指示,能做到开源节流,公司生产的材料成本和人工成本均已达到了公司的要求,财务的管理也井然有序,基本杜绝了无用成本的出现,账目清晰,出入分明,资金运作达到了最大化。 接着他总结说,耀辉公司作为集团公司的一份子,在一凡的领导下各方面都健康有序地发展,尤其对一凡提出的让员工尽量少加班这一点的人性化管理,给予了高度赞扬,这也正是丁先生一直推崇的以人为本的企业精神。 最后陈先生希望全体管理人员精诚合作,以厂为家,克服一切困难,把公司管理得更上一个台阶。 临会议结束,陈先生宣布了后天去参加上海家博会人员名单:张一凡、麦小宁、李新、许昌礼等公司主要技术人员。 十一月四日上午,一凡开车送陈肇坤先生去广州白云机场乘坐去上海的飞机,在出发前,一凡不忘给他行李箱里塞上几斤自己家产的明前毛尖茶叶。 十一月五日下午,一凡带着公司几个技术骨干坐李小冬开的车去广州白云机场乘坐去上海虹桥机场的飞机,参加为期两天的上海家博会。 大家在上海有两天,参加展览会一天,另外一天让大家在上海玩。 上海的气温比广东冷得多,这是大家到达上海虹桥机场的第一体会,四人都还是第一次坐飞机,简单的行李,没带多少衣服,只有家在江苏的许昌礼多带了几件衣服。 走出机场之后大家冷得瑟瑟发抖,麦小宁抱着一凡不愿放手,她借用了童安格的一句歌词跟一凡说“请你借我一点温暖”。 一凡搂着她拦了一部出租车,带着大家赶去离上海家博会不远的,原来订好的酒店。 原来订的酒店共三间,李新和许昌礼两人一间,一凡一间,麦小宁一间。 大家安顿好之后,都不愿出门,外面实在太冷了,房间里有空调,都愿窝在房间里。 一凡打了电话陈先生,告诉他说自己四人已经到了。 他要一凡自己安排好几人吃饭的问题。 三个男人的身高都差不多,吃晚饭前一凡借了许昌礼的羊毛衬衫穿着去附近的商场买衣服。 他问麦小宁去不去,她说:“你去就行了,又不是没帮我买过衣服。” 走到另外一个房间问李新会不会一起去。 李新是广东茂名人,很少穿厚衣服,对这么冷的天也不适应,说根据你的尺码买回就行,于是一凡又当起采购员。 一凡一个人对上海也不熟悉,出门打了一辆出租车后,要司机开去附近的商场,不到五分钟,出租车司机把一凡放下在一个大商场的门口。 一凡沿着指示牌的指向去了二层的衣服商场,根据三人的身高尺寸买了两套中档价格的男士羊毛衫和外套,又帮麦小宁买了一套比较高档的杏色外套和一件女式羊毛衫、还买了一双高筒皮鞋。 回到酒店把衣服分给他们,麦小宁想不到一凡会买这么多衣服给她,给衣服她的时候当场就试穿着不愿脱下来,说一凡太会选衣服了,穿着很好看,特别是那双高筒皮鞋,穿起来身材更显挺拔、修长,抱着一凡亲个不停。 穿了一件厚衣服后,走出外面才不会感觉冷,一凡带着大家一起去吃晚饭,一凡这次带现金出门没带多少钱,身上只有一万块钱。 他对那三人说,要省着点用,买衣服用去三千多,大后天才能回去,怕钱不够用,吃饭就不要吃贵的了。 晚饭点了四个菜,都是江南特色菜,想不到上海的消费也不是很贵,喝了一瓶一百多的白酒都不到四百元。 吃过晚饭后,大家各自回房休息,一凡和麦小宁回到房间不久两人又约好出外面去溜达。 一凡看了看放在房里的地图和景点的介绍,能去的地方都比较远,两人就在酒店附近的街上散步,看到有特色小吃的摊位就坐下来吃一顿。 晚上两人十一点多才回来,一凡去敲他们的门,李新他们早就睡了,于是一凡干脆跑到麦小宁那房里去睡,享受一下两人在上海亲热的感觉。 当年的上海家博会在上海采购会展中心举行,距离大家住的酒店大约二十分钟车程。 第二天七点多钟,大家在酒店的早餐厅吃过早餐后就搭乘出租车到了会展中心。 八点半的时候,一凡联系上了陈先生,他说,他还没到会展中心,要一凡他们去自己公司的展位等他,并告诉了一凡公司展位的排号。 一凡带着他们兜兜转转找到了写有耀辉五金制品有限公司的展位。 展位里有两个漂亮的姑娘坐在展位的小圆桌上喝茶,三面墙上挂满了公司生产的样品,一凡认定这里没错,就跟她们搭讪起来,通过问话,才知道这两人都是公司人员在上海请来参加会展的人。 一凡介绍自己就是东莞耀辉公司的负责人,她们请一凡坐下喝茶。 十分钟后,陈先生来了,让一凡意想不到的是丁爱玲也来了,麦小宁看到丁爱玲,高兴地抱着她,然后拉着她的手说话,一凡碍于公共场合,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就让麦小宁她俩在一起。 陈先生说,今天带大家来,展位上没什么事,主要是要大家在四周走走,看看别人的产品,师夷制夷,借鉴学习别人好的东西,提供一个学习的机会。 丁爱玲说她在展位上有事,不能陪同大家了,要一凡带着大家看看。 今年的上海家博会在全方位展示参展企业最新产品的同时,通过丰富多彩的活动形式,为展商和市民、家装公司和材料商等构筑全面互动平台,充分挖掘“家居文化、家居经贸、绿色家居、环保家居”等展会内涵,以全面展现上海家博会的品牌效应。 这次家博会,展出的产品以家具和有关房子装修的产品为主,有厨房、客厅、卫浴、床上用品和综合建材,家具五金还是占一小部分。 四人在一凡的带领下,慢悠悠地在整个展厅逛,各个展位的产品琳琅满目,应有尽有,有很多家居装饰用品从没见过,有来自中国大陆的,有台湾、香港的,也有外国的,只要你想得到,还有你想不到的应有尽有,还有一些高端电子家居产品。 逛了有两个多小时,大家都觉得没什么看,展位的事不用自己去做,商务合作、谈判也与自己无关。 麦小宁建议大家,下午不来了,还不如去上海的其他地方看看,一凡和其他人也赞同她的想法。 大家一起又返回了展位。 丁爱玲和陈先生不在,展位上又只剩下两位漂亮的姑娘。 四人刚刚站在那里不久,有两位三十岁左右的美国人来到展位上,仔细地观看自己的产品,他们用英语咨询两位美女,有几句话,两位美女都答不上来,一凡上前给两个美国人对起了话,他们问到了产品的材质、加工工艺和流程,一凡用一口标准流利的英语介绍起了自己公司的产品,美国人听后,伸出拇指不断地说“ok”! 一凡从宣传架上拿出一份产品宣传册给他们。 两美国人问一凡在这个公司的身份,一凡给他们作了详细地介绍,这时丁爱玲来了,看到一凡热情地用英语跟美国人对话,站在旁边没有打搅,静静地听一凡与他们谈着商务上的事。 最后一凡将展位上丁爱玲的名片给了他们,说希望他们来公司看看,欢迎他们来广东东莞公司做客。 他们满意地留下他们的联系方式,一凡知道其中一个叫约翰逊,他们拿着公司的产品介绍离开了。 丁爱玲含情脉脉地看着一凡,觉得一凡英语流利,对产品生产工艺、流程又了解,对一凡说,要不下午一凡也加入到展位上来,帮助她们接待好每个来展位咨询的客商。 一凡本就是一块公司的砖,哪里需要哪里搬,为了公司的利益,一凡答应了丁爱玲下午来展位帮忙。 吃过午饭,李新和许昌礼两人去了外面玩,一凡和麦小宁两人返回展会大厅,和那两位美女一起守着展位,经过交谈,才知道那两位美女是上海外国语大学的大四学生,她们是临时被丁爱玲聘在这里打工的,工资是五百块钱一天,时间是两天,主要任务是介绍公司产品,接待一些外国客户。 其中一个身材高点的美女说,听一凡讲英语很地道,尤其是涉及到的科技英语,她们都很难讲得出来,就象上午一样,有几个词组,她都想有单词拼凑,最后觉得不当才没说出口。 一凡安慰她们说,任何一个行业的翻译都有所不同,以后做到了哪一个行业,自然而然地就知道了。 下午五点多,大家都准备收摊的时候,约翰逊他们俩又到回来了,一凡很高兴地跟他们握手之后,试探他们是不是对公司的产品感兴趣,约翰逊说,是的,希望能见见公司主要负责洽谈的人员。 一凡把丁爱玲介绍给了约翰逊,丁爱玲把他们领到了另外一个不远的商务洽谈室,一凡仍然陪同两位美女聊上大学的趣事。 五点四十分,丁爱玲高兴地抱着一凡说,这个月中旬那两位美国客商会来东莞公司,谈产品合作的事,要一凡回去后做好接待准备,原定自己要回新加坡的,也就等过段时间再回去。 一凡被丁爱玲抱得不好意思,看看麦小宁盯着自己在笑。 最后丁爱玲说,原来就一直认为一凡是自己的福星,现在还这样认为。 晚上一凡请丁爱玲和麦小宁两位美女吃饭,三人又像是在东莞一样,吃吃喝喝,只是丁爱玲晚上拒绝喝酒,一凡满脸的“懵嚓嚓”。 第二天,一凡和麦小宁没去展厅,而是去了上海的南京路步行街、上海外滩和城隍庙,为梁丽雅她们买了很多东西,直到很晚才回来。 十一月八日上午九点,四人先从虹桥机场坐飞机回广州,在候机厅,一凡告诉丁爱玲先回广东了,问她什么时候会来,她说,要迟一两天,有些客商还在谈。 第126章 签下了大额订单 丁爱玲是十一月十日那天回东莞公司的,一凡去接的机。 这次丁爱玲变化很大,看上去更胖了,坐在车上也不说话,一凡不知她在想什么,也就不打搅她,专心地开车。 到了公司后,一凡安顿好她差不多是下午六点,下楼叫麦小宁下班后去买点菜,再加上自己从家里带的笋干、香菇、石鱼、银鱼、竹荪等,晚上自己来做饭吃。 麦小宁买菜回来后就跟丁爱玲坐在客厅聊天,一凡一个人在厨房做菜,不到四十分钟,全部菜就弄好了。 竹荪瘦肉汤、青椒炒石鱼,清蒸排骨、凉拌萝卜芹菜、三鲜丝,四菜一汤,端上餐桌,两个女人眼都直了,想不到一个大男人能做出这样美味的菜。 一凡还热了几碗一直留给丁爱玲的米酒,丁爱玲说很久喝过米酒了,要麦小宁倒一碗给她,三人边吃边聊。 麦小宁夸赞一凡是国家六级厨师,一凡知道国家初级厨师都是五级,没有六级,她的意思一凡是等外级,一凡拿起筷子假装就要去抽麦小宁,丁爱玲笑得前俯后仰。 晚饭后,麦小宁约丁爱玲去散步,一凡则去了设计室找李新和覃叔,跟他们谈新产品模具优化的事。 在设计室,三人聊了很晚,回到套间丁爱玲和麦小宁两人都已睡了,一凡洗完澡后也就没去打扰她们。 第二天上班后,丁爱玲拿出从上海带回来的几款订单样品,其中有一款不锈钢玻璃门拉手,要一凡组织人先做出样品,长度有六十公分,九十公分,一百二十公分的。 一凡拿到样品后马上去了设计室,要他们拆分后了解产品结构。 覃叔将样品分解后,指出样品加工的难易程度。 覃叔说难点在于弯管及氩氟焊,这两个方面是公司以前没接触过的,弯管工序必须购买弯管机,而且全部模具必须自己做,这是一大难点。 氩氟焊只要有机器,培养几名氩氟焊师傅就行。 一凡跟李新和覃叔说,赶快设计好其他配件的生产模具,弯管机和氩氟机的事交给自己来办。 弄懂了加工工艺之后,一凡找到丁爱玲,跟她说明了要购置有关不锈钢门拉手必备的机器,丁爱玲要一凡马上联系有关厂家,着手这方面的事。 一凡想到佛山给自己公司调制钢筋的区老板,打电话问他,澜石不锈钢管生产厂家有没熟悉的朋友,区老板说有,可以介绍彼此认识。 下午吃过午饭后,一凡开车带上丁爱玲去了佛山,找区老板帮忙。 区老板一个电话打给了他的朋友,说是介绍一个东莞公司的朋友给他认识,他热情地带着一凡和丁爱玲去那家公司。 大家见面后,彼此介绍了自己,不锈钢公司的负责人跟区老板是本家,叫区遥清,寒暄一番之后,一凡也就直截了当地说明自己的来意。 一凡说,这次来拜访一方面是要从他公司采购不锈钢管,二是要他介绍一家生产不锈钢弯管机的厂家,三是会派人来学习氩氟焊焊接技术。 区遥清很爽快地答应了一凡的要求,他开玩笑地说,来学习的人的食宿他可管不了。 一凡也没要求他管这些,只要能来学习就行,说,这些会自己解决。 谈好这些,一凡先给他下了两百支不锈钢管的订单,说是做样品用,等生产正常时,再进大批材料。 一凡回到公司后立即联系两种机器的厂家,厂家答应第二天可以发货,把机器直接送到东莞公司。 第二天,一凡要蔡隆志抽出两人坐李小冬拉不锈钢管的车去佛山澜石去学习氩氟焊焊接技术,工人吃住在附近酒店,吃住全部报销,为期时间一个星期。 就这样,一凡一天时间就把这款产品的所有问题解决了,丁爱玲夸一凡办事效率高,自己真的可以不来东莞了。 离美国客商要来公司的日子越来越近,一凡专门召开了中高层管理人员开了一个短会,说是美国客商要来公司视察,公司要做好全面的接待工作,公司环境卫生要彻底,车间存放的物品不能堆得乱七八糟,还有就是工人的精神面貌要加强,尤其是后勤工作不能拖了后腿。 十一月十六日,一凡从广州白云机场接到了美国来的几位客商,除了上次家博会见过的约翰逊他们之外,还有一个年纪稍长的人,约翰逊介绍说那是他的叔叔,叫丹尼斯。 丹尼斯一上车时不时地在咳嗽,一凡以为他是得了风寒,也就没在意他。 约翰逊对一凡亲自来接他们感到意外和高兴,他们说这说明一凡公司对他们来东莞相当重视和热情,这次本来一凡想叫李小冬去接他们,考虑到李小冬不懂英语,说话不方便。 上午十点一凡带着他们三人来到了东莞的耀辉公司,几人在会议室喝了咖啡之后,约翰逊跟一凡说,想去公司的车间看看,一凡和丁爱玲两人带他们一个车间一个车间地看,他们看到公司各方面的生产条件之后,都感到十分满意。 看完全部生产流程之后,一凡带他们上楼到自己办公室坐下谈谈,约翰逊对公司抛光车间的除尘方式很感兴趣。 约翰逊说,他们曾经去过很多五金生产厂家,抛光车间没做任何的除尘处理,车间里灰尘蒙蒙,根本不把工人当人看待,说自己叔叔年轻时就干过类似的工作,现在落下了病根,现在肺结节很严重,他对其他公司在这方面特别敏感。 一凡对约翰逊说,可不可以让自己检查一下他叔叔丹尼斯的病情。 约翰逊惊奇地问一凡是不是也懂得医术,一凡笑笑没回他的话,走到丹尼斯面前,开启透视眼,在丹尼斯的全身检查了一遍,发现他叔叔其他的都是小问题,就是肺里面有个结节。 一凡把自己对他叔叔检查结果说给了约翰逊听,然后又对丹尼斯平时有什么不良反应告诉了他,他说一凡说得相当完美,问一凡有没有什么治疗的方式,一凡说“有”,只要三天时间,就能够帮他治愈。 丹尼斯相当激动,握住一凡的手说:“thank you very much!” 约翰逊表示,愿意留在东莞,等叔叔的病治好后再回美国,如果一凡能治好他叔叔的病,他也不打算去其他地方寻找合作公司了,就定下耀辉公司为自己在中国大陆的合作伙伴。 丁爱玲听后十分高兴,她说,你们在东莞的所有费用公司会负责,包括丹尼斯的治疗费用。 丁爱玲知道一凡治病的医术,也愿意相信一凡,因为自己的病都是一凡治好的。 大家商量好之后,一凡带他们去安排吃宿问题,安排好之后,一凡要他们一起共进午餐。 约翰逊说,不必客气,吃的事他们会解决,就不麻烦一凡了。 一凡告诉约翰逊,说是晚上会回来给丹尼斯叔叔治病,要他们晚上不要外出,免得错过了时间。 晚上七点,一凡准时来到丹尼斯住的房间,一凡叫丹尼斯躺到床上,先是在丹尼斯身上念了一段治病咒,然后在他身上画了一道治病符,几道金光打入他的身体后,约翰逊惊呼起来,看向一凡说 “why this is?” 接下来一凡在他肺部位置将真气贯入肺部结节的位置,靠真气清除肺内的不良物质。 一凡累得出了一身的汗,不停地用衣袖擦拭额头的汗。 休息片刻之后,最后再按摩他的肺俞穴、曲池穴、合谷穴、膻中穴和涌泉穴等穴位。 整道程序下来,足足用去了一个小时,一凡也累得筋疲力尽,约翰逊要一凡休息一下,说一凡治病时的神奇,问那些金光是怎么回事。 一凡跟他解释,这是中国道医治病的符篆,那些金光全是自己真气转化的一种力量。 一凡见丹尼斯坐起穿好衣服后,问他是不是全身更舒服一点,呼吸起来也更顺畅了。 丹尼斯高兴地说:“yes! thanks” 连续几天,一凡都准时地来约翰逊住的酒店给他叔叔治疗,第三天的时候带来了一瓶黄豆大的自制清肺药丸,要丹尼斯先吃下四粒。 丹尼斯一看这些乌漆麻黑的药丸,用怀疑语气问一凡,说这是什么东西。 一凡跟他解释说,这是中药药丸,吃下去会让他恢复健康,丹尼斯半信半疑地吃了四粒药丸,一凡接着再给他进行治疗。 第三次治疗完成后,一凡看看丹尼斯的气色好得多了,咳嗽次数也减少了很多,临走时,交待约翰逊次日带他叔叔去医院拍个彩超回来。 第四天下午,约翰逊带着他叔叔的彩超拍片来公司找一凡,一凡看后,见丹尼斯肺里的结节全部清除干净,约翰逊握着一凡的手说:“在中国,我真遇到奇人了!” 他说,他叔叔的病在美国治了十多年时间,都没治愈,一凡先生几天的时间就给治好了,太感谢了。 约翰逊要丁爱玲起草拟好合作协议,待彼此对有些细节商榷确定后,再行签字仪式。 十一月二十日上午,约翰逊三人来到公司,双方就合作事宜签下了合作协议,给公司下了八百万美元的订单,要求公司十个月完成订单任务,每个月发一次货到美国。 签完合同之后,约翰逊交给丁爱玲一张他们在中国大陆银行账户的支票。 大家完事之后,约翰逊走到一凡身边,给了一凡一张支票,说是感谢一凡给他叔叔治好了病。 丹尼斯抱住一凡用生硬的中国话说:“谢谢!”停了停又用英语说:“希望我们既能成为好的合作伙伴,又能成为好朋友。” 一凡收下了约翰逊的那份诚意,同时叫丹尼斯为“uncle dennis”。 约翰逊他们离开之后,一凡和丁爱玲两人返回办公室,丁爱玲抱着一凡说:“一凡,谢谢你,你真是我的福星,这个订单是我工作以来第一个为集团公司签下的订单,感谢你为公司作出的贡献,我会建意父亲给你一笔奖励的。” 一凡说:“爱玲,这是应该的,公司的事本来就是我的事。” 丁爱玲亲了一下他,问一凡约翰逊给了多少治病的报酬。 一凡拿出那张支票给丁爱玲看,丁爱玲张大嘴巴说:“十万美元! 第127章 怀了一凡的孩子 当天晚上,一凡私人请了公司所有的中高层管理人员去新世界大酒店吃饭。 丁爱玲十分高兴,举起杯中的果汁说:“这次上海家博会之行收获巨大,全都是一凡的功劳,谢谢一凡!同时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不离不弃,以后还要辛苦各位!” 大家吃完晚饭后各自步行回公司,车子只留给丁爱玲,在车上丁爱玲轻轻地对一凡说“晚上唾在酒店”。 自从丁爱玲这次来东莞公司后,再也没见到她以前天真的笑容,再也没有象原来那样粘着一凡,一凡感到失落的同时,觉得她心中一定有事,或者事情会与自己有关。 一凡也觉得丁爱玲几个月没有任何声息一定是有原因的,但他猜不到,他心中宁愿相信丁爱玲忙,忙得忘记了东莞还有家公司,忘记曾经和她一起奋斗的自己,忙得忘记曾经的种种过往,也不相信她会有任何的散失。 直到在上海家博会见到她时,看到她的变化,心里有了一丁点的答案,但这答案很模糊,静下心来想想,甚至乎想否定自己心中所想。 她真的变了吗?一凡不相信这个答案。 晚上丁爱玲主动提出两人去酒店开房,也许她是有话对自己说,想把近段时间以来的种种说给一凡听,尤其是这次,一凡帮了她这么大的忙,帮她拿下近五千万人民币的订单,她觉得有些事得告诉那个一心为自己,为公司的傻大头张一凡。 两人在车子上坐了很久,两人也没什么话说,好像也提不出话题来说,外面熙熙攘攘过往的人和车,而车内静得可怕,静得让人窒息,两人有时侧眼看看彼此,少了以前的那份缠绵与激情。 晚上九点,见外面没什么人走动了,丁爱玲说:“我们上去吧!” 一凡打开车门,搂着她去前台办理好住宿手续,然后拿着房卡,搂着丁爱玲上电梯,进房间。 丁爱玲先去洗了一个澡,然后换着一凡去洗澡,洗漱完之后两人靠在沙发上。 一凡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紧紧地抱住丁爱玲,去吻她,一开始丁爱玲无动于衷,后来慢慢地迎合着一凡,接受一凡的爱抚。 几分钟之后,不知什么原因,丁爱玲“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一凡抱紧她,自己感到丁爱玲有点莫名其妙,拍拍她的后背,尽量地让她放松,渐渐地她平息了下来。 一凡把她抱到床上,自己躺在她身边,她眼神有些空洞,看着天花板,眼睛一动不动,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又不知从何说起。 十几分钟后,她终于爆出一句:“对不起,一凡,我杀了我们的孩子,我觉得无脸见你,所以一直躲着你,无法面对你。” 一凡被她所说的话雷倒了,默默地看着她,见她两眼的泪,用手将她流在脸颊的眼泪擦干,轻轻地抱着她的头,在她的额上亲了一下,说:“别说对不起,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过去了就算了吧。” 丁爱玲转身抱着一凡,把脸埋在一凡的胸膛里,静静地,呼吸着一凡身上的气息。 她侧转身,望了望一凡说:“自从欧洲回到新加坡之后,发现自己的例假停了,早上起床后就想呕吐,我才发现自己已怀上了你的孩子。 就在那一刻,我感到害怕,感到惊慌失措,又不敢告诉我的母亲,生怕她追问孩子是谁的,我怕伤害你的同时,又怕伤害到孩子,我强忍着怀孕的反应,独自一个人出外旅游了一个月。 可是自己后来想想,纸终将包不住火,还是回到了家。” 一凡就这样手撑着下巴,静静地聆听她的诉说,偶尔见她流泪,就将她们眼泪擦干,他也知道,丁爱玲心中的泪恐怕以后永远也擦不干。 丁爱玲接着说:“回到家之后,我母亲发现我的不正常,看到我孕期的反应,问我是不是怀孕了,我强忍泪水,点头告诉了母亲,自己的确是怀孕了。 那段时候我爸不在家,去了澳大利亚,母亲建议我去打掉肚里的孩子,可我想把孩子生下来,死活不同意去处理掉肚里的孩子,他毕竟是一个生命,是我一生以来怀的第一个孩子,我跟我妈闹翻了,她说,再不处理掉孩子,到时我爸回来知道这样的事,会活活把他气死,没有办法,我爱我爸,我爱我妈,我也爱你,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之下,我妈陪着我打掉了我们的骨肉。” 丁爱玲又再一次的哭了起来,这次的哭带着悲伤,带着内疚,带着自己对骨肉抛弃的悔恨。 静了静她又说:“处理了孩子之后,我一直觉得对不起你,对不起孩子,我知道我会得报应的,我天天祈祷自己的孩子能在另外一个世界过得很好,能投胎到一个好的家庭,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默默地祈求神明原谅自己,原谅自己的狠心,天天呆在家里,足足的半个月没有出过门,幸好后来我父亲回来之后,自己马上调整过来,不让他看出我曾经造下的孽。 母亲也帮我把这事隐瞒了下来,直到七月份之后我才又返回了公司,帮助我爸管起了事务。 后来我母亲开始打听,在东莞公司负责的人是谁,也问过我,我跟她说,你是一个很好的人,人长得高大,英俊,知识渊博,处事得体,把东莞的公司经营得也很好。 我母亲一度想让我父亲把你开了,让人接替你,但最终没说出口,后来我说了我的病是你治好的之后,她从此再也没再提过此事,只是让我尽量少来东莞,说慢慢地就会把你忘记。 我做不到,每天睁开眼全是你,一闲下来脑子里想的全是你,很想飞到你的身边来。 如果这次不是有美国客商要来考察公司,我也会从上海直接飞到新加坡,幸亏有你,把这个客商留了下来,签订了这么一个大合同。 上午我跟我父亲通话时,他对你很有信心,说这一切你都能搞定,让我不要去插手,说这次也让你单独去处理,他说,很想把你调到新加坡去,让你在那边独挡一面,真的,我父亲说,从来没见过有你这样有商业天赋的人,我父亲很喜欢你。” 一凡笑笑,见她说话的语气没有了原来的伤感,心中也跟着高兴起来,叫她别想太多,如果两人真有缘份再拥有孩子,以后就一定有的。 丁爱玲不接一凡的话,自顾自地说:“一凡,我爱你,真的很爱你,可惜的是你已有了家室,我知道我们两人在一起没有结果,但我们曾经拥有过就够了,不论我在哪里,你都要知道,我心里都会挂念你的,放心,我永远是你心中的爱玲。 即使以后我们没有孩子,我也会一样的,我会记得你对我的好,给予过我的一切,等条件成熟了,我们再怀一个孩子,把他生在中国,让我父母都不知道,我们偷偷地把他抚养成人。” 一凡听到这,紧紧地抱紧丁爱玲,被她这种飞蛾扑火般的决心而感动,士为知己者而死,也不过如此。 夜已深,酒店外面的路灯也暗了下来,外面也渐渐地沉寂了起来,今夜注定是一个不平常的夜,丁爱玲再也没说什么。 一凡知道,她要说的也是自己心中要对她说的,关掉灯,抱着她,享受着自己两人的世界,久别胜新婚,两人离开了这么久,依旧缠绵,依然亲热如当初。 丁爱玲放下了负担,把所有积压在心头的痛诉说出来,如释负重,深深地呼吸之后,把一凡贴得更紧,生怕稍一放手,那个日思夜想的男人又会像在新加坡一样,醒来后,床上有两个枕头,一个是自己的,另外一个也是自己的。 第128章 公司扩产招工 公司接了美国约翰逊公司的订单,再加上新加坡那边的订单,整个公司的生产比原来忙得多,这种情况按现有订单额计算,将要忙整整一年,相信后续会越来越忙。 尽管订单量多,一凡仍旧不想工人过分加班,尤其是不锈钢生产车间,都要工人劳逸结合。 丁爱玲和麦小宁都建议招人,一凡说要招都招熟手,招来后才能正式上岗,公司没条件培养新人,如果要招人,后勤也必须增加人手。 经过麦小宁和蔡兴发两人调查之后确定招多少人,一凡跟他们商量之后,蔡兴发拟了一个招工名单,厨房2人,办公室1人,麦小宁也拟了一个名单,仓库1人,铜铰车间8人,不锈钢车间12人,抛光车间6人,包装清洗车间4人,杂工2人,生产部2人(1人分管铜铰产品,1人分管不锈钢产品),共要招40人。 一凡把这些名单交给丁爱玲看,她说:“一凡,你自己决定就行。” 决定好之后,一凡自己用毛笔写了一张招工启示,要黄小媛张贴在公司门卫室外面,并告诉黄小媛,除了厨房与杂工之外的其他人,都要通过自己或麦小宁面试才行。 招工启示贴出之后,陈燕来对一凡说,抛光车间的员工不用招了,他会从中山东成叫四到六个人过来,他们顺便还会带些人过来。 他告诉一凡,东成公司没什么货做,原来招的人大大超过了现在公司的订单量,还说自从一凡拉过的订单做完后,那些人每月上班不足二十天,有的半个月都做不满。 一凡对他说,如果是东成公司过来的人,只要人品可以过关,都可以招进来。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任何地方都是如此。 一凡想,原来在东成做过的员工都是熟练工,只要安排得当,尽其所能,一定会为公司带来效益。 听到陈燕来说到东成公司,想到东成公司现在成了这样,一凡心中难免有种隐隐的痛,毕竟自己是在那里成长起来的,或多或少还是对东成有感情的,想到东成现在的状况,有些伤感起来。 陈胜也来到一凡办公室,说愿意介绍一些原来在虎门同行业的工友过来公司上班。 两人谈完公司的事后,一凡问陈胜跟小秋的进展怎样。 他说,准备今年回家过年的时候把两人的事定下来。 一凡跟他打趣地说,早点结婚,留给他们一套夫妻房。 陈胜笑着说:\"看在我是公司元老,你也不会亏待我的。“ \"迟了的话那就说不定哦。”一凡跟陈胜开玩笑说。 一凡考虑集体宿舍目前不够安排,把一些年龄大点的员工安排在新建的宿舍里,每四人一间也是够宽敞的,他把这一想法告诉给黄小媛,要他统计一下四十五岁以上的员工数字。 下午上班后,一凡接到一个久违的电话,电话是陈程打来的,她在电话中说,她不想在建设银行干了,想要一凡帮她找份工作。 一凡问她为什么,她说:“哥,一言难尽,这里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天天受到行里领导骚扰,都想潜她,再加上你在行里的存款一抽,日子更难过了,唉,还是见面再说吧。” 一凡对她说,这里有份办公室的工作,如果想来的话,这位置就给你留着。 陈程说,很想一凡了,这两天办好手续后就过来,到时来了东莞再给一凡电话。 一凡放下电话,想起了陈程,去年来东莞的时候就建议过她,要她跟着自己来东莞公司,说她如果在中山,自己本份做人做事的话,终将被人排挤,特别是她长得这么漂亮,行里狼多,即使同中心的人不打她主意,市行领导都会垂涎于她,想出淤泥而不染,那太难了。 两天后正好是星期六,一凡很久没回中山了,从自陈肇坤先生来了之后,一凡就一直呆在东莞,后来又去了上海,回到东莞之后又忙着接待丁爱玲和美国公司的约翰逊,然后为丹尼斯叔叔治病,接着疏理接下订单的事,仔细算算时间已有差不多两个月没回中山了。 一凡下完班后,跟丁爱玲和麦小宁告知一声,说自己要去一趟中山,丁爱玲问一凡去中山干嘛,一凡当然不可能实话实说,只能说去中山看看能不能挖几个人过来。 到了中山,已是晚上七点多,一凡先去了陈程住的地方,将近一年没走这条巷子了,一凡依旧很熟悉,只不过是这里增装了几盏路灯,拐角的地方再也不会黑漆漆的了。 见到陈程时,她正洗完澡出来,头发都还是湿漉漉的。 陈程看到一凡的到来,既激动又兴奋,提在手里的水桶掉在地上,上前几步抱着一凡,说“想死我了”。 一凡抱起她朝她房间走去,两人坐在床上,陈程仍然手环一凡的脖子,愣愣地看着一凡。 一凡问她,辞职的事办得怎样,她说:“全办好了,本来打算明天就去东莞找你的,今天刚好你就来了。” 一凡问她吃饭了没有,她说,减肥,不想吃。 一凡说:“自己也还没吃,一起出去吃点。” 陈程 “嗯”了一声,然后就当着一凡的面换衣服。 她本来是穿着睡衣的,将睡衣一脱露出白皙皙,嫩白的身子,一凡看得目瞪口呆,喉咙禁不住“咕噜”一声,咽下了口水。 陈程从学校毕业后,经过社会的历练,人也更成熟了,身子也越发的有韵味,全身女人味十足。 她换好衣服,挽着一凡的手,说:“喝酒去。” 他们两人还是去了原来吃饭的地方,点了三四个菜,一瓶白酒,陈程喝过酒之后,脸色绯红,看起来更加的迷人。 回到陈程住的地方已是晚上十点,一凡干脆住在了这里。 这段时间,因有丁爱玲在,套间里很不方便,偷偷摸摸的,心惊肉跳,一凡也压抑着很苦,见到陈程那诱人的身子,再加上两人很久没在一起,两人躺下了就翻云覆雨了一场。 一凡又在陈程身上洗礼了一番,身上的功力又增进了一步。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一凡才回到梁丽雅父母家。 他打开门看见夏姨正收拾早餐的碗筷,夏姨看见一凡回来,两眼放光,问一凡吃早餐没有。 一凡说,还没呢,她说她再去做点。 一凡放下东西,走进梁丽雅住的房间,她正在给豆豆穿衣服,一凡抱住她,她打了一凡的手,说“别闹,正忙着呢。” 这时岳母走了进来,一凡尴尬得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叫了一声“妈”之后,出去了客厅。 一凡问夏姨自己岳父去哪了,她说吃过早餐,拿着钓杆出去,好像跟朋友出去钓鱼了吧。 梁丽雅母女两人给豆豆穿好衣服后,抱着豆豆出来,一凡抢着去抱豆豆,梁丽雅说“一身的尘,不让抱。” 夏姨把做好的面条端出来,上面盖着一个煎蛋,很是诱人。 吃过早餐之后,一凡将从上海给大家买的礼物、特产拿了出来。 上次去上海,一凡除了给麦小宁买了很多东西之外,还给梁丽雅买了两套化妆品,一套衣服,一双高筒皮鞋,给夏姨和岳父母各买了一套衣服。 三个女人看到一凡给自己买的礼物,高兴得像个少女,将豆豆塞给一凡,都进房间试衣服去了。 一凡一个人抱着儿子在客厅里,心里骂道“女人就爱臭美。” 待她们穿好衣服出来,个个穿得清新靓丽,尤其是梁丽雅,更显少妇的韵味,生了孩子之后身材也没走样,仍然保持那种前凸后翘的样子,一凡真想上去抱抱她。 三个女人议论着各自的衣服,个个笑起来像朵灿烂美丽的花。 待她们高兴一场后,一凡下楼开车去了商场,买点礼物准备去看看李琪和她的父母。 到了李琪家,只见到她的父母,一凡把礼物交给李婶。 一凡问他们,说李琪怎么不在家。 胜叔说,李琪去了学校,好像说要跟随导师去参加一个什么调研。 在李琪家陪胜叔聊了一个多小时,一凡说自己来中山还有点事要办就辞行了。 胜叔两夫妻送他出门,说来了中山就到家里坐坐。 一凡在中山呆了一天,下午抱着豆豆陪梁丽雅到处走走,享受着天伦之乐,晚上交给梁丽雅十万块钱,要她放好,以防急用。 星期一一早,一凡接到陈程,带着她来公司办理入职手续,安排她在办公室协助黄小媛工作,并叫黄小媛写一张四部办公用电脑的请购单。 第129章 公司新局面 公司在这次扩招员工,不到一个星期时间就差不多招满了,生产部两人也是从东成公司招过来的,一个是陈汝林、一个是李国生,陈汝林是广东阳江人,毕业于广州一所工业大学,在东成公司干了有一年半,李国生是湖南长沙人,原来就是国企机械厂职工,后来南下打工,在东成干了有两年时间。 一凡知道他们两人的情况,在面试时,也就没有多问什么,只跟他们说,大家又可以同舟共济,同欢乐共患难了,希望他们俩在公司好好干。 仓库增加的一名管理员是男的,是原来在虎门同行业干过的统计员,一凡强调仓库招男的管理员,就是考虑到仓库有时有些重活,靠两位女同志去干有些力不从心,这是跟杨珊平时聊天时谈到的。 其他车间要招的人基本是公司老员工介绍的熟悉人,都是些熟练操作工,麦小宁在招这些人时,都曾面试过,而且当场就叫他们去车间操作,经她同意之后,才确定招进来上班。 公司门外,仍然有些想进公司来上班的,可惜的是,那些没招进来的都是生手,有几个还是本公司员工想介绍的,一凡和麦小宁一直坚持非熟练工不招。 在这场招工中,有些老员工想让自己的人进来,费尽了心机,他们也知道,公司一凡说了算,只要一凡点了头,就不成问题。 这段时间经常有老员工请他出外面去吃饭喝酒,带着他们自己的人一起让一凡见见,一凡都以各种理由拒绝他们的吃请。 然而也有失算的时候,特别是刚开公司就在公司干的元老,他们知道一凡在东莞是独身一人,认为一凡在生理需求上会是个空缺,出了一些馊主意,吃过饭后,叫想进公司的女人在外面开房,陪一凡睡一晚,这样的话,一凡自然就会照顾她们进公司上班。 一凡听过她们的话之后,觉得好笑,这种下三滥的事都能想得出来,过后想想也是,在九八年的金融风暴影响之下,很多公司撑不下去,有些公司勉强活了下来,到处的公司没有事做,出外打工的人、还有一部分刚刚大学毕业的人,走进社会就茫然,自己父母花一生的心血缴出来的大学生,一毕业就找不到事做,还不如那些早早步入社会的同学,他们面对这个世界都有些心灰意冷,不知自己的前途到底在哪里,用色诱的方法也不失为一种好的方法,也许管用,但他们打错了算盘,更不知一凡身边的女人多得让她们意料不到。 一凡静下心来想一想,现在如此多的在职职工,也包括自己,南下打工,在茫茫的南方城市,吃尽人间苦,一心想赚大钱,这种风气能维持多久,到底值不值得,长年的抛妻弃子,只为碎银几两,到头来这部人的出路在哪,等到年龄大了时候,这部分的归宿在哪? 另外就是这部分大学生们,国家慢慢走向大学生毕业不包分配,这么多的大学生就业的路在哪,毕业即为失业,这部分大学生就像烂尾楼一样成了烂尾娃。 他们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他们以后能干些什么,好的岗位进不去,差的岗位自己不愿去,成了高不着低不就的一代人,父母花了一麻布袋的钱,什么也没赚到,最后赚到的只是那一麻布袋子女读过的书,拿去废品收购站去卖都换不来一包烟钱,这到底是制度的悲哀,还是人性的悲哀。 更有甚者,一些人提出每个月在公司干活,到时工资分给一凡一两百,一凡想,即使自己再穷再难也不会去赚这点昧良心的钱。 一凡是一个道士出身,向善是自己为人处事的根本,钱要赚,要赚得心安理得,赚得堂堂正正,不要说从员工身上分羹,就是从每次的采购价格上稍写多一点,自己都可以赚个盆满钵满,就象上次去江门采购316不锈钢板一事一样,叫林小姐写上每吨三万多块钱,自己一笔就可以赚取成十万块钱,可一凡没这样做,他也不想这么做,这正是丁总和丁爱玲看重他的。 钱拿得明明白白,哪怕外人叫自己是傻子,自己也无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一凡也知道这句千古不变的俗语。 尽管如此,还是有特例的,一凡招进了一个学经济管理专业的女大学生进来,她叫曾楠,二十四岁,身高有一米六十五,浙江人,毕业于天津财经大学,长得花容月貌,脸上镶着一双丹凤眼,看上去满满的文化气质,就像是夏姨这样的人,大家闺秀型,简历特别写了一行隽秀的“父母都是中学老师”。 当时面试时,一凡要她写一页毛笔字,她写得非常漂亮,字如其人。 一凡招曾楠的原因就是她的那页用毛笔写的毛主席的《沁园春 雪》,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学习经济管理,她的到来可以增加公司的活力,在管理上会有新的理念,通过她后来的工作,一凡招她进来是对的,曾楠的确提出很多对公司管理的建议,一凡采纳后,公司得到了全面的提升。 一凡让黄小媛安排她在办公室上班,协助黄小媛工作,她的任务一个做上传下达的工作,另外一个就是教公司里的人学电脑,一凡认识到未来一定是自动化办公,很多东西都必须经过电脑,网络已慢慢普及,如果再用纸质办公,公司必将被淘汰。 第三个任务就是担任自己的秘书工作。随着公司的扩大,订单量的增多,一凡没有太多的精力顾及公司内部的事,自己管着公司采购这一块就足够自己忙碌的了,成天在外,公司内容事情必须有一个人随时向自己汇报,及时地解决急需解决的事,曾楠充当了自己在公司内部的另外一种角色。 把曾楠招进办公室之后,一凡把陈程调到了财会部,协助马小初做账,对陈程也是一种锻炼的机会,她本身学的就是财会专业,尽管不是很适应工业制造财务,但有马小初带着,至少她会进步很大,同时也大大减轻了马小初的工作负担。 原来马小初工作上任劳任怨,经常加班到十一二点钟,一凡也被邓为毅说过几次,说适当的时候加加人手,自己老婆每天累得狗一样。 一凡将公司的构架重新理顺之后,把自己的意思告诉了丁爱玲,丁爱玲任凭一凡去折腾,只要一凡提出的事对公司有利,能为公司赚取效益,只要一凡在外面不花心,丁爱玲基本上就pass。 一凡曾跟丁爱玲开玩笑说,万一自己在外面把控不了自己,犯些生活作风的错误,你会怎么看。 丁爱玲说,还能怎么看,直接阄掉就是了。 一凡听后,心凉了半截,心里暗暗骂道“最毒妇人心。” 理顺后的公司,增添了无限的活力,每二十天就是一批货运出公司,当把这些工作业绩传到新加坡后,丁总发来了第一份他亲笔写的传真,全部都是英文,办公室只有曾楠看得懂,她拿给一凡看,一凡拿给丁爱玲看。 丁爱玲说:“我爸已兑现了承诺,要奖励你十万块钱,晚上领到钱后,带我们去撮一顿,好好犒劳一下我们这些下属们。” 曾楠也附和说:“张总,这客该请,老板这么大方,培养的人也肯定有大格局。” 这马屁拍得丁爱玲和一凡十分舒服,既夸赞了丁总的大气,又夸奖了一凡有格局。 曾楠不知道,一凡在公司是出了名的大方,从来也不为几个小钱计较,因为一凡还一条生财之道,凭自己医术,可以处处空手赚钱。 晚上自然是中高层管理人员三四十人一起去了新世界大酒店。 第130章 请校长吃饭 公司有曾楠在,一凡如果不外出,即使要外出,一凡的办公室都在手机里,不论是公司内部,还是外面材料供应商有什么都在电话里解决。 重要的有传真,一凡渐渐地就有了闲暇的时间。 早就答应陶晶要请她舅舅出来吃顿饭的,一个是好好感谢他同意自己弟弟覃程在他中学实习,当然这份功劳也有邓为毅的一份,另外一个就是先为覃程调入他手下的中学打基础。 下午上班后,一凡打电话给陶晶,要她约出她舅舅秦校长出来吃饭,地点就是中堂的凯悦酒店。 陶晶回电话说,已经跟她舅舅说好了,只要一凡安排好了就行,另外说了她妈也会来。 一凡接过电话之后,将自己从家里带的茶叶分成两斤一份,放在车子的后备箱里,另外开车去了中堂买些的贵重的礼品。 陶晶的舅舅也是一凡的舅舅,第一次见面当然要送些礼物给舅舅的,今晚没有别人,只是平常的家宴,一凡准备带覃程去赴宴,陶晶妈会来,自然舅妈肯定也会来。 一凡选购了两瓶好酒,一块浪琴手表,另外选购了三套高档的兰蔻化妆品作为送给三个女人的礼物,总共花去了五万多块钱。 这钱一凡无所谓,不管事办不办得好,至少秦校长是陶晶的舅舅,以后这种关系都得维持几十年,多个朋友多条路,何况还是多个亲戚呢! 下午五点半,一凡打了覃程的小灵通,告诉他下了课之后直接去凯悦大酒店等,晚上请他的校长吃饭。 打完电话之后,一凡开着车先去酒店订了一个好点的包厢,然后返回停车场坐在车上等,没事就听听音乐。 六点的时候,陶晶开着车带着她妈来了,覃程也到了,一凡拉着覃程,把陶晶母女介绍覃程认识,又过了五六分钟,陶晶上前去接秦校长,陶晶把她舅舅和舅妈介绍给一凡认识。 陶晶说,这是我哥,一凡,也是覃程的哥。 一凡跟秦校长握手后,叫了一声“舅舅”。 一凡带着他们进了包厢后,一凡叫陶晶一起去点菜,覃程坐在秦校长旁边聊起了天,看他们聊天的样子,秦校长还是比较喜欢覃程这个人的,问的都是在学校有没有什么困难的事。 点好菜之后,一凡问陶晶是不是就这么多人,陶晶说,是的,有可能我在镇交警队上班的表哥还会来,一凡觉得既然是这么些人,礼物先送给他们也无妨,于是叫陶晶一起把车上放的礼物拿到包厢去。 两人把礼物拿到包厢,一凡逐一的把礼物分给他们。 一凡先拿起三套化妆品,三个女人各一份,说:“舅妈、妈,前不久在上海出差,想不到要买什么礼物给你们,就选了三套化妆品,不知你们是否喜欢。” 三个女人接到化妆品之后,都十分高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尤其是女人,送化妆品给她们,她们更是喜欢。 然后拿起那块浪琴手表递给秦校长说:“舅舅,这表是最新款的,相信你戴着更显你高贵儒雅的气质。” 秦校长先是不敢接,陶晶说:“舅,外甥送的礼物,又不是贿赂你,不收白不收。” 秦校长才勉强收下,一凡说:“舅舅、舅妈,初次见面,鲁莽了,别见怪,然后走到陶晶妈的旁边,说:”妈,晚上是喝点酒还是果汁?” 陶晶妈说:“就喝果汁好了,难得一凡这么有孝心。” 半小时后,服务员陆续上菜,一凡叫覃程将买的酒打开,倒给大家酒,陶晶给舅妈和她妈倒果汁,分汤。 见大家杯中都有了酒,果汁,一凡举起杯,站起来说:“舅舅、舅妈,这顿饭本应早就该请你们了,主要是公司事务忙,天天在外瞎转,我先敬三位长辈,祝你们身体健康,天天快乐!我喝完,你们随意!” 大家喝了一会儿酒之后,一凡叫大家多吃点菜,不要空着肚子喝酒。 覃程很懂事地举杯敬秦校长和他夫人的酒,他说:“承蒙校长的厚爱,愿留个自己学习的位置,以后还请校长多批评教育,这样自己才能快速地成长起来。”然后也喝完了杯中的酒。 陶晶也举起杯敬了舅舅和舅妈,她说:“舅舅舅妈最疼我了,很久没见你们,都想念你们了。”说后几个前辈大笑她就会卖乖。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陶晶的表哥果真来了,他一进门,就大大咧咧地说:“陶晶,这么久了才想到请哥吃饭,该罚你的酒。” 一凡看到他进来,赶忙站了起来,陶晶说:“这是我哥,一凡,你也该叫哥。” 一凡走过去跟他握手,他说:“哥,我叫秦天,在交警队上班。”然后停了停,看了看一凡,说:“哥,我好像拦过你的车,那辆日本三铃。” 一凡一拍脑袋,想起了那次很晚从邬倩那里回公司,是他拦的车。 一凡说:“不打不相识,老弟,那次是喝了点酒,但闻不到酒味是真的。”说后两人大笑起来。 陶晶问秦天,怎么记性这么好,秦天说,这条路开日本三铃的很少,而且开车的人长得特别帅,又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所以对那次印象就很深。 陶晶说:“是不是在电视上见过,一凡哥救我的那次。” 秦天摸摸额头才恍然大悟说:“是哦!” 几人笑过之后,一凡将碗筷打开,倒了一杯满满的酒给他,说:“老弟,今晚不醉不归。” 秦校长几个前辈,看到几个年轻人的自来熟也很高兴,说:“酒可以喝,但不能喝醉。” 一凡单独和秦天干了一杯后,又敬了秦校长一杯,覃程也举起杯敬了秦天的酒,他说:“我现在秦校长手下实习,有空的话,大家约好出来玩。” 气氛因秦天的到来热闹起来,几个喝酒的男人,大家敬来敬去,两瓶白酒差不多就见了底,一凡问秦校长,要不要喝酒了,他说,酒就这样吧,谁喝醉了都不好,一凡遵从他的意思,说:“秦天,哪天我们再约,别开车或叫人开车,大家尽情地喝个痛快。” 秦天叫一凡留个联系方式,一凡把自己的手机号码报给了他,也留下了他的联系方式。 饭后,一凡征询陶晶妈的意见说:“妈,等下去泡个脚,休息一下,对你们的身体更好。” 舅妈看了看秦校长,秦校长点头同意一起去泡脚,一凡问秦天,这里哪家泡脚按摩的店最好,秦天说,不远,等下散步去就行。 大家下楼后,她们把礼物放在车子上,一凡从车上拿出四盒茶叶分给他们,说这茶是自家产的明前茶。 秦校长说:\"还是一凡懂我,我就爱这绿茶。\" 一凡说:\"舅,你喝的茶叶我包了,公司还有,改日我叫覃程送过来。\" 聊了几句之后,秦天带着大家一起按摩泡脚。 走在路上的时候,秦校长说:“一凡,我可能是坐骨神经有问题,看星期天有没有时间给我看看,顺便来家吃个午餐。” 一凡说:“好呀,你有时间就通知我,只要你有时间,我就有时间。” 覃程说:“哥,晚上我还要批改学生作业,你们去玩吧。”然后跟秦校长他们说失陪了。 一凡陪着他们去按摩泡脚,跟秦天聊了很多,时不时地陶晶也插几句话。 晚上,一凡回到公司已是十点半,丁爱玲和麦小宁两人在客厅里聊天,两人异口同声地问一凡:“满身的酒气,又到哪里混了?” 一凡老实地跟她俩解释说:“请我弟中学的校长吃饭了。” 第131章 英雄情结 美国约翰逊公司的订单除了生产工艺与质量比原来做的订单更严格外,包装上要求也更高,他们所有的精光产品内包装都得是吸塑包装,这方面公司原来还没做过,不过价格上约翰逊也加高了一些。 一凡经过打听之后,发现附近所有包装厂都没有这方面的业务,于是他不停地在市电话簿上查找,最后才在厚街镇找到一家类似有这方面包装业务的包装公司,名称是东莞嘉美塑料包装有限公司。 一凡按电话簿的电话打过去,接电话的是一个甜美的女人的声音,听声音都能感觉出来,说话的人长得一定很漂亮,聊过几句之后,对方说,他们就是做这方面包装业务的。 两人约好下午三点在嘉美公司见面,谈谈包装产品的价格,下午上班后,一凡带上两款产品,一人开车赶去厚街。 麻涌镇欧涌到厚街也不是很远,但厚街那边没有高速路口,只好经过万江和莞城、附城,再到达厚街,车程差不多要一个小时。 到达厚街之后,一凡按照自己记录的地址准备驶入那家公司,发现自己口袋里的烟没有了,就把车停在路口的小商店门口。 他停好车没走几步,发现自己车门被人打开,有人欲去车内偷窃车上的东西,车内没什么东西,包自己手里拿着,但后备箱里却放着很多东西,有些重要的客户资料一凡全用一个蓝色的塑料箱装着,驾驶室里只放着自己刚从公司拿来的几款产品。 他发现有人想趁自己买烟的空档,开门偷自己的放在车上的东西,一凡一个转身,飞跑过去,将车门顶住,把盗贼夹在门里,然后挥起拳头砸向偷盗的人。 一凡除了有药功之外,自己也是一个练家子,自己小的时候,在庙里每天都要跟着师兄们上早操,练功夫,虽然那时自己没什么力气,打的都是一些花架子,但现在经过与麦小宁练过功之后,功夫提高得很快,尤其是形意拳基本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就在一凡挥出一拳之后,他突然感觉背后有人向自己袭来,他一个侧身踢出一脚,将来人踢倒在地,一凡意识到今天遇到了抢劫团伙了,搞不清楚他们有多少人,抢劫东西事小,人身安全事大。 就在他意识到危险的时候,又从右边蹿出一个手拿匕首的人,举着匕首向自己刺来,一凡一个侧身闪过了那人刺来的匕首,然后再闪出一步,反脚踢向那个拿着匕首的人,等稍有一点空闲间隙,他从口袋里摸出药粉,挥向那三个人,顿时那三个人全部愣着站在那里。 一凡挥起脚,每人一脚将他们踢倒在地,然后,给了每人一脚踢向他们的脑袋,最后踩住一个人的头,使劲地按在地上磨擦。 几人躺在地上,街上、附近商家的群众也跑过来将他们三人围住,大约过了五六分钟,厚街派出所警察来到后将三人擒住,铐着他们上了警车。 旁边很多人议论纷纷,说道,经常能见到有人趁别人下车之时公开偷别人车子上的东西,也有骑着摩托车抢劫的飞车党,也有人说该那些人倒霉,今天遇到一个功夫了得,勇敢擒贼的克星。 一凡不管他们议论,上车后,开着车朝那家公司驶去。 因在路上耽误了半个多小时,一凡见到上午接电话的那女的后,说明了迟到的原因。 那女的惊讶地问:“就你一个人斗他们三个?” 一凡点点头说:“是的。” 那女的介绍说自己姓阮,叫阮青,是公司的业务员,然后从办公桌上抽出一张名片递给一凡,一凡也从包里把名片递给她。 因为上午在电话里已经介绍了自己来公司的目的,一凡再没过多的说明自己的来意,他从包里拿出自己要包装的样品递给阮青,她接过后,打电话叫公司生产的主管上来办公室。 两人在她办公室聊起了天,阮青对刚才一凡奋勇反击抢劫分子的事仍然很好奇,再次说起了这个事,一凡对自己刚刚说的事毫不在意,觉得自己就是自我保护的行为,跟英雄无关,可阮青却说个不止。 她说,自己也曾遇到过这样的事,自己包里的证件、钱包全给他们抢了过去,后来办证件都遇到了很大的麻烦。 一凡才明白她为什么总是揪着那事不放的原因,原来她也是一个受害者。 说了一通之后,车间主管走了进来,一凡一看,主管正是自己的同学孙越。 孙越一进到阮青办公室也看到了一凡,两人愣了一下,同时说道“张一凡”“孙越”,接着两人抱在了一起。 阮青坐在那里也感觉十分惊奇,想不到他们两人会认识。 孙越介绍说:“这是我很要好同学张一凡。” 阮青才恍然大悟,才意识到张总和孙越是两同学,她站起来倒茶给孙越之后,自己走出了办公室,留个空间让孙越和一凡先叙下旧。 孙越简单地说了自己在东莞的经过,一凡也把自己在中山和东莞的事简略地说了一下,特别提到了刚来广东找工时去虎门找过他的事。 两人叙了一会儿旧之后,阮青也适时地走了进来,三人言归正传,一凡把自己来这里的目的说了一下。 孙越说,这世界真的太小了,竟然两人还有再次携手合作的机会。 阮青问孙越:“孙主任,你老同学拿来的产品,你看看难易程度如何,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 一凡介绍说:“目前自己公司要包装的产品有八种,基本上都是这种体积大小的,如果要逐个报价的话,可以将全部要包装的样品带过来,如果不用的话,干脆给个均价也行。” 孙越说:“一凡,各个产品都要做一套模具,不知你们的量有多少,如果少的话,模具费还得你们公司出。” 一凡说:“目前的订单量是每种每月五万套,不知在你们公司这个量算不算多?” 孙越说:“这个量算大的了,这样,模具费用不用你们公司负担。”然后转身跟阮青说:“阮主任,你可以根据具体情况给我老同学一个价了。” 阮青说:“看在你老同学的面子上,每套平均价一毛八分,张总,怎样?” 一凡说:“阮主任,我也不去找其他公司了,一年之内我每个月保底给你们四十万套的量,每套价格一毛五分钱,月结五天,先生产出样品,模具款我可以先付给你们,确认样品后,待第一个月生产完成之后,模具款作为订单额返回。” 阮青想不到一凡这么干脆,对她们公司来说,这是零风险的业务,自己开价一毛八分钱,也是留有给一凡讲价的空间,听到一凡这样说,也就答应了下来。 一凡的想法是,自己也曾了解过这类产品的生产难易程度,几千元一套的模具款不算多,只要能保质保量按自己的要求完成产品才是最重要的。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之后,双方达成了协议,阮青问一凡什么时候能签合同。 一凡说:“可以马上签,把所有的细节写进合同里面去,模具款明天上午打到你们账上。” 阮青听后,马上着手合同的事,一凡跟孙越下楼去车间看他们公司的生产情况。 下午五点钟左右,双方在合同上盖章签字,孙越要一凡吃完晚饭再回去,说两人很久没见了,喝两杯。 阮青说,晚上她来安排,说终于见到大英雄了。 孙越不明所以,问阮青怎么回事。 阮青说,你老同学不是上半年那个救人不留名字的舍己救人英雄张一凡吗? 一语点醒梦中人,孙越才想起四月份市里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个张一凡就是自己同学。 阮青说,我也是看到张总在签合同的时看到“耀辉张一凡”才想起来的。 这就是英雄情结,象阮青这种二十几岁少女对“英雄”两个字才有的特殊情结,她们那个年纪刚刚步入社会,就是最崇拜英雄的时候,天生地对英雄有不一样的情感。 晚饭三人很聊得来,阮青介绍她说自己是福建人,来东莞也就一年多,刚进的公司就是这家嘉美,一开始工作起来还是懵的,现在自己对业务也慢慢的熟悉了。 一凡开玩笑地对阮青说,如果每月有四十万套的业务你能提成多少,阮青也毫不忌讳地说:“四千元吧,谢谢你呀,张总!” 一凡说:“别谢,说明我们几人有缘才走在一起,我们为缘份干一杯吧,有空来公司坐坐。” 孙越笑着说:“一凡,你欠阮青一点钱,她一定会到你公司坐坐的。” 孙越说后,三人大笑起来,阮青笑起来脸含羞涩,说:“跟你们在一起真的很有趣,以后大家多聚聚。” 一凡说:“这不是有趣,这是一种方式,要让人记得你,最好的办法就是欠她的钱。” 三人一顿饭吃了差不多两个小时,三人志趣相投,有说不完的话。 一凡回到公司套间里,见到丁爱玲,举起右手,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说:“全部搞惦!”然后拿出合同给她看。 第132章 冤家宜解不宜结 晚上临下班时,覃可来到一凡办公室,覃可一般是不来一凡办公室的,一凡感觉她这么晚来一定有事。 一凡叫她坐下,问她有什么事,她说:“姐夫,有两个事,一个就是我和燕来的婚事,我爸妈打电话来说,今年一定得办,要燕来家把日子择好,另外一个就是燕来不好开口对你说,大姐夫和大姐说在开平烧粘土,又苦又累,还赚不了什么钱,想来这里上班,要我问问你的意思。” 一凡对她说:“我记得你今年是二十一岁,属马的吧。” 覃可说:“是的。” “你俩的婚事不用急,你的婚嫁大利月是在十二月,我择好日子叫燕来的家里先把彩礼过给你父母,让他们先去办好婚前的准备,燕来家的事有我,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想把你和燕来的婚事办得风风光光。” 一凡然后停了停,思考了一下,又说,“至于燕来大姐和姐夫的事,不用你操心。很久没跟你们喝酒了,等下叫燕来一起去老管那里吃宵夜,你们先去点菜,我稍后就来。” 覃可见一凡不再说话,站起来就想离开,一凡叫她等一下,然后去餐厅的酒柜拿着一瓶白酒说:“把这瓶酒带去。” 覃可接过白酒,离开了办公室,这时丁爱玲和麦小宁走了进来,问一凡是不是要去宵夜,一凡说:“是的,但今晚你们去不方便,想趁晚上谈点家事。” 丁爱玲听说一凡要谈家事,叮嘱他少喝点酒后,两人就进了房间。 一凡坐在办公桌前静静地坐了有十分钟,麦小宁走出客厅问他怎么还没出去。一凡怔怔地,没说话,站起来往外走,麦小宁发现一凡情绪不对,问一凡怎么啦,一凡说,没啥。 一凡历来就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人,但对于自己的大姨子却是一直很感冒,麦小宁懂他,觉得他心中必定有事,抱着他,问他发生什么事了,说出来,两人可以一起去解决。 一凡强装笑颜说:“没什么,你们先睡吧。” 一凡走到老管那里,菜已经上来很久了,覃可看见一凡进来,情绪不太对,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覃可一直认为一凡是能挑万斤重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在办公室说错了话,一脸的懵逼。 陈燕来说:“姐夫,是不是大姐的事让你为难了?” 一凡静了很久才说:“你叫姐夫两人过来吧。” 覃可和陈燕来才知道一凡是在为大姐夫俩的事发愁,他想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况大家还是亲姐妹。 一凡端起酒杯,自顾自地喝完杯中酒,然后说:“大姐夫就安排在你车间,你大姐就安排去厨房,车间的事她干不了,在后勤工资高一点,也不算累。” 陈燕来说:“好,明天就通知大姐他们过来。” 一凡从来对大姐夫没什么意见,也见过几次,总觉得他没点男人的气概,什么话都听老婆的,就拿自己和他是连襟来说,他完全可以避开自己老婆,对自己该有另外的态度,可他并没有,从心底来说,一凡是看不起他的,如果不是覃可来找他,一凡甚至可以一生不理他。 一个男人什么事都听老婆的,没有一点主见,一个家阴盛阳衰,公鸡不啼母鸡啼,这样的家庭注定是种悲哀。 第二天下午,一凡刚从外面回来,准备进公司,看见陈燕来姐夫和姐姐拿着行李正在隔着窗户跟门卫说着什么,门卫看到一凡的车子要进公司,转身忙着去开门,把他两人晾在了外面。 一凡将车玻璃拉下,告诉门卫让他们两人进来。 两人屁颠颠地进到公司,将行李放在门卫室门口,眼直直地看着开车的一凡。 陈燕来姐姐叫陈艳红,姐夫叫胡一深,两人长得不高,但很结实,有力气,是一副天生做苦力的命。 一凡停好车,走到他们两人身边,叫了一声“你们来了?” 陈艳红脸红地低下头,胡一深从口袋里掏出烟,一凡没接他递来的烟,而且自己拿出给了他一支。 三人没说几句话,一凡让他们放下行李,拿好身份证,叫他俩跟自己去黄小媛办公室办理入职手续。 一凡告诉黄小媛,男的安排去抛光车间,女的安排去厨房,另外安排一间夫妻房给他们。 等她们办手续的时候,一凡去了财务室,顺便了解一下陈程在这的上班情况。 马小初见一凡进来,站起来叫他坐,陈程去倒茶。 陈程说:“自己终于做回自己专业了,在马姐的指导下,上路很快。\" 一凡跟马小初说,自己已经找过秦校长,还跟他吃过一次饭,后天星期天会去他家,叫马小初通知她老公邓为毅,到时带他一起去拜访秦校长。 马小初听后心里很高兴,说:“张总,还是你厉害,到时帮你同学多美言几句。” 一凡轻描淡写地说,会的。 陈程说:“张总,有空的话带我们出去走走。” 一凡看了马小初一眼,看她脸上没什么表情,说:“你们财会部的人都很辛苦,找个时间大家聚聚。” 话刚刚说完,邱卫玲走了进来,她说,今天办好了美国那边的货运海关手续,并交给了一凡一张时间表。 一凡问她,跟李新谈得如何。 邱卫玲没正面回答一凡的问话,抱怨起一凡让李新天天加班,然后又嫣然一笑说:“还没请你喝媒人酒呢。” 一凡说:“这酒少不了。”然后站起离开。 返回到黄小媛那里,黄小媛说已经办好了胡一深两夫妻的事,也带陈艳红去了厨房认识那里的师傅。 一凡说了一声“谢谢”后就去了自己办公室。 下午刚下班时,覃可告诉一凡,说姐夫他们来了,一起吃晚饭。 一凡说,你们先去,自己处理完事就来。 吃晚饭时,一凡敬了胡一深的酒,想起陈艳红,一凡就一肚的气,也没跟她说话,只告诉胡一深在公司好好地干,趁这一两年赚点钱,把家里的房子修缮一下,不要每年在外面赚的钱都不够自己花销。 另外告诉陈燕来和覃可,说:“你们俩的婚事定在农历十二月二十四,到时你们提前几天回家去准备一下,抽个时间告诉你父母,酒席不要在家里办,全包给镇里的酒店,还有就是接亲的车子我会去联系,你们只管置办好婚礼的事就行,没钱问你姐。” 覃可听到一凡把自己和陈燕来的婚事安排得妥妥当当,心里十分高兴,举起杯要跟陈燕来敬一凡的酒。 最后临散席时,一凡要求胡一深两人,在公司不要以为有自己在就胡作非为,要学会说话,不该问的话别问,不该说的话别说。 为了让陈艳红的心理平衡,告诉她每个月的工资待遇跟覃可一样。 一个厨房工作人员工资待遇能与中层管理人员一样,一凡觉得够对得起她了,在饭间提出自然有他的道理。 为什么一凡会对胡一深和陈艳红来公司这么纠结,一个方面陈艳红强势,很有可能夫妻稍有不合就会大打出手,弄得自己很没面子,第二也是因为陈艳红的嘴碎,万一她知道一凡跟公司几个女人有染,到时传到陈艳青耳朵里,到时就不好收拾,安排她去厨房就是让她听不到车间里面的事。 一凡的预感还是蛮准的,后来发生一系列的事都与陈艳红那张嘴有关。 第133章 治疗坐骨神经痛 星期天起来后,一凡打电话给秦校长,说上午会来他家,给他治坐骨神经痛,但他家的地址自己不清楚,问他路该怎么走,还说会带自己同学一起来拜访他。 秦校长把自家的位置告诉了一凡,并没问一凡的同学是谁。 九点钟,一凡开车去邓为毅家,马小初知道今天一凡会带邓为毅去秦校长家,早就准备好了礼物,坐了几分钟也没喝茶,一凡和邓为毅两人就下楼出发。 邓为毅不知道一凡是怎样联系上秦校长的,更不知道他与秦校长是什么关系,在车上禁不住地问起了这事。 一凡说,两人早就认识,一时之间没想起来秦校长是在他们学校。 两人来到秦校长家,是他老婆开的门,她一见是一凡,高兴地说:“一凡,你来了,快请进!” 一凡叫了她一声“舅妈”后,提着礼物就进了门。 秦校长坐在客厅,听到是一凡他们来了,放下手中的书,笑着对一凡说:“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 邓为毅喊了一声“秦校长。” 秦校长回了他一声,说:“为毅也来了。”然后叫两人坐下喝茶。 三人坐下后,秦校长对一凡说:“想不到你和邓老师是两同学。” 一凡说:“舅,我跟为毅大学同学四年,想不到他成了你的兵。” 秦校长哈哈大笑几声,说:“看来大家是很有缘份,中午就在家吃个便饭了,我打电话叫陶晶过来,帮忙做饭。” 一凡说:“好呀,不知妹这段时间在忙什么,正好问问她。” 邓为毅听到一凡跟秦校长的对话,左右摸不着头脑,特别是对一凡叫秦校长“舅舅”和另外一个“妹妹”更是“懵嚓嚓”。 喝了十分钟茶后,一凡对邓为毅说:“为毅,你先坐着,我给舅舅治下病后再聊天,中午吃饭多喝几杯。” 邓为毅说:“好,领导的健康最重要。” 一凡要秦校长说说他的症状,秦校长说右边屁股和大腿后侧会痛,痛起来的时候好像针刺一样,而且脚也会麻痹。 一凡听过秦校长叙述他的病情后,打开透视眼,见他没有腰椎盘突出的症状,断定他是因腰肌劳损,长期保持一种姿态,伏案工作引起的坐骨神经痛。 给大家科普一下,坐骨神经痛,一般由以下几种原因引起:腰肌劳损引起;腰椎间盘突出引起;可能是受凉引起,也可能是长期保持同一姿势引起。 预防这类疾病,在日常生活中,可以多参加一些体育运动,提高身体的免疫力和抵抗力,要多休息,避免过度劳累。 据有经验的人介绍,得了坐骨神经痛的人,走路倒着走,也就是每天坚持退步走五百米,对治疗坐骨神经痛也有明显疗效。 一凡叫他脱下外衣进卧室躺下,方便按摩穴位。 两人进到客房后,秦校长脱下外衣,躺在床上,一凡叫他伏卧在床上。 然后对着秦校长身上念了一段治病咒,在他臀部和大腿上画了两道治病符,将符篆金光打入他的这两点痛的位置。 接着一凡开始按摩他的腰阳关穴、委中穴、承扶穴、殷门穴,最后按他的涌泉穴,每个穴位都按摩三分钟以上。 按摩这些穴位的作用各不相同,但最终都是为了治疗坐骨神经痛。 腰阳关穴:位于腰部,第四腰椎棘突下凹陷中,后正中线上,按摩此穴位具有祛寒除湿、温通经脉的效果,能改善坐骨神经痛的不适。 委中穴:位于腘横纹中点,股二头肌腱与半腱肌腱中间,即膝盖里侧中央,按摩此穴位能舒经通络、对坐骨神经痛有缓解作用。 承扶穴:位于臀部横纹线的中央下方,由于此处肉多,按摩时需用力按压才能感受到效果,此穴位不仅对坐骨神经痛有显着疗效,还主治腰痛和下肢萎痹。 殷门穴:位于大腿的后侧,承扶穴和委中穴的连线上,按摩此穴位对治疗坐骨神经痛有重要作用,治疗下肢萎痹。 涌泉穴:位于足底部,是足少阴肾经的常用腧穴之一,具体位置在足前部凹陷处,当蜷足时,按摩此穴位能调和全身气血,改善下肢的血液循环,缓解坐骨神经痛的症状。 按摩完这些穴位对治疗坐骨神经痛和腿脚麻痹的穴位之后,一凡叫他穿起外衣活动一下,自己走出房间。 这时听到陶晶在叫门,一凡走出去开院门,陶晶看到一凡,抱着一凡说:“哥,我猜你一定在舅舅家。” 一凡将她放下,走进客厅,他将邓为毅和陶晶介绍认识。 这时秦校长出来客厅,陶晶喊了一声“舅舅”。 一凡问秦校长感觉如何,他说没有痛感了。 一凡说:\"舅舅,明后天晚上给你再治疗一下,再服些活络筋骨的药丸,保证以后不再痛了。” 陶晶进到厨房去帮舅妈,三个男人又坐在一起聊天,自然会聊到覃程实习的事。 秦校长说,覃程教学水平还行,备课认真,教学气氛也比较活跃,班里的同学也喜欢他这样的老师。 一凡说,自己也希望他在你的领导和教育下,尽快地适应校园生活,快速成长起来。 见没什么事了,秦校长叫邓为毅下围棋。 一凡不懂围棋,象棋还是下得不错的。 一凡站在旁边看他们两人下棋,秦校长执黑子,为毅执白子,围棋讲的是目,旗鼓相当的人,只能赢几目,如果棋艺相差悬殊,最后一方全军覆灭都有可能。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就到了午饭时分,这时秦天值班也回来了。 他一进门看见一凡也上前拥抱他,两人亲如兄弟,问一凡来了多久了,一凡说来了有两个小时了。 陶晶帮助舅妈摆碗筷端菜,秦天问一凡中午喝什么酒。 一凡说,看舅舅的。 秦校长说就喝白酒吧,秦天去酒柜拿了一瓶五十三度的白酒。 四个男人喝白酒,陶晶和舅妈两人喝汤。 陶晶说,自己开了车,喝酒迷糊。 中午大家都不太敢喝酒,四人一瓶刚刚好,一人两两半。 舅妈做菜的手艺很高,六菜一汤,味道鲜美,不咸不辣,很有粤菜的特色。 午饭吃了有一个半小时,秦天说,星期天值班中午是叫人代班的,他吃完饭后就先去上班了。 一凡两人也觉得没什么事了,他对秦校长说,明后天晚上还会再来给他治疗,回去后要制药丸给他,提出辞行。 秦校长把一凡和邓为毅送到门口,陶晶也说要回去,三人就一起出门,离开秦校长家。 一凡和陶晶两人站在一起说话,陶晶说:\"这几天帮老爸的忙,督促惠州市那边有块地皮的事,过几天老爸说要带你一起去看看那块地皮风水的亊,到时会和你联系的。\" 陶晶开车走后,一凡上了自己的车。 邓为毅坐上车后,问起一凡和秦校长之间的关系,他说,在校长家听起来很糊涂。 一凡跟他解释说,自己和陶晶是结拜的兄妹,也认了陶晶的父母为义父义母,秦校长是陶晶的亲舅舅。 邓为毅听到一凡的解释之后,才理清了这里面的道道。 一凡送邓为毅到他住房楼下,也没上去喝茶,掉转车头往公司驶去。 第134章 救治车祸美女 下午临下班时,一凡从外面回来,看到公司门口围了一大群人,将进公司大门的路堵住,他停好车走了过去,只见有部黑色奥迪侧翻在路边靠公司大门方向。 一凡走近车身,看见驾驶室和副驾驶室位置各躺着一名女人,在车内昏迷不醒,赶紧去打车门,车门锁住了,外面打不开。 一凡走到门卫室叫蔡师傅赶快去模具车间拿把大锤过来,蔡师傅听了一凡的话后,跑步去了拿锤子,没两分钟,他就把铁锤给了一凡,一凡拿过铁锤,走到车前,举起铁锤敲向车窗玻璃,一下就敲成了一个大洞,然后又敲旁边连带的玻璃,将手伸进车内,从里面把车门打开。 一凡叫蔡师傅扶住车门,自己去抱驾驶员,车子右侧,驾驶员整个身子移到了副驾驶室位置,一凡再次伸手打开后座车门,叫旁边站着看热闹的一个男青年去后座位置帮忙将人弄出车外。 一凡侧身抱起驾驶员,男青年从后面帮忙,因有方向盘挡着,经过两分多钟才把驾驶员抱出车外。 一凡将驾驶员先放在路旁躺着,试了试她的气息,把了她的脉,觉得她应该是撞到了头部昏迷。 接着他按刚才的方式去抱副驾驶室的女人,这下还更麻烦了,除了有方向盘挡着外,还有挡位把手和手刹把手,一凡先是叫那男青年从后面捞起那女人,等一凡的手够位后,他抱着那女人慢慢从间隙中把她左移右挪的,经过三四分钟才把那女的从副驾驶室位置抱出车外,也把那女人放在刚才救起的女人身边,一凡也试了试女人的气息,把了她的脉,明显后面救起的女人伤势更重,一凡一瞬间就做出了决定先救重伤女人。 一凡看到蔡师傅愣在那里,叫他去公司喊十几个男人出来,将车子翻过来,并交代蔡师傅说是自己要他们帮忙的。 没几分钟许多员工听说是一凡叫去帮忙的,个个跑出公司,在蔡师傅的指挥下,十几人将车子返回了原位。 一凡没精力去看车子弄得怎样,在公司员工翻车子的时候,他正努力地抢救受伤人员。 一凡先是在副驾座女人头上念了一段止血咒,她头上肉眼可见的止血效果,血止住后,接下来再对着她的身子念起了治病咒,然后在她的头部打入一串治病的金光符篆,再按她的人中穴,经过这么一番的抢救,女人″嗯\"了一声,努力地睁开眼睛,瞳孔里见到一副俊朗的面容,她再躺着休息一会之后坐了起来。 一凡见她已经苏醒,叫她先坐着别动,然后单跪在驾驶女人身边,先是念了一段平安护身咒,接着朝她头部又打入一道金光治病符篆,大家看到一凡手指上发出一串串的金光都感到惊讶,旁边有懂的人就叫出了金光的名字,他说那是画的金光治病符,大家听后才明白过来。 一凡最后摁了女驾驶员的人中穴,她才呻吟几声,醒了过来,一凡扶着她坐在地上。 坐在地上的两个女人都懵懵地看着一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到旁边自己的车子后才反应过来,才意识到自己两人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一凡打开透视眼重新将两人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发现女驾驶员受伤不严重,另外一个女人头部受伤有点严重,确定不了她到底有没伤到头部的脑纽织,有没有脑震荡。 一凡拿出自己的手机,要她们通知自己的亲人来处理这起交通事故,然后叫她俩拿到车上的包,坐自己车去中堂的医院作进一步检查和治疗。 待她们上车的时候,一凡认真地打量了两个女人,驾驶员,身材高挑,长头发,身高一米六十多,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副驾驶室女人,年龄不超过二十八岁,一米六左右,也是长发,化妆有点浓。 待两人上车后,她们自己介绍了自己,女驾驶员说,她们两人是德永胜服装有限公司的人,自己叫谭梓桐,是总经理的秘书兼司机,那个女人说自己是香港人,叫甄珍。 一凡正想开口介绍自己,谭梓桐说,我认识你,你叫张一凡,是我们对面耀辉公司的总经理。 一凡笑着说:“人怕出名猪怕壮,看来我这臭名烧成灰都有人知道,幸好今天没做坏事。” 一凡问她们今天是怎么回事,谭梓桐说,今天太惊险了,下午我从深圳罗湖接甄总回公司,就要快到公司,驶到你公司门口时,从对面驶来一辆挂车,不知道是不是司机打瞌睡还是怎么了,挂车占道,而且开得很快,我也开得有点快,当时感到了危险的来临,猛一打方向盘,躲过了挂车,自己车子却侧翻,倒在了你公司门囗,后来就不知道。 一凡接着她的话说,你们车子侧翻之后,两人都昏迷了,我刚好在外办事回来,看见车内的你们,用铁锤敲碎了玻璃,把你们抱出车外,给你们治疗救醒,也叫公司员工把你们的车子翻转过来。 甄珍说:“谢谢你,张总,看来你英雄的称号确实名副其实。” 一凡将两人送到中堂医院,跑前跑后,帮她们挂号,缴费,带她们去拍片,医生诊断之后,建议她们留院观察一天,一凡帮她们办好住院手续之后,叫她们安心留下来。 临走时,谭梓桐和一凡交换了手机号码,她说,口袋里没带这么多现金,等出院后再把钱还给一凡。 第二天下午,谭梓桐打电话给一凡,声称自己两人要出院,没有车子,麻烦一凡去接她们。 一凡不相信她们那么大一个公司会没有车子,猜测她们是想用没有车子的借口,想见自己,还自己钱才是真的,他不想去拆穿她们的伎俩,便答应她们半小时后到。 一凡接电话的时候正在跟丁爱玲说着公司的事,她听到一凡通话的内容,问他是不是昨天救的人打来的电话,一凡毫不隐瞒地告诉了她,并说,远亲不如近邻,两家公司面对面,拉近一点关系也应该,说不定以后大家也能互相关照一下。 一凡来到中堂医院,她们已经办好了出院手续,正站在医院门口等一凡,一凡停下车,叫她俩上车,两人上车后,一凡开车离开医院,送她们回公司。 他正要打方向盘进她们公司大门,谭梓桐说,先不回公司,直接去新世界大酒店,请一凡吃饭,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一凡也知道她们变着法子要感谢自己,也就不客气地答应她们的邀约,继续开车去新世界大酒店。 三人进酒店后要了一个小包厢,谭梓桐去点菜,包厢里只留下一凡和甄珍两人。 一凡说:“甄小姐,头上裹着纱布多难看,把纱布取下来,让我给你治疗一下,帮你消除伤口,恢复当初的样子。” 甄珍惊喜地又带着怀疑问道:“你有这种医术?” 一凡本就喜欢在美女面前得瑟,说:“这小意思,更难的病还不知治好了多少呢!” 甄珍说:“好呀,马上治吗?” 一凡说:“是的,立马见效。” 一凡正要去解甄珍头上的纱布,这时谭梓桐点好了菜,走进了包厢,她问一凡要干什么,一凡说给甄小姐治病。 待将纱布取下之后,一凡对着甄珍伤口处念了一段治病咒,接着抻指为剑,在她伤口处画了一道治病符,只见一道道金光射向她头上的伤口处,一凡念了一段挪移咒,伴随金光像是熨斗一样,将整个伤疤清除干净,原来的伤疤颜色跟旁边的肉色一样。 谭梓桐看到一束束金色的光芒,目瞪口呆,再看看甄珍的头,伤口再也看不见了。 她自言自语地说:“太奇怪。”拿起一凡的右手看了看,弄不明白金光是怎么来的。 一凡告诉她说:“这是治病的金光符篆,每种病都有不同的符篆,但都能达到治疗的效果。” 甄珍问:“是不是什么病都可以治?” 一凡回答她说:“绝大多数都能治,就是癌症都能治愈。” 两人听到一凡说的医术这么高,若有所思了一会儿,甄珍说:“我妈是早期乳腺癌能治吗?” 一凡说:“能,一个星期就可以治愈。” 三人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包厢门被人敲开,走进一位三十来岁的女人,她戴副眼镜,中等身材,很有气质。 谭梓桐介绍说,这是公司的财务总监,叫黎玉玲,是湖南人。 黎玉玲坐下后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甄珍,甄珍抽出里面的一张纸,然后接过黎玉玲手中的笔,写了几个字,然后把那张纸递给一凡。 一凡这时才知道这是一张十万元港币的支票。 甄珍说:“谢谢你,张总,救了我和梓桐,无以回报,这是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一凡见她说得真切诚恳,也就不客气地收下了这张支票,说了一声“谢谢甄小姐”! 十几分钟后,服务员陆续上菜,甄珍不喝酒,谭梓桐和黎玉玲陪一凡喝。 晚饭吃了有一个小时,饭后一凡将三个女人送到她们公司门口后,说了几句再联系的话,开着车回到了自己公司。 第135章 去惠州看地盘 星期二的晚上,一凡接到了陶叔的电话,在电话中他说,明天陪他去惠州看看自己刚买下来的一块地皮。 一凡答应他,明天早上八点半就到陶叔的公司集合。 放下电话后,一凡把这事告诉了丁爱玲,丁爱玲问他去惠州干什么,一凡回答她说,去看一个商品楼盘的风水。 丁爱玲成天呆在公司里,早就闷坏了,说自己也要跟着去,一开始一凡没答应她,她拿着一凡的手左右摇摆,撒娇地说,再不出去走,自己都要发霉了。 一凡附在她耳边说:“哪里发霉呀?” 丁爱玲听后,脸红地伸出手去打一凡,说:“成天就会想一些不着调的事。” 一凡答应她明天带她去玩,想想她在公司也待得下去,全是因为自己。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麦小宁刚刚起床,看到一凡和丁爱玲两人要出去的样子,问一凡要去哪里,一凡说去陶晶爸的公司,丁小姐说在公司也没什么事,要跟着一起去玩。 两人赶到陶叔公司,刚好八点半钟,公司只有沈莹在,她说陶总马上到,叫一凡两人坐下喝茶。 一凡把两人作了相互介绍,沈莹发挥她自来熟的性格,没几句两人就聊上了,把一凡撩到一边。 大约过了十分钟,陶叔开车带着陶晶一起来到公司,陶晶见到一凡,拉着他的手喊了一凡一声哥。 一凡把丁爱玲介绍给陶叔和陶晶认识。 陶晶喊丁爱玲丁姐,说早就听哥说起过你,说你长得如何如何漂亮,我一直吃醋,今天见到,果然如我哥所说。 丁爱玲听到陶晶这么会说话,高兴地叫她陶晶妹妹。 一凡问陶叔什么时候出发,他说,司机一到就走,沈莹去给陶叔旅行杯泡茶,陶晶挨着一凡坐下后,将那块地皮的事向一凡简单地说了一下。 五六分钟后,司机来了,陶叔叫大家出发。 陶晶和沈莹要坐一凡的车,两辆车,陶叔和司机一部车,一凡带着三位美女。 一上车,三人就在车内叽里呱啦聊一些八卦,吵得一凡耳朵嗡嗡地响。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车内何止是一台戏,最少都在上演十台戏。 东莞到惠州不远,也就八九十公里路程,一个半小时足够,走到惠州还不到十点半钟。 陶叔带大家在惠州的临时办公室停下,招待大家的是两个美女和一个测绘员,喝足茶之后,大家一起去看陶叔买的那块地皮。 地皮总共面积有五十多亩,整块地皮犹如从地面延伸出去的一块陆地,象乌龟探海,又象是神仙泡脚,鸟瞰整个地盘犹如一个半月镶嵌在海平面上,三面环海,一面接陆,这里的海域隶属湾内,海面平静,海边砂质干净,很适合开发成海滨浴场,而且附近旅游资源丰富,具有深厚的文化底蕴,是建设商住两用房的好地方,既可以开发成楼盘居住,也可以开发成旅游的共享房,如果设计楼层,可以设计成三室两厅的大户型,也可成设计成两室两厅的小户型,还可成设计成一室一厅的租用住房,既可以作楼盘来开发,又可以建设成别墅小区。 这样的地方给设计师们广阔的思维空间,规划得好,从这块地皮可以获得很大的成功。 看到地皮之后,陶叔问一凡这块地皮怎样。 一凡说:“叔,这块地方的风水很好,关键要取一个很有诗情画意的小区名字,一个要突出地方特点,二要突然这个地方的人文文化,结合这地方的多样性,充分地发挥她的潜能,一定会有不一样的效果,关键在于规划和设计。” 陶叔听到一凡说的话之后,点了点头,一凡说出的也正是陶叔所想到的。 陶叔说,按照自己的规划思路,一个是户型多样化,二是不单单地建设成商住两用型楼盘,要划出一个地方,建成高档的别墅群,结合附近的自然美景、海洋风光,打造成商住旅三结合的旅游小镇。\" 一凡听到陶叔的思路,对他的理念大大赞赏,看来陶叔在拍下这块地皮时早就有了心中的想法,而且想法也很成熟。 陶叔问一凡,看过之后,如果要给这个小镇取一个名字,叫什么合适。 一凡在那默默地思考了有十几分钟,脑子中闪现过几个名字都觉得不能完全地突出这里的地理优势和风光特色,再次向西南方向的海面环视一翻,突然脑子之中蹦出两个词“月亮湾\"和\"蓝波湾\",但仔细想想后还是觉得\"月亮湾\"更为贴切,更有故事感,更有人文感,住在这里就象嫦娥与吴刚在一起,天长地久。 转身看了看陶叔,他已经向海边走出了很远,三个女人踩着绵绵的沙子在海边玩,一凡加快脚步走向他们,站在正远眺大海的陶叔身边。 陶叔正入神地思考着,一凡不去打搅他,静静在陪在他的身边,十分钟之后,陶叔发现一凡站在他的身边,侧身问一凡:“有答案了吗?” 一凡说:“月亮湾。” 陶叔惊喜地看着一凡,想不到一凡想到的名字会和他想的名字一模一样,他说:“一凡,太巧了,我想到的也是这三个字。你看环抱整块地方的海面象不象一个半月,再加上这海面又处于湾内,用月亮湾再合适不过了。” 陶叔搂着一凡的肩膀,稍稍用力拍了拍一凡,说:“回去。” 一凡大声地喊三个在海边玩的女人,海面没风,声音传得很远,她们听到一凡的喊声之后,向一凡招了招手,然后几人向一凡和陶叔靠拢。 三四分钟之后,五人走在了一起,陶晶问一凡有什么感想和思路。 一凡说:\"陶叔已经有思路了。\" 陶叔说:“这几天一直还想这个地皮的事,总觉得麻麻塞,再次来到这里之后,才找到感觉,告诉你们,我和一凡的思路不谋而合,要不一凡你来主持这里的事务,叔放权给你,你可以大展拳脚,好好地干一场。” 一凡想不到他会这样说,他听到陶叔的话之后,脸上现在一副尴尬,看了看丁爱玲,看她对陶叔的话有什么想法,丁爱玲也看了看一凡,脸上毫无表情。 陶叔说这话可能是出于真心,怪就怪自己介绍丁爱玲时没准确地介绍她是公司的法人代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无疑是在挖她的墙脚,揪她手下的人走。 一凡没回答陶叔的话,渐渐地放慢了脚步,他在等丁爱玲,看她知不知道自己的意图,果然丁爱玲也放慢了脚步,见她跟他们离开了有五六米远,一凡快走几步,走在丁爱玲的身边,对她说:“别怪陶叔说出这样的话。” 丁爱玲说:“不会的,人人爱才是很正常的,只要是个人才才会得到大家的认可,才会要他为自己做事,这说明我的眼光不错,看上了你这个大才子。” 一凡拉起她的手,用手指敲了敲她的手掌,一切意思就在这几下,丁爱玲明白一凡的意思,看着一凡,点了点头。 中午吃饭也是在惠州吃的,吃过午饭之后,丁爱玲轻轻地对一凡说,今天不回公司了,在这里找个风景优美的地方玩一个下午,明天上午再回去。 一凡说:“好,就带你在这陌生的地方玩一玩。” 一凡跟陶叔说,自己在增城还有一点事,你们先回,办完事后就回去。 陶晶对一凡说:“哥,开车注意安全,路上小心!” 一凡开车朝增城方向开去,陶叔的车原路返回。 第136章 在增城过夜 丁爱玲上车后一直闷闷不乐,一凡问她是不是因为上午陶叔说的话,她说,是,也不是。 一凡懒得去猜她的想法,不过还是补充了一句,只要丁总要他在耀辉,自己就不会离开公司。 丁爱玲听到一凡说这样的话,伸出手握着一凡的右手,快速地亲了一下一凡的脸,算是对一凡忠诚的回报。 惠州和增城两人都没有熟悉的地方,两人没跟陶叔回去的原因只有丁爱玲知道,也许是真的想和一凡在外面玩,也许是真的对陶叔的那句话有所触动,生怕一凡离开自己到陶叔公司去发展,还是在公司不是很方便,想与一凡一起在外面过一夜。 一凡突然想到朋友原来说到的增城有个白水寨风景区,里面有泡温泉的地方。 他问丁爱玲:“今晚去泡温泉好不好?”丁爱玲高兴地说:“好呀,在中国还没泡过温泉呢。” 有了目的地,一凡加快了油门,朝增城白水寨风景区驶去。 白水寨风景区位于增城市派潭镇,占地面积约170平方公里,北回归线穿越其中,被誉为北回归线上的瑰丽翡翠,是一个山岳型风景区。 这里地形复杂,崇山峻岭,群峰挺拔,山峰绵延,海拔高,其中海拔最高的峰是牛牯嶂,约1088米,牛牯嶂山体高大、山势险峻、线条挺直,集雄、奇、险、秀于一身。 景区内标志性景观为白水仙瀑布,瀑布形似端庄仕女,相传为何仙姑的化身,落差达428.5米,是中国内地落差最大的瀑布之一,此外,景区内还分布着多个高山湖泊和溪流,包括天池等。 一凡想起了增城何仙姑庙和何仙姑卖药的传说,想找个合适的时间去拜一拜自己的前辈,就不知现在还存不存在。 何仙姑卖药的传说在民间有很多版本,但万变不离其宗,说的是何仙姑父亲何泰是开药材铺的,而何仙姑很擅长医药,替人治病,且常利用替人看病之机,劝人行善止恶,告诉病人诸病乃由诸不善所生,欲要延寿养生,先要戒杀含生,不食众生之肉,当行慈惠,以及虫蚁,要多行放生,孝敬父母,惠恤贫苦,广济群众,当知善恶报应,丝毫不爽。 不少病人听从她的教导,修桥补路,行善广积阴德,同时服用她开的草药,果然诸病痊愈。当地的人,都以她为神人,尊敬地称她为何仙姑。 白水寨风景区还拥有丰富的温泉资源,水温28~73c,水量充足,水中含多种矿物质,再加上附近空气负离子含量高,是天然“大氧吧”,是治病养生的天然场所。 两人到达白水寨景区已是下午的四点半,放眼望去是一大片的森林,到处郁郁葱葱,两人呼吸着新鲜空气,迷恋在大自然中。 丁爱玲脚小,玲珑,走起路来很慢,一凡牵着她一步一步地往山里走去,因天色不早了,两人也不敢走得太远,直接就去了泡温泉的地方。 十月底的天,虽然不是很寒冷,但泡温泉却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一凡买了两张票和泡温泉的必需品,两人选择了一个小憩温泉屋。 这里的水温很高,一放水,整个屋子弥漫了一层水雾,一凡将水调至合适的水温。 丁爱玲脱掉衣服后直接坐进了大木桶温泉池里,一凡接着也脱下衣服,挤进了大木桶里。 两人在温泉里嬉闹过后,干脆躺在那里,静静地没说话,过了有十几分钟,两人泡出汗之后,一凡说:“爱玲,我给你按摩吧。” 丁爱玲眯着眼睛说:“嗯。” 一凡坐在她的后面,按摩她的背部,丁爱玲全身皙白,泡过温泉后,整个身子白里透红,很是诱人。 一凡按完之后,从后面抱着她,两人静静地享受这温馨的浪漫,沉浸在彼此的爱抚之中。 两人就这样泡在温泉桶里,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六点,一凡考虑下山的路不是特别好走,提出起来穿衣服,说晚了话,走路不方便。 出了温泉室后,走了没有半小时,果然就看不太清楚下山的路,一凡为了争取时间,叫丁爱玲爬上自己背后,背着她下山。 一凡有的是力气,丁爱玲伏在一凡的背上,整个头贴着一凡的颈脖子,温热的呼吸吹得一凡耳后痒痒的。 到达自己放车的地方,已经是六点多了,一凡开着车小小心心地行驶在去增城的路上。 来到增城将近七点,两人找到吃饭的地方,简单地点了几个菜吃了晚饭,然后去酒店登记住宿,一天的劳累,早已被温泉冲涮,躺在床上两人都睡不着,于是两人又起来到外面散步,欣赏这座老城的风光。 据《元和郡县志》记载:“增城县,按昆仑山上有阆风、增城,盖取美名也”。 宣统年间《增城县志》记载:“永乐志云:南海郡,前统县六,今增为七,故名增城”。 增城市位于广东省中部,广州市东部,珠江三角洲东北角,东邻惠州市博罗县,西连广州市黄埔区,南与东莞市隔江相望,北接惠州市龙门县和广州市从化区,四千至七千年前新石器时期的贝丘文化遗址,是广州地区最早有古人群聚居的地方之一。 增城市的语言主要有广东白话和客家话,走在街上到处可以见到讲客家话的人,一凡感到来到增城有种亲切感,不像是在中山和东莞,听到的都是讲广东白话的,而且他们讲的客家话跟自己老家的话大同小异,自己也就试着用客家话跟他们对起了话。 两人没什么事,回去睡觉也尚早,走到一个夜宵摊,一凡看到那摊位上的田螺都如拇指一般大小,就点了一个炒田螺和一个炒沙河粉,叫了一瓶白酒,两人就吃起了宵夜。 让一凡想不到的是丁爱玲也很喜欢吃炒田螺,先是学着一凡的样子,口含田螺,用嘴一吸,她几次都没有吸出来。 后来一凡教她要怎样吸才能把肉吸出来,慢慢地她掌握了技巧,熟练了起来。 田螺有辣椒,有时她将辣气吸到肺里,巨热地咳嗽起来,咳得使劲地擦眼泪,一凡直笑她享受不了这种平民的生活。 一盘田螺吃了有半个小时,丁爱玲觉得不过瘾,又另外地点了一盘,两人边吃边喝,两盘田螺和一盘沙河粉硬是吃出了大酒店的气氛。 一凡用客家话跟老板娘说:“真杀瘾!”老板娘问一凡两人在哪里打工,一凡跟她开玩笑说特意从东莞来这里吃她的炒田螺,老板娘听后哈哈大笑,说一凡真会开玩笑。 两人吃完夜宵已经是十二点多了,白酒没喝完,还有留有两三两,一凡开玩笑说退给老板娘,老板娘也知道一凡在跟自己开玩笑,说:“好啊,就算两块钱好了。” 一凡买完单后,搂着丁爱玲回到了住的酒店,两人重新洗漱之后,靠在床头说话。 丁爱玲想起一凡一口流利的英语与美国约翰逊的对话,至今都觉得好奇,她问一凡到底是学的什么专业。 一凡告诉她自己学的是汉语言文字专业。 丁爱玲说:“接触这么多中国大陆的人,你是讲英语讲得最好的,尤其是一些专用单词,你都能顺利地说出来。” 一凡说:“天天跟产品打交道,都是自己琢磨出来的,再就是丁总又不会写汉字,不学点这方面的知识,以后怎么应付我那老岳父?” 丁爱玲一听“老岳父”三个字就知道一凡说的是她父亲,她笑着起来摁住一凡,说:“下次不能这样说了。” 一凡向她求饶,她的拳头才没擂下来。 两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渐渐地两人也就不再说了,互相抱着,慢慢地躺了下去,沉浸在两人激情的世界。 第二天两人回到公司是上午的十点,一凡才想起上午还有件重要事跟麦小宁说,坐下休息一会儿之后,下楼去找麦小宁。 第137章 丁总来了 上午上班不久,丁爱玲跟一凡说,她的父亲下午会从香港过来,要一凡下午四点亲自去罗湖口岸接他。 一凡听到这个消息,简直被雷到了,丁总自公司开业以来还没来过公司,只是在刚刚筹备公司的时候来过一次,距离他上一次来将近一年,这次他从香港过来,是专程来公司,还是顺路来公司看看? 假如是专程来,他必定有重要的事情,如果是路过那就纯粹是来公司看看。 一凡问丁爱玲:“你爸是去香港办事路过的公司的吗?” 丁爱玲说:“不清楚,如果是去香港办事的话,他会先通知我的,叫我去香港会面,然后一起去办事。” 一凡猜不着丁总来的意图,心里想到,是不是丁爱玲的妈跟他讲过自己和丁爱玲曾经有过孩子的事,这次来是来处理自己的,还是别有意图。 一凡坐在办公室,理不清头绪,觉得丁总这次来未见得有什么好事。 上次陈肇坤先生来过也不久,陈先生是不是在丁总面前说过自己在公司的一些事。 从陈先生在离开前召开大家开会时说过的话,应该对他那次督查还是比较满意的,陈先生是丁总的心腹,有什么话他肯定会是直说的,一凡感到了一种危机。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切,坦然面对吧! 下午两点半,一凡就开车从公司出发,到达罗湖口岸时,只有三点四十分钟,他停好车,走到罗湖口岸的进出口,摸出香烟吸了起来,眼睛却不离进出口位置。 看到来来往往的人群,一凡无心揣度这些人是干什么的,也没必要去揣度,他们干什么跟自己有毛的关系。 下午四点过一刻,丁总从口岸的进出口走了出来,一凡一见到他就跑步过去,跟他打招呼,接过他手中简单的行李包,带着他走向停车的地方。 丁先生烟瘾很大,经常是吸完上一根烟没多久又接着点燃另外一根烟。 一凡从来没吸过他烟盒里的烟,丁总喜欢抽一种牌子的香烟,那就是英国产的“登喜路”香烟,这种香烟只有十支装,烟盒里面带有放烟蒂的盒子,这是外国人的习惯,就是不会随意乱扔烟头,整包烟抽起来都是一股烟骚味,但丁总和一凡在一起经常会成包的烟抛给一凡。 丁总坐上车后,一凡问他是不是直接回公司,他说,是的。 把丁总接到公司,下车后,从后备箱提出他的行李,带着丁总上了自己的办公室。 丁爱玲一见到丁总,喊着\"爹地\",上前去抱她的父亲,仪式般的拥抱之后,一凡泡了一杯绿茶给他,丁总什么茶都喝,有时也会叫一凡泡咖啡。 他坐下后,先是用英语问丁爱玲公司的生产情况,丁爱玲也是用英语一五一十地向他作了汇报,丁总一边听,一边高兴地点点,一凡坐在旁边没说话,也静静地听丁爱玲说着公司的事。 丁爱玲汇报完之后,问丁总在公司待几天。 丁总说,明天上午就得返回香港去谈一笔生意,这次来香港,新加坡那边来了三个人,其他的人在香港作谈判的前期准备。 一凡听到这里,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丁总是来香港办事的,在未办事之前先来公司走走,了解一下情况。 一凡问丁总要不要先去安排吃住的地方,他说,不必,先去下面的车间走一走,看一看。 丁爱玲和一凡两人带着丁总来到车间,两人想不到丁总一来公司就先去车间看看,也就没有通知车间搞好卫生,整理好乱放的产品,但在车间里的卫生和堆放产品的整齐度让一凡吃惊,想不到自己招进来的两名生产部管理人员陈汝林和李国生管理这么到位,平时就叫员工养成了好的习惯。 全部车间走了一遍之后,丁总十分地满意,用英语对一凡说,只有良好的员工素质,才有良好的公司形象,你们把公司管理得很到位。 之后,丁总还去了各个办公室,看到办公室人员认真忙碌的样子,丁总满意地点点头,对他们办公的态度给予了肯定。 最后丁总去了厨房,临近下班时间,厨房饭菜都已做好了,只待一下班就分饭菜给员工。 丁总看到卫生清洁的膳厅,摆放整齐的桌椅,还特意掀开盖着的饭菜看看,还和厨房的阿姨们聊上几句,笑着转身离开。 返回到办公室,丁总要丁爱玲拿跟美国约翰逊公司签订的合同看看。 丁爱玲从书柜的文件夹抽出那份合同,丁总认真仔细地看了一遍,称赞一凡和丁爱玲做事一丝不苟,递给丁爱玲之后,说美国地区方面原来是集团公司合作的空白,看是否能通过这次合作打开美洲合作的局面。 一凡说,自己已经跟约翰逊他们成了朋友,特别是给约翰逊叔叔丹尼斯治病,双方建立了密切的联系,如果在美国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找约翰逊或丹尼斯帮忙。 丁总不停地点头,说着ok,他建议一凡在保质保量完成约翰逊公司订单的同时,双方关系可以再进一步,商人讲究的是利益最大化,但人心都是肉长的,这个不分人种与区域,虽然生活习惯、人文风俗、宗教信仰有所不同,但相互交心都是一样的。 一凡从丁总那里听到了不一样的商场处事之道,受益匪浅,也点头表示自己接受他的这一说法。 看看时间差不多六点半钟,一凡提出先陪丁先生去吃饭,丁先生说就去附近酒店吃住吧,只有一个晚上,不必太过拘泥于细节。 丁先生从他的行李包里拿出晚上要换洗的衣服,用另外一个小包带着,一凡接过他的包,跟丁爱玲一起陪着丁总去新世界大酒店吃饭。 来到酒店,一凡先订好一个包厢,叫丁爱玲先陪她父亲去包厢坐,自己去点菜,然后办理了一个商务套房给丁先生住,并把他的行李放到房间里,然后下楼去吃饭的包厢。 三人吃饭很快,一凡陪丁先生喝以一杯白酒,丁爱玲没喝酒。 吃完饭之后,一凡带丁先生去住的房间,安排这些以后,两人开车回到了公司。 回到了公司,公司上晚班的员工还没有下班,两人坐在客厅聊起了天,一凡说晚饭没有吃饱,等麦小宁下班后,几人一起去吃点宵夜。 丁爱玲也说,没吃饱,同意一凡的建议。 晚上下完班后,麦小宁刚上来,一凡说:“走,吃宵夜去。” 麦小宁问一凡,是不是到现在还没吃晚饭。 一凡说,吃了,陪丁总吃没吃饱。 麦小宁笑一凡一个大男人大领导也有放不开的时候。 一凡说,见到丁总总害怕他批评自己什么地方做得不好,但看到你们把车间各方面搞得这么好,心里就放下来了,吃宵夜是感谢你麦小宁的付出。 麦小宁说:“丁小姐,别信他拉虎皮作大旗,自己饿了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走,不吃白不吃,把他的好酒带去,喝他个不醉不归。” 一凡说:“对,醉了就归!” 第二天起床后,一凡头部有点疼,知道是昨晚吃宵夜时喝了过量的酒,坐在床上打起了坐,坐没打完,丁爱玲叫他早点去接她爸,一凡强行停止了打坐,感觉头没这么疼了,又去洗了一个冷水脸,精神才饱满起来。 来到丁总住的酒店,他早已起床,正准备去楼下的餐厅吃早点,一凡提着他的行李,陪着他下到底层的早餐厅,两人吃完早餐后,一凡去办理退房手续。 接到丁总在公司没坐多久,他就说要赶去香港,一凡问丁总喜不喜欢喝绿茶,他说在新加坡也常常喝绿茶,一凡说这里还有几斤明前茶,要不要带点回去,丁总说可以带一两斤,多了带着不方便。 第138章 陶叔受伤 一凡将丁总送到罗湖口岸是上午的十点半,丁总交代他几句之后,提着行李进了出入口,一凡开着车返回公司的路上。 当行驶到虎门,正要上高速时,陶晶打来电话,语气相当急促,一凡叫她别急,慢慢说,她停了一会儿说,她爸受伤了,现正在莞城医院抢救,一凡问她是怎么受的伤,她说是工地上面掉下的异物砸伤的,当时就昏迷了。 一凡叫她别担心,自己马上赶来医院,挂完电话之后,一凡一打方向盘朝莞城医院开去。 来到莞城医院差不多十一点半,一凡将车停放好后,跑步向急诊楼而去,电梯很慢,一凡干脆爬楼梯,上到四层的急诊科,一凡向医生打听陶叔抢救的地方,然后跑步进到抢救室,只见抢救室门口围了很多人,其中就有陶晶、沈莹和陶叔的司机。 陶晶看到满头大汗的一凡,上前抱住他,然后帮他擦汗。 一凡问她们,陶叔是怎么受伤的,沈莹组织了一下语言告诉了一凡。 沈莹说:“今天上午陶总带着公司项目部的几名项目经理,去督促检查公司楼盘的情况,当检查完以后,返回工地项目部临时办公室时,在楼间路上,突然从外墙粉刷的楼层掉下来一只装有水泥浆的施工用灰斗,刚好就砸中了陶总的头部,陶总戴着的安全帽都砸烂了,他也当时就砸得昏迷过去。 当时大家都急得团团转,我赶紧打陶总司机的电话,要他赶快送陶总去医院,司机把陶总背到急诊楼里,我赶紧打陶小姐的电话,她也刚刚赶到,现在已经抢救有半个多小时了,到目前为止受伤情况还不知道。” 一凡听到是这种情况,料想那是工人施工不当将水泥浆灰斗从高空跌落下来。 想一想,脚手架外面还有一层保护网,就有这么合适就砸了陶总,到底是个意外,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一凡搂着受惊的陶晶,问沈莹:“难道脚手架没覆盖防护网吗?” 沈莹说:“覆了,可能是昨天晚上风很大,撕开了一个裂口,刚好那灰斗就从那个地方跌落下来。” 一凡空间概念很强,仔细地推理了一番,陶叔人很好,从来不欠工人工资,跟工人间也从来没有发生任何冲突,想故意伤害他的可能性相当小,如果是有人想故意伤害他,也不可能算得这么准,这种时间差对于一般的工人来基本是不可能的。 一凡一边想着陶叔受伤的种种可能,一边搂着陶晶,安慰她不要着急,有什么事有哥担着,渐渐地陶晶才静了下来。 快十二点的时候,抢救室门口的灯灭了,护士打开门,推着陶叔去医院的病房,医生对站在外面等得着急的大家说,患者没有生命危险,大家可以放心,然后叫家属去办理住院手续。 一凡听后,叫司机和沈莹去办陶叔的住院手续,自己帮着护士推着单架床朝病走去。 陶叔打了麻醉,整个人还没清醒,推到病床前,护士叫一凡帮忙将陶叔抬到病床上去。 一凡站到病床的另外一边,抬起双手就将陶叔接过,放在了病床上。 护士交代一凡,病人打了麻醉,要过段时间才能醒来,要一凡看着药水,快没了的时候就按床后的响铃。 一凡听了护士的话后,说知道了。 安顿好陶叔后,沈莹跑到病房,说,来时急急忙忙,身上没这么多现金,问一凡带了没有。 一凡问她要多少,她说还差一万左右。 一凡从包里拿出两万块钱给她,对她说,就用这些钱去交费,要医生安排一个特护病房,办好住院手续之后,你们先去吃饭,吃完饭,买一些生活用品,顺便打两个盒饭上来。 沈莹接过钱后就出了病房去办事,病房只留下一凡和陶晶。 陶晶拉着一凡的手说:“哥,幸好有你在,不然我都不知怎么办。” 一凡抱了抱她的肩说:“别担心,一切有哥在。” 两人坐在病床前,时不时地站起来在病房走几步,一凡想起要打个电话给丁爱玲。 一凡在电话中说,有个朋友在医院急救,可能要晚些时候回公司。 丁爱玲听到一凡说到“医院”、“急救”两词,也就没多问,要一凡安心陪朋友,公司有她,他有些感动丁爱玲的理解和大度。 半小时之后,沈莹带着盒饭回到了病房,将剩余的钱交给一凡,一凡叫沈莹帮忙守一下,拿着盒饭,拉着陶晶走出外面去吃饭。 吃完饭后,一凡拿着住院单去护士站找护士,要求她们立即办理特护病房的手续,护士看完住院缴费单之后,立刻办理转移病房手续,然后叫上另外一个护士一起,将陶叔转移到十三层的特护病房。 下午一点多钟,陶叔的麻醉散了,他睁开眼,脑子之中还有些模糊,待看到一凡和陶晶时才想起自己在工地受伤的事。 一凡拉着陶叔的手,要他放心住下来,并告诉他伤得不重,休养几天,自己另外再给他治疗一下,两天内可以出院。 特护病房是一个单人病房,里面有厨房、客厅、还有另外一间的陪护房间,条件相当好,这种环境就像是在家里一样,想吃什么自己可以在这里做,有人要来看患者也可以在客厅接待。 安排好这些之后,一凡要陶叔先别说这么多话,要他多休息,静下来。 然后他走到床前,打开透视眼,仔细地检查了陶叔的整个脑部,除了皮外伤之外,受伤部位有少许的血迹。 一凡交代陶晶在这里陪着爸,自己马上回去熬制中药药丸。 陶晶说:\"哥,你放心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一凡出了医院后,写了一个处方,去中药店拣到中药,叫药店的人将全部中药打成粉,然后带着药粉回到了公司。 丁爱玲正在办公室办公,看到一凡急匆匆的样子,问他的朋友伤得重不重。 一凡说,没大碍,现在熬制一瓶药丸等下送过去就没事了。 一凡将药粉倒入砂锅中,再倒入合适的水,打开燃气灶,让药用大火煮起来,待十五分钟之后,再将火减小,慢慢地熬,再过了十五分钟之后,再把火调到最低限度,五分钟之后,倒起药液,让它凉却,等凉了差不多时,将药液全部倒入蜂蜜之中,不断搅拌,等药液凝固之后,马上动手制起了药丸。 搓制药丸是最费时间的,麦小宁在上班,不然叫她一起就快得多。 搓好药丸就到了下午五点多,一凡将药丸装进玻璃瓶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往莞城医院。 赶到医院,干妈陶婶也来了,她看到一凡急匆匆的样子,叫一凡悠着点,现在陶叔没事了,慢慢来都行。 一凡叫陶晶母女俩先去吃饭,吃过饭后来代自己。 陶婶说,不如陶晶和一凡先去吃饭,回来的时候带些回来就行。 两人听从妈的安排,一凡带着陶晶去了医院外面吃饭。 一凡特意重新炒了两个菜,用饭盒装好,然后再装了两份饭,带到病房后稍微热一下就可以吃。 陶婶一边吃饭,陶晶喂着她爸吃,一凡坐在旁边看着一家温馨的画面,心里稍感安慰。 吃完晚饭,药水也打完了,陶婶说先给陶身擦擦身子,陶叔伤的是头部,活动还是相当灵活的,一凡和陶晶觉得自己没必要留在病房,两人出到外面去透气。 两人八点才回到病房,看到陶叔靠在病床在和陶婶聊天,走进去也跟着聊了起来,待陶叔饭后休息得差不多,一凡倒了一杯开水,拿出自制的药丸,扶起陶叔靠在自己身上,将药丸吃下去。 一凡叫陶叔躺到床上,然后对着他的头部念了一段平安护身咒,接着念了一遍治病咒,然后将他头上裹着的纱布全部撕开,在他脑部有少许血迹的地方发功,抻指为剑,用真气将血迹清除,手掌里的金光持续了有三分多钟,打开透视眼看了一遍,确定没有了血迹之后,然后画了一道金光治病符,将伤口慢慢的愈合,一凡做完这一切之后,仔细地查看了一番伤口,见到伤口平整,只有少许的红线,一凡再次画了一道治病符,将金光沿着伤口的缝针位置一直射入进去,再检查时,完全看不见伤口。 在一凡给陶叔治疗的时候,正逢医生护士来检查病房,他们打开门,看到了一凡治病的整个过程,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待一凡给陶叔治疗结束之后,他们才走进了病房。 他们问一凡刚才是用的什么方法给患者治病,还问一凡刚才那几道象激光一样的东西是什么? 一凡没有回答他们的问话,几个人走到陶叔床前,检查起来他的伤口,看到陶叔头部根本就没有了伤口,就是缝针时剃去的头发也长了起来了,特别地惊讶,个个拿起一凡的右手看看,看过之后也没看到与常人不一样的地方。 主治医生再次问起一凡那是叫什么治疗手法。 一凡说:“这是道医的咒符治病法。” 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种治疗方法,问一凡是不是骗他们的,一凡说“千真万确”。 主治医生和女护士要和一凡互相留联系方式,一凡也毫不保留地把自己的手机号码报给了他们,他们问一凡叫什么大名。 一凡说:“张一凡”。 那个女护士听到“张一凡”三个字,惊奇地问“是不是舍己救人的张一凡?” 一凡没回她的话,笑了笑看了陶晶一眼。 女护士说,刚一进来时就觉得一凡面熟,想不到他真的是救人英雄,她说那次是她和医院的医生一起出诊的,太有幸了,在自己医院见到了一凡。 主治医生说:“陶老板,你明天可以出院了,身边有这样的奇才,留在医院就没点意思了。” 陶叔和陶婶看着一凡,心里说不出来的高兴,陶叔说:\"这是我干儿子,你们相信吗?\" 主治医生说:“相信,只有你这么有福份的人才能遇到这样的好人。\" 几人在病房聊了一些其他话题之后,他们说“打扰了”之后就离开了病房。 晚上一凡留在了医院陪陶叔,陶晶带着她妈一起回了家,第二天八点多,一凡帮陶叔办好了出院手续后,将他送回了家。 陶叔和陶婶叫一凡晚上到回来吃晚饭,一凡说,不要准备,说不定有时间。 第139章 带陈程去新会 公司前几天刚刚发完这个月美国约翰逊公司的货,他们公司又传真过来一个三万套的黄铜镀青古铜闭门器订单,要公司在下次发货时一起发过去,说样品已经从航空公司寄出,要一凡注意查收。 收到样品后,一凡将产品拿给李新去拆卸,研究产品里面的构造。 一凡把这个订单交给丁爱玲去跟新加坡沟通,确定单价是否能做,很快新加坡就做出了答复,说,价格适中,可以进行生产。 一凡回复美国约翰逊公司,说闭门器可以准时发货,随下个月的货物一起发出。 闭门器是门头上一个类似弹簧的液压器,当门开启后能通过压缩后释放,将门自动关上,有像弹簧的作用,可以保证门被开启后,准确、及时的关闭到初始位置,这种装置一般装在门头上,开关门方便,特别适合有空调的房间使用。 这种装置也不是很复杂,原来在中山东成就生产过,订单数量不多,如果里面的构件要重新生产模具的话,生产成本会很高,一凡打算找回那家生产异型型材的公司。 那家公司在新会,一凡曾经跟着麦应龙去过一次,跟那公司老板不是很熟。 一凡打算亲自去一趟那个公司,东莞麻涌镇开车去新会要将近三个小时,这条路如果从江门外海那边去,一凡很熟悉,那次跟丁爱玲和麦小宁去梁启超先生故居时,就要从那公司旁边经过。 一凡准备带陈程一起去,顺便谈好价格后就在那个公司签合同,把账一起转给他们,要转账必须有财会部门的人一起去办。 上午九点,一凡叫马小初和邱卫玲两人马上去银行取十万块钱出来,跟她俩说明了资金的用途,邱卫玲把钱取出之后,将钱交给了一凡,这些钱全部都是没有启封的,一凡要她把钱装进一个袋子里。 返回自己办公室,跟丁爱玲说了一声之后,去设计室取好配件样品,带着陈程一起开车出发。 一凡他俩从欧涌上高速,在中山的三角下高速,经过中山市区、小榄,古镇,过外海大桥到江门外海,左转进入新会。 这几天正逢小榄在举办菊花节,路过小榄时可以看见到处是摆放的菊花,黄灿灿的一片。 陈程说:“一凡哥,要不停下来欣赏一下菊花?” 一凡说:“放心,待办好事之后,今晚在小榄住,让你看个够。” 赶到新会时,差不多十二点,两人打算吃完午饭再去铜型材公司。 两人来到附近一家农庄吃饭,陈程说中午要喝点酒,一凡说要喝就啤酒,她说喝啤酒撑得苦,不如喝点白酒。 菜上完后,一凡叫服务员拿了一瓶半斤装白酒,中午吃饭有的是时间,两人吃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午饭过后,还有一个多小时,也没地方去,走出农庄餐厅,看到有人在旁边钓鱼,两人蹲在塘边看他们钓鱼,看了有十几分钟,一条都没钓上来,一凡觉得没趣,就干脆去车里休息。 一凡说中午喝了酒,不如在车上眯一下。 陈程是第一次跟着一凡出差,她也知道这次来新会她可来可不来,甚至乎根本就不用财会人员一起来,这次来新会,肯定是一凡哥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带自己出来玩玩的。 她心里十分高兴,觉得一凡没把她忘记,自己上次在财会室随便那么一说,一凡就记在心里。 两人躺在座椅上,陈程喝了二两白酒有点打瞌睡,很快她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一凡侧脸看了看陈程的睡样,觉得还是蛮可爱的,伸出手指去刮她的鼻子,陈程被弄醒后,侧了一下身,说了一句“讨厌”又睡了过去。 一凡也眯起眼,两人在车内睡到两点半钟。 见是下午上班时了,他叫醒陈程,说时间差不多了,该去那公司了。 两人进到公司,说明来意之后,门卫大叔带两人来到公司的业务办公室,一凡先是介绍了自己。 业务主管姓梁,也是刚刚午睡起来,坐下之后还打起了哈欠,他听到一凡是来订材料的,态度明显好了起来。 一凡说,去年曾跟着东成的司机麦应龙来过,熟悉路,所以也就没先打电话。 梁先生说,无所谓,欢迎一凡他们来公司看看。 一凡拿出闭门器中的两个配件,说,原来东成在这里生产过材料,自己要的就是这两种铜材,问他现在的价格是多少钱一吨。 梁先生把价格报给一凡。 一凡对他说:“梁先生,价格方面我也不想再谈,就是生产时间帮忙抓紧一点,五天帮我把材料送到公司,货款全部结清。” 梁先生说,这个没有问题,两家公司是第一次合作,按照规矩得先付预付款。 一凡答应他先付十万块钱预付款,要两家签一份协议,把细节方面写入协议里。 梁先生叫业务部的文员把协议拟好,几人坐在业务室聊天。 梁先生仔细看了一凡一眼,好像想起了什么,说:“张总,你原来不是在东成的材料仓库上过班吗?” 一凡笑了笑说:“是的,那时打交道的是你们公司的其他人和你们的司机,梁先生确实有点面生。” 梁先生说:“我主管销售,出外比较少,但曾经来过东成公司跟财务一起对过账。” 一凡知道他那次对账的事,那次对账,梁丽雅还和麦应龙吵了一次口,数量不多,前前后后几十次的进出材料,每次重量都有点误差,但不大,两家公司的数量也就相差二三十公斤,这相当正常,但梁丽雅只认自己的磅数,直接闹到了孟总那里。 一凡说:“不好意思,那时手下的人太认真了,尤其是女人,不想有什么差疵,请你理解。” 梁先生说:“这个误差很正常的,是属于允许误差,我们也希望跟客户们长期合作,也不会在短斤少两里做文章。” 后来梁先生谈到两家可不可以进一步的合作,把一凡公司要用到的材料分给他们公司生产,反正模具也是现成的,也可以送货上门。 一凡说,如果梁先生真有诚意合作,不妨把价格降一点,让大家都有钱赚。 梁先生听到一凡的话,以为是一凡想在材料之中得回扣,他说,他有权让出三个点给一凡。 一凡知道他是误会了自己,说,谢谢梁先生,如果在现有价格上能降六个点,大家合作的机会会很大,但这六个点不是给我,而是直接写进材料结算单里。 梁先生有点为难,说,这个还有待自己跟老板商量。 一凡见两人谈不下去,干脆也就不谈,说:“梁先生,等生产完这批材料之后再坐下来慢慢谈。” 待他办公室文员拟好协议,一凡认真看过觉得没什么之后,双方在协议上盖章签字,陈程把现金点给他,他们开了一张收据。 把这件事办好之后,已经是四点多,两人向他们辞行,梁先生把两人送到停车位,握着一凡的手说,希望给两人合作机会,也一定按质按量完成公司的订单,做出彼此满意的产品。 一凡和陈程两人返回中山小榄,将车子停好之后,去看菊花展。 第140章 小榄菊花会 两人停好车后,融入到观赏菊花的人群。 小榄菊花会是流行于中山市小榄的民俗活动,后来成为了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 小榄俗称菊城,菊城金瓣是广东中山十景之一,其实就是小榄镇的美称。 小榄镇的群众酷爱种养菊花已有几百年历史,几乎家家户户都有花圃亭园。 阳台楼顶,房前屋后,街头巷尾,都有数不清品种名目种养的菊花。 菊花有清热降火、清肝明目、保护心血管系统的作用。 每到金秋季节,七彩纷呈的菊花到处绽放,生意盎然,金黄色的菊花更成主色调,形成名副其实的菊城金瓣。 小榄镇\"菊城金瓣\"美誉,源于一个哀艳动人的故事。 相传南宋咸淳年间,有一名姓苏的妃子为了追求婚姻的幸福,冒死逃出皇宫南下,藏匿在广东南雄珠玑巷。 宋度宗派出官兵搜捕,沿途滥杀无辜。当时珠玑巷居住着大批因躲避战乱而南逃的士族商贾,闻讯又继续南迁,来到香山县(现中山市)小榄时,看见黄菊遍野,土地肥沃,气候温和,他们爱上这些菊花和这个地方,于是在此定居下来,垦荒生息,而爱菊、种菊,后来当地就蔚然成风。 菊花会的主要活动包括赏菊、赛菊、吟菊、画菊、尝菊、水上飘色、菊花戏等,在活动期间会以菊花为主题,举行诗联、书画、文学、插花和菊花宴等与菊花有关的文化活动,还有烟花、醒狮舞龙表演等文体活动。 菊花会文化内涵浓厚,具有较高的历史和文化价值,同时,菊花品行高洁,成为了人们的一种思维定势,对陶冶人们性情,提高群众文化素养,增进对外文化交流,构建和谐社会有促进作用。 自1814年小榄举办第一次甲戌菊花会以后,相隔六十年后的1874年举行了第二次甲戌菊花会,乡绅约定,每个甲戌年举行一次。 改革开放后,小榄镇发挥菊花文化优势,每五年举办一届中型菊花会,每年举行一次小型菊花会,这年是1999年,是举行中型菊花会之年,又适逢共和国诞辰五十周年,这年的菊花会也格外热闹。 观赏菊花的现场人山人海,摩肩接踵,美女如云,让人目不暇及,菊花造型样式多样,品种齐全,每一株菊花就是一个美景,人沉入到菊花之中,你在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看你。 明朝南京礼部尚书李孙宸曾写过题为《两榄风景地势》的诗: \"五松六路三丫水, 一洞梅花十二桥, 岁岁菊花看不尽, 诗坛酌酒赏花村。\" 诗里描写的风貌在这次菊花会上得到了很好的诠释。 一凡搂着陈程,两人一边赏菊,一边赞叹菊花会的盛况。 陈程说,自己1994年那次菊花会就很想来小榄赏菊花,可惜那时正在广州读书,无缘每六十年一次的大型菊花会,也许这一生再也没有机会了。 一凡看了看有些伤感的她,说:\"你也太悲观了吧,到2054年都还不到八十岁,到那时我们再相约来赏菊花。\" 陈程说:\"到那时,两人都不知分隔在什么地方了,还相约?\" 一凡说:\"那我们就留点不让彼此分开的东西。\" 在菊花展现场走了一圈,一路的繁华,一路的胜景,两人也不知走了多远,看看四周,到处是熙熙攘攘,挤得密不透风的赏菊者,三人一群,五人一组,有朋友一起的,有勾肩搭背的情侣,有陪着老人抱着孩子的,偶尔还能遇到几个外国朋友,大家一边漫步,一边与菊花对话,用各种语言,谈论这年菊花节与往年的不同,感叹时过境迁的无奈,赞叹种种菊花的美丽。 幸好刚进来时记住了来时的路口,不然绝对会迷路,找不着北。 返回停车的地方,已是华灯初上时分,在五颜六色的彩灯点缀之下,盛开的菊花花团景簇,分外灿烂妖娆,让人留连忘返。 两人开着车,边说话,边观赏路旁摆放的菊花,一凡想起了白居易的那首《咏菊》\"一夜新霜着瓦轻,芭蕉新折败荷倾。耐寒唯有东篱菊,金粟初开晓更清。\" 心中不禁赞叹诗人通过对菊花细腻的描写,展现菊花在寒霜中的独特魅力,同时也反映了诗人对生活的热爱和对坚韧品格的赞美。 咏物言志是古人写诗的一大特色,诗中抒发对凌寒傲立菊花的赞美之情,借咏自己坚毅耐寒的品格。 晚上吃过饭之后,本来打算在小榄住一晚,两人找了五六家酒店都是爆满,酒店门口的牌子上写着\"酒店已满,恕不接客\"的启示,没有办法,只好赶去中山石歧阿升的新世纪大酒店住宿。 车行至港口快到石歧路段时,一凡感觉到车子右边侧倾,凭着自己开车这么多年的经验,觉得应该是车胎被轧了漏气。 车子才买两年,按轮胎磨损来看,应该不是车胎薄的原因,肯定是被什么东西刺到后漏气的。 一凡将车停靠在路旁,下来后打开自己手机里的手电筒,弯腰检查车子的全部轮胎,才发现车子右边后轮被钉子扎了一个洞。 车上原来是有换轮胎工具,就在昨天洗车时忘记把工具放进车里,顺手放在门卫室里。不然自己也可以换胎。 附近一片漆黑,更没有修理车子的店铺,于是一凡叫陈程坐在车子上,要她关好门,预防有人故意在路上撒钉子,行违法活动之事。 一凡知道等是肯定不行的,只有自己主动地处理,站在路旁观察一会儿之后决定拦一辆出租车,求汽车修理店帮忙来换轮胎。 等了有五六分钟,一凡拦了一辆出租车,问他附近哪里有汽车修理厂,司机说,应该不远的地方有。 一凡坐上出租车之后,走了没有多远,果然看到了一家修汽车的地方。 一凡下车,进到那里,刚好工人都已下班,修理厂内灯光昏暗,叫了几声也没人应答,一凡想可能是师傅下班后在洗澡或者出外吃饭去了,于是决定还是叫钟甫光来一趟。 手机里没存钟甫光的电话号码,他的号码都写在一本笔记本上,于是一凡一边在修理厂等,一边拦出租车返回停车的地方,十几分钟后拦了一辆出租车,又回到停车的地方。 在车上找到钟甫光的电话打过去,电话是他老婆接的,一凡要她叫钟甫光接电话,两人联系之后,一凡告诉他自己的位置,钟甫光说,自己马上出发。 一凡坐进车内又等了有十五分钟,钟甫光开了一辆皮卡,车上带着修理工具,两人说了几句话之后,他叫他弟弟弟帮一凡换轮胎。 轮胎换好之后,甫光说两人还没吃晚饭,一凡说大家很久在一起聚过了,等下一起去宵夜。 将车子开到甫光修配厂,他叫另外的师傅补那只卸下的轮胎,几人出到外面去吃宵夜。 甫光问一凡晚上要不要赶回东莞去,一凡说今晚在中山住了。 甫光说:\"既然这样,晚上就多喝几杯。\" 夜宵吃了有一个半小时,四人喝了两瓶白酒,陈程少喝了一点。 返回甫光那修配厂,将补好的轮胎放好后,一凡开车到了新世纪大酒店。 陈程说自己出来时,本以为晚上能回公司,身份证放在了办公桌的抽屉里。 一凡只好开了一间房,大不了像上次跟李小秋那样一人睡床一人睡沙发,更何况两人早就已经在一起不知过了多少个夜。 在外忙碌了一天,两人都很累,一凡叫陈程先去洗澡,自己然后再去洗,陈程洗好澡之后也就没再穿外衣,只穿着内衣内裤就上床,一凡自己车上有备用的衣服。 两人靠在床头不久,说了一会儿话后,就感觉眼皮直打架,一凡不想错过与陈程在一起的每一次,尤其是亥时、子时的时段,这几个小时是陈程寒气最浓郁的时候。 每次在陈程身上得到的寒气,自己的功力就能提升一大步,比在麦小宁身上更有用。 两人拥抱在一起,沉浸在激情澎湃的世界,享受着彼此爱的抚摸。 第141章 约会甄珍 人忙起来的时候脚都不沾地,刚回到公司,甄珍打来电话说,她的母亲这一两天会来东莞,要一凡抽出时间给她母亲治疗。 一凡回答她,老太太到了的时候再通知自己,自己一定会尽心尽力地给她治病,同时要甄珍多陪老太太到处走走。 甄珍说,晚上大家聚一聚,商量一下给老太太治病的细节。 一凡答应了她晚上一起吃饭,但要自己买单,甄珍也不与一凡争,说随便。 一凡问她晚上几个人,甄珍说就自己一人。 一凡想,甄珍单独约自己出来吃饭,肯定是不想让人知道她母亲的事,这也符合人之常情,人人都有瘾私,既然是瘾私,这种事的确越少人知道越好,免得其他的人在外乱说。 一凡决定另外选一家好点的酒店请甄珍吃饭。 一凡说:“甄总,下午下班后我来你公司门口接你。” “ok!”甄珍答应一番后就挂断了电话。 下午五点半,一凡开着车准时来到德永胜公司的门口,将车调好头之后就坐在车上等甄珍。 甄珍来到她公司门口时是五点三十六分,算还准时,她从办公室步行到门口也要几分钟,更何况女人还得修饰一下,化化妆,而且女人迟到实在是正常的事,五六分钟也不是很久。 甄珍看到一凡的车,走到副驾驶那边,一凡探过身去给她开门,她坐好之后,一凡问她自己有没喜欢的吃饭地方,她说一切听从一凡的安排。 一凡说:“去吃东莞特色菜怎样?” 甄珍说:“好呀!张总,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来这里四年多了,还从来不知东莞有什么特色菜,天天吃食堂,今天沾你的光,开开荤。” 一凡侧身看了看甄珍说:“两人别总是称呼得这么见外,你还是叫我一凡,我称呼你甄珍,这样亲近些。” “我也觉得这样好。”甄珍见一凡这么好交往,也顺着他的话说。 两人一路聊些无关紧要的话,二十多分钟后,一凡把车停在了“莞家私菜馆”前面的停车位上。 一凡说:“到了,这家菜馆的味道很地道,原来吃过几次。” 一凡下车后帮甄珍打开车门,为了防止她头碰到车门框,他礼貌性的将手挡住门上方位置。 甄珍下车后,她挎着一凡的胳膊,如同一对小情侣,两人进了私菜馆,服务员问一凡几位,一凡说两人,要个小包就行。 服务员带两人进了一个叫“桂圆”的小包厢,包厢内装修简朴典雅,只有一张卡座,适合两到四人吃饭。 服务员一边泡茶,一边问一凡他们点什么菜。 一凡将菜单递给甄珍说:“你想吃什么,尽管点。” 甄珍拿起菜单仔细看了之后点了清蒸鲈鱼、钵仔禾虫、炒花菜,主食是肉丸粥。 一凡说:“甄珍,吃饭点菜的规矩是不能点三个菜,三个菜是敬阴魂,要么两个,要么四个。 甄珍笑笑说:“还有这种规矩,以前没听人说过,那你再加一个菜呗。” 一凡看了菜单之后再加了一个芋合干炒蚬肉。 一凡问甄珍喝什么酒,她说:“你开车还喝酒?” 一凡说:“无所谓的,适当喝点,不过量,没事。” 她说:“那就喝白酒吧。” 菜十几分钟就上来了,一凡给两人各倒了一杯二两白酒,举起杯敬甄珍。 甄珍喝酒很爽快,没一点矫柔做作,酒量也还好,这可能以她在公司的身份特殊练出来的。 东莞的特色美食味道鲜美,但就是不辣,对一凡这个从江西来的客家人来说有点吃不太习惯,但甄珍是香港人吃得有滋有味。 都说“四川人不怕辣,湖南人辣不怕,江西人怕不辣,”这句流传下来的顺口溜也反应了各地人饮食的习惯。 四个菜基本被消灭了,再加上喝了一小碗肉丸粥,甄玲摸了摸圆圆的肚子,说:“太过瘾了,以后多找时间跟你出来活动活动。” “就怕你没时间,想出去就约我,陪美女吃饭也是一种享受。” 甄珍白了一凡一眼说:“去,你就贫吧。” 一凡叫服务员上了一壶黄菊花茶,甄珍喝了一口后说,这茶好喝,买点回办公室泡着喝。 甄珍问一凡:“你的医术是从哪里学来的,从小到大还没见过这样治病的。” 一凡把自己的经历简单地说给了她听。 甄珍说:“一凡,从小在道观里生活一定很苦很累吧。” 一凡回答道:“现在想想,苦累都值得,真得谢谢老道长的严格要求,才有自己的今天。” 甄珍说:“我母亲明天下午就会来东莞,不知该准备些什么?” 一凡告诉她,有一间清静的房间就行。 甄珍跟一凡说,自己住的就是两室的套间,有时父亲来东莞也住在一起,就在套间给她母亲治病好了。 一凡说,行,治疗时间全在晚上,每晚一次,时间长短视病情才知道,一般不超过一个星期。 甄珍说自己知道了,然后说去商场买点东西准备她母亲治病时用。 一凡买好单,两人离开了那家餐馆。 他开出车,等甄珍上车后,问她是去莞城还是去哪里,她说,去中堂就行。 两人来到中堂最大的一家商场,坐电梯上了二层的购物场所,甄珍一手挎着一凡的胳膊,一边逛商场,除了买了一些日常生活用品外,在床上用品位置买了一件四件套。 付完钱后,一凡接过甄珍买的东西自己提着,下到一楼,两人路过一个卖茶叶、饮品的位置,他选购了四盒上等的黄菊,没什么事,干脆打道回去。 回到甄珍的公司门口,甄珍提出去自己住的地方坐坐,一凡也觉得让一个女人,又是公司总经理提着一大件东西确实也不雅,干脆开车把她送到她住的地方。 这是一凡第一次进德永胜公司,走进去之后,看到一栋栋厂房,比自己那公司至少要大十倍,厂房与住宿区分开,到处挂着“禁止吸烟”的牌子。 住宿区在最里面,甄珍一边指路,一边告诉一凡各栋厂房的功能,左拐右转之后才到达她住的地方。 这是一栋三层的宿舍小楼,甄珍说自己住在第三层,一二两层是副总经理们的宿舍,没有电梯,两人走楼梯上去。 走进她的宿舍,里面是两室一厅结构,功能很齐全。客厅收拾得很整洁,墙壁的挂画把整个客厅装饰得很美。 甄珍从一凡手上接过四件套,才发现一凡把买的黄菊也提了上来。 一凡说:“你喜欢喝菊花茶,就顺手买了一点,第一次来你这也没买啥,就送给你了。” 甄珍直夸一凡心细,自己只是随便一说,一凡就记住了。 她叫一凡坐,接着要去倒开水给一凡喝,一凡说,不多坐了,知道了路,以后来就能顺利找到你住的地方,然后向甄珍辞行。 甄珍把一凡送到楼下,跟一凡说:“我会通知保安部,你以后来公司时,就让他们放行。” 一凡说:“好的,先回了,晚安!” 一凡一踩油门,来到门卫室,保安见是刚才送甄总回来的车,一按遥控,公司大门打开,只听到一个门卫说:“那不是对面公司的张总吗,他怎么会认识甄总。” 一凡当作什么也没听到,说了一声“谢谢”后开车回公司。 第142章 治疗乳腺癌 第二天下午四点多钟,甄珍打电话来说她母亲已到了东莞,要一凡做好治疗准备。 此时的一凡还在佛山,正在与澜石不锈钢厂家谈无缝不锈钢管的事,一凡说晚饭尽量赶到,但有可能要迟到一二十分钟。 甄珍说,不管一凡多晚回来都等他吃饭,吃饭的地点就在新世界大酒店。 一凡在那厂家谈完事后马上返回东莞,回到东莞已是六点钟,来到酒店后,幸好没有迟到,菜也没有上,包厢里坐着除甄珍外的两位老年人,她介绍说这是她的父母,另外还有一个比甄珍年龄要大点的女子,甄珍说那是她的姐姐甄珏。 甄珍的姐姐和她长得不像,可能是一个象父亲,一个象母亲那边的人,她姐姐比甄珍长得更漂亮,天生有一种不凡的气质,甄珍是那种调皮型的,说话比她姐直爽,也许是朋友的原因吧,甄珍跟一凡说话可以达到无拘无束。 一凡进到包厢后,跟甄珍的父亲握了手,也点头跟她母亲和姐姐打了一声招呼。 甄珍把一凡介绍给她家人认识,也把一凡给她母亲治病的事说给了她的父母和姐姐听。 甄珏不太相信一凡会治病,问一凡大学是学的什么专业。 一凡告诉她学的是汉语言文学专业,既然她没问到为什么自己会治病,一凡也懒得说,她还问了一凡有没有医师资格证之类的东西,一凡都说没有。 一凡听到甄珏的问话,心里有点不太高兴,即使有医师资格证的人也未必医术就有多高,这种西方式体系考证,他从来都认为是两种不同的体系,拿西医的标准去考核中医,那纯粹是扯蛋。 如果按西医标准,不知道李时珍、张仲景那些中国国宝式人物是不是也是非法行医。 民间有多少医术高明的老中医,一生都没有医师资格证,他们不知治好了多少患者,那种谈证的人很多就是拿着本本行庸才之术,也有多少拿着证的人根本不会看病,而是借机器的影照开处方罢了。 甄珍的父亲毕竟年纪大一点,他也深知中医的博大精深,很多疑难杂症西医无法治疗,而在中医里却是小儿科,他也知道一凡没有两把刷子也不会在甄珍面前吹牛说自己能治好自己妻子的病。 一凡挨着甄父一起坐下,打开透视眼看了甄母病的情况,如果按照西医对乳腺癌的等级标准也正是初级阶段,马上上升到二级阶段,倘若再不及时治疗的话,上升到二期就更难医治了。 一凡往甄珏身上看了一眼,发现她的脾胃也很虚,尽管打了粉底,但掩饰不了她蜡黄的面色,一脸的焦虑、抑郁状。 一凡不想惹到她,也就没有说到她的病灶。 晚上吃饭,一凡破天荒地没有喝酒,也像她们一样只喝汤,晚饭时间很短,吃了不到一小时。 一凡建议今晚就给甄珍的母亲治病,甄珍也同意,问一凡要准备什么,一凡说,不用任何准备,要用到的东西自己会带来。 吃过晚饭之后,一凡全身的汗臭,先回公司洗了一个澡,然后去欧涌市场买了一些蜡烛、纸钱香,预防晚上治病时会用到。 一凡拿齐东西之后,开车去了公司对面的德永胜公司,门卫已经认识一凡的车,停在门口按了几声喇叭之后门卫打开门让一凡进去。 昨晚他才来过甄珍住的地方,停好车直接上三楼,按响门铃之后,是甄珍开的门。 客厅里坐着甄珍的父亲和甄珏,甄珍说她的母亲正在卫生间洗澡。 乳腺癌俗称乳癌,是女性常见的恶性肿瘤,发自乳腺上皮细胞的增殖失控。 乳腺癌高发因素有遗传及雌二醇暴露,例如早初潮、晚绝经、不孕以及儿童期胸部受放射线照射等。 除了高发人群,晚发育、哺乳期长、早期生育有降低乳癌的机会。 肿瘤类型分非浸润癌及浸润癌、且能发展至全身许多器官。发病年龄从20岁起逐年升高,45-50岁达最高点,中国乳腺癌病例占全世界的30%,近年呈逐年增长趋势。 早期乳腺癌症状多不明显,表现为乳房肿块、乳头溢液、腋窝淋巴结肿大等地方病症,部分患者可能有食欲不振、消瘦、乏力等全身病症,晚期可因癌细胞发生远处转移,出现全身多器官病变,直接威胁生命。 在民间很多人认为只有女人才会得乳腺癌,其实男人得乳腺癌的人也不少。 他们认为女人得乳腺癌的原因大多与自己丈夫有关,男人长期不在家,夫妻生活过得少,造成女人内分泌失调,再加上没有经常对胸部进行搓揉,血液循环阻滞,毒越积越多,先是乳房肿块,后发生癌变。 特别要注意的是乳腺癌无传染性,大家尽管放心。 现代医学对乳腺癌的治疗方案扩展多样,如手术、化疗、放疗、荷尔蒙治疗及靶向治疗等,治疗后复发几率高。 道医中无乳腺癌一说,甚至从来也没有癌之说。 身体上的病大多由于身体某一方面失去平衡而患病,道医认为这类疾病都是因为一种邪炁侵染所致,这种邪炁会影响身体的各种机能,让正常的腺体长出其他不利健康的毒物,邪炁不除会牵涉到身体的其他器官,最终让器官衰绝而结束生命。 至于西医里的放疗、化疗这些治病方式,是破坏身体环境,降低患者身体的防疫免疫功能,只是一种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短命疗法,是一种让患者死得更快的医疗手法。 道医治疗这类疾病是采取针对性的杀毒、排毒、移毒,让有毒的物质排出体外,实在没有办法排毒就采取移毒的方式,将其寄生于其他的生物体上,让其自生自灭,而寄生的生物跟人类来比,轻微得不能再轻,比如移毒到植物上或一些家禽家畜上。 用一句话概括就是道医里的治病方法就是祛邪炁。 一凡给甄珍妈治疗乳腺癌的方式分为两步:先杀毒,然后再移毒。 十几分钟后,甄母洗完澡出来客厅,一凡先跟她聊了一些以前在香港的治疗情况,她把原来的病例拿给一凡看,一凡看后,这些病例都已经是半个月以前的事,十几天时间过去,疾病不知又恶化了多少,要治疗必须自己亲自检查后,再行治疗之事。 他跟甄父交代了一些事之后,说在治疗时,会动到阿姨的一些瘾私部位,请他原谅,他说只要是为了治疗需要,这些无妨,生命重于切。 一凡叫甄珍妈去房间,脱掉上衣躺到床上,她们不放心,随着一凡进入了房间,免得尴尬,甄父没进来,甄珍两姐妹站在床边。 一凡打开透视眼,眼睛盯着甄妈的胸前看,看到她乳上的肿瘤近乎有两三公分大,而且没有淋巴结,也还没有向其他地方转移,确诊她现在还是一期癌症期,但肿瘤很多,需要一个一个的消灭、清除。 一凡先对着甄母念了一段平安护身咒,为了促进血液循环,他说了一句\"多有得罪\"之后,先后按摩起甄母的膻中穴、天池穴、乳根穴、天髎穴、库里穴等。 每个穴位都超过三分钟的按摩,当按摩到敏感部位时,一凡也觉得有点害羞,尤其是甄母在一凡按摩时脸色绯红,露出只有少女才有的窘迫感,闭着眼不敢看一凡。 一凡安慰她说,阿姨你都和我母亲一般年纪了,放松点。 按摩完之后,一凡去了公卫洗手,顺便也平复一下自己。 一凡将手洗干净之后,先在客厅里喝了一杯茶,按摩全部用的是劲力,尤其在治病时,一凡在每个穴位上都贯入一些真气,才能更好地刺激穴位。 三四分钟之后,一凡返回房间,他先念了一段治病咒,接着在她胸前画了两套治病金光符,待两套治病符篆进入她的乳内,再气定神闲,从掌心打出一阵阵金光,让金光削弱肿瘤力量,驱出邪炁,每个乳房持续了五六分钟,两姐妹站在床前大气都不敢出。 甄珍看到一凡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流出来,赶紧出客厅去拿纸巾帮一凡擦汗,待治了一个乳房之后,一凡坐在床边休息了一下,他问甄母有什么感觉。 她说,暖暖的,感觉没这么疼了。 又休息几分钟后,一凡继续治疗另外一只乳房,用同样的方式,在上面用金光将肿瘤的力量减弱,邪炁清除。 整个治疗时间花去了一个多小时,一凡虚弱得不想说话,用透视眼再观察后,发现所有肿瘤小了有三四毫米,见治疗效果不错,他一阵窃喜,交代甄珍给她妈穿好衣服后,走出房间,静静地靠在沙发上。 休息了十几分钟之后,一凡提出辞行,并告诉甄珍,明天中午来公司取药丸,通过药物和符咒相结合的方法作进一步的治疗。 第143章 报酬港币一百万 第二天,一凡上班后不久就去了中堂购买中药,拿回公司后就开始熬制药丸,直到十一点才把所有药丸制好。 丁爱玲问一凡是给谁弄的药,一凡告诉她是给对面公司甄总的母亲。 中午下班不久,谭梓桐打来电话,说是来取药的,一凡将两瓶药丸一百多粒给了她,并交代她每次吃四粒。 一凡制好药后都会在药丸上画一套符篆,这样就更增加了药丸的功效。 晚上七点半,一凡按原来约好的时间给甄母做第二次治疗。 一凡先问了问甄母昨晚治疗和吃了药丸之后的感觉,她说从昨晚到现在,疼痛的感觉很弱了。 他告诉甄母,一切正往好的方向发展,让她放心,密切配合自己治疗,几天后就可以治愈。 甄父听到一凡这样说,心里十分高兴,从柜子里拿出一条万宝路烟直接给了一凡,他说,自己不抽烟,特意跑出外面去买了一条,不知对不对一凡的口感。 接连一个星期,一凡每天晚上都给甄母治疗一次,总共治疗七天,每次治疗都抽空他身上的精气,累得精疲力尽,大汗淋漓,幸好几天前在陈程身上得到的寒气才及时补充,最后一晚是彻底将肿瘤清除的关键时间,一凡必须全神贯注,不能出现任何的差疵,免得留下一点肿瘤都有可能再滋生。 一凡除了按前几次方法治疗外,最后点燃蜡烛、香和纸钱,念着一段金光神咒,几秒钟之后,一凡和甄母两人被一团金光包围着,甄珍和甄珏见到两人身上的金光,不知发生了什么亊,愣愣地站在那里。 一凡在她们母亲胸前画了一道挪移符篆,将手贴着甄母的胸前几秒钟之后,手使劲一挥,甄母呻吟了一声,顿时全部金光消失无踪。 金光神咒是最费真气的,一凡后悔没带麦小宁一起来,如果她也在的话,两人可以同时起咒,自己也就不会透支,而且金光力量更强更大。 一凡虚弱得跌坐在地板上,全身被汗浸湿,甄珍的姐姐再也不敢无动于衷,和甄珍一起赶紧上前扶起一凡到客厅坐下。 一凡坐了三四分钟,说,全部治疗已经结束,叫甄珍去帮她母亲穿好衣服,并要她明天带她母亲去医院复查一下,确诊那些肿瘤还有没有了。 一凡大口喝了一杯茶,甄母也走出了房间,一凡看到她的气色比几天前好得很多,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一凡交代甄母记得每天吃药丸巩固一下,有什么事叫甄珍告诉自己,然后向她们辞行。 甄珍挽扶着一凡下楼,眼里露出关切的眼神,待看不见一凡的车后才返回三楼自己的宿舍。 第二天上午快下班时,甄珍打来电话,她在电话说,她母亲的乳腺癌肿瘤已经彻底清除,医院的医生对比前后拍的片子说,简直不敢相信,肿瘤清除得这么干净,问她是谁治疗的,她把一凡的联系方式给了那个医生。 最后她高兴地说,她父母准备明天就回香港,晚上宴请一凡吃饭,感谢一凡给她母亲治好了病,地点还是在新世界大酒店。 一凡下午下完班之后,先去洗了一个澡,这次不比上次,上次实在是没有时间,才一身邋邋遢遢的,社交场合最忌这种形象,也对别人不太礼貌。 来到酒店已是六点半钟,一凡找到甄珍在电话中说的包厢。 他敲门进到包厢,里面除了甄珍一家人外,谭梓桐也来了,她来肯定是负责招待的,一个总经理秘书的职责所在。 一凡跟他们招呼过后坐在了甄父的旁边,谭梓桐倒了一杯茶给他,说:“今天不忙吧。” 一凡说:“天天忙得不知东南西北,瞎忙。” 甄珏坐在一凡的对面,她对一凡的态度比上次拐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弯,经过这次对她母亲的治疗,她再也没有怀疑一凡的医术,才知道坐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大医。 一凡也对她有了兴趣,打开透视眼想重新帮她检查一番身体,看她的脾胃到底如何,不看不知道,她竟然得了子宫肌瘤,一凡有点吃惊,但在这种场合不好表露出来,心里想她难道自己没感觉?也没去医院检查? 十几分钟之后,服务员陆续上菜,谭梓桐不愧是总经理秘书,点了几个菜是一凡喜欢吃的,就是有几个菜里有辣椒的。 甄父要一凡坐首位,一凡推说还是两位老人坐首位,最后谭梓桐说,那就董事长和张总一起坐,一凡也就不客气地和甄父并排一起坐首位,也就是这下,一凡才知道甄父是她们公司的董事长。 甄父在一凡面前一直没摆什么谱,他作为患者的丈夫,一直很低调,一凡想起在深圳认识的台商林总,那一身打工仔的衣着,有钱人难道都很低调吗?一凡想。 甄董问一凡喝什么酒,一凡说,什么酒都行,就看大家。 谭梓桐知道甄董喜欢喝白酒,也就叫服务员拿来一瓶五十三度的高档白酒。 桌上只有一凡和甄董喝白酒,其他的有人喝红酒,甄母不喝酒,象征性地领了一口红酒。 甄董喝酒也跟一凡一样豪爽,二两一杯,通盘敬过之后,两人又倒了一杯,他说,这几天在这里因为自己妻子的病无心喝酒,现在病痊愈可以大胆喝了。 他举起杯说:“张总,年纪轻轻就在医疗上有这么高的造诣,实在难得,能认识你这样的奇人,真是三生有幸,要不这样,我托大,你我叔侄相称,怎样?” 一凡站起来,举起杯说:“那我就高攀了,叔,侄子敬你和婶,我喝掉,你意思一下就行,祝叔婶身体健康,天天快乐!” 甄母也想站起来,一凡说:“婶,你请坐下。” 甄珍说:“既然这样,一凡,以后我们就是姐弟了。” 甄珏也说:“对,大家以后就是姐弟了,来了东莞就多了一个亲人。” 谭梓桐举起杯说:“我敬甄董一家,祝大家笑口常开!” 晚饭吃了有一个半小时,一凡和甄董两人喝完了整瓶酒,甄董问一凡要不要再喝,一凡说:“甄叔,今晚就这样吧,下次来东莞我作东,好好招待一下叔婶。” 临散席时,甄董向甄珍行了一下眼色,甄真站起来,从包厢柜子上面提着两件礼物对一凡说:“老弟,这是我父母的一点心意,请收下!”还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递给一凡,她说:“这点小意思,无于表达我一家的心意,也请收下!” 一凡说:“叔,你们也太见外了,侄子为婶治病那是应该的。” 甄董说:“不管怎样,你的付出我也看到了,收下,买点东西补补身体。” 一凡再推辞就不好了,接下支票和礼物,说了一声“谢谢叔!”之后,就先离开了酒店。 回到公司,一凡将礼物往沙发上一放,丁爱玲问一凡是谁送的,一凡说,是对面公司甄董感谢自己给她妻子治病送的。 一凡进到房间,拿出那张支票,看到支票里后面的零,目瞪口呆,数一数,小数点前面共有六个零。 “港币一百万”,一凡自言自语了起来,至今为止所有治病的报酬,甄董是最高的,病情也是最严重。 一凡把支票拿给丁爱玲看,她也愣了一下,说:“一凡,你发财了,整整的一百万。” 一凡看到丁爱玲高兴的样子,自己也觉得这报酬有点高,但相对一条命来说,也值这个价。 第144章 为人处事之道 再生资源公司的江东打来电话说,上午会有两辆货车来公司清运废料,并跟一凡说晚上大家聚一聚,要麦小宁一起过来,地点在他家不远的皇冠大酒店,一凡说,晚上还会带一个人过来,江东说好,晚上不见不散。 江东的再生资源公司自从一凡和麦小宁两人给他妻子卢英治好瘫痪之后就与一凡做起了生意,每半个月来一次,后天就是元旦,今天他们必须清掉废品仓库。 他们四个工人忙了一天,李小秋过了一天的磅,累得腰酸背痛,她把所有磅单交给陈程做好账后,陈程写了一份出库单和放行条,这是公司的规矩,所有外来车辆必须有放行条才能放行,来公司办事的黄小媛出具,其他的陈程出具。 下午五点半,一凡开车带着丁爱玲和麦小宁朝附城开去,把车停在皇冠大酒店的停车场后,下车领她们去了江东说的包厢。 进到包厢,陶叔一家人都已经来了,陶晶见一凡他们到来忙站起身,抱了一凡之后,跟麦小宁和丁爱玲坐在一起说话。 一凡跟陶叔和江东招呼过后也坐在一起。 江东跟一凡说,明天上午叫财会部门把对账单传真一份给他,下午把款转给一凡公司,马上元旦了,不要把账拖到明年。 一凡答应他明天一上班就会跟财会部门说。 陶叔说,惠州那边准备元旦那天动工,问一凡有没时间一同过去。 一凡说,元旦公司放假一天,到时可以一起同去看看热闹。 陶叔说,自己在万江有一套房产,是公司开发之后留下的一套三室两厅楼层,是拎包入住的那种,层数也还好,在第十三层,有空的话叫陶晶带你去看看,送给你了,喜欢的话就叫人过户到你名下,不然艳青母女俩来了没地方住。 一凡真的被陶叔雷倒了,听着陶叔说后,愣了一会,不知怎么回他的话,只说了一句:“谢谢爸!” 那边一群女人聊天很吵,时不时地传来一阵阵笑声,女人们聊的话题自然就是发型、衣服、化妆品之类的事,江东的妻子比较少出来,家里有一个两岁的孩子,虽然家中有家公家婆,但很多家内的事还得她去打理,自然就很难插入话题。 卢英身高一米六几,脸型婴儿肥,不认识的人根本猜不出她的年龄,二十七八岁的人了,看起来还象二十岁左右的未婚女人。 她不会说广东白话,但能听得懂,她说她老家是广西梧州的,讲的是客家话,麦小宁听她说是梧州的,就继续问她是梧州哪里的,卢英说是苍梧的,麦小宁越问越细,最后才发现两人是邻村人,两人抱在一起,说着她们家里的客家话。 卢英把江东叫过去,介绍麦小宁说是自己的妹妹,以后就是江东的小姨子了。 半小时后,菜陆陆续续上来,江东从家里带来了白酒和红酒,问陶叔和一凡喝什么酒,陶叔说就喝白酒吧,最后是男白女红,陶婶没喝酒就喝鲜榨果汁。 陶叔坐首位,一凡和江东两人一左一右,陶晶和麦小宁两人一起帮大家倒酒盛汤,菜上了四五个之后,江东举起杯站了起来说:“再过两天就是新千年了,大家难得聚在一起,预祝大家新年快乐,干杯!” 全部人都举起杯站了起来,说“新年快乐,干杯!” 丁爱玲认识的人少,只有陶叔和陶晶两人,一开始不太说话,后来慢慢地也融进了她们的圈子,跟着她们一起嬉笑,谈女人们关心的话题。 一凡特意将丁爱玲介绍给江东认识,一凡说,这才是耀辉公司的法人代表,自己只是在执行丁小姐的命令,江东热情地带着卢英把酒杯端到丁爱玲坐的身边,说一定要好好地敬丁爱玲的酒,说跟丁小姐公司做生意至今还不认识大老板,该罚酒。 丁爱玲说,感谢江老板的精诚合作,希望以后大家继续下去,一起发财! 三人碰杯之后,江东还另外喝了一杯罪酒。 晚饭的气氛很热烈,将近吃了有两个小时,江东说要么等下大家一起去泡脚按摩。 卢英说,刚才已经说好了,吃过晚饭后,我们女的一起去购物,你们三个男人去泡脚吧。 大家临下楼时,江东说,新年了,没什么东西送给大家,给大家准备了一点小礼物,一点小心意,望大家不要客气。 卢英将放在包厢柜子上面的礼物一一分给大家,下到停车场,大家把礼物放进了车里。 女人们一起走向附近的购物广场,一凡和陶叔、江东去皇冠大酒店楼上的泡脚城泡脚。 泡脚是一个钟,服务小姐大多都是陕西人,听她们说,她们家乡在全国各地泡脚、修脚是出了名的,现在也以这行打出了名片,全国各地都有她们的连锁店。 给一凡泡脚的是一个姓姜的女子,她说叫她小姜就行,小姜人长得一般般,如果要打分的话,可以算得上七十五分,但她的谈吐和手艺却是相当专业。 一凡是一名道医,对人体的穴位了如指掌,一凡想考考小姜对人体穴位的了解情况,特意说了几个平时比较少听的穴位,她都能如数家珍似的说出来,但说到几个穴位对应的病症,她还是说得很模糊,不过一凡对她的表现也够满意了。 三人泡完脚后,也就过去了一个小时,江东买完单,一起下了楼,那些女人还没回来,三人站在停车场吸烟聊天,又过了二十分钟左右,她们手提购的物品,闹哄哄地朝这边走来,三个男人按了一下遥控器,她们把东西放进后备箱,几人开车返回各自的家,一凡带着丁爱玲和麦小宁朝公司而去。 一凡问她们买了什么东西,她们说,就是几套衣服,晚上买的东西全部都是卢英付的账。 丁爱玲问一凡和江东关系这么好,绝对不只是跟公司做生意的原因这么简单。 麦小宁说:“丁小姐,你太厉害了,你知道吗,卢英在一场车祸后身体就瘫痪了,是一凡哥给她治好的,现在你理解了吧。” 一凡说:“治病的功劳也有小宁的一份,是我们两人一起给她治好的。” 丁爱玲“哦”了一声之后,说:“这样的话才解释得通。” 麦小宁问丁爱玲:“丁小姐,你是怎样看出来的?” 丁爱玲跟一凡和麦小宁说出了她的看法,她说,按正常道理来说,如果只是存在生意上的关系,江老板夫妻俩不可能对你们两人这么平和,他们的态度一定是巴结,但在饭桌上,你们几方的表现都是表现在朋友、甚至于只有亲人才有的特殊感情,也就是说,你们彼此不存在利益关系,就象是家宴一样吃得中规中矩,谈话也不存在谁占在谁的上方。 一凡说:“丁小姐,眼光真独到,正如你想到的一样,其实跟江东做废品生意是在认识他,在给卢英治好病之后,他出的价钱也是同等市场上的价钱,但我们赢在他们会定时地帮公司清理全部废品仓库,有些没有其他价值的东西他都会打包买回去。 丁爱玲说,陶总和江总这两个人不论在生意上还是日常交往上都是不错的人,他们两人都不会耍奸使滑,对人也真诚。 我看好他们,他们这种以诚相待的人,生意才能做大,那些贪一时小便宜的人生意走不远。 一凡和麦小宁听过丁爱玲的话之后,若有所思,回忆一下所接触过的人大概也正如丁爱玲所说的一样。 吃小亏得大便宜,眼光只在自己脚尖上的人,一生无大发展。 回到公司已是十一点,麦小宁提着江东送的礼物和购的衣服上楼,一到楼上,她们俩就忙着去试衣,两人选衣眼光都还好,穿起来十分得体。 一凡笑麦小宁,穿起新衣服像新娘子,闹得她满脸通红。 笑过一场之后,大家各自进房间,洗澡睡觉。 第145章 月亮湾开工庆典 新千禧年2000年,元旦,天气格外的好,蓝天白云,冬阳微风,公司放假一天,一凡前几天聚餐时就跟陶叔约好去惠州月亮湾小镇举行开工仪式庆典。 陶叔他们昨天下午就已过去,在工地做开工前的布置准备工作。 下午一凡就打电话给梁丽雅,告诉她元旦放假要去惠州办事,没有时间回来。 梁丽雅说,有事就先去办事,家里一切都好,叫一凡别记着。 晚上跟丁爱玲和麦小宁说,明天去惠州参加陶叔月亮湾小镇的开工盛典,会离开公司,她们说要跟着一起去凑凑热闹,顺便也出去散散心。 开工仪式开始是上午十点四十八分,一凡几人八点半出发,顺利的话一个多小时车程,也不会迟到。 刚要出公司门时,刚好遇到覃飞,她问一凡是不是去中山,想妈了,一凡轻声告诉她说,不去中山,是去惠州。 覃飞说也要跟着一起去,自己亲妹妹,反正也没什么事,多个人帮忙也好,一凡没有拒绝她,一男三女,到达那里已是九点五十分。 来到惠州还早,一凡带她们几人先去项目部休息。 项目部全部人员都到工地做现场布置去了,只有一个新招的女文员在,她不认识一凡几人,问他们找谁。 一凡跟她说找陶总,她告诉一凡说陶总几人已经去了开工仪式现场,她是留在项目部值班的。 一凡跟他说明来意后,她沏了一壶茶给大家喝,并介绍了自己。 女文员说她姓邹,叫邹琴,是惠州本地人,是个客家妹,自己是前几天刚招进来的。 邹琴,身高大约有一米五十八,长相俊俏,一对小酒窝,笑起来特别迷人,梳着两条小辫子,还没褪去学生气,看上去有种客家女孩特有的纯朴。 一凡想到一首老家人常唱的客家山歌《阿妹生得蛮排场》歌词中的一段形容她十分恰当。 “阿妹生得蛮排场,当得南海观音娘,面上冇只乌蝇屎,恁问佢妈甘会养,\" 她普通话很不标准,一凡干脆跟她说起了客家话。 看时间已是十点了,一凡跟邹琴说先去工地,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并说谢谢她的好茶,带着三位靓女去了开工现场。 开工现场离项目部不远,步行也就五六分钟。 整个工地格外热闹,参加开工仪式的工人们头戴安全帽,穿梭在工地里,前面停放着一排蓄以待发的工程车,现场到处彩旗飘飘,氢气球下方悬挂的是各种庆祝的标语和对月亮湾小镇的广告语。 \"月亮湾你幸福家庭的港湾!\" \"超值地块,选择无遗憾!\" 开工现场门囗是一个带龙饰的彩虹门,走进彩虹门三四十米,是一个地铺红毯的仪式举行现场,后面背景是一块月亮湾小镇的彩色喷绘鸟瞰图,面积有六十平方米。中间写着“月亮湾小镇开工仪式庆典”字样。 两边是几十个鲜艳的花蓝,花蓝上贴着各种祝贺语和花蓝赠送者的名字,有的是同行公司送的,也有的是惠州市下辖的有关单位送的,还有是私人送的,写着“热烈祝贺月亮湾小镇隆重开工”等的字幅,把整个现场装点出一派热烈、喜庆的气氛。 一凡几人跟陶叔和陶晶、沈莹她们打过招呼后站在一边,他问陶晶要不要帮忙,自己几人过来就是来帮忙的。 陶晶说,布置得差不多了,大家还是歇歇吧。 整个现场都是忙碌的身影,音箱里播放着喜庆的乐曲。 一凡跟沈莹她们说过几句话之后,她们又忙手头上的事去了。 工地上陆陆续续来了前来观看的群众,也有几个身着体制内茄克的人,他们一来,陶叔赶忙上前跟他们打打呼,发烟。 项目部几个美女给每个人发了一瓶矿泉水,让大家先休息一下,到处走走看看。 十点半钟,沈莹带着前来祝贺和各项施工方人员站在仪式现场的红地毯上,一分钟后,她手拿话筒,开始主持今天的开工庆典。 首先上来讲话的是惠州市政府的领导,接着讲话的是房地产部门的领导,他们的讲话毫无营养,都是一些形式上的政治语言,主要是说了整个月湾的规划概况,讲到月亮湾建设成熟之后能给惠州市人们带来的影响,最后祝月亮湾小镇隆重开工。 然后就是施工单位、部门代表讲话,他们的讲话也就是表表决心和努力抓好安全生产及建设质量等有关建设方面的内容。 最后就是陶叔宣布月亮湾小镇正式开工,请领导挖第一锹土。 顿时鞭炮齐鸣,欢呼声一片,整个工地被鞭炮的烟雾弥漫。 陶叔领着市政府领导及各个部门的代表人物来到仪式现场的前面,每人一把铁锹,挖起了土方,领导们都是在做做样子,有的连腰都没有弯下去,在电视台记者的镜头前留下最美的瞬间,几人按职位顺序挖了几锹土,最后把奠基石掩埋,接着又是一阵热烈的鞭炮声。 伴随着鞭炮声,十多辆挖掘机同时发动,开向建设地方进行开挖,整个开工现场热闹而隆重。 开工庆典仪式总共耗时半个多小时,结束后,陶叔领着参加开工庆典的领导们前往酒店吃午饭。 陶晶来到一凡他们几人站立的地方,陪同一凡向项目部走去。 覃飞还不认识陶晶,一凡跟她俩作了介绍,说覃飞是自己的亲妹妹,也是陶晶的姐姐,覃飞说好像在哪里见过陶晶。 大家在项目部稍作休息之后,一凡开着车带着四位美女前往酒店。 酒店的位置离项目部不远,五六分钟就到了,停好车,陶晶带大家来到酒店四层的包厢里坐下喝茶、聊天。 一凡交代她先去忙自己的事,这里都是自己的人,其他的人才是客。 宴席总共四张桌,每个包厢一张,午饭开始后,一凡四人跟项目部的几位美女共一张桌,八女一男,麦小宁笑一凡是这张桌的妇女主任,可就要开席时,一凡被沈莹叫到了另外一个包厢。 这个包厢是主要人物坐的地方,沈莹把一凡带到后,陶叔先介绍了一凡,说一凡是他的儿子,是一名道医,现在东莞一个公司任总经理,然后他又介绍了几位重要领导、客人给一凡认识,其中就有分管城市建设的鲁副市长和城市建设局的姚局长。 一凡一一跟他们握手,说着“幸会、幸会”的客道话,并逐个发烟,帮他们点烟。 一凡知道陶叔今天拉自己来这张桌,并不是把自己看作多么重要的人物,也不是要把自己推荐给这些人,而是过来陪酒的,是代表陶叔公司来接待他们的,所以一凡也就知道自己占的是什么位置。 还不到十二点,服务员陆续上菜,沈莹负责给大家倒酒,等到菜上得差不多时,陶叔请鲁副市长举杯发言,开启了午宴的节奏。 鲁副市长简短地说了几句祝贺语之后,整桌的人站起来响应他的号召,喝酒的喝酒,喝果汁的喝果汁。 接着是陶叔举杯感谢大家的光临,希望以后在惠州这一亩三分地能在鲁市长的帮助下,把月亮湾开发成功圆满。 宴席进到了互相敬酒环节,一凡举起杯先去敬鲁副市长的酒,一凡通过透视眼发现他的肝有点问题,而且看他的肤色也知道他这是经常喝酒没有节制造成的。 一凡说:“市长,我敬您,感谢你日理万机抽出时间来见证今天这个美好时刻,我喝掉,你随意。”然后自己一口喝完杯中酒,鲁副市长也只是意思了一下。 然后他就去敬姚局长的酒,一凡重新倒满一杯,举起杯说:“姚局长,我敬你,两人一起干掉。“ 姚局长想为难一凡,说:“鲁副市长意思一下,我也只好意思一下,从各个方面的能力来说,我都不能与领导平起平坐。” 一凡也知道他这是在为难自己,但自己也不好说什么,说:“不知姚局长这杯酒要怎么喝?请领导明示!” 姚局长说:“按照刚才领导喝的量,你最少也要喝两杯,我才能干掉。” 一凡说:“行,既然姚局要这么喝只要领导们开心,那我献丑了。”话音刚落,二两就下了肚,然后自己又倒满一杯,在姚局长的杯子边碰了一下,接着第二杯也见了底。 如果此时姚局长还不喝酒,就是外人也看得出来,他就是在为难一凡了。 姚局长想不到一凡喝酒这么干脆,再也不好推辞,举起杯也干了。 喝完这杯酒之后,姚局长说:“张总,你这样敬酒得每人干一杯,免得有人说看菜吃饭。” 一凡懂他的意思,就是一凡敬鲁副市长的酒喝得是一杯,要一凡跟其他人喝也要一杯。 一凡说:“承蒙领导的厚爱,这样,我打通关,每人一杯。” 一凡说出这样的话,让整桌的人愣住了,一桌九个人,九杯酒就是一斤八两,再加上和姚局长喝了两杯,就是整整的两斤白酒。 陶叔张开口想制止一凡这样喝,心里也知道,一凡也是在帮自己,想到一凡能说这样的话,也一定是有把握的,就没去劝说一凡。 接下来,一凡顺时方向跟每个人喝了一杯,包括陶叔和沈莹。 其实他们没有一个人知道,一凡是可以以气化酒,平时喝半斤八两,自己也根本就没事,不化掉的原因是觉得对酒的浪费。 一凡打完通关之后,整桌人都看向他,简直不敢相信一凡的酒量这么大,姚局长说:“张总敬了酒,有来有往,大家得回敬,大家说是不是?” 鲁副市长站出来说话,他说:“这样吧,张总的酒量的确让我们佩服,大家也就不要勉其所难,大家意思半两就行。” 全体人员在称赞鲁副市长明大理的同时,也附和他的意思。 从鲁副市长开始,一凡又跟他们喝了四两半,这时的一凡对酒就犹如水一样,再喝两斤也无所谓。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凡简直称得上是酒过九巡,整张桌有几个醉得趴在了桌子上,一凡一点事也没有。 午饭后,一凡和陶叔一起送领导们离开,一凡特意走到鲁副市长的身边说:“市长,以后酒得少喝,你的肝我有空的时候帮你检查一下,给你治疗。” 鲁副市长听到一凡的话,怔住了,他也知道自己肝有些问题,但从来没和其他人说过,一凡一眼就看出来了。 他停下脚步,要了一凡的联系方式,说希望一凡过几天能再来惠州给他看看病。 吃完午饭后,陶叔担心一凡喝醉了,劝他先休息一下,晚点回去,一凡说自己没事,并把鲁副市长的病跟陶叔说了一遍,说如果鲁副市长值得深交,不妨自己给他治,如果只是应付的话,随陶叔的意思。 陶叔点头说知道了,要一凡别在外说出去。 大家回到项目部之后,沈莹在讲一凡上午在饭桌上喝酒的事,她说自己都被一凡吓到了,哪有这么大酒量的人,大家听后也觉得不可思议,只有麦小宁知道一凡是千杯不倒,她笑笑,没有透露一凡的半点秘密。 陶晶问一凡喝了多少酒,一凡说,不多,两斤半吧。 大家在项目部聊天都聊到下午三点多,原来项目部那两个美女也加入了阵列,大家都熟悉了,讲起话来也随意了起来。 陶叔说工地上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吃完晚饭再回东莞,一凡说在这里也帮不到什么,就带着几人先回。 陶晶说和哥一起回去,陶叔答应了她,并叫她回去后带一凡去万江那套房看看。 回到东莞才五点过几分,陶晶说钥匙放在家里,要先回家拿到钥匙再去看房。 几人来到套房,大家都说房子装修精美,使用功能也考虑得很完善,客厅也大,公共活动空间大。 覃飞问一凡:\"哥,这是你的房子吗?\" 一凡说:\"是,过完年准备完善一下,有空就来这里住。\" 晚上一凡请大家吃火锅,陶晶和丁爱玲两人不太吃辣,点的是三鲜锅底,想吃辣自己再弄点醮料。 送回陶晶,再回到公司差不多十点,在外玩了一天,大家洗完澡后,睡了一个早觉。 第146章 午夜惊魂 元旦一天在外实在是累,和几个美女回到公司后就洗澡睡觉。 睡得懵懵懂懂的时候,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的震动铃声把一凡吵醒,他打了一个哈欠之后,伸了伸懒腰。 半夜的手机一凡是最害怕听到的,一般这个时间的来电都没什么好事,要么是家里打来的,要么是梁丽雅的,但这两种情况从未发生过。 以前只是接过一次这种来电,是丁爱玲睡不着的时候,叫自己去她那里聊天,最后也在她那里睡。 一凡拿起正充着电的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电话,然后按下了接听键。 他“喂”了一声之后,手机里传来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一凡哥,我不想活了。” 一凡一听这话,立马坐了起来,知道电话是邬倩打来的,忙问她是怎么回事。 邬倩静默了几秒后,“呜呜”地哭了起来。 一凡急得不得了,那边总是在哭,他叫邬倩别急,冷静,有什么事说出来。 邬倩哭了几分钟后说:“我现在就想见你。” 一凡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也不说,实在没办法,一凡最后说:“邬倩,别冲动,冷静下来,我马上来你那里。” 一凡看看手机里的时间,才凌晨十二点多,不算晚,平时这个时候自己都还没睡。 他下床穿好衣服后,拿起车钥匙就“蹬蹬蹬”地跑着下楼,想起口袋里没什么现金,又返回房间去拿钱。 他发动车子之后,在公司门口“滴”了一声,门卫蔡师傅刚刚睡下,知道是一凡要出去,披了一件衣服就出来开门。 蔡师傅也不问一凡这么晚出去要干嘛,说了一声“张总,开慢点,注意安全。” 一凡也没回他的话,一踩油门,“嗖”的一声车子朝道滘螺丝厂那个方向驶去。 在途中,他想邬倩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伤心事,心灰意冷,才会说出\"死\"这种可怕的字眼。 想想上个星期见到她时,她还满面笑容,一凡还跟她开玩笑说她现在越来越漂亮了,过去才几天,她自己独身一人在外,应该不会有什么变故,难道是她在公司犯了错误,公司要炒她的鱿鱼?一凡想只有这种可能。 反过来一想,即使是被公司炒了鱿鱼,也不可能寻死觅活的,大不了再去找份工做,天无绝人之路,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然后又想是不是她怀孕了,也不可能呀,自己自从给她治好副乳之后已经过去了大半年,发生那次关系自己也作了处理,前几天见到她时半年不显身是不可能的。 想着这一大堆跟邬倩有关的事,车子已经来到上次救陶晶溺水的地方,路上车子和行人越来越少,只有昏黄的路灯仍然在坚守岗位。 邬倩会怎么样,本来跟自己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可这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道士出身的他做不到这般冷漠。 一凡把车停在邬倩租房的那栋楼前,院门关着,一凡找到一处较矮的地方,起身一跳,跨过了围墙,再沿着外挂的楼梯上到三层邬倩住的地方,然后去敲她的门。 这时丁爱玲打来了电话,问他这么晚了还去哪里,出去也不说一声。 一凡说朋友有点急事要处理,现在朋友那里。 挂掉电话,一看手机,一凡发现手机里有五六个未接来电,有丁爱玲的,有麦小宁的。 原来就在一凡返回房间去拿钱时惊醒了丁爱玲两人,两人起身后坐在了客厅猜测一凡为什么这么晚还出去,接连打了几个电话一凡都未接。 一凡边开车边想着邬倩的事,手机铃声都没有听见,后来她俩又下到门卫室叫醒蔡师傅,蔡师傅只说了一凡车子开去的方向。 一凡敲了两次门,邬倩才把门打开,一凡见她头发凌乱,泪眼婆娑,心生爱怜,将她一把搂到自己怀里,拍拍她的后背,安慰她天大的事现在有自己顶着。 两人在门背搂抱了有三四分钟,邬倩才从一凡的怀里抬起头,一凡帮她擦干眼泪,搂着她朝她的房里走去。 两人坐在床边,邬倩头靠一凡的肩,手抱着一凡的胳膊,待邬倩平复心情之后,一凡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邬倩再一次触动了伤感的神经,又抽泣了一阵之后才絮絮叨叨地把心中的苦水倒了出来。 她说:“我老公今天下午打电话来说要和我离婚,他是听信了打工姐妹回到老家跟他说我在东莞的夜总会做鸡,你也知道,我自从来到东莞之后,因为不愿跟她们同流合污才在这家螺丝厂上班,虽然收入少一点,可我赚的每一分钱都是干干净净的,一分一厘都是用自己汗水换来的,她们见不得我好,把她们做的事强加在我身上,把她们说得有多么干净,尽往我身上泼脏水,她们太可怕了,我的父母为了面子也打来电话,叫我马上回去,说外面就是有金子捡也要回去。” 一凡安慰她说:“现在人心难测,颠倒黑白,踩着自己肩膀上的大有人在,濯者自濯,清者自清,你觉得你无亏自己良心就留下来,如果你老公对你连这点信任感都没有的话,捆在一起走一生,天天疑心重重,还不如分开好,见风就是雨,这种男人不值得让自己托付终生。况且公司有固定电话,一查便知你是在做什么。” 邬倩默默地静了一会说:“对,公司的电话足以说明一切,可是……”她说到这里心情再次沉重起来:“我可能明天又得流浪了。” 一凡问她:“为什么?你是要辞工吗?” 邬倩说:“人一走运连喝凉水都塞牙,今天晚上公司庆祝元旦,晚上聚了餐之后,管理人员全部去ktv唱歌,三老板喝了很多酒,在歌厅里对我动手动脚,请我跳舞又搂又抱,当时我就想发火,推开他不愿和他跳,可他使劲抱着我要来亲我,我一怒之下,担心别人发现看到,蹬了他一脚,想让他知趣地放开自己,他痛得放开手,说明天我就不要来上班了,我走出歌厅,他也跟着出来,说叫我一起去开房,我讨厌他,他不止一次这样对我了,我为了留住工作,忍辱负重,越是这样,他越得寸进尺,假若我真的被炒了鱿鱼,还有一个月过年,我不想这么早回去,你说我该怎么办?” 接二连三的打击,对一个弱女子来说更是难以承受,自己在东莞唯一的姐妹都在污蔑她,能相信,诉说的只有那个为自己治过病的一凡,那个自己一直默默爱着的男人。 一凡拍了拍她的后背想,这个社会怎么啦,尽是些想潜下属之人,陈程遇到,邬倩也遇到,还有多少明星被导演潜规则之后,即使烂得无救的演技也被推出明星位置,频频出演电视、电演主角。 一凡说:“如果真是这样,你来我身边上班吧,我安排你去仓库工作,虽然工作稍比办公室重一点,但心情一定会更快乐!” “一凡哥,不管公司炒不炒我,我都来你公司上班,好不好?”说后抱着一凡亲了一口,“我知道你心里没有我,但我却是很爱你,从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你。” 一凡说:“好吧,你尽量在这公司做完今年,实在陈老三要炒你,你就来我公司上班。” 邬倩听到一凡答应自己的耍求,一扫整晚心中无着无落忐忑的心,露出了今晚第一次笑脸。 安慰好邬倩失落的心之后,看看时间已是午夜两点,邬倩觉得这么晚把一凡叫出来,心中也很不安。 她说:“哥,要不今晚别回了,就在这睡,我知道嫂子不在东莞,就让我替嫂子慰劳慰劳你。” 她说后紧紧抱住一凡,然后吻向一凡。 一凡觉得这么晚回去又会把丁爱玲和麦小宁吵醒,也就动了留下来的念头。 在邬倩不断的挑逗之下,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努力地去迎合邬倩,逐渐地自己主动起来。 夜已深,情愈浓,虽称不上是干柴遇热火,情到深处又有多少人能够自控,又有多少人能真正地做柳下惠。 第二天一早,邬倩再去拥抱一凡之后,八点他回到了公司。 丁爱玲问一凡昨晚发生什么亊了。 一凡撒谎说,一个朋友着急找自己有事,现在解决了。 丁爱玲说,你是不是想急死我们,不声不响深夜还往外跑,还象小孩子一样不成熟。 一凡抱着她说:\"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第147章 价格谈判 元月三日,新会铜型材公司梁副总陪着肖总经理来访,他俩来之前已经跟一凡通过电话。 一凡今天准备去莞城模具商行的吴总那里谈事的,他们会来,只有跟吴总说一声,再联系。 吴总说很久没聚了,这两天找个时间大家吃顿便饭。 上午十点左右,黄小媛领着肖总和梁副总来到一凡办公室,几人握手寒暄之后,黄小媛给他俩泡好茶,然后说了一句\"失陪了\"后返回她办公室。 大家聊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之后,肖总提出去车间走走看看。 一凡知道他目的是了解耀辉公司的生产量,从而确定公司所用材料的数量。 一凡陪着他俩在车间走了一圈后,最后去了铜材仓库了解库存量。 一凡觉得自己原来与梁副总谈的条件他应该已经跟肖总作了汇报,肖总此次来的目的也就是在一凡的条件之下来公司了解每月的所需材料,如果材料需要大的话,他们应该会充分考虑双方的合作,因此一凡也正想让他们知道自己公司每月所需材料的量。 按目前市场黄铜期货的价格,降六个点应该不是很大问题,除了三个点是返还购销单位的负责人之外,实际上材料价格只优惠了三个点。 肖总两人看完车间和仓库之后,一凡带他俩回到了自己办公室。 一凡从书架上抽出2000年度已有的订单明细给肖总看,说:\"肖总,我也不藏着掖着,这是我公司新一年的现有订单,不出预料的话,每月还有新的订单进来,就如半月左右前,那几十吨铜材一样,也是美国方面新增的订单。 新会铜型材公司因中山东成公司的不景气,每月生产数量远远没有达到他们预期的目的,每月生产量不足,工人工资下降,致使很多工人辞职跳槽,如果再这样的话,他们公司连工人都养不活。 一凡降这六个点的理由就在于此,他知道东成公司的这种现状,必然会牵涉新会铜型材公司,假如谈不拢的话,自己所需材料还可以从南庄铜型材公司采购,对耀辉来说毫无妨碍。 肖总和梁副总两人看过一凡给他们的有关材料方面的资料后,觉得一凡并没有将耀辉公司夸夸其谈,所有说过话都符合实际情况。 他俩环视整个办公室,见只有丁爱玲在,他们不知道丁爱玲在公司是担任什么职位,有些话担心说出来会对一凡不利。 这是人之常情,如果诚心跟一凡谈合作,一定也要注意在什么场合说什么话。 一凡见他们有点欲说又止的样子,干脆跟他们点明,想说什么话就说。 他说:“肖总,我们公司的情况,你也了解了,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肖总说:“按照你以前所说的在价格上降六个点,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公司就毫无利润而言,即使有也难养活工人,如果张总真心合作的话,能否要求别这么高。” 一凡说:“肖总,凉痛热痛自己才知道,按照目前情况来说,你们的生产量严重不足,如果我把订单充进去,你们公司就能满负荷地生产,总比公司员工没事做,员工想往外跑好点吧,就现在我在其他型材公司进的材料价格也远比你们的底。 我是这么想的,跟你们打交道也不是现在才开始,实际上去年一年我们都在一直打交道,东成公司去年百分之八十的订单都是我们给他的,你想想,就拿你跟其他公司合作来说,就是每个月拖你二十天或一个月的货款也远大于这六个点。 我愿跟你们合作的理由并非你们公司的价格有多低,关键一点,你们愿去研发,你们也有现成的模具,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肖总见一凡充分了解了自己公司的现状,对各个方面也分析得很透彻,他在纸上写上一行字“降六个点就没回扣了。” 一凡懂他的意思,是担心价钱降了之后还要向他们要回扣,见有外人在,又不能直说,只好在纸上写下这句话,然后把纸条扯碎后揉成团扔在废纸篓里。 一凡说:“肖总,你放心,所有的材料款月结十天。”然后一语双关地说,“绝不生其他事端。” 肖总见一凡做事如此光明磊落,最后敲定了所有材料在时价上降六个点的决定,说回去后就把合作协议书传真过来,双方盖章签字后再下订单。 见今天来的目的已达到,时间差不多也十二点了,梁副总提出请一凡去吃顿便饭,一凡答应他们先去,自己有四个人一起来。 临下班时,梁副总打电话给一凡,告诉他吃饭的地方和包厢名字。 一凡中午带着丁爱玲、麦小宁和马小初一起去吃午饭,他把她们三人介绍给肖总他们两人认识,他们才知道跟一凡一起办公的是公司的法人代表,站起来跟丁爱玲道歉。 一凡为了不让他们尴尬,说:“都怪自己当时没介绍。” 带马小初去的目的是让她知道有这么一个材料供应商,以后办事,对账结算也就更方便。 麦小宁是整个公司的操纵者,每批订单需要多少材料,需要进多少材料都是她写的请购单。 午饭也比较简单,只有一凡和肖总喝酒,其他人都喝的是果汁。 返回公司之后,一凡正想休息一下,邬倩打来了电话,她说她已经辞职了,到财务领到工资后就来耀辉公司找一凡。 一凡问她是下午来还是明天,她说下午就来,已经把房退了,不然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一凡接过邬倩的电话之后打了一个电话给螺丝厂的陈老板,目的是打探一下邬倩说话的真假,问他,邬倩为什么辞职,还把她要来自己公司的事告诉了他。 陈老板电话中很是气愤,对一凡说声对不起后,跟一凡说,都是那个混帐弟弟惹的祸,喝了几两黄狗尿就不知东南西北,对员工做出过分的事,既然留不住邬倩就同意她辞职。 陈老板让一凡放心,说邬倩是个好女人,为人处事有自己的原则,工作仔细认真,也希望一凡能接纳她,最后他对一凡说,他会多发些工资给她。 下午五点,邬倩带着全部行李来找一凡,全部行李也就一个箱包,一只装被子贴褥的袋子。 一凡把她带到黄小媛办公室办理入职手续,安排她在仓库上班,并交代她安排邬倩住中层管理人员宿舍。 一凡来到仓库,对杨珊说有个叫邬倩的女人来仓库上班,并交代杨珊带带她,重点是铜类生产产品。 一凡打算把仓库职能细化,杨珊为仓库主管,兼管五金易耗品和产品配件,李小秋专管材料仓和废料仓,邬倩管铜类产品,另一个男管理人员负责不锈钢类产品。 晚上一凡请丁爱玲,麦小宁,杨珊,陈程和邬倩吃饭,这些人的工作都与邬倩有关,邬倩的确懂得怎么卖乖,把自己当作徒弟,位置摆得很低,给大家倒酒盛汤。 一凡晚上请吃饭的目的是带邬倩熟悉一下几人,希望邬倩跟大家一起工作能顺顺利利,尽快熟悉自己的业务,更好地为公司服务。 邬倩心里也知道,一凡叫几人一起聚聚纯粹是为了她。 她很感激一凡,也很爱他,但她作为一个已婚女人也知道,即使一凡也爱她,他给不了自己任何承诺,自己能在危难之中他能伸出温暖的手拉自己一把就够了,她想通过自己好好工作来报答一凡对自己的帮助。 第148章 要和你生个孩子 年关越来越近,今天都是农历的十二月十几了,年底要办的事很多,其中最重要的一件就是小舅子陈燕来和覃可的婚事。 岳父来电话时说,家中已经一切安排妥当,就等迎亲那一天了。 他还说担心办婚事不够钱,在艳青手上转借了五万块钱。 原来答应陈燕来迎亲那天的车子一凡会去安排,也跟几个有车的同学说好了,陶晶也说会一起回去帮忙,但一凡拒绝了她。 一凡正想着今年过年怎么安排时,覃飞却来到了办公室,她对一凡说,晚上黄焕文想请大家吃个便饭,问一凡的意思。 自己妹妹覃飞和自己同学在马小初努力的凑合之下,两人早已走在了一起,也有意思在春节期间把两人的事定下来。 一凡作为哥哥也想自己妹妹早点成家,虽说父亲也在公司上班,但他的意思是全凭一凡作主,两位老人不去插手女儿婚事,至于规矩上的事交待了就行,自己也不会在嫁闺女这件事上捞多少钱,男家来多少也会全部给回覃飞,更何况自己儿子一凡出钱首付的房子都能送给妹妹,作为老人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一凡问覃飞,晚上吃饭还有什么人。 她说,除了马会计一家就是自己一家人,妈在中山带侄子肯定不可能过来。 一凡说知道了,黄焕文和马会计都没车,就把地点定在了中堂,他们也方便。 覃飞走后,一凡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打电话的是惠州的鲁副市长,他在电话中说,这几天肝很不舒服,要一凡抽个时间去给他看看,一凡说安排一下,确定时间再跟他联系。 放下电话,一凡马上拨打了陶叔的电话,把鲁副市长电话的内容告诉了他。 陶叔说,开发月亮湾小镇,鲁副市长是一个关键性人物,如果把他的病治好了,对这个项目很重要,那就晚上过去惠州吃晚饭,还说他会去安排。 一凡放下电话后,马上去包装车间找妹妹覃飞,说晚上有事得去惠州一趟,吃晚饭的事再说,并告诉她,自己会打个电话给黄焕文,跟他解释。 办好这些事,一凡回办公室写好一个处方,开车去中堂那家药店买药,准备先制几瓶药丸给鲁副市长,晚饭后再给他治疗一下。 下午公司没其他重要的事,一凡就安心地在套间里制药丸,丁爱玲也上前来帮忙,四点钟左右就把药丸弄好了。 丁爱玲跟一凡说一个星期后自己要回新加坡,要一凡抓好公司生产的同时特别要注意各种安全,要安排好春节期间的值班工作。 丁爱玲最后说,一个人开车要注意安全,叫一凡找个人一起去,两人有伴,一凡正考虑找谁一起去,丁爱玲说你叫邬倩一起去吧,她正在学习,手头上没什么事,她年纪大点,做事也更老当。 既然丁爱玲都这么安排,一凡更不好说什么,打个电话给邬倩,叫她准备一下陪自己去惠州。 邬倩听说一凡带她去出差,心里不知有多高兴,挂了电话后跟杨珊说一凡找她有事,然后去宿舍换了一套衣服,稍微化了淡妆,只等一凡的电话。 下午四点半,一凡打电话叫邬倩在公司门口等自己,拿起自己的包和下午刚制好的药丸,带着邬倩出发去惠州月亮湾小镇,与陶叔汇合后再去会鲁副市长。 不到六点,两人到了月亮湾小镇项目部,一凡停好车,带着邬倩进了项目部。 邹琴看到是一凡来了,忙着请一凡坐,泡茶,其他美女也前来跟一凡打招呼,一声声的“张总”让一凡应接不暇。 陶叔还没到,一凡干脆带邬倩去工地上看看。 工地上各种工程车正在忙碌,运土的车一辆接一辆,用车水马龙来形容十分贴切。 邬倩问一凡,这个工地是不是他的。 一凡说,说是就是,说不是就不是,就看自己态度。 邬倩说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项目部的那帮美女个个都认识,对你的态度就像是对自己老板一样恭敬。 一凡直白地跟她说,这是自己干爸开发的,她们如果对自己不尊重,一句话就开了她,说完之后就哈哈大笑起来。 邬倩搂着一凡的胳膊,头靠在一凡的肩上,望着前方的大海,静静的看了几分钟之后,说:“一凡,我们要个孩子吧,马上要回家了,怀上了外人也看不出来,老公也不知道。” 一凡想不到邬倩会有这种想法,愣愣地看着她,问她为什么会这样想。 她说,与其跟老公生下一个窝窝囊囊的孩子,还不如生下一个像一凡一样精明能干,聪明颜值高的。 她还说:“我要让我的后辈出人头地,别像自己两夫妻一样窝在小市井里。” 一凡紧紧地搂着她,心想,也许自己母亲说的是对的,紫微星下凡如果不成为帝王,必会在人间生育很多孩子,让他们继续为人类造福。 同时又想了想,自己已经够滥情的了,喜欢自己的一大帮美女基本都纳入了自己名下,以后老了的话不知该如何处理,三妻四妾,不知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去维持。 正想着这事,陶叔的电话打了进来,一凡接完电话之后,牵着邬倩朝项目走去。 一凡和陶叔两人见面后没说几句话,陶叔带着沈莹在前面带路,一凡带着邬倩跟着他的车走。 车子在一家写着“万福大酒店”的停车场停下,然后乘电梯上到三层,四人进了包厢,这是一个有四十多平米的包厢,除了有一张餐桌外,还有棋牌桌,里面早有人在打麻将,打的自然是广东麻将,胡法有几种:平胡、小七对、大七对,清一色等等,胡法不同,番数也不同。 一凡很擅长这类麻将,在中山时就打得多。 打麻将的都是上次一起吃过饭的几位。 姚局长通过上次与一凡在酒桌上交锋没有了原来的张狂,问一凡要不要玩几把。 一凡说,行呀,然后姚局长叫另外一个人让位,一凡坐进去之后,邬倩坐在自己旁边。 上起牌后,一凡打开透视眼把其他人的牌看了个遍,可以说他们三方的牌对自己毫无隐晦,也就知道自己要抓的牌在谁手上或者还没上来。 第一盘,一凡胡了一个大七对,翻一番,加上一个杠子,每人出五百,第二盘,又是一凡胡,胡的是平胡,每人出两百,第三盘,一上手就有三对万字的对,然后又抓了一仿,他每一对都碰掉了,最后剩下一仿牌和一张单的五万,一凡看看他们三方,其中两个五万已经上手,胡的几率很小,打了两圈之后,抓起一个三万,一凡把五万打出去,再抓一圈,果然被一凡抓取一只三万,胡牌,这把牌胡的是清一色大七对,就得翻四倍,每人出八百,三盘下来一凡赢了四千五百元。 一凡说别付钱了,就是玩玩,不必当真,姚局长说愿赌服输,三人还是付了钱。 此时刚好鲁副市长走了进来,大家将棋牌一推结束了麻将。 一凡将这些钱分成两份,奖给沈莹和邬倩,每人都有两千多元。 沈莹说:\"张总以后打麻将要多学你学习,和他们打我总是输。\" 一凡笑笑后没说话,站起来跟鲁副市长握手打招呼。 第149章 治疗肝癌 一般来说,领导参加任何活动,比如开会、聚餐,他们都会踩着时间点来,这才显示他们的身份。 鲁副市长来了之后,沈莹忙给他倒茶,大领导来了,也就意味着开席,服务员也就陆续上菜。 今天是鲁副市长和一凡唱主角,让大家没有想到的是鲁副市长第一个提出来的是要一凡坐首位。 一凡知道他的意思,他是把自己当成贵客,自己的一条生命和政治前途全依靠一凡一双手,如果上面知道了他得的是不治之症,他将从现在的重要位置退下来,惠州政府就再也没有了自己的位置,四十多岁的年纪,就结束了自己打拼一二十年的职位,这种打击不比五雷轰顶小。 在座的人无不被鲁副市长这一句话惊到了,不知一凡到底有什么来头,特别是姚局长,后悔元旦那天为难一凡,小看了一凡的一切,认为有求于自己,就把自己的职位看得高高在上,也佩服一凡的底调和气度。 一凡推辞说:“在坐的都是自己的前辈,资历都可以碾压自己,吃的盐都比自己吃的饭多,还是领导上坐。” 最后僵持不下,还是鲁副市长坐首位,姚局长推辞一番之后坐在了鲁副市长左边,陶叔在右边,其他的座位,大家随意。 沈莹、邬倩给大家倒酒盛汤,一凡主陪喝酒。 沈莹倒酒给鲁副市长,他拒绝喝酒,推说今晚有个特别重要的会议,一凡却知这如果不这样说,是少不了喝酒的,从中也可以看出鲁副市长不懂得拒绝和没什么官架子。 这样所有人也就不勉强他喝酒,其他的人倒满酒,喝完汤之后,鲁副市长推举陶叔举杯开席。 陶叔的地位也随鲁副市长的一句\"一凡坐首位\"而提高,在元旦这天他曾介绍一凡是自己儿子,鲁副市长又要一凡坐首位,其间的道道,在座的人都云里雾里,所以陶叔举杯也就名正言顺。 姚局长再也不敢为难一凡,一方面一凡的酒量他甘拜下风,另一方面为难一凡就是不给鲁副市长面子,但一凡还是每人敬了半杯。 一餐饭下来,包括他们的回敬,整个晚宴一凡也喝了有七八两白酒。 因要给鲁副市长治病,整个饭局才吃了一个多小时就散了,看看时间,也只有八点半钟。 晚饭后,陶叔和沈莹先回去了,鲁副市长把一凡带到了他的家里。 他的家是一栋小楼,距市区也就十分钟车程,家中只有她老婆在,他介绍说,老伴姓陈,只有一个女儿,已经出嫁。 陈姨叫一凡两人坐下喝茶,休息了十几分钟后,一凡从包里拿出给鲁副市长特制的药丸,药丸不大,每粒如黄豆般大小,褐色有光泽。 一凡叫他先吃下六粒,等五分钟之后再给他治疗。 有人说肝癌一经发现一定是晚期,对于肝癌的发现,并不能一概而论说是晚期肝癌的发现就一定是晚期,这个取决于个人健康意识、生活习惯和医疗条件。 由于肝脏的位置特殊,且是人体内唯一一个没有痛觉神经的器官,所以肝癌在早期往往不容易被发现。 大家一定要知道,定期体检可能帮助在早期阶段发现肝癌,而肝脏无痛觉神经,也可能导致晚期才发现。 鲁副市长善人有善福,幸好遇到了一凡,在他肝部正在发生癌变初期就得到发现,一凡能及时给他治疗,如果再迟些时间,以后就很难想象。 前面已经说过,道医认为,人的所有病症都是由于邪炁入侵身体而造成的,邪炁会滋生很多对身体各种器官有毒的东西,久而久之就会发生癌变,治疗肝部疾病就是铲除毒瘤,清除邪炁。 五分钟之后,一凡叫鲁副市长去房间给他治疗,他把一凡带到底层的客房,一凡叫他脱掉上衣躺到床上去。 他躺下后,陈姨和邬倩也进来了房间。 一凡打开透视眼,只见他的肝部有些肿大,周围布满了很细的瘤状,这是肝癌患者的初期表象,如果不及时治疗的话很快就会病变成肝癌晚期。 一凡先是在他身上念了一段平安护身咒,接着在他肝部又念了一段治病咒,然后画了一道金光治病符,将金光符篆打入他的肝部之后,再用真气聚集在手掌之中,将真气化成金光,一束一束地贯入整个肝部,肝里的肿瘤通过金光的破坏逐渐地消灭,直到邪炁清除。 整个过程持续了将近十分钟,一凡的全身因真气的释放,满身都被汗浸湿,站在旁边的邬倩赶忙拿起纸巾帮一凡擦汗。 治疗结束,一凡十分的累,他叫鲁副市长可以穿衣服起来了。 一凡走出房间,跌坐在沙发上,抽出纸巾擦自己胸前的汗。 他有个毛病,就是常常会因胸前的汗没擦干净而着凉感冒。 邬倩倒出一杯茶给一凡,他接过后一口就喝完了,可见他的透支有多大,身上流的汗有多少。 静静地坐了几分钟后,一凡看了一下鲁副长的脸色,稍有点红晕,再打开透视眼看了一下,发现治疗效果不错。 然后对他说,每天晚上会来一趟惠州给他治病,坚持五天就行,交代他记得每餐饭后吃药丸。 看看时间不早了,一凡向鲁副市长辞行,他和陈姨送一凡到院子外。 一凡开车离开,身体实在累,决定在惠州住一晚后明早再回去。 进到市内,一凡来到了一家“喜临门酒店”开了一间房,进到房间,一凡叫邬倩先去洗澡,自己坐在椅子上休息。 邬倩看到一凡疲惫的样子,也不打搅他,自己去卫生间洗澡,一凡休息得差不多时,洗完澡后,上床睡觉。 由于实在是累,一凡躺下后就睡着了,邬傅一个人睡不着,身边躺着一个自己爱着的男人,心猿意马了起来。 午夜两点多钟,一凡被邬倩弄醒,她想实现和一凡共同有个孩子的梦想。 一凡不太同意,邬倩跟他说,又不用你负责,是自己自愿要的,在邬倩不断的挑逗之下,一凡再也难以控制自己,一番前奏,顺符邬倩的意愿,两人进入了激情的人生世界,是人生还是生人,以后才见分晓。 给鲁副市长治病,每天往返于东莞和惠州,经过四五天的治疗之后,他的病彻底治愈了,第五次治疗之后,已是晚上的十点多钟,一凡打算晚上回到东莞去。 邬倩要一凡再在惠州住一个晚上,说怀上的几率才更大,最后也只好留了下来。 在离开鲁副市长家时,陈姨给了一凡一个信封,一凡知道里面装的是钱,不肯收。 鲁副市长说,放心收下,月亮湾的事你可以跟陶总说,让他尽管放心,在不违犯原则的情况下,我都给他开绿灯。 一凡只好收下这个红包,交代几句之后离开了鲁副市长的家。 回到酒店,一凡把信封全给了邬倩,她抽出钱数了数,足足三万块钱。 邬倩说不要,一凡说,万一怀上了孩子,到处都需要钱,就算自己先给孩子,她才收下。 第150章 放假前的安排 第二天回来后,丁爱玲说自己已经订好了明天早上八点回新加坡的飞机票,晚上必须去广州住一晚,时间才来不及,一凡问她什么时候从公司出发,她说,吃过晚饭去也行。 今天是腊月十七,星期天,全公司人员都在加班,既然丁爱玲要回去,又是一年年底了,一凡觉得有必要给她办一场饯行宴,来表示对她的尊敬和不舍。 她这次回去,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见到她,万一她母亲不让她来东莞,那就是猴年马月的事了。 陈燕来和覃可两天后就要回去办婚事,自己最迟也得腊月二十二回去帮忙操办。 一凡通知黄小媛说晚上中高层管理人员一起去吃晚饭,为丁小姐饯行,也是公司今年最后一次聚会。 公司管理人员总共不到四十人,安排四桌足够坐。 一凡想送点礼物给丁爱玲,可是又想不出该送什么东西给她,最后还是决定把家里带来的黄菌和银鱼给她带回去,重量轻,体积也小,方便她携带。 下午,丁爱玲召集一凡、麦小宁和蔡兴发开了一个小会,主要是强调年底的安全生产和春节期间的值班安排,安全生产是麦小宁负责,值班安排及防火防盗等是蔡兴发负责,一凡在会上也说到自己小舅子要办婚礼,二十二也得回去,要麦小宁和蔡兴发两人管理好公司。 最后丁爱玲说公司今年在大家的努力下,效益比预期更高,这些成绩一方面与员工的辛勤工作分不开,另一方面也跟管理人员的辛苦付出分不开,春节福利发放标准管理人员每人五百块钱,一般工人每人三百块钱,要蔡兴发叫办公室造好名册随这个月的工资一起发放。 下午下完班后,公司全部管理人员,包括办公室全部人聚集在新世界大酒店。 晚饭气氛格外热烈,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很多原来在其他公司的人感叹,在耀辉公司上班不仅工资待遇高,关键还是心情愉快,公司老板会把自己当人看,员工之间亲如兄弟姐妹,没有勾心斗角。 饭间各个包厢互相串门,互相敬酒,一凡不敢喝太多酒,担心晚上送丁爱玲去广州之后会有什么事,在自己那桌喝了两三杯之后,还去其他桌各喝了一杯。 晚上八点大家都还很尽兴时,一凡交待黄小媛晚饭后安排大家去ktv之后,带着丁爱玲回公司取行李,出发去广州住宿。 白云机场附近酒店都是客满,只好选择一家比较远的酒店登记住下。 丁爱玲说,路程较远,明早赶飞机不方便,要一凡也留下来,明早才有车用,一凡也只好留下陪丁爱玲。 放好行李之后,丁爱玲说经常在广州来来往往,从来没在广州溜过街,趁今晚有空出去走走。 走出酒店之后,两人漫无目的地看街景,明亮璀璨的街灯下是急步匆匆的人群,偶尔才能看见漫步的一对情侣,都已是年底,虽然越来越多的人离开这个大都市回到自己老家,但并影响这里的热闹和喧嚣。 丁爱玲挎着一凡的胳膊,俨然一对热恋的情人,走在这熙熙攘攘的街道里格外引人注意。 两人穿梭在各种人群中或进商店看看,或徜徉在大街上,已是晚上十一点,都市的夜依然象白天一样热闹,人们似乎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丁爱玲说,回去吧,明天还得起早床呢。 这是丁爱玲和一凡在异地住在一起的第一个夜晚,也是今年在一起的最后一个夜晚,明天飞机一起飞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相见,好就好在现在有了qq,彼此想见的时候可以视频,有相思之苦也可以在qq里留下自己的心声,自然两人在这个温馨的夜晚有说不尽的话和话不完的离别之苦。 一凡自从这次丁爱玲来东莞之后,心中满怀愧疚,行事更是小心谨慎,生怕她再一次受到伤害,因为不小心怀上小孩而让她在新加坡独自承受,即便如此,两人还是无限缠绵,激情澎湃,用彼此的爱结束丁爱玲在中国的今年之行。 第二天六点半两人就起床,一凡去酒店餐厅打好早点送到房间,两人吃过早餐,赶到机场时是七点二十分,两人聊了一会,丁爱玲就赶着去登机,就在她一转身挥手跟一凡再见时,一凡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忍着不舍的眼泪向丁爱玲挥手告别,直到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一凡是目送飞往新加坡那次航班之后才离开的,他知道那里坐着跟自己一样深爱着人,直到飞机飞向高空,成为了一个黑点。 他刚把车开出机场就接到了梁丽雅的电话,她说,今天是老爸的生日,中午赶回来吃午饭。 一凡问她为什么不早说,梁丽雅说昨晚就想打电话跟一凡说的,小豆豆一吵就忘了。 一凡想,真的是一孕懵三年,连这种重要的事都会忘记。 一凡答应她会赶回来。 这个电话直接打乱了一凡的计划,本来是打算腊月二十一去中山的,顺便把妈接过来东莞,如果他们会回老家过年也可以一起回,如果留在公司过年就安排他们在万江那套房过年,如果今天就把妈接走,有点太早。 一凡先回了公司一趟,跟麦小宁说了一声之后就开车往中山赶,到达梁丽雅爸妈家已是十一点多。 一凡一进门只看到夏姨和梁丽雅在家,梁丽雅说中午在阿升的酒店吃饭,已经订好了包厢,爸妈早己过去了,点好了菜。 抱了儿子豆豆一会儿之后,梁丽雅收拾好就催一凡出发。 在车上,一凡问夏姨,今年是否准备回去过年。 页姨说:\"问下你爸,不知他的意思怎样?\" 梁丽雅说:\"妈,不如这样,让爸和妹妹过来中山,在中山过年,你走了,豆豆成天都会找奶奶。\" 一凡问夏姨:\"妈,你觉得怎样?到时叫爸弟妹一起过来。\" 夏姨说:\"好吧,豆豆不在身边我也不习惯。\" \"那我下午回去后就跟爸说。\"一凡觉得梁丽雅这样安排是最好了。 一凡把覃飞和黄焕文在谈的事和要在春节期间定下来的事也告诉了夏姨。 梁叔今年才五十八岁,也不是大生日,只是趁生日大家热闹一下,特别是豆豆的出生给他们带来了乐趣,不管一凡和梁丽雅有没有办理结婚手续,豆豆是自己大孙子是绝对错不了的。 生日宴就一张大桌,十八九个人都坐在一起,也热闹,纪叔家和阿升家人也来了。 纪叔和阿升爸身体经过一凡的调理,现在红光满面,都不显老,用神采奕奕形容绝不过份。 午饭吃了有一个半小时,一凡交给梁丽雅两万块钱叫她去结账,说不要每次来都沾阿升的光,另外叫她有空的时候给三位老人买几套衣服,过年了这是做子女的责任。 离开时告诉她过两三天自己会再回来。 一凡回到公司后跟覃叔说了让他们去中山过年的事,覃叔也同意一凡的安排,覃叔说很想自己大孙子了。 陈燕来和覃可后天回去,他的大姐和姐夫也一起回去,晚上一凡礼貌性请他们吃饭,主要是交代陈燕来回去后要做好自己的事,并告诉他自己在办婚事前会赶回去,该对覃可家要交的规矩一定要办好,不要吝惜钱。 让一凡气愤的是大姐在吃饭时问到两夫妻工资年前能不能拿到,一凡真怀疑她的是什么智商,连这种事都问得出来,妹夫在公司负责,不管怎样也会发完工资给大家过年,即使公司工资不到位,就是自己垫也会垫出来。 反过来想一想,自己又平静了下来,她们以前在开平金鸡镇烧粘土肯定遇到过老板随便给点钱打发她们过年,这类事也不占少数,有的还压着钱,怕明年员工不到回来的。 一凡叫她明天下午就可以直接去财务部邱卫玲那里领,说已经跟财务部说了,对提前回家的员工会及时发放工资和春节福利。 其实一凡生气的原因还不仅仅陈艳红的问话,最重要一点是因为陈艳红一直觉得一凡偏心,自己是大姐应该比覃可的工资要高,她的观点是论资排辈,自己大工资就应该高,认为公司是一凡的,即使这样,一凡对她已经够可以的了,她不知道厨房所有师傅的工资就她最高,人心不足蛇吞象。 更有甚者,她还经常鼓弄陈燕来跟一凡提要求,一凡都后悔招她进来,给了她很大的自由空间,还交待陈燕来如果有空机,晚上她没事也可以帮胡一深一起抛光,计件工资,多做一份就有一份的钱,而她觉得这样会掉价,想想就气人。 一凡问他们有没有买好车票,覃可说买好了。 覃可敬一凡的酒说,姐夫,过几天回家,一个人开车要注意安全,公司事务多,等放假之后你再回来也行,我和燕来不会怪你的,毕竟你的职责摆在那,大家也看得见,爸妈也不会怪你。 一凡说,没事,我都已安排好了,小宁能处理好这些事。 一凡想,陈艳红在为人处事上有覃可一半的成熟,自己也会改变对她的看法,一个人的为人处事跟文化程度无关,最重要的是一个人聪不聪明,懂不懂大局。 晚上回到套间,麦小宁正在客厅看书,她看到一凡回来,叫一凡早点去洗澡,说忙了一天了,够累的。 一凡很听话的拿着麦小宁叠在沙发上的衣服去洗澡。 套间里没有了丁爱玲显得格外的冷清,不过又方便了一凡跟麦小宁在一起。做什么事,说什么话不用遮遮掩掩。 一凡洗完澡后,麦小宁坐在他的腿上,两人差不多有两个月没有亲热了,麦小宁早就忍不住地两手环扣一凡的颈脖。 一凡问她打算什么时候回老家,她说放完假就回。 一凡说今年回去你爸妈再不会催婚了吧。 她说不一定,关键是李小秋回去会不会乱说,万一她把你的事说出去,爸妈又要不放心了。 一凡打趣她说,早点给他们生个外孙,他们就没心思说你的婚事了。 麦小宁说:\"去,想得美。\"然后在一凡脸上亲了一下。 一凡顺势给她一个公主抱,抱着她走进了自己房里,享受两人久违的温存。 第151章 陈燕来的婚事 明天就得回老家了,很多事要处理妥当才能安安稳稳过一个年,梁丽雅那边必须给她爸妈安置好,两位老人才不会对自己有看法,前几天跟梁丽雅说好腊月二十一会回中山,也是为了这些事,特别是今年过年,自己父母在中山过年更要平衡好关系,生活在一起心情才快乐! 下午六点半就到了中山,夏姨知道一凡今晚会回来,菜也多做了几个,吃过饭以后,全家坐在了一起。 一凡说,自己家中有喜事,明天就赶回去,家中有老人,就在老家过年,年前就不回来了,过完年初五六就回来。 梁丽雅父母听一凡这样说,也觉得老人过年子女不在身边冷冷清清的,对一凡的想法也赞同。 她们说,放心回去吧,这里有你爸妈一家在更热闹了。 一凡对梁叔说,自己父母来这里过年也是好事,家中热闹,也有不方便的地方,都担待着,住的事丽雅会安排。 最后一凡给了梁丽雅妈两万块钱,说自己没时间去买东西,你们自己去买点,然后带着梁丽雅和夏姨离开。 回到梁丽雅家,一凡对夏姨说:\"妈,爸他们二十六就来这里,覃程可能会提前过来,平时就住这里,除夕晚一起出去吃年夜饭,这样也热闹,不用两头跑。 一凡又问梁丽雅有没给爸妈他们买衣服。 梁丽雅说:\"都买好了,连你的也买好了,现在试试。\"说后就去房间取衣服。 一凡穿上新衣服,新鞋在客厅里走了走,夏姨和梁丽雅都说很合身,穿起更帅了。 回到房间,一凡给了梁丽雅一张卡,说里面有五十万块钱,密码是卡的后六位,要她保管好。 夏姨知道一凡难得回一趟,抱着豆豆早就睡了,留给一凡和梁丽雅无限缠绵的空间。 第二天一早一凡离开了中山,离开时在熟睡的儿子脸上亲了一下,跟夏姨交待几声后就开车去了东莞。 那天上午他安排好公司所有的事务之后,到了设计室找到覃叔,给了他两万块钱,说在中山过年很多地方要用钱,中山那边丽雅已经安排好了,放心去那边,然后告诉他吃过午饭后自己就回去。 覃叔跟一凡说:\"过完年去一下你舅舅家,已经跟你舅舅说了你的事,舅舅已经答应了教你针灸方面的技术。\" 一凡说:\"谢谢爸,年前我就会去拜访舅舅的。\" 下午稍微休息一下后,两点开车出发,一路都很顺利,回家要路过岳父母家,到达那里已经是下午六点。 家里的冬天天气寒冷,到了岳父家夭也快黑了,妻子陈艳青带着女儿依晨上午就来了,依晨一听到汽车声就说是爸爸回来了。 陈燕来赶快去开门,见真的是姐夫的车,喊了一声\"姐夫\",全家人都走了出来。 一凡叫陈燕来把后备箱的礼物拿下来,抱着依晨就进了屋。 陈艳青说快去洗洗,一身的尘。 岳母端出洗脸水叫一凡先去洗把脸。 明天才是燕来婚事的暖轿夜,有两个陈姓的子叔在帮忙炸红豆腐和做扣肉,虽然说全部正席都由街上的酒店送,但一些闲餐还是要自家煮着吃。 一凡走进厨房给帮忙的师傅每人发了一包烟,说声大家辛苦了,出到客厅和岳父聊起了天。 一凡问岳父办燕来婚事资金方面还有没有困难,岳父说没困难,就是迎亲车子的事不知一凡安排好了没有。 一凡说已经通知他们明天上午来家里集中,明天上午送酒肉到覃可家里的车一早就会来,家里准备好东西就行。 吃过晚饭之后,岳父家不方便住宿,一凡开着车带着陈艳青母女回家。 回到家,养父母都已经睡了,听到一凡回来了又穿起衣服,问一凡吃晚饭没有,一凡说吃过了,你们去睡吧,天气冷免得着凉感冒,但老人依旧泡好茶和一凡聊起了天。 第二天一凡吃完早点就带着陈艳青去岳父家帮忙,其实也帮不上什么忙,但有自己在岳父母心中更定夺,岳父是个没什么主见的人,平时家里的事基本岳母说了算,但有一凡在,岳母半句都不敢乱说,自己儿子的婚事安排一凡说了算,钱也基本上是一凡出的,燕来打工的钱寄回后修缮了房子,又装修了婚房。 上午那些帮忙开车的同学来了,一凡热情地接待他们,叫他们洗好车之后就跟着自己去装饰婚车,一凡那辆车最好,用作主婚车,坐陈燕来和覃可,其他的车坐送嫁的人和迎亲的人,一共六辆车。 客家人婚嫁一定得有个媒人,这才叫做明媒正娶,陈燕来和覃可两人是自由恋爱,只是他俩的感情因有一凡的支持才走到今天,岳母说还缺一个媒人,一凡说就艳青代替自己担任媒人角色。 媒人的角色在客家人的婚嫁之中起着很重要的作用,这一角色起到了男女双方的纽带联系作用,比如有些比较难说出口的话都由嫁人转达,但现在差不多男女双方都已经谈好了,媒人只是一个挂名的角色,没有了实际的作用。 迎亲那天,总共是六辆车,一凡开的主婚车,走在前面,在当时来说,这种迎亲场面可谓是头一次看到,一凡的安排给男女双方家庭添加了不少面子,覃可老家的人都很羡慕她,尤其那些未婚的女青年更是羡慕得不得了,她们也知道那个长得帅帅的,开主婚车的人是覃飞的哥哥,几十年前还是一家人,但广东混得风生水起,管理着两百多人的公司,村里也有几个姐妹在他手下打工。 一凡会开婚车来迎亲是覃可父母没想到的,对一凡也特别客气,也知道这一切的安排都是一凡作主的,自己女儿在东莞打工也是一凡照顾的,按老家的辈份排,一凡还是他们的侄子,一凡出生时他们也见证了这一天发生的一切,老家的人认为自己祠堂养不了这条大鱼,才一致认为要把一凡送出去。 迎亲那天十分顺利,只是覃可屋上的那帮姐妹兄弟吵着要多给姐妹钱。 这不是为难男方,而是一种规矩,表明的意思就是女方在成长时人缘好,会为人处事,有的要添几次,取添福、添丁、添财的好兆头。 一凡也知道这个规矩,在娶陈艳青时,陈家姐妹也是一样的,一同去理事的先生包着一大袋硬币,满地一洒,让她们去抢,去热闹。 一凡口袋里就放着很多红包,红包很小,有两元,有一元的,只是覃可的姐妹吵着要,就抓出一把在新娘间门口撒一把,她们见有红包都忙着去抢,很是热闹,总共撒了三把,把喜庆的气氛点燃到了极点。 覃可唱着哭嫁歌,被她两个堂兄牵出了老屋,最后把红伞给了她之后,坐上婚车,一阵送亲的鞭炮声,走上了迎亲之路。 迎亲车队回到陈燕来家已是十一点,主持婚事的先生让陈燕来俩拜完堂之后,结束了上午的所有事宜,接下来就是吃婚宴,喝喜酒。 下午送回覃可那些送亲的亲戚姐妹之后,那些帮忙开车的同学没事要回去了,一凡交代理事房先生每人两个红包,一个是汽油钱的,另外一个是利是红包,总共是六百九十元,还每人送了一条喜事红布,这红布是规矩,取红红火火之意。 其他的事交给陈姓子叔去处理,吃过晚饭之后,一凡自己一人开车回家,陪养父母聊天。 第152章 拜访舅舅 腊月二十六,一凡带着陈艳青和女儿依晨开车去了邻县崇义县城。 这次一凡的主要任务是拜访自己的亲舅舅夏清,在商场买了一些礼物后,按照覃叔留下的联系方式,先打了一个电话给他。 接电话的是一个小男孩的声音,一凡知道一定是舅舅的孙子,他用稚嫩的声音问一凡找谁,一凡说找你的爷爷,他在电话中喊到:\"奶奶、奶奶,有人找爷爷。\" 舅妈接过电话后,一凡介绍了自己。 他说:\"舅妈,我是夏荷的儿子一凡。\" 舅妈在电话那头喃喃地说:\"夏荷的儿子,一凡。夏荷的儿子不是覃程吗?\" 舅妈一开始听得云里雾里,一凡知道她还搞不清自己是谁,又说:\"舅妈,我是覃飞的哥,是来找舅舅夏清的。\" \"哦,你是夏荷那个大儿子鹏鹏吧?\" 一凡才想起夏姨曾经跟自己说过,自己原来取名覃鹏,忙说:\"是是,我是覃鹏。\" 舅妈说:\"你舅舅下去治疗室了,就在房子的楼下。\" 一凡挂断电话后,开车朝舅舅的家开去。 这是一栋位于农贸市场周边的老住宅,应该是八十年代建的,外墙斑驳,很多褪皮都已经跌落下来了,露出一块块被雨水侵蚀的水泥砖。 一凡将车停在农贸市场外面的空坪上,从车上提下礼物,走进农贸市场里面的店面。 舅舅的治疗室就在他房子楼下的楼梯口旁边,治疗室上面挂着一块木板的招牌,还能清晰地看出写的\"夏氏中医推拿针灸\"字样。 治疗室摆设相当简单,一张办公桌,一套三人木沙发,一个小治疗间,墙上挂着人体穴位图和人体经络图,办公桌上立着一个石膏人体穴位和经络塑像,有些地方还脱了漆。 一凡走进店里,舅舅正在办公桌上写着什么。 一凡喊了一声舅舅,他抬起头,看了一凡足有三四秒,才站了起来,摘下老花镜,说:\"你你你,你是覃,一凡?\" 一凡笑着说:\"是的,我是覃鹏,一凡!\" 舅舅见真的是自己妹妹的儿子覃鹏,高兴地拉起一凡的手说:\"好,好!\"然后叫一凡坐。 一凡把陈艳青和依晨介绍舅舅认识。舅舅泡好茶后,连说了三句\"想不到\",然后说:\"你爸妈好吧。\" 一凡说:\"托舅舅的福,都很好。\" 如果不是昨晚一凡把自己的身世告诉过陈艳青,相信她也会不知所以然。 一凡把礼物放在茶几上,叫舅舅也坐。 舅舅,年龄六十多一点,身高和一凡差不多,头发花白,两眼炯炯有神,穿着大白褂,一双皮鞋擦得锃亮。 舅舅坐下后拍了拍一凡的大腿说:\"想不到呀,一晃就二十多年,你妈把你送走时,你只有七八个月,现在小孩都三四岁了。二十多年了,唉,往事不堪回首啊!\" 感叹一番之后,然后他问一凡在治病方面的技术如何,一凡谦虚地说,只是掌握一些皮毛而已。 此时店里走进一对四十多岁的夫妻,男的腿脚不方便,每一步走下了二十公分,女的扶着他进来,一凡一看就知道这个男人因中风留下的后遗症,致使腿脚行动不便。 舅舅上前去问他们有没有更好点了。 一凡知道这个患者原来一定是瘫痪了,经舅舅治疗后恢复成这个样子的,一凡说:\"舅舅,这个患者让给我,出了这个门,他便可以跑步行走。\" 既然一凡这么说,又想试试一凡的医治技术,舅舅同意让一凡给他治疗。 一凡站起来,去治疗间打开空调,等治疗间温度有二十多度后,扶着那男人走了进去。 一凡叫那人脱掉外衣躺到床上去,然后打开透视眼,将那男人全身检查一遍,发现他的血管不存在阻滞,只是有的经脉因长久没有正常工作,行动缓慢,治疗这类患者只要刺激穴位,恢复经络的正常机能就能治愈。 一凡先是对着他的全身念了一段治病咒,然后按摩他的偏瘫穴、曲池穴、外关穴、风池穴等, 在按摩完每个穴位之后都贯入一口真气,再接着画了一道金光治病符。 金光符篆在那男人身上游飞几遍之后,一凡再将精气传到手掌,化成一束束金光,手掌再在他身上从头到脚往返一次结束全部治疗。 一凡叫他穿起衣服到外面走一遍,自己出了治疗间。 在等那男人穿衣服之时,舅舅问一凡,你这金光是怎么回事,一凡没回答舅舅的话,而是抻指为剑,在他的颈椎上画了一道治病符,问舅舅试试颈椎是不是不痛了。 一凡刚进治疗间时就发现了舅舅有颈椎病,趁舅舅提问时给他治疗一下,让他感受符咒治病的厉害。 舅舅活动了一下发现颈椎真的不疼了。一凡说这是金光符篆,什么病用什么符,效果很好。 那个男人出来后再也不用女人扶了,走起路来相当正常,一凡倒了一杯水兑凉后,在水里面画了一道药符,叫他喝下去,再巩固一下。 他老婆看到自己老公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十分高兴,问一凡要多少钱。 一凡问她带了多少钱,她说口袋里只有六百元,一凡说你付给夏医师四百吧,希望你四季安康,全家幸福! 那女人点出四百元给舅舅,转身给一凡鞠了一躬,说:\"谢谢,谢谢小师父!\" 舅舅问一凡,按照自己的收费标准,治疗这种病会收多少钱,一凡说贫苦的百姓一文不收,富裕之家十万,几十万都有,随他们喜欢。 坐了一会儿,一凡才想起今天还有一个正事,就是要向舅舅讨要针灸技术。 舅舅说,凭着你的治疗水平,用针灸的地方会很少,但有时还是用针灸好,这样的话,更能保护自己的精气。 他说:\"我送你一套古针灸书,结合你的真气,会达到预想不到的效果。 聊了一会之后,舅舅说中午在家吃饭,我去叫你舅妈准备。 一凡说,不用准备,中午一起去外面吃,我是来拜师的,请舅舅舅妈吃顿饭,二十多年了,还没请过舅舅,也表表心意。 舅舅高兴地说:\"那好吧。\" 此时又有一个左手托右手的患者进来,舅舅问他是怎么啦,他说是手腕脱臼了。 舅舅问一凡知道正骨呜?一凡说试试,然后走到患者身边,托起他的右手,一拉一推,只用了一秒钟时间,然后叫他举起手活动一下。 他举起手抻了抻,脱臼治好了,他问一凡多少钱,一凡说一百,那人付了钱后高兴地走了。 上午跟舅舅聊了很多,还帮他治好了两个患者,眼看就十二点了。 舅舅说,我去叫你舅妈下来,两人好好喝两杯,一凡说你去吧,免得舅妈去做饭。 舅舅上了楼,陈艳青早就想问一凡是怎么治病的,正好没外人在,一凡听到她的提问,说就是念咒语画符篆,是老道长教的治病技术。 中午一凡请舅舅舅妈吃午饭,舅舅说:\"你表哥表嫂在私人钨矿上班还没放假,中午一般不回来吃。\" 午饭时一凡敬了舅舅几杯酒,在他那里拿了那本古针灸手法,带着陈艳青和依晨就回去了。 第153章 针灸失传之迷 腊月二十七,一凡自大学毕业以来,每年都要去一趟自己长大的五显庙,有时是年前,有时是年后,今年回来得比较早,家中又没有什么事,打算年前走一趟,看看自己的师兄们,顺便捐点香油钱。 五显庙不仅是自己长大的地方,那里留有刻骨铭心的童年记忆,而且还有一群视自己为亲弟的师兄们,尽管老道长已不在了,但自己对这里的感情依然如故,一凡觉得自己的一生注定与这里脱不了干系。 五显庙的境况因政府开发双乳峰景区而得到了很大的改善,香客们也多了起来,但在平时香火还是不旺,师兄们又常常接济附近的村民,为来拜者免费治病施药,虽然都会捐点香油钱,但远远不够支出,庙宇虽有改观,但也还不尽人意。 这次一凡是一个人去的,年前家中还很多事,比如打扫,清理房屋,这本就是女人的事,陈艳青走不开,她要帮着养父母做这些事。 驱车十几分钟,经过的村舍到处是忙碌的身影,村民们都希望把自家打扫干净,搞得漂漂亮亮,迎接新一年的到来。 有的房前还晒着一杆杆的腊肉腊鸭,把杆拉得沉沉的,弯驼成一条抛物线,偶尔还能看到老农在晨牧,黄牛、水牛都有,牛在冬闲的田地里津津有味地啃着枯黄的老草。 冬天的气温寒冷,老人怕露水寒风,头上裹着一块方帕,抽着呛口的土烟丝,满脸的悠闲自乐。 田地里的红花草格外艳丽,紫里透白,穿梭在花间小蜜蜂时而飞起,时而停留在花间吸吮着花蜜,为自家的主人创造财富。 眺望双乳峰,依然是云雾缭绕,一片的白蒙蒙、雾霭霭,呈现人们视线之内的只有点缀在半山腰的那座庙宇。 一凡把车停在山下一栋土墙灰瓦的房前坪上,门前有个村妇在铡红薯苗,趁这个冬日暖阳之日弄出晒干,更好储存,要煮猪食时,倒上一菠箕,盖上企盖,塞几根柴火棍,一锅猪食就煮好了。 小时候自己养父母也经常这样,等要喂猪时,将煮饭后的饭汤一混,猪吃得“仄仄”响,吃饱之后,二师兄们又继续做着美食的梦。 一凡跟村妇打了打招呼,说:“表嫂,在你这里停下车,麻烦了。”之类的话,然后开始踏着青石的阶梯一路朝五显庙攀登而去。 来到庙里,师兄们的早操早已结束,他们有的坐在树下看经书,有的也在清理庙前的杂草。 他们看到是一凡的到来都上前行礼,问好。 一凡问道士们:“大师兄在不在庙里?” 一个道士说:“在,请跟我来。”然后带着一凡去大师兄常常休息、练功的后院。 大师兄已经是庙里的主持、早几年就接过了老道长的衣钵,把五显庙主持下来。 一凡见到大师兄时,他正在树下喝茶、念书,他走过去作揖行礼,喊一声“大师兄”。 大师兄看是一凡的到来,忙起身行礼,然后叫小道士去里屋拿凳子、看茶。 一凡先是询问了一下庙里的经营状况,大师兄哀叹一声,说:“难呀!” 一凡看大师兄苦大情深的表情说:“大师兄,别悲观,庙里有我,这也是我的家,有困难跟我说,没事的。” 两人聊了一会儿天之后,一凡把从舅舅拿来的那本针灸手法给他看,他接过之后仔细地翻阅,然后说:“很久以前,庙里也有这类的书,但因为一个变故,老道长再也不涉猎针灸这回事。” 一凡欣喜地问大师兄:“后来为什么失传了呢?” 大师兄仿佛置身于事中,眼睛里满是迷茫、愤慨,转而一眼坚定,他说:“庙里的针灸技术在远近都很有名,但因为变故,这套治病方法才没有传承下来。” 大师兄一副痛苦的表情,想起那次事件,捶胸蹬脚,他把那次发生的事缓缓说出,讲述给一凡听。 他慢慢地说起了这个故事:“一凡师弟,目前道观里如今就你的医技最高,希望你能借助这本针灸古法发扬光大,恢复我庙医治技术,把曾经的辉煌重现,让附近的村民病有所治,药有所方。“ 他喝了一口茶,把喝进口里的茶叶吐到地上,说:“已有五六十年了吧,那时老道长还年轻,他那时还不是道长,那时的道长姓邱,邱道长年事已高。 有一次,很晚了,外人有几人捶庙里的门,说要邱道长去给他家的小少爷治病,邱道长稍微收拾一下,带着吴道长随他们去乡下为人治病。 那是一个大富人家,在周边百把公里以内都是出了名的富豪,良田万顷,整片都是他家的土地,家里什么都有,就如一个小乡镇一样,他家也有家医,家里豢养了一批打手,下面的人横行霸道,无恶不作。 那次生病的是他家的小少爷,三十多岁,从小就体弱多病,长大后也身子孱弱,偏偏娶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那姑娘本是他家的丫头,以前就与他家家医的儿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那姑娘早就对家医的儿子有意,可胳膊扭不过大腿,最后把她强行娶至富豪家。 小少爷体弱多病,下面也有问题,行不了夫妻之事,那姑娘嫁过去之后,还频频与家医的儿子往来,偷情,姑娘和家医的儿子心中早就巴不得那小少爷死。 那次小少爷得了重病,家医治不了,才说服老爷请邱道长下山为他治疗,所以邱道长才带着吴道长一起来到他家为小少爷治病,经过邱道长的针灸和施药,初步治疗之后,小少爷的病也有好转,家医一心不想让小少爷好,巴不得他早点死。 在邱道长给他治疗后的几天,他们给小少爷下毒,最后毒性发作而亡,家医说小少爷是邱道长用针灸治死的,邱道长被他们抓去,要一命抵一命,邱道长也知道是有人嫁祸于自己,可是一个人怎能说服一帮人的说词,老爷也就相信了家医的话。 邱道长发誓说如果是自己治死的,庙里再不行医,愿自断手指,不再针灸,即使是这样,富豪家人仍然不相信邱道长的话,被他家豢养的狗打断一条胳膊之后把邱道长丢到外边路上。 后来邱道长端着残疾的胳膊自己回来,不久便郁闷而死,把邱道长埋藏之后,后来吴道长接过主持之位,一度不为人治病。 直到人们把这事逐渐忘记,吴道长才慢慢地为附近穷苦的群众看病抓药,再也不提针灸之事,慢慢地针灸治病这一医技就在道内失传了。 大师兄说起这个故事之后痛苦流泣,嚎啕大哭起来。 等他慢慢平静下来,对一凡说,希望一凡苦钻针灸这门医技,让五显庙重放光彩。 一凡听到大师兄讲完整个故事,站起来在院内徘徊了几圈,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把道医传承下去,重放道医异彩。 一凡是在庙里跟师兄们一起吃的午饭,尽管条件差,但最起码的膳食还是不错的,一凡很喜欢吃庙里的那盘炸腐竹,香而软,火候正好,又不烂,还有那碗酱油辣椒粉,至今为止还没有吃到过比这里的做法更有味的了,就是那点酱油辣椒都可以吃下两碗饭。 吃完午饭后,一凡从包里拿出五万块钱交给大师兄,说:“过年了,自己也难得回来一次,这点心意望大师兄收下。” 大师兄说:“一凡,你给庙里付出够多的了,每次来都给钱。” 一凡笑笑说:“大师兄,你要记住这里也是我的家,我拿点钱还不应该的吗?收下吧!只是一点小心意!” 大师兄眼噙热泪地说:“一凡,大师兄无能,还望你早点回来,主持庙里之事,这是我的真心话。” 一凡对着大师兄行礼,什么也没说,走进大殿,烧香,行礼之后离开了五显庙。 第154章 除夕之夜 今年的除夕是这世纪的最后一个除夕,过了今晚的十二点就是农历的新千年,有人叫做新千禧年。 除夕用客家土话叫\"年三十晡\",如果腊月没有三十这一天,就说今年\"冇年三十晡\",说法特别实,也表达得很清楚。 一凡记得小时候天天盼着过年,在五显庙,老道长会给他做一套新道服,吃过年夜饭之后也会给他一块压岁钱,自己长到几岁就存了几块压岁钱,从来没花出去,后来老道长带他去上街买东西,把自己的压岁钱都被老道长拐去了,一凡为这事还郁闷了很久,直到元宵节之后老道长才归还给他。 一凡想起这些画面眼含泪水且又觉得很温馨,自然就会很想很想见老道长。 前几天去五显庙,自己打开阴阳眼,在众多阴魂中却没有老道长的影子,心中不禁呼喊一句\"老道长,您在哪?\" 自改革开放以来,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很快,普遍都是衣食无忧,除夕也就丰富起来,春联早就把大门装饰得红红火火,天还没黑就能听到此起彼伏的鞭炮声,爆竹一年比一年大,一年比一年响亮,两对面屋子常常也与放鞭炮的时间长短论输赢,其实这也是一种乐趣。 一凡弄好三牲去祠堂敬祖宗,出到祠堂外敬完天地神之后,也点燃了一挂一百响的满堂红鞭炮,陈艳青抱着依晨躲得很远,还手摁住她那对小耳朵,尽量避免被鞭炮声震伤。 年夜饭十分丰富,一凡很喜欢养父做的冬菜扣肉和白切鸡,特别是白切鸡,夹几块放在碗里,放点姜沫,倒上滚烫的米酒,那种鸡块的味道妙不可言。 一凡曾经这样做过给丁爱玲吃,她也很喜欢,自然就想起了丁爱玲,不知这个时候她在干嘛,是不是也像自己一样吃着年夜饭,也会想起自己。 离开她已有十几天了,家里没电脑也就没上qq,心里想,她还好吗? 还有就是梁丽雅和儿子豆豆,她们或许正在阿升家的新世纪大酒店吃着年夜饭,谈论着没有一凡参与的话题,两对老人争着抱孙子,享受大孙子给他们带来的天伦之乐。 麦小宁呢,也许现在正面临父母的逼问,谈论着自己和她的关系,谈论着两个人之间可能与不可能,她会不会再遇到逼婚的境况,明年她会不会象原来一样爱着自己。 再就是邬倩,现在是不是还能和她丈夫相处下去,还有自己种下的种子会不会孕育、开花、结果。 想起这些事,自己就愣神,陈艳青看着他,不知一凡心中在想什么,猜测他是不是在想他的亲生父母,直到养母叫他夹菜吃他才回过神来,端起碗就去敬养父的酒。 吃完团圆饭后,一凡心中并不团圆,想想今晚过后的明年不知自己又会徒增多少烦恼,会不会又多增几个家,多几个给自己温馨情爱的女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长像惹的祸,万一哪一天这些所有被陈艳青发觉知道了,自己该如何去面对,心中禁不住生出一丝凉意,无限地愁怅。 吃完年夜饭之后,一凡给每个家人发红包,养父养母每人一千,陈艳青两千,女儿依晨一千,红包的大小不能说明什么,即使发得再多也是家庭内的钱,即使给陈艳青红包再大,最后那些钱还一样地归在一起,养父母这几年因一凡的奋斗,没有再为钱发愁。 一凡知道老人的金钱观,身中有粮,心里不慌,儿子有再多的钱也是他们的,有句话说得好\"爸有妈有,不如自己有,箱有柜有,不如口袋有\",两位老人平时不用花钱,家庭支出全在陈艳青那里,有时最多女儿吵着要吃零食才会捣出一点。 想着这些,手机里不断有拜年短信发过来,大多是那些材料供应商发来的,当然也有梁丽雅、麦小宁、邬倩这些有手机的人发来的,内容基本一致,新春快乐、万事如意、财源广进之类的美好愿望的词。 陈艳青正在收拾碗筷,突然门囗传来李婶的声音,李婶说话急促,叙事不清,稍微平静之后,她才把话说清楚,她说她的大孙子刚才放鞭炮时没有及时甩出去,爆竹把他的右手炸伤了,要一凡过去看看,她说大过年的,不方便把他带到一凡家来。 一凡连忙跟着李婶跑,一凡认识她的大孙子,名叫张驰,现在正读小学四年级,平时就贪玩,吊儿郎当,还特别喜欢玩爆竹,下午一凡去敬祖宗时,他还捡起没点燃的爆竹玩,是一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一路小跑,走进她家,只见张驰的父亲举着他的手在清洗,手指鲜血淋漓,不断流着血,整个手掌也肿了起来,还能看清手掌上硝燃烧的青白色。 一凡也没跟他们打招呼,举着张驰的手,平复一下,心神合一,念了一段止血咒,念完之后,血立即止住了,然后对着他的手掌上念了一段治病咒,画了一道金光符,手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小成了原样,但手指被炸裂的伤口虽然止住了血,仍然裂开让人不忍直视。 一凡考虑大过年的,一个小孩忍着疼痛迎接新的一年。 他问张驰,以后还敢不敢这样乱玩了,张驰用衣袖擦过眼泪和鼻涕说,我保证以后不敢了。 一凡笑笑,摸摸他的头,也知道他会接受这次教训,叫张驰的父亲,一凡叫堂哥拿来蜡烛,香和纸钱。 一凡接过这些之后,牵着张驰,走出堂屋,来到池塘旁边,将蜡烛点燃,然后再点着三支香,再燃烧纸钱,拜了三拜,念了一段挪移咒,再把真气贯在自己右掌,念了一段金光神咒后将金光包围张驰的手掌,最后使劲在空中抓一把,向外面一挥,张驰的手指的裂口立即愈合,整个手掌恢复如初,交代他,而且记住,这几个月不能吃鱼肉。 一凡把张驰牵回堂屋,他们全家都愣住了,只知道一凡会念咒止血和画符治病,想不到眼见要残疾的手指被他几分钟就被他医治得完好如初。 张驰的爸忙叫一凡坐,倒出米酒要一凡喝,一凡坐下后和他们聊起了家常。 临出门时李婶给了一凡一个红包,一凡也不问红包是多少,不客气的收下,这是规矩,表示了意思就行,没有表示既害张驰又伤一凡,为什么一凡每次去五显庙要捐香油钱也是这个道理。 一凡回到家把红包给了陈艳青,养父问一凡,张驰伤得重不重,一凡说现在没事了,手掌恢复到了原样。 没什么事了,全家人围坐在沙发上,看着中央电视台的春节联欢晚会,一起守岁,一凡拿着手机逐条地回复朋友们的拜年短信,发完之后走到屋坪打电话给梁丽雅问她们吃完饭没有。 梁丽雅说刚回到家,一凡问豆豆有没有睡,梁丽雅把手机放在豆豆面前,叫他喊爸爸,小豆豆说着混浊的\"爸爸,爸爸\"的童语,然后传来一阵哈哈大笑的声音。 梁丽雅问一凡要不要跟爸妈说几句,一凡说,明天早上再打电话过来。 回到客厅,电视上正播放陈红和蔡国庆等人演唱的《常回家看看》 \"常回家看看 ,回家看看, 哪怕帮妈妈刷刷筷子洗洗碗, 老人不图儿女为家做多大贡献呀, 一辈子不容易就图个团团圆圆。 常回家看看 ,回家看看, 哪怕给爸爸捶捶后背揉揉肩。 老人不图儿女为家做多大贡献呀, 一辈子总操心就奔个平平安安。\" 一凡听着这优美的旋律,纯朴直白的歌词,看了看养父母,他们头发已经花白,养母背有点驼,身高明显矮了,万幸的是他们身体依然硬朗,心中不禁涌出对养父母的亏欠,眼里流出愧疚的泪水,发誓以后要常回家看看。 养父母的年龄越来越大,不要以努力赚钱的理由再去搪塞没陪伴父母的时间,留下\"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遗憾。 第155章 同学来访 过年几天,正月初二早上,一凡带妻子和依晨去了养母外氏那边做了一回客,中午再去岳父家,其他时间都呆在家里,有时有人来访就接待一下,其他的时间基本都在研究夏清舅舅送给自己的那本古针灸书。 书很旧,是线装的手抄本,字是毛笔小楷,字体很隽秀,书中详细地介绍了针灸的治疗手段,对于什么病应该针灸哪些穴位,针灸穴位的深浅和力度,捻转针的时间长短。 针灸分为针刺和艾绒点灸管道穴位等,她具有一整道的理论基础,认为人体如同一个由各种经络连接起来运行的小宇宙,通过物理刺激经络,就有可能促进人体的自我调节功能,从而促进身体重新恢复平衡,进而达到预防和治疗疾病的目的,为人治病,带来健康。 书中介绍说针灸针最早的雏形是针石。针砭治病在殷商甲骨卜辞中就像一个人手持尖锐器具,治疗病人腹病疾病。 殷商至西周针刺治疗,或者用的是砭石,隋代医家全元起认为:“砭石者,是古外治之法,古来未能铸铁,故用石为针,故命之针石。”后来常用的是银针和金针。 现代社会发展以后,大都使用的是不锈钢材质的针。 一凡对人体穴位了如指掌,他在推拿按摩时就知道按摩哪些穴位可以治疗哪一种病,但书中的介绍有些是他不知道的,他只需要记住治病的穴位组合就行。 书中还说到医治者要把握一天十二个时辰,各种器官的经络行径,抓对了时辰,治疗上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上乘的针灸手法是在针上贯入医治者的真气,通过针灸刺激穴位,传输真气到患者体内,更有治疗效果。 整本书不是很厚,三四天时间读后就能记住,关键的是实际应用时该注意哪些方面,针灸前后都要注意些什么。 一凡本来就有一道推拿按摩穴位的基础,再加上自己年轻,记忆力好,他发现正如夏清舅舅所说,一凡有如此高深的治疗手法,针灸方面会用得很少,关键的一点就是应用针灸的治疗手法来保护自己的精气。 他感悟到如果是一个人不够能力时,使用针灸还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就不会造成自己体力透支,吃不消的情况。 年初四,有几个同学来访,邓为毅和马小初两夫妻,赖进和刘钰,温辉林和区可欣,还有就是黄焕文、孙越及阮青,一凡想不到孙越真的追上了阮青,区可欣还带着孩子来了,现在只有黄焕文没带女朋友来,妹妹覃飞在中山过年,也不可能特意跑回来。 一凡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约好的,从上午十点陆陆续续地来,家里骤然热闹起来。 这些同学有的在中山,有的在东莞,大家来往都很密切。 男人跟男人玩,瞎掰,吹牛皮也不怕吹破天,女人聚在一堆讲她们的事,她们都喜欢逗小依晨和区可欣的儿子玩,还笑依晨以后大了嫁给她儿子,说女大三抱金砖。 养父母问一凡中午在哪里吃饭,这个难不倒一凡,双乳峰山下就有农家乐开了张,他们也想趁年后这么好的天气多做点生意,年初一很多来五显庙拜神的人都会在这里吃一餐,也有的来五显庙吃斋饭。 一凡想,正好吃过午饭后大家一起去泡温泉。 十一点半钟,一凡叫他们出发,大家都有车,只有黄焕文是骑摩托进来的,自然他就坐一凡的车。 跟养父母说一声之后,五六辆车一起出发,邓为毅家就在双乳峰山下,他带路,一凡的车最后。 一凡问黄焕文,这次因时间安排不过来,有些事没及时处理,他与覃飞的事家里的态度。 他说他父母打算元宵节后去一趟东莞,见见一凡的生父母,把两人的事定下来。 一凡很支持他父母的想法,陈艳青说,覃飞和焕文两人很般配,覃飞性格活泼,焕文寡言少语,属互补型的。 十几分钟就来到了一个叫\"双峰土菜馆\"的农家乐,马小初和陈艳青去点菜,一凡要求尽量往\"土\"的点,还有就是山货也要有,同学来个大联欢,难得来一趟。 老板娘也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村妇,人也长得标致,说话也爽快,人也勤快,一看就知道是一个\"生意角\"。 点完菜之后,她说,上菜时间会久一点,不如你们先去泡温泉,泡完后刚好就回来吃饭。 大家都认为这样安排好,如果吃过饭再去泡,还没消化对身体不好。 陈艳青说她负责帮区可欣带孩子,你们去泡,最后一凡领着他们去三十多米的一个温泉小居泡温泉。 一凡对他们说,要什么就拿什么,自己会买单,他们早就想宰一凡一顿,他不买单谁买。 安排好他们之后,一凡返回农家乐,帮着陈艳青一起带两个小孩。 四十分钟左右,他们就泡完回来了,老板娘也就陆续上菜,一凡从车上提下两瓶白酒,另外叫老板娘热了一壶家乡的自制饮料一一米酒。 她们点了九菜一汤,汤是竹荪瘦肉汤,有红烧野猪肉,麂肉炒萝卜,野鸡炖香菇,白切鸡,焖竹鼠,冬笋炒腊鸭,清蒸鳜鱼,素炒小白菜和凉拌马齿苋,七荦两素,色香味俱全,大家都开着车,每车只能一个人喝酒,不喝酒的喝汤。 区可欣和阮青是外省人,但都是客家人,吃菜咸辣的要求都差不多,她们也吃得习惯。 阮青说,张总你们家乡真的太美了,区可欣说我家一凡哥是去过的,除了水质差不多外,其他的根本无法比。 一凡说你们注意半山腰那个庙了吗? 几个女人不知道一凡接着要说什么,抬起头看着他,一凡说那也是我的家,我在那里生活了八年,童年时光都是在那里度过的,身上的一技之长也是在那里学来的。 她们也听说了一凡会治病,而且一凡还给区可欣治过银屑病。 一凡说如果成功的话我就是被焕文的岳父母送到这里的。 阮青、区可欣和刘钰没听懂一凡的话,有点拐不过弯。 马小初说,黄焕文的女朋友就是一凡的亲妹妹,他的岳父母就是一凡的亲生爸妈。 刘钰拿起筷子要抽一凡,说直说黄焕文是你妹夫不就得了,说后全场哄堂大笑。 整个午餐吃了有两个小时,差不多两点半才结束,陈艳青买完单后,一凡问他们要不要去五显庙拜拜,抽签。 全部女人都说要,于是全部人又往五显庙爬去,有几人喝了酒,但都没喝醉,一凡觉得大家都是来玩的,喝醉了就没点意思了。 大家在庙里烧香祭拜,女人们都抽了签,而且都是上签以上。 一凡打趣的说,看来新千禧年大家都能发财,完婚,生贵子。 阮青这张做业务的嘴说,张总金口,大家一定会实现的。 大家一起再次回到一凡家,聊了半个小时后,陈艳青拿了一个红包给区可欣的儿子。 他们开车离开,黄焕文骑的是摩托车,送走他们后两人又坐在一起,聊了他和覃飞的事,希望一凡在中间多协调一下。 一凡说:\"放心,一切有我!\" 黄焕文说后天去东莞时一起坐一凡的车去。 一凡说那天中午吃过午饭后就出发,到时来你家等你。 傍晚,黄焕文才离开一凡的家。 第156章 没有离别哪有相聚 正月初六,一凡上午带着陈艳青和女儿依晨去扫墓挂纸,这是每年在出外前必须完成的一件事,祈求逝去的亲人保佑家人身体健康,全家幸福,财源广进。 元宵节内扫墓是一凡老家的规矩,不象其他地方一样,在清明节或冬至去扫墓、挂纸,慰藉在另外一个世界的亲人,追溯这个规矩已有几百年的历史。 这里的客家人太多是广东梅州或福建迁移过去,历来就有男人在外赚钱,女人在内持家的风俗,男人差不多正月初九之内就会离开家,跟朋友一块出外搞副业,有的半年回一次,有的一年才回一次,在出外前就得把家中的事料理好,扫墓不可能清明或者冬至再回来,这种规矩也彰显了客家人的智慧。 客家建筑也是这样,客家住宿大门前都会留吞堂,从风水学来说,吞堂的作用就是纳气吞财,迎接客人。 客家人吞堂的深度一般就是五十六公分,这个尺寸对应鲁班尺中是黑字\"离\",取的也就是离开,离别的意思,同时还对应着\"迎福\"两字,告诫男人们\"唔要在鸡箕脚下掘蚬食\",用普通话解释就是\"不要在鸡窝里面找蚯蚓吃\",鸡窝里即使有蚯蚓也不多,要赚钱就得出外,眼睛盯着自己脚尖是富不了的。 一凡是下午一点钟跟家人告别之后,离开家的,家里有妻子艳青在什么都可以放心,年前给她买了一部手机,联系就更方便了。 在黄焕文家坐了有半个小时,读书时就常去他家玩,他的家人全都认识一凡,尤其是自己妹妹在跟黄焕文在谈,更是亲上加亲。 他的父母也问起焕文和覃飞的婚事,说一凡这个大舅哥一定要多帮言,一凡跟他父母说,一定会把焕文和妹妹的事办得圆满,他们才解开心中的疙瘩,说元宵节过后就来东莞见一凡的父母。 接到黄焕文之后,出发去东莞,路上虽然往返的车很多,却也十分顺利,没有堵车也没见到路上不愿意遇到的不顺。 到了广州之后,一凡跟黄焕文说,晚上赶去中山吃晚饭,他也同意一凡的安排。 一凡先打个电话给梁丽雅,告诉她晚上去表哥阿升的新世纪大酒店吃晚饭,除了自己外,还有覃飞的男朋友。 到达中山梁丽雅父母家是下午的六点,黄焕文说自己就不上去了,在车里等一凡,要一凡一个人上去。 一凡从车上抱下几箱脐橙先放在车库里,拿取其他礼物就上楼。 全部人都聚集在梁叔家,一凡告诉覃飞,黄焕文在车里,她不顾一切地跑下楼。 夏姨和覃程看见她这样都笑她重色轻亲。 稍事休息一下,一凡先把覃叔、夏姨和覃程先送到酒店,然后再到回来接梁丽雅他们,在楼下没看见黄焕文和覃飞,一凡发一个短信给黄焕文,叫他俩打的来酒店。 把豆豆给了夏姨,一凡和梁丽雅两人去点菜,酒车子上有,这顿饭是弥补除夕的年夜饭,梁丽雅点的尽是些难得吃的菜品。 快上菜时,覃飞两人才赶到,黄焕文见到覃叔和夏姨先打了招呼,然后才跟梁叔和纪婶打招呼。 夏姨见覃飞和焕文两人如胶似漆的样子,打心里喜欢这个忠诚老实的年轻人。 一凡刚好趁这个机会说了他俩的事,覃叔和夏姨一再表态一切由他俩去作主,有什么事多跟一凡商量,好像是一凡嫁女儿一样。 一凡也知道覃叔和夏姨把自己推在一个很重要的位置,有一凡操持他俩的事,父母可以放一万个心。 一凡把年前见过舅舅的事告诉了自己的父母,夏姨问一凡,舅舅和舅妈的身体怎样,一凡都把自己所知道的告诉了两位老人。 晚上就在中山住,自然大家喝酒就放得开,也就多喝了点。 很久没跟梁叔喝酒了,一凡多敬了他几杯酒。 吃过晚饭,覃飞和黄焕文去散步,一凡送回梁叔他们之后,再回来接覃叔和夏姨,开了一下午的车,一凡回到梁丽雅家早早地洗澡睡觉。 第二天吃过早餐之后,一凡跟梁叔他们说今天上午要回东莞公司去安排明天开工的事,就不久留了,元宵节再回来陪两位老人过。 梁叔说,没事,男人就当以事业为重。 一凡开车带上覃叔、黄焕文、覃飞和覃程往东莞驶去,一个半小时就到了公司。 公司陆陆续续来了很多员工,也就热闹了起来,黄焕文说中午请大家吃饭,午饭后再回新塘。 安排好之后,焕文和覃飞出去玩了,麦小宁还没到,一凡在办公室整理一下,打个电话给马小初,问她到了东莞没有,她说也刚到不久。 一凡要她安排邱卫玲去银行取出三万块钱现金,用作明天开工的利是,又打电话给蔡兴发叫他去买两挂大鞭炮,明天开工把公司搞热闹点。 安排好这些陆续有人来办公室给自己拜年。 最先来的是陈程,放下礼物之后,就上前来拥抱一凡,说半月不见,很想他。 陈程走后,接着邬倩也来了,邬倩说了\"恭喜发财,春节快乐\"之后,一凡给她倒了一杯茶。 他问她家里的事处理好没有,她说处理好了,也跟父母解说清楚了,说自己回去后,有个姐妹来自己家玩,把我的真实情况告诉了家人,家人才知道原来听到的都是别瞎编的。 一凡问她肚里有反应吗,她说还没有二十天,哪有这么快。 一凡要她注意身体,铜制品仓库工作量会小点,要做到劳逸结合。 眼看就十二点了,一凡刚想打电话给黄焕文,他却打过来了,他说中午去中堂吃饭,刚好为毅也回来了。 一凡叫上覃叔,带上焕文几人去中堂吃午饭。 午饭是黄焕文买的单,吃完饭之后,一凡先把黄焕文送到新塘,然后把覃叔和覃飞接回公司,覃程留在学校住,一凡叫他开学前到公司吃饭,住在学校,给了他五千元叫他去买辆摩托车。 马小初打电话说,取现金的事已经办妥了。 晚上吃过饭后,一凡约好邓为毅,带着覃程一起去给秦校长拜年,秦天没有值班,他也在家。 舅妈说,为何不早点来一起吃晚饭,一凡说几人也刚到不久。 一凡叫覃程把后备箱的四箱血橙抬给舅妈,跟她说这是目前最好吃的脐橙,入口即化。 舅妈拆开箱后,切开几个,秦天吃过后问一凡还有没有了,一凡说老弟需要的话就一定有。 秦天说另外给两箱送给自己领导也尝尝。 秦校长跟邓为毅说,元宵节后语文教研组的陈老师就退休了,要给为毅加加担子,把这个组长的任务挑起来。 一凡心中也明白,舅舅给为毅加担子,也就正式认可了他,这是走上仕途的第一步,经过教研组长,再到教务处主任,到时就可调到其他中学去担任副校长,再就校长,如果起步都没有,就难于再有进步的空间。 几人坐到八点半才起身辞行,一凡叫秦天开车跟着自己来,到公司取脐橙。 麦小宁晚上十二点才到,洗完澡之后就钻进了一凡的被窝,一凡问她为什么这么晚,她说路上堵了几个小时,按正常可以赶到吃晚饭的。 又有十多天没见了,两人少不了说说相思的话,诉诉离别的苦,拥抱着进入属于他俩的温馨缠绵世界。 第157章 麦小宁的想法 第二天开工,按照原来的老规矩,上午十点四十八分,各部门按照十点前签到人员名单,集中到邱卫玲处领取开工利是,拿到利是的员工集中在各自岗位部门,蔡兴发点燃了两挂鞭炮之后,整个公司响起了机器运转的声音。 机器一响,万金万两,开启了2000新年生产的节奏。 第一天开工都是象征性地上一个多小时班,下午员工有的休息,有的计件人员上班,但大部分人还是在上班。 小舅子陈燕来和覃可是昨天很晚才到公司的,直到中午一凡才见到他们几人。 陶晶打电话说,爸公司的管理人员来给爸拜年,晚上来她家吃饭,一凡明白新年肯定得去她家拜年的,自己的干爸干妈也是自己的前辈。 下午下班之后,一凡带着麦小宁一起去陶晶家,陶晶和麦小宁两人都很熟悉了,陶晶经常会跟麦小宁开玩笑地喊她嫂子,一次两次麦小宁心里还有点计较,喊过几次之后自然而然地就顺口了,麦小宁也应答得心花怒放。 在陌生的场合之下,一凡也把她以老婆介绍,外人也搞不清一凡和麦小宁到底是不是真夫妻。 到达陶晶家是晚上六点,家里坐着的都是陶叔公司的人,沈莹在帮忙阿姨弄饭弄菜,干妈在外洗菜,她看到一凡到来,很是高兴,一凡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大红包给她,说,\"妈,新年快乐,身体健康!\"然后抱了干妈一下。 麦小宁提着礼物,一凡介绍麦小宁说是自己的助手,他返回车子里去抱两箱血橙。 陶晶接过后就开箱洗干净,切开拿给他们吃,说:\"这是我哥从老家带来的血橙,一般人吃不到。\" 很多人没吃过,第一次听说血橙这种水果,拿取一瓣尝尝后都说不错,问一凡有没有卖。 一凡开玩笑说:\"这是内贡水果,一般不上市。\" 一凡塞给陶晶一个红包,说:\"新年快乐,早日找到如意郎君。\" 陶晶说:\"谢谢哥,我还不想谈男朋友。\" 客厅棋牌桌上几人在打麻将,沈莹手拿芹菜走过来,叫人让位,说让张总过几把瘾,司机自然让开,麦小宁没什么事也凑前看热闹。 有一盘,一凡宁愿拆仿都不愿打手中那些烂牌,他也明知道,抓起的烂牌只要不放杠就万幸了,站在后面看牌的人对一凡的打法搞不懂,打了六盘牌,一凡只赢了三百元。 干妈叫大家吃饭,麻将才结束,一凡把赢的三百元全塞给了沈莹,说沈莹辛苦了,这是做饭的慰劳金。 干妈在开饭前要一凡打个电话回家,说很想依晨了,要依晨跟自己说话,\"嘟\"了几声后,他跟陈艳青说干妈要和她说话。 她们两人说了几分钟后,干妈要依晨接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奶奶、奶奶\"的声音,干妈乐得合不拢嘴,叫依晨在家要听妈妈的话,想奶奶了就来奶奶家,奶奶会买很多玩具给她。 直到陶晶再次催吃饭,干妈才挂断电话。 晚饭喝酒才是最重要的,一倒酒,原来经常跟一凡在一起斗酒的冯副总却打起了\"横撑\",说自己痛风不能喝酒。 一凡端起他的杯子就要倒酒,说:\"冯总,痛风,白酒还是可以喝的,你不是不知道,我就是疾病的克星,你的病我负责了。\" 既然一凡都这样说了,冯总就再不推辞,也领了满满的一杯二两白酒,全部男同志都喝白酒,四个女人喝红酒,喝到差不多时,沈莹换成白酒敬大家,还单独敬了一凡一杯,她说:\"新千年要多接触张总,张总的嘴和手都是开了光的。\" 其他人听后不知沈莹说这话的意思,陶晶解释说:\"我哥不仅人才出众,他本是道医,医术也是药到病除,你们说道士是不是什么都开过光?\" 陶晶说后,大家都\"哦\"了一声,纷纷举杯要去敬一凡。 晚饭吃了有两个小时,结束后,一凡叫冯总单独坐在另外一边,先在他身上念了一段治病咒,接着在他痛风的脚上画了一道金光符,然后再从指间射出几道金光,对着痛风的关节进行驱炁,两三分钟之后,冯总穿起鞋子走了几步,说不痛了。 一凡再倒了一杯凉开水,在水上面画了一道药符,叫冯总喝下去,说是为了巩固治疗效果。 冯总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包说:\"张总,谢谢,红纸为大,一点小心意。\" 一凡也不客气地收下红包,塞进囗袋里。 陶晶要一凡和麦小宁住下,一凡说公司刚刚开工,还有很多事,等稍微清闲点的时候,带你麦嫂来这里住一晚。 麦小宁听一凡这样说,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耳根,举起拳头假装要去捶一凡,一凡也不躲避,干妈看一凡和麦小宁的样子,笑得手扶膝盖,直不起腰来。 跟干妈几人辞行后,一凡开车带着麦小宁去了万江那套房里。 这套房年前就布置好了,全部家用电器和床上用品都配备齐了,本来是准备覃叔他们不回老家的话就安排他们在这里过年的,可是梁丽雅安排他们在中山过年,房子一直就闲置在那里。 一凡对麦小宁说,要不在这里过夜算了。 麦小宁说新房要择个吉日良辰,再举行一个乔迁仪式,旺旺人气,以后住起来才顺顺利利,居住的人才会健健康康。 一凡本身就是精通风水民俗的人,对麦小宁所说之事心里也知道,于是在新房子看了一遍之后,在客厅煮水泡茶。 麦小宁也坐在一凡身边,靠在一凡身上。 一凡说,如果你以后怀孕生小孩就住在这里,让你妈来东莞服侍你。 麦小宁没说话,静静地坐在那里,几分钟之后,麦小宁说了她今年春节回家她爸妈要她早点结婚的事。 她说,她的父母不同意她跟一凡在一起,跟着这样一个有妻之夫一定是没有结果的,年轻时感觉不到独身女人的痛苦,等到年纪老了,就会感觉到孤独和寂寞。 一凡问她自己的意思,她说:\"我不管父母怎么说,都要跟你在一起,我不在乎是否有婚姻,只要有你在身边就行。我们趁年轻多生几个孩子,即使你不在身边,至少有孩子们的陪伴。一凡,我们要个孩子吧。\" 一凡被麦小宁突然的要求雷倒了,在心里他想过一千种与麦小宁的相处,都没考虑过现在就要孩子的事。 一凡抱着她说:\"小宁,现在要孩子还太早,等过半年,再积攒一点钱后,我们才有基础生孩子。\" 麦小宁同意一凡的意见,说,回去吧,不要在这里弄脏我们的家,以后我们要在这里生两三个孩子。 两人回到公司已是十点半钟,两人洗完澡后就上床休息。 晚上,一凡做了一个奇怪的梦,麦小宁的父母跟一凡争孩子,说这是他的孙子应该姓麦,一凡说这是自己的孩子,姓张才是对的,争执不下,麦小宁抱着孩子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凡被梦惊醒,满头的汗,打开手机看看时间才四点多钟,再看看熟睡的麦小宁,顿生怜惜之情,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下,躺下去再也没有睡着。 第158章 计划要提前 新春伊始,开工的第二天上午,一凡正给在甄珍打电话,祝她新春愉快,一路长虹时,曾楠送来了美国约翰逊公司刚刚传真来的订单,订单总额也有五百万美元,折合人民币也就三千多万元。 订单特别注明,这份订单的产品分九期完成,也即是在每次订单发货时,这部分产品必须跟原来的订单一起分期发货。一凡签过字之后,立即叫曾楠行草一份公司目前的生产概况,以及这份订单对公司的承受能力情况。 根据目前公司的生产负荷,已经达到了百分之八十五,要完成这批订单,工人们基本上得晚上加班。 而且要曾楠在行文中提到晚上加班的补贴问题,每个加班人员补助十元的夜宵补贴费。 下午丁爱玲从新加坡发来批复,同意一凡的安排,晚上统一加班三个小时,夜宵补贴每人十元,同时强调在抓好生产的同时,注重把握产品的质量,不能盲目提高生产数量而忽视了产品质量,要产量和质量双管齐下,做到数量质量两不误。 麦小宁还专门召开了一个各车间员工代表会议,举手表决员工晚上加班的同意率,通过举手表决,达到了百分之百,大家都同意加班,并把这次表决过程及结果写进了会议记录,作为指导生产的依据,也防止劳动监察部门来检查时,公司员工主动加班的有力佐证。 一凡把这次订单内容数量打电话给了阮青,要求她们公司每月另外增加生产量,并告诉阮青下班前会传真一个补充订单给她。 阮青听后十分高兴,打趣地说她每个月的业务提成又多了一千多元,说晚上要请一凡吃饭。 现在阮青在跟孙越处对象,一凡跟她说话也就随意起来,不象一开始那样严肃,也想多帮帮他俩。 一凡拒绝了阮青的吃请,说都是老同学老朋友了,关系都得平时维系,不在乎这一时的吃喝,真正的关系彼此心里明了就行。 阮青说,谢谢一凡哥的批评教育,听君一句话,胜读十年书。 一凡“哈哈”两声,算是接受她的恭维,又算是敷衍她说的“批评教育”。 挂断电话之后,下楼到麦小宁办公室,叫她重新写一份塑料包装的订单内容,交给曾楠传真给阮青。 陈汝林和李国生两人提出质量跟踪生产的问题,他们两人提出,随着订单量的增加,生产部需增加一名总质量检查员,这个位置必须是一个对公司所有产品都了如指掌,懂得质量体系的人来担任,而且还要求每星期不定期地对车间的质检员进行培训,提高各车间的质检素质,进一步加强公司的质量监督。 一凡征询他们两人的意见,由他们挑选推荐这个岗位的人员,经过讨论之后,他俩推荐了原包装清洗车间质检员覃飞来担任,主要理由是包装车间的质检是所有工序的最后一道质检程序,这个人对公司的产品质量是最了解的,她更能把握控各道工序的质量。 一凡同意他们的观点,一个萝卜一个坑,并要麦小宁在包装车间提一个对产品质量最为了解的人来顶替覃飞的位置。 覃飞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在工作和业余时间努力钻研如何提高产品质量,她进步很快,再加上黄焕文时不时地教教她,每个星期都会召集车间质检员上上课,指出各道工序最容易出问题的地方。 一凡除了要麦小宁抓好生产及安全的同时,也要求蔡兴发做好后勤保障,为了员工的饮食安全,尽量晚上安排厨房人员值班,为员工做夜宵,尽可能的让员工能在公司内吃到夜宵,防止员工出外吃到不安全食品。 理顺好公司的各种事务,一凡只要做好总指挥一职,除了安排好材料供应商及时供货之外,大多时间都下到车间、仓库,发现问题及时处理。 公司除了星期天全人员休息以外,其他工作日大家都在上班。 正月十六上午,一凡刚从中山过完元宵节回来,就接到了黄焕文的电话,说他父母和姐姐正月二十一会从家里来新塘,目的是见一凡的父母,谈论他和覃飞的婚事,要一凡安排时间。 一凡查了一下日历,正月二十三是星期天,按照老家的\"初一、十五、二十三,黄金落地莫去贪\"的说法,是不能造葬、动工之类大事的。 那天的日子适宜谈论嫁娶,就告诉黄焕文,那天中午让彼此的父母见一面,吃一顿便饭,大家坐前来说一说,要他也通知邓为毅和马小初。 马小初作为介绍人也必须参加,这种事一凡这个大舅哥是不方便通知马小初的,自己太主动去理这种事,外人会说女方不懂分寸,谈婚论嫁都是以男方为主,女方只能提参考意见。 一晃就是一个星期,农历二十二晚上,一凡回中山去接夏姨和梁丽雅,梁丽雅作为覃飞的大嫂,她必须参加这个仪式,虽然没有什么话语权,但这个角色是少不了的。 如果是在老家办理这种事情的话,陈艳青是要来的,再加上陈艳青是明媒正娶的,她说的话具有一定的参考作用。 第二天,按照原来跟黄焕文说好的中堂铂瑞酒店,一凡开车带着夏姨、梁丽雅和豆豆一起来到那里。 覃飞带着覃叔和覃程已经到了,黄焕文早已带着他的父母和姐姐,还有邓为毅和马小初坐在了包厢,一凡将车停好后,覃飞领着大家去见她未来的公公婆婆。 在坐的人之中只有一凡对大家是最熟悉的,就是黄焕文的姐姐,在读书的时候,一凡都认识了。 坐下后,一凡对大家做了介绍,四位老人坐在一起闲聊。 马小初认识夏姨,但不认识梁丽雅,她不知一凡在中山竟然还有一个妻子和儿子,不过做会计的人嘴严,也不会乱说话,一凡也放心她。 马小初跟麦小宁一起的交集很少,除非是一些聚会场合才能遇到,一个在财会部,一个在生产部,两人根本不搭架。 一凡安排大家坐下后,大家也没过多地闲扯,几句话就进入了正题。 黄焕文的父母问覃叔和夏姨有什么要求。 夏姨说,我们也没什么要求,只要以后覃飞嫁到你们家,能把她当自己女儿看就行,至于其他的条件,也不要求焕文有车有房,婚姻毕竟是他们两人的婚姻,作为父母,只希望他们能同心同德,共同把持这个家,孝敬长辈,哺育孩子,互敬互爱就行了,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安健康。 一凡听到夏姨说话有条有理,也知道自己母亲早就在外公外婆的熏陶下成为了一名知性女人。 黄焕文的父亲问到最关键的,也是最想得到的答案,那就是彩礼的多少。 覃叔说,彩礼的多少不能说明任何问题,不是说多就能证明覃飞有多珍贵,也不是说少就说明自己的女儿有多低贱,我们也不要求多少,你们多少来,我们就打发多少,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就四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吧。 覃叔说出的彩礼数在当初老家来说,是最低的了,按照当时老家的彩礼金额最少也是七八万元以上,但彩礼不能不提,也不能不要,如果说一点彩礼也不要,这样也会说明自己太不把女儿当回事。 黄焕文父母听到覃叔说到彩礼还不到五万块钱,都觉得有点意外,他父亲说,以后覃飞嫁过来,我们一定会把她视为己出,当亲女儿看待,这样,我们也不会亏待了覃飞,彩礼我们再加点,八万九千九百九十九。 覃叔和夏姨两人听说黄焕文父母要加彩礼,也没有拒绝,只是笑笑。 夏姨看到小豆豆醒了,忙从梁丽雅背上抱下了豆豆,抱着豆豆去卫生间尿尿。 重要的事三言两语也谈完了,皆大欢喜,差不多也就是上菜的时间。 黄焕文叫厨房上菜,今天是办好事的日子,按照老家的相亲规矩,宴席最少也得有十二个菜,猪肉,鸡和鱼这三个菜是不能少的,只是黄焕文改了一下菜品,但仍有这三种菜。 午饭吃了有一个半小时,一凡下午还得送夏姨和梁丽雅回中山,没喝多少酒。大家临走时,黄焕文的姐姐给了每人一个红包,另外又给了马小初、一凡和夏姨一个红包,这三个红包是以钱代物的,这也是老家的规矩,每家要回给女方家庭一点礼物,不能让来客空着手回去。 一凡带着覃叔、夏姨和梁丽雅回到了公司,几人来到一凡住的地方,麦小宁出去玩了,豆豆在睡觉,夏姨把豆豆放在一凡的房间睡,梁丽雅满个套间的看,也问到这里共住的人,一凡毫不隐瞒地告诉她,一个是老板住,一个是负责生产的副总住,只是没具体地说是谁。 休息到下午三点,梁丽雅说要回去了,刚好下到楼梯,麦小宁回来了,两人原来就熟悉,麦小宁不知道梁丽雅就有了小孩,从她手上抱过豆豆,亲了亲,说第一次见小孩,要给豆豆红包,从口袋里拿出两百元塞进了豆豆的口袋里,目送着一凡开车把梁丽雅她们带走,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滋味。 麦小宁觉得刚刚抱过的小孩很象一凡,心里猜测小豆豆一定是一凡和梁丽雅的儿子,那时在中山就耳闻一凡和梁丽雅在一起,但没有得到证实,想不到现在连孩子都有了,骤然心里空落落的,才知道原来一凡经常去中山是去回梁丽雅的家,再加上有一凡的亲妈夏姨在,自然就证实了一切。 一凡把梁丽雅她们送回中山后,稍微休息了一下,跟梁丽雅说公司很忙,梁丽雅也觉得昨晚一凡才在家睡过一夜,不能耽误他过多时间,交代他路上注意安全之后,一凡又开车返回了东莞。 到达公司都快晚上七点了,麦小宁出去了,一凡没吃晚饭,叫上蔡隆志陪自己去外面吃宵夜,填填肚子。 两人自从从老家返回公司都还没聚过,自然酒是少不了的。 九点回到套间,麦小宁早已回来,问一凡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一凡说七点就到了,没吃饭,和蔡隆志在外面吃了一点宵夜。 麦小宁说:“一身的酒气,快点去洗澡,等下有话问你。” 一凡说:“有什么话现在问。” 麦小宁不理他,自己进到房间很久也没出来。一凡拿起沙发上叠好的衣服,没趣地去卫生间洗澡,等到再出来客厅,麦小宁换好了睡衣,坐在了沙发上看书。 一凡坐到她身边,叫她早点睡,自己累了一天了,想早点休息。 他刚一进房间,麦小宁也就跟了进来,看到一凡睡在床中间,叫他睡边一点,自己就钻进了被窝。 麦小宁问一凡,下午那个男孩是不是他的小孩。 一凡觉得没必要藏着掖着,也就承认了以前跟梁丽雅的事,但他强调了梁丽雅怀上自己的小孩自己根本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之下怀上的,既然成了事实,也就让她生了下来。 麦小宁也相信了一凡的话,自己与他在一起,一凡的为人处事他是知道的,也知道一凡原来就有了家庭,在这种情况之下,自己仍然象飞蛾扑火般地爱着她,曾经爱上一凡时,自己也是不求与一凡要婚姻,只希望他心里有自己就行,就象上次在万江房子上说的一样,只要有共同的孩子在身边就行。 麦小宁说:“我们的计划要提前了,不能再等了。” 一凡一开始没听懂麦小宁所说的计划,问她是什么意思。 麦小宁说:“这段时间你不能喝酒了,准备备孕,我要生一个健健康康的孩子。” 一凡才知道麦小宁所谓的计划,是要尽快地怀孕生小孩,她要像梁丽雅一样怀上自己的孩子来得到一凡更真挚的爱。 既然有了房子,很多事就更方便,原来考虑的那些都会因为有房而得到解决。 一凡抱着她,深情地望着她,被她的爱和行动所感动。 彼此拥抱之后,又一番的激情,进了属于两人的温馨世界。 第159章 邬倩怀孕了 那天上午十点多钟,邬倩兴致勃勃地来到一凡办公室,一凡倒了一杯茶给她,叫她坐下说话。 邬倩从来不来一凡办公室,担心来办公室对一凡不好,尽量避免与一凡接触,远远地观望,只要一凡好,她心里就快乐,很多心里话都存在内心里,偶尔会用手机打电话给一凡,说说自己的事,但绝对不说想一凡之类的话,她这种成熟女性,处处为一凡着想,生怕两人传出什么是非和绯闻,损害一凡在公司的形象。 她来的唯一一次就是给一凡拜年,即使那次,自己很想地拥抱一凡,去亲吻一凡,但终将没有做出那份举动,祝福几句之后便离开了,今天是第二次,趁着上班的时间来,哪怕公司有人知道,也没什么闲话可说。 休息一会,平复一下心情,邬倩轻轻地告诉一凡说,自己好像是怀孕了。 她说自己的例假有十多天没来了,但不确定是不是因为怀孕的原因,因为自己也曾做过这样,例假被推迟的时候,她要一凡陪她去医院做一下孕检,东莞还没人她相信得过,也只有找他。 一凡一阵高兴一阵愁,答应她第二天陪着去医院,叫她向杨珊请好假。 一凡问她,假如是真的怀孕了,她有什么打算。 她说先告诉她老公,到四五个月的时间再请假回家待孕,这样的话假如不是老公的,他也就不会怀疑。 一凡心里感到一阵内疚,假如真的是自己的孩子的话,每天看着她在仓库里干活,虽然活不重,但终究工作时间要这么久。 自己又不能公开承认孩子是自己的,也不能明面上给她更多照顾,那种痛,没经历的人是很难想象的,好就好在邬倩已结婚,她能名正言顺的说自己怀孕了,也可以用怀孕一事推脱很多事情,当然,一凡肯定会尽自己努力给她更多关照的。 次日上午,一凡开车带着邬倩去中堂镇医院做妇科检查,医生拿着化验单对邬倩和一凡说,恭喜你们,你们要做父母了。 医生还告诉他俩,胚胎在母体里发育很正常,要邬倩尽量避免重体力劳动,三个月的保胎期是最重要的,免得发生流产的事。 在回去的车子上,邬倩说:\"一凡哥,我不会要你负责的,我也一定会把孩子生下来,好好教育他,让他健康成长,做一个像你这样顶天立地的人。\" 一凡心里很感动,邬倩因为幼稚的想法而怀上了自己的种,在四面楚歌的公司里,一凡不能给她更多的关怀,他曾动了要说服邬倩去打掉孩子的念头,可转念一想,既然邬倩都这么勇敢地想把孩子生下来,自己也不能成为懦夫,该自己担的责就一定要承担下来。 一凡一打方向盘,掉头去大商场买了一些营养品,再去银行取出三万块钱现金。 返回车上,一凡把营养品和现金交给邬倩,对她说:\"对不起,邬倩,很多困难需要你一个人去面对,我也帮不了什么忙,只有给你多点钱,买些对你,对孩子有益的东西,好好地保养身子,把孩子生下来。\" 邬倩说:\"一凡哥,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你不要有任何的自责和心理负担,困难是暂时的,等过完这一阵子,一切都会好的。\" 临下车时,邬倩把钱退给了一凡,她说,这么多现金放在身边不安全,先放在你那里,要用钱时,我问你拿。\" 一凡真的被感动到了,邬倩下车后,他伏在方向盘上纠结了很久,心里想,尽量减少邬倩的工作量,让她好好保胎。 当天下午,一凡要陈胜从外面招进两名有铜制品相关工作经验的人来公司上班,并要他推荐一名文化较高的男员工进入仓库工作。 陈胜很听一凡的话,自从一凡凑合他和李小秋两人在一起,他就把一凡当兄长看待,一凡对他和小秋也当成了自己的兄弟妹妹,小秋心中慢慢地放下了一凡,一凡也觉得高兴,更何况还有麦小宁摆在那里。 第二天陈胜就领着两人来公司报到。 陈胜说,这两人都是原来在一起做事的搭档,技术上也过硬。 接着一凡根据陈胜的推荐,从铜制品车间调入一名男员工接替邬倩的位置。 然后,以邬倩不适合管理铜制品仓库为由,把她安排在杨珊身边,分管五金易耗品的进出仓工作。 一切都在按一凡的想法落实,也没有影响到车间的生产问题。 这是一凡第一次,也只有这一次以自己私利调整员工的工作,原来没有,后来他也没有。 杨珊看不懂,陈胜也看不懂,都以为邬倩真的不适合管理铜制品仓,也就无话可说,而且邬倩接管杨珊一部分工作,杨珊也轻松了不少。 其实一凡原打算把邬倩调到包装车间去做统计员的,车间比较吵杂,对胎儿发育不利,生下来之后脾气会急躁,长大后做事都会毛里毛躁,安排邬倩去管理五金易耗品,发放工作比较轻松,也没什么重的东西。 还有一点,即使以后,邬倩要随时回去,也不用找人代替她的工作,有杨珊在,一样可以管理得很好,也就是邬倩现在所做的事,所在的位置,灵活机动性很大,有没有对公司的生产影响很小。 麦小宁对一凡这番操作意见很大,说一凡没经她允许随便调动她手下的员工,但一凡是总经理,她即使有意见也不敢乱说。 只有邬倩才理解一凡为什么会突然间把她调离铜制品仓而去管理五金易耗品的进出仓,她对一凡为维护她的自身利益很感动,也觉得自己真的跟对了人,自己没有爱错这个男人。 另外,一凡也交待厨房,如果邬倩有特别的要求,要她们不要为难邬倩,比如炖点汤呀,怀孕时对某些食物忌口的,阿姨们都答应一凡所说的要求,毕竟她们也曾经历过孕期的种种不适。 就这一次,陈艳红对一凡意见很大,她认为一凡一定和邬倩有暧昧关系,认为邬倩肚里的孩子是一凡的。 她不仅在厨房里乱说,甚至打电话给陈艳青,弄得陈艳青和一凡两人在电话大吵一顿,一凡在电话尽量忍声吐气的安慰她,陈艳青在家里急得团团转,想连夜坐车来东莞,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又考虑到女儿没人带,两个老人还要自己照顾,自己听到的也是陈艳红的一面之词。 一凡跟她解释,把自己和陈艳青谈恋爱时她姐姐的表现拿出来说事,她才半信半疑,直到后来打电话给陈燕来和覃可,得到自己弟弟和弟媳的说辞才相信了一凡。 陈艳青后来打电话给一凡道歉,说自己偏信了她姐姐的话,不该对一凡将信将疑,一凡说要开除陈艳红,陈艳青求情后才把她姐姐留下。 岳父也打电话来说,要一凡别跟陈艳红计较,说她是妇人之见,头发长见识短,说她就是一根搅屎棍。 陈燕来和覃可两人特意找一凡喝酒,说尽了好话,叫一凡看在他俩的面子上先放他姐姐一马,毕竞大家都还是亲姐妹,跟女人计较没意思。 一凡想到后面的事会越来越复杂,要想一个万全之策,那就是让自己亲生母亲出面去说服陈艳青,以后将怎么去接受一凡身边的女人。 这次闹剧就这样结束,一凡才知道了陈艳青扞卫主权的决心,陈艳红就是一粒老鼠屎,她终将会坏了一凡所有的好事。 第160章 邬倩辞职待孕 出乎一凡预料之外的是,在邬倩查出怀孕之后的一个月,她的老公来到了东莞。 邬倩老公姓刘,叫刘克兢,身高与邬倩差不多,戴副眼镜,一副书生模样,但与邬倩比较还是不太般配,说话声音缺乏男人的硬朗。 一凡看到他,真的应了那句\"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难怪他缺乏自信,但婚姻这种事很难说得清,道得明,也许邬倩看中的是他老公的其他什么,比如家庭背景,或者社会地位,可以肯定的绝对不是他家有多少财富。 也许是邬倩自身的原因也不一定,她嫁给她老公时,身上不是有副乳吗?一凡猜想,只有邬倩把这个因素考虑了才下嫁的。 一凡接待了邬倩的老公,也跟她老公讲述了是怎样认识邬倩的过程,邬倩是在怎样的环境中来自己公司上班的,还特意强调了邬倩为了拒绝陈三老板的垂涎而辞工的事和经历,把邬倩在螺丝公司和自己公司的表现一股脑地说给她老公听。 邬倩的老公听过一凡的话后,心里很自责,说那时不该被猪油蒙了心,听信家中那些女人的传言,怀疑自己妻子在外面乱来,一对比自己妻子和其他女人,他感到无地自容,伸手去握邬倩的手,说了一声\"邬倩,对不起!\" 最后作为朋友,希望他好好珍惜邬倩,说邬倩是个好女人,在她们成婚不久就出来闯世界,用自己的努力来改变刚刚组合的家庭,分担自己男人身上的压力。 她老公表示一定会好好对待邬倩,尽自己努力给邬倩一个温馨幸福的家。 邬倩老公的到来,将陈艳红的谣言击得支离破碎,大家都说她那张破嘴迟早会害了自己,通过这次风波,一凡在公司关心下属生活,体衅下属的声誉反而大涨,厨房阿姨说,在这家公司做事什么都不怕,一切有老板顶着,有任何困难老板都会帮自己解决。 陈艳红一段时间不敢正眼看一凡,心中也觉得对不起一凡,有愧于一凡对自己的照顾,自己是狗眼看人低。 在邬倩来办理辞职手续时,一凡给了她一张十万的银行卡,说密码是她的生日,生活中有什么困难及时联系自己,不管孩子是谁的,他都会一视同仁。 如果以后想到回来工作,自己一定会安排一个很好的位置给她,让她心存希望,无后顾之忧。 最后,邬倩当着她老公的面提出要抱抱一凡,一凡看向她老公,直到她老公点头默许之后,一凡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拥抱。 邬倩哭着离开了一凡,离开了那个自己真正深爱的男人,或许一转身就是一生,或许从她转身离开的一刹那,将开启另外一个崭新的世界,这个世界也许与一凡无半毛钱关系,也许这个世界满满的都是一凡。 相见时难别也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或许以后的日子再也不能相见,或许以后两人还会生活在一起。 邬倩走了,带走了只有十个月以后才能解开的迷,一凡坚信与邬倩在惠州的五个晚上一定是开花结果。 只因邬倩那句\"这几天正是自己的排卵期\",但事实的真相还需时间去证明,一切皆有可能。 就让时间来证明一切吧,虽然自己对邬倩只是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就连一凡也说不清楚,有种若即若离的感觉,那种感觉直到邬倩离开一个多月后,一凡心里头仍然空落落的。 一凡每次去了螺丝公司都会抬头看看那栋邬倩租住过房子,想起给邬倩治疗的那段时光,想起自己和邬倩缠绵的两个晚上,想起邬倩说的那句\"我知道嫂子不在东莞,就让我慰劳慰劳你吧\"。 想起这短暂的时光,一凡眼里就有一种朦胧,心里就会悸动。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那句用来形容乡村群众辛苦的八个字,用在打工仔身上也十分贴切,他们在日落之后仍然还要上三小时的班。 公司每天机器轰隆,并不会因为邬倩的离开而改变,也不会因为她的离开,公司就再也不会生产。 邬倩只是公司里的一个过客,全公司的人都是一个过客,短暂的打工生活只是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终将会成为一种记忆,若干年以后,就只能作为一种谈资,是收获了财富,抑或是充实了人生。 一凡想到了自己,假如有一天自己离开了这家自己和丁爱玲一起创立的公司,仍然会有一个人来接替自己的位置和权利,哪怕自己付出再多,只要是自己离开,公司或许也不会缺少一个一凡而停滞下来,一天仍然是二十四小时,自己只是公司的一个匆匆过客,往事如烟,顶多让公司的员工多谈论几句,这个公司最早是由一个叫张一凡的人创立的。 一凡想到了丁爱玲,又有几个月不见了,她在新加坡还好吗?她会不会也像自己一样想着自己,自己和她还会有结果吗? 怀念总是很伤感,想当初,自己和丁爱玲两人从选址开始到把整个公司健全,后来公司的正常运作,两人象一对小夫妻一样,没地方吃饭就去市场吃快餐,没地方住两人就挤酒店,苦是肯定的,累也是少不了的,但两人一到晚上就甜得象一对刚结婚的新人,缠缠绵绵,如胶似漆,互相讲着情话,你侬我侬,虽然没有山盟海誓,海枯石烂,但两人早就坚定了那份爱情。 如果不是考虑到丁总的感受,两人的孩子出生也有几个月了。 岁月弄人,也许两人再也结不出互相挂牵的纽带,两人要联系也只有那个像复印机式的冷冰冰的传真机。 麦小宁看出了一凡近段时间的失意和一度的沉沦,但她不知道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每当深夜拥他入怀时,都能感觉到一凡满心的惆怅,也曾想过自己在一凡心中处的是什么位置。 吃饭时劝他可以喝一点点酒,可一凡信守承诺,麦小宁一天没怀上就一天不喝酒,为生一个健康顽强的小生命,宁愿苦一时而乐一生,而不要去乐一时而苦一生的事。 原来在跟阮青开玩笑说,要让一个人记住你就欠他一点钱,现在一凡想说,要让一个女人永远记住你,就让她给自己生个孩子,让她永远永远的记住自己。 男人上半身是智慧,下半身是本质,女人上半身是诱惑,下半身是陷阱。男人以战胜女人而乐,女人以得到男人的宠而兴奋。 道教中秉承了易学的阴阳论,阴阴阳阳,互补才平衡,只有平衡,这个世界才会和谐,才有发展。 人要学会遗忘,可人往往不会遗忘的是刻入骨髓里的那份情,即使时间再短,那份情终将伴随自己一生,有的人把他放在心尖上,有的人把他深深地藏在心底,用时间的线缝补那个小小的空间。 第161章 丁总病了 阳春三月,大地回春,到处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大地回归了绿意,处处都能嗅到春天的气息,各种色彩在春风的摆动下焕发出生机。 丁爱玲却在这样美好的环境里黯然神伤,她一般是不用手机打电话给一凡,远在新加坡,漫游费特别贵,一凡接到她的电话也意识到必有大事发生。 丁爱玲哽咽着喉咙,第一句就让一凡吃了一惊,她说:“我爸患了肺癌,正在医院抢救治疗。” 一凡说:“爱玲,别急,把事情讲明白点。” 丁爱玲整理了一下语言慢慢叙述:“春节过后,我爸由于无节制的抽烟,经常咳嗽,整晚整晚的睡不着,直到后来连说话也说不清,声音嘶哑,我妈才叫他去医生检查一下,医生确定是肺癌早期,正往中期发展,有时咳的痰中还有血丝,呼吸不畅,现在身体越来越差,越来越瘦。” 一凡听到丁爱玲对丁总病情的描述,确定丁总应该过渡到了肺癌中期的症状。 肺癌中期症状包括咳嗽加剧、痰中带血、呼吸困难、胸痛和低热。 此外,还可能有声音嘶哑、体重下降、乏力等症状。 如果是初期的话,可能出现肩部背部、肺部和嗓子三处酸痛:肩部背部疼痛是因为肺癌扩散可能引起肌肉酸痛,也有可能其他原因造成,如腰间劳损;肺部疼痛主要是肺癌多数存在肺部,可能出现胸腔内部的酸痛;嗓子疼痛是最容易被忽视的症状,患者伴有咳嗽、声音嘶哑等情况,需要经过细致检查再确诊。 丁爱玲静了静说:“我现在都不知怎么办,集团公司上下乱成一锅粥,有些股东盯着董事长的位置,觉得我爸的病已回天乏术,决定重选董事长,这样更加剧了我爸的病情,一凡,你告诉现在该怎么办?” 丁爱玲边说边哭泣,一凡一边安慰她,一边在思考如何来医治丁总。 一凡说:“现在你爸身边的还有多少可信之人。” “没几个,大家都觉得我爸的病情最多可以控制而无法治愈,让一个病殃殃的人担任董事长,还不如尽早选出新的董事长来主持大局。”丁爱玲说这话时有点无可奈何。 “爱玲,你这样,跟妈妈和亲信商量,让你爸来中国,我来医治,这才是最现实的事。我没有护照,如果办护照也来不及,早一天就早一份的希望,先商量一下,下午告诉我结果。”一凡见丁爱玲六神无主,决定主动出击,帮她想方法。 一凡通过电话都感觉到了丁爱玲的悲伤和无助,决定还是自己出手给丁总治病,但丁总在新加坡,自己办护照最少也要一个星期,这个时间丁总拖不起。 “好吧,我先跟我妈和陈先生说说。”丁爱玲听到一凡信心十足的样子,心里才舒服了一点。 丁爱玲家住在新加坡的新山,如果是坐飞机需在樟宜机场登机,全程2780多公里,飞行时间要四个多小时,再加上新山到樟宜的坐车时间也要几十分钟,假如顺利到达东莞,也要六七个小时,其间由于路途奔波,很有可能发生意外,就看丁爱玲怎么安排。 一凡自从跟丁爱玲通过电话之后,自己也很焦急,时不时地看手机,就是有些电话打进来,他都长话短说,生怕错过丁爱玲打来电话,又不敢充电,因为手机电池充电需取下电池来充。 为了保证手机有电,一凡到黄小媛那里,把那部手机拿来作备用机,万一自己手机没电,随时换卡到另外一部手机,这样就能做到万无一失。 下午两点半钟,丁爱玲才再一次打来电话,手机\"嘟\"了一声之后,一凡就按下了接听键。 丁爱玲说:\"一凡,我妈要跟你说话,稍等。\" 几秒后电话传来丁爱玲妈妈的声音:\"小张,你好。\" 一凡回答道:\"阿姨,您好!\" \"假如丁先生到中国大陆来治病,你的把握有多大?\" 一凡说:\"谢谢阿姨信任,只要丁先生在途中不出意外,应该有九成五的把握,另外零点五的把握要亲自对丁先生进行身体检查后才能确定。\" \"这些你不用考虑,丁先生要来中国必定有医生一起护送,途中有意外也能及时救治。\"丁爱玲的妈妈说。 \"那这样就太好了,我希望明天能见到丁先生,我会在东莞做好治疗前的准备,丁先生一出机场就可以马上进行医治,通知我航班到达的时间即可。\" \"好的,待爱玲订好机票,确定好时间就通知你,小张,一切就拜托你了。\"丁爱玲妈妈说。 \"阿姨,您太客气了,给丁先生治病是我份内之事,为您们排忧解难也是我的职责,只希望丁先生早日康复!\"一凡觉得丁爱玲的妈说话如此客气,自己也应该表表心迹。 那边丁爱玲接过电话说:\"谢谢你,一凡,我马上订机票,具体时间我会用短信或传真发给你,你先准备一下,爸的康复就拜托你了。\" \"你我谁跟谁呀,等你的消息,没其他事就挂了。\"一凡也不想说太多,自己得去配药做药丸。 \"ok,拜拜!\"丁爱玲说。 \"拜拜!\"一凡说后,等丁爱玲挂断电话,担心她还有什么要补充,让她先挂电话也是一种礼貌。 一凡挂断电话后,马上在公司便笺纸上写下一个处方:玄参、夏桔草、牡蛎各三十克,瓜蒌皮十八克,麦冬、白芥子各十五克,五味子、知母各十二克,桔梗十克。各五份,打成粉。 拿着自己写的处方,下楼,开车去中堂那家常去的中药店,买好中药后,又去大商场那里的茶饮专柜买了半斤装蜂蜜十罐。 其实蜂蜜用不了这么多,多的可以平时冲凉开水喝,也能治肺燥干咳,肠燥便秘,喝醉了酒还能解酒。 回到公司后,立即熬药,将药熬好后,整个客厅都是药香。 搓制药丸是最费时的,直到麦小宁下班回到套间也没搓完。 麦小宁问一凡制的药丸给谁,一凡原想不告诉她,但考虑到最终麦小宁也会知道,不如告诉她。 一凡说:\"丁小姐的爸患病了,明天会来东莞治病,丁小姐也会来中国。\" 麦小宁问一凡:\"丁总得的是什么病?\" \"肺病,而且很严重。\"一凡回答她。 \"看丁总这样抽烟,得病是肯定的,你自己也要节制一下,不要没事就抽烟。\"麦小宁似乎找到了说一凡的话题,教育起了一凡。 一凡笑笑,没回答她的话,将两人搓的药丸一粒一粒地装进玻璃罐里。 麦小宁见一凡不回她的话,扭着一凡的耳朵说:\"听见没有?\" 一凡觉得耳朵一阵痛,忙说:\"听见了,就你啰嗦。\" 麦小宁白了一凡一眼,说:\"吃饭去!等下菜都凉了。\" 一凡说:\"就来!\" 第162章 丁总平安下塌广州 一凡吃过晚饭后,脑子之中过了一遍全部准备工作,突然发现漏了一个重要的地方,那就是自己的功力可能会不够,治疗肺癌是相当费精气的,整个过程中,除了要清除肺里的所有烟垢,还要用真气驱除肺因长期工作产生的垃圾,再要驱除因病变生出来的肿瘤,恢复肺器官原来的结构。 道医里对治疗肺癌无迹可寻,万变不离其宗,治疗肺癌也是驱邪炁,除附属物,最后让肺干净如初,恢复它的功能。 如果按现在一凡的自身条件,可能会在治疗当中自己吃不消,造成过度透支,病没治好,反而自已虚脱,当一凡发现了这个问题时,自己扇了自己的脸。 差不多晚上七点多钟,丁爱玲给一凡手机上发来信息,她们一行将于明天下午三点半左右到达广州,下踏酒店是铂尔曼大酒店。 一凡忧心忡忡,生怕自己精气不够,耽误了给丁总治病的过程和效果。 一凡想到这,麦小宁的寒气不够,只能求助陈程才能最快最容易的从她身上获取寒气,提高自己的功力,而且时间比较急,必须今晚完成。 将近晚上八点,一凡才见到陈程,他说自己有事,带她出去,陈程答应他,一凡开车带着陈程,一开车却不知开往什么地方,一凡最后才说,带她去外面逛逛。 实在没地方去了,一凡把她带到了自己万江那套房。 陈程问一凡这套房是谁的,一凡说是自己买给父母住的。 看看时间已晚,一凡干脆说晚上在这里住了,陈程说没带换洗衣服,一凡说太累了,明天还得给人治病,早点休息吧。 一凡觉得很对不起陈程,不应该利用陈程对自己的爱去达到自己的目的,然后又想一想,只要丁总没事,自己才能在公司站稳脚跟,一切都自己说了算。 陈程也没去辨别一凡说的真假,自从认识一凡后,自己从一凡身上获得了很大的利益,原来在中山建设银行上班时也是因为一凡的帮助,自己每月都有四五千元的收入,来到东莞在一凡身边也能达到这个数,而且工作轻松,心情也愉悦。 陈程认为一凡所有说过话,做过的事都兑了现,再加上自己对一凡的爱,自然不可能去猜测一凡是在利用自己。 那晚,一凡在客房里与陈程无限缠绵,在陈程身上获取了自己所要的寒气,动力大增,以至于后来给丁总治病时才没出现任何意外。 一凡为什么会不让麦小宁一起参加治疗丁总的病,完全是为了她着想,麦小宁也在备孕,他不想为了丁总去伤害麦小宁,再加上自己还可以使用针灸治疗,治疗过程费的真气会少些,万一麦小宁伤了身体,象上次在樟木头万总工地驱鬼时,她因功力不够而吐血,大大伤了元气,那就得不偿失。 为了有个健健康康的孩子,一凡不忍心让麦小宁出马。 一凡早上带着陈程签到后返回中堂市场上去买了一张行军床,防止万一丁总下机后出现意外,同时也准备在丁总出了机场上进行治疗,做到万无一失。 一凡吃过午饭,稍事休息一下就出发去广州白云机场,为了防止堵车,宜早不宜迟,尽量留出时间等丁爱玲一行,到达那里还不到下午三点,飞机降落还有四十多分钟,他带好药丸和行军床在出口等丁爱玲她们。 三点四十分,丁爱玲和一个医生穿着的人扶着丁总出现在一凡面前,丁爱玲抱着一个氧气包,丁总步履蹒跚,身体十分虚弱,瘦小,和上次自己见到的丁总判若两人,旁边还有一个女人和陈肇坤先生。 一凡跟丁爱玲和陈先生招呼一声之后,接替了丁爱玲的位置,看到丁总痛苦的样子,一凡跟随从医生交流了几句之后,将丁总放在了行军床上,自己蹲下先给丁总进行一番治疗。 一凡先是在丁总身上念了一段平安护身咒,再念了一段金光神咒,一凡伸出右手将一束束金光打入丁总的身上,丁总全身被金光包围着,医生吃惊地往后退了几步,弄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怔怔地看着一凡。 接着他叫医生取下丁总脸上的氧气罩,倒了一杯温水,跪着喂了丁总八粒自制的药丸,待丁总把药丸吞下之后,他念了一段治病咒,再在丁总胸前画了一道金光治病符。 旁边围着很多,只知道有人在给别人治病,但看见的治疗手段让人匪夷所思,尤其是看见那些金光又不像是在拍电影,也没有任何道具。 经过近半个小时的急救治疗,丁总不再咳嗽,脸色也红润了很多,一双眼睛也有了光泽。 一凡问丁总需不需躺在行军床上,他挥了挥手说:\"no thanks,i''m good。\" 一凡扶起丁总,叫丁爱玲扶着她的父亲,自己收起行军床。 丁总一开始步子不是很稳,但走了几步之后步子稳定了,甩开丁爱玲的手,自己往外走去。 一凡把他们带到停车的地方,将行军床放到后备箱,打开车门把丁总扶上车。 一辆车坐不下这么多人,陈先生和医生打的去铂尔曼酒店,一凡开着带着丁总他们先走。 到了酒店,一凡扶着丁总,丁爱玲去办理入住手续。 至此,丁总安全到达广州,飞机途中有没意外一凡不知道,自丁总下达广州后一切顺利。 丁爱玲登记的是总统套房,是四室一厅式的,内有厨房和工作室,住在这里既可以做饭,也不影响工作接待。 一凡跟丁爱玲商量,准备今天晚上给丁总治疗后,明天转到东莞公司附近的酒店治疗,在东莞更熟悉,也可以自己做适合丁总治疗的药膳,这样的话治疗、工作两不误。 丁爱玲征询丁总和她妈妈的意见,丁总两夫妻同意一凡的意见,认为在东莞会方便很多,再加上一凡除治疗外大多时间在空着,这里玩也不好玩,成天无所事事,时间更难打发。 晚上,一凡叫酒店把膳食送到总统套房,特意吩咐服务员做了一碗稀饭,让丁总吃流食,对他病情的恢复更有利。 吃过晚饭后,大家稍事休息,一凡就开始给丁总治疗,通过下午接机的治疗,丁总的病情得到了控制,整个人也更显精神。 一凡先是给丁总吃了自制的药丸,然后给他按摩天突穴、中焦穴、中府穴、列缺穴和丰隆穴,这些穴位虽然对治疗没有多大作用,但对缓肺部不适却起了关键作用。 天突穴,位于颈部胸骨上窝中央,有助于痰液排出和缓解咳嗽;中焦穴,在膈下至脐上的上腹部,按摩可促进血液循环和缓解疼痛; 中府穴,在胸前第一根肋骨间隙,靠近肺脏,按摩有助于血液循环和减轻胸闷;列缺穴和丰隆穴:位于小腿外侧,可缓解咳嗽、胸闷和胸痛。 接下来在丁总的肺部位置念了一段治病咒,画了一道金光治病符篆,再将真气凝聚在右手掌,在他的左右肺上驱邪炁,清附属物,杀癌肿瘤。 在治疗前就交代丁爱玲,作好为自己擦汗的准备,治疗时间会长一些,自己会耗费大量的精气,如果自己发生了什么叮嘱她不要惊慌。 一凡在丁总的每个肺部停留时间都有十分钟以上,待将金光打完右肺时,一凡有些支持不住,全身都被汗浸湿,丁爱玲不停地帮一凡擦汗,额头上,胸前、后背,她妈妈站在旁边也感觉到了一凡耗去的体力和精力有多大,幸好前一天晚上在陈程身上获取的寒气才没有发生过分的透支。 治疗完成后,一凡打开透视眼,明显与自己下午看到的不同,肺里的黑色淡了很多,表现的是一种灰色,他知道治疗效果很明显,心里特别高兴。 休息了一下之下,一凡说,晚上丁总没事了,等下回东莞,先去新世界大酒店办好几人的入住手续。 陈先生说,这里还有医生在,自己随一凡先去东莞安排那边的事。 丁爱玲也觉得陈先生先行安排后续的事正确,吩咐一凡路上注意安全,别开这么快。 一凡和陈先生一起回到了东莞,办好了酒店预先入住手续。 一凡回到公司后,麦小宁问起丁总的病情,一凡说治疗一次后效果很明显,但耗费的精气神很多。 麦小宁说晚上助一凡一臂之力,尽快恢复他的元气,为明天给丁总治病作充分准备。 第163章 给丁总治肺癌 第二天一大早,一凡在市场上买了几个包子,匆匆吃完后就出发去广州,接丁总几人回东莞。 赶到广州铂尔曼大酒店,丁爱玲还没有起床,昨晚也许是丁爱玲这段时间以来睡得最好的一夜,自丁总生病以来,她整天忙前忙后,家里医院两头跑,不要说是女人,就是男人也很难扛得住,而且还要协调集团公司内部的事。心力交瘁是一定的。 客厅里只有丁爱玲的妈和医生在,一凡进到客厅询问了丁总昨晚的情况。 丁爱玲的妈说,丁先生昨晚睡得很好,除了半夜起床小解了一次之外,整晚睡得很沉,不像在新加坡时那样,整晚痛得睡不着。 随从医生也向一凡讲起了在新加坡丁总治疗的事。 他说,自丁先生发病以来,病情一天比一天严重,身体也逐渐虚弱,体重由原来的一百二十多斤,瘦成现在不到一百斤,医院就只建议做放疗、化疗,整天就是挂药水,病情得不到控制,整个集团公司的人都急得团团转。 想不到,真的想不到来广州不到一天的时间,病情控制住了,身体也往好的方向发展。 这时丁爱玲打开房门,手捂着嘴巴还打了一个哈欠,说了一句\"一凡,谢谢你,辛苦你了\"。 一凡说,丁总的病按这样的治疗发展趋势,至多半个月就能治愈。 丁爱玲和她妈听到一凡这样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丁爱玲的妈直视了一凡很久,想想就是眼前这个男人让自己女儿爱得死去活来,为他怀小孩,仔细端详之后发现,象一凡这样的帅气男子,一般的女孩还真难拒绝他,尤其是那对眼神,足可以捕获很多女人的心,就是自己五十多岁的女人都会从心里喜欢这样的男孩,原来对一凡的那种恨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甚至有想单独跟一凡聊聊他与自己女儿之间的事。 丁总听到大家在客厅谈论他的病情,自己起床,扶着门框走了出来,一凡快步去扶丁先生坐下。 这时服务员送来了早餐,一凡看看她们给丁先生做的清米粥,不禁摇了摇头。 他们几人吃完早餐后,一凡兑凉一杯开水,亲自服侍丁先生吃下药丸。 九点半钟,丁爱玲去总台办理退房手续,一凡在丁先生身上画了一道平安护身符之后,在他肺部又画了一道治病符。 五分钟左右,丁先生说要去上卫生间,一凡交代丁爱玲的妈妈注意一下丁先生大便的颜色。 丁先生上完卫生间出来后,丁爱玲的妈妈告诉一凡,说丁先生的大便呈黑色,一凡知道丁先生那是治疗后,肺部排毒后的结果,打开透视眼再次观察一下丁先生肺部,发现肺部的颜色已经变成了淡灰色,肿瘤也比昨天小了有两三个毫米。 丁爱玲上来后,整理好她和她父母的行李。一凡提着他们的行李,丁爱玲扶着丁先生离开了总统套房。 一凡将行李放在后备箱,将车开到酒店门口,下车将丁先生扶上车,医生坐副驾驶位,启动车后,一凡交代丁爱玲时刻关顾丁先生,有什么不良反应及时告诉自己。 车行驶很慢,将近一个半钟才到达东莞新世界大酒店,路上丁先生除了咳嗽几声外什么也没有发生。 一凡将行李提到原来预订的房间,丁爱玲扶着丁先生乘坐电梯。 这里的总统套房,是两室一厅一厨房的,陈先生和随从医生都住在隔壁的总统套房。 一凡安顿好这一切之后,对丁爱玲说,已经安排好了老管的老婆薛迎春中午来这里做饭,膳食方面不需要考虑,自己有空的话也会来这里做点药膳。 丁爱玲很感激一凡的安排,没有多久,薛迎春也来了,她先是询问几个人的口味,了解了各人的饮食特点之后,她说等下自己就出去买菜,一凡特意交代薛迎春,丁先生的膳食要另外做,至少一星期之内要吃流食,做到少吃多餐。 一凡教给薛迎春给丁先生做流食的几个食谱:麦冬红枣大米粥,麦冬十克,大米一百克,红枣、冰糖适量;双耳大米粥,银耳、木耳各三十克,大米一百克,冰量适量;绿豆海带薏米粥,绿豆一百五十克,海带、薏米各六十克,冰糖适量;白果红枣粥。白果二十克、红枣二十枚,糯米五十克等,要薛迎春每天换着食谱做。 另外还告诉她,如果丁先生自己想吃点米饭,做几个大家都能吃的菜,比如牛肉丝炒胡萝卜,鲜虾银耳鸡肉羹等。 道医中介绍一种鱼对治疗肺部疾病特别有效,那就是七星鱼,这种鱼在广东很少见,一凡在家中捞鱼时曾经捞过这种鱼,打电话给养父,交代他在市场上看到有的话就买回来养着,合适的时候自己回来取。 这种鱼不论是清蒸,焖,煲汤都特别好吃,是恢复肺部功能的良药。 薛迎春出去买菜后,一凡觉得应该没什么事要交代的了,将自制的药丸全部交给丁爱玲,并叮嘱她每次什么时候吃,吃多少粒等等注意事项,然后才回到公司。 一凡实在是累,自从丁先生来中国大陆之后,虽然才不过是二十多个小时,但他时刻处于高强度状态,生怕有任何的闪失,自己每天不仅要耗去大量的精气,还得处处想到怎么去安排丁爱玲几人的饮食起居。 就像昨天,自己从广州回到东莞,就想着找谁去给他们几人烧菜做饭,虽然酒店就有现成的,但酒店的饭菜缺乏精细,特别对丁先生没有针对性的食谱。 一凡本来想从公司厨房抽一个人去,仔细想想厨房阿姨的手艺也不怎么样,所以很晚的时候才去老管那餐馆跟他老婆薛迎春商量,希望她能来帮帮自己,每天付给她五百块的劳务费和餐馆的损失费,毕竟老管得在自己手上觅食,每个月的纸箱业务提成都有三四千元,当一凡提到要薛迎春帮忙时,他没半点迟疑地就同意了。 回到公司,一凡补了一觉,醒来后打坐十五分钟,公司也就到了下班时间。 晚上是必须去给丁先生治病的,一凡吃过晚饭,把客厅的两瓶蜂蜜带上,白天丁先生除了吃药丸外,适量喝点蜂蜜水对他身体也有辅助治疗的作用。 给丁先生治疗了两天之后,陈先生和随从医生就回新加坡了。 随从医生觉得自己没必要留在这里,留在这里自己也干不了任何事,一切有一凡这个大医在,在临行前,他说过段时间再抽空来东莞跟一凡学学中医,还说真不知道中医的博大精深。 陈先生要回新加坡去稳定集团公司的局势,及时汇报丁先生在中国的治疗效果。 丁先生准备在qq上跟集团公司的股东们召开视频会议,介绍自己在中国的治疗进展,并要一凡在视频会议上介绍丁先生身体的恢复程度。 稳定了集团公司的态势,丁先生一心配合一凡治疗。 丁先生经过十几天的治疗,肺癌肿瘤全部清除,两个肺的污秽之物也清除干净。 为了巩固治疗效果,一凡建议丁先生在东莞多住几天,方便观察肺器官的正常功能,也方便自己写治疗心得。 一凡每天下班后都会和丁爱玲一起陪她父母散步,谈论公司的生产情况和完成订单、发货的进度,每次散步回来,丁先生都心情愉快,很想一凡多陪陪他们。 在来东莞治病的第十六天,丁先生提出准备返回新加坡,并要求一凡做好去新加坡工作的准备。 一凡谢绝了丁先生的邀请,但同意过段时间去新加坡看看。 在丁先生临行前的上午,丁爱玲的母亲要一凡晚上回酒店,说是有话跟一凡说。 具体丁爱玲的母亲为什么要跟一凡单独谈谈,一凡不去猜,晚上就会有结果。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用正常心态去应对就行。 第164章 七星男和七星女 丁先生临回新加坡的那个晚上,一凡主持了一场送别宴,公司主要几个中高层人员参加了晚宴,有麦小宁、蔡兴发、马小初和黄小媛。 这个晚宴全部由一凡安排,包括买单,如果是公司买单就失去了意义,那不叫安排,只能说主持,是丁先生出钱,一凡去叫人。 大家也知道丁先生在东莞治病,也知道是公司总经理一凡在给他治。 黄小媛和麦小宁两人工作比较机动,曾提着花蓝和水果来看望过丁先生。 丁先生已彻底戒掉了烟,但酒还可以照喝,大家敬酒的祝辞也就跟身体健康有关。 整个晚宴,丁先生夫妻都很高兴,不断接受大家的敬酒,尤其是对一凡说话办事的能力夸赞的一番,丁先生还特别说道,希望一凡好好考虑丁总要他去新加坡工作的事。 晚饭后,丁爱玲在房间陪她爸,一凡邀请丁爱玲的妈去酒店楼下咖啡厅坐坐。 丁爱玲的妈跟一凡是同姓,两人都姓张,原来在中山时,丁爱玲就介绍过她母亲。 她出生在广东梅县的大埔,一凡的前辈也是那里的,只是后来自己的前辈迁移到了江西生活。 一凡先是试探性地用客家话问她是喝咖啡还是果汁,她听后愣了一下,然后用客家话回答一凡说\"食果汁\",一凡点了两份果汁。 张姨先是代表丁先生和自己感谢一凡治好了丁先生的肺癌。 她说,在自己的记忆里癌症就是不治之症,如果治疗得当,保持快乐心情也就是活得时间长一点,她说一凡让她颠覆了自己的认知,让她知道了母国中医的博大精深,遗憾母国古代医学的断流。 一凡回答她说,虽然中医学受到外国西医的渗透和贬低,古中医学很多已失传,但凭着中国人的智慧和爱国之心,一定会将中医发扬光大,更上一层楼。 张姨问一凡,他的治病技术是从哪学来的。 这个问题有很多人问过他,这些都跟自己的身世有关,一凡不想详细地跟她说,担心说多了会惹人烦,但基本的还得叙述清楚。 他说,自己在前年以前都还是孤儿,七八个月的时候就被亲生父母送到一个道观生活,从小在道观里就跟道长学习中国传统文化和道医知识,帮助附近群众看病施药,直到八岁那年被道长送到山下去读书,才来到现在的养父母家,养父母视自己如己出,含辛茹苦把自己哺育长大,为自己娶妻生子,直到去年才找到自己的养生父母。 张姨问:\"他们说过为什么会把你送去道观的原因吗?\" 一凡说:\"说过,是因为自己的命是紫微星转世,是脚踩七星的帝王命,他们说自己这条大鱼,家里养不活,只有送去寺庙才能长大成人。\" 张姨\"哦\"了一声,说:\"你真的是脚踩七星的八字吗?\" 一凡想不到她一个在新加坡生活的女人,会说出\"八字\"这两字,怎么会知道中国的命理学。 一凡觉得跟她说话很轻松,不会因为一凡在她先生手下打工而咄咄逼人,更像是一个知书达理,温柔贤淑的大家闺秀,觉得她有点像自己的母亲夏姨。 一凡说:\"是的,而且自己脚底就有七星图。\" 张姨吃了一惊,说:\"脚底有七星图?能给我看看吗?\" 一凡想,在这种环境脱掉鞋袜会有点唐突和不礼貌,但想想既然是她提出来的,也就大胆起来,将鞋袜脱掉后,翻转脚底给她看。 张姨看过一凡的脚底后,\"咦\"了一声,然后说:\"我身上也有七星图,但不方便给你看。\" 一凡打开轻度透视眼瞄了张姨一眼,发现张姨胸前有一幅七星图。 他不好意思地说:\"张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身上的七星图在胸前。\" 张姨像是被人看穿心思的少女,脸绯红起来,说:\"是的。\" 她说,难怪爱玲会爱上你,她是七星女的女儿,自然就会喜欢上七星男,这种喜欢不用血缘或交往,只要见到就会自然喜欢。 \"你知道爱玲曾经怀过你的孩子吗?\"张姨问一凡。 \"我曾听丁小姐说,但……\"一凡不想说出后面\"被处理了\"几个字 ″虽然那时我不认识你,也不知道你长得怎样,社会背景和文化背景怎样,说实话,我是非常恨你的,如果当时你在现场的话,你一个有妻之夫竟然在外乱来,我杀你的心都有,但现在我改变了看法,认为这并不仅仅是你们的错,你们天生注定会有一段姻缘,我不应该扼杀了你们的孩子,叫爱玲把孩子打掉,应该让爱玲把孩子生下来,我会负责把他带大,这是七星男之子,他以后可以造福一方,就象你一样,自从你在丁先生手下做事,集团公司从来没有这么好的生意,你是力挽狂澜的最重要的一人。 不管是在生意还是在丁先生的治病上,你是丁先生的贵人,也是我的贵人。\" 张姨一说就没完,边说边观察一凡的表情。 一凡仔细地听张姨说过的每一句话,一个字一个字地消化,回忆一下跟丁爱玲在一起的种种过往,想起第一次给她治病,她毫不忌讳地把身子呈现在一凡眼前,而且也不忌讳一凡动到她的隐私部位,除了治病是一种原因外,也许还有其他的因素。 停了停,张姨又说:\"作为母亲,我不忍心看到爱玲没有结果的爱,但作为七星女,我倒是希望你和爱玲有个孩子,这个孩子会继承你我的帝王之气成为一个称霸一方的翘楚。\" 一凡想不到张姨会说出这样的话,明知道爱玲和自己在一起是没有结果的,还偏偏鼓弄两人走在一起,去繁衍后代。 一凡第一次听到张姨说的七星女和七星男,繁衍出来的后代会如此了得,他想起自己母亲说过的话,\"你会有很多孩子,到那时在世界的各地继承你的衣钵,为世人服务,庇荫天下之人。\" 一凡陷入了沉思,本来自己是抱着\"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想法约张姨喝咖啡的。 现在听到除了张姨说到的一整套理论,还要一凡和丁爱玲去繁衍子孙,他真想说,张姨是疯了吗? 最后,张姨说:\"小张,你真不考虑来新加坡工作呜?我建议你好好想想之后,给我一个答案。\" 一凡见张姨说话诚恳,不忍直接拒绝她的好意,说:\"阿姨,容我考虑一下。\" 两人在咖啡厅谈了有两个小时,一凡送她到总统套房时,丁先生已经睡了,丁爱玲听到开门的声音走出房间,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她母亲竟然说:\"爱玲,明天你不用随我和你爸回新加坡,就在这里跟着小张好好工作,好好生活,生个孩子带回来,我会抚养孩子长大。\" 丁爱玲害羞地说:\"妈,你说什么呢!\" 一凡觉得再呆在这里就会更尴尬,说了一句:\"阿姨,丁小姐晚安\"之后就离开了酒店。 第二天,一凡开车送丁先生夫妻去广州白云机场坐飞机回新加坡,一凡第一次抱了丁先生,祝他们一路顺风。 回东莞的路上,丁爱玲问一凡昨天晚上跟她妈说了什么,一凡把两人说过的话复述给丁爱玲听。 丁爱玲听后说:\"我妈是七星女?没听说过,但好像她胸前是有一幅七星图。\" 第165章 一凡的困惑 一凡和丁爱玲回到东莞才全身轻松,但精神却紧张起来。 原来因陈艳红那张破嘴,在整个公司和邬倩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现在突然之间丁爱玲的妈提出丁爱玲可以光明正大地和他在一起,身边还有一个麦小宁正在备孕,一凡觉得顾得了这头顾不了那头,夹在缝隙间,自己不知道怎么去平衡各方面的关系,怎么去突出重围。 万一陈程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傻头女又从中搅一棍,那整个公司真的会烂成一锅粥,这样的局面如何打开,又成了一凡心头的痛。 一凡决定不住在公司,晚上远离麦小宁和丁爱玲,先作一段时间的冷处理,可偏偏陈程知道自己在外面有一套房,万一她时不时地闹着要跟一凡回万江那里住,那真的是躲也躲不及。 累了半个月时间,连中山梁丽雅那里也没回去过,自己搞失踪去中山,麦小宁又知道中山有一个竞争对手,说谎总有次数,不能每次都说去中山是因为业务。 一凡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躺下更头疼,脑子之中净想些解脱的事。 假如丁先生没病多好,丁爱玲的妈妈就不会来东莞,自己也就没机会见到张姨,张姨也就不知道自己是七星男,跟几个女人之间还可以躲躲藏藏,即使发现了自己跟谁有关系,也可以自圆其说,可人生并无如果和假设。 想起这些事,一凡头都要炸了。 一凡决定还是去中山冷静之天,问问自己母亲该怎么办,毕竟她们这代人更懂得取舍,更知道七星男到底意味着什么。 一凡决定之后,跟丁爱玲说自己这段时间太累了,想休息几天,丁爱玲答应了他,但是她说你想去哪她会陪着一起去,正好趁这几天休整一下,父亲得病自己也累得快支持不住了。 这无疑是搬石头砸自己脚,作茧自缚,一凡感觉自己好像被几个女人织的情网软禁了。 一凡说,自己想单独在外清静清静,丁爱玲说,既然母亲已答应了我们两人可以在一起,你除了老婆之外,我就是第二个要对你负责的人。 一凡哭笑不得,想想她这是什么逻辑,是不是两母女都疯了,得了控制欲症。 丁爱玲并不知自己一凡与几个女人有染,更不知道中山还有一个梁丽雅,而且儿子都有差不多一周岁了,还有一个邬倩,如果怀的是一凡的种,她最多排在第三,还有可能排在第四,就看是她还是麦小宁先怀孕。 就是在身边还隐藏着一个随时有可能跳出来的陈程,还有一个远在中山的李琪。 如果一凡真的不打一声招呼,悄悄离开公司,他还是有办法出去的,老虎都有打盹的时候,车钥匙在自己手上,随时自己都可以假借出去的理由,到外面去散散心。 一凡觉得有必要向丁爱玲坦白自己在中山还有个梁丽雅,纸包不住火,终有一日麦小宁会说出这事,只是现在还没有涉及她的利益,时间还不到。 一凡真的玩了失踪,弄得丁爱玲和麦小宁两人忧心忡忡,通过各种渠道寻找他。 离开公司那天,一凡给丁爱玲和麦小宁手机发个短信,说自己出外三天,不用联系,也不用寻找,到时就会回来。 那天一凡一早出了公司后就分别给丁爱玲和麦小宁手机发了短信,然后就关机,直接开车去了中山,很久没见儿子和梁丽雅了,确实有些想儿子。 到达中山后,一凡先去了梁丽雅家,没有特殊原因的话,这家里就只有自己母亲夏姨一个人在,梁丽雅住在她父母家。 结果正如一凡所料,他打开门,夏姨正准备出门去买菜,然后去梁丽雅父母家带豆豆和做饭。 夏姨看到一凡满脸的心事,忙问他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一凡说,没什么事,就是这段时间太累了。 夏姨泡了一杯茶给他,然后坐在一凡旁边,疼惜地看着一凡,默默地陪着一凡坐着。 静静地坐了有五六分钟,一凡说:\"妈,你知道七星男和七星女吗?\" 夏姨不知道一凡突然问起这事到底是为什么,想了一下说:\"你见过七星女?\" 一凡说:\"嗯,是一个新加坡的七星女,年龄有五十多了。\" \"她为难了你,还是要你做出格的事?\"夏姨觉得如果是年轻的七星女除非两人会处在一起,可这七星女已经五十多了,如果要一凡做点什么,一定是为难的事。 \"没有,我上班的公司就是她老公的公司,她女儿也在公司,她叫我和她女儿要生个孩子,到时生下的孩子她要带到新加坡去。\" \"这要求也不是很过分,很多七星女或者七星男都想留下另一方的子女,这种子女肯定是将王之相,即使是下一辈也是坐中堂的人物,既然他需要,你们不妨生个这样的孩子,反正都是你的孩子,没什么为难的。\"夏姨听到一凡这样说,也有心鼓励他和七星女的女儿生下一男半女,对一凡来说绝对是好事。 一凡苦笑一声,说:\"妈,问题是现在不只是她一个女人要和自己在一起,还有另外的女孩,不求有婚姻,只求有孩子。\" \"我原来不是跟你说过吗?你不只属于一个女人,你身边会有好几个,关键是你要怎么去处理,按照古人的说法,你一定会有三妻四妾,可惜现代社会不允许你这样,如果真出现这种情况,你必须去说服你的老婆,让她接受你身边的女人,还有一种方法就是不要婚姻,这样的话,你才不会为难。\"夏姨也知道一凡现在面临的是婚姻的禁锢而产生一系列的后果,如果没有婚姻,一切都好办。 \"我曾经听你外婆说过七星男和七星女的事。\"夏姨看一凡有些骑虎难下,便讲起了原来听一凡外婆说过的事。 她说:\"在生下你之后,你外婆发现你是个七星男,才劝说我把你送去五显庙的。你外婆说,我们家没有出帝王的风水,就是我们国家的南方都没有这种风水,我国的龙脉早已被古人破坏,而且南方距离昆仑山脉、秦岭山脉这些大山脉又远,即使再有好的龙气、地气也传不到南方,象你这样的七星命局也只能在民间为民造福,庇荫世人。\" 一凡陷入了思考,想想外婆说的南方不可能有帝王诞生也是这么一回事,历朝历代当皇帝的也只有北方,尤其是中原一带的人。 夏姨接着说:\"七星女就是女皇的命,七星男也是当皇帝的命,可惜你们俩都生在了南方,是上天为了挽救南方之人而让紫微星转世在南方,如果七星男和七星女结合必然会生出帝王之人,遗憾的是你们错过了几十年,但如果七星男和七星女之女或七星女与七星男的儿子结合生下的孩子必定是将相之人。\" 一凡听到母亲这番解释,顿时明白了丁爱玲的妈妈为什么宁愿不顾女儿的婚姻,而让一凡跟丁爱玲一定要生个孩子的原因。 \"妈,那其他的女人要怎么办呢?\" \"她们要和你在一起,你就顺了她们的意,毕竟人的命运注定会遇到过这段缘,是喜缘还是孽缘,这是上天注定的事,你也无法改变,但如果能种生基或者改运的话,也许能改变一切。\"夏姨分析得头头是道,一凡有些佩服母亲的知识渊博,也第一次听到\"种生基\"和\"改运\"的说法。 一凡问夏姨:\"妈,什么是种生基,运怎么来改?\" 夏姨说:\"老道长没告诉过你吗?这两种应该是道教中常用的改变命运的方法呀,\" 她停了停,说:\"看我说的,你七八岁就离开了道观,这些事你应该不知道,象你这样也具备了种生基和改运的手段,缺少的是做法事的经验,种生基就是提前给人坟墓,让阎王爷忘记有这个人,再赋予这个人新的生辰八字,改运必须在日全食之时完成,这个更难,一般日全食就那么几分钟,在这几分钟之内又要做法事,又要改生辰八字,也就是在黑白颠倒之际,不知不觉地把人的生辰八字换掉,这是最管用的一种道教方法。\" 夏姨就像一本书,当翻开时,里面什么内容都有,能为一凡答疑解惑。 一凡站了起来,看看时间差不多十点,说:\"妈,谢谢你!我们一起去买菜。\" 一凡吃过午饭后,打开手机,屏幕上一条条打来电话的提示短信,这些都是丁爱玲和麦小宁打来的电话。 一凡给了两人回了电话,说午饭后就回来。 梁丽雅也没怪一凡回来吃了午饭就走,在送一凡上车时,她说:\"别忘了豆豆周岁日回来,到时亲戚们都会来。\" 一凡说:\"忘不了!\"然后亲了一下豆豆就出发回东莞。 第166章 两女同训 一凡回到东莞是下午的四点,本来用两三天解决的事,在自己母亲面前一两个小时就解决了! 他听到母亲的分析之后豁然开朗,也知道了什么是七星男,什么是七星女,也明白了丁爱玲的妈妈为什么要他和丁爱玲生下孩子,也知道了处理与麦小宁之间关系的方法。 另外自己母亲还教了他改变一个人命运的方法,困扰了自己几天的一切都找到了答案,心便轻松起来。 他更知道自己玩失踪的这几个小时必然会挨丁爱玲和麦小宁的一顿臭骂,既然已经坦然,就去面对吧。 车子一进公司,丁爱玲一听到汽车声就从窗户上看是不是公司的车,确认了就是那辆日本三铃之后,一颗担忧的心才平复下来,心里骂了一句\"还知道混回来\"之后坐在办公椅上装着若无其事。 麦小宁办公室的门是直对着停车位的,而且所有的隔断都是钢化玻璃,她虽然听不到车子的声音,但她稍微一抬头就可以看到外面的一切。 麦小宁和一凡是有心灵感应的那种,虽然眼里没看见车子,但车子从外坪一晃的一刹那间,就感觉到了那是一凡开的车。 一凡将车停熄,刚想打开车门,突然发现自己早上出发时发的短信纯粹多此一举,平时出外一整天都见不到一个短信,今天出去几个小时就短信满天飞,他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骂了一句\"该死\"之后才下车。 回到公司受白眼是一定的,一凡也猜到了会有这个结果,但他不知道的是他这次因短信惹的祸却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一凡一上来办公室,丁爱玲装着没看见他,在桌子上涂涂画画,很明显便笺纸都给她画烂了,可见那个怨气有多深。 直到一凡坐在她对面,她才抬头白了她一眼,接着纸笔又遭殃。 一凡愣愣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说:\"丁大小姐,好像要下雨了呢!\" 丁爱玲一听说要下雨,忙起身去阳台收自己晾晒的衣服,走到阳台看到太阳正西晒,一片的晴朗,又折回身,坐了下来,深呼吸了一下说:\"你这什么眼神,天好好的怎么会下雨?\" 她说完这话才明白一凡是在讥笑她满脸的乌云,拿起笔就甩向一凡,骂道:\"良心都被狗吃了。\" 一凡接下甩来的笔,起身倒了一杯茶给她,伸身去摸丁爱玲的胸部,说:\"我摸一下,看那良心狗吃了多少。\" 丁爱玲用手打开一凡伸来的手,说:\"去,流氓!\"然后扑吓一笑站了起来,一凡趁势搂住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丁爱玲挣开他的手,坐下说:\"你能不能成熟点,一个大男人你玩什么失踪,你也不想想,你是开着车的,带着怨气开车的后果你想过吗?万一出现什么差疵,我们到哪里去找你?\" 一凡没有想到丁爱玲生气的样子会有这么凶,一副黑脸,就象一头母老虎,骂得自己无法还嘴,但转过来又想,她的每句话中又透着深深的担忧和爱。 一凡重新端起茶给丁爱玲,说:\"先喝口茶,清清嗓子。\" 丁爱玲手一扛茶杯,杯子中的水溢到一凡身上,她连忙接过杯子放下,伸手去擦一凡身上的水,问一凡烫着没有。 一凡用手指拈开衬衣,说:\"没有。\" 一顿暴风骤雨之后,办公室又恢复了平静,丁爱玲和颜悦色地说:\"一凡,有心事就坦露出来,何必自己呕气,我也知道你很累,一切不是还有我嘛,以后不能这样了。听见没有?\" \"知道了,对不起!\"一凡轻描淡写地回答。 一凡受了一顿气之后,也就下班了,心惰也渐渐平复了下来,偏偏这个时候麦小宁下班回来,一凡刚走到门边,她也不让一凡,两人相互立在那里,一凡刚想让她,麦小宁扯着他的衣袖往屋里拉,一凡一个趔趄差点跌倒。 麦小宁进到客厅后,对丁爱玲说:\"丁小姐,走,喝酒去,别理这种不知好歹的东西。 一凡真还是被麦小宁这话噎住了,张开嘴想还话,却找不到任何语言去反驳。 麦小宁和丁爱玲出去了,一凡坐在办公椅上想,女人心,海底针,身边那么多女人迟早会被她们气死,干脆也不下楼吃饭,把手机一关,躺在床上睡觉。 麦小宁和丁爱玲两人下楼后,径直去了老管餐馆,点了四个菜,原以为一凡会象舔狗一样地跟着她们一起来吃饭,眼看菜都全部上了,还不见一凡的影子,这下弄得麦小宁更是恼火。 丁爱玲看看苗头不太对,说:″小宁,我们两人说得是不是有点重,毕竟一凡是个男人。\" 麦小宁说:\"没事,这种人就该这样,否则以后还会这样。\" 话一说完,麦小宁也觉得自己做得有点过了。 丁爱玲拿出手机拨打一凡的电话,电话中传来\"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麦小宁说:\"忘记带酒了,回去拿瓶好酒再来。\" 丁爱玲知道麦小宁是借故拿酒,没带酒就在这里随便拿就是,何必回去拿,其实是麦小宁想到回套间去找一凡,看他在干什么。 麦小宁回来不见一凡,手机也关机,猜他一定是在房间睡觉,推开房门,看见一凡果然是在睡觉。 于是掀开一凡的被子,扭住他的耳朵就往外拉,说:\"你玩失踪还有理了,说你两句还生气,你知道我这一天是怎么过的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担心你开车会出什么事,你理解我吗?\" 麦小宁说后,抱住一凡的头在胸前,\"呜呜\"地哭了起来。 一凡挣开她的手,下床穿好鞋子,抱住她就去吻麦小宁,说:\"对不起!\" 一凡帮麦小宁擦干眼泪,拉着他就往外走,麦小宁问:″去哪里?\" 一凡说:\"去吃饭,菜都快凉了吧。\" 麦小宁和一凡毕竟共同生活了两三年,彼此有什么心思早就知道,两人配合得也很默契,有时一个眼神便知道对方想什么。 麦小宁找台阶下,说:\"我是回来拿酒的。\" \"别演了,我还不知道你回来是干嘛的,这个都猜不着就不是你老公了。\"一凡趁势打趣麦小宁。 麦小宁一阵欢喜,第一次听一凡从口里说出他是自己老公。 一凡从酒柜抽出一瓶最好的酒,一手提酒,一手搂着麦小宁下楼。 薛迎春看到一凡跟在麦小宁背后,也猜到了刚才麦小宁说去拿酒的动机,也就猜到他们两人肯定闹了矛盾,顺着这个台阶说:\"张总,菜都凉了,再忙也得吃饭呀!\" 麦小宁在备孕,早就要求一凡不能喝酒太多,但今天又不得不喝,想想就克服一次吧。 三人吃完晚饭后,麦小宁晚上要加班,丁爱玲叫一凡陪她散步。 丁爱玲问一凡,打算什么时候再要小孩,一凡说:\"要小孩也得做好准备,生一个健健康康,聪明伶俐的大胖小子,这样才对得起你妈把你送到我身边。\" 丁爱玲挎起一凡的胳膊,头靠在一凡肩上,两人慢步在公司后面的小路上。 晚风习习,吹散了一日的烦恼和疲惫,知了仍不知疲倦地\"知知\"叫着,青蛙不时地从塘边跳向水里,溅起一串串水花。 第167章 带丁爱玲回老家 转眼就是端午,端午是中国传统亲人团聚的三大节日之一,有的地方叫龙舟节、五月节。 端午节是纪念爱国诗人屈原投汨罗江而来的,应景的食品主要是粽子和龙船饭。 这个节日的风俗全国大同小异,吃粽子是必须的,在东莞,一般人家里也只有到端午节当天才会包粽子。 东莞过龙舟节,最热闹的是水乡片区的人们,赛龙舟、吃龙船饭,出嫁的女儿还会回家过节,热热闹闹地过上一天,特别是近年来过端午节的气氛越来越浓了,每到端午节当天,简直比过年还热闹。 回娘家吃粽子这种风俗让很多人费解, 至今为止,一凡仍然没有找到答案,为何一定要回娘家吃,其间的意义和根源大概只有很少的老人能弄明白。 广东人对粽子的热爱是出了名的,东莞有道滘粽,肇兴有裹蒸粽,潮汕地区有双烹粽,而中山则以其独特的芦兜粽闻名。 一凡在中山时就很喜欢吃芦兜粽,中山的芦兜粽是端午节的传统美味。 一凡老家端午节的风俗除了吃粽子,赛龙舟外还要插艾和洒雄黄酒。 每年的端午赛龙舟镇里都会举行,出队的龙舟有十五六艘,全部都是以姓氏堂名命名,比如姓曾的是鲁国堂,姓朱的沛国堂,一凡自己姓氏的龙舟取名清河堂。 堂兄早就通知自己要回来参加姓氏的龙舟比赛,一凡说自己可能没时间参加集训,在资金方面可以支持一下,捐助了两万块钱用于平时集训的费用。 一凡记得自己的清河堂队有一年得了冠军,那年自己还在读大四,下学期也在镇里的一所完中实习,每天下午有空就参加集训,姓氏上年轻人多,又是有力的时候,得了奖以后,晚上整整办了三十多桌酒席,扬眉吐气了一回。 今年端午节一凡是原准备去中山过的,可自己听到亲生母亲说过种生基和改运的事后打算回家一趟,一来鼓舞一下自己姓氏龙舟队的斗志,二来亲自去五显庙向大师兄讨教一下种生基和改运程的流程和方法。 就在一凡准备回去的前一天晚上,德永胜公司的甄珍说很久没聚了,晚上聚一下,一凡带着丁爱玲一起去赴约,也想介绍一下她们俩认识,毕竟在欧涌就只有这两家公司最大,而且又是两对面。 那晚吃饭四个人,甄珍和她的秘书谭梓桐,一凡和丁爱玲。 晚饭谈到端午在哪过的事,一凡说准备明天回老家,甄珍说这几天也没什么事,要不跟一凡回他老家看看,丁爱玲也说一起去,就这样,四个人两部车,第二天,也就是农历五月初四一早,四人就赶赴一凡老家。 一凡开车带着丁爱玲,谭梓桐开车带着甄珍,一凡的是越野车,甄珍的是奥迪小轿车,谭梓桐开得慢,一凡时不时减速等等她,路上行了有六个小时,在服务区吃的午饭,回到家是下午的三点多。 养父母和陈艳青听说一凡会带朋友回来,早早地就在准备晚饭。 一凡家虽然简陋点,但很干净,不像有的农户家到处是鸡屎,陈艳青把家整理得整洁明亮。 一凡把三位美女介绍给陈艳青认识,说叫甄珍为姐,其他两位叫妹妹。 丁爱玲见过陈艳青以后心里有些感慨,觉得跟眼前这女人争老公有点过意不去,再想想自己只是和一凡要个孩子罢了,又不跟她争地位,心里才舒服些。 晚饭全是陈艳青弄的,菜品也全是地道的土菜和山珍、河鲜。 她们说从来没吃过这么地道的菜,特别是那道银鱼汤,三个女人都没见过,每人喝了两碗。 丁爱玲学着一凡原来教她的吃白切鸡,告诉甄珍和谭梓桐怎么弄,她们吃过后都赞不绝口,都提出回去时带些米酒回东莞。 养父母听到几个女人的称赞,笑得合不拢嘴。 晚上自然不可能住在一凡家,一凡把三人送到双乳峰山下的民宿里住,聊到很晚一凡才回到家。 丁爱玲虽然有心留一凡在民宿一起住,但想想一凡也差不多有半年没回了,占着别人的老公让别人继续守空房就有点不地道了。 第二天一早,一凡就开车去了民宿,一起吃过野菜稀饭,饭团后,带着三个美女就上了五显庙。 一凡一路介绍这里的风景,说了美丽双乳峰的传说,她们都称太象了,就好似睡着女人的双峰,挺拔而秀美,让人不忍直视。 他还介绍了五显庙,讲了自己在这里生活的点点滴滴,她们三人都不知一凡是在道观里长大的,也不知道他救的自己亲人的医术是在这里传承来的,对五显庙油然而生敬意。 女人最信神鬼之类的,一凡趁她们三人敬神抽签的空档去拜访了大师兄。 大师兄知道了一凡的来意,也就长话短说,把种生基和改运程的所有细节都告诉了一凡。 一凡听后才发现自己早就拥有了这些技能,只不过不知程序而已。 谢过大师兄后,一凡拿出一万块钱作为香油钱捐给了大师兄。 一凡说:\"谢谢大师兄指点,还要带朋友去看龙舟赛,就不久留了,回了家就一定会来拜访。\" 四人开车回到一凡家,带上陈艳青和女儿依晨往龙舟赛现场赶。 赶到镇里已经是十点多了,人山人海,河道两旁到处站满人,有的爬到大樟树、大荷树的上面,只要够大的树都坐满了人,弄得碗口大的树枝垂得很低,穿得花花绿绿的肯定是哪家的姑娘、媳妇。 整个现场锣鼓喧天,唢呐齐鸣,时不时的传来一阵阵加油声和鼓掌声。 一凡借口是清河堂队的副队长才带着几人挤进了本姓龙舟候赛的地方,见到一张张熟悉而在集训时晒得黝黑的脸,一凡每人都发烟,说一声辛苦了。 比赛方式是淘汰赛,本姓龙舟队已经过了第一轮的淘汰,是以本组第二名的资格进入决赛的。 十一点,决赛开始,总共有六个队,也就是争夺冠亚季军的一场,赛道一共是一百五十米,清河堂队抓阄在第三赛道,虽然是在水库举行,中间赛道本就水流较急,相对两边赛道明显吃亏。 抓的哪一赛道全凭运气,一凡家有句话说得好:\"解决人们内部矛盾的最好办法就是抓阄\",很多事通过抓阄省去了很多麻烦。 最后一凡姓氏的清河堂队荣获了亚军,姓氏的人欢欣鼓舞,举着龙头在街上游走,还到本姓各家各户报喜。 端午节那晚的饭是在双乳峰山下农家乐吃的,五月的天,菜品比年后邓为毅他们来时更加丰富,茄子、青椒和豆角是时菜,一凡点了几个土菜,河鲜,要老板娘做一个禾花鲤煮茄子,做好后再滴几滴自制的花椒油,那个菜的味道一般的厨师是做不出来的,鱼肉鲜嫩,味道鲜美,三个女人吃过后又再做了一道。 五月的乡村早就鸟语花香,虫鸣啾啾,对于在香港长大的甄珍和在新加坡长大的丁爱玲来说无疑算得上来到了天堂,天气热而不燥,到处都能伸手摘到野果,心情自然高兴,看到如此美好的自然风光都流连忘返。 几人很想留下来再住几天,可惜时间不允许,甄珍说下次带自己父母来这里游玩,让父母也来体验一下乡村惬意的生活。 临行前的早上,一凡把邻居家的土特产基本买光了,装了整整的一后备箱,养父母没忘记甄珍和丁爱玲说的米酒,用二十斤装的塑料桶装满两桶。 四人是五月初六九点多起程回东莞的,临行前她们每人给了小依晨一个大红包,要小依晨以后喊她们姑姑。 车子在小依晨的一声声\"姑姑,再见!爸爸,再见!\"中远离了一凡的老家。 第168章 甄珏要来治病 一凡四人驱车从老家出发,路上还算顺利,到达东莞是下午的三点多钟。 甄珍还在留恋一凡家的米酒和带来的土特产,说晚上来耀辉公司吃晚饭,要一凡亲自做,叫谭梓桐等下回公司后去买阉鸡,自己先去洗个澡,休息一会。 经过四人的一凡老家之行,丁爱玲才知道甄珍和陶晶一样都是一凡的结拜姐妹,所以心里也就不考虑两人之间有什么暧昧关系。 一凡将车停下后,除了留了一桶米酒和一些土特产之外,把后备箱的东西全都搬到了套间。 麦小宁还在上班,丁爱玲没什么力气,一凡连跑了几趟才搬完从家里带来的东西。 既然甄珍说晚上要来吃饭,作为老弟没有拒绝的理由,一凡稍微休息了一下后就想着晚上做什么菜,阉鸡还没送来,就忙着准备其他的。 丁爱玲回来后也去洗澡了,即使丁爱玲有时间她也帮不了什么忙,甚至乎还会帮倒忙,所以一凡觉得\"使口不如自走\",还是自己慢慢来吧。 差不多下午五点,谭梓桐才送来阉鸡,一凡去门卫室拿的时候,她问一凡要不要帮忙,一凡说不用,等下拿到朋友餐馆去杀。 谭梓桐说既然不用帮忙,等下六点钟和甄总一起过来,一凡提着鸡叫薛迎春帮忙杀。 鸡杀好了,其他的菜就好做了,晚上一凡准备做六菜一汤,汤是早上刚用罾捞起的银鱼,放在车载冰箱里带来的,一个白切鸡,一个鸡杂凉拌萝卜干和芹菜,一个香肠、猪肝等拼盘,茭白炒熟牛肉,石鱼炒青椒、素炒茄子豆角。 下午六点,麦小宁下班后,问一凡搞这么大声势干嘛,一凡跟她说,辛苦几天了,慰劳一下你这大美女。 麦小宁\"去\"了一声后,说:\"别拿鸡毛作令箭,肯定又是哪个美女会来吃饭。\" 话都还没说完,甄珍和谭梓桐笑盈盈地走了进来。 麦小宁不认识她们俩,丁爱玲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给麦小宁介绍说:\"这是甄姐,那是梓桐妹妹,都是对面邻居。\" 四人坐下后,嘻嘻哈哈一阵,覃飞好像嗅到了菜香一样,也准时地赶了上来,她知道自己哥哥回了一趟老家,肯定会带来好吃的。 丁爱玲又把覃飞和甄珍她们介绍一番,说覃飞是一凡的亲妹,几人又以姐妹相称。 甄珍说覃飞和一凡长得太像了,说不是亲兄妹,自己都不会相信,还说她很嫉妒覃飞长得这么漂亮和有这样一个帅气的哥哥。 全场哄堂大笑,覃飞说甄姐太会说话了。 一凡在厨房喊覃飞进来端菜,叫麦小宁去温酒,几分钟时间菜就摆了满满一桌。 一凡宛然一个大厨,头戴白帽,身披围裙,走出来看看到底上了几个菜,她们都称一凡扮什么象什么,哈哈哈,屋顶都会被她们的笑声掀翻。 一凡将切好的鸡块每个碗放四块,再撒点姜末,叫大家坐下开席,待她们坐下后,覃飞在每碗的鸡块上倒进滚烫的米酒,一凡摘下帽子,取下围裙,开启了喝酒的节奏。 客家米酒俗称自制的饮料,就这\"饮料\"两字不知骗了多少人,不知这酒厉害的人很容易上当,米酒甘醇,入口香甜,后劲十足,一开始喝不觉得怎么样,等到喝过两碗,后劲一上来,自己是怎么醉倒的都不知道,有\"温水煮青蛙\"的感觉。 如果是炙酒的话会有点甘烈,会喝酒的人都喜欢喝炙酒,那种酒过喉咙的刺激感让很多酒鬼欲罢不能,有种象过山车的感觉。 一桌美女尝过米酒泡鸡块之后,无不称赞这鸡块入了米酒的味道就是不一样,甄珍和丁爱玲叫一凡再给她们弄一碗,覃飞听到后,说给她露露手艺的机会。 鸡杂凉拌萝卜干是客家的一道美食,做这菜其实很简单,客家人有大好事都会弄这道菜,但要做得好也是要功夫的。 冬至萝卜夏至姜,萝卜干是冬至那天弄的,先是用水把萝卜干煮到半熟,这火候要把握得很好,既不能烂,又有点嚼劲,拌用的芹菜、黑木耳也用开水煮一下,做这菜时加些酒娘辣椒,辣椒多少看人的口味,放些姜丝、蒜苗丝、滴几点米酒,酱油,然后用水抓匀,最后放入鸡杂,倒入几点熟油和芝麻,放点炸红豆腐丝,最后拌均匀,出碗,色香味俱全,既可下酒又可下饭。 伴着鸡杂凉拌萝卜干,吃完鸡快,一凡返回厨房去做银鱼汤,这个汤如果在湖边吃最好,刚弄上湖的银鱼用清水洗一下,滤净水,马上倒入凉水中慢慢熬,放几个已煎好的鸡蛋,放点姜末和葱花,起锅,汤色如牛奶,味道鲜美,银鱼随汤一起喝,那才叫\"真过劲\"。 晚饭吃了有两个小时,几人也知道米酒的厉害,也就不敢冒然乱喝,六七成就差不多,甄珍说以后要常来这里蹭饭,尝尝一凡老弟的厨艺,不然在东莞吃得太没意思了。 一凡笑着说:\"姐,想来吃就招呼一声,搞突然袭击可不行。\" 一凡问甄珍:\"姐,那一桶米酒和土特产什么时候送过去?\" 甄珍说:\"我傻呀,送我那去,不是要自己做?想吃就来这吃现成的。\" 她说后,整张桌人又哄堂大笑。 吃过饭后,几人坐下聊天,都是女人喜欢的八卦,天南海北,想到哪说哪,一凡没插嘴的机会,耳朵都被她们吵聋,干脆下楼去抽烟,到楼下打电话给梁丽雅,告诉她自己已经回到东莞了,说过几天回来中山,看看她和豆豆,最后说\"想你了\"。 梁丽雅强调说,这月农历二十五是豆豆的周岁生日,提前回来就行。 挂完电话,上楼,就看见甄珍在打电话,不断说着\"好好\",一凡没有偷听别人电话的习惯,绕过她欲进屋。 甄珍一把抓住一凡的衣袖,然后扶着一凡的肩,继续在讲电话。 一凡知道她有事跟自己说,搂着她往楼下走去。 甄珍打完电话后跟一凡说,她姐姐这几天会来东莞请一凡治病。 一凡说:\"姐得的是子宫肌瘤吧?\" 甄珍怔怔地看着一凡,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早就知道了,现在肌瘤至少也有几公分大了,是不是?\"一凡说。 \"嗯,医生建议姐做手术治疗,姐想到你会治病,又没什么痛苦,刚才才打电话说要来这里。\"甄珍把她姐来的理由说给一凡听。 \"想来就来呗,来了告诉我就行,我先去制好药丸,等她来了就有现成的。\"甄珍是姐,甄珏也是姐,虽然一开始一凡对甄珏有点感冒,但终归还是认了的姐姐。 两人商量完之后一起上楼。 几人坐下再聊了一会儿之后就各自散去,一凡开了一天的车,又整了一晚的东,洗澡后也就上床休息。 第169章 合力治子宫肌瘤 甄珏的子宫肌瘤在去年八九月的时候就有了。 一凡发现她有这病的时候是那次给甄珍的母亲治疗乳腺癌的时候,至今差不多一年了,想必那肌瘤是她最近检查后才发现的,现在应该有四五公分大了。 给朋友们科普一下子宫肌瘤的知识。 子宫肌瘤是由平滑肌及结缔组织组成的良性肿瘤,如果没有出现不适症状,一般可以定期随访观察,无须特殊治疗。但如果已经引起临床症状,就可以通过药物治疗、物理治疗、手术治疗,使得肌瘤缩小或消失。 第一,药物治疗方法,肌瘤的生长速度较快引起异常,出现子宫出血、腹部包块疼痛等症状,可使用促性腺激素释放激素类药物进行治疗; 第二是物理治疗,可进行高能聚焦超声,利用高强度超声波使肌瘤坏死,逐渐吸收、瘢痕化,这种治疗方法有可能会有肌瘤残留和复发的风险; 第三是手术治疗,这种治疗方法是针对肌瘤数量过多,引起反复流产、不孕,或者肌瘤直径大于等于四公分,出现明显压迫症状等,可以进行子宫肌瘤切除术,将肌瘤切除治疗,如果情况较严重,没有孕育需求或怀疑恶变等,也可进行子宫切除术,根治子宫肌瘤,提高生活质量。 道医中认为生发子宫肌瘤是因为体内生殖系统被邪炁所侵,生出子宫内壁的不良附属物,如果小的话对身体无妨害,如果大得让身体不适就有必要祛除,将坏死的肌瘤排出体外,根蒂部位恢复原来的样子。 甄珏是两天后的上午来到东莞的,她们连德永胜公司都没进,甄珍和谭梓桐直接带她来一凡办公室,坐下后,丁爱玲倒水给她们。 甄珏从袋子里抽出她的拍片和诊断报告给一凡,一凡象征性地看了一下,拍片显示她得的肌瘤已经有四公分大,严重造成她的身心健康,她很害怕会发生恶变,到时就成了不可挽回的局面,只好做子宫切除手术。 一凡对她说晚上来甄珍住的套房检查一下,看具体情况怎样,下午先配好药,做好先前的治疗准备。 甄珏说:\"好,那就麻烦老弟了。\" 一凡说:\"难得珏姐来东莞一次,中午请你们吃饭吧。\" 甄珍说:\"这样不好吧,你这里做也匆匆忙忙,要不去上次那家私菜馆吃,我作东。\" 一凡说:\"也行,珏姐先休息一下,十一点半再联系。\" 一凡把甄珍三人送到公司门口,返回去找麦小宁,跟她说甄珍姐姐的病由她来治,关键的时候自己就出面,比如检查和最后的挪移法。 麦小宁说:\"这两个环节必须你来弄,不要像给小秋治病一样,失败了弄得很尴尬。\" 一凡说:\"好吧,中午一起去吃饭,下午一起制药,晚上一起去甄珍那里。\" 十一点四十分,谭梓桐打来了电话,说:\"立马出发。\" 一凡给麦小宁电话,叫她准备出发,跟丁爱玲两人就下了楼。 出发前,一凡用纸写了一个甄珏近段时间不能吃的食物,用手机拍成照片后发给了甄珍。 内容主要是热性、寒冷、辛辣、酸性和豆类食物,另外就是易发性食物,比如羊肉、牛肉、虾、黑鱼之类的,防止她在点菜时有误。 十二点过几分,一凡三人来到\"莞城私菜馆\",甄珍三人已到了,服务员把六人领到一个中包厢,她们几人去点菜,包厢只留下一凡和甄珏两人。 甄珏介绍说,她今年三十二岁,结婚已有三四年了,但一直没生小孩,原来怀过一个,流产了,后来就再也没怀上,前几天去医院检查,各项指标也还正常,却发现了自己得了这暗病。 一凡安慰她说:\"这个方面应该是很大的原因,如果男方没有问题,治愈后怀小孩应该没什么问题。\" 甄珏说:\"要怀孩子就全靠你了。\" 一凡听到这句很有歧义的话后笑了笑,甄珏也发现自己说话表达不清楚,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耳根,低下头装着喝茶。 甄珍她们点了六个菜,一个汤,都避开了甄珏忌口的菜品,下午大家都要上班,没有一个人喝酒,喝的是鲜榨果汁。 中午吃过饭后,大家各自回公司,一凡将上午写的药方:生黄芪、三棱、莪术各九克,党参、白术六克, 知母、天花粉各十二克,各五份打成粉,弯路进中堂药店捡好药,又进到农贸市场买了一根生山药,在家禽宰杀区要了两个生鸡内金,然后才返回停车的地方,带着丁爱玲和麦小宁回公司。 下午上班后,一凡先熬药,待到搓制药丸时,一凡打电话叫麦小宁一起来帮忙,全部药丸搓成黄豆那样大,装进玻璃瓶里,药丸色泽光亮,透出一股股药香。 吃过晚饭后,洗完澡,一凡带着麦小宁去甄珍住的地方,丁爱玲说自己也没什么事,呆在房里无聊,也要跟着一起去。 德永胜公司的门卫早就认识一凡,知道他来是找甄总的,一凡跟他们打了声招呼,那些门卫齐声喊道:\"张总,欢迎光临!\" 一凡笑笑,带着两个美女就去了甄珍住那里。 她们两姐妹早就在等一凡几人,一凡从包里拿出药丸,叫甄珏服下六粒。 几人在客厅坐了一会儿后,一凡叫甄珏去房间里做检查。 进到房间后,一凡叫甄珏脱掉外裤躺在床上就行,甄珏不好意思起来,麦小宁说:\"珏姐,医者无性别,大胆点。\" 甄珏这才脱掉外裤,她问一凡要不要脱外衣。 一凡说:″不用,稍微撸高点就行。\" 待甄珏脱掉外裤,躺下后,一凡打开透视眼,仔细检查她肌瘤的位置,并用手点出位置,要麦小宁记住在这个地方发功。 确定好位置后,一凡做示范给麦小宁看,他先去按摩甄珏的气海穴、归来穴、关元穴、太冲穴和神阙穴,这几个穴位都是为了治疗子宫肌瘤而引起的腹部和乳房疼痛,这些穴位都在肚脐下方,一凡把她的内裤稍微往下抻了抻,甄珏又脸红起来。 按摩时甄珏难免受不了,痒痒地,臀部不自觉地扭动起来。 按摩完之后,一凡先在甄珏身上念了一段治病咒,然后画了一道金光治病符,接着抻开手掌,在她有肌瘤的位置,将一束束金光打入进去,甄珏感觉一阵阵嗳流传遍腹部,发出″嗯嗯\"的声音,让一凡听后有些脸红。 治疗持续了有四十分钟,一凡尽管一身的汗,但没有感觉疲惫,打开透视眼再看了一下,发现肌瘤小了一圈。 他叫甄珏穿裤子,自己去卫生间洗手,然后坐在客厅喝茶。 给甄珏治病共用了七天,其间的五天都是麦小宁给她治,毕竟有些病女人对女人治起来更方便,但紧要关头还得一凡出手解决。 最后一晚是将坏死的附属物驱除的重要环节,这个环节最费精气,虽然平时也会排出污秽物,但毕竟量小,这个晚上除了驱除污秽,还要修复长肌瘤留下的疤痕,如果没治疗彻底,以后还有可能复发。 那晚,麦小宁再给甄珏治疗一次之后,一凡打开透视眼,发现那肌瘤已经萎缩成了纸片状,跟子宫内壁还有一点点粘连。 一凡先在床前点燃自己带的蜡烛,再燃着香,取出几张纸钱,先念了一段金光神咒,等到纸钱燃尽,蜡烛摇曳三次,他发起功,自身的金光喷涌而出,将自己和甄珏包裹住,然后念了一段挪移咒,接着在甄珏的肚脐上画了一道移毒符,将金光通过她的肚脐传入她的体内,持续时间将近五分钟,等完成后,他打开透视眼发现肌瘤虽然与内壁已经脱离,内壁也已修复如初,但没有排出来,这不怪一凡功力不够,是子宫自身只有收缩功能,而没有发力排除污秽的功能,不象消化系统和呼吸系统那样,可以用内力驱出体外。 麦小宁看见一凡皱着眉头,意识到这次没有彻底成功,还需要再发功才能手到病除。 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通过最原始的贯力方法了。 一凡叫甄珏把全部衣服脱掉,盘坐在床上,这次甄珏再也没有犹豫了,很听话地连胸衣和短裤都脱了下来,自己盘坐在床上。 一凡叫麦小宁盘坐在甄珏后面,将手掌贴着甄珏的后背,看自己的眼神发功,他自己则盘坐在甄珏前面。 一凡再次念起了金光神咒,将三人包裹在金光里,他对麦小宁点了点头,麦小宁开始发功,只见一套蓝光从麦小宁的掌中射出,直入甄珏的背部。 一凡两只手掌摁在甄珏两座挺拔的山峰上,将金光传入她的全身,三分钟后,只听见″啪\"的一声,一团污秽物从甄珏的下身排出。 一凡收回手,再用透视眼看了甄珏的下腹部,发现里面的东西全部清除干净了。 一凡叫甄珏穿衣服,自己疲惫地坐在床边,全身被汗浸湿了。 坐了有两三分钟,一凡才走出房间,甄珍问:\"治疗得怎样?\" 麦小宁高兴地说:\"彻底治愈,巩固几天治疗效果就行了。\" 一凡跌坐在沙发上,甄珍倒了一杯茶给他,他一仰脖子,整杯茶就入了肚。 甄珏出来后,说自己先去洗澡,等下一起去宵夜。 一凡说:\"改天吧,太累了,早点休息。\" 回公司的路上,麦小宁和丁爱玲一直挽扶着一凡,直到回到套间。 一凡实在太累了,连澡也没洗,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半夜才起来洗澡。 第170章 要男人雄风药方 一凡第二天很晚才起床,就连丁爱玲和麦小宁两人在客厅弄得叮当响他都没有听见。 两个女人也知道一凡昨晚为了给甄珏治病花费了很多精气,所以也就没叫醒他,让他去睡。 麦小宁今天特别自责,自从丁爱玲来了之后,两人就没有睡在一起过。 她认为一凡身上的功力不足完全是自己的责任,以前丁爱玲不在公司的时候,两人天天晚上睡在一起,源源不断地给一凡寒气,一凡的功力才会大增,就在给丁先生治肺癌时两人还在一起,不然的话,治疗也没这么顺利,可她不知道她身上的寒气已经被一凡中和得差不多了,两人在一起功力的提升也就收效甚微。 她更没有想到的是,给丁先生治疗的寒气是一凡在外偷腥得来的,跟陈程在一起一夜远胜于跟麦小宁在一起一个月,这些她是不知道的。 麦小宁觉得有必要跟一凡去外面过一夜,尽快地恢复一凡的元气,住酒店划不来,去万江那套房又还没有乔迁。 麦小宁在办公室想了一上午,心里特别的矛盾,最后还是决定早点举办万江那套房的乔迁仪式更为妥当。 她想,即使以后再怎么着两人也有温存的地方,况且两人正准备怀小孩,一凡忍得久了那些东西也会过期的,就是不过期,年轻气盛之时,也会在梦里\"抛了大江`。 想到这里,麦小宁发了一个短信给一凡,一凡正懵懵懂懂的时候听到一声\"嘀\"的短信音,看看手机时间已是十点多了,再看看短信内容\"速择吉日,早日乔迁\"。 一凡没有任何内容的笑了笑,起床洗漱。 来到办公室,丁爱玲说:\"睡醒啦,大懒虫。\" 一凡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说:\"这是第一次起这么晚,你知道昨晚在甄珏那里发生了什么吗?\" 丁爱玲当然不知道昨晚在给甄珏治病时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一凡和麦小宁在里面弄了很久,闻到了烧纸的味道,回公司的路上一凡累得狗一样。 丁爱玲说:\"发生什么啦?\" 一凡说:\"差点失败了,第二次才成功的。\" \"成功了就好,不枉甄珏这么相信你。\"丁爱玲也只注重结果,不问过程。 两人正说着甄珏,甄珍却打来电话,一凡赶忙摁下接听键,甄珍说:\"今天是星期六,晚上来你那吃饭。\" 一凡说:\"行,下午叫她们去买菜。\" 一凡挂断电话后想,自己真成了冤大头了,弟弟也不是这么好当的。 中午吃过午饭,一凡找到覃飞,给了她三百块钱,叫她下午抽个空去买菜,说晚上甄珍两姐妹会来吃晚饭,叫她别忘了买阉鸡和鲈鱼,并叫她早点下班,帮忙做饭。 覃飞说:\"哥,我约了焕文呢。\" 一凡说:\"我会打电话给他,今天办好这事,有报酬。\"说后另外给了覃飞一千块钱。 覃飞知道自己哥有钱,不用白不用。不用又不知道好了哪个女人。 自从一凡认了爸妈之后,覃飞没少在一凡身上得好处,家中那套房说是说自己付钱,按揭从自己工资里扣,可一凡从没要她一分钱,陈艳青说这房就当哥给她以后的嫁妆了,爸妈没这个能力,自己是老大,也只有这么一个妹妹,但一凡不会在覃飞面前提到陈艳青的意思,目的就是要她努力工作,注意节俭,每月给她的零零散散的钱都不知多少。 因为一凡很喜欢有个妹妹,有个妹妹多好,没人在身边,她会来照顾,没人洗衣服、做饭可以随便吱一声,甚至自己喝醉了酒,妹妹照顾别人也不会说什么。 覃飞也知道哥很爱她和覃程,她也很听一凡的话。 下午还没到下班时间,覃飞就把菜买回来了。 覃飞的工作比较特殊,公司的总质检,手下有五六个人,每天往返公司各车间两三次就行,有时现场指导车间质检,再就是培训质检人员。 一凡叫她去弄饭菜,没把握的叫自己。下班后麦小宁也来帮忙,一凡提着买的鸡叫薛迎春帮忙杀,自己逍遥自在地翘起二郎腿跟薛迎春聊天。 薛迎春说介绍她的表妹在公司上班,一凡问她表妹是什么文化程度,她说马上技校毕业,一凡问她懂不懂电脑,熟不熟悉办公软件操作。 薛迎春说这个自己不知道她懂不懂。 一凡说:\"这样吧,如果懂电脑办公软件,你就叫她一毕业就可以来上班,万一不懂就叫她趁暑假去学习。\" 一凡准备充实后勤办公室和仓库人力,办公室需要一名文员,做打字,档案管理这类工作,分担黄小媛纸质办公工作,仓库设一名专职入账人员,每天把进出仓数量分门别类进行统计,不用每次查起来都这么繁琐。 一凡把杀好的鸡提回后就叫罩飞拿去煮熟,交待她煮的时候不能盖盖,否则鸡皮会烂,待可以用筷子插穿就熟了,煮久了鸡肉会老。 晚饭也是六菜一汤,这次的汤是竹荪瘦肉汤,汤汁是原来煮鸡时留下的,这样做出的汤很鲜美又补,对甄珏治病很有好处,一凡自己动手做了生萝卜片拌鸡杂和三鲜丝,即是清煮鱿鱼丝、竹笋丝和瘦肉红,这道菜是地道的客家特色菜,做起来比较复杂,头道工序是将笋丝干炒,待炒干水份后再滴油炒香,下水开始煮,待六七成熟时再下鱿鱼丝,然后下瘦肉丝,放点葱花后就起锅,味道特美。 下午六点,甄珍两姐妹准时到来,覃飞倒茶给她们后又去厨房忙了。可以想象,这晚的菜有多美味,米酒大家都不敢多喝,喝醉了不比白酒,醒得好快,米酒后劲足,一个晚上都醒不来。 一凡经历过一次,那是本镇的同学结婚,喝的是炙酒,总共才喝了四碗,也就是两斤,晚上没醉,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开始醉,当时以为是病了,两个女同学送他去医院,医生说是昨天喝的酒今天才醉,打了盐水后才渐渐清醒过来。 后来才听老家人说过有一句俗语:\"今日食酒明日醉\",意思是说一个人说话做事别太过,说事别太早,终有结果的时候。 晚饭后,大家坐下喝茶醒酒,谈女人的话题。 甄珏说她后天准备回香港,明天去附近好玩的地方走走。 一凡在东莞这么久只和李琪去过虎门销烟遗址,哪里有好玩的他也不知道。 甄珏临走时分别给了一凡和麦小宁一个大红包,一凡推说自己是弟弟,为姐姐治病是应该的,最后推辞不了,还是收下了甄珏给的红包。 送她们姐妹俩出到公司门口,甄珏说抱一个,一凡张开双臂礼节性地抱着她,甄珏在一凡耳边说:\"发个对男人那方面有用的处方给我。\" 一凡拍拍她的后背,意思明白她的意思。 一凡回到套间,麦小宁和丁爱玲两人正坐在沙发上看甄珏给了多大的红包,丁爱玲说:″一凡,看你的红包多大。\" 一凡把红包递给她,她抽出一看是两沓没拆封的百元人民币。 麦小宁说:\"我的也一样。\" 一凡本不想接这红包,他希望甄珏要给就只给麦小宁就行,他想让麦小宁多积些资金,为以后的生活打下扎实的基础。 一凡回到房间后用手机短信的形式发了一个让男人威武雄壮的药方给甄珏。 淮山、肉苁蓉、当归各十五克,茯苓、制首乌、菟丝子各二十克,枸杞子、黄芪各三十克,每日一服,早中晚三次。 发完短信后洗澡睡觉,一夜无话。 第171章 给明星治破相 2000年6月18日,农历五月十七。 今天是星期天,本来昨天下午一凡就准备回一趟中山,与梁丽雅商量儿子豆豆一个礼拜后的周岁生日庆祝事宜,公司因为要发货去美国,自己不能当甩手掌柜,什么事都让他们去做,他也不放心,装满一集装箱货后也有些晚了,干脆就没回去。 公司出了货,又是星期六,晚上没有上班。 陈燕来和蔡隆志说很久没聚了,再加上听覃可说她怀孕了,一凡也高兴,晚上自然就喝得有点多。 九点多才起床,丁爱玲和麦小宁两人更懒,到现在也还没起床。 一凡准备去市场买几份早餐打包回来给她俩,可刚刚下到楼就听到自己手机响,拿出手机一看,是东莞的一个陌生电话。 一凡\"喂\"了一声,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张总,你好,我是莞城医院的夏妮,我们在医院见过面,是那次陶总头部受伤的那次,可能你不记得我了。\" 一凡听到电话中像机关炮一样的话,仔细回忆了起来,突然想起陶叔头部受伤时是给一个女人留过电话,她说那次抢救陶晶时是她和医院的医生出诊的。 一凡说:\"哦,是夏医生啊,记得,那时是有一个很漂亮的女医生。\" 夏妮听到一凡说记得,称自己长得漂亮,\"咯咯\"的笑了起来。 \"有事吗,夏医生?\"一凡问她。 她说:″这个事说起来有点复杂,还是见面再说吧,我在医院等你。\" 一凡很爽快地答应说:″好,半小时后见。\" 一凡不知道夏妮具体要做什么,答应她半小时后见,连早餐也没去买,走到停车场,发动车就往莞城医院开去。 到了莞城医院门口,一凡拨通了夏妮的电话。 夏妮说:\"你在那等我一下,就下来。\" 一凡在停车场停好车,干脆坐在车上等她,五六分钟后,一凡接到她的电话,她说她在医院门口,没看见一凡。 一凡边打电话边下车,走在医院门口,看到一个打电话的女人,面相有点熟悉,便来到她身边。 夏妮一眼就看见了一凡,叫了一声\"张总,你好!\" 一凡回了一句\"夏医生,又见面了。\" 夏妮说:\"我们去对面的咖啡馆说吧。\" 医院与咖啡馆只隔一条马路,过斑马线时,一凡拉住她的手,牵着她过马路。 进到咖啡馆,一凡问她暍什么,她说咖啡不加糖,他点了两杯不放糖的咖啡。 两人边喝咖啡边聊天,夏妮说:\"七一前夕不是有香港明星谢小茹的演唱会嘛,前天,谢小茹在来东莞时,发生了车祸,车祸不严重,也没造成人员伤亡,但谢小茹和司机都受了伤,而且脸上破了相,现在仍然住在我们医院,她受的都是些皮外伤,我们的医生分析她的伤情后,说她可以出院了。 她说她受的伤还没痊愈,还要医生用最好的药,尽早治好她的破相,恢复她原来的容颜,不管花多大代价,可我们是救死扶伤的医院,不是整形美容的医院,即使是整形美容的医院也没这么快给她恢复原来的容颜,药效也没这么快,于是我想到你给陶总治头部伤疤时的治疗方法,想必你肯定可以完成任务。\" 香港明星谢小茹,一凡知道,就是那个经常上台穿得很少,在台上搔首弄姿,靠颜值博得一大部分小青年喜欢的小明星,唱的一些都是口水歌,歌词毫无营养,说话嗲声嗲气,听后起鸡皮疙瘩的小艳星,靠演三级片而走红,现在走上演艺之路的当代明星。 一凡不喜欢她的歌,觉得她唱的歌萎靡不振,来东莞开演唱会还是首场,这下可好,脸破相了,看她怎么演。 一凡听到夏妮的介绍,心中想,会会她再说,到时看看她的\"多大代价\"是多大。 一凡答应夏妮可以见见她,看她有什么要求,能够出到什么价钱。 一凡买过单后,牵着夏妮原路返回医院。 谢小茹住的是第十三层的高级病房,见到她时,她的助理也在,她的助理是个奶油小生,看上去不男不女,毫无阳刚之气,一凡心中骂了一句\"斋公\"。 一凡看到谢小茹脸上贴着胶布,估计伤口有八九厘米。 夏妮介绍谢小茹和一凡认识,谢小茹从沙发上站起来,出神地看着一凡,然后花痴般地说:\"哇,大帅哥,我喜欢。\" 一凡不喜欢她的做作,伸出手去想跟她握手,说:\"你好,谢小姐,很高兴认识你。\" 谢小茹没有跟一凡握手的意思,而是张开双臂来拥抱一凡。 一凡经常接受女孩子的拥抱,转伸手为环状,象征性地抱了一下她,在她的后背连拍了三下。 大家坐下后,助理问一凡,在规定时间治好谢小姐的伤势要多少钱。 一凡反问他会出多少钱,助理看了看谢小茹,卑视地说:\"十万。\" 一凡本就是怀着宰她的想法来的,摇了摇头,伸出两根手指头,说:\"两百万,三天见效果,无效双倍偿还。\" 助理说:\"三十万,是我们的最大限度。\" 一凡看再谈下去就没意思了,站起来想离开。 谢小茹站起来说:\"等等,两百万就两百万,三天后无效果,偿还六百万。\" 一凡说:\"ok,先付一百万后开始治疗,我不喜欢医院的药味,你开好酒店,通知我就行。\" 然后问夏妮拿来一张纸,把银行账号写上,交给谢小茹的助理说,\"到账就开始治疗。\" 夏妮听到一凡这样说,转过脸去偷笑。 下午,一凡手机提示一百万已到账,写了一个美容美颜药方,去中堂医院买好中药,开始熬制美容美颜药丸,将药丸装进玻璃瓶里。 其实一凡并不需要制药丸,主要考虑到谢小茹助理的轻视,想通过药丸来延迟时间,在服药丸之后稍微治疗一下,第三天的时候再发功治疗,真正治疗这表面的破相,恢复正常肌肤,凭着一凡的技术,在医院就完全可以治愈,谁要他们要为难小看自己呢。 做好药丸,助理发来了谢小茹入住酒店的名称和房号。 一凡为了装大灰狼,叫陈程做自己的处理,她的任务就是提包,还交代她如何看自己的眼色行事。 按照约好的时间,晚上八点,一凡开车带着陈程来到谢小茹入住的酒店,坐电梯上到她房间的楼层,过道上有四位负责安保的人员走来走去,一副神气十足的样子,看到一凡带着一个美女,派头十足的样子,不让一凡接近谢小茹的房间。 一凡报上自己的姓名和来这里的目的,安保人员请示助理后,让一凡进去谢小茹的房间,但陈程不能进去,一凡进到房间问谢小茹,为什么自己的助理不能进来,自己助理不在,如何给你治疗。 谢小茹白了助理一眼,叫他让陈程进来。 陈程进来之后,一凡叫她去倒一杯开水,兑凉,然后从玻璃瓶里倒出四粒药丸,叫谢小茹自己吃下去。 谢小茹看到乌漆麻黑透着药香的药丸觉得恶心,说这是什么药。 一凡说,这是最好的美容美颜的药丸,不知多少人求着自己要呢,吃完后你帮忙打打广告,看有没女人要的,每粒两千元。 谢小茹为了尽快治愈脸上那条泛起的伤痕,半信半疑的吃下了那四粒药丸。 吃完药丸之后,一凡叫她躺到床上去,说自己要发功给她治伤。 她脱掉外衣,露出胸衣,胸前白花花的一片,一凡忍不住地喉咙\"咕咙\"一声,对着她的脸部念了一段治病咒,然后画了一道治病符,接着气定神闲地抻出手掌,将功力集中在掌心,在她受伤的地方略略地打入一束束金光,只见伤口肉眼可见地在愈合,他还顺便在她脸上摸了一下,乘机调戏谢小茹。 十分钟时间就结束了第一次治疗。 治疗结束后,一凡叫谢小茹到卫生间去照照镜子,对比一下治疗前和治疗后的效果。 谢小茹从卫生间照完镜子后,高兴的抱着一凡又亲又啃,说太高兴了。 一凡临走时交给她药丸,叫她每天吃三次,每次四粒。 晚上,一凡和陈程没回公司,而是带她去了万江那套房,两人缠绵了一夜,一凡弥补了在给甄珏所花的精气。 第二天,一凡一个人去给谢小茹治病,她见只有一凡一个人,也放得更开,她问一凡她美不美,一凡说:\"你美得极致,让人不忍直视。\" 谢小茹知道他说的是讨她欢欣的话,虽然是假的,但她爱听。 第三天是见最后效果的时候,一凡按照前两天的治疗方法再加深了一步,在最后的时候,让金光开足马力,手贴着谢小茹的脸,从上往下一直摸下去,金光经过的地方再也看不到疤痕。 治疗完之后,一凡叫她去照照镜子。 谢小茹简直不敢相信,脸上的伤完全好了以外,她那素颜比画了妆还更美。 她问一凡会不会祛痣,一凡说买一送一,先打完剩下的一百万后马上给她祛痣。 她拿起电话打给她的助理,说立刻把那一百万转给张先生。 一凡看到手机里的提示音,知道那一百万也已到账,问谢小茹要祛痣的地方在哪。 她将裤子褪下去一点,在肚脐边上有一个黄豆大的黑斑,这不是痣,用手摸过后没有凹凸感。 一凡念了一段金光神咒后,画了一道驱毒金光符,然后抻出中指压在黑斑上面,最后用力一挥,黑斑就没了。 谢小茹欣喜地说,我以后也可以穿露脐装了。 治疗完成,谢小茹说要送演唱会的票给一凡,一凡说要送就多几张,到时叫家人一起来捧场。 谢小茹说好,明天联系你。 一凡说了一声\"拜拜\"后离开了谢小茹。 第172章 寻找赚钱渠道 第二天上班后不久,一凡就打电话给夏妮,告诉她已经治愈了谢小茹脸上的伤口,并要好好感谢她的介绍,可惜她的电话已关机,一凡想,她是不是昨天上晚班,白天休息,正在睡觉。 十一点钟的时候,夏妮回过来电话,一凡说,中午想请她吃午饭,并叫上她们科室的同事。 夏妮说:\"中午恐怕大家没时间,不如晚上,这两天在倒班,我通知科室的几个同事一起来,对了,科室范主任也想见见你。\" 一凡说:\"夏医生,你下午给我一个准人数,我好安排。\" \"好的,下午再联系。\"夏妮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一凡觉得经过这几次与夏妮的交往后,认为她是一个值得交往的人,刚从大学毕业出来,社交经验还有些稚嫩,但她心地善良,会为他人考虑。 象谢小茹这回事,她完全可以不管,按照医院的正常秩序治疗就行,医生又不是神仙,哪有本事违反自然规律应付谢小茹等人的无知,医院没有速成的药,谢小茹硬要为难她们医院也没有办法,走到哪医院都有道理,要闹就让他们去闹。 可夏妮不同,她想到自己曾经看冗有人应用另外一种治疗方式就能解决医院的困惑,或者说帮助谢小茹解决燃眉之急也好,抑或是给一凡一个机会,一个赚钱的时机也好,她会这样想就能够证明,她的心地善良,能为患者着想,为医院解决困扰。 一凡想,为报答夏妮的识人之恩,自己该送一份特殊的礼物给她。 他坐在办公桌前冥思苦想,也没想出什么特殊礼物,是金项链、金手镯,还是其他的饰品,一凡觉得都有点俗。 他抬头问丁爱玲:\"爱玲,你们女人最喜欢什么?\" 丁爱玲说:\"女人嘛,喜欢一个爱自己的男人,喜欢稳定的生活,喜欢自己的孩子能有出息,最最重要的,喜欢自己有副漂亮美丽、永不衰老的容颜。\" \"永不衰老的容颜,爱玲,我研制出了一个美容美颜的处方,已经实践过了,很有效果。\"一凡听到丁爱玲的话后,想到了给谢小茹那两瓶美容美颜丸。 \"真的!不会是骗人的吧?\"丁爱玲简直不敢相信一凡所说。 \"下午我就熬制,分你一瓶试试。\"一凡觉得给谢小茹熬制的美容美颜绝不是偶然,自己写处方时也是经过苦思冥想出来的,而且熬制完之后,自己还在药丸中画了一道丽肤药符。 就送美容美颜丸,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一凡想到这,立刻写下原来的处方,开车去中堂药店,买了处方的十几份药,吃过午饭后就开始熬制,丁爱玲问一凡在为谁熬药。 一凡说:\"为你,为女人。\" 一凡一整个下午都在熬药,搓制药丸,直到下午五点才把全部药丸搓完,然后每瓶分装四十八粒,总共有十六瓶。 一凡留下十瓶,将六瓶放在自己包里,然后叫邱卫玲帮自己去银行取五十万现金。 邱卫玲问一凡要这么多现金干嘛,他说急用。 临下班时,一凡叫陈程跟自己出去一趟,陈程跟自己出来,一凡轻声跟她说稍微收拾一下。 陈程听懂了一凡的话,回到宿舍化了淡妆。 在车上,陈程问一凡今晚出去干嘛,一凡说去吃饭并要陈程从装钱的包里取五万块钱留给她用。 陈程搞不明白为什么一凡要给这么多钱给她,问:\"为什么?\" 一凡说:\"什么也别问,让你拿就拿,这是我自己的钱,给你就拿着。\" 陈程再也没问,她知道一凡做事历来有她的理由。 到了跟夏妮说的酒店包厢,夏妮她们还没来。 服务员问:\"先生,是现在点菜吗?\" 一凡说:\"稍等,等客人来了再点。\" 服务员倒了茶后就出去了,陈程也不问今晚的是什么客,陪着一凡在喝茶等人。 大约十分钟后,夏妮带着范主任,还有一个一凡不认识的女人,年龄四十岁左右,戴着一副眼镜,一看就是知识分子模样。 夏妮介绍了大家,中年女人姓张,是医院的副院长,分管夏妮她们科室,中年男人一凡见过,两人留了号码,是夏妮的直接领导范主任。 一凡知道医院的人喜欢直白的来,从装钱的袋里拿出剩下的四十五万现金,每人十五万,说:\"谢谢大家帮忙,这钱是明星谢小茹给的。\" 张院长和范主任不知其然,抬头看着夏妮,夏妮把所有经过说了出来,他们才笑笑。 范主任说:\"这钱该拿,不违犯原则,只是辛苦张总了。\" 张院长听夏妮说后,才恍然大悟,是夏妮和张总演了一场双簧戏,她说:\"戏子当道,颠倒主次,这钱值当,就当是她们呕出一点慰劳我们这些搞技术的了。\" 然后一凡从包里拿出六瓶美容美颜丸,每人两瓶,一凡说:\"自己班门弄斧,自制了几瓶美容美颜丸,给大家先试试,做做广告,效果特好。\" 张院长说:\"自制的美容美颜丸?效果不错?那我试试。\" 一凡说,这些药丸都已经临床使用了,对美容美颜有奇效。 弄完这些程序后,大家都心知肚明,一凡是想借医院渠道给特殊病人治病,从中大家共同得利。 一凡叫夏妮和陈程一起去点菜,自己和张院长、范主任聊天,自然,他们肯定会问到一凡治疗技术的源头。 一凡没有正面回答他们的问话,而是问两人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他们两人都说颈椎不舒服。 一凡先是在张院长身上按了按,然后轻念了一段治病咒,接着抻指为剑,在她颈椎位置画了一道金光符篆,那金光在颈椎部位回旋之后钻进了颈椎,然后在范主任那里同样这样做。 一凡问他俩感觉怎样,他们说,暖暖的,现在不痛了。 一凡说,这就是古医术之中的一部分,叫符咒治病,是道医治病的一种,为了能让道医发扬光大,望两位领导能多给机会。 他们两人都听懂了一凡后面没说完的话,就是有钱大家赚。 晚饭吃了有一个半小时,一凡送走夏妮他们三位后,带着陈程回到了万江套房。 陈程问一凡:\"那天治病的就是香港明星谢小菇?\" 一凡说:\"是呀,怎么啦?\" \"跟你出来一次你就给我五万,太不可思议了,你帮我治病,我一分钱都没给你。\"陈程有点不认识这个世界了,听到一凡的肯定回答,觉得那是天方夜谭。 一凡说:\"要赚钱也得赚有钱人的,你有多少钱,还不够我一天赚的多,跟钱过不去就是傻蛋。\" 陈程根本不相信一凡所说,想想一凡给谢小茹治一次病,他们三人就分了四十五万,自己五万,一凡至少比五十万要多,那不就是一百多万,哇噻,凭手艺赚钱就是来得快。 人比人气死人,物比物该丢,难怪一凡能买起这样的房子给他父母住,自己住的房子还不知多贵。 陈程想到这些,更相信了自己的眼光,觉得跟着一凡一生也不会受苦,转身抱着一凡进入了两人的世界,给了一凡无限的柔情。 第173章 周岁仪式 原来谢小茹说好的第二天送演唱会的票给一凡,一凡没接到她的电话,她助理的电话也没有打过来。 一凡似乎忘记了这回事,自己本就不太喜欢她所唱的歌,但听多了自己也能唱几首,至于她的演唱会是否成功跟自己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可是街头巷尾到处在谈论谢小茹此场东莞首场演唱会,就连公司那些女人也在热议,丁爱玲和麦小宁她们说想去看演唱会,就不知是否能买到票。 第四天的下午,谢小茹的电话打了进来,她说前天临时回了一趟香港,下午才回来,一回来就打电话给一凡,说两人见一面,有事商量,顺便把票拿回去。 一凡不知道谢小茹所说的有事是什么事,是不是回了香港一趟,帮自己打了广告,她的姐妹也想买自己的美容美颜药丸,还是有其他的什么事。 谢小茹入住的酒店还是上次那家,一凡开车来到后,也象上次一样,走廊里有安保人员在,但他们已经认识了一凡,便自动地报给了一凡谢小茹住的房号。 一凡敲门进去后,谢小茹正坐在沙发上看着什么,今天那\"斋公\"不在,换作的是另外一个美女。 谢小茹介绍说,这是她的经纪人,叫卢毓。 卢毓主动伸出手跟一凡握手,彼此都说\"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卢毓从包里抽出十张演唱会的票给一凡,一凡一看全是二、三排的,位置还特别中。 卢毓问一凡:\"张先生,此次演唱会我们想邀请你来当特邀嘉宾,主要是在台上露下脸,跟谢小姐同唱一首歌,活跃一下现场气氛,不知你意下如何?\" 一凡想,这下好了,宰了谢小茹一顿,自己却被她利用了。 一凡说:\"谢谢卢小姐的美意,遗憾的是自己不会唱歌。\" 她笑笑说:\"张先生,恕我们冒味,其实你在给谢小姐治伤之时,我们就已经了解过你,知道你不仅医术高超,在歌唱上也很有天赋,而且你还是市里的英雄,在东莞你的影响力远超过谢小姐,还有一点就是你的颜值,很符合现代人的审美,相信通过这次的露脸,你医技的知名度会传播整个东莞,乃至整个广东。\" 卢毓不愧是经纪人,说话滴水不漏,既想借一凡的名人效应来扩大演唱会的影响力,又考虑到借演唱会的影响,进一步扩大一凡的知名度,互相帮助,互相衬托,这无疑是双赢的局面,还有一点一凡所做之事全都是正能量的。 一凡被她说得无话可讲,词穷得找不到理由去拒绝她。 一凡说:\"具体哪天晚上,需不需要彩排和走场?\" \"彩排倒不必,但我们的导演会告诉你什么时候上场,跟谢小姐合唱哪一首歌。你只要在我们彩排的时间来一下就行,可以吗?\"卢毓听到一凡说出的专业术语\"彩排、走场\"也就知道一凡也曾经历过这种场面,很高兴地告诉他该怎么做。 \"行,到时通知我就行,不过6月26日那天不行,我有特殊的事。\"那一天是儿子豆豆周岁生日,早就答应梁丽雅要提前回去,筹办豆豆生日的事。 \"好吧,谢小姐演唱会是在6月29日,你就27日晚上来吧。\"卢毓说,\"那晚我们等你。\" 一凡留下卢毓的手机号码后,觉得没什么事了,也就向她们辞行。 回到公司,一凡留下六张演唱会的票,其他四张全给了丁爱玲,叫她给麦小宁和甄珍等,并告诉她演唱会会有惊喜发生。 丁爱玲问一凡什么惊喜,他说到时就知道。 6月24日是星期六,下午下班后,跟丁爱玲和麦小宁说下礼拜一自己有事会不来上班,她们也不问为什么,他带着覃叔和覃飞开车往中山驶去,晚上七点多才到达,梁丽雅知道一凡几人会回来,做好饭在等几人。 覃飞一进屋就去抱豆豆,夏姨叫她去洗手,一凡知道她肯定会挨骂,笑她。 她白了一凡一眼,做了一个鬼脸后进卫生间去洗手。 吃饭时,梁叔问一凡,后天豆豆生日准备怎么办。 一凡说,中午和晚上去升哥酒店吃,安排两张大桌,明天去点菜。 梁丽雅说,原来公司的周清华和杨心凌会过来。 一凡的意思是所有的来客,回去时都要有礼物,至少得一千以上的,就不知合不合适。 一凡说:\"这地方还有其他风俗吗,我们年轻人不懂,爸你告诉我们就行。\" 梁叔说,中山本地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规矩,按照正常来说抓周是必须的,那就是买五种小物件,让豆豆去抓。 五种小物件,金木水火土都齐全,你们去准备书、钱币、杯子、糖果、水球就行,其他的丽雅妈和你妈会准备,另外现在流行回礼的习俗,我觉得没必要,我们也不是那样的家庭,有小孩来了,给大点的红包就行。 一凡说:\"爸,我也不懂规矩,就麻烦您和妈去操办,钱吃完饭后就交给你们,不够就跟我说。\" 吃完晚饭,一凡从包里拿出五沓百元大钞给梁叔,梁叔说,哪要这么多。 一凡说,多的你们放着,到处都要用钱。 6月26日上午,全部人都聚集在阿升家的新世纪大酒店,阿升特意安排一个大包厢,把两张大桌打在一起,来吃饭的人都在这一包厢。 十一点钟左右,大家都来了,除了纪叔两兄弟家人外,周清华和杨心凌也来了,她两人既是梁丽雅原来的同事,也是一凡的同事,四人好得像亲的兄弟姐妹,原来在东成公司时几人互相帮助,有什么困难都一起解决。 周岁仪式开始,先是净手,梁丽雅抱着豆豆,夏姨倒来一盆热水,梁丽雅妈先给豆豆洗手,说\"一洗聪明伶俐,应有尽有。\"接着是夏姨为豆豆洗手,她说:\"二洗平平安安,家财万贯!\"最后是梁丽雅给豆豆洗手,她说:\"三洗衣食无忧,事事顺利!\" 净手仪式之后,全场爆发一阵热烈的掌声。 接下来是夏姨帮豆豆换新衣和戴新帽,她说:\"祝豆豆一生福禄安康,幸福成长!\" 然后,豆豆被梁丽雅抱着,她妈从包里拿出金手镯和百福锁,先是给豆豆戴上金手镯,梁丽雅妈说道:\"戴上金手镯,豆豆一生平安,自在快活!\"又拿起百福锁给豆豆戴上,说:\"戴上百福锁,豆豆百福多多,吉星高照。\" 完成之后,周清华和杨心凌带头鼓起了掌。 最后是让豆豆抓周,梁丽雅抱着豆豆坐在桌前,梁叔把买来的代表金木水火土的物品,书,杯子,钱币,糖果和水球放在豆豆面前,叫豆豆去抓,全部人围在桌子周围,看豆豆会抓什么,梁丽雅叫豆豆去抓东西。 豆豆先是抓起书就咬,梁丽雅从他手上抢过书,他又去抓钱币,再就去拿水球,对杯子和糖果动都不动,大家都说豆豆以后长大一定是块读书的料,工作后很会赚钱,说得豆豆的外公外婆,爷爷奶奶张嘴大笑。 接下来在豆豆面前下起了红包雨,豆豆拿了几个红包,其他的全都放在桌子上,把梁丽雅和豆豆的脸映得通红通红的。 午饭,一凡带着梁丽雅特意敬了周清华和杨心凌的酒,四人站着说了有几分钟的话。 她们说:\"老弟,发达了别忘记中山还有我们姐俩,常回来,别总是让丽雅独守空房。\" 也只有这样的姐姐在这种场合之下才会说出这种话,一凡内心感到内疚,一口闷掉了杯中酒。 第174章 演唱会上台表演 一凡是第二天一早回东莞的,到达公司是八点半,下车时他从包里拿出两张谢小茹演唱会的票给覃飞,叫她陪着黄焕文一起去看。 覃飞一看是演唱会的票,那种高兴劲真的无法形容,覃叔看着她也被她感染了笑了起来。 覃飞说:\"哥,你是怎么弄的票,座位还这么好?\" 一凡说:\"小孩子,别问。\" 一凡手上还有四张票,他准备给陈程、陶晶和夏妮,自己留一张。 晚上要去彩排,一凡下了班后就带着陈程去彩排现场,并把票给她。 彩排很顺利,导演让他在谢小茹唱第八首歌的时候,等谢小茹上台报出自己名字之时,一凡手捧一束花上台,把花献给谢小茹。 陈程想不到一凡要上台去演唱歌曲,高兴得流泪,抱着一凡说:\"一凡哥,真想不到谢小茹演唱会会有你的节目,到时你就出名了。\" 一凡高兴地说:\"我早就出名了,那时你还在中山,都不知有多少女孩为了见我来公司找我,有的嚷嚷着要来公司上班。\" \"你就吹吧,怎么没听人说过?\"陈程还真不相信一凡的话。 \"你去问问邱卫玲、黄小媛就知道了。\"一凡不想自证事实,说多了她也不信。 一凡对陈程说:\"别把我会上台演唱的事说出去,这样就没有惊喜了。\" 陈程说:\"我又不是嘴碎婆。\" 谢小茹演唱会在东莞艺术中心举行,这是建筑面积三千多平米的大型演艺中心,功能齐全,配套设施完善,观众位置三层,能容纳一万多人观看。 那天吃过晚饭,丁爱玲问一凡什么时候出发,一凡要她和甄珍联系一下,一起去看演唱会。 演唱会八点开始,一凡几人七点半就到了,他打电话给陶晶和夏妮,叫她俩来拿票,集合之后才进演唱会现场。 现场早就人山人海,灯光明亮,台上不时地有人走来走去,背景上转放着各种画面。 一行人走到舞台前寻找自己的位置,一凡左边是丁爱玲,右边是陈程,刚刚坐下不久,就有人拿来一束花给一凡,两人也没对话,彼此心知肚明,丁爱玲问一凡他们给你花干什么,一凡说,等下去送花呀。 八点整,演唱会正式开始,舞台灯光骤然暗了下来,接着亮起了一盏聚光灯,聚光灯下款款走出一位高佻靓丽的主持人,她说了一通程序式的话,介绍了谢小茹的演艺之路,还说到谢小茹是东莞人,现在香港发展,首场演唱会就在自己的家乡举行,希望能得家乡父老乡亲的支持。 演唱会进展十分顺利,伴舞阵容十分庞大,都是一些帅哥靓女,穿的都是奇装异服。 谢小茹每唱一首歌都要更换服饰,有时穿的配合歌词内容,有时穿的是纯礼服,把她衬托得如出水芙蓉,清新艳丽。 演唱会进行到四十分钟左右,主持人来到舞台中央。 她说:\"下面一首歌谢小姐想邀请一位神秘嘉宾同台演唱,这位嘉宾相信大家都认识,到底是谁呢,我们拭目以待,相信他的登场会带给观众们不一般的感觉,很多人都知道,谢小姐在来这里筹办演唱会时曾经发生过一场车祸,是这位嘉宾凭着自己高超的医术,及时地给谢小姐治伤,让她以完美的形象呈现在观众面前,他的医术近乎神奇,他是一名道医,继承和发扬我国几千年的中医技术,在现代医学上简直就是传奇,而且他曾经荣获过我们东莞市政府授予的\"见义勇为\"光荣称号,这位神秘嘉宾是谁呢?让谢小姐也揭晓。\" 现场很多人在交头接耳,议论到底是谁,只有坐在一凡周围的几人才猛然想起主持人说的是谁,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一凡,问一凡是不是他。 一凡笑了笑,既没承认也没否认。 陈程神秘地笑笑,并未告诉大家答案。 谢小茹上场,她手持麦克风,问大家想不想知道这位神秘嘉宾是谁,观众齐声回答:\"想!\" 她大声地说:\"他就是……\"然后又调起大家的欲望,停了停,几秒之后才说:\"他就是我的好朋友,张一凡先生,有请他上台!\" 至此,谜底一揭晓,丁爱玲就举手来捶一凡,说一凡骗得我们好苦,一凡举手投降,拿起花走向舞台。 现场很多人知道一凡,毕竟时间才刚刚过去一年,他奋勇救人的事迹再次唤醒大家的记忆。 很多女孩在喊\"张一凡,我爱你!一凡哥,我要嫁给你!\" 麦小宁仿佛觉得又回到了去年\"十一\"文艺表演那次,担心有人跟她抢男人,蹬脚地说一凡就爱出风头,坐在她后面的覃飞拍拍她的肩,说:\"小宁姐,又有人跟你抢人了。\"说得麦小宁脸红耳赤起来。 一凡走上台,先是把花送给谢小茹,谢小茹趁势地抱了抱一凡,然后转身对观众说:\"在这个美好的时刻,我们请张先生唱首歌,好不好?\" \"好!\"现场观众举着荧光棒,齐声喊道。 \"好的,下面有请张先生和我给大家演唱《把思念交给夕阳》,大家欢迎!\" 谢小茹拉着一凡的手,报出了要演唱的曲目。 前奏一完,谢小茹唱道\"我把思念告诉太阳,太阳说你的感情太炽热,融化了冰川入海洋,心爱的人会感觉情潮如浪。\" 一凡接着唱道:\"我把思念交给夕阳,夕阳却把我的爱传给月亮,温柔了梦幻入心房,思念的人是否感觉我心的惆怅。\" ………… 演唱会在一凡和谢小茹的演唱声中掀起了高潮,场面十分热烈。 一凡浑厚带有磁性的嗓音震撼了现场的观众,有人听到歌后,想起心中的那个他,禁不住泪流满面,掩面而泣。 当两人唱完整首歌,现场的女观众不断地涌向舞台,工作人员担心会失控,连忙劝退她们,但仍然有十几个人上了舞台去献花给一凡,一凡转送给谢小茹,那些女孩一定要拥抱一凡才会走下舞台。 舞台的主角成了一凡,谢小茹好似绿叶,但谢小茹很高兴,想不到经纪人卢毓的一个设想竟将演唱会推向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潮,更想不到一凡在东莞的影响力会有如此之大,远超自己的想象,禁不住心生涟漪。 一凡早已想脱身,无奈,周围几个女孩抱着他让他寸步难行。 现场不断有人喊到\"再来一个,再来一个\"的请求。 导演走上舞台,跟一凡和谢小如商量,能否加唱一首,两人没有准备歌曲,如果随便敷衍观众又担心起反作用。 一凡说那就自己演唱一首乐队熟悉的歌曲吧,最后确定歌曲,电影《戴手镣的旅客》的主题歌《驼铃》。 一凡的歌声声时而深沉,时而高亢,如歌如泣,把对战友的深厚情感和不舍演绎得淋漓尽致,通过歌声展现了革命生涯中的情感纠葛和战友间的深厚情谊。 一凡在演唱时,麦小宁和陈程不知在哪弄的花,走上舞台献花给一凡,还轻轻地拥抱了一凡一下。 歌曲演唱完,他向台下现场观众鞠了一躬,又向乐队伴奏人员鞠了一躬,迅速地走下舞台。 回到座位上,甄珍说,想不到一凡老弟的医术高明,唱歌也这么厉害。 演唱会结束,一凡几人离场时,还有女孩要一凡的签名,并要一凡抱抱她们。 其中有个小男孩,看见一凡从他身边经过,叫了一声\"一凡叔叔\",一凡转身看着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他高兴地说:\"一凡叔叔亲了我吔!\" 一凡大步离开,免得再有人要求自己干什么。 回到公司,一凡收到了谢小茹的短信:\"一凡哥,谢谢你,我会想你的!\" 第175章 夏妮要拜师 七月一日上午,夏妮打电话说要请一凡吃晚饭,一凡问她还有谁,她说就只有自己。 一凡想不到她会单独请自己吃饭,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是想通过吃饭彼此多交流,还是替其他姐妹要美容美颜丸?猜不到就不去猜。 一凡答应了她,她说下午下班后在医院门口等。 欧涌到莞城开车要半小时,一凡下午五点半就出发,顺利的话赶到莞城也就差不多六点。 应该说一凡和夏妮是同行,她毕业于广州医科大学,学的是临床医学,现在莞城医院外科上班。 她不是广东人,家在浙江,身高一米六左右,鹅卵形脸上镶着一对杏仁眼,是一个典型的江南水乡美女,既有南方女人的温柔聪颖,又有水乡女人的细腻贤淑,从她脸上就能看出长期被文化熏陶出来的气质。 一凡到达莞城医院后,她已经在等一凡了。 上车后,一凡问她去哪吃晚饭,她说自己来这里才一年多,对周边不熟,要一凡去选地方,一凡觉得反正晚上没什么事,干脆带着她去莞城私房菜去吃。 一凡选择了一个小包厢,里面只有卡座的那种,坐下后一凡叫她点菜,她点了四个菜,要了一壶鲜榨果汁。 一凡知道现在的医生都讲究养生,如果能不喝酒就尽量少喝,其实相对来说,医生比平常人更怕死,很多医生听说自己患了癌症,并非是因病而死,大部分是被吓死的,因为医生这种职业更懂得癌症意味着什么。 不知夏妮有没有吃过自己熬制的美容美颜丸,今天的夏妮比前几次一凡见到的更漂亮,脱下了职业装,穿得更加得体,皮肤比原来更有光泽,有点吹弹即破的感觉,一个大发夹随意夹在头部后面,更有种成熟的魅力。 一凡问她找自己是何事,她说自己很羡慕一凡的高超医技,自己在大学学的比起一凡来说简直就是小学生。 然后说很想跟一凡学徒,就不知一凡会不会收自己为徒。 一凡觉得她真谦虚了,比起东成的厂医叶文武来说,她的医术足可以妙杀他。 她说她也学了中医,但对中医的理解很肤浅,再加上临床上常使用的都是西医那套,有时会不自觉地怀疑中医的应用市场,通过接触一凡后才真正的意识到中医的博大精深,尤其是看到一凡应用中医结合符咒的使用,更改变了自己对中医的看法。 一凡说:\"夏妮,你介意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告诉我吗?\" 夏妮说:\"这有什么,读书、入职,自己的出生年月日都不知写过多少遍了。\"然后她把自己的生辰八字报给了一凡。 一凡将她的出生年月日时在左手上轮了轮,发现她虽不是纯阴性女人,但也有六个阴,只是出生年份是两阳,而且她是丁未日出生,犯了阴差阳错。 ?阴差阳错日?是指在命理学中,由于阴阳五行交互作用中出现的太过与不及、男女不和的情况,导致婚姻不顺的日子,一般来说,这种日子出生的人一生大多有两段婚姻以上。 一凡说:\"夏妮,我可以握握你的手掌,感受一下你的阴寒之气吗?\" 夏妮很大方地说\"行。\"然后伸出双手摊开手掌。。 一凡将两只手掌贴着她的手掌,可能是时辰的原因,竟然感觉不到一点点寒气。 一凡说:\"或许现在不是时候,从你手掌中感觉不出你身上的阴寒之气,从你的生辰八字来算,你应该会有阴寒之气在身,要不在亥时或子夜再感觉吧。\" 夏妮说:\"学道医非得有阴寒之气吗?\" 一凡说:″是的,道医主要治疗手段就是符篆和咒语,符篆必须借助自身的阴寒之气,转化真气,才能打通任督二脉,通过体内之气转化成真气,传入患者身上,达到治病的效果,女道医要有阴寒之气,男道医必须有纯阳之气。\" 说到这里,服务员来上菜,夏妮问一凡要不要喝酒,一凡说就喝果汁吧。 一凡给两人各倒了一杯果汁,两人边吃边聊。 一凡说:\"还有一种方法就是借助另一方的阳气去稀释你身上的阳气,以刚制刚来学习道术,从而达到想要的效果。\" 一凡说完后,夏妮的脸红了起来,蹑蹑地说:\"就是通过两者交合是吧?\" 一凡说:\"对,这是最快的途径,另外一种是通过一些大穴贯输,使学者阴阳调和之后才更能提高功力,这个方法难度更高。如果你真想学,待晚上十点钟左右再检测一下才能确定。\" 两人吃了有一个半小时,时间才八点多。 一凡买完单后,夏妮说出去散散步再回去。 在这里散步,一凡曾经陪同邬倩走过,是那次刚认识邬倩那次,螺丝公司请吃饭,后来去歌厅,再后来两人一起散步,邬倩说到了夜总会里面的种种交易,也就是那次以后两人发展到超出男女朋友关系。 睹物思人,不知邬倩现在怎样了,算算时间,她身孕应有七八个月了吧,自从她离开公司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两人越走越远,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半个多小时,夏妮说,回去吧,到了宿舍时间也差不多了。 一凡把夏妮送到她住的地方,夏妮租住的地方距离莞城医院不远,是一个小公寓,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结构。 一凡看看时间已是九点半了,坐了一会儿之后,一凡再次让夏妮摊开手掌,自己去感觉她身上的寒气,结果才感觉到一丝丝的寒意。 一凡收回手掌说:\"你的身体不适合学道医。\" 夏妮说:″如果我要跟你学呢?\" ″如果你真要学,就必须釆用第二种方法,就不知你是否接受?这个你要考虑清楚。\"一凡很认真地对她说。 \"不用考虑,要怎么炼你告诉我就行,我早就不是处子之身了,我只想在医术上进一步,没有牺牲,哪有收获。\"夏妮似乎早就下定了决心跟一凡学道医,再大的困难都可以克服。 既然她都这样说了,也有这么大的决心,一凡再推辞也就说不过去了。 一凡叫她先练打坐基本功,教她学会盘坐、呼吸,将气引入到丹田,让她考虑几天后再将身上的气传输给她。 想不到的是夏妮急于成功,要一凡现在就要传气给她,她说:\"我看过电影里师傅传授徒弟功夫时场景,也见过有功夫之人给人治病的过程,如果真这样,甚至乎更出格我都可以接受,我想两年之内提高自己治病的技术,成为正规医院第一位道医。\" 一凡说:\"你先练吧,练好方法,记住咒语和符篆,再说气的事。\" 夏妮说:\"每次一点点,积少成多,以后就不用太费劲,一凡哥,今晚就开始吧。\" 夏妮很有韧劲,想到的事就想马上付诸行动。 一凡想今天正是农历月底,从明天开始又是月亮大缺之日,也正是生变起始之时,这是阴阳交汇的最佳时候,现在也正是进入子时的时刻,是阴极转阳的最佳时分,过了十二点,阳气会慢慢变强,就更难了。 一凡下定了决心,不为别的,只为夏妮的识人之恩也应该帮她一把,况且自己还因为她的介绍赚了一百多万。 一凡叫她把衣服褪去,盘坐在床上,自己盘坐在她前面,两人面对面。 他先是在两人之间运转太极法,几分钟之后,两人胸前出现了一个太极金光图,接着内功发力,两手点住她的乳根穴,将体内真气通过手指传入夏妮的体内,看是否能激活她体内的阴寒之气,可惜收效甚微。 在这种情况之下,如果都没有效果,那只能采取阴阳交合的方法了。 一凡调整一下自己的身体,尽量让自己盘坐舒服些,接着进行阴阳交合,几分钟之后,夏妮的身体像是触动了机关似的,一大股阴寒之气喷涌而出,把一凡团团包围。 一凡记得老道长给自己的书中讲道,有些女人表面感觉不到她身上的寒气,但通过阴阳交合,触动体内的某些点时,她就会将阴寒之气由里及外地传出体外,那种隐藏的气称为玄冰之气,这是一种最适合练功的寒气,可以大幅度地助自己提高功力。 一凡喜出望外,想不到自己有心帮人反得好报,这正是道教里提倡的善有善报。 他全身像是漂浮在空中,体内的真气膨胀得让他难受,继续运转太极法,将气运转全身,体内的经络像是河流一般流动,将体内的污秽涤洗干净,最后通过天门冲突而出,自己的透视眼看到的东西更加清晰。 与此同时,夏妮的丹田装满了金光之气,直冲任督二脉,\"扑\"的一声,夏妮的任督二脉已打通。 一凡让夏妮调整位置,再次手点她的乳根穴,只见从一凡身上传来的金光不断传到夏妮体内,直至她丹田呈现出一团蓝光。 结束之后,一凡叫夏妮跟着自己打坐,一呼一吸特别顺畅,整个身体也轻松下来。 一凡高兴地对她说:\"恭喜你,成功了,以后主要是熟记各种治病符篆和咒语。\" 夏妮也很高兴,紧紧地把身子贴在一凡身上。 夏妮伏在一凡耳边说:″这么晚了,今晚就在这睡了,老话说得好,要想学得会,得跟师傅睡。\" 说后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放荡,把一张通红的脸伏在一凡胸前。 一凡也很疲惫了,趁势抱着她,倒在了床上,沉浸在夏妮的温柔乡里。 第176章 乔迁之喜 第二天一早,夏妮还在梦里,一凡就起床,他在手机里发了一条短信给她,穿起衣服就开车回公司。 公司还没上班,一凡担心回房里会惊醒丁爱玲和麦小宁,坐在门卫室跟蔡师傅聊起了天。 蔡师傅说:\"张总,公司得制订一张时间表,我们也是人,也要休息,很多工人晚上很晚才回来,热天还好,起床就可以开门,如果是冷天,不穿衣服自己又冷,穿起衣服员工又嫌久,干脆规定一下,员工在外,十二点必回。\" 一凡觉得蔡兴发在这方面是做得不够,他不在公司住,体会不到门卫师傅的辛苦,蔡师傅说的都是事实,必须整顿一下。 一凡干脆就跟蔡师傅闲聊,门卫室总共三人,每天轮流值班,每人八小时,具体怎么安排他们自己会掌握,公司也从来没有发生偷盗、火情之类的事,应该说他们三人是尽职尽责的。 马上八点了,蔡兴发骑着摩托车来上班,待他放好车后,一凡叫住了他。 一凡先把蔡师傅他们表扬了一番,说到了他们的辛苦,然后才说,在公司门卫室贴上一张告示,内容主要是晚上员工外出必须在十二点回公司,超过十二点回的,后果自负。 安排好这事之后,一凡才回到办公室,丁爱玲不知一凡是早起还是夜不归宿,也就没说什么。 一凡把早上蔡师傅说的事跟丁爱玲复述了一番,她也说支持蔡师傅的建议,说要立刻执行。 一凡下到麦小宁生产部办公室,生产部的人基本都在,部里共五人,麦小宁、陈汝林、李国生、覃可、覃飞。 他坐在麦小宁桌旁,覃飞倒了一杯茶给他,麦小宁在纸上写下两个字\"乔迁\",然后把纸搓成团丢在废纸篓里。 一凡知道她的意思,怪自己没去择万江那房的乔迁吉日,说了\"知道\"后就去了仓库。 回到办公室后,一凡轮了轮日子,决定7月8日,农历六月初七举行乔迁仪式,到时在房子里办一桌,请大家吃一顿饭。 决定好之后,把日子发到麦小宁手机里,并把要请来吃饭的人的名单也发给了她。 乔迁只是一种仪式,主要就是烧火做饭的日子时辰,按照客家风俗,这个时辰必须在早饭前,意思是乔迁这一天要管到早中晚三餐饭,取丰衣足食的含义。 一凡的名单只有十个人,陶叔一家三人,覃叔、覃飞、覃程、丁爱玲、麦小玲和他,另外就是薛迎春,薛迎春负责主厨。 中午麦小宁格外高兴,问一凡要不要先去买做菜需要的材料,一凡说除了扣肉要提前之外,其他都是现做,提前一天买就行。 糖果、红包之类的麦小宁作为主妇必须她去挑选和购买,其他也没什么了。 只有一个礼拜时间准备,麦小宁也把这事作为大事来抓,晚上都有些忙,一有空她就邀覃飞去买东西,覃飞也知道麦嫂在忙新房乔迁之事,又要隐瞒覃可,怕她说漏嘴告诉陈燕来。 一凡见她们辛苦,干脆开车带着她俩去中堂,一次性把要买的买齐。 经过五六天的准备,全部东西也釆购完成,乔迁前一晚,一凡在房子里亲自写好对联,跟麦小宁两人把房子装饰得喜庆热闹,当晚她就住在那,一凡一早要接覃叔几人过来凑人数,最少要六人。 乔迁这天时辰是七点十分,按照原来约好的时间,一凡先在公司带上覃叔、覃飞,然后再接到刚从大学毕业回来的覃程,再去接陶晶,总共六个人。 七点零六分,六个人先出到房外,等到九分时,覃程点燃了一挂鞭炮,一凡打开门,先说了一句\"开门大吉\",然后麦小宁说了一句\"万事如意\",接着他们都说了一些祝福语,比如家庭幸福、六六大顺,步步高升等等。 大家进到屋内之后,麦小宁点开燃气灶,将糯谷和玉米放在锅里面,盖上锅盖,一分多钟之后,锅里劈里爬啦响过不停,爆米花和玉米花装满一锅,取鸿鸿发发之意。 将锅洗干净之后,麦小宁开始热油,将买的干薯片、烫皮尖倒入锅里去炸,也就是一两分钟时间,锅里满满的,将炸好的东西用簸箕装好,将热的油起锅,倒入开水煮蛋,煮粉丝,六人坐在圆桌上吃早餐,开启了新房的第一餐。 八点半钟,一凡接到薛迎春,开始准备午饭,她先是煮方块肉,整鸡,为做扣肉和白切鸡做准备,麦小宁和覃飞几人一起帮忙。 十一点一过,陶叔两夫妻就来了,两人进到屋,看到一派喜庆、充满烟火气的家很是高兴,和覃叔一起聊天,这是陶叔和覃叔第一次见面,两人聊的都是家长里短。 接着陶晶把丁爱玲接了过来,丁爱玲还是第一次参加中国客家式的乔迁仪式,全部人都认识,也就不陌生,直接进厨房看薛迎春做菜。 快到十二点的时候,甄珍和谭梓桐也来了。 甄珍说一凡,这么大的事也不通知她们,是不是不把她当姐看待,说后,整个屋子笑声一片,她说以后又多了一个蹭饭的地方了。 更让一凡想不到的是江东两夫妻也来了,一凡知道,这肯定是陶叔说漏了嘴,让江东知道的。 江东说,张总,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这么好的事怎么少得了我们呢! 说后屋子里又是一片笑声,整个屋子一片快乐和温馨。 这下可难倒了一凡,十四个人一张桌坐不下,没办法,只好加椅子了,幸好麦小宁想得周到,提前买了六张方凳,就是坐起来有点挤,用客家人的话说就是\"大家坐在一起更暖\"。 十二点准时开席,先是麦小宁拿出糖果和早上弄的爆米花、炸烫皮、薯片给大家共享喜庆。 然后就是每人一小碗白切鸡块,覃飞将滚烫的米酒倒入每碗鸡块里,一凡叫大家尝尝这种鸡块的吃法。 陶叔和江东一尝就上了瘾,说这鸡块鲜嫩,带上米酒的味道格外香,以后要学学怎么做。 薛迎春做的全部是客家菜,但她知道今天的客人有些不是客家人,在放辣时很懂分寸,特别是边喝米酒边吃菜,即使有点辣,也早就被酒淡化了。 麦小宁虽然是个没有公开的女主人,在陶晶和覃飞一句句的麦嫂称呼中也就理解了她在这家的地位。 在所有人之中,只有丁爱玲心里会有一点点的介意,但这种介意稍纵即逝。 丁爱玲在一凡身上不求地位,虽然自己也深爱着一凡,但这种爱自从被她母亲说破之后,更多的是一份责任或者说是任务也行,等到自己怀上一凡的孩子,生下来,她这样聪明的女人自然知道怎么做。 整顿午宴大家都吃得很愉快,差不多也就知道这屋子谁才是真正的女主人。 一凡不想去点明,即使是送房子的陶叔也无异议,只要是一凡的女人他就支持,他也希望一凡多生几个儿子,到时他也一样有膝下之欢。 吃完午饭后,丁爱玲坐甄珍的车子回去了,其他的人在新房聊了很久。 晚上,一凡和麦小宁一样回公司住,房子留给了覃叔带着覃飞在那住了一晚。 房子成了一凡和麦小宁短暂温存的地方,如果不是星期六,都在公司住宿。 第177章 麦小宁不孕 教夏妮学道医比教麦小宁更轻松,夏小宁基本是小白,虽然从小到大因为她爸是村医的原因,耳濡目染了一些中医知识,但毕竟有限,况且她爸在中医方面也只是懂得一些常识。 夏妮可就不同了,她在大学就系统地学过中医,虽然在平时应用很少,但那些汤口诀、穴位和把脉是必须懂的,她要学的除了要掌握基本功之外还得背咒语和熟悉各种符篆的画法,再不济,功夫不到家也可以使用黄纸朱砂符。 自从夏妮跟一凡学开始,一凡只要两三天去一次就行,有时她要上夜班,有时还有突发的病人,她也会趁空余时间努力地学,这些一凡都不担心。 自从跟夏妮在一起之后,一凡的功力提高得很快,她身上的玄冰之气在一凡身上得到了很好的发挥,一凡的功力提高到一定程度就可以稳定下来,有自身修复的功能,这是一凡得到的最大的好处。 前两天,夏妮说,一凡送给她的美容美颜药丸很有效,一些姐妹也嚷着要,要一凡多制一些,分些给她要好的姐妹,说要多少钱她们会给。 张院长也打来电话问一凡还有没有那种药丸了,一凡说,要的话自己去采些中药制上几瓶。 对什么人说什么话,中药哪里都可以买到,但一凡偏偏要把难度提高来说,就是要张院长卖给自己一个人情,以后她才会想到自己,这是为人处事的艺术。 一凡上次剩下的十瓶药丸早就送给了人,在豆豆周岁那天就给了周清华和杨心凌各两瓶,留给梁丽雅两瓶,其他四瓶各给了丁爱玲和麦小宁,这两人吃过之后,脸色变得白里透红,光鲜靓丽,公司的女人都笑她俩是不是得到了男人的滋润,肤色才这么好看的。 一凡准备再熬制一批,即使只是为讨女人喜欢都得辛苦一次,博得美女笑,生活才逍遥。 丁爱玲怀孕了,这是一凡预料之中的事,这是她第二次怀孕,她不是很懂这方面的知识,但总比初孕知道得多,懂得要注意些什么,哪些是孕期的应有反应。 为此麦小宁还和一凡大吵了一顿,经过一凡的解释、甜言蜜语之后,她也就认了,反正自己的角色也是一样的,在没有婚姻的保护之下,自己也无权干涉一凡的私生活。 她会妥协的原因一个是在丁爱玲弓下打工,最重要的是丁爱玲不可能跟她争财产,至于以后宝宝出生的归属问题那是一凡和丁爱玲的事,丁爱玲最终还得回归新加坡,回到生她养她的地方,只是近期一凡会多陪在她身边,照顾她,等到肚子大了,耀辉公司还是她说了算。 自从万江那套房乔迁之后,麦小宁的心也更隐定了,至少在东莞还有一处自己的窝,星期天公司没什么事,就坐公交回万江,眼不见心不烦,住在那里清闲自在,公司套间让一凡和丁爱玲去折腾。 让麦小宁最为沮丧的是自己放开之后,肚子一直没动静,想想跟一凡在一起的时间都有一两个月了,为什么自己就怀不上,是不是自己身体有问题,按道理来说,自己早就应该怀上了。 她要一凡陪她去医院做检查,一凡当然很愿意陪她去,经过一上午的拍片、验血、检查,医生告诉一凡和麦小宁,麦小宁怀不上孩子的原因竟然是输卵管阻塞不通,这个消息基本把麦小宁击垮,医生开了一些疏通输卵管的药,指导她怎么去做,还安慰她说,这病不严重,治愈率也很高,不必担心。 一凡既要服侍丁爱玲,又要安慰麦小宁,自己夹在中间,真是老鼠进风箱,两头受气,相对来说,麦小宁的情绪更低落,给她的安慰自然就多。 一凡干脆在丁爱玲和麦小宁面前宣布三人之间的关系,让她们知道,自己都爱她们两人,三人处在一起要相互体谅,有什么事要互相帮助,不要让外人看笑话。 说是这样说,但她们两人都心存芥蒂,一度都想霸占一凡,占为己有。 一凡使出浑身解数,周旋在丁爱玲和麦小玲之间,尽量说服麦小宁,说丁爱玲现在怀着孩子,少气她,自己与她纯粹是在完成她母亲下给两人的任务,并把为什么要和丁爱玲生孩子的理由告诉了她,起初麦小宁不相信,直到麦小宁通过丁爱玲了解后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直到这时她才知道一凡是个七星男,看过一凡脚底的七星图之后,才明白一凡为什么会得这么多女孩子喜欢,也知道一凡不仅仅属于她们两人,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会像她们一样深爱这个臭男人。 矛盾化解之后,两人又和睦相处,一凡才有精力考虑去为麦小宁治病。 麦小宁是单边输卵管阻塞,一凡曾用透视眼检查过阻塞的情况,其实病情并不是很严重,不管严重与否,终究还是阻塞了,按医学常识来说,单边阻塞还是一样可以怀孕的,只是概率相对更低。 一凡跟麦小宁商量,希望她配合自己为她治疗,一凡的治疗技术她是知道的,但妇科的病不知他有多大把握,麦小宁相信一凡的能力,也就同意了。 一凡写下一疗药方,包括红藤、丹参、赤芍、黄柏、败酱草、夏枯草、穿山甲、路路通、王不留行、三棱、莪术等十几味药,将这些药制成药丸,不忘在药丸上画上药符,吩咐麦小宁每天三次,每次服八粒,每天晚上用金光符篆打通她的输卵管。 经过一个星期的治疗,麦小宁的病情逐渐好转,妇科医生不太相信这是一凡治疗的效果,建议直接用灌液通管的方法,看是否能直接打通。 一凡觉得也行,但这种方法会使麦小宁很痛苦,灌液通管的方法就是物理治疗,通过管内的压力打通阻塞物,这种压力如果过大的话,患者受不了那种膨胀感,有的患者甚至会放弃治疗。 一凡建议医生,在通液的过程中,自己在旁边做辅助治疗,医生觉得一凡是丈夫,给妻子治病绝无坏心,也就同意了一凡的建议。 麦小宁躺在手术床之后,医生从下身输液进输卵管,压力逐渐加大,待麦小宁说有些受不了之时,一凡先是念了一段金光神咒,接着念了一段治病咒,再在输卵管位置画了一套治病符,接下来,他将真气全部集中在掌心上,让金光进入阻塞位置,就在麦小宁极端痛苦之时,一凡打开透视眼,将金光集中在一条线上,把体内全部真气驱动,阻塞的地方通了,麦小宁全身轻松起来。 一凡高兴地说:\"小宁,通了!\" 手术室的医生看到一凡手上射出的金光都在惊愕之中时,一凡说\"通了\",她们都还没回过神来。 抬头再看看一凡,觉得他是那么的熟悉,嘴里自然的说:\"你是张一凡,唱歌的张一凡?\" 一凡笑了笑,伸手去扶麦小宁起来,医生见一凡好似默认了自己,她说:\"谢谢张先生,像这种疏通方式,一次成功的几乎为零,你让我见到了奇迹。\" 一凡说:\"这些都是你们医生的功劳,谢谢!\" 临出医院时,医生没有开药,只叮嘱了一句\"你再巩固治疗几天就没事了\"。 医生留下了一凡的手机号码,麦小宁说了几句\"谢谢\"后,一凡搂着麦小宁离开了医院。 麦小宁的输卵管通了,她十分地高兴,跟丁爱玲说:\"丁小姐,我也可以做妈妈了。\" 丁爱玲侧身抱了抱麦小宁,她知道用任何一种语言去表达自己的心情都苍白无力,拍拍麦小宁的后背。 姐妹情深,姐妹情长,两人都将给一凡生下一男半女,不知是不是前世欠下的情债。 第178章 前世的缘 秦校长打电话来说,覃程的调动手续已经全部办好了,仍然是留在中堂中学教书,一凡说,这几天有点忙,忙完这几天大家再聚聚。 秦校长说:\"不急,明天准备带你舅妈一起出去走走,回来再联系。\" 一凡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覃叔和覃飞,他们俩人都十分高兴。 覃飞说:\"哥,幸亏有你,弟的事才办得这么顺利。以后你们都在这里,我在老家想见你们都这么远。\" 一凡说:\"你傻呀,努力赚钱,以后想在哪住就在哪住。\" 覃叔笑着指了指她,没说什么话。 回到办公室,丁爱玲正在打电话,看见一凡上来就没有再说下去。 一凡问她在跟谁通话,她说跟她妈。 丁爱玲说:\"刚才跟妈说,自己想回新加坡一趟,她说,如果没有很大的反应就回来一趟,关键在我。广东天气这么热,我觉得还是回新加坡住一段时间,公司有你在,我什么都放心,就是不放心你身边的女人。\" 一凡笑了笑,说:\"你想回就回去一趟,过一段时间把胎养好就回来。\" 丁爱玲说:\"要不你送我回。\" \"好呀,还没去过新加坡呢。\"一凡爽快地回答。 \"真的就不用,你把公司管理好才是根本。\"丁爱玲觉得公司两人都不在,如果发生什么事就没人作主。 其实丁爱玲是很想让一凡送她回新加坡的,甚至想留一凡在新加坡上班,父母也多次说过把一凡调到新加坡去,只是一凡不愿意去,如果一凡愿意去新加坡,她不管一凡是否有家庭,她都愿意跟他在一起。 一凡想到丁爱玲马上又要离开,心里禁不住酸楚,特别是她还有身孕在身,对她的安危也特别担心,静静的坐在她的对面,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近乎沉寂的办公室,一凡拿起手机一看,是夏妮打来的电话。 一凡\"喂\"了一声之后,夏妮问一凡晚上是否有时间,说在练习的时候遇到一些问题,想请教一凡。 差不多有半个月时间没见夏妮了,不是没时间去她那里,而是因为丁爱玲怀孕了,不敢离开,再加上麦小宁又在呕气,自己想去夏妮那里都得权衡一下。 一凡说,公司这段时间很忙,晚上有空再联系吧,说后挂断了电话。 吃过晚饭后,一凡陪着丁爱玲和麦小宁散步,如果没特殊的事基本就这样。 散步路程不远,麦小宁晚上又要上班,走半个小时就回。 回到公司后,一凡撒谎说陶叔有事找自己,便对丁爱玲说,晚上会晚一点回,叫她没事就早点休息,自己开着车就去找夏妮。 结果夏妮不在公寓,一凡打她电话,她说一凡没回信息,以为今晚他不会来了,她一个人在街上溜达,马上就回。 一凡返回楼下等她,大约十分钟,夏妮就回来了。 上到公寓,一进门,夏妮就突然转身把一凡抱住,她问一凡是不是心里没她,这么久也不来看她,也不联系她。 一凡真觉得她的问话无根无据,这段时间为了两个女人自己都忙得焦头烂额,哪有时间去想局外之中的人。 一凡说,这段时间真的很忙,经常一粘席就睡着了。 夏妮抬起头,怔怔地看着一凡,说:\"一凡哥,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吗?\" 一凡听她的问话一下子就懵了,问她:\"知道什么?\" 夏妮用手捶了一下一凡的胸前说:\"你真不知道我很爱你吗?\" 一凡想,自从真正认识她还不到两个月时间,见面的次数一双手都数得过来,虽然两人有肌肤之亲也是她求着自己为了学习道医而为,根本就不存在感情上的事,说不喜欢她是假的,但要说爱,一凡还没动过心里这根弦。 一凡说:\"夏妮,你还是打住吧,千万别说爱,我是有家庭,有老婆孩子的人了,我的生活已经够乱的了,教你道医是觉得你有能力成为一个好医生,希望我们俩能将道医发扬光大,别无其他企图。\" 夏妮说:\"一凡哥,我也在尽力克制自己不要去想你,自从去年在高埗河边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在哪里见过你,有一种天生的亲近感,好象前世我们就是亲人,真的,感觉是不会骗人的,你有没发现,我们两人是不是存在前世的缘,今生再相见。 我经常会梦到一个地方,那里山青水秀,山下有一条河,那河是从两座山峰间流出来的,山峰紧密相连,很像女人的一对乳峰,山上有一座庙,每次自己想要踏进庙里的时候,里面就是空的,自己会从高空中跌落下来,然后梦就醒了。\" 一凡被夏妮叙述的梦惊呆了,根据她对梦的描述,那不就是自己从小长大的道观里的风景吗?山峰紧密相连,就像女人的一对乳峰,那不就是五显庙上的双乳峰吗?还有那条河也是一样从两山间流出来的。 \"你经常梦到那个地方?\"一凡问夏妮。 \"嗯,一年都有五六次,那里山下还有温泉,当地的人还会在那里煮鸡蛋吃,旁边住着五六户人家,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一凡想到曾经听老人说过的前世的记忆,有个人死后投胎,那人出生长大后,凭着自己的记忆,还能找到自己前世住过的地方,村里的人他也认识,而且还会讲当地的话,就是村里哪个地方有个土地庙他都知道。 莫非夏妮前世就是在自己老家生活的? 然后又想想人的三魂,人的地魂是会游走的,他会独自走出外面去见另外的风景,夏妮叙述的会不会是她的地魂曾经来过自己老家,而且见过自己。 一凡自己也解释不清楚,对夏妮说的这种情况无法确定是属于什么现象。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自己母亲跟自已说到的七星男和七星女,他们互相在寻找,如果见到会有一种来自内心的亲切感,会不由自主地爱上对方,可自己对夏妮根本就没有这种感觉,但觉得亲近还是有一点点的。 一凡说:\"夏妮,你是七星女吗?\" \"什么是七星女?我不知道。噢,我好像从小听人说过七星,对,我听我妈说过我屁股上有七个红痣,要不你帮我看看。\"夏妮好像唤起了记忆,想起小时候妈妈说过的话。 夏妮从床边站了起来,毕竟两人有过肌肤之亲,也就不再害羞地脱下裤子,翘起屁股让一凡看。 这下什么都解释得通了,什么亲近感,曾经见过,一遇到就喜欢,还有双乳峰山下的庙宇,还有就是她的身体是玄冰体质,一凡真的太惊诧了,难怪夏妮会对七星有模糊的记忆,毕竟长大后没人再在面前说过\"七星\"两字。 夏妮的确是七星女,她的屁股上真有一幅七星图,按照年龄来说,一凡和夏妮才是真正的一对夫妻,可惜错过了地点,上天有眼,让他们在这里相见,只是一凡早已错过姻缘。 一凡叫她穿好裤子,对她说:\"你真的是七星女,我们应是天生的一对夫妻,你梦到的地方就是我的老家。\" 夏妮兴奋地说:″真的吗?\" 一凡说:″嗯!\"然后脱下自己右脚的鞋袜,将脚底翻转给夏妮看,夏妮看到一凡的脚底也有一幅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七星图。 夏妮说:\"一凡哥,我记得你脚底的图和我屁股上的是一样的,小时我妈用镜子照给我看过。\" 一凡一把将夏妮抱住,对她说:\"夏妮,以前我们错过,从今天开始就不再错下去了,我会好好地把道医传授给你,不枉我们前世的缘。\" 一凡把七星男和七星女的故事讲给了夏妮听,她才知道自己爱着的一凡才是自己一生要找的人。 那晚两人在温习完道医技艺之后缠绵了很久,一凡慢慢地才感觉到自己心尖还藏着一个人,一份情。 第179章 找梦中的地方 自从知道夏妮才是自己今世的正缘后,一凡曾后悔过结识身边那么多女子,但想到自己母亲说过的\"你一生会有很多的女人,很多的孩子\"之后,觉得自己一生是不是本就应该经历这么多,可是想一想自己对每个与自己有经历的女人都曾付出爱,而且真心爱过,也一直在爱着,心里就豁达起来。 一凡想,看来自己以后再也不能这样滥情了。 丁爱玲在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终究还是走了,也许两个月,也许是三个月才能见到,一凡那天送她去广州白云机场坐飞机回新加坡时心里的确很难过,就在她走向安检处时,一凡真想大哭。 想一想丁爱玲后几次来公司都是因为有特殊的事才来的,与其说来,还不如说是被迫留下来的,去年那次,是去上海家博会,因约翰逊要来公司考察,才留在东莞,今年这次是因她的父亲身患重病,必须送他来治疗,最终因为母亲的一句话才留了下来。 想到这,一凡想到一句很畜生的话,丁爱玲纯粹是留在东莞配种的,二不过三,下次她来不知又会因为什么原因。 一凡真想回到中山东成那段日子,虽辛苦但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尤其是和丁爱玲在一起办公司的时候,那段时间是很艰苦,可是两人有目标,累了就挤酒店,饿了吃快餐,就象是两夫妻一起创业一样,齐心协力,每天看到成绩,两人都会相拥而泣,想想都幸福。 一凡仰望天空,直到飞机消失在自己的视线,站在机场外面想了很多,心情难于平静,心情平静不下来就不敢开车,足足坐在车里十几分钟才觉得该回去了。 现在套间里只剩下一凡和麦小宁了,她也不再想回万江那套房,两人在这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吵破天也没人管。 可偏偏这时候,陈艳青打来电话说,所有在职老师必须八月二十日回到县教育局报到,全部老师必须回到学校教书,没履行手续者按自动离职处理,养父母也在电话中说,没钱可以少用点,够花就行,公职是最重要的,千万别丢。 一凡觉得凭自己努力,即使不回去教书,照样比在学校过的更好,想想打工这几年,自己不仅买下了几套房产,还攒下了几百万的存款,再奋斗几年,自己攒的钱足够当老师一生领下的工资。 开除就开除吧,当老师没什么留恋的,想起曾经因贫困被岳父母看不起,心里现在还有气,时过境迁,那份气早已化为了动力,那个最讨厌的陈艳红两夫妻还在自己手下做事呢。 再加上一些老师的所作所为,斤斤计较自己早就看不惯,回到学校自己还不一定适应,不过辞职了档案还得迁回村里去,还得回去把这事办好。 一凡本想找另外的时间去办理自己的档案和户口,可这时覃可说自己要辞职,上完这个月班后,准备回家去待产。 一凡干脆叫覃可早点办理辞职手续,叫覃飞临时辛苦几天,待找到合适的人再接替覃可的工作。 跟麦小宁商量之后,她不同意一凡这么做,认为覃可到月底还有十几天时间,利用这十几天时间完全可以带出一个人出来,一凡也觉得自己太过于冲动,就叫麦小宁去物色一个人来接替覃可的工作。 麦小宁说薛迎春的表妹叶贤不是刚刚来嘛,让她来生产部上班,黄小媛那边的工作可以暂时让她们自己去处理,能上能下。 一凡觉得这样也不失一种好办法,就同意了麦小宁的安排。 这涉及部门与部门之间的事得一凡去协调。 一凡找到黄小媛她们说了一下公司的现状,说要抽叶贤去生产部,办公室的事就辛苦一下黄小媛和曾楠了。 公司老总做出的决定,下面的人哪还敢有意见,能来说一声也是尊重自己,自然她们两人也就不敢说什么。 一凡突然想到有些公司难怪不招已婚女工,不稳定是一个重要方面,到时她们怀孕,计划生育环检都得辞工或请假,公司正常的运作就会打乱,象邬倩一样,怀孕就得回去待产,但不招也不实际,世界本就存在矛盾,在矛盾中前进、发展。 一凡想到麦小宁,万一她真怀孕了,到时该怎么处理她工作上的事,那又是一大麻烦事。 一凡决定月底回家一趟,去办理自己离职手续,顺便把覃可和陈燕来捎回去,可夏妮听说一凡要回老家,也想请假跟着去一凡家,去看看一凡所说的她几回回梦到的地方。 覃可和夏妮从未谋面,一凡把她们介绍认识,说夏妮是莞城医院的医生,也是一位道医。 覃可猜不到姐夫一凡为何要带这么一个女孩回家,她甚至怀疑一凡是不是跟夏妮有染。 回到陈燕来家是下午的三点左右,在他家稍微休息一下,开车带着夏妮回到了自己家。 回自己家要经过一个隧道,这隧道曾是解放战争时期解放军挖的,全长一百多米,宽八米多,除了地面已硬化外,上方仍然保持原貌,公路部门也没去修膳,到处可以看到突起的石头和黄泥,只是在上面安装了照明灯。 夏妮说,她脑中有这隧道的模样,她还说到隧道的右侧上方有一个山洞,洞深说不出,一凡却知道这上方是有一个山洞,洞深一百多米,这洞是天然的,后来在洞的出口处建起了一个寺庙,取名仙岩寺,一直到现在仍然香火不断。 通过隧道,再行两里路就是一凡养父母的家。 一凡的老家就在河边,门前的河由两条小溪汇集,这里是夹河口,有懂风水的老先生说一凡门口的是牵牛水,其实他们都搞错了,这原来的河道可不是现在的样子,有一年因山洪爆发,原来的河道被从上流冲涮下来的山石堵住了而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两河之间有一块牵牛石,夏妮也说见过这石,还能说出石头的样子。 一凡觉得不可思议,无法对夏妮记忆中的事做出解释。 回到家还早,养父母和陈艳青听说一凡会回来,也在家待着。 对一凡带着夏妮回来也没多问,反而养母和夏妮聊得甚欢,夏妮把这里的概况说了一下,养母也觉得奇怪,夏妮年龄比一凡小三岁,为何她对这个地方这么了解,就象是年老后回到家,家乡原来的样子如数家珍。 热天夜得迟,七点半钟到处都很明亮,离天黑还有几个小时,一凡决定带她去五显庙看看。 依晨嚷着要一起去,一路上夏妮把梦里的印象跟现实的相比较,她说处处都很熟悉,她可以清楚地说出山下到五显庙具体有多少级阶梯更不用说远处的双乳峰了。 在五显庙,一凡跟大师兄稍坐了片刻,说到了七星男和七星女。 大师兄说:\"你自己就是七星男,那天我抱着你给老道长时就看到你脚底的七星图,只是后来你慢慢长大,后来又下了山,这事就遗忘了。\" 大师兄说:\"那次老道长讲,这几年不知在哪里会有七星女降世,说这是上天的安排,地点不会超过长江以北。\" 一凡追问大师兄老道长还说了啥,他说后来就再也没提起过了。 一凡见大师兄也再也说不出其他的事,带着夏妮和陈艳青母女就回到了家。 第二天,一凡带着陈艳青和夏妮去教育局办理了辞职手续,要办事员把自己档案调回镇里。 陈艳青说这段时间正是农忙的时候,再过个把月就来广东,一凡问她要不要来接她,她说自己会来,把工作做好就行。 一凡回东莞那天正是学校开学的时候,自己很想去学校看看,看看曾经共事的那两位女同学,她们都已结婚,觉得还是别去打搅她们的生活。 第180章 接纳以前所有的错 在回东莞的路上,夏妮就接到几个姐妹的电话,问她几时能回来,还有没有美容的药丸,夏妮看了看正在开车的一凡,回答她们:\"等下午回到东莞再说。\" 到达东莞是下午的四点多,一凡在夏妮那里休息了一个多小时,夏妮说晚上请几个姐妹吃饭。 夏妮的姐妹要么是医生,要么是护士,一凡觉得认识一下也好,洗过一把脸之后开车接她们去了皇冠大酒店。 来的都是夏妮同在值班的人,有几人说认识一凡,说在电视转播谢小茹演唱会上见过他。 一凡印象最深的是一个叫潘莉的护士,一凡老家那里人,一米六的个子,长得很漂亮,一对小酒窝,明牙皓齿,特别爱笑。 夏妮说潘莉和她是一起来莞城医院的,两人是老搭档。 几人都谈到美容美颜丸的事,夏妮说,你们要就问面前的大帅哥要。 她们一开始没听懂夏妮的话,然后才恍然大悟,围着一凡说尽了赞美的话,诙谐地说,看在她们都是美女的面子上赏她们一点。 一凡答应了她们,说下不为例。 晚饭吃了有一个多小时,一凡把她们送回了医院。 两人回到夏妮住的公寓,夏妮说今晚就住这里了,有话对一凡说。 夏妮有很多话要跟一凡说,迫于陈艳青在身边又不敢问,路上怕分散一凡的注意力又不敢说。 其实一凡心里也知道她要说什么,只是自己不便开口。 一凡觉得,麦小宁这边认为自己还在老家,陈艳青那边以为自己已回到了东莞,一凡也打过电话报平安后,也就答应住下来。 这是两人最自由自在的一晚,两边都没有干扰,这一夜两人躺在床上进行了一次长谈。 夏妮说既然两人都是前世的缘,两人都寻找到了今世的另一半,就应该是自己两人结合在一起,前面错的就错了,今后两人就得长相守,共相望。 一凡知道夏妮话中的意思,就是劝自己跟陈艳青离婚,然后两人再走在一起,这样的话才称得上是比翼双飞,珠联璧合。 夏妮的感情观跟梁丽雅、麦小宁和丁爱玲完全不同,甚至乎比不上陈程、邬倩和李琪,在她心里认为感情就该占有,只要寻找到了自己的正缘就不能和别人分享。 在夏妮这种咄咄逼人的婚姻观里,一凡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他必须坦白自己原来的所作所为,才会让夏妮改变感情观。 一凡把自己自从与陈艳青有婚姻开始,后来遇到的所有女人说给了夏妮听,要她正视所谓的正缘与其他缘份的必然联系,在未遇到她之前,那怕是错误也好,既然她们已走入了自己的生活,不管她们是否跟自己有孩子,只要她们不放弃,自己就该对她们负责。 一凡强调说,自己是不会与陈艳青离婚的,陈艳青在自己这么艰难的情况之下,把她的一生托付给自己,如果跟她离婚那还不如放弃与所有女人的关系,独守和陈艳青的那份感情。 夏妮听到一凡这样说,也觉得自己有些自私,想跟一凡在一起时,一凡就曾坦白自己已有家庭和孩子,自己在这场感情纠葛中用现代人的话说还是小三,如果早知道一凡除了陈艳青之外还有其他的女人,自己都不知是小三还是小五小六了。 一凡拿自己母亲和大师兄的话来概括自己,在今世,自己不能只属于某一个人,自己的命运捆绑了许多人今生的命运。 夏妮眼看天花板,对一凡所说的每一句的话认真思索,逐步消化。 夜已经很深了,夏妮渐浙地思想有些开窍,干脆也就不再提婚姻的事,但她要求一凡,自己是一凡的最后一个,如果以后再在外面乱来,两人今生错过也好,她将退出一凡身边,如果再有来生,自己就做一凡的第一个女人。 一凡突然想到夏妮出生的日子是丁未日,如果自己是她的笫一个男人,两人也走不到最后,半路必将分道扬镳。 夏妮也坦白,一凡并非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自己在读大学时就谈过一个男朋友,而且把笫一次给了他,一凡应该算是第二任,阴差阳错的命运的煞应该已经化掉了。 既然两人都讲通了,夏妮内心也就接纳了一凡现有的女人和孩子,以后不管怎样,她们生下的孩子也是自己的孩子,要用宽容的心去对待他们。 这正是一凡今晚想与夏妮谈论的心里想要的结果,也是道教所提倡的宽容、善良、和谐。 既然夏妮心里没有了芥蒂,一凡心里就没有了压力。 跟夏妮的交往源于一凡为了报答夏妮的识人之恩,却不知两人找回了前世的缘,唤起了心尖里不曾感觉到的人和情,如果说在遇到夏妮之前自己的感情经历是个错误,错也错得美丽。 ?道教的核心思想是以道为最高哲学范畴,强调宇宙万物皆由道所生,人应当顺应自然、尊重生命、与自然和谐相处?。 道教的核心思想主张“道法自然”,即人应当顺应自然规律,而不是试图改变它。此外,道教也强调“无为而治”,即不要过度干预事物的发展,应当顺应事物的自然发展趋势,保持事物的本质和平衡。? 道法自然?强调顺应自然规律,认为宇宙万物均遵循自然之道,人应效仿自然,无为而治;而无为而治?不强求干预,让事物按其自然趋势发展,以此实现社会的和谐与个人的修养。 夏妮内心还是遵循了道教的核心思想而为的,这正是在道教核心思想指引下,后来她成为了一位德艺双馨的一代名医。 依据道教思想,人都应顺从自然规律,而不要试图改变它,一凡从踏进道教的第一步就一直在遵循它,撇开\"博爱\"这一点来说,一凡的所做所为都没有背离道教的核心思想。 那晚,一凡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自己和夏妮一起在广州增城的何仙姑庙里做主持,丁爱玲和麦小宁都是庙里的道士,庙里香火很旺,自己的师傅老道长和何仙姑一起来到庙里,教育她们有为和不为。 夏妮一下子化身为何仙姑,一下子化为九天玄女,一凡正要抓住她的手时,她化成一股青烟跟着老道长飞走了。 一凡追到一片都是温泉的地方,前面是一座高大而宽阔的瀑布,一凡进入被瀑帘掩盖的洞里,里面坐着陈艳青、梁丽雅、陈程等人,要一凡向道教鼻祖认罪,一凡觉得自己没有违犯道教的宗旨,死不认罪,从洞壁里射出无数的箭,其中有一支箭射入一凡的心房。 一凡一惊,醒后看到夏妮的手压在自己胸前,脚压着自己的腿,动弹不得。 这梦有点天马行空,一凡觉得那是\"记性梦\"。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晚上谈论的事入了心,也动了情,那支箭应该是夏妮手压住自己胸前的原因。 第二天起来后,夏妮去上班,一凡回到了公司。 第181章 甄珏借种 跟夏妮把事说开之后,两人交往就没有了芥蒂,她练功也很勤奋,功力提高也很快,就是内力不足,画符的能力还不够,她经常催一凡去她那里,想通过一凡体内的精气催化她体内的玄冰之气。 既然她一生要跟着自己,一凡也就想尽一切办法去提高她的道医水平。 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她也掌握了基本的技巧,师傅引进门,修行靠自身,要提升还得靠她自己。 日子就这样平平静静地过着,麦小宁的病也在巩固治疗,一段时间以来,她主要是以养身体为主,尽量让自己有个健康的身体,为怀孕做准备。 人生不可能风平浪静,解决了这些麻烦,可又生出一个更烦心的事。 那天一凡收到甄珏发来的短信,说她治好病后,一直怀不上小孩,这几天会来东莞找一凡。 一凡想,按理说她这个年龄,生殖能力正旺的时候,身体又没其他毛病,子宫肌瘤治好后,要怀小孩应该很容易的,而且听她说过,曾经已怀过一胎,只是后来处理掉了,她不应该怀不上呀,一凡想不通,想不通就不想,到时她来了再说。 甄珏是跟一凡联系之后的第三天来的。 那天甄珏打电话来,要一凡去罗湖口岸接她,就再也没说什么。 一凡想为什么她不叫甄珍的秘书谭梓桐去接她,她来东莞是不是瞒着甄珍来的,如果是这样的话,或许她还有另外的隐情,她是一个人来还是跟她老公一起来的? 一凡听到她要自己去接她,自然就往其他方面去想。 接到甄珏是下午的五点,一凡开车想直接把她送到甄珍那里。 甄珏说就在莞城下车,找一个酒店住下来,一凡问她为什么不去甄珍那里住,她说自己是偷偷过来的,谁也没告诉,一凡心里就更有疑问了,觉得这是她的私事,又不好多问。 一凡把她带到万江那里的君爵酒店,用她的身份证开了一间商务房,按她说的订了四天的住宿时间。 安顿好她之后,自己觉得她在东莞孤身一人,饭点也到了,便请她吃了晚饭,回到酒店,甄珏说了她此行的目的。 甄珏说,这次来东莞,都是瞒着家人和姐妹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借种。 一凡问她为什么会萌生这种想法,她想了很久,才把实情说了出来。 她说,她的老公先天生育能力不行,去医院检查后才知道她老公是少精弱精症,结婚三四年,两人一直没怀上孩子,原来处理掉的那个也不是她老公的,是跟一个未婚男人怀上的,自从发现自己有子宫肌瘤后,她老公怀疑是她的问题,待治好了这个病之后,还在香港治疗过,她给老公吃了有半个月的药,现在家公家婆成天说娶了一个不会生蛋的鸡,她自己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她老公的问题,只因老公家势力强大,不敢直说,自己忍声吐气,决定再次去借种,让她们家人看看自己是不是不会生蛋的鸡。 一凡说,少精弱精治疗起来也不是很难,为什么会治不好,她说她也不知道。 一凡要她带着她的老公来东莞自己给他治一下。 她说,没用的,这种遥遥无期,没有多大希望的事她不想再做,家公家婆还限定时间,如果再怀不上,自己就要被扫地出门了。 最后她说:\"一凡,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不想因为我,让父母抬不起头了,生意上受到牵连。你就帮帮我吧!\" 一凡特别为难,想一想,邬倩那是因为她老公遗传基因太差,要跟自己有个孩子,但两人毕竟还是有感情的,而跟甄珏之间,除了帮她治好了病之外,毫无感情而言,甚至乎一开始还有点讨厌她。 甄珏看出了一凡的为难,说:\"一凡,你就帮帮姐吧,姐不求别的,能生下一儿半女就行了,我老公只知道他是少精弱精,却不知道他有生育问题,怀上了,他也不知道是谁的,这几天正是自己的排卵期,怀不怀得上也不怪你,毕竟自己努力过,还有就是万一老公怀疑,能为你生个孩子,一生也无憾了。\" 甄珏两眼含着泪花,眼神空洞,一副悲怜的样子,一凡看她这样,心里也禁不住可怜起她来,他不忍心看到甄珏伤心的样子,想想她下这么大的决心从香港过来求自己也是深思熟虑的。 突然脑中想起夏妮的话,从她之后,不准再碰其他的女人,心里又迟疑起来,又想起自己母亲和大师兄的话,最后决定帮甄珏一把,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能在香港留下自己的种也许真是天意。 一凡说:\"姐,要怀也得怀一个健康的孩子,我陪你四天,怀不怀得上那是你的造化了。\" 甄珏转忧为喜,站起抱住一凡说:\"谢谢你,一凡,怀上了,我会好好感谢你,把我们的孩子抚养长大,让他成为有出息的人!\" 看看时间,现在才晚上八点,坐在房里也很沉闷,一凡说,出外面去散散步吧。 甄珏点头同意,她稍微收拾一下,两人沿着酒店后面的河边散步。 甄珏比一凡大个几岁,身材那叫一个好,毕竟还没生娃呢,没啥变化。她这年纪,那可真是熟透了,而且已婚,太懂怎么对男人好了,体贴得很呢!一凡在她身上,看到了另一种女人的风情。 甄珏手挽着一凡,整个身子都贴了上去,一凡能明显感觉到她胸前那鼓鼓的,软乎乎的,压得自己有点小激动呢! 甄珏说了为什么会来找一凡帮忙的原因。 她说,她老公是家里的独苗,四个兄弟姐妹,只有他一个男孩,家公家婆为了能早日抱上孙子,望眼欲穿,眼看公婆都快七十的人了,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看见别人带着孙子孙女其乐融融的场景,常常站在那里发呆,回到家都是几个成年人,互相之间也没什么话说,自然甄珏就成了出气筒,家公家婆限她在家公七十岁生日之前必须怀上孙子,否则死不瞑目。 这些跟一凡料想的差不多,听到甄珏的讲述,一凡紧紧地搂着她,用身体的语言给她安慰。 回到酒店之后,甄珏在一凡面前也没了羞涩感,毕竟一凡给她治病时,自己的身子早已让一凡看过,想起那次一凡叫她把衣服全部脱掉的场景,甄珏还有点向往,只是那时旁边还有个麦小宁在。 她步入房间后,迅速从包中取出睡衣,接着沉稳地走向浴室。沐浴完毕,她身着那件略显宽松的空心衣裳,步伐稳健地走出,静静地躺于床上,轻声呼唤一凡快去洗漱。甄珏心中了然,深知如何撩动一凡。激情,在一番细腻的铺垫后,二人踏入了造人的境地。 风停云止,云雨过后,一凡倚在床头,默默点燃了事后烟。 甄珏趴在一凡身上,细细感受着一凡赐予她前所未有的体验,仿若久旱的大地迎来了甘霖,又恰似经历了一场惊险的过山车之旅。 一凡无法与她在酒店共度良宵,公司套房里仅有麦小宁一人,他必须回到她身旁,近期绝不能再惹她不悦。 甄珏在东莞停留四日,前半宿皆有一凡相伴,后半宿则孤枕难眠,然其未敢强求一凡陪侍,如此,已甚感满足,于此,她领略到了身为女子的真味。 此番甄珏赴东莞,甄珍全然不知,一凡亦非愚钝之人,岂会将诸事告知于她。 当日送甄珏至罗湖口岸返港时,她双目噙泪,滚落两行眷恋不舍之泪。 一吻别,一转身,她便没入人群之中,一凡心中仍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滋味。 唯愿此次她能成功,一凡在心中默默为她祈福! 第182章 谈判搁浅 这段时间,不断有喜讯传来。 美国约翰逊公司又发来了一个两百多万美元的订单,一凡按照正常的程序处理好这批订单,丁爱玲从新加坡发来电子邮件,说她年前会回东莞一次,要一凡抓好公司各方面的工作,还告诉一凡,她父亲丁总的身体恢复得很好,跑步爬山也不会气喘了,她妈要她感谢一凡,说时间允许的话,她父母今年也会再来一次东莞。 第二件喜事是麦小宁终于怀孕了,那天一凡陪她去医院做孕检时,原来那个跟她做输卵管疏通手术的女医生说祝贺她,还向一凡讨要喜糖,一凡说改天请她们吃饭,那医生问一凡他的那些治病技术从哪里学来的,一凡笑笑,什么也没说。 就在一凡陪麦小宁做孕检的那天下午,一凡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这电话是邬倩打来的,她说孩子昨天出生了,是个男孩,十分可爱,看起来不像一凡,倒很像邬倩的弟弟。 她说,小孩脸,天天变,长大后才知道到底像谁。 一凡想,外甥多象舅,他有点庆幸邬倩生下的孩子不象自己,如果象的话,以后的麻烦就多了。 第四件喜事是夏妮说东莞有家制药公司准备购买一凡手上的美容美颜配方,一凡交代夏妮如果那家公司真要配方,叫他们和自己谈,里面的事自己才知道。 里面的事当然只有一凡才知道,配方是自己冥思苦想出来的,配方的药剂方量是多少,怎么熬制,最最关键的一点是一凡在制好药丸的上面画了一道金光丽肤药符,别人即使知道配方也用处不大,也起不了立竿见影的效果,就像谢小茹那样,如果不是一凡在治疗后为了调戏她画的那道药符,她不可能三天之内脸部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那些金光药符如激光一样对脸部的污垢物质进行清理,药符又赋予脸部肌肉丰富的营养,这样里外兼顾才达到最好的美容美颜效果。 那晚在夏妮住的公寓里,夏妮讲了药丸之事的经过。 她说,东莞迪达制药公司的医药代表付馨来医院推销她们公司的药,看到张院长的脸色后,称赞她年轻了十几岁,张院长年轻时本就是个美人,吃过一凡给她的美容美颜药丸后自己也觉得变化很大,经常见面的同事没说出来,看到夏妮她们的肌肤也有变化,就觉得一凡给她们的那些药丸的确有用,经过付馨的赞美后,才想到这药丸有推荐的价值,于是张院长就把这事说了出来,要付馨去找夏妮了解情况。 夏妮对付馨说,这是她一个朋友自制的美容美颜药丸,自己的那些姐妹也在服用,付馨经过了解,所有服用这种药丸的人肤色都变得光滑有弹性,人也变得越来越漂亮,付馨要夏妮介绍她的那位朋友给她认识,还说回去后得向总经理汇报,争取在美客药品上开拓市场。 然后付馨打电话给夏妮,说总经理有心想购买她朋友的配方,开发一系列的美容美颜药丸和护肤用品。 夏妮高兴地抱着一凡说:\"假如付馨公司真的愿意花重金买断你配方,至少有上千万,到时就发达了。\" 一凡一句话就将她的心凉到了脚底,他说:\"配方卖给他们是不可能的,即使他们拿到配方,不懂得怎么熬制也白搭。\" 夏妮不懂一凡的话,想到只要有了配方就能制出药来,根本不用考虑制药中还存在什么问题。 一凡又说:\"如果配方卖给他们,自己也得参与熬制,里面自己必须占有股份,如果单纯的买断是没有实质效果的。 那天,一个自称是付馨的女人打来电话,当时一凡正在仓库与杨珊在商量电子办公的事情,在最后几声响铃的时候才按下接听键。 “喂?”电话那头传来了付馨清脆而又略带焦急的声音:“一凡吗?我是付馨啊!有些事情想要和你当面谈一谈呢。” 一凡听到付馨的声音后,微笑着回应道:“原来是付馨呀,有什么事这么着急找我面谈呀?” 付馨深吸一口气说道:“是关于你那个美容美颜丸配方合作的事儿啦。最近市场对这类产品的需求越来越大,如果我们能够顺利达成合作,肯定能取得不错的成果哟!所以就想着跟你约个时间见面详聊一下细节方面的问题。” 一凡略作思考后回答道:“嗯……那行吧,下午四点怎么样?地点嘛,就在莞城医院对面那家咖啡馆好了,那里环境还挺安静舒适的,适合咱们好好聊聊。” 付馨听后高兴地应道:“好嘞!那就下午四点,莞城医院对面的咖啡馆不见不散哦!”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一凡在与付馨通完电话之后,他原本有些漫不经心对待这次合作的态度发生了巨大的转变。此刻,他开始认真地思考起关于合作的方方面面细节问题来。 首先,一凡琢磨着该如何去和对方谈判。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需要考虑到很多因素,比如双方的优势、市场需求以及可能存在的风险等等。而且,在谈判的过程中,怎样巧妙地提出自己的条件和要求,同时又不让对方感到反感或者拒绝,也是一门很深的学问。 其次,一凡还得仔细盘算一下如果合作真的能够成功,那么自己应该占据多少比例才算合理呢?这个比例不仅要能体现出自己所付出的努力和贡献,还要保证自己能够获得足够的利益回报。毕竟,谁都不希望在辛苦一场之后只得到微不足道的成果。 最后,对于整个合作流程中的最后一套工序,一凡更是不敢掉以轻心。他反复思考着自己在这个关键环节里究竟该怎样操作才能确保万无一失。每一个步骤、每一个细节都有可能影响到最终的结果,所以他必须想得周全再周全才行。 下午四点整,阳光透过街边繁茂大树的枝叶缝隙,斑驳地洒落在地面上。一凡准时出现在了那家弥漫着浓郁咖啡香的咖啡馆门前。他轻轻推开门,门上悬挂的风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走进门后,一凡的目光迅速扫过店内的各个角落。就在这时,他注意到里桌位置站起一个身姿婀娜、面容姣好的美女正朝着自己热情地挥舞着手。一凡嘴角微微上扬,径直朝她走去。 走到近前,一凡礼貌地开口询问道:“请问您是付馨小姐吗?”只见那女子微微一笑,如春花绽放般迷人,轻声回应道:“是的,张先生,请坐吧!不知道您想喝点什么呢?是喜欢喝咖啡还是香甜的奶茶呢?” 话音刚落,一名身着制服的服务员面带微笑地走上前来,手中拿着精致的点餐簿和笔。一凡稍作思考后说道:“给我来一杯苦咖啡吧。”服务员点头示意,然后转身去准备饮品。 待咖啡被服务员轻轻放在桌上之后,付馨微微抿了一口,然后放下杯子,她那明亮的眼眸直视着一凡,表现出一种直爽和果断。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她开门见山地道:“一凡先生,关于我们这次的配方合作事宜,我想直接和您谈谈。” 一凡微笑着回应道:“付小姐,请讲。”他的语气平静而自信。 付馨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据我所知,您手中掌握的这个配方具有相当大的市场潜力。所以,我们公司非常期待能与您达成合作。” 一凡端起咖啡杯,轻啜了一口,然后缓缓放下,不紧不慢地回答道:“付小姐,实不相瞒,这个配方其实并不复杂,只要您需要,我可以毫无保留地写给贵公司。但是……”说到这里,他略微停顿了一下,目光变得严肃起来,继续说道:“关键在于熬制药丸的最后一道工序。这道工序十分特殊且至关重要,它只能由我亲自来操作完成。如果贵公司真心想要开展合作,那么我希望能够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独立的工作室,以便更好地掌控整个制作流程。此外,除了将配方一次性卖给贵公司之外,对于每一批次所生产出来的产品利润,我个人要求占据其中的三成份额。” 付馨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地听着一凡说出的那些条件。这些条件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因为作为公司里的一名普通医药代表,她根本就没有权力去决策这样重大的事情。 要知道,她之所以会极力向公司推荐买断美容美颜丸的配方,仅仅只是因为她凭借自己敏锐的商业嗅觉,一眼便看准了这个产品广阔的市场前景以及巨大的发展潜力。然而,对于一凡所提及的关于成立工作室以及具体的分成份额等细节问题,她实在是无能为力给出确切的回复。 只见付馨脸上露出一丝略带歉意的微笑,然后轻轻地用手摞了摞垂落在鬓角边的那几缕秀发,柔声说道:“张先生啊,您刚才提到的有关设立工作室还有分成份额之类的要求呢,真的很抱歉呀。我的职权范围确实非常有限,实在没办法当场给您一个满意的答案。不过请您放心,我会马上把您所说的这些情况详细地汇报给我们公司的总经理,等有了结果之后再尽快给您答复。还望您能够多多谅解啦!”说完这番话,付馨再次冲一凡微微一笑,表示自己的诚意与无奈。 一凡对于一个公司的管理制度自然也是心知肚明,他深知像付馨这样身处职场之中的人往往有着诸多的难处与限制。尽管如此,他还是能够理解付馨目前所面临的困境以及其手中权力的局限性。于是,他微笑着说道:“那好,我静候你的佳音。”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整个交流过程都显得十分愉快。虽说最终并未完全敲定所有细节和最终的结果,但从一凡的言行举止间不难看出,他已经明确地表达出了想要合作的积极态度。 话已至此,也再谈不出其他,一凡毫不犹豫地起身去买了单。随后,他面带微笑、主动地伸出右手,向付馨示意友好并期待着未来可能展开的进一步合作。而付馨见状,亦是礼貌地回应了一凡的握手之举。此刻,双方之间的氛围融洽且和谐,仿佛预示着一段美好合作关系即将拉开帷幕。 初秋的阳光依然炽热,出了咖啡馆的门后,两人握手告别。 第183章 麦小宁父母来了 自从麦小宁得知自己怀孕之后,便开始有条不紊地将手头的工作内容逐步拆解与分配。其中,铜制品类的产品任务交给陈汝林负责;而不锈钢类产品则交给李国生来打理。然而,麦小宁并没有就此完全撒手不管,而是采取边分解工作、边悉心指导的方式。 她首先从每月的订单入手,详细地向二人讲解每一套产品所需的各种用料情况。比如,每套产品到底需要多少主料、多少配件以及相应数量的包装材料等。不仅如此,就连发货时所用到的木托规格大小,她都一一交代清楚。 其实,这一系列有关生产前期准备及后期出货的相关知识,全都是由一凡传授给麦小宁的。所以,当遇到一些较为复杂或难以决断的问题时,无论是麦小宁还是陈汝林、李国生,都会时不时地去向一凡请教一番。 尽管这些看似繁杂琐碎的工作环节众多,但实际上只要各个工艺之间能够衔接得当,那么整套工艺流程操作起来也并非难事。当然,其中最为关键的一点便是务必牢牢把控住每个工艺步骤之间的紧密联系,并严格确保最终产品的高质量产出。 在安心养胎的日子里,麦小宁也并未整日赋闲在套间。她经常会亲自去到生产部门视察一番。 覃飞跟她关系匪浅,早就把麦小宁看作自家人,也知道麦小宁怀的小孩是自己哥哥一凡的,因此每次看到麦小宁过来,覃飞总会贴心地提醒她一定要留意脚下的路面状况,以免不小心被车间随意堆放的物品绊倒摔跤。 此外,覃飞每周都会抽出几天时间来到一凡和麦小宁居住的套间,亲手烹饪几道美味可口的饭菜。 他对麦小宁这位嫂子的关怀照顾简直可以说是无微不至,让麦小宁倍感家庭的温暖。 纸终究是无法包住火的,麦小宁怀孕后的那些生理反应,哪怕她自己极力掩饰,还是没能逃过李小秋的眼睛。 尽管麦小宁身处生产部门,而李小秋则在仓库里,两人日常工作中的交集也很少。然而两人毕竟都在同一家公司里,低头不见抬头见。所以,关于麦小宁怀孕的事情,李小秋很快就心知肚明了。而且,他甚至清楚地知晓,麦小宁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一凡的骨肉。 如此一来,这个消息想不传到麦小宁父母的耳朵里都难啊! 当麦小宁怀孕的消息传入麦小宁家中时,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引爆。她的父母听闻之后,心中的愤怒简直如火山喷发一般不可遏制。更让他们怒火中烧的是,得知那个致使女儿未婚先孕的男人竟然是个已有家室之人!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实在太过沉重,以至于老两口气得几乎要当场吐血。 就在得到消息的次日清晨,麦小宁的父母心急如焚地踏上了前往公司的路途。麦小宁家来东莞最少要转三次车。经过八九个小时的奔波,终于在下午四点多钟到达公司。 此时的一凡,仍然还在南海南庄,更不知麦小宁的父母已经到来。 麦小宁深知父母此次来东莞的意图,赶忙给一凡发送了一条短信,焦急地告知他自己的父母已经来了公司,并要一凡尽快赶回,妥善安排好二老的食宿问题。 同时,她还再三叮嘱一凡一定要克制住自己的脾气,千万不能与她的父母发生任何冲突和顶撞。至于安抚父母情绪、解释整件事情来龙去脉的事,则交由她自己去处理。 一凡在收到信息后,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焦躁不安起来。他不敢有丝毫耽搁,以最快的速度向公司疾驰而去,四十分钟后,一凡顺利回到了公司。 停好车后直奔楼上的套间,在那里,他忐忑不安地见到了正襟危坐、面色阴沉的两位老人。 一凡微笑着走向那两位老人,轻声问道:“叔叔阿姨,你们是什么时候到的?” 然而,麦叔却显得有些冷漠,甚至连正眼都不瞧一下一凡,只是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回应。 一凡心里很清楚,自己曾经做过一些让他们失望和伤心的事情,所以面对这样的态度,他并没有再多说些什么。他微微转头,看向一旁的麦小宁,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仿佛心有灵犀一般。 麦小宁立刻明白了一凡的心思,她温柔地对父母说道:“爸、妈,咱们先去住的地方吧,等安置好了之后再一起去吃饭。” 随后,一凡主动提起麦叔的行李箱,朝楼下走去。 而麦小宁则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母亲,一步步紧跟着,一凡把车子开到了门口,并下车打开了车门。 待三人坐上了车后,车子向着万江套房疾驰而去。 当两位老人踏入这套宽敞明亮的套房时,他们不禁停下脚步,开始仔细地打量起整个房间来。 麦叔一边缓缓走着,一边观察着屋内的摆设和装饰;麦小宁陪着她妈坐在沙发上,眼中流露出一丝惊喜与好奇。 麦叔突然转过头,看着女儿问道:“这房子是谁的啊?” 麦小宁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回答道:“爸,这是一凡专门买给我的呢,他希望您和妈妈能够安心在这里住下。” 听到这话,麦叔原本紧绷的面容终于稍稍舒缓了一些,就连一直沉默不语的麦婶,此刻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 一凡默默地将他们的行李放置在次卧室内,摆放得整整齐齐。做完这些后,他走出次卧来到客厅,准备去泡茶。 麦小宁说道:“爸妈一路上奔波劳累,中午估计也没吃好,要不我们还是先出去找个地方好好吃顿饭吧。” 她的父母点头表示赞同,于是几人返回楼下。 麦小宁怀孕还没显身,做什么事都还方便,牵着她的母亲,叫她小心地滑。 一凡把车开到\"莞城私房菜\",要了一个中包,两人然后再去点菜。 吃完饭,一凡意识到今晚有一场暴风骤雨,自己小心谨慎,不敢说错半句话,一切听从麦小穿父母的发落,可意想不到的是整晚才掀起一点点波浪。 四人坐在客厅里,一凡泡好茶给麦叔俩,并从酒柜里拿出两条烟给他。 坐下后,麦叔点燃一支烟,抽了几口后问一凡:\"小宁肚里的孩子怎办?\" 一凡看了看麦小宁,说:\"叔婶,既然已发生了,就让其顺其自然,生下来,我虽然给不了小宁婚姻,但一定会让小宁和孩子幸福的。\" 麦小宁说:\"爸,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要怪就怪我,一开始喜欢一凡也知道她有家室,我也见过他老婆和孩子。\" 麦叔严肃地说:\"你们这样没结婚就生孩子,你们让我和你妈这老脸往哪放。\" 麦小宁说:\"爸妈,现在什么时代了,人家还巴不得先生孩子再结婚呢。\" 麦叔一时语塞,又摸出烟点燃,说:″结婚?关键是你们怎么结婚,小张已有家室,你是要小张跟她老婆离了后再结吗?你们考虑到后果没有?我觉得你们还是把孩子处理了,各走各的。\" 麦小宁悲戚地说:\"爸妈,这个孩子我是一定要生下来的,你们知道我怀这孩子有多难吗?如果不是一凡的治疗,这辈子自己都怀不上小孩,处理这孩子容易,可以后要怀就难了。\" 麦小宁父母听到她这样说,心里一惊,问她是怎么回事。 麦小宁为了说服父母,把自己不能生育的事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还尽量往严重说。 她父母再也不敢提处理孩子的事,也知道生不出孩子对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一凡恳求麦叔说:″叔,你们就在这住下,如果觉得无聊就来公司上班,公司没有厂医,你懂医,你来负责,至于婶,就住这,晚上小宁和叔会回来,中午也可以去公司,我给小宁买辆车,来回也方便。\" 买车这事,一凡是临时想到的,觉得有部车,麦小宁想来就来,不想来就在房里呆着。 麦叔两人就这样安排了下来,公司成立了医务室,让他去负责,麦婶专心照顾麦小宁,中午跟着一起来公司,下午一起回去。 第184章 合作成功 安顿好麦小宁的父母,第二天,一凡就和麦小宁一起去买了一辆轿车,平时就由李小东接送,一凡没事时也会接送他们,麦叔早上来上班,中午在套间吃饭,下午回万江。 麦小宁干脆去驾校学开车,有时间就回来公司看看。 就在麦叔来公司的第三天,一凡再次接到了付馨打来的电话,她说晚上她公司的总经理想请一凡吃饭,一凡知道吃饭的目的就是谈合作的事。 下午下完班后,一凡来到付馨电话中所说的大酒店,付馨几人早已到了。 付馨她们来了三个人,经她介绍,一个她们公司的总经理,叫史迪,另一个是办公室主任,叫何欣。 史迪,四十多岁,是香港人,身高一米六十多,头发有些秃,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笑起来有点憨样。 何欣,三十岁左右,一米六左右,披肩发,身材瘦小,嘴角右边有颗痣。 相书上说,嘴角右边长痣的女人桃花运旺盛,这种女性通常具有独特的魅力,异性缘极佳,她们往往能够吸引众多追求者,人气很高,天生有福气,子女运非常好。婚后,她们能够把好运带给丈夫,还能培育出优秀的后代,深受公婆喜爱,旺夫益子。 几人坐下后,史总直接谈到了两人合作的事宜。 他说,他们也很看好美容美颜产品的市场,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改善提高,人们开始注重养生和养颜,相继而生市场上也出现了大量美容养生产品,但效果都不太理想,自从付馨发现且经过调查之后,认为一凡的配方产品效果很好,适用的人群也比较广泛,希望两人能合作,就是三成的利润分红觉得高了一些。 一凡说,这款产品除了配方是一个主要因素外,最后的加工工序是一个重要方面,为什么自己要求要有独立的工作室的原因就在此,缺少这道工序,疗效一定没这么好,而且这套工序并非人人可做,只有经过自己的手才能发挥产品的最大疗效。 如果史总不相信的话,可以现场给大家看看。 这是史迪没有想到的,他也认为只要有了产品配方,生产出来的产品就有疗效,对于一凡所说的最后一道工序觉得可有可无。 史迪说:\"好呀,还真想看到奇迹。\" 一凡问付馨,愿不愿现在就变漂亮,面容变得红润有光泽。 付馨听到一凡能够帮助自己美容美颜,而且还不需要吃那些苦涩难咽的药丸和使用各种价格昂贵的护肤品时,内心立刻就充满了期待与喜悦之情。 要知道,当她每次去到莞城医院的时候,都会无比羡慕地看着那里的医生和护士们。他们每个人的脸色都是那样的红润,仿佛散发着健康与美丽的光芒;皮肤更是白里透红,宛如熟透的水蜜桃一般娇嫩欲滴。 如今,这样一个绝佳的机会摆在眼前,付馨又怎么可能会错过呢?所以,她毫不犹豫地点头表示同意,并按照一凡的要求乖巧地坐在椅子上,将头部轻轻地靠在椅背之上,保持着仰头向上看的姿势。 只见一凡站在付馨旁边,心神合一,气定神闲,在付馨的脸上画了一道金光丽肤药符,他的动作轻盈而流畅,每一笔每一划都蕴含着独特的韵律和力量。随着最后一笔落下,整个药符瞬间闪耀出微弱但却迷人的光芒。 紧接着,一凡缓缓地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将手掌覆盖在了付馨的面庞之上。然后,他轻柔地从额头处开始,慢慢地向下晃动着手掌,仿佛在施展某种神奇的魔法。就在这看似简单的动作之下,令人惊叹的一幕发生了——付馨的面容竟然以肉眼可见的惊人速度发生着变化! 原本略显暗沉的肤色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如白雪般洁白无瑕、晶莹剔透的肌肤;脸颊两侧也泛起了淡淡的红晕,恰似春日里初绽的桃花那般娇艳动人;甚至连脸上那些细微的灰尘和瑕疵也都在一瞬间被彻底清除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一张光滑细腻、毫无瑕疵的绝美脸蛋儿。 何欣看到付馨脸色的变化,吃惊地看着一凡,搞不清楚他是怎么做到的。 一凡微笑着对身旁的付馨说道:“来,付馨,你快拿镜子照一照,好好看一看现在的自己!”听到这话,付馨满心好奇地从精致的坤包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面小巧玲珑的镜子,当她将目光投向镜中的那一刻,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和惊喜交织的神情。 只见镜子里映照出的那张面容竟然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明艳动人、美丽漂亮!原本略显黯淡的肤色此刻焕发出迷人的光彩,细腻如丝般柔滑;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更是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闪烁着灵动的光芒;而那高挺的鼻梁和樱桃小口则恰到好处地点缀在这张精美的面庞之上。最令付馨感到惊喜不已的是,连一直困扰着她的那几颗小小的雀斑居然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一般。 看着眼前如此令人惊艳的变化,付馨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她兴奋地抓住一凡的手,声音因为喜悦而微微颤抖:“天啊,一凡,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美?这一切实在太神奇了!” 一旁的一凡看着欣喜若狂的付馨,嘴角扬起一抹满意的笑容,他对史迪解释道:“其实啊,这颗药丸可不简单呢。它不仅能够深入到肌肤内部,进行全面彻底的清洁和修复工作,而且最后的关键一步还需要从肌肤外部进行特殊处理哦。只有这样内外兼顾,相互配合,才能让美容效果发挥到极致呀!所以呢,你现在看到的这种美丽并非只是暂时的昙花一现,而是具有长期性和稳定性的哟,可以持续很长时间呢!” 史迪看到付馨立竿见影的美容美颜效果,又听了一凡的一通解释,才恍然大悟,也才知道一凡所谓的最后一道工序是在药丸上画上金光丽肤药符。 两人当场拍板,史迪愿意出两千万元买下一凡的美容美颜丸配方,还要求一凡研究出美容护肤膏配方,同意在公司的生产车间另外装修一间工作室给一凡,一凡每星期来迪达公司上班两个晚上。 第二天上午,天气格外的好,秋高气爽,微风徐徐,让人有种心荡神怡的感觉,一凡去史迪的迪达制药公司鉴下了合作合同,史迪叫财务部门把两千万人民币转到一凡指定的帐户。 一凡怀着激动而又忐忑的心情将这个令人振奋的消息告知了夏妮。他温柔地牵起夏妮的手,轻声说道:“夏妮,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与迪达公司的合作成功了。”接着,他缓缓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夏妮,并微笑着说:“这里面有两百万,希望它能让我们未来的生活更美好。” 不仅如此,一凡还特意在陶叔开发的附城小区购置了一套宽敞明亮的房产。这套房子环境优美、交通便利,周围配套设施齐全。一凡满心欢喜地带着夏妮来到新房前,打开门后,阳光透过大大的落地窗洒在地板上,形成一片片温暖的光斑。 “夏妮,这就是我们以后的家。”一凡深情地望着夏妮,眼中满是爱意。 除此之外,一凡在事业方面也颇有成就。他不仅在丁爱玲名下的耀辉公司拥有高达五十万的年薪,而且每个月都能从实力雄厚的迪达制药公司获得丰厚的分红。 这些收入使得他们的生活越发富足和安稳。 第185章 给梁丽雅父母定心丸 今年的国庆节,一凡是在中山过的,麦小宁有她母亲照顾,丁爱玲在新加坡,夏妮曾提出国庆一起出玩,可惜的是她要值班,抽不出时间,各方面都摆平了,回去中山见见梁丽雅和儿子那是最重要的。 还有一个重要的事,十月二日是一凡的生日,也是认下亲生父母的一周年,夏姨想给一凡补办一个生日,完成她一直以来的愿望。 十月一日一早,一凡就带着覃叔去了中山,覃飞约好了黄焕文出去玩,覃程不太愿意跟着一凡,这次他们两人没有跟去。 豆豆有外公外婆和爷爷奶奶带,一凡和梁丽雅就有更多的时间相处。 让一凡喜出望外的是,梁丽雅说她又有喜啦,一凡那叫一个开心,按照之前的约定,第一胎随一凡姓,第二胎随梁丽雅姓,如此一来,她的父母就不会再逼迫一凡做别的事情了。 梁丽雅给了一凡一个大大的惊喜,而一凡更是让梁丽雅喜上加喜,这天一凡带她去了老城区新开发的一个叫六福文苑的小区,她好奇地问一凡来这里干啥。 一凡笑嘻嘻地说:“来这里还能干啥,看房呗。” 梁丽雅当然知道一凡心里一直有个心结,她现在住的那套房子是前夫的,前夫因为婚内出轨,被她当场抓现行,那套房子就判给了梁丽雅,一凡住在这里总觉得脸上无光,现在有了钱,就想把那房子给换了。 一凡选了同一个单元、同一层的两套超大面积精装电梯房!一套留着自己住,另一套嘛,就送给梁丽雅的爸妈。以后住在一起方便走动,也方便照顾,梁丽雅想不到一凡想得这么远,这么全面,高兴地流下幸福的眼泪。 她爸妈那房子虽说也是三室两厅的,可面积小得很呢,尤其是房间,还不到九个平米哟! 一凡那叫一个大方,两套房子的全款他都出啦!而且呀,两套房写的可都是梁丽雅的名字!虽说现在房产证还没办下来,不过一凡已经把所有资料都交给她。 回去的路上,一凡又给了梁丽雅一个惊喜,他说,叫爸别去上班了,帮人做事,总比给自己带小孩强,家中有粮,心里不慌,晚上准备给她父母一百万块钱,让他们安度晚年,好好地带外孙。 梁丽雅同意一凡的做法,父母只有自己一个儿女,养老的问题如果早解决,他们心中就没有了顾虑。 两人去银行办了一张一百万元的银行卡,一凡另外还将两百万元转到梁丽雅的个人帐户上,梁丽雅也担心一凡的钱来得不干净,想想就凭着他一手的治病水平。这点钱赚起来也不难。 今日的梁丽雅那可真是收获颇丰啊,两套房子,两百万存款!虽说一凡常常不在自己身旁,没生豆豆前确实有点孤单,不过自从豆豆来到身边后,晚上就没那么寂寞了,她也晓得一凡在东莞打拼很不容易,但他能给自己满满的安全感,这就够啦!至于他有没有背着自己在外头沾花惹草,那都不重要,现在的男人不都这样嘛,吃着碗里的,还惦记着锅里的,只要子弹没打光,能把枪带回来就成! 吃完晚饭,梁丽雅神神秘秘地把银行卡塞到了父母手里,顺便把卡里的金额也一并告诉了他们,还说是一凡给的呢。不仅如此,她还把一凡不让父母再出去做事的事儿也说了出来。 她妈妈可激动了,觉得虽然一凡和梁丽雅还没领证,但只要一凡能让自己女儿幸福就好啦。 结婚证不就是一张纸嘛,有了又能怎样,好多人有证不也照样离婚,天天吵架,把日子过得鸡飞狗跳的。像现在这样多好,一凡事事都为自己考虑,处处都想着自己,想到这儿,她父母两人那叫一个心满意足啊! 次日的午宴上,一凡把大家都接到了阿升家的新世纪大酒店。 等菜上齐后,一凡举起酒杯,拉着梁丽雅笑嘻嘻地说:“今天可是我老妈受苦受难把我生出来的大日子呢!二十多年啦,我还是头一回这么正式地感谢自己爸妈的养育之恩。谢谢老爸老妈,你们辛苦啦! 还有哦,我得谢谢岳父岳母,放心地把丽雅交给我,对我就像亲儿子一样,还帮我们带小孩。 明年的今天啊,梁家又要有一个小宝贝出生啦,丽雅又要当妈妈了,按照我和丽雅的约定,第二个小孩就跟外公姓梁,还有件事儿,年前咱们这个大家庭就要搬到六福文苑去住咯,那儿丽雅名下有两套房,就在同一单元、同一层呢!以后大家住一块儿,肯定会更开心、更幸福的!最后,我和丽雅祝四位长辈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我先干为敬!” 夏姨和岳母这两个女人,听到一凡这番话,都感动得流下了幸福的眼泪。 尤其是岳母,昨天刚收了一凡一百万的存款,今天又收到一套新房,这换谁能不感动啊! 下午时分,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温暖的光辉,一凡和梁丽雅满心欢喜地领着四位老人前往他们刚刚买来的新居。 一路上,大家欢声笑语,对即将看到的新房充满期待。 终于来到门前,梁丽雅轻轻转动钥匙,推开那扇象征着新生活开始的大门。门开的瞬间,一股奢华大气的气息扑面而来。只见屋内宽敞明亮,装修风格独具匠心,每一处细节都彰显出名流风范。 天花板上吊着华丽的水晶吊灯,墙壁上贴着精美的壁纸,地面则铺着高档的木质地板,光可鉴人。然而,美中不足的是房间内尚未摆放家具,但这并不影响整体的美观与格调。 众人缓缓步入客厅,目光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 梁叔不禁感叹道:“这房子真是漂亮啊!”他一边说着,一边四处打量,眼中满是欣喜之情。 最令梁叔感动的是,一凡考虑得如此周全。将来,自己和女儿住得如此之近,既能保持各自家庭的独立性,又能随时相互照应,即便梁丽雅出嫁了,也仿佛未曾离开过家一般,而且等自己年老之后,外孙依然能够陪伴在身旁,尽享天伦之乐。想到这里,梁叔的心中涌起一阵暖流。 这时,一凡走到梁叔面前,微笑着问道:“爸妈,您看看喜欢什么样的家具、电器,只要您说出来,我就让丽雅去购买。千万别客气!” 听到这话,梁叔连忙摆手说道:“哎呀,不用那么麻烦啦!你们年轻人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就行。” 但一凡却坚持要听取梁叔的意见,表示希望能够满足长辈们的需求,让这个新家更加温馨舒适。 梁叔今天真的太高兴了,叫梁丽雅打电话给她两个舅舅,就说晚上请他们去阿升那吃晚饭。 梁丽雅叫一凡打,骗一凡说自己手机快没电了,一凡知道梁丽雅在给自己机会。 晚上,纪叔夫妻和阿升父母都来了,一凡从车上提起两瓶最好的酒招待大家。 纪叔已经退休,但身体特棒,全身没一处毛病,从一开始认识一凡就很喜欢一凡,在东成公司时处处关照一凡,想不到现在自己外甥女还嫁给了一凡,纪叔说,看抽个时间,介绍一下自己的儿女给一凡认识。 晚宴都是些老人,喝酒随他们,只要他们高兴,一凡就高兴。 第186章 请谢小茹代言 国庆节过后,迪达制药公司总经理史迪先生亲自打来了电话,他在电话那头用略带兴奋的声音说道:“我们经过不懈努力,终于成功地将美容美颜丸以及美容护肤膏这一系列产品生产了出来,更令人欣喜的是,所有相关的手续都已经顺利办妥了!” 接着,史迪总经理话锋一转,提到了一个重要的计划。原来,公司公关部门正积极策划着寻找一位极具魅力和影响力的女明星来担任产品的代言人,并作为整个产品线的形象代表。他们希望通过这位明星的知名度和良好形象,进一步提升产品的市场认知度和美誉度。 最后,史迪总经理诚恳地向一凡询问对于这个提议的看法和意见。 他深知一凡对市场趋势有着敏锐的洞察力,相信一凡能够给出有价值的建议和独到的见解。 一凡想到了正在全国巡演的女明星谢小茹。 考虑让谢小茹担任代言人和形象代表有着多方面的因素。首先,目前她正处于全国范围内的巡回演出阶段,所到之处均引发了观众们的热烈反响,其人气如同火箭般节节攀升。随着一场场精彩绝伦的演出,谢小茹这个名字逐渐深入人心,她的知名度与日俱增,已然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人物。 其次,从外表来看,谢小茹拥有一副令人惊艳的姣好面容,她那温婉柔美的气质恰如其分地展现出了典型东方女性的独特魅力。无论是精致的五官还是优雅的举止,都使得她在众多明星之中脱颖而出,成为广大民众心目中理想的美丽典范。 再者,早在这款产品尚未正式投入生产之前,谢小茹便已率先开始试用。正因如此,她对该产品的性能、特点等各方面情况都有着最为直观且深入的了解,可以说是当之无愧的首位体验者。这种亲身经历无疑会为她后续作为代言人宣传推广时增添更多的说服力与可信度。 当一凡将自己心中的这些想法一五一十地讲述给史迪听后,史迪不禁连连点头,表示完全赞同一凡的观点和看法。 然而,史迪紧接着面露难色地说道:“虽然我们都认为谢小茹非常适合,但问题在于我并没有她本人以及其经纪人的直接联系方式啊。” 听到这话,一凡毫不犹豫地回应道:“没关系,既然这样,那就由我先来跟她沟通交流一下吧,看看她是否愿意接受这份邀请。”说完,一凡便立刻着手去联系谢小茹了。 当前,备受瞩目的歌星谢小茹正在首都北京举办个人演唱会。而上一站——历史文化名城南京的演唱会更是给人们留下了难以磨灭的深刻印象。 在南京那场激情四溢的演唱会上,谢小茹深情演绎了两首激动人心的红色歌曲。那饱含深情与力量的歌声仿佛穿越时空,将现场观众带回到那段波澜壮阔的岁月里。 正因为如此,广大歌迷们纷纷给予谢小茹极高的赞誉,并亲切地称她为“爱国歌者”。尤其是那些经历过沧桑岁月、对南京大屠杀这段惨痛历史记忆犹新的老年朋友们,更是对谢小茹赞赏有加。他们深深感受到谢小茹通过音乐所传递出的爱国情怀和民族精神。 大家坚信,谢小茹这样充满正能量的艺人必将产生深远的影响力。她不仅能够唤起年轻一代对于国家和民族的热爱之情,更有望引领年轻一代掀起一股激情澎湃的爱国、卫国热潮!让我们共同期待这股热潮如星星之火般迅速蔓延开来。 当谢小茹听到手机铃声响起时,看到屏幕上显示着“一凡”这个名字,她的心猛地一跳,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感瞬间涌上心头。按下接听键后,一凡那熟悉而亲切的声音传入耳中:“喂,小茹啊!告诉你个好消息……” 谢小茹紧紧握着手机,迫不及待地问道:“什么好消息呀?” 一凡笑着说道:“你的南京演唱会大获成功,观众们都被你的歌声和舞台魅力深深折服呢!而且还有更让人高兴的事儿哦,这边有家美容系列产品想请你来做代言。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呀?” 谢小茹听后,激动得差点叫出声来:“真的吗?当然有兴趣啦!我一直都很关注美容行业呢。” “那就太好了!他们对你非常满意,觉得你的形象和气质跟他们的品牌简直是完美契合。不过因为你现在还在北京忙着演唱会的后续事宜,所以可能要等演唱会全部结束之后才能回来详谈具体的合作细节。”一凡详细地解释道。 谢小茹连忙回答:“没问题没问题,我会尽快处理完这边的事情,然后第一时间赶回东莞。能有这样的机会真是太棒了!” 挂断电话后的谢小茹,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她开始憧憬起自己成为美容产品代言人后的种种情景,想象着自己的照片出现在各大商场、广告海报上的样子。 与此同时,一凡也迅速将这个好消息转达给了史迪。史迪得知后同样欣喜若狂,他对着电话那头的一凡大声说道:“太好了!有谢小茹的代言,咱们这款美容系列产品的销售肯定会迎来一个开门红!相信她一定能够吸引更多消费者的关注和喜爱。” 谢小茹的北京演唱会同样取得了很大成功,在演唱会结束的第二天,她就回到了东莞。 一凡请她吃了一个晚饭,并邀上了史迪和付馨参加,在晚宴间就已达成了共识,史迪对谢小茹提出的要求也全部答应了。 既然史迪与谢小茹达成了共识,其他的事就交给史迪去办,可谢小茹一定要一凡参加,没有办法,一凡也只好随同。 产品面世与谢小茹代言的广告同时播放。 史迪给美客美颜丸和美容护肤膏起了个超有趣的名字,叫雅妮宁,这也太巧了,完全符合一凡的心思,居然是从梁丽雅、夏妮和麦小宁的名字里各取了一个字,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意吗? 这款产品刚一投放市场,便如同点燃了一场销售狂潮!首日销售额竟然一举冲破了千万元大关!这惊人的数据不仅令整个行业为之侧目,更让无数竞争对手瞠目结舌、望尘莫及。然而,如此火爆的销售局面也带来了一些意想不到的问题——部分地区的经销商们遭遇了严重的缺货危机。他们心急如焚地向总公司发来紧急求救信号,强烈要求大幅增加订单数量以填补市场空缺。面对这汹涌而来的订单浪潮,即便公司全体员工全力以赴,开启 24 小时不间断的生产线模式,依然难以完全满足市场巨大需求。 就在此时,一凡向史迪提出了一个极具创意的营销策略——饥饿营销法。 所谓饥饿营销,便是通过一系列巧妙的手段营造出一种产品极度稀缺的氛围,从而激发消费者内心深处对于拥有该产品的渴望与冲动。 这种策略能够有效地提升产品的销售量,并进一步巩固和提高品牌的价值形象。 当然,一凡也特别提醒史迪,实施饥饿营销时必须把握好分寸,切不可过度操作以免引发消费者的反感和抵触情绪。毕竟,一旦失去消费者的信任和支持,再出色的营销手法都将无济于事。 美容美颜丸及美容护肤品系列于市场上崭露头角,三方获益,迪达制药公司的生产量与销售额皆创历史新高,一凡获利颇丰,谢小茹除获全国民众敬爱外,其代言费亦高达八位数。 第187章 生男生女一样吗 广东的初冬并无显着之象,除了日见枯黄的小草及些许落叶外,唯那日历上所标明之立冬,方能使人知晓四季已更替至末季。 阳光依旧炽烈,风仍携热浪,行色匆匆之人仍继续为生活而奔波。 一凡在收获累累硕果的同时,也收获了诸多惊喜。 麦小宁身大婆娑,身形愈发明显,在她母亲的关怀照料下,一切尚好。 她来公司的次数越来越少,偶尔会在出货前一两天前来检查一番,尽管一凡屡次叮嘱,这些事他自会处理妥当,但是麦小宁生性劳碌,没见实际情况便难以安心。 丁爱玲时而会通过 qq 分享她在新加坡的生活片段,时而也会视频展示其怀孕的样子。每次都宽慰一凡放心,说她母亲将她照顾得犹如小熊猫般。 此外,甄珏也传讯告知,说她已有身孕,其家人对她关怀备至,自知晓其有孕后,诸事皆不许她操持,终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在家中的地位也与日俱增。 邬倩致电告知,她在月子结束后,悄然进行了一次 dna 鉴定。果不其然,鉴定结果表明,孩子确系她与一凡所生。 一凡询问她,自己身处东莞,而她远在新疆,如何能够完成鉴定? 邬倩回应道,二人曾在惠州共同居住五六日,那时她已获取一凡的毛发,并妥善保存至今。 一凡听后,不禁心生寒意,未曾料到邬倩竟如此心机深沉,一切皆已筹划妥当。 一凡询问她目前的经济状况,邬倩表示一凡先前给她的十多万块钱一直未动。一凡要求邬倩将银行账号和鉴定结果发送过来,打算转一笔钱给她。 公司套间内仅余一凡一人,每当独坐客厅,总会觉得生活略显清冷。 夏妮不上夜班时,他自然会前往东莞附城的那个家,两人切磋技艺,提升功力,继而缠绵一番。 一凡很想知道七星男和七星女生下的孩子会是何种模样,然而夏妮称要到三十岁时再考虑生育之事。一凡曾暗中扯下那把雨伞,皆被夏妮察觉。 一凡心想,此事不可强求,即便怀上,她也会自行处理,毕竟她在医院工作,行事颇为便利。 那次一凡提着迪达制药公司生产的美容美颜丸和护肤品去陶晶家,自然陶晶和她妈看到后惊喜不已,说一凡哥哥最懂女人心了,知道女人最大的喜爱就是爱臭美。 陶晶告诉一凡说,自己正在谈恋爱,要一凡猜猜是谁。 一凡诗性大发地说:\"天下美男千千万,不知何人能入君法眼?\" 陶晶笑容满面地说:\"你就猜猜嘛,你认识的男孩哪个才配得上我?\" 一凡将两人都认识的未婚男孩象放电影一样从脑中过了一遍,也没想到谁能配得上陶晶。 一凡说:\"真的想不到,谁能成为我妹夫。\" 干妈看着一凡和陶晶两人亲如兄妹的样子,坐在一旁默默地在笑,心里想,陶晶就知道怎么来欺负这个哥哥。 干妈说:\"别猜了,她现在跟你弟覃程在谈,是你舅舅介绍的。\" 一凡恍然大悟,怎么想也不会想到是自己亲弟弟在跟陶晶在谈。 陶晶说:\"是我让舅牵线的,舅也觉得我们般配,就凑合了一下。\" 一凡听到这个消息自然是欣喜万分,心中暗自思忖着:“这覃程可真是走了狗屎运了!能够迎娶陶晶这样的女子进门,简直就是祖上积德、祖坟冒青烟!” 要知道,在一凡眼中,陶晶各方面都很优秀,不仅容貌出众,而且性格温婉可人,家中财富更不用说。 而覃程呢,虽然也算优秀,但与陶晶相比起来,似乎还是稍逊一筹,所以,当得知覃程抱得美人归的时候,一凡不禁感叹命运的奇妙。 然而,让一凡感到困惑不解的是,为何身边这些人与自己有所交集之后,一个个都仿佛被幸运之神眷顾一般,好运连连呢?难道自己当真如传说中的那样,是天底下所有人的福星不成? 想到这里,一凡忍不住摇头轻笑,自嘲地想着或许只是巧合罢了。 随后,一凡好奇地询问陶晶究竟是何时开始对覃程心生好感的。 只见陶晶微微低下头,羞涩地说道:“其实,我第一次对覃程有感觉,是在你邀请舅舅在中堂吃饭的时候,我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这个人很不错,于是便不由自主地多留意了几眼。而等到第二次在万江房子乔迁再见到他的时候,我的心竟然莫名地有些小激动。” 说着说着,陶晶的脸上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宛如熟透的苹果般可爱动人。看着眼前从未如此娇羞过的陶晶,一凡惊讶不已。 在他的记忆里,陶晶一直都是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就算是曾经紧紧地抱住自己,哪怕被她妈妈责备没大没小,她也未曾红过脸,如今这般模样,显然是对覃程动了真情实意。 一凡不禁心生感慨,由衷地觉得真是太好了!他坚信覃程必定能在东莞这座城市里过上安稳而幸福的日子,并且安居乐业。毕竟,覃程有幸找到了像陶晶这般的女子作为伴侣,这无疑让他如获至宝。 要知道,拥有陶晶这样的人品和财富之女,覃程起码可以少奋斗整整二十年。 不仅如此,在工作方面,还有秦校长对覃程关怀备至、悉心照料;而在日常生活中,又有陶叔的帮衬与支持,如此一来,无论是纵向还是横向的人际关系,覃程都能轻而易举地打通关节。别说是飞黄腾达这种遥不可及的目标,就算是想要在人生道路上少走一些弯路,那也是信手拈来之事。 倘若覃程最终真的与陶晶喜结连理,那么按照常理来说,覃程自然而然就会成为一名上门女婿。 想到这里,一凡不由得联想到自身,自己不也曾经历过类似的情况吗?而且,将来他们所生育的孩子,或许会有一部分随父姓覃,另一部分则跟随母姓陶。 其实,姓氏不过只是一个简单的符号而已,真正重要的始终是那份割舍不断的血缘亲情。 毫无疑问,随着时间的推移,眼前这栋豪华别墅未来的主人必将是覃程无疑。 一凡不知怎地,脑海之中忽然浮现出一个关于生男生女的念头来,他不禁联想到像陶叔和梁叔那样的情况,这两位长辈都仅仅育有一个宝贝女儿,膝下并无男丁。如此一来,从家族姓氏谱上来看,他们这一脉到这里就算是彻底断掉了传承的线索。等到将来后代子孙去查阅族谱的时候,一眼便能知晓其中的情形。 再从财产继承方面考虑,如果自己也如他们一般,经过多年辛苦打拼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庞大基业,待到女儿出嫁之后,这份丰厚的遗产自然而然会归属于女儿所有。然而,女儿所生下的孩子却是跟随夫家的姓氏。也许短短一二十年过后,曾经那些完全属于自己名下的所有财富与产业,都会因为这样的血缘关系而逐渐易主,不再与自己有所关联。 有人曾这样概括生儿生女的不同,生女的话,可能近一二十年还有人到自己坟墓来看一看,清明时节还有人烧烧纸,敬敬香,再后一点就成了无主之坟了,生儿子可就不同了,只要这根血脉不断,自己的孙子、曾孙,乃至再过去的一百年、两百年仍然有人会说,这是他们的祖坟,谁敢动就跟他们拼命。 自己和陈艳青也只生下依晨一女,一凡决定叫陈艳青把节育环卸下来,再生几个儿女,让他们继承自己的衣钵。 这就是中国流传下来几千年的生育观,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那些说生男生女都一样的狗屁专家,难怪会被世人唾骂,那些提出计划生育政策的人自己却生了五六个。 第188章 麦叔接受一凡 不知不觉间,已经有足足半个月没有见到麦小宁那张熟悉的面容了,一凡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他暗自思忖着,或许自己最近确实表现得有些过于冷漠无情了。 自从麦叔夫妇搬进那套房子之后,一凡仅仅去过寥寥数次而已。毕竟麦小宁时常会回到公司处理事务,偶尔甚至还会选择直接住在公司宿舍,所以一凡便理所当然地认为没有必要特意前往万江的房间探望他们。 然而就在这段日子里,公司顺利完成了上次货物的交付工作后,暂时并没有太多紧急重要的事情需要忙碌,因此,麦小宁也未曾现身于公司之中,即便她真的来过公司,一凡可能也并不知晓。 由于白天的时候,一凡需要往返于各个材料供应商之间,每次外出归来都已夜幕降临,说不定正是因为这样,才导致他与麦小宁总是错过见面的时间。 这天晚上,一凡购买了一些日常生活所必需的用品,知道麦叔喜欢喝酒、抽烟,另外带了两瓶好酒和两条香烟, 他正打算动身前往万江的住所,当他刚刚走到公司大门前时,竟恰巧碰见了覃叔。 覃叔一脸好奇地向一凡询问着关于覃程是否正在谈恋爱的事情。 一凡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确实如此,并告知覃叔,那个女孩正是自己结拜的妹妹,而这个消息还是自己在她家里听到的。 紧接着,覃叔又急切地追问起女方的人品以及家庭状况来。一凡想了想,只用简单的一句话便做了总结:“我们家真是哪座祖坟冒青烟了!” 这句话虽然简短,但其中蕴含的深意却让覃叔一下子就明白了。 随后,覃叔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接着问道:“那麦经理怀的孩子……该不会就是你的吧?” 一凡心里清楚,这事儿肯定是覃飞透露给他的,既然如此,他也不再遮遮掩掩,坦率地承认了下来。 见此情形,覃叔立刻流露出关切之意,忙不迭地问道:“麦经理的父母都过来了,他们有没有难为你啊?” 一凡摆了摆手,笑着回答道:“刚开始的时候嘛,的确有点小麻烦。不过好在现在已经没事了。” 这时,一凡灵机一动,提议覃叔要是有空,可以多到麦叔的医疗室去坐坐。这样一来,两位老人家之间交流起来会更方便些,彼此也能更快熟悉、亲近起来,而且,顺带着还能够试探一下他们对于这件事情的态度和想法呢。 覃叔听闻此言,连连点头称是,自信满满地说道:“放心吧,一凡,这些我心里有数,知道怎么去处理。” 来到万江房里,麦叔散步去了,房里就只有麦小宁和她妈在。 一凡叫了一声\"阿姨\"后,问麦叔去哪了,麦小宁说她爸可能在楼下看人下象棋了。 一凡将买回来的物品轻轻地放置在了茶具之上,紧接着动手开始泡茶,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原来是麦叔回来了。 “麦叔!”一凡热情地呼喊了一声,然后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并微笑着为麦叔斟满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 麦叔一边走进屋内,一边笑着说道:“外孙都快要出生啦,怎么还叫叔呢?” 听到这话,原本安静坐在一旁的麦小宁忍不住捂嘴轻笑起来,她心里明白,自己的父母已经完全接纳了一凡这个准女婿,于是连忙催促道:“一凡啊,赶紧改口叫‘爸妈’吧!” 然而,一凡并没有立刻顺从地称呼麦叔为“爸”,而是稍稍停顿了一下后,转头对麦小宁的妈妈说道:“妈,家里还有没有剩下的菜呀?今天我想陪着爸好好喝上两杯。” 麦小宁的妈妈听后,高兴地回答道:“哎呀,那些剩菜全都倒掉了,不过厨房里还有一些花生米,要不我再去给你们炒两个小菜吧,反正你爸也好久都没有喝过酒了。”说完,便转身朝厨房走去。 趁着麦姨在厨房忙碌炒菜的间隙,一凡站起身来,从茶具上抽出特意为麦叔准备的两条香烟,递到了麦叔面前。 麦叔见状,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毫不客气地接过香烟收好,随后,两人一同走向屋外的阳台,悠然地点燃香烟,享受这片刻的宁静与惬意。 两人返回沙发坐下,一凡取出两只酒杯,打开刚买回的酒,给麦叔和自己各斟满一杯,就着花生米喝了小半杯。 麦叔说:\"今年过年就在这了,小宁的弟弟学校放假后就直接回这里。\" 一凡说:\"好呀,小峰回这里,过年也热闹。\" 这时麦姨把炒好的菜端了出来,听到两人说的话,心里自然高兴。 她说:\"小峰前几天打电话来说,下学期要用电脑了,不知买什么牌子的好,一凡你懂就给他说说。\" 一凡叫麦小宁打通她弟弟麦小峰的电话,电话接通后,麦小宁将手机给了一凡。 一凡说:\"小峰,我是一凡哥,听妈说你打算买电脑,要买就买最好的,哥赞助你。\" 小峰在电话那头说:\"我们同学都买的是联想的笔记本,有点贵。\" 一凡说:\"没事,明天叫妈转给你一万块钱,硬盘和内存大点的,以后用起来才顺手。\" 打完电话之后,一凡从包里拿出十万块钱给麦姨,说:\"妈,明天就给小峰转过去,剩下的钱放好,我经常不在这,留着应急用。\" 麦姨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看了麦叔一眼,麦叔说:\"一凡给的你就收好,也不知什么时候要用钱。\" 麦姨两手轻轻发抖,拿的钱差点掉在了地上。 一凡说:\"爸,反正公司也没什么事,趁现在小宁还方便,你去考一本驾照,车子久了不开也不行,小冬也不一定有时间开车,自己知道开才方便。\" 麦叔说:\"好吧,这两天就让小宁陪我一起去报名。\" 说后他端起酒杯跟一凡碰了一杯。 一凡不好住在这里,认为有麦叔两夫妻在跟麦小宁住在一起不好意思,喝了三四杯酒后就站起来说要回公司。 麦叔以长辈的口吻跟一凡说:\"你开玩笑吧,喝了酒还开车,晚上就在这住了。\" 既然麦叔都开口了,自己再矫情就生分了。 麦姨收拾好餐桌,也去洗澡,麦叔站起打着酒嗝往房里走去。 很久没跟麦小宁温存了,不是没有时机,而是麦小宁现在正是不能同房的时候。 两人紧紧相拥在了一起,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彼此。 对于麦小宁来说,在她的心中,一凡就如同她生命中的全部,除了自己之外,也就只有丁爱玲能占据一席之地了,这段时间丁爱玲并不在公司里,这让麦小宁不禁心生怜惜之情,她深知一凡在这段时间以来所忍受的痛苦与煎熬。 当然,此时此刻的一凡内心深处无比渴望能够与麦小宁尽情地缠绵悱恻,沉醉于她那温柔如水般的爱抚之中。 可是,一想到他们未来的孩子,一凡便强忍住了内心汹涌澎湃的欲望,而麦小宁自然也是懂得一凡的心思,于是轻声说道:“一凡,我来帮你解决吧。” 听到这话,一凡赶忙抱紧了怀中的麦小宁,柔声说道:“小宁,你真是个傻瓜啊!别忘了,咱们隔壁可还住着爸妈呢。要是被他们发现了,那该多难为情呀。” 尽管如此,麦小宁却并没有松开手,而是依旧静静地伏在一凡宽阔温暖的胸前,她轻轻地呼吸着来自一凡身上那独属于男人的气息,同时也闻到了混杂其中的淡淡烟草味以及若有若无的酒精味。 这种独特的味道,对于麦小宁而言,就像是一种令人安心的催眠剂一般,使得她渐渐地沉浸在了幸福的梦乡之中,发出了均匀而甜美的鼾声。 第189章 梦赐药方 一凡在公司那套间形单影只、落寞寂寥的样子,陈程全都瞧在了眼里,更是深深地疼在了心上。 一想到一凡已经独自居住了那么长的时间,陈程的心便不由得泛起一阵酸楚,甚至有些时候,整夜想着一凡,想到自己与他在一起的种种过往,既甜蜜又幸福,她整夜都难以入眠。 至于一凡与麦小宁之间究竟有没有关系?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否属于一凡?这些问题始终像一团迷雾般萦绕在陈程的心头,让她百思不得其解,却又不敢轻易去求证。 每当天色渐晚,万籁俱寂之时,陈程总会情不自禁地陷入沉思之中,暗自揣度着此时此刻,隔着那块地坪对面的一凡正在做些什么呢?他会不会也如同自己这般心心念念地惦记着自己? 她时常会在夜半时分突然醒来,然后急匆匆地走到窗前,凝视着一凡房间所在的方向,满心期待能够看到那里依然亮着灯光。 然而,当眼前呈现出的只是一片漆黑时,陈程的心顿时犹如被猫爪挠过一般,焦躁不安。 她真的好想立刻飞奔过去,去到那个曾经陪伴着自己一路从中山辗转至东莞,给予过无数温柔呵护的一凡哥身边,给他送去温暖的慰藉。 陈程与马小初一同居住在一间屋子里。 当初如此安排马小初的住所时,有着多方面的考量。 其一,因为马小初经常需要在夜间加班赶做账,如果住在公司附近,无疑会便利许多;其二呢,则是想着能够给她提供一个在午间可以安心休息的地方。 然而实际情况却是,马小初经常不在那住,这间屋子绝大多数时间都仅有陈程独自一人。 一凡住的这套房间还有着独立的楼梯,无论是上楼还是下楼都极为便捷。 当时选择此处装修成套间,其中一个重要因素便是为了方便丁总以及丁爱玲的出入,只要他们一登上楼,转过拐角便能顺利来到居住的地方,与外面毫无瓜葛。 一凡在经历过一段独自生活的时光之后,偶尔也会心生期盼,期望着陈程能够每隔几天便前来此处留宿一晚。 只可惜,碍于公司内部的种种原因以及可能产生的影响,最终他不得不打消掉这个念头。 虽说自己没有胆量去付诸实践,但谁又能保证那个一向胆大妄为、无所顾忌的陈程不会做出这般举动呢? 那一晚,月色如水,洒落在公司的每一个角落,陈程坐在窗前,望着对面一凡住房的灯光,想像他此时正在干嘛,手指轻轻敲击着手机屏幕,思索片刻后,终于发出了一条短信给一凡:“一凡哥,你在干嘛呢?” 没过多久,一凡的回复就来了:“我一个人在套间里喝茶呢,正打算洗个澡然后上床睡觉。” 看到这条消息,陈程的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喜。确认一凡此刻独自一人待在套间之后,她迅速回了条信息:“那我马上过去陪陪你哦!” 此时的一凡,手里正拿着换洗的衣物,准备走进卫生间去洗澡。 当他看到陈程发来的回复时,犹豫了一下,随即放下手中的衣物,走到门边,轻轻地解开门锁,并将大门虚掩着,为即将到来的陈程留下一道方便之门。 做好这一切后,一凡转身走进卫生间,打开淋浴喷头,让温热的水流尽情地冲刷着自己的身体。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陈程匆匆赶到了套间前。 她蹑手蹑脚地推开门,小心翼翼地拴上门闩,生怕弄出一点声响惊扰到正在洗澡的一凡。随后,她蹑步蹑踪般地走进一凡的房间。 房间里很安静,只能听到从卫生间传来的细微水声,陈程悄悄地走近门口,透过半透明的玻璃,隐约可以看到一凡那健硕的身躯。 他宽厚的肩膀、结实的胸膛以及紧实的腹肌,无一不展现出男性特有的魅力。陈程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住了,只觉得心头一阵发热,心跳也逐渐加快起来。她静静地站在那里,满心期待着一凡能够快点洗完澡走出浴室。 一凡舒舒服服地洗完了一个热水澡,身上还散发着清新的沐浴露香气。他随意地用一条白色毛巾擦了擦头发后,便只穿着一条宽松的大裤衩,赤着脚从浴室里缓缓走了出来。 就在这时,一直守候在外边的陈程,像是迫不及待一般,迅速向前迈了一大步。只见她伸出双臂,紧紧地将一凡拥入怀中,仿佛生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陈程把自己整张脸都轻轻地伏在了一凡宽阔而温暖的胸膛之上,她静静地聆听着,那一声声有力的心跳声透过薄薄的肌肤传入她的耳中,每一次跳动都如同鼓点般清晰可闻,让她感到无比安心和幸福。 此刻,时间仿佛凝固了,世界也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一凡迎合着她,将她紧紧抱住,那种久违的温情和原始的冲动骤然爆发,他将温润的唇盖住了陈程投来的希翼。 暴风骤雨的降临肯定会有电闪雷鸣的前奏,劲风急雨之后,世界又恢复了平静。 一凡又被陈程潮涌般的寒气涤洗了一番,体内的经络不断涌动。 两人躺在床上,回味着刚才一刹那的欢欣,陈程伏在一凡的胸前,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趴在一凡身上。 陈程突然说她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了。 一凡心里一惊,抱住陈程的头,预感到情况不妙,看着她,问她眼睛怎么啦? 陈程揉着自己的双眼,再次确定地说了一遍\"两眼什么都看不见了。\" 一凡把她的头拥在怀里,想起一句话\"黎明前的一瞬间是最暗的\"。 五六分钟之后,陈程感觉自己眼前原本模糊不清的景象开始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她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转动眼珠,视线慢慢地聚焦在了不远处的一凡身上。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凡那张帅气的脸庞越来越清晰地展现在她的眼前,每一处轮廓、每一丝表情都如此真切。 陈程心中一阵狂喜,忍不住欣喜地说道:“一凡,我的眼睛终于又能看见你啦!”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一凡,仿佛生怕这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只要一眨眼,一切就会消失不见。 此时的一凡想起了之前麦小宁向他描述过自己拥有阴阳眼时的情景。当时,麦小宁也是经历了短暂的失明,随后轻轻地用力一睁眼,便看到了那些飘飘忽忽、若隐若现的阴间魂影。 想到这里,一凡转过头来看着陈程,认真地说道:“陈程,我觉得你可能已经拥有了阴阳眼,所以才会出现刚才短暂失明的情况。不过别害怕,就算能够看到阴间的东西,那些魂灵一般也不会伤害到你的,而且你还可以尝试和它们进行交流呢。” 听到一凡这番话,陈程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地问道:“什么?阴阳眼?那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情……” 面对陈程连珠炮似的问题,一凡耐心地解释道:“所谓阴阳眼,简单来说就是既能看到我们所处的这个阳间的各种人和物,同时也能够看到另一个世界——也就是阴间的所有事物。比如说那些飘荡的鬼魂之类的。”说完,一凡观察着陈程的反应,不知道她是否能够接受这样离奇的说法。 陈程一阵兴奋,一阵惊喜,在一凡慢慢地诱导下渐渐趋于平复。 两人又拥抱在了一起,一凡轻拍着陈程,直到她慢慢地进入梦乡。 凌晨四五点钟,正当一凡熟睡的时候,陈程将他摇醒,一凡揉揉惺忪的眼,问她怎么啦? 她说,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有一个白须道长,说她是何仙姑转世,然后在她身上撒满金光,手摁住她的天灵盖,然后将一串串的信息输入她的脑中,老道长说,这些都是治病的药方和符篆,还有些治病手法。 一凡问她记住了没有,她说全部都记住了,比如治疗胃癌的药方:黄芪二十五克、 党参、茯苓、白术、神曲、陈皮各十五克、阿胶、鸡内金、广木香、九南沙参各十克、绞股蓝、龙葵、石见穿、白花蛇舌草各二十克。 一凡确信她没有记错,惊喜地搂着她直到天亮。 第190章 运筹帷幄食道癌 那天夜晚,月明星稀,万籁俱寂。 一凡和夏妮静静地待在附城家中那温馨的卧室里。 练完功之后,两人的身体微微发热,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彼此的目光交汇,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们紧紧吸引在一起。随后,两人情不自禁地相拥而吻,热烈的情感如潮水般汹涌澎湃,整个房间都弥漫着甜蜜与激情的气息。 一番缠绵过后,两人躺在床上,虽然身体已经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但心情却依然兴奋不已,久久无法入眠。 夏妮轻轻地说道:“今天我们医院接到了一个食道癌患者,他是家人求着来医院的,患者拒绝治疗。” 一听到这话,一凡立刻来了精神,侧过身来看着夏妮,好奇地问道:“这人是不是有的傻,有病就治嘛,这病又不难治。” 夏妮微微一笑,说:\"都中期了,还不难治?你是没经历过吧。\" \"难怪他会拒绝治疗,你们医院就知道放疗、化疗,又没其他的治疗手段,换着谁也会失望的。\"一凡对患者也同情起来,认为现在的医院对癌症患者束手无策。 \"难道癌症患者你也能治?\"夏妮只见过一凡抢救过人和对外伤处理过几次,象她这样只懂得道医皮毛的人根本不会想到道医治病的高明之处。 \"明天我来你们医院,看看能否劝说患者由我和医院一起合作治疗,你跟张院长也说一声。\"一凡不愿用语言来说服夏妮,要就动真格的,用疗效说话。 夏妮介绍起了这名患者的情况。 她说,这个患者姓梅,名叫梅南生,是汕头南澳人,今年已经四十多岁,据说他一直在东莞做生意,经营了一家鞋厂,员工都有一千多人,做的产品都出口海外,公司每年利润也很可观,据他儿子说,一开始,其他地方把他的病作为食道炎,息肉来治,现在才转来莞城医院,治了这么久,病情一直不见好转,挨到现在的食道癌中期,患者根本无法进食,只有通过输液来维持生命。” 一凡曾偶然听闻这样一个说法:那美丽的汕头南澳岛竟然是食道癌的高发区域,经过一番深入了解后他才得知,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岛上严重缺乏淡水资源,居民们日常用水十分紧张。在这种情况下,人们不得不长期食用那些易于保存且无需大量淡水清洗烹饪的腌制食品。这些腌制食品往往含有较高的盐分以及各种添加剂,日复一日地进入人体消化系统,无疑给食道带来了巨大的负担和刺激。 其次,当地居民还习惯于进食滚烫的食物,或许是因为气候或者其他缘故,他们觉得趁热吃下热食能够带来温暖与满足感。然而,过热的食物在通过食道时会烫伤黏膜组织,长此以往便容易引发炎症甚至癌变。 除此之外,遗传基因也被认为是导致食道癌多发的重要因素之一。据相关研究表明,如果家族中有多人患有食道癌等消化道疾病,那么其后代患上此类病症的几率相对也会增加不少。 综合以上种种因素,汕头南澳岛成为了食道癌的多发区也就不足为奇了。而如何改善当地居民的饮食结构、提供充足的清洁饮用水,并加强对于食道癌的预防宣传工作,已经成为摆在社会各界面前亟待解决的问题。 有资料表明汕头南澳岛人们为什么这么多人患食道癌,主要原因有四点:笫一是身怀两大易感基因;二是南澳人喝白粥喜欢喝滚烫的,且喝得快,三下两下就倒进肚里。同功夫茶一样,过烫的白粥也可能诱发食道癌。潮汕人喝粥还喜欢配着橄榄菜、贡菜、煎咸鱼、菜脯(萝卜干)来吃。咸菜在腌制过程中会产生大量亚硝酸盐,在体内可能生成亚硝胺,具有强烈的致癌作用;三是爱吃鱼露,潮汕有三宝,鱼露、菜脯和咸菜,鱼露又称鱼酱油,鱼露属于发酵和霉变食物,含有多种亚硝胺类物质,与食道癌的发生存在显着关系;四是功夫茶太烫伤食道。 梅南生是南澳人,他患食道癌肯定与这四大原因分不开。 一凡表情严肃地看着夏妮说道:“夏妮啊,关于梅南生所患的这种疾病,咱们不妨将其当作一个具有代表性的治疗临床案例来处理。这样一来,你就能够以此作为一项重要的课题展开深入研究,我希望你能充当我的助手哦。” 他稍作停顿,目光专注而坚定,接着详细阐述道,“在整个治疗过程当中,无论是采用何种具体的治疗方式与手段,还是每一天患者身体对于治疗所产生的各种不同反应等等,都需要你认真细致地逐一记录下来,并整理成完整详实的档案资料。如果最终咱们真的能够成功治愈梅南生的病症,那么这不仅会对我国在食道癌治疗领域带来积极且深远的影响,而且对于像南澳以及河南这些食道癌发病率相对较高地区的民众而言,无疑将会成为一则重大喜讯呢!同时,此次治疗经验对于你们所在的医院来说,同样具备着极高的参考价值呀。” 夏妮满心欢喜地搂住一凡的脖颈,轻轻地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一吻,娇声说道:“那真是太棒啦!到时候啊,我一定要将这个病例当作一个重要的研究课题,精心撰写成一篇具有重大影响力的学术论文呢!说不定它会引起整个医学界的轩然大波哦!真的太感谢你啦,一凡,你可帮了我的大忙了!只是……我该如何报答你呢?” 话音未落,只见一凡突然一个迅猛的转身,犹如疾风般迅速,瞬间便将夏妮娇小的身躯紧紧压在了身下。 他的双眸闪烁着炽热的光芒,凝视着身下那张美丽动人的脸庞,缓缓开口道:“夏妮,其实你的玄冰之身便是给我最珍贵、也是最美好的回报了。” 道医中认为健全人的身体是没有附属物的,人的双手有十只手指,如果多出一个或者生出多一点都是不正常的,各种系统的管壁都应该光滑的,有的平滑,有的有皱折这些也是正常的,如果管壁上生出息肉,附带了一些东西在上面也是不正常的,这些东西全部属于人体的附属物,这些附属物的产生是因为身体被邪炁所侵而阻碍了他们的功能。 像食道癌,如果有息肉,那管壁就不光滑了,等到息肉病变也会发展成癌,长期吃滚烫的食物,造成食管烫伤,慢慢病变恶化也会癌化。 整整一个晚上,一凡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里不停地思考着该如何对这位特殊的患者展开有效的治疗方案。 最令人头疼的问题莫过于患者根本无法正常进食了,虽然短时间内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但若是这种状况持续下去,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患者必然会因为饥饿而走向死亡。值得庆幸的是,目前医学技术发达,可以通过输液的方式暂时替代进食,为患者提供身体所需的营养和能量。 然而,要想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难题,就必须得想办法让患者能够重新自主地进食才行,这无疑是整个治疗过程中最为关键且至关重要的一步。一凡突然回想起自己舅舅曾经传授给他的针灸疗法,尽管到目前为止,他本人还从未真正运用过针灸来医治病人,但此时此刻,或许可以尝试一下。而且,如果将咒语、符篆、针灸以及输液这四种方法结合起来同时使用,那么在治疗的初期阶段应该能够取得一定的突破性进展吧?想到这里,一凡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第191章 梅南生病愈 第二天,一凡也没回公司,吃完夏妮做的早餐,陪她直接去了莞城医院。 夏妮在值班室打完卡之后,潘莉拉着夏妮站在一边,她说昨天晚上医院差点出人命了,夏妮问她怎么回事。 潘莉心有余悸地说道:“你知道吗?就在昨天晚上,那个患了食道癌的病人,竟然想要轻生!” 她顿了顿,接着描述道:“当时已经是半夜时分了,整个医院都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那位患者看着躺在陪护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妻子和孩子,心里突然涌起一股绝望之情。于是,趁着夜深人静,他悄悄地爬到了病房的窗户边上,试图纵身一跃跳下高楼。” 说到这里,潘莉不禁打了个寒颤,继续讲道:“幸运的是,当时正好有值班护士前来查房。当她走到这间病房时,不经意间瞥见了这惊心动魄的一幕。 那名护士瞬间被吓得脸色苍白,但她很快就回过神来,急忙冲上前去,大声呼喊并用力拉扯着患者,试图将其从危险边缘拉回来。同时,她还赶紧叫醒了患者的家人。经过一番紧张而又激烈的援救行动之后,终于成功阻止了这场可能会酿成大祸的意外事故。” 潘莉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后说道:“如今啊,这件事情已经传遍了整层楼。大家都在议论纷纷,对这位患者的遭遇表示同情和惋惜。而且听说,咱们科室的范主任和医院的张院长此刻正在办公室里紧急商讨如何处理此事呢。希望他们能够想出一个妥善的解决方案,帮助这位患者重新树立起战胜病魔的信心。” 夏妮听闻潘莉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她下意识地用手轻拍着自己的胸口,关切地问道:“那现在都没事儿了吧?” 潘莉微微颔首,如释重负般说道:“嗯,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他的家人们此刻正寸步不离地守护在他身旁呢。” 夏妮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沉默片刻后,转头看向身边的一凡,眼神交汇间似乎传递出某种默契。随后,她领着一凡朝着郑院长的办公室走去。 当他们来到张院长的办公室门前时,夏妮轻轻地敲了敲门,得到应允后便推门而入。 果不其然,正如所料想的那样,范主任正与张院长面对面坐着,神情严肃地谈论着昨晚发生的那件事。 他们两人看到一凡走了进来,不知一凡有什么事,夏妮给一凡倒了茶后又给张院长和范主任添满水。 一凡坐下后,跟张院长和范主任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他们两人都觉得一凡提出的治疗方案可行,就是家属同不同意,患者配不配合。 一凡说,要不一起去跟患者家属谈谈,听听他们的意见。 张院长说:\"张总,如果你要参与治疗,只能以专家的身份,不然家属和患者会信不过的。\" 一凡说:\"这样也行,我希望夏医生能当我的助手。\" 张院长说:\"这个没问题,到时就叫小夏协助你。\" 四人一起来到梅南生的病房,这是一间单人特护病房,里面有厨房、会客厅。 几人坐下后,由范主任跟他们谈,他说现在请了食道癌治疗方面的专家过来特意为梅南生治病,希望家属和患者配合,更希望患者要有信心,积极配合,在治疗中可能你们会看到一些不可思议的事,不必惊谎,这些都是为治疗服务,当然治疗费用会比较高。 梅南生的老婆说:\"具体多少,我们都出,只要能治好南生的病,哪怕倾家荡产都行。\" 范主任说:\"治好了,两百万,治不好,分文不取。\" 梅南生躺在病床上,话又说不出来,他做了一个写字的姿势,他儿子知道父亲有话说,忙从桌上拿起笔和纸递到床前,扶起梅南生靠在床头。 梅南生写道:\"治好报酬三百万,另捐献医院五十万,家乡太多人因这病死了,希望这次能有一个有效的治疗方案,也给家乡人带来希望,谢谢医生!\" 一凡想不到梅南生在这个时候还能想到家乡父老,眼眶一热,说道:\"梅总,就凭你有这份心,我也尽力治好你的病,请相信我!\" 跟家属谈话相当愉快,返回张院长办公室后,几人商量一下治疗方案,一凡提出,院方可以按正常方式治疗,输液、消炎、治疗同时进行,自己的治疗方式跟这些都无冲突。 一凡最后说,自己必须回去一趟,要去找一种动物,范主任说是什么动物,一凡说是壁虎,五只就够了。 范主任笑了笑说,这个任务交给他,下午上班前保证完成任务。 一凡离开医院回到公司,来到财会室,问陈程有没更好治疗食道癌的药方,陈程眼睛一闭,然后睁开眼,写下了一个药方:党参、北沙参、白术、丁香、广木香、白豆蔻、麦芽、青皮、陈皮、沉香、厚朴、藿香、姜半夏、桃仁、土贝母、丹参、急性子、红花、当归、蜂房、蜀羊泉各五十克,每日1剂,水煎服。 一凡拿起药方,说了一声谢谢,才回到自己办公室。 吃完午饭后,一凡拿起那把从家里带来温米酒的锡壶就去中堂一家米烧酒店买白酒,按陈程写的药方,买了三服中药,然后来到医院,问范主任要壁虎。 范主任将塑料袋的五条壁虎交给一凡,一凡将壁虎放入装着白酒的锡壶里,装好后叫范主任帮他保管。 下午两点半,一凡带上夏妮来到梅南京生病房,告诉梅南生下午开始治疗,并将弄来的中药叫他老婆先煎一服。 开始治疗,一凡不忘告诉夏妮要记录好全部治疗程序和患者的反应。 一凡从针炙包里取出银针,在酒精里消好毒后,将针插入梅南生的合谷穴,然后再就是廉泉、鸠尾、巨阙、上脘、中脘、下脘等穴位,每个穴位拈针二十多秒,针灸之后,一凡看到梅南生有种想说话的冲动。 一凡扶起梅南生,叫他儿子递过一小瓶牛奶过来,一凡将吸管伸给梅南生,他叽里咕里地喝完了一小瓶牛奶。 病房的人都感到惊奇,一段时间没进食的梅南生居然能自己喝下牛奶,他老婆两眼噙泪,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然后,一凡对着梅南生身上念了一段平安护身咒和治病咒,梅南生的老婆和儿子看到一凡神神叨叨,认为他在跟村里的神婆一样装神弄鬼,觉得不可思议,刚刚对一凡树立的信心又矮了三分。 接着一凡打开透视眼,看到梅南生食道癌变的地方,抻指为剑,画了一道治病符,那泛着金光的符篆着实让两位家属惊愕,待符篆进入梅南生体内之后,一凡抻开手掌,将体内真气通过掌心射入梅南生的食道,金光足足闪了有八九分钟,一凡一身的汗,但没感到疲惫。 梅南生看到一凡额头上的汗滴到他的身子,口里冒出一句嘶哑的\"谢谢\"。梅南生的老婆好像在梦里,朦朦胧胧中听到她老公久违的声音,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哭出了声音。 一凡叫她端过已煎好的药,用吸管将药液滴入梅南生的嘴里,大家都能听到他″咕噜\"喝药的声音。 夏妮把记录的过程全部记了下来,一凡看过后补充她没记下的咒语和符篆。 像这样的治疗,一凡坚持了三天,经过三夭的治疗后。梅南生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也可以进一点流食了,再也没有出现呕血和黑便的现象。 第四天开始,一凡只针炙梅南生的会谷穴,然后针对食道癌变部位运用金光一方面消灭肿瘤,驱除邪炁,另一方面进行管壁的修复,做完这一切后,大约用了八九分钟,医院除了输点葡萄糖之类的其他的停止了用药。 一凡从范主任办公室拿来锡壶浸泡的壁虎酒,倒出一小勺,约十毫升叫梅南生喝下去。 这样的治疗持续了四天,梅南生可以喝了一小碗米糊了,说话的声音更清晰了。 一凡打开透视眼,只看见食道上只有一层创伤类的疤痕,颜色由深转浅了。 梅南生可以下床活动,清瘦的身体逐渐恢复过来,脸色也更红润了。 待第九天的时候,一凡再也没使用针炙,直接在梅南生的食道上进行金光清创和恢复,这样又治疗了三天,每餐饭前都叫他喝一小勺壁虎酒。 第十二天,冬日暖阳,碧蓝的天空上有一丝丝的云。 一凡心情也特别高兴,今天治疗后,梅南生主要是巩固治疗了,以后只要喝中药就行了,上午十点多他就来到了莞城医院。 一凡在梅南生身上念了一段金光神咒,在金光的包裹之中,一凡在他食道位置画了一道寄毒符,将梅南生食道中所有余毒寄到了医院后面的一棵空心的枝干上,然后再进行了几分钟的恢复治疗。 治疗结束后,一凡叫夏妮开一份拍片通知,叫梅南生老婆和小孩陪他去拍一张ct检查一下。 半小时后,ct影像传到了夏妮和范主任的电脑里,他们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梅南生食道上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了。 当天下午,梅南生办理了出院手续,并叫公司财会送来了一张三百五十万的现金支票。 梅南生和他的老婆孩子在离开医院时,心情激动地跟所有的医生护士握手告别。 梅南生握着一凡的手高兴得说不出话来。 一凡把梅南生一家送出医院,留给了他联系方式,叮嘱他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联系,梅南生和一凡拥抱在一起,说着感激的话,约好有空大家再聚聚。 众人返回医院的范主任办公室之后,开了一个小会。 与会人员不仅有张院长和范主任,还包括所有参与此次治疗工作的护士们,大家围坐在一起,神情严肃而专注地聆听着张院长的讲话。 张院长首先对本次治疗给予了高度评价,并着重强调了后续工作的重要性。 她转头看向夏妮,语气坚定地说道:“夏妮啊,辛苦你把这次治疗过程以及各个阶段的详细情况都好好整理一下,形成一份完整的记录报告。我们期望能够通过对梅南生这个病例的深入研究与分析,开辟出一条全新的肿瘤治疗通道!” 紧接着,张院长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张现金支票,轻轻地放在桌上,然后,他将目光投向一旁的一凡,缓缓说道:“张总,这张支票就交给你来处理吧。我相信,在场的所有人里,只有你具备妥善处置这笔款项的能力和权力。” 一凡微微点头,伸手接过那张支票。待会议结束后,他便马不停蹄地前往银行办理兑现手续。 经过一番操作,最终成功兑取到了相应的金额。 然而,一凡并没有将全部款项都交予张院长,而是从中留下了整整一百五十万元,其余部分,他转交到了张院长手中,由其负责进一步的分配和使用。 数日后,夏妮告诉一凡她领了五十万元治疗费,同时对于医院领导对这笔款项的分配也加以赞赏。 第192章 最近有点烦 在一段时间里,夏妮一直全身心地投入到她那篇至关重要的论文当中,而一凡呢,则时不时地返回他们位于附城的温馨小家。 每当夏妮遇到那些难以理解的部分时,一凡总是耐心地加以说明和解释,特别是关于咒语和符篆的应用方面。 随着时间的推移,当这篇论文最终完成之后,夏妮并没有停下探索的脚步,而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将所学知识在实际操作中灵活运用起来,尤其是在咒语和符篆的使用技巧上更要精益求精。 接下来的日子里,夏妮开始了艰苦的练习之旅,在原来的基础上,日复一日,历经无数个夜晚的磨练,皇天不负有心人,她终于能够在空中成功地画出金光闪闪的符篆了! 然而,美中不足的是,此时金光所蕴含的力量尚显薄弱,深知这一点的夏妮明白,若要让这金光变得强大无比,唯有通过不懈的努力来提升自身的功力方可实现。 在这个艰难的过程中,一凡始终陪伴在她身旁,毫无保留地向她灌输源源不断的阳气。 有时候,他们一练就是大半夜,直到夜深人静时分才肯罢休。每一次练习结束后,尽管一凡早已感到筋疲力尽、疲惫不堪,但只要一看到夏妮在修行道路上取得的点滴进步,所有的劳累便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满心欢喜与欣慰。 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个执着追求梦想的女子正在一步步向着更高的境界迈进,而他愿意做她最坚实的后盾,一路相随,见证她的成长与蜕变。 耀辉公司的事务可谓堆积如山,让人应接不暇。而每个星期,一凡不仅要应对耀辉公司那繁杂的工作,还要前往迪达制药公司一至两次。尽管每次前往迪达制药公司所耗费的时间并不算长,但其中所消耗的真气却是无法估量的。 迪达制药的总经理史迪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深知一凡的辛勤付出和不易。于是,出于对一凡的关怀与照顾,史迪特意在公司内部为一凡安排了一处舒适的住所。如此一来,当一凡结束了自己的那份工作之后,便能迅速地回到住处歇息调整,以便能够尽快恢复精力。 有了这个便利条件,一凡每星期都会带上陈程一同前往迪达制药公司上班,并在此留宿过夜,从陈程身上获取自己身体所要的,等到次日清晨,经过一夜良好休憩的一凡,其自身的身体能量便得以充分补充,从而以更加饱满的精神状态投入到新的一天工作当中。 时光匆匆流逝,转眼间麦小宁已经身怀七个多月了,随着孕期的时间越长,她那原本轻盈灵活的身体变得愈发沉重笨拙,日常的行动也因此而显得极为不便。无奈之下,麦小宁只好向公司请了长假,自此便再未踏入过办公室一步。 如今,每日陪伴着麦小宁的便是她那可敬的母亲,母女二人时常一同漫步于住所附近的小径之上,沐浴在温暖柔和的阳光之中,享受这难得的宁静时光。一凡虽然工作繁忙,但下班后仍会尽可能地抽出时间,每隔两三天就赶回位于万江的家中。 每当一凡归来,他总会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麦小宁,缓缓地在小区周围漫步,有时,他还会轻轻地将手放在麦小宁隆起的腹部,感受着腹中胎儿的动静。 两人有时会一边走着,一边兴致勃勃地谈论起关于这个即将降临人世的新生命的种种话题。他们会想象着孩子出生后的模样,究竟是更像爸爸还是妈妈;一起绞尽脑汁思考该给孩子取一个怎样既好听又富有寓意的名字;探讨着小家伙在妈妈肚子里是否乖巧听话,有没有调皮捣蛋地踢妈妈一脚……每每聊到这些温馨有趣的事情时,麦小宁的脸上总是情不自禁地绽放出一抹甜蜜幸福的笑容。 那一刻,她深深地感受到了作为一名母亲所特有的那种伟大和喜悦之情。 一凡感到身心俱疲,仿佛被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喘不过气来。耀辉和迪达这两个地方对他来说至关重要,就如同生命中的两根支柱一般,缺一不可。 耀辉乃是他的大本营,这里承载着丁总和丁爱玲二人殷切的期望与郑重的嘱托。这份信任犹如千斤重担,沉甸甸地压在了一凡的肩上,容不得他有半点疏忽和失误。哪怕只是一丝一毫的偏差,都会令他深感愧疚和自责。 而迪达公司,则是一凡财富的源泉所在。那高达两千万的入账金额仅仅只是一个开始,每月数十万的丰厚分红更是源源不断地流入他的口袋。然而,面对如此诱人的利益,总经理史迪却并不满足,屡次三番地催促一凡去开发更多的新产品。 对此,一凡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他深知贪多嚼不烂的道理,因此始终坚持认为不应追求数量繁多但质量参差不齐的产品,而是应当注重精品化、精细化的发展道路。只有走高端产品路线,才能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成为引领整个行业潮流的领军者。 尽管一凡手中握有一种令世人为之向往的神秘配方,但他清楚地意识到,如果依旧按照之前推出的两个产品系列那样操作,凡事都需要自己亲力亲为的话,那么即便拥有再多的精力恐怕也难以应付。所以,他决定对这个配方进行一番精心改良,唯有如此,方可放心地将其投入到实际生产之中。 梁丽雅的身旁一直有着自己的亲生母亲陪伴左右,这使得她在生活中的方方面面几乎都无需过多地费心思考。然而,对于身为她腹中孩子父亲的一凡来说,却不能对此置若罔闻、不管不顾。毕竟,那也是他血脉相连的骨肉啊!所以,每隔半个月,一凡无论如何都会想方设法回到梁丽雅身边探望一次。 这样做不仅仅只是为了尽到一个父亲应有的责任,更是希望能够堵住梁丽雅父母可能会有的怨言和不满之口。尽管每次来回奔波都颇为辛苦,但只要一想到能让梁丽雅安心养胎,并且看到她被母亲照顾得无微不至,一凡便觉得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尤其是当他亲眼目睹梁丽雅在亲生母亲的悉心照料下,面色红润、精神焕发时,心中那份欣慰之情简直难以言表。而这份欣慰,也成为了他在忙碌工作之余最大的慰藉与动力。 陈艳青那里没什么担忧的,女儿依晨四岁了,现在幼儿园上小班,乖巧听话,养父母身体状况也很好,唯一让一凡不高兴的是,一凡要两老跟着一起去县城住,他们不想离开老家,不然的话,一家人早就住在县城,依晨在县城读幼儿园了,想到这里,一凡打了老婆陈艳青的电话,那边很吵杂,陈艳青说她正在幼儿园门口等依晨放学。 幼儿园离家也就一里路远,但每次上放学都得接送,门囗有条公路,大人都不放心小孩自己走着回家。 放下电话后,一凡心中涌起一股对陈艳青的歉疚之情。尽管在物质和经济方面,自己从未让她有过丝毫忧虑,大部分收入也都交给了她,但对她的陪伴却是最少的。 那银行里的一千万存款,原本也是打算留给她的。无论将来是否会与她走到离婚这一步,这个后方,自己都必须牢牢守住。 世事纷扰,未来难测,只能且行且看,走一步算一步吧。 第193章 那晚发生的事 天都黑了,工人晚班也已经开始,一凡刚从外面回来,还没吃晚饭,看到各个车间灯火通明,听到各种机器运转的声音,心里一阵高兴。 回到套间的一凡感到一种莫名的凄清,要是以前,肯定有人为自己准备好饭菜,或者是麦小宁,或者是丁爱玲,陪着自己,看自己狼吞虎咽吃饭的样子,有时会陪自己喝上一杯小酒,那情景是多么的温馨,她们会说些体谅的话,叫自己在外要早点回来。 一凡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从酒柜拿起一瓶白酒,准备去薛迎春那里对付一餐。 刚下到楼,正遇到从财务室出来的陈程,她刚洗完澡,头发都还是湿的,随便地散落在肩上,远远的还能闻到一股清香的味道。 她问一凡准备去哪,一凡说还没吃饭,要不一起去喝一杯。 两人来到薛迎春那里,她们正在吃着饭,看见一凡进来,放下碗筷,招待他俩。 一凡点了两个菜,坐下和老管聊天。 老管说,明天要送的纸箱可能要迟上一天,厂里的有台机器出了故障,现正在抢修。 一凡说,没事,修好后尽快生产就行。 此时,一凡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一看是远在新疆的邬倩打来的。 一凡担心通话内容被陈程听到,走出外面去接着电话。 邬倩先是在电话里哭了一阵,一凡安慰她,问她发生什么事了,她说她老公出了车祸,一车五人全部遇难。 一凡想,她老公不好好的在单位上班,跑出去干嘛,现在好了,自己一个人走了,留下孤苦零丁的邬倩和嗷嗷待哺的孩子。 她说,她老公单位的人今天一早抽到去另外一个州去检查工作,在回来的路上,因刹车器失灵,整辆小轿车钻进了前面急刹车的大挂车底下,无一幸免,说后又哭了一阵。 一凡感到一阵的心动,这种画面想想都凄惨,电话那边传来婴儿的哭闹声,他知道那是自己的儿子在哭泣,心如刀绞,邬倩连忙去安抚孩子。 挂断电话,一凡的心情异常沉重,缓缓走进餐馆。菜已凉透,陈程默默倒满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一凡。一凡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陈程关切地询问发生了何事,一凡只是淡淡地说:“朋友的事,无妨,喝酒。” 一瓶白酒,除了陈程喝了一杯,其余全部被一凡灌入腹中。空腹加上吃菜少,一凡生平首次醉得不省人事。 陈程将他送进套间后,帮他脱掉衣物,帮他擦拭了一下身体,然后小心翼翼地将他扶到床上,接着倒了一杯开水。正当她准备脱衣躺在一凡身旁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电话是马小初打来的,她语气严肃地询问陈程的去向,告诉她账目上有一笔数字出现了差错,需要陈程立刻返回财会室核实清楚。 账目出现问题非同小可,加之马小初如此急切地催促,陈程不敢有丝毫耽搁,匆忙下楼,并特意留好门,以便稍后能够顺利返回。 谁曾想,因为一次留门却方便了另外一个人,后面发生的事,虽然一凡不记得,但模模胡胡又有一点印象,这一晚实现了一个人的夙愿,直到十几年后,因为一个女孩子生病才把掩盖了十几年的一个真相才被揭开。 那晚,陈程走后,来到财会室,马小初把陈程交来的账目对了一下,马上发现了账目上的进出账对不上,两人从票据开始查起,一直忙到深夜,终于找到了错的地方,陈程返回一凡住的地方,门从房内反锁了,又不敢大声喊,又想到马小初在宿舍住,晚上自己没在宿舍住,反会引起马小初的怀疑,只好回到宿舍。 那边一凡的宿舍里却发生了另外一件事。 陈程走后,李小秋这几天准备跟陈胜回家去办两人的婚事,她想提前去一凡手上请假,她白天找过一凡几次,都没见到一凡,晚上下了班,看到一凡住的地方有灯,想再次去找一凡办理请假手续。 当她来到套间后,发现客厅没人,叫了几声,没有应答,她走到一凡的房间,看到醉后躺在床上的一凡,听到一凡喊\"水\",李小秋扶起一凡,端起床头放的水喂给一凡喝,他喝完水后,以为坐在床上的是陈程,因酒精的作用,把李小秋紧紧抱住,然后推倒在床上,李小秋早就有意思跟一凡在一起,只碍于有麦小宁在,再加上又在和陈胜谈,把对一凡的那份爱深深地埋在心底,一凡一把把她抱住,一瞬间把她那份深情从心尖里崩发了出来。 她推开一凡,出去客厅把门拴上,然后又回到一凡的房间,脱掉衣服,紧紧地抱着一凡,躺在了一凡身边。 李小秋不断地挑逗一凡,一凡心里一直认为身边的是陈程,也就迎合着李小秋。 李小秋成功地在一凡身上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体会到了做女人的快乐,终于实现了自己想给一凡生个孩子的愿望。 直到凌晨四五点钟,李小秋才离开一凡的房间。 早上七点多钟,陈程想到一凡昨晚只是喝了一些酒,什么也没吃,又不知道他晚上吐了没有,买好早点后就送给一凡。 一凡还没起床,但客厅的门又没有拴,她记得昨晚自己返回来时门是拴着的。 她放下早点,走到一凡房间,一凡还在呼呼大睡,掀了掀快要跌落地上的被子,发现一凡一丝不挂,床上有股只有结过婚的人才熟悉的那种味道。 她心想,跟一凡同床共枕这么多次,从来没听他说过喜欢裸睡,而且那种特殊的味道让她浮想连篇,她马上意识到,昨晚客厅的门不是一凡拴的,也不是被风吹关的,昨晚一定有个女人来过,跟胡里胡涂的一凡干了那事。 陈程忙叫醒一凡,叫他快起来吃早点,等下要上班。 一凡揉揉有点疼痛的头,看着陈程,问她怎么还没走? 陈程问他:\"昨晚是不是吐在身上了,把衣服也脱了?\" 一凡说:″我喝醉酒从来没吐过,衣服不是你帮我脱的吗?\" 一凡一脸的懵逼,昨晚不是陈程脱下自己的衣服,还和自己战了两个回合吗? 看到陈程坐在床上不说话,也意识到昨晚发生的事是另有其人,绝不是陈程,如果是陈程的话,她身上的寒气足可以把自己体内的酒精催化掉,会是谁呢? 陈程站起来,说:\"快起床吧,早餐都凉了。\"说后带着一肚子的疑问走出了套间。 一凡起床洗漱完后,就着开水吃完了陈程给他买的早餐。 上午十点左右,李小秋和陈胜一起来向一凡请假,李小秋脸色绯红地站在陈胜旁边,一凡在他们两人的请假条上写上\"同意,婚假十五天\",再签上自己的名字。 一凡问李小秋,麦小宁家有没人要回去,她说好像舅舅会跟小冬过几天一起回。 他俩走后,一凡突然想到,昨晚的女人会不会是李小秋,她早在去中山跟自己一起出差时就有过跟自己好的念头,而且那晚她也提出把自己的身子送给一凡,但真正是不是她,自己也不敢确定。 一凡走到窗前,打开窗户,从外面吹来一阵阵和煦的风,十一月了,天气仍然如中秋季节。 第194章 黑发生发丸 陈程接连数日都伴在一凡身边,在迪达制药公司的那个夜晚,她目睹一凡满脸倦容,心中不禁阵阵刺痛。想到自身虽掌握治病之法与良方,却无用武之地,于是萌生出向一凡学习道医的想法。 既然陈程如此渴望学习,而且她自身还拥有着贵人所传承下来的治病之法、精妙药方以及神秘符篆,那又何必阻拦她去学习呢?说不定这位白须道长特意将陈程送到了自己身旁,就是要让她成为一名得力的助手啊! 就在这段时间里,一凡趁着套间无人的时候,一有空闲便开始教导陈程如何引入套医之道。令人惊讶的是,陈程的学习速度异常迅速,甚至超过了麦小宁和夏妮。 每当夜幕降临,总会有人在她的梦境之中给予悉心指点,那些连一凡都未曾传授过的知识与技巧,陈程竟然也能够轻松领悟。就这样,没过多久,她对于各种符篆和艰涩难懂的咒语已然能够做到烂熟于心。 陈程唯一的缺憾就是自身功力不够,但她那阴寒体质天生就是修行的料,每晚一凡跟她一起修炼之后,因为有一凡阳刚之气的交合,她的内气比麦小宁充盈,而且与一凡相处甚久,一凡茌她身上早就中和了很多,她在懂得怎样才能更快提升,可以说是一晚一个台阶,进步得很快。 为了使使她的功力,一凡带她去迪达制药公司教她怎样画药符,慢慢地她也可以替代一凡实际操作了,从她发出的金光来看,有时还超过了一凡,只是有时她应用的熟练程度还有待提高。 工多艺熟,熟能生巧,常修练自然就会形成一种机械记忆。 在一个宁静的夜晚,陈程与一凡躺在迪达制药公司那间温馨的宿舍里,进入了甜美的梦乡。然而,就在这看似平凡的夜晚,一场关于神奇配方的故事悄然展开。 不知何时,陈程在睡梦中开始回忆起曾经接触过的各种知识和经验,突然间,她的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一段有关能够让头发变得乌黑亮丽的配方清晰地浮现了出来。 这个独特的配方可不简单!它不仅可以促进发根的生长,使得头发更加浓密强韧;更令人惊喜的是,对于那些饱受白发困扰的人来说,只需在短期内使用,就能迅速恢复一头乌黑的秀发。而且,这种配方属于体内治疗的范畴,与市面上常见的染发剂、染发膏截然不同。那些普通的染发产品往往只是在表面做文章,暂时改变头发的颜色,但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没过多久新长出来的依然还是白发。 无巧不成书,当陈程将这个珍贵的配方写下来之后,一凡惊讶地发现,竟然与他之前所构思的配方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不过仔细对比之下,两个配方之间也存在着一些细微的差别——仅仅只有几味药以及它们各自的剂量有所不同。 其实,一凡早就觉得自己原先想到的那个配方还不够成熟完善,因此始终没有足够的勇气把它交给史迪。但是此刻,当他看到陈程写下的这个配方中另外添加的几味药以及相应的剂量时,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激动:或许这些差异正好能够弥补自己原有配方中的不足之处。 想到这里,一凡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之情,一把抱住了身旁的陈程。陈程也被一凡突如其来的举动吃了一惊,但很快便明白了缘由。 于是,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共同为这个意想不到的奇妙配方感到欢欣鼓舞。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这款全新的黑发产品问世后,将会受到无数消费者的喜爱和追捧…… 第二天早上,在回公司的时候,一凡特意拐进中堂常去买药的那家店,拿出那张昨晚两人综合后的配方买好药,打成粉末,回到公司就开始熬药,弄到吃午饭时才将药丸搓完。 药丸有了,就得找几位人来试一试,覃叔在设计室工作,鬓发早就白了,还有陶晶的舅舅覃校长、舅妈和干妈早就头发花白了,有这四个人,两男两女是最适合的人群,有他们做试验,也可以做到万无一失。 一凡先是给了覃叔两瓶,晚上趁去看麦小宁的时候路过秦校长家送给他们四瓶,再送给陶晶妈两瓶,交代他们每天晚上吃多少粒,然后再回到万江的家,才想起麦小宁的妈因操劳家务也有些白发,刚好包里还有两瓶。 麦小宁问一凡:\"这药丸治白发真的有用吗?\" 一凡说:\"没用送给妈干嘛,你看妈的头发都是因为你我熬白的。\" 麦小宁的妈听到一凡这样说,觉得再苦再累都值得,坐在旁边心里乐开了花。 想想,在东莞住了这么长时间,自己每天就是买买菜,做做饭,住又住得舒适,又有用不完的钱,天天跟女儿在一起,不要日晒雨淋,儿子小峰读书的钱也不用自己考虑,每月女婿都会拿两三万给她,再积攒一年,小峰结婚的钱都有了,这种日子比起在广西农村家里好得不知多少十倍,唯一的心病就是一凡不能和女儿结婚,想一想,有结婚证又如何,自己跟麦小宁的爸结婚后又过了有多少天舒服日子。 老公每天开车上下班,工资又高,比起家里那些在单位上班的人也更自在,在女婿公司,想去就去,不想去就呆在家里。 想到这里,麦小宁的妈内心就有了满足感,自己刚来东莞时对一凡搞大女儿肚子的怨气自然就消了。 一凡每天都在观察覃叔头发的变化,想不到的是,麦小宁爸的头发每天也越来越黑,一凡知道,他肯定听自己老婆说过这种药丸的功效。 看到这种情况,一凡心里笑笑,脑子之中蹦出\"老来俏\"三个字来。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分年龄、性别,富贵、贫穷,这应该就是人人都喜欢头发乌黑的原因。 经过一个星期的试验、观察,所有服用过这款乌发丸的五六个人,全都变成了一头乌黑透亮的头发,一凡心里有说不出来的高兴,当他把这消息告诉陈程时,陈程抱着一凡又亲又啃,高兴得象个小罗莉。 一凡把这一消息告诉了史迪,并赠了两瓶给他,要他服用之后再来跟自己谈合作的事。 史迪头发也有些白,而且还有些秃顶,他早就想研制一款乌发长根的药品出来,无奈自己公司的研发人员固守自封,研发的产品都跟着同行业的人走,自从跟一凡合作后,公司的利润翻了上百倍,再也不用看同行业的人的脸色了,反过来他们还想向他要配方,心里的反差实在太大了,难怪他经常催一凡要配方。 史迪通过一星期服用药丸,不仅头发变得乌黑发亮,连头顶流失的头发也长了起来,实践证明,这款产品的确有用。 他联系一凡,说立刻可以签合同,愿意付一千五百万元买断一凡的配方。 迪达制药公司把这款产品取名为雅倩乌黑生发丸,一上市就轰动了整个美容行业,史迪又打了一个大胜仗。 一凡办了一张五百万元的银行卡,当陈程来到套间后,他把卡拿给了她,她抱着一凡第一次说了一声\"老公,我爱你!\" 一凡第一次听到这么肉麻的话,全身起鸡皮疙瘩,抱起她,两人又在一起修炼道行。 第195章 鲜为人知的道说 陈程拿到五百万元,心理就膨胀起来,躺在床上跟一凡说,准备不在公司干了,每月拿着五千多元的工资她觉得没意思,还不如自己开一个诊所,替别人看看病,合适的时候卖卖配方来钱快。 一凡把她臭骂了一顿,说她是小市民意识,如果不是借着自己的人脉和平台,她怎么赚得到钱,账户上还不是每年只有五六万的流水。 陈程听到一凡严厉的批评她,也觉得自己太容易满足了,对一凡说对不起。 陈程说,那我们生个孩子吧,眼看自己都二十六了,自己的同学早就结婚,有的都有两个孩子了。 一凡无语,如果陈程真不想找个人结婚,偏要跟着自己,按照她的命理和面相还真有可能,她喜欢年龄比她大的,而且命理中都是抢别人老公的运程,很难说她不会死磕自己,再加上她胆大,不计后果做事,一凡觉得这颗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爆炸。 在中山的时候她就想跟自己生小孩,只是一凡找各种理由拒绝和她发生关系,但知道了她身上的阴寒之气很旺,能助自己提高功力才和她在一起后,陈程在这方面确实作出了贡献,这也是一凡把她安排在公司的主要原因。 一凡要她稳下来,生小孩是两个人的事,如果条件不允许,因为有小孩在就会束缚自己的很多想法。 陈程答应一凡留下来,过两年后才考虑生小孩的事,她说她要努力赚钱,把父母接出来,再也不要过那种脸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父母只有自己一个女儿,省吃俭用供自己读书,有钱就应该反哺父母的养育之恩。 一凡听到从她心底发出的声音,除了觉得这人有孝心外,还有一种野心,她要破除女不如男,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的观念,她要凭自己能力去孝敬父母,让父母年老有所依有所靠,生女儿未必比生儿子地位低,到老就孤独终死。 一凡紧紧抱住她,要她不要想这么多,说不是还有我吗,如果真不介意有没有婚姻,这一切自己会帮她实现。 陈程听过一凡的话,整个人都贴在了一凡身上,真想就这样相偎相依地过完这一生,可惜的是,一凡不能象其他人的男人一样,全心全意的爱她,也不可能两人终日相伴,她知道一凡还有另外的家,尽管她没有见过一凡的老婆,但或多或少听公司的人谈到过,正是因为一凡的老婆不在身边,她才敢如此放肆地和一凡在一起。 原来有丁爱玲和麦小宁在,她不知这两个女人和一凡到底有没有关系,即使有,现在一凡一个人生活,她觉得有必要经常去慰劳慰劳一凡生理上的需求,也算是报恩于一凡在中山帮她,被领导潜规则,还不如用自己有的资源去回报一凡给她治病和帮忙她完成每个季度的搅储任务,自己的工资收入才不会低于其他人。 她的这个想法让一个人的到来再次击碎,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丁爱玲终究还是来了,她早就说过,年底会来一趟,而且这次来还带来了她的父母。 一凡把丁爱玲三人接到公司是在圣诞节的那天。 丁爱玲真的像只熊猫,除了怀孕肚子大之外,她的母亲把她喂得又白又胖,走路极其不方便,看到丁爱玲变成这样,一凡真的很心疼,原来的魔鬼身材变成了这样胖乎乎的。 一凡把她们安排在新世界的总统套房,那里有两个卧室,就是两室一厅一厨的那种,另外安排了公司后勤的一个阿姨给他们做饭,搞卫生。 丁总这次来是要去香港办事,年底了顺便来了解一下公司的运营情况,他说他在这里住三天。 这次丁总和张姨对一凡格外的好,一凡觉得无外乎两个原因,一个是自己治好了丁总的肺癌,第二个原因可能是把自己当女婿看待,丁爱玲肚里的孩子毕竟是张姨下任务要一凡跟她怀上的。 前三天,丁总三人都在公司了解情况,第四天,一凡把丁总送到深圳罗湖口岸,算是他结束了在东莞的时间。 丁总走后,只有丁爱玲会来公司看看,张姨就留在了酒店,每天一凡都会接送丁爱玲,自然很多悄悄话就只能在车子上说。 一段时间,一凡每天陪着丁爱玲母女俩,两点一线,公司和酒店,晚上送回丁爱玲后陪她们说话,很晚了才能回公司。 陈程自从有计划开始,也脱不了一凡,天天晚上想和一凡同床共枕,犹如处在蜜月的小夫妻,每晚翘首一凡的房间的灯有没有亮。 七星男和七星女走在一起就有颠覆人们认知的事发生。 让一凡觉得奇葩的是,自从丁总走后,张姨要一凡晚上留在酒店跟丁爱玲睡在一起,说是屋里没男人,担心丁爱玲晚上会有什么事,一凡不敢违背老板夫人的意愿,况且丁爱玲肚里的孩子还是自己的骨肉。 酒店的两个房间是紧邻着,一凡想晚上睡在客厅里,被张姨臭骂了一顿,说丁爱玲已经是安全期了,也需要生理上的需求,而且孩子父母两人睡在一起,对胎儿而更利。 一凡不知张姨那套理论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么光明正大地谈论男女间的那点事,是不是新加坡都这么开放了。 张姨趁丁爱玲不在身边时给一凡讲了她的理由,一凡听后才知道有这种说法,看来七星女什么都懂。 张姨说,孩子的身宫和命宫都是母亲给的,孩子以后长大了有没出息跟母体的子宫滋润和枯燥有很大的关系,自丁爱玲怀孕后就离开一凡,长期没有性生活,子宫一直过于枯燥期,如果不及时得到男人的爱抚,得不到男人的滋润,生出来的孩子以后肯定有缺憾,并要一凡跟丁爱玲不要以为有她在隔壁,担心她会说什么。 一凡脸红地坐在她对面,对她说的一整套理论,觉得又有道理,但他想到的是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自己是七星男,要想让胎儿发育得好,少不了自己的阳气在胎儿周围助其孕育。 有张姨的说辞,一凡也就大胆地和丁爱玲睡在一起,但又担心压着胎儿,又不敢乱来,丁爱玲叫他注意就行,配合着一凡,完成她母亲所谓的任务。 夜深人静的时候,张姨睡不着,经常跟一凡谈论道教里的一些事,一凡听到了很多道教中不曾听过的事。 张姨跟一凡说了她作为七星女也曾被家人送去道观生活的经历。 她说她几个月大之后,家里也认为自家没这样的风水,养不活她,直到十四岁那年才下的山,抱养给了养父母,尽管两家住得不远,也不敢常回去见自己的亲生父母,担心自己身上的气场害了亲生父母一家,自己直到二十二岁嫁给丁先生以后,丁先生家的家运一直到现在才稳定下来,由原来的贫苦家庭变成现在富甲一方的大富之家,但自己一生只生下丁爱玲一女,后来再怎么样都再也没有怀上孩子,这可能就是人不能太完美了的弊端,这正是她要一凡跟丁爱玲共同生孩子的关键,如果丁爱玲也只能生一胎,为什么不能生一个很优质的孩子呢?就不知她肚里的孩子是男还是女。 一凡说:\"张姨,爱玲怀的是男孩。\" 张姨说:\"你怎么就确定是男孩?\" \"我有透视眼,看过了,胎儿是男孩。\"一凡毫不含糊地回答她。 \"你有透视眼?难怪你知道我身上的七星图在胸前。\"张姨有点脸红地说。 \"张姨,我还知道你另外一个特别的地方。\"一凡说完这话又觉得自己唐突,下半句就没敢说出来。 \"什么特别的地方?\"张姨一脸的不解,又担心一凡说出来,有一个地方只有丁先生和她知道的。 \"你的肚脐上方有一颗痣,而且痣上有两寸长的毛发。\"一凡说这话时,声音很轻,而且是低下头说的。 \"不错,是有这么回事,那是富贵痣。\"张姨也承认了,但脸上还是显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 那晚两人聊了很晚,一凡也收获很多。 看看时间很晚了,张姨说:\"你去睡吧,让别爱玲等急了,男女之事是很正常的事,也符合道中顺应自然的思想,千万不要去禁锢这种想法。\" 一凡跟张姨道了晚安后,径直进了丁爱玲的房间。 第196章 人要顺应天意 丁爱玲和张姨就这样一直在东莞居住到了农历的十二月十六,按公历计的话就是 2001 年元月 10 号。 不知不觉间,她们已经在这里度过了将近二十个日夜。然而当一凡送别她们的时候,天空被一片乌云笼罩,阴沉得让人感到压抑,犹如一凡的心。 从前晚开始,淅淅沥沥的小雨就未曾停歇,雨滴不断地敲打着窗户,发出清脆而又单调的声响,路上弥漫着潮湿的气息,行人们纷纷撑起雨伞或者穿上雨衣,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与以往不同的是,往年丁爱玲返回新加坡通常都会等到过了腊月十八之后,但今年不知为何竟然提前了,或许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需要她们回去处理吧?亦或是其他的原因促使她提前了行程。总之,这个决定显得有些突然,让一凡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惑和担忧。 在她们即将离开东莞的前一夜,张姨与一凡相对而坐,两人来了一次长谈。 谈话的核心便是围绕着丁爱玲腹中那个尚未降生的小生命未来的归属问题。 张姨表情严肃地阐述着自己的观点,她坚定地表示,这个孩子在出生以后,一定要跟随母亲丁爱玲的姓氏。 张姨之所以如此坚持,其中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便是户籍问题。 据张姨所言,如果孩子能够拥有新加坡国籍,那么他将享受到一系列优厚的待遇。无论是日后接受教育、步入职场还是享受社会福利方面,都会比在中国更具优势,即使以后年老之时,依然可以依靠国家发放的津贴补助过上安稳舒适的生活。 一凡也知道张姨说的是实情,就是以后,自己不能给丁爱玲婚姻,假若让丁爱玲孤独地生活在新加坡,自己心里怎么也过不了这个坎,她能找到如意的接盘侠吗? 张姨说,这个问题不用一凡考虑,孩子自己会带,丁爱玲仍然是单身一人,如果真的认为有必要找一个人结婚,那是丁爱玲的事,孩子不会成为她的负担。 一凡很无语,如果按照张姨话的推理下去,孩子将是一个孤儿,将由外公外婆带大,跟丁爱玲无关,也跟一凡无关,孩子就成了丁先生和张姨认养的人,如果丁爱玲以后要结婚,孩子是不会跟着自己母亲的。 一凡觉得张姨的心真狠,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以想尽一切办法地实现她的梦想,自己现在又无能为力改变这种现状,如果孩子过得好还行,万一丁先生家道败落,孩子最终还不是会成为无依无靠的人?以后的事一凡不敢去想。 不过张姨有一句话还是多多少少给了一凡安慰。 张姨说,等到孩子一岁多的时候,她会把孩子送到原来张姨曾经生活过的道观,从小接受道教,长大后才能成为有用的人,她要孩子真正的成为人之龙凤,从小就锻炼,长大之后才能去担重任,自己还年轻,二十年后自己才七十多,还有能力去扶持自己的外孙。 一凡说不过她,也就默认了她的观点。 丁爱玲走了,看到她挺着大肚子,一凡心里比上次送她回新加坡还难受,在她进安检门时,一凡不顾她妈在身边,抱了她很久,还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张姨看到一凡的举动,高兴的笑了,她说,这才是人间真情。 一凡知道,下次再见到丁爱玲时肯定不仅仅只有她了,身边肯定有个可爱的儿子,想到这,他又心宽了起来。 丁爱玲在东莞住了近二十天的时间里,一凡白天有时在外,但大多时间都在陪着丁爱玲俩,晚上要去迪达制药公司上班,也是完成任务后马上就回,生怕丁爱玲的妈说他不懂亊。 麦小宁的父亲因李小秋结婚请了一个星期假,一凡只好趁中午的时间去看看她,跟她解释说是丁爱玲母亲来了,很多事要求自己去做。 又进入了农历的年底,出完下次货之后,大家也就回家过年了,关键的十天时间,不仅要抓好生产,而且还要布置一系列的工作,值班的安排,员工的福利,明年开工的准备等等。 一凡今年不知道到底在哪过年好,梁丽雅的父母也建议他留在中山过年,夏姨知道一凡心中的苦,跟梁丽雅的父母解释说,家中还有两位老人,不回去会让子叔们说一凡不孝,一凡也趁势说了自己的想法。 麦小宁的父亲早就准备在东莞过年,她的弟弟麦小峰前几天就回来了东莞,一凡见到他时就在那间客房,他正在电脑上打游戏,一凡也不好说他,他谁也不怕,就怕麦小宁,只要麦小宁大点声,他就乖乖就犯。 夏妮来电话说,这段时间到底在干嘛,半个多月时间不见人影,一凡都把原因推到公司年底时间忙,在赶货,工作收尾。 送走丁爱玲的那天晚上,一凡从迪达制药公司回到了附城与夏妮的家。 那晚,夏妮也没上班,久别胜新婚,夏妮见到一凡进屋,象小媳妇一样,拿着拖鞋给一凡穿上,说一凡这段时间瘦了,一凡搂着她没说话,坐到客厅沙发上说:\"累死了。\" 夏妮坐在一凡旁边听到他这样,举起手给一凡捶背,说一凡不爱惜身体,当老总的人了什么事都管,不累才怪呢。 坐了一会儿,夏妮叫一凡快去洗澡,说等下有好消息告诉他。 一凡知道她的好消息无非就是升职加薪,这不可能,参加工作时间太短,最有可能就是上次她写的关于食道癌方面的文章,他看破不说破,从夏妮手上接过衣服后就去了洗澡。 夏妮所说的好消息果然被一凡猜到了,夏妮要她猜猜时,一凡脱口而出,说是食道癌的论文发表了。 夏妮见一凡一下子就猜到了,说这太没意思了,一猜就准。 一凡跟她解释说,升职加薪不可能,在医院还能有其他的好消息吗? 夏妮说,她的论文得到国家级老肿瘤专家的认可,就是在实际过程中涉及的咒语和符篆很容易让人想到的是迷信,会让大部分肿瘤方面的研究者不信服,有人在评论时说道,这种论文纯粹扯蛋,是空想。 想想也是,中国的医疗都是西医当道,不要说夏妮还只是一位年轻的医生,就是很多老医生也未必知道什么是治病咒和治病符,药符。在西医中严重点的病要么就束手无策,要么就动刀子,一些老中医受到不公平、不公正的待遇,一身高超的医术,说他们是无证行医,中医的寞落就是在这样的资本操控下逐渐衰败的。 夏妮看到那些评论,心里很不服气,认为那些无理评论者知识太浅薄了,根本不懂中医的博大精深,是在污蔑中医,可现实不就是这样吗,不要说是外国人,就连自己中国人也在利益的驱使下,医院再也不是单纯的救死扶伤了。 一凡安慰夏妮要有宽广的胸怀去接受别人不同的意见,并非任何一种事物的出现所有人都能接受的。 只有努力提高自己的内在素质,用事实去证明才是高明之举。 见夏妮的心慢慢平复,一凡抱着她进入两人的世界,丁爱玲的妈张姨说得好,要顺应自己心意才是人间真情,过分的束缚是违背大自然的意愿。 第197章 年前事太多 按照以往规矩,每个月前必须储备下月订单额的三分之一材料,考虑到春节期间将有十几天的假,公司所有材料也所剩不多,一凡要求陈汝林和李国生马上写材料请购单,分门别类的各种材料需要多少,并对不能完成的一些配件厂家,比如螺丝、平头及一些易耗品要求他们年后立即组织生产。 订购材料一凡有时必须去生产厂家,及时了解市场行情,像铜材这类材料价格是随铜材料的市场价格调节定价的,自己每天就必须知道国内的行情。 各种厚度的不锈钢板在十一月的时候,丁总已经从日本进口了两百多吨,近三个月时间不用再进了,但要生产配件的薄不锈钢板和不锈钢无缝管材还得订购,各类材料都必须到位。 一凡单纯忙这些材料的订购就用去了三天时间。 腊月二十一过,便是很多材料供应商请客的日子,一凡差不多都拒绝了,如果每个客户都答应的话,吃到年底都吃不完,而且自己还得请些人吃饭,比如陶叔、秦校长和梁丽雅、麦小宁的家人。 一凡平时拒绝供应商的回扣,但供应商也不会就这么傻,关照了自己一两年,送礼总要的,如果这个规矩都不懂,那你就枉在广东做生意了,每年关照至少几百万的生意,即使就拿出利润的百分之零点一来打点,一年的打点也只有几千元,对于一个公司厂家来说也是\"撒撒碎\",太小意思了。 象螺丝厂的陈总、模座的吴总、还有几家铜材厂,这个时候打点给一凡的至少也有上万元,一凡年底的红包都比公司的高层管理人员整年的工资要多,这就是权利的交换,虽然说一凡不差这点钱,他也知道不拿白不拿,拒绝别人,容易让送红包的人失去信心,他们会产生一种明年不跟自己合作的想法。 这算不算是贿赂,在一凡心里这根本就不是贿赂,这只是一种人情上的交往,是一种拉近关系的表现。 这种红包量不大,也表示的是一种承前启后的作用,收了别人的红包,明年大家还一起合作,互利互惠,共同赢利。 这个与体制内的性质完全不同,领导收了你的礼,你就必要替送红包者办事。升职也好,调动也好,这种利益是展现在权力座位上的,人家送礼送的是你的权力,等到你不在其位了,谁还这么傻,跟自己的钱过不去,嫌钱多,不送出去就心里不舒服,这是傻蛋、二百五,送礼无非就是为了谋财、谋权。 一凡准备今年回家是腊月二十六,送礼和自己送礼只能二十五之前完成,他去年收的红包除了给养父母之外,全都给了陈艳青,具体是多少自己心中也没数,怎么来的就怎么走,自己没用过一分。 公司今年的福利比去年要好,丁总在离开东莞时就交待了一凡,高层管理人员每人两千,也只有三人,中层管理人员每人一千二,工人每人八百,到时离开公司回家时随工资一起发放。 一凡叫邱卫玲造工资表时就已经交代过她,自己也在工资表中签过字。 公司准备腊月二十六开始放假,过了腊月二十二就陆续有人回家了,也就有人陆续领工资回去,这部分人必须交请假条,因为还有四天上班时间,年后那个月工资视情况酌情发放,如果路途实在远的,一分不扣,不过这部分人极少,最远的新疆的邬倩不在公司了,其他的基本一天可以回到家,也就发一半的工资。 二十五的聚餐一凡准备取消,他要去中山安排好年前的事,管理人员每人补一百加在福利中,让他们自由自在地跟朋友一起吃饱喝足。 梁丽雅和梁叔已经搬到新房住了,覃叔和覃飞、覃程三人继续在中山过年,房子足够的宽,每人一房都足够住。 梁丽雅作为大嫂的身份不说什么,谁也不会说,虽然她的身孕还不明显,在四个老人面前早就把她再一次当成了重点保护对象。 那晚梁叔和覃叔跟一凡商量,乔迁仪式虽然办了,但也得选择一个吉日请朋友喝酒,他们说自己随了这么多份子钱,还没收回过一次。 梁丽雅结婚仪式没举行、豆豆满月、周年也没办,只是请了纪叔两兄弟来吃饭,他们说过完这个年就得办一场酒。 一凡随他们去折腾,不过择日子的事还是自己来。 准备回家前,一凡必须安抚好夏妮和陈程,这个不能偷懒。 夏妮不回浙江过年,她的父母和弟弟二十八会来东莞过年,现在有了房子,有地方住,去异地过一个年也算旅游一次,钱夏妮有,资金的问题不用一凡考虑,夏妮跟着一凡也有三百多万了,不要说去安抚她的心,走走过场,蜻蜓点水式的礼数还是要的。 中午在东莞附城家中吃的午饭,简简单单,夏妮不准一凡喝酒,说回家要开车,喝酒开车危险,这是当医生首当其冲的告诫,还说以后都不能乱喝酒了,一凡感到一种悲哀,被女人管的太死肯定不舒服。 吃完饭,一点半就离开了,他还有一个伟大的任务,一凡准备绕过清远,送陈程回家,她家在清新,路程多不了多少,也就多了两个小时。 接过陈程就出发,她知道一凡会送她回家,买了很多东西,有种想塞满车子的想法。 也是,她除了公司工资一年有六万多块钱,还另外卡里还有五百万,自己出外一年没回过家,现在又有钱了,父母只有自己一个女儿,回一趟家肯定得表表孝心,父母的衣服、鞋等,还有东莞的特产,糖果之类的,想到什么买什么。 回到陈程家是下午四点多,她父母知道她今天回来,早就做好了迎接的准备。 陈程家住的是老房子,房子很旧,但收拾得很干净,但比起李小秋的家好得多,她的父母都是忠厚老实的人,从长相看年轻时也是一对帅哥美女,难怪陈程长得这么漂亮。 让一凡吃惊的是,陈程在介绍一凡时,说他是自己的男朋友,一凡知道她也许也象麦小宁一样被逼过婚,一凡觉得有些尴尬,心里没准备,一时不知怎么回话。 陈程还说,车上的东西都是一凡孝敬她父母的,更让一凡汗颜,想到陈程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也就厚着脸皮的配合她撒谎。 陈程也是客家人,但她和父母说话的口音一凡有些听不太懂,毕竟梅州离清远有些远,况且经过几百年的口音退化,肯定会有些不同。 一凡在她家坐了有半个小时,离开时从车子上拿起红包,每人包了一千元,再返回她家给了她的父母,为陈程的撒谎也要做做样子,再则就算孝敬两位老人也应该。 离开时,陈程担心一凡迷路还送了有一两里,她叫一凡年后回东莞时再来她家吃顿饭,顺便把她捎回公司,最后抱了抱一凡,亲了他一口。 一凡回到家是晚上的七点多,这次他没弯到他岳父母家,直接就往家赶。 陈艳青早就做好了饭等一凡,女儿依晨听到爸爸车子的声音,早就拉着养母的手要去接她爸爸。 第198章 又梦老道长 一凡回到家,女儿依晨懂事多了,不像原来那样,怯生生的,那时一凡回来她都躲在养母后面,待一凡把她抱起的时候,她想挣扎,又想让一凡抱抱,然后使劲地捶一凡的肩膀,喊着\"臭爸爸\",然后整天围着一凡转。 这也就是孩子的天性,平时总想着爸爸,等到爸爸真的出现在她们眼前时却是惊慌失措,那种日夜思念的想法换成了一种粗暴力,然后再享受伏在爸爸怀里的温馨感觉。 那晚除了一凡带回很多年货之外,一凡还带来了一个让养父母和陈艳青惊喜的消息,甄珍的爸爸准备来村里投资,整合村里的资源,划出一块区域种有机蔬菜、种茶叶和养土鸡土鸭,另外就是办一个客家米酒厂。 这是甄珍临回香港告诉一凡的,甄总初始想法就是那次甄珍和丁爱玲来一凡家那次,经甄珍一介绍,她的父亲就想在一凡家投资一笔钱,让香港公司员工全都吃上有机蔬菜,吃上纯天然的食物。 当甄珍将这一消息告诉一凡时,一凡挺佩服甄总的高瞻运嘱的,现在在国内还能吃到多少放心的东西,这种现象正慢慢地威胁着国民的健康。 甄总能在这发展有机农业是对公司员工福利的一大表现,茶油、茶叶、有机蔬菜,不圈养的家禽和纯天然的客家米酒,这是为员工健康着想,维护员工利益的表现,这是有良心的善举。 赣州到东莞,乃至到香港也不用八小时的车程,早上出发晚上就能到,然后在运输途中做好保鲜,所有的食物都还是很新鲜的。 当一凡将这消息说给大家听时,最高兴的自然是养父母,他们或多或少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一年到头都有亊做,也能为一凡减轻点负担,这也是养父母为什么一直不肯去县城住的原因,可他们不知道,这个家根本不缺钱,而甄总的想法也帮不了一凡家什么,但从整个村来说,这无疑是一大喜亊。 一凡讲出来的目的也是让养父母去吹吹风,让左邻右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让村里的人趁过年回来时人多,大家议议该怎么搞。 当天晚上,一凡和陈艳青闹了一场矛盾,矛盾的源头也是她姐姐陈艳红那张破嘴。 陈艳红和胡一深以及陈燕来是比一凡早两天回来的,当时他们一起来请假的时候,陈燕来说是覃可的预产期就这几天,说万一覃可生孩子自己都不在家就说不过去,陈艳红也趁这个机会一起请假,说是要提前把家里打扫一下,免得过年到处是灰尘,毕竟一年没回来住了,一凡考虑到这些都是实际情况,也就准了他们的假。 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回来的第二天就一起去了陈燕来家,陈艳红添油加醋的把一凡在东莞的行为说给了陈艳青听。 从跟陈艳青吵口的内容中,一凡零零碎碎的整理了一下,大概陈艳红是这样跟她妹妹陈艳青说的。 一凡在东莞有很多\"伙计婆\"(客家话情妇的意思),晚上不是跟那个睡就跟那个睡,还把副总的肚子搞大了,副总的父母从家里来东莞跟一凡算帐,一凡陪了很大一笔钱才平息此事。 陈艳红还说一凡在外有很多孩子,有一个女人的老公来公司和一凡打了一架,一凡赔了一笔钱给她老公,他们两夫妻也离了婚。 反正只要她能想到的可能性,在她口里就成了事实,成了一凡在外拈花惹草的行为。 陈艳青相信一凡在外会去找女人,毕竟她知道他的生理需求,但不相信一凡会是陈艳红口中所说这么不堪。 她偷偷地向覃可和陈燕来求证,覃可的心肯定是向着一凡的,她告诉陈艳青,姐夫在公司是女人缘很好,但姐夫对哪个人都一样,从来不会对某个人特别好,况且姐夫的亲爸亲妹都在公司上班,再怎么着都要顾及一下他们的面子,不可能乱来的。 陈燕来也来帮言说,姐夫如果不是心这么好,下面那帮女管理人员,哪个会听姐夫的?如果真像大姐所说,他还能在公司呆下去?公司早就出问题了。 陈艳青听了他们的话,也分不清谁说的才是真的,但她心里确信一凡在外一定有女人,但不会是陈艳红说的这种情况。 两人吵了一架后,各睡各的,闹得一凡第一天回家就热脸贴了冷屁股。 一凡当时就下定了决心,决定炒了陈艳红的鱿鱼,年后就叫她不用回公司了,除去后患,否则以后还不知生出多少事端。 第二天去岳父母家,覃可还没生下来,一凡当着岳父母的面气愤地说,让他们转告陈艳红年后不要回公司上班了,反正工资也已结清,没有任何尾巴。 岳父也知道一凡炒掉陈艳红的原因,当时陈艳红说一凡事的时候他还说了她,没有的事叫她别乱说,说她迟早会坏在她那张破嘴上。 岳父这次再也不敢求情,上次在电话里就曾跟一凡求过情,就是关于一凡要厨房阿姨对邬倩多关照的那次,这次再求情,自己都没面子了。 不过,覃可挺着大肚子还是希望一凡放姐姐一马,毕竟她也不容易,心是好的,就是喜欢乱说。 一凡没有听覃可的话,最后还是对自己的决定坚持了下来。 在去岳父家的当天下午,一凡打了电话给自己的母亲,希望她合适的时候打个电话给自己的老婆,跟她说说各种利害关系,夏姨肯定知道怎么说,旁敲侧击地说了一大通,还特意说到了一凡是个七星男,生来就讨女孩子喜欢,长年在外难兔会犯一点点错误,再加上职位的问题,现在外面的形势又是这样,在外面即使有这事也值得原谅。 夏姨心里当然知道一凡在外面的事,但她不可能去坏自己儿子的事,而且自己还鼓励过一凡有女人喜欢就顺其自然,要生孩子就完成她们的心愿。 这个年一凡过得不温不火,除了要自己去做的亊完成好之外,基本上有空就去五显庙帮忙,帮人解解签,跟大师兄练习道法,给附近群众开开药方,治治病,仿佛又回到了孩童的时候。 他经常打开阴阳眼,看能不能看到老道长的阴魂,向他讨教到底七星男和七星女是怎样的一种人,遗憾的是老道长的阴魂始终没有出现过,反而在梦中见到了老道长。 老道长说他时刻都在一凡的身边,关心和帮助一凡,要一凡不用寻找他,在他需要的时候自己会变成另外一副样子出现,提醒他该注意什么,老道长说七星男和七星女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这两种人就如太阳,当有人需要阳光时他就会普照大地,他又如雨露,有生物需要滋润时,他就会播撒雨露,他又是一把伞,不论是太阳太热,还是刮风下雨,他可以为人遮荫,也可以为人遮风挡雨,顺应自然,做自己该做的事,做自己愿做的事,这是道法自然,不要过分地去回避。 梦醒来,老道长说过的话久久萦绕在一凡的脑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