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倾世之恋》 第1章 隐世家族 在那神秘而幽暗的密室之中,萧云静静地端坐在一方蒲团之上,全身心地投入到古老武学法门与精妙招式的修炼之中。 她所属的萧家,是一个隐匿于世间的古老家族,他们所传承和修习的武学之道,与现代社会所宣扬的唯心主义观念存在着一些微妙的相悖之处,故而他们不得不谨慎地隐藏着自己的真实身份。 萧云,乃是萧家的嫡女,犹如一颗璀璨的星辰,闪耀在萧家的天空之中,她更是萧家家主的不二继承人。 在历经长达三个月的闭关苦修之后,萧云终于破关而出,这也预示着她即将正式登上萧家家主的宝座。 在这漫长的闭关岁月里,萧云深切地感受到自己的武艺如破土春笋般迅猛发展,她的心中满是对未来的希望与憧憬,她立志要以自己的力量,引领萧家走向更加辉煌的时代,让萧家的威名在这片大地之上久久回荡。 萧云结束了密室中的漫长修炼,从密室中踱步而出,她的父亲萧之航神情复杂地对她说道,“云云,有一场拍卖会你务必前往参加,那里有一件关乎家族兴衰的极其重要的古董,正是萧家家主的信物,而这信物早在百年之前就已不知所踪。 如今好不容易得知了它的下落,无论付出何等代价,都一定要将其竞拍回来,它是乾隆皇帝不离手的玉扳指。” 萧云刚刚破关而出,对父亲的话语自是毫不怀疑,“好,我知道啦!” 她对自己的武艺有着十足的自信,故而并未带任何人,便只身一人风驰电掣般地奔赴了拍卖会现场。 萧云虽然还未正式接任萧家家主之位,但她的脑海中隐约闪过一丝记忆,他们萧家似乎与清朝皇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具体是怎样的渊源,她却无法确切知晓,毕竟那是只有家主才能知道的秘辛。 拍卖会场内,灯光璀璨,人声鼎沸,拍卖台上,那枚乾隆皇帝的玉扳指在灯光的映照下,散发着温润而神秘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辉煌。 拍卖师的声音在会场内回荡,“接下来,我们要拍卖的是一件稀世珍宝——乾隆皇帝的玉扳指!” 随着他的话语,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热烈。 叫价声此起彼伏,价格一路攀升,萧云静静地坐在那里,她深知这玉扳指对家族的重要意义,绝不能让它落入他人之手。 当价格逐渐逼近三千万时,其他竞拍者开始犹豫,而萧云却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手中的号牌,眼神坚定而执着,“三千万。” “三千一百万!”有人不甘示弱地再次出价。 萧云微微皱眉,深吸一口气,再次举起号牌,“三千二百万!”她的声音坚定有力,在会场内清晰可闻。 “三千三百万!”又一个竞拍者加入了角逐。 萧云心中涌起一股豪气,她紧紧盯着那枚玉扳指,再次举起号牌,“三千五百万!”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然。 现场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将目光聚焦在萧云身上,片刻之后,拍卖师一锤定音,“三千五百万一次!三千五百万两次!三千五百万三次!成交!” 萧云终于如愿以偿地拍下了这枚乾隆的玉扳指,她的心中充满了喜悦与自豪,同时也感受到了肩头沉甸甸的责任,她知道,这只是她肩负家族使命的一个新起点。 萧云交完钱款后,那枚乾隆玉扳指便稳稳地戴在了她的手上,这玉扳指,散发着神秘而华贵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荣耀与辉煌,它作为家主的信物,此刻正与萧云的手指紧密贴合。 然而,当萧云将扳指套在手上时,她除了察觉到扳指略大一些,还莫名地涌起一丝奇异之感,她修习古武,深知世间诸事皆有其因,这种感觉,她没有时间深究。 此刻,萧云肩负着家族的使命,即将接手家主之位,她无暇细想,便匆匆驱车赶回萧家别墅。 可在途中,她却接到了堂妹萧婉的电话,萧婉约她去帝都的山顶,有要事相告。萧云虽感诧异,但还是应了下来。 她将车停在山下,便徒步登山,当她登上山顶时,只见萧婉正伫立在山崖边,静静地等待着她。 萧婉自幼无法修习古武,身体娇弱得如同风中的花朵,但萧家众人却对她偏爱有加,这一点,萧云心中自是明了。 萧婉看到萧云,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她的目光落在萧云手上的玉扳指上,满是羡慕地说道:“恭喜姐姐拿到了家主信物,姐姐一路上山渴了吧!我特意给姐姐准备了喝的?” 萧云毫无防备地接过那杯饮品,轻轻抿了一口,一股清凉的感觉顺着喉咙流淌而下。 她抬起头,看向萧婉,“谢谢!你约我来此,到底所为何事?” 萧云的话语中带着几分随意,却又隐隐透露出一丝关切,毕竟她这个妹妹从小体弱,需要照顾,她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映照着萧婉的身影,仿佛想要从她的表情中探寻出一些端倪。 此刻的萧云,站在山顶,山风吹拂着她的发丝,衣角微微飘动,更增添了几分潇洒与不羁。 萧婉的神情突然变得楚楚可怜,眼中噙满泪水,“姐姐,你过几天就要成为萧家家主了,你能不能把天佑哥哥让给我。” 萧婉口中的天佑哥哥,便是她的未婚夫楚天佑,他们二人同属隐士家族,楚天佑更是楚家的嫡子,其实,他们之间也只是有过几次照面,订下了口头婚约而已。 萧云微微皱起眉头,眉宇间闪过一丝疑惑,但并无多少怒意,毕竟楚天佑于她而言,不过是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罢了,她本就打算寻个机会与楚天佑说清楚,将那婚约作废,“这是你的意思,还是楚天佑的?” 萧婉双膝跪地,轻轻地抚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声音凄婉地说道:“姐姐,我和天佑哥哥已经有了骨肉,孩子出生不能没有父亲,待到你接任家主之时,萧家与楚家就会对外宣布你们联姻之事,求姐姐你成全我们。” 萧云听闻这些话,只觉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各种思绪交织在一起,让她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才好。 第2章 跳下悬崖 萧云沉默良久,时间仿若在这一瞬静止,她的内心被萧婉的话语掀起了滔天巨浪。 在她的印象里,萧婉一直是个柔弱得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的女子,可如今她所说的话,却让她惊愕万分,她竟胆敢违背祖训,与男子私通,这实在是令萧云难以置信。 萧婉的此番举动,对萧云而言,无疑是一次巨大的冲击,原本她就打算寻个合适的时机退婚,可现在堂妹做出这等事,让她心里涌起一种难以言说的膈应之感。 还未等萧云想好该如何回应,萧婉却突然一改往日的柔弱姿态,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让萧云感到陌生的光芒,那是一种决绝与坚定。 “我的好姐姐,你答不答应已不重要了,把你手上萧家主的信物交出来吧,或许我还能考虑给你留个全尸。”萧婉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萧云的心。 萧云此刻也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她发现原本顺畅运行的功法,此刻竟无法施展,她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水,目光如炬地盯着萧婉,愤然说道:“你给我下药?” 萧婉那柔弱的外表,在此刻仿佛成了一种完美的伪装,就连萧云都被她给骗了,这些年,萧云一直专注于修炼,未曾过多关注这些事,没想到竟真的被萧婉给蒙蔽了。 萧婉仰头长啸,声音中充满了癫狂与野心:“人人都说我是不能修炼的废物,而姐姐你是天之骄子,萧家未来的家主。 可如今呢?你还不是栽在我的手上,把信物交出来,否则的话,我就把你推下这万丈深渊,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反正就算没有家主信物,我也有办法当上萧家的家主。” 萧云从未想过,萧婉竟有如此大的野心,这让她感到无比震惊。 萧云试图调动体内的真气来镇压药效,可一切都是徒劳,萧婉并不介意让萧云去尝试,在她看来,这一切都是无用功,“姐姐不必白费力气了,这药是天佑哥哥家那毒医圣手特配的,专门压制你体内的真气。” 萧云听了萧婉的话,脸上并没有露出歇斯底里的愤怒,也没有丝毫伤心难过的痕迹。 她就那样静静地站着,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但即便如此,萧云那坚定的身姿,依然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屹立不倒。 萧婉却不乐意了,她看着萧云那副淡定的模样,心中更是恼怒:“你怎么不难过?” 萧云即便不能动用体内的力量,她依然如同一个无畏的战士,傲然挺立在那里,“楚天佑在你眼中是宝,在我眼中不过是个陌生人而已,我为何要难过?” 萧婉却不依不饶,继续精准打击道:“天佑哥哥伤不了你分毫,那伯父呢?” 萧云听到萧婉提起萧之航,她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你这话什么意思?” 萧婉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缓缓开口道:“姐姐就不好奇你母亲还有你大哥去了哪里吗?” 萧云紧紧地握着双手,目光如炬地盯着萧婉,“他们不是去度假了吗?” 萧婉嗤笑一声,嘲讽道:“姐姐真天真,那是伯父骗你的,他们可都是被你父亲亲手所杀。” 萧云听到萧婉的话,只觉得这是荒谬至极的谎言,她怒不可遏地说道:“你说谎也总要有个限度,我父亲怎么会杀他的亲生儿子?” 萧婉不慌不忙地拿出手机,播放起一段视频,视频里赫然是萧之航亲手虐杀了杜雪吟和萧剑的画面,萧云的神情瞬间变得震惊而痛苦,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萧婉似乎很享受萧云此刻这种无力而又难过的神情,她得意地说道:“很简单,因为我父亲告诉他,你母亲出轨了,而你和你大哥都不是伯父亲生的。 伯父自然是不信的,但他还是取了你们的样本去做dna检测,结果显示你们都不是亲生的。” 萧云听了萧婉的话,只觉得如遭雷击,她瞬间明白了这一切,“这是他们父女设下的局,诬陷我母亲?” 萧婉大大方方地承认道:“姐姐就是聪慧,不如此的话,伯父怎么会跟我们合作,你的行踪都是伯父告诉我的,他自然也是想要杀你的。 可姐姐从小天资聪慧,武力极高,想杀你实在是太难了,其实所有人都不知道,我并不是不能修炼的废物,而是隐藏了自己的实力,所以姐姐,你放心去死吧,把信物给我。” 萧云此刻心中充满了愤恨与痛苦,她不知道该恨谁,她的亲生父亲竟然变成了杀母仇人,这对她来说实在是太过残忍。 她一直以为自己要带领萧家走向辉煌,可如今却发现这一切都如此可笑,她心中清楚,自己这具身体已经被萧婉下的毒所废,再也无法修炼古武了,她怒急攻心,竟吐出了一口鲜血。 萧婉见状,开心得手舞足蹈,她没想到竟然能把萧云逼到如此绝境,而萧云,此刻心中充满了迷茫与绝望,她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萧婉如鬼魅般缓缓逼近萧云,她那贪婪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萧云手上的玉扳指,迫不及待地伸出手,企图将其从萧云手中抢夺过来。 萧云心中透亮如明镜,她深知今日复仇无望,然而,就算是死,她也决不会让这玉扳指落入这野心勃勃之人的手中。 于是,她紧紧地用另一只手牢牢握住玉扳指,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毫无惧色地向着那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纵身一跃。 萧婉看着萧云决然跳下深渊,不禁咂咂嘴,发出两声不屑的声音:“啧,性子还真刚烈,本想将你带回去好好折磨一番的,不过这样也好,让你尸骨无存,从今往后,萧家家主的位置是我的,天佑哥哥也是我的。” 说罢,萧婉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她丝毫没有察觉到那奇异的一幕,就在萧云下坠的瞬间,那玉扳指竟绽放出奇异的光芒,将萧云整个人包裹其中,而后她便瞬间消失在了那万丈深渊之下,仿佛从未在这世间出现过一般,只留下一片寂静与虚空。 第3章 穿越清朝 清朝 萧云只觉脑袋一阵晕眩,仿佛天地都在旋转,待她再次睁开眼眸时,一股难以忍受的剧痛猛然袭来,好似有一把锋利的刀刃直直地刺入她的胸口。 【她满心困惑,自己不是已经坠下悬崖了吗?理应是尸骨无存才对,为何此刻还会感受到如此剧烈的疼痛呢?】 就在这当口,她听到有人惊慌失措地喊道:“不好了!五阿哥射中了一个姑娘!” 而萧云在昏迷之前,仅仅看到了一抹龙袍的下半截,萧云还未来得及细想这其中的缘由,便眼前一黑,再度陷入了昏迷之中。 乾隆注视着这个被永琪射中的姑娘,内心充满了震惊与疑惑,他清楚地记得,这姑娘刚才问了一句,“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可就在刚才,乾隆似乎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别的声音,那声音若有若无,让他不禁心生疑惑,莫不是自己的错觉? 然而,眼前的场面实在是太过混乱,各种嘈杂的声响交织在一起,让人难以分辨,在这样的情境下,也容不得乾隆有过多的思考。 而萧云身上所背负的信物,恰是他当年留下的扇子和诗,难道眼前这位姑娘,就是雨荷的女儿,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吗? 乾隆此刻心急如焚,根本无暇多做思考,连忙吩咐人速速宣太医前来,他亲自将她抱回宫中进行全力救治。 漱芳斋 乾隆神色凝重地将萧云小心翼翼地放置在床上,紧接着,常寿便匆匆赶到了漱芳斋。 常寿来到萧云身旁,仔细地观察着她的伤口,只见那伤口宛如一道狰狞的裂口,鲜血如泉涌般不断渗出,将萧云的衣衫都浸染得一片暗红,仿佛一朵盛开的血花,触目惊心。 常寿面色愈发严峻,他先用洁白的纱布轻轻地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迹,那动作轻柔,又好似生怕再给她带来一丝痛苦。 随后,常寿取出一些珍稀的草药,细心地将它们捣碎,然后命宫女将药均匀地敷在伤口周围,以期达到止血生肌的效果。 乾隆站在一旁,目光紧紧地锁定在萧云身上,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感慨,他望着这个姑娘,总觉得她身上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仿佛在冥冥之中,他们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羁绊,这种感觉,乾隆从前从未有过,难道这真的是血脉亲情在悄然作祟吗? 而令妃则站在乾隆身旁,听闻了萧云的事情后,她立刻一口认定萧云就是皇上遗落在民间的沧海遗珠,她的眼神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心中暗自思忖着如何利用这一事件来巩固自己的地位。 乾隆的目光紧紧地黏在那些宫女和常寿的身上,不放过他们的每一个细微动作,常寿倒是神色自若,而那些宫女们却在乾隆如炬的注视下,手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仿佛连手中的动作都变得僵硬了。 常寿察觉到了这些宫女的紧张,无奈地开了口,“皇上,您还是移步到殿外等候吧!臣即将指挥这些宫女为这位姑娘拔箭治伤了。” 乾隆的视线牢牢地锁定在插在萧云胸口上的箭矢上,眉头紧紧皱起,眉宇间满是忧虑。 他郑重地说道:“你务必确保她的安全,无论需要用到何等珍贵稀缺的药材,只管开口便是。” 常寿没有丝毫推脱之意,俯首恭敬地应道:“臣遵旨。” 紧接着,乾隆和令妃便缓缓来到了漱芳斋外等候,在这等待的过程中,乾隆心绪不宁,不停地踱着步,他的眼神始终凝望着内殿的方向,那焦灼的目光仿佛要穿透那扇紧闭的门,看到里面的一切。 令妃则静静地陪在乾隆身旁,她的脸上也写满了担忧,但在那担忧之下,隐隐约约还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思。 在外殿中,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无比漫长,乾隆的心中充满了对萧云的牵挂与担忧。 当宫女们将萧云胸前的箭矢猛地抽出的那一瞬间,萧云犹如遭受重击一般,痛苦地惊呼出声,那声音凄厉而尖锐,仿佛能穿透人的耳膜,直击灵魂。 乾隆见状,心急如焚,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冲动,抬脚便要冲进殿内,然而,令妃眼疾手快,迅速伸出手来,紧紧拉住了乾隆,声音轻柔却坚定地说道:“皇上,还是再等等吧,且等常太医的结果出来,您这般贸然进去,恐怕会影响常太医的治疗。” 乾隆只得强压下心中那如翻江倒海般的担忧,无奈地伫立在殿外,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了,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无比漫长,每一刻都让乾隆备受煎熬。 许久之后,常寿才带着那些宫女缓缓地从殿内走了出来,他躬身施礼,毕恭毕敬地向乾隆禀报道:“启禀皇上,这位姑娘的伤势已无大碍,臣这就回去准备药,等药熬好了,想必这姑娘也差不多该醒了,刚才她醒过一次,但因拔箭太疼又昏过去了,接下来只需按时服药、调养身体即可,臣先告退了。” 乾隆的心依旧高高悬着,只要这丫头还未醒来,他心中的那份担忧就难以消散,即便这丫头真的是他的女儿,这种感觉对他来说也是极为陌生的,毕竟他不仅有儿子,也有女儿,可他从未有过如此强烈担忧一个人的感受。 乾隆一时间有些恍惚,有些茫然,弄不清这突如其来的情绪究竟从何而来,但此刻,他也并未深思,其他人也都以为萧云是皇上的亲生女儿,所以皇上这般担忧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按理来说,乾隆贵为一国之君,每日都被如山的政务紧紧缠绕,可谓是日理万机,繁忙至极,本应是没有丝毫闲暇时间在此久等的。 然而,令人惊诧不已的是,乾隆却好似被某种神秘莫测的力量牢牢牵引着一般,竟鬼使神差地并未离开。 当乾隆踏入内殿的那一刻,只见宫女们早已为那昏迷不醒的萧云换上了一袭洁净素雅的衣衫,乾隆的脚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磁力吸引着,不由自主地朝着萧云缓缓走去,最终在床边停下。 他轻轻地坐在床上,眼眸中满是关切,静静地凝视着萧云那苍白如纸、虚弱不堪的脸庞,在这一瞬间,他的心中竟莫名地涌起一丝心疼之感,如潮水般在他的心底荡漾开来。 第4章 胆子很大 时间仿若静止了一般,乾隆就那样静静地坐在那里,望着萧云,仿佛整个世界都已不复存在,只剩下他和她。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宫女们将那碗热气腾腾的药端到了他的面前,而就在这时,萧云仿佛陷入了一场可怕的梦魇之中,她猛地睁开了双眼,那如梦如幻的眼眸中满是迷茫与惊恐。 当她的目光与乾隆的目光交汇的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世间最璀璨的星辰,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悸动。 萧云目不转睛的盯着乾隆,眼底的打量之意太过明显。 【好帅啊!这是哪儿?我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还会感觉到如此剧烈的疼痛呢?难道说,死人也会有知觉吗?】 而这一切,其他人都毫无察觉。 此时,乾隆刚要伸手去接过宫女手中的药碗,却突然感觉到有些异样,他似乎听见了萧云在说话,可奇怪的是,他并没有看到萧云的嘴巴有任何动作。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乾隆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诧异,但他毕竟是久经风雨的帝王,很快便稳住了心神,没有让自己的情绪有一丝一毫的外露。 乾隆将药碗轻轻递到萧云的嘴边,温柔地说道:“喝药。” 萧云眨了眨那灵动的眼睛,带着一丝疑惑开口问道,“你是?” 一旁的令妃见状,连忙帮腔道:“你这姑娘,不远千里而来,不就是为了认爹吗?皇上已经在你面前了,还不赶紧开口叫人。” 乾隆也随之出言解释道:“雨荷的信物,朕已经收到了,朕现在要回你一句,大明湖畔的夏雨荷,朕记得。” 萧云听闻此言,顿时愣住了。 【大明湖畔夏雨荷,这几个字在脑海中不断回响,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眼前的人竟然就是乾隆皇帝,那个在大清历史上赫赫有名、立下无数功绩、推动大清不断发展的伟大帝王。】 她曾经对乾隆充满了倾慕之情,而此刻,乾隆又听见了萧云的心声,乾隆确定这就是萧云心中所想,因为她的嘴根本就没动,原来在猎场上不是错觉。 萧云仔细地端详着乾隆的面容。 【真的好帅!好想把他扑倒,我这是来到还珠世界,还是穿越到了清朝,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而乾隆虽然不太明白萧云具体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但他从萧云的眼神中,还是能读出她那炽热,萧云的心声又一次在乾隆的耳边响起。 【既然已经经历过一次死亡,那自然是要无比珍惜现在这条宝贵的生命,然而,此刻的自己却陷入了深深的困境,不知该如何向他们解释,自己并不是夏雨荷的女儿。 自己清楚地知道,紫薇还在京城的客栈里等着,紫薇才是乾隆真正的女儿,可是眼前的这些人似乎都产生了误会,这让自己感到无比焦急,不知该如何开口才能让他们明白真相。 身处这古代的环境中,突然发觉自己原本拥有的一身武艺此刻已全然消失不见,如若不然,这些人又怎会是自己的对手呢? 现在的自己真的好担心,如果自己贸然认下这个身份,会不会因此而掉了脑袋啊?她可真的不想再经历一次死亡了。 这些人也真是太粗心了,怎么都不仔细查证清楚呢?这爹可不能随便乱认!】 就在这时,乾隆听到了萧云的心声,他的心中顿时明了了一切,但与此同时,他心中的疑惑也更深了,若她不是自己的女儿,那为何自己会对她如此上心呢? 乾隆一时间也陷入了沉思,无法理清这纷乱的思绪,甚至都忽略了为何能听见萧云心声这回事,他继续温柔地喂着萧云喝药,“先把药喝了!” 萧云皱着眉头,硬着头皮说道:“那个,你们可能搞错了,我不是你的女儿。” 令妃在一旁连忙帮腔道:“你莫不是受伤糊涂了?怎么不是呢?你带的信物和你的年纪都是符合的!” 萧云还想解释,可令妃根本不给她机会,这让她感到无比犯愁。 萧云的心声又一次在乾隆的耳边响起。 【这令妃真是好手段,她能在这十年间一直盛宠不衰,还接连不断地为乾隆生下孩子,真可谓是心思缜,只可惜,她的心思太重了。 她的十五阿哥登基之后,竟然将乾隆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大好江山给败坏得一塌糊涂。 倘若乾隆能够多活几年,或许情况便不会如此糟糕吧!然而,乾隆已经活到了89岁高龄,这在整个历史长河之中,也算得上是最长寿的皇帝之一了!可惜儿子不争气!】 此时此刻,乾隆又一次清晰地听到了萧云内心深处的声音,他不禁感到眼前这位女子着实充满了趣味。 经过一番观察和思考,乾隆惊讶地发觉,此女所谓的死,似乎并非是被永琪一箭射死,若换成其他寻常帝王,遭遇这般情形,恐怕早就下令将其拿下了,但乾隆却并未采取行动。 自己能够活到89岁?那的确称得上是高寿之人!既然十五阿哥登基后会将祖宗留下的家业挥霍殆尽,那么此次朕干脆就不再立他为皇位继承人便是,反正时间来得及。 想到此处,乾隆愈发觉得面前的这个女子宛如一座尚未完全开发的宝库,里面藏有无尽的惊喜与可能,一定要好生对待她才行! 乾隆稳稳地端起药碗,目光柔和而坚定地注视着萧云,缓声道:“此事朕已然知晓,且先将这药喝下,待你身体康复些,咱们再来详谈。” 说罢,轻轻吹去汤药表面的热气,小心翼翼地递到了萧云面前。 萧云看着乾隆,顺从地就着他的手把药喝了下去,而她的心声又一次在心底响起。 【找男朋友就要找像乾隆这样的,温柔又体贴,真的是太让人喜欢了!喜欢得不得了呢! 好想把他变成自己的人,可是要想攻略一个帝王,好像真的挺难的,而且这里是古代,他虽然好,但后宫嫔妃众多,怎么办?到底要不要上?算了,在想想吧!】 乾隆喂萧云喝药的手不由得一顿,他发现这个表面上看起来柔弱的女子,内心的想法竟是如此大胆,她竟然想…… 第5章 拒见永琪 乾隆听闻她对自己的那份喜欢以及想要拥有自己的心思时,心中竟如触电般涌起一丝前所未有的悸动与愉悦,这是他在漫长岁月中从未有过的奇妙感受。 他已过了情窦初开的年纪,迈入了不惑之年,本应是波澜不惊地看待世间万物,然而,这丫头,还未真正开口,却已如一颗石子投入他平静的心湖,泛起阵阵涟漪,实在是令人称奇。 乾隆此刻才如梦初醒般想起被他忽略的至关重要之事,那就是他为何能听见她的心声呢?而其他人却仿佛被蒙在鼓里,全然无法感知。 萧云只是喝了几口药,便娇嗔地叫嚷着,紧紧拽着乾隆的龙袍衣袖撒娇,“可不可以不喝了,太苦啦!” 乾隆即刻命人拿来蜜饯,温柔地哄着她,“喝完吃蜜饯,就不苦了!” 令妃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皇上都未曾这般宠溺的对过她,一直以来,都是她在揣测皇上的心意,努力迎合着皇上,自然也就不会有皇上哄她这样的场景出现。 萧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在乾隆的耐心陪伴下,萧云终于把那碗汤药一滴不剩地喝光了。 乾隆又陪萧云待了许久,这才缓缓起身准备离开,萧云紧紧地拽着乾隆的龙袍,开口说道:“我叫萧云,真的不是你的女儿,你的女儿叫紫薇,在京城的悦来客栈,你快点派人去接她吧。” 乾隆微微颔首,表示认可,他那双深邃而睿智的眼眸凝视着眼前之人,缓声道:“此事朕自会彻查清楚,不过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你暂且安心留于此地,静心调养伤势要紧。”语罢,乾隆转身欲离去。 就在此时,萧云内心深处的声音如同蚊蝇细语般,再度传入乾隆耳中。 【这才是真正的千古明君!哪像那些昏庸无道之君,一旦听闻些许不如意之事,便不问青红皂白将人拖出去斩首示众。 能得遇乾隆这般明主,实乃自己之大幸!遥想昔日研读史书之时,自己就对乾隆敬仰有加,未曾想到竟有朝一日能够如此近距离地与他接触,真是如梦似幻!】 乾隆离去的步伐忽地稍稍停顿下来,但这稍纵即逝的微妙举动,除了他自己之外,无人觉察到其中异样,随后,他继续稳步朝外走去。 待到行至外间,乾隆面色凝重地下达指令道:“务必悉心照料,不得有半分疏忽懈怠之处。” 此语一出,犹如定海神针一般,瞬间奠定了整件事情的处理基调,在场众人闻听此言,自是心知肚明,谁又敢对此有丝毫轻慢之举呢? 这边令妃满心狐疑地伫立原地,心中暗自思忖道:难道说这女子当真并非皇上的亲生骨肉么? 可既然如此,皇上缘何待她这般优厚呢?实在是太不合常理了!原本还指望能够借此女之力达成某些目的,如今看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费心思了! 乾隆迈着沉稳的步伐回到养心殿,那高大的身影在空旷的宫殿中显得格外孤寂,他随即传唤尔康来到殿内,尔康恭敬地踏入殿中,双膝跪地,“臣给皇上请安?” 乾隆面色凝重,如深潭般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缓缓开口道:“免礼,尔康,你即刻派人前往济南,细细查探雨荷之事。 另外,速速前往悦来客栈,告诉紫薇,朕会去核实她的身份,若核实无误,朕自会接她进宫。” 尔康领命而去,那离去的背影在乾隆的注视下显得有些模糊。 此刻,养心殿内只剩下乾隆一人,他静静地坐在龙椅之上,心中却是翻江倒海,往日里处理奏折时的那份专注此刻已消失不见,只因他能听见萧云心声这件事太过离奇,让他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 乾隆细细地思索着萧云心声中所表达的意思,心中更是疑惑丛生,他暗自思忖着,这个女子或许并非来自当下这个时代,不然她怎会用古代古代这样的表述方式呢? 而且,她竟然对后世历史了如指掌,知晓他活到了多大岁数,还知道他会立谁为太子,十五阿哥,可如今他的儿子们中,还未曾有十五阿哥,但萧云却能脱口而出,皇位将会是十五阿哥的。 乾隆怎么也想不通这其中的缘由,他紧皱着眉头,心中仿佛压着一块巨石,他索性不再去想,反正时间还很充裕,或许将来他可以改变历史,重新书写大清的命运。 他暗暗下定决心,要为之努力拼搏,而对于萧云,他知道,她对他有着莫大的助力,他要将她留在身边。 但乾隆却不愿承认这是他的私心,他以大清的利益为借口,来掩饰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真正高明的猎人,常常会以猎物的模样不经意间出现,既然萧云对自己抱有如此浓厚的兴趣,那自己又何尝不能以自身为诱饵,巧妙地设下一个局,引她落入其中呢?毕竟,知晓自己能听见她心声这件奇异之事的,唯有自己一人罢了。 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情绪平稳,而这却是第一次,内心泛起了丝丝心动的涟漪,这心动,并不仅仅是因为能够听到萧云的心语,那种感觉是如此的陌生,如同一片神秘的迷雾,让自己捉摸不透,无法言说。 但自己不得不承认,萧云的身上的确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让自己对她产生了一些特别的想法。 漱芳斋 永琪怀揣着一些珍贵的药物以及各类滋补佳品,来到了漱芳斋,想要看望萧云,那些宫女们哪敢擅作主张,赶忙前去请萧云亲自定夺。 萧云听闻是永琪来了,心中顿时涌起一阵烦闷,暗自思忖道:“永琪那个妈宝男?哼,我才不要见他,也不想有任何瓜葛。” 于是,她直接对明月说道:“我现今正受伤着,不见,你去告诉永琪让他回去吧!” 明月很快便回来了,她迈着轻盈的步伐,如同一片轻盈的云朵飘然而至。只见她微微欠身,向永琪行了一个优雅的礼,礼数十分周全。 随后,明月启唇轻言,声音婉转如莺啼:“五阿哥,萧姑娘说有伤在身,行动颇为不便,实在难以见客,还望五阿哥您体谅,就此请回吧。” 永琪完全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他将带来的东西递给明月后便转身离去。 第6章 萧云担忧 漱芳斋 萧云此刻终于得以有片刻的闲暇,来理清自己身上这离奇的状况,她原本就因玉扳指不翼而飞而慌乱的心,此刻更是被诸多疑惑充斥得满满当当。 她花费了足足3500万才竞拍到手的玉扳指,竟然就这么消失不见了,这让她如何能接受? 她方才的注意力全然集中在乾隆的俊脸上,以至于完全忘记了去细细观察玉扳指是否还在乾隆的手上! 此刻,她的心中猛然一惊,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脑海:那玉扳指难道是她穿越至此的契机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将其拿到手才行! 这玉扳指对她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关乎着她能否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她绝不能让它从自己的手中溜走! 就在她思绪纷乱之际,一个念头突然在脑海中闪过,她的脸会不会也变了呢?这个想法让她瞬间心惊肉跳,她再也坐不住了,立刻高声呼喊:“来人!” 明月听到萧云的呼喊,如疾风般俯身来到她身旁,关切地问道:“萧姑娘,有何吩咐?” 萧云急切地说道:“镜子,快拿镜子来!” 明月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将镜子递到萧云面前。 萧云颤抖着双手拿起镜子,对着自己的脸仔细端详起来,当看到镜子中那张与自己在现代时一模一样的面容时,她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 然而,这短暂的安心过后,更多的疑惑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这到底是身穿还是魂穿呢?可这世上怎会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呢?萧云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恐惧。 如果这张脸真的是她自己的,那紫薇见到的她会不会是另外一张脸呢?那她和紫薇见面不就穿帮了吗?她必须赶紧逃离这里! 可是,此刻的她身受重伤,武力值也尚未恢复,又如何能逃脱呢?还有,她要想办法回到现代去,这个仇她怎能轻易罢休呢! 可如今她已失去了所有的武力,这可如何是好啊?她越想越觉得心乱如麻,忧愁与焦虑在她心间交织缠绕,让她愈发感到无助和迷茫。 萧云无意识地尝试着运转体内的功法,在那一瞬间,她惊讶地察觉到,体内竟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真气在缓缓涌动。 这一发现,让她心中的迷茫更甚,楚家所配的药,本是针对习武之人的,按常理而言,理应不会有解药才对。 可为何她经历了这一次穿越,竟会出现如此奇特的状况呢?她努力地回忆着,从昏迷到苏醒的每一个片段,太医为她疗伤时的场景,宫女为她敷药时的画面,在她的脑海中如电影般一一闪过。 除此之外,她唯一有过接触的人便是乾隆,难道这一切的背后契机真的就在乾隆身上吗? 原本,萧云对乾隆只是出于一时的见色起意,然而,此刻她却发现,所有的谜团似乎都与乾隆有着紧密的关联。 那枚穿越而来的玉扳指,原本是乾隆贴身佩戴之物,而现在,她竟然已经恢复了一丝真气,尽管这丝真气是如此的微弱,但也聊胜于无。 看来,自己真的必须得想个办法紧紧抱住这条大腿了,而且这还是一条价值连城的金大腿啊!她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牢牢地将其抓住,可她从前只顾着修炼,没有追男人的经历啊! 萧云的思绪如那纠缠不清的丝线般,愈发纷乱如麻,她的心中亦如被无数只蚂蚁啃噬般,越发烦躁难耐。 乾隆的后宫,真可谓是嫔妃如浩渺云烟般众多,然而,却似乎没有一个人能真正走入他的内心,得到他的真情相待。 但萧云所渴求的,又岂止是那如泡影般虚幻的宠爱呢?她所希冀的,是乾隆的整个身心! 本来,她对这个男人就已是垂涎不已,心旌荡漾,如今他又对自己有所助力,这更让她下定决心,一定要千方百计地让他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此刻,萧云静静地躺在床上,脑海中不断地闪现出各种撩拨乾隆的法子,然而,紧接着她又无奈地发出一声轻叹,纵使有再多的方法又能怎样呢?她如今身负重伤,别说是下床行走了,就连稍微动弹一下都极为艰难。 罢了,还是先想想一会儿该吃些什么吧!反正这世间诸事皆有天意安排,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这里,那便是命中注定的缘分,想太多也是无益! 坤宁宫 皇后听闻了那所谓的沧海遗珠一事,心中的鄙夷之情油然而生,她压根儿就不信萧云是皇上的孩子,对那个紫薇更是嗤之以鼻。 在她眼中,这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为了能进入后宫,竟想出如此奇葩的手段,实在是有失体统,令人不齿。 皇后本欲前往养心殿,向皇上劝谏一番,可这时,容嬷嬷却拦住了她,轻声劝道:“娘娘,您还是先别急,如今皇上正处于兴致高昂之时,您这时候去劝,岂不是自讨没趣,白白受气吗?” 皇后细细思量一番,觉得容嬷嬷所言极是,“也好,还是先观察观察再说。” 随后,皇后便遣人紧密关注漱芳斋的动静,一丝一毫都不放过,仿佛要将那里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延禧宫 令妃回到宫中后,满心的疑惑如乱麻般缠绕着她,让她百思不得其解,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 她怎么也无法相信,萧云竟然不是皇上的孩子,可皇上对她那紧张的模样、那深切的担忧、那无微不至的在乎,还有那温柔似水的神情,都让令妃的心中警钟大作。 她暗自思忖着,皇上该不会是被萧云的年轻貌美所吸引,动了将她纳入后宫的心思吧? 这一刹那,一股从未有过的危机感如潮水般涌上令妃心头,一直以来,令妃都自认为冰雪聪明,对皇上的心思更是了如指掌。 然而,这一次,她却发觉自己仿佛有些捉摸不透皇上了,毕竟,皇上的心思就如同那深邃的夜空一般,神秘而难以揣测,而令妃此次,更是陷入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迷茫与无力之中。 第7章 主动探望 悦来客栈 尔康踱步来到紫薇所处之地,他轻立在门外,抬起修长的手指,缓缓敲响了那扇门。 不一会儿,金锁便来开门了,“公子你是何人?” 尔康赶忙自报家门,“在下姓福,名尔康,受皇上之命,特来与紫薇姑娘说上几句话。” 金锁一听,双眸顿时明亮如星,她连忙将尔康请了进来。 金锁一边引着尔康往屋里走,一边高声喊道:“小姐,是皇上,皇上派人来了!” 此时,紫薇正静静地坐在房中,专注地翻阅着手中的书籍,听到金锁的呼唤声,她轻轻放下手中的书卷,起身而立,如弱柳扶风般,缓缓地向门口走来。 尔康的目光落在紫薇身上的那一瞬间,心中如遭雷击,不由得怔住了,只见紫薇肌肤胜雪,白得好似那上等的羊脂白玉,泛着温润的光泽。 她的眉,宛如远黛青山,淡雅而婉约;她的眼眸,恰似两颗璀璨的星辰,熠熠生辉,灵动而清澈,仿佛能洞悉世间一切。 她的鼻子挺直秀美,为她的面容更添了几分高贵与优雅;她的嘴唇如娇艳欲滴的樱桃,微微上扬的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如春风拂面般温暖人心。 她的秀发如黑色的瀑布般垂落在肩头,随着她的莲步轻移,微微晃动,更显飘逸与灵动。 尔康呆呆地看着紫薇,心中暗自惊叹:此女子真乃天仙下凡,美得如梦如幻,让人只觉仿佛置身于云端。 金锁轻咳一声,这轻微的响动让尔康如梦初醒,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失态。 只见尔康立刻道歉,“紫薇姑娘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紫薇的脸上带着几分急切,她紧接着问道:“没关系!我的信物和我的事情,萧云都带到了吗?” 尔康郑重地点了点头,应道:“带到了,不过你要知道,你所说的事情涉及到皇家血脉,所以皇上让我带句话给你,他会派人去济南核实,以证实你的身份,之后便会接你回宫。” 紫薇听了,并没有再追问什么。她微微蹙眉,有些担忧地问道:“那萧云呢?他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尔康犹豫了一下,才缓缓说道:“她被五阿哥一箭射伤,现在正在宫中调养呢。” 紫薇听闻萧云受伤,心中顿时担忧不已,急切地问道:“那她可脱离危险了?伤得重不重?” 尔康感受到了紫薇的善良,心中暗自思忖,刚才她说起皇上要核实身份时都那般淡定,可一听到萧云受伤就如此着急。 尔康赶忙解释道:“放心吧,她没事,宫里有最好的太医已经为她治过伤了,等她伤好之时,想必皇上派去济南的人也就回来了,到时候你们就可以见面了。” 尔康看着紫薇,继续说道:“这些时日,紫薇姑娘你住在客栈里,终是不太方便也不安全,你若是不介意的话,不如就和我回家暂住,你意下如何?” 紫薇略作思忖,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同意了尔康的提议。 尔康亲自将紫薇和金锁带回了学士府,并跟下人交代要好生照顾她们,之后,尔康便去见了他的额娘,将紫薇的事情详细地交代了一番。 他额娘倒是没什么意见,觉得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他们也算是有功劳,能提前和紫薇搭上关系。 养心殿 乾隆完成了那一堆奏折的批阅后,只身一人用过了晚膳,此时,敬事房的小太监双手稳稳地托着绿头牌,迈着细碎的步子走进来,随后跪地,“请皇上翻牌子?” 乾隆下意识地伸出手,朝着那些绿头牌探去,他的手缓缓移动着,停在了令妃的牌子上。 然而,就在这一刹那,他好似突然忆起了什么,手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猛地收了回来。 紧接着,他迅速挥手,示意小太监退下,低沉而坚定地说道:“今日朕独宿在养心殿。” 小太监心中满是疑惑与惊讶,方才他分明看到皇上是要翻令妃娘娘的牌子的,怎的突然就变了卦呢?但在御前侍奉,小太监深知谨言慎行的重要性,于是他什么也没说,默默地端着牌子离开了。 其实,乾隆之所以会突然改变主意,是因为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萧云的身影,他深知,若想与萧云有更进一步的发展,就必须保证洁身自好。 至少从现在起就要做到这一点,否则,萧云或许就会对自己失去兴趣了,乾隆在将奏折批阅完毕后,心中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萧云,思忖再三,他索性起身,决定前往漱芳斋去看看她。 毕竟那丫头曾信誓旦旦地扬言,要将朕一举拿下,若朕不给她创造些机会,她又怎能如愿以偿地将朕“收服”呢? 于是,乾隆带着小路子,怀揣着愉悦的心情,悠然前往漱芳斋。 漱芳斋内 萧云此时正耍着小性子,她固执地不肯进食,就那样执拗地僵持着。 明月和彩霞在一旁急得团团转,心中满是焦急与无奈,却又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计可施,“萧姑娘,您多少吃点?” 她们的内心充满了忧虑,太医明明叮嘱过,受伤之后需食用清淡的食物,可萧云却像是跟谁赌气似的,倔强地不肯听从,“不吃,没滋味!” 她曾经历过那么多的苦难与波折,好不容易迎来了新的生活,如今却还要继续承受这般苦楚,这让她如何心甘!一时间,屋内的气氛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紧张得仿佛连空气都要凝固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乾隆迈着沉稳的步伐大步跨入屋内,当他看到萧云还未用膳时,那威严的语气不由自主地迸发而出,“你们就是这样侍奉的吗?” 明月和彩霞听闻,吓得浑身一颤,赶忙跪地,惶恐地说道:“奴婢知罪,请皇上责罚。” 乾隆正欲开口责罚,萧云却抢先一步说道:“不怪她们,是我自己不想吃,太清淡啦!我想吃有滋味的!” 乾隆领会了萧云的心思,轻轻挥了挥手,让她们退下了。 第8章 心甘情愿 乾隆将食材端至手中,缓缓坐在萧云的床前,他满含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伤口还疼?还是心情不好?” 萧云抬眸望向乾隆那俊美的脸庞,心中忍不住暗自思忖。 【太帅了,简直让人无法抗拒!这伤受得真不是时候,不然一定要将他扑倒。】 乾隆竟听到了萧云的心声,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愉悦,他轻声说道:“朕喂你吃。” 萧云沉浸在欣赏乾隆的美色中,一时竟未留意乾隆说了些什么,只知乾隆喂她,她便吃,不知不觉间,她已吃下了一碗粥。 乾隆拿起一旁的锦帕,轻柔地为萧云擦拭着嘴角的水渍,动作娴熟而自然,萧云顿觉有些难为情,心中更是如小鹿乱撞般狂跳,满心欢喜。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已经跟他说清楚了吗?我不是他女儿,他还对我这般好,这谁能抵挡得住呢!想要他一直对我这么好!差点忘了他的皇后是个恶婆娘,不然还是别招惹了吧!可是很想要这个男人,怎么办?】 乾隆见萧云又打起了退堂鼓,心中不禁暗自叹息起来,这丫头怎么如此没有定性啊?一会儿一个主意,让人摸不着头脑。 他真想立刻伸手将她的脑袋撬开,好好瞧瞧里面到底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不过还好,乾隆对于她的心声可谓是了如指掌,他深知这丫头就喜欢自己对她温柔体贴一些,既然如此,那顺着她便是了。 于是,乾隆放柔了声音,关切地开口问道:“伤口可还疼?” 这句话刚一出口,萧云立马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开始撒起娇来,只见她皱着眉头,小嘴一撇,可怜巴巴地说道:“疼,疼得可疼了。” 【然而,只有自己心里清楚,这点小伤其实根本就算不了什么,遥想当年练武的时候,什么样的重伤没受过,比这可要严重得多了。】 此刻的乾隆,听闻萧云如此回应之后,瞬间变得有些茫然无措起来,原本他在心中早已构思好了一番用来宽慰的话语,但此时此刻却好似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一般,难以吐露分毫。 直到倾听了她内心深处的声音后,乾隆方才惊觉这个看似娇柔的小姑娘竟然承受了如此之多的苦楚。 乾隆凝视着眼前这位貌似孱弱但实际上坚韧无比的女子,心中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笑意,与此同时,他也深深地领悟到,原来这丫头竟还有如此惹人怜爱的一面存在呢! 然而,乾隆还是依着她所说的话继续说道:“若是疼痛难忍的话,朕立刻传旨让太医院的太医前来为你诊治一番。” 萧云闻听此言,急忙摇着头拒绝道:“万万不可,如今时辰已然不早啦,实在不宜再去叨扰那老头啦!看看他那一把年纪,身子骨恐怕也经不起这般折腾,万一累出个好歹可如何是好。” 这番言辞一经说出,乾隆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之情,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这话当真是言简意赅、一针见血!” 趁着这个机会,萧云赶忙道出了自己真正的意图,“只要你能多多陪我,那我身上的伤痛自然也就减轻许多。” 乾隆闻言,亦是忍俊不禁地道:“朕倒是从未知晓,朕居然还有此等奇妙无比的效用不成?” 乾隆戏谑地看着萧云,萧云却毫不畏惧,“我说有用就有用,你就说陪不陪吧?” 乾隆笑着点头,“好,朕陪你。” 此刻,萧云的面庞上洋溢着洋洋自得的神色,那得意的模样仿佛一切都在她的运筹帷幄之中。 萧云心中的心声如汹涌的浪潮般不断翻涌。 【真是太好了!苦苦寻觅他而不得,没曾想乾隆竟自己主动送上门来,小四,别怪我狠心,我现在可要在你身上验证一番,看看你对我究竟是否真的有用呢?若是真有用处,那我可得好好思量思量,该如何对你下手!】 听到萧云的心声,乾隆再也按捺不住,眉头紧紧皱起,心中暗自思忖道:“她在心里竟如此称呼朕为小四,这可真是个稀奇古怪的称呼!不过也罢,反正她也只是在心里这般叫唤罢了。” 萧云轻轻拍了拍床边的位置,柔声说道:“你且坐过来一些。” 乾隆虽满心疑惑,但还是依言坐到了他的身旁,萧云毫无预兆地伸出手,紧紧握住了乾隆的手。 乾隆瞬间愣住了,但他并未有任何拒绝的举动,他心想,倒要看看萧云究竟有何意图,萧云目不转睛地盯着乾隆的手,发现那玉扳指稳稳当当地戴在乾隆的手上。 【真是气煞我也!我可是花了三千多万才把你拍回来的,结果刚一到这清朝,你就跑回你主子身边去了,是吧?你要是能开口说话,我非得把你大骂一顿不可! 这东西怎么还知道认主呢?玉扳指啊玉扳指,我该如何才能把你从小四的手上要回来呢?这可是我穿越的关键所在!】 乾隆听了萧云的心声后,握着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更紧了些,那玉扳指,若是萧云想要,给她也无妨,但若是萧云想要它是为了回去,那可万万不行。 他打定主意要将萧云留在自己身边,断然不能让她如愿,还好自己能听到萧云的心声,既然自己对她有用,那想必萧云会主动采取行动的吧?他只需静静等待即可。 想到此处,乾隆不禁哑然失笑,这么多年来,帝王心术于他而言,早已运用得得心应手,炉火纯青。 可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有人如此大张旗鼓、毫无顾忌地利用他,而他明明能听到萧云的心声,却还心甘意愿地被其利用。 若是往昔,若有人这般对他言说,他定会觉得此人定是癫狂了,然而,现今的他,却宁愿被萧云利用。 只要萧云不离开他,无论萧云如何利用他,他都毫不在意,在他的心底,似乎只要萧云在他身边,其他的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他愿意为了萧云,放下所有的威严与算计,只为能与萧云多一些共处的时光。 第9章 你是我的 萧云紧紧地握着乾隆的手,而在另一侧,她悄然开始调动体内的真气,让她惊喜不已的是,那真气竟真的在缓缓地恢复流淌。 就在这时,萧云的心声如涟漪般在乾隆心中荡漾开来。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啊!捡到宝了呢!小四对我果真是大有用处!可小四如此忙碌,我该寻个怎样的理由和借口,才能死死缠着他呢?唉,这伤受得可真冤,都怪那该死的永琪如若不然,是不是就可以……嗯,这样那样……说不定我还能恢复得更快些!】 乾隆听闻,心中满是诧异,她口中的“这样那样”究竟是何意呢?她应该还受了别的伤?乾隆心里跟明镜似的,她所受的伤绝非永琪所致。 她的身体明显是出了些状况,而且唯有与自己接触,才能让其慢慢恢复,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乾隆随即又思忖着,自己能听见萧云的心声,这本身不也是一件极为奇妙之事吗?他曾对神佛嗤之以鼻,可如今,却也由不得他不信了,乾隆也甚是好奇,这丫头会使出何种招数,开口让自己多陪陪她呢? 坤宁宫 乾隆刚迈进漱芳斋的门槛,便有人如疾风般前去给皇后禀报消息,皇后原本还打算再耐心等上一等,然而,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皇上用过晚膳后,竟没翻牌子,径直朝着漱芳斋而去,这让皇后又如何能安然稳坐呢? 其实,皇后心里明镜似的,住在漱芳斋的萧云受了箭伤,皇上绝不可能在此刻有什么越轨之举。 可正因为如此,皇后才更加觉得惶恐不安,什么都做不了,却能让皇上心心念念地前去探望,这岂不是更能凸显出问题的严重性吗? 此刻的皇后,已然被妒火和猜忌冲昏了头脑,全然不顾理智的约束,带着容嬷嬷,如同一阵狂风般气势汹汹地朝着淑芳斋奔去。 纵使容嬷嬷在一旁再三苦劝,也无法改变皇后那颗急切地想要找到皇上的心,容嬷嬷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能长长地叹了口气,默默地跟在皇后身后,如影随形。 漱芳斋内 只见萧云紧紧地握着乾隆的手,那力道仿佛生怕一松手,乾隆就会消失不见一般,不仅如此,她还不满足于单纯地握着,竟在那手上轻轻地摩挲起来,如此大胆的举动,着实让乾隆有些猝不及防。 乾隆本就对萧云心存别样的心思,如今见她这般,心中更是涟漪四起,谁能料到这丫头竟如此不知羞,握着他的手不算,还这般肆意地撩拨他。 乾隆实在是按捺不住了,想要将手抽回来,可萧云却不依不饶,她体内的真气正运转到关键处,“别动,再让我握一会。”萧云娇声说道,那声音中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乾隆看着萧云的脸色,比之前确实好了一些,他瞬间明白了自己对萧云的重要性,也罢,那就任由她握着吧! 而此时的萧云,功法已经运转了一个周天,其实已经不再需要握着乾隆的手了,但她就是舍不得放开,她喜欢这种感觉,于是便趁机占起了便宜,她不仅握着,还美其名曰,“我给你看看手相吧!” 【太好了,我的体力终于恢复了一些,剩下的时间,我一定要多握一会,好多占他一些便宜。】 乾隆听见了她的心声,但他并没有拆穿,他乐意配合,“好,那你看吧!” 萧云可不是在说笑,在家族中,医与武皆有传承,但天赋极差之人只能择其一而习之。 可萧云却与众不同,她的武艺登峰造极,在炼药之术上亦是造诣深厚,更令人惊叹的是,她对医卜星相也都了如指掌。 此刻,萧云专注地凝视着乾隆的手相,那神情庄重而又认真,仿佛在解读着一部神秘的命运之书。 她以专业的术语娓娓道来,“你之命相,当真是极贵至极!你瞧这掌纹,清晰而又深邃,犹如条条奔腾不息的江河,主线则如巍峨山脉般雄伟而坚定,预示着你一生运势如虹,尊荣无比。 那绵长而有力的生命线,似在诉说着你将拥有健康长寿之福,福寿康宁之喜,事业线贯穿始终,恰似那璀璨星辰划过天际,彰显着你必将成就非凡功业,名垂青史,成为千古传颂之传奇。 智慧线明晰且通达,宛如智慧之光闪耀,体现着你的英明睿智,洞察世事。 而命运线虽波折起伏,却始终昂扬向上,犹如凤凰涅盘,象征着你一生虽历经风雨,但总能在困境中崛起,化险为夷,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 萧云的话语如诗如画,如美妙的乐章,在空气中流淌,将乾隆一生极贵的命相和人生走向描绘得栩栩如生,如在眼前。 乾隆敏锐地察觉到,萧云方才所说的那番话极具专业性与洞察力,绝非是信口胡诌来哄骗他的,而是真真切切地了解其中内情。 这让乾隆对萧云又多了几分认可与欣赏,于是,乾隆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与渴望,急切地问道:“那朕的感情线究竟会如何?” 萧云故意隐瞒了一些关于感情线的关键线索,她微微扬起下巴,故作试探地说道:“贵为一国之君,后宫中佳丽如云,你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势,难道还奢望能有一人对你倾心相待吗?” 说罢,萧云那狡黠的眼眸闪烁着灵动的光芒,紧紧地盯着乾隆,仿佛在等待着他的回应,又好似在预谋着什么。 而乾隆并未回避萧云的注视,反而勇敢地迎上她的目光,只见乾隆微微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缓声道:“朕虽是帝王,但亦有七情六欲,亦有内心所渴求之人。” 与此同时,萧云的心声如鬼魅般在乾隆的脑海中悄然响起。 【我不管你的过去如何,我来了,你的感情线便由我来主宰,我要这世上只有我一人能令你倾心,谁也别想与我相争。 若是有人胆敢与我争抢,我定让她们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在这世间,待我身体再恢复些许,我一定要将你占为己有,你切莫再去招惹那些庸脂俗粉。】 第10章 面相不好 乾隆听闻萧云的心声,心中为之一颤,他被萧云那霸道且不容置疑的态度所深深震撼,但却丝毫不觉反感,反而觉得这种感觉竟是如此奇妙,让他有些欲罢不能。 帝王向来忌讳专宠之事,然而面对眼前这个神秘而又霸道的萧云,乾隆却觉得这或许会是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美妙滋味。 乾隆眉头微皱,眼神急切而又期待,再次追问道:“那朕的感情线究竟是怎样的呢?” 萧云轻抬玉手,动作优雅而缓慢地将其覆盖在乾隆宽厚的手掌之上,两人的手指宛如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轻轻地交织在了一起,这一刻,时间似乎都为之凝固,仿佛命运的红线正悄然将他们紧紧相连。 萧云微微仰起头,美眸凝视着乾隆,朱唇轻启,声音温柔得如同潺潺流水一般,“你将会邂逅一位能令你倾心不已的女子,然而,此女所求乃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真挚爱情,于你这位坐拥天下、后宫佳丽三千的帝王而言,或许实现起来颇有难度,故而,还望你三思而后行,是否要去追寻这段难得的缘分?” 尽管他们二人并未将心中情愫直白地道出,但彼此间的那份默契与心意早已透过目光交汇和指尖触碰传递开来,无需多言也能心领神会。 乾隆听闻此言,不禁展颜一笑,那笑容恰似春日里温暖宜人的和风,驱散了周遭的阴霾,令人心生愉悦。 只见他语气坚定地回应道:“好!既然如此,朕定会全力以赴,努力成为那个能够配得上她的男子。” 【这小四当真是惹人怜爱至极,我定要想尽办法将他牢牢地攥在掌心之中,使其永远只属于我一人。】 萧云暗自思忖着,仅仅只是牵牵手,自己体内的真气便如潺潺溪流般顺畅地运转起来。 【那如果再进一步,抱小四一下的话,又会是怎样奇妙的一番景象呢?这个想法如同调皮的精灵,在萧云的脑海中跳跃着。】 她的心声竟也不由自主地飘向了乾隆的耳畔。 还没等乾隆从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中回过神来,他的怀里便蓦地多了一个脑袋,乾隆不禁哑然失笑,这丫头的胆子可真是大得惊人!不过,她这般勇敢无畏,倒也让乾隆心中涌起了一丝别样的情愫。 萧云仔细地感受着拥抱乾隆时的微妙感觉,乾隆于他而言,仿佛是世间最珍贵的补品,源源不断地滋养着他的身心。 她一抱上乾隆,就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温暖的阳光之中,全身都被一股暖流所包裹,身上的伤痛也似乎在这温暖的怀抱中渐渐消散。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自己不禁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前些年一直都是靠着自己的努力修炼,吸纳天地之精华来提升自己,怎么如今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只魅惑众生的狐狸精,在贪婪地吸食着人的阳气呢?】 乾隆听见萧云的心声,也忍不住扑哧一笑,这丫头,脑子里的想法还真是稀奇古怪、让人忍俊不禁,不过就算你是狐狸精,朕也认了。 萧云也不再去纠结那些想不通的问题,就静静地靠在乾隆的怀里,尽情地享受着这温暖的力量。 而乾隆的心中则燃起了一股想要吻她的冲动,但他又想到他们才刚刚认识,还是不要过于莽撞吓到她才好,于是便强忍住了这股冲动。 就这样,他们两个静静地相拥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整个世界都变得格外宁静而美好,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沉浸在这温馨而又奇妙的氛围之中。 皇后如同一阵狂风般气势汹汹地抵达了漱芳斋,只见小路子站在萧云的门外,故意扯着嗓子高声喊道:“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 那声音洪亮得仿佛要刺破天际,这明显的举动,分明就是在给屋内的乾隆传递信号! 皇后目睹着小路子这刻意的表现,心中的怒火如火山喷发般不可遏制地升腾起来,她暗自思忖着,这分明是在告诉她,屋内只有皇上一人! 从那小太监向她通风报信,到她匆忙赶来,皇上已经在这屋里待了好长一段时间,他们俩在这屋里到底在做些什么勾当呢? 皇后心急如焚,想要立刻冲进去一探究竟,可小路子却伸出手,如同一堵坚固的城墙般拦住了她的去路。 房间里,乾隆清晰地听到了小路子的提醒,可怀中的人却紧紧依偎着他,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如今的乾隆已非当年刚刚登基时那般青涩稚嫩,朝堂之人也都由他掌控,他并无顾忌,所以对于皇后的到来,他不以为意,这丫头都不怕,他又有何惧呢?就让她抱着吧,享受这片刻的温存。 可怜的小路子,在屋外可谓是费尽心思,又是提醒,又是阻拦皇后,结果却惨遭皇后一记耳光,还未能成功拦住她。 皇后本就是来兴师问罪的,她猛地推开门,容嬷嬷和小路子也紧跟其后,一同闯进了房间。 眼前呈现的画面让他们都惊呆了,只见乾隆搂着萧云坐在床上,两人紧紧相拥,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已与他们无关。 小路子无奈地闭上了眼睛,他已经尽力提醒皇上了,可皇上似乎根本不在意,皇后气得浑身颤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反倒是乾隆率先打破了沉默,“怎么,皇后见到朕,连礼都不知道行了吗?” 皇后强忍着心中那即将喷薄而出的怒火,她缓缓地弯下双膝,声音虽轻却清晰可闻地说道:“臣妾给皇上请安。” 可是,乾隆却仿若未闻,丝毫没有让她起身的意思,反倒是乾隆怀中的萧云慢悠悠地转过头来,她那灵动的眼眸中闪烁着一丝好奇与审视,看向了那乌拉那拉氏。 【这就是那个恶婆娘,还有那个总是喜欢拿着针扎人的容嬷嬷,瞧她们那凶神恶煞的样子,果然面相不好,让人觉得凶得很,一点都不讨喜。】 说完,萧云又像一只慵懒的小猫般,将头埋进了乾隆的怀里,继续陶醉在那温暖而又令人安心的怀抱中。 乾隆听到萧云的心声,不禁哑然失笑,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宠溺的笑容,心中暗自感慨道:这丫头的心思还真是单纯可爱得紧。 第11章 你乖一些 皇后眼睁睁地看着萧云眼中闪过一丝鄙夷,那鄙夷的神色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刺痛了皇后的心,也让她心中的愤懑不平如潮水般汹涌而起。 她强忍着怒火,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甘与恼怒,质问乾隆道:“皇上,您怀中的人究竟是谁?” 乾隆的眉头微微皱起,尽显他的不悦与烦躁,他冷冷地看着皇后,语气中满是不耐,“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呢?猎场之上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你会不知?” 皇后此刻真的是被萧云刺激得有些失态了,她的声音颤抖着,话语中夹杂着混乱的思绪与复杂的情感,“臣妾只是关心皇上,一时乱了分寸,据臣妾所知,她并不是夏雨荷的女儿。” 皇后的言外之意,分明就是在指责萧云在故意勾引乾隆。 还未等乾隆开口回应,萧云的心声响了起来。 【老妖婆,这是什么意思?是怪我抢了她的夫君吗?烦死了!我也不想抢人家的夫君,可是偏偏就是喜欢他,看上他了,这可怎么办呢? 可是在现代,这好像是不道德的事情,我连个男朋友都没谈过,现在却要抢别人的夫君,好像确实不太好。】 萧云正想到这里,她抱着乾隆腰间的手不由自主地松了松,仿佛是在与自己内心的挣扎做着抗争。 乾隆怎会允许她退缩?他立刻伸出有力的臂膀,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别怕,朕会护着你。” 这简单的几个字,却如同温暖的阳光,洒在了萧云的心田,让她那颗慌乱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别说萧云了,就连皇后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弄得有些发愣,不过一面之缘,皇上这话究竟意味着什么?怎么护这里面就很有学问啦! 萧云看着皇后那气得铁青的面容,心中涌起一阵快意,她扬起头,看着乾隆,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如同盛开的花朵般美丽动人。 【小四真很给力,喜欢,喜欢的不得了!】 萧云甚至在乾隆的怀里调皮地动了动脑袋,轻轻地蹭了蹭乾隆那坚实的胸膛。 被她这一蹭,乾隆本就有些心旌荡漾的心思更是被撩拨得如烈火般燃烧起来,他的声音变得愈发沙哑,仿佛带着无尽的渴望与眷恋,“你乖一些。” 不只是萧云,皇后和一众宫人也都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乾隆这沙哑的声音,皇后又不是没有侍奉过乾隆,可她从未见过乾隆这般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酸涩与失落。 萧云也知道自己闯了祸,索性也不言语,只是将头埋在乾隆怀里,紧紧地抱着他,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感到安心。 乾隆对于萧云这般乖巧的表现十分满意,“皇后,你带人擅闯漱芳斋到底所为何事?” 皇后强压下内心如翻江倒海般的情绪,竭力让自己表现得平稳如常,她朱唇轻启,缓缓言道:“皇上,那姑娘也罢,宫外的紫薇也罢,她们极有可能是图谋不轨的乱党。 她们挖空心思地接近您,您务必要彻查清楚,您的安危关乎着国家之重,绝不容有丝毫闪失,依臣妾之见,不如先将这姑娘带去慎刑司严加审问一番。”皇后此言,实则是想试探一下乾隆的态度。 【这老妖婆真是恶毒,她这是想害死我!我身上的伤还没好呢,她竟然要把我带去慎刑司,那岂是人待的地方!我去了还能出来吗? 我是不是该赶紧远离小四,珍惜自己的生命,这老妖婆太坏了,真的让人恨得牙痒痒。 要是我恢复了武力值,我才不怕她呢!不过这老妖婆,我刚才看了看她的面相,她手上竟然沾有人命,还不止一条。 我是不是真的应该离她远远的?毕竟现在我暂时还没有什么保命的手段,万一小四靠不住怎么办呢?我可不想再死一次!】 乾隆听到萧云的心声,心中不禁百感交集,这丫头对他的信任竟是如此之少吗?那也难怪,他们不过才刚刚相识而已。 他刚才对她许诺,会护她周全,不是一句玩笑话,他会倾尽全力去做到,只要知道这丫头对他有那么一丝喜欢就好,不管她接近自己的目的是什么,是利用也好,是想借助他来恢复功力也罢。 总之,这丫头还是有那么一点喜欢他的,哪怕只是喜欢他的容貌、他的身体,这便已足够了。 在那寂静而庄严的宫殿中,乾隆的语气如寒冰般冷峻,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喜怒,然而,那弥漫在空气中的寒意,却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清晰地感受到,仿佛周遭的温度在瞬间骤降了几个刻度,令人窒息的压抑笼罩着整个宫殿。 乾隆的目光坚定如磐石,声音低沉而有力地说道:“紫薇的身世,朕已派遣专人前往山东核实,此事无需皇后再费心思操劳,至于云儿,朕说了,朕会护着她,慎刑司,就不必去了,皇后若是想去,那不如你自己去走一趟吧!” 皇后如何听不出乾隆话语中的威胁之意呢?她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心中充斥着不甘与愤恨,那是一种被忽视和被挑战的愤怒。 “皇上,她来历不明,您不能留她在宫里,应该把她赶出去才行啊!万一她图谋不轨,想要刺杀您?该如何是好?”皇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与哀怨,仿佛在向乾隆诉说着她的不满与委屈。 乾隆从未觉得这皇后如此愚蠢,他的话已经说得如此直白明了,她为何还是不明白他的心意呢? 乾隆甚至都不再看皇后一眼,只是冷冷地说道:“此事你无需再管,只要朕在,就不会让人为难她,皇后,你若无事,便回你的坤宁宫去,抄抄佛经,静静心。” 皇上这话说得好听,其实不就是在罚她禁足,让她抄佛经吗?皇后此刻只觉得气血翻涌,心中满是不公与不甘,那是一种被轻视和被冷落的痛苦。 而此时的萧云,虽然武力值尚未完全恢复,但看到乾隆如此维护她,她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她从乾隆的怀里缓缓退了出来,乾隆怀中一空,竟有一丝莫名的失落感涌上心头。 然而,还未等乾隆反应过来,萧云竟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她当着皇后的面,在乾隆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第12章 气昏皇后 当萧云的唇如蜻蜓点水般轻轻触碰了乾隆的脸庞后,乾隆的整个身躯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僵在了那里。 在那短暂得仿若静止的一刻,乾隆感觉自己的心跳仿佛在那一瞬间猛地停顿,而后又如擂鼓般急促地跳动起来。 一股奇异而微妙的感觉,如汹涌的潮水般在他的体内奔涌开来,迅速传遍他的每一寸肌肤。 他清晰地感受到萧云那柔软而温润的唇瓣触碰在他脸上的温度,那触感如丝丝缕缕的丝线,缠绕在他的心间,挥之不去。 乾隆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他的目光如磁石般紧紧地锁定住萧云,那目光中交织着喜悦与一丝难以言说的情愫。 他的喉结微微滚动,似在极力抑制着内心翻涌的情感,在他那素来威严的面容上,更添了几分动人心魄的魅力。 【老巫婆,你想弄死我,我气死你!不过借着这个机会占便宜,感觉真不错,刚刚亲了这一下,感觉真气恢复得比拥抱还要快。 那以后要是再亲别的地方,是不是恢复得更快一些?可惜,不能一直亲。】 乾隆历经多年风雨洗礼,早已将处变不惊的能力修炼到了极致,然而,就连如此沉稳的他,也被萧云的这一惊人举动给惊到了。 他刚才本来是想吻她的,但怕吓到她,一直隐忍,可这丫头还真是大胆的很,此刻他的心底,早已是心花怒放,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尽管他的面容依旧保持着那份淡定,可他说话的语气中却透露出一丝无奈,那无奈中还夹杂着深深的宠溺,“你真是调皮得很!” 在一旁的皇后,眼睁睁地看着萧云亲了乾隆,而乾隆竟无一丝责怪之意,这场景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刺进皇后的心中。 她只觉眼前忽地漆黑一片,体内气血如狂龙般翻腾奔涌,那浓烈的嫉妒与愤恨如熊熊烈火般在她心中燃烧,几欲将她吞噬。 她艰难地吐出一个“你”字,紧接着,一大口鲜血便如泉涌般从她口中喷出,随后她便双眸紧闭,昏死过去,霎时间,整个漱芳斋乱成了一锅粥。 萧云瞪大那如清泉般澄澈的眼眸,无辜地看着乾隆,“我真不是故意的。” 【心底却又涌起一丝疑惑,这老巫婆该不会是装的吧?不就是几句话而已,至于气成这样吗?】 乾隆静静地凝视着萧云那一脸无辜的模样,若不是他拥有能听见萧云心声的特殊能力,又怎会知晓这看似单纯无邪的丫头,竟还隐藏着那不为人知的一面。 只见乾隆缓缓开口,用温和的声音安抚道:“朕知道这与你无关,是皇后自己的问题。” 【小四太给力了!没错,就是皇后自己的事,跟我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可不是我气的她!】 而乾隆听到萧云的心声后,嘴角不禁微微上扬,那抹笑意中饱含着对萧云的宠溺与无奈。 在这一刻,乾隆仿佛沉浸在一种独特而美妙的氛围中,这种感觉唯有萧云能给予他,让他感到既愉悦又温馨,心中满是对萧云的喜爱与疼惜。 乾隆的心中如明镜般透亮,他深知皇后并非佯装,他暗自感慨道:这丫头气人的本事还真是登峰造极! 然而,乾隆依旧安然稳坐于床上,他的面容平静得宛如静谧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 他那沉稳的声音如悠悠钟声般响起,“小路子,速速去宣太医,将皇后送回坤宁宫精心调治,切莫惊扰了云儿养伤。” 他这一番话出口,容嬷嬷和小路子又怎会不明白其中深意呢?这究竟是真的担心打扰养伤,还是怕打扰到皇上与萧云的独处时光呢?恐怕只有皇上自己心里清楚! 容嬷嬷与一众宫女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皇后,缓缓地迈出了漱芳斋,小路子则跟到了漱芳斋外,连忙吩咐手下人快马加鞭去请太医,随后便又回到了漱芳斋门前,默默坚守着自己的岗位。 此刻,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乾隆和萧云两人,连空气都仿佛凝滞了一般,乾隆缓缓地挪动着身躯,一点一点地向萧云靠近,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 萧云此刻清晰地感受到了那股属于帝王的威压,如潮水般汹涌而来,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之前只顾着撩拨乾隆,却未曾留意到这威严的气息,自己所修习的是古武之术,而对玄学、风水、命理、医药等领域也都略有涉猎。 敏锐地察觉到,乾隆身上的龙气浓郁得近乎实质,难道这就是接近他能恢复功力的关键所在吗?是只有乾隆身上有这种特质,还是其他人也具备呢? 要不要找其他人尝试一番呢?现在有些后悔今天没见那个妈宝男啦!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然而,乾隆听到了萧云的心声,他的面容依旧波澜不惊,但在他的心底,早已打定主意,决不能让这丫头去找旁人,不过妈宝男是谁,一会儿问问漱芳斋的人,今日谁来过就是了! 【紫薇也算是乾隆的亲生女儿,想必也多少会遗传到一些龙气,可是我的这张脸,也不知道和那个来报信的人长得是否一样呢?若是不一样,那可就糟糕了,肯定要穿帮的!这可真是让人犯愁,该如何是好呢?】 乾隆听到了这些心声,心中也不禁犯起了嘀咕,他能接受这一切,可其他人能否接受呢?这确实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他暗下决心,要想办法将此事消弭于无形,不能让任何人抓住把柄,更不能让这丫头陷入危险之中,不过,此事可以暂且搁置,眼下他要和这丫头好好算算账。 乾隆步步紧逼,如同一头威风凛凛的雄狮,将萧云逼退至墙角,萧云一个疏忽,竟猝不及防地躺倒在了床榻之上。 而乾隆则乘势俯身而上,那伟岸的身躯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将萧云笼罩其中,他的气息喷薄在萧云的脸上,让她的心跳愈发急促,仿佛随时都可能跳出胸膛。 第13章 你舍得吗 【我的天哪!真是太帅了!他这是要吻我吗?那我该作何反应呢?是用力推开他,还是羞涩地闭上眼睛,等待那甜蜜的一刻呢?这种感觉真是让人陶醉啊!】 乾隆静静地凝视着萧云,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到底是要吻还是不要吻呢?快给个明确的答案!他该不会还在等着我主动吧?不会这么离谱吧? 这小四贵为帝王多年,拥有后宫佳丽无数,难道连吻都不会吗?我自己也不会,毕竟我还没有男朋友,也没有亲过别人呢……那现在我该怎么办呢?】 而乾隆听闻萧云这纷繁复杂、充满意趣的心声,只觉得饶有趣味,他刻意控制着与萧云之间的距离,并没有完全压在她身上,只因她身上还带着伤。 乾隆目光如炬,久久凝视着萧云,半晌后,才启唇说道:“你这胆子当真是大得离谱!适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竟敢如此肆意地轻薄朕,你可知晓,若是旁人胆敢如此,那可是要被处以极刑,身首异处的!” 萧云却毫无惧意,她仿若未觉乾隆身上有丝毫的杀意,她甚至主动伸出玉手,轻轻勾住了乾隆的脖颈,那灵动的眼眸中透着一丝狡黠与魅惑。 她娇声说道:“杀头,你舍得吗?”那撒娇的语调,仿佛能融化人心。 乾隆心中暗叹,这丫头就是个磨人的小妖精,他本想告诫她要注意分寸,即便喜欢,也应在只有他们两人时才做这般亲昵之举,但面对她,乾隆也只能无奈作罢。 萧云看着乾隆,默不作声,继而又在他脸颊上轻轻亲了一口,那温润的触感让乾隆心间涌起一阵涟漪,回味不已,一时间,乾隆竟不知该如何评判她的举动。 萧云似乎看出了乾隆的心思,嫣然一笑,“怎么了?不喜欢吗?你要是说不喜欢,那不管是在人前还是人后,我都不亲你了。” 【大猪蹄子,你身边有那么多女人,我能看上你就已经很不错了,你要是敢说不喜欢,我转头就去找别人。】 乾隆深知萧云所言非虚,她的心声绝不会有假,他顾不得其他,连忙回答,“喜欢,朕喜欢,随你吧。” 萧云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帝王又如何?还不是一样被我拿捏了!】 乾隆听闻,不禁哑然失笑,也不知究竟是谁拿捏了谁?这仿佛就如猫戏老鼠一般,又哪有什么输赢之分呢? 乾隆随即想到这丫头那神秘的来历,他不能轻易开口询问,只得慢慢诱导,“那朕往后可以叫你云儿吗?” 萧云放开了搂在乾隆脖颈上的手,轻笑道:“你刚刚不是已经叫了吗?我也没说不答应,还有,你这样在上面,我看着都觉得累,过来陪我躺会儿。” 那语气轻松自然,让乾隆都不免有一种错觉,仿佛他们两个已经相识了多年。 乾隆脱了靴子,上了床,躺在了萧云的身边,接着,乾隆又说道:“云儿,你方才亲了朕,还不止一次,你是不是要对朕负责?” 萧云听了乾隆的话,有些大惊失色。 【不是吧?只是亲了就要负责?我倒忘了,这是古代,那可算肌肤之亲了,不过自己对他喜欢倒是喜欢,也的确想把他变成自己的男人,可是他还是大猪蹄子,这个我还没想好……不然再考虑考虑?】 乾隆听到了萧云的心声,就知道自己需要任重而道远,虽然不明白他怎么又变成大猪蹄子了,但他知道那不是好话。 今日,他一定要趁热打铁,绝对不能给她逃脱的机会,然而,乾隆突然间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丫头利用自己倒不打紧,可如果她利用自己将她满身的修为修了回来,那是不是她要离开,到那时恐怕他没有办法留下她,这样的话可不行,他得想想办法。 两人各怀心思,一时间竟都沉默不语起来。 乾隆身为帝王,拥有着洞察人心与世事的深邃智慧,他迅速地理清了其中的关键脉络,心中明了,要想将她长久地留在身边,唯有一条途径可行。 那便是让她心甘意愿地留在自己身畔,而要实现这一目标,就必须如她曾经所言,给予她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 原本,乾隆并未打算如此匆促地向萧云表露自己的情感,毕竟他对那种感觉还处于懵懂之中,尚未能清晰地分辨。 然而,就在这个夜晚,他仿若醍醐灌顶般,蓦然领悟,那是心动,是难以抑制的喜欢。 他极其敏锐地觉察到,这丫头的心思就好似那飘浮不定的云朵,缥缈难测,让人捉摸不透。 他深深地明白,若自己不积极主动地采取行动,向前推进,或许在某一天,她会毫无预兆地改变主意。 而且,趁着自己对她仍有利用价值,还是尽早将彼此的关系确定下来为好,不然,他的内心始终会被那一丝隐隐的不安所笼罩。 此刻,乾隆的思绪如汹涌的波涛在心中翻滚激荡,他的目光如炬,紧紧地锁定在萧云的身上。 他深知,这场情感的较量才刚刚启幕,可他却已然全盘皆输,但他全然不在乎! 乾隆已不指望萧云会主动了,毕竟她心中的顾忌太多,他深知,只要萧云向自己迈出一步,那之后所有的艰难险阻,他都可以跨越。 于是,他缓缓伸出手,温柔地将萧云揽入怀中,轻声问道:“云儿,想好了吗?要如何对朕负责呢?” 萧云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心中思绪万千。 【怎么办?好想对他负责,可我们真的有未来吗?他对自己会不会只是一时的新鲜感呢? 他后宫的嫔妃那么多,他对自己的这份新鲜又能维持多久呢?得到了之后会不会就不珍惜了? 那还是别答应了吧,要不趁着这段时间多和他接触一下,然后赶紧养好伤,赶紧出宫去。 万一被紫薇发现自己不是送信的那个人,那自己可能又要死了,她现在可是非常珍惜自己的生命!】 第14章 坦诚来历 乾隆听到萧云内心的纠结,自然明白她又在打退堂鼓了,他知道不能再给萧云过多思考的时间,便又开口说道:“云儿,你还记得你刚才给朕看手相吗?朕说过,朕心中亦有所求,朕所求之人就是你。 你这般会看面相,那你能否看出朕对你的真心?朕向你承诺,给你一生一世一双人,有了你以后,往后不会再有旁人,你给朕一个机会,好不好?” 此时此刻,萧云也只能实话实说:“医理命相这些,我倒是学过一些,不过也只能看出一些简单的东西罢了。 而且,你是帝王,有龙气护身,我能看到的东西实在有限,所以,你的真心和真情,我无法从面相上和手相上看出来。” 乾隆听了萧云的话,他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他继续表白道:“云儿,既然你懂得这些医学命理,那想必你们也讲究因果,讲究誓言的,对吧?” 萧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是自然。” 乾隆迅速地举起了手,那姿态是如此郑重,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他目光如炬,深情地凝视着萧云,郑重地起誓道:“朕对天起誓,定当给予云儿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若有违此誓,便让天打雷劈,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萧云被乾隆这铿锵有力的话语深深地震撼了,她的内心如翻江倒海一般。 【他是疯了吗?竟敢对天道起誓!这可是会应验的!我曾遭受至亲的迫害,落得如今这般境地,我真的还能再相信他人吗? 原本,我对他只是心存倾慕而已,可如今……我真的有些后悔去招惹他了,他动了真情,可我能给他相应的回应吗? 天道的警示,那是连我们这些修炼之人都不敢轻易违背的,一旦食言,便会神魂俱灭,连转世轮回的机会都没有,他怎敢如此轻易地立下这等重誓?这只能说明,他对自己是真心相待,那自己要错过他吗?】 乾隆听到了萧云的心声,心中却没有丝毫的后悔,他坚信自己能够做到,他所需要的,只是萧云给他一个机会,乾隆没有急着催促,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萧云此刻的心境变得极为复。 【我又何必想那么多呢?不如及时行乐,我能否回到原来的世界都尚未可知,我的修为何时能恢复,也无从知晓。 但上天对我也算不薄了,让我来到清朝,遇见了乾隆,这个男人,让我颇为满意,若是能与他谈一场恋爱,倒也不错,不过有些话,还是得提前跟他说清楚。】 乾隆听到了萧云的心声,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他知道,云儿这是答应了,但他表面上依然不动声色,等待着萧云开口。 萧云轻轻牵起乾隆的手,那动作轻柔而坚定,仿佛在传递着某种决心,她双眸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柔声说道:“给彼此一个机会,我们试试吧!或许我和你想象中的并不一样,说不定有一天,你会发现我还有着另一面。” 乾隆听闻此言后,心中顿时翻涌起来,仿佛有无数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那股情感强烈得让他自己也难以用言语去准确描述。 只见他深深地凝视着眼前的萧云,眼中满含深情,那炽热的目光犹如燃烧的火焰一般,似乎要将萧云整个人都融化在其中。 紧接着,他无比郑重地向萧云表白道:“不管云儿你究竟是怎样的人,无论你有着何种过往与经历,朕都心悦于你,这份喜爱绝不会因为任何外在因素而有所改变。” 萧云静静地聆听着乾隆这番真挚的话语,心中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暖意,她微微抬起头,迎上乾隆那饱含深情的目光,轻声回应道:“好,但我有些话想跟你说清楚,你可以听了以后,再决定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乾隆闻言,伸出双臂,将萧云紧紧地搂入怀中,他轻柔地抚摸着萧云的秀发,温声说道:“无论如何朕都要跟你在一起,云儿但说无妨,朕定会仔细倾听。” 此时的萧云,脸上的神情突然变得异常严肃,她那双美丽的眼眸之中,此刻竟透露出一种深邃而又神秘的气息。 只见她稍稍犹豫了一下,随后才缓缓开口道:“实不相瞒,我并非这方天地之人,而是来自两百多年后的未来世界。” 乾隆心中早有预料,但听到萧云亲口说出,还是不免感到惊,他静静地凝视着萧云,等待着她继续说下去。 萧云仔细地观察着乾隆的表情,见他只是微微露出一丝惊讶。 【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果然心理承受能力很强,没有把我当成妖怪来看待。】 乾隆心中也有些许后怕,他担心自己若是表现出一丝恐惧,云儿就会离他而去,于是,他全神贯注地聆听着萧云接下来要说的话。 萧云继续说道:“我不认得紫薇,我也不知道那个送信的人去了哪里,我是被我的堂妹萧婉下了毒,我不想死在她那种卑鄙小人的手上,所以我从那万丈深渊上一跃而下。 本以为会死,可是没有,我一睁眼,就发现自己来到了围场之上,而让我穿越过来的契机,恐怕就是你手上的玉扳指。 因为我记得当时在拍卖会上拍下它,将它戴在了手上,我还把鲜血滴落在了这扳指上,结果它就带我来到了清朝。” 乾隆听着萧云的话,心中思绪万千,他没想到云儿的经历如此离奇,他既为云儿感到心疼,又对那枚玉扳指充满了好奇,他此刻担心云儿会向他索要玉扳指,那他不知道该给还是该藏起来! 还好,云儿并未提及那玉扳指之事,萧云将她在现代的种种经历,如涓涓细流般娓娓道来,简明扼要地讲给了乾隆听。 每当乾隆对某些地方感到困惑时,他便会向萧云投去询问的目光,而萧云则会耐心地为他解释。 然而,乾隆终究还是将自己能听见她心声的秘密深埋心底,萧云也同样没有提及他们亲密互动能助她恢复修为之事。 他们心照不宣地觉得,此刻刚刚确立关系,彼此心意初通,谈及这些似乎有些不合时宜。 第15章 乾隆留宿 直至萧云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了乾隆之后,她神情郑重地问道:“如此,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乾隆紧紧握住萧云的手,十指相扣,深情款款地说道:“自然,朕曾说过,朕喜爱的是你,此心永不移,朕已对天道起誓,云儿你难道还不信朕吗?” 萧云望着他们相牵的手,脸上绽放出如春花般绚烂的笑容,轻声说道:“我信,但你要牢记,切不可负我,不然的话,无需我动手,天道自会将你抹杀,即便你贵为帝王,有龙气庇护,也难以抵挡,你已再无反悔的机会。” 乾隆的神色极为郑重,目光坚定如磐石,郑重地说道:“朕至死不悔。” 乾隆与萧云又相谈许久,不知不觉间,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乾隆准备回养心殿独自安置。 而萧云刚刚觅得新男友,正处于心旌荡漾之时,再加上与他相处对自己恢复伤势有益。 【如果他们共度一夜,自己的伤势又能恢复到何种程度呢?】 乾隆再次听见了萧云的心声,他着实未曾料到,这丫头竟如此大胆,竟有留他过夜之意。 萧云紧紧地拽着乾隆的胳膊,她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不舍,轻声问道:“你这是要去哪儿?” 若是云儿没有受伤,他自然是愿意留下,可如今,她身负重伤,许多事情都无法付诸行动,他实在不敢想象那会是怎样一种令人备受折磨的情境。 然而,此刻的他,却又不敢轻易拒绝,毕竟他与云儿刚刚确立关系,这份感情还如同初生的嫩芽般脆弱,需要他用心去呵护与维系。 乾隆无奈地看着萧云,脸上满是宠溺与疼爱,他如实说道:“天色已晚,朕准备回养心殿安置。” 萧云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眼神中仿佛带着一丝戏谑,她轻声说道:“一个人?” 乾隆被萧云这语气弄得又好气又好笑,他伸出手轻轻捏了捏萧云的脸颊,“你这丫头,朕不是已经承诺过?以后除了你,朕心中再不会有别人,自然是朕一个安置,还能有谁?” 萧云却打定了主意,她摇晃着乾隆的胳膊,撒娇般地说道:“那今晚就别走了,留下来陪我。” 乾隆略微犹豫了一下,他看着萧云那满是期待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动摇,他问道:“云儿,你确定吗?” 萧云点着头。 【我迫切地想要知道,如果和小四共度一夜,对自己的伤势究竟能有多大的好处。】 乾隆听到了她的心声,他想到云儿胸口的伤的确很严重,如果自己留下能让她的伤势好得更快一些,那也未尝不可。 于是,他轻轻点了点头,“好,那朕就留下陪你,朕出去跟小路子交代一声,你在这等朕一下,朕稍后就回来。” 萧云这才松开了乾隆的手,乾隆下床起身,穿上了靴子,小路子在外面等得都快睡着了。 他听见了开门声,立刻惊醒过来,有些疑惑地问道:“皇上,咱们是要回养心殿了吗?” 乾隆摇了摇头,“朕今日留宿漱芳斋,你不用等了,也不用侍奉,你回去吧!明早带着朝服来漱芳斋接朕。” 此言一出,小路子久久没有言语。 乾隆也没管他那震惊的神情,转身便回了房间里,他的脚步仿佛有些急切,似乎是怕萧云会多等一刻。 小路子看着那满天的星星,心中思绪万千,他似乎有些没太回过神来,“皇上这,是不是太出格了些……” 随即他想到那皇后被萧云气吐血,皇上都没有半句责备,这样一想,好像又说得通,随即小路子便独自带着这些宫人回了养心殿,他也乐得轻松。 坤宁宫 当皇后吐血昏迷的消息如惊雷般在后宫炸开,紧张的气氛瞬间弥漫开来,几位太医闻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坤宁宫。 他们踏入寝宫的那一刻,仿佛时间都凝固了,太医们面色凝重,步履匆匆,他们围在皇后床边,仔细地为皇后诊脉、观察面色、检查身体的每一处细微变化。 经过一番细致的诊断与探究,太医们得出结论:“皇后凤体并无实质性大碍,乃因一时情绪过激,怒急攻心,且肝气郁结所致。 此症非他,实乃情志不遂,气机郁滞之故,只要避免情绪波动,尤其是不动怒生气。” 只见他们熟练地取出银针,精准地扎在皇后的穴位上,动作轻柔而娴熟,随后,又迅速地调配好药物,让宫女喂给皇后服下。 在一番紧张的忙碌之后,皇后的病情终于渐渐稳定下来,太医们这才如释重负,他们详细地向侍奉在旁的宫女、太监们交代着注意事项,再三叮嘱一定要好生照顾皇后娘娘。 最后,太医们收拾好医箱,离开了坤宁宫。 十二阿哥听闻皇后生病的消息,心急如焚,如离弦之箭般飞奔至坤宁宫主殿侍奉。 容嬷嬷瞅准时机,凑近十二阿哥,压低声音告状道:“十二阿哥,都是漱芳斋的那个狐狸精,把皇后娘娘给气病了,你可一定要为皇后娘娘报仇啊!” 十二阿哥听闻此言,眉头微微皱起,他对皇额娘的性格再了解不过了,他思忖着,此番皇额娘定是在那女子那里吃了大亏,才会被气成这般模样。 然而,十二阿哥也并非愚笨之人,他心里明镜似的,明白容嬷嬷这是在借机告状,容嬷嬷毕竟是皇额娘的奶嬷嬷,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于是,十二阿哥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容嬷嬷,你去休息吧,我来亲自照顾皇额娘。” 容嬷嬷见十二阿哥不上道,也不好再多言,只得行礼告退,就这样,十二阿哥在皇后的床前默默守护了一整夜。 与此同时,小路子带着后宫众人回到养心殿,可乾隆并未跟随的消息不胫而走,乾隆其实并未刻意隐瞒,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云儿是他的人。 他要用这种方式来彰显,他对云儿的主权,小路子最是深得皇上的心意,皇上既没特意嘱咐,那就意味着无需隐瞒。 第16章 一夜好眠 后宫嫔妃们得知皇上留宿漱芳斋,皆震惊不已,一开始,所有人都以为那个叫萧云的姑娘是皇上的女儿,可未曾想,事情竟来了个惊天大反转,说她不是,宫外的紫薇才是。 而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皇上竟留宿在了漱芳斋,其他嫔妃们满是惊讶与错愕,唯有延禧宫中的令妃,她的眼角滑落几滴清泪,继而气愤地砸碎了宫中无数瓷器。 她心中暗自揣测着,本以为皇上并未动过情,或许也没有那么快意识到自己的心意,她本想趁着这段时间将那萧云解决掉。 可哪成想,皇上竟然已经留宿漱芳斋,此举足以说明皇上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思,如此一来,再想对付萧云可就难上加难了。 漱芳斋 乾隆当着萧云的面,开始缓缓褪去身上的衣物。 萧云目不转睛地看着,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欣赏的光芒,当乾隆脱得只剩中衣时。 【怎么不继续脱?我还想看看那健硕的胸肌和腹肌,听闻历史上的乾隆皇帝长寿,想必与他勤于锻炼有关。】 乾隆听到这话,他停下动作,略带戏谑地看向萧云,“云儿,你这么看着朕做什么?” 萧云露出一抹俏皮的笑容,毫不掩饰地说道:“想看你的身材。” 乾隆无奈地摇摇头,却也被萧云的直率所打动,他脱的只剩下中衣,便上了床榻。 萧云看着他,眼神中满是柔情,乾隆轻声说道:“云儿,你是不是也该想想,如何称呼朕呢?” 萧云瞬间明白了乾隆的意图,她心思一转,“那我可以叫你弘历吗?” 乾隆微笑着点头,“当然可以,这是你作为朕的女朋友的特权。” 女朋友这个身份还是刚刚萧云向乾隆解释清楚的,他们如今正处于男女朋友关系阶段。 而且,云儿已经大方地给予了他试用期,如果想要成功转正,那就得看他接下来的具体表现如何了! 此时,萧云满心好奇与疑惑,忍不住开口询问道:“那除了我之外,是否还有其他人也曾如此亲昵地称呼过你?” 听到这话,乾隆的目光忽然变得深邃而悠远起来,仿佛思绪一下子被拉回到了遥远的过去。 只见他缓缓说道:“曾经,确实有那么寥寥数人也曾这般唤过我,然而,那些时光已然远去,他们皆已化作尘土,长眠于地下,自今往后,唯有你一人能够以这种独特的方式来称呼朕,这可是专属于你的特权!” 萧云一听,瞬间便恍然大悟,原来,那所谓的曾经用此称谓呼唤过乾隆的人,想必便是康熙爷和雍正帝了。 【一想到此处,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之情,能和两位威名赫赫的皇帝享受同样的待遇,这可真是太棒了!自己找到的这位男朋友,实在是太值当了! 一想到日后或许还能与乾隆共赴云雨之欢,心情愈发兴奋起来,只是,不知他在那方面的功夫究竟如何呢? 毕竟他可是拥有众多子嗣之人,想来应当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吧!可再转念一想,自己在此之前甚至连一个男人都未曾拥有过,相比之下,似乎显得有些吃亏。】 乾隆听到了萧云的心声,内心不禁一阵慌乱,他唯恐萧云继续想下去,会改变主意,于是连忙出言打断,“云儿,咱们安置吧,朕日后定会对你极好的。” 萧云轻轻拉过乾隆的胳膊,毫无顾忌地咬了上去,乾隆自然知晓其中缘由,便静静地任由她咬着。 过了一会儿,萧云才缓缓松开了口,她略带羞涩地望向乾隆,轻声问道:“你会不会觉得我无理取闹?” 乾隆温柔地摇了摇头,他能听到萧云的心声,自然明白自己被咬这一口实属应当,他含情脉脉地说道:“不会,朕说过,云儿给予的一切,朕都欢喜。” 萧云又在那被她咬过的地方亲了一口,娇声说道:“男朋友,晚安。” 乾隆现学现卖,微笑着回应道:“女朋友,晚安,要不要个晚安吻呢?” 【当然想,但还是算了吧,我现在身上还有伤,万一吻了之后,我想要更多可怎么办呀?这恼人的伤,什么时候才能好,都耽误本姑娘的人生大事了!】 乾隆轻轻地吻了一下萧云的额头,那触感如他所想象的那般柔软细腻,接着,他轻声说道:“好了,云儿,咱们该休息了。” 萧云枕着乾隆的胳膊,很快便进入了梦乡,乾隆向来睡眠浅,但这一天,他却睡得格外沉,仿佛将所有的防备都抛诸脑后。 在次日,乾隆竟意外地打破了他往日的生物钟,迟迟未醒。 而小路子则早早地带着朝服,守候在了漱芳斋外,可皇上毫无要出来的迹象。 小路子心中满是疑惑,对于皇上的心思,他似乎已有了几分揣测,但萧姑娘的伤势颇为严重,皇上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出格之举吧! 只是,为何此刻皇上还未起身呢?这让小路子第一次陷入了纠结之中,不知是该呼唤还是保持沉默。 最后,小路子灵机一动,没有开口,而是在门外学起了猫叫,那“喵喵”的声音,婉转而悠长。 这声音并未将乾隆从睡梦中惊扰,反倒是让萧云双眸猛地睁开,她满脸警惕地疑惑道:“哪儿来的猫?” 萧云随即轻轻推醒了身边的乾隆,“宫里怎会有野猫呢?” 乾隆悠悠醒转过来,听到那持续不断的猫叫声,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并非什么猫,分明是小路子在门外叫唤,亏他想的出来。 乾隆心中不禁升腾起一丝惊异之感,毕竟他已登基多年,从未胆敢如此沉沉睡去,因为在半夜时分,常常会有宫女悄无声息地爬上他的床榻,亦或是遭遇半夜的刺杀。 总而言之,每至夜半,总会有诸多意想不到的状况发生,而他向来都是浅眠之人,可昨日却……看来,对于他而言,这个丫头真的是与众不同,他以后是不是都可以睡个好觉啦! 第17章 皇后醒来 乾隆对着门外喊了一句,“别叫了,朕一会就出来。” 那猫叫声顿时停歇,萧云仔细感受着自己周身的伤势,惊讶地发现,连箭伤都恢复得快了许多,体内的真气也流转得更为顺畅。 【看来我的猜测是正确的,与小四接触,确实有利于伤势的恢复,这男朋友还能当充电宝用,真好。】 萧云目不转睛地盯着乾隆的嘴唇。 【好想亲,怎么办?如果现在亲上去,他会不会觉得我不矜持呢?】 乾隆听到了萧云的心声,不禁露出一丝笑意,这个丫头!算了,还是他主动一些吧! 于是,乾隆俯身向前,温柔地吻了吻萧云的脸颊,终究还是忍住了,没有去亲吻那诱人犯罪的薄唇,正如云儿所言,如果吻了上去,他真的不确定这早朝还能不能正常举行了。 【万万没想到乾隆竟如此懂我的心思,这般上道,心中不禁涌起阵阵激动,这男朋友,真的是太能处了!甚至自己都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就已经知道要亲亲了。】 乾隆温柔地将锦被掖好,然后起身缓缓地下了床榻,轻声说道:“一定要好好吃饭。” 就在这时,萧云的心声再次传来,这让乾隆的脸色微微有些异样。 【怎么感觉找的不是男朋友,倒像是找了个爹,不过,心底里却是十分喜欢这种被关心呵护的感觉,毕竟,已经很久没有人如此关心过自己了。】 乾隆并没有追根究底地去询问萧云在现代的事情,他心里很清楚,对于萧云愿意说的,他会用心倾听;而萧云不愿说的,他也不会去追问。 他宠溺地说道:“如果你觉得那粥没什么滋味,那至少先吃点别的垫垫肚子,等朕下了朝,就来陪你一起用膳,好不好?” 他那宠溺的口吻,以及诱哄的态度,让萧云的心中如同有无数只土巴鼠在尖叫一般。 萧云表面上故作矜持地点了点头,“自然是好的。” 【毕竟小四是刚刚新鲜出炉的男朋友,当然想时时刻刻都和他黏在一起,可不能表现的太主动,别把小四吓跑啦!】 如果不是因为乾隆能听到她的心声,恐怕真的会被她这副无辜的外表所蒙骗。 乾隆接着说道:“朕一定会信守诺言来陪你的,你若是没睡好的话,就再睡一会儿吧,说不定等你醒来的时候,朕就已经回来了呢。” 萧云的心中越发欢喜。 【这男朋友可真好!以前,我总是起早贪黑,没日没夜地修炼,现在可不一样了,不想那么早醒来,还想继续睡,这才叫生活,以前总吃苦来着,以后要靠男朋友躺平,不努力啦!】 但萧云的面上却依旧保持着那份矜持,“好,我知道了,那你早点回来,我等你。” 这一句“我等你”,勾的乾隆差点儿就不想走了,乾隆转过身去,他拿过衣架上的常服,只穿着中衣就向门口走去。 小路子看见乾隆出来,他心领神会,连忙领着乾隆去了别的房间,帮乾隆换上了朝服。 当乾隆换好朝服以后,他把明月叫到了身前,“昨日有谁来看过云儿?” 明月虽然不知道皇上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她还是老老实实地据实以报,“五阿哥。” 乾隆不好直接去问萧云“妈宝男”是什么意思,但他极其聪慧,心里已经猜到了几分。 云儿的这个形容还真是贴切得很,永琪的确愚孝,乾隆沉默了片刻后,“不必去打扰她,让她多睡一会儿!” 乾隆此言一出,小路子和明月的眼神瞬间变得极为怪异。 乾隆自然知晓他们的误会,但此刻,他却无法去解释其中缘由,小路子默默地跟随着乾隆,踏上了上朝的路途。 与此同时,在坤宁宫中,皇后经过一夜的昏迷,终于缓缓苏醒过来。 十二阿哥见状,如离弦之箭般飞奔上前,满脸担忧地问道:“皇额娘,您感觉如何?” 皇后抬眸望向十二阿哥,泪水如决堤之水般簌簌而落,她急切地问道:“本宫睡了多久?皇上呢?他可曾来看过本宫?” 十二阿哥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皇后的问题,“皇额娘您睡了一夜,太医曾言,动气伤身,您还是安心休养吧!” 皇后又怎会不明白十二阿哥话中的深意呢?难道皇上真的不曾来过吗?皇后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乾隆与萧云相拥的画面,还有那让她心碎的一吻,这些场景如影随形,在她的脑海中反复闪现,挥之不去。 “你去把容嬷嬷唤来。”皇后声音虚弱地说道。 十二阿哥犹豫片刻,还是起身前去将容嬷嬷唤来,皇后轻轻挥了挥手,“你在这照顾了本宫这么久,去休息吧!” 十二阿哥忧心忡忡地叮嘱道:“皇额娘,您切不可动怒,儿臣这就先行告退了。” 待十二阿哥离去之后,皇后心急如焚,迫不及待地催促道:“快将本宫昏迷以后所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一五一十地讲来,不得有半分遗漏!” 容嬷嬷添油加醋地将乾隆的所有言行都绘声绘色地描述给了皇后。 皇后听闻,双手紧紧握拳,双眸圆睁,怒火中烧,愤然低吼道:“真是岂有此理!” 容嬷嬷更是火上浇油,继续煽风点火道:“皇后娘娘,不仅如此,奴婢还打探到,昨夜皇上并未回养心殿,而是留宿在了漱芳斋,与那狐媚子同榻而眠!” 此言一出,皇后顿时气得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几近昏厥,容嬷嬷见状,连忙轻柔地给皇后顺着气,许久之后,皇后才缓过神来。 皇后心中愤恨难平,咬牙切齿道:“她身负重伤,竟然还敢勾引皇上!” 容嬷嬷趁机进言道:“皇后娘娘,您消消气,依奴婢之见,现在最气愤的恐怕不是您,而是那令妃,她一直备受皇上宠爱,您想想看,若是突然冒出个人夺走了她的宠爱,她会是何等感受呢?您只需坐山观虎斗便好。” 皇后听了容嬷嬷的话,思绪渐渐清晰,“没错,无论如何,本宫都是正宫皇后,可令妃就不同了,她一旦失去宠妃的名号,她的日子想必会十分艰难吧。” 想到此处,皇后的心情竟愉悦了几分。 第18章 尔康尴尬 学士府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紫薇的闺房里,紫薇早早就睁开了眼睛,快速起身梳洗打扮一番后,便一头扎进厨房开始忙碌起来,她要亲手烹制一些美味可口的糕点。 经过一番精心准备和细致烹饪,一盘色香味俱佳的糕点终于出炉了。 紫薇小心翼翼地用托盘盛好这些糕点,然后满心欢喜地朝着尔康所住的院子走去。 当她来到尔康的门前时,心情略微有些紧张,但还是轻轻地抬起手,叩响了那扇紧闭着的房门。 不一会儿,门缓缓被打开,尔康那张英俊的脸庞出现在眼前,然而就在开门的瞬间,他显然没有预料到门外站着的会是紫薇,脸上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丝微愣的神情,疑惑地问道:“紫薇姑娘,不知你此番前来找在下有何事?” 紫薇听到尔康的询问,连忙微笑着将手中那盘精心制作的糕点递向前去。 可还没等她来得及开口解释来意,就见尔康的脸上突然绽放出一种特别欣喜的笑容,兴奋地说道:“谢谢紫薇姑娘!实不相瞒,我平日里最是喜爱吃糕点了,没想到今日竟有此口福。” 紫薇原本想要说出口的话一下子哽在了喉咙里,她微微一怔,望着尔康那开心的模样,双颊不禁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 过了片刻,她才回过神来,略带羞涩且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声说道:“福公子,实在抱歉,这糕点并非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其实……这是给云云的,你不是说她被五阿哥射中受了伤吗?我想她现在身体应该还很虚弱,所以我特意做了些具有补血益气功效的糕点,希望你能够帮我转交给她。” 听完紫薇这番话,尔康顿时愣住了,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凝固,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成这样,自己刚才的表现简直就是一场闹剧啊!长这么大以来,他还是第一次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 紫薇见状,赶忙接着说道:“福公子,如果你对糕点情有独钟,我很乐意为你尝试制作其他各种口味的糕点。” 尔康闻言,忙不迭地点头应道:“那真是太好了!有劳紫薇姑娘费心,不知除了这美味的糕点,你可还有什么话语想要转达给萧云呢?” 紫薇轻轻地摇了摇头,如丝般柔顺的秀发随之轻舞,“并无其他了。” 她的声音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琴弦,婉转悠扬。 尔康微笑着接过糕点,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生怕稍有不慎就会弄坏这份饱含心意的礼物。 然后,他转过身,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学士府,阳光洒落在他身上,勾勒出一道修长而挺拔的身影。 然而,当尔康刚刚踏进侍卫所时,尚未来得及前往漱芳斋,一阵细碎的低语声便传入了他的耳中。 他停下脚步,侧耳倾听,只听得那些侍卫们正压低嗓音,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一件惊人之事——皇上昨夜竟然留宿在了漱芳斋! 尔康心中一惊,手中的糕点险些失手滑落,他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之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 难道是自己听错了不成?亦或是出现了幻觉?一时间,无数个念头在他脑海中飞速闪过,让他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他疾步上前,想要一探究竟,那侍卫绘声绘色地向他描述着当时的情景,只听闻,皇上不仅留宿在了漱芳斋,而且皇后还因气急攻心而吐血昏迷,太医们被紧急传唤而来。 至于其中的缘由,可谓是众说纷纭,版本各异,但有一点是确凿无疑的,那便是今天早上,小路子亲自捧着朝服,从萧云的房间中将皇上迎了出来。 这消息如同一阵疾风,迅速席卷了整个后宫,尔康自然不会对其真实性有丝毫怀疑。 然而此刻,他手中的糕点却仿佛变成了一块炙热的烙铁,让他无所适从,他原本只是想来送个糕点,可现在,他还敢将其送去吗?若是将这糕点送给萧云,其他人会怎么想? 思忖再三,尔康无奈地坐在那里,将糕点逐一放入口中,慢慢咀嚼着,直至将它们全部消灭殆尽。 此刻的他,心中满是纠结与为难,不知该如何向紫薇交代,尔康在皇上身边侍奉已有数年,自认为对皇上的脾性略知一二。 可是皇上此番的举动,却让他如坠云雾之中,难以捉摸,皇上就算再喜爱,也不至于在册封礼都尚未举行的情况下,就如此行事,这些纷繁复杂的事情本就不是他该去费心思考的,他还是安安分分地当值吧! 漱芳斋 今日,乾隆在朝堂上处理政务的速度可谓是快如疾风,一切都在他的英明决断中顺利推进。 下朝后,他步履匆匆,心急如焚般朝着漱芳斋奔去,小路子在他身后紧紧相随,心中满是疑惑与好奇,却又不敢轻易开口询问。 当乾隆抵达漱芳斋时,萧云果然还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酣睡未醒。 乾隆轻手轻脚地进入偏殿,小心翼翼地换下了那身华丽的朝服,穿上了一袭淡雅素净的常服。 随后,他静静地坐在床边,手中捧着一本古籍,宛如一位翩翩佳公子,耐心地等待着萧云从睡梦中苏醒,与他一同共享那温馨的用膳时光。 萧云在睡梦中,只觉身旁仿佛有个温暖的热源,让她不由自主地靠了过去,紧紧地拥抱着。 乾隆看着即使在睡梦中也依然紧紧依偎着他腰肢不松手的萧云,脸上露出了一抹宠溺的笑容,心中暗自觉得好笑。 这丫头,对他的依恋竟是如此之深,乾隆任由她抱着,感受着她的温度与气息,心中满是柔情蜜意。 乾隆手中的书籍已翻阅过半,萧云才终于慢慢地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她一睁眼,便看到了乾隆那张英俊帅气的面庞近在咫尺。 萧云有些不敢置信的退后跟乾隆拉开距离。 【是小四!我这是在做梦吗?这张脸真是帅得无与伦比,让人赏心悦目,要是每天早上醒来都能看到这张脸,那该多美妙。】 虽然有很多字眼乾隆都未曾听闻过,但乾隆猜到了云儿要表达的意思。 云儿喜欢他的脸,看来他以后一定要更加勤奋地锻炼身体,保持这完美的状态。 毕竟,若是这张脸变得不再那么迷人,云儿不喜欢了可怎么办呢? 第19章 千万别动 乾隆缓缓地将手中正翻阅着的书籍轻轻放下,脸上满是疑惑的神色,开口问道:“这是怎么了?才不过数个时辰未见,你怎的就不认得朕了呢?” 萧云定睛一看,发现真的是乾隆,心中顿时如涌起了一股欢快的清泉,欣喜若狂的她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便想要紧紧地抱住乾隆,然而,这一举动可把乾隆给吓得够呛,毕竟云儿身上还带着伤。 乾隆眼瞅着萧云似要有所动作,神色骤变,忙不迭地扯起嗓子高呼道:“别动!千万别动!” 其声如洪钟大吕,在空气中炸响开来。 萧云冷不丁被乾隆这么一吼,整个人都愣住了,身体不由自主地僵在了原地,她美眸圆睁,满脸惊愕之色,脑海中更是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一般。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们俩不是才刚刚确定了彼此之间的关系么?怎么这小四转眼间就对着我如此大吼大叫起来? 难不成当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得到了便不再懂得珍惜了?唉,都怪我自己太过轻率,竟然这么快就应允了他,事已至此,不知道现在后悔是否还来得及呢?】 然而,乾隆洞悉了萧云内心深处的想法,他心急如焚,像萧云的方向挪去,同时嘴里急切地解释道:“莫要乱动,乖乖躺在那里就好,朕马上过来,你如今身负重伤,稍有不慎便可能会牵扯到伤口,致使伤势加重,所以千万不可轻举妄动!” 萧云听着乾隆这番关怀备至、体贴入微的话语,只觉得一股暖流瞬间涌上心头,将之前心底里滋生出的那一点点小情绪冲刷得干干净净、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满满的感动与甜蜜。 【原来竟是我误会了小四!幸亏他对此毫不知情,如若不然,那场面定然会无比尴尬。 如此想来,确实应当多多与他相处才是,否则的话,恐怕永远都难以知晓他内心深处究竟作何想法。】 乾隆听闻萧云这番心声之后,亦是深表赞同,他暗自思忖着:他们二人着实需要花费更多的时光去相互熟悉、深入了解,从而使得彼此之间的情谊愈发深厚。 然而,这小丫头却老是动不动便打起退堂鼓来,所以他务必要牢牢看住她,绝不能给予她任何反悔的契机。 从今往后,他定当竭尽全力地对她关怀备至,让她深深地感受到他的真情实意,进而再也无法离开他身旁半步! 萧云此刻已完全从睡梦中苏醒过来,她那迷蒙的双眸缓缓睁开,口中竟脱口而出呼唤着乾隆的名字,“弘历,你是回来陪我用早膳的吗?” 他的名字,往昔唯有他皇阿玛和皇爷爷曾亲昵地唤过。 可令人诧异的是,当那两个字从云儿如夜莺婉转般的口中轻轻逸出时,却莫名地带有一种别样的魅惑风情。 仅仅是这两个字,便好似有一双无形的手,轻轻拨动着他的心弦,让他的心湖荡漾起层层涟漪,无法平静。 然而,他虽心有所感,却也只能无奈叹息,心有余而力不足,现实的诸多情况,亦不允许他有丝毫的非分之想。 乾隆望着眼前这睡眼惺忪的萧云,只觉她可爱至极,心都被融化了几分,他情难自禁,伸出手在她的头上轻轻抚摸了一下。 这轻轻一摸,仿佛一道电流瞬间击中了萧云,她整个人像是被点燃的爆竹一般,瞬间炸毛了起来。 只见她那原本就灵动的大眼睛瞪得浑圆,里面闪烁着愤怒的火花,气鼓鼓地冲着乾隆大声喊道:“不要摸我的头!” 乾隆看到她这副可爱又生气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满满的怜爱之情,他连忙伸出双手,做出安抚的手势,同时柔声说道:“好,朕知道错啦,以后再也不摸了,莫要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 听到乾隆如此顺从自己的话,萧云心中的怒意也如同潮水般渐渐退去,她轻哼一声,别过头去,但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过了一会儿,她转过头来,看着乾隆,语气缓和地解释道:“在我们那儿,都是这样摸宠物狗的,所以你刚才那样摸我,我感觉像……” 乾隆听后,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整个宫殿之中。 笑罢,他点着头说道:“原来是这样啊,朕明白了。” 说罢,他温柔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萧云,然后转身朝着门外走去,边走边说道:“你乖乖在这里躺着歇息,朕去把饭食端进来亲自喂你吃。” 萧云紧闭双眸,集中精神,尝试着去调动周身那犹如涓涓细流般的真气,随着时间的推移,真气逐渐汇聚到一起,缓缓流淌于经脉之中。 虽然真气的恢复速度较之前有所加快,但相较于理想状态来说,仍然显得有些缓慢。 就在这时,乾隆亲自将精心准备好的膳食端了进来。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萧云身旁,生怕打扰到正在运功调息的佳人。 然而,尽管乾隆已经尽量保持安静,却还是无法逃过萧云的心声给他带来的震撼。 【倘若我与小四有了夫妻之实,那我恢复的速度岂不是会更快些?】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乾隆原本稳稳端着盘子的双手便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萧云。 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和激动,差一点,他就因为太过惊讶而失手将手中的盘子给扔出去了,不过,还没等乾隆从这份惊喜中回过神来。 【不行,我们尚未成亲呢,如此这般,实在不太合适,还是算了吧!】 乾隆自然清楚,云儿并不知道自己能够听见她的心声,否则的话,以他对云儿性格的了解,恐怕真会以为她是在故意拿这些念头来逗弄自己。 这丫头,前一刻让自己带来满心的欢喜和期待,可下一秒又毫不犹豫地泼一盆冷水下来,还真是深谙如何拿捏人的心思! 第20章 朕陪着你 乾隆感觉能听到云儿的心声,于他而言,这是上天赐予的一份神奇礼物,却也伴随着难言的挑战,有时,这需要他有足够强大的内心去承受。 乾隆收敛起万千思绪,轻柔地放下餐盘,拿起勺子,缓缓地搅动着那碗冒着热气的粥,让其慢慢变凉,“云儿,张嘴。” 他的声音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萧云的眼眸中闪烁着如星辰般的光芒,满是幸福地凝视着乾隆。 【真好啊!我曾无数次幻想过,有朝一日找到男朋友,一定要让他喂自己吃东西,未曾想,在现代未能实现的梦想,竟在这古代得以成真,欢喜得不得了,小四若能一辈子都如此待我,那该多好。】 乾隆多么想告诉云儿,他能做到,能永远这般温柔待她,但他不能,因为关于能听见心声这件事,现在还不是坦诚相告的最佳时机。 尽管云儿已经答应了他,但乾隆心中清楚得很,云儿对他的喜欢,或许更多是因为他的面容、他的身体,以及他对云儿所具有的利用价值。 他明白,要想真正赢得云儿的心,他需要步步为营,逐步攻占她的心防,他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乾隆对萧云极尽温柔之能事,这碗清粥平淡无味,可萧云却吃得津津有味,满脸都是幸福的甜蜜。 待萧云用完早膳后,乾隆便准备前往养心殿批阅奏折,毕竟,他一下朝便直奔漱芳斋而来,还未及处理那些堆积如山的奏折。 可乾隆刚一起身,萧云默不作声,只是用那楚楚可怜的眼神望着他。 【这就要走了吗?刚到手的男朋友还没好好享受他的陪伴,可小四是皇帝,哪有那么多时间一直陪着自己,这可如何是好?有些后悔答应他了。】 乾隆听到了云儿的心声,心中顿时涌起一阵紧张,这可不行? 于是,他赶忙出言安抚道:“云儿,朕命小路子把奏折拿到这来批,朕陪着你,好不好?” 萧云一听,瞬间眉开眼笑,欢喜地说道:“好啊!我喜欢和你待在一起,那你快去,叫他把东西都拿来。” 乾隆这才如释重负,暗自庆幸自己能听见云儿的心声,不然的话,他都不知道会被云儿拒绝多少次了,他真的觉得自己要好好感谢上苍! 乾隆缓缓地推开房门,踱步而出,小路子见状,还以为他们即将摆驾回养心殿,然而,出乎小路子意料的是。 乾隆微微启唇,从口中吐出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你立刻返回养心殿,把那里的所有奏折统统搬到漱芳斋这边来!”他的语气果断而坚决,不容置疑。 听到这话,一旁的小路子不禁愣住了神,脸上露出一丝诧异之色,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连忙躬身应道:“是,奴才这就去办!” 话音未落,他便转过身,迈着匆匆的步伐离去了。 此时,乾隆则缓缓地转过身,目光投向那紧闭的屋门,似乎想要再次回到屋内去陪伴云儿。 然而,就在他即将抬脚迈进门槛的时候,一个轻柔的声音突然在他身后响起。 “皇上……”原来是明月站在了门口处,只见她嘴唇微张,似有话要说却又犹豫不决,终于,她还是鼓起勇气轻轻呼唤了一声。 乾隆闻声止住了脚步,稍稍侧过头,用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睛看向明月,“何事?” 面对乾隆威严的目光,明月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但她依然硬着头皮回答道:“回皇上,萧姑娘身上的伤口需要换药了。” 乾隆听闻此言,眉头微皱,思索片刻之后,侧身让开道路,“既然如此,那你便进去替她换药吧!待换好药之后再来告知朕。” 说完,他静静地站立在原地。 明月抬头看了一眼乾隆的眼神,心中不由得涌起一种难以名状的怪异感觉,但她不敢多做耽搁,赶忙俯身行了个礼,然后小心翼翼地迈步走进了房间之中。 萧云静静地坐在床榻之上,美眸凝视着门口,一颗心早已飞到了那个令她魂牵梦绕的人身上。 她满心欢喜地等待着乾隆的到来,然而当门被轻轻推开时,映入眼帘的却并非那张熟悉的俊颜,而是明月那张清丽的面庞。 萧云微微一怔,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随即秀眉轻蹙,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他呢?怎么不是……” 话未说完,她已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住口,但眼中的急切与失望却是难以掩饰。 明月心中暗自叹息,这位萧姑娘对皇上的情意当真深厚无比,不过短短片刻未见,便如此焦急地询问皇上的去向。 她垂首轻声答道:“回萧姑娘,奴婢正要为您换药,皇上他回避了。” 说罢,小心翼翼地抬起头,观察着萧云的神色变化。 萧云听闻此言,先是一愣,而后缓缓地点了点头,声音略微低沉地道:“那你换吧。” 明月不敢怠慢,赶忙从托盘里取出一应药品和器具,动作轻柔而熟练地开始为萧云换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房间内除了偶尔传来的轻微声响外,便是一片静谧,不多时,明月终于顺利地完成了换药工作。 她收拾好东西,起身朝着门外走去,刚踏出房门,便瞧见乾隆正站在不远处,一脸关切地望着这边。 见明月出来,乾隆快步迎上前去,压低声音问道:“云儿伤势如何?可有好转?” 明月微微躬身行礼,面上露出一丝诧异之色,如实回道:“启禀皇上,萧姑娘的伤似乎好得极快,想来应是常太医的医术高明,所给的膏药药效极佳所致。” 常太医的医术在宫中向来是有口皆碑,此次能让萧云的伤势迅速恢复,倒也在情理之中。 然而,乾隆闻言却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多言,他心中自然清楚,云儿好的快,恐怕不是常寿的功劳,或许自己才是促使她伤势快速愈合的真正原因,想到此处,他不再犹豫,转身迈步走进了屋内。 第21章 永琪来访 乾隆刚迈进屋内,萧云的眼神便如炽热的火焰般,紧紧黏在他身上,“弘历,快些过来,让我抱抱!” 【我得赶紧恢复自身修为,不然我这心里总是没着没落的,还有这箭伤,疼得实在让人难以忍受啊!】 乾隆唇角微微扬起,噙着一抹笑意,那笑意中夹杂着几分无奈与欣喜,无奈的是,这丫头竟如此惯会利用自己;欣喜的是,自己对她而言是如此重要。 能听见她的心声,本是好事,可此刻却有些扎心,但无妨,他心甘情愿被她利用。 乾隆听到了萧云的心声,脚步不由得加快,来到了她的床边,萧云心急如焚,迫不及待地扑进了乾隆的怀里,紧紧拥着他。 而她的另一只手则悄然运转着体内功法,乾隆自然知晓她的意图,只是静静地拥着她,不发一言,仿佛时间都在此刻静止,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 学士府 紫薇再一次轻移莲步走进了厨房,只见她神色专注地忙碌着,准备为尔康精心制作糕点,这次她要为尔康做的是那让人垂涎欲滴的桂花糕,那味道甜而不腻,仿佛能融化人心。 紫薇极为用心,每一个细节都倾注了她的心血,从选材开始,她便细细甄别,挑选出最上乘的食材,只为让这份糕点更加完美。 在制作过程中,她更是全神贯注,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温柔,她不愿假手于人,哪怕是金锁,她都没有让其帮忙,所有的一切都是由她独自一人亲力亲为。 永和宫 永琪也听闻了乾隆留宿在淑芳斋的这件事,他心中满是讶异与难以置信,暗自思忖道:皇阿玛真的对她动了心吗? 那匆匆一面,他对她的容颜都没留下太多清晰的记忆,只朦胧记得那是个姑娘而已。 永琪心怀愧疚之意,他深知宫廷是何等纷繁复杂之地,她这样一个来自宫外的女子,即便得到了皇阿玛一时的喜爱,恐怕也难以在这深宫之中安然存活下去吧。 因此,他想给她一些告诫,也算是对自己射她那一箭的一种补偿吧! 永琪又带着糕点来到了漱芳斋,明月依旧如往常般出来迎接他。 只见明月盈盈一福,轻声说道:“奴婢给五阿哥请安。” 永琪摆了摆手,“免礼,你去通报一声,看看那萧姑娘是否愿意见我。” 明月恭敬地俯身行了一礼,“好的,那您稍等片刻。” 明月并未直接进入屋内,而是轻轻敲了敲门,柔声道:“萧姑娘,五阿哥又来了,想见您,您看?” 乾隆心中不禁有些烦闷,暗自思忖道:永琪,他究竟想做什么?朕昨夜留宿漱芳斋的事情恐怕早已传遍了整个宫廷,他却还如此明目张胆地再次来到漱芳斋。 而萧云此刻倒是兴致盎然。 【永琪来了,这倒是个验证的好机会,只是小四还在这儿,这可如何是好呢?我还真想见一见这个所谓的“妈宝男”。】 乾隆差点被萧云给气笑了,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都已经有了自己,还惦记着别人,随即,乾隆不动声色倒是想看看云儿会如何应对。 萧云缓缓地挣脱了乾隆那温暖的怀抱,她撒着娇,“你就乖乖待在床上,我去会会他,看看他究竟有何话要说。” 然而,在她的心底,却暗藏着别样的心思。 【若是有机会,我倒要试试,是只有小四对我有用,还是所有皇室子弟都如此。】 乾隆自然将她的心思洞悉得一清二楚,却只是宠溺地任由她去,因为他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好,朕就在这里等你,不过,云儿,你可要记住,你是朕的,不许对别的男人有非分之想,也不许占别人便宜。” 在这仅有他们两人的房间里,明月在外面自然无法听到乾隆那充满占有欲的低语。 【小四这简直就是现代的霸总,太让我心动了,喜欢得不得了!】 萧云情不自禁地在乾隆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好,我知道啦,我是你的。” 【我才看不上那个妈宝男,我只是想验证一下自己心中的猜想而已,可不能让小四知道,不过小四吃醋的样子真的好可爱,我好喜欢。】 乾隆听到萧云的心声,心中的醋意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那你可要小心点,毕竟你身上的伤还没好。” 萧云轻点了点头,她如轻盈的蝴蝶般越过屏风,对门外的明月说道:“明月,去请五阿哥过来,我在这儿等他。” 明月听了,虽有些诧异,但也并未多问,她知道皇上在屋里,所以萧姑娘见五阿哥也不算什么见外男。 于是,明月便来到永琪面前,恭敬地说道:“萧姑娘有请。” 明月将永琪带到了萧云的房间外,永琪轻轻敲了敲门,随即传来萧云那清脆悦耳的声音,“进来。” 永琪缓缓推开房门,只见萧云那精致绝伦的脸庞映入眼帘,他的心中不禁为之一颤,满是诧异。 他从未想过,眼前这个女子竟有着如此倾国倾城的美貌,难怪皇阿玛会对她动了凡心。 萧云轻咳一声,永琪这才从失态中回过神来,他深深地向萧云鞠了一躬,“抱歉,唐突了,萧姑娘。” 萧云坐在椅子上,微微扬起下巴,“不知五阿哥几次三番地来见我,所为何事呢?” 永琪将手里的食盒放下,温柔地说道:“这些糕点是我给萧姑娘准备的,我想见你,是为了向你道歉,在猎场之上,是我一时疏忽,射伤了你。” 萧云细细地打量着永琪的长相。 【他长得倒也还不错,只是跟我的小四比起来,还是差了许多,而且他也没有小四那么有魄力,妈宝男!】 乾隆慵懒地倚靠在床上,尽管有屏风相隔,但他依旧能清晰地听见萧云的心声,只见他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那笑容中饱含着满足与骄傲,对于云儿对他的评价,他是打心眼里感到欢喜和满意。 可永琪接下来说的话,却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乾隆的心上,乾隆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霾,他的脸色变得阴沉无比,眉宇间透露出浓浓的怒意,那怒意仿佛能将人吞噬一般。 第22章 萧云下套 萧云对永琪实在是兴致缺缺,她慵懒地站在那里,神色淡漠地说道:“东西我已收到,至于道歉,我不原谅,你还有何话要说吗?若没有,你便回去吧。” 永琪急切地喊道:“等等,萧姑娘,我听闻你与我皇阿玛在一起了。” 而此时,屏风后的乾隆,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他也不确定云儿是否会对外公开他们的关系。 他之所以将留宿漱芳斋之事弄得人尽皆知,不正是有着自己的小算盘吗?他怕云儿不给自己名分,所以想着要自己去争取。 可万万没想到,萧云竟如此大方地承认了,“对,怎么了?” 【你一个儿子,难道还想管老子的事?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 乾隆在屏风后听到萧云的心声,嘴角不禁微微上扬,泛起一丝笑意,心中暗自思忖道:“云儿说的对。” 永琪的情绪激动得近乎失控,他猛然上前一步,紧紧地拽住萧云的胳膊,那力道仿佛要将她的手臂捏碎一般,他急切地喊道:“你不能跟我皇阿玛在一起!” 萧云在这一瞬间,借机试探起永琪对她是否有用。 【这妈宝男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看来还是我的小四更靠谱。】 此刻,乾隆正躺在床榻之上,他的眉头紧紧皱起,一股怒意在心中翻腾,但他还是极力压制着,不让这怒火爆发出来。 乾隆听到了云儿的心声,得知自己在她心中竟是那般无可替代,是对她最有用的存在,这一认知如同一股暖流,瞬间在他心间流淌,让他的整颗心都为之沸腾。 萧云奋力挣脱了永琪的束缚,将他推开,冷冷地说道:“五阿哥,你自重些,你明明知道我已经和你皇阿玛在一起了,却还这样对我拉拉扯扯,这可实在不合适。” 永琪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赶忙道歉:“对不起,萧姑娘,我只是一时心急,我只是想告诉你,皇阿玛绝非你的良配。” 萧云此刻却起了顽皮的心思,她扬起下巴,带着一丝戏谑的神情说道:“哦?那你倒是说说看,你皇阿玛哪里不好呢?” 【这妈宝男还不知道小四就在我床上呢吧?我倒想知道他会怎么吐槽小四,他不仅是个妈宝男,还是个大男子主义,总是以爱为名,强迫别人,真是让人讨厌得很。】 永琪自以为是地开口说道:“皇阿玛后宫嫔妃众多,宫里的规矩更是森严无比,萧姑娘,你来自宫外,就像那展翅翱翔的雄鹰。 而这皇宫就如同囚笼一般,会束缚住你的翅膀,让你无法自由飞翔,你不应该被困在这里,如果你想要离开的话,我可以帮你,就当是补偿我曾经射伤你的那一箭。” 萧云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永琪,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五阿哥,我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吗?我已经和皇上在一起了,你难道没听明白吗?还是你根本就不想看到你皇阿玛幸福呢?” 永琪被萧云的质问弄得哑口无言,甚至不由自主地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皇阿玛的女人众多,你对他来说只是一时新鲜,等这新鲜感过去之后,你的下场将会无比凄惨,会和后宫的众位娘娘们一样,孤独终老,在寂寞中度过余生。 你正值青春年华,我实在不忍心看到萧姑娘你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你怎么就这么不听劝呢?” 萧云却故意给永琪设下陷阱,她扬起嘴角,露出一抹明媚的笑容,“可是弘历答应我了,许诺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永琪听罢,苦笑了一下,“萧姑娘,你虽来自宫外,可你也太天真了吧?皇阿玛是一言九鼎,君无戏言,可这种哄骗小姑娘的话,你也信?再有你怎么能叫皇阿玛的名字,那是杀头之罪?” 萧云笑靥如花,如同一朵盛开的花朵,她娇声说道:“我就是个小姑娘!这么说,你认为他在骗我?是弘历让我叫的,有意见,你跟他说?” 永琪斩钉截铁地说道:“当然!皇阿玛是一国之君,别说是对你,就算是对皇额娘,他也不可能独宠一人,你……” 乾隆本就无意现身,然永琪的言辞愈发荒诞不经,乾隆心中甚是明了,云儿本就心智不坚,若再被永琪如此诓骗蛊惑,那可怎生是好?乾隆思忖再三,终是毅然决然地从屏风之后阔步而出。 “朕怎么不知?朕是背信弃义之徒!”乾隆声如洪钟,怒意尽显。 永琪忽见乾隆现身,又听闻那熟悉之声,顿时如遭雷击,震惊得目瞪口呆,连话都说不利索了,“皇……皇阿玛,儿臣参见皇阿玛。” 永琪赶忙跪地行礼。 可乾隆却对他毫无怜悯之意,没有叫起的意思! 永琪此刻已然心知肚明,自己被萧云戏耍了个彻底!萧云定是早知皇阿玛在此,却丝毫不提醒自己,反而设下陷阱让他往里跳。 萧云当着永琪的面,毫无顾忌地对乾隆施展着“小动作”,紧紧拉住他的手,娇嗔道:“不是让你乖乖在床上等我吗?怎么下来了?” 乾隆极力配合着她,“朕心急如焚,等不及了,不是告诉过你?除了朕,别去理会其他男人吗?” 萧云则撒娇般地摇晃着乾隆的手臂,“我知道,我没搭理他。” 永琪从未有过如此尴尬的时刻,自己在皇阿玛面前非议他,竟还被他知晓了。 乾隆似是有意挑衅,竟当着永琪的面,蜻蜓点水般地在萧云脸颊上亲了一口,“乖,去床上等朕。” 萧云对永琪本就毫无兴趣,她已然确定他对自己无用,于是转身离去,步履轻盈而决绝,“那你要快点回来。” 【小四,这个醋坛子,居然会如此主动亲我,这可真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我实在是太喜欢了!】 乾隆清晰地听到了萧云的心声,那一刻,他的心中涌起了无尽的喜悦与感动,原来,他的云儿喜爱他主动。 他暗自思忖着,既然如此,那往后他定要更加主动一些,“好!” 萧云迈着缓缓的步子,那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屏风后。 第23章 小四养眼 在这房间内,只剩下乾隆与永琪静默相对,乾隆闲适地坐在椅子上,周身散发着一种尊贵而威严的气息,仿佛他便是这方天地的主宰。 而永琪则依旧跪在地上,身躯微微颤抖着,此刻,那无形的威压如一张无形的巨网,悄然笼罩着他。 永琪额头上已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似颗颗晶莹的珍珠,不断滚落而下。 他数次试图开口,打破这令人压抑的寂静,可每一次都如鲠在喉,难以发声。 永琪就那样直挺挺地跪着,双腿早已麻木得失去了知觉,而乾隆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永琪,你竟敢跑到这漱芳斋来污蔑朕的名誉,你究竟是存了何心思?” 永琪跪在地上,试图为自己辩解一番,但到最后,也只是嗫嚅着说出一句,“儿臣知错,请皇阿玛责罚。” 乾隆缓缓站起身来,语气平淡如水地说道:“朕君无戏言,既然已经许诺,自会践行,至于你,往后没事别再往漱芳斋跑了,朕不喜欢。 此次便罚你抄写《孝经》一百遍,再扣罚你半年的俸禄?” 永琪心中叫苦不迭,却也只能领罚,“儿臣遵命,多谢皇阿玛。” 说完,他艰难地站起身来,由于双腿麻木不堪,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如同风中摇曳的残枝,慢慢地挪了出去。 乾隆绕过屏风回到内殿时,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周身的气息变得柔和了许多。 而萧云却满脸不悦地瞪着他,嗔怪道:“让你快点回来,怎么还耽搁了这么久?在你心里,儿子比我还重要吗?” 萧云这娇嗔的模样,让乾隆爱怜不已,他快步走到床边,坐在她身旁,温柔地说道:“哪有,在朕心中,自然你是最重要的,只是多教训了他几句,还让他离你远点儿。” 【小四这个醋坛子,谁的醋都吃,我又看不上那个妈宝男,他那个额娘也是个奇葩,非要给他娶那个什么御史官保之女,以后有他好受的,我以后可得好好看戏,不过那个欣荣会欺负紫薇,不是什么好人。】 乾隆听闻了萧云的心声,眉宇间闪过一丝沉思,那神色复杂而微妙,又似有了然。 随后,他轻柔地将萧云揽入怀中,动作是那般小心翼翼。 没过多久,小路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如同一缕打破宁静的丝线:“皇上,奏折都带回来了。” 乾隆并未松开萧云,只是轻声说道:“将奏折送进来。” 小路子推开门,低垂着头,生怕看见不该看的,而乾隆则指挥着小路子将奏折放到书案上。 小路子终究还是忍不住,用余光偷偷瞥了一眼,只见皇上正拥着佳人,那画面美好得让人不忍打扰。 小路子心中暗自思忖,皇上以前可不是这样的,萧姑娘到底有何魔力,能让皇上如此痴迷?还是说她给皇上下了什么蛊惑人心的蛊术?但这些想法,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可不敢说出口。 小路子将奏折放下后,便匆匆退了出去,乾隆这才缓缓放开萧云,起身走向书案,开始处理那一堆奏折。 萧云发觉和乾隆待在一起,即便没有亲密的接触,体内的真气也能缓慢地流动起来,她暗自确定,所有的契机似乎都与乾隆紧紧相连。 萧云静静地看着乾隆,如今她修为尚未恢复,仅凭面相和手相,也难以看出什么端倪。 【算了,反正他已经是自己的恋人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还是先安心待在他身边吧!】 听到萧云的心声,乾隆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地,庆幸永琪对云儿无用! 萧云静静地躺在床榻上,眼眸紧紧地盯着正全神贯注批阅奏折的乾隆,那专注的神情让他看起来愈发帅气逼人。 【小四这张脸真是帅气逼人,现代的话果然不假,认真工作的男人真的魅力非凡,让人有种想要将他扑倒的冲动呢!不过不行,得保持矜持才行。 而且,自己身上还带着伤呢,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不过也没关系,自己可以在脑海中肆意地构想这样那样的画面,反正小四也不会知晓。】 就在这时,乾隆批阅奏折的手猛地一顿,他似乎在明白了云儿所说的“这样那样那样”究竟是何意,应该是共赴巫山云雨。 云儿还真敢想,他倒是很愿意配合她,只可惜云儿这伤至少得要一个多月才能痊愈。 就算他对云儿来说很有用处,可这伤究竟何时才能好,他不知道,但他现在可是越来越期待,云儿伤好的那一天了! 时间如同无声的溪流,悄然无息地流淌而过,乾隆端坐在案前,专注地批阅着那堆积如山的奏折,而萧云则闲适地躺在床上,双眸痴迷地凝视着他。 萧云那内心的思绪,仿若无形的丝线,不断地侵扰着乾隆的心神,使得乾隆在处理这些奏折时,比平日里更多了几分郑重,注意力更是高度集中,几近到了极致。 乾隆心中有苦却难言,他又怎好去告诉云儿,让她不要再在心里想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事情呢? 可这丫头却丝毫不加收敛,不仅想个不停,甚至连各种令人羞赧的姿势都在心中一一呈现。 那些声音源源不断地传入乾隆的脑海中,让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血脉贲张,竟产生了强烈的欲望冲动。 乾隆下意识地瞄了一眼自己的胯下,他赶忙将奏折紧紧握在手中,以此来遮挡那让人窘迫的景象。 而萧云却浑然未觉有何异样,依旧静静地欣赏着乾隆那堪称盛世美颜的面容,仿佛沉浸在一场美妙绝伦的视觉盛宴之中。 【我的这位男朋友,当真是俊美绝伦,让人眼前一亮!可真是赚到了,简直是一种视觉上的享受,太养眼啦!依我看,他在床上的功力必定也是非同凡响! 待到我伤愈之后,我这第一件事,是不是就该毫不犹豫地主动扑倒他呢?然后,把现代的各种奇妙姿势都和他一一尝试一番! 毕竟,我以前只是看过小说,却从未真正体验过其中的美妙,我要把以前错失的人生都给补回来,现在的我可不想再被那萧家的祖训所束缚啦! 我已经恪守了一辈子的规矩,可结果又如何?还不是以悲剧收场,如今我可不管那么多了,想把小四吃掉。】 第24章 同甘共苦 乾隆听到萧云的心声,那如潮水般涌来的陌生词汇,让他感到一阵迷茫。 然而,他心中却渐渐明晰起来,云儿所说的想把他“吃掉”,想必就是他所猜测的那种意思吧! 这让他不禁心中一颤,一股燥热在体内悄然涌动,云儿,你真的是个磨人的小妖精,无需开口,便已将他撩拨得心神荡漾,欲火难耐。 还好云儿的床榻离他有些距离,否则,他真不知该如何面对云儿。 乾隆低着头,继续默默处理着奏折,可若是仔细观察,便能发现他那批阅奏折的手正微微颤抖着,他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思绪,对乾隆而言,这一天仿佛过得无比漫长。 在侍卫所,尔康结束了一天的当值,当他回到学士府时,却发现紫薇早已站在门口等候,他还未来得及想好该如何向紫薇解释,就已避无可避。 他将手中的食盒递给了紫薇,紫薇打开一看,里面的点心已被吃得一干二净,“云云,这么喜欢吗?那改日我再给她做一些。” 只见尔康面露些许犹豫之色,嘴唇微张,轻声说道:“这……这不是萧姑娘吃的,而是我吃的!”他的目光闪烁不定,似乎心中藏着一些难以言喻之事。 一旁的紫薇闻听此言,娇躯微微一颤,脸上露出一丝惊愕之色。 她那双美丽的眼眸凝视着尔康,稍作停顿后,方才缓声说道:“福公子,这糕点可是专门为云云准备用来补气血的,你这般贸然吃下,怕是不太合适呢!” 言语之中,虽有责备之意,但更多的却是关切之情。 此时的尔康神色略显尴尬,他挠了挠头,低声说道:“紫薇姑娘,咱们还是先回府里去吧,待到房内,我再将此事详细说与你知晓。” 说完,便转身朝着府邸走去,紫薇见状,略一迟疑,最终还是迈步跟上了尔康的步伐。 进入房间之后,尔康小心翼翼地轻轻合上了房门,紫薇站在原地,秀眉微蹙,美眸之中流露出几分疑惑,然而,她终究还是没有开口向尔康发问。 见此情形,尔康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波澜,然后缓缓开口道:“今日这糕点未能送出,实乃事出有因,只因我偶然间听闻了一则消息,说是皇上昨夜竟然留宿在了漱芳斋。” 说到此处,他不禁抬头看了一眼紫薇的反应。 紫薇满脸茫然地望着尔康,显然对这件事情感到十分诧异,她不解地问道:“这……这和你给云云送糕点又能有何关联呢?” 面对紫薇的疑问,尔康这才猛然意识到,原来紫薇尚不清楚萧云在宫里的所在地,一时之间,他不由暗暗责怪起自己的鲁莽来。 于是,他赶忙解释道:“紫薇姑娘,你有所不知,那萧云此刻正住在漱芳斋内,昨晚皇上竟与她共处一室,整整一宿未曾离开。” 紫薇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喃喃说道:“云云不是跟皇上说清楚了吗?她不是皇上的亲生女儿。” 尔康硬着头皮继续说道:“皇上自然知道萧云不是他的女儿,皇上这是看上萧云了。” 紫薇听闻尔康的话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眸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你的意思是,皇上想让云云做第二个夏雨荷吗?” 紫薇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急切与焦虑,声音也变得尖锐起来。 可尔康也无法确切地回答这个问题,毕竟皇上留宿漱芳斋是不争的事实,但皇上却并未颁布册封的旨意,尔康面露尴尬之色,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紫薇眉头紧蹙,“福公子,你随我去房间一趟,我给你做的桂花糕已经做好了。” 说罢,紫薇转身朝着她的房间走去,尔康则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到了房间里,紫薇将那精心制作的桂花糕递到尔康手中,尔康接过来,却感觉手中的桂花糕沉甸甸的,仿佛有着千斤之重。 尔康本想安慰紫薇几句,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最终他还是选择了沉默,什么也没说,便默默离开了此地。 金锁也察觉到了紫薇的异样,她关切地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紫薇欲言又止,只是缓缓地摇了摇头,“没事。” 紫薇的心中满是愧疚与担忧,原本云云只是帮她送个信而已,可谁能想到,竟会让她陷入如此境地。 漱芳斋 乾隆终于将那如小山般堆积的奏折悉数处理完毕,夜色如墨,悄然笼罩大地。 无需乾隆多言,聪慧机敏的小路子自然心领神会,皇上必定是要在这漱芳斋陪伴那位萧姑娘一同用膳的。 只是,这让小路子感到颇为困惑的是,受伤的明明是萧姑娘,皇上却要陪着她一起喝那清粥,这可真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但皇命难违,即便心中有诸多疑惑,小路子也只能照做罢了。 萧云瞧见乾隆与自己吃着相同的食物,心中不禁泛起阵阵涟漪。 【小四可真是够贴心的,还知道与我同甘共苦,不然,我在这可怜巴巴地喝着粥,他却在那享受着大鱼大肉,那我不得馋死!】 其实,乾隆并非是因为听到了萧云的心声才如此选择,而是他的内心深处本就想这么做,他深知云儿曾经历经了太多的苦难,他渴望她往后的日子里充满甜蜜,他愿倾尽所有,给予她想要的一切。 待乾隆与萧云用完这顿晚膳后,萧云心急如焚地拍打着床榻,“弘历,快点过来!这床我都给暖好了,你赶紧上来吧。” 明月正端着餐盘往下走,听闻萧云这大胆的言辞,手中的餐盘差点就失手掉落,这萧姑娘的胆子可真是够大的! 乾隆自然心知肚明,这一天里,云儿时不时就会来到他的身前,拉拉他的手,摸摸他的腰,在他身上肆意占便宜,此刻见他的奏折都已批阅完毕,想必云儿是想快点恢复修为。 乾隆也丝毫不扭捏,褪去靴子便上了床,萧云果不其然如往往常一般扑了过来。 【暖洋洋的真舒服,真想抱一辈子,小四真好!】 第25章 可还满意 萧云轻轻地将头倚在乾隆的腿上,如丝般的声音响起:“弘历,你给我读读书吧。” 乾隆随意地拿起兵法,那声音宛如潺潺溪流,润泽着萧云的心,她觉得这声音仿若现代的声优,每一个音符都饱含着深情,让她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小四真听话,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样的好男友,在现代可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呢!他就像一颗璀璨的明珠,被我捡到了,以后一定要好好挖掘他的潜力。】 乾隆的声音如诗如歌,在空气中飘荡着,许久之后,夜幕渐渐降临。 乾隆缓缓地放下手中的书籍,目光转向一旁的佳人,轻声唤道:“云儿,朕......” 【小四这是要走了吗?千万不要,我还想让他再多陪陪我,可是,如果我直接开口挽留,是不是会显得我太过不矜持了?万一小四因此认为我只是一个看重外表的小色女,那该如何是好?】 然而,乾隆原本想要说出口的那句“朕要回养心殿安置”,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般,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 看着眼前人儿那满含期待与不舍的眼神,他终究还是心软了下来,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柔声说道:“云儿,朕先去沐浴更衣,过会儿便回来陪你。” 听到这话,萧云的双眸瞬间绽放出惊喜的光芒,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般耀眼夺目。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双手,紧紧地握住乾隆的大手,娇嗔地说道:“要一整晚。” 乾隆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温柔地回应道:“好!朕答应你便是。” 【沐浴的时候,那胸肌、腹肌,多让人向往……不行,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缠住他!哪怕此刻无法将其据为己有,但能饱饱眼福也是极好的!】 乾隆听到了萧云内心的想法,心中暗喜,这不正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吗?毕竟昨日云儿便已对自己的身躯表现出垂涎欲滴的模样,那就以身为饵,诱云儿入局吧! 此时,萧云像只欢快的小鸟般轻盈地凑近乾隆身前,娇嗔道:“我要跟你一同前去,如今咱们可是正儿八经的男女朋友,我保证绝不打扰你沐浴,你只管安心清洗便是。 而我呢,就乖乖待在一旁静静欣赏就好,我可得先好好验一验‘货’......”说完还俏皮地眨了眨眼。 乾隆并未深究萧云口中所谓的‘货’究竟所指何物,只是满眼宠溺地凝视着眼前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子,微笑着应道:“好,那就随朕一同去吧。” 言罢,乾隆自然而然地牵起萧云那柔若无骨的手,缓缓步出了房间。 守候在门外的小路子见到此景,不禁微微一愣,一时间竟是瞠目结舌,不知该作何言语,稍许迟疑后,才回过神来,轻声呼唤道:“皇上,有和吩咐?” 乾隆转头看向小路子,从容地下达指令:“命人速去取一件常服来,备水,朕准备沐浴。” 小路子听闻乾隆的命令,立刻躬身应道:“奴才遵旨。” 他那清脆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随即又急切地说道:“热水早已备好,就在浴房之中。” 乾隆则面带微笑,温柔地牵着萧云的手,迈着优雅的步伐,缓缓地走进了浴房。 小路子见状,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转头吩咐小太监道:“你速速前往养心殿,取来常服,要快些!” 小太监得令后,如离弦之箭般飞奔而去。 而小路子自己则没有跟进去,他静静地伫立在浴房门外,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默默地守护着里面的乾隆和萧云。 乾隆自小便是被人精心侍候着长大的,也早已习惯了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然而,不知为何,每当被云儿这般专注地凝视着,他总会感到有一丝莫名的拘束。 萧云静静地站在一旁,她的目光如炬,紧紧地锁定在乾隆身上,此刻,只见乾隆的手轻轻地搭在衣襟上,却迟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萧云的心声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悄然响起,带着一丝急切与期待。 【脱,快点脱呀!我想看到那健硕的胸肌!这小四动作也太慢了,要是我没有受伤,早就忍不住自己动手去解开了。】 乾隆听到了萧云的心声,他不再有丝毫犹豫,开始伸手解开腰间的系带,那手指修长而白皙,如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一般,灵活地摆弄着衣带。 衣带缓缓滑落,露出里面金黄色的锦袍,锦袍的领口微微敞开,隐约可见那线条优美的锁骨。 他的动作不急不缓,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优雅,仿佛在演绎着一场华丽的仪式。 接着,乾隆的手轻轻搭在锦袍的肩头,微微一侧身,锦袍便如流水般从他的身上滑落,悄然落地。 他那健硕的胸膛逐渐展露出来,肌肤呈现出一种健康的小麦色,上面隐约可见几条若隐若现的青筋,散发着一种男性特有的魅力。 随后,他的手缓缓下移,解开了腰间的束带,那精瘦的腰身也随之显现,最后,他慢慢地褪去长裤,一双笔直而有力的长腿展现在萧云眼前,每一块肌肉都仿佛在诉说着他的力量与威严。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魅惑,仿佛是在施展一场诱人的舞蹈,将萧云的心弦撩拨得颤动不已,萧云看得有些入神,甚至都忘记了眨眼。 没过多久,乾隆便毫无保留地赤身裸体地站在了萧云的面前,然而,乾隆并没有立刻跨入浴桶,反而迈着悠闲的步伐,缓缓地走向萧云。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轻声说道:“云儿,对于你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可还满意?” 萧云努力抑制着内心如潮水般涌动的冲动,用力地点着头。 【满意,实在是太满意了!唯一让我感到遗憾的是,现在不能伸手去触摸!我感觉自己快要无法控制自己了,这可该如何是好呢?一定不能让这小四察觉到!】 乾隆的嘴角微微上扬,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他迈着缓慢而优雅的步伐,悠然踏入了浴桶之中,浴桶中的水轻轻荡漾着,仿佛也在为这一幕增添着几分浪漫与神秘。 第26章 暴露本性 乾隆让水漫过肩头,晶莹的水珠顺着他线条优美的颈项滑落,在那坚实的胸膛上汇聚成一道道细小的溪流。 他的手臂在水中悠然摆动,带起一圈圈涟漪,修长的手指在水中若隐若现,仿佛是在水中弹奏着一曲无声的乐章。 萧云站在一旁,口干舌燥,心中如烈火燃烧一般,她极力克制着自己,告诫自己不能失态。 【不行,一定要控制住自己,他虽然是我名正言顺的男朋友,但也不能生扑,都怪永琪那个妈宝男,我这这伤虽然好了一些,但还是太慢了,不然今晚对小四做些什么。】 乾隆听到了萧云的心声,沐浴的动作微微一顿,他也在揣测着云儿所说的“做些什么”究竟指的是什么,心中竟涌起一丝莫名的期待。 萧云亭亭玉立地站在距离乾隆几步之遥的地方,美眸流转间,娇声说道:“弘历,需不需要我来帮你搓搓后背?” 此刻,她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乾隆身上游走。 【哇塞,小四这身材简直堪称完美啊!真恨不得立刻伸手上去摸摸看,那手感肯定一级棒!瞧瞧这迷人的锁骨,还有宽阔坚实的肩膀......】 乾隆听闻此言,微微一愣,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的伤......可还好?”言语之中透露出一丝关切之意。 萧云像是早就料到他会这么问一般,连忙应声道:“放心,只要不做过于激烈的运动,这点小伤根本就不会裂开的。” 说罢,只见她莲步轻移,一步一步慢慢地朝着乾隆靠近过去,而她迈出的每一小步,似乎都精准无比地踩在了乾隆的心弦之上,令得后者那颗原本还算平静的心瞬间变得躁动不安起来。 此时的萧云,内心深处充满了期待与兴奋。 【哈哈,太棒了,总算有机会能够和小四零距离地接触啦!】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萧云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正在不断加速。 终于,当萧云那纤细柔嫩的手轻轻触碰到乾隆那赤裸着的宽厚背部时,两人几乎同时感受到一股奇异的电流骤然在彼此之间来回穿梭。 这种突如其来的奇妙感觉,使得乾隆心中暗叫不好,他不禁暗自庆幸眼下还好是身处水中,而且云儿正站在自己身后,想必应当看不到他身体所产生的异样反应吧! 不过就是被云儿轻轻地触碰了一下而已,自己怎么就这样把持不住了呢? 相比之下,萧云亦是被这股莫名的电流冲击得有些手足无措,那种麻麻酥酥的感觉,犹如一阵春风拂过湖面般,在她心底泛起层层涟漪,让她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 她不仅搓了后背,还大胆地将手伸向了乾隆的胸膛。 乾隆抓住那只四处作乱的手,声音略带沙哑地说道:“云儿,别点火,你还有伤在身。” 萧云看着乾隆情动的模样,心里得意极了。 【小四这般模样真好看,他是因为我而变成这样的,那就更好看了。】 谁曾想,事情的发展出乎预料,萧云不退反进,不但如此,她还轻轻将脑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萧云那轻柔如丝的呼吸,仿佛缕缕微风,悄然喷溅在乾隆的肌肤上,“弘历,你难道不喜欢吗?你身经百战,可我却从未有过男朋友,我想摸一摸你,难道都不行吗?” 但在萧云的心底,却有着另一番思量。 【小样,我还拿捏不了你吗?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看过了,现在想想,真觉得自己好亏呀!不是一手,是二手货,不对,不知道几手货了?】 乾隆听到萧云的心声,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无奈,他深知云儿所言属实,过去的一切都已成为事实,他又能如何? 于是,他立刻松开了抓住萧云的手,无奈地说道:“是朕的错,你想看想摸,都随你,朕也是第一次做人家的男朋友,自然有诸多不足之处,往后还望云儿你多多调教,朕定会让你满意的。” 萧云万万没想到乾隆竟如此上道。 【这男朋友真是有潜力,绝对是个潜力股。】 乾隆听见萧云的心声,也总算松了一口气,还好他的身体对云儿有着足够的吸引力,想摸就摸吧! 萧云可真是毫不客气,对乾隆一阵上下其手,尽情占着便宜,甚至,她还将手伸进了水下,这让乾隆大惊失色,想要阻止却已来不及了。 萧云摸到了她想摸的……,她看着乾隆,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没想到连小四也不例外。】 听到萧云的心声,乾隆生怕她误会,连忙解释道:“云儿,朕是个正常的男人,你在朕身上这般抚摸又撩拨,朕却毫无反应,那你真该好好考虑一下,朕是不是真的喜欢你了。” 萧云一听,觉得也有道理,于是她点完火后并未熄灭,反而将手拿到旁边擦拭干净,“我回床上等你。” 说完,她也不管乾隆的回应,便转身跑了出去。 【我怎就如此不争气,没能管住自己那不安分的手?也不知那小四有没有被吓到,自己这一不小心就暴露了本性,该如何是好呢?算了,还是先回去吧!】 乾隆静静地坐在浴桶中,目光如痴地凝视着萧云离去的方向,仿佛那是他灵魂的归途,时间仿若静止,他沉浸在那片思绪的海洋里,久久无法自拔。 在他的脑海深处,不断回荡着萧云离去前留下的那一句“我回床上等你”。 这寥寥几字,宛如一缕轻柔的风,悄然拂过他的心弦,撩拨得他心神荡漾,心湖之中泛起层层涟漪,久久不能平息。 许久之后,乾隆才如梦初醒般缓缓起身,他的动作优雅而从容,如同一位神只从梦幻中苏醒,他轻轻地用手拭去身上的水渍。 此刻,他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中衣,那中衣薄如蝉翼,轻盈地贴合在他的身上,更凸显出他挺拔的身姿与玉树临风的气质。 他又细致地擦干了头发,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细腻与优雅,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紧接着,他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萧云的房间,他的每一步都坚定而有力,那沉稳的脚步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回响,宛如一首扣人心弦的乐章,诉说着他内心的波澜与悸动。 第27章 无价之宝 此刻,萧云静静地躺在那柔软的床榻上,宛如一朵沉睡的花朵。 【好尴尬呀,赶紧装睡吧,可千万别被小四发现了。】 这心声无疑将她内心的慌乱暴露无遗。 乾隆踱步到床边坐下,轻声呢喃道:“云儿。” 萧云紧张得眼睫毛如同受惊的蝴蝶般轻轻颤动了一下,但她依然紧闭双眸,静静地躺在那里,没有丝毫反应。 乾隆自言自语道:“看来是睡着了,云儿的唇想必应该是那般柔软,让人垂涎欲滴,朕早就想尝尝那美妙的滋味了,既然云儿睡着了,那不如趁机尝尝吧。” 乾隆这是在故意试探,带着一丝期待,又带着一丝紧张。 然而,当他的唇快要碰触到萧云的唇时,萧云依然在装睡,乾隆心里不禁有些踌躇了,不知到底是该亲还是不该亲。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萧云内心深处的声音宛如一阵清风悄然传入乾隆的耳畔。 【这小四,我都已经在等这么久了,他怎的还是这般磨蹭,迟迟没有任何行动呢?哼,如果再这样拖拖拉拉下去不亲我的话,那我可就顾不得什么矜持了,索性自己主动出击好了。】 尚未等到乾隆从这番思绪中回过神来,只见萧云犹如一只轻盈的蝴蝶般翩然而至,毫无征兆地主动献上香吻,轻轻印在了乾隆那略显惊愕的双唇之上。 乾隆起初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浑身一颤,心中满是诧异与难以置信。 然而,仅仅是刹那之间,这种惊诧便迅速转化成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欣喜若狂。 与此同时,萧云也深深沉浸于二人双唇相触所带来的奇妙感受之中。 那种触感,恰似柔若无骨的一般绵软,又好似品尝到了世间最为香甜可口的果冻,令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情难自禁之下,萧云下意识地伸出舌尖轻轻地舔舐了一下,就是这不经意间的一个小动作,却像是一把点燃干柴的烈火,瞬间令乾隆体内压抑已久的情感喷薄而出,完全丧失了理智。 他犹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狂热无比地回应着萧云的亲吻,将这个原本轻柔浅尝辄止的吻不断地加深、再加深。 此时此刻,他们的激情仿佛化作了那汹涌澎湃、势不可挡的滔天巨浪,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以排山倒海之势将两人彻底吞噬、淹没。 乾隆的理智在逐渐崩塌,他的双手如着魔般扯开了萧云的衣衫,然而,就在那一瞬间,当他的目光触及到萧云身上的伤口时,所有的情绪如潮水般迅速退去。 他如触电般猛地站起身来,极力压抑着体内那如脱缰野马般的躁动,口中呢喃道:“你这磨人的小妖精!” 萧云听闻乾隆的话,非但没有丝毫惧意,反而更加放肆起来,她伸出如葱般纤细的手臂,大胆地勾住了乾隆的脖颈,娇声娇气地说道:“我就是那勾人心魄的小妖精!喜欢吗?” 乾隆的呼吸变得愈发急促而粗重,“喜欢的紧!” 【没想到我魅力这么大,竟然能让这向来清心寡欲的帝王为我这般神魂颠倒,那他对我这么好,我是不是应该帮帮他呢?】 乾隆心中满是惊愕,他暗自思忖着,云儿到底想如何帮自己呢? 萧云松开了勾着乾隆脖颈的手,凑近他的耳畔,用那如莺啼般悦耳的声音轻声呢喃了几句。 乾隆听罢,脸上露出极为诧异的神情,他虽拥有后宫嫔妃无数,却从未体验过这般…… 一时间,乾隆陷入了沉默,而萧云则毫不犹豫地直接动手,帮起了乾隆。 萧云表面看似镇定自若,实则内心早已波澜起伏。 【这手感真是好得没话说!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呢!真刺激!】 那一声声轻笑、那一声声心声,如潮水般不断涌入乾隆的耳中,让他倍感煎熬。 他只觉得这简直是双重折磨,明明他什么都没做,可身上的汗珠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地滚落下来。 良久后,萧云的心声再次传来,已经不是最初的兴奋! 【好累啊!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这以后要是真刀实枪地干起来,自己这身体能吃得消吗?不行,得赶紧恢复修为,不然太累了。】 最后,在萧云的帮助下,乾隆总算是得以疏解。 在这期间,乾隆极力克制着自己,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唯恐惊吓到云儿。 只见萧云轻柔地将她的脏手伸到乾隆面前,娇声说道:“抱我去洗漱。” 乾隆脸上洋溢着餍足的神情,动作极其温柔地将萧云抱了起来,迈向那盥洗室。 在盥洗室里,乾隆极为专注地、小心翼翼地清洗着萧云的手,仿佛萧云的手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珍宝,他清洗得是那样认真,那样细致入微。 萧云看着眼前这个正为自己洗手的男人。 【小四真是世间难寻的好男人,在历史上,他不仅是最长寿寿的皇帝,更是为大清奠定了坚实基石的伟大帝王。 可惜,到了晚年他有些昏聩了,不过没关系,既然我来了,就一定会好好看着小四。 绝对不会让他再做出那些闭关锁国的糊涂事,这一次一定要改变大清的命运,让龙国的子民不再受他人欺凌。】 乾隆听到萧云的心声之后,心中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一般,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惊讶之情。 他从未对云儿心声的真实性有过一丝疑虑,与此同时,他也不禁开始深刻反思起来,难道自己的晚年真的不再清明了吗?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便如同蔓生的野草一般,在他心底肆意疯长。 然而,很快乾隆便释然了,毕竟现今有了聪慧动人且惹人怜爱的云儿陪伴在侧,即便自己有心想要偏离明君之道,恐怕云儿都不会答应。 想到此处,乾隆的心情逐渐平复,目光也变得愈发柔和。 紧接着,乾隆极其细心地将萧云那纤细娇嫩的双手清洗干净,每一个动作都轻柔得宛如微风拂面,仿佛他手中捧着的是这世上最无价的珍宝一般。 第28章 再次气昏 待清洗完毕,乾隆更是毫不犹豫地以公主抱的姿势将萧云紧紧拥入怀中,稳步向寝殿走去。 被乾隆如此温柔对待的萧云,此刻心中早已乐开了花。 【哇塞,居然是传说中的公主抱!这感觉实在太棒啦!小四这男友力简直爆棚!能得到他这样的宠爱,我真是太幸运、太开心了!小四对我真好,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他了呢!】 当乾隆听到这些话语时,嘴角情不自禁地微微上扬,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悄然浮现于唇边。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缓缓弯下腰来,将怀中的云儿轻轻地放在了柔软舒适的床榻之上。 乾隆缓缓地爬上床榻,温柔地将萧云揽入怀中。 萧云暗中催动体内功法,顿时惊奇地发现,自己的伤势愈合速度竟明显加快了不少。 【难道是因为刚才帮了小四?可为何只有小四有这般效果呢?真是想不通,难不成小四是神仙转世不成?】 乾隆听到这些心声,不禁哑然失笑,他虽贵为帝王,却也不过是一介凡人,怎会是神仙呢? 乾隆似是有所思索,随即轻声问道:“云儿,你曾告诉朕,你修习古武,那是否有可能延年益寿呢?” 此言一出,萧云自是明了乾隆的心思,她柔声说道:“可以的,不过这修行讲究资质,需得天人合一,我有功法和秘籍,弘历你若想修炼,还得稍作等待,毕竟我如今这伤还未痊愈。” 【若等我伤愈之后,与小四双修,会不会效果更佳呢?】 乾隆听闻萧云的心声,无奈地在心中暗自苦笑,真想掰开云儿的脑袋看看,她怎会整日净想这些事情。 待那日后当乾隆与萧云一同沉浸在巫山云雨那如梦如幻的极致美妙之中后,他仿若陷入了一个由甜蜜编织而成的旋涡里。 他对这种欢愉之事,滋生出了浓烈且深沉的迷恋,整颗心都被其满满占据。 自此开始,乾隆对这件事总是难以忘怀,心心念念地渴望缠着云儿,与她一同踏入那美妙绝伦的时光,与之共修那灵与欲交融的双修之境。 他的情感变得炽热而坚定,犹如被一股无形却强大的力量紧紧牵引,无法挣脱,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 “好,那等你恢复了再说。”乾隆低声说道,他的目光温柔如水,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略显疲惫的萧云。 而后,他嘴角含笑,与萧云继续闲聊起来,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从天南地北聊到家长里短,时间就在这温馨的氛围中悄然流逝,然而,不知何时起,原本还在轻声回应的萧云渐渐没了声响。 乾隆微微一怔,停下话语,定睛看去,只见萧云双眸紧闭,呼吸平稳而悠长,竟是已经沉沉睡去,她的面容恬静,在烛光的映照下更显得娇美动人。 乾隆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惜之情,他动作轻柔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锦被向上拉了拉,确保能够将他们两人都严严实实地盖住,不让一丝寒气侵入,做完这些后,乾隆低头看着怀中的萧云,眼中满是深情。 “云儿,此生能与你相遇、相逢、相知,实乃朕莫大的幸福,朕定会倍加珍惜我们之间这份难得的缘分。”乾隆喃喃自语般地轻声呢喃着,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无尽的爱意和珍视。 而此时的萧云正沉浸于甜美的梦乡之中,自然无法对乾隆的深情表白做出任何回应。 但乾隆似乎对此毫不在意,他只是微笑着,缓缓闭上自己的双眼,然后用力地抱紧了怀中的人儿,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一般。 就这样,在这个宁静的夜晚,乾隆和萧云相拥而眠,一同进入了那充满甜蜜与温暖的梦境…… 后宫,众多嫔妃的目光如锐利的箭矢,紧紧地聚焦在漱芳斋的一举一动上,昨日,当皇上留宿漱芳斋的消息传入耳中,有的嫔妃还试图自欺欺人,说那不过是一场误会,或是皇上只是一时怜悯萧云罢了,然而,今日的情景又如何呢? 只见皇上一下朝,便如疾风般直奔漱芳斋而去,那急切的脚步仿佛诉说着他对那里的眷恋。 不仅如此,到了夜晚,皇上既没有回到养心殿,也没有翻牌子宠幸其他嫔妃,而是再一次选择在漱芳斋留宿。 这般一反常态的举动,怎能不让后宫的嫔妃们心湖泛起层层涟漪,浮想联翩呢? 坤宁宫 皇后妄图借助令妃之力来打压风头正盛的萧云,从而自己可以稳坐钓鱼台,尽享渔人之利。 然而,这位看似心机深沉,手段狠辣的皇后,实则不过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尽管身处宫廷斗争的漩涡之中,但她心底深处对于乾隆仍然怀有深深的期许与眷恋。 当皇后得知乾隆再次留宿漱芳斋,坤宁宫内再次传出了紧急召唤太医的呼喊声。 太医们闻讯赶来,却发现情况竟然与之前如出一辙——皇后再一次被气得昏厥了过去!此刻,她心中的愤恨与嫉妒犹如汹涌澎湃的惊涛骇浪一般,在内心肆意地翻滚咆哮着。 那些前来诊治的太医们面对着眼前的情景,一个个都面露难色,显得手足无措。 因为他们心里非常清楚,皇后此次病倒并非身体上的病症所致,而是源自于其内心深处剧烈的情绪波动,只要能够保持心境平和,这种状况自然会得到一定程度的缓解。 太医们面面相觑,心中暗自嘀咕:“这皇后娘娘当真是够厉害了,居然能将自己气到晕厥不醒的地步!” 这时,一直在旁伺候的容嬷嬷赶紧走上前来,压低声音向太医们提点了几句,她要求太医们对外宣称皇后娘娘只是偶然感染了风寒,所以才会突然昏厥,并嘱咐他们务必在脉案上也如此记录下来。 毕竟,如果这件事情真传扬出去,对于堂堂一国之后来说,实在是太过丢脸难堪了。 太医们闻言,哪敢有半分违抗之意?纷纷点头称是,表示一定会照办容嬷嬷的吩咐行事。 第29章 没有尽兴 延禧宫 令妃还在绞尽脑汁地思索着该如何除掉萧云这个眼中钉,可皇上的反应实在是太快了,竟连续两天都留宿在漱芳斋。 令妃心中满是懊恼,而老佛爷此时正在五台山礼佛,路途遥远,归期更是难以预料。 在这后宫之中,皇后已形同虚设,根本无法对皇上起到什么制约作用,令妃深知自己不能轻举妄动,必须要精心谋划,做到谋定而后动。 其他嫔妃对此倒没有太多的感慨,毕竟令妃一直备受宠爱,她们早已习惯了没有宠爱的日子。 如今有人能分去令妃的一些宠爱,她们反倒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巴不得事情越闹越大。 次日,乾隆仍沉浸在深深的睡眠之中,睡得极为香甜,直到小路子的叫声传入他的耳畔,他才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他垂眸望去,只见怀中的那个人儿紧紧地搂着他,没有丝毫要松开的意思,他的心中顿时充满了满足之感。 乾隆准备起身,无奈之下,他只得先将萧云紧紧搂着他的胳膊轻轻地拿开。 尽管他的动作已经极其轻柔,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他刚一有动作,萧云便猛地睁开了双眼,那眼神锐利得如同出鞘的利剑,与往日里那柔弱的形象简直是天壤之别。 乾隆对这眼神再熟悉不过了,那是只有历经岁月沧桑的磨砺之后才会拥有的眼神,萧云与乾隆对视的那一刻,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的气息。 【糟糕!忘了小四在这里了,是不是暴露了?我在小四面前一直都是一副小白兔的模样,怎么会突然有这么锐利的眼神呢?真是该死!】 乾隆并不想追问萧云的过往,他愿意静静地等待,等待着她愿意敞开心扉向他倾诉的那一天。 乾隆仿佛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他甚至当着萧云的面,温柔地亲了亲她的脸颊,轻声说道:“朕弄醒你了,朕该去上朝了。” 萧云似乎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她紧紧地拽着乾隆的手,迟疑了片刻,心中暗自想道:“你没什么要问我的吗?” 乾隆笑了笑,本想再次伸出手去摸摸萧云的头,可想到云儿的话,手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中,又缓缓地收了回去。 他微微眯起双眸,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缓声道:“你若想说,朕自当洗耳恭听;倘若你不愿开口,朕也绝不会问。” 话音刚落,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仿佛还在空中回荡。 此时,萧云的心湖像是被投入了一颗石子,瞬间泛起层层涟漪。 【这小四也太会撩人了,三言两语就将我撩得心潮澎湃!只可惜我如今身负重伤,行动不便,不过,仔细想来,这小四待我确实不错,我真该尝试着再多信任他几分才是。】 乾隆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意外收获,就在这时,只见乾隆稍稍挺直了身子,正欲起身前往偏殿更换朝服。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一直沉默不语的萧云竟突然高声喊道:“且慢!弘历你不妨去将朝服取来,就在此处当着我的面换上如何?” 【昨日未曾瞧个尽兴,还是那赤裸的身躯更为诱人,小四,快脱去这身常服,我可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再次观赏并抚摸!】 听到这话,乾隆握着常服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心中暗自惊讶于云儿如此大胆直白的心声。 但同时,一股异样的情愫也在心底悄然蔓延开来,他略作迟疑后,终究还是应道:“好,既然云儿想看,那朕便如你所愿,你在此等候便是。” 说完,他转身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步伐略微显得有些匆忙和凌乱。 小路子早早地便恭敬地捧着朝服,在外静静地守候着,他原以为今日仍会如昨日一般,随后便要伴随乾隆前往偏殿,可未曾想,乾隆竟出人意料地伸出手,将他手中的朝服接了过去。 这让小路子不禁愣了一瞬,心中暗自揣测,皇上莫不是要在屋里穿上朝服吧?于是,他赶忙抬脚跟上,想要尽心尽力地服侍皇上。 然而,乾隆却立刻开口说道:“不必进来,在外候着。” 小路子何等机灵,脑子飞速运转,瞬间便明白了皇上的意思,连忙应道:“奴才遵旨。” 乾隆随即轻轻地关上了门,将朝服拿进了房间。 【这可是乾隆皇帝的朝服!若是放在后世进行拍卖,一件龙袍恐怕至少也得价值上千万呢! 我的男朋友可真是财大气粗,他那个玉扳指我可是花了3500万拍回来的,想必小四随便写一幅字,那也得值个几百万吧? 同样都是人,这差距还真是悬殊得让人咋舌!不行,一定要紧紧抱住这条金大腿,可不能让它溜走了!】 乾隆听到萧云的心声,不由得抿嘴一笑,心中暗自觉得有趣,云儿想要抱大腿,那便让她抱,他倒是满心期待着云儿能死死地抱住,永远不松开才好! 萧云的眼眸率先落在了乾隆的朝服之上,她细细端详着,发觉这朝服与平素的常服龙袍大相径庭,它更具端庄庄重之感,散发着一种独特的威严与魅力。 【这难道就是古代版的制服诱惑吗?真的好渴望看到小四穿上这朝服的模样,然后我要一件一件将它脱下来。 这般想象,真让人心潮澎湃!可是我这恼人的伤究竟何时才能痊愈呢?算了,现在即便心有万般想法,也无法付诸行动,不过能欣赏欣赏也是不错的。】 乾隆虽对云儿口中所说的“制服诱惑”感到有些懵懂,无法确切知晓其深意,但他的心中亦隐约猜到了些许。 他的内心对云儿伤势痊愈的那一日充满了愈发浓烈的期待,那股期盼之情仿若熊熊燃烧的烈焰,炽热得几乎要将一切都点燃,其强烈程度让人震撼。 他对云儿有着深深的渴望,若不能真正拥有她,他总觉得心仿佛飘荡在虚空之中,空荡荡的,没有着落,难以获得那份安稳与宁静。 第30章 云儿别闹 既然云儿喜爱观赏他的身体,那他便不再有所保留,大大方方地将自己展现在她的眼前。 他愿意给予她一切,只为能看到她脸上那满足的笑容,能让她沉浸在愉悦之中,他渴望与她之间的情感能更加深厚,更加紧密,让彼此的心紧紧相连,永不分离。 乾隆当着萧云的面,不紧不慢地将身上那唯一的一件中衣缓缓褪去,他并没有着急穿上衣裳,仿佛时间都为他而停留。 【小四的身材实在是太完美了,简直就是一幅令人心旷神怡的绝美画卷!】 萧云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她缓缓地伸出手,轻轻地覆在了乾隆的肌肤之上。 乾隆起初只是竭力克制着体内那如脱缰野马般躁动不安的情绪,任由萧云在他身上肆意地上下其手。 而萧云见乾隆并未抗拒,胆子愈发大了起来,她的手宛如灵蛇一般在乾隆的身上四处撩拨游走,她的每一次触碰,都好似在乾隆的心间点燃了一簇簇炽热的火苗。 终于,乾隆再也无法忍受了,他的声音变得沙哑而低沉,带着一丝隐忍的无奈说道:“云儿,别闹。” 然而,萧云却仿若未闻,直接将唇轻柔地附在了乾隆的胸口,然后热烈地吻了上去。 这一吻,犹如一颗火星坠入了满是干柴的烈火之中,瞬间点燃了乾隆体内那即将喷涌而出的强烈欲望,那欲望如熊熊燃烧的烈焰,势不可挡,仿佛要将他们两人都吞噬殆尽。 乾隆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萧云的下巴,唇角勾起一抹笑容,戏谑道:“云儿,你是不是以为你受伤了,朕就什么都不能做?朕现在就告诉你,撩拨朕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萧云和乾隆对视着,四目交汇的瞬间,她还未来得及说一句话,乾隆的吻便如暴风雨般落了下来。 乾隆动作轻柔,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她胸前的伤口,紧接着,乾隆将萧云一把压在床上,霸道地吻了上去。 乾隆心里清楚,此时时机并不恰当,时间也不对,但总不能每次都让云儿来撩拨他吧。 乾隆不仅吻着她,他的手也缓缓地触碰到了萧云亵衣的衣带,将它解了开来,而此时的云儿,因为有伤在身,身上并没有穿肚兜,乾隆的目光毫不避讳,甚至将吻也落在了她伤口的周围。 【这感觉怎么好像喝了假酒,有点晕乎乎的,小四太会了,还想要继续。】 乾隆本意只是想吓吓萧云,让她以后收敛些,可哪成想,云儿竟然还如此喜欢他这般。 乾隆知道此刻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不然就要耽误上早朝的时间了,于是,乾隆只是吻了吻萧云,并没有做其他过分的举动,立刻将萧云的衣衫系好,温柔地说道:“云儿,你伤还没好,改日再继续吧。” 【真是的,不行,今晚要不要出去吸收一下日月精华呢?有助于修炼,不然的话我哪天才能把小四吃到嘴里呢?】 乾隆听闻,不禁大为震撼,心中暗自思忖道:日月精华也能吸收?看来云儿还有不少的秘密没说,不过没关系,只要云儿留在自己身边就好! 乾隆缓缓起身,他那伟岸的身躯在晨曦的映照下,投下一道修长的影子,只见他优雅地伸出手,轻轻拿起那件厚重的朝服,那朝服上精致的刺绣在微光中闪烁着若隐若现的光芒。 乾隆全神贯注地站立于原地,身姿挺拔如松,他当着萧云的面,动作优雅而又不紧不慢地将一件件华丽的朝服逐一穿戴在自己身上。 萧云的目光则完全被乾隆所吸引,她痴痴地望着眼前这个男人,眼睛眨也不眨,一瞬不瞬地紧紧盯着他看。 生怕错过哪怕一丝一毫的细节,此刻,她的眼神中燃烧着一团炽热的火焰,那是一种对乾隆深深的渴望。 随着时间的推移,乾隆终于完成了朝服的穿戴,只见那身朝服贴合着他的身体线条,完美地勾勒出他高大威猛的身形。 朝服上精美的刺绣和华丽的装饰在阳光下闪耀着璀璨光芒,更增添了几分威严与尊贵之气。 【小四,真是魅力无穷,简直帅得让人无法抗拒!尤其是穿上这身朝服后更是威武霸气十足。 不过,我还是更喜欢他什么都不穿的样子,刚才那个吻,真的是让我心醉神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再次体验到那种美妙感觉。】 就在这时,乾隆听到了萧云的心声,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云儿的要求自然要满足! 接着,他缓缓俯下身来,如同微风轻拂般温柔地吻了一下萧云的唇,这一吻轻柔得宛如一片羽毛轻轻飘落,仅仅是短暂的触碰之后便即刻离开了,但却在萧云的心间留下了一道涟漪。 “朕该走了。”乾隆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悠悠传来。 “一会记得回来陪我吃饭。”萧云娇柔的声音响起,似是撒娇一般,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怜爱之意。 乾隆微微低头,看向眼前这个令自己心动不已的女子,轻声应道:“好。”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包含了无尽的温柔与宠溺。 萧云那满是眷恋的眼神直直地望着乾隆。 乾隆的心也因为这深情的注视而微微一怔,不由自主地感叹道:“云儿,你这般看着朕,让朕如何忍心离开呢?乖,把眼睛闭上。” 萧云闻言,顺从地慢慢合上双眼,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紧接着便是乾隆那炽热的双唇印在了自己的唇上。 这一吻热烈而绵长,仿佛时间都在此刻静止了下来,乾隆尽情地吸着萧云口中的芬芳,感受着她柔软的唇瓣带来的美妙触感,似乎想要将她的整个灵魂都深深吸入到自己的身体里面去。 过了许久,乾隆才终于带着万般的留恋与不舍,缓缓地松开了萧云,他的眼神中满是深情与眷恋,仿佛要将萧云的模样深深地印在心底。 第31章 英雄救美 “乖,朕一会就回来了,安心休息。”乾隆的话语犹如一道温暖的阳光,直直地洒落在萧云那颗因刚才那一吻而躁动不安的心上。 听到这话,萧云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依然紧闭着双眼,生怕一旦睁眼便会打破这如梦似幻的美好氛围。 乾隆见此情形,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他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为萧云轻轻盖上了一层厚厚的锦被,然后又细心地掖好被角,确保不会有一丝冷风能够侵入。 做完这些后,乾隆这才慢慢地转过身去,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开了房间。 学士府 紫薇得知萧云被乾隆相中一事之后,心中便如翻江倒海般忐忑不安,她的内心充满了深深的愧疚,若不是为了替她送信,又怎会发生这等事情呢? 在紫薇心中,乾隆这个从未谋面的父亲,虽有着血缘羁绊,却始终是个陌生的存在。 而萧云与她,那是至交好友,她总觉得是自己害了她,萧云那豪爽仗义的性格,又怎适合那深宫大院呢?可紫薇心中的苦楚,却无人能懂,无人可诉。 紫薇身着一袭淡紫色的长裙,如同一朵盛开的莲花般静静地坐在学士府那波光粼粼的池塘边,只见她蛾眉紧蹙,那原本美丽动人的面庞此刻却被满面的愁容所笼罩着。 就在这时,刚刚下值归来的尔康轻手轻脚地朝着紫薇走来,当他看到眼前这位楚楚可怜的佳人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爱之情。 于是,他悄然靠近,用极其轻柔的声音关切地问道:“紫薇姑娘,不知你在此处独坐,究竟是在思索何事?” 然而,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紫薇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正在靠近。 尔康突如其来的这一声轻唤,犹如一道惊雷在她耳边炸响,吓得她浑身一颤,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倒,眼看就要掉进那深不见底的池塘之中! 说时迟那时快,尔康眼疾手快,如同闪电一般迅速迈出一个箭步冲上前去。 只见他伸出有力的双臂,稳稳地揽住了紫薇那纤细柔软的腰肢,并顺势将她紧紧地拥入了自己温暖宽阔的怀抱之中。 刹那间,时间似乎停止了流动,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彼此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惊愕、羞涩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情愫。 那一刻,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已消失不见,唯有他们两个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清晰可闻,而在那短暂的瞬间,就连空气也仿佛凝固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紫薇才从极度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她双颊绯红,娇羞地垂下头去,低声喃喃道:“福公子……如今你已然没有任何危险了,为何还不肯放开我呢?” 听到这话,尔康如梦初醒,连忙松开了一直搭在紫薇腰间的双手,他满脸愧疚之色,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对……对不起,紫薇姑娘,实在是在下一时冲动,冒犯了你,请姑娘千万不要怪罪。” 紫薇抬起头来,轻轻地摇了摇,柔声说道:“多谢福公子适才出手相救,若不是你反应如此敏捷,只怕我此刻早已落入那冰冷刺骨的池塘之中了。” 说完,她微微一笑,宛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般娇艳动人。 提及此事时,只见尔康那原本俊朗的面庞之上,渐渐浮现出一抹尴尬之色,他微微低头,轻声说道:“如此说来,倒真是在下的不是了,方才唐突之举,着实惊吓到了紫薇姑娘,还望紫薇姑娘莫要怪罪才好,只是……不知紫薇姑娘刚才究竟在思考何事呢?竟然想得这般入神。” 紫薇稍稍犹豫了一下,而后轻启朱唇道:“实不相瞒,适才我正在惦念着云云之事,对了,福公子你常在御前行走,想必对于宫廷之事知晓甚多,不知你可曾知道云云的消息?” 尔康显然未曾料到紫薇心中所担忧的竟是萧云的安危,不禁微微一怔,但随即便缓过神来,点了点头应道:“既然紫薇姑娘相问,在下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据在下近日所闻,宫中似乎有些关于萧云的传闻流出。” 说到此处,他顿了一顿,接着又道:“而且,还有一事颇令人惊讶,据说五阿哥竟然也因萧云受到了责罚。” 紫薇听到这里,娇躯猛地一颤,美眸之中满是惊愕与难以置信之色,她深知永琪乃是皇上最为宠爱的皇子。 平日里深得圣心,然而此次却因为云云而遭受惩处,这实在是超乎了她的想象,一时间,她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沉默良久之后,紫薇终于缓缓回过神来,喃喃自语道:“这怎么可能?我在民间也有所耳闻,五阿哥向来备受皇上宠爱,怎会因云云被罚?可知具体为何?” 她转头看向尔康,眼中满是疑惑与求证之意。 尔康见紫薇如此神情,连忙宽慰道:“在下所言句句属实,至于其中缘由,在下不知,但五阿哥在漱芳斋被罚一事肯定是真的!紫薇姑娘若有需要,在下愿意为你打探一下具体情况?” 紫薇轻轻摇了摇头,婉言道:“不必了,多谢福公子,日后你在不为难的情况下,帮我多多关注云云的消息,给我带来一些她的消息便好。” 尔康感受到了紫薇那无微不至的体贴与温柔,心中满是感动,他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好,我知晓有一处山谷,景色绝美,不知紫薇姑娘可有兴趣一同前往一观呢?” 紫薇和尔康都是聪慧之人,尔康的邀请之意不言而喻,紫薇对尔康也颇有好感,她轻轻颔首,“好。” 随后,尔康牵着马,一个潇洒地翻身上马,接着向紫薇伸出了手。 紫薇微微迟疑了一下,尔康见状,赶忙解释道:“我们要去的地方有些远,坐马车太过缓慢,想来紫薇姑娘应该不会骑马,所以只能由我带着你一同前去。” 紫薇听了这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她缓缓地将手伸向了尔康,尔康轻轻一拉,将紫薇稳稳地放在了身前,然后策马奔腾而去。 第32章 他好的很 他们出了城,来到了那片空旷而神秘的山谷,只见百花竞相绽放,宛如一片绚丽的花海。 尔康停住了马,他敏捷地跳下马来,然后将紫薇轻轻地抱了下来。 他深情地向紫薇介绍道:“这是我一个人的秘密基地,每当我心烦意乱之时,便会来到这里,欣赏这美丽的花朵,观赏这迷人的景色,让自己的心灵得到片刻的宁静与慰藉,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幽幽谷。” 紫薇和尔康漫步在这如诗如画的美景之中,她的心情也渐渐放松了下来,“这里的景色的确美不胜收,可既是福公子的秘密之地,为何你要带我来此呢?” 尔康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紫薇,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了下来,他的目光犹如一泓深不见底的清泉,其中涌动着真挚无比的情感。 “你当真不明白我的心意吗?”尔康轻声问道,话语中透露出一丝焦急和不安,“我想唤你紫薇,可以吗?” 紫薇轻轻地颔首,表示应允,她那双美丽的眼眸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星般明亮动人,此刻正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尔康。 “那么,以后我又该如何称呼你呢?”紫薇的声音轻柔得宛如一阵微风拂过湖面,带起丝丝涟漪。 尔康微微一笑,眼中满是温柔:“叫我的名字就好,紫薇,其实,自从第一次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便已深深地喜欢上了你,你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如同一幅绝美的画卷印刻在了我的心间。” 说到此处,他略微停顿了一下,接着鼓起勇气说道,“紫薇,不知你是否愿意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能够陪伴在你的身旁,守护你一生一世?” 尔康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深深的期待与浓情蜜意。 听到这番话,紫薇不禁微微低下了头,白皙的脸颊瞬间泛起了一抹娇羞的红晕,宛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般娇艳欲滴,片刻之后,她才轻轻地点了点头,算是给出了回应。 见此情景,尔康顿时欣喜若狂,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之情,伸出双手紧紧地牵住了紫薇的柔荑,生怕她会突然消失一般,然后,两人并肩而行,在幽幽谷中缓缓漫步起来。 此时正值暮春时节,谷中的景色美不胜收,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照在他们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微风轻拂而过,带来阵阵花草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 在这美好的时光里,尔康与紫薇一同分享着这份喜悦与幸福,他们时而低声细语,倾诉着彼此的心事;时而相视而笑,传递着无尽的爱意。 此时此刻,仿佛整个世界都只为他们二人而存在,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唯有那份浓浓的情意,在这片宁静的山谷之中悄然蔓延开来…… 漱芳斋 萧云今日醒得比往常要早许多,她满心期待着乾隆能如往常一样来陪她一同用膳。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她却始终未能等来乾隆的身影。 萧云静静地坐在桌前,心中虽有些许疑惑,但并未过多地去揣测,只是想着或许他政务繁忙,一时脱不开身罢了,于是,她决定继续耐心地等待着。 养心殿内,乾隆刚刚下朝,正准备前去与萧云一同用膳,可就在这时,十二阿哥突然出现了,他的脸上带着几分焦急与忧虑。 十二阿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皇阿玛,儿臣不知道您和皇额娘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皇额娘如今身体抱恙,儿臣恳请皇阿玛去看看她。” 乾隆听闻此言,心中不禁微微一颤,犹如平静湖面上被投入一粒石子,泛起丝丝涟漪。 尽管这些年来,他对皇后无感,然而对于眼前这个儿子,他的内心深处终究还是留存着几分难以割舍的怜悯之情。 乾隆眉头微皱,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格外安静。 终于,经过一番思忖之后,乾隆缓缓地点了点头,表示应允了十二阿哥所提出的请求。 当乾隆迈出养心殿的那一刻,他稍作停顿,紧接着迅速转身对着身旁侍奉的小路子沉声吩咐道:“小路子,速去告知云儿,就说朕今日无法按时赴宴,让她先行独自用膳吧。” 说完,乾隆挥了挥手,示意小路子即刻动身前往传话。 小路子领命之后,不敢有丝毫耽搁,一路小跑着向萧云所在之处疾行而去,不多时,他便来到了目的地。 远远望去,只见萧云正端坐在桌前,她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此刻正满怀期待地望着门口的方向,似乎在盼望着乾隆能够尽快出现。 小路子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待到近前,他先是躬身行了一礼,随后才轻声回禀道:“萧姑娘,皇上说今儿个他今天无暇前来与您一同用膳,请您自行享用即可,不必再苦苦等候。” 萧云原本满含笑意的脸庞在听到这番话的瞬间,犹如被寒霜侵袭一般,笑容骤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失落与惆怅之色。 她微微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地望向小路子,朱唇轻启,语气平淡地问道:“那么,他现在依旧在养心殿内专心批阅那些堆积如山的奏折么?” 小路子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知道皇上的行踪本不该随意泄露,可面对眼前这位萧云姑娘,他…… 小路子的沉默让萧云心中已然明了,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与落寞。 萧云又接着问道:“他去陪谁吃饭了?” 小路子啊了一声,这一声虽轻,但在萧云听来,却仿佛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她的心上。 萧云周身的气势瞬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她的眼神中满是怒意与哀怨,她恨恨地说道:“我等了他这么久,他却陪别人吃饭,你家主子好得很!” 小路子感觉到萧云的怒意,心中暗自担忧,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萧云并未为难小路子,“此事我已然知晓,你且退下吧!” 小路子心中似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然而终究是一个字也未说出,只是微微俯身,悄然离开了漱芳斋。 第33章 云儿生气 坤宁宫 十二阿哥与乾隆一同缓缓走向皇后的寝宫,当皇后望见乾隆时,她的脸上不经意地闪过一丝浅笑,但她刚欲起身,乾隆便轻挥了下手,“不必多礼,既然身体不好就多休养!别总是动气!” 于是,乾隆陪皇后一同用膳,然而,这顿饭中,乾隆几乎未动几筷,也没吃多少东西。 饭桌上,皇后忍不住对他说着规矩,这顿饭让乾隆倍感压抑,终于,他再也无法忍受,抛下一句,政务繁忙,便起身离去。 乾隆心烦意乱地来到了漱芳斋,满心期盼着能与云儿再共品佳肴,可今日的他却连门都未能踏入。 原来,在小路子离去后,萧云竟下达指令,乾隆来了直接将乾隆拒之门外,并言称自己已安歇,明月虽心怀惧意,却也只得硬着头皮照做。 没过多久,乾隆果然来到漱芳斋。 只见明月颤巍巍地伸出手,拦住了乾隆的去路,她鼓足勇气,轻声说道:“皇上,萧姑娘已安寝,还请您稍后再来。” 她也不知自己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这番话。 可乾隆并未觉出事情的严重性,只当萧云真的在休息,便转身离去,继续往养心殿去批阅奏折了。 那小路子得知皇上去了漱芳斋,还以为皇上已知晓萧云生气之事,故而并未禀报,直至夜晚,乾隆兴致勃勃地又至漱芳斋,然所获仍是同样的答复。 乾隆敏锐地察觉到事情有些蹊跷,他思忖着,即便云儿是为利用他,也断不会如此不见他。 乾隆脸上浮现出一丝怒意,但旋即又被他压制下去,他威严地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明月吓得跪地,惶恐说道:“皇上恕罪,奴婢乃听命行事,是萧姑娘让奴婢这般说的。” 乾隆瞬间明了,原是自己惹她不悦了,可自己也未曾做甚,小路子这才知皇上竟不知萧姑娘生气了,他赶忙上前说道:“皇上,今日白天,萧姑娘知您去陪旁人用膳,她便已不开心了。” 乾隆狠瞪了小路子一眼,小路子即刻开口道:“皇上,非是奴才所言,是萧姑娘太过聪慧,她自个儿猜到的。” 乾隆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丫头生气起来,竟是直接不见人。” 随后,他挥手让他们皆退下,自己则伫立在房间门口,轻轻敲了敲门,温柔说道:“云儿,是朕。” 房间里的萧云坐在床上,她心中虽仍有气,但听到乾隆的声音,她的心还是忍不住泛起了一丝涟漪。 【可恶的大猪蹄子,果真是花心至极,那妈宝男说的一点儿没错,他都去陪别人吃饭了,现在还来找我做什么呢?真当我离了他就不行吗?不过是恢复得慢些罢了,哼,他让本姑娘心里不痛快了,本姑娘还不要他了呢!】 听到了萧云的心声,乾隆这才感到了些许害怕,他对云儿唯一的吸引力,不就是这副身躯对云儿还有用处吗?倘若云儿有别的法子能够恢复自身修为,那他恐怕真的会被她舍弃吧。 此刻的乾隆,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云儿,你就给朕一个机会,让朕好好与你解释清楚,好不好?云儿,你快开门。” 乾隆已经试过了,门竟被从里边用门栓拴上了,乾隆本可以强行破门而入,但那样只会让云儿更加生气,他不能这么做。 而萧云却一言不发,可她的心声却不断传来。 【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解释就是掩饰!是不是去吃饭了?是不是去陪别的女人了?不管是陪谁,错了就是错了,一点儿都不专情!大猪蹄子!】 乾隆现在似乎终于明白了大猪蹄子是什么意思了,不过今日的事,他确实有些冤枉,他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了,只能站在门外直接开口解释道:“云儿,今日是朕的错,朕应该先与你商量之后再做决定的。 朕今日去了坤宁宫,是十二阿哥来找朕,朕只是出于对十二阿哥的怜悯,才答应了他的请求,若早知道你会不开心,朕一定不会去的,不会再有下次了,你快开开门,好不好?” 萧云依然没有说话,可她的心间却传来这样的声音。 【你儿子那么多,是不是以后每一个儿子来请你,你都会去?今日陪吃饭,明日是不是就该陪睡了? 果然,女人多就算了,孩子还多,你对这个也疼,对那个也爱,那我在你心里能排得上第几啊? 今日你就能为了十二阿哥,违背与我一同用膳的诺言,那以后呢?还会因为别的事情,而不重视与我之间的承诺,早晚有一天你会被雷劈死的!】 听到萧云的这些心声,乾隆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好了。 乾隆刚要开口,萧云总算跟他说了一句话,“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 此刻的乾隆,已经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这丫头的气性可真大,但乾隆并没有离去。 白天的时候,他对云儿生气并离开一事浑然不知,如今,他又怎敢轻易离开呢?乾隆就这样静静地站在房间外。 萧云自然能够敏锐地感觉到他的存在,毕竟距离并不遥远,在这样的距离下,她依然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自身伤口正在缓慢地恢复,只是这个过程有些漫长。 没过多久,明月端着晚膳缓缓走来,轻声说道:“萧姑娘,该用膳了。” 与此同时,乾隆的肚子也不争气地发出了抗议声,他已经两顿没有进食了。 萧云听闻,淡淡地开口道:“端进来吧。” 小路子也赶紧将一些饭食端了过来,“皇上,您也一起用些吧。” 随着房门的打开,萧云自然也听到了小路子和乾隆的对话。 乾隆看了一眼小路子,轻声说道:“云儿还没原谅朕,先不吃了。” 小路子立刻心领神会,他劝说道:“不行,皇上,中午您在坤宁宫就没吃多少,现在又不吃,您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小路子的话,显然是在有意让萧云听到,想要告诉她,皇上去坤宁宫根本就没吃什么。 然而,萧云却铁了心一般,自顾自地吃着饭,对乾隆全然不理会,待她用完膳后,便叫明月将餐盘端了下去。 乾隆不愿离开,萧云也没有驱赶他,但他已没有了进入房间的资格,只能落寞地站在门外。 第34章 感染风寒 小路子看着乾隆,心中满是心疼,“皇上,看来这萧姑娘是不会让您进去了,不如咱们回养心殿吧。” 乾隆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朕不走。” 就在这时,萧云的心中传来了她的心声。 【现代有一句话说得好,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乾隆听到这句话,心中涌起一阵无奈,他想要解释些什么,却终究还是将这些话压了下去。 云儿说得对,错了就是错了,他以为只是陪皇后吃顿饭而已,却不曾想,终究是他边界感不强。 既然已经答应了云儿,就不该再跟旁人有任何牵扯,毕竟云儿本身就与众不同,她是从现代穿越而来的,而且云儿刚刚遭受了亲人的背叛,这次确实是他做错了。 在这一夜,萧云打开窗户,尽情地吸收着日月精华。 【这里的日月精华,比在现代时提升修为要快得多,或许是现代的环境已经被污染,导致日月精华不再如往昔那般纯粹了吧!】 乾隆听闻萧云的心声后,心中更是慌乱如麻,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坐立不安,这日月精华竟能助她提升修为,这让他愈发觉得,她真的已不再需要自己了,想到此,乾隆站在房间外,任凭冷风呼啸,吹了一宿。 后半夜,萧云已沉沉睡去,可乾隆依然如磐石般伫立在那里,不愿离去。 一直到第二天上早朝的时候,乾隆才万般无奈地转身离开,但他却粒米未进,整个人显得憔悴不堪。 今日的早朝,他的情绪极为低落,心不在焉,没过多久,早朝便匆匆结束了,乾隆甚至都来不及换下朝服,就直奔漱芳斋而去。 此刻,萧云仍在睡梦中,乾隆发现萧云的房门依然紧紧拴着,他心急如焚,如百爪挠心般难受。 再也无法等待下去了,再等下去,他真怕他和云儿之间会彻底没有未来了。 于是,乾隆竟不顾帝王的仪态,如猿猴般敏捷地爬窗户进入了房间。 当他看见萧云静静地躺在床上的那一刻,他的心仿佛被一股温暖的力量所填满,感到无比的满足。 他小心翼翼地褪去朝服,动作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花瓣,轻轻地爬上床,将萧云紧紧地拥入怀中。 萧云虽然还在熟睡中,但她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将乾隆搂得更紧了,仿佛在寻找着一份依靠。 萧云在睡梦中,仿佛梦到了一个温暖的存在,感觉很热,于是她便如往常般自然而然地搂了上去。 过了许久,萧云才缓缓从睡梦中苏醒过来,她惊讶地发现,哪里是什么暖宝宝,竟然是乾隆,可她却感觉到他身上滚烫滚烫的,如燃烧的火焰一般。 萧云连忙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的额头,发现他竟然发烧了。 她无奈地轻叹一声,“你真是个让人操心的家伙,就知道折腾自己。” 萧云心中的怒意早已渐渐消散,但她却浑然不知乾隆能听见她的心声。 而乾隆,即便在高烧的折磨下陷入昏迷,却仍紧紧拥着萧云,那股执拗劲儿仿佛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在这尘世之间,让人心生怜惜之意。 他的口中呢喃不断,“云儿别走”这四个字,如魔咒般萦绕在萧云耳畔,令她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 萧云试图挣脱乾隆的怀抱去开门,怎奈他搂得愈发紧了,仿佛溺水之人死死抓住那根救命的稻草。 无奈之下,萧云只得朝着门外高喊:“来人,门被我拴住了,你们踹开吧,或者从窗户进来也可,快点!” 话音刚落,小路子便如闪电般从窗户飞身而入,其动作之敏捷,犹如灵巧的猴子一般,将门打开,明月随后也跟了进来,当她看到床上的乾隆时,脸上露出了既惊讶又疑惑的神情。 萧云没有过多解释,只是急切地对小路子吩咐道:“快去宣太医,他发烧了!” 小路子不敢有丝毫怠慢,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太医院疾驰而去。 太医经过一番极为细致入微的检查之后,面色稍显轻松地向众人宣告,原来乾隆不过是偶然间感染了些许风寒。 再加上内心深处有一些愁绪尚未解开,所以才会导致身体不适,但总体而言并无什么大的妨碍。 说罢,太医迅速写下药方,交代好各种注意事项后,便带着药箱匆匆离开了。 然而此刻的乾隆却依旧紧闭双眼,陷入深深的昏迷状态当中,那刚刚开好的药又该怎么让他顺利服下呢? 难道要强行硬灌进去吗?在场的人们你看看我,我瞅瞅你,一时间谁也拿不定主意,更没有谁敢贸然去尝试这样做。 就在大家束手无策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萧云忽然轻轻叹息一声,然后开口说道:“把药留下来吧,其余人等都先暂且退下。” 听到她这番话,众人如蒙大赦,纷纷依言而行,很快房间里就只剩下了萧云和仍然昏迷不醒的乾隆两个人。 只见萧云小心翼翼地端起盛着温热汤药的瓷碗,走到床边坐下,她先是用勺子轻轻搅动了几下药液,接着深吸一口气,开始慢慢地将汤药往乾隆的嘴里灌去。 由于乾隆处于昏迷状态,根本无法自主吞咽,所以这个过程并不顺利,好几次药水都顺着嘴角流了出来,甚至还有一次因为萧云稍微心急了些,直接导致乾隆被呛得咳嗽起来。 但即便如此,萧云依然没有放弃,她耐心地调整着姿势和角度,继续一点一点地把汤药送入乾隆的口中。 就在她全神贯注地给乾隆喂药时,原本毫无动静的乾隆竟然缓缓睁开了眼睛,并且逐渐恢复了意识。 当他看清眼前正在给自己喂药的人正是萧云时,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傻呵呵的笑容来,喃喃自语般地说道:“云儿,你……你终于愿意理会朕了,朕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 萧云闻言,不由得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伸出手在乾隆的腰间狠狠掐了一下,同时追问道:“疼不疼?” 第35章 只属一人 乾隆被她这么一掐,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加开心了,连连点头应道:“疼,疼!但只要是云儿你掐的,就算再疼朕也心甘情愿!” 看着乾隆那副傻乎乎的样子,萧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最终还是忍不住嗔怪道:“真是个傻样儿!” 【小四不会是把脑袋烧坏了吧?看着这么蠢萌蠢萌的样子,要是烧坏了脑袋,我可不要了。】 乾隆脸上的傻笑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无比认真严肃的神情,他紧紧握住萧云的手,深情款款地说道:“云儿,朕已经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从今往后,朕再也不会陪伴其他嫔妃一同用膳了,朕的心只属于你一人,所以,请你不要再生朕的气了,可好?” 听到乾隆这番诚恳的话语,萧云微微颔首,她抬起头来,目光温柔而关切地注视着乾隆,轻声细语道:“我不生气了,你以后一定要爱惜自己的身体,知道吗? 不然怎么陪我度过往后余生呢?你要知道,我可是能活很久的,你要是不好好保养身体,等你死了我再找别人。” 乾隆听后,眉头一皱,霸气十足地回应道:“不行,绝对不许!” 面对乾隆这般强硬的态度,萧云不但没有丝毫反感之意,反倒莞尔一笑,娇嗔地说道:“既然不想我另觅他人,那你务必好好保重身体,一直健健康康地陪伴在我身边!” 乾隆闻此一言,顿时心领神会,连忙应承下来,“好,待云儿彻底康复之后,定要教朕修习那古武,朕也要与你一起延年益寿,长相厮守。” 【人或许都是自私的!我也不例外,我竟然想把小四占为己有,他从前的那些莺莺燕燕,我不想看见他们再有一丝联系,可这并不现实!算了,看在小四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就原谅他这一次! 历史上的乾隆,虽尽享长寿之福,但他可从未曾有过对长生的执着念想,难道是被我潜移默化地影响了吗? 也不知我此番来到清朝,会引发怎样惊心动魄的蝴蝶效应,往后又是否会改写历史的轨迹呢…… 无论如何,我都要竭尽全力让龙国摆脱那些列强的欺凌,说起来,若可以的话,我倒是更愿意小四能活得更长久一些,如此一来,大清或许会变得更加强大,后世的龙国子民也能少受些屈辱与苦难……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来到了这里,我定会不遗余力地帮助小四的。】 乾隆一直都心知肚明,云儿是那心怀天下、忧虑国家与民众之人,只需倾听她的心声,便能了然于心,能与她携手相伴,对他而言,实乃莫大的幸运。 【别的皇帝也曾对长生之道心驰神往,可万万没想到,小四竟然是为了能与我长相厮守,才这般渴望长生,我这该死的魅力,要是被小四的列祖列宗知道可该如何是好,会不会想打他一顿……】 乾隆听到云儿的心声后,那一直紧绷着的心弦才终于完完全全地松懈下来,他知道她是真的打算原谅自己了。 可是,随着倾听的深入,他却越发觉得这心声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儿,云儿的关注点,总是如此别具一格,与常人截然不同。 她的心思就像那变幻莫测的云朵,时而轻盈飘荡,时而奇思妙想涌现。 她的想法总是那样独特新奇,让人在惊讶之余,又忍不住被她的可爱所吸引。 而乾隆,就沉浸在这充满趣味的心声中,感受着她的独特魅力。 他深情地凝视着云儿,心中满是宠溺与疼爱,他是真心希望,她可以一辈子都保持着这样的快乐,永远都被幸福所环绕。 他愿意倾尽所有,去守护她的这份快乐,让她在这纷繁复杂的世界里,永远都能拥有属于自己的那一片天空。 在平常的日子里,哪怕乾隆身患疾病,他也会如往常一样坚持上朝,认真批阅奏折,丝毫不会因身体不适而耽误政务。 可今日,他却打破常规,紧紧地赖在萧云的床上,迟迟不肯起身。 那些堆积如山的奏折,也被他一并拿到了床上,还让萧云为他读。 【这小四,原以为他是个高冷霸道的总裁范儿,没曾想竟如此粘人,不过,她喜欢这样的他,只要是他,无论他是什么模样,她都满心欢喜。 毕竟他是为了自己才不幸染上风寒的,为他读奏折又何妨,那就满足他吧!有一种现代女朋友陪男朋友上班的感觉!】 很快,乾隆传太医的事情不胫而走,传遍了整个后宫,众人皆知,乾隆一向身体康健,此次竟意外偶感风寒,这让大家都满腹疑惑。 这风寒究竟是因何而起呢?可太医的脉案上也只能简单描述病情,至于病因究竟是什么,却无从知晓。 很快大家就知道原因了,竟然是因为昨夜乾隆没能进入萧云的闺房,而吹了一夜冷风,才感染了风寒,这件事也如长了翅膀般迅速传开,乾隆也没有刻意去压制消息的传播。 毕竟这样一来,其他人便不敢轻易小瞧云儿,即便乾隆还没有正式下旨册封她,可又有谁敢去为难她呢?而这背后,自然也藏着乾隆的小心思。 在侍卫所当值的尔康听闻了这个消息,心中不禁涌起阵阵波澜,他感到十分震惊,一时间竟有些捉摸不透皇上的真实意图。 若说皇上不宠萧云,他夜夜都往漱芳斋跑;可若说他宠,他又不下旨册封。 转眼间,又有各种流言蜚语四起,有人说乾隆昨天没能进入漱芳斋的门,是因为他陪皇后吃了顿饭,结果萧云就生气地将他拒之门外了。 而这些消息,其实都是乾隆暗中授意小路子在不经意间散播出去的,其目的就是为了防止以后不再有嫔妃找他吃饭。 不得不说,乾隆这帝王心术运用得真是巧妙绝伦,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 此刻,在漱芳斋内,乾隆惬意地享受着萧云给他喂药,对外面的纷纷扰扰全然不顾。 第36章 难掩风采 乾隆的视线缓缓地移到了那把精致的勺子之上,勺中的药水呈现出一种深沉的褐色,散发出一股浓郁的苦涩味道,仅仅是闻一闻就让人忍不住皱起眉头来。 然而,当这苦涩的药液滑过喉咙进入口腔时,乾隆却意外地感觉到一丝淡淡的甘甜在心头悄然荡漾开来。 一直以来,乾隆都甚少遭受疾病的侵扰,但此次突如其来的病痛却令他生出了一种莫名的庆幸之感。 原因无他,正因为这场病,才使得他能够尽情享受这种与往日截然不同的特殊待遇。 待一碗药被乾隆仰头一饮而尽之后,他并没有起身下床,反而是依旧懒洋洋地赖在了床上,似乎生怕自己稍有动作,便会惊扰了这份难得的温馨与安宁,从而被守候在身旁的萧云无情地驱赶离去。 只见乾隆从众多的奏折当中精挑细选出那些最为重要紧急的部分,然后开始全神贯注、一丝不苟地批阅起来。 而此时的萧云,则静静地坐在床边,默默地陪伴着他,整个场景看上去犹如一幅宁静而又美好的画卷一般,令人心生向往。 【即便是身染微恙躺在床榻之上,小四那张原本就英俊非凡的面庞依然难掩其风采。 他的五官轮廓分明,剑眉星目,鼻梁挺直,嘴唇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这样一张堪称完美无瑕的脸庞实在是令人惊叹不已。】 以至于让萧云竟情不自禁地缓缓伸出手去,心中无比渴望能够轻轻触摸一下那细腻光滑的肌肤,真切地感受一番其中所蕴含的温暖和柔情。 就在念头刚刚涌起之际,萧云的手已经如同闪电一般迅速行动起来,速度之快,以至于尚未等到乾隆有所反应,他的胸前就已经多出了一只正在他身上肆意游走的玉手。 乾隆先是微微一愣,但很快脸上就浮现出一抹无奈的笑容,并没有出手加以制止,或许对于此刻的乾隆来说,这样的亲昵举动也算是一种别样的情趣。 见到乾隆如此纵容自己的行为,萧云心中暗喜,胆子愈发大了起来,她毫不犹豫地伸出另一只手,两只手一同上阵,在乾隆宽阔的胸膛和结实的臂膀上来回摩挲,将便宜占得彻彻底底、满满当当。 最后,乾隆终于被萧云的这番折腾弄得再也无法集中精神去专注于眼前堆积如山的奏折了。 他抬起头来,带着几分宠溺又夹杂着些许无奈地看着萧云,轻声说道:“云儿,能不能先等朕把这些奏折批完了你再来摸呢?” 萧云听到这话,眨巴着那双水灵灵、犹如繁星般闪烁的灵动大眼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俏皮而狡黠的笑容,娇声问道:“那我可不可以要你不着寸缕,这样摸起来手感好?” 此言一出,饶是历经无数风雨的乾隆,此刻也不禁微微一怔,不过仅仅片刻之后,他便恢复了常态,微微一笑,点头应道:“好,只是云儿耐心等待一会儿。” 得到满意答复后的萧云,这才心满意足地乖乖坐到床边。 此时的乾隆再次低下头去,全身心地投入到对奏折的批阅当中,他的眼神专注而锐利,手中的朱笔不时地在纸上,写下一行行或褒奖或斥责的评语。 而一旁的萧云,则用手肘支撑着自己的脑袋,一双美目痴痴地凝视着乾隆 她静静地欣赏着眼前这个男子俊朗非凡的面容,感受着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君临天下的威严气息以及儒雅沉稳的气质。 此时此刻,整个房间里似乎只剩下他们二人,就连时间都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住了,不愿轻易流逝。 今日,后宫中其他嫔妃听闻皇上因萧云而感染风寒的消息,个个妒火中烧,愤恨难平。 然而,唯有令妃察觉到了其中的异常,按理说,后宫本应是流言蜚语的滋生地,但通常都会被及时遏制。 可她却惊讶地发现,最近关于萧云和皇上的流言蜚语不但没有被制止,反而如野火般越烧越旺,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这分明暗示着传播这些流言的人极有可能就是皇上本人!而且,皇上确实是染上了风寒,这实在是让人不寒而栗,难道自己就这样一败涂地了吗? 不,她绝不甘心,这十年来她尽享圣宠,又怎会轻易放弃,她深知,要赢得皇上的宠爱并非难事,最难的是获取圣心。 她一直觉得自己已经离圣心咫尺之遥,可为何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呢? 令妃虽心有不甘,但她也清楚,有些事情皇上并非全然不知,只是他选择了视而不见罢了,所以她只能隐忍不发。 而坤宁宫的皇后自然也听闻了这些流言蜚语,她气得几乎要昏厥过去,只见她猛地将手中的药碗摔在地上,面容扭曲地喊道:“容嬷嬷,那个狐媚子,就因为皇上陪本宫吃了顿饭,她竟然把皇上拒之门外,还害得皇上染上风寒,皇上就那么可怜巴巴地在外面守了一宿!” 只见容嬷嬷神色慌张,三步并作两步急匆匆地上前,伸出双手轻轻地拍打起皇后的后背来,一下又一下,动作轻柔无比,同时,嘴里不停地劝慰着:“娘娘息怒!千万莫要动气伤身!” 此时的皇后已然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胸膛剧烈起伏着,呼吸变得异常急促。 那张原本精致的面庞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她紧紧咬着牙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令妃那个不中用的废物,本、本宫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快给本宫更衣,本宫这就要前往漱芳斋。 本宫倒要看看,她究竟是不是狐狸精转世投胎而来!以往她即便再如何肆意妄为,也未曾伤害到龙体分毫。 可如今,皇上竟然因为她而染上了风寒之症,此次,本宫定然不会轻易放过她,非要跟她好好清算这笔账不可!” 容嬷嬷见状,心中一急,连忙开口想要再次劝阻:“娘娘息怒,眼下皇上正对那狐媚子宠爱有加,您若是这般贸然前去,恐怕......” 然而,话未说完,便被皇后毫不留情地打断了。 只听得皇后语气坚决地吼道:“本宫心意已定,休要再多言!速速准备!” 面对如此执拗的皇后,容嬷嬷深知自己此刻再多说也是徒劳无功,于是只好满心忧虑地应下声来,转身赶忙去伺候皇后更衣换装。 只是不知怎的,就在她忙碌的间隙,心头竟隐隐约约地升腾起一丝难以名状的不安情绪,但事已至此,她也明白此时此刻无论再说些什么都无济于事了。 第37章 浮想联翩 漱芳斋 乾隆终于完成了堆积如山的奏折批阅,他走到门外吩咐着,“小路子将奏折取走,送回养心殿。” 小路子领命而去,当乾隆往房间里面走的时候,萧云则如同一头饥饿的野狼,目光灼灼地盯着乾隆,那眼神仿佛能将他生吞活剥一般,让乾隆心中不禁微微一颤。 【终于批完啦!我可是等得花儿都谢了啊!眼前的小四玉树临风,那完美的身段让人不禁浮想联翩。 究竟是让小四自己脱下衣衫呢,还是由我亲自上手?这两个诱人的选择如同两只调皮的小猫咪,不停地在心间抓挠,直叫人心痒难耐。 到底应该如何抉择才好呢?思来想去,这次我决定要先尝试一番亲手解开这神秘的面纱,然而,话到嘴边又不知从何说起,真真是急煞人也!】 就在这时,只见乾隆不紧不慢地踱着步子回来了,他气定神闲,宛如闲庭信步一般,此刻,他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那笑容仿佛春日里和煦的阳光,温暖而醉人。 “云儿,朕的那些奏折总算是全部批阅完毕,可以兑现之前对你许下的诺言,只是朕今日忙着批奏折,手实在是酸痛无比、疲惫不堪,不知道云儿是否愿意亲自动手呢?”乾隆一边说着,一边还故意活动了几下手指。 听闻此言,萧云那双美丽动人的大眼睛瞬间绽放出惊喜交加的光芒,好似夜空中璀璨夺目的星星。 【哇塞,竟然还有如此这般的美事降临到本姑娘头上?简直太棒啦!这可当真是千载难逢的绝佳机会啊!】 不过,表面上她还是装作一副扭捏作态、欲拒还迎的样子,娇嗔地回应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只好勉为其难地帮帮你。” 见此情景,乾隆的嘴角微微上扬,噙着一抹旁人难以察觉的狡黠笑意,他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云儿向来就是个口不对心的主儿。 于是乎,他继续逗弄着萧云,饶有兴致地追问道:“那么依云儿之见,朕是该站立着,还是躺下来比较合适呢?” 萧云又大胆地用目光上上下下扫视着眼前的乾隆,从头到脚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你就乖乖站在那儿别动!” 说完,只见她毫无顾忌地伸出双手,朝着乾隆直扑过去。 可是,经过一阵手忙脚乱的折腾后,萧云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完全找不到头绪,无论怎样努力尝试,都无法解开那看似普通实则复杂无比的衣物。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啦!古代人的衣服我之前压根儿就没有接触过,更别提要知道该怎么脱掉它们了。 想我这些日子以来,由于身受重伤行动不便,基本上都是只穿那么简简单单的一件中衣而已,哪曾想到小四这家伙身上的龙袍居然如此繁琐复杂!】 萧云满脸无奈地抬起头来,望着乾隆,低声嘟囔道:“我……我实在是不会弄这个。” 乾隆看到萧云那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心中不由得感到一丝好笑,但同时也生出几分怜爱之意。 于是他轻轻拉起萧云的手,温柔且耐心地开始手把手教她应该如何解开自己那件华丽龙袍的外衫扣子。 萧云起初还有些懵懂,但很快就在乾隆细致入微的指导下恍然大悟,犹如发现了一片崭新的天地似的,顿时变得兴致勃勃起来,全神贯注地跟随着乾隆手指的方向和动作认真学习着。 没过多久,功夫不负有心人,萧云终于成功地掌握了解开龙袍扣子的技巧,紧接着,她兴奋地一把抓住乾隆的龙袍,用力一扯,便轻轻松松地将其从乾隆身上拽了下来,然后随手往旁边一扔,直接丢到了地上。 对于萧云这般有些放肆的举动,乾隆不仅没有丝毫生气或者责备的意思,反而面带微笑,一脸纵容地任由她肆意妄为。 没过多久,地上便堆满了乾隆的衣衫,几乎被萧云扒得只剩下最后一件中衣了。 萧云轻轻地拍了拍床沿,微笑着说道:“来,你快些坐过来吧,然后自己把那双靴子给脱掉。” 乾隆微微颔首,依言走到床边坐下,并动作优雅地脱下了脚上的靴子,随后,他上了床。 就在这片静谧之中,萧云不经意间瞥见了乾隆内里穿着的衣衫,那竟然绣着龙!而且,那件里衣的衣带仅仅只有孤零零的一根。 这让萧云不禁暗自诧异,如此简单的设计,解起来岂不是易如反掌?于是乎,她毫不犹豫地伸手过去,轻轻一扯,那根衣带便松开了。 紧接着,她顺势将这件中衣也漫不经心地剥离下来,随手扔在了那张柔软的床铺之上。 此时的萧云,目光完全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了。 【这身材可真是堪称一绝啊!若是放到现代社会,那绝对能成为模特界当之无愧的翘楚人物!瞧瞧这小四的身材,比起现代那些所谓的型男可要迷人得多啦!】 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萧云一般,她的手竟不由自主地朝着乾隆那宽阔坚实的胸膛缓缓伸去…… 然而,就在她的手即将触碰到乾隆胸膛的那一瞬间,乾隆却蓦然抓住了萧云的手,萧云敏锐地察觉到乾隆的状态有些异样,她正满腹疑惑。 乾隆那几乎要脱口而出的话语,你在现代是否见过其他男人的身体?但乾隆终究还是强忍住了,毕竟他能听见云儿心声这一秘密,此刻还不宜轻易揭开。 虽然他们不明白模特跟型男具体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那是男的! 然而,只要一想到云儿曾经目睹过其他男人的身体,甚至可能还曾用手触碰过,他的心中便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难受极了,这种感觉让他几近窒息,无法释怀。 他终于明白了为何云儿仅仅因为陪着皇后吃了一顿饭,就会如此生气,还将他毫不留情地赶出了门外。 他觉得云儿对他的惩罚实在是太过轻微了,真的是莫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此刻的他,对此可是有着切身的体会了。 第38章 乾隆吃醋 乾隆自幼便展现出超乎常人的聪慧,思维敏捷如闪电。 就在此刻,他几乎没有任何迟疑,迅速地转换了一种询问的方式,声音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湖面,轻声问道:“云儿,那你身处现代之时,可曾亲眼目睹过其他男子的身躯?” 【哎呀呀,小四这家伙竟然吃醋啦,实在是太有意思了!想我终日埋头于修炼之道。 从呱呱坠地那一刻起直至生命终结,别说是什么男人的身体了,就算是女孩子的娇躯,我也是从未有机会瞧见一眼,真不知他这莫名其妙的醋意究竟从何而来?】 乾隆将萧云的这番心声一字不漏地听进了耳朵里,刹那间,他那张俊朗的面庞之上犹如春花绽放一般,洋溢出欣喜若狂的笑容。 萧云见此情形,不禁抿嘴一笑,然后一脸郑重其事地回答道:“我确实未曾见过,自始至终,唯有你一人能够入得了我的眼。” 言罢,她忽地眨了眨眼,调皮地补充了一句:“好啦,醋坛子,可以松开我的手了吗?我还没来得及好好摸摸呢!” 听闻此言,乾隆先是微微一愣,随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不过很快,他还是缓缓地松开了紧紧握住萧云的手。 萧云怎么可能会轻而易举地错过这样千载难逢的良机呢?只见她毫无顾忌地直接横跨在了乾隆那尊贵无比的身躯之上,并且还刻意摆弄出了一个充满无尽魅惑之力的撩人姿态。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着实令乾隆大吃了一惊,一时间竟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他不由自主地艰难吞咽下一口唾沫,“云儿,你这......” 此时的萧云宛如高高在上的女王一般,正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傲然之态审视着身下的乾隆。 她那纤细修长的玉指犹如轻盈舞动的蝴蝶,先是轻轻地触碰了一下乾隆那浓密乌黑的眉梢,接着又缓慢而轻柔地顺着他线条分明的锁骨一路向下滑落,最终稳稳地停歇在了他宽阔结实的胸膛之上。 每当萧云的指尖掠过乾隆身体的某一处时,乾隆就感觉那里像是被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给灼烧到了一样,使得他整个人都变得越发焦躁不安起来。 这种难以忍受的灼热感,甚至让乾隆开始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又一次发起高烧来了。 因为他能够清清楚楚地感受到自身的体温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急剧飙升。 然而,此时此刻的萧云已然深深地沉醉在了属于她自己的那个小小世界当中,玩闹得可谓是兴致勃勃、乐此不疲。 她不仅用手指在乾隆坚实的胸膛上来回划动着圈圈,而且压根儿就没有留意到乾隆那极力压抑着的忍耐已经快要濒临崩溃的边缘了。 萧云的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之间,仿佛就在这间原本静谧无声的屋子里面点燃了无数簇炽热耀眼的火苗。 这些火苗相互交织缠绕在一起,不断释放出滚滚热浪,将整个房间里那原本就若有似无的暧昧气氛烘托得愈发浓烈深沉,恰似一幅旖旎动人的绝美画卷正一点一点地在人们的眼前慢慢铺陈开来...... 在漱芳斋外,皇后身着华服,头戴凤冠,面容冷峻,周身散发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凛冽气势,宛如一阵狂暴的飓风一般,裹挟着容嬷嬷等一众随从,浩浩荡荡、趾高气扬地闯入了漱芳斋。 明月和彩霞远远瞧见这阵势,心下猛地一惊,慌忙双膝跪地,低垂着头颅,诚惶诚恐地齐声说道:“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 然而,皇后对于她们的请安问候仿若未闻,连眼皮子都未曾抬一下,便自顾自地迈着大步,直直朝着萧云的房间方向冲去。 见此情形,明月和彩霞纵然心中害怕,但也只能咬咬牙,硬着头皮从地上站起身来,壮起胆子试图再度阻拦道:“皇后娘娘,请您稍作停留!” 皇后闻言,骤然停下脚步,扭头狠狠地瞪了她们一眼,那眼神犹如两道凌厉的闪电,直刺人心魄。 紧接着,她声色俱厉地呵斥道:“怎么?难道你们两个小小婢女,竟敢拦住本宫不成?谁给你们的胆子?” 这一声怒喝,如同惊雷炸响,震得明月和彩霞浑身一颤。 两人当即吓得脸色煞白,又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身体瑟瑟发抖,惶恐不安地回应道:“奴婢不敢。” 皇后冷哼一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语气更是冰冷至极地说道:“既然不敢,那就赶紧给本宫让开!否则休怪本宫不客气!” 话刚说完,只见皇后抬起脚来,毫不留情地朝着明月猛力一踹。 只听“哎哟”一声惨叫,明月被这一脚直接踹翻在地,狼狈不堪地滚出老远。 只见皇后风风火火、不管不顾地就朝着屋内冲了过去,一旁的明月和彩霞想要阻拦却根本无能为力。 本来还能够稍稍阻挡一下的小路子,也早已经被乾隆给打发回到养心殿去送奏折了。 就这样,皇后在前行的道路上真可谓是一帆风顺,毫无阻碍,她甚至都未曾轻叩房门一下,就直接伸出手,用足了力气猛地推开了那扇看起来十分厚重的大门。 “砰”的一声巨响传来,犹如惊雷一般,惊得屋内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浑身一颤。 门内呈现出的景象,让皇后瞬间瞪大了双眼,眼眸中满是怒火,那怒容仿佛要将一切都燃烧殆尽,“你们在干什么?” 原来此刻,萧云正一脸陶醉地摸着什么,而被她抚摸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乾隆! 由于乾隆平日里勤于锻炼,所以他那健硕的胸肌和结实的腹肌比起现代人来显得更为完美,肌肉线条流畅自然,每一块都充满了力量感所带来的阳刚之美。 再看萧云,此时仅仅身着一件单薄的中衣,竟然大大咧咧地跨坐在乾隆的身上。 而乾隆则赤裸着胸膛慵懒地躺在床上,对于萧云的抚摸似乎并不抗拒,反而很是享受的样子。 第39章 支棱起来 【这场景咋有一种我跟小四偷情,然后被正主当场抓住的既视感啊?不行,我可不能这么怂,我必须得支棱起来,绝对不能被这个老妖婆给吓住了!小四是属于我一个人的,谁要是敢跟我抢,哼,看我不弄死她!】 乾隆听到萧云内心的声音后,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心中暗自觉得有趣,云儿竟然不知害羞,她的关注点永远跟别人不一样! 此时,站在一旁的容嬷嬷以及其他宫女们也注意到了这个场景,她们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急忙低下头去,仿佛想要把自己藏起来一般。 每个人的心中都懊悔不已,暗自责怪自己怎么会跟着皇后贸然闯入这里。 皇后目睹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呼吸也变得愈发急促起来。 她那原本端庄秀丽的面容此刻因为愤怒而扭曲变形,看上去十分狰狞恐怖。 萧云只看了一眼,便心知肚明——皇后这是被气得快要昏厥过去了。 然而,面对这样紧张的局面,萧云不仅没有丝毫的畏惧和收敛之意,反而像是个没事人一样,饶有兴致地观望着。 只见她的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笑容,似乎对这场闹剧充满了期待,完全就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就在这时,皇后还未及再开口,萧云接下来的举动,简直让皇后怒不可遏。 只见萧云丝毫没有要从乾隆身上下来的意思,反而迅速将乾隆随意洒落在床榻上的中衣一把拽了过来,猛地盖在了乾隆赤裸的胸膛上,那动作之敏捷,就好像生怕别人多看一眼似的。 并且还一脸霸道地说道:“盖好,你是我的,旁人不许看!” 乾隆对于萧云的这股霸道劲儿,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心中满是喜悦。 他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未动,甚至都没有将目光投向皇后哪怕一瞬,而是用无比宠溺的语气说道:“好。” 皇后刚刚被床上那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惊得呆住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开始有余裕打量起四周的情形。 只见乾隆那象征着无上权力与尊荣的龙袍,竟然像一堆破布一般被肆意丢弃在地,东一块西一块,凌乱不堪。 皇后见状,心中的怒火瞬间升腾而起,但她深知在这种场合下不能轻易发作,于是紧紧咬着牙关,拼命压制住内心熊熊燃烧的愤怒,努力让自己维持表面的镇定。 而此时的皇后,则是以一种似笑非笑、让人捉摸不透的表情盯着萧云,语气冰冷地说道:“哼,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居然敢这般张狂! 本宫可是有所耳闻,就在昨天,只因皇上陪着本宫一同用膳,你不仅不让皇上进房间,还使得皇上只能可怜巴巴地站在门外苦候整整一宿。 结果?害得皇上受了风寒之苦,如今龙体欠安,这一切皆是因你而起!你犯下如此大错,究竟该当何罪?” 皇后的话语犹如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萧云的心窝。 然而,面对皇后的怒目相视,萧云却是一脸淡然,仿若此事与己无关一般,仍旧不紧不慢地继续说着:“皇后娘娘此来莫不是要兴师问罪?若真是如此,那您可找错对象了,理应先去询问一下当事人! 我可未曾唤他在此处苦候,全是他自己执意不肯离去,至于不慎染上风寒,更是与我无关,即便如此,我也有悉心照料于他。 我这般所作所为,非但毫无过错可言,反倒称得上有功!难不成皇后娘娘还要以此定罪于我?我倒是不在乎,只是不知我身下之人是否舍得我受此委屈。” 萧云这番言辞犀利、毫不留情面的话语,无疑是在明目张胆地向皇后发起挑衅。 一时间,整个宫殿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可能断裂开来。 只见皇后被气得浑身颤抖不止,额头上青筋暴起,原本端庄秀丽的面容此刻也因愤怒而变得铁青扭曲。 她咬牙切齿地瞪着萧云,嘴唇微微哆嗦着,想要反驳却一时语塞。 最终,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一直躺在病榻之上的乾隆,颤声呼道:“皇上……” 而此时的乾隆,正静静地躺在那里,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未曾从萧云身上挪开过半分。 听到皇后的呼喊后,他才缓缓转过头来,用一种平静但却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云儿所言极是,此番确系朕自身之过,她不辞辛劳照顾朕,实乃有功无过之举。” 皇后心知在这个话题上已无法再继续纠缠下去,于是只得转换了个问题。 她厉声喝道:“萧云,就算皇上感染风寒一事与你无关,那你刚才究竟在做些什么?你竟敢亵渎龙体,这可是死罪啊!” 【这可恶的老巫婆,还真是喋喋不休!我非得给她点颜色瞧瞧,她还真当我是任她拿捏的软柿子呢!】 萧云依旧悠然地坐在乾隆的身上,对于皇后所说的“亵渎龙体”,她满是不屑一顾的神情。 她扬起下巴,“皇后娘娘,恕我才疏学浅,还请您解释一下,我究竟做了什么才算是亵渎龙体呢?” 乾隆心知云儿完全有能力应对,他便躺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心中还觉得颇为有趣,若是云儿遇到难以应付的情况,他自然会毫不犹豫地护着她。 皇后见乾隆并未开口,竟自以为是地认为皇上是顾念着她的颜面,毕竟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明媒正娶的皇后,他们两个本应是一体的。 若是乾隆知晓皇后的这一番想法,恐怕会忍不住说上一句:你想得太多了,他不过是想看着云儿玩,不想去打扰罢了。 皇后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萧云,“你真是毫无规矩可言,你不过是个从宫外而来的人!你在宫外究竟是做什么的?是勾栏之地的女子吗? 竟然还敢如此放肆地跨坐在皇上的身上,你难道不知道就算是嫔妃侍寝也只能乖乖地躺在皇上身下吗?你竟然还敢坐在上面,还不赶紧给本宫滚下来!” 第40章 查看伤口 在那寂静的氛围中,萧云听闻皇后的话语,心中的愤懑如潮水般汹涌,越发觉得堵得慌。 【这可恶的老妖婆,竟然如此明目张胆地来刺激我!不,我绝不能上当。 小四的过往,我不再计较,可从今往后,小四只能属于我!】 就在这时,乾隆听到了萧云的心声,他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只见萧云突然猛地一把扯开了盖在乾隆胸膛上的中衣。 紧接着,令人惊愕的一幕发生了,萧云竟当着皇后的面,毫无顾忌地亲吻起了乾隆的脖颈和胸膛。 那模样,仿佛是在向皇后示威,更是在与她展开一场无声的较量。 【老妖婆,你想刺激我,那咱们就来比一比,看看谁更能刺激到谁!】 乾隆原本还担心萧云会因此而生气,可他万万没想到,竟会迎来这样的“惊喜”。 他暗自窃喜,偷偷伸出手,迅速拽过锦被将他们两个紧紧地盖住。 乾隆生平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感受,仅仅是那一个吻,竟让他如此心神荡漾、意乱情迷。 他也说不清楚,到底是因为此刻身旁有这么多的旁观者,让他的内心涌起了别样的波澜;还是云儿那大胆的宣示主权之举,让他感到倍加惊喜。 总之,这种他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如潮水般汹涌而来,让他有些猝不及防,却又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那种奇妙的感觉,仿佛是在他的心湖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久久不能平息。 此时的皇后被眼前这一幕刺激得目瞪口呆,一时之间竟无语凝噎,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萧云见状,放开了乾隆,语气中带着几分娇嗔与质问:“躲什么?” 而乾隆却并未生气,反而露出了宠溺的笑容。 “云儿,你不是说朕的身体不能给别人看吗?那就挡严实点吧。”乾隆的话语中满是柔情蜜意。 萧云听闻此言后,脸庞瞬间绽放出如春花般绚烂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融化世间万物,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欢喜。 她娇嗔地说道:“我的话你倒是都记在心上,真好,么么哒!” 乾隆则一脸郑重地回应道:“那是自然,你的人朕一直放在心上,视若珍宝,你的每一句话,朕自然也是铭记于心,不敢有丝毫忘却。” 他深情地凝视着萧云,眼中满是温柔和爱意。 站在一旁的皇后听到乾隆如此袒护萧云,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熊熊燃烧起来。 她气得脸色发青,浑身颤抖,指着乾隆怒吼道:“你……你竟敢当着本宫的面说出这般不知羞耻的话语!来人,快把这个贱人给本宫拿下!” 然而,那些侍卫虽然是皇后特意带来的,但他们却并非愚笨之人,他们将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尽收眼底,心里跟明镜似的。 皇上对这位萧姑娘的宠爱之情溢于言表,明眼人一看便知,此时若是听从皇后的命令贸然出手,无异于自寻死路。 毕竟,皇上才是这大清国至高无上的主人,得罪了皇上,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于是乎,这些侍卫们一个个像木头桩子一样杵在原地,动也不敢动一下,任凭皇后如何呼喊催促,他们始终无动于衷。 见此情景,皇后心知肚明,自己已经无法指使这些侍卫了,但她心中的愤怒并未因此而平息,反而愈发强烈。 恼羞成怒之下,皇后竟不顾身份,气急败坏地亲自冲上前去,伸出双手想要硬生生地将萧云从乾隆的身上拽下来。 谁能料到,就在这不经意间,一只手竟然触碰到了萧云胸前那尚未愈合的伤口。 刹那间,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萧云不禁失声叫道:“疼,快放开我!” 然而,皇后似乎并未察觉到自己的行为已经对萧云造成了伤害,依旧不依不饶地撕扯着。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乾隆龙颜大怒,想也不想便抬起脚,狠狠地踹向皇后。 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皇后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几米之外。 紧接着,乾隆迅速转过身来,满脸忧虑与关切之色,轻声询问道:“云儿,你的伤口怎么样了?快让朕瞧瞧!” 听到乾隆的话语,萧云那双美眸之中忽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笑意,娇嗔地道:“你先让他们都退下,这里这么多人看着,你要怎么查看我的伤势?” 乾隆何等聪明之人,又怎会不知晓云儿的意思,但他还是微微一笑,顺着她,“好,你们统统都给朕滚出去!没有朕的旨意,谁也不许进来!” 随着乾隆的话音缓缓落下,周围的众人立刻纷纷躬身行礼,接着便匆匆退出了房间。 然而,皇后却执拗地不肯离去,她双眼死死地盯着乾隆和萧云,那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与怨怼。 乾隆看着皇后依然静静地站立在原地,他的眉头不禁微微皱起,原本平和的声音此刻也带上了一丝丝不易察觉的不悦:“皇后……” 然而,就在这时,萧云却毫无征兆地打断了乾隆的话语。 只见她猛地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毫不掩饰的挑衅之意,直直地望向皇后,嘴角还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皇后娘娘既然不想离开,那就别勉强她了,反正我们可都是女子,又有什么好避讳的呢?更何况,我所拥有的东西,难道皇后娘娘会没有吗?” 【哼,这个老妖婆,我今天倒要看看能不能气死你!居然还敢赖在这里不走,本小姐偏就要当着你的面,让小四给我换药。 最好啊,小四能当着这老妖婆的面,再趁机摸几下,我就不信这样还不能把她给活活气个半死!】 而此时的乾隆,在听到萧云心中所想之后,先是一愣,随即便无奈地摇了摇头,轻笑出声。 但他并未再多说什么,只是温柔地对萧云说道:“云儿,那朕现在要瞧瞧你的伤口如何了?” 听闻此言,萧云点了点头,脸上洋溢出幸福和满足的笑容。 第41章 刺激皇后 皇后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之色,她怎么也想不到皇上竟然会如此毫无顾忌! 就在这寝宫之中,当着她这位正宫皇后之面,皇上居然毫不迟疑地伸手去解开萧云的中衣。 而此时的萧云呢?却是一脸的泰然自若,仿佛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毫不在意一般,她那美丽的面庞上没有一丝惊慌或羞涩,反而透着一种从容与淡定。 可是乾隆可不这么想啊!哪怕面前站着的是同为女子的皇后,他也绝对不愿意让其看到萧云的身躯。 至于为什么会产生这般强烈的独占欲望,就连他自己都有些说不清楚。 于是乎,只见乾隆身形一闪,以极快的速度挪动,用自己高大的身躯严严实实地挡住了皇后投来的视线。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萧云对此似乎并不领情。 只见她微微蹙起秀眉,伸出一只白皙如玉的小手,轻轻地拍打了一下乾隆的手背,并娇声嗔怪道:“你快把衣服穿上!不许让别人看!” 听到萧云这番话语,乾隆缓缓弯下腰,将那件刚刚掉落至床边的中衣拾起来,然后动作轻柔地穿回到身上。 待穿戴整齐之后,乾隆方才再次低下头,仔仔细细地查看起萧云身上的伤口来。 值得庆幸的是,经过一番检查,发现那伤口并未出现裂开的迹象,不仅如此,其愈合状况也是相当良好。 乾隆缓缓地拿起放置于床边精致的药瓶,仿佛皇后不存在一般,自顾自地开始为躺在床上的云儿上起药来。 只见萧云一副千娇百媚、楚楚动人之态,真可谓是一个会撩人心弦的小妖精。 她故意扭动着身子,用嗲声嗲气且带着几分魅惑的语调说道:“弘历,你这上药的手法可是越发熟练啦。” 这话音刚落,站在一旁的皇后顿时气得脸色煞白,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她心中暗想,难道皇上为这个女人上药竟已不止一次两次了不成?更为过分的是,此女竟敢如此亲昵地称呼皇上为“弘历”! 自己身为堂堂一国之后,平日里对皇上都是恭恭敬敬,连这样亲昵的称呼都未曾敢用过,而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居然这般大胆妄为! 此时的乾隆已然为萧云上好药,轻轻放下手中的药瓶。 对于云儿提出的要求,他向来都是有求必应。 这不,他当着皇后的面,毫无顾忌地伸出手,在萧云那如凝脂般白皙嫩滑的肌肤上游走,最后停留在那高耸的胸脯之上,轻轻地揉捏了几把。 萧云起初微微一怔,但很快便明白了乾隆的意图,当即心领神会。 她娇羞地轻嗔一声:“讨厌啦,你怎么又这般摸人家,我的伤还没好。” 那声音婉转悠扬,似莺啼燕语,透着无尽的妩媚与风情。 这一连串的举动和言语,直把皇后气得几近昏厥过去,她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不堪入目的一幕,双手紧紧攥住衣角,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却浑然不觉疼痛。 乾隆倾耳聆听着云儿的心声,得知她对皇后的厌憎,想要借此气气皇后,而他竟也欣然配合。 在他的心底,除了云儿,其他的皆为无关紧要之人,那皇后的生死,又与他有何干系呢? 只要能让云儿开怀便足矣,云儿这伤,也不知究竟还要多久才能痊愈,“朕何止是想轻抚,朕还想亲吻,还想做更多的事呢……” 皇后听闻这些话语,心中满是震惊,这还是她所熟悉的皇上吗?难道是萧云对皇上施了什么妖术?即便她能将皇上迷得神魂颠倒,也不至于说出如此放荡不羁的言辞吧! 萧云也万万没料到乾隆竟与她如此默契合拍,她自然不会错失这等良机,双臂如蛇般缠绕上乾隆的身躯,“这些时日虽未能与你共赴云雨,但我不也满足你了吗?待我伤愈,自会满足你所有的渴望。” 皇后只觉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这宫外的女子,说话怎会如此大胆直白?公然邀宠,还当着她的面! 乾隆亦未曾料到还有这般“福利”,他情难自禁,当着皇后的面,热烈地吻上了萧云的红唇。 对于乾隆的情不自禁,萧云心中欢喜万分,她沉醉在与乾隆的热吻之中,两人如胶似漆地拥吻着,萧云甚至还在乾隆的胸膛上肆意游走。 不一会儿,乾隆松开了她,只听她娇嗔道:“云儿,别闹。” 【小四太给力了,真是喜欢得不得了,这次一定能气死那老妖婆,还敢刺激我,要不是伤未愈,我敢给她来个现场直播,看看谁更能刺激到谁。】 乾隆虽不明白萧云所说的“现场直播”究竟为何意,但他隐约能猜到,云儿的胆子可真是大得很。 他倒是很期待,若真有那么一天,不知云儿是否还能如此大胆无畏。 皇后再也无法忍受,她带着满腔的怒火向乾隆说道:“皇上,她竟然如此大胆,竟敢直呼您的名字,这可是大不敬之罪,应当处以杀头之刑!臣妾恳请皇上立刻将她处死!” 然而,乾隆在面对萧云时,脸上洋溢着的是极其温柔的神情,可当他面对皇后时,神情瞬间变得冷冽,语气也变得冰冷了几分,“是朕允许她这般称呼的,皇后若有什么意见,直接向朕说便是。” 皇后此刻心中清楚得很,皇上这是打定了主意要护着萧云,今日怕是无法再找萧云的麻烦了。 但她心中实在不甘,于是再次开口道:“皇上,她不过是个宫外之人,而且她来送信,信已送到,如今伤也差不多痊愈了,不如将她送出宫去,皇上若是喜欢她,将她养在宫外也就是了。” 【这可不就是现代的小三嘛!这老妖婆,看来我给她的刺激还不够啊,居然还想把我赶出去,我才不会走呢,小四可是我的!】 乾隆生怕萧云会多想,于是立刻开口说道:“皇后,朕是不会让云儿出宫的,这天下都是朕的,你最好聪明些。” 皇后听出了乾隆那无声的威胁,心中虽有万般不愿,却也只能无奈妥协,“臣妾知道了。” 第42章 吃人嘴短 萧云可真是个能气死人的主儿,只见她的手突然伸向乾隆的身下,娇嗔道:“弘历,你这是又想要了吗?可是不行,你体力太好,我的手现在还疼着呢,你就不能克制克制吗?” 【老妖婆,馋死你!不过小四时间确实够久的,手是真的有些累!】 原本皇后在这几次与萧云的交锋中,心理承受能力已算是有所提升,然而,这一次萧云给她带来的打击,实在是犹如一记重锤,让她难以招架。 因为皇后心知肚明,萧云那严重的伤势,皇上根本不可能让其侍寝,可她万万没想到,还有别的方式能让皇上如此神魂颠倒。 更让皇后怒火中烧的是,皇上竟宁愿如此,也不肯宣召嫔妃侍寝,这股怨气在皇后心中不断翻腾,她指着萧云,“你……” 终于,皇后气血上涌,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昏了过去。 【哟呵,这次挺得还挺久嘛,真有进步!也不知道下次得用啥法子刺激,才能让她再晕倒呢。】 萧云表面上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那无辜的神情,怕是只有乾隆才最能体会其中的深意。 乾隆仔细确认萧云的中衣已穿戴整齐之后,这才清了清嗓子,高声呼喊道:“来人!” 其声音洪亮且威严,仿佛能穿透整个宫殿。 几乎就在同一瞬间,容嬷嬷以及其他宫女们如同受到召唤的闪电一般,迅速推开房门,鱼贯而入。 与此同时,一直在外忙碌奔波的小路子也恰巧匆匆赶回。 只见乾隆面色阴沉,伸出手指直直指向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皇后,厉声呵斥道:“把皇后送回坤宁宫去,传召太医前来诊治!” 容嬷嬷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与一众宫女七手八脚地将昏迷中的皇后小心翼翼地抬到凤辇之上。 随后,这支队伍便以一种浩浩荡荡、颇为壮观的阵势朝着坤宁宫疾驰而去。 此时的小路子完全摸不着头脑,只能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地,迟疑片刻后,硬着头皮向乾隆回话:“启禀皇上,奴才已将奏折安全送回养心殿了,不知皇上是否还有其他吩咐?” 乾隆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表示没有更多的指示,见此情形,机灵的小路子立刻心领神会,识趣地躬身退出房间。 待小路子离开后,乾隆稍作思索,紧接着传唤来了明月和彩霞二人,想要从她们口中探听一下刚才屋内究竟发生了何事。 然而,明月和彩霞当时都守在门外,对于房内具体的情况一无所知,自然也就无从回答。 不过,尽管未能从明月彩霞那里获取到有用的信息,但聪明伶俐的小路子心里其实早已有了自己的猜测。 不用多问,他便能断定一定又是那位萧姑娘做出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举动,从而把皇后气得昏厥过去。 而事实也正如小路子所料想的那般,分毫不差。 皇后被迅速送回坤宁宫后,太医们很快便如疾风般赶至,一番仔细检查后,太医们皆面露难色,彼此对视,目光中满是疑惑与无奈,他们面面相觑,似是不知该如何启齿。 只因这状况与前两次如出一辙,皆因皇后被气到所致。 太医们尴尬不已,最终只得硬着头皮对容嬷嬷说道:“皇后娘娘本就感染风寒未愈,此番又因气急攻心,一时晕厥过去。” 容嬷嬷何等聪慧,一听便心知肚明,皇后这又是被气着了。 随即,容嬷嬷唤太医开了药,便让他们退下了,而容嬷嬷则一直静静地守候在皇后的床前,不曾离开半步。 当皇后被气昏迷,从漱芳斋被抬出来的消息如同一阵旋风般席卷后宫之时,令妃正悠然地坐在桌前,手中的笔轻轻舞动,在宣纸上留下一行行娟秀的字迹,然而,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却让她手中的笔蓦地一顿。 她暗自思忖着:“又被气着了,是皇后娘娘气量太过狭小,还是那萧云实在太过刁钻,总能把人给气到这般地步呢?” 令妃此刻对那能一次又一次将皇后气昏过去的女子充满了好奇,那日不过匆匆一面,她的关注都在皇上那,对那女子并没有放在心上,看来是她轻敌了。 短短几天,既然能把皇上勾到床上,也是一种本事,就算受了重伤,皇上都没有离开,这更说明事情向她最不想看见的那一面发展啦! 不过,聪明如令妃,她深知此刻不宜与那女子正面交锋,还是暂避其锋芒为好。 而其他的嫔妃们,虽然对这消息也充满了好奇,心里都清楚皇后是被气着了,但在表面上却也都不敢轻易提及此事。 毕竟,在这后宫之中,有些话还是藏在心底更为妥当。 漱芳斋 乾隆缓缓地将身上那件紧紧裹着的中衣再次褪去,随后优雅地躺在了那柔软的床上,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望向萧云,轻声说道:“云儿,还要继续吗?” 【哇塞,小四这是在施展美男计吗?刚刚那可真是一段让人陶醉不已的美妙时光,却被那个讨人厌的老妖婆给硬生生地打断了,还好小四这家伙挺上道的,还能继续,不然的话,我的心情可就糟糕透顶啦!】 萧云并没有马上行动,她明知故问,“这样好吗?” 而乾隆则面带微笑,配合着她的表演,只听乾隆温柔地说道:“只要云儿喜欢就可以继续!” 萧云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她的双手如灵动的蝴蝶般在乾隆的身上翩翩起舞,轻抚着他的锁骨,感受着那坚硬与柔软的交织; 游走在他的胸膛,聆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触碰着他的喉结,品味着那独特的魅力。 当萧云心满意足地想要收回手时,乾隆却突然伸出手,紧紧地握住了那只四处点火的小手。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期待与狡黠,微笑着说道:“云儿,朕满足你了,那你是不是要帮帮朕?” 【我靠,上当了!小四这家伙居然学会套路我了,他这是想让我帮他……可是不帮的话好像有点说不过去,毕竟刚刚占了他那么多的便宜,俗话说得好,吃人嘴软嘛。】 第43章 努力修炼 萧云那张俏丽的脸庞此刻就像一幅五彩斑斓的画卷,各种情绪如行云流水般在上面交替闪现。 乾隆饶有兴致地凝视着眼前的人,眼中闪烁着好奇和欣赏的光芒,他悠然自得地靠坐在床榻上,并不急于打破这份宁静,而是耐心地等待着萧云作出回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种令人心驰神往的静谧氛围。 终于,经过漫长的犹豫和挣扎,萧云缓缓抬起右手,如同微风拂过湖面那般轻柔。 然而,这看似简单的一个动作却似乎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以至于她的手臂在空中微微颤抖着。 又过了好一会儿,她的手才终于完全伸展开来。 【可真是把我给累坏啦!瞧瞧我这双手,感觉它们都快要报废掉了,简直一点儿知觉都没有了呢!不过嘛,说实在的,这整个过程倒还真是蛮享受的!】 乾隆不但能够清楚地听到云儿的心声,云儿手上每一丝细微的动作所带来的触感,这种独特的体验犹如一场奇妙无比的盛宴,给予了乾隆前所未有的双重感受。 就在这时,乾隆情不自禁地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轻哼——“嗯……” 那声音婉转悠扬、悦耳动听,宛如天籁之音一般撩动着人们的心弦,这声轻吟仿佛具有某种魔力,瞬间穿透空气传入萧云的耳中。 萧云闻声浑身一颤,一颗芳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轻轻拨动了一下,顿时掀起层层涟漪。 她原本已经有些疲惫的身躯像是突然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动力源泉,使得她愈发奋力地舞动起双手来,那架势仿佛要将自己体内所有的能量都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 终于,乾隆如愿以偿地获得了内心的满足感,而萧云同样沉浸在了难以言喻的愉悦之中。 就在这一刹那间,两人似乎忘却了所有的烦恼与忧虑,仿佛成为了对方心灵深处最温暖的慰藉。 在那封闭的房间里,他们尽情释放着彼此的情感,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 经过漫长的缠绵与折腾后,乾隆略带疲惫但仍饱含深情地发出了一声呼喊:“备水。” 这声呼喊犹如一道划破寂静夜空的闪电,让一直守候在门外的小路子不禁微微一愣。 小路子心中暗自嘀咕起来:“什么情况?难道是我听错了不成?萧姑娘之前不是还身负重伤么?怎么这会儿皇上却突然喊要备水呢?” 然而,尽管满心狐疑,小路子还是迅速收起了脸上的惊讶之色,连忙应声道:“奴才遵旨!” 说罢,便匆匆转身离去,急急忙忙地着手准备热水去了。 不多时,只见乾隆小心翼翼地将萧云抱入怀中,一同缓缓步入了浴室。 守在门口的小路子目睹此景,顿时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何身受重伤的萧姑娘会和皇上如此亲密无间地共浴一室。 不过,深知宫中规矩的他可不敢有半句多余的言语,只能乖乖地站在原地,静静地等待着里面的吩咐。 进入浴室后,乾隆先是轻柔地握住萧云那双纤细的玉手,仔细地为其清洗着每一寸肌肤。 而后,他才开始慢慢地褪去自身的衣物,有条不紊地清洗起自己的身躯来。 整个过程中,萧云始终面带微笑,毫不回避地凝视着乾隆的一举一动,眼中流露出无尽的柔情蜜意。 乾隆被萧云那炽热的目光盯得实在有些无奈,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容,轻声说道:“云儿,你若是再这样目不转睛地盯着朕瞧个不停,那咱们今儿个怕是出不了这门啦!” 听到这话,萧云娇嗔地哼了一声,这才恋恋不舍地将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庞转了过去,留给乾隆一个婀娜多姿的背影。 【哎呀呀,这小四也真是的,长得如此俊美迷人也就罢了,偏生还这般会撩人,简直让本姑娘的心都快化啦。 只可惜我如今尚未完全恢复修为,就算把他看进眼里,也没法真真切切地品尝一番,不行,我必须得加倍努力修炼,早日恢复功力,才能,嘿嘿……】 而此时,一直默默关注着萧云的乾隆,听见了她内心的这番话语,他那双深邃如墨的眼眸之中,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这个古灵精怪的云儿,时时刻刻都在心心念念地“惦记”着自己,然而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面对眼前这位心仪的佳人,他每日都在苦苦忍耐着心中那份汹涌澎湃的情感,至于这份自制究竟还能够维持多久,连他自己都难以知晓。 没过多久,乾隆便已迅速完成了洗漱,只见他身着一袭华丽的锦袍,腰束玉带,举手投足之间无不彰显着一代帝王的威严与尊贵。 他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萧云身旁,伸出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无比轻柔地牵起了她那柔若无骨的手,语气温润宛如春日里的暖阳一般:“云儿,今儿个天气甚好,要不随朕一同前往御花园走走逛逛如何?” 萧云自从穿越到清朝以来,一直被困在这漱芳斋内,连大门都未曾迈出过半步。 经过这些时日的调养,尽管身上的伤势尚未完全愈合,但也已经恢复了些许元气,出门散散步应该不至于有什么大碍。 只见萧云连连点头应道,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眨巴着大眼睛问道:“那……那我需不需要去换一件衣裳?” 乾隆本来想说不必如此麻烦,然而念头一转,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也好。” 话音刚落,乾隆便轻轻地牵起萧云那柔若无骨的小手,一同朝着房间走去。 此时,明月早已恭恭敬敬地将一套崭新的华服放置在了床上,待两人走进屋内,乾隆随意地挥了挥手,示意明月先行退下。 【我的天呐,这个小四怎么这般狡猾呀!他居然就这样把明月给打发走了,那接下来谁来帮我穿衣服呢?难不成会是小四亲自上阵吗?哎呀呀,光是想一想就让人激动不已呢!】 第44章 自作自受 乾隆一开始其实只是想让云儿自行更换衣物,而他则在一旁悠然自得地欣赏佳人梳妆打扮的美景。 可是当他捕捉到云儿心中的这番想法之后,顿时改变了主意,他暗自思忖着,若是能够亲手为眼前这位可人儿更衣,想必也会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美妙体验。 于是乎,乾隆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到了萧云的面前他那深邃的眼眸此刻变得无比温柔,宛如一池春水般荡漾着丝丝柔情蜜意,轻声细语地对萧云说道:“云儿,不如就让朕来为你更衣可好?” 萧云落落大方地伸出胳膊,乾隆轻柔地褪去她的中衣,当目光触及萧云那裸露的上身时,虽有纱布缠绕,可那若隐若现的美妙之处却依旧清晰可见。 乾隆终究还是无法按捺住心中涌动的情感,他那双修长如玉的手指,犹如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轻轻地、缓缓地抚上眼前人的面庞。 指尖所触之处,细腻如丝般的肌肤让他心头一颤,动作间更是带上了几分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稍重一些便会打破这份美好。 而在他的心底,还潜藏着一种难以用言语来准确描述的心绪,似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但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就在这时,萧云舒服得不由自主地轻哼出声。 这一声轻哼,宛如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又如同一根导火索,瞬间点燃了乾隆内心深处早已压抑许久的悸动。 原本还强自克制的他,此刻再也顾不得其他,只见他身形一闪,一个箭步猛地冲上前去,一把将萧云紧紧地拥入怀中。 那拥抱的力度之大,仿佛是要将她整个人都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面,从此再不分离。 紧接着,乾隆像是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极其轻柔地将萧云放置在了那张柔软的床榻之上。 然后,他微微弯下身躯,缓缓地俯下头去,双眼凝视着身下之人那娇艳欲滴的唇瓣,片刻之后,终于忍不住轻轻地印了上去。 这一吻,起初温柔似水,渐渐地却变得炽热如火,其中蕴含着无尽的眷恋与深深的情意。 萧云在乾隆如此温柔而热烈的攻势之下,渐渐地沉醉其中,迷失了自我。 她那双原本垂落在身侧的玉手,也开始不受控制地抬起,慢慢地攀上了乾隆宽厚坚实的脖颈,并主动地回应起他的亲吻。 两人的呼吸逐渐交织在一起,彼此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仿佛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他们二人。 此时此刻,房间里的空气似乎都已经凝固,弥漫着的唯有那浓得化不开的爱意。 时间也好似在这一瞬间停止了流逝,所有的一切都定格成了一幅美丽动人的画面。 过了很久,时间似乎都已经凝固,乾隆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就好像狂风在幽深的山谷之中疯狂咆哮一般,此起彼伏,久久无法平息下来。 他那双原本深邃而明亮的眼眸此刻燃烧着炽热的光芒,其中饱含着无尽的眷恋和深深的不舍,但最终,他还是不得不慢慢地、极其不情愿地松开了紧紧拥抱着萧云的双臂。 当他开口说话时,那清朗的嗓音竟带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摩擦过一样,缓缓地飘荡在空中,“云儿,朕来为你穿衣。” 听到这话,萧云轻轻地抬起头,微微颔首示意,她的动作轻柔而优雅,那模样乖巧得宛如春天刚刚绽放的娇艳花朵,娇嫩欲滴,令人心生爱怜之情。 【小四,你这可不就是自作自受嘛!明明清楚地知道我的伤势尚未完全愈合,居然还不顾一切地亲吻过来,这下可好,你可要受苦喽!】 乾隆为萧云穿衣的手微微一顿,心中涌起一股无奈与自嘲,然而,尽管如此,他又能怎么样呢?面对眼前这个让他心动不已的云儿,他也唯有强行压抑住内心那犹如熊熊烈火般燃烧着的欲望罢了。 乾隆轻柔地拿起衣衫,缓缓地为萧云穿上,当他的手指不经意间划过萧云那如丝般嫩滑的肌肤时,一股异样的触感瞬间传遍全身,仿佛有一道道细微的电流在他的心间肆意窜动。 好不容易才勉强压抑住内心刚刚泛起的一丝躁动,但仅仅只是一瞬间,那股躁动便又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以排山倒海之势再度猛烈涌起,一波接着一波,一浪高过一浪。 乾隆不禁暗自叫苦不迭,心中暗暗思忖道:“这穿衣服的活计,可真是不好做!若是云儿未曾受伤,只怕今日我们二人是无论如何也休想踏出这房门半步了。” 然而,尽管心中犹如万马奔腾般难以平静,乾隆还是竭尽全力强压住那如火山喷发般炽热的悸动。 此刻的他,就好似一位坚毅无比的骑士,正顽强地抵御着来自恶魔的致命诱惑。 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努力,乾隆终于一件又一件地成功为云儿将衣服穿戴整齐。 原本,他心中还存有些许期待,想要借此机会好好欣赏一下云儿换衣时那迷人的身姿和动人的画面。 但此时此刻,这一想法对于他而言,无疑变成了一种极度残忍的酷刑。 他深深地体会到了云儿之前口中所提及的那种“能看不能吃”究竟是何等痛苦与煎熬之事。 这种感觉,就宛如眼前摆放着满满一桌令人垂涎欲滴的美味佳肴,而自己却只能眼巴巴地望着,任凭口水在喉咙里打转,却始终无法大快朵颐、尽情享用。 换好衣裳,乾隆那修长而有力的手指紧紧牵着萧云的手,仿佛牵着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他们一同出门,迈向那充满生机与美丽的御花园。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他们的身影在这如画的美景中,显得格外动人。 微风轻拂,送来阵阵花香,仿佛在为他们的爱情故事奏响一曲温柔的乐章。 乾隆紧紧地牵着萧云的手,缓缓踏出了漱芳斋。 【哇!这便是那赫赫有名的紫禁城吗?前世之时,避世隐居,生活之中唯有修炼,枯燥乏味,乐趣甚少。 彼时,只能偶尔透过手机,惊鸿一瞥这世间繁华,岂料,上苍竟如此厚待于我,将我送至清朝,使我得以亲身体验紫禁城的恢宏壮丽之风光,尤为重要的是,小四如今已然成为我的男人,还好我下手快!】 第45章 龙井好喝 乾隆听闻萧云那句“我男人”,心中涌起无尽的欢喜。 乾隆的心中思绪万千,暗自思忖着:究竟何时,自己方能真正名副其实地成为云儿的男人呢? 细细想来,这些时日,自己断不可再回养心殿了,倘若无事,便留在漱芳斋,日夜陪伴着她。 让云儿多占些便宜又何妨?总归能让她恢复得更快一些,况且,自己也沉醉其中,乐此不疲,如此一来,又何乐而不为呢? 他们二人默默无言,静静地漫步在御花园中,尽情欣赏着那如诗如画的美景。 然而,命运的齿轮悄然转动,没过多久,他们便与令妃不期而遇。 乾隆握着萧云的手,下意识地紧了紧,心中满是担忧,此刻的他无比害怕嫔妃的出现会惹得云儿不悦。 不为其他,只因他生怕云儿生气,不再要他,此刻的他,心中懊悔不已,暗暗叹息,当初为何要纳那么多妃子呢? 【难得出来闲逛一番,竟碰上了这只‘蝴蝶’,这究竟是巧合,还是刻意呢?不过,任他狂风浪蝶又能如何?小四只能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 乾隆听到萧云的心声,心中的大石稍稍落下几分,暗自庆幸:“还好,云儿并未生气。” 令妃绝非有意为之,她近些日子心中烦闷难耐,便想着到御花园中走走,以解心忧。 谁能料到,竟这般巧合地与皇上和萧云撞了个正着。 只见她急忙起身,袅袅婷婷地走到乾隆面前,恭敬地福身行礼,声音轻柔婉转:“臣妾给皇上请安。” 萧云则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看着乾隆。 【小四,你的宠妃来了,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处置这局面。】 乾隆听闻萧云的心声,心中顿时涌起一阵不安,下意识地牵着萧云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然而,他的语调依旧沉稳平静,缓缓开口道:“免礼。” 乾隆退的这一步幅度甚小,可却被令妃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神色自若地起身,温婉地说道:“皇上,臣妾在此处赏花、品茶,还备有一些精致的糕点,不知您是否愿意一同享用?” 乾隆沉默不语,此刻的他不敢轻易开口,他生怕说错一句话,再次被打入“冷宫”。 他可不想再经历一夜的冷风侵袭,遭受那挨冻之苦,更为重要的是,他不想惹云儿不悦,也不愿与她分开。 于是,他满心期待着能听到云儿的心声,以便做出决定,可等了许久,云儿的心声却始终没有传来。 乾隆心中一阵慌乱,暗自思忖着:这究竟是该答应还是不该答应呢? 由于没有萧云的心声作为指引,乾隆只好硬着头皮开口询问:“云儿,你意下如何?” 乾隆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让萧云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小四还是挺上道的,知道问问我的意见,令妃十年盛宠,如今我倒也想知道,令妃凭什么能被小四宠了十年呢?那就留下来看看吧。】 萧云的心声如同一道惊雷在乾隆的脑海中炸响,他很想解释,他对令妃仅仅是存有几分情面而已,更多的是因为令妃顺从他的心意,从不违逆,他才多宠了几分。 他对令妃绝非独宠,也从未动过真心,可此时此刻,他却无法向云儿解释,只好硬着头皮,牵着萧云的手,缓缓坐到石凳上。 令妃不愧是最懂乾隆的人,今日这场意外的交锋,她已然看出萧云在这段关系中占据着主导地位,皇上对待她与其他嫔妃截然不同。 皇上的小心翼翼,连萧云都能察觉,更何况有着十年陪王伴驾经验的令妃呢?她又怎会不知? 但令妃心中充满了好奇,这萧云入宫不过短短几日,为何皇上却对她情根深种呢? 乾隆紧紧地牵着萧云那柔若无骨的手,始终不肯松开,仿佛一旦放开,就会失去生命中最为珍贵的宝物一般。 他优雅从容地用另一只手为萧云倒了一杯茶,而后轻轻地将茶杯放置在她的面前,声音温柔如水,“云儿,你来尝尝,若是喜欢这茶的味道,朕便吩咐小路子送一些去漱芳斋。” 萧云静静地坐着,并未有所动作,然而她的心中却思绪翻涌。 【小四,要是他能当着令妃的面喂我喝茶,那该多好,我倒要看看这位宠妃会有怎样的反应。】 乾隆端着茶杯的手依旧稳稳地停在半空,当他听到萧云的心声后,没有丝毫的犹豫,毅然决然地将茶杯缓缓递到了萧云的嘴边,轻声细语道:“云儿,你尝尝。” 萧云微微低头,就着乾隆的手轻抿了一口茶,而后微微点头道:“嗯,还不错。” 乾隆见状,立刻对身后的小路子吩咐道:“今年新送来的龙井都送去给云儿。” 小路子站在一旁,刚才不是说送一些吗?结果现在是全送去,他连忙应道:“奴才遵旨。” 令妃在一旁静静地坐着,此刻的她仿佛一个局外人,显得那般落寞,尽管她极力掩饰自己的情绪,然而她的嘴角终究还是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 【都说这后宫之中尔虞我诈,可我却觉得这些嫔妃甚是有趣,明明心中气得要死,却还要装出一副大度的模样,真是好玩。 以后与小四在一起,看来是不必愁没有‘玩具’了,这些嫔妃,想来自己应该都可以拿来玩耍一番吧。】 乾隆听到萧云的心声,心中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云儿还真是与众不同,极为另类,不过,他也担忧云儿会觉得清朝生活孤寂无聊,既然她能自己找到“玩具”,那就任由她去玩吧! 乾隆再次伸出手,拿起一块精致的桂花糕,动作轻柔无比,缓缓地递到萧云的嘴边,温声说道:“云儿尝尝这个。” 萧云微微张开嘴,轻咬了一口桂花糕。 【这桂花糕怎会如此美味?难道是因为这是小四喂的缘故吗?古代的纯手工糕点果真是令人赞叹,小四可真是太会了。】 令妃此刻已然气得浑身发抖,她下意识地用手紧紧绞着帕子,那帕子仿佛随时都会被她绞得粉碎一般,她的脸色微微发白,眼神中满是不甘与嫉妒。 在这御花园中,她看着皇上与萧云之间的亲密互动,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却又无从发泄。 她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愤懑,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然而,那绞着帕子的手却出卖了她内心的真实情绪。 第46章 糕点很甜 萧云忽地觉得,这些嫔妃的种种表现远比这御花园中的繁花还要精彩好看。 令妃眼见局势至此,深知必须施展出杀手锏,或许才有扳回一局的可能。 于是,她轻启朱唇,缓缓说道:“皇上,九格格言说她甚是思念您,不知您今晚是否有闲暇陪她一同用膳。” 【当真不愧是十年盛宠不衰之人,实乃极有谋略,声称九格格思念小四,那小四若去了,她必然也能相伴左右,手段着实高明。 不过,这大猪蹄子要是真敢再去,那我便真的不再理会他了,若想孩子,大可将孩子宣至养心殿,我断不会反对,毕竟那是他的孩子,有着血脉相连的关系。 可倘若他还敢前往延禧宫陪伴令妃,那这男人不要也罢。】 乾隆本就没打算前往,听到萧云的心声后,更是心慌意乱,他连忙说道:“朕今晚还有要事需忙,就不去了,若九格格真的思念朕,改日朕自会将她宣至养心殿。” 令妃万万没有想到,那屡试不爽的招数竟然失灵了,更让她无奈的是,萧云自始至终都不曾开口言语。 这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皇上主动为她摒弃了所有可能的干扰,这不正是自己一直渴望得到的圣心吗? 然而,她努力了十年都未能如愿,偏偏这萧云入宫不过短短几日,她无论如何也难以相信自己会败在这个黄毛丫头的手上。 令妃心中怒火中烧,然而面上却依旧维持着那份淡定从容。 她微微颔首,轻声说道:“好,臣妾定会转告九格格。” 【令妃这面相实在是不佳,隐隐透着奸诈之相,如此之人,必须得加倍提防,免得在不知不觉间被她算计了都无从知晓。 不过,小四今日的表现着实可圈可点,确实应当奖赏他一番。】 乾隆的心中此刻正如同翻江倒海般思绪万千,他一边暗自思忖着究竟会得到怎样超乎想象的奖赏,一边目光不自觉地落在眼前那精致的桂花糕上。 就在这时,只见萧云面带微笑,她轻轻地将一块桂花糕递到了乾隆的嘴边。 乾隆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接过那块糕点,但不知为何,动作突然停住了,他的眼神凝视着萧云那娇美的面容,竟鬼使神差般地没有伸手去拿,而是想就着萧云的手,慢慢地张开嘴巴,准备去品尝这美味的桂花糕。 然而,正当乾隆即将咬到桂花糕的时候,萧云却好像故意要捉弄他似的,猛地一下将手抽了回去。 乾隆猝不及防,自然未能如愿以偿地咬到那块心心念念的桂花糕。 他不禁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微扬,略带宠溺地开口说道:“云儿,你怎么又如此调皮?” 面对乾隆的嗔怪,萧云却丝毫不在意,反而笑得更加灿烂如花。 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呀眨的,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星,俏皮地问道:“那你喜欢吗?” 要知道,当着令妃的面问出这样直白而暧昧的话语,恐怕整个后宫之中也就只有萧云有这般胆量和勇气能做得出了。 乾隆闻言,先是稍稍一愣,随即便恢复了镇定自若的神态。 他毫不犹豫地迎上萧云那炽热的目光,毫不避讳地大声回答道:“喜欢!朕喜欢得不得了!” 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情真意切,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一旁的令妃原本一直静静地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脸上始终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但当她听到乾隆那句毫不掩饰的“喜欢”时,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仿佛一支锐利无比的利箭瞬间穿透了她那颗脆弱的心。 尽管她努力想要维持表面的平静,但眼底深处那一闪而过的哀伤还是无法完全隐藏起来。 而萧云见乾隆如此直接地表露心意,便也不再继续逗弄他了,她重新将手中的桂花糕小心翼翼地递到乾隆的嘴边,眼中满含柔情蜜意。 乾隆见状,这次可不敢再有丝毫犹豫,连忙迅速地张嘴咬了上去。 他紧紧咬住那块香甜可口的桂花糕,像是生怕萧云再一次将它拿走似的,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甜蜜气息…… 乾隆仔细品味着这桂花糕的滋味,他觉得云儿所言极是,这桂花糕怎么比平日里的要甜上许多呢?一定是因为云儿的缘故。 令妃将方才那一幕瞧得真真切切,那萧云分明是在故意逗弄着皇上,可皇上不但未有半分恼怒之色,反倒愈发地纵容于她。 这萧云的举动,无疑是对天威的冒犯,然而皇上却全然不以为意。 令妃原本根本就没打算这么快便与萧云正面交锋,在她看来,自己在这宫中苦心经营多年,有着十足的底气与谋略。 可如今,她不得不黯然承认,自己输得极为彻底,几乎可以说是一败涂地。 令妃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萧云和乾隆之间的亲密互动,她觉得今日自己着实是有些自取其辱了。 她的心中懊悔不迭,为何非要请皇上来品尝糕点呢?这岂不是自找难堪吗? 在这御花园中,她仿佛成了一个多余的存在,那两人之间的甜蜜氛围,让她感到无比的落寞与惆怅。 茶已品过,糕点亦尝罢,萧云对令妃着实是钦佩不已,都已然这般境地了,她竟还能如此泰然自若地安坐于此。 萧云轻柔地晃着他们二人紧紧相牵的手,眼眸中闪烁着如璀璨星辰般的期待光芒,娇声软语道:“弘历,我想要个漂亮的花环,你去摘来,为我编一个,我定要你亲手摘下的。” 乾隆这才缓缓起身,那目光温柔得似春日暖阳,凝视着萧云,轻声道:“那你在此处,乖乖等着朕,朕一会儿就回来。” 萧云吧唧一下在乾隆脸上亲了一口,那笑容如盛开的花朵般绚烂,“好,那你快去。” 【这令妃的心理承受能力可比那老巫婆强得太多了,经历如此惊心动魄之事,竟都未昏厥过去。】 第47章 拭目以待 乾隆离去的脚步微微一顿,似被无形的丝线牵扯,忍不住回头看了萧云一眼,萧云亦是毫不避讳地与他眉目传情,那眼神交汇间,仿佛有万千情愫在流淌。 乾隆嘴角扬起一抹宠溺的笑容,这才缓缓转身离去。 令妃被那句“弘历”震得久久未能回过神来,又瞧见皇上与她这般眉目传情。 令妃只觉满心疑惑,究竟是她疯了,还是皇上疯了?怎会在此时做出这般不合时宜的举动呢?她的心中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眼神中流露出复杂至极的情绪。 在这一片混乱的局面之中,皇上与萧云的互动仿佛是一幅独特而又令人惊叹的画卷,让人既惊讶万分又感慨颇多。 令妃默默地坐在那里,思绪如纷飞的柳絮般杂乱,全然不知该如何理解眼前这匪夷所思的一切。 令妃望着乾隆渐行渐远的身影,迅速调整好心态,脸上绽放出如春风般和煦的微笑,主动与萧云闲聊起来,“不知萧姑娘是何方人士?” 萧云心中不禁暗自赞叹令妃的反应速度竟然如此之快。 【小样,就凭你这点小伎俩还想从我这里套出话来?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就算累得半死,也休想让我松口半分,不过后宫之人不去演艺圈发展倒是屈才啦!】 就在此时,尽管乾隆已经转身离去,但是萧云内心深处的声音却如同清风一般,毫无阻碍地飘进了他的耳朵里。 而此时此刻的乾隆正悠然自得地漫步于花丛之间,优雅地伸出手轻轻采摘下一朵朵娇艳欲滴的鲜花。 他一边饶有兴致地倾听着云儿那独特的心声,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仿佛发现了什么极为有趣的事情。 面对令妃的询问,萧云表现得异常淡定从容,她微微一笑,轻声回答道:“我不过是从宫外而来的一介闲人罢了。” 对于这一点,令妃倒是深信不疑,然而,令妃心中始终存有一个疑问——这样一个出身平凡的宫外女子,究竟是凭借何种魅力能够赢得皇上如此深沉且浓厚的偏爱呢?这个问题就像一团迷雾般萦绕在令妃心头,久久挥之不去。 令妃巧妙地试探着说道:“本宫观萧姑娘甚是得皇上欢心,那皇上可有提及赐予你何种位分?” 【我们俩才刚刚处于男女朋友的阶段,位分?小四好像从未提及,我也没问过,反正从今往后,小四只有我一个女人,什么位分不位分的,根本就不重要,令妃这满心的算计,我着实得要小心提防。】 乾隆在那花丛中踱步,精心挑选着那些鲜艳夺目、珍贵无比的花朵往下采摘,看得小路子心疼不已,可乾隆却丝毫不以为意。 令妃依旧不停地试探着,话语中带着些许酸意:“皇上不会连个承诺都未曾给你吧?萧姑娘,你若是不好意思开口,本宫可以向皇上进言,为你讨一个常在的位分。” 【常在?真当我不懂,你怎么不说让我去做宫女,这令妃就是个黑芝麻汤圆,外表看着人畜无害,内心却坏透了。】 乾隆听到云儿的心声后,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忍俊不禁的笑容,心想这云儿的形容可真是恰到好处。 更重要的是,正如云儿所说,常在算什么?居然敢小瞧人!他可是一心想要迎娶云儿成为他的妻子! 而此时的萧云,面色依旧平静如水,毫无波澜。 只见她微微颔首,朱唇轻启,用轻柔婉转的声音说道:“多谢令妃娘娘的一番美意,但关于位分之事,小女子实在是不急,况且如今我身上的伤势尚未完全愈合,此事还是日后再说。” 令妃,紧紧地盯着眼前这个看似柔弱却又深不可测的女子,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如果说萧云刻意接近皇上是为了能够踏入后宫,那么按常理来说,她理应极度渴求高位才对。 可眼下,面对令妃抛出的橄榄枝,萧云竟然表现得如此淡定从容,仿佛对位分毫不在意一般。 这使得令妃越发难以捉摸萧云的真实意图和所图之物,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令妃忽地转换策略,以一种过来人的姿态缓缓开口劝解萧云,“萧姑娘,你如今尚未踏入后宫,本宫便好心给你几句肺腑之言。 皇上乃是这大清之主,后宫佳丽如云,姐妹众多,皇上断不可能将所有的宠爱独独给予一人。 本宫瞧得出,你对皇上用情至深,但你切不可存有永远霸着皇上不放的心思。” 【天晴了,雨停了,你觉得自己又行了?你自己在这后宫之中都不知排到第几了,又不是正宫娘娘,竟还有胆子来教训我?等小四回来,我定要好好跟他算这笔账,不过眼下,绝对不能失了气势。】 萧云表面上却显得特别淡定,仿佛令妃的话语如同微风拂过平静的湖面,在她心中没有引起丝毫波澜,“这是我的事情,就不劳令妃娘娘费心了。” 令妃并不罢休,继续拱火,“本宫实乃担心萧姑娘对后宫之事一无所知,毕竟你来自宫外,本宫这是好心提点你几句。” 萧云放在身下的手悄然紧了紧。 【提点几句?你这分明是火上浇油吧?这后宫之中还真没一个善茬,不过没关系,小四是我的,我就要霸占着他,气死你们。】 萧云淡定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令妃娘娘说的再多,也不过是空话,不如我们拭目以待吧。” 令妃着实没想到,这女子看着年纪轻轻,却如此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当真是不好对付。 乾隆听见萧云的心声,心中又涌起一阵慌乱,他匆匆采了不少娇艳的花朵回来,没在那边多做停留,便火急火燎地赶了回来。 萧云和令妃看似平静地坐在那里,静静地喝着茶,然而实际上,两人之间已然有过数次无形的交锋。 乾隆将那一束束绚丽的花拿了回来,轻轻放在石桌上。 令妃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暗道:这些花哪个不是品种金贵、价值千金之物,皇上倒真舍得。 第48章 只取一瓢 乾隆可不管令妃的想法,他满心欢喜地拿起花朵,双手略显笨拙地编织着花环,一不小心,那尖锐的花刺扎到了乾隆的手,瞬间,殷红的血珠渗了出来。 令妃立刻想要表现自己的关切,急忙高呼:“皇上,你受伤了,路公公,快传太医!” 说着,令妃那急切的模样如同被风吹动的柳絮,迫不及待地想要起身上前查看。 乾隆心中警铃大作,犹如战鼓擂动,他深知绝对不能让令妃碰到自己,于是急忙将那受伤的手递到了萧云面前,语气中带着几分软糯的撒娇之意,“云儿,朕受伤了。” 萧云静静地坐在那里,身子连动都没动一下,只是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这点小伤,你也好意思拿出来,再等一会,伤口恐怕都自行愈合了。” 令妃整个人愣在了原地,心中满是震惊,仿佛被惊雷击中,她简直不敢相信,这女子竟敢如此跟皇上说话? 可乾隆却依旧固执地举着那受伤的手指,那模样仿佛在说,萧云要是不理他,他就一直这么举着。 萧云无奈地叹了口气,微微张开嘴,将乾隆受伤的食指含进了嘴里。 就在这一瞬间,萧云还轻轻舔了一下,那动作轻柔得如同蝴蝶落在花瓣上,令妃被她这大胆的举动震撼得目瞪口呆,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久久无法动弹。 乾隆只觉得身体瞬间涌起一股奇异的酥麻之感,如同电流划过全身,当乾隆将手指缓缓拿出来的时候,惊讶地发现伤口竟然真的不见了。 真的如云儿所说,伤口很小吗?事实上并非如此,而是萧云的唾液有着神奇的治愈之力,竟将乾隆的伤口治好了。 小路子站在原地,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还好没动,不然他觉得若自己真的去请太医,恐怕会叫人笑掉大牙。 不过皇上没开口,他自然也就稳稳地站着没动,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正确的。 乾隆此时也没来得及顾上这诡异的情况,他满心满眼都是为萧云编花环这件事,他继续专注地编织着花环,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小心翼翼和期待。 令妃站在那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她心中清楚自己本应该行礼离去,可是她却倔强地想要看下去,仿佛被一种莫名的力量牵引着。 结果,她索性自顾自地坐了下来,那姿态如同被风吹落的花瓣,带着一丝无奈和不甘。 没过一会儿,这花环就编好了,但因为乾隆是第一次编织,所以花环并不是那么尽善尽美,犹如一件未完成的艺术品。 可乾隆却像献宝一样,满脸期待与兴奋,眼中闪烁着光芒,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辰,“云儿,朕编好了,朕给你戴上好不好?” 【小四这手艺也太差了吧!这配得上我这盛世美颜吗?不过要是拒绝的话,他是不是该伤心了?这毕竟是他亲手做的,算了,丑是丑了点,将就着戴吧。】 乾隆听见萧云的心声,拿着花环的手微微有些不知所措,但随即他想到这是第一次,做不好也实属正常,以后他会为云儿编出更加好看的花环,这一次就先将就戴吧。 乾隆温柔地将花环放在了萧云的头上,眼中满是惊艳,忍不住赞叹道:“好看。” 萧云却看似不经意地问道:“弘历,花环好看还是我好看?” 乾隆旁若无人地伸出手轻轻刮了刮萧云的鼻子,眼神中满是宠溺与深情,缓缓说道:“自然是云儿好看,百花在你面前都已黯然失色。” 萧云似乎全然不懂矜持为何物,她故意用双臂轻柔地挽上了乾隆的胳膊,那动作既自然又带着几分娇嗔,“那你要是往后余生只看我一个人的话,会不会有一天看腻了?” 【小四,这个问题你可要好好答,答不好的话,我新账老账和你一起算。】 令妃也紧紧地盯着乾隆,那眼神仿佛两道炽热的光芒,似是在急切地等着他的回答。 乾隆微微挺直脊梁,语气郑重得如同许下神圣的誓言一般,给出了他的承诺,“云儿,前半生,朕用情不专,那是朕身为帝王的职责所在。 然而,遇见了你,往后余生,朕保证,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其他的花再鲜艳夺目,也与朕毫无关系,朕只要你这一朵,朕不会看厌的,永远都不会。” 【哇,小四太给力了,这表白真深情,我喜欢,要不是令妃这个烦人的苍蝇在,他一定要把小四扑倒,按在床上亲个不停,真是可惜了。】 乾隆听见萧云的心声,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自思忖,心想,想要亲可以,那回去不就行了,“云儿,咱们出来的也够久了,回漱芳斋吧!” 萧云用余光瞥见了令妃被打击得体无完肤的模样,心中觉得也差不多了,她深知总不能一次性都刺激死了,那以后她可就没有玩具了,要留着下次再玩,“好,可是刚才逛御花园我累了,弘历抱。” 令妃眼底都要冒出嫉妒的火焰了,她在心中忿忿不平,累了?她自从和皇上来了以后就一直静静地坐在石凳上,是皇上去采花,她一步都没动,哪来的累了?这狐媚子就是会勾人,手段可真多。 乾隆也乐得配合,他的动作迅速而温柔,立刻俯身将她抱在怀里,而且还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她的伤口。 萧云甚是满意。 【小四真上道,喜欢的紧!】 萧云可并不介意秀恩爱,直接当着令妃的面吧唧亲了乾隆的脸颊一口,“弘历,我们回去吧。” 乾隆并没有半句责备,语气中还带着几分宠溺,“好。” 令妃屈膝跪在地上,“臣妾恭送皇上。” 这句话简直就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她的眼神中满是不甘与愤怒。 看着乾隆抱着萧云离去的背影,她将桌子上的茶杯和糕点狠狠地摔碎在地,她是真的要气疯了,她终于彻彻底底地明白皇后为何会几次三番地被气昏过去了,这换成谁能受得了呢? 她虽然没被气昏过去,但也感觉心里堵得慌,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心头,这狐媚子手段当真是高明至极。 不过她竟然想一辈子都霸占皇上,实在是天真得很,皇上的承诺要是可信,那母猪都能上树。 她在心中暗暗思忖着,等着萧云被皇上抛弃的那一天,想到此处,令妃心中的郁结如同被一阵微风吹散了些许,舒缓了不少。 第49章 只是皇后 乾隆一路之上抱着萧云走回漱芳斋的消息,恰似那长了翅膀的精灵,以惊人的速度在后宫之中迅速传播开来。 他们还未及踏入漱芳斋,这消息便如那春日里轻盈飞舞的花瓣,悠悠地飘落在了后宫的每一个角落,犹如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阵阵涟漪。 乾隆以前从未觉得御花园到漱芳斋的路途竟如此遥远漫长,他只觉自己的手臂已然渐渐僵硬,却丝毫不敢抱得太紧,生怕一个不小心便伤到了云儿,又怕触碰到云儿那尚未痊愈的伤口; 可他亦不敢抱得太松,唯恐一个不慎便将云儿摔落,当真是应了那句“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 终于抵达漱芳斋,小路子眼疾手快,犹如敏捷的兔子一般,赶紧上前开门。 乾隆将萧云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那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安放一件价值连城的珍贵瓷器,生怕有一丝一毫的闪失。 小陆子细心地发现,乾隆的手竟然在微微颤抖,那颤抖如同微风中轻轻摇曳的树叶。 这个细微的细节,萧云自然也察觉到了。 【小四怎么这么傻?刚刚想让他抱,不过只是为了刺激一下那令妃罢了,谁叫她刚才嘲讽自己来着。 可小四竟这般一声不吭地从御花园将她抱回了漱芳斋,我是不是该跟小四道个歉,毕竟自己利用了他。】 乾隆还未来得及开口。 【应该也不用吧,毕竟小四是自己正儿八经的男朋友,男朋友不就是拿来用的吗?只是自己使用的方式可能跟别人一样!】 乾隆想要开口的话,终是咽了回去,算了,云儿开心就好。 萧云轻轻握上了乾隆的手,那动作温柔而自然,仿佛他们的手天生就该如此相握,没过多久,乾隆便觉得浑身舒畅,那疲惫感如同被一阵清风吹散,消失得无影无踪,一扫而空。 乾隆心中忽然想到了什么,刚要开口,随即看见房间里还有其他人,便下着命令道:“你们都出去。” 小路子连忙带领众人行礼离去,动作整齐而迅速,乾隆一脸郑重,目光紧紧地锁在萧云身上,那眼神犹如炽热的火焰,缓缓说道:“云儿,你说你刚才是不是用你学的那个古武替朕调养身体了?” 【对呀,小四还真是聪慧,这样可以帮到小四,缓解他的一身疲劳,如果以后他批奏折累了也可以帮他的。】 乾隆听见了萧云的心声,不但没有露出丝毫开心之色,反而越发凝重。 他语气坚定地说道:“云儿,你的伤势还未痊愈,你自己恢复的那点修为,你要留着防身用,不能浪费在朕身上。” 此言一出,萧云心中涌起一阵感慨。 【曾经我只知道修炼,一心要延续家族的荣耀,可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要保护好自己,小四对我真是太好了,想亲怎么办?想扑倒。】 乾隆听见了萧云的心声,便主动俯下身去,那动作温柔而深情,仿佛在回应萧云心中的渴望。 他的脸庞缓缓靠近萧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自己的肌肤,如同温柔的春风。 乾隆的眼神中满是爱意与眷恋,那炽热的目光仿佛能将萧云融化。 当他的唇终于触碰到萧云的唇时,那感觉如同触碰到了世间最柔软的云朵。 他轻轻地吻着,先是温柔地触碰,如同微风拂过花瓣,带着无尽的怜惜。 随后,他微微加重了力度,带着无尽的眷恋与爱意。 他的唇温暖而柔软,与萧云的唇紧密贴合,仿佛他们本就是一体,在这瞬间,时间仿佛静止,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只有彼此的温度和心跳清晰可感。 这个吻,充满了深情与渴望,仿佛在诉说着他们之间那无法言说的情愫。 萧云的手仿若被神秘的魔力牵引,竟在悄无声息间,缓缓地扯开了乾隆那华贵非凡的龙袍。 乾隆沉醉于炽热的吻中,蓦地,觉身上袭来一阵凉意,他微微垂首望去,眼中满是惊愕,不知何时,自己已然被云儿剥得一干二净,连那中衣都未给他留下半分。 【我当真是厉害得紧,一边热烈如火地接着吻,还能够这般不着痕迹地把小四剥得如此彻底,这身材,着实是好得让人目光难以挪移,百看而不厌。】 说着,萧云那如雪的手亦毫不客气地伸将出去,轻柔地抚摸着,她似乎真的对乾隆那健硕挺拔的身躯爱到了极致,而乾隆,只是满含宠溺地任由着她。 萧云的脑海中忽地闪过一念,她微微启唇,开口问道:“弘历,那个……那老……” 话至嘴边,萧云瞬间改换了话语,“你老婆没事吧?” 乾隆那英气逼人的眉头微微一蹙,他已然明晰了“老婆”的含义,“云儿,她不是,你才是,她只是皇后而已,云儿,你说错话了,朕要罚。” 【小四,你又能拿我怎样呢?现在我可还受着伤,就算你想吃了我,也决然做不到,除了这个,你还能怎么罚? 不过,小四可真是好man,他这是在跟我表白吗?他们不过才刚刚陷入恋爱之中,仅仅是男女朋友的关系而已,难道他就已经想着要娶自己了吗? 细细想来,倒也在理,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可不都是在耍流氓,看来,小四当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 很快,萧云便深刻地认识到,终究是自己见识浅薄了,乾隆竟然当着萧云的面,毫不犹豫地将身上唯一留存的裘裤也用力扯了下去,露出了他那一直引以为傲的资本。 乾隆就那般肆无忌惮地当着萧云的面,做出各种魅惑至极的姿势,直叫萧云看得脸红如霞,那娇艳欲滴的面容恰似熟透的红苹果一般,心跳也不由自主地急剧加快。 可乾隆却丝毫没有自觉,那勾人的声音,那魅惑的动作,仿佛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神秘魔力。 萧云虽是从现代而来不假,可是她一直只顾着修炼,哪里见过这种令人面红心跳的场面。 在房事之上,她还真不是乾隆的对手,乾隆就那样轻易地把萧云勾得欲罢不能。 乾隆自己动手解决了他的问题,可萧云却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得劲,难受得紧,仿佛有无数只小蚂蚁在身上肆意爬动一般,“弘历……” 第50章 唤朕何事 乾隆就这般不着寸缕地坐在床上,那炽热的目光紧紧锁住萧云,嗓音低沉且富有磁性,宛如醇厚的美酒:“朕在,云儿唤朕所为何事?” 萧云那如水的眼眸中满是幽怨,直直地盯着他,“你自己倒是舒坦了,那我该如何是好?” 乾隆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邪魅的笑意,伸手一把将萧云拉入自己宽阔的怀抱,“云儿方才不是一直在瞧吗?怎的,还未尽兴?” 萧云的手在乾隆那坚实的胸膛上轻轻划动着,心中思绪如纷飞的柳絮,这话,叫她如何作答呢? 【看确实是看了,可着实未曾尽兴,难道要开口让小四来帮自己?可这如何能说得出口?】 乾隆缓缓靠近萧云的耳畔,温热的气息如细密的丝线般缠绕在她的肌肤之上,那声音带着清透过后的沙哑,充满了无尽的诱惑,“云儿,你方才说错话了,她绝非朕的老婆,你才是,乖,唤朕一声老公,朕便帮你。” 萧云只觉自己的耳朵仿佛被这话语施了魔法,瞬间滚烫起来。 【叫老公?这实在是太过羞人了呀,我与小四不过刚刚确定男女朋友的关系罢了,既未成亲,也无现代那所谓的领证。 对了,在这古代,自然是领不了证的,我倒是一时忘了,可他们二人既未成婚,甚至连夫妻之实都不曾有过,这般称呼他,真的妥当吗? 可此刻的自己,难受得紧,心中渴望着小四,这可如何是好?小四实在是太会撩人了,感觉自己快要招架不住了,好纠结呀!】 乾隆却并不急切,他的手指犹如灵动的蝴蝶,在萧云的娇躯上轻轻飞舞着,几次亲密的接触下来,乾隆已然精准地找到了萧云那敏感的所在,不断挑逗着她的神经。 萧云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那种难受的感觉愈发强烈,如汹涌的潮水般将她淹没。 最后,萧云实在是无法忍受了,贝齿轻咬着嘴唇,大胆地搂住乾隆的脖颈,带着一丝撒娇的语气,那话语还带着一丝娇柔的尾音,软软地说道:“老公,帮帮人家嘛。” 这一声呼唤,让乾隆如何能够抵挡得住?随即,乾隆便以他独特的方式帮了萧云一次。 萧云舒服得仿佛置身云端,飘飘欲仙。 【我也是第一次知晓,小四当真是厉害非凡,原来还有这般方式能够让人欲仙欲死。 看来自己当真是坐井观天了,我这个来自现代的人,差点就输给了古人,古人玩得可真是花样百出。】 乾隆清晰地捕捉到了萧云的心声,那一刹那,他的嘴角缓缓上扬,勾勒出一抹如春风般宠溺的笑容,然而,他却并未吐出只言片语。 并非是他在情事上有多么花哨,而仅仅是因为那个人是云儿,为了她,他甘愿放下帝王的尊贵去帮她。 遥想从前的自己,高高在上,哪里会做出这种事情呢?向来都是那些嫔妃们费尽心思,绞尽脑汁地想尽办法来取悦他、侍奉他。 若是在往昔,有人胆敢跟他提及他以后会做出这般举动,他定会怒目圆睁,毫不犹豫地将此人拉出去处以极刑。 可如今,面对云儿,他满心欢喜,毫无保留地放下自己所有的架子与威严,只为了能够博她那如花般绽放的笑颜。 萧云惬意无比地躺在那张大床上,浑身都散发着慵懒的气息。 乾隆看着他那有些脏污的手,随即便起身,动作优雅地穿上中衣,而后对着门外沉声吩咐道:“备水。” 小路子反应极为迅速,即刻便将热水放置在了门前,乾隆端起热水,稳步返回屋内,他的动作轻柔至极,为云儿仔细地擦拭着身子,接着又清洗了一下自己的双手。 小路子心中满是诧异,萧姑娘的伤按理来说应该还未痊愈,可皇上这是…… 他不敢再继续深入地想下去,只得赶紧将水妥善处理掉。 乾隆缓缓上了床,声音温柔如水:“云儿,朕看看你的伤是否需要换药?” 【小四这该不会是便宜没占够,还想占我的便宜吧?嗯,刚才确实好舒服,他要是还想占便宜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啦。】 乾隆听着这心声,心中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他真的仅仅是单纯地想给云儿查看一下伤口而已,没成想云儿竟能联想如此之多。 乾隆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解开萧云的中衣,目光触及之处,那原本狰狞可怖的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着,其恢复之速令人瞠目结舌。 即便不问,乾隆心中也明了,此等神奇景象定然与云儿口中所言的修炼脱不了干系。 如此一来倒也甚好,只要云儿能够尽快痊愈,那么距离他俩得以尽享鱼水之欢的良辰吉日便指日可待了。 想到此处,乾隆那张素来波澜不惊的面庞之上,不禁微微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期待。 他面色依旧沉静如水,但手上换药的动作却是格外娴熟轻柔,仿佛对待稀世珍宝一般。 待上好药后,乾隆又仔仔细细地将萧云的衣襟拢好,唯恐有一丝凉风侵入会令怀中佳人感到不适。 紧接着,他双臂一紧,将萧云牢牢地搂入怀中,柔声问道:“云儿,今儿个想听什么样的故事啊?朕来给你讲讲。” 听到乾隆这番话,萧云的心中不禁一阵窃喜。 【帝王亲自给自己讲故事,这种待遇可不是随随便便能享受到的!而且这必定是最为原汁原味的史实。 比起后世流传的那些众说纷纭的传言可要靠谱多啦!那可得好好琢磨琢磨该听哪一段呢?其他人物的故事固然精彩...... 不过嘛,思来想去,还是更想听一听关于小四自身的故事。 毕竟,野史上一直传闻小四并非雍正帝的亲生子嗣,对于此事,自己可是好奇已久。 虽说曾亲眼目睹过小四的面相,以及那周身弥漫着的浓郁龙气,足以证明他确实是皇室血脉无疑。 但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妄为,竟敢散布这般谣言?我定要弄个明白!】 第51章 身世之谜 乾隆原本满心笃定地以为,云儿想问的或许会是他的情史,又或者是他皇爷爷的传奇故事。 然而,万万没料到,云儿竟对他的身世表现出如此浓厚的兴趣。 不过无论何事,只要云儿开口询问,他必然会坦诚相告。 此时,乾隆赤裸着身躯,萧云也仅仅是上身着一件中衣,她那娇俏的模样,慵懒地躺在乾隆的腿上,宛如一朵盛开在春日里的娇艳花朵,“弘历,在后世有传言说你并非雍正帝亲生,还传言你是陈世倌之子,甚至与陈家洛是亲兄弟。 对了,那陈家洛可是红花会中反清复明之人,究竟是谁这般污蔑你?这当真是一桩千古奇案,我实在是好奇得紧。” 乾隆的目光在萧云那如雪的肌肤上停留了几秒,那微微敞开的领口,隐隐露出的迷人风光,让他的心猛地一跳,随后他赶忙将目光移开。 他暗自思忖,再这般看下去,自己恐怕真的得再去洗一次手了,“朕的确是先帝与太后亲生,只不过朕不得先帝喜爱,皇爷爷倒是对朕极为疼爱,可惜没几年皇爷爷便离世了,不过他教会了朕许多东西。 至于那谣言,乃是在朕刚刚登基之时便已出现,是朕的几个叔叔的手下联手炮制的谣言,他们说得头头是道,有理有据,很快便在民间广泛传播开来。 然而,谣言止于智者,这么多年朕不也安然度过了吗?如今民间也已无人再拿朕的身份说事了。” 听到这里,萧云的心中涌起几分心疼。 【小四晚年自号十全老人,其文治武功甚至可与康熙比肩,他着实辛苦,自己既然来到了这里,定然要帮他成就那千秋功业,才不枉小四对自己的一片深情。】 乾隆听到了萧云的心声,眉头微微蹙起,他对云儿的喜欢纯粹至极,不掺杂任何其他因素,他并不需要云儿来报答他。 乾隆转念一想,这并非云儿的报答,而是云儿心疼他、喜欢他的体现,他心中的那一丝纠结也就瞬间释然了,那俊朗的面容上再度恢复了往日的从容与淡定。 【罢了,过去的事情不可追,成为了尘封的历史。 于我而言,在某些事情上,我不过是个置身事外的局外人,可对于小四,那或许会是痛苦不堪的回忆。 原本,我还想着问问雍正与吕四娘的那段过往,然而,此刻还是算了吧,既然雍正对小四并不好,那便不再提及他的事情了。 往后,只要小四不负我,我定然会对他千般好、万般宠,雍正不疼爱他,那便由我来疼惜,自己的男人,自当由自己用心去宠。】 当乾隆听到萧云的心声,他的面容之上依旧平静如水,未显露出半分波澜,可在他的内心深处,却已然乐开了花,如那春日里绽放得最为绚烂的花朵。 云儿当真是心地善良至极,皇阿玛膝下众多子嗣,又怎可能一一顾得周全呢?就如同自己一般,虽竭尽全力想要给予每个孩子多一些偏爱,可终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所以,当他登上那帝王之位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然明了,身为皇家子嗣,这便是必须要去承担的命运。 若连这点风雨都无法经受,那日后又如何能够为天下百姓撑起一片天空,为他们遮风挡雨呢?帝王之路,注定是孤独的旅程。 有的时候,会遭遇无数的误解,可也只能独自坚持,在这条漫长的道路上,没有人能够真正陪伴自己一直走下去。 不过,他亦是幸运的,在这漫漫人生中,有幸邂逅了云儿,他觉得,他们两人可以携手并肩,共同去面对未来那诸多的未知与挑战。 坤宁宫 太医诊断完毕之后,神色间满是为难之色,竟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开口。 踌躇良久,方才叮嘱容嬷嬷道:“皇后娘娘这风寒之症如今愈发严重了,务必精心照看。” 说罢,便转身离去,他们甚至连药方都未曾更改,只告知继续按照上回的方子服用即可。 没过多久,皇后悠悠醒转过来,她服下汤药,容嬷嬷在一旁满脸忧虑地劝慰着:“皇后娘娘,您真的不能再这般动气了,气大最是伤身,您若是有个什么好歹,那狐媚子可就称心如意了。 所以咱们万万不能做出这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您一定要好好将养身体。” 皇后听了这番话,仔细思量,觉得此言甚是在理,微微颔首,“好,本宫知道了。” 容嬷嬷见皇后情绪稍缓,便将令妃在御花园偶遇乾隆之事告知了皇后。 皇后听闻令妃也败下阵来的消息,心情倒是愉悦了不少,她在心中暗暗思忖:并非本宫战斗力不足,实在是那狐媚子太过厉害。 就连令妃都吃了亏,这下子皇后的心情好了许多,病也似乎好得快了些,整个人都觉得舒畅无比。 漱芳斋 萧云又向乾隆抛出了一些并无太多敏感性的问题,乾隆则不紧不慢地逐一作答,彼时,萧云的那只手宛如脱缰的野马,极为不安分地在乾隆的腿上轻轻撩拨着。 起初,乾隆强自按捺着内心的波澜,然而,时光缓缓流淌,这份撩拨终究让他不堪其扰,无奈之下,只得伸手牢牢抓住那只肆意妄为的手,“云儿,莫要再摸了,朕要忍不住啦?”乾隆的嗓音中满含着无奈与宠溺。 萧云闻声,缓缓抬起头来,与乾隆四目相对,乾隆眸中的那抹情欲如熊熊烈火般炽热,那分明是情动之态。 【小四平日里便俊逸非凡,如今这情动之时,更是帅得令人心醉神迷,不行,我定要牢牢把握时机,现今我的伤恢复了五成,我必须全力以赴,争取早日康复,好跟小四滚床单。】 乾隆听闻了云儿的心声,心中顿时升腾起浓浓的诧异与深深的疑惑,“滚床单?此乃何意?” 他在心中反复呢喃,那三个字犹如一团神秘的迷雾,将他的思绪紧紧包裹,让他无论如何也捉摸不透。 乾隆微微皱起剑眉,深邃的眼眸中流露出思索的光芒,他开始在记忆中搜寻云儿过往的种种行为,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线索,以解开这个令人费解的谜团。 按照云儿以往的行事风格来推测,这“滚床单”一词,定然不会是那般浅显的字面之意。 可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深意呢?乾隆陷入了沉思,那俊逸的面庞上满是思索之色,片刻后,乾隆似是想到了什么,难道是…… 第52章 尔康怀疑 听完乾隆的话语,萧云倒是止住了那只作乱的手,可谁能料到,她竟霍然起身,毫无征兆地吻上了乾隆的唇。 乾隆先是微微一怔,旋即,他又岂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瞬间反客为主,将萧云轻柔地压在身下,尽情地索吻。 在这过程中,他小心翼翼地避开她的伤口,生怕给她带来一丝一毫的疼痛。 乾隆心中如明镜般澄澈,深知云儿如今有伤在身,过多逾矩之举断不可行,然而,他内心的渴望却似那汹涌澎湃的潮水,难以遏制。 随即,他轻柔地将吻如花瓣飘落般落在萧云的锁骨以及其他部位。 “嗯……”萧云被乾隆的吻撩拨得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轻吟。 她下意识地伸出双臂,如藤蔓般缠绕上乾隆的脖颈,乾隆凝视着萧云那微微肿起的娇艳红唇,以及她那满是情动之色的模样,心中的欲望之火熊熊燃烧,恨不能即刻将她完全占有。 可理智却如一道坚固的堤坝,拦住了那即将决堤的情感洪流。 乾隆俯身,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肖云的耳畔,轻声呢喃道:“明知道你受伤了什么都不能做,还来撩拨朕,云儿,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萧云原本只是一时冲动,想轻轻吻一吻乾隆,可她很快便感受到了乾隆身体的变化。 【小四这体力也太好了吧!若是以后他们两个滚床单的时候,自己能不能受得住啊?不行,伤好还不算,看来必须要赶紧把以前的修为修回来,不然万一有一天被小四欺负哭了,那岂不是很丢人?我一定要把小四压在身下欺负他,想想就很美好。】 乾隆听见了云儿的心声,嘴角不禁微微上扬,心中觉得甚是好笑,云儿还真是豪情万丈,想把自己压在身下不算,还想把他欺负哭。 他的心中竟也涌起一丝期待,好奇日后到底他们两个谁会在这场情感的较量中落下泪来。 乾隆在这一刻已然确切地知晓,云儿心中所念的“滚床单”无疑便是共享那鱼水交融之欢。 他紧紧地拥着云儿,萧云能够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乾隆那温热的呼吸以及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独特温度。 【小四刚刚帮了我,那如今是不是也应当帮一帮他呢?说到底也怪不得小四,终究是自己先去撩拨他的。 倘若不帮他的话,万一将小四给弄坏了,那自己后半生的性福可不就荡然无存了吗?还是帮吧!】 乾隆听闻了云儿的心声,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满含宠溺的笑意,在他看来,云儿的内心当真是大胆无畏至极,而他却满心期盼着日后云儿在行动上也能如此这般大胆,这样的她,着实让他喜爱到了心坎里。 萧云伸出她那白皙纤细的玉手,轻轻地推了乾隆一下,宛如春风拂面般柔声说道:“你起来,让我来帮你。” 乾隆听闻此言,顺从地点点头,然后以一种慵懒却又不失优雅的姿态缓缓起身,轻盈地躺到了那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上。 萧云见乾隆已经准备妥当,于是便开始动手帮助他解决那个难以用言语描述的棘手问题。 随着时间的推移,乾隆渐渐地沉浸在了这种奇妙的感觉当中,他完全没有刻意去压抑自己内心真实的感受。 他会情不自禁地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声令人心醉神迷、如痴如狂的呻吟声。 可这声音对于萧云而言,简直如同世间最具魅惑力的魔咒,萧云能够看得出来,乾隆并非故意发出这般声音。 然而,萧云还是忍不住在乾隆的腿上轻轻掐了一把。 乾隆发出的声音更是让人欲罢不能,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勾走。 过了许久,乾隆那张原本满含欲色的面庞终于缓缓舒展开来,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餍足神色,此刻的他,仿佛沉浸在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之中。 【这小四体力当真称得上是惊人!我都有些吃不消,不过,我也是从未有过如此美妙的体验,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便是这事儿着实太费手了些。】 这时,只见萧云将那如葱段般白皙修长的玉手慢悠悠地伸到了乾隆跟前,娇嗔地道:“弘历,你抱我去洗漱,都弄脏啦。” 说话间,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乾隆,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柔情蜜意和撒娇之意。 乾隆见状,哪还有半分迟疑?他当即迅速起身,动作轻柔无比地一把将云儿紧紧拥入怀中,然后小心翼翼地抱着她朝着沐浴更衣之所缓步走去。 待二人洗漱完毕归来后,乾隆赶忙以最快的速度将那件中衣套在了身上,他心里暗自思忖着,可万万不能再让自己就这样赤条条地暴露在外了,若是继续这般放纵下去,只怕今日自己真就要瘫在床上无法起身了。 毕竟这云儿,实在是太过勾魂摄魄了,他一直自认为自己拥有极强的自制力,无论面对怎样的诱惑都能坚守本心不为所动。 然而此时此刻,他方才深深地领悟到,他高估了自己的定力。 侍卫所 皇后又一次被气昏的消息,就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泛起的涟漪终究是无法遮掩得住的。 尔康,身为御前侍卫,消息自然是极为灵通,很快便得知了此事,如今他与紫薇私定终身,而紫薇对萧云又是那般关切,他便不由自主地多留意了萧云的情况。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不但皇后又被气昏,就连他的姨母令妃娘娘竟也在这场无形的争斗中无奈败北。 尔康在此时不得不重新审慎地看待萧云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他的心中满是困惑与疑虑,不过短短几日时光,皇上就算再如何喜爱一个人,也断断不至于此吧? 尔康的心中对萧云的身份乃至来历充满了怀疑,皇宫大内,历经无数风云变幻,什么奇闻异事未曾见过? 尔康暗自揣度,怀疑这萧云莫非是给皇上下了什么神秘的巫蛊之术?否则,皇上怎会对她如此痴迷癫狂? 尔康毅然决定前往漱芳斋探一探萧云的底细,然而,那些侍卫们却告知他,皇上此刻或许还在漱芳斋中未曾离去。 尔康心中暗道,今日时机着实不对,他必须要寻一个皇上不在的时候,好好地看一看这萧云究竟是何方神圣。 第53章 钟情一人 学士府 紫薇又沉浸在为尔康制作糕点的忙碌之中,这段时日,他们之间的感情如同被春风吹拂的花朵,升温极为迅速。 紫薇精心制作的糕点刚刚完成没多久,尔康便迈着沉稳的步伐回到了家中。 紫薇双手捧着食盒,眼眸中满含期待,轻声说道:“今日是玫瑰酥,你快来尝一尝。” 尔康接过糕点放入口中,然而此刻的他心思全然不在这美味之上,只觉味同嚼蜡。 紫薇敏锐地看出了尔康的心不在焉,秀眉微微蹙起,关切地问道:“怎么了?今日当差不顺利吗?” 尔康缓缓将糕点放下,神色凝重地说道:“紫薇,你对萧云了解多少?” 紫薇一听尔康问起萧云,神情瞬间紧绷起来,心中涌起一丝不安,“怎么了?是云云惹恼皇上被罚了吗?出什么事了?” 尔康轻轻摇了摇头,“萧云没事,有事的是别人,你能将你和萧云认识的经过跟我说说吗?” 紫薇微微犹豫了一瞬,随后便将她与萧云相识的经过缓缓道来,每一个细节都如同画卷般在她的话语中展开。 尔康静静地听着,心中的诧异愈发强烈,萧云不过是一个孤儿而已,那日在围场之时,他也曾见过萧云的脸庞,只能说算是清秀。 与后宫那些娇艳欲滴的嫔妃娘娘们相比,甚至显得有些稚嫩,她究竟有着什么样的独特魅力,能把皇上迷成这般模样? 紫薇紧紧地拽着尔康的手,那双手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发白,她美丽的眼眸里满是焦虑和担忧,声音急切地问道:“云云究竟怎么了?你快告诉我!” 尔康看着眼前心急如焚的紫薇,心中一阵纠结,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萧云没事,你不用太担心,她本事可大着呢,竟然能把皇后娘娘都给气昏过去。 而且,皇上对她也是极为护着,简直是宠爱有加,只是……我实在想不明白,她进宫不过短短几日而已,皇上怎么就会如此着迷于她呢?” 紫薇冰雪聪明,自然能够听懂尔康话中的未尽之意,她没有再多问尔康关于云云的事情,因为上次尔康已经告诉过她,云云被皇上看中并留在了宫中,当时这个消息就让她大为震惊。 然而此时此刻,随着事态的发展,她越发清楚地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仅仅数日时间,皇上怎会对云云情根深种?这其中必定存在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者阴谋。 想到此处,紫薇握着尔康的手不自觉地又收紧了几分,仿佛想要从他那里得到更多的答案,追问道:“所以,你到底在怀疑些什么?” 尔康深知不能对紫薇有所隐瞒,便直言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我怀疑她给皇上下了蛊,或是下了毒,不然的话……” 紫薇一听,毫不犹豫地甩开尔康的手,语气坚定地说道:“不会的,云云生性善良,为人仗义,她不会对皇上下手的。” 尔康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道:“这件事情我真的需要好好查查,你可知萧云的出生地在哪里?她是不是乱党?她是否会利用你而接近皇上?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皇上可就危险了。” 紫薇的内心在那一刻犹豫了须臾,但她仍旧无比坚定地认为云云绝无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我相信云云。” 随即,她毅然转身跑开,尔康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并未选择追上去。 反倒是没过多久,一阵轻微而又清晰的敲门声悠悠响起,尔康上前将房门打开,竟瞧见金锁静静地站在门外。 金锁朝着尔康恭敬地俯身行了一礼,柔声说道:“尔康少爷,我绝非故意要偷听你和小姐的谈话,只是你所询问的问题,我确实知晓一些情况。” 尔康并未让金锁进入房间,只是微微蹙起眉头,“你都知道些什么?” 金锁轻轻咬了咬嘴唇,缓缓开口道:“萧云是在大杂院长大的,在那里,还有许多与她熟识的朋友,其中有柳青和柳红,他们是一起相伴长大的。 倘若你想要查探萧云的身世,应当前往大杂院,他们定然比我和小姐了解得更为详尽。 我和小姐只是在上京城的时候才与萧云相遇,至于我们的相遇究竟是刻意而为,还是纯属意外,就需要尔康少爷你好好去查一查了。” 尔康在此时也来不及过多思索,只是说道:“好,此事多谢。” 随即便立刻出府,亲自去查探萧云的身份,他心中十分清楚,如果证实了萧云的身份存在问题,那么即便日后紫薇被确认为真格格,恐怕也会受到牵连。 所以,他必须要赶在别人之前确定萧云的身份,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紫薇太过善良,倘若萧云真的是在利用她,恐怕紫薇也难以察觉。 漱芳斋 萧云浑然未觉尔康已经开始调查她的身份,此刻正惬意地枕在乾隆的腿上。 她看似闭目假寐,实则体内功法悄然运转,如同静谧湖底涌动的暗流。 【这般舒爽,小四的腿仿若软玉温枕,恰到好处,喜欢。】 随着功法在经脉中缓缓运行一个周天,她心中忽生惊喜,伤势竟已恢复至七成。 萧云暗自纳闷,自己并未刻意施为,缘何恢复如此迅速?思及此处。 【莫不是因我帮了小四的缘故……小四身具浓郁龙气,或许真对我修为有助益,只是这等机缘并非人人皆有。 罢了,既想不通,便不再纠结,这世间,我唯钟情小四一人,只是……难道真要为探究竟,将小四扑倒,剥去衣衫再试一次?此事实在荒唐,还是且由它去吧,一切但凭机缘,把小四吓跑了就得不偿失啦!】 此时的乾隆,心间盈满了庆幸与喜悦,那能够探知云儿心声的奇妙能力,仿若天赐的恩宠。 “只钟情一人”,这简短的话语,在乾隆听来,却似世间最华美的乐章,最动人的誓言,如潺潺清泉,淌过他的心间,润泽了他灵魂深处对真情的渴望,他的目光温柔地落在云儿身上,心中感慨万千。 第54章 去观象台 未曾料到,云儿的伤势恢复竟如春日之苗,不见其增,日有所长,进展迅速得超乎想象。 忆起太医此前所言,身体强健者尚需一月方能完全复原,体质稍逊之人更要数月的漫长时光,方能挣脱伤病的桎梏。 而如今,云儿在短短数日内便已恢复七成,这无疑是一个令人惊喜的奇迹。 乾隆的思绪开始悠悠飘荡,思索着如何巧妙地与云儿相互配合,既能助力云儿伤势加速痊愈,于己而言,又可尽享那相伴的互动,可谓一举两得。 在云儿伤势彻底康复之前,他甘愿放缓急切的步伐,先去探寻一些别样的乐趣。 乾隆手里拿着本书,眼睛看似在字里行间游走,其实心思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脑海里全是云儿的模样,那曼妙的身姿仿佛是上天最得意的杰作,每一处线条、每一个神态都深深地刻在他的心上,怎么擦也擦不掉。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就像一块黑色的幕布慢慢拉上。 萧云缓缓睁开眼睛,亮晶晶地说:“弘历,今晚咱们出去看星星怎么样?” 乾隆愣了一下,马上关心地问:“云儿,你说的看星星,是单纯地欣赏夜空,还是像钦天监那样研究星象? 你伤还没好利索,出去看星星会不会对你身体不好?要是有影响的话,咱们等你伤好了再去,往后余生,只要你想,朕随时都能陪你看星星。” 萧云听了这话,心里甜滋滋的,“即便我修为尚未全然恢复,观星之举无伤大雅。” 【小四可真浪漫,陪伴是最深情的告白,他居然想一辈子都陪我看星星,以前我都是一个人,一个人生活,一个人练功,从没有人这样陪着我。 小四对我太好了,好到我真想把他据为己有,以前不管是人还是事,我都随缘,不勉强。 可我现在不知道和小四的缘分能有多久,但我清楚自己越来越喜欢他了,喜欢得不得了,想把小四藏起来。】 乾隆只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没想到云儿会这么多愁善感,他心里越发心疼,想到云儿的过去和自己一样,都是在刻苦修炼中度过的。 云儿练的是古武,自己钻研的是帝王之术,他们就像两棵在风雨中独自成长的树,如今却能相互依偎,这种惺惺相惜的感觉,让他更加珍惜眼前的云儿。 白日里,尔康不辞辛劳,穿梭于大杂院的邻里之间,凭借着他的聪慧与亲和,巧妙地从那些质朴的人口中探听出关于大杂院的种种情形。 夜幕如墨,悄然浸染了整个京城,尔康怀揣着满心的疑惑与探究之意,购置了琳琅满目的衣物和精致糕点,而后脚步匆匆地迈向那大杂院。 他抬手叩响了斑驳的院门,清脆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回荡。 柳青闻声前来,缓缓打开门扉,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与问询,“你是?” 尔康微微欠身,礼貌而谦逊地自报家门,“在下姓福,名尔康,乃是紫薇与萧云的挚友,紫薇现今安居于我家中,这些物件乃是紫薇托我带来,以表她对诸位的心意与牵挂。” 柳青一听紫薇与萧云之名,心中那一丝警惕顿时消散,知晓来者并非恶意之人,连忙侧身相迎,“福公子,请进。” 尔康步入院内,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目光如炬,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四周,眼前所见与日间从邻居口中听闻的并无二致,这大杂院里聚居之人,皆是身世飘零的孤儿,命运的丝线将他们牵引于此,彼此依偎取暖。 尔康寻了一处稍显平整的石凳坐下,与柳青寒暄几句后,便将话题巧妙地引向萧云。 柳青生性纯善,毫无心机,面对尔康的问询,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尔康专注地聆听着,心中却越发迷雾重重,从柳青的叙述中,萧云的身份背景清晰明了,毫无可疑之处,可正是这毫无破绽的表象,让尔康深感疑虑。 一个初出茅庐、涉世未深的少女,究竟是如何施展魔力,令皇上倾心至此? 那宫中的娘娘们,哪个不是聪慧过人、才情出众,为博皇上一丝怜爱,费尽心思,机关算尽,却仍有诸多不得偿愿之时。 而萧云,却似轻而易举地走进了皇上的心里,这其中的缘由,实在是令人费解。 尔康心中虽思绪万千,却在柳青面前滴水不漏,始终维持着从容淡定的神情。 他将带来的物品一一放置妥当,而后起身告辞,沿着京城那略显清冷的街道,尔康缓缓向学士府走去。 夜色深沉,他的脚步却格外沉重,心中的忧虑如影随形,愈发浓重。 此刻,他已暗暗下定决心,明日定要觅得良机,亲赴漱芳斋一探究竟。 不为其他,只为紫薇的单纯善良,更为皇上的安危福祉,哪怕前方荆棘密布,他亦要勇往直前,揭开这重重迷雾背后的真相。 漱芳斋 萧云思绪飘转,猛地忆起古人与现代人在观念上的天壤之别。 【现代人秉持科学精神,以实证与理性为导向,而古人却对星相命理风水之说深信不疑,奉为圭臬。】 此念一起,萧云不禁心驰神往,朱唇轻启,柔声问道:“弘历,咱们可否前往观象台一观星象?” 乾隆闻言,掌心轻覆萧云柔荑,目光中满是宠溺:“自是可以,朕为天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天下任一角落,朕皆能涉足,朕之所往,云儿亦能相伴同行。” 萧云并没有拒绝,“那便去观象台赏星。” 乾隆与萧云携手,并未传唤龙辇,而是悠然漫步于宫殿廊道之间。 乾隆心细如发,知晓萧云定然对这紫禁城的巍峨壮丽满怀好奇,于是他化身向导,沿途悉心解说每一座宫殿的典故与用途。 【这紫禁城真是奢华无度,小四坐拥无尽财富,富甲天下,怪不得众人皆对皇位趋之若鹜,梦寐以求,这般豪奢,实乃令人咋舌。 但小四独独钟情于我,仿若置身梦境,恐怕连睡梦中都会笑出声来。】 乾隆嘴角噙笑,对云儿这独特的关注点早已习以为常,却也觉得可爱非常。 他一边引领着萧云穿梭于宫墙殿宇,一边将沿途景致娓娓道来,而云儿的心声不断不绝于耳。 第55章 面相奇怪 乾隆与萧云,二人十指紧扣,悠然漫步于紫禁城那雕栏玉砌的廊道之间。 乾隆只觉今日这一路,时光仿若被无形之手悄然拨快了发条,往昔从漱芳斋至观象台那仿佛漫漫长途,此刻竟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巍峨雄浑的观象台已巍峨耸立在眼前。 乾隆心底不禁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怅惘,好似一场甜美的梦境正酣,却被突兀惊醒,他暗自思忖,这路途怎地如此之近,尚未尽情品味与云儿携手同行的每一寸时光,这目的地便已猝不及防地映入眼帘。 恰在此时,小太监那尖细且穿透力极强的嗓音划破长空:“皇上驾到!” 声落,钦天监监正刘松龄犹如惊弓之鸟,匆忙整理衣冠,疾步趋前,而后恭顺地拜倒在地,额头触地,高呼:“臣给皇上请安。” 乾隆龙目微抬,目光如炬却又透着一丝慵懒,轻轻拂过刘松龄伏地的身躯,淡声道:“免礼。” 刘松龄缓缓起身,心中却似一团乱麻,暗自嘀咕,皇上平日里对那鬼神莫测之事向来兴味索然,对钦天监亦是几近冷落,鲜少踏足此地,今日这毫无征兆的大驾光临,恰似平静湖面陡然掀起惊涛骇浪。 直令他晕头转向,懵懂茫然,只得硬着头皮,战战兢兢地问道:“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乾隆神色平和,仿若闲庭信步般从容,缓声而言:“朕今日前来,别无他事,唯为观星而已,你且自顾忙碌分内之事,无需在此侍奉左右。” 刘松龄乍闻此言,不禁微微一怔,那神情犹如听闻了什么荒诞不经、有违常理的奇谈怪论,“观星?” 待他缓缓抬眸,这才留意到乾隆身侧那位身姿婀娜、气质出尘的女子,他心中暗自揣测,此女想必便是近来那在后宫之中掀起轩然大波,三番五次将皇后气得昏厥倒地的奇女子。 一时间,后宫的流言蜚语如潮水般涌入脑海,传言古有诸葛亮智谋超群,三气周瑜令其含恨而终,今有这萧云,竟似有那等能耐,三气皇后使其颜面尽失。 他虽此前未曾亲见其真容,然其大名却早已如雷贯耳,久闻其名。 刘松龄心中那好奇之火瞬间被点燃,难以抑制,目光仿若被磁石吸引,悄然在萧云那如明月般皎洁的面庞上逡巡打量,试图从其面相之中窥探出些许不为人知的端倪。 可令他惊愕万分的是,他穷尽毕生所学,竟无法看透她那隐藏于眉梢眼角的过去,亦难以洞穿她那隐匿于盈盈笑靥背后的未来。 如此奇特罕见、仿若被迷雾笼罩的面相,实乃他生平仅见,这奇异之处愈发勾着他的魂魄,令他难以移开视线,忍不住多瞧了几眼。 乾隆何等敏锐,仿若能洞察秋毫之末,瞬间便察觉出刘松龄的失态之举,刹那间,龙颜微沉,犹如乌云蔽日,那威严之气仿若实质,令周围空气都为之一滞。 他身形轻盈一转,恰似护花使者降临人间,巧妙而自然地挡在萧云身前,语带不悦,仿若洪钟鸣响,质问道:“钦天监可是诸事皆已了却,闲得发慌了?还不速速去忙你分内之事?” 刘松龄猛地一个激灵,仿若从混沌迷梦中陡然惊醒,这才惊觉自己方才的举止实在是有失体统,有违臣子之道,赶忙向乾隆行了一礼,惶恐之色溢于言表,颤声道:“臣知罪,这就去忙。” 【小四这醋坛子,那刘大人都已是耳顺之年,他竟还吃醋?小四对自己这般不自信?小四的长相俊美绝伦,仿若从画卷中走出的神只,身材亦是挺拔伟岸,恰似那苍松翠柏,堪称双十八,他究竟在担心什么?】 乾隆耳力极佳,仿若顺风耳在世,精准地捕捉到这新奇古怪的词汇,心中暗自纳闷,双十八是什么意思?云儿又在说些令朕如坠云雾、不明所以的言语,不过料想应是在夸赞朕吧。 乾隆旋即微微侧身,目光温柔地看向萧云,主动解释道:“云儿,钦天监中卧虎藏龙,不乏有那等能通天地、晓阴阳的能人异士。 他能稳坐监正之位,统领钦天监众人,自然有其非凡卓越之处,朕是怕他盯着你看,会瞧出些不该知晓的隐秘,从而为你招致无端祸事。” 萧云心中的思绪再次泛起层层涟漪。 【原以为小四是因那刘松龄的无礼注视而心生醋意,却未曾料到他竟是这般心思缜密,虑事周全,细细想来倒也颇有几分道理。 然小四委实是过虑了,哪怕那刘松龄有通天之能,料他也绝无可能瞧出我这灵魂乃是借了别人躯壳,换了个内在的芯子。 况且,既已投身于这具肉身之中,我便当是这萧云无疑了。 不过小四的提醒确如醍醐灌顶,在此等封建礼教森严、迷信盛行的古代,还是谨慎低调为妙,稍有差池,恐会被愚昧之人视作妖邪异类,遭受缉拿。 幸而小四乃是贤明之君,若不幸逢着昏庸无道的君主,怕是自己又要在劫难逃,性命堪忧了。】 乾隆紧握着萧云的手,二人一步一缓,拾级而上,徐徐登上观象台。 此地地势颇高,极目远眺,视野辽阔无垠,仿若能将这世间万象尽收眼底。 萧云站在此地,望着眼前浩瀚无垠的星空和周围宁静而神秘的环境,情不自禁地心醉神迷起来,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由衷地赞叹道:“此乃绝佳之观星妙处啊!”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旁边的乾隆微微侧过身子,用深情的目光凝视着萧云。 只见萧云此刻正笑靥如花,她那灿烂的笑容如同天上闪烁的繁星一般璀璨夺目,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乾隆看着这样美丽动人的萧云,心中的情思如潮水般汹涌澎湃,难以自抑。 终于,乾隆忍不住悄悄俯下身去,趁着夜色的掩护,轻轻地偷得了萧云的一个吻。 在这个万籁俱寂的幽夜之中,那轻轻的“吧唧”一声,宛如一颗晶莹剔透的玉珠突然掉落于盘中,发出清脆悦耳、清晰可闻的声响。 那轻柔的一吻就像一阵微风悄然拂过萧云的脸庞,让她瞬间有些失神,她的眸光流转之间,盈盈地望向了乾隆。 第56章 尽力一试 乾隆面上竟泛起一丝赧然,只因这一吻未得云儿首肯,实乃私下偷尝的亲昵之举,他心怀忐忑,生怕云儿嗔怒,当下急忙岔开话题,清了清嗓子问道:“云儿,这观星与看面相之事,是否即便你尚未恢复往昔修为,亦能施为?” 【这小四不愧是久居帝王之位,转移话题的本事堪称炉火纯青,不过他方才那情不自禁的举动,实令我满心欢喜。】 乾隆捕捉到萧云的心声,知晓她并未着恼,反倒心中暗喜,刹那间,一抹释然的笑意自嘴角晕开,仿若春阳破冰,暖意融融。 他暗自庆幸,感恩上苍眷顾,赐予他这聆听云儿心声的奇妙能力,仿若在他们之间架起一座无形的密语之桥,能洞悉她的心思,每一份心意,令他在这情爱的幽径上不再如盲人摸象,茫然无措。 萧云继而仰首,手指苍穹,为乾隆悉心讲解星象之道:“看面相,其间大有学问,有时纵是看破,亦不可轻言,因一言既出,或会扭转他人命途,此乃泄露天机之举,实不可为。” 萧云娓娓而谈,将那星象知识如抽丝剥茧般,细细道与乾隆。 乾隆这才恍然惊觉,观星一途竟蕴含着如此浩渺深邃的门道与奥秘,往昔岁月,他或是忙碌于朝政,无暇顾及,或是对这漫天星斗兴致缺缺。 然时至今日,只觉只要能与云儿相伴相守,哪怕是最寻常之事,亦能令他满心欢愉,如沐春风。 乾隆与萧云并肩立在观象台之巅,天幕似一块巨大的墨色绸缎,繁星如钻,镶嵌其上。 萧云玉指轻抬,指向北方天空,缓声道:“弘历,此乃紫微垣,居北天中央,为天帝所居之宫阙,星官众多,如北极星,处紫微垣之中枢,古曰北辰,众星拱之,其位恒定不移,犹如天子之尊,君临天下,为万星之枢纽,可定四方之位,察时节之变。” 乾隆凝视那片星区,若有所思,萧云继而指向东方,“弘历再看,那是苍龙七宿,角宿似龙角,初露峥嵘于东方地平;亢宿若龙颈,刚健伸展;氐宿犹龙胸,宽厚沉稳;房宿宛如龙腹,藏精纳气; 心宿仿若龙心,炽热明亮,其中大火星,亦名心宿二,色红似火,夏夜灼灼,可据其出没以定农时,‘七月流火’之象,便与之相关; 尾宿似龙尾,蜿蜒摆动;箕宿若龙尾之箕,簸扬万物。 此七宿顺时而出,如苍龙之腾空,主春生之象,生机盎然,阳气渐盛。” 乾隆听得入神,只觉这浩瀚星空不再是杂乱无章的光点,而是一部写满天地奥秘的奇书,而云儿,便是那开启此书的灵钥,引领他踏入这神秘莫测的星象世界。 萧云正眉飞色舞、兴致盎然地向乾隆传授观星之法,脸上满是专注与热忱。 忽然,她黛眉轻蹙,美目之中闪过一丝惊惶,只见那参宿光芒璀璨,仿若一颗夺目的明珠高悬天际,而昴宿却黯淡无光,恰似一颗蒙尘的碎玉隐匿于夜空深处。 此等星象,依星学之理,乃是灾祸将临的不祥之兆。 【我如今若将不久之后恐有灾祸之事告知小四,不知他是否会信,观那历史典籍所录,他向无神佛之信仰,对观星之术亦似是半信半疑,这教我如何启齿才好?】 萧云心忧如焚,再次凝神细观星象,只见那星宿的变化愈发剧烈,仿若一场风暴正在星辰之间悄然酝酿。 【不行,无论如何,此事定要告知小四,若缄口不言,只怕万千黎民百姓将在这即将到来的灾祸中无辜丧生,我定要竭力争取,护佑苍生。】 乾隆原本正沉醉于二人赏星的那一抹旖旎缱绻的氛围之中,仿若置身于尘世之外的仙境,只闻萧云心声,方觉大事不妙。 萧云微微仰头,望向那深邃无垠的夜空,星芒在她眸中闪烁,许久之后,她终是轻启双唇,打破了这凝重的寂静:“弘历,我方才于这观象台上,凝神静气,潜心夜观星象,却见星斗移位,光芒错乱,隐隐有一股不祥之气氤氲而生。 依此象示,恐在不久的将来,大清这广袤无垠的锦绣山河,将会被一场未知的灾祸悄然侵袭,陷入阴霾笼罩的困境。” 乾隆闻得此言,那原本舒展的眉心瞬间拧紧,犹如墨染的乌云横亘于眉宇之间,深邃的双眸中,思绪如波涛翻涌,似在努力解读这星象之语背后潜藏的深意,试图从那浩渺的星图中寻觅出一丝线索,以解这未知之危。 萧云见乾隆陷入沉思,却迟迟未语,心中的焦急如烈火焚心,再也按捺不住。 她莲步轻移,上前几步,那纤细的葱白玉手猛地拽住乾隆的龙袍一角,微微颤抖,声音中带着几分惶急与恳切:“弘历,你定要相信我所言,此灾绝非寻常小患,一旦降临,其势必将如汹涌的洪水猛兽。 所到之处,定会哀鸿遍野,生灵涂炭,那惨状岂是你我所能想象,故而,定要提前筹备应对之策,方可有一线生机。” 乾隆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与言辞惊醒,他回过神来,目光瞬间柔和,抬起手轻轻覆上萧云的手背,那醇厚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宛如春日里的暖风,轻柔地拂过她的耳畔:“云儿莫急,你所言,朕怎会不信,自你我相识相知,你于朕而言,便是那至信之人。 无论何事,只要出自你口,朕皆深信不疑,只是朕忧心忡忡,不知这灾祸究竟会如那暗夜幽灵般,悄然降临在何方?若不能确定其方位,朕虽有心防范,却恐难以周全部署。” 萧云闻言,缓缓松开拽着龙袍的手,轻舒气后星眸紧闭,神念再次探入星象,其身姿于夜风中仿若静谧雕像,唯有额前几缕发丝随风摇曳,“我尽力一试!” 她全然沉浸,似与星斗相融,在神秘浩渺间竭力搜寻,欲从星象隐晦之处,明晰那关乎大清命运灾祸的更多端倪。 第57章 基因极佳 片刻之后,萧云双眸乍开,眼中闪过一丝笃定的光芒,“我以星象为引,仅能窥探出大致方位,应是在那岭南之地的广东省。 只是这星象之显示,亦有诸多模糊之处,我也不敢全然断定。” 乾隆心中默默将“广东省”三字铭记,仿若在心底绘制了一幅无形的防御图,他顺势将萧云轻轻揽入怀中,双臂渐渐收紧。 似要用自己的胸膛为她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壁垒,抵御那未知灾祸可能带来的惊惶与风雨,“好,此事朕已知晓,朕明日会召集众臣,商议应对之策,定不会让这灾祸肆意蔓延,朕要为这万千黎民撑起一片安宁的天空。 朕亦要代天下苍生,向云儿致以诚挚的谢意,若非你,朕恐难以察觉这潜在的危机。” 萧云微微抬起头,目光与乾隆交汇,那眼神中满是庄重与肃穆,仿若在诉说着一段古老而神圣的誓言:“萧家世代相传的祖训,便是以护佑苍生为念,这使命仿若铭刻于我灵魂深处,只要我尚有一丝能力,一丝气息,便会倾尽所有,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不论我身处何方,是何种身份,护佑百姓,皆为我毕生不可推卸之责。” 乾隆听了这话,心中那根最柔软的弦被悄然拨动,一阵心疼之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这本该是他身为天子,以天下为己任,独自扛负的沉重枷锁与使命,如今云儿却毅然决然地要与他携手并肩,共同承担这如山的重任。 然转瞬之间,他心中又涌起一丝欣慰与豪情,如此也好,他们二人仿若并蒂莲花。 在这历史的长河中,可一同屹立于盛世的巅峰,比肩而立,携手共进,共同君临天下,守护这万里山河,护佑这万千子民,书写属于他们的传奇篇章。 萧云见乾隆这般毫无保留地信任自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如春风拂过心田,遂将自己所观测到的一切和盘托出,“若我未曾看错,此番灾祸应是霍乱。” 此语一出,仿若一声惊雷在乾隆耳畔炸响,他身躯微微一震,心中已然明了这霍乱一旦肆虐,将会造成何等可怕的后果。 那疫病传播迅猛,恰似燎原之火,刹那间便可席卷大地,令生灵涂炭。 乾隆紧紧握住萧云的手,神色决然,“云儿,你我今日观星便到此为止,若是霍乱的话,恐怕朕需即刻回去安排应对之策,定不能让这霍乱之祸酿成大患。” 萧云见乾隆如此雷厉风行,重视自己所言,心中满是欣慰与感动,轻轻颔首:“好。” 于是,乾隆与萧云十指相扣,宛如一对璧人,缓缓步下观象台,那背影在星光的映照下,透着坚定与果敢,仿佛要与那未知的灾祸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 归途中,乾隆与萧云不再漫步,而是乘上龙辇,龙辇之内,乾隆将萧云温柔地揽于怀中,脑海中却不断盘旋着观象台上的对话。 本欲连夜宣心腹大臣入宫,然一路行来,他渐趋冷静,灾祸的具体时间、确切地点皆无从知晓。 何况是霍乱这等棘手之事,身为天子亦不能无由而断,云儿更不可牵涉其中,故而此事急亦无用。 萧云原以为乾隆会直奔养心殿处理政务,都已做好独眠的心理准备,岂料乾隆竟与她一同下了龙辇,相伴回到漱芳斋。 【小四方才那般急切,此刻怎的与我回了漱芳斋?难不成我魅力竟如此之大,令小四连国家大事都抛诸脑后?这岂不是要让我沦为祸国妖妃,如褒姒、妲己一般?这可违背萧家祖训。】 云儿那心底的思绪,仿若一颗奇异的流星,划过乾隆心间的天幕,其关注点总是这般出人意表,叫人忍俊不禁。 乾隆轻轻挥了挥手,仿若一阵清风拂过,便将周围侍奉的众人遣退,刹那间,这房间里便只剩下他与萧云二人,静谧的氛围中似有丝丝暧昧悄然蔓延。 乾隆微微启唇,轻声唤道:“赤隼。” 话音刚落,只见赤隼仿若一道黑色的闪电,自暗处疾掠而出,瞬间现身于眼前。 他身着一袭如夜的黑衣,身姿矫健而沉稳,双膝跪地,头微微低下,恭敬地说道:“奴才给主子请安。” 【这便是古代皇帝身边那神秘莫测的暗卫吗?瞧着身姿倒是不凡,只是不知这身手究竟如何,待我恢复了往昔的修为,定要与他好好比试一番,方知高低。】 乾隆面色凝重,目光中透着威严,下达命令道:“即刻派人前往广东省,严密监视该地是否会有霍乱疫情发生,此事关乎万千黎民的生死安危,不容有丝毫懈怠。” 赤隼听闻此令,深邃的眼眸中瞳孔微微一滞,然仅仅是瞬间的惊愕,便被那训练有素的忠诚所取代,他毫不犹豫,干脆利落地回应道:“奴才遵旨。” 言罢,身形一转,如同一缕黑烟消散于空气中,迅速离去,只留下一抹淡淡的黑影在空气中尚未散尽。 萧云瞧着赤隼离去的方向,心中的思绪又如脱缰的野马肆意奔腾起来。 【原来小四并非被我迷得神魂颠倒而忘却了一切,看来当真是我自作多情了,罢了,这般也好。 若是小四当真连夜召集大臣商议霍乱之事,那些个大臣们恐会以为小四失了心智,发了疯魔。 幸得小四头脑清醒,知晓先派暗卫前去探查,待有了确凿的结果之时再行处置,倒也来得及。 小四这脑子聪慧过人,那基因想必亦是极佳,若日后我与小四诞下子嗣,我们的孩子该是何等的伶俐乖巧、聪明绝顶。】 乾隆微微侧身,耳朵似不经意地朝着萧云的方向,悄然捕捉着她心底的每一丝波动。 起初,那心声恰似一阵清风,携着新奇与俏皮,令他不禁莞尔,只觉云儿的思绪如灵动的星子,闪烁着别样的趣味。 然而,未几,那心声竟似脱缰的野马,奔入了荒诞不经的幽径,又仿若潺潺溪流,淌入了旖旎暧昧的深谷。 言语间的大胆绮念,令乾隆的面庞瞬间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晕,嘴角的笑意也僵在了那里,心中一时五味杂陈,哭笑不得。 第58章 敞开心扉 但转瞬,他望向萧云的目光中便满是宠溺与包容,这便是他的云儿,那脾性恰似未经雕琢的璞玉,质朴而纯粹,率真且可爱。 她不似这深宫中的其他女子,被礼教束缚,言行拘谨。 云儿的大胆,仿若一道耀眼的光,直直地照进他心底最柔软的角落,他深知,这份独特,正是她深深吸引自己的缘由。 他已然在不知不觉间,敞开心扉,欣然接纳了云儿所有的不寻常,哪怕是这般令人面红耳赤的放肆念头,亦成为了他珍视的一部分。 乾隆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缓缓凑近萧云那粉嫩的耳畔,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带着丝丝魅惑:“云儿,天色已然渐晚,朕欲前去沐浴,你……可要一同前去观看?” 【竟还有这等好事?小四那身材可是完美无瑕?何止是想看,还想亲手去摸上一摸,验证一下心中的猜想。】 乾隆瞧着萧云儿那面上的期待,心中暗笑,为了迎合这小妮子的心思,他当真是煞费苦心。 于是,他轻轻牵起萧云那柔若无骨的手,二人一步一步,缓缓步入了浴房,萧云那嘴角的笑意,仿若一朵盛开的春花,自始至终未曾凋零。 小路子站在一旁,瞧着他们二人刚刚自外头归来,这转眼间又携手步入浴房,那眼神中不禁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却又只能默默咽下,只余下无尽的感慨在这寂静的宫室回廊间悄然飘荡。 乾隆牵着萧云的手,稳步踏入浴房,室内热气氤氲,仿若一层朦胧的薄纱,轻柔地笼罩着一切,使得这方空间愈发显得私密而暧昧。 萧云的目光紧紧追随着乾隆的身影,似被磁石吸引,分毫也不愿移开。 乾隆站定在室中,身姿挺拔如松,他微微抬起双手,手指轻触领口的盘扣,那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仿若在弹奏一曲无声的乐章,动作舒缓而优雅。 他轻轻解开领口的第一颗扣子,露出一小片小麦色的肌肤,线条硬朗而流畅,带着一种内敛的力量感。 紧接着,第二颗扣子也在他的指尖下松开,龙袍微微敞开,隐约可见他结实的胸膛轮廓。 他的目光始终专注而深邃,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已不复存在,唯有眼前的解衣之事才是此刻的使命。 随着一颗颗扣子的解开,龙袍缓缓滑落,先是肩头圆润的肌肉线条展露无遗,在热气的烘托下,泛着一层淡淡的光泽,像是被精心打磨过的美玉。 龙袍继续向下,滑过他紧实的臂膀,那臂膀微微隆起的肌肉,彰显着他身为帝王却也不失英武的体魄。 当龙袍褪至腰间,他轻轻一扯,整件龙袍便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堆成一片华美的锦缎。 乾隆此刻仅着黄色的中衣,那中衣贴合着他的身躯,将他宽肩窄腰的完美身材勾勒得恰到好处。 他的腰部线条紧实有力,没有丝毫赘肉,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与韧性。 萧云的目光一路追随,早已看得入神,只觉眼前之人宛如从画中走出的神只,每一寸肌肤、每一个动作都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令她的心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 萧云满心期待地凝视着乾隆,静候他褪去那最后一件中衣,仿若在等待一场盛大仪式的最终揭幕。 然而,乾隆却在即将完成的瞬间止住了手中的动作,他的眼眸中闪烁着一抹狡黠与深情交织的光芒,轻声唤道:“云儿,过来。” 萧云依言缓缓走近,乾隆微微倾身向前,他那深邃而明亮的眼眸紧紧锁住萧云的目光,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与深情。 近到能清晰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交融时,乾隆缓缓俯下身来,他那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萧云那如羊脂玉般细腻的耳畔,伴随着那低沉而充满魅惑的嗓音,宛如情人最私密的低语,呢喃道:“云儿,这最后一件,便由你来脱吧。” 那声音顺着萧云的耳道直入心底,仿若一道无形的电流,瞬间激起她心中层层涟漪。 【小四这般会玩闹,竟将这最后一件衣服的‘使命’留予我,真是个中高手,方才他每一个解衣的动作,皆似有魔力,对我而言犹如最诱人的蛊惑,若不是这伤势尚未痊愈,我定要将他即刻‘吞噬’,实在是太渴望与他共赴那缱绻温柔乡,同品那云雨之欢了。】 萧云将手轻轻覆于乾隆的腰间,却并未急于拉扯那中衣的衣带,而是带着一丝俏皮与撩拨,隔着那一层薄薄的中衣在他身上缓缓游走、轻抚。 她的指尖似灵动的火焰,所到之处皆点燃一片炽热的渴望,没过多久,乾隆便觉一股热流自心底涌起,血脉贲张间再也难以自持。 他猛地握住萧云那只四处“作乱”的手,稍一用力,便将她紧紧拉拽入怀。 乾隆的声音犹如从幽深谷底传来一般,低沉且略带沙哑,仿佛其中压抑着一股如潮水般源源不断、无穷无尽的情欲:“云儿,朕可要先取些利息。” 伴随着这充满诱惑和暗示意味的话语,整个空气似乎都变得凝重起来,弥漫着一种让人面红耳赤的暧昧氛围。 萧云听到这话,娇躯微微一颤,刚想要抬起头来回应乾隆,然而,那尚未来得及脱口而出的只言片语,却在一瞬间就被乾隆那炽热无比的吻给彻底淹没了。 乾隆的这个吻,既霸道又饱含深情,他的唇如同燃烧着熊熊烈火一般滚烫,辗转反侧之间,仿佛要将萧云整个人乃至她的灵魂一并吸纳进去。 他的双唇坚定有力,紧紧地贴合着萧云那柔软娇嫩的唇瓣,毫不掩饰自己内心深处的渴望与贪婪,尽情地索取着属于她的那份甜蜜和温柔。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吻变得越来越热烈,越来越深沉,几乎已经到了令人窒息的程度。 它就像是一场凶猛的暴风雨,无情地席卷并吞噬掉了萧云所有的呼吸,让她的脑海在刹那间陷入了一片空白,再也无法思考任何事情。 此时此刻,她所能做的唯有全心全意地沉浸在这股汹涌澎湃、势不可挡的爱意与激情洪流当中。 就这样,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也许只是短短一瞬,但对于两人来说却宛如漫长的永恒。 终于,乾隆缓缓地松开了怀中的萧云,他们彼此的目光交汇在一起,那眼神之中所蕴含的炽热情感以及深深眷恋,仿佛能够直接将这浴房中原本氤氲缭绕的热气瞬间点燃成为熊熊燃烧的爱火,照亮彼此心中最隐秘的角落。 第59章 我的魅力 在这寂静的房间之中,暧昧的气息如丝如缕地蔓延开来,乾隆的呼吸急促而又紊乱,胸膛微微起伏,那温热的气息在空气中氤氲出一片旖旎。 萧云何等敏锐,瞬间便察觉到了乾隆身体那难以掩饰的变化。 【本想着找个时机再好好试探一番,谁能料到,仅仅只是一个轻柔的吻,竟能让小四如此情难自制,我那该死的魅力。】 萧云双颊泛起一抹醉人的红晕,却又带着毫不羞怯的主动,她朱唇轻启,声音软糯而又充满魅惑:“弘历,让我来帮你。” 乾隆的目光中满是深情与渴望,他微微点头,身形仿若被定住一般,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云儿,眼中的爱意似要将她淹没。 萧云靠近乾隆,她的双手如灵动的蝴蝶,轻轻在乾隆身上施展着温柔的“魔法”。 乾隆只觉一股奇异而又美妙的感觉如电流般传遍全身,那舒爽之感令他难以自持,终于,一声充满魅惑的呻吟从他的喉间逸出。 这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内回荡,似有一种无形的魔力,瞬间点燃了萧云心中的火焰,她只觉体内有一股热潮在涌动。 原本运转自如的功法此刻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满心满眼都只剩下眼前这个令她心动不已的男人,沉醉在这独特而又私密的氛围之中。 而在门外,小路子正恭敬地守候着,他与屋内仅隔着一堵墙,却仿佛隔着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忽然,屋内传来的那声呻吟让他的脸上露出了明显的诧异之色。 他心中暗暗称奇,以往嫔妃侍寝,皆是嫔妃叫唤,可今日这情形却大不相同,竟是皇上发出这般声音。 他在宫中多年,见过无数的人和事,可皇上与萧姑娘之间这种独特的相处模式,却让他如坠云雾之中,怎么也看不透其中的奥秘。 许久之后,乾隆的脸上满是餍足后的慵懒与惬意,萧云却在不经意间发现,体内的功法和修为似乎有了些许恢复。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与小四这般亲密接触,竟能让她的功法恢复得如此之快?若是多来几次,我是不是就可以把小四吃干抹净……】 乾隆轻轻牵起萧云的手,带着她走向一旁的水盆,两人净手之后,乾隆竟毫无避讳地当着萧云的面踏入了浴桶之中。 刹那间,热气腾腾而起,将乾隆的身影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却又更添几分诱人的魅力。 萧云并未移开目光,她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紧紧锁住浴桶中的乾隆。 此时的乾隆,宛如从画中走出的神只一般,每一寸肌肤都在水汽的润泽下散发着迷人的光泽,每一个动作都优雅而又充满了无尽的魅惑。 他深知自己对于云儿而言,最大的魅力便是这容颜和健硕完美的身躯,既然如此,他又何不大方地展示,让她尽情地欣赏。 在这弥漫着暧昧水汽的内室之中,乾隆慵懒地靠在浴桶边缘,平日里雷厉风行的帝王,此刻却为了心中挚爱,将这沐浴时光蓄意拉长。 那温热的水轻抚着他的肌肤,而他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不远处的云儿身上,带着一丝期待与玩味。 萧云就像一只被蛊惑的飞蛾,全然不顾世俗的矜持与羞涩,那双明亮的眼眸犹如两簇燃烧的火焰,紧紧地黏在乾隆的身上。 她的眼神大胆而炽热,仿佛要将乾隆的每一寸轮廓都铭刻于心,那毫不掩饰的倾慕与渴望,让乾隆这个久居高位、见惯风月的天子,竟也有了些许赧然之意。 终于,随着时间的缓缓流逝,浴桶中的水渐渐失了温度,凉意开始蔓延。 乾隆这才缓缓起身,水珠顺着他那如雕刻般完美的肌肉线条滑落,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恰似一幅绝美的出水芙蓉图。 他不慌不忙地拿起一旁的毛巾,动作优雅而舒缓,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表演,每一个擦拭的动作都充满了无尽的诱惑。 萧云依旧目不转睛地站在那里,如影随形般跟随着乾隆的移动,不错过任何一个令她心跳加速的瞬间。 她的眼神中满是欣赏与眷恋,仿佛在她眼中,乾隆便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稀世珍宝。 待乾隆将毛巾轻轻搭在架子上,他突然一个箭步上前,长臂一伸,有力的大手精准地揽住萧云纤细的腰肢,稍一用力,便将她紧紧地贴入怀中。 萧云也顺势而为,双臂如灵蛇般缠上乾隆的腰,手指还略带俏皮地在他坚实的后背轻轻划动,似在弹奏一曲无声的爱之乐章。 乾隆微微低下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萧云的耳畔,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调侃与深情:“云儿,朕的这副皮囊,可入得了你的眼?朕犹记那日你所言,要好好验验货,如今,你告诉朕,可还满意?” 【小四这模样,恰似天赐神品,包装已是精美绝伦,内里更是堪称极品,此前的种种试探,早已将他品鉴透彻,如今唯一所缺的,便是那灵与肉交融的极致体验。 虽说未曾亲身领略,可单看这等风姿,定能叫人欲罢不能。】 想罢,只见她缓缓地抬起头来,那张娇艳欲滴、如出水芙蓉一般清丽脱俗的小脸上,镶嵌着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此刻正闪烁着迷人的光芒,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那眼眸之中,波光粼粼,宛如一池春水荡漾开来,其间还蕴含着几分娇嗔和深深的情意。 她轻启朱唇,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柔声细语地说道:“我满意极了,你这‘宝贝’,我可是喜欢得不得了呢!” 话音刚落,仿佛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甜蜜的气息。 言罢,萧云似乎像是被内心深处汹涌澎湃的情感冲动所驱使,突然间毫无征兆她那粉嫩如花瓣般娇嫩的双唇轻轻地落在了乾隆宽阔结实的胸膛之上,就好似蜻蜓点水一般,稍纵即逝。 第60章 惊扰了你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看似微不足道的亲吻,对于乾隆而言,却犹如一道晴天霹雳从天而降,直直地击中了他心底最为柔软的那个角落。 刹那间,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在他体内瞬间被点燃起来,越烧越旺。 乾隆的身躯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原本沉稳有力的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呻吟,那声音充满了男性特有的魅力和性感,让人听后不禁面红心跳。 过了片刻,乾隆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激荡的心情,用略微颤抖的双手轻轻地握住萧云的双肩,将她稍稍推开一些距离。 然后,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但仍掩饰不住其中的一丝欲望和渴望:“云儿,你且容朕先去更一下衣,可好?” 【小四此时想着穿衣,却是徒劳,我喜欢小四不着寸缕的模样,日后若能劝得他裸睡,那岂不是妙事一桩?肌肤相亲,再无阻隔,每一寸摩挲都将是爱的轻抚。】 乾隆捕捉到云儿这心底的呢喃,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香艳至极的画面,心跳如鼓擂,血脉贲张得几欲失控。 他眉头紧锁,似在与内心的欲望苦苦挣扎,低低唤了一声:“云儿……” 萧云这才乖巧地从他怀中缓缓退出,可那目光中的炽热却未曾有半分消减。 乾隆此刻才深切地领悟到何为身心备受煎熬,他本妄图以自己那堪称完美的身躯去撩拨云儿,令她情难自禁,然而此刻他却深陷泥沼,难以自拔。 他深知,若再不披上衣物,只怕今日便要沉溺在这温柔乡中,再无脱身之法。 于是,他匆匆走向放置干净衣衫之处,那取衣的动作竟显得有几分慌乱。 穿衣之际,乾隆的动作比平日快了许多,似是在与内心的欲念赛跑。 【小四竟将帝王心术用在我身上,还妄图跟我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哼,我倒要瞧瞧,究竟谁能掌控这局面,有本事你就别穿呀!】 乾隆的手猛地一顿,心中暗惊,原来自己的那点小心思早已被云儿洞悉透彻。 不过,他又暗自庆幸,云儿大概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能听见她的心声,如此一来,这场不见硝烟的博弈,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乾隆迅速整理好衣衫,牵起云儿的手,迈出了房门,小路子见状,赶忙指挥小太监收拾屋内的狼藉,随后,乾隆与萧云携手回到漱芳斋寝殿。 寝殿内,萧云轻盈地登上床榻,回首间,那盈盈笑意如春花绽放,她朱唇轻启:“弘历,过来。” 乾隆闻言,脚下竟不自觉地迟疑起来,他心中暗自思忖,云儿该不会此刻便想将自己剥个精光吧?他倒不是不喜,只是什么都不能做,太折磨人了! 短暂的犹豫后,乾隆还是缓缓走上前,上了床榻,果不其然,萧云玉手轻伸,三两下便将乾隆刚刚穿好的中衣剥落,那赤裸的胸膛瞬间暴露在空气之中,泛着微微的光泽。 萧云带着令人心醉神迷的声音,凑近乾隆耳畔低语:“弘历,日后你莫要再着衣物,就这般裸睡可好?我甚是欢喜。” 乾隆张了张嘴,想要拒绝的话语却似被什么东西哽在喉间,怎么也说不出口,最终只化为一个轻柔的“好”字。 【可不能玩得太过火,仅这赤裸胸膛便已足够,毕竟我的修为尚未全然恢复,如此便恰到好处,小四这般上道,倒叫人省心。】 乾隆与萧云相依而卧,他又缓缓开口,向萧云讲述了一些自己过往的经历,或荣耀,或艰辛。 萧云静静地聆听着,那专注的模样令乾隆心中满是温暖,不知不觉间,困意渐渐袭来,他们二人就在这温馨而又暧昧的氛围中,缓缓闭上双眼,共同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晨光熹微,天边才刚刚泛起一抹鱼肚白,上朝的时辰却已如催命符般悄然逼近。 乾隆在这半梦半醒之间缓缓苏醒,意识尚有些许迷糊,待看清周遭景象,他那健硕而赤裸的胸膛毫无遮掩地袒露在空气中。 目光下意识地流转,只见云儿纤细的玉手正轻柔地搭放在自己的胸膛之上,她的头则安然枕于自己的手臂。 乾隆的视线微微偏移,瞥见云儿中衣的衣带松散开来,那一抹若隐若现的白皙肌肤与胸前的旖旎风光,恰似一幅朦胧的画卷在他眼前徐徐展开,引得他心底深处的欲念如野草般疯狂滋长,刹那间便有燎原之势。 然他毕竟是帝王,自控力非凡,刹那的冲动过后,理智如潮水般迅速回笼,他深知此刻绝非纵情之时,且不说那朝堂之上众臣正在等候他的临朝,单是云儿那尚未痊愈的伤势,便如一道坚固的枷锁,牢牢锁住了他蠢蠢欲动的心。 于是,乾隆轻缓而谨慎地伸出手,仿若对待稀世珍宝般,小心翼翼地将云儿的手从自己滚烫的胸膛上慢慢拿开,每一个动作都倾注了极致的温柔,生怕惊扰了她的沉眠美梦。 岂料,他这细微的动作刚一施行,萧云仿若被施了魔法的睡美人,瞬间受到感应,双眸霍然睁开,四目相对。 【真好,能如此近距离地瞧见小四这张英俊绝伦的面庞,剑眉星目,挺鼻薄唇,仿若上天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还能这般肆意地抚摸他那结实而充满力量的赤裸胸膛,感受着他肌肤的温热与心跳的韵律。 若往后余生的每一个清晨皆能如此温馨而美好,那该是怎样令人心醉神迷的生活。】 乾隆见萧云已然苏醒,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浓浓的歉意,他轻声低语,“是朕不好,惊扰了你的清梦,你且再小憩片刻,朕先行起身洗漱更衣。” 说话间,因乾隆未着一缕衣衫,萧云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那视线如灵动的火焰,瞬间便捕捉到了他身体因本能而产生的异样之处。 【小四这生理反应倒是颇为强烈,以往只是听闻早晨的男子因气血旺盛而容易兴奋,如今亲眼所见,果真是所言非虚,倒是让我开了眼界,这……】 第61章 伤势痊愈 这心声就如同那正在奏响的悠扬乐章一般,原本正婉转起伏着,却突兀地戛然而止,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猛地将琴弦斩断,让整个旋律都骤然中断。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乾隆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诧异之情油然而生。 出于一种本能的反应以及对萧云的关切之意,乾隆几乎是下意识地便将目光投向了她所在之处。 只见此时的萧云,那双美丽的眼眸瞪得浑圆,宛如两颗晶莹剔透的宝石镶嵌在那张娇俏的面庞之上。 然而,她的眼神却是一片呆滞,没有丝毫生气,仿佛整个人都陷入了某种深深的沉思之中。 这种神情,就好像是她刚刚亲眼目睹了一件惊世骇俗、令人难以置信的奇异之事,以至于她的心神完全被其所吸引,无法自拔。 乾隆见状,眉头微微皱起,一丝忧虑浮现在他的眉宇之间。 他放轻了声音,柔声呼唤道:“云儿……” 这声呼唤虽然轻柔,但其中蕴含的关切之情却是溢于言表。 听到乾隆的呼唤,萧云似乎如梦初醒一般,身子轻轻一颤,终于缓缓地回过神来。 与此同时,那先前戛然而止的心念之声也再次响起,犹如那潺潺流淌的溪水,经历了短暂的阻滞之后,又重新开始奔腾向前,继续诉说着她内心深处的思绪和情感。 【天啊,这到底是什么样令人匪夷所思的情况!昨晚和小四裸睡一次,一觉醒来,我身上原本的伤势竟然奇迹般地完全消失不见了。 仿佛从未受过伤一般,已经痊愈得如同最初完好无损的时候!这莫非真的是上苍特意恩赐给我的福泽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是不是代表着我现在就能够肆无忌惮地将小四“吃干抹净”呢? 哎呀呀,真想不管不顾地立刻将他猛扑在地,然后与他一同尽情享受这份亲密无间、水乳交融的快乐时光。 然而,可惜的是此刻时间异常紧迫,小四贵为一国之君,朝堂之上的各种事务可比什么都重要得多,犹如泰山压顶一般沉重。 所以,他还必须赶紧前去上朝处理国家大事,没办法,只好暂时压抑住内心这股如潮水般汹涌澎湃的冲动欲望了。 不过没关系,反正今晚还有大把的美好时光等着,到时候再好好寻觅一个绝佳的时机,把小四一举拿下便是。 说起来,小四目前还不知道我的伤势已然全部康复,等晚上的时候突然给他展示这个惊喜。 让他以后再也不用像之前那样辛辛苦苦地一直忍耐下去了,毕竟要是因为长期忍耐而憋出个三长两短来,那我后半辈子的幸福生活可就要彻底泡汤啦!】 乾隆满心疑惑,怎也料想不到云儿方才那瞬间的愣住,竟是源于她的伤势在一夜之间神奇痊愈。 他不禁暗自思忖,难道是因自己未着寸缕的缘故?若当真如此,那昨夜这一番陪睡之举,可当真是收获颇丰。 云儿所言极是,若不是那恼人的早朝在即,他定要与她缠绵缱绻,尽情品味那销魂蚀骨的美妙滋味。 可眼下,时间紧迫,仿若无情的枷锁,将他的欲念牢牢禁锢,即便舍去用早膳的时间,恐怕亦是难以尽兴。 罢了,还是且待下朝之后再来好好与她温存吧。 乾隆因听见了萧云内心的私密心声,心中那玩味之意顿生,竟当着萧云的面,肆意撩拨起来。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与炽热,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坏笑,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无尽的魅惑。 萧云强自忍耐着心中如潮水般汹涌的悸动。 【这小四怎地如此撩人心弦,这般行径可真是要命,不行,我定要忍住,我还想着给小四惊喜呢,此刻万万不能将心中所想表现出来。】 于是,萧云刻意背过身去,试图避开那炽热的目光与撩人的氛围,仿佛如此便能将心中的欲火压制。 可乾隆却似故意为之,那低低的、若有似无的呻吟声,仿若灵动的精灵,轻巧地钻进了萧云的耳朵里。 那声音如同一把锐利的钩子,瞬间勾住了萧云心底最深处的情弦,令她再也难以自控。 终于,萧云心中的情感堤坝轰然崩塌,她猛地转身,如饿虎扑食般将乾隆扑倒在地,顺势献上了自己炽热的香吻。 乾隆嘴角噙着一抹得逞的笑意,对于这美人主动的投怀送抱,他自是欣然接纳,双手也顺势揽住萧云的纤腰,尽情享受这突如其来的激情时刻。 一时间,屋内春意盎然,暧昧的气息弥漫在每一寸空间。 尽管仅仅只是一个深情的吻,但对于乾隆而言,这已经足以让他感到心满意足,最终还是他自己亲自出手解决了…… 然而,就在两人沉浸于这美妙时刻的时候,时间却如同白驹过隙一般悄然流逝,以至于连早膳,都被他们彻底抛诸脑后了。 此时,一直在门外静静守候着的小路子,隐约之间似乎又听到了从屋内传出的乾隆的呻吟声。 这声音若隐若现,仿佛隔着一层薄纱,让人难以捉摸其确切含义,而随着这一声声传入耳中,小路子内心深处的疑惑和迷茫愈发浓重起来。 不过,即便心中充满了无数个问号,他也深知此刻绝不是贸然开口询问的时候,于是只能强忍着好奇心,默默地站在原地,继续等待着。 没过多久,只见乾隆仅穿着一件单薄的中衣,步履匆匆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他的脸上洋溢着一种餍足之后特有的慵懒神情,就好像刚刚饱餐了一顿美味佳肴似的。 与此同时,在那看似随意的表情之下,还隐藏着一丝丝极难被人察觉到的愉悦之色。 见此情景,小路子连忙快步迎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引领着乾隆朝着偏殿走去。 到了偏殿之后,小路子手脚麻利地伺候着乾隆更换上朝时所穿的朝服,待一切收拾停当,乾隆轻轻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冠,然后昂首挺胸、迈着大步流星般的步伐,急匆匆地向着朝堂的方向赶去。 第62章 疑虑加深 而另一边,留在床上的萧云依然静静地躺着。 她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之中,透露出一抹迷离与陶醉交织在一起的神采。 此时此刻,她的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刚才那个令人热血沸腾的热吻场景。 那颗原本平静如水的心,如今就像是被点燃了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一般,火势越来越猛,越烧越旺。 她满心欢喜地期待着夜幕能够尽快降临,因为只有到了那个时候,她才能够真正的把小四吃了,毕竟她惦记了好久! 侍卫所 尔康身姿挺拔,步伐沉稳地前来当值,他心中犹如明镜,此刻皇上定然正端坐在朝堂之上,威严地处理着国家大事,自然不会现身于漱芳斋内。 如此想着,他手中紧握着柳青托付的物品,那包裹被他攥得稳稳当当,随后,他脚下生风,向着漱芳斋匆匆赶来。 漱芳斋内,明月正有条不紊地忙碌着,见尔康前来,她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快步走入内室通报:“姑娘,福大爷求见。” 萧云原本正坐在窗边,望着窗外初升的朝阳发呆,听闻此言,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 她秀眉轻蹙,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关于尔康的种种事迹。 【这尔康,不就是紫薇未来的夫婿吗?他此时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不过眨眼之间,她便恢复了镇定,轻声而清晰地吩咐道:“请他进来,先引至客厅稍候。” 内室中,萧云站在衣柜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一件件衣物,最终选定了一身月白色的常服。 那常服的料子虽比不上宫装的奢华锦缎,却有着一种质朴的美感,且剪裁极为合身,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和灵动的身姿。 她迅速换上衣服,又对着铜镜简单整理了一下妆容,镜中的人儿虽面容尚显青涩稚嫩,却透着一股别样的灵动之气。 待萧云步入客厅,尔康抬眼望去,只见眼前的女子身姿轻盈,如春日里的嫩柳随风摇曳。 她的面容白皙如玉,双眸清澈明亮,只是那眉眼间还带着几分未脱的稚气,仿若一个刚从深闺中走出的少女,尚带着些许懵懂与天真。 在尔康眼中,这样的容貌与紫薇相比,确实少了几分成熟女性的妩媚与娇艳。 他心中暗自诧异,实在难以想象皇上为何会对这样一个女子倾心不已。 萧云亦微微抬头,目光坦然地在尔康身上打量,只见他一袭侍卫服饰,身姿伟岸,器宇轩昂,犹如一棵苍松屹立不倒。 再看其面相,额头宽阔,眼神坚定而明亮,鼻梁高挺,唇形坚毅,周身散发着一股忠勇之气,显然是个心怀家国、忠君爱国之人。 萧云心中暗自点头,对他的第一印象颇为不错。 随即,她朱唇轻启,声音清脆悦耳:“你找我有事?” 尔康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声问询拉回了思绪,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盯着萧云看的时间有些过长,颇显失态。 他赶忙收敛心神,微微俯身,行了一礼,恭敬地说道:“萧姑娘,紫薇如今在我府上,她心中对你思念甚切,时刻念叨着你,这是紫薇亲手为你精心制作的糕点,特命我送来与你品尝。” 萧云闻言,微微侧头,轻轻示意一旁的明月上前将糕点接过来,明月依言而行,双手接过糕点,动作轻柔而娴熟。 然而,未等萧云有所回应,尔康紧接着又抛出了一个令她措手不及的消息:“柳青也嘱托我给您带了一些衣物。” 萧云听到柳青的名字时,神情瞬间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那细微的异样却没能逃过尔康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他心中暗自笃定,这萧云定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此事绝非表面这般简单。 萧云深吸一口气后,迅速调整好了情绪,那张绝美的面庞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淡定从容,仿佛刚刚的慌乱从未发生过一般。 只见她优雅地抬起玉手,轻轻一挥,示意身旁的明月将衣物一同接过去。 待明月接过衣物之后,萧云朱唇轻启,柔声说道:“多谢,不知紫薇在贵府生活得可好?” 站在对面的尔康微微眯起双眸,两道锐利的目光犹如燃烧着的火炬,直直地射向萧云。 他紧紧地盯着对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变化,想要从中捕捉到哪怕是一丁点的蛛丝马迹。 沉默片刻后,尔康才缓缓开口道:“她一切安好,只是常常会念叨起你来,不知你可有什么话语想让我转达给她?亦或是,你是否愿意亲自给她写上一封信?” 萧云又怎会不明白尔康这番看似寻常的言辞背后所隐藏的深意呢?那分明就是满满的试探啊! 写信?自己倒是精于书法之道,只可惜如今占据的这副身躯定然是无法挥毫泼墨的。 【好一个尔康,当真是心思缜密、城府极深呐!这一步步走来,皆是精心设计的圈套和算计。】 想到此处,萧云轻轻地摇了摇头,面色平静如水,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小女子不识字,更别提写字了。” 不知为何,尔康心中却笃定面前的人定是在说谎,他坚信萧云必定是会写字的,她这般说辞定是有所隐瞒。 萧云却也不管尔康心中如何作想,继续开口说道:“你照顾好紫薇吧,想必弘历派出去的人,用不了多久便会回来了,到时,弘历自会接她进宫。” 尔康听见萧云对乾隆如此亲昵的称呼,眉头瞬间皱得更紧了,仿若两道深深的沟壑刻在额头。 他深知,直呼皇上其名乃是大不敬之罪,除非是皇上本人应允,可这萧云进宫尚不足半个月,就能与皇上关系亲密至此。 若说她没有使什么手段,比如下毒或者下蛊之类的,便是打死他,他也决然不会相信。 尔康已然敏锐地察觉到了其中的异样,他深知此地不宜久留,多留一刻便多一分危险,也不多做停留,随即说道:“好,那萧姑娘保重。” 说罢,他转身大步离去,那背影仿佛带着一丝疑虑与不甘,渐渐消失在漱芳斋外的小径尽头。 第63章 云儿莫怕 尔康本想着趁乾隆上朝之际悄然前往漱芳斋,行事尽量低调隐秘,莫要引起皇上的注意。 谁料,命运弄人,竟在途中与乾隆不期而遇,彼时的乾隆,连朝服都未曾更换,显然是匆忙赶来。 尔康瞧见乾隆的瞬间,心中猛地一紧,赶忙上前,行礼道:“臣给皇上请安。” 乾隆的眉头微微皱起,那眼神中透着一丝审视与疑惑,声音低沉地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尔康敏锐地察觉到了乾隆话语中的不悦,心中忐忑,急忙回道:“紫薇命臣给萧姑娘带些糕点。” 这“紫薇”二字一出口,乾隆的神色瞬间变得有些尴尬。 这些日子以来,他满心满眼皆是云儿,竟在不知不觉中近乎忘却了还有紫薇这个女儿。 短暂的沉默后,他才轻声问道:“紫薇……还好吗?” 尔康在皇上身边侍奉多年,对乾隆的心思可谓洞若观火。 他赶忙恭敬地回答:“她很好,只是有些想念萧姑娘,惦记萧姑娘的伤势。” 乾隆一听是受紫薇所托,心中那股因尔康私自前来漱芳斋而涌起的不悦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微微抬手,“行了,估计调查的人也快回来了,叫她在你那多住些时日,你退下吧。” 尔康行礼后,缓缓起身,退至一旁,他的目光紧紧追随着乾隆匆匆迈向漱芳斋的背影,久久未曾言语。 他心中暗自思忖,皇上对萧云的这份占有欲着实是前所未见,在他眼中,萧云虽模样清秀,却也并未有什么惊世骇俗的特别之处。 然而,她身份成谜,却能得皇上如此宠爱,这背后定有隐情,尔康想到此处,不禁有些头疼。 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萧云若是心怀不轨,对乾隆不利,那后果将不堪设想,他暗自决定,此事需得调查一番,再做定夺。 待乾隆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尔康才缓缓转身,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回到了侍卫所当值。 漱芳斋 尔康匆匆离去之后,萧云一颗心仿若被无形的丝线缠绕,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与不安之中。 她黛眉轻蹙,美目中波光闪烁,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肆意驰骋。 【这尔康,当真聪慧得紧,竟能敏锐地捕捉到那丝丝缕缕的疑点,进而前往大杂院探寻我的身份来历。 这可如何是好?莫不是我苦苦隐瞒的秘密即将昭然若揭?我如今这副面容,和那原身究竟是否相同? 倘若不一样,这接踵而至的麻烦怕是会如汹涌潮水将我淹没,我又未曾承袭原身的丝毫记忆,恰似在茫茫迷雾中摸索前行的孤旅,一旦与他们碰面,岂不是破绽百出,注定要露馅无疑? 小四,你究竟何时才能归来?我满心期待着你的身影,只盼着你速速回返,我定要与你促膝长谈,细细谋划应对之策。 幸得我已向小四坦诚相告,不然,若被他们视作妖邪异类,我岂不是要在那熊熊烈火中化为灰烬,徒留无尽的冤屈与悔恨?】 乾隆恰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踏入了漱芳斋,他的脚步轻盈而又急切,尚未靠近那扇紧闭的房门,云儿内心的声声呢喃,便如灵动的音符,悠悠飘入他的耳畔。 乾隆的心猛地一揪,脚下的步伐不自觉地加快,他怎忍心见心爱的云儿如此这般愁肠百结、胡思乱想,在那煎熬的旋涡中独自挣扎。 乾隆微微抬手,示意身后的人皆留于殿外,自己则似一阵清风,悄无声息地步入房间。 萧云正沉浸于忧虑的泥沼,忽闻推门之声,悠悠转醒,缓缓抬眸望去。 只见乾隆身着朝服,身姿挺拔,面容英俊,仿若自那璀璨的日光中踏步而来,周身散发着令人安心的气息。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在我最为彷徨无助、急需依靠之时,小四宛如那划破暗夜的星辰,翩然而至。 这实在是太好了,我定要与他好生商量出一个万全之策。】 乾隆疾步走向萧云,那深邃的眼眸中满是关切与疼惜,他轻声问道:“云儿,朕方才在外面偶然遇见了尔康,他此番来找你,所为何事?” 萧云那原本娇艳欲滴的双唇微微抿起,满脸愁苦之色,无奈叹息道:“他口口声声说是紫薇差遣他来给我送些糕点,可他那眼神,那举止,分明是在对我的身份心存疑虑,暗地探查。 更为甚者,他竟然还去了大杂院,找了柳青,那一堆衣物便是柳青托他转交给我的。 弘历,我对这具身体全然陌生,仿若一个误闯他人世界的过客,根本不知与那萧云的容貌是否相同,若是不同,这可该如何是好?我只怕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乾隆见云儿如此忧心忡忡,心中恰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疼惜之意溢于言表。 他缓缓伸出手,那修长而有力的手指轻轻覆盖在萧云的手背之上,温柔地拍了拍,声音低沉而又坚定,仿若能驱散世间一切阴霾:“无妨,云儿,莫要惊慌,有朕在,这天地之间,朕自会为你遮风挡雨,妥善解决一切难题。” 言罢,他微微眯起双眸,那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决断。 他轻启双唇,低低唤了一声:“赤隼。” 刹那间,原本隐匿于暗处,如影子般时刻追随乾隆左右的暗卫赤隼,仿若自虚空之中闪现,双膝跪地,身姿挺拔如松,恭敬地行礼:“奴才给主子请安。” 乾隆眼神冷峻,犹如寒星闪烁,语气威严得如同那主宰万物的神只下达神谕:“立刻去想办法弄清楚萧云的长相,务必尽快办妥。” 赤隼常年侍奉乾隆,对主子的心意早已心领神会,深知这旨意背后关乎重大,赶忙高声应道:“奴才遵旨。” 萧云却依旧满心忧虑,那一双美目紧紧盯着乾隆,眼中满是无助与迷茫,她出言问道:“弘历,若我们二人长得相同,或许尚可勉强应对,可若是不一样,这可该如何是好?我害怕。” 乾隆微微一怔,他心中其实亦无十足的把握与胜算,但他仍强自镇定。 那深邃的眼眸中燃烧着炽热的火焰,坚定地望着萧云,安慰道:“云儿莫怕,无论前方是怎样的惊涛骇浪,怎样的荆棘坎坷,朕都会紧紧握住你的手,不离不弃。 朕定会护你周全,不让你受到哪怕一丝一毫的伤害,这是朕对你的承诺,至死不渝。” 第64章 心口不一 萧云仿若被内心深处涌起的惊涛骇浪所驱使,身形如电,猛地扑入乾隆那温暖而坚实的怀抱之中。 她的双臂似两条灵动的藤蔓,紧紧缠绕着乾隆的腰肢,脸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之上,那砰砰跳动的心脏声,宛如世间最动人的乐章,令她慌乱的心逐渐趋于平静。 【这全然陌生的异世,所有人都似夜空中闪烁即逝的流星,匆匆划过我的生命轨迹,彼此间仿若隔着一层朦胧的薄纱,陌生而疏离。 唯有小四,恰似那穿透云层的暖阳,真心实意地将温暖与关怀倾洒于我,倘若没有他宛如巍峨高山般的依靠,我定然会在这荆棘丛生、迷雾重重的世间,迷失方向,不知所措。】 乾隆亦双臂收拢,将云儿紧紧拥入怀中,那力量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灵魂深处。 他微微俯首,温热的气息轻拂过萧云的耳畔,柔声细语道:“云儿,莫要担忧,万事有朕,若你与那原身面容果真不同,此后你便无需涉足那些纷扰之地,不必与他们相见。 至于紫薇,朕自会精心筹谋,待确凿证实她乃朕之血脉后,将她迎回宫中,朕亦有法子使你们二人的生活轨迹永不相交。” 萧云那灵动的双眸眨动几下,瞬间领会了乾隆话中的深意。 【真是未曾料到,我与小四相识仿若白驹过隙,短短数日时光,他竟能为我如此殚精竭虑。 紫薇可是他的亲生骨肉,小四这般深情厚意,我这男朋友,当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我定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既如此,我今日定要好好犒劳犒劳他,小四定然不知我的伤势已然恢复如初,如此一来,我今晚就能跟小四共享鱼水之欢! 只是……这时间好似故意与我作对,缓缓流淌,如蜗牛爬行,中午尚还遥不可及,哎呀,这满心的急切,真是要将我吞噬。】 原本凝重得仿若铅块般压抑的氛围,因云儿这毫无掩饰的心音,让乾隆心中那如阴霾般笼罩的不安,竟也似被春风轻轻吹散的薄雾,渐渐淡去。 他心中实则亦如热锅上的蚂蚁,焦灼难耐,只是那帝王的威严与沉稳,令他面上依旧波澜不惊。 一想到今夜便能与云儿共赴那温柔缱绻之境,他的心底便似有万千烟花同时绽放,绚烂夺目,愉悦之情如汹涌的潮水,澎湃不息。 乾隆轻轻拍了拍萧云的后背,那动作轻柔得仿若对待世间最珍贵的稀世珍宝,轻声说道:“云儿,你且松开朕片刻,容朕换一身常服,可好?” 萧云缓缓松开那紧紧环抱着乾隆腰肢的双手,声音清脆悦耳,宛如银铃响动:“好,弘历,那你脱吧。” 言罢,她竟毫无羞涩之意,大大方方地站在一旁,那明亮的双眸中闪烁着好奇与欣赏的光芒,肆意地打量着乾隆的身姿。 乾隆见她这般毫无顾忌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宠溺而又无奈的笑意。 他当着萧云的面,身姿优雅地褪去那象征着无上皇权的厚重龙袍。 他的动作仿若一场优美的舞蹈,舒缓而流畅,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散发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与优雅,举手投足间尽显帝王那令人倾倒的独特魅力,直令萧云看得如痴如醉,目不转睛。 【小四换朝服真是赏心悦目,唯一的憾事便是那中衣,依旧穿在身上,无法得见他那赤裸的胸膛,犹如隔着一层薄纱赏景,总觉不够尽兴。 不过无妨,日后有的是机会,不仅能够随心所欲地观赏,还可以尽情地……享用,嘿嘿,这世间最美好的男子,终于要彻彻底底地属于我了。】 乾隆正整理着常服的手微微一顿,显然是被云儿那大胆而又直白的心语震撼到了,他的面上瞬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欣喜之色,稍纵即逝。 随即,他强自镇定,装作若无其事地整理了一下袖口,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 待穿戴整齐常服后,他自然而然地牵起萧云的手,带着她一同迈向那弥漫着墨香与威严气息的书房,准备批阅奏折。 书房内,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下斑驳的光影。 乾隆端坐在那宽大的书案之前,身姿挺拔如松,神情专注而认真,仿若世间的一切喧嚣与纷扰都被他隔绝于外,唯有眼前那堆积如山的奏折,才是他此刻需要征服的世界。 萧云则静静地坐在一旁,单手托腮,美目流转,全神贯注地凝视着乾隆批阅奏折时的模样。 【我的小四就是帅,仿若那从画中走出的神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无论从哪个角度观赏,都似那璀璨的星辰,耀眼夺目,好看得紧。】 乾隆缓缓将手中的奏折轻轻放下,抬眸望向萧云,那深邃的眼眸中满是笑意与深情,忍不住调侃道:“云儿,你就这么喜欢朕这张脸?” 【小四,你可晓得你这张俊脸有着怎样的魔力?简直就是勾魂摄魄,每一次瞧着,都让我心尖发颤。 但我贪恋的又何止这张脸呢?你那挺拔的身姿、健硕的体魄,无一不让我心驰神往。 不仅仅是想看,更是馋得厉害,好似有一只无形的手,挠得我心痒痒,恨不能立刻将你拆吃入腹,好好品尝一番。 唉,只是这恼人的天色,怎就如此磨蹭,迟迟不肯暗下来呢?往昔修炼之时,常常沉浸其中,数日乃至数月转瞬即逝,也未曾觉得时光漫长。 可如今,每一分每一秒,都好似被施了迟缓的法术,走得艰难而缓慢。 好不容易熬过疗伤的日子,满心期待着能与小四在夜色的掩护下亲昵缠绵,偏偏这天空亮得刺眼,仿佛在故意与我作对。】 然而,当萧云朱唇轻启,说出的话语却与心底的真实想法南辕北辙。 她微微扬起那白皙如玉的脖颈,灵动的双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故作淡漠地扫了乾隆一眼,鼻腔中轻轻哼出一声:“嗯,马马虎虎。” 乾隆若非机缘巧合,听到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此刻怕是真要被她这副满不在乎的表象给轻易蒙蔽了,这丫头,当真是个心口不一的机灵鬼。 第65章 被人打断 乾隆刚从堆积如山的奏折中抬起头来,长时间的批阅让他的双眼布满血丝,疲惫之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轻轻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肩膀,将手中那支还带着体温的朱笔搁在一旁,把尚未批阅完的奏折整整齐齐地码放好,而后缓缓起身。 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帝王特有的沉稳与优雅,仿佛周身都散发着一种无形却又强大的气场,让人不敢直视。 他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一步步朝着萧云的方向走去,随着他的靠近,那股与生俱来的压迫感愈发浓烈,好似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待走到云儿面前,乾隆微微俯身,高大的身躯瞬间将萧云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他深邃的目光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紧紧锁住萧云的双眼,仿佛要从中探寻出所有的秘密。 他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云儿,你确定朕这张脸只是马马虎虎吗?嗯?” 那尾音微微上扬,好似一把轻柔的羽毛,轻轻地挠着萧云的心弦。 乾隆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压迫感,让萧云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 她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喉咙处传来一阵干涩的感觉。 【小四这是故意在对我施展美男计吗?这般模样,简直就是要命啊!我这好不容易才筑起的心理防线,怕是要被他这一个眼神、一句话就彻底击溃了,我那色色的心思要藏不住了,这可如何是好?】 乾隆就那样静静地凝视着她,眼神中仿佛有千言万语,却又一个字都未曾说出口。 那深沉的目光好似一片深邃的海洋,萧云只觉得自己仿佛是一只迷失方向的小船,随时都可能被这股力量吞噬。 萧云瞧着乾隆这般模样,心中的那一丝理智终于彻底崩塌,她灵动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决然与果敢,猛地从榻上站起身来,身姿轻盈得如同一只灵动的小鹿。 她几步就快速窜到了乾隆面前,而后竟毫无预兆地朝着他的身上扑了过去。 乾隆望着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身体本能地做出了反应,比大脑的指令还要迅速。 他下意识地伸出那双有力的臂膀,稳稳地接住了萧云。 萧云如同一只八爪鱼一般,紧紧地缠住了乾隆。 乾隆的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后怕,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责备与担忧:“云儿,你怎能如此胡闹?这要是朕一个不小心,没接住你,你摔着了可怎么办?朕会心疼的。” 萧云却不以为然,双手紧紧搂着乾隆的脖颈,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不会的,我心里有数着,怎么,弘历不喜欢我这样吗?” 【小四怎么这样嘛,人家明明是因为喜欢才想扑到他怀里的,他居然还吼我,真是委屈死了,这男朋友还能不能要了呀?哼!我不过是想跟他亲近亲近,表达一下我的心意,他却不领情,还凶我。】 乾隆听见云儿这满是委屈的心声,心中既觉得好气又好笑,这丫头还真是有些无理取闹了。 但他又怎么舍得真的让她难过呢?终究还是不忍心看到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于是,乾隆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拂过萧云的耳畔。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温柔如水,仿佛能将世间所有的坚硬都融化:“是朕的错,朕不该对你这么大声说话,云儿说得对,朕会接住你的,不论何时何地,只要你朝着朕扑过来,朕这一辈子都会稳稳地接住你,绝对不会让你受到哪怕一丁点的伤害,朕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疼爱你。” 萧云听闻此言,心中的委屈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甜蜜与幸福。 她仰起头,眼中闪烁着如同星辰般璀璨的光芒,那光芒中饱含着对乾隆的深情与眷恋。 而后,她竟主动踮起脚尖,双手轻轻环住乾隆的脖颈,送上了自己的香吻。 这一吻,恰似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瞬间点燃了两人心中压抑已久的情感之火。 乾隆从萧云先前的心声里已然知晓她的伤已经痊愈,此刻也不再有所保留,尽情地沉浸在这深情的吻中。 他的吻热烈而深沉,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爱意与思念都通过这一吻传递给萧云。 他的双臂紧紧地拥抱着萧云,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吻着吻着,乾隆的一只手不自觉地缓缓伸向了萧云的衣带,手指轻轻地捏住那精致的衣带,微微用力。 正欲轻轻拽开,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外小路子那不合时宜的声音陡然传来:“皇上,该用膳了。” 乾隆的动作猛地僵住,脸上浮现出一丝悻悻然的神色,仿佛一个正在品尝美味佳肴的人,突然被人夺走了餐盘。 他极不情愿地缓缓收回手,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懊恼与无奈。 心中暗自咒骂这突如其来的打扰,那刚刚被点燃的热情,此刻好似被一盆冰冷刺骨的水从头浇到脚,瞬间熄灭了大半。 乾隆的声音自书房内传出,那声音因方才情动而微微沙哑,其中还隐隐透着一丝未能尽兴的欲求不满:“朕知道了。” 这声音仿若一道凌厉的寒风,让在门外候着的小路子瞬间浑身一个激灵,仿若被一道电流击中,心中不禁暗自惊呼:“不会吧!皇上竟然在这书房之内……” 此前瞧着萧姑娘受伤颇重,想着皇上定然会以她的伤势为重,断不会在此时行这般亲密之事,所以才毫无顾忌地出声打扰。 可如今这局面,显然是他失策了,一想到这儿,小路子的背后便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萧云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眼神中透着几分狡黠与妩媚,悠悠说道:“弘历,不急,咱们晚上在继续。” 那语气好似在调侃,又似在安抚乾隆那有些急切的心。 【这个我可真不是故意的,不过小路子来的也太是时候了,不然的话,刚刚我一定把小四吃到嘴了,哼,不过还是先去吃饭吧,等我吃饱了才有力气再去把小四吞入腹中。】 乾隆将她这古灵精怪的心声听得清清楚楚,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同时心中也越发期待起今晚的到来,那眼神中隐隐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之光。 第66章 不得不跳 乾隆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而后抬手整理了一下两人凌乱的衣襟。 他的动作轻柔而细致,指尖偶尔触碰到萧云的发丝,引得她微微侧目。 整理完毕,乾隆伸出手,紧紧牵住肖云那柔若无骨的小手,轻声说道:“云儿,我们去用膳吧。” 那声音中带着几分宠溺与温柔,仿佛刚才的小插曲从未发生过。 萧云听闻,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像是为了补偿乾隆刚刚被打断的不悦,她微微踮起脚尖,在乾隆的脸颊上轻轻落下一个吻,脆生生地说道:“好。” 门被缓缓打开的那一刻,小路子早已将头压得极低,恨不得整个人都缩到地缝里去,心中暗自祈祷着皇上没有注意到他。 然而,该来的惩罚始终是躲不掉的 乾隆神色平静,语气平淡至极,仿佛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罚俸一个月。” 小路子心中一紧,却也不敢有丝毫怨言,连忙躬身说道:“奴才遵旨。” 周围的侍从们面面相觑,皆露出疑惑之色,有人心中暗自思忖:路公公一向深得皇上欢心,为何今日会突然被罚?这其中缘由实在让人费解。 唯有小路子自己心里清楚,这原因嘛,自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他深知自己今日这一莽撞之举,算是触碰到了皇上的“逆鳞”,能只是罚俸一个月,已然是皇上格外开恩了。 乾隆牵着萧云的手,稳步向前走去,那身姿挺拔而威严,丝毫看不出刚刚在书房内的一丝狼狈与窘迫。 萧云则乖巧地跟在一旁,偶尔抬头望向乾隆,二人的身影渐行渐远,只留下一众还在暗自猜测的侍从们。 萧云缓缓走到摆满膳食的桌案前,目光扫过那一道道菜品。 【糟了,之前没告诉小四我的伤势已经全好了,瞧瞧这一桌饭菜,清汤寡水的,这是把我当兔子养呢! 小四可是富有四海的帝王,坐拥这天下的财富,怎么就给我吃这些清淡玩意儿? 这可不行,今晚我定要先把小四‘吃’了,解解馋,然后明日定要让他给我安排上山珍海味、珍馐美馔。 听闻清朝时有那令人垂涎欲滴的满汉全席,我怎么也得尝尝,可不能白来这一趟。 如今男朋友都是我的了,这待遇自然也得跟着水涨船高才行。 罢了,看在小四美色的份上,我且再忍耐一时,就将就着再吃这一顿吧。】 乾隆坐在一旁,不动声色地听着云儿这古灵精怪的心声,手中盛粥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仿佛什么都未曾听见。 他神色平静地看向萧云,眼神中透着一丝宠溺与温柔,轻声说道:“云儿,来吧。” 萧云眼珠子一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并没有自己动手去拿那碗粥,而是起身走到乾隆身边,轻轻坐在他的怀里,如同一只慵懒的猫咪找到了舒适的窝。 乾隆无奈地笑了笑,抬手拿起勺子,舀起一勺粥,轻轻吹了吹,待温度适宜后,才缓缓送到萧云嘴边。 萧云就这般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乾隆的投喂,一勺又一勺,不多时,便将这一碗粥都吃得干干净净。 萧云吃完粥,靠在乾隆的怀里,心中的坏主意却一个接着一个地冒了出来。 【一会儿得拉着小四去下棋,然后趁机好好套路他一下,看他还能不能招架得住。】 乾隆耳朵微微一动,将她这心声听得真切,手上用膳的动作依旧不紧不慢,心中却暗自想着,他倒要看看,这鬼灵精的云儿准备如何给自己下套。 用过膳后,乾隆牵着萧云的手,二人缓缓回到了书房。 书房内静谧而庄重,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 乾隆径直走到书桌前,坐下开始批阅奏折,萧云则乖巧地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乾隆,偶尔摆弄一下桌上的文房四宝,倒也不觉得无聊。 待乾隆将奏折批阅完毕,萧云立刻像一只敏捷的小鹿般起身,蹦蹦跳跳地来到乾隆面前。 她眨了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眼神中满是期待与狡黠,娇声说道:“弘历,我们下棋如何?” 乾隆听闻此言,心中早已提高了警惕,毕竟之前就听她在心里说要给自己下套,他微微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并没有马上答应。 萧云见乾隆有所迟疑,立刻嘟起了小嘴,双手紧紧抓住乾隆的胳膊,轻轻摇晃着,撒娇道:“弘历,陪我嘛,好不好?就下一会儿。” 乾隆看着云儿这副撒娇卖萌的模样,突然间觉得,就算自己能听见她的心声又有何用? 她这一撒娇,哪怕自己明知前方是个圈套,也根本无力抵抗,只能心甘情愿地往里面走。 乾隆望着眼前的情景,脸上露出一丝无可奈何的神情,随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像是经过一番激烈的内心挣扎之后,终于做出了决定一般,缓缓开口说道:“好。”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但其中却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 站在一旁的萧云听到乾隆的回答后,原本紧绷的心弦瞬间放松下来,脸上绽放出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 【我就知道,凭借我的魅力和智慧,一定能够成功拿下这个小四!看来古人诚不欺我,果然是撒娇的女人最好命,这一招简直就是百试百灵!以后可得好好利用起来才行。】 然而此时的乾隆,将萧云那满心欢喜且略带几分小得意的心声尽收耳底。 他一边听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中既觉得云儿着实有趣得紧,又不免有一些无奈之感涌上心头。 其实他很想告诉云儿,并不是所有撒娇的女人都能如此轻易地左右他的想法,唯有她的撒娇,对于自己而言才有这般无法抗拒的魔力。 可话到嘴边,乾隆犹豫再三,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因为他深知现在并非吐露真心的最佳时机,所以只好暂且将这份深情厚意默默地埋藏在心底深处,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再慢慢地向她倾诉衷肠。 紧接着,乾隆缓缓站起身来,朝着身边的侍从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赶紧将棋盘摆放妥当。 然后,他稳步走到桌前坐下,目光温柔地看向对面同样笑意盈盈的萧云,做好了迎接她接下来各种“套路”的准备。 一场充满趣味与玄机的棋局,就在这样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涌动的氛围中拉开了帷幕…… 第67章 要玉扳指 【前世的漫漫时光,宛如一条静谧而深沉的长河,缓缓流淌在记忆深处。 那时的我,心无旁骛地沉浸于修炼的艰苦旅程之中,仿佛置身于尘世之外,一心探寻着那至高无上的道之真谛。 而在这漫长的修行岁月里,唯有那黑白相间的棋盘,成为了我心灵的栖息之所,是我最为钟情且擅长之事。 每当我面对那一方棋盘,便仿若进入了一个独立的世界。 轻轻拈起一枚棋子,指尖摩挲着棋子的温润,似能感受到那蕴含其中的古老智慧。 落子的瞬间,清脆的声响仿佛是心灵与天地的共鸣,尘世的喧嚣与纷扰便被那纵横交错的棋路隔绝开来,只留下一片宁静平和的心境。 在这棋局之中,每一步的深思熟虑,都如同在修炼之路上的艰难探索。 棋路的攻守进退,恰似功法的运转与突破,蕴含着阴阳平衡、虚实相生的天地至理。 每一次成功的布局,每一场精彩的对弈,都能让我在修炼的境界上更进一步,仿若跨越了一道无形的门槛,向着那神秘而高远的道之巅峰不断攀登。 如今,岁月的车轮滚滚向前,命运的丝线将自己与小四牵引到了这棋盘之前。 今日,就在这熟悉的棋盘之上,我要与小四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智慧较量,一探彼此的深浅高下,看看最终谁能在这黑白的世界里称霸称王。 然而,我并不打算一开始就暴露自己的实力,而是要精心谋划一场巧妙的伪装。 我要装作一个对围棋懵懂无知的门外汉,以毫无心机的表象迷惑小四,不动声色地施展我的谋略,悄然编织着一张无形的网,等待着小四一步步踏入其中。】 乾隆静静地坐在一旁,身姿优雅而闲适,然而他的内心却并不平静。 云儿还真是心思多的很,让他既感到新奇有趣,又对即将展开的棋局充满了期待与好奇。 他暗自揣测着云儿究竟会使出怎样出人意料的手段来套路自己,那感觉既兴奋又紧张。 萧云伸出玉手,那手指修长而白皙,轻轻拿起一枚棋子,动作优雅从容,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光芒,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流星。 她朱唇轻启,声音轻柔婉转,恰似山间清澈的溪流在流淌:“弘历,我从未下过围棋,你教教我。” 乾隆心中暗自好笑,他深知这套路已然悄然拉开帷幕,但他还是宠溺地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温暖而柔和。 他微微点头,轻声应道:“好,朕教你。” 萧云看似随意地落下一子,那棋子在棋盘上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仿佛是敲响了一场智斗的战鼓。 随即她笑语嫣然地说道:“弘历,既然咱们下棋,那便算是一场比试,总该有些彩头才有意思,不是吗?” 言罢,她又不紧不慢地落下一子,那落子的位置看似毫无章法,实则暗藏玄机,如同隐藏在平静湖面下的暗涌。 乾隆微微挑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精明与警惕。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棋盘,心中却在飞速地思考着云儿此举的意图。 他知道,这看似简单的要求背后,定然隐藏着云儿更深层次的谋划,就像平静的海面下可能隐藏着汹涌的波涛。 “那云儿想要什么呢?”乾隆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手中拿起一枚棋子,在指尖轻轻摩挲着,那棋子在他的指尖转动,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思考。 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棋盘,仿佛那棋盘上有着世间所有的秘密。 萧云手中的棋子继续在棋盘上落下,她的动作轻盈而自然,仿佛真的是一个初涉棋局的新手,然而乾隆却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凭借着对云儿心声的了解,他深知这每一次看似随意的落子,实则都蕴含着云儿精心设计的谋略,绝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若是他未曾听见云儿的心声,或许真的会被她这逼真的演技所迷惑,从而放松警惕,如同一只陷入陷阱的猎物。 但此刻,他已经洞悉了一切,自然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全力以赴地应对这场特殊的棋局,如同一位严阵以待的将军,守护着自己的阵地。 在这你来我往的落子过程中,萧云一边与乾隆轻松地闲聊着,一边看似漫不经心地在棋盘上乱放着棋子,然而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在悄然推进着她的计划。 “若是我赢了,我要你的玉扳指。”萧云笑语盈盈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那期待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明亮而动人。 乾隆拿着棋子的手猛地一顿,心中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难道云儿还是想要离开他吗? 想到这里,乾隆的眉头不自觉地微微皱起,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之色,那犹豫仿佛是笼罩在他脸上的一层阴霾。 他并没有立刻答应,这倒不是他舍不得那枚玉扳指,他害怕一旦将玉扳指给了云儿,就意味着她可能会离自己而去,这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面对的结果,就像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萧云看到乾隆的反应,心中不禁有些懊恼。 【不是吧?我们两个现在可是男女朋友啊,我就跟你要个玉扳指,你就这么舍不得给,那我真的要怀疑你对我的心是不是真的了。】 乾隆听到这心声,心中是有苦说不出,有口也难辩。 他微微叹了口气,神色诚恳地说道:“云儿,那玉扳指是皇爷爷留给朕的遗物,意义非凡,朕不能将它送给你,不过你若是想要其他的东西,无论是什么,朕都会想尽办法为你寻来。” 萧云的兴致顿时如同被霜打的茄子一般,有些萎靡不振。 【其他的东西再珍贵又有什么用呢?又不能让我回家,哎,烦死了,那玉扳指怎么就那么重要呢? 不然我偷来得了,可现在只是伤好了,修为还没完全恢复呢,还是先等等吧,过段时间再说。】 第68章 云儿输了 乾隆身着一袭明黄色的龙袍,端坐在棋盘一侧的梨木椅上,身姿挺拔如松,神情看似平静如水,深邃的眼眸中却暗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节奏时快时慢,透露出他内心的紧绷。 当云儿放弃索要玉扳指作为彩头的那一刻,乾隆那一直悬着的心,仿若一只在惊涛骇浪中漂泊许久的孤舟,终于寻得了一处宁静的港湾,悄然地松了一口气。 那口气悠长而舒缓,仿佛将他心中所有的紧张与不安都一并带走了。 他微微垂下眼帘,目光落在自己右手大拇指上佩戴的玉扳指上。 此刻,乾隆的心中警铃大作,犹如一道凌厉的闪电划过夜空,他清楚地意识到,云儿的聪慧狡黠远超常人,倘若她真的对这玉扳指起了觊觎之心,以她的机智和果敢,自己恐怕很难察觉。 一想到这里,乾隆的眉头不自觉地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 他暗自下定决心,这玉扳指定要被妥善地收藏在最为隐秘安全的地方,绝不能再轻易示人,更不能随意佩戴在身。 否则,一旦云儿哪天心血来潮,真的将其偷走,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可转念一想,不行啊!若他将扳指摘下去,那云儿一定会起疑的?他再想想该怎么办吧! 于是,乾隆轻咳一声,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这静谧的殿内缓缓响起:“云儿,这彩头,咱们换一个,除了玉扳指,只要你想要,朕都可以给你,无论何物,朕都答应。” 萧云听闻此言,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宛如新月般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几分神秘莫测的意味,仿佛藏着无数个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她眨了眨那双灵动而有神的大眼睛,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恰似夜空中闪烁的繁星。 那光芒犹如一把锐利的剑,直直地刺向乾隆的内心深处,让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萧云身上散发的淡淡香气在空中弥漫开来,似有若无地撩拨着乾隆的心弦。 她朱唇轻启,声音轻柔婉转,却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好,如果我赢了,你就许我一个承诺。” 乾隆的心中顿时如遭雷击,仿佛平静的湖面被一颗巨石砸中,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与警惕,仿佛一只突然遭遇危险的猎豹,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他深知,云儿这看似简单的要求背后,说不定隐藏着什么让他难以招架的,“陷阱”。 但他又实在难以抗拒云儿的任何请求,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像是一根无形的丝线,紧紧地缠绕在他的心头,让他无法自拔。 乾隆微微抿了抿嘴唇,斟酌再三后,小心翼翼地说道:“云儿,朕许你一个承诺自然没问题,但唯独不能是要那玉扳指。” 萧云轻轻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甘,但还是爽快地应道:“可以。” 【小四,这一次我一定要赢你,然后我要将你压在身下,尽情地‘欺负’,把你欺负到哭,让你知道本姑娘的厉害,哼,你就等着吧,今晚便是你的‘受难日’。】 乾隆正全神贯注地思考着下一步棋该如何落子,手中的棋子在指尖来回转动,突然听到云儿这心声,手中的动作猛地一顿,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惊愕与窘迫交织的神情。 他的双眼圆睁,嘴巴微微张开,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万万没有想到,云儿心中竟打着这样大胆而新奇的主意,这想法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然而,在这惊愕之余,他的心中却又隐隐泛起一丝期待与甜蜜。 他暗自想到,这个要求,即便没有这棋局的赌注,只要是云儿提出,他又何尝会不愿意呢?那是一种对爱情的渴望与向往,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宠溺与包容。 萧云依旧装作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看似随意地在棋盘上落下一子,那棋子与棋盘接触的瞬间,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仿佛是她奏响的一曲胜利的前奏。 而后,她笑语盈盈地问道:“弘历,那你说说,如果这局你赢了,你又想要什么呢?” 乾隆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之光 那光芒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冰冷而锐利。 他心中暗自思量,这或许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一个可以让云儿永远留在自己身边的机会。 于是,他眸光一闪,缓缓说道:“朕和你一样,也想要你一个承诺,但无论朕提出什么条件,只要你答应了,就绝不能反悔。” 萧云并未料到乾隆会如此回应,她微微一愣。 萧云并没有想到乾隆的套路竟比她还深。 萧云生性洒脱,又自恃一诺千金,便毫不犹豫地应道:“自然。” 乾隆见状,眼中的狡黠之光愈发浓郁,他仿佛看到了胜利在向自己招手。 他深知自己这一步棋走得巧妙,心中暗自得意,“朕,君无戏言。” 就这样,两人在这棋盘之上达成了共识,一场没有硝烟却充满智谋较量的博弈正式拉开帷幕。 乾隆为了赢得这场棋局,可谓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他每一步落子都经过深思熟虑,眼神中透露出专注与坚定,犹如一位在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的将领,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制胜的细节。 他时而微微皱眉,凝视着棋盘,仿佛在思考着最为精妙的战略; 时而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果断地落下棋子,那棋子与棋盘碰撞的声音,仿佛是胜利的战鼓在敲响。 而萧云这边,因为未能如愿得到玉扳指,又加上之前与乾隆说过自己不会围棋,此刻便只能继续佯装新手,小心翼翼地掩饰着自己的真实棋艺。 她的眼神看似有些迷茫,在棋盘上的落子也显得有些犹豫不决,但其实她的心中早已有了清晰的思路,只是在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随着棋局的逐渐推进,局势愈发紧张,黑白棋子在棋盘上相互交织、争夺,仿佛是两支势均力敌的军队在进行着殊死搏斗。 最终,毫无意外,萧云输了,乾隆赢得了这场棋局的胜利。 【刚刚真是好险,差点就暴露了自己会下棋的事实,还好最后时刻及时刹住了车,可惜啊,这次没能赢他。 我还想对小四这样那样呢,罢了,下次再说吧,总有一天我会赢回来的。】 第69章 放弃所有 萧云纤细的手指轻轻拈起那枚棋子,她的目光在棋盘上缓缓游移,那纵横交错的棋路此刻仿佛都化作了荆棘之路,每一步都充满了艰难。 终于,她的玉手轻轻落下,棋子与棋盘触碰,发出一声沉闷而又无力的声响。 她轻启朱唇,“我输了,弘历,说吧,你想要什么?” 乾隆一直凝视着萧云的一举一动,那深邃的眼眸犹如幽深得不见底的寒潭,却在此时闪过一抹极难察觉的得意之光,如同夜空中转瞬即逝的流星。 只见他身形一动,动作迅速而又果断,长臂如同矫健的苍鹰伸展,轻轻地、却又不容抗拒地将萧云拽入怀中,顺势让她稳稳地坐在了自己坚实有力的腿上。 他的手臂随即紧紧环抱住萧云,那力道仿佛要将她与自己融为一体,似是要借此传达他内心深处那浓烈得化不开的情感。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感到一丝安心,仿佛只要这样紧紧相拥,就能抵御世间所有的分离与未知。 他微微仰头,双眼紧紧地盯着萧云,那目光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与执着,仿佛燃烧着两簇炽热的火焰,足以将一切犹豫与彷徨焚烧殆尽。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缓缓地在这静谧得能听见彼此心跳的空间中响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灵魂深处挤出,带着无尽的深情与眷恋:“云儿,朕要你答应,不管日后这世间风云如何变幻,不管命运将我们带向何方,你都不能离开朕的身边,而且,你要用对天道起誓的方式,来向朕承诺。” 萧云只觉脑袋“嗡”的一声,仿佛瞬间被一道惊雷击中,双眼瞬间瞪大,那眼神中满是惊愕与茫然,仿佛一瞬间被卷入了一个陌生而又危险的漩涡,不知所措。 她的心中顿时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汹涌的波涛无情地冲击着她的理智与决心。 那些纷繁复杂的思绪如同被惊扰的蜂群,疯狂地在她脑海中飞舞、盘旋。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这小四怎么会突然提出这种要求?对天道起誓,这不是将我彻底逼入绝境吗? 他怎如此敏锐,竟这般精准地拿捏住了我的命脉!这下可如何是好?我真是悔不当初,早知道刚才就不该故意输棋,如今想要反悔,可还来得及吗?】 萧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明显的懊悔与纠结,眉头紧紧皱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我已经答应他了,这可让我如何是好?我心心念念想要回到现代,那些刻骨铭心的仇恨我怎能不报? 然而,一旦对天道起誓,若是食言,便会身死道消,那我所有的复仇计划岂不是都要化为泡影?我又怎能甘心?】 萧云紧咬下唇,贝齿深深地陷入那粉嫩的唇瓣之中,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在舌尖蔓延开来,可她却浑然不觉。 她沉默不语,内心陷入了一场激烈得如同生死之战的挣扎与煎熬之中,仿佛有两个声音在她脑海中不断争吵、拉扯,让她不知该如何抉择,仿佛每一个选择都通向无尽的黑暗深渊。 乾隆静静地凝视着萧云,然而他的内心却也在微微颤抖,如同秋风中瑟瑟发抖的落叶。 他清晰地听到了云儿心底的声音,那声声纠结与无奈仿佛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利刃,狠狠地刺痛着他的心,每一刀都精准地扎在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与挣扎,终究还是不忍见她如此为难,微微叹了口气。 那叹息声中饱含着疼惜与不舍,仿佛能将这凝重的空气都染上一层淡淡的哀伤,“罢了,云儿,不如朕换个条件,朕知道你来自几百年后的世界,若有一天你真的找到回去的路,朕绝不阻拦。” 说到此处,乾隆下意识地将萧云抱得更紧了,那力道仿佛要将她嵌入自己的灵魂深处,仿佛唯有如此,才能稍稍缓解他内心深处对失去她的恐惧。 他的手臂微微颤抖,似是在极力克制着内心汹涌澎湃的情感,又似是害怕这一用力,就会将怀中的人儿弄疼。 萧云缓缓抬起头,神情复杂地望向乾隆,眼中闪烁着疑惑与感动交织的光芒,那光芒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璀璨却又让人捉摸不透。 乾隆那低沉而深情的嗓音再次在她耳边响起,“朕要你答应,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要走,不要留下朕一个人在这茫茫世间孤独徘徊。 带上朕一起,好不好?让朕与你一同面对未知的未来,不管那未来等待我们的是什么。” 此言一出,萧云只觉浑身一震,整个人仿佛被一道强大的电流击中,身体猛地一僵,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仿佛听到了这世间最荒诞却又最动人的话语。 她的心声不受控制地接连涌出,如同一股汹涌的潮水。 【开什么玩笑?他可是这大清之主,是那高高在上的帝王!他竟然愿意为了我,放弃这万里河山? 这无上的权力与荣耀,他都能如此轻易地放下?他对我竟这般深情?若小四真的愿意,带着他倒也不是不行,可是他以后会不会后悔啊? 毕竟在现代那个世界,早已没有帝王的存在,他能适应那样完全陌生的生活吗?他真能放下这一身的尊贵与荣耀吗?】 乾隆静静地听着萧云的心声,他的眼神愈发坚定,那坚定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黑暗与迷茫,直达未来。 他再次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然与深情,仿佛在向这世间宣告他的誓言:“云儿,朕一生所求,唯有你而已。 你若是离开了,那朕独自一人存活于世,这生命便也失去了所有的色彩与意义。 这世间的一切繁华与荣耀,在朕眼中,都不及你的一丝微笑、一个眼神,朕愿放弃所有,换你一生相伴。” 他的眼神紧紧地锁住萧云,那目光中蕴含着的深情仿佛汹涌澎湃的大海,能将她彻底淹没,让她在这深情的海洋中沉沦、迷失,无法自拔,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已不复存在,唯有这深情的凝视与相拥,成为了这天地间唯一的永恒。 第70章 更进一步 萧云静静地凝视着乾隆,那秋水般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难辨的光芒,久久没有言语。 她的心中犹如翻江倒海,思绪如潮水般涌动,而心声也随之悠悠传来。 【小四对我这般深情,实在是我从未料到的,在他面前,我突然觉得自己对他的喜欢太过浅薄、太过微不足道了。 他愿意为我放下这万里江山,舍弃帝王的尊荣,而我却还在为了自己的仇恨和归乡之念有所保留,我是不是有些配不上他的这份深情呢?】 乾隆凝视着萧云那微微颤动的睫毛,似乎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波澜起伏。 乾隆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与渴望,出言打断了萧云的思绪,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又充满了坚定与恳切,“云儿,朕这一生从未如此求过别人,今日,朕求你,答应朕好不好?” 这一个“求”字,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撞击在萧云的心上,让她的心中瞬间五味杂陈,各种情感交织在一起,犹如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萧云的眼眶微微泛红,心中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与愧疚。 萧云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她缓缓抬起了三根纤细如葱的手指,那手指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白皙而修长,指向那高远而神秘的苍穹。 她的声音清脆而坚定,在这静谧的空间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如同掷地有声的誓言,“我对天起誓,今生与弘历相爱相守,无论前路如何崎岖,无论命运如何捉弄,我都永不相负。 不论岁月流转,身处何时何地,我都永不相弃,生死相依。” 乾隆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感动,那光芒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照亮了他深邃的眼眸。 他急忙伸出手,紧紧握住萧云的手,那双手宽大而温暖,仿佛能为她遮挡世间所有的风雨。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然,“云儿,朕也答应你,此生定要与你生同寝,死同穴。 无论你走到天涯海角,无论这世间有多少艰难险阻,朕的心意不变,朕会永远相随。 在朕心中,有你的地方,才是朕真正的家,哪怕是荒山野岭,只要有你在身边,那便是朕的归宿。” 这一番庄重而深情的承诺,仿佛是一条无形的纽带,将两人的心紧紧地缠绕在一起,让彼此的心更加贴近,也让这份感情在这一瞬间变得更加深沉、更加坚不可摧。 仿佛世间的一切纷扰与繁华都已化作了背景,唯有这两颗相互依偎的心,在这深情的誓言中,找到了属于它们的宁静与永恒。 【往昔的岁月如走马灯般在我的心头闪现,那些刻苦修炼古武的日子,每一滴汗水都倾注着我对生活的渴望。 身为隐世家族的一员,我曾是众人眼中的天之骄女,拥有着令人艳羡的天赋与才情,可这光环背后的苦涩,唯有自己知晓。 自童年起,家的温暖于自己而言,便像是那遥不可及的月光,清冷而难以触及。 小时候,父母的目光总是追随着哥哥,那温柔宠溺的眼神,我从未得到过。 后来,母亲与哥哥的失踪,仿若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将自己本就脆弱的世界彻底搅乱。 然而,命运的齿轮却在此时悄然转动,也许是上天的怜悯,也许是命运的捉弄,自己身上展现出的惊人天赋,让家族中的长老们注意到了这个曾经被忽视的人,并将自己作为重点培养对象。 那时的我便深知,若不是这天赋,在那个冰冷的家族中,我这颗微弱的火苗恐怕早已被无情扑灭,湮灭于岁月的长河之中。 曾经,我徘徊在黑暗的边缘,满心以为这世间血脉亲情皆为虚妄,在这漫长的人生旅途中,究竟还有何物能够成为我的依靠? 我苦苦寻觅,却只得出一个残酷的结论:能依靠的,唯有自己。 我筑起高高的心墙,将自己与外界的温暖隔绝开来,在孤独中舔舐伤口,在寂寞中顽强生长。 可如今,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小四的出现,仿若一道温暖而明亮的光,直直地照进了我那尘封已久的内心深处。 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轻拂动着我的心弦。 我渐渐意识到,小四将会是我此生最坚实、最温暖的依靠。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的真诚与坚定,让我那颗漂泊已久的心,终于有了可以停泊的港湾。 我开始相信,在这茫茫人海中,有一个人,是值得我托付真心,值得我放下所有防备去依靠的。】 乾隆静静地聆听着萧云内心深处的声音,那一字一句仿佛是一把把锐利的钩子,深深地刺进了他的心里,所带来的心疼与怜惜之情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的胸腔之中好似有千言万语在疯狂翻涌,那些饱含深情的话语急切地想要冲口而出,去抚慰云儿那颗伤痕累累的心,然而,话到嘴边却又被他生生咽下。 只因有些秘密犹如沉重的枷锁,暂时禁锢了他的口舌,让他无法尽情倾诉衷肠。 但在这一刻,乾隆已在心底暗暗起誓,从今往后,定要将这世间所有的温柔与宠爱都堆砌在云儿的身前,让她被满满的爱意环绕。 此生此世都不舍得离开自己半步,要让云儿成为这天下最幸福的人,以弥补她过往所遭受的一切苦难。 萧云微微仰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后缓缓呼出,好似要将心底的那些阴霾与愁绪一同吹散。 萧云本就是个生性积极乐观之人,恰似那崖缝中顽强生长的劲草,即使狂风骤雨不断侵袭,也能挺直腰杆,绽放绿意。 因而在萧云的人生之中,真正伤心难过的时刻犹如夜空中闪烁即逝的流星,少之又少。 萧云抬眸望向窗外,天色渐暗,那如墨般的夜色正缓缓浸染着天空,仿佛是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在徐徐展开。 第71章 诚心相邀 见此,萧云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总算是要天黑了,用过晚膳之后,定要将小四彻底“拿下”,若是辜负了他这份深沉似海的深情,那可真是天理难容。】 而乾隆此时亦站在窗前,目光透过那雕花的窗棂,凝视着渐渐暗沉的天色,心中同样怀揣着一份炽热的期待。 他渴望着夜幕能够快些降临,好让他与云儿能有一段不被打扰的亲密时光。 其实,即便天色大亮,他对云儿的渴望也丝毫不会减退,那浓烈的爱意早已让他忘却了时间与场合的界限。 但他终究还是忍住了,没有将这心思宣之于口,只因他害怕云儿会误会自己只是一个被欲望驱使的登徒子,仅仅贪恋她的身体,而忽略了那如渊深海般真挚的感情。 于是,乾隆紧紧地握住拳头,指甲几乎陷入掌心之中,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强忍着内心的冲动,静静地等待着夜幕的完全降临,等待着那个合适的时机,去倾诉他的爱意,去拥抱他的挚爱。 紫禁城里的暮色渐渐浓郁,宛如一层轻柔的薄纱,缓缓笼罩了每一寸宫墙与殿宇。 终于,那漫长而煎熬的等待,迎来了用晚膳的时辰。 太监和宫女们训练有素地穿梭于宫殿之间,将一道道精心烹制的菜肴有条不紊地摆放在那张雕花的红木桌上。 菜品依然遵循着清淡的口味,清新的色泽犹如春日里的新绿,淡雅的香气丝丝缕缕地飘散在空气中,交织出一种宁静而温馨的氛围。 萧云抬眸望向乾隆,眼神中闪烁着一抹别样的光芒,那光芒中透着一丝俏皮与大胆。 只见她轻盈地起身,走到乾隆身边,竟毫无顾忌地直接坐在了乾隆的怀里。 她双手环上乾隆的脖颈,温热的气息轻轻喷洒在乾隆的耳畔,用那娇柔婉转、带着几分撒娇意味的声音说道:“弘历,你喂我。” 那声音恰似黄莺出谷,婉转悠扬,让人听了心尖都不禁微微颤抖。 对于萧云这般亲昵的要求,乾隆又怎会忍心拒绝?他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宠溺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春日暖阳,能驱散世间一切阴霾。 他缓缓拿起碗,动作轻柔而优雅,为萧云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粥。 随后,他小心翼翼地将勺子舀起一勺粥,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吹,确定好了温度不会烫到萧云,这才将勺子递到了萧云的嘴边,眼神中满是专注与深情,仿佛在这一刻,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人。 萧云微微张嘴,将那勺粥轻轻喝了下去,一瞬间,一种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明明只是平淡无奇的白粥,可不知为何,却觉得心里甜滋滋的,仿佛这粥里融入了世间最甜蜜的滋味,不过现在让小四把我喂饱了,一会我才好喂饱他呀。】 乾隆听到这个心声,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欣喜,随后喂得越发卖力起来。 那原本简单的喂食动作,此刻却充满了别样的情愫,每一勺粥的递出,都仿佛是在诉说着他对萧云深深的爱意与期待。 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从未像此刻这般期待过一会儿即将发生的事情,那种期待犹如即将破晓前的曙光,充满了希望与激情。 这顿饭,就在这样一种温馨而暧昧的氛围中,吃得甚是愉悦。 用过膳后,按照惯例便是沐浴更衣的时间了。 萧云眨了眨那双灵动的眼睛,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与狡黠,伸手拽着乾隆的手,“我们一起。” 【要是在浴室的话,是不是一会儿也不用叫水了,可以直接清洗一下身体?这地点不错。】 乾隆被萧云这直白而大胆的心声震得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但那心底的爱意却让他很快回过神来。 他看着萧云那满是期待的眼神,心中一软,随即笑着答应道:“好,只要是云儿所求,朕无不应允。” 小路子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乾隆牵着萧云的手,二人的身影亲密无间地缓缓迈进浴房。 那一瞬间,他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有几句劝谏的话语已经涌到了嘴边,但看着乾隆那坚定而深情的步伐,他还是硬生生地将那些话咽了回去。 在小路子的心中,暗自思忖着:皇上对萧姑娘的在乎之情溢于言表,想来定是会把握好分寸的。 毕竟,皇上向来是个睿智而沉稳的君主,在这等私密之事上,也定会有自己的考量。 只是,小路子无论如何也难以想象到,萧云的伤势恢复得竟然如此之快,快到他们此刻已经迫不及待地共赴巫山云雨。 两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浴房的门后,室内顿时被一片朦胧的水汽所弥漫,如梦如幻。 乾隆站在那热气腾腾的浴桶旁,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带着几分邪气的笑容,轻声调侃道:“云儿,这是想跟朕洗鸳鸯浴吗?” 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魔力,在这水汽氤氲的空间中轻轻回荡。 【小四还有这想法,不过也可以,还从来没试过,不知道一起洗会怎么样,还真想试试,本来只打算在旁边看看,没成想小四竟然还主动邀请,我不答应的话岂不是吃亏了?】 乾隆听闻,心中不禁微微一怔,他原本不过是一句玩笑似的调侃之话,未曾料到云儿竟当了真。 不过,这样的“意外之喜”对他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甜蜜的福利呢? 萧云微微抬起头,脸颊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那红晕犹如天边的晚霞,娇羞地开口道:“既然你诚心相邀,那好,你先脱,我想看。” 乾隆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被一抹浓浓的笑意所取代。 他没有丝毫的犹豫,双手缓缓抬起,当着萧云的面,一件一件地褪去身上那象征着帝王威严的龙袍。 每一个动作都优雅而从容,仿佛在进行一场庄重而又充满诱惑的仪式。 直至最后,他赤裸裸地站在萧云面前,那健硕而完美的身材在水汽的笼罩下若隐若现,散发着一种雄性的魅力。 随后,他抬腿踏进了浴桶之中,温热的水瞬间没过他的身体,只露出一张英俊而略带笑意的脸庞。 第72章 云儿退却 乾隆的目光紧紧地锁在萧云的身上,那眼神犹如燃烧的火焰,炽热而充满渴望:“到你了。” 萧云顿时感觉自己的心跳陡然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一般。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脸上的红晕愈发浓烈,甚至蔓延到了耳根处,“那个,弘历,你……你先洗,我看一会……” 【妈呀,这我伤势刚好,受得住吗?再说了,听说女孩子第一次都特别疼,我……我害怕……】 乾隆万万没有想到,云儿竟在这关键时刻打起了退堂鼓,他被撩拨起来的热情,岂容云儿这般轻易地全身而退? 然而,他也深知此刻不能过于急切,否则可能会吓到眼前这个心爱的人儿。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那汹涌澎湃的欲望,缓缓地在浴桶中坐下,当着云儿的面,一点一点地清洗着自己的身体。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刻意放慢,显得极其魅惑,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诱惑表演。 萧云站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乾隆的一举一动,只觉得口干舌燥,喉咙里仿佛要冒出火来。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离与挣扎。 那温热的水汽不断地扑在她的脸上,却无法掩盖她内心深处那股被渐渐点燃的火焰。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心中天人交战,一方面被乾隆的举动所吸引,另一方面又对未知的事情感到害怕和羞涩。 但在这矛盾的情绪中,她的目光始终无法从乾隆的身上移开,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紧紧束缚住,陷入了这充满暧昧与诱惑的漩涡之中,难以自拔。 乾隆缓缓从那弥漫着腾腾热气的浴桶中起身,晶莹的水珠顺着他那线条分明、如雕刻般健硕的身躯蜿蜒滑落。 恰似山间清澈的溪流在错落有致的岩石间流淌,每一滴水珠都闪烁着暧昧的光泽,映射着室内朦胧的光影。 他迈着沉稳且坚定的步伐,一步一步朝着萧云走去,那坦然自若的神态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控之中,赤身裸体却又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帝王威严。 而此时的萧云,往昔灵动狡黠的眼眸中此刻满是慌乱与无措,恰似一只受惊的小鹿误入了陌生而危险的境地。 她的脑海中犹如一团乱麻,平日里的机智聪慧此刻全然不见踪影。 萧云的心声在这静谧得只剩下彼此呼吸声的空间里骤然响起,那声音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颤抖低语。 【不会吧,小四这是真的要跟我……滚床单了?我……我……】 那原本伶俐的心声像是被突然施了咒,变得结结巴巴,语不成句,仿佛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已经让她的思维全然陷入了混沌之中。 乾隆听着云儿内心的呢喃,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道好看而略带戏谑的弧线,那笑容里藏着的是对萧云深深的宠溺与喜爱。 在他眼中,平日里的云儿就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大胆而热烈,无畏地穿梭在他的世界里,可如今这紧张得连心声都变得支离破碎的模样,这般鲜明的反差让乾隆觉得可爱至极,也越发珍视眼前这个让他心动不已的人。 乾隆步步紧逼,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萧云的心尖上,让她的心跳愈发急促。 那眼神犹如深邃夜空里闪烁的星星,紧紧地锁定着萧云,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气势。 而萧云则像是被狂风席卷的落叶,脚步慌乱地往后退去,一步一步,直至后背重重地靠在了那冰冷坚硬的墙壁上,退无可退。 乾隆终于停在了萧云的面前,微微低下头,两人的脸庞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他的眼中闪烁着似笑非笑的光芒,那光芒中既有调侃,又有深情,轻声说道:“云儿,刚刚不是还很大胆吗?怎么,这会害怕了?” 萧云心中自然清楚这是乾隆的激将法,可那与生俱来的倔强和不愿服输的性子还是让她瞬间落入了“陷阱”。 她脸颊涨得通红,犹如天边眼中绚晚霞晚霞,那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带着几分嗔怒与娇羞,逞强地反驳道:“没,谁怕了!” 话语刚落,乾隆便如同一头发猎豹猎豹,猛地俯身向前,精准无误地吻上了那片他日思夜想、令他魂牵梦绕的薄唇。 这突如其来的吻,仿佛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瞬间击中了萧云的心。 她的身体先是猛地一僵,如同被瞬间冰封的溪流,随后,像是春天里冰雪消融的江河,渐渐恢复了生机,不由自主地伸出双臂,轻轻地环上了乾隆的脖颈,热烈而深情地回应起来。 乾隆感受到萧云的回应,心中仿佛被甜蜜的蜜汁填满,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满足与幸福。 而萧云却在这热烈的拥吻中,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双腿发软,若不是乾隆有力的臂膀紧紧地环绕着他的腰肢,给予他坚实的支撑,他恐怕早已像一滩软泥般瘫倒在地上。 乾隆的手如同温暖的炉火,紧紧地贴在萧云的腰间,仿佛要用这双手为他筑起一道坚固的防线,抵御所有的不安与恐惧。 许久之后,乾隆缓缓松开了萧云,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更多的是无尽的温柔与爱意,轻声说道:“云儿,可以吗?” 【小四自己明明已经忍耐到极限了,还这般尊重人,我实在是太喜欢了。】 萧云没有用言语回答,而是微微踮起脚尖,凑近乾隆的耳畔,轻轻地落下一个吻,那吻如同羽毛般轻柔,落在乾隆那敏感的耳朵上。 这突如其来的撩拨,让乾隆的身体瞬间紧绷,眼中闪过一抹炽热得仿佛能将一切点燃的光芒,那是被彻底激发的欲望之火。 乾隆再也无法抑制内心汹涌澎湃的情感,双手微微颤抖着,带着几分小心翼翼与迫不及待,轻轻地褪去了萧云的衣衫。 那曾经受伤的地方,如今已完好如初,宛如新生的婴儿肌肤般光滑细腻,毫无瑕疵地展现在他的眼前,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诱惑。 第73章 不是亲戚 乾隆并没有像一个鲁莽的武夫般急切地占有萧云,而是如同一位精雕细琢的工匠,对待稀世珍宝般耐心而温柔地在萧云的身上落下一个个轻柔的吻。 从光洁的额头到粉嫩的脸颊,从修长的脖颈到精致的锁骨,每一处肌肤都被他的爱意所浸润,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古老而永恒的爱情故事。 他深知,云儿是初次经历这般亲密之事,他要用自己的温柔与耐心,让她在这爱意的海洋中感受到安全与温暖。 烛火摇曳,光影在乾隆棱角分明的脸上跳动,他的目光仿若实质,一寸一寸地描摹着萧云那近乎完美的身躯。 只见那细腻如羊脂玉的肌肤上,早已布满了他方才情难自抑留下的点点红痕,恰似雪中傲放的红梅,娇艳而夺目,错落有致地在这无暇的“画布”上肆意绽放,每一处痕迹都诉说着他对眼前人儿汹涌澎湃的爱意。 乾隆的眼眸深处,恰似幽深得看不见底的寒潭,却又藏着能将人瞬间点燃的炽热火焰,那目光深情缱绻得仿佛有了生命。 似一张无形却坚韧的网,要将萧云整个人温柔地缠绕其中,直至彻底融化在他的深情里。 他微微启唇,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因压抑而不易察觉的颤抖,那从喉咙深处挤出的话语,仿佛不是简单的询问,而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克制与期待,“云儿,可以吗?” 那未尽的话语,仿若一根无形的丝线,悠悠然飘荡在这静谧得近乎凝固的空气中,一端紧紧系着乾隆满心的渴望与忐忑,另一端则静静等待着萧云给予那足以定夺乾坤的回答。 萧云抬眸望向乾隆,目光直直地撞进那双满含深情的眼眸里,她又怎会不明白乾隆的心思呢? 【这反复的询问,背后是一颗珍惜自己的心,小四小心翼翼地捧着这份感情,如同捧着世间最易碎的珍宝,只因太过珍视,才会如此患得患失。 而自己本就洒脱不羁,行事果敢决绝,一旦认定,便如离弦之箭,绝不回头。 我深知眼前这个男人的一片赤诚真心,知晓他为了自己,连那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力的万里江山都可舍弃。 这份情谊沉甸甸地压在我的心头,让我心甘情愿地为小四赌上自己的所有,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心捧出,交付到那双温暖而有力的大手中,我相信小四定会用一生去守护,绝不会辜负这一腔深情。】 “可以。”这一次,萧云的回答没有丝毫的犹疑,干脆利落得如同破晓时分穿透云层的第一缕曙光,瞬间驱散了乾隆心中最后的一丝阴霾。 乾隆得到这梦寐以求的答复,仿若一个在黑暗中徘徊许久的行者陡然间寻到了光明的出口,俯身便急切地吻了上去。 他的呼吸急促而紊乱,好似汹涌澎湃的海浪拍打着礁石,早已压抑至极限的欲望瞬间如决堤的洪水,奔腾咆哮着要将他吞噬,刚欲彻底沉沦在这爱欲交织的温柔乡中。 与萧云融为一体,尽情享受这灵与肉的契合时,门外却突然不合时宜地响起了一阵突兀的敲门声。 “主子,奴才有事禀告。”暗卫那略显紧张的声音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猛然打破了屋内满溢的旖旎氛围,仿若一把利刃瞬间斩断了那根紧绷到极致的情丝。 乾隆的身体瞬间紧绷如拉满的弓弦,脸上闪过一抹浓烈的恼怒与不甘,那神情仿佛一只被激怒的雄狮,恨不得将这不知死活的闯入者撕成碎片。 他极力压抑着满腔的怒意,那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的双手紧紧握拳,指关节泛白,心中暗暗咒骂:这该死的奴才,朕苦苦等待这来之不易的时刻,好不容易要抱得美人归,怎么就有这么不开眼的东西来搅局! 他深吸一口气,冲着门外怒吼道:“等着,给朕滚远点!” 那声音犹如滚滚惊雷,震得门窗都微微作响。 赤隼在门外身形一僵,脸上露出一丝惶恐与懊悔,他自然是知晓萧姑娘受伤之事的,本想着此刻前来禀告应是不会打扰到皇上,却未曾料到自己竟如此倒霉,撞在了枪口上。 他赶忙屈膝跪地,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奴才知罪。” 随后便连滚带爬地退到了远处,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再触怒了龙颜。 屋内,萧云见乾隆那一脸憋屈得仿佛要吃人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促狭的笑意,忍不住调侃道:“弘历,你这是欲求不满吗?” 乾隆低头看向身下这个还在不知死活地挑衅他的人,眼中闪过一丝危险而又带着几分宠溺的光芒,咬牙切齿地说道:“云儿,朕一会定要让你知道厉害,到时候就算你哭着求饶,朕也绝不会心软放过你。” 说着,便作势要继续方才被无情打断的事情,双手如同钳子一般,紧紧地将萧云拉在怀里,那力道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然而就在乾隆正欲有所行动之时,出人意料地,萧云猛然间用力推搡起乾隆那宽厚坚实的胸膛来。 只见她那娇美的面庞之上,此刻竟流露出些许尴尬和无可奈何之色。 她微微张合着朱唇,似是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却又如鲠在喉般难以吐露。 终于,在一阵短暂而又紧张的沉默之后,她才如同蚊蝇一般嗫嚅着轻声开口道:“弘历……等等,先等一等……” 乾隆原本满心欢喜,期待着接下来即将发生之事,此刻见萧云如此反应,心下不禁一沉,只当她又是像之前那般临阵退缩、心生胆怯。 尽管心中难免会感到有些许失落,但他依旧强自按捺住内心深处那汹涌澎湃的情感,缓缓松开了紧拥着萧云的双臂。 只是那从口中吐出的话语之中,却是不由自主地带出了一丝丝难以掩饰的委屈与哀怨之意:“这到底是为何?难道说……云儿你又改变主意要反悔不成?” 萧云的脸颊愈发滚烫,眼神闪躲着不敢直视乾隆,双手不安地揪着床单,嗫嚅了半天才小声说道:“弘历,好像今天做不成了……我大姨妈来了。” 乾隆听了,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脸上满是疑惑与不解,瞪大了眼睛问道:“云儿,你不是跟朕说只有你一人来到此处吗?怎么,你家亲戚也来了?” 萧云见乾隆这副懵懂天真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伸手在乾隆那结实的胸膛上轻轻挠了一下,嗔怪道:“不是亲戚,是……是月事。” 第74章 来大姨妈 乾隆毕竟心思敏锐,只一瞬间,便如醍醐灌顶般明白了过来,这所谓的“大姨妈”,定然就是她们所处时代对女子月事的一种委婉称呼。 刹那间,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懊恼,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将他满心的期待狠狠地揉碎。 他在心底暗暗埋怨这命运的捉弄:这天公实在是太过无情,偏要在这关键的时刻降下如此“灾祸”! 云儿的伤历经波折,好不容易才彻底痊愈,这些日子以来,自己朝思暮想,心心念念的便是能与她共度这良宵,将心底压抑已久的爱意毫无保留地倾洒在她的身上,如同那决堤的洪水,汹涌而澎湃。 可谁能料到,竟会出现这般意想不到的意外。 此刻,乾隆满心懊悔,暗自思忖着,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就应该趁着白日里将云儿完完全全地“拆解入腹”,尽情地享受那片刻的欢愉与满足。 然而,如今一切都化为了泡影,只留下这无尽的遗憾和那依然炽热却无法宣泄的欲望,恐怕又要在这漫长的等待中苦苦煎熬好些日子了。 果不其然,仅仅片刻之后,萧云的身下便缓缓渗出了一抹刺目的殷红血迹。 乾隆见状,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他自幼生长在这深宫内院,身边围绕的皆是宫女太监,他们的职责便是将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让他这个帝王无需操心这些琐碎的凡尘之事。 对于女子的月事,他虽略有耳闻,可那也仅仅是模糊的概念,从未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过这般场景,更遑论知晓该如何应对了。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明显的慌乱与无措,下意识地将赤裸的萧云紧紧地搂在怀里,仿佛要用自己的怀抱为他遮挡这突如其来的“灾难”。 萧云结结巴巴地说道:“那个……你……你们这来了月事,好像是要用月事带吧?你赶紧去叫人给我准备一些啊!” 乾隆这才匆匆忙忙地拿过一旁搁置的中衣,心急如焚之下,甚至连外袍都顾不上穿,手忙脚乱地套上裤子,便火急火燎地冲出门去。 小路子正一脸忐忑不安地站在门外,眼睛紧紧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扉,心中暗自揣测着屋内的情况。 见乾隆这般衣衫不整、神色匆匆地冲了出来,心中不禁“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乾隆的脸上还残留着未消的欲求不满,那原本英俊的面容此刻因愤怒而微微扭曲,声音中更是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怒意,大声吼道:“叫人准备月事带!” 小路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浑身一颤,连忙应了一声,转身便快步朝着远处跑去,脚下生风,片刻都不敢耽搁,生怕稍有迟缓便会触怒龙颜。 赤隼站在不远处,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自然也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乾隆的这声命令。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懊悔之色,那懊悔如同毒蛇一般噬咬着他的心。 他心中暗自懊恼:自己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不多等一会儿呢?哪怕只是多等片刻,也不至于撞上这等倒霉事。 况且,瞧眼下这情形,就算自己今日没有去打扰主子,就凭这突如其来的月事,主子和萧姑娘的好事怕是也难以成行了。 这下可好,这黑锅自己算是背定了,真是冤得很啊!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沮丧与无奈。 没过多久,小路子便气喘吁吁地匆匆赶了回来,手中紧紧握着月事带。 乾隆满心满眼都是对萧云的关切与担忧,他不愿意让那些宫女轻易触碰云儿的身体,仿佛只要一想到那样的场景,心中便会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涩与嫉妒。 于是,他亲自接过月事带,神色凝重而专注,在一旁仔仔细细地研究起来。 好在乾隆平日里也算得上是聪明,虽然一开始有些手忙脚乱,但在那强烈的爱意与保护欲的驱使下。 没过一会儿,便逐渐摸索出了门道,有模有样地将月事带为萧云换上了。 乾隆虽然已经为萧云处理好了月事带的事情,可他眼中的那股渴望与炽热却并未因此而消退半分,反而如同那被压抑的火焰,在眼底燃烧得更加旺盛。 萧云似乎敏锐地察觉到了乾隆的心思,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这次可真是闯大祸了!把小四撩拨成这样,结果却来了月事,他不会觉得我是故意的吧?这可如何是好?要不然……我还是用手帮帮他吧。】 犹豫再三,萧云终究还是红着脸,声音轻得如同蚊蝇嗡嗡,嗫嚅着开口了:“弘历,我……我帮你解决了以后,我们再出去吧。” 乾隆一听这话,心中先是猛地一颤,仿佛有一道电流瞬间穿过身体,带来一阵酥麻与悸动。 他本想开口拒绝,但转而一想,自己动手和云儿动手那感觉可截然不同,云儿的手柔软细腻,如同春日里最轻柔的微风拂过脸颊,光是想想就让他心驰神往,难以自持。 如今既然不能尽情地与云儿缠绵,享受那灵与肉的交融,那能占些便宜也是好的。 于是,他微微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轻声应道:“好。” 一时间,屋内的气氛变得更加暧昧而旖旎起来,那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一种让人面红耳赤的气息。 许久之后,乾隆才一脸餍足地放松了身体,脸上露出一丝满足与惬意的神情,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盛大的狂欢。 而萧云却苦着脸,看着自己那微微颤抖、早已酸痛不已的双手。 【这双手怕是要废了吧?怎么这么久?】 她幽怨地盯着乾隆,可尽管如此,在那幽怨的眼神之下,却又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满足与爱意,仿佛只要是为了乾隆,哪怕再辛苦,她也甘之如饴。 在她一番不懈的努力与付出下,乾隆终于在那极致的欢愉中得到了满足。 方才,两人沉浸在那激情的旋涡之中,萧云全身心地投入,只专注于眼前的乾隆,彼时那热烈的情感如汹涌的潮水,将她淹没,使得她对自身的感受尚有些许迟钝,未曾察觉到身体的异样。 然而,此刻,当那激情的浪潮渐渐退去,萧云只觉小腹之处隐隐传来一阵坠胀的疼痛。 那痛感起初如同一缕若有若无的丝线,轻轻地缠绕着她,而后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越拽越紧,疼痛也随之加剧,仿若丝丝缕缕的疼痛逐渐汇聚成了一股尖锐的力量,在她的小腹内横冲直撞。 第75章 疼痛难耐 【该死的,不会吧?我往昔可从未经历过这般犹如炼狱般的疼痛,这具身体怎么这么差劲?为何肚子会如此疼痛难耐?相较之下,还是我原来那副身体好,经得起各种折腾。 就凭这娇弱的小身板,日后倘若跟小四那般肆意翻云覆雨,该不会真的被他折腾得死在床上吧?这可如何是好?】 萧云的额头瞬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那些汗珠仿若断了线的珍珠,顺着她那滚烫的脸颊不停地滑落,一滴又一滴地溅落在乾隆的手臂上,溅起微小的水花,却似重锤般狠狠地敲打着乾隆的心。 乾隆本还慵懒地沉浸在刚才欢愉的余韵之中,虽然不是真的,但云儿帮他也是不错的! 可云儿的心声却如一道凌厉的闪电,瞬间划破了他的沉醉,让他猛地惊醒,顿时大惊失色。 他全然顾不上其他任何事情,匆忙而又慌乱地将云儿抱至净手之处,随后心急火燎地手忙脚乱起来。 只见他双手颤抖地胡乱抓起衣衫,那动作因焦急而显得极为笨拙,衣衫在他的手中被扯得七零八落,全然没了往日的整齐与威严。 “云儿,你肚子疼?”乾隆的声音带着一丝明显的颤抖和焦急,仿佛是从牙缝中艰难挤出一般,那关切的话语脱口而出,在这寂静的房间内突兀地响起,打破了原本压抑的沉默。 萧云疼得只能极其艰难地点了点头,此时的她,连一丝开口说话的力气都已被那剧痛抽离,整个人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之中,那疼痛已然让她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该死的,往昔修炼之时所遭受的伤痛与之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及这般疼痛的万分之一。 这到底是何种情况?为何如此折磨人?疼得我连话都不想说了,这痛苦究竟何时才是尽头?】 乾隆深知云儿一向坚强乐观,平日里与他相处之时,总是洋溢着欢声笑语,满是俏皮可爱的玩闹之举,这般痛苦难耐的模样他还是首次得见。 他心中明镜似的,明白此次云儿定是难受至极,怕是遭遇了极为棘手的状况。 于是,他迅速且细心地将萧云的衣服穿戴整齐,每一个动作都轻柔而又饱含深情。 而他自己却仅仅匆忙地套上了一件中衣,连衣带都未曾系好,便心急如焚地抱着萧云大步迈出了房间。 刚一踏出房门,不远处的赤隼便如鬼魅般匆匆赶来。 他刚欲开口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乾隆便迫不及待地大声吼道:“马上去太医院,把常寿给朕带来,要快!若有半分延误,朕拿你是问!” 赤隼一眼便瞧见萧云呼吸急促且紊乱不堪,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显然是身体出现了问题。 他不敢有丝毫的耽搁,连忙应道:“奴才遵旨。” 说罢,身形一闪,几个起落间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只留下一阵轻微的风声,仿若他从未曾来过一般。 萧云在乾隆的怀里,双手如同钳子一般紧紧拽着他的中衣,由于用力过度,那衣襟的一角都被拽出了深深的褶皱,原本平整华贵的衣物此刻变得皱巴巴的,不成样子。 乾隆见状,心疼得仿若心被千万根针扎着一般,他低下头,不停地亲吻着萧云的额头,那吻轻柔而又深情,仿佛带着无尽的魔力,试图用这种方式给予她一些温暖与安慰。 同时,他腾出一只手,轻轻地伸到萧云的腹部,温柔地为她揉着,那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一丝一毫。 然而,那疼痛却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无情地吞噬着萧云的意志。 萧云依旧疼得无法言语,可她的心声却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入乾隆的耳中。 【疼啊,太疼了,我的妈呀,以后要是生孩子是不是比这还要痛上千倍万倍?不行,跟小四滚床单的事情还是暂且缓一缓吧。 如今这古代,医疗条件如此落后,什么安全措施都没有,万一真的怀上了可怎么办? 倘若真有个万一,以这古代的医术,万一是一尸两命,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我该如何是好?】 乾隆听着云儿的心声,心中亦是乱作一团,仿若一团理不清的乱麻。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她,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的眼神中满是担忧与自责,仿若无尽的黑夜将他笼罩,只能紧紧地抱着萧云。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凝重而压抑的气息,仿佛能让人感到无形的压力沉沉地压在心头。 微弱的烛火在黑暗中摇曳不定,闪烁的火苗宛如风中残烛一般,似乎在默默地呼应着乾隆和萧云此时此刻复杂而沉重的心境。 云儿轻轻地提起那个问题时,就像是投下了一颗沉甸甸的石子,直直地坠入乾隆的心湖之中。 顿时,平静的心湖被打破,一圈圈的涟漪迅速扩散开来,不断冲击着他内心深处的防线。 确实如此,云儿之前所提到的那些潜在的忧虑绝非毫无根据。 尤其是关于怀孕生子这一环节,其中蕴含的风险可谓是极高,稍有不慎便可能危及生命。 乾隆暗自思忖着,在他心中,云儿的安危远比任何事情都来得重要。 哪怕不要孩子,只要能够确保云儿安然无恙,一切都是值得的。 然而,眼下最为紧迫之事,便是想办法减轻云儿那如锥心刺骨般难以忍受的疼痛。 至于其他种种,都可以暂时放置到一边去,待解决了云儿的痛苦再说。 时间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缓缓拉长,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如此煎熬。 终于,赤隼带着气喘吁吁的常寿匆匆赶到了漱芳斋。 萧云的事迹仿若一阵疾风,迅速传遍了后宫的每一个角落,那层层宫墙仿佛也无法阻挡这流言的传播,就连平日里相对清净的太医院也未能幸免。 然而,常寿在这宫中浸淫多年,深知这皇宫乃是流言蜚语的滋生地,那些传言大多不过是捕风捉影、无中生有罢了。 但当他亲眼目睹眼前的这一幕时,心中还是不由得微微一震。 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皇上这般衣衫不整、神色慌张的模样,平日里那个威严庄重、高高在上的帝王,此刻却宛如一个普通的男子,眼中只有怀中紧紧抱着的女子,再无其他。 第76章 乾隆喂药 常寿刚要屈膝行礼,乾隆便急切地开口打断:“免了,快过来给云儿看看,她肚子疼得厉害。” 乾隆这般焦急的态度让常寿微微一愣,他迅速回过神来,赶忙走上前,将药箱轻轻放下,随即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伸出手,三指搭在萧云的腕间,细细地诊起脉来。 他的脸上神情专注而凝重,眉头微微皱起,似在思索着什么。 片刻后,他缓缓说道:“萧姑娘的身体略显虚弱,许是因为自幼受过寒湿之气的侵袭,以至于每逢月事来临,气血便会阻塞不畅,经络不通则痛。 依臣之见,只需开几副汤药,慢慢调理一番,疏通气血,想必便可无大碍。” 乾隆听着常寿的诊断,眉头依旧紧紧皱着,眼中满是担忧与焦急,连忙说道:“快下去煎药,要快!” 乾隆轻轻搂着萧云,手臂微微收紧,仿佛要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她。 他低下头,嘴唇凑近萧云的耳边,轻声地安慰着:“云儿,再忍一忍,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那声音轻柔而又充满关切,宛如春日里的微风,试图吹散萧云身体的痛苦与不安。 常寿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不免觉得有些稀奇。 他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乾隆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未曾离开过萧云,那眼中的深情与专注,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萧云一人。 常寿的嘴角微微上扬,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心中暗自思忖:难得见皇上如此在乎一个人,这般深情厚意,倒是让人有些意外。 随即,常寿转身快步走出房间,亲自去抓药。 他每一味药材他都仔细甄别、挑选,确保万无一失。 没过多久,那药就在他的悉心照料下终于熬制成功了。 只见那锅中的药汁呈现出一种浓稠的状态,其颜色暗沉如墨。 随着热气的升腾,一股浓郁的草药味扑鼻而来,迅速弥漫在了整个房间之中。 那股味道犹如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每一个角落都紧紧笼罩其中,让人无处可逃。 萧云原本安静地坐在床上,当她闻到那汤药的味道时,秀眉瞬间紧紧地皱了起来,那张娇美的面容上也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丝抗拒的神情。 她的嘴唇微微抿起,似乎想要把那股难闻的味道拒之门外。 一旁的乾隆见状,心中不由得一疼,用温和而亲切的声音诱哄道:“云儿,这药虽然有些苦味,但只要你喝下它,肚子很快就不疼了,来,喝下去,好不好?” 然而,不管乾隆如何软语相劝,萧云始终不为所动,甚至还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面对如此倔强的云儿,乾隆感到既心疼又无奈,他只能继续耐着性子,“云儿,只要喝一小口就行。” 说着,他再次将手中端着的药碗向萧云递去。 可是,萧云却依旧不领情,身子稍稍一转,把头偏向了另一侧,巧妙地避开了乾隆递过来的药碗。 萧云脸色略显苍白,细密的汗珠挂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宛如清晨草叶尖上摇摇欲坠的露珠。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着一丝痛苦与无奈,目光落在乾隆手里冒着热气的汤药上,那刺鼻的药味弥漫在空气中,令她不禁心生抗拒。 【怎就忘却了身处这古代,所服之药皆是这般难以下咽的汤药。 遥想往昔在现代之时,那些小巧玲珑的药丸服之便捷,哪会似如今这般,要去承受这汤药的苦涩。 罢了,待月事过后,定要去寻些草药炼制丹药。 这几日沉迷于与小四的缱绻情意之中,险些忘却了自己还身负炼丹之能。 只是当下已然来不及了,这月事突兀而至,疼痛暂且不提,单单这汤药便叫人头疼不已,不知要苦熬多少时日。 细细想来,我前半生历经无数磨难困苦,本以为苦尽甘来,却未料到如今还要受这般折磨,当真是命运弄人。】 乾隆中衣的衣袂上绣着的金龙张牙舞爪,仿佛在彰显着他的尊贵与威严。 然而此刻,他的眼中没有丝毫的帝王架子,只有对云儿满满的关切与疼惜。 他将云儿的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都尽收眼底,那眉心也因云儿的痛苦而微微皱起,仿若感同身受一般。 而云儿的心声,更是一字不漏地传入他的耳中,恰似一根根尖锐的银针,狠狠地扎在他的心上,疼惜之情瞬间如汹涌澎湃的潮水,将他的整个心房填满,泛滥成灾。 只见乾隆凝视着碗中的药汁,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而后仰头,将那苦涩的药汁一饮而尽。 萧云目睹这一幕,顿时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惊愕与疑惑,那神情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什么情况?这药乃是为我调理月事所备,他一个堂堂男子汉,饮下此药岂能合适?这可如何是好?】 乾隆放下药碗,微微俯身向前,身姿挺拔而又充满力量,他的目光紧紧锁住云儿的双眼,那眼中的深情仿佛能将人溺毙其中。 而后,他缓缓地靠近云儿,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双唇,云儿只觉眼前一花,唇上便传来一阵温热而又柔软的触感,她先是一愣,仿若被一道电流击中,瞬间呆住了。 但很快,她便沉醉在这突如其来的温柔之中,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双眼,尽情地享受着乾隆的吻。 乾隆趁着云儿沉醉之际,巧妙地运用舌尖,将口中的药汁一点一点地渡入云儿口中。 萧云下意识地吞咽着,那苦涩的药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但此刻,她却并未觉得太过难以忍受,仿佛这苦涩也被乾隆的深情所掩盖。 站在一旁的小路子,目睹着这一幕,不禁惊得目瞪口呆,嘴巴微微张开。 他在这宫中伺候多年,却从未见过皇上对旁人,有如此亲昵而又令人意想不到的举动。 他呆立在原地,一时之间竟忘了自己身处何处。 直到乾隆不经意间瞥向他,他才猛地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他心中暗自懊恼自己的莽撞,他生怕自己的存在会让皇上和萧云感到丝毫的不自在。 便急忙转身,将宫女们都带出了房间,而后轻轻地关上了门,小心翼翼地守在门外,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第77章 模样未变 乾隆仿若未闻小路子的动静,依旧全神贯注地一口一口喂着云儿喝药。 他的眼神中满是宠溺与坚定,仿佛此刻这世上再无其他事情能比云儿喝药更为重要。 终于,一碗药在这别具一格的方式下,被全部喂进了萧云的腹中。 乾隆见萧云喝完药,便不慌不忙地从桌上拿起一块早已准备好的蜜饯,那蜜饯色泽晶莹剔透,散发着诱人的甜香。 他轻轻地将蜜饯放入萧云口中,萧云含着蜜饯,那甜蜜的滋味瞬间在口腔中散开,将之前的苦涩驱赶得一干二净。 萧云的心中动作不禁又泛起一阵涟漪,那心声仿若微风拂过湖面。 【原来药还能这般喂法,忆起往昔小四感染风寒之际,我竟是那般粗暴地给他硬灌药汤。 如今与小四相较,我当时的做法实在是愚笨至极。 不过这般既能喝药又能享受亲吻之甜蜜,倒也不失为一种妙法。 倘若日后皆能如此喝药,似乎这苦涩也并非那般难以忍受。】 乾隆拿起一旁绣着精美花纹的锦帕,那锦帕的质地柔软细腻,仿若云朵般轻柔。 他轻轻地替萧云擦了擦嘴角,动作缓慢而又细致,生怕弄疼了萧云一丝一毫。 而后,他的目光温柔地凝视着萧云,轻声说道:“乖乖躺好,朕出去一趟。” 萧云不假思索地伸出手,紧紧拽住乾隆的胳膊,那力道仿佛要将自己的不安与不舍都通过这双手传递给乾隆。 她的眼神中满是可怜兮兮的神情,恰似一只受伤后无助的小鹿,惹人怜爱。 她的声音轻柔而又带着一丝颤抖,轻声问道:“你要去哪?” 乾隆刚要开口回答。 萧云的心声却抢先一步在这寂静的殿内响起。 【不是吧,我不过是来了月事罢了,小四就要抛下我?果然是大猪蹄子!】 乾隆听着萧云的心声,心中既无奈又有些忍俊不禁。 他暗自思忖,定是自己平日里的行为举止不够妥当,才致使云儿这般胡思乱想,心生误会。 他并未因此而有丝毫怪罪云儿之意,反而认真地从自身找寻问题根源,思索着日后该如何让云儿更加安心。 乾隆轻轻地拍了拍萧云拽着他胳膊的手,那动作充满了安抚的意味。 他开口解释道:“赤隼回来了,朕之前吩咐他去调查你的样貌之事,你若是身体并无大碍,不觉得难受的话,想一同听听,朕便叫他进来。” 萧云听了乾隆的解释,心中的不安与疑惑顿时消散了许多,她松开了拽着乾隆胳膊的手,脸上露出一丝愧疚的神情。 【小四待我如此之好,我却这般无端地误会他,幸而小四无法洞悉我心中所想,否则的话,我这张脸怕是要丢到九霄云外了,日后还如何面对他?】 乾隆听着萧云的心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宠溺的笑意。 他深知有些话此刻若是直言不讳,云儿定会羞赧至极,恼羞成怒也说不定。 倘若真如此,日后怕是连这般亲密无间的福利都要大打折扣,那可绝非他所愿。 萧云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心中的杂念都驱散干净。 她开口说道:“那好吧,让赤隼进来吧,我也想听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乾隆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他起身,动作优雅而又从容,向着门口走去。 他的步伐沉稳而又坚定,他走到门口,伸手打开了那扇朱红色的门,对着守在门外的小路子轻声说道:“去叫赤隼进来。” 小路子连忙应了一声,声音虽低却透着十足的恭敬,他转身快步离去,那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长廊的尽头。 不一会儿,赤隼便匆匆赶来,他的身影犹如一阵疾风,快速而又敏捷。 他先是恭敬地向乾隆行了一礼,那动作标准而又规范,“奴才给主子请安?” 乾隆身着一袭明黄色的中衣,身姿笔挺地坐在萧云身侧,他的面容沉静如水,却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如渊渟岳峙般散发开来,让人不敢直视。 乾隆微微侧头,目光幽深似海,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地问道:“免礼,事情查得如何了?” 赤隼身着一袭黑衣,脚步轻盈而迅速地走上前,他的脸上带着一丝谨慎与恭敬,从袖口里像变戏法般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张画像,双手高高举起,微微颤抖着呈给乾隆。 同时垂下头,眼睛盯着地面,用略带谦卑的语气说道:“主子,这是奴才依据那些有幸结识萧姑娘的人所细致描述的模样,精心绘制出来的画像,请主子过目。” 乾隆伸出手,修长而白皙的手指轻轻接过画像,当他的目光触及画中人的那一瞬间,深邃的眼眸中猛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震惊。 只见那画中的女子,眉如远黛,目含秋波,琼鼻秀挺,唇若樱桃,可不就是他心心念念的云儿吗? 那眉眼的神韵,那脸庞的轮廓,与眼前活生生的萧云简直像是从一个模子里精心雕琢出来的一般。 萧云像一只温顺乖巧的小猫,轻轻地将脑袋从乾隆的胳膊下灵活地钻了进去,寻了个舒适的位置依偎在他温暖而宽厚的怀里,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好奇与疑惑地紧紧盯着那幅画像,粉嫩的嘴唇微微嘟起,轻声说道:“弘历,她怎么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乾隆的眉头不易察觉地微微皱起,犹如平静的湖面泛起一丝涟漪,心中暗自思忖:这事儿真是蹊跷得很,仿佛一团厚重的迷雾,将人紧紧笼罩,让人怎么也看不透其中隐藏的真相。 他向来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从不相信这世间有鬼神荒诞之说,可如今云儿这如谜一般扑朔迷离的来历,却让他这个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帝王也着实有些捉摸不定了。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对尺寸说道:“行了,你先下去吧,此事至关重要,切不可对任何人吐露半个字,若有半点泄露,小心你的脑袋。” 赤隼跟在乾隆身边多年,早已熟知主子的脾气秉性,自然深知此事的敏感性和严重性。 他赶忙双膝跪地,上身前倾,额头触地,声音响亮而坚定地回道:“奴才遵旨。” 说罢,便缓缓起身,转身以极轻的脚步悄然离去,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这殿内凝重的气氛和主子的思绪。 第78章 护你一生 【这世上决然不可能有两片毫无二致的叶子,更遑论会有两个长得如同复刻般一模一样的人,更何况我们连名字都毫无差别,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但奇怪的是,我对这具身体的过往竟没有丝毫记忆,仿佛我是突然之间凭空出现在这里的一般。 这到底是什么离奇的情况?我修炼的古武,追求的乃是天人合一的至高境界,莫非这其中还隐藏着什么神秘莫测的机缘? 罢了,想这么多也是徒劳无益,反正如今我已然知晓,我这张脸与她一般模样,那我便暂且权当自己就是她吧! 至于记忆这档子事儿,也好办,对外就宣称是头部受了伤,装失忆了,忘了过往之事,想必也能蒙混过关。】 乾隆这边,原本还在绞尽脑汁地苦思冥想该如何巧妙地安抚萧云,深怕她会因此事而陷入苦恼烦闷的泥沼之中无法自拔。 没成想,她竟如此豁达洒脱,这般坦然地接受了这一切,没有丝毫的纠结与不安。 乾隆心中暗自思量,如此倒也好,日后倘若紫薇进了宫,云儿有这张与“萧云”毫无破绽的相同容颜,也不必特意费心地将她们分开,毕竟从外表上看,任谁也瞧不出丝毫异样。 至于尔康,起初乾隆还想着要出手干预,阻止他的调查,可如今看来,倒是省却了这一番心思。 若是自己贸然出手干预过多,反而更容易引起尔康的警觉和猜疑,倒不如顺其自然,任其自由发展,且看这局势究竟会如何变幻莫测地演变下去。 乾隆身姿挺拔地坐在床边,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温柔,他伸出那只保养得宜、修长白皙的手,轻轻地放在萧云的小腹上,轻柔地打着圈儿揉着,声音低沉而又带着几分宠溺地说道:“云儿,这回总可以放心了吧,这画中的脸和你是一模一样的。” 萧云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甜蜜的笑容,伸出如玉般的手臂,轻轻地搂住乾隆的腰肢,眼神中满是信赖与深情:“放心了,弘历,其实就算我们的脸不一样,那又何妨?反正有你在我身边,我知道,你定会拼尽一切护着我,不让我受半点委屈。” 这番话如同春日里的暖阳,直直照进乾隆的心底,让他感到无比受用。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手上揉肚子的动作愈发轻柔,一下又一下,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爱意:“对,朕会护着你一辈子,任谁也不能伤害你分毫。” 在乾隆那充满爱意与温暖的抚摸下,萧云渐渐地放松了身心,双眼缓缓合上,呼吸也变得均匀而轻柔,不多时,便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乾隆见状,动作轻柔地将云儿从自己的怀里抱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如同在安置一件稀世珍宝。 他拿起一旁的锦被,轻轻地盖在云儿的身上,掖好被角,确保她不会着凉。 随后,乾隆站起身来,拿起一件明黄色的外袍,披在自己宽阔的肩膀上,迈着沉稳的步伐出了房间。 他站在殿外的回廊下,夜色如水,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一道威严的身影。 乾隆的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右手拇指上那枚通体碧绿、温润透光的玉扳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神色,沉默了片刻后,他轻声唤道:“赤隼。” 就在声音刚刚落下的瞬间,赤隼宛如一道幽灵般的黑影,以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和寂静悄然现身于乾隆的眼前。 他的动作敏捷而轻盈,仿佛一阵轻风拂过,眨眼间就已双膝跪地。 身体前倾,双手紧贴地面,额头触地,恭声说道:“给主子请安。” 其姿态谦卑至极,尽显对乾隆的敬畏之情。 乾隆微微抬起右手,缓缓将戴着的那枚玉扳指轻轻摘下,然后小心翼翼地伸到赤隼的面前。 他的脸色显得异常凝重,目光紧紧盯着赤隼,郑重其事地吩咐道:“拿去好好看看,立刻传旨内务府,务必尽快安排能工巧匠制作一枚与之完全相同的玉扳指,不得出现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偏差。” 赤隼连忙伸出双手,毕恭毕敬地从乾隆手中接过玉扳指。 他小心翼翼地捧起玉扳指,开始仔仔细细地端详起来。 只见这枚玉扳指上的雕刻工艺堪称登峰造极、美轮美奂。 那精雕细琢而成的龙纹活灵活现,仿佛随时都会腾空而起;而玉质更是温润细腻、晶莹剔透,散发出一种柔和而迷人的光泽,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尽管心中充满了疑惑,主子为何要弄个假的,但赤隼深知自己的身份地位,绝不敢轻易开口询问。 于是,他强压下内心的好奇,再次双手将玉扳指恭敬地呈递给乾隆,并低声回应道:“奴才谨遵圣旨。” 乾隆满意地点了点头,紧接着追问道:“朕交代你去调查的广东那边的事情进展得怎么样了?可有什么新的发现或者线索?” 赤隼微微摇头,面露一丝愧疚之色,“回主子,暂时还没有消息,不过奴才已经加派人手去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进展。” 乾隆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他停顿了片刻,语气坚定地说道:“有消息了第一时间告诉朕,此事关乎重大,不可有半点疏忽。” “奴才遵旨。”赤隼连忙应道。 乾隆挥了挥手,示意赤隼退下,随后便转身回了房间。 他将外袍脱下来,仔细地挂在衣架上,然后轻轻地坐在床边。 刚一躺下,萧云便像是一只慵懒而又眷恋的八爪鱼一般,下意识地靠了过来,手脚并用,紧紧地缠绕着乾隆的身子。 乾隆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儿,嘴角噙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那笑意中饱含着宠溺与爱意。 他伸出手臂,轻轻地搂着萧云,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不多时,也在这宁静而温馨的氛围中,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在这深宫之中,仿佛只有在这一刻,所有的权谋算计、家国大事都暂时被抛诸脑后,只剩下这一室的柔情蜜意,在夜色中静静地流淌。 第79章 皆无所求 紫禁城的夜色,浓稠如墨,万籁俱寂中,乾隆却在睡至半夜时毫无征兆地醒了过来。 他静静地凝视着怀中的云儿,月光透过窗棂的缝隙,洒下几缕银白的光,落在她恬静的睡颜上。 云儿的眉头却不自觉地紧锁起来,那眉心的褶皱仿佛藏着无尽的忧虑。 他并未忍心叫醒沉睡的云儿,而是小心翼翼地掀起那绣着繁复花纹的锦被一角,目光落在云儿的身下,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与关切。 他轻轻地为云儿褪去弄脏的裤子,仔细地换上干净的月事带,随后将那脏了的衣物放置在一旁,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生怕惊扰了云儿的好梦。 刚一上床,萧云像是被某种本能驱使着,下意识地循着乾隆身上的热源,像一只寻找温暖港湾的倦鸟,又缓缓凑了过来。 她那原本紧皱的眉头,在靠近乾隆的瞬间,竟如同冰雪消融般,渐渐舒展开来,嘴角还似乎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安心的弧度,仿佛只要在他身边,就能抵御这世间所有的不安与烦恼。 乾隆下意识地摸索着手指上的玉扳指,那温润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却无法抚平他内心的波澜。 尽管云儿已然答应会留在他身边,可他心底的恐惧与不安却如影随形。 他暗自思忖,还是要催促一下赤隼,尽快做出一个一模一样的玉扳指为好,以备那不知何时会降临的“不时之需”。 至于此刻他手上这枚真正的玉扳指,等新的制成之后,定要将其妥善锁藏起来,绝不能让云儿轻易拿走。 想到此处,乾隆的眉头紧紧皱起,双眸凝视着远方,仿佛要透过层层迷雾看穿这世间隐藏的真相,他的思绪如潮水般汹涌澎湃,愈发深沉起来。 云儿曾经当着天道发下重誓,然而,乾隆不禁心生疑虑:她所面对的天道,真的与这方天地的天道完全相同吗? 若是不同,那么当云儿违背誓言时,她是否能够凭借自身独特之处,独自一人顺利地回到她原本所属的世界呢? 而且,如果云儿成功回去,这方天道的规则又能否对其产生有效的束缚呢?毕竟,她本就不属于这个地方。 种种疑问纷至沓来,犹如无数条错综复杂的丝线,紧紧缠绕在乾隆的心头,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困扰和迷茫。 曾经,乾隆一直坚信无神论,对于那些超自然的力量和现象嗤之以鼻。 但自从云儿出现在他的生命中后,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她的到来宛如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彻底搅乱了乾隆内心深处那片宁静的湖面,迫使他不得不开始认真思索这些以往认为玄之又玄、深刻且看似无解的问题。 但乾隆毕竟是乾隆,他的眼神中很快闪过一抹坚毅与决绝。 他深知,要从根本上解决这一困境,唯有让自己变得强大,强大到足以与未知的命运抗衡。 只要云儿拿不到这玉扳指,她就无法离开,待云儿月事结束之后,他定要让云儿传授他修炼之法,哪怕这过程艰难险阻重重,他也绝不退缩。 他渴望着有朝一日,能拥有与云儿并肩而立的能力,只有这样,他才能放心地陪伴她去任何地方,无惧任何未知的风险。 他对这至高无上的皇权,其实从未有过过多的贪恋。 在他心中,若能护得云儿周全,舍弃这天下又何妨?只是如今的他,还没有足够的力量去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爱情。 所以,他必须默默努力,在云儿看不见的地方,独自承受这份压力,暗自磨砺自己。 乾隆轻轻地低下头,在萧云的额头上落下一个温柔而又深情的吻,那吻中饱含着他对未来的期许,对萧云的无尽爱意,以及那深藏心底、不为人知的决心。 随后,他再次缓缓闭上双眼,试图在这短暂的夜色中寻得片刻安宁,等待黎明的曙光穿透黑暗,照亮他们未知的前路。 紫禁城的夜幕深沉如墨,万籁俱寂中,乾隆却在床榻之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的心思全系在了身旁的云儿身上,时刻惦记着她月事的状况,一夜之间,竟起身数次为她更换月事带,那轻柔而又专注的神情,仿佛在对待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如此折腾下来,待到晨曦初露,乾隆的脸上已带着几分疲惫之色,往日那明亮而锐利的眼眸也略显黯淡,精神自然有些萎靡不振。 这一夜的劳心费神,使得他甚至都无需小路子前来唤醒,便早早地醒了过来。 他转头看向仍在睡梦中的萧云,只见她面容安详,呼吸均匀,睡得极为安稳。 乾隆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宠溺而又满足的微笑。 尽管自己身心俱疲,但只要看着她能如此恬静地安睡,乾隆便觉得心中被一股暖流填满,所有的疲惫似乎都变得无足轻重。 乾隆轻轻地凑近萧云,在她耳边低语道:“云儿,朕这一生,于这世间繁华皆无所求,唯愿你能长伴朕侧,只要你不离开朕,哪怕是要朕的江山社稷,朕也定会毫不犹豫地双手奉上。” 然而,萧云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对乾隆这深情的告白毫无察觉,自然也无法给予他任何回应。 乾隆轻轻地掖了掖萧云身上的锦被,动作轻柔而缓慢,生怕惊扰了她的美梦,随后起身,向着偏殿走去。 早已在偏殿候着的小路子,赶忙迎上前去,伺候乾隆更换朝服。 就在乾隆抬手之际,小路子的目光不经意间瞥见了皇上手中拿着的带血的月事布,刹那间,他像是被一道惊雷击中,整个人呆立在原地,惊得瞪大了双眼,嘴巴张得老大,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结结巴巴地叫道:“皇……皇,皇上,这……” 乾隆神色平静,只是淡淡地将东西放在一旁的桌上,轻声说道:“一会儿叫明月仔细洗净。” 小路子不愧是在御前侍奉多年的伶俐之人,短暂的惊愕之后,他立刻回过神来,连忙应道:“奴才遵旨。” 第80章 你不信我 乾隆很快换好了那身庄重威严的朝服,整了整衣冠,率先走了出去。 小路子则在偏殿停留了片刻,待乾隆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后,他急忙找到明月,神色凝重地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明月听闻,脸上的表情与小路子初见时如出一辙,皆是满满的震惊与难以置信。 在这深宫内院,一直以来都有着不成文的规矩,后宫嫔妃来了月事,便被视为不祥之兆,是绝不能侍奉皇上的。 然而,如今皇上却亲自拿着萧姑娘的月事带,还这般细心嘱托,可见皇上对萧姑娘的宠爱已然到了超脱常理的地步,实在是令人咂舌惊叹。 紫禁城里,宫墙巍峨,朱门紧闭,却从来都藏不住那悠悠众口。 漱芳斋昨夜传了太医的消息,宛如一阵风,迅速地传遍了后宫的每一个角落。 那些深居后宫的妃嫔们,平日里闲得无聊,如今听闻此讯,便都像闻到了腥的猫,一个个明里暗里地使尽浑身解数,四处打探漱芳斋为何突然传召太医。 终于,消息被打听了出来,竟是那萧云来了月事这般小事。 这消息一传出,众人的反应各异,当真有人欢喜有人愁。 一些嫉妒心作祟的妃嫔们,站在宫墙下的阴影里,交头接耳,言语中满是酸意。 其中一位身着粉色宫装的常在,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哼,不过就是来了个区区月事罢了,竟然还敢宣太医,皇上也真是的,这女人哪个月没来过月事?怎么就把她疼成那样,简直是宠得无法无天了!” 延禧宫 令妃端坐在雕花铜镜前,手中紧紧握着一块绣着海棠的手帕,指节都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刚听到这个消息时,脸上的神色瞬间变得阴沉,嫉妒的火焰在她心中熊熊燃烧,几乎要将她吞噬,“那狐媚子竟然来了月事,还能勾得皇上在漱芳斋留宿,这恐怕是我在这争宠之路上遇到的最为棘手的对手了。” 令妃咬着牙,恨恨地想着,她回忆起自己以往在月事期间,哪怕使尽浑身解数,也未能留住皇上片刻,而如今这萧云却轻易地做到了,这让她如何能不心生怨恨。 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萧云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越想越觉得讨厌,那精致的眉眼,此刻在她眼中仿佛都成了勾魂摄魄的利器。 但她也深知,皇上如今对萧云正宠爱有加,自己若是贸然行动,怕是会适得其反。 于是,她只能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告诫自己此刻不宜轻举妄动,只能暂时按兵不动,静观其变,等待合适的时机再出手。 坤宁宫 皇后原本正悠闲地坐在凤椅上,修剪着盆中的花卉,当她得知萧云在漱芳斋传了太医的消息时。 皇后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还以为那“狐媚子”终于生病了,正暗自想着这是老天开眼,要帮她除去这个心头大患。 然而,她万万没想到,接下来容嬷嬷的一番话,却如同晴天霹雳,将她的美梦瞬间击碎。 “娘娘,那狐媚子真是惯会勾人,来了月事还勾得皇上在漱芳斋留宿了一夜!”容嬷嬷弓着腰,小心翼翼地说道。 此言一出,皇后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她的手猛地捂住胸口,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差点又气昏过去,“你说什么?” 皇后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容嬷嬷,仿佛要将她看穿。 容嬷嬷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奴婢知罪!” 皇后气得浑身发抖,双手胡乱地在桌上一扫,将那些珍贵的瓷器扫落在地,摔得粉碎。 “皇上真的在漱芳斋留宿,还和她睡在一间房?”皇后的声音尖锐而颤抖,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和愤怒。 容嬷嬷战战兢兢地点着头,不敢抬头看皇后一眼。 皇后的脸色变得铁青,她的身体晃了晃,若不是身后的宫女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恐怕真的又要昏厥过去。 容嬷嬷见此情景,急忙出言安抚道:“娘娘,您放宽心,不管怎样,您才是这后宫的正宫娘娘,那萧云根本一点名分都没有,皇上或许只是一时兴起,觉得她新鲜而已。” 然而,皇后又岂是那么容易被安慰的?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但她心中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凭借多年的后宫经验和女人的直觉,她能够感觉到,皇上这次对萧云好像是认真的。 至于为何至今还未给萧云位分,她一时也想不通其中的缘由,但她知道,自己绝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要想个办法来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 学士府 近日,尔康仿若一只忙碌的陀螺,被杂务缠身,一心扑在调查萧云之事上,竟连与紫薇见面的时间都挤不出来。 这日,趁着当值前的些许闲暇,他匆匆赶到紫薇的住处,抬手敲响了那扇紧闭的房门。 门扉缓缓开启,紫薇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朱唇未启,然而尔康却敏锐地察觉到了她周身散发的那股淡淡的不悦之气。 尔康心中明白,定是自己坚持调查萧云,才引起紫薇不满,自从上次过后,紫薇再也没主动找过自己,他感觉再不有所行动,刚追到手的媳妇,可能要飞走啦! 不管萧云的身份究竟如何神秘莫测,他都暗自决定,绝不在紫薇面前提及调查之事的只言片语,生怕再给她增添一丝烦恼。 于是,尔康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眼神中满是歉意与温柔,轻声说道:“紫薇,是我不好,是我错了,你放心,我已经仔仔细细地调查过了,萧云的身份没有任何问题,你就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紫薇一听这话,原本微蹙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双眸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脸上也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那笑容仿若春日里盛开的繁花,明艳动人。 她略带嗔怪地说道:“我就说嘛,云云怎么会有问题呢?从一开始我就相信她,可你,就是不信我。” 第81章 尽善尽美 尔康心中暗自苦笑,脸上却依旧挂着笑容,只是那笑容背后藏着的无奈无人知晓。 他连忙应和道:“是,紫薇说的我都信,我这不是担心你,对了,你托金锁让我带给萧云的糕点,我已经顺利交到她手上了,你还有什么话或者东西要我转交给她吗?” 紫薇轻轻摇了摇头,柔声道:“没有了,她在宫里一切可好?有没有受什么委屈?” 尔康微微顿了顿,思索片刻后,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你放心吧,皇上对她极好,呵护备至,她在宫里并未受到半分委屈,衣食无忧,日子过得也算顺遂。” 紫薇微微点头,眼中满是关切,又不放心地叮嘱道:“既然如此,那在宫里你可要多多照应她一些,毕竟她一个人在那深宫里,无依无靠的,我总是放心不下。” 尔康并未多言,只是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你放心就是,那我先去当值了,不然要误了时辰。” 紫薇颔首示意,看着尔康离去的背影,眼神中透着一丝担忧。 尔康与紫薇分别后,心事重重,仿若被一团浓重的乌云笼罩。 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萧云的面容,心中暗自思忖:这萧云究竟是何方神圣?难不成是妖精转世,竟有如此蛊惑人心的能力? 为何皇上对她宠爱有加,紫薇也对她关怀备至?自己那日与她匆匆见过一面,并未看出她有何异常之处,可为何心中那股疑虑的感觉却始终挥之不去? 尽管尔康嘴上答应了紫薇会照应萧云,但他心中对萧云的调查却并未就此放下。 他坚信自己的直觉不会出错,这萧云的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将这个秘密彻底揭开,哪怕前方荆棘丛生,困难重重。 乾清门 乾隆高坐于龙椅之上,看似神色如常地处理着政事,然而,他的心思却有一小部分悄然落在了广东之事上。 他昨晚问过暗卫,毫无动静,朝堂之上亦是一片风平浪静,仿若一潭波澜不惊的湖水,并未泛起任何特殊的涟漪。 终于,冗长的朝会结束,乾隆起身,步伐却比往日多了几分踌躇。 以往,他总是迫不及待地赶往漱芳斋,去见那让他心尖发颤的人儿。 但今日不同,昨夜的种种画面不由自主地在他脑海中浮现,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暗忖,自己昨夜确实是有些冲动了。 他与云儿之间,尚有许多事情未及说清道明,这份感情在他心中绝非一时的意乱情迷,而是深思熟虑后的刻骨铭心。 他深知,云儿生性纯真,或许并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但他作为帝王,又怎可如此草率行事? 他定要给云儿这世间最好的一切,哪怕只是一个名分,一个仪式,也要做到尽善尽美。 想到此处,乾隆微微舒了一口气,庆幸的是,云儿昨日来了月事,这让他有了些许缓冲的时间。 在这剩下的日子里,他要精心筹备,将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于是,他唤来了赤隼。 赤隼身姿矫健地跪倒在乾隆面前,低着头,恭敬地说道:“请主子吩咐。” 乾隆的目光透过那扇紧闭的宫门,遥遥望向漱芳斋的方向,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命令道:“去准备一些女孩子喜爱的绫罗绸缎,还有那些精巧别致的首饰,务必要新奇独特,要难得一见的珍品。” 赤隼闻言,不禁微微一怔,在他侍奉乾隆的岁月里,这还是主子头一次下达这样的命令。 但他并未多问,连忙应道:“奴才遵旨。” 乾隆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将圆明园中的长春园仔细收拾一番,按照朕迎娶皇后的规格好好布置,朕说不定何时便会用到。” 赤隼心中愈发困惑,主子的这些命令实在是让他有些琢磨不透。 然而,他深知自己的职责所在,不敢有丝毫的迟疑,再次叩首道:“奴才遵旨。” 乾隆看着赤隼离去的背影,嘴角渐渐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意中饱含着期待与温柔。 一切都已在他心中有了初步的谋划,他相信,待所有准备妥当,定能给云儿一个大大的惊喜。 小路子一直小心翼翼地跟在乾隆身后,他察言观色,心中似乎隐隐猜到了皇上的打算,但这个念头刚一冒头,他便又有些不敢相信。 毕竟,这萧姑娘只是一个来自宫外的普通女子,在这等级森严、规矩繁复的宫廷之中,皇上怎会为了她如此大费周章、这般上心?这实在是有些超乎常理,让人匪夷所思。 但他也明白,帝王的心思深不可测,自己只需做好分内之事,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 漱芳斋 萧云紧蹙着眉头,眼神中满是无奈与哀怨,直勾勾地盯着面前那清汤寡水的膳食,只觉一颗心直直地沉了下去,心底叫苦不迭。 【好不容易熬过了伤病的折磨,本以为能松快些,谁承想竟还要日日与这清粥小菜为伴。 老天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竟把自己扔到这清朝,简直就是来受苦受难的!一想到自己那身为皇帝的男朋友,气就不打一处来。 小四可是帝王,怎么连让我吃顿好饭这样微不足道的小愿望都满足不了呢?】 乾隆刚走到房门前,尚未踏入屋内,云儿的心声便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轻悠悠地钻进了他的耳朵里。 他的脚步猛地顿住,神色微微一怔,转而对着身旁的小路子压低声音吩咐道:“去传朕的旨意,让御膳房多用些心思在云儿的膳食上。 哪怕只是一碗清粥,也得给朕做出花来,做得可口美味,若是再这般敷衍了事,这个月的俸禄他们就别想拿!” 小路子听着皇上这突如其来的旨意,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皇上这还没进屋,怎就知道萧姑娘不喜欢这膳食?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不过他到底是在这宫中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油条,脸上丝毫不敢露出分毫异样,赶忙弓着身子应道:“奴才遵旨。” 说罢,便匆匆领命而去。 第82章 都饿瘦了 乾隆轻轻推开房门,抬眼望去,果不其然,只见云儿坐在桌前,面前的饭菜纹丝未动。 萧云察觉到有人进来,抬眸望去,见是乾隆,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光亮,随即又恢复成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小四,你可算来了,这些人简直就是在虐待我,瞧瞧这都是些什么吃食,一点油水都没有,还能不能让我好好吃饭了?】 乾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宠溺的笑意,稳步走到床榻边。 萧云见状,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腰,脑袋在他胸前蹭了蹭,带着些撒娇的意味埋怨道:“弘历,你快看看,我是不是都饿瘦了?这日子可怎么过哟!” 乾隆强忍着笑意,双手轻轻捧起萧云的脸,装模作样地细细打量起来,一本正经地说道:“没有的事,朕瞧着,朕的云儿依旧是花容月貌,不胖不瘦,恰到好处。” 萧云听了乾隆的话,心底乐开了花。 【小四这嘴可真甜,哪怕是饿着肚子,就这么看着他,也觉得赏心悦目,心情都好了不少。 不过话说回来,这副身子骨实在是太弱了些,等月事过去,定要炼制些丹药好好调养调养。 只是小四似乎对神佛之事不太上心,这炼药的事儿他能应允吗?况且这炼药之法在世人眼中也有些离经叛道,万一他不答应,反倒引得麻烦上身。 要不干脆瞒着他偷偷行事?可这药材又该从何处寻来呢?】 乾隆不动声色地听着云儿的心声,心中暗自思量:这丫头,鬼灵精怪的,想法倒是不少。 看来得想个法子让她自己主动说出来,也好让朕帮她达成心愿。 他眼珠子滴溜一转,计上心来,故意装作漫不经心地开口道:“云儿,你先前曾与朕提及,你会那古武绝学,亦精通医术,如今你身子不适,为何不自己动手炼制些药物来调理呢?” 说罢,眼神看似无意地扫过萧云的脸庞,实则在暗暗留意她的反应。 乾隆的这一番话,仿若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瞬间在萧云的心间激起层层涟漪。 她那如扇的睫毛轻轻颤动,眼中的诧异犹如春日里新开的繁花,迅速蔓延开来,整个人都微微一怔,下意识地咬了咬下唇。 【历史上雍正晚年因沉迷丹药而致身体虚弱,小四作为亲历者,理应是对丹药之事深恶痛绝才是。 可如今瞧这情形,他的态度怎么和那史书上所记载的大相径庭呢?这其中究竟有何缘由?】 乾隆静静地站在一旁,身姿挺拔如松,神色看似波澜不惊,深邃的眼眸中却隐隐透着些温柔。 其实,他的内心又何尝不是五味杂陈?云儿所言的从前,的确如同一把锐利的钩子,勾起了他心底深处那些不愿触及的伤痛回忆。 是啊,若不是皇阿玛当年被丹药迷惑心智,在那虚妄的长生之路上渐行渐远,或许皇家的命运也会有所不同,他也能多享些天伦之乐,皇阿玛也能在这世间多停留些岁月。 自那以后,他便对那些装神弄鬼的道士神父嗤之以鼻,视为江湖骗子,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信任与敬畏。 可云儿却像是一道突如其来的光,毫无征兆地照进了他那被阴霾笼罩已久的心房。 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那种莫名的熟悉感就如同春日里破土而出的新芽,在心底疯狂生长,让他不由自主地沉沦其中。 他也无数次在夜深人静时问过自己,为何会对这个女子如此深信不疑?为何只要看到她的笑容,听到她的声音,就愿意倾尽所有去守护? 或许,这就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吧,让他在这茫茫人海中,一眼便认定了她。 萧云犹豫了片刻,那如羊脂玉般的脸颊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恰似天边的云霞。 她微微垂首,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缓缓说道:“药嘛,我自是略通一二,而且……” 她顿了顿,像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抬眸望向乾隆,眼中闪烁着一丝期待与忐忑,“我还精通炼丹之术,弘历,你若有需要,日后我也可为你炼制一些丹药。” 话虽出口,可萧云的心底却像是有只活泼的小兔子,不停地蹦跶着,思绪也如脱缰的野马般肆意奔腾。 【不知小四到底喜欢何种丹药?是能让人青春永驻的美颜丹,还是延年益寿的长寿丹,亦或是强身健体的健体丹呢?对了,还有驻颜丹,我也是颇有心得。 哎呀,会的丹药种类繁多,一时之间竟有些记不清了,罢了,且看小四他究竟有何需求。】 乾隆听闻云儿的心声后,心中猛地一震,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驻颜丹?这世间竟真有如此神奇之物?能让人容颜不老,青春永驻? 他的呼吸微微一滞,若是能与云儿携手走过岁岁年年,而自己也能始终保持这般风华正茂,那该是何等的幸事? 想到此处,乾隆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勾勒出一抹温柔而坚定的弧度:只要是云儿所制,哪怕是毒药,他又有何惧?能得云儿这份心意,便是让他即刻赴死,也心甘情愿。 乾隆的眼神中透着一抹决绝与深情,仿佛世间万物在这一刻都失去了色彩,唯有萧云才是那熠熠生辉的存在。 乾隆缓缓伸出手,动作轻柔而坚定,他轻轻地将肖云揽入怀中,下巴亲昵地抵在她的头顶,嗅着她发间那淡淡的清香,温柔的声音如同潺潺的溪流,在萧云的耳边缓缓流淌:“云儿,一切但凭你做主,你为朕炼制的丹药,朕定会毫不犹豫地服下。 你若需要药材,只管详细写下来,朕即刻下令,让内务府那帮人不惜一切代价去寻来。 倘若炼丹还需丹炉,亦或是其他物件,也一并罗列清楚,朕定当满足你的所有要求。” 乾隆的怀抱温暖而坚实,仿佛能为萧云抵御这世间的所有风雨。 第83章 朕相信你 萧云只觉一股暖流从心间涌起,迅速蔓延至全身,可她心中的疑惑却并未消散。 她微微用力,从乾隆的怀中挣脱出来,抬起那张犹如春日繁花般娇艳的脸庞,双眼睁得大大的,紧紧地盯着乾隆,眼神中满是惊讶与探究:“弘历,你真的是我所认识的那个帝王吗?这还是我记忆中的你吗?你这般模样,莫不是被什么妖魔鬼怪附了身?” 萧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片刻之后,她像是突然回过神来,轻轻地摇了摇头,眉头微蹙,自言自语道:“这不可能,帝王之躯,周身环绕着威严的龙气,寻常的妖邪鬼魅哪里有胆量近身? 可是……你应该对这些神神鬼鬼之事不屑一顾的呀,怎的如今……” 乾隆凝视着萧云那写满疑惑的双眸,心中满是疼惜,他实在不忍见她这般纠结迷茫,遂微微扬起下巴,清了清嗓子,出言打断了她那如乱麻般的思绪:“云儿,莫要再这般胡思乱想了。 朕虽对那神佛之事向来不存几分信任,可这与你要为朕炼制丹药,并无丝毫冲突。”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若洪钟,在这静谧的屋内久久回荡,试图驱散萧云心头的那片疑云。 萧云听闻此言,眼眸眨动得愈发频繁,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轻轻颤动,眼中的困惑似那春日里疯长的野草,愈发浓烈:“这是为何?你既不信这些,为何又应允我为你炼制丹药?” 乾隆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宠溺的弧度,他缓缓伸出手,动作轻柔而坚定。 修长而白皙的手指轻轻握住萧云那柔若无骨的手,感受着她掌心的温热,眼神中满是深情与专注,一字一句地说道:“朕不信和尚,亦不信道士,那漫天神佛在朕眼中,不过是虚幻缥缈之物。 但云儿,你却是这世间最真实、最珍贵的存在,朕信你,毫无保留地信你。” 朕信你,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从他的口中吐出,却仿佛蕴含着千钧之力,比任何华丽的誓言都要来得动听、来得震撼,似那春日里的暖阳,直直地照进了肖云的心底深处。 萧云只觉脑袋“嗡”的一声,整个人都呆住了,仿若被一道闪电击中,久久未能言语。 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震撼,更多的却是难以言喻的感动与惊喜。 【小四这情话可真是说到了我的心坎里,撩人心弦。 信我?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从一个帝王口中说出,是何等的难能可贵! 古往今来,多少帝王皆生性多疑,视权力如生命,对臣子们的猜忌犹如那绵绵不绝的春雨,稍有不慎,便会惹来杀身之祸。 他们的信任,恰似那天上的星辰,看似触手可及,实则遥不可及,从不轻易给予他人。 但我信小四,我相信他所说的每一个字,他既说信我,那便一定会信到底。 如此看来,我这是捡到宝了,有他这般深情相待,往后余生,定是如诗如画般美好。 这炼丹之事,看来也得尽快提上日程了,日后也要找个机会,瞧瞧小四的体质是否适合修炼。 若他当真可以修炼,那便能与我携手走过生生世世,再无分离之苦,光是想想,都觉得美妙无比。】 萧云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甜蜜而幸福的微笑,仿佛已经看到了与乾隆携手走过漫长岁月的美好画面。 乾隆静静地聆听着云儿的心声,那原本在心底盘旋许久的不安,仿若春日里的残雪,在阳光的照耀下渐渐消融。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释然与满足,一直以来,他总是担忧云儿会在某一天突然离他而去,消失得无影无踪,如同那清晨的薄雾,让他再也寻不到踪迹。 他害怕自己只是云儿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无法在她的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记,无法参与她的未来。 但如今,亲耳听到她的心声,知晓自己早已被她纳入未来的规划之中,他的心中仿若被蜜填满,甜得快要溢出来,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与满足。 萧云静坐于案前,朱唇轻抿,美目专注,手中之笔仿若灵动的蝶,在宣纸上游走。 她心中已明晰乾隆对自己的深情厚意,便不再有丝毫犹豫,决意将那珍藏已久的驻颜方子书于纸上,这方子不仅有驻颜之效,更兼具固本培元、强身健体的神奇之功。 萧云一边写,一边暗自思量,这药方中的草药皆是珍稀之物,需先派人仔细探寻一番,看看是否能将其全部集齐。 若能寻得,再着手进行提炼制药之事,她深知,这药方于乾隆而言,或许是一份珍贵的礼物,故而下笔之时,格外用心,每一个字都倾注了她的心意。 未几,萧云便搁下了笔,几页写满药方的宣纸整齐地摆在案头,她轻轻吹了吹未干的墨迹,唤来乾隆。 乾隆款步走来,衣袂飘飘,龙章凤姿尽显,他的目光落在那药方上,这还是他初次目睹萧云的字迹,不禁眼前一亮,脱口赞道:“云儿,你这字体刚劲有力,笔锋之间倒还真带有几分帝王风骨,甚是独特。” 萧云听闻,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俏皮的笑容,宛如春日盛开的繁花,明艳动人。 她笑语盈盈地说道:“这是因为我在现代修习的乃是古武,所接触的诸多知识皆非现代之物,大多源于古籍。 若不是如此,我怕是连毛笔字都写不好,更遑论认识这么多的古文字了,至于这字体,实则是我照着古籍上一位帝王的字临摹而来。” 乾隆闻此一言,仿若有一道惊雷在脑际炸响,瞬间呆住了,难怪他刚才这字体时,便觉得莫名熟悉,仿若久远记忆中的一抹影子,如今被轻轻揭开了一角。 他定了定神,忍不住问道:“云儿,你是临摹了皇爷爷的字吗?” 萧云眨了眨灵动的双眸,笑意更浓,点头应道:“哟,看出来了?不错,的确就是临摹了康熙爷的字,我写得像吗?应该不太像吧,不然的话,你理应一眼便能认出来。” 第84章 想要骑马 乾隆紧紧握着那张药方,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指节微微泛白。 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惊讶,有怀念,亦有对萧云聪慧的赞叹。 他轻声说道:“像,只是朕已多年未曾见过皇爷爷的字迹,故而一时有些恍惚,只觉熟悉,却未料到竟真的是,云儿,你当真聪慧过人,仅凭观摩古籍便能模仿出皇爷爷的神韵,实乃难得。” 萧云被乾隆这般夸赞,心中欢喜不已,她心性纯真,情之所至,竟倾身向前,在乾隆的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如蜻蜓点水般,却带着无尽的亲昵与爱意,她笑道:“赏你的!” 乾隆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弄得微微一怔,随即脸上绽开一抹宠溺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融化冬日的冰雪,温暖而深情。 他伸手轻轻环住萧云的纤腰,将她轻轻拥入怀中,似是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两人的身影在这光影交错的宫殿内。 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定格了这一瞬的温柔与甜蜜,仿若时光都为他们而停驻,只愿这片刻的宁静与爱意,能绵延至岁月的尽头。 乾隆他的目光中燃着灼灼欲火,凝视着萧云,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渴望,“云儿,你这奖赏,朕觉得还不够,若是朕想自取些利息,可使得?” 萧云的心中暗自思忖,面上却不动声色。 【这小四怕是又要自作自受了,我这月事还未走呢,难不成他还想着浴血奋战?我倒是不介意他的亲吻,只是若这般下去,最后难受的不还是他? 不过,看他这副隐忍的模样,也着实让人心疼,就让他吻吧,总归不能让他一直这么憋着。】 于是,萧云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妩媚而大方的笑容,轻声应道:“行,你若想取利息,便取吧。” 乾隆如何不知云儿说的是对的,但此刻的他,已然被欲望蒙蔽了心智,只想沉醉在这温柔乡中,哪怕明知是饮鸩止渴,却也甘之如饴。 他缓缓低下头,向着那娇艳欲滴的红唇吻去,起初,只是轻柔的触碰,如同微风拂过花瓣,然而,情难自禁,这吻渐渐变得热烈而深沉,辗转缠绵,似要将彼此的灵魂都吞噬。 果不其然,正如云儿所料,乾隆一开始或许只是想着浅尝辄止,可这吻一旦开始,便如同燎原之火,一发不可收拾。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开始游走,轻轻扯开了萧云的衣襟,那动作带着一丝急切与慌乱。 片刻间,萧云身上的衣衫已被他褪去大半,只剩下那绣着精致花纹的肚兜,若隐若现地展露着少女的娇羞与妩媚。 乾隆的呼吸愈发急促,手继续向下探寻,可就在他的手触碰到那月事布的瞬间,那满腔的熊熊欲火仿佛被一盆冰冷刺骨的水猛地泼下,瞬间熄灭了大半。 萧云看着乾隆那瞬间僵住的神情,忍不住在他怀里咯咯地笑出声来,“瞧瞧,这可不就是自讨苦吃?” 乾隆的眸中依旧闪烁着未褪尽的猩红欲念,他看着萧云,眼神中带着一丝不甘与执拗。 突然,他猛地将萧云抱了起来,大步向着床榻走去。 将萧云轻轻放在榻上后,他倾身而上,声音中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云儿,你是不是高兴得太早了些?你虽有月事在身,但朕知道,你应该还有别的法子能帮朕缓解,不是吗?” 萧云的心中不禁一惊。 【不是吧,小四,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想还想让我用手,还是用嘴,亦或是还有其他的……小四玩的这么花吗?】 而乾隆其实他此前也未曾想过竟还有如此多的方式,他原本只知晓用手这一种较为简单的方式,可如今听到云儿的心声,又觉得似乎真的有许多未知的领域等待他去探索,这让他心中的期待愈发浓烈起来。 他凝视着云儿,目光中既有对欲望的执着,又有对未知的好奇与渴望,仿佛在这一刻,他们已然踏入了一个充满欲望与诱惑的神秘世界,而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一切,都充满了无尽的变数与可能…… 乾隆的目光犹如两簇燃烧的火焰,紧紧锁住萧云,那眼神中的渴望似要将她吞噬。 他的身躯缓缓前倾,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俯下身去。 当他的唇触碰到萧云锁骨的那一瞬,萧云只觉一阵酥麻之感从肌肤深处蔓延开来,仿若一道电流直击心底。 乾隆的吻轻柔却又充满着侵略性,细密地落在那精致的锁骨之上,仿佛在诉说着他心底最深沉的爱意与眷恋。 与此同时,他的手仿若灵动的蛇,沿着萧云的肌肤缓缓向上游走,最终停留在她的胸前,动作轻柔而缠绵,似在探寻着什么稀世珍宝,在她的身上徘徊往复,久久不愿离去。 萧云呼吸也变得急促而紊乱,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攀上乾隆的脖颈,那声音从微微颤抖的唇间逸出,带着几分娇嗔与无奈:“弘历,别,快,快停下。” 【小四太坏了,明知道我来了月事,还这般撩拨我,这可如何是好?】 但乾隆似乎并未打算罢休,他的唇离开云儿的锁骨,沿着她的脖颈缓缓向上,最终停留在她的耳畔。 他呼出的热气撩拨着萧云的耳垂,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狡黠与期待,“云儿,你既来自后世,那想必应该懂得很多,所以由云儿教朕好不好?云儿你帮帮朕,不然以后,朕不能给你幸福了,可怎么办?” 那语气仿若一个耍赖的孩子,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萧云抬起眼眸,狠狠地瞪了乾隆一眼,那眼神中虽有责备,却更多的是宠溺与无奈。 【真是欠了他的,算了,帮他吧,不帮的话,他今日是消停不了。】 这般想着,萧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伸出手,略显急促地褪去了乾隆那象征着无上尊贵的龙袍。 龙袍滑落,掉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可乾隆的眼中却没有丝毫的在意,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未曾离开过萧云的脸庞。 就在这时,萧云突然发力,一个翻身,竟将乾隆压倒在床榻之上,她的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得意而俏皮的笑容。 【想我帮你是吧?那我要在上面,骑马。】 同时,她还不忘挑衅地看了乾隆一眼,那眼神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仿佛在向乾隆宣告着她的主权。 第85章 何乐不为 乾隆听到云儿的心声,不禁哑然失笑,在这宫廷之中,若是换做旁人,此举无疑是大逆不道,但对于云儿而言,这不过是他们之间独有的情趣罢了,既然云儿喜欢,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萧云伸出手,想帮乾隆…… 然而,乾隆却像是早有预谋一般,迅速握住了萧云的手,他的声音因情动而变得愈发低沉沙哑,仿若夜空中最魅惑的音符,“云儿,咱们今日玩点新鲜的好不好?” 萧云听了,不禁眨了眨那双灵动的大眼睛,眼中满是好奇与疑惑,问道:“那你想怎样?” 乾隆微微抬起头,在萧云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随后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萧云的内心犹如小鹿乱撞,慌乱不已。 【小四竟然提出让自己用口?我这哪有什么经验,以往也不过是在那些小说中瞧见过只言片语罢了,这可如何是好?若是不小心,可别再闯祸了!】 而乾隆专注地凝视着萧云,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听着云儿内心那羞涩而慌乱的心声,乾隆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期待。 他清楚地知道,云儿在这方面从未为其他男子做过,而自己将会是她的第一次尝试。 这份认知让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眼神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仿佛燃烧的炭火,那是对即将到来的亲密接触的渴望与迫不及待。 萧云轻咬着下唇,那粉嫩的唇瓣上留下了一排浅浅的齿印,更添了几分楚楚动人的韵味。 她微微低下头,避开乾隆那炽热得似乎要将她融化的目光,犹豫了片刻后,终是轻轻地、不易察觉地点了点头。 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像是开启了一道禁忌之门,让乾隆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满足而又带着几分得意的笑容。 紧接着,乾隆轻轻地伸出手,温柔地抬起萧云的下巴,让她的目光再次与自己交汇。 他的眼中饱含着深情与鼓励,似乎在告诉萧云无需紧张。 萧云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慌乱,她缓缓地靠近乾隆,那紧张的模样让乾隆越发觉得可爱。 随着两人的身体渐渐贴近,彼此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而紊乱,交缠在一起。 那暧昧的氛围好似被点燃的香料,愈发浓郁醇厚,丝丝缕缕地弥漫在宫殿的每一寸空气之中。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变得模糊起来,唯有对方的面容和身影在眼中愈发清晰、深刻。 那精致的雕花窗棂、华丽的锦缎帷幔,还有摆放着的珍贵古玩,都仿佛在静静地见证着即将发生的亲密之事,默默地笼罩在这神秘而诱人的气息之下。 乾隆的目光紧紧锁在萧云的脸上,那眼中的深情与渴望仿佛是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足以让萧云沉溺其中。 萧云的脸颊绯红,如天边绚丽的晚霞,她的眼眸中闪烁着紧张与期待交织的光芒,微微颤抖的睫毛泄露了她内心的波澜起伏。 此时,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了,只听见两人剧烈的心跳声,一声接着一声,如同密集的鼓点,敲打着这寂静而又充满张力的空间。 他们宛如两只轻盈美丽的蝴蝶,在这弥漫着暧昧气息的旋涡里缓缓盘旋,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引着,久久不愿离去。 正如云儿最初内心深处所隐隐担忧的那样,对于男女之事,她的确如同一张未曾沾染墨汁的白纸,毫无经验可谈。 尽管如此,出于对爱情的渴望和对乾隆的深情厚意,她还是鼓起勇气,决定勇敢地迈出这关键的一步。 然而,当她试图依照乾隆的温柔提议付诸行动时,却发现自己在力度的掌握上竟是如此生疏和笨拙。 每一次的触碰都显得那么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便会弄巧成拙。 这种不熟练不仅没有减轻她心中的紧张情绪,反而使得那份局促不安愈发强烈起来。 然而,乾隆却像是被某种神秘的本能驱使一般,在这亲密的接触中,逐渐掌握了主动。 明明一开始说好是由云儿来指导他,可局势却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逆转,变成了他在引导着云儿。 在这亲密的互动中,双双沉浸其中,都获得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彼此的呼吸与心跳。 一番缱绻过后,云儿坐起身来,气鼓鼓地骑坐在乾隆的身上。 她脸颊因羞恼而涨得通红,却又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小四太过分了,我今天还怎么吃饭呀?不行,下次绝对不能再这么心疼他啦! 不对啊,小四明明说他什么都不懂,可怎么我感觉他比我这个现代人还要精通这些技巧?他是不是以前和别的女人玩过?我是不是上当了?这可恶的大猪蹄子。】 乾隆听着云儿内心的这些埋怨与委屈,心中一紧,自然知晓此事的严重性。 他赶忙坐起身来,顾不得其他,双手握住云儿的手,目光真挚而诚恳地看着她,急切地解释道:“云儿,这次辛苦你了,都是朕不好,朕没经验,没控制好力度,你放心,日后朕定会好好补偿你,你想怎么玩都行。” 萧云听闻此言,面上依旧佯装生气,可内心却不由自主地被“补偿”二字吸引了注意力。 【补偿?小四说的补偿会是我所想的那种吗?那滋味,想必一定很销魂……】 想着想着,她的脸颊愈发滚烫,眼神也不自觉地飘向了别处,那副又羞又恼又带着一丝期待的模样,让乾隆看在眼里,既觉得可爱,又有些无奈,云儿想的竟然是…… 乾隆轻轻地将萧云拥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轻声说道:“云儿,朕对你的心天地可鉴,绝无虚言。 待你月事走了,朕带你去那御花园中赏尽繁花,再命御膳房准备你最爱吃的点心,可好?” 萧云在他怀中轻哼了一声,没有言语,但紧绷的身体却渐渐放松了下来,这场小小的风波,也在乾隆的温柔安抚下,暂时平息了下去…… 第86章 自有天罚 暖帐轻拂,柔和的光线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勾勒出一幅旖旎的画面。 萧云依偎在乾隆的怀中,静静地靠了片刻后,她缓缓抬起头,那双灵动得仿若藏着万千星子的眼睛,眨动之间仿佛有细碎的光芒闪烁,目不转睛地望着乾隆。 萧云朱唇轻启,带着一丝娇柔与执着说道:“弘历,这补偿一事,可不能含糊其辞,需得明明白白地说清楚,像那寻常的赏花观景之类,太过稀松平常,怎能算得上是补偿呢?” 乾隆凝视着怀中的佳人,听着她的话语,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刚刚那令人面红耳赤的场景,心中暗自思忖:云儿所提及的那种补偿,莫说是尝试,便是听闻也未曾有过。 瞧着她那副不依不饶的模样,若是此刻不应允,恐怕刚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安抚下去的情绪,会瞬间如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爆发,那后果可不是自己所能承受的。 乾隆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云儿那仅着一件肚兜的曼妙身姿,如雪的肌肤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光泽,精致的锁骨仿若优雅的琴弦,撩拨着他的心弦。 他轻咳一声,掩饰住内心的波澜,声音里饱含着无奈与宠溺:“那云儿不妨直言,要朕如何补偿于你?但凡朕能力所及,定不会让你失望。” 萧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俏皮的弧度。 她轻轻挪动身体,将柔软的唇凑近乾隆的耳畔,温热的气息如同春日里最轻柔的微风,撩拨着乾隆的耳垂,伴随着那令人心跳加速的呢喃细语传入乾隆耳中。 乾隆只觉一股电流从耳垂直窜心底,面上虽强装镇定,可内心早已如同汹涌澎湃的大海,波涛滚滚。 今日与云儿的这番亲昵互动,虽未越过最后的界限,然而那种新奇而独特的体验,却让他深深沉醉,仿若置身于一个全新的、充满奇幻色彩的世界。 那些与嫔妃们过往的相处,与之相比,简直如同嚼蜡,乏味至极。 他的心中,此刻也满是对云儿月事结束后的期待,仿佛一个等待着开启宝藏的人。 乾隆微微收紧手臂,将萧云更加紧密地揽入怀中,深情地说道:“好,云儿今日如此贴心地帮了朕,待你身子康健之后,朕定会全心全力伺候你。 只是朕在这等事上,毫无经验可言,倘若有伺候不周之处,云儿定要直言相告,朕定会悉心改正。” 萧云听着乾隆的这番言语,心中暗自嘀咕。 【这小四身为帝王,脸皮竟厚得这般惊人,我一个来自现代、自诩见过世面的人,都险些被他这般直白的话语惊到。 他怎的如此不知羞呢?哎呀,差点就被他带偏了,我心心念念要问的问题还没个答案呢。 他和那些个嫔妃,到底有没有过这般亲昵的举动?他还未正面回应我,不行,今日定要将此事弄个清楚。】 乾隆静静地听着云儿的心声,心中暗叹一声,知晓这个问题如同一堵横亘在两人之间的墙,若不推倒,怕是会在她心中留下芥蒂。 他望着一脸严肃、端坐在自己身上的云儿,那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让他既觉得可爱。 萧云此刻心中满是执着,她极力地想要让自己看起来有那么几分气势,可身上仅着一条裘裤和一件绣着精致花纹的肚兜,这副模样怎么看都带着几分滑稽与可爱,哪还能显露出半分威严的气势来。 但她却浑然不觉,双手叉在纤细的腰间,那姿势倒也有几分像模像样。 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乾隆,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着面前的空气,带着一丝娇嗔与不甘问道:“弘历,你今日必须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你从前与那些女人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像我们刚才这般玩闹过?” 她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宫殿内回荡,带着几分急切。 乾隆坐在那里,目光从萧云那因激动而微微泛红的脸颊上缓缓下移,掠过她那雪白的脖颈和若隐若现的锁骨,最终落在她那因叉腰而紧绷的腰肢上。 他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心中暗觉好笑,可看着萧云那副认真的模样,又不敢真的笑出声来。 于是,乾隆缓缓抬起右手,伸出三根修长的手指,神色庄重而肃穆,目光坚定地直视着萧云的眼睛,语气斩钉截铁地说道:“云儿,朕今日对着这朗朗乾坤、浩浩天道起誓,过往与那些嫔妃相处,从未有过如这般亲密无间、充满情趣的玩法,朕此生,唯愿与你一人共享这床笫之乐。” 萧云紧紧地盯着乾隆的眼睛,那眼神仿佛要穿透他的灵魂,探寻其中的真相。 时间在这无声的对视中缓缓流逝,片刻之后,她像是从乾隆的眼中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紧绷的身体渐渐松弛下来,重新靠回乾隆的怀中,“好,我信你!” 乾隆则轻轻抚摸着萧云如丝般顺滑的长发,手指在发间穿梭,每一下都饱含着无尽的温柔与爱意。 他的心中默默立下誓言,此生此世,定要以这世间最坚固的盾牌,守护眼前这个让他丢了心魂、乱了分寸的女子,不让她受到哪怕一丝一毫的伤害,哪怕岁月漫长,哪怕风雨兼程…… 萧云靠在乾隆的怀里,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她的脸上,勾勒出她姣好的面容,却映不出她此刻心中那如乱麻般的思绪。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轻笑,那笑容里透着一丝狡黠与得意,仿若一只偷了腥的猫。 她的眼眸之中,闪烁着灵动而又深邃的光芒,恰似夜空中闪烁的星辰。 【小四,如今倒是愈发聪慧了,竟似是将我心底的想法揣摩得一清二楚,知道如何巧妙地拿捏我了,是吧? 这对着天道起誓的法子可真是绝妙,如此一来,倒省得不少事。 天道紧紧地盯着小四的一举一动,他若违背誓言,自有天罚。】 第87章 归期未定 想到此处,她微微仰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些许期待,她那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窗台,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不过,细细算来,小四派出的那些人也该快马加鞭地回来了吧!想必用不了多久,那在还珠格格里面传说中的紫薇,就要踏入这朱红高墙围就的紫禁城了。 我还真是满心好奇,想要瞧瞧这紫薇究竟生得何等模样,拥有怎样的才情与风姿。 毕竟从前,我只是从那泛黄的史书典籍和闪烁的电视屏幕上,粗略地了解过这段跌宕起伏的历史和这些性格鲜明的人物。 如今自己却身不由己地置身于这风云变幻、波谲云诡的宫廷之中,成为这历史旋涡中的一份子。 实在难以预料,因为我的到来,这历史的长河将会泛起怎样不同寻常的涟漪与波澜。 不过,依照那既定的故事脉络,尔康和紫薇会喜结连理这事,应该是难以更改的吧。】 一念及此,萧云像是突然被一道霹雳击中,眉头瞬间紧紧蹙起,脸上露出一丝嫌恶与不屑的神情。 【差点就将太后身边的晴儿这一关键人物抛诸脑后了,这太后可是历经风雨、手段高明的上一届宫斗冠军,那心思之深沉,手段之狠辣,岂是常人所能想象的。 她一门心思地想要将晴儿嫁给尔康,还不择手段地使出那般令人不齿的下作伎俩,妄图逼着尔康将两个女子一同娶进家门,还大言不惭地说什么娥皇女英。 呸,当真是不知廉耻,这感情本就是纯粹而排他的,哪里容得下这么多人在其中搅和,将那原本美好的情感搅得浑浊不堪。】 萧云越想越气,不禁撇了撇嘴,脸上的嫌恶之色愈发明显。 随即,萧云的目光不经意间流转到乾隆身上,只见他身姿挺拔而威严。 然而,萧云看着他的眼神却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那眼神之中,隐隐带着一丝审视与探究。 【这大猪蹄子倒是好福气,后宫佳丽如云,嫔妃们环肥燕瘦、各有千秋,孩子更是一个接着一个,多得让人眼花缭乱。 也不知他这风流的性子,是不是就是受了太后的言传身教与潜移默化的影响?真不知道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究竟是亲密无间,还是暗藏玄机。 倘若以后太后瞧我不顺眼,想要故意为难于我,而小四他要是不向着我,不站在我这一边,那这个男朋友能不能顺利转正,与我携手走过这漫长的岁月,我可得好好掂量掂量、慎重考虑考虑了。】 乾隆看似目光停留在别处,实则心思全然放在了萧云身上。 猛地听见她这一大串的心声,他的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成了拳头,指节泛白,心中暗忖道:“云儿还没见过皇额娘,就已经在心里打起了退堂鼓,这般想法可万万使不得。” 可此时此刻,他又怎敢轻易开口明言呢?一旦言语不慎,暴露了自己能听见云儿心声这一惊人秘密,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说不定会将他与云儿之间这份难得的情谊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强自镇定,沉默了许久,脸上努力维持着那副波澜不惊的平静神情,斟酌再三,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云儿,想必用不了几日,派去济南的那些人就会带着消息回来,到时候紫薇应该就会进宫了,你要不要与她一同居住,也好有个伴儿。” 萧云眨了眨那双明亮而灵动的大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与无畏,满不在乎地回答道:“可以啊,反正这张脸摆在这儿,尔康就算是绞尽脑汁、想尽办法去怀疑,也绝对找不到任何破绽,我就是萧云,他能奈我何?” 乾隆的面容平静如水,深邃的眼眸静静地凝视着萧云,那眼神仿若深邃无垠的夜空,又似一泓深不见底的幽潭,幽深得让人难以窥探其中潜藏的情绪与心思。 实则,此刻乾隆的心中仿若有一团乱麻,思绪纷繁复杂,正急速地运转着,他深知皇额娘在这后宫中的地位举足轻重,而云儿又是自己心尖上的人,如何能让这两人和睦相处,着实让他煞费苦心。 于是,他苦思冥想,试图不着痕迹地将话题巧妙地引到皇额娘的身上,仿佛一位小心翼翼的渔人,想要在平静的湖面下精准地撒下鱼饵,以便能从云儿的话语中巧妙地探知她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进而提前做好周全的应对之策,避免未来可能出现的种种矛盾与冲突。 忽然,乾隆仿若灵光一闪,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自认为可行的切入点。 他微微倾身向前,动作优雅而自然,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如春风拂面般的笑意,轻声细语地问道:“云儿,你修的是古武?那对佛法可有研究?” 萧云闻言,先是微微一怔,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随即轻轻地摇了摇头。 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宛如黑色的绸缎在风中翩翩起舞。 她的眼眸清澈而明亮,仿若山间清澈的泉水,坦率地回答道:“我没学过那个,不过倒是知晓一些,道教和佛教皆有其自身源远流长、博大精深的传承,只是我所学的和它们并不相通。 怎么好端端地突然提起这个?而且,你不是一向不信这些吗?”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仿若黄莺出谷,在这寂静的宫殿内轻轻回荡。 乾隆轻轻地牵起萧云的手,那宽厚而温暖的手掌紧紧地包裹着她的手,似是要将自己的力量与温暖传递给她,仿佛在这宫廷的波谲云诡之中,为她筑起一道坚实的屏障。 乾隆微微叹了口气,这叹息声中似乎蕴含着些许无奈与牵挂,缓缓说道:“朕是不信,可朕的皇额娘信佛,如今她老人家带着晴儿去五台山上为大清的百姓虔诚地礼佛了,那五台山,山高路远,归期还未有定数,也不知她何时才能归来。” 第88章 情话满分 萧云静静地听着乾隆的话,心中仿若有一只小鹿在轻轻地乱撞,暗自思忖起来。 【按照原本的历史时间线来推算的话,太后应该还没这么快回宫,不过我要不要趁机跟小四谈论一下太后的事情呢? 毕竟这是小四他自己先提出来的嘛,正好借此机会探探他的口风,也好知晓他心中究竟是作何打算。】 乾隆此番抛出这个话题,恰似那精心布局的棋手落下的关键一子,又仿若一位睿智的渔人抛出的引玉之砖,目的就是为了引得云儿主动询问,从而打开话匣子。 不然,他又怎好贸然去表明自己的心迹呢?这宫廷之中,人心复杂,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不必要的误会与猜忌,若是因此而引起云儿的反感,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萧云眨了眨那双灵动而俏皮的大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与坚定,像是下了某种决心。 她伸出纤细的玉手,不自觉地挠着乾隆的手掌心,带着几分娇嗔与认真说道:“你现在虽是我的男朋友,但还没转正呢,只是处于试用期。 还有,倘若太后不喜欢我,故意为难我的话,我可不会乖乖地逆来顺受。 到那时,我也不指望着你能毫不犹豫地向着我、帮着我,但我希望你至少可以明辨是非,不要只听一面之词,盲目地偏袒太后。”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倔强与坚强,仿若寒冬中独自绽放的红梅,在冰雪中坚守着自己的姿态。 乾隆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仿若一片乌云悄然爬上了晴空,眼神中闪过一丝疼惜与坚定。 他毫不犹豫地紧紧握住萧云的手,那力度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掌心,郑重而严肃地说道:“云儿,你放心,朕不会因为太后是朕的皇额娘就不分青红皂白地偏袒于她,朕定会有自己的判断。 但朕要你牢牢记着,无论发生何事,朕信你,你也一定要相信朕!” 那语气中的坚定仿若巍峨的高山,不可动摇,又似奔腾不息的江河,一往无前。 这语气仿佛是在向萧云许下一个庄重而神圣的承诺,又似是在向她表明自己的心意,让她真切地知晓在这深宫内院之中,无论未来的风雨如何猛烈地飘摇。 他都会如同那屹立不倒的参天大树,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为她遮风挡雨,护她周全,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与伤害。 哪怕前方荆棘丛生,他也会为她开辟出一条平坦的道路,让她能在这宫廷之中安心地生活,免受外界的侵扰与伤害…… 萧云静静地凝视着乾隆,那灵动的双眸中闪烁着丝丝光芒,恰似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听完乾隆的回答,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满意的笑容,那笑容仿若春日里盛开的第一朵桃花,娇柔而动人。 【小四果然没叫我失望,倘若小四刚刚不分青红皂白地说只护着我,那我可真要对他的人品有所质疑了。 毕竟,不论怎样,太后都是他的亲生母亲,若是一个连父母都不懂得感恩的人,又怎能让我相信他会真心疼爱我呢?通过那些泛黄的历史古籍也好,闪烁的电视屏幕也罢,我现在心中也有了属于自己衡量的标准。 我要眼见为实,所以,在没真正见到太后这个人以前,我倒是不应该轻易给出什么评价,毕竟历史都是由后人改写的,其中的真假虚实又有谁能说得清楚呢? 我会用心去感受的,刚才我倒是有些主观了,毕竟太后逼迫尔康只是电视剧上的剧情而已!而如今,我真切地感受到了,小四,他有情有义,就因为这个,必须给小四加一分。】 乾隆不动声色地站在一旁,看似平静如水,实则内心紧绷如弦,全神贯注地倾听着云儿的心声。 当听到她对自己的回答满意时,他暗暗松了一口气,那紧绷的肩膀也随之微微放松。 他刚刚只是坦诚地说出了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在开口之前,他的心中满是忐忑与不安,深怕自己的回答不能让云儿满意,会惹得她不开心。 可没成想,自己这一番真心话,竟成了云儿心中的“标准答案”,他此刻十分庆幸能够听见云儿的心声! 乾隆此刻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不再受自己控制,每天都如同那在暴风雨中的小船,七上八下,难以平静。 然而,他却又莫名地喜欢这种感觉,这种因云儿而产生的患得患失、心潮澎湃的感觉,仿佛这颗心只为云儿而跳动,每一次的起伏都是爱的旋律。 乾隆轻轻地牵起萧云的手,那动作温柔而小心翼翼,仿佛手中握着的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他将她的手缓缓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眼神中饱含着深情与专注,轻声说道:“云儿,从前它跳动,仅仅是为了维持这副躯壳活着,可从今往后,它的每一次跳动,都是因你而动。” 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誓言,在这寂静的房间内轻轻回荡,久久不散。 【这小四也太会撩了吧!还说什么心只为我而动,这般深情的话语,简直就像一把温柔的小锤子,轻轻地敲打着我的心房,不过,心要是不跳的话,那不是死了吗?哼,这个狡猾的家伙!】 乾隆听见萧云这古灵精怪的心声,心中既有些无奈,又觉得好笑。 他不禁暗自感叹,云儿的关注点总是如此与众不同,好似一阵清风,总能在不经意间吹进他心底最柔软的角落,让他又爱又无奈。 但无论云儿是何种模样,是这般天真烂漫,还是偶尔的任性俏皮,他都满心欢喜,只觉她的一切都是那么可爱迷人,让他不由自主地沉沦其中。 但转瞬之间,萧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倔强与俏皮,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 【不过,小四的情话绝对是满分啊!不行,我这来自现代的人,可不能输给他一个古代人。 不就是说情话吗?这有何难?且让我好好想想,来一段现代网络用语,特别深情的情话,一定要让他也尝尝被撩得面红耳赤的滋味。】 萧云微微仰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与专注,仿佛在脑海中仔细翻找着那些曾经在网络上看到过的动人情话。 片刻之后,她的眼睛突然一亮,像是找到了什么珍贵的宝藏,脸上露出自信而得意的神情。 第89章 云儿丢脸 萧云轻轻地清了清嗓子,眼神紧紧地锁住乾隆的眼睛,那眼神中饱含着深情与爱意,仿佛一汪深邃的湖水,足以让人沉溺其中。 她用那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般的声音说道:“宝,你知道吗?我对你的爱,就像拖拉机上山,轰轰烈烈;又像拖拉机下河,一路颠簸,却从未熄火。 我对你的喜欢,是那种即便手机只剩下百分之一的电,也要先回你消息的执着; 是那种听到你的名字,就忍不住嘴角上扬的本能;是那种想到能和你一起走过未来的每一天,就满心欢喜,仿佛拥有了全世界的幸福。 你就是我生活中的‘宝藏男孩’,我愿陪你走过四季更替,看遍世间繁华,在每一个平凡或不平凡的日子里,都紧紧地握住你的手,不离不弃。” 说完,萧云偷偷地抬眼瞧了瞧乾隆的反应,心中既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毕竟她是第一次说情话! 乾隆剑眉微挑,眼中满是疑惑,尽管心底已然明晰这是云儿对他饱含深情的表白,可那新奇的词汇却如谜团般萦绕在他心头,让他忍不住开口问道:“云儿,你刚刚提及的拖拉机是何物?还有那手机,朕从未听闻过这些,你也未曾与朕讲起过。 再者,这宝藏男孩又是怎样的说法?朕如今已过不惑之年,似乎称不上是男孩了吧?” 萧云听闻这一连串的问题,瞬间呆立在原地,仿若被一道霹雳击中,脑子一片空白。 【糟了,方才只顾着一股脑儿地说情话,竟全然忘了我们之间横亘着的这道时代鸿沟。 我来自现代,知晓那些新奇玩意儿,可小四是个古人,哪里懂得这些。 这下可好,这表白怕是白说了,长这么大,还从未这般丢人现眼过,第一次鼓足勇气说情话,结果弄成了这副模样。 瞧瞧小四,还情深意切地说心只为我心动,可我却讲了一堆让他摸不着头脑的东西,我要不要赶紧找补一下?】 萧云咬了咬下唇,心中快速思索着对策,片刻后,她抬起头,眼神中重新燃起坚定的光芒,直视着乾隆的眼睛,再次深情表白:“浮世万千,吾爱有三,日月与君,日为朝,月为暮,君为朝朝暮暮。” 乾隆静静地凝视着萧云,她那真挚的眼神、深情的话语如同一股清泉,缓缓流淌进他的心田,驱散了方才因疑惑而生的些许迷茫。 他的眼神愈发深邃,仿佛一片广袤无垠的夜空,其中闪烁着感动与爱意的星辰。 这一番表白,倾注了萧云全部的心意,她期盼着能跨越时空的界限,让乾隆真切地感受到她的心意…… 乾隆牵着萧云的手,仿佛要用这个动作告诉她,他听懂了,“云儿,在大清朕定会护你周全!许你一世安稳和自由!” 萧云轻轻地抽出了手,嘴角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甚至大胆地在乾隆的身上摸了几下,又伸出纤细的手指捏了捏他那棱角分明的脸颊,“好啦,我知道你对我一片真心,咱们两个是不是该起身穿衣服了?你的那些奏折还堆积如山,等着你去批阅。 要是再这样胡闹下去,太阳都要落山了,到时候可别怪我耽误了你处理国家大事。” 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与温柔,让人忍俊不禁。 乾隆心中自然清楚,云儿所言句句属实,每次只要碰上她,他就仿佛着了魔一般,平日里的沉稳与自持统统消失不见,满心只想着陪着她一起欢笑、一起胡闹,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不再重要,唯有眼前的她才是这天地间的唯一。 他此刻总算是深刻地明白,什么叫做“春宵帐暖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曾经,他只是在诗文中读过这样的句子,觉得那不过是诗人的夸张之语,可如今,当自己深陷在这份感情之中时,才真正体会到了那种难以自拔的眷恋与痴迷。 他微微摇了摇头,嘴角挂着一抹宠溺的笑,随即和云儿起身穿衣服。 乾隆微微抬手,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拈起那件明黄色的中衣,中衣上繁复精美的龙纹在阳光下闪烁着温润的金色光泽,每一道绣线都仿佛诉说着皇家的威严与尊贵。 他刚要将这象征着帝王身份的中衣披于身上,却猛地察觉到一股轻柔的力量扯住了衣襟的另一端。 乾隆不禁抬眸望去,只见云儿紧紧拽着那衣角,眼神中满是毫不掩饰的打量与欣赏。 她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凝视着乾隆的身躯,仿佛要将眼前之人的每一寸肌肤、每一道线条都深深烙印在心底。 乾隆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饱含无奈与宠溺的弧度,轻声嗔怪道:“云儿,你再这般看下去,朕今日这衣服恐怕要穿不上了?” 那声音醇厚低沉,犹如陈酿的美酒,在这静谧的空间里悠悠回荡,带着几分亲昵的调笑。 然而,萧云对乾隆的话语仿若未闻,不仅没有松开那拽着衣角的手,嘴角反而上扬起一个更加俏皮狡黠的弧度。 她身姿轻盈地缓缓靠近乾隆,眼神带着无尽的诱惑,直至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她才缓缓抬起手,那只手白皙如玉,手指纤细修长,仿若羊脂玉雕琢而成。 她的指尖轻轻触碰着乾隆的胸膛,肆意地探索着未知的甜蜜。 乾隆只觉胸膛处传来一阵轻微的酥麻,那感觉顺着血液迅速流遍全身,让他的身体微微一僵。 但他并未阻止云儿的举动,只是喉结上下滚动,吞咽了一口口水,极力压抑着内心深处逐渐涌起的情潮,声音愈发低沉沙哑,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一般:“云儿,你且记着,今日这般……是你欠朕的,日后你要想着还。” 【小四这意思,莫不是现下因我来了月事,才忍着不动我,往后要多索取几次?哼,那也得看他这‘货物’的体验感如何,若是能让我满意,多来几次倒也无妨。 只是……我还未曾好好查验过这‘货物’的成色,毕竟用手验货感受不同!】 那心声直白坦率,毫无半分忸怩作态,恰似她平日里率真无忌的性子,在这暧昧的氛围中更添了一抹别样的风情。 第90章 心乱如麻 乾隆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仿若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奔跑。 他本就因云儿的亲昵举动而心乱如麻,如今这大胆露骨的心声更是如同一把烈火,瞬间点燃了他心底的欲望之火。 他的眼神也变得迷离而深邃,满是挣扎与隐忍,但碍于云儿的身体,他只能将这汹涌的欲望深埋心底。 萧云却似是故意要撩拨乾隆那紧绷的心弦,她将头凑近乾隆的耳畔,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乾隆的耳垂,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她用那轻柔得仿若能滴出水来的声音低语道:“好,既如此,那我便先欠着你,不过,我现下可要多摸几下,不然岂不是太亏了?” 那声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妩媚,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蛊惑之音,直直钻进乾隆的心底。 乾隆只觉耳边嗡嗡作响,那温热的气息仿佛带着魔力,让他的理智瞬间濒临崩溃的边缘。 他慌乱地别开眼,不敢再直视眼前这旖旎撩人的画面,仿佛多看一眼便会彻底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他索性紧闭双眼,试图将自己沉浸在黑暗之中,逃避这让他心猿意马、血脉贲张的场景,准备任由云儿的手在自己身上肆意游走。 可谁能料到,当双眼紧闭,其他的感官却变得愈发敏锐起来。 云儿的手指在他身上每一次轻轻的滑动,每一处细微的触碰,都如同电击一般,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那酥麻的感觉从肌肤直抵心底,愈发强烈,仿若汹涌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不断冲击着他内心的防线。 终于,乾隆再也无法忍受这极致的折磨,那强撑着的自制力在这一刻轰然崩塌。 他艰难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与妥协,仿若一个在战场上节节败退的将军,无奈地求饶道:“云儿……此次便先饶过朕吧……” 那声音中充满了无力与宠溺,仿佛在这情爱的战场上,他心甘情愿地放下了所有的防备与骄傲。 萧云听到这话,脸上瞬间绽放出如春日繁花般灿烂绚丽的笑容,那笑容明亮而耀眼,仿若能驱散世间所有的阴霾。 她欢快地说道:“弘历,如此说来,那可就不是我欠你了,而是你欠我的咯,我这还没摸够呢,不过……也罢,那就晚上再继续吧。” 【哼,小样,还治不了你了?现下你有诸多顾忌不能奈我何,至于往后的事嘛,走一步看一步咯,反正此刻,这便宜我是占得足足的了。】 乾隆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却依然挂着那抹宠溺到极致的笑容,眼神中满是对云儿的纵容与深深的爱意。 他轻声叹息道:“好……朕依你便是……今晚……让你摸。” 那语气仿佛是在许下一个甜蜜而又暧昧的承诺,让这养心殿内原本就浓稠得化不开的气氛,更添了几分旖旎缱绻的色彩。 萧云看着乾隆的中衣,她的眼眸之中,悄然闪过一抹犹如夜空中闪烁即逝的流星般不易察觉的算计。 【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帮别人穿过衣服,若是此番帮小四穿的话,是不是还能趁机再占些便宜?嘿嘿,上哪里去找我这么温柔体贴的女朋友。】 那心声里透着几分促狭与得意,仿佛一个天真烂漫的仙子在心底那片秘密花园中,偷偷谋划着一场甜蜜而又充满趣味的“阴谋”。 乾隆抬眸望向萧云,那深邃的目光犹如一泓深不见底的幽潭,此刻却被萧云的举动搅起了层层涟漪。 他心中自是知晓,面对眼前这个让他爱到骨子里的女子,自己根本就没有拒绝的余地。 这般情形于他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甜蜜到极致的折磨呢?毕竟,若真由云儿为他穿衣,那亲密无间的肌肤之亲自是在所难免。 光是这么一想,他便觉得心跳骤然加速,仿佛有一只小鹿在胸腔内乱撞,血脉也随之贲张起来。 萧云眨了眨那双宛如秋水般澄澈明亮的眼睛,眼波流转间尽是灵动与俏皮。 她微微扬起下巴,直接伸出双臂,那双臂白皙如玉,轻轻地从后边搂住了乾隆的脖颈。 她微微凑近乾隆的耳畔,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仿若春日里最轻柔的微风,带着丝丝缕缕撩人的诱惑,柔声说道:“弘历,我帮你穿衣服,好不好嘛?” 那声音轻柔得如同山间潺潺流淌的小溪,带着几分软糯的娇嗔,直直钻进乾隆的心底,让他的心尖都忍不住微微颤抖。 乾隆只觉脖颈处传来一阵酥麻之感,那感觉顺着脊梁骨迅速蔓延至全身,仿若一道电流瞬间击穿了他的身体。 他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喉结上下滚动,那模样仿佛一个情窦初开的青涩少年,带着几分紧张与期待。 良久,他才微微点头,声音略带沙哑地说道:“好,云儿,你帮朕穿,朕……朕也替你穿,如何?” 【哼,小四还真是一点都不吃亏啊!我本想着占他点便宜,他却也想着占我的。 不过,如今我们都是男女朋友了,这般亲昵的举动倒也无妨,毕竟比这更亲密的事情方才都做过了。】 想到此处,她面上露出一抹如同春日繁花般灿烂大方的笑容,爽快地回应道:“好啊!” 说罢,只见萧云轻抬玉手,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件明黄色的中衣。 这件中衣质地精良,其上所绣之龙纹更是精美绝伦,栩栩如生。 在阳光的映照下,龙纹闪烁着耀眼的金色光芒,犹如活物一般,似乎在向世人诉说着皇家至高无上的威严和尊贵。 一旁的乾隆见状,微笑着配合地伸出双臂,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宠溺与期待之色。 乾隆虽贵为天子,但在萧云面前却毫无架子。 萧云轻柔地将衣服缓缓展开,紧接着,她微微前倾身子,凑近乾隆身前。 她仔细地端详着中衣的衣带位置,然后轻轻抬起双手,试图将其系好。 就在这时,一股淡淡的、若有似无的淡雅香气从萧云身上飘散而出,悠悠然地飘进了乾隆的鼻腔之内。 这股香气清新宜人,沁人心脾,它既像是春日里争奇斗艳的繁花所散发出的馥郁芬芳,令人闻之心旷神怡; 又恰似山间清晨弥漫的薄雾中裹挟着的丝丝缕缕的草木清香,给人一种宁静致远之感。 乾隆被这股迷人的香气深深吸引,不禁沉醉其中,心旌荡漾。 他原本温和的眼神也渐渐变得愈发温柔而迷离起来,目光始终停留在云儿身上,一刻也不愿移开。 第91章 我不太会 然而,萧云毕竟从未做过此事,摆弄了半天,那衣带却像是故意与她作对一般,怎么也系不好。 最后,她有些无奈地笑道:“弘历,我好像不太会呢。” 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尴尬与俏皮,仿若清晨带着露珠的玫瑰,娇艳而又不失纯真,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生怜爱。 乾隆见状,并没有强求,只是温柔地笑了笑,那笑容仿佛能包容世间一切。 他当着萧云的面,动作娴熟而优雅地一件又一件穿好了龙袍,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自然,举手投足间尽显帝王的威严与尊贵,仿若那高高在上的神只降临人间,散发着让人无法直视的光芒。 “云儿,朕帮你。”乾隆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温柔与期待。 随后,他拿起萧云的衣服,当他的手触碰到那细腻柔软的布料时,心中竟涌起一丝莫名的紧张,仿若一个初次触碰心爱之物的少年。 在为萧云穿衣的过程中,他的手也若有似无地触碰着她的肌肤,每一次触碰都如同触电一般,让他的心跳愈发加速。 萧云似笑非笑地看着乾隆,那眼神仿佛能洞察他心底的一切想法,如同夜空中最明亮的星辰,穿透了所有的黑暗与伪装。 乾隆心中暗忖,自己这小心思或许又被云儿看穿了吧,不过,他也并不在意,毕竟他们二人相知相惜,宛如知音一般。 待乾隆将萧云的衣服穿好以后,刚准备下床,萧云却眼疾手快地拽着乾隆的手,撒娇道:“弘历,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乾隆看着这样的云儿,心中莫名地涌起一丝不安,仿佛预感到有什么“难题”即将降临,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沉闷压抑。 但他还是强作镇定,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你想问什么?” 萧云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随后轻轻坐在乾隆的腿上,双手环着他的脖颈,目光紧紧地盯着乾隆的眼睛,那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与调侃,缓缓问道:“你刚才给我穿衣服的时候,很是熟练,你帮多少个女人穿过衣服?” 乾隆猛地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萧云这突如其来的问题。 【这大猪蹄子竟然还思考虑上了,不会是太多了,他记不清了吧?哼,要是敢骗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心声里满是嗔怒与醋意,恰似打翻了的醋坛子,酸意弥漫。 乾隆不及多想,生怕云儿再多心,连忙急切地回答道:“没有,除了你再没有旁人,你这脑袋瓜整日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就算其他嫔妃侍寝,也皆是由她们来侍候朕,朕身为帝王,怎会去伺候她们?” 他的眼神中透着几分焦急与诚恳,紧紧地盯着云儿,似是要将自己的真心掏出来给她看。 【也对,至少在史书和电视上看到的都是嫔妃伺候皇上,那不对呀,小四这手艺从哪里练的?】 萧云便伸出手,用那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乾隆的下巴,迫使他与自己对视,眼中满是疑惑与质问:“那你怎么这么熟练啊?” 乾隆看着萧云这副模样,真是有些哭笑不得,无奈地叹了口气,“云儿,你来自几百年后的现代,那个时代的衣服你会穿吗?” 萧云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当然会,这有何难?” “那男装你也会穿吧?”乾隆追问道。 萧云顿时沉默了。 【哎呀,我怎么一碰见小四就犯蠢呢?他说的对,小四会穿女装倒也无可厚非,毕竟是这个时代的衣服嘛。 难道……难道我是太在乎小四了?刚才一想到他给别的女人穿过衣服,心里就像被千万根针扎着似的难受。 虽然知晓他有过去,可心里就是过不去这个坎儿,得让他哄哄才行,可该怎么告诉他呢?】 乾隆听着萧云这一番心声,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伸出手,将萧云轻轻地揽在自己的怀里,像呵护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出言温柔地安慰道:“好了,朕跟你保证,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朕的过去已然无法更改,但朕的未来和现在,通通都属于你,都是云儿你一个人说了算,好不好?” 萧云听闻此言,脸上瞬间绽放出如同春日暖阳般灿烂的笑容。 她猛地凑近乾隆,吧唧一声,在乾隆的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你说的,以后若是被我发现你再敢去陪别的嫔妃,小心我打断你第三条腿!” 那语气虽是威胁,可眼中却满是甜蜜与幸福。 乾隆被她这副模样逗笑了,笑声爽朗而开怀:“好,朕答应你的,定会做到,云儿,现在朕要去批奏折了,你要陪朕吗?” 萧云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脆生生地应道:“自然要陪,我才不要待在这里,一个人闷得慌。” 说罢,萧云从乾隆身上起身,乾隆顺势牵起萧云的手,两人十指紧扣,一同离开了房间。 近来,尔康恰似一只敏锐的猎犬,在宫廷的复杂局势中穿梭不停,全力探查着萧云的蛛丝马迹。 每一步探寻,都让他内心的疑云愈发厚重,仿若浓重的墨汁在澄澈的心湖里晕染开来,可却怎么也捞取不到能够证实其猜测的关键实证,这使他如置身于荆棘丛中,进退维谷,满心焦灼。 皇上对萧云的宠幸宛如春日里疯长的藤蔓,一日盛过一日,紫薇也对萧云深信不疑。 众人似乎皆被萧云周身的迷雾所惑,在其营造的幻梦中徘徊不前。 尔康纵是心有千千结,满是猜忌与不安,却也只能将这一腔疑虑狠狠压在心底,如怀揣着一颗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在众人面前不敢表露分毫。 平日里,他只能佯装镇定,不动声色地用余光去捕捉萧云的一举一动,那眼神里暗藏的审视好似隐匿在暗夜中的幽光,冷冽而犀利,试图从萧云不经意的神色和言行中寻出破绽。 第92章 福伦提点 这一日,尔康心中的不安如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猛烈地冲击着他的理智防线,终于促使他脚步沉重地迈向了书房。 抬手叩响书房门的那一刻,那“咚咚”的敲门声仿佛不是落在门上,而是重重地敲击在他自己紧绷的心弦上,在静谧悠长的廊道里回荡着,声声惊心。 福伦正在书房内专注地沉浸于书卷的世界,听闻那突兀的敲门声,头也未抬,只轻声应道:“进来。” 尔康推门而入,先是毕恭毕敬地躬身向福伦行了一个标准的大礼,那身姿挺拔却又透着几分压抑的沉重,口中恭敬地说道:“阿玛,儿子有要事想与您细细商讨。” 福伦这才抬眸,带着几分洞察世事的深邃与沉稳,静静地打量了尔康片刻,而后抬手轻轻一挥,示意尔康将房门关上。 待那扇厚重的房门缓缓合拢,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与纷扰,父子二人相对而坐。 福伦缓缓放下手中的书卷,双手交叠置于案前,目光平和却又隐隐透着几分探究地望着尔康,轻声问道:“何事这般凝重?” 尔康微微咬了咬下唇,似乎在整理着自己纷乱的思绪,而后便将这些日子以来在心底反复琢磨、层层堆积的对萧云的怀疑,如同倒豆子一般,事无巨细、条理清晰地向福伦和盘托出。 他的语速不疾不徐,可言语间流淌出的忧虑却似丝丝缕缕的细密蛛丝,悄无声息地在书房那静谧的空气中织就了一张无形的网。 福伦静静地聆听着,脸上的神情起初还带着几分淡淡的疑惑,随着尔康的讲述逐渐深入,那疑惑渐渐被凝重所取代,待尔康最终收口,他长久地陷入了沉默之中。 书房内一时间静谧得只剩下父子二人轻微的呼吸声,福伦只是目光幽深地凝视着桌面那一方古朴的雕花,仿佛要从那繁复的纹理中解读出这宫廷纷争背后的隐秘真相,思绪仿若飘远,沉浸在了深深的思索之渊。 其实,福伦又怎会对那萧云的传闻毫无耳闻呢?令妃在这场没有硝烟却惨烈非常的争宠之战中黯然落败的消息,福晋早就忧心忡忡地告知于他。 这宫廷的争斗,恰如汹涌波涛之下的暗潮涌动,诡谲莫测,令人防不胜防。 他们福家承蒙皇上多年的恩泽庇护,在令妃得宠之时,自然也跟着尽享荣华,平步青云。 然而,皇上的心意宛如那天上的浮云,变幻无常,岂是他们这些身为臣子的能够轻易揣摩和左右的呢? 一旦皇上心意已决,决意要宠幸某人,那便如同浩荡的天威降临,谁又有能耐去改变这既定的局面呢? 福伦缓缓地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深深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里饱含着无奈与沧桑。 他抬眼,目光直直地看向尔康,眼神中满是历经岁月沉淀后的睿智与沉稳,语重心长地说道:“此事切不可再继续深究下去了,且不论那萧云究竟是何种神秘背景,来自何方,你如今能察觉到的这些问题,难道你真的以为皇上会被蒙在鼓里,看不真切吗?” 这一番话宛如一道凌厉的闪电,刹那间穿透了尔康心头那层层迷雾。 他的身子猛地一僵,仿若从一场混沌迷茫、纠缠不休的梦境中陡然惊醒,眼前豁然开朗。 是啊,自己能洞察的种种细微端倪,阿玛也知晓?更何况是那高坐在龙椅之上,俯瞰着天下苍生,掌控着生杀予夺大权的皇上呢? 皇上既然至今未曾下令彻查,想必其中的弯弯绕绕、利害关系,已然在皇上的运筹帷幄之中。 尔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淡淡的愧疚,为自己之前的懵懂无知和一味执着,他再次站起身来,向着福伦深深地躬身行礼,那腰身弯得极低,满是诚恳与感激,口中诚挚地说道:“多谢阿玛提点,儿子如今已然明白该如何行事了。” 福伦亦站起身来,缓缓走到尔康身边,伸出那宽厚温暖的手掌,轻轻地拍了拍尔康的肩膀,目光中满是慈爱与期许,温声道:“你若是真心爱慕紫薇,便要牢牢把握机会,守护住自己心爱的女子,莫要让她陷入这宫廷纷争的漩涡中心,同时也要守护住我们福家的安宁与荣耀,切不可因一时意气而乱了分寸。” 尔康郑重点头,挺直了脊梁,那眼神中已然多了几分坚毅与沉稳,仿若在这一番推心置腹的交谈后,已然在黑暗中寻到了那一丝指引方向的曙光,明晰了自己前行的道路,哪怕前路荆棘满布,也有了披荆斩棘的勇气与决心。 福伦静静地凝视着尔康,那目光宛如深沉的湖水,仿佛要将儿子的心思看穿。 待尔康表明心意后,他微微挺直了脊梁,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缓缓开口道:“尔康,你是我福家的长子,自幼便聪慧机敏,如今更是有幸成为皇上身边的近臣,这是福分,亦是责任。 你未来的道路,犹如那漫漫征途,还长且阻,切不可因一时的儿女私情而莽撞行事,以致招来无端的祸端。 若你心意已决,认定了要与紫薇携手走过漫长岁月,长相厮守,那关于你和晴儿的过往种种,便要尽早做个了断。 这宫廷之中,人多眼杂,稍有不慎,日后便可能掀起惊涛骇浪,麻烦不断。” 尔康听闻福伦提及晴儿,神色坦荡而从容,目光坚定地直视着福伦,毫不犹豫地说道:“阿玛,我与晴儿之间清清白白,绝无任何逾矩之事。 那年我去送物资,遭遇大雪被困于山上,与晴儿不过是一同看了一夜的星星罢了,仅此而已,再无其他。” 福伦却神色未动,只是轻轻抬手,打断了尔康的话,目光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此事无需向我过多解释,你只需清楚,该如何妥善处理好这一切。 若稍有差池,这错综复杂的关系定会像暗礁一般,影响到你和紫薇之间的感情,你要好自为之。” 尔康见福伦心意已决,便也不再多言,微微点头应道:“好,此事我定会找个恰当的时机,先跟紫薇坦诚相告,让她知晓我的心意与过往,绝不让此事成为我们之间的嫌隙,多谢阿玛提点,儿子铭记于心。” 第93章 紫薇弹琴 福伦看着尔康这般聪慧懂事,心中不禁感到一丝欣慰,他深知,如今自己虽已在朝堂之上占据一席之地。 但若家族后辈没有能担当重任之人,不能妥善处理好自身的情感与仕途之事,那这家族的荣耀终究不过是昙花一现,难以长久延续下去。 福伦微微沉吟片刻,再次神色凝重地提点道:“尔康,我希望你与紫薇的感情纯粹而真挚,不掺杂任何功利与杂念,仅仅是因为你真心倾慕于她这个人,而非因为她是皇上的女儿,这一点你务必牢记。” 尔康心领神会,瞬间便明白了福伦话语中的弦外之音,他毫不迟疑地回应道:“阿玛,我倾心于紫薇,只因她是紫薇,她的才情、善良与温柔,无一不让我心动,我从未有过任何攀附权贵的心思,只愿与她共度一生,还望阿玛放心。” 福伦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容中饱含着对儿子的信任与期许,轻轻点头道:“如此,我便放心了,你既已有了主意,那便去忙你的吧,莫要误了正事。” 尔康心中原本因萧云之事而萦绕的疑惑,此刻已被福伦的一番话解开大半,心情也随之愉悦了几分,他恭敬地说道:“那儿子先告退了。” 福伦再次轻点了下头,尔康便起身,稳步离开了房间。 福伦独自坐在书房之中,重新翻阅起面前的书籍,可那嘴角微微上扬的笑意,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尔康与紫薇携手同行的未来。 尔康从书房出来后,心绪仍沉浸在与福伦的交谈之中,不过,此刻他心中更多的是对紫薇的牵挂。 他暗自忖度,皇上派去济南核实紫薇身份的人想必也快回来了,一旦紫薇的身世得到证实,她便会即刻被接入宫中。 想到这,尔康心里泛起一丝难以言说的惆怅,他深知,此后两人能这般自在相处的时光怕是所剩无几了,因而愈发觉得应当珍惜当下每一分每一秒。 于是,尔康信步来到紫薇的房前。 尚未靠近,那阵阵悠扬的琴声便如潺潺溪水般流入他的耳中。 细细聆听,那琴音竟似带着几分如泣如诉的忧愁,宛如一位幽居深闺的佳人在暗自叹息,诉说着满心的情思与怅惘。 尔康心下明白,紫薇定是又在为她的身世而黯然神伤了,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抬手敲响了房门。 不多时,门“吱呀”一声开了,是金锁。 金锁瞧见尔康,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声音甜脆地说道:“尔康少爷,您是来找小姐的吧?” 尔康微微皱了皱眉头,轻轻点了点头。 金锁便侧身将尔康让进了房间。 紫薇端坐在琴案前,双手轻抚琴弦,神情专注,并未停下手中的弹奏,只是抬眸朝着尔康浅浅一笑,算是打过招呼。 尔康也不言语,静静地在一旁坐下,闭目凝神,沉浸在紫薇的琴音之中。 那琴声时而婉转悠扬,似春日里的微风轻拂柳梢;时而低沉哀怨,像深秋的细雨敲打着残荷,声声皆入尔康的心坎。 许久之后,紫薇缓缓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余音仍在屋内袅袅回荡。 尔康这才睁开双眼,面带微笑,由衷地赞叹道:“此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紫薇,你的琴艺真精湛,这琴音仿若有了灵魂,绕梁三日而不绝,实在是让我陶醉其中。” 紫薇听了,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带着几分娇羞之态,轻声嗔怪道:“尔康,你就会哄我开心,说得太夸张了。” 尔康却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神色认真地说道:“我绝非夸张之语,紫薇,你弹得是真的极好,这琴音之中蕴含的深情与愁绪,我都能真切地感受到。” 紫薇被他说得越发不好意思,脸颊绯红,恰似天边的云霞,为了掩饰自己的羞怯,她忙岔开话题,问道:“今日你怎么回来得这般早啊?” 尔康看着她那可爱的模样,心中满是宠溺,也不再打趣,实话实说道:“今日侍卫所调休,我便想着回来看看你,紫薇,你可有什么想去的地方?趁着现在还有机会,我带你出府去逛逛吧。 想必皇上派去济南的人也快回来了,待你身份一证实,恐怕就要进宫了……” 说到此处,尔康的话语戛然而止,他微微别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紫薇聪慧过人,自然明白尔康未竟之言的含义,她心中也是一阵酸涩,但仍强自镇定,索性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好,那我们就去逛逛集市吧,我也想再看看这民间的烟火气。” 金锁在一旁听了,赶忙凑上前去,拉着紫薇的衣袖,撒娇道:“小姐,我也想去,您就把我也带着吧。” 尔康本想拒绝,毕竟他原是打算骑马带着紫薇,二人好好享受这难得的独处时光,如今多了金锁,怕是会有些不便。 但见紫薇已经点头答应,他张了张嘴,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三人一同出了学士府,此时正值午后,阳光暖煦,洒在身上,却未能驱散尔康心头的那一丝阴霾。 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各种叫卖声、吆喝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充满生活气息的市井画卷。 尔康走在紫薇身侧,目光始终温柔地落在她身上,偶尔有行人擦肩而过,他便会不着痕迹地将紫薇护在身后,生怕她受到丝毫的惊扰。 紫薇则时而驻足,看着街边的小摊上摆放的各种新奇玩意儿,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尔康见状,便会毫不犹豫地掏钱买下,只为博她一笑。 京城的街市繁华热闹,人来人往,喧闹声不绝于耳,街边的商品琳琅满目,摆满了各式各样精美的物件,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彩。 金锁跟在紫薇和尔康的身后,眼神中不时流露出一丝羡慕与渴望,走着走着,她的目光突然被一支发簪吸引住了,脚步也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第94章 要炼丹炉 那是一支做工精巧的发簪,簪身雕刻着细腻的花纹,顶端镶嵌着一颗圆润的珍珠,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泽,显得格外美丽动人。 金锁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她紧紧地盯着那支发簪,眼神中满是喜爱与向往。 犹豫了片刻后,她轻轻地晃了晃紫薇的胳膊,带着一丝撒娇的口吻说道:“小姐,您看这发簪多漂亮,我好喜欢,您能不能让尔康少爷买给我呢?” 紫薇听到金锁的话,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的神色。 她心里清楚,自从和金锁一路从家乡赶来京城,一路上的盘缠早已所剩无几,如今尚未进宫,自己身上几乎是身无分文。 这段时间在学士府里的吃穿用度,所有的花费都是尔康在承担。 想到这儿,紫薇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她有些无奈地看了看金锁,又转头望向尔康,眼神中虽未明确说出自己的难处,但那意思却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尔康察觉到了紫薇的目光,他微微皱了皱眉头,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虑。 这段时间的相处,他总觉得金锁这丫头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太寻常,带着一种别样的情愫。 不过,他又暗自思忖,也许是自己多想了吧,毕竟金锁是紫薇带来的贴身丫鬟,若是自己会错了意,那岂不是会让大家都陷入尴尬的境地? 更何况,只是一支发簪而已,也花不了多少银子,想到这儿,尔康便不再犹豫,走上前去,从怀中掏出钱袋,付了发簪的银子。 金锁接过发簪,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她小心翼翼地将发簪插在了自己的头上,然后轻轻地抚摸着簪身,仿佛那是一件稀世珍宝。 随后,他们三个人便继续沿着街市缓缓前行,融入了这热闹繁华的京城景象之中,只是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着各自不同的心思和情绪在悄然涌动…… 漱芳斋 乾隆端坐在书案之后,身姿挺拔如松,神情专注而肃穆,手中的朱笔在一份份奏折上不停游走,时而批注,时而沉思,那沙沙的书写声在静谧的殿内清晰可闻,每一个笔画都仿佛承载着江山社稷的重量。 在一旁的软榻上,萧云宛如一幅静谧的画卷,双腿优雅地盘起,身姿笔直而端正,双眸轻阖,进入了运功打坐的忘我之境。 她的面容平静如水,唯有鼻翼微微翕动,显示出气息的流转。 随着功法在体内徐徐展开,如同一条灵动的溪流在经脉间缓缓流淌,每运转一个周天。 萧云都能愈发清晰地感受到这具身体与自己灵魂深处的契合,仿佛是冥冥之中命运的丝线将她们紧密缠绕,天衣无缝地贴合在一起。 片刻之后,萧云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双眸缓缓睁开,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精芒,起身款步走向乾隆。 她的步伐轻盈而优雅,衣袂飘飘,仿佛带着一阵清风。 “弘历,”萧云朱唇轻启,声音轻柔如春日的微风,“我上次给你的药方,上面的那些药可曾找齐啊?” 乾隆听到声音,手中的笔微微一顿,抬起头来,深邃的目光中透着关切与温柔,看着萧云,微笑着轻声说道:“那朕需要找人去问问,这事儿朕一直放在心上,断不会让云儿久等。” 萧云微微歪着头,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灵动的双眸眨了眨,又道:“对了,弘历,上次我记得你跟我说过,如果我需要的话,你也可以给我找来炼丹炉的,对吧?” 乾隆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点了点头,眼神中满是纵容与爱意,“对,云儿想要什么样的?但凭你说,朕定当竭尽全力为你寻来。” 萧云闻言,莲步轻移到桌案前,玉手拿起桌上的纸笔,微微凝思片刻,便凭借着脑海中深刻的记忆,笔触如飞地将炼丹炉的模样细细勾勒出来。 她的眼神专注而深邃,仿佛此刻整个世界都只剩下这笔下的炼丹炉。 【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恢复往昔的修为,想当初,我炼丹之时哪还用得着这等凡俗的炼丹炉,如今却落到这般田地,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落魄的凤凰不如鸡。】 乾隆正专注地看着云儿作画,却猛地听到了她的心声,心中不禁掀起了惊涛骇浪,对她的能力更是有了全新的的认知。 乾隆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与疑惑,心中暗自思忖,“云儿炼丹竟然连炼丹炉都不用,那她究竟是凭借着怎样神奇的手段呢?可能跟她修炼古武有关?” 不过,这疑惑的话语在舌尖绕了又绕,最终还是被他强行咽了回去,他深知,此刻并非探寻的时机,只能默默将这份好奇与期待深埋心底,静静等待着云儿愿意向他敞开心扉的那一天。 因为他明白,通过心声知晓的秘密,与云儿亲口诉说的,两者之间有着天壤之别,后者才是他真正渴望的。 萧云专注地画着炼丹炉,不一会儿,一幅栩栩如生的炼丹炉图便跃然纸上。 她满意地看了看,将画纸轻轻放到乾隆的手上,随后又拿起笔,玉手如飞,迅速地写下了好几张药方,一并递给乾隆,眼神中满是期待,“弘历,这些药材也叫人去找找,越快越好,我有用。” 乾隆接过药方和图纸,仔细地端详着,他并没有看懂,但他的眼神中不仅有对萧云的宠溺,更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乾隆郑重地点了点头,声音坚定而有力,“云儿,你放心,朕这就吩咐下去,让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尽快找齐这些药材,绝不会耽误你的大事。” 说罢,乾隆轻轻握住萧云的手,目光温柔而坚定地凝视着她的双眼,仿佛在这一眼中,便将自己所有的心意都传递给了她。 萧云静静地站在那儿,看着乾隆因自己的举动而流露出的那一丝误解,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略带狡黠的笑意,却并未开口解释半句。 第95章 证实身份 【小四这个傻子,他哪里知道,这些药材并非是为我自己准备的,实则是为了他,不过,且先不告诉他吧,待日后寻个合适的时机,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毕竟,我恢复修为只需依靠小四便可,那些丹药于我而言,并无太大必要,再者说,丹药之途对于修炼而言,终究是外物辅助,少用方为上策,只是小四对此毫不知情罢了。 小四对我当真是极好的,这世间能如此真心待我的人,又能有几个呢?等月事一走,这一次,我定要将他完完全全地据为己有,如此良人,我是断断不会错过的。】 乾隆端坐在那厚重的书案之后,身姿挺拔如松,神情看似专注于手中的药方,可那微微颤动的指尖却泄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他的心思早已被云儿的心声紧紧缠绕,那些未说出口的话语,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柔地撩拨着他的心弦,让他对彼此身心真正交融的那一刻充满了热切的向往与期待。 在他的心底深处,圆明园的长春园宛如一颗被珍藏许久的明珠。 那里静谧清幽,四季繁花似锦,每一处亭台楼阁都仿若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未曾沾染尘世的喧嚣与纷扰。 自建成以来,从未有任何人涉足其间,那里本来是他打算给自己养老的地方,现在他把它视作自己与云儿共赴巫山云雨、互许终身的温柔乡。 他时常在脑海中勾勒出那样一幅画面:云儿身着华美的罗裙,笑靥如花,与他携手漫步于长春园的曲径通幽处,在那繁花簇拥之下,完成他们爱情的升华。 也不知他们将那园子准备得如何了,乾隆正沉浸于这美好的遐想之中,一阵突兀而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打破了这一室的宁静与旖旎。 他的眉头微微一蹙,眼中闪过一丝被打断的不悦与懊恼,仿佛一个美梦正做到关键处却被无情惊扰。 而一旁的萧云,迅速从书案前向后退了几步,身姿轻盈地坐到了旁边那张柔软的锦榻之上。 乾隆见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绪,尽量让声音恢复往日的沉稳与威严,“进来。” 赤隼小心翼翼地推开殿门,动作轻盈而谨慎,生怕惊扰了屋内的二人。 他疾步走进殿中,双腿一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行了一个标准而恭敬的请安礼,口中高呼:“奴才给主子请安。” 声音在房间内回荡,带着一丝紧张与敬畏。 乾隆手中正拿着萧云刚刚写就的药方和绘制的图纸,看似漫不经心地整理着,实则是借此掩饰内心的波澜。 他微微抬了抬眼皮,目光淡淡地扫了一眼赤隼,声音低沉而冷淡地问道:“何事?” 赤隼微微抬起头,目光飞快地掠过乾隆的脸庞,又迅速低下头,不敢有丝毫的直视。他咽了咽口水,声音略带颤抖地如实汇报道:“回主子,派去济南的那些人已经回来了,他们不辞辛劳,经过多方细致的查证与核实,已经确凿无疑地证实了紫薇姑娘的身份,千真万确是您的亲生女儿。” 乾隆听闻此言,脸上并没有过多的惊讶之色,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那神情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的声音依旧沉稳平和,只是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朕知道了,这些你拿去,务必以最快的速度找齐上面所罗列的东西,上次朕交给你的药方亦是如此,不可有半分懈怠与疏忽,若有差池,唯你是问。” 说罢,他将手中的药方和图纸递给赤隼。 赤隼连忙伸出双手,恭恭敬敬地接过,口中连连应道:“奴才领命,定当竭尽全力,不负主子所托。” 而后,他又行了一个礼,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那脚步轻盈得如同一只猫,生怕弄出一点声响。 萧云见赤隼离开,便起身款步走到乾隆身前,她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长裙,裙角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仿佛流淌的月光。 她的眼睛明亮而有神,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其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的光芒。 她微微仰起头,看着乾隆,轻声问道:“现在要派人去接紫薇了吗?” 乾隆凝视着眼前这张娇美的脸庞,心中满是爱意与疼惜。 他伸出手,轻轻地将萧云拉进自己的怀里,双手紧紧环抱着她,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 他的目光温柔如水,深情地凝视着她的眼睛,那目光仿佛能将人溺毙其中,他轻声问道:“云儿可有顾虑?” 【小四当真是个体贴入微、无可挑剔的男朋友,事事都能如此精准地顾及到我的心思和感受。 我上辈子究竟是积了怎样的大德,拯救了整个银河系吗?不然怎会如此幸运,能在这茫茫人海中与他相遇、相知、相爱?】 萧云微微抿了抿嘴,脸上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那笑容足以驱散世间所有的阴霾。 萧云轻轻拽着乾隆胸前那绣着精美龙纹的龙袍,她的眼眸明亮而澄澈,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此刻正专注地凝视着乾隆,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温柔,轻声说道:“没有顾虑,我确实真心想见见紫薇。 弘历,你这便派人去宣她入宫吧,只是倘若紫薇万一问起我从前的事情,到那时,咱们就说我之前中箭后磕到了脑袋,许多事都不记得了,如此便可,反正这宫里的太医,哪个敢不听从你的话!” 说罢,她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勾起一抹俏皮的弧度,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仿佛一只机灵的小狐狸,已然将一切都盘算得妥妥当当。 乾隆望着眼前这个让他心动不已的女子,心中满是宠溺与纵容。 对于萧云的话,他没有丝毫的犹豫与迟疑,他微微侧过脸,“好,朕会知会太医一声,让他们知晓该如何行事,小路子!” 那声音在空旷的宫殿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果断,仿佛整个宫廷都要为这一声呼唤而忙碌起来。 第96章 无声较量 乾隆的目光依然停留在萧云身上,眼中的爱意仿佛要溢出来,似乎在告诉她,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会想尽办法去满足。 哪怕是面对这宫廷中错综复杂的局面和即将到来的未知变数,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站在她的身前,为她遮风挡雨。 小路子一直候在殿外,耳朵时刻留意着殿内的动静,听到乾隆的召唤,他立刻推门而入。 可当他的目光不经意间瞥见萧云正小鸟依人般坐在乾隆怀里时,他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惊愕与尴尬,仿佛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场景。 他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像是被火烫到一般,立刻将头深深地低下,眼睛死死地盯着地面,不敢有丝毫的僭越。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与局促,恭顺地说道:“请皇上吩咐。” 乾隆微微扬起下巴,清了清嗓子,声音雄浑而有力地对着下方高声下达着命令,“小路子,你即刻启程,亲自前往学士府一趟,传朕的旨意,将紫薇速速接进宫来,待紫薇进宫之后,便安排她与云儿一同住在这漱芳斋。” 乾隆顿了顿,他接着说道:“还有,你再去一趟太医院,不过此番前去要传朕的密旨。 你告知太医,云儿之前不幸中箭,她摔倒后伤到了脑袋,以至于从前的诸多事情她都记不起来了。 你要着重强调,不管是后宫嫔妃、王公大臣,还是其他任何不相干的人来询问此事,太医们都必须统一口径,严格按照朕说的这般回答,绝不可有半分差错,听清楚了吗?” 小路子站在殿下,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心中虽然犹如乱麻一般满是疑惑,但在这宫廷之中多年的他深知。 这深宫内院之事复杂如迷宫,岂是他一个小小太监能够随意揣测和置喙的。 于是,他赶忙屈膝跪地,双手伏地,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面上,声音略带颤抖地磕头应道:“奴才遵旨,定当殚精竭虑,全力以赴,不负皇上的殷切嘱托。” 说罢,他缓缓起身,倒退着走出了大殿,那谨慎的模样仿佛生怕惊扰了这大殿内的威严之气。 小路子出了大殿后,先是在殿门口停住脚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略显凌乱的衣装,又用力地甩了甩头,似乎想要将心中的疑惑一并甩开。 随后,他便带着几个机灵的小太监匆匆朝着太医院的方向快步赶去。 一路上,细密的雨丝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打湿了他的衣衫,他却浑然不觉,满心焦急地只想着要尽快完成皇上交代的紧急任务。 太医院中,太医们听闻皇上的密旨,皆面露惊愕之色,彼此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但谁也不敢多问一句。 他们纷纷点头哈腰地应下,表示定会严守皇上的口风,绝不敢泄露半个字。 从太医院出来后,小路子不敢有丝毫的耽搁和懈怠,又马不停蹄地朝着学士府的方向奔去。 此时,天空中的雨势渐渐变大,雨滴噼里啪啦地打在地面上,溅起层层水花。 小路子在雨中奔跑着,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流淌下来,模糊了他的视线,但他的脚步却未曾有片刻停留。 学士府外,小路子停下了匆忙的脚步,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整理了一下自己已然狼狈不堪的仪容。 这才上前几步,抬手敲响了学士府的大门,准备迎接紫薇入宫。 小路子身着一袭藏青色的太监服,脚步匆匆地迈进了学士府的大门,那府门朱漆斑驳,却仍透着几分庄重与威严。 福伦早已得到通报,早早地候在了大厅之中,他身姿挺拔,一袭深蓝色的长袍衬得他气质儒雅,见小路子进来,赶忙迎上前去,脸上堆满了笑容,拱手说道:“公公,一路辛苦,快请进。” 小路子微微点头示意,停下脚步,抬手仔细地整理了一下有些被雨水打湿的衣衫,这才开口说道:“福大人,咱家奉皇上之命,前来接紫薇姑娘入宫,不知紫薇姑娘何在?” 他的声音尖细却又透着几分干练,在这空旷的大厅中回荡开来。 福伦闻言,不禁微微一愣,心中暗自思忖:这路公公此来,想必是皇上已然确认了紫薇的身份,要接她入宫无疑,可为何称呼还是姑娘呢?这其中莫非还有什么隐情? 不过,他也深知这宫廷之事复杂多变,不是他能随意揣度的。 这也怪不得小路子,毕竟皇上并未下旨明确给紫薇什么样的名分,所以他也只能暂且这么叫着。 福伦心思一转,脸上的神情却丝毫未露破绽,他微笑着说道:“公公有所不知,尔康带着夏姑娘出府去游玩了,眼下还未归来,还望公公能稍作等候,容我派人去寻他们回来。” 小路子神色平静,并未多言,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便静静地在客厅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静静地等待着紫薇的归来。 他的眼神看似平静无波,实则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多年的宫廷生涯让他养成了谨言慎行的习惯。 福伦见小路子如此,也不好再说什么,便在一旁陪着,他心中的好奇与疑惑却如猫爪挠心一般,难以抑制。 于是,他便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小路子闲聊起来,看似随意,实则若有似无地打探着消息。 “公公,这皇上突然要接紫薇姑娘入宫,可是已经确定了身份?”福伦笑着问道,眼神中透着一丝探究。 小路子心中警惕的很,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地说道:“福大人,这皇上的旨意,岂是我这个做奴才的能随意揣测的,咱家只是奉命行事,其他的一概不知。” 福伦碰了个软钉子,却也不气馁,又笑着说道:“公公说的是,是在下唐突了。”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地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实则各怀心思。 福伦虽然心知肚明小路子不会透露太多,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几句,而小路子也始终守口如瓶,大厅中的气氛看似平和,实则暗流涌动,仿佛一场无声的较量正在悄然进行着…… 第97章 我保护你 不知何时,天边悄然涌起了层层乌云,起初只是淡淡的几缕,仿若缥缈的轻纱,转瞬之间便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肆意搅动,迅速弥漫开来,将那明亮的苍穹遮蔽得密不透风。 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倾盆而下,毫无预兆地砸落在地面上,溅起高高的水花,好似一群欢快跳跃的精灵。 行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雨势惊得措手不及,纷纷慌乱地寻找避雨之处,一时间,街市上一片嘈杂。 尔康见状,神色一紧,匆忙间将手中的折扇一合,毫不犹豫地握住紫薇的柔荑,急切却又不失温柔地说道:“紫薇,莫怕,我这就去寻几把伞来。” 说罢,他身姿矫健地转身,毅然冲入那茫茫雨幕之中。 雨水瞬间打湿了他的衣衫,却未能减缓他的脚步分毫。 不一会儿,只见他怀抱着三把油伞匆匆返回,额前的发丝已被雨水浸湿,几缕碎发紧贴在脸颊上,更添了几分狼狈中的帅气。 “紫薇,快过来。”尔康迅速撑开一把油伞,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温柔,将紫薇轻轻揽入伞下,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在呵护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二人紧紧相依,在雨幕的笼罩下匆匆朝着学士府的方向赶去。 雨水顺着伞沿滑落,滴答滴答地掉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微小的水花,宛如在奏响着一首急促而又充满韵律的乐章,为他们的归途增添了几分别样的氛围。 回到学士府,踏入客厅的那一刻,尔康那敏锐的目光如鹰隼般瞬间捕捉到了正端坐在椅子上的小路子。 刹那间,他的心中犹如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层层复杂的涟漪。 他怎会不明白,皇上此番派人前来,定是要接紫薇进宫了。 尽管心中早已料到这一天的到来,但当这一刻真正来临,他的心中仍是忍不住一阵揪紧。 他微微皱起眉头,深吸一口气,极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随即上前一步,恭敬地拱手行礼道:“见过路公公。” 小路子本就是个在宫廷中摸爬滚打多年、八面玲珑的人物,见尔康进来,立刻满脸堆笑地站起身来,那笑容仿佛能将人融化。 然而,他的眼神却在不经意间快速地在紫薇身上打量了一番,像是在探寻着什么,口中说道:“这就是紫薇姑娘吗?” 尔康侧身而立,姿态优雅,微微抬手向小路子介绍道:“对,这位是紫薇,那位是她的丫鬟金锁。” 紫薇莲步轻移,身姿婀娜,微微俯身,行了一个标准而又优雅的万福礼,声音轻柔婉转,仿若春日里的微风拂过琴弦:“见过路公公。” 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尽显大家闺秀的温婉与端庄,仿佛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 小路子不动声色地将紫薇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番,心中暗自思忖:这姑娘果真如传闻中那般温婉秀丽,举止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优雅气质,跟皇上长得到有几分相似之处。 随后,他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神色恢复了庄重,“福大人,咱家是奉皇上之命来接紫薇姑娘进宫的,时间紧迫,不便久留,就不和你多聊了,紫薇姑娘,你看……” 紫薇的目光缓缓望向尔康,那眼中盈盈的波光中隐隐闪烁着不舍的泪花。 她贝齿轻咬下唇,犹豫了片刻,轻声说道:“路公公,这雨来得急,我的衣服有些湿了,可否容我换件衣服再和您进宫?” 其实,紫薇的衣服只是被雨水溅湿了少许,裙摆处微微有些潮湿,旁人若不仔细瞧,根本难以察觉。 她此举,不过是想借此宝贵的时机,与尔康单独相处片刻,倾诉那满心的眷恋与不安。 这一点,在场的明眼人又岂会看不出来?小路子心中自然也是明镜似的,他本就善于察言观色,又怎会不懂这小儿女的心思?于是,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点头应道:“自然,姑娘请便。” 紫薇转身离去后,尔康心领神会,也急忙找了个借口跟了上去。 紫薇回到房间,轻轻关上房门,背靠着门板,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她深知,此番进宫,前路未卜,心中满是对未知的恐惧与对学士府众人的不舍。 片刻后,她强忍着泪水,迅速换了一件干净素雅的衣服。 当她再次打开房门时,尔康正静静地站在门口,眼神中饱含着深情与担忧,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紫薇微微低下头,声音略带哽咽地说道:“尔康,我在这学士府生活了许久,早已将这里当作了自己的家,如今突然要进宫,心中实在是有些割舍不下。 虽说皇上是我的爹,但我之前从未见过他,也不知他到底是怎样的人,更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会认我,会不会喜欢我……” 紫薇自幼聪慧过人,心思细腻如发,自然也从一些细微之处察觉到了异样。 比如小路子对她的称呼依旧是紫薇姑娘,这看似简单的称呼,却让她的心中不禁泛起了层层疑虑,不由自主地多想了许多。 尔康心疼地看着紫薇,上前一步,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双肩,目光坚定地凝视着她的双眼,出言安抚道:“紫薇,你切莫如此担忧。 皇上既然命人接你进宫,必定是已经确认了你的身份,又怎会不认你呢?你要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而且,你放心,我在御前当差,我们随时都能见面的。 紫薇,你记住,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的。” 紫薇听着尔康的话,心中感动不已,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猛地扑进了尔康的怀里。 尔康也伸出双臂,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仿佛要用自己的怀抱为她撑起一片温暖而安全的天空,抵御这世间所有的不安与恐惧。 他们就这样静静地相拥着,时光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周围的一切喧嚣都渐渐远去,只留下彼此有力的心跳声,那是他们爱情的坚定誓言。 第98章 教朕古武 许久之后,尔康才缓缓放开紫薇,双手扶着她的双肩,目光坚定而深情地看着她的眼睛,再次说道:“放心吧,皇上乃是一代明君,你既是他的亲生女儿,他定会待你极好的。” 紫薇微微点头,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坚强起来。 她抬手轻轻擦拭去眼角的泪水,带着金锁来到客厅。 在小路子的搀扶下,她缓缓登上了早已等候在府外的马车。 马车缓缓启动,车轮在被雨水浸湿的地面上留下深深的辙印,那辙印仿佛是命运的轨迹,引领着紫薇走向未知的宫廷生活。 尔康站在雨中,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眼神中充满了牵挂与不舍。 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他的衣衫早已被雨水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却浑然不觉寒冷。 他就那样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宛如一座雕塑,直到马车消失在雨幕的尽头,他的目光依然久久地凝视着马车离去的方向,仿佛要将自己的思念与牵挂随着那远去的马车一同送进宫中…… 雨幕低垂,细密的雨丝仿若天女洒下的银线,在空中交织、缠绕,将整个天地都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氤氲之中。 福伦静静地伫立在原地,他微微抬起手,那只宽厚而温暖的手掌缓缓落在尔康的肩头,轻轻地拍了拍,一下,两下…… 那看似简单的动作,却仿佛蕴含着千言万语,似在无声地诉说着安慰与鼓励,又似在传递着一种坚定的力量。 尔康的身形微微一震,像是从深深的思绪中被唤醒,他抬起头,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坚毅与决然。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如潮水般翻涌的情绪,那起伏的胸膛渐渐恢复了平稳。 而后,他缓缓转身,脚步迈得坚定而有力,一步一步,向着学士府的深处走去。 那身影在雨幕中渐行渐远,却仿佛带着一种别样的力量。 在那静谧而雅致的漱芳斋内,乾隆已然将堆积如山的奏折处理完毕。 他身着一袭明黄色的龙袍,身姿挺拔如松,面容虽带着些许疲惫,却难掩那深邃眼眸中的期待之光。 此时的他,心早已不在这朝堂之事上,而是被那神秘而诱人的古武世界所吸引,更确切地说,是被与云儿一同修习古武的憧憬所填满。 对他而言,古武并非是追求长生不老的手段,而是一座连接他与云儿的心灵之桥。 他渴望通过修习古武,能更加贴近云儿的世界,能与她携手走过更长的岁月,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在他的心中,云儿已然成为了他生命中最璀璨的星辰,照亮了他那原本略显孤寂的灵魂深处。 终于,乾隆按捺不住内心的渴望,他微微转过头,那目光犹如实质般紧紧地锁住云儿的身影。 他的眼神中满是期待与急切,他用那略带沙哑却充满磁性的声音轻声问道:“云儿,你现在能不能教朕修古武?” 此言一出,萧云的心中顿时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杂陈,她抬眸望向乾隆,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与苦涩。 【这小四,还真是个性急的家伙,他想修古武?难道我就不想吗?想当初,我为了修炼,付出了多少心血与汗水,熬过了多少个日夜的艰苦修行。 可如今,却被那可恶至极的萧婉害得一无所有,我这一身根基,就这么被她轻而易举地毁于一旦,二十多年的修为,在一瞬间化为泡影。 如今的我,连自身的修为都还没恢复一星半点,拿什么去教他呢?】 萧云的眉头微微蹙起,那眉心处仿佛藏着深深的愁绪,眼神中透露出挣扎与纠结,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缓缓松开。 【可是,我该如何向小四开口呢?我实在不忍心将这残酷的真相告诉他,我怕他知道后会心疼。 我如今能保住这条性命,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而现在,我连自己能否重新找回修为都毫无把握,小四却满怀期待地想要我教他,这可让我如何是好? 我到底该怎么委婉地拒绝他,才能不伤害到他那颗炽热而真挚的心呢?小四这般着急,想必是害怕我会离他而去吧。 这个傻瓜,他难道不知道,就算我有离开的念头,如今没有了玉扳指,又失去了修为,我又能去往何处呢? 这世间虽大,却仿佛已没有我的容身之所,唯有在他的身边,我才能感受到一丝温暖与安宁,想报仇,我也要有能力才行!】 乾隆静静地聆听着云儿的心声,那一字一句犹如一把把尖锐的刀,刺痛着他的心。 他这才明白,原来云儿背后,竟隐藏着如此多的曲折与无奈。 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懊恼与自责,暗暗责怪自己太过心急,没有考虑到云儿的处境。 他在心中默默地说道,“若朕能穿越时空,去到那几百年后的现代,朕定会将那个叫萧婉的恶毒女子千刀万剐,让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竟敢如此伤害朕的云儿。” 乾隆的双手在袖中紧紧握拳,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眼神中透露出一抹浓浓的杀意,那是他对云儿深深的爱与保护欲的体现。 萧云沉默了许久,四周一片静谧,甚至连风都似乎停止了吹拂,整个世界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住了。 终于,她那原本紧闭的双唇微微动了一下,轻轻地抿了起来,然后又像是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似的,缓缓地张开。 只见她深吸一口气,声音略带沙哑,“弘历,我......我只是伤势刚刚才恢复了些许而已,但我的修为想要完全恢复到往昔的水平恐怕还需要一段不短的时日。” 说完这句话后,她稍稍停顿了片刻,目光有些躲闪地看向别处,似乎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过了一会儿,她再次鼓起勇气转过头来,“所以,你不要着急?再给我一些时间,相信我,只要等我彻底痊愈,拥有足够强大的实力之后,一定会全心全意地教你。” 第99章 不能修炼 乾隆这次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打破砂锅问到底,而是默默地站起身来。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格外缓慢而庄重,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他缓缓走到萧云的身边,那高大的身影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他伸出双臂,动作轻柔而坚定地将萧云紧紧拥入怀中,仿佛要用自己的怀抱为她筑起一座坚固的堡垒,抵御这世间所有的风雨与伤害。 他的下巴轻轻地抵在萧云的头顶上,那温暖的气息吹拂着她的发丝,他用温柔而深情的声音说道:“好,朕等着,是朕太心急了,云儿,你放心,无论需要等待多久,朕都愿意,你什么时候觉得可以教了,朕便什么时候开始学,朕会一直陪着你,不离不弃。” 萧云靠在乾隆的怀里,感受着他那有力的心跳和温暖的怀抱,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还好小四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解释这一切,这么多年来,小四是唯一一个真正走进我内心深处,在意我、关心我的人。 我似乎也在不知不觉中,开始越来越在意小四的感受了,这种感觉对我来说很陌生,却又让我不由自主地沉沦其中,而且,我发现我很享受这种被人在乎、被人疼爱的感觉……】 窗外的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雨滴打在窗棂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仿佛是一首悠扬的乐章,在为这对恋人奏响爱的旋律。 乾隆与萧云相拥而立,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那是一种静谧而美好的氛围,仿佛能让人忘却一切烦恼与忧愁,只沉浸在这深深的爱意之中…… 萧云黛眉轻蹙,心中暗自思量。 【那些高深莫测的武学精要,此刻犹如远在云端的璀璨星辰,虽璀璨夺目,却暂时无法摘取传授于小四。】 但她又怎忍心见他失望?于是,轻启朱唇,将那简洁质朴却又蕴含着神秘力量的口诀,一字一句缓缓道出,每一个字都似带着一丝灵动的气息,在这寂静的房间里轻轻飘荡。 乾隆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那光芒仿佛能驱散这屋内所有的阴霾。 他迫不及待地依照云儿的指引,端坐在床榻之上,身姿挺拔而庄重,仿佛即将踏上一场神秘而庄重的朝圣之旅。 他缓缓闭上双眼,呼吸渐渐平稳而深沉,试图将自己的全部心神沉浸于那未知的感知世界之中,去探寻那隐匿于茫茫尘世背后的奇妙力量。 然而,时光悄然流逝,乾隆一次又一次地尝试,却如同在黑暗中摸索的行者,始终无法触及那一丝希望的曙光。 每一次的努力都如石沉大海,没有泛起丝毫涟漪,房间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寂静,只有他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乾隆的脸上渐渐浮现出沮丧与失落交织的神情,那曾经明亮的双眸此刻也黯淡了下来,仿佛璀璨星辰被乌云遮蔽。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轻声问道:“云儿,朕是不是天资愚钝,根本没有这天分去领悟这些玄奥之法?” 萧云凝视着乾隆,眉头也不禁紧紧皱起,眼中满是疑惑与不解。 【身为帝王,命格尊贵非凡,理应受到命运的垂青,可如今这状况,实在是有些出乎意料。 我似乎隐隐约约有些明白了,为何这世间的帝王们皆对长生不老趋之若鹜,穷尽一生去追寻,却始终无人能够实现这遥不可及的愿望。 也许是因为他们已然承蒙上天的厚爱,被赋予了至高无上的权力与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倘若还妄图跨越生死界限,去追求那不死不灭的永恒之身,这恐怕是忤逆了天道。 如此看来,他们或许真的都无法修炼这些超凡脱俗的技艺。 只是,这般残酷的结果,我又该如何向小四启齿呢?他若是知晓了,以他那执着倔强的性子,恐怕定会闹得翻天覆地。】 乾隆精准地捕捉到了云儿的心声,那一刻,他只觉心中仿佛有一座巍峨的高山轰然崩塌,无尽的失望与落寞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曾无数次在心中描绘着与云儿携手走过岁岁年年、看遍世间繁华的美好画卷,可如今,倘若自己无法修炼这古武之术。 即便身为帝王,坐拥天下,享受着最好的一切,却也难以逃脱岁月的无情侵蚀。 人生不过百年,而自己已然虚度了数十载光阴,细细算来,能够陪伴云儿的时光竟如风中残烛,微弱而短暂,这叫他如何能够甘心? 但乾隆毕竟是那主宰天下、翻云覆雨的一代帝王,他的血脉中流淌着坚韧不拔、永不言弃的热血。 刹那间,一个坚定而决绝的念头在他心中破土而出:虽说天命难测,人力有时而穷,但那又何妨?世间不还有“人定胜天”这振聋发聩的至理名言吗? 未来的路还长,充满了无数的未知与可能,何必在此刻就陷入绝望的泥沼之中无法自拔? 他坚信,只要自己心怀赤诚,勇往直前,就一定能够冲破这重重阻碍,寻找到与云儿长相厮守、永不分离的康庄大道。 萧云微微垂首,犹豫之色在她的眼眸中一闪而过。 【深知小四聪慧过人,自己这小小的谎言或许难以长久隐瞒,但此刻,我只想给予他一丝慰藉,让他不再如此失落。】 于是,她强颜欢笑,轻声说道:“可能是这修炼的法子有些偏差,待日后我恢复了往昔的全部修为,定会探寻到其他更为精妙绝伦、适合你的修炼法门,再悉心传授于你。” 乾隆深深地凝视着萧云,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她的灵魂,他心中明白,云儿这是在安慰自己,但他又怎忍心戳破这善意的谎言,让她也陷入难堪与愧疚之中呢? 于是,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声音略带疲惫却又充满温情地说道:“好,云儿,只是朕此刻心情烦闷,好似有一块巨石压在心头,急需你的安抚慰藉。” 第100章 花样真多 【这小四,鬼灵精怪的,花样还真是层出不穷,明明就是想与我亲近,却还找了这么个要安慰的借口。 罢了,既然他想要,那我便遂了他的愿,好好地安慰他一番吧。】 这般想着,萧云莲步轻移,身姿婀娜地缓缓坐在了乾隆的腿上。 她的双手似有自己的意识一般,如灵动的蛇儿,轻轻环上乾隆的脖颈,动作轻柔而缱绻。 她微微仰头,那一双如秋水般澄澈的眼眸中,清晰地倒映着乾隆的面容,波光流转间,满是深情与温柔,仿佛藏着一整个璀璨的星河,能将人深深溺毙其中。 而后,她轻轻阖上双眼,长睫微微颤动,如同蝶翼轻扇。 她的身姿渐渐前倾,缓缓靠近乾隆,那嫣红的唇瓣如同春日里娇艳欲滴的花瓣,带着一丝羞怯与期待,主动印上了乾隆的双唇。 这一瞬间,时间仿若静止,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唯有两人急促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被施了甜蜜的魔法,变得旖旎而醉人,那淡淡的暧昧气息在每一寸空间里弥漫开来。 乾隆只觉一股暖流从心底涌起,迅速蔓延至全身,让他沉醉在这温柔的抚慰之中,不能自拔。 那些一直萦绕在心头的关于修炼的烦恼、对未来的忧愁,此刻都好似被这深情的一吻施加了强大的封印,被远远地放逐到了世界的尽头,再也无法侵扰他的心神。 在这一刻,乾隆的世界里唯有眼前这心爱的人儿,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占据了他的全部思绪。 这如梦如幻的甜蜜时光,虽短暂得如同指尖流沙,却足以让他铭记一生,成为他心中最珍贵、最美好的宝藏,哪怕日后风雨兼程,也能凭借这份温暖,砥砺前行。 起初,屋内的气氛尚算温馨而克制。 乾隆的吻轻柔而缱绻,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像是生怕惊扰了怀中的佳人。 然而,随着情感的升温,那爱意如同决堤的洪水,渐渐有了失控的迹象。 乾隆的双手仿佛不受控制一般,缓缓拽开了萧云的衣襟,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了那一抹柔软,心跳瞬间加速,理智的弦也在这一刻开始紧绷。 萧云双眼迷离,沉浸在这亲密的氛围之中,尽情享受着与乾隆相处的时光。 但乾隆的手突然触碰到了那月事布,这冰冷的触感让他瞬间从激情的旋涡中清醒过来,心中不禁有些懊恼,“云儿月事还没走?” 他本满心期待着在圆明园中与她共赴云雨之欢,完成那心心念念的圆房之礼。 可谁能料到,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吻,竟让他如此神魂颠倒,险些忘却了一切。 乾隆深知此刻不能再进一步,但内心的渴望却如汹涌的波涛,难以平息。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甘与眷恋,双手在萧云的身上轻轻游走,像是要将她的每一寸肌肤都铭刻在心底,恨不得将她全身都细细啃食个遍,留下独属于他的印记。 正当他的唇沿着萧云的脖颈缓缓下移,亲吻到那敏感的腰窝时,门外突然传来了小路子的声音:“皇上,紫薇姑娘已经接回来了。” 萧云猛地睁开双眼,双颊滚烫,用力推了乾隆一把,眼神中满是羞怯与嗔怪。 乾隆此刻心情本就不佳,被这突如其来的打扰弄得更加烦躁,语气中满是不善:“先带她去偏厅等着朕!” 紫薇站在门外,也听得出乾隆声音中的不悦,但她单纯善良,并未多想,只以为是乾隆不喜欢她。 而小路子则在心中暗自叫苦,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自己这才刚出去没多久,皇上竟然就情动至此。 他也清楚萧姑娘来了月事,皇上这是自讨苦吃,而自己又偏偏在这个时候撞在了枪口上。 他伺候乾隆多年,近些日子却越发觉得难以捉摸皇上的脾气,每次都不小心触了霉头。 小路子对着门躬身应道:“奴才遵旨。” 随即领着紫薇匆匆向偏厅走去,留下乾隆在屋内平复着心情,那未消散的情愫仍在空气中弥漫,久久不散。 乾隆凝视着萧云,眼中满是深情与眷恋,他的亲吻细致而温柔,每一次落下都带着无尽的爱意与克制。 他格外留意着力道与位置,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可能会在她脖颈处留下暧昧痕迹的地方。 尽管他的内心深处无比渴望在那白皙的肌肤上印下属于自己的印记,向全世界宣告她是他的,但他深知,此刻必须要顾及云儿的名声。 于是,他的亲吻如灵动的蝴蝶,只在那些隐秘的、别人无法窥见的角落徘徊,那些地方是他们独有的甜蜜领域,仿佛藏着他们最珍贵的宝藏。 乾隆暗自想着,这样也好,云儿身上所有的美好,那些如点点红梅般娇羞的隐秘,都只属于他一个人欣赏,这种独占的感觉让他的心跳不禁加速,一种别样的满足在心底蔓延。 乾隆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渴望与祈求,他看着自己的身下,声音略带沙哑地说道:“云儿,你帮帮朕好不好?” 此言一出,萧云的心中瞬间泛起一阵涟漪。 【小四,真是自讨苦吃,上一次用口帮了他,这一次小四又想让我用什么帮他,难不成……】 萧云的心声突然戛然而止,她下意识地低下头,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赤裸的胸膛,这一幕恰好被乾隆捕捉到。 乾隆瞬间心领神会,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好奇:还可以这样吗?那他一定要试试。 在这一瞬间,他突然觉得,虽然目前还不能完完全全地拥有云儿,但与她在一起的时光,似乎总是能不断解锁许多新奇而刺激的方式。 这些都是他从前在那规规矩矩的宫廷生活中从未接触过的,仿佛为他打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让他欲罢不能。 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仿佛有一团炽热的火焰在他的胸膛中熊熊燃烧,那是对未知而刺激的探索欲望,也是对云儿深深爱意的交织与升华。 在这静谧的房间内,一场关于爱与欲望的探索即将悄然拉开帷幕,而乾隆已然做好了准备,迎接这全新的体验。 第101章 父女相见 乾隆轻轻地将萧云拉进怀里,双手附上了那一抹柔软,眼神中满是期待与渴望,“云儿,这次就用它帮朕好不好?” 【果然是这样,下次呢,也不知道小四还想玩什么花样,不过想想也挺兴奋的,毕竟我还没试过,可我要装得矜持一些,不然小四该以为我是个小色女了。】 乾隆听到了云儿的心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但他自然不会拆穿她的小心思,只是温柔地亲了亲云儿的脸颊,声音轻柔且带着一丝诱哄的意味,“云儿,答应朕,好不好?” 萧云微微垂首,眼中波光流转,带着半推半就的娇羞,轻轻点了点头。 于是,他们二人再次沉浸在这私密的氛围之中,开始了一场欢愉。 乾隆在这过程中,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云端,体会到了一种欲仙欲死的奇妙感觉。 每一次的触碰、每一个眼神的交汇,都让他愈发深陷在这温柔乡中不能自拔。 他心中暗自感叹,他真是越来越喜欢跟云儿做这种亲密的事情了,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与满足。 同时,他也越发期待着他们两个真正共赴鱼水之欢的那一刻,光是想想,心中便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兴奋与激动,仿佛那将是一场盛大而美好的盛宴,等待着他们去开启。 偏厅 紫薇被小路子恭敬地引领至偏厅之后,偏厅内的气氛便陷入了一种略显沉闷的静谧之中。 小路子不敢有丝毫的马虎懈怠,他脚步匆匆地赶忙唤来明月,神色紧张而又严肃地命她务必侍奉周全,将那一盘盘精心烹制、精致摆盘的糕点和一壶壶冒着腾腾热气的上等茶水小心翼翼地端上桌来。 然而,时光宛如沙漏中的细沙,缓缓地流逝着,悄无声息。 这茶水都已经换了好几回,袅袅的热气在空气中逐渐消散,就连那糕点都尝过了好几盘,可那道期盼已久的身影却始终未曾出现在这偏厅的门口。 紫薇坐在那里,身着素色衣衫,身姿略显单薄,她的双手不自觉地交叠在一起,手指不安地绞动着,心中渐渐泛起一丝如潮水般涌来的焦急之情,恰似热锅上的蚂蚁,坐立难安。 她那一双明亮而又充满期待的眼睛,不时地望向门口,眼神中满是渴望与不安交织的复杂情绪,仿佛那门口随时都会出现她心心念念的那个身影。 小路子在一旁静静地站着,将紫薇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他心中暗自揣摩,凭借着多年在宫中侍奉的经验,心领神会地明白皇上一时半会是不会来见她的。 他不敢有丝毫的耽搁,立刻机灵地转过身去,对着身旁的小太监轻声而又急促地吩咐道:“快去准备热水,要快!” 他的心中暗自揣测皇上此刻定是与那位萧姑娘在一起,沉浸在二人的世界里,无暇顾及这边的事情。 果不其然,许久之后,乾隆才带着萧云缓缓地朝着沐浴之所走去。 待他们重新出现时,已然换上了一身干净而又清爽的常服。 乾隆身着一袭常服,腰间系着一块温润的玉佩,身姿挺拔而又威严,脸上洋溢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与惬意之情。 他的大手紧紧地牵着萧云那柔若无骨的手,二人的身影宛如一对璧人,出现在了偏殿之中。 这是紫薇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亲眼见到乾隆,她的目光瞬间被吸引,整个人都像是被一道神奇的咒语给定住了一般,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盯着乾隆,似乎想要将眼前这位威严的帝王的每一个细节都深深地印刻在自己的脑海之中。 小路子见此情景,心中暗叫不好,生怕紫薇的失态会触怒皇上。 他连忙轻声出言提醒道:“紫薇姑娘,见到皇上要行礼,这是规矩。” 紫薇这才猛地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失妥当,脸颊瞬间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宛如天边的云霞。 她立刻屈膝跪了下去,动作略显慌乱,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见……见过皇上。” 乾隆微微抬起头,目光淡淡地扫过紫薇,眉头不易察觉地微微皱起,心中暗自思忖:这是什么意思?这丫头难道不想认自己这个皇阿玛吗?那又何苦千里迢迢、历尽艰辛地来到北京认亲? 他的脸色平静如水,宛如一潭深邃的湖水,让人难以捉摸其喜怒。 但他并未开口叫紫薇起身,就这样让她一直跪着,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紫薇跪在地上,心中更加笃定,皇上或许根本就不想认她,一股失落与委屈的情绪涌上心头,她的眼眶微微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她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被抛弃的孩子,在这陌生而又威严的宫殿中,显得那么渺小和无助。 萧云站在一旁,敏锐地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对,她轻轻地晃了晃她与乾隆相牵的手,“你赶紧让紫薇起来。” 乾隆这才回过神来,像是从某种思绪中挣脱出来一般,神色淡淡地说道:“免礼。” 萧云对乾隆说话时的态度和语气,让紫薇和金锁都不禁一愣。 紫薇曾听尔康绘声绘色、满怀深情地描述过,皇上待云云极好,可这“极好”二字太过抽象,就像空中楼阁一般,她实在无法想象究竟好到何种程度。 但今日亲眼所见,她似乎有些明白了,这“极好”绝非虚言,是真真切切、实实在在的好。 萧云松开乾隆的手,款步走到紫薇面前,她身着一件淡粉色的罗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仿佛一朵盛开的桃花。 她的脸上带着温和而又亲切的笑容,宛如春日里的暖阳,轻声问道:“这些时日你在学士府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受什么委屈?” 紫薇在萧云面前,不知为何,似乎放松了许多,之前的紧张与不安渐渐消散,仿佛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的知心好友。 二人就像许久未见的姐妹一般,开始热络地聊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竟将乾隆都晾在了一旁。 第102章 记不记得 乾隆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脸上并没有任何不悦之色。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宠溺与纵容,看着云儿跟紫薇相谈甚欢,他的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紫薇并未发现此云儿非彼云儿,一切都还在他的掌控之中,没有出现任何意外的状况。 二人谈了许久之后,萧云笑意盈盈地牵着紫薇的手,走到乾隆面前。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鼓励与期待,然后,她轻声说道:“紫薇,快改口,你不就是来认爹的吗?” 紫薇微微低下头,犹豫了片刻,心中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激烈地打架。 一个声音在说:“这是你的父亲,你多年的期盼就在眼前,不要放弃。” 另一个声音却在担忧:“他会不会接受我?要是被拒绝了怎么办?” 最终,亲情的渴望战胜了内心的纠结,她抬起头,望着乾隆,眼中闪烁着泪光,轻声叫道:“皇……皇阿玛。” 紫薇那一声带着颤抖与期待的“皇阿玛”刚刚脱口而出,仿佛一道无形的指令,刹那间。 乾隆威严的脸上带着一丝柔和,“朕在,紫薇,你这一路辛苦啦!欢迎你回家!” 此言一出,小路子便迅速而又敏捷地带领着房间里一众宫女整齐划一地跪了下来。 他的声音高亢而又洪亮,率先喊道:“奴才见过紫薇格格,格格千岁千岁千千岁!” 那声音在这宽敞的殿堂内回荡,久久不散,仿佛是对这新身份的庄重宣告。 乾隆原本威严冷峻的脸上瞬间绽放出如春花绽放般灿烂的笑容,那笑容从嘴角蔓延至眼角,眼中闪烁着难以言喻的喜悦与欣慰之光。 他哈哈大笑起来,声如洪钟,响彻整个宫殿:“朕找回了沧海遗珠,实乃朕之幸事,亦是我大清之福!你们今日侍奉有功,重重有赏!” 小路子瞬间捕捉到了皇上这难得的好心情。 他赶忙再次磕头谢恩,那动作利落而又夸张,声音更是充满了讨好:“奴才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他的带领下,除了萧云,所有的人都异口同声、整齐划一地高呼着感谢乾隆的话语,那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声浪,似乎要将这宫殿的屋顶掀翻。 乾隆身姿笔挺,负手而立,一袭明黄色的龙袍更衬得他气宇轩昂。 他微微抬起头,双目凝视着紫薇,轻轻说道:“紫薇,从今往后,你便与云儿一同在漱芳斋居住,这宫中的生活与你以往大不相同,若有任何物什短缺,只管派人去告知小路子,他自会为你悉心置办妥当。” 紫薇眼中泪光盈盈,恰似清晨荷叶上摇摇欲坠的露珠,晶莹闪烁,在烛火的映照下更显楚楚动人。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那一头乌黑的秀发也随之轻轻摆动,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因激动而产生的哽咽,仿若被细密的丝线缠绕,略显沙哑却又充满了深情,俯身行礼,“多谢皇阿玛。” 这简单的五个字,自她口中缓缓而出,却仿佛承载着她多年来在济南府日夜期盼与无尽委屈的沉重分量,如今终于能在这庄严肃穆的宫殿之中倾诉于生父耳畔。 乾隆微微抬手,那宽大的衣袖轻轻滑落,露出一截保养得宜的手腕。 他做了个优雅的手势,示意紫薇起身,而后稳步踱步走向一旁的雕花座椅。 那座椅由上等的红木制成,雕刻着繁复精美的花纹,彰显着皇家的尊贵与奢华。 乾隆缓缓坐下,身姿依旧端正,他的目光始终落在紫薇身上,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之色,仿佛想要从这个初次相见的女儿身上探寻到往昔岁月的痕迹,亦有几分慈爱悄然流露。 继而,他轻轻开口,打破了片刻的宁静,“紫薇,你且与朕说说,是如何从山东济南一路历经艰辛来到这京城的?” 言谈之间,夏雨荷这个名字仿若一道不可避免的宿命之咒,悄然闯入了两人的对话之中。 乾隆的神色微微一怔,那一瞬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仿佛被尘封已久的记忆之门悄然打开了一道缝隙。 但他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只是静静地凝视着紫薇,眼神中带着淡淡的专注,并未再多问什么。 紫薇的声音轻柔而又带着一丝淡淡的伤感,仿若春日里的细雨,缓缓诉说着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追忆之色,仿佛陷入了往昔的岁月长河之中,“皇阿玛,自您离开后,娘便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在那熟悉的地方苦苦等待。 那庭院中的每一寸土地,都印刻着她的足迹;那湖畔的垂柳,都见证了她的思念。 她等啊等,足足等了十多年的漫长岁月,却始终未能等到您的归来……” 每一个字都仿若一颗沉重的石子,精准地砸落在乾隆的内心深处,乾隆不自觉的看向云儿的方向。 乾隆的双手不自觉地微微握紧,放在膝盖上,那双手保养得白皙而修长,此刻却因内心的波澜而指节微微泛白,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神情。 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仿若从喉咙深处艰难挤出,略显低沉而沙哑,“紫薇,你如今已然找到了朕,往后的日子,朕定会好生照料你,让你不再受半分委屈,你娘在天有灵,目睹今日这般情形,想必也能够安息了。” 紫薇望着乾隆,眼中的激动之情仿若熊熊燃烧的火焰,愈发浓烈。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在内心深处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挣扎,最终鼓足了勇气,大声问道:“皇阿玛,娘临终之前叫我问你一句话,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萧云静静地站在一旁,她眉如远黛,目若秋水,此刻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然而,她的内心却如平静的湖面被猛地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 【小四,我也想知道,你到底还记不记得?人家一个弱女子,将自己的青春与深情全部倾注于你。 在那漫长的十多年里,独自承受着无尽的孤独与思念的煎熬,又为你生下了如此温婉大方的女儿,你不会连人家是谁都不记得了吧?这般薄情,岂是一个大丈夫所为?】 第103章 还想逃避 乾隆的眉头瞬间紧紧皱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仿若一道沟壑横亘在他的额头。 他心中暗忖,这个问题宛如一道棘手的难题,横在他的面前。 若是回答记得,云儿生性敏感,万一因此吃醋,从此不理会自己,那岂不是要陷入无尽的痛苦之中? 可若是说不记得,又未免显得太过无情无义,他心中犹如一团乱麻,错综复杂,左右为难,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才能巧妙地化解这一场潜在的危机。 片刻的沉默后,乾隆轻咳一声,试图打破这尴尬而凝重的气氛。 他的神色略显不自然,眼神微微闪躲,决定暂且岔开这个敏感的话题,“紫薇,是朕对不起你娘,过往的过错已无法挽回,但朕向你保证,往后的日子,定会竭尽全力补偿你,让你在这宫中生活无忧。” 【小四还真是厉害,不愧是帝王,三言两语就这般轻描淡写地将问题化解了,不过可惜,我可没那么容易被糊弄过去。 等一会儿紫薇走了,我倒要好好审问审问你,看你如何解释这一段过往,你若是敢有半分隐瞒,我定不饶你。】 乾隆的心跳陡然加快,仿若密集的鼓点在胸腔内敲响,他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 他暗自揣测云儿究竟想问什么,他心中清楚,这一关恐怕没那么容易过。 紫薇静静地站在那里,身姿略显单薄,她那灵动的双眼似乎敏锐地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那一丝微妙而又难以言说的气氛。 她微微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心中像是突然被一道亮光划过,想到了些什么。 她明白,对于乾隆没有直接回答自己的问题,再继续追问下去只会让场面更加尴尬和难堪,况且,她也能隐约感受到这个问题似乎让乾隆陷入了某种困境之中。 紫薇自幼便在夏雨荷的悉心教导下长大,性格温婉大方且懂事明理,她轻轻地抿了抿嘴唇,灵动的双眼一转,便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接下来的时光,话题围绕着紫薇的成长徐徐展开。 她用轻柔的声音讲述着自己在济南府的点点滴滴,那些童年的趣事、成长的烦恼,以及夏雨荷对她无微不至的关怀与教导。 她的话语如同涓涓细流,流淌在这略显庄重的宫殿之中,而乾隆则坐在一旁,静静地聆听着,偶尔插上几句关切的询问,整个氛围渐渐变得温馨而融洽,仿佛那关于夏雨荷的尴尬话题从未被提及过一般。 他们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不知不觉中,时间悄然流逝,直到夜幕渐渐降临,用晚膳的时刻悄然来临。 乾隆微微抬起头,看了看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与她们一同用膳。 这些时日以来,乾隆几乎已经习惯了在漱芳斋用膳,仿佛这里有着一种无形的魔力,吸引着他。 除了每日不得不去上朝处理朝政之外,他几乎是寸步都不愿离开漱芳斋,好似只要待在这个地方,就能让他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与满足。 其实他心里清楚,让他感觉安心的不是地方,而是人! 宫殿中的烛火被依次点亮,柔和的光线洒在餐桌上,映照着一桌精致的菜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在餐桌上,乾隆对萧云的宠溺之情溢于言表,他的目光几乎时刻都停留在萧云的身上,时不时地为她夹菜、递水。 那温柔的眼神、细致的动作,仿佛萧云就是他生命中最珍贵的宝贝,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这一幕落入紫薇的眼中,让她不禁微微一怔,心中泛起一丝淡淡的不适应。 毕竟,她与乾隆才刚刚相认不久,还未曾真正地熟悉彼此,这样亲昵的场景多少让她觉得有些突兀和陌生。 萧云似乎也察觉到了紫薇的情绪变化,她眨了眨眼睛,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趁着乾隆不注意,悄悄地在桌下踢了他一脚。 乾隆正沉浸在对萧云的关怀之中,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让他猛地回过神来,脸上闪过一丝短暂的慌乱。 他随即意识到今日的餐桌上不止他们两个人,还有紫薇在一旁。 他轻咳了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然后有些手忙脚乱地顺手夹了一些菜,小心翼翼地放在紫薇的碗里,脸上挤出一丝略显尴尬的笑容,“紫薇,多吃点。” 紫薇看着碗里突然多出来的菜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被一丝感动所取代。 她微微欠了欠身,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多谢皇阿玛。” 这顿饭,萧云和乾隆吃得可谓是心情愉悦,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和偶尔的轻声笑语,都透露出一种旁人无法介入的默契与亲密。 而紫薇则坐在一旁,多少有些顾虑和拘谨,毕竟她与乾隆之间还隔着一层陌生的距离,这种距离感让她在享受这难得的团聚时刻时,也难免有些放不开手脚。 用过晚膳以后,乾隆站起身来,他心中暗自盘算着,今日若是留下来,云儿肯定会询问自己关于夏雨荷的事情,他还没想好该如何应对,所以便想着先回养心殿,避开这一场可能会很艰难的“审问”。 他的脚步微微有些迟疑,小心翼翼地看着萧云的脸色,眼神中带着一丝讨好与试探,“云儿,朕先回养心殿啦!” 哪成想,萧云并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生气发怒,而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思一般。 她轻轻地吐出两个字:“好啊。” 乾隆刚想暗自松一口气,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 萧云的心声随之而来,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在他的耳边炸响。 【这小四遇到问题不想解释,还想逃避,想回养心殿是吧,好啊,那以后你也不用来漱芳斋找我,你就一辈子待在你的养心殿吧,我倒要看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第104章 朕知错啦 乾隆一听,顿时冷汗直流,后背的衣衫都被汗水浸湿了。 他暗自庆幸自己能够听见云儿的心声,否则的话,以云儿的脾气,他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想到这里,他迈出的脚步猛地一顿,脸上迅速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急忙说道:“云儿,朕今日还是留下吧。” 紫薇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两人之间的这一番“你来我往”,虽然她不太懂他们两个之间的弯弯绕绕,但她心思聪慧,明白这是他们之间的私事,自己不该多问。 于是,她微微欠身,轻声说道:“皇阿玛,我先去休息了。” 说完,便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萧云也并没有理会乾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直接回了房间。 乾隆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默默地跟了上去,却又不敢有丝毫的怨言。 屋内的烛火摇曳闪烁,光影在墙壁上晃荡,仿佛也在窥视着这对恋人之间微妙的气氛。 萧云径直走到床边,连一个眼神都未曾施舍给身后的乾隆,径自在床边坐了下来,背对着他。 乾隆站在原地,只觉得心中一阵发慌,犹如置身于茫茫大海中的一叶孤舟,飘摇不定。 他的双眼紧紧盯着萧云的背影,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无措。 平日里那个在朝堂上指点江山、杀伐果断的帝王,此刻却像一个迷失了方向的人,完全没了主意。 因为云儿不但对他不理不睬,甚至连心声都没有一丝一毫传入他的耳中,这让他陷入了深深的迷茫,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但乾隆毕竟是帝王,短暂的慌乱之后,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快步跟随着萧云的脚步来到了床边。 他微微弯下腰,声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与讨好,轻声说道:“云儿,朕错了。” 他心想,先认错总归是没错的,至少能让云儿看到自己的态度。 然而,萧云岂是那么容易就被打发的?她微微抬起头,侧过脸,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与嗔怪,淡淡地问道:“那你错哪了?” 这一问,倒是把乾隆问住了。 他直起身子,眉头微微皱起,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是啊,自己到底错哪了?他的脑海中不断地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从紫薇问出那个问题开始,到自己想要逃避回养心殿,每一个细节都在他的脑海中不断放大。 沉默了片刻之后,他缓缓开口说道:“朕错在前半生用情不专,被这世间的繁华与诱惑迷了双眼,以至于犯下了许多不可饶恕的过错。 朕还错在遇见问题不想解决,只想着逃避,以为这样就能躲过一时的麻烦,却未曾想过会让你如此生气。” 乾隆顿了顿,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诚恳与坚定,继续说道:“可云儿,朕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紫薇的问题。 过去的种种已然发生,朕无法改变,但朕可以跟你保证,朕对夏雨荷只是一时兴起,并无太多的深情厚意。 朕身为帝王,身处这后宫之中,佳丽众多,甚至有过露水姻缘的女子也数不胜数。 但朕对她们从未真正地动过心,有的女子,若是朕有几分喜欢,便会派人将她们接进宫中养着,给予她们衣食无忧的生活; 若是看得顺眼,便会多宠上几次;可若是不喜欢了,便将她们放在后宫的某个角落,从此不再相见。 朕如今想来,是朕有些自私了,朕从前并未站在她们的角度去想过,她们的余生会怎样度过。” 乾隆的声音微微颤抖,深情地说道:“自从你出现在朕的生命里,朕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情,什么是刻骨铭心的爱。 朕为你动了心,动了情,才知道如果真的爱上一个人,那旁人便再也没有办法进入朕的眼中、心中。 云儿,朕之所以不回答紫薇,也是不想让那残忍的真相伤到她,朕对你的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绝无半点虚假。” 萧云静静地聆听着乾隆滔滔不绝的话语,内心原本熊熊燃烧的怒火就像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浇灭了一般,渐渐地消散了大半。 此刻,她那精致的面庞上,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如春花绽放般不易察觉的笑意。 【其实吧,我本来也没有那么生气,只不过就是心里头有那么一丢丢不太舒服而已。 谁能想到小四居然把事情上升到这般高度,而且还真的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深刻反思起了自己呢?】 想着想着,萧云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但同时又感到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看来我这次可真是捡到宝咯!小四,处事的方式确实挺不错的!不仅懂得主动承认错误,还能够如此坦诚地面对彼此。 要知道,恋人之间最关键的可不就是相互信任和坦诚相待吗?从目前来看,这些方面小四做得都相当出色呢!】 就在这时,一直密切关注着萧云神情变化的乾隆忽然听到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顿时如释重负,那颗悬着的心终于稳稳地落了下来。 只见他微微松了一口气后,紧接着,乾隆动作轻柔地挪动身子,坐到了萧云的身旁。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伸出右手,宛如捧着一件稀世珍宝似的轻轻握住了云儿那柔若无骨的手。 令人意外的是,萧云没有抽回自己的手,不仅如此,她甚至还微微侧过头来,将整个身子轻轻地倚靠在了乾隆宽厚温暖的肩膀之上。 就这样,两人相依相偎,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住了。 此时此刻,屋内弥漫着一种温馨而又甜蜜的氛围,让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仿佛刚刚就不曾发生过不愉快一样。 【其实仔细想来,这事儿倒也怪不得小四,他所言非虚,那些的确是他的过往,只是他这过去,未免也太丰富了些。 如今我总算是能体会,为何世人总说千万不能和自己的男朋友聊前任。 这哪里是能轻易触碰的话题啊?除非心中毫无芥蒂,根本不在乎,否则任谁听着那些曾经的风花雪月,甚至是亲密之事,怎能不打翻醋坛子? 这世间又有哪个女子能有如此大度的胸怀,去坦然面对爱人与前任的种种过往?我也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人,有着寻常人的七情六欲,自然也不能免俗。 不过好在小四并非那等冥顽不灵、刚愎自用的君王,他能这般自我反思,实属难得。 若他真不知悔改,我恐怕真的要好好考虑,是否还要与他继续走下去了,毕竟,感情之事,最是容不得沙子。】 第105章 好我信你 乾隆静静地聆听着萧云的心声,原本心中那份忐忑不安的情绪,犹如春日里的冰雪,渐渐消散了些许。 那一直高悬着的心,也稍稍落了地,他在心底暗自庆幸:“还好,云儿并没有因此而厌弃,没有决然地离朕而去,往后余生,朕定要洁身自好,绝不再让云儿有半分难过与委屈。” 念及此处,乾隆毫不犹豫地向她表白道:“云儿,你放心,朕在此向你起誓,日后定然不会再与旁人有任何瓜葛。 朕的心中,从今往后,只会有你一人,朕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你于朕而言,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存在。” 萧云望着乾隆这般郑重其事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她微微仰头,主动在乾隆的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轻声说道:“好,我信你。” 然而,几乎是同时,萧云的心声再次在乾隆的耳边响起。 【男人,他们说的话能信?那母猪都能上树了,自古以来,皆是说男人皆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话虽说有些偏激,但也并非全无道理,不过小四嘛,我愿意相信他这一回。】 乾隆听着这心声,前半段时,脸上难免浮现出一丝失落之色,那眼神中也透着些许黯淡。 但听到后半段那句“我愿意相信他”时,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欣喜若狂之情溢于言表。 他在心中暗自想着:“看来,云儿是懂朕的。” 乾隆只觉心间仿佛被灌入了丝丝甜蜜的蜜汁,那股子喜悦与爱意如汹涌的潮水,在心底不断翻涌,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望着近在咫尺的萧云,那眉眼,那朱唇,皆是他心心念念、魂牵梦绕的模样,情难自抑之下,终是情不自禁地缓缓倾身向前,轻轻地吻上了那令他朝思暮想的双唇。 这一瞬间,时间仿若凝固,整个世界里好似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乾隆的心中亦有一丝无奈,他深知,以他现在无法完完全全地拥有她,可即便只是这般短暂的亲近,于他而言,也仿若久旱逢甘霖,解解馋也好。 而萧云并未有丝毫的抗拒,反而微微仰头,眼波流转间,积极地回应着乾隆的吻,那模样似是要将自己的心意也融入这深情的拥吻之中。 一时间,屋内的气氛愈发旖旎,两人的衣衫在这缱绻的情意中渐渐滑落。 乾隆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他的脑海中不禁开始思索着,该用怎样的法子,才能让云儿再心甘情愿地帮他,且又不会唐突了佳人。 然而,就在这情浓意切的关键时刻,一阵突兀的敲门声骤然响起,打破了这一室的温柔静谧。 赤隼那略显焦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主子,奴才有要事要禀告。” 乾隆正被这欲火灼烧得浑身燥热,满心的旖旎情思被这敲门声搅得七零八落,不上不下的滋味让他难受至极。 他眉头紧皱,声音中带着几分因情欲未消而产生的沙哑,以及被打扰的不满,低喝道:“在外候着!” 萧云侧卧在床榻之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乾隆这副狼狈又有些懊恼的模样,调侃道:“弘历,你这可是自作自受,可怪不得我。” 乾隆心有不甘,他在云儿那粉嫩的脸颊上重重地吻了两下,仿佛要将这未尽的情意都倾注在这两吻之中,这才恋恋不舍地起身去穿衣服。 过了好一会儿,乾隆才强压下心头的欲念,整了整衣衫,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而后开门走了出去。 此时的他,周身散发着一股冷冽的气息,那是被打扰了好事后的不悦与身为帝王的威严交织而成的。 他目光冷冷地看向赤隼,眼神中带着警告的意味,沉声道:“你最好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否则……” 赤隼低垂着头,根本不敢抬眼去看乾隆此刻那阴沉的脸色。 他心中自然清楚,自己这贸然的打扰定是触了主子的霉头,坏了主子的好事。 可此事确实十万火急,关系重大,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于是,他硬着头皮回道:“主子,萧姑娘让查的事情有消息了。” 此言一出,乾隆神色一凛,瞬间抬手止住了赤隼的话。 他微微眯起眼睛,心中快速权衡利弊,沉吟片刻后说道:“你在这等着,朕再回去一趟。” 赤隼心中明白,主子这是要回去征求萧姑娘的意见,毕竟,此事最初是萧姑娘率先察觉出问题的,主子对她的智谋和见解亦是十分看重。 屋内,萧云依旧赤裸裸地横陈在床上,娇躯散发出迷人的光泽。 突然听到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她微微抬眼望去,只见乾隆竟然如此之快便折返回来了。 萧云美眸之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但转瞬即逝,轻启朱唇,打趣地说道:“这是怎么啦?难不成外面那件事情一点儿都不重要?居然让你这么快就折返回来?” 然而,乾隆此刻可没有半点开玩笑或者打趣的心情。 他面色凝重如霜,一双深邃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床上的萧云,目光中透露出几分急切和认真之意,“云儿,赶紧先把衣服穿上,广东省那边有新的消息传过来了。” 萧云一听这话,心中顿时一紧,立刻意识到眼下情况紧迫,绝对不是可以肆意调笑的时候。 于是,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坐起身子。 紧接着,就在乾隆的面前,她毫不扭捏地开始动手穿衣。 那原本随意披散开来的乌黑秀发,此刻也被她灵巧的双手三下五除二地理顺并扎成一个简单而利落的发髻。 不一会儿工夫,萧云已然穿戴整齐,她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襟,然后抬头望向乾隆,神色同样变得无比严肃,郑重其事地开口说道:“我好了,你叫人进来吧!” 乾隆确认萧云的衣服已经穿戴整齐,没有半分不妥之处,这才对着门外喊道:“进来。” 赤隼听到召唤,连忙领命而入,脚步匆匆却又带着几分谨慎,生怕再惹得主子不快。 第106章 再观星象 赤隼匆匆步入屋内,脚步急切却又带着一丝谨慎,刚要俯身向乾隆行礼,只见乾隆神色凝重地摆了摆手,沉声道:“免了,可调查清楚,是广东省哪里出了问题?” 赤隼赶忙站直身子,恭敬地站在一旁,眼神微微下垂,他心中知晓萧云也在屋内,不敢有丝毫造次,甚至不敢将目光投向萧云所在的方向。 “回主子,并非广东省,而是与它相邻的福建省漳州府龙溪县石码镇出现了状况。 起初只是极少数人出现了高烧、上吐下泻的症状,可令人揪心的是,这些人往往没过多久便会猝然离世。 截至目前,已然有十几个人不幸去世,奴才不敢有丝毫懈怠,立即命咱们的人仔细查验了尸体,依据种种迹象判断,已基本确定是霍乱。 这霍乱来势汹汹,奴才一时之间实在拿不定主意该如何处置,还望主子定夺。”赤隼的声音微微颤抖,话语中透着焦虑与不安。 萧云在一旁听闻此言,眉头不由自主地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她心中暗自思忖,这霍乱在现代也是一种棘手的疫病,若不加以有效控制,后果不堪设想。 乾隆对萧云的话向来深信不疑,其实早在之前,他便已未雨绸缪,暗中命人做好了各项准备工作,只等这霍乱的消息一旦传回京城,便能迅速派遣得力人手带着太医以及充足的药材赶赴疫区救援。 然而此刻,他并未立即下达指令,而是将目光转向萧云,眼神中满是信任与期许,问道:“云儿,依你之见,可有什么更好的应对办法?” 萧云轻咬下唇,微微仰头,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她缓缓说道:“弘历,这霍乱在后世亦是极难根治的恶疾,当务之急,要告知当地百姓,务必保持居住环境多通风,平日里要养成常洗手的习惯,尤其要注重水源的清洁,切不可让水源受到污染。 还有那些不幸染病身亡的人,尸体必须尽快烧掉,万不可留存,以防疫病进一步扩散。 不过,我倒是可以尝试炼制一些药物,或许能够对这霍乱之症起到治疗作用,只是不知我那炼丹炉寻得如何了?” 赤隼心中一紧,硬着头皮回道:“还……还在寻觅之中。” 萧云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轻盈地起身,莲步轻移,走到书案旁,拿起笔,蘸了蘸墨,在纸上奋笔疾书,写下了一连串的药材名称。 “先帮我把这些药材找齐,明日清晨务必交到我手中。”萧云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定。 乾隆见状,又神色严肃地对着赤隼接连下达了一系列详尽的命令,皆是关乎福建省疫病防控的关键举措。 从人员调配到物资筹备,从信息传递到疫情监测,每一项指令都清晰明确,不容有丝毫差错。 赤隼将这些命令一一铭记于心,得了明确的指示后,他恭敬地行了一礼,转身快步离去,那背影透露出一丝决然与紧迫,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去奔赴一场与时间赛跑、与疫病较量的艰难战役。 屋内的烛火摇曳闪烁,光影在墙壁上晃荡不定,将乾隆和萧云的身影拉得修长。 此时,房间里一片寂静,只剩下他们二人。 乾隆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神色凝重,之前的那份闲适与悠然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沉重与忧虑。 他的双手紧紧地交握在一起,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心中不断思索着福建省石码镇那可怕的霍乱疫情,以及这疫情可能会给百姓带来的巨大灾难,眉头紧锁成一个深深的“川”字。 萧云见状,轻轻地走到乾隆身旁,伸出手,温柔地握住乾隆那宽厚而温暖的手掌,轻声说道:“弘历,咱们出去逛逛吧,顺便我再观观星象。” 乾隆心头一动,瞬间明白了云儿的用意,他知道,云儿这是在想法子安慰自己,想要为自己排忧解难,想到这儿,乾隆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这一次,乾隆和萧云没有像往常一样前往观象台,而是选择了漱芳斋的庭院。 漱芳斋的庭院中,静谧而清幽,四周的花草树木在夜色的笼罩下,影影绰绰,仿佛是一幅泼墨的山水画。 夜空中,繁星闪烁,宛如镶嵌在黑色天幕上的宝石,散发着神秘而璀璨的光芒。 萧云寻了一处空旷之地,静静地站定,仰头凝视着漫天星空,眼神专注而深邃,仿佛已经进入了一种忘我的境界,与这浩瀚的宇宙融为一体。 乾隆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萧云,他虽然看不懂那星象之中蕴含的奥秘,但这并不妨碍他欣赏眼前这一幕。 在他眼中,云儿宛如一位从天而降的仙子,那专注的神情、美丽的容颜,在星光的映照下,更显得超凡脱俗,倾国倾城。 他的目光中满是温柔与爱意,仿佛这世间除了萧云,再无其他。 良久之后,萧云终于动了动那已经有些僵硬的身子,缓缓地转过头来,看向乾隆,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轻声说道:“弘历,你放心,石码镇不会有事的,只要赤隼将我给他的药方和药材集齐,我把药炼制好,过几日让太医带去福建,这场灾难便可化解。” 乾隆微微点头,眼中依然透着一丝担忧,他关切地问道:“云儿,只是如今没有炼丹炉,那药你要如何炼制呢?” 【小四不愧是帝王,关注点真是一针见血,没有炼丹炉其实也可以炼丹,只是这过程恐怕要耗费我不少的修为。 我这刚刚恢复了一些的修为,等炼完丹想必所剩无几了吧。 不过没关系,为了小四,为了天下苍生,这也是我应该做的,只是还是别告诉小四了,免得他又要为我担心。】 乾隆听见了云儿的心声,心中猛地一痛,忍不住想要开口询问,但他又深知云儿不想让自己知道,于是硬生生地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只能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 他伸出手,轻轻地搂住萧云的肩膀,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柔声说道:“云儿,夜晚天凉,咱们回去安置吧。” 第107章 体力真好 萧云的身形微微晃动了几下,像是有些站立不稳。 乾隆见状,立刻毫不犹豫地将萧云抱在怀里,动作轻柔而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 萧云并没有拒绝,反而伸出手,轻轻地搂住了乾隆的脖颈。 【小四真好,刚才观星耗费了不少心神,还好有小四在,男友力爆棚啊!公主抱,我喜欢,以后要试试别的姿势,小四体力这么好,那考拉抱应该也没问题!】 乾隆的眉头微微皱起,他心中暗自懊悔,自己竟不知原来观星也会让云儿如此损耗元气。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以后定要更加细心地照顾云儿,绝不能再让她做这种劳神费力的事情了。 然而,此刻的他依然选择了沉默,什么都没有说,因为他知道,这是云儿的心意,她不想让自己担忧。 考拉抱这陌生而新奇的词汇,犹如一道神秘的谜题,在他的心头萦绕。 尽管满心不解,但他望向云儿的眼神里却没有丝毫的置疑,相反,那深邃的眼眸中只有无尽的温柔与宠溺。 他在心底默默想着,这世间之事,无论大小,只要是云儿所提及、所向往的,于他而言,便都是值得去追寻和探索的珍贵宝藏。 哪怕此刻他对这所谓的“考拉抱”毫无头绪,可他坚信,在未来的日子里,随着与云儿相处的时光慢慢流淌,他定会一点一点揭开这谜底,弄清楚云儿口中这独特姿势的真意。 在乾隆的心中,早已暗自许下承诺,无论那是怎样一种奇特的拥抱方式,只要云儿喜欢,只要能让她绽放出明媚的笑颜,他都心甘情愿地去配合。 因为在他的世界里,云儿已然成为了那最为耀眼的星辰,照亮了他内心深处最柔软的角落,让他愿意为了她,去打破常规,去尝试一切未知的可能,只为紧紧守护住这份得之不易的深情。 乾隆搂紧了怀中的萧云,那眼神中的心疼与怜惜愈发浓烈,他抱着她,缓缓地朝着寝殿的方向走去。 他步伐沉稳而坚定,仿佛要为萧云撑起一片宁静而温暖的天空,将所有的风雨都挡在外面。 小路子正恭敬地守在房门前,身姿挺拔如松,眼神却透着几分疲惫。 忽然,他瞧见乾隆抱着萧云匆匆走来,神色顿时一紧,赶忙快步迎上前去,双手迅速将门打开,动作敏捷而又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皇上和萧姑娘。 乾隆大步迈入房间,神色间满是焦急与关切,他轻轻地将萧云放在床榻之上,这才仔细地端详起她的面容。 只见萧云的脸色略显苍白,平日里那粉嫩的脸颊此刻失去了些许血色,嘴唇也微微泛白,这副模样让乾隆的心猛地揪了起来。 乾隆坐在床边,握住萧云的手,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轻声问道:“云儿,你可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宣太医?” 萧云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挤出一丝微笑,试图安抚乾隆的情绪,“弘历,你不用担心,没什么大事,只是刚才观星耗费了一些心神而已。” 乾隆心疼不已,他缓缓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萧云的脸颊。 他的眼神中满是自责与怜惜,喃喃道:“是朕不好,以后咱们就不观星了。” 【小四待我这般好,若是别的帝王知道我有这观星的能力,恐怕会不择手段地让我不停地观星,利用这能力为他开疆拓土、谋取霸业吧。 可小四不一样,他在乎的只是我的身体,此生能遇见他,当真是上天对我的恩赐。】 想着想着,萧云的眼眶微微湿润,她情不自禁地扑进乾隆的怀里,双手紧紧地环抱住他的腰身,像是要从他的怀抱中汲取力量与温暖。 “弘历,你放心吧,只是我的修为还没恢复,若是恢复了修为,再观星也不会有影响的。”萧云在乾隆的怀中轻声说道。 乾隆却微微摇头,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固执地坚持己见,“云儿,朕喜欢你,与你的能力无关。 如果可以,朕愿意护你一辈子周全,倘若你因为观星而发生什么意外,这是朕绝对不能承受的,你听话,别让朕担心,好不好?” 萧云久久没有言语,她的心中思绪万千。 【小四,你这般深情,叫我如何回应?难道我在你心里已经比江山社稷还重了吗?我的魅力这么大吗?】 乾隆看出了云儿的为难,但他心意已决,毕竟在他心中,没有什么比云儿的身体健康更为重要。 没有云儿的时候,他可以治理好江山,现在依然可以。 萧云见乾隆如此坚持,最终还是妥协了,微微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好,那以后不到万不得已,我就不观星了,等我身体完全恢复了再说。” 乾隆微微松了口气,他凑近萧云的耳畔,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声音低沉而温柔,“云儿,那咱们说好了,伤好以前无论发生何事,你都不许观星,若是被朕发现你再观星,朕可就要罚你了。” 萧云一听,不禁好奇起来,扬起头看着乾隆,问道:“那弘历你想怎么罚我?你舍得吗?” 乾隆的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他再次凑近萧云的耳畔,轻声呢喃了几句。 【小四这脑子里是不是就只有床上那点事?这花样还挺多的。】 于是,她无奈地说道:“行,我答应你,修为没恢复之前,我不会再观星了。” 乾隆这才彻底安心,他轻轻地吻了吻萧云的嘴唇,那吻温柔而深情,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爱意都倾注在这一吻之中。 良久,他才缓缓放开萧云,然后轻轻地搂着她,一同躺了下来。 这一夜,乾隆和萧云虽然相拥而眠,但两人的心中都牵挂着福建省的霍乱疫情,翻来覆去,睡得都不是太安稳。 窗外夜色深沉,万籁俱寂,唯有他们二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在这寂静的房间里轻轻回荡,仿佛在诉说着他们对彼此的深情以及对远方百姓的担忧。 第108章 绝不承认 破晓前的紫禁城,尚被一层静谧的夜色笼罩,万籁俱寂中,赤隼的身影匆匆掠过一道道宫墙,神色间满是焦急与凝重,手中紧紧攥着萧云所给予的那张写满药材的宣纸,径直朝着太医院奔去。 太医院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一众太医们正各司其职地忙碌着。 当这宣纸递到他们手中时,几位经验老到的太医只是匆匆一扫,眉头便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拧紧,深深皱起,形成一道道沟壑。 他们行医多年,竟认不出这些药是做什么的,然而那用药的配伍和剂量却宛如一道前所未见的谜题,奇特得让人咋舌。 每一味药的组合都打破了常规的医理认知,在传统的医学典籍中难寻踪迹。 但这些太医们也并非墨守成规之辈,他们心中暗自思忖,这药方虽然古怪,却隐隐透着一种让人难以言喻的精妙之感。 赤隼站在一旁,静静地注视着太医们的反应,看着太医们的模样就知道,没看懂,可惜常寿不在,不然常太医一定知道,在这太医院中,赤隼选中了赵太医。 赵太医为人谨慎沉稳,他接过宣纸,仔细观看,也是没看懂。 他只是全神贯注地按照上面的要求抓药,将一味味药材仔细甄别、配齐,动作娴熟而精准,并没有多余的言语。 第二日,天边的晨曦还未完全驱散黑夜的残余,整个紫禁城尚在沉睡之中,赤隼便已踏上了归途。 一路上,他快马加鞭,几乎未曾停歇,只为了能尽早赶回。 当他抵达目的地时,尽管已经提前完成了这艰巨的使命,但望着那扇紧闭的门扉,他的心中却涌起一股敬畏之情。 他不敢有丝毫的惊扰,于是便静静地伫立在门外,身姿挺拔如松,耐心地等候着召唤。 屋内,乾隆悠悠转醒,那深邃的眼眸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缓缓睁开,初醒的目光中尚带着一丝惺忪。 而几乎在同一瞬间,萧云也从睡梦中醒来,她的眼眸清澈如水,透着几分灵动与俏皮。 乾隆侧目凝视着萧云,心中如同被春风拂过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他深知,云儿醒的这么早,全然是为了福建那些在霍乱的阴霾下苦苦挣扎的黎民百姓,更是为了能在这艰难时刻,为他排忧解难,分担肩上那沉重如山的压力。 念及此处,乾隆的心底涌起一股暖流,爱意如汹涌的潮水般在胸腔内翻涌不息,他情不自禁地轻声低语道:“辛苦云儿了。” 【古人常言,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那我此番若是救了福建成千上万的百姓,让小四许给我倒也不为过。 等月事离开后,定要找个合适的时机,与小四好好说道说道此事。 若是不能将小四完完全全地‘吃’到嘴里,这心里总归像是悬着一块大石头,怎么都踏实不下来。】 乾隆听着萧云这大胆而直率的心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宠溺的笑意。 如今,他对云儿这些古灵精怪的想法已然有了几分免疫,在心中暗自笑道:“云儿,总是心里想得更是大胆放肆,可真到了那紧要关头,恐怕跑得比谁都快。 不过,云儿若是真心想要他以身相许,那又有何不可呢?他自是满心欢喜,心甘情愿地将自己的一生都许给她,甚至盼望着能与她生生世世相伴相随。 只叹命运弄人,这一生,他们相遇的时机终究是晚了些许,往昔的岁月已如流水般逝去,无法再回头更改。 他所能做的,便是紧紧握住当下,从今往后,让自己的心中只装得下云儿一人,用余生的时光去弥补那些错过的岁月,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深情。” 这边,萧云似是被内心深处那股炽热的情感所驱使,她猛地伸出手,纤细的手指轻轻揽住了乾隆的脖颈,随后微微仰头,闭上双眼,倾身向前,将自己那柔软的双唇缓缓印上了乾隆那薄而有型的嘴唇。 乾隆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激动,他怎会放过这突如其来的甜蜜时刻,瞬间化被动为主动,伸出手臂,紧紧环抱住萧云,加深了这个吻。 片刻后,萧云只觉得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胸口犹如揣着一只小鹿,砰砰乱撞。 她双颊滚烫如火,下意识地伸手推拒着乾隆。 一开始,她的手只是轻轻地抵在乾隆的胸膛上,然而乾隆却像是洞悉了她的心思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故意轻轻牵起萧云的手,缓缓向下,放在了自己的身下。 萧云顿时如遭电击,感受到了乾隆身体那明显的变化,心下慌乱不已,急忙想要将手抽回。 然而乾隆却紧紧握住不放,声音因情动而变得沙哑低沉,仿佛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云儿,难道不知早上的男人最是惹不得吗?你这般撩拨朕,那云儿可得负责到底,好好‘帮忙’才行。” 萧云闻言,脸上更是滚烫得仿佛能滴出血来,嗔怪地瞪了乾隆一眼,那模样娇俏可爱至极,恰似一朵在春日里娇羞绽放的桃花,让乾隆的心跳愈发加速。 【我从来都没有谈过恋爱啊,哪里会晓得这些事情嘛!不过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其实仔细想想,我也真没干啥特别过分的事儿啦,无非就是轻轻吻了那么一小下而已嘛。 这怎么能怪到我头上呢?要怪就得怪小四这家伙定力太差劲!哼,不管怎样,我绝对得把这股子气势给撑起来,可千万不能在气场上输给小四! 这不,小四这家伙居然又想找我帮忙,但今天恐怕是不行!我还要炼制丹药呢! 如果我用手去帮他的忙,估计等忙活完之后连一丝力气都剩不下啦!说来说去,这次的麻烦虽然确实是因我而起,但是打死我也坚决不能承认! 再说了,小四他自己不是也长着一双手嘛,干嘛非得要我来帮忙解决问题呢?就让他自个儿搞定去吧,这样一来,我还能轻轻松松地站在一旁看场好戏!】 第109章 自己解决 养心殿内,静谧的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丝丝缕缕的暧昧气息。 乾隆剑眉微挑,嘴角噙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当那属于云儿的心声悠悠然飘进他的耳中时,他便知道,今日那些原本心心念念的旖旎缱绻,怕是要化为泡影了。 这丫头,近来越发聪明,像是一只机灵的小狐狸,不再轻易陷入他精心布置的温柔“陷阱”。 可乾隆骨子里那与生俱来的好胜与执拗,却在此时被彻底激发了出来。 他狭长的双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倔强,暗暗想着,绝不能这般轻易地放过她。 “云儿,”乾隆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尾音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慵懒的蛊惑,仿佛能勾人魂魄一般,“这火,可是你亲手挑起来的,如今却想拍拍手就走,不打算负责了?” 他边说边微微侧身,眼神紧紧锁住萧云,那眼神里仿佛藏着一张无形的网,要将她困在其中。 萧云闻言,她灵动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像是夜空中闪烁的星子,随即伸出手,轻轻牵起乾隆的手,那手指纤细而柔软,如同上好的羊脂玉一般。 她微微扬起下巴,嘴角上扬起一抹俏皮的弧度,轻声说道:“自己的事儿自己解决,我今儿个可有大事要忙。” 乾隆无奈地轻叹一声,那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拂过耳畔,然而其中却隐约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早已洞悉了一切。 他从床榻上缓缓起身,身姿挺拔而优雅,宛如一棵苍松,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尊贵气息,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了萧云的面前,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与玩味。 紧接着,他竟真的毫无避讳地当着她的面开始了动作,他的手指修长而白皙,如同精美的艺术品,此刻却带着一种别样的魅惑。 微微起伏的胸膛,随着呼吸轻轻起伏,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 他的脸上神情专注而迷人,偶尔挑起的眉梢和微微上扬的嘴角,以及那偶尔发出的细微声音,如同羽毛一般轻轻飘进萧云的耳中,令她的心跳不自觉地漏了几拍,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萧云只觉得喉咙有些发干,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眼神也渐渐变得有些迷离,像是被一层薄薄的雾霭笼罩。 那眼中闪烁着的欲望之光被乾隆敏锐地捕捉到,他心中暗自得意,仿佛一个得胜的将军。 看来今日这一番“表演”没有白费力气,总算是将云儿的心思给勾了起来。 趁着萧云有些分神之际,乾隆突然倾身向前,动作迅速而敏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吻上了她的双唇。 他的吻热烈而深情,如同燃烧的火焰,舌尖轻轻撬开她的贝齿,肆意地纠缠着,仿佛要将她所有的呼吸都掠夺走。 与此同时,他手上的动作并未停歇,依旧不紧不慢地进行着,那双手像是带着魔力一般,每一个动作都撩拨着人心弦。 萧云只觉大脑一片空白,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双重刺激之中,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直到呼吸变得急促而困难,她才用力地推了推乾隆,眼神中满是嗔怪与羞涩。 【小四这也太会了吧,一边解决着问题,一边还能吻上来,竟然可以一心二用,真厉害。】 许久之后,乾隆的问题得以解决,他从容地起身,身姿依旧挺拔如松,唤来小路子伺候。 不一会儿,他便换上了一身干净整洁的龙袍,那龙袍上的金龙栩栩如生,仿佛在彰显着他至高无上的地位。 萧云也红着脸起身,眼神中还残留着几分羞涩与迷离。 她整理好自己的衣裳,换上了一身利落的常服,那常服的款式简洁大方,衬得她更加清新脱俗。 门缓缓打开,赤隼早已静静地候在门外,他恭敬地屈膝跪地,上身挺直,双手伏地,声音沉稳而恭敬:“奴才给主子请安。” 他的头微微低垂,眼神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然而那微微颤抖的双手却出卖了他内心的紧张。 乾隆神色淡定自若,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般,深邃的双眸中透着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平静。 然而赤隼却难以抑制地微微颤抖了一下,尽管他极力掩饰,但那一丝紧张与不安还是悄然从眼底流露了出来。 毕竟他内力深厚,仅仅一墙之隔,方才屋内那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和动静,他听得清清楚楚。 此刻,他只能拼命地收敛心神,让自己保持镇定,心中暗自祈祷着主子不会因为自己听到了这些私密之事而责罚于他。 赤隼跟在乾隆身后,一颗心犹如惊弓之鸟,在胸腔里剧烈跳动,额上冷汗如雨,顺着脸颊蜿蜒滑落,洇湿了领口。 他的双眼不时偷觑乾隆的神色,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一只受惊的鹌鹑,满心忐忑地揣测着这位帝王的心思。 在他心底,无端的忧惧如野草般疯狂滋生,各种胡思乱想纷至沓来,仿若惊涛骇浪,将他的理智层层淹没。 然而,他全然不知,乾隆此刻满心牵挂着萧云,对他那些细微的错处根本无暇顾及,压根儿就没有要与他计较的丝毫念头。 萧云刚一现身,那如黄莺出谷般清脆悦耳的声音便迫不及待地率先打破了周围的寂静,“我要的那些药材可都备齐了吗?” 赤隼闻听此言,赶忙侧身,毕恭毕敬地用手指向他身后那几个摆放得整整齐齐的袋子,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那笑容几乎要将他的眼睛挤成一条缝,讨好地说道:“萧姑娘,您瞧,都在这儿呢,您看是这些吗?” 萧云也不答话,莲步轻移,径直走上前去,她伸出纤细修长、犹如葱段般的手指,挨个解开袋子,美目流转,眼神中透着专注与认真,仔细地在里面扫视着。 片刻后,她那粉嫩的唇角微微上扬,露出满意的笑容,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对,就是这些,弘历,今日便把他借给我用用吧。 我炼药期间,那可是半点差错都出不得,任何人都不许来打扰我,否则一旦出了岔子,这些珍贵无比、得来不易的药材可就白白浪费了,更要命的是,我自己也极有可能会陷入危险之中,后果不堪设想。” 第110章 不得入内 乾隆听闻此言,眉头不由自主地紧紧皱起,那深邃如幽潭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担忧之色。 他沉吟片刻,神色随即变得冷峻而威严,下达了一道不容置疑、斩钉截铁的命令,“赤隼,除了你之外,再多挑选几个得力可靠之人,给朕牢牢守住这漱芳斋。 今日若是有人胆敢擅闯,惊扰了云儿炼药,朕特许你无需禀报,先斩后奏,格杀勿论!若有差池,唯你是问!” 小路子站在后面,听到皇上这道严厉至极、透着森冷杀意的旨意,不禁大惊失色。 他的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劝阻的话,但又被皇上那威严的气势震慑住,硬生生地将话咽了回去。 而赤隼却没有丝毫的迟疑,他深深地明白此事事关重大,皇上既然将这等关乎生死的重任交托于他,那便是对他莫大的信任。 当下,他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声音洪亮而坚定,仿若洪钟鸣响,“奴才遵旨!奴才定当竭尽全力,守护好萧姑娘,若有半点差池,愿以死谢罪!” 乾隆仍是有些不放心地看着萧云,眼神中满是关切与忧虑。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轻声说道:“云儿,你尽力就好,若是实在难以成功,切不可勉强自己,你的安危可比什么都重要。” 萧云却不耐烦地打断了乾隆的话,她微微嘟起嫣红的嘴唇,恰似春日里娇艳欲滴的花苞,娇嗔地说道:“哎呀,弘历,你怎么这般啰嗦,跟个老太婆似的,好了,我知道了,我可是珍惜自己的性命得很,又不是傻子,怎会不知轻重?” 乾隆被萧云这般毫不留情地责怪,脸上却没有半分不悦之色,反而是无奈地笑了笑,那笑容中饱含着对萧云深深的宠溺。 【我这是找男朋友还是找爹啊?不过像小四这样的爹系男友真的很好,很温柔很体贴。 哪像我那个所谓的父亲,可从来没这般关心过我,我从小就没体会过父爱,小四是我男朋友,反正也是爱,都一样嘛。】 乾隆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微妙,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他在心底疯狂呐喊着:朕只想做云儿的男人,可不想当她爹啊!这都什么跟什么!云儿的想法还真是与众不同! 无奈之下,乾隆伸出手,轻轻地揉了揉萧云那柔顺得如同瀑布般的秀发,动作轻柔而充满爱意,温柔地说道:“那朕走了,你一切小心些。” 萧云乖巧地点点头,便指挥着赤隼将那些药材小心翼翼地搬到她的房间里。 乾隆站在原地,看着萧云自始至终都没有多余的一个眼神分给他,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心中满是宠溺与无奈,随后,他便带着小路子转身离去,上朝去了。 晨曦的微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屋内的一桌一椅上,泛起淡淡的光晕。 萧云匆匆结束了早膳,那精致的碗筷随意地搁在桌上,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她神色略显焦急,灵动的双眸中透着几分决然,对站在一旁的赤隼说道:“你守好门,我要准备开始炼药了。” 赤隼身姿笔挺,双手交叠放在身前,神色庄重地连忙点头应道:“萧姑娘放心,奴才定当守好门户,不让任何人惊扰姑娘分毫。” 在那坤宁宫深处,皇后慵懒地靠在凤榻之上,她那保养得宜的面容上已不见了病容的憔悴,已然将身体调养得康健如初。 此刻,她的眼眸中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之光,听闻皇上将紫薇接进了宫,还让其与萧云一同住在了漱芳斋,却未下明旨册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心中暗自思忖:这宫中的一切,岂能逃过本宫的掌控?哪怕是皇上的亲生女儿,也得先过了本宫这一关,由本宫来拿捏拿捏才行。 于是,用过了早膳后,她便将容嬷嬷唤至跟前。 容嬷嬷迈着小碎步,匆匆赶来,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那笑容在她满是皱纹的脸上显得有些谄媚,“娘娘,您唤奴婢?” 皇后微微坐起身,眼神凌厉地看向容嬷嬷,吩咐道:“容嬷嬷,你去漱芳斋好好地敲打敲打紫薇,让她知晓这宫中的规矩,可别让她以为进了宫,就能无法无天了。” 容嬷嬷脸上的笑容愈发浓烈,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连忙应道:“娘娘放心,这事儿包在奴婢身上,紫薇那丫头片子,奴婢定能让她知道这宫里的厉害。” 说罢,便带着一群宫女,浩浩荡荡地朝着漱芳斋走去。 此时的紫薇刚刚用完早膳,她身着一袭淡雅的长裙,静静地坐在窗前。 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她纤细的身姿,她伸出玉手,将书籍轻轻拿出,那书页在指尖摩挲,发出沙沙的声响,准备细细翻阅,借此打发这宫中略显沉闷无聊的时光。 容嬷嬷带着人风风火火地来到了漱芳斋外,那阵仗好似一阵狂风袭来。 明月和彩霞正在门口洒扫,见势不妙,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忧虑与警惕,当下便知来者不善。 她们赶忙丢下手中的扫帚,那扫帚落地时发出“啪”的一声轻响,随后疾步向前,张开双臂,试图阻拦容嬷嬷等人前行的脚步。 明月身姿轻盈地抢先一步站在了容嬷嬷面前,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紧张,但眼神却坚定无比。 她深吸一口气,急声说道:“嬷嬷,这漱芳斋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擅入,还望嬷嬷莫要为难我们,这宫中的规矩,嬷嬷想必比我们更加清楚。” 她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在这庭院之中回响,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然而微微颤抖的双手却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安。 容嬷嬷却冷哼一声,脸上的横肉抖动了一下,一把推开两人,那力气大得让明月和彩霞一个踉跄,她带人径直闯了进来。 紫薇的房间与萧云的间隔并不远,此时的萧云正在自己的房间内全神贯注地炼制丹药。 她的眼神专注而坚定,双手快速地变换着手印,身前的药材在她的真气催动下缓缓悬浮起来,散发出阵阵药香。 她心中清楚,只因自己如今自身修为恢复得太少,否则的话,炼丹对于她而言本没有任何风险。 可眼下百姓的病情刻不容缓,等不起她慢慢恢复,她也只得冒险一试,因而全身心地沉浸在炼丹的过程中,对外界的动静浑然不觉。 第111章 刁难紫薇 容嬷嬷带人闯进了紫薇的房间,紫薇抬眼望去,只见一群凶神恶煞的人闯了进来,为首的容嬷嬷满脸横肉,眼神犀利凶狠,她心中不禁有些害怕,但仍强装镇定地开口问道:“你是?” 容嬷嬷满脸得意,下巴微微上扬,趾高气扬地对着紫薇说道:“奴婢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容嬷嬷,今日奉皇后娘娘之命,特来教教紫薇姑娘规矩。” 紫薇虽然与萧云交谈不多,但萧云此前已然告诫过她,说皇后和容嬷嬷都绝非善类,叫她小心提防。 没想到仅仅过了一夜,这容嬷嬷便找上门来了,紫薇心中警惕万分,表面上却仍恭敬地说道:“不知皇后娘娘有何训示?” 容嬷嬷那张布满皱纹的脸此刻因愤怒而显得更加扭曲,她狠狠地瞪着紫薇,那目光仿佛要在紫薇身上灼出两个洞来。 看着紫薇那故作镇定的模样,容嬷嬷心中的不悦犹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高涨,她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那声音好似冬日里的寒风,冰冷刺骨,“哼,自然是奉命教你规矩,还不跪下!” 说罢,她向前一步,伸出那瘦骨嶙峋的手指,恶狠狠地指向地面,似乎想用这简单的动作来彰显她那所谓的威严,让紫薇乖乖就范。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紧张压抑,空气也仿佛凝固了一般。 紫薇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但她仍强撑着不肯屈服,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试图以此来给自己增添一些勇气。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倔强与不甘,直直地迎上容嬷嬷那充满压迫感的目光,心中暗自思忖着应对之策,然而脑海中却一片空白,毕竟她从未经历过如此惊心动魄的场面。 金锁站在一旁,眼见着容嬷嬷如此嚣张跋扈地刁难紫薇,心中焦急如焚,仿若热锅上的蚂蚁。 她眼珠子滴溜一转,不动声色地猫着腰,脚步急促而轻盈地匆匆朝着萧云的房间跑去,妄图向她求助。 此刻的金锁,满心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找到救星,解救自家小姐于这水深火热之中。 然而,刚到了萧云的房门口,便被早已守候在此的赤隼一个箭步拦了下来。 赤隼身形矫健,眼神警惕,犹如一只守护巢穴的猎鹰,将门口守得严严实实。 金锁心急如焚,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簌簌滚落,眼眶也微微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几欲夺眶而出。 她顾不上许多,提高了音量大声喊道:“萧姑娘,你快点帮帮我家小姐,她被容嬷嬷那恶婆子为难,你快出来救救她吧!” 那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满是绝望与无助,在这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 赤隼听到金锁这突如其来的叫嚷声,眉头瞬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与冷峻,仿若寒冬腊月里的冰霜。 他心中清楚皇上的旨意犹如泰山压顶,不可违背,任何人不得打扰萧云炼药,违者格杀勿论。 这道旨意就像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悬在他的头顶,时刻提醒着他肩负的重任。 想到此处,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那目光犹如锋利的刀刃,右手缓缓移向腰间的佩刀,已然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只要金锁再敢往前一步,他便会毫不留情地挥刀相向,以扞卫皇上的旨意。 萧云在屋内正全神贯注地炼制丹药,她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眼前的药材和那即将成型的丹药。 她的双手快速地变换着复杂而神秘的手印,那手印犹如灵动的舞姿,充满了韵律与力量。 身前的药材在她的真气不断催动下缓缓悬浮起来,散发出阵阵浓郁而独特的药香,那药香弥漫在整个房间,似乎在诉说着一场神奇的蜕变即将发生。 突然,听到外面传来的吵闹声,尤其是金锁那声嘶力竭的呼喊,她的呼吸猛地一滞,心中暗叫不好。 当下,她立刻出声喊道:“赤隼,派人去看看,你守在外边,不许任何人打扰我!” 那声音虽然急切,但仍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若洪钟鸣响,穿透了房门,清晰地传入赤隼的耳中。 赤隼听到萧云的命令,这才缓缓将已经握住刀柄的手掌收了回来,那紧绷的身体也微微放松了一些。 而金锁却浑然不知,自己刚刚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差一点就性命不保。 在这宫廷的权力旋涡之中,生死往往就在一念之间,而她却懵懂无知地在危险边缘徘徊。 赤隼面色阴沉,眼神犀利地扫视了一圈周围,那目光犹如探照灯一般,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赤隼下着命令,“金蝉,你跟她去,今日任何人不得来打扰萧姑娘,否则杀无赦!” 话落,只见一个黑影从暗处迅速现身,正是金蝉,他身姿矫健,宛如一只潜伏在黑夜中的猎豹,浑身散发着一股冷峻而神秘的气息。 金蝉冲着金锁微微点头,“姑娘,我们走!” 那动作简洁而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金锁虽满心疑惑,不知道萧云在房间里究竟在忙些什么重要之事,但见有侍卫愿意跟着自己回去,想着这下想必就能解救小姐脱离苦海了,于是赶忙带着金蝉朝着紫薇的房间奔去。 她的脚步急促而慌乱,仿佛后面有恶狼追赶一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赶到小姐身边。 此时,在紫薇的房间里,容嬷嬷正教紫薇规矩,那狰狞的脸上带着一丝扭曲的得意,仿若一个邪恶的女巫在施展着恶毒的魔法。 她双手抱胸,眼睛死死地盯着紫薇,那眼神仿佛能穿透紫薇的身体,嘴里不停地叫嚷着,“行礼都不会,真是没规矩!重新跪!” 紫薇满脸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倔强地不肯落下,那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闪烁,犹如璀璨的星辰。 这么大一会儿的功夫,她的膝盖已经被容嬷嬷用棍棒打得红肿不堪,每一次下跪都好似有千万根钢针在刺扎一般,疼痛难忍。 那红肿的膝盖犹如熟透的番茄,让人触目惊心。 容嬷嬷却总是鸡蛋里挑骨头,不停地挑刺,说紫薇的行礼这儿不规范、那儿不到位,一遍又一遍地叫她下跪,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 紫薇心中无奈至极,她又如何看不出容嬷嬷就是故意在折磨自己,可是在这深宫之中,她孤立无援,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反抗。 这深宫里的黑暗与残酷,让她这个初来乍到的女子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与无助。 第112章 萧云炼药 容嬷嬷心中暗自想着,皇后娘娘在萧云那里受了一肚子的气,如今她总算是能在紫薇身上找补回来了。 这宫里所有人都知道,萧云不就是为了紫薇才进宫的吗?她们两个的关系必定十分要好,既然收拾不了萧云,那还收拾不了紫薇吗? 这般想着,容嬷嬷更是变本加厉地折磨着紫薇,甚至从一旁拿起了一根荆条,那荆条在她手中挥舞着,发出“呼呼”的风声,仿若一条毒蛇在吐着信子。 她高高扬起荆条,刚要狠狠地抽下去的时候,金锁恰好冲了过来,瞪大了眼睛,满脸愤怒地喊道:“住手!” 那声音犹如一道惊雷,在房间里炸开。 容嬷嬷转头一看,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脸上顿时露出一丝不屑,仿若看到了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根本没把金锁放在眼里,冷哼一声,说着便又要朝着紫薇抽打过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金蝉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迅速出手,一股强大的内力从他的掌心涌出,瞬间震碎了容嬷嬷手中的荆条。 那荆条在内力的重压下化作无数碎片,四处飞溅,犹如绽放的烟火。 容嬷嬷见状,脸上的不屑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惊愕与恐惧,她心中暗忖,这面前的人绝非普通侍卫啊,看这身手和气势,必定是有着非凡的来历,自己今日怕是踢到铁板了。 金蝉眼神冷冽如冰窖中的寒风,紧紧地盯着容嬷嬷,那目光仿佛能将她冻结。 金蝉声音低沉而冰冷地说道:“现在马上离开漱芳斋,否则死!” 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传来的诅咒,让人不寒而栗,每个字都像是一颗冰冷的子弹,射向容嬷嬷的心脏。 容嬷嬷虽然心中清楚面前之人身份不简单,但她毕竟是代表皇后而来,若是就这么灰溜溜地离开了,那不就等于是打了皇后的脸吗? 这让她日后在宫中还如何立足?想到此处,容嬷嬷咬了咬牙,强装镇定,挺直了腰板,气势不减地说道:“是皇后娘娘命我来教导紫薇规矩的,你们就算是皇上安排的侍卫,也不能阻拦我执行皇后娘娘的命令!后宫是皇后娘娘在掌管!” 她的声音虽然有些颤抖,但仍在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强硬,仿若一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金蝉身姿挺拔如松,站立在原地,深邃的眼眸中透着冷冽的光芒,仿若寒星闪烁。 他并未有任何多余的言语,那冷峻的面容犹如冰封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 低沉而又不容置疑的声音从他的牙缝中挤出,“马上退出漱芳斋,否则死。” 那声音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传来的诅咒,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容嬷嬷心中早已打起了退堂鼓,方才金蝉露的那一手,已然让她知晓此人绝非等闲之辈。 可她身为坤宁宫的管事嬷嬷,在这一众宫女面前,又怎肯轻易失了气势?她硬着头皮,脸上的横肉因愤怒而微微抖动,瞪大了眼睛,色厉内荏地喊道:“你敢!今日我便是不走,我倒要看看,你能奈我何!” 金蝉冷冷地看着容嬷嬷,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她的灵魂,将她的怯懦与心虚看得一清二楚。 容嬷嬷却仍强装镇定,不肯退缩,她扭过头,指挥着身边两个平日里跟着她嚣张跋扈惯了的宫女,恶狠狠地说道:“去,给我掌嘴!” 这两个宫女平日里仗着容嬷嬷的威势,在这宫中横行霸道,从未将他人放在眼里。 此刻听到容嬷嬷的命令,毫不犹豫地迈出脚步,脸上带着狰狞的神情,朝着紫薇扑了过去。 然而,她们万万没有料到,自己即将面对的是怎样的恐怖,金蝉身形一闪,快如鬼魅,瞬间出手。 那动作之快,犹如闪电划过夜空,让人来不及眨眼。 刹那间,没有人看清他是如何动手的,只听得两声轻微的“噗通”声,方才还鲜活的两条生命,已然变成了冰冷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地上。 她们的脸上还凝固着那来不及收起的狰狞表情,可身体却已没了一丝生气,甚至看不见一点伤口,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夺去了性命。 容嬷嬷此刻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足以塞进一个鸡蛋。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心中满是震惊与恐惧:这人竟真的敢在这宫中杀人!而且手段如此之凌厉、残忍,让人防不胜防。 她可宝贝自己的性命得很,这宫中的荣华富贵还没享受够,怎肯轻易就丢了性命? 想到此处,容嬷嬷甚至连地上这两具尸体都顾不上了,双腿发软,连滚带爬地朝着门口跑去,边跑边惊恐地喊道:“你……你给我等着!皇后娘娘不会放过你的!” 那声音充满了绝望与无助,仿佛一只丧家之犬在做最后的挣扎。 紫薇站在一旁,何曾见过这般血腥恐怖的场面?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身体摇晃了几下,最终还是没能支撑住,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明月和彩霞虽然心中也满是惊恐,但毕竟在这宫中久了,见惯了生死离别,倒还算是镇定。 她们赶忙上前,一左一右地扶住紫薇,将她小心翼翼地扶回了房间,随后又急忙命人去请太医。 金蝉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金锁,那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与同情,声音依旧冰冷,“有事再来叫我。”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那离去的背影仿若一阵风,只留下一室的死寂与恐惧。 房间内 萧云盘膝而坐,面容沉静如水,唯有那紧紧皱起的眉头,透露出她内心的忧虑。 此刻她已成功炼制出了些许药丸,然而当她望向掌心那寥寥数粒药丸时,眼神中却满是凝重之色。 她深知,石码镇百姓众多,这些药丸,对于深陷病痛的芸芸众生而言,不过是杯水车薪,远远无法满足需求。 第113章 回去告状 “还远远不够!”萧云在心中暗自低语,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 她缓缓闭上双眸,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进入那空灵忘我的境界。 片刻之后,她开始小心翼翼地催动体内那股雄浑而神秘的真气,只见她的周身渐渐泛起一层淡淡的光芒,那光芒起初如萤火虫般微弱闪烁,而后逐渐变得明亮起来,如同月色下的盈盈湖水,透着一股神秘而强大的气息。 萧云将双手缓缓抬起,掌心相对,在两手之间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空间。 真气在她的经脉中奔腾呼啸,而后源源不断地汇聚于掌心之间,那掌心之处顿时闪烁起耀眼而炽热的光芒,仿佛是两轮璀璨的烈日,散发着无尽的生机与希望。 时间在这无声的房间里悄然流逝,仿佛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 萧云的额头上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那些汗珠先是如同一颗颗微小的露珠。 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滚动聚集,而后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滑落,滴落在他的衣衫之上,洇出一片片深色的痕迹。 她却浑然不觉,仿佛已经完全沉浸在那神秘的炼药之境中,心无旁骛,眼中只有那正在掌心之中逐渐成型的丹药。 漱芳斋外 宫道上,容嬷嬷带着一群人气急败坏却又狼狈不堪地从漱芳斋方向仓惶逃出。 她那矮小的身影在前面一路踉跄地奔着,往日里那嚣张跋扈的劲儿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此刻只想着能离那漱芳斋越远越好。 直到实在跑不动了,双腿像灌了铅一般沉重,她才战战兢兢地回头望去,见后面并没有人追上来,这才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露出一丝劫后余生的侥幸与后怕,那紧绷的神经也终于松懈了些许。 这些年来,容嬷嬷仗着自己是皇后的乳母这一身份,在这深宫内苑中肆意横行、作威作福,平日里走到哪儿不是前呼后拥,众人见了她都得礼让三分,何时遭受过这般憋屈和委屈? 自从那萧云进宫之后,这宫中的风向似乎就变了,别说是她容嬷嬷了,就连一向尊贵威严的皇后娘娘,在与萧云的屡次交锋中都屡次败下阵来,这让她心中窝了一团熊熊燃烧的怒火,却又无可奈何。 可今日这事儿与往日不同,竟闹出了人命!容嬷嬷想到这儿,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她心一横,抬起手将自己头上原本整齐的发髻胡乱打乱,几缕发丝耷拉在脸上,显得格外狼狈。 随后,她又弯下腰,在地上使劲抓了几把土,狠狠地蹭在自己的脸上,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全然没了往日的模样。 接着,她又深一脚浅一脚地一路跌跌撞撞朝着坤宁宫跑去,那身形好似一只受惊的老鼠,急于回到自己的“巢穴”中去告状。 还未踏入坤宁宫的大门,容嬷嬷便扯着嗓子开始哭喊起来,“皇后娘娘,你可要为老奴做主呀!” 她那凄厉的哭喊声打破了坤宁宫平日里的宁静,引得宫中所有的奴才都纷纷侧目。 跟在容嬷嬷身后的那些人,一个个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生怕被这无端的祸事牵连。 没过多久,皇后便听闻了容嬷嬷的哭喊声,从内殿走了出来。 当她看到容嬷嬷这副狼狈至极的模样时,脸上不禁露出了大为诧异的神情,眼中满是疑惑与震惊,“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弄成这副模样?” 容嬷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不停地抹着眼泪和鼻涕,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向皇后哭诉着,奴婢奉娘娘您的旨意去教导紫薇,可她竟然胆大包天,敢跟奴婢顶嘴!奴婢不过是按照宫里头的规矩好好教她。 可她带来的那个婢女,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找来的侍卫,竟然公然和娘娘您叫板,还让老奴滚出漱芳斋,说否则就是死! 老奴好歹也是代表着娘娘您的脸面,自然不能就这么退缩,可是老奴万万没想到,那侍卫竟真的敢动手杀人,而且一下子就杀了咱们坤宁宫的两个宫女!娘娘,您可要为老奴和死去的宫女们做主啊!” 皇后听着容嬷嬷的哭诉,脸色越来越阴沉,手中紧紧握着的丝帕都被她拧成了一团。 听到最后,她猛地将手中的茶盏狠狠地摔在地上,茶盏瞬间四分五裂,茶水溅得到处都是,怒声喝道:“放肆!简直是无法无天了!摆驾漱芳斋,本宫今日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 容嬷嬷一听,立刻从地上爬起来,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急忙说道:“娘娘,老奴建议您还是多带些侍卫吧,那人的身手极高,老奴瞧着怕是皇上留下保护她们的。” 皇后的眉头顿时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心中暗自思忖:皇上这是要干什么?一味地护着那个萧云不算,现在连宫外的野种都要如此庇护吗? 她才是这后宫之主,是皇上的嫡妻,她今日倒要看看,这后宫之内到底是谁说了算! 只见皇后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气息在胸腔中回荡,好似要将所有的愤怒与不甘都一并吞入腹中。 过了好一会儿,她缓缓睁开双眼,眼中的怒火已被隐藏在了那深邃的眼眸深处,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静而决绝的神情。 她转过头,目光冷冷地看向跪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容嬷嬷,声音低沉而威严地说道:“你先去洗漱一番,把这一身的狼狈收拾干净。 然后,再跟本宫去漱芳斋,今日之事,本宫定要让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知道,这后宫到底是谁当家作主!” 皇后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刀般寒冷刺骨,在这寂静的宫殿内回荡着,让人不寒而栗。 容嬷嬷听着皇后的话,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磕头应道:“是,娘娘,老奴这就去,这就去……” 说完,便匆匆从地上爬起来,低着头,小心翼翼地退了下去,朝着换内殿的方向而去。 皇后缓缓坐回椅子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阴狠与决绝。 她在心中仔细盘算着该如何狠狠地责罚紫薇和萧云,这一次皇上正在上朝,正是她出手的好时机,她连萧云也不准备放过,定要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收拾她们一番。 在她看来,没有了皇上的倚仗,萧云就如同没了翅膀的鸟儿,还不是任她随意拿捏? 想到这儿,皇后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冷笑,仿佛已经看到了紫薇和萧云在她面前跪地求饶的画面。 第114章 得知疫病 小凳子心急如焚,脚下生风般朝着太医院狂奔而去,那匆忙的身影犹如一只受惊的野兔,只想尽快寻得太医来救场。 一到太医院,听闻是漱芳斋的事儿,众太医们面面相觑,神色间满是犹豫。 这宫中波谲云诡,谁都知晓漱芳斋近来是非不断,稍有不慎便可能卷入那复杂的纷争之中,因此他们纷纷退缩,不敢贸然前往。 就在这僵局之时,常寿站了出来,他身姿挺拔,面容沉稳,眼神中透着一股医者的仁心与担当。 他不紧不慢地背起药箱,冲着小凳子微微一点头,示意他带路,那沉稳的样子仿佛给这慌乱的局面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二人匆匆赶到漱芳斋,常寿刚踏入屋内,便敏锐地察觉到屋内弥漫的紧张气息。 他抬眼望去,只见床上躺着一位面容憔悴的姑娘,心中立刻明白,这想必就是宫里边近来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位紫薇格格了。 常寿快步走到床边,轻轻坐下,将手指搭在紫薇的手腕上,屏息凝神,开始仔细地诊脉。 屋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屏气敛息,眼睛紧紧地盯着常寿。 过了一小会儿,只见常寿缓缓地直起身子,轻轻地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躯,然后微微地吐出一口浊气来。 接着,他用一种略微显得有些低沉但却十分清晰的声音开口说道:“不必太过忧心,紫薇格格,其实并无什么大恙,仅仅只是因为受到了过度的惊吓罢了。” 一直静静地站立在旁边的金锁听到这话之后,整个人都像是被突然注入了一股力量一般。 然而,尽管如此,她那双纤细的手还是不由自主地紧紧地绞在了一起,以至于手指关节处都开始泛白了。 于是,金锁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急切情绪,赶忙向前迈了一步,迫不及待地向常寿追问起来,“太医!您快告诉我,我家小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苏醒过来?还有,要怎么做才能让我家小姐快点好起来呢?求求您了……” 常寿见状,慢慢地将头转了过去,目光落在了金锁那一脸焦急的面容之上。 他轻声细语地出言安慰道:“莫急,紫薇格格不过就是受到了一些惊吓,相信用不了多久便能自行清醒过来,至于后续的调理,老夫会给她开上几副具有安神功效的药方子。 只要按照方子按时服药,并好生调养数日,身体自然也就能够恢复如初,对了,你们当中可有谁随老夫一同前去抓药?” 话音未落,明月便动作轻盈而优雅,只见她先是对着常寿微微欠了欠身子,行了一个标准的礼,然后柔声回应道:“常太医,我陪您走一趟。” 常寿见此,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漱芳斋。 金锁则一步也不敢离开紫薇的床边,她缓缓蹲下身子,双手紧紧地握住紫薇的手,那手凉得让人心疼。 她的眼眶中蓄满了泪水,口中不停地呢喃着,“小姐,你快醒醒,这宫里真是太危险了,咱这一路好不容易进了宫,本想着能过上好日子,可谁曾想竟遭此横祸。 小姐,你可一定要快点好起来,我还要陪着你一起看这宫里的繁华,一起去找寻我们的幸福呢……” 她的声音轻柔而又带着一丝绝望,在这寂静的屋内久久回荡,让人听了心生怜悯。 乾清门 朝堂之上,诸位大臣皆已将各自手中所掌握的各类消息详尽上奏完毕,一时间,殿内陷入了短暂的寂静之中。 就在此时,乾隆神色沉稳,不动声色地从宽大的袖口之中缓缓取出一份密函,那密函的信封上赫然写着福建省布政使德福的名号。 实则,乾隆心中暗藏着自己的盘算,他一心想要将云儿在疫病发现一事上的存在感巧妙地淡化。 于是,此前便已向福建省的布政使德福暗中下达了一道密旨,着令其迅速上奏这份精心策划的奏章。 德福在接到密旨之际,心中不禁暗自感叹,“皇上竟然有着未卜先知之能!这疫病才在本地初现端倪,皇上身处遥远的紫禁城,却已然知晓得如此详尽。” 他未曾对此事过多地深思疑虑,毕竟在他看来,唯有通过自己呈递这份奏折至京城,方能引起朝廷上下的高度重视。 如此一来,便能最大程度地减少时间的延误,使得身处疫病困境之中的百姓们能够获得更为及时且有效的救助。 故而,德福对于乾隆的密旨没有丝毫的犹疑,当即伏案疾书,将这份密报写就妥当,随后郑重地交予了乾隆事先安排好的暗卫,命其快马加鞭带回京城。 乾隆神色平静地将这份奏折递给了身旁的小路子,轻声吩咐道:“将上面的内容如实念出来。” 小路子赶忙双手接过奏折,小心翼翼地打开,然而仅仅只是匆匆扫了一眼,脸上便瞬间露出了大惊失色的神情。 他心中暗自思忖,若是依照以往的惯例,皇上对于此类涉及疫病的敏感之事必定是会秘而不宣,低调处理。 可今日这般公然让他在这满朝文武大臣面前宣读的做法,实在是与往日的行事风格大相径庭。 不过,小路子在宫中侍奉多年,深知皇上的心思深不可测,想必皇上如此行事自有其周全的考量。 短暂的犹豫之后,小路子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当着一众大臣的面,缓缓念出了奏折上的内容:“启奏皇上,今福建石码镇之地,忽遭霍乱疫病侵袭,灾疫之凶猛,形势之危急,实乃臣所未见,致使阖镇上下人心惶惶,如临深渊。 经详查细究,已有十余无辜百姓为疫病所夺,性命消逝,呜呼哀哉! 此景此情,臣目之所及,心之所痛,仿若刀绞。 自闻此噩耗,臣夙夜忧叹,食不甘味,寝不安席,未敢有半分轻慢疏忽。 臣殚精竭虑,即刻倾尽全力,调派人手物资,全力组织防控之策。 传令地方官府,严守关卡要道,以防疫病扩散;又广集良医,搜寻良药,竭力救治染病之人; 且安排人手,安抚民心,使百姓不至过度恐慌。 然臣深知,疫疾无情,事涉万千生灵,非臣一人之力、一方之财所能周全应对。 臣忧心忡忡,如履薄冰,此事千钧一发,关乎社稷民生,唯圣上英明睿智,德配天地,恩泽四方。 臣恳请皇上降旨明示,颁下应对良策,拨发救灾款项物资,使微臣有所遵循,亦可解石码镇百姓于倒悬之急,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臣不胜感激涕零,谨遵圣谕,静候皇上之裁夺。 臣不胜战栗,恭呈此奏,伏惟圣鉴。” 小路子的声音在朝堂之上回荡,每一个字都仿佛沉甸甸地压在了众人的心头,一时间,殿内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起来。 第115章 全部处死 晨光熹微,透过斑驳的窗棂,洒在庄严肃穆的朝堂之上。 雕花的梁柱在光影交错中,仿若沉默的巨人,静静见证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此时的朝堂,气氛凝重得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一时间竟静寂无声,落针可闻。 大臣们身着朝服,头戴顶戴花翎,或站或立,神色各异。 有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有的目光低垂,似在思索应对之策;还有的面露茫然,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灾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傅恒身姿挺拔如松,器宇轩昂地率先站了出来。 只见他向前迈出一步,步伐沉稳有力,随后双手抱拳,高高举过头顶,行了一个标准的大礼,继而仰起头,神情庄重而坚毅,高声说道:“皇上,此时灾区疫情肆虐,百姓深陷水火,此乃关乎我朝之根基与存亡的大事。 臣承蒙圣恩,食君之禄,自当忠君之事。 臣愿亲赴灾区,深入疫区,不畏艰险,详细了解疫情状况,竭尽全力控制灾情,解救受灾百姓于水火之中,还请皇上圣裁。” 傅恒的声音坚定而洪亮,在这空旷的朝堂上久久回荡,仿若洪钟鸣响,每一个字都彰显出他作为肱股之臣的担当与忠诚,令在场的不少大臣心生敬佩之意。 傅恒这番表态之后,犹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层层涟漪。 许多忠肝义胆的大臣们受到他的鼓舞,仿若被点燃的火炬,纷纷挺身而出。 他们个个神情肃穆,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好似星辰闪耀在这朝堂之上。 有的大臣脸颊微红,显然是情绪激动所致;有的则紧握着拳头,显示出内心的决心。 众人齐声表示愿意追随傅恒,亲赴灾区,为朝廷分忧,为百姓解难,一时间,朝堂之上群情激昂,正义之气弥漫。 乾隆端坐在那高高在上的龙椅之上,身着明黄色的龙袍,绣着九条金龙的袍身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摆动,仿佛在诉说着帝王的威严。 他俯视着下方这些臣子们,看着他们如此心系百姓,不惜以身犯险,心中甚是欣慰。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感动与赞赏,那目光仿若春日暖阳,轻轻地洒在大臣们身上。 然而,就在这一片赤诚忠心的氛围中,却有一人突兀地站了出来,仿若一只不合时宜的黑鸦,打破了这短暂的和谐。 此人正是官保,只见他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漠与自负,那眼神仿佛在嘲笑众人的“愚蠢”。 他略显单薄的身材在众多大臣中并不起眼,但此刻却因为他的言行而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他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皇上,霍乱绝非普通疫病,其传染性极强,仿若那燎原之火,一旦蔓延开来,后果不堪设想,臣建议将石码镇所有百姓全部处死,以绝后患。”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仿若炸开了锅,所有的人都面露惊愕之色,纷纷转过头来,有些诧异地看着他,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毕竟,奏折上明明写得清清楚楚,只有十几人染病,事态并未扩大,还远未到如此绝望的境地,可他竟然想下令处死一镇无辜百姓,这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众人不禁心中暗自揣测:他究竟是何居心?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如同聚光灯一般,聚集在官保身上,而他却不以为然,似乎对众人的反应视而不见。 他依旧静静地站在那里,身姿僵硬而刻板,脸上没有丝毫的羞愧或不安,仿佛他所说的是一个再合理不过的建议,周围的喧嚣仿若与他无关。 乾隆的目光也紧紧地落在官保身上,久久没有言语,他的心中暗自思忖:这就是云儿心声中愉妃看上的人吗? 云儿说的果然没错,愉妃这脑袋拎不清,这官保这般行事作风,能教出什么样的好女儿?想必那个叫欣荣的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真不知道愉妃是怎么选的,乾隆心中对官保的不满与不屑愈发强烈,但他并未当场表态,而是将目光转向众大臣,神色威严地问道:“众爱卿意下如何?” 傅恒再次挺身而出,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愤怒与不满,仿若被点燃的火苗。 他上前一步,双手抱拳,向乾隆行了一礼后,语气诚恳地说道:“皇上,万万不可啊!百姓乃是国之根本,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如今只是有数十名百姓染病而已,太医院人才济济,其中不乏医术精湛之士,想必定有人能够研究出化解疫病之法。 在这关键时刻,我们绝对不能派大兵镇压,做出如此残忍无道之事,那只会导致官逼民反,让局势更加恶化!” 傅恒的言辞恳切,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与痛心,他试图用自己的话语唤醒那些被恐惧蒙蔽了双眼的人,那眼神中满是对百姓的怜悯与对国家的担忧。 官保听了傅恒的话,却丝毫没有退缩之意,反而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冷笑,仿若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不依不饶地说道:“傅大人,你这是何意?你难道不知道霍乱的传染性有多快吗?若是等太医们慢慢研究出药来,别说整个石码镇,到时候若是连整个福建省都沦陷了又该当如何? 你能保证疫情不会扩散吗?你这是在拿整个国家的安危冒险!” 官保的语气咄咄逼人,言辞犀利,仿若一把把利刃,直逼傅恒而来,让傅恒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招架。 傅恒被怼得哑口无言,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反驳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毕竟,他只是出于对百姓的怜悯和对朝廷的忠诚才提出反对意见,他并非专业的医者,确实无法保证疫情不会扩散。 他的心中既愤怒又无奈,只能狠狠地瞪了官保一眼,默默地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双手紧握,显然内心极不平静。 官保见状,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神情,仿若一只斗胜的公鸡,在他看来,这场争论中他已经取得了胜利。 而朝堂上的气氛则变得更加紧张和压抑,大臣们或是低头沉思,或是面露忧虑,都在为这突如其来的疫情和朝堂上的纷争而忧心忡忡。 乾隆坐在龙椅上,眼神深邃地看着下方的臣子们,心中则在思索着如何不暴露云儿的本事,将事情圆满解决,这场关于石码镇疫情的争论,似乎才刚刚拉开帷幕…… 第116章 冒充龙嗣 坤宁宫 容嬷嬷在屋内仔细地检查着自己的衣着,她那满是皱纹的手轻轻地抚平了衣角的每一道褶皱,又微微侧身,将裙摆上的一丝凌乱仔细地整理好,确保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不得体之处后,才迈着小碎步,匆匆走到皇后身边。 她微微欠身,身体前倾,头低得恰到好处,低声说道:“娘娘,一切皆已收拾停当。” 皇后轻轻地抬起手,优雅地扶了扶头上那有些微微歪斜的凤冠,确保它稳稳地戴在自己的发髻上。 随后,她猛地一甩手中的手帕,那手帕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她对着身边的众多侍卫,声音高亢而威严地高声下令,“摆驾漱芳斋!” 刹那间,侍卫们整齐地排列成两队,步伐整齐划一,铠甲相互碰撞,发出清脆而响亮的声音,仿佛是在演奏一曲激昂的战歌。 他们簇拥着皇后,浩浩荡荡地朝着漱芳斋的方向走去,那阵仗犹如一片乌云压境,让人胆战心惊,整个宫殿都被这威严的气势所笼罩。 漱芳斋内,紫薇躺在床上,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 细密的汗珠如同清晨的露珠一般,布满了她的额头,顺着脸颊缓缓滑落,滴落在绣着精美花纹的枕头上,洇出一小片湿痕。 她的嘴唇干裂起皮,微微颤抖着,似乎在梦中也不得安宁。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地睁开眼睛,眼神中还残留着一丝惊恐与迷茫,仿佛是一只迷失在森林中的小鹿。 金锁坐在床边,眼睛哭得红肿不堪,宛如熟透的桃子一般,泪水不停地从脸颊滑落,一滴一滴地滴落在紫薇的手上,滚烫的泪水与紫薇冰冷的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抽泣着说道:“小姐,你可总算醒了,吓死我了,这宫中的事情怎么如此可怕,我们从未想过竟会见到死人,也未曾料到这宫里还有如此残酷的一面。” 紫薇的嘴唇微微颤抖,声音虚弱得如同风中的烛火,随时都可能熄灭,她轻声说道:“我……我没事,只是这宫中的事情太过出乎我的意料,我一时有些难以承受,那尸体怎么处理的?” 金锁一边用手帕轻轻擦拭着紫薇脸上的汗水,一边哽咽着说:“小姐,当时我只顾着将你扶回房间,也没顾得上看那两具尸体如何处理了。” 这时,明月急忙走上前,她穿着一身淡蓝色的宫女服饰,身姿轻盈,面容清秀。 她乖巧地回话道:“紫薇格格放心,已经有人去妥善处理了,想必不会有什么差错。” 紫薇微微点了点头,刚把安神的药喝下去,那苦涩的味道瞬间在舌尖蔓延开来,让她不禁微微皱眉。 她靠在床头,准备再躺下休息一会儿,舒缓一下紧绷的神经。 可还没等她躺稳,彩霞就急匆匆地从外面跑了进来。 彩霞的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惊慌失措,头发有些凌乱地散落在脸颊两侧,脚步踉跄,差点被门槛绊倒。 她大口喘着粗气,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声音颤抖地说道:“格格,不好了!皇后娘娘带着好多侍卫,气势汹汹地朝着漱芳斋的方向来了!” 紫薇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毫无血色,眼神中充满了慌乱与无助,仿佛是一只被猎人盯上的兔子。 她毕竟是初入宫廷,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不知道该去求助于谁。 在这紧急关头,她脑海中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尔康。 她转过头,对着金锁急切地说道:“金锁快,快去侍卫所找尔康,让他快来救我!” 金锁连忙应了一声,迅速从侧门溜了出去,动作敏捷得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眨眼间就消失在了门外。 没过多久,皇后便带着侍卫浩浩荡荡地闯进了漱芳斋。 皇后昂首挺胸地走在最前面,身姿矫健而威严,仿佛是一位正在巡视领土的女王。 她的目光冷冷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高高在上的审视与怀疑,仿佛在她眼中,漱芳斋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堪入目。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紫薇的身上,眼神中充满了挑剔与不屑,仿佛紫薇是一个低贱的罪人。 她微微抬起下巴,用一种高傲而冰冷的语气问道:“你就是皇上刚认回来的女儿?” 紫薇心中一阵慌乱,但还是强忍着恐惧,缓缓地从床上下来,她的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但还是努力地支撑着身体,跪在地上。 她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留下一道道月牙形的痕迹。 她恭敬地说道:“见过皇后娘娘,我正是紫薇。” 皇后看着紫薇,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露出一丝不满与厌恶的神情,仿佛紫薇是一个玷污了皇宫圣洁的不洁之物。 她冷哼一声道:“你漱芳斋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杀本宫的宫女!” 紫薇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是秋风中的落叶,随时都可能被吹落。 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低着头,轻声说道:“请皇后娘娘恕罪,此事定有误会,我不知道那人是谁?” 皇后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面前的紫薇,眼神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仿佛紫薇是一个跳梁小丑,在她面前自不量力地表演。 她再次开口问道:“你当真是皇上的亲生女儿吗?” 紫薇听到这句话,心中涌起一股愤怒与委屈,仿佛是一团燃烧的火焰在心中熊熊燃烧。 她觉得皇后这是在故意侮辱她,于是抬起头,直视着皇后的眼睛,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不屈,“当然,皇阿玛已经派人确认过了,我是他的亲生女儿!” 然而,皇后却丝毫不以为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仿佛紫薇的话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本宫看你是假的,故意混淆皇室血脉,冒充龙嗣,这可是大罪!你再来京城的路上济南那边就打点好了吧!所以皇上派去的人也被你欺骗了是不是?” 第117章 来者不善 紫薇心中猛地一沉,犹如坠入了冰窖一般,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她心中暗忖:“看来这皇后今日是来者不善,分明是蓄意找茬,想要置我于死地。” 尽管内心惊恐万分,但紫薇仍强自镇定下来,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直视着皇后的眼睛,“皇后娘娘,我说的句句属实,绝无虚言,若您心存疑虑,大可以派人去济南府调查核实。 我娘含辛茹苦地等待皇阿玛十几年,此事当地的街坊邻里都知晓得一清二楚,一人说谎或许有可能,但整个济南府的百姓岂会一同说谎?” 紫薇的声音微微颤抖,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倔强与执着。 皇后听着紫薇的这番辩解,心中的怒火犹如被浇了一桶热油,“噌”地一下燃烧得更加旺盛。 她迈着缓慢而威严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到紫薇面前,高跟鞋与地面碰撞发出的“哒哒”声,仿佛是死亡的倒计时。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紫薇,眼中满是嫌恶与愤怒,心想:“这丫头,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野种,竟然敢在本宫面前如此嘴硬,真是不知死活。” 想到此处,她的脸色越发阴沉,转过头,对着身后的容嬷嬷说道:“容嬷嬷,瞧瞧她这副不知天高地厚、不懂尊卑的模样,竟然敢跟本宫如此说话,还一口一个‘我’的,简直放肆至极!给本宫掌嘴,让她好好学学这宫中的规矩!” 容嬷嬷一直站在一旁,眼睛里闪烁着恶毒的光芒,她早就对紫薇恨之入骨,如今得了皇后的旨意,心中暗喜:“终于有机会可以好好教训这个小贱人了,看我不把你整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先是环顾了一下四周,见那些侍卫都紧紧地盯着明月和彩霞,确保她们无法上前阻拦,便放心地抬起手,鼓足了全身的力气,狠狠地一巴掌朝着紫薇的右脸扇了过去。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那声音在这寂静的漱芳斋内显得格外刺耳,紫薇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五个清晰的手指印犹如烙印一般印在她的脸上。 明月和彩霞见状,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想要冲上前去护住紫薇,却被皇后带来的侍卫死死地压住,动弹不得。 她们跪在地上,泪流满面,不停地哭着求饶,“皇后娘娘,求您手下留情啊!格格她是无辜的,您不能这样对待她!” 然而,皇后却仿佛没有听到她们的哀求一般,神色冷漠,眼中甚至还透露出一丝得意与畅快。 她再次开口,声音冰冷得如同冬日里的寒风,“你今日若是识相,最好自己承认欺君罔上,本宫或许还能大发慈悲,给你留个全尸。 否则的话,本宫今日定要让你好好尝尝这宫中刑罚的厉害,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紫薇紧咬着下唇,嘴角渗出一丝鲜血,她倔强地抬起头,看着皇后,眼中满是不屈与愤怒,“皇后娘娘,您莫要逼人太甚!难道您还想屈打成招不成?我行得正,坐得端,绝不会承认这莫须有的罪名!” 皇后心中暗自思量:“此刻皇上正在上朝,这后宫之中无人能与我抗衡,也不会有人为这个丫头求情 况且,除了老佛爷之外,这后宫之中就属本宫最大,谁又敢得罪本宫?今日本宫定要好好收拾这个不知死活的丫头,看她还能嘴硬到几时!” 想到这里,她慢悠悠地走到漱芳斋的主位前,优雅地坐下,仿佛一位高高在上的审判官,她再次看向紫薇,眼神中充满了威胁与压迫,“本宫再问你一次,招还是不招?” 紫薇毫不退缩,依然坚定地说道:“我就是皇阿玛的亲生女儿,任凭您如何威逼利诱,我也不会改变口供!” 皇后冷哼一声,不耐烦地摆弄着手指上的护甲,那护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是她此刻冷酷无情的心。 她对着容嬷嬷说道:“容嬷嬷,这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给本宫好好伺候她,让她知道这宫中的厉害!” 容嬷嬷应了一声,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她这次来可是有备而来,事先早已准备好了各种刑具,就等着这一刻的到来。 她对着身旁的几个宫女使了个眼色,那几个宫女立刻会意,一拥而上,将紫薇强行按在地上,然后熟练地将紫薇的双手套上了夹板。 夹板上的铁钉和木刺无情地刺进紫薇的手腕,鲜血瞬间涌了出来,滴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紫薇疼得撕心裂肺,惨叫声响彻整个漱芳斋,她的身体不停地挣扎着,想要摆脱这残酷的刑罚,但却被宫女们死死地按住,动弹不得。 容嬷嬷站在一旁,看着紫薇痛苦的模样,心中充满了变态的快感。 她走上前,蹲下身子,用手捏住紫薇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恶狠狠地说道:“小贱人,你不是嘴硬吗?现在知道厉害了吧!只要你承认自己是个冒牌货,我就可以让你少受些罪,否则,有你好受的!” 紫薇双眼紧闭,泪水不停地从眼角滑落,她咬着牙说道:“我没有说谎,我就是皇阿玛的女儿,你这恶毒的婆子,就算你今日杀了我,我也不会屈服!” 容嬷嬷听了紫薇的话,气得暴跳如雷,她站起身来,对着紫薇的腹部狠狠地踢了一脚。 紫薇疼得弯下了腰,口中吐出一口鲜血,但她仍然紧紧地咬着牙关,不肯发出求饶的声音。 容嬷嬷见状,更加疯狂地折磨紫薇,她拿起一旁的皮鞭,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发出“呼呼”的风声,然后狠狠地抽打在紫薇的背上。 皮鞭抽打在皮肤上,发出“啪啪”的声响,每一下都带起一道血痕。 紫薇的背部瞬间变得血肉模糊,但她始终强忍着剧痛,没有向容嬷嬷求饶。 皇后坐在主位上,悠然自得地欣赏着容嬷嬷折磨紫薇的这一幕,仿佛在看一场精彩的表演。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怜悯之情,反而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仿佛紫薇的痛苦能让她感到愉悦和满足。 第118章 金锁求援 侍卫所 金锁一路疾行,脚步匆匆如疾风掠过,额前的发丝早已被汗水浸湿,凌乱地贴在脸颊上。 她的心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着,仿佛要冲破胸膛一般,一路上不敢有丝毫停歇,生怕晚了一步,小姐便会遭遇不测,好不容易跑到了侍卫所,恰好赶上尔康正在当值。 尔康远远地就望见了金锁匆匆跑来的身影,见她神色慌张,满脸惊恐,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立刻迎上前去,眼神中满是关切与焦急,急切地问道:“发生何事?为何如此惊慌?” 金锁跑得气喘吁吁,胸脯剧烈起伏,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能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尔……尔康少爷,快……快去救小姐!皇后娘娘带着一大帮人气势汹汹地冲进了漱芳斋,小姐她……她很危险!” 尔康一听,心急如焚,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心头啃噬。 但他毕竟心思缜密,在这紧急关头,心中仍保持着一丝冷静。 他深知此刻自己不能冲动行事,于是对金锁说道:“你在这等我一下。” 说罢,他转身快步走进侍卫所内,迅速而条理清晰地交代了其他侍卫几句:“你们几个,立刻前往乾清门守候,一旦皇上退朝,马上将这里的情况告知皇上,务必请他速速赶去漱芳斋,事关重大,切不可有误!” 交代完后,尔康这才跟着金锁朝着漱芳斋的方向飞奔而去,他心中清楚,皇后位高权重,仅凭自己的力量,即便赶到了,也根本拦不住她,如今唯有皇上才能制止这场灾祸,但皇上何时下朝还不知道! 在奔跑的途中,尔康又想到了一个办法,他转头对金锁说道:“金锁,你不必跟我回漱芳斋了,现在赶紧去延禧宫找令妃娘娘。 她是我的姨母,你见到她后,给她带句话,就说我求她,速速去漱芳斋救紫薇。” 金锁听闻此言,不由得愣了一瞬,她从未想到令妃和尔康之间还有这层关系。 但此刻情况危急,她也来不及多想,连忙应道:“好,尔康少爷,我马上去!” 尔康则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朝着漱芳斋狂奔而去,一路上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紫薇可能遭遇的种种危险,心急如焚。 紫薇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嘴唇干裂起皮,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脸颊两侧,身上的衣衫也被扯得破烂不堪,血迹斑斑。 然而,即便如此,紫薇的眼神中依然透着一股倔强与不屈,面对皇后的威逼,她依然不改口供,坚称自己就是皇上的亲生女儿。 皇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眼神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她的心思昭然若揭。 在她看来,紫薇毕竟还没有得到皇上正式的册封,没上皇家度牒,还算不上是名正言顺的皇家子嗣,所以即便自己今日将她折磨致死,也不会有太大的后果。 她心中想着:“这皇宫之中,本宫身为皇后,弄死的人还少吗?皇上绝不会公然废后,因为那将会动摇国之根本。 今日之所以这般对紫薇,一来是看不惯她,二来也是因为萧云那个狐媚子。” 皇后心中不禁纳闷:“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萧云这狐媚子怎么到现在还没现身呢?她平日里不是最得宠吗?今日怎会如此安静?” 就在皇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尔康猛地从外边冲了进来,眼前的景象让他的心猛地一揪,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握住。 他的双眼通红,仿佛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一看到紫薇那凄惨的模样,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到了极点。 他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大声吼道:“住手!紫薇是皇上的亲生女儿,你们怎么敢?” 那声音响彻整个漱芳斋,充满了愤怒与痛心,仿佛是一头受伤的猛兽在发出最后的咆哮。 宫墙高耸,朱红的墙皮在日光下透着几分威严,蜿蜒的宫道仿若一条沉默的巨蟒,向紫禁城的深处延伸。 金锁心急如焚,脚步踉跄,一路上不知绊了多少回石头,磕磕绊绊地朝着延禧宫狂奔而去,原本整洁的裙摆此刻已沾满尘土,凌乱不堪,可她全然顾不上这些。 好不容易奔至延禧宫宫门前,金锁的胸脯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额前的发丝被汗水浸湿,几缕贴在脸颊上。 她一眼瞅见正要进内通报的腊梅,仿若捞到救命稻草一般,疾步上前,双手死死拽住腊梅的手腕,眼中泪光闪烁,满是急切与哀求,“求你去通报令妃娘娘,是尔康少爷让我来的,他让我给令妃娘娘带句话。 让她马上去漱芳斋救紫薇格格!这事儿耽搁不得,再晚紫薇格格怕是要有性命之忧了!”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又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慌乱,让人一听便知事态已然火烧眉毛。 腊梅被这突如其来的拉扯吓了一跳,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不耐,可瞧着金锁这副模样,也知晓事情紧急,便只淡淡说道:“在这里候着。” 说罢,转身莲步轻移,跨过那高高的门槛,进了内殿。 内殿之中,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下细碎的光影,令妃正端坐在窗边的绣凳上,身姿优雅,仿若一朵盛开的牡丹。 她素手纤纤,执着绣花针,专注地绣着一幅春日百花图,五彩的丝线在她指尖轻盈穿梭,似是要将那春日的蓬勃生机与缤纷色彩,都一丝一缕地绣进这锦缎之中,针法细腻,绣工精湛,一看便知是下了苦功夫的。 腊梅轻手轻脚地走上前,在距离令妃三步远的地方,微微躬身,行了一礼,轻声禀报道:“娘娘,漱芳斋的宫女,就是前些时日刚新进宫的那个金锁在外求见,说是福大爷叫她来向您求援,让您去救紫薇格格。” 令妃听闻,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微微抬起头,目光透过窗棂,望向远方,若有所思。 她对尔康和紫薇之间的关系,本就知晓了几分,私下也听闻了些传闻,心里明白此事怕是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 当下也不再迟疑,轻轻放下手中的绣花针,起身时,衣袂轻拂,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她整了整衣袂,神色凝重又透着几分果断,“走吧。” 第119章 紫薇受伤 金锁在外面等得那叫一个心急如焚,仿若热锅上的捣腾的蚂蚁,不停地踮起脚尖往殿内张望,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心里不住地念叨着令妃娘娘可一定要答应,时间每过去一分,紫薇的危险就多一分。 好不容易看见令妃娘娘走了出来,她顿时喜出望外,“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膝盖重重地磕在石板地上,扬起一小片尘土。 她连连磕头,眼中闪着泪花,声音带着哽咽,“谢娘娘愿施以援手,奴婢感激不尽!” 令妃却眉眼含笑,赶忙上前,亲自伸手扶起金锁,动作轻柔,透着关切。 她看着金锁,语气温柔又亲切,“这说的是哪里话,尔康是本宫的侄儿,他开口了,本宫自然会尽力相帮,咱们快走吧。” 腊梅见状,忙向身边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会意,飞奔而去备了步辇。 不多时,步辇备好,轿厢装饰精美,垂着的珠帘在微风中轻轻晃动。 令妃在前,仪态万方地迈入轿厢,金锁紧跟其后,一行人匆匆朝着漱芳斋赶去,脚步匆匆,衣袂飘飘,只盼能及时赶到,解了紫薇的危局。 而另一边,今日的朝堂之上,气氛热烈得似要爆炸一般,诸位大臣们分站两列,各抒己见,争论得面红耳赤,唾沫横飞。 一方言辞激昂,挥舞着手中的笏板,力陈利弊;另一方也毫不示弱,据理力争,声音一浪高过一浪,甚是激烈。 侍卫们身姿挺拔,他们不时地朝殿内张望着,可皇上未传出旨意,他们又哪敢贸然进去打扰 只能耐着性子继续候着,那焦灼的模样,仿佛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每一秒的等待对他们来说都是煎熬。 雕梁画栋的漱芳斋内,此刻却仿若阿鼻地狱般惨烈。 尔康眼睁睁看着紫薇被一众如狼似虎的太监、宫女打得遍体鳞伤,她那柔弱的身躯在棍棒拳脚之下痛苦地蜷缩着,原本粉嫩的脸颊此刻肿胀青紫,衣衫破碎,血迹斑斑。 尔康只觉眼眶欲裂,怒火在胸腔中熊熊燃烧,他双拳紧握,指节泛白,浑身的肌肉因愤怒而紧绷,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将这些施暴者撕成碎片。 可理智却如同一盆冷水,兜头浇下,他深知自己势单力孤,对方人多势众,更何况这宫闱之中,尊卑有别,稍有不慎,不仅救不了紫薇,还可能会赔上所有人的性命。 强忍着满腔的悲愤,尔康紧咬牙关,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他屈膝跪地,恭恭敬敬地向高高在上的皇后行礼,声音因压抑怒火而略显沙哑:“臣福尔康给皇后请安。” 皇后身着华服,头戴凤冠,端坐在上位,眼神冷漠高傲,仿若一尊不可侵犯的神只。 她并未让尔康起身,细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目光如炬,冷冷质问道:“你是御前侍卫,不在皇上面前侍奉,跑到这漱芳斋里来做什么?” 尔康心急如焚,脑子飞速运转,灵机一动,急中生智道:“自然是皇上下旨叫臣护着紫薇格格,护着漱芳斋的,所以还请娘娘叫他们住手!” 皇后闻言,脸色骤变,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盏都晃了几晃,怒喝道:“放肆!这后宫都是本宫说了算,本宫现在怀疑她根本就不是皇家血脉,她欺君罔上,其罪当诛,如此,你还要保她吗?” 尔康直视皇后的眼睛,目光坚定如磐石,毫不犹豫地大声回应,“自然!圣命难违,除非娘娘杀了臣!” 皇后心中一凛,对尔康终究是有所忌惮,她深知,尔康可不是普通的侍卫,他的阿玛乃当朝大学士,位高权重,朝堂之上有诸多门生故吏; 更何况,他还有一个姨娘在皇上跟前颇为得宠,枕边风一吹,保不齐会给自己惹来天大的麻烦。 权衡利弊之后,皇后觉得紫薇已受了足够的刑罚,目的也算达到了,可她却没打算放过与紫薇交好的萧云。 她微微抬了抬下巴,语气冰冷地说道:“既是如此,那本宫也就不多做为难了,你带紫薇下去看太医吧。” 尔康暗暗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连忙谢恩,“多谢皇后娘娘。” 随即,明月和彩霞匆匆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起紫薇,一步一步缓缓向里屋挪去,尔康也不敢耽搁,转身快步去请太医。 见众人离去,皇后眼中闪过一丝阴鸷,趁着这空档,她侧头看向容嬷嬷,压低声音却透着十足的狠厉,“容嬷嬷,去把萧云那个狐媚子给本宫叫来,本宫今日定要好好整治整治后宫的风气。” 容嬷嬷站在一旁,弓着腰,脸上的皱纹因谄媚而更深了几分,皇后娘娘甚是高明,将尔康等人支出去,不就是为了有机会搓磨萧云吗? 她连忙应和,“奴婢遵命,娘娘你就请好吧!” 说罢,容嬷嬷带着几个小太监,迈着小碎步,匆匆忙忙地朝着萧云的房间而去。 她边走边在心中盘算,上一次让萧云逃过一劫,这一次,她定要抓住机会,一雪前耻,让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贱人尝尝苦头。 紫禁城的宫道上,尔康仿若一阵疾风,脚步匆匆,带起衣袂猎猎作响。 他心急如焚,额前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浸湿了领口,却也顾不上擦拭。 此刻,他满心只有一个念头——尽快找到最好的太医去救治紫薇。 在他心中,常寿医术精湛,堪称御医中的翘楚,找他准没错。 不多时,便见尔康风风火火地冲到了常寿面前。 此时的常寿,刚整理完药箱,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就被尔康不由分说地一把拽住胳膊,药箱差点掉落。 常寿一脸惊愕,脚步踉跄地被拖着前行,忍不住问道:“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尔康此刻满心焦急,哪还顾得上繁文缛节,平日里对太医的敬重此刻也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他头也不回,大声回道:“漱芳斋!” 第120章 不得打扰 常寿脚步一顿,微愣了愣神,脑海中瞬间浮现出紫薇格格那张娇弱的面容,脱口而出,“是紫薇格格又昏过去了吗?” 尔康听闻此言,心中“咯噔”一下,他此前并不知晓紫薇之前还有昏厥之事,不禁眉头紧锁,神色更加凝重,拉住常寿的手又紧了几分,仔细追问道:“什么叫又昏过去了?” 常寿见尔康这般紧张,便知事态严重,赶忙三言两语将之前去漱芳斋给紫薇看过病的事儿简略说了出来。 尔康听完,气得双拳紧握,指节泛白,心中暗忖:紫薇怎会遭此磨难!想到此处,他咬着牙,恨恨地说道:“这次不是惊吓,而是皮外伤。” 言罢,脚下的步子迈得更大、更快了。 常寿见尔康如此模样,也猜到事情棘手,便不再多言,紧了紧背上的药箱,跟着尔康的脚步,一路急匆匆地向着漱芳斋赶去。 两人的身影在宫道上渐行渐远,只留下一片匆忙的脚步声,似是在诉说着这场宫闱惊变的紧迫。 房间里 萧云仿若遗世独立,全身心沉浸于丹药的炼制世界,对外界的风云变幻浑然未觉。 她的身旁,已然整齐排列着不少刚刚炼制成功的丹药,颗颗圆润饱满,光泽温润,散发着奇异的药香。 然而,这看似神奇的炼丹过程,实则消耗极大,随着时间推移,越到后面关键步骤,萧云便越发需要全神贯注,不容有一丝一毫的外界干扰。 此时,萧云的额头上早已渗出细密的汗珠,晶莹剔透,顺着她的额头缓缓滑落,有的滴入了她的眼眸,刺得眼睛生疼,可她仿若未觉,只是紧盯着手中的丹药,分毫不曾分心去擦拭。 恰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院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打破了原本的宁静。 容嬷嬷带着一众人气势汹汹地朝着萧云的房间大步赶来,那阵仗,仿若汹涌而来的恶浪,誓要将眼前的一切都席卷吞没。 赤隼一直隐于暗处,警觉地守护着萧云,听到动静,暗叫不好。 他身形一闪,仿若鬼魅,瞬间出现在院门口,还没等容嬷嬷等人靠近,便毫不犹豫地出手阻拦。 只见他身姿挺拔,如同一棵苍松傲立,率先高声喝道:“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得打扰萧姑娘!” 声音洪亮,仿若洪钟,在小院上空回荡,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若是往常,容嬷嬷听到这般来自皇上的旨意,定然会心中畏惧,气焰矮上几分。 可今日不同往昔,皇后娘娘就在不远处撑腰,这让她胆气大壮,觉得此次定能找回之前丢失的面子,为皇后娘娘狠狠出一口恶气。 于是,她仰起头,扯着嗓子喊道:“赶紧叫萧云那个狐媚子出来,否则的话我们可就强闯了!” 那声音尖锐刺耳,仿若夜枭啼鸣,划破了小院的宁静。 赤隼见状,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他心中清楚,今日这场冲突怕是难以善了。 金蝉之前回来的时候,曾跟他提及斩杀了两名坤宁宫的宫女之事,当时他便料到可能会有后续麻烦,只是没成想皇后这么快就带人来兴师问罪。 赤隼目光一扫,粗略估算,对方足足有二十名侍卫,个个身形矫健,装备精良。 相较而言,己方这边仅有寥寥数人,但他有信心能赢。 更为棘手的是,赤隼深知一旦打斗起来,那激烈的声响势必会影响到屋内全神贯注的萧云。 倘若丹药炼制因此出了问题,或是萧云本人受到惊扰而出了状况,那后果不堪设想,他们今日怕是难逃一死。 想到此处,赤隼神情愈发冷峻,眼中寒意逼人,再次大声吼道:“滚,否则的话杀无赦!” 那声音仿若裹挟着凛冽寒风,让周围的空气都仿若降了几分温度。 容嬷嬷万万没想到,这些人在皇后娘娘的威压之下,竟还这般嚣张。 她气得胸脯剧烈起伏,清了清嗓子,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理直气壮,“你们放肆!皇后娘娘亲临要见萧云,赶紧叫她出来!” 赤隼毫不退缩,转头对着身后的暗处喊道:“所有人听令,他们再胆敢上前一步,格杀勿论!” 话音刚落,金蝉等暗卫仿若暗夜幽灵,从四面八方的暗处悄然现身,齐声应道:“谨遵统领指令!” 他们个个身姿矫健,眼神冷峻,手中利刃闪烁寒光,摆出一副誓死扞卫的架势。 容嬷嬷见状,不禁微微一怔,她久在宫中,深知能被称之为统领的,大多是皇上身边最得力的暗卫,这些人可直接听命于皇上,权力非比寻常。 她心中暗自思忖,今日这事,自己还真做不了主。 犹豫片刻,她招手喊来一个宫女,低声吩咐道:“马上去偏厅通知皇后娘娘,看看娘娘如何决断。” 那宫女领命,匆匆而去。 一时间,小院之中气氛凝重得仿若能凝结成实质,双方对峙而立,谁都没有率先动手。 赤隼之所以让暗卫们现身,就是为了向容嬷嬷传递一个强硬的信号,希望他们能知难而退。 否则的话,一场血雨腥风,怕是真的要在这小院之中掀起。 漱芳斋偏厅 皇后高坐在那椅子上,身姿挺得笔直,尽显尊贵之态。 她身着一袭金丝绣凤的华服,那金线在烛光下熠熠生辉,似要与火焰争辉;头戴八宝攒珠凤冠,每一颗宝石都散发着冷冽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主人的权势。 她微微扬起精致的下颌,双眼眯成一条缝,目光中透着阴鸷与得意,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轻轻叩击着扶手,一下又一下。 敲击声在寂静的宫殿内回荡,仿佛是死亡倒计时的鼓点,就等着容嬷嬷将那让她妒火中烧、恨得咬牙切齿的萧云——这个她口中的“狐媚子”带到跟前。 今日,她像是一只潜伏已久、终于等到猎物落单的猛兽,铁了心要趁着皇上不在之时,将萧云一举铲除,永绝后患。 想到这儿,她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阴狠至极的弧度,仿若暗夜中的毒蛇吐信,令人不寒而栗。 第121章 你们敢吗 皇后心中暗自思忖:皇上即便知晓了又能如何?那紫薇,至今都未曾得到皇上的明旨册封,至于这萧云,更是无名无分,一个从宫外闯入的野丫头罢了。 他难道还会为了两个来路不明的女子,舍弃我这母仪天下的皇后,动摇这后宫根基,引发朝堂震荡? 念及此处,她愈发笃定,胸膛也不自觉地微微挺起,仿若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今日这场较量,她赢定了。 往昔的日子里,她就像一只被铁链束缚的恶犬,虽满心怨念,却因皇上的威严而不敢肆意妄为,对萧云的诸多恶行只能强忍着,憋闷在心里,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可如今,既然皇上都不把她放在心上,许久也不进后宫,好似将这后宫之事全然抛诸脑后,那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今日不将萧云这眼中钉、肉中刺拔除,她誓不罢休,定要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知道,这后宫,到底是谁说了算! “哼,那令妃也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的东西!上次与这狐媚子短兵相接,竟让她毫发无伤,还指望她能帮本宫制衡一二。 看来是指望不上了,既如此,那本宫就亲自动手,非要一雪前耻不可。”皇后咬牙切齿地低语道,眼中的恨意仿佛能将空气点燃,周遭的温度似乎都因她的愤怒而降低了几分。 没过多久,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仿若密集的鼓点打破了夜的寂静。 皇后抬眸望去,只见一名宫女神色慌张、脚步匆匆地跑了进来,仿若一只受惊的小鹿,慌不择路。 然而,看到只有她一人,皇后心中不禁“咯噔”一下,诧异顿生,原本端坐着的身子也猛地向前倾,仿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厉声问道:“那狐媚子呢?” 宫女跑得急,此时上气不接下气,胸脯剧烈起伏,“扑通”一声跪倒在皇后身前,颤抖着声音回道:“娘娘,那……那萧姑娘房间外有皇上留下的暗卫护着,容嬷嬷让奴婢前来请您过去,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将萧云带出来。” “啪”的一声脆响,仿若惊雷炸响,皇后怒不可遏,将手中的茶盏狠狠扔在地上。 那茶盏瞬间四分五裂,滚烫的茶水四溅开来,仿若滚烫的岩浆喷发,吓得宫女一哆嗦,脸色惨白如纸,“岂有此理!暗卫是保护皇上安危的,向来只听他一人调遣,凭什么去护着那狐媚子?” 皇后气得胸脯剧烈起伏,脸上的妆容都因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仿若一个从地狱中爬出来的夜叉。 宫女本还想开口说是暗卫统领的,可瞧着皇后娘娘盛怒之下那仿若要吃人般的模样,吓得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哪还敢继续说下去,只能低垂着头,仿若一只待宰的羔羊,瑟瑟发抖。 “走,随本宫去看看!”皇后怒气冲冲地站起身,仿若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大步向着萧云所在的房间而去。 萧云所住之处,数名身着黑衣的暗卫身姿挺拔,如同一排排屹立不倒的铁塔,守护在房前。 他们眼神冷峻,仿若寒星,警惕地注视着四周,仿若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容嬷嬷瞧见皇后驾到,仿若溺水之人见到了救命稻草,又似狗子见到了主人,立马迎了上去,“扑通”一声跪下,哭诉道:“皇后娘娘,你终于来了,他们对奴婢要打要杀的,娘娘可要为老奴做主啊!” 皇后站定,目光扫过众人,不怒自威,仿若一位威严的神只审视蝼蚁,大声呵斥道:“今日本宫前来带走萧云那狐媚子,你们谁敢阻拦?” 赤隼,作为暗卫统领,站在最前方,听到皇后此言,眉头微微皱起。 他心中清楚,今日这场冲突怕是难以避免,但规矩不可废,于是还是依礼向前一步,双膝跪地,沉声道:“奴才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见他如此,反倒觉得这赤隼还算识趣,心中怒火稍减,语气也缓和了些许,“既然认得本宫,那就赶紧让开,否则……” 赤隼未等皇后把那盛气凌人的话说完,便如猎豹乍起,决然起身,目光似寒星破冰,直直刺向皇后,声若洪钟,震荡在这死寂庭院,“皇后娘娘,我等蒙圣上恩泽,身负重任,奉命寸步不离守护萧姑娘周全。 主子金口玉言,有旨明示,今日,任谁也不能踏入这房间半步,违者……” 言至此处,他微微一顿,目光扫过皇后身后的一众侍卫,心中暗自祈愿这骄纵的皇后能审时度势,莫要一意孤行,知难而退。 怎奈皇后近些时日被萧云那洒脱不羁、才情出众的模样,狠狠刺激到了心底最敏感的角落,妒火中烧,早已将理智焚烧殆尽。 此刻,见赤隼阻拦,不但不往后退,反而莲步轻移,向前紧逼一步,花盆底叩击地面,发出声声脆响,恰似她此刻咄咄逼人的心跳。 她仰起下颌,目光如炬,死死盯着赤隼,那眼神似要将他看穿,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违者如何?” 语气里满是挑衅与不屑,仿若这后宫之中,还没人能逆她的意。 赤隼毫无惧色,仿若久经沙场的战将直面劲敌,迎着皇后的目光,深邃眼眸中透着坚毅,继续沉稳说道:“格杀勿论。” 四字一出,仿若一道晴天霹雳,惊得众人皆是一颤,空气仿若瞬间凝固。 可皇后闻听此言,竟仰头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庭院回荡,透着几分癫狂与放肆,仿若要将这压抑的黑夜撕开一道口子,“你们敢吗?今日本宫偏要强闯,本宫倒要看看,你们这些狗奴才是不是真有这个胆量,敢对本宫动手!” 此刻的她,全然不顾一国之母的雍容仪态,满心只想冲破这道阻拦,揪出那个让她恨得咬牙切齿的萧云。 赤隼看着天色,他心中暗自焦急,往常这等时辰,主子早已下朝归来,可今日…… 他深知,再这般僵持下去,局势愈发失控,自己这身经百战的定力,怕是也要被消磨殆尽。 可身为暗卫统领,职责重于泰山,他心底清楚,今日哪怕尸横遍野,也要守在门前,护萧姑娘无恙。 念及此处,他毫不犹豫,提气高呼,“守好门,不许任何人进去,胆敢擅闯者,杀无赦!” 第122章 格杀勿论 一众暗卫仿若暗夜幽灵,训练有素,平日隐于暗处,不问世事,只知听从命令行事。 此刻听到统领指令,齐声应和,声震屋瓦,瞬息间调整站位,将房门围得水泄不通。 他们身姿矫健,眼神冷峻如霜,仿若这尘世的人情冷暖、恩怨纠葛与他们毫无关联,唯一使命便是执行主子的命令,这份忠诚与执着,恰似他们手中寒刃,坚不可摧。 皇后见状,气得浑身发抖,娇躯乱颤,差点又一次昏厥过去。 她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赤隼等人,怒喝道:“你们……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那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尖锐刺耳。 赤隼赶忙恭敬抱拳,低头说道:“奴才不敢,奴才只是谨遵圣谕,绝无他意,还请娘娘不要让奴才为难。” 他的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仿若在这汹涌波涛中,稳立的磐石。 连容嬷嬷也未曾料到,皇后娘娘亲临,这般威压之下,他们竟还如此执拗,半步不退。 容嬷嬷眼珠子滴溜一转,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好奇,凑近皇后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娘娘,您说那萧云在房间里做什么呢?咱们在这儿吵吵嚷嚷,她却跟没事儿人似的,连门都不出,是不是在里头干些见不得人的事儿?” 皇后本已有些动摇、退却的心思,被容嬷嬷这一番话如小火苗般勾起,愈发心痒难挠。 她想起平日里宫中传言,萧云和紫薇亲如姐妹,同气连枝,可紫薇被自己百般欺负、折磨得奄奄一息时,也不见萧云露面,“看来这房间,本宫还真得进去瞧瞧。” 皇后双眼微眯,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恰似暗夜中捕食的猎豹锁定猎物,大声下令,“给本宫强闯!” 侍卫们心头一紧,面露难色,彼此交换着无奈的眼神,却无人敢违抗这懿旨,只得咬咬牙,硬着头皮“唰”地拔刀出鞘,寒光闪烁,映照着他们紧张又决绝的面容。 赤隼身姿矫健敏捷,仿若一只在暗夜中穿梭自如的飞燕,脚尖轻点地面,迅速向后滑退几步。 这突然的动作让皇后嘴角瞬间上扬,勾起一抹得意又轻蔑的冷笑,心中暗道:这小子,到底还是怕了。 她却浑然不知,就在赤隼身形立定的瞬间,他身后那群如暗夜幽灵般的暗卫,仿若黑色的闪电,裹挟着呼呼风声,迅猛疾冲而上。 赤隼双眸如炬,紧紧盯着前方战局,心中只有一个执念:无论如何,都要护得房间内萧云的周全,绝不容许有半分差池。 房间之内,萧云娇弱的身躯紧绷如弦,眉头紧锁,额上豆大的汗珠簌簌滚落,犹如断了线的珍珠,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 她面色惨白如纸,唯有那双眼眸,透着坚定不屈的光芒。 外面的喧闹打斗声,仿若汹涌澎湃、惊涛骇浪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疯狂地涌将进来,她又怎会听不见? 只是此刻,她正全身心沉浸在炼药的关键环节之中,之前金锁来求援,她分心说话,消耗了不少真气,她以为赤隼能解决好! 她的体力本就压榨到了极限,精力也如同燃尽的蜡烛,所剩无几。 现在哪怕是极其细微的分心,都极有可能致使她前功尽弃,所以她此刻无法再开口。 她紧咬下唇,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忍不住腹诽。 【这老妖婆是跟我哪辈子结下的仇啊?莫不是生辰八字犯冲,专门来克我的?非要这个时候找麻烦!】 心里虽这么吐槽,双手却依旧沉稳得很,有条不紊地操控着火候,眼睛眨也不眨地凝视着眼前的药。 她深知,此刻唯有信任赤隼。 再看宫院之中,刹那间,刀光剑影交错纵横,喊杀声震耳欲聋,仿若人间炼狱。 皇后带来的侍卫们,起初各个满脸骄纵之气,鼻孔都快要朝天了,压根没把赤隼那句“格杀勿论”的严厉警告放在心上。 在他们看来,不过是几个藏头露尾的暗卫,能掀起什么大风大浪?蚍蜉撼树,不自量力罢了。 可双方刚一交手,不过寥寥几个回合,他们便如梦初醒,惊觉自己错得离谱,简直是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 暗卫们身形飘忽,仿若鬼魅夜行,动作快若疾风骤雨,手中利刃恰似暗夜流星,在浓稠如墨的夜色中闪烁着摄人心魄的寒光,所到之处,血花四溅,仿若恶之花绚烂绽放。 一名侍卫满脸狰狞,仿若从地狱逃出的恶鬼,高举长刀,刀身裹挟着呼呼风声,朝着暗卫恶狠狠地劈砍而来。 那暗卫身形一闪,仿若一缕轻烟,轻松避开这凌厉至极的一击。 随即,他侧身一转,仿若灵动的陀螺,手中短匕恰似毒蛇吐信,“嗖”的一声,直刺侍卫咽喉。 速度之快,让人来不及眨眼,那侍卫双眼圆睁,眼中满是惊恐与不甘,轰然倒地,鲜血如喷泉般汩汩涌出,瞬间将脚下的砖石染成一片刺目的猩红色。 又有几个侍卫贼心不死,妄图以多取胜,呈合围之势,张牙舞爪地冲向一名暗卫。 暗卫却镇定自若,仿若巍峨泰山,丝毫不乱,只见他腾空跃起,仿若展翅大鹏,在空中潇洒地一个翻身,双腿仿若凌厉的钢鞭,连环踢向围攻之人。 “砰砰砰”几声闷响,伴随着几声杀猪般的惨叫,侍卫们纷纷倒地,捂着胸口痛苦呻吟,仿若受伤的蝼蚁,在地上翻滚挣扎。 随着一具又一具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下,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开来,仿若一层厚重的阴霾笼罩着宫院。 皇后带来的侍卫们开始胆寒,双腿发软,仿若筛糠一般,他们终于明白,赤隼的话绝非虚言恫吓,而是字字千钧,性命攸关。 皇后站在一旁,脸色煞白如霜,嘴唇微微颤抖,仿若深秋里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残叶。 她虽极力维持着端庄威严的表象,双手紧紧攥着一方手帕,指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可眼中的慌乱还是不经意间流露出来,仿若平静湖面被一颗石子打破,泛起层层涟漪。 皇后心中暗忖:这局面怎会失控到如此地步?这可如何是好? 第123章 大打出手 紫薇面色苍白,虚弱地趴在床榻之上,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在努力捕捉着空气中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动静。 忽然,一阵隐隐约约的叫喊声从远处飘来,打破了屋内原有的寂静。 紫薇心头一紧,强撑起身子,看向身旁的明月,轻声吩咐道:“明月,你出去瞧瞧,是不是皇后娘娘又去找云云的麻烦了?那喊杀声听起来好不寻常,我这心里总觉着不安。” 明月面露担忧之色,转头望向彩霞,神色关切地叮嘱,“彩霞,你照顾好格格,我出去看看情况。” 彩霞懂事地点点头,眼神里透着坚定与担当。 明月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朝着声音的源头小心翼翼地靠近,还未走近,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便扑面而来,让她忍不住捂住了口鼻。 放眼望去,只见眼前一片惨烈景象: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数不清的尸体,鲜血肆意流淌,汇聚成一滩滩暗红色的血泊,在黯淡的月光下闪烁着诡异而惊悚的光芒。 明月心中大惊,吓得脸色惨白,脚步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她不敢再往前走,生怕陷入这血腥的纷争之中。 待稍稍平复心情,确定了大致情况后,她便转身,一路小跑着回了房间。 一进屋,明月便气喘吁吁地说道:“格格,是皇后娘娘带人去找萧姑娘了,外面……外面简直乱成了一锅粥,到处都是打斗的痕迹,不过格格你放心,幸亏皇上留了暗卫保护萧姑娘,眼下萧姑娘暂无大碍。” 紫薇听闻此言,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五味杂陈,不知是何种感慨。 她垂眸看向自己身上那一道道淤青与伤痕,思绪飘回到不久前那惨痛的遭遇。 同样是遭受皇后的刁难与迫害,云云身边有皇阿玛的心腹暗卫拼死守护,得以安然无恙,可自己呢?却被打得遍体鳞伤,毫无还手之力。 若不是尔康在千钧一发之际及时赶到,自己是不是就要命丧皇后之手了?紫薇越想越悲戚,眼眶也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明月心思细腻,敏锐地察觉到了紫薇情绪的低落。 她站在一旁,张了张嘴,想要安慰,却又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好。 毕竟,皇上对萧姑娘的偏爱,在这后宫之中是人尽皆知的事实。 莫说是刚进宫不久、根基尚浅的紫薇格格,就算是向来颇得皇上盛宠、在宫中风光无限的九格格,论起受宠程度,相较之下也都黯然失色,比不了萧姑娘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令妃乘坐着步辇,正朝着漱芳斋方向行来,刚至漱芳斋外,便听闻一阵激烈的刀剑碰撞之声,那声音尖锐刺耳,似要划破这寂静的夜空。 令妃神色一凛,心中暗叫不好,不及多想,立刻莲步轻移,匆匆下了步辇,提起裙摆,顺着声音的方向疾步赶去。 此时,萧云房前已是一片混乱,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震天。 皇后站在一旁,气得胸脯剧烈起伏,她本见己方侍卫死伤渐多,已然萌生退意,不打算再让剩下的侍卫与暗卫这般硬碰硬下去,以免损失惨重。 可偏巧令妃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了,皇后心中那股子骄傲与虚荣瞬间被点燃,她怎能在老对手令妃面前丢了脸面? 这要是传出去,往后在这后宫之中,自己还如何立威?想到这儿,她咬咬牙,心中暗道:人数不够是吗?哼,那又何妨!今日定要争这一口气。 皇后已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全然不顾后果,转头对容嬷嬷厉声吩咐道:“容嬷嬷,你即刻派人回坤宁宫中去叫人,多带些侍卫来,本宫倒要看看今日他们能杀多少,难不成还能翻了天不成!” 容嬷嬷应了一声,领命匆匆而去。 这边令妃带着金锁,脚步匆匆,一路急行而来,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血腥惨烈的场景,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尸体,鲜血汩汩地流淌着,汇聚成暗红色的血泊,在黯淡的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令妃不禁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与嫌恶。 待走到近前,令妃微微仰头,看向皇后,朱唇轻启,轻声质问道:“皇后娘娘,您这无缘无故跑到漱芳斋来大开杀戒,当真不怕皇上怪罪下来吗?” 皇后一听,脸上闪过一丝不悦,随即扬起下巴,不甘示弱地嘲讽道:“怎来的无缘无故?本宫怀疑那紫薇并非皇上血脉。 这分明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惊天阴谋,她们两个皆是乱党,妄图对皇上不利,本宫这么做,纯粹是在为皇上除害,何错之有?” 令妃心中暗自腹诽:若不是尔康心急如焚,让金锁火急火燎地来延禧宫求自己,她还真不愿搅和进这趟浑水。 瞧瞧这皇后,行事如此莽撞冲动,这般肆意妄为,根本不用旁人动手,迟早得把自己给作死。 不过,令妃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只是微微摇头,语重心长地劝说道:“皇后娘娘即便有所怀疑,也理应先行奏请皇上,由皇上亲自定夺才是。 您这般公然血洗宫殿,罔顾人命,似乎有些不妥吧?万一弄错了,可怎么收场?” 皇后一听,更加怒不可遏,向前一步,开口反驳,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瞬间吵得不可开交。 皇后脸色铁青,眼中的恨意如熊熊燃烧的烈焰,竟在盛怒之下对令妃起了杀心。 刹那间,她如疯了一般,猛地朝令妃扑了过去,双手如利爪般挥舞。 令妃躲避不及,只得仓促应战,一时间,两人扭打在了一起。 皇后的凤钗在混乱中被撞歪,发髻也渐渐松散开来,几缕发丝凌乱地垂落在脸颊旁,失了往日的端庄威严; 令妃亦是衣衫不整,平日里温婉的面容此刻满是惊恐。 而一旁的侍卫和暗卫们,对这两位主子的争吵仿若充耳不闻,他们手中的刀剑依旧挥舞不停,你来我往,每一次交锋都伴随着金属的碰撞声和受伤者的闷哼声。 金銮殿内,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下一道道金色的光柱,却未能驱散弥漫在朝堂之上的凝重阴霾。 诸位大臣身着朝服,或面色凝重,或神情激昂,围绕着石码镇的处置事宜争得面红耳赤。 声浪一阵高过一阵,仿若汹涌澎湃的海浪,猛烈地拍打着朝堂这艘大船,大有不将对方观点“拍碎”誓不罢休之势。 第124章 脚下生风 乾隆身着龙袍,端坐在那威严的龙椅之上,身姿挺拔如松,面容冷峻似霜,双眸深邃如海,静静凝视着下方这一场激烈“混战”,不动声色。 他心中暗自思量:在这朝堂之上,忠奸善恶,如雾里看花,今日且借这石码镇一事,好好瞧瞧,哪些大臣是真心实意地为国为民、心怀苍生,愿为百姓撑起一片晴天; 哪些又是像官保那般,将人命视作蝼蚁,漠视生灵,草菅人命,只为一己私欲,这般思忖着,乾隆的目光愈发锐利,仿若能穿透人心,洞察一切。 一番唇枪舌剑、你来我往之后,乾隆心中已然有了清晰的定数。 他微微坐直身子,轻轻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这轻微的响动却如同在喧嚣的战场上敲响了战鼓。 刹那间,朝堂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这位至高无上的帝王。 乾隆开口了,声音沉稳而威严,仿若洪钟,响彻整个大殿,“好了,傅恒的提议朕准了。 过些时日,待太医院调配好药,傅恒,你便带着充足的物资、堆积如山的粮草以及珍贵的药品赶赴石码镇,今日下朝以后,便即刻着手准备吧。” 傅恒身着一袭华丽朝服,身姿挺拔,气宇轩昂,剑眉星目间透着果敢与睿智。 听闻皇上旨意,他稳步上前,双手抱拳,高高拱手,行了一个标准的大礼,朗声道:“臣遵旨。” 声音雄浑有力,在大殿内久久回荡,余音袅袅,似在彰显他的决心与担当。 再看那官保,此刻脸色铁青,仿若被寒霜打过的茄子,难看至极,又似那即将被暴风雨吞噬的孤舟,飘摇不定。 他心中暗自叫苦不迭:皇上应允了傅恒的提议,这岂不是意味着自己大难临头? 果不其然,乾隆的目光仿若寒刀利刃,“嗖”地一下直直刺向关保,冰冷无情地开口,“御史官保,身为朝堂命官,却官风不正,心硬如铁,毫无怜悯之心,全然不顾惜百姓死活,即日起官降两级,罚俸半年,望你日后能静思己过,莫忘了当初为官的誓言!” 官保嘴唇微张,还欲辩解几句,试图挽回这一败局。 可抬眼间,瞥见乾隆那冰冷刺骨、仿若能将人冰封的眼神,瞬间如被霜雪覆盖,满心寒意,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深知帝王一怒,血流成河,此刻再多言只是徒增罪过,只得屈膝跪地,叩首谢恩,“臣谢主龙恩。” 那声音里透着不甘、无奈与深深的恐惧。 乾隆端坐在那威严无比的龙椅之上,身姿挺拔,面容冷峻,双眸仿若寒星,冷冷地扫过台下一众大臣。 他薄唇轻启,声音不高,却如洪钟般响彻大殿,“方才那些附议官保的人,一个也跑不了,按大清律,尽数领罚。” 这旨意仿若一道惊雷,瞬间在朝堂炸开。 那些方才还心存侥幸、跟风附议的大臣们,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一般。 他们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心中懊悔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将自己淹没。 有人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滴在朝服上,洇出深色的水渍; 有人嘴唇颤抖,想要辩解,却又深知此刻任何言语都是徒劳,只能硬生生将话咽了回去。 “怎么?现在后悔了?”乾隆目光如炬,冷冷地看着他们,“早做什么去了?为一己私欲,罔顾百姓死活,这朝堂之上,岂容你们胡作非为!” 大臣们纷纷跪地磕头,异口同声,“臣知罪!” 可那又有什么用呢?旨意已下,惩罚已定,他们的前程、声名,仿若风中残烛,飘摇欲灭,他们注定要为自己的短视与自私付出惨痛代价。 之后,乾隆又与大臣们探讨了一些关乎江山社稷的其他朝政要务,你来我往间,智慧与谋略碰撞出火花,时间悄然流逝。 直至小路子那尖细的嗓音高声喊道:“退朝。” 大臣们这才纷纷止住话头,三三两两,缓缓退出朝堂。 殿门缓缓开启,乾隆身着明黄龙袍,身姿挺拔,龙行虎步地踏出大殿。 他面容冷峻,眼神深邃,心中正思量着朝堂上的诸多事宜,脚下步伐不疾不徐,向着养心殿的方向走去。 那明黄的衣袂随风轻轻摆动,仿若携带着帝王的无上威严,令周围侍奉的宫人皆垂首敛息,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急切呼喊,“皇上,留步!” 声音尖锐,透着十二分的焦急。 乾隆脚步一顿,眉峰微蹙,回首望去,见是侍卫所的高远。 “何事?这般慌张!”乾隆声音低沉,带着几分不悦,威严尽显。 高远“扑通”一声跪地,双手伏地,“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带了一众宫人,气势汹汹地直奔漱芳斋去了,福大爷特命奴才候在此处,求您下朝之后,速去救救紫薇格格。” 乾隆一听,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不及思索,转身便往漱芳斋的方向疾行,连一旁候着的龙辇都顾不上了。 他心急如焚,脚下生风,衣袂猎猎作响,好似一阵旋风刮过。 此刻,他满心担忧,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紫薇柔弱的模样,还有云儿那张娇俏的脸。 紫薇固然让他挂心,可心底深处,他更害怕云儿遭遇不测,毕竟云儿还没恢复全部的实力。 云儿此前千叮万嘱,说她炼药期间绝不容许有任何人打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而皇后却不请自来,还带了这么多人,必定来者不善。 乾隆脚下的速度越来越快,几乎达到了他身体的极限,身旁训练有素的侍卫们都有些力不从心,渐渐跟不上他的步伐。 小路子更是气喘吁吁,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没一会儿就被远远地甩在了后头。 风在耳边呼啸,乾隆却浑然不觉,他满心满眼只有一个念头:尽快到达漱芳斋,绝不能让云儿有半点儿闪失。 那可是他放在心尖上珍视的人,若是她受了伤,他定要让这后宫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第125章 云儿吐血 漱芳斋 一片死寂被瞬间撕裂,喊杀声与金属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血腥的乐章。 暗卫们仿若从黑暗深渊中涌出的鬼魅,身形快如闪电,动作凌厉至极,手中利刃闪烁着森寒的光,所到之处,血花恰似恶之花绽放,肆意飞溅。 皇后带来的坤宁宫侍卫们虽拼死抵抗,个个瞪大了双眼,涨红了脸,嘶吼着挥舞手中兵器,却如螳臂当车,终究难敌这些冷酷无情的杀人机器。 眨眼间,他们便被斩杀得干干净净,无一生还,一具具尸体横七竖八地瘫倒在地,鲜血汩汩涌出,汇聚成暗红色的血洼,在地面缓缓蔓延,散发着刺鼻的腥味。 暗卫们冷峻的面庞上溅满了鲜血,仿若戴着一副副狰狞的血色面具,身上的衣服也星星点点沾染着血迹,恰似暗夜红梅,绽放着残酷的美。 他们如同训练有素的黑色幽灵,迅速而有序地回到赤隼身后,呈扇形散开,将萧云的门围得密不透风,仿若一道来自地狱的坚不可摧的黑色屏障,阻挡着一切来犯之敌。 此时的皇后与令妃全然沉浸在激烈的撕扯中,仿若两只被仇恨蒙蔽双眼、发狂失控的母兽。 皇后发髻松散,几缕发丝凌乱地垂落在脸颊,宛如凌乱的水草,凤钗歪斜,摇摇欲坠,妆容也因愤怒而斑驳陆离,哪里还有半分母仪天下的端庄; 令妃亦是衣衫不整,领口被扯得大开,脸上带着几道触目惊心的抓痕,平日里温婉柔美的模样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倔强与愤怒。 两人相互扭打,拳脚相加,嘴里还不停咒骂着,每一句咒骂都似淬了毒的利箭,宣泄着心中的怨怼。 周围的宫女们吓得花容失色,瑟缩在角落,仿若受惊的小兔子,大气都不敢出,哪敢上前半步,更无人敢出声劝架。 这般场景,任谁能想到这是两位高贵的后宫主子,分明就是撒泼耍赖的乡间村妇,全然没了往日的体面。 直到容嬷嬷带着一群援兵匆匆赶到,她一眼瞧见屋内混乱的场景,扯着嗓子高喊:“皇后娘娘,您快别打了!” 那声音尖锐刺耳,仿若能穿透厚厚的墙壁,直直钻进众人的耳朵里。 皇后这才猛地回过神,与令妃各自松开手,两人气喘吁吁,胸脯剧烈起伏,怒目而视,眼中的怒火似要将对方点燃。 皇后一回身,顿时愣在原地,眼眸骤缩,映入眼帘的是满地侍卫的尸体,心中满是惊愕与难以置信:怎么眨眼间,刚才带来的那些人都已丧命? 不过,当她看见容嬷嬷身后又涌进几十人,底气瞬间足了起来,连凌乱的妆发都顾不上整理,眼中闪烁着疯狂的杀意,歇斯底里地嘶吼:“给本宫强闯,今日务必要将萧云那个贱人弄死在此地!” 领头的侍卫心眼倒也活泛,来的路上,他已经听容嬷嬷说了书房斋的大致情况,心中有了盘算。 此刻,他果断地用一半的人去缠住这些暗卫,只见他们呐喊着冲上前,与暗卫厮杀在一起,刀光剑影中,血肉横飞; 剩下的人则瞅准时机,试图突破防线,如汹涌的潮水般向萧云的房间里涌去。 当他们正以为要成功的时候,赤隼仿若从天而降的战神,现身拦住了这些人。 他身姿矫健,眼神冷峻,手中长剑挥舞得密不透风,每一剑挥出都带着呼呼的风声,仿若能斩断空气。 但即便赤隼再厉害,可他毕竟只有一个人,两只手,难以抵挡这如狼似虎的众多敌人,这次容嬷嬷带来的侍卫确实有些多,一时间,局面陷入胶着。 容嬷嬷此刻才有时间关切地问道:“皇后娘娘,您这怎么这般狼狈,要不要先去梳洗打扮一下?” 皇后气喘吁吁地站在那儿,胸脯还在剧烈起伏,头发依旧凌乱不堪,她狠狠地瞪了容嬷嬷一眼,咬牙切齿地说:“不必,本宫今日定要看见那萧云身首异处,否则本宫哪里都不去!” 所有的暗卫皆脱不开身,防线终究被坤宁宫的侍卫突破,那扇紧闭的门被轰然打开。 赤隼情急之下大喊道:“皇后娘娘,请您下令,叫他们退出去,否则的话……” 皇后却粗暴地打断了赤隼的话,她眼中燃烧着疯狂的火焰,歇斯底里地咆哮,“今日本宫就要教教你,谁才是后宫之主!” 言罢,她一挥手,示意侍卫们继续向前冲,全然不顾身后可能出现的变数,一心只想置萧云于死地,此刻的她,已然被仇恨与嫉妒蒙蔽了心智,沦为了疯狂的复仇者。 暗卫们如鬼魅穿梭,在各个暗处严防死守,可无奈实在是分身乏术。 坤宁宫的侍卫们仿若一群饿狼,趁着这防御的间隙,悄无声息地突破了层层防护,一路摸到了萧云的门前。 他们脚步急促,面色冷峻,眼中透着毫不掩饰的凶狠,甚至连门都不敲一下,仿若这扇门挡住的是他们不共戴天的仇人。 为首的侍卫飞起一脚,那扇本就不算坚固的门“哐当”一声被粗暴地踢开,巨大的声响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如同炸雷一般。 彼时,萧云正在屋内全神贯注地炼制丹药,掌中的火焰熊熊燃烧,映照着她专注而苍白的面容。 这丹药的炼制已然到了最关键的收尾关头,每一个步骤都不容有失,如同在悬崖边行走,需步步惊心。 然而,这突如其来的破门声仿若一道利刃,瞬间斩断了她的专注。 萧云猛地一颤,心神一分,体内原本顺畅运行的气血顿时如同汹涌的潮水倒灌,肆意翻涌。 加之此前长时间的炼制,她本身的真气已然耗尽,如今这一番折腾,只觉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噗”地喷了出来,溅落在地上,洇红了一小片。 但即便如此,萧云心中仍存一念,他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颤抖着手将那刚刚炼好、还散发着药香的丹药快速藏进床边的暗格之中。 【这丹药干系重大,决不能被这些人发现我的炼药之举,否则,定会给小四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第126章 拼命相护 而此时,乾隆心急如焚,脚步匆匆,已然来到了漱芳斋门外。 他刚要抬脚迈进,云儿那满含焦急与愤怒的心声却仿若一道利箭,直直地刺入他的脑海,“该死,竟然叫他们进了云儿的房间,这些暗卫在干什么?” 乾隆顿时龙颜大怒,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周身的气压瞬间降低,他二话不说,加快脚步,向着漱芳斋内殿直奔而去。 屋内,萧云此刻浑身的力气仿若被抽干,软趴趴地趴在床上,面色惨白如纸,一头青丝凌乱地散落在枕边。 待坤宁宫的侍卫们鱼贯而入时,映入他们眼帘的便是这般软弱无力的模样。 可他们仿若铁石心肠,对肖云的惨状视而不见,直接上前,两人一左一右架起萧云的胳膊,仿若拎着一只毫无反抗之力的小鸡,将他硬生生地拖了出去。 赤隼等人见状,睚眦欲裂,毫不犹豫地想要冲上前去相救。 可坤宁宫的侍卫们训练有素,仿若一道铜墙铁壁,将他们死死缠住,使其脱不开身。 赤隼目光冷峻,一眼便看出萧云这是消耗过度所致,他心急如焚,再次高声出言,“皇后娘娘,赶紧放人!” 皇后站在一旁,身着华服,妆容精致,可此刻脸上却满是狰狞,冷哼一声,“不放又如何?今日她必须死!” 萧云被侍卫们拖拽着,双脚在地上划出两道浅浅的痕迹,心中虽愤怒不甘,却实在无力反抗。 【这个老妖婆竟然想杀我?】 萧云心中那团愤怒的火焰,恰似被劲风狠狠煽动,熊熊烈烈地燃烧起来。 此刻的她,已然被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折磨得精气耗尽,娇弱的身躯绵软无力,像一只受伤的雏鸟般被侍卫蛮横地架着。 可即便如此,她仍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倔强地挺直了脊梁。 【那就要看看你这老妖婆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虽说我此刻已是强弩之末,可我又岂是任人宰割的柔弱羔羊?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念头及此,她的眼眶不禁微微泛红,心中满是悲戚与不舍。 【只是可惜,再也见不到小四了……小四,我好想再见你一次。】 她的目光渐渐黯淡,仿若璀璨星辰被乌云遮蔽,满心苦涩蔓延开来。 【这老妖婆,分明是瞅准了小四不在的时机,精心谋划着对我下毒手。】 彼时,乾隆正心急如焚地朝着萧云的房间飞奔而去。 云儿那声声饱含绝望与决绝的心声,仿若一道道凌厉的尖针,直直地刺入他的脑海,痛得他心肺都似要炸裂开来。 他脚下的步伐愈发凌乱急促,从未曾觉得,平日里熟稔于心的漱芳斋大门,与云儿所住的房间之间,距离竟如此遥远。 他胸膛剧烈起伏,已然开始气喘吁吁,粗重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宫道上格外清晰。 可满心焦虑的他,此刻哪还顾得上身体的疲累,脚下仿若生风,不顾一切地朝着那扇紧闭的门狂奔而去。 皇后站在一旁,冷眼瞧着萧云那病恹恹、毫无反抗之力的模样,心中的得意劲儿恰似春日里疯长的野草,愈发按捺不住。 她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勾起一抹残忍且扭曲的弧度,发出一声嗤笑,“你这狐媚子也有今天!哼,你若是现在开口求本宫,没准本宫一高兴,还能大发慈悲给你留个全尸。” 萧云听闻此言,猛地扭过头去,眼中的鄙夷与不屑仿若实质,仿佛两道利剑刺向皇后,“想我求你?做梦去吧!” 皇后见状,心中歹意更甚,脸上的笑容瞬间冷硬如冰,寒声道:“既然本宫给了你机会,你却不珍惜,那可就别怪本宫心狠手辣了!你也不想想,这些时日你一直霸着皇上,若是让别人碰了你,你猜皇上还会要你吗?” 萧云心中“咯噔”一下,仿若被一道惊雷击中,又惊又怒。 【这老妖婆太狠毒了吧!她竟想找人玷污我的清白,简直无耻至极!】 她眼神瞬间坚定如铁,透着视死如归的决绝。 【我此生只钟情小四一人,其他人休想得逞,我宁愿一死,也绝不玷污这份情谊!】 乾隆听到此处,只觉怒火“噌”地一下,从心底的暗火瞬间烧成脑门的燎原大火,周身气息狂暴得仿若要将周围的空气点燃。 他从未这般愤怒过,胸腔里的心脏剧烈跳动,似要冲破胸膛。 此刻,他满心满眼只有一个念头:若云儿有个三长两短,他宁可舍弃这万里江山,抛弃这至高皇位,也要将皇后千刀万剐,为云儿讨回一个公道! 乾隆此时心急如焚,满心满眼都只有萧云的安危,全然顾不上其他细节。 他脚步匆匆,身形如电,仿佛这皇宫大内的重重宫墙都无法阻挡他奔向萧云的决心。 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呼吸急促而沉重,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却丝毫不在意。 眼瞅着就要到萧云的房间了,可这短短一段路在乾隆眼中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即便是坐拥天下的帝王,在面对自己心爱的女子时,也会乱了分寸。 乾隆此刻深有体会,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慌乱过,也从未像现在这样无助过。 他贵为天子,平日里杀伐决断,从不犹豫,可如今,却被这儿女情长搅得心烦意乱。 他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云儿,哪怕付出一切代价,他也要护她周全。 再看那边,赤隼带领的暗卫已然杀红了眼,他们同样听清了皇后那疯狂恶毒的话语,赤隼心中透亮,今日这局面,凶险得仿若置身于刀山火海之中。 别说皇后妄图玷污萧云清白,哪怕她只是掉了一根头发丝儿,在场众人包括他自己,都难逃主子的责罚。 可眼下,坤宁宫来的侍卫实在太多,密密麻麻如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来。 暗卫们虽拼死搏杀,浑身浴血,却仍是深陷苦战,脱身艰难,每一次挥刀,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第127章 皇后被踹 赤隼眼睁睁地看着皇后一步步迈向疯狂的深渊,那决绝的神情好似被恶魔附了体,铁了心要将萧云置于死地。 心急如焚的他,宛如困兽般急切地将目光投向了令妃。 此时的令妃,身着一袭紫色宫装,袅袅婷婷地站在一旁,神色间透着几分精明与狡黠。 赤隼深知,此刻多一个人劝阻,或许就能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挽狂澜于既倒,于是他提高音量,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与恳切,“令妃娘娘,您既然现身于此,就劝劝皇后娘娘,莫要做这等傻事啊!” 那呼喊声在这略显局促的空间里回荡,似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令妃站在原地,微微扬起下巴,目光流转,心中暗自打起了小算盘,她此番前来,本是受尔康那焦急万分的恳求所托,前来营救紫薇。 如今,眼瞅着紫薇已然平安无事,而倘若能趁机铲除萧云这个在后宫被众人视作“狐媚子”专夺皇上宠爱的眼中钉,她自是求之不得,暗暗觉着这可是天赐良机,这般想着。 令妃便轻轻抿紧了双唇,仿若事不关己般,并未开口劝阻,只是静静地作壁上观,准备看这场好戏如何收场。 皇后怒目圆睁,好似一头发怒的母狮,冲着侍卫们咆哮道:“赏你们了!” 言下之意,是要这些侍卫们按照她的恶毒指令行事,将萧云狠狠羞辱一番。 然而,坤宁宫的侍卫们听闻此言,却面露难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脚下像生了根似的踌躇不前。 他们心里跟明镜似的,眼前这姑娘可不是一般的后宫嫔妃,虽无名分,但平日里皇上对她的宠爱有目共睹,若是贸然动了她。 日后万一皇上怪罪下来,那可真是吃罪不起,丢了脑袋事小,连累家人可就追悔莫及了。 皇后见状,怒火“噌”地一下从心底烧到了脑门,眼中的狰狞之色愈发浓烈,仿若被怒火吞噬的恶鬼。 她竟亲自大步流星地走到萧云面前,那花盆底踩在地面上发出的“哒哒”声,好似死亡的倒计时。 她缓缓蹲下身子,凑近萧云,脸上挂着扭曲到近乎变态的冷笑,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仿若腊月的寒风,能直直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仿若腊月的寒风,能直直吹进人的骨头缝里。 她压低声音,用那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恶毒嗓音说道:“哼,即便他们不肯碰你,你说本宫要是将你扒光了,皇上还会要你吗?” 萧云此刻虚弱得仿若一片凋零的秋叶,绵软无力地躺在地上,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这老巫婆还真阴险,今日我若不死,定要将你挫骨扬灰!】 皇后却全然不顾萧云心中的怒火,抬手便向萧云的衣襟伸去,那保养得宜的手指此刻仿若恶魔的利爪,作势要动手扒她的衣服。 刚将萧云的衣领扯下些许,露出那精致如艺术品般的锁骨,上面一点醒目的红梅印记赫然入目。 皇后顿时愣住了,她身为后宫之主,见多识广,又岂会不清楚这点点红梅意味着什么,再看萧云这副模样,还用多问是谁留下的痕迹吗? 一瞬间,嫉妒与愤恨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将皇后淹没,她气得浑身发抖,仿若狂风中的残烛。 她抬手便要扇萧云耳光,那扬起的手掌带着呼呼的风声,似要将萧云的脸扇得粉碎。 萧云绝望地闭上双眼,此刻的她,是真的无力反抗,满心想着即将到来的羞辱与疼痛。 然而,预想中的剧痛并未袭来,反而听到“砰”的一声巨响,仿若平地惊雷。 原来是乾隆及时赶到,他一路狂奔而来,心急如焚,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浸湿了他的衣领。 沿途的宫墙、花草飞速地向后闪去,可他眼中只有一个目标——尽快赶到萧云身边。 见此情景,想也未想,飞起一脚直接将皇后踹了出去,“你放肆!” 皇后狼狈地摔倒在地,惊恐地瞪大双眼,仿若看到了世间最可怕的怪物。 乾隆则气喘吁吁,胸膛剧烈起伏,好似拉风箱一般,他满心自责与心疼,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萧云身旁,声音颤抖得仿若深秋里的最后一片落叶,“云儿,对不起,朕来晚了。”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将萧云被皇后扯乱的衣襟重新拢好,生怕再弄疼了她一分一毫。 这一下,周围所有的人都如梦初醒,这才反应过来乾隆已然亲临。 甚至都无需乾隆开口呵斥,坤宁宫的侍卫们瞬间停下手中动作,“扑通”一声,齐刷刷地跪在地上,异口同声高呼,“参见皇上!” 乾隆怒目圆睁,扫视着众人,那怒气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点燃,是在场众人从未见过的磅礴怒火。 他心中清楚,今日若不是自己来得及时,后果不堪设想,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他定不会轻易放过。 令妃悄然立在一旁,她美目流转,敏锐地捕捉到了乾隆那紊乱急促的呼吸。 只见皇上额头之上,豆大的汗珠颗颗滚落,顺着他那略显憔悴的脸颊蜿蜒而下,打湿了领口的龙纹刺绣。 显然,他是一路不顾一切地疾奔而来。 令妃心底不禁泛起一阵懊恼之意,她暗自思忖:皇上怎就不能晚来片刻呢? 恰如皇后之前所言那般,这些侍卫虽不能对萧云有丝毫的凌辱之举,可一旦他们瞧了萧云的身子,以皇上那霸道的脾性,往后还会如珍似宝般珍视她吗? 此刻的萧云,已然如同风雨中飘摇欲坠的残烛,是强弩之末。 此前为了炼制丹药,她拼尽全力,体内真气消耗殆尽,又遭那些侍卫如恶狼扑食般粗暴地拖拽了一番,浑身伤痛。 全凭心中对乾隆的那股执念,那丝牵挂,才强撑着没有倒下。 此刻,她抬眸望见乾隆的瞬间,满心的委屈与思念如决堤洪水,汹涌欲出,嘴唇微张,想要呼唤乾隆的名字,发出哪怕一个完整的字,却发现喉咙干涩,力气全无,只能发出破碎的气音。 她颤抖着抬起那只纤细苍白的手,想去触摸乾隆那熟悉又令她安心的脸庞,那只手在空中晃晃悠悠。 仿若一片在秋风中飘零的落叶,刚伸到一半,便似被抽走了所有支撑,无力地垂落下去。 第128章 被人截胡 乾隆见状,刹那间,脸色惨白如纸,大惊失色,向来在朝堂之上指点江山、沉稳冷静的他,此刻竟全然乱了分寸。 他双眼圆睁,满是惊恐与焦急,歇斯底里地嘶吼道:“赤隼,马上去太医院,传太医常寿过来,快!务必以最快的速度!” 此刻,在他眼中,这世间的一切繁华、所有的人和事,都不及萧云的安危来得重要。 他心急如焚地弯腰抱起萧云,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好似抱着这世间最易碎的珍宝。 他大步流星地往房间里走去,脚步急切慌乱,边走边怒喝,“通通给朕在外面跪着,没有朕的旨意,谁也不许起来!” 那声音带着无尽的威严与怒火,仿若洪钟在众人耳边炸响,众人吓得噤若寒蝉,纷纷跪地,头都不敢抬一下。 尔康心急火燎地拉着常寿,一路脚步匆匆,朝着漱芳斋赶来。 他们心中牵挂着紫薇格格的伤势,只想快点赶到施以援手。 另一边,赤隼接到乾隆旨意,同样匆忙往外奔,双方在曲折的宫廊途中撞了个正着。 赤隼心急如焚,此刻哪管得了那么多,二话不说,冲着常寿吼道:“常太医,赶紧跟我走!” 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常寿面露犹豫之色,手指了指漱芳斋方向,焦急地解释道:“可是我是来给紫薇格格……” 话未说完,赤隼粗暴地打断他,“皇上有旨,命你即刻去跟我走!” 此刻,皇命如山,常寿也不敢违抗,他转头看向尔康,歉意满满地递过几个瓷瓶的药,“抱歉,我这里有治疗外伤的药,你给紫薇格格涂一些吧。” 尔康心中明白,皇上下了旨,自己无力抗衡,只得抱拳道谢,“多谢常太医。” 赤隼带着常寿,脚步匆匆地赶到了萧云的房间外,常寿瞧见遍地的尸骸,血腥之气弥漫,不禁眉头紧锁,暗自惊叹:这场景,说是尸横遍野也不为过。 常寿随着赤隼匆匆步入内院,抬眼间,便瞧见了在外边齐齐跪着的皇后与令妃。 那场面,端的是庄严肃穆,二人虽身姿婀娜,却在这清冷的宫苑中显得格外落寞。 他心中不禁“咯噔”一下,暗自思忖:看来这次的风波着实不小,竟连皇后与令妃都牵涉其中,受此惩处。 这般阵仗,怕是要在这深宫内掀起不小的波澜了。 赤隼引着常寿一路进了房间,屋内弥漫着一股凝重的气息。 常寿刚欲屈膝跪地,行那君臣之礼,乾隆便急不可耐地开口,声音中满是焦虑与急切,硬生生地打断了他,“那些俗礼此刻免了,赶紧过来给云儿瞧瞧!” 话语间,全然没了平日里在朝堂上的沉稳与矜持,只剩对萧云深深的关切。 常寿心领神会,立刻疾步走向床榻边的萧云。 他轻轻坐下,伸出三指,搭在萧云纤细的手腕上,屏息凝神,细细把脉。 片刻后,他的眉头微微一蹙,心中暗惊:这脉象怎的如此紊乱?紧接着,他似是察觉了什么隐秘,眼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讶异。 乾隆立在一旁,目光如炬,一刻也未曾离开常寿的面庞,将他的每一丝表情都尽收眼底。 此刻,心急如焚的他竟一时忘却了云儿此前伤势愈合之快,这般异常,想必常寿已然有所察觉。 不过,乾隆心中笃定,这老小子心里自有分寸,量他也不敢多嘴。 倘若他敢吐出半个不该说的字,哼,那便只能打发他告老还乡,回乡颐养天年去了。 常寿又怎会错过乾隆身上散发而出的丝丝寒意,那股冷意仿若冬日的冰碴,直直刺向人心。 他赶忙收敛心绪,清了清嗓子,毕恭毕敬地启禀,“皇上,萧姑娘应是精力消耗过度,以致虚脱,体内气息紊乱,微臣给她开个药方,悉心调理一番,料想也就无碍了。” 乾隆却仍不放心,故意追问道:“那云儿身上被射伤的箭伤如何了?” 言下之意,似是在试探常寿的口风。 常寿心中一紧,抬手悄悄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陪着笑脸应道:“萧姑娘体质实属罕见,加之微臣调配的良药助力,故而恢复起来比常人要快上一些,皇上大可不必忧心。” 这一番解释,既点明了缘由,又巧妙地避开了敏感之处。 乾隆这才微微点头,神色稍霁,语气却依旧不容置疑,“你赶紧下去熬药吧,要快!” 常寿如蒙大赦,忙不迭地应道:“那微臣告退。” 说着,便匆匆转身,脚步略显慌乱地离开了房间。 赤隼留了下来,他身姿挺拔,立在乾隆面前,将今日发生的诸事一五一十地禀告。 乾隆越听,脸色越发阴沉难看,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乌云密布。 待赤隼说完,他只是冷冷地吐出一句,“朕知道了,你先出去。” 赤隼见状,不敢多言,恭敬地行礼,而后悄然退下。 屋内,顿时又只剩下乾隆与昏迷不醒的萧云,静谧得有些压抑,唯有乾隆望向萧云时,那眼中的柔情,稍稍驱散了些许阴霾。 漱芳斋 明月此时心急如焚的心绪,她在房间里来回疾走,莲步匆匆,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嘴里不停念叨着,“太医怎么还不来?这可如何是好?”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眼神中满是焦虑与无助。 紫薇趴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后背衣衫破碎,露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她紧咬下唇,嘴唇都咬出了血印,眼泪在眼眶中不停打转,倔强地不肯让它们落下,那模样,宛如雨中楚楚可怜却又坚强的娇花。 就在这时,尔康一路匆匆赶来,衣袂带风。 明月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伸手将尔康拦在了门外,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与期盼,“福大爷,太医呢?格格都疼成这样了!” 尔康眉头紧锁,脸上满是无奈与懊恼,叹了口气说道:“我只叫了常太医一人,可哪成想,刚走到漱芳斋门口,便被皇上一道旨意宣走了,去给萧云看病了。 不过,常太医临被带走前,给了些药,你先给紫薇擦一些吧。” 说着,他递过手中的伤药。 第129章 劫后余生 明月深知形势紧迫,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伸手接过药,并未让尔康进去。 尔康心里明白,他与紫薇的感情尚未公开,在这深宫内苑,礼仪规矩森严,稍有不慎便会惹来流言蜚语,他只能守着这份规矩,站在门外,满心担忧地静静等着。 屋内,紫薇将尔康与明月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她心中一时五味杂陈,酸涩难言。 一方面,身体上的伤痛如刀割般阵阵袭来;另一方面,皇阿玛对自己的漠视让她心底涌起一股悲凉。 她千辛万苦来认的这个爹,在自己受伤受苦之时,似乎全然没有半分怜惜之意,满心满眼只有云云。 明月虽只是个宫女,却心思细腻,一眼便看出紫薇情绪有些不对。 她张了张嘴,想要安慰,可话到嘴边又咽下,她轻声说道:“格格,你忍忍,奴婢这就给你上药。” 紫薇紧咬牙关,此刻身上的痛相较于心里的痛,竟好似都不算什么了。 她知道尔康就在门外,满心的委屈与疼痛,却不想再让他担心,在这冰冷的皇宫里,或许,她真的只有尔康了。 其实,紫薇着实有些冤枉乾隆了。 乾隆彼时真的不知紫薇也受了伤,赤隼向他汇报时,只提及皇后派人找麻烦,他当机立断让人出手帮紫薇解决了危机,哪能料到皇后竟还如此变本加厉地折磨紫薇。 这些事,他全然不知,更没意识到自己无意之中,抢走了给紫薇看病的太医。 此刻的他,满心满眼都只有昏迷不醒的萧云,恨不能倾尽所有,只为换得她片刻安宁。 房间外 寂静得仿若能听见尘埃落地的声音,唯有皇后粗重的喘息声打破这份死寂,她跪在地上,面色惨白如纸,只觉五脏六腑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肆意拉扯、移位,那钻心的剧痛让她冷汗淋漓。 皇上那饱含怒意的一脚,踹得又急又狠,力道透过层层衣物,直抵脏腑。 此刻的皇后,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满心的怨愤与屈辱只能强咽回肚里,规规矩矩地在这冰冷的地面上跪着。 想到方才错失的良机,皇后眼中的恨意如燃烧的烈焰,几乎要将这四周的空气点燃。 她紧咬银牙,牙根都被咬得“咯咯”作响,心中懊悔不迭:刚才就该心狠手辣,直接一刀结果了那萧云。 如今倒好,让她逃过一劫,还惹得皇上雷霆震怒,这往后的日子,怕是更加艰难了。 她死死地盯着房间的方向,那目光中的愤恨与不甘,仿佛能穿透墙壁,直直刺向屋内昏迷的萧云。 另一边,令妃看似不动声色,实则心思百转千回。 她美目流转,暗自思忖:这萧云,刚才与皇后对峙之时,还言辞犀利、气势汹汹,仿若一只张牙舞爪的母狮,怎么皇上一来,瞬间就虚弱得昏迷不醒了? 难不成这狐媚子是在演戏?瞧她那柔弱模样,竟能把皇上迷得神魂颠倒、六神无主,这手段,可真是高明得很呐! 令妃心中既鄙夷又有些许艳羡,自觉在这魅惑君心一事上,怕是拍马也赶不上了。 许久之后,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侍卫们和小路子匆匆赶来,个个跑得气喘吁吁,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衣衫凌乱。 皇后抬眸瞥见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苦笑,心中已然明了:皇上就是偏心,听闻那萧云有危险,竟连皇家礼仪都全然不顾了,这般风风火火地赶来营救。 皇上对她越好、越偏爱,皇后心中的恨意便如野草般疯狂生长,几近将她吞噬。 不多时,常寿端着煎好的药,小心翼翼地走进房内。 他在这宫中伺候多年,最是懂得察言观色,见屋内气氛凝重,便很是自觉地将药轻轻放在桌上,然后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惊扰了皇上。 乾隆坐在床边,目光紧锁在昏迷不醒的萧云脸上,眼中满是心疼与自责。 他轻轻端起药碗,仰头一饮而尽,随后俯身,双唇缓缓贴近萧云的樱唇,如同她每月身子不适时那般,以嘴渡药。 此刻的他,心中毫无杂念,没有丝毫旖旎心思,有的只是对萧云深深的疼惜,懊悔自己没能护她周全,让她遭受这般磨难。 屋内,静谧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光影在雕花床帏上轻柔摇曳,仿若也在静静守候着这揪心的时刻。 乾隆坐在床边,一手小心地扶着萧云,一手稳稳端着药碗,目光紧锁在她那毫无血色的唇瓣上,眼中的担忧与焦急仿佛要溢出来。 也不知是那药中的良方起了奇效,还是乾隆的深情守护有了回应,药还未喝完,萧云的意识便悠悠转醒。 她双眼尚未完全睁开,眉头微微蹙起。 【好软,好像吃果冻……不对呀,是咖啡,怎么这么苦啊,还有点软软的。】 乾隆一直紧绷的心弦瞬间松开,他长舒一口气,脸上浮现出劫后余生的欣喜,他知道,云儿这是醒了。 下一刻,萧云缓缓睁开双眼,瞧见乾隆正给自己嘴对嘴的喂药,顿时恍然大悟,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难怪又苦又软的,苦的是药,软的是小四的唇。】 此时,乾隆手中喂药的碗里还剩半碗,即便萧云已然苏醒,他依旧含着那口苦药,像刚才那般喂她,只因他记着云儿曾娇嗔说过,嫌药苦,这般喂药会好很多。 而萧云,也沉浸在这温情时刻,满心享受和乾隆亲吻的感觉。 乾隆本心如止水,毫无杂念,可萧云这一醒,喝药时竟不安分起来,粉嫩的小舌头俏皮地伸出,轻轻勾动着他,弄得乾隆有些招架不住,无奈又宠溺地低语,声音带着几分因紧张与欣喜交织而致的沙哑,“云儿 别闹。” 萧云像只寻求温暖的小猫,将头轻轻蹭到乾隆怀里,眼中泪光闪烁,带着哭腔说道:“弘历,吓死我了,这次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乾隆心头一酸,手臂下意识地收紧,将她紧紧搂在怀中,似要把她融入自己的骨血,坚定又温柔地承诺,“不会,只要朕在,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那声音在屋内轻轻回荡,饱含着无尽的深情与担当,驱散了此前所有的阴霾,仿若在诉说着他们往后岁月的笃定与坚守。 第130章 两副面孔 萧云素手轻抚床沿,指尖在一处隐秘的暗格上悄然摸索,须臾,只听得“咔哒”一声轻响,仿若开启了一扇通往神秘宝藏的大门,暗格应声而开。 萧云探手入内,取出一个精致无比的锦盒,盒面上的刺绣繁复精美,丝线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微光,仿佛在诉说着它所承载之物的珍贵。 她手捧着锦盒,递至他的掌心,神色间满是关切,却难掩那一抹淡淡的疲惫,轻声说道:“弘历,这是我今日耗费心力炼制的所有丹药,颗颗饱满,皆是我心血所凝。 我且休养一夜,明日精神稍复,便能接着埋头苦干,定要赶在大部队出发之前,多积攒些丹药,也好为前方助力。 你抽空寻些太医院中医术超凡入圣的太医来,让他们仔细研究下我的药方,只是我心底终究有些顾虑,怕他们技艺有限。 万一制出的药不仅难以达到期望的药效,反倒会误了普通百姓的性命,那可就罪孽深重了,不过无妨,多辛苦些于我而言不算什么,只要能帮上忙就好。” 乾隆双手接过那锦盒,微微颤抖,目光凝视着盒中的丹药,心中的自责与愧疚仿若汹涌澎湃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他深知,云儿一心只为百姓的安康福祉着想,为了他更是殚精竭虑,可今日这场惊心动魄的风波,险些让他永远地失去她。 念及皇后的种种恶行,再看眼前这位善良得近乎无瑕、纯真得仿若稚子的云儿,自她苏醒之后,对皇后的所作所为只字未提。 更不曾有半分告状邀功的心思,乾隆的心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疼惜之意愈发浓烈。 他清了清沙哑的嗓子,仿若带着无尽的情绪,开口说道:“辛苦云儿了,这丹药朕先好生收着,只是朕心中实在难安,不知云儿想要朕如何报答?” 萧云微微抬眸,眼中波光潋滟,仿若藏着一泓清泉,又似闪烁着璀璨星辰。 【深知寻常的伤药于自己而言效用甚微,此番能这般迅速地恢复元气,多半是得益于与小四之间那深厚难测的羁绊。】 心念电转之间,一抹俏皮的笑意悄然爬上嘴角,她朱唇轻启,笑语嫣然道:“弘历,那今晚你便留下,我要你以身相许。” 这一句话仿若一颗投入平静心湖的石子,瞬间在乾隆的心间激起千层浪花,泛起层层旖旎的涟漪。 他本就因萧云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而心旌荡漾,体内的欲火仿若被瞬间点燃,此刻更是心猿意马,难以自持。 可残存的理智尚在苦苦支撑,他无奈地轻叹一声,开口劝阻道:“云儿,你月事还未走,切莫这般勾朕,再忍些时日。 还有,朕近些时日哪天不是陪在你身边?即便你不提,朕也会留下,你再仔细想想,还有什么心愿,但凡朕力所能及,定当满足于你。” 萧云的心声却仿若一缕悄然无声的清风,轻轻拂过乾隆的心田,留下一串串难以磨灭的印记。 【小四虽坐拥天下,富甲四海,金银财宝堆积如山,荣华富贵触手可及,名利地位手可摘星,可于我而言,这些皆是过眼浮云,不值一提。 我此生所求,唯愿得小四的一颗真心,与你携手相伴,白首不离,永不相弃,仅此而已。】 乾隆听着这心声,仿若置身于一场灵魂的洗礼之中,心中五味杂陈,感慨万千,却又碍于种种缘由,无法直白倾诉。 萧云只是轻轻伸出双臂,如藤蔓缠树般,温柔地搂着乾隆的腰,柔声道:“我说过,帮百姓是我的职责,我别无所求。” 乾隆几次欲言又止,嘴唇微张,仿若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头,却终是咽下那些炽热的话语,只是将手紧紧回握。 那力道仿若要将两人的手融为一体,似是要用这无声的力量传递他难以言说的深情。 而在他心底最深处,已然暗暗发誓,此生定不负眼前人,无论风雨如何肆虐,定要护她周全,与她携手走过每一个朝朝暮暮,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光影在乾隆棱角分明的脸上跳动,他微微垂眸,将眼中那汹涌澎湃的情意强行按捺下去,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云儿,既然你已经醒了,朕要去处理一下皇后,你是要跟朕出去一起看戏,还是在床上休息一下?” 【那老妖婆刚才太恶毒了,她想趁我病,要我命,竟想毁我的清白,好在小四来给我撑腰了,我可不得好好仗势欺人一下,这权势还真是个好东西啊! 不过呢,我得委婉一点,毕竟在小四心里我可是个单纯善良的人设,可不能让他知道我还有这腹黑的属性。】 面上,萧云却瞬间化身为柔弱佳人,可怜兮兮地晃着乾隆的胳膊,她垂首轻声道:“我现在不想一个人待着,我害怕,弘历,就让我跟你一起去吧。” 乾隆心中暗自好笑,他若不是能听见云儿的心声,此刻定会被她这副模样骗得彻彻底底。 他着实惊叹,自家这云儿究竟是如何练就这般心口不一的本领,可又莫名觉得她这般模样……可爱得紧。 在乾隆眼中,不论云儿何种模样,他满心满眼都只有喜欢。 “好,那朕抱你出去。”乾隆嘴角微微上扬,长臂一伸,将萧云轻轻揽入怀中。 萧云心底又是一阵窃喜。 【小四真上道,这下还不气死那老妖婆,不过最好别死得太快,我一定要好好玩。 小四,可别一怒之下把那老妖婆弄死呀,那样的话于他的名声不利。 再有,想弄死一个人也很简单,可以死的悄无声息,还不伤小四的羽毛,我要不要提醒他一下?】 乾隆听着云儿为自己着想的心声,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只觉他的云儿就是善良。 皇后都做出那般恶行,云儿竟然还未曾想过取她性命。 他选择性地忽略了,就在刚才,萧云的心声明明提及可以叫人不知不觉死去的法子,满心沉浸在云儿对他的这份“爱意”里,仿若世间万物都变得美好起来。 乾隆抱着萧云,向着房间外走去,一场好戏,似乎正要开场。 第131章 置于死地 漱芳斋 明月小心翼翼地为紫薇处理着伤口,她的动作轻柔且娴熟,生怕弄疼了紫薇。 上好药后,又手脚麻利地帮紫薇换上一身干净整洁的衣裳。 紫薇坐在床边,眉头紧锁,满心忧虑着萧云的安危,片刻也坐不住了,便唤道:“明月,扶我出去看看。” 明月赶忙上前,搀扶着紫薇起身,缓缓走向房门。 一开门,清风拂面,却吹不散尔康满脸的焦急。 他就像一棵挺拔却焦虑的松树,身姿笔直地挺立在门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房门,那关切的眼神仿佛汇聚了所有的担忧,话语更是脱口而出,带着几分急切与心疼,“紫薇,你怎么样?” 紫薇抬眸,撞进尔康那满是关怀的目光里,心间瞬间涌起浓浓的暖意,仿若春日暖阳驱散了周身的寒意,她微微扬起嘴角,轻声说道:“我还好,谢谢你的伤药。” 顿了顿,紫薇神色又变得凝重起来,抓着尔康的衣袖,急切地说道:“尔康,你跟我去看看云云,皇后娘娘带着人去找她了,我怕她出事。” 尔康毫不犹豫地点头,坚定地应道:“好。” 明月依旧扶着紫薇,稳步前行,尔康则不远不近地跟在身后,三人的身影在宫道上拖出长长的影子,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萧云的房间门外。 这一看,尔康不禁瞪大了眼睛,差点都没认出来,只见地下跪了一地的人,其中竟有皇后与令妃。 平日里高高在上、端庄威严的皇后,此刻也低垂着头,往日的盛气凌人已消失不见; 令妃则是一脸的惶恐不安,平日里温婉的面容此刻满是惊惶。 恰在此时,乾隆大步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身姿挺拔如松,怀中小心翼翼地抱着萧云。 萧云靠在乾隆怀里,面色略显苍白,仿若一朵娇弱的花儿。 尔康见状,立刻反应过来,“扑通”一声跪地行礼,声音洪亮且恭敬,“臣参见皇上。” 紫薇和明月瞧见乾隆抱着萧云现身,赶忙微微俯身,恭恭敬敬地行礼。 她们的动作轻柔而规范,衣袂飘动间,尽显宫廷女子的端庄与礼数。 乾隆的目光在众人身上一扫,这才注意到紫薇竟也带了伤,脸上不由露出一丝关切之色,温和地说道:“紫薇,你这伤是怎么弄的?” 紫薇轻轻咬了咬下唇,眸光流转,并未直接回答,只是静静地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皇后。 那一眼,似有千言万语,又似在无声地控诉。 乾隆何等聪明,只这一眼,便瞬间明了,心中暗自思忖,“又是这妒妇做的!她怎么就如此善妒,容不下旁人半分?” 一股怒火在心底悄然燃起,但他强自按捺,面上依旧保持着帝王的沉稳。 “免礼,明月,赶紧扶紫薇起来。”乾隆轻声吩咐道。 明月忙不迭地应了一声,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搀扶起紫薇。 紫薇起身后,顾不上自己的伤势,急切地看向萧云,关切地问道:“云云,你怎么样?皇后娘娘可为难你了?” 萧云瞧着皇后还跪在那里,心中的玩兴顿时大起。 她微微皱起眉头,做出一副柔弱不堪的模样,声音带着几分娇嗔,“紫薇,我不舒服,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心也不舒服,可能被皇后娘娘吓到了,弘历,今晚你要哄我睡,我还要枕着你的胳膊。” 那语气,仿佛是在向自家夫君撒娇,全然不顾这是在众人面前。 对于萧云这看似放肆而大胆的要求,乾隆非但没有丝毫责备,反而眼神中满是宠溺,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语气极尽温柔,“好,朕哪都不去,就陪着你,有朕在,定不会再让旁人伤你分毫。” 听到乾隆这般宠溺的话语,萧云心中暗自窃喜,心声也随之悄然响起。 【小四跟我配合得真是默契,我们两个还真是命中注定的缘分,这默契度,就算是成亲多年的夫妻,恐怕都比不上我们。 难道真的是碰见对的人了?以前还不信缘分天定,现在啊,我是真的信了。】 乾隆虽表面上神色如常,但心中却如同泛起了层层涟漪,满是欢喜。 能听到云儿这般心声,知晓在她心里,两人已然是天生一对,他只觉得这世间的一切都变得更加美好起来。 此刻,在这宫廷的一隅,仿佛时间都为他们而静止,只剩下彼此间那浓浓的情意。 在一旁跪着的皇后,原本低垂的头缓缓抬起,眼中满是怨毒。 听到乾隆那宠溺至极的话语,她的心仿佛被重锤狠狠击中,愤恨、嫉妒和不甘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在心中翻涌肆虐。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皇后心中暗自咬牙切齿,“本宫可是他明媒正娶的皇后,六宫之主,如今在他眼里,竟成了无关紧要的旁人?” 她的目光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刺向被乾隆抱在怀中的萧云,“这狐媚子果然有手段,竟能把皇上迷得晕头转向,是非不分。” 皇后想起太后不在宫中,本想着能与皇上维持表面的平和,不想撕破脸皮。 可如今,萧云的出现彻底打乱了她的计划,局势已然失控,既然她已经动手,那便再无退路。 皇后紧咬下唇,白皙的肌肤上因用力而泛起青红,“无论如何,今日都得试一试,不然岂不是白白折腾了这一场?” 她的脑海中飞速运转,如同精密的齿轮,思索着如何才能在今日全身而退,同时又能将萧云彻底除掉,“不能就这样轻易认输,本宫苦心经营多年,怎能被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贱人毁于一旦?” 皇后心中暗自盘算,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定要想个万全之策,让她尝尝得罪本宫的下场。” 此时的皇后,表面上依旧维持着皇后的端庄,可内心早已被仇恨和欲望填满。 她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关节泛白,仿佛那帕子就是萧云,要被她狠狠撕碎。 只待时机成熟,便要将萧云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第132章 祈求神明 萧云眼波流转,敏锐地捕捉到皇后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愠怒,心中不禁暗自窃喜,看来这几句话又成功地激怒了皇后。 她微微侧头,关切的目光落在紫薇那略显苍白且带着伤痕的面容上,心底泛起丝丝暖意。 【紫薇不顾自身伤痛,拖着虚弱的身体赶来,只为关心我的安危,这份情谊如同寒冬里的炭火,让我倍感珍惜。 不枉我不顾危险开口命人前去营救,此刻看来,一切的冒险都是值得的。 紫薇初入宫廷,这深宫之中,处处暗藏玄机,行事难免诸多顾忌,难以轻易开口。 那便由我来为她出头,反正这宫廷里,我早已得罪了不少人,也不差再多得罪一个皇后。 更何况,有小四在我身边,他定会护我周全,男朋友,可不就是在这种关键时刻用来依靠的嘛。】 念及此,萧云轻轻环住乾隆的脖颈,那动作亲昵而自然,她将头缓缓转向紫薇,声音轻柔婉转,如黄莺出谷,“紫薇,你刚才还未回答弘历呢,到底是何人这般大胆,竟敢在这戒备森严的宫中伤了你?” 紫薇万万没想到萧云会旧事重提,身体微微一僵,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与为难。 她自然明白萧云是想为自己讨回公道,可让她指证皇后,她实在没有那份勇气。 皇后身为皇阿玛的嫡妻,六宫之主,在宫中地位尊崇,权势滔天。 自己以后还要在这宫廷中生存,甚至自己的终身大事,也需仰仗皇后的决断。 一旦得罪了皇后,往后的日子必定举步维艰,权衡再三,紫薇选择了沉默,低垂的眼眸中满是无奈。 瞧见紫薇的沉默,皇后心中暗自得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哼,无人敢出面指认,就算皇上有心追究,也无计可施。” 皇后心中想着,挺直了脊背,脸上的神情愈发从容淡定,仿佛胜券在握。 萧云自然洞悉紫薇的顾虑,心中暗自叹了口气,面上却不动声色。 她轻轻将目光从紫薇身上移开,转而落在金锁身上,眼神中带着一丝期许,柔声问道:“金锁,你来说说,紫薇究竟是如何受伤的?” 金锁性格直爽,毫无心机,不像明月和彩霞那般在宫廷中浸淫已久,懂得察言观色。 见萧云发问,她不假思索,如实说道:“萧姑娘,是皇后娘娘,她领着一群人毫无缘由地闯进漱芳斋,我家小姐身上还有好多伤,都是那容嬷嬷下的狠手,求皇上为我家小姐主持公道!” 金锁说着,眼眶泛红,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乾隆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双眸中怒火熊熊燃烧,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他猛地转头,横眉冷对皇后,语气中满是威严与怒意:“皇后,你好大的胆子!如此兴师动众地闯入漱芳斋,到底意欲何为?不仅无故责罚紫薇,还敢公然违抗朕的旨意,你眼里可还有朕这个皇上?” 皇后见状,心中一惊,急忙摇头,脸上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带着哭腔辩解道:“臣妾冤枉啊,皇上,臣妾真的没有……” 乾隆身居高临下地睨视着下方,他的目光仿若寒星,冷冷地落在狼狈不堪的皇后身上,眼中的寒冷与嘲讽之意恰似冬日凛冽的寒风,丝丝缕缕,直直地穿透人心。 “云儿伤势未愈,朕特意差人悉心照料,不仅吩咐了让她好生歇息,更是安排了精锐的暗卫守门,三令五申不许任何人进出,这可是朕亲口所下的口谕。” 乾隆微微扬起下巴,声音低沉雄浑,每一个字都仿若携带着千钧之力,重重地砸落在众人的心间,“可皇后你呢,瞧瞧此刻这场景,竟然堂而皇之地现身于此。 地上这些横七竖八、已然没了气息的侍卫,难不成不是你坤宁宫的人?” 皇后心中猛地一哆嗦,脸上却仍要强装镇定,她贝齿紧咬下唇,直至咬出一排深深的印子,那副抵死不认的模样,好似真的受了莫大的冤屈一般。 乾隆见状,怒极反笑,仿若夜枭啼鸣,阴森而又可怖,让人脊背发凉。 “赤隼!”他猛地提高音量,高声唤道。 话音刚落,赤隼从一旁站了出来,双手抱拳,声音低沉却透着十足的精气神,“请主子吩咐。” 乾隆微微垂眸,目光落在怀中的萧云身上,眼中的关切与宠溺毫不掩饰。 他轻轻拍了拍萧云的肩膀,似是在给她无声的安慰,而后抬眼,看向赤隼,声音带着几分冷硬与威严,“你把事情原原本本说清楚,皇后她到现在还嘴硬,拒不承认带人强闯漱芳斋一事。” 赤隼身形未动,只是微微抬头,目光扫向皇后,那一眼,没有丝毫畏惧或退缩,全然不顾皇后此刻已然铁青的脸色,以及那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眼神,“奴才遵旨。” 四个字,干脆利落,掷地有声,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开来。 紧接着,赤隼便挺直了脊背,清了清嗓子,准备将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如实道来。 全然不顾皇后那已然铁青的脸色,将容嬷嬷如何张牙舞爪、蛮横无礼地强行闯关,以及皇后明目张胆无视乾隆命令的种种行径,事无巨细、绘声绘色地一一道来。 令妃一直乖巧地跪在一旁,尽量蜷缩着身子,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自皇上现身的那一刻起,她便仿若受惊的鹌鹑,紧闭双唇,不曾发出半点声响,只是规规矩矩、安安静静地跪着。 此刻,她心中默默向神明祈求,希望自己能侥幸逃过这一劫。 今日她确实莽撞了些,原以为在萧云这儿能瞧个无伤大雅的热闹,没成想事情竟朝着这般不可收拾的境地狂奔而去。 待赤隼言毕,乾隆轻轻拍了拍怀中虚弱的萧云,仿若在给她无声的安慰,随后缓缓起身,龙袍下摆随风而动。 他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一步步朝着皇后面前走去,每一步都仿若踏在众人的心跳上,那股泰山压顶般的气势,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他的声音冷硬如铁,不带一丝温度。 第133章 臣妾冤枉 皇后硬着头皮,艰难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却仍试图辩解,“皇上,臣妾之所以这般行事,实在是有苦衷的,臣妾怀疑萧云和紫薇都是乱党,蓄意谋划着行刺于您,臣妾一心只为您的安危着想,所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乾隆如何能不明白皇后的心思,她这点小伎俩,无非是想借着这个莫须有的由头,铲除紫薇和云儿,“你放肆!” 乾隆怒目圆睁,声如洪钟,怒斥道,“她们是什么人,朕心里跟明镜似的,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说三道四。” 皇后仍不死心,还在那里苦口婆心地劝着,眼眶泛红,似是饱含深情,“皇上,您贵为一国之君,您的安危牵系着大清的江山社稷,关乎着万千黎民的生死祸福,半点都马虎不得。 所以臣妾这般作为,也是真心为您好啊,您可千万不能怪臣妾,臣妾只是合理地怀疑她们已然将您迷惑,您不愿处置她们,那就由臣妾代劳,替您排忧解难。” 乾隆听了皇后的这一番长篇大论,只觉得荒谬绝伦,心中的怒火仿若被浇了热油,熊熊燃烧,越烧越旺。 他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皇后,那眼神中的凌厉与憎恶,似是要将她千刀万剐,咬牙切齿道:“你既然这般言之凿凿,口口声声污蔑紫薇与云儿是乱党,证据呢?拿出来!嗯?” 皇后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她怎么也没料到,乾隆竟会在这漱芳斋内当众如此逼问。 她本想着寻个由头,既给自己制造机会收拾那两个碍眼的家伙,又盼着皇上看在后宫稳定的份上,能让她顺坡下驴。 皇后心中满是委屈与愤懑,脸上却还得强装镇定。 她心里暗自思忖:以往在这后宫之中,自己处置几个妃嫔,或是打压一些宫女太监,这类事情难道还少吗? 皇上即便知晓,大多时候也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未真正与她计较过。 就说上回,自己寻了个由头惩戒了一位妄图勾引皇上的常在,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可传到皇上耳中后,也仅仅是轻描淡写地过问了几句,便没了下文。 还有那次,坤宁宫的小太监不小心冲撞了她,她当场便命人杖责,皇上得知后,虽微微皱眉,却也未曾深究。 在皇后看来,这后宫本就是她的管辖之地,处置些琐碎杂事,维持宫闱秩序,本就是她分内之责,皇上向来都是默许的。 可如今,轮到萧云这件事,皇上却全然变了态度,如此不通情理,为了一个萧云,竟要与她这般较真,甚至不惜当众折损她的颜面,让她下不来台。 皇后怎么也想不通,同样是后宫诸事,为何独独萧云的事儿就成了皇上的逆鳞,轻轻一碰,便惹得龙颜大怒。 她紧咬下唇,贝齿几乎要嵌入唇肉之中,眼中满是不甘与疑惑,暗暗埋怨皇上的偏心,却又不敢表露分毫。 如今这形势,完全脱离了掌控,证据?她分明就是信口胡诌,哪来的什么真凭实据,皇后眼神慌乱地闪躲着,嗫嚅了半天,愣是一个能站得住脚的证据都说不出来。 乾隆见状,从鼻腔里重重地哼出一声,鄙夷与怒火交织,“合着皇后就全凭一张嘴,肆意造谣污蔑是吗?那朕是不是也能仅凭一言,给你扣上不敬皇权、藐视帝王的帽子,当场将你斩杀呢?” 皇后惊恐地望向乾隆,虽说比不上令妃那般对皇上的心思了如指掌,但好歹夫妻多年,她自认为还是懂几分皇上脾性的。 此刻,她却清晰地感知到,乾隆绝非在说笑,眼中的杀意真实可触,就为了一个萧云,竟真动了杀她的念头? 皇后满心的难以置信,一直以来,她敢如此放肆,仗的就是皇后的尊贵名分。 在她心底,除非犯下不可饶恕的大罪,否则皇上绝不会轻易废后,毕竟这关乎大清的颜面,皇上怎会拿江山社稷开玩笑,然而,这一回,她显然是大错特错。 跪在一旁的容嬷嬷也察觉到了事态已然火烧眉毛,她眼珠子滴溜一转,心急如焚地抢着开口,“皇上,这一切和皇后娘娘无关,都是老奴自作主张、胡言乱语。 是老奴贸然说她们两个是乱党,皇后娘娘只是被老奴一时蒙蔽了心智,请皇上千万别怪罪皇后娘娘,老奴愿受任何惩处。” 乾隆刚要张嘴,萧云却抢先一步,在他之前轻声软语道:“弘历,我觉着此事和皇后娘娘没多大关系,既然容嬷嬷都认了,要不就把容嬷嬷留下,你看如何?” 乾隆身形微微一怔,这才猛然想起云儿之前提过要把皇后留下来“陪她玩”的事儿,刚刚怒火攻心,差点忘得一干二净。 一想到云儿此前差点因皇后等人的恶行丢了性命,他的怒火便又“噌”地一下蹿了起来,暗暗发誓,定要让那些伤害云儿的人付出惨痛代价。 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众人噤若寒蝉,连轻微的呼吸声都刻意放轻,生怕惊扰了此刻盛怒的乾隆。 跪在一侧的令妃,身着华丽宫装,妆容精致,可那微微低垂的眼眸却藏不住眼底的狡黠与幸灾乐祸。 她身姿婀娜地跪着,看似乖巧柔顺,实则心底如同暗潮涌动的深海,正不动声色地等着一场好戏开场。 在这波谲云诡的后宫中浸淫多年,她对帝王的喜怒洞察入微,眼下,乾隆那燃烧的怒火绝非虚张声势,分明是动了雷霆之怒,起了诛杀皇后的决心。 令妃心中暗自掂量,这狂怒之中的皇上,还能不能听得进萧云的只言片语? 若真能,那萧云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可就如同被置于了万丈光芒之下,尊贵无比,超乎所有人想象; 反之,呵,这后宫怕是立马要被惊涛骇浪席卷,乱成一锅粥,到时有的是热闹可瞧。 乾隆剑眉倒竖,龙目圆睁,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将一切焚毁。 第134章 活罪难逃 可就在萧云轻言细语传入耳中的瞬间,那紧紧拧起的眉头竟仿若被一只温柔的手轻轻抚平,周身弥漫的滚滚怒气如同春日暖阳下的皑皑积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于无形,令人胆寒的威压也随之烟消云散。 他语气虽轻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好,但皇后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云儿,只要朕在,朕不许任何人伤你分毫,就算是皇后也不行!” 说罢,他目光如炬,仿若实质的眼神扫向容嬷嬷,那目光中的厌恶与愤恨毫不掩饰,“这老刁奴,你想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至于皇后。” 乾隆顿了顿,转头看向小路子,眼神中已恢复了几分平日里的沉稳与决断,“传朕旨意,皇后公然抗旨不遵,将她全家流放宁古塔。 家中族人三代以内不许参加科举,将皇后带回坤宁宫中禁闭一个月,抄写佛经百遍,还有杖刑二十,将皇后之宝收回,安置在交泰殿中。” 小路子乍一听这旨意,不禁身形一滞,面露惊愕之色,显然没料到皇上会下如此严苛且惊世骇俗的惩处。 不过,他久侍御前,反应机敏,随即回过神来,忙不迭地叩首,高声应道:“奴才遵旨。” 皇后此刻仍维持着跪地的姿势,仿若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整个人呆若木鸡。 听闻处罚,她脸上先是闪过一抹茫然,继而被不可置信填满。 前面的禁闭、抄经,虽说难熬,可好歹还在她所能承受的范围之内,可家人流放跟这杖刑,还有皇上竟然要收回凤印…… 要知道,在这宫规森严的紫禁城,杖刑意味着需褪去周身衣衫,袒露躯体,而且行刑之人通常是孔武有力的侍卫。 这对她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比杀了她还难受!她瞪大了双眸,死死地盯着乾隆,眼中泪光闪烁,满是悲愤与绝望:皇上竟这般狠心,这般不管不顾吗? 她可是皇后,母仪天下之人,代表着皇家颜面,怎能受此等侮辱!没了凤印,她还如何统领后宫众人! 容嬷嬷更是吓得三魂去了两魂,瘫倒在地,随后又连滚带爬地凑近乾隆,不停地磕头。 那磕头声“砰砰”作响,不一会儿,额头就磕破了,鲜血汩汩渗出,染红了脚下的金砖。 她声泪俱下,哭喊道:“皇上,您不能如此责罚皇后娘娘!杖刑执行的都是侍卫,无论如何,皇后娘娘都是您的皇后,怎可叫外人看了娘娘的身子!” 乾隆还未开口回应这哭嚎。 【小四,看来说的都是真的,他真的没把皇后当妻子,不然的话,哪个男人能忍得了自己老婆被别的男人看,就刚刚皇后只扒开了我衣领那么一点点,感觉小四都要疯了呢。 不过这样的男朋友我喜欢,不过现在这样的责罚确实不太妥当,不过脱光了杖刑还是可以的,那不让侍卫看,让宫女和嫔妃看呗,反正就是为了折辱皇后,谁看还不是一样的。】 乾隆听了萧云的心声,微微眯起双眸,像是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少顷,他再次开口,声音沉稳,却如同一记重锤砸在众人心间,“既是如此,那便由宫女责罚这二十杖刑,嫔妃观刑。” 此令一出,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面露惊惶之色。 皇后更是面如死灰,瘫倒在地,她深知,这一回,自己算是彻底栽了,不仅失了圣宠,还将沦为后宫的笑柄,尊严扫地。 可在这皇权至上的宫廷,她又能如何?只能在这深宫中,咬碎银牙,默默咽下这口苦果…… 令妃静静跪在一侧,她身着一袭华丽宫装,绣工精致的芙蓉绽放在裙摆之上,恰似她平日里在众人面前展现的娇艳模样。 然而此刻,她那精心描绘的妆容下,面容却透着几分苍白,原本灵动的双眸此刻满是复杂之色。 乾隆对皇后那严苛的责罚旨意一一落下,声声如雷,在这寂静的空间内回响。 令妃听在耳中,心却猛地一沉,仿若被一块千斤巨石压着,沉甸甸的,没有丝毫喜悦之感。 她贝齿轻咬下唇,心中泛起无尽苦涩:这些年来,自己又何尝不是在这深宫中苦苦挣扎,费尽心机地想将皇后从那后位上狠狠拽下。 她无数次精心布局,或在言语上旁敲侧击,或在行事上暗使绊子,可每一次,都如同撞在了一堵无形却坚硬的墙上,徒劳无功。 并非皇上对皇后情深意笃,令妃心中通透,皇上在乎的,从来都是后宫的安稳,是大清江山的太平。 他对皇后的恶行又怎会全然不知?只是在权衡利弊之间,屡屡选择了视而不见,以换取后宫暂时的平静。 可如今,一切都变了,仅仅因为萧云的出现,皇上竟对皇后动了雷霆之怒,起了杀心。 令妃心底涌起一阵悲凉,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这十年来所期盼的恩宠,在这一刻看来,不过是一场荒诞不经的笑话罢了。 皇上从未将真心交付于她,过去的那些时光,她不过是顺着皇上的心意,谨小慎微地行事,皇上这才偶尔多临幸她几次,仅此而已。 她一向自诩聪慧过人,在这波谲云诡的后宫中,事事小心,步步留意,从未出过差错,却不想,在面对萧云轻易得到她梦寐以求之物时,乱了分寸。 萧云就像一道突如其来的光,轻而易举地照进了皇上的心间,将她多年的期盼与努力衬得黯淡无光。 令妃心中满是不甘,那是一种蚀骨的痛,仿佛多年来的心血都付诸东流。 可在这愤懑不甘之下,理智的火花仍在闪烁,她深知,若继续这般执念下去,在皇上盛怒、皇后失势的当下,自己恐怕连性命都难以保全。 她可不是皇后那般愚蠢之人,皇后仗着后位,肆意妄为,不懂收敛,才落得如今下场,竟然连凤印都丢了,皇上此举真是出人意料!看来这萧云真是个劲敌啊! 而令妃明白,在这危机四伏的宫廷,唯有明哲保身、急流勇退,方能寻得一线生机。 她暗暗攥紧了藏在袖中的手帕,深吸一口气,极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准备迎接这风云变幻的后宫新局势…… 第135章 奖赏小四 【小四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我刚这么想,他便已经下令责罚了,看来我们之间真的是很有默契,应该奖赏小四一下。】 这心声仿若一道隐秘的丝线,轻轻巧巧地钻进了乾隆的耳中。 乾隆正暗自琢磨着,云儿口中的奖赏会是何种模样,下一刻,却见云儿仰起头,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吧唧一声,响亮地亲在了他的脸颊上。 这突兀的亲吻声在静谧的空间内回荡,仿若一道惊雷,震得众人目瞪口呆。 在这封建礼教森严的古代,这般当众亲昵之举,无疑是有伤风化的。 哪怕是夫妻间的亲密举动,也理应收敛,回房悄悄行事才是。 可云儿全然不顾这些陈规旧俗,她的眼中只有乾隆,满心欢喜地想要表达内心的满意。 乾隆面对这大胆的举动,却没有丝毫的责怪之意,嘴角反而微微上扬,似是早已习惯了云儿这般肆意洒脱的模样。 他凝视着萧云,目光温柔得能将人溺毙,轻声问道:“云儿可还满意?不满意的话,朕便换个惩罚。” 萧云眉眼弯弯,如同春日里盛开的最娇艳的花朵,笑着应道:“满意。” 随即,乾隆眼神陡然一转,望向皇后,那目光仿若瞬间从春日暖阳化作寒冬冰雪,冷酷至极。 乾隆对着皇后,字字如刀,“你给朕记住,你再想扒云儿的衣服,朕就扒了你的皮,再有下次,朕可不会顾虑你是不是皇后,滚!” 皇后强忍着心中如汹涌潮水般的恨意,双手在袖中紧握成拳,指节泛白,她艰难地起身,身形微微颤抖,任由宫女搀扶着,一步一步,仿若拖着千斤重担般离开了漱芳斋。 一路上,她甚至都没有为跟随自己多年、忠心耿耿的容嬷嬷求上一句情,也未曾再回头看她一眼。 因为她心里明镜似的,今日这局面,她是无论如何也带不走容嬷嬷了。 她深知此刻的自己,就像一只受伤后躲在阴暗角落的野兽,连恨意都不敢再肆意展露,生怕招来更猛烈的打击。 她满心悲戚,暗自思忖:自己明明是这后宫之主,母仪天下,平日里端庄威严,可如今怎么就活成了这副卑微到尘埃里的模样? 曾经的风光无限仿佛是一场虚幻的梦,如今梦醒,只剩下满心的凄凉与无助…… 皇后心中像是被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杂陈,而其中最为浓烈的,当属那化不开的愧疚。 她深知,如今这一切灾祸,皆是因自己的鲁莽行事而起,是她连累了家族。 一想到家中的亲人们即将面临的苦难,她的心便如被千万根钢针狠狠刺入。 阿玛那日渐苍老的面容、额娘温柔关切的眼神、兄弟姐妹昔日的欢声笑语,走马灯似的在她眼前闪现,可如今,这一切都将因她坠入深渊。 她也曾想过向皇上求情,可当她回想起皇上那冰冷彻骨、仿若看待陌生人的眼神,心底的那一丝希望瞬间如泡沫般破灭。 她悲哀地意识到,自己在皇上心中,怕是从未有过真正的地位,哪怕身为皇后,母仪天下,在皇上的情感天平上,也不过轻如鸿毛。 如今再去求情,无疑是自取其辱,只会换来更深的羞辱与冷漠,让自己仅剩的尊严也荡然无存。 “罢了……”皇后长叹一声,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不得不说,在这绝境之中,皇后倒是难得地清醒了一回。 她明白,事已至此,求情无用,只能在有限的时间里,为家人多做些实际的打算。 她强打起精神,声音带着几分疲惫与决然,“等回坤宁宫后,把本宫私库里那些积攒多年的银子都取出来,务必打点得周全些,宁古塔,那可是苦寒之地啊……” 说到这儿,她的眼眶不自觉地红了,声音也有些哽咽。 宫女应了一声,“好,娘娘,您要保重身体!” 在大清朝,人人都知晓,只有犯下重罪的人,才会被发配到那冰天雪地、环境恶劣至极的宁古塔。 那里的寒风如刀,能割破人的肌肤;土地贫瘠,连庄稼都难以生长;疫病横行,稍有不慎便会被病魔吞噬。 一想到亲人们将要在那样的地方受苦,皇后的心就好似被撕裂一般。 “皇上还真是心狠呐……”皇后喃喃自语,眼中满是绝望与愤恨。 可这怨恨,她也只能深埋心底,在这深宫中,继续如履薄冰地活下去,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漱芳斋 方才那场惊心动魄的风波渐渐平息,空气却依旧弥漫着丝丝缕缕的紧张与凝重。 萧云抬眸,见皇后已然走远,这才回过神来,她轻轻拍了拍乾隆的臂膀,柔声道:“弘历,放我下来吧。” 那声音仿若春日里的微风,轻柔且带着几分亲昵。 乾隆却仿若未闻,手臂反而下意识地收紧,将萧云搂得更紧了些,他微微低头,凝视着萧云的眼眸,深情款款地说道:“无妨,朕抱得动,你身体还很虚弱,乖乖的待在朕怀里,听话。” 这语气,恰似一湾温暖的温泉,潺潺流淌,带着无尽的宠溺与关怀,轻易便能让人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萧云听着这般柔情蜜意的话语,心头一暖,仿若被春日暖阳轻柔包裹,她脸颊微微泛红,像只温顺的小猫,在乾隆的胸前轻轻蹭了蹭,乖顺地应道:“好。” 那模样,任谁见了都能感受到她对乾隆全身心的信赖与眷恋。 一旁的令妃,静静地跪在地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她的眉眼间却透着无尽的落寞与苦涩,看着乾隆与,云如此亲密无间的互动,她只觉心中像是被人硬生生地塞进了一把苦涩的黄莲,难受至极。 多年来,她费尽心机,在这后宫之中步步为营,试图博得皇上的一丝青睐,哪怕只是短暂的驻足停留。 可如今,萧云的出现,却如同一道耀眼的光,瞬间将她所有的努力都衬得黯淡无光。 她心中暗叹,自己终究还是没能走进皇上的心,哪怕近在咫尺,却仿佛远在天涯。 令妃微微低下头,试图掩饰眼中的酸涩,可那微微颤抖的双肩,还是泄露了她此刻内心的波澜。 在这风云变幻的后宫之中,她深知,自己必须重新审视局势,寻找新的生存之道,否则,等待她的,或许将是无尽的落寞与被遗忘…… 第136章 并无大碍 乾隆的目光恰似寒星乍现,冷冽而锐利,霍然转向令妃,那眼神仿佛能穿透她的灵魂,声音低沉醇厚,却裹挟着几分质问的威严,“你怎么也来这里了?” 令妃刚欲启唇,尔康却抢先一步,身姿矫健如猎豹出击,一个箭步跨上前去,身姿挺拔而恭敬。 他抬头望向乾隆,目光中满是恳切与焦急,言辞滔滔不绝,“回皇上,是臣心急如焚,恳请令妃娘娘来救紫薇的。 今日紫薇深陷险境,臣忧心如捣,思来想去,唯有求令妃娘娘出面,或能解这燃眉之急。” 金锁也赶忙凑到近前,眼眶早已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满是急切与委屈,“皇上,您有所不知,令妃娘娘得知我家小姐有难,心急火燎,片刻都未曾耽搁,立刻马不停蹄地赶来了。 只可惜,终究还是迟了一步,娘娘为了救小姐,一片赤诚,不惜与皇后起了冲突,您瞧瞧,她身上这几处凌乱的衣衫破损处,还有这隐约可见的淤青,都是皇后娘娘下的狠手啊。” 说着,金锁的手指轻轻颤抖着指向令妃,那模样仿佛要将皇后的恶行昭示天下。 乾隆听后,微微皱起眉头,眉心拧成一个浅浅的“川”字,面上却不动声色,并未多作言语。 他心中跟明镜似的,知晓尔康与令妃之间的关系,当下也无心去深究细查。 片刻之后,他轻轻挥了挥手,语气平淡如水,却又不容置疑:“行了,你也起来,回宫去梳洗一下,晚间去坤宁宫观刑。” 令妃何等聪慧,她忙盈盈俯身行礼,“臣妾告退。” 乾隆随即把目光投向小路子,眼神冷峻得如同寒夜冰霜,不容有半分商量,“你去内务府找两个做粗活的宫女,给朕狠狠打,还有嫔妃,无论位分大小,都要到场观刑,二十大板,一下都不许少。” 小路子在宫中浸淫多年,察言观色的本事早已炉火纯青,暗自思忖:这明摆着就是皇上在为萧姑娘出气,谁不知晓皇上对萧姑娘的宠溺,忙不迭地应道:“奴才遵旨。” 那声音清脆响亮,在殿内回荡。 乾隆又瞥了赤隼一眼,命令简短而决绝,“把这里收拾干净,这些侍卫的尸体拉出去喂狗。” 萧云见状,心有不忍,忙不迭地晃了晃乾隆的胳膊,那动作轻柔得如同拂过湖面的微风。 她仰起头,望向乾隆,眼神中满是悲悯与善良,“弘历,算了吧,他们都已经死了,再说了,他们也不过是奉命行事,人都死了,何必还让人不得安宁,找个地方葬了吧。” 乾隆低头凝视着萧云,眼中满是无奈与宠溺,仿佛世间万物都不及她的一颦一笑,他长叹一口气,仿若放下了所有的坚持,“云儿就是善良,罢了,就按云儿说的办。” 赤隼领命而去,动作干脆利落。 尔康自始至终站在一旁,仿若被定身咒禁锢,静静看着这一切,内心震撼得仿若遭遇了一场惊涛骇浪。 今日所见所闻,桩桩件件都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让他一时难以接受,只觉这宫廷的水太深,人心太复杂。 他心中暗自疑惑,这萧云究竟是何身份,竟能让皇上如此不惜一切地袒护?这份好奇,仿若一颗顽强的种子,在他心底深深扎根,亟待破土而出。 乾隆仿若全然不顾紫薇和尔康的存在,抱着云儿,准备回房休息,脚步沉稳而坚定。 反倒是萧云,临了还不忘招呼紫薇,“紫薇,你进房间来,常寿在,叫他再给你看一看。” 紫薇微微点头,感激地看了萧云一眼,默默跟在乾隆后面,而这一场风波,看似暂息,实则在众人心中都种下了不同的因,只待日后结出各异的果…… 赤隼作为乾隆最为得力的贴身护卫,多年来随侍君侧,对主子的心意早已揣摩得透彻入微。 此刻,见乾隆抱着萧云匆匆离去,他身形一闪,利落地挡在容嬷嬷身前,目光冷峻如霜,仿若盯住猎物的苍鹰。 无需乾隆多费唇舌吩咐半句,他长臂一伸,大手如铁钳一般,毫不费力地将瘫倒在地、抖如筛糠的容嬷嬷一把拎起,仿若拎起一只毫无反抗之力的小鸡。 随后,他脚步生风,迅速带着容嬷嬷离开这是非之地,交由专人在隐秘之处严加看管,以防再生事端。 乾隆怀抱着萧云,脚步急切却又轻盈无比,每一步都仿若踏在棉花上,生怕惊扰了怀中的人。 他径直回到房间,将所有的纷扰都隔绝在外。 踏入房内,乾隆微微弯下挺拔的身躯,动作轻柔舒缓得如同春风拂柳,缓缓地、极其小心地将萧云放在了那张铺着华丽锦缎被褥的雕花梨木床上。 他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萧云的脸庞,眼中的关切与宠溺仿若实质化的暖流,源源不断地流淌而出,将萧云紧紧包裹。 不多时,常寿便背着那只略显陈旧却被擦拭得锃亮的药箱,脚步匆匆,一路小跑地赶来。 一进房门,他先是规规矩矩、恭恭敬敬地朝着乾隆行了一个标准到极致的大礼,口中高呼,“臣给皇上请安。” 乾隆此刻满心焦虑,满心满眼都是紫薇的伤势,哪有闲暇顾及这些繁文缛节。 他不耐烦地随意挥了挥手,语气急促又带着几分命令的口吻,“免了,给紫薇看看吧。” 紫薇面容憔悴,脸色苍白如纸,虚弱地靠坐在椅子上,缓缓伸出那纤细且布满淤青的手腕。 常寿快步流星般走到她身旁,神色专注凝重,仿若在探究世间最隐秘的机密。 他手指轻轻搭在紫薇的脉搏上,微闭双眼,屏气敛息,静心凝神地诊断起来。 片刻之后,他缓缓收回手,再次面向乾隆,微微躬身,姿态谦卑有礼,“回皇上,紫薇格格并无大碍,皆是些皮外伤,只是气血有些阻滞罢了,臣已经给拿过药了,只要紫薇格格按时敷着,过几日便能痊愈。” 第137章 医术如何 一旁的尔康听闻此言,一直紧绷得仿若拉满弓弦的神经这才稍稍松弛下来,他长舒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抹如释重负的欣慰笑容,那笑容仿若春日暖阳,驱散了些许屋内的阴霾。 金锁竟抢先一步,俯身朝着尔康盈盈下拜,动作幅度颇大,口中娇柔地说道:“多谢尔康少爷。” 那语调,婉转悠扬,尾音还微微上扬,仿若带着别样的情愫。 此言一出,仿若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尔康本就剑眉星目,此刻眉头更是紧紧皱起,眉心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 尔康心中暗自思忖:或许自己一直以来隐隐的感觉并没错,这金锁怕是心怀不轨,目的不纯。 他目光锐利如鹰,不动声色地扫了金锁一眼,试图从她的神情中探寻出更多端倪,“举手之劳,不必言谢!” 紫薇与金锁自幼一同长大,情谊深厚,如同亲姐妹一般,在她看来,金锁此举不过是寻常的感恩之举,并未察觉有何不妥之处。 她依旧面色苍白,虚弱地坐在一旁,眼神关切地望着尔康,心中满是对今日这场风波的后怕。 萧云坐在床边,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目光敏锐如炬。 她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暗自摇头,已然瞧出了问题所在。 一时间,屋内众人各怀心思,气氛愈发凝重,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一场新的情感纠葛与矛盾,正在这紫禁城的一角悄然酝酿…… 【尔康和紫薇本是一对,可这金锁好像也在觊觎尔康,这可不行,我把紫薇当好朋友,那她的婚姻可不许别人插足,别的男人三妻四妾我管不了,但是我的小四和尔康可不行。】 乾隆贵为帝王,心思深沉如海,平日里在朝堂之上阅人无数,又怎会看不出金锁平日里那些或有意或无意间流露的小心思。 只是他政务繁忙,一颗心又全系在云儿身上,仿若被磁石牢牢吸引,对于尔康和紫薇之间悄然滋长的感情,并未过多地投注心力去留意。 从云儿的心声之中,他敏锐地听得出紫薇跟尔康日后定会携手相伴,只是未曾料到他们的感情竟已发展得如此迅速。 诚然,乾隆的一颗心早已被云儿填得满满当当,犹如被蜜罐浸泡,眼中、心中再无他人的立足之地。 云儿的只言片语,对他而言却仿若金科玉律,让他不得不重视起来。 他暗自思忖,云儿说得在理,尔康若是真与紫薇情投意合,往后定不能再娶旁人,只因他绝不能让云儿心生半分不悦。 毕竟,云儿的一颦一笑,喜怒哀乐,早已如同铭刻在灵魂深处的印记,深深印刻在他心间,成为他此生最为珍视的存在,为了守护这份珍视,他不惜付出一切代价…… 乾隆虽将一切尽收眼底,洞悉金锁那藏在感谢背后的小心思,可念及她与紫薇自幼相伴、情谊深厚,终究还是选择了按捺。 他面色冷峻,仿若被一层寒霜覆盖,不动声色地端坐在萧云身边,双眸深邃如幽潭,让人瞧不出半分情绪波动,对金锁的异样并未吐露一字。 此时,乾隆满心的忧虑如汹涌潮水,一波又一波地朝萧云席卷而去。 他倾身向前,目光急切地望向长寿,声音虽极力维持平稳,却仍难掩其中的焦灼,“常寿,你再给云儿把一次脉。” 身为臣子,常寿哪敢违抗圣意,忙不迭地应了一声,疾步走到萧云身旁。 萧云伸出手,那纤细的手腕仿若羊脂玉般温润,常寿轻轻搭脉,指尖微微发力,须臾间,神色却变得凝重异常。 常寿心中暗自惊疑:这脉象怎的这般奇怪?寻常人受此重伤,恢复哪能这般迅速?简直不合常理,恰似她那离奇愈合的箭伤一般。 可这等蹊跷事儿,能据实以告吗?万一触怒龙颜…… 他暗自摇头,额上冷汗簌簌而下,心中不住地犯嘀咕:这人奇怪,脉象奇怪,好得也着实奇怪。 乾隆的目光仿若利箭,紧紧锁住常寿,见他久久未曾言语,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呼吸都为之一滞。 焦虑之下,他的语气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可是云儿的身体有问题?” 常寿吓得一哆嗦,忙用衣袖擦了擦额上豆大的汗珠,躬身回道:“回皇上,萧姑娘身体没问题,只是她的箭伤还需要休养些时日。” 乾隆何等精明,瞬间便冷静下来,听懂了常寿的弦外之音——云儿的伤好得太快,异于常人。 他深知常寿是个谨慎之人,断不会多嘴多舌,泄露天机。 可这宫廷之中,人心叵测,保不准哪天就有人察觉异样。 思及此处,乾隆目光一凛,果断吩咐道:“那这些时日云儿的药就由你亲自来熬,不得假手于他人。” 常寿听懂了乾隆话里的玄机,他抱拳,双膝跪地,高声应道:“臣遵旨。” 乾隆确认萧云安然无恙后,微微摆手,示意常寿退下。 紫薇心思细腻,聪慧过人,一眼便瞧出皇阿玛欲与萧云独处的心思。 她盈盈起身,福了一福,轻声说道:“皇阿玛,儿臣先告退了。” 说罢,缓缓向门口走去。 尔康与金锁对视一眼,心领神会,赶忙跟在紫薇身后,一时间,房门开合,众人鱼贯而出,屋内只剩下萧云和乾隆二人。 乾隆眼中的关切与柔情仿若能将人溺毙,他在萧云床边坐下,执起她的手,放在掌心摩挲,柔声道:“云儿,可还有不适?” 萧云微微摇头,浅笑作答,一时间,屋内温情四溢,仿若这世间的纷扰都被隔绝在外…… 乾隆微微仰头,双眸轻阖,似是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片刻后,他缓缓睁开双眼,那目光仿若穿越了层层迷雾,最终落向坐在一旁的萧云身上。 他的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轻声问道:“云儿,你觉得常寿的医术如何?” 第138章 好好养伤 萧云本就心思通透,聪慧过人,闻听此言,瞬间便洞悉了乾隆心底的盘算,知晓他是想让常寿潜心钻研那治疗疫病的药方。 她灵动的双眸眨了眨,仿若夜空中闪烁的星子,随即轻点臻首,笑语嫣然道:“不错,单瞧他那面相,便能瞧出一股浩然正直之气,令人心生信赖。 而且呀,他的医术着实精湛,我这身子骨,他不过略一搭脉,便瞧出已然痊愈。” 说着,她眼珠一转,恰似一只狡黠的小狐狸,又俏皮地开口,“弘历,你说,我好得这般快,会不会把他吓到? 他会不会以为我是妖精呀?毕竟,前一刻他初次给我诊脉时,我的脉象紊乱得仿若狂风中的残叶,毫无章法,气息亦是微弱不堪。 可谁能想到,不过区区一碗调理汤药下肚,我这伤就好得奇快,他怕是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误诊了,这事儿啊,换做谁都得纳闷儿。” 乾隆瞧着萧云这副天真烂漫、爱玩爱闹的模样,心中满是宠溺,仿若看着世间最珍贵的稀世珍宝。 他这一生,在宫廷繁文缛节、规矩教条的重重束缚下,日子过得如同一潭死水,中规中矩,沉闷乏味到了极点。 云儿的出现,恰如一道璀璨夺目的灵动之光,毫无预兆地直直照进他心底最深处,驱散了所有阴霾,带来了无尽欢愉与新鲜活力。 当下,他嘴角的笑意愈发浓郁,仿若春日里绽放的繁花,点头应道:“既如此,那朕便叫人将常寿再叫回来吧。” 萧云听闻,心底仿若被一道暖流淌过,瞬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感动得眼眶都微微泛红。 【这小四,事事都考虑得如此周全,这般细致入微地顾虑我的感受,能寻得这般贴心的男友,当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乾隆见云儿领会了自己的心意,心中亦是欢喜,仿若得了世间最甜美的糖果,遂提高音量,对着虚空唤道:“赤隼,将常寿带回来,朕有事找他。” 虽不见赤隼身影,但乾隆深知,他早已如离弦之箭,领命而去。 另一边,常寿从漱芳斋出来,他沿着宫道,心事重重地往太医院走去,一路上眉头紧锁,仿若有解不开的愁绪,满心狐疑。 行医数十载,他自诩见多识广,医术精湛,可今日这事儿,却让他彻底摸不着头脑。 萧姑娘脉象起初紊乱无序,仿若杂乱无章的丝线,气息微弱得仿若风中残烛,似是病入膏肓,回天乏术。 可不过转瞬之间,一碗药下去,竟全然康复,行动如常,这实在是违背常理,任他绞尽脑汁,也琢磨不透其中的蹊跷。 正低头沉思间,赤隼仿若鬼魅般悄无声息地现身眼前。 常寿心中“咯噔”一下,仿若被一道惊雷击中,顿生惧意,后背发凉,暗自叫苦:不会吧,我都已按皇上的要求说了,皇上难道还欲灭口?背上药箱的系带,被他下意识地紧了又紧,仿若那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赤隼见状,微微皱眉,似是对常寿的反应有些不满,开口打破僵局,“常太医,主子有事请你再回去一趟。” 常寿长舒一口气,仿若劫后余生,抬手拍了拍胸口,埋怨道:“你不早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话说一半,瞥见赤隼皱起眉头,眼神冷峻得仿若寒夜中的冰刀,生生把后半截话咽了回去。 “你以为什么?”赤隼追问,声音低沉,仿若来自地狱的回响。 常寿心下警醒,哪敢将心底“灭口”的猜测吐露,眼珠一转,忙道:“我还以为萧姑娘的病情又严重了呢。” 赤隼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仿若洞悉了一切,目光紧紧锁住常寿,悠悠道:“萧姑娘伤势如何,常太医不是心中有数吗?” 常寿这才惊觉,自己面前这位,可绝非等闲之辈,不敢再多言语,只默默跟在赤隼身后,往漱芳斋折返,脚步略显沉重。 尔康一行人脚步匆匆地回到了紫薇那温馨雅致的房间,屋内弥漫着淡淡的药香。 明月和金锁一左一右,小心翼翼地扶着紫薇,那模样,仿佛紫薇是一件极易破碎的稀世珍宝。 尔康一进屋,眉头便不自觉地微微皱起,目光在三人身上流转一圈后,轻声说道:“你们先出去,我有话想和紫薇单独说。” 明月心领神会,立刻福了福身,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金锁却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犹豫了片刻,眼神在尔康和紫薇之间来回游移,最终咬了咬牙,也跟着退了出去。 待房间里只剩下尔康和紫薇两人,气氛仿若变得黏稠起来,静谧中流淌着丝丝温情。 尔康缓缓坐到紫薇的床边,眼神中满是关切,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你这伤,一定要记得按时敷药,切不可大意,知道吗?” 紫薇心中暖意涌动,仿若被春日暖阳照耀,微笑着回应:“你放心吧,有明月和金锁她们悉心照顾我,我不会有事的。” 一提到金锁,尔康微微抿了抿唇,似是斟酌了许久,觉得还是跟紫薇把话说清楚比较好,于是开口道:“紫薇,你觉不觉得金锁对我太过热情了些?” 紫薇闻言,先是一愣,长长的睫毛眨了眨,仿若一只迷了路的小鹿,一时之间竟没反应过来尔康说这话的意思,过了会儿才轻声说道:“有吗?我倒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尔康见紫薇这般反应,剩下的话便卡在了喉咙里,没有再说出口。 之后,尔康又和紫薇聊了些家常,聊到窗外的天色渐暗,他才站起身来,略带不舍地叮嘱道:“我得走了,我不能在漱芳斋久留,不然于你的名声有碍。” 紫薇眼中闪过一丝落寞,轻轻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你有时间就来看我。” 尔康重重地点着头,目光坚定,“你好好休息,好好养伤。” 果然,尔康前脚刚从紫薇的房间出来,金锁后脚就像鬼魅般出现在了尔康面前,她脸颊微红,眼中闪烁着别样的光芒,轻声问道:“尔康少爷,这就走吗?不多陪小姐一会?” 尔康见状,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小步,刻意和金锁保持距离,神色略显冷淡,“我还要当值。” 说着,他便加快了离开的步伐,脚步匆匆,像是要逃离什么。 金锁站在原地,目光紧紧地黏在尔康的背影上,眼神中满是痴迷,仿若整个世界都只剩下那渐行渐远的身影,久久都未曾挪动一步。 第139章 尔等放肆 坤宁宫内,皇后宛如一尊失了魂魄的木偶,独自僵坐在雕花梳妆台前,眼神空洞而绝望,仿若被抽干了所有生气。 她手中紧握着的玉梳,有一下没一下地划过乌发,每一下都扯得头皮生疼,可她却仿若浑然不觉。 良久,她仿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木然起身。 身旁的宫女们忙不迭地围拢过来,手忙脚乱地服侍她沐浴更衣。 热水的雾气氤氲升腾,模糊了她的面容,恰似她此刻迷茫而恐惧的心境。 待穿戴整齐,一身崭新却冷硬得仿若铠甲的朝服加身,每一片衣角、每一道绣纹,此刻都似有千斤重,压得她步履维艰。 她拖着沉重的步子,缓缓移步至供奉着佛像的佛堂。 还未站定,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地,双手合十,颤抖着举至眉心,额头紧紧贴着手背,口中念念有词,那声音带着哭腔,几近哀求。 “上天,求您垂怜,让皇上顾念皇后的名位,哪怕只是做做表面功夫,千万别在这坤宁宫当众责罚,莫要让本宫沦为宫闱笑柄,受众人唾弃……” 然而,那袅袅青烟,仿若她破碎消散的希望,悠悠然飘散于空中,上天仿若被一层轻纱遮蔽了双耳,并未听见她这卑微到尘埃里的乞求。 与此同时,小路子奉了乾隆那如雷霆万钧般的旨意,脚步匆匆,仿若被恶犬追赶。 他一路小跑着从内务府领来两个干粗活的粗使宫女,那两人被这阵仗吓得瑟瑟发抖,脚步踉跄。 不仅如此,他深知此事干系重大,不敢有丝毫耽搁,又马不停蹄地穿梭于各宫各院,通知满宫嫔妃。 皇上的旨意仿若泰山压顶,他一个小小太监,怎敢有半分懈怠,每到一处,都扯着嗓子高喊,“各位主子,皇上有旨,速去坤宁宫,不得有误!” 消息传开,仿若一阵寒风刮过宫闱,有的嫔妃心思机敏,仿若受惊的兔子,察觉出情况不妙,便想称病推脱。 可小路子早有防备,仿若狡猾的猎手,连太医都一并带来,断了众人的后路,“各位小主,既说身子不适,那就请太医当面诊治,也好让皇上放心。” 他弓着腰,脸上虽带着谦卑的笑,话语却不容置疑。 不多时,从身份尊贵、雍容华贵的贵妃到低位卑微、战战兢兢的官女子,鱼贯而入,齐聚坤宁宫。 众人交头接耳,仿若一群受惊的麻雀,叽叽喳喳议论纷纷,眼中满是疑惑与不安。 皇后坐在殿中的金丝楠木椅子上,双手仿若不受控制一般,死死地抠着椅子扶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若要抠进那坚硬的木头里。 她心中已然明了,皇上对她是彻底绝情了,这一记闷棍打得她晕头转向。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皇上竟如此狠绝,全然不顾大清皇室的颜面,她贵为皇后,母仪天下,是后宫之主,皇上此举,无异于将她的尊严狠狠踩在脚下。 日后,她还如何在这后宫立威,执掌六宫?可抗旨不遵,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满宫嫔妃面面相觑,同样不明就里,仿若一群误入迷雾森林的羔羊。 令妃站在人群之中,微微低头,仿若想把自己藏进阴影里,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心里跟明镜似的,这种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 小路子站在一旁,也是尴尬万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仿若被架在火上烤,可皇命难违,他只能硬着头皮执行。 突然,小路子清了清嗓子,提高音量,仿若敲响了一记丧钟,“皇上口谕,皇后娘娘,您德行有失,由这两名宫女负责执行,杖刑二十,皇上说了,叫狠狠的打,还有,叫满宫嫔妃观刑,谁也不许中途离开。 咱家先去外边,打完了你们告诉咱家一声,咱家好回去复命。” 话音刚落,被唤来的内务府两个宫女瞬间愣住,仿若被施了定身咒,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路公公,这……” 小路子见状,眉头一皱,仿若凶神恶煞,出言威胁,“这是皇上的旨意,抗旨不尊,你们该知道什么后果,还有,皇上有旨,要当着众位嫔妃的面将皇后扒光。” 此言一出,仿若一颗巨石投入平静湖面,激起千层浪,众人心中大惊,面露骇色,仿若见到了世间最可怖的场景。 不管皇后此前做过什么,她终究是一国之母,这等惩处,实在太过惊世骇俗。 那些曾失去过孩子的嫔妃,眼中更是闪过一抹愤恨,仿若心底的仇恨被瞬间点燃,她们心底清楚,是皇后在背后使了阴招,可查到最后都没有结果,她们只能认了! 可此刻,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她们同样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坤宁宫内,气氛剑拔弩张,仿若暴风雨即将来临。 小路子站在殿中,眼神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他心里门儿清,这事儿是皇上的旨意,他一个做奴才的,万万不敢违背。 小路子轻咳一声,他微微提高了音量,不卑不亢地说道:“诸位,咱家就不在这儿盯着了,只是还请各位牢记,这可是皇上的旨意,普天之下,皇上才是真正主宰大清江山的主人。” 说罢,他一甩拂尘,转身,脚步匆匆却又不失沉稳地离去了,留下一屋子面面相觑的众人。 内务府的两个宫女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她们听懂了小路子的言外之意,心里明白,今儿这差事儿,办也得办,不办也得办,若是办好了,说不定还能得赏赐! 两人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某种决心,猛地冲了上去。 皇后此时正端坐在殿中的椅子上,见两个宫女如恶狼扑食般朝自己袭来,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上瞬间涨得通红,她瞪大了双眼,怒喝道:“放肆,本宫是皇后,你们好大的胆子,敢动本宫试试!” 那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尖锐,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 第140章 皇后受辱 两个宫女对视一眼,眼底虽闪过一丝胆怯,但一想到小路子临走前的那番警告,又咬了咬牙,手上的力道不由加重了几分。 其中一个矮个儿宫女几步跨到皇后身后,伸出双臂,试图死死按住皇后不断扭动的双肩,嘴里喊道:“姐姐,你快动手,别让她乱动!” 另一个高个儿宫女应了一声,双手颤抖着伸向皇后身上那华丽无比的凤袍。 皇后哪肯就范,她拼命挣扎,双脚乱蹬,将地上的红毯都踹得褶皱不堪。 她一边扭动身子,一边挥舞着双手,试图甩开身后宫女的束缚,嘴里不停叫嚷着,“你们这群贱婢,以下犯上,本宫定要将你们千刀万剐!” 指甲在空中乱抓,有一下没一下地划到宫女的手上、脸上,吓得宫女们一缩脖子。 但两个宫女此时已没了退路,矮个儿宫女使出全身力气,将皇后的双臂反剪到身后,膝盖顶住皇后的后腰,让她动弹不得。 高个儿宫女趁机双手揪住凤袍的领口,用力一扯,只听“嘶啦”一声,凤袍的一角被硬生生扯了下来。 皇后见状,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泪水夺眶而出,她哭得声嘶力竭,“你们不能这么对本宫,本宫是皇后啊……” 大殿内,众嫔妃们早已惊得合不拢嘴,她们站在一旁,眼睛瞪得像铜铃,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今儿竟能瞧上这么一出惊爆眼球的好戏。 尤其是那些曾经被皇后在暗地里使绊子、害过的嫔妃,此刻心中别提多畅快了,她们相互交换着幸灾乐祸的眼神,嘴角微微上扬,却又不敢笑得太过明显。 皇后的反抗愈发激烈,她像一头发狂的母狮,可终究双拳难敌四手。 在激烈的拉扯中,皇后身上新换的衣裳被扯得七零八落,头发也披散下来,凌乱地遮住了脸。 随着最后一片衣角被扯下,皇后彻底被扒光了,她蜷缩在椅子上,双手抱胸,羞辱与愤怒让她浑身颤抖,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放声大哭,那哭声回荡在大殿内,透着无尽的悲凉与凄惨。 皇后那狼狈不堪的模样,如同一出荒诞又劲爆的闹剧,尽入后宫嫔妃们的眼底。 她们或掩面偷笑,或交头接耳,眼中的幸灾乐祸毫不掩饰,仿佛在欣赏一场期待已久的滑稽戏。 唯有令妃,静静站在一旁,身姿婀娜却透着几分落寞,她的神情晦暗不明,仿若被一层迷雾笼罩。 美目流转间,思绪早已飘远,她心底清楚,此生这帝王的宠爱怕是与自己无缘了,皇上的心早已被那个叫萧云的女子捷足先登、牢牢占据。 令妃素以聪慧闻名后宫,懂得审时度势、及时止损。 望着皇后那凄惨的处境,她心下明了,这便是妄图与皇上心爱之人作对的下场。 从今往后,自己那些藏在心底的算计,怕是都得收起来了,如若不然,保不齐哪天落得的便是比皇后更凄惨的结局。 她微微摇头,目光扫过那些沉浸在幸灾乐祸中的嫔妃,心中暗叹:这些人啊,只顾着看笑话,怎就不想想皇后为何会沦落到这般田地? 萧云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有如此能耐,让这满宫的莺莺燕燕,乃至母仪天下的皇后,在皇上心中都没了一丝位置。 今日皇后之所以遭受这般羞辱,不就是因为她妄图扒掉萧云的衣裳吗?皇上此举,无疑是当众狠狠打脸,以最直白的方式维护萧云。 帝王动了情,本应隐晦内敛,毕竟将真心袒露,无异于把自己的软肋明晃晃地展示于人前,极易招来祸端。 可皇上竟然这般毫无顾忌地行事,实在出乎她的意料。 令妃一直自诩是最了解皇上的人之一,可如今,她望着眼前的场景,真的有些迷茫了。 皇上对萧云,到底是真心喜爱,还是仅仅出于某种目的的利用?她一时之间拿捏不准。 但令妃心中有一点可以确定,皇上并非对皇后往日的所作所为毫无察觉,只是此前一直隐而不发。 然而如今,为了萧云,他终究还是出手了,而且手段如此决绝、毫不留情,仿佛在向世人宣告萧云于他的特殊意义。 这让令妃既心生忌惮,又有些许怅惘,在这深宫内院的漫漫征途中,她越发觉得前路迷茫,不知该何去何从。 坤宁宫内,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滴出水来,那两个奉命扒了皇后凤袍的宫女,此刻双腿发软,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 她们不过是内务府的小小奴婢,平日里见了皇后都得毕恭毕敬、大气都不敢出,今日这一番“壮举”,已然耗尽了她们毕生的勇气。 可谁能想到,更大的难关还在后头——皇上的旨意,是要对皇后施以杖刑二十。 两个宫女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她们心里明镜似的,这哪是在罚皇后啊,分明是把她们架在火上烤。 一想到那高高扬起的棍棒即将落下,她们的手就忍不住颤抖,退意顿生。 “这……这可如何是好?咱们当真要打皇后娘娘?”矮个儿宫女哆哆嗦嗦地开口,声音带着哭腔。 高个儿宫女也满脸惨白,嗫嚅着:“姐姐,我怕……这要是打了,往后可咋活呀?” 然而,还没等她们想出对策,那些曾被皇后欺负过的嫔妃们便围了上来,眼神中透着快意与狠厉。 一位常在尖着嗓子喊道:“这可是皇上的旨意,你们胆敢抗旨不尊?莫说是你们,就是你们的家人,也都脱不了干系,必受牵连!” 两个宫女闻言,如遭雷击,身体晃了晃。 她们深知,在这宫闱之中,皇权至上,抗旨不遵的下场凄惨无比,无奈之下,只能咬着牙,硬着头皮上了。 此时的皇后,浑身赤裸地站在殿中,曾经母仪天下的威严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羞辱与愤怒。 她的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试图以此抵挡内心的慌乱。 那保养得宜的肌肤,此刻因羞愤而泛起红晕,发丝凌乱地披散在肩头,遮住了半张脸,却遮不住眼中的恨意与惊惶。 第141章 于心何忍 刑具早已在一旁摆放整齐,寒光闪烁,仿佛在预告着即将到来的剧痛。 两个宫女战战兢兢地走上前,一左一右,压着皇后趴在那冰冷的长凳上。 皇后拼命挣扎,双脚乱蹬,嘴里嘶吼着,“你们这群贱人,放开本宫,本宫是皇后,你们敢动本宫一根汗毛,定叫你们不得好死!” 可她的反抗在皇权的威严下显得如此无力。 随着行刑人一声高喊:“行刑——”, 第一棒重重落下,“啪”的一声脆响,打破了殿内的死寂,皇后的身体猛地一颤,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声音仿佛能穿透殿宇,直上云霄。 两个宫女一开始还有些手软,可这一棒下去,见皇后并未即刻有何“神通”施展,报复她们,胆气竟莫名壮了几分。 接下来,一棒又一棒,一下比一下重,每一下都带着宫女们的恐惧、愤恨以及想要讨好皇上的急切。 棍棒无情地抽打在皇后赤裸的背上,瞬间皮开肉绽,鲜血飞溅而出,星星点点地沾染在棒子上。 皇后的惨叫声愈发凄厉,撕心裂肺,她的身体不停地扭动,试图躲避那如雨点般落下的棍棒,却只是徒劳。 “啊——你们这群畜生,本宫要杀了你们!”皇后哭嚎着,泪水和汗水混合在一起,顺着脸颊淌下,浸湿了地面。 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竟会沦为这般任人宰割的境地,曾经对别人施加的痛苦,如今如数奉还到自己身上,报应不爽,可这代价实在太大。 殿外,小路子听着皇后那不绝于耳的惨叫声,眉头紧锁,心中暗叹皇上这次是动了真怒。 而殿内的后宫嫔妃们,此刻也炸开了锅,议论纷纷,起初,她们都沉浸在皇后受辱的快感之中,可随着杖刑的持续,终于有人回过神来,开始小声窃窃私语。 “皇后究竟做了什么,惹得皇上雷霆大怒?竟然扒光了不算,还要杖刑二十。”一位贵人满脸狐疑,轻声向身旁的人询问。 “是啊,就算是普通嫔妃犯错,皇上也很少直接出言责罚,杖刑之事更是少见,至多也就是禁闭或者抄抄宫规罢了。”另一位答应附和道。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却没有一个人能确切知晓皇后为何会突遭此劫。 所有人都摇着头,眼中满是困惑与对未知的恐惧,这深宫内院的风云变幻,总是让人猝不及防,谁也不知道下一个遭殃的会是谁。 每一下棍棒落下的闷响,都似重锤砸在众人的心间,不过仅仅责打了十杖,皇后那原本保养得宜、白皙娇嫩的背部已然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破碎的肌肤翻卷着,鲜血汩汩涌出,汇聚成一道道可怖的血痕,顺着她的身体蜿蜒而下,在殿内的金砖上洇出一朵朵刺目的血花。 行刑的两个宫女对视一眼,眼中的惊惶已褪去大半,此刻只剩下机械地执行命令的麻木。 她们咬咬牙,将刑具缓缓往下移,改责打皇后的臀部。 皇后一开始还双眼通红,竭尽全身力气歇斯底里地喊着:“你们这些贱婢,竟敢如此对本宫!” 可她平日里养尊处优,哪里经受过这般残酷的刑罚,十杖下去,她的声音便已虚弱到了极致,气若游丝地吐出几个字,“贱婢,放肆……” 那声音仿若被风一吹就散,再没了半分威慑力。 两个宫女此时早就没了起初扒凤袍时的害怕,在这权力的威压与对自身安危的考量下,她们将最后这十杖也如数打完,每一杖都带着决绝,狠狠抽打在皇后已经惨不忍睹的身体上。 而皇后在最后一杖落下的时候,终于不堪剧痛,竟然昏了过去,双眼紧闭,脸色惨白如纸,身体像一摊软泥般瘫倒在地上。 两个宫女颤颤巍巍地走到皇后面前,哆哆嗦嗦地伸出手,试了试她的鼻息,感受到那微弱的气息,两人如释重负,相互望了一眼,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还好,还有气,只是打昏过去了。” 她们心里清楚,自己下手极重,这要是真出了人命,她们全家老小都得跟着遭殃。 满宫嫔妃们站在一旁,从最初目睹皇后受辱时的兴奋、惊讶,到看见她受刑这般凄惨的模样,心底才后知后觉地涌起一股恐惧。 皇上虽然没明言皇后所犯何事,但后宫是什么地方?那可是流言蜚语、八卦滋生的温床。 她们心里明白,回去只需稍稍打听一下,总会从太监、宫女们的只言片语中寻得蛛丝马迹。 这时,殿门被缓缓打开,小路子面无表情地就站在门外。 内务府的两个宫女忙不迭地向他行了一礼,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与讨好,“路公公,任务已经完成了,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小路子微微点头,冷漠地吐出两个字,“走吧!” 所有的嫔妃们也鱼贯而出,小路子侧身站定,和她们一一打过招呼,便转身朝着漱芳斋的方向快步走去,准备向皇上复命。 令人诧异的是,自始至终,竟连个太医都没给皇后请。 有人眼尖,不禁小声嘀咕,“咦,皇后被责罚,可她身边的容嬷嬷怎么不见了?” 坤宁宫那些普通的宫女们早已吓得六神无主,此刻见皇后昏死过去,才慌慌张张地奔往太医院给皇后请太医。 而众位嫔妃们叽叽喳喳地散去后,一回宫,便都迫不及待地派出自己宫里的人去打探皇后究竟去了哪里,发生了何事。 一时间,整个后宫暗流涌动,所有人都屏气敛息,静静地等待着结果,仿若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在这宫闱深处掀起。 漱芳斋 萧云宛如一只慵懒却又透着机灵劲儿的小猫,亲昵地依偎在乾隆身旁。 她眨巴着那双仿若藏着星子的大眼睛,歪着头,轻言软语道:“弘历,我瞧那常太医,面相忠厚老实,一脸正气,看着就值得信赖,依我看,不如将这份天大的功劳送给他吧。” 乾隆何等聪慧,闻弦歌而知雅意,瞬间便明白了云儿的心思。 他剑眉微微一蹙,似是有些犹豫,又似在斟酌利弊,缓声道:“云儿,这般行事,可就白白埋没了你的功绩,朕于心何忍?” 第142章 一个承诺 【这小四真是个明君,不过话说回来,荣华富贵于我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功名利禄更是如浮云缥缈,我又何需在意? 能帮衬着为百姓谋福祉,那才是真的好,我在这世间,满心满眼所求的,唯小四一人罢了,旁的都不打紧。】 乾隆听了这番心声,心中恰似打翻了五味瓶,感慨万千,一时怔愣在那儿。 萧云见乾隆若有所思,率先打破沉默,嘴角噙着一抹俏皮的笑,调侃道:“弘历,你若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那便当作欠我一个承诺吧。” 乾隆心中透亮,知晓以云儿的性子,未必会真的讨要什么,可那一瞬间,他心底还是警铃大作。 他忙不迭开口,神色间竟有几分紧张,“朕可以应承你一个承诺,但那玉扳指……可不行。” 说话间,他的目光不自觉地瞥向云儿正轻轻抚摸的玉扳指,此刻,他什么都舍得给,独独这玉扳指,至少眼下还不能松口。 萧云瞧着乾隆如临大敌的模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仿若春日里盛开的第一朵桃花,娇艳而动人。 她摆了摆手,故作大方道:“行,不要你这玉扳指便是,瞧把你紧张的。” 乾隆却并未因她这句话而彻底放下心来,眉头依旧紧锁,暗自思忖:“不是已经吩咐内务府赶制假的了吗?怎么如此拖沓? 再这般慢腾腾的,朕都得掂量掂量,是不是该罚他们的俸禄,给他们些颜色瞧瞧了。” 这般想着,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在扶手上轻轻敲击,一下一下,似是在催促那迟迟未到的假玉扳指,又似在安抚自己略显焦躁的心。 乾隆慵懒地微微仰头,将身子更深地陷入床榻之中,双眼半阖,思绪仿若被一根无形的丝线牵引,依旧在云儿那番淡然洒脱的心声里悠悠飘荡。 他心底不禁泛起层层涟漪,暗自惊叹,云儿这性子当真是遗世独立、超凡脱俗,视这世间的荣华富贵如过眼云烟。 在她那颗澄澈纯净的心里,哪怕是金山银山堆砌、功名利禄加身,都抵不上自己的一个身影。 乾隆的神思忽而飘远,他试着想象,倘若自己从未踏入这权力的漩涡,未曾登顶那令人瞩目的巅峰,或许穷尽一生,都无法体悟这般空灵又炽热的心境。 身处高位已久,他每日被众人簇拥,在朝堂之上一言九鼎,自是深谙权力带来的尊崇荣耀以及诸多便利。 云儿对自己的这份感情,究竟是毫无杂质、纯粹倾心于他这个人,还是仅仅出于想要借助他的身子恢复功力? 但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他便释然一笑,罢了,这些又有何妨,自己于她而言是无可替代的存在,如此,便足矣。 正沉浸在这般思绪之中回味无穷时,赤隼带着常寿一路疾行,脚步匆匆却又沉稳无声,稳稳地站定在霄云房间门外。 赤隼微微躬身,扬声禀报,“主子,常太医已经带到。” 这一声仿若一道凌厉的响箭,瞬间穿透静谧的空气,将乾隆从遐想中硬生生地拉了回来。 他缓缓转头,目光轻柔地扫向萧云,见她眼中闪烁着期许的光芒,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子,心中已然洞悉一切。 云儿既如此执着地想将这足以震动朝野的功劳拱手送给常寿,自己又何苦拂了她的意,只是,此事关乎重大,牵一发而动全身,必须得周全谋划,容不得半点差池。 乾隆并未急于回应赤隼,而是先伸出手,修长的手指仿若带着眷恋,轻轻握住萧云的柔荑,目光中满是温柔与探寻,轻声问道:“云儿,既然你心意已决,非要把这功劳送与常寿,朕依你便是。 只是这后续的诸多事宜,错综复杂,均由朕来安排妥当,你只管安心,可好?” 【小四还真是为我操碎了心,这些个权谋算计,我本就不擅长,我只负责制药,好在有男朋友,小四定会帮我料理得妥妥当当。】 萧云眉眼弯弯,恰似一弯月牙,绽出一个明媚动人的笑容,她倾身向前,仿若一只灵动的蝴蝶翩跹起舞,在乾隆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带着少女的娇俏与亲昵,“好,那就有劳弘历了。” 这蜻蜓点水般的一吻,仿若一颗火星掉进了乾隆心底的干柴堆,瞬间燃起熊熊烈火,烧得他浑身燥热。 只想即刻拉着萧云躲入那锦绣衾被之中,相拥而卧,互诉衷肠,将这世间纷扰统统抛诸脑后。 可残存的理智如同一根坚固的缰绳,紧紧勒住他的冲动。 他深知,当下霍乱肆虐,万千百姓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这等关乎国运民生的正事亟待解决,怎容得他儿女情长。 乾隆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似是在吞咽那汹涌澎湃的欲望,抬手轻轻拍了萧云的屁股一下,声音略带无奈与宠溺,“云儿,你又勾朕。” 萧云却全然不像后宫那些循规蹈矩、谨小慎微的嫔妃,她仿若一朵肆意绽放的野玫瑰,非但毫无羞涩之意,反而愈发大胆奔放。 只见萧云一扭身,轻盈地直接坐在乾隆腿上,双手环着他的脖颈,眼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甚至她的手,竟然在乾隆的身上肆意妄为的游走。 乾隆无奈抓住这只作乱的手,萧云笑嘻嘻的道:“是啊,我就是在勾你,又怎样?” 乾隆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眼中的爱怜仿若要溢出来,“你的月事又没走,朕还能如何?先下来,咱们先把霍乱的事儿处理了。” 萧云本也只是玩笑嬉闹,自然不会误了正事,当下便从乾隆身上轻盈跃下,乖巧地坐在他身旁,仿佛刚刚的大胆行径只是一场转瞬即逝的幻梦。 乾隆轻咳两声,试图驱散心底的旖旎,恢复了几分帝王威严,挺直脊背,朗声道:“都进来吧。” 声音仿若洪钟,穿透房门,传至门外众人耳中,一场关乎霍乱、功劳与权谋的精彩大戏,就此在这小小的房间拉开了帷幕。 第143章 你可愿往 常寿一路跟随着赤隼,脚下的步子虚浮凌乱,仿若踩在棉花上一般,一颗心七上八下,如同揣了只受惊的野兔,在胸腔里横冲直撞。 他绞尽脑汁,可无论如何也揣测不出皇上此番紧急宣他,究竟所为何事。 踏入殿门,那股庄严肃穆之气扑面而来,他忙强自镇定,将药箱轻轻放在地上,“扑通”一声双膝跪地,上身前倾,额头重重叩在冰冷的地面,口中高呼,“微臣给皇上请安。” 言罢,他便屏气敛息,静静候着,连大气都不敢出,只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好似凝固了一般。 乾隆坐在床上,身姿挺拔如松,龙袍上的金线在微光下熠熠生辉。 他目光深邃,仿若幽潭,带着审视的意味沉沉地落在常寿身上,就这么久久未曾言语,仿若陷入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沉思大战。 他心中实则正在字斟句酌,反复权衡,每一个措辞、每一个语气都要拿捏精准,思量着究竟该如何将那棘手的霍乱药方巧妙告知常寿,又能不让他有所怀疑。 这般长时间的沉默,可苦了地上跪着的常寿。 他只觉额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那些汗珠仿若不安分的小虫子,顺着脸颊缓缓滑落,痒痒的,却又不敢抬手去擦。 心下愈发慌乱,暗自嘀咕:皇上这是何意啊?大老远把我召回来,又不让起身,难不成是自己无意间犯了什么错,要在这儿一直跪着受罚?越想越怕,脊梁骨上不禁渗出一层冷汗。 萧云在一旁将常寿的窘迫模样瞧得真切,灵动的眼珠滴溜溜一转,悄悄伸出手,那纤细的手指仿若灵动的小鱼,轻轻巧巧地勾了勾乾隆的掌心。 乾隆正沉浸于深沉的思虑之中,忽觉掌心一阵酥痒,仿若被春日里最轻柔的微风携带着一根羽毛,轻轻拂过,这种异样的感觉瞬间将他从思索中拉回了现实。 低头一看,原来是云儿在挠他的手掌,那俏皮模样让他心头一暖。 他索性顺势握住她的手,转头看向常寿,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僵局,“免礼,福建省石马镇突发霍乱一事,想必你也有所耳闻了吧?” 常寿听闻,忙不迭地点头,那脑袋上下晃动的频率,快得如同小鸡啄米一般,“臣听说了,太医院如今还在商议,尚未定下来究竟该派哪位太医赶赴疫区呢。” 他边说边悄悄抬眼,用余光快速地扫了乾隆一眼,试图从皇上那不动声色的神色中探寻到一星半点的有用信息,可皇上的面容仿若被一层神秘的面纱笼罩,什么也看不出来。 乾隆面色沉静如水,波澜不惊,并未直言已有良药可抑制疫情,反而不动声色地抛出一个重磅问题,“那你可愿亲赴疫区?” 说罢,他微微顿了顿,目光仿若利剑,继而沉声道:“虽说诸位太医医术皆颇为高明,但这霍乱病症来势汹汹,凶险万分,有的人擅长调理日常杂症,面对这般烈性疫病,却未必能得心应手。 况且,疫区危险重重,环境恶劣,并非所有人都心甘情愿奔赴前线!朕今日只是问问你的意见,你要是不愿,大可直言!” 常寿闻听此言,仿若未加思索,毫不犹豫地挺直脊背,原本低垂的头颅瞬间扬起,双目炯炯有神,朗声道:“臣愿往!” 乾隆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之光,仿若夜空中转瞬即逝的流星,微微颔首,“这并非圣旨,朕绝不强求,只是想听听你的真心话。” 常寿眼神愈发坚毅,仿若燃着两簇永不熄灭的小火苗,直视乾隆,言辞恳切,“皇上,臣虽是御医,可医者仁心,救死扶伤乃是臣学医的初衷,如今百姓受苦,疫区危急,臣责无旁贷,怎能退缩!” 每一个字都仿若一颗滚烫的石子,落地有声。 乾隆抬手缓缓从袖口之中取出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药方,那动作轻柔而郑重,递向常寿,轻声道:“你看看这个。” 常寿满心疑惑,不明所以,只觉得脑袋里一团乱麻,但出于对皇上的敬重,还是恭敬地伸出双手接了过来。 双手微微颤抖,展开药方,只见上面所标注的用药、剂量、煎服之法一应俱全,详细至极。 他目光在药方上一扫,瞬间恍然大悟,心中暗自惊呼:这不就是治霍乱的药方吗?惊喜之余,抬眼望向乾隆,“皇上这药方从何而来?” 乾隆宛如一位掌控全局的幕后高人,神色冷峻,对常寿那满是好奇与探寻的目光仿若未觉,并未径直回应药方出处的疑问。 反而微微挑起剑眉,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考校之意,声音低沉而富有威严,“可看得懂?” 常寿脑袋轻点,如同啄米的小鸡,眼神中跳跃着身为医者对疑难杂症的执着与热忱,“回皇上,臣素日里就痴迷于钻研各类医理难题,这霍乱疫病,臣也曾挑灯夜战、深入探究过。 皇上,这药方用药实在是大胆新奇,全然突破了寻常医理的桎梏,且每味药的克数都标注得清晰明了、精准无误,依臣浅见,凭借此良方,定能有效遏制此次霍乱的肆虐之势。”言语间,自信满满,掷地有声。 乾隆面容沉静如水,波澜不惊,宽大的龙袍袖口轻轻一抖,一个精致典雅的盒子便缓缓现身。 盒盖开启的瞬间,一股清幽淡雅的药香仿若灵动的精灵,迅速在殿内弥漫开来,丝丝缕缕,沁人心脾。 “这些药是成品,傅恒离出发奔赴疫区尚有一些时日,你且先行回去,依据这药方,仔仔细细地研究一番,看看能否凭借自身所学,将这药自行研制出来。”乾隆的声音不疾不徐,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帝王口吻。 常寿先是被这馥郁的药香吸引,鼻翼微微翕动,继而目光牢牢锁住盒中的圆润药丸,仿若被一道神秘的力量牵引。 他脑袋仿若瞬间被一股滚烫的热流冲击,冲动之下,竟脱口而出,“皇上,敢问这药方和这药是何人所赠? 臣斗胆恳请,能否与这位医术超凡入圣之人见上一面,也好一同切磋探讨医理,想必此人定是医术造诣登峰造极!” 第144章 暗中保护 平日里,常寿脑筋转得飞快,堪称聪慧过人,无论应对何种棘手难题,总能三言两语化解。 可此刻乾隆拿出的这两样神秘之物,却仿若一道刺目的强光,直直照进他心底,让他瞬间懵了神,乱了思绪,全然没了往日的机敏。 乾隆目光深沉似海,静静地凝视他片刻,眼底似笑非笑,仿若藏着无尽深意,良久,才悠悠开口,“这东西不是你进献给朕的吗?” 常寿仿若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身形猛地一震,先是一愣,呆立当场,仿若木雕泥塑一般。 不过,转瞬之间,他便回过神来,毕竟在宫中多年,这点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心领神会之下,赶忙跪地叩首,声音略带颤抖,“对,臣糊涂了,是臣研究出了药方,臣这就回去接着钻研,皇上若无其他吩咐,臣告退了。” 语毕,额头紧贴地面,伏地静待旨意,大气都不敢出。 乾隆眼中满是满意之色,微微抬手,仿若挥去一片浮云,“去吧。” 常寿如蒙大赦,手脚麻利地将药揣入怀中,小心翼翼地拿起药方,如同捧着稀世珍宝,继而背起药箱,脚步轻快得仿若踩在云端,满心欢喜又略带忐忑地迅速离开了大殿。 乾隆自始至终未再多言,只是目光仿若一道凌厉的暗箭,轻轻扫向赤隼。 赤隼跟随皇上多年,早已练就了一身察言观色、心领神会的本领,知晓从这一刻起,需暗中派遣人手跟着常太医了。 名义上是保驾护航,实则是密切监视,以防万一,确保诸事顺遂,不出任何纰漏。 萧云在一旁静静看着乾隆这般有条不紊、雷厉风行地处理诸多繁难事务,她悄无声息间学到了不少权谋智慧。 【小四认真工作的样子真帅气,原来平日里他还有这般模样,和在我面前时全然不同。 在我身边,他从来都不是那个高高在上、威严冷酷的帝王,只是我的弘历。 不过这些烦心事还好有小四,换做是我,可应付不来,还真是应了那句话,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乾隆将这心声听得一字不漏,心间仿若被春日里最轻柔的微风拂过,美滋滋的,满是甜蜜。 此刻,他心中柔情四溢,仿若被爱神之箭射中,再也按捺不住对云儿的亲昵渴望。 此刻,房间里静谧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仿若整个世界都悄然隐退,独留他们二人。 乾隆凝视着萧云,那目光仿若滚烫的岩浆,流淌着深情与炙热,能将世间一切都融化。 须臾,他仿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再也克制不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情感,大步向前,伸出有力的臂膀,将萧云轻轻揽入怀中。 他的心跳如雷,一下又一下,撞击着胸腔,似在诉说着满心的欢喜与庆幸。 今日,从常寿对那药方的啧啧赞叹中,他越发意识到云儿医术之精妙绝伦,超乎想象。 忆起初闻石码镇爆发霍乱时,疫病仿若一头狰狞的巨兽,在他心头横冲直撞,令他忧心忡忡,寝食难安。 毕竟疫病无情,稍有差池,便是生灵涂炭,国本动摇。 可如今,有云儿这颗“福星”在侧,又得了救命良方,他坚信,只要药材能及时送达石码镇,那肆虐的病魔定会被击退,这场危机便可安然化解。 在乾隆心中,云儿就是一座深藏不露的宝藏,熠熠生辉,总能在关键时刻带给他惊喜与希望。 她不慕虚荣,不图回报,一心只为救人济世,这般纯净善良,愈发衬得她超凡脱俗。 乾隆满心感激,他暗暗发誓,定要将自己的一生许给她,护她周全,伴她余生。 情难自已之下,乾隆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云儿那如春日花瓣般娇嫩欲滴的唇上,仿若被磁石吸引,再也移不开眼。 他微微低头,仿若虔诚的信徒靠近圣坛,缓缓靠近,先是轻轻触碰,似在试探,又似在确认,继而逐渐加深这个吻,唇齿相依,温柔缱绻。 萧云起初也沉浸在这柔情蜜意之中,微微闭眼,脸颊泛红,仿若一朵盛开在春日枝头的娇花,尽情享受着乾隆的亲昵。 可渐渐地,她察觉到异样,乾隆的呼吸愈发急促,滚烫的鼻息喷洒在她脸上,原本温柔的双手开始变得急切,竟试图褪去她的衣衫。 萧云用力推了乾隆一把,身子像受惊的小鹿般往后退了几步,脸颊绯红,眼眸中透着嗔怪与羞涩,娇声喊道:“弘历,你等等。” 那声音仿若一道清脆的响铃,打破了屋内暧昧旖旎的氛围,让乾隆瞬间回过神来。 乾隆的双手仿若被施了定身咒,动作戛然而止,眼中满是委屈,那模样活像一只被抢走心爱玩具的人,巴巴地望着萧云,唤了声,“云儿……” 【小四这个样子怎么这么可爱,让人忍不住想逗弄,欺负他。】 她抿嘴偷笑,抬手整理着被乾隆弄乱的衣衫,那衣衫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咱们还有些正事儿要办,回来再说,乖。” 乾隆听闻,先是一怔,随即心底泛起丝丝缕缕的暖意,竟莫名觉得好笑。 他贵为帝王,年纪自是比云儿大了许多,平日里在朝堂之上指点江山,杀伐决断,何时听过这般孩子气的“乖”字。 可此刻从云儿口中说出,却似有魔力一般,让他不由自主地就想乖乖听话,仿若着了她的道。 “云儿要去做何事?”乾隆压下心头的异样,开口问道。 萧云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仿若一只机灵的小狐狸,“我要去报仇,那个欺负我的老刁奴还没处置呢!” 乾隆这才恍然大悟,晓得她说的是容嬷嬷。 那容嬷嬷平日里仗着皇后的威势,在后宫作威作福,确实可恶,他平时看在皇后的面上也没多管,如今她竟敢欺负云儿,她落到这般田地,也是咎由自取。 他微微点头,应道:“行,走吧,朕陪你,有朕在,你想怎么玩都行!” 第145章 暗卫地牢 萧云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要紧事,脚步一顿,转头问道:“弘历,那容嬷嬷是被带去了慎刑司还是暗卫的地牢啊?” 乾隆并未直接回答,深邃的眼眸仿若能洞悉她的心思,反问道:“那云儿想在哪里见到她?” 萧云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暗卫地牢,在我们那个年代,法治昌明,很少有人敢动私刑了,杀人可是触犯法律的大事,哪像你们这儿,皇权至上,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要人性命。” 乾隆听出了云儿话语中的不喜,心中微微一痛,他深知这是时代的沉疴,难以轻易改变,他所能做的,便是尽量少开杀戒。 毕竟云儿曾说过,因果循环,杀人太多终会报应在自己头上,他还想与云儿携手走过岁岁年年,长长久久。 “那我们就去暗卫地牢。”乾隆牵起萧云的手,掌心的温度传递过去,似在给予她力量。 暗中的赤隼听到这话,心领神会。 主子既然说容嬷嬷在暗卫地牢,那不管人此刻在哪儿,等主子和萧姑娘过去时,她必定会在那儿。 乾隆深知手下的人办事得力,无需他操心,赤隼当下便悄无声息地安排人去将容嬷嬷速速提往暗卫地牢。 乾隆牵着萧云的手,慢悠悠地在漱芳斋踱步,仿若一对寻常夫妻在自家庭院里散步。 实则乾隆心中跟明镜似的,等他们优哉游哉地走到暗卫地牢的时候。 容嬷嬷一定会在那儿等着受审,一切尽在掌控之中,他只需陪着云儿,看她如何惩治这恶人便可。 后宫之中,向来是暗流涌动,消息灵通,各宫嫔妃们听闻皇后那边出了事,纷纷迫不及待地派出自己的心腹,去打听究竟发生了何事。 不多时,派出去的人便陆陆续续地回来了,带回了些许只言片语的消息。 对于皇后究竟犯了什么滔天的大罪,她们依旧是一头雾水,不甚明了。 然而,有一点却是众人皆知的——皇后在出事之前,竟调走了坤宁宫大半的侍卫,浩浩荡荡地前往漱芳斋。 这一异常举动,无疑是在平静的后宫湖面投下了一颗巨石,激起千层浪。 坤宁宫的侍卫竟被斩杀殆尽,横七竖八的尸体堆积如山,场面血腥又惨烈。 虽说尸体很快便被处理掉了,但如此大的动静,在这宫墙之内,又怎能瞒得过众人的眼睛和耳朵? 宫中众人虽不知晓事件的具体缘由,但凭借着这些蛛丝马迹,皆心照不宣地得出了一个结论:皇后又一次按捺不住心中的妒火,跑去漱芳斋找麻烦了。 只是,这一次她显然是踢到了铁板,落得个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下场。 不但搭上了坤宁宫众多侍卫的性命,连她自己也未能幸免,遭到了皇上如此严厉的责罚。 起初,听闻这个消息时,不少嫔妃心中暗自窃喜,嘴角忍不住泛起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 毕竟,皇后平日里在后宫中高高在上,颐指气使,没少让她们受气。 可当她们进一步打听,听到那些更为详细的消息以后,个个的脸色瞬间变得如白纸一般,原本上扬的嘴角也耷拉了下来,就如同霜打的茄子,一下子蔫了。 众人心中各怀心思,神色各异。 有的嫔妃,想到皇后如此下场,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寒意,暗自警醒自己,千万不要再轻易招惹那个住在漱芳斋的萧云。 在她们眼中,萧云仿佛突然变成了一个神秘而危险的存在,犹如一朵带刺的玫瑰,看似娇艳,实则碰不得。 然而,也有一些嫔妃,骨子里带着一股倔强与不信邪。 在她们看来,萧云不过是一个来自宫外的孤女罢了,无依无靠,能掀起怎样的风浪? 她们坚信,自己在这宫中经营多年,人脉广泛,根基深厚,又岂会怕了一个孤女?说不定,这正是她们在皇上面前崭露头角,打压皇后一党的好机会呢。 于是,在这后宫的重重宫墙之内,因着皇后与萧云的这一场风波,又一次掀起了不同心思的暗流。 每个人都在暗自思忖着自己的下一步棋该如何走,而这后宫的风云,也注定将因着这些不同的心思,继续变幻莫测地涌动下去。 坤宁宫 皇后只觉羞辱与疼痛如潮水般汹涌袭来,她紧咬下唇,试图维持最后的尊严,可终究还是没能扛住,眼前一黑,一时之间晕了过去。 容嬷嬷恰好不在跟前,那些宫女们吓得花容失色,慌手慌脚地将皇后抬回了寝殿。 入得殿内,只见皇后,后背的衣衫早已被鲜血浸透,血肉模糊一片,惨不忍睹。 宫女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吓得双腿发软,谁也不敢轻易有所动作,只能心急如焚地静静守在一旁,巴望着太医快点到来。 不多时,太医匆匆赶来,待听闻皇后受的竟是杖刑,也不禁愣在了原地,面露难色。 这后宫中的阴私之事,他一个小小太医怎敢过多插手? 斟酌再三,他只能拿出几瓶平日里惯用的伤药,小心翼翼地递给宫女,神色慌张地叮嘱着涂抹的方法,又匆匆开了几副喝的汤药。 而后,连坤宁宫的门都没敢进,更别提查看皇后的伤势了,只是依照寻常应对外伤的办法草草地开了方子,便背着药箱,仿若躲避瘟神一般,急匆匆地离开了。 宫女们满心无奈,可也知晓其中利害,毕竟皇后娘娘这伤,关乎皇家体面,太医的确不便细看。 无奈之下,她们又赶忙找来宫中懂医术的医女。 医女仔细一番检查后,所说与太医的诊断基本上并无差别,皆是摇头叹息,着手帮着宫女们处理伤口。 十二阿哥在上书房潜心研读,浑然不知这宫里头已然发生了如此惊天大事。 待他结束课业,满心欢喜地回到坤宁宫,可他还未踏入宫门,便听见那些小太监和宫女们在角落里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细听之下,竟是在谈论皇后今日被责打的事儿。 第146章 相思入骨 十二阿哥顿觉仿若五雷轰顶,这于他而言,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在他心中,皇阿玛与皇额娘之间虽偶有间隙,可皇额娘贵为皇后,母仪天下,皇阿玛又怎会不顾及皇家脸面,这般狠心责打呢? 惊愕与愤怒瞬间涌上心头,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动怒,他双眉倒竖,大步上前,怒喝道:“你们这些大胆的奴才,竟然敢在背后肆意编排主子,真是反了天了!” 那些小太监们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一地,磕头如捣蒜,哭喊道:“十二阿哥恕罪啊,奴才们说的句句属实,您若是不信,大可回坤宁宫去看看。” 十二阿哥此刻哪还有心思责罚他们,满心担忧瞬间占了上风,他撇下众人,一路疾行,脚下生风,跑着回了坤宁宫。 刚至寝殿门口,还未进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便扑鼻而来,十二阿哥心头一紧,心里犯起了嘀咕,“难不成,他们说的竟是真的?” 他脚步一顿,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缓缓推开了寝殿的门。 寝殿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宫女们正手忙脚乱地照料着昏迷的皇后,忽见十二阿哥疾步而入,吓得脸色煞白。 她们下意识地反应过来,赶忙伸手拉过一旁叠放整齐的锦被,轻轻展开,小心翼翼地盖住皇后那血迹斑斑、伤痕累累的身体,仿佛想要以此护住皇后,最后的尊严。 十二阿哥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宛如两座对峙的山峰,他目光灼灼,带着满心的焦急与忧虑,一步一步,沉重地朝着皇后的凤榻走去。 每一步,都似踏在自己的心尖上,那凤榻上静静躺着的,可是他最敬爱的皇额娘。 此刻的皇后,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如纸,毫无生气,仿佛一朵即将凋零的花朵,至今都不曾有苏醒的迹象。 宫女们见十二阿哥靠近,心中惶恐不安,赶忙屈膝行礼,声音颤抖地说道:“奴婢参见十二阿哥。” 那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畏惧与慌乱,在这寂静的寝殿中显得格外突兀。 十二阿哥眉头皱得愈发紧了,眼神中满是焦虑,急切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宫女吓得浑身一颤,不敢有丝毫隐瞒,战战兢兢地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十二阿哥。 从皇后被责打的缘由,到那惨不忍睹的场景,再到太医来过却未仔细查看伤势的经过,毫无保留地叙述了一遍。 十二阿哥静静地听着,越听脸色越凝重,待宫女说完,他紧咬下唇,又问道:“皇额娘一直都没醒过吗?” 宫女赶忙摇头,眼中满是担忧与无助,轻声说道:“奴婢一直在这儿,皇后娘娘从未醒过。” 十二阿哥在原地呆立了一会儿,像是在强忍着内心的悲痛与愤怒,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坚定,“你们好生照看好皇额娘,一刻也不许懈怠,若有任何差池,本宫定不轻饶。” 说罢,他决然转身,大踏步离去。 十二阿哥心急如焚,他觉得定是之前请来的太医医术不够精湛,没能妥善处理皇额娘的伤势。 可在这太医院里,医术最为高超的,当属常寿,然而,这常寿脾气古怪,若无皇阿玛的旨意,他是绝不可能随意给他人看病的。 所以,十二阿哥深知,自己不得不去求皇阿玛下旨,让常寿来为皇额娘诊治。 十二阿哥脚步匆匆,一路小跑着直奔养心殿而去。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见到皇阿玛,求他救救皇额娘,不多时,他便来到了养心殿外。 可值守的侍卫却拦住了他,恭敬地说道:“十二阿哥,皇上不在殿内。” 十二阿哥听闻,心中一沉,眉头再次皱起,他心急如焚,脑海中突然闪过宫中流传的那些流言蜚语,难不成皇阿玛此刻正在漱芳斋? 想到这儿,他来不及多想,转身又匆匆忙忙地朝着漱芳斋赶去。 一路上,他的身影在宫道上疾行,那急切的脚步,仿佛要将这宫中的石板路踏出深深的印记,每一步都饱含着他对皇额娘的担忧与焦急。 暗卫地牢 容嬷嬷被单独囚禁在一间狭小潮湿的牢房之中,墙壁上挂着青苔,水珠顺着石壁缓缓滴落,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在这死寂的空间里回荡,更添几分寒意。 乾隆携萧云款步踏入这地牢,每一步都似踏在众人的心尖。 乾隆龙袍加身,身姿挺拔,却难掩眼中的关切,他的目光如丝般轻柔,始终小心翼翼地黏在萧云身上,留意着她的每一丝反应,轻声说道:“云儿,这地牢阴暗潮湿,寒气彻骨,你若是感觉有丝毫不适,千万要立刻跟朕说,知道吗?” 萧云好奇地张大眼睛,环顾四周,还真是生平头一遭踏入这般阴森之地,她转头看向乾隆,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安抚的笑容,“弘历,你放心吧。” 乾隆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弧度,紧紧牵住霄云的手,那手宽厚温暖,似要将所有的安全感都传递给她,“云儿,小心脚下台阶。” 他温柔提醒着,一步一步,稳稳当当地朝着刑讯室走去。 刑讯室中,空旷而清冷,仅有一把样式古朴的椅子孤孤单单地立在中央。 赤隼见乾隆进来,赶忙上前,欲再去取一把椅子,却被乾隆轻轻挥了挥手制止,“不必了。” 乾隆从容落座,下一秒,便伸手将萧云轻轻拉至身前,顺势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动作一气呵成,自然流畅。 赤隼站在一旁,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仿若见了什么了不得的怪事。 他实在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柔情似水、与女子亲昵无间的男人,会是那个平日里在朝堂上杀伐果决、令群臣敬畏的主子。 他暗自咂舌,心中不禁犯嘀咕:莫不是这萧姑娘给主子下了什么蛊?难怪福尔康之前有所怀疑,如今就连自己亲眼瞧见这般场景,也不得不生出疑虑。 可再细细一瞧,主子眼神清明,不像是被蛊惑的模样,思来想去,他恍然大悟,主子这不是被下蛊,分明是得了一种叫“相思”的病,这病啊,怕只有萧姑娘能治,旁人无解。 第147章 乾隆吃味 乾隆一手环着萧云的纤腰,一手把玩着她的手指,那手指纤细白嫩,在他掌心轻轻转动,似有安抚人心的魔力。 他微微抬眸,目光冷峻,看向赤隼,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去将容嬷嬷带来。” 赤隼领命,不敢有丝毫耽搁,亲自快步前往牢房,将容嬷嬷从那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提了出来。 容嬷嬷刚踏入刑讯室,便瞧见乾隆端坐其上,吓得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地,磕头如捣蒜,口中求饶之声不绝,“奴婢知错,求皇上饶命啊!奴婢知错,求皇上大发慈悲!” 那额头磕在坚硬的地面上,不一会儿便红肿一片。 乾隆神色冷峻,仿若一座冰山,坐在那里纹丝不动,也不言语,只是静静把玩着萧云的手指,将这一切的主动权,都悄然交到了萧云手中。 容嬷嬷此刻仿若失了心智,整个人匍匐在地,不停地向乾隆磕头。 那额头与地面碰撞的“砰砰”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惊心,口中还念念有词,苦苦哀求,“皇上饶命啊!奴婢知错了,求皇上开恩呐!” 她的声音已然沙哑,透着无尽的惶恐,仿佛一只在绝境中挣扎的困兽。 萧云坐在乾隆腿上,她生得灵动俏皮,在修炼一途天赋异禀,常能举一反三,进展神速。 可若论及杀生害命,那却是全然陌生的领域,在她过往的岁月里,秉持的尽是救人的理念,哪怕是稍稍折磨人的事儿,她都未曾沾染过,顶了天也就是与人斗斗嘴,气气对方。 此刻,瞧着容嬷嬷一味地向乾隆求饶,萧云眼珠一转,脆生生地开口,“你求他作甚?该求我才是呀!本姑娘心情一好,说不定就饶了你这狗命呢。” 容嬷嬷却仿若未闻,依旧倔强地朝着乾隆的方向磕头,对萧云的话置若罔闻,那模样好似笃定了只有乾隆能决定她的生死,死活不肯向萧云低头。 【这容嬷嬷究竟是何意?莫不是看不起我?哼,不过我确实没折磨过人,在这方面毫无经验,估计小四也指不上。 小四平日里干的都是关乎家国、惊心动魄的大事,这种折腾人的小把戏,他怕是不屑为之。 可就这么轻易放过这老刁奴,我心里总归是不畅快,瞧她这副面相,凶神恶煞的,手上指定沾染了不少人命,恶事做尽。】 萧云眼珠子滴溜一转,像是突然捕捉到了什么绝妙主意,目光“嗖”地一下投向旁边的赤隼。 那眼神,犹如一道凌厉的光,直直地刺向他,盯得赤隼顿觉头皮发麻,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头顶乱爬。 赤隼心下一惊,下意识地往后连退几步,脚下的步子慌乱而急促,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他心里门儿清,主子对这萧姑娘的宠爱那可是到了骨子里,占有欲强得如同护食的猛兽,旁人但凡靠近一点、多看一眼,都能惹得主子不快。 眼下这情形,萧姑娘这么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再继续下去,他真怕容嬷嬷的事儿还没个了结,自己倒先被主子的怒火“送走”了。 想到这儿,赤隼哪还敢与萧云对视,脖子一缩,脑袋像个拨浪鼓似的迅速往下低,恨不得当场在地上找条缝,直接把脑袋塞进去,彻底躲开这令人胆战心惊的目光。 他的双手不安地在身前搓动,大气都不敢出,就盼着萧云赶紧移开视线,千万别再“为难”自己。 不得不说,赤隼跟在乾隆身边多年,对乾隆的性子摸得一清二楚,此刻见萧云紧紧盯着赤隼。 乾隆狭长的双眸微微眯起,眼底深处悄然划过一丝不悦,那丝不悦仿若暗夜流星,转瞬即逝,却又带着不容忽视的凛冽。 他暗自思忖:难道云儿是瞧上了赤隼那张脸?虽说赤隼生得也算俊朗,五官分明,可怎及得上自己万分之一。 又或是看中了他的身材?赤隼身形矫健,如苍松挺拔,可这又如何,在自己面前,依旧不够看。 他深知,自己的云儿生性活泼,对美好事物总是多几分喜爱,直白点说,就是“好色”得很,但凡瞧见一点苗头,他都必须立刻掐灭,绝不能让其有滋生的土壤。 不过,在乾隆心里,这当然不是云儿的错,云儿天性纯善,是赤隼的错。 而就在此时,如同清泉在石间流淌般,萧云的心声悠悠响起,打破了室内短暂的寂静,也让乾隆微微一怔。 【要不叫赤隼来?他是暗卫,干的就是这种脏活儿,让他动手,既不脏了我和小四的手,又能避开那因果报应,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到时候还能和小四优哉游哉地看场好戏,妙啊!】 乾隆不动声色,将这心声听得真切,嘴角不禁微微上扬,心中暗觉好笑。 他差一点就忍不住开口问问:这下达命令与亲自动手,又有何本质区别?可念头一转,罢了,只要云儿开心就好,何必较真。 于是,乾隆收紧环在萧云腰间的手,宠溺地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乾隆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闪过一丝恍然,原来云儿盯着赤隼瞧,是打的这般主意,想让赤隼去背锅。 想到这儿,他心中不禁泛起些许庆幸,亏得自己刚刚还胡思乱想,误以为云儿是瞧上了赤隼那张虽说有几分英气,实则远不及自己风姿卓越的脸,又或是垂涎他那副矫健挺拔的身材。 乾隆暗自拿定主意,既然云儿有此想法,往后这类容易沾惹是非、脏了双手的活儿,通通都交给赤隼去办便是。 他可舍不得让云儿去触碰那些腌臜事儿。 赤隼站在一旁,只觉周身寒意顿生。 就在刚刚,他分明清晰地捕捉到主子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凛冽杀意,仿若冬日里最刺骨的寒风,瞬间穿透他的身体,让他的灵魂都为之颤抖。 可还没等他缓过神来,那股杀意竟又莫名消散,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 他心里门儿清,自己刚刚是实实在在地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只要主子一念之差,此刻的他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赤隼偷偷抬眸,瞥了一眼萧云,心中暗忖:这萧姑娘如今在主子心中的分量,那是无人能及,可她行事全凭喜好,随心随性,简直就是这宫中最大的不稳定因素。 为了保住自己这条小命,日后定要尽可能地避开她,离得越远越好。 这般想着,他又悄悄往后退了一步,试图将自己隐匿在阴影之中,不引人注目。 第148章 扎容嬷嬷 刑讯室内,昏黄的烛火在潮湿的空气中明明暗暗地挣扎着,仿佛也被这压抑的氛围吓得瑟瑟发抖。 暗影在墙壁上张牙舞爪,使得每一个角落都透着一股子森冷寒意,似在无声诉说着这里曾发生过的无数残酷故事。 哪里是赤隼想躲就能躲开的?萧云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脆生生地开口指明道:“赤隼,我纯粹就是个来看热闹的,我可听闻,容嬷嬷平日里最拿手的好戏,那便是用又粗又长、寒光闪闪的银针往人身上招呼。 扎得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绝的是,那针过之处,皮肤上愣是半点儿痕迹都留不下,神不知鬼不觉,让人有苦说不出,对吧? 哦还有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夹手指酷刑,我虽有所耳闻,却始终未曾亲眼见识,也不知你会不会这些让人胆寒的手段呢?” 赤隼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仿若一脚踩进了冰窟窿。 他折磨人的法子确实多得像宫墙外的繁花,数都数不清,可眼下这情况,却让他进退两难。 一想到若是场面太过血腥残暴,万一惊着了眼前这位萧姑娘,主子怪罪下来,他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这差事,瞬间就变得如烫手山芋般棘手,好似行走在刀刃上,一步都错不得。 但见萧云目光灼灼,紧紧盯着他,那眼神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劲儿,他也不敢推脱,只得咬咬牙,硬着头皮应道:“奴才会,萧姑娘您就等着看吧。” 言罢,他迅速使了个眼色,刹那间,两名身形鬼魅、训练有素的暗卫仿若从黑暗中瞬移而出,一左一右如铁钳般死死按住容嬷嬷的胳膊,让她动弹不得,半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接着,其中一人手持一根在烛光下泛着冷光的长针,瞄准容嬷嬷的身体,狠狠扎了下去。 这些暗卫皆是经过千锤百炼、严苛无比的专业训练,下手时虽说狠辣决绝,却也精准地拿捏着分寸,心里跟明镜似的,知晓绝不能轻易要了容嬷嬷的命,可那钻心刺骨的疼痛,却实打实的,让容嬷嬷瞬间脸色惨白如纸。 萧云冷眼瞧着这一幕。 【这也算是替紫薇报了仇吧,紫薇可是我来到这陌生之地结识的第一个朋友,情谊深厚无比。 容嬷嬷这心肠歹毒的恶婆子,竟然敢如此肆意欺负她,哼,待会儿定要让她再多尝几种刑罚。 反正就算是把她弄死了,那也是赤隼他们干的好事,和我与小四又有何干系?我就只管看好戏便是。】 乾隆深邃的眼眸里波澜不惊,什么也没说,只愿这般无声地陪着云儿,仿佛只要她在身边,周围的一切喧嚣与残酷都与他无关。 可容嬷嬷那杀猪般的惨叫声却仿若一道利刃,突兀地划破了室内的寂静,那声音尖锐刺耳,仿若要冲破这刑讯室的墙壁。 直刺众人的耳膜,实在是大煞风景,把原本就诡异压抑的气氛破坏得一干二净。 乾隆剑眉微蹙,脸上闪过一丝明显的不悦,冷冷下令,“把她的嘴给朕堵上,这般嚎叫,难听死了,莫要打扰朕和云儿。” 暗卫得令,动作迅速而机械,一把扯下容嬷嬷自己的袜子,毫不留情地塞在了她嘴里。 瞬间,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弥漫开来,像是腐烂多年的死物被重新翻出。 萧云即便离得有些距离,也被这股浓烈的异味熏得直皱眉,小脸皱成一团。 她像只受惊的小鹿,慌乱地扑到乾隆怀里,脑袋埋在他脖颈间,大口大口地猛吸着,似是要借他身上那专属帝王的龙涎香气,驱散这股难闻的气味。 萧云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让乾隆瞬间心猿意马,仿若一道强烈的电流直击心底,让他的心跳陡然加快。 他从未想过,云儿竟会在地牢与他这般亲近,一时间,只觉周身暖意融融,仿若沐浴在春日暖阳之下。 而他,不管何时何地,只要是云儿主动靠近,他内心都是欢喜不已的。 不过,待云儿的心声悄然响起,乾隆便瞬间明了她此举的缘由。 【该死的,我怎么就忘了,我这五感可比寻常人灵敏得多!这容嬷嬷,心肠歹毒不说,人品低劣至极,就连脚丫子都这般臭不可闻,简直能把人活活熏死! 还是小四身上的味道好闻,龙涎香的馥郁混着他独有的气息,淡雅又迷人,我可得多吸几口,把这股臭味赶紧驱散干净。】 乾隆本正沉浸在云儿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所带来的满心悸动之中,胸膛里那颗心犹如小鹿乱撞。 他甚至已经开始畅想未来二人的种种亲密场景,以为云儿是情不自禁地想与他亲近。 可此刻听到云儿这心声,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让他瞬间清醒。 不过,那丝失落也只是一闪而过,他很快便释然一笑,在心底默默念叨:罢了,只要是云儿,怎样都行,哪怕她只是贪图这片刻的香气,能让她安心,舒服,便已足够。 这般想着,他轻轻抬手,温柔地抚摸着萧云的后背,似是要给予她更多的慰藉。 阴暗潮湿的地牢之中,火把闪烁,光影摇曳,仿若群魔乱舞,将这逼仄空间的阴森可怖渲染到了极致。 容嬷嬷瘫倒在地,像一只受伤后垂死挣扎的野兽,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扭动着,双手被绳索紧紧缚住,磨得满是血痕,双脚胡乱蹬踹,扬起一片尘土。 曾几何时,她手持银针,面露狰狞,将那一根根纤细的针狠狠扎入他人肌肤,在别人的痛苦哀嚎中获得扭曲的快感。 可她万万没想到,风水轮流转,如今这尖锐的针却毫不留情地扎入了自己身上。 每一针下去,都似一道凌厉的闪电贯穿身体,疼得她眼前发黑,灵魂仿佛都要被撕裂。 她张大了嘴,想要嘶喊,却因极度的痛苦而发不出半点声音,喉咙里只能挤出几声微弱的呜咽,那模样,仿佛一条搁浅在沙滩上、濒死挣扎的鱼。 第149章 地牢看戏 一旁的暗卫个个身形魁梧、肌肉紧实,牢牢地摁住她,任凭她如何挣扎,都动弹不得分毫。 他们冷峻的面庞在火光映照下,更显冷酷无情,仿佛这世间的一切痛苦与他们无关,他们只是执行命令的机器。 萧云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容嬷嬷受折磨,心中却突然闪过一种奇妙的感觉。 【仿若自己正置身于现代,坐在舒适的沙发上,看着电视里播放的精彩剧集,正看到兴头上,却发现电视没了声音,那种意犹未尽瞬间涌上心头。 不行,这可不行,虽然她的叫声凄厉了些,但还是得让她叫出来,没了声音,可就少了大半乐趣。】 这般想着,萧云下巴微微一扬,清脆的声音在地牢里响起,“赤隼,把那个臭袜子拿开,我想听她叫。” 赤隼闻言,没有丝毫犹豫,甚至都未曾向乾隆请示,身形一闪,快速上前,一把将堵在容嬷嬷口中、散发着令人作呕恶臭的臭袜子扯了下来。 紧接着,萧云再次下令,“赤隼,继续用刑。” 瞬间,容嬷嬷那压抑已久的凄厉叫声如决堤的洪水,冲破了喉咙的禁锢,响彻在这地牢的每一个角落,惊得地牢里面的老鼠簌簌乱窜,火把的火苗也似乎被这股声浪震得摇晃得更加剧烈。 萧云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轻轻点着头,娇俏地在乾隆怀里蹭了蹭,眼中满是促狭,“弘历,这就对了,得配上声,不然的话少了些些许乐趣。” 乾隆身姿依旧挺拔,龙袍虽在这地牢中略显突兀,却依旧散发着威严的气息。 他看着怀里的人,心中满是宠溺,顺手拿起旁边盘子里的一块精致糕点,轻轻递到萧云嘴边,柔声道:“云儿开心就好,刚刚朕也是怕她叫得太难听了吓到你。” 【小四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还真厉害,吓到我?虽然我不曾杀过人,但我见过的大场面也不少,这简直就是小场面,怎么能吓到我呢?不过被人捧在手心里疼着的感觉真好。】 这般想着,她也拿起一块糕点,带着几分俏皮,喂到了乾隆嘴边。 乾隆明显一愣,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似乎没想到云儿会有如此举动。 但仅仅片刻,他便回过神来,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就着云儿的手,优雅地吃下了糕点。 他动作优雅从容得如同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中品鉴稀世珍宝,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透着与生俱来的矜贵。 可紧接着,他却做出了一个让萧云瞬间心跳如雷、脸颊滚烫的举动——只见他微微仰头,双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促狭,竟伸出舌头,仿若蜻蜓点水一般,轻轻舔了一下萧云的掌心。 那一瞬间,温热湿润的触感从掌心蔓延开来,仿若一道灵动的电流,刹那间传遍萧云的全身,引得她心底深处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酥麻之感,仿若无数细密的羽毛在轻轻撩拨,心痒痒得厉害。 【这个小四,撩人的手段竟还真是花样百出,这要是换个合适的时间、恰当的地点,真想把他那身龙袍扒个精光,与他亲昵相拥,耳鬓厮磨……】 本就佳人在怀,软玉温香,如今云儿又这般直白大胆地在心声里撩拨他,乾隆身为血气方刚的男子,身体自是难以抑制地给出了本能反应。 他只觉一股热流仿若春日里解冻的江河,缓缓涌向下腹,呼吸也在不经意间变得微微急促起来。 他胸口微微起伏,好在多年的帝王涵养练就了他波澜不惊的定力,面上依旧保持着那副冷峻平静的模样。 萧云靠在乾隆的怀里,身子瞬间僵直,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动都不敢动了。 她本是怀着看热闹的心思,兴高采烈地跑来这地牢,满心期待着观赏容嬷嬷受刑这出“好戏”,可谁能料到,眼下竟演变成了这般令人面红耳赤的尴尬局面。 【此刻要是稍有异动,被周围那些目光如炬的暗卫、行刑之人瞧出端倪,那可真就沦为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柄了,这脸可就丢大了。】 乾隆心中同样涌起些许尴尬之意,毕竟此地乃是阴森冷酷的地牢,周围全是暗卫,这般私密而又带着暧昧情愫的情绪涌动,实在不宜暴露于人前。 但他终究是历经无数风雨、掌控乾坤的帝王,面上神色自若,没有丝毫破绽,冷峻的面容仿若精雕细琢的玉石,没有人能透过这层表象,窥探到他内心深处如同汹涌海浪般的波澜起伏。 他和萧云的互动依旧有条不紊地继续着,举手投足间,仿若什么都未曾发生,看不出一丝异样,那份沉稳与淡定,令人折服。 萧云心中愈发对乾隆佩服得五体投地,她暗自思忖,若不是此刻自己正亲昵地依偎在他怀里。 能凭借身体的接触敏锐地捕捉到他那细微却真实存在的生理变化,仅凭肉眼观察他那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外表,决然想不到他内心此刻正经历着这般波涛汹涌、暗流涌动的复杂境况。 她微微闭了闭眼,深呼吸几次,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试图将注意力重新拉回到容嬷嬷受刑这件事上。 可脑海中却总是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乾隆刚刚那撩人心弦的举动,以及由此引发的一系列羞人的遐想…… 赤隼一边有条不紊地执行着用刑的命令,手中的刑具起起落落,每一下都精准地落在容嬷嬷身上,让她的叫声愈发凄厉。 另一边,他眼角的余光却一直留意着乾隆和萧云这边的动静。 当他看见萧云给主子递糕点的时候,心中不禁一紧,原本以为主子会拒绝,毕竟在他的认知里,主子一向不喜甜食。 可事实证明,他还是低估了萧云在主子心中的地位,看来刚才毫不犹豫地听从萧云的命令,他是做对了,主子一点责问的意思都没有。 他心中暗暗记下,看来以后萧姑娘的话,怕是比主子的还要好使,可得牢牢记住这一点,日后行事万万不能得罪了这位姑奶奶。 第150章 不杀她吗 容嬷嬷此刻瘫倒在冰冷潮湿的地面,活脱脱像一只重伤濒死、惊惶失措的野兽,拼了命地扭动身躯,似要挣脱这无尽痛苦的枷锁。 她那张布满岁月沟壑的脸,汗水如决堤洪流,混合着滚滚而落的泪水,每一滴都仿若饱浸着蚀骨的恐惧与深沉的绝望,蜿蜒淌过她松弛的皮肤,坠落在地,洇湿一小片尘土。 乾隆看似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容嬷嬷受折磨,实则暗藏心机,趁着众人注意力被容嬷嬷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牢牢吸引,悄然伸出手,一把搂住萧云不盈一握的纤腰。 那手指仿若灵动狡黠的游蛇,带着丝丝温热,在她腰间轻轻游走,所到之处,似点燃一簇簇小火苗,引得萧云娇躯轻颤。 萧云本就看戏看得心不在焉,思绪仿若脱缰野马,时不时飘向些奇奇怪怪、旖旎暧昧的角落。 此刻被乾隆这般撩拨,顿觉一股酥麻之感仿若春日里消融的初雪,潺潺流淌,瞬间传遍全身,竟不受控制地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娇柔婉转、饱含惬意的“嗯”。 这一声在阴森死寂的地牢里,显得格格不入,仿若寂静深夜里突兀响起的银铃,清脆而撩人。 赤隼正全神贯注于手中那根寒光闪闪的刑针,他内力高深莫测,即便萧云这娇柔的一哼细微如蚊蝇振翅,却依然精准无误地传入他耳中。 他手猛地一抖,那根针差点偏离既定方向,心中暗呼,“主子不会……” 他是真的不敢再往乾隆那边偷瞧一眼,赶忙定了定神,强压下心头慌乱,专心致志继续手头这残酷的差事,仿若刚刚那瞬间的惊扰从未发生。 萧云双颊瞬间仿若被晚霞染红,恰似春日里盛开得最为艳丽娇俏的桃花,又羞又恼之下,抬手便拍开乾隆作乱的手,娇嗔道:“弘历,你干什么?” 乾隆却仿若无事发生,将下巴轻轻搭在萧云肩上,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轻声呢喃,“朕想做什么,云儿不清楚吗?” 那语气中满是暧昧缱绻,仿若要将人卷入一场温柔乡。 萧云白了他一眼,没有接这充满暗示的话茬,反而杏眼圆睁,佯装威胁道:“你老实些,不然的话我可就起来了,到时候丢脸的是谁,你自己心里有数。” 面对萧云这看似强硬的“警告”,乾隆只是淡淡一笑,倒也真的收敛了许多,只是眼底那抹促狭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萧云瞧了一会儿容嬷嬷被扎针的惨状,渐渐意兴阑珊,眼珠子一转,脆生生喊道:“赤隼,换一种刑法,就是夹手指的那种,我想看。” 赤隼闻言,立刻放下手中凶器,转身大步迈向刑具架。 那刑具架在火把微光映照下,仿若一头蛰伏的巨兽,散发着森冷寒意。 他从中取下一副杨木的夹棍,两名身形魁梧的暗卫心领神会,大步上前,动作粗暴地拉起容嬷嬷的双手,将她十指分别塞入夹棍两端。 容嬷嬷惊恐地瞪大双眼,眼珠子似要蹦出眼眶,拼命挣扎,嘴里叫嚷着,“不要啊,求求你们,饶了我吧!” 然而,她这点反抗在这两名力大无穷的暗卫面前,无异于以卵击石,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随着暗卫缓缓收紧夹棍,容嬷嬷发出一声比之前更为凄厉、仿若能穿透灵魂的惨叫,那声音仿若利箭,直直刺向众人耳膜,震得人耳鼓生疼。 她的手指瞬间被夹得充血肿胀,指甲盖变得青紫色,仿若熟透的紫葡萄,鲜血从指缝间汩汩涌出,如蜿蜒小蛇,一滴一滴溅落在地,洇红一片尘土。 “啊——”容嬷嬷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双腿不受控制地蹬踹,似要借此摆脱这酷刑折磨,可每一次挣扎,都只会让夹棍夹得更紧,疼痛仿若恶魔之手,愈发深入骨髓。 她的额头青筋暴起,仿若一条条愤怒的小蛇,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脸上,遮住了她因痛苦而扭曲得不成人形的面容。 良久,暗卫见火候差不多,才松开夹棍。 容嬷嬷双手无力地垂落,手指已肿胀得仿若两根粗大的萝卜,她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眼神空洞,仿若灵魂已被抽离。 嘴里还喃喃自语着:“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蝇嗡嗡,尽显凄惨与绝望。 萧云美目流转,静静地看着容嬷嬷被折磨得苦不堪言,那曾经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老婆子,此刻像一只受伤后垂死挣扎的野兽。 瘫倒在冰冷刺骨的地面,痛苦地扭动着身躯,凄厉的惨叫声在这狭小空间里不断回荡,声声入耳,听得人毛骨悚然。 可萧云的心中却并未泛起太多同情的涟漪 【这容嬷嬷往日作恶多端,实在是咎由自取,现在想求饶,晚了!】 她微微侧头,目光仿若灵动的流光,扫向乾隆,见他面色已然恢复平静,那深邃的眼眸中不再有先前的炽热与波澜,呼吸均匀顺畅。 她便朱唇轻启,轻声开口道:“弘历,今天就到这,咱们先走吧。” 乾隆闻言,缓缓松开一直环抱着萧云的手臂,他身姿挺拔,龙袍加身,仿若太阳初升,光芒万丈,即便身处这暗无天日之地,依旧难掩尊贵威严之气。 他龙袍衣角轻轻摆动,带出一丝细微的风声,似是这死寂之地的一声轻叹。 他低头凝视着萧云,眼中透着几分询问,仿若夜空中闪烁的寒星,“云儿,不杀这老刁奴吗?” 萧云莲步轻移,仿若凌波仙子踏水而来,与乾隆相对而立。 她轻轻伸出双手,如同缠绕藤蔓一般,温柔地搂住乾隆的脖颈,眼眸中闪烁着一抹狡黠的光芒,恰似夜空中最亮的启明星,脆生生地说道:“不杀,而且要养着,什么时候我开心了,就来看看她。 她和皇后娘娘感情深厚得很吧,到时候我得好心告诉皇后娘娘,容嬷嬷过的是怎样水深火热的生活。” 说话间,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略带俏皮又透着几分狠厉的弧度,仿若春日里娇艳却带刺的蔷薇。 第151章 好都依你 乾隆一听这话,瞬间心领神会,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仿若春风拂过湖面,泛起丝丝涟漪。 心中暗忖:这丫头不气死皇后,她是不甘心吗? 不过,把人气死了,应该没事吧?云儿毕竟也不是故意的,是皇后气性太大。 这个死法不错,云儿真聪明,这般想着,他微微点头,语气宠溺地应道:“好,都依你。” 随后,乾隆转头看向赤隼,神色冷峻,仿若寒冬腊月的坚冰,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听见了吗?按云儿说的去办?” 赤隼一直候在旁边,闻言立刻低头抱拳,动作干脆利落,大声回道:“奴才遵旨。” 那声音仿若洪钟,在地牢里嗡嗡作响,似是在向这黑暗宣告忠诚。 萧云见状,满意地笑了笑,松开搂着乾隆的手,转身准备离开。 乾隆则快走两步,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手,两人并肩向着地牢出口走去,脚步轻盈。 身后,容嬷嬷微弱的呻吟声还在断断续续地传来,可他们的脚步未曾停歇,仿佛这一切都已与他们渐行渐远。 此刻,他们满心满眼只有彼此,向着那光明之处踏出坚定的一步,任那地牢的阴森与黑暗被远远甩在身后。 漱芳斋 日光倾洒在宫道之上,仿若给这庄严肃穆的紫禁城披上了一层熠熠生辉的金纱。 十二阿哥身着一袭宝蓝色的锦袍,衣摆随着他急促的脚步翻飞,他神色匆忙,一路小跑而来,光洁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砸在脚下的石板路上,洇出一小片湿痕。 他脚步未歇,一眼瞧见在宫道旁值守的小路子,眼眸瞬间亮了起来,仿若在茫茫大海中寻到了救命稻草,暗自庆幸:果然没找错地方。 他赶忙停住脚步,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好一会儿才将呼吸喘匀。 缓过劲儿后,十二阿哥整了整衣衫,快步走到小路子面前,微微欠身,礼数周全,声音带着几分急切,“路公公,麻烦你通禀一声,我想见皇阿玛。” 小路子面露迟疑之色,微微低头,轻声回道:“十二阿哥,皇上不在这里。” 十二阿哥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眼中的期待瞬间黯淡下去,满心的焦急转为失落,他下意识地追问,“那皇阿玛去哪了?” 小路子轻轻摇了摇头,脸上带着歉意,“奴才不知。” 十二阿哥抿了抿嘴唇,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径直走到漱芳斋庭院外的石凳旁,缓缓坐下,轻声说道:“那我就在这里等。” 那语气虽轻柔,却透着不容动摇的执着。 小路子见状,也不多问十二阿哥找皇上所为何事,侧身对一旁的明月使了个眼色,低声吩咐,“去,给十二阿哥上些茶点。” 明月应了一声,转身快步离去,不多时,便端着一盘精致的点心和一壶热气腾腾的香茗折返回来,轻轻搁在石桌上。 与此同时,乾隆与萧云正漫步于宫道的另一头。 这一路之上,乾隆并未乘坐那象征着帝王威严的龙辇,而是与萧云并肩徐徐而行。 他心中自是明白,云儿这般安排,多半是怕自己又像在地牢时那般借机占她便宜。 不过,乾隆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忖:走着倒也有走着的妙处,能牵着云儿的手,悠然欣赏这宫殿两旁的景致。 沿途,宫人们穿梭往来,瞥见乾隆与萧云携手同行,皆忙不迭地跪地请安,低垂着头,不敢抬眼直视。 乾隆却仿若未觉,他不仅没有松开萧云的手,反而微微用力,将她的手牵得更紧,那姿态分明是在向众人无声地宣示主权。 萧云感受到乾隆的小动作,侧头瞧了他一眼,见他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没想到这小四还是个恋爱脑,这么喜欢到处炫耀,不过网上都说恋爱脑要挖野菜的,不过小四想挖野菜也难吧,毕竟他的家底太丰厚了些。】 这般想着,她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略带促狭的笑容,与乾隆继续不紧不慢地朝着漱芳斋的方向走去。 乾隆与萧云宛如一对神仙眷侣,沿着蜿蜒曲折的宫道,徐徐缓步而行。 乾隆的大手宽厚而温暖,紧紧地包裹着萧云那柔若无骨的小手,十指交缠,似是要将彼此融入骨血之中。 虽说乾隆对萧云口中时不时蹦出的新奇词汇“恋爱脑”一头雾水,可瞧着她此刻眉眼含笑,眸中闪烁着璀璨星辰般的光芒,一脸幸福洋溢的模样,心底也像被春风拂过,隐隐猜到了几分其中意蕴。 至于“恋爱脑为何要挖野菜”这个古怪问题,只是在他心间如蜻蜓点水般一闪而过,此时的他整个人都沉浸在这恋爱的甜蜜旋涡里。 二人一路笑语嫣然,有说有笑,不多时便踏入了漱芳斋的宫门。 十二阿哥正坐在石凳上等待。 听到外面的动静,抬眸望去,远远瞧见乾隆的身影,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疾步走到近前,“扑通”一声跪地,毕恭毕敬地说道:“儿臣给皇阿玛请安。” 乾隆乍见十二阿哥,脚步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神色迅速恢复如常,抬手轻轻一挥,语气平和地说道:“免礼。” 十二阿哥缓缓站起身来,目光却仿若被一股神秘的魔力牵引,直勾勾地盯在乾隆与萧云相牵的手上,一时间竟有些移不开眼。 到底还是个孩子,心中的情绪汹涌澎湃,难以抑制。 他憋了好一会儿,白皙的小脸涨得通红,终究忍不住伸出那稚嫩的手指,指向萧云,眼眶中蓄满了泪水,大声质问道:“皇阿玛,你当真为了她,公然责罚皇额娘吗? 你可千万不要忘了,皇额娘才是皇后,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她母仪天下,端庄持重,为这后宫操持多年,为你分忧解难。 可这个女人算什么?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就为了这个狐媚子!连规矩……” 第152章 你不要脸 小路子候在一旁,暗自为十二阿哥捏了一把冷汗。 平日里,十二阿哥行事端庄稳重,小小年纪便有了几分储君的风范,举手投足间尽显皇家气度。 无论是在朝堂之上聆听圣训,还是在后宫之中向长辈请安,从未出过差错,深得众人赞誉。 可今日这是怎么了?怎就如此冲动,在皇上面前全然不顾尊卑,口不择言,这要是触怒了龙颜,可如何是好? 果不其然,十二阿哥的话还没说完,乾隆的怒意仿若沉睡已久的火山骤然喷发,瞬间如汹涌的潮水般翻涌上来,化为实质。 他扬起那宽厚有力的手掌,带着雷霆万钧之势,一巴掌狠狠扇了过去,“啪”的一声脆响,仿若一道惊雷在这寂静的宫殿内炸开。 刹那间,十二阿哥的脸便肿了起来,白皙的脸颊上浮现出一个通红的掌印,仿若被烙印上了耻辱的标记。 他眼中满是震惊与委屈,似乎不敢相信平日里疼爱自己的皇阿玛竟会出手打他,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簌簌滚落。 【我原本对还珠格格里面的十二阿哥是存有几分好感的,可今日一见,却发觉这小十二竟如此不分青红皂白。 电视剧误我,看来还是要眼见为实,不能先入为主! 虽说他是为了维护自己的额娘,可他怎就没想过,小四亦是他的父亲,这般当众质问。 岂不是往小四的心口上捅刀子,让小四伤心难过?更何况,这后宫中的是是非非,又岂是表面那么简单的!】 乾隆像是听到了萧云的心声,心中的怒气莫名地散了几分。 萧云心疼地看向乾隆的手,轻声问道:“疼不疼?” 乾隆方才用了多大的力气,他自己再清楚不过,此刻手掌还有些隐隐发抖,自然是疼得厉害。 可听着萧云这关切的的话语,看着她满眼的心疼,心间仿佛被一股暖流包裹,那疼痛似乎也减轻了许多。 他嘴角微微上扬,“疼,云儿吹吹。” 众人听闻此言,皆是一愣,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谁也没想到乾隆竟会说出这样的话。 尤其是十二阿哥,他瞪大了眼睛,仿若见到了什么稀罕事儿,一副见鬼了的模样。 乾隆却仿若全然没看见众人的反应,他的心思此刻全在萧云身上,满心满眼都是她的温柔关切,至于旁人怎么想,他已然无暇顾及。 众人噤若寒蝉,所有的目光仿若有千钧之重,齐刷刷地聚焦在乾隆与萧云身上。 萧云捧起乾隆那宽厚的手掌,随后,她微微嘟起粉嫩的小嘴,缓缓凑近乾隆的手掌,轻柔地吹了吹。 吹过之后,在众人惊愕得倒吸一口凉气的目光中,当着众人的面,缓缓伸出那小巧玲珑、粉嫩如樱的舌头,轻轻舔了一下乾隆的手掌。 这一舔,乾隆只觉一股奇异而酥麻的感觉,仿若一道灵动的电流,顺着手臂蜿蜒而上,瞬间传遍全身,让他高大挺拔的身躯禁不住轻轻一颤。 那原本被怒火灼烧、火辣辣疼着的手掌,竟好似真的被这神奇的“仙气”吹拂之后,疼痛仿若春日残雪,悄然消融,减轻了许多。 在乾隆心底,此刻的云儿宛如那能起死回生、包治百病的灵丹妙药,只要有她在身侧,再大的伤痛似乎都不足为惧,她的一举一动,都似有魔力,能抚平他心中所有的褶皱。 再瞧十二阿哥,他本应是风度翩翩、气宇轩昂的皇家少年模样,可此刻,左边的脸却已然高高肿起,那红肿的印记仿若天边燃烧的晚霞,触目惊心,又似被滚烫的烙铁狠狠烫过,透着几分惨烈。 疼痛如细密的针芒,一下下刺扎着他稚嫩的神经,疼得他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然而,相较于脸上这皮肉之苦,此刻他心中汹涌澎湃的酸涩与委屈,却如决堤的洪水,将他彻底淹没,让他几近窒息。 想起之前皇额娘在寝宫之中,拉着他的手,声泪俱下、苦口婆心地叮嘱,让他一定要来找萧云算账,为她讨回公道。 容嬷嬷那阴恻恻、仿若来自地狱的声音,也犹在耳畔回响,声声诉说着萧云是如何施展狐媚手段,勾引皇阿玛,如何像一只狡黠的妖狐,搅乱后宫安宁,害得皇额娘夜夜垂泪、茶饭不思。 彼时的他,满心不信,只觉皇额娘和容嬷嬷未免有些小题大做,定是误会了什么。 毕竟在他心中,皇阿玛一直是英明神武、公正严明的帝王,怎会轻易被一个女子迷惑。 可如今,亲眼目睹眼前这一幕,萧云与皇阿玛这般亲昵得近乎放肆的互动,全然不将宫规礼仪、皇家颜面放在眼中。 心底的怒火“噌”地一下,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熊熊燃烧起来,只觉这女子实在太过胆大妄为、不知廉耻。 “狐狸精,你不要脸,你竟然……”十二阿哥颤抖着伸出那稚嫩的手指,指向萧云,小脸涨得通红,眼中满是愤怒与鄙夷,那目光似要将萧云生吞活剥。 乾隆见状,脸色瞬间阴沉得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夜空,眼底的怒火仿若跳跃的火苗,熊熊燃烧,刚要发作,严惩这不孝子的莽撞无礼。 萧云却眼疾手快,仿若一只敏捷的灵猫,一把拽住乾隆,力气之大,竟将乾隆高大的身躯拉到了自己身后。 “我怎么就不要脸了?你说!”萧云柳眉倒竖,仿若两弯锋利的月牙,杏眼圆睁,眼中的光芒仿若利剑,毫不畏惧地直视十二阿哥的眼睛,那眼神仿若能穿透灵魂,直直地刺向对方。 十二阿哥被怼得哑口无言,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可喉咙却像被堵住一般,半晌吐不出一个字来,憋了许久,才憋出一句,“你……你就是不要脸!” 萧云满心委屈与愤怒,她根本不知道十二阿哥今日为何而来,平白无故地遭此辱骂,她岂能咽下这口气。 虽说十二阿哥年纪尚小,在她眼中还只是个孩子,可她也绝不是个任人拿捏、吃亏的主。 第153章 乾隆担心 【小四作为阿玛,平日里是怎么管教儿子的,竟纵容得他如此蛮横无理,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乾隆还没来得及琢磨云儿所谓的“不客气”究竟是何意,便觉唇上一软,仿若一片轻柔的花瓣,在微风的吹拂下,悄然飘落。 原来,云儿竟当着众人的面,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大胆地吻了上来。 乾隆先是一愣,仿若被一道闪电击中,瞬间大脑一片空白,随即反应过来,心中满是欣喜与感动,仿若久旱逢甘露。 他抛开所有的顾虑,双臂一环,仿若坚固的牢笼,将萧云紧紧拥入怀中,极为热情地回应着她的吻。 一时间,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了,只剩下彼此热烈的心跳与交缠的呼吸,仿若世间万物都已不复存在,唯有他们二人沉浸在这甜蜜而炽热的爱意之中。 良久,二人唇分,萧云脸颊绯红,眼中却透着几分得意与挑衅,她扫了一眼十二阿哥,仿若在向他宣告主权,“弘历是我的,我想怎么对他,你管得着吗? 没事别跑来我的地盘撒野,你给我记着,你是他的儿子不假,但是你再这么无理取闹的话,我就叫他不管你!” 十二阿哥仿若被一道惊雷劈中,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他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女子竟敢如此胆大妄为,不仅当众与皇阿玛亲昵互动,还敢这般公然挑衅他。 十二阿哥孤零零地站在那里,身着的宝蓝色锦袍此刻也显得黯淡无光。 他眼中蓄满了委屈的泪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盈盈欲滴,那模样活脱脱就是一只受伤后在荒野中无助徘徊的小兽。 他仰起头,望向乾隆,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带着哭腔,声音颤抖而微弱地喊了一声,“皇阿玛。” 乾隆却仿若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对十二阿哥的呼唤仿若未闻。 他的目光似被磁石牢牢吸引,自始至终都紧紧黏在萧云身上,那眼中的深情与疼惜仿佛要溢出来,能将这世间所有的柔情都汇聚其中。 一想到先前发生的种种,乾隆的心底就像被点燃了一团怒火,熊熊燃烧,且越烧越旺。 在他心中,云儿就是那受尽委屈的纯白羔羊,她为了大清的江山社稷,不辞辛劳,为了福建百姓炼制丹药。 可云儿差点就被皇后扒了衣服,遭受奇耻大辱,甚至险些断送了性命。 每每思及此处,乾隆的拳头便不自觉地攥紧,指节泛白,心中恨意难平。 若不是云儿希望留下皇后供她玩乐,这次,他定然会毫不手软地举起屠刀,让皇后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乾隆极力按捺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缓缓伸出手臂,他的手臂轻轻环上萧云那纤细如柳的腰肢,似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给予她最周全的保护。 同时,他微微低头,凑近萧云的耳畔,声音轻柔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朕都听云儿的,所以你安分些,你再闹,朕就把你禁足在坤宁宫中。” 周围的人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个个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犹如置身于迷雾之中,对萧云背后所做的这一切全然不知。 在他们眼中,只看到皇上为了萧云,毫无顾忌地责罚了母仪天下的皇后,甚至在大庭广众之下,亲自动手,扬起那宽厚的手掌,给了十二阿哥一个清脆响亮、震得人耳膜生疼的耳光。 此刻,众人心中皆是震惊与疑惑交织,如同乱麻一般,理不清头绪,纷纷在心底暗自揣测:这萧云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让一向威严冷峻的皇上如此袒护,这般不顾一切? 十二阿哥到底还是个孩子,短暂的愣神之后,他眼中的不甘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无奈与哀求。 他深知今日在萧云这儿是讨不了好,可一想到坤宁宫中受伤的皇额娘,他还是强忍着委屈,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他仰头望着乾隆,眼中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簌簌滚落,打湿了身前的地面。 那模样,任谁见了都要心生不忍。 他带着哭腔哀求道:“皇阿玛,儿臣知错,皇额娘伤得太重了,普通太医根本就治不了皇额娘的伤,儿臣知道您日理万机,您不用去。 儿臣请您传个口谕,请常太医去坤宁宫一趟好不好?就当儿臣求您了。” 乾隆沉默不语,脑海里却思绪翻涌,他回想起之前的种种情形,上次他求朕去陪皇后用膳,好像也是这么说的! 【这永璂上次难道不就是如此这般道德绑架,苦苦哀求小四去陪伴皇后用膳吗? 此子年纪尚小,竟已如此善于玩弄人心,心机之深实在令人惊叹!】 乾隆觉得他跟云儿心有灵犀,想到一起去了,乾隆不禁对眼前这个平日里看似乖巧懂事的儿子刮目相看,开始重新审视起他来。 与此同时,萧云的目光完全被十二阿哥吸引住了,她全神贯注地凝视着对方的面容,仿佛化身为一位能够洞悉天机的神秘神算子。 只见她眉头微皱,眼神专注而犀利,似乎要透过那稚嫩的面庞看穿其内心深处隐藏的秘密。 【这永璂的面相着实有趣,竟然呈现出亦正亦邪之势,目前看来,难以确切判断其未来走向 不过也是理所当然之事,毕竟人的命理和面相会随着个人的抉择发生变化,绝非一成不变。】 萧云好奇心愈发强烈起来,她忍不住想要更靠近一些,以便能看得更为真切细致。 然而就在此时,乾隆敏锐地捕捉到了云儿心中所想,他毫不犹豫地伸出双臂,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 一只手轻柔而坚定地按住她的后脑勺,让她的脸颊紧贴着自己宽阔温暖的胸膛,宛如要用自己坚实的身躯为心爱的人构筑起一座牢不可破的安全堡垒。 他满心担忧,云儿观星占卜需要耗费诸多体力,这看面相之事,是不是也同样如此呢? 他不清楚,但他绝不容许云儿再受到哪怕一丝一毫的伤害。 可在外人看来,便是乾隆大庭广众之下,全然不顾皇家礼仪的森严,肆无忌惮地将萧云紧紧搂在怀中。 第154章 想要改变 十二阿哥心中恰似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疾风搅乱了平静湖面,满是诧异。 他微微低垂着头,眉心轻蹙,仿若陷入了一场无解的迷局,暗自思忖:这大清自来便将“孝”奉为治国安邦的圭臬,以孝治天下。 过往的日子里,但凡自己使出这屡试不爽的“杀手锏”——以孝心为由恳请皇阿玛。 皇阿玛总会眉眼间流露出几分额外的疼惜,那目光中的暖意仿佛能驱散冬日的严寒。 可今日,到底是怎么了?莫不是这曾让自己屡获恩宠的计策突然失灵,失了效用? 他悄然抬眸,目光仿若受惊的小鹿般,偷偷瞥了一眼高高在上的乾隆。 只见乾隆面色冷峻,一言不发。 这般模样,让十二阿哥的心愈发如同在惊涛骇浪中的孤舟,忐忑不安到了极点。 他轻咬下唇,定了定神,像是鼓起全部的勇气,再次开口,那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急切,“皇阿玛,不管皇额娘做了什么,可她终究是儿臣的皇额娘,请皇阿玛您看在儿臣这一片赤诚孝心的份上,就宣常太医去给皇额娘看看吧。” 乾隆未开口回应十二阿哥的求情。 【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曾经我看还珠格格的时候,瞧着这十二阿哥,只当他是个单纯善良的孩子。 现如今细细看来,小小年纪,心思倒是不少。 以前我还纳闷呢,明明十二阿哥身为嫡子,按常理说,继承皇位的优势极大,为何最终继承皇位的不是他? 看来小四也不糊涂,他虽然对每个孩子都有所疼爱,但还是分得清是人是鬼的。】 乾隆听闻云儿这一番心里话,仿若被一道犀利的闪电击中,瞬间心中便有了决断。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皇后受伤,底下的人断不可能不给皇后请太医,永璂这是来试探自己的态度!还真如云儿所说,心思太多! 于是,他微微抬起头,目光仿若穿透云雾的日光,直直地看向十二阿哥,神色平静得仿若一潭不起波澜的深水,语气冷淡得如同三九寒冬的冰碴,“你回去吧。” 十二阿哥听闻此言,仿若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眼睛瞬间瞪得极大,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不可置信地看着乾隆。 他的嘴唇颤抖着,仿若秋风中瑟瑟发抖的落叶,又唤了一声,“皇阿玛……” 那声音里饱含着哀求与不甘。 乾隆敏锐地察觉到怀里的云儿,想要挣脱他的怀抱,似是要从永璂面相上再挖出些什么深藏的秘密。 乾隆不愿云儿再这般探究下去,生怕惹对云儿的身体造成伤害,他严厉地呵斥十二阿哥,“还不走?连朕的话都不听了吗?” 十二阿哥眼中瞬间闪过一抹如暗夜流星般的嫉妒和不甘,虽说那神色仿若昙花一现,快得让人来不及捕捉,就迅速消散而去,但乾隆终究是目光如炬,精准地捕捉到了。 乾隆心中不禁泛起层层复杂的涟漪,诚如云儿所言,他对每个孩子都了若指掌,可这些孩子终究是他的亲生骨肉,他又何尝不是发自内心地盼着他们都能有一个善终。 然而,身处这波谲云诡的帝王之家,即便贵为帝王,身前身后尽是错综复杂的权谋争斗、朝堂纷争,诸多无奈与困境仿若荆棘丛横亘在前,让他即便有心,也很难做到护所有人周全。 乾隆深吸一口气,像是终于从一场混沌的梦中清醒过来,暗自下了决心:从今往后,定要做出改变。 往昔的日子里,他对这些皇子们太过纵容,因为他身为帝王,日理万机,能够分给孩子们的时间本就如沙漠中的甘霖般稀少。 于是乎,只要皇子们不犯下忤逆谋反之类的大错,他终究是狠不下心来过度责罚,总想着用物质的丰饶弥补陪伴的缺失。 可经此一事,却似一盆冷水兜头浇下,让他彻底看清了现实。 永璂那副模样,分明是认为可以将他的父爱当作棋子随意摆弄利用。 回想起刚才拒绝永璂请求的那一刻,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诧异,仿佛他从未料到朕竟会不遂他的意,这让乾隆的心猛地一揪,一股悲哀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这些孩子,竟是如此凉薄,将他珍视的父爱肆意践踏,拿来为自己谋权谋利。 既然如此,乾隆目光一凛,心也随之冷硬起来:那就收回这泛滥的慈爱吧,往后能给予的,仅仅是物质上的帮扶了。 他微微苦笑,不得不承认,从前的自己的确没有尽到一个阿玛应尽的职责。 倘若日后,他和云儿有幸能有自己的孩子,他定会以十二万分的心血去悉心教导,绝不假手于人,定要让孩子成长为正直果敢、心怀天下之人。 再看如今这后宫,诸位皇子在各方势力的熏陶下,都被教导得自私自利,满心算计。 这般心性,如何能担当得起治国安邦的大任?为君为帝者,需有海纳百川的胸襟,这些孩子这般狭隘,终究是不配承继大统。 想到这儿,乾隆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未来,脑海中浮现出云儿抱着一个聪明可爱小皇子的画面,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眼中也有了几分憧憬之光。 这一切,在十二阿哥眼中,却似一把把利刃,狠狠刺向他的心窝,酸涩之感如藤蔓般在胸腔内蔓延。 他心里清楚,今日若是再不知趣地闹下去,只会让皇阿玛对自己更加厌烦。 于是,他强忍着满心的委屈与不甘,对着乾隆俯身,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儿臣告退。” 乾隆仿若未闻,连句挽留或是安抚的话都不曾施舍,径直抱起萧云,大步迈向房间。 那动作果断而又带着几分亲昵,似是急于远离这纷扰之地,去寻一方只属于他和小云的静谧天地。 十二阿哥终究还是忍不住,在迈出殿门的刹那,回眸望去,恰见乾隆抱着萧云渐行渐远的背影。 那一幕,仿若一道强光,刺透了他幼小而敏感的心灵,让他心中原本压抑的恨意瞬间如野草般疯长。 他紧攥双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暗暗发誓,定要让皇阿玛重新重视自己,哪怕不择手段…… 而乾隆与萧云已消失在长廊尽头,只留下十二阿哥孤独的身影。 第155章 还要几日 萧云并未有半分抗拒之意,任由乾隆有力的双臂将自己轻轻抱起,一路稳稳地抱回了房间,又轻柔地放置在那锦被绣衾堆叠的床榻之上。 萧云侧卧在榻上,眼眸亮晶晶的,像是藏了无数细碎的星子,对于乾隆方才在外殿的果决表现,她打心底里感到满意。 【小四真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那般清醒睿智,没被永璂那看似乖巧可爱的模样轻易蒙骗,当真是极好的。 希望我可以一辈子都被小四捧在手心里疼爱呵护,哪怕日后这宫廷诡谲,世事变幻无常,出现任何意想不到的变数,他也能始终如一地守在我身边。 毕竟,在遇见小四之前,我从未尝过被人疼惜是怎样的滋味,是他带着炽热的爱意闯入我的生活,让我知晓了这世间还有如此暖人心扉的柔情蜜意。】 乾隆站在床边,将云儿这一连串的心声听了个真切,他心中一时柔情似水,恨不得即刻就将满心的爱意与承诺都倾诉给云儿,告诉她往后余生定不会有那些让她忧心的“变数”。 可话到嘴边,又被他生生咽下,他深知,此刻再多的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那虚无缥缈的承诺又怎比得上实实在在的行动? 他暗暗发誓,定要用往后的每一日、每一事,向云儿证明,这一生,他绝不会辜负她的深情。 萧云似是被心底涌起的情愫驱使,忽地伸出双臂,如水蛇般轻盈地环住了乾隆的脖颈,而后,带着少女的娇羞与果敢,主动倾身向前,将自己柔软的双唇印上了乾隆的唇。 这一吻,仿若点燃了一簇火焰,瞬间让室内的温度急剧攀升。 他本能地回应着云儿的热情,双手紧紧揽住她纤细的腰肢,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 两人的唇紧密贴合,起初是轻柔的触碰,似春日里初绽的花瓣相互摩挲,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渐渐地,乾隆加深了这个吻,他的舌尖轻轻撬开萧云紧闭的贝齿,探入那片甜蜜的领地,与她的舌尖嬉戏纠缠,每一次的触碰都似一道电流,让彼此的身躯微微颤抖。 萧云的双手竟也不安分起来,仿若灵动的蝴蝶,在乾隆宽阔的胸膛、紧实的腰背间轻轻游走,所到之处,似有星火燎原,撩拨得乾隆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沉重。 乾隆只觉脑袋“嗡”的一声,理智与欲望在脑海中激烈交锋。 一方面,他深知云儿月事未净,身体尚需调养;另一方面,朝堂之上诸多棘手之事还如乱麻般亟待他去梳理解决,此刻实在不是放纵私欲的好时机。 更何况,他心心念念的,是要在一个最恰当、最郑重的时刻,与云儿共赴巫山云雨,而非这般仓促草率地要了她的身子。 可云儿这般主动热情,他又实在难以抗拒,心中念头一转:既然此刻不能毫无顾忌地将她“彻底吃掉”,讨些甜蜜“福利”总归是可以的吧? 情难自抑之下,乾隆的一只手缓缓上移,手指轻轻捏住萧云衣衫的领口,微微一用力,只听“嘶啦”一声轻响。 萧云的衣衫被扯开一角,露出一片如雪的肌肤,萧云嘤咛一声,眼中满是羞怯与迷离,那娇柔的模样更是让乾隆血脉贲张。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急促的呼吸声与紊乱的心跳声,交织成一曲最动人的情爱乐章…… 许久之后,两人才缓缓分开,眼眸中满是眷恋与不舍,仿若刚刚经历了一场如梦似幻的热恋之旅。 乾隆只觉体内的欲望如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击着他仅存的理智防线,可残存的清明却在不断拉扯着他,告诫他不能再肆意沉沦下去。 他微微喘着粗气,垂眸看向自己那凌乱不堪的龙袍,金丝绣线交织的衣料此刻褶皱丛生,仿佛在无声诉说着方才的激情澎湃。 再瞧瞧自己的胸膛,上面星星点点地布满了云儿留下的痕迹,或浅或深,那是他们亲昵的“勋章”。 乾隆嘴角竟不自觉地上扬,眼中没有半分懊恼不悦,反倒满是宠溺与甜蜜,他心底暗暗想着,恨不得云儿每日每夜都这般毫无顾忌地与他亲昵。 乾隆双手稍稍使力,一把将萧云拽入怀中,紧紧拥着,似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身体。 一只手却不安分地向下探去,手指轻轻触碰到了那月事布,他微微蹙起眉头,带着几分急切又隐含期待地问道,“云儿,这月事要几日才能走啊?” 萧云感受到乾隆的小动作,嘴角噙着一抹促狭的笑,纤细的手指在乾隆赤裸的胸膛上轻轻划动,带起一阵轻微的酥麻感,调侃道:“怎么?忍不住了?” 她歪着头,眼眸亮晶晶的,满是俏皮。 乾隆被萧云这直白的话语逗得心头一热,也不再遮掩,直言不讳道:“朕确实忍得辛苦,云儿,你要不要帮帮朕?” 那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难以掩饰的渴望。 萧云一听,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手上突然加重力道,在乾隆胸口用力挠了一下。 乾隆猝不及防,吃痛地叫了一声,“云儿!” 萧云却像个得逞的小狐狸,吐着舌头,笑嘻嘻地说道:“帮不了你?今日炼药可把我折腾坏了,消耗了不少精力,今晚你就陪我睡,我得好好歇歇,明天再继续。” 乾隆望着云儿那娇俏的模样,心中满是无奈与疼惜,他深知云儿说的“陪睡”仅仅是字面意思,并无他想。 只有他守在身旁,云儿才能尽快恢复精力,如此,他又怎会有意见?于是,他温柔地点头应道:“好,朕陪你。” 顿了顿,他又似笑非笑地凑近萧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带着一丝暧昧的暗示,“那是不是等你的月事走了,你也该好好补偿朕啊?” 萧云脸颊微微泛红,轻笑着打趣,“这月事,我从前那具身体至少要四五天,这具身体头一次来,我也不知道要几天才能走,所以你就慢慢等吧。” 乾隆听了这话,若有所思地微微点头,脑海中念头一闪,看来圆明园那的事宜得尽快安排妥当。 即便云儿月事一走,他也不能即刻得偿所愿,毕竟如今福建省石码镇还有诸多事务亟待解决,牵一发而动全身,必须先将这些麻烦事处理干净。 第156章 名分一事 萧云自踏入这深宫内苑,与乾隆相知相伴的时日里,从未有过哪怕一瞬,在他面前提及那关乎名分的只言片语。 她始终保持着那份洒脱与随性,仿佛世间一切功名利禄、虚名浮利,在她眼中都不过是过眼云烟,丝毫入不了她的法眼。 可乾隆,他身为这万里江山的主宰,却无法如她一般活得如此超脱。 名分一事,他对云儿的那份深情,早已深入骨髓,他又怎忍心让她在这宫中受半分委屈,无名无分地陪伴自己。 那皇后之位,无疑是后宫最为尊崇的巅峰,母仪天下,荣耀加身,掌控着后宫的生杀大权,一举一动皆牵系着天下人的目光。 乾隆又何尝不想当着满朝文武与后宫众人的面,将那镶嵌着璀璨珠宝、象征着无上尊荣的凤冠亲手戴在云儿的头上,让她从此光明正大地站在自己身旁,与他携手并肩,俯瞰这万里山河。 然而,现实的残酷却如同一堵冰冷的高墙,横亘在他的面前。 乾隆微微松开萧云,稍稍拉开些距离,他的目光细细地打量着眼前之人。 以云儿的脾性,她真的会稀罕这看似风光无限、实则束缚重重的皇后名分吗? 她每日所追求的,似乎从来都是随心自在的生活,而非被这世俗的头衔禁锢一生。 此时此刻,望着云儿那澄澈得仿若一泓清泉的眼眸,乾隆只觉心底有千言万语,恰似汹涌澎湃的潮水,急切地想要冲破胸膛的禁锢,将自己心中所有的情绪和那如丝如缕、绵绵不绝的思念,一股脑地倾诉给眼前之人。 他缓缓向前倾身,双手轻轻握住云儿的手,那手心里早已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却浑然不觉。 乾隆的目光炽热而坚定,仿若燃烧的火炬,又仿若要将自己的灵魂都毫无保留地交付于她,“云儿,在朕心里,虽未曾有那传统的三媒六聘之繁文缛节,可你于朕而言,就是朕的妻。 朕对你的情,天地可鉴,每一日与你相处,朕都仿若置身于春日暖阳之下,暖彻心扉,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被这暖意填满。 朕知晓,这宫廷生活复杂艰险,今日让你受委屈了,朕都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可朕向你保证,往后的日子,定不会让你再受半分伤害,朕愿用这一身权势,为你遮风挡雨,护你一生周全。” 乾隆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几分难以抑制的激动,几分深入骨髓的深情,那是他从未有过的真情流露,仿若要将心底最柔软的角落都袒露给萧云。 萧云听着乾隆的话,眼眶微微泛红,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仿佛随时都会滚落下。 她又怎会不知乾隆的真心,轻轻反握住乾隆的手,那双手虽然纤细,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萧云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弘历,我从未在意过那些虚名,有你在,便足矣。” 两人四目相对,这一刻,无需再多的言语,所有的爱意、理解与信任都在这目光交汇中静静流淌、交融,仿若能抵御世间一切的风雨沧桑,成为他们心中最坚实的依靠。 乾隆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点点微光,仿若夜空中最亮的星子,那里面藏着他对云儿未来的千般筹谋、万般打算。 他静静地凝视着云儿,心中早已勾勒出一幅属于他们的锦绣蓝图,每一个细节都反复斟酌,只为给云儿一个独一无二、毕生难忘的未来。 可此刻,他却强忍着内心的激动,将这份炽热的爱意与精心的计划悄悄藏起,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弧度。 暗自思量:到时候,等到了圆明园,在那湖光山色、花团锦簇之间,再将这一切当作惊喜,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云儿面前,定能让她喜出望外。 萧云靠在乾隆的怀里。 【对于名分、荣耀这些身外之物,我从未有过过多的在意,只要能与小四相伴,朝朝暮暮,岁月静好,我便心满意足。】 然而,乾隆却深知,自己身为帝王,肩负着江山社稷,又怎能让心爱之人受半点委屈? 在他心中,云儿是这混沌世间的一抹亮色,是他荒芜心田的一泓清泉,即便倾尽天下,也在所不惜。 乾隆微微握拳,似是在暗暗发誓,那些云儿应得的尊荣、该有的体面,他绝不会有半分吝啬。 哪怕前路荆棘丛生,各方势力如饿狼环伺,对他的决定百般阻挠,他也绝不退缩。 他要用这双曾执掌乾坤的手,为云儿开辟出一条康庄大道,让她在这悠悠尘世,绽放出最耀眼的光芒。 乾隆深知,如今福建省石码镇的事情,已然如同一块沉甸甸的巨石,压在他的心头。 这不仅仅是关乎一方百姓的民生疾苦,更是他为云儿日后在大清立足造势的关键一步,不容有失。 坤宁宫 十二阿哥迈着沉重的步伐,失魂落魄地走在回宫的路上,他的身影在黯淡的光线里显得格外孤寂,仿若一只受伤后独自舔舐伤口的小兽。 打从儿时起,十二阿哥便敏锐地察觉到,皇额娘与皇阿玛之间那如冰窖般寒冷的关系。 深宫中,母凭子贵,子亦凭母贵,可他却因生母不受宠,早早领略了世态炎凉。 看着其他阿哥在皇阿玛面前撒娇讨喜,他的心中满是酸涩。 于是,他只能无奈地利用皇阿玛那份拳拳爱子之心,耍些小聪明,施展些小手段,试图为自己和皇额娘谋取些许温暖与利益,而以往,这百试百灵的法子总能奏效。 然而今日,一切都变了,他本以为能如以往那般轻易地达成目的,可谁料,皇阿玛仿若换了个人,对他视而不见,那曾经能轻易开启皇阿玛慈爱之门的钥匙,今日竟失效了。 那一刻,十二阿哥只觉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浇灭了他心中所有的希望之火,整个人如坠冰窟。 他心中清楚得很,一旦皇阿玛下定了如此坚决的决心,往后的日子对他而言,只会如置身冰天雪地般愈发凄惨。 虽说他身为嫡子,头顶着这看似尊贵无比的光环,可实际上,皇额娘不得皇阿玛宠爱,他在这宫中的日子并不好过。 第157章 永璂心寒 忆往昔,他曾满心嫉妒地望着五哥,瞧着他一次次得皇阿玛的疼爱,那种被皇阿玛偏爱的滋味,是他梦寐以求却求而不得的。 可前些时日,风云突变,五哥也因那萧云触了霉头,被皇阿玛狠狠罚了一通。 这让十二阿哥惊出一身冷汗,自那之后,他便一直小心翼翼地避其锋芒。 哪怕容嬷嬷在他耳边整日聒噪,不停地进谗言,撺掇他去争去抢,他也仿若未闻,只是默默地将头埋得更低,生怕惹来祸端。 可是此刻,在这回宫的路上,他细细回想刚才种种,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悲凉。 他意识到,恐怕这满宫嫔妃和诸位皇子,一个个机关算尽,到头来都输得一败涂地。 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及那萧云在皇阿玛心中的重要。 今日他瞧得分明,皇阿玛看向萧云的眼神里,满是柔情与宠溺,对待她和旁人,那态度简直是天壤之别。 想到这儿,十二阿哥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不知道自己往后的命运将会如何。 他的眼神逐渐坚定起来,暗暗下定决心,还是得好好劝劝皇额娘,让她不要再搞那些小动作,更不要再无端去找萧云的麻烦了。 否则的话,别说后位遥不可及,照皇阿玛如今这护短的做法,他真怕皇额娘连命都保不住。 不得不说,在这波谲云诡的后宫争斗中,十二阿哥倒还真是难得的人间清醒,只是这份清醒,不知能否护他母子二人周全。 万籁俱寂,唯有那凛冽的寒风,如哀怨的幽灵穿梭于宫墙树梢之间,发出沙沙的声响,似在幽幽诉说着这深宫里数不尽的哀怨与无奈。 十二阿哥身着一袭略显黯淡的深蓝色锦袍,那锦袍的色泽在夜色中愈发显得深沉,仿佛承载着他此刻沉重的心情。 他低垂着头,脚步拖沓,仿若拖着两尊千斤重的磐石,一步一步,艰难地踏入皇后的寝殿。 刚跨过门槛的那一刻,一股浓烈的压抑气息便如汹涌的潮水般扑面而来,瞬间将他淹没。 皇后早已悠悠转醒,只是此刻的她,模样狼狈到了极点。 平日里那象征着无上尊荣、绣满凤纹的华丽凤袍早已褪去,仅着一件素色的中衣,单薄的布料紧贴在她身上,更衬出她此刻的虚弱与无助。 她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枕边,几缕发丝还黏在她满是汗水的脸颊上,双目红肿,眼神中透着疯狂与绝望,全无半分母仪天下的端庄风范。 十二阿哥刚进寝殿,便听到皇后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冲一众宫女大发雷霆。 她那尖锐的嗓音划破寂静的夜空,仿若一道凌厉的闪电,直直地劈向众人。 又仿若一只受伤后陷入绝境、疯狂挣扎的猛兽,妄图用怒吼来宣泄内心的恐惧与愤怒,“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一个个都眼睁睁地看着本宫受苦,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想法子!” 宫女们吓得浑身颤抖,噤若寒蝉,纷纷跪地求饶,头都不敢抬一下。 十二阿哥见状,眉心微微一蹙,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明显的复杂,旋即沉下嗓音,对着那些如履薄冰的宫女下着命令,“你们先退下吧。” 宫女们如蒙大赦,忙不迭地俯身行了一礼,那动作慌乱而仓促,而后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脚步急促得生怕慢一步便会惹来杀身之祸。 十二阿哥缓缓走到皇后的床前,他低头凝视着眼前这位既熟悉又陌生的皇额娘,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杂陈在一起。 他看到皇后肩头微微颤抖,心中一软,尽量放柔了声音,轻声劝道:“皇额娘,您安心养伤,暂时别想其他的了,这宫中的事儿,您也知道,急不得。”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仿佛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皇后仿若在黑暗中抓到了唯一的救命稻草,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一丝希望的光芒,不顾一切地一把拽住十二阿哥的手,指甲深深嵌入他的皮肉,疼得他微微皱眉。 皇后带着几分癫狂,近乎哀求地急切央求道:“你去求皇上,叫他放了容嬷嬷!她是本宫的奶嬷嬷,自幼照顾本宫,没有她,本宫可怎么活!” 十二阿哥眉头再次皱紧,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他心中暗叹,这些日子以来,他早已听闻皇额娘和容嬷嬷的种种所作所为。 她们在宫中肆意妄为,如今招惹萧云,触犯了皇阿玛的逆鳞,容嬷嬷这次恐怕是在劫难逃。 他微微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无奈与悲哀,“皇额娘,儿臣刚才已经去求过皇阿玛了,儿臣求他给您宣常太医好好治伤,可您知道他是怎么对待儿臣的吗? 儿臣刚开口,他便怒目而视,那冷漠的眼神,儿臣从未见过,是儿臣无用。” 十二阿哥说着,眼眶不禁微微泛红,想起皇阿玛那冰冷的眼神,心中一阵刺痛。 皇后一听这话,心中“咯噔”一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虽早已料到求人的结果不妙。 但终究还是有些不死心,像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般,愈发用力地攥着十二阿哥的手,近乎绝望地哀求,“永璂,容嬷嬷和别人不一样,她是本宫的奶嬷嬷,你就当为了本宫再去求皇上好不好? 只要你跪在养心殿外,那些朝臣们瞧见了,迫于舆论压力,他们也会帮着劝,让皇上放了容嬷嬷的。 现在本宫已经没有人可用了,只有你,你难道也不肯帮本宫吗?” 皇后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无尽的悲戚,泪水不受控制地簌簌滚落,打湿了枕头。 十二阿哥看着皇后这般狼狈不堪、几近崩溃的模样,心有不忍,终是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应下,“好,皇额娘,那您好好养伤,儿臣这就去,但皇阿玛不在养心殿,在漱芳斋,儿子去那里跪,您看行吗?” 他的声音透着一丝无力,仿佛对即将面临的结果已经不抱希望。 第158章 固伦格格 皇后此时满心沉浸在救容嬷嬷的执念中,并未听出十二阿哥话里隐藏的失落和心寒,听闻他肯去求情,顿时喜形于色,眼中闪过一丝短暂的兴奋,“好,只要你肯去求皇上就好。” 十二阿哥默默起身,向皇后行了一礼,动作缓慢而沉重,他的身影显得格外落寞。 他低声说道:“儿臣告退。” 然后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出了皇后的寝殿,每一步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天知道他刚刚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压下心中如潮水般汹涌的委屈与悲凉。 就在不久前,他还满心想着,这皇宫中虽冰冷残酷,可只要他和皇额娘相互扶持,两人在这宫墙之内寻得一方安宁之地,好好安度余生便足矣。 他曾无数次幻想,在那些寂静的午后,他与皇额娘坐在庭院中,晒着温暖的阳光,品着香茗,畅所欲言,享受难得的亲情时光。 然而此刻,皇额娘却执意要他去求皇阿玛,难道她就不怕皇阿玛一怒之下责罚于他吗? 还是说,在皇额娘心中,根本就不在乎他的生死? 十二阿哥苦笑着摇了摇头,在这皇宫之内,哪有什么真正的母子情深,说到底,他们都不过是争宠的工具罢了。 他走出寝殿,寒风呼啸着刮过,吹起他的衣摆,他抱紧双臂,试图给自己一丝温暖,可那彻骨的寒冷却从心底蔓延开来,将他彻底吞噬。 他深吸一口气,迈着坚定的步伐,向着漱芳斋的方向走去,背影孤独而又决绝,仿佛走向一个未知的深渊。 漱芳斋 乾隆今日下朝之后,便听闻云儿出事的消息,那一刻,他只觉心头一紧,仿若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了他的心脏,让他窒息。 紧接着,他又马不停蹄地陪着她去了暗卫地牢。 这一番折腾下来,那堆满奏折的书桌,此刻依旧堆积如山,政务如潮水般涌来,却全然未动分毫。 在他心中,云儿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只要她能安然无恙,这天下万事,又何足为惧? 此刻,乾隆刚在书桌前落座,准备处理奏折,萧云便如同一只轻盈俏皮的小鹿,迈着灵动的步伐,悄无声息地跟了过来。 她身姿婀娜,款步走到书桌旁,轻轻倚靠着书案,歪着头,那灵动的模样让人移不开眼。 没等她开口,乾隆长臂一伸,动作干脆利落,一把将萧云拽入自己那宽阔而又温暖的怀中。 他嘴角噙着一抹宠溺至极的笑,仿若看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调侃道:“怎么了,云儿,这是一刻都离不开朕啦?” 萧云并未挣扎着起身,反而顺势伸出手,那手指纤细修长,仿若羊脂玉雕琢而成,轻轻搂着乾隆的脖颈,眼眸亮晶晶的。 她软糯地开口,“弘历,我是想起来有一件事情要问你,你准备给紫薇什么样的名分,还有封号,你定了吗?” 乾隆并未直接回答,深邃的双眸仿若幽深得不见底的寒潭,凝视着萧云,那目光中却饱含着深情与纵容。 他反问道:“云儿想朕给她什么样的位分和封号,只要你开口,朕都答应。” 【小四这么给力吗?我想要什么就给什么,那万一我想要的小四给不了可怎么办,我怎么感觉这好像小四在给我画大饼呢,那我倒要看看这饼,我能不能吃得到嘴。】 这般想着,她眼珠一转,仿若一只狡黠的小狐狸,狡黠地开口,“弘历,那如果我要是想给紫薇要固伦格格的名分,你能给吗?” 乾隆听了萧云的心声,心中暗自好笑,他自然明白这是云儿对自己的试探。 固伦格格这一名分何等尊贵,在这等级森严的宫廷之中,向来只有皇后嫡出的公主才可以获封。 紫薇的母亲连妃位都不是,云儿这倒是在为难他,不过,只要是云儿所求,又有何妨? 他略一沉吟,仿若在心底权衡了万千利弊,最终语气坚定地说道:“自然,云儿所求,朕无不应允,朕现在就可以写圣旨,云儿想想封号吧!” 这一下,反倒把萧云弄懵了。 【小四这也不按套路出牌,还是真的如小四所言,只要我所要的,他都会给? 我真是命好,能摊上这样的男朋友,不过要是能给紫薇要来更高的位分,以后她的路也会更顺畅一些吧,我记得还珠格格里面,紫薇的封号是明珠格格,那就还是用原来的吧!】 萧云开口道:“弘历,紫薇既是你找回的沧海遗珠,那就叫明珠格格吧。” 乾隆闻言,嘴角微微上扬,仿若破晓时分,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眼中满是纵容,仿若世间万物在他眼中都不及萧云的一颦一笑。 他伸手取过圣旨,那圣旨黄绫卷面,仿若承载着皇家的威严与荣耀,他铺开黄绫,提笔蘸墨,笔锋游走如龙蛇,准备将这旨意拟定下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以眇眇之身,膺受天命,君临天下,志在庇佑苍生,致四海宁谧,万邦咸宁。 今有紫薇,宛如熠熠生辉之明珠,自尘世纷扰中脱颖而出,降临朕之身旁。 其母夏雨荷,出身书香世家,才情横溢,风姿绰约,昔年朕南巡之时,与之萍水相逢,遂有一段佳话。 紫薇自幼受母教熏陶,聪慧过人,才情斐然,心地纯善,温婉如玉。 朕与之重逢,见其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出口成章仿若流莺啼啭,才情展露无遗,朕心大悦,亦感怀其多年飘零之苦。 今朕斟酌再三,念其身世曲折,怜其孤苦伶仃,特颁此旨,破格封紫薇为固伦格格,赐居漱芳斋。 着内务府倾尽全力,依固伦格格之最高规制悉心操办,从居所修缮至衣食住行,月例银钱丰厚供给,仪仗卤簿尽显威严,侍从婢女皆精挑细选,一应事宜,俱当周全备至,不得有丝毫懈怠。 朕望尔自此之后,谨遵皇家规矩,心怀仁爱,侍奉长辈恭敬有礼,与姐妹相处和睦友善,勤勉修习六艺,磨砺自身才情,日后于宫闱之中,绽放光芒,为我大清皇室增光添彩。 钦此! 第159章 心猿意马 午后的阳光仿若被一层薄纱精心过滤,透过那精美的雕花窗棂,丝丝缕缕地洒下,宛如细碎的金子。 乾隆搁下御笔,那支狼毫笔在笔搁上轻轻滚落,发出细微的声响,刚刚写就的册封紫薇为固伦格格的圣旨平展在案几之上,墨香悠悠地在静谧的空气中弥漫开来。 乾隆微微侧身,他深邃的双眸此刻只聚焦在怀中的云儿身上。 那眼中的宠溺仿若春日里最和煦的暖阳,能将世间一切冰雪消融,又似一泓深不见底的幽潭,藏着无尽的温柔与期许。 他微微低头,靠近云儿的耳畔,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轻声问道:“如何?可还满意?” 那语调,仿若在与她私语这世间最隐秘的情话。 萧云听闻此言,眼眸仿若被点亮的星辰,轻轻一转,波光潋滟间,便流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狡黠神情。 须臾,她朱唇轻启,仿若绽放的娇柔花蕊,悠悠吐出一句,“弘历,你和夏雨荷的情缘怎么没交代呢?就这么一笔带过啦?” 那言语间,带着几分促狭与玩味,仿若在故意撩拨乾隆的心弦。 乾隆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哑然失笑,那爽朗的笑声在空旷的房间内轻轻回荡。 他抬起手,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仿若带着对世间最珍贵之物的珍视,轻轻掐了掐萧云粉嫩如桃花瓣的脸颊,可那力道,轻得仿若只是一阵微风拂过,哪里舍得用力半分。 他无奈又宠溺地轻叹一声,“云儿,你还真是懂得怎么拿捏朕,饶了朕,好不好?” 那眼神中的无奈,与嘴角勾起的宠溺笑意,形成了一幅动人的画面。 萧云瞧他这般模样,也不再与他调笑,神色稍敛,仿若收起了往日的俏皮,变得正经起来。 她微微仰头,望向乾隆,目光中透着关切与认真,轻声问道:“行,不过弘历,这般破格册封,会不会让你为难?” 乾隆心中一动,本想脱口而出那句“不为难”,可念头一转,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仿若在谋划一场甜蜜的“阴谋”。 他凝视着她的双眸,那目光仿若能穿透灵魂,深情款款道:“云儿,朕自然是为难的,但云儿开口了,就是再难朕也会去做,所以云儿要不要给朕一些补偿?” 那眼神,仿若暗藏着汹涌澎湃的波涛,深邃而炽热,似要将萧云卷入一场激情的旋涡。 萧云心头一跳,仿若一只受惊的小鹿,此刻哪里还不明白乾隆打的什么主意。 【这小四,心机可真深沉,他这就是想占便宜,不过,最后我们两个还不知道谁要占谁的便宜。】 这般想着,她忽而眼神一凝,仿若下定了某种决心,带着几分果敢与俏皮,主动倾身向前,仿若一只扑火的飞蛾,义无反顾地吻上了乾隆的唇。 乾隆只觉唇上一片温热柔软,仿若触碰到了世间最美好的事物,瞬间沉醉其中,甚是享受。 他下意识地微微闭眼,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甜蜜之中。 然而,云儿这一吻,仿若一把烈火,不但没有缓解他心内的躁动,反而如同火上浇油,让那股火焰越烧越旺,心底的渴望如潮水般汹涌澎湃,令他想要索取更多。 两人的身影在光影交错间,仿若融为一体,仿若一幅绝美的图画。 不知不觉,乾隆的手仿若不受控制一般,缓缓探进了萧云的衣服里,先是在她的胸前停留了许久,感受着那微微的颤动与温热,仿若在探索世间最神秘的宝藏。 待他的手进一步探到她身下的时候,仿若一道惊雷划过心间。 乾隆陡然从情欲的迷障中清醒了几分,他气息不稳,仿若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奔跑,只说了一句,“云儿,你是不是上天派来折磨朕的?” 那声音里,既有无奈,又有几分被欲望灼烧的痛苦。 萧云此时亦是眼角含春,仿若被春雨润泽过的花朵,带着几分情动后的妩媚,娇嗔道:“这也怪不得我呀。” 乾隆深知再这般下去,恐难以自持,无奈之下,只得强迫自己放开云儿。 他清楚,若不如此,难受的终究还是他自己。 可萧云却仿若不依不饶,瞧着乾隆那隐忍的模样,非要让他当着自己的面解决他的生理需求。 乾隆哭笑不得,仿若陷入了一个甜蜜的困境,在她这般“任性”之下,也只能由着她。 待他们两个情潮渐渐平息以后,乾隆重新坐回椅子上,还未及平复紊乱的呼吸,萧云仿若下意识一般,不自觉地就凑了过来。 乾隆见状,心中竟有些害怕,仿若一只受惊的小鹿,生怕这小火苗再度被点燃,惹,生怕这小火苗再度被点燃,惹出一场无法收拾的“大火”。 他身子微微后仰,眼神中透着几分无奈与求饶,仿若在向萧云示弱,惹得萧云不禁“扑哧”一笑,这才作罢。 此刻的漱芳斋内,虽静谧依旧,但那空气中弥漫的暧昧气息,却久久未曾散去。 乾隆坐在书桌前,目光扫过那堆积如山、尚未处理的奏折,他心中深知,国事如泰山压顶,实在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乾隆原本一直觉得,红袖添香乃是文人墨客、帝王将相都梦寐以求的雅事一桩。 可如今,当云儿真切地站在他身边,他才恍然惊觉,一切都与想象大相径庭,想象中,那娇柔温婉的女子在旁,轻摇罗扇,添香研墨,既能驱散政务的疲惫,又可为这枯燥的朝堂之事增添一抹旖旎风情。 可只要云儿在侧,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就像有着无形的魔力,轻而易举地勾了他的魂去。 他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被云儿吸引,满心满眼都只有她的身影,哪里还能分出半分心思去琢磨那些堆积如山的奏折,斟酌朝堂上的利弊得失。 这般下去如何是好?乾隆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与决断。 还是让云儿出去吧,若她继续留在这儿,自己怕是真的要彻底沉沦,无心处理奏折了! 第160章 好多印玺 乾隆侧过脸,看向身旁的云儿,眼神里满是宠溺与信任,将手中那封刚刚写就的圣旨递过去,“云儿,圣旨朕已经写好了,只差盖个印章就可以了。 只是这印章并未在朕的身边,它还在交泰殿内。 你拿着这份圣旨去找小路子,既然你和紫薇关系这般要好,那这印章就由你来盖,小路子知道要用哪个?如此一来,意义也非同凡响,你意下如何?” 萧云伸出素手,轻轻接过圣旨,眼眸弯弯,笑盈盈地看着乾隆,那笑容里仿若藏着星星,璀璨而迷人。 她眨了眨眼睛,带着几分促狭调侃道:“弘历,你该不是怕自己控制不住,想把我支开吧?” 乾隆被她这般直白地拆穿,脸上却不见丝毫尴尬,反而嘴角勾起一抹略带无奈的笑意,坦然承认道:“那没办法,云儿太诱人了,只要你站在这儿,哪怕什么都不做,便能勾得朕心神荡漾,连奏折都没办法批了,云儿说该如何是好?” 他心中暗忖,这丫头真是自己的“克星”,不经意间的一举一动,都能让自己乱了分寸,这般滋味,从前未曾体会,如今深陷其中,竟也乐此不疲。 【小四也太撩了,自己有些顶不住啊,这月事也确实是有些碍事,再加上今日被老巫婆带人硬生生地打断了炼药的事情,我的身体的确有些问题,不过还好小四不知道,不然的话他定会担心的。】 殊不知,乾隆可以听见她的心声!他的心中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面上却不动声色,极力维持着平静。 他心中焦急万分,很想开口问问云儿究竟伤得如何,可他不能,只能强忍着担忧,他已经有跟云儿和盘托出的冲动,可他还没来得及,云儿的心声再次传来。 【不过还好,跟小四亲亲抱抱,都有利于伤势恢复,小四今晚再陪我睡一宿的话,我的伤应该就可以痊愈了。】 乾隆听到此处,一直紧绷的心才算彻底放了下来,暗暗松了口气。 萧云晃了晃手中的圣旨,脆生生地应道:“行,那我就出去找路公公,不过弘历,这玉玺我可以随便用吗?” 乾隆如何听不明白云儿的言外之意,他凝视着她的双眸,目光坚定而深情,毫不犹豫地说道:“当然,朕整个人都是你的,其他东西自然也是你的,只要云儿想要。” 萧云终是忍不住,像只欢快的小鹿般跑到乾隆面前,踮起脚尖,在他脸上轻轻亲了一口,留下一抹温热,而后笑道:“那我先去交泰殿了。” 萧云拿着圣旨,脚步轻快地出了门。 乾隆坐在原地,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呆地愣在那儿,许久都未回过神来。 他甚至觉得,脸上那抹温热还在,仿若萧云的气息依旧萦绕不散。 他明明已经年过四十,身为帝王,见过无数的人和事,历经风雨沧桑,可如今却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样,毫无抵抗地陷入了情爱之中。 但奇怪的是,他不但不觉得荒唐,反而乐在其中,仿佛找到了这世间最珍贵的宝藏,满心满眼都是甜蜜与满足。 小路子身着一袭藏青色太监服,腰间系着的腰带束得紧紧的,头上的顶戴在日光下泛着微光,他正百无聊赖地在漱芳斋门外徘徊。 就在小路子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吱呀”一声,漱芳斋的门毫无征兆地突然被打开了。 这突兀的声响打破了周遭的宁静,小路子下意识地循声望去,只见萧云步履轻盈地走了出来。 小路子愣了一瞬,随即回过神来,赶忙整理了一下衣衫,快步迎上前去,脸上堆满了笑容,心里却依旧打着鼓,暗自琢磨着这其中的缘由,“萧姑娘,你这是……” 萧云像是感知到了小路子的目光,轻轻晃了晃手中明黄的圣旨,脆生生地唤道:“路公公,你带我去交泰殿吧,弘历写了一封圣旨,需要盖印章,他说你知道该盖哪个的。” 声音宛如春日里的微风,轻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小路子闻言,心中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侍奉皇上多年,对宫闱诸事了如指掌,自然深知不同的场合需用不同的印玺,那可是半点马虎不得。 更何况,交泰殿可不是一般的地方!皇上那二十五方印玺,用以处理各类军国大政、皇家要务的,统统都在那里。 这殿宇平日里门禁森严,仿若一座神秘的宝库,守卫层层,与御书房相较,更是多了几分庄重肃穆。 一旦丢了哪怕一枚印玺,那引发的震荡,绝对是事关重大,能让整个朝堂都地动山摇。 而这萧姑娘,不过才出现在皇上身边短短数日,竟能让皇上这般倾心相待,情深至此,当真是好本事! 小路子心中虽讶异万分,但脸上还是迅速堆起笑容,“萧姑娘,请。” 那笑容里既有职业的谦卑,又藏着几分对萧云的暗暗称奇。 小路子引着萧云,脚步匆匆地朝着交泰殿而去。 沿途,路过的宫人们纷纷侧目,交头接耳地议论纷纷,皆因萧云一介女流,竟能在公公的陪同下直入这等机要之地,实在是罕见至极。 不多时,二人来到交泰殿。 只见殿门巍峨,朱漆大门上的铜钉在日光下闪耀着冷硬的光泽,门口的守卫身姿挺拔,如松柏般一动不动,眼神冷峻地审视着每一个靠近的人。 好在守卫们自然是认得小路子的,见他前来,微微点头示意,侧身让开了一条路。 小路子带着萧云进了内殿,萧云好奇地张望着,只见殿内光线略显昏暗,弥漫着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 正中央摆放着一个宽大的书案,案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旁边还安置着一把雕龙的椅子,散发着皇家独有的威严。 萧云也不拘束,莲步轻移,径直走过去,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仿若这森严之地,她也能如入无人之境。 小路子则不敢有丝毫懈怠,他脸上带着几分谨慎,开口问道:“萧姑娘,可否告知这圣旨上的内容?咱家好知道该盖哪个印章。” 萧云微微歪着头,眨了眨那双灵动的大眼睛,也是一脸新奇。 她坦言道:“这是册封紫薇为格格的圣旨,你看该盖哪个印玺?” 原来,她此前从未涉足过这些,还天真地以为皇家就只有一枚印玺,直至今日踏入这交太殿,瞧见琳琅满目的印玺,才惊觉皇家规制竟是如此繁杂。 第1章 隐世家族 在那神秘而幽暗的密室之中,萧云静静地端坐在一方蒲团之上,全身心地投入到古老武学法门与精妙招式的修炼之中。 她所属的萧家,是一个隐匿于世间的古老家族,他们所传承和修习的武学之道,与现代社会所宣扬的唯心主义观念存在着一些微妙的相悖之处,故而他们不得不谨慎地隐藏着自己的真实身份。 萧云,乃是萧家的嫡女,犹如一颗璀璨的星辰,闪耀在萧家的天空之中,她更是萧家家主的不二继承人。 在历经长达三个月的闭关苦修之后,萧云终于破关而出,这也预示着她即将正式登上萧家家主的宝座。 在这漫长的闭关岁月里,萧云深切地感受到自己的武艺如破土春笋般迅猛发展,她的心中满是对未来的希望与憧憬,她立志要以自己的力量,引领萧家走向更加辉煌的时代,让萧家的威名在这片大地之上久久回荡。 萧云结束了密室中的漫长修炼,从密室中踱步而出,她的父亲萧之航神情复杂地对她说道,“云云,有一场拍卖会你务必前往参加,那里有一件关乎家族兴衰的极其重要的古董,正是萧家家主的信物,而这信物早在百年之前就已不知所踪。 如今好不容易得知了它的下落,无论付出何等代价,都一定要将其竞拍回来,它是乾隆皇帝不离手的玉扳指。” 萧云刚刚破关而出,对父亲的话语自是毫不怀疑,“好,我知道啦!” 她对自己的武艺有着十足的自信,故而并未带任何人,便只身一人风驰电掣般地奔赴了拍卖会现场。 萧云虽然还未正式接任萧家家主之位,但她的脑海中隐约闪过一丝记忆,他们萧家似乎与清朝皇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具体是怎样的渊源,她却无法确切知晓,毕竟那是只有家主才能知道的秘辛。 拍卖会场内,灯光璀璨,人声鼎沸,拍卖台上,那枚乾隆皇帝的玉扳指在灯光的映照下,散发着温润而神秘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辉煌。 拍卖师的声音在会场内回荡,“接下来,我们要拍卖的是一件稀世珍宝——乾隆皇帝的玉扳指!” 随着他的话语,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热烈。 叫价声此起彼伏,价格一路攀升,萧云静静地坐在那里,她深知这玉扳指对家族的重要意义,绝不能让它落入他人之手。 当价格逐渐逼近三千万时,其他竞拍者开始犹豫,而萧云却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手中的号牌,眼神坚定而执着,“三千万。” “三千一百万!”有人不甘示弱地再次出价。 萧云微微皱眉,深吸一口气,再次举起号牌,“三千二百万!”她的声音坚定有力,在会场内清晰可闻。 “三千三百万!”又一个竞拍者加入了角逐。 萧云心中涌起一股豪气,她紧紧盯着那枚玉扳指,再次举起号牌,“三千五百万!”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然。 现场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将目光聚焦在萧云身上,片刻之后,拍卖师一锤定音,“三千五百万一次!三千五百万两次!三千五百万三次!成交!” 萧云终于如愿以偿地拍下了这枚乾隆的玉扳指,她的心中充满了喜悦与自豪,同时也感受到了肩头沉甸甸的责任,她知道,这只是她肩负家族使命的一个新起点。 萧云交完钱款后,那枚乾隆玉扳指便稳稳地戴在了她的手上,这玉扳指,散发着神秘而华贵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荣耀与辉煌,它作为家主的信物,此刻正与萧云的手指紧密贴合。 然而,当萧云将扳指套在手上时,她除了察觉到扳指略大一些,还莫名地涌起一丝奇异之感,她修习古武,深知世间诸事皆有其因,这种感觉,她没有时间深究。 此刻,萧云肩负着家族的使命,即将接手家主之位,她无暇细想,便匆匆驱车赶回萧家别墅。 可在途中,她却接到了堂妹萧婉的电话,萧婉约她去帝都的山顶,有要事相告。萧云虽感诧异,但还是应了下来。 她将车停在山下,便徒步登山,当她登上山顶时,只见萧婉正伫立在山崖边,静静地等待着她。 萧婉自幼无法修习古武,身体娇弱得如同风中的花朵,但萧家众人却对她偏爱有加,这一点,萧云心中自是明了。 萧婉看到萧云,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她的目光落在萧云手上的玉扳指上,满是羡慕地说道:“恭喜姐姐拿到了家主信物,姐姐一路上山渴了吧!我特意给姐姐准备了喝的?” 萧云毫无防备地接过那杯饮品,轻轻抿了一口,一股清凉的感觉顺着喉咙流淌而下。 她抬起头,看向萧婉,“谢谢!你约我来此,到底所为何事?” 萧云的话语中带着几分随意,却又隐隐透露出一丝关切,毕竟她这个妹妹从小体弱,需要照顾,她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映照着萧婉的身影,仿佛想要从她的表情中探寻出一些端倪。 此刻的萧云,站在山顶,山风吹拂着她的发丝,衣角微微飘动,更增添了几分潇洒与不羁。 萧婉的神情突然变得楚楚可怜,眼中噙满泪水,“姐姐,你过几天就要成为萧家家主了,你能不能把天佑哥哥让给我。” 萧婉口中的天佑哥哥,便是她的未婚夫楚天佑,他们二人同属隐士家族,楚天佑更是楚家的嫡子,其实,他们之间也只是有过几次照面,订下了口头婚约而已。 萧云微微皱起眉头,眉宇间闪过一丝疑惑,但并无多少怒意,毕竟楚天佑于她而言,不过是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罢了,她本就打算寻个机会与楚天佑说清楚,将那婚约作废,“这是你的意思,还是楚天佑的?” 萧婉双膝跪地,轻轻地抚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声音凄婉地说道:“姐姐,我和天佑哥哥已经有了骨肉,孩子出生不能没有父亲,待到你接任家主之时,萧家与楚家就会对外宣布你们联姻之事,求姐姐你成全我们。” 萧云听闻这些话,只觉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各种思绪交织在一起,让她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才好。 第2章 跳下悬崖 萧云沉默良久,时间仿若在这一瞬静止,她的内心被萧婉的话语掀起了滔天巨浪。 在她的印象里,萧婉一直是个柔弱得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的女子,可如今她所说的话,却让她惊愕万分,她竟胆敢违背祖训,与男子私通,这实在是令萧云难以置信。 萧婉的此番举动,对萧云而言,无疑是一次巨大的冲击,原本她就打算寻个合适的时机退婚,可现在堂妹做出这等事,让她心里涌起一种难以言说的膈应之感。 还未等萧云想好该如何回应,萧婉却突然一改往日的柔弱姿态,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让萧云感到陌生的光芒,那是一种决绝与坚定。 “我的好姐姐,你答不答应已不重要了,把你手上萧家主的信物交出来吧,或许我还能考虑给你留个全尸。”萧婉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萧云的心。 萧云此刻也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她发现原本顺畅运行的功法,此刻竟无法施展,她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水,目光如炬地盯着萧婉,愤然说道:“你给我下药?” 萧婉那柔弱的外表,在此刻仿佛成了一种完美的伪装,就连萧云都被她给骗了,这些年,萧云一直专注于修炼,未曾过多关注这些事,没想到竟真的被萧婉给蒙蔽了。 萧婉仰头长啸,声音中充满了癫狂与野心:“人人都说我是不能修炼的废物,而姐姐你是天之骄子,萧家未来的家主。 可如今呢?你还不是栽在我的手上,把信物交出来,否则的话,我就把你推下这万丈深渊,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反正就算没有家主信物,我也有办法当上萧家的家主。” 萧云从未想过,萧婉竟有如此大的野心,这让她感到无比震惊。 萧云试图调动体内的真气来镇压药效,可一切都是徒劳,萧婉并不介意让萧云去尝试,在她看来,这一切都是无用功,“姐姐不必白费力气了,这药是天佑哥哥家那毒医圣手特配的,专门压制你体内的真气。” 萧云听了萧婉的话,脸上并没有露出歇斯底里的愤怒,也没有丝毫伤心难过的痕迹。 她就那样静静地站着,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但即便如此,萧云那坚定的身姿,依然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屹立不倒。 萧婉却不乐意了,她看着萧云那副淡定的模样,心中更是恼怒:“你怎么不难过?” 萧云即便不能动用体内的力量,她依然如同一个无畏的战士,傲然挺立在那里,“楚天佑在你眼中是宝,在我眼中不过是个陌生人而已,我为何要难过?” 萧婉却不依不饶,继续精准打击道:“天佑哥哥伤不了你分毫,那伯父呢?” 萧云听到萧婉提起萧之航,她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你这话什么意思?” 萧婉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缓缓开口道:“姐姐就不好奇你母亲还有你大哥去了哪里吗?” 萧云紧紧地握着双手,目光如炬地盯着萧婉,“他们不是去度假了吗?” 萧婉嗤笑一声,嘲讽道:“姐姐真天真,那是伯父骗你的,他们可都是被你父亲亲手所杀。” 萧云听到萧婉的话,只觉得这是荒谬至极的谎言,她怒不可遏地说道:“你说谎也总要有个限度,我父亲怎么会杀他的亲生儿子?” 萧婉不慌不忙地拿出手机,播放起一段视频,视频里赫然是萧之航亲手虐杀了杜雪吟和萧剑的画面,萧云的神情瞬间变得震惊而痛苦,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萧婉似乎很享受萧云此刻这种无力而又难过的神情,她得意地说道:“很简单,因为我父亲告诉他,你母亲出轨了,而你和你大哥都不是伯父亲生的。 伯父自然是不信的,但他还是取了你们的样本去做dna检测,结果显示你们都不是亲生的。” 萧云听了萧婉的话,只觉得如遭雷击,她瞬间明白了这一切,“这是他们父女设下的局,诬陷我母亲?” 萧婉大大方方地承认道:“姐姐就是聪慧,不如此的话,伯父怎么会跟我们合作,你的行踪都是伯父告诉我的,他自然也是想要杀你的。 可姐姐从小天资聪慧,武力极高,想杀你实在是太难了,其实所有人都不知道,我并不是不能修炼的废物,而是隐藏了自己的实力,所以姐姐,你放心去死吧,把信物给我。” 萧云此刻心中充满了愤恨与痛苦,她不知道该恨谁,她的亲生父亲竟然变成了杀母仇人,这对她来说实在是太过残忍。 她一直以为自己要带领萧家走向辉煌,可如今却发现这一切都如此可笑,她心中清楚,自己这具身体已经被萧婉下的毒所废,再也无法修炼古武了,她怒急攻心,竟吐出了一口鲜血。 萧婉见状,开心得手舞足蹈,她没想到竟然能把萧云逼到如此绝境,而萧云,此刻心中充满了迷茫与绝望,她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萧婉如鬼魅般缓缓逼近萧云,她那贪婪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萧云手上的玉扳指,迫不及待地伸出手,企图将其从萧云手中抢夺过来。 萧云心中透亮如明镜,她深知今日复仇无望,然而,就算是死,她也决不会让这玉扳指落入这野心勃勃之人的手中。 于是,她紧紧地用另一只手牢牢握住玉扳指,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毫无惧色地向着那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纵身一跃。 萧婉看着萧云决然跳下深渊,不禁咂咂嘴,发出两声不屑的声音:“啧,性子还真刚烈,本想将你带回去好好折磨一番的,不过这样也好,让你尸骨无存,从今往后,萧家家主的位置是我的,天佑哥哥也是我的。” 说罢,萧婉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她丝毫没有察觉到那奇异的一幕,就在萧云下坠的瞬间,那玉扳指竟绽放出奇异的光芒,将萧云整个人包裹其中,而后她便瞬间消失在了那万丈深渊之下,仿佛从未在这世间出现过一般,只留下一片寂静与虚空。 第3章 穿越清朝 清朝 萧云只觉脑袋一阵晕眩,仿佛天地都在旋转,待她再次睁开眼眸时,一股难以忍受的剧痛猛然袭来,好似有一把锋利的刀刃直直地刺入她的胸口。 【她满心困惑,自己不是已经坠下悬崖了吗?理应是尸骨无存才对,为何此刻还会感受到如此剧烈的疼痛呢?】 就在这当口,她听到有人惊慌失措地喊道:“不好了!五阿哥射中了一个姑娘!” 而萧云在昏迷之前,仅仅看到了一抹龙袍的下半截,萧云还未来得及细想这其中的缘由,便眼前一黑,再度陷入了昏迷之中。 乾隆注视着这个被永琪射中的姑娘,内心充满了震惊与疑惑,他清楚地记得,这姑娘刚才问了一句,“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可就在刚才,乾隆似乎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别的声音,那声音若有若无,让他不禁心生疑惑,莫不是自己的错觉? 然而,眼前的场面实在是太过混乱,各种嘈杂的声响交织在一起,让人难以分辨,在这样的情境下,也容不得乾隆有过多的思考。 而萧云身上所背负的信物,恰是他当年留下的扇子和诗,难道眼前这位姑娘,就是雨荷的女儿,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吗? 乾隆此刻心急如焚,根本无暇多做思考,连忙吩咐人速速宣太医前来,他亲自将她抱回宫中进行全力救治。 漱芳斋 乾隆神色凝重地将萧云小心翼翼地放置在床上,紧接着,常寿便匆匆赶到了漱芳斋。 常寿来到萧云身旁,仔细地观察着她的伤口,只见那伤口宛如一道狰狞的裂口,鲜血如泉涌般不断渗出,将萧云的衣衫都浸染得一片暗红,仿佛一朵盛开的血花,触目惊心。 常寿面色愈发严峻,他先用洁白的纱布轻轻地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迹,那动作轻柔,又好似生怕再给她带来一丝痛苦。 随后,常寿取出一些珍稀的草药,细心地将它们捣碎,然后命宫女将药均匀地敷在伤口周围,以期达到止血生肌的效果。 乾隆站在一旁,目光紧紧地锁定在萧云身上,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感慨,他望着这个姑娘,总觉得她身上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仿佛在冥冥之中,他们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羁绊,这种感觉,乾隆从前从未有过,难道这真的是血脉亲情在悄然作祟吗? 而令妃则站在乾隆身旁,听闻了萧云的事情后,她立刻一口认定萧云就是皇上遗落在民间的沧海遗珠,她的眼神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心中暗自思忖着如何利用这一事件来巩固自己的地位。 乾隆的目光紧紧地黏在那些宫女和常寿的身上,不放过他们的每一个细微动作,常寿倒是神色自若,而那些宫女们却在乾隆如炬的注视下,手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仿佛连手中的动作都变得僵硬了。 常寿察觉到了这些宫女的紧张,无奈地开了口,“皇上,您还是移步到殿外等候吧!臣即将指挥这些宫女为这位姑娘拔箭治伤了。” 乾隆的视线牢牢地锁定在插在萧云胸口上的箭矢上,眉头紧紧皱起,眉宇间满是忧虑。 他郑重地说道:“你务必确保她的安全,无论需要用到何等珍贵稀缺的药材,只管开口便是。” 常寿没有丝毫推脱之意,俯首恭敬地应道:“臣遵旨。” 紧接着,乾隆和令妃便缓缓来到了漱芳斋外等候,在这等待的过程中,乾隆心绪不宁,不停地踱着步,他的眼神始终凝望着内殿的方向,那焦灼的目光仿佛要穿透那扇紧闭的门,看到里面的一切。 令妃则静静地陪在乾隆身旁,她的脸上也写满了担忧,但在那担忧之下,隐隐约约还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思。 在外殿中,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无比漫长,乾隆的心中充满了对萧云的牵挂与担忧。 当宫女们将萧云胸前的箭矢猛地抽出的那一瞬间,萧云犹如遭受重击一般,痛苦地惊呼出声,那声音凄厉而尖锐,仿佛能穿透人的耳膜,直击灵魂。 乾隆见状,心急如焚,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冲动,抬脚便要冲进殿内,然而,令妃眼疾手快,迅速伸出手来,紧紧拉住了乾隆,声音轻柔却坚定地说道:“皇上,还是再等等吧,且等常太医的结果出来,您这般贸然进去,恐怕会影响常太医的治疗。” 乾隆只得强压下心中那如翻江倒海般的担忧,无奈地伫立在殿外,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了,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无比漫长,每一刻都让乾隆备受煎熬。 许久之后,常寿才带着那些宫女缓缓地从殿内走了出来,他躬身施礼,毕恭毕敬地向乾隆禀报道:“启禀皇上,这位姑娘的伤势已无大碍,臣这就回去准备药,等药熬好了,想必这姑娘也差不多该醒了,刚才她醒过一次,但因拔箭太疼又昏过去了,接下来只需按时服药、调养身体即可,臣先告退了。” 乾隆的心依旧高高悬着,只要这丫头还未醒来,他心中的那份担忧就难以消散,即便这丫头真的是他的女儿,这种感觉对他来说也是极为陌生的,毕竟他不仅有儿子,也有女儿,可他从未有过如此强烈担忧一个人的感受。 乾隆一时间有些恍惚,有些茫然,弄不清这突如其来的情绪究竟从何而来,但此刻,他也并未深思,其他人也都以为萧云是皇上的亲生女儿,所以皇上这般担忧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按理来说,乾隆贵为一国之君,每日都被如山的政务紧紧缠绕,可谓是日理万机,繁忙至极,本应是没有丝毫闲暇时间在此久等的。 然而,令人惊诧不已的是,乾隆却好似被某种神秘莫测的力量牢牢牵引着一般,竟鬼使神差地并未离开。 当乾隆踏入内殿的那一刻,只见宫女们早已为那昏迷不醒的萧云换上了一袭洁净素雅的衣衫,乾隆的脚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磁力吸引着,不由自主地朝着萧云缓缓走去,最终在床边停下。 他轻轻地坐在床上,眼眸中满是关切,静静地凝视着萧云那苍白如纸、虚弱不堪的脸庞,在这一瞬间,他的心中竟莫名地涌起一丝心疼之感,如潮水般在他的心底荡漾开来。 第4章 胆子很大 时间仿若静止了一般,乾隆就那样静静地坐在那里,望着萧云,仿佛整个世界都已不复存在,只剩下他和她。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宫女们将那碗热气腾腾的药端到了他的面前,而就在这时,萧云仿佛陷入了一场可怕的梦魇之中,她猛地睁开了双眼,那如梦如幻的眼眸中满是迷茫与惊恐。 当她的目光与乾隆的目光交汇的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世间最璀璨的星辰,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悸动。 萧云目不转睛的盯着乾隆,眼底的打量之意太过明显。 【好帅啊!这是哪儿?我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还会感觉到如此剧烈的疼痛呢?难道说,死人也会有知觉吗?】 而这一切,其他人都毫无察觉。 此时,乾隆刚要伸手去接过宫女手中的药碗,却突然感觉到有些异样,他似乎听见了萧云在说话,可奇怪的是,他并没有看到萧云的嘴巴有任何动作。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乾隆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诧异,但他毕竟是久经风雨的帝王,很快便稳住了心神,没有让自己的情绪有一丝一毫的外露。 乾隆将药碗轻轻递到萧云的嘴边,温柔地说道:“喝药。” 萧云眨了眨那灵动的眼睛,带着一丝疑惑开口问道,“你是?” 一旁的令妃见状,连忙帮腔道:“你这姑娘,不远千里而来,不就是为了认爹吗?皇上已经在你面前了,还不赶紧开口叫人。” 乾隆也随之出言解释道:“雨荷的信物,朕已经收到了,朕现在要回你一句,大明湖畔的夏雨荷,朕记得。” 萧云听闻此言,顿时愣住了。 【大明湖畔夏雨荷,这几个字在脑海中不断回响,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眼前的人竟然就是乾隆皇帝,那个在大清历史上赫赫有名、立下无数功绩、推动大清不断发展的伟大帝王。】 她曾经对乾隆充满了倾慕之情,而此刻,乾隆又听见了萧云的心声,乾隆确定这就是萧云心中所想,因为她的嘴根本就没动,原来在猎场上不是错觉。 萧云仔细地端详着乾隆的面容。 【真的好帅!好想把他扑倒,我这是来到还珠世界,还是穿越到了清朝,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而乾隆虽然不太明白萧云具体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但他从萧云的眼神中,还是能读出她那炽热,萧云的心声又一次在乾隆的耳边响起。 【既然已经经历过一次死亡,那自然是要无比珍惜现在这条宝贵的生命,然而,此刻的自己却陷入了深深的困境,不知该如何向他们解释,自己并不是夏雨荷的女儿。 自己清楚地知道,紫薇还在京城的客栈里等着,紫薇才是乾隆真正的女儿,可是眼前的这些人似乎都产生了误会,这让自己感到无比焦急,不知该如何开口才能让他们明白真相。 身处这古代的环境中,突然发觉自己原本拥有的一身武艺此刻已全然消失不见,如若不然,这些人又怎会是自己的对手呢? 现在的自己真的好担心,如果自己贸然认下这个身份,会不会因此而掉了脑袋啊?她可真的不想再经历一次死亡了。 这些人也真是太粗心了,怎么都不仔细查证清楚呢?这爹可不能随便乱认!】 就在这时,乾隆听到了萧云的心声,他的心中顿时明了了一切,但与此同时,他心中的疑惑也更深了,若她不是自己的女儿,那为何自己会对她如此上心呢? 乾隆一时间也陷入了沉思,无法理清这纷乱的思绪,甚至都忽略了为何能听见萧云心声这回事,他继续温柔地喂着萧云喝药,“先把药喝了!” 萧云皱着眉头,硬着头皮说道:“那个,你们可能搞错了,我不是你的女儿。” 令妃在一旁连忙帮腔道:“你莫不是受伤糊涂了?怎么不是呢?你带的信物和你的年纪都是符合的!” 萧云还想解释,可令妃根本不给她机会,这让她感到无比犯愁。 萧云的心声又一次在乾隆的耳边响起。 【这令妃真是好手段,她能在这十年间一直盛宠不衰,还接连不断地为乾隆生下孩子,真可谓是心思缜,只可惜,她的心思太重了。 她的十五阿哥登基之后,竟然将乾隆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大好江山给败坏得一塌糊涂。 倘若乾隆能够多活几年,或许情况便不会如此糟糕吧!然而,乾隆已经活到了89岁高龄,这在整个历史长河之中,也算得上是最长寿的皇帝之一了!可惜儿子不争气!】 此时此刻,乾隆又一次清晰地听到了萧云内心深处的声音,他不禁感到眼前这位女子着实充满了趣味。 经过一番观察和思考,乾隆惊讶地发觉,此女所谓的死,似乎并非是被永琪一箭射死,若换成其他寻常帝王,遭遇这般情形,恐怕早就下令将其拿下了,但乾隆却并未采取行动。 自己能够活到89岁?那的确称得上是高寿之人!既然十五阿哥登基后会将祖宗留下的家业挥霍殆尽,那么此次朕干脆就不再立他为皇位继承人便是,反正时间来得及。 想到此处,乾隆愈发觉得面前的这个女子宛如一座尚未完全开发的宝库,里面藏有无尽的惊喜与可能,一定要好生对待她才行! 乾隆稳稳地端起药碗,目光柔和而坚定地注视着萧云,缓声道:“此事朕已然知晓,且先将这药喝下,待你身体康复些,咱们再来详谈。” 说罢,轻轻吹去汤药表面的热气,小心翼翼地递到了萧云面前。 萧云看着乾隆,顺从地就着他的手把药喝了下去,而她的心声又一次在心底响起。 【找男朋友就要找像乾隆这样的,温柔又体贴,真的是太让人喜欢了!喜欢得不得了呢! 好想把他变成自己的人,可是要想攻略一个帝王,好像真的挺难的,而且这里是古代,他虽然好,但后宫嫔妃众多,怎么办?到底要不要上?算了,在想想吧!】 乾隆喂萧云喝药的手不由得一顿,他发现这个表面上看起来柔弱的女子,内心的想法竟是如此大胆,她竟然想…… 第5章 拒见永琪 乾隆听闻她对自己的那份喜欢以及想要拥有自己的心思时,心中竟如触电般涌起一丝前所未有的悸动与愉悦,这是他在漫长岁月中从未有过的奇妙感受。 他已过了情窦初开的年纪,迈入了不惑之年,本应是波澜不惊地看待世间万物,然而,这丫头,还未真正开口,却已如一颗石子投入他平静的心湖,泛起阵阵涟漪,实在是令人称奇。 乾隆此刻才如梦初醒般想起被他忽略的至关重要之事,那就是他为何能听见她的心声呢?而其他人却仿佛被蒙在鼓里,全然无法感知。 萧云只是喝了几口药,便娇嗔地叫嚷着,紧紧拽着乾隆的龙袍衣袖撒娇,“可不可以不喝了,太苦啦!” 乾隆即刻命人拿来蜜饯,温柔地哄着她,“喝完吃蜜饯,就不苦了!” 令妃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皇上都未曾这般宠溺的对过她,一直以来,都是她在揣测皇上的心意,努力迎合着皇上,自然也就不会有皇上哄她这样的场景出现。 萧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在乾隆的耐心陪伴下,萧云终于把那碗汤药一滴不剩地喝光了。 乾隆又陪萧云待了许久,这才缓缓起身准备离开,萧云紧紧地拽着乾隆的龙袍,开口说道:“我叫萧云,真的不是你的女儿,你的女儿叫紫薇,在京城的悦来客栈,你快点派人去接她吧。” 乾隆微微颔首,表示认可,他那双深邃而睿智的眼眸凝视着眼前之人,缓声道:“此事朕自会彻查清楚,不过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你暂且安心留于此地,静心调养伤势要紧。”语罢,乾隆转身欲离去。 就在此时,萧云内心深处的声音如同蚊蝇细语般,再度传入乾隆耳中。 【这才是真正的千古明君!哪像那些昏庸无道之君,一旦听闻些许不如意之事,便不问青红皂白将人拖出去斩首示众。 能得遇乾隆这般明主,实乃自己之大幸!遥想昔日研读史书之时,自己就对乾隆敬仰有加,未曾想到竟有朝一日能够如此近距离地与他接触,真是如梦似幻!】 乾隆离去的步伐忽地稍稍停顿下来,但这稍纵即逝的微妙举动,除了他自己之外,无人觉察到其中异样,随后,他继续稳步朝外走去。 待到行至外间,乾隆面色凝重地下达指令道:“务必悉心照料,不得有半分疏忽懈怠之处。” 此语一出,犹如定海神针一般,瞬间奠定了整件事情的处理基调,在场众人闻听此言,自是心知肚明,谁又敢对此有丝毫轻慢之举呢? 这边令妃满心狐疑地伫立原地,心中暗自思忖道:难道说这女子当真并非皇上的亲生骨肉么? 可既然如此,皇上缘何待她这般优厚呢?实在是太不合常理了!原本还指望能够借此女之力达成某些目的,如今看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费心思了! 乾隆迈着沉稳的步伐回到养心殿,那高大的身影在空旷的宫殿中显得格外孤寂,他随即传唤尔康来到殿内,尔康恭敬地踏入殿中,双膝跪地,“臣给皇上请安?” 乾隆面色凝重,如深潭般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缓缓开口道:“免礼,尔康,你即刻派人前往济南,细细查探雨荷之事。 另外,速速前往悦来客栈,告诉紫薇,朕会去核实她的身份,若核实无误,朕自会接她进宫。” 尔康领命而去,那离去的背影在乾隆的注视下显得有些模糊。 此刻,养心殿内只剩下乾隆一人,他静静地坐在龙椅之上,心中却是翻江倒海,往日里处理奏折时的那份专注此刻已消失不见,只因他能听见萧云心声这件事太过离奇,让他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 乾隆细细地思索着萧云心声中所表达的意思,心中更是疑惑丛生,他暗自思忖着,这个女子或许并非来自当下这个时代,不然她怎会用古代古代这样的表述方式呢? 而且,她竟然对后世历史了如指掌,知晓他活到了多大岁数,还知道他会立谁为太子,十五阿哥,可如今他的儿子们中,还未曾有十五阿哥,但萧云却能脱口而出,皇位将会是十五阿哥的。 乾隆怎么也想不通这其中的缘由,他紧皱着眉头,心中仿佛压着一块巨石,他索性不再去想,反正时间还很充裕,或许将来他可以改变历史,重新书写大清的命运。 他暗暗下定决心,要为之努力拼搏,而对于萧云,他知道,她对他有着莫大的助力,他要将她留在身边。 但乾隆却不愿承认这是他的私心,他以大清的利益为借口,来掩饰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真正高明的猎人,常常会以猎物的模样不经意间出现,既然萧云对自己抱有如此浓厚的兴趣,那自己又何尝不能以自身为诱饵,巧妙地设下一个局,引她落入其中呢?毕竟,知晓自己能听见她心声这件奇异之事的,唯有自己一人罢了。 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情绪平稳,而这却是第一次,内心泛起了丝丝心动的涟漪,这心动,并不仅仅是因为能够听到萧云的心语,那种感觉是如此的陌生,如同一片神秘的迷雾,让自己捉摸不透,无法言说。 但自己不得不承认,萧云的身上的确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让自己对她产生了一些特别的想法。 漱芳斋 永琪怀揣着一些珍贵的药物以及各类滋补佳品,来到了漱芳斋,想要看望萧云,那些宫女们哪敢擅作主张,赶忙前去请萧云亲自定夺。 萧云听闻是永琪来了,心中顿时涌起一阵烦闷,暗自思忖道:“永琪那个妈宝男?哼,我才不要见他,也不想有任何瓜葛。” 于是,她直接对明月说道:“我现今正受伤着,不见,你去告诉永琪让他回去吧!” 明月很快便回来了,她迈着轻盈的步伐,如同一片轻盈的云朵飘然而至。只见她微微欠身,向永琪行了一个优雅的礼,礼数十分周全。 随后,明月启唇轻言,声音婉转如莺啼:“五阿哥,萧姑娘说有伤在身,行动颇为不便,实在难以见客,还望五阿哥您体谅,就此请回吧。” 永琪完全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他将带来的东西递给明月后便转身离去。 第6章 萧云担忧 漱芳斋 萧云此刻终于得以有片刻的闲暇,来理清自己身上这离奇的状况,她原本就因玉扳指不翼而飞而慌乱的心,此刻更是被诸多疑惑充斥得满满当当。 她花费了足足3500万才竞拍到手的玉扳指,竟然就这么消失不见了,这让她如何能接受? 她方才的注意力全然集中在乾隆的俊脸上,以至于完全忘记了去细细观察玉扳指是否还在乾隆的手上! 此刻,她的心中猛然一惊,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脑海:那玉扳指难道是她穿越至此的契机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将其拿到手才行! 这玉扳指对她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关乎着她能否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她绝不能让它从自己的手中溜走! 就在她思绪纷乱之际,一个念头突然在脑海中闪过,她的脸会不会也变了呢?这个想法让她瞬间心惊肉跳,她再也坐不住了,立刻高声呼喊:“来人!” 明月听到萧云的呼喊,如疾风般俯身来到她身旁,关切地问道:“萧姑娘,有何吩咐?” 萧云急切地说道:“镜子,快拿镜子来!” 明月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将镜子递到萧云面前。 萧云颤抖着双手拿起镜子,对着自己的脸仔细端详起来,当看到镜子中那张与自己在现代时一模一样的面容时,她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 然而,这短暂的安心过后,更多的疑惑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这到底是身穿还是魂穿呢?可这世上怎会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呢?萧云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恐惧。 如果这张脸真的是她自己的,那紫薇见到的她会不会是另外一张脸呢?那她和紫薇见面不就穿帮了吗?她必须赶紧逃离这里! 可是,此刻的她身受重伤,武力值也尚未恢复,又如何能逃脱呢?还有,她要想办法回到现代去,这个仇她怎能轻易罢休呢! 可如今她已失去了所有的武力,这可如何是好啊?她越想越觉得心乱如麻,忧愁与焦虑在她心间交织缠绕,让她愈发感到无助和迷茫。 萧云无意识地尝试着运转体内的功法,在那一瞬间,她惊讶地察觉到,体内竟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真气在缓缓涌动。 这一发现,让她心中的迷茫更甚,楚家所配的药,本是针对习武之人的,按常理而言,理应不会有解药才对。 可为何她经历了这一次穿越,竟会出现如此奇特的状况呢?她努力地回忆着,从昏迷到苏醒的每一个片段,太医为她疗伤时的场景,宫女为她敷药时的画面,在她的脑海中如电影般一一闪过。 除此之外,她唯一有过接触的人便是乾隆,难道这一切的背后契机真的就在乾隆身上吗? 原本,萧云对乾隆只是出于一时的见色起意,然而,此刻她却发现,所有的谜团似乎都与乾隆有着紧密的关联。 那枚穿越而来的玉扳指,原本是乾隆贴身佩戴之物,而现在,她竟然已经恢复了一丝真气,尽管这丝真气是如此的微弱,但也聊胜于无。 看来,自己真的必须得想个办法紧紧抱住这条大腿了,而且这还是一条价值连城的金大腿啊!她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牢牢地将其抓住,可她从前只顾着修炼,没有追男人的经历啊! 萧云的思绪如那纠缠不清的丝线般,愈发纷乱如麻,她的心中亦如被无数只蚂蚁啃噬般,越发烦躁难耐。 乾隆的后宫,真可谓是嫔妃如浩渺云烟般众多,然而,却似乎没有一个人能真正走入他的内心,得到他的真情相待。 但萧云所渴求的,又岂止是那如泡影般虚幻的宠爱呢?她所希冀的,是乾隆的整个身心! 本来,她对这个男人就已是垂涎不已,心旌荡漾,如今他又对自己有所助力,这更让她下定决心,一定要千方百计地让他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此刻,萧云静静地躺在床上,脑海中不断地闪现出各种撩拨乾隆的法子,然而,紧接着她又无奈地发出一声轻叹,纵使有再多的方法又能怎样呢?她如今身负重伤,别说是下床行走了,就连稍微动弹一下都极为艰难。 罢了,还是先想想一会儿该吃些什么吧!反正这世间诸事皆有天意安排,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这里,那便是命中注定的缘分,想太多也是无益! 坤宁宫 皇后听闻了那所谓的沧海遗珠一事,心中的鄙夷之情油然而生,她压根儿就不信萧云是皇上的孩子,对那个紫薇更是嗤之以鼻。 在她眼中,这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为了能进入后宫,竟想出如此奇葩的手段,实在是有失体统,令人不齿。 皇后本欲前往养心殿,向皇上劝谏一番,可这时,容嬷嬷却拦住了她,轻声劝道:“娘娘,您还是先别急,如今皇上正处于兴致高昂之时,您这时候去劝,岂不是自讨没趣,白白受气吗?” 皇后细细思量一番,觉得容嬷嬷所言极是,“也好,还是先观察观察再说。” 随后,皇后便遣人紧密关注漱芳斋的动静,一丝一毫都不放过,仿佛要将那里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延禧宫 令妃回到宫中后,满心的疑惑如乱麻般缠绕着她,让她百思不得其解,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 她怎么也无法相信,萧云竟然不是皇上的孩子,可皇上对她那紧张的模样、那深切的担忧、那无微不至的在乎,还有那温柔似水的神情,都让令妃的心中警钟大作。 她暗自思忖着,皇上该不会是被萧云的年轻貌美所吸引,动了将她纳入后宫的心思吧? 这一刹那,一股从未有过的危机感如潮水般涌上令妃心头,一直以来,令妃都自认为冰雪聪明,对皇上的心思更是了如指掌。 然而,这一次,她却发觉自己仿佛有些捉摸不透皇上了,毕竟,皇上的心思就如同那深邃的夜空一般,神秘而难以揣测,而令妃此次,更是陷入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迷茫与无力之中。 第7章 主动探望 悦来客栈 尔康踱步来到紫薇所处之地,他轻立在门外,抬起修长的手指,缓缓敲响了那扇门。 不一会儿,金锁便来开门了,“公子你是何人?” 尔康赶忙自报家门,“在下姓福,名尔康,受皇上之命,特来与紫薇姑娘说上几句话。” 金锁一听,双眸顿时明亮如星,她连忙将尔康请了进来。 金锁一边引着尔康往屋里走,一边高声喊道:“小姐,是皇上,皇上派人来了!” 此时,紫薇正静静地坐在房中,专注地翻阅着手中的书籍,听到金锁的呼唤声,她轻轻放下手中的书卷,起身而立,如弱柳扶风般,缓缓地向门口走来。 尔康的目光落在紫薇身上的那一瞬间,心中如遭雷击,不由得怔住了,只见紫薇肌肤胜雪,白得好似那上等的羊脂白玉,泛着温润的光泽。 她的眉,宛如远黛青山,淡雅而婉约;她的眼眸,恰似两颗璀璨的星辰,熠熠生辉,灵动而清澈,仿佛能洞悉世间一切。 她的鼻子挺直秀美,为她的面容更添了几分高贵与优雅;她的嘴唇如娇艳欲滴的樱桃,微微上扬的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如春风拂面般温暖人心。 她的秀发如黑色的瀑布般垂落在肩头,随着她的莲步轻移,微微晃动,更显飘逸与灵动。 尔康呆呆地看着紫薇,心中暗自惊叹:此女子真乃天仙下凡,美得如梦如幻,让人只觉仿佛置身于云端。 金锁轻咳一声,这轻微的响动让尔康如梦初醒,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失态。 只见尔康立刻道歉,“紫薇姑娘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紫薇的脸上带着几分急切,她紧接着问道:“没关系!我的信物和我的事情,萧云都带到了吗?” 尔康郑重地点了点头,应道:“带到了,不过你要知道,你所说的事情涉及到皇家血脉,所以皇上让我带句话给你,他会派人去济南核实,以证实你的身份,之后便会接你回宫。” 紫薇听了,并没有再追问什么。她微微蹙眉,有些担忧地问道:“那萧云呢?他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尔康犹豫了一下,才缓缓说道:“她被五阿哥一箭射伤,现在正在宫中调养呢。” 紫薇听闻萧云受伤,心中顿时担忧不已,急切地问道:“那她可脱离危险了?伤得重不重?” 尔康感受到了紫薇的善良,心中暗自思忖,刚才她说起皇上要核实身份时都那般淡定,可一听到萧云受伤就如此着急。 尔康赶忙解释道:“放心吧,她没事,宫里有最好的太医已经为她治过伤了,等她伤好之时,想必皇上派去济南的人也就回来了,到时候你们就可以见面了。” 尔康看着紫薇,继续说道:“这些时日,紫薇姑娘你住在客栈里,终是不太方便也不安全,你若是不介意的话,不如就和我回家暂住,你意下如何?” 紫薇略作思忖,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同意了尔康的提议。 尔康亲自将紫薇和金锁带回了学士府,并跟下人交代要好生照顾她们,之后,尔康便去见了他的额娘,将紫薇的事情详细地交代了一番。 他额娘倒是没什么意见,觉得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他们也算是有功劳,能提前和紫薇搭上关系。 养心殿 乾隆完成了那一堆奏折的批阅后,只身一人用过了晚膳,此时,敬事房的小太监双手稳稳地托着绿头牌,迈着细碎的步子走进来,随后跪地,“请皇上翻牌子?” 乾隆下意识地伸出手,朝着那些绿头牌探去,他的手缓缓移动着,停在了令妃的牌子上。 然而,就在这一刹那,他好似突然忆起了什么,手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猛地收了回来。 紧接着,他迅速挥手,示意小太监退下,低沉而坚定地说道:“今日朕独宿在养心殿。” 小太监心中满是疑惑与惊讶,方才他分明看到皇上是要翻令妃娘娘的牌子的,怎的突然就变了卦呢?但在御前侍奉,小太监深知谨言慎行的重要性,于是他什么也没说,默默地端着牌子离开了。 其实,乾隆之所以会突然改变主意,是因为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萧云的身影,他深知,若想与萧云有更进一步的发展,就必须保证洁身自好。 至少从现在起就要做到这一点,否则,萧云或许就会对自己失去兴趣了,乾隆在将奏折批阅完毕后,心中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萧云,思忖再三,他索性起身,决定前往漱芳斋去看看她。 毕竟那丫头曾信誓旦旦地扬言,要将朕一举拿下,若朕不给她创造些机会,她又怎能如愿以偿地将朕“收服”呢? 于是,乾隆带着小路子,怀揣着愉悦的心情,悠然前往漱芳斋。 漱芳斋内 萧云此时正耍着小性子,她固执地不肯进食,就那样执拗地僵持着。 明月和彩霞在一旁急得团团转,心中满是焦急与无奈,却又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计可施,“萧姑娘,您多少吃点?” 她们的内心充满了忧虑,太医明明叮嘱过,受伤之后需食用清淡的食物,可萧云却像是跟谁赌气似的,倔强地不肯听从,“不吃,没滋味!” 她曾经历过那么多的苦难与波折,好不容易迎来了新的生活,如今却还要继续承受这般苦楚,这让她如何心甘!一时间,屋内的气氛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紧张得仿佛连空气都要凝固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乾隆迈着沉稳的步伐大步跨入屋内,当他看到萧云还未用膳时,那威严的语气不由自主地迸发而出,“你们就是这样侍奉的吗?” 明月和彩霞听闻,吓得浑身一颤,赶忙跪地,惶恐地说道:“奴婢知罪,请皇上责罚。” 乾隆正欲开口责罚,萧云却抢先一步说道:“不怪她们,是我自己不想吃,太清淡啦!我想吃有滋味的!” 乾隆领会了萧云的心思,轻轻挥了挥手,让她们退下了。 第8章 心甘情愿 乾隆将食材端至手中,缓缓坐在萧云的床前,他满含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伤口还疼?还是心情不好?” 萧云抬眸望向乾隆那俊美的脸庞,心中忍不住暗自思忖。 【太帅了,简直让人无法抗拒!这伤受得真不是时候,不然一定要将他扑倒。】 乾隆竟听到了萧云的心声,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愉悦,他轻声说道:“朕喂你吃。” 萧云沉浸在欣赏乾隆的美色中,一时竟未留意乾隆说了些什么,只知乾隆喂她,她便吃,不知不觉间,她已吃下了一碗粥。 乾隆拿起一旁的锦帕,轻柔地为萧云擦拭着嘴角的水渍,动作娴熟而自然,萧云顿觉有些难为情,心中更是如小鹿乱撞般狂跳,满心欢喜。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已经跟他说清楚了吗?我不是他女儿,他还对我这般好,这谁能抵挡得住呢!想要他一直对我这么好!差点忘了他的皇后是个恶婆娘,不然还是别招惹了吧!可是很想要这个男人,怎么办?】 乾隆见萧云又打起了退堂鼓,心中不禁暗自叹息起来,这丫头怎么如此没有定性啊?一会儿一个主意,让人摸不着头脑。 他真想立刻伸手将她的脑袋撬开,好好瞧瞧里面到底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不过还好,乾隆对于她的心声可谓是了如指掌,他深知这丫头就喜欢自己对她温柔体贴一些,既然如此,那顺着她便是了。 于是,乾隆放柔了声音,关切地开口问道:“伤口可还疼?” 这句话刚一出口,萧云立马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开始撒起娇来,只见她皱着眉头,小嘴一撇,可怜巴巴地说道:“疼,疼得可疼了。” 【然而,只有自己心里清楚,这点小伤其实根本就算不了什么,遥想当年练武的时候,什么样的重伤没受过,比这可要严重得多了。】 此刻的乾隆,听闻萧云如此回应之后,瞬间变得有些茫然无措起来,原本他在心中早已构思好了一番用来宽慰的话语,但此时此刻却好似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一般,难以吐露分毫。 直到倾听了她内心深处的声音后,乾隆方才惊觉这个看似娇柔的小姑娘竟然承受了如此之多的苦楚。 乾隆凝视着眼前这位貌似孱弱但实际上坚韧无比的女子,心中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笑意,与此同时,他也深深地领悟到,原来这丫头竟还有如此惹人怜爱的一面存在呢! 然而,乾隆还是依着她所说的话继续说道:“若是疼痛难忍的话,朕立刻传旨让太医院的太医前来为你诊治一番。” 萧云闻听此言,急忙摇着头拒绝道:“万万不可,如今时辰已然不早啦,实在不宜再去叨扰那老头啦!看看他那一把年纪,身子骨恐怕也经不起这般折腾,万一累出个好歹可如何是好。” 这番言辞一经说出,乾隆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之情,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这话当真是言简意赅、一针见血!” 趁着这个机会,萧云赶忙道出了自己真正的意图,“只要你能多多陪我,那我身上的伤痛自然也就减轻许多。” 乾隆闻言,亦是忍俊不禁地道:“朕倒是从未知晓,朕居然还有此等奇妙无比的效用不成?” 乾隆戏谑地看着萧云,萧云却毫不畏惧,“我说有用就有用,你就说陪不陪吧?” 乾隆笑着点头,“好,朕陪你。” 此刻,萧云的面庞上洋溢着洋洋自得的神色,那得意的模样仿佛一切都在她的运筹帷幄之中。 萧云心中的心声如汹涌的浪潮般不断翻涌。 【真是太好了!苦苦寻觅他而不得,没曾想乾隆竟自己主动送上门来,小四,别怪我狠心,我现在可要在你身上验证一番,看看你对我究竟是否真的有用呢?若是真有用处,那我可得好好思量思量,该如何对你下手!】 听到萧云的心声,乾隆再也按捺不住,眉头紧紧皱起,心中暗自思忖道:“她在心里竟如此称呼朕为小四,这可真是个稀奇古怪的称呼!不过也罢,反正她也只是在心里这般叫唤罢了。” 萧云轻轻拍了拍床边的位置,柔声说道:“你且坐过来一些。” 乾隆虽满心疑惑,但还是依言坐到了他的身旁,萧云毫无预兆地伸出手,紧紧握住了乾隆的手。 乾隆瞬间愣住了,但他并未有任何拒绝的举动,他心想,倒要看看萧云究竟有何意图,萧云目不转睛地盯着乾隆的手,发现那玉扳指稳稳当当地戴在乾隆的手上。 【真是气煞我也!我可是花了三千多万才把你拍回来的,结果刚一到这清朝,你就跑回你主子身边去了,是吧?你要是能开口说话,我非得把你大骂一顿不可! 这东西怎么还知道认主呢?玉扳指啊玉扳指,我该如何才能把你从小四的手上要回来呢?这可是我穿越的关键所在!】 乾隆听了萧云的心声后,握着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更紧了些,那玉扳指,若是萧云想要,给她也无妨,但若是萧云想要它是为了回去,那可万万不行。 他打定主意要将萧云留在自己身边,断然不能让她如愿,还好自己能听到萧云的心声,既然自己对她有用,那想必萧云会主动采取行动的吧?他只需静静等待即可。 想到此处,乾隆不禁哑然失笑,这么多年来,帝王心术于他而言,早已运用得得心应手,炉火纯青。 可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有人如此大张旗鼓、毫无顾忌地利用他,而他明明能听到萧云的心声,却还心甘意愿地被其利用。 若是往昔,若有人这般对他言说,他定会觉得此人定是癫狂了,然而,现今的他,却宁愿被萧云利用。 只要萧云不离开他,无论萧云如何利用他,他都毫不在意,在他的心底,似乎只要萧云在他身边,其他的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他愿意为了萧云,放下所有的威严与算计,只为能与萧云多一些共处的时光。 第9章 你是我的 萧云紧紧地握着乾隆的手,而在另一侧,她悄然开始调动体内的真气,让她惊喜不已的是,那真气竟真的在缓缓地恢复流淌。 就在这时,萧云的心声如涟漪般在乾隆心中荡漾开来。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啊!捡到宝了呢!小四对我果真是大有用处!可小四如此忙碌,我该寻个怎样的理由和借口,才能死死缠着他呢?唉,这伤受得可真冤,都怪那该死的永琪如若不然,是不是就可以……嗯,这样那样……说不定我还能恢复得更快些!】 乾隆听闻,心中满是诧异,她口中的“这样那样”究竟是何意呢?她应该还受了别的伤?乾隆心里跟明镜似的,她所受的伤绝非永琪所致。 她的身体明显是出了些状况,而且唯有与自己接触,才能让其慢慢恢复,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乾隆随即又思忖着,自己能听见萧云的心声,这本身不也是一件极为奇妙之事吗?他曾对神佛嗤之以鼻,可如今,却也由不得他不信了,乾隆也甚是好奇,这丫头会使出何种招数,开口让自己多陪陪她呢? 坤宁宫 乾隆刚迈进漱芳斋的门槛,便有人如疾风般前去给皇后禀报消息,皇后原本还打算再耐心等上一等,然而,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皇上用过晚膳后,竟没翻牌子,径直朝着漱芳斋而去,这让皇后又如何能安然稳坐呢? 其实,皇后心里明镜似的,住在漱芳斋的萧云受了箭伤,皇上绝不可能在此刻有什么越轨之举。 可正因为如此,皇后才更加觉得惶恐不安,什么都做不了,却能让皇上心心念念地前去探望,这岂不是更能凸显出问题的严重性吗? 此刻的皇后,已然被妒火和猜忌冲昏了头脑,全然不顾理智的约束,带着容嬷嬷,如同一阵狂风般气势汹汹地朝着淑芳斋奔去。 纵使容嬷嬷在一旁再三苦劝,也无法改变皇后那颗急切地想要找到皇上的心,容嬷嬷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能长长地叹了口气,默默地跟在皇后身后,如影随形。 漱芳斋内 只见萧云紧紧地握着乾隆的手,那力道仿佛生怕一松手,乾隆就会消失不见一般,不仅如此,她还不满足于单纯地握着,竟在那手上轻轻地摩挲起来,如此大胆的举动,着实让乾隆有些猝不及防。 乾隆本就对萧云心存别样的心思,如今见她这般,心中更是涟漪四起,谁能料到这丫头竟如此不知羞,握着他的手不算,还这般肆意地撩拨他。 乾隆实在是按捺不住了,想要将手抽回来,可萧云却不依不饶,她体内的真气正运转到关键处,“别动,再让我握一会。”萧云娇声说道,那声音中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乾隆看着萧云的脸色,比之前确实好了一些,他瞬间明白了自己对萧云的重要性,也罢,那就任由她握着吧! 而此时的萧云,功法已经运转了一个周天,其实已经不再需要握着乾隆的手了,但她就是舍不得放开,她喜欢这种感觉,于是便趁机占起了便宜,她不仅握着,还美其名曰,“我给你看看手相吧!” 【太好了,我的体力终于恢复了一些,剩下的时间,我一定要多握一会,好多占他一些便宜。】 乾隆听见了她的心声,但他并没有拆穿,他乐意配合,“好,那你看吧!” 萧云可不是在说笑,在家族中,医与武皆有传承,但天赋极差之人只能择其一而习之。 可萧云却与众不同,她的武艺登峰造极,在炼药之术上亦是造诣深厚,更令人惊叹的是,她对医卜星相也都了如指掌。 此刻,萧云专注地凝视着乾隆的手相,那神情庄重而又认真,仿佛在解读着一部神秘的命运之书。 她以专业的术语娓娓道来,“你之命相,当真是极贵至极!你瞧这掌纹,清晰而又深邃,犹如条条奔腾不息的江河,主线则如巍峨山脉般雄伟而坚定,预示着你一生运势如虹,尊荣无比。 那绵长而有力的生命线,似在诉说着你将拥有健康长寿之福,福寿康宁之喜,事业线贯穿始终,恰似那璀璨星辰划过天际,彰显着你必将成就非凡功业,名垂青史,成为千古传颂之传奇。 智慧线明晰且通达,宛如智慧之光闪耀,体现着你的英明睿智,洞察世事。 而命运线虽波折起伏,却始终昂扬向上,犹如凤凰涅盘,象征着你一生虽历经风雨,但总能在困境中崛起,化险为夷,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 萧云的话语如诗如画,如美妙的乐章,在空气中流淌,将乾隆一生极贵的命相和人生走向描绘得栩栩如生,如在眼前。 乾隆敏锐地察觉到,萧云方才所说的那番话极具专业性与洞察力,绝非是信口胡诌来哄骗他的,而是真真切切地了解其中内情。 这让乾隆对萧云又多了几分认可与欣赏,于是,乾隆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与渴望,急切地问道:“那朕的感情线究竟会如何?” 萧云故意隐瞒了一些关于感情线的关键线索,她微微扬起下巴,故作试探地说道:“贵为一国之君,后宫中佳丽如云,你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势,难道还奢望能有一人对你倾心相待吗?” 说罢,萧云那狡黠的眼眸闪烁着灵动的光芒,紧紧地盯着乾隆,仿佛在等待着他的回应,又好似在预谋着什么。 而乾隆并未回避萧云的注视,反而勇敢地迎上她的目光,只见乾隆微微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缓声道:“朕虽是帝王,但亦有七情六欲,亦有内心所渴求之人。” 与此同时,萧云的心声如鬼魅般在乾隆的脑海中悄然响起。 【我不管你的过去如何,我来了,你的感情线便由我来主宰,我要这世上只有我一人能令你倾心,谁也别想与我相争。 若是有人胆敢与我争抢,我定让她们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在这世间,待我身体再恢复些许,我一定要将你占为己有,你切莫再去招惹那些庸脂俗粉。】 第10章 面相不好 乾隆听闻萧云的心声,心中为之一颤,他被萧云那霸道且不容置疑的态度所深深震撼,但却丝毫不觉反感,反而觉得这种感觉竟是如此奇妙,让他有些欲罢不能。 帝王向来忌讳专宠之事,然而面对眼前这个神秘而又霸道的萧云,乾隆却觉得这或许会是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美妙滋味。 乾隆眉头微皱,眼神急切而又期待,再次追问道:“那朕的感情线究竟是怎样的呢?” 萧云轻抬玉手,动作优雅而缓慢地将其覆盖在乾隆宽厚的手掌之上,两人的手指宛如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轻轻地交织在了一起,这一刻,时间似乎都为之凝固,仿佛命运的红线正悄然将他们紧紧相连。 萧云微微仰起头,美眸凝视着乾隆,朱唇轻启,声音温柔得如同潺潺流水一般,“你将会邂逅一位能令你倾心不已的女子,然而,此女所求乃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真挚爱情,于你这位坐拥天下、后宫佳丽三千的帝王而言,或许实现起来颇有难度,故而,还望你三思而后行,是否要去追寻这段难得的缘分?” 尽管他们二人并未将心中情愫直白地道出,但彼此间的那份默契与心意早已透过目光交汇和指尖触碰传递开来,无需多言也能心领神会。 乾隆听闻此言,不禁展颜一笑,那笑容恰似春日里温暖宜人的和风,驱散了周遭的阴霾,令人心生愉悦。 只见他语气坚定地回应道:“好!既然如此,朕定会全力以赴,努力成为那个能够配得上她的男子。” 【这小四当真是惹人怜爱至极,我定要想尽办法将他牢牢地攥在掌心之中,使其永远只属于我一人。】 萧云暗自思忖着,仅仅只是牵牵手,自己体内的真气便如潺潺溪流般顺畅地运转起来。 【那如果再进一步,抱小四一下的话,又会是怎样奇妙的一番景象呢?这个想法如同调皮的精灵,在萧云的脑海中跳跃着。】 她的心声竟也不由自主地飘向了乾隆的耳畔。 还没等乾隆从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中回过神来,他的怀里便蓦地多了一个脑袋,乾隆不禁哑然失笑,这丫头的胆子可真是大得惊人!不过,她这般勇敢无畏,倒也让乾隆心中涌起了一丝别样的情愫。 萧云仔细地感受着拥抱乾隆时的微妙感觉,乾隆于他而言,仿佛是世间最珍贵的补品,源源不断地滋养着他的身心。 她一抱上乾隆,就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温暖的阳光之中,全身都被一股暖流所包裹,身上的伤痛也似乎在这温暖的怀抱中渐渐消散。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自己不禁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前些年一直都是靠着自己的努力修炼,吸纳天地之精华来提升自己,怎么如今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只魅惑众生的狐狸精,在贪婪地吸食着人的阳气呢?】 乾隆听见萧云的心声,也忍不住扑哧一笑,这丫头,脑子里的想法还真是稀奇古怪、让人忍俊不禁,不过就算你是狐狸精,朕也认了。 萧云也不再去纠结那些想不通的问题,就静静地靠在乾隆的怀里,尽情地享受着这温暖的力量。 而乾隆的心中则燃起了一股想要吻她的冲动,但他又想到他们才刚刚认识,还是不要过于莽撞吓到她才好,于是便强忍住了这股冲动。 就这样,他们两个静静地相拥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整个世界都变得格外宁静而美好,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沉浸在这温馨而又奇妙的氛围之中。 皇后如同一阵狂风般气势汹汹地抵达了漱芳斋,只见小路子站在萧云的门外,故意扯着嗓子高声喊道:“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 那声音洪亮得仿佛要刺破天际,这明显的举动,分明就是在给屋内的乾隆传递信号! 皇后目睹着小路子这刻意的表现,心中的怒火如火山喷发般不可遏制地升腾起来,她暗自思忖着,这分明是在告诉她,屋内只有皇上一人! 从那小太监向她通风报信,到她匆忙赶来,皇上已经在这屋里待了好长一段时间,他们俩在这屋里到底在做些什么勾当呢? 皇后心急如焚,想要立刻冲进去一探究竟,可小路子却伸出手,如同一堵坚固的城墙般拦住了她的去路。 房间里,乾隆清晰地听到了小路子的提醒,可怀中的人却紧紧依偎着他,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如今的乾隆已非当年刚刚登基时那般青涩稚嫩,朝堂之人也都由他掌控,他并无顾忌,所以对于皇后的到来,他不以为意,这丫头都不怕,他又有何惧呢?就让她抱着吧,享受这片刻的温存。 可怜的小路子,在屋外可谓是费尽心思,又是提醒,又是阻拦皇后,结果却惨遭皇后一记耳光,还未能成功拦住她。 皇后本就是来兴师问罪的,她猛地推开门,容嬷嬷和小路子也紧跟其后,一同闯进了房间。 眼前呈现的画面让他们都惊呆了,只见乾隆搂着萧云坐在床上,两人紧紧相拥,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已与他们无关。 小路子无奈地闭上了眼睛,他已经尽力提醒皇上了,可皇上似乎根本不在意,皇后气得浑身颤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反倒是乾隆率先打破了沉默,“怎么,皇后见到朕,连礼都不知道行了吗?” 皇后强忍着心中那即将喷薄而出的怒火,她缓缓地弯下双膝,声音虽轻却清晰可闻地说道:“臣妾给皇上请安。” 可是,乾隆却仿若未闻,丝毫没有让她起身的意思,反倒是乾隆怀中的萧云慢悠悠地转过头来,她那灵动的眼眸中闪烁着一丝好奇与审视,看向了那乌拉那拉氏。 【这就是那个恶婆娘,还有那个总是喜欢拿着针扎人的容嬷嬷,瞧她们那凶神恶煞的样子,果然面相不好,让人觉得凶得很,一点都不讨喜。】 说完,萧云又像一只慵懒的小猫般,将头埋进了乾隆的怀里,继续陶醉在那温暖而又令人安心的怀抱中。 乾隆听到萧云的心声,不禁哑然失笑,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宠溺的笑容,心中暗自感慨道:这丫头的心思还真是单纯可爱得紧。 第11章 你乖一些 皇后眼睁睁地看着萧云眼中闪过一丝鄙夷,那鄙夷的神色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刺痛了皇后的心,也让她心中的愤懑不平如潮水般汹涌而起。 她强忍着怒火,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甘与恼怒,质问乾隆道:“皇上,您怀中的人究竟是谁?” 乾隆的眉头微微皱起,尽显他的不悦与烦躁,他冷冷地看着皇后,语气中满是不耐,“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呢?猎场之上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你会不知?” 皇后此刻真的是被萧云刺激得有些失态了,她的声音颤抖着,话语中夹杂着混乱的思绪与复杂的情感,“臣妾只是关心皇上,一时乱了分寸,据臣妾所知,她并不是夏雨荷的女儿。” 皇后的言外之意,分明就是在指责萧云在故意勾引乾隆。 还未等乾隆开口回应,萧云的心声响了起来。 【老妖婆,这是什么意思?是怪我抢了她的夫君吗?烦死了!我也不想抢人家的夫君,可是偏偏就是喜欢他,看上他了,这可怎么办呢? 可是在现代,这好像是不道德的事情,我连个男朋友都没谈过,现在却要抢别人的夫君,好像确实不太好。】 萧云正想到这里,她抱着乾隆腰间的手不由自主地松了松,仿佛是在与自己内心的挣扎做着抗争。 乾隆怎会允许她退缩?他立刻伸出有力的臂膀,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别怕,朕会护着你。” 这简单的几个字,却如同温暖的阳光,洒在了萧云的心田,让她那颗慌乱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别说萧云了,就连皇后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弄得有些发愣,不过一面之缘,皇上这话究竟意味着什么?怎么护这里面就很有学问啦! 萧云看着皇后那气得铁青的面容,心中涌起一阵快意,她扬起头,看着乾隆,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如同盛开的花朵般美丽动人。 【小四真很给力,喜欢,喜欢的不得了!】 萧云甚至在乾隆的怀里调皮地动了动脑袋,轻轻地蹭了蹭乾隆那坚实的胸膛。 被她这一蹭,乾隆本就有些心旌荡漾的心思更是被撩拨得如烈火般燃烧起来,他的声音变得愈发沙哑,仿佛带着无尽的渴望与眷恋,“你乖一些。” 不只是萧云,皇后和一众宫人也都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乾隆这沙哑的声音,皇后又不是没有侍奉过乾隆,可她从未见过乾隆这般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酸涩与失落。 萧云也知道自己闯了祸,索性也不言语,只是将头埋在乾隆怀里,紧紧地抱着他,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感到安心。 乾隆对于萧云这般乖巧的表现十分满意,“皇后,你带人擅闯漱芳斋到底所为何事?” 皇后强压下内心如翻江倒海般的情绪,竭力让自己表现得平稳如常,她朱唇轻启,缓缓言道:“皇上,那姑娘也罢,宫外的紫薇也罢,她们极有可能是图谋不轨的乱党。 她们挖空心思地接近您,您务必要彻查清楚,您的安危关乎着国家之重,绝不容有丝毫闪失,依臣妾之见,不如先将这姑娘带去慎刑司严加审问一番。”皇后此言,实则是想试探一下乾隆的态度。 【这老妖婆真是恶毒,她这是想害死我!我身上的伤还没好呢,她竟然要把我带去慎刑司,那岂是人待的地方!我去了还能出来吗? 我是不是该赶紧远离小四,珍惜自己的生命,这老妖婆太坏了,真的让人恨得牙痒痒。 要是我恢复了武力值,我才不怕她呢!不过这老妖婆,我刚才看了看她的面相,她手上竟然沾有人命,还不止一条。 我是不是真的应该离她远远的?毕竟现在我暂时还没有什么保命的手段,万一小四靠不住怎么办呢?我可不想再死一次!】 乾隆听到萧云的心声,心中不禁百感交集,这丫头对他的信任竟是如此之少吗?那也难怪,他们不过才刚刚相识而已。 他刚才对她许诺,会护她周全,不是一句玩笑话,他会倾尽全力去做到,只要知道这丫头对他有那么一丝喜欢就好,不管她接近自己的目的是什么,是利用也好,是想借助他来恢复功力也罢。 总之,这丫头还是有那么一点喜欢他的,哪怕只是喜欢他的容貌、他的身体,这便已足够了。 在那寂静而庄严的宫殿中,乾隆的语气如寒冰般冷峻,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喜怒,然而,那弥漫在空气中的寒意,却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清晰地感受到,仿佛周遭的温度在瞬间骤降了几个刻度,令人窒息的压抑笼罩着整个宫殿。 乾隆的目光坚定如磐石,声音低沉而有力地说道:“紫薇的身世,朕已派遣专人前往山东核实,此事无需皇后再费心思操劳,至于云儿,朕说了,朕会护着她,慎刑司,就不必去了,皇后若是想去,那不如你自己去走一趟吧!” 皇后如何听不出乾隆话语中的威胁之意呢?她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心中充斥着不甘与愤恨,那是一种被忽视和被挑战的愤怒。 “皇上,她来历不明,您不能留她在宫里,应该把她赶出去才行啊!万一她图谋不轨,想要刺杀您?该如何是好?”皇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与哀怨,仿佛在向乾隆诉说着她的不满与委屈。 乾隆从未觉得这皇后如此愚蠢,他的话已经说得如此直白明了,她为何还是不明白他的心意呢? 乾隆甚至都不再看皇后一眼,只是冷冷地说道:“此事你无需再管,只要朕在,就不会让人为难她,皇后,你若无事,便回你的坤宁宫去,抄抄佛经,静静心。” 皇上这话说得好听,其实不就是在罚她禁足,让她抄佛经吗?皇后此刻只觉得气血翻涌,心中满是不公与不甘,那是一种被轻视和被冷落的痛苦。 而此时的萧云,虽然武力值尚未完全恢复,但看到乾隆如此维护她,她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她从乾隆的怀里缓缓退了出来,乾隆怀中一空,竟有一丝莫名的失落感涌上心头。 然而,还未等乾隆反应过来,萧云竟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她当着皇后的面,在乾隆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第12章 气昏皇后 当萧云的唇如蜻蜓点水般轻轻触碰了乾隆的脸庞后,乾隆的整个身躯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僵在了那里。 在那短暂得仿若静止的一刻,乾隆感觉自己的心跳仿佛在那一瞬间猛地停顿,而后又如擂鼓般急促地跳动起来。 一股奇异而微妙的感觉,如汹涌的潮水般在他的体内奔涌开来,迅速传遍他的每一寸肌肤。 他清晰地感受到萧云那柔软而温润的唇瓣触碰在他脸上的温度,那触感如丝丝缕缕的丝线,缠绕在他的心间,挥之不去。 乾隆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他的目光如磁石般紧紧地锁定住萧云,那目光中交织着喜悦与一丝难以言说的情愫。 他的喉结微微滚动,似在极力抑制着内心翻涌的情感,在他那素来威严的面容上,更添了几分动人心魄的魅力。 【老巫婆,你想弄死我,我气死你!不过借着这个机会占便宜,感觉真不错,刚刚亲了这一下,感觉真气恢复得比拥抱还要快。 那以后要是再亲别的地方,是不是恢复得更快一些?可惜,不能一直亲。】 乾隆历经多年风雨洗礼,早已将处变不惊的能力修炼到了极致,然而,就连如此沉稳的他,也被萧云的这一惊人举动给惊到了。 他刚才本来是想吻她的,但怕吓到她,一直隐忍,可这丫头还真是大胆的很,此刻他的心底,早已是心花怒放,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尽管他的面容依旧保持着那份淡定,可他说话的语气中却透露出一丝无奈,那无奈中还夹杂着深深的宠溺,“你真是调皮得很!” 在一旁的皇后,眼睁睁地看着萧云亲了乾隆,而乾隆竟无一丝责怪之意,这场景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刺进皇后的心中。 她只觉眼前忽地漆黑一片,体内气血如狂龙般翻腾奔涌,那浓烈的嫉妒与愤恨如熊熊烈火般在她心中燃烧,几欲将她吞噬。 她艰难地吐出一个“你”字,紧接着,一大口鲜血便如泉涌般从她口中喷出,随后她便双眸紧闭,昏死过去,霎时间,整个漱芳斋乱成了一锅粥。 萧云瞪大那如清泉般澄澈的眼眸,无辜地看着乾隆,“我真不是故意的。” 【心底却又涌起一丝疑惑,这老巫婆该不会是装的吧?不就是几句话而已,至于气成这样吗?】 乾隆静静地凝视着萧云那一脸无辜的模样,若不是他拥有能听见萧云心声的特殊能力,又怎会知晓这看似单纯无邪的丫头,竟还隐藏着那不为人知的一面。 只见乾隆缓缓开口,用温和的声音安抚道:“朕知道这与你无关,是皇后自己的问题。” 【小四太给力了!没错,就是皇后自己的事,跟我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可不是我气的她!】 而乾隆听到萧云的心声后,嘴角不禁微微上扬,那抹笑意中饱含着对萧云的宠溺与无奈。 在这一刻,乾隆仿佛沉浸在一种独特而美妙的氛围中,这种感觉唯有萧云能给予他,让他感到既愉悦又温馨,心中满是对萧云的喜爱与疼惜。 乾隆的心中如明镜般透亮,他深知皇后并非佯装,他暗自感慨道:这丫头气人的本事还真是登峰造极! 然而,乾隆依旧安然稳坐于床上,他的面容平静得宛如静谧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 他那沉稳的声音如悠悠钟声般响起,“小路子,速速去宣太医,将皇后送回坤宁宫精心调治,切莫惊扰了云儿养伤。” 他这一番话出口,容嬷嬷和小路子又怎会不明白其中深意呢?这究竟是真的担心打扰养伤,还是怕打扰到皇上与萧云的独处时光呢?恐怕只有皇上自己心里清楚! 容嬷嬷与一众宫女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皇后,缓缓地迈出了漱芳斋,小路子则跟到了漱芳斋外,连忙吩咐手下人快马加鞭去请太医,随后便又回到了漱芳斋门前,默默坚守着自己的岗位。 此刻,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乾隆和萧云两人,连空气都仿佛凝滞了一般,乾隆缓缓地挪动着身躯,一点一点地向萧云靠近,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 萧云此刻清晰地感受到了那股属于帝王的威压,如潮水般汹涌而来,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之前只顾着撩拨乾隆,却未曾留意到这威严的气息,自己所修习的是古武之术,而对玄学、风水、命理、医药等领域也都略有涉猎。 敏锐地察觉到,乾隆身上的龙气浓郁得近乎实质,难道这就是接近他能恢复功力的关键所在吗?是只有乾隆身上有这种特质,还是其他人也具备呢? 要不要找其他人尝试一番呢?现在有些后悔今天没见那个妈宝男啦!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然而,乾隆听到了萧云的心声,他的面容依旧波澜不惊,但在他的心底,早已打定主意,决不能让这丫头去找旁人,不过妈宝男是谁,一会儿问问漱芳斋的人,今日谁来过就是了! 【紫薇也算是乾隆的亲生女儿,想必也多少会遗传到一些龙气,可是我的这张脸,也不知道和那个来报信的人长得是否一样呢?若是不一样,那可就糟糕了,肯定要穿帮的!这可真是让人犯愁,该如何是好呢?】 乾隆听到了这些心声,心中也不禁犯起了嘀咕,他能接受这一切,可其他人能否接受呢?这确实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他暗下决心,要想办法将此事消弭于无形,不能让任何人抓住把柄,更不能让这丫头陷入危险之中,不过,此事可以暂且搁置,眼下他要和这丫头好好算算账。 乾隆步步紧逼,如同一头威风凛凛的雄狮,将萧云逼退至墙角,萧云一个疏忽,竟猝不及防地躺倒在了床榻之上。 而乾隆则乘势俯身而上,那伟岸的身躯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将萧云笼罩其中,他的气息喷薄在萧云的脸上,让她的心跳愈发急促,仿佛随时都可能跳出胸膛。 第13章 你舍得吗 【我的天哪!真是太帅了!他这是要吻我吗?那我该作何反应呢?是用力推开他,还是羞涩地闭上眼睛,等待那甜蜜的一刻呢?这种感觉真是让人陶醉啊!】 乾隆静静地凝视着萧云,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到底是要吻还是不要吻呢?快给个明确的答案!他该不会还在等着我主动吧?不会这么离谱吧? 这小四贵为帝王多年,拥有后宫佳丽无数,难道连吻都不会吗?我自己也不会,毕竟我还没有男朋友,也没有亲过别人呢……那现在我该怎么办呢?】 而乾隆听闻萧云这纷繁复杂、充满意趣的心声,只觉得饶有趣味,他刻意控制着与萧云之间的距离,并没有完全压在她身上,只因她身上还带着伤。 乾隆目光如炬,久久凝视着萧云,半晌后,才启唇说道:“你这胆子当真是大得离谱!适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竟敢如此肆意地轻薄朕,你可知晓,若是旁人胆敢如此,那可是要被处以极刑,身首异处的!” 萧云却毫无惧意,她仿若未觉乾隆身上有丝毫的杀意,她甚至主动伸出玉手,轻轻勾住了乾隆的脖颈,那灵动的眼眸中透着一丝狡黠与魅惑。 她娇声说道:“杀头,你舍得吗?”那撒娇的语调,仿佛能融化人心。 乾隆心中暗叹,这丫头就是个磨人的小妖精,他本想告诫她要注意分寸,即便喜欢,也应在只有他们两人时才做这般亲昵之举,但面对她,乾隆也只能无奈作罢。 萧云看着乾隆,默不作声,继而又在他脸颊上轻轻亲了一口,那温润的触感让乾隆心间涌起一阵涟漪,回味不已,一时间,乾隆竟不知该如何评判她的举动。 萧云似乎看出了乾隆的心思,嫣然一笑,“怎么了?不喜欢吗?你要是说不喜欢,那不管是在人前还是人后,我都不亲你了。” 【大猪蹄子,你身边有那么多女人,我能看上你就已经很不错了,你要是敢说不喜欢,我转头就去找别人。】 乾隆深知萧云所言非虚,她的心声绝不会有假,他顾不得其他,连忙回答,“喜欢,朕喜欢,随你吧。” 萧云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帝王又如何?还不是一样被我拿捏了!】 乾隆听闻,不禁哑然失笑,也不知究竟是谁拿捏了谁?这仿佛就如猫戏老鼠一般,又哪有什么输赢之分呢? 乾隆随即想到这丫头那神秘的来历,他不能轻易开口询问,只得慢慢诱导,“那朕往后可以叫你云儿吗?” 萧云放开了搂在乾隆脖颈上的手,轻笑道:“你刚刚不是已经叫了吗?我也没说不答应,还有,你这样在上面,我看着都觉得累,过来陪我躺会儿。” 那语气轻松自然,让乾隆都不免有一种错觉,仿佛他们两个已经相识了多年。 乾隆脱了靴子,上了床,躺在了萧云的身边,接着,乾隆又说道:“云儿,你方才亲了朕,还不止一次,你是不是要对朕负责?” 萧云听了乾隆的话,有些大惊失色。 【不是吧?只是亲了就要负责?我倒忘了,这是古代,那可算肌肤之亲了,不过自己对他喜欢倒是喜欢,也的确想把他变成自己的男人,可是他还是大猪蹄子,这个我还没想好……不然再考虑考虑?】 乾隆听到了萧云的心声,就知道自己需要任重而道远,虽然不明白他怎么又变成大猪蹄子了,但他知道那不是好话。 今日,他一定要趁热打铁,绝对不能给她逃脱的机会,然而,乾隆突然间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丫头利用自己倒不打紧,可如果她利用自己将她满身的修为修了回来,那是不是她要离开,到那时恐怕他没有办法留下她,这样的话可不行,他得想想办法。 两人各怀心思,一时间竟都沉默不语起来。 乾隆身为帝王,拥有着洞察人心与世事的深邃智慧,他迅速地理清了其中的关键脉络,心中明了,要想将她长久地留在身边,唯有一条途径可行。 那便是让她心甘意愿地留在自己身畔,而要实现这一目标,就必须如她曾经所言,给予她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 原本,乾隆并未打算如此匆促地向萧云表露自己的情感,毕竟他对那种感觉还处于懵懂之中,尚未能清晰地分辨。 然而,就在这个夜晚,他仿若醍醐灌顶般,蓦然领悟,那是心动,是难以抑制的喜欢。 他极其敏锐地觉察到,这丫头的心思就好似那飘浮不定的云朵,缥缈难测,让人捉摸不透。 他深深地明白,若自己不积极主动地采取行动,向前推进,或许在某一天,她会毫无预兆地改变主意。 而且,趁着自己对她仍有利用价值,还是尽早将彼此的关系确定下来为好,不然,他的内心始终会被那一丝隐隐的不安所笼罩。 此刻,乾隆的思绪如汹涌的波涛在心中翻滚激荡,他的目光如炬,紧紧地锁定在萧云的身上。 他深知,这场情感的较量才刚刚启幕,可他却已然全盘皆输,但他全然不在乎! 乾隆已不指望萧云会主动了,毕竟她心中的顾忌太多,他深知,只要萧云向自己迈出一步,那之后所有的艰难险阻,他都可以跨越。 于是,他缓缓伸出手,温柔地将萧云揽入怀中,轻声问道:“云儿,想好了吗?要如何对朕负责呢?” 萧云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心中思绪万千。 【怎么办?好想对他负责,可我们真的有未来吗?他对自己会不会只是一时的新鲜感呢? 他后宫的嫔妃那么多,他对自己的这份新鲜又能维持多久呢?得到了之后会不会就不珍惜了? 那还是别答应了吧,要不趁着这段时间多和他接触一下,然后赶紧养好伤,赶紧出宫去。 万一被紫薇发现自己不是送信的那个人,那自己可能又要死了,她现在可是非常珍惜自己的生命!】 第14章 坦诚来历 乾隆听到萧云内心的纠结,自然明白她又在打退堂鼓了,他知道不能再给萧云过多思考的时间,便又开口说道:“云儿,你还记得你刚才给朕看手相吗?朕说过,朕心中亦有所求,朕所求之人就是你。 你这般会看面相,那你能否看出朕对你的真心?朕向你承诺,给你一生一世一双人,有了你以后,往后不会再有旁人,你给朕一个机会,好不好?” 此时此刻,萧云也只能实话实说:“医理命相这些,我倒是学过一些,不过也只能看出一些简单的东西罢了。 而且,你是帝王,有龙气护身,我能看到的东西实在有限,所以,你的真心和真情,我无法从面相上和手相上看出来。” 乾隆听了萧云的话,他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他继续表白道:“云儿,既然你懂得这些医学命理,那想必你们也讲究因果,讲究誓言的,对吧?” 萧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是自然。” 乾隆迅速地举起了手,那姿态是如此郑重,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他目光如炬,深情地凝视着萧云,郑重地起誓道:“朕对天起誓,定当给予云儿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若有违此誓,便让天打雷劈,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萧云被乾隆这铿锵有力的话语深深地震撼了,她的内心如翻江倒海一般。 【他是疯了吗?竟敢对天道起誓!这可是会应验的!我曾遭受至亲的迫害,落得如今这般境地,我真的还能再相信他人吗? 原本,我对他只是心存倾慕而已,可如今……我真的有些后悔去招惹他了,他动了真情,可我能给他相应的回应吗? 天道的警示,那是连我们这些修炼之人都不敢轻易违背的,一旦食言,便会神魂俱灭,连转世轮回的机会都没有,他怎敢如此轻易地立下这等重誓?这只能说明,他对自己是真心相待,那自己要错过他吗?】 乾隆听到了萧云的心声,心中却没有丝毫的后悔,他坚信自己能够做到,他所需要的,只是萧云给他一个机会,乾隆没有急着催促,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萧云此刻的心境变得极为复。 【我又何必想那么多呢?不如及时行乐,我能否回到原来的世界都尚未可知,我的修为何时能恢复,也无从知晓。 但上天对我也算不薄了,让我来到清朝,遇见了乾隆,这个男人,让我颇为满意,若是能与他谈一场恋爱,倒也不错,不过有些话,还是得提前跟他说清楚。】 乾隆听到了萧云的心声,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他知道,云儿这是答应了,但他表面上依然不动声色,等待着萧云开口。 萧云轻轻牵起乾隆的手,那动作轻柔而坚定,仿佛在传递着某种决心,她双眸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柔声说道:“给彼此一个机会,我们试试吧!或许我和你想象中的并不一样,说不定有一天,你会发现我还有着另一面。” 乾隆听闻此言后,心中顿时翻涌起来,仿佛有无数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那股情感强烈得让他自己也难以用言语去准确描述。 只见他深深地凝视着眼前的萧云,眼中满含深情,那炽热的目光犹如燃烧的火焰一般,似乎要将萧云整个人都融化在其中。 紧接着,他无比郑重地向萧云表白道:“不管云儿你究竟是怎样的人,无论你有着何种过往与经历,朕都心悦于你,这份喜爱绝不会因为任何外在因素而有所改变。” 萧云静静地聆听着乾隆这番真挚的话语,心中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暖意,她微微抬起头,迎上乾隆那饱含深情的目光,轻声回应道:“好,但我有些话想跟你说清楚,你可以听了以后,再决定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乾隆闻言,伸出双臂,将萧云紧紧地搂入怀中,他轻柔地抚摸着萧云的秀发,温声说道:“无论如何朕都要跟你在一起,云儿但说无妨,朕定会仔细倾听。” 此时的萧云,脸上的神情突然变得异常严肃,她那双美丽的眼眸之中,此刻竟透露出一种深邃而又神秘的气息。 只见她稍稍犹豫了一下,随后才缓缓开口道:“实不相瞒,我并非这方天地之人,而是来自两百多年后的未来世界。” 乾隆心中早有预料,但听到萧云亲口说出,还是不免感到惊,他静静地凝视着萧云,等待着她继续说下去。 萧云仔细地观察着乾隆的表情,见他只是微微露出一丝惊讶。 【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果然心理承受能力很强,没有把我当成妖怪来看待。】 乾隆心中也有些许后怕,他担心自己若是表现出一丝恐惧,云儿就会离他而去,于是,他全神贯注地聆听着萧云接下来要说的话。 萧云继续说道:“我不认得紫薇,我也不知道那个送信的人去了哪里,我是被我的堂妹萧婉下了毒,我不想死在她那种卑鄙小人的手上,所以我从那万丈深渊上一跃而下。 本以为会死,可是没有,我一睁眼,就发现自己来到了围场之上,而让我穿越过来的契机,恐怕就是你手上的玉扳指。 因为我记得当时在拍卖会上拍下它,将它戴在了手上,我还把鲜血滴落在了这扳指上,结果它就带我来到了清朝。” 乾隆听着萧云的话,心中思绪万千,他没想到云儿的经历如此离奇,他既为云儿感到心疼,又对那枚玉扳指充满了好奇,他此刻担心云儿会向他索要玉扳指,那他不知道该给还是该藏起来! 还好,云儿并未提及那玉扳指之事,萧云将她在现代的种种经历,如涓涓细流般娓娓道来,简明扼要地讲给了乾隆听。 每当乾隆对某些地方感到困惑时,他便会向萧云投去询问的目光,而萧云则会耐心地为他解释。 然而,乾隆终究还是将自己能听见她心声的秘密深埋心底,萧云也同样没有提及他们亲密互动能助她恢复修为之事。 他们心照不宣地觉得,此刻刚刚确立关系,彼此心意初通,谈及这些似乎有些不合时宜。 第15章 乾隆留宿 直至萧云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了乾隆之后,她神情郑重地问道:“如此,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乾隆紧紧握住萧云的手,十指相扣,深情款款地说道:“自然,朕曾说过,朕喜爱的是你,此心永不移,朕已对天道起誓,云儿你难道还不信朕吗?” 萧云望着他们相牵的手,脸上绽放出如春花般绚烂的笑容,轻声说道:“我信,但你要牢记,切不可负我,不然的话,无需我动手,天道自会将你抹杀,即便你贵为帝王,有龙气庇护,也难以抵挡,你已再无反悔的机会。” 乾隆的神色极为郑重,目光坚定如磐石,郑重地说道:“朕至死不悔。” 乾隆与萧云又相谈许久,不知不觉间,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乾隆准备回养心殿独自安置。 而萧云刚刚觅得新男友,正处于心旌荡漾之时,再加上与他相处对自己恢复伤势有益。 【如果他们共度一夜,自己的伤势又能恢复到何种程度呢?】 乾隆再次听见了萧云的心声,他着实未曾料到,这丫头竟如此大胆,竟有留他过夜之意。 萧云紧紧地拽着乾隆的胳膊,她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不舍,轻声问道:“你这是要去哪儿?” 若是云儿没有受伤,他自然是愿意留下,可如今,她身负重伤,许多事情都无法付诸行动,他实在不敢想象那会是怎样一种令人备受折磨的情境。 然而,此刻的他,却又不敢轻易拒绝,毕竟他与云儿刚刚确立关系,这份感情还如同初生的嫩芽般脆弱,需要他用心去呵护与维系。 乾隆无奈地看着萧云,脸上满是宠溺与疼爱,他如实说道:“天色已晚,朕准备回养心殿安置。” 萧云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眼神中仿佛带着一丝戏谑,她轻声说道:“一个人?” 乾隆被萧云这语气弄得又好气又好笑,他伸出手轻轻捏了捏萧云的脸颊,“你这丫头,朕不是已经承诺过?以后除了你,朕心中再不会有别人,自然是朕一个安置,还能有谁?” 萧云却打定了主意,她摇晃着乾隆的胳膊,撒娇般地说道:“那今晚就别走了,留下来陪我。” 乾隆略微犹豫了一下,他看着萧云那满是期待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动摇,他问道:“云儿,你确定吗?” 萧云点着头。 【我迫切地想要知道,如果和小四共度一夜,对自己的伤势究竟能有多大的好处。】 乾隆听到了她的心声,他想到云儿胸口的伤的确很严重,如果自己留下能让她的伤势好得更快一些,那也未尝不可。 于是,他轻轻点了点头,“好,那朕就留下陪你,朕出去跟小路子交代一声,你在这等朕一下,朕稍后就回来。” 萧云这才松开了乾隆的手,乾隆下床起身,穿上了靴子,小路子在外面等得都快睡着了。 他听见了开门声,立刻惊醒过来,有些疑惑地问道:“皇上,咱们是要回养心殿了吗?” 乾隆摇了摇头,“朕今日留宿漱芳斋,你不用等了,也不用侍奉,你回去吧!明早带着朝服来漱芳斋接朕。” 此言一出,小路子久久没有言语。 乾隆也没管他那震惊的神情,转身便回了房间里,他的脚步仿佛有些急切,似乎是怕萧云会多等一刻。 小路子看着那满天的星星,心中思绪万千,他似乎有些没太回过神来,“皇上这,是不是太出格了些……” 随即他想到那皇后被萧云气吐血,皇上都没有半句责备,这样一想,好像又说得通,随即小路子便独自带着这些宫人回了养心殿,他也乐得轻松。 坤宁宫 当皇后吐血昏迷的消息如惊雷般在后宫炸开,紧张的气氛瞬间弥漫开来,几位太医闻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坤宁宫。 他们踏入寝宫的那一刻,仿佛时间都凝固了,太医们面色凝重,步履匆匆,他们围在皇后床边,仔细地为皇后诊脉、观察面色、检查身体的每一处细微变化。 经过一番细致的诊断与探究,太医们得出结论:“皇后凤体并无实质性大碍,乃因一时情绪过激,怒急攻心,且肝气郁结所致。 此症非他,实乃情志不遂,气机郁滞之故,只要避免情绪波动,尤其是不动怒生气。” 只见他们熟练地取出银针,精准地扎在皇后的穴位上,动作轻柔而娴熟,随后,又迅速地调配好药物,让宫女喂给皇后服下。 在一番紧张的忙碌之后,皇后的病情终于渐渐稳定下来,太医们这才如释重负,他们详细地向侍奉在旁的宫女、太监们交代着注意事项,再三叮嘱一定要好生照顾皇后娘娘。 最后,太医们收拾好医箱,离开了坤宁宫。 十二阿哥听闻皇后生病的消息,心急如焚,如离弦之箭般飞奔至坤宁宫主殿侍奉。 容嬷嬷瞅准时机,凑近十二阿哥,压低声音告状道:“十二阿哥,都是漱芳斋的那个狐狸精,把皇后娘娘给气病了,你可一定要为皇后娘娘报仇啊!” 十二阿哥听闻此言,眉头微微皱起,他对皇额娘的性格再了解不过了,他思忖着,此番皇额娘定是在那女子那里吃了大亏,才会被气成这般模样。 然而,十二阿哥也并非愚笨之人,他心里明镜似的,明白容嬷嬷这是在借机告状,容嬷嬷毕竟是皇额娘的奶嬷嬷,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于是,十二阿哥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容嬷嬷,你去休息吧,我来亲自照顾皇额娘。” 容嬷嬷见十二阿哥不上道,也不好再多言,只得行礼告退,就这样,十二阿哥在皇后的床前默默守护了一整夜。 与此同时,小路子带着后宫众人回到养心殿,可乾隆并未跟随的消息不胫而走,乾隆其实并未刻意隐瞒,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云儿是他的人。 他要用这种方式来彰显,他对云儿的主权,小路子最是深得皇上的心意,皇上既没特意嘱咐,那就意味着无需隐瞒。 第16章 一夜好眠 后宫嫔妃们得知皇上留宿漱芳斋,皆震惊不已,一开始,所有人都以为那个叫萧云的姑娘是皇上的女儿,可未曾想,事情竟来了个惊天大反转,说她不是,宫外的紫薇才是。 而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皇上竟留宿在了漱芳斋,其他嫔妃们满是惊讶与错愕,唯有延禧宫中的令妃,她的眼角滑落几滴清泪,继而气愤地砸碎了宫中无数瓷器。 她心中暗自揣测着,本以为皇上并未动过情,或许也没有那么快意识到自己的心意,她本想趁着这段时间将那萧云解决掉。 可哪成想,皇上竟然已经留宿漱芳斋,此举足以说明皇上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思,如此一来,再想对付萧云可就难上加难了。 漱芳斋 乾隆当着萧云的面,开始缓缓褪去身上的衣物。 萧云目不转睛地看着,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欣赏的光芒,当乾隆脱得只剩中衣时。 【怎么不继续脱?我还想看看那健硕的胸肌和腹肌,听闻历史上的乾隆皇帝长寿,想必与他勤于锻炼有关。】 乾隆听到这话,他停下动作,略带戏谑地看向萧云,“云儿,你这么看着朕做什么?” 萧云露出一抹俏皮的笑容,毫不掩饰地说道:“想看你的身材。” 乾隆无奈地摇摇头,却也被萧云的直率所打动,他脱的只剩下中衣,便上了床榻。 萧云看着他,眼神中满是柔情,乾隆轻声说道:“云儿,你是不是也该想想,如何称呼朕呢?” 萧云瞬间明白了乾隆的意图,她心思一转,“那我可以叫你弘历吗?” 乾隆微笑着点头,“当然可以,这是你作为朕的女朋友的特权。” 女朋友这个身份还是刚刚萧云向乾隆解释清楚的,他们如今正处于男女朋友关系阶段。 而且,云儿已经大方地给予了他试用期,如果想要成功转正,那就得看他接下来的具体表现如何了! 此时,萧云满心好奇与疑惑,忍不住开口询问道:“那除了我之外,是否还有其他人也曾如此亲昵地称呼过你?” 听到这话,乾隆的目光忽然变得深邃而悠远起来,仿佛思绪一下子被拉回到了遥远的过去。 只见他缓缓说道:“曾经,确实有那么寥寥数人也曾这般唤过我,然而,那些时光已然远去,他们皆已化作尘土,长眠于地下,自今往后,唯有你一人能够以这种独特的方式来称呼朕,这可是专属于你的特权!” 萧云一听,瞬间便恍然大悟,原来,那所谓的曾经用此称谓呼唤过乾隆的人,想必便是康熙爷和雍正帝了。 【一想到此处,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之情,能和两位威名赫赫的皇帝享受同样的待遇,这可真是太棒了!自己找到的这位男朋友,实在是太值当了! 一想到日后或许还能与乾隆共赴云雨之欢,心情愈发兴奋起来,只是,不知他在那方面的功夫究竟如何呢? 毕竟他可是拥有众多子嗣之人,想来应当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吧!可再转念一想,自己在此之前甚至连一个男人都未曾拥有过,相比之下,似乎显得有些吃亏。】 乾隆听到了萧云的心声,内心不禁一阵慌乱,他唯恐萧云继续想下去,会改变主意,于是连忙出言打断,“云儿,咱们安置吧,朕日后定会对你极好的。” 萧云轻轻拉过乾隆的胳膊,毫无顾忌地咬了上去,乾隆自然知晓其中缘由,便静静地任由她咬着。 过了一会儿,萧云才缓缓松开了口,她略带羞涩地望向乾隆,轻声问道:“你会不会觉得我无理取闹?” 乾隆温柔地摇了摇头,他能听到萧云的心声,自然明白自己被咬这一口实属应当,他含情脉脉地说道:“不会,朕说过,云儿给予的一切,朕都欢喜。” 萧云又在那被她咬过的地方亲了一口,娇声说道:“男朋友,晚安。” 乾隆现学现卖,微笑着回应道:“女朋友,晚安,要不要个晚安吻呢?” 【当然想,但还是算了吧,我现在身上还有伤,万一吻了之后,我想要更多可怎么办呀?这恼人的伤,什么时候才能好,都耽误本姑娘的人生大事了!】 乾隆轻轻地吻了一下萧云的额头,那触感如他所想象的那般柔软细腻,接着,他轻声说道:“好了,云儿,咱们该休息了。” 萧云枕着乾隆的胳膊,很快便进入了梦乡,乾隆向来睡眠浅,但这一天,他却睡得格外沉,仿佛将所有的防备都抛诸脑后。 在次日,乾隆竟意外地打破了他往日的生物钟,迟迟未醒。 而小路子则早早地带着朝服,守候在了漱芳斋外,可皇上毫无要出来的迹象。 小路子心中满是疑惑,对于皇上的心思,他似乎已有了几分揣测,但萧姑娘的伤势颇为严重,皇上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出格之举吧! 只是,为何此刻皇上还未起身呢?这让小路子第一次陷入了纠结之中,不知是该呼唤还是保持沉默。 最后,小路子灵机一动,没有开口,而是在门外学起了猫叫,那“喵喵”的声音,婉转而悠长。 这声音并未将乾隆从睡梦中惊扰,反倒是让萧云双眸猛地睁开,她满脸警惕地疑惑道:“哪儿来的猫?” 萧云随即轻轻推醒了身边的乾隆,“宫里怎会有野猫呢?” 乾隆悠悠醒转过来,听到那持续不断的猫叫声,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并非什么猫,分明是小路子在门外叫唤,亏他想的出来。 乾隆心中不禁升腾起一丝惊异之感,毕竟他已登基多年,从未胆敢如此沉沉睡去,因为在半夜时分,常常会有宫女悄无声息地爬上他的床榻,亦或是遭遇半夜的刺杀。 总而言之,每至夜半,总会有诸多意想不到的状况发生,而他向来都是浅眠之人,可昨日却……看来,对于他而言,这个丫头真的是与众不同,他以后是不是都可以睡个好觉啦! 第17章 皇后醒来 乾隆对着门外喊了一句,“别叫了,朕一会就出来。” 那猫叫声顿时停歇,萧云仔细感受着自己周身的伤势,惊讶地发现,连箭伤都恢复得快了许多,体内的真气也流转得更为顺畅。 【看来我的猜测是正确的,与小四接触,确实有利于伤势的恢复,这男朋友还能当充电宝用,真好。】 萧云目不转睛地盯着乾隆的嘴唇。 【好想亲,怎么办?如果现在亲上去,他会不会觉得我不矜持呢?】 乾隆听到了萧云的心声,不禁露出一丝笑意,这个丫头!算了,还是他主动一些吧! 于是,乾隆俯身向前,温柔地吻了吻萧云的脸颊,终究还是忍住了,没有去亲吻那诱人犯罪的薄唇,正如云儿所言,如果吻了上去,他真的不确定这早朝还能不能正常举行了。 【万万没想到乾隆竟如此懂我的心思,这般上道,心中不禁涌起阵阵激动,这男朋友,真的是太能处了!甚至自己都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就已经知道要亲亲了。】 乾隆温柔地将锦被掖好,然后起身缓缓地下了床榻,轻声说道:“一定要好好吃饭。” 就在这时,萧云的心声再次传来,这让乾隆的脸色微微有些异样。 【怎么感觉找的不是男朋友,倒像是找了个爹,不过,心底里却是十分喜欢这种被关心呵护的感觉,毕竟,已经很久没有人如此关心过自己了。】 乾隆并没有追根究底地去询问萧云在现代的事情,他心里很清楚,对于萧云愿意说的,他会用心倾听;而萧云不愿说的,他也不会去追问。 他宠溺地说道:“如果你觉得那粥没什么滋味,那至少先吃点别的垫垫肚子,等朕下了朝,就来陪你一起用膳,好不好?” 他那宠溺的口吻,以及诱哄的态度,让萧云的心中如同有无数只土巴鼠在尖叫一般。 萧云表面上故作矜持地点了点头,“自然是好的。” 【毕竟小四是刚刚新鲜出炉的男朋友,当然想时时刻刻都和他黏在一起,可不能表现的太主动,别把小四吓跑啦!】 如果不是因为乾隆能听到她的心声,恐怕真的会被她这副无辜的外表所蒙骗。 乾隆接着说道:“朕一定会信守诺言来陪你的,你若是没睡好的话,就再睡一会儿吧,说不定等你醒来的时候,朕就已经回来了呢。” 萧云的心中越发欢喜。 【这男朋友可真好!以前,我总是起早贪黑,没日没夜地修炼,现在可不一样了,不想那么早醒来,还想继续睡,这才叫生活,以前总吃苦来着,以后要靠男朋友躺平,不努力啦!】 但萧云的面上却依旧保持着那份矜持,“好,我知道了,那你早点回来,我等你。” 这一句“我等你”,勾的乾隆差点儿就不想走了,乾隆转过身去,他拿过衣架上的常服,只穿着中衣就向门口走去。 小路子看见乾隆出来,他心领神会,连忙领着乾隆去了别的房间,帮乾隆换上了朝服。 当乾隆换好朝服以后,他把明月叫到了身前,“昨日有谁来看过云儿?” 明月虽然不知道皇上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她还是老老实实地据实以报,“五阿哥。” 乾隆不好直接去问萧云“妈宝男”是什么意思,但他极其聪慧,心里已经猜到了几分。 云儿的这个形容还真是贴切得很,永琪的确愚孝,乾隆沉默了片刻后,“不必去打扰她,让她多睡一会儿!” 乾隆此言一出,小路子和明月的眼神瞬间变得极为怪异。 乾隆自然知晓他们的误会,但此刻,他却无法去解释其中缘由,小路子默默地跟随着乾隆,踏上了上朝的路途。 与此同时,在坤宁宫中,皇后经过一夜的昏迷,终于缓缓苏醒过来。 十二阿哥见状,如离弦之箭般飞奔上前,满脸担忧地问道:“皇额娘,您感觉如何?” 皇后抬眸望向十二阿哥,泪水如决堤之水般簌簌而落,她急切地问道:“本宫睡了多久?皇上呢?他可曾来看过本宫?” 十二阿哥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皇后的问题,“皇额娘您睡了一夜,太医曾言,动气伤身,您还是安心休养吧!” 皇后又怎会不明白十二阿哥话中的深意呢?难道皇上真的不曾来过吗?皇后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乾隆与萧云相拥的画面,还有那让她心碎的一吻,这些场景如影随形,在她的脑海中反复闪现,挥之不去。 “你去把容嬷嬷唤来。”皇后声音虚弱地说道。 十二阿哥犹豫片刻,还是起身前去将容嬷嬷唤来,皇后轻轻挥了挥手,“你在这照顾了本宫这么久,去休息吧!” 十二阿哥忧心忡忡地叮嘱道:“皇额娘,您切不可动怒,儿臣这就先行告退了。” 待十二阿哥离去之后,皇后心急如焚,迫不及待地催促道:“快将本宫昏迷以后所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一五一十地讲来,不得有半分遗漏!” 容嬷嬷添油加醋地将乾隆的所有言行都绘声绘色地描述给了皇后。 皇后听闻,双手紧紧握拳,双眸圆睁,怒火中烧,愤然低吼道:“真是岂有此理!” 容嬷嬷更是火上浇油,继续煽风点火道:“皇后娘娘,不仅如此,奴婢还打探到,昨夜皇上并未回养心殿,而是留宿在了漱芳斋,与那狐媚子同榻而眠!” 此言一出,皇后顿时气得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几近昏厥,容嬷嬷见状,连忙轻柔地给皇后顺着气,许久之后,皇后才缓过神来。 皇后心中愤恨难平,咬牙切齿道:“她身负重伤,竟然还敢勾引皇上!” 容嬷嬷趁机进言道:“皇后娘娘,您消消气,依奴婢之见,现在最气愤的恐怕不是您,而是那令妃,她一直备受皇上宠爱,您想想看,若是突然冒出个人夺走了她的宠爱,她会是何等感受呢?您只需坐山观虎斗便好。” 皇后听了容嬷嬷的话,思绪渐渐清晰,“没错,无论如何,本宫都是正宫皇后,可令妃就不同了,她一旦失去宠妃的名号,她的日子想必会十分艰难吧。” 想到此处,皇后的心情竟愉悦了几分。 第18章 尔康尴尬 学士府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紫薇的闺房里,紫薇早早就睁开了眼睛,快速起身梳洗打扮一番后,便一头扎进厨房开始忙碌起来,她要亲手烹制一些美味可口的糕点。 经过一番精心准备和细致烹饪,一盘色香味俱佳的糕点终于出炉了。 紫薇小心翼翼地用托盘盛好这些糕点,然后满心欢喜地朝着尔康所住的院子走去。 当她来到尔康的门前时,心情略微有些紧张,但还是轻轻地抬起手,叩响了那扇紧闭着的房门。 不一会儿,门缓缓被打开,尔康那张英俊的脸庞出现在眼前,然而就在开门的瞬间,他显然没有预料到门外站着的会是紫薇,脸上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丝微愣的神情,疑惑地问道:“紫薇姑娘,不知你此番前来找在下有何事?” 紫薇听到尔康的询问,连忙微笑着将手中那盘精心制作的糕点递向前去。 可还没等她来得及开口解释来意,就见尔康的脸上突然绽放出一种特别欣喜的笑容,兴奋地说道:“谢谢紫薇姑娘!实不相瞒,我平日里最是喜爱吃糕点了,没想到今日竟有此口福。” 紫薇原本想要说出口的话一下子哽在了喉咙里,她微微一怔,望着尔康那开心的模样,双颊不禁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 过了片刻,她才回过神来,略带羞涩且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声说道:“福公子,实在抱歉,这糕点并非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其实……这是给云云的,你不是说她被五阿哥射中受了伤吗?我想她现在身体应该还很虚弱,所以我特意做了些具有补血益气功效的糕点,希望你能够帮我转交给她。” 听完紫薇这番话,尔康顿时愣住了,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凝固,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成这样,自己刚才的表现简直就是一场闹剧啊!长这么大以来,他还是第一次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 紫薇见状,赶忙接着说道:“福公子,如果你对糕点情有独钟,我很乐意为你尝试制作其他各种口味的糕点。” 尔康闻言,忙不迭地点头应道:“那真是太好了!有劳紫薇姑娘费心,不知除了这美味的糕点,你可还有什么话语想要转达给萧云呢?” 紫薇轻轻地摇了摇头,如丝般柔顺的秀发随之轻舞,“并无其他了。” 她的声音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琴弦,婉转悠扬。 尔康微笑着接过糕点,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生怕稍有不慎就会弄坏这份饱含心意的礼物。 然后,他转过身,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学士府,阳光洒落在他身上,勾勒出一道修长而挺拔的身影。 然而,当尔康刚刚踏进侍卫所时,尚未来得及前往漱芳斋,一阵细碎的低语声便传入了他的耳中。 他停下脚步,侧耳倾听,只听得那些侍卫们正压低嗓音,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一件惊人之事——皇上昨夜竟然留宿在了漱芳斋! 尔康心中一惊,手中的糕点险些失手滑落,他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之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 难道是自己听错了不成?亦或是出现了幻觉?一时间,无数个念头在他脑海中飞速闪过,让他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他疾步上前,想要一探究竟,那侍卫绘声绘色地向他描述着当时的情景,只听闻,皇上不仅留宿在了漱芳斋,而且皇后还因气急攻心而吐血昏迷,太医们被紧急传唤而来。 至于其中的缘由,可谓是众说纷纭,版本各异,但有一点是确凿无疑的,那便是今天早上,小路子亲自捧着朝服,从萧云的房间中将皇上迎了出来。 这消息如同一阵疾风,迅速席卷了整个后宫,尔康自然不会对其真实性有丝毫怀疑。 然而此刻,他手中的糕点却仿佛变成了一块炙热的烙铁,让他无所适从,他原本只是想来送个糕点,可现在,他还敢将其送去吗?若是将这糕点送给萧云,其他人会怎么想? 思忖再三,尔康无奈地坐在那里,将糕点逐一放入口中,慢慢咀嚼着,直至将它们全部消灭殆尽。 此刻的他,心中满是纠结与为难,不知该如何向紫薇交代,尔康在皇上身边侍奉已有数年,自认为对皇上的脾性略知一二。 可是皇上此番的举动,却让他如坠云雾之中,难以捉摸,皇上就算再喜爱,也不至于在册封礼都尚未举行的情况下,就如此行事,这些纷繁复杂的事情本就不是他该去费心思考的,他还是安安分分地当值吧! 漱芳斋 今日,乾隆在朝堂上处理政务的速度可谓是快如疾风,一切都在他的英明决断中顺利推进。 下朝后,他步履匆匆,心急如焚般朝着漱芳斋奔去,小路子在他身后紧紧相随,心中满是疑惑与好奇,却又不敢轻易开口询问。 当乾隆抵达漱芳斋时,萧云果然还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酣睡未醒。 乾隆轻手轻脚地进入偏殿,小心翼翼地换下了那身华丽的朝服,穿上了一袭淡雅素净的常服。 随后,他静静地坐在床边,手中捧着一本古籍,宛如一位翩翩佳公子,耐心地等待着萧云从睡梦中苏醒,与他一同共享那温馨的用膳时光。 萧云在睡梦中,只觉身旁仿佛有个温暖的热源,让她不由自主地靠了过去,紧紧地拥抱着。 乾隆看着即使在睡梦中也依然紧紧依偎着他腰肢不松手的萧云,脸上露出了一抹宠溺的笑容,心中暗自觉得好笑。 这丫头,对他的依恋竟是如此之深,乾隆任由她抱着,感受着她的温度与气息,心中满是柔情蜜意。 乾隆手中的书籍已翻阅过半,萧云才终于慢慢地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她一睁眼,便看到了乾隆那张英俊帅气的面庞近在咫尺。 萧云有些不敢置信的退后跟乾隆拉开距离。 【是小四!我这是在做梦吗?这张脸真是帅得无与伦比,让人赏心悦目,要是每天早上醒来都能看到这张脸,那该多美妙。】 虽然有很多字眼乾隆都未曾听闻过,但乾隆猜到了云儿要表达的意思。 云儿喜欢他的脸,看来他以后一定要更加勤奋地锻炼身体,保持这完美的状态。 毕竟,若是这张脸变得不再那么迷人,云儿不喜欢了可怎么办呢? 第19章 千万别动 乾隆缓缓地将手中正翻阅着的书籍轻轻放下,脸上满是疑惑的神色,开口问道:“这是怎么了?才不过数个时辰未见,你怎的就不认得朕了呢?” 萧云定睛一看,发现真的是乾隆,心中顿时如涌起了一股欢快的清泉,欣喜若狂的她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便想要紧紧地抱住乾隆,然而,这一举动可把乾隆给吓得够呛,毕竟云儿身上还带着伤。 乾隆眼瞅着萧云似要有所动作,神色骤变,忙不迭地扯起嗓子高呼道:“别动!千万别动!” 其声如洪钟大吕,在空气中炸响开来。 萧云冷不丁被乾隆这么一吼,整个人都愣住了,身体不由自主地僵在了原地,她美眸圆睁,满脸惊愕之色,脑海中更是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一般。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们俩不是才刚刚确定了彼此之间的关系么?怎么这小四转眼间就对着我如此大吼大叫起来? 难不成当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得到了便不再懂得珍惜了?唉,都怪我自己太过轻率,竟然这么快就应允了他,事已至此,不知道现在后悔是否还来得及呢?】 然而,乾隆洞悉了萧云内心深处的想法,他心急如焚,像萧云的方向挪去,同时嘴里急切地解释道:“莫要乱动,乖乖躺在那里就好,朕马上过来,你如今身负重伤,稍有不慎便可能会牵扯到伤口,致使伤势加重,所以千万不可轻举妄动!” 萧云听着乾隆这番关怀备至、体贴入微的话语,只觉得一股暖流瞬间涌上心头,将之前心底里滋生出的那一点点小情绪冲刷得干干净净、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满满的感动与甜蜜。 【原来竟是我误会了小四!幸亏他对此毫不知情,如若不然,那场面定然会无比尴尬。 如此想来,确实应当多多与他相处才是,否则的话,恐怕永远都难以知晓他内心深处究竟作何想法。】 乾隆听闻萧云这番心声之后,亦是深表赞同,他暗自思忖着:他们二人着实需要花费更多的时光去相互熟悉、深入了解,从而使得彼此之间的情谊愈发深厚。 然而,这小丫头却老是动不动便打起退堂鼓来,所以他务必要牢牢看住她,绝不能给予她任何反悔的契机。 从今往后,他定当竭尽全力地对她关怀备至,让她深深地感受到他的真情实意,进而再也无法离开他身旁半步! 萧云此刻已完全从睡梦中苏醒过来,她那迷蒙的双眸缓缓睁开,口中竟脱口而出呼唤着乾隆的名字,“弘历,你是回来陪我用早膳的吗?” 他的名字,往昔唯有他皇阿玛和皇爷爷曾亲昵地唤过。 可令人诧异的是,当那两个字从云儿如夜莺婉转般的口中轻轻逸出时,却莫名地带有一种别样的魅惑风情。 仅仅是这两个字,便好似有一双无形的手,轻轻拨动着他的心弦,让他的心湖荡漾起层层涟漪,无法平静。 然而,他虽心有所感,却也只能无奈叹息,心有余而力不足,现实的诸多情况,亦不允许他有丝毫的非分之想。 乾隆望着眼前这睡眼惺忪的萧云,只觉她可爱至极,心都被融化了几分,他情难自禁,伸出手在她的头上轻轻抚摸了一下。 这轻轻一摸,仿佛一道电流瞬间击中了萧云,她整个人像是被点燃的爆竹一般,瞬间炸毛了起来。 只见她那原本就灵动的大眼睛瞪得浑圆,里面闪烁着愤怒的火花,气鼓鼓地冲着乾隆大声喊道:“不要摸我的头!” 乾隆看到她这副可爱又生气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满满的怜爱之情,他连忙伸出双手,做出安抚的手势,同时柔声说道:“好,朕知道错啦,以后再也不摸了,莫要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 听到乾隆如此顺从自己的话,萧云心中的怒意也如同潮水般渐渐退去,她轻哼一声,别过头去,但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过了一会儿,她转过头来,看着乾隆,语气缓和地解释道:“在我们那儿,都是这样摸宠物狗的,所以你刚才那样摸我,我感觉像……” 乾隆听后,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整个宫殿之中。 笑罢,他点着头说道:“原来是这样啊,朕明白了。” 说罢,他温柔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萧云,然后转身朝着门外走去,边走边说道:“你乖乖在这里躺着歇息,朕去把饭食端进来亲自喂你吃。” 萧云紧闭双眸,集中精神,尝试着去调动周身那犹如涓涓细流般的真气,随着时间的推移,真气逐渐汇聚到一起,缓缓流淌于经脉之中。 虽然真气的恢复速度较之前有所加快,但相较于理想状态来说,仍然显得有些缓慢。 就在这时,乾隆亲自将精心准备好的膳食端了进来。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萧云身旁,生怕打扰到正在运功调息的佳人。 然而,尽管乾隆已经尽量保持安静,却还是无法逃过萧云的心声给他带来的震撼。 【倘若我与小四有了夫妻之实,那我恢复的速度岂不是会更快些?】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乾隆原本稳稳端着盘子的双手便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萧云。 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和激动,差一点,他就因为太过惊讶而失手将手中的盘子给扔出去了,不过,还没等乾隆从这份惊喜中回过神来。 【不行,我们尚未成亲呢,如此这般,实在不太合适,还是算了吧!】 乾隆自然清楚,云儿并不知道自己能够听见她的心声,否则的话,以他对云儿性格的了解,恐怕真会以为她是在故意拿这些念头来逗弄自己。 这丫头,前一刻让自己带来满心的欢喜和期待,可下一秒又毫不犹豫地泼一盆冷水下来,还真是深谙如何拿捏人的心思! 第20章 朕陪着你 乾隆感觉能听到云儿的心声,于他而言,这是上天赐予的一份神奇礼物,却也伴随着难言的挑战,有时,这需要他有足够强大的内心去承受。 乾隆收敛起万千思绪,轻柔地放下餐盘,拿起勺子,缓缓地搅动着那碗冒着热气的粥,让其慢慢变凉,“云儿,张嘴。” 他的声音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萧云的眼眸中闪烁着如星辰般的光芒,满是幸福地凝视着乾隆。 【真好啊!我曾无数次幻想过,有朝一日找到男朋友,一定要让他喂自己吃东西,未曾想,在现代未能实现的梦想,竟在这古代得以成真,欢喜得不得了,小四若能一辈子都如此待我,那该多好。】 乾隆多么想告诉云儿,他能做到,能永远这般温柔待她,但他不能,因为关于能听见心声这件事,现在还不是坦诚相告的最佳时机。 尽管云儿已经答应了他,但乾隆心中清楚得很,云儿对他的喜欢,或许更多是因为他的面容、他的身体,以及他对云儿所具有的利用价值。 他明白,要想真正赢得云儿的心,他需要步步为营,逐步攻占她的心防,他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乾隆对萧云极尽温柔之能事,这碗清粥平淡无味,可萧云却吃得津津有味,满脸都是幸福的甜蜜。 待萧云用完早膳后,乾隆便准备前往养心殿批阅奏折,毕竟,他一下朝便直奔漱芳斋而来,还未及处理那些堆积如山的奏折。 可乾隆刚一起身,萧云默不作声,只是用那楚楚可怜的眼神望着他。 【这就要走了吗?刚到手的男朋友还没好好享受他的陪伴,可小四是皇帝,哪有那么多时间一直陪着自己,这可如何是好?有些后悔答应他了。】 乾隆听到了云儿的心声,心中顿时涌起一阵紧张,这可不行? 于是,他赶忙出言安抚道:“云儿,朕命小路子把奏折拿到这来批,朕陪着你,好不好?” 萧云一听,瞬间眉开眼笑,欢喜地说道:“好啊!我喜欢和你待在一起,那你快去,叫他把东西都拿来。” 乾隆这才如释重负,暗自庆幸自己能听见云儿的心声,不然的话,他都不知道会被云儿拒绝多少次了,他真的觉得自己要好好感谢上苍! 乾隆缓缓地推开房门,踱步而出,小路子见状,还以为他们即将摆驾回养心殿,然而,出乎小路子意料的是。 乾隆微微启唇,从口中吐出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你立刻返回养心殿,把那里的所有奏折统统搬到漱芳斋这边来!”他的语气果断而坚决,不容置疑。 听到这话,一旁的小路子不禁愣住了神,脸上露出一丝诧异之色,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连忙躬身应道:“是,奴才这就去办!” 话音未落,他便转过身,迈着匆匆的步伐离去了。 此时,乾隆则缓缓地转过身,目光投向那紧闭的屋门,似乎想要再次回到屋内去陪伴云儿。 然而,就在他即将抬脚迈进门槛的时候,一个轻柔的声音突然在他身后响起。 “皇上……”原来是明月站在了门口处,只见她嘴唇微张,似有话要说却又犹豫不决,终于,她还是鼓起勇气轻轻呼唤了一声。 乾隆闻声止住了脚步,稍稍侧过头,用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睛看向明月,“何事?” 面对乾隆威严的目光,明月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但她依然硬着头皮回答道:“回皇上,萧姑娘身上的伤口需要换药了。” 乾隆听闻此言,眉头微皱,思索片刻之后,侧身让开道路,“既然如此,那你便进去替她换药吧!待换好药之后再来告知朕。” 说完,他静静地站立在原地。 明月抬头看了一眼乾隆的眼神,心中不由得涌起一种难以名状的怪异感觉,但她不敢多做耽搁,赶忙俯身行了个礼,然后小心翼翼地迈步走进了房间之中。 萧云静静地坐在床榻之上,美眸凝视着门口,一颗心早已飞到了那个令她魂牵梦绕的人身上。 她满心欢喜地等待着乾隆的到来,然而当门被轻轻推开时,映入眼帘的却并非那张熟悉的俊颜,而是明月那张清丽的面庞。 萧云微微一怔,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随即秀眉轻蹙,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他呢?怎么不是……” 话未说完,她已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住口,但眼中的急切与失望却是难以掩饰。 明月心中暗自叹息,这位萧姑娘对皇上的情意当真深厚无比,不过短短片刻未见,便如此焦急地询问皇上的去向。 她垂首轻声答道:“回萧姑娘,奴婢正要为您换药,皇上他回避了。” 说罢,小心翼翼地抬起头,观察着萧云的神色变化。 萧云听闻此言,先是一愣,而后缓缓地点了点头,声音略微低沉地道:“那你换吧。” 明月不敢怠慢,赶忙从托盘里取出一应药品和器具,动作轻柔而熟练地开始为萧云换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房间内除了偶尔传来的轻微声响外,便是一片静谧,不多时,明月终于顺利地完成了换药工作。 她收拾好东西,起身朝着门外走去,刚踏出房门,便瞧见乾隆正站在不远处,一脸关切地望着这边。 见明月出来,乾隆快步迎上前去,压低声音问道:“云儿伤势如何?可有好转?” 明月微微躬身行礼,面上露出一丝诧异之色,如实回道:“启禀皇上,萧姑娘的伤似乎好得极快,想来应是常太医的医术高明,所给的膏药药效极佳所致。” 常太医的医术在宫中向来是有口皆碑,此次能让萧云的伤势迅速恢复,倒也在情理之中。 然而,乾隆闻言却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多言,他心中自然清楚,云儿好的快,恐怕不是常寿的功劳,或许自己才是促使她伤势快速愈合的真正原因,想到此处,他不再犹豫,转身迈步走进了屋内。 第21章 永琪来访 乾隆刚迈进屋内,萧云的眼神便如炽热的火焰般,紧紧黏在他身上,“弘历,快些过来,让我抱抱!” 【我得赶紧恢复自身修为,不然我这心里总是没着没落的,还有这箭伤,疼得实在让人难以忍受啊!】 乾隆唇角微微扬起,噙着一抹笑意,那笑意中夹杂着几分无奈与欣喜,无奈的是,这丫头竟如此惯会利用自己;欣喜的是,自己对她而言是如此重要。 能听见她的心声,本是好事,可此刻却有些扎心,但无妨,他心甘情愿被她利用。 乾隆听到了萧云的心声,脚步不由得加快,来到了她的床边,萧云心急如焚,迫不及待地扑进了乾隆的怀里,紧紧拥着他。 而她的另一只手则悄然运转着体内功法,乾隆自然知晓她的意图,只是静静地拥着她,不发一言,仿佛时间都在此刻静止,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 学士府 紫薇再一次轻移莲步走进了厨房,只见她神色专注地忙碌着,准备为尔康精心制作糕点,这次她要为尔康做的是那让人垂涎欲滴的桂花糕,那味道甜而不腻,仿佛能融化人心。 紫薇极为用心,每一个细节都倾注了她的心血,从选材开始,她便细细甄别,挑选出最上乘的食材,只为让这份糕点更加完美。 在制作过程中,她更是全神贯注,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温柔,她不愿假手于人,哪怕是金锁,她都没有让其帮忙,所有的一切都是由她独自一人亲力亲为。 永和宫 永琪也听闻了乾隆留宿在淑芳斋的这件事,他心中满是讶异与难以置信,暗自思忖道:皇阿玛真的对她动了心吗? 那匆匆一面,他对她的容颜都没留下太多清晰的记忆,只朦胧记得那是个姑娘而已。 永琪心怀愧疚之意,他深知宫廷是何等纷繁复杂之地,她这样一个来自宫外的女子,即便得到了皇阿玛一时的喜爱,恐怕也难以在这深宫之中安然存活下去吧。 因此,他想给她一些告诫,也算是对自己射她那一箭的一种补偿吧! 永琪又带着糕点来到了漱芳斋,明月依旧如往常般出来迎接他。 只见明月盈盈一福,轻声说道:“奴婢给五阿哥请安。” 永琪摆了摆手,“免礼,你去通报一声,看看那萧姑娘是否愿意见我。” 明月恭敬地俯身行了一礼,“好的,那您稍等片刻。” 明月并未直接进入屋内,而是轻轻敲了敲门,柔声道:“萧姑娘,五阿哥又来了,想见您,您看?” 乾隆心中不禁有些烦闷,暗自思忖道:永琪,他究竟想做什么?朕昨夜留宿漱芳斋的事情恐怕早已传遍了整个宫廷,他却还如此明目张胆地再次来到漱芳斋。 而萧云此刻倒是兴致盎然。 【永琪来了,这倒是个验证的好机会,只是小四还在这儿,这可如何是好呢?我还真想见一见这个所谓的“妈宝男”。】 乾隆差点被萧云给气笑了,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都已经有了自己,还惦记着别人,随即,乾隆不动声色倒是想看看云儿会如何应对。 萧云缓缓地挣脱了乾隆那温暖的怀抱,她撒着娇,“你就乖乖待在床上,我去会会他,看看他究竟有何话要说。” 然而,在她的心底,却暗藏着别样的心思。 【若是有机会,我倒要试试,是只有小四对我有用,还是所有皇室子弟都如此。】 乾隆自然将她的心思洞悉得一清二楚,却只是宠溺地任由她去,因为他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好,朕就在这里等你,不过,云儿,你可要记住,你是朕的,不许对别的男人有非分之想,也不许占别人便宜。” 在这仅有他们两人的房间里,明月在外面自然无法听到乾隆那充满占有欲的低语。 【小四这简直就是现代的霸总,太让我心动了,喜欢得不得了!】 萧云情不自禁地在乾隆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好,我知道啦,我是你的。” 【我才看不上那个妈宝男,我只是想验证一下自己心中的猜想而已,可不能让小四知道,不过小四吃醋的样子真的好可爱,我好喜欢。】 乾隆听到萧云的心声,心中的醋意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那你可要小心点,毕竟你身上的伤还没好。” 萧云轻点了点头,她如轻盈的蝴蝶般越过屏风,对门外的明月说道:“明月,去请五阿哥过来,我在这儿等他。” 明月听了,虽有些诧异,但也并未多问,她知道皇上在屋里,所以萧姑娘见五阿哥也不算什么见外男。 于是,明月便来到永琪面前,恭敬地说道:“萧姑娘有请。” 明月将永琪带到了萧云的房间外,永琪轻轻敲了敲门,随即传来萧云那清脆悦耳的声音,“进来。” 永琪缓缓推开房门,只见萧云那精致绝伦的脸庞映入眼帘,他的心中不禁为之一颤,满是诧异。 他从未想过,眼前这个女子竟有着如此倾国倾城的美貌,难怪皇阿玛会对她动了凡心。 萧云轻咳一声,永琪这才从失态中回过神来,他深深地向萧云鞠了一躬,“抱歉,唐突了,萧姑娘。” 萧云坐在椅子上,微微扬起下巴,“不知五阿哥几次三番地来见我,所为何事呢?” 永琪将手里的食盒放下,温柔地说道:“这些糕点是我给萧姑娘准备的,我想见你,是为了向你道歉,在猎场之上,是我一时疏忽,射伤了你。” 萧云细细地打量着永琪的长相。 【他长得倒也还不错,只是跟我的小四比起来,还是差了许多,而且他也没有小四那么有魄力,妈宝男!】 乾隆慵懒地倚靠在床上,尽管有屏风相隔,但他依旧能清晰地听见萧云的心声,只见他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那笑容中饱含着满足与骄傲,对于云儿对他的评价,他是打心眼里感到欢喜和满意。 可永琪接下来说的话,却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乾隆的心上,乾隆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霾,他的脸色变得阴沉无比,眉宇间透露出浓浓的怒意,那怒意仿佛能将人吞噬一般。 第22章 萧云下套 萧云对永琪实在是兴致缺缺,她慵懒地站在那里,神色淡漠地说道:“东西我已收到,至于道歉,我不原谅,你还有何话要说吗?若没有,你便回去吧。” 永琪急切地喊道:“等等,萧姑娘,我听闻你与我皇阿玛在一起了。” 而此时,屏风后的乾隆,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他也不确定云儿是否会对外公开他们的关系。 他之所以将留宿漱芳斋之事弄得人尽皆知,不正是有着自己的小算盘吗?他怕云儿不给自己名分,所以想着要自己去争取。 可万万没想到,萧云竟如此大方地承认了,“对,怎么了?” 【你一个儿子,难道还想管老子的事?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 乾隆在屏风后听到萧云的心声,嘴角不禁微微上扬,泛起一丝笑意,心中暗自思忖道:“云儿说的对。” 永琪的情绪激动得近乎失控,他猛然上前一步,紧紧地拽住萧云的胳膊,那力道仿佛要将她的手臂捏碎一般,他急切地喊道:“你不能跟我皇阿玛在一起!” 萧云在这一瞬间,借机试探起永琪对她是否有用。 【这妈宝男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看来还是我的小四更靠谱。】 此刻,乾隆正躺在床榻之上,他的眉头紧紧皱起,一股怒意在心中翻腾,但他还是极力压制着,不让这怒火爆发出来。 乾隆听到了云儿的心声,得知自己在她心中竟是那般无可替代,是对她最有用的存在,这一认知如同一股暖流,瞬间在他心间流淌,让他的整颗心都为之沸腾。 萧云奋力挣脱了永琪的束缚,将他推开,冷冷地说道:“五阿哥,你自重些,你明明知道我已经和你皇阿玛在一起了,却还这样对我拉拉扯扯,这可实在不合适。” 永琪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赶忙道歉:“对不起,萧姑娘,我只是一时心急,我只是想告诉你,皇阿玛绝非你的良配。” 萧云此刻却起了顽皮的心思,她扬起下巴,带着一丝戏谑的神情说道:“哦?那你倒是说说看,你皇阿玛哪里不好呢?” 【这妈宝男还不知道小四就在我床上呢吧?我倒想知道他会怎么吐槽小四,他不仅是个妈宝男,还是个大男子主义,总是以爱为名,强迫别人,真是让人讨厌得很。】 永琪自以为是地开口说道:“皇阿玛后宫嫔妃众多,宫里的规矩更是森严无比,萧姑娘,你来自宫外,就像那展翅翱翔的雄鹰。 而这皇宫就如同囚笼一般,会束缚住你的翅膀,让你无法自由飞翔,你不应该被困在这里,如果你想要离开的话,我可以帮你,就当是补偿我曾经射伤你的那一箭。” 萧云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永琪,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五阿哥,我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吗?我已经和皇上在一起了,你难道没听明白吗?还是你根本就不想看到你皇阿玛幸福呢?” 永琪被萧云的质问弄得哑口无言,甚至不由自主地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皇阿玛的女人众多,你对他来说只是一时新鲜,等这新鲜感过去之后,你的下场将会无比凄惨,会和后宫的众位娘娘们一样,孤独终老,在寂寞中度过余生。 你正值青春年华,我实在不忍心看到萧姑娘你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你怎么就这么不听劝呢?” 萧云却故意给永琪设下陷阱,她扬起嘴角,露出一抹明媚的笑容,“可是弘历答应我了,许诺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永琪听罢,苦笑了一下,“萧姑娘,你虽来自宫外,可你也太天真了吧?皇阿玛是一言九鼎,君无戏言,可这种哄骗小姑娘的话,你也信?再有你怎么能叫皇阿玛的名字,那是杀头之罪?” 萧云笑靥如花,如同一朵盛开的花朵,她娇声说道:“我就是个小姑娘!这么说,你认为他在骗我?是弘历让我叫的,有意见,你跟他说?” 永琪斩钉截铁地说道:“当然!皇阿玛是一国之君,别说是对你,就算是对皇额娘,他也不可能独宠一人,你……” 乾隆本就无意现身,然永琪的言辞愈发荒诞不经,乾隆心中甚是明了,云儿本就心智不坚,若再被永琪如此诓骗蛊惑,那可怎生是好?乾隆思忖再三,终是毅然决然地从屏风之后阔步而出。 “朕怎么不知?朕是背信弃义之徒!”乾隆声如洪钟,怒意尽显。 永琪忽见乾隆现身,又听闻那熟悉之声,顿时如遭雷击,震惊得目瞪口呆,连话都说不利索了,“皇……皇阿玛,儿臣参见皇阿玛。” 永琪赶忙跪地行礼。 可乾隆却对他毫无怜悯之意,没有叫起的意思! 永琪此刻已然心知肚明,自己被萧云戏耍了个彻底!萧云定是早知皇阿玛在此,却丝毫不提醒自己,反而设下陷阱让他往里跳。 萧云当着永琪的面,毫无顾忌地对乾隆施展着“小动作”,紧紧拉住他的手,娇嗔道:“不是让你乖乖在床上等我吗?怎么下来了?” 乾隆极力配合着她,“朕心急如焚,等不及了,不是告诉过你?除了朕,别去理会其他男人吗?” 萧云则撒娇般地摇晃着乾隆的手臂,“我知道,我没搭理他。” 永琪从未有过如此尴尬的时刻,自己在皇阿玛面前非议他,竟还被他知晓了。 乾隆似是有意挑衅,竟当着永琪的面,蜻蜓点水般地在萧云脸颊上亲了一口,“乖,去床上等朕。” 萧云对永琪本就毫无兴趣,她已然确定他对自己无用,于是转身离去,步履轻盈而决绝,“那你要快点回来。” 【小四,这个醋坛子,居然会如此主动亲我,这可真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我实在是太喜欢了!】 乾隆清晰地听到了萧云的心声,那一刻,他的心中涌起了无尽的喜悦与感动,原来,他的云儿喜爱他主动。 他暗自思忖着,既然如此,那往后他定要更加主动一些,“好!” 萧云迈着缓缓的步子,那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屏风后。 第23章 小四养眼 在这房间内,只剩下乾隆与永琪静默相对,乾隆闲适地坐在椅子上,周身散发着一种尊贵而威严的气息,仿佛他便是这方天地的主宰。 而永琪则依旧跪在地上,身躯微微颤抖着,此刻,那无形的威压如一张无形的巨网,悄然笼罩着他。 永琪额头上已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似颗颗晶莹的珍珠,不断滚落而下。 他数次试图开口,打破这令人压抑的寂静,可每一次都如鲠在喉,难以发声。 永琪就那样直挺挺地跪着,双腿早已麻木得失去了知觉,而乾隆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永琪,你竟敢跑到这漱芳斋来污蔑朕的名誉,你究竟是存了何心思?” 永琪跪在地上,试图为自己辩解一番,但到最后,也只是嗫嚅着说出一句,“儿臣知错,请皇阿玛责罚。” 乾隆缓缓站起身来,语气平淡如水地说道:“朕君无戏言,既然已经许诺,自会践行,至于你,往后没事别再往漱芳斋跑了,朕不喜欢。 此次便罚你抄写《孝经》一百遍,再扣罚你半年的俸禄?” 永琪心中叫苦不迭,却也只能领罚,“儿臣遵命,多谢皇阿玛。” 说完,他艰难地站起身来,由于双腿麻木不堪,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如同风中摇曳的残枝,慢慢地挪了出去。 乾隆绕过屏风回到内殿时,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周身的气息变得柔和了许多。 而萧云却满脸不悦地瞪着他,嗔怪道:“让你快点回来,怎么还耽搁了这么久?在你心里,儿子比我还重要吗?” 萧云这娇嗔的模样,让乾隆爱怜不已,他快步走到床边,坐在她身旁,温柔地说道:“哪有,在朕心中,自然你是最重要的,只是多教训了他几句,还让他离你远点儿。” 【小四这个醋坛子,谁的醋都吃,我又看不上那个妈宝男,他那个额娘也是个奇葩,非要给他娶那个什么御史官保之女,以后有他好受的,我以后可得好好看戏,不过那个欣荣会欺负紫薇,不是什么好人。】 乾隆听闻了萧云的心声,眉宇间闪过一丝沉思,那神色复杂而微妙,又似有了然。 随后,他轻柔地将萧云揽入怀中,动作是那般小心翼翼。 没过多久,小路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如同一缕打破宁静的丝线:“皇上,奏折都带回来了。” 乾隆并未松开萧云,只是轻声说道:“将奏折送进来。” 小路子推开门,低垂着头,生怕看见不该看的,而乾隆则指挥着小路子将奏折放到书案上。 小路子终究还是忍不住,用余光偷偷瞥了一眼,只见皇上正拥着佳人,那画面美好得让人不忍打扰。 小路子心中暗自思忖,皇上以前可不是这样的,萧姑娘到底有何魔力,能让皇上如此痴迷?还是说她给皇上下了什么蛊惑人心的蛊术?但这些想法,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可不敢说出口。 小路子将奏折放下后,便匆匆退了出去,乾隆这才缓缓放开萧云,起身走向书案,开始处理那一堆奏折。 萧云发觉和乾隆待在一起,即便没有亲密的接触,体内的真气也能缓慢地流动起来,她暗自确定,所有的契机似乎都与乾隆紧紧相连。 萧云静静地看着乾隆,如今她修为尚未恢复,仅凭面相和手相,也难以看出什么端倪。 【算了,反正他已经是自己的恋人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还是先安心待在他身边吧!】 听到萧云的心声,乾隆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地,庆幸永琪对云儿无用! 萧云静静地躺在床榻上,眼眸紧紧地盯着正全神贯注批阅奏折的乾隆,那专注的神情让他看起来愈发帅气逼人。 【小四这张脸真是帅气逼人,现代的话果然不假,认真工作的男人真的魅力非凡,让人有种想要将他扑倒的冲动呢!不过不行,得保持矜持才行。 而且,自己身上还带着伤呢,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不过也没关系,自己可以在脑海中肆意地构想这样那样的画面,反正小四也不会知晓。】 就在这时,乾隆批阅奏折的手猛地一顿,他似乎在明白了云儿所说的“这样那样那样”究竟是何意,应该是共赴巫山云雨。 云儿还真敢想,他倒是很愿意配合她,只可惜云儿这伤至少得要一个多月才能痊愈。 就算他对云儿来说很有用处,可这伤究竟何时才能好,他不知道,但他现在可是越来越期待,云儿伤好的那一天了! 时间如同无声的溪流,悄然无息地流淌而过,乾隆端坐在案前,专注地批阅着那堆积如山的奏折,而萧云则闲适地躺在床上,双眸痴迷地凝视着他。 萧云那内心的思绪,仿若无形的丝线,不断地侵扰着乾隆的心神,使得乾隆在处理这些奏折时,比平日里更多了几分郑重,注意力更是高度集中,几近到了极致。 乾隆心中有苦却难言,他又怎好去告诉云儿,让她不要再在心里想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事情呢? 可这丫头却丝毫不加收敛,不仅想个不停,甚至连各种令人羞赧的姿势都在心中一一呈现。 那些声音源源不断地传入乾隆的脑海中,让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血脉贲张,竟产生了强烈的欲望冲动。 乾隆下意识地瞄了一眼自己的胯下,他赶忙将奏折紧紧握在手中,以此来遮挡那让人窘迫的景象。 而萧云却浑然未觉有何异样,依旧静静地欣赏着乾隆那堪称盛世美颜的面容,仿佛沉浸在一场美妙绝伦的视觉盛宴之中。 【我的这位男朋友,当真是俊美绝伦,让人眼前一亮!可真是赚到了,简直是一种视觉上的享受,太养眼啦!依我看,他在床上的功力必定也是非同凡响! 待到我伤愈之后,我这第一件事,是不是就该毫不犹豫地主动扑倒他呢?然后,把现代的各种奇妙姿势都和他一一尝试一番! 毕竟,我以前只是看过小说,却从未真正体验过其中的美妙,我要把以前错失的人生都给补回来,现在的我可不想再被那萧家的祖训所束缚啦! 我已经恪守了一辈子的规矩,可结果又如何?还不是以悲剧收场,如今我可不管那么多了,想把小四吃掉。】 第24章 同甘共苦 乾隆听到萧云的心声,那如潮水般涌来的陌生词汇,让他感到一阵迷茫。 然而,他心中却渐渐明晰起来,云儿所说的想把他“吃掉”,想必就是他所猜测的那种意思吧! 这让他不禁心中一颤,一股燥热在体内悄然涌动,云儿,你真的是个磨人的小妖精,无需开口,便已将他撩拨得心神荡漾,欲火难耐。 还好云儿的床榻离他有些距离,否则,他真不知该如何面对云儿。 乾隆低着头,继续默默处理着奏折,可若是仔细观察,便能发现他那批阅奏折的手正微微颤抖着,他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思绪,对乾隆而言,这一天仿佛过得无比漫长。 在侍卫所,尔康结束了一天的当值,当他回到学士府时,却发现紫薇早已站在门口等候,他还未来得及想好该如何向紫薇解释,就已避无可避。 他将手中的食盒递给了紫薇,紫薇打开一看,里面的点心已被吃得一干二净,“云云,这么喜欢吗?那改日我再给她做一些。” 只见尔康面露些许犹豫之色,嘴唇微张,轻声说道:“这……这不是萧姑娘吃的,而是我吃的!”他的目光闪烁不定,似乎心中藏着一些难以言喻之事。 一旁的紫薇闻听此言,娇躯微微一颤,脸上露出一丝惊愕之色。 她那双美丽的眼眸凝视着尔康,稍作停顿后,方才缓声说道:“福公子,这糕点可是专门为云云准备用来补气血的,你这般贸然吃下,怕是不太合适呢!” 言语之中,虽有责备之意,但更多的却是关切之情。 此时的尔康神色略显尴尬,他挠了挠头,低声说道:“紫薇姑娘,咱们还是先回府里去吧,待到房内,我再将此事详细说与你知晓。” 说完,便转身朝着府邸走去,紫薇见状,略一迟疑,最终还是迈步跟上了尔康的步伐。 进入房间之后,尔康小心翼翼地轻轻合上了房门,紫薇站在原地,秀眉微蹙,美眸之中流露出几分疑惑,然而,她终究还是没有开口向尔康发问。 见此情形,尔康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波澜,然后缓缓开口道:“今日这糕点未能送出,实乃事出有因,只因我偶然间听闻了一则消息,说是皇上昨夜竟然留宿在了漱芳斋。” 说到此处,他不禁抬头看了一眼紫薇的反应。 紫薇满脸茫然地望着尔康,显然对这件事情感到十分诧异,她不解地问道:“这……这和你给云云送糕点又能有何关联呢?” 面对紫薇的疑问,尔康这才猛然意识到,原来紫薇尚不清楚萧云在宫里的所在地,一时之间,他不由暗暗责怪起自己的鲁莽来。 于是,他赶忙解释道:“紫薇姑娘,你有所不知,那萧云此刻正住在漱芳斋内,昨晚皇上竟与她共处一室,整整一宿未曾离开。” 紫薇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喃喃说道:“云云不是跟皇上说清楚了吗?她不是皇上的亲生女儿。” 尔康硬着头皮继续说道:“皇上自然知道萧云不是他的女儿,皇上这是看上萧云了。” 紫薇听闻尔康的话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眸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你的意思是,皇上想让云云做第二个夏雨荷吗?” 紫薇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急切与焦虑,声音也变得尖锐起来。 可尔康也无法确切地回答这个问题,毕竟皇上留宿漱芳斋是不争的事实,但皇上却并未颁布册封的旨意,尔康面露尴尬之色,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紫薇眉头紧蹙,“福公子,你随我去房间一趟,我给你做的桂花糕已经做好了。” 说罢,紫薇转身朝着她的房间走去,尔康则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到了房间里,紫薇将那精心制作的桂花糕递到尔康手中,尔康接过来,却感觉手中的桂花糕沉甸甸的,仿佛有着千斤之重。 尔康本想安慰紫薇几句,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最终他还是选择了沉默,什么也没说,便默默离开了此地。 金锁也察觉到了紫薇的异样,她关切地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紫薇欲言又止,只是缓缓地摇了摇头,“没事。” 紫薇的心中满是愧疚与担忧,原本云云只是帮她送个信而已,可谁能想到,竟会让她陷入如此境地。 漱芳斋 乾隆终于将那如小山般堆积的奏折悉数处理完毕,夜色如墨,悄然笼罩大地。 无需乾隆多言,聪慧机敏的小路子自然心领神会,皇上必定是要在这漱芳斋陪伴那位萧姑娘一同用膳的。 只是,这让小路子感到颇为困惑的是,受伤的明明是萧姑娘,皇上却要陪着她一起喝那清粥,这可真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但皇命难违,即便心中有诸多疑惑,小路子也只能照做罢了。 萧云瞧见乾隆与自己吃着相同的食物,心中不禁泛起阵阵涟漪。 【小四可真是够贴心的,还知道与我同甘共苦,不然,我在这可怜巴巴地喝着粥,他却在那享受着大鱼大肉,那我不得馋死!】 其实,乾隆并非是因为听到了萧云的心声才如此选择,而是他的内心深处本就想这么做,他深知云儿曾经历经了太多的苦难,他渴望她往后的日子里充满甜蜜,他愿倾尽所有,给予她想要的一切。 待乾隆与萧云用完这顿晚膳后,萧云心急如焚地拍打着床榻,“弘历,快点过来!这床我都给暖好了,你赶紧上来吧。” 明月正端着餐盘往下走,听闻萧云这大胆的言辞,手中的餐盘差点就失手掉落,这萧姑娘的胆子可真是够大的! 乾隆自然心知肚明,这一天里,云儿时不时就会来到他的身前,拉拉他的手,摸摸他的腰,在他身上肆意占便宜,此刻见他的奏折都已批阅完毕,想必云儿是想快点恢复修为。 乾隆也丝毫不扭捏,褪去靴子便上了床,萧云果不其然如往往常一般扑了过来。 【暖洋洋的真舒服,真想抱一辈子,小四真好!】 第25章 可还满意 萧云轻轻地将头倚在乾隆的腿上,如丝般的声音响起:“弘历,你给我读读书吧。” 乾隆随意地拿起兵法,那声音宛如潺潺溪流,润泽着萧云的心,她觉得这声音仿若现代的声优,每一个音符都饱含着深情,让她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小四真听话,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样的好男友,在现代可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呢!他就像一颗璀璨的明珠,被我捡到了,以后一定要好好挖掘他的潜力。】 乾隆的声音如诗如歌,在空气中飘荡着,许久之后,夜幕渐渐降临。 乾隆缓缓地放下手中的书籍,目光转向一旁的佳人,轻声唤道:“云儿,朕......” 【小四这是要走了吗?千万不要,我还想让他再多陪陪我,可是,如果我直接开口挽留,是不是会显得我太过不矜持了?万一小四因此认为我只是一个看重外表的小色女,那该如何是好?】 然而,乾隆原本想要说出口的那句“朕要回养心殿安置”,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般,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 看着眼前人儿那满含期待与不舍的眼神,他终究还是心软了下来,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柔声说道:“云儿,朕先去沐浴更衣,过会儿便回来陪你。” 听到这话,萧云的双眸瞬间绽放出惊喜的光芒,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般耀眼夺目。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双手,紧紧地握住乾隆的大手,娇嗔地说道:“要一整晚。” 乾隆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温柔地回应道:“好!朕答应你便是。” 【沐浴的时候,那胸肌、腹肌,多让人向往……不行,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缠住他!哪怕此刻无法将其据为己有,但能饱饱眼福也是极好的!】 乾隆听到了萧云内心的想法,心中暗喜,这不正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吗?毕竟昨日云儿便已对自己的身躯表现出垂涎欲滴的模样,那就以身为饵,诱云儿入局吧! 此时,萧云像只欢快的小鸟般轻盈地凑近乾隆身前,娇嗔道:“我要跟你一同前去,如今咱们可是正儿八经的男女朋友,我保证绝不打扰你沐浴,你只管安心清洗便是。 而我呢,就乖乖待在一旁静静欣赏就好,我可得先好好验一验‘货’......”说完还俏皮地眨了眨眼。 乾隆并未深究萧云口中所谓的‘货’究竟所指何物,只是满眼宠溺地凝视着眼前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子,微笑着应道:“好,那就随朕一同去吧。” 言罢,乾隆自然而然地牵起萧云那柔若无骨的手,缓缓步出了房间。 守候在门外的小路子见到此景,不禁微微一愣,一时间竟是瞠目结舌,不知该作何言语,稍许迟疑后,才回过神来,轻声呼唤道:“皇上,有和吩咐?” 乾隆转头看向小路子,从容地下达指令:“命人速去取一件常服来,备水,朕准备沐浴。” 小路子听闻乾隆的命令,立刻躬身应道:“奴才遵旨。” 他那清脆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随即又急切地说道:“热水早已备好,就在浴房之中。” 乾隆则面带微笑,温柔地牵着萧云的手,迈着优雅的步伐,缓缓地走进了浴房。 小路子见状,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转头吩咐小太监道:“你速速前往养心殿,取来常服,要快些!” 小太监得令后,如离弦之箭般飞奔而去。 而小路子自己则没有跟进去,他静静地伫立在浴房门外,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默默地守护着里面的乾隆和萧云。 乾隆自小便是被人精心侍候着长大的,也早已习惯了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然而,不知为何,每当被云儿这般专注地凝视着,他总会感到有一丝莫名的拘束。 萧云静静地站在一旁,她的目光如炬,紧紧地锁定在乾隆身上,此刻,只见乾隆的手轻轻地搭在衣襟上,却迟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萧云的心声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悄然响起,带着一丝急切与期待。 【脱,快点脱呀!我想看到那健硕的胸肌!这小四动作也太慢了,要是我没有受伤,早就忍不住自己动手去解开了。】 乾隆听到了萧云的心声,他不再有丝毫犹豫,开始伸手解开腰间的系带,那手指修长而白皙,如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一般,灵活地摆弄着衣带。 衣带缓缓滑落,露出里面金黄色的锦袍,锦袍的领口微微敞开,隐约可见那线条优美的锁骨。 他的动作不急不缓,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优雅,仿佛在演绎着一场华丽的仪式。 接着,乾隆的手轻轻搭在锦袍的肩头,微微一侧身,锦袍便如流水般从他的身上滑落,悄然落地。 他那健硕的胸膛逐渐展露出来,肌肤呈现出一种健康的小麦色,上面隐约可见几条若隐若现的青筋,散发着一种男性特有的魅力。 随后,他的手缓缓下移,解开了腰间的束带,那精瘦的腰身也随之显现,最后,他慢慢地褪去长裤,一双笔直而有力的长腿展现在萧云眼前,每一块肌肉都仿佛在诉说着他的力量与威严。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魅惑,仿佛是在施展一场诱人的舞蹈,将萧云的心弦撩拨得颤动不已,萧云看得有些入神,甚至都忘记了眨眼。 没过多久,乾隆便毫无保留地赤身裸体地站在了萧云的面前,然而,乾隆并没有立刻跨入浴桶,反而迈着悠闲的步伐,缓缓地走向萧云。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轻声说道:“云儿,对于你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可还满意?” 萧云努力抑制着内心如潮水般涌动的冲动,用力地点着头。 【满意,实在是太满意了!唯一让我感到遗憾的是,现在不能伸手去触摸!我感觉自己快要无法控制自己了,这可该如何是好呢?一定不能让这小四察觉到!】 乾隆的嘴角微微上扬,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他迈着缓慢而优雅的步伐,悠然踏入了浴桶之中,浴桶中的水轻轻荡漾着,仿佛也在为这一幕增添着几分浪漫与神秘。 第26章 暴露本性 乾隆让水漫过肩头,晶莹的水珠顺着他线条优美的颈项滑落,在那坚实的胸膛上汇聚成一道道细小的溪流。 他的手臂在水中悠然摆动,带起一圈圈涟漪,修长的手指在水中若隐若现,仿佛是在水中弹奏着一曲无声的乐章。 萧云站在一旁,口干舌燥,心中如烈火燃烧一般,她极力克制着自己,告诫自己不能失态。 【不行,一定要控制住自己,他虽然是我名正言顺的男朋友,但也不能生扑,都怪永琪那个妈宝男,我这这伤虽然好了一些,但还是太慢了,不然今晚对小四做些什么。】 乾隆听到了萧云的心声,沐浴的动作微微一顿,他也在揣测着云儿所说的“做些什么”究竟指的是什么,心中竟涌起一丝莫名的期待。 萧云亭亭玉立地站在距离乾隆几步之遥的地方,美眸流转间,娇声说道:“弘历,需不需要我来帮你搓搓后背?” 此刻,她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乾隆身上游走。 【哇塞,小四这身材简直堪称完美啊!真恨不得立刻伸手上去摸摸看,那手感肯定一级棒!瞧瞧这迷人的锁骨,还有宽阔坚实的肩膀......】 乾隆听闻此言,微微一愣,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的伤......可还好?”言语之中透露出一丝关切之意。 萧云像是早就料到他会这么问一般,连忙应声道:“放心,只要不做过于激烈的运动,这点小伤根本就不会裂开的。” 说罢,只见她莲步轻移,一步一步慢慢地朝着乾隆靠近过去,而她迈出的每一小步,似乎都精准无比地踩在了乾隆的心弦之上,令得后者那颗原本还算平静的心瞬间变得躁动不安起来。 此时的萧云,内心深处充满了期待与兴奋。 【哈哈,太棒了,总算有机会能够和小四零距离地接触啦!】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萧云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正在不断加速。 终于,当萧云那纤细柔嫩的手轻轻触碰到乾隆那赤裸着的宽厚背部时,两人几乎同时感受到一股奇异的电流骤然在彼此之间来回穿梭。 这种突如其来的奇妙感觉,使得乾隆心中暗叫不好,他不禁暗自庆幸眼下还好是身处水中,而且云儿正站在自己身后,想必应当看不到他身体所产生的异样反应吧! 不过就是被云儿轻轻地触碰了一下而已,自己怎么就这样把持不住了呢? 相比之下,萧云亦是被这股莫名的电流冲击得有些手足无措,那种麻麻酥酥的感觉,犹如一阵春风拂过湖面般,在她心底泛起层层涟漪,让她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 她不仅搓了后背,还大胆地将手伸向了乾隆的胸膛。 乾隆抓住那只四处作乱的手,声音略带沙哑地说道:“云儿,别点火,你还有伤在身。” 萧云看着乾隆情动的模样,心里得意极了。 【小四这般模样真好看,他是因为我而变成这样的,那就更好看了。】 谁曾想,事情的发展出乎预料,萧云不退反进,不但如此,她还轻轻将脑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萧云那轻柔如丝的呼吸,仿佛缕缕微风,悄然喷溅在乾隆的肌肤上,“弘历,你难道不喜欢吗?你身经百战,可我却从未有过男朋友,我想摸一摸你,难道都不行吗?” 但在萧云的心底,却有着另一番思量。 【小样,我还拿捏不了你吗?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看过了,现在想想,真觉得自己好亏呀!不是一手,是二手货,不对,不知道几手货了?】 乾隆听到萧云的心声,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无奈,他深知云儿所言属实,过去的一切都已成为事实,他又能如何? 于是,他立刻松开了抓住萧云的手,无奈地说道:“是朕的错,你想看想摸,都随你,朕也是第一次做人家的男朋友,自然有诸多不足之处,往后还望云儿你多多调教,朕定会让你满意的。” 萧云万万没想到乾隆竟如此上道。 【这男朋友真是有潜力,绝对是个潜力股。】 乾隆听见萧云的心声,也总算松了一口气,还好他的身体对云儿有着足够的吸引力,想摸就摸吧! 萧云可真是毫不客气,对乾隆一阵上下其手,尽情占着便宜,甚至,她还将手伸进了水下,这让乾隆大惊失色,想要阻止却已来不及了。 萧云摸到了她想摸的……,她看着乾隆,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没想到连小四也不例外。】 听到萧云的心声,乾隆生怕她误会,连忙解释道:“云儿,朕是个正常的男人,你在朕身上这般抚摸又撩拨,朕却毫无反应,那你真该好好考虑一下,朕是不是真的喜欢你了。” 萧云一听,觉得也有道理,于是她点完火后并未熄灭,反而将手拿到旁边擦拭干净,“我回床上等你。” 说完,她也不管乾隆的回应,便转身跑了出去。 【我怎就如此不争气,没能管住自己那不安分的手?也不知那小四有没有被吓到,自己这一不小心就暴露了本性,该如何是好呢?算了,还是先回去吧!】 乾隆静静地坐在浴桶中,目光如痴地凝视着萧云离去的方向,仿佛那是他灵魂的归途,时间仿若静止,他沉浸在那片思绪的海洋里,久久无法自拔。 在他的脑海深处,不断回荡着萧云离去前留下的那一句“我回床上等你”。 这寥寥几字,宛如一缕轻柔的风,悄然拂过他的心弦,撩拨得他心神荡漾,心湖之中泛起层层涟漪,久久不能平息。 许久之后,乾隆才如梦初醒般缓缓起身,他的动作优雅而从容,如同一位神只从梦幻中苏醒,他轻轻地用手拭去身上的水渍。 此刻,他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中衣,那中衣薄如蝉翼,轻盈地贴合在他的身上,更凸显出他挺拔的身姿与玉树临风的气质。 他又细致地擦干了头发,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细腻与优雅,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紧接着,他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萧云的房间,他的每一步都坚定而有力,那沉稳的脚步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回响,宛如一首扣人心弦的乐章,诉说着他内心的波澜与悸动。 第27章 无价之宝 此刻,萧云静静地躺在那柔软的床榻上,宛如一朵沉睡的花朵。 【好尴尬呀,赶紧装睡吧,可千万别被小四发现了。】 这心声无疑将她内心的慌乱暴露无遗。 乾隆踱步到床边坐下,轻声呢喃道:“云儿。” 萧云紧张得眼睫毛如同受惊的蝴蝶般轻轻颤动了一下,但她依然紧闭双眸,静静地躺在那里,没有丝毫反应。 乾隆自言自语道:“看来是睡着了,云儿的唇想必应该是那般柔软,让人垂涎欲滴,朕早就想尝尝那美妙的滋味了,既然云儿睡着了,那不如趁机尝尝吧。” 乾隆这是在故意试探,带着一丝期待,又带着一丝紧张。 然而,当他的唇快要碰触到萧云的唇时,萧云依然在装睡,乾隆心里不禁有些踌躇了,不知到底是该亲还是不该亲。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萧云内心深处的声音宛如一阵清风悄然传入乾隆的耳畔。 【这小四,我都已经在等这么久了,他怎的还是这般磨蹭,迟迟没有任何行动呢?哼,如果再这样拖拖拉拉下去不亲我的话,那我可就顾不得什么矜持了,索性自己主动出击好了。】 尚未等到乾隆从这番思绪中回过神来,只见萧云犹如一只轻盈的蝴蝶般翩然而至,毫无征兆地主动献上香吻,轻轻印在了乾隆那略显惊愕的双唇之上。 乾隆起初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浑身一颤,心中满是诧异与难以置信。 然而,仅仅是刹那之间,这种惊诧便迅速转化成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欣喜若狂。 与此同时,萧云也深深沉浸于二人双唇相触所带来的奇妙感受之中。 那种触感,恰似柔若无骨的一般绵软,又好似品尝到了世间最为香甜可口的果冻,令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情难自禁之下,萧云下意识地伸出舌尖轻轻地舔舐了一下,就是这不经意间的一个小动作,却像是一把点燃干柴的烈火,瞬间令乾隆体内压抑已久的情感喷薄而出,完全丧失了理智。 他犹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狂热无比地回应着萧云的亲吻,将这个原本轻柔浅尝辄止的吻不断地加深、再加深。 此时此刻,他们的激情仿佛化作了那汹涌澎湃、势不可挡的滔天巨浪,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以排山倒海之势将两人彻底吞噬、淹没。 乾隆的理智在逐渐崩塌,他的双手如着魔般扯开了萧云的衣衫,然而,就在那一瞬间,当他的目光触及到萧云身上的伤口时,所有的情绪如潮水般迅速退去。 他如触电般猛地站起身来,极力压抑着体内那如脱缰野马般的躁动,口中呢喃道:“你这磨人的小妖精!” 萧云听闻乾隆的话,非但没有丝毫惧意,反而更加放肆起来,她伸出如葱般纤细的手臂,大胆地勾住了乾隆的脖颈,娇声娇气地说道:“我就是那勾人心魄的小妖精!喜欢吗?” 乾隆的呼吸变得愈发急促而粗重,“喜欢的紧!” 【没想到我魅力这么大,竟然能让这向来清心寡欲的帝王为我这般神魂颠倒,那他对我这么好,我是不是应该帮帮他呢?】 乾隆心中满是惊愕,他暗自思忖着,云儿到底想如何帮自己呢? 萧云松开了勾着乾隆脖颈的手,凑近他的耳畔,用那如莺啼般悦耳的声音轻声呢喃了几句。 乾隆听罢,脸上露出极为诧异的神情,他虽拥有后宫嫔妃无数,却从未体验过这般…… 一时间,乾隆陷入了沉默,而萧云则毫不犹豫地直接动手,帮起了乾隆。 萧云表面看似镇定自若,实则内心早已波澜起伏。 【这手感真是好得没话说!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呢!真刺激!】 那一声声轻笑、那一声声心声,如潮水般不断涌入乾隆的耳中,让他倍感煎熬。 他只觉得这简直是双重折磨,明明他什么都没做,可身上的汗珠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地滚落下来。 良久后,萧云的心声再次传来,已经不是最初的兴奋! 【好累啊!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这以后要是真刀实枪地干起来,自己这身体能吃得消吗?不行,得赶紧恢复修为,不然太累了。】 最后,在萧云的帮助下,乾隆总算是得以疏解。 在这期间,乾隆极力克制着自己,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唯恐惊吓到云儿。 只见萧云轻柔地将她的脏手伸到乾隆面前,娇声说道:“抱我去洗漱。” 乾隆脸上洋溢着餍足的神情,动作极其温柔地将萧云抱了起来,迈向那盥洗室。 在盥洗室里,乾隆极为专注地、小心翼翼地清洗着萧云的手,仿佛萧云的手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珍宝,他清洗得是那样认真,那样细致入微。 萧云看着眼前这个正为自己洗手的男人。 【小四真是世间难寻的好男人,在历史上,他不仅是最长寿寿的皇帝,更是为大清奠定了坚实基石的伟大帝王。 可惜,到了晚年他有些昏聩了,不过没关系,既然我来了,就一定会好好看着小四。 绝对不会让他再做出那些闭关锁国的糊涂事,这一次一定要改变大清的命运,让龙国的子民不再受他人欺凌。】 乾隆听到萧云的心声之后,心中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一般,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惊讶之情。 他从未对云儿心声的真实性有过一丝疑虑,与此同时,他也不禁开始深刻反思起来,难道自己的晚年真的不再清明了吗?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便如同蔓生的野草一般,在他心底肆意疯长。 然而,很快乾隆便释然了,毕竟现今有了聪慧动人且惹人怜爱的云儿陪伴在侧,即便自己有心想要偏离明君之道,恐怕云儿都不会答应。 想到此处,乾隆的心情逐渐平复,目光也变得愈发柔和。 紧接着,乾隆极其细心地将萧云那纤细娇嫩的双手清洗干净,每一个动作都轻柔得宛如微风拂面,仿佛他手中捧着的是这世上最无价的珍宝一般。 第28章 再次气昏 待清洗完毕,乾隆更是毫不犹豫地以公主抱的姿势将萧云紧紧拥入怀中,稳步向寝殿走去。 被乾隆如此温柔对待的萧云,此刻心中早已乐开了花。 【哇塞,居然是传说中的公主抱!这感觉实在太棒啦!小四这男友力简直爆棚!能得到他这样的宠爱,我真是太幸运、太开心了!小四对我真好,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他了呢!】 当乾隆听到这些话语时,嘴角情不自禁地微微上扬,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悄然浮现于唇边。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缓缓弯下腰来,将怀中的云儿轻轻地放在了柔软舒适的床榻之上。 乾隆缓缓地爬上床榻,温柔地将萧云揽入怀中。 萧云暗中催动体内功法,顿时惊奇地发现,自己的伤势愈合速度竟明显加快了不少。 【难道是因为刚才帮了小四?可为何只有小四有这般效果呢?真是想不通,难不成小四是神仙转世不成?】 乾隆听到这些心声,不禁哑然失笑,他虽贵为帝王,却也不过是一介凡人,怎会是神仙呢? 乾隆似是有所思索,随即轻声问道:“云儿,你曾告诉朕,你修习古武,那是否有可能延年益寿呢?” 此言一出,萧云自是明了乾隆的心思,她柔声说道:“可以的,不过这修行讲究资质,需得天人合一,我有功法和秘籍,弘历你若想修炼,还得稍作等待,毕竟我如今这伤还未痊愈。” 【若等我伤愈之后,与小四双修,会不会效果更佳呢?】 乾隆听闻萧云的心声,无奈地在心中暗自苦笑,真想掰开云儿的脑袋看看,她怎会整日净想这些事情。 待那日后当乾隆与萧云一同沉浸在巫山云雨那如梦如幻的极致美妙之中后,他仿若陷入了一个由甜蜜编织而成的旋涡里。 他对这种欢愉之事,滋生出了浓烈且深沉的迷恋,整颗心都被其满满占据。 自此开始,乾隆对这件事总是难以忘怀,心心念念地渴望缠着云儿,与她一同踏入那美妙绝伦的时光,与之共修那灵与欲交融的双修之境。 他的情感变得炽热而坚定,犹如被一股无形却强大的力量紧紧牵引,无法挣脱,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 “好,那等你恢复了再说。”乾隆低声说道,他的目光温柔如水,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略显疲惫的萧云。 而后,他嘴角含笑,与萧云继续闲聊起来,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从天南地北聊到家长里短,时间就在这温馨的氛围中悄然流逝,然而,不知何时起,原本还在轻声回应的萧云渐渐没了声响。 乾隆微微一怔,停下话语,定睛看去,只见萧云双眸紧闭,呼吸平稳而悠长,竟是已经沉沉睡去,她的面容恬静,在烛光的映照下更显得娇美动人。 乾隆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惜之情,他动作轻柔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锦被向上拉了拉,确保能够将他们两人都严严实实地盖住,不让一丝寒气侵入,做完这些后,乾隆低头看着怀中的萧云,眼中满是深情。 “云儿,此生能与你相遇、相逢、相知,实乃朕莫大的幸福,朕定会倍加珍惜我们之间这份难得的缘分。”乾隆喃喃自语般地轻声呢喃着,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无尽的爱意和珍视。 而此时的萧云正沉浸于甜美的梦乡之中,自然无法对乾隆的深情表白做出任何回应。 但乾隆似乎对此毫不在意,他只是微笑着,缓缓闭上自己的双眼,然后用力地抱紧了怀中的人儿,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一般。 就这样,在这个宁静的夜晚,乾隆和萧云相拥而眠,一同进入了那充满甜蜜与温暖的梦境…… 后宫,众多嫔妃的目光如锐利的箭矢,紧紧地聚焦在漱芳斋的一举一动上,昨日,当皇上留宿漱芳斋的消息传入耳中,有的嫔妃还试图自欺欺人,说那不过是一场误会,或是皇上只是一时怜悯萧云罢了,然而,今日的情景又如何呢? 只见皇上一下朝,便如疾风般直奔漱芳斋而去,那急切的脚步仿佛诉说着他对那里的眷恋。 不仅如此,到了夜晚,皇上既没有回到养心殿,也没有翻牌子宠幸其他嫔妃,而是再一次选择在漱芳斋留宿。 这般一反常态的举动,怎能不让后宫的嫔妃们心湖泛起层层涟漪,浮想联翩呢? 坤宁宫 皇后妄图借助令妃之力来打压风头正盛的萧云,从而自己可以稳坐钓鱼台,尽享渔人之利。 然而,这位看似心机深沉,手段狠辣的皇后,实则不过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尽管身处宫廷斗争的漩涡之中,但她心底深处对于乾隆仍然怀有深深的期许与眷恋。 当皇后得知乾隆再次留宿漱芳斋,坤宁宫内再次传出了紧急召唤太医的呼喊声。 太医们闻讯赶来,却发现情况竟然与之前如出一辙——皇后再一次被气得昏厥了过去!此刻,她心中的愤恨与嫉妒犹如汹涌澎湃的惊涛骇浪一般,在内心肆意地翻滚咆哮着。 那些前来诊治的太医们面对着眼前的情景,一个个都面露难色,显得手足无措。 因为他们心里非常清楚,皇后此次病倒并非身体上的病症所致,而是源自于其内心深处剧烈的情绪波动,只要能够保持心境平和,这种状况自然会得到一定程度的缓解。 太医们面面相觑,心中暗自嘀咕:“这皇后娘娘当真是够厉害了,居然能将自己气到晕厥不醒的地步!” 这时,一直在旁伺候的容嬷嬷赶紧走上前来,压低声音向太医们提点了几句,她要求太医们对外宣称皇后娘娘只是偶然感染了风寒,所以才会突然昏厥,并嘱咐他们务必在脉案上也如此记录下来。 毕竟,如果这件事情真传扬出去,对于堂堂一国之后来说,实在是太过丢脸难堪了。 太医们闻言,哪敢有半分违抗之意?纷纷点头称是,表示一定会照办容嬷嬷的吩咐行事。 第29章 没有尽兴 延禧宫 令妃还在绞尽脑汁地思索着该如何除掉萧云这个眼中钉,可皇上的反应实在是太快了,竟连续两天都留宿在漱芳斋。 令妃心中满是懊恼,而老佛爷此时正在五台山礼佛,路途遥远,归期更是难以预料。 在这后宫之中,皇后已形同虚设,根本无法对皇上起到什么制约作用,令妃深知自己不能轻举妄动,必须要精心谋划,做到谋定而后动。 其他嫔妃对此倒没有太多的感慨,毕竟令妃一直备受宠爱,她们早已习惯了没有宠爱的日子。 如今有人能分去令妃的一些宠爱,她们反倒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巴不得事情越闹越大。 次日,乾隆仍沉浸在深深的睡眠之中,睡得极为香甜,直到小路子的叫声传入他的耳畔,他才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他垂眸望去,只见怀中的那个人儿紧紧地搂着他,没有丝毫要松开的意思,他的心中顿时充满了满足之感。 乾隆准备起身,无奈之下,他只得先将萧云紧紧搂着他的胳膊轻轻地拿开。 尽管他的动作已经极其轻柔,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他刚一有动作,萧云便猛地睁开了双眼,那眼神锐利得如同出鞘的利剑,与往日里那柔弱的形象简直是天壤之别。 乾隆对这眼神再熟悉不过了,那是只有历经岁月沧桑的磨砺之后才会拥有的眼神,萧云与乾隆对视的那一刻,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的气息。 【糟糕!忘了小四在这里了,是不是暴露了?我在小四面前一直都是一副小白兔的模样,怎么会突然有这么锐利的眼神呢?真是该死!】 乾隆并不想追问萧云的过往,他愿意静静地等待,等待着她愿意敞开心扉向他倾诉的那一天。 乾隆仿佛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他甚至当着萧云的面,温柔地亲了亲她的脸颊,轻声说道:“朕弄醒你了,朕该去上朝了。” 萧云似乎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她紧紧地拽着乾隆的手,迟疑了片刻,心中暗自想道:“你没什么要问我的吗?” 乾隆笑了笑,本想再次伸出手去摸摸萧云的头,可想到云儿的话,手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中,又缓缓地收了回去。 他微微眯起双眸,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缓声道:“你若想说,朕自当洗耳恭听;倘若你不愿开口,朕也绝不会问。” 话音刚落,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仿佛还在空中回荡。 此时,萧云的心湖像是被投入了一颗石子,瞬间泛起层层涟漪。 【这小四也太会撩人了,三言两语就将我撩得心潮澎湃!只可惜我如今身负重伤,行动不便,不过,仔细想来,这小四待我确实不错,我真该尝试着再多信任他几分才是。】 乾隆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意外收获,就在这时,只见乾隆稍稍挺直了身子,正欲起身前往偏殿更换朝服。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一直沉默不语的萧云竟突然高声喊道:“且慢!弘历你不妨去将朝服取来,就在此处当着我的面换上如何?” 【昨日未曾瞧个尽兴,还是那赤裸的身躯更为诱人,小四,快脱去这身常服,我可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再次观赏并抚摸!】 听到这话,乾隆握着常服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心中暗自惊讶于云儿如此大胆直白的心声。 但同时,一股异样的情愫也在心底悄然蔓延开来,他略作迟疑后,终究还是应道:“好,既然云儿想看,那朕便如你所愿,你在此等候便是。” 说完,他转身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步伐略微显得有些匆忙和凌乱。 小路子早早地便恭敬地捧着朝服,在外静静地守候着,他原以为今日仍会如昨日一般,随后便要伴随乾隆前往偏殿,可未曾想,乾隆竟出人意料地伸出手,将他手中的朝服接了过去。 这让小路子不禁愣了一瞬,心中暗自揣测,皇上莫不是要在屋里穿上朝服吧?于是,他赶忙抬脚跟上,想要尽心尽力地服侍皇上。 然而,乾隆却立刻开口说道:“不必进来,在外候着。” 小路子何等机灵,脑子飞速运转,瞬间便明白了皇上的意思,连忙应道:“奴才遵旨。” 乾隆随即轻轻地关上了门,将朝服拿进了房间。 【这可是乾隆皇帝的朝服!若是放在后世进行拍卖,一件龙袍恐怕至少也得价值上千万呢! 我的男朋友可真是财大气粗,他那个玉扳指我可是花了3500万拍回来的,想必小四随便写一幅字,那也得值个几百万吧? 同样都是人,这差距还真是悬殊得让人咋舌!不行,一定要紧紧抱住这条金大腿,可不能让它溜走了!】 乾隆听到萧云的心声,不由得抿嘴一笑,心中暗自觉得有趣,云儿想要抱大腿,那便让她抱,他倒是满心期待着云儿能死死地抱住,永远不松开才好! 萧云的眼眸率先落在了乾隆的朝服之上,她细细端详着,发觉这朝服与平素的常服龙袍大相径庭,它更具端庄庄重之感,散发着一种独特的威严与魅力。 【这难道就是古代版的制服诱惑吗?真的好渴望看到小四穿上这朝服的模样,然后我要一件一件将它脱下来。 这般想象,真让人心潮澎湃!可是我这恼人的伤究竟何时才能痊愈呢?算了,现在即便心有万般想法,也无法付诸行动,不过能欣赏欣赏也是不错的。】 乾隆虽对云儿口中所说的“制服诱惑”感到有些懵懂,无法确切知晓其深意,但他的心中亦隐约猜到了些许。 他的内心对云儿伤势痊愈的那一日充满了愈发浓烈的期待,那股期盼之情仿若熊熊燃烧的烈焰,炽热得几乎要将一切都点燃,其强烈程度让人震撼。 他对云儿有着深深的渴望,若不能真正拥有她,他总觉得心仿佛飘荡在虚空之中,空荡荡的,没有着落,难以获得那份安稳与宁静。 第30章 云儿别闹 既然云儿喜爱观赏他的身体,那他便不再有所保留,大大方方地将自己展现在她的眼前。 他愿意给予她一切,只为能看到她脸上那满足的笑容,能让她沉浸在愉悦之中,他渴望与她之间的情感能更加深厚,更加紧密,让彼此的心紧紧相连,永不分离。 乾隆当着萧云的面,不紧不慢地将身上那唯一的一件中衣缓缓褪去,他并没有着急穿上衣裳,仿佛时间都为他而停留。 【小四的身材实在是太完美了,简直就是一幅令人心旷神怡的绝美画卷!】 萧云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她缓缓地伸出手,轻轻地覆在了乾隆的肌肤之上。 乾隆起初只是竭力克制着体内那如脱缰野马般躁动不安的情绪,任由萧云在他身上肆意地上下其手。 而萧云见乾隆并未抗拒,胆子愈发大了起来,她的手宛如灵蛇一般在乾隆的身上四处撩拨游走,她的每一次触碰,都好似在乾隆的心间点燃了一簇簇炽热的火苗。 终于,乾隆再也无法忍受了,他的声音变得沙哑而低沉,带着一丝隐忍的无奈说道:“云儿,别闹。” 然而,萧云却仿若未闻,直接将唇轻柔地附在了乾隆的胸口,然后热烈地吻了上去。 这一吻,犹如一颗火星坠入了满是干柴的烈火之中,瞬间点燃了乾隆体内那即将喷涌而出的强烈欲望,那欲望如熊熊燃烧的烈焰,势不可挡,仿佛要将他们两人都吞噬殆尽。 乾隆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萧云的下巴,唇角勾起一抹笑容,戏谑道:“云儿,你是不是以为你受伤了,朕就什么都不能做?朕现在就告诉你,撩拨朕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萧云和乾隆对视着,四目交汇的瞬间,她还未来得及说一句话,乾隆的吻便如暴风雨般落了下来。 乾隆动作轻柔,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她胸前的伤口,紧接着,乾隆将萧云一把压在床上,霸道地吻了上去。 乾隆心里清楚,此时时机并不恰当,时间也不对,但总不能每次都让云儿来撩拨他吧。 乾隆不仅吻着她,他的手也缓缓地触碰到了萧云亵衣的衣带,将它解了开来,而此时的云儿,因为有伤在身,身上并没有穿肚兜,乾隆的目光毫不避讳,甚至将吻也落在了她伤口的周围。 【这感觉怎么好像喝了假酒,有点晕乎乎的,小四太会了,还想要继续。】 乾隆本意只是想吓吓萧云,让她以后收敛些,可哪成想,云儿竟然还如此喜欢他这般。 乾隆知道此刻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不然就要耽误上早朝的时间了,于是,乾隆只是吻了吻萧云,并没有做其他过分的举动,立刻将萧云的衣衫系好,温柔地说道:“云儿,你伤还没好,改日再继续吧。” 【真是的,不行,今晚要不要出去吸收一下日月精华呢?有助于修炼,不然的话我哪天才能把小四吃到嘴里呢?】 乾隆听闻,不禁大为震撼,心中暗自思忖道:日月精华也能吸收?看来云儿还有不少的秘密没说,不过没关系,只要云儿留在自己身边就好! 乾隆缓缓起身,他那伟岸的身躯在晨曦的映照下,投下一道修长的影子,只见他优雅地伸出手,轻轻拿起那件厚重的朝服,那朝服上精致的刺绣在微光中闪烁着若隐若现的光芒。 乾隆全神贯注地站立于原地,身姿挺拔如松,他当着萧云的面,动作优雅而又不紧不慢地将一件件华丽的朝服逐一穿戴在自己身上。 萧云的目光则完全被乾隆所吸引,她痴痴地望着眼前这个男人,眼睛眨也不眨,一瞬不瞬地紧紧盯着他看。 生怕错过哪怕一丝一毫的细节,此刻,她的眼神中燃烧着一团炽热的火焰,那是一种对乾隆深深的渴望。 随着时间的推移,乾隆终于完成了朝服的穿戴,只见那身朝服贴合着他的身体线条,完美地勾勒出他高大威猛的身形。 朝服上精美的刺绣和华丽的装饰在阳光下闪耀着璀璨光芒,更增添了几分威严与尊贵之气。 【小四,真是魅力无穷,简直帅得让人无法抗拒!尤其是穿上这身朝服后更是威武霸气十足。 不过,我还是更喜欢他什么都不穿的样子,刚才那个吻,真的是让我心醉神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再次体验到那种美妙感觉。】 就在这时,乾隆听到了萧云的心声,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云儿的要求自然要满足! 接着,他缓缓俯下身来,如同微风轻拂般温柔地吻了一下萧云的唇,这一吻轻柔得宛如一片羽毛轻轻飘落,仅仅是短暂的触碰之后便即刻离开了,但却在萧云的心间留下了一道涟漪。 “朕该走了。”乾隆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悠悠传来。 “一会记得回来陪我吃饭。”萧云娇柔的声音响起,似是撒娇一般,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怜爱之意。 乾隆微微低头,看向眼前这个令自己心动不已的女子,轻声应道:“好。”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包含了无尽的温柔与宠溺。 萧云那满是眷恋的眼神直直地望着乾隆。 乾隆的心也因为这深情的注视而微微一怔,不由自主地感叹道:“云儿,你这般看着朕,让朕如何忍心离开呢?乖,把眼睛闭上。” 萧云闻言,顺从地慢慢合上双眼,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紧接着便是乾隆那炽热的双唇印在了自己的唇上。 这一吻热烈而绵长,仿佛时间都在此刻静止了下来,乾隆尽情地吸着萧云口中的芬芳,感受着她柔软的唇瓣带来的美妙触感,似乎想要将她的整个灵魂都深深吸入到自己的身体里面去。 过了许久,乾隆才终于带着万般的留恋与不舍,缓缓地松开了萧云,他的眼神中满是深情与眷恋,仿佛要将萧云的模样深深地印在心底。 第31章 英雄救美 “乖,朕一会就回来了,安心休息。”乾隆的话语犹如一道温暖的阳光,直直地洒落在萧云那颗因刚才那一吻而躁动不安的心上。 听到这话,萧云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依然紧闭着双眼,生怕一旦睁眼便会打破这如梦似幻的美好氛围。 乾隆见此情形,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他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为萧云轻轻盖上了一层厚厚的锦被,然后又细心地掖好被角,确保不会有一丝冷风能够侵入。 做完这些后,乾隆这才慢慢地转过身去,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开了房间。 学士府 紫薇得知萧云被乾隆相中一事之后,心中便如翻江倒海般忐忑不安,她的内心充满了深深的愧疚,若不是为了替她送信,又怎会发生这等事情呢? 在紫薇心中,乾隆这个从未谋面的父亲,虽有着血缘羁绊,却始终是个陌生的存在。 而萧云与她,那是至交好友,她总觉得是自己害了她,萧云那豪爽仗义的性格,又怎适合那深宫大院呢?可紫薇心中的苦楚,却无人能懂,无人可诉。 紫薇身着一袭淡紫色的长裙,如同一朵盛开的莲花般静静地坐在学士府那波光粼粼的池塘边,只见她蛾眉紧蹙,那原本美丽动人的面庞此刻却被满面的愁容所笼罩着。 就在这时,刚刚下值归来的尔康轻手轻脚地朝着紫薇走来,当他看到眼前这位楚楚可怜的佳人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爱之情。 于是,他悄然靠近,用极其轻柔的声音关切地问道:“紫薇姑娘,不知你在此处独坐,究竟是在思索何事?” 然而,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紫薇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正在靠近。 尔康突如其来的这一声轻唤,犹如一道惊雷在她耳边炸响,吓得她浑身一颤,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倒,眼看就要掉进那深不见底的池塘之中! 说时迟那时快,尔康眼疾手快,如同闪电一般迅速迈出一个箭步冲上前去。 只见他伸出有力的双臂,稳稳地揽住了紫薇那纤细柔软的腰肢,并顺势将她紧紧地拥入了自己温暖宽阔的怀抱之中。 刹那间,时间似乎停止了流动,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彼此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惊愕、羞涩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情愫。 那一刻,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已消失不见,唯有他们两个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清晰可闻,而在那短暂的瞬间,就连空气也仿佛凝固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紫薇才从极度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她双颊绯红,娇羞地垂下头去,低声喃喃道:“福公子……如今你已然没有任何危险了,为何还不肯放开我呢?” 听到这话,尔康如梦初醒,连忙松开了一直搭在紫薇腰间的双手,他满脸愧疚之色,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对……对不起,紫薇姑娘,实在是在下一时冲动,冒犯了你,请姑娘千万不要怪罪。” 紫薇抬起头来,轻轻地摇了摇,柔声说道:“多谢福公子适才出手相救,若不是你反应如此敏捷,只怕我此刻早已落入那冰冷刺骨的池塘之中了。” 说完,她微微一笑,宛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般娇艳动人。 提及此事时,只见尔康那原本俊朗的面庞之上,渐渐浮现出一抹尴尬之色,他微微低头,轻声说道:“如此说来,倒真是在下的不是了,方才唐突之举,着实惊吓到了紫薇姑娘,还望紫薇姑娘莫要怪罪才好,只是……不知紫薇姑娘刚才究竟在思考何事呢?竟然想得这般入神。” 紫薇稍稍犹豫了一下,而后轻启朱唇道:“实不相瞒,适才我正在惦念着云云之事,对了,福公子你常在御前行走,想必对于宫廷之事知晓甚多,不知你可曾知道云云的消息?” 尔康显然未曾料到紫薇心中所担忧的竟是萧云的安危,不禁微微一怔,但随即便缓过神来,点了点头应道:“既然紫薇姑娘相问,在下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据在下近日所闻,宫中似乎有些关于萧云的传闻流出。” 说到此处,他顿了一顿,接着又道:“而且,还有一事颇令人惊讶,据说五阿哥竟然也因萧云受到了责罚。” 紫薇听到这里,娇躯猛地一颤,美眸之中满是惊愕与难以置信之色,她深知永琪乃是皇上最为宠爱的皇子。 平日里深得圣心,然而此次却因为云云而遭受惩处,这实在是超乎了她的想象,一时间,她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沉默良久之后,紫薇终于缓缓回过神来,喃喃自语道:“这怎么可能?我在民间也有所耳闻,五阿哥向来备受皇上宠爱,怎会因云云被罚?可知具体为何?” 她转头看向尔康,眼中满是疑惑与求证之意。 尔康见紫薇如此神情,连忙宽慰道:“在下所言句句属实,至于其中缘由,在下不知,但五阿哥在漱芳斋被罚一事肯定是真的!紫薇姑娘若有需要,在下愿意为你打探一下具体情况?” 紫薇轻轻摇了摇头,婉言道:“不必了,多谢福公子,日后你在不为难的情况下,帮我多多关注云云的消息,给我带来一些她的消息便好。” 尔康感受到了紫薇那无微不至的体贴与温柔,心中满是感动,他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好,我知晓有一处山谷,景色绝美,不知紫薇姑娘可有兴趣一同前往一观呢?” 紫薇和尔康都是聪慧之人,尔康的邀请之意不言而喻,紫薇对尔康也颇有好感,她轻轻颔首,“好。” 随后,尔康牵着马,一个潇洒地翻身上马,接着向紫薇伸出了手。 紫薇微微迟疑了一下,尔康见状,赶忙解释道:“我们要去的地方有些远,坐马车太过缓慢,想来紫薇姑娘应该不会骑马,所以只能由我带着你一同前去。” 紫薇听了这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她缓缓地将手伸向了尔康,尔康轻轻一拉,将紫薇稳稳地放在了身前,然后策马奔腾而去。 第32章 他好的很 他们出了城,来到了那片空旷而神秘的山谷,只见百花竞相绽放,宛如一片绚丽的花海。 尔康停住了马,他敏捷地跳下马来,然后将紫薇轻轻地抱了下来。 他深情地向紫薇介绍道:“这是我一个人的秘密基地,每当我心烦意乱之时,便会来到这里,欣赏这美丽的花朵,观赏这迷人的景色,让自己的心灵得到片刻的宁静与慰藉,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幽幽谷。” 紫薇和尔康漫步在这如诗如画的美景之中,她的心情也渐渐放松了下来,“这里的景色的确美不胜收,可既是福公子的秘密之地,为何你要带我来此呢?” 尔康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紫薇,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了下来,他的目光犹如一泓深不见底的清泉,其中涌动着真挚无比的情感。 “你当真不明白我的心意吗?”尔康轻声问道,话语中透露出一丝焦急和不安,“我想唤你紫薇,可以吗?” 紫薇轻轻地颔首,表示应允,她那双美丽的眼眸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星般明亮动人,此刻正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尔康。 “那么,以后我又该如何称呼你呢?”紫薇的声音轻柔得宛如一阵微风拂过湖面,带起丝丝涟漪。 尔康微微一笑,眼中满是温柔:“叫我的名字就好,紫薇,其实,自从第一次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便已深深地喜欢上了你,你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如同一幅绝美的画卷印刻在了我的心间。” 说到此处,他略微停顿了一下,接着鼓起勇气说道,“紫薇,不知你是否愿意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能够陪伴在你的身旁,守护你一生一世?” 尔康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深深的期待与浓情蜜意。 听到这番话,紫薇不禁微微低下了头,白皙的脸颊瞬间泛起了一抹娇羞的红晕,宛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般娇艳欲滴,片刻之后,她才轻轻地点了点头,算是给出了回应。 见此情景,尔康顿时欣喜若狂,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之情,伸出双手紧紧地牵住了紫薇的柔荑,生怕她会突然消失一般,然后,两人并肩而行,在幽幽谷中缓缓漫步起来。 此时正值暮春时节,谷中的景色美不胜收,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照在他们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微风轻拂而过,带来阵阵花草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 在这美好的时光里,尔康与紫薇一同分享着这份喜悦与幸福,他们时而低声细语,倾诉着彼此的心事;时而相视而笑,传递着无尽的爱意。 此时此刻,仿佛整个世界都只为他们二人而存在,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唯有那份浓浓的情意,在这片宁静的山谷之中悄然蔓延开来…… 漱芳斋 萧云今日醒得比往常要早许多,她满心期待着乾隆能如往常一样来陪她一同用膳。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她却始终未能等来乾隆的身影。 萧云静静地坐在桌前,心中虽有些许疑惑,但并未过多地去揣测,只是想着或许他政务繁忙,一时脱不开身罢了,于是,她决定继续耐心地等待着。 养心殿内,乾隆刚刚下朝,正准备前去与萧云一同用膳,可就在这时,十二阿哥突然出现了,他的脸上带着几分焦急与忧虑。 十二阿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皇阿玛,儿臣不知道您和皇额娘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皇额娘如今身体抱恙,儿臣恳请皇阿玛去看看她。” 乾隆听闻此言,心中不禁微微一颤,犹如平静湖面上被投入一粒石子,泛起丝丝涟漪。 尽管这些年来,他对皇后无感,然而对于眼前这个儿子,他的内心深处终究还是留存着几分难以割舍的怜悯之情。 乾隆眉头微皱,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格外安静。 终于,经过一番思忖之后,乾隆缓缓地点了点头,表示应允了十二阿哥所提出的请求。 当乾隆迈出养心殿的那一刻,他稍作停顿,紧接着迅速转身对着身旁侍奉的小路子沉声吩咐道:“小路子,速去告知云儿,就说朕今日无法按时赴宴,让她先行独自用膳吧。” 说完,乾隆挥了挥手,示意小路子即刻动身前往传话。 小路子领命之后,不敢有丝毫耽搁,一路小跑着向萧云所在之处疾行而去,不多时,他便来到了目的地。 远远望去,只见萧云正端坐在桌前,她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此刻正满怀期待地望着门口的方向,似乎在盼望着乾隆能够尽快出现。 小路子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待到近前,他先是躬身行了一礼,随后才轻声回禀道:“萧姑娘,皇上说今儿个他今天无暇前来与您一同用膳,请您自行享用即可,不必再苦苦等候。” 萧云原本满含笑意的脸庞在听到这番话的瞬间,犹如被寒霜侵袭一般,笑容骤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失落与惆怅之色。 她微微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地望向小路子,朱唇轻启,语气平淡地问道:“那么,他现在依旧在养心殿内专心批阅那些堆积如山的奏折么?” 小路子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知道皇上的行踪本不该随意泄露,可面对眼前这位萧云姑娘,他…… 小路子的沉默让萧云心中已然明了,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与落寞。 萧云又接着问道:“他去陪谁吃饭了?” 小路子啊了一声,这一声虽轻,但在萧云听来,却仿佛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她的心上。 萧云周身的气势瞬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她的眼神中满是怒意与哀怨,她恨恨地说道:“我等了他这么久,他却陪别人吃饭,你家主子好得很!” 小路子感觉到萧云的怒意,心中暗自担忧,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萧云并未为难小路子,“此事我已然知晓,你且退下吧!” 小路子心中似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然而终究是一个字也未说出,只是微微俯身,悄然离开了漱芳斋。 第33章 云儿生气 坤宁宫 十二阿哥与乾隆一同缓缓走向皇后的寝宫,当皇后望见乾隆时,她的脸上不经意地闪过一丝浅笑,但她刚欲起身,乾隆便轻挥了下手,“不必多礼,既然身体不好就多休养!别总是动气!” 于是,乾隆陪皇后一同用膳,然而,这顿饭中,乾隆几乎未动几筷,也没吃多少东西。 饭桌上,皇后忍不住对他说着规矩,这顿饭让乾隆倍感压抑,终于,他再也无法忍受,抛下一句,政务繁忙,便起身离去。 乾隆心烦意乱地来到了漱芳斋,满心期盼着能与云儿再共品佳肴,可今日的他却连门都未能踏入。 原来,在小路子离去后,萧云竟下达指令,乾隆来了直接将乾隆拒之门外,并言称自己已安歇,明月虽心怀惧意,却也只得硬着头皮照做。 没过多久,乾隆果然来到漱芳斋。 只见明月颤巍巍地伸出手,拦住了乾隆的去路,她鼓足勇气,轻声说道:“皇上,萧姑娘已安寝,还请您稍后再来。” 她也不知自己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这番话。 可乾隆并未觉出事情的严重性,只当萧云真的在休息,便转身离去,继续往养心殿去批阅奏折了。 那小路子得知皇上去了漱芳斋,还以为皇上已知晓萧云生气之事,故而并未禀报,直至夜晚,乾隆兴致勃勃地又至漱芳斋,然所获仍是同样的答复。 乾隆敏锐地察觉到事情有些蹊跷,他思忖着,即便云儿是为利用他,也断不会如此不见他。 乾隆脸上浮现出一丝怒意,但旋即又被他压制下去,他威严地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明月吓得跪地,惶恐说道:“皇上恕罪,奴婢乃听命行事,是萧姑娘让奴婢这般说的。” 乾隆瞬间明了,原是自己惹她不悦了,可自己也未曾做甚,小路子这才知皇上竟不知萧姑娘生气了,他赶忙上前说道:“皇上,今日白天,萧姑娘知您去陪旁人用膳,她便已不开心了。” 乾隆狠瞪了小路子一眼,小路子即刻开口道:“皇上,非是奴才所言,是萧姑娘太过聪慧,她自个儿猜到的。” 乾隆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丫头生气起来,竟是直接不见人。” 随后,他挥手让他们皆退下,自己则伫立在房间门口,轻轻敲了敲门,温柔说道:“云儿,是朕。” 房间里的萧云坐在床上,她心中虽仍有气,但听到乾隆的声音,她的心还是忍不住泛起了一丝涟漪。 【可恶的大猪蹄子,果真是花心至极,那妈宝男说的一点儿没错,他都去陪别人吃饭了,现在还来找我做什么呢?真当我离了他就不行吗?不过是恢复得慢些罢了,哼,他让本姑娘心里不痛快了,本姑娘还不要他了呢!】 听到了萧云的心声,乾隆这才感到了些许害怕,他对云儿唯一的吸引力,不就是这副身躯对云儿还有用处吗?倘若云儿有别的法子能够恢复自身修为,那他恐怕真的会被她舍弃吧。 此刻的乾隆,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云儿,你就给朕一个机会,让朕好好与你解释清楚,好不好?云儿,你快开门。” 乾隆已经试过了,门竟被从里边用门栓拴上了,乾隆本可以强行破门而入,但那样只会让云儿更加生气,他不能这么做。 而萧云却一言不发,可她的心声却不断传来。 【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解释就是掩饰!是不是去吃饭了?是不是去陪别的女人了?不管是陪谁,错了就是错了,一点儿都不专情!大猪蹄子!】 乾隆现在似乎终于明白了大猪蹄子是什么意思了,不过今日的事,他确实有些冤枉,他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了,只能站在门外直接开口解释道:“云儿,今日是朕的错,朕应该先与你商量之后再做决定的。 朕今日去了坤宁宫,是十二阿哥来找朕,朕只是出于对十二阿哥的怜悯,才答应了他的请求,若早知道你会不开心,朕一定不会去的,不会再有下次了,你快开开门,好不好?” 萧云依然没有说话,可她的心间却传来这样的声音。 【你儿子那么多,是不是以后每一个儿子来请你,你都会去?今日陪吃饭,明日是不是就该陪睡了? 果然,女人多就算了,孩子还多,你对这个也疼,对那个也爱,那我在你心里能排得上第几啊? 今日你就能为了十二阿哥,违背与我一同用膳的诺言,那以后呢?还会因为别的事情,而不重视与我之间的承诺,早晚有一天你会被雷劈死的!】 听到萧云的这些心声,乾隆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好了。 乾隆刚要开口,萧云总算跟他说了一句话,“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 此刻的乾隆,已经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这丫头的气性可真大,但乾隆并没有离去。 白天的时候,他对云儿生气并离开一事浑然不知,如今,他又怎敢轻易离开呢?乾隆就这样静静地站在房间外。 萧云自然能够敏锐地感觉到他的存在,毕竟距离并不遥远,在这样的距离下,她依然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自身伤口正在缓慢地恢复,只是这个过程有些漫长。 没过多久,明月端着晚膳缓缓走来,轻声说道:“萧姑娘,该用膳了。” 与此同时,乾隆的肚子也不争气地发出了抗议声,他已经两顿没有进食了。 萧云听闻,淡淡地开口道:“端进来吧。” 小路子也赶紧将一些饭食端了过来,“皇上,您也一起用些吧。” 随着房门的打开,萧云自然也听到了小路子和乾隆的对话。 乾隆看了一眼小路子,轻声说道:“云儿还没原谅朕,先不吃了。” 小路子立刻心领神会,他劝说道:“不行,皇上,中午您在坤宁宫就没吃多少,现在又不吃,您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小路子的话,显然是在有意让萧云听到,想要告诉她,皇上去坤宁宫根本就没吃什么。 然而,萧云却铁了心一般,自顾自地吃着饭,对乾隆全然不理会,待她用完膳后,便叫明月将餐盘端了下去。 乾隆不愿离开,萧云也没有驱赶他,但他已没有了进入房间的资格,只能落寞地站在门外。 第34章 感染风寒 小路子看着乾隆,心中满是心疼,“皇上,看来这萧姑娘是不会让您进去了,不如咱们回养心殿吧。” 乾隆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朕不走。” 就在这时,萧云的心中传来了她的心声。 【现代有一句话说得好,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乾隆听到这句话,心中涌起一阵无奈,他想要解释些什么,却终究还是将这些话压了下去。 云儿说得对,错了就是错了,他以为只是陪皇后吃顿饭而已,却不曾想,终究是他边界感不强。 既然已经答应了云儿,就不该再跟旁人有任何牵扯,毕竟云儿本身就与众不同,她是从现代穿越而来的,而且云儿刚刚遭受了亲人的背叛,这次确实是他做错了。 在这一夜,萧云打开窗户,尽情地吸收着日月精华。 【这里的日月精华,比在现代时提升修为要快得多,或许是现代的环境已经被污染,导致日月精华不再如往昔那般纯粹了吧!】 乾隆听闻萧云的心声后,心中更是慌乱如麻,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坐立不安,这日月精华竟能助她提升修为,这让他愈发觉得,她真的已不再需要自己了,想到此,乾隆站在房间外,任凭冷风呼啸,吹了一宿。 后半夜,萧云已沉沉睡去,可乾隆依然如磐石般伫立在那里,不愿离去。 一直到第二天上早朝的时候,乾隆才万般无奈地转身离开,但他却粒米未进,整个人显得憔悴不堪。 今日的早朝,他的情绪极为低落,心不在焉,没过多久,早朝便匆匆结束了,乾隆甚至都来不及换下朝服,就直奔漱芳斋而去。 此刻,萧云仍在睡梦中,乾隆发现萧云的房门依然紧紧拴着,他心急如焚,如百爪挠心般难受。 再也无法等待下去了,再等下去,他真怕他和云儿之间会彻底没有未来了。 于是,乾隆竟不顾帝王的仪态,如猿猴般敏捷地爬窗户进入了房间。 当他看见萧云静静地躺在床上的那一刻,他的心仿佛被一股温暖的力量所填满,感到无比的满足。 他小心翼翼地褪去朝服,动作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花瓣,轻轻地爬上床,将萧云紧紧地拥入怀中。 萧云虽然还在熟睡中,但她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将乾隆搂得更紧了,仿佛在寻找着一份依靠。 萧云在睡梦中,仿佛梦到了一个温暖的存在,感觉很热,于是她便如往常般自然而然地搂了上去。 过了许久,萧云才缓缓从睡梦中苏醒过来,她惊讶地发现,哪里是什么暖宝宝,竟然是乾隆,可她却感觉到他身上滚烫滚烫的,如燃烧的火焰一般。 萧云连忙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的额头,发现他竟然发烧了。 她无奈地轻叹一声,“你真是个让人操心的家伙,就知道折腾自己。” 萧云心中的怒意早已渐渐消散,但她却浑然不知乾隆能听见她的心声。 而乾隆,即便在高烧的折磨下陷入昏迷,却仍紧紧拥着萧云,那股执拗劲儿仿佛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在这尘世之间,让人心生怜惜之意。 他的口中呢喃不断,“云儿别走”这四个字,如魔咒般萦绕在萧云耳畔,令她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 萧云试图挣脱乾隆的怀抱去开门,怎奈他搂得愈发紧了,仿佛溺水之人死死抓住那根救命的稻草。 无奈之下,萧云只得朝着门外高喊:“来人,门被我拴住了,你们踹开吧,或者从窗户进来也可,快点!” 话音刚落,小路子便如闪电般从窗户飞身而入,其动作之敏捷,犹如灵巧的猴子一般,将门打开,明月随后也跟了进来,当她看到床上的乾隆时,脸上露出了既惊讶又疑惑的神情。 萧云没有过多解释,只是急切地对小路子吩咐道:“快去宣太医,他发烧了!” 小路子不敢有丝毫怠慢,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太医院疾驰而去。 太医经过一番极为细致入微的检查之后,面色稍显轻松地向众人宣告,原来乾隆不过是偶然间感染了些许风寒。 再加上内心深处有一些愁绪尚未解开,所以才会导致身体不适,但总体而言并无什么大的妨碍。 说罢,太医迅速写下药方,交代好各种注意事项后,便带着药箱匆匆离开了。 然而此刻的乾隆却依旧紧闭双眼,陷入深深的昏迷状态当中,那刚刚开好的药又该怎么让他顺利服下呢? 难道要强行硬灌进去吗?在场的人们你看看我,我瞅瞅你,一时间谁也拿不定主意,更没有谁敢贸然去尝试这样做。 就在大家束手无策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萧云忽然轻轻叹息一声,然后开口说道:“把药留下来吧,其余人等都先暂且退下。” 听到她这番话,众人如蒙大赦,纷纷依言而行,很快房间里就只剩下了萧云和仍然昏迷不醒的乾隆两个人。 只见萧云小心翼翼地端起盛着温热汤药的瓷碗,走到床边坐下,她先是用勺子轻轻搅动了几下药液,接着深吸一口气,开始慢慢地将汤药往乾隆的嘴里灌去。 由于乾隆处于昏迷状态,根本无法自主吞咽,所以这个过程并不顺利,好几次药水都顺着嘴角流了出来,甚至还有一次因为萧云稍微心急了些,直接导致乾隆被呛得咳嗽起来。 但即便如此,萧云依然没有放弃,她耐心地调整着姿势和角度,继续一点一点地把汤药送入乾隆的口中。 就在她全神贯注地给乾隆喂药时,原本毫无动静的乾隆竟然缓缓睁开了眼睛,并且逐渐恢复了意识。 当他看清眼前正在给自己喂药的人正是萧云时,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傻呵呵的笑容来,喃喃自语般地说道:“云儿,你……你终于愿意理会朕了,朕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 萧云闻言,不由得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伸出手在乾隆的腰间狠狠掐了一下,同时追问道:“疼不疼?” 第35章 只属一人 乾隆被她这么一掐,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加开心了,连连点头应道:“疼,疼!但只要是云儿你掐的,就算再疼朕也心甘情愿!” 看着乾隆那副傻乎乎的样子,萧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最终还是忍不住嗔怪道:“真是个傻样儿!” 【小四不会是把脑袋烧坏了吧?看着这么蠢萌蠢萌的样子,要是烧坏了脑袋,我可不要了。】 乾隆脸上的傻笑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无比认真严肃的神情,他紧紧握住萧云的手,深情款款地说道:“云儿,朕已经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从今往后,朕再也不会陪伴其他嫔妃一同用膳了,朕的心只属于你一人,所以,请你不要再生朕的气了,可好?” 听到乾隆这番诚恳的话语,萧云微微颔首,她抬起头来,目光温柔而关切地注视着乾隆,轻声细语道:“我不生气了,你以后一定要爱惜自己的身体,知道吗? 不然怎么陪我度过往后余生呢?你要知道,我可是能活很久的,你要是不好好保养身体,等你死了我再找别人。” 乾隆听后,眉头一皱,霸气十足地回应道:“不行,绝对不许!” 面对乾隆这般强硬的态度,萧云不但没有丝毫反感之意,反倒莞尔一笑,娇嗔地说道:“既然不想我另觅他人,那你务必好好保重身体,一直健健康康地陪伴在我身边!” 乾隆闻此一言,顿时心领神会,连忙应承下来,“好,待云儿彻底康复之后,定要教朕修习那古武,朕也要与你一起延年益寿,长相厮守。” 【人或许都是自私的!我也不例外,我竟然想把小四占为己有,他从前的那些莺莺燕燕,我不想看见他们再有一丝联系,可这并不现实!算了,看在小四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就原谅他这一次! 历史上的乾隆,虽尽享长寿之福,但他可从未曾有过对长生的执着念想,难道是被我潜移默化地影响了吗? 也不知我此番来到清朝,会引发怎样惊心动魄的蝴蝶效应,往后又是否会改写历史的轨迹呢…… 无论如何,我都要竭尽全力让龙国摆脱那些列强的欺凌,说起来,若可以的话,我倒是更愿意小四能活得更长久一些,如此一来,大清或许会变得更加强大,后世的龙国子民也能少受些屈辱与苦难……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来到了这里,我定会不遗余力地帮助小四的。】 乾隆一直都心知肚明,云儿是那心怀天下、忧虑国家与民众之人,只需倾听她的心声,便能了然于心,能与她携手相伴,对他而言,实乃莫大的幸运。 【别的皇帝也曾对长生之道心驰神往,可万万没想到,小四竟然是为了能与我长相厮守,才这般渴望长生,我这该死的魅力,要是被小四的列祖列宗知道可该如何是好,会不会想打他一顿……】 乾隆听到云儿的心声后,那一直紧绷着的心弦才终于完完全全地松懈下来,他知道她是真的打算原谅自己了。 可是,随着倾听的深入,他却越发觉得这心声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儿,云儿的关注点,总是如此别具一格,与常人截然不同。 她的心思就像那变幻莫测的云朵,时而轻盈飘荡,时而奇思妙想涌现。 她的想法总是那样独特新奇,让人在惊讶之余,又忍不住被她的可爱所吸引。 而乾隆,就沉浸在这充满趣味的心声中,感受着她的独特魅力。 他深情地凝视着云儿,心中满是宠溺与疼爱,他是真心希望,她可以一辈子都保持着这样的快乐,永远都被幸福所环绕。 他愿意倾尽所有,去守护她的这份快乐,让她在这纷繁复杂的世界里,永远都能拥有属于自己的那一片天空。 在平常的日子里,哪怕乾隆身患疾病,他也会如往常一样坚持上朝,认真批阅奏折,丝毫不会因身体不适而耽误政务。 可今日,他却打破常规,紧紧地赖在萧云的床上,迟迟不肯起身。 那些堆积如山的奏折,也被他一并拿到了床上,还让萧云为他读。 【这小四,原以为他是个高冷霸道的总裁范儿,没曾想竟如此粘人,不过,她喜欢这样的他,只要是他,无论他是什么模样,她都满心欢喜。 毕竟他是为了自己才不幸染上风寒的,为他读奏折又何妨,那就满足他吧!有一种现代女朋友陪男朋友上班的感觉!】 很快,乾隆传太医的事情不胫而走,传遍了整个后宫,众人皆知,乾隆一向身体康健,此次竟意外偶感风寒,这让大家都满腹疑惑。 这风寒究竟是因何而起呢?可太医的脉案上也只能简单描述病情,至于病因究竟是什么,却无从知晓。 很快大家就知道原因了,竟然是因为昨夜乾隆没能进入萧云的闺房,而吹了一夜冷风,才感染了风寒,这件事也如长了翅膀般迅速传开,乾隆也没有刻意去压制消息的传播。 毕竟这样一来,其他人便不敢轻易小瞧云儿,即便乾隆还没有正式下旨册封她,可又有谁敢去为难她呢?而这背后,自然也藏着乾隆的小心思。 在侍卫所当值的尔康听闻了这个消息,心中不禁涌起阵阵波澜,他感到十分震惊,一时间竟有些捉摸不透皇上的真实意图。 若说皇上不宠萧云,他夜夜都往漱芳斋跑;可若说他宠,他又不下旨册封。 转眼间,又有各种流言蜚语四起,有人说乾隆昨天没能进入漱芳斋的门,是因为他陪皇后吃了顿饭,结果萧云就生气地将他拒之门外了。 而这些消息,其实都是乾隆暗中授意小路子在不经意间散播出去的,其目的就是为了防止以后不再有嫔妃找他吃饭。 不得不说,乾隆这帝王心术运用得真是巧妙绝伦,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 此刻,在漱芳斋内,乾隆惬意地享受着萧云给他喂药,对外面的纷纷扰扰全然不顾。 第36章 难掩风采 乾隆的视线缓缓地移到了那把精致的勺子之上,勺中的药水呈现出一种深沉的褐色,散发出一股浓郁的苦涩味道,仅仅是闻一闻就让人忍不住皱起眉头来。 然而,当这苦涩的药液滑过喉咙进入口腔时,乾隆却意外地感觉到一丝淡淡的甘甜在心头悄然荡漾开来。 一直以来,乾隆都甚少遭受疾病的侵扰,但此次突如其来的病痛却令他生出了一种莫名的庆幸之感。 原因无他,正因为这场病,才使得他能够尽情享受这种与往日截然不同的特殊待遇。 待一碗药被乾隆仰头一饮而尽之后,他并没有起身下床,反而是依旧懒洋洋地赖在了床上,似乎生怕自己稍有动作,便会惊扰了这份难得的温馨与安宁,从而被守候在身旁的萧云无情地驱赶离去。 只见乾隆从众多的奏折当中精挑细选出那些最为重要紧急的部分,然后开始全神贯注、一丝不苟地批阅起来。 而此时的萧云,则静静地坐在床边,默默地陪伴着他,整个场景看上去犹如一幅宁静而又美好的画卷一般,令人心生向往。 【即便是身染微恙躺在床榻之上,小四那张原本就英俊非凡的面庞依然难掩其风采。 他的五官轮廓分明,剑眉星目,鼻梁挺直,嘴唇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这样一张堪称完美无瑕的脸庞实在是令人惊叹不已。】 以至于让萧云竟情不自禁地缓缓伸出手去,心中无比渴望能够轻轻触摸一下那细腻光滑的肌肤,真切地感受一番其中所蕴含的温暖和柔情。 就在念头刚刚涌起之际,萧云的手已经如同闪电一般迅速行动起来,速度之快,以至于尚未等到乾隆有所反应,他的胸前就已经多出了一只正在他身上肆意游走的玉手。 乾隆先是微微一愣,但很快脸上就浮现出一抹无奈的笑容,并没有出手加以制止,或许对于此刻的乾隆来说,这样的亲昵举动也算是一种别样的情趣。 见到乾隆如此纵容自己的行为,萧云心中暗喜,胆子愈发大了起来,她毫不犹豫地伸出另一只手,两只手一同上阵,在乾隆宽阔的胸膛和结实的臂膀上来回摩挲,将便宜占得彻彻底底、满满当当。 最后,乾隆终于被萧云的这番折腾弄得再也无法集中精神去专注于眼前堆积如山的奏折了。 他抬起头来,带着几分宠溺又夹杂着些许无奈地看着萧云,轻声说道:“云儿,能不能先等朕把这些奏折批完了你再来摸呢?” 萧云听到这话,眨巴着那双水灵灵、犹如繁星般闪烁的灵动大眼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俏皮而狡黠的笑容,娇声问道:“那我可不可以要你不着寸缕,这样摸起来手感好?” 此言一出,饶是历经无数风雨的乾隆,此刻也不禁微微一怔,不过仅仅片刻之后,他便恢复了常态,微微一笑,点头应道:“好,只是云儿耐心等待一会儿。” 得到满意答复后的萧云,这才心满意足地乖乖坐到床边。 此时的乾隆再次低下头去,全身心地投入到对奏折的批阅当中,他的眼神专注而锐利,手中的朱笔不时地在纸上,写下一行行或褒奖或斥责的评语。 而一旁的萧云,则用手肘支撑着自己的脑袋,一双美目痴痴地凝视着乾隆 她静静地欣赏着眼前这个男子俊朗非凡的面容,感受着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君临天下的威严气息以及儒雅沉稳的气质。 此时此刻,整个房间里似乎只剩下他们二人,就连时间都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住了,不愿轻易流逝。 今日,后宫中其他嫔妃听闻皇上因萧云而感染风寒的消息,个个妒火中烧,愤恨难平。 然而,唯有令妃察觉到了其中的异常,按理说,后宫本应是流言蜚语的滋生地,但通常都会被及时遏制。 可她却惊讶地发现,最近关于萧云和皇上的流言蜚语不但没有被制止,反而如野火般越烧越旺,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这分明暗示着传播这些流言的人极有可能就是皇上本人!而且,皇上确实是染上了风寒,这实在是让人不寒而栗,难道自己就这样一败涂地了吗? 不,她绝不甘心,这十年来她尽享圣宠,又怎会轻易放弃,她深知,要赢得皇上的宠爱并非难事,最难的是获取圣心。 她一直觉得自己已经离圣心咫尺之遥,可为何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呢? 令妃虽心有不甘,但她也清楚,有些事情皇上并非全然不知,只是他选择了视而不见罢了,所以她只能隐忍不发。 而坤宁宫的皇后自然也听闻了这些流言蜚语,她气得几乎要昏厥过去,只见她猛地将手中的药碗摔在地上,面容扭曲地喊道:“容嬷嬷,那个狐媚子,就因为皇上陪本宫吃了顿饭,她竟然把皇上拒之门外,还害得皇上染上风寒,皇上就那么可怜巴巴地在外面守了一宿!” 只见容嬷嬷神色慌张,三步并作两步急匆匆地上前,伸出双手轻轻地拍打起皇后的后背来,一下又一下,动作轻柔无比,同时,嘴里不停地劝慰着:“娘娘息怒!千万莫要动气伤身!” 此时的皇后已然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胸膛剧烈起伏着,呼吸变得异常急促。 那张原本精致的面庞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她紧紧咬着牙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令妃那个不中用的废物,本、本宫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快给本宫更衣,本宫这就要前往漱芳斋。 本宫倒要看看,她究竟是不是狐狸精转世投胎而来!以往她即便再如何肆意妄为,也未曾伤害到龙体分毫。 可如今,皇上竟然因为她而染上了风寒之症,此次,本宫定然不会轻易放过她,非要跟她好好清算这笔账不可!” 容嬷嬷见状,心中一急,连忙开口想要再次劝阻:“娘娘息怒,眼下皇上正对那狐媚子宠爱有加,您若是这般贸然前去,恐怕......” 然而,话未说完,便被皇后毫不留情地打断了。 只听得皇后语气坚决地吼道:“本宫心意已定,休要再多言!速速准备!” 面对如此执拗的皇后,容嬷嬷深知自己此刻再多说也是徒劳无功,于是只好满心忧虑地应下声来,转身赶忙去伺候皇后更衣换装。 只是不知怎的,就在她忙碌的间隙,心头竟隐隐约约地升腾起一丝难以名状的不安情绪,但事已至此,她也明白此时此刻无论再说些什么都无济于事了。 第37章 浮想联翩 漱芳斋 乾隆终于完成了堆积如山的奏折批阅,他走到门外吩咐着,“小路子将奏折取走,送回养心殿。” 小路子领命而去,当乾隆往房间里面走的时候,萧云则如同一头饥饿的野狼,目光灼灼地盯着乾隆,那眼神仿佛能将他生吞活剥一般,让乾隆心中不禁微微一颤。 【终于批完啦!我可是等得花儿都谢了啊!眼前的小四玉树临风,那完美的身段让人不禁浮想联翩。 究竟是让小四自己脱下衣衫呢,还是由我亲自上手?这两个诱人的选择如同两只调皮的小猫咪,不停地在心间抓挠,直叫人心痒难耐。 到底应该如何抉择才好呢?思来想去,这次我决定要先尝试一番亲手解开这神秘的面纱,然而,话到嘴边又不知从何说起,真真是急煞人也!】 就在这时,只见乾隆不紧不慢地踱着步子回来了,他气定神闲,宛如闲庭信步一般,此刻,他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那笑容仿佛春日里和煦的阳光,温暖而醉人。 “云儿,朕的那些奏折总算是全部批阅完毕,可以兑现之前对你许下的诺言,只是朕今日忙着批奏折,手实在是酸痛无比、疲惫不堪,不知道云儿是否愿意亲自动手呢?”乾隆一边说着,一边还故意活动了几下手指。 听闻此言,萧云那双美丽动人的大眼睛瞬间绽放出惊喜交加的光芒,好似夜空中璀璨夺目的星星。 【哇塞,竟然还有如此这般的美事降临到本姑娘头上?简直太棒啦!这可当真是千载难逢的绝佳机会啊!】 不过,表面上她还是装作一副扭捏作态、欲拒还迎的样子,娇嗔地回应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只好勉为其难地帮帮你。” 见此情景,乾隆的嘴角微微上扬,噙着一抹旁人难以察觉的狡黠笑意,他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云儿向来就是个口不对心的主儿。 于是乎,他继续逗弄着萧云,饶有兴致地追问道:“那么依云儿之见,朕是该站立着,还是躺下来比较合适呢?” 萧云又大胆地用目光上上下下扫视着眼前的乾隆,从头到脚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你就乖乖站在那儿别动!” 说完,只见她毫无顾忌地伸出双手,朝着乾隆直扑过去。 可是,经过一阵手忙脚乱的折腾后,萧云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完全找不到头绪,无论怎样努力尝试,都无法解开那看似普通实则复杂无比的衣物。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啦!古代人的衣服我之前压根儿就没有接触过,更别提要知道该怎么脱掉它们了。 想我这些日子以来,由于身受重伤行动不便,基本上都是只穿那么简简单单的一件中衣而已,哪曾想到小四这家伙身上的龙袍居然如此繁琐复杂!】 萧云满脸无奈地抬起头来,望着乾隆,低声嘟囔道:“我……我实在是不会弄这个。” 乾隆看到萧云那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心中不由得感到一丝好笑,但同时也生出几分怜爱之意。 于是他轻轻拉起萧云的手,温柔且耐心地开始手把手教她应该如何解开自己那件华丽龙袍的外衫扣子。 萧云起初还有些懵懂,但很快就在乾隆细致入微的指导下恍然大悟,犹如发现了一片崭新的天地似的,顿时变得兴致勃勃起来,全神贯注地跟随着乾隆手指的方向和动作认真学习着。 没过多久,功夫不负有心人,萧云终于成功地掌握了解开龙袍扣子的技巧,紧接着,她兴奋地一把抓住乾隆的龙袍,用力一扯,便轻轻松松地将其从乾隆身上拽了下来,然后随手往旁边一扔,直接丢到了地上。 对于萧云这般有些放肆的举动,乾隆不仅没有丝毫生气或者责备的意思,反而面带微笑,一脸纵容地任由她肆意妄为。 没过多久,地上便堆满了乾隆的衣衫,几乎被萧云扒得只剩下最后一件中衣了。 萧云轻轻地拍了拍床沿,微笑着说道:“来,你快些坐过来吧,然后自己把那双靴子给脱掉。” 乾隆微微颔首,依言走到床边坐下,并动作优雅地脱下了脚上的靴子,随后,他上了床。 就在这片静谧之中,萧云不经意间瞥见了乾隆内里穿着的衣衫,那竟然绣着龙!而且,那件里衣的衣带仅仅只有孤零零的一根。 这让萧云不禁暗自诧异,如此简单的设计,解起来岂不是易如反掌?于是乎,她毫不犹豫地伸手过去,轻轻一扯,那根衣带便松开了。 紧接着,她顺势将这件中衣也漫不经心地剥离下来,随手扔在了那张柔软的床铺之上。 此时的萧云,目光完全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了。 【这身材可真是堪称一绝啊!若是放到现代社会,那绝对能成为模特界当之无愧的翘楚人物!瞧瞧这小四的身材,比起现代那些所谓的型男可要迷人得多啦!】 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萧云一般,她的手竟不由自主地朝着乾隆那宽阔坚实的胸膛缓缓伸去…… 然而,就在她的手即将触碰到乾隆胸膛的那一瞬间,乾隆却蓦然抓住了萧云的手,萧云敏锐地察觉到乾隆的状态有些异样,她正满腹疑惑。 乾隆那几乎要脱口而出的话语,你在现代是否见过其他男人的身体?但乾隆终究还是强忍住了,毕竟他能听见云儿心声这一秘密,此刻还不宜轻易揭开。 虽然他们不明白模特跟型男具体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那是男的! 然而,只要一想到云儿曾经目睹过其他男人的身体,甚至可能还曾用手触碰过,他的心中便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难受极了,这种感觉让他几近窒息,无法释怀。 他终于明白了为何云儿仅仅因为陪着皇后吃了一顿饭,就会如此生气,还将他毫不留情地赶出了门外。 他觉得云儿对他的惩罚实在是太过轻微了,真的是莫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此刻的他,对此可是有着切身的体会了。 第38章 乾隆吃醋 乾隆自幼便展现出超乎常人的聪慧,思维敏捷如闪电。 就在此刻,他几乎没有任何迟疑,迅速地转换了一种询问的方式,声音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湖面,轻声问道:“云儿,那你身处现代之时,可曾亲眼目睹过其他男子的身躯?” 【哎呀呀,小四这家伙竟然吃醋啦,实在是太有意思了!想我终日埋头于修炼之道。 从呱呱坠地那一刻起直至生命终结,别说是什么男人的身体了,就算是女孩子的娇躯,我也是从未有机会瞧见一眼,真不知他这莫名其妙的醋意究竟从何而来?】 乾隆将萧云的这番心声一字不漏地听进了耳朵里,刹那间,他那张俊朗的面庞之上犹如春花绽放一般,洋溢出欣喜若狂的笑容。 萧云见此情形,不禁抿嘴一笑,然后一脸郑重其事地回答道:“我确实未曾见过,自始至终,唯有你一人能够入得了我的眼。” 言罢,她忽地眨了眨眼,调皮地补充了一句:“好啦,醋坛子,可以松开我的手了吗?我还没来得及好好摸摸呢!” 听闻此言,乾隆先是微微一愣,随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不过很快,他还是缓缓地松开了紧紧握住萧云的手。 萧云怎么可能会轻而易举地错过这样千载难逢的良机呢?只见她毫无顾忌地直接横跨在了乾隆那尊贵无比的身躯之上,并且还刻意摆弄出了一个充满无尽魅惑之力的撩人姿态。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着实令乾隆大吃了一惊,一时间竟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他不由自主地艰难吞咽下一口唾沫,“云儿,你这......” 此时的萧云宛如高高在上的女王一般,正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傲然之态审视着身下的乾隆。 她那纤细修长的玉指犹如轻盈舞动的蝴蝶,先是轻轻地触碰了一下乾隆那浓密乌黑的眉梢,接着又缓慢而轻柔地顺着他线条分明的锁骨一路向下滑落,最终稳稳地停歇在了他宽阔结实的胸膛之上。 每当萧云的指尖掠过乾隆身体的某一处时,乾隆就感觉那里像是被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给灼烧到了一样,使得他整个人都变得越发焦躁不安起来。 这种难以忍受的灼热感,甚至让乾隆开始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又一次发起高烧来了。 因为他能够清清楚楚地感受到自身的体温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急剧飙升。 然而,此时此刻的萧云已然深深地沉醉在了属于她自己的那个小小世界当中,玩闹得可谓是兴致勃勃、乐此不疲。 她不仅用手指在乾隆坚实的胸膛上来回划动着圈圈,而且压根儿就没有留意到乾隆那极力压抑着的忍耐已经快要濒临崩溃的边缘了。 萧云的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之间,仿佛就在这间原本静谧无声的屋子里面点燃了无数簇炽热耀眼的火苗。 这些火苗相互交织缠绕在一起,不断释放出滚滚热浪,将整个房间里那原本就若有似无的暧昧气氛烘托得愈发浓烈深沉,恰似一幅旖旎动人的绝美画卷正一点一点地在人们的眼前慢慢铺陈开来...... 在漱芳斋外,皇后身着华服,头戴凤冠,面容冷峻,周身散发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凛冽气势,宛如一阵狂暴的飓风一般,裹挟着容嬷嬷等一众随从,浩浩荡荡、趾高气扬地闯入了漱芳斋。 明月和彩霞远远瞧见这阵势,心下猛地一惊,慌忙双膝跪地,低垂着头颅,诚惶诚恐地齐声说道:“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 然而,皇后对于她们的请安问候仿若未闻,连眼皮子都未曾抬一下,便自顾自地迈着大步,直直朝着萧云的房间方向冲去。 见此情形,明月和彩霞纵然心中害怕,但也只能咬咬牙,硬着头皮从地上站起身来,壮起胆子试图再度阻拦道:“皇后娘娘,请您稍作停留!” 皇后闻言,骤然停下脚步,扭头狠狠地瞪了她们一眼,那眼神犹如两道凌厉的闪电,直刺人心魄。 紧接着,她声色俱厉地呵斥道:“怎么?难道你们两个小小婢女,竟敢拦住本宫不成?谁给你们的胆子?” 这一声怒喝,如同惊雷炸响,震得明月和彩霞浑身一颤。 两人当即吓得脸色煞白,又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身体瑟瑟发抖,惶恐不安地回应道:“奴婢不敢。” 皇后冷哼一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语气更是冰冷至极地说道:“既然不敢,那就赶紧给本宫让开!否则休怪本宫不客气!” 话刚说完,只见皇后抬起脚来,毫不留情地朝着明月猛力一踹。 只听“哎哟”一声惨叫,明月被这一脚直接踹翻在地,狼狈不堪地滚出老远。 只见皇后风风火火、不管不顾地就朝着屋内冲了过去,一旁的明月和彩霞想要阻拦却根本无能为力。 本来还能够稍稍阻挡一下的小路子,也早已经被乾隆给打发回到养心殿去送奏折了。 就这样,皇后在前行的道路上真可谓是一帆风顺,毫无阻碍,她甚至都未曾轻叩房门一下,就直接伸出手,用足了力气猛地推开了那扇看起来十分厚重的大门。 “砰”的一声巨响传来,犹如惊雷一般,惊得屋内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浑身一颤。 门内呈现出的景象,让皇后瞬间瞪大了双眼,眼眸中满是怒火,那怒容仿佛要将一切都燃烧殆尽,“你们在干什么?” 原来此刻,萧云正一脸陶醉地摸着什么,而被她抚摸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乾隆! 由于乾隆平日里勤于锻炼,所以他那健硕的胸肌和结实的腹肌比起现代人来显得更为完美,肌肉线条流畅自然,每一块都充满了力量感所带来的阳刚之美。 再看萧云,此时仅仅身着一件单薄的中衣,竟然大大咧咧地跨坐在乾隆的身上。 而乾隆则赤裸着胸膛慵懒地躺在床上,对于萧云的抚摸似乎并不抗拒,反而很是享受的样子。 第39章 支棱起来 【这场景咋有一种我跟小四偷情,然后被正主当场抓住的既视感啊?不行,我可不能这么怂,我必须得支棱起来,绝对不能被这个老妖婆给吓住了!小四是属于我一个人的,谁要是敢跟我抢,哼,看我不弄死她!】 乾隆听到萧云内心的声音后,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心中暗自觉得有趣,云儿竟然不知害羞,她的关注点永远跟别人不一样! 此时,站在一旁的容嬷嬷以及其他宫女们也注意到了这个场景,她们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急忙低下头去,仿佛想要把自己藏起来一般。 每个人的心中都懊悔不已,暗自责怪自己怎么会跟着皇后贸然闯入这里。 皇后目睹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呼吸也变得愈发急促起来。 她那原本端庄秀丽的面容此刻因为愤怒而扭曲变形,看上去十分狰狞恐怖。 萧云只看了一眼,便心知肚明——皇后这是被气得快要昏厥过去了。 然而,面对这样紧张的局面,萧云不仅没有丝毫的畏惧和收敛之意,反而像是个没事人一样,饶有兴致地观望着。 只见她的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笑容,似乎对这场闹剧充满了期待,完全就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就在这时,皇后还未及再开口,萧云接下来的举动,简直让皇后怒不可遏。 只见萧云丝毫没有要从乾隆身上下来的意思,反而迅速将乾隆随意洒落在床榻上的中衣一把拽了过来,猛地盖在了乾隆赤裸的胸膛上,那动作之敏捷,就好像生怕别人多看一眼似的。 并且还一脸霸道地说道:“盖好,你是我的,旁人不许看!” 乾隆对于萧云的这股霸道劲儿,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心中满是喜悦。 他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未动,甚至都没有将目光投向皇后哪怕一瞬,而是用无比宠溺的语气说道:“好。” 皇后刚刚被床上那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惊得呆住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开始有余裕打量起四周的情形。 只见乾隆那象征着无上权力与尊荣的龙袍,竟然像一堆破布一般被肆意丢弃在地,东一块西一块,凌乱不堪。 皇后见状,心中的怒火瞬间升腾而起,但她深知在这种场合下不能轻易发作,于是紧紧咬着牙关,拼命压制住内心熊熊燃烧的愤怒,努力让自己维持表面的镇定。 而此时的皇后,则是以一种似笑非笑、让人捉摸不透的表情盯着萧云,语气冰冷地说道:“哼,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居然敢这般张狂! 本宫可是有所耳闻,就在昨天,只因皇上陪着本宫一同用膳,你不仅不让皇上进房间,还使得皇上只能可怜巴巴地站在门外苦候整整一宿。 结果?害得皇上受了风寒之苦,如今龙体欠安,这一切皆是因你而起!你犯下如此大错,究竟该当何罪?” 皇后的话语犹如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萧云的心窝。 然而,面对皇后的怒目相视,萧云却是一脸淡然,仿若此事与己无关一般,仍旧不紧不慢地继续说着:“皇后娘娘此来莫不是要兴师问罪?若真是如此,那您可找错对象了,理应先去询问一下当事人! 我可未曾唤他在此处苦候,全是他自己执意不肯离去,至于不慎染上风寒,更是与我无关,即便如此,我也有悉心照料于他。 我这般所作所为,非但毫无过错可言,反倒称得上有功!难不成皇后娘娘还要以此定罪于我?我倒是不在乎,只是不知我身下之人是否舍得我受此委屈。” 萧云这番言辞犀利、毫不留情面的话语,无疑是在明目张胆地向皇后发起挑衅。 一时间,整个宫殿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可能断裂开来。 只见皇后被气得浑身颤抖不止,额头上青筋暴起,原本端庄秀丽的面容此刻也因愤怒而变得铁青扭曲。 她咬牙切齿地瞪着萧云,嘴唇微微哆嗦着,想要反驳却一时语塞。 最终,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一直躺在病榻之上的乾隆,颤声呼道:“皇上……” 而此时的乾隆,正静静地躺在那里,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未曾从萧云身上挪开过半分。 听到皇后的呼喊后,他才缓缓转过头来,用一种平静但却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云儿所言极是,此番确系朕自身之过,她不辞辛劳照顾朕,实乃有功无过之举。” 皇后心知在这个话题上已无法再继续纠缠下去,于是只得转换了个问题。 她厉声喝道:“萧云,就算皇上感染风寒一事与你无关,那你刚才究竟在做些什么?你竟敢亵渎龙体,这可是死罪啊!” 【这可恶的老巫婆,还真是喋喋不休!我非得给她点颜色瞧瞧,她还真当我是任她拿捏的软柿子呢!】 萧云依旧悠然地坐在乾隆的身上,对于皇后所说的“亵渎龙体”,她满是不屑一顾的神情。 她扬起下巴,“皇后娘娘,恕我才疏学浅,还请您解释一下,我究竟做了什么才算是亵渎龙体呢?” 乾隆心知云儿完全有能力应对,他便躺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心中还觉得颇为有趣,若是云儿遇到难以应付的情况,他自然会毫不犹豫地护着她。 皇后见乾隆并未开口,竟自以为是地认为皇上是顾念着她的颜面,毕竟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明媒正娶的皇后,他们两个本应是一体的。 若是乾隆知晓皇后的这一番想法,恐怕会忍不住说上一句:你想得太多了,他不过是想看着云儿玩,不想去打扰罢了。 皇后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萧云,“你真是毫无规矩可言,你不过是个从宫外而来的人!你在宫外究竟是做什么的?是勾栏之地的女子吗? 竟然还敢如此放肆地跨坐在皇上的身上,你难道不知道就算是嫔妃侍寝也只能乖乖地躺在皇上身下吗?你竟然还敢坐在上面,还不赶紧给本宫滚下来!” 第40章 查看伤口 在那寂静的氛围中,萧云听闻皇后的话语,心中的愤懑如潮水般汹涌,越发觉得堵得慌。 【这可恶的老妖婆,竟然如此明目张胆地来刺激我!不,我绝不能上当。 小四的过往,我不再计较,可从今往后,小四只能属于我!】 就在这时,乾隆听到了萧云的心声,他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只见萧云突然猛地一把扯开了盖在乾隆胸膛上的中衣。 紧接着,令人惊愕的一幕发生了,萧云竟当着皇后的面,毫无顾忌地亲吻起了乾隆的脖颈和胸膛。 那模样,仿佛是在向皇后示威,更是在与她展开一场无声的较量。 【老妖婆,你想刺激我,那咱们就来比一比,看看谁更能刺激到谁!】 乾隆原本还担心萧云会因此而生气,可他万万没想到,竟会迎来这样的“惊喜”。 他暗自窃喜,偷偷伸出手,迅速拽过锦被将他们两个紧紧地盖住。 乾隆生平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感受,仅仅是那一个吻,竟让他如此心神荡漾、意乱情迷。 他也说不清楚,到底是因为此刻身旁有这么多的旁观者,让他的内心涌起了别样的波澜;还是云儿那大胆的宣示主权之举,让他感到倍加惊喜。 总之,这种他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如潮水般汹涌而来,让他有些猝不及防,却又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那种奇妙的感觉,仿佛是在他的心湖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久久不能平息。 此时的皇后被眼前这一幕刺激得目瞪口呆,一时之间竟无语凝噎,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萧云见状,放开了乾隆,语气中带着几分娇嗔与质问:“躲什么?” 而乾隆却并未生气,反而露出了宠溺的笑容。 “云儿,你不是说朕的身体不能给别人看吗?那就挡严实点吧。”乾隆的话语中满是柔情蜜意。 萧云听闻此言后,脸庞瞬间绽放出如春花般绚烂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融化世间万物,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欢喜。 她娇嗔地说道:“我的话你倒是都记在心上,真好,么么哒!” 乾隆则一脸郑重地回应道:“那是自然,你的人朕一直放在心上,视若珍宝,你的每一句话,朕自然也是铭记于心,不敢有丝毫忘却。” 他深情地凝视着萧云,眼中满是温柔和爱意。 站在一旁的皇后听到乾隆如此袒护萧云,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熊熊燃烧起来。 她气得脸色发青,浑身颤抖,指着乾隆怒吼道:“你……你竟敢当着本宫的面说出这般不知羞耻的话语!来人,快把这个贱人给本宫拿下!” 然而,那些侍卫虽然是皇后特意带来的,但他们却并非愚笨之人,他们将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尽收眼底,心里跟明镜似的。 皇上对这位萧姑娘的宠爱之情溢于言表,明眼人一看便知,此时若是听从皇后的命令贸然出手,无异于自寻死路。 毕竟,皇上才是这大清国至高无上的主人,得罪了皇上,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于是乎,这些侍卫们一个个像木头桩子一样杵在原地,动也不敢动一下,任凭皇后如何呼喊催促,他们始终无动于衷。 见此情景,皇后心知肚明,自己已经无法指使这些侍卫了,但她心中的愤怒并未因此而平息,反而愈发强烈。 恼羞成怒之下,皇后竟不顾身份,气急败坏地亲自冲上前去,伸出双手想要硬生生地将萧云从乾隆的身上拽下来。 谁能料到,就在这不经意间,一只手竟然触碰到了萧云胸前那尚未愈合的伤口。 刹那间,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萧云不禁失声叫道:“疼,快放开我!” 然而,皇后似乎并未察觉到自己的行为已经对萧云造成了伤害,依旧不依不饶地撕扯着。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乾隆龙颜大怒,想也不想便抬起脚,狠狠地踹向皇后。 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皇后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几米之外。 紧接着,乾隆迅速转过身来,满脸忧虑与关切之色,轻声询问道:“云儿,你的伤口怎么样了?快让朕瞧瞧!” 听到乾隆的话语,萧云那双美眸之中忽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笑意,娇嗔地道:“你先让他们都退下,这里这么多人看着,你要怎么查看我的伤势?” 乾隆何等聪明之人,又怎会不知晓云儿的意思,但他还是微微一笑,顺着她,“好,你们统统都给朕滚出去!没有朕的旨意,谁也不许进来!” 随着乾隆的话音缓缓落下,周围的众人立刻纷纷躬身行礼,接着便匆匆退出了房间。 然而,皇后却执拗地不肯离去,她双眼死死地盯着乾隆和萧云,那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与怨怼。 乾隆看着皇后依然静静地站立在原地,他的眉头不禁微微皱起,原本平和的声音此刻也带上了一丝丝不易察觉的不悦:“皇后……” 然而,就在这时,萧云却毫无征兆地打断了乾隆的话语。 只见她猛地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毫不掩饰的挑衅之意,直直地望向皇后,嘴角还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皇后娘娘既然不想离开,那就别勉强她了,反正我们可都是女子,又有什么好避讳的呢?更何况,我所拥有的东西,难道皇后娘娘会没有吗?” 【哼,这个老妖婆,我今天倒要看看能不能气死你!居然还敢赖在这里不走,本小姐偏就要当着你的面,让小四给我换药。 最好啊,小四能当着这老妖婆的面,再趁机摸几下,我就不信这样还不能把她给活活气个半死!】 而此时的乾隆,在听到萧云心中所想之后,先是一愣,随即便无奈地摇了摇头,轻笑出声。 但他并未再多说什么,只是温柔地对萧云说道:“云儿,那朕现在要瞧瞧你的伤口如何了?” 听闻此言,萧云点了点头,脸上洋溢出幸福和满足的笑容。 第41章 刺激皇后 皇后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之色,她怎么也想不到皇上竟然会如此毫无顾忌! 就在这寝宫之中,当着她这位正宫皇后之面,皇上居然毫不迟疑地伸手去解开萧云的中衣。 而此时的萧云呢?却是一脸的泰然自若,仿佛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毫不在意一般,她那美丽的面庞上没有一丝惊慌或羞涩,反而透着一种从容与淡定。 可是乾隆可不这么想啊!哪怕面前站着的是同为女子的皇后,他也绝对不愿意让其看到萧云的身躯。 至于为什么会产生这般强烈的独占欲望,就连他自己都有些说不清楚。 于是乎,只见乾隆身形一闪,以极快的速度挪动,用自己高大的身躯严严实实地挡住了皇后投来的视线。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萧云对此似乎并不领情。 只见她微微蹙起秀眉,伸出一只白皙如玉的小手,轻轻地拍打了一下乾隆的手背,并娇声嗔怪道:“你快把衣服穿上!不许让别人看!” 听到萧云这番话语,乾隆缓缓弯下腰,将那件刚刚掉落至床边的中衣拾起来,然后动作轻柔地穿回到身上。 待穿戴整齐之后,乾隆方才再次低下头,仔仔细细地查看起萧云身上的伤口来。 值得庆幸的是,经过一番检查,发现那伤口并未出现裂开的迹象,不仅如此,其愈合状况也是相当良好。 乾隆缓缓地拿起放置于床边精致的药瓶,仿佛皇后不存在一般,自顾自地开始为躺在床上的云儿上起药来。 只见萧云一副千娇百媚、楚楚动人之态,真可谓是一个会撩人心弦的小妖精。 她故意扭动着身子,用嗲声嗲气且带着几分魅惑的语调说道:“弘历,你这上药的手法可是越发熟练啦。” 这话音刚落,站在一旁的皇后顿时气得脸色煞白,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她心中暗想,难道皇上为这个女人上药竟已不止一次两次了不成?更为过分的是,此女竟敢如此亲昵地称呼皇上为“弘历”! 自己身为堂堂一国之后,平日里对皇上都是恭恭敬敬,连这样亲昵的称呼都未曾敢用过,而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居然这般大胆妄为! 此时的乾隆已然为萧云上好药,轻轻放下手中的药瓶。 对于云儿提出的要求,他向来都是有求必应。 这不,他当着皇后的面,毫无顾忌地伸出手,在萧云那如凝脂般白皙嫩滑的肌肤上游走,最后停留在那高耸的胸脯之上,轻轻地揉捏了几把。 萧云起初微微一怔,但很快便明白了乾隆的意图,当即心领神会。 她娇羞地轻嗔一声:“讨厌啦,你怎么又这般摸人家,我的伤还没好。” 那声音婉转悠扬,似莺啼燕语,透着无尽的妩媚与风情。 这一连串的举动和言语,直把皇后气得几近昏厥过去,她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不堪入目的一幕,双手紧紧攥住衣角,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却浑然不觉疼痛。 乾隆倾耳聆听着云儿的心声,得知她对皇后的厌憎,想要借此气气皇后,而他竟也欣然配合。 在他的心底,除了云儿,其他的皆为无关紧要之人,那皇后的生死,又与他有何干系呢? 只要能让云儿开怀便足矣,云儿这伤,也不知究竟还要多久才能痊愈,“朕何止是想轻抚,朕还想亲吻,还想做更多的事呢……” 皇后听闻这些话语,心中满是震惊,这还是她所熟悉的皇上吗?难道是萧云对皇上施了什么妖术?即便她能将皇上迷得神魂颠倒,也不至于说出如此放荡不羁的言辞吧! 萧云也万万没料到乾隆竟与她如此默契合拍,她自然不会错失这等良机,双臂如蛇般缠绕上乾隆的身躯,“这些时日虽未能与你共赴云雨,但我不也满足你了吗?待我伤愈,自会满足你所有的渴望。” 皇后只觉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这宫外的女子,说话怎会如此大胆直白?公然邀宠,还当着她的面! 乾隆亦未曾料到还有这般“福利”,他情难自禁,当着皇后的面,热烈地吻上了萧云的红唇。 对于乾隆的情不自禁,萧云心中欢喜万分,她沉醉在与乾隆的热吻之中,两人如胶似漆地拥吻着,萧云甚至还在乾隆的胸膛上肆意游走。 不一会儿,乾隆松开了她,只听她娇嗔道:“云儿,别闹。” 【小四太给力了,真是喜欢得不得了,这次一定能气死那老妖婆,还敢刺激我,要不是伤未愈,我敢给她来个现场直播,看看谁更能刺激到谁。】 乾隆虽不明白萧云所说的“现场直播”究竟为何意,但他隐约能猜到,云儿的胆子可真是大得很。 他倒是很期待,若真有那么一天,不知云儿是否还能如此大胆无畏。 皇后再也无法忍受,她带着满腔的怒火向乾隆说道:“皇上,她竟然如此大胆,竟敢直呼您的名字,这可是大不敬之罪,应当处以杀头之刑!臣妾恳请皇上立刻将她处死!” 然而,乾隆在面对萧云时,脸上洋溢着的是极其温柔的神情,可当他面对皇后时,神情瞬间变得冷冽,语气也变得冰冷了几分,“是朕允许她这般称呼的,皇后若有什么意见,直接向朕说便是。” 皇后此刻心中清楚得很,皇上这是打定了主意要护着萧云,今日怕是无法再找萧云的麻烦了。 但她心中实在不甘,于是再次开口道:“皇上,她不过是个宫外之人,而且她来送信,信已送到,如今伤也差不多痊愈了,不如将她送出宫去,皇上若是喜欢她,将她养在宫外也就是了。” 【这可不就是现代的小三嘛!这老妖婆,看来我给她的刺激还不够啊,居然还想把我赶出去,我才不会走呢,小四可是我的!】 乾隆生怕萧云会多想,于是立刻开口说道:“皇后,朕是不会让云儿出宫的,这天下都是朕的,你最好聪明些。” 皇后听出了乾隆那无声的威胁,心中虽有万般不愿,却也只能无奈妥协,“臣妾知道了。” 第42章 吃人嘴短 萧云可真是个能气死人的主儿,只见她的手突然伸向乾隆的身下,娇嗔道:“弘历,你这是又想要了吗?可是不行,你体力太好,我的手现在还疼着呢,你就不能克制克制吗?” 【老妖婆,馋死你!不过小四时间确实够久的,手是真的有些累!】 原本皇后在这几次与萧云的交锋中,心理承受能力已算是有所提升,然而,这一次萧云给她带来的打击,实在是犹如一记重锤,让她难以招架。 因为皇后心知肚明,萧云那严重的伤势,皇上根本不可能让其侍寝,可她万万没想到,还有别的方式能让皇上如此神魂颠倒。 更让皇后怒火中烧的是,皇上竟宁愿如此,也不肯宣召嫔妃侍寝,这股怨气在皇后心中不断翻腾,她指着萧云,“你……” 终于,皇后气血上涌,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昏了过去。 【哟呵,这次挺得还挺久嘛,真有进步!也不知道下次得用啥法子刺激,才能让她再晕倒呢。】 萧云表面上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那无辜的神情,怕是只有乾隆才最能体会其中的深意。 乾隆仔细确认萧云的中衣已穿戴整齐之后,这才清了清嗓子,高声呼喊道:“来人!” 其声音洪亮且威严,仿佛能穿透整个宫殿。 几乎就在同一瞬间,容嬷嬷以及其他宫女们如同受到召唤的闪电一般,迅速推开房门,鱼贯而入。 与此同时,一直在外忙碌奔波的小路子也恰巧匆匆赶回。 只见乾隆面色阴沉,伸出手指直直指向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皇后,厉声呵斥道:“把皇后送回坤宁宫去,传召太医前来诊治!” 容嬷嬷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与一众宫女七手八脚地将昏迷中的皇后小心翼翼地抬到凤辇之上。 随后,这支队伍便以一种浩浩荡荡、颇为壮观的阵势朝着坤宁宫疾驰而去。 此时的小路子完全摸不着头脑,只能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地,迟疑片刻后,硬着头皮向乾隆回话:“启禀皇上,奴才已将奏折安全送回养心殿了,不知皇上是否还有其他吩咐?” 乾隆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表示没有更多的指示,见此情形,机灵的小路子立刻心领神会,识趣地躬身退出房间。 待小路子离开后,乾隆稍作思索,紧接着传唤来了明月和彩霞二人,想要从她们口中探听一下刚才屋内究竟发生了何事。 然而,明月和彩霞当时都守在门外,对于房内具体的情况一无所知,自然也就无从回答。 不过,尽管未能从明月彩霞那里获取到有用的信息,但聪明伶俐的小路子心里其实早已有了自己的猜测。 不用多问,他便能断定一定又是那位萧姑娘做出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举动,从而把皇后气得昏厥过去。 而事实也正如小路子所料想的那般,分毫不差。 皇后被迅速送回坤宁宫后,太医们很快便如疾风般赶至,一番仔细检查后,太医们皆面露难色,彼此对视,目光中满是疑惑与无奈,他们面面相觑,似是不知该如何启齿。 只因这状况与前两次如出一辙,皆因皇后被气到所致。 太医们尴尬不已,最终只得硬着头皮对容嬷嬷说道:“皇后娘娘本就感染风寒未愈,此番又因气急攻心,一时晕厥过去。” 容嬷嬷何等聪慧,一听便心知肚明,皇后这又是被气着了。 随即,容嬷嬷唤太医开了药,便让他们退下了,而容嬷嬷则一直静静地守候在皇后的床前,不曾离开半步。 当皇后被气昏迷,从漱芳斋被抬出来的消息如同一阵旋风般席卷后宫之时,令妃正悠然地坐在桌前,手中的笔轻轻舞动,在宣纸上留下一行行娟秀的字迹,然而,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却让她手中的笔蓦地一顿。 她暗自思忖着:“又被气着了,是皇后娘娘气量太过狭小,还是那萧云实在太过刁钻,总能把人给气到这般地步呢?” 令妃此刻对那能一次又一次将皇后气昏过去的女子充满了好奇,那日不过匆匆一面,她的关注都在皇上那,对那女子并没有放在心上,看来是她轻敌了。 短短几天,既然能把皇上勾到床上,也是一种本事,就算受了重伤,皇上都没有离开,这更说明事情向她最不想看见的那一面发展啦! 不过,聪明如令妃,她深知此刻不宜与那女子正面交锋,还是暂避其锋芒为好。 而其他的嫔妃们,虽然对这消息也充满了好奇,心里都清楚皇后是被气着了,但在表面上却也都不敢轻易提及此事。 毕竟,在这后宫之中,有些话还是藏在心底更为妥当。 漱芳斋 乾隆缓缓地将身上那件紧紧裹着的中衣再次褪去,随后优雅地躺在了那柔软的床上,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望向萧云,轻声说道:“云儿,还要继续吗?” 【哇塞,小四这是在施展美男计吗?刚刚那可真是一段让人陶醉不已的美妙时光,却被那个讨人厌的老妖婆给硬生生地打断了,还好小四这家伙挺上道的,还能继续,不然的话,我的心情可就糟糕透顶啦!】 萧云并没有马上行动,她明知故问,“这样好吗?” 而乾隆则面带微笑,配合着她的表演,只听乾隆温柔地说道:“只要云儿喜欢就可以继续!” 萧云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她的双手如灵动的蝴蝶般在乾隆的身上翩翩起舞,轻抚着他的锁骨,感受着那坚硬与柔软的交织; 游走在他的胸膛,聆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触碰着他的喉结,品味着那独特的魅力。 当萧云心满意足地想要收回手时,乾隆却突然伸出手,紧紧地握住了那只四处点火的小手。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期待与狡黠,微笑着说道:“云儿,朕满足你了,那你是不是要帮帮朕?” 【我靠,上当了!小四这家伙居然学会套路我了,他这是想让我帮他……可是不帮的话好像有点说不过去,毕竟刚刚占了他那么多的便宜,俗话说得好,吃人嘴软嘛。】 第43章 努力修炼 萧云那张俏丽的脸庞此刻就像一幅五彩斑斓的画卷,各种情绪如行云流水般在上面交替闪现。 乾隆饶有兴致地凝视着眼前的人,眼中闪烁着好奇和欣赏的光芒,他悠然自得地靠坐在床榻上,并不急于打破这份宁静,而是耐心地等待着萧云作出回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种令人心驰神往的静谧氛围。 终于,经过漫长的犹豫和挣扎,萧云缓缓抬起右手,如同微风拂过湖面那般轻柔。 然而,这看似简单的一个动作却似乎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以至于她的手臂在空中微微颤抖着。 又过了好一会儿,她的手才终于完全伸展开来。 【可真是把我给累坏啦!瞧瞧我这双手,感觉它们都快要报废掉了,简直一点儿知觉都没有了呢!不过嘛,说实在的,这整个过程倒还真是蛮享受的!】 乾隆不但能够清楚地听到云儿的心声,云儿手上每一丝细微的动作所带来的触感,这种独特的体验犹如一场奇妙无比的盛宴,给予了乾隆前所未有的双重感受。 就在这时,乾隆情不自禁地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轻哼——“嗯……” 那声音婉转悠扬、悦耳动听,宛如天籁之音一般撩动着人们的心弦,这声轻吟仿佛具有某种魔力,瞬间穿透空气传入萧云的耳中。 萧云闻声浑身一颤,一颗芳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轻轻拨动了一下,顿时掀起层层涟漪。 她原本已经有些疲惫的身躯像是突然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动力源泉,使得她愈发奋力地舞动起双手来,那架势仿佛要将自己体内所有的能量都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 终于,乾隆如愿以偿地获得了内心的满足感,而萧云同样沉浸在了难以言喻的愉悦之中。 就在这一刹那间,两人似乎忘却了所有的烦恼与忧虑,仿佛成为了对方心灵深处最温暖的慰藉。 在那封闭的房间里,他们尽情释放着彼此的情感,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 经过漫长的缠绵与折腾后,乾隆略带疲惫但仍饱含深情地发出了一声呼喊:“备水。” 这声呼喊犹如一道划破寂静夜空的闪电,让一直守候在门外的小路子不禁微微一愣。 小路子心中暗自嘀咕起来:“什么情况?难道是我听错了不成?萧姑娘之前不是还身负重伤么?怎么这会儿皇上却突然喊要备水呢?” 然而,尽管满心狐疑,小路子还是迅速收起了脸上的惊讶之色,连忙应声道:“奴才遵旨!” 说罢,便匆匆转身离去,急急忙忙地着手准备热水去了。 不多时,只见乾隆小心翼翼地将萧云抱入怀中,一同缓缓步入了浴室。 守在门口的小路子目睹此景,顿时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何身受重伤的萧姑娘会和皇上如此亲密无间地共浴一室。 不过,深知宫中规矩的他可不敢有半句多余的言语,只能乖乖地站在原地,静静地等待着里面的吩咐。 进入浴室后,乾隆先是轻柔地握住萧云那双纤细的玉手,仔细地为其清洗着每一寸肌肤。 而后,他才开始慢慢地褪去自身的衣物,有条不紊地清洗起自己的身躯来。 整个过程中,萧云始终面带微笑,毫不回避地凝视着乾隆的一举一动,眼中流露出无尽的柔情蜜意。 乾隆被萧云那炽热的目光盯得实在有些无奈,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容,轻声说道:“云儿,你若是再这样目不转睛地盯着朕瞧个不停,那咱们今儿个怕是出不了这门啦!” 听到这话,萧云娇嗔地哼了一声,这才恋恋不舍地将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庞转了过去,留给乾隆一个婀娜多姿的背影。 【哎呀呀,这小四也真是的,长得如此俊美迷人也就罢了,偏生还这般会撩人,简直让本姑娘的心都快化啦。 只可惜我如今尚未完全恢复修为,就算把他看进眼里,也没法真真切切地品尝一番,不行,我必须得加倍努力修炼,早日恢复功力,才能,嘿嘿……】 而此时,一直默默关注着萧云的乾隆,听见了她内心的这番话语,他那双深邃如墨的眼眸之中,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这个古灵精怪的云儿,时时刻刻都在心心念念地“惦记”着自己,然而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面对眼前这位心仪的佳人,他每日都在苦苦忍耐着心中那份汹涌澎湃的情感,至于这份自制究竟还能够维持多久,连他自己都难以知晓。 没过多久,乾隆便已迅速完成了洗漱,只见他身着一袭华丽的锦袍,腰束玉带,举手投足之间无不彰显着一代帝王的威严与尊贵。 他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萧云身旁,伸出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无比轻柔地牵起了她那柔若无骨的手,语气温润宛如春日里的暖阳一般:“云儿,今儿个天气甚好,要不随朕一同前往御花园走走逛逛如何?” 萧云自从穿越到清朝以来,一直被困在这漱芳斋内,连大门都未曾迈出过半步。 经过这些时日的调养,尽管身上的伤势尚未完全愈合,但也已经恢复了些许元气,出门散散步应该不至于有什么大碍。 只见萧云连连点头应道,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眨巴着大眼睛问道:“那……那我需不需要去换一件衣裳?” 乾隆本来想说不必如此麻烦,然而念头一转,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也好。” 话音刚落,乾隆便轻轻地牵起萧云那柔若无骨的小手,一同朝着房间走去。 此时,明月早已恭恭敬敬地将一套崭新的华服放置在了床上,待两人走进屋内,乾隆随意地挥了挥手,示意明月先行退下。 【我的天呐,这个小四怎么这般狡猾呀!他居然就这样把明月给打发走了,那接下来谁来帮我穿衣服呢?难不成会是小四亲自上阵吗?哎呀呀,光是想一想就让人激动不已呢!】 第44章 自作自受 乾隆一开始其实只是想让云儿自行更换衣物,而他则在一旁悠然自得地欣赏佳人梳妆打扮的美景。 可是当他捕捉到云儿心中的这番想法之后,顿时改变了主意,他暗自思忖着,若是能够亲手为眼前这位可人儿更衣,想必也会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美妙体验。 于是乎,乾隆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到了萧云的面前他那深邃的眼眸此刻变得无比温柔,宛如一池春水般荡漾着丝丝柔情蜜意,轻声细语地对萧云说道:“云儿,不如就让朕来为你更衣可好?” 萧云落落大方地伸出胳膊,乾隆轻柔地褪去她的中衣,当目光触及萧云那裸露的上身时,虽有纱布缠绕,可那若隐若现的美妙之处却依旧清晰可见。 乾隆终究还是无法按捺住心中涌动的情感,他那双修长如玉的手指,犹如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轻轻地、缓缓地抚上眼前人的面庞。 指尖所触之处,细腻如丝般的肌肤让他心头一颤,动作间更是带上了几分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稍重一些便会打破这份美好。 而在他的心底,还潜藏着一种难以用言语来准确描述的心绪,似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但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就在这时,萧云舒服得不由自主地轻哼出声。 这一声轻哼,宛如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又如同一根导火索,瞬间点燃了乾隆内心深处早已压抑许久的悸动。 原本还强自克制的他,此刻再也顾不得其他,只见他身形一闪,一个箭步猛地冲上前去,一把将萧云紧紧地拥入怀中。 那拥抱的力度之大,仿佛是要将她整个人都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面,从此再不分离。 紧接着,乾隆像是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极其轻柔地将萧云放置在了那张柔软的床榻之上。 然后,他微微弯下身躯,缓缓地俯下头去,双眼凝视着身下之人那娇艳欲滴的唇瓣,片刻之后,终于忍不住轻轻地印了上去。 这一吻,起初温柔似水,渐渐地却变得炽热如火,其中蕴含着无尽的眷恋与深深的情意。 萧云在乾隆如此温柔而热烈的攻势之下,渐渐地沉醉其中,迷失了自我。 她那双原本垂落在身侧的玉手,也开始不受控制地抬起,慢慢地攀上了乾隆宽厚坚实的脖颈,并主动地回应起他的亲吻。 两人的呼吸逐渐交织在一起,彼此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仿佛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他们二人。 此时此刻,房间里的空气似乎都已经凝固,弥漫着的唯有那浓得化不开的爱意。 时间也好似在这一瞬间停止了流逝,所有的一切都定格成了一幅美丽动人的画面。 过了很久,时间似乎都已经凝固,乾隆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就好像狂风在幽深的山谷之中疯狂咆哮一般,此起彼伏,久久无法平息下来。 他那双原本深邃而明亮的眼眸此刻燃烧着炽热的光芒,其中饱含着无尽的眷恋和深深的不舍,但最终,他还是不得不慢慢地、极其不情愿地松开了紧紧拥抱着萧云的双臂。 当他开口说话时,那清朗的嗓音竟带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摩擦过一样,缓缓地飘荡在空中,“云儿,朕来为你穿衣。” 听到这话,萧云轻轻地抬起头,微微颔首示意,她的动作轻柔而优雅,那模样乖巧得宛如春天刚刚绽放的娇艳花朵,娇嫩欲滴,令人心生爱怜之情。 【小四,你这可不就是自作自受嘛!明明清楚地知道我的伤势尚未完全愈合,居然还不顾一切地亲吻过来,这下可好,你可要受苦喽!】 乾隆为萧云穿衣的手微微一顿,心中涌起一股无奈与自嘲,然而,尽管如此,他又能怎么样呢?面对眼前这个让他心动不已的云儿,他也唯有强行压抑住内心那犹如熊熊烈火般燃烧着的欲望罢了。 乾隆轻柔地拿起衣衫,缓缓地为萧云穿上,当他的手指不经意间划过萧云那如丝般嫩滑的肌肤时,一股异样的触感瞬间传遍全身,仿佛有一道道细微的电流在他的心间肆意窜动。 好不容易才勉强压抑住内心刚刚泛起的一丝躁动,但仅仅只是一瞬间,那股躁动便又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以排山倒海之势再度猛烈涌起,一波接着一波,一浪高过一浪。 乾隆不禁暗自叫苦不迭,心中暗暗思忖道:“这穿衣服的活计,可真是不好做!若是云儿未曾受伤,只怕今日我们二人是无论如何也休想踏出这房门半步了。” 然而,尽管心中犹如万马奔腾般难以平静,乾隆还是竭尽全力强压住那如火山喷发般炽热的悸动。 此刻的他,就好似一位坚毅无比的骑士,正顽强地抵御着来自恶魔的致命诱惑。 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努力,乾隆终于一件又一件地成功为云儿将衣服穿戴整齐。 原本,他心中还存有些许期待,想要借此机会好好欣赏一下云儿换衣时那迷人的身姿和动人的画面。 但此时此刻,这一想法对于他而言,无疑变成了一种极度残忍的酷刑。 他深深地体会到了云儿之前口中所提及的那种“能看不能吃”究竟是何等痛苦与煎熬之事。 这种感觉,就宛如眼前摆放着满满一桌令人垂涎欲滴的美味佳肴,而自己却只能眼巴巴地望着,任凭口水在喉咙里打转,却始终无法大快朵颐、尽情享用。 换好衣裳,乾隆那修长而有力的手指紧紧牵着萧云的手,仿佛牵着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他们一同出门,迈向那充满生机与美丽的御花园。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他们的身影在这如画的美景中,显得格外动人。 微风轻拂,送来阵阵花香,仿佛在为他们的爱情故事奏响一曲温柔的乐章。 乾隆紧紧地牵着萧云的手,缓缓踏出了漱芳斋。 【哇!这便是那赫赫有名的紫禁城吗?前世之时,避世隐居,生活之中唯有修炼,枯燥乏味,乐趣甚少。 彼时,只能偶尔透过手机,惊鸿一瞥这世间繁华,岂料,上苍竟如此厚待于我,将我送至清朝,使我得以亲身体验紫禁城的恢宏壮丽之风光,尤为重要的是,小四如今已然成为我的男人,还好我下手快!】 第45章 龙井好喝 乾隆听闻萧云那句“我男人”,心中涌起无尽的欢喜。 乾隆的心中思绪万千,暗自思忖着:究竟何时,自己方能真正名副其实地成为云儿的男人呢? 细细想来,这些时日,自己断不可再回养心殿了,倘若无事,便留在漱芳斋,日夜陪伴着她。 让云儿多占些便宜又何妨?总归能让她恢复得更快一些,况且,自己也沉醉其中,乐此不疲,如此一来,又何乐而不为呢? 他们二人默默无言,静静地漫步在御花园中,尽情欣赏着那如诗如画的美景。 然而,命运的齿轮悄然转动,没过多久,他们便与令妃不期而遇。 乾隆握着萧云的手,下意识地紧了紧,心中满是担忧,此刻的他无比害怕嫔妃的出现会惹得云儿不悦。 不为其他,只因他生怕云儿生气,不再要他,此刻的他,心中懊悔不已,暗暗叹息,当初为何要纳那么多妃子呢? 【难得出来闲逛一番,竟碰上了这只‘蝴蝶’,这究竟是巧合,还是刻意呢?不过,任他狂风浪蝶又能如何?小四只能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 乾隆听到萧云的心声,心中的大石稍稍落下几分,暗自庆幸:“还好,云儿并未生气。” 令妃绝非有意为之,她近些日子心中烦闷难耐,便想着到御花园中走走,以解心忧。 谁能料到,竟这般巧合地与皇上和萧云撞了个正着。 只见她急忙起身,袅袅婷婷地走到乾隆面前,恭敬地福身行礼,声音轻柔婉转:“臣妾给皇上请安。” 萧云则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看着乾隆。 【小四,你的宠妃来了,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处置这局面。】 乾隆听闻萧云的心声,心中顿时涌起一阵不安,下意识地牵着萧云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然而,他的语调依旧沉稳平静,缓缓开口道:“免礼。” 乾隆退的这一步幅度甚小,可却被令妃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神色自若地起身,温婉地说道:“皇上,臣妾在此处赏花、品茶,还备有一些精致的糕点,不知您是否愿意一同享用?” 乾隆沉默不语,此刻的他不敢轻易开口,他生怕说错一句话,再次被打入“冷宫”。 他可不想再经历一夜的冷风侵袭,遭受那挨冻之苦,更为重要的是,他不想惹云儿不悦,也不愿与她分开。 于是,他满心期待着能听到云儿的心声,以便做出决定,可等了许久,云儿的心声却始终没有传来。 乾隆心中一阵慌乱,暗自思忖着:这究竟是该答应还是不该答应呢? 由于没有萧云的心声作为指引,乾隆只好硬着头皮开口询问:“云儿,你意下如何?” 乾隆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让萧云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小四还是挺上道的,知道问问我的意见,令妃十年盛宠,如今我倒也想知道,令妃凭什么能被小四宠了十年呢?那就留下来看看吧。】 萧云的心声如同一道惊雷在乾隆的脑海中炸响,他很想解释,他对令妃仅仅是存有几分情面而已,更多的是因为令妃顺从他的心意,从不违逆,他才多宠了几分。 他对令妃绝非独宠,也从未动过真心,可此时此刻,他却无法向云儿解释,只好硬着头皮,牵着萧云的手,缓缓坐到石凳上。 令妃不愧是最懂乾隆的人,今日这场意外的交锋,她已然看出萧云在这段关系中占据着主导地位,皇上对待她与其他嫔妃截然不同。 皇上的小心翼翼,连萧云都能察觉,更何况有着十年陪王伴驾经验的令妃呢?她又怎会不知? 但令妃心中充满了好奇,这萧云入宫不过短短几日,为何皇上却对她情根深种呢? 乾隆紧紧地牵着萧云那柔若无骨的手,始终不肯松开,仿佛一旦放开,就会失去生命中最为珍贵的宝物一般。 他优雅从容地用另一只手为萧云倒了一杯茶,而后轻轻地将茶杯放置在她的面前,声音温柔如水,“云儿,你来尝尝,若是喜欢这茶的味道,朕便吩咐小路子送一些去漱芳斋。” 萧云静静地坐着,并未有所动作,然而她的心中却思绪翻涌。 【小四,要是他能当着令妃的面喂我喝茶,那该多好,我倒要看看这位宠妃会有怎样的反应。】 乾隆端着茶杯的手依旧稳稳地停在半空,当他听到萧云的心声后,没有丝毫的犹豫,毅然决然地将茶杯缓缓递到了萧云的嘴边,轻声细语道:“云儿,你尝尝。” 萧云微微低头,就着乾隆的手轻抿了一口茶,而后微微点头道:“嗯,还不错。” 乾隆见状,立刻对身后的小路子吩咐道:“今年新送来的龙井都送去给云儿。” 小路子站在一旁,刚才不是说送一些吗?结果现在是全送去,他连忙应道:“奴才遵旨。” 令妃在一旁静静地坐着,此刻的她仿佛一个局外人,显得那般落寞,尽管她极力掩饰自己的情绪,然而她的嘴角终究还是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 【都说这后宫之中尔虞我诈,可我却觉得这些嫔妃甚是有趣,明明心中气得要死,却还要装出一副大度的模样,真是好玩。 以后与小四在一起,看来是不必愁没有‘玩具’了,这些嫔妃,想来自己应该都可以拿来玩耍一番吧。】 乾隆听到萧云的心声,心中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云儿还真是与众不同,极为另类,不过,他也担忧云儿会觉得清朝生活孤寂无聊,既然她能自己找到“玩具”,那就任由她去玩吧! 乾隆再次伸出手,拿起一块精致的桂花糕,动作轻柔无比,缓缓地递到萧云的嘴边,温声说道:“云儿尝尝这个。” 萧云微微张开嘴,轻咬了一口桂花糕。 【这桂花糕怎会如此美味?难道是因为这是小四喂的缘故吗?古代的纯手工糕点果真是令人赞叹,小四可真是太会了。】 令妃此刻已然气得浑身发抖,她下意识地用手紧紧绞着帕子,那帕子仿佛随时都会被她绞得粉碎一般,她的脸色微微发白,眼神中满是不甘与嫉妒。 在这御花园中,她看着皇上与萧云之间的亲密互动,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却又无从发泄。 她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愤懑,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然而,那绞着帕子的手却出卖了她内心的真实情绪。 第46章 糕点很甜 萧云忽地觉得,这些嫔妃的种种表现远比这御花园中的繁花还要精彩好看。 令妃眼见局势至此,深知必须施展出杀手锏,或许才有扳回一局的可能。 于是,她轻启朱唇,缓缓说道:“皇上,九格格言说她甚是思念您,不知您今晚是否有闲暇陪她一同用膳。” 【当真不愧是十年盛宠不衰之人,实乃极有谋略,声称九格格思念小四,那小四若去了,她必然也能相伴左右,手段着实高明。 不过,这大猪蹄子要是真敢再去,那我便真的不再理会他了,若想孩子,大可将孩子宣至养心殿,我断不会反对,毕竟那是他的孩子,有着血脉相连的关系。 可倘若他还敢前往延禧宫陪伴令妃,那这男人不要也罢。】 乾隆本就没打算前往,听到萧云的心声后,更是心慌意乱,他连忙说道:“朕今晚还有要事需忙,就不去了,若九格格真的思念朕,改日朕自会将她宣至养心殿。” 令妃万万没有想到,那屡试不爽的招数竟然失灵了,更让她无奈的是,萧云自始至终都不曾开口言语。 这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皇上主动为她摒弃了所有可能的干扰,这不正是自己一直渴望得到的圣心吗? 然而,她努力了十年都未能如愿,偏偏这萧云入宫不过短短几日,她无论如何也难以相信自己会败在这个黄毛丫头的手上。 令妃心中怒火中烧,然而面上却依旧维持着那份淡定从容。 她微微颔首,轻声说道:“好,臣妾定会转告九格格。” 【令妃这面相实在是不佳,隐隐透着奸诈之相,如此之人,必须得加倍提防,免得在不知不觉间被她算计了都无从知晓。 不过,小四今日的表现着实可圈可点,确实应当奖赏他一番。】 乾隆的心中此刻正如同翻江倒海般思绪万千,他一边暗自思忖着究竟会得到怎样超乎想象的奖赏,一边目光不自觉地落在眼前那精致的桂花糕上。 就在这时,只见萧云面带微笑,她轻轻地将一块桂花糕递到了乾隆的嘴边。 乾隆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接过那块糕点,但不知为何,动作突然停住了,他的眼神凝视着萧云那娇美的面容,竟鬼使神差般地没有伸手去拿,而是想就着萧云的手,慢慢地张开嘴巴,准备去品尝这美味的桂花糕。 然而,正当乾隆即将咬到桂花糕的时候,萧云却好像故意要捉弄他似的,猛地一下将手抽了回去。 乾隆猝不及防,自然未能如愿以偿地咬到那块心心念念的桂花糕。 他不禁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微扬,略带宠溺地开口说道:“云儿,你怎么又如此调皮?” 面对乾隆的嗔怪,萧云却丝毫不在意,反而笑得更加灿烂如花。 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呀眨的,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星,俏皮地问道:“那你喜欢吗?” 要知道,当着令妃的面问出这样直白而暧昧的话语,恐怕整个后宫之中也就只有萧云有这般胆量和勇气能做得出了。 乾隆闻言,先是稍稍一愣,随即便恢复了镇定自若的神态。 他毫不犹豫地迎上萧云那炽热的目光,毫不避讳地大声回答道:“喜欢!朕喜欢得不得了!” 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情真意切,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一旁的令妃原本一直静静地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脸上始终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但当她听到乾隆那句毫不掩饰的“喜欢”时,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仿佛一支锐利无比的利箭瞬间穿透了她那颗脆弱的心。 尽管她努力想要维持表面的平静,但眼底深处那一闪而过的哀伤还是无法完全隐藏起来。 而萧云见乾隆如此直接地表露心意,便也不再继续逗弄他了,她重新将手中的桂花糕小心翼翼地递到乾隆的嘴边,眼中满含柔情蜜意。 乾隆见状,这次可不敢再有丝毫犹豫,连忙迅速地张嘴咬了上去。 他紧紧咬住那块香甜可口的桂花糕,像是生怕萧云再一次将它拿走似的,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甜蜜气息…… 乾隆仔细品味着这桂花糕的滋味,他觉得云儿所言极是,这桂花糕怎么比平日里的要甜上许多呢?一定是因为云儿的缘故。 令妃将方才那一幕瞧得真真切切,那萧云分明是在故意逗弄着皇上,可皇上不但未有半分恼怒之色,反倒愈发地纵容于她。 这萧云的举动,无疑是对天威的冒犯,然而皇上却全然不以为意。 令妃原本根本就没打算这么快便与萧云正面交锋,在她看来,自己在这宫中苦心经营多年,有着十足的底气与谋略。 可如今,她不得不黯然承认,自己输得极为彻底,几乎可以说是一败涂地。 令妃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萧云和乾隆之间的亲密互动,她觉得今日自己着实是有些自取其辱了。 她的心中懊悔不迭,为何非要请皇上来品尝糕点呢?这岂不是自找难堪吗? 在这御花园中,她仿佛成了一个多余的存在,那两人之间的甜蜜氛围,让她感到无比的落寞与惆怅。 茶已品过,糕点亦尝罢,萧云对令妃着实是钦佩不已,都已然这般境地了,她竟还能如此泰然自若地安坐于此。 萧云轻柔地晃着他们二人紧紧相牵的手,眼眸中闪烁着如璀璨星辰般的期待光芒,娇声软语道:“弘历,我想要个漂亮的花环,你去摘来,为我编一个,我定要你亲手摘下的。” 乾隆这才缓缓起身,那目光温柔得似春日暖阳,凝视着萧云,轻声道:“那你在此处,乖乖等着朕,朕一会儿就回来。” 萧云吧唧一下在乾隆脸上亲了一口,那笑容如盛开的花朵般绚烂,“好,那你快去。” 【这令妃的心理承受能力可比那老巫婆强得太多了,经历如此惊心动魄之事,竟都未昏厥过去。】 第47章 拭目以待 乾隆离去的脚步微微一顿,似被无形的丝线牵扯,忍不住回头看了萧云一眼,萧云亦是毫不避讳地与他眉目传情,那眼神交汇间,仿佛有万千情愫在流淌。 乾隆嘴角扬起一抹宠溺的笑容,这才缓缓转身离去。 令妃被那句“弘历”震得久久未能回过神来,又瞧见皇上与她这般眉目传情。 令妃只觉满心疑惑,究竟是她疯了,还是皇上疯了?怎会在此时做出这般不合时宜的举动呢?她的心中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眼神中流露出复杂至极的情绪。 在这一片混乱的局面之中,皇上与萧云的互动仿佛是一幅独特而又令人惊叹的画卷,让人既惊讶万分又感慨颇多。 令妃默默地坐在那里,思绪如纷飞的柳絮般杂乱,全然不知该如何理解眼前这匪夷所思的一切。 令妃望着乾隆渐行渐远的身影,迅速调整好心态,脸上绽放出如春风般和煦的微笑,主动与萧云闲聊起来,“不知萧姑娘是何方人士?” 萧云心中不禁暗自赞叹令妃的反应速度竟然如此之快。 【小样,就凭你这点小伎俩还想从我这里套出话来?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就算累得半死,也休想让我松口半分,不过后宫之人不去演艺圈发展倒是屈才啦!】 就在此时,尽管乾隆已经转身离去,但是萧云内心深处的声音却如同清风一般,毫无阻碍地飘进了他的耳朵里。 而此时此刻的乾隆正悠然自得地漫步于花丛之间,优雅地伸出手轻轻采摘下一朵朵娇艳欲滴的鲜花。 他一边饶有兴致地倾听着云儿那独特的心声,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仿佛发现了什么极为有趣的事情。 面对令妃的询问,萧云表现得异常淡定从容,她微微一笑,轻声回答道:“我不过是从宫外而来的一介闲人罢了。” 对于这一点,令妃倒是深信不疑,然而,令妃心中始终存有一个疑问——这样一个出身平凡的宫外女子,究竟是凭借何种魅力能够赢得皇上如此深沉且浓厚的偏爱呢?这个问题就像一团迷雾般萦绕在令妃心头,久久挥之不去。 令妃巧妙地试探着说道:“本宫观萧姑娘甚是得皇上欢心,那皇上可有提及赐予你何种位分?” 【我们俩才刚刚处于男女朋友的阶段,位分?小四好像从未提及,我也没问过,反正从今往后,小四只有我一个女人,什么位分不位分的,根本就不重要,令妃这满心的算计,我着实得要小心提防。】 乾隆在那花丛中踱步,精心挑选着那些鲜艳夺目、珍贵无比的花朵往下采摘,看得小路子心疼不已,可乾隆却丝毫不以为意。 令妃依旧不停地试探着,话语中带着些许酸意:“皇上不会连个承诺都未曾给你吧?萧姑娘,你若是不好意思开口,本宫可以向皇上进言,为你讨一个常在的位分。” 【常在?真当我不懂,你怎么不说让我去做宫女,这令妃就是个黑芝麻汤圆,外表看着人畜无害,内心却坏透了。】 乾隆听到云儿的心声后,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忍俊不禁的笑容,心想这云儿的形容可真是恰到好处。 更重要的是,正如云儿所说,常在算什么?居然敢小瞧人!他可是一心想要迎娶云儿成为他的妻子! 而此时的萧云,面色依旧平静如水,毫无波澜。 只见她微微颔首,朱唇轻启,用轻柔婉转的声音说道:“多谢令妃娘娘的一番美意,但关于位分之事,小女子实在是不急,况且如今我身上的伤势尚未完全愈合,此事还是日后再说。” 令妃,紧紧地盯着眼前这个看似柔弱却又深不可测的女子,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如果说萧云刻意接近皇上是为了能够踏入后宫,那么按常理来说,她理应极度渴求高位才对。 可眼下,面对令妃抛出的橄榄枝,萧云竟然表现得如此淡定从容,仿佛对位分毫不在意一般。 这使得令妃越发难以捉摸萧云的真实意图和所图之物,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令妃忽地转换策略,以一种过来人的姿态缓缓开口劝解萧云,“萧姑娘,你如今尚未踏入后宫,本宫便好心给你几句肺腑之言。 皇上乃是这大清之主,后宫佳丽如云,姐妹众多,皇上断不可能将所有的宠爱独独给予一人。 本宫瞧得出,你对皇上用情至深,但你切不可存有永远霸着皇上不放的心思。” 【天晴了,雨停了,你觉得自己又行了?你自己在这后宫之中都不知排到第几了,又不是正宫娘娘,竟还有胆子来教训我?等小四回来,我定要好好跟他算这笔账,不过眼下,绝对不能失了气势。】 萧云表面上却显得特别淡定,仿佛令妃的话语如同微风拂过平静的湖面,在她心中没有引起丝毫波澜,“这是我的事情,就不劳令妃娘娘费心了。” 令妃并不罢休,继续拱火,“本宫实乃担心萧姑娘对后宫之事一无所知,毕竟你来自宫外,本宫这是好心提点你几句。” 萧云放在身下的手悄然紧了紧。 【提点几句?你这分明是火上浇油吧?这后宫之中还真没一个善茬,不过没关系,小四是我的,我就要霸占着他,气死你们。】 萧云淡定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令妃娘娘说的再多,也不过是空话,不如我们拭目以待吧。” 令妃着实没想到,这女子看着年纪轻轻,却如此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当真是不好对付。 乾隆听见萧云的心声,心中又涌起一阵慌乱,他匆匆采了不少娇艳的花朵回来,没在那边多做停留,便火急火燎地赶了回来。 萧云和令妃看似平静地坐在那里,静静地喝着茶,然而实际上,两人之间已然有过数次无形的交锋。 乾隆将那一束束绚丽的花拿了回来,轻轻放在石桌上。 令妃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暗道:这些花哪个不是品种金贵、价值千金之物,皇上倒真舍得。 第48章 只取一瓢 乾隆可不管令妃的想法,他满心欢喜地拿起花朵,双手略显笨拙地编织着花环,一不小心,那尖锐的花刺扎到了乾隆的手,瞬间,殷红的血珠渗了出来。 令妃立刻想要表现自己的关切,急忙高呼:“皇上,你受伤了,路公公,快传太医!” 说着,令妃那急切的模样如同被风吹动的柳絮,迫不及待地想要起身上前查看。 乾隆心中警铃大作,犹如战鼓擂动,他深知绝对不能让令妃碰到自己,于是急忙将那受伤的手递到了萧云面前,语气中带着几分软糯的撒娇之意,“云儿,朕受伤了。” 萧云静静地坐在那里,身子连动都没动一下,只是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这点小伤,你也好意思拿出来,再等一会,伤口恐怕都自行愈合了。” 令妃整个人愣在了原地,心中满是震惊,仿佛被惊雷击中,她简直不敢相信,这女子竟敢如此跟皇上说话? 可乾隆却依旧固执地举着那受伤的手指,那模样仿佛在说,萧云要是不理他,他就一直这么举着。 萧云无奈地叹了口气,微微张开嘴,将乾隆受伤的食指含进了嘴里。 就在这一瞬间,萧云还轻轻舔了一下,那动作轻柔得如同蝴蝶落在花瓣上,令妃被她这大胆的举动震撼得目瞪口呆,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久久无法动弹。 乾隆只觉得身体瞬间涌起一股奇异的酥麻之感,如同电流划过全身,当乾隆将手指缓缓拿出来的时候,惊讶地发现伤口竟然真的不见了。 真的如云儿所说,伤口很小吗?事实上并非如此,而是萧云的唾液有着神奇的治愈之力,竟将乾隆的伤口治好了。 小路子站在原地,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还好没动,不然他觉得若自己真的去请太医,恐怕会叫人笑掉大牙。 不过皇上没开口,他自然也就稳稳地站着没动,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正确的。 乾隆此时也没来得及顾上这诡异的情况,他满心满眼都是为萧云编花环这件事,他继续专注地编织着花环,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小心翼翼和期待。 令妃站在那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她心中清楚自己本应该行礼离去,可是她却倔强地想要看下去,仿佛被一种莫名的力量牵引着。 结果,她索性自顾自地坐了下来,那姿态如同被风吹落的花瓣,带着一丝无奈和不甘。 没过一会儿,这花环就编好了,但因为乾隆是第一次编织,所以花环并不是那么尽善尽美,犹如一件未完成的艺术品。 可乾隆却像献宝一样,满脸期待与兴奋,眼中闪烁着光芒,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辰,“云儿,朕编好了,朕给你戴上好不好?” 【小四这手艺也太差了吧!这配得上我这盛世美颜吗?不过要是拒绝的话,他是不是该伤心了?这毕竟是他亲手做的,算了,丑是丑了点,将就着戴吧。】 乾隆听见萧云的心声,拿着花环的手微微有些不知所措,但随即他想到这是第一次,做不好也实属正常,以后他会为云儿编出更加好看的花环,这一次就先将就戴吧。 乾隆温柔地将花环放在了萧云的头上,眼中满是惊艳,忍不住赞叹道:“好看。” 萧云却看似不经意地问道:“弘历,花环好看还是我好看?” 乾隆旁若无人地伸出手轻轻刮了刮萧云的鼻子,眼神中满是宠溺与深情,缓缓说道:“自然是云儿好看,百花在你面前都已黯然失色。” 萧云似乎全然不懂矜持为何物,她故意用双臂轻柔地挽上了乾隆的胳膊,那动作既自然又带着几分娇嗔,“那你要是往后余生只看我一个人的话,会不会有一天看腻了?” 【小四,这个问题你可要好好答,答不好的话,我新账老账和你一起算。】 令妃也紧紧地盯着乾隆,那眼神仿佛两道炽热的光芒,似是在急切地等着他的回答。 乾隆微微挺直脊梁,语气郑重得如同许下神圣的誓言一般,给出了他的承诺,“云儿,前半生,朕用情不专,那是朕身为帝王的职责所在。 然而,遇见了你,往后余生,朕保证,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其他的花再鲜艳夺目,也与朕毫无关系,朕只要你这一朵,朕不会看厌的,永远都不会。” 【哇,小四太给力了,这表白真深情,我喜欢,要不是令妃这个烦人的苍蝇在,他一定要把小四扑倒,按在床上亲个不停,真是可惜了。】 乾隆听见萧云的心声,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自思忖,心想,想要亲可以,那回去不就行了,“云儿,咱们出来的也够久了,回漱芳斋吧!” 萧云用余光瞥见了令妃被打击得体无完肤的模样,心中觉得也差不多了,她深知总不能一次性都刺激死了,那以后她可就没有玩具了,要留着下次再玩,“好,可是刚才逛御花园我累了,弘历抱。” 令妃眼底都要冒出嫉妒的火焰了,她在心中忿忿不平,累了?她自从和皇上来了以后就一直静静地坐在石凳上,是皇上去采花,她一步都没动,哪来的累了?这狐媚子就是会勾人,手段可真多。 乾隆也乐得配合,他的动作迅速而温柔,立刻俯身将她抱在怀里,而且还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她的伤口。 萧云甚是满意。 【小四真上道,喜欢的紧!】 萧云可并不介意秀恩爱,直接当着令妃的面吧唧亲了乾隆的脸颊一口,“弘历,我们回去吧。” 乾隆并没有半句责备,语气中还带着几分宠溺,“好。” 令妃屈膝跪在地上,“臣妾恭送皇上。” 这句话简直就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她的眼神中满是不甘与愤怒。 看着乾隆抱着萧云离去的背影,她将桌子上的茶杯和糕点狠狠地摔碎在地,她是真的要气疯了,她终于彻彻底底地明白皇后为何会几次三番地被气昏过去了,这换成谁能受得了呢? 她虽然没被气昏过去,但也感觉心里堵得慌,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心头,这狐媚子手段当真是高明至极。 不过她竟然想一辈子都霸占皇上,实在是天真得很,皇上的承诺要是可信,那母猪都能上树。 她在心中暗暗思忖着,等着萧云被皇上抛弃的那一天,想到此处,令妃心中的郁结如同被一阵微风吹散了些许,舒缓了不少。 第49章 只是皇后 乾隆一路之上抱着萧云走回漱芳斋的消息,恰似那长了翅膀的精灵,以惊人的速度在后宫之中迅速传播开来。 他们还未及踏入漱芳斋,这消息便如那春日里轻盈飞舞的花瓣,悠悠地飘落在了后宫的每一个角落,犹如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阵阵涟漪。 乾隆以前从未觉得御花园到漱芳斋的路途竟如此遥远漫长,他只觉自己的手臂已然渐渐僵硬,却丝毫不敢抱得太紧,生怕一个不小心便伤到了云儿,又怕触碰到云儿那尚未痊愈的伤口; 可他亦不敢抱得太松,唯恐一个不慎便将云儿摔落,当真是应了那句“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 终于抵达漱芳斋,小路子眼疾手快,犹如敏捷的兔子一般,赶紧上前开门。 乾隆将萧云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那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安放一件价值连城的珍贵瓷器,生怕有一丝一毫的闪失。 小陆子细心地发现,乾隆的手竟然在微微颤抖,那颤抖如同微风中轻轻摇曳的树叶。 这个细微的细节,萧云自然也察觉到了。 【小四怎么这么傻?刚刚想让他抱,不过只是为了刺激一下那令妃罢了,谁叫她刚才嘲讽自己来着。 可小四竟这般一声不吭地从御花园将她抱回了漱芳斋,我是不是该跟小四道个歉,毕竟自己利用了他。】 乾隆还未来得及开口。 【应该也不用吧,毕竟小四是自己正儿八经的男朋友,男朋友不就是拿来用的吗?只是自己使用的方式可能跟别人一样!】 乾隆想要开口的话,终是咽了回去,算了,云儿开心就好。 萧云轻轻握上了乾隆的手,那动作温柔而自然,仿佛他们的手天生就该如此相握,没过多久,乾隆便觉得浑身舒畅,那疲惫感如同被一阵清风吹散,消失得无影无踪,一扫而空。 乾隆心中忽然想到了什么,刚要开口,随即看见房间里还有其他人,便下着命令道:“你们都出去。” 小路子连忙带领众人行礼离去,动作整齐而迅速,乾隆一脸郑重,目光紧紧地锁在萧云身上,那眼神犹如炽热的火焰,缓缓说道:“云儿,你说你刚才是不是用你学的那个古武替朕调养身体了?” 【对呀,小四还真是聪慧,这样可以帮到小四,缓解他的一身疲劳,如果以后他批奏折累了也可以帮他的。】 乾隆听见了萧云的心声,不但没有露出丝毫开心之色,反而越发凝重。 他语气坚定地说道:“云儿,你的伤势还未痊愈,你自己恢复的那点修为,你要留着防身用,不能浪费在朕身上。” 此言一出,萧云心中涌起一阵感慨。 【曾经我只知道修炼,一心要延续家族的荣耀,可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要保护好自己,小四对我真是太好了,想亲怎么办?想扑倒。】 乾隆听见了萧云的心声,便主动俯下身去,那动作温柔而深情,仿佛在回应萧云心中的渴望。 他的脸庞缓缓靠近萧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自己的肌肤,如同温柔的春风。 乾隆的眼神中满是爱意与眷恋,那炽热的目光仿佛能将萧云融化。 当他的唇终于触碰到萧云的唇时,那感觉如同触碰到了世间最柔软的云朵。 他轻轻地吻着,先是温柔地触碰,如同微风拂过花瓣,带着无尽的怜惜。 随后,他微微加重了力度,带着无尽的眷恋与爱意。 他的唇温暖而柔软,与萧云的唇紧密贴合,仿佛他们本就是一体,在这瞬间,时间仿佛静止,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只有彼此的温度和心跳清晰可感。 这个吻,充满了深情与渴望,仿佛在诉说着他们之间那无法言说的情愫。 萧云的手仿若被神秘的魔力牵引,竟在悄无声息间,缓缓地扯开了乾隆那华贵非凡的龙袍。 乾隆沉醉于炽热的吻中,蓦地,觉身上袭来一阵凉意,他微微垂首望去,眼中满是惊愕,不知何时,自己已然被云儿剥得一干二净,连那中衣都未给他留下半分。 【我当真是厉害得紧,一边热烈如火地接着吻,还能够这般不着痕迹地把小四剥得如此彻底,这身材,着实是好得让人目光难以挪移,百看而不厌。】 说着,萧云那如雪的手亦毫不客气地伸将出去,轻柔地抚摸着,她似乎真的对乾隆那健硕挺拔的身躯爱到了极致,而乾隆,只是满含宠溺地任由着她。 萧云的脑海中忽地闪过一念,她微微启唇,开口问道:“弘历,那个……那老……” 话至嘴边,萧云瞬间改换了话语,“你老婆没事吧?” 乾隆那英气逼人的眉头微微一蹙,他已然明晰了“老婆”的含义,“云儿,她不是,你才是,她只是皇后而已,云儿,你说错话了,朕要罚。” 【小四,你又能拿我怎样呢?现在我可还受着伤,就算你想吃了我,也决然做不到,除了这个,你还能怎么罚? 不过,小四可真是好man,他这是在跟我表白吗?他们不过才刚刚陷入恋爱之中,仅仅是男女朋友的关系而已,难道他就已经想着要娶自己了吗? 细细想来,倒也在理,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可不都是在耍流氓,看来,小四当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 很快,萧云便深刻地认识到,终究是自己见识浅薄了,乾隆竟然当着萧云的面,毫不犹豫地将身上唯一留存的裘裤也用力扯了下去,露出了他那一直引以为傲的资本。 乾隆就那般肆无忌惮地当着萧云的面,做出各种魅惑至极的姿势,直叫萧云看得脸红如霞,那娇艳欲滴的面容恰似熟透的红苹果一般,心跳也不由自主地急剧加快。 可乾隆却丝毫没有自觉,那勾人的声音,那魅惑的动作,仿佛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神秘魔力。 萧云虽是从现代而来不假,可是她一直只顾着修炼,哪里见过这种令人面红心跳的场面。 在房事之上,她还真不是乾隆的对手,乾隆就那样轻易地把萧云勾得欲罢不能。 乾隆自己动手解决了他的问题,可萧云却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得劲,难受得紧,仿佛有无数只小蚂蚁在身上肆意爬动一般,“弘历……” 第50章 唤朕何事 乾隆就这般不着寸缕地坐在床上,那炽热的目光紧紧锁住萧云,嗓音低沉且富有磁性,宛如醇厚的美酒:“朕在,云儿唤朕所为何事?” 萧云那如水的眼眸中满是幽怨,直直地盯着他,“你自己倒是舒坦了,那我该如何是好?” 乾隆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邪魅的笑意,伸手一把将萧云拉入自己宽阔的怀抱,“云儿方才不是一直在瞧吗?怎的,还未尽兴?” 萧云的手在乾隆那坚实的胸膛上轻轻划动着,心中思绪如纷飞的柳絮,这话,叫她如何作答呢? 【看确实是看了,可着实未曾尽兴,难道要开口让小四来帮自己?可这如何能说得出口?】 乾隆缓缓靠近萧云的耳畔,温热的气息如细密的丝线般缠绕在她的肌肤之上,那声音带着清透过后的沙哑,充满了无尽的诱惑,“云儿,你方才说错话了,她绝非朕的老婆,你才是,乖,唤朕一声老公,朕便帮你。” 萧云只觉自己的耳朵仿佛被这话语施了魔法,瞬间滚烫起来。 【叫老公?这实在是太过羞人了呀,我与小四不过刚刚确定男女朋友的关系罢了,既未成亲,也无现代那所谓的领证。 对了,在这古代,自然是领不了证的,我倒是一时忘了,可他们二人既未成婚,甚至连夫妻之实都不曾有过,这般称呼他,真的妥当吗? 可此刻的自己,难受得紧,心中渴望着小四,这可如何是好?小四实在是太会撩人了,感觉自己快要招架不住了,好纠结呀!】 乾隆却并不急切,他的手指犹如灵动的蝴蝶,在萧云的娇躯上轻轻飞舞着,几次亲密的接触下来,乾隆已然精准地找到了萧云那敏感的所在,不断挑逗着她的神经。 萧云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那种难受的感觉愈发强烈,如汹涌的潮水般将她淹没。 最后,萧云实在是无法忍受了,贝齿轻咬着嘴唇,大胆地搂住乾隆的脖颈,带着一丝撒娇的语气,那话语还带着一丝娇柔的尾音,软软地说道:“老公,帮帮人家嘛。” 这一声呼唤,让乾隆如何能够抵挡得住?随即,乾隆便以他独特的方式帮了萧云一次。 萧云舒服得仿佛置身云端,飘飘欲仙。 【我也是第一次知晓,小四当真是厉害非凡,原来还有这般方式能够让人欲仙欲死。 看来自己当真是坐井观天了,我这个来自现代的人,差点就输给了古人,古人玩得可真是花样百出。】 乾隆清晰地捕捉到了萧云的心声,那一刹那,他的嘴角缓缓上扬,勾勒出一抹如春风般宠溺的笑容,然而,他却并未吐出只言片语。 并非是他在情事上有多么花哨,而仅仅是因为那个人是云儿,为了她,他甘愿放下帝王的尊贵去帮她。 遥想从前的自己,高高在上,哪里会做出这种事情呢?向来都是那些嫔妃们费尽心思,绞尽脑汁地想尽办法来取悦他、侍奉他。 若是在往昔,有人胆敢跟他提及他以后会做出这般举动,他定会怒目圆睁,毫不犹豫地将此人拉出去处以极刑。 可如今,面对云儿,他满心欢喜,毫无保留地放下自己所有的架子与威严,只为了能够博她那如花般绽放的笑颜。 萧云惬意无比地躺在那张大床上,浑身都散发着慵懒的气息。 乾隆看着他那有些脏污的手,随即便起身,动作优雅地穿上中衣,而后对着门外沉声吩咐道:“备水。” 小路子反应极为迅速,即刻便将热水放置在了门前,乾隆端起热水,稳步返回屋内,他的动作轻柔至极,为云儿仔细地擦拭着身子,接着又清洗了一下自己的双手。 小路子心中满是诧异,萧姑娘的伤按理来说应该还未痊愈,可皇上这是…… 他不敢再继续深入地想下去,只得赶紧将水妥善处理掉。 乾隆缓缓上了床,声音温柔如水:“云儿,朕看看你的伤是否需要换药?” 【小四这该不会是便宜没占够,还想占我的便宜吧?嗯,刚才确实好舒服,他要是还想占便宜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啦。】 乾隆听着这心声,心中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他真的仅仅是单纯地想给云儿查看一下伤口而已,没成想云儿竟能联想如此之多。 乾隆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解开萧云的中衣,目光触及之处,那原本狰狞可怖的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着,其恢复之速令人瞠目结舌。 即便不问,乾隆心中也明了,此等神奇景象定然与云儿口中所言的修炼脱不了干系。 如此一来倒也甚好,只要云儿能够尽快痊愈,那么距离他俩得以尽享鱼水之欢的良辰吉日便指日可待了。 想到此处,乾隆那张素来波澜不惊的面庞之上,不禁微微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期待。 他面色依旧沉静如水,但手上换药的动作却是格外娴熟轻柔,仿佛对待稀世珍宝一般。 待上好药后,乾隆又仔仔细细地将萧云的衣襟拢好,唯恐有一丝凉风侵入会令怀中佳人感到不适。 紧接着,他双臂一紧,将萧云牢牢地搂入怀中,柔声问道:“云儿,今儿个想听什么样的故事啊?朕来给你讲讲。” 听到乾隆这番话,萧云的心中不禁一阵窃喜。 【帝王亲自给自己讲故事,这种待遇可不是随随便便能享受到的!而且这必定是最为原汁原味的史实。 比起后世流传的那些众说纷纭的传言可要靠谱多啦!那可得好好琢磨琢磨该听哪一段呢?其他人物的故事固然精彩...... 不过嘛,思来想去,还是更想听一听关于小四自身的故事。 毕竟,野史上一直传闻小四并非雍正帝的亲生子嗣,对于此事,自己可是好奇已久。 虽说曾亲眼目睹过小四的面相,以及那周身弥漫着的浓郁龙气,足以证明他确实是皇室血脉无疑。 但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妄为,竟敢散布这般谣言?我定要弄个明白!】 第51章 身世之谜 乾隆原本满心笃定地以为,云儿想问的或许会是他的情史,又或者是他皇爷爷的传奇故事。 然而,万万没料到,云儿竟对他的身世表现出如此浓厚的兴趣。 不过无论何事,只要云儿开口询问,他必然会坦诚相告。 此时,乾隆赤裸着身躯,萧云也仅仅是上身着一件中衣,她那娇俏的模样,慵懒地躺在乾隆的腿上,宛如一朵盛开在春日里的娇艳花朵,“弘历,在后世有传言说你并非雍正帝亲生,还传言你是陈世倌之子,甚至与陈家洛是亲兄弟。 对了,那陈家洛可是红花会中反清复明之人,究竟是谁这般污蔑你?这当真是一桩千古奇案,我实在是好奇得紧。” 乾隆的目光在萧云那如雪的肌肤上停留了几秒,那微微敞开的领口,隐隐露出的迷人风光,让他的心猛地一跳,随后他赶忙将目光移开。 他暗自思忖,再这般看下去,自己恐怕真的得再去洗一次手了,“朕的确是先帝与太后亲生,只不过朕不得先帝喜爱,皇爷爷倒是对朕极为疼爱,可惜没几年皇爷爷便离世了,不过他教会了朕许多东西。 至于那谣言,乃是在朕刚刚登基之时便已出现,是朕的几个叔叔的手下联手炮制的谣言,他们说得头头是道,有理有据,很快便在民间广泛传播开来。 然而,谣言止于智者,这么多年朕不也安然度过了吗?如今民间也已无人再拿朕的身份说事了。” 听到这里,萧云的心中涌起几分心疼。 【小四晚年自号十全老人,其文治武功甚至可与康熙比肩,他着实辛苦,自己既然来到了这里,定然要帮他成就那千秋功业,才不枉小四对自己的一片深情。】 乾隆听到了萧云的心声,眉头微微蹙起,他对云儿的喜欢纯粹至极,不掺杂任何其他因素,他并不需要云儿来报答他。 乾隆转念一想,这并非云儿的报答,而是云儿心疼他、喜欢他的体现,他心中的那一丝纠结也就瞬间释然了,那俊朗的面容上再度恢复了往日的从容与淡定。 【罢了,过去的事情不可追,成为了尘封的历史。 于我而言,在某些事情上,我不过是个置身事外的局外人,可对于小四,那或许会是痛苦不堪的回忆。 原本,我还想着问问雍正与吕四娘的那段过往,然而,此刻还是算了吧,既然雍正对小四并不好,那便不再提及他的事情了。 往后,只要小四不负我,我定然会对他千般好、万般宠,雍正不疼爱他,那便由我来疼惜,自己的男人,自当由自己用心去宠。】 当乾隆听到萧云的心声,他的面容之上依旧平静如水,未显露出半分波澜,可在他的内心深处,却已然乐开了花,如那春日里绽放得最为绚烂的花朵。 云儿当真是心地善良至极,皇阿玛膝下众多子嗣,又怎可能一一顾得周全呢?就如同自己一般,虽竭尽全力想要给予每个孩子多一些偏爱,可终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所以,当他登上那帝王之位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然明了,身为皇家子嗣,这便是必须要去承担的命运。 若连这点风雨都无法经受,那日后又如何能够为天下百姓撑起一片天空,为他们遮风挡雨呢?帝王之路,注定是孤独的旅程。 有的时候,会遭遇无数的误解,可也只能独自坚持,在这条漫长的道路上,没有人能够真正陪伴自己一直走下去。 不过,他亦是幸运的,在这漫漫人生中,有幸邂逅了云儿,他觉得,他们两人可以携手并肩,共同去面对未来那诸多的未知与挑战。 坤宁宫 太医诊断完毕之后,神色间满是为难之色,竟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开口。 踌躇良久,方才叮嘱容嬷嬷道:“皇后娘娘这风寒之症如今愈发严重了,务必精心照看。” 说罢,便转身离去,他们甚至连药方都未曾更改,只告知继续按照上回的方子服用即可。 没过多久,皇后悠悠醒转过来,她服下汤药,容嬷嬷在一旁满脸忧虑地劝慰着:“皇后娘娘,您真的不能再这般动气了,气大最是伤身,您若是有个什么好歹,那狐媚子可就称心如意了。 所以咱们万万不能做出这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您一定要好好将养身体。” 皇后听了这番话,仔细思量,觉得此言甚是在理,微微颔首,“好,本宫知道了。” 容嬷嬷见皇后情绪稍缓,便将令妃在御花园偶遇乾隆之事告知了皇后。 皇后听闻令妃也败下阵来的消息,心情倒是愉悦了不少,她在心中暗暗思忖:并非本宫战斗力不足,实在是那狐媚子太过厉害。 就连令妃都吃了亏,这下子皇后的心情好了许多,病也似乎好得快了些,整个人都觉得舒畅无比。 漱芳斋 萧云又向乾隆抛出了一些并无太多敏感性的问题,乾隆则不紧不慢地逐一作答,彼时,萧云的那只手宛如脱缰的野马,极为不安分地在乾隆的腿上轻轻撩拨着。 起初,乾隆强自按捺着内心的波澜,然而,时光缓缓流淌,这份撩拨终究让他不堪其扰,无奈之下,只得伸手牢牢抓住那只肆意妄为的手,“云儿,莫要再摸了,朕要忍不住啦?”乾隆的嗓音中满含着无奈与宠溺。 萧云闻声,缓缓抬起头来,与乾隆四目相对,乾隆眸中的那抹情欲如熊熊烈火般炽热,那分明是情动之态。 【小四平日里便俊逸非凡,如今这情动之时,更是帅得令人心醉神迷,不行,我定要牢牢把握时机,现今我的伤恢复了五成,我必须全力以赴,争取早日康复,好跟小四滚床单。】 乾隆听闻了云儿的心声,心中顿时升腾起浓浓的诧异与深深的疑惑,“滚床单?此乃何意?” 他在心中反复呢喃,那三个字犹如一团神秘的迷雾,将他的思绪紧紧包裹,让他无论如何也捉摸不透。 乾隆微微皱起剑眉,深邃的眼眸中流露出思索的光芒,他开始在记忆中搜寻云儿过往的种种行为,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线索,以解开这个令人费解的谜团。 按照云儿以往的行事风格来推测,这“滚床单”一词,定然不会是那般浅显的字面之意。 可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深意呢?乾隆陷入了沉思,那俊逸的面庞上满是思索之色,片刻后,乾隆似是想到了什么,难道是…… 第52章 尔康怀疑 听完乾隆的话语,萧云倒是止住了那只作乱的手,可谁能料到,她竟霍然起身,毫无征兆地吻上了乾隆的唇。 乾隆先是微微一怔,旋即,他又岂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瞬间反客为主,将萧云轻柔地压在身下,尽情地索吻。 在这过程中,他小心翼翼地避开她的伤口,生怕给她带来一丝一毫的疼痛。 乾隆心中如明镜般澄澈,深知云儿如今有伤在身,过多逾矩之举断不可行,然而,他内心的渴望却似那汹涌澎湃的潮水,难以遏制。 随即,他轻柔地将吻如花瓣飘落般落在萧云的锁骨以及其他部位。 “嗯……”萧云被乾隆的吻撩拨得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轻吟。 她下意识地伸出双臂,如藤蔓般缠绕上乾隆的脖颈,乾隆凝视着萧云那微微肿起的娇艳红唇,以及她那满是情动之色的模样,心中的欲望之火熊熊燃烧,恨不能即刻将她完全占有。 可理智却如一道坚固的堤坝,拦住了那即将决堤的情感洪流。 乾隆俯身,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肖云的耳畔,轻声呢喃道:“明知道你受伤了什么都不能做,还来撩拨朕,云儿,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萧云原本只是一时冲动,想轻轻吻一吻乾隆,可她很快便感受到了乾隆身体的变化。 【小四这体力也太好了吧!若是以后他们两个滚床单的时候,自己能不能受得住啊?不行,伤好还不算,看来必须要赶紧把以前的修为修回来,不然万一有一天被小四欺负哭了,那岂不是很丢人?我一定要把小四压在身下欺负他,想想就很美好。】 乾隆听见了云儿的心声,嘴角不禁微微上扬,心中觉得甚是好笑,云儿还真是豪情万丈,想把自己压在身下不算,还想把他欺负哭。 他的心中竟也涌起一丝期待,好奇日后到底他们两个谁会在这场情感的较量中落下泪来。 乾隆在这一刻已然确切地知晓,云儿心中所念的“滚床单”无疑便是共享那鱼水交融之欢。 他紧紧地拥着云儿,萧云能够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乾隆那温热的呼吸以及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独特温度。 【小四刚刚帮了我,那如今是不是也应当帮一帮他呢?说到底也怪不得小四,终究是自己先去撩拨他的。 倘若不帮他的话,万一将小四给弄坏了,那自己后半生的性福可不就荡然无存了吗?还是帮吧!】 乾隆听闻了云儿的心声,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满含宠溺的笑意,在他看来,云儿的内心当真是大胆无畏至极,而他却满心期盼着日后云儿在行动上也能如此这般大胆,这样的她,着实让他喜爱到了心坎里。 萧云伸出她那白皙纤细的玉手,轻轻地推了乾隆一下,宛如春风拂面般柔声说道:“你起来,让我来帮你。” 乾隆听闻此言,顺从地点点头,然后以一种慵懒却又不失优雅的姿态缓缓起身,轻盈地躺到了那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上。 萧云见乾隆已经准备妥当,于是便开始动手帮助他解决那个难以用言语描述的棘手问题。 随着时间的推移,乾隆渐渐地沉浸在了这种奇妙的感觉当中,他完全没有刻意去压抑自己内心真实的感受。 他会情不自禁地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声令人心醉神迷、如痴如狂的呻吟声。 可这声音对于萧云而言,简直如同世间最具魅惑力的魔咒,萧云能够看得出来,乾隆并非故意发出这般声音。 然而,萧云还是忍不住在乾隆的腿上轻轻掐了一把。 乾隆发出的声音更是让人欲罢不能,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勾走。 过了许久,乾隆那张原本满含欲色的面庞终于缓缓舒展开来,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餍足神色,此刻的他,仿佛沉浸在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之中。 【这小四体力当真称得上是惊人!我都有些吃不消,不过,我也是从未有过如此美妙的体验,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便是这事儿着实太费手了些。】 这时,只见萧云将那如葱段般白皙修长的玉手慢悠悠地伸到了乾隆跟前,娇嗔地道:“弘历,你抱我去洗漱,都弄脏啦。” 说话间,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乾隆,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柔情蜜意和撒娇之意。 乾隆见状,哪还有半分迟疑?他当即迅速起身,动作轻柔无比地一把将云儿紧紧拥入怀中,然后小心翼翼地抱着她朝着沐浴更衣之所缓步走去。 待二人洗漱完毕归来后,乾隆赶忙以最快的速度将那件中衣套在了身上,他心里暗自思忖着,可万万不能再让自己就这样赤条条地暴露在外了,若是继续这般放纵下去,只怕今日自己真就要瘫在床上无法起身了。 毕竟这云儿,实在是太过勾魂摄魄了,他一直自认为自己拥有极强的自制力,无论面对怎样的诱惑都能坚守本心不为所动。 然而此时此刻,他方才深深地领悟到,他高估了自己的定力。 侍卫所 皇后又一次被气昏的消息,就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泛起的涟漪终究是无法遮掩得住的。 尔康,身为御前侍卫,消息自然是极为灵通,很快便得知了此事,如今他与紫薇私定终身,而紫薇对萧云又是那般关切,他便不由自主地多留意了萧云的情况。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不但皇后又被气昏,就连他的姨母令妃娘娘竟也在这场无形的争斗中无奈败北。 尔康在此时不得不重新审慎地看待萧云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他的心中满是困惑与疑虑,不过短短几日时光,皇上就算再如何喜爱一个人,也断断不至于此吧? 尔康的心中对萧云的身份乃至来历充满了怀疑,皇宫大内,历经无数风云变幻,什么奇闻异事未曾见过? 尔康暗自揣度,怀疑这萧云莫非是给皇上下了什么神秘的巫蛊之术?否则,皇上怎会对她如此痴迷癫狂? 尔康毅然决定前往漱芳斋探一探萧云的底细,然而,那些侍卫们却告知他,皇上此刻或许还在漱芳斋中未曾离去。 尔康心中暗道,今日时机着实不对,他必须要寻一个皇上不在的时候,好好地看一看这萧云究竟是何方神圣。 第53章 钟情一人 学士府 紫薇又沉浸在为尔康制作糕点的忙碌之中,这段时日,他们之间的感情如同被春风吹拂的花朵,升温极为迅速。 紫薇精心制作的糕点刚刚完成没多久,尔康便迈着沉稳的步伐回到了家中。 紫薇双手捧着食盒,眼眸中满含期待,轻声说道:“今日是玫瑰酥,你快来尝一尝。” 尔康接过糕点放入口中,然而此刻的他心思全然不在这美味之上,只觉味同嚼蜡。 紫薇敏锐地看出了尔康的心不在焉,秀眉微微蹙起,关切地问道:“怎么了?今日当差不顺利吗?” 尔康缓缓将糕点放下,神色凝重地说道:“紫薇,你对萧云了解多少?” 紫薇一听尔康问起萧云,神情瞬间紧绷起来,心中涌起一丝不安,“怎么了?是云云惹恼皇上被罚了吗?出什么事了?” 尔康轻轻摇了摇头,“萧云没事,有事的是别人,你能将你和萧云认识的经过跟我说说吗?” 紫薇微微犹豫了一瞬,随后便将她与萧云相识的经过缓缓道来,每一个细节都如同画卷般在她的话语中展开。 尔康静静地听着,心中的诧异愈发强烈,萧云不过是一个孤儿而已,那日在围场之时,他也曾见过萧云的脸庞,只能说算是清秀。 与后宫那些娇艳欲滴的嫔妃娘娘们相比,甚至显得有些稚嫩,她究竟有着什么样的独特魅力,能把皇上迷成这般模样? 紫薇紧紧地拽着尔康的手,那双手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发白,她美丽的眼眸里满是焦虑和担忧,声音急切地问道:“云云究竟怎么了?你快告诉我!” 尔康看着眼前心急如焚的紫薇,心中一阵纠结,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萧云没事,你不用太担心,她本事可大着呢,竟然能把皇后娘娘都给气昏过去。 而且,皇上对她也是极为护着,简直是宠爱有加,只是……我实在想不明白,她进宫不过短短几日而已,皇上怎么就会如此着迷于她呢?” 紫薇冰雪聪明,自然能够听懂尔康话中的未尽之意,她没有再多问尔康关于云云的事情,因为上次尔康已经告诉过她,云云被皇上看中并留在了宫中,当时这个消息就让她大为震惊。 然而此时此刻,随着事态的发展,她越发清楚地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仅仅数日时间,皇上怎会对云云情根深种?这其中必定存在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者阴谋。 想到此处,紫薇握着尔康的手不自觉地又收紧了几分,仿佛想要从他那里得到更多的答案,追问道:“所以,你到底在怀疑些什么?” 尔康深知不能对紫薇有所隐瞒,便直言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我怀疑她给皇上下了蛊,或是下了毒,不然的话……” 紫薇一听,毫不犹豫地甩开尔康的手,语气坚定地说道:“不会的,云云生性善良,为人仗义,她不会对皇上下手的。” 尔康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道:“这件事情我真的需要好好查查,你可知萧云的出生地在哪里?她是不是乱党?她是否会利用你而接近皇上?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皇上可就危险了。” 紫薇的内心在那一刻犹豫了须臾,但她仍旧无比坚定地认为云云绝无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我相信云云。” 随即,她毅然转身跑开,尔康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并未选择追上去。 反倒是没过多久,一阵轻微而又清晰的敲门声悠悠响起,尔康上前将房门打开,竟瞧见金锁静静地站在门外。 金锁朝着尔康恭敬地俯身行了一礼,柔声说道:“尔康少爷,我绝非故意要偷听你和小姐的谈话,只是你所询问的问题,我确实知晓一些情况。” 尔康并未让金锁进入房间,只是微微蹙起眉头,“你都知道些什么?” 金锁轻轻咬了咬嘴唇,缓缓开口道:“萧云是在大杂院长大的,在那里,还有许多与她熟识的朋友,其中有柳青和柳红,他们是一起相伴长大的。 倘若你想要查探萧云的身世,应当前往大杂院,他们定然比我和小姐了解得更为详尽。 我和小姐只是在上京城的时候才与萧云相遇,至于我们的相遇究竟是刻意而为,还是纯属意外,就需要尔康少爷你好好去查一查了。” 尔康在此时也来不及过多思索,只是说道:“好,此事多谢。” 随即便立刻出府,亲自去查探萧云的身份,他心中十分清楚,如果证实了萧云的身份存在问题,那么即便日后紫薇被确认为真格格,恐怕也会受到牵连。 所以,他必须要赶在别人之前确定萧云的身份,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紫薇太过善良,倘若萧云真的是在利用她,恐怕紫薇也难以察觉。 漱芳斋 萧云浑然未觉尔康已经开始调查她的身份,此刻正惬意地枕在乾隆的腿上。 她看似闭目假寐,实则体内功法悄然运转,如同静谧湖底涌动的暗流。 【这般舒爽,小四的腿仿若软玉温枕,恰到好处,喜欢。】 随着功法在经脉中缓缓运行一个周天,她心中忽生惊喜,伤势竟已恢复至七成。 萧云暗自纳闷,自己并未刻意施为,缘何恢复如此迅速?思及此处。 【莫不是因我帮了小四的缘故……小四身具浓郁龙气,或许真对我修为有助益,只是这等机缘并非人人皆有。 罢了,既想不通,便不再纠结,这世间,我唯钟情小四一人,只是……难道真要为探究竟,将小四扑倒,剥去衣衫再试一次?此事实在荒唐,还是且由它去吧,一切但凭机缘,把小四吓跑了就得不偿失啦!】 此时的乾隆,心间盈满了庆幸与喜悦,那能够探知云儿心声的奇妙能力,仿若天赐的恩宠。 “只钟情一人”,这简短的话语,在乾隆听来,却似世间最华美的乐章,最动人的誓言,如潺潺清泉,淌过他的心间,润泽了他灵魂深处对真情的渴望,他的目光温柔地落在云儿身上,心中感慨万千。 第54章 去观象台 未曾料到,云儿的伤势恢复竟如春日之苗,不见其增,日有所长,进展迅速得超乎想象。 忆起太医此前所言,身体强健者尚需一月方能完全复原,体质稍逊之人更要数月的漫长时光,方能挣脱伤病的桎梏。 而如今,云儿在短短数日内便已恢复七成,这无疑是一个令人惊喜的奇迹。 乾隆的思绪开始悠悠飘荡,思索着如何巧妙地与云儿相互配合,既能助力云儿伤势加速痊愈,于己而言,又可尽享那相伴的互动,可谓一举两得。 在云儿伤势彻底康复之前,他甘愿放缓急切的步伐,先去探寻一些别样的乐趣。 乾隆手里拿着本书,眼睛看似在字里行间游走,其实心思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脑海里全是云儿的模样,那曼妙的身姿仿佛是上天最得意的杰作,每一处线条、每一个神态都深深地刻在他的心上,怎么擦也擦不掉。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就像一块黑色的幕布慢慢拉上。 萧云缓缓睁开眼睛,亮晶晶地说:“弘历,今晚咱们出去看星星怎么样?” 乾隆愣了一下,马上关心地问:“云儿,你说的看星星,是单纯地欣赏夜空,还是像钦天监那样研究星象? 你伤还没好利索,出去看星星会不会对你身体不好?要是有影响的话,咱们等你伤好了再去,往后余生,只要你想,朕随时都能陪你看星星。” 萧云听了这话,心里甜滋滋的,“即便我修为尚未全然恢复,观星之举无伤大雅。” 【小四可真浪漫,陪伴是最深情的告白,他居然想一辈子都陪我看星星,以前我都是一个人,一个人生活,一个人练功,从没有人这样陪着我。 小四对我太好了,好到我真想把他据为己有,以前不管是人还是事,我都随缘,不勉强。 可我现在不知道和小四的缘分能有多久,但我清楚自己越来越喜欢他了,喜欢得不得了,想把小四藏起来。】 乾隆只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没想到云儿会这么多愁善感,他心里越发心疼,想到云儿的过去和自己一样,都是在刻苦修炼中度过的。 云儿练的是古武,自己钻研的是帝王之术,他们就像两棵在风雨中独自成长的树,如今却能相互依偎,这种惺惺相惜的感觉,让他更加珍惜眼前的云儿。 白日里,尔康不辞辛劳,穿梭于大杂院的邻里之间,凭借着他的聪慧与亲和,巧妙地从那些质朴的人口中探听出关于大杂院的种种情形。 夜幕如墨,悄然浸染了整个京城,尔康怀揣着满心的疑惑与探究之意,购置了琳琅满目的衣物和精致糕点,而后脚步匆匆地迈向那大杂院。 他抬手叩响了斑驳的院门,清脆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回荡。 柳青闻声前来,缓缓打开门扉,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与问询,“你是?” 尔康微微欠身,礼貌而谦逊地自报家门,“在下姓福,名尔康,乃是紫薇与萧云的挚友,紫薇现今安居于我家中,这些物件乃是紫薇托我带来,以表她对诸位的心意与牵挂。” 柳青一听紫薇与萧云之名,心中那一丝警惕顿时消散,知晓来者并非恶意之人,连忙侧身相迎,“福公子,请进。” 尔康步入院内,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目光如炬,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四周,眼前所见与日间从邻居口中听闻的并无二致,这大杂院里聚居之人,皆是身世飘零的孤儿,命运的丝线将他们牵引于此,彼此依偎取暖。 尔康寻了一处稍显平整的石凳坐下,与柳青寒暄几句后,便将话题巧妙地引向萧云。 柳青生性纯善,毫无心机,面对尔康的问询,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尔康专注地聆听着,心中却越发迷雾重重,从柳青的叙述中,萧云的身份背景清晰明了,毫无可疑之处,可正是这毫无破绽的表象,让尔康深感疑虑。 一个初出茅庐、涉世未深的少女,究竟是如何施展魔力,令皇上倾心至此? 那宫中的娘娘们,哪个不是聪慧过人、才情出众,为博皇上一丝怜爱,费尽心思,机关算尽,却仍有诸多不得偿愿之时。 而萧云,却似轻而易举地走进了皇上的心里,这其中的缘由,实在是令人费解。 尔康心中虽思绪万千,却在柳青面前滴水不漏,始终维持着从容淡定的神情。 他将带来的物品一一放置妥当,而后起身告辞,沿着京城那略显清冷的街道,尔康缓缓向学士府走去。 夜色深沉,他的脚步却格外沉重,心中的忧虑如影随形,愈发浓重。 此刻,他已暗暗下定决心,明日定要觅得良机,亲赴漱芳斋一探究竟。 不为其他,只为紫薇的单纯善良,更为皇上的安危福祉,哪怕前方荆棘密布,他亦要勇往直前,揭开这重重迷雾背后的真相。 漱芳斋 萧云思绪飘转,猛地忆起古人与现代人在观念上的天壤之别。 【现代人秉持科学精神,以实证与理性为导向,而古人却对星相命理风水之说深信不疑,奉为圭臬。】 此念一起,萧云不禁心驰神往,朱唇轻启,柔声问道:“弘历,咱们可否前往观象台一观星象?” 乾隆闻言,掌心轻覆萧云柔荑,目光中满是宠溺:“自是可以,朕为天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天下任一角落,朕皆能涉足,朕之所往,云儿亦能相伴同行。” 萧云并没有拒绝,“那便去观象台赏星。” 乾隆与萧云携手,并未传唤龙辇,而是悠然漫步于宫殿廊道之间。 乾隆心细如发,知晓萧云定然对这紫禁城的巍峨壮丽满怀好奇,于是他化身向导,沿途悉心解说每一座宫殿的典故与用途。 【这紫禁城真是奢华无度,小四坐拥无尽财富,富甲天下,怪不得众人皆对皇位趋之若鹜,梦寐以求,这般豪奢,实乃令人咋舌。 但小四独独钟情于我,仿若置身梦境,恐怕连睡梦中都会笑出声来。】 乾隆嘴角噙笑,对云儿这独特的关注点早已习以为常,却也觉得可爱非常。 他一边引领着萧云穿梭于宫墙殿宇,一边将沿途景致娓娓道来,而云儿的心声不断不绝于耳。 第55章 面相奇怪 乾隆与萧云,二人十指紧扣,悠然漫步于紫禁城那雕栏玉砌的廊道之间。 乾隆只觉今日这一路,时光仿若被无形之手悄然拨快了发条,往昔从漱芳斋至观象台那仿佛漫漫长途,此刻竟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巍峨雄浑的观象台已巍峨耸立在眼前。 乾隆心底不禁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怅惘,好似一场甜美的梦境正酣,却被突兀惊醒,他暗自思忖,这路途怎地如此之近,尚未尽情品味与云儿携手同行的每一寸时光,这目的地便已猝不及防地映入眼帘。 恰在此时,小太监那尖细且穿透力极强的嗓音划破长空:“皇上驾到!” 声落,钦天监监正刘松龄犹如惊弓之鸟,匆忙整理衣冠,疾步趋前,而后恭顺地拜倒在地,额头触地,高呼:“臣给皇上请安。” 乾隆龙目微抬,目光如炬却又透着一丝慵懒,轻轻拂过刘松龄伏地的身躯,淡声道:“免礼。” 刘松龄缓缓起身,心中却似一团乱麻,暗自嘀咕,皇上平日里对那鬼神莫测之事向来兴味索然,对钦天监亦是几近冷落,鲜少踏足此地,今日这毫无征兆的大驾光临,恰似平静湖面陡然掀起惊涛骇浪。 直令他晕头转向,懵懂茫然,只得硬着头皮,战战兢兢地问道:“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乾隆神色平和,仿若闲庭信步般从容,缓声而言:“朕今日前来,别无他事,唯为观星而已,你且自顾忙碌分内之事,无需在此侍奉左右。” 刘松龄乍闻此言,不禁微微一怔,那神情犹如听闻了什么荒诞不经、有违常理的奇谈怪论,“观星?” 待他缓缓抬眸,这才留意到乾隆身侧那位身姿婀娜、气质出尘的女子,他心中暗自揣测,此女想必便是近来那在后宫之中掀起轩然大波,三番五次将皇后气得昏厥倒地的奇女子。 一时间,后宫的流言蜚语如潮水般涌入脑海,传言古有诸葛亮智谋超群,三气周瑜令其含恨而终,今有这萧云,竟似有那等能耐,三气皇后使其颜面尽失。 他虽此前未曾亲见其真容,然其大名却早已如雷贯耳,久闻其名。 刘松龄心中那好奇之火瞬间被点燃,难以抑制,目光仿若被磁石吸引,悄然在萧云那如明月般皎洁的面庞上逡巡打量,试图从其面相之中窥探出些许不为人知的端倪。 可令他惊愕万分的是,他穷尽毕生所学,竟无法看透她那隐藏于眉梢眼角的过去,亦难以洞穿她那隐匿于盈盈笑靥背后的未来。 如此奇特罕见、仿若被迷雾笼罩的面相,实乃他生平仅见,这奇异之处愈发勾着他的魂魄,令他难以移开视线,忍不住多瞧了几眼。 乾隆何等敏锐,仿若能洞察秋毫之末,瞬间便察觉出刘松龄的失态之举,刹那间,龙颜微沉,犹如乌云蔽日,那威严之气仿若实质,令周围空气都为之一滞。 他身形轻盈一转,恰似护花使者降临人间,巧妙而自然地挡在萧云身前,语带不悦,仿若洪钟鸣响,质问道:“钦天监可是诸事皆已了却,闲得发慌了?还不速速去忙你分内之事?” 刘松龄猛地一个激灵,仿若从混沌迷梦中陡然惊醒,这才惊觉自己方才的举止实在是有失体统,有违臣子之道,赶忙向乾隆行了一礼,惶恐之色溢于言表,颤声道:“臣知罪,这就去忙。” 【小四这醋坛子,那刘大人都已是耳顺之年,他竟还吃醋?小四对自己这般不自信?小四的长相俊美绝伦,仿若从画卷中走出的神只,身材亦是挺拔伟岸,恰似那苍松翠柏,堪称双十八,他究竟在担心什么?】 乾隆耳力极佳,仿若顺风耳在世,精准地捕捉到这新奇古怪的词汇,心中暗自纳闷,双十八是什么意思?云儿又在说些令朕如坠云雾、不明所以的言语,不过料想应是在夸赞朕吧。 乾隆旋即微微侧身,目光温柔地看向萧云,主动解释道:“云儿,钦天监中卧虎藏龙,不乏有那等能通天地、晓阴阳的能人异士。 他能稳坐监正之位,统领钦天监众人,自然有其非凡卓越之处,朕是怕他盯着你看,会瞧出些不该知晓的隐秘,从而为你招致无端祸事。” 萧云心中的思绪再次泛起层层涟漪。 【原以为小四是因那刘松龄的无礼注视而心生醋意,却未曾料到他竟是这般心思缜密,虑事周全,细细想来倒也颇有几分道理。 然小四委实是过虑了,哪怕那刘松龄有通天之能,料他也绝无可能瞧出我这灵魂乃是借了别人躯壳,换了个内在的芯子。 况且,既已投身于这具肉身之中,我便当是这萧云无疑了。 不过小四的提醒确如醍醐灌顶,在此等封建礼教森严、迷信盛行的古代,还是谨慎低调为妙,稍有差池,恐会被愚昧之人视作妖邪异类,遭受缉拿。 幸而小四乃是贤明之君,若不幸逢着昏庸无道的君主,怕是自己又要在劫难逃,性命堪忧了。】 乾隆紧握着萧云的手,二人一步一缓,拾级而上,徐徐登上观象台。 此地地势颇高,极目远眺,视野辽阔无垠,仿若能将这世间万象尽收眼底。 萧云站在此地,望着眼前浩瀚无垠的星空和周围宁静而神秘的环境,情不自禁地心醉神迷起来,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由衷地赞叹道:“此乃绝佳之观星妙处啊!”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旁边的乾隆微微侧过身子,用深情的目光凝视着萧云。 只见萧云此刻正笑靥如花,她那灿烂的笑容如同天上闪烁的繁星一般璀璨夺目,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乾隆看着这样美丽动人的萧云,心中的情思如潮水般汹涌澎湃,难以自抑。 终于,乾隆忍不住悄悄俯下身去,趁着夜色的掩护,轻轻地偷得了萧云的一个吻。 在这个万籁俱寂的幽夜之中,那轻轻的“吧唧”一声,宛如一颗晶莹剔透的玉珠突然掉落于盘中,发出清脆悦耳、清晰可闻的声响。 那轻柔的一吻就像一阵微风悄然拂过萧云的脸庞,让她瞬间有些失神,她的眸光流转之间,盈盈地望向了乾隆。 第56章 尽力一试 乾隆面上竟泛起一丝赧然,只因这一吻未得云儿首肯,实乃私下偷尝的亲昵之举,他心怀忐忑,生怕云儿嗔怒,当下急忙岔开话题,清了清嗓子问道:“云儿,这观星与看面相之事,是否即便你尚未恢复往昔修为,亦能施为?” 【这小四不愧是久居帝王之位,转移话题的本事堪称炉火纯青,不过他方才那情不自禁的举动,实令我满心欢喜。】 乾隆捕捉到萧云的心声,知晓她并未着恼,反倒心中暗喜,刹那间,一抹释然的笑意自嘴角晕开,仿若春阳破冰,暖意融融。 他暗自庆幸,感恩上苍眷顾,赐予他这聆听云儿心声的奇妙能力,仿若在他们之间架起一座无形的密语之桥,能洞悉她的心思,每一份心意,令他在这情爱的幽径上不再如盲人摸象,茫然无措。 萧云继而仰首,手指苍穹,为乾隆悉心讲解星象之道:“看面相,其间大有学问,有时纵是看破,亦不可轻言,因一言既出,或会扭转他人命途,此乃泄露天机之举,实不可为。” 萧云娓娓而谈,将那星象知识如抽丝剥茧般,细细道与乾隆。 乾隆这才恍然惊觉,观星一途竟蕴含着如此浩渺深邃的门道与奥秘,往昔岁月,他或是忙碌于朝政,无暇顾及,或是对这漫天星斗兴致缺缺。 然时至今日,只觉只要能与云儿相伴相守,哪怕是最寻常之事,亦能令他满心欢愉,如沐春风。 乾隆与萧云并肩立在观象台之巅,天幕似一块巨大的墨色绸缎,繁星如钻,镶嵌其上。 萧云玉指轻抬,指向北方天空,缓声道:“弘历,此乃紫微垣,居北天中央,为天帝所居之宫阙,星官众多,如北极星,处紫微垣之中枢,古曰北辰,众星拱之,其位恒定不移,犹如天子之尊,君临天下,为万星之枢纽,可定四方之位,察时节之变。” 乾隆凝视那片星区,若有所思,萧云继而指向东方,“弘历再看,那是苍龙七宿,角宿似龙角,初露峥嵘于东方地平;亢宿若龙颈,刚健伸展;氐宿犹龙胸,宽厚沉稳;房宿宛如龙腹,藏精纳气; 心宿仿若龙心,炽热明亮,其中大火星,亦名心宿二,色红似火,夏夜灼灼,可据其出没以定农时,‘七月流火’之象,便与之相关; 尾宿似龙尾,蜿蜒摆动;箕宿若龙尾之箕,簸扬万物。 此七宿顺时而出,如苍龙之腾空,主春生之象,生机盎然,阳气渐盛。” 乾隆听得入神,只觉这浩瀚星空不再是杂乱无章的光点,而是一部写满天地奥秘的奇书,而云儿,便是那开启此书的灵钥,引领他踏入这神秘莫测的星象世界。 萧云正眉飞色舞、兴致盎然地向乾隆传授观星之法,脸上满是专注与热忱。 忽然,她黛眉轻蹙,美目之中闪过一丝惊惶,只见那参宿光芒璀璨,仿若一颗夺目的明珠高悬天际,而昴宿却黯淡无光,恰似一颗蒙尘的碎玉隐匿于夜空深处。 此等星象,依星学之理,乃是灾祸将临的不祥之兆。 【我如今若将不久之后恐有灾祸之事告知小四,不知他是否会信,观那历史典籍所录,他向无神佛之信仰,对观星之术亦似是半信半疑,这教我如何启齿才好?】 萧云心忧如焚,再次凝神细观星象,只见那星宿的变化愈发剧烈,仿若一场风暴正在星辰之间悄然酝酿。 【不行,无论如何,此事定要告知小四,若缄口不言,只怕万千黎民百姓将在这即将到来的灾祸中无辜丧生,我定要竭力争取,护佑苍生。】 乾隆原本正沉醉于二人赏星的那一抹旖旎缱绻的氛围之中,仿若置身于尘世之外的仙境,只闻萧云心声,方觉大事不妙。 萧云微微仰头,望向那深邃无垠的夜空,星芒在她眸中闪烁,许久之后,她终是轻启双唇,打破了这凝重的寂静:“弘历,我方才于这观象台上,凝神静气,潜心夜观星象,却见星斗移位,光芒错乱,隐隐有一股不祥之气氤氲而生。 依此象示,恐在不久的将来,大清这广袤无垠的锦绣山河,将会被一场未知的灾祸悄然侵袭,陷入阴霾笼罩的困境。” 乾隆闻得此言,那原本舒展的眉心瞬间拧紧,犹如墨染的乌云横亘于眉宇之间,深邃的双眸中,思绪如波涛翻涌,似在努力解读这星象之语背后潜藏的深意,试图从那浩渺的星图中寻觅出一丝线索,以解这未知之危。 萧云见乾隆陷入沉思,却迟迟未语,心中的焦急如烈火焚心,再也按捺不住。 她莲步轻移,上前几步,那纤细的葱白玉手猛地拽住乾隆的龙袍一角,微微颤抖,声音中带着几分惶急与恳切:“弘历,你定要相信我所言,此灾绝非寻常小患,一旦降临,其势必将如汹涌的洪水猛兽。 所到之处,定会哀鸿遍野,生灵涂炭,那惨状岂是你我所能想象,故而,定要提前筹备应对之策,方可有一线生机。” 乾隆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与言辞惊醒,他回过神来,目光瞬间柔和,抬起手轻轻覆上萧云的手背,那醇厚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宛如春日里的暖风,轻柔地拂过她的耳畔:“云儿莫急,你所言,朕怎会不信,自你我相识相知,你于朕而言,便是那至信之人。 无论何事,只要出自你口,朕皆深信不疑,只是朕忧心忡忡,不知这灾祸究竟会如那暗夜幽灵般,悄然降临在何方?若不能确定其方位,朕虽有心防范,却恐难以周全部署。” 萧云闻言,缓缓松开拽着龙袍的手,轻舒气后星眸紧闭,神念再次探入星象,其身姿于夜风中仿若静谧雕像,唯有额前几缕发丝随风摇曳,“我尽力一试!” 她全然沉浸,似与星斗相融,在神秘浩渺间竭力搜寻,欲从星象隐晦之处,明晰那关乎大清命运灾祸的更多端倪。 第57章 基因极佳 片刻之后,萧云双眸乍开,眼中闪过一丝笃定的光芒,“我以星象为引,仅能窥探出大致方位,应是在那岭南之地的广东省。 只是这星象之显示,亦有诸多模糊之处,我也不敢全然断定。” 乾隆心中默默将“广东省”三字铭记,仿若在心底绘制了一幅无形的防御图,他顺势将萧云轻轻揽入怀中,双臂渐渐收紧。 似要用自己的胸膛为她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壁垒,抵御那未知灾祸可能带来的惊惶与风雨,“好,此事朕已知晓,朕明日会召集众臣,商议应对之策,定不会让这灾祸肆意蔓延,朕要为这万千黎民撑起一片安宁的天空。 朕亦要代天下苍生,向云儿致以诚挚的谢意,若非你,朕恐难以察觉这潜在的危机。” 萧云微微抬起头,目光与乾隆交汇,那眼神中满是庄重与肃穆,仿若在诉说着一段古老而神圣的誓言:“萧家世代相传的祖训,便是以护佑苍生为念,这使命仿若铭刻于我灵魂深处,只要我尚有一丝能力,一丝气息,便会倾尽所有,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不论我身处何方,是何种身份,护佑百姓,皆为我毕生不可推卸之责。” 乾隆听了这话,心中那根最柔软的弦被悄然拨动,一阵心疼之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这本该是他身为天子,以天下为己任,独自扛负的沉重枷锁与使命,如今云儿却毅然决然地要与他携手并肩,共同承担这如山的重任。 然转瞬之间,他心中又涌起一丝欣慰与豪情,如此也好,他们二人仿若并蒂莲花。 在这历史的长河中,可一同屹立于盛世的巅峰,比肩而立,携手共进,共同君临天下,守护这万里山河,护佑这万千子民,书写属于他们的传奇篇章。 萧云见乾隆这般毫无保留地信任自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如春风拂过心田,遂将自己所观测到的一切和盘托出,“若我未曾看错,此番灾祸应是霍乱。” 此语一出,仿若一声惊雷在乾隆耳畔炸响,他身躯微微一震,心中已然明了这霍乱一旦肆虐,将会造成何等可怕的后果。 那疫病传播迅猛,恰似燎原之火,刹那间便可席卷大地,令生灵涂炭。 乾隆紧紧握住萧云的手,神色决然,“云儿,你我今日观星便到此为止,若是霍乱的话,恐怕朕需即刻回去安排应对之策,定不能让这霍乱之祸酿成大患。” 萧云见乾隆如此雷厉风行,重视自己所言,心中满是欣慰与感动,轻轻颔首:“好。” 于是,乾隆与萧云十指相扣,宛如一对璧人,缓缓步下观象台,那背影在星光的映照下,透着坚定与果敢,仿佛要与那未知的灾祸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 归途中,乾隆与萧云不再漫步,而是乘上龙辇,龙辇之内,乾隆将萧云温柔地揽于怀中,脑海中却不断盘旋着观象台上的对话。 本欲连夜宣心腹大臣入宫,然一路行来,他渐趋冷静,灾祸的具体时间、确切地点皆无从知晓。 何况是霍乱这等棘手之事,身为天子亦不能无由而断,云儿更不可牵涉其中,故而此事急亦无用。 萧云原以为乾隆会直奔养心殿处理政务,都已做好独眠的心理准备,岂料乾隆竟与她一同下了龙辇,相伴回到漱芳斋。 【小四方才那般急切,此刻怎的与我回了漱芳斋?难不成我魅力竟如此之大,令小四连国家大事都抛诸脑后?这岂不是要让我沦为祸国妖妃,如褒姒、妲己一般?这可违背萧家祖训。】 云儿那心底的思绪,仿若一颗奇异的流星,划过乾隆心间的天幕,其关注点总是这般出人意表,叫人忍俊不禁。 乾隆轻轻挥了挥手,仿若一阵清风拂过,便将周围侍奉的众人遣退,刹那间,这房间里便只剩下他与萧云二人,静谧的氛围中似有丝丝暧昧悄然蔓延。 乾隆微微启唇,轻声唤道:“赤隼。” 话音刚落,只见赤隼仿若一道黑色的闪电,自暗处疾掠而出,瞬间现身于眼前。 他身着一袭如夜的黑衣,身姿矫健而沉稳,双膝跪地,头微微低下,恭敬地说道:“奴才给主子请安。” 【这便是古代皇帝身边那神秘莫测的暗卫吗?瞧着身姿倒是不凡,只是不知这身手究竟如何,待我恢复了往昔的修为,定要与他好好比试一番,方知高低。】 乾隆面色凝重,目光中透着威严,下达命令道:“即刻派人前往广东省,严密监视该地是否会有霍乱疫情发生,此事关乎万千黎民的生死安危,不容有丝毫懈怠。” 赤隼听闻此令,深邃的眼眸中瞳孔微微一滞,然仅仅是瞬间的惊愕,便被那训练有素的忠诚所取代,他毫不犹豫,干脆利落地回应道:“奴才遵旨。” 言罢,身形一转,如同一缕黑烟消散于空气中,迅速离去,只留下一抹淡淡的黑影在空气中尚未散尽。 萧云瞧着赤隼离去的方向,心中的思绪又如脱缰的野马肆意奔腾起来。 【原来小四并非被我迷得神魂颠倒而忘却了一切,看来当真是我自作多情了,罢了,这般也好。 若是小四当真连夜召集大臣商议霍乱之事,那些个大臣们恐会以为小四失了心智,发了疯魔。 幸得小四头脑清醒,知晓先派暗卫前去探查,待有了确凿的结果之时再行处置,倒也来得及。 小四这脑子聪慧过人,那基因想必亦是极佳,若日后我与小四诞下子嗣,我们的孩子该是何等的伶俐乖巧、聪明绝顶。】 乾隆微微侧身,耳朵似不经意地朝着萧云的方向,悄然捕捉着她心底的每一丝波动。 起初,那心声恰似一阵清风,携着新奇与俏皮,令他不禁莞尔,只觉云儿的思绪如灵动的星子,闪烁着别样的趣味。 然而,未几,那心声竟似脱缰的野马,奔入了荒诞不经的幽径,又仿若潺潺溪流,淌入了旖旎暧昧的深谷。 言语间的大胆绮念,令乾隆的面庞瞬间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晕,嘴角的笑意也僵在了那里,心中一时五味杂陈,哭笑不得。 第58章 敞开心扉 但转瞬,他望向萧云的目光中便满是宠溺与包容,这便是他的云儿,那脾性恰似未经雕琢的璞玉,质朴而纯粹,率真且可爱。 她不似这深宫中的其他女子,被礼教束缚,言行拘谨。 云儿的大胆,仿若一道耀眼的光,直直地照进他心底最柔软的角落,他深知,这份独特,正是她深深吸引自己的缘由。 他已然在不知不觉间,敞开心扉,欣然接纳了云儿所有的不寻常,哪怕是这般令人面红耳赤的放肆念头,亦成为了他珍视的一部分。 乾隆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缓缓凑近萧云那粉嫩的耳畔,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带着丝丝魅惑:“云儿,天色已然渐晚,朕欲前去沐浴,你……可要一同前去观看?” 【竟还有这等好事?小四那身材可是完美无瑕?何止是想看,还想亲手去摸上一摸,验证一下心中的猜想。】 乾隆瞧着萧云儿那面上的期待,心中暗笑,为了迎合这小妮子的心思,他当真是煞费苦心。 于是,他轻轻牵起萧云那柔若无骨的手,二人一步一步,缓缓步入了浴房,萧云那嘴角的笑意,仿若一朵盛开的春花,自始至终未曾凋零。 小路子站在一旁,瞧着他们二人刚刚自外头归来,这转眼间又携手步入浴房,那眼神中不禁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却又只能默默咽下,只余下无尽的感慨在这寂静的宫室回廊间悄然飘荡。 乾隆牵着萧云的手,稳步踏入浴房,室内热气氤氲,仿若一层朦胧的薄纱,轻柔地笼罩着一切,使得这方空间愈发显得私密而暧昧。 萧云的目光紧紧追随着乾隆的身影,似被磁石吸引,分毫也不愿移开。 乾隆站定在室中,身姿挺拔如松,他微微抬起双手,手指轻触领口的盘扣,那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仿若在弹奏一曲无声的乐章,动作舒缓而优雅。 他轻轻解开领口的第一颗扣子,露出一小片小麦色的肌肤,线条硬朗而流畅,带着一种内敛的力量感。 紧接着,第二颗扣子也在他的指尖下松开,龙袍微微敞开,隐约可见他结实的胸膛轮廓。 他的目光始终专注而深邃,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已不复存在,唯有眼前的解衣之事才是此刻的使命。 随着一颗颗扣子的解开,龙袍缓缓滑落,先是肩头圆润的肌肉线条展露无遗,在热气的烘托下,泛着一层淡淡的光泽,像是被精心打磨过的美玉。 龙袍继续向下,滑过他紧实的臂膀,那臂膀微微隆起的肌肉,彰显着他身为帝王却也不失英武的体魄。 当龙袍褪至腰间,他轻轻一扯,整件龙袍便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堆成一片华美的锦缎。 乾隆此刻仅着黄色的中衣,那中衣贴合着他的身躯,将他宽肩窄腰的完美身材勾勒得恰到好处。 他的腰部线条紧实有力,没有丝毫赘肉,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与韧性。 萧云的目光一路追随,早已看得入神,只觉眼前之人宛如从画中走出的神只,每一寸肌肤、每一个动作都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令她的心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 萧云满心期待地凝视着乾隆,静候他褪去那最后一件中衣,仿若在等待一场盛大仪式的最终揭幕。 然而,乾隆却在即将完成的瞬间止住了手中的动作,他的眼眸中闪烁着一抹狡黠与深情交织的光芒,轻声唤道:“云儿,过来。” 萧云依言缓缓走近,乾隆微微倾身向前,他那深邃而明亮的眼眸紧紧锁住萧云的目光,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与深情。 近到能清晰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交融时,乾隆缓缓俯下身来,他那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萧云那如羊脂玉般细腻的耳畔,伴随着那低沉而充满魅惑的嗓音,宛如情人最私密的低语,呢喃道:“云儿,这最后一件,便由你来脱吧。” 那声音顺着萧云的耳道直入心底,仿若一道无形的电流,瞬间激起她心中层层涟漪。 【小四这般会玩闹,竟将这最后一件衣服的‘使命’留予我,真是个中高手,方才他每一个解衣的动作,皆似有魔力,对我而言犹如最诱人的蛊惑,若不是这伤势尚未痊愈,我定要将他即刻‘吞噬’,实在是太渴望与他共赴那缱绻温柔乡,同品那云雨之欢了。】 萧云将手轻轻覆于乾隆的腰间,却并未急于拉扯那中衣的衣带,而是带着一丝俏皮与撩拨,隔着那一层薄薄的中衣在他身上缓缓游走、轻抚。 她的指尖似灵动的火焰,所到之处皆点燃一片炽热的渴望,没过多久,乾隆便觉一股热流自心底涌起,血脉贲张间再也难以自持。 他猛地握住萧云那只四处“作乱”的手,稍一用力,便将她紧紧拉拽入怀。 乾隆的声音犹如从幽深谷底传来一般,低沉且略带沙哑,仿佛其中压抑着一股如潮水般源源不断、无穷无尽的情欲:“云儿,朕可要先取些利息。” 伴随着这充满诱惑和暗示意味的话语,整个空气似乎都变得凝重起来,弥漫着一种让人面红耳赤的暧昧氛围。 萧云听到这话,娇躯微微一颤,刚想要抬起头来回应乾隆,然而,那尚未来得及脱口而出的只言片语,却在一瞬间就被乾隆那炽热无比的吻给彻底淹没了。 乾隆的这个吻,既霸道又饱含深情,他的唇如同燃烧着熊熊烈火一般滚烫,辗转反侧之间,仿佛要将萧云整个人乃至她的灵魂一并吸纳进去。 他的双唇坚定有力,紧紧地贴合着萧云那柔软娇嫩的唇瓣,毫不掩饰自己内心深处的渴望与贪婪,尽情地索取着属于她的那份甜蜜和温柔。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吻变得越来越热烈,越来越深沉,几乎已经到了令人窒息的程度。 它就像是一场凶猛的暴风雨,无情地席卷并吞噬掉了萧云所有的呼吸,让她的脑海在刹那间陷入了一片空白,再也无法思考任何事情。 此时此刻,她所能做的唯有全心全意地沉浸在这股汹涌澎湃、势不可挡的爱意与激情洪流当中。 就这样,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也许只是短短一瞬,但对于两人来说却宛如漫长的永恒。 终于,乾隆缓缓地松开了怀中的萧云,他们彼此的目光交汇在一起,那眼神之中所蕴含的炽热情感以及深深眷恋,仿佛能够直接将这浴房中原本氤氲缭绕的热气瞬间点燃成为熊熊燃烧的爱火,照亮彼此心中最隐秘的角落。 第59章 我的魅力 在这寂静的房间之中,暧昧的气息如丝如缕地蔓延开来,乾隆的呼吸急促而又紊乱,胸膛微微起伏,那温热的气息在空气中氤氲出一片旖旎。 萧云何等敏锐,瞬间便察觉到了乾隆身体那难以掩饰的变化。 【本想着找个时机再好好试探一番,谁能料到,仅仅只是一个轻柔的吻,竟能让小四如此情难自制,我那该死的魅力。】 萧云双颊泛起一抹醉人的红晕,却又带着毫不羞怯的主动,她朱唇轻启,声音软糯而又充满魅惑:“弘历,让我来帮你。” 乾隆的目光中满是深情与渴望,他微微点头,身形仿若被定住一般,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云儿,眼中的爱意似要将她淹没。 萧云靠近乾隆,她的双手如灵动的蝴蝶,轻轻在乾隆身上施展着温柔的“魔法”。 乾隆只觉一股奇异而又美妙的感觉如电流般传遍全身,那舒爽之感令他难以自持,终于,一声充满魅惑的呻吟从他的喉间逸出。 这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内回荡,似有一种无形的魔力,瞬间点燃了萧云心中的火焰,她只觉体内有一股热潮在涌动。 原本运转自如的功法此刻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满心满眼都只剩下眼前这个令她心动不已的男人,沉醉在这独特而又私密的氛围之中。 而在门外,小路子正恭敬地守候着,他与屋内仅隔着一堵墙,却仿佛隔着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忽然,屋内传来的那声呻吟让他的脸上露出了明显的诧异之色。 他心中暗暗称奇,以往嫔妃侍寝,皆是嫔妃叫唤,可今日这情形却大不相同,竟是皇上发出这般声音。 他在宫中多年,见过无数的人和事,可皇上与萧姑娘之间这种独特的相处模式,却让他如坠云雾之中,怎么也看不透其中的奥秘。 许久之后,乾隆的脸上满是餍足后的慵懒与惬意,萧云却在不经意间发现,体内的功法和修为似乎有了些许恢复。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与小四这般亲密接触,竟能让她的功法恢复得如此之快?若是多来几次,我是不是就可以把小四吃干抹净……】 乾隆轻轻牵起萧云的手,带着她走向一旁的水盆,两人净手之后,乾隆竟毫无避讳地当着萧云的面踏入了浴桶之中。 刹那间,热气腾腾而起,将乾隆的身影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却又更添几分诱人的魅力。 萧云并未移开目光,她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紧紧锁住浴桶中的乾隆。 此时的乾隆,宛如从画中走出的神只一般,每一寸肌肤都在水汽的润泽下散发着迷人的光泽,每一个动作都优雅而又充满了无尽的魅惑。 他深知自己对于云儿而言,最大的魅力便是这容颜和健硕完美的身躯,既然如此,他又何不大方地展示,让她尽情地欣赏。 在这弥漫着暧昧水汽的内室之中,乾隆慵懒地靠在浴桶边缘,平日里雷厉风行的帝王,此刻却为了心中挚爱,将这沐浴时光蓄意拉长。 那温热的水轻抚着他的肌肤,而他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不远处的云儿身上,带着一丝期待与玩味。 萧云就像一只被蛊惑的飞蛾,全然不顾世俗的矜持与羞涩,那双明亮的眼眸犹如两簇燃烧的火焰,紧紧地黏在乾隆的身上。 她的眼神大胆而炽热,仿佛要将乾隆的每一寸轮廓都铭刻于心,那毫不掩饰的倾慕与渴望,让乾隆这个久居高位、见惯风月的天子,竟也有了些许赧然之意。 终于,随着时间的缓缓流逝,浴桶中的水渐渐失了温度,凉意开始蔓延。 乾隆这才缓缓起身,水珠顺着他那如雕刻般完美的肌肉线条滑落,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恰似一幅绝美的出水芙蓉图。 他不慌不忙地拿起一旁的毛巾,动作优雅而舒缓,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表演,每一个擦拭的动作都充满了无尽的诱惑。 萧云依旧目不转睛地站在那里,如影随形般跟随着乾隆的移动,不错过任何一个令她心跳加速的瞬间。 她的眼神中满是欣赏与眷恋,仿佛在她眼中,乾隆便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稀世珍宝。 待乾隆将毛巾轻轻搭在架子上,他突然一个箭步上前,长臂一伸,有力的大手精准地揽住萧云纤细的腰肢,稍一用力,便将她紧紧地贴入怀中。 萧云也顺势而为,双臂如灵蛇般缠上乾隆的腰,手指还略带俏皮地在他坚实的后背轻轻划动,似在弹奏一曲无声的爱之乐章。 乾隆微微低下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萧云的耳畔,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调侃与深情:“云儿,朕的这副皮囊,可入得了你的眼?朕犹记那日你所言,要好好验验货,如今,你告诉朕,可还满意?” 【小四这模样,恰似天赐神品,包装已是精美绝伦,内里更是堪称极品,此前的种种试探,早已将他品鉴透彻,如今唯一所缺的,便是那灵与肉交融的极致体验。 虽说未曾亲身领略,可单看这等风姿,定能叫人欲罢不能。】 想罢,只见她缓缓地抬起头来,那张娇艳欲滴、如出水芙蓉一般清丽脱俗的小脸上,镶嵌着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此刻正闪烁着迷人的光芒,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那眼眸之中,波光粼粼,宛如一池春水荡漾开来,其间还蕴含着几分娇嗔和深深的情意。 她轻启朱唇,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柔声细语地说道:“我满意极了,你这‘宝贝’,我可是喜欢得不得了呢!” 话音刚落,仿佛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甜蜜的气息。 言罢,萧云似乎像是被内心深处汹涌澎湃的情感冲动所驱使,突然间毫无征兆她那粉嫩如花瓣般娇嫩的双唇轻轻地落在了乾隆宽阔结实的胸膛之上,就好似蜻蜓点水一般,稍纵即逝。 第60章 惊扰了你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看似微不足道的亲吻,对于乾隆而言,却犹如一道晴天霹雳从天而降,直直地击中了他心底最为柔软的那个角落。 刹那间,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在他体内瞬间被点燃起来,越烧越旺。 乾隆的身躯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原本沉稳有力的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呻吟,那声音充满了男性特有的魅力和性感,让人听后不禁面红心跳。 过了片刻,乾隆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激荡的心情,用略微颤抖的双手轻轻地握住萧云的双肩,将她稍稍推开一些距离。 然后,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但仍掩饰不住其中的一丝欲望和渴望:“云儿,你且容朕先去更一下衣,可好?” 【小四此时想着穿衣,却是徒劳,我喜欢小四不着寸缕的模样,日后若能劝得他裸睡,那岂不是妙事一桩?肌肤相亲,再无阻隔,每一寸摩挲都将是爱的轻抚。】 乾隆捕捉到云儿这心底的呢喃,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香艳至极的画面,心跳如鼓擂,血脉贲张得几欲失控。 他眉头紧锁,似在与内心的欲望苦苦挣扎,低低唤了一声:“云儿……” 萧云这才乖巧地从他怀中缓缓退出,可那目光中的炽热却未曾有半分消减。 乾隆此刻才深切地领悟到何为身心备受煎熬,他本妄图以自己那堪称完美的身躯去撩拨云儿,令她情难自禁,然而此刻他却深陷泥沼,难以自拔。 他深知,若再不披上衣物,只怕今日便要沉溺在这温柔乡中,再无脱身之法。 于是,他匆匆走向放置干净衣衫之处,那取衣的动作竟显得有几分慌乱。 穿衣之际,乾隆的动作比平日快了许多,似是在与内心的欲念赛跑。 【小四竟将帝王心术用在我身上,还妄图跟我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哼,我倒要瞧瞧,究竟谁能掌控这局面,有本事你就别穿呀!】 乾隆的手猛地一顿,心中暗惊,原来自己的那点小心思早已被云儿洞悉透彻。 不过,他又暗自庆幸,云儿大概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能听见她的心声,如此一来,这场不见硝烟的博弈,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乾隆迅速整理好衣衫,牵起云儿的手,迈出了房门,小路子见状,赶忙指挥小太监收拾屋内的狼藉,随后,乾隆与萧云携手回到漱芳斋寝殿。 寝殿内,萧云轻盈地登上床榻,回首间,那盈盈笑意如春花绽放,她朱唇轻启:“弘历,过来。” 乾隆闻言,脚下竟不自觉地迟疑起来,他心中暗自思忖,云儿该不会此刻便想将自己剥个精光吧?他倒不是不喜,只是什么都不能做,太折磨人了! 短暂的犹豫后,乾隆还是缓缓走上前,上了床榻,果不其然,萧云玉手轻伸,三两下便将乾隆刚刚穿好的中衣剥落,那赤裸的胸膛瞬间暴露在空气之中,泛着微微的光泽。 萧云带着令人心醉神迷的声音,凑近乾隆耳畔低语:“弘历,日后你莫要再着衣物,就这般裸睡可好?我甚是欢喜。” 乾隆张了张嘴,想要拒绝的话语却似被什么东西哽在喉间,怎么也说不出口,最终只化为一个轻柔的“好”字。 【可不能玩得太过火,仅这赤裸胸膛便已足够,毕竟我的修为尚未全然恢复,如此便恰到好处,小四这般上道,倒叫人省心。】 乾隆与萧云相依而卧,他又缓缓开口,向萧云讲述了一些自己过往的经历,或荣耀,或艰辛。 萧云静静地聆听着,那专注的模样令乾隆心中满是温暖,不知不觉间,困意渐渐袭来,他们二人就在这温馨而又暧昧的氛围中,缓缓闭上双眼,共同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晨光熹微,天边才刚刚泛起一抹鱼肚白,上朝的时辰却已如催命符般悄然逼近。 乾隆在这半梦半醒之间缓缓苏醒,意识尚有些许迷糊,待看清周遭景象,他那健硕而赤裸的胸膛毫无遮掩地袒露在空气中。 目光下意识地流转,只见云儿纤细的玉手正轻柔地搭放在自己的胸膛之上,她的头则安然枕于自己的手臂。 乾隆的视线微微偏移,瞥见云儿中衣的衣带松散开来,那一抹若隐若现的白皙肌肤与胸前的旖旎风光,恰似一幅朦胧的画卷在他眼前徐徐展开,引得他心底深处的欲念如野草般疯狂滋长,刹那间便有燎原之势。 然他毕竟是帝王,自控力非凡,刹那的冲动过后,理智如潮水般迅速回笼,他深知此刻绝非纵情之时,且不说那朝堂之上众臣正在等候他的临朝,单是云儿那尚未痊愈的伤势,便如一道坚固的枷锁,牢牢锁住了他蠢蠢欲动的心。 于是,乾隆轻缓而谨慎地伸出手,仿若对待稀世珍宝般,小心翼翼地将云儿的手从自己滚烫的胸膛上慢慢拿开,每一个动作都倾注了极致的温柔,生怕惊扰了她的沉眠美梦。 岂料,他这细微的动作刚一施行,萧云仿若被施了魔法的睡美人,瞬间受到感应,双眸霍然睁开,四目相对。 【真好,能如此近距离地瞧见小四这张英俊绝伦的面庞,剑眉星目,挺鼻薄唇,仿若上天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还能这般肆意地抚摸他那结实而充满力量的赤裸胸膛,感受着他肌肤的温热与心跳的韵律。 若往后余生的每一个清晨皆能如此温馨而美好,那该是怎样令人心醉神迷的生活。】 乾隆见萧云已然苏醒,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浓浓的歉意,他轻声低语,“是朕不好,惊扰了你的清梦,你且再小憩片刻,朕先行起身洗漱更衣。” 说话间,因乾隆未着一缕衣衫,萧云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那视线如灵动的火焰,瞬间便捕捉到了他身体因本能而产生的异样之处。 【小四这生理反应倒是颇为强烈,以往只是听闻早晨的男子因气血旺盛而容易兴奋,如今亲眼所见,果真是所言非虚,倒是让我开了眼界,这……】 第61章 伤势痊愈 这心声就如同那正在奏响的悠扬乐章一般,原本正婉转起伏着,却突兀地戛然而止,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猛地将琴弦斩断,让整个旋律都骤然中断。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乾隆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诧异之情油然而生。 出于一种本能的反应以及对萧云的关切之意,乾隆几乎是下意识地便将目光投向了她所在之处。 只见此时的萧云,那双美丽的眼眸瞪得浑圆,宛如两颗晶莹剔透的宝石镶嵌在那张娇俏的面庞之上。 然而,她的眼神却是一片呆滞,没有丝毫生气,仿佛整个人都陷入了某种深深的沉思之中。 这种神情,就好像是她刚刚亲眼目睹了一件惊世骇俗、令人难以置信的奇异之事,以至于她的心神完全被其所吸引,无法自拔。 乾隆见状,眉头微微皱起,一丝忧虑浮现在他的眉宇之间。 他放轻了声音,柔声呼唤道:“云儿……” 这声呼唤虽然轻柔,但其中蕴含的关切之情却是溢于言表。 听到乾隆的呼唤,萧云似乎如梦初醒一般,身子轻轻一颤,终于缓缓地回过神来。 与此同时,那先前戛然而止的心念之声也再次响起,犹如那潺潺流淌的溪水,经历了短暂的阻滞之后,又重新开始奔腾向前,继续诉说着她内心深处的思绪和情感。 【天啊,这到底是什么样令人匪夷所思的情况!昨晚和小四裸睡一次,一觉醒来,我身上原本的伤势竟然奇迹般地完全消失不见了。 仿佛从未受过伤一般,已经痊愈得如同最初完好无损的时候!这莫非真的是上苍特意恩赐给我的福泽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是不是代表着我现在就能够肆无忌惮地将小四“吃干抹净”呢? 哎呀呀,真想不管不顾地立刻将他猛扑在地,然后与他一同尽情享受这份亲密无间、水乳交融的快乐时光。 然而,可惜的是此刻时间异常紧迫,小四贵为一国之君,朝堂之上的各种事务可比什么都重要得多,犹如泰山压顶一般沉重。 所以,他还必须赶紧前去上朝处理国家大事,没办法,只好暂时压抑住内心这股如潮水般汹涌澎湃的冲动欲望了。 不过没关系,反正今晚还有大把的美好时光等着,到时候再好好寻觅一个绝佳的时机,把小四一举拿下便是。 说起来,小四目前还不知道我的伤势已然全部康复,等晚上的时候突然给他展示这个惊喜。 让他以后再也不用像之前那样辛辛苦苦地一直忍耐下去了,毕竟要是因为长期忍耐而憋出个三长两短来,那我后半辈子的幸福生活可就要彻底泡汤啦!】 乾隆满心疑惑,怎也料想不到云儿方才那瞬间的愣住,竟是源于她的伤势在一夜之间神奇痊愈。 他不禁暗自思忖,难道是因自己未着寸缕的缘故?若当真如此,那昨夜这一番陪睡之举,可当真是收获颇丰。 云儿所言极是,若不是那恼人的早朝在即,他定要与她缠绵缱绻,尽情品味那销魂蚀骨的美妙滋味。 可眼下,时间紧迫,仿若无情的枷锁,将他的欲念牢牢禁锢,即便舍去用早膳的时间,恐怕亦是难以尽兴。 罢了,还是且待下朝之后再来好好与她温存吧。 乾隆因听见了萧云内心的私密心声,心中那玩味之意顿生,竟当着萧云的面,肆意撩拨起来。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与炽热,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坏笑,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无尽的魅惑。 萧云强自忍耐着心中如潮水般汹涌的悸动。 【这小四怎地如此撩人心弦,这般行径可真是要命,不行,我定要忍住,我还想着给小四惊喜呢,此刻万万不能将心中所想表现出来。】 于是,萧云刻意背过身去,试图避开那炽热的目光与撩人的氛围,仿佛如此便能将心中的欲火压制。 可乾隆却似故意为之,那低低的、若有似无的呻吟声,仿若灵动的精灵,轻巧地钻进了萧云的耳朵里。 那声音如同一把锐利的钩子,瞬间勾住了萧云心底最深处的情弦,令她再也难以自控。 终于,萧云心中的情感堤坝轰然崩塌,她猛地转身,如饿虎扑食般将乾隆扑倒在地,顺势献上了自己炽热的香吻。 乾隆嘴角噙着一抹得逞的笑意,对于这美人主动的投怀送抱,他自是欣然接纳,双手也顺势揽住萧云的纤腰,尽情享受这突如其来的激情时刻。 一时间,屋内春意盎然,暧昧的气息弥漫在每一寸空间。 尽管仅仅只是一个深情的吻,但对于乾隆而言,这已经足以让他感到心满意足,最终还是他自己亲自出手解决了…… 然而,就在两人沉浸于这美妙时刻的时候,时间却如同白驹过隙一般悄然流逝,以至于连早膳,都被他们彻底抛诸脑后了。 此时,一直在门外静静守候着的小路子,隐约之间似乎又听到了从屋内传出的乾隆的呻吟声。 这声音若隐若现,仿佛隔着一层薄纱,让人难以捉摸其确切含义,而随着这一声声传入耳中,小路子内心深处的疑惑和迷茫愈发浓重起来。 不过,即便心中充满了无数个问号,他也深知此刻绝不是贸然开口询问的时候,于是只能强忍着好奇心,默默地站在原地,继续等待着。 没过多久,只见乾隆仅穿着一件单薄的中衣,步履匆匆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他的脸上洋溢着一种餍足之后特有的慵懒神情,就好像刚刚饱餐了一顿美味佳肴似的。 与此同时,在那看似随意的表情之下,还隐藏着一丝丝极难被人察觉到的愉悦之色。 见此情景,小路子连忙快步迎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引领着乾隆朝着偏殿走去。 到了偏殿之后,小路子手脚麻利地伺候着乾隆更换上朝时所穿的朝服,待一切收拾停当,乾隆轻轻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冠,然后昂首挺胸、迈着大步流星般的步伐,急匆匆地向着朝堂的方向赶去。 第62章 疑虑加深 而另一边,留在床上的萧云依然静静地躺着。 她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之中,透露出一抹迷离与陶醉交织在一起的神采。 此时此刻,她的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刚才那个令人热血沸腾的热吻场景。 那颗原本平静如水的心,如今就像是被点燃了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一般,火势越来越猛,越烧越旺。 她满心欢喜地期待着夜幕能够尽快降临,因为只有到了那个时候,她才能够真正的把小四吃了,毕竟她惦记了好久! 侍卫所 尔康身姿挺拔,步伐沉稳地前来当值,他心中犹如明镜,此刻皇上定然正端坐在朝堂之上,威严地处理着国家大事,自然不会现身于漱芳斋内。 如此想着,他手中紧握着柳青托付的物品,那包裹被他攥得稳稳当当,随后,他脚下生风,向着漱芳斋匆匆赶来。 漱芳斋内,明月正有条不紊地忙碌着,见尔康前来,她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快步走入内室通报:“姑娘,福大爷求见。” 萧云原本正坐在窗边,望着窗外初升的朝阳发呆,听闻此言,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 她秀眉轻蹙,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关于尔康的种种事迹。 【这尔康,不就是紫薇未来的夫婿吗?他此时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不过眨眼之间,她便恢复了镇定,轻声而清晰地吩咐道:“请他进来,先引至客厅稍候。” 内室中,萧云站在衣柜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一件件衣物,最终选定了一身月白色的常服。 那常服的料子虽比不上宫装的奢华锦缎,却有着一种质朴的美感,且剪裁极为合身,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和灵动的身姿。 她迅速换上衣服,又对着铜镜简单整理了一下妆容,镜中的人儿虽面容尚显青涩稚嫩,却透着一股别样的灵动之气。 待萧云步入客厅,尔康抬眼望去,只见眼前的女子身姿轻盈,如春日里的嫩柳随风摇曳。 她的面容白皙如玉,双眸清澈明亮,只是那眉眼间还带着几分未脱的稚气,仿若一个刚从深闺中走出的少女,尚带着些许懵懂与天真。 在尔康眼中,这样的容貌与紫薇相比,确实少了几分成熟女性的妩媚与娇艳。 他心中暗自诧异,实在难以想象皇上为何会对这样一个女子倾心不已。 萧云亦微微抬头,目光坦然地在尔康身上打量,只见他一袭侍卫服饰,身姿伟岸,器宇轩昂,犹如一棵苍松屹立不倒。 再看其面相,额头宽阔,眼神坚定而明亮,鼻梁高挺,唇形坚毅,周身散发着一股忠勇之气,显然是个心怀家国、忠君爱国之人。 萧云心中暗自点头,对他的第一印象颇为不错。 随即,她朱唇轻启,声音清脆悦耳:“你找我有事?” 尔康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声问询拉回了思绪,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盯着萧云看的时间有些过长,颇显失态。 他赶忙收敛心神,微微俯身,行了一礼,恭敬地说道:“萧姑娘,紫薇如今在我府上,她心中对你思念甚切,时刻念叨着你,这是紫薇亲手为你精心制作的糕点,特命我送来与你品尝。” 萧云闻言,微微侧头,轻轻示意一旁的明月上前将糕点接过来,明月依言而行,双手接过糕点,动作轻柔而娴熟。 然而,未等萧云有所回应,尔康紧接着又抛出了一个令她措手不及的消息:“柳青也嘱托我给您带了一些衣物。” 萧云听到柳青的名字时,神情瞬间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那细微的异样却没能逃过尔康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他心中暗自笃定,这萧云定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此事绝非表面这般简单。 萧云深吸一口气后,迅速调整好了情绪,那张绝美的面庞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淡定从容,仿佛刚刚的慌乱从未发生过一般。 只见她优雅地抬起玉手,轻轻一挥,示意身旁的明月将衣物一同接过去。 待明月接过衣物之后,萧云朱唇轻启,柔声说道:“多谢,不知紫薇在贵府生活得可好?” 站在对面的尔康微微眯起双眸,两道锐利的目光犹如燃烧着的火炬,直直地射向萧云。 他紧紧地盯着对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变化,想要从中捕捉到哪怕是一丁点的蛛丝马迹。 沉默片刻后,尔康才缓缓开口道:“她一切安好,只是常常会念叨起你来,不知你可有什么话语想让我转达给她?亦或是,你是否愿意亲自给她写上一封信?” 萧云又怎会不明白尔康这番看似寻常的言辞背后所隐藏的深意呢?那分明就是满满的试探啊! 写信?自己倒是精于书法之道,只可惜如今占据的这副身躯定然是无法挥毫泼墨的。 【好一个尔康,当真是心思缜密、城府极深呐!这一步步走来,皆是精心设计的圈套和算计。】 想到此处,萧云轻轻地摇了摇头,面色平静如水,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小女子不识字,更别提写字了。” 不知为何,尔康心中却笃定面前的人定是在说谎,他坚信萧云必定是会写字的,她这般说辞定是有所隐瞒。 萧云却也不管尔康心中如何作想,继续开口说道:“你照顾好紫薇吧,想必弘历派出去的人,用不了多久便会回来了,到时,弘历自会接她进宫。” 尔康听见萧云对乾隆如此亲昵的称呼,眉头瞬间皱得更紧了,仿若两道深深的沟壑刻在额头。 他深知,直呼皇上其名乃是大不敬之罪,除非是皇上本人应允,可这萧云进宫尚不足半个月,就能与皇上关系亲密至此。 若说她没有使什么手段,比如下毒或者下蛊之类的,便是打死他,他也决然不会相信。 尔康已然敏锐地察觉到了其中的异样,他深知此地不宜久留,多留一刻便多一分危险,也不多做停留,随即说道:“好,那萧姑娘保重。” 说罢,他转身大步离去,那背影仿佛带着一丝疑虑与不甘,渐渐消失在漱芳斋外的小径尽头。 第63章 云儿莫怕 尔康本想着趁乾隆上朝之际悄然前往漱芳斋,行事尽量低调隐秘,莫要引起皇上的注意。 谁料,命运弄人,竟在途中与乾隆不期而遇,彼时的乾隆,连朝服都未曾更换,显然是匆忙赶来。 尔康瞧见乾隆的瞬间,心中猛地一紧,赶忙上前,行礼道:“臣给皇上请安。” 乾隆的眉头微微皱起,那眼神中透着一丝审视与疑惑,声音低沉地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尔康敏锐地察觉到了乾隆话语中的不悦,心中忐忑,急忙回道:“紫薇命臣给萧姑娘带些糕点。” 这“紫薇”二字一出口,乾隆的神色瞬间变得有些尴尬。 这些日子以来,他满心满眼皆是云儿,竟在不知不觉中近乎忘却了还有紫薇这个女儿。 短暂的沉默后,他才轻声问道:“紫薇……还好吗?” 尔康在皇上身边侍奉多年,对乾隆的心思可谓洞若观火。 他赶忙恭敬地回答:“她很好,只是有些想念萧姑娘,惦记萧姑娘的伤势。” 乾隆一听是受紫薇所托,心中那股因尔康私自前来漱芳斋而涌起的不悦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微微抬手,“行了,估计调查的人也快回来了,叫她在你那多住些时日,你退下吧。” 尔康行礼后,缓缓起身,退至一旁,他的目光紧紧追随着乾隆匆匆迈向漱芳斋的背影,久久未曾言语。 他心中暗自思忖,皇上对萧云的这份占有欲着实是前所未见,在他眼中,萧云虽模样清秀,却也并未有什么惊世骇俗的特别之处。 然而,她身份成谜,却能得皇上如此宠爱,这背后定有隐情,尔康想到此处,不禁有些头疼。 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萧云若是心怀不轨,对乾隆不利,那后果将不堪设想,他暗自决定,此事需得调查一番,再做定夺。 待乾隆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尔康才缓缓转身,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回到了侍卫所当值。 漱芳斋 尔康匆匆离去之后,萧云一颗心仿若被无形的丝线缠绕,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与不安之中。 她黛眉轻蹙,美目中波光闪烁,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肆意驰骋。 【这尔康,当真聪慧得紧,竟能敏锐地捕捉到那丝丝缕缕的疑点,进而前往大杂院探寻我的身份来历。 这可如何是好?莫不是我苦苦隐瞒的秘密即将昭然若揭?我如今这副面容,和那原身究竟是否相同? 倘若不一样,这接踵而至的麻烦怕是会如汹涌潮水将我淹没,我又未曾承袭原身的丝毫记忆,恰似在茫茫迷雾中摸索前行的孤旅,一旦与他们碰面,岂不是破绽百出,注定要露馅无疑? 小四,你究竟何时才能归来?我满心期待着你的身影,只盼着你速速回返,我定要与你促膝长谈,细细谋划应对之策。 幸得我已向小四坦诚相告,不然,若被他们视作妖邪异类,我岂不是要在那熊熊烈火中化为灰烬,徒留无尽的冤屈与悔恨?】 乾隆恰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踏入了漱芳斋,他的脚步轻盈而又急切,尚未靠近那扇紧闭的房门,云儿内心的声声呢喃,便如灵动的音符,悠悠飘入他的耳畔。 乾隆的心猛地一揪,脚下的步伐不自觉地加快,他怎忍心见心爱的云儿如此这般愁肠百结、胡思乱想,在那煎熬的旋涡中独自挣扎。 乾隆微微抬手,示意身后的人皆留于殿外,自己则似一阵清风,悄无声息地步入房间。 萧云正沉浸于忧虑的泥沼,忽闻推门之声,悠悠转醒,缓缓抬眸望去。 只见乾隆身着朝服,身姿挺拔,面容英俊,仿若自那璀璨的日光中踏步而来,周身散发着令人安心的气息。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在我最为彷徨无助、急需依靠之时,小四宛如那划破暗夜的星辰,翩然而至。 这实在是太好了,我定要与他好生商量出一个万全之策。】 乾隆疾步走向萧云,那深邃的眼眸中满是关切与疼惜,他轻声问道:“云儿,朕方才在外面偶然遇见了尔康,他此番来找你,所为何事?” 萧云那原本娇艳欲滴的双唇微微抿起,满脸愁苦之色,无奈叹息道:“他口口声声说是紫薇差遣他来给我送些糕点,可他那眼神,那举止,分明是在对我的身份心存疑虑,暗地探查。 更为甚者,他竟然还去了大杂院,找了柳青,那一堆衣物便是柳青托他转交给我的。 弘历,我对这具身体全然陌生,仿若一个误闯他人世界的过客,根本不知与那萧云的容貌是否相同,若是不同,这可该如何是好?我只怕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乾隆见云儿如此忧心忡忡,心中恰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疼惜之意溢于言表。 他缓缓伸出手,那修长而有力的手指轻轻覆盖在萧云的手背之上,温柔地拍了拍,声音低沉而又坚定,仿若能驱散世间一切阴霾:“无妨,云儿,莫要惊慌,有朕在,这天地之间,朕自会为你遮风挡雨,妥善解决一切难题。” 言罢,他微微眯起双眸,那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决断。 他轻启双唇,低低唤了一声:“赤隼。” 刹那间,原本隐匿于暗处,如影子般时刻追随乾隆左右的暗卫赤隼,仿若自虚空之中闪现,双膝跪地,身姿挺拔如松,恭敬地行礼:“奴才给主子请安。” 乾隆眼神冷峻,犹如寒星闪烁,语气威严得如同那主宰万物的神只下达神谕:“立刻去想办法弄清楚萧云的长相,务必尽快办妥。” 赤隼常年侍奉乾隆,对主子的心意早已心领神会,深知这旨意背后关乎重大,赶忙高声应道:“奴才遵旨。” 萧云却依旧满心忧虑,那一双美目紧紧盯着乾隆,眼中满是无助与迷茫,她出言问道:“弘历,若我们二人长得相同,或许尚可勉强应对,可若是不一样,这可该如何是好?我害怕。” 乾隆微微一怔,他心中其实亦无十足的把握与胜算,但他仍强自镇定。 那深邃的眼眸中燃烧着炽热的火焰,坚定地望着萧云,安慰道:“云儿莫怕,无论前方是怎样的惊涛骇浪,怎样的荆棘坎坷,朕都会紧紧握住你的手,不离不弃。 朕定会护你周全,不让你受到哪怕一丝一毫的伤害,这是朕对你的承诺,至死不渝。” 第64章 心口不一 萧云仿若被内心深处涌起的惊涛骇浪所驱使,身形如电,猛地扑入乾隆那温暖而坚实的怀抱之中。 她的双臂似两条灵动的藤蔓,紧紧缠绕着乾隆的腰肢,脸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之上,那砰砰跳动的心脏声,宛如世间最动人的乐章,令她慌乱的心逐渐趋于平静。 【这全然陌生的异世,所有人都似夜空中闪烁即逝的流星,匆匆划过我的生命轨迹,彼此间仿若隔着一层朦胧的薄纱,陌生而疏离。 唯有小四,恰似那穿透云层的暖阳,真心实意地将温暖与关怀倾洒于我,倘若没有他宛如巍峨高山般的依靠,我定然会在这荆棘丛生、迷雾重重的世间,迷失方向,不知所措。】 乾隆亦双臂收拢,将云儿紧紧拥入怀中,那力量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灵魂深处。 他微微俯首,温热的气息轻拂过萧云的耳畔,柔声细语道:“云儿,莫要担忧,万事有朕,若你与那原身面容果真不同,此后你便无需涉足那些纷扰之地,不必与他们相见。 至于紫薇,朕自会精心筹谋,待确凿证实她乃朕之血脉后,将她迎回宫中,朕亦有法子使你们二人的生活轨迹永不相交。” 萧云那灵动的双眸眨动几下,瞬间领会了乾隆话中的深意。 【真是未曾料到,我与小四相识仿若白驹过隙,短短数日时光,他竟能为我如此殚精竭虑。 紫薇可是他的亲生骨肉,小四这般深情厚意,我这男朋友,当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我定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既如此,我今日定要好好犒劳犒劳他,小四定然不知我的伤势已然恢复如初,如此一来,我今晚就能跟小四共享鱼水之欢! 只是……这时间好似故意与我作对,缓缓流淌,如蜗牛爬行,中午尚还遥不可及,哎呀,这满心的急切,真是要将我吞噬。】 原本凝重得仿若铅块般压抑的氛围,因云儿这毫无掩饰的心音,让乾隆心中那如阴霾般笼罩的不安,竟也似被春风轻轻吹散的薄雾,渐渐淡去。 他心中实则亦如热锅上的蚂蚁,焦灼难耐,只是那帝王的威严与沉稳,令他面上依旧波澜不惊。 一想到今夜便能与云儿共赴那温柔缱绻之境,他的心底便似有万千烟花同时绽放,绚烂夺目,愉悦之情如汹涌的潮水,澎湃不息。 乾隆轻轻拍了拍萧云的后背,那动作轻柔得仿若对待世间最珍贵的稀世珍宝,轻声说道:“云儿,你且松开朕片刻,容朕换一身常服,可好?” 萧云缓缓松开那紧紧环抱着乾隆腰肢的双手,声音清脆悦耳,宛如银铃响动:“好,弘历,那你脱吧。” 言罢,她竟毫无羞涩之意,大大方方地站在一旁,那明亮的双眸中闪烁着好奇与欣赏的光芒,肆意地打量着乾隆的身姿。 乾隆见她这般毫无顾忌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宠溺而又无奈的笑意。 他当着萧云的面,身姿优雅地褪去那象征着无上皇权的厚重龙袍。 他的动作仿若一场优美的舞蹈,舒缓而流畅,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散发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与优雅,举手投足间尽显帝王那令人倾倒的独特魅力,直令萧云看得如痴如醉,目不转睛。 【小四换朝服真是赏心悦目,唯一的憾事便是那中衣,依旧穿在身上,无法得见他那赤裸的胸膛,犹如隔着一层薄纱赏景,总觉不够尽兴。 不过无妨,日后有的是机会,不仅能够随心所欲地观赏,还可以尽情地……享用,嘿嘿,这世间最美好的男子,终于要彻彻底底地属于我了。】 乾隆正整理着常服的手微微一顿,显然是被云儿那大胆而又直白的心语震撼到了,他的面上瞬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欣喜之色,稍纵即逝。 随即,他强自镇定,装作若无其事地整理了一下袖口,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 待穿戴整齐常服后,他自然而然地牵起萧云的手,带着她一同迈向那弥漫着墨香与威严气息的书房,准备批阅奏折。 书房内,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下斑驳的光影。 乾隆端坐在那宽大的书案之前,身姿挺拔如松,神情专注而认真,仿若世间的一切喧嚣与纷扰都被他隔绝于外,唯有眼前那堆积如山的奏折,才是他此刻需要征服的世界。 萧云则静静地坐在一旁,单手托腮,美目流转,全神贯注地凝视着乾隆批阅奏折时的模样。 【我的小四就是帅,仿若那从画中走出的神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无论从哪个角度观赏,都似那璀璨的星辰,耀眼夺目,好看得紧。】 乾隆缓缓将手中的奏折轻轻放下,抬眸望向萧云,那深邃的眼眸中满是笑意与深情,忍不住调侃道:“云儿,你就这么喜欢朕这张脸?” 【小四,你可晓得你这张俊脸有着怎样的魔力?简直就是勾魂摄魄,每一次瞧着,都让我心尖发颤。 但我贪恋的又何止这张脸呢?你那挺拔的身姿、健硕的体魄,无一不让我心驰神往。 不仅仅是想看,更是馋得厉害,好似有一只无形的手,挠得我心痒痒,恨不能立刻将你拆吃入腹,好好品尝一番。 唉,只是这恼人的天色,怎就如此磨蹭,迟迟不肯暗下来呢?往昔修炼之时,常常沉浸其中,数日乃至数月转瞬即逝,也未曾觉得时光漫长。 可如今,每一分每一秒,都好似被施了迟缓的法术,走得艰难而缓慢。 好不容易熬过疗伤的日子,满心期待着能与小四在夜色的掩护下亲昵缠绵,偏偏这天空亮得刺眼,仿佛在故意与我作对。】 然而,当萧云朱唇轻启,说出的话语却与心底的真实想法南辕北辙。 她微微扬起那白皙如玉的脖颈,灵动的双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故作淡漠地扫了乾隆一眼,鼻腔中轻轻哼出一声:“嗯,马马虎虎。” 乾隆若非机缘巧合,听到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此刻怕是真要被她这副满不在乎的表象给轻易蒙蔽了,这丫头,当真是个心口不一的机灵鬼。 第65章 被人打断 乾隆刚从堆积如山的奏折中抬起头来,长时间的批阅让他的双眼布满血丝,疲惫之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轻轻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肩膀,将手中那支还带着体温的朱笔搁在一旁,把尚未批阅完的奏折整整齐齐地码放好,而后缓缓起身。 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帝王特有的沉稳与优雅,仿佛周身都散发着一种无形却又强大的气场,让人不敢直视。 他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一步步朝着萧云的方向走去,随着他的靠近,那股与生俱来的压迫感愈发浓烈,好似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待走到云儿面前,乾隆微微俯身,高大的身躯瞬间将萧云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他深邃的目光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紧紧锁住萧云的双眼,仿佛要从中探寻出所有的秘密。 他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云儿,你确定朕这张脸只是马马虎虎吗?嗯?” 那尾音微微上扬,好似一把轻柔的羽毛,轻轻地挠着萧云的心弦。 乾隆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压迫感,让萧云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 她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喉咙处传来一阵干涩的感觉。 【小四这是故意在对我施展美男计吗?这般模样,简直就是要命啊!我这好不容易才筑起的心理防线,怕是要被他这一个眼神、一句话就彻底击溃了,我那色色的心思要藏不住了,这可如何是好?】 乾隆就那样静静地凝视着她,眼神中仿佛有千言万语,却又一个字都未曾说出口。 那深沉的目光好似一片深邃的海洋,萧云只觉得自己仿佛是一只迷失方向的小船,随时都可能被这股力量吞噬。 萧云瞧着乾隆这般模样,心中的那一丝理智终于彻底崩塌,她灵动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决然与果敢,猛地从榻上站起身来,身姿轻盈得如同一只灵动的小鹿。 她几步就快速窜到了乾隆面前,而后竟毫无预兆地朝着他的身上扑了过去。 乾隆望着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身体本能地做出了反应,比大脑的指令还要迅速。 他下意识地伸出那双有力的臂膀,稳稳地接住了萧云。 萧云如同一只八爪鱼一般,紧紧地缠住了乾隆。 乾隆的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后怕,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责备与担忧:“云儿,你怎能如此胡闹?这要是朕一个不小心,没接住你,你摔着了可怎么办?朕会心疼的。” 萧云却不以为然,双手紧紧搂着乾隆的脖颈,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不会的,我心里有数着,怎么,弘历不喜欢我这样吗?” 【小四怎么这样嘛,人家明明是因为喜欢才想扑到他怀里的,他居然还吼我,真是委屈死了,这男朋友还能不能要了呀?哼!我不过是想跟他亲近亲近,表达一下我的心意,他却不领情,还凶我。】 乾隆听见云儿这满是委屈的心声,心中既觉得好气又好笑,这丫头还真是有些无理取闹了。 但他又怎么舍得真的让她难过呢?终究还是不忍心看到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于是,乾隆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拂过萧云的耳畔。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温柔如水,仿佛能将世间所有的坚硬都融化:“是朕的错,朕不该对你这么大声说话,云儿说得对,朕会接住你的,不论何时何地,只要你朝着朕扑过来,朕这一辈子都会稳稳地接住你,绝对不会让你受到哪怕一丁点的伤害,朕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疼爱你。” 萧云听闻此言,心中的委屈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甜蜜与幸福。 她仰起头,眼中闪烁着如同星辰般璀璨的光芒,那光芒中饱含着对乾隆的深情与眷恋。 而后,她竟主动踮起脚尖,双手轻轻环住乾隆的脖颈,送上了自己的香吻。 这一吻,恰似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瞬间点燃了两人心中压抑已久的情感之火。 乾隆从萧云先前的心声里已然知晓她的伤已经痊愈,此刻也不再有所保留,尽情地沉浸在这深情的吻中。 他的吻热烈而深沉,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爱意与思念都通过这一吻传递给萧云。 他的双臂紧紧地拥抱着萧云,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吻着吻着,乾隆的一只手不自觉地缓缓伸向了萧云的衣带,手指轻轻地捏住那精致的衣带,微微用力。 正欲轻轻拽开,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外小路子那不合时宜的声音陡然传来:“皇上,该用膳了。” 乾隆的动作猛地僵住,脸上浮现出一丝悻悻然的神色,仿佛一个正在品尝美味佳肴的人,突然被人夺走了餐盘。 他极不情愿地缓缓收回手,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懊恼与无奈。 心中暗自咒骂这突如其来的打扰,那刚刚被点燃的热情,此刻好似被一盆冰冷刺骨的水从头浇到脚,瞬间熄灭了大半。 乾隆的声音自书房内传出,那声音因方才情动而微微沙哑,其中还隐隐透着一丝未能尽兴的欲求不满:“朕知道了。” 这声音仿若一道凌厉的寒风,让在门外候着的小路子瞬间浑身一个激灵,仿若被一道电流击中,心中不禁暗自惊呼:“不会吧!皇上竟然在这书房之内……” 此前瞧着萧姑娘受伤颇重,想着皇上定然会以她的伤势为重,断不会在此时行这般亲密之事,所以才毫无顾忌地出声打扰。 可如今这局面,显然是他失策了,一想到这儿,小路子的背后便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萧云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眼神中透着几分狡黠与妩媚,悠悠说道:“弘历,不急,咱们晚上在继续。” 那语气好似在调侃,又似在安抚乾隆那有些急切的心。 【这个我可真不是故意的,不过小路子来的也太是时候了,不然的话,刚刚我一定把小四吃到嘴了,哼,不过还是先去吃饭吧,等我吃饱了才有力气再去把小四吞入腹中。】 乾隆将她这古灵精怪的心声听得清清楚楚,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同时心中也越发期待起今晚的到来,那眼神中隐隐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之光。 第66章 不得不跳 乾隆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而后抬手整理了一下两人凌乱的衣襟。 他的动作轻柔而细致,指尖偶尔触碰到萧云的发丝,引得她微微侧目。 整理完毕,乾隆伸出手,紧紧牵住肖云那柔若无骨的小手,轻声说道:“云儿,我们去用膳吧。” 那声音中带着几分宠溺与温柔,仿佛刚才的小插曲从未发生过。 萧云听闻,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像是为了补偿乾隆刚刚被打断的不悦,她微微踮起脚尖,在乾隆的脸颊上轻轻落下一个吻,脆生生地说道:“好。” 门被缓缓打开的那一刻,小路子早已将头压得极低,恨不得整个人都缩到地缝里去,心中暗自祈祷着皇上没有注意到他。 然而,该来的惩罚始终是躲不掉的 乾隆神色平静,语气平淡至极,仿佛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罚俸一个月。” 小路子心中一紧,却也不敢有丝毫怨言,连忙躬身说道:“奴才遵旨。” 周围的侍从们面面相觑,皆露出疑惑之色,有人心中暗自思忖:路公公一向深得皇上欢心,为何今日会突然被罚?这其中缘由实在让人费解。 唯有小路子自己心里清楚,这原因嘛,自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他深知自己今日这一莽撞之举,算是触碰到了皇上的“逆鳞”,能只是罚俸一个月,已然是皇上格外开恩了。 乾隆牵着萧云的手,稳步向前走去,那身姿挺拔而威严,丝毫看不出刚刚在书房内的一丝狼狈与窘迫。 萧云则乖巧地跟在一旁,偶尔抬头望向乾隆,二人的身影渐行渐远,只留下一众还在暗自猜测的侍从们。 萧云缓缓走到摆满膳食的桌案前,目光扫过那一道道菜品。 【糟了,之前没告诉小四我的伤势已经全好了,瞧瞧这一桌饭菜,清汤寡水的,这是把我当兔子养呢! 小四可是富有四海的帝王,坐拥这天下的财富,怎么就给我吃这些清淡玩意儿? 这可不行,今晚我定要先把小四‘吃’了,解解馋,然后明日定要让他给我安排上山珍海味、珍馐美馔。 听闻清朝时有那令人垂涎欲滴的满汉全席,我怎么也得尝尝,可不能白来这一趟。 如今男朋友都是我的了,这待遇自然也得跟着水涨船高才行。 罢了,看在小四美色的份上,我且再忍耐一时,就将就着再吃这一顿吧。】 乾隆坐在一旁,不动声色地听着云儿这古灵精怪的心声,手中盛粥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仿佛什么都未曾听见。 他神色平静地看向萧云,眼神中透着一丝宠溺与温柔,轻声说道:“云儿,来吧。” 萧云眼珠子一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并没有自己动手去拿那碗粥,而是起身走到乾隆身边,轻轻坐在他的怀里,如同一只慵懒的猫咪找到了舒适的窝。 乾隆无奈地笑了笑,抬手拿起勺子,舀起一勺粥,轻轻吹了吹,待温度适宜后,才缓缓送到萧云嘴边。 萧云就这般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乾隆的投喂,一勺又一勺,不多时,便将这一碗粥都吃得干干净净。 萧云吃完粥,靠在乾隆的怀里,心中的坏主意却一个接着一个地冒了出来。 【一会儿得拉着小四去下棋,然后趁机好好套路他一下,看他还能不能招架得住。】 乾隆耳朵微微一动,将她这心声听得真切,手上用膳的动作依旧不紧不慢,心中却暗自想着,他倒要看看,这鬼灵精的云儿准备如何给自己下套。 用过膳后,乾隆牵着萧云的手,二人缓缓回到了书房。 书房内静谧而庄重,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 乾隆径直走到书桌前,坐下开始批阅奏折,萧云则乖巧地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乾隆,偶尔摆弄一下桌上的文房四宝,倒也不觉得无聊。 待乾隆将奏折批阅完毕,萧云立刻像一只敏捷的小鹿般起身,蹦蹦跳跳地来到乾隆面前。 她眨了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眼神中满是期待与狡黠,娇声说道:“弘历,我们下棋如何?” 乾隆听闻此言,心中早已提高了警惕,毕竟之前就听她在心里说要给自己下套,他微微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并没有马上答应。 萧云见乾隆有所迟疑,立刻嘟起了小嘴,双手紧紧抓住乾隆的胳膊,轻轻摇晃着,撒娇道:“弘历,陪我嘛,好不好?就下一会儿。” 乾隆看着云儿这副撒娇卖萌的模样,突然间觉得,就算自己能听见她的心声又有何用? 她这一撒娇,哪怕自己明知前方是个圈套,也根本无力抵抗,只能心甘情愿地往里面走。 乾隆望着眼前的情景,脸上露出一丝无可奈何的神情,随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像是经过一番激烈的内心挣扎之后,终于做出了决定一般,缓缓开口说道:“好。”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但其中却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 站在一旁的萧云听到乾隆的回答后,原本紧绷的心弦瞬间放松下来,脸上绽放出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 【我就知道,凭借我的魅力和智慧,一定能够成功拿下这个小四!看来古人诚不欺我,果然是撒娇的女人最好命,这一招简直就是百试百灵!以后可得好好利用起来才行。】 然而此时的乾隆,将萧云那满心欢喜且略带几分小得意的心声尽收耳底。 他一边听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中既觉得云儿着实有趣得紧,又不免有一些无奈之感涌上心头。 其实他很想告诉云儿,并不是所有撒娇的女人都能如此轻易地左右他的想法,唯有她的撒娇,对于自己而言才有这般无法抗拒的魔力。 可话到嘴边,乾隆犹豫再三,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因为他深知现在并非吐露真心的最佳时机,所以只好暂且将这份深情厚意默默地埋藏在心底深处,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再慢慢地向她倾诉衷肠。 紧接着,乾隆缓缓站起身来,朝着身边的侍从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赶紧将棋盘摆放妥当。 然后,他稳步走到桌前坐下,目光温柔地看向对面同样笑意盈盈的萧云,做好了迎接她接下来各种“套路”的准备。 一场充满趣味与玄机的棋局,就在这样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涌动的氛围中拉开了帷幕…… 第67章 要玉扳指 【前世的漫漫时光,宛如一条静谧而深沉的长河,缓缓流淌在记忆深处。 那时的我,心无旁骛地沉浸于修炼的艰苦旅程之中,仿佛置身于尘世之外,一心探寻着那至高无上的道之真谛。 而在这漫长的修行岁月里,唯有那黑白相间的棋盘,成为了我心灵的栖息之所,是我最为钟情且擅长之事。 每当我面对那一方棋盘,便仿若进入了一个独立的世界。 轻轻拈起一枚棋子,指尖摩挲着棋子的温润,似能感受到那蕴含其中的古老智慧。 落子的瞬间,清脆的声响仿佛是心灵与天地的共鸣,尘世的喧嚣与纷扰便被那纵横交错的棋路隔绝开来,只留下一片宁静平和的心境。 在这棋局之中,每一步的深思熟虑,都如同在修炼之路上的艰难探索。 棋路的攻守进退,恰似功法的运转与突破,蕴含着阴阳平衡、虚实相生的天地至理。 每一次成功的布局,每一场精彩的对弈,都能让我在修炼的境界上更进一步,仿若跨越了一道无形的门槛,向着那神秘而高远的道之巅峰不断攀登。 如今,岁月的车轮滚滚向前,命运的丝线将自己与小四牵引到了这棋盘之前。 今日,就在这熟悉的棋盘之上,我要与小四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智慧较量,一探彼此的深浅高下,看看最终谁能在这黑白的世界里称霸称王。 然而,我并不打算一开始就暴露自己的实力,而是要精心谋划一场巧妙的伪装。 我要装作一个对围棋懵懂无知的门外汉,以毫无心机的表象迷惑小四,不动声色地施展我的谋略,悄然编织着一张无形的网,等待着小四一步步踏入其中。】 乾隆静静地坐在一旁,身姿优雅而闲适,然而他的内心却并不平静。 云儿还真是心思多的很,让他既感到新奇有趣,又对即将展开的棋局充满了期待与好奇。 他暗自揣测着云儿究竟会使出怎样出人意料的手段来套路自己,那感觉既兴奋又紧张。 萧云伸出玉手,那手指修长而白皙,轻轻拿起一枚棋子,动作优雅从容,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光芒,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流星。 她朱唇轻启,声音轻柔婉转,恰似山间清澈的溪流在流淌:“弘历,我从未下过围棋,你教教我。” 乾隆心中暗自好笑,他深知这套路已然悄然拉开帷幕,但他还是宠溺地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温暖而柔和。 他微微点头,轻声应道:“好,朕教你。” 萧云看似随意地落下一子,那棋子在棋盘上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仿佛是敲响了一场智斗的战鼓。 随即她笑语嫣然地说道:“弘历,既然咱们下棋,那便算是一场比试,总该有些彩头才有意思,不是吗?” 言罢,她又不紧不慢地落下一子,那落子的位置看似毫无章法,实则暗藏玄机,如同隐藏在平静湖面下的暗涌。 乾隆微微挑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精明与警惕。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棋盘,心中却在飞速地思考着云儿此举的意图。 他知道,这看似简单的要求背后,定然隐藏着云儿更深层次的谋划,就像平静的海面下可能隐藏着汹涌的波涛。 “那云儿想要什么呢?”乾隆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手中拿起一枚棋子,在指尖轻轻摩挲着,那棋子在他的指尖转动,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思考。 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棋盘,仿佛那棋盘上有着世间所有的秘密。 萧云手中的棋子继续在棋盘上落下,她的动作轻盈而自然,仿佛真的是一个初涉棋局的新手,然而乾隆却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凭借着对云儿心声的了解,他深知这每一次看似随意的落子,实则都蕴含着云儿精心设计的谋略,绝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若是他未曾听见云儿的心声,或许真的会被她这逼真的演技所迷惑,从而放松警惕,如同一只陷入陷阱的猎物。 但此刻,他已经洞悉了一切,自然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全力以赴地应对这场特殊的棋局,如同一位严阵以待的将军,守护着自己的阵地。 在这你来我往的落子过程中,萧云一边与乾隆轻松地闲聊着,一边看似漫不经心地在棋盘上乱放着棋子,然而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在悄然推进着她的计划。 “若是我赢了,我要你的玉扳指。”萧云笑语盈盈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那期待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明亮而动人。 乾隆拿着棋子的手猛地一顿,心中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难道云儿还是想要离开他吗? 想到这里,乾隆的眉头不自觉地微微皱起,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之色,那犹豫仿佛是笼罩在他脸上的一层阴霾。 他并没有立刻答应,这倒不是他舍不得那枚玉扳指,他害怕一旦将玉扳指给了云儿,就意味着她可能会离自己而去,这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面对的结果,就像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萧云看到乾隆的反应,心中不禁有些懊恼。 【不是吧?我们两个现在可是男女朋友啊,我就跟你要个玉扳指,你就这么舍不得给,那我真的要怀疑你对我的心是不是真的了。】 乾隆听到这心声,心中是有苦说不出,有口也难辩。 他微微叹了口气,神色诚恳地说道:“云儿,那玉扳指是皇爷爷留给朕的遗物,意义非凡,朕不能将它送给你,不过你若是想要其他的东西,无论是什么,朕都会想尽办法为你寻来。” 萧云的兴致顿时如同被霜打的茄子一般,有些萎靡不振。 【其他的东西再珍贵又有什么用呢?又不能让我回家,哎,烦死了,那玉扳指怎么就那么重要呢? 不然我偷来得了,可现在只是伤好了,修为还没完全恢复呢,还是先等等吧,过段时间再说。】 第68章 云儿输了 乾隆身着一袭明黄色的龙袍,端坐在棋盘一侧的梨木椅上,身姿挺拔如松,神情看似平静如水,深邃的眼眸中却暗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节奏时快时慢,透露出他内心的紧绷。 当云儿放弃索要玉扳指作为彩头的那一刻,乾隆那一直悬着的心,仿若一只在惊涛骇浪中漂泊许久的孤舟,终于寻得了一处宁静的港湾,悄然地松了一口气。 那口气悠长而舒缓,仿佛将他心中所有的紧张与不安都一并带走了。 他微微垂下眼帘,目光落在自己右手大拇指上佩戴的玉扳指上。 此刻,乾隆的心中警铃大作,犹如一道凌厉的闪电划过夜空,他清楚地意识到,云儿的聪慧狡黠远超常人,倘若她真的对这玉扳指起了觊觎之心,以她的机智和果敢,自己恐怕很难察觉。 一想到这里,乾隆的眉头不自觉地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 他暗自下定决心,这玉扳指定要被妥善地收藏在最为隐秘安全的地方,绝不能再轻易示人,更不能随意佩戴在身。 否则,一旦云儿哪天心血来潮,真的将其偷走,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可转念一想,不行啊!若他将扳指摘下去,那云儿一定会起疑的?他再想想该怎么办吧! 于是,乾隆轻咳一声,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这静谧的殿内缓缓响起:“云儿,这彩头,咱们换一个,除了玉扳指,只要你想要,朕都可以给你,无论何物,朕都答应。” 萧云听闻此言,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宛如新月般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几分神秘莫测的意味,仿佛藏着无数个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她眨了眨那双灵动而有神的大眼睛,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恰似夜空中闪烁的繁星。 那光芒犹如一把锐利的剑,直直地刺向乾隆的内心深处,让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萧云身上散发的淡淡香气在空中弥漫开来,似有若无地撩拨着乾隆的心弦。 她朱唇轻启,声音轻柔婉转,却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好,如果我赢了,你就许我一个承诺。” 乾隆的心中顿时如遭雷击,仿佛平静的湖面被一颗巨石砸中,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与警惕,仿佛一只突然遭遇危险的猎豹,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他深知,云儿这看似简单的要求背后,说不定隐藏着什么让他难以招架的,“陷阱”。 但他又实在难以抗拒云儿的任何请求,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像是一根无形的丝线,紧紧地缠绕在他的心头,让他无法自拔。 乾隆微微抿了抿嘴唇,斟酌再三后,小心翼翼地说道:“云儿,朕许你一个承诺自然没问题,但唯独不能是要那玉扳指。” 萧云轻轻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甘,但还是爽快地应道:“可以。” 【小四,这一次我一定要赢你,然后我要将你压在身下,尽情地‘欺负’,把你欺负到哭,让你知道本姑娘的厉害,哼,你就等着吧,今晚便是你的‘受难日’。】 乾隆正全神贯注地思考着下一步棋该如何落子,手中的棋子在指尖来回转动,突然听到云儿这心声,手中的动作猛地一顿,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惊愕与窘迫交织的神情。 他的双眼圆睁,嘴巴微微张开,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万万没有想到,云儿心中竟打着这样大胆而新奇的主意,这想法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然而,在这惊愕之余,他的心中却又隐隐泛起一丝期待与甜蜜。 他暗自想到,这个要求,即便没有这棋局的赌注,只要是云儿提出,他又何尝会不愿意呢?那是一种对爱情的渴望与向往,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宠溺与包容。 萧云依旧装作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看似随意地在棋盘上落下一子,那棋子与棋盘接触的瞬间,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仿佛是她奏响的一曲胜利的前奏。 而后,她笑语盈盈地问道:“弘历,那你说说,如果这局你赢了,你又想要什么呢?” 乾隆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之光 那光芒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冰冷而锐利。 他心中暗自思量,这或许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一个可以让云儿永远留在自己身边的机会。 于是,他眸光一闪,缓缓说道:“朕和你一样,也想要你一个承诺,但无论朕提出什么条件,只要你答应了,就绝不能反悔。” 萧云并未料到乾隆会如此回应,她微微一愣。 萧云并没有想到乾隆的套路竟比她还深。 萧云生性洒脱,又自恃一诺千金,便毫不犹豫地应道:“自然。” 乾隆见状,眼中的狡黠之光愈发浓郁,他仿佛看到了胜利在向自己招手。 他深知自己这一步棋走得巧妙,心中暗自得意,“朕,君无戏言。” 就这样,两人在这棋盘之上达成了共识,一场没有硝烟却充满智谋较量的博弈正式拉开帷幕。 乾隆为了赢得这场棋局,可谓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他每一步落子都经过深思熟虑,眼神中透露出专注与坚定,犹如一位在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的将领,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制胜的细节。 他时而微微皱眉,凝视着棋盘,仿佛在思考着最为精妙的战略; 时而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果断地落下棋子,那棋子与棋盘碰撞的声音,仿佛是胜利的战鼓在敲响。 而萧云这边,因为未能如愿得到玉扳指,又加上之前与乾隆说过自己不会围棋,此刻便只能继续佯装新手,小心翼翼地掩饰着自己的真实棋艺。 她的眼神看似有些迷茫,在棋盘上的落子也显得有些犹豫不决,但其实她的心中早已有了清晰的思路,只是在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随着棋局的逐渐推进,局势愈发紧张,黑白棋子在棋盘上相互交织、争夺,仿佛是两支势均力敌的军队在进行着殊死搏斗。 最终,毫无意外,萧云输了,乾隆赢得了这场棋局的胜利。 【刚刚真是好险,差点就暴露了自己会下棋的事实,还好最后时刻及时刹住了车,可惜啊,这次没能赢他。 我还想对小四这样那样呢,罢了,下次再说吧,总有一天我会赢回来的。】 第69章 放弃所有 萧云纤细的手指轻轻拈起那枚棋子,她的目光在棋盘上缓缓游移,那纵横交错的棋路此刻仿佛都化作了荆棘之路,每一步都充满了艰难。 终于,她的玉手轻轻落下,棋子与棋盘触碰,发出一声沉闷而又无力的声响。 她轻启朱唇,“我输了,弘历,说吧,你想要什么?” 乾隆一直凝视着萧云的一举一动,那深邃的眼眸犹如幽深得不见底的寒潭,却在此时闪过一抹极难察觉的得意之光,如同夜空中转瞬即逝的流星。 只见他身形一动,动作迅速而又果断,长臂如同矫健的苍鹰伸展,轻轻地、却又不容抗拒地将萧云拽入怀中,顺势让她稳稳地坐在了自己坚实有力的腿上。 他的手臂随即紧紧环抱住萧云,那力道仿佛要将她与自己融为一体,似是要借此传达他内心深处那浓烈得化不开的情感。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感到一丝安心,仿佛只要这样紧紧相拥,就能抵御世间所有的分离与未知。 他微微仰头,双眼紧紧地盯着萧云,那目光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与执着,仿佛燃烧着两簇炽热的火焰,足以将一切犹豫与彷徨焚烧殆尽。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缓缓地在这静谧得能听见彼此心跳的空间中响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灵魂深处挤出,带着无尽的深情与眷恋:“云儿,朕要你答应,不管日后这世间风云如何变幻,不管命运将我们带向何方,你都不能离开朕的身边,而且,你要用对天道起誓的方式,来向朕承诺。” 萧云只觉脑袋“嗡”的一声,仿佛瞬间被一道惊雷击中,双眼瞬间瞪大,那眼神中满是惊愕与茫然,仿佛一瞬间被卷入了一个陌生而又危险的漩涡,不知所措。 她的心中顿时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汹涌的波涛无情地冲击着她的理智与决心。 那些纷繁复杂的思绪如同被惊扰的蜂群,疯狂地在她脑海中飞舞、盘旋。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这小四怎么会突然提出这种要求?对天道起誓,这不是将我彻底逼入绝境吗? 他怎如此敏锐,竟这般精准地拿捏住了我的命脉!这下可如何是好?我真是悔不当初,早知道刚才就不该故意输棋,如今想要反悔,可还来得及吗?】 萧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明显的懊悔与纠结,眉头紧紧皱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我已经答应他了,这可让我如何是好?我心心念念想要回到现代,那些刻骨铭心的仇恨我怎能不报? 然而,一旦对天道起誓,若是食言,便会身死道消,那我所有的复仇计划岂不是都要化为泡影?我又怎能甘心?】 萧云紧咬下唇,贝齿深深地陷入那粉嫩的唇瓣之中,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在舌尖蔓延开来,可她却浑然不觉。 她沉默不语,内心陷入了一场激烈得如同生死之战的挣扎与煎熬之中,仿佛有两个声音在她脑海中不断争吵、拉扯,让她不知该如何抉择,仿佛每一个选择都通向无尽的黑暗深渊。 乾隆静静地凝视着萧云,然而他的内心却也在微微颤抖,如同秋风中瑟瑟发抖的落叶。 他清晰地听到了云儿心底的声音,那声声纠结与无奈仿佛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利刃,狠狠地刺痛着他的心,每一刀都精准地扎在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与挣扎,终究还是不忍见她如此为难,微微叹了口气。 那叹息声中饱含着疼惜与不舍,仿佛能将这凝重的空气都染上一层淡淡的哀伤,“罢了,云儿,不如朕换个条件,朕知道你来自几百年后的世界,若有一天你真的找到回去的路,朕绝不阻拦。” 说到此处,乾隆下意识地将萧云抱得更紧了,那力道仿佛要将她嵌入自己的灵魂深处,仿佛唯有如此,才能稍稍缓解他内心深处对失去她的恐惧。 他的手臂微微颤抖,似是在极力克制着内心汹涌澎湃的情感,又似是害怕这一用力,就会将怀中的人儿弄疼。 萧云缓缓抬起头,神情复杂地望向乾隆,眼中闪烁着疑惑与感动交织的光芒,那光芒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璀璨却又让人捉摸不透。 乾隆那低沉而深情的嗓音再次在她耳边响起,“朕要你答应,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要走,不要留下朕一个人在这茫茫世间孤独徘徊。 带上朕一起,好不好?让朕与你一同面对未知的未来,不管那未来等待我们的是什么。” 此言一出,萧云只觉浑身一震,整个人仿佛被一道强大的电流击中,身体猛地一僵,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仿佛听到了这世间最荒诞却又最动人的话语。 她的心声不受控制地接连涌出,如同一股汹涌的潮水。 【开什么玩笑?他可是这大清之主,是那高高在上的帝王!他竟然愿意为了我,放弃这万里河山? 这无上的权力与荣耀,他都能如此轻易地放下?他对我竟这般深情?若小四真的愿意,带着他倒也不是不行,可是他以后会不会后悔啊? 毕竟在现代那个世界,早已没有帝王的存在,他能适应那样完全陌生的生活吗?他真能放下这一身的尊贵与荣耀吗?】 乾隆静静地听着萧云的心声,他的眼神愈发坚定,那坚定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黑暗与迷茫,直达未来。 他再次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然与深情,仿佛在向这世间宣告他的誓言:“云儿,朕一生所求,唯有你而已。 你若是离开了,那朕独自一人存活于世,这生命便也失去了所有的色彩与意义。 这世间的一切繁华与荣耀,在朕眼中,都不及你的一丝微笑、一个眼神,朕愿放弃所有,换你一生相伴。” 他的眼神紧紧地锁住萧云,那目光中蕴含着的深情仿佛汹涌澎湃的大海,能将她彻底淹没,让她在这深情的海洋中沉沦、迷失,无法自拔,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已不复存在,唯有这深情的凝视与相拥,成为了这天地间唯一的永恒。 第70章 更进一步 萧云静静地凝视着乾隆,那秋水般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难辨的光芒,久久没有言语。 她的心中犹如翻江倒海,思绪如潮水般涌动,而心声也随之悠悠传来。 【小四对我这般深情,实在是我从未料到的,在他面前,我突然觉得自己对他的喜欢太过浅薄、太过微不足道了。 他愿意为我放下这万里江山,舍弃帝王的尊荣,而我却还在为了自己的仇恨和归乡之念有所保留,我是不是有些配不上他的这份深情呢?】 乾隆凝视着萧云那微微颤动的睫毛,似乎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波澜起伏。 乾隆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与渴望,出言打断了萧云的思绪,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又充满了坚定与恳切,“云儿,朕这一生从未如此求过别人,今日,朕求你,答应朕好不好?” 这一个“求”字,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撞击在萧云的心上,让她的心中瞬间五味杂陈,各种情感交织在一起,犹如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萧云的眼眶微微泛红,心中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与愧疚。 萧云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她缓缓抬起了三根纤细如葱的手指,那手指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白皙而修长,指向那高远而神秘的苍穹。 她的声音清脆而坚定,在这静谧的空间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如同掷地有声的誓言,“我对天起誓,今生与弘历相爱相守,无论前路如何崎岖,无论命运如何捉弄,我都永不相负。 不论岁月流转,身处何时何地,我都永不相弃,生死相依。” 乾隆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感动,那光芒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照亮了他深邃的眼眸。 他急忙伸出手,紧紧握住萧云的手,那双手宽大而温暖,仿佛能为她遮挡世间所有的风雨。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然,“云儿,朕也答应你,此生定要与你生同寝,死同穴。 无论你走到天涯海角,无论这世间有多少艰难险阻,朕的心意不变,朕会永远相随。 在朕心中,有你的地方,才是朕真正的家,哪怕是荒山野岭,只要有你在身边,那便是朕的归宿。” 这一番庄重而深情的承诺,仿佛是一条无形的纽带,将两人的心紧紧地缠绕在一起,让彼此的心更加贴近,也让这份感情在这一瞬间变得更加深沉、更加坚不可摧。 仿佛世间的一切纷扰与繁华都已化作了背景,唯有这两颗相互依偎的心,在这深情的誓言中,找到了属于它们的宁静与永恒。 【往昔的岁月如走马灯般在我的心头闪现,那些刻苦修炼古武的日子,每一滴汗水都倾注着我对生活的渴望。 身为隐世家族的一员,我曾是众人眼中的天之骄女,拥有着令人艳羡的天赋与才情,可这光环背后的苦涩,唯有自己知晓。 自童年起,家的温暖于自己而言,便像是那遥不可及的月光,清冷而难以触及。 小时候,父母的目光总是追随着哥哥,那温柔宠溺的眼神,我从未得到过。 后来,母亲与哥哥的失踪,仿若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将自己本就脆弱的世界彻底搅乱。 然而,命运的齿轮却在此时悄然转动,也许是上天的怜悯,也许是命运的捉弄,自己身上展现出的惊人天赋,让家族中的长老们注意到了这个曾经被忽视的人,并将自己作为重点培养对象。 那时的我便深知,若不是这天赋,在那个冰冷的家族中,我这颗微弱的火苗恐怕早已被无情扑灭,湮灭于岁月的长河之中。 曾经,我徘徊在黑暗的边缘,满心以为这世间血脉亲情皆为虚妄,在这漫长的人生旅途中,究竟还有何物能够成为我的依靠? 我苦苦寻觅,却只得出一个残酷的结论:能依靠的,唯有自己。 我筑起高高的心墙,将自己与外界的温暖隔绝开来,在孤独中舔舐伤口,在寂寞中顽强生长。 可如今,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小四的出现,仿若一道温暖而明亮的光,直直地照进了我那尘封已久的内心深处。 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轻拂动着我的心弦。 我渐渐意识到,小四将会是我此生最坚实、最温暖的依靠。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的真诚与坚定,让我那颗漂泊已久的心,终于有了可以停泊的港湾。 我开始相信,在这茫茫人海中,有一个人,是值得我托付真心,值得我放下所有防备去依靠的。】 乾隆静静地聆听着萧云内心深处的声音,那一字一句仿佛是一把把锐利的钩子,深深地刺进了他的心里,所带来的心疼与怜惜之情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的胸腔之中好似有千言万语在疯狂翻涌,那些饱含深情的话语急切地想要冲口而出,去抚慰云儿那颗伤痕累累的心,然而,话到嘴边却又被他生生咽下。 只因有些秘密犹如沉重的枷锁,暂时禁锢了他的口舌,让他无法尽情倾诉衷肠。 但在这一刻,乾隆已在心底暗暗起誓,从今往后,定要将这世间所有的温柔与宠爱都堆砌在云儿的身前,让她被满满的爱意环绕。 此生此世都不舍得离开自己半步,要让云儿成为这天下最幸福的人,以弥补她过往所遭受的一切苦难。 萧云微微仰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后缓缓呼出,好似要将心底的那些阴霾与愁绪一同吹散。 萧云本就是个生性积极乐观之人,恰似那崖缝中顽强生长的劲草,即使狂风骤雨不断侵袭,也能挺直腰杆,绽放绿意。 因而在萧云的人生之中,真正伤心难过的时刻犹如夜空中闪烁即逝的流星,少之又少。 萧云抬眸望向窗外,天色渐暗,那如墨般的夜色正缓缓浸染着天空,仿佛是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在徐徐展开。 第71章 诚心相邀 见此,萧云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总算是要天黑了,用过晚膳之后,定要将小四彻底“拿下”,若是辜负了他这份深沉似海的深情,那可真是天理难容。】 而乾隆此时亦站在窗前,目光透过那雕花的窗棂,凝视着渐渐暗沉的天色,心中同样怀揣着一份炽热的期待。 他渴望着夜幕能够快些降临,好让他与云儿能有一段不被打扰的亲密时光。 其实,即便天色大亮,他对云儿的渴望也丝毫不会减退,那浓烈的爱意早已让他忘却了时间与场合的界限。 但他终究还是忍住了,没有将这心思宣之于口,只因他害怕云儿会误会自己只是一个被欲望驱使的登徒子,仅仅贪恋她的身体,而忽略了那如渊深海般真挚的感情。 于是,乾隆紧紧地握住拳头,指甲几乎陷入掌心之中,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强忍着内心的冲动,静静地等待着夜幕的完全降临,等待着那个合适的时机,去倾诉他的爱意,去拥抱他的挚爱。 紫禁城里的暮色渐渐浓郁,宛如一层轻柔的薄纱,缓缓笼罩了每一寸宫墙与殿宇。 终于,那漫长而煎熬的等待,迎来了用晚膳的时辰。 太监和宫女们训练有素地穿梭于宫殿之间,将一道道精心烹制的菜肴有条不紊地摆放在那张雕花的红木桌上。 菜品依然遵循着清淡的口味,清新的色泽犹如春日里的新绿,淡雅的香气丝丝缕缕地飘散在空气中,交织出一种宁静而温馨的氛围。 萧云抬眸望向乾隆,眼神中闪烁着一抹别样的光芒,那光芒中透着一丝俏皮与大胆。 只见她轻盈地起身,走到乾隆身边,竟毫无顾忌地直接坐在了乾隆的怀里。 她双手环上乾隆的脖颈,温热的气息轻轻喷洒在乾隆的耳畔,用那娇柔婉转、带着几分撒娇意味的声音说道:“弘历,你喂我。” 那声音恰似黄莺出谷,婉转悠扬,让人听了心尖都不禁微微颤抖。 对于萧云这般亲昵的要求,乾隆又怎会忍心拒绝?他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宠溺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春日暖阳,能驱散世间一切阴霾。 他缓缓拿起碗,动作轻柔而优雅,为萧云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粥。 随后,他小心翼翼地将勺子舀起一勺粥,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吹,确定好了温度不会烫到萧云,这才将勺子递到了萧云的嘴边,眼神中满是专注与深情,仿佛在这一刻,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人。 萧云微微张嘴,将那勺粥轻轻喝了下去,一瞬间,一种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明明只是平淡无奇的白粥,可不知为何,却觉得心里甜滋滋的,仿佛这粥里融入了世间最甜蜜的滋味,不过现在让小四把我喂饱了,一会我才好喂饱他呀。】 乾隆听到这个心声,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欣喜,随后喂得越发卖力起来。 那原本简单的喂食动作,此刻却充满了别样的情愫,每一勺粥的递出,都仿佛是在诉说着他对萧云深深的爱意与期待。 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从未像此刻这般期待过一会儿即将发生的事情,那种期待犹如即将破晓前的曙光,充满了希望与激情。 这顿饭,就在这样一种温馨而暧昧的氛围中,吃得甚是愉悦。 用过膳后,按照惯例便是沐浴更衣的时间了。 萧云眨了眨那双灵动的眼睛,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与狡黠,伸手拽着乾隆的手,“我们一起。” 【要是在浴室的话,是不是一会儿也不用叫水了,可以直接清洗一下身体?这地点不错。】 乾隆被萧云这直白而大胆的心声震得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但那心底的爱意却让他很快回过神来。 他看着萧云那满是期待的眼神,心中一软,随即笑着答应道:“好,只要是云儿所求,朕无不应允。” 小路子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乾隆牵着萧云的手,二人的身影亲密无间地缓缓迈进浴房。 那一瞬间,他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有几句劝谏的话语已经涌到了嘴边,但看着乾隆那坚定而深情的步伐,他还是硬生生地将那些话咽了回去。 在小路子的心中,暗自思忖着:皇上对萧姑娘的在乎之情溢于言表,想来定是会把握好分寸的。 毕竟,皇上向来是个睿智而沉稳的君主,在这等私密之事上,也定会有自己的考量。 只是,小路子无论如何也难以想象到,萧云的伤势恢复得竟然如此之快,快到他们此刻已经迫不及待地共赴巫山云雨。 两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浴房的门后,室内顿时被一片朦胧的水汽所弥漫,如梦如幻。 乾隆站在那热气腾腾的浴桶旁,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带着几分邪气的笑容,轻声调侃道:“云儿,这是想跟朕洗鸳鸯浴吗?” 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魔力,在这水汽氤氲的空间中轻轻回荡。 【小四还有这想法,不过也可以,还从来没试过,不知道一起洗会怎么样,还真想试试,本来只打算在旁边看看,没成想小四竟然还主动邀请,我不答应的话岂不是吃亏了?】 乾隆听闻,心中不禁微微一怔,他原本不过是一句玩笑似的调侃之话,未曾料到云儿竟当了真。 不过,这样的“意外之喜”对他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甜蜜的福利呢? 萧云微微抬起头,脸颊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那红晕犹如天边的晚霞,娇羞地开口道:“既然你诚心相邀,那好,你先脱,我想看。” 乾隆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被一抹浓浓的笑意所取代。 他没有丝毫的犹豫,双手缓缓抬起,当着萧云的面,一件一件地褪去身上那象征着帝王威严的龙袍。 每一个动作都优雅而从容,仿佛在进行一场庄重而又充满诱惑的仪式。 直至最后,他赤裸裸地站在萧云面前,那健硕而完美的身材在水汽的笼罩下若隐若现,散发着一种雄性的魅力。 随后,他抬腿踏进了浴桶之中,温热的水瞬间没过他的身体,只露出一张英俊而略带笑意的脸庞。 第72章 云儿退却 乾隆的目光紧紧地锁在萧云的身上,那眼神犹如燃烧的火焰,炽热而充满渴望:“到你了。” 萧云顿时感觉自己的心跳陡然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一般。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脸上的红晕愈发浓烈,甚至蔓延到了耳根处,“那个,弘历,你……你先洗,我看一会……” 【妈呀,这我伤势刚好,受得住吗?再说了,听说女孩子第一次都特别疼,我……我害怕……】 乾隆万万没有想到,云儿竟在这关键时刻打起了退堂鼓,他被撩拨起来的热情,岂容云儿这般轻易地全身而退? 然而,他也深知此刻不能过于急切,否则可能会吓到眼前这个心爱的人儿。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那汹涌澎湃的欲望,缓缓地在浴桶中坐下,当着云儿的面,一点一点地清洗着自己的身体。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刻意放慢,显得极其魅惑,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诱惑表演。 萧云站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乾隆的一举一动,只觉得口干舌燥,喉咙里仿佛要冒出火来。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离与挣扎。 那温热的水汽不断地扑在她的脸上,却无法掩盖她内心深处那股被渐渐点燃的火焰。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心中天人交战,一方面被乾隆的举动所吸引,另一方面又对未知的事情感到害怕和羞涩。 但在这矛盾的情绪中,她的目光始终无法从乾隆的身上移开,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紧紧束缚住,陷入了这充满暧昧与诱惑的漩涡之中,难以自拔。 乾隆缓缓从那弥漫着腾腾热气的浴桶中起身,晶莹的水珠顺着他那线条分明、如雕刻般健硕的身躯蜿蜒滑落。 恰似山间清澈的溪流在错落有致的岩石间流淌,每一滴水珠都闪烁着暧昧的光泽,映射着室内朦胧的光影。 他迈着沉稳且坚定的步伐,一步一步朝着萧云走去,那坦然自若的神态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控之中,赤身裸体却又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帝王威严。 而此时的萧云,往昔灵动狡黠的眼眸中此刻满是慌乱与无措,恰似一只受惊的小鹿误入了陌生而危险的境地。 她的脑海中犹如一团乱麻,平日里的机智聪慧此刻全然不见踪影。 萧云的心声在这静谧得只剩下彼此呼吸声的空间里骤然响起,那声音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颤抖低语。 【不会吧,小四这是真的要跟我……滚床单了?我……我……】 那原本伶俐的心声像是被突然施了咒,变得结结巴巴,语不成句,仿佛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已经让她的思维全然陷入了混沌之中。 乾隆听着云儿内心的呢喃,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道好看而略带戏谑的弧线,那笑容里藏着的是对萧云深深的宠溺与喜爱。 在他眼中,平日里的云儿就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大胆而热烈,无畏地穿梭在他的世界里,可如今这紧张得连心声都变得支离破碎的模样,这般鲜明的反差让乾隆觉得可爱至极,也越发珍视眼前这个让他心动不已的人。 乾隆步步紧逼,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萧云的心尖上,让她的心跳愈发急促。 那眼神犹如深邃夜空里闪烁的星星,紧紧地锁定着萧云,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气势。 而萧云则像是被狂风席卷的落叶,脚步慌乱地往后退去,一步一步,直至后背重重地靠在了那冰冷坚硬的墙壁上,退无可退。 乾隆终于停在了萧云的面前,微微低下头,两人的脸庞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他的眼中闪烁着似笑非笑的光芒,那光芒中既有调侃,又有深情,轻声说道:“云儿,刚刚不是还很大胆吗?怎么,这会害怕了?” 萧云心中自然清楚这是乾隆的激将法,可那与生俱来的倔强和不愿服输的性子还是让她瞬间落入了“陷阱”。 她脸颊涨得通红,犹如天边眼中绚晚霞晚霞,那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带着几分嗔怒与娇羞,逞强地反驳道:“没,谁怕了!” 话语刚落,乾隆便如同一头发猎豹猎豹,猛地俯身向前,精准无误地吻上了那片他日思夜想、令他魂牵梦绕的薄唇。 这突如其来的吻,仿佛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瞬间击中了萧云的心。 她的身体先是猛地一僵,如同被瞬间冰封的溪流,随后,像是春天里冰雪消融的江河,渐渐恢复了生机,不由自主地伸出双臂,轻轻地环上了乾隆的脖颈,热烈而深情地回应起来。 乾隆感受到萧云的回应,心中仿佛被甜蜜的蜜汁填满,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满足与幸福。 而萧云却在这热烈的拥吻中,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双腿发软,若不是乾隆有力的臂膀紧紧地环绕着他的腰肢,给予他坚实的支撑,他恐怕早已像一滩软泥般瘫倒在地上。 乾隆的手如同温暖的炉火,紧紧地贴在萧云的腰间,仿佛要用这双手为他筑起一道坚固的防线,抵御所有的不安与恐惧。 许久之后,乾隆缓缓松开了萧云,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更多的是无尽的温柔与爱意,轻声说道:“云儿,可以吗?” 【小四自己明明已经忍耐到极限了,还这般尊重人,我实在是太喜欢了。】 萧云没有用言语回答,而是微微踮起脚尖,凑近乾隆的耳畔,轻轻地落下一个吻,那吻如同羽毛般轻柔,落在乾隆那敏感的耳朵上。 这突如其来的撩拨,让乾隆的身体瞬间紧绷,眼中闪过一抹炽热得仿佛能将一切点燃的光芒,那是被彻底激发的欲望之火。 乾隆再也无法抑制内心汹涌澎湃的情感,双手微微颤抖着,带着几分小心翼翼与迫不及待,轻轻地褪去了萧云的衣衫。 那曾经受伤的地方,如今已完好如初,宛如新生的婴儿肌肤般光滑细腻,毫无瑕疵地展现在他的眼前,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诱惑。 第73章 不是亲戚 乾隆并没有像一个鲁莽的武夫般急切地占有萧云,而是如同一位精雕细琢的工匠,对待稀世珍宝般耐心而温柔地在萧云的身上落下一个个轻柔的吻。 从光洁的额头到粉嫩的脸颊,从修长的脖颈到精致的锁骨,每一处肌肤都被他的爱意所浸润,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古老而永恒的爱情故事。 他深知,云儿是初次经历这般亲密之事,他要用自己的温柔与耐心,让她在这爱意的海洋中感受到安全与温暖。 烛火摇曳,光影在乾隆棱角分明的脸上跳动,他的目光仿若实质,一寸一寸地描摹着萧云那近乎完美的身躯。 只见那细腻如羊脂玉的肌肤上,早已布满了他方才情难自抑留下的点点红痕,恰似雪中傲放的红梅,娇艳而夺目,错落有致地在这无暇的“画布”上肆意绽放,每一处痕迹都诉说着他对眼前人儿汹涌澎湃的爱意。 乾隆的眼眸深处,恰似幽深得看不见底的寒潭,却又藏着能将人瞬间点燃的炽热火焰,那目光深情缱绻得仿佛有了生命。 似一张无形却坚韧的网,要将萧云整个人温柔地缠绕其中,直至彻底融化在他的深情里。 他微微启唇,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因压抑而不易察觉的颤抖,那从喉咙深处挤出的话语,仿佛不是简单的询问,而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克制与期待,“云儿,可以吗?” 那未尽的话语,仿若一根无形的丝线,悠悠然飘荡在这静谧得近乎凝固的空气中,一端紧紧系着乾隆满心的渴望与忐忑,另一端则静静等待着萧云给予那足以定夺乾坤的回答。 萧云抬眸望向乾隆,目光直直地撞进那双满含深情的眼眸里,她又怎会不明白乾隆的心思呢? 【这反复的询问,背后是一颗珍惜自己的心,小四小心翼翼地捧着这份感情,如同捧着世间最易碎的珍宝,只因太过珍视,才会如此患得患失。 而自己本就洒脱不羁,行事果敢决绝,一旦认定,便如离弦之箭,绝不回头。 我深知眼前这个男人的一片赤诚真心,知晓他为了自己,连那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力的万里江山都可舍弃。 这份情谊沉甸甸地压在我的心头,让我心甘情愿地为小四赌上自己的所有,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心捧出,交付到那双温暖而有力的大手中,我相信小四定会用一生去守护,绝不会辜负这一腔深情。】 “可以。”这一次,萧云的回答没有丝毫的犹疑,干脆利落得如同破晓时分穿透云层的第一缕曙光,瞬间驱散了乾隆心中最后的一丝阴霾。 乾隆得到这梦寐以求的答复,仿若一个在黑暗中徘徊许久的行者陡然间寻到了光明的出口,俯身便急切地吻了上去。 他的呼吸急促而紊乱,好似汹涌澎湃的海浪拍打着礁石,早已压抑至极限的欲望瞬间如决堤的洪水,奔腾咆哮着要将他吞噬,刚欲彻底沉沦在这爱欲交织的温柔乡中。 与萧云融为一体,尽情享受这灵与肉的契合时,门外却突然不合时宜地响起了一阵突兀的敲门声。 “主子,奴才有事禀告。”暗卫那略显紧张的声音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猛然打破了屋内满溢的旖旎氛围,仿若一把利刃瞬间斩断了那根紧绷到极致的情丝。 乾隆的身体瞬间紧绷如拉满的弓弦,脸上闪过一抹浓烈的恼怒与不甘,那神情仿佛一只被激怒的雄狮,恨不得将这不知死活的闯入者撕成碎片。 他极力压抑着满腔的怒意,那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的双手紧紧握拳,指关节泛白,心中暗暗咒骂:这该死的奴才,朕苦苦等待这来之不易的时刻,好不容易要抱得美人归,怎么就有这么不开眼的东西来搅局! 他深吸一口气,冲着门外怒吼道:“等着,给朕滚远点!” 那声音犹如滚滚惊雷,震得门窗都微微作响。 赤隼在门外身形一僵,脸上露出一丝惶恐与懊悔,他自然是知晓萧姑娘受伤之事的,本想着此刻前来禀告应是不会打扰到皇上,却未曾料到自己竟如此倒霉,撞在了枪口上。 他赶忙屈膝跪地,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奴才知罪。” 随后便连滚带爬地退到了远处,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再触怒了龙颜。 屋内,萧云见乾隆那一脸憋屈得仿佛要吃人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促狭的笑意,忍不住调侃道:“弘历,你这是欲求不满吗?” 乾隆低头看向身下这个还在不知死活地挑衅他的人,眼中闪过一丝危险而又带着几分宠溺的光芒,咬牙切齿地说道:“云儿,朕一会定要让你知道厉害,到时候就算你哭着求饶,朕也绝不会心软放过你。” 说着,便作势要继续方才被无情打断的事情,双手如同钳子一般,紧紧地将萧云拉在怀里,那力道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然而就在乾隆正欲有所行动之时,出人意料地,萧云猛然间用力推搡起乾隆那宽厚坚实的胸膛来。 只见她那娇美的面庞之上,此刻竟流露出些许尴尬和无可奈何之色。 她微微张合着朱唇,似是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却又如鲠在喉般难以吐露。 终于,在一阵短暂而又紧张的沉默之后,她才如同蚊蝇一般嗫嚅着轻声开口道:“弘历……等等,先等一等……” 乾隆原本满心欢喜,期待着接下来即将发生之事,此刻见萧云如此反应,心下不禁一沉,只当她又是像之前那般临阵退缩、心生胆怯。 尽管心中难免会感到有些许失落,但他依旧强自按捺住内心深处那汹涌澎湃的情感,缓缓松开了紧拥着萧云的双臂。 只是那从口中吐出的话语之中,却是不由自主地带出了一丝丝难以掩饰的委屈与哀怨之意:“这到底是为何?难道说……云儿你又改变主意要反悔不成?” 萧云的脸颊愈发滚烫,眼神闪躲着不敢直视乾隆,双手不安地揪着床单,嗫嚅了半天才小声说道:“弘历,好像今天做不成了……我大姨妈来了。” 乾隆听了,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脸上满是疑惑与不解,瞪大了眼睛问道:“云儿,你不是跟朕说只有你一人来到此处吗?怎么,你家亲戚也来了?” 萧云见乾隆这副懵懂天真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伸手在乾隆那结实的胸膛上轻轻挠了一下,嗔怪道:“不是亲戚,是……是月事。” 第74章 来大姨妈 乾隆毕竟心思敏锐,只一瞬间,便如醍醐灌顶般明白了过来,这所谓的“大姨妈”,定然就是她们所处时代对女子月事的一种委婉称呼。 刹那间,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懊恼,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将他满心的期待狠狠地揉碎。 他在心底暗暗埋怨这命运的捉弄:这天公实在是太过无情,偏要在这关键的时刻降下如此“灾祸”! 云儿的伤历经波折,好不容易才彻底痊愈,这些日子以来,自己朝思暮想,心心念念的便是能与她共度这良宵,将心底压抑已久的爱意毫无保留地倾洒在她的身上,如同那决堤的洪水,汹涌而澎湃。 可谁能料到,竟会出现这般意想不到的意外。 此刻,乾隆满心懊悔,暗自思忖着,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就应该趁着白日里将云儿完完全全地“拆解入腹”,尽情地享受那片刻的欢愉与满足。 然而,如今一切都化为了泡影,只留下这无尽的遗憾和那依然炽热却无法宣泄的欲望,恐怕又要在这漫长的等待中苦苦煎熬好些日子了。 果不其然,仅仅片刻之后,萧云的身下便缓缓渗出了一抹刺目的殷红血迹。 乾隆见状,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他自幼生长在这深宫内院,身边围绕的皆是宫女太监,他们的职责便是将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让他这个帝王无需操心这些琐碎的凡尘之事。 对于女子的月事,他虽略有耳闻,可那也仅仅是模糊的概念,从未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过这般场景,更遑论知晓该如何应对了。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明显的慌乱与无措,下意识地将赤裸的萧云紧紧地搂在怀里,仿佛要用自己的怀抱为他遮挡这突如其来的“灾难”。 萧云结结巴巴地说道:“那个……你……你们这来了月事,好像是要用月事带吧?你赶紧去叫人给我准备一些啊!” 乾隆这才匆匆忙忙地拿过一旁搁置的中衣,心急如焚之下,甚至连外袍都顾不上穿,手忙脚乱地套上裤子,便火急火燎地冲出门去。 小路子正一脸忐忑不安地站在门外,眼睛紧紧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扉,心中暗自揣测着屋内的情况。 见乾隆这般衣衫不整、神色匆匆地冲了出来,心中不禁“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乾隆的脸上还残留着未消的欲求不满,那原本英俊的面容此刻因愤怒而微微扭曲,声音中更是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怒意,大声吼道:“叫人准备月事带!” 小路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浑身一颤,连忙应了一声,转身便快步朝着远处跑去,脚下生风,片刻都不敢耽搁,生怕稍有迟缓便会触怒龙颜。 赤隼站在不远处,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自然也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乾隆的这声命令。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懊悔之色,那懊悔如同毒蛇一般噬咬着他的心。 他心中暗自懊恼:自己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不多等一会儿呢?哪怕只是多等片刻,也不至于撞上这等倒霉事。 况且,瞧眼下这情形,就算自己今日没有去打扰主子,就凭这突如其来的月事,主子和萧姑娘的好事怕是也难以成行了。 这下可好,这黑锅自己算是背定了,真是冤得很啊!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沮丧与无奈。 没过多久,小路子便气喘吁吁地匆匆赶了回来,手中紧紧握着月事带。 乾隆满心满眼都是对萧云的关切与担忧,他不愿意让那些宫女轻易触碰云儿的身体,仿佛只要一想到那样的场景,心中便会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涩与嫉妒。 于是,他亲自接过月事带,神色凝重而专注,在一旁仔仔细细地研究起来。 好在乾隆平日里也算得上是聪明,虽然一开始有些手忙脚乱,但在那强烈的爱意与保护欲的驱使下。 没过一会儿,便逐渐摸索出了门道,有模有样地将月事带为萧云换上了。 乾隆虽然已经为萧云处理好了月事带的事情,可他眼中的那股渴望与炽热却并未因此而消退半分,反而如同那被压抑的火焰,在眼底燃烧得更加旺盛。 萧云似乎敏锐地察觉到了乾隆的心思,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这次可真是闯大祸了!把小四撩拨成这样,结果却来了月事,他不会觉得我是故意的吧?这可如何是好?要不然……我还是用手帮帮他吧。】 犹豫再三,萧云终究还是红着脸,声音轻得如同蚊蝇嗡嗡,嗫嚅着开口了:“弘历,我……我帮你解决了以后,我们再出去吧。” 乾隆一听这话,心中先是猛地一颤,仿佛有一道电流瞬间穿过身体,带来一阵酥麻与悸动。 他本想开口拒绝,但转而一想,自己动手和云儿动手那感觉可截然不同,云儿的手柔软细腻,如同春日里最轻柔的微风拂过脸颊,光是想想就让他心驰神往,难以自持。 如今既然不能尽情地与云儿缠绵,享受那灵与肉的交融,那能占些便宜也是好的。 于是,他微微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轻声应道:“好。” 一时间,屋内的气氛变得更加暧昧而旖旎起来,那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一种让人面红耳赤的气息。 许久之后,乾隆才一脸餍足地放松了身体,脸上露出一丝满足与惬意的神情,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盛大的狂欢。 而萧云却苦着脸,看着自己那微微颤抖、早已酸痛不已的双手。 【这双手怕是要废了吧?怎么这么久?】 她幽怨地盯着乾隆,可尽管如此,在那幽怨的眼神之下,却又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满足与爱意,仿佛只要是为了乾隆,哪怕再辛苦,她也甘之如饴。 在她一番不懈的努力与付出下,乾隆终于在那极致的欢愉中得到了满足。 方才,两人沉浸在那激情的旋涡之中,萧云全身心地投入,只专注于眼前的乾隆,彼时那热烈的情感如汹涌的潮水,将她淹没,使得她对自身的感受尚有些许迟钝,未曾察觉到身体的异样。 然而,此刻,当那激情的浪潮渐渐退去,萧云只觉小腹之处隐隐传来一阵坠胀的疼痛。 那痛感起初如同一缕若有若无的丝线,轻轻地缠绕着她,而后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越拽越紧,疼痛也随之加剧,仿若丝丝缕缕的疼痛逐渐汇聚成了一股尖锐的力量,在她的小腹内横冲直撞。 第75章 疼痛难耐 【该死的,不会吧?我往昔可从未经历过这般犹如炼狱般的疼痛,这具身体怎么这么差劲?为何肚子会如此疼痛难耐?相较之下,还是我原来那副身体好,经得起各种折腾。 就凭这娇弱的小身板,日后倘若跟小四那般肆意翻云覆雨,该不会真的被他折腾得死在床上吧?这可如何是好?】 萧云的额头瞬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那些汗珠仿若断了线的珍珠,顺着她那滚烫的脸颊不停地滑落,一滴又一滴地溅落在乾隆的手臂上,溅起微小的水花,却似重锤般狠狠地敲打着乾隆的心。 乾隆本还慵懒地沉浸在刚才欢愉的余韵之中,虽然不是真的,但云儿帮他也是不错的! 可云儿的心声却如一道凌厉的闪电,瞬间划破了他的沉醉,让他猛地惊醒,顿时大惊失色。 他全然顾不上其他任何事情,匆忙而又慌乱地将云儿抱至净手之处,随后心急火燎地手忙脚乱起来。 只见他双手颤抖地胡乱抓起衣衫,那动作因焦急而显得极为笨拙,衣衫在他的手中被扯得七零八落,全然没了往日的整齐与威严。 “云儿,你肚子疼?”乾隆的声音带着一丝明显的颤抖和焦急,仿佛是从牙缝中艰难挤出一般,那关切的话语脱口而出,在这寂静的房间内突兀地响起,打破了原本压抑的沉默。 萧云疼得只能极其艰难地点了点头,此时的她,连一丝开口说话的力气都已被那剧痛抽离,整个人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之中,那疼痛已然让她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该死的,往昔修炼之时所遭受的伤痛与之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及这般疼痛的万分之一。 这到底是何种情况?为何如此折磨人?疼得我连话都不想说了,这痛苦究竟何时才是尽头?】 乾隆深知云儿一向坚强乐观,平日里与他相处之时,总是洋溢着欢声笑语,满是俏皮可爱的玩闹之举,这般痛苦难耐的模样他还是首次得见。 他心中明镜似的,明白此次云儿定是难受至极,怕是遭遇了极为棘手的状况。 于是,他迅速且细心地将萧云的衣服穿戴整齐,每一个动作都轻柔而又饱含深情。 而他自己却仅仅匆忙地套上了一件中衣,连衣带都未曾系好,便心急如焚地抱着萧云大步迈出了房间。 刚一踏出房门,不远处的赤隼便如鬼魅般匆匆赶来。 他刚欲开口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乾隆便迫不及待地大声吼道:“马上去太医院,把常寿给朕带来,要快!若有半分延误,朕拿你是问!” 赤隼一眼便瞧见萧云呼吸急促且紊乱不堪,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显然是身体出现了问题。 他不敢有丝毫的耽搁,连忙应道:“奴才遵旨。” 说罢,身形一闪,几个起落间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只留下一阵轻微的风声,仿若他从未曾来过一般。 萧云在乾隆的怀里,双手如同钳子一般紧紧拽着他的中衣,由于用力过度,那衣襟的一角都被拽出了深深的褶皱,原本平整华贵的衣物此刻变得皱巴巴的,不成样子。 乾隆见状,心疼得仿若心被千万根针扎着一般,他低下头,不停地亲吻着萧云的额头,那吻轻柔而又深情,仿佛带着无尽的魔力,试图用这种方式给予她一些温暖与安慰。 同时,他腾出一只手,轻轻地伸到萧云的腹部,温柔地为她揉着,那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一丝一毫。 然而,那疼痛却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无情地吞噬着萧云的意志。 萧云依旧疼得无法言语,可她的心声却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入乾隆的耳中。 【疼啊,太疼了,我的妈呀,以后要是生孩子是不是比这还要痛上千倍万倍?不行,跟小四滚床单的事情还是暂且缓一缓吧。 如今这古代,医疗条件如此落后,什么安全措施都没有,万一真的怀上了可怎么办? 倘若真有个万一,以这古代的医术,万一是一尸两命,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我该如何是好?】 乾隆听着云儿的心声,心中亦是乱作一团,仿若一团理不清的乱麻。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她,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的眼神中满是担忧与自责,仿若无尽的黑夜将他笼罩,只能紧紧地抱着萧云。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凝重而压抑的气息,仿佛能让人感到无形的压力沉沉地压在心头。 微弱的烛火在黑暗中摇曳不定,闪烁的火苗宛如风中残烛一般,似乎在默默地呼应着乾隆和萧云此时此刻复杂而沉重的心境。 云儿轻轻地提起那个问题时,就像是投下了一颗沉甸甸的石子,直直地坠入乾隆的心湖之中。 顿时,平静的心湖被打破,一圈圈的涟漪迅速扩散开来,不断冲击着他内心深处的防线。 确实如此,云儿之前所提到的那些潜在的忧虑绝非毫无根据。 尤其是关于怀孕生子这一环节,其中蕴含的风险可谓是极高,稍有不慎便可能危及生命。 乾隆暗自思忖着,在他心中,云儿的安危远比任何事情都来得重要。 哪怕不要孩子,只要能够确保云儿安然无恙,一切都是值得的。 然而,眼下最为紧迫之事,便是想办法减轻云儿那如锥心刺骨般难以忍受的疼痛。 至于其他种种,都可以暂时放置到一边去,待解决了云儿的痛苦再说。 时间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缓缓拉长,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如此煎熬。 终于,赤隼带着气喘吁吁的常寿匆匆赶到了漱芳斋。 萧云的事迹仿若一阵疾风,迅速传遍了后宫的每一个角落,那层层宫墙仿佛也无法阻挡这流言的传播,就连平日里相对清净的太医院也未能幸免。 然而,常寿在这宫中浸淫多年,深知这皇宫乃是流言蜚语的滋生地,那些传言大多不过是捕风捉影、无中生有罢了。 但当他亲眼目睹眼前的这一幕时,心中还是不由得微微一震。 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皇上这般衣衫不整、神色慌张的模样,平日里那个威严庄重、高高在上的帝王,此刻却宛如一个普通的男子,眼中只有怀中紧紧抱着的女子,再无其他。 第76章 乾隆喂药 常寿刚要屈膝行礼,乾隆便急切地开口打断:“免了,快过来给云儿看看,她肚子疼得厉害。” 乾隆这般焦急的态度让常寿微微一愣,他迅速回过神来,赶忙走上前,将药箱轻轻放下,随即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伸出手,三指搭在萧云的腕间,细细地诊起脉来。 他的脸上神情专注而凝重,眉头微微皱起,似在思索着什么。 片刻后,他缓缓说道:“萧姑娘的身体略显虚弱,许是因为自幼受过寒湿之气的侵袭,以至于每逢月事来临,气血便会阻塞不畅,经络不通则痛。 依臣之见,只需开几副汤药,慢慢调理一番,疏通气血,想必便可无大碍。” 乾隆听着常寿的诊断,眉头依旧紧紧皱着,眼中满是担忧与焦急,连忙说道:“快下去煎药,要快!” 乾隆轻轻搂着萧云,手臂微微收紧,仿佛要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她。 他低下头,嘴唇凑近萧云的耳边,轻声地安慰着:“云儿,再忍一忍,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那声音轻柔而又充满关切,宛如春日里的微风,试图吹散萧云身体的痛苦与不安。 常寿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不免觉得有些稀奇。 他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乾隆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未曾离开过萧云,那眼中的深情与专注,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萧云一人。 常寿的嘴角微微上扬,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心中暗自思忖:难得见皇上如此在乎一个人,这般深情厚意,倒是让人有些意外。 随即,常寿转身快步走出房间,亲自去抓药。 他每一味药材他都仔细甄别、挑选,确保万无一失。 没过多久,那药就在他的悉心照料下终于熬制成功了。 只见那锅中的药汁呈现出一种浓稠的状态,其颜色暗沉如墨。 随着热气的升腾,一股浓郁的草药味扑鼻而来,迅速弥漫在了整个房间之中。 那股味道犹如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每一个角落都紧紧笼罩其中,让人无处可逃。 萧云原本安静地坐在床上,当她闻到那汤药的味道时,秀眉瞬间紧紧地皱了起来,那张娇美的面容上也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丝抗拒的神情。 她的嘴唇微微抿起,似乎想要把那股难闻的味道拒之门外。 一旁的乾隆见状,心中不由得一疼,用温和而亲切的声音诱哄道:“云儿,这药虽然有些苦味,但只要你喝下它,肚子很快就不疼了,来,喝下去,好不好?” 然而,不管乾隆如何软语相劝,萧云始终不为所动,甚至还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面对如此倔强的云儿,乾隆感到既心疼又无奈,他只能继续耐着性子,“云儿,只要喝一小口就行。” 说着,他再次将手中端着的药碗向萧云递去。 可是,萧云却依旧不领情,身子稍稍一转,把头偏向了另一侧,巧妙地避开了乾隆递过来的药碗。 萧云脸色略显苍白,细密的汗珠挂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宛如清晨草叶尖上摇摇欲坠的露珠。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着一丝痛苦与无奈,目光落在乾隆手里冒着热气的汤药上,那刺鼻的药味弥漫在空气中,令她不禁心生抗拒。 【怎就忘却了身处这古代,所服之药皆是这般难以下咽的汤药。 遥想往昔在现代之时,那些小巧玲珑的药丸服之便捷,哪会似如今这般,要去承受这汤药的苦涩。 罢了,待月事过后,定要去寻些草药炼制丹药。 这几日沉迷于与小四的缱绻情意之中,险些忘却了自己还身负炼丹之能。 只是当下已然来不及了,这月事突兀而至,疼痛暂且不提,单单这汤药便叫人头疼不已,不知要苦熬多少时日。 细细想来,我前半生历经无数磨难困苦,本以为苦尽甘来,却未料到如今还要受这般折磨,当真是命运弄人。】 乾隆中衣的衣袂上绣着的金龙张牙舞爪,仿佛在彰显着他的尊贵与威严。 然而此刻,他的眼中没有丝毫的帝王架子,只有对云儿满满的关切与疼惜。 他将云儿的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都尽收眼底,那眉心也因云儿的痛苦而微微皱起,仿若感同身受一般。 而云儿的心声,更是一字不漏地传入他的耳中,恰似一根根尖锐的银针,狠狠地扎在他的心上,疼惜之情瞬间如汹涌澎湃的潮水,将他的整个心房填满,泛滥成灾。 只见乾隆凝视着碗中的药汁,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而后仰头,将那苦涩的药汁一饮而尽。 萧云目睹这一幕,顿时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惊愕与疑惑,那神情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什么情况?这药乃是为我调理月事所备,他一个堂堂男子汉,饮下此药岂能合适?这可如何是好?】 乾隆放下药碗,微微俯身向前,身姿挺拔而又充满力量,他的目光紧紧锁住云儿的双眼,那眼中的深情仿佛能将人溺毙其中。 而后,他缓缓地靠近云儿,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双唇,云儿只觉眼前一花,唇上便传来一阵温热而又柔软的触感,她先是一愣,仿若被一道电流击中,瞬间呆住了。 但很快,她便沉醉在这突如其来的温柔之中,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双眼,尽情地享受着乾隆的吻。 乾隆趁着云儿沉醉之际,巧妙地运用舌尖,将口中的药汁一点一点地渡入云儿口中。 萧云下意识地吞咽着,那苦涩的药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但此刻,她却并未觉得太过难以忍受,仿佛这苦涩也被乾隆的深情所掩盖。 站在一旁的小路子,目睹着这一幕,不禁惊得目瞪口呆,嘴巴微微张开。 他在这宫中伺候多年,却从未见过皇上对旁人,有如此亲昵而又令人意想不到的举动。 他呆立在原地,一时之间竟忘了自己身处何处。 直到乾隆不经意间瞥向他,他才猛地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他心中暗自懊恼自己的莽撞,他生怕自己的存在会让皇上和萧云感到丝毫的不自在。 便急忙转身,将宫女们都带出了房间,而后轻轻地关上了门,小心翼翼地守在门外,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第77章 模样未变 乾隆仿若未闻小路子的动静,依旧全神贯注地一口一口喂着云儿喝药。 他的眼神中满是宠溺与坚定,仿佛此刻这世上再无其他事情能比云儿喝药更为重要。 终于,一碗药在这别具一格的方式下,被全部喂进了萧云的腹中。 乾隆见萧云喝完药,便不慌不忙地从桌上拿起一块早已准备好的蜜饯,那蜜饯色泽晶莹剔透,散发着诱人的甜香。 他轻轻地将蜜饯放入萧云口中,萧云含着蜜饯,那甜蜜的滋味瞬间在口腔中散开,将之前的苦涩驱赶得一干二净。 萧云的心中动作不禁又泛起一阵涟漪,那心声仿若微风拂过湖面。 【原来药还能这般喂法,忆起往昔小四感染风寒之际,我竟是那般粗暴地给他硬灌药汤。 如今与小四相较,我当时的做法实在是愚笨至极。 不过这般既能喝药又能享受亲吻之甜蜜,倒也不失为一种妙法。 倘若日后皆能如此喝药,似乎这苦涩也并非那般难以忍受。】 乾隆拿起一旁绣着精美花纹的锦帕,那锦帕的质地柔软细腻,仿若云朵般轻柔。 他轻轻地替萧云擦了擦嘴角,动作缓慢而又细致,生怕弄疼了萧云一丝一毫。 而后,他的目光温柔地凝视着萧云,轻声说道:“乖乖躺好,朕出去一趟。” 萧云不假思索地伸出手,紧紧拽住乾隆的胳膊,那力道仿佛要将自己的不安与不舍都通过这双手传递给乾隆。 她的眼神中满是可怜兮兮的神情,恰似一只受伤后无助的小鹿,惹人怜爱。 她的声音轻柔而又带着一丝颤抖,轻声问道:“你要去哪?” 乾隆刚要开口回答。 萧云的心声却抢先一步在这寂静的殿内响起。 【不是吧,我不过是来了月事罢了,小四就要抛下我?果然是大猪蹄子!】 乾隆听着萧云的心声,心中既无奈又有些忍俊不禁。 他暗自思忖,定是自己平日里的行为举止不够妥当,才致使云儿这般胡思乱想,心生误会。 他并未因此而有丝毫怪罪云儿之意,反而认真地从自身找寻问题根源,思索着日后该如何让云儿更加安心。 乾隆轻轻地拍了拍萧云拽着他胳膊的手,那动作充满了安抚的意味。 他开口解释道:“赤隼回来了,朕之前吩咐他去调查你的样貌之事,你若是身体并无大碍,不觉得难受的话,想一同听听,朕便叫他进来。” 萧云听了乾隆的解释,心中的不安与疑惑顿时消散了许多,她松开了拽着乾隆胳膊的手,脸上露出一丝愧疚的神情。 【小四待我如此之好,我却这般无端地误会他,幸而小四无法洞悉我心中所想,否则的话,我这张脸怕是要丢到九霄云外了,日后还如何面对他?】 乾隆听着萧云的心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宠溺的笑意。 他深知有些话此刻若是直言不讳,云儿定会羞赧至极,恼羞成怒也说不定。 倘若真如此,日后怕是连这般亲密无间的福利都要大打折扣,那可绝非他所愿。 萧云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心中的杂念都驱散干净。 她开口说道:“那好吧,让赤隼进来吧,我也想听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乾隆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他起身,动作优雅而又从容,向着门口走去。 他的步伐沉稳而又坚定,他走到门口,伸手打开了那扇朱红色的门,对着守在门外的小路子轻声说道:“去叫赤隼进来。” 小路子连忙应了一声,声音虽低却透着十足的恭敬,他转身快步离去,那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长廊的尽头。 不一会儿,赤隼便匆匆赶来,他的身影犹如一阵疾风,快速而又敏捷。 他先是恭敬地向乾隆行了一礼,那动作标准而又规范,“奴才给主子请安?” 乾隆身着一袭明黄色的中衣,身姿笔挺地坐在萧云身侧,他的面容沉静如水,却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如渊渟岳峙般散发开来,让人不敢直视。 乾隆微微侧头,目光幽深似海,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地问道:“免礼,事情查得如何了?” 赤隼身着一袭黑衣,脚步轻盈而迅速地走上前,他的脸上带着一丝谨慎与恭敬,从袖口里像变戏法般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张画像,双手高高举起,微微颤抖着呈给乾隆。 同时垂下头,眼睛盯着地面,用略带谦卑的语气说道:“主子,这是奴才依据那些有幸结识萧姑娘的人所细致描述的模样,精心绘制出来的画像,请主子过目。” 乾隆伸出手,修长而白皙的手指轻轻接过画像,当他的目光触及画中人的那一瞬间,深邃的眼眸中猛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震惊。 只见那画中的女子,眉如远黛,目含秋波,琼鼻秀挺,唇若樱桃,可不就是他心心念念的云儿吗? 那眉眼的神韵,那脸庞的轮廓,与眼前活生生的萧云简直像是从一个模子里精心雕琢出来的一般。 萧云像一只温顺乖巧的小猫,轻轻地将脑袋从乾隆的胳膊下灵活地钻了进去,寻了个舒适的位置依偎在他温暖而宽厚的怀里,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好奇与疑惑地紧紧盯着那幅画像,粉嫩的嘴唇微微嘟起,轻声说道:“弘历,她怎么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乾隆的眉头不易察觉地微微皱起,犹如平静的湖面泛起一丝涟漪,心中暗自思忖:这事儿真是蹊跷得很,仿佛一团厚重的迷雾,将人紧紧笼罩,让人怎么也看不透其中隐藏的真相。 他向来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从不相信这世间有鬼神荒诞之说,可如今云儿这如谜一般扑朔迷离的来历,却让他这个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帝王也着实有些捉摸不定了。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对尺寸说道:“行了,你先下去吧,此事至关重要,切不可对任何人吐露半个字,若有半点泄露,小心你的脑袋。” 赤隼跟在乾隆身边多年,早已熟知主子的脾气秉性,自然深知此事的敏感性和严重性。 他赶忙双膝跪地,上身前倾,额头触地,声音响亮而坚定地回道:“奴才遵旨。” 说罢,便缓缓起身,转身以极轻的脚步悄然离去,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这殿内凝重的气氛和主子的思绪。 第78章 护你一生 【这世上决然不可能有两片毫无二致的叶子,更遑论会有两个长得如同复刻般一模一样的人,更何况我们连名字都毫无差别,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但奇怪的是,我对这具身体的过往竟没有丝毫记忆,仿佛我是突然之间凭空出现在这里的一般。 这到底是什么离奇的情况?我修炼的古武,追求的乃是天人合一的至高境界,莫非这其中还隐藏着什么神秘莫测的机缘? 罢了,想这么多也是徒劳无益,反正如今我已然知晓,我这张脸与她一般模样,那我便暂且权当自己就是她吧! 至于记忆这档子事儿,也好办,对外就宣称是头部受了伤,装失忆了,忘了过往之事,想必也能蒙混过关。】 乾隆这边,原本还在绞尽脑汁地苦思冥想该如何巧妙地安抚萧云,深怕她会因此事而陷入苦恼烦闷的泥沼之中无法自拔。 没成想,她竟如此豁达洒脱,这般坦然地接受了这一切,没有丝毫的纠结与不安。 乾隆心中暗自思量,如此倒也好,日后倘若紫薇进了宫,云儿有这张与“萧云”毫无破绽的相同容颜,也不必特意费心地将她们分开,毕竟从外表上看,任谁也瞧不出丝毫异样。 至于尔康,起初乾隆还想着要出手干预,阻止他的调查,可如今看来,倒是省却了这一番心思。 若是自己贸然出手干预过多,反而更容易引起尔康的警觉和猜疑,倒不如顺其自然,任其自由发展,且看这局势究竟会如何变幻莫测地演变下去。 乾隆身姿挺拔地坐在床边,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温柔,他伸出那只保养得宜、修长白皙的手,轻轻地放在萧云的小腹上,轻柔地打着圈儿揉着,声音低沉而又带着几分宠溺地说道:“云儿,这回总可以放心了吧,这画中的脸和你是一模一样的。” 萧云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甜蜜的笑容,伸出如玉般的手臂,轻轻地搂住乾隆的腰肢,眼神中满是信赖与深情:“放心了,弘历,其实就算我们的脸不一样,那又何妨?反正有你在我身边,我知道,你定会拼尽一切护着我,不让我受半点委屈。” 这番话如同春日里的暖阳,直直照进乾隆的心底,让他感到无比受用。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手上揉肚子的动作愈发轻柔,一下又一下,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爱意:“对,朕会护着你一辈子,任谁也不能伤害你分毫。” 在乾隆那充满爱意与温暖的抚摸下,萧云渐渐地放松了身心,双眼缓缓合上,呼吸也变得均匀而轻柔,不多时,便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乾隆见状,动作轻柔地将云儿从自己的怀里抱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如同在安置一件稀世珍宝。 他拿起一旁的锦被,轻轻地盖在云儿的身上,掖好被角,确保她不会着凉。 随后,乾隆站起身来,拿起一件明黄色的外袍,披在自己宽阔的肩膀上,迈着沉稳的步伐出了房间。 他站在殿外的回廊下,夜色如水,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一道威严的身影。 乾隆的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右手拇指上那枚通体碧绿、温润透光的玉扳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神色,沉默了片刻后,他轻声唤道:“赤隼。” 就在声音刚刚落下的瞬间,赤隼宛如一道幽灵般的黑影,以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和寂静悄然现身于乾隆的眼前。 他的动作敏捷而轻盈,仿佛一阵轻风拂过,眨眼间就已双膝跪地。 身体前倾,双手紧贴地面,额头触地,恭声说道:“给主子请安。” 其姿态谦卑至极,尽显对乾隆的敬畏之情。 乾隆微微抬起右手,缓缓将戴着的那枚玉扳指轻轻摘下,然后小心翼翼地伸到赤隼的面前。 他的脸色显得异常凝重,目光紧紧盯着赤隼,郑重其事地吩咐道:“拿去好好看看,立刻传旨内务府,务必尽快安排能工巧匠制作一枚与之完全相同的玉扳指,不得出现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偏差。” 赤隼连忙伸出双手,毕恭毕敬地从乾隆手中接过玉扳指。 他小心翼翼地捧起玉扳指,开始仔仔细细地端详起来。 只见这枚玉扳指上的雕刻工艺堪称登峰造极、美轮美奂。 那精雕细琢而成的龙纹活灵活现,仿佛随时都会腾空而起;而玉质更是温润细腻、晶莹剔透,散发出一种柔和而迷人的光泽,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尽管心中充满了疑惑,主子为何要弄个假的,但赤隼深知自己的身份地位,绝不敢轻易开口询问。 于是,他强压下内心的好奇,再次双手将玉扳指恭敬地呈递给乾隆,并低声回应道:“奴才谨遵圣旨。” 乾隆满意地点了点头,紧接着追问道:“朕交代你去调查的广东那边的事情进展得怎么样了?可有什么新的发现或者线索?” 赤隼微微摇头,面露一丝愧疚之色,“回主子,暂时还没有消息,不过奴才已经加派人手去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进展。” 乾隆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他停顿了片刻,语气坚定地说道:“有消息了第一时间告诉朕,此事关乎重大,不可有半点疏忽。” “奴才遵旨。”赤隼连忙应道。 乾隆挥了挥手,示意赤隼退下,随后便转身回了房间。 他将外袍脱下来,仔细地挂在衣架上,然后轻轻地坐在床边。 刚一躺下,萧云便像是一只慵懒而又眷恋的八爪鱼一般,下意识地靠了过来,手脚并用,紧紧地缠绕着乾隆的身子。 乾隆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儿,嘴角噙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那笑意中饱含着宠溺与爱意。 他伸出手臂,轻轻地搂着萧云,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不多时,也在这宁静而温馨的氛围中,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在这深宫之中,仿佛只有在这一刻,所有的权谋算计、家国大事都暂时被抛诸脑后,只剩下这一室的柔情蜜意,在夜色中静静地流淌。 第79章 皆无所求 紫禁城的夜色,浓稠如墨,万籁俱寂中,乾隆却在睡至半夜时毫无征兆地醒了过来。 他静静地凝视着怀中的云儿,月光透过窗棂的缝隙,洒下几缕银白的光,落在她恬静的睡颜上。 云儿的眉头却不自觉地紧锁起来,那眉心的褶皱仿佛藏着无尽的忧虑。 他并未忍心叫醒沉睡的云儿,而是小心翼翼地掀起那绣着繁复花纹的锦被一角,目光落在云儿的身下,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与关切。 他轻轻地为云儿褪去弄脏的裤子,仔细地换上干净的月事带,随后将那脏了的衣物放置在一旁,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生怕惊扰了云儿的好梦。 刚一上床,萧云像是被某种本能驱使着,下意识地循着乾隆身上的热源,像一只寻找温暖港湾的倦鸟,又缓缓凑了过来。 她那原本紧皱的眉头,在靠近乾隆的瞬间,竟如同冰雪消融般,渐渐舒展开来,嘴角还似乎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安心的弧度,仿佛只要在他身边,就能抵御这世间所有的不安与烦恼。 乾隆下意识地摸索着手指上的玉扳指,那温润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却无法抚平他内心的波澜。 尽管云儿已然答应会留在他身边,可他心底的恐惧与不安却如影随形。 他暗自思忖,还是要催促一下赤隼,尽快做出一个一模一样的玉扳指为好,以备那不知何时会降临的“不时之需”。 至于此刻他手上这枚真正的玉扳指,等新的制成之后,定要将其妥善锁藏起来,绝不能让云儿轻易拿走。 想到此处,乾隆的眉头紧紧皱起,双眸凝视着远方,仿佛要透过层层迷雾看穿这世间隐藏的真相,他的思绪如潮水般汹涌澎湃,愈发深沉起来。 云儿曾经当着天道发下重誓,然而,乾隆不禁心生疑虑:她所面对的天道,真的与这方天地的天道完全相同吗? 若是不同,那么当云儿违背誓言时,她是否能够凭借自身独特之处,独自一人顺利地回到她原本所属的世界呢? 而且,如果云儿成功回去,这方天道的规则又能否对其产生有效的束缚呢?毕竟,她本就不属于这个地方。 种种疑问纷至沓来,犹如无数条错综复杂的丝线,紧紧缠绕在乾隆的心头,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困扰和迷茫。 曾经,乾隆一直坚信无神论,对于那些超自然的力量和现象嗤之以鼻。 但自从云儿出现在他的生命中后,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她的到来宛如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彻底搅乱了乾隆内心深处那片宁静的湖面,迫使他不得不开始认真思索这些以往认为玄之又玄、深刻且看似无解的问题。 但乾隆毕竟是乾隆,他的眼神中很快闪过一抹坚毅与决绝。 他深知,要从根本上解决这一困境,唯有让自己变得强大,强大到足以与未知的命运抗衡。 只要云儿拿不到这玉扳指,她就无法离开,待云儿月事结束之后,他定要让云儿传授他修炼之法,哪怕这过程艰难险阻重重,他也绝不退缩。 他渴望着有朝一日,能拥有与云儿并肩而立的能力,只有这样,他才能放心地陪伴她去任何地方,无惧任何未知的风险。 他对这至高无上的皇权,其实从未有过过多的贪恋。 在他心中,若能护得云儿周全,舍弃这天下又何妨?只是如今的他,还没有足够的力量去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爱情。 所以,他必须默默努力,在云儿看不见的地方,独自承受这份压力,暗自磨砺自己。 乾隆轻轻地低下头,在萧云的额头上落下一个温柔而又深情的吻,那吻中饱含着他对未来的期许,对萧云的无尽爱意,以及那深藏心底、不为人知的决心。 随后,他再次缓缓闭上双眼,试图在这短暂的夜色中寻得片刻安宁,等待黎明的曙光穿透黑暗,照亮他们未知的前路。 紫禁城的夜幕深沉如墨,万籁俱寂中,乾隆却在床榻之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的心思全系在了身旁的云儿身上,时刻惦记着她月事的状况,一夜之间,竟起身数次为她更换月事带,那轻柔而又专注的神情,仿佛在对待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如此折腾下来,待到晨曦初露,乾隆的脸上已带着几分疲惫之色,往日那明亮而锐利的眼眸也略显黯淡,精神自然有些萎靡不振。 这一夜的劳心费神,使得他甚至都无需小路子前来唤醒,便早早地醒了过来。 他转头看向仍在睡梦中的萧云,只见她面容安详,呼吸均匀,睡得极为安稳。 乾隆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宠溺而又满足的微笑。 尽管自己身心俱疲,但只要看着她能如此恬静地安睡,乾隆便觉得心中被一股暖流填满,所有的疲惫似乎都变得无足轻重。 乾隆轻轻地凑近萧云,在她耳边低语道:“云儿,朕这一生,于这世间繁华皆无所求,唯愿你能长伴朕侧,只要你不离开朕,哪怕是要朕的江山社稷,朕也定会毫不犹豫地双手奉上。” 然而,萧云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对乾隆这深情的告白毫无察觉,自然也无法给予他任何回应。 乾隆轻轻地掖了掖萧云身上的锦被,动作轻柔而缓慢,生怕惊扰了她的美梦,随后起身,向着偏殿走去。 早已在偏殿候着的小路子,赶忙迎上前去,伺候乾隆更换朝服。 就在乾隆抬手之际,小路子的目光不经意间瞥见了皇上手中拿着的带血的月事布,刹那间,他像是被一道惊雷击中,整个人呆立在原地,惊得瞪大了双眼,嘴巴张得老大,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结结巴巴地叫道:“皇……皇,皇上,这……” 乾隆神色平静,只是淡淡地将东西放在一旁的桌上,轻声说道:“一会儿叫明月仔细洗净。” 小路子不愧是在御前侍奉多年的伶俐之人,短暂的惊愕之后,他立刻回过神来,连忙应道:“奴才遵旨。” 第80章 你不信我 乾隆很快换好了那身庄重威严的朝服,整了整衣冠,率先走了出去。 小路子则在偏殿停留了片刻,待乾隆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后,他急忙找到明月,神色凝重地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明月听闻,脸上的表情与小路子初见时如出一辙,皆是满满的震惊与难以置信。 在这深宫内院,一直以来都有着不成文的规矩,后宫嫔妃来了月事,便被视为不祥之兆,是绝不能侍奉皇上的。 然而,如今皇上却亲自拿着萧姑娘的月事带,还这般细心嘱托,可见皇上对萧姑娘的宠爱已然到了超脱常理的地步,实在是令人咂舌惊叹。 紫禁城里,宫墙巍峨,朱门紧闭,却从来都藏不住那悠悠众口。 漱芳斋昨夜传了太医的消息,宛如一阵风,迅速地传遍了后宫的每一个角落。 那些深居后宫的妃嫔们,平日里闲得无聊,如今听闻此讯,便都像闻到了腥的猫,一个个明里暗里地使尽浑身解数,四处打探漱芳斋为何突然传召太医。 终于,消息被打听了出来,竟是那萧云来了月事这般小事。 这消息一传出,众人的反应各异,当真有人欢喜有人愁。 一些嫉妒心作祟的妃嫔们,站在宫墙下的阴影里,交头接耳,言语中满是酸意。 其中一位身着粉色宫装的常在,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哼,不过就是来了个区区月事罢了,竟然还敢宣太医,皇上也真是的,这女人哪个月没来过月事?怎么就把她疼成那样,简直是宠得无法无天了!” 延禧宫 令妃端坐在雕花铜镜前,手中紧紧握着一块绣着海棠的手帕,指节都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刚听到这个消息时,脸上的神色瞬间变得阴沉,嫉妒的火焰在她心中熊熊燃烧,几乎要将她吞噬,“那狐媚子竟然来了月事,还能勾得皇上在漱芳斋留宿,这恐怕是我在这争宠之路上遇到的最为棘手的对手了。” 令妃咬着牙,恨恨地想着,她回忆起自己以往在月事期间,哪怕使尽浑身解数,也未能留住皇上片刻,而如今这萧云却轻易地做到了,这让她如何能不心生怨恨。 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萧云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越想越觉得讨厌,那精致的眉眼,此刻在她眼中仿佛都成了勾魂摄魄的利器。 但她也深知,皇上如今对萧云正宠爱有加,自己若是贸然行动,怕是会适得其反。 于是,她只能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告诫自己此刻不宜轻举妄动,只能暂时按兵不动,静观其变,等待合适的时机再出手。 坤宁宫 皇后原本正悠闲地坐在凤椅上,修剪着盆中的花卉,当她得知萧云在漱芳斋传了太医的消息时。 皇后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还以为那“狐媚子”终于生病了,正暗自想着这是老天开眼,要帮她除去这个心头大患。 然而,她万万没想到,接下来容嬷嬷的一番话,却如同晴天霹雳,将她的美梦瞬间击碎。 “娘娘,那狐媚子真是惯会勾人,来了月事还勾得皇上在漱芳斋留宿了一夜!”容嬷嬷弓着腰,小心翼翼地说道。 此言一出,皇后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她的手猛地捂住胸口,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差点又气昏过去,“你说什么?” 皇后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容嬷嬷,仿佛要将她看穿。 容嬷嬷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奴婢知罪!” 皇后气得浑身发抖,双手胡乱地在桌上一扫,将那些珍贵的瓷器扫落在地,摔得粉碎。 “皇上真的在漱芳斋留宿,还和她睡在一间房?”皇后的声音尖锐而颤抖,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和愤怒。 容嬷嬷战战兢兢地点着头,不敢抬头看皇后一眼。 皇后的脸色变得铁青,她的身体晃了晃,若不是身后的宫女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恐怕真的又要昏厥过去。 容嬷嬷见此情景,急忙出言安抚道:“娘娘,您放宽心,不管怎样,您才是这后宫的正宫娘娘,那萧云根本一点名分都没有,皇上或许只是一时兴起,觉得她新鲜而已。” 然而,皇后又岂是那么容易被安慰的?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但她心中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凭借多年的后宫经验和女人的直觉,她能够感觉到,皇上这次对萧云好像是认真的。 至于为何至今还未给萧云位分,她一时也想不通其中的缘由,但她知道,自己绝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要想个办法来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 学士府 近日,尔康仿若一只忙碌的陀螺,被杂务缠身,一心扑在调查萧云之事上,竟连与紫薇见面的时间都挤不出来。 这日,趁着当值前的些许闲暇,他匆匆赶到紫薇的住处,抬手敲响了那扇紧闭的房门。 门扉缓缓开启,紫薇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朱唇未启,然而尔康却敏锐地察觉到了她周身散发的那股淡淡的不悦之气。 尔康心中明白,定是自己坚持调查萧云,才引起紫薇不满,自从上次过后,紫薇再也没主动找过自己,他感觉再不有所行动,刚追到手的媳妇,可能要飞走啦! 不管萧云的身份究竟如何神秘莫测,他都暗自决定,绝不在紫薇面前提及调查之事的只言片语,生怕再给她增添一丝烦恼。 于是,尔康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眼神中满是歉意与温柔,轻声说道:“紫薇,是我不好,是我错了,你放心,我已经仔仔细细地调查过了,萧云的身份没有任何问题,你就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紫薇一听这话,原本微蹙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双眸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脸上也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那笑容仿若春日里盛开的繁花,明艳动人。 她略带嗔怪地说道:“我就说嘛,云云怎么会有问题呢?从一开始我就相信她,可你,就是不信我。” 第81章 尽善尽美 尔康心中暗自苦笑,脸上却依旧挂着笑容,只是那笑容背后藏着的无奈无人知晓。 他连忙应和道:“是,紫薇说的我都信,我这不是担心你,对了,你托金锁让我带给萧云的糕点,我已经顺利交到她手上了,你还有什么话或者东西要我转交给她吗?” 紫薇轻轻摇了摇头,柔声道:“没有了,她在宫里一切可好?有没有受什么委屈?” 尔康微微顿了顿,思索片刻后,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你放心吧,皇上对她极好,呵护备至,她在宫里并未受到半分委屈,衣食无忧,日子过得也算顺遂。” 紫薇微微点头,眼中满是关切,又不放心地叮嘱道:“既然如此,那在宫里你可要多多照应她一些,毕竟她一个人在那深宫里,无依无靠的,我总是放心不下。” 尔康并未多言,只是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你放心就是,那我先去当值了,不然要误了时辰。” 紫薇颔首示意,看着尔康离去的背影,眼神中透着一丝担忧。 尔康与紫薇分别后,心事重重,仿若被一团浓重的乌云笼罩。 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萧云的面容,心中暗自思忖:这萧云究竟是何方神圣?难不成是妖精转世,竟有如此蛊惑人心的能力? 为何皇上对她宠爱有加,紫薇也对她关怀备至?自己那日与她匆匆见过一面,并未看出她有何异常之处,可为何心中那股疑虑的感觉却始终挥之不去? 尽管尔康嘴上答应了紫薇会照应萧云,但他心中对萧云的调查却并未就此放下。 他坚信自己的直觉不会出错,这萧云的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将这个秘密彻底揭开,哪怕前方荆棘丛生,困难重重。 乾清门 乾隆高坐于龙椅之上,看似神色如常地处理着政事,然而,他的心思却有一小部分悄然落在了广东之事上。 他昨晚问过暗卫,毫无动静,朝堂之上亦是一片风平浪静,仿若一潭波澜不惊的湖水,并未泛起任何特殊的涟漪。 终于,冗长的朝会结束,乾隆起身,步伐却比往日多了几分踌躇。 以往,他总是迫不及待地赶往漱芳斋,去见那让他心尖发颤的人儿。 但今日不同,昨夜的种种画面不由自主地在他脑海中浮现,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暗忖,自己昨夜确实是有些冲动了。 他与云儿之间,尚有许多事情未及说清道明,这份感情在他心中绝非一时的意乱情迷,而是深思熟虑后的刻骨铭心。 他深知,云儿生性纯真,或许并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但他作为帝王,又怎可如此草率行事? 他定要给云儿这世间最好的一切,哪怕只是一个名分,一个仪式,也要做到尽善尽美。 想到此处,乾隆微微舒了一口气,庆幸的是,云儿昨日来了月事,这让他有了些许缓冲的时间。 在这剩下的日子里,他要精心筹备,将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于是,他唤来了赤隼。 赤隼身姿矫健地跪倒在乾隆面前,低着头,恭敬地说道:“请主子吩咐。” 乾隆的目光透过那扇紧闭的宫门,遥遥望向漱芳斋的方向,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命令道:“去准备一些女孩子喜爱的绫罗绸缎,还有那些精巧别致的首饰,务必要新奇独特,要难得一见的珍品。” 赤隼闻言,不禁微微一怔,在他侍奉乾隆的岁月里,这还是主子头一次下达这样的命令。 但他并未多问,连忙应道:“奴才遵旨。” 乾隆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将圆明园中的长春园仔细收拾一番,按照朕迎娶皇后的规格好好布置,朕说不定何时便会用到。” 赤隼心中愈发困惑,主子的这些命令实在是让他有些琢磨不透。 然而,他深知自己的职责所在,不敢有丝毫的迟疑,再次叩首道:“奴才遵旨。” 乾隆看着赤隼离去的背影,嘴角渐渐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意中饱含着期待与温柔。 一切都已在他心中有了初步的谋划,他相信,待所有准备妥当,定能给云儿一个大大的惊喜。 小路子一直小心翼翼地跟在乾隆身后,他察言观色,心中似乎隐隐猜到了皇上的打算,但这个念头刚一冒头,他便又有些不敢相信。 毕竟,这萧姑娘只是一个来自宫外的普通女子,在这等级森严、规矩繁复的宫廷之中,皇上怎会为了她如此大费周章、这般上心?这实在是有些超乎常理,让人匪夷所思。 但他也明白,帝王的心思深不可测,自己只需做好分内之事,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 漱芳斋 萧云紧蹙着眉头,眼神中满是无奈与哀怨,直勾勾地盯着面前那清汤寡水的膳食,只觉一颗心直直地沉了下去,心底叫苦不迭。 【好不容易熬过了伤病的折磨,本以为能松快些,谁承想竟还要日日与这清粥小菜为伴。 老天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竟把自己扔到这清朝,简直就是来受苦受难的!一想到自己那身为皇帝的男朋友,气就不打一处来。 小四可是帝王,怎么连让我吃顿好饭这样微不足道的小愿望都满足不了呢?】 乾隆刚走到房门前,尚未踏入屋内,云儿的心声便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轻悠悠地钻进了他的耳朵里。 他的脚步猛地顿住,神色微微一怔,转而对着身旁的小路子压低声音吩咐道:“去传朕的旨意,让御膳房多用些心思在云儿的膳食上。 哪怕只是一碗清粥,也得给朕做出花来,做得可口美味,若是再这般敷衍了事,这个月的俸禄他们就别想拿!” 小路子听着皇上这突如其来的旨意,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皇上这还没进屋,怎就知道萧姑娘不喜欢这膳食?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不过他到底是在这宫中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油条,脸上丝毫不敢露出分毫异样,赶忙弓着身子应道:“奴才遵旨。” 说罢,便匆匆领命而去。 第82章 都饿瘦了 乾隆轻轻推开房门,抬眼望去,果不其然,只见云儿坐在桌前,面前的饭菜纹丝未动。 萧云察觉到有人进来,抬眸望去,见是乾隆,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光亮,随即又恢复成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小四,你可算来了,这些人简直就是在虐待我,瞧瞧这都是些什么吃食,一点油水都没有,还能不能让我好好吃饭了?】 乾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宠溺的笑意,稳步走到床榻边。 萧云见状,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腰,脑袋在他胸前蹭了蹭,带着些撒娇的意味埋怨道:“弘历,你快看看,我是不是都饿瘦了?这日子可怎么过哟!” 乾隆强忍着笑意,双手轻轻捧起萧云的脸,装模作样地细细打量起来,一本正经地说道:“没有的事,朕瞧着,朕的云儿依旧是花容月貌,不胖不瘦,恰到好处。” 萧云听了乾隆的话,心底乐开了花。 【小四这嘴可真甜,哪怕是饿着肚子,就这么看着他,也觉得赏心悦目,心情都好了不少。 不过话说回来,这副身子骨实在是太弱了些,等月事过去,定要炼制些丹药好好调养调养。 只是小四似乎对神佛之事不太上心,这炼药的事儿他能应允吗?况且这炼药之法在世人眼中也有些离经叛道,万一他不答应,反倒引得麻烦上身。 要不干脆瞒着他偷偷行事?可这药材又该从何处寻来呢?】 乾隆不动声色地听着云儿的心声,心中暗自思量:这丫头,鬼灵精怪的,想法倒是不少。 看来得想个法子让她自己主动说出来,也好让朕帮她达成心愿。 他眼珠子滴溜一转,计上心来,故意装作漫不经心地开口道:“云儿,你先前曾与朕提及,你会那古武绝学,亦精通医术,如今你身子不适,为何不自己动手炼制些药物来调理呢?” 说罢,眼神看似无意地扫过萧云的脸庞,实则在暗暗留意她的反应。 乾隆的这一番话,仿若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瞬间在萧云的心间激起层层涟漪。 她那如扇的睫毛轻轻颤动,眼中的诧异犹如春日里新开的繁花,迅速蔓延开来,整个人都微微一怔,下意识地咬了咬下唇。 【历史上雍正晚年因沉迷丹药而致身体虚弱,小四作为亲历者,理应是对丹药之事深恶痛绝才是。 可如今瞧这情形,他的态度怎么和那史书上所记载的大相径庭呢?这其中究竟有何缘由?】 乾隆静静地站在一旁,身姿挺拔如松,神色看似波澜不惊,深邃的眼眸中却隐隐透着些温柔。 其实,他的内心又何尝不是五味杂陈?云儿所言的从前,的确如同一把锐利的钩子,勾起了他心底深处那些不愿触及的伤痛回忆。 是啊,若不是皇阿玛当年被丹药迷惑心智,在那虚妄的长生之路上渐行渐远,或许皇家的命运也会有所不同,他也能多享些天伦之乐,皇阿玛也能在这世间多停留些岁月。 自那以后,他便对那些装神弄鬼的道士神父嗤之以鼻,视为江湖骗子,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信任与敬畏。 可云儿却像是一道突如其来的光,毫无征兆地照进了他那被阴霾笼罩已久的心房。 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那种莫名的熟悉感就如同春日里破土而出的新芽,在心底疯狂生长,让他不由自主地沉沦其中。 他也无数次在夜深人静时问过自己,为何会对这个女子如此深信不疑?为何只要看到她的笑容,听到她的声音,就愿意倾尽所有去守护? 或许,这就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吧,让他在这茫茫人海中,一眼便认定了她。 萧云犹豫了片刻,那如羊脂玉般的脸颊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恰似天边的云霞。 她微微垂首,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缓缓说道:“药嘛,我自是略通一二,而且……” 她顿了顿,像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抬眸望向乾隆,眼中闪烁着一丝期待与忐忑,“我还精通炼丹之术,弘历,你若有需要,日后我也可为你炼制一些丹药。” 话虽出口,可萧云的心底却像是有只活泼的小兔子,不停地蹦跶着,思绪也如脱缰的野马般肆意奔腾。 【不知小四到底喜欢何种丹药?是能让人青春永驻的美颜丹,还是延年益寿的长寿丹,亦或是强身健体的健体丹呢?对了,还有驻颜丹,我也是颇有心得。 哎呀,会的丹药种类繁多,一时之间竟有些记不清了,罢了,且看小四他究竟有何需求。】 乾隆听闻云儿的心声后,心中猛地一震,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驻颜丹?这世间竟真有如此神奇之物?能让人容颜不老,青春永驻? 他的呼吸微微一滞,若是能与云儿携手走过岁岁年年,而自己也能始终保持这般风华正茂,那该是何等的幸事? 想到此处,乾隆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勾勒出一抹温柔而坚定的弧度:只要是云儿所制,哪怕是毒药,他又有何惧?能得云儿这份心意,便是让他即刻赴死,也心甘情愿。 乾隆的眼神中透着一抹决绝与深情,仿佛世间万物在这一刻都失去了色彩,唯有萧云才是那熠熠生辉的存在。 乾隆缓缓伸出手,动作轻柔而坚定,他轻轻地将肖云揽入怀中,下巴亲昵地抵在她的头顶,嗅着她发间那淡淡的清香,温柔的声音如同潺潺的溪流,在萧云的耳边缓缓流淌:“云儿,一切但凭你做主,你为朕炼制的丹药,朕定会毫不犹豫地服下。 你若需要药材,只管详细写下来,朕即刻下令,让内务府那帮人不惜一切代价去寻来。 倘若炼丹还需丹炉,亦或是其他物件,也一并罗列清楚,朕定当满足你的所有要求。” 乾隆的怀抱温暖而坚实,仿佛能为萧云抵御这世间的所有风雨。 第83章 朕相信你 萧云只觉一股暖流从心间涌起,迅速蔓延至全身,可她心中的疑惑却并未消散。 她微微用力,从乾隆的怀中挣脱出来,抬起那张犹如春日繁花般娇艳的脸庞,双眼睁得大大的,紧紧地盯着乾隆,眼神中满是惊讶与探究:“弘历,你真的是我所认识的那个帝王吗?这还是我记忆中的你吗?你这般模样,莫不是被什么妖魔鬼怪附了身?” 萧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片刻之后,她像是突然回过神来,轻轻地摇了摇头,眉头微蹙,自言自语道:“这不可能,帝王之躯,周身环绕着威严的龙气,寻常的妖邪鬼魅哪里有胆量近身? 可是……你应该对这些神神鬼鬼之事不屑一顾的呀,怎的如今……” 乾隆凝视着萧云那写满疑惑的双眸,心中满是疼惜,他实在不忍见她这般纠结迷茫,遂微微扬起下巴,清了清嗓子,出言打断了她那如乱麻般的思绪:“云儿,莫要再这般胡思乱想了。 朕虽对那神佛之事向来不存几分信任,可这与你要为朕炼制丹药,并无丝毫冲突。”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若洪钟,在这静谧的屋内久久回荡,试图驱散萧云心头的那片疑云。 萧云听闻此言,眼眸眨动得愈发频繁,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轻轻颤动,眼中的困惑似那春日里疯长的野草,愈发浓烈:“这是为何?你既不信这些,为何又应允我为你炼制丹药?” 乾隆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宠溺的弧度,他缓缓伸出手,动作轻柔而坚定。 修长而白皙的手指轻轻握住萧云那柔若无骨的手,感受着她掌心的温热,眼神中满是深情与专注,一字一句地说道:“朕不信和尚,亦不信道士,那漫天神佛在朕眼中,不过是虚幻缥缈之物。 但云儿,你却是这世间最真实、最珍贵的存在,朕信你,毫无保留地信你。” 朕信你,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从他的口中吐出,却仿佛蕴含着千钧之力,比任何华丽的誓言都要来得动听、来得震撼,似那春日里的暖阳,直直地照进了肖云的心底深处。 萧云只觉脑袋“嗡”的一声,整个人都呆住了,仿若被一道闪电击中,久久未能言语。 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震撼,更多的却是难以言喻的感动与惊喜。 【小四这情话可真是说到了我的心坎里,撩人心弦。 信我?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从一个帝王口中说出,是何等的难能可贵! 古往今来,多少帝王皆生性多疑,视权力如生命,对臣子们的猜忌犹如那绵绵不绝的春雨,稍有不慎,便会惹来杀身之祸。 他们的信任,恰似那天上的星辰,看似触手可及,实则遥不可及,从不轻易给予他人。 但我信小四,我相信他所说的每一个字,他既说信我,那便一定会信到底。 如此看来,我这是捡到宝了,有他这般深情相待,往后余生,定是如诗如画般美好。 这炼丹之事,看来也得尽快提上日程了,日后也要找个机会,瞧瞧小四的体质是否适合修炼。 若他当真可以修炼,那便能与我携手走过生生世世,再无分离之苦,光是想想,都觉得美妙无比。】 萧云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甜蜜而幸福的微笑,仿佛已经看到了与乾隆携手走过漫长岁月的美好画面。 乾隆静静地聆听着云儿的心声,那原本在心底盘旋许久的不安,仿若春日里的残雪,在阳光的照耀下渐渐消融。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释然与满足,一直以来,他总是担忧云儿会在某一天突然离他而去,消失得无影无踪,如同那清晨的薄雾,让他再也寻不到踪迹。 他害怕自己只是云儿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无法在她的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记,无法参与她的未来。 但如今,亲耳听到她的心声,知晓自己早已被她纳入未来的规划之中,他的心中仿若被蜜填满,甜得快要溢出来,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与满足。 萧云静坐于案前,朱唇轻抿,美目专注,手中之笔仿若灵动的蝶,在宣纸上游走。 她心中已明晰乾隆对自己的深情厚意,便不再有丝毫犹豫,决意将那珍藏已久的驻颜方子书于纸上,这方子不仅有驻颜之效,更兼具固本培元、强身健体的神奇之功。 萧云一边写,一边暗自思量,这药方中的草药皆是珍稀之物,需先派人仔细探寻一番,看看是否能将其全部集齐。 若能寻得,再着手进行提炼制药之事,她深知,这药方于乾隆而言,或许是一份珍贵的礼物,故而下笔之时,格外用心,每一个字都倾注了她的心意。 未几,萧云便搁下了笔,几页写满药方的宣纸整齐地摆在案头,她轻轻吹了吹未干的墨迹,唤来乾隆。 乾隆款步走来,衣袂飘飘,龙章凤姿尽显,他的目光落在那药方上,这还是他初次目睹萧云的字迹,不禁眼前一亮,脱口赞道:“云儿,你这字体刚劲有力,笔锋之间倒还真带有几分帝王风骨,甚是独特。” 萧云听闻,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俏皮的笑容,宛如春日盛开的繁花,明艳动人。 她笑语盈盈地说道:“这是因为我在现代修习的乃是古武,所接触的诸多知识皆非现代之物,大多源于古籍。 若不是如此,我怕是连毛笔字都写不好,更遑论认识这么多的古文字了,至于这字体,实则是我照着古籍上一位帝王的字临摹而来。” 乾隆闻此一言,仿若有一道惊雷在脑际炸响,瞬间呆住了,难怪他刚才这字体时,便觉得莫名熟悉,仿若久远记忆中的一抹影子,如今被轻轻揭开了一角。 他定了定神,忍不住问道:“云儿,你是临摹了皇爷爷的字吗?” 萧云眨了眨灵动的双眸,笑意更浓,点头应道:“哟,看出来了?不错,的确就是临摹了康熙爷的字,我写得像吗?应该不太像吧,不然的话,你理应一眼便能认出来。” 第84章 想要骑马 乾隆紧紧握着那张药方,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指节微微泛白。 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惊讶,有怀念,亦有对萧云聪慧的赞叹。 他轻声说道:“像,只是朕已多年未曾见过皇爷爷的字迹,故而一时有些恍惚,只觉熟悉,却未料到竟真的是,云儿,你当真聪慧过人,仅凭观摩古籍便能模仿出皇爷爷的神韵,实乃难得。” 萧云被乾隆这般夸赞,心中欢喜不已,她心性纯真,情之所至,竟倾身向前,在乾隆的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如蜻蜓点水般,却带着无尽的亲昵与爱意,她笑道:“赏你的!” 乾隆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弄得微微一怔,随即脸上绽开一抹宠溺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融化冬日的冰雪,温暖而深情。 他伸手轻轻环住萧云的纤腰,将她轻轻拥入怀中,似是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两人的身影在这光影交错的宫殿内。 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定格了这一瞬的温柔与甜蜜,仿若时光都为他们而停驻,只愿这片刻的宁静与爱意,能绵延至岁月的尽头。 乾隆他的目光中燃着灼灼欲火,凝视着萧云,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渴望,“云儿,你这奖赏,朕觉得还不够,若是朕想自取些利息,可使得?” 萧云的心中暗自思忖,面上却不动声色。 【这小四怕是又要自作自受了,我这月事还未走呢,难不成他还想着浴血奋战?我倒是不介意他的亲吻,只是若这般下去,最后难受的不还是他? 不过,看他这副隐忍的模样,也着实让人心疼,就让他吻吧,总归不能让他一直这么憋着。】 于是,萧云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妩媚而大方的笑容,轻声应道:“行,你若想取利息,便取吧。” 乾隆如何不知云儿说的是对的,但此刻的他,已然被欲望蒙蔽了心智,只想沉醉在这温柔乡中,哪怕明知是饮鸩止渴,却也甘之如饴。 他缓缓低下头,向着那娇艳欲滴的红唇吻去,起初,只是轻柔的触碰,如同微风拂过花瓣,然而,情难自禁,这吻渐渐变得热烈而深沉,辗转缠绵,似要将彼此的灵魂都吞噬。 果不其然,正如云儿所料,乾隆一开始或许只是想着浅尝辄止,可这吻一旦开始,便如同燎原之火,一发不可收拾。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开始游走,轻轻扯开了萧云的衣襟,那动作带着一丝急切与慌乱。 片刻间,萧云身上的衣衫已被他褪去大半,只剩下那绣着精致花纹的肚兜,若隐若现地展露着少女的娇羞与妩媚。 乾隆的呼吸愈发急促,手继续向下探寻,可就在他的手触碰到那月事布的瞬间,那满腔的熊熊欲火仿佛被一盆冰冷刺骨的水猛地泼下,瞬间熄灭了大半。 萧云看着乾隆那瞬间僵住的神情,忍不住在他怀里咯咯地笑出声来,“瞧瞧,这可不就是自讨苦吃?” 乾隆的眸中依旧闪烁着未褪尽的猩红欲念,他看着萧云,眼神中带着一丝不甘与执拗。 突然,他猛地将萧云抱了起来,大步向着床榻走去。 将萧云轻轻放在榻上后,他倾身而上,声音中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云儿,你是不是高兴得太早了些?你虽有月事在身,但朕知道,你应该还有别的法子能帮朕缓解,不是吗?” 萧云的心中不禁一惊。 【不是吧,小四,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想还想让我用手,还是用嘴,亦或是还有其他的……小四玩的这么花吗?】 而乾隆其实他此前也未曾想过竟还有如此多的方式,他原本只知晓用手这一种较为简单的方式,可如今听到云儿的心声,又觉得似乎真的有许多未知的领域等待他去探索,这让他心中的期待愈发浓烈起来。 他凝视着云儿,目光中既有对欲望的执着,又有对未知的好奇与渴望,仿佛在这一刻,他们已然踏入了一个充满欲望与诱惑的神秘世界,而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一切,都充满了无尽的变数与可能…… 乾隆的目光犹如两簇燃烧的火焰,紧紧锁住萧云,那眼神中的渴望似要将她吞噬。 他的身躯缓缓前倾,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俯下身去。 当他的唇触碰到萧云锁骨的那一瞬,萧云只觉一阵酥麻之感从肌肤深处蔓延开来,仿若一道电流直击心底。 乾隆的吻轻柔却又充满着侵略性,细密地落在那精致的锁骨之上,仿佛在诉说着他心底最深沉的爱意与眷恋。 与此同时,他的手仿若灵动的蛇,沿着萧云的肌肤缓缓向上游走,最终停留在她的胸前,动作轻柔而缠绵,似在探寻着什么稀世珍宝,在她的身上徘徊往复,久久不愿离去。 萧云呼吸也变得急促而紊乱,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攀上乾隆的脖颈,那声音从微微颤抖的唇间逸出,带着几分娇嗔与无奈:“弘历,别,快,快停下。” 【小四太坏了,明知道我来了月事,还这般撩拨我,这可如何是好?】 但乾隆似乎并未打算罢休,他的唇离开云儿的锁骨,沿着她的脖颈缓缓向上,最终停留在她的耳畔。 他呼出的热气撩拨着萧云的耳垂,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狡黠与期待,“云儿,你既来自后世,那想必应该懂得很多,所以由云儿教朕好不好?云儿你帮帮朕,不然以后,朕不能给你幸福了,可怎么办?” 那语气仿若一个耍赖的孩子,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萧云抬起眼眸,狠狠地瞪了乾隆一眼,那眼神中虽有责备,却更多的是宠溺与无奈。 【真是欠了他的,算了,帮他吧,不帮的话,他今日是消停不了。】 这般想着,萧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伸出手,略显急促地褪去了乾隆那象征着无上尊贵的龙袍。 龙袍滑落,掉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可乾隆的眼中却没有丝毫的在意,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未曾离开过萧云的脸庞。 就在这时,萧云突然发力,一个翻身,竟将乾隆压倒在床榻之上,她的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得意而俏皮的笑容。 【想我帮你是吧?那我要在上面,骑马。】 同时,她还不忘挑衅地看了乾隆一眼,那眼神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仿佛在向乾隆宣告着她的主权。 第85章 何乐不为 乾隆听到云儿的心声,不禁哑然失笑,在这宫廷之中,若是换做旁人,此举无疑是大逆不道,但对于云儿而言,这不过是他们之间独有的情趣罢了,既然云儿喜欢,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萧云伸出手,想帮乾隆…… 然而,乾隆却像是早有预谋一般,迅速握住了萧云的手,他的声音因情动而变得愈发低沉沙哑,仿若夜空中最魅惑的音符,“云儿,咱们今日玩点新鲜的好不好?” 萧云听了,不禁眨了眨那双灵动的大眼睛,眼中满是好奇与疑惑,问道:“那你想怎样?” 乾隆微微抬起头,在萧云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随后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萧云的内心犹如小鹿乱撞,慌乱不已。 【小四竟然提出让自己用口?我这哪有什么经验,以往也不过是在那些小说中瞧见过只言片语罢了,这可如何是好?若是不小心,可别再闯祸了!】 而乾隆专注地凝视着萧云,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听着云儿内心那羞涩而慌乱的心声,乾隆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期待。 他清楚地知道,云儿在这方面从未为其他男子做过,而自己将会是她的第一次尝试。 这份认知让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眼神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仿佛燃烧的炭火,那是对即将到来的亲密接触的渴望与迫不及待。 萧云轻咬着下唇,那粉嫩的唇瓣上留下了一排浅浅的齿印,更添了几分楚楚动人的韵味。 她微微低下头,避开乾隆那炽热得似乎要将她融化的目光,犹豫了片刻后,终是轻轻地、不易察觉地点了点头。 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像是开启了一道禁忌之门,让乾隆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满足而又带着几分得意的笑容。 紧接着,乾隆轻轻地伸出手,温柔地抬起萧云的下巴,让她的目光再次与自己交汇。 他的眼中饱含着深情与鼓励,似乎在告诉萧云无需紧张。 萧云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慌乱,她缓缓地靠近乾隆,那紧张的模样让乾隆越发觉得可爱。 随着两人的身体渐渐贴近,彼此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而紊乱,交缠在一起。 那暧昧的氛围好似被点燃的香料,愈发浓郁醇厚,丝丝缕缕地弥漫在宫殿的每一寸空气之中。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变得模糊起来,唯有对方的面容和身影在眼中愈发清晰、深刻。 那精致的雕花窗棂、华丽的锦缎帷幔,还有摆放着的珍贵古玩,都仿佛在静静地见证着即将发生的亲密之事,默默地笼罩在这神秘而诱人的气息之下。 乾隆的目光紧紧锁在萧云的脸上,那眼中的深情与渴望仿佛是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足以让萧云沉溺其中。 萧云的脸颊绯红,如天边绚丽的晚霞,她的眼眸中闪烁着紧张与期待交织的光芒,微微颤抖的睫毛泄露了她内心的波澜起伏。 此时,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了,只听见两人剧烈的心跳声,一声接着一声,如同密集的鼓点,敲打着这寂静而又充满张力的空间。 他们宛如两只轻盈美丽的蝴蝶,在这弥漫着暧昧气息的旋涡里缓缓盘旋,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引着,久久不愿离去。 正如云儿最初内心深处所隐隐担忧的那样,对于男女之事,她的确如同一张未曾沾染墨汁的白纸,毫无经验可谈。 尽管如此,出于对爱情的渴望和对乾隆的深情厚意,她还是鼓起勇气,决定勇敢地迈出这关键的一步。 然而,当她试图依照乾隆的温柔提议付诸行动时,却发现自己在力度的掌握上竟是如此生疏和笨拙。 每一次的触碰都显得那么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便会弄巧成拙。 这种不熟练不仅没有减轻她心中的紧张情绪,反而使得那份局促不安愈发强烈起来。 然而,乾隆却像是被某种神秘的本能驱使一般,在这亲密的接触中,逐渐掌握了主动。 明明一开始说好是由云儿来指导他,可局势却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逆转,变成了他在引导着云儿。 在这亲密的互动中,双双沉浸其中,都获得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彼此的呼吸与心跳。 一番缱绻过后,云儿坐起身来,气鼓鼓地骑坐在乾隆的身上。 她脸颊因羞恼而涨得通红,却又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小四太过分了,我今天还怎么吃饭呀?不行,下次绝对不能再这么心疼他啦! 不对啊,小四明明说他什么都不懂,可怎么我感觉他比我这个现代人还要精通这些技巧?他是不是以前和别的女人玩过?我是不是上当了?这可恶的大猪蹄子。】 乾隆听着云儿内心的这些埋怨与委屈,心中一紧,自然知晓此事的严重性。 他赶忙坐起身来,顾不得其他,双手握住云儿的手,目光真挚而诚恳地看着她,急切地解释道:“云儿,这次辛苦你了,都是朕不好,朕没经验,没控制好力度,你放心,日后朕定会好好补偿你,你想怎么玩都行。” 萧云听闻此言,面上依旧佯装生气,可内心却不由自主地被“补偿”二字吸引了注意力。 【补偿?小四说的补偿会是我所想的那种吗?那滋味,想必一定很销魂……】 想着想着,她的脸颊愈发滚烫,眼神也不自觉地飘向了别处,那副又羞又恼又带着一丝期待的模样,让乾隆看在眼里,既觉得可爱,又有些无奈,云儿想的竟然是…… 乾隆轻轻地将萧云拥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轻声说道:“云儿,朕对你的心天地可鉴,绝无虚言。 待你月事走了,朕带你去那御花园中赏尽繁花,再命御膳房准备你最爱吃的点心,可好?” 萧云在他怀中轻哼了一声,没有言语,但紧绷的身体却渐渐放松了下来,这场小小的风波,也在乾隆的温柔安抚下,暂时平息了下去…… 第86章 自有天罚 暖帐轻拂,柔和的光线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勾勒出一幅旖旎的画面。 萧云依偎在乾隆的怀中,静静地靠了片刻后,她缓缓抬起头,那双灵动得仿若藏着万千星子的眼睛,眨动之间仿佛有细碎的光芒闪烁,目不转睛地望着乾隆。 萧云朱唇轻启,带着一丝娇柔与执着说道:“弘历,这补偿一事,可不能含糊其辞,需得明明白白地说清楚,像那寻常的赏花观景之类,太过稀松平常,怎能算得上是补偿呢?” 乾隆凝视着怀中的佳人,听着她的话语,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刚刚那令人面红耳赤的场景,心中暗自思忖:云儿所提及的那种补偿,莫说是尝试,便是听闻也未曾有过。 瞧着她那副不依不饶的模样,若是此刻不应允,恐怕刚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安抚下去的情绪,会瞬间如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爆发,那后果可不是自己所能承受的。 乾隆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云儿那仅着一件肚兜的曼妙身姿,如雪的肌肤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光泽,精致的锁骨仿若优雅的琴弦,撩拨着他的心弦。 他轻咳一声,掩饰住内心的波澜,声音里饱含着无奈与宠溺:“那云儿不妨直言,要朕如何补偿于你?但凡朕能力所及,定不会让你失望。” 萧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俏皮的弧度。 她轻轻挪动身体,将柔软的唇凑近乾隆的耳畔,温热的气息如同春日里最轻柔的微风,撩拨着乾隆的耳垂,伴随着那令人心跳加速的呢喃细语传入乾隆耳中。 乾隆只觉一股电流从耳垂直窜心底,面上虽强装镇定,可内心早已如同汹涌澎湃的大海,波涛滚滚。 今日与云儿的这番亲昵互动,虽未越过最后的界限,然而那种新奇而独特的体验,却让他深深沉醉,仿若置身于一个全新的、充满奇幻色彩的世界。 那些与嫔妃们过往的相处,与之相比,简直如同嚼蜡,乏味至极。 他的心中,此刻也满是对云儿月事结束后的期待,仿佛一个等待着开启宝藏的人。 乾隆微微收紧手臂,将萧云更加紧密地揽入怀中,深情地说道:“好,云儿今日如此贴心地帮了朕,待你身子康健之后,朕定会全心全力伺候你。 只是朕在这等事上,毫无经验可言,倘若有伺候不周之处,云儿定要直言相告,朕定会悉心改正。” 萧云听着乾隆的这番言语,心中暗自嘀咕。 【这小四身为帝王,脸皮竟厚得这般惊人,我一个来自现代、自诩见过世面的人,都险些被他这般直白的话语惊到。 他怎的如此不知羞呢?哎呀,差点就被他带偏了,我心心念念要问的问题还没个答案呢。 他和那些个嫔妃,到底有没有过这般亲昵的举动?他还未正面回应我,不行,今日定要将此事弄个清楚。】 乾隆静静地听着云儿的心声,心中暗叹一声,知晓这个问题如同一堵横亘在两人之间的墙,若不推倒,怕是会在她心中留下芥蒂。 他望着一脸严肃、端坐在自己身上的云儿,那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让他既觉得可爱。 萧云此刻心中满是执着,她极力地想要让自己看起来有那么几分气势,可身上仅着一条裘裤和一件绣着精致花纹的肚兜,这副模样怎么看都带着几分滑稽与可爱,哪还能显露出半分威严的气势来。 但她却浑然不觉,双手叉在纤细的腰间,那姿势倒也有几分像模像样。 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乾隆,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着面前的空气,带着一丝娇嗔与不甘问道:“弘历,你今日必须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你从前与那些女人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像我们刚才这般玩闹过?” 她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宫殿内回荡,带着几分急切。 乾隆坐在那里,目光从萧云那因激动而微微泛红的脸颊上缓缓下移,掠过她那雪白的脖颈和若隐若现的锁骨,最终落在她那因叉腰而紧绷的腰肢上。 他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心中暗觉好笑,可看着萧云那副认真的模样,又不敢真的笑出声来。 于是,乾隆缓缓抬起右手,伸出三根修长的手指,神色庄重而肃穆,目光坚定地直视着萧云的眼睛,语气斩钉截铁地说道:“云儿,朕今日对着这朗朗乾坤、浩浩天道起誓,过往与那些嫔妃相处,从未有过如这般亲密无间、充满情趣的玩法,朕此生,唯愿与你一人共享这床笫之乐。” 萧云紧紧地盯着乾隆的眼睛,那眼神仿佛要穿透他的灵魂,探寻其中的真相。 时间在这无声的对视中缓缓流逝,片刻之后,她像是从乾隆的眼中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紧绷的身体渐渐松弛下来,重新靠回乾隆的怀中,“好,我信你!” 乾隆则轻轻抚摸着萧云如丝般顺滑的长发,手指在发间穿梭,每一下都饱含着无尽的温柔与爱意。 他的心中默默立下誓言,此生此世,定要以这世间最坚固的盾牌,守护眼前这个让他丢了心魂、乱了分寸的女子,不让她受到哪怕一丝一毫的伤害,哪怕岁月漫长,哪怕风雨兼程…… 萧云靠在乾隆的怀里,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她的脸上,勾勒出她姣好的面容,却映不出她此刻心中那如乱麻般的思绪。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轻笑,那笑容里透着一丝狡黠与得意,仿若一只偷了腥的猫。 她的眼眸之中,闪烁着灵动而又深邃的光芒,恰似夜空中闪烁的星辰。 【小四,如今倒是愈发聪慧了,竟似是将我心底的想法揣摩得一清二楚,知道如何巧妙地拿捏我了,是吧? 这对着天道起誓的法子可真是绝妙,如此一来,倒省得不少事。 天道紧紧地盯着小四的一举一动,他若违背誓言,自有天罚。】 第87章 归期未定 想到此处,她微微仰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些许期待,她那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窗台,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不过,细细算来,小四派出的那些人也该快马加鞭地回来了吧!想必用不了多久,那在还珠格格里面传说中的紫薇,就要踏入这朱红高墙围就的紫禁城了。 我还真是满心好奇,想要瞧瞧这紫薇究竟生得何等模样,拥有怎样的才情与风姿。 毕竟从前,我只是从那泛黄的史书典籍和闪烁的电视屏幕上,粗略地了解过这段跌宕起伏的历史和这些性格鲜明的人物。 如今自己却身不由己地置身于这风云变幻、波谲云诡的宫廷之中,成为这历史旋涡中的一份子。 实在难以预料,因为我的到来,这历史的长河将会泛起怎样不同寻常的涟漪与波澜。 不过,依照那既定的故事脉络,尔康和紫薇会喜结连理这事,应该是难以更改的吧。】 一念及此,萧云像是突然被一道霹雳击中,眉头瞬间紧紧蹙起,脸上露出一丝嫌恶与不屑的神情。 【差点就将太后身边的晴儿这一关键人物抛诸脑后了,这太后可是历经风雨、手段高明的上一届宫斗冠军,那心思之深沉,手段之狠辣,岂是常人所能想象的。 她一门心思地想要将晴儿嫁给尔康,还不择手段地使出那般令人不齿的下作伎俩,妄图逼着尔康将两个女子一同娶进家门,还大言不惭地说什么娥皇女英。 呸,当真是不知廉耻,这感情本就是纯粹而排他的,哪里容得下这么多人在其中搅和,将那原本美好的情感搅得浑浊不堪。】 萧云越想越气,不禁撇了撇嘴,脸上的嫌恶之色愈发明显。 随即,萧云的目光不经意间流转到乾隆身上,只见他身姿挺拔而威严。 然而,萧云看着他的眼神却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那眼神之中,隐隐带着一丝审视与探究。 【这大猪蹄子倒是好福气,后宫佳丽如云,嫔妃们环肥燕瘦、各有千秋,孩子更是一个接着一个,多得让人眼花缭乱。 也不知他这风流的性子,是不是就是受了太后的言传身教与潜移默化的影响?真不知道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究竟是亲密无间,还是暗藏玄机。 倘若以后太后瞧我不顺眼,想要故意为难于我,而小四他要是不向着我,不站在我这一边,那这个男朋友能不能顺利转正,与我携手走过这漫长的岁月,我可得好好掂量掂量、慎重考虑考虑了。】 乾隆看似目光停留在别处,实则心思全然放在了萧云身上。 猛地听见她这一大串的心声,他的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成了拳头,指节泛白,心中暗忖道:“云儿还没见过皇额娘,就已经在心里打起了退堂鼓,这般想法可万万使不得。” 可此时此刻,他又怎敢轻易开口明言呢?一旦言语不慎,暴露了自己能听见云儿心声这一惊人秘密,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说不定会将他与云儿之间这份难得的情谊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强自镇定,沉默了许久,脸上努力维持着那副波澜不惊的平静神情,斟酌再三,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云儿,想必用不了几日,派去济南的那些人就会带着消息回来,到时候紫薇应该就会进宫了,你要不要与她一同居住,也好有个伴儿。” 萧云眨了眨那双明亮而灵动的大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与无畏,满不在乎地回答道:“可以啊,反正这张脸摆在这儿,尔康就算是绞尽脑汁、想尽办法去怀疑,也绝对找不到任何破绽,我就是萧云,他能奈我何?” 乾隆的面容平静如水,深邃的眼眸静静地凝视着萧云,那眼神仿若深邃无垠的夜空,又似一泓深不见底的幽潭,幽深得让人难以窥探其中潜藏的情绪与心思。 实则,此刻乾隆的心中仿若有一团乱麻,思绪纷繁复杂,正急速地运转着,他深知皇额娘在这后宫中的地位举足轻重,而云儿又是自己心尖上的人,如何能让这两人和睦相处,着实让他煞费苦心。 于是,他苦思冥想,试图不着痕迹地将话题巧妙地引到皇额娘的身上,仿佛一位小心翼翼的渔人,想要在平静的湖面下精准地撒下鱼饵,以便能从云儿的话语中巧妙地探知她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进而提前做好周全的应对之策,避免未来可能出现的种种矛盾与冲突。 忽然,乾隆仿若灵光一闪,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自认为可行的切入点。 他微微倾身向前,动作优雅而自然,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如春风拂面般的笑意,轻声细语地问道:“云儿,你修的是古武?那对佛法可有研究?” 萧云闻言,先是微微一怔,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随即轻轻地摇了摇头。 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宛如黑色的绸缎在风中翩翩起舞。 她的眼眸清澈而明亮,仿若山间清澈的泉水,坦率地回答道:“我没学过那个,不过倒是知晓一些,道教和佛教皆有其自身源远流长、博大精深的传承,只是我所学的和它们并不相通。 怎么好端端地突然提起这个?而且,你不是一向不信这些吗?”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仿若黄莺出谷,在这寂静的宫殿内轻轻回荡。 乾隆轻轻地牵起萧云的手,那宽厚而温暖的手掌紧紧地包裹着她的手,似是要将自己的力量与温暖传递给她,仿佛在这宫廷的波谲云诡之中,为她筑起一道坚实的屏障。 乾隆微微叹了口气,这叹息声中似乎蕴含着些许无奈与牵挂,缓缓说道:“朕是不信,可朕的皇额娘信佛,如今她老人家带着晴儿去五台山上为大清的百姓虔诚地礼佛了,那五台山,山高路远,归期还未有定数,也不知她何时才能归来。” 第88章 情话满分 萧云静静地听着乾隆的话,心中仿若有一只小鹿在轻轻地乱撞,暗自思忖起来。 【按照原本的历史时间线来推算的话,太后应该还没这么快回宫,不过我要不要趁机跟小四谈论一下太后的事情呢? 毕竟这是小四他自己先提出来的嘛,正好借此机会探探他的口风,也好知晓他心中究竟是作何打算。】 乾隆此番抛出这个话题,恰似那精心布局的棋手落下的关键一子,又仿若一位睿智的渔人抛出的引玉之砖,目的就是为了引得云儿主动询问,从而打开话匣子。 不然,他又怎好贸然去表明自己的心迹呢?这宫廷之中,人心复杂,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不必要的误会与猜忌,若是因此而引起云儿的反感,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萧云眨了眨那双灵动而俏皮的大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与坚定,像是下了某种决心。 她伸出纤细的玉手,不自觉地挠着乾隆的手掌心,带着几分娇嗔与认真说道:“你现在虽是我的男朋友,但还没转正呢,只是处于试用期。 还有,倘若太后不喜欢我,故意为难我的话,我可不会乖乖地逆来顺受。 到那时,我也不指望着你能毫不犹豫地向着我、帮着我,但我希望你至少可以明辨是非,不要只听一面之词,盲目地偏袒太后。”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倔强与坚强,仿若寒冬中独自绽放的红梅,在冰雪中坚守着自己的姿态。 乾隆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仿若一片乌云悄然爬上了晴空,眼神中闪过一丝疼惜与坚定。 他毫不犹豫地紧紧握住萧云的手,那力度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掌心,郑重而严肃地说道:“云儿,你放心,朕不会因为太后是朕的皇额娘就不分青红皂白地偏袒于她,朕定会有自己的判断。 但朕要你牢牢记着,无论发生何事,朕信你,你也一定要相信朕!” 那语气中的坚定仿若巍峨的高山,不可动摇,又似奔腾不息的江河,一往无前。 这语气仿佛是在向萧云许下一个庄重而神圣的承诺,又似是在向她表明自己的心意,让她真切地知晓在这深宫内院之中,无论未来的风雨如何猛烈地飘摇。 他都会如同那屹立不倒的参天大树,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为她遮风挡雨,护她周全,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与伤害。 哪怕前方荆棘丛生,他也会为她开辟出一条平坦的道路,让她能在这宫廷之中安心地生活,免受外界的侵扰与伤害…… 萧云静静地凝视着乾隆,那灵动的双眸中闪烁着丝丝光芒,恰似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听完乾隆的回答,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满意的笑容,那笑容仿若春日里盛开的第一朵桃花,娇柔而动人。 【小四果然没叫我失望,倘若小四刚刚不分青红皂白地说只护着我,那我可真要对他的人品有所质疑了。 毕竟,不论怎样,太后都是他的亲生母亲,若是一个连父母都不懂得感恩的人,又怎能让我相信他会真心疼爱我呢?通过那些泛黄的历史古籍也好,闪烁的电视屏幕也罢,我现在心中也有了属于自己衡量的标准。 我要眼见为实,所以,在没真正见到太后这个人以前,我倒是不应该轻易给出什么评价,毕竟历史都是由后人改写的,其中的真假虚实又有谁能说得清楚呢? 我会用心去感受的,刚才我倒是有些主观了,毕竟太后逼迫尔康只是电视剧上的剧情而已!而如今,我真切地感受到了,小四,他有情有义,就因为这个,必须给小四加一分。】 乾隆不动声色地站在一旁,看似平静如水,实则内心紧绷如弦,全神贯注地倾听着云儿的心声。 当听到她对自己的回答满意时,他暗暗松了一口气,那紧绷的肩膀也随之微微放松。 他刚刚只是坦诚地说出了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在开口之前,他的心中满是忐忑与不安,深怕自己的回答不能让云儿满意,会惹得她不开心。 可没成想,自己这一番真心话,竟成了云儿心中的“标准答案”,他此刻十分庆幸能够听见云儿的心声! 乾隆此刻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不再受自己控制,每天都如同那在暴风雨中的小船,七上八下,难以平静。 然而,他却又莫名地喜欢这种感觉,这种因云儿而产生的患得患失、心潮澎湃的感觉,仿佛这颗心只为云儿而跳动,每一次的起伏都是爱的旋律。 乾隆轻轻地牵起萧云的手,那动作温柔而小心翼翼,仿佛手中握着的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他将她的手缓缓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眼神中饱含着深情与专注,轻声说道:“云儿,从前它跳动,仅仅是为了维持这副躯壳活着,可从今往后,它的每一次跳动,都是因你而动。” 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誓言,在这寂静的房间内轻轻回荡,久久不散。 【这小四也太会撩了吧!还说什么心只为我而动,这般深情的话语,简直就像一把温柔的小锤子,轻轻地敲打着我的心房,不过,心要是不跳的话,那不是死了吗?哼,这个狡猾的家伙!】 乾隆听见萧云这古灵精怪的心声,心中既有些无奈,又觉得好笑。 他不禁暗自感叹,云儿的关注点总是如此与众不同,好似一阵清风,总能在不经意间吹进他心底最柔软的角落,让他又爱又无奈。 但无论云儿是何种模样,是这般天真烂漫,还是偶尔的任性俏皮,他都满心欢喜,只觉她的一切都是那么可爱迷人,让他不由自主地沉沦其中。 但转瞬之间,萧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倔强与俏皮,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 【不过,小四的情话绝对是满分啊!不行,我这来自现代的人,可不能输给他一个古代人。 不就是说情话吗?这有何难?且让我好好想想,来一段现代网络用语,特别深情的情话,一定要让他也尝尝被撩得面红耳赤的滋味。】 萧云微微仰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与专注,仿佛在脑海中仔细翻找着那些曾经在网络上看到过的动人情话。 片刻之后,她的眼睛突然一亮,像是找到了什么珍贵的宝藏,脸上露出自信而得意的神情。 第89章 云儿丢脸 萧云轻轻地清了清嗓子,眼神紧紧地锁住乾隆的眼睛,那眼神中饱含着深情与爱意,仿佛一汪深邃的湖水,足以让人沉溺其中。 她用那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般的声音说道:“宝,你知道吗?我对你的爱,就像拖拉机上山,轰轰烈烈;又像拖拉机下河,一路颠簸,却从未熄火。 我对你的喜欢,是那种即便手机只剩下百分之一的电,也要先回你消息的执着; 是那种听到你的名字,就忍不住嘴角上扬的本能;是那种想到能和你一起走过未来的每一天,就满心欢喜,仿佛拥有了全世界的幸福。 你就是我生活中的‘宝藏男孩’,我愿陪你走过四季更替,看遍世间繁华,在每一个平凡或不平凡的日子里,都紧紧地握住你的手,不离不弃。” 说完,萧云偷偷地抬眼瞧了瞧乾隆的反应,心中既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毕竟她是第一次说情话! 乾隆剑眉微挑,眼中满是疑惑,尽管心底已然明晰这是云儿对他饱含深情的表白,可那新奇的词汇却如谜团般萦绕在他心头,让他忍不住开口问道:“云儿,你刚刚提及的拖拉机是何物?还有那手机,朕从未听闻过这些,你也未曾与朕讲起过。 再者,这宝藏男孩又是怎样的说法?朕如今已过不惑之年,似乎称不上是男孩了吧?” 萧云听闻这一连串的问题,瞬间呆立在原地,仿若被一道霹雳击中,脑子一片空白。 【糟了,方才只顾着一股脑儿地说情话,竟全然忘了我们之间横亘着的这道时代鸿沟。 我来自现代,知晓那些新奇玩意儿,可小四是个古人,哪里懂得这些。 这下可好,这表白怕是白说了,长这么大,还从未这般丢人现眼过,第一次鼓足勇气说情话,结果弄成了这副模样。 瞧瞧小四,还情深意切地说心只为我心动,可我却讲了一堆让他摸不着头脑的东西,我要不要赶紧找补一下?】 萧云咬了咬下唇,心中快速思索着对策,片刻后,她抬起头,眼神中重新燃起坚定的光芒,直视着乾隆的眼睛,再次深情表白:“浮世万千,吾爱有三,日月与君,日为朝,月为暮,君为朝朝暮暮。” 乾隆静静地凝视着萧云,她那真挚的眼神、深情的话语如同一股清泉,缓缓流淌进他的心田,驱散了方才因疑惑而生的些许迷茫。 他的眼神愈发深邃,仿佛一片广袤无垠的夜空,其中闪烁着感动与爱意的星辰。 这一番表白,倾注了萧云全部的心意,她期盼着能跨越时空的界限,让乾隆真切地感受到她的心意…… 乾隆牵着萧云的手,仿佛要用这个动作告诉她,他听懂了,“云儿,在大清朕定会护你周全!许你一世安稳和自由!” 萧云轻轻地抽出了手,嘴角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甚至大胆地在乾隆的身上摸了几下,又伸出纤细的手指捏了捏他那棱角分明的脸颊,“好啦,我知道你对我一片真心,咱们两个是不是该起身穿衣服了?你的那些奏折还堆积如山,等着你去批阅。 要是再这样胡闹下去,太阳都要落山了,到时候可别怪我耽误了你处理国家大事。” 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与温柔,让人忍俊不禁。 乾隆心中自然清楚,云儿所言句句属实,每次只要碰上她,他就仿佛着了魔一般,平日里的沉稳与自持统统消失不见,满心只想着陪着她一起欢笑、一起胡闹,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不再重要,唯有眼前的她才是这天地间的唯一。 他此刻总算是深刻地明白,什么叫做“春宵帐暖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曾经,他只是在诗文中读过这样的句子,觉得那不过是诗人的夸张之语,可如今,当自己深陷在这份感情之中时,才真正体会到了那种难以自拔的眷恋与痴迷。 他微微摇了摇头,嘴角挂着一抹宠溺的笑,随即和云儿起身穿衣服。 乾隆微微抬手,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拈起那件明黄色的中衣,中衣上繁复精美的龙纹在阳光下闪烁着温润的金色光泽,每一道绣线都仿佛诉说着皇家的威严与尊贵。 他刚要将这象征着帝王身份的中衣披于身上,却猛地察觉到一股轻柔的力量扯住了衣襟的另一端。 乾隆不禁抬眸望去,只见云儿紧紧拽着那衣角,眼神中满是毫不掩饰的打量与欣赏。 她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凝视着乾隆的身躯,仿佛要将眼前之人的每一寸肌肤、每一道线条都深深烙印在心底。 乾隆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饱含无奈与宠溺的弧度,轻声嗔怪道:“云儿,你再这般看下去,朕今日这衣服恐怕要穿不上了?” 那声音醇厚低沉,犹如陈酿的美酒,在这静谧的空间里悠悠回荡,带着几分亲昵的调笑。 然而,萧云对乾隆的话语仿若未闻,不仅没有松开那拽着衣角的手,嘴角反而上扬起一个更加俏皮狡黠的弧度。 她身姿轻盈地缓缓靠近乾隆,眼神带着无尽的诱惑,直至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她才缓缓抬起手,那只手白皙如玉,手指纤细修长,仿若羊脂玉雕琢而成。 她的指尖轻轻触碰着乾隆的胸膛,肆意地探索着未知的甜蜜。 乾隆只觉胸膛处传来一阵轻微的酥麻,那感觉顺着血液迅速流遍全身,让他的身体微微一僵。 但他并未阻止云儿的举动,只是喉结上下滚动,吞咽了一口口水,极力压抑着内心深处逐渐涌起的情潮,声音愈发低沉沙哑,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一般:“云儿,你且记着,今日这般……是你欠朕的,日后你要想着还。” 【小四这意思,莫不是现下因我来了月事,才忍着不动我,往后要多索取几次?哼,那也得看他这‘货物’的体验感如何,若是能让我满意,多来几次倒也无妨。 只是……我还未曾好好查验过这‘货物’的成色,毕竟用手验货感受不同!】 那心声直白坦率,毫无半分忸怩作态,恰似她平日里率真无忌的性子,在这暧昧的氛围中更添了一抹别样的风情。 第90章 心乱如麻 乾隆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仿若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奔跑。 他本就因云儿的亲昵举动而心乱如麻,如今这大胆露骨的心声更是如同一把烈火,瞬间点燃了他心底的欲望之火。 他的眼神也变得迷离而深邃,满是挣扎与隐忍,但碍于云儿的身体,他只能将这汹涌的欲望深埋心底。 萧云却似是故意要撩拨乾隆那紧绷的心弦,她将头凑近乾隆的耳畔,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乾隆的耳垂,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她用那轻柔得仿若能滴出水来的声音低语道:“好,既如此,那我便先欠着你,不过,我现下可要多摸几下,不然岂不是太亏了?” 那声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妩媚,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蛊惑之音,直直钻进乾隆的心底。 乾隆只觉耳边嗡嗡作响,那温热的气息仿佛带着魔力,让他的理智瞬间濒临崩溃的边缘。 他慌乱地别开眼,不敢再直视眼前这旖旎撩人的画面,仿佛多看一眼便会彻底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他索性紧闭双眼,试图将自己沉浸在黑暗之中,逃避这让他心猿意马、血脉贲张的场景,准备任由云儿的手在自己身上肆意游走。 可谁能料到,当双眼紧闭,其他的感官却变得愈发敏锐起来。 云儿的手指在他身上每一次轻轻的滑动,每一处细微的触碰,都如同电击一般,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那酥麻的感觉从肌肤直抵心底,愈发强烈,仿若汹涌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不断冲击着他内心的防线。 终于,乾隆再也无法忍受这极致的折磨,那强撑着的自制力在这一刻轰然崩塌。 他艰难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与妥协,仿若一个在战场上节节败退的将军,无奈地求饶道:“云儿……此次便先饶过朕吧……” 那声音中充满了无力与宠溺,仿佛在这情爱的战场上,他心甘情愿地放下了所有的防备与骄傲。 萧云听到这话,脸上瞬间绽放出如春日繁花般灿烂绚丽的笑容,那笑容明亮而耀眼,仿若能驱散世间所有的阴霾。 她欢快地说道:“弘历,如此说来,那可就不是我欠你了,而是你欠我的咯,我这还没摸够呢,不过……也罢,那就晚上再继续吧。” 【哼,小样,还治不了你了?现下你有诸多顾忌不能奈我何,至于往后的事嘛,走一步看一步咯,反正此刻,这便宜我是占得足足的了。】 乾隆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却依然挂着那抹宠溺到极致的笑容,眼神中满是对云儿的纵容与深深的爱意。 他轻声叹息道:“好……朕依你便是……今晚……让你摸。” 那语气仿佛是在许下一个甜蜜而又暧昧的承诺,让这养心殿内原本就浓稠得化不开的气氛,更添了几分旖旎缱绻的色彩。 萧云看着乾隆的中衣,她的眼眸之中,悄然闪过一抹犹如夜空中闪烁即逝的流星般不易察觉的算计。 【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帮别人穿过衣服,若是此番帮小四穿的话,是不是还能趁机再占些便宜?嘿嘿,上哪里去找我这么温柔体贴的女朋友。】 那心声里透着几分促狭与得意,仿佛一个天真烂漫的仙子在心底那片秘密花园中,偷偷谋划着一场甜蜜而又充满趣味的“阴谋”。 乾隆抬眸望向萧云,那深邃的目光犹如一泓深不见底的幽潭,此刻却被萧云的举动搅起了层层涟漪。 他心中自是知晓,面对眼前这个让他爱到骨子里的女子,自己根本就没有拒绝的余地。 这般情形于他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甜蜜到极致的折磨呢?毕竟,若真由云儿为他穿衣,那亲密无间的肌肤之亲自是在所难免。 光是这么一想,他便觉得心跳骤然加速,仿佛有一只小鹿在胸腔内乱撞,血脉也随之贲张起来。 萧云眨了眨那双宛如秋水般澄澈明亮的眼睛,眼波流转间尽是灵动与俏皮。 她微微扬起下巴,直接伸出双臂,那双臂白皙如玉,轻轻地从后边搂住了乾隆的脖颈。 她微微凑近乾隆的耳畔,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仿若春日里最轻柔的微风,带着丝丝缕缕撩人的诱惑,柔声说道:“弘历,我帮你穿衣服,好不好嘛?” 那声音轻柔得如同山间潺潺流淌的小溪,带着几分软糯的娇嗔,直直钻进乾隆的心底,让他的心尖都忍不住微微颤抖。 乾隆只觉脖颈处传来一阵酥麻之感,那感觉顺着脊梁骨迅速蔓延至全身,仿若一道电流瞬间击穿了他的身体。 他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喉结上下滚动,那模样仿佛一个情窦初开的青涩少年,带着几分紧张与期待。 良久,他才微微点头,声音略带沙哑地说道:“好,云儿,你帮朕穿,朕……朕也替你穿,如何?” 【哼,小四还真是一点都不吃亏啊!我本想着占他点便宜,他却也想着占我的。 不过,如今我们都是男女朋友了,这般亲昵的举动倒也无妨,毕竟比这更亲密的事情方才都做过了。】 想到此处,她面上露出一抹如同春日繁花般灿烂大方的笑容,爽快地回应道:“好啊!” 说罢,只见萧云轻抬玉手,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件明黄色的中衣。 这件中衣质地精良,其上所绣之龙纹更是精美绝伦,栩栩如生。 在阳光的映照下,龙纹闪烁着耀眼的金色光芒,犹如活物一般,似乎在向世人诉说着皇家至高无上的威严和尊贵。 一旁的乾隆见状,微笑着配合地伸出双臂,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宠溺与期待之色。 乾隆虽贵为天子,但在萧云面前却毫无架子。 萧云轻柔地将衣服缓缓展开,紧接着,她微微前倾身子,凑近乾隆身前。 她仔细地端详着中衣的衣带位置,然后轻轻抬起双手,试图将其系好。 就在这时,一股淡淡的、若有似无的淡雅香气从萧云身上飘散而出,悠悠然地飘进了乾隆的鼻腔之内。 这股香气清新宜人,沁人心脾,它既像是春日里争奇斗艳的繁花所散发出的馥郁芬芳,令人闻之心旷神怡; 又恰似山间清晨弥漫的薄雾中裹挟着的丝丝缕缕的草木清香,给人一种宁静致远之感。 乾隆被这股迷人的香气深深吸引,不禁沉醉其中,心旌荡漾。 他原本温和的眼神也渐渐变得愈发温柔而迷离起来,目光始终停留在云儿身上,一刻也不愿移开。 第91章 我不太会 然而,萧云毕竟从未做过此事,摆弄了半天,那衣带却像是故意与她作对一般,怎么也系不好。 最后,她有些无奈地笑道:“弘历,我好像不太会呢。” 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尴尬与俏皮,仿若清晨带着露珠的玫瑰,娇艳而又不失纯真,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生怜爱。 乾隆见状,并没有强求,只是温柔地笑了笑,那笑容仿佛能包容世间一切。 他当着萧云的面,动作娴熟而优雅地一件又一件穿好了龙袍,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自然,举手投足间尽显帝王的威严与尊贵,仿若那高高在上的神只降临人间,散发着让人无法直视的光芒。 “云儿,朕帮你。”乾隆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温柔与期待。 随后,他拿起萧云的衣服,当他的手触碰到那细腻柔软的布料时,心中竟涌起一丝莫名的紧张,仿若一个初次触碰心爱之物的少年。 在为萧云穿衣的过程中,他的手也若有似无地触碰着她的肌肤,每一次触碰都如同触电一般,让他的心跳愈发加速。 萧云似笑非笑地看着乾隆,那眼神仿佛能洞察他心底的一切想法,如同夜空中最明亮的星辰,穿透了所有的黑暗与伪装。 乾隆心中暗忖,自己这小心思或许又被云儿看穿了吧,不过,他也并不在意,毕竟他们二人相知相惜,宛如知音一般。 待乾隆将萧云的衣服穿好以后,刚准备下床,萧云却眼疾手快地拽着乾隆的手,撒娇道:“弘历,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乾隆看着这样的云儿,心中莫名地涌起一丝不安,仿佛预感到有什么“难题”即将降临,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沉闷压抑。 但他还是强作镇定,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你想问什么?” 萧云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随后轻轻坐在乾隆的腿上,双手环着他的脖颈,目光紧紧地盯着乾隆的眼睛,那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与调侃,缓缓问道:“你刚才给我穿衣服的时候,很是熟练,你帮多少个女人穿过衣服?” 乾隆猛地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萧云这突如其来的问题。 【这大猪蹄子竟然还思考虑上了,不会是太多了,他记不清了吧?哼,要是敢骗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心声里满是嗔怒与醋意,恰似打翻了的醋坛子,酸意弥漫。 乾隆不及多想,生怕云儿再多心,连忙急切地回答道:“没有,除了你再没有旁人,你这脑袋瓜整日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就算其他嫔妃侍寝,也皆是由她们来侍候朕,朕身为帝王,怎会去伺候她们?” 他的眼神中透着几分焦急与诚恳,紧紧地盯着云儿,似是要将自己的真心掏出来给她看。 【也对,至少在史书和电视上看到的都是嫔妃伺候皇上,那不对呀,小四这手艺从哪里练的?】 萧云便伸出手,用那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乾隆的下巴,迫使他与自己对视,眼中满是疑惑与质问:“那你怎么这么熟练啊?” 乾隆看着萧云这副模样,真是有些哭笑不得,无奈地叹了口气,“云儿,你来自几百年后的现代,那个时代的衣服你会穿吗?” 萧云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当然会,这有何难?” “那男装你也会穿吧?”乾隆追问道。 萧云顿时沉默了。 【哎呀,我怎么一碰见小四就犯蠢呢?他说的对,小四会穿女装倒也无可厚非,毕竟是这个时代的衣服嘛。 难道……难道我是太在乎小四了?刚才一想到他给别的女人穿过衣服,心里就像被千万根针扎着似的难受。 虽然知晓他有过去,可心里就是过不去这个坎儿,得让他哄哄才行,可该怎么告诉他呢?】 乾隆听着萧云这一番心声,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伸出手,将萧云轻轻地揽在自己的怀里,像呵护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出言温柔地安慰道:“好了,朕跟你保证,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朕的过去已然无法更改,但朕的未来和现在,通通都属于你,都是云儿你一个人说了算,好不好?” 萧云听闻此言,脸上瞬间绽放出如同春日暖阳般灿烂的笑容。 她猛地凑近乾隆,吧唧一声,在乾隆的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你说的,以后若是被我发现你再敢去陪别的嫔妃,小心我打断你第三条腿!” 那语气虽是威胁,可眼中却满是甜蜜与幸福。 乾隆被她这副模样逗笑了,笑声爽朗而开怀:“好,朕答应你的,定会做到,云儿,现在朕要去批奏折了,你要陪朕吗?” 萧云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脆生生地应道:“自然要陪,我才不要待在这里,一个人闷得慌。” 说罢,萧云从乾隆身上起身,乾隆顺势牵起萧云的手,两人十指紧扣,一同离开了房间。 近来,尔康恰似一只敏锐的猎犬,在宫廷的复杂局势中穿梭不停,全力探查着萧云的蛛丝马迹。 每一步探寻,都让他内心的疑云愈发厚重,仿若浓重的墨汁在澄澈的心湖里晕染开来,可却怎么也捞取不到能够证实其猜测的关键实证,这使他如置身于荆棘丛中,进退维谷,满心焦灼。 皇上对萧云的宠幸宛如春日里疯长的藤蔓,一日盛过一日,紫薇也对萧云深信不疑。 众人似乎皆被萧云周身的迷雾所惑,在其营造的幻梦中徘徊不前。 尔康纵是心有千千结,满是猜忌与不安,却也只能将这一腔疑虑狠狠压在心底,如怀揣着一颗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在众人面前不敢表露分毫。 平日里,他只能佯装镇定,不动声色地用余光去捕捉萧云的一举一动,那眼神里暗藏的审视好似隐匿在暗夜中的幽光,冷冽而犀利,试图从萧云不经意的神色和言行中寻出破绽。 第92章 福伦提点 这一日,尔康心中的不安如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猛烈地冲击着他的理智防线,终于促使他脚步沉重地迈向了书房。 抬手叩响书房门的那一刻,那“咚咚”的敲门声仿佛不是落在门上,而是重重地敲击在他自己紧绷的心弦上,在静谧悠长的廊道里回荡着,声声惊心。 福伦正在书房内专注地沉浸于书卷的世界,听闻那突兀的敲门声,头也未抬,只轻声应道:“进来。” 尔康推门而入,先是毕恭毕敬地躬身向福伦行了一个标准的大礼,那身姿挺拔却又透着几分压抑的沉重,口中恭敬地说道:“阿玛,儿子有要事想与您细细商讨。” 福伦这才抬眸,带着几分洞察世事的深邃与沉稳,静静地打量了尔康片刻,而后抬手轻轻一挥,示意尔康将房门关上。 待那扇厚重的房门缓缓合拢,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与纷扰,父子二人相对而坐。 福伦缓缓放下手中的书卷,双手交叠置于案前,目光平和却又隐隐透着几分探究地望着尔康,轻声问道:“何事这般凝重?” 尔康微微咬了咬下唇,似乎在整理着自己纷乱的思绪,而后便将这些日子以来在心底反复琢磨、层层堆积的对萧云的怀疑,如同倒豆子一般,事无巨细、条理清晰地向福伦和盘托出。 他的语速不疾不徐,可言语间流淌出的忧虑却似丝丝缕缕的细密蛛丝,悄无声息地在书房那静谧的空气中织就了一张无形的网。 福伦静静地聆听着,脸上的神情起初还带着几分淡淡的疑惑,随着尔康的讲述逐渐深入,那疑惑渐渐被凝重所取代,待尔康最终收口,他长久地陷入了沉默之中。 书房内一时间静谧得只剩下父子二人轻微的呼吸声,福伦只是目光幽深地凝视着桌面那一方古朴的雕花,仿佛要从那繁复的纹理中解读出这宫廷纷争背后的隐秘真相,思绪仿若飘远,沉浸在了深深的思索之渊。 其实,福伦又怎会对那萧云的传闻毫无耳闻呢?令妃在这场没有硝烟却惨烈非常的争宠之战中黯然落败的消息,福晋早就忧心忡忡地告知于他。 这宫廷的争斗,恰如汹涌波涛之下的暗潮涌动,诡谲莫测,令人防不胜防。 他们福家承蒙皇上多年的恩泽庇护,在令妃得宠之时,自然也跟着尽享荣华,平步青云。 然而,皇上的心意宛如那天上的浮云,变幻无常,岂是他们这些身为臣子的能够轻易揣摩和左右的呢? 一旦皇上心意已决,决意要宠幸某人,那便如同浩荡的天威降临,谁又有能耐去改变这既定的局面呢? 福伦缓缓地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深深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里饱含着无奈与沧桑。 他抬眼,目光直直地看向尔康,眼神中满是历经岁月沉淀后的睿智与沉稳,语重心长地说道:“此事切不可再继续深究下去了,且不论那萧云究竟是何种神秘背景,来自何方,你如今能察觉到的这些问题,难道你真的以为皇上会被蒙在鼓里,看不真切吗?” 这一番话宛如一道凌厉的闪电,刹那间穿透了尔康心头那层层迷雾。 他的身子猛地一僵,仿若从一场混沌迷茫、纠缠不休的梦境中陡然惊醒,眼前豁然开朗。 是啊,自己能洞察的种种细微端倪,阿玛也知晓?更何况是那高坐在龙椅之上,俯瞰着天下苍生,掌控着生杀予夺大权的皇上呢? 皇上既然至今未曾下令彻查,想必其中的弯弯绕绕、利害关系,已然在皇上的运筹帷幄之中。 尔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淡淡的愧疚,为自己之前的懵懂无知和一味执着,他再次站起身来,向着福伦深深地躬身行礼,那腰身弯得极低,满是诚恳与感激,口中诚挚地说道:“多谢阿玛提点,儿子如今已然明白该如何行事了。” 福伦亦站起身来,缓缓走到尔康身边,伸出那宽厚温暖的手掌,轻轻地拍了拍尔康的肩膀,目光中满是慈爱与期许,温声道:“你若是真心爱慕紫薇,便要牢牢把握机会,守护住自己心爱的女子,莫要让她陷入这宫廷纷争的漩涡中心,同时也要守护住我们福家的安宁与荣耀,切不可因一时意气而乱了分寸。” 尔康郑重点头,挺直了脊梁,那眼神中已然多了几分坚毅与沉稳,仿若在这一番推心置腹的交谈后,已然在黑暗中寻到了那一丝指引方向的曙光,明晰了自己前行的道路,哪怕前路荆棘满布,也有了披荆斩棘的勇气与决心。 福伦静静地凝视着尔康,那目光宛如深沉的湖水,仿佛要将儿子的心思看穿。 待尔康表明心意后,他微微挺直了脊梁,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缓缓开口道:“尔康,你是我福家的长子,自幼便聪慧机敏,如今更是有幸成为皇上身边的近臣,这是福分,亦是责任。 你未来的道路,犹如那漫漫征途,还长且阻,切不可因一时的儿女私情而莽撞行事,以致招来无端的祸端。 若你心意已决,认定了要与紫薇携手走过漫长岁月,长相厮守,那关于你和晴儿的过往种种,便要尽早做个了断。 这宫廷之中,人多眼杂,稍有不慎,日后便可能掀起惊涛骇浪,麻烦不断。” 尔康听闻福伦提及晴儿,神色坦荡而从容,目光坚定地直视着福伦,毫不犹豫地说道:“阿玛,我与晴儿之间清清白白,绝无任何逾矩之事。 那年我去送物资,遭遇大雪被困于山上,与晴儿不过是一同看了一夜的星星罢了,仅此而已,再无其他。” 福伦却神色未动,只是轻轻抬手,打断了尔康的话,目光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此事无需向我过多解释,你只需清楚,该如何妥善处理好这一切。 若稍有差池,这错综复杂的关系定会像暗礁一般,影响到你和紫薇之间的感情,你要好自为之。” 尔康见福伦心意已决,便也不再多言,微微点头应道:“好,此事我定会找个恰当的时机,先跟紫薇坦诚相告,让她知晓我的心意与过往,绝不让此事成为我们之间的嫌隙,多谢阿玛提点,儿子铭记于心。” 第93章 紫薇弹琴 福伦看着尔康这般聪慧懂事,心中不禁感到一丝欣慰,他深知,如今自己虽已在朝堂之上占据一席之地。 但若家族后辈没有能担当重任之人,不能妥善处理好自身的情感与仕途之事,那这家族的荣耀终究不过是昙花一现,难以长久延续下去。 福伦微微沉吟片刻,再次神色凝重地提点道:“尔康,我希望你与紫薇的感情纯粹而真挚,不掺杂任何功利与杂念,仅仅是因为你真心倾慕于她这个人,而非因为她是皇上的女儿,这一点你务必牢记。” 尔康心领神会,瞬间便明白了福伦话语中的弦外之音,他毫不迟疑地回应道:“阿玛,我倾心于紫薇,只因她是紫薇,她的才情、善良与温柔,无一不让我心动,我从未有过任何攀附权贵的心思,只愿与她共度一生,还望阿玛放心。” 福伦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容中饱含着对儿子的信任与期许,轻轻点头道:“如此,我便放心了,你既已有了主意,那便去忙你的吧,莫要误了正事。” 尔康心中原本因萧云之事而萦绕的疑惑,此刻已被福伦的一番话解开大半,心情也随之愉悦了几分,他恭敬地说道:“那儿子先告退了。” 福伦再次轻点了下头,尔康便起身,稳步离开了房间。 福伦独自坐在书房之中,重新翻阅起面前的书籍,可那嘴角微微上扬的笑意,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尔康与紫薇携手同行的未来。 尔康从书房出来后,心绪仍沉浸在与福伦的交谈之中,不过,此刻他心中更多的是对紫薇的牵挂。 他暗自忖度,皇上派去济南核实紫薇身份的人想必也快回来了,一旦紫薇的身世得到证实,她便会即刻被接入宫中。 想到这,尔康心里泛起一丝难以言说的惆怅,他深知,此后两人能这般自在相处的时光怕是所剩无几了,因而愈发觉得应当珍惜当下每一分每一秒。 于是,尔康信步来到紫薇的房前。 尚未靠近,那阵阵悠扬的琴声便如潺潺溪水般流入他的耳中。 细细聆听,那琴音竟似带着几分如泣如诉的忧愁,宛如一位幽居深闺的佳人在暗自叹息,诉说着满心的情思与怅惘。 尔康心下明白,紫薇定是又在为她的身世而黯然神伤了,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抬手敲响了房门。 不多时,门“吱呀”一声开了,是金锁。 金锁瞧见尔康,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声音甜脆地说道:“尔康少爷,您是来找小姐的吧?” 尔康微微皱了皱眉头,轻轻点了点头。 金锁便侧身将尔康让进了房间。 紫薇端坐在琴案前,双手轻抚琴弦,神情专注,并未停下手中的弹奏,只是抬眸朝着尔康浅浅一笑,算是打过招呼。 尔康也不言语,静静地在一旁坐下,闭目凝神,沉浸在紫薇的琴音之中。 那琴声时而婉转悠扬,似春日里的微风轻拂柳梢;时而低沉哀怨,像深秋的细雨敲打着残荷,声声皆入尔康的心坎。 许久之后,紫薇缓缓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余音仍在屋内袅袅回荡。 尔康这才睁开双眼,面带微笑,由衷地赞叹道:“此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紫薇,你的琴艺真精湛,这琴音仿若有了灵魂,绕梁三日而不绝,实在是让我陶醉其中。” 紫薇听了,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带着几分娇羞之态,轻声嗔怪道:“尔康,你就会哄我开心,说得太夸张了。” 尔康却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神色认真地说道:“我绝非夸张之语,紫薇,你弹得是真的极好,这琴音之中蕴含的深情与愁绪,我都能真切地感受到。” 紫薇被他说得越发不好意思,脸颊绯红,恰似天边的云霞,为了掩饰自己的羞怯,她忙岔开话题,问道:“今日你怎么回来得这般早啊?” 尔康看着她那可爱的模样,心中满是宠溺,也不再打趣,实话实说道:“今日侍卫所调休,我便想着回来看看你,紫薇,你可有什么想去的地方?趁着现在还有机会,我带你出府去逛逛吧。 想必皇上派去济南的人也快回来了,待你身份一证实,恐怕就要进宫了……” 说到此处,尔康的话语戛然而止,他微微别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紫薇聪慧过人,自然明白尔康未竟之言的含义,她心中也是一阵酸涩,但仍强自镇定,索性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好,那我们就去逛逛集市吧,我也想再看看这民间的烟火气。” 金锁在一旁听了,赶忙凑上前去,拉着紫薇的衣袖,撒娇道:“小姐,我也想去,您就把我也带着吧。” 尔康本想拒绝,毕竟他原是打算骑马带着紫薇,二人好好享受这难得的独处时光,如今多了金锁,怕是会有些不便。 但见紫薇已经点头答应,他张了张嘴,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三人一同出了学士府,此时正值午后,阳光暖煦,洒在身上,却未能驱散尔康心头的那一丝阴霾。 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各种叫卖声、吆喝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充满生活气息的市井画卷。 尔康走在紫薇身侧,目光始终温柔地落在她身上,偶尔有行人擦肩而过,他便会不着痕迹地将紫薇护在身后,生怕她受到丝毫的惊扰。 紫薇则时而驻足,看着街边的小摊上摆放的各种新奇玩意儿,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尔康见状,便会毫不犹豫地掏钱买下,只为博她一笑。 京城的街市繁华热闹,人来人往,喧闹声不绝于耳,街边的商品琳琅满目,摆满了各式各样精美的物件,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彩。 金锁跟在紫薇和尔康的身后,眼神中不时流露出一丝羡慕与渴望,走着走着,她的目光突然被一支发簪吸引住了,脚步也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第94章 要炼丹炉 那是一支做工精巧的发簪,簪身雕刻着细腻的花纹,顶端镶嵌着一颗圆润的珍珠,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泽,显得格外美丽动人。 金锁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她紧紧地盯着那支发簪,眼神中满是喜爱与向往。 犹豫了片刻后,她轻轻地晃了晃紫薇的胳膊,带着一丝撒娇的口吻说道:“小姐,您看这发簪多漂亮,我好喜欢,您能不能让尔康少爷买给我呢?” 紫薇听到金锁的话,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的神色。 她心里清楚,自从和金锁一路从家乡赶来京城,一路上的盘缠早已所剩无几,如今尚未进宫,自己身上几乎是身无分文。 这段时间在学士府里的吃穿用度,所有的花费都是尔康在承担。 想到这儿,紫薇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她有些无奈地看了看金锁,又转头望向尔康,眼神中虽未明确说出自己的难处,但那意思却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尔康察觉到了紫薇的目光,他微微皱了皱眉头,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虑。 这段时间的相处,他总觉得金锁这丫头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太寻常,带着一种别样的情愫。 不过,他又暗自思忖,也许是自己多想了吧,毕竟金锁是紫薇带来的贴身丫鬟,若是自己会错了意,那岂不是会让大家都陷入尴尬的境地? 更何况,只是一支发簪而已,也花不了多少银子,想到这儿,尔康便不再犹豫,走上前去,从怀中掏出钱袋,付了发簪的银子。 金锁接过发簪,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她小心翼翼地将发簪插在了自己的头上,然后轻轻地抚摸着簪身,仿佛那是一件稀世珍宝。 随后,他们三个人便继续沿着街市缓缓前行,融入了这热闹繁华的京城景象之中,只是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着各自不同的心思和情绪在悄然涌动…… 漱芳斋 乾隆端坐在书案之后,身姿挺拔如松,神情专注而肃穆,手中的朱笔在一份份奏折上不停游走,时而批注,时而沉思,那沙沙的书写声在静谧的殿内清晰可闻,每一个笔画都仿佛承载着江山社稷的重量。 在一旁的软榻上,萧云宛如一幅静谧的画卷,双腿优雅地盘起,身姿笔直而端正,双眸轻阖,进入了运功打坐的忘我之境。 她的面容平静如水,唯有鼻翼微微翕动,显示出气息的流转。 随着功法在体内徐徐展开,如同一条灵动的溪流在经脉间缓缓流淌,每运转一个周天。 萧云都能愈发清晰地感受到这具身体与自己灵魂深处的契合,仿佛是冥冥之中命运的丝线将她们紧密缠绕,天衣无缝地贴合在一起。 片刻之后,萧云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双眸缓缓睁开,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精芒,起身款步走向乾隆。 她的步伐轻盈而优雅,衣袂飘飘,仿佛带着一阵清风。 “弘历,”萧云朱唇轻启,声音轻柔如春日的微风,“我上次给你的药方,上面的那些药可曾找齐啊?” 乾隆听到声音,手中的笔微微一顿,抬起头来,深邃的目光中透着关切与温柔,看着萧云,微笑着轻声说道:“那朕需要找人去问问,这事儿朕一直放在心上,断不会让云儿久等。” 萧云微微歪着头,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灵动的双眸眨了眨,又道:“对了,弘历,上次我记得你跟我说过,如果我需要的话,你也可以给我找来炼丹炉的,对吧?” 乾隆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点了点头,眼神中满是纵容与爱意,“对,云儿想要什么样的?但凭你说,朕定当竭尽全力为你寻来。” 萧云闻言,莲步轻移到桌案前,玉手拿起桌上的纸笔,微微凝思片刻,便凭借着脑海中深刻的记忆,笔触如飞地将炼丹炉的模样细细勾勒出来。 她的眼神专注而深邃,仿佛此刻整个世界都只剩下这笔下的炼丹炉。 【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恢复往昔的修为,想当初,我炼丹之时哪还用得着这等凡俗的炼丹炉,如今却落到这般田地,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落魄的凤凰不如鸡。】 乾隆正专注地看着云儿作画,却猛地听到了她的心声,心中不禁掀起了惊涛骇浪,对她的能力更是有了全新的的认知。 乾隆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与疑惑,心中暗自思忖,“云儿炼丹竟然连炼丹炉都不用,那她究竟是凭借着怎样神奇的手段呢?可能跟她修炼古武有关?” 不过,这疑惑的话语在舌尖绕了又绕,最终还是被他强行咽了回去,他深知,此刻并非探寻的时机,只能默默将这份好奇与期待深埋心底,静静等待着云儿愿意向他敞开心扉的那一天。 因为他明白,通过心声知晓的秘密,与云儿亲口诉说的,两者之间有着天壤之别,后者才是他真正渴望的。 萧云专注地画着炼丹炉,不一会儿,一幅栩栩如生的炼丹炉图便跃然纸上。 她满意地看了看,将画纸轻轻放到乾隆的手上,随后又拿起笔,玉手如飞,迅速地写下了好几张药方,一并递给乾隆,眼神中满是期待,“弘历,这些药材也叫人去找找,越快越好,我有用。” 乾隆接过药方和图纸,仔细地端详着,他并没有看懂,但他的眼神中不仅有对萧云的宠溺,更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乾隆郑重地点了点头,声音坚定而有力,“云儿,你放心,朕这就吩咐下去,让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尽快找齐这些药材,绝不会耽误你的大事。” 说罢,乾隆轻轻握住萧云的手,目光温柔而坚定地凝视着她的双眼,仿佛在这一眼中,便将自己所有的心意都传递给了她。 萧云静静地站在那儿,看着乾隆因自己的举动而流露出的那一丝误解,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略带狡黠的笑意,却并未开口解释半句。 第95章 证实身份 【小四这个傻子,他哪里知道,这些药材并非是为我自己准备的,实则是为了他,不过,且先不告诉他吧,待日后寻个合适的时机,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毕竟,我恢复修为只需依靠小四便可,那些丹药于我而言,并无太大必要,再者说,丹药之途对于修炼而言,终究是外物辅助,少用方为上策,只是小四对此毫不知情罢了。 小四对我当真是极好的,这世间能如此真心待我的人,又能有几个呢?等月事一走,这一次,我定要将他完完全全地据为己有,如此良人,我是断断不会错过的。】 乾隆端坐在那厚重的书案之后,身姿挺拔如松,神情看似专注于手中的药方,可那微微颤动的指尖却泄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他的心思早已被云儿的心声紧紧缠绕,那些未说出口的话语,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柔地撩拨着他的心弦,让他对彼此身心真正交融的那一刻充满了热切的向往与期待。 在他的心底深处,圆明园的长春园宛如一颗被珍藏许久的明珠。 那里静谧清幽,四季繁花似锦,每一处亭台楼阁都仿若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未曾沾染尘世的喧嚣与纷扰。 自建成以来,从未有任何人涉足其间,那里本来是他打算给自己养老的地方,现在他把它视作自己与云儿共赴巫山云雨、互许终身的温柔乡。 他时常在脑海中勾勒出那样一幅画面:云儿身着华美的罗裙,笑靥如花,与他携手漫步于长春园的曲径通幽处,在那繁花簇拥之下,完成他们爱情的升华。 也不知他们将那园子准备得如何了,乾隆正沉浸于这美好的遐想之中,一阵突兀而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打破了这一室的宁静与旖旎。 他的眉头微微一蹙,眼中闪过一丝被打断的不悦与懊恼,仿佛一个美梦正做到关键处却被无情惊扰。 而一旁的萧云,迅速从书案前向后退了几步,身姿轻盈地坐到了旁边那张柔软的锦榻之上。 乾隆见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绪,尽量让声音恢复往日的沉稳与威严,“进来。” 赤隼小心翼翼地推开殿门,动作轻盈而谨慎,生怕惊扰了屋内的二人。 他疾步走进殿中,双腿一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行了一个标准而恭敬的请安礼,口中高呼:“奴才给主子请安。” 声音在房间内回荡,带着一丝紧张与敬畏。 乾隆手中正拿着萧云刚刚写就的药方和绘制的图纸,看似漫不经心地整理着,实则是借此掩饰内心的波澜。 他微微抬了抬眼皮,目光淡淡地扫了一眼赤隼,声音低沉而冷淡地问道:“何事?” 赤隼微微抬起头,目光飞快地掠过乾隆的脸庞,又迅速低下头,不敢有丝毫的直视。他咽了咽口水,声音略带颤抖地如实汇报道:“回主子,派去济南的那些人已经回来了,他们不辞辛劳,经过多方细致的查证与核实,已经确凿无疑地证实了紫薇姑娘的身份,千真万确是您的亲生女儿。” 乾隆听闻此言,脸上并没有过多的惊讶之色,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那神情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的声音依旧沉稳平和,只是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朕知道了,这些你拿去,务必以最快的速度找齐上面所罗列的东西,上次朕交给你的药方亦是如此,不可有半分懈怠与疏忽,若有差池,唯你是问。” 说罢,他将手中的药方和图纸递给赤隼。 赤隼连忙伸出双手,恭恭敬敬地接过,口中连连应道:“奴才领命,定当竭尽全力,不负主子所托。” 而后,他又行了一个礼,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那脚步轻盈得如同一只猫,生怕弄出一点声响。 萧云见赤隼离开,便起身款步走到乾隆身前,她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长裙,裙角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仿佛流淌的月光。 她的眼睛明亮而有神,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其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的光芒。 她微微仰起头,看着乾隆,轻声问道:“现在要派人去接紫薇了吗?” 乾隆凝视着眼前这张娇美的脸庞,心中满是爱意与疼惜。 他伸出手,轻轻地将萧云拉进自己的怀里,双手紧紧环抱着她,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 他的目光温柔如水,深情地凝视着她的眼睛,那目光仿佛能将人溺毙其中,他轻声问道:“云儿可有顾虑?” 【小四当真是个体贴入微、无可挑剔的男朋友,事事都能如此精准地顾及到我的心思和感受。 我上辈子究竟是积了怎样的大德,拯救了整个银河系吗?不然怎会如此幸运,能在这茫茫人海中与他相遇、相知、相爱?】 萧云微微抿了抿嘴,脸上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那笑容足以驱散世间所有的阴霾。 萧云轻轻拽着乾隆胸前那绣着精美龙纹的龙袍,她的眼眸明亮而澄澈,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此刻正专注地凝视着乾隆,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温柔,轻声说道:“没有顾虑,我确实真心想见见紫薇。 弘历,你这便派人去宣她入宫吧,只是倘若紫薇万一问起我从前的事情,到那时,咱们就说我之前中箭后磕到了脑袋,许多事都不记得了,如此便可,反正这宫里的太医,哪个敢不听从你的话!” 说罢,她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勾起一抹俏皮的弧度,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仿佛一只机灵的小狐狸,已然将一切都盘算得妥妥当当。 乾隆望着眼前这个让他心动不已的女子,心中满是宠溺与纵容。 对于萧云的话,他没有丝毫的犹豫与迟疑,他微微侧过脸,“好,朕会知会太医一声,让他们知晓该如何行事,小路子!” 那声音在空旷的宫殿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果断,仿佛整个宫廷都要为这一声呼唤而忙碌起来。 第96章 无声较量 乾隆的目光依然停留在萧云身上,眼中的爱意仿佛要溢出来,似乎在告诉她,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会想尽办法去满足。 哪怕是面对这宫廷中错综复杂的局面和即将到来的未知变数,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站在她的身前,为她遮风挡雨。 小路子一直候在殿外,耳朵时刻留意着殿内的动静,听到乾隆的召唤,他立刻推门而入。 可当他的目光不经意间瞥见萧云正小鸟依人般坐在乾隆怀里时,他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惊愕与尴尬,仿佛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场景。 他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像是被火烫到一般,立刻将头深深地低下,眼睛死死地盯着地面,不敢有丝毫的僭越。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与局促,恭顺地说道:“请皇上吩咐。” 乾隆微微扬起下巴,清了清嗓子,声音雄浑而有力地对着下方高声下达着命令,“小路子,你即刻启程,亲自前往学士府一趟,传朕的旨意,将紫薇速速接进宫来,待紫薇进宫之后,便安排她与云儿一同住在这漱芳斋。” 乾隆顿了顿,他接着说道:“还有,你再去一趟太医院,不过此番前去要传朕的密旨。 你告知太医,云儿之前不幸中箭,她摔倒后伤到了脑袋,以至于从前的诸多事情她都记不起来了。 你要着重强调,不管是后宫嫔妃、王公大臣,还是其他任何不相干的人来询问此事,太医们都必须统一口径,严格按照朕说的这般回答,绝不可有半分差错,听清楚了吗?” 小路子站在殿下,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心中虽然犹如乱麻一般满是疑惑,但在这宫廷之中多年的他深知。 这深宫内院之事复杂如迷宫,岂是他一个小小太监能够随意揣测和置喙的。 于是,他赶忙屈膝跪地,双手伏地,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面上,声音略带颤抖地磕头应道:“奴才遵旨,定当殚精竭虑,全力以赴,不负皇上的殷切嘱托。” 说罢,他缓缓起身,倒退着走出了大殿,那谨慎的模样仿佛生怕惊扰了这大殿内的威严之气。 小路子出了大殿后,先是在殿门口停住脚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略显凌乱的衣装,又用力地甩了甩头,似乎想要将心中的疑惑一并甩开。 随后,他便带着几个机灵的小太监匆匆朝着太医院的方向快步赶去。 一路上,细密的雨丝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打湿了他的衣衫,他却浑然不觉,满心焦急地只想着要尽快完成皇上交代的紧急任务。 太医院中,太医们听闻皇上的密旨,皆面露惊愕之色,彼此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但谁也不敢多问一句。 他们纷纷点头哈腰地应下,表示定会严守皇上的口风,绝不敢泄露半个字。 从太医院出来后,小路子不敢有丝毫的耽搁和懈怠,又马不停蹄地朝着学士府的方向奔去。 此时,天空中的雨势渐渐变大,雨滴噼里啪啦地打在地面上,溅起层层水花。 小路子在雨中奔跑着,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流淌下来,模糊了他的视线,但他的脚步却未曾有片刻停留。 学士府外,小路子停下了匆忙的脚步,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整理了一下自己已然狼狈不堪的仪容。 这才上前几步,抬手敲响了学士府的大门,准备迎接紫薇入宫。 小路子身着一袭藏青色的太监服,脚步匆匆地迈进了学士府的大门,那府门朱漆斑驳,却仍透着几分庄重与威严。 福伦早已得到通报,早早地候在了大厅之中,他身姿挺拔,一袭深蓝色的长袍衬得他气质儒雅,见小路子进来,赶忙迎上前去,脸上堆满了笑容,拱手说道:“公公,一路辛苦,快请进。” 小路子微微点头示意,停下脚步,抬手仔细地整理了一下有些被雨水打湿的衣衫,这才开口说道:“福大人,咱家奉皇上之命,前来接紫薇姑娘入宫,不知紫薇姑娘何在?” 他的声音尖细却又透着几分干练,在这空旷的大厅中回荡开来。 福伦闻言,不禁微微一愣,心中暗自思忖:这路公公此来,想必是皇上已然确认了紫薇的身份,要接她入宫无疑,可为何称呼还是姑娘呢?这其中莫非还有什么隐情? 不过,他也深知这宫廷之事复杂多变,不是他能随意揣度的。 这也怪不得小路子,毕竟皇上并未下旨明确给紫薇什么样的名分,所以他也只能暂且这么叫着。 福伦心思一转,脸上的神情却丝毫未露破绽,他微笑着说道:“公公有所不知,尔康带着夏姑娘出府去游玩了,眼下还未归来,还望公公能稍作等候,容我派人去寻他们回来。” 小路子神色平静,并未多言,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便静静地在客厅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静静地等待着紫薇的归来。 他的眼神看似平静无波,实则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多年的宫廷生涯让他养成了谨言慎行的习惯。 福伦见小路子如此,也不好再说什么,便在一旁陪着,他心中的好奇与疑惑却如猫爪挠心一般,难以抑制。 于是,他便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小路子闲聊起来,看似随意,实则若有似无地打探着消息。 “公公,这皇上突然要接紫薇姑娘入宫,可是已经确定了身份?”福伦笑着问道,眼神中透着一丝探究。 小路子心中警惕的很,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地说道:“福大人,这皇上的旨意,岂是我这个做奴才的能随意揣测的,咱家只是奉命行事,其他的一概不知。” 福伦碰了个软钉子,却也不气馁,又笑着说道:“公公说的是,是在下唐突了。”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地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实则各怀心思。 福伦虽然心知肚明小路子不会透露太多,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几句,而小路子也始终守口如瓶,大厅中的气氛看似平和,实则暗流涌动,仿佛一场无声的较量正在悄然进行着…… 第97章 我保护你 不知何时,天边悄然涌起了层层乌云,起初只是淡淡的几缕,仿若缥缈的轻纱,转瞬之间便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肆意搅动,迅速弥漫开来,将那明亮的苍穹遮蔽得密不透风。 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倾盆而下,毫无预兆地砸落在地面上,溅起高高的水花,好似一群欢快跳跃的精灵。 行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雨势惊得措手不及,纷纷慌乱地寻找避雨之处,一时间,街市上一片嘈杂。 尔康见状,神色一紧,匆忙间将手中的折扇一合,毫不犹豫地握住紫薇的柔荑,急切却又不失温柔地说道:“紫薇,莫怕,我这就去寻几把伞来。” 说罢,他身姿矫健地转身,毅然冲入那茫茫雨幕之中。 雨水瞬间打湿了他的衣衫,却未能减缓他的脚步分毫。 不一会儿,只见他怀抱着三把油伞匆匆返回,额前的发丝已被雨水浸湿,几缕碎发紧贴在脸颊上,更添了几分狼狈中的帅气。 “紫薇,快过来。”尔康迅速撑开一把油伞,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温柔,将紫薇轻轻揽入伞下,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在呵护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二人紧紧相依,在雨幕的笼罩下匆匆朝着学士府的方向赶去。 雨水顺着伞沿滑落,滴答滴答地掉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微小的水花,宛如在奏响着一首急促而又充满韵律的乐章,为他们的归途增添了几分别样的氛围。 回到学士府,踏入客厅的那一刻,尔康那敏锐的目光如鹰隼般瞬间捕捉到了正端坐在椅子上的小路子。 刹那间,他的心中犹如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层层复杂的涟漪。 他怎会不明白,皇上此番派人前来,定是要接紫薇进宫了。 尽管心中早已料到这一天的到来,但当这一刻真正来临,他的心中仍是忍不住一阵揪紧。 他微微皱起眉头,深吸一口气,极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随即上前一步,恭敬地拱手行礼道:“见过路公公。” 小路子本就是个在宫廷中摸爬滚打多年、八面玲珑的人物,见尔康进来,立刻满脸堆笑地站起身来,那笑容仿佛能将人融化。 然而,他的眼神却在不经意间快速地在紫薇身上打量了一番,像是在探寻着什么,口中说道:“这就是紫薇姑娘吗?” 尔康侧身而立,姿态优雅,微微抬手向小路子介绍道:“对,这位是紫薇,那位是她的丫鬟金锁。” 紫薇莲步轻移,身姿婀娜,微微俯身,行了一个标准而又优雅的万福礼,声音轻柔婉转,仿若春日里的微风拂过琴弦:“见过路公公。” 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尽显大家闺秀的温婉与端庄,仿佛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 小路子不动声色地将紫薇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番,心中暗自思忖:这姑娘果真如传闻中那般温婉秀丽,举止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优雅气质,跟皇上长得到有几分相似之处。 随后,他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神色恢复了庄重,“福大人,咱家是奉皇上之命来接紫薇姑娘进宫的,时间紧迫,不便久留,就不和你多聊了,紫薇姑娘,你看……” 紫薇的目光缓缓望向尔康,那眼中盈盈的波光中隐隐闪烁着不舍的泪花。 她贝齿轻咬下唇,犹豫了片刻,轻声说道:“路公公,这雨来得急,我的衣服有些湿了,可否容我换件衣服再和您进宫?” 其实,紫薇的衣服只是被雨水溅湿了少许,裙摆处微微有些潮湿,旁人若不仔细瞧,根本难以察觉。 她此举,不过是想借此宝贵的时机,与尔康单独相处片刻,倾诉那满心的眷恋与不安。 这一点,在场的明眼人又岂会看不出来?小路子心中自然也是明镜似的,他本就善于察言观色,又怎会不懂这小儿女的心思?于是,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点头应道:“自然,姑娘请便。” 紫薇转身离去后,尔康心领神会,也急忙找了个借口跟了上去。 紫薇回到房间,轻轻关上房门,背靠着门板,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她深知,此番进宫,前路未卜,心中满是对未知的恐惧与对学士府众人的不舍。 片刻后,她强忍着泪水,迅速换了一件干净素雅的衣服。 当她再次打开房门时,尔康正静静地站在门口,眼神中饱含着深情与担忧,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紫薇微微低下头,声音略带哽咽地说道:“尔康,我在这学士府生活了许久,早已将这里当作了自己的家,如今突然要进宫,心中实在是有些割舍不下。 虽说皇上是我的爹,但我之前从未见过他,也不知他到底是怎样的人,更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会认我,会不会喜欢我……” 紫薇自幼聪慧过人,心思细腻如发,自然也从一些细微之处察觉到了异样。 比如小路子对她的称呼依旧是紫薇姑娘,这看似简单的称呼,却让她的心中不禁泛起了层层疑虑,不由自主地多想了许多。 尔康心疼地看着紫薇,上前一步,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双肩,目光坚定地凝视着她的双眼,出言安抚道:“紫薇,你切莫如此担忧。 皇上既然命人接你进宫,必定是已经确认了你的身份,又怎会不认你呢?你要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而且,你放心,我在御前当差,我们随时都能见面的。 紫薇,你记住,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的。” 紫薇听着尔康的话,心中感动不已,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猛地扑进了尔康的怀里。 尔康也伸出双臂,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仿佛要用自己的怀抱为她撑起一片温暖而安全的天空,抵御这世间所有的不安与恐惧。 他们就这样静静地相拥着,时光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周围的一切喧嚣都渐渐远去,只留下彼此有力的心跳声,那是他们爱情的坚定誓言。 第98章 教朕古武 许久之后,尔康才缓缓放开紫薇,双手扶着她的双肩,目光坚定而深情地看着她的眼睛,再次说道:“放心吧,皇上乃是一代明君,你既是他的亲生女儿,他定会待你极好的。” 紫薇微微点头,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坚强起来。 她抬手轻轻擦拭去眼角的泪水,带着金锁来到客厅。 在小路子的搀扶下,她缓缓登上了早已等候在府外的马车。 马车缓缓启动,车轮在被雨水浸湿的地面上留下深深的辙印,那辙印仿佛是命运的轨迹,引领着紫薇走向未知的宫廷生活。 尔康站在雨中,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眼神中充满了牵挂与不舍。 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他的衣衫早已被雨水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却浑然不觉寒冷。 他就那样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宛如一座雕塑,直到马车消失在雨幕的尽头,他的目光依然久久地凝视着马车离去的方向,仿佛要将自己的思念与牵挂随着那远去的马车一同送进宫中…… 雨幕低垂,细密的雨丝仿若天女洒下的银线,在空中交织、缠绕,将整个天地都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氤氲之中。 福伦静静地伫立在原地,他微微抬起手,那只宽厚而温暖的手掌缓缓落在尔康的肩头,轻轻地拍了拍,一下,两下…… 那看似简单的动作,却仿佛蕴含着千言万语,似在无声地诉说着安慰与鼓励,又似在传递着一种坚定的力量。 尔康的身形微微一震,像是从深深的思绪中被唤醒,他抬起头,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坚毅与决然。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如潮水般翻涌的情绪,那起伏的胸膛渐渐恢复了平稳。 而后,他缓缓转身,脚步迈得坚定而有力,一步一步,向着学士府的深处走去。 那身影在雨幕中渐行渐远,却仿佛带着一种别样的力量。 在那静谧而雅致的漱芳斋内,乾隆已然将堆积如山的奏折处理完毕。 他身着一袭明黄色的龙袍,身姿挺拔如松,面容虽带着些许疲惫,却难掩那深邃眼眸中的期待之光。 此时的他,心早已不在这朝堂之事上,而是被那神秘而诱人的古武世界所吸引,更确切地说,是被与云儿一同修习古武的憧憬所填满。 对他而言,古武并非是追求长生不老的手段,而是一座连接他与云儿的心灵之桥。 他渴望通过修习古武,能更加贴近云儿的世界,能与她携手走过更长的岁月,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在他的心中,云儿已然成为了他生命中最璀璨的星辰,照亮了他那原本略显孤寂的灵魂深处。 终于,乾隆按捺不住内心的渴望,他微微转过头,那目光犹如实质般紧紧地锁住云儿的身影。 他的眼神中满是期待与急切,他用那略带沙哑却充满磁性的声音轻声问道:“云儿,你现在能不能教朕修古武?” 此言一出,萧云的心中顿时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杂陈,她抬眸望向乾隆,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与苦涩。 【这小四,还真是个性急的家伙,他想修古武?难道我就不想吗?想当初,我为了修炼,付出了多少心血与汗水,熬过了多少个日夜的艰苦修行。 可如今,却被那可恶至极的萧婉害得一无所有,我这一身根基,就这么被她轻而易举地毁于一旦,二十多年的修为,在一瞬间化为泡影。 如今的我,连自身的修为都还没恢复一星半点,拿什么去教他呢?】 萧云的眉头微微蹙起,那眉心处仿佛藏着深深的愁绪,眼神中透露出挣扎与纠结,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缓缓松开。 【可是,我该如何向小四开口呢?我实在不忍心将这残酷的真相告诉他,我怕他知道后会心疼。 我如今能保住这条性命,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而现在,我连自己能否重新找回修为都毫无把握,小四却满怀期待地想要我教他,这可让我如何是好? 我到底该怎么委婉地拒绝他,才能不伤害到他那颗炽热而真挚的心呢?小四这般着急,想必是害怕我会离他而去吧。 这个傻瓜,他难道不知道,就算我有离开的念头,如今没有了玉扳指,又失去了修为,我又能去往何处呢? 这世间虽大,却仿佛已没有我的容身之所,唯有在他的身边,我才能感受到一丝温暖与安宁,想报仇,我也要有能力才行!】 乾隆静静地聆听着云儿的心声,那一字一句犹如一把把尖锐的刀,刺痛着他的心。 他这才明白,原来云儿背后,竟隐藏着如此多的曲折与无奈。 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懊恼与自责,暗暗责怪自己太过心急,没有考虑到云儿的处境。 他在心中默默地说道,“若朕能穿越时空,去到那几百年后的现代,朕定会将那个叫萧婉的恶毒女子千刀万剐,让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竟敢如此伤害朕的云儿。” 乾隆的双手在袖中紧紧握拳,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眼神中透露出一抹浓浓的杀意,那是他对云儿深深的爱与保护欲的体现。 萧云沉默了许久,四周一片静谧,甚至连风都似乎停止了吹拂,整个世界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住了。 终于,她那原本紧闭的双唇微微动了一下,轻轻地抿了起来,然后又像是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似的,缓缓地张开。 只见她深吸一口气,声音略带沙哑,“弘历,我......我只是伤势刚刚才恢复了些许而已,但我的修为想要完全恢复到往昔的水平恐怕还需要一段不短的时日。” 说完这句话后,她稍稍停顿了片刻,目光有些躲闪地看向别处,似乎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过了一会儿,她再次鼓起勇气转过头来,“所以,你不要着急?再给我一些时间,相信我,只要等我彻底痊愈,拥有足够强大的实力之后,一定会全心全意地教你。” 第99章 不能修炼 乾隆这次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打破砂锅问到底,而是默默地站起身来。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格外缓慢而庄重,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他缓缓走到萧云的身边,那高大的身影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他伸出双臂,动作轻柔而坚定地将萧云紧紧拥入怀中,仿佛要用自己的怀抱为她筑起一座坚固的堡垒,抵御这世间所有的风雨与伤害。 他的下巴轻轻地抵在萧云的头顶上,那温暖的气息吹拂着她的发丝,他用温柔而深情的声音说道:“好,朕等着,是朕太心急了,云儿,你放心,无论需要等待多久,朕都愿意,你什么时候觉得可以教了,朕便什么时候开始学,朕会一直陪着你,不离不弃。” 萧云靠在乾隆的怀里,感受着他那有力的心跳和温暖的怀抱,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还好小四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解释这一切,这么多年来,小四是唯一一个真正走进我内心深处,在意我、关心我的人。 我似乎也在不知不觉中,开始越来越在意小四的感受了,这种感觉对我来说很陌生,却又让我不由自主地沉沦其中,而且,我发现我很享受这种被人在乎、被人疼爱的感觉……】 窗外的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雨滴打在窗棂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仿佛是一首悠扬的乐章,在为这对恋人奏响爱的旋律。 乾隆与萧云相拥而立,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那是一种静谧而美好的氛围,仿佛能让人忘却一切烦恼与忧愁,只沉浸在这深深的爱意之中…… 萧云黛眉轻蹙,心中暗自思量。 【那些高深莫测的武学精要,此刻犹如远在云端的璀璨星辰,虽璀璨夺目,却暂时无法摘取传授于小四。】 但她又怎忍心见他失望?于是,轻启朱唇,将那简洁质朴却又蕴含着神秘力量的口诀,一字一句缓缓道出,每一个字都似带着一丝灵动的气息,在这寂静的房间里轻轻飘荡。 乾隆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那光芒仿佛能驱散这屋内所有的阴霾。 他迫不及待地依照云儿的指引,端坐在床榻之上,身姿挺拔而庄重,仿佛即将踏上一场神秘而庄重的朝圣之旅。 他缓缓闭上双眼,呼吸渐渐平稳而深沉,试图将自己的全部心神沉浸于那未知的感知世界之中,去探寻那隐匿于茫茫尘世背后的奇妙力量。 然而,时光悄然流逝,乾隆一次又一次地尝试,却如同在黑暗中摸索的行者,始终无法触及那一丝希望的曙光。 每一次的努力都如石沉大海,没有泛起丝毫涟漪,房间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寂静,只有他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乾隆的脸上渐渐浮现出沮丧与失落交织的神情,那曾经明亮的双眸此刻也黯淡了下来,仿佛璀璨星辰被乌云遮蔽。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轻声问道:“云儿,朕是不是天资愚钝,根本没有这天分去领悟这些玄奥之法?” 萧云凝视着乾隆,眉头也不禁紧紧皱起,眼中满是疑惑与不解。 【身为帝王,命格尊贵非凡,理应受到命运的垂青,可如今这状况,实在是有些出乎意料。 我似乎隐隐约约有些明白了,为何这世间的帝王们皆对长生不老趋之若鹜,穷尽一生去追寻,却始终无人能够实现这遥不可及的愿望。 也许是因为他们已然承蒙上天的厚爱,被赋予了至高无上的权力与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倘若还妄图跨越生死界限,去追求那不死不灭的永恒之身,这恐怕是忤逆了天道。 如此看来,他们或许真的都无法修炼这些超凡脱俗的技艺。 只是,这般残酷的结果,我又该如何向小四启齿呢?他若是知晓了,以他那执着倔强的性子,恐怕定会闹得翻天覆地。】 乾隆精准地捕捉到了云儿的心声,那一刻,他只觉心中仿佛有一座巍峨的高山轰然崩塌,无尽的失望与落寞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曾无数次在心中描绘着与云儿携手走过岁岁年年、看遍世间繁华的美好画卷,可如今,倘若自己无法修炼这古武之术。 即便身为帝王,坐拥天下,享受着最好的一切,却也难以逃脱岁月的无情侵蚀。 人生不过百年,而自己已然虚度了数十载光阴,细细算来,能够陪伴云儿的时光竟如风中残烛,微弱而短暂,这叫他如何能够甘心? 但乾隆毕竟是那主宰天下、翻云覆雨的一代帝王,他的血脉中流淌着坚韧不拔、永不言弃的热血。 刹那间,一个坚定而决绝的念头在他心中破土而出:虽说天命难测,人力有时而穷,但那又何妨?世间不还有“人定胜天”这振聋发聩的至理名言吗? 未来的路还长,充满了无数的未知与可能,何必在此刻就陷入绝望的泥沼之中无法自拔? 他坚信,只要自己心怀赤诚,勇往直前,就一定能够冲破这重重阻碍,寻找到与云儿长相厮守、永不分离的康庄大道。 萧云微微垂首,犹豫之色在她的眼眸中一闪而过。 【深知小四聪慧过人,自己这小小的谎言或许难以长久隐瞒,但此刻,我只想给予他一丝慰藉,让他不再如此失落。】 于是,她强颜欢笑,轻声说道:“可能是这修炼的法子有些偏差,待日后我恢复了往昔的全部修为,定会探寻到其他更为精妙绝伦、适合你的修炼法门,再悉心传授于你。” 乾隆深深地凝视着萧云,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她的灵魂,他心中明白,云儿这是在安慰自己,但他又怎忍心戳破这善意的谎言,让她也陷入难堪与愧疚之中呢? 于是,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声音略带疲惫却又充满温情地说道:“好,云儿,只是朕此刻心情烦闷,好似有一块巨石压在心头,急需你的安抚慰藉。” 第100章 花样真多 【这小四,鬼灵精怪的,花样还真是层出不穷,明明就是想与我亲近,却还找了这么个要安慰的借口。 罢了,既然他想要,那我便遂了他的愿,好好地安慰他一番吧。】 这般想着,萧云莲步轻移,身姿婀娜地缓缓坐在了乾隆的腿上。 她的双手似有自己的意识一般,如灵动的蛇儿,轻轻环上乾隆的脖颈,动作轻柔而缱绻。 她微微仰头,那一双如秋水般澄澈的眼眸中,清晰地倒映着乾隆的面容,波光流转间,满是深情与温柔,仿佛藏着一整个璀璨的星河,能将人深深溺毙其中。 而后,她轻轻阖上双眼,长睫微微颤动,如同蝶翼轻扇。 她的身姿渐渐前倾,缓缓靠近乾隆,那嫣红的唇瓣如同春日里娇艳欲滴的花瓣,带着一丝羞怯与期待,主动印上了乾隆的双唇。 这一瞬间,时间仿若静止,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唯有两人急促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被施了甜蜜的魔法,变得旖旎而醉人,那淡淡的暧昧气息在每一寸空间里弥漫开来。 乾隆只觉一股暖流从心底涌起,迅速蔓延至全身,让他沉醉在这温柔的抚慰之中,不能自拔。 那些一直萦绕在心头的关于修炼的烦恼、对未来的忧愁,此刻都好似被这深情的一吻施加了强大的封印,被远远地放逐到了世界的尽头,再也无法侵扰他的心神。 在这一刻,乾隆的世界里唯有眼前这心爱的人儿,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占据了他的全部思绪。 这如梦如幻的甜蜜时光,虽短暂得如同指尖流沙,却足以让他铭记一生,成为他心中最珍贵、最美好的宝藏,哪怕日后风雨兼程,也能凭借这份温暖,砥砺前行。 起初,屋内的气氛尚算温馨而克制。 乾隆的吻轻柔而缱绻,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像是生怕惊扰了怀中的佳人。 然而,随着情感的升温,那爱意如同决堤的洪水,渐渐有了失控的迹象。 乾隆的双手仿佛不受控制一般,缓缓拽开了萧云的衣襟,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了那一抹柔软,心跳瞬间加速,理智的弦也在这一刻开始紧绷。 萧云双眼迷离,沉浸在这亲密的氛围之中,尽情享受着与乾隆相处的时光。 但乾隆的手突然触碰到了那月事布,这冰冷的触感让他瞬间从激情的旋涡中清醒过来,心中不禁有些懊恼,“云儿月事还没走?” 他本满心期待着在圆明园中与她共赴云雨之欢,完成那心心念念的圆房之礼。 可谁能料到,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吻,竟让他如此神魂颠倒,险些忘却了一切。 乾隆深知此刻不能再进一步,但内心的渴望却如汹涌的波涛,难以平息。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甘与眷恋,双手在萧云的身上轻轻游走,像是要将她的每一寸肌肤都铭刻在心底,恨不得将她全身都细细啃食个遍,留下独属于他的印记。 正当他的唇沿着萧云的脖颈缓缓下移,亲吻到那敏感的腰窝时,门外突然传来了小路子的声音:“皇上,紫薇姑娘已经接回来了。” 萧云猛地睁开双眼,双颊滚烫,用力推了乾隆一把,眼神中满是羞怯与嗔怪。 乾隆此刻心情本就不佳,被这突如其来的打扰弄得更加烦躁,语气中满是不善:“先带她去偏厅等着朕!” 紫薇站在门外,也听得出乾隆声音中的不悦,但她单纯善良,并未多想,只以为是乾隆不喜欢她。 而小路子则在心中暗自叫苦,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自己这才刚出去没多久,皇上竟然就情动至此。 他也清楚萧姑娘来了月事,皇上这是自讨苦吃,而自己又偏偏在这个时候撞在了枪口上。 他伺候乾隆多年,近些日子却越发觉得难以捉摸皇上的脾气,每次都不小心触了霉头。 小路子对着门躬身应道:“奴才遵旨。” 随即领着紫薇匆匆向偏厅走去,留下乾隆在屋内平复着心情,那未消散的情愫仍在空气中弥漫,久久不散。 乾隆凝视着萧云,眼中满是深情与眷恋,他的亲吻细致而温柔,每一次落下都带着无尽的爱意与克制。 他格外留意着力道与位置,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可能会在她脖颈处留下暧昧痕迹的地方。 尽管他的内心深处无比渴望在那白皙的肌肤上印下属于自己的印记,向全世界宣告她是他的,但他深知,此刻必须要顾及云儿的名声。 于是,他的亲吻如灵动的蝴蝶,只在那些隐秘的、别人无法窥见的角落徘徊,那些地方是他们独有的甜蜜领域,仿佛藏着他们最珍贵的宝藏。 乾隆暗自想着,这样也好,云儿身上所有的美好,那些如点点红梅般娇羞的隐秘,都只属于他一个人欣赏,这种独占的感觉让他的心跳不禁加速,一种别样的满足在心底蔓延。 乾隆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渴望与祈求,他看着自己的身下,声音略带沙哑地说道:“云儿,你帮帮朕好不好?” 此言一出,萧云的心中瞬间泛起一阵涟漪。 【小四,真是自讨苦吃,上一次用口帮了他,这一次小四又想让我用什么帮他,难不成……】 萧云的心声突然戛然而止,她下意识地低下头,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赤裸的胸膛,这一幕恰好被乾隆捕捉到。 乾隆瞬间心领神会,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好奇:还可以这样吗?那他一定要试试。 在这一瞬间,他突然觉得,虽然目前还不能完完全全地拥有云儿,但与她在一起的时光,似乎总是能不断解锁许多新奇而刺激的方式。 这些都是他从前在那规规矩矩的宫廷生活中从未接触过的,仿佛为他打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让他欲罢不能。 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仿佛有一团炽热的火焰在他的胸膛中熊熊燃烧,那是对未知而刺激的探索欲望,也是对云儿深深爱意的交织与升华。 在这静谧的房间内,一场关于爱与欲望的探索即将悄然拉开帷幕,而乾隆已然做好了准备,迎接这全新的体验。 第101章 父女相见 乾隆轻轻地将萧云拉进怀里,双手附上了那一抹柔软,眼神中满是期待与渴望,“云儿,这次就用它帮朕好不好?” 【果然是这样,下次呢,也不知道小四还想玩什么花样,不过想想也挺兴奋的,毕竟我还没试过,可我要装得矜持一些,不然小四该以为我是个小色女了。】 乾隆听到了云儿的心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但他自然不会拆穿她的小心思,只是温柔地亲了亲云儿的脸颊,声音轻柔且带着一丝诱哄的意味,“云儿,答应朕,好不好?” 萧云微微垂首,眼中波光流转,带着半推半就的娇羞,轻轻点了点头。 于是,他们二人再次沉浸在这私密的氛围之中,开始了一场欢愉。 乾隆在这过程中,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云端,体会到了一种欲仙欲死的奇妙感觉。 每一次的触碰、每一个眼神的交汇,都让他愈发深陷在这温柔乡中不能自拔。 他心中暗自感叹,他真是越来越喜欢跟云儿做这种亲密的事情了,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与满足。 同时,他也越发期待着他们两个真正共赴鱼水之欢的那一刻,光是想想,心中便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兴奋与激动,仿佛那将是一场盛大而美好的盛宴,等待着他们去开启。 偏厅 紫薇被小路子恭敬地引领至偏厅之后,偏厅内的气氛便陷入了一种略显沉闷的静谧之中。 小路子不敢有丝毫的马虎懈怠,他脚步匆匆地赶忙唤来明月,神色紧张而又严肃地命她务必侍奉周全,将那一盘盘精心烹制、精致摆盘的糕点和一壶壶冒着腾腾热气的上等茶水小心翼翼地端上桌来。 然而,时光宛如沙漏中的细沙,缓缓地流逝着,悄无声息。 这茶水都已经换了好几回,袅袅的热气在空气中逐渐消散,就连那糕点都尝过了好几盘,可那道期盼已久的身影却始终未曾出现在这偏厅的门口。 紫薇坐在那里,身着素色衣衫,身姿略显单薄,她的双手不自觉地交叠在一起,手指不安地绞动着,心中渐渐泛起一丝如潮水般涌来的焦急之情,恰似热锅上的蚂蚁,坐立难安。 她那一双明亮而又充满期待的眼睛,不时地望向门口,眼神中满是渴望与不安交织的复杂情绪,仿佛那门口随时都会出现她心心念念的那个身影。 小路子在一旁静静地站着,将紫薇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他心中暗自揣摩,凭借着多年在宫中侍奉的经验,心领神会地明白皇上一时半会是不会来见她的。 他不敢有丝毫的耽搁,立刻机灵地转过身去,对着身旁的小太监轻声而又急促地吩咐道:“快去准备热水,要快!” 他的心中暗自揣测皇上此刻定是与那位萧姑娘在一起,沉浸在二人的世界里,无暇顾及这边的事情。 果不其然,许久之后,乾隆才带着萧云缓缓地朝着沐浴之所走去。 待他们重新出现时,已然换上了一身干净而又清爽的常服。 乾隆身着一袭常服,腰间系着一块温润的玉佩,身姿挺拔而又威严,脸上洋溢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与惬意之情。 他的大手紧紧地牵着萧云那柔若无骨的手,二人的身影宛如一对璧人,出现在了偏殿之中。 这是紫薇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亲眼见到乾隆,她的目光瞬间被吸引,整个人都像是被一道神奇的咒语给定住了一般,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盯着乾隆,似乎想要将眼前这位威严的帝王的每一个细节都深深地印刻在自己的脑海之中。 小路子见此情景,心中暗叫不好,生怕紫薇的失态会触怒皇上。 他连忙轻声出言提醒道:“紫薇姑娘,见到皇上要行礼,这是规矩。” 紫薇这才猛地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失妥当,脸颊瞬间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宛如天边的云霞。 她立刻屈膝跪了下去,动作略显慌乱,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见……见过皇上。” 乾隆微微抬起头,目光淡淡地扫过紫薇,眉头不易察觉地微微皱起,心中暗自思忖:这是什么意思?这丫头难道不想认自己这个皇阿玛吗?那又何苦千里迢迢、历尽艰辛地来到北京认亲? 他的脸色平静如水,宛如一潭深邃的湖水,让人难以捉摸其喜怒。 但他并未开口叫紫薇起身,就这样让她一直跪着,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紫薇跪在地上,心中更加笃定,皇上或许根本就不想认她,一股失落与委屈的情绪涌上心头,她的眼眶微微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她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被抛弃的孩子,在这陌生而又威严的宫殿中,显得那么渺小和无助。 萧云站在一旁,敏锐地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对,她轻轻地晃了晃她与乾隆相牵的手,“你赶紧让紫薇起来。” 乾隆这才回过神来,像是从某种思绪中挣脱出来一般,神色淡淡地说道:“免礼。” 萧云对乾隆说话时的态度和语气,让紫薇和金锁都不禁一愣。 紫薇曾听尔康绘声绘色、满怀深情地描述过,皇上待云云极好,可这“极好”二字太过抽象,就像空中楼阁一般,她实在无法想象究竟好到何种程度。 但今日亲眼所见,她似乎有些明白了,这“极好”绝非虚言,是真真切切、实实在在的好。 萧云松开乾隆的手,款步走到紫薇面前,她身着一件淡粉色的罗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仿佛一朵盛开的桃花。 她的脸上带着温和而又亲切的笑容,宛如春日里的暖阳,轻声问道:“这些时日你在学士府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受什么委屈?” 紫薇在萧云面前,不知为何,似乎放松了许多,之前的紧张与不安渐渐消散,仿佛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的知心好友。 二人就像许久未见的姐妹一般,开始热络地聊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竟将乾隆都晾在了一旁。 第102章 记不记得 乾隆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脸上并没有任何不悦之色。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宠溺与纵容,看着云儿跟紫薇相谈甚欢,他的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紫薇并未发现此云儿非彼云儿,一切都还在他的掌控之中,没有出现任何意外的状况。 二人谈了许久之后,萧云笑意盈盈地牵着紫薇的手,走到乾隆面前。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鼓励与期待,然后,她轻声说道:“紫薇,快改口,你不就是来认爹的吗?” 紫薇微微低下头,犹豫了片刻,心中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激烈地打架。 一个声音在说:“这是你的父亲,你多年的期盼就在眼前,不要放弃。” 另一个声音却在担忧:“他会不会接受我?要是被拒绝了怎么办?” 最终,亲情的渴望战胜了内心的纠结,她抬起头,望着乾隆,眼中闪烁着泪光,轻声叫道:“皇……皇阿玛。” 紫薇那一声带着颤抖与期待的“皇阿玛”刚刚脱口而出,仿佛一道无形的指令,刹那间。 乾隆威严的脸上带着一丝柔和,“朕在,紫薇,你这一路辛苦啦!欢迎你回家!” 此言一出,小路子便迅速而又敏捷地带领着房间里一众宫女整齐划一地跪了下来。 他的声音高亢而又洪亮,率先喊道:“奴才见过紫薇格格,格格千岁千岁千千岁!” 那声音在这宽敞的殿堂内回荡,久久不散,仿佛是对这新身份的庄重宣告。 乾隆原本威严冷峻的脸上瞬间绽放出如春花绽放般灿烂的笑容,那笑容从嘴角蔓延至眼角,眼中闪烁着难以言喻的喜悦与欣慰之光。 他哈哈大笑起来,声如洪钟,响彻整个宫殿:“朕找回了沧海遗珠,实乃朕之幸事,亦是我大清之福!你们今日侍奉有功,重重有赏!” 小路子瞬间捕捉到了皇上这难得的好心情。 他赶忙再次磕头谢恩,那动作利落而又夸张,声音更是充满了讨好:“奴才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他的带领下,除了萧云,所有的人都异口同声、整齐划一地高呼着感谢乾隆的话语,那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声浪,似乎要将这宫殿的屋顶掀翻。 乾隆身姿笔挺,负手而立,一袭明黄色的龙袍更衬得他气宇轩昂。 他微微抬起头,双目凝视着紫薇,轻轻说道:“紫薇,从今往后,你便与云儿一同在漱芳斋居住,这宫中的生活与你以往大不相同,若有任何物什短缺,只管派人去告知小路子,他自会为你悉心置办妥当。” 紫薇眼中泪光盈盈,恰似清晨荷叶上摇摇欲坠的露珠,晶莹闪烁,在烛火的映照下更显楚楚动人。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那一头乌黑的秀发也随之轻轻摆动,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因激动而产生的哽咽,仿若被细密的丝线缠绕,略显沙哑却又充满了深情,俯身行礼,“多谢皇阿玛。” 这简单的五个字,自她口中缓缓而出,却仿佛承载着她多年来在济南府日夜期盼与无尽委屈的沉重分量,如今终于能在这庄严肃穆的宫殿之中倾诉于生父耳畔。 乾隆微微抬手,那宽大的衣袖轻轻滑落,露出一截保养得宜的手腕。 他做了个优雅的手势,示意紫薇起身,而后稳步踱步走向一旁的雕花座椅。 那座椅由上等的红木制成,雕刻着繁复精美的花纹,彰显着皇家的尊贵与奢华。 乾隆缓缓坐下,身姿依旧端正,他的目光始终落在紫薇身上,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之色,仿佛想要从这个初次相见的女儿身上探寻到往昔岁月的痕迹,亦有几分慈爱悄然流露。 继而,他轻轻开口,打破了片刻的宁静,“紫薇,你且与朕说说,是如何从山东济南一路历经艰辛来到这京城的?” 言谈之间,夏雨荷这个名字仿若一道不可避免的宿命之咒,悄然闯入了两人的对话之中。 乾隆的神色微微一怔,那一瞬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仿佛被尘封已久的记忆之门悄然打开了一道缝隙。 但他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只是静静地凝视着紫薇,眼神中带着淡淡的专注,并未再多问什么。 紫薇的声音轻柔而又带着一丝淡淡的伤感,仿若春日里的细雨,缓缓诉说着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追忆之色,仿佛陷入了往昔的岁月长河之中,“皇阿玛,自您离开后,娘便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在那熟悉的地方苦苦等待。 那庭院中的每一寸土地,都印刻着她的足迹;那湖畔的垂柳,都见证了她的思念。 她等啊等,足足等了十多年的漫长岁月,却始终未能等到您的归来……” 每一个字都仿若一颗沉重的石子,精准地砸落在乾隆的内心深处,乾隆不自觉的看向云儿的方向。 乾隆的双手不自觉地微微握紧,放在膝盖上,那双手保养得白皙而修长,此刻却因内心的波澜而指节微微泛白,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神情。 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仿若从喉咙深处艰难挤出,略显低沉而沙哑,“紫薇,你如今已然找到了朕,往后的日子,朕定会好生照料你,让你不再受半分委屈,你娘在天有灵,目睹今日这般情形,想必也能够安息了。” 紫薇望着乾隆,眼中的激动之情仿若熊熊燃烧的火焰,愈发浓烈。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在内心深处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挣扎,最终鼓足了勇气,大声问道:“皇阿玛,娘临终之前叫我问你一句话,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萧云静静地站在一旁,她眉如远黛,目若秋水,此刻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然而,她的内心却如平静的湖面被猛地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 【小四,我也想知道,你到底还记不记得?人家一个弱女子,将自己的青春与深情全部倾注于你。 在那漫长的十多年里,独自承受着无尽的孤独与思念的煎熬,又为你生下了如此温婉大方的女儿,你不会连人家是谁都不记得了吧?这般薄情,岂是一个大丈夫所为?】 第103章 还想逃避 乾隆的眉头瞬间紧紧皱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仿若一道沟壑横亘在他的额头。 他心中暗忖,这个问题宛如一道棘手的难题,横在他的面前。 若是回答记得,云儿生性敏感,万一因此吃醋,从此不理会自己,那岂不是要陷入无尽的痛苦之中? 可若是说不记得,又未免显得太过无情无义,他心中犹如一团乱麻,错综复杂,左右为难,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才能巧妙地化解这一场潜在的危机。 片刻的沉默后,乾隆轻咳一声,试图打破这尴尬而凝重的气氛。 他的神色略显不自然,眼神微微闪躲,决定暂且岔开这个敏感的话题,“紫薇,是朕对不起你娘,过往的过错已无法挽回,但朕向你保证,往后的日子,定会竭尽全力补偿你,让你在这宫中生活无忧。” 【小四还真是厉害,不愧是帝王,三言两语就这般轻描淡写地将问题化解了,不过可惜,我可没那么容易被糊弄过去。 等一会儿紫薇走了,我倒要好好审问审问你,看你如何解释这一段过往,你若是敢有半分隐瞒,我定不饶你。】 乾隆的心跳陡然加快,仿若密集的鼓点在胸腔内敲响,他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 他暗自揣测云儿究竟想问什么,他心中清楚,这一关恐怕没那么容易过。 紫薇静静地站在那里,身姿略显单薄,她那灵动的双眼似乎敏锐地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那一丝微妙而又难以言说的气氛。 她微微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心中像是突然被一道亮光划过,想到了些什么。 她明白,对于乾隆没有直接回答自己的问题,再继续追问下去只会让场面更加尴尬和难堪,况且,她也能隐约感受到这个问题似乎让乾隆陷入了某种困境之中。 紫薇自幼便在夏雨荷的悉心教导下长大,性格温婉大方且懂事明理,她轻轻地抿了抿嘴唇,灵动的双眼一转,便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接下来的时光,话题围绕着紫薇的成长徐徐展开。 她用轻柔的声音讲述着自己在济南府的点点滴滴,那些童年的趣事、成长的烦恼,以及夏雨荷对她无微不至的关怀与教导。 她的话语如同涓涓细流,流淌在这略显庄重的宫殿之中,而乾隆则坐在一旁,静静地聆听着,偶尔插上几句关切的询问,整个氛围渐渐变得温馨而融洽,仿佛那关于夏雨荷的尴尬话题从未被提及过一般。 他们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不知不觉中,时间悄然流逝,直到夜幕渐渐降临,用晚膳的时刻悄然来临。 乾隆微微抬起头,看了看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与她们一同用膳。 这些时日以来,乾隆几乎已经习惯了在漱芳斋用膳,仿佛这里有着一种无形的魔力,吸引着他。 除了每日不得不去上朝处理朝政之外,他几乎是寸步都不愿离开漱芳斋,好似只要待在这个地方,就能让他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与满足。 其实他心里清楚,让他感觉安心的不是地方,而是人! 宫殿中的烛火被依次点亮,柔和的光线洒在餐桌上,映照着一桌精致的菜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在餐桌上,乾隆对萧云的宠溺之情溢于言表,他的目光几乎时刻都停留在萧云的身上,时不时地为她夹菜、递水。 那温柔的眼神、细致的动作,仿佛萧云就是他生命中最珍贵的宝贝,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这一幕落入紫薇的眼中,让她不禁微微一怔,心中泛起一丝淡淡的不适应。 毕竟,她与乾隆才刚刚相认不久,还未曾真正地熟悉彼此,这样亲昵的场景多少让她觉得有些突兀和陌生。 萧云似乎也察觉到了紫薇的情绪变化,她眨了眨眼睛,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趁着乾隆不注意,悄悄地在桌下踢了他一脚。 乾隆正沉浸在对萧云的关怀之中,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让他猛地回过神来,脸上闪过一丝短暂的慌乱。 他随即意识到今日的餐桌上不止他们两个人,还有紫薇在一旁。 他轻咳了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然后有些手忙脚乱地顺手夹了一些菜,小心翼翼地放在紫薇的碗里,脸上挤出一丝略显尴尬的笑容,“紫薇,多吃点。” 紫薇看着碗里突然多出来的菜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被一丝感动所取代。 她微微欠了欠身,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多谢皇阿玛。” 这顿饭,萧云和乾隆吃得可谓是心情愉悦,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和偶尔的轻声笑语,都透露出一种旁人无法介入的默契与亲密。 而紫薇则坐在一旁,多少有些顾虑和拘谨,毕竟她与乾隆之间还隔着一层陌生的距离,这种距离感让她在享受这难得的团聚时刻时,也难免有些放不开手脚。 用过晚膳以后,乾隆站起身来,他心中暗自盘算着,今日若是留下来,云儿肯定会询问自己关于夏雨荷的事情,他还没想好该如何应对,所以便想着先回养心殿,避开这一场可能会很艰难的“审问”。 他的脚步微微有些迟疑,小心翼翼地看着萧云的脸色,眼神中带着一丝讨好与试探,“云儿,朕先回养心殿啦!” 哪成想,萧云并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生气发怒,而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思一般。 她轻轻地吐出两个字:“好啊。” 乾隆刚想暗自松一口气,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 萧云的心声随之而来,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在他的耳边炸响。 【这小四遇到问题不想解释,还想逃避,想回养心殿是吧,好啊,那以后你也不用来漱芳斋找我,你就一辈子待在你的养心殿吧,我倒要看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第104章 朕知错啦 乾隆一听,顿时冷汗直流,后背的衣衫都被汗水浸湿了。 他暗自庆幸自己能够听见云儿的心声,否则的话,以云儿的脾气,他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想到这里,他迈出的脚步猛地一顿,脸上迅速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急忙说道:“云儿,朕今日还是留下吧。” 紫薇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两人之间的这一番“你来我往”,虽然她不太懂他们两个之间的弯弯绕绕,但她心思聪慧,明白这是他们之间的私事,自己不该多问。 于是,她微微欠身,轻声说道:“皇阿玛,我先去休息了。” 说完,便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萧云也并没有理会乾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直接回了房间。 乾隆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默默地跟了上去,却又不敢有丝毫的怨言。 屋内的烛火摇曳闪烁,光影在墙壁上晃荡,仿佛也在窥视着这对恋人之间微妙的气氛。 萧云径直走到床边,连一个眼神都未曾施舍给身后的乾隆,径自在床边坐了下来,背对着他。 乾隆站在原地,只觉得心中一阵发慌,犹如置身于茫茫大海中的一叶孤舟,飘摇不定。 他的双眼紧紧盯着萧云的背影,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无措。 平日里那个在朝堂上指点江山、杀伐果断的帝王,此刻却像一个迷失了方向的人,完全没了主意。 因为云儿不但对他不理不睬,甚至连心声都没有一丝一毫传入他的耳中,这让他陷入了深深的迷茫,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但乾隆毕竟是帝王,短暂的慌乱之后,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快步跟随着萧云的脚步来到了床边。 他微微弯下腰,声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与讨好,轻声说道:“云儿,朕错了。” 他心想,先认错总归是没错的,至少能让云儿看到自己的态度。 然而,萧云岂是那么容易就被打发的?她微微抬起头,侧过脸,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与嗔怪,淡淡地问道:“那你错哪了?” 这一问,倒是把乾隆问住了。 他直起身子,眉头微微皱起,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是啊,自己到底错哪了?他的脑海中不断地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从紫薇问出那个问题开始,到自己想要逃避回养心殿,每一个细节都在他的脑海中不断放大。 沉默了片刻之后,他缓缓开口说道:“朕错在前半生用情不专,被这世间的繁华与诱惑迷了双眼,以至于犯下了许多不可饶恕的过错。 朕还错在遇见问题不想解决,只想着逃避,以为这样就能躲过一时的麻烦,却未曾想过会让你如此生气。” 乾隆顿了顿,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诚恳与坚定,继续说道:“可云儿,朕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紫薇的问题。 过去的种种已然发生,朕无法改变,但朕可以跟你保证,朕对夏雨荷只是一时兴起,并无太多的深情厚意。 朕身为帝王,身处这后宫之中,佳丽众多,甚至有过露水姻缘的女子也数不胜数。 但朕对她们从未真正地动过心,有的女子,若是朕有几分喜欢,便会派人将她们接进宫中养着,给予她们衣食无忧的生活; 若是看得顺眼,便会多宠上几次;可若是不喜欢了,便将她们放在后宫的某个角落,从此不再相见。 朕如今想来,是朕有些自私了,朕从前并未站在她们的角度去想过,她们的余生会怎样度过。” 乾隆的声音微微颤抖,深情地说道:“自从你出现在朕的生命里,朕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情,什么是刻骨铭心的爱。 朕为你动了心,动了情,才知道如果真的爱上一个人,那旁人便再也没有办法进入朕的眼中、心中。 云儿,朕之所以不回答紫薇,也是不想让那残忍的真相伤到她,朕对你的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绝无半点虚假。” 萧云静静地聆听着乾隆滔滔不绝的话语,内心原本熊熊燃烧的怒火就像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浇灭了一般,渐渐地消散了大半。 此刻,她那精致的面庞上,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如春花绽放般不易察觉的笑意。 【其实吧,我本来也没有那么生气,只不过就是心里头有那么一丢丢不太舒服而已。 谁能想到小四居然把事情上升到这般高度,而且还真的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深刻反思起了自己呢?】 想着想着,萧云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但同时又感到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看来我这次可真是捡到宝咯!小四,处事的方式确实挺不错的!不仅懂得主动承认错误,还能够如此坦诚地面对彼此。 要知道,恋人之间最关键的可不就是相互信任和坦诚相待吗?从目前来看,这些方面小四做得都相当出色呢!】 就在这时,一直密切关注着萧云神情变化的乾隆忽然听到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顿时如释重负,那颗悬着的心终于稳稳地落了下来。 只见他微微松了一口气后,紧接着,乾隆动作轻柔地挪动身子,坐到了萧云的身旁。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伸出右手,宛如捧着一件稀世珍宝似的轻轻握住了云儿那柔若无骨的手。 令人意外的是,萧云没有抽回自己的手,不仅如此,她甚至还微微侧过头来,将整个身子轻轻地倚靠在了乾隆宽厚温暖的肩膀之上。 就这样,两人相依相偎,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住了。 此时此刻,屋内弥漫着一种温馨而又甜蜜的氛围,让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仿佛刚刚就不曾发生过不愉快一样。 【其实仔细想来,这事儿倒也怪不得小四,他所言非虚,那些的确是他的过往,只是他这过去,未免也太丰富了些。 如今我总算是能体会,为何世人总说千万不能和自己的男朋友聊前任。 这哪里是能轻易触碰的话题啊?除非心中毫无芥蒂,根本不在乎,否则任谁听着那些曾经的风花雪月,甚至是亲密之事,怎能不打翻醋坛子? 这世间又有哪个女子能有如此大度的胸怀,去坦然面对爱人与前任的种种过往?我也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人,有着寻常人的七情六欲,自然也不能免俗。 不过好在小四并非那等冥顽不灵、刚愎自用的君王,他能这般自我反思,实属难得。 若他真不知悔改,我恐怕真的要好好考虑,是否还要与他继续走下去了,毕竟,感情之事,最是容不得沙子。】 第105章 好我信你 乾隆静静地聆听着萧云的心声,原本心中那份忐忑不安的情绪,犹如春日里的冰雪,渐渐消散了些许。 那一直高悬着的心,也稍稍落了地,他在心底暗自庆幸:“还好,云儿并没有因此而厌弃,没有决然地离朕而去,往后余生,朕定要洁身自好,绝不再让云儿有半分难过与委屈。” 念及此处,乾隆毫不犹豫地向她表白道:“云儿,你放心,朕在此向你起誓,日后定然不会再与旁人有任何瓜葛。 朕的心中,从今往后,只会有你一人,朕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你于朕而言,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存在。” 萧云望着乾隆这般郑重其事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她微微仰头,主动在乾隆的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轻声说道:“好,我信你。” 然而,几乎是同时,萧云的心声再次在乾隆的耳边响起。 【男人,他们说的话能信?那母猪都能上树了,自古以来,皆是说男人皆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话虽说有些偏激,但也并非全无道理,不过小四嘛,我愿意相信他这一回。】 乾隆听着这心声,前半段时,脸上难免浮现出一丝失落之色,那眼神中也透着些许黯淡。 但听到后半段那句“我愿意相信他”时,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欣喜若狂之情溢于言表。 他在心中暗自想着:“看来,云儿是懂朕的。” 乾隆只觉心间仿佛被灌入了丝丝甜蜜的蜜汁,那股子喜悦与爱意如汹涌的潮水,在心底不断翻涌,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望着近在咫尺的萧云,那眉眼,那朱唇,皆是他心心念念、魂牵梦绕的模样,情难自抑之下,终是情不自禁地缓缓倾身向前,轻轻地吻上了那令他朝思暮想的双唇。 这一瞬间,时间仿若凝固,整个世界里好似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乾隆的心中亦有一丝无奈,他深知,以他现在无法完完全全地拥有她,可即便只是这般短暂的亲近,于他而言,也仿若久旱逢甘霖,解解馋也好。 而萧云并未有丝毫的抗拒,反而微微仰头,眼波流转间,积极地回应着乾隆的吻,那模样似是要将自己的心意也融入这深情的拥吻之中。 一时间,屋内的气氛愈发旖旎,两人的衣衫在这缱绻的情意中渐渐滑落。 乾隆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他的脑海中不禁开始思索着,该用怎样的法子,才能让云儿再心甘情愿地帮他,且又不会唐突了佳人。 然而,就在这情浓意切的关键时刻,一阵突兀的敲门声骤然响起,打破了这一室的温柔静谧。 赤隼那略显焦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主子,奴才有要事要禀告。” 乾隆正被这欲火灼烧得浑身燥热,满心的旖旎情思被这敲门声搅得七零八落,不上不下的滋味让他难受至极。 他眉头紧皱,声音中带着几分因情欲未消而产生的沙哑,以及被打扰的不满,低喝道:“在外候着!” 萧云侧卧在床榻之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乾隆这副狼狈又有些懊恼的模样,调侃道:“弘历,你这可是自作自受,可怪不得我。” 乾隆心有不甘,他在云儿那粉嫩的脸颊上重重地吻了两下,仿佛要将这未尽的情意都倾注在这两吻之中,这才恋恋不舍地起身去穿衣服。 过了好一会儿,乾隆才强压下心头的欲念,整了整衣衫,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而后开门走了出去。 此时的他,周身散发着一股冷冽的气息,那是被打扰了好事后的不悦与身为帝王的威严交织而成的。 他目光冷冷地看向赤隼,眼神中带着警告的意味,沉声道:“你最好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否则……” 赤隼低垂着头,根本不敢抬眼去看乾隆此刻那阴沉的脸色。 他心中自然清楚,自己这贸然的打扰定是触了主子的霉头,坏了主子的好事。 可此事确实十万火急,关系重大,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于是,他硬着头皮回道:“主子,萧姑娘让查的事情有消息了。” 此言一出,乾隆神色一凛,瞬间抬手止住了赤隼的话。 他微微眯起眼睛,心中快速权衡利弊,沉吟片刻后说道:“你在这等着,朕再回去一趟。” 赤隼心中明白,主子这是要回去征求萧姑娘的意见,毕竟,此事最初是萧姑娘率先察觉出问题的,主子对她的智谋和见解亦是十分看重。 屋内,萧云依旧赤裸裸地横陈在床上,娇躯散发出迷人的光泽。 突然听到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她微微抬眼望去,只见乾隆竟然如此之快便折返回来了。 萧云美眸之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但转瞬即逝,轻启朱唇,打趣地说道:“这是怎么啦?难不成外面那件事情一点儿都不重要?居然让你这么快就折返回来?” 然而,乾隆此刻可没有半点开玩笑或者打趣的心情。 他面色凝重如霜,一双深邃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床上的萧云,目光中透露出几分急切和认真之意,“云儿,赶紧先把衣服穿上,广东省那边有新的消息传过来了。” 萧云一听这话,心中顿时一紧,立刻意识到眼下情况紧迫,绝对不是可以肆意调笑的时候。 于是,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坐起身子。 紧接着,就在乾隆的面前,她毫不扭捏地开始动手穿衣。 那原本随意披散开来的乌黑秀发,此刻也被她灵巧的双手三下五除二地理顺并扎成一个简单而利落的发髻。 不一会儿工夫,萧云已然穿戴整齐,她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襟,然后抬头望向乾隆,神色同样变得无比严肃,郑重其事地开口说道:“我好了,你叫人进来吧!” 乾隆确认萧云的衣服已经穿戴整齐,没有半分不妥之处,这才对着门外喊道:“进来。” 赤隼听到召唤,连忙领命而入,脚步匆匆却又带着几分谨慎,生怕再惹得主子不快。 第106章 再观星象 赤隼匆匆步入屋内,脚步急切却又带着一丝谨慎,刚要俯身向乾隆行礼,只见乾隆神色凝重地摆了摆手,沉声道:“免了,可调查清楚,是广东省哪里出了问题?” 赤隼赶忙站直身子,恭敬地站在一旁,眼神微微下垂,他心中知晓萧云也在屋内,不敢有丝毫造次,甚至不敢将目光投向萧云所在的方向。 “回主子,并非广东省,而是与它相邻的福建省漳州府龙溪县石码镇出现了状况。 起初只是极少数人出现了高烧、上吐下泻的症状,可令人揪心的是,这些人往往没过多久便会猝然离世。 截至目前,已然有十几个人不幸去世,奴才不敢有丝毫懈怠,立即命咱们的人仔细查验了尸体,依据种种迹象判断,已基本确定是霍乱。 这霍乱来势汹汹,奴才一时之间实在拿不定主意该如何处置,还望主子定夺。”赤隼的声音微微颤抖,话语中透着焦虑与不安。 萧云在一旁听闻此言,眉头不由自主地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她心中暗自思忖,这霍乱在现代也是一种棘手的疫病,若不加以有效控制,后果不堪设想。 乾隆对萧云的话向来深信不疑,其实早在之前,他便已未雨绸缪,暗中命人做好了各项准备工作,只等这霍乱的消息一旦传回京城,便能迅速派遣得力人手带着太医以及充足的药材赶赴疫区救援。 然而此刻,他并未立即下达指令,而是将目光转向萧云,眼神中满是信任与期许,问道:“云儿,依你之见,可有什么更好的应对办法?” 萧云轻咬下唇,微微仰头,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她缓缓说道:“弘历,这霍乱在后世亦是极难根治的恶疾,当务之急,要告知当地百姓,务必保持居住环境多通风,平日里要养成常洗手的习惯,尤其要注重水源的清洁,切不可让水源受到污染。 还有那些不幸染病身亡的人,尸体必须尽快烧掉,万不可留存,以防疫病进一步扩散。 不过,我倒是可以尝试炼制一些药物,或许能够对这霍乱之症起到治疗作用,只是不知我那炼丹炉寻得如何了?” 赤隼心中一紧,硬着头皮回道:“还……还在寻觅之中。” 萧云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轻盈地起身,莲步轻移,走到书案旁,拿起笔,蘸了蘸墨,在纸上奋笔疾书,写下了一连串的药材名称。 “先帮我把这些药材找齐,明日清晨务必交到我手中。”萧云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定。 乾隆见状,又神色严肃地对着赤隼接连下达了一系列详尽的命令,皆是关乎福建省疫病防控的关键举措。 从人员调配到物资筹备,从信息传递到疫情监测,每一项指令都清晰明确,不容有丝毫差错。 赤隼将这些命令一一铭记于心,得了明确的指示后,他恭敬地行了一礼,转身快步离去,那背影透露出一丝决然与紧迫,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去奔赴一场与时间赛跑、与疫病较量的艰难战役。 屋内的烛火摇曳闪烁,光影在墙壁上晃荡不定,将乾隆和萧云的身影拉得修长。 此时,房间里一片寂静,只剩下他们二人。 乾隆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神色凝重,之前的那份闲适与悠然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沉重与忧虑。 他的双手紧紧地交握在一起,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心中不断思索着福建省石码镇那可怕的霍乱疫情,以及这疫情可能会给百姓带来的巨大灾难,眉头紧锁成一个深深的“川”字。 萧云见状,轻轻地走到乾隆身旁,伸出手,温柔地握住乾隆那宽厚而温暖的手掌,轻声说道:“弘历,咱们出去逛逛吧,顺便我再观观星象。” 乾隆心头一动,瞬间明白了云儿的用意,他知道,云儿这是在想法子安慰自己,想要为自己排忧解难,想到这儿,乾隆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这一次,乾隆和萧云没有像往常一样前往观象台,而是选择了漱芳斋的庭院。 漱芳斋的庭院中,静谧而清幽,四周的花草树木在夜色的笼罩下,影影绰绰,仿佛是一幅泼墨的山水画。 夜空中,繁星闪烁,宛如镶嵌在黑色天幕上的宝石,散发着神秘而璀璨的光芒。 萧云寻了一处空旷之地,静静地站定,仰头凝视着漫天星空,眼神专注而深邃,仿佛已经进入了一种忘我的境界,与这浩瀚的宇宙融为一体。 乾隆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萧云,他虽然看不懂那星象之中蕴含的奥秘,但这并不妨碍他欣赏眼前这一幕。 在他眼中,云儿宛如一位从天而降的仙子,那专注的神情、美丽的容颜,在星光的映照下,更显得超凡脱俗,倾国倾城。 他的目光中满是温柔与爱意,仿佛这世间除了萧云,再无其他。 良久之后,萧云终于动了动那已经有些僵硬的身子,缓缓地转过头来,看向乾隆,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轻声说道:“弘历,你放心,石码镇不会有事的,只要赤隼将我给他的药方和药材集齐,我把药炼制好,过几日让太医带去福建,这场灾难便可化解。” 乾隆微微点头,眼中依然透着一丝担忧,他关切地问道:“云儿,只是如今没有炼丹炉,那药你要如何炼制呢?” 【小四不愧是帝王,关注点真是一针见血,没有炼丹炉其实也可以炼丹,只是这过程恐怕要耗费我不少的修为。 我这刚刚恢复了一些的修为,等炼完丹想必所剩无几了吧。 不过没关系,为了小四,为了天下苍生,这也是我应该做的,只是还是别告诉小四了,免得他又要为我担心。】 乾隆听见了云儿的心声,心中猛地一痛,忍不住想要开口询问,但他又深知云儿不想让自己知道,于是硬生生地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只能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 他伸出手,轻轻地搂住萧云的肩膀,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柔声说道:“云儿,夜晚天凉,咱们回去安置吧。” 第107章 体力真好 萧云的身形微微晃动了几下,像是有些站立不稳。 乾隆见状,立刻毫不犹豫地将萧云抱在怀里,动作轻柔而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 萧云并没有拒绝,反而伸出手,轻轻地搂住了乾隆的脖颈。 【小四真好,刚才观星耗费了不少心神,还好有小四在,男友力爆棚啊!公主抱,我喜欢,以后要试试别的姿势,小四体力这么好,那考拉抱应该也没问题!】 乾隆的眉头微微皱起,他心中暗自懊悔,自己竟不知原来观星也会让云儿如此损耗元气。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以后定要更加细心地照顾云儿,绝不能再让她做这种劳神费力的事情了。 然而,此刻的他依然选择了沉默,什么都没有说,因为他知道,这是云儿的心意,她不想让自己担忧。 考拉抱这陌生而新奇的词汇,犹如一道神秘的谜题,在他的心头萦绕。 尽管满心不解,但他望向云儿的眼神里却没有丝毫的置疑,相反,那深邃的眼眸中只有无尽的温柔与宠溺。 他在心底默默想着,这世间之事,无论大小,只要是云儿所提及、所向往的,于他而言,便都是值得去追寻和探索的珍贵宝藏。 哪怕此刻他对这所谓的“考拉抱”毫无头绪,可他坚信,在未来的日子里,随着与云儿相处的时光慢慢流淌,他定会一点一点揭开这谜底,弄清楚云儿口中这独特姿势的真意。 在乾隆的心中,早已暗自许下承诺,无论那是怎样一种奇特的拥抱方式,只要云儿喜欢,只要能让她绽放出明媚的笑颜,他都心甘情愿地去配合。 因为在他的世界里,云儿已然成为了那最为耀眼的星辰,照亮了他内心深处最柔软的角落,让他愿意为了她,去打破常规,去尝试一切未知的可能,只为紧紧守护住这份得之不易的深情。 乾隆搂紧了怀中的萧云,那眼神中的心疼与怜惜愈发浓烈,他抱着她,缓缓地朝着寝殿的方向走去。 他步伐沉稳而坚定,仿佛要为萧云撑起一片宁静而温暖的天空,将所有的风雨都挡在外面。 小路子正恭敬地守在房门前,身姿挺拔如松,眼神却透着几分疲惫。 忽然,他瞧见乾隆抱着萧云匆匆走来,神色顿时一紧,赶忙快步迎上前去,双手迅速将门打开,动作敏捷而又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皇上和萧姑娘。 乾隆大步迈入房间,神色间满是焦急与关切,他轻轻地将萧云放在床榻之上,这才仔细地端详起她的面容。 只见萧云的脸色略显苍白,平日里那粉嫩的脸颊此刻失去了些许血色,嘴唇也微微泛白,这副模样让乾隆的心猛地揪了起来。 乾隆坐在床边,握住萧云的手,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轻声问道:“云儿,你可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宣太医?” 萧云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挤出一丝微笑,试图安抚乾隆的情绪,“弘历,你不用担心,没什么大事,只是刚才观星耗费了一些心神而已。” 乾隆心疼不已,他缓缓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萧云的脸颊。 他的眼神中满是自责与怜惜,喃喃道:“是朕不好,以后咱们就不观星了。” 【小四待我这般好,若是别的帝王知道我有这观星的能力,恐怕会不择手段地让我不停地观星,利用这能力为他开疆拓土、谋取霸业吧。 可小四不一样,他在乎的只是我的身体,此生能遇见他,当真是上天对我的恩赐。】 想着想着,萧云的眼眶微微湿润,她情不自禁地扑进乾隆的怀里,双手紧紧地环抱住他的腰身,像是要从他的怀抱中汲取力量与温暖。 “弘历,你放心吧,只是我的修为还没恢复,若是恢复了修为,再观星也不会有影响的。”萧云在乾隆的怀中轻声说道。 乾隆却微微摇头,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固执地坚持己见,“云儿,朕喜欢你,与你的能力无关。 如果可以,朕愿意护你一辈子周全,倘若你因为观星而发生什么意外,这是朕绝对不能承受的,你听话,别让朕担心,好不好?” 萧云久久没有言语,她的心中思绪万千。 【小四,你这般深情,叫我如何回应?难道我在你心里已经比江山社稷还重了吗?我的魅力这么大吗?】 乾隆看出了云儿的为难,但他心意已决,毕竟在他心中,没有什么比云儿的身体健康更为重要。 没有云儿的时候,他可以治理好江山,现在依然可以。 萧云见乾隆如此坚持,最终还是妥协了,微微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好,那以后不到万不得已,我就不观星了,等我身体完全恢复了再说。” 乾隆微微松了口气,他凑近萧云的耳畔,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声音低沉而温柔,“云儿,那咱们说好了,伤好以前无论发生何事,你都不许观星,若是被朕发现你再观星,朕可就要罚你了。” 萧云一听,不禁好奇起来,扬起头看着乾隆,问道:“那弘历你想怎么罚我?你舍得吗?” 乾隆的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他再次凑近萧云的耳畔,轻声呢喃了几句。 【小四这脑子里是不是就只有床上那点事?这花样还挺多的。】 于是,她无奈地说道:“行,我答应你,修为没恢复之前,我不会再观星了。” 乾隆这才彻底安心,他轻轻地吻了吻萧云的嘴唇,那吻温柔而深情,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爱意都倾注在这一吻之中。 良久,他才缓缓放开萧云,然后轻轻地搂着她,一同躺了下来。 这一夜,乾隆和萧云虽然相拥而眠,但两人的心中都牵挂着福建省的霍乱疫情,翻来覆去,睡得都不是太安稳。 窗外夜色深沉,万籁俱寂,唯有他们二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在这寂静的房间里轻轻回荡,仿佛在诉说着他们对彼此的深情以及对远方百姓的担忧。 第108章 绝不承认 破晓前的紫禁城,尚被一层静谧的夜色笼罩,万籁俱寂中,赤隼的身影匆匆掠过一道道宫墙,神色间满是焦急与凝重,手中紧紧攥着萧云所给予的那张写满药材的宣纸,径直朝着太医院奔去。 太医院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一众太医们正各司其职地忙碌着。 当这宣纸递到他们手中时,几位经验老到的太医只是匆匆一扫,眉头便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拧紧,深深皱起,形成一道道沟壑。 他们行医多年,竟认不出这些药是做什么的,然而那用药的配伍和剂量却宛如一道前所未见的谜题,奇特得让人咋舌。 每一味药的组合都打破了常规的医理认知,在传统的医学典籍中难寻踪迹。 但这些太医们也并非墨守成规之辈,他们心中暗自思忖,这药方虽然古怪,却隐隐透着一种让人难以言喻的精妙之感。 赤隼站在一旁,静静地注视着太医们的反应,看着太医们的模样就知道,没看懂,可惜常寿不在,不然常太医一定知道,在这太医院中,赤隼选中了赵太医。 赵太医为人谨慎沉稳,他接过宣纸,仔细观看,也是没看懂。 他只是全神贯注地按照上面的要求抓药,将一味味药材仔细甄别、配齐,动作娴熟而精准,并没有多余的言语。 第二日,天边的晨曦还未完全驱散黑夜的残余,整个紫禁城尚在沉睡之中,赤隼便已踏上了归途。 一路上,他快马加鞭,几乎未曾停歇,只为了能尽早赶回。 当他抵达目的地时,尽管已经提前完成了这艰巨的使命,但望着那扇紧闭的门扉,他的心中却涌起一股敬畏之情。 他不敢有丝毫的惊扰,于是便静静地伫立在门外,身姿挺拔如松,耐心地等候着召唤。 屋内,乾隆悠悠转醒,那深邃的眼眸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缓缓睁开,初醒的目光中尚带着一丝惺忪。 而几乎在同一瞬间,萧云也从睡梦中醒来,她的眼眸清澈如水,透着几分灵动与俏皮。 乾隆侧目凝视着萧云,心中如同被春风拂过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他深知,云儿醒的这么早,全然是为了福建那些在霍乱的阴霾下苦苦挣扎的黎民百姓,更是为了能在这艰难时刻,为他排忧解难,分担肩上那沉重如山的压力。 念及此处,乾隆的心底涌起一股暖流,爱意如汹涌的潮水般在胸腔内翻涌不息,他情不自禁地轻声低语道:“辛苦云儿了。” 【古人常言,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那我此番若是救了福建成千上万的百姓,让小四许给我倒也不为过。 等月事离开后,定要找个合适的时机,与小四好好说道说道此事。 若是不能将小四完完全全地‘吃’到嘴里,这心里总归像是悬着一块大石头,怎么都踏实不下来。】 乾隆听着萧云这大胆而直率的心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宠溺的笑意。 如今,他对云儿这些古灵精怪的想法已然有了几分免疫,在心中暗自笑道:“云儿,总是心里想得更是大胆放肆,可真到了那紧要关头,恐怕跑得比谁都快。 不过,云儿若是真心想要他以身相许,那又有何不可呢?他自是满心欢喜,心甘情愿地将自己的一生都许给她,甚至盼望着能与她生生世世相伴相随。 只叹命运弄人,这一生,他们相遇的时机终究是晚了些许,往昔的岁月已如流水般逝去,无法再回头更改。 他所能做的,便是紧紧握住当下,从今往后,让自己的心中只装得下云儿一人,用余生的时光去弥补那些错过的岁月,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深情。” 这边,萧云似是被内心深处那股炽热的情感所驱使,她猛地伸出手,纤细的手指轻轻揽住了乾隆的脖颈,随后微微仰头,闭上双眼,倾身向前,将自己那柔软的双唇缓缓印上了乾隆那薄而有型的嘴唇。 乾隆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激动,他怎会放过这突如其来的甜蜜时刻,瞬间化被动为主动,伸出手臂,紧紧环抱住萧云,加深了这个吻。 片刻后,萧云只觉得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胸口犹如揣着一只小鹿,砰砰乱撞。 她双颊滚烫如火,下意识地伸手推拒着乾隆。 一开始,她的手只是轻轻地抵在乾隆的胸膛上,然而乾隆却像是洞悉了她的心思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故意轻轻牵起萧云的手,缓缓向下,放在了自己的身下。 萧云顿时如遭电击,感受到了乾隆身体那明显的变化,心下慌乱不已,急忙想要将手抽回。 然而乾隆却紧紧握住不放,声音因情动而变得沙哑低沉,仿佛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云儿,难道不知早上的男人最是惹不得吗?你这般撩拨朕,那云儿可得负责到底,好好‘帮忙’才行。” 萧云闻言,脸上更是滚烫得仿佛能滴出血来,嗔怪地瞪了乾隆一眼,那模样娇俏可爱至极,恰似一朵在春日里娇羞绽放的桃花,让乾隆的心跳愈发加速。 【我从来都没有谈过恋爱啊,哪里会晓得这些事情嘛!不过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其实仔细想想,我也真没干啥特别过分的事儿啦,无非就是轻轻吻了那么一小下而已嘛。 这怎么能怪到我头上呢?要怪就得怪小四这家伙定力太差劲!哼,不管怎样,我绝对得把这股子气势给撑起来,可千万不能在气场上输给小四! 这不,小四这家伙居然又想找我帮忙,但今天恐怕是不行!我还要炼制丹药呢! 如果我用手去帮他的忙,估计等忙活完之后连一丝力气都剩不下啦!说来说去,这次的麻烦虽然确实是因我而起,但是打死我也坚决不能承认! 再说了,小四他自己不是也长着一双手嘛,干嘛非得要我来帮忙解决问题呢?就让他自个儿搞定去吧,这样一来,我还能轻轻松松地站在一旁看场好戏!】 第109章 自己解决 养心殿内,静谧的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丝丝缕缕的暧昧气息。 乾隆剑眉微挑,嘴角噙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当那属于云儿的心声悠悠然飘进他的耳中时,他便知道,今日那些原本心心念念的旖旎缱绻,怕是要化为泡影了。 这丫头,近来越发聪明,像是一只机灵的小狐狸,不再轻易陷入他精心布置的温柔“陷阱”。 可乾隆骨子里那与生俱来的好胜与执拗,却在此时被彻底激发了出来。 他狭长的双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倔强,暗暗想着,绝不能这般轻易地放过她。 “云儿,”乾隆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尾音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慵懒的蛊惑,仿佛能勾人魂魄一般,“这火,可是你亲手挑起来的,如今却想拍拍手就走,不打算负责了?” 他边说边微微侧身,眼神紧紧锁住萧云,那眼神里仿佛藏着一张无形的网,要将她困在其中。 萧云闻言,她灵动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像是夜空中闪烁的星子,随即伸出手,轻轻牵起乾隆的手,那手指纤细而柔软,如同上好的羊脂玉一般。 她微微扬起下巴,嘴角上扬起一抹俏皮的弧度,轻声说道:“自己的事儿自己解决,我今儿个可有大事要忙。” 乾隆无奈地轻叹一声,那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拂过耳畔,然而其中却隐约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早已洞悉了一切。 他从床榻上缓缓起身,身姿挺拔而优雅,宛如一棵苍松,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尊贵气息,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了萧云的面前,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与玩味。 紧接着,他竟真的毫无避讳地当着她的面开始了动作,他的手指修长而白皙,如同精美的艺术品,此刻却带着一种别样的魅惑。 微微起伏的胸膛,随着呼吸轻轻起伏,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 他的脸上神情专注而迷人,偶尔挑起的眉梢和微微上扬的嘴角,以及那偶尔发出的细微声音,如同羽毛一般轻轻飘进萧云的耳中,令她的心跳不自觉地漏了几拍,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萧云只觉得喉咙有些发干,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眼神也渐渐变得有些迷离,像是被一层薄薄的雾霭笼罩。 那眼中闪烁着的欲望之光被乾隆敏锐地捕捉到,他心中暗自得意,仿佛一个得胜的将军。 看来今日这一番“表演”没有白费力气,总算是将云儿的心思给勾了起来。 趁着萧云有些分神之际,乾隆突然倾身向前,动作迅速而敏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吻上了她的双唇。 他的吻热烈而深情,如同燃烧的火焰,舌尖轻轻撬开她的贝齿,肆意地纠缠着,仿佛要将她所有的呼吸都掠夺走。 与此同时,他手上的动作并未停歇,依旧不紧不慢地进行着,那双手像是带着魔力一般,每一个动作都撩拨着人心弦。 萧云只觉大脑一片空白,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双重刺激之中,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直到呼吸变得急促而困难,她才用力地推了推乾隆,眼神中满是嗔怪与羞涩。 【小四这也太会了吧,一边解决着问题,一边还能吻上来,竟然可以一心二用,真厉害。】 许久之后,乾隆的问题得以解决,他从容地起身,身姿依旧挺拔如松,唤来小路子伺候。 不一会儿,他便换上了一身干净整洁的龙袍,那龙袍上的金龙栩栩如生,仿佛在彰显着他至高无上的地位。 萧云也红着脸起身,眼神中还残留着几分羞涩与迷离。 她整理好自己的衣裳,换上了一身利落的常服,那常服的款式简洁大方,衬得她更加清新脱俗。 门缓缓打开,赤隼早已静静地候在门外,他恭敬地屈膝跪地,上身挺直,双手伏地,声音沉稳而恭敬:“奴才给主子请安。” 他的头微微低垂,眼神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然而那微微颤抖的双手却出卖了他内心的紧张。 乾隆神色淡定自若,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般,深邃的双眸中透着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平静。 然而赤隼却难以抑制地微微颤抖了一下,尽管他极力掩饰,但那一丝紧张与不安还是悄然从眼底流露了出来。 毕竟他内力深厚,仅仅一墙之隔,方才屋内那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和动静,他听得清清楚楚。 此刻,他只能拼命地收敛心神,让自己保持镇定,心中暗自祈祷着主子不会因为自己听到了这些私密之事而责罚于他。 赤隼跟在乾隆身后,一颗心犹如惊弓之鸟,在胸腔里剧烈跳动,额上冷汗如雨,顺着脸颊蜿蜒滑落,洇湿了领口。 他的双眼不时偷觑乾隆的神色,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一只受惊的鹌鹑,满心忐忑地揣测着这位帝王的心思。 在他心底,无端的忧惧如野草般疯狂滋生,各种胡思乱想纷至沓来,仿若惊涛骇浪,将他的理智层层淹没。 然而,他全然不知,乾隆此刻满心牵挂着萧云,对他那些细微的错处根本无暇顾及,压根儿就没有要与他计较的丝毫念头。 萧云刚一现身,那如黄莺出谷般清脆悦耳的声音便迫不及待地率先打破了周围的寂静,“我要的那些药材可都备齐了吗?” 赤隼闻听此言,赶忙侧身,毕恭毕敬地用手指向他身后那几个摆放得整整齐齐的袋子,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那笑容几乎要将他的眼睛挤成一条缝,讨好地说道:“萧姑娘,您瞧,都在这儿呢,您看是这些吗?” 萧云也不答话,莲步轻移,径直走上前去,她伸出纤细修长、犹如葱段般的手指,挨个解开袋子,美目流转,眼神中透着专注与认真,仔细地在里面扫视着。 片刻后,她那粉嫩的唇角微微上扬,露出满意的笑容,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对,就是这些,弘历,今日便把他借给我用用吧。 我炼药期间,那可是半点差错都出不得,任何人都不许来打扰我,否则一旦出了岔子,这些珍贵无比、得来不易的药材可就白白浪费了,更要命的是,我自己也极有可能会陷入危险之中,后果不堪设想。” 第110章 不得入内 乾隆听闻此言,眉头不由自主地紧紧皱起,那深邃如幽潭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担忧之色。 他沉吟片刻,神色随即变得冷峻而威严,下达了一道不容置疑、斩钉截铁的命令,“赤隼,除了你之外,再多挑选几个得力可靠之人,给朕牢牢守住这漱芳斋。 今日若是有人胆敢擅闯,惊扰了云儿炼药,朕特许你无需禀报,先斩后奏,格杀勿论!若有差池,唯你是问!” 小路子站在后面,听到皇上这道严厉至极、透着森冷杀意的旨意,不禁大惊失色。 他的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劝阻的话,但又被皇上那威严的气势震慑住,硬生生地将话咽了回去。 而赤隼却没有丝毫的迟疑,他深深地明白此事事关重大,皇上既然将这等关乎生死的重任交托于他,那便是对他莫大的信任。 当下,他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声音洪亮而坚定,仿若洪钟鸣响,“奴才遵旨!奴才定当竭尽全力,守护好萧姑娘,若有半点差池,愿以死谢罪!” 乾隆仍是有些不放心地看着萧云,眼神中满是关切与忧虑。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轻声说道:“云儿,你尽力就好,若是实在难以成功,切不可勉强自己,你的安危可比什么都重要。” 萧云却不耐烦地打断了乾隆的话,她微微嘟起嫣红的嘴唇,恰似春日里娇艳欲滴的花苞,娇嗔地说道:“哎呀,弘历,你怎么这般啰嗦,跟个老太婆似的,好了,我知道了,我可是珍惜自己的性命得很,又不是傻子,怎会不知轻重?” 乾隆被萧云这般毫不留情地责怪,脸上却没有半分不悦之色,反而是无奈地笑了笑,那笑容中饱含着对萧云深深的宠溺。 【我这是找男朋友还是找爹啊?不过像小四这样的爹系男友真的很好,很温柔很体贴。 哪像我那个所谓的父亲,可从来没这般关心过我,我从小就没体会过父爱,小四是我男朋友,反正也是爱,都一样嘛。】 乾隆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微妙,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他在心底疯狂呐喊着:朕只想做云儿的男人,可不想当她爹啊!这都什么跟什么!云儿的想法还真是与众不同! 无奈之下,乾隆伸出手,轻轻地揉了揉萧云那柔顺得如同瀑布般的秀发,动作轻柔而充满爱意,温柔地说道:“那朕走了,你一切小心些。” 萧云乖巧地点点头,便指挥着赤隼将那些药材小心翼翼地搬到她的房间里。 乾隆站在原地,看着萧云自始至终都没有多余的一个眼神分给他,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心中满是宠溺与无奈,随后,他便带着小路子转身离去,上朝去了。 晨曦的微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屋内的一桌一椅上,泛起淡淡的光晕。 萧云匆匆结束了早膳,那精致的碗筷随意地搁在桌上,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她神色略显焦急,灵动的双眸中透着几分决然,对站在一旁的赤隼说道:“你守好门,我要准备开始炼药了。” 赤隼身姿笔挺,双手交叠放在身前,神色庄重地连忙点头应道:“萧姑娘放心,奴才定当守好门户,不让任何人惊扰姑娘分毫。” 在那坤宁宫深处,皇后慵懒地靠在凤榻之上,她那保养得宜的面容上已不见了病容的憔悴,已然将身体调养得康健如初。 此刻,她的眼眸中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之光,听闻皇上将紫薇接进了宫,还让其与萧云一同住在了漱芳斋,却未下明旨册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心中暗自思忖:这宫中的一切,岂能逃过本宫的掌控?哪怕是皇上的亲生女儿,也得先过了本宫这一关,由本宫来拿捏拿捏才行。 于是,用过了早膳后,她便将容嬷嬷唤至跟前。 容嬷嬷迈着小碎步,匆匆赶来,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那笑容在她满是皱纹的脸上显得有些谄媚,“娘娘,您唤奴婢?” 皇后微微坐起身,眼神凌厉地看向容嬷嬷,吩咐道:“容嬷嬷,你去漱芳斋好好地敲打敲打紫薇,让她知晓这宫中的规矩,可别让她以为进了宫,就能无法无天了。” 容嬷嬷脸上的笑容愈发浓烈,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连忙应道:“娘娘放心,这事儿包在奴婢身上,紫薇那丫头片子,奴婢定能让她知道这宫里的厉害。” 说罢,便带着一群宫女,浩浩荡荡地朝着漱芳斋走去。 此时的紫薇刚刚用完早膳,她身着一袭淡雅的长裙,静静地坐在窗前。 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她纤细的身姿,她伸出玉手,将书籍轻轻拿出,那书页在指尖摩挲,发出沙沙的声响,准备细细翻阅,借此打发这宫中略显沉闷无聊的时光。 容嬷嬷带着人风风火火地来到了漱芳斋外,那阵仗好似一阵狂风袭来。 明月和彩霞正在门口洒扫,见势不妙,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忧虑与警惕,当下便知来者不善。 她们赶忙丢下手中的扫帚,那扫帚落地时发出“啪”的一声轻响,随后疾步向前,张开双臂,试图阻拦容嬷嬷等人前行的脚步。 明月身姿轻盈地抢先一步站在了容嬷嬷面前,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紧张,但眼神却坚定无比。 她深吸一口气,急声说道:“嬷嬷,这漱芳斋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擅入,还望嬷嬷莫要为难我们,这宫中的规矩,嬷嬷想必比我们更加清楚。” 她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在这庭院之中回响,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然而微微颤抖的双手却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安。 容嬷嬷却冷哼一声,脸上的横肉抖动了一下,一把推开两人,那力气大得让明月和彩霞一个踉跄,她带人径直闯了进来。 紫薇的房间与萧云的间隔并不远,此时的萧云正在自己的房间内全神贯注地炼制丹药。 她的眼神专注而坚定,双手快速地变换着手印,身前的药材在她的真气催动下缓缓悬浮起来,散发出阵阵药香。 她心中清楚,只因自己如今自身修为恢复得太少,否则的话,炼丹对于她而言本没有任何风险。 可眼下百姓的病情刻不容缓,等不起她慢慢恢复,她也只得冒险一试,因而全身心地沉浸在炼丹的过程中,对外界的动静浑然不觉。 第111章 刁难紫薇 容嬷嬷带人闯进了紫薇的房间,紫薇抬眼望去,只见一群凶神恶煞的人闯了进来,为首的容嬷嬷满脸横肉,眼神犀利凶狠,她心中不禁有些害怕,但仍强装镇定地开口问道:“你是?” 容嬷嬷满脸得意,下巴微微上扬,趾高气扬地对着紫薇说道:“奴婢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容嬷嬷,今日奉皇后娘娘之命,特来教教紫薇姑娘规矩。” 紫薇虽然与萧云交谈不多,但萧云此前已然告诫过她,说皇后和容嬷嬷都绝非善类,叫她小心提防。 没想到仅仅过了一夜,这容嬷嬷便找上门来了,紫薇心中警惕万分,表面上却仍恭敬地说道:“不知皇后娘娘有何训示?” 容嬷嬷那张布满皱纹的脸此刻因愤怒而显得更加扭曲,她狠狠地瞪着紫薇,那目光仿佛要在紫薇身上灼出两个洞来。 看着紫薇那故作镇定的模样,容嬷嬷心中的不悦犹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高涨,她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那声音好似冬日里的寒风,冰冷刺骨,“哼,自然是奉命教你规矩,还不跪下!” 说罢,她向前一步,伸出那瘦骨嶙峋的手指,恶狠狠地指向地面,似乎想用这简单的动作来彰显她那所谓的威严,让紫薇乖乖就范。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紧张压抑,空气也仿佛凝固了一般。 紫薇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但她仍强撑着不肯屈服,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试图以此来给自己增添一些勇气。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倔强与不甘,直直地迎上容嬷嬷那充满压迫感的目光,心中暗自思忖着应对之策,然而脑海中却一片空白,毕竟她从未经历过如此惊心动魄的场面。 金锁站在一旁,眼见着容嬷嬷如此嚣张跋扈地刁难紫薇,心中焦急如焚,仿若热锅上的蚂蚁。 她眼珠子滴溜一转,不动声色地猫着腰,脚步急促而轻盈地匆匆朝着萧云的房间跑去,妄图向她求助。 此刻的金锁,满心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找到救星,解救自家小姐于这水深火热之中。 然而,刚到了萧云的房门口,便被早已守候在此的赤隼一个箭步拦了下来。 赤隼身形矫健,眼神警惕,犹如一只守护巢穴的猎鹰,将门口守得严严实实。 金锁心急如焚,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簌簌滚落,眼眶也微微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几欲夺眶而出。 她顾不上许多,提高了音量大声喊道:“萧姑娘,你快点帮帮我家小姐,她被容嬷嬷那恶婆子为难,你快出来救救她吧!” 那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满是绝望与无助,在这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 赤隼听到金锁这突如其来的叫嚷声,眉头瞬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与冷峻,仿若寒冬腊月里的冰霜。 他心中清楚皇上的旨意犹如泰山压顶,不可违背,任何人不得打扰萧云炼药,违者格杀勿论。 这道旨意就像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悬在他的头顶,时刻提醒着他肩负的重任。 想到此处,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那目光犹如锋利的刀刃,右手缓缓移向腰间的佩刀,已然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只要金锁再敢往前一步,他便会毫不留情地挥刀相向,以扞卫皇上的旨意。 萧云在屋内正全神贯注地炼制丹药,她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眼前的药材和那即将成型的丹药。 她的双手快速地变换着复杂而神秘的手印,那手印犹如灵动的舞姿,充满了韵律与力量。 身前的药材在她的真气不断催动下缓缓悬浮起来,散发出阵阵浓郁而独特的药香,那药香弥漫在整个房间,似乎在诉说着一场神奇的蜕变即将发生。 突然,听到外面传来的吵闹声,尤其是金锁那声嘶力竭的呼喊,她的呼吸猛地一滞,心中暗叫不好。 当下,她立刻出声喊道:“赤隼,派人去看看,你守在外边,不许任何人打扰我!” 那声音虽然急切,但仍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若洪钟鸣响,穿透了房门,清晰地传入赤隼的耳中。 赤隼听到萧云的命令,这才缓缓将已经握住刀柄的手掌收了回来,那紧绷的身体也微微放松了一些。 而金锁却浑然不知,自己刚刚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差一点就性命不保。 在这宫廷的权力旋涡之中,生死往往就在一念之间,而她却懵懂无知地在危险边缘徘徊。 赤隼面色阴沉,眼神犀利地扫视了一圈周围,那目光犹如探照灯一般,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赤隼下着命令,“金蝉,你跟她去,今日任何人不得来打扰萧姑娘,否则杀无赦!” 话落,只见一个黑影从暗处迅速现身,正是金蝉,他身姿矫健,宛如一只潜伏在黑夜中的猎豹,浑身散发着一股冷峻而神秘的气息。 金蝉冲着金锁微微点头,“姑娘,我们走!” 那动作简洁而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金锁虽满心疑惑,不知道萧云在房间里究竟在忙些什么重要之事,但见有侍卫愿意跟着自己回去,想着这下想必就能解救小姐脱离苦海了,于是赶忙带着金蝉朝着紫薇的房间奔去。 她的脚步急促而慌乱,仿佛后面有恶狼追赶一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赶到小姐身边。 此时,在紫薇的房间里,容嬷嬷正教紫薇规矩,那狰狞的脸上带着一丝扭曲的得意,仿若一个邪恶的女巫在施展着恶毒的魔法。 她双手抱胸,眼睛死死地盯着紫薇,那眼神仿佛能穿透紫薇的身体,嘴里不停地叫嚷着,“行礼都不会,真是没规矩!重新跪!” 紫薇满脸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倔强地不肯落下,那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闪烁,犹如璀璨的星辰。 这么大一会儿的功夫,她的膝盖已经被容嬷嬷用棍棒打得红肿不堪,每一次下跪都好似有千万根钢针在刺扎一般,疼痛难忍。 那红肿的膝盖犹如熟透的番茄,让人触目惊心。 容嬷嬷却总是鸡蛋里挑骨头,不停地挑刺,说紫薇的行礼这儿不规范、那儿不到位,一遍又一遍地叫她下跪,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 紫薇心中无奈至极,她又如何看不出容嬷嬷就是故意在折磨自己,可是在这深宫之中,她孤立无援,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反抗。 这深宫里的黑暗与残酷,让她这个初来乍到的女子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与无助。 第112章 萧云炼药 容嬷嬷心中暗自想着,皇后娘娘在萧云那里受了一肚子的气,如今她总算是能在紫薇身上找补回来了。 这宫里所有人都知道,萧云不就是为了紫薇才进宫的吗?她们两个的关系必定十分要好,既然收拾不了萧云,那还收拾不了紫薇吗? 这般想着,容嬷嬷更是变本加厉地折磨着紫薇,甚至从一旁拿起了一根荆条,那荆条在她手中挥舞着,发出“呼呼”的风声,仿若一条毒蛇在吐着信子。 她高高扬起荆条,刚要狠狠地抽下去的时候,金锁恰好冲了过来,瞪大了眼睛,满脸愤怒地喊道:“住手!” 那声音犹如一道惊雷,在房间里炸开。 容嬷嬷转头一看,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脸上顿时露出一丝不屑,仿若看到了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根本没把金锁放在眼里,冷哼一声,说着便又要朝着紫薇抽打过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金蝉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迅速出手,一股强大的内力从他的掌心涌出,瞬间震碎了容嬷嬷手中的荆条。 那荆条在内力的重压下化作无数碎片,四处飞溅,犹如绽放的烟火。 容嬷嬷见状,脸上的不屑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惊愕与恐惧,她心中暗忖,这面前的人绝非普通侍卫啊,看这身手和气势,必定是有着非凡的来历,自己今日怕是踢到铁板了。 金蝉眼神冷冽如冰窖中的寒风,紧紧地盯着容嬷嬷,那目光仿佛能将她冻结。 金蝉声音低沉而冰冷地说道:“现在马上离开漱芳斋,否则死!” 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传来的诅咒,让人不寒而栗,每个字都像是一颗冰冷的子弹,射向容嬷嬷的心脏。 容嬷嬷虽然心中清楚面前之人身份不简单,但她毕竟是代表皇后而来,若是就这么灰溜溜地离开了,那不就等于是打了皇后的脸吗? 这让她日后在宫中还如何立足?想到此处,容嬷嬷咬了咬牙,强装镇定,挺直了腰板,气势不减地说道:“是皇后娘娘命我来教导紫薇规矩的,你们就算是皇上安排的侍卫,也不能阻拦我执行皇后娘娘的命令!后宫是皇后娘娘在掌管!” 她的声音虽然有些颤抖,但仍在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强硬,仿若一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金蝉身姿挺拔如松,站立在原地,深邃的眼眸中透着冷冽的光芒,仿若寒星闪烁。 他并未有任何多余的言语,那冷峻的面容犹如冰封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 低沉而又不容置疑的声音从他的牙缝中挤出,“马上退出漱芳斋,否则死。” 那声音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传来的诅咒,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容嬷嬷心中早已打起了退堂鼓,方才金蝉露的那一手,已然让她知晓此人绝非等闲之辈。 可她身为坤宁宫的管事嬷嬷,在这一众宫女面前,又怎肯轻易失了气势?她硬着头皮,脸上的横肉因愤怒而微微抖动,瞪大了眼睛,色厉内荏地喊道:“你敢!今日我便是不走,我倒要看看,你能奈我何!” 金蝉冷冷地看着容嬷嬷,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她的灵魂,将她的怯懦与心虚看得一清二楚。 容嬷嬷却仍强装镇定,不肯退缩,她扭过头,指挥着身边两个平日里跟着她嚣张跋扈惯了的宫女,恶狠狠地说道:“去,给我掌嘴!” 这两个宫女平日里仗着容嬷嬷的威势,在这宫中横行霸道,从未将他人放在眼里。 此刻听到容嬷嬷的命令,毫不犹豫地迈出脚步,脸上带着狰狞的神情,朝着紫薇扑了过去。 然而,她们万万没有料到,自己即将面对的是怎样的恐怖,金蝉身形一闪,快如鬼魅,瞬间出手。 那动作之快,犹如闪电划过夜空,让人来不及眨眼。 刹那间,没有人看清他是如何动手的,只听得两声轻微的“噗通”声,方才还鲜活的两条生命,已然变成了冰冷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地上。 她们的脸上还凝固着那来不及收起的狰狞表情,可身体却已没了一丝生气,甚至看不见一点伤口,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夺去了性命。 容嬷嬷此刻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足以塞进一个鸡蛋。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心中满是震惊与恐惧:这人竟真的敢在这宫中杀人!而且手段如此之凌厉、残忍,让人防不胜防。 她可宝贝自己的性命得很,这宫中的荣华富贵还没享受够,怎肯轻易就丢了性命? 想到此处,容嬷嬷甚至连地上这两具尸体都顾不上了,双腿发软,连滚带爬地朝着门口跑去,边跑边惊恐地喊道:“你……你给我等着!皇后娘娘不会放过你的!” 那声音充满了绝望与无助,仿佛一只丧家之犬在做最后的挣扎。 紫薇站在一旁,何曾见过这般血腥恐怖的场面?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身体摇晃了几下,最终还是没能支撑住,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明月和彩霞虽然心中也满是惊恐,但毕竟在这宫中久了,见惯了生死离别,倒还算是镇定。 她们赶忙上前,一左一右地扶住紫薇,将她小心翼翼地扶回了房间,随后又急忙命人去请太医。 金蝉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金锁,那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与同情,声音依旧冰冷,“有事再来叫我。”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那离去的背影仿若一阵风,只留下一室的死寂与恐惧。 房间内 萧云盘膝而坐,面容沉静如水,唯有那紧紧皱起的眉头,透露出她内心的忧虑。 此刻她已成功炼制出了些许药丸,然而当她望向掌心那寥寥数粒药丸时,眼神中却满是凝重之色。 她深知,石码镇百姓众多,这些药丸,对于深陷病痛的芸芸众生而言,不过是杯水车薪,远远无法满足需求。 第113章 回去告状 “还远远不够!”萧云在心中暗自低语,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 她缓缓闭上双眸,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进入那空灵忘我的境界。 片刻之后,她开始小心翼翼地催动体内那股雄浑而神秘的真气,只见她的周身渐渐泛起一层淡淡的光芒,那光芒起初如萤火虫般微弱闪烁,而后逐渐变得明亮起来,如同月色下的盈盈湖水,透着一股神秘而强大的气息。 萧云将双手缓缓抬起,掌心相对,在两手之间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空间。 真气在她的经脉中奔腾呼啸,而后源源不断地汇聚于掌心之间,那掌心之处顿时闪烁起耀眼而炽热的光芒,仿佛是两轮璀璨的烈日,散发着无尽的生机与希望。 时间在这无声的房间里悄然流逝,仿佛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 萧云的额头上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那些汗珠先是如同一颗颗微小的露珠。 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滚动聚集,而后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滑落,滴落在他的衣衫之上,洇出一片片深色的痕迹。 她却浑然不觉,仿佛已经完全沉浸在那神秘的炼药之境中,心无旁骛,眼中只有那正在掌心之中逐渐成型的丹药。 漱芳斋外 宫道上,容嬷嬷带着一群人气急败坏却又狼狈不堪地从漱芳斋方向仓惶逃出。 她那矮小的身影在前面一路踉跄地奔着,往日里那嚣张跋扈的劲儿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此刻只想着能离那漱芳斋越远越好。 直到实在跑不动了,双腿像灌了铅一般沉重,她才战战兢兢地回头望去,见后面并没有人追上来,这才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露出一丝劫后余生的侥幸与后怕,那紧绷的神经也终于松懈了些许。 这些年来,容嬷嬷仗着自己是皇后的乳母这一身份,在这深宫内苑中肆意横行、作威作福,平日里走到哪儿不是前呼后拥,众人见了她都得礼让三分,何时遭受过这般憋屈和委屈? 自从那萧云进宫之后,这宫中的风向似乎就变了,别说是她容嬷嬷了,就连一向尊贵威严的皇后娘娘,在与萧云的屡次交锋中都屡次败下阵来,这让她心中窝了一团熊熊燃烧的怒火,却又无可奈何。 可今日这事儿与往日不同,竟闹出了人命!容嬷嬷想到这儿,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她心一横,抬起手将自己头上原本整齐的发髻胡乱打乱,几缕发丝耷拉在脸上,显得格外狼狈。 随后,她又弯下腰,在地上使劲抓了几把土,狠狠地蹭在自己的脸上,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全然没了往日的模样。 接着,她又深一脚浅一脚地一路跌跌撞撞朝着坤宁宫跑去,那身形好似一只受惊的老鼠,急于回到自己的“巢穴”中去告状。 还未踏入坤宁宫的大门,容嬷嬷便扯着嗓子开始哭喊起来,“皇后娘娘,你可要为老奴做主呀!” 她那凄厉的哭喊声打破了坤宁宫平日里的宁静,引得宫中所有的奴才都纷纷侧目。 跟在容嬷嬷身后的那些人,一个个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生怕被这无端的祸事牵连。 没过多久,皇后便听闻了容嬷嬷的哭喊声,从内殿走了出来。 当她看到容嬷嬷这副狼狈至极的模样时,脸上不禁露出了大为诧异的神情,眼中满是疑惑与震惊,“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弄成这副模样?” 容嬷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不停地抹着眼泪和鼻涕,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向皇后哭诉着,奴婢奉娘娘您的旨意去教导紫薇,可她竟然胆大包天,敢跟奴婢顶嘴!奴婢不过是按照宫里头的规矩好好教她。 可她带来的那个婢女,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找来的侍卫,竟然公然和娘娘您叫板,还让老奴滚出漱芳斋,说否则就是死! 老奴好歹也是代表着娘娘您的脸面,自然不能就这么退缩,可是老奴万万没想到,那侍卫竟真的敢动手杀人,而且一下子就杀了咱们坤宁宫的两个宫女!娘娘,您可要为老奴和死去的宫女们做主啊!” 皇后听着容嬷嬷的哭诉,脸色越来越阴沉,手中紧紧握着的丝帕都被她拧成了一团。 听到最后,她猛地将手中的茶盏狠狠地摔在地上,茶盏瞬间四分五裂,茶水溅得到处都是,怒声喝道:“放肆!简直是无法无天了!摆驾漱芳斋,本宫今日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 容嬷嬷一听,立刻从地上爬起来,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急忙说道:“娘娘,老奴建议您还是多带些侍卫吧,那人的身手极高,老奴瞧着怕是皇上留下保护她们的。” 皇后的眉头顿时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心中暗自思忖:皇上这是要干什么?一味地护着那个萧云不算,现在连宫外的野种都要如此庇护吗? 她才是这后宫之主,是皇上的嫡妻,她今日倒要看看,这后宫之内到底是谁说了算! 只见皇后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气息在胸腔中回荡,好似要将所有的愤怒与不甘都一并吞入腹中。 过了好一会儿,她缓缓睁开双眼,眼中的怒火已被隐藏在了那深邃的眼眸深处,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静而决绝的神情。 她转过头,目光冷冷地看向跪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容嬷嬷,声音低沉而威严地说道:“你先去洗漱一番,把这一身的狼狈收拾干净。 然后,再跟本宫去漱芳斋,今日之事,本宫定要让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知道,这后宫到底是谁当家作主!” 皇后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刀般寒冷刺骨,在这寂静的宫殿内回荡着,让人不寒而栗。 容嬷嬷听着皇后的话,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磕头应道:“是,娘娘,老奴这就去,这就去……” 说完,便匆匆从地上爬起来,低着头,小心翼翼地退了下去,朝着换内殿的方向而去。 皇后缓缓坐回椅子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阴狠与决绝。 她在心中仔细盘算着该如何狠狠地责罚紫薇和萧云,这一次皇上正在上朝,正是她出手的好时机,她连萧云也不准备放过,定要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收拾她们一番。 在她看来,没有了皇上的倚仗,萧云就如同没了翅膀的鸟儿,还不是任她随意拿捏? 想到这儿,皇后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冷笑,仿佛已经看到了紫薇和萧云在她面前跪地求饶的画面。 第114章 得知疫病 小凳子心急如焚,脚下生风般朝着太医院狂奔而去,那匆忙的身影犹如一只受惊的野兔,只想尽快寻得太医来救场。 一到太医院,听闻是漱芳斋的事儿,众太医们面面相觑,神色间满是犹豫。 这宫中波谲云诡,谁都知晓漱芳斋近来是非不断,稍有不慎便可能卷入那复杂的纷争之中,因此他们纷纷退缩,不敢贸然前往。 就在这僵局之时,常寿站了出来,他身姿挺拔,面容沉稳,眼神中透着一股医者的仁心与担当。 他不紧不慢地背起药箱,冲着小凳子微微一点头,示意他带路,那沉稳的样子仿佛给这慌乱的局面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二人匆匆赶到漱芳斋,常寿刚踏入屋内,便敏锐地察觉到屋内弥漫的紧张气息。 他抬眼望去,只见床上躺着一位面容憔悴的姑娘,心中立刻明白,这想必就是宫里边近来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位紫薇格格了。 常寿快步走到床边,轻轻坐下,将手指搭在紫薇的手腕上,屏息凝神,开始仔细地诊脉。 屋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屏气敛息,眼睛紧紧地盯着常寿。 过了一小会儿,只见常寿缓缓地直起身子,轻轻地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躯,然后微微地吐出一口浊气来。 接着,他用一种略微显得有些低沉但却十分清晰的声音开口说道:“不必太过忧心,紫薇格格,其实并无什么大恙,仅仅只是因为受到了过度的惊吓罢了。” 一直静静地站立在旁边的金锁听到这话之后,整个人都像是被突然注入了一股力量一般。 然而,尽管如此,她那双纤细的手还是不由自主地紧紧地绞在了一起,以至于手指关节处都开始泛白了。 于是,金锁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急切情绪,赶忙向前迈了一步,迫不及待地向常寿追问起来,“太医!您快告诉我,我家小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苏醒过来?还有,要怎么做才能让我家小姐快点好起来呢?求求您了……” 常寿见状,慢慢地将头转了过去,目光落在了金锁那一脸焦急的面容之上。 他轻声细语地出言安慰道:“莫急,紫薇格格不过就是受到了一些惊吓,相信用不了多久便能自行清醒过来,至于后续的调理,老夫会给她开上几副具有安神功效的药方子。 只要按照方子按时服药,并好生调养数日,身体自然也就能够恢复如初,对了,你们当中可有谁随老夫一同前去抓药?” 话音未落,明月便动作轻盈而优雅,只见她先是对着常寿微微欠了欠身子,行了一个标准的礼,然后柔声回应道:“常太医,我陪您走一趟。” 常寿见此,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漱芳斋。 金锁则一步也不敢离开紫薇的床边,她缓缓蹲下身子,双手紧紧地握住紫薇的手,那手凉得让人心疼。 她的眼眶中蓄满了泪水,口中不停地呢喃着,“小姐,你快醒醒,这宫里真是太危险了,咱这一路好不容易进了宫,本想着能过上好日子,可谁曾想竟遭此横祸。 小姐,你可一定要快点好起来,我还要陪着你一起看这宫里的繁华,一起去找寻我们的幸福呢……” 她的声音轻柔而又带着一丝绝望,在这寂静的屋内久久回荡,让人听了心生怜悯。 乾清门 朝堂之上,诸位大臣皆已将各自手中所掌握的各类消息详尽上奏完毕,一时间,殿内陷入了短暂的寂静之中。 就在此时,乾隆神色沉稳,不动声色地从宽大的袖口之中缓缓取出一份密函,那密函的信封上赫然写着福建省布政使德福的名号。 实则,乾隆心中暗藏着自己的盘算,他一心想要将云儿在疫病发现一事上的存在感巧妙地淡化。 于是,此前便已向福建省的布政使德福暗中下达了一道密旨,着令其迅速上奏这份精心策划的奏章。 德福在接到密旨之际,心中不禁暗自感叹,“皇上竟然有着未卜先知之能!这疫病才在本地初现端倪,皇上身处遥远的紫禁城,却已然知晓得如此详尽。” 他未曾对此事过多地深思疑虑,毕竟在他看来,唯有通过自己呈递这份奏折至京城,方能引起朝廷上下的高度重视。 如此一来,便能最大程度地减少时间的延误,使得身处疫病困境之中的百姓们能够获得更为及时且有效的救助。 故而,德福对于乾隆的密旨没有丝毫的犹疑,当即伏案疾书,将这份密报写就妥当,随后郑重地交予了乾隆事先安排好的暗卫,命其快马加鞭带回京城。 乾隆神色平静地将这份奏折递给了身旁的小路子,轻声吩咐道:“将上面的内容如实念出来。” 小路子赶忙双手接过奏折,小心翼翼地打开,然而仅仅只是匆匆扫了一眼,脸上便瞬间露出了大惊失色的神情。 他心中暗自思忖,若是依照以往的惯例,皇上对于此类涉及疫病的敏感之事必定是会秘而不宣,低调处理。 可今日这般公然让他在这满朝文武大臣面前宣读的做法,实在是与往日的行事风格大相径庭。 不过,小路子在宫中侍奉多年,深知皇上的心思深不可测,想必皇上如此行事自有其周全的考量。 短暂的犹豫之后,小路子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当着一众大臣的面,缓缓念出了奏折上的内容:“启奏皇上,今福建石码镇之地,忽遭霍乱疫病侵袭,灾疫之凶猛,形势之危急,实乃臣所未见,致使阖镇上下人心惶惶,如临深渊。 经详查细究,已有十余无辜百姓为疫病所夺,性命消逝,呜呼哀哉! 此景此情,臣目之所及,心之所痛,仿若刀绞。 自闻此噩耗,臣夙夜忧叹,食不甘味,寝不安席,未敢有半分轻慢疏忽。 臣殚精竭虑,即刻倾尽全力,调派人手物资,全力组织防控之策。 传令地方官府,严守关卡要道,以防疫病扩散;又广集良医,搜寻良药,竭力救治染病之人; 且安排人手,安抚民心,使百姓不至过度恐慌。 然臣深知,疫疾无情,事涉万千生灵,非臣一人之力、一方之财所能周全应对。 臣忧心忡忡,如履薄冰,此事千钧一发,关乎社稷民生,唯圣上英明睿智,德配天地,恩泽四方。 臣恳请皇上降旨明示,颁下应对良策,拨发救灾款项物资,使微臣有所遵循,亦可解石码镇百姓于倒悬之急,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臣不胜感激涕零,谨遵圣谕,静候皇上之裁夺。 臣不胜战栗,恭呈此奏,伏惟圣鉴。” 小路子的声音在朝堂之上回荡,每一个字都仿佛沉甸甸地压在了众人的心头,一时间,殿内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起来。 第115章 全部处死 晨光熹微,透过斑驳的窗棂,洒在庄严肃穆的朝堂之上。 雕花的梁柱在光影交错中,仿若沉默的巨人,静静见证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此时的朝堂,气氛凝重得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一时间竟静寂无声,落针可闻。 大臣们身着朝服,头戴顶戴花翎,或站或立,神色各异。 有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有的目光低垂,似在思索应对之策;还有的面露茫然,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灾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傅恒身姿挺拔如松,器宇轩昂地率先站了出来。 只见他向前迈出一步,步伐沉稳有力,随后双手抱拳,高高举过头顶,行了一个标准的大礼,继而仰起头,神情庄重而坚毅,高声说道:“皇上,此时灾区疫情肆虐,百姓深陷水火,此乃关乎我朝之根基与存亡的大事。 臣承蒙圣恩,食君之禄,自当忠君之事。 臣愿亲赴灾区,深入疫区,不畏艰险,详细了解疫情状况,竭尽全力控制灾情,解救受灾百姓于水火之中,还请皇上圣裁。” 傅恒的声音坚定而洪亮,在这空旷的朝堂上久久回荡,仿若洪钟鸣响,每一个字都彰显出他作为肱股之臣的担当与忠诚,令在场的不少大臣心生敬佩之意。 傅恒这番表态之后,犹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层层涟漪。 许多忠肝义胆的大臣们受到他的鼓舞,仿若被点燃的火炬,纷纷挺身而出。 他们个个神情肃穆,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好似星辰闪耀在这朝堂之上。 有的大臣脸颊微红,显然是情绪激动所致;有的则紧握着拳头,显示出内心的决心。 众人齐声表示愿意追随傅恒,亲赴灾区,为朝廷分忧,为百姓解难,一时间,朝堂之上群情激昂,正义之气弥漫。 乾隆端坐在那高高在上的龙椅之上,身着明黄色的龙袍,绣着九条金龙的袍身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摆动,仿佛在诉说着帝王的威严。 他俯视着下方这些臣子们,看着他们如此心系百姓,不惜以身犯险,心中甚是欣慰。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感动与赞赏,那目光仿若春日暖阳,轻轻地洒在大臣们身上。 然而,就在这一片赤诚忠心的氛围中,却有一人突兀地站了出来,仿若一只不合时宜的黑鸦,打破了这短暂的和谐。 此人正是官保,只见他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漠与自负,那眼神仿佛在嘲笑众人的“愚蠢”。 他略显单薄的身材在众多大臣中并不起眼,但此刻却因为他的言行而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他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皇上,霍乱绝非普通疫病,其传染性极强,仿若那燎原之火,一旦蔓延开来,后果不堪设想,臣建议将石码镇所有百姓全部处死,以绝后患。”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仿若炸开了锅,所有的人都面露惊愕之色,纷纷转过头来,有些诧异地看着他,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毕竟,奏折上明明写得清清楚楚,只有十几人染病,事态并未扩大,还远未到如此绝望的境地,可他竟然想下令处死一镇无辜百姓,这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众人不禁心中暗自揣测:他究竟是何居心?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如同聚光灯一般,聚集在官保身上,而他却不以为然,似乎对众人的反应视而不见。 他依旧静静地站在那里,身姿僵硬而刻板,脸上没有丝毫的羞愧或不安,仿佛他所说的是一个再合理不过的建议,周围的喧嚣仿若与他无关。 乾隆的目光也紧紧地落在官保身上,久久没有言语,他的心中暗自思忖:这就是云儿心声中愉妃看上的人吗? 云儿说的果然没错,愉妃这脑袋拎不清,这官保这般行事作风,能教出什么样的好女儿?想必那个叫欣荣的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真不知道愉妃是怎么选的,乾隆心中对官保的不满与不屑愈发强烈,但他并未当场表态,而是将目光转向众大臣,神色威严地问道:“众爱卿意下如何?” 傅恒再次挺身而出,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愤怒与不满,仿若被点燃的火苗。 他上前一步,双手抱拳,向乾隆行了一礼后,语气诚恳地说道:“皇上,万万不可啊!百姓乃是国之根本,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如今只是有数十名百姓染病而已,太医院人才济济,其中不乏医术精湛之士,想必定有人能够研究出化解疫病之法。 在这关键时刻,我们绝对不能派大兵镇压,做出如此残忍无道之事,那只会导致官逼民反,让局势更加恶化!” 傅恒的言辞恳切,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与痛心,他试图用自己的话语唤醒那些被恐惧蒙蔽了双眼的人,那眼神中满是对百姓的怜悯与对国家的担忧。 官保听了傅恒的话,却丝毫没有退缩之意,反而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冷笑,仿若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不依不饶地说道:“傅大人,你这是何意?你难道不知道霍乱的传染性有多快吗?若是等太医们慢慢研究出药来,别说整个石码镇,到时候若是连整个福建省都沦陷了又该当如何? 你能保证疫情不会扩散吗?你这是在拿整个国家的安危冒险!” 官保的语气咄咄逼人,言辞犀利,仿若一把把利刃,直逼傅恒而来,让傅恒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招架。 傅恒被怼得哑口无言,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反驳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毕竟,他只是出于对百姓的怜悯和对朝廷的忠诚才提出反对意见,他并非专业的医者,确实无法保证疫情不会扩散。 他的心中既愤怒又无奈,只能狠狠地瞪了官保一眼,默默地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双手紧握,显然内心极不平静。 官保见状,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神情,仿若一只斗胜的公鸡,在他看来,这场争论中他已经取得了胜利。 而朝堂上的气氛则变得更加紧张和压抑,大臣们或是低头沉思,或是面露忧虑,都在为这突如其来的疫情和朝堂上的纷争而忧心忡忡。 乾隆坐在龙椅上,眼神深邃地看着下方的臣子们,心中则在思索着如何不暴露云儿的本事,将事情圆满解决,这场关于石码镇疫情的争论,似乎才刚刚拉开帷幕…… 第116章 冒充龙嗣 坤宁宫 容嬷嬷在屋内仔细地检查着自己的衣着,她那满是皱纹的手轻轻地抚平了衣角的每一道褶皱,又微微侧身,将裙摆上的一丝凌乱仔细地整理好,确保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不得体之处后,才迈着小碎步,匆匆走到皇后身边。 她微微欠身,身体前倾,头低得恰到好处,低声说道:“娘娘,一切皆已收拾停当。” 皇后轻轻地抬起手,优雅地扶了扶头上那有些微微歪斜的凤冠,确保它稳稳地戴在自己的发髻上。 随后,她猛地一甩手中的手帕,那手帕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她对着身边的众多侍卫,声音高亢而威严地高声下令,“摆驾漱芳斋!” 刹那间,侍卫们整齐地排列成两队,步伐整齐划一,铠甲相互碰撞,发出清脆而响亮的声音,仿佛是在演奏一曲激昂的战歌。 他们簇拥着皇后,浩浩荡荡地朝着漱芳斋的方向走去,那阵仗犹如一片乌云压境,让人胆战心惊,整个宫殿都被这威严的气势所笼罩。 漱芳斋内,紫薇躺在床上,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 细密的汗珠如同清晨的露珠一般,布满了她的额头,顺着脸颊缓缓滑落,滴落在绣着精美花纹的枕头上,洇出一小片湿痕。 她的嘴唇干裂起皮,微微颤抖着,似乎在梦中也不得安宁。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地睁开眼睛,眼神中还残留着一丝惊恐与迷茫,仿佛是一只迷失在森林中的小鹿。 金锁坐在床边,眼睛哭得红肿不堪,宛如熟透的桃子一般,泪水不停地从脸颊滑落,一滴一滴地滴落在紫薇的手上,滚烫的泪水与紫薇冰冷的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抽泣着说道:“小姐,你可总算醒了,吓死我了,这宫中的事情怎么如此可怕,我们从未想过竟会见到死人,也未曾料到这宫里还有如此残酷的一面。” 紫薇的嘴唇微微颤抖,声音虚弱得如同风中的烛火,随时都可能熄灭,她轻声说道:“我……我没事,只是这宫中的事情太过出乎我的意料,我一时有些难以承受,那尸体怎么处理的?” 金锁一边用手帕轻轻擦拭着紫薇脸上的汗水,一边哽咽着说:“小姐,当时我只顾着将你扶回房间,也没顾得上看那两具尸体如何处理了。” 这时,明月急忙走上前,她穿着一身淡蓝色的宫女服饰,身姿轻盈,面容清秀。 她乖巧地回话道:“紫薇格格放心,已经有人去妥善处理了,想必不会有什么差错。” 紫薇微微点了点头,刚把安神的药喝下去,那苦涩的味道瞬间在舌尖蔓延开来,让她不禁微微皱眉。 她靠在床头,准备再躺下休息一会儿,舒缓一下紧绷的神经。 可还没等她躺稳,彩霞就急匆匆地从外面跑了进来。 彩霞的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惊慌失措,头发有些凌乱地散落在脸颊两侧,脚步踉跄,差点被门槛绊倒。 她大口喘着粗气,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声音颤抖地说道:“格格,不好了!皇后娘娘带着好多侍卫,气势汹汹地朝着漱芳斋的方向来了!” 紫薇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毫无血色,眼神中充满了慌乱与无助,仿佛是一只被猎人盯上的兔子。 她毕竟是初入宫廷,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不知道该去求助于谁。 在这紧急关头,她脑海中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尔康。 她转过头,对着金锁急切地说道:“金锁快,快去侍卫所找尔康,让他快来救我!” 金锁连忙应了一声,迅速从侧门溜了出去,动作敏捷得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眨眼间就消失在了门外。 没过多久,皇后便带着侍卫浩浩荡荡地闯进了漱芳斋。 皇后昂首挺胸地走在最前面,身姿矫健而威严,仿佛是一位正在巡视领土的女王。 她的目光冷冷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高高在上的审视与怀疑,仿佛在她眼中,漱芳斋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堪入目。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紫薇的身上,眼神中充满了挑剔与不屑,仿佛紫薇是一个低贱的罪人。 她微微抬起下巴,用一种高傲而冰冷的语气问道:“你就是皇上刚认回来的女儿?” 紫薇心中一阵慌乱,但还是强忍着恐惧,缓缓地从床上下来,她的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但还是努力地支撑着身体,跪在地上。 她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留下一道道月牙形的痕迹。 她恭敬地说道:“见过皇后娘娘,我正是紫薇。” 皇后看着紫薇,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露出一丝不满与厌恶的神情,仿佛紫薇是一个玷污了皇宫圣洁的不洁之物。 她冷哼一声道:“你漱芳斋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杀本宫的宫女!” 紫薇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是秋风中的落叶,随时都可能被吹落。 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低着头,轻声说道:“请皇后娘娘恕罪,此事定有误会,我不知道那人是谁?” 皇后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面前的紫薇,眼神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仿佛紫薇是一个跳梁小丑,在她面前自不量力地表演。 她再次开口问道:“你当真是皇上的亲生女儿吗?” 紫薇听到这句话,心中涌起一股愤怒与委屈,仿佛是一团燃烧的火焰在心中熊熊燃烧。 她觉得皇后这是在故意侮辱她,于是抬起头,直视着皇后的眼睛,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不屈,“当然,皇阿玛已经派人确认过了,我是他的亲生女儿!” 然而,皇后却丝毫不以为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仿佛紫薇的话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本宫看你是假的,故意混淆皇室血脉,冒充龙嗣,这可是大罪!你再来京城的路上济南那边就打点好了吧!所以皇上派去的人也被你欺骗了是不是?” 第117章 来者不善 紫薇心中猛地一沉,犹如坠入了冰窖一般,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她心中暗忖:“看来这皇后今日是来者不善,分明是蓄意找茬,想要置我于死地。” 尽管内心惊恐万分,但紫薇仍强自镇定下来,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直视着皇后的眼睛,“皇后娘娘,我说的句句属实,绝无虚言,若您心存疑虑,大可以派人去济南府调查核实。 我娘含辛茹苦地等待皇阿玛十几年,此事当地的街坊邻里都知晓得一清二楚,一人说谎或许有可能,但整个济南府的百姓岂会一同说谎?” 紫薇的声音微微颤抖,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倔强与执着。 皇后听着紫薇的这番辩解,心中的怒火犹如被浇了一桶热油,“噌”地一下燃烧得更加旺盛。 她迈着缓慢而威严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到紫薇面前,高跟鞋与地面碰撞发出的“哒哒”声,仿佛是死亡的倒计时。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紫薇,眼中满是嫌恶与愤怒,心想:“这丫头,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野种,竟然敢在本宫面前如此嘴硬,真是不知死活。” 想到此处,她的脸色越发阴沉,转过头,对着身后的容嬷嬷说道:“容嬷嬷,瞧瞧她这副不知天高地厚、不懂尊卑的模样,竟然敢跟本宫如此说话,还一口一个‘我’的,简直放肆至极!给本宫掌嘴,让她好好学学这宫中的规矩!” 容嬷嬷一直站在一旁,眼睛里闪烁着恶毒的光芒,她早就对紫薇恨之入骨,如今得了皇后的旨意,心中暗喜:“终于有机会可以好好教训这个小贱人了,看我不把你整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先是环顾了一下四周,见那些侍卫都紧紧地盯着明月和彩霞,确保她们无法上前阻拦,便放心地抬起手,鼓足了全身的力气,狠狠地一巴掌朝着紫薇的右脸扇了过去。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那声音在这寂静的漱芳斋内显得格外刺耳,紫薇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五个清晰的手指印犹如烙印一般印在她的脸上。 明月和彩霞见状,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想要冲上前去护住紫薇,却被皇后带来的侍卫死死地压住,动弹不得。 她们跪在地上,泪流满面,不停地哭着求饶,“皇后娘娘,求您手下留情啊!格格她是无辜的,您不能这样对待她!” 然而,皇后却仿佛没有听到她们的哀求一般,神色冷漠,眼中甚至还透露出一丝得意与畅快。 她再次开口,声音冰冷得如同冬日里的寒风,“你今日若是识相,最好自己承认欺君罔上,本宫或许还能大发慈悲,给你留个全尸。 否则的话,本宫今日定要让你好好尝尝这宫中刑罚的厉害,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紫薇紧咬着下唇,嘴角渗出一丝鲜血,她倔强地抬起头,看着皇后,眼中满是不屈与愤怒,“皇后娘娘,您莫要逼人太甚!难道您还想屈打成招不成?我行得正,坐得端,绝不会承认这莫须有的罪名!” 皇后心中暗自思量:“此刻皇上正在上朝,这后宫之中无人能与我抗衡,也不会有人为这个丫头求情 况且,除了老佛爷之外,这后宫之中就属本宫最大,谁又敢得罪本宫?今日本宫定要好好收拾这个不知死活的丫头,看她还能嘴硬到几时!” 想到这里,她慢悠悠地走到漱芳斋的主位前,优雅地坐下,仿佛一位高高在上的审判官,她再次看向紫薇,眼神中充满了威胁与压迫,“本宫再问你一次,招还是不招?” 紫薇毫不退缩,依然坚定地说道:“我就是皇阿玛的亲生女儿,任凭您如何威逼利诱,我也不会改变口供!” 皇后冷哼一声,不耐烦地摆弄着手指上的护甲,那护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是她此刻冷酷无情的心。 她对着容嬷嬷说道:“容嬷嬷,这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给本宫好好伺候她,让她知道这宫中的厉害!” 容嬷嬷应了一声,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她这次来可是有备而来,事先早已准备好了各种刑具,就等着这一刻的到来。 她对着身旁的几个宫女使了个眼色,那几个宫女立刻会意,一拥而上,将紫薇强行按在地上,然后熟练地将紫薇的双手套上了夹板。 夹板上的铁钉和木刺无情地刺进紫薇的手腕,鲜血瞬间涌了出来,滴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紫薇疼得撕心裂肺,惨叫声响彻整个漱芳斋,她的身体不停地挣扎着,想要摆脱这残酷的刑罚,但却被宫女们死死地按住,动弹不得。 容嬷嬷站在一旁,看着紫薇痛苦的模样,心中充满了变态的快感。 她走上前,蹲下身子,用手捏住紫薇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恶狠狠地说道:“小贱人,你不是嘴硬吗?现在知道厉害了吧!只要你承认自己是个冒牌货,我就可以让你少受些罪,否则,有你好受的!” 紫薇双眼紧闭,泪水不停地从眼角滑落,她咬着牙说道:“我没有说谎,我就是皇阿玛的女儿,你这恶毒的婆子,就算你今日杀了我,我也不会屈服!” 容嬷嬷听了紫薇的话,气得暴跳如雷,她站起身来,对着紫薇的腹部狠狠地踢了一脚。 紫薇疼得弯下了腰,口中吐出一口鲜血,但她仍然紧紧地咬着牙关,不肯发出求饶的声音。 容嬷嬷见状,更加疯狂地折磨紫薇,她拿起一旁的皮鞭,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发出“呼呼”的风声,然后狠狠地抽打在紫薇的背上。 皮鞭抽打在皮肤上,发出“啪啪”的声响,每一下都带起一道血痕。 紫薇的背部瞬间变得血肉模糊,但她始终强忍着剧痛,没有向容嬷嬷求饶。 皇后坐在主位上,悠然自得地欣赏着容嬷嬷折磨紫薇的这一幕,仿佛在看一场精彩的表演。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怜悯之情,反而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仿佛紫薇的痛苦能让她感到愉悦和满足。 第118章 金锁求援 侍卫所 金锁一路疾行,脚步匆匆如疾风掠过,额前的发丝早已被汗水浸湿,凌乱地贴在脸颊上。 她的心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着,仿佛要冲破胸膛一般,一路上不敢有丝毫停歇,生怕晚了一步,小姐便会遭遇不测,好不容易跑到了侍卫所,恰好赶上尔康正在当值。 尔康远远地就望见了金锁匆匆跑来的身影,见她神色慌张,满脸惊恐,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立刻迎上前去,眼神中满是关切与焦急,急切地问道:“发生何事?为何如此惊慌?” 金锁跑得气喘吁吁,胸脯剧烈起伏,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能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尔……尔康少爷,快……快去救小姐!皇后娘娘带着一大帮人气势汹汹地冲进了漱芳斋,小姐她……她很危险!” 尔康一听,心急如焚,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心头啃噬。 但他毕竟心思缜密,在这紧急关头,心中仍保持着一丝冷静。 他深知此刻自己不能冲动行事,于是对金锁说道:“你在这等我一下。” 说罢,他转身快步走进侍卫所内,迅速而条理清晰地交代了其他侍卫几句:“你们几个,立刻前往乾清门守候,一旦皇上退朝,马上将这里的情况告知皇上,务必请他速速赶去漱芳斋,事关重大,切不可有误!” 交代完后,尔康这才跟着金锁朝着漱芳斋的方向飞奔而去,他心中清楚,皇后位高权重,仅凭自己的力量,即便赶到了,也根本拦不住她,如今唯有皇上才能制止这场灾祸,但皇上何时下朝还不知道! 在奔跑的途中,尔康又想到了一个办法,他转头对金锁说道:“金锁,你不必跟我回漱芳斋了,现在赶紧去延禧宫找令妃娘娘。 她是我的姨母,你见到她后,给她带句话,就说我求她,速速去漱芳斋救紫薇。” 金锁听闻此言,不由得愣了一瞬,她从未想到令妃和尔康之间还有这层关系。 但此刻情况危急,她也来不及多想,连忙应道:“好,尔康少爷,我马上去!” 尔康则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朝着漱芳斋狂奔而去,一路上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紫薇可能遭遇的种种危险,心急如焚。 紫薇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嘴唇干裂起皮,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脸颊两侧,身上的衣衫也被扯得破烂不堪,血迹斑斑。 然而,即便如此,紫薇的眼神中依然透着一股倔强与不屈,面对皇后的威逼,她依然不改口供,坚称自己就是皇上的亲生女儿。 皇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眼神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她的心思昭然若揭。 在她看来,紫薇毕竟还没有得到皇上正式的册封,没上皇家度牒,还算不上是名正言顺的皇家子嗣,所以即便自己今日将她折磨致死,也不会有太大的后果。 她心中想着:“这皇宫之中,本宫身为皇后,弄死的人还少吗?皇上绝不会公然废后,因为那将会动摇国之根本。 今日之所以这般对紫薇,一来是看不惯她,二来也是因为萧云那个狐媚子。” 皇后心中不禁纳闷:“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萧云这狐媚子怎么到现在还没现身呢?她平日里不是最得宠吗?今日怎会如此安静?” 就在皇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尔康猛地从外边冲了进来,眼前的景象让他的心猛地一揪,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握住。 他的双眼通红,仿佛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一看到紫薇那凄惨的模样,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到了极点。 他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大声吼道:“住手!紫薇是皇上的亲生女儿,你们怎么敢?” 那声音响彻整个漱芳斋,充满了愤怒与痛心,仿佛是一头受伤的猛兽在发出最后的咆哮。 宫墙高耸,朱红的墙皮在日光下透着几分威严,蜿蜒的宫道仿若一条沉默的巨蟒,向紫禁城的深处延伸。 金锁心急如焚,脚步踉跄,一路上不知绊了多少回石头,磕磕绊绊地朝着延禧宫狂奔而去,原本整洁的裙摆此刻已沾满尘土,凌乱不堪,可她全然顾不上这些。 好不容易奔至延禧宫宫门前,金锁的胸脯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额前的发丝被汗水浸湿,几缕贴在脸颊上。 她一眼瞅见正要进内通报的腊梅,仿若捞到救命稻草一般,疾步上前,双手死死拽住腊梅的手腕,眼中泪光闪烁,满是急切与哀求,“求你去通报令妃娘娘,是尔康少爷让我来的,他让我给令妃娘娘带句话。 让她马上去漱芳斋救紫薇格格!这事儿耽搁不得,再晚紫薇格格怕是要有性命之忧了!”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又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慌乱,让人一听便知事态已然火烧眉毛。 腊梅被这突如其来的拉扯吓了一跳,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不耐,可瞧着金锁这副模样,也知晓事情紧急,便只淡淡说道:“在这里候着。” 说罢,转身莲步轻移,跨过那高高的门槛,进了内殿。 内殿之中,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下细碎的光影,令妃正端坐在窗边的绣凳上,身姿优雅,仿若一朵盛开的牡丹。 她素手纤纤,执着绣花针,专注地绣着一幅春日百花图,五彩的丝线在她指尖轻盈穿梭,似是要将那春日的蓬勃生机与缤纷色彩,都一丝一缕地绣进这锦缎之中,针法细腻,绣工精湛,一看便知是下了苦功夫的。 腊梅轻手轻脚地走上前,在距离令妃三步远的地方,微微躬身,行了一礼,轻声禀报道:“娘娘,漱芳斋的宫女,就是前些时日刚新进宫的那个金锁在外求见,说是福大爷叫她来向您求援,让您去救紫薇格格。” 令妃听闻,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微微抬起头,目光透过窗棂,望向远方,若有所思。 她对尔康和紫薇之间的关系,本就知晓了几分,私下也听闻了些传闻,心里明白此事怕是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 当下也不再迟疑,轻轻放下手中的绣花针,起身时,衣袂轻拂,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她整了整衣袂,神色凝重又透着几分果断,“走吧。” 第119章 紫薇受伤 金锁在外面等得那叫一个心急如焚,仿若热锅上的捣腾的蚂蚁,不停地踮起脚尖往殿内张望,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心里不住地念叨着令妃娘娘可一定要答应,时间每过去一分,紫薇的危险就多一分。 好不容易看见令妃娘娘走了出来,她顿时喜出望外,“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膝盖重重地磕在石板地上,扬起一小片尘土。 她连连磕头,眼中闪着泪花,声音带着哽咽,“谢娘娘愿施以援手,奴婢感激不尽!” 令妃却眉眼含笑,赶忙上前,亲自伸手扶起金锁,动作轻柔,透着关切。 她看着金锁,语气温柔又亲切,“这说的是哪里话,尔康是本宫的侄儿,他开口了,本宫自然会尽力相帮,咱们快走吧。” 腊梅见状,忙向身边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会意,飞奔而去备了步辇。 不多时,步辇备好,轿厢装饰精美,垂着的珠帘在微风中轻轻晃动。 令妃在前,仪态万方地迈入轿厢,金锁紧跟其后,一行人匆匆朝着漱芳斋赶去,脚步匆匆,衣袂飘飘,只盼能及时赶到,解了紫薇的危局。 而另一边,今日的朝堂之上,气氛热烈得似要爆炸一般,诸位大臣们分站两列,各抒己见,争论得面红耳赤,唾沫横飞。 一方言辞激昂,挥舞着手中的笏板,力陈利弊;另一方也毫不示弱,据理力争,声音一浪高过一浪,甚是激烈。 侍卫们身姿挺拔,他们不时地朝殿内张望着,可皇上未传出旨意,他们又哪敢贸然进去打扰 只能耐着性子继续候着,那焦灼的模样,仿佛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每一秒的等待对他们来说都是煎熬。 雕梁画栋的漱芳斋内,此刻却仿若阿鼻地狱般惨烈。 尔康眼睁睁看着紫薇被一众如狼似虎的太监、宫女打得遍体鳞伤,她那柔弱的身躯在棍棒拳脚之下痛苦地蜷缩着,原本粉嫩的脸颊此刻肿胀青紫,衣衫破碎,血迹斑斑。 尔康只觉眼眶欲裂,怒火在胸腔中熊熊燃烧,他双拳紧握,指节泛白,浑身的肌肉因愤怒而紧绷,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将这些施暴者撕成碎片。 可理智却如同一盆冷水,兜头浇下,他深知自己势单力孤,对方人多势众,更何况这宫闱之中,尊卑有别,稍有不慎,不仅救不了紫薇,还可能会赔上所有人的性命。 强忍着满腔的悲愤,尔康紧咬牙关,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他屈膝跪地,恭恭敬敬地向高高在上的皇后行礼,声音因压抑怒火而略显沙哑:“臣福尔康给皇后请安。” 皇后身着华服,头戴凤冠,端坐在上位,眼神冷漠高傲,仿若一尊不可侵犯的神只。 她并未让尔康起身,细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目光如炬,冷冷质问道:“你是御前侍卫,不在皇上面前侍奉,跑到这漱芳斋里来做什么?” 尔康心急如焚,脑子飞速运转,灵机一动,急中生智道:“自然是皇上下旨叫臣护着紫薇格格,护着漱芳斋的,所以还请娘娘叫他们住手!” 皇后闻言,脸色骤变,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盏都晃了几晃,怒喝道:“放肆!这后宫都是本宫说了算,本宫现在怀疑她根本就不是皇家血脉,她欺君罔上,其罪当诛,如此,你还要保她吗?” 尔康直视皇后的眼睛,目光坚定如磐石,毫不犹豫地大声回应,“自然!圣命难违,除非娘娘杀了臣!” 皇后心中一凛,对尔康终究是有所忌惮,她深知,尔康可不是普通的侍卫,他的阿玛乃当朝大学士,位高权重,朝堂之上有诸多门生故吏; 更何况,他还有一个姨娘在皇上跟前颇为得宠,枕边风一吹,保不齐会给自己惹来天大的麻烦。 权衡利弊之后,皇后觉得紫薇已受了足够的刑罚,目的也算达到了,可她却没打算放过与紫薇交好的萧云。 她微微抬了抬下巴,语气冰冷地说道:“既是如此,那本宫也就不多做为难了,你带紫薇下去看太医吧。” 尔康暗暗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连忙谢恩,“多谢皇后娘娘。” 随即,明月和彩霞匆匆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起紫薇,一步一步缓缓向里屋挪去,尔康也不敢耽搁,转身快步去请太医。 见众人离去,皇后眼中闪过一丝阴鸷,趁着这空档,她侧头看向容嬷嬷,压低声音却透着十足的狠厉,“容嬷嬷,去把萧云那个狐媚子给本宫叫来,本宫今日定要好好整治整治后宫的风气。” 容嬷嬷站在一旁,弓着腰,脸上的皱纹因谄媚而更深了几分,皇后娘娘甚是高明,将尔康等人支出去,不就是为了有机会搓磨萧云吗? 她连忙应和,“奴婢遵命,娘娘你就请好吧!” 说罢,容嬷嬷带着几个小太监,迈着小碎步,匆匆忙忙地朝着萧云的房间而去。 她边走边在心中盘算,上一次让萧云逃过一劫,这一次,她定要抓住机会,一雪前耻,让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贱人尝尝苦头。 紫禁城的宫道上,尔康仿若一阵疾风,脚步匆匆,带起衣袂猎猎作响。 他心急如焚,额前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浸湿了领口,却也顾不上擦拭。 此刻,他满心只有一个念头——尽快找到最好的太医去救治紫薇。 在他心中,常寿医术精湛,堪称御医中的翘楚,找他准没错。 不多时,便见尔康风风火火地冲到了常寿面前。 此时的常寿,刚整理完药箱,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就被尔康不由分说地一把拽住胳膊,药箱差点掉落。 常寿一脸惊愕,脚步踉跄地被拖着前行,忍不住问道:“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尔康此刻满心焦急,哪还顾得上繁文缛节,平日里对太医的敬重此刻也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他头也不回,大声回道:“漱芳斋!” 第120章 不得打扰 常寿脚步一顿,微愣了愣神,脑海中瞬间浮现出紫薇格格那张娇弱的面容,脱口而出,“是紫薇格格又昏过去了吗?” 尔康听闻此言,心中“咯噔”一下,他此前并不知晓紫薇之前还有昏厥之事,不禁眉头紧锁,神色更加凝重,拉住常寿的手又紧了几分,仔细追问道:“什么叫又昏过去了?” 常寿见尔康这般紧张,便知事态严重,赶忙三言两语将之前去漱芳斋给紫薇看过病的事儿简略说了出来。 尔康听完,气得双拳紧握,指节泛白,心中暗忖:紫薇怎会遭此磨难!想到此处,他咬着牙,恨恨地说道:“这次不是惊吓,而是皮外伤。” 言罢,脚下的步子迈得更大、更快了。 常寿见尔康如此模样,也猜到事情棘手,便不再多言,紧了紧背上的药箱,跟着尔康的脚步,一路急匆匆地向着漱芳斋赶去。 两人的身影在宫道上渐行渐远,只留下一片匆忙的脚步声,似是在诉说着这场宫闱惊变的紧迫。 房间里 萧云仿若遗世独立,全身心沉浸于丹药的炼制世界,对外界的风云变幻浑然未觉。 她的身旁,已然整齐排列着不少刚刚炼制成功的丹药,颗颗圆润饱满,光泽温润,散发着奇异的药香。 然而,这看似神奇的炼丹过程,实则消耗极大,随着时间推移,越到后面关键步骤,萧云便越发需要全神贯注,不容有一丝一毫的外界干扰。 此时,萧云的额头上早已渗出细密的汗珠,晶莹剔透,顺着她的额头缓缓滑落,有的滴入了她的眼眸,刺得眼睛生疼,可她仿若未觉,只是紧盯着手中的丹药,分毫不曾分心去擦拭。 恰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院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打破了原本的宁静。 容嬷嬷带着一众人气势汹汹地朝着萧云的房间大步赶来,那阵仗,仿若汹涌而来的恶浪,誓要将眼前的一切都席卷吞没。 赤隼一直隐于暗处,警觉地守护着萧云,听到动静,暗叫不好。 他身形一闪,仿若鬼魅,瞬间出现在院门口,还没等容嬷嬷等人靠近,便毫不犹豫地出手阻拦。 只见他身姿挺拔,如同一棵苍松傲立,率先高声喝道:“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得打扰萧姑娘!” 声音洪亮,仿若洪钟,在小院上空回荡,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若是往常,容嬷嬷听到这般来自皇上的旨意,定然会心中畏惧,气焰矮上几分。 可今日不同往昔,皇后娘娘就在不远处撑腰,这让她胆气大壮,觉得此次定能找回之前丢失的面子,为皇后娘娘狠狠出一口恶气。 于是,她仰起头,扯着嗓子喊道:“赶紧叫萧云那个狐媚子出来,否则的话我们可就强闯了!” 那声音尖锐刺耳,仿若夜枭啼鸣,划破了小院的宁静。 赤隼见状,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他心中清楚,今日这场冲突怕是难以善了。 金蝉之前回来的时候,曾跟他提及斩杀了两名坤宁宫的宫女之事,当时他便料到可能会有后续麻烦,只是没成想皇后这么快就带人来兴师问罪。 赤隼目光一扫,粗略估算,对方足足有二十名侍卫,个个身形矫健,装备精良。 相较而言,己方这边仅有寥寥数人,但他有信心能赢。 更为棘手的是,赤隼深知一旦打斗起来,那激烈的声响势必会影响到屋内全神贯注的萧云。 倘若丹药炼制因此出了问题,或是萧云本人受到惊扰而出了状况,那后果不堪设想,他们今日怕是难逃一死。 想到此处,赤隼神情愈发冷峻,眼中寒意逼人,再次大声吼道:“滚,否则的话杀无赦!” 那声音仿若裹挟着凛冽寒风,让周围的空气都仿若降了几分温度。 容嬷嬷万万没想到,这些人在皇后娘娘的威压之下,竟还这般嚣张。 她气得胸脯剧烈起伏,清了清嗓子,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理直气壮,“你们放肆!皇后娘娘亲临要见萧云,赶紧叫她出来!” 赤隼毫不退缩,转头对着身后的暗处喊道:“所有人听令,他们再胆敢上前一步,格杀勿论!” 话音刚落,金蝉等暗卫仿若暗夜幽灵,从四面八方的暗处悄然现身,齐声应道:“谨遵统领指令!” 他们个个身姿矫健,眼神冷峻,手中利刃闪烁寒光,摆出一副誓死扞卫的架势。 容嬷嬷见状,不禁微微一怔,她久在宫中,深知能被称之为统领的,大多是皇上身边最得力的暗卫,这些人可直接听命于皇上,权力非比寻常。 她心中暗自思忖,今日这事,自己还真做不了主。 犹豫片刻,她招手喊来一个宫女,低声吩咐道:“马上去偏厅通知皇后娘娘,看看娘娘如何决断。” 那宫女领命,匆匆而去。 一时间,小院之中气氛凝重得仿若能凝结成实质,双方对峙而立,谁都没有率先动手。 赤隼之所以让暗卫们现身,就是为了向容嬷嬷传递一个强硬的信号,希望他们能知难而退。 否则的话,一场血雨腥风,怕是真的要在这小院之中掀起。 漱芳斋偏厅 皇后高坐在那椅子上,身姿挺得笔直,尽显尊贵之态。 她身着一袭金丝绣凤的华服,那金线在烛光下熠熠生辉,似要与火焰争辉;头戴八宝攒珠凤冠,每一颗宝石都散发着冷冽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主人的权势。 她微微扬起精致的下颌,双眼眯成一条缝,目光中透着阴鸷与得意,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轻轻叩击着扶手,一下又一下。 敲击声在寂静的宫殿内回荡,仿佛是死亡倒计时的鼓点,就等着容嬷嬷将那让她妒火中烧、恨得咬牙切齿的萧云——这个她口中的“狐媚子”带到跟前。 今日,她像是一只潜伏已久、终于等到猎物落单的猛兽,铁了心要趁着皇上不在之时,将萧云一举铲除,永绝后患。 想到这儿,她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阴狠至极的弧度,仿若暗夜中的毒蛇吐信,令人不寒而栗。 第121章 你们敢吗 皇后心中暗自思忖:皇上即便知晓了又能如何?那紫薇,至今都未曾得到皇上的明旨册封,至于这萧云,更是无名无分,一个从宫外闯入的野丫头罢了。 他难道还会为了两个来路不明的女子,舍弃我这母仪天下的皇后,动摇这后宫根基,引发朝堂震荡? 念及此处,她愈发笃定,胸膛也不自觉地微微挺起,仿若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今日这场较量,她赢定了。 往昔的日子里,她就像一只被铁链束缚的恶犬,虽满心怨念,却因皇上的威严而不敢肆意妄为,对萧云的诸多恶行只能强忍着,憋闷在心里,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可如今,既然皇上都不把她放在心上,许久也不进后宫,好似将这后宫之事全然抛诸脑后,那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今日不将萧云这眼中钉、肉中刺拔除,她誓不罢休,定要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知道,这后宫,到底是谁说了算! “哼,那令妃也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的东西!上次与这狐媚子短兵相接,竟让她毫发无伤,还指望她能帮本宫制衡一二。 看来是指望不上了,既如此,那本宫就亲自动手,非要一雪前耻不可。”皇后咬牙切齿地低语道,眼中的恨意仿佛能将空气点燃,周遭的温度似乎都因她的愤怒而降低了几分。 没过多久,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仿若密集的鼓点打破了夜的寂静。 皇后抬眸望去,只见一名宫女神色慌张、脚步匆匆地跑了进来,仿若一只受惊的小鹿,慌不择路。 然而,看到只有她一人,皇后心中不禁“咯噔”一下,诧异顿生,原本端坐着的身子也猛地向前倾,仿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厉声问道:“那狐媚子呢?” 宫女跑得急,此时上气不接下气,胸脯剧烈起伏,“扑通”一声跪倒在皇后身前,颤抖着声音回道:“娘娘,那……那萧姑娘房间外有皇上留下的暗卫护着,容嬷嬷让奴婢前来请您过去,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将萧云带出来。” “啪”的一声脆响,仿若惊雷炸响,皇后怒不可遏,将手中的茶盏狠狠扔在地上。 那茶盏瞬间四分五裂,滚烫的茶水四溅开来,仿若滚烫的岩浆喷发,吓得宫女一哆嗦,脸色惨白如纸,“岂有此理!暗卫是保护皇上安危的,向来只听他一人调遣,凭什么去护着那狐媚子?” 皇后气得胸脯剧烈起伏,脸上的妆容都因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仿若一个从地狱中爬出来的夜叉。 宫女本还想开口说是暗卫统领的,可瞧着皇后娘娘盛怒之下那仿若要吃人般的模样,吓得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哪还敢继续说下去,只能低垂着头,仿若一只待宰的羔羊,瑟瑟发抖。 “走,随本宫去看看!”皇后怒气冲冲地站起身,仿若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大步向着萧云所在的房间而去。 萧云所住之处,数名身着黑衣的暗卫身姿挺拔,如同一排排屹立不倒的铁塔,守护在房前。 他们眼神冷峻,仿若寒星,警惕地注视着四周,仿若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容嬷嬷瞧见皇后驾到,仿若溺水之人见到了救命稻草,又似狗子见到了主人,立马迎了上去,“扑通”一声跪下,哭诉道:“皇后娘娘,你终于来了,他们对奴婢要打要杀的,娘娘可要为老奴做主啊!” 皇后站定,目光扫过众人,不怒自威,仿若一位威严的神只审视蝼蚁,大声呵斥道:“今日本宫前来带走萧云那狐媚子,你们谁敢阻拦?” 赤隼,作为暗卫统领,站在最前方,听到皇后此言,眉头微微皱起。 他心中清楚,今日这场冲突怕是难以避免,但规矩不可废,于是还是依礼向前一步,双膝跪地,沉声道:“奴才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见他如此,反倒觉得这赤隼还算识趣,心中怒火稍减,语气也缓和了些许,“既然认得本宫,那就赶紧让开,否则……” 赤隼未等皇后把那盛气凌人的话说完,便如猎豹乍起,决然起身,目光似寒星破冰,直直刺向皇后,声若洪钟,震荡在这死寂庭院,“皇后娘娘,我等蒙圣上恩泽,身负重任,奉命寸步不离守护萧姑娘周全。 主子金口玉言,有旨明示,今日,任谁也不能踏入这房间半步,违者……” 言至此处,他微微一顿,目光扫过皇后身后的一众侍卫,心中暗自祈愿这骄纵的皇后能审时度势,莫要一意孤行,知难而退。 怎奈皇后近些时日被萧云那洒脱不羁、才情出众的模样,狠狠刺激到了心底最敏感的角落,妒火中烧,早已将理智焚烧殆尽。 此刻,见赤隼阻拦,不但不往后退,反而莲步轻移,向前紧逼一步,花盆底叩击地面,发出声声脆响,恰似她此刻咄咄逼人的心跳。 她仰起下颌,目光如炬,死死盯着赤隼,那眼神似要将他看穿,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违者如何?” 语气里满是挑衅与不屑,仿若这后宫之中,还没人能逆她的意。 赤隼毫无惧色,仿若久经沙场的战将直面劲敌,迎着皇后的目光,深邃眼眸中透着坚毅,继续沉稳说道:“格杀勿论。” 四字一出,仿若一道晴天霹雳,惊得众人皆是一颤,空气仿若瞬间凝固。 可皇后闻听此言,竟仰头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庭院回荡,透着几分癫狂与放肆,仿若要将这压抑的黑夜撕开一道口子,“你们敢吗?今日本宫偏要强闯,本宫倒要看看,你们这些狗奴才是不是真有这个胆量,敢对本宫动手!” 此刻的她,全然不顾一国之母的雍容仪态,满心只想冲破这道阻拦,揪出那个让她恨得咬牙切齿的萧云。 赤隼看着天色,他心中暗自焦急,往常这等时辰,主子早已下朝归来,可今日…… 他深知,再这般僵持下去,局势愈发失控,自己这身经百战的定力,怕是也要被消磨殆尽。 可身为暗卫统领,职责重于泰山,他心底清楚,今日哪怕尸横遍野,也要守在门前,护萧姑娘无恙。 念及此处,他毫不犹豫,提气高呼,“守好门,不许任何人进去,胆敢擅闯者,杀无赦!” 第122章 格杀勿论 一众暗卫仿若暗夜幽灵,训练有素,平日隐于暗处,不问世事,只知听从命令行事。 此刻听到统领指令,齐声应和,声震屋瓦,瞬息间调整站位,将房门围得水泄不通。 他们身姿矫健,眼神冷峻如霜,仿若这尘世的人情冷暖、恩怨纠葛与他们毫无关联,唯一使命便是执行主子的命令,这份忠诚与执着,恰似他们手中寒刃,坚不可摧。 皇后见状,气得浑身发抖,娇躯乱颤,差点又一次昏厥过去。 她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赤隼等人,怒喝道:“你们……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那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尖锐刺耳。 赤隼赶忙恭敬抱拳,低头说道:“奴才不敢,奴才只是谨遵圣谕,绝无他意,还请娘娘不要让奴才为难。” 他的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仿若在这汹涌波涛中,稳立的磐石。 连容嬷嬷也未曾料到,皇后娘娘亲临,这般威压之下,他们竟还如此执拗,半步不退。 容嬷嬷眼珠子滴溜一转,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好奇,凑近皇后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娘娘,您说那萧云在房间里做什么呢?咱们在这儿吵吵嚷嚷,她却跟没事儿人似的,连门都不出,是不是在里头干些见不得人的事儿?” 皇后本已有些动摇、退却的心思,被容嬷嬷这一番话如小火苗般勾起,愈发心痒难挠。 她想起平日里宫中传言,萧云和紫薇亲如姐妹,同气连枝,可紫薇被自己百般欺负、折磨得奄奄一息时,也不见萧云露面,“看来这房间,本宫还真得进去瞧瞧。” 皇后双眼微眯,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恰似暗夜中捕食的猎豹锁定猎物,大声下令,“给本宫强闯!” 侍卫们心头一紧,面露难色,彼此交换着无奈的眼神,却无人敢违抗这懿旨,只得咬咬牙,硬着头皮“唰”地拔刀出鞘,寒光闪烁,映照着他们紧张又决绝的面容。 赤隼身姿矫健敏捷,仿若一只在暗夜中穿梭自如的飞燕,脚尖轻点地面,迅速向后滑退几步。 这突然的动作让皇后嘴角瞬间上扬,勾起一抹得意又轻蔑的冷笑,心中暗道:这小子,到底还是怕了。 她却浑然不知,就在赤隼身形立定的瞬间,他身后那群如暗夜幽灵般的暗卫,仿若黑色的闪电,裹挟着呼呼风声,迅猛疾冲而上。 赤隼双眸如炬,紧紧盯着前方战局,心中只有一个执念:无论如何,都要护得房间内萧云的周全,绝不容许有半分差池。 房间之内,萧云娇弱的身躯紧绷如弦,眉头紧锁,额上豆大的汗珠簌簌滚落,犹如断了线的珍珠,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 她面色惨白如纸,唯有那双眼眸,透着坚定不屈的光芒。 外面的喧闹打斗声,仿若汹涌澎湃、惊涛骇浪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疯狂地涌将进来,她又怎会听不见? 只是此刻,她正全身心沉浸在炼药的关键环节之中,之前金锁来求援,她分心说话,消耗了不少真气,她以为赤隼能解决好! 她的体力本就压榨到了极限,精力也如同燃尽的蜡烛,所剩无几。 现在哪怕是极其细微的分心,都极有可能致使她前功尽弃,所以她此刻无法再开口。 她紧咬下唇,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忍不住腹诽。 【这老妖婆是跟我哪辈子结下的仇啊?莫不是生辰八字犯冲,专门来克我的?非要这个时候找麻烦!】 心里虽这么吐槽,双手却依旧沉稳得很,有条不紊地操控着火候,眼睛眨也不眨地凝视着眼前的药。 她深知,此刻唯有信任赤隼。 再看宫院之中,刹那间,刀光剑影交错纵横,喊杀声震耳欲聋,仿若人间炼狱。 皇后带来的侍卫们,起初各个满脸骄纵之气,鼻孔都快要朝天了,压根没把赤隼那句“格杀勿论”的严厉警告放在心上。 在他们看来,不过是几个藏头露尾的暗卫,能掀起什么大风大浪?蚍蜉撼树,不自量力罢了。 可双方刚一交手,不过寥寥几个回合,他们便如梦初醒,惊觉自己错得离谱,简直是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 暗卫们身形飘忽,仿若鬼魅夜行,动作快若疾风骤雨,手中利刃恰似暗夜流星,在浓稠如墨的夜色中闪烁着摄人心魄的寒光,所到之处,血花四溅,仿若恶之花绚烂绽放。 一名侍卫满脸狰狞,仿若从地狱逃出的恶鬼,高举长刀,刀身裹挟着呼呼风声,朝着暗卫恶狠狠地劈砍而来。 那暗卫身形一闪,仿若一缕轻烟,轻松避开这凌厉至极的一击。 随即,他侧身一转,仿若灵动的陀螺,手中短匕恰似毒蛇吐信,“嗖”的一声,直刺侍卫咽喉。 速度之快,让人来不及眨眼,那侍卫双眼圆睁,眼中满是惊恐与不甘,轰然倒地,鲜血如喷泉般汩汩涌出,瞬间将脚下的砖石染成一片刺目的猩红色。 又有几个侍卫贼心不死,妄图以多取胜,呈合围之势,张牙舞爪地冲向一名暗卫。 暗卫却镇定自若,仿若巍峨泰山,丝毫不乱,只见他腾空跃起,仿若展翅大鹏,在空中潇洒地一个翻身,双腿仿若凌厉的钢鞭,连环踢向围攻之人。 “砰砰砰”几声闷响,伴随着几声杀猪般的惨叫,侍卫们纷纷倒地,捂着胸口痛苦呻吟,仿若受伤的蝼蚁,在地上翻滚挣扎。 随着一具又一具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下,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开来,仿若一层厚重的阴霾笼罩着宫院。 皇后带来的侍卫们开始胆寒,双腿发软,仿若筛糠一般,他们终于明白,赤隼的话绝非虚言恫吓,而是字字千钧,性命攸关。 皇后站在一旁,脸色煞白如霜,嘴唇微微颤抖,仿若深秋里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残叶。 她虽极力维持着端庄威严的表象,双手紧紧攥着一方手帕,指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可眼中的慌乱还是不经意间流露出来,仿若平静湖面被一颗石子打破,泛起层层涟漪。 皇后心中暗忖:这局面怎会失控到如此地步?这可如何是好? 第123章 大打出手 紫薇面色苍白,虚弱地趴在床榻之上,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在努力捕捉着空气中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动静。 忽然,一阵隐隐约约的叫喊声从远处飘来,打破了屋内原有的寂静。 紫薇心头一紧,强撑起身子,看向身旁的明月,轻声吩咐道:“明月,你出去瞧瞧,是不是皇后娘娘又去找云云的麻烦了?那喊杀声听起来好不寻常,我这心里总觉着不安。” 明月面露担忧之色,转头望向彩霞,神色关切地叮嘱,“彩霞,你照顾好格格,我出去看看情况。” 彩霞懂事地点点头,眼神里透着坚定与担当。 明月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朝着声音的源头小心翼翼地靠近,还未走近,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便扑面而来,让她忍不住捂住了口鼻。 放眼望去,只见眼前一片惨烈景象: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数不清的尸体,鲜血肆意流淌,汇聚成一滩滩暗红色的血泊,在黯淡的月光下闪烁着诡异而惊悚的光芒。 明月心中大惊,吓得脸色惨白,脚步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她不敢再往前走,生怕陷入这血腥的纷争之中。 待稍稍平复心情,确定了大致情况后,她便转身,一路小跑着回了房间。 一进屋,明月便气喘吁吁地说道:“格格,是皇后娘娘带人去找萧姑娘了,外面……外面简直乱成了一锅粥,到处都是打斗的痕迹,不过格格你放心,幸亏皇上留了暗卫保护萧姑娘,眼下萧姑娘暂无大碍。” 紫薇听闻此言,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五味杂陈,不知是何种感慨。 她垂眸看向自己身上那一道道淤青与伤痕,思绪飘回到不久前那惨痛的遭遇。 同样是遭受皇后的刁难与迫害,云云身边有皇阿玛的心腹暗卫拼死守护,得以安然无恙,可自己呢?却被打得遍体鳞伤,毫无还手之力。 若不是尔康在千钧一发之际及时赶到,自己是不是就要命丧皇后之手了?紫薇越想越悲戚,眼眶也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明月心思细腻,敏锐地察觉到了紫薇情绪的低落。 她站在一旁,张了张嘴,想要安慰,却又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好。 毕竟,皇上对萧姑娘的偏爱,在这后宫之中是人尽皆知的事实。 莫说是刚进宫不久、根基尚浅的紫薇格格,就算是向来颇得皇上盛宠、在宫中风光无限的九格格,论起受宠程度,相较之下也都黯然失色,比不了萧姑娘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令妃乘坐着步辇,正朝着漱芳斋方向行来,刚至漱芳斋外,便听闻一阵激烈的刀剑碰撞之声,那声音尖锐刺耳,似要划破这寂静的夜空。 令妃神色一凛,心中暗叫不好,不及多想,立刻莲步轻移,匆匆下了步辇,提起裙摆,顺着声音的方向疾步赶去。 此时,萧云房前已是一片混乱,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震天。 皇后站在一旁,气得胸脯剧烈起伏,她本见己方侍卫死伤渐多,已然萌生退意,不打算再让剩下的侍卫与暗卫这般硬碰硬下去,以免损失惨重。 可偏巧令妃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了,皇后心中那股子骄傲与虚荣瞬间被点燃,她怎能在老对手令妃面前丢了脸面? 这要是传出去,往后在这后宫之中,自己还如何立威?想到这儿,她咬咬牙,心中暗道:人数不够是吗?哼,那又何妨!今日定要争这一口气。 皇后已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全然不顾后果,转头对容嬷嬷厉声吩咐道:“容嬷嬷,你即刻派人回坤宁宫中去叫人,多带些侍卫来,本宫倒要看看今日他们能杀多少,难不成还能翻了天不成!” 容嬷嬷应了一声,领命匆匆而去。 这边令妃带着金锁,脚步匆匆,一路急行而来,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血腥惨烈的场景,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尸体,鲜血汩汩地流淌着,汇聚成暗红色的血泊,在黯淡的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令妃不禁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与嫌恶。 待走到近前,令妃微微仰头,看向皇后,朱唇轻启,轻声质问道:“皇后娘娘,您这无缘无故跑到漱芳斋来大开杀戒,当真不怕皇上怪罪下来吗?” 皇后一听,脸上闪过一丝不悦,随即扬起下巴,不甘示弱地嘲讽道:“怎来的无缘无故?本宫怀疑那紫薇并非皇上血脉。 这分明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惊天阴谋,她们两个皆是乱党,妄图对皇上不利,本宫这么做,纯粹是在为皇上除害,何错之有?” 令妃心中暗自腹诽:若不是尔康心急如焚,让金锁火急火燎地来延禧宫求自己,她还真不愿搅和进这趟浑水。 瞧瞧这皇后,行事如此莽撞冲动,这般肆意妄为,根本不用旁人动手,迟早得把自己给作死。 不过,令妃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只是微微摇头,语重心长地劝说道:“皇后娘娘即便有所怀疑,也理应先行奏请皇上,由皇上亲自定夺才是。 您这般公然血洗宫殿,罔顾人命,似乎有些不妥吧?万一弄错了,可怎么收场?” 皇后一听,更加怒不可遏,向前一步,开口反驳,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瞬间吵得不可开交。 皇后脸色铁青,眼中的恨意如熊熊燃烧的烈焰,竟在盛怒之下对令妃起了杀心。 刹那间,她如疯了一般,猛地朝令妃扑了过去,双手如利爪般挥舞。 令妃躲避不及,只得仓促应战,一时间,两人扭打在了一起。 皇后的凤钗在混乱中被撞歪,发髻也渐渐松散开来,几缕发丝凌乱地垂落在脸颊旁,失了往日的端庄威严; 令妃亦是衣衫不整,平日里温婉的面容此刻满是惊恐。 而一旁的侍卫和暗卫们,对这两位主子的争吵仿若充耳不闻,他们手中的刀剑依旧挥舞不停,你来我往,每一次交锋都伴随着金属的碰撞声和受伤者的闷哼声。 金銮殿内,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下一道道金色的光柱,却未能驱散弥漫在朝堂之上的凝重阴霾。 诸位大臣身着朝服,或面色凝重,或神情激昂,围绕着石码镇的处置事宜争得面红耳赤。 声浪一阵高过一阵,仿若汹涌澎湃的海浪,猛烈地拍打着朝堂这艘大船,大有不将对方观点“拍碎”誓不罢休之势。 第124章 脚下生风 乾隆身着龙袍,端坐在那威严的龙椅之上,身姿挺拔如松,面容冷峻似霜,双眸深邃如海,静静凝视着下方这一场激烈“混战”,不动声色。 他心中暗自思量:在这朝堂之上,忠奸善恶,如雾里看花,今日且借这石码镇一事,好好瞧瞧,哪些大臣是真心实意地为国为民、心怀苍生,愿为百姓撑起一片晴天; 哪些又是像官保那般,将人命视作蝼蚁,漠视生灵,草菅人命,只为一己私欲,这般思忖着,乾隆的目光愈发锐利,仿若能穿透人心,洞察一切。 一番唇枪舌剑、你来我往之后,乾隆心中已然有了清晰的定数。 他微微坐直身子,轻轻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这轻微的响动却如同在喧嚣的战场上敲响了战鼓。 刹那间,朝堂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这位至高无上的帝王。 乾隆开口了,声音沉稳而威严,仿若洪钟,响彻整个大殿,“好了,傅恒的提议朕准了。 过些时日,待太医院调配好药,傅恒,你便带着充足的物资、堆积如山的粮草以及珍贵的药品赶赴石码镇,今日下朝以后,便即刻着手准备吧。” 傅恒身着一袭华丽朝服,身姿挺拔,气宇轩昂,剑眉星目间透着果敢与睿智。 听闻皇上旨意,他稳步上前,双手抱拳,高高拱手,行了一个标准的大礼,朗声道:“臣遵旨。” 声音雄浑有力,在大殿内久久回荡,余音袅袅,似在彰显他的决心与担当。 再看那官保,此刻脸色铁青,仿若被寒霜打过的茄子,难看至极,又似那即将被暴风雨吞噬的孤舟,飘摇不定。 他心中暗自叫苦不迭:皇上应允了傅恒的提议,这岂不是意味着自己大难临头? 果不其然,乾隆的目光仿若寒刀利刃,“嗖”地一下直直刺向关保,冰冷无情地开口,“御史官保,身为朝堂命官,却官风不正,心硬如铁,毫无怜悯之心,全然不顾惜百姓死活,即日起官降两级,罚俸半年,望你日后能静思己过,莫忘了当初为官的誓言!” 官保嘴唇微张,还欲辩解几句,试图挽回这一败局。 可抬眼间,瞥见乾隆那冰冷刺骨、仿若能将人冰封的眼神,瞬间如被霜雪覆盖,满心寒意,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深知帝王一怒,血流成河,此刻再多言只是徒增罪过,只得屈膝跪地,叩首谢恩,“臣谢主龙恩。” 那声音里透着不甘、无奈与深深的恐惧。 乾隆端坐在那威严无比的龙椅之上,身姿挺拔,面容冷峻,双眸仿若寒星,冷冷地扫过台下一众大臣。 他薄唇轻启,声音不高,却如洪钟般响彻大殿,“方才那些附议官保的人,一个也跑不了,按大清律,尽数领罚。” 这旨意仿若一道惊雷,瞬间在朝堂炸开。 那些方才还心存侥幸、跟风附议的大臣们,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一般。 他们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心中懊悔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将自己淹没。 有人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滴在朝服上,洇出深色的水渍; 有人嘴唇颤抖,想要辩解,却又深知此刻任何言语都是徒劳,只能硬生生将话咽了回去。 “怎么?现在后悔了?”乾隆目光如炬,冷冷地看着他们,“早做什么去了?为一己私欲,罔顾百姓死活,这朝堂之上,岂容你们胡作非为!” 大臣们纷纷跪地磕头,异口同声,“臣知罪!” 可那又有什么用呢?旨意已下,惩罚已定,他们的前程、声名,仿若风中残烛,飘摇欲灭,他们注定要为自己的短视与自私付出惨痛代价。 之后,乾隆又与大臣们探讨了一些关乎江山社稷的其他朝政要务,你来我往间,智慧与谋略碰撞出火花,时间悄然流逝。 直至小路子那尖细的嗓音高声喊道:“退朝。” 大臣们这才纷纷止住话头,三三两两,缓缓退出朝堂。 殿门缓缓开启,乾隆身着明黄龙袍,身姿挺拔,龙行虎步地踏出大殿。 他面容冷峻,眼神深邃,心中正思量着朝堂上的诸多事宜,脚下步伐不疾不徐,向着养心殿的方向走去。 那明黄的衣袂随风轻轻摆动,仿若携带着帝王的无上威严,令周围侍奉的宫人皆垂首敛息,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急切呼喊,“皇上,留步!” 声音尖锐,透着十二分的焦急。 乾隆脚步一顿,眉峰微蹙,回首望去,见是侍卫所的高远。 “何事?这般慌张!”乾隆声音低沉,带着几分不悦,威严尽显。 高远“扑通”一声跪地,双手伏地,“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带了一众宫人,气势汹汹地直奔漱芳斋去了,福大爷特命奴才候在此处,求您下朝之后,速去救救紫薇格格。” 乾隆一听,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不及思索,转身便往漱芳斋的方向疾行,连一旁候着的龙辇都顾不上了。 他心急如焚,脚下生风,衣袂猎猎作响,好似一阵旋风刮过。 此刻,他满心担忧,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紫薇柔弱的模样,还有云儿那张娇俏的脸。 紫薇固然让他挂心,可心底深处,他更害怕云儿遭遇不测,毕竟云儿还没恢复全部的实力。 云儿此前千叮万嘱,说她炼药期间绝不容许有任何人打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而皇后却不请自来,还带了这么多人,必定来者不善。 乾隆脚下的速度越来越快,几乎达到了他身体的极限,身旁训练有素的侍卫们都有些力不从心,渐渐跟不上他的步伐。 小路子更是气喘吁吁,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没一会儿就被远远地甩在了后头。 风在耳边呼啸,乾隆却浑然不觉,他满心满眼只有一个念头:尽快到达漱芳斋,绝不能让云儿有半点儿闪失。 那可是他放在心尖上珍视的人,若是她受了伤,他定要让这后宫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第125章 云儿吐血 漱芳斋 一片死寂被瞬间撕裂,喊杀声与金属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血腥的乐章。 暗卫们仿若从黑暗深渊中涌出的鬼魅,身形快如闪电,动作凌厉至极,手中利刃闪烁着森寒的光,所到之处,血花恰似恶之花绽放,肆意飞溅。 皇后带来的坤宁宫侍卫们虽拼死抵抗,个个瞪大了双眼,涨红了脸,嘶吼着挥舞手中兵器,却如螳臂当车,终究难敌这些冷酷无情的杀人机器。 眨眼间,他们便被斩杀得干干净净,无一生还,一具具尸体横七竖八地瘫倒在地,鲜血汩汩涌出,汇聚成暗红色的血洼,在地面缓缓蔓延,散发着刺鼻的腥味。 暗卫们冷峻的面庞上溅满了鲜血,仿若戴着一副副狰狞的血色面具,身上的衣服也星星点点沾染着血迹,恰似暗夜红梅,绽放着残酷的美。 他们如同训练有素的黑色幽灵,迅速而有序地回到赤隼身后,呈扇形散开,将萧云的门围得密不透风,仿若一道来自地狱的坚不可摧的黑色屏障,阻挡着一切来犯之敌。 此时的皇后与令妃全然沉浸在激烈的撕扯中,仿若两只被仇恨蒙蔽双眼、发狂失控的母兽。 皇后发髻松散,几缕发丝凌乱地垂落在脸颊,宛如凌乱的水草,凤钗歪斜,摇摇欲坠,妆容也因愤怒而斑驳陆离,哪里还有半分母仪天下的端庄; 令妃亦是衣衫不整,领口被扯得大开,脸上带着几道触目惊心的抓痕,平日里温婉柔美的模样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倔强与愤怒。 两人相互扭打,拳脚相加,嘴里还不停咒骂着,每一句咒骂都似淬了毒的利箭,宣泄着心中的怨怼。 周围的宫女们吓得花容失色,瑟缩在角落,仿若受惊的小兔子,大气都不敢出,哪敢上前半步,更无人敢出声劝架。 这般场景,任谁能想到这是两位高贵的后宫主子,分明就是撒泼耍赖的乡间村妇,全然没了往日的体面。 直到容嬷嬷带着一群援兵匆匆赶到,她一眼瞧见屋内混乱的场景,扯着嗓子高喊:“皇后娘娘,您快别打了!” 那声音尖锐刺耳,仿若能穿透厚厚的墙壁,直直钻进众人的耳朵里。 皇后这才猛地回过神,与令妃各自松开手,两人气喘吁吁,胸脯剧烈起伏,怒目而视,眼中的怒火似要将对方点燃。 皇后一回身,顿时愣在原地,眼眸骤缩,映入眼帘的是满地侍卫的尸体,心中满是惊愕与难以置信:怎么眨眼间,刚才带来的那些人都已丧命? 不过,当她看见容嬷嬷身后又涌进几十人,底气瞬间足了起来,连凌乱的妆发都顾不上整理,眼中闪烁着疯狂的杀意,歇斯底里地嘶吼:“给本宫强闯,今日务必要将萧云那个贱人弄死在此地!” 领头的侍卫心眼倒也活泛,来的路上,他已经听容嬷嬷说了书房斋的大致情况,心中有了盘算。 此刻,他果断地用一半的人去缠住这些暗卫,只见他们呐喊着冲上前,与暗卫厮杀在一起,刀光剑影中,血肉横飞; 剩下的人则瞅准时机,试图突破防线,如汹涌的潮水般向萧云的房间里涌去。 当他们正以为要成功的时候,赤隼仿若从天而降的战神,现身拦住了这些人。 他身姿矫健,眼神冷峻,手中长剑挥舞得密不透风,每一剑挥出都带着呼呼的风声,仿若能斩断空气。 但即便赤隼再厉害,可他毕竟只有一个人,两只手,难以抵挡这如狼似虎的众多敌人,这次容嬷嬷带来的侍卫确实有些多,一时间,局面陷入胶着。 容嬷嬷此刻才有时间关切地问道:“皇后娘娘,您这怎么这般狼狈,要不要先去梳洗打扮一下?” 皇后气喘吁吁地站在那儿,胸脯还在剧烈起伏,头发依旧凌乱不堪,她狠狠地瞪了容嬷嬷一眼,咬牙切齿地说:“不必,本宫今日定要看见那萧云身首异处,否则本宫哪里都不去!” 所有的暗卫皆脱不开身,防线终究被坤宁宫的侍卫突破,那扇紧闭的门被轰然打开。 赤隼情急之下大喊道:“皇后娘娘,请您下令,叫他们退出去,否则的话……” 皇后却粗暴地打断了赤隼的话,她眼中燃烧着疯狂的火焰,歇斯底里地咆哮,“今日本宫就要教教你,谁才是后宫之主!” 言罢,她一挥手,示意侍卫们继续向前冲,全然不顾身后可能出现的变数,一心只想置萧云于死地,此刻的她,已然被仇恨与嫉妒蒙蔽了心智,沦为了疯狂的复仇者。 暗卫们如鬼魅穿梭,在各个暗处严防死守,可无奈实在是分身乏术。 坤宁宫的侍卫们仿若一群饿狼,趁着这防御的间隙,悄无声息地突破了层层防护,一路摸到了萧云的门前。 他们脚步急促,面色冷峻,眼中透着毫不掩饰的凶狠,甚至连门都不敲一下,仿若这扇门挡住的是他们不共戴天的仇人。 为首的侍卫飞起一脚,那扇本就不算坚固的门“哐当”一声被粗暴地踢开,巨大的声响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如同炸雷一般。 彼时,萧云正在屋内全神贯注地炼制丹药,掌中的火焰熊熊燃烧,映照着她专注而苍白的面容。 这丹药的炼制已然到了最关键的收尾关头,每一个步骤都不容有失,如同在悬崖边行走,需步步惊心。 然而,这突如其来的破门声仿若一道利刃,瞬间斩断了她的专注。 萧云猛地一颤,心神一分,体内原本顺畅运行的气血顿时如同汹涌的潮水倒灌,肆意翻涌。 加之此前长时间的炼制,她本身的真气已然耗尽,如今这一番折腾,只觉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噗”地喷了出来,溅落在地上,洇红了一小片。 但即便如此,萧云心中仍存一念,他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颤抖着手将那刚刚炼好、还散发着药香的丹药快速藏进床边的暗格之中。 【这丹药干系重大,决不能被这些人发现我的炼药之举,否则,定会给小四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第126章 拼命相护 而此时,乾隆心急如焚,脚步匆匆,已然来到了漱芳斋门外。 他刚要抬脚迈进,云儿那满含焦急与愤怒的心声却仿若一道利箭,直直地刺入他的脑海,“该死,竟然叫他们进了云儿的房间,这些暗卫在干什么?” 乾隆顿时龙颜大怒,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周身的气压瞬间降低,他二话不说,加快脚步,向着漱芳斋内殿直奔而去。 屋内,萧云此刻浑身的力气仿若被抽干,软趴趴地趴在床上,面色惨白如纸,一头青丝凌乱地散落在枕边。 待坤宁宫的侍卫们鱼贯而入时,映入他们眼帘的便是这般软弱无力的模样。 可他们仿若铁石心肠,对肖云的惨状视而不见,直接上前,两人一左一右架起萧云的胳膊,仿若拎着一只毫无反抗之力的小鸡,将他硬生生地拖了出去。 赤隼等人见状,睚眦欲裂,毫不犹豫地想要冲上前去相救。 可坤宁宫的侍卫们训练有素,仿若一道铜墙铁壁,将他们死死缠住,使其脱不开身。 赤隼目光冷峻,一眼便看出萧云这是消耗过度所致,他心急如焚,再次高声出言,“皇后娘娘,赶紧放人!” 皇后站在一旁,身着华服,妆容精致,可此刻脸上却满是狰狞,冷哼一声,“不放又如何?今日她必须死!” 萧云被侍卫们拖拽着,双脚在地上划出两道浅浅的痕迹,心中虽愤怒不甘,却实在无力反抗。 【这个老妖婆竟然想杀我?】 萧云心中那团愤怒的火焰,恰似被劲风狠狠煽动,熊熊烈烈地燃烧起来。 此刻的她,已然被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折磨得精气耗尽,娇弱的身躯绵软无力,像一只受伤的雏鸟般被侍卫蛮横地架着。 可即便如此,她仍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倔强地挺直了脊梁。 【那就要看看你这老妖婆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虽说我此刻已是强弩之末,可我又岂是任人宰割的柔弱羔羊?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念头及此,她的眼眶不禁微微泛红,心中满是悲戚与不舍。 【只是可惜,再也见不到小四了……小四,我好想再见你一次。】 她的目光渐渐黯淡,仿若璀璨星辰被乌云遮蔽,满心苦涩蔓延开来。 【这老妖婆,分明是瞅准了小四不在的时机,精心谋划着对我下毒手。】 彼时,乾隆正心急如焚地朝着萧云的房间飞奔而去。 云儿那声声饱含绝望与决绝的心声,仿若一道道凌厉的尖针,直直地刺入他的脑海,痛得他心肺都似要炸裂开来。 他脚下的步伐愈发凌乱急促,从未曾觉得,平日里熟稔于心的漱芳斋大门,与云儿所住的房间之间,距离竟如此遥远。 他胸膛剧烈起伏,已然开始气喘吁吁,粗重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宫道上格外清晰。 可满心焦虑的他,此刻哪还顾得上身体的疲累,脚下仿若生风,不顾一切地朝着那扇紧闭的门狂奔而去。 皇后站在一旁,冷眼瞧着萧云那病恹恹、毫无反抗之力的模样,心中的得意劲儿恰似春日里疯长的野草,愈发按捺不住。 她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勾起一抹残忍且扭曲的弧度,发出一声嗤笑,“你这狐媚子也有今天!哼,你若是现在开口求本宫,没准本宫一高兴,还能大发慈悲给你留个全尸。” 萧云听闻此言,猛地扭过头去,眼中的鄙夷与不屑仿若实质,仿佛两道利剑刺向皇后,“想我求你?做梦去吧!” 皇后见状,心中歹意更甚,脸上的笑容瞬间冷硬如冰,寒声道:“既然本宫给了你机会,你却不珍惜,那可就别怪本宫心狠手辣了!你也不想想,这些时日你一直霸着皇上,若是让别人碰了你,你猜皇上还会要你吗?” 萧云心中“咯噔”一下,仿若被一道惊雷击中,又惊又怒。 【这老妖婆太狠毒了吧!她竟想找人玷污我的清白,简直无耻至极!】 她眼神瞬间坚定如铁,透着视死如归的决绝。 【我此生只钟情小四一人,其他人休想得逞,我宁愿一死,也绝不玷污这份情谊!】 乾隆听到此处,只觉怒火“噌”地一下,从心底的暗火瞬间烧成脑门的燎原大火,周身气息狂暴得仿若要将周围的空气点燃。 他从未这般愤怒过,胸腔里的心脏剧烈跳动,似要冲破胸膛。 此刻,他满心满眼只有一个念头:若云儿有个三长两短,他宁可舍弃这万里江山,抛弃这至高皇位,也要将皇后千刀万剐,为云儿讨回一个公道! 乾隆此时心急如焚,满心满眼都只有萧云的安危,全然顾不上其他细节。 他脚步匆匆,身形如电,仿佛这皇宫大内的重重宫墙都无法阻挡他奔向萧云的决心。 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呼吸急促而沉重,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却丝毫不在意。 眼瞅着就要到萧云的房间了,可这短短一段路在乾隆眼中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即便是坐拥天下的帝王,在面对自己心爱的女子时,也会乱了分寸。 乾隆此刻深有体会,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慌乱过,也从未像现在这样无助过。 他贵为天子,平日里杀伐决断,从不犹豫,可如今,却被这儿女情长搅得心烦意乱。 他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云儿,哪怕付出一切代价,他也要护她周全。 再看那边,赤隼带领的暗卫已然杀红了眼,他们同样听清了皇后那疯狂恶毒的话语,赤隼心中透亮,今日这局面,凶险得仿若置身于刀山火海之中。 别说皇后妄图玷污萧云清白,哪怕她只是掉了一根头发丝儿,在场众人包括他自己,都难逃主子的责罚。 可眼下,坤宁宫来的侍卫实在太多,密密麻麻如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来。 暗卫们虽拼死搏杀,浑身浴血,却仍是深陷苦战,脱身艰难,每一次挥刀,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第127章 皇后被踹 赤隼眼睁睁地看着皇后一步步迈向疯狂的深渊,那决绝的神情好似被恶魔附了体,铁了心要将萧云置于死地。 心急如焚的他,宛如困兽般急切地将目光投向了令妃。 此时的令妃,身着一袭紫色宫装,袅袅婷婷地站在一旁,神色间透着几分精明与狡黠。 赤隼深知,此刻多一个人劝阻,或许就能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挽狂澜于既倒,于是他提高音量,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与恳切,“令妃娘娘,您既然现身于此,就劝劝皇后娘娘,莫要做这等傻事啊!” 那呼喊声在这略显局促的空间里回荡,似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令妃站在原地,微微扬起下巴,目光流转,心中暗自打起了小算盘,她此番前来,本是受尔康那焦急万分的恳求所托,前来营救紫薇。 如今,眼瞅着紫薇已然平安无事,而倘若能趁机铲除萧云这个在后宫被众人视作“狐媚子”专夺皇上宠爱的眼中钉,她自是求之不得,暗暗觉着这可是天赐良机,这般想着。 令妃便轻轻抿紧了双唇,仿若事不关己般,并未开口劝阻,只是静静地作壁上观,准备看这场好戏如何收场。 皇后怒目圆睁,好似一头发怒的母狮,冲着侍卫们咆哮道:“赏你们了!” 言下之意,是要这些侍卫们按照她的恶毒指令行事,将萧云狠狠羞辱一番。 然而,坤宁宫的侍卫们听闻此言,却面露难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脚下像生了根似的踌躇不前。 他们心里跟明镜似的,眼前这姑娘可不是一般的后宫嫔妃,虽无名分,但平日里皇上对她的宠爱有目共睹,若是贸然动了她。 日后万一皇上怪罪下来,那可真是吃罪不起,丢了脑袋事小,连累家人可就追悔莫及了。 皇后见状,怒火“噌”地一下从心底烧到了脑门,眼中的狰狞之色愈发浓烈,仿若被怒火吞噬的恶鬼。 她竟亲自大步流星地走到萧云面前,那花盆底踩在地面上发出的“哒哒”声,好似死亡的倒计时。 她缓缓蹲下身子,凑近萧云,脸上挂着扭曲到近乎变态的冷笑,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仿若腊月的寒风,能直直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仿若腊月的寒风,能直直吹进人的骨头缝里。 她压低声音,用那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恶毒嗓音说道:“哼,即便他们不肯碰你,你说本宫要是将你扒光了,皇上还会要你吗?” 萧云此刻虚弱得仿若一片凋零的秋叶,绵软无力地躺在地上,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这老巫婆还真阴险,今日我若不死,定要将你挫骨扬灰!】 皇后却全然不顾萧云心中的怒火,抬手便向萧云的衣襟伸去,那保养得宜的手指此刻仿若恶魔的利爪,作势要动手扒她的衣服。 刚将萧云的衣领扯下些许,露出那精致如艺术品般的锁骨,上面一点醒目的红梅印记赫然入目。 皇后顿时愣住了,她身为后宫之主,见多识广,又岂会不清楚这点点红梅意味着什么,再看萧云这副模样,还用多问是谁留下的痕迹吗? 一瞬间,嫉妒与愤恨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将皇后淹没,她气得浑身发抖,仿若狂风中的残烛。 她抬手便要扇萧云耳光,那扬起的手掌带着呼呼的风声,似要将萧云的脸扇得粉碎。 萧云绝望地闭上双眼,此刻的她,是真的无力反抗,满心想着即将到来的羞辱与疼痛。 然而,预想中的剧痛并未袭来,反而听到“砰”的一声巨响,仿若平地惊雷。 原来是乾隆及时赶到,他一路狂奔而来,心急如焚,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浸湿了他的衣领。 沿途的宫墙、花草飞速地向后闪去,可他眼中只有一个目标——尽快赶到萧云身边。 见此情景,想也未想,飞起一脚直接将皇后踹了出去,“你放肆!” 皇后狼狈地摔倒在地,惊恐地瞪大双眼,仿若看到了世间最可怕的怪物。 乾隆则气喘吁吁,胸膛剧烈起伏,好似拉风箱一般,他满心自责与心疼,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萧云身旁,声音颤抖得仿若深秋里的最后一片落叶,“云儿,对不起,朕来晚了。”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将萧云被皇后扯乱的衣襟重新拢好,生怕再弄疼了她一分一毫。 这一下,周围所有的人都如梦初醒,这才反应过来乾隆已然亲临。 甚至都无需乾隆开口呵斥,坤宁宫的侍卫们瞬间停下手中动作,“扑通”一声,齐刷刷地跪在地上,异口同声高呼,“参见皇上!” 乾隆怒目圆睁,扫视着众人,那怒气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点燃,是在场众人从未见过的磅礴怒火。 他心中清楚,今日若不是自己来得及时,后果不堪设想,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他定不会轻易放过。 令妃悄然立在一旁,她美目流转,敏锐地捕捉到了乾隆那紊乱急促的呼吸。 只见皇上额头之上,豆大的汗珠颗颗滚落,顺着他那略显憔悴的脸颊蜿蜒而下,打湿了领口的龙纹刺绣。 显然,他是一路不顾一切地疾奔而来。 令妃心底不禁泛起一阵懊恼之意,她暗自思忖:皇上怎就不能晚来片刻呢? 恰如皇后之前所言那般,这些侍卫虽不能对萧云有丝毫的凌辱之举,可一旦他们瞧了萧云的身子,以皇上那霸道的脾性,往后还会如珍似宝般珍视她吗? 此刻的萧云,已然如同风雨中飘摇欲坠的残烛,是强弩之末。 此前为了炼制丹药,她拼尽全力,体内真气消耗殆尽,又遭那些侍卫如恶狼扑食般粗暴地拖拽了一番,浑身伤痛。 全凭心中对乾隆的那股执念,那丝牵挂,才强撑着没有倒下。 此刻,她抬眸望见乾隆的瞬间,满心的委屈与思念如决堤洪水,汹涌欲出,嘴唇微张,想要呼唤乾隆的名字,发出哪怕一个完整的字,却发现喉咙干涩,力气全无,只能发出破碎的气音。 她颤抖着抬起那只纤细苍白的手,想去触摸乾隆那熟悉又令她安心的脸庞,那只手在空中晃晃悠悠。 仿若一片在秋风中飘零的落叶,刚伸到一半,便似被抽走了所有支撑,无力地垂落下去。 第128章 被人截胡 乾隆见状,刹那间,脸色惨白如纸,大惊失色,向来在朝堂之上指点江山、沉稳冷静的他,此刻竟全然乱了分寸。 他双眼圆睁,满是惊恐与焦急,歇斯底里地嘶吼道:“赤隼,马上去太医院,传太医常寿过来,快!务必以最快的速度!” 此刻,在他眼中,这世间的一切繁华、所有的人和事,都不及萧云的安危来得重要。 他心急如焚地弯腰抱起萧云,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好似抱着这世间最易碎的珍宝。 他大步流星地往房间里走去,脚步急切慌乱,边走边怒喝,“通通给朕在外面跪着,没有朕的旨意,谁也不许起来!” 那声音带着无尽的威严与怒火,仿若洪钟在众人耳边炸响,众人吓得噤若寒蝉,纷纷跪地,头都不敢抬一下。 尔康心急火燎地拉着常寿,一路脚步匆匆,朝着漱芳斋赶来。 他们心中牵挂着紫薇格格的伤势,只想快点赶到施以援手。 另一边,赤隼接到乾隆旨意,同样匆忙往外奔,双方在曲折的宫廊途中撞了个正着。 赤隼心急如焚,此刻哪管得了那么多,二话不说,冲着常寿吼道:“常太医,赶紧跟我走!” 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常寿面露犹豫之色,手指了指漱芳斋方向,焦急地解释道:“可是我是来给紫薇格格……” 话未说完,赤隼粗暴地打断他,“皇上有旨,命你即刻去跟我走!” 此刻,皇命如山,常寿也不敢违抗,他转头看向尔康,歉意满满地递过几个瓷瓶的药,“抱歉,我这里有治疗外伤的药,你给紫薇格格涂一些吧。” 尔康心中明白,皇上下了旨,自己无力抗衡,只得抱拳道谢,“多谢常太医。” 赤隼带着常寿,脚步匆匆地赶到了萧云的房间外,常寿瞧见遍地的尸骸,血腥之气弥漫,不禁眉头紧锁,暗自惊叹:这场景,说是尸横遍野也不为过。 常寿随着赤隼匆匆步入内院,抬眼间,便瞧见了在外边齐齐跪着的皇后与令妃。 那场面,端的是庄严肃穆,二人虽身姿婀娜,却在这清冷的宫苑中显得格外落寞。 他心中不禁“咯噔”一下,暗自思忖:看来这次的风波着实不小,竟连皇后与令妃都牵涉其中,受此惩处。 这般阵仗,怕是要在这深宫内掀起不小的波澜了。 赤隼引着常寿一路进了房间,屋内弥漫着一股凝重的气息。 常寿刚欲屈膝跪地,行那君臣之礼,乾隆便急不可耐地开口,声音中满是焦虑与急切,硬生生地打断了他,“那些俗礼此刻免了,赶紧过来给云儿瞧瞧!” 话语间,全然没了平日里在朝堂上的沉稳与矜持,只剩对萧云深深的关切。 常寿心领神会,立刻疾步走向床榻边的萧云。 他轻轻坐下,伸出三指,搭在萧云纤细的手腕上,屏息凝神,细细把脉。 片刻后,他的眉头微微一蹙,心中暗惊:这脉象怎的如此紊乱?紧接着,他似是察觉了什么隐秘,眼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讶异。 乾隆立在一旁,目光如炬,一刻也未曾离开常寿的面庞,将他的每一丝表情都尽收眼底。 此刻,心急如焚的他竟一时忘却了云儿此前伤势愈合之快,这般异常,想必常寿已然有所察觉。 不过,乾隆心中笃定,这老小子心里自有分寸,量他也不敢多嘴。 倘若他敢吐出半个不该说的字,哼,那便只能打发他告老还乡,回乡颐养天年去了。 常寿又怎会错过乾隆身上散发而出的丝丝寒意,那股冷意仿若冬日的冰碴,直直刺向人心。 他赶忙收敛心绪,清了清嗓子,毕恭毕敬地启禀,“皇上,萧姑娘应是精力消耗过度,以致虚脱,体内气息紊乱,微臣给她开个药方,悉心调理一番,料想也就无碍了。” 乾隆却仍不放心,故意追问道:“那云儿身上被射伤的箭伤如何了?” 言下之意,似是在试探常寿的口风。 常寿心中一紧,抬手悄悄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陪着笑脸应道:“萧姑娘体质实属罕见,加之微臣调配的良药助力,故而恢复起来比常人要快上一些,皇上大可不必忧心。” 这一番解释,既点明了缘由,又巧妙地避开了敏感之处。 乾隆这才微微点头,神色稍霁,语气却依旧不容置疑,“你赶紧下去熬药吧,要快!” 常寿如蒙大赦,忙不迭地应道:“那微臣告退。” 说着,便匆匆转身,脚步略显慌乱地离开了房间。 赤隼留了下来,他身姿挺拔,立在乾隆面前,将今日发生的诸事一五一十地禀告。 乾隆越听,脸色越发阴沉难看,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乌云密布。 待赤隼说完,他只是冷冷地吐出一句,“朕知道了,你先出去。” 赤隼见状,不敢多言,恭敬地行礼,而后悄然退下。 屋内,顿时又只剩下乾隆与昏迷不醒的萧云,静谧得有些压抑,唯有乾隆望向萧云时,那眼中的柔情,稍稍驱散了些许阴霾。 漱芳斋 明月此时心急如焚的心绪,她在房间里来回疾走,莲步匆匆,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嘴里不停念叨着,“太医怎么还不来?这可如何是好?”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眼神中满是焦虑与无助。 紫薇趴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后背衣衫破碎,露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她紧咬下唇,嘴唇都咬出了血印,眼泪在眼眶中不停打转,倔强地不肯让它们落下,那模样,宛如雨中楚楚可怜却又坚强的娇花。 就在这时,尔康一路匆匆赶来,衣袂带风。 明月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伸手将尔康拦在了门外,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与期盼,“福大爷,太医呢?格格都疼成这样了!” 尔康眉头紧锁,脸上满是无奈与懊恼,叹了口气说道:“我只叫了常太医一人,可哪成想,刚走到漱芳斋门口,便被皇上一道旨意宣走了,去给萧云看病了。 不过,常太医临被带走前,给了些药,你先给紫薇擦一些吧。” 说着,他递过手中的伤药。 第129章 劫后余生 明月深知形势紧迫,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伸手接过药,并未让尔康进去。 尔康心里明白,他与紫薇的感情尚未公开,在这深宫内苑,礼仪规矩森严,稍有不慎便会惹来流言蜚语,他只能守着这份规矩,站在门外,满心担忧地静静等着。 屋内,紫薇将尔康与明月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她心中一时五味杂陈,酸涩难言。 一方面,身体上的伤痛如刀割般阵阵袭来;另一方面,皇阿玛对自己的漠视让她心底涌起一股悲凉。 她千辛万苦来认的这个爹,在自己受伤受苦之时,似乎全然没有半分怜惜之意,满心满眼只有云云。 明月虽只是个宫女,却心思细腻,一眼便看出紫薇情绪有些不对。 她张了张嘴,想要安慰,可话到嘴边又咽下,她轻声说道:“格格,你忍忍,奴婢这就给你上药。” 紫薇紧咬牙关,此刻身上的痛相较于心里的痛,竟好似都不算什么了。 她知道尔康就在门外,满心的委屈与疼痛,却不想再让他担心,在这冰冷的皇宫里,或许,她真的只有尔康了。 其实,紫薇着实有些冤枉乾隆了。 乾隆彼时真的不知紫薇也受了伤,赤隼向他汇报时,只提及皇后派人找麻烦,他当机立断让人出手帮紫薇解决了危机,哪能料到皇后竟还如此变本加厉地折磨紫薇。 这些事,他全然不知,更没意识到自己无意之中,抢走了给紫薇看病的太医。 此刻的他,满心满眼都只有昏迷不醒的萧云,恨不能倾尽所有,只为换得她片刻安宁。 房间外 寂静得仿若能听见尘埃落地的声音,唯有皇后粗重的喘息声打破这份死寂,她跪在地上,面色惨白如纸,只觉五脏六腑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肆意拉扯、移位,那钻心的剧痛让她冷汗淋漓。 皇上那饱含怒意的一脚,踹得又急又狠,力道透过层层衣物,直抵脏腑。 此刻的皇后,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满心的怨愤与屈辱只能强咽回肚里,规规矩矩地在这冰冷的地面上跪着。 想到方才错失的良机,皇后眼中的恨意如燃烧的烈焰,几乎要将这四周的空气点燃。 她紧咬银牙,牙根都被咬得“咯咯”作响,心中懊悔不迭:刚才就该心狠手辣,直接一刀结果了那萧云。 如今倒好,让她逃过一劫,还惹得皇上雷霆震怒,这往后的日子,怕是更加艰难了。 她死死地盯着房间的方向,那目光中的愤恨与不甘,仿佛能穿透墙壁,直直刺向屋内昏迷的萧云。 另一边,令妃看似不动声色,实则心思百转千回。 她美目流转,暗自思忖:这萧云,刚才与皇后对峙之时,还言辞犀利、气势汹汹,仿若一只张牙舞爪的母狮,怎么皇上一来,瞬间就虚弱得昏迷不醒了? 难不成这狐媚子是在演戏?瞧她那柔弱模样,竟能把皇上迷得神魂颠倒、六神无主,这手段,可真是高明得很呐! 令妃心中既鄙夷又有些许艳羡,自觉在这魅惑君心一事上,怕是拍马也赶不上了。 许久之后,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侍卫们和小路子匆匆赶来,个个跑得气喘吁吁,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衣衫凌乱。 皇后抬眸瞥见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苦笑,心中已然明了:皇上就是偏心,听闻那萧云有危险,竟连皇家礼仪都全然不顾了,这般风风火火地赶来营救。 皇上对她越好、越偏爱,皇后心中的恨意便如野草般疯狂生长,几近将她吞噬。 不多时,常寿端着煎好的药,小心翼翼地走进房内。 他在这宫中伺候多年,最是懂得察言观色,见屋内气氛凝重,便很是自觉地将药轻轻放在桌上,然后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惊扰了皇上。 乾隆坐在床边,目光紧锁在昏迷不醒的萧云脸上,眼中满是心疼与自责。 他轻轻端起药碗,仰头一饮而尽,随后俯身,双唇缓缓贴近萧云的樱唇,如同她每月身子不适时那般,以嘴渡药。 此刻的他,心中毫无杂念,没有丝毫旖旎心思,有的只是对萧云深深的疼惜,懊悔自己没能护她周全,让她遭受这般磨难。 屋内,静谧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光影在雕花床帏上轻柔摇曳,仿若也在静静守候着这揪心的时刻。 乾隆坐在床边,一手小心地扶着萧云,一手稳稳端着药碗,目光紧锁在她那毫无血色的唇瓣上,眼中的担忧与焦急仿佛要溢出来。 也不知是那药中的良方起了奇效,还是乾隆的深情守护有了回应,药还未喝完,萧云的意识便悠悠转醒。 她双眼尚未完全睁开,眉头微微蹙起。 【好软,好像吃果冻……不对呀,是咖啡,怎么这么苦啊,还有点软软的。】 乾隆一直紧绷的心弦瞬间松开,他长舒一口气,脸上浮现出劫后余生的欣喜,他知道,云儿这是醒了。 下一刻,萧云缓缓睁开双眼,瞧见乾隆正给自己嘴对嘴的喂药,顿时恍然大悟,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难怪又苦又软的,苦的是药,软的是小四的唇。】 此时,乾隆手中喂药的碗里还剩半碗,即便萧云已然苏醒,他依旧含着那口苦药,像刚才那般喂她,只因他记着云儿曾娇嗔说过,嫌药苦,这般喂药会好很多。 而萧云,也沉浸在这温情时刻,满心享受和乾隆亲吻的感觉。 乾隆本心如止水,毫无杂念,可萧云这一醒,喝药时竟不安分起来,粉嫩的小舌头俏皮地伸出,轻轻勾动着他,弄得乾隆有些招架不住,无奈又宠溺地低语,声音带着几分因紧张与欣喜交织而致的沙哑,“云儿 别闹。” 萧云像只寻求温暖的小猫,将头轻轻蹭到乾隆怀里,眼中泪光闪烁,带着哭腔说道:“弘历,吓死我了,这次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乾隆心头一酸,手臂下意识地收紧,将她紧紧搂在怀中,似要把她融入自己的骨血,坚定又温柔地承诺,“不会,只要朕在,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那声音在屋内轻轻回荡,饱含着无尽的深情与担当,驱散了此前所有的阴霾,仿若在诉说着他们往后岁月的笃定与坚守。 第130章 两副面孔 萧云素手轻抚床沿,指尖在一处隐秘的暗格上悄然摸索,须臾,只听得“咔哒”一声轻响,仿若开启了一扇通往神秘宝藏的大门,暗格应声而开。 萧云探手入内,取出一个精致无比的锦盒,盒面上的刺绣繁复精美,丝线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微光,仿佛在诉说着它所承载之物的珍贵。 她手捧着锦盒,递至他的掌心,神色间满是关切,却难掩那一抹淡淡的疲惫,轻声说道:“弘历,这是我今日耗费心力炼制的所有丹药,颗颗饱满,皆是我心血所凝。 我且休养一夜,明日精神稍复,便能接着埋头苦干,定要赶在大部队出发之前,多积攒些丹药,也好为前方助力。 你抽空寻些太医院中医术超凡入圣的太医来,让他们仔细研究下我的药方,只是我心底终究有些顾虑,怕他们技艺有限。 万一制出的药不仅难以达到期望的药效,反倒会误了普通百姓的性命,那可就罪孽深重了,不过无妨,多辛苦些于我而言不算什么,只要能帮上忙就好。” 乾隆双手接过那锦盒,微微颤抖,目光凝视着盒中的丹药,心中的自责与愧疚仿若汹涌澎湃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他深知,云儿一心只为百姓的安康福祉着想,为了他更是殚精竭虑,可今日这场惊心动魄的风波,险些让他永远地失去她。 念及皇后的种种恶行,再看眼前这位善良得近乎无瑕、纯真得仿若稚子的云儿,自她苏醒之后,对皇后的所作所为只字未提。 更不曾有半分告状邀功的心思,乾隆的心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疼惜之意愈发浓烈。 他清了清沙哑的嗓子,仿若带着无尽的情绪,开口说道:“辛苦云儿了,这丹药朕先好生收着,只是朕心中实在难安,不知云儿想要朕如何报答?” 萧云微微抬眸,眼中波光潋滟,仿若藏着一泓清泉,又似闪烁着璀璨星辰。 【深知寻常的伤药于自己而言效用甚微,此番能这般迅速地恢复元气,多半是得益于与小四之间那深厚难测的羁绊。】 心念电转之间,一抹俏皮的笑意悄然爬上嘴角,她朱唇轻启,笑语嫣然道:“弘历,那今晚你便留下,我要你以身相许。” 这一句话仿若一颗投入平静心湖的石子,瞬间在乾隆的心间激起千层浪花,泛起层层旖旎的涟漪。 他本就因萧云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而心旌荡漾,体内的欲火仿若被瞬间点燃,此刻更是心猿意马,难以自持。 可残存的理智尚在苦苦支撑,他无奈地轻叹一声,开口劝阻道:“云儿,你月事还未走,切莫这般勾朕,再忍些时日。 还有,朕近些时日哪天不是陪在你身边?即便你不提,朕也会留下,你再仔细想想,还有什么心愿,但凡朕力所能及,定当满足于你。” 萧云的心声却仿若一缕悄然无声的清风,轻轻拂过乾隆的心田,留下一串串难以磨灭的印记。 【小四虽坐拥天下,富甲四海,金银财宝堆积如山,荣华富贵触手可及,名利地位手可摘星,可于我而言,这些皆是过眼浮云,不值一提。 我此生所求,唯愿得小四的一颗真心,与你携手相伴,白首不离,永不相弃,仅此而已。】 乾隆听着这心声,仿若置身于一场灵魂的洗礼之中,心中五味杂陈,感慨万千,却又碍于种种缘由,无法直白倾诉。 萧云只是轻轻伸出双臂,如藤蔓缠树般,温柔地搂着乾隆的腰,柔声道:“我说过,帮百姓是我的职责,我别无所求。” 乾隆几次欲言又止,嘴唇微张,仿若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头,却终是咽下那些炽热的话语,只是将手紧紧回握。 那力道仿若要将两人的手融为一体,似是要用这无声的力量传递他难以言说的深情。 而在他心底最深处,已然暗暗发誓,此生定不负眼前人,无论风雨如何肆虐,定要护她周全,与她携手走过每一个朝朝暮暮,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光影在乾隆棱角分明的脸上跳动,他微微垂眸,将眼中那汹涌澎湃的情意强行按捺下去,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云儿,既然你已经醒了,朕要去处理一下皇后,你是要跟朕出去一起看戏,还是在床上休息一下?” 【那老妖婆刚才太恶毒了,她想趁我病,要我命,竟想毁我的清白,好在小四来给我撑腰了,我可不得好好仗势欺人一下,这权势还真是个好东西啊! 不过呢,我得委婉一点,毕竟在小四心里我可是个单纯善良的人设,可不能让他知道我还有这腹黑的属性。】 面上,萧云却瞬间化身为柔弱佳人,可怜兮兮地晃着乾隆的胳膊,她垂首轻声道:“我现在不想一个人待着,我害怕,弘历,就让我跟你一起去吧。” 乾隆心中暗自好笑,他若不是能听见云儿的心声,此刻定会被她这副模样骗得彻彻底底。 他着实惊叹,自家这云儿究竟是如何练就这般心口不一的本领,可又莫名觉得她这般模样……可爱得紧。 在乾隆眼中,不论云儿何种模样,他满心满眼都只有喜欢。 “好,那朕抱你出去。”乾隆嘴角微微上扬,长臂一伸,将萧云轻轻揽入怀中。 萧云心底又是一阵窃喜。 【小四真上道,这下还不气死那老妖婆,不过最好别死得太快,我一定要好好玩。 小四,可别一怒之下把那老妖婆弄死呀,那样的话于他的名声不利。 再有,想弄死一个人也很简单,可以死的悄无声息,还不伤小四的羽毛,我要不要提醒他一下?】 乾隆听着云儿为自己着想的心声,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只觉他的云儿就是善良。 皇后都做出那般恶行,云儿竟然还未曾想过取她性命。 他选择性地忽略了,就在刚才,萧云的心声明明提及可以叫人不知不觉死去的法子,满心沉浸在云儿对他的这份“爱意”里,仿若世间万物都变得美好起来。 乾隆抱着萧云,向着房间外走去,一场好戏,似乎正要开场。 第131章 置于死地 漱芳斋 明月小心翼翼地为紫薇处理着伤口,她的动作轻柔且娴熟,生怕弄疼了紫薇。 上好药后,又手脚麻利地帮紫薇换上一身干净整洁的衣裳。 紫薇坐在床边,眉头紧锁,满心忧虑着萧云的安危,片刻也坐不住了,便唤道:“明月,扶我出去看看。” 明月赶忙上前,搀扶着紫薇起身,缓缓走向房门。 一开门,清风拂面,却吹不散尔康满脸的焦急。 他就像一棵挺拔却焦虑的松树,身姿笔直地挺立在门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房门,那关切的眼神仿佛汇聚了所有的担忧,话语更是脱口而出,带着几分急切与心疼,“紫薇,你怎么样?” 紫薇抬眸,撞进尔康那满是关怀的目光里,心间瞬间涌起浓浓的暖意,仿若春日暖阳驱散了周身的寒意,她微微扬起嘴角,轻声说道:“我还好,谢谢你的伤药。” 顿了顿,紫薇神色又变得凝重起来,抓着尔康的衣袖,急切地说道:“尔康,你跟我去看看云云,皇后娘娘带着人去找她了,我怕她出事。” 尔康毫不犹豫地点头,坚定地应道:“好。” 明月依旧扶着紫薇,稳步前行,尔康则不远不近地跟在身后,三人的身影在宫道上拖出长长的影子,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萧云的房间门外。 这一看,尔康不禁瞪大了眼睛,差点都没认出来,只见地下跪了一地的人,其中竟有皇后与令妃。 平日里高高在上、端庄威严的皇后,此刻也低垂着头,往日的盛气凌人已消失不见; 令妃则是一脸的惶恐不安,平日里温婉的面容此刻满是惊惶。 恰在此时,乾隆大步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身姿挺拔如松,怀中小心翼翼地抱着萧云。 萧云靠在乾隆怀里,面色略显苍白,仿若一朵娇弱的花儿。 尔康见状,立刻反应过来,“扑通”一声跪地行礼,声音洪亮且恭敬,“臣参见皇上。” 紫薇和明月瞧见乾隆抱着萧云现身,赶忙微微俯身,恭恭敬敬地行礼。 她们的动作轻柔而规范,衣袂飘动间,尽显宫廷女子的端庄与礼数。 乾隆的目光在众人身上一扫,这才注意到紫薇竟也带了伤,脸上不由露出一丝关切之色,温和地说道:“紫薇,你这伤是怎么弄的?” 紫薇轻轻咬了咬下唇,眸光流转,并未直接回答,只是静静地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皇后。 那一眼,似有千言万语,又似在无声地控诉。 乾隆何等聪明,只这一眼,便瞬间明了,心中暗自思忖,“又是这妒妇做的!她怎么就如此善妒,容不下旁人半分?” 一股怒火在心底悄然燃起,但他强自按捺,面上依旧保持着帝王的沉稳。 “免礼,明月,赶紧扶紫薇起来。”乾隆轻声吩咐道。 明月忙不迭地应了一声,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搀扶起紫薇。 紫薇起身后,顾不上自己的伤势,急切地看向萧云,关切地问道:“云云,你怎么样?皇后娘娘可为难你了?” 萧云瞧着皇后还跪在那里,心中的玩兴顿时大起。 她微微皱起眉头,做出一副柔弱不堪的模样,声音带着几分娇嗔,“紫薇,我不舒服,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心也不舒服,可能被皇后娘娘吓到了,弘历,今晚你要哄我睡,我还要枕着你的胳膊。” 那语气,仿佛是在向自家夫君撒娇,全然不顾这是在众人面前。 对于萧云这看似放肆而大胆的要求,乾隆非但没有丝毫责备,反而眼神中满是宠溺,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语气极尽温柔,“好,朕哪都不去,就陪着你,有朕在,定不会再让旁人伤你分毫。” 听到乾隆这般宠溺的话语,萧云心中暗自窃喜,心声也随之悄然响起。 【小四跟我配合得真是默契,我们两个还真是命中注定的缘分,这默契度,就算是成亲多年的夫妻,恐怕都比不上我们。 难道真的是碰见对的人了?以前还不信缘分天定,现在啊,我是真的信了。】 乾隆虽表面上神色如常,但心中却如同泛起了层层涟漪,满是欢喜。 能听到云儿这般心声,知晓在她心里,两人已然是天生一对,他只觉得这世间的一切都变得更加美好起来。 此刻,在这宫廷的一隅,仿佛时间都为他们而静止,只剩下彼此间那浓浓的情意。 在一旁跪着的皇后,原本低垂的头缓缓抬起,眼中满是怨毒。 听到乾隆那宠溺至极的话语,她的心仿佛被重锤狠狠击中,愤恨、嫉妒和不甘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在心中翻涌肆虐。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皇后心中暗自咬牙切齿,“本宫可是他明媒正娶的皇后,六宫之主,如今在他眼里,竟成了无关紧要的旁人?” 她的目光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刺向被乾隆抱在怀中的萧云,“这狐媚子果然有手段,竟能把皇上迷得晕头转向,是非不分。” 皇后想起太后不在宫中,本想着能与皇上维持表面的平和,不想撕破脸皮。 可如今,萧云的出现彻底打乱了她的计划,局势已然失控,既然她已经动手,那便再无退路。 皇后紧咬下唇,白皙的肌肤上因用力而泛起青红,“无论如何,今日都得试一试,不然岂不是白白折腾了这一场?” 她的脑海中飞速运转,如同精密的齿轮,思索着如何才能在今日全身而退,同时又能将萧云彻底除掉,“不能就这样轻易认输,本宫苦心经营多年,怎能被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贱人毁于一旦?” 皇后心中暗自盘算,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定要想个万全之策,让她尝尝得罪本宫的下场。” 此时的皇后,表面上依旧维持着皇后的端庄,可内心早已被仇恨和欲望填满。 她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关节泛白,仿佛那帕子就是萧云,要被她狠狠撕碎。 只待时机成熟,便要将萧云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第132章 祈求神明 萧云眼波流转,敏锐地捕捉到皇后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愠怒,心中不禁暗自窃喜,看来这几句话又成功地激怒了皇后。 她微微侧头,关切的目光落在紫薇那略显苍白且带着伤痕的面容上,心底泛起丝丝暖意。 【紫薇不顾自身伤痛,拖着虚弱的身体赶来,只为关心我的安危,这份情谊如同寒冬里的炭火,让我倍感珍惜。 不枉我不顾危险开口命人前去营救,此刻看来,一切的冒险都是值得的。 紫薇初入宫廷,这深宫之中,处处暗藏玄机,行事难免诸多顾忌,难以轻易开口。 那便由我来为她出头,反正这宫廷里,我早已得罪了不少人,也不差再多得罪一个皇后。 更何况,有小四在我身边,他定会护我周全,男朋友,可不就是在这种关键时刻用来依靠的嘛。】 念及此,萧云轻轻环住乾隆的脖颈,那动作亲昵而自然,她将头缓缓转向紫薇,声音轻柔婉转,如黄莺出谷,“紫薇,你刚才还未回答弘历呢,到底是何人这般大胆,竟敢在这戒备森严的宫中伤了你?” 紫薇万万没想到萧云会旧事重提,身体微微一僵,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与为难。 她自然明白萧云是想为自己讨回公道,可让她指证皇后,她实在没有那份勇气。 皇后身为皇阿玛的嫡妻,六宫之主,在宫中地位尊崇,权势滔天。 自己以后还要在这宫廷中生存,甚至自己的终身大事,也需仰仗皇后的决断。 一旦得罪了皇后,往后的日子必定举步维艰,权衡再三,紫薇选择了沉默,低垂的眼眸中满是无奈。 瞧见紫薇的沉默,皇后心中暗自得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哼,无人敢出面指认,就算皇上有心追究,也无计可施。” 皇后心中想着,挺直了脊背,脸上的神情愈发从容淡定,仿佛胜券在握。 萧云自然洞悉紫薇的顾虑,心中暗自叹了口气,面上却不动声色。 她轻轻将目光从紫薇身上移开,转而落在金锁身上,眼神中带着一丝期许,柔声问道:“金锁,你来说说,紫薇究竟是如何受伤的?” 金锁性格直爽,毫无心机,不像明月和彩霞那般在宫廷中浸淫已久,懂得察言观色。 见萧云发问,她不假思索,如实说道:“萧姑娘,是皇后娘娘,她领着一群人毫无缘由地闯进漱芳斋,我家小姐身上还有好多伤,都是那容嬷嬷下的狠手,求皇上为我家小姐主持公道!” 金锁说着,眼眶泛红,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乾隆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双眸中怒火熊熊燃烧,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他猛地转头,横眉冷对皇后,语气中满是威严与怒意:“皇后,你好大的胆子!如此兴师动众地闯入漱芳斋,到底意欲何为?不仅无故责罚紫薇,还敢公然违抗朕的旨意,你眼里可还有朕这个皇上?” 皇后见状,心中一惊,急忙摇头,脸上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带着哭腔辩解道:“臣妾冤枉啊,皇上,臣妾真的没有……” 乾隆身居高临下地睨视着下方,他的目光仿若寒星,冷冷地落在狼狈不堪的皇后身上,眼中的寒冷与嘲讽之意恰似冬日凛冽的寒风,丝丝缕缕,直直地穿透人心。 “云儿伤势未愈,朕特意差人悉心照料,不仅吩咐了让她好生歇息,更是安排了精锐的暗卫守门,三令五申不许任何人进出,这可是朕亲口所下的口谕。” 乾隆微微扬起下巴,声音低沉雄浑,每一个字都仿若携带着千钧之力,重重地砸落在众人的心间,“可皇后你呢,瞧瞧此刻这场景,竟然堂而皇之地现身于此。 地上这些横七竖八、已然没了气息的侍卫,难不成不是你坤宁宫的人?” 皇后心中猛地一哆嗦,脸上却仍要强装镇定,她贝齿紧咬下唇,直至咬出一排深深的印子,那副抵死不认的模样,好似真的受了莫大的冤屈一般。 乾隆见状,怒极反笑,仿若夜枭啼鸣,阴森而又可怖,让人脊背发凉。 “赤隼!”他猛地提高音量,高声唤道。 话音刚落,赤隼从一旁站了出来,双手抱拳,声音低沉却透着十足的精气神,“请主子吩咐。” 乾隆微微垂眸,目光落在怀中的萧云身上,眼中的关切与宠溺毫不掩饰。 他轻轻拍了拍萧云的肩膀,似是在给她无声的安慰,而后抬眼,看向赤隼,声音带着几分冷硬与威严,“你把事情原原本本说清楚,皇后她到现在还嘴硬,拒不承认带人强闯漱芳斋一事。” 赤隼身形未动,只是微微抬头,目光扫向皇后,那一眼,没有丝毫畏惧或退缩,全然不顾皇后此刻已然铁青的脸色,以及那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眼神,“奴才遵旨。” 四个字,干脆利落,掷地有声,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开来。 紧接着,赤隼便挺直了脊背,清了清嗓子,准备将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如实道来。 全然不顾皇后那已然铁青的脸色,将容嬷嬷如何张牙舞爪、蛮横无礼地强行闯关,以及皇后明目张胆无视乾隆命令的种种行径,事无巨细、绘声绘色地一一道来。 令妃一直乖巧地跪在一旁,尽量蜷缩着身子,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自皇上现身的那一刻起,她便仿若受惊的鹌鹑,紧闭双唇,不曾发出半点声响,只是规规矩矩、安安静静地跪着。 此刻,她心中默默向神明祈求,希望自己能侥幸逃过这一劫。 今日她确实莽撞了些,原以为在萧云这儿能瞧个无伤大雅的热闹,没成想事情竟朝着这般不可收拾的境地狂奔而去。 待赤隼言毕,乾隆轻轻拍了拍怀中虚弱的萧云,仿若在给她无声的安慰,随后缓缓起身,龙袍下摆随风而动。 他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一步步朝着皇后面前走去,每一步都仿若踏在众人的心跳上,那股泰山压顶般的气势,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他的声音冷硬如铁,不带一丝温度。 第133章 臣妾冤枉 皇后硬着头皮,艰难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却仍试图辩解,“皇上,臣妾之所以这般行事,实在是有苦衷的,臣妾怀疑萧云和紫薇都是乱党,蓄意谋划着行刺于您,臣妾一心只为您的安危着想,所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乾隆如何能不明白皇后的心思,她这点小伎俩,无非是想借着这个莫须有的由头,铲除紫薇和云儿,“你放肆!” 乾隆怒目圆睁,声如洪钟,怒斥道,“她们是什么人,朕心里跟明镜似的,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说三道四。” 皇后仍不死心,还在那里苦口婆心地劝着,眼眶泛红,似是饱含深情,“皇上,您贵为一国之君,您的安危牵系着大清的江山社稷,关乎着万千黎民的生死祸福,半点都马虎不得。 所以臣妾这般作为,也是真心为您好啊,您可千万不能怪臣妾,臣妾只是合理地怀疑她们已然将您迷惑,您不愿处置她们,那就由臣妾代劳,替您排忧解难。” 乾隆听了皇后的这一番长篇大论,只觉得荒谬绝伦,心中的怒火仿若被浇了热油,熊熊燃烧,越烧越旺。 他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皇后,那眼神中的凌厉与憎恶,似是要将她千刀万剐,咬牙切齿道:“你既然这般言之凿凿,口口声声污蔑紫薇与云儿是乱党,证据呢?拿出来!嗯?” 皇后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她怎么也没料到,乾隆竟会在这漱芳斋内当众如此逼问。 她本想着寻个由头,既给自己制造机会收拾那两个碍眼的家伙,又盼着皇上看在后宫稳定的份上,能让她顺坡下驴。 皇后心中满是委屈与愤懑,脸上却还得强装镇定。 她心里暗自思忖:以往在这后宫之中,自己处置几个妃嫔,或是打压一些宫女太监,这类事情难道还少吗? 皇上即便知晓,大多时候也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未真正与她计较过。 就说上回,自己寻了个由头惩戒了一位妄图勾引皇上的常在,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可传到皇上耳中后,也仅仅是轻描淡写地过问了几句,便没了下文。 还有那次,坤宁宫的小太监不小心冲撞了她,她当场便命人杖责,皇上得知后,虽微微皱眉,却也未曾深究。 在皇后看来,这后宫本就是她的管辖之地,处置些琐碎杂事,维持宫闱秩序,本就是她分内之责,皇上向来都是默许的。 可如今,轮到萧云这件事,皇上却全然变了态度,如此不通情理,为了一个萧云,竟要与她这般较真,甚至不惜当众折损她的颜面,让她下不来台。 皇后怎么也想不通,同样是后宫诸事,为何独独萧云的事儿就成了皇上的逆鳞,轻轻一碰,便惹得龙颜大怒。 她紧咬下唇,贝齿几乎要嵌入唇肉之中,眼中满是不甘与疑惑,暗暗埋怨皇上的偏心,却又不敢表露分毫。 如今这形势,完全脱离了掌控,证据?她分明就是信口胡诌,哪来的什么真凭实据,皇后眼神慌乱地闪躲着,嗫嚅了半天,愣是一个能站得住脚的证据都说不出来。 乾隆见状,从鼻腔里重重地哼出一声,鄙夷与怒火交织,“合着皇后就全凭一张嘴,肆意造谣污蔑是吗?那朕是不是也能仅凭一言,给你扣上不敬皇权、藐视帝王的帽子,当场将你斩杀呢?” 皇后惊恐地望向乾隆,虽说比不上令妃那般对皇上的心思了如指掌,但好歹夫妻多年,她自认为还是懂几分皇上脾性的。 此刻,她却清晰地感知到,乾隆绝非在说笑,眼中的杀意真实可触,就为了一个萧云,竟真动了杀她的念头? 皇后满心的难以置信,一直以来,她敢如此放肆,仗的就是皇后的尊贵名分。 在她心底,除非犯下不可饶恕的大罪,否则皇上绝不会轻易废后,毕竟这关乎大清的颜面,皇上怎会拿江山社稷开玩笑,然而,这一回,她显然是大错特错。 跪在一旁的容嬷嬷也察觉到了事态已然火烧眉毛,她眼珠子滴溜一转,心急如焚地抢着开口,“皇上,这一切和皇后娘娘无关,都是老奴自作主张、胡言乱语。 是老奴贸然说她们两个是乱党,皇后娘娘只是被老奴一时蒙蔽了心智,请皇上千万别怪罪皇后娘娘,老奴愿受任何惩处。” 乾隆刚要张嘴,萧云却抢先一步,在他之前轻声软语道:“弘历,我觉着此事和皇后娘娘没多大关系,既然容嬷嬷都认了,要不就把容嬷嬷留下,你看如何?” 乾隆身形微微一怔,这才猛然想起云儿之前提过要把皇后留下来“陪她玩”的事儿,刚刚怒火攻心,差点忘得一干二净。 一想到云儿此前差点因皇后等人的恶行丢了性命,他的怒火便又“噌”地一下蹿了起来,暗暗发誓,定要让那些伤害云儿的人付出惨痛代价。 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众人噤若寒蝉,连轻微的呼吸声都刻意放轻,生怕惊扰了此刻盛怒的乾隆。 跪在一侧的令妃,身着华丽宫装,妆容精致,可那微微低垂的眼眸却藏不住眼底的狡黠与幸灾乐祸。 她身姿婀娜地跪着,看似乖巧柔顺,实则心底如同暗潮涌动的深海,正不动声色地等着一场好戏开场。 在这波谲云诡的后宫中浸淫多年,她对帝王的喜怒洞察入微,眼下,乾隆那燃烧的怒火绝非虚张声势,分明是动了雷霆之怒,起了诛杀皇后的决心。 令妃心中暗自掂量,这狂怒之中的皇上,还能不能听得进萧云的只言片语? 若真能,那萧云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可就如同被置于了万丈光芒之下,尊贵无比,超乎所有人想象; 反之,呵,这后宫怕是立马要被惊涛骇浪席卷,乱成一锅粥,到时有的是热闹可瞧。 乾隆剑眉倒竖,龙目圆睁,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将一切焚毁。 第134章 活罪难逃 可就在萧云轻言细语传入耳中的瞬间,那紧紧拧起的眉头竟仿若被一只温柔的手轻轻抚平,周身弥漫的滚滚怒气如同春日暖阳下的皑皑积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于无形,令人胆寒的威压也随之烟消云散。 他语气虽轻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好,但皇后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云儿,只要朕在,朕不许任何人伤你分毫,就算是皇后也不行!” 说罢,他目光如炬,仿若实质的眼神扫向容嬷嬷,那目光中的厌恶与愤恨毫不掩饰,“这老刁奴,你想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至于皇后。” 乾隆顿了顿,转头看向小路子,眼神中已恢复了几分平日里的沉稳与决断,“传朕旨意,皇后公然抗旨不遵,将她全家流放宁古塔。 家中族人三代以内不许参加科举,将皇后带回坤宁宫中禁闭一个月,抄写佛经百遍,还有杖刑二十,将皇后之宝收回,安置在交泰殿中。” 小路子乍一听这旨意,不禁身形一滞,面露惊愕之色,显然没料到皇上会下如此严苛且惊世骇俗的惩处。 不过,他久侍御前,反应机敏,随即回过神来,忙不迭地叩首,高声应道:“奴才遵旨。” 皇后此刻仍维持着跪地的姿势,仿若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整个人呆若木鸡。 听闻处罚,她脸上先是闪过一抹茫然,继而被不可置信填满。 前面的禁闭、抄经,虽说难熬,可好歹还在她所能承受的范围之内,可家人流放跟这杖刑,还有皇上竟然要收回凤印…… 要知道,在这宫规森严的紫禁城,杖刑意味着需褪去周身衣衫,袒露躯体,而且行刑之人通常是孔武有力的侍卫。 这对她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比杀了她还难受!她瞪大了双眸,死死地盯着乾隆,眼中泪光闪烁,满是悲愤与绝望:皇上竟这般狠心,这般不管不顾吗? 她可是皇后,母仪天下之人,代表着皇家颜面,怎能受此等侮辱!没了凤印,她还如何统领后宫众人! 容嬷嬷更是吓得三魂去了两魂,瘫倒在地,随后又连滚带爬地凑近乾隆,不停地磕头。 那磕头声“砰砰”作响,不一会儿,额头就磕破了,鲜血汩汩渗出,染红了脚下的金砖。 她声泪俱下,哭喊道:“皇上,您不能如此责罚皇后娘娘!杖刑执行的都是侍卫,无论如何,皇后娘娘都是您的皇后,怎可叫外人看了娘娘的身子!” 乾隆还未开口回应这哭嚎。 【小四,看来说的都是真的,他真的没把皇后当妻子,不然的话,哪个男人能忍得了自己老婆被别的男人看,就刚刚皇后只扒开了我衣领那么一点点,感觉小四都要疯了呢。 不过这样的男朋友我喜欢,不过现在这样的责罚确实不太妥当,不过脱光了杖刑还是可以的,那不让侍卫看,让宫女和嫔妃看呗,反正就是为了折辱皇后,谁看还不是一样的。】 乾隆听了萧云的心声,微微眯起双眸,像是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少顷,他再次开口,声音沉稳,却如同一记重锤砸在众人心间,“既是如此,那便由宫女责罚这二十杖刑,嫔妃观刑。” 此令一出,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面露惊惶之色。 皇后更是面如死灰,瘫倒在地,她深知,这一回,自己算是彻底栽了,不仅失了圣宠,还将沦为后宫的笑柄,尊严扫地。 可在这皇权至上的宫廷,她又能如何?只能在这深宫中,咬碎银牙,默默咽下这口苦果…… 令妃静静跪在一侧,她身着一袭华丽宫装,绣工精致的芙蓉绽放在裙摆之上,恰似她平日里在众人面前展现的娇艳模样。 然而此刻,她那精心描绘的妆容下,面容却透着几分苍白,原本灵动的双眸此刻满是复杂之色。 乾隆对皇后那严苛的责罚旨意一一落下,声声如雷,在这寂静的空间内回响。 令妃听在耳中,心却猛地一沉,仿若被一块千斤巨石压着,沉甸甸的,没有丝毫喜悦之感。 她贝齿轻咬下唇,心中泛起无尽苦涩:这些年来,自己又何尝不是在这深宫中苦苦挣扎,费尽心机地想将皇后从那后位上狠狠拽下。 她无数次精心布局,或在言语上旁敲侧击,或在行事上暗使绊子,可每一次,都如同撞在了一堵无形却坚硬的墙上,徒劳无功。 并非皇上对皇后情深意笃,令妃心中通透,皇上在乎的,从来都是后宫的安稳,是大清江山的太平。 他对皇后的恶行又怎会全然不知?只是在权衡利弊之间,屡屡选择了视而不见,以换取后宫暂时的平静。 可如今,一切都变了,仅仅因为萧云的出现,皇上竟对皇后动了雷霆之怒,起了杀心。 令妃心底涌起一阵悲凉,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这十年来所期盼的恩宠,在这一刻看来,不过是一场荒诞不经的笑话罢了。 皇上从未将真心交付于她,过去的那些时光,她不过是顺着皇上的心意,谨小慎微地行事,皇上这才偶尔多临幸她几次,仅此而已。 她一向自诩聪慧过人,在这波谲云诡的后宫中,事事小心,步步留意,从未出过差错,却不想,在面对萧云轻易得到她梦寐以求之物时,乱了分寸。 萧云就像一道突如其来的光,轻而易举地照进了皇上的心间,将她多年的期盼与努力衬得黯淡无光。 令妃心中满是不甘,那是一种蚀骨的痛,仿佛多年来的心血都付诸东流。 可在这愤懑不甘之下,理智的火花仍在闪烁,她深知,若继续这般执念下去,在皇上盛怒、皇后失势的当下,自己恐怕连性命都难以保全。 她可不是皇后那般愚蠢之人,皇后仗着后位,肆意妄为,不懂收敛,才落得如今下场,竟然连凤印都丢了,皇上此举真是出人意料!看来这萧云真是个劲敌啊! 而令妃明白,在这危机四伏的宫廷,唯有明哲保身、急流勇退,方能寻得一线生机。 她暗暗攥紧了藏在袖中的手帕,深吸一口气,极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准备迎接这风云变幻的后宫新局势…… 第135章 奖赏小四 【小四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我刚这么想,他便已经下令责罚了,看来我们之间真的是很有默契,应该奖赏小四一下。】 这心声仿若一道隐秘的丝线,轻轻巧巧地钻进了乾隆的耳中。 乾隆正暗自琢磨着,云儿口中的奖赏会是何种模样,下一刻,却见云儿仰起头,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吧唧一声,响亮地亲在了他的脸颊上。 这突兀的亲吻声在静谧的空间内回荡,仿若一道惊雷,震得众人目瞪口呆。 在这封建礼教森严的古代,这般当众亲昵之举,无疑是有伤风化的。 哪怕是夫妻间的亲密举动,也理应收敛,回房悄悄行事才是。 可云儿全然不顾这些陈规旧俗,她的眼中只有乾隆,满心欢喜地想要表达内心的满意。 乾隆面对这大胆的举动,却没有丝毫的责怪之意,嘴角反而微微上扬,似是早已习惯了云儿这般肆意洒脱的模样。 他凝视着萧云,目光温柔得能将人溺毙,轻声问道:“云儿可还满意?不满意的话,朕便换个惩罚。” 萧云眉眼弯弯,如同春日里盛开的最娇艳的花朵,笑着应道:“满意。” 随即,乾隆眼神陡然一转,望向皇后,那目光仿若瞬间从春日暖阳化作寒冬冰雪,冷酷至极。 乾隆对着皇后,字字如刀,“你给朕记住,你再想扒云儿的衣服,朕就扒了你的皮,再有下次,朕可不会顾虑你是不是皇后,滚!” 皇后强忍着心中如汹涌潮水般的恨意,双手在袖中紧握成拳,指节泛白,她艰难地起身,身形微微颤抖,任由宫女搀扶着,一步一步,仿若拖着千斤重担般离开了漱芳斋。 一路上,她甚至都没有为跟随自己多年、忠心耿耿的容嬷嬷求上一句情,也未曾再回头看她一眼。 因为她心里明镜似的,今日这局面,她是无论如何也带不走容嬷嬷了。 她深知此刻的自己,就像一只受伤后躲在阴暗角落的野兽,连恨意都不敢再肆意展露,生怕招来更猛烈的打击。 她满心悲戚,暗自思忖:自己明明是这后宫之主,母仪天下,平日里端庄威严,可如今怎么就活成了这副卑微到尘埃里的模样? 曾经的风光无限仿佛是一场虚幻的梦,如今梦醒,只剩下满心的凄凉与无助…… 皇后心中像是被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杂陈,而其中最为浓烈的,当属那化不开的愧疚。 她深知,如今这一切灾祸,皆是因自己的鲁莽行事而起,是她连累了家族。 一想到家中的亲人们即将面临的苦难,她的心便如被千万根钢针狠狠刺入。 阿玛那日渐苍老的面容、额娘温柔关切的眼神、兄弟姐妹昔日的欢声笑语,走马灯似的在她眼前闪现,可如今,这一切都将因她坠入深渊。 她也曾想过向皇上求情,可当她回想起皇上那冰冷彻骨、仿若看待陌生人的眼神,心底的那一丝希望瞬间如泡沫般破灭。 她悲哀地意识到,自己在皇上心中,怕是从未有过真正的地位,哪怕身为皇后,母仪天下,在皇上的情感天平上,也不过轻如鸿毛。 如今再去求情,无疑是自取其辱,只会换来更深的羞辱与冷漠,让自己仅剩的尊严也荡然无存。 “罢了……”皇后长叹一声,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不得不说,在这绝境之中,皇后倒是难得地清醒了一回。 她明白,事已至此,求情无用,只能在有限的时间里,为家人多做些实际的打算。 她强打起精神,声音带着几分疲惫与决然,“等回坤宁宫后,把本宫私库里那些积攒多年的银子都取出来,务必打点得周全些,宁古塔,那可是苦寒之地啊……” 说到这儿,她的眼眶不自觉地红了,声音也有些哽咽。 宫女应了一声,“好,娘娘,您要保重身体!” 在大清朝,人人都知晓,只有犯下重罪的人,才会被发配到那冰天雪地、环境恶劣至极的宁古塔。 那里的寒风如刀,能割破人的肌肤;土地贫瘠,连庄稼都难以生长;疫病横行,稍有不慎便会被病魔吞噬。 一想到亲人们将要在那样的地方受苦,皇后的心就好似被撕裂一般。 “皇上还真是心狠呐……”皇后喃喃自语,眼中满是绝望与愤恨。 可这怨恨,她也只能深埋心底,在这深宫中,继续如履薄冰地活下去,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漱芳斋 方才那场惊心动魄的风波渐渐平息,空气却依旧弥漫着丝丝缕缕的紧张与凝重。 萧云抬眸,见皇后已然走远,这才回过神来,她轻轻拍了拍乾隆的臂膀,柔声道:“弘历,放我下来吧。” 那声音仿若春日里的微风,轻柔且带着几分亲昵。 乾隆却仿若未闻,手臂反而下意识地收紧,将萧云搂得更紧了些,他微微低头,凝视着萧云的眼眸,深情款款地说道:“无妨,朕抱得动,你身体还很虚弱,乖乖的待在朕怀里,听话。” 这语气,恰似一湾温暖的温泉,潺潺流淌,带着无尽的宠溺与关怀,轻易便能让人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萧云听着这般柔情蜜意的话语,心头一暖,仿若被春日暖阳轻柔包裹,她脸颊微微泛红,像只温顺的小猫,在乾隆的胸前轻轻蹭了蹭,乖顺地应道:“好。” 那模样,任谁见了都能感受到她对乾隆全身心的信赖与眷恋。 一旁的令妃,静静地跪在地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她的眉眼间却透着无尽的落寞与苦涩,看着乾隆与,云如此亲密无间的互动,她只觉心中像是被人硬生生地塞进了一把苦涩的黄莲,难受至极。 多年来,她费尽心机,在这后宫之中步步为营,试图博得皇上的一丝青睐,哪怕只是短暂的驻足停留。 可如今,萧云的出现,却如同一道耀眼的光,瞬间将她所有的努力都衬得黯淡无光。 她心中暗叹,自己终究还是没能走进皇上的心,哪怕近在咫尺,却仿佛远在天涯。 令妃微微低下头,试图掩饰眼中的酸涩,可那微微颤抖的双肩,还是泄露了她此刻内心的波澜。 在这风云变幻的后宫之中,她深知,自己必须重新审视局势,寻找新的生存之道,否则,等待她的,或许将是无尽的落寞与被遗忘…… 第136章 并无大碍 乾隆的目光恰似寒星乍现,冷冽而锐利,霍然转向令妃,那眼神仿佛能穿透她的灵魂,声音低沉醇厚,却裹挟着几分质问的威严,“你怎么也来这里了?” 令妃刚欲启唇,尔康却抢先一步,身姿矫健如猎豹出击,一个箭步跨上前去,身姿挺拔而恭敬。 他抬头望向乾隆,目光中满是恳切与焦急,言辞滔滔不绝,“回皇上,是臣心急如焚,恳请令妃娘娘来救紫薇的。 今日紫薇深陷险境,臣忧心如捣,思来想去,唯有求令妃娘娘出面,或能解这燃眉之急。” 金锁也赶忙凑到近前,眼眶早已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满是急切与委屈,“皇上,您有所不知,令妃娘娘得知我家小姐有难,心急火燎,片刻都未曾耽搁,立刻马不停蹄地赶来了。 只可惜,终究还是迟了一步,娘娘为了救小姐,一片赤诚,不惜与皇后起了冲突,您瞧瞧,她身上这几处凌乱的衣衫破损处,还有这隐约可见的淤青,都是皇后娘娘下的狠手啊。” 说着,金锁的手指轻轻颤抖着指向令妃,那模样仿佛要将皇后的恶行昭示天下。 乾隆听后,微微皱起眉头,眉心拧成一个浅浅的“川”字,面上却不动声色,并未多作言语。 他心中跟明镜似的,知晓尔康与令妃之间的关系,当下也无心去深究细查。 片刻之后,他轻轻挥了挥手,语气平淡如水,却又不容置疑:“行了,你也起来,回宫去梳洗一下,晚间去坤宁宫观刑。” 令妃何等聪慧,她忙盈盈俯身行礼,“臣妾告退。” 乾隆随即把目光投向小路子,眼神冷峻得如同寒夜冰霜,不容有半分商量,“你去内务府找两个做粗活的宫女,给朕狠狠打,还有嫔妃,无论位分大小,都要到场观刑,二十大板,一下都不许少。” 小路子在宫中浸淫多年,察言观色的本事早已炉火纯青,暗自思忖:这明摆着就是皇上在为萧姑娘出气,谁不知晓皇上对萧姑娘的宠溺,忙不迭地应道:“奴才遵旨。” 那声音清脆响亮,在殿内回荡。 乾隆又瞥了赤隼一眼,命令简短而决绝,“把这里收拾干净,这些侍卫的尸体拉出去喂狗。” 萧云见状,心有不忍,忙不迭地晃了晃乾隆的胳膊,那动作轻柔得如同拂过湖面的微风。 她仰起头,望向乾隆,眼神中满是悲悯与善良,“弘历,算了吧,他们都已经死了,再说了,他们也不过是奉命行事,人都死了,何必还让人不得安宁,找个地方葬了吧。” 乾隆低头凝视着萧云,眼中满是无奈与宠溺,仿佛世间万物都不及她的一颦一笑,他长叹一口气,仿若放下了所有的坚持,“云儿就是善良,罢了,就按云儿说的办。” 赤隼领命而去,动作干脆利落。 尔康自始至终站在一旁,仿若被定身咒禁锢,静静看着这一切,内心震撼得仿若遭遇了一场惊涛骇浪。 今日所见所闻,桩桩件件都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让他一时难以接受,只觉这宫廷的水太深,人心太复杂。 他心中暗自疑惑,这萧云究竟是何身份,竟能让皇上如此不惜一切地袒护?这份好奇,仿若一颗顽强的种子,在他心底深深扎根,亟待破土而出。 乾隆仿若全然不顾紫薇和尔康的存在,抱着云儿,准备回房休息,脚步沉稳而坚定。 反倒是萧云,临了还不忘招呼紫薇,“紫薇,你进房间来,常寿在,叫他再给你看一看。” 紫薇微微点头,感激地看了萧云一眼,默默跟在乾隆后面,而这一场风波,看似暂息,实则在众人心中都种下了不同的因,只待日后结出各异的果…… 赤隼作为乾隆最为得力的贴身护卫,多年来随侍君侧,对主子的心意早已揣摩得透彻入微。 此刻,见乾隆抱着萧云匆匆离去,他身形一闪,利落地挡在容嬷嬷身前,目光冷峻如霜,仿若盯住猎物的苍鹰。 无需乾隆多费唇舌吩咐半句,他长臂一伸,大手如铁钳一般,毫不费力地将瘫倒在地、抖如筛糠的容嬷嬷一把拎起,仿若拎起一只毫无反抗之力的小鸡。 随后,他脚步生风,迅速带着容嬷嬷离开这是非之地,交由专人在隐秘之处严加看管,以防再生事端。 乾隆怀抱着萧云,脚步急切却又轻盈无比,每一步都仿若踏在棉花上,生怕惊扰了怀中的人。 他径直回到房间,将所有的纷扰都隔绝在外。 踏入房内,乾隆微微弯下挺拔的身躯,动作轻柔舒缓得如同春风拂柳,缓缓地、极其小心地将萧云放在了那张铺着华丽锦缎被褥的雕花梨木床上。 他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萧云的脸庞,眼中的关切与宠溺仿若实质化的暖流,源源不断地流淌而出,将萧云紧紧包裹。 不多时,常寿便背着那只略显陈旧却被擦拭得锃亮的药箱,脚步匆匆,一路小跑地赶来。 一进房门,他先是规规矩矩、恭恭敬敬地朝着乾隆行了一个标准到极致的大礼,口中高呼,“臣给皇上请安。” 乾隆此刻满心焦虑,满心满眼都是紫薇的伤势,哪有闲暇顾及这些繁文缛节。 他不耐烦地随意挥了挥手,语气急促又带着几分命令的口吻,“免了,给紫薇看看吧。” 紫薇面容憔悴,脸色苍白如纸,虚弱地靠坐在椅子上,缓缓伸出那纤细且布满淤青的手腕。 常寿快步流星般走到她身旁,神色专注凝重,仿若在探究世间最隐秘的机密。 他手指轻轻搭在紫薇的脉搏上,微闭双眼,屏气敛息,静心凝神地诊断起来。 片刻之后,他缓缓收回手,再次面向乾隆,微微躬身,姿态谦卑有礼,“回皇上,紫薇格格并无大碍,皆是些皮外伤,只是气血有些阻滞罢了,臣已经给拿过药了,只要紫薇格格按时敷着,过几日便能痊愈。” 第137章 医术如何 一旁的尔康听闻此言,一直紧绷得仿若拉满弓弦的神经这才稍稍松弛下来,他长舒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抹如释重负的欣慰笑容,那笑容仿若春日暖阳,驱散了些许屋内的阴霾。 金锁竟抢先一步,俯身朝着尔康盈盈下拜,动作幅度颇大,口中娇柔地说道:“多谢尔康少爷。” 那语调,婉转悠扬,尾音还微微上扬,仿若带着别样的情愫。 此言一出,仿若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尔康本就剑眉星目,此刻眉头更是紧紧皱起,眉心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 尔康心中暗自思忖:或许自己一直以来隐隐的感觉并没错,这金锁怕是心怀不轨,目的不纯。 他目光锐利如鹰,不动声色地扫了金锁一眼,试图从她的神情中探寻出更多端倪,“举手之劳,不必言谢!” 紫薇与金锁自幼一同长大,情谊深厚,如同亲姐妹一般,在她看来,金锁此举不过是寻常的感恩之举,并未察觉有何不妥之处。 她依旧面色苍白,虚弱地坐在一旁,眼神关切地望着尔康,心中满是对今日这场风波的后怕。 萧云坐在床边,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目光敏锐如炬。 她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暗自摇头,已然瞧出了问题所在。 一时间,屋内众人各怀心思,气氛愈发凝重,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一场新的情感纠葛与矛盾,正在这紫禁城的一角悄然酝酿…… 【尔康和紫薇本是一对,可这金锁好像也在觊觎尔康,这可不行,我把紫薇当好朋友,那她的婚姻可不许别人插足,别的男人三妻四妾我管不了,但是我的小四和尔康可不行。】 乾隆贵为帝王,心思深沉如海,平日里在朝堂之上阅人无数,又怎会看不出金锁平日里那些或有意或无意间流露的小心思。 只是他政务繁忙,一颗心又全系在云儿身上,仿若被磁石牢牢吸引,对于尔康和紫薇之间悄然滋长的感情,并未过多地投注心力去留意。 从云儿的心声之中,他敏锐地听得出紫薇跟尔康日后定会携手相伴,只是未曾料到他们的感情竟已发展得如此迅速。 诚然,乾隆的一颗心早已被云儿填得满满当当,犹如被蜜罐浸泡,眼中、心中再无他人的立足之地。 云儿的只言片语,对他而言却仿若金科玉律,让他不得不重视起来。 他暗自思忖,云儿说得在理,尔康若是真与紫薇情投意合,往后定不能再娶旁人,只因他绝不能让云儿心生半分不悦。 毕竟,云儿的一颦一笑,喜怒哀乐,早已如同铭刻在灵魂深处的印记,深深印刻在他心间,成为他此生最为珍视的存在,为了守护这份珍视,他不惜付出一切代价…… 乾隆虽将一切尽收眼底,洞悉金锁那藏在感谢背后的小心思,可念及她与紫薇自幼相伴、情谊深厚,终究还是选择了按捺。 他面色冷峻,仿若被一层寒霜覆盖,不动声色地端坐在萧云身边,双眸深邃如幽潭,让人瞧不出半分情绪波动,对金锁的异样并未吐露一字。 此时,乾隆满心的忧虑如汹涌潮水,一波又一波地朝萧云席卷而去。 他倾身向前,目光急切地望向长寿,声音虽极力维持平稳,却仍难掩其中的焦灼,“常寿,你再给云儿把一次脉。” 身为臣子,常寿哪敢违抗圣意,忙不迭地应了一声,疾步走到萧云身旁。 萧云伸出手,那纤细的手腕仿若羊脂玉般温润,常寿轻轻搭脉,指尖微微发力,须臾间,神色却变得凝重异常。 常寿心中暗自惊疑:这脉象怎的这般奇怪?寻常人受此重伤,恢复哪能这般迅速?简直不合常理,恰似她那离奇愈合的箭伤一般。 可这等蹊跷事儿,能据实以告吗?万一触怒龙颜…… 他暗自摇头,额上冷汗簌簌而下,心中不住地犯嘀咕:这人奇怪,脉象奇怪,好得也着实奇怪。 乾隆的目光仿若利箭,紧紧锁住常寿,见他久久未曾言语,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呼吸都为之一滞。 焦虑之下,他的语气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可是云儿的身体有问题?” 常寿吓得一哆嗦,忙用衣袖擦了擦额上豆大的汗珠,躬身回道:“回皇上,萧姑娘身体没问题,只是她的箭伤还需要休养些时日。” 乾隆何等精明,瞬间便冷静下来,听懂了常寿的弦外之音——云儿的伤好得太快,异于常人。 他深知常寿是个谨慎之人,断不会多嘴多舌,泄露天机。 可这宫廷之中,人心叵测,保不准哪天就有人察觉异样。 思及此处,乾隆目光一凛,果断吩咐道:“那这些时日云儿的药就由你亲自来熬,不得假手于他人。” 常寿听懂了乾隆话里的玄机,他抱拳,双膝跪地,高声应道:“臣遵旨。” 乾隆确认萧云安然无恙后,微微摆手,示意常寿退下。 紫薇心思细腻,聪慧过人,一眼便瞧出皇阿玛欲与萧云独处的心思。 她盈盈起身,福了一福,轻声说道:“皇阿玛,儿臣先告退了。” 说罢,缓缓向门口走去。 尔康与金锁对视一眼,心领神会,赶忙跟在紫薇身后,一时间,房门开合,众人鱼贯而出,屋内只剩下萧云和乾隆二人。 乾隆眼中的关切与柔情仿若能将人溺毙,他在萧云床边坐下,执起她的手,放在掌心摩挲,柔声道:“云儿,可还有不适?” 萧云微微摇头,浅笑作答,一时间,屋内温情四溢,仿若这世间的纷扰都被隔绝在外…… 乾隆微微仰头,双眸轻阖,似是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片刻后,他缓缓睁开双眼,那目光仿若穿越了层层迷雾,最终落向坐在一旁的萧云身上。 他的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轻声问道:“云儿,你觉得常寿的医术如何?” 第138章 好好养伤 萧云本就心思通透,聪慧过人,闻听此言,瞬间便洞悉了乾隆心底的盘算,知晓他是想让常寿潜心钻研那治疗疫病的药方。 她灵动的双眸眨了眨,仿若夜空中闪烁的星子,随即轻点臻首,笑语嫣然道:“不错,单瞧他那面相,便能瞧出一股浩然正直之气,令人心生信赖。 而且呀,他的医术着实精湛,我这身子骨,他不过略一搭脉,便瞧出已然痊愈。” 说着,她眼珠一转,恰似一只狡黠的小狐狸,又俏皮地开口,“弘历,你说,我好得这般快,会不会把他吓到? 他会不会以为我是妖精呀?毕竟,前一刻他初次给我诊脉时,我的脉象紊乱得仿若狂风中的残叶,毫无章法,气息亦是微弱不堪。 可谁能想到,不过区区一碗调理汤药下肚,我这伤就好得奇快,他怕是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误诊了,这事儿啊,换做谁都得纳闷儿。” 乾隆瞧着萧云这副天真烂漫、爱玩爱闹的模样,心中满是宠溺,仿若看着世间最珍贵的稀世珍宝。 他这一生,在宫廷繁文缛节、规矩教条的重重束缚下,日子过得如同一潭死水,中规中矩,沉闷乏味到了极点。 云儿的出现,恰如一道璀璨夺目的灵动之光,毫无预兆地直直照进他心底最深处,驱散了所有阴霾,带来了无尽欢愉与新鲜活力。 当下,他嘴角的笑意愈发浓郁,仿若春日里绽放的繁花,点头应道:“既如此,那朕便叫人将常寿再叫回来吧。” 萧云听闻,心底仿若被一道暖流淌过,瞬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感动得眼眶都微微泛红。 【这小四,事事都考虑得如此周全,这般细致入微地顾虑我的感受,能寻得这般贴心的男友,当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乾隆见云儿领会了自己的心意,心中亦是欢喜,仿若得了世间最甜美的糖果,遂提高音量,对着虚空唤道:“赤隼,将常寿带回来,朕有事找他。” 虽不见赤隼身影,但乾隆深知,他早已如离弦之箭,领命而去。 另一边,常寿从漱芳斋出来,他沿着宫道,心事重重地往太医院走去,一路上眉头紧锁,仿若有解不开的愁绪,满心狐疑。 行医数十载,他自诩见多识广,医术精湛,可今日这事儿,却让他彻底摸不着头脑。 萧姑娘脉象起初紊乱无序,仿若杂乱无章的丝线,气息微弱得仿若风中残烛,似是病入膏肓,回天乏术。 可不过转瞬之间,一碗药下去,竟全然康复,行动如常,这实在是违背常理,任他绞尽脑汁,也琢磨不透其中的蹊跷。 正低头沉思间,赤隼仿若鬼魅般悄无声息地现身眼前。 常寿心中“咯噔”一下,仿若被一道惊雷击中,顿生惧意,后背发凉,暗自叫苦:不会吧,我都已按皇上的要求说了,皇上难道还欲灭口?背上药箱的系带,被他下意识地紧了又紧,仿若那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赤隼见状,微微皱眉,似是对常寿的反应有些不满,开口打破僵局,“常太医,主子有事请你再回去一趟。” 常寿长舒一口气,仿若劫后余生,抬手拍了拍胸口,埋怨道:“你不早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话说一半,瞥见赤隼皱起眉头,眼神冷峻得仿若寒夜中的冰刀,生生把后半截话咽了回去。 “你以为什么?”赤隼追问,声音低沉,仿若来自地狱的回响。 常寿心下警醒,哪敢将心底“灭口”的猜测吐露,眼珠一转,忙道:“我还以为萧姑娘的病情又严重了呢。” 赤隼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仿若洞悉了一切,目光紧紧锁住常寿,悠悠道:“萧姑娘伤势如何,常太医不是心中有数吗?” 常寿这才惊觉,自己面前这位,可绝非等闲之辈,不敢再多言语,只默默跟在赤隼身后,往漱芳斋折返,脚步略显沉重。 尔康一行人脚步匆匆地回到了紫薇那温馨雅致的房间,屋内弥漫着淡淡的药香。 明月和金锁一左一右,小心翼翼地扶着紫薇,那模样,仿佛紫薇是一件极易破碎的稀世珍宝。 尔康一进屋,眉头便不自觉地微微皱起,目光在三人身上流转一圈后,轻声说道:“你们先出去,我有话想和紫薇单独说。” 明月心领神会,立刻福了福身,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金锁却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犹豫了片刻,眼神在尔康和紫薇之间来回游移,最终咬了咬牙,也跟着退了出去。 待房间里只剩下尔康和紫薇两人,气氛仿若变得黏稠起来,静谧中流淌着丝丝温情。 尔康缓缓坐到紫薇的床边,眼神中满是关切,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你这伤,一定要记得按时敷药,切不可大意,知道吗?” 紫薇心中暖意涌动,仿若被春日暖阳照耀,微笑着回应:“你放心吧,有明月和金锁她们悉心照顾我,我不会有事的。” 一提到金锁,尔康微微抿了抿唇,似是斟酌了许久,觉得还是跟紫薇把话说清楚比较好,于是开口道:“紫薇,你觉不觉得金锁对我太过热情了些?” 紫薇闻言,先是一愣,长长的睫毛眨了眨,仿若一只迷了路的小鹿,一时之间竟没反应过来尔康说这话的意思,过了会儿才轻声说道:“有吗?我倒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尔康见紫薇这般反应,剩下的话便卡在了喉咙里,没有再说出口。 之后,尔康又和紫薇聊了些家常,聊到窗外的天色渐暗,他才站起身来,略带不舍地叮嘱道:“我得走了,我不能在漱芳斋久留,不然于你的名声有碍。” 紫薇眼中闪过一丝落寞,轻轻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你有时间就来看我。” 尔康重重地点着头,目光坚定,“你好好休息,好好养伤。” 果然,尔康前脚刚从紫薇的房间出来,金锁后脚就像鬼魅般出现在了尔康面前,她脸颊微红,眼中闪烁着别样的光芒,轻声问道:“尔康少爷,这就走吗?不多陪小姐一会?” 尔康见状,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小步,刻意和金锁保持距离,神色略显冷淡,“我还要当值。” 说着,他便加快了离开的步伐,脚步匆匆,像是要逃离什么。 金锁站在原地,目光紧紧地黏在尔康的背影上,眼神中满是痴迷,仿若整个世界都只剩下那渐行渐远的身影,久久都未曾挪动一步。 第139章 尔等放肆 坤宁宫内,皇后宛如一尊失了魂魄的木偶,独自僵坐在雕花梳妆台前,眼神空洞而绝望,仿若被抽干了所有生气。 她手中紧握着的玉梳,有一下没一下地划过乌发,每一下都扯得头皮生疼,可她却仿若浑然不觉。 良久,她仿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木然起身。 身旁的宫女们忙不迭地围拢过来,手忙脚乱地服侍她沐浴更衣。 热水的雾气氤氲升腾,模糊了她的面容,恰似她此刻迷茫而恐惧的心境。 待穿戴整齐,一身崭新却冷硬得仿若铠甲的朝服加身,每一片衣角、每一道绣纹,此刻都似有千斤重,压得她步履维艰。 她拖着沉重的步子,缓缓移步至供奉着佛像的佛堂。 还未站定,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地,双手合十,颤抖着举至眉心,额头紧紧贴着手背,口中念念有词,那声音带着哭腔,几近哀求。 “上天,求您垂怜,让皇上顾念皇后的名位,哪怕只是做做表面功夫,千万别在这坤宁宫当众责罚,莫要让本宫沦为宫闱笑柄,受众人唾弃……” 然而,那袅袅青烟,仿若她破碎消散的希望,悠悠然飘散于空中,上天仿若被一层轻纱遮蔽了双耳,并未听见她这卑微到尘埃里的乞求。 与此同时,小路子奉了乾隆那如雷霆万钧般的旨意,脚步匆匆,仿若被恶犬追赶。 他一路小跑着从内务府领来两个干粗活的粗使宫女,那两人被这阵仗吓得瑟瑟发抖,脚步踉跄。 不仅如此,他深知此事干系重大,不敢有丝毫耽搁,又马不停蹄地穿梭于各宫各院,通知满宫嫔妃。 皇上的旨意仿若泰山压顶,他一个小小太监,怎敢有半分懈怠,每到一处,都扯着嗓子高喊,“各位主子,皇上有旨,速去坤宁宫,不得有误!” 消息传开,仿若一阵寒风刮过宫闱,有的嫔妃心思机敏,仿若受惊的兔子,察觉出情况不妙,便想称病推脱。 可小路子早有防备,仿若狡猾的猎手,连太医都一并带来,断了众人的后路,“各位小主,既说身子不适,那就请太医当面诊治,也好让皇上放心。” 他弓着腰,脸上虽带着谦卑的笑,话语却不容置疑。 不多时,从身份尊贵、雍容华贵的贵妃到低位卑微、战战兢兢的官女子,鱼贯而入,齐聚坤宁宫。 众人交头接耳,仿若一群受惊的麻雀,叽叽喳喳议论纷纷,眼中满是疑惑与不安。 皇后坐在殿中的金丝楠木椅子上,双手仿若不受控制一般,死死地抠着椅子扶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若要抠进那坚硬的木头里。 她心中已然明了,皇上对她是彻底绝情了,这一记闷棍打得她晕头转向。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皇上竟如此狠绝,全然不顾大清皇室的颜面,她贵为皇后,母仪天下,是后宫之主,皇上此举,无异于将她的尊严狠狠踩在脚下。 日后,她还如何在这后宫立威,执掌六宫?可抗旨不遵,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满宫嫔妃面面相觑,同样不明就里,仿若一群误入迷雾森林的羔羊。 令妃站在人群之中,微微低头,仿若想把自己藏进阴影里,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心里跟明镜似的,这种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 小路子站在一旁,也是尴尬万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仿若被架在火上烤,可皇命难违,他只能硬着头皮执行。 突然,小路子清了清嗓子,提高音量,仿若敲响了一记丧钟,“皇上口谕,皇后娘娘,您德行有失,由这两名宫女负责执行,杖刑二十,皇上说了,叫狠狠的打,还有,叫满宫嫔妃观刑,谁也不许中途离开。 咱家先去外边,打完了你们告诉咱家一声,咱家好回去复命。” 话音刚落,被唤来的内务府两个宫女瞬间愣住,仿若被施了定身咒,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路公公,这……” 小路子见状,眉头一皱,仿若凶神恶煞,出言威胁,“这是皇上的旨意,抗旨不尊,你们该知道什么后果,还有,皇上有旨,要当着众位嫔妃的面将皇后扒光。” 此言一出,仿若一颗巨石投入平静湖面,激起千层浪,众人心中大惊,面露骇色,仿若见到了世间最可怖的场景。 不管皇后此前做过什么,她终究是一国之母,这等惩处,实在太过惊世骇俗。 那些曾失去过孩子的嫔妃,眼中更是闪过一抹愤恨,仿若心底的仇恨被瞬间点燃,她们心底清楚,是皇后在背后使了阴招,可查到最后都没有结果,她们只能认了! 可此刻,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她们同样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坤宁宫内,气氛剑拔弩张,仿若暴风雨即将来临。 小路子站在殿中,眼神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他心里门儿清,这事儿是皇上的旨意,他一个做奴才的,万万不敢违背。 小路子轻咳一声,他微微提高了音量,不卑不亢地说道:“诸位,咱家就不在这儿盯着了,只是还请各位牢记,这可是皇上的旨意,普天之下,皇上才是真正主宰大清江山的主人。” 说罢,他一甩拂尘,转身,脚步匆匆却又不失沉稳地离去了,留下一屋子面面相觑的众人。 内务府的两个宫女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她们听懂了小路子的言外之意,心里明白,今儿这差事儿,办也得办,不办也得办,若是办好了,说不定还能得赏赐! 两人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某种决心,猛地冲了上去。 皇后此时正端坐在殿中的椅子上,见两个宫女如恶狼扑食般朝自己袭来,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上瞬间涨得通红,她瞪大了双眼,怒喝道:“放肆,本宫是皇后,你们好大的胆子,敢动本宫试试!” 那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尖锐,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 第140章 皇后受辱 两个宫女对视一眼,眼底虽闪过一丝胆怯,但一想到小路子临走前的那番警告,又咬了咬牙,手上的力道不由加重了几分。 其中一个矮个儿宫女几步跨到皇后身后,伸出双臂,试图死死按住皇后不断扭动的双肩,嘴里喊道:“姐姐,你快动手,别让她乱动!” 另一个高个儿宫女应了一声,双手颤抖着伸向皇后身上那华丽无比的凤袍。 皇后哪肯就范,她拼命挣扎,双脚乱蹬,将地上的红毯都踹得褶皱不堪。 她一边扭动身子,一边挥舞着双手,试图甩开身后宫女的束缚,嘴里不停叫嚷着,“你们这群贱婢,以下犯上,本宫定要将你们千刀万剐!” 指甲在空中乱抓,有一下没一下地划到宫女的手上、脸上,吓得宫女们一缩脖子。 但两个宫女此时已没了退路,矮个儿宫女使出全身力气,将皇后的双臂反剪到身后,膝盖顶住皇后的后腰,让她动弹不得。 高个儿宫女趁机双手揪住凤袍的领口,用力一扯,只听“嘶啦”一声,凤袍的一角被硬生生扯了下来。 皇后见状,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泪水夺眶而出,她哭得声嘶力竭,“你们不能这么对本宫,本宫是皇后啊……” 大殿内,众嫔妃们早已惊得合不拢嘴,她们站在一旁,眼睛瞪得像铜铃,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今儿竟能瞧上这么一出惊爆眼球的好戏。 尤其是那些曾经被皇后在暗地里使绊子、害过的嫔妃,此刻心中别提多畅快了,她们相互交换着幸灾乐祸的眼神,嘴角微微上扬,却又不敢笑得太过明显。 皇后的反抗愈发激烈,她像一头发狂的母狮,可终究双拳难敌四手。 在激烈的拉扯中,皇后身上新换的衣裳被扯得七零八落,头发也披散下来,凌乱地遮住了脸。 随着最后一片衣角被扯下,皇后彻底被扒光了,她蜷缩在椅子上,双手抱胸,羞辱与愤怒让她浑身颤抖,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放声大哭,那哭声回荡在大殿内,透着无尽的悲凉与凄惨。 皇后那狼狈不堪的模样,如同一出荒诞又劲爆的闹剧,尽入后宫嫔妃们的眼底。 她们或掩面偷笑,或交头接耳,眼中的幸灾乐祸毫不掩饰,仿佛在欣赏一场期待已久的滑稽戏。 唯有令妃,静静站在一旁,身姿婀娜却透着几分落寞,她的神情晦暗不明,仿若被一层迷雾笼罩。 美目流转间,思绪早已飘远,她心底清楚,此生这帝王的宠爱怕是与自己无缘了,皇上的心早已被那个叫萧云的女子捷足先登、牢牢占据。 令妃素以聪慧闻名后宫,懂得审时度势、及时止损。 望着皇后那凄惨的处境,她心下明了,这便是妄图与皇上心爱之人作对的下场。 从今往后,自己那些藏在心底的算计,怕是都得收起来了,如若不然,保不齐哪天落得的便是比皇后更凄惨的结局。 她微微摇头,目光扫过那些沉浸在幸灾乐祸中的嫔妃,心中暗叹:这些人啊,只顾着看笑话,怎就不想想皇后为何会沦落到这般田地? 萧云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有如此能耐,让这满宫的莺莺燕燕,乃至母仪天下的皇后,在皇上心中都没了一丝位置。 今日皇后之所以遭受这般羞辱,不就是因为她妄图扒掉萧云的衣裳吗?皇上此举,无疑是当众狠狠打脸,以最直白的方式维护萧云。 帝王动了情,本应隐晦内敛,毕竟将真心袒露,无异于把自己的软肋明晃晃地展示于人前,极易招来祸端。 可皇上竟然这般毫无顾忌地行事,实在出乎她的意料。 令妃一直自诩是最了解皇上的人之一,可如今,她望着眼前的场景,真的有些迷茫了。 皇上对萧云,到底是真心喜爱,还是仅仅出于某种目的的利用?她一时之间拿捏不准。 但令妃心中有一点可以确定,皇上并非对皇后往日的所作所为毫无察觉,只是此前一直隐而不发。 然而如今,为了萧云,他终究还是出手了,而且手段如此决绝、毫不留情,仿佛在向世人宣告萧云于他的特殊意义。 这让令妃既心生忌惮,又有些许怅惘,在这深宫内院的漫漫征途中,她越发觉得前路迷茫,不知该何去何从。 坤宁宫内,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滴出水来,那两个奉命扒了皇后凤袍的宫女,此刻双腿发软,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 她们不过是内务府的小小奴婢,平日里见了皇后都得毕恭毕敬、大气都不敢出,今日这一番“壮举”,已然耗尽了她们毕生的勇气。 可谁能想到,更大的难关还在后头——皇上的旨意,是要对皇后施以杖刑二十。 两个宫女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她们心里明镜似的,这哪是在罚皇后啊,分明是把她们架在火上烤。 一想到那高高扬起的棍棒即将落下,她们的手就忍不住颤抖,退意顿生。 “这……这可如何是好?咱们当真要打皇后娘娘?”矮个儿宫女哆哆嗦嗦地开口,声音带着哭腔。 高个儿宫女也满脸惨白,嗫嚅着:“姐姐,我怕……这要是打了,往后可咋活呀?” 然而,还没等她们想出对策,那些曾被皇后欺负过的嫔妃们便围了上来,眼神中透着快意与狠厉。 一位常在尖着嗓子喊道:“这可是皇上的旨意,你们胆敢抗旨不尊?莫说是你们,就是你们的家人,也都脱不了干系,必受牵连!” 两个宫女闻言,如遭雷击,身体晃了晃。 她们深知,在这宫闱之中,皇权至上,抗旨不遵的下场凄惨无比,无奈之下,只能咬着牙,硬着头皮上了。 此时的皇后,浑身赤裸地站在殿中,曾经母仪天下的威严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羞辱与愤怒。 她的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试图以此抵挡内心的慌乱。 那保养得宜的肌肤,此刻因羞愤而泛起红晕,发丝凌乱地披散在肩头,遮住了半张脸,却遮不住眼中的恨意与惊惶。 第141章 于心何忍 刑具早已在一旁摆放整齐,寒光闪烁,仿佛在预告着即将到来的剧痛。 两个宫女战战兢兢地走上前,一左一右,压着皇后趴在那冰冷的长凳上。 皇后拼命挣扎,双脚乱蹬,嘴里嘶吼着,“你们这群贱人,放开本宫,本宫是皇后,你们敢动本宫一根汗毛,定叫你们不得好死!” 可她的反抗在皇权的威严下显得如此无力。 随着行刑人一声高喊:“行刑——”, 第一棒重重落下,“啪”的一声脆响,打破了殿内的死寂,皇后的身体猛地一颤,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声音仿佛能穿透殿宇,直上云霄。 两个宫女一开始还有些手软,可这一棒下去,见皇后并未即刻有何“神通”施展,报复她们,胆气竟莫名壮了几分。 接下来,一棒又一棒,一下比一下重,每一下都带着宫女们的恐惧、愤恨以及想要讨好皇上的急切。 棍棒无情地抽打在皇后赤裸的背上,瞬间皮开肉绽,鲜血飞溅而出,星星点点地沾染在棒子上。 皇后的惨叫声愈发凄厉,撕心裂肺,她的身体不停地扭动,试图躲避那如雨点般落下的棍棒,却只是徒劳。 “啊——你们这群畜生,本宫要杀了你们!”皇后哭嚎着,泪水和汗水混合在一起,顺着脸颊淌下,浸湿了地面。 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竟会沦为这般任人宰割的境地,曾经对别人施加的痛苦,如今如数奉还到自己身上,报应不爽,可这代价实在太大。 殿外,小路子听着皇后那不绝于耳的惨叫声,眉头紧锁,心中暗叹皇上这次是动了真怒。 而殿内的后宫嫔妃们,此刻也炸开了锅,议论纷纷,起初,她们都沉浸在皇后受辱的快感之中,可随着杖刑的持续,终于有人回过神来,开始小声窃窃私语。 “皇后究竟做了什么,惹得皇上雷霆大怒?竟然扒光了不算,还要杖刑二十。”一位贵人满脸狐疑,轻声向身旁的人询问。 “是啊,就算是普通嫔妃犯错,皇上也很少直接出言责罚,杖刑之事更是少见,至多也就是禁闭或者抄抄宫规罢了。”另一位答应附和道。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却没有一个人能确切知晓皇后为何会突遭此劫。 所有人都摇着头,眼中满是困惑与对未知的恐惧,这深宫内院的风云变幻,总是让人猝不及防,谁也不知道下一个遭殃的会是谁。 每一下棍棒落下的闷响,都似重锤砸在众人的心间,不过仅仅责打了十杖,皇后那原本保养得宜、白皙娇嫩的背部已然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破碎的肌肤翻卷着,鲜血汩汩涌出,汇聚成一道道可怖的血痕,顺着她的身体蜿蜒而下,在殿内的金砖上洇出一朵朵刺目的血花。 行刑的两个宫女对视一眼,眼中的惊惶已褪去大半,此刻只剩下机械地执行命令的麻木。 她们咬咬牙,将刑具缓缓往下移,改责打皇后的臀部。 皇后一开始还双眼通红,竭尽全身力气歇斯底里地喊着:“你们这些贱婢,竟敢如此对本宫!” 可她平日里养尊处优,哪里经受过这般残酷的刑罚,十杖下去,她的声音便已虚弱到了极致,气若游丝地吐出几个字,“贱婢,放肆……” 那声音仿若被风一吹就散,再没了半分威慑力。 两个宫女此时早就没了起初扒凤袍时的害怕,在这权力的威压与对自身安危的考量下,她们将最后这十杖也如数打完,每一杖都带着决绝,狠狠抽打在皇后已经惨不忍睹的身体上。 而皇后在最后一杖落下的时候,终于不堪剧痛,竟然昏了过去,双眼紧闭,脸色惨白如纸,身体像一摊软泥般瘫倒在地上。 两个宫女颤颤巍巍地走到皇后面前,哆哆嗦嗦地伸出手,试了试她的鼻息,感受到那微弱的气息,两人如释重负,相互望了一眼,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还好,还有气,只是打昏过去了。” 她们心里清楚,自己下手极重,这要是真出了人命,她们全家老小都得跟着遭殃。 满宫嫔妃们站在一旁,从最初目睹皇后受辱时的兴奋、惊讶,到看见她受刑这般凄惨的模样,心底才后知后觉地涌起一股恐惧。 皇上虽然没明言皇后所犯何事,但后宫是什么地方?那可是流言蜚语、八卦滋生的温床。 她们心里明白,回去只需稍稍打听一下,总会从太监、宫女们的只言片语中寻得蛛丝马迹。 这时,殿门被缓缓打开,小路子面无表情地就站在门外。 内务府的两个宫女忙不迭地向他行了一礼,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与讨好,“路公公,任务已经完成了,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小路子微微点头,冷漠地吐出两个字,“走吧!” 所有的嫔妃们也鱼贯而出,小路子侧身站定,和她们一一打过招呼,便转身朝着漱芳斋的方向快步走去,准备向皇上复命。 令人诧异的是,自始至终,竟连个太医都没给皇后请。 有人眼尖,不禁小声嘀咕,“咦,皇后被责罚,可她身边的容嬷嬷怎么不见了?” 坤宁宫那些普通的宫女们早已吓得六神无主,此刻见皇后昏死过去,才慌慌张张地奔往太医院给皇后请太医。 而众位嫔妃们叽叽喳喳地散去后,一回宫,便都迫不及待地派出自己宫里的人去打探皇后究竟去了哪里,发生了何事。 一时间,整个后宫暗流涌动,所有人都屏气敛息,静静地等待着结果,仿若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在这宫闱深处掀起。 漱芳斋 萧云宛如一只慵懒却又透着机灵劲儿的小猫,亲昵地依偎在乾隆身旁。 她眨巴着那双仿若藏着星子的大眼睛,歪着头,轻言软语道:“弘历,我瞧那常太医,面相忠厚老实,一脸正气,看着就值得信赖,依我看,不如将这份天大的功劳送给他吧。” 乾隆何等聪慧,闻弦歌而知雅意,瞬间便明白了云儿的心思。 他剑眉微微一蹙,似是有些犹豫,又似在斟酌利弊,缓声道:“云儿,这般行事,可就白白埋没了你的功绩,朕于心何忍?” 第142章 一个承诺 【这小四真是个明君,不过话说回来,荣华富贵于我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功名利禄更是如浮云缥缈,我又何需在意? 能帮衬着为百姓谋福祉,那才是真的好,我在这世间,满心满眼所求的,唯小四一人罢了,旁的都不打紧。】 乾隆听了这番心声,心中恰似打翻了五味瓶,感慨万千,一时怔愣在那儿。 萧云见乾隆若有所思,率先打破沉默,嘴角噙着一抹俏皮的笑,调侃道:“弘历,你若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那便当作欠我一个承诺吧。” 乾隆心中透亮,知晓以云儿的性子,未必会真的讨要什么,可那一瞬间,他心底还是警铃大作。 他忙不迭开口,神色间竟有几分紧张,“朕可以应承你一个承诺,但那玉扳指……可不行。” 说话间,他的目光不自觉地瞥向云儿正轻轻抚摸的玉扳指,此刻,他什么都舍得给,独独这玉扳指,至少眼下还不能松口。 萧云瞧着乾隆如临大敌的模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仿若春日里盛开的第一朵桃花,娇艳而动人。 她摆了摆手,故作大方道:“行,不要你这玉扳指便是,瞧把你紧张的。” 乾隆却并未因她这句话而彻底放下心来,眉头依旧紧锁,暗自思忖:“不是已经吩咐内务府赶制假的了吗?怎么如此拖沓? 再这般慢腾腾的,朕都得掂量掂量,是不是该罚他们的俸禄,给他们些颜色瞧瞧了。” 这般想着,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在扶手上轻轻敲击,一下一下,似是在催促那迟迟未到的假玉扳指,又似在安抚自己略显焦躁的心。 乾隆慵懒地微微仰头,将身子更深地陷入床榻之中,双眼半阖,思绪仿若被一根无形的丝线牵引,依旧在云儿那番淡然洒脱的心声里悠悠飘荡。 他心底不禁泛起层层涟漪,暗自惊叹,云儿这性子当真是遗世独立、超凡脱俗,视这世间的荣华富贵如过眼云烟。 在她那颗澄澈纯净的心里,哪怕是金山银山堆砌、功名利禄加身,都抵不上自己的一个身影。 乾隆的神思忽而飘远,他试着想象,倘若自己从未踏入这权力的漩涡,未曾登顶那令人瞩目的巅峰,或许穷尽一生,都无法体悟这般空灵又炽热的心境。 身处高位已久,他每日被众人簇拥,在朝堂之上一言九鼎,自是深谙权力带来的尊崇荣耀以及诸多便利。 云儿对自己的这份感情,究竟是毫无杂质、纯粹倾心于他这个人,还是仅仅出于想要借助他的身子恢复功力? 但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他便释然一笑,罢了,这些又有何妨,自己于她而言是无可替代的存在,如此,便足矣。 正沉浸在这般思绪之中回味无穷时,赤隼带着常寿一路疾行,脚步匆匆却又沉稳无声,稳稳地站定在霄云房间门外。 赤隼微微躬身,扬声禀报,“主子,常太医已经带到。” 这一声仿若一道凌厉的响箭,瞬间穿透静谧的空气,将乾隆从遐想中硬生生地拉了回来。 他缓缓转头,目光轻柔地扫向萧云,见她眼中闪烁着期许的光芒,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子,心中已然洞悉一切。 云儿既如此执着地想将这足以震动朝野的功劳拱手送给常寿,自己又何苦拂了她的意,只是,此事关乎重大,牵一发而动全身,必须得周全谋划,容不得半点差池。 乾隆并未急于回应赤隼,而是先伸出手,修长的手指仿若带着眷恋,轻轻握住萧云的柔荑,目光中满是温柔与探寻,轻声问道:“云儿,既然你心意已决,非要把这功劳送与常寿,朕依你便是。 只是这后续的诸多事宜,错综复杂,均由朕来安排妥当,你只管安心,可好?” 【小四还真是为我操碎了心,这些个权谋算计,我本就不擅长,我只负责制药,好在有男朋友,小四定会帮我料理得妥妥当当。】 萧云眉眼弯弯,恰似一弯月牙,绽出一个明媚动人的笑容,她倾身向前,仿若一只灵动的蝴蝶翩跹起舞,在乾隆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带着少女的娇俏与亲昵,“好,那就有劳弘历了。” 这蜻蜓点水般的一吻,仿若一颗火星掉进了乾隆心底的干柴堆,瞬间燃起熊熊烈火,烧得他浑身燥热。 只想即刻拉着萧云躲入那锦绣衾被之中,相拥而卧,互诉衷肠,将这世间纷扰统统抛诸脑后。 可残存的理智如同一根坚固的缰绳,紧紧勒住他的冲动。 他深知,当下霍乱肆虐,万千百姓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这等关乎国运民生的正事亟待解决,怎容得他儿女情长。 乾隆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似是在吞咽那汹涌澎湃的欲望,抬手轻轻拍了萧云的屁股一下,声音略带无奈与宠溺,“云儿,你又勾朕。” 萧云却全然不像后宫那些循规蹈矩、谨小慎微的嫔妃,她仿若一朵肆意绽放的野玫瑰,非但毫无羞涩之意,反而愈发大胆奔放。 只见萧云一扭身,轻盈地直接坐在乾隆腿上,双手环着他的脖颈,眼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甚至她的手,竟然在乾隆的身上肆意妄为的游走。 乾隆无奈抓住这只作乱的手,萧云笑嘻嘻的道:“是啊,我就是在勾你,又怎样?” 乾隆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眼中的爱怜仿若要溢出来,“你的月事又没走,朕还能如何?先下来,咱们先把霍乱的事儿处理了。” 萧云本也只是玩笑嬉闹,自然不会误了正事,当下便从乾隆身上轻盈跃下,乖巧地坐在他身旁,仿佛刚刚的大胆行径只是一场转瞬即逝的幻梦。 乾隆轻咳两声,试图驱散心底的旖旎,恢复了几分帝王威严,挺直脊背,朗声道:“都进来吧。” 声音仿若洪钟,穿透房门,传至门外众人耳中,一场关乎霍乱、功劳与权谋的精彩大戏,就此在这小小的房间拉开了帷幕。 第143章 你可愿往 常寿一路跟随着赤隼,脚下的步子虚浮凌乱,仿若踩在棉花上一般,一颗心七上八下,如同揣了只受惊的野兔,在胸腔里横冲直撞。 他绞尽脑汁,可无论如何也揣测不出皇上此番紧急宣他,究竟所为何事。 踏入殿门,那股庄严肃穆之气扑面而来,他忙强自镇定,将药箱轻轻放在地上,“扑通”一声双膝跪地,上身前倾,额头重重叩在冰冷的地面,口中高呼,“微臣给皇上请安。” 言罢,他便屏气敛息,静静候着,连大气都不敢出,只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好似凝固了一般。 乾隆坐在床上,身姿挺拔如松,龙袍上的金线在微光下熠熠生辉。 他目光深邃,仿若幽潭,带着审视的意味沉沉地落在常寿身上,就这么久久未曾言语,仿若陷入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沉思大战。 他心中实则正在字斟句酌,反复权衡,每一个措辞、每一个语气都要拿捏精准,思量着究竟该如何将那棘手的霍乱药方巧妙告知常寿,又能不让他有所怀疑。 这般长时间的沉默,可苦了地上跪着的常寿。 他只觉额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那些汗珠仿若不安分的小虫子,顺着脸颊缓缓滑落,痒痒的,却又不敢抬手去擦。 心下愈发慌乱,暗自嘀咕:皇上这是何意啊?大老远把我召回来,又不让起身,难不成是自己无意间犯了什么错,要在这儿一直跪着受罚?越想越怕,脊梁骨上不禁渗出一层冷汗。 萧云在一旁将常寿的窘迫模样瞧得真切,灵动的眼珠滴溜溜一转,悄悄伸出手,那纤细的手指仿若灵动的小鱼,轻轻巧巧地勾了勾乾隆的掌心。 乾隆正沉浸于深沉的思虑之中,忽觉掌心一阵酥痒,仿若被春日里最轻柔的微风携带着一根羽毛,轻轻拂过,这种异样的感觉瞬间将他从思索中拉回了现实。 低头一看,原来是云儿在挠他的手掌,那俏皮模样让他心头一暖。 他索性顺势握住她的手,转头看向常寿,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僵局,“免礼,福建省石马镇突发霍乱一事,想必你也有所耳闻了吧?” 常寿听闻,忙不迭地点头,那脑袋上下晃动的频率,快得如同小鸡啄米一般,“臣听说了,太医院如今还在商议,尚未定下来究竟该派哪位太医赶赴疫区呢。” 他边说边悄悄抬眼,用余光快速地扫了乾隆一眼,试图从皇上那不动声色的神色中探寻到一星半点的有用信息,可皇上的面容仿若被一层神秘的面纱笼罩,什么也看不出来。 乾隆面色沉静如水,波澜不惊,并未直言已有良药可抑制疫情,反而不动声色地抛出一个重磅问题,“那你可愿亲赴疫区?” 说罢,他微微顿了顿,目光仿若利剑,继而沉声道:“虽说诸位太医医术皆颇为高明,但这霍乱病症来势汹汹,凶险万分,有的人擅长调理日常杂症,面对这般烈性疫病,却未必能得心应手。 况且,疫区危险重重,环境恶劣,并非所有人都心甘情愿奔赴前线!朕今日只是问问你的意见,你要是不愿,大可直言!” 常寿闻听此言,仿若未加思索,毫不犹豫地挺直脊背,原本低垂的头颅瞬间扬起,双目炯炯有神,朗声道:“臣愿往!” 乾隆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之光,仿若夜空中转瞬即逝的流星,微微颔首,“这并非圣旨,朕绝不强求,只是想听听你的真心话。” 常寿眼神愈发坚毅,仿若燃着两簇永不熄灭的小火苗,直视乾隆,言辞恳切,“皇上,臣虽是御医,可医者仁心,救死扶伤乃是臣学医的初衷,如今百姓受苦,疫区危急,臣责无旁贷,怎能退缩!” 每一个字都仿若一颗滚烫的石子,落地有声。 乾隆抬手缓缓从袖口之中取出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药方,那动作轻柔而郑重,递向常寿,轻声道:“你看看这个。” 常寿满心疑惑,不明所以,只觉得脑袋里一团乱麻,但出于对皇上的敬重,还是恭敬地伸出双手接了过来。 双手微微颤抖,展开药方,只见上面所标注的用药、剂量、煎服之法一应俱全,详细至极。 他目光在药方上一扫,瞬间恍然大悟,心中暗自惊呼:这不就是治霍乱的药方吗?惊喜之余,抬眼望向乾隆,“皇上这药方从何而来?” 乾隆宛如一位掌控全局的幕后高人,神色冷峻,对常寿那满是好奇与探寻的目光仿若未觉,并未径直回应药方出处的疑问。 反而微微挑起剑眉,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考校之意,声音低沉而富有威严,“可看得懂?” 常寿脑袋轻点,如同啄米的小鸡,眼神中跳跃着身为医者对疑难杂症的执着与热忱,“回皇上,臣素日里就痴迷于钻研各类医理难题,这霍乱疫病,臣也曾挑灯夜战、深入探究过。 皇上,这药方用药实在是大胆新奇,全然突破了寻常医理的桎梏,且每味药的克数都标注得清晰明了、精准无误,依臣浅见,凭借此良方,定能有效遏制此次霍乱的肆虐之势。”言语间,自信满满,掷地有声。 乾隆面容沉静如水,波澜不惊,宽大的龙袍袖口轻轻一抖,一个精致典雅的盒子便缓缓现身。 盒盖开启的瞬间,一股清幽淡雅的药香仿若灵动的精灵,迅速在殿内弥漫开来,丝丝缕缕,沁人心脾。 “这些药是成品,傅恒离出发奔赴疫区尚有一些时日,你且先行回去,依据这药方,仔仔细细地研究一番,看看能否凭借自身所学,将这药自行研制出来。”乾隆的声音不疾不徐,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帝王口吻。 常寿先是被这馥郁的药香吸引,鼻翼微微翕动,继而目光牢牢锁住盒中的圆润药丸,仿若被一道神秘的力量牵引。 他脑袋仿若瞬间被一股滚烫的热流冲击,冲动之下,竟脱口而出,“皇上,敢问这药方和这药是何人所赠? 臣斗胆恳请,能否与这位医术超凡入圣之人见上一面,也好一同切磋探讨医理,想必此人定是医术造诣登峰造极!” 第144章 暗中保护 平日里,常寿脑筋转得飞快,堪称聪慧过人,无论应对何种棘手难题,总能三言两语化解。 可此刻乾隆拿出的这两样神秘之物,却仿若一道刺目的强光,直直照进他心底,让他瞬间懵了神,乱了思绪,全然没了往日的机敏。 乾隆目光深沉似海,静静地凝视他片刻,眼底似笑非笑,仿若藏着无尽深意,良久,才悠悠开口,“这东西不是你进献给朕的吗?” 常寿仿若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身形猛地一震,先是一愣,呆立当场,仿若木雕泥塑一般。 不过,转瞬之间,他便回过神来,毕竟在宫中多年,这点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心领神会之下,赶忙跪地叩首,声音略带颤抖,“对,臣糊涂了,是臣研究出了药方,臣这就回去接着钻研,皇上若无其他吩咐,臣告退了。” 语毕,额头紧贴地面,伏地静待旨意,大气都不敢出。 乾隆眼中满是满意之色,微微抬手,仿若挥去一片浮云,“去吧。” 常寿如蒙大赦,手脚麻利地将药揣入怀中,小心翼翼地拿起药方,如同捧着稀世珍宝,继而背起药箱,脚步轻快得仿若踩在云端,满心欢喜又略带忐忑地迅速离开了大殿。 乾隆自始至终未再多言,只是目光仿若一道凌厉的暗箭,轻轻扫向赤隼。 赤隼跟随皇上多年,早已练就了一身察言观色、心领神会的本领,知晓从这一刻起,需暗中派遣人手跟着常太医了。 名义上是保驾护航,实则是密切监视,以防万一,确保诸事顺遂,不出任何纰漏。 萧云在一旁静静看着乾隆这般有条不紊、雷厉风行地处理诸多繁难事务,她悄无声息间学到了不少权谋智慧。 【小四认真工作的样子真帅气,原来平日里他还有这般模样,和在我面前时全然不同。 在我身边,他从来都不是那个高高在上、威严冷酷的帝王,只是我的弘历。 不过这些烦心事还好有小四,换做是我,可应付不来,还真是应了那句话,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乾隆将这心声听得一字不漏,心间仿若被春日里最轻柔的微风拂过,美滋滋的,满是甜蜜。 此刻,他心中柔情四溢,仿若被爱神之箭射中,再也按捺不住对云儿的亲昵渴望。 此刻,房间里静谧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仿若整个世界都悄然隐退,独留他们二人。 乾隆凝视着萧云,那目光仿若滚烫的岩浆,流淌着深情与炙热,能将世间一切都融化。 须臾,他仿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再也克制不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情感,大步向前,伸出有力的臂膀,将萧云轻轻揽入怀中。 他的心跳如雷,一下又一下,撞击着胸腔,似在诉说着满心的欢喜与庆幸。 今日,从常寿对那药方的啧啧赞叹中,他越发意识到云儿医术之精妙绝伦,超乎想象。 忆起初闻石码镇爆发霍乱时,疫病仿若一头狰狞的巨兽,在他心头横冲直撞,令他忧心忡忡,寝食难安。 毕竟疫病无情,稍有差池,便是生灵涂炭,国本动摇。 可如今,有云儿这颗“福星”在侧,又得了救命良方,他坚信,只要药材能及时送达石码镇,那肆虐的病魔定会被击退,这场危机便可安然化解。 在乾隆心中,云儿就是一座深藏不露的宝藏,熠熠生辉,总能在关键时刻带给他惊喜与希望。 她不慕虚荣,不图回报,一心只为救人济世,这般纯净善良,愈发衬得她超凡脱俗。 乾隆满心感激,他暗暗发誓,定要将自己的一生许给她,护她周全,伴她余生。 情难自已之下,乾隆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云儿那如春日花瓣般娇嫩欲滴的唇上,仿若被磁石吸引,再也移不开眼。 他微微低头,仿若虔诚的信徒靠近圣坛,缓缓靠近,先是轻轻触碰,似在试探,又似在确认,继而逐渐加深这个吻,唇齿相依,温柔缱绻。 萧云起初也沉浸在这柔情蜜意之中,微微闭眼,脸颊泛红,仿若一朵盛开在春日枝头的娇花,尽情享受着乾隆的亲昵。 可渐渐地,她察觉到异样,乾隆的呼吸愈发急促,滚烫的鼻息喷洒在她脸上,原本温柔的双手开始变得急切,竟试图褪去她的衣衫。 萧云用力推了乾隆一把,身子像受惊的小鹿般往后退了几步,脸颊绯红,眼眸中透着嗔怪与羞涩,娇声喊道:“弘历,你等等。” 那声音仿若一道清脆的响铃,打破了屋内暧昧旖旎的氛围,让乾隆瞬间回过神来。 乾隆的双手仿若被施了定身咒,动作戛然而止,眼中满是委屈,那模样活像一只被抢走心爱玩具的人,巴巴地望着萧云,唤了声,“云儿……” 【小四这个样子怎么这么可爱,让人忍不住想逗弄,欺负他。】 她抿嘴偷笑,抬手整理着被乾隆弄乱的衣衫,那衣衫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咱们还有些正事儿要办,回来再说,乖。” 乾隆听闻,先是一怔,随即心底泛起丝丝缕缕的暖意,竟莫名觉得好笑。 他贵为帝王,年纪自是比云儿大了许多,平日里在朝堂之上指点江山,杀伐决断,何时听过这般孩子气的“乖”字。 可此刻从云儿口中说出,却似有魔力一般,让他不由自主地就想乖乖听话,仿若着了她的道。 “云儿要去做何事?”乾隆压下心头的异样,开口问道。 萧云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仿若一只机灵的小狐狸,“我要去报仇,那个欺负我的老刁奴还没处置呢!” 乾隆这才恍然大悟,晓得她说的是容嬷嬷。 那容嬷嬷平日里仗着皇后的威势,在后宫作威作福,确实可恶,他平时看在皇后的面上也没多管,如今她竟敢欺负云儿,她落到这般田地,也是咎由自取。 他微微点头,应道:“行,走吧,朕陪你,有朕在,你想怎么玩都行!” 第145章 暗卫地牢 萧云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要紧事,脚步一顿,转头问道:“弘历,那容嬷嬷是被带去了慎刑司还是暗卫的地牢啊?” 乾隆并未直接回答,深邃的眼眸仿若能洞悉她的心思,反问道:“那云儿想在哪里见到她?” 萧云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暗卫地牢,在我们那个年代,法治昌明,很少有人敢动私刑了,杀人可是触犯法律的大事,哪像你们这儿,皇权至上,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要人性命。” 乾隆听出了云儿话语中的不喜,心中微微一痛,他深知这是时代的沉疴,难以轻易改变,他所能做的,便是尽量少开杀戒。 毕竟云儿曾说过,因果循环,杀人太多终会报应在自己头上,他还想与云儿携手走过岁岁年年,长长久久。 “那我们就去暗卫地牢。”乾隆牵起萧云的手,掌心的温度传递过去,似在给予她力量。 暗中的赤隼听到这话,心领神会。 主子既然说容嬷嬷在暗卫地牢,那不管人此刻在哪儿,等主子和萧姑娘过去时,她必定会在那儿。 乾隆深知手下的人办事得力,无需他操心,赤隼当下便悄无声息地安排人去将容嬷嬷速速提往暗卫地牢。 乾隆牵着萧云的手,慢悠悠地在漱芳斋踱步,仿若一对寻常夫妻在自家庭院里散步。 实则乾隆心中跟明镜似的,等他们优哉游哉地走到暗卫地牢的时候。 容嬷嬷一定会在那儿等着受审,一切尽在掌控之中,他只需陪着云儿,看她如何惩治这恶人便可。 后宫之中,向来是暗流涌动,消息灵通,各宫嫔妃们听闻皇后那边出了事,纷纷迫不及待地派出自己的心腹,去打听究竟发生了何事。 不多时,派出去的人便陆陆续续地回来了,带回了些许只言片语的消息。 对于皇后究竟犯了什么滔天的大罪,她们依旧是一头雾水,不甚明了。 然而,有一点却是众人皆知的——皇后在出事之前,竟调走了坤宁宫大半的侍卫,浩浩荡荡地前往漱芳斋。 这一异常举动,无疑是在平静的后宫湖面投下了一颗巨石,激起千层浪。 坤宁宫的侍卫竟被斩杀殆尽,横七竖八的尸体堆积如山,场面血腥又惨烈。 虽说尸体很快便被处理掉了,但如此大的动静,在这宫墙之内,又怎能瞒得过众人的眼睛和耳朵? 宫中众人虽不知晓事件的具体缘由,但凭借着这些蛛丝马迹,皆心照不宣地得出了一个结论:皇后又一次按捺不住心中的妒火,跑去漱芳斋找麻烦了。 只是,这一次她显然是踢到了铁板,落得个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下场。 不但搭上了坤宁宫众多侍卫的性命,连她自己也未能幸免,遭到了皇上如此严厉的责罚。 起初,听闻这个消息时,不少嫔妃心中暗自窃喜,嘴角忍不住泛起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 毕竟,皇后平日里在后宫中高高在上,颐指气使,没少让她们受气。 可当她们进一步打听,听到那些更为详细的消息以后,个个的脸色瞬间变得如白纸一般,原本上扬的嘴角也耷拉了下来,就如同霜打的茄子,一下子蔫了。 众人心中各怀心思,神色各异。 有的嫔妃,想到皇后如此下场,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寒意,暗自警醒自己,千万不要再轻易招惹那个住在漱芳斋的萧云。 在她们眼中,萧云仿佛突然变成了一个神秘而危险的存在,犹如一朵带刺的玫瑰,看似娇艳,实则碰不得。 然而,也有一些嫔妃,骨子里带着一股倔强与不信邪。 在她们看来,萧云不过是一个来自宫外的孤女罢了,无依无靠,能掀起怎样的风浪? 她们坚信,自己在这宫中经营多年,人脉广泛,根基深厚,又岂会怕了一个孤女?说不定,这正是她们在皇上面前崭露头角,打压皇后一党的好机会呢。 于是,在这后宫的重重宫墙之内,因着皇后与萧云的这一场风波,又一次掀起了不同心思的暗流。 每个人都在暗自思忖着自己的下一步棋该如何走,而这后宫的风云,也注定将因着这些不同的心思,继续变幻莫测地涌动下去。 坤宁宫 皇后只觉羞辱与疼痛如潮水般汹涌袭来,她紧咬下唇,试图维持最后的尊严,可终究还是没能扛住,眼前一黑,一时之间晕了过去。 容嬷嬷恰好不在跟前,那些宫女们吓得花容失色,慌手慌脚地将皇后抬回了寝殿。 入得殿内,只见皇后,后背的衣衫早已被鲜血浸透,血肉模糊一片,惨不忍睹。 宫女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吓得双腿发软,谁也不敢轻易有所动作,只能心急如焚地静静守在一旁,巴望着太医快点到来。 不多时,太医匆匆赶来,待听闻皇后受的竟是杖刑,也不禁愣在了原地,面露难色。 这后宫中的阴私之事,他一个小小太医怎敢过多插手? 斟酌再三,他只能拿出几瓶平日里惯用的伤药,小心翼翼地递给宫女,神色慌张地叮嘱着涂抹的方法,又匆匆开了几副喝的汤药。 而后,连坤宁宫的门都没敢进,更别提查看皇后的伤势了,只是依照寻常应对外伤的办法草草地开了方子,便背着药箱,仿若躲避瘟神一般,急匆匆地离开了。 宫女们满心无奈,可也知晓其中利害,毕竟皇后娘娘这伤,关乎皇家体面,太医的确不便细看。 无奈之下,她们又赶忙找来宫中懂医术的医女。 医女仔细一番检查后,所说与太医的诊断基本上并无差别,皆是摇头叹息,着手帮着宫女们处理伤口。 十二阿哥在上书房潜心研读,浑然不知这宫里头已然发生了如此惊天大事。 待他结束课业,满心欢喜地回到坤宁宫,可他还未踏入宫门,便听见那些小太监和宫女们在角落里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细听之下,竟是在谈论皇后今日被责打的事儿。 第146章 相思入骨 十二阿哥顿觉仿若五雷轰顶,这于他而言,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在他心中,皇阿玛与皇额娘之间虽偶有间隙,可皇额娘贵为皇后,母仪天下,皇阿玛又怎会不顾及皇家脸面,这般狠心责打呢? 惊愕与愤怒瞬间涌上心头,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动怒,他双眉倒竖,大步上前,怒喝道:“你们这些大胆的奴才,竟然敢在背后肆意编排主子,真是反了天了!” 那些小太监们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一地,磕头如捣蒜,哭喊道:“十二阿哥恕罪啊,奴才们说的句句属实,您若是不信,大可回坤宁宫去看看。” 十二阿哥此刻哪还有心思责罚他们,满心担忧瞬间占了上风,他撇下众人,一路疾行,脚下生风,跑着回了坤宁宫。 刚至寝殿门口,还未进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便扑鼻而来,十二阿哥心头一紧,心里犯起了嘀咕,“难不成,他们说的竟是真的?” 他脚步一顿,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缓缓推开了寝殿的门。 寝殿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宫女们正手忙脚乱地照料着昏迷的皇后,忽见十二阿哥疾步而入,吓得脸色煞白。 她们下意识地反应过来,赶忙伸手拉过一旁叠放整齐的锦被,轻轻展开,小心翼翼地盖住皇后那血迹斑斑、伤痕累累的身体,仿佛想要以此护住皇后,最后的尊严。 十二阿哥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宛如两座对峙的山峰,他目光灼灼,带着满心的焦急与忧虑,一步一步,沉重地朝着皇后的凤榻走去。 每一步,都似踏在自己的心尖上,那凤榻上静静躺着的,可是他最敬爱的皇额娘。 此刻的皇后,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如纸,毫无生气,仿佛一朵即将凋零的花朵,至今都不曾有苏醒的迹象。 宫女们见十二阿哥靠近,心中惶恐不安,赶忙屈膝行礼,声音颤抖地说道:“奴婢参见十二阿哥。” 那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畏惧与慌乱,在这寂静的寝殿中显得格外突兀。 十二阿哥眉头皱得愈发紧了,眼神中满是焦虑,急切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宫女吓得浑身一颤,不敢有丝毫隐瞒,战战兢兢地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十二阿哥。 从皇后被责打的缘由,到那惨不忍睹的场景,再到太医来过却未仔细查看伤势的经过,毫无保留地叙述了一遍。 十二阿哥静静地听着,越听脸色越凝重,待宫女说完,他紧咬下唇,又问道:“皇额娘一直都没醒过吗?” 宫女赶忙摇头,眼中满是担忧与无助,轻声说道:“奴婢一直在这儿,皇后娘娘从未醒过。” 十二阿哥在原地呆立了一会儿,像是在强忍着内心的悲痛与愤怒,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坚定,“你们好生照看好皇额娘,一刻也不许懈怠,若有任何差池,本宫定不轻饶。” 说罢,他决然转身,大踏步离去。 十二阿哥心急如焚,他觉得定是之前请来的太医医术不够精湛,没能妥善处理皇额娘的伤势。 可在这太医院里,医术最为高超的,当属常寿,然而,这常寿脾气古怪,若无皇阿玛的旨意,他是绝不可能随意给他人看病的。 所以,十二阿哥深知,自己不得不去求皇阿玛下旨,让常寿来为皇额娘诊治。 十二阿哥脚步匆匆,一路小跑着直奔养心殿而去。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见到皇阿玛,求他救救皇额娘,不多时,他便来到了养心殿外。 可值守的侍卫却拦住了他,恭敬地说道:“十二阿哥,皇上不在殿内。” 十二阿哥听闻,心中一沉,眉头再次皱起,他心急如焚,脑海中突然闪过宫中流传的那些流言蜚语,难不成皇阿玛此刻正在漱芳斋? 想到这儿,他来不及多想,转身又匆匆忙忙地朝着漱芳斋赶去。 一路上,他的身影在宫道上疾行,那急切的脚步,仿佛要将这宫中的石板路踏出深深的印记,每一步都饱含着他对皇额娘的担忧与焦急。 暗卫地牢 容嬷嬷被单独囚禁在一间狭小潮湿的牢房之中,墙壁上挂着青苔,水珠顺着石壁缓缓滴落,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在这死寂的空间里回荡,更添几分寒意。 乾隆携萧云款步踏入这地牢,每一步都似踏在众人的心尖。 乾隆龙袍加身,身姿挺拔,却难掩眼中的关切,他的目光如丝般轻柔,始终小心翼翼地黏在萧云身上,留意着她的每一丝反应,轻声说道:“云儿,这地牢阴暗潮湿,寒气彻骨,你若是感觉有丝毫不适,千万要立刻跟朕说,知道吗?” 萧云好奇地张大眼睛,环顾四周,还真是生平头一遭踏入这般阴森之地,她转头看向乾隆,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安抚的笑容,“弘历,你放心吧。” 乾隆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弧度,紧紧牵住霄云的手,那手宽厚温暖,似要将所有的安全感都传递给她,“云儿,小心脚下台阶。” 他温柔提醒着,一步一步,稳稳当当地朝着刑讯室走去。 刑讯室中,空旷而清冷,仅有一把样式古朴的椅子孤孤单单地立在中央。 赤隼见乾隆进来,赶忙上前,欲再去取一把椅子,却被乾隆轻轻挥了挥手制止,“不必了。” 乾隆从容落座,下一秒,便伸手将萧云轻轻拉至身前,顺势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动作一气呵成,自然流畅。 赤隼站在一旁,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仿若见了什么了不得的怪事。 他实在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柔情似水、与女子亲昵无间的男人,会是那个平日里在朝堂上杀伐果决、令群臣敬畏的主子。 他暗自咂舌,心中不禁犯嘀咕:莫不是这萧姑娘给主子下了什么蛊?难怪福尔康之前有所怀疑,如今就连自己亲眼瞧见这般场景,也不得不生出疑虑。 可再细细一瞧,主子眼神清明,不像是被蛊惑的模样,思来想去,他恍然大悟,主子这不是被下蛊,分明是得了一种叫“相思”的病,这病啊,怕只有萧姑娘能治,旁人无解。 第147章 乾隆吃味 乾隆一手环着萧云的纤腰,一手把玩着她的手指,那手指纤细白嫩,在他掌心轻轻转动,似有安抚人心的魔力。 他微微抬眸,目光冷峻,看向赤隼,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去将容嬷嬷带来。” 赤隼领命,不敢有丝毫耽搁,亲自快步前往牢房,将容嬷嬷从那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提了出来。 容嬷嬷刚踏入刑讯室,便瞧见乾隆端坐其上,吓得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地,磕头如捣蒜,口中求饶之声不绝,“奴婢知错,求皇上饶命啊!奴婢知错,求皇上大发慈悲!” 那额头磕在坚硬的地面上,不一会儿便红肿一片。 乾隆神色冷峻,仿若一座冰山,坐在那里纹丝不动,也不言语,只是静静把玩着萧云的手指,将这一切的主动权,都悄然交到了萧云手中。 容嬷嬷此刻仿若失了心智,整个人匍匐在地,不停地向乾隆磕头。 那额头与地面碰撞的“砰砰”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惊心,口中还念念有词,苦苦哀求,“皇上饶命啊!奴婢知错了,求皇上开恩呐!” 她的声音已然沙哑,透着无尽的惶恐,仿佛一只在绝境中挣扎的困兽。 萧云坐在乾隆腿上,她生得灵动俏皮,在修炼一途天赋异禀,常能举一反三,进展神速。 可若论及杀生害命,那却是全然陌生的领域,在她过往的岁月里,秉持的尽是救人的理念,哪怕是稍稍折磨人的事儿,她都未曾沾染过,顶了天也就是与人斗斗嘴,气气对方。 此刻,瞧着容嬷嬷一味地向乾隆求饶,萧云眼珠一转,脆生生地开口,“你求他作甚?该求我才是呀!本姑娘心情一好,说不定就饶了你这狗命呢。” 容嬷嬷却仿若未闻,依旧倔强地朝着乾隆的方向磕头,对萧云的话置若罔闻,那模样好似笃定了只有乾隆能决定她的生死,死活不肯向萧云低头。 【这容嬷嬷究竟是何意?莫不是看不起我?哼,不过我确实没折磨过人,在这方面毫无经验,估计小四也指不上。 小四平日里干的都是关乎家国、惊心动魄的大事,这种折腾人的小把戏,他怕是不屑为之。 可就这么轻易放过这老刁奴,我心里总归是不畅快,瞧她这副面相,凶神恶煞的,手上指定沾染了不少人命,恶事做尽。】 萧云眼珠子滴溜一转,像是突然捕捉到了什么绝妙主意,目光“嗖”地一下投向旁边的赤隼。 那眼神,犹如一道凌厉的光,直直地刺向他,盯得赤隼顿觉头皮发麻,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头顶乱爬。 赤隼心下一惊,下意识地往后连退几步,脚下的步子慌乱而急促,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他心里门儿清,主子对这萧姑娘的宠爱那可是到了骨子里,占有欲强得如同护食的猛兽,旁人但凡靠近一点、多看一眼,都能惹得主子不快。 眼下这情形,萧姑娘这么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再继续下去,他真怕容嬷嬷的事儿还没个了结,自己倒先被主子的怒火“送走”了。 想到这儿,赤隼哪还敢与萧云对视,脖子一缩,脑袋像个拨浪鼓似的迅速往下低,恨不得当场在地上找条缝,直接把脑袋塞进去,彻底躲开这令人胆战心惊的目光。 他的双手不安地在身前搓动,大气都不敢出,就盼着萧云赶紧移开视线,千万别再“为难”自己。 不得不说,赤隼跟在乾隆身边多年,对乾隆的性子摸得一清二楚,此刻见萧云紧紧盯着赤隼。 乾隆狭长的双眸微微眯起,眼底深处悄然划过一丝不悦,那丝不悦仿若暗夜流星,转瞬即逝,却又带着不容忽视的凛冽。 他暗自思忖:难道云儿是瞧上了赤隼那张脸?虽说赤隼生得也算俊朗,五官分明,可怎及得上自己万分之一。 又或是看中了他的身材?赤隼身形矫健,如苍松挺拔,可这又如何,在自己面前,依旧不够看。 他深知,自己的云儿生性活泼,对美好事物总是多几分喜爱,直白点说,就是“好色”得很,但凡瞧见一点苗头,他都必须立刻掐灭,绝不能让其有滋生的土壤。 不过,在乾隆心里,这当然不是云儿的错,云儿天性纯善,是赤隼的错。 而就在此时,如同清泉在石间流淌般,萧云的心声悠悠响起,打破了室内短暂的寂静,也让乾隆微微一怔。 【要不叫赤隼来?他是暗卫,干的就是这种脏活儿,让他动手,既不脏了我和小四的手,又能避开那因果报应,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到时候还能和小四优哉游哉地看场好戏,妙啊!】 乾隆不动声色,将这心声听得真切,嘴角不禁微微上扬,心中暗觉好笑。 他差一点就忍不住开口问问:这下达命令与亲自动手,又有何本质区别?可念头一转,罢了,只要云儿开心就好,何必较真。 于是,乾隆收紧环在萧云腰间的手,宠溺地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乾隆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闪过一丝恍然,原来云儿盯着赤隼瞧,是打的这般主意,想让赤隼去背锅。 想到这儿,他心中不禁泛起些许庆幸,亏得自己刚刚还胡思乱想,误以为云儿是瞧上了赤隼那张虽说有几分英气,实则远不及自己风姿卓越的脸,又或是垂涎他那副矫健挺拔的身材。 乾隆暗自拿定主意,既然云儿有此想法,往后这类容易沾惹是非、脏了双手的活儿,通通都交给赤隼去办便是。 他可舍不得让云儿去触碰那些腌臜事儿。 赤隼站在一旁,只觉周身寒意顿生。 就在刚刚,他分明清晰地捕捉到主子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凛冽杀意,仿若冬日里最刺骨的寒风,瞬间穿透他的身体,让他的灵魂都为之颤抖。 可还没等他缓过神来,那股杀意竟又莫名消散,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 他心里门儿清,自己刚刚是实实在在地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只要主子一念之差,此刻的他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赤隼偷偷抬眸,瞥了一眼萧云,心中暗忖:这萧姑娘如今在主子心中的分量,那是无人能及,可她行事全凭喜好,随心随性,简直就是这宫中最大的不稳定因素。 为了保住自己这条小命,日后定要尽可能地避开她,离得越远越好。 这般想着,他又悄悄往后退了一步,试图将自己隐匿在阴影之中,不引人注目。 第148章 扎容嬷嬷 刑讯室内,昏黄的烛火在潮湿的空气中明明暗暗地挣扎着,仿佛也被这压抑的氛围吓得瑟瑟发抖。 暗影在墙壁上张牙舞爪,使得每一个角落都透着一股子森冷寒意,似在无声诉说着这里曾发生过的无数残酷故事。 哪里是赤隼想躲就能躲开的?萧云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脆生生地开口指明道:“赤隼,我纯粹就是个来看热闹的,我可听闻,容嬷嬷平日里最拿手的好戏,那便是用又粗又长、寒光闪闪的银针往人身上招呼。 扎得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绝的是,那针过之处,皮肤上愣是半点儿痕迹都留不下,神不知鬼不觉,让人有苦说不出,对吧? 哦还有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夹手指酷刑,我虽有所耳闻,却始终未曾亲眼见识,也不知你会不会这些让人胆寒的手段呢?” 赤隼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仿若一脚踩进了冰窟窿。 他折磨人的法子确实多得像宫墙外的繁花,数都数不清,可眼下这情况,却让他进退两难。 一想到若是场面太过血腥残暴,万一惊着了眼前这位萧姑娘,主子怪罪下来,他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这差事,瞬间就变得如烫手山芋般棘手,好似行走在刀刃上,一步都错不得。 但见萧云目光灼灼,紧紧盯着他,那眼神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劲儿,他也不敢推脱,只得咬咬牙,硬着头皮应道:“奴才会,萧姑娘您就等着看吧。” 言罢,他迅速使了个眼色,刹那间,两名身形鬼魅、训练有素的暗卫仿若从黑暗中瞬移而出,一左一右如铁钳般死死按住容嬷嬷的胳膊,让她动弹不得,半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接着,其中一人手持一根在烛光下泛着冷光的长针,瞄准容嬷嬷的身体,狠狠扎了下去。 这些暗卫皆是经过千锤百炼、严苛无比的专业训练,下手时虽说狠辣决绝,却也精准地拿捏着分寸,心里跟明镜似的,知晓绝不能轻易要了容嬷嬷的命,可那钻心刺骨的疼痛,却实打实的,让容嬷嬷瞬间脸色惨白如纸。 萧云冷眼瞧着这一幕。 【这也算是替紫薇报了仇吧,紫薇可是我来到这陌生之地结识的第一个朋友,情谊深厚无比。 容嬷嬷这心肠歹毒的恶婆子,竟然敢如此肆意欺负她,哼,待会儿定要让她再多尝几种刑罚。 反正就算是把她弄死了,那也是赤隼他们干的好事,和我与小四又有何干系?我就只管看好戏便是。】 乾隆深邃的眼眸里波澜不惊,什么也没说,只愿这般无声地陪着云儿,仿佛只要她在身边,周围的一切喧嚣与残酷都与他无关。 可容嬷嬷那杀猪般的惨叫声却仿若一道利刃,突兀地划破了室内的寂静,那声音尖锐刺耳,仿若要冲破这刑讯室的墙壁。 直刺众人的耳膜,实在是大煞风景,把原本就诡异压抑的气氛破坏得一干二净。 乾隆剑眉微蹙,脸上闪过一丝明显的不悦,冷冷下令,“把她的嘴给朕堵上,这般嚎叫,难听死了,莫要打扰朕和云儿。” 暗卫得令,动作迅速而机械,一把扯下容嬷嬷自己的袜子,毫不留情地塞在了她嘴里。 瞬间,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弥漫开来,像是腐烂多年的死物被重新翻出。 萧云即便离得有些距离,也被这股浓烈的异味熏得直皱眉,小脸皱成一团。 她像只受惊的小鹿,慌乱地扑到乾隆怀里,脑袋埋在他脖颈间,大口大口地猛吸着,似是要借他身上那专属帝王的龙涎香气,驱散这股难闻的气味。 萧云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让乾隆瞬间心猿意马,仿若一道强烈的电流直击心底,让他的心跳陡然加快。 他从未想过,云儿竟会在地牢与他这般亲近,一时间,只觉周身暖意融融,仿若沐浴在春日暖阳之下。 而他,不管何时何地,只要是云儿主动靠近,他内心都是欢喜不已的。 不过,待云儿的心声悄然响起,乾隆便瞬间明了她此举的缘由。 【该死的,我怎么就忘了,我这五感可比寻常人灵敏得多!这容嬷嬷,心肠歹毒不说,人品低劣至极,就连脚丫子都这般臭不可闻,简直能把人活活熏死! 还是小四身上的味道好闻,龙涎香的馥郁混着他独有的气息,淡雅又迷人,我可得多吸几口,把这股臭味赶紧驱散干净。】 乾隆本正沉浸在云儿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所带来的满心悸动之中,胸膛里那颗心犹如小鹿乱撞。 他甚至已经开始畅想未来二人的种种亲密场景,以为云儿是情不自禁地想与他亲近。 可此刻听到云儿这心声,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让他瞬间清醒。 不过,那丝失落也只是一闪而过,他很快便释然一笑,在心底默默念叨:罢了,只要是云儿,怎样都行,哪怕她只是贪图这片刻的香气,能让她安心,舒服,便已足够。 这般想着,他轻轻抬手,温柔地抚摸着萧云的后背,似是要给予她更多的慰藉。 阴暗潮湿的地牢之中,火把闪烁,光影摇曳,仿若群魔乱舞,将这逼仄空间的阴森可怖渲染到了极致。 容嬷嬷瘫倒在地,像一只受伤后垂死挣扎的野兽,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扭动着,双手被绳索紧紧缚住,磨得满是血痕,双脚胡乱蹬踹,扬起一片尘土。 曾几何时,她手持银针,面露狰狞,将那一根根纤细的针狠狠扎入他人肌肤,在别人的痛苦哀嚎中获得扭曲的快感。 可她万万没想到,风水轮流转,如今这尖锐的针却毫不留情地扎入了自己身上。 每一针下去,都似一道凌厉的闪电贯穿身体,疼得她眼前发黑,灵魂仿佛都要被撕裂。 她张大了嘴,想要嘶喊,却因极度的痛苦而发不出半点声音,喉咙里只能挤出几声微弱的呜咽,那模样,仿佛一条搁浅在沙滩上、濒死挣扎的鱼。 第149章 地牢看戏 一旁的暗卫个个身形魁梧、肌肉紧实,牢牢地摁住她,任凭她如何挣扎,都动弹不得分毫。 他们冷峻的面庞在火光映照下,更显冷酷无情,仿佛这世间的一切痛苦与他们无关,他们只是执行命令的机器。 萧云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容嬷嬷受折磨,心中却突然闪过一种奇妙的感觉。 【仿若自己正置身于现代,坐在舒适的沙发上,看着电视里播放的精彩剧集,正看到兴头上,却发现电视没了声音,那种意犹未尽瞬间涌上心头。 不行,这可不行,虽然她的叫声凄厉了些,但还是得让她叫出来,没了声音,可就少了大半乐趣。】 这般想着,萧云下巴微微一扬,清脆的声音在地牢里响起,“赤隼,把那个臭袜子拿开,我想听她叫。” 赤隼闻言,没有丝毫犹豫,甚至都未曾向乾隆请示,身形一闪,快速上前,一把将堵在容嬷嬷口中、散发着令人作呕恶臭的臭袜子扯了下来。 紧接着,萧云再次下令,“赤隼,继续用刑。” 瞬间,容嬷嬷那压抑已久的凄厉叫声如决堤的洪水,冲破了喉咙的禁锢,响彻在这地牢的每一个角落,惊得地牢里面的老鼠簌簌乱窜,火把的火苗也似乎被这股声浪震得摇晃得更加剧烈。 萧云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轻轻点着头,娇俏地在乾隆怀里蹭了蹭,眼中满是促狭,“弘历,这就对了,得配上声,不然的话少了些些许乐趣。” 乾隆身姿依旧挺拔,龙袍虽在这地牢中略显突兀,却依旧散发着威严的气息。 他看着怀里的人,心中满是宠溺,顺手拿起旁边盘子里的一块精致糕点,轻轻递到萧云嘴边,柔声道:“云儿开心就好,刚刚朕也是怕她叫得太难听了吓到你。” 【小四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还真厉害,吓到我?虽然我不曾杀过人,但我见过的大场面也不少,这简直就是小场面,怎么能吓到我呢?不过被人捧在手心里疼着的感觉真好。】 这般想着,她也拿起一块糕点,带着几分俏皮,喂到了乾隆嘴边。 乾隆明显一愣,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似乎没想到云儿会有如此举动。 但仅仅片刻,他便回过神来,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就着云儿的手,优雅地吃下了糕点。 他动作优雅从容得如同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中品鉴稀世珍宝,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透着与生俱来的矜贵。 可紧接着,他却做出了一个让萧云瞬间心跳如雷、脸颊滚烫的举动——只见他微微仰头,双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促狭,竟伸出舌头,仿若蜻蜓点水一般,轻轻舔了一下萧云的掌心。 那一瞬间,温热湿润的触感从掌心蔓延开来,仿若一道灵动的电流,刹那间传遍萧云的全身,引得她心底深处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酥麻之感,仿若无数细密的羽毛在轻轻撩拨,心痒痒得厉害。 【这个小四,撩人的手段竟还真是花样百出,这要是换个合适的时间、恰当的地点,真想把他那身龙袍扒个精光,与他亲昵相拥,耳鬓厮磨……】 本就佳人在怀,软玉温香,如今云儿又这般直白大胆地在心声里撩拨他,乾隆身为血气方刚的男子,身体自是难以抑制地给出了本能反应。 他只觉一股热流仿若春日里解冻的江河,缓缓涌向下腹,呼吸也在不经意间变得微微急促起来。 他胸口微微起伏,好在多年的帝王涵养练就了他波澜不惊的定力,面上依旧保持着那副冷峻平静的模样。 萧云靠在乾隆的怀里,身子瞬间僵直,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动都不敢动了。 她本是怀着看热闹的心思,兴高采烈地跑来这地牢,满心期待着观赏容嬷嬷受刑这出“好戏”,可谁能料到,眼下竟演变成了这般令人面红耳赤的尴尬局面。 【此刻要是稍有异动,被周围那些目光如炬的暗卫、行刑之人瞧出端倪,那可真就沦为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柄了,这脸可就丢大了。】 乾隆心中同样涌起些许尴尬之意,毕竟此地乃是阴森冷酷的地牢,周围全是暗卫,这般私密而又带着暧昧情愫的情绪涌动,实在不宜暴露于人前。 但他终究是历经无数风雨、掌控乾坤的帝王,面上神色自若,没有丝毫破绽,冷峻的面容仿若精雕细琢的玉石,没有人能透过这层表象,窥探到他内心深处如同汹涌海浪般的波澜起伏。 他和萧云的互动依旧有条不紊地继续着,举手投足间,仿若什么都未曾发生,看不出一丝异样,那份沉稳与淡定,令人折服。 萧云心中愈发对乾隆佩服得五体投地,她暗自思忖,若不是此刻自己正亲昵地依偎在他怀里。 能凭借身体的接触敏锐地捕捉到他那细微却真实存在的生理变化,仅凭肉眼观察他那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外表,决然想不到他内心此刻正经历着这般波涛汹涌、暗流涌动的复杂境况。 她微微闭了闭眼,深呼吸几次,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试图将注意力重新拉回到容嬷嬷受刑这件事上。 可脑海中却总是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乾隆刚刚那撩人心弦的举动,以及由此引发的一系列羞人的遐想…… 赤隼一边有条不紊地执行着用刑的命令,手中的刑具起起落落,每一下都精准地落在容嬷嬷身上,让她的叫声愈发凄厉。 另一边,他眼角的余光却一直留意着乾隆和萧云这边的动静。 当他看见萧云给主子递糕点的时候,心中不禁一紧,原本以为主子会拒绝,毕竟在他的认知里,主子一向不喜甜食。 可事实证明,他还是低估了萧云在主子心中的地位,看来刚才毫不犹豫地听从萧云的命令,他是做对了,主子一点责问的意思都没有。 他心中暗暗记下,看来以后萧姑娘的话,怕是比主子的还要好使,可得牢牢记住这一点,日后行事万万不能得罪了这位姑奶奶。 第150章 不杀她吗 容嬷嬷此刻瘫倒在冰冷潮湿的地面,活脱脱像一只重伤濒死、惊惶失措的野兽,拼了命地扭动身躯,似要挣脱这无尽痛苦的枷锁。 她那张布满岁月沟壑的脸,汗水如决堤洪流,混合着滚滚而落的泪水,每一滴都仿若饱浸着蚀骨的恐惧与深沉的绝望,蜿蜒淌过她松弛的皮肤,坠落在地,洇湿一小片尘土。 乾隆看似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容嬷嬷受折磨,实则暗藏心机,趁着众人注意力被容嬷嬷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牢牢吸引,悄然伸出手,一把搂住萧云不盈一握的纤腰。 那手指仿若灵动狡黠的游蛇,带着丝丝温热,在她腰间轻轻游走,所到之处,似点燃一簇簇小火苗,引得萧云娇躯轻颤。 萧云本就看戏看得心不在焉,思绪仿若脱缰野马,时不时飘向些奇奇怪怪、旖旎暧昧的角落。 此刻被乾隆这般撩拨,顿觉一股酥麻之感仿若春日里消融的初雪,潺潺流淌,瞬间传遍全身,竟不受控制地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娇柔婉转、饱含惬意的“嗯”。 这一声在阴森死寂的地牢里,显得格格不入,仿若寂静深夜里突兀响起的银铃,清脆而撩人。 赤隼正全神贯注于手中那根寒光闪闪的刑针,他内力高深莫测,即便萧云这娇柔的一哼细微如蚊蝇振翅,却依然精准无误地传入他耳中。 他手猛地一抖,那根针差点偏离既定方向,心中暗呼,“主子不会……” 他是真的不敢再往乾隆那边偷瞧一眼,赶忙定了定神,强压下心头慌乱,专心致志继续手头这残酷的差事,仿若刚刚那瞬间的惊扰从未发生。 萧云双颊瞬间仿若被晚霞染红,恰似春日里盛开得最为艳丽娇俏的桃花,又羞又恼之下,抬手便拍开乾隆作乱的手,娇嗔道:“弘历,你干什么?” 乾隆却仿若无事发生,将下巴轻轻搭在萧云肩上,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轻声呢喃,“朕想做什么,云儿不清楚吗?” 那语气中满是暧昧缱绻,仿若要将人卷入一场温柔乡。 萧云白了他一眼,没有接这充满暗示的话茬,反而杏眼圆睁,佯装威胁道:“你老实些,不然的话我可就起来了,到时候丢脸的是谁,你自己心里有数。” 面对萧云这看似强硬的“警告”,乾隆只是淡淡一笑,倒也真的收敛了许多,只是眼底那抹促狭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萧云瞧了一会儿容嬷嬷被扎针的惨状,渐渐意兴阑珊,眼珠子一转,脆生生喊道:“赤隼,换一种刑法,就是夹手指的那种,我想看。” 赤隼闻言,立刻放下手中凶器,转身大步迈向刑具架。 那刑具架在火把微光映照下,仿若一头蛰伏的巨兽,散发着森冷寒意。 他从中取下一副杨木的夹棍,两名身形魁梧的暗卫心领神会,大步上前,动作粗暴地拉起容嬷嬷的双手,将她十指分别塞入夹棍两端。 容嬷嬷惊恐地瞪大双眼,眼珠子似要蹦出眼眶,拼命挣扎,嘴里叫嚷着,“不要啊,求求你们,饶了我吧!” 然而,她这点反抗在这两名力大无穷的暗卫面前,无异于以卵击石,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随着暗卫缓缓收紧夹棍,容嬷嬷发出一声比之前更为凄厉、仿若能穿透灵魂的惨叫,那声音仿若利箭,直直刺向众人耳膜,震得人耳鼓生疼。 她的手指瞬间被夹得充血肿胀,指甲盖变得青紫色,仿若熟透的紫葡萄,鲜血从指缝间汩汩涌出,如蜿蜒小蛇,一滴一滴溅落在地,洇红一片尘土。 “啊——”容嬷嬷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双腿不受控制地蹬踹,似要借此摆脱这酷刑折磨,可每一次挣扎,都只会让夹棍夹得更紧,疼痛仿若恶魔之手,愈发深入骨髓。 她的额头青筋暴起,仿若一条条愤怒的小蛇,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脸上,遮住了她因痛苦而扭曲得不成人形的面容。 良久,暗卫见火候差不多,才松开夹棍。 容嬷嬷双手无力地垂落,手指已肿胀得仿若两根粗大的萝卜,她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眼神空洞,仿若灵魂已被抽离。 嘴里还喃喃自语着:“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蝇嗡嗡,尽显凄惨与绝望。 萧云美目流转,静静地看着容嬷嬷被折磨得苦不堪言,那曾经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老婆子,此刻像一只受伤后垂死挣扎的野兽。 瘫倒在冰冷刺骨的地面,痛苦地扭动着身躯,凄厉的惨叫声在这狭小空间里不断回荡,声声入耳,听得人毛骨悚然。 可萧云的心中却并未泛起太多同情的涟漪 【这容嬷嬷往日作恶多端,实在是咎由自取,现在想求饶,晚了!】 她微微侧头,目光仿若灵动的流光,扫向乾隆,见他面色已然恢复平静,那深邃的眼眸中不再有先前的炽热与波澜,呼吸均匀顺畅。 她便朱唇轻启,轻声开口道:“弘历,今天就到这,咱们先走吧。” 乾隆闻言,缓缓松开一直环抱着萧云的手臂,他身姿挺拔,龙袍加身,仿若太阳初升,光芒万丈,即便身处这暗无天日之地,依旧难掩尊贵威严之气。 他龙袍衣角轻轻摆动,带出一丝细微的风声,似是这死寂之地的一声轻叹。 他低头凝视着萧云,眼中透着几分询问,仿若夜空中闪烁的寒星,“云儿,不杀这老刁奴吗?” 萧云莲步轻移,仿若凌波仙子踏水而来,与乾隆相对而立。 她轻轻伸出双手,如同缠绕藤蔓一般,温柔地搂住乾隆的脖颈,眼眸中闪烁着一抹狡黠的光芒,恰似夜空中最亮的启明星,脆生生地说道:“不杀,而且要养着,什么时候我开心了,就来看看她。 她和皇后娘娘感情深厚得很吧,到时候我得好心告诉皇后娘娘,容嬷嬷过的是怎样水深火热的生活。” 说话间,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略带俏皮又透着几分狠厉的弧度,仿若春日里娇艳却带刺的蔷薇。 第151章 好都依你 乾隆一听这话,瞬间心领神会,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仿若春风拂过湖面,泛起丝丝涟漪。 心中暗忖:这丫头不气死皇后,她是不甘心吗? 不过,把人气死了,应该没事吧?云儿毕竟也不是故意的,是皇后气性太大。 这个死法不错,云儿真聪明,这般想着,他微微点头,语气宠溺地应道:“好,都依你。” 随后,乾隆转头看向赤隼,神色冷峻,仿若寒冬腊月的坚冰,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听见了吗?按云儿说的去办?” 赤隼一直候在旁边,闻言立刻低头抱拳,动作干脆利落,大声回道:“奴才遵旨。” 那声音仿若洪钟,在地牢里嗡嗡作响,似是在向这黑暗宣告忠诚。 萧云见状,满意地笑了笑,松开搂着乾隆的手,转身准备离开。 乾隆则快走两步,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手,两人并肩向着地牢出口走去,脚步轻盈。 身后,容嬷嬷微弱的呻吟声还在断断续续地传来,可他们的脚步未曾停歇,仿佛这一切都已与他们渐行渐远。 此刻,他们满心满眼只有彼此,向着那光明之处踏出坚定的一步,任那地牢的阴森与黑暗被远远甩在身后。 漱芳斋 日光倾洒在宫道之上,仿若给这庄严肃穆的紫禁城披上了一层熠熠生辉的金纱。 十二阿哥身着一袭宝蓝色的锦袍,衣摆随着他急促的脚步翻飞,他神色匆忙,一路小跑而来,光洁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砸在脚下的石板路上,洇出一小片湿痕。 他脚步未歇,一眼瞧见在宫道旁值守的小路子,眼眸瞬间亮了起来,仿若在茫茫大海中寻到了救命稻草,暗自庆幸:果然没找错地方。 他赶忙停住脚步,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好一会儿才将呼吸喘匀。 缓过劲儿后,十二阿哥整了整衣衫,快步走到小路子面前,微微欠身,礼数周全,声音带着几分急切,“路公公,麻烦你通禀一声,我想见皇阿玛。” 小路子面露迟疑之色,微微低头,轻声回道:“十二阿哥,皇上不在这里。” 十二阿哥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眼中的期待瞬间黯淡下去,满心的焦急转为失落,他下意识地追问,“那皇阿玛去哪了?” 小路子轻轻摇了摇头,脸上带着歉意,“奴才不知。” 十二阿哥抿了抿嘴唇,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径直走到漱芳斋庭院外的石凳旁,缓缓坐下,轻声说道:“那我就在这里等。” 那语气虽轻柔,却透着不容动摇的执着。 小路子见状,也不多问十二阿哥找皇上所为何事,侧身对一旁的明月使了个眼色,低声吩咐,“去,给十二阿哥上些茶点。” 明月应了一声,转身快步离去,不多时,便端着一盘精致的点心和一壶热气腾腾的香茗折返回来,轻轻搁在石桌上。 与此同时,乾隆与萧云正漫步于宫道的另一头。 这一路之上,乾隆并未乘坐那象征着帝王威严的龙辇,而是与萧云并肩徐徐而行。 他心中自是明白,云儿这般安排,多半是怕自己又像在地牢时那般借机占她便宜。 不过,乾隆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忖:走着倒也有走着的妙处,能牵着云儿的手,悠然欣赏这宫殿两旁的景致。 沿途,宫人们穿梭往来,瞥见乾隆与萧云携手同行,皆忙不迭地跪地请安,低垂着头,不敢抬眼直视。 乾隆却仿若未觉,他不仅没有松开萧云的手,反而微微用力,将她的手牵得更紧,那姿态分明是在向众人无声地宣示主权。 萧云感受到乾隆的小动作,侧头瞧了他一眼,见他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没想到这小四还是个恋爱脑,这么喜欢到处炫耀,不过网上都说恋爱脑要挖野菜的,不过小四想挖野菜也难吧,毕竟他的家底太丰厚了些。】 这般想着,她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略带促狭的笑容,与乾隆继续不紧不慢地朝着漱芳斋的方向走去。 乾隆与萧云宛如一对神仙眷侣,沿着蜿蜒曲折的宫道,徐徐缓步而行。 乾隆的大手宽厚而温暖,紧紧地包裹着萧云那柔若无骨的小手,十指交缠,似是要将彼此融入骨血之中。 虽说乾隆对萧云口中时不时蹦出的新奇词汇“恋爱脑”一头雾水,可瞧着她此刻眉眼含笑,眸中闪烁着璀璨星辰般的光芒,一脸幸福洋溢的模样,心底也像被春风拂过,隐隐猜到了几分其中意蕴。 至于“恋爱脑为何要挖野菜”这个古怪问题,只是在他心间如蜻蜓点水般一闪而过,此时的他整个人都沉浸在这恋爱的甜蜜旋涡里。 二人一路笑语嫣然,有说有笑,不多时便踏入了漱芳斋的宫门。 十二阿哥正坐在石凳上等待。 听到外面的动静,抬眸望去,远远瞧见乾隆的身影,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疾步走到近前,“扑通”一声跪地,毕恭毕敬地说道:“儿臣给皇阿玛请安。” 乾隆乍见十二阿哥,脚步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神色迅速恢复如常,抬手轻轻一挥,语气平和地说道:“免礼。” 十二阿哥缓缓站起身来,目光却仿若被一股神秘的魔力牵引,直勾勾地盯在乾隆与萧云相牵的手上,一时间竟有些移不开眼。 到底还是个孩子,心中的情绪汹涌澎湃,难以抑制。 他憋了好一会儿,白皙的小脸涨得通红,终究忍不住伸出那稚嫩的手指,指向萧云,眼眶中蓄满了泪水,大声质问道:“皇阿玛,你当真为了她,公然责罚皇额娘吗? 你可千万不要忘了,皇额娘才是皇后,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她母仪天下,端庄持重,为这后宫操持多年,为你分忧解难。 可这个女人算什么?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就为了这个狐媚子!连规矩……” 第152章 你不要脸 小路子候在一旁,暗自为十二阿哥捏了一把冷汗。 平日里,十二阿哥行事端庄稳重,小小年纪便有了几分储君的风范,举手投足间尽显皇家气度。 无论是在朝堂之上聆听圣训,还是在后宫之中向长辈请安,从未出过差错,深得众人赞誉。 可今日这是怎么了?怎就如此冲动,在皇上面前全然不顾尊卑,口不择言,这要是触怒了龙颜,可如何是好? 果不其然,十二阿哥的话还没说完,乾隆的怒意仿若沉睡已久的火山骤然喷发,瞬间如汹涌的潮水般翻涌上来,化为实质。 他扬起那宽厚有力的手掌,带着雷霆万钧之势,一巴掌狠狠扇了过去,“啪”的一声脆响,仿若一道惊雷在这寂静的宫殿内炸开。 刹那间,十二阿哥的脸便肿了起来,白皙的脸颊上浮现出一个通红的掌印,仿若被烙印上了耻辱的标记。 他眼中满是震惊与委屈,似乎不敢相信平日里疼爱自己的皇阿玛竟会出手打他,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簌簌滚落。 【我原本对还珠格格里面的十二阿哥是存有几分好感的,可今日一见,却发觉这小十二竟如此不分青红皂白。 电视剧误我,看来还是要眼见为实,不能先入为主! 虽说他是为了维护自己的额娘,可他怎就没想过,小四亦是他的父亲,这般当众质问。 岂不是往小四的心口上捅刀子,让小四伤心难过?更何况,这后宫中的是是非非,又岂是表面那么简单的!】 乾隆像是听到了萧云的心声,心中的怒气莫名地散了几分。 萧云心疼地看向乾隆的手,轻声问道:“疼不疼?” 乾隆方才用了多大的力气,他自己再清楚不过,此刻手掌还有些隐隐发抖,自然是疼得厉害。 可听着萧云这关切的的话语,看着她满眼的心疼,心间仿佛被一股暖流包裹,那疼痛似乎也减轻了许多。 他嘴角微微上扬,“疼,云儿吹吹。” 众人听闻此言,皆是一愣,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谁也没想到乾隆竟会说出这样的话。 尤其是十二阿哥,他瞪大了眼睛,仿若见到了什么稀罕事儿,一副见鬼了的模样。 乾隆却仿若全然没看见众人的反应,他的心思此刻全在萧云身上,满心满眼都是她的温柔关切,至于旁人怎么想,他已然无暇顾及。 众人噤若寒蝉,所有的目光仿若有千钧之重,齐刷刷地聚焦在乾隆与萧云身上。 萧云捧起乾隆那宽厚的手掌,随后,她微微嘟起粉嫩的小嘴,缓缓凑近乾隆的手掌,轻柔地吹了吹。 吹过之后,在众人惊愕得倒吸一口凉气的目光中,当着众人的面,缓缓伸出那小巧玲珑、粉嫩如樱的舌头,轻轻舔了一下乾隆的手掌。 这一舔,乾隆只觉一股奇异而酥麻的感觉,仿若一道灵动的电流,顺着手臂蜿蜒而上,瞬间传遍全身,让他高大挺拔的身躯禁不住轻轻一颤。 那原本被怒火灼烧、火辣辣疼着的手掌,竟好似真的被这神奇的“仙气”吹拂之后,疼痛仿若春日残雪,悄然消融,减轻了许多。 在乾隆心底,此刻的云儿宛如那能起死回生、包治百病的灵丹妙药,只要有她在身侧,再大的伤痛似乎都不足为惧,她的一举一动,都似有魔力,能抚平他心中所有的褶皱。 再瞧十二阿哥,他本应是风度翩翩、气宇轩昂的皇家少年模样,可此刻,左边的脸却已然高高肿起,那红肿的印记仿若天边燃烧的晚霞,触目惊心,又似被滚烫的烙铁狠狠烫过,透着几分惨烈。 疼痛如细密的针芒,一下下刺扎着他稚嫩的神经,疼得他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然而,相较于脸上这皮肉之苦,此刻他心中汹涌澎湃的酸涩与委屈,却如决堤的洪水,将他彻底淹没,让他几近窒息。 想起之前皇额娘在寝宫之中,拉着他的手,声泪俱下、苦口婆心地叮嘱,让他一定要来找萧云算账,为她讨回公道。 容嬷嬷那阴恻恻、仿若来自地狱的声音,也犹在耳畔回响,声声诉说着萧云是如何施展狐媚手段,勾引皇阿玛,如何像一只狡黠的妖狐,搅乱后宫安宁,害得皇额娘夜夜垂泪、茶饭不思。 彼时的他,满心不信,只觉皇额娘和容嬷嬷未免有些小题大做,定是误会了什么。 毕竟在他心中,皇阿玛一直是英明神武、公正严明的帝王,怎会轻易被一个女子迷惑。 可如今,亲眼目睹眼前这一幕,萧云与皇阿玛这般亲昵得近乎放肆的互动,全然不将宫规礼仪、皇家颜面放在眼中。 心底的怒火“噌”地一下,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熊熊燃烧起来,只觉这女子实在太过胆大妄为、不知廉耻。 “狐狸精,你不要脸,你竟然……”十二阿哥颤抖着伸出那稚嫩的手指,指向萧云,小脸涨得通红,眼中满是愤怒与鄙夷,那目光似要将萧云生吞活剥。 乾隆见状,脸色瞬间阴沉得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夜空,眼底的怒火仿若跳跃的火苗,熊熊燃烧,刚要发作,严惩这不孝子的莽撞无礼。 萧云却眼疾手快,仿若一只敏捷的灵猫,一把拽住乾隆,力气之大,竟将乾隆高大的身躯拉到了自己身后。 “我怎么就不要脸了?你说!”萧云柳眉倒竖,仿若两弯锋利的月牙,杏眼圆睁,眼中的光芒仿若利剑,毫不畏惧地直视十二阿哥的眼睛,那眼神仿若能穿透灵魂,直直地刺向对方。 十二阿哥被怼得哑口无言,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可喉咙却像被堵住一般,半晌吐不出一个字来,憋了许久,才憋出一句,“你……你就是不要脸!” 萧云满心委屈与愤怒,她根本不知道十二阿哥今日为何而来,平白无故地遭此辱骂,她岂能咽下这口气。 虽说十二阿哥年纪尚小,在她眼中还只是个孩子,可她也绝不是个任人拿捏、吃亏的主。 第153章 乾隆担心 【小四作为阿玛,平日里是怎么管教儿子的,竟纵容得他如此蛮横无理,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乾隆还没来得及琢磨云儿所谓的“不客气”究竟是何意,便觉唇上一软,仿若一片轻柔的花瓣,在微风的吹拂下,悄然飘落。 原来,云儿竟当着众人的面,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大胆地吻了上来。 乾隆先是一愣,仿若被一道闪电击中,瞬间大脑一片空白,随即反应过来,心中满是欣喜与感动,仿若久旱逢甘露。 他抛开所有的顾虑,双臂一环,仿若坚固的牢笼,将萧云紧紧拥入怀中,极为热情地回应着她的吻。 一时间,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了,只剩下彼此热烈的心跳与交缠的呼吸,仿若世间万物都已不复存在,唯有他们二人沉浸在这甜蜜而炽热的爱意之中。 良久,二人唇分,萧云脸颊绯红,眼中却透着几分得意与挑衅,她扫了一眼十二阿哥,仿若在向他宣告主权,“弘历是我的,我想怎么对他,你管得着吗? 没事别跑来我的地盘撒野,你给我记着,你是他的儿子不假,但是你再这么无理取闹的话,我就叫他不管你!” 十二阿哥仿若被一道惊雷劈中,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他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女子竟敢如此胆大妄为,不仅当众与皇阿玛亲昵互动,还敢这般公然挑衅他。 十二阿哥孤零零地站在那里,身着的宝蓝色锦袍此刻也显得黯淡无光。 他眼中蓄满了委屈的泪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盈盈欲滴,那模样活脱脱就是一只受伤后在荒野中无助徘徊的小兽。 他仰起头,望向乾隆,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带着哭腔,声音颤抖而微弱地喊了一声,“皇阿玛。” 乾隆却仿若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对十二阿哥的呼唤仿若未闻。 他的目光似被磁石牢牢吸引,自始至终都紧紧黏在萧云身上,那眼中的深情与疼惜仿佛要溢出来,能将这世间所有的柔情都汇聚其中。 一想到先前发生的种种,乾隆的心底就像被点燃了一团怒火,熊熊燃烧,且越烧越旺。 在他心中,云儿就是那受尽委屈的纯白羔羊,她为了大清的江山社稷,不辞辛劳,为了福建百姓炼制丹药。 可云儿差点就被皇后扒了衣服,遭受奇耻大辱,甚至险些断送了性命。 每每思及此处,乾隆的拳头便不自觉地攥紧,指节泛白,心中恨意难平。 若不是云儿希望留下皇后供她玩乐,这次,他定然会毫不手软地举起屠刀,让皇后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乾隆极力按捺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缓缓伸出手臂,他的手臂轻轻环上萧云那纤细如柳的腰肢,似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给予她最周全的保护。 同时,他微微低头,凑近萧云的耳畔,声音轻柔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朕都听云儿的,所以你安分些,你再闹,朕就把你禁足在坤宁宫中。” 周围的人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个个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犹如置身于迷雾之中,对萧云背后所做的这一切全然不知。 在他们眼中,只看到皇上为了萧云,毫无顾忌地责罚了母仪天下的皇后,甚至在大庭广众之下,亲自动手,扬起那宽厚的手掌,给了十二阿哥一个清脆响亮、震得人耳膜生疼的耳光。 此刻,众人心中皆是震惊与疑惑交织,如同乱麻一般,理不清头绪,纷纷在心底暗自揣测:这萧云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让一向威严冷峻的皇上如此袒护,这般不顾一切? 十二阿哥到底还是个孩子,短暂的愣神之后,他眼中的不甘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无奈与哀求。 他深知今日在萧云这儿是讨不了好,可一想到坤宁宫中受伤的皇额娘,他还是强忍着委屈,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他仰头望着乾隆,眼中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簌簌滚落,打湿了身前的地面。 那模样,任谁见了都要心生不忍。 他带着哭腔哀求道:“皇阿玛,儿臣知错,皇额娘伤得太重了,普通太医根本就治不了皇额娘的伤,儿臣知道您日理万机,您不用去。 儿臣请您传个口谕,请常太医去坤宁宫一趟好不好?就当儿臣求您了。” 乾隆沉默不语,脑海里却思绪翻涌,他回想起之前的种种情形,上次他求朕去陪皇后用膳,好像也是这么说的! 【这永璂上次难道不就是如此这般道德绑架,苦苦哀求小四去陪伴皇后用膳吗? 此子年纪尚小,竟已如此善于玩弄人心,心机之深实在令人惊叹!】 乾隆觉得他跟云儿心有灵犀,想到一起去了,乾隆不禁对眼前这个平日里看似乖巧懂事的儿子刮目相看,开始重新审视起他来。 与此同时,萧云的目光完全被十二阿哥吸引住了,她全神贯注地凝视着对方的面容,仿佛化身为一位能够洞悉天机的神秘神算子。 只见她眉头微皱,眼神专注而犀利,似乎要透过那稚嫩的面庞看穿其内心深处隐藏的秘密。 【这永璂的面相着实有趣,竟然呈现出亦正亦邪之势,目前看来,难以确切判断其未来走向 不过也是理所当然之事,毕竟人的命理和面相会随着个人的抉择发生变化,绝非一成不变。】 萧云好奇心愈发强烈起来,她忍不住想要更靠近一些,以便能看得更为真切细致。 然而就在此时,乾隆敏锐地捕捉到了云儿心中所想,他毫不犹豫地伸出双臂,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 一只手轻柔而坚定地按住她的后脑勺,让她的脸颊紧贴着自己宽阔温暖的胸膛,宛如要用自己坚实的身躯为心爱的人构筑起一座牢不可破的安全堡垒。 他满心担忧,云儿观星占卜需要耗费诸多体力,这看面相之事,是不是也同样如此呢? 他不清楚,但他绝不容许云儿再受到哪怕一丝一毫的伤害。 可在外人看来,便是乾隆大庭广众之下,全然不顾皇家礼仪的森严,肆无忌惮地将萧云紧紧搂在怀中。 第154章 想要改变 十二阿哥心中恰似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疾风搅乱了平静湖面,满是诧异。 他微微低垂着头,眉心轻蹙,仿若陷入了一场无解的迷局,暗自思忖:这大清自来便将“孝”奉为治国安邦的圭臬,以孝治天下。 过往的日子里,但凡自己使出这屡试不爽的“杀手锏”——以孝心为由恳请皇阿玛。 皇阿玛总会眉眼间流露出几分额外的疼惜,那目光中的暖意仿佛能驱散冬日的严寒。 可今日,到底是怎么了?莫不是这曾让自己屡获恩宠的计策突然失灵,失了效用? 他悄然抬眸,目光仿若受惊的小鹿般,偷偷瞥了一眼高高在上的乾隆。 只见乾隆面色冷峻,一言不发。 这般模样,让十二阿哥的心愈发如同在惊涛骇浪中的孤舟,忐忑不安到了极点。 他轻咬下唇,定了定神,像是鼓起全部的勇气,再次开口,那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急切,“皇阿玛,不管皇额娘做了什么,可她终究是儿臣的皇额娘,请皇阿玛您看在儿臣这一片赤诚孝心的份上,就宣常太医去给皇额娘看看吧。” 乾隆未开口回应十二阿哥的求情。 【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曾经我看还珠格格的时候,瞧着这十二阿哥,只当他是个单纯善良的孩子。 现如今细细看来,小小年纪,心思倒是不少。 以前我还纳闷呢,明明十二阿哥身为嫡子,按常理说,继承皇位的优势极大,为何最终继承皇位的不是他? 看来小四也不糊涂,他虽然对每个孩子都有所疼爱,但还是分得清是人是鬼的。】 乾隆听闻云儿这一番心里话,仿若被一道犀利的闪电击中,瞬间心中便有了决断。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皇后受伤,底下的人断不可能不给皇后请太医,永璂这是来试探自己的态度!还真如云儿所说,心思太多! 于是,他微微抬起头,目光仿若穿透云雾的日光,直直地看向十二阿哥,神色平静得仿若一潭不起波澜的深水,语气冷淡得如同三九寒冬的冰碴,“你回去吧。” 十二阿哥听闻此言,仿若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眼睛瞬间瞪得极大,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不可置信地看着乾隆。 他的嘴唇颤抖着,仿若秋风中瑟瑟发抖的落叶,又唤了一声,“皇阿玛……” 那声音里饱含着哀求与不甘。 乾隆敏锐地察觉到怀里的云儿,想要挣脱他的怀抱,似是要从永璂面相上再挖出些什么深藏的秘密。 乾隆不愿云儿再这般探究下去,生怕惹对云儿的身体造成伤害,他严厉地呵斥十二阿哥,“还不走?连朕的话都不听了吗?” 十二阿哥眼中瞬间闪过一抹如暗夜流星般的嫉妒和不甘,虽说那神色仿若昙花一现,快得让人来不及捕捉,就迅速消散而去,但乾隆终究是目光如炬,精准地捕捉到了。 乾隆心中不禁泛起层层复杂的涟漪,诚如云儿所言,他对每个孩子都了若指掌,可这些孩子终究是他的亲生骨肉,他又何尝不是发自内心地盼着他们都能有一个善终。 然而,身处这波谲云诡的帝王之家,即便贵为帝王,身前身后尽是错综复杂的权谋争斗、朝堂纷争,诸多无奈与困境仿若荆棘丛横亘在前,让他即便有心,也很难做到护所有人周全。 乾隆深吸一口气,像是终于从一场混沌的梦中清醒过来,暗自下了决心:从今往后,定要做出改变。 往昔的日子里,他对这些皇子们太过纵容,因为他身为帝王,日理万机,能够分给孩子们的时间本就如沙漠中的甘霖般稀少。 于是乎,只要皇子们不犯下忤逆谋反之类的大错,他终究是狠不下心来过度责罚,总想着用物质的丰饶弥补陪伴的缺失。 可经此一事,却似一盆冷水兜头浇下,让他彻底看清了现实。 永璂那副模样,分明是认为可以将他的父爱当作棋子随意摆弄利用。 回想起刚才拒绝永璂请求的那一刻,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诧异,仿佛他从未料到朕竟会不遂他的意,这让乾隆的心猛地一揪,一股悲哀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这些孩子,竟是如此凉薄,将他珍视的父爱肆意践踏,拿来为自己谋权谋利。 既然如此,乾隆目光一凛,心也随之冷硬起来:那就收回这泛滥的慈爱吧,往后能给予的,仅仅是物质上的帮扶了。 他微微苦笑,不得不承认,从前的自己的确没有尽到一个阿玛应尽的职责。 倘若日后,他和云儿有幸能有自己的孩子,他定会以十二万分的心血去悉心教导,绝不假手于人,定要让孩子成长为正直果敢、心怀天下之人。 再看如今这后宫,诸位皇子在各方势力的熏陶下,都被教导得自私自利,满心算计。 这般心性,如何能担当得起治国安邦的大任?为君为帝者,需有海纳百川的胸襟,这些孩子这般狭隘,终究是不配承继大统。 想到这儿,乾隆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未来,脑海中浮现出云儿抱着一个聪明可爱小皇子的画面,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眼中也有了几分憧憬之光。 这一切,在十二阿哥眼中,却似一把把利刃,狠狠刺向他的心窝,酸涩之感如藤蔓般在胸腔内蔓延。 他心里清楚,今日若是再不知趣地闹下去,只会让皇阿玛对自己更加厌烦。 于是,他强忍着满心的委屈与不甘,对着乾隆俯身,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儿臣告退。” 乾隆仿若未闻,连句挽留或是安抚的话都不曾施舍,径直抱起萧云,大步迈向房间。 那动作果断而又带着几分亲昵,似是急于远离这纷扰之地,去寻一方只属于他和小云的静谧天地。 十二阿哥终究还是忍不住,在迈出殿门的刹那,回眸望去,恰见乾隆抱着萧云渐行渐远的背影。 那一幕,仿若一道强光,刺透了他幼小而敏感的心灵,让他心中原本压抑的恨意瞬间如野草般疯长。 他紧攥双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暗暗发誓,定要让皇阿玛重新重视自己,哪怕不择手段…… 而乾隆与萧云已消失在长廊尽头,只留下十二阿哥孤独的身影。 第155章 还要几日 萧云并未有半分抗拒之意,任由乾隆有力的双臂将自己轻轻抱起,一路稳稳地抱回了房间,又轻柔地放置在那锦被绣衾堆叠的床榻之上。 萧云侧卧在榻上,眼眸亮晶晶的,像是藏了无数细碎的星子,对于乾隆方才在外殿的果决表现,她打心底里感到满意。 【小四真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那般清醒睿智,没被永璂那看似乖巧可爱的模样轻易蒙骗,当真是极好的。 希望我可以一辈子都被小四捧在手心里疼爱呵护,哪怕日后这宫廷诡谲,世事变幻无常,出现任何意想不到的变数,他也能始终如一地守在我身边。 毕竟,在遇见小四之前,我从未尝过被人疼惜是怎样的滋味,是他带着炽热的爱意闯入我的生活,让我知晓了这世间还有如此暖人心扉的柔情蜜意。】 乾隆站在床边,将云儿这一连串的心声听了个真切,他心中一时柔情似水,恨不得即刻就将满心的爱意与承诺都倾诉给云儿,告诉她往后余生定不会有那些让她忧心的“变数”。 可话到嘴边,又被他生生咽下,他深知,此刻再多的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那虚无缥缈的承诺又怎比得上实实在在的行动? 他暗暗发誓,定要用往后的每一日、每一事,向云儿证明,这一生,他绝不会辜负她的深情。 萧云似是被心底涌起的情愫驱使,忽地伸出双臂,如水蛇般轻盈地环住了乾隆的脖颈,而后,带着少女的娇羞与果敢,主动倾身向前,将自己柔软的双唇印上了乾隆的唇。 这一吻,仿若点燃了一簇火焰,瞬间让室内的温度急剧攀升。 他本能地回应着云儿的热情,双手紧紧揽住她纤细的腰肢,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 两人的唇紧密贴合,起初是轻柔的触碰,似春日里初绽的花瓣相互摩挲,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渐渐地,乾隆加深了这个吻,他的舌尖轻轻撬开萧云紧闭的贝齿,探入那片甜蜜的领地,与她的舌尖嬉戏纠缠,每一次的触碰都似一道电流,让彼此的身躯微微颤抖。 萧云的双手竟也不安分起来,仿若灵动的蝴蝶,在乾隆宽阔的胸膛、紧实的腰背间轻轻游走,所到之处,似有星火燎原,撩拨得乾隆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沉重。 乾隆只觉脑袋“嗡”的一声,理智与欲望在脑海中激烈交锋。 一方面,他深知云儿月事未净,身体尚需调养;另一方面,朝堂之上诸多棘手之事还如乱麻般亟待他去梳理解决,此刻实在不是放纵私欲的好时机。 更何况,他心心念念的,是要在一个最恰当、最郑重的时刻,与云儿共赴巫山云雨,而非这般仓促草率地要了她的身子。 可云儿这般主动热情,他又实在难以抗拒,心中念头一转:既然此刻不能毫无顾忌地将她“彻底吃掉”,讨些甜蜜“福利”总归是可以的吧? 情难自抑之下,乾隆的一只手缓缓上移,手指轻轻捏住萧云衣衫的领口,微微一用力,只听“嘶啦”一声轻响。 萧云的衣衫被扯开一角,露出一片如雪的肌肤,萧云嘤咛一声,眼中满是羞怯与迷离,那娇柔的模样更是让乾隆血脉贲张。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急促的呼吸声与紊乱的心跳声,交织成一曲最动人的情爱乐章…… 许久之后,两人才缓缓分开,眼眸中满是眷恋与不舍,仿若刚刚经历了一场如梦似幻的热恋之旅。 乾隆只觉体内的欲望如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击着他仅存的理智防线,可残存的清明却在不断拉扯着他,告诫他不能再肆意沉沦下去。 他微微喘着粗气,垂眸看向自己那凌乱不堪的龙袍,金丝绣线交织的衣料此刻褶皱丛生,仿佛在无声诉说着方才的激情澎湃。 再瞧瞧自己的胸膛,上面星星点点地布满了云儿留下的痕迹,或浅或深,那是他们亲昵的“勋章”。 乾隆嘴角竟不自觉地上扬,眼中没有半分懊恼不悦,反倒满是宠溺与甜蜜,他心底暗暗想着,恨不得云儿每日每夜都这般毫无顾忌地与他亲昵。 乾隆双手稍稍使力,一把将萧云拽入怀中,紧紧拥着,似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身体。 一只手却不安分地向下探去,手指轻轻触碰到了那月事布,他微微蹙起眉头,带着几分急切又隐含期待地问道,“云儿,这月事要几日才能走啊?” 萧云感受到乾隆的小动作,嘴角噙着一抹促狭的笑,纤细的手指在乾隆赤裸的胸膛上轻轻划动,带起一阵轻微的酥麻感,调侃道:“怎么?忍不住了?” 她歪着头,眼眸亮晶晶的,满是俏皮。 乾隆被萧云这直白的话语逗得心头一热,也不再遮掩,直言不讳道:“朕确实忍得辛苦,云儿,你要不要帮帮朕?” 那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难以掩饰的渴望。 萧云一听,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手上突然加重力道,在乾隆胸口用力挠了一下。 乾隆猝不及防,吃痛地叫了一声,“云儿!” 萧云却像个得逞的小狐狸,吐着舌头,笑嘻嘻地说道:“帮不了你?今日炼药可把我折腾坏了,消耗了不少精力,今晚你就陪我睡,我得好好歇歇,明天再继续。” 乾隆望着云儿那娇俏的模样,心中满是无奈与疼惜,他深知云儿说的“陪睡”仅仅是字面意思,并无他想。 只有他守在身旁,云儿才能尽快恢复精力,如此,他又怎会有意见?于是,他温柔地点头应道:“好,朕陪你。” 顿了顿,他又似笑非笑地凑近萧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带着一丝暧昧的暗示,“那是不是等你的月事走了,你也该好好补偿朕啊?” 萧云脸颊微微泛红,轻笑着打趣,“这月事,我从前那具身体至少要四五天,这具身体头一次来,我也不知道要几天才能走,所以你就慢慢等吧。” 乾隆听了这话,若有所思地微微点头,脑海中念头一闪,看来圆明园那的事宜得尽快安排妥当。 即便云儿月事一走,他也不能即刻得偿所愿,毕竟如今福建省石码镇还有诸多事务亟待解决,牵一发而动全身,必须先将这些麻烦事处理干净。 第156章 名分一事 萧云自踏入这深宫内苑,与乾隆相知相伴的时日里,从未有过哪怕一瞬,在他面前提及那关乎名分的只言片语。 她始终保持着那份洒脱与随性,仿佛世间一切功名利禄、虚名浮利,在她眼中都不过是过眼云烟,丝毫入不了她的法眼。 可乾隆,他身为这万里江山的主宰,却无法如她一般活得如此超脱。 名分一事,他对云儿的那份深情,早已深入骨髓,他又怎忍心让她在这宫中受半分委屈,无名无分地陪伴自己。 那皇后之位,无疑是后宫最为尊崇的巅峰,母仪天下,荣耀加身,掌控着后宫的生杀大权,一举一动皆牵系着天下人的目光。 乾隆又何尝不想当着满朝文武与后宫众人的面,将那镶嵌着璀璨珠宝、象征着无上尊荣的凤冠亲手戴在云儿的头上,让她从此光明正大地站在自己身旁,与他携手并肩,俯瞰这万里山河。 然而,现实的残酷却如同一堵冰冷的高墙,横亘在他的面前。 乾隆微微松开萧云,稍稍拉开些距离,他的目光细细地打量着眼前之人。 以云儿的脾性,她真的会稀罕这看似风光无限、实则束缚重重的皇后名分吗? 她每日所追求的,似乎从来都是随心自在的生活,而非被这世俗的头衔禁锢一生。 此时此刻,望着云儿那澄澈得仿若一泓清泉的眼眸,乾隆只觉心底有千言万语,恰似汹涌澎湃的潮水,急切地想要冲破胸膛的禁锢,将自己心中所有的情绪和那如丝如缕、绵绵不绝的思念,一股脑地倾诉给眼前之人。 他缓缓向前倾身,双手轻轻握住云儿的手,那手心里早已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却浑然不觉。 乾隆的目光炽热而坚定,仿若燃烧的火炬,又仿若要将自己的灵魂都毫无保留地交付于她,“云儿,在朕心里,虽未曾有那传统的三媒六聘之繁文缛节,可你于朕而言,就是朕的妻。 朕对你的情,天地可鉴,每一日与你相处,朕都仿若置身于春日暖阳之下,暖彻心扉,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被这暖意填满。 朕知晓,这宫廷生活复杂艰险,今日让你受委屈了,朕都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可朕向你保证,往后的日子,定不会让你再受半分伤害,朕愿用这一身权势,为你遮风挡雨,护你一生周全。” 乾隆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几分难以抑制的激动,几分深入骨髓的深情,那是他从未有过的真情流露,仿若要将心底最柔软的角落都袒露给萧云。 萧云听着乾隆的话,眼眶微微泛红,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仿佛随时都会滚落下。 她又怎会不知乾隆的真心,轻轻反握住乾隆的手,那双手虽然纤细,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萧云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弘历,我从未在意过那些虚名,有你在,便足矣。” 两人四目相对,这一刻,无需再多的言语,所有的爱意、理解与信任都在这目光交汇中静静流淌、交融,仿若能抵御世间一切的风雨沧桑,成为他们心中最坚实的依靠。 乾隆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点点微光,仿若夜空中最亮的星子,那里面藏着他对云儿未来的千般筹谋、万般打算。 他静静地凝视着云儿,心中早已勾勒出一幅属于他们的锦绣蓝图,每一个细节都反复斟酌,只为给云儿一个独一无二、毕生难忘的未来。 可此刻,他却强忍着内心的激动,将这份炽热的爱意与精心的计划悄悄藏起,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弧度。 暗自思量:到时候,等到了圆明园,在那湖光山色、花团锦簇之间,再将这一切当作惊喜,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云儿面前,定能让她喜出望外。 萧云靠在乾隆的怀里。 【对于名分、荣耀这些身外之物,我从未有过过多的在意,只要能与小四相伴,朝朝暮暮,岁月静好,我便心满意足。】 然而,乾隆却深知,自己身为帝王,肩负着江山社稷,又怎能让心爱之人受半点委屈? 在他心中,云儿是这混沌世间的一抹亮色,是他荒芜心田的一泓清泉,即便倾尽天下,也在所不惜。 乾隆微微握拳,似是在暗暗发誓,那些云儿应得的尊荣、该有的体面,他绝不会有半分吝啬。 哪怕前路荆棘丛生,各方势力如饿狼环伺,对他的决定百般阻挠,他也绝不退缩。 他要用这双曾执掌乾坤的手,为云儿开辟出一条康庄大道,让她在这悠悠尘世,绽放出最耀眼的光芒。 乾隆深知,如今福建省石码镇的事情,已然如同一块沉甸甸的巨石,压在他的心头。 这不仅仅是关乎一方百姓的民生疾苦,更是他为云儿日后在大清立足造势的关键一步,不容有失。 坤宁宫 十二阿哥迈着沉重的步伐,失魂落魄地走在回宫的路上,他的身影在黯淡的光线里显得格外孤寂,仿若一只受伤后独自舔舐伤口的小兽。 打从儿时起,十二阿哥便敏锐地察觉到,皇额娘与皇阿玛之间那如冰窖般寒冷的关系。 深宫中,母凭子贵,子亦凭母贵,可他却因生母不受宠,早早领略了世态炎凉。 看着其他阿哥在皇阿玛面前撒娇讨喜,他的心中满是酸涩。 于是,他只能无奈地利用皇阿玛那份拳拳爱子之心,耍些小聪明,施展些小手段,试图为自己和皇额娘谋取些许温暖与利益,而以往,这百试百灵的法子总能奏效。 然而今日,一切都变了,他本以为能如以往那般轻易地达成目的,可谁料,皇阿玛仿若换了个人,对他视而不见,那曾经能轻易开启皇阿玛慈爱之门的钥匙,今日竟失效了。 那一刻,十二阿哥只觉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浇灭了他心中所有的希望之火,整个人如坠冰窟。 他心中清楚得很,一旦皇阿玛下定了如此坚决的决心,往后的日子对他而言,只会如置身冰天雪地般愈发凄惨。 虽说他身为嫡子,头顶着这看似尊贵无比的光环,可实际上,皇额娘不得皇阿玛宠爱,他在这宫中的日子并不好过。 第157章 永璂心寒 忆往昔,他曾满心嫉妒地望着五哥,瞧着他一次次得皇阿玛的疼爱,那种被皇阿玛偏爱的滋味,是他梦寐以求却求而不得的。 可前些时日,风云突变,五哥也因那萧云触了霉头,被皇阿玛狠狠罚了一通。 这让十二阿哥惊出一身冷汗,自那之后,他便一直小心翼翼地避其锋芒。 哪怕容嬷嬷在他耳边整日聒噪,不停地进谗言,撺掇他去争去抢,他也仿若未闻,只是默默地将头埋得更低,生怕惹来祸端。 可是此刻,在这回宫的路上,他细细回想刚才种种,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悲凉。 他意识到,恐怕这满宫嫔妃和诸位皇子,一个个机关算尽,到头来都输得一败涂地。 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及那萧云在皇阿玛心中的重要。 今日他瞧得分明,皇阿玛看向萧云的眼神里,满是柔情与宠溺,对待她和旁人,那态度简直是天壤之别。 想到这儿,十二阿哥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不知道自己往后的命运将会如何。 他的眼神逐渐坚定起来,暗暗下定决心,还是得好好劝劝皇额娘,让她不要再搞那些小动作,更不要再无端去找萧云的麻烦了。 否则的话,别说后位遥不可及,照皇阿玛如今这护短的做法,他真怕皇额娘连命都保不住。 不得不说,在这波谲云诡的后宫争斗中,十二阿哥倒还真是难得的人间清醒,只是这份清醒,不知能否护他母子二人周全。 万籁俱寂,唯有那凛冽的寒风,如哀怨的幽灵穿梭于宫墙树梢之间,发出沙沙的声响,似在幽幽诉说着这深宫里数不尽的哀怨与无奈。 十二阿哥身着一袭略显黯淡的深蓝色锦袍,那锦袍的色泽在夜色中愈发显得深沉,仿佛承载着他此刻沉重的心情。 他低垂着头,脚步拖沓,仿若拖着两尊千斤重的磐石,一步一步,艰难地踏入皇后的寝殿。 刚跨过门槛的那一刻,一股浓烈的压抑气息便如汹涌的潮水般扑面而来,瞬间将他淹没。 皇后早已悠悠转醒,只是此刻的她,模样狼狈到了极点。 平日里那象征着无上尊荣、绣满凤纹的华丽凤袍早已褪去,仅着一件素色的中衣,单薄的布料紧贴在她身上,更衬出她此刻的虚弱与无助。 她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枕边,几缕发丝还黏在她满是汗水的脸颊上,双目红肿,眼神中透着疯狂与绝望,全无半分母仪天下的端庄风范。 十二阿哥刚进寝殿,便听到皇后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冲一众宫女大发雷霆。 她那尖锐的嗓音划破寂静的夜空,仿若一道凌厉的闪电,直直地劈向众人。 又仿若一只受伤后陷入绝境、疯狂挣扎的猛兽,妄图用怒吼来宣泄内心的恐惧与愤怒,“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一个个都眼睁睁地看着本宫受苦,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想法子!” 宫女们吓得浑身颤抖,噤若寒蝉,纷纷跪地求饶,头都不敢抬一下。 十二阿哥见状,眉心微微一蹙,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明显的复杂,旋即沉下嗓音,对着那些如履薄冰的宫女下着命令,“你们先退下吧。” 宫女们如蒙大赦,忙不迭地俯身行了一礼,那动作慌乱而仓促,而后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脚步急促得生怕慢一步便会惹来杀身之祸。 十二阿哥缓缓走到皇后的床前,他低头凝视着眼前这位既熟悉又陌生的皇额娘,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杂陈在一起。 他看到皇后肩头微微颤抖,心中一软,尽量放柔了声音,轻声劝道:“皇额娘,您安心养伤,暂时别想其他的了,这宫中的事儿,您也知道,急不得。”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仿佛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皇后仿若在黑暗中抓到了唯一的救命稻草,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一丝希望的光芒,不顾一切地一把拽住十二阿哥的手,指甲深深嵌入他的皮肉,疼得他微微皱眉。 皇后带着几分癫狂,近乎哀求地急切央求道:“你去求皇上,叫他放了容嬷嬷!她是本宫的奶嬷嬷,自幼照顾本宫,没有她,本宫可怎么活!” 十二阿哥眉头再次皱紧,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他心中暗叹,这些日子以来,他早已听闻皇额娘和容嬷嬷的种种所作所为。 她们在宫中肆意妄为,如今招惹萧云,触犯了皇阿玛的逆鳞,容嬷嬷这次恐怕是在劫难逃。 他微微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无奈与悲哀,“皇额娘,儿臣刚才已经去求过皇阿玛了,儿臣求他给您宣常太医好好治伤,可您知道他是怎么对待儿臣的吗? 儿臣刚开口,他便怒目而视,那冷漠的眼神,儿臣从未见过,是儿臣无用。” 十二阿哥说着,眼眶不禁微微泛红,想起皇阿玛那冰冷的眼神,心中一阵刺痛。 皇后一听这话,心中“咯噔”一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虽早已料到求人的结果不妙。 但终究还是有些不死心,像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般,愈发用力地攥着十二阿哥的手,近乎绝望地哀求,“永璂,容嬷嬷和别人不一样,她是本宫的奶嬷嬷,你就当为了本宫再去求皇上好不好? 只要你跪在养心殿外,那些朝臣们瞧见了,迫于舆论压力,他们也会帮着劝,让皇上放了容嬷嬷的。 现在本宫已经没有人可用了,只有你,你难道也不肯帮本宫吗?” 皇后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无尽的悲戚,泪水不受控制地簌簌滚落,打湿了枕头。 十二阿哥看着皇后这般狼狈不堪、几近崩溃的模样,心有不忍,终是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应下,“好,皇额娘,那您好好养伤,儿臣这就去,但皇阿玛不在养心殿,在漱芳斋,儿子去那里跪,您看行吗?” 他的声音透着一丝无力,仿佛对即将面临的结果已经不抱希望。 第158章 固伦格格 皇后此时满心沉浸在救容嬷嬷的执念中,并未听出十二阿哥话里隐藏的失落和心寒,听闻他肯去求情,顿时喜形于色,眼中闪过一丝短暂的兴奋,“好,只要你肯去求皇上就好。” 十二阿哥默默起身,向皇后行了一礼,动作缓慢而沉重,他的身影显得格外落寞。 他低声说道:“儿臣告退。” 然后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出了皇后的寝殿,每一步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天知道他刚刚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压下心中如潮水般汹涌的委屈与悲凉。 就在不久前,他还满心想着,这皇宫中虽冰冷残酷,可只要他和皇额娘相互扶持,两人在这宫墙之内寻得一方安宁之地,好好安度余生便足矣。 他曾无数次幻想,在那些寂静的午后,他与皇额娘坐在庭院中,晒着温暖的阳光,品着香茗,畅所欲言,享受难得的亲情时光。 然而此刻,皇额娘却执意要他去求皇阿玛,难道她就不怕皇阿玛一怒之下责罚于他吗? 还是说,在皇额娘心中,根本就不在乎他的生死? 十二阿哥苦笑着摇了摇头,在这皇宫之内,哪有什么真正的母子情深,说到底,他们都不过是争宠的工具罢了。 他走出寝殿,寒风呼啸着刮过,吹起他的衣摆,他抱紧双臂,试图给自己一丝温暖,可那彻骨的寒冷却从心底蔓延开来,将他彻底吞噬。 他深吸一口气,迈着坚定的步伐,向着漱芳斋的方向走去,背影孤独而又决绝,仿佛走向一个未知的深渊。 漱芳斋 乾隆今日下朝之后,便听闻云儿出事的消息,那一刻,他只觉心头一紧,仿若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了他的心脏,让他窒息。 紧接着,他又马不停蹄地陪着她去了暗卫地牢。 这一番折腾下来,那堆满奏折的书桌,此刻依旧堆积如山,政务如潮水般涌来,却全然未动分毫。 在他心中,云儿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只要她能安然无恙,这天下万事,又何足为惧? 此刻,乾隆刚在书桌前落座,准备处理奏折,萧云便如同一只轻盈俏皮的小鹿,迈着灵动的步伐,悄无声息地跟了过来。 她身姿婀娜,款步走到书桌旁,轻轻倚靠着书案,歪着头,那灵动的模样让人移不开眼。 没等她开口,乾隆长臂一伸,动作干脆利落,一把将萧云拽入自己那宽阔而又温暖的怀中。 他嘴角噙着一抹宠溺至极的笑,仿若看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调侃道:“怎么了,云儿,这是一刻都离不开朕啦?” 萧云并未挣扎着起身,反而顺势伸出手,那手指纤细修长,仿若羊脂玉雕琢而成,轻轻搂着乾隆的脖颈,眼眸亮晶晶的。 她软糯地开口,“弘历,我是想起来有一件事情要问你,你准备给紫薇什么样的名分,还有封号,你定了吗?” 乾隆并未直接回答,深邃的双眸仿若幽深得不见底的寒潭,凝视着萧云,那目光中却饱含着深情与纵容。 他反问道:“云儿想朕给她什么样的位分和封号,只要你开口,朕都答应。” 【小四这么给力吗?我想要什么就给什么,那万一我想要的小四给不了可怎么办,我怎么感觉这好像小四在给我画大饼呢,那我倒要看看这饼,我能不能吃得到嘴。】 这般想着,她眼珠一转,仿若一只狡黠的小狐狸,狡黠地开口,“弘历,那如果我要是想给紫薇要固伦格格的名分,你能给吗?” 乾隆听了萧云的心声,心中暗自好笑,他自然明白这是云儿对自己的试探。 固伦格格这一名分何等尊贵,在这等级森严的宫廷之中,向来只有皇后嫡出的公主才可以获封。 紫薇的母亲连妃位都不是,云儿这倒是在为难他,不过,只要是云儿所求,又有何妨? 他略一沉吟,仿若在心底权衡了万千利弊,最终语气坚定地说道:“自然,云儿所求,朕无不应允,朕现在就可以写圣旨,云儿想想封号吧!” 这一下,反倒把萧云弄懵了。 【小四这也不按套路出牌,还是真的如小四所言,只要我所要的,他都会给? 我真是命好,能摊上这样的男朋友,不过要是能给紫薇要来更高的位分,以后她的路也会更顺畅一些吧,我记得还珠格格里面,紫薇的封号是明珠格格,那就还是用原来的吧!】 萧云开口道:“弘历,紫薇既是你找回的沧海遗珠,那就叫明珠格格吧。” 乾隆闻言,嘴角微微上扬,仿若破晓时分,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眼中满是纵容,仿若世间万物在他眼中都不及萧云的一颦一笑。 他伸手取过圣旨,那圣旨黄绫卷面,仿若承载着皇家的威严与荣耀,他铺开黄绫,提笔蘸墨,笔锋游走如龙蛇,准备将这旨意拟定下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以眇眇之身,膺受天命,君临天下,志在庇佑苍生,致四海宁谧,万邦咸宁。 今有紫薇,宛如熠熠生辉之明珠,自尘世纷扰中脱颖而出,降临朕之身旁。 其母夏雨荷,出身书香世家,才情横溢,风姿绰约,昔年朕南巡之时,与之萍水相逢,遂有一段佳话。 紫薇自幼受母教熏陶,聪慧过人,才情斐然,心地纯善,温婉如玉。 朕与之重逢,见其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出口成章仿若流莺啼啭,才情展露无遗,朕心大悦,亦感怀其多年飘零之苦。 今朕斟酌再三,念其身世曲折,怜其孤苦伶仃,特颁此旨,破格封紫薇为固伦格格,赐居漱芳斋。 着内务府倾尽全力,依固伦格格之最高规制悉心操办,从居所修缮至衣食住行,月例银钱丰厚供给,仪仗卤簿尽显威严,侍从婢女皆精挑细选,一应事宜,俱当周全备至,不得有丝毫懈怠。 朕望尔自此之后,谨遵皇家规矩,心怀仁爱,侍奉长辈恭敬有礼,与姐妹相处和睦友善,勤勉修习六艺,磨砺自身才情,日后于宫闱之中,绽放光芒,为我大清皇室增光添彩。 钦此! 第159章 心猿意马 午后的阳光仿若被一层薄纱精心过滤,透过那精美的雕花窗棂,丝丝缕缕地洒下,宛如细碎的金子。 乾隆搁下御笔,那支狼毫笔在笔搁上轻轻滚落,发出细微的声响,刚刚写就的册封紫薇为固伦格格的圣旨平展在案几之上,墨香悠悠地在静谧的空气中弥漫开来。 乾隆微微侧身,他深邃的双眸此刻只聚焦在怀中的云儿身上。 那眼中的宠溺仿若春日里最和煦的暖阳,能将世间一切冰雪消融,又似一泓深不见底的幽潭,藏着无尽的温柔与期许。 他微微低头,靠近云儿的耳畔,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轻声问道:“如何?可还满意?” 那语调,仿若在与她私语这世间最隐秘的情话。 萧云听闻此言,眼眸仿若被点亮的星辰,轻轻一转,波光潋滟间,便流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狡黠神情。 须臾,她朱唇轻启,仿若绽放的娇柔花蕊,悠悠吐出一句,“弘历,你和夏雨荷的情缘怎么没交代呢?就这么一笔带过啦?” 那言语间,带着几分促狭与玩味,仿若在故意撩拨乾隆的心弦。 乾隆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哑然失笑,那爽朗的笑声在空旷的房间内轻轻回荡。 他抬起手,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仿若带着对世间最珍贵之物的珍视,轻轻掐了掐萧云粉嫩如桃花瓣的脸颊,可那力道,轻得仿若只是一阵微风拂过,哪里舍得用力半分。 他无奈又宠溺地轻叹一声,“云儿,你还真是懂得怎么拿捏朕,饶了朕,好不好?” 那眼神中的无奈,与嘴角勾起的宠溺笑意,形成了一幅动人的画面。 萧云瞧他这般模样,也不再与他调笑,神色稍敛,仿若收起了往日的俏皮,变得正经起来。 她微微仰头,望向乾隆,目光中透着关切与认真,轻声问道:“行,不过弘历,这般破格册封,会不会让你为难?” 乾隆心中一动,本想脱口而出那句“不为难”,可念头一转,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仿若在谋划一场甜蜜的“阴谋”。 他凝视着她的双眸,那目光仿若能穿透灵魂,深情款款道:“云儿,朕自然是为难的,但云儿开口了,就是再难朕也会去做,所以云儿要不要给朕一些补偿?” 那眼神,仿若暗藏着汹涌澎湃的波涛,深邃而炽热,似要将萧云卷入一场激情的旋涡。 萧云心头一跳,仿若一只受惊的小鹿,此刻哪里还不明白乾隆打的什么主意。 【这小四,心机可真深沉,他这就是想占便宜,不过,最后我们两个还不知道谁要占谁的便宜。】 这般想着,她忽而眼神一凝,仿若下定了某种决心,带着几分果敢与俏皮,主动倾身向前,仿若一只扑火的飞蛾,义无反顾地吻上了乾隆的唇。 乾隆只觉唇上一片温热柔软,仿若触碰到了世间最美好的事物,瞬间沉醉其中,甚是享受。 他下意识地微微闭眼,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甜蜜之中。 然而,云儿这一吻,仿若一把烈火,不但没有缓解他心内的躁动,反而如同火上浇油,让那股火焰越烧越旺,心底的渴望如潮水般汹涌澎湃,令他想要索取更多。 两人的身影在光影交错间,仿若融为一体,仿若一幅绝美的图画。 不知不觉,乾隆的手仿若不受控制一般,缓缓探进了萧云的衣服里,先是在她的胸前停留了许久,感受着那微微的颤动与温热,仿若在探索世间最神秘的宝藏。 待他的手进一步探到她身下的时候,仿若一道惊雷划过心间。 乾隆陡然从情欲的迷障中清醒了几分,他气息不稳,仿若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奔跑,只说了一句,“云儿,你是不是上天派来折磨朕的?” 那声音里,既有无奈,又有几分被欲望灼烧的痛苦。 萧云此时亦是眼角含春,仿若被春雨润泽过的花朵,带着几分情动后的妩媚,娇嗔道:“这也怪不得我呀。” 乾隆深知再这般下去,恐难以自持,无奈之下,只得强迫自己放开云儿。 他清楚,若不如此,难受的终究还是他自己。 可萧云却仿若不依不饶,瞧着乾隆那隐忍的模样,非要让他当着自己的面解决他的生理需求。 乾隆哭笑不得,仿若陷入了一个甜蜜的困境,在她这般“任性”之下,也只能由着她。 待他们两个情潮渐渐平息以后,乾隆重新坐回椅子上,还未及平复紊乱的呼吸,萧云仿若下意识一般,不自觉地就凑了过来。 乾隆见状,心中竟有些害怕,仿若一只受惊的小鹿,生怕这小火苗再度被点燃,惹,生怕这小火苗再度被点燃,惹出一场无法收拾的“大火”。 他身子微微后仰,眼神中透着几分无奈与求饶,仿若在向萧云示弱,惹得萧云不禁“扑哧”一笑,这才作罢。 此刻的漱芳斋内,虽静谧依旧,但那空气中弥漫的暧昧气息,却久久未曾散去。 乾隆坐在书桌前,目光扫过那堆积如山、尚未处理的奏折,他心中深知,国事如泰山压顶,实在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乾隆原本一直觉得,红袖添香乃是文人墨客、帝王将相都梦寐以求的雅事一桩。 可如今,当云儿真切地站在他身边,他才恍然惊觉,一切都与想象大相径庭,想象中,那娇柔温婉的女子在旁,轻摇罗扇,添香研墨,既能驱散政务的疲惫,又可为这枯燥的朝堂之事增添一抹旖旎风情。 可只要云儿在侧,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就像有着无形的魔力,轻而易举地勾了他的魂去。 他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被云儿吸引,满心满眼都只有她的身影,哪里还能分出半分心思去琢磨那些堆积如山的奏折,斟酌朝堂上的利弊得失。 这般下去如何是好?乾隆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与决断。 还是让云儿出去吧,若她继续留在这儿,自己怕是真的要彻底沉沦,无心处理奏折了! 第160章 好多印玺 乾隆侧过脸,看向身旁的云儿,眼神里满是宠溺与信任,将手中那封刚刚写就的圣旨递过去,“云儿,圣旨朕已经写好了,只差盖个印章就可以了。 只是这印章并未在朕的身边,它还在交泰殿内。 你拿着这份圣旨去找小路子,既然你和紫薇关系这般要好,那这印章就由你来盖,小路子知道要用哪个?如此一来,意义也非同凡响,你意下如何?” 萧云伸出素手,轻轻接过圣旨,眼眸弯弯,笑盈盈地看着乾隆,那笑容里仿若藏着星星,璀璨而迷人。 她眨了眨眼睛,带着几分促狭调侃道:“弘历,你该不是怕自己控制不住,想把我支开吧?” 乾隆被她这般直白地拆穿,脸上却不见丝毫尴尬,反而嘴角勾起一抹略带无奈的笑意,坦然承认道:“那没办法,云儿太诱人了,只要你站在这儿,哪怕什么都不做,便能勾得朕心神荡漾,连奏折都没办法批了,云儿说该如何是好?” 他心中暗忖,这丫头真是自己的“克星”,不经意间的一举一动,都能让自己乱了分寸,这般滋味,从前未曾体会,如今深陷其中,竟也乐此不疲。 【小四也太撩了,自己有些顶不住啊,这月事也确实是有些碍事,再加上今日被老巫婆带人硬生生地打断了炼药的事情,我的身体的确有些问题,不过还好小四不知道,不然的话他定会担心的。】 殊不知,乾隆可以听见她的心声!他的心中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面上却不动声色,极力维持着平静。 他心中焦急万分,很想开口问问云儿究竟伤得如何,可他不能,只能强忍着担忧,他已经有跟云儿和盘托出的冲动,可他还没来得及,云儿的心声再次传来。 【不过还好,跟小四亲亲抱抱,都有利于伤势恢复,小四今晚再陪我睡一宿的话,我的伤应该就可以痊愈了。】 乾隆听到此处,一直紧绷的心才算彻底放了下来,暗暗松了口气。 萧云晃了晃手中的圣旨,脆生生地应道:“行,那我就出去找路公公,不过弘历,这玉玺我可以随便用吗?” 乾隆如何听不明白云儿的言外之意,他凝视着她的双眸,目光坚定而深情,毫不犹豫地说道:“当然,朕整个人都是你的,其他东西自然也是你的,只要云儿想要。” 萧云终是忍不住,像只欢快的小鹿般跑到乾隆面前,踮起脚尖,在他脸上轻轻亲了一口,留下一抹温热,而后笑道:“那我先去交泰殿了。” 萧云拿着圣旨,脚步轻快地出了门。 乾隆坐在原地,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呆地愣在那儿,许久都未回过神来。 他甚至觉得,脸上那抹温热还在,仿若萧云的气息依旧萦绕不散。 他明明已经年过四十,身为帝王,见过无数的人和事,历经风雨沧桑,可如今却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样,毫无抵抗地陷入了情爱之中。 但奇怪的是,他不但不觉得荒唐,反而乐在其中,仿佛找到了这世间最珍贵的宝藏,满心满眼都是甜蜜与满足。 小路子身着一袭藏青色太监服,腰间系着的腰带束得紧紧的,头上的顶戴在日光下泛着微光,他正百无聊赖地在漱芳斋门外徘徊。 就在小路子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吱呀”一声,漱芳斋的门毫无征兆地突然被打开了。 这突兀的声响打破了周遭的宁静,小路子下意识地循声望去,只见萧云步履轻盈地走了出来。 小路子愣了一瞬,随即回过神来,赶忙整理了一下衣衫,快步迎上前去,脸上堆满了笑容,心里却依旧打着鼓,暗自琢磨着这其中的缘由,“萧姑娘,你这是……” 萧云像是感知到了小路子的目光,轻轻晃了晃手中明黄的圣旨,脆生生地唤道:“路公公,你带我去交泰殿吧,弘历写了一封圣旨,需要盖印章,他说你知道该盖哪个的。” 声音宛如春日里的微风,轻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小路子闻言,心中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侍奉皇上多年,对宫闱诸事了如指掌,自然深知不同的场合需用不同的印玺,那可是半点马虎不得。 更何况,交泰殿可不是一般的地方!皇上那二十五方印玺,用以处理各类军国大政、皇家要务的,统统都在那里。 这殿宇平日里门禁森严,仿若一座神秘的宝库,守卫层层,与御书房相较,更是多了几分庄重肃穆。 一旦丢了哪怕一枚印玺,那引发的震荡,绝对是事关重大,能让整个朝堂都地动山摇。 而这萧姑娘,不过才出现在皇上身边短短数日,竟能让皇上这般倾心相待,情深至此,当真是好本事! 小路子心中虽讶异万分,但脸上还是迅速堆起笑容,“萧姑娘,请。” 那笑容里既有职业的谦卑,又藏着几分对萧云的暗暗称奇。 小路子引着萧云,脚步匆匆地朝着交泰殿而去。 沿途,路过的宫人们纷纷侧目,交头接耳地议论纷纷,皆因萧云一介女流,竟能在公公的陪同下直入这等机要之地,实在是罕见至极。 不多时,二人来到交泰殿。 只见殿门巍峨,朱漆大门上的铜钉在日光下闪耀着冷硬的光泽,门口的守卫身姿挺拔,如松柏般一动不动,眼神冷峻地审视着每一个靠近的人。 好在守卫们自然是认得小路子的,见他前来,微微点头示意,侧身让开了一条路。 小路子带着萧云进了内殿,萧云好奇地张望着,只见殿内光线略显昏暗,弥漫着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 正中央摆放着一个宽大的书案,案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旁边还安置着一把雕龙的椅子,散发着皇家独有的威严。 萧云也不拘束,莲步轻移,径直走过去,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仿若这森严之地,她也能如入无人之境。 小路子则不敢有丝毫懈怠,他脸上带着几分谨慎,开口问道:“萧姑娘,可否告知这圣旨上的内容?咱家好知道该盖哪个印章。” 萧云微微歪着头,眨了眨那双灵动的大眼睛,也是一脸新奇。 她坦言道:“这是册封紫薇为格格的圣旨,你看该盖哪个印玺?” 原来,她此前从未涉足过这些,还天真地以为皇家就只有一枚印玺,直至今日踏入这交太殿,瞧见琳琅满目的印玺,才惊觉皇家规制竟是如此繁杂。 第161章 想要凤印 交泰殿内,气氛庄重而肃穆,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下细碎的光影,仿若为这神秘的殿堂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幔。 小路子站在殿内一侧,若有所思,他那精明的双眼此刻透着思索的光芒。 片刻后,他轻点着头,似是心中已然有了主意,紧接着,身形一转,衣袂在空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快步向着交泰殿后方走去。 他的脚步急促却又不失沉稳,每一步落下都悄然无声,带起的细微风声。 不多会儿,只见他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折返而来。 那盒子周身散发着淡淡的檀香气息,仿若将人带入了一片静谧的檀香林。 盒子上的雕花繁复精美到了极致,仿若每一处纹理都出自宫廷顶级匠人的巧手,在岁月的打磨下,更显韵味。 小路子脚步放缓,缓缓将盒子放在书案上,深吸一口气,才缓缓打开。 盒盖开启的瞬间,一道温润的光泽从盒内溢出,一时间,整个书案都被这光芒点亮。 “萧姑娘,你将圣旨打开,咱家告诉你这印玺印在何处。”小路子微微躬身,语气带着几分恭敬与谨慎,声音在这空旷的大殿中轻轻回荡。 萧云应了一声,素手轻抬,她将手中明黄的圣旨轻轻铺开在书案之上,圣旨上的字迹刚劲有力,每一笔都仿若蕴含着皇家的威严,墨香四溢,内容一目了然。 小路子不经意间抬眼瞧见圣旨上面的内容,刹那间,他瞪大了眼睛,脸上惯有的沉稳瞬间瓦解,竟失了往日的分寸,脱口而出,“竟然是固伦格格?” 声音中满是惊讶与疑惑,在这寂静的大殿中显得格外突兀,回音袅袅。 萧云眨了眨那双灵动的大眼睛,一脸坦然地点着头,“对呀,怎么了?” 小路子很快回过神来,目光重新落回手中的盒子与印玺上,面露难色,连忙回道:“萧姑娘,咱家手中的这枚是和硕格格封诰之宝,若是固伦格格的话,还请您稍等一下!” 言罢,他再次匆匆转身,脚步比之前更加急切,衣袂飘动的声音仿若在诉说着他内心的焦急。 没过多久,小路子又双手捧着一个盒子匆匆赶来,这新盒子刚一露面,便吸引了萧云的目光。 只见它外观精美绝伦,比起之前那个盒子,无论是材质的质感,还是雕花的精细程度,一看就不是一个等级的。 盒身通体镶嵌着细碎的宝石,在微光下闪烁着五彩光芒,仿若星辰落入凡间,为这盒子披上了一层梦幻的外衣。 宝石的切割工艺精湛无比,每一面都折射出耀眼的光芒,让人移不开眼。 当小路子将这个盒子打开以后,萧云瞬间就被里面的物件吸引了目光,“好漂亮啊!” 只见一枚印玺静静躺在盒中,印身由温润的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玉质细腻,仿若刚刚被牛乳浸润过一般,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印钮是一只振翅欲飞的金凤,凤羽根根分明,每一根羽毛都像是用最精细的金丝勾勒而成,仿佛随时都会翱翔九天,周身散发着一种至高无上的威严气息,让人望而生畏。 “路公公,这两枚玉玺有什么不一样吗?”萧云好奇地问道,眼中满是求知的渴望,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小路子微微欠身,脸上带着耐心的笑容,解释道:“之前的这一枚是和硕格格封诰用的,规制稍低,仅能赋予和硕格格相应的名分与荣耀;” 他指了指盒中的凤印,神色愈发庄重,“这一枚是皇后的凤印,名为‘皇后之宝’,用来册封固伦格格的,那可是代表着皇后的权威,尊贵无比。 整个大清,唯有皇后才有资格执掌这方凤印,它见证了无数皇家大事,是权力与地位的象征。” 小路子说得不紧不慢,确保萧云能听明白其中的门道。 萧云听得认真,频频点头,只觉今日真是受教了,这宫廷里的学问还真不少,仿若打开了一扇通往神秘新世界的大门。 小路子见萧云明白了,便指着圣旨上的一处空白位置,“萧姑娘,您在这里盖上凤印即可。” 萧云依言拿起封印,手指轻轻触碰那细腻的印泥,印泥的质感仿若丝绸一般柔滑,随后找准位置,稳稳盖了下去。 印玺落下,朱砂印清晰醒目,仿若一轮红日在圣旨上喷薄而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庄重感涌上心头,毕竟她此前还从未干过盖章这事儿。 【历史上记载,小四对于那幅举世闻名的《鹊华秋色图》可谓情有独钟,他常常执起手中的印章,兴致勃勃地在画卷之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细细数来,那密密麻麻的章印竟多达一百余个!然而,这些不过是小四个人所拥有的私印罢了。 曾经,我对此深感困惑与不解,实在难以领悟其中缘由。 但时至今日,当我亲身经历过后,方才恍然大悟——原来,盖上印章的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打上了专属于自己的烙印,那种满足感和成就感真是妙不可言啊! 这凤印好漂亮,我喜欢,我想要把它拿走怎么办? 可是转念一想,小四曾对我说过,凡是我喜爱的印玺皆可随心所欲地取走。 那么,这枚凤印是否也包含在内呢?待会儿去问问小四。】 与此同时,身处书房漱芳斋内的乾隆正专心致志地批阅着堆积如山的奏折。 突然间,他握着朱笔的右手微微一顿,因为他清晰地听到了来自远方交泰殿中的云儿的心声。 尽管两人之间相隔甚远,但云儿的心声还是毫无保留地传入乾隆的耳中。 这让乾隆既感到欣喜又不免担忧,欣喜之处在于,即使彼此身处于不同的宫殿,只要云儿心有所思,他便能立刻知晓; 而忧虑的则是,随着云儿源源不断的心声传来,纵使她并不在身旁,却依旧对他批阅奏折的进程产生了一定的干扰。 乾隆摇摇头,看来自己真的是栽在她的手上了。 在他心中,云儿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早已胜过这世间的一切繁文缛节,只要是她想要的。 哪怕是天上的星辰、海里的珍宝,他都会想尽办法为她捧到跟前,倾尽所有,在所不惜,只为博她展颜一笑,既然云儿想要凤印,那他就给! 第162章 陪她玩闹 盖完章,萧云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问道:“路公公,凤印不是应该是皇后之物吗?怎么会收在这交泰殿中?” 小路子垂手站在一旁,目光时不时悄悄打量着萧云,心中暗自揣测。 一时间,小路子竟分辨不出,她这是真的懵懂无知,对宫闱规矩毫无了解,还是故意佯装不懂,背后有着别样心思。 小路子微微低头,眼珠快速转动了几下,斟酌着言辞,才缓缓开口,“萧姑娘,您可还记得,今日皇上罚皇后娘娘杖责二十,这其中还有一事,便是收回了皇后之宝。” 萧云眨了眨那双灵动仿若星子的大眼睛,微微歪着头,一脸努力回想的模样。 片刻后,她轻皱眉头,有些懊恼地撅起嘴,“弘历说了那么多,我哪能全都记住啊,我只记得二十杖刑!” 说着,她的目光重新落回手中的凤印上,眼中满是好奇与探究,“不过,这皇后之宝就是凤印吗?” 听到这话,小路子心中一松,这下算是确定了,萧姑娘是真的不明白这“皇后之宝”究竟意味着什么。 他赶忙点了点头,神色间带着几分恭敬,“对,就是凤印,这‘皇后之宝’可是皇后身份地位的象征,平日里册封、下懿旨等诸多大事,都得用上它加盖印章,方能作数,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威。” 萧云双手轻轻捧着凤印,她的目光在凤印上流连不去,满是喜爱与新奇,手指忍不住轻轻摩挲着印身,感受着那温润如玉的质感。 过了一会儿,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环顾四周,看着摆放着诸多印玺的架子,眼中光芒更盛,“对了,这里除了这枚凤印,其他的也都是弘历处理国事需要用到的印玺吗?” 小路子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点了点头,“是的,萧姑娘,这些印玺各有各的用途,关乎着军国大政、政令文书,哪一个都举足轻重。” 说到这儿,他微微欠身,语气中带着几分讨好,“萧姑娘若是还想看别的,咱家为您去取。” 小路子心里清楚,眼前这位萧姑娘可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只要能让她高兴,自己这一趟差事就算是办得圆满了。 萧云轻轻摇了摇头,一头乌发随着动作微微晃动,如墨云般轻盈。 她朱唇轻启,声音清脆悦耳,“为我取来就不必了,我跟你去看看,我还没看过处理国家大事的印玺长什么样。” 小路子微微躬身,应了一声“嗻。” 便引着萧云在殿内缓缓踱步。 他脚步轻盈,每一步都似丈量过般精准,几方印玺陈列在精致的匣子中。 小路子逐一介绍,萧云凑近端详,只见那些印玺或金或玉,雕工精美绝伦,印面上的文字古朴厚重,仿若承载着王朝的兴衰荣辱。 可萧云瞧了一会儿,兴致却渐渐缺缺,她微微撅起嘴。 【这些东西虽珍贵无比,可终究带不走,毕竟,小四还要用的。】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眸一亮,转头问道:“对了,弘历应该有私人印章吧,那个放在哪里啊?” 小路子心头一跳,脸上却依旧保持着恭敬,如实回答道:“回姑娘,在养心殿。” 他心里清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可面对萧云的询问,又不敢有丝毫隐瞒。 萧云听闻,满意地点了点头,脆声道:“行,那这凤印我先拿走了。” 说着,她便伸手去取那凤印,动作毫不犹豫,仿若这凤印本就该归她所有。 小路子见状,下意识地想要张口阻止,这凤印可是皇后之宝,关乎宫闱礼制,哪能这般轻易拿走?可话到嘴边,他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他眼珠一转,他瞬间想到了什么,忙堆起笑容,“那咱家跟萧姑娘一起回漱芳斋吧。” 他深知,如今萧云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无人能及,阻止她,怕是会惹得皇上不悦,倒不如顺着她的意。 萧云见此,嘴角上扬,绽出一抹明媚的笑容,却并未多言。 【看来这路公公果真是聪慧过人,并没有贸然阻止我拿走凤印。 不愧是小四身边的贴身总管,这察言观色的本事确实厉害,有他在,小四处理宫闱诸事也能安心许多。】 随后,小路子跟萧云一同离开了交泰殿。 萧云双手将凤印紧紧地抱在怀里,生怕磕着碰着。 而那封册封圣旨,她则随手放在了小路子怀里。 两人一前一后,缓缓地向着漱芳斋的方向走去。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拉长了身影,仿若一幅静谧而又暗藏玄机的宫闱画卷,缓缓展开。 漱芳斋 乾隆端坐在书案之后,身姿挺拔如松,面前堆积如山的奏折却只批阅了寥寥数本,他手中的朱笔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奏折上落下,眉头微蹙,似被这朝堂诸事扰了心绪。 就在此时,门被轻轻推开,萧云怀中抱着那象征后宫至高权力的凤印,打破了殿内原有的沉静。 萧云一进屋,便眨了眨那双仿若藏着星辰大海的眼睛,唇角上扬,带着几分俏皮与狡黠。 萧云故作神秘地将手中那个精致华美的盒子轻轻放在乾隆的书案上,歪着头,脆生生地唤道:“弘历,你猜猜这是什么?” 那声音恰似春日枝头欢啼的黄莺,瞬间驱散了乾隆心头些许因政务而生的阴霾。 乾隆原本专注于奏折的目光抬起,见她这副模样,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他心中暗自忖道:别说自己能听见云儿的心声,就算是没有这层“心灵感应”,单看这盒子独特的形制与精致的雕纹,他又怎会不知里边装的是什么东西呢? 毕竟放凤印的盒子是特制的,整个后宫独此一份,他又怎会认不出来。 想到此处,乾隆瞬间就明白了,云儿这鬼灵精怪的丫头,竟然存了这般心思,她这是想要自己亲口说出盒子里的东西。 不过,他看着云儿那满是期待的脸,心中一暖,也乐意陪着她这般玩闹。 于是,他放下手中的朱笔,故意装出一副思索的模样,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目光在萧云与盒子之间来回游移。 片刻后,乾隆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轻声说道:“凤印,对吧?” 语气中带着几分笃定,仿若早已洞悉一切的智者,却又藏着对萧云满满的宠溺,只愿这一瞬的欢愉能长久些,再长久些。 第163章 是金大腿 萧云几步便来到乾隆身旁,毫无忸怩之态,竟大大方方地直接坐在了乾隆的腿上,动作行云流水,仿若这是他们之间最寻常不过的亲昵举动。 随后,她双臂轻盈地一抬,如同舞动的绸带,自然而然地揽上乾隆的脖颈,双腿也随之自在地晃荡起来。 她朱唇轻启,脆生生地开口,“弘历,你猜对了,这个可真漂亮,我一眼就相中了,心里头就跟猫抓似的,喜欢得不得了,所以我就把它带回来了。 你之前跟我说过,只要是我心仪的,任我挑,可我千挑万选,独独看上了这一方,可以吗?” 【也不知道小四会不会应允,我真的没有半点儿想要抢皇后之位的意思。 天地良心,我就是单纯觉得这只凤凰雕得精美绝伦,那模样,活灵活现的,看着就叫人欢喜,喜欢得紧。 那交泰殿中的25方玺印,虽说个个尊贵无比,可我瞅着就是兴致缺缺,再说了,那些都是小四处理国家大事要用的宝贝,我哪能瞎惦记。 不过,我记得清清楚楚,历史上记载着,小四还有1800多个私人印章。 到时候,让小四带我去挑一挑,在后世,那些印章哪一个不是价值连城的宝贝,随便拿出一个,都能引得世人惊叹。 小四是我的,要是这1800多个印章也都归了我,那我岂不是坐拥金山银山了,这下发财了。 小四可真是金大腿,又粗又壮,我眼光真好,选了这样一个男朋友!】 乾隆一直坐在那儿,静静聆听着云儿的心声,这一听,让他愣了一瞬,仿若被一道闪电击中,瞬间呆在了原地。 他本以为,云儿索要凤印,是有想要皇后之位的心思。 毕竟,这凤印在后宫之中,象征意义非凡,等同于皇后的权杖,掌控着后宫诸多事宜。 他心底早已暗自谋划,想着要给云儿怎样的高位!如果云儿想要后位,那他在重新谋划一番就是! 可谁曾想,如今这一听,才发现云儿想要凤印,仅仅只是单纯的因为喜欢,被那凤印上精美的雕纹、华丽的造型所吸引。 全天下恐怕只有云儿会这般,不过,这又何妨呢? 在乾隆心中,无论许云儿想要什么,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月亮,他都会不惜一切代价,披荆斩棘,倾尽所有,只为帮她达成心愿。 乾隆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宠溺到极致的笑,他柔声说道:“当然,凤印而已,云儿喜欢,朕怎会不给呢?” 萧云得了这话,仿若得到了世间最珍贵的允诺,喜滋滋地将那凤印从盒子中取出。 此刻她眼中满是惊叹与喜爱,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凤印上每一道精致的纹路,仿若在触摸一件稀世珍宝,嘴里还不时发出轻微的赞叹声,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满心欢喜。 乾隆在一旁看着,起初还带着笑意,可看着看着,莫名有些失落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暗自腹诽:这丫头,有了凤印,就把朕晾在一边了,莫不是过河就要拆桥?这般想着,乾隆竟鬼使神差地将凤印从萧云手中拿了过来。 萧云不可置信地看着乾隆,大眼睛瞪得仿若铜铃。 【不会吧,小四刚给我就反悔了?】 乾隆拿着凤印的手一顿,像是突然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随即把封印放回盒子里,故作镇定地说道:“终究是个死物罢了,哪有朕好看。” 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觉得这话带着几分醋意,可心底又确实是这么想的,他希望云儿的目光,永远都能多停留在自己身上。 萧云一听,就明白了。 【原来小四不是不想给,是吃醋了,这醋坛子,连个印玺的醋都吃,不过我喜欢。】 萧云微微仰起头,粉嫩的双唇缓缓地、轻轻地印上了乾隆的唇。 萧云的这个吻,轻柔得仿若春日里最和煦的微风,轻轻拂过平静的湖面,只泛起丝丝缕缕几乎难以察觉的涟漪。 带着丝丝缕缕安抚的意味,仿佛是在慰藉乾隆那颗因醋意而微微失衡的心。 可她这蜻蜓点水般的温柔,却仿若一把烈火,瞬间点燃了乾隆内心深处潜藏已久的热情。 乾隆只觉下腹一股热流涌起,他瞬间反客为主,双手如同铁箍一般紧紧拥着萧云,霸道又不失温柔,巧妙地撬开她的贝齿,肆意探寻着那片甜蜜的领域。 一时间,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急促而紊乱,彼此交缠,难解难分,仿若要将对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直至呼吸都变得有些凌乱,肺腑间的空气仿若被瞬间抽空,乾隆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怀里的人。 他微微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目光中仍残留着炽热的欲望,仿若刚经历一场大战的将军,虽暂时收兵,却余韵未消。 “云儿,朕的奏折还没批完呢,别勾朕好不好?” 那语气,三分无奈,七分宠溺。 萧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仿若银铃在这静谧的殿内清脆作响,瞬间驱散了些许暧昧的燥热。 她眨了眨那双仿若藏着星辰大海的眼睛,狡黠地回道:“是奏折没批完,还是因为我月事没走?如果不是因为我月事没走的话,你是不是就要把我吃了?” 言语间,满是少女的俏皮与无忌,仿若一只机灵的小狐狸,故意撩拨着乾隆,那模样可爱至极,让人又气又爱。 乾隆看着云儿这般肆无忌惮地挑衅他,心中涌起一股又好气又好笑的复杂情绪,满心无奈却又甘之如饴。 他二话不说,长臂一伸,仿若苍鹰捕猎,将怀里的人抱起,稳稳地放在书案上。 书案上的奏折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有些凌乱,朱笔滚落一旁。 乾隆俯视着萧云,目光中燃烧着炽热的热情,声音低沉而沙哑,“云儿,就算是月事没走,朕难道就不能吃吗?” 萧云察觉到了一丝危险,仿若一只受惊的小鹿,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可乾隆却紧紧将她禁锢在怀里,让她动弹不得。 她眨巴眨巴眼睛,试图寻找突破口,慌乱地说道:“那个,你圣旨都写好了,我带着路公公去给紫薇传旨呗,我不打扰你了,你这奏折还有不少呢,你不慢慢批。” 第164章 用苦肉计 乾隆身姿微微前倾,那向来冷峻威严的面容此刻却故作委屈,双眸中满是哀怨,他轻声开口,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云儿是不喜欢朕的亲近吗?” 语调拖得长长的,好似要把满心的委屈都倾注其中,神情落寞又哀伤,仿若被霜打过的秋菊,全然没了帝王平日里的霸气。 萧云坐在一旁,正沉浸在自己的小思绪里,一时之间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没有。” 乾隆见她这般回应,心中暗喜,面上却不露分毫,继续开口,话语仿若连珠炮般倾泻而出,“那云儿想要凤印,朕给了,朕为了云儿,下朝之后便马不停蹄地直接赶了过来,一路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就怕你出什么事儿。 朕为你担惊受怕,刚才又陪着你去看容嬷嬷,云儿以为朕想见那老刁奴吗?朕只是怕你受伤,处处护着你。 朕想和你亲近,可你的月事又未走,你还这般调侃朕,你可知朕有多难受!” 说到此处,他微微仰头,仿若在极力抑制着眼眶中的泪水,那模样,任谁见了都要心软三分。 萧云看着这别样的乾隆,平日里那个高高在上、掌控乾坤的帝王,此刻竟似个普通人般脆弱,心中仿若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阵阵涟漪。 【不是吧,小四怎么还有这么脆弱的一面呀,好心疼怎么办?看来这次是自己过分了。 小四都答应过自己不再碰别的女人,自己月事又没走,算了,自己惹的祸,还是得自己来解决吧。】 这般想着,她便挪动身子,准备从书案上下来。 乾隆见状,那委屈巴巴的劲儿更甚了,仿若即将被抛弃的人,眼巴巴地望着萧云,“云儿,你是要走了吗?就不能多陪朕一会儿?” 此言一出,萧云心中的疼惜仿若决堤的洪水,愈发汹涌,她赶忙回应,“我不走,我帮你……” 话语未尽,却已饱含深情。 乾隆仿若不可置信,眼睛瞬间瞪大,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云儿,你说真的?没骗朕?” 萧云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既好笑又心疼,轻轻摇了摇头,柔声道:“自然没有。” 说着,她竟果真伸出手,去解乾隆的腰封,褪去他的龙袍,那龙袍上的金线在阳光映照下闪烁着光芒,仿若在诉说着帝王的威严,此刻却被随意地搁置一旁。 乾隆在萧云看不见的地方,嘴角悄然噙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仿若一只偷了腥的猫,暗自得意:就知道云儿心软,这苦肉计还是有用的。 当萧云抬头的那一刻,乾隆又瞬间变回那副委屈巴巴的模样,仿若变脸的戏子,让人捉摸不透。 乾隆没有任何反抗,任由萧云褪去他的龙袍,那温顺的模样,仿若一只乖巧的羔羊。 乾隆越是如此,萧云心中越是愧疚,仿若背负了千斤重担。 萧云轻轻地牵起乾隆的手,她的目光坚定而又充满柔情蜜意,柔声说道:“弘历,咱们到床上去吧。” 然而,乾隆却宛如一座雕塑般稳稳地坐在那里,丝毫没有动弹的迹象。 片刻之后,他才缓缓地站起身来,但那张俊美的脸庞上仍旧挂着一副委屈巴巴的神情,嘴里还轻声嘟囔着,“云儿,你光是把朕的上衣给扒得精光,可这裤子都还好好地穿着呢!而且朕今天不想去床上,就在这儿挺好的。” 听到这话,萧云的眼眸之中瞬间闪过一丝诧异,她没想到乾隆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不禁脱口而出,“在椅子上?” 乾隆重重地点了点头,仿佛生怕萧云不答应似的,紧接着追问道:“云儿难道不愿意么?” 面对乾隆的追问,萧云并没有立刻回应他的话语。 只见她突然伸手用力一拽,直接将乾隆的裤子扯落下来。 这般干脆利落的举动,无疑是以实际行动给出了答案。 由于明天她还要忙着炼制丹药,所以根本没办法腾出双手来做这件事情。 于是,她略微俯身下去,樱桃小口微张,以一种独特的方式帮助乾隆解决需求。 就这样,乾隆端坐在椅子之上,而萧云则半蹲着身子处于下方。 这种姿势所带来的奇妙感受,对于乾隆来说简直难以言喻,甚至比真真切切地共赴巫山云雨更令他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小路子身姿笔挺,如同一棵苍松傲立,青色的宫装干净整洁,没有一丝褶皱,腰间系着的佩饰随着他的细微动作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的双手紧紧捧着那卷明黄色的册封圣旨,圣旨上的金色丝线在日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光芒。 小路子本满心笃定,想着萧姑娘进去这书房,顶多不过是片刻工夫,就能出来。 毕竟,在他的印象里,皇上平日里处理政务雷厉风行,哪会有闲暇在这书房里过多耽搁。 然而,时间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拉扯,缓缓流逝,却始终不见萧姑娘的身影。 就在小路子心中暗自疑惑之际,隐隐约约的,一阵从未听过的旖旎之声,仿若一缕缕轻柔的春风,从那紧闭的书房门缝中悄然传出。 小路子顿时瞪大了双眼,眼眸中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之色,他下意识地抬手,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仿佛这样就能确认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缓过神来,他微微仰头,抬眼看了看天色,此时正值白昼,阳光明亮而炽热,毫无保留地倾洒而下。 在他侍奉皇上多年的认知里,皇上向来严于律己,克己奉公,从不纵欲,这已然成了宫中人尽皆知的规矩。 更何况,此处乃是庄严肃穆的书房,可皇上竟然…… 小路子心中思绪仿若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手中的圣旨上,仿若那圣旨能给予他答案,他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紫薇格格倒是交了个好朋友,往后这紫薇格格定会平步青云,旁人是再怎么羡慕也比不了。” 第165章 得寸进尺 良久之后,书房内的动静渐渐停歇。 乾隆一脸餍足,平日那冷峻威严、仿若能令山河变色的面容,此刻仿若被春日里最轻柔的微风拂过,满是柔情蜜意。 萧云则脸颊绯红,仿若天边最艳丽的晚霞,双眸含水,气鼓鼓地看着乾隆,那娇嗔的模样好似一只被惹恼的小猫,脆生生地说道:“弘历,我腿麻了,你抱我起来。” 乾隆闻言,眼中满是宠溺,哪里有半分不依的道理。 此刻,他身上还未着衣衫,健硕的胸膛袒露在外,古铜色的肌肤在透过窗棂的日光映照下,散发着雄性特有的魅力,仿若上古战神,每一块肌肉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就这样,他长臂一伸,打横抱起萧云,动作轻柔却又不失力量,仿若抱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所幸,这书房之中为了方便,设有一处可以简单洗漱的角落,虽不似寝宫那般奢华,但一应物品俱全。 乾隆将萧云轻轻放在一旁的软榻上,随后在她身前蹲下,双腿微微分开,以保持身体的平衡。 他伸出双手,手指修长而有力,力道恰到好处地为萧云揉着已然发麻的双腿。 他的眼神专注而深情,仿若此刻世间再无其他要事,唯有眼前之人的不适,需要他来排解。 揉了好一会儿,他又起身,动作优雅从容,拿起桌上早已备好的一杯茶,茶水温热适中,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他微微弯腰,将茶杯递到萧云嘴边,声音温柔得仿若能将人的心融化,“来,云儿,漱漱口。” 这边乾隆赤裸着身躯在萧云面前忙碌,萧云的目光却仿若被磁石吸引,不受控制地在他身上游走。 萧云的心跳仿若密集的鼓点,越来越快。 【小四是不是故意的呀,这身材,这腹肌,这胸肌,这尺寸,好想把小四吃掉,这该死的月事来的真不是时候,不过没关系,月事走了以后,一定可以吃个够。】 乾隆听见云儿的心声,他正伸手准备洗漱,那手却在半空中微微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心中暗忖:“云儿,总是心里想的很大胆,真到了实战的时候,恐怕她又要退却了,不过没关系,他会提前让云儿适应的,等月事走了,一定要和云儿做真正的夫妻。” 乾隆的目光悠悠地落在地上那被云儿撕扯下来、此刻凌乱摊开的龙袍上。 那龙袍本是皇权的至高象征,金丝绣就的五爪金龙张牙舞爪,可如今却委顿在地。 乾隆眼眸微微一转,恰似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瞬间,心中便有了主意。 他微微侧身,动作优雅而从容,看向萧云的眼神里,满是温柔与宠溺,“云儿,你的腿能走了吗?” 萧云一听这话,心中警铃大作,仿若一只受惊的小鹿,瞬间警觉起来。 她眨了眨那双灵动仿若星辰的大眼睛,眼神中满是警惕,两颊因为刚才与乾隆的亲昵举动,还泛着如晚霞般绚丽的红晕,此刻更是添了几分娇俏。 她娇嗔地撅起小嘴,带着几分倔强与羞涩,娇声说道:“你……你想干什么?我的月事可没走。” 那模样,活脱脱像只护食的小兽,既害怕又想逞强。 乾隆见状,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嘴角轻轻上扬,仿若新月初升,露出一抹宠溺至极的笑意。 他轻声说道,声音轻柔得仿若能将人的心融化,“傻丫头,朕还能做什么,你去给朕拿件衣服,刚才这件掉在地上已经脏了。” 萧云此刻却像是故意要跟乾隆唱反调,脑袋一扬,仿若一只高傲的孔雀,双手抱在胸前,下巴微微扬起,“我又不是你的丫鬟,指使我做什么,叫别人去给你拿!” 乾隆倒是对于她这小脾气没有丝毫生气,反而笑意更深。 他耐心地解释道,那语气就像在哄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云儿,这件事情朕固然可以吩咐别人去做,可如果那样的话,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咱们两个刚才干了什么?” 萧云一听,脸上瞬间飞起两片红霞,仿若被点燃的晚霞,一直红到耳根。 她似乎明白了乾隆的意思,心中既羞涩又有些懊恼。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从软榻上下来,莲步轻移,仿若一朵飘摇的彩云。 她走到乾隆的龙袍面前,也许是为了宣泄刚才的那点小情绪,又或许是少女的娇蛮心性作祟,她特意上去狠狠踩了几脚,嘴里还嘟囔着,“等着。” 说完,便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伸手将门打开。 小路子一直在门外候着,看见门开了,便立刻迎上去,刚想开口说什么,目光触及萧云那绯红的双颊和闪躲的眼神,瞬间把话咽了回去。 他忙行礼问道,声音恭敬而有礼,“萧姑娘,你这……” 萧云此刻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结结巴巴地说道,声音仿若蚊蝇哼哼,“路,路公公,你在这等我一会,我还有点事情。” 小路子何等机灵,并未多言,侧身想将门关上,可不经意间的一瞥,却瞧见皇上竟不着寸缕,这一眼吓得他心跳都漏了一拍,仿若被一道闪电击中。 他忙不迭地将门紧紧关上,背靠着门,手还按在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仿若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 萧云一路小跑着赶往房间,所幸路程不远,没过多久,她就从自己房间里取了乾隆的常服,还好她的房间里备着他的几件衣服,不然的话,这脸可丢大了。 萧云或许还没意识到这一切都是乾隆故意为之,她还特意找了一个包裹,将乾隆的衣服仔仔细细包起来,层层裹好,生怕任何人看见。 小路子在门外瞧见萧云这掩耳盗铃的举动,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说。 萧云推门而入,小路子站在门外轻轻摇了摇头,心中暗忖:皇上还真是心思多的很。 萧云将包袱放在书案上,扭头看向乾隆,脸颊依旧红扑扑的,“过来换衣服。” 乾隆却得寸进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仿若偷了腥的猫,“那云儿,朕的衣服都是你脱的,是不是也应该由你帮朕穿上?” 萧云一听,瞪大了眼睛,仿若铜铃,作势要打他,“你……你还没完了,我帮你拿就不错了,还得寸进尺。” 虽是这般嗔怒,可眼中的情意却怎么也藏不住,仿若春日里藏不住的繁花。 第166章 正式册封 乾隆见萧云不肯,并未继续坚持让她为自己更衣。 他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以退为进地轻声说道:“云儿,朕愿意为了你做任何事,只要你需要,当然,朕也不会勉强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 言罢,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包袱,自行将常服拿了出来,动作优雅从容,却难掩那一抹落寞。 萧云抬眸望去,瞧见乾隆这般落寞的神情,心中不禁为之一紧,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揪住。 【怎么看着小四这般模样,心里就这么难受呢?他身为帝王,平日里高高在上,金口玉言,恐怕从来没有为任何人这般卑微过吧。 罢了,不过就是帮他穿件衣服而已,更何况,他是自己的男朋友,而且小四不是说了嘛,他也愿意为自己做这些事儿的。】 这般想着,萧云莲步轻移,缓缓走了过去,伸手拿过乾隆手中的中衣。 乾隆见状,却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声音愈发轻柔,“云儿,没关系的,朕可以自己穿,你不用勉强。” 萧云却柳眉一竖,摆出一副霸道的命令口吻,“现在我要给你穿,不许动!” 乾隆嘴角的笑意更深,仿若偷了腥的猫,乖乖地站在那儿,柔顺应道:“好,朕都听云儿的。” 萧云抬手,一件一件地替乾隆穿上常服,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他的肌肤,每一下触碰都仿若一道细微的电流,让两人的心跳都不禁微微加速。 待乾隆的常服穿戴整齐。 【我怎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呢?】 这念头刚一闪现,便仿若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泛起层层涟漪。 乾隆何等敏锐,生怕她反应过来,便立刻打断她的思绪,仿若一位巧妙的琴师拨乱了即将奏响的杂音。 他神色郑重又带着几分急切,“云儿,圣旨已经写好了,凤印也已经盖上了,现在只需要小路子去紫薇的房间里传旨,然后晓谕六宫,内务府便会着手准备诸多事宜。 皇后那日不就是欺负紫薇没有名分吗?如今你赶紧去吧,也好让紫薇早些安心。” 萧云听闻,心中挂念紫薇,便不再多想,她踮起脚尖,在乾隆的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笑语嫣然,“好,弘历,那我先去了。” 乾隆微笑着点头,眼中满是宠溺。 萧云转身开门走了出来,小路子候在门外,见状忙将头低下,仿若一只受惊的鹌鹑,眼睛盯着地面,生怕看见不该看的场景。 萧云心情甚是愉悦,她脆生生地唤道:“路公公,走吧,我们去紫薇那儿传旨。” 小路子默默跟在她身后,身形笔挺,脚步轻盈。 屋内,乾隆待萧云离去,便缓步走到椅子那,弯腰将萧云先前扯下、扔在一旁的龙袍一件一件拾起。 他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眼中满是宠溺,“云儿怎么就这么单纯好骗呢?一会朕出去的时候,所有的人,不依然会知道他们两个干了什么吗? 毕竟换了衣服,可云儿还特意拿着一个包裹将它包上,她真是可爱得很。” 言罢,他轻轻摇头,似是无奈,又似是沉醉,那模样,仿若一位沉醉在甜蜜爱情中的少年郎,全然没了帝王平日里的冷峻威严。 萧云的心情仿若春日里欢快飞舞的彩蝶,甚是愉悦。 她莲步轻移,带着小路子,一路朝着紫薇的房间走去。 紫薇正在屋内闲坐,手捧着一本诗集,沉浸在诗意的世界里。 听闻门口有响动,抬眸望去,见萧云款步而入,她的眼中瞬间闪过一抹亮色,忙放下诗集,起身迎了过来,脸上洋溢着欣喜的笑容,“云云,你这是来看我的吗?” 萧云嘴角噙着一抹浅笑,轻轻点了点头,“嗯,我还给你带了一份礼物。” 紫薇面露诧异之色,微微歪着头,眼中满是好奇与疑惑,“什么礼物?” 萧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小路子,眼神里透着几分俏皮与得意,“路公公,念吧!” 小路子应了一声,手中紧握着那明晃晃的圣旨,黄绫卷面在光线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庄重威严。 紫薇瞧见圣旨,心中一惊,立刻双膝跪地,身姿端庄而虔诚,她深知这圣旨代表的无上权威,不敢有丝毫懈怠。 小路子此前已看过里面的内容,虽说心中早已波澜不惊,但此刻念起圣旨来,仍是字正腔圆,声若洪钟,“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随着他一字一句地将所有内容念了出来,紫薇整个人仿若被定住了一般,愣在了当场。 一旁的金锁、明月和彩霞也都围了过来,她们同样瞪大了眼睛,面露惊愕之色。 “固伦格格?”彩霞率先惊呼出声,声音里带着满满的难以置信。 在这等级森严的后宫,封号的授予有着严苛的规矩,固伦格格这般尊贵的名号,向来只有皇后嫡出的女儿才能获取此殊荣,如今却降临到紫薇格格头上,实在太过出人意料。 紫薇倒是对格格的封号没有那般多关于等级的深刻体会,她之所以愣住,是因为她一直以为皇阿玛不喜欢她,所以才迟迟没有册封。 可现如今,她终于等到了这份认可,仿若在黑暗中摸索许久后,陡然见到了曙光。 明月最先回过神来,她赶忙拽了拽紫薇的衣角,轻声催促道:“格格,快谢恩。” 紫薇这才如梦初醒,连忙开口谢恩,声音带着几分哽咽,“谢皇阿玛隆恩。” 她双手颤抖着接过圣旨,那圣旨仿佛承载着她多年的期盼,此刻变得无比沉重。 彩霞心思细腻,忙取了一些银子,用手帕包好,递给小路子,脸上堆满了感激的笑容,“路公公,辛苦您跑这一趟了。” 小路子笑眯眯地接了过来,那笑容里既有完成任务的轻松,又透着几分对赏赐的满意。 他微微向萧云俯身,态度恭敬有加,“萧姑娘,咱家这就去晓谕六宫和内务府。” 萧云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示意他去吧。 第167章 朕之心尖 萧云和紫薇相对而坐,两人身前的矮桌上摆放着几样精致的点心和冒着热气的香茗。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又谈论了诸多琐碎却又暖心的事儿,从宫闱中的奇闻轶事,到御花园中初绽的繁花,话题如潺潺流水,绵绵不绝。 紫薇心中跟明镜似的,这从天而降的位份,恐怕十有八九是云云在皇阿玛跟前极力争取来的。 她不禁抬眸,望向萧云的眼神里满是动容,柔声说道:“云云,这事儿我心里都清楚,多谢你为我费心了。” 萧云摆了摆手,仿若这只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她嘴角上扬,浅笑着回应,“你本就是他亲生女儿,有什么不能要的,你还有伤在身,我就不和你多聊了,改日等你伤好了,咱们再一起玩。” 说罢,她还轻轻拍了拍紫薇的手,那动作亲昵自然,关怀之意溢于言表。 紫薇乖巧地点着头,眼中透着几分不舍。 萧云轻盈起身,临出门前,神色关切且坚定地叮嘱着紫薇,“不用怕,皇后那边,有我在,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紫薇再次用力地点头,语气坚定,“好,我记下了。” 萧云莲步轻移,离开了紫薇的房间,她并未直接折返书房,而是悠悠然地想着出去转转。 【自己在小四身边的话,他的心思总会不自觉地被分散,怕是难以安心处理奏折,算了,我还是出去逛逛吧!】 而此时,在书房内,乾隆正全神贯注地批阅奏折,乾隆坐在宽大的书案后,手中的朱笔在宣纸上游走,发出沙沙的声响,仿若蚕食桑叶。 忽然,他批阅奏折的手猛地一顿,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暗自思忖:看来云儿,还是懂朕的! 随即,他加快了批阅的速度,手中的笔仿若灵动的游鱼,在奏折间穿梭,只想赶紧批完,将余下的时间都用来陪伴云儿,那专注劲儿,仿佛世间唯有此事最为紧要。 萧云沿着宫道漫步,欣赏着庭院中的花草,刚走到漱芳斋的宫门外,便瞧见了匆匆赶来的十二阿哥。 十二阿哥瞧了萧云一眼,赶忙收敛了眼中所有的锋芒,仿若不想让人窥探到内心的真实想法,语气尽量温和地说道:“萧姑娘,可否劳烦你通报一声,我想见皇阿玛。” 萧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仿若能穿透人心,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直言道:“通报就免了,跟我来吧。” 十二阿哥的手在袖中暗自紧了紧,心中泛起一阵酸涩。 他身为皇阿玛的亲生儿子,每次想见一面都得按规矩通报,可这女子竟然不需要任何繁文缛节,随时随地就能见到皇阿玛。 旁人自是无从知晓他此刻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嫉妒、不甘或许都有。 但诚如萧云所言,他的确毫无阻拦地跟着萧云来到了书房门前,甚至萧云连门都没敲,直接推门而入。 十二阿哥抬眼望去,只见乾隆正端坐在书案之上,手中朱笔未停,专心致志地批阅奏折。 乾隆听见门被推响的声音,心中一动,便知是萧云回来了,所以头也未抬,顺口出言问道:“云儿,怎么没多陪紫薇一会?朕还没批完,你等朕一会儿!” 萧云身姿婀娜地侧倚在乾隆的书案上,仿若一只慵懒却又迷人的猫,悠悠然地说道:“紫薇身上还有伤,事情谈完就回来了呗!对了,十二阿哥在外要见你。” 乾隆手中的笔依旧未停,仿若未将十二阿哥的到来放在心上,语气淡淡地说道:“如果他想为皇后求情的话,告诉他,朕不见。” 萧云自言自语道:“哎呀,我好像没问他来找你是做什么。” 说罢,她眼神灵动,带着几分俏皮劲儿,“那你等等,我去问问。” 不多时,萧云便从房间里款步而出,身姿婀娜,衣袂飘飘,仿若一朵随风舞动的彩云。 她径直来到十二阿哥面前,微微仰头,目光直视着十二阿哥,轻声问道:“你想见弘历是为何?” 十二阿哥听到萧云对皇阿玛那亲昵无比的称呼,他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涩,仿若吞下了一枚未成熟的果子,苦涩难当。 他深吸一口气,极力稳住情绪,开口说道:“我今日来,是想请皇阿玛放了容嬷嬷,她是我皇额娘的奶嬷嬷,如今皇额娘重伤在身,心心念念想请容嬷嬷回去照顾,还请萧姑娘大发慈悲,代为通禀一声。” 他言辞恳切,眼中满是期盼,试图打动萧云。 听了此言,萧云微微蹙眉,语气坚定却又不失温和,“此事无需再问弘历了,他是不会放过容嬷嬷的,十二阿哥,你还是请回吧!” 十二阿哥自幼也是个倔强性子,哪里肯轻易罢休。 他双脚像生了根似的,稳稳站在萧云面前,挺直了脊梁,眼神中透着不甘与执拗,“萧姑娘,我是来求皇阿玛的,你凭什么代表皇阿玛?” 他的声音微微拔高,带着一丝少年人的意气。 他们两个这番争执,屋里的乾隆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他微微叹了口气,放下手中还攥着的奏折,起身缓缓走了出来。 萧云见乾隆出来,并未急着开口辩解,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 反倒是乾隆几步走到她身边,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揽着萧云纤细的腰肢,动作亲昵又霸道。 乾隆微微扬起下颌,目光仿若实质化的利刃,裹挟着帝王独有的、足以震慑万物的威压,缓缓扫向十二阿哥。 紧接着,他薄唇轻启,声音低沉而醇厚,仿若洪钟鸣响,自喉间滚滚而出。 每个字都仿若重锤,重重地砸落于地,回音在空气中震荡,“给朕牢牢记住了,见云儿如见朕,她既为朕之心尖,便能代朕行事,她所言,便是朕意,任谁也休想置疑半分,此乃铁律。” 这般语气,霸道得毫无转圜余地,仿若这天地间的规矩律法,皆由他一念而定,他金口一开,便是金科玉律,如天命昭昭,不容忤逆。 第168章 晓谕六宫 此话一出,刹那间,周遭的空气仿若瞬间被抽干、冻结,时间仿若停滞不前,整个世界仿若陷入了一片死寂。 十二阿哥直愣愣地站在原地,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双脚仿若被钉在了地上,满心的委屈和不甘,在胸腔内如汹涌的潮水,澎湃撞击,却无从发泄。 良久,十二阿哥仿若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又透着几分倔强,“皇阿玛,你可知这句话代表着什么?你糊涂了不成?还是这个女子给你下了毒?” 面对十二阿哥的质问,乾隆的语气甚是平静,他薄唇轻启,声音低沉而醇厚,仿若洪钟鸣响,自喉间缓缓滚出,“朕自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她没给朕下毒,是朕心之所向,情之所钟。” 可在十二阿哥听来,却又似一把利刃,直直地刺进他的心窝。 十二阿哥的眼眸中满是疑惑与质问,顿了顿,他似是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懑,音量陡然拔高,近乎嘶吼,“凭什么?就算是皇额娘,跟您携手走过这许多年。 为皇家诞下子嗣,操持后宫,都做不到的事情,这女子来历不明,为何她可以得到皇阿玛,你如此偏爱?” 说到此处,他的眼眶微微泛红,仿若一只受伤的小兽,满心委屈却又强装镇定,死死地盯着乾隆,似是要从他脸上寻出一个答案,一个能安抚自己内心千疮百孔的答案。 乾隆沉默片刻,那低沉醇厚的声音仿若洪钟鸣响,自喉间缓缓滚出,“你想知道凭什么,是吗? 朕今日就告诉你,就凭朕心悦于她,朕想要给她世上最好的,让她如明珠般璀璨,不受丝毫尘埃沾染。 你皇额娘于朕而言,只是皇后,肩负着管理后宫、维持宫闱秩序的重任。 但云儿不同,她是朕想要一生放在手心上疼着的人,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能牵动朕的心弦。” 这么多年,朕在这深宫内,周旋于权谋争斗的漩涡、家国大事的繁累之间,心渐渐被冰冷的权谋包裹,从未有过这种感受,仿若心被春风温柔拂过,重新有了温度,找回了那份遗失许久的人间烟火气。” 十二阿哥嘴唇嗫嚅,还想再说些什么,可看着乾隆那不容撼动的神情,仿若巍峨高山难以逾越,他心中一黯,知晓此刻说什么都已经无用了。 他缓缓屈膝,行了一个庄重的大礼后,直挺挺地跪在地上,额头触地,发出沉闷的声响,声音带着一丝哀求,“皇阿玛,儿臣此来不是为了和您争吵,只是想求您,放了容嬷嬷。” 乾隆眉头紧皱,仿若能夹死苍蝇,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仿若被点燃的火苗,“你不知道她和你皇额娘做了什么吗? 她助纣为虐,在后宫兴风作浪,用那阴毒的手段,险些害了朕的云儿,如此刁奴,怎可饶恕!” 想起云儿受伤时那苍白虚弱的模样,乾隆的心就像被狠狠揪了一下,怒火更盛。 十二阿哥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额头很快红肿起来,他却仿若不知疼痛,仿若执念已深,声音愈发急切,“儿臣知道,可您的责罚已经够了。 求您放了容嬷嬷,让容嬷嬷回去侍奉皇额娘吧,容嬷嬷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了。” 乾隆看着十二阿哥固执不停磕头的模样,语气更冷冽了几分,仿若呼啸而过的北风,能将人身上的热气都吹走,“是云儿心地善良,朕才没要了那老刁奴的性命。 依朕而言,别说是容嬷嬷,就算是你皇额娘,朕都没打算放过,所以,你觉得你还有必要再求情吗?” 十二阿哥动作陡然停了下来,仿若被一道惊雷击中,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乾隆,“皇……皇阿玛。” 乾隆别开了眼,终究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他心中虽有怒火,却有一丝不忍,仿若心底有个微弱的声音在拉扯。 但他深知关乎云儿安危,绝不能心软,一旦开了先例,后患无穷,“若不想让朕连你也厌弃,就赶紧回坤宁宫去。” 十二阿哥失魂落魄地看着乾隆,眼神空洞,仿若失去了方向,恰似迷航在茫茫大海中的孤舟,却固执地不肯离开。 萧云站在一旁,迟疑了一瞬,轻声唤道:“弘历……十二阿哥他……” 乾隆却连看都未曾看十二阿哥一眼,仿若心意已决,“不用管他,想跪就由着他吧。” 萧云也没再多言,乾隆揽着萧云的腰,二人转身回了书房批阅奏折,脚步沉稳。 留下十二阿哥孤独而固执地跪在漱芳斋外。 风轻轻吹过,带起他的衣摆,仿若在诉说着他的无助与落寞,而那紧闭的书房门。 仿若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将他与屋内的温暖彻底隔开,徒留他在这清冷的宫道上,品尝着失望与悲伤的苦涩滋味。 小路子身姿矫健,脚步匆匆,一路将乾隆的旨意精准无误地晓谕了六宫,那尖细的嗓音仿佛一道凌厉的风,所到之处,众人皆屏气敛息,不敢有丝毫懈怠。 不多时,旨意也传至内务府,内务府的一众管事们听闻皇上给紫薇定下了封号。 先是下意识地互相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短暂的沉默后,便纷纷忙碌开来,着手筹备各种册封所需的繁文缛节。 当“固伦格格”四个字钻进他们耳朵时,众人手上的动作都不禁微微一顿。 有几个资历尚浅的小太监更是面露惊愕,嘴巴微张,差点就惊呼出声,好在身旁的老管事眼疾手快,暗暗扯了扯他们的衣角,这才让他们及时收住了声。 众人虽心有疑惑,却也都明智地选择不多言语,只是这悄无声息的暗流,已然在后宫的静谧湖面搅起了层层涟漪。 延禧宫中,令妃正慵懒地靠在榻上,手中轻轻把玩着一支羊脂玉簪,那簪子通体温润,恰似令妃温婉如水的性子。 第169章 娘娘大喜 贴身宫女腊梅脚步匆匆,鞋底与地面快速触碰,发出一连串急切的“哒哒”声。 她一路小跑着奔入内殿,裙摆随风翻飞,未及站稳,便忙不迭地屈膝行礼,娇俏的脸蛋因激动而涨得通红,“娘娘,大喜啊!” 腊梅清脆的嗓音打破了殿内的静谧,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迫不及待地将紫薇被封为固伦格格的喜讯一股脑儿倒了出来。 令妃原本平和淡然,仿若一泓秋水的眼眸瞬间被点亮,仿若夜空中璀璨夺目的星辰,熠熠生辉。 她朱唇轻启,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勾勒出一抹动人心弦的弧度,恰似春日里盛开的第一朵娇花,明艳动人。 思绪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牵回那日惊心动魄的场景,紫薇身负重伤,气息奄奄,生死悬于一线之间。 尔康命金锁匆匆赶来求援,声声呼唤着救命,那场景至今历历在目。 令妃心中暗自思量,紫薇与尔康这一路走来,情深意笃,情比金坚。 这份情谊,他们二人自当铭记于心,况且,不管最终紫薇能否脱险,她出手相助,这一桩“人情买卖”,总归是不亏的。 与此同时,坤宁宫却仿若被浓重的阴霾死死笼罩,压抑沉闷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仿若置身冰窖,喘不过气。 这座象征着后宫之主尊荣的宫殿,此刻却仿若被霜打过的秋菊,没了半分生气。 皇后半卧在那张宽大厚重、雕龙画凤的凤榻之上,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 十二阿哥去求皇上放容嬷嬷回宫,至今仿若泥牛入海,音信全无,皇后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冰冷的手紧紧揪住,焦虑与不安仿若汹涌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她的心防。 恰在此时,心腹宫女喜儿仿若一阵旋风般匆匆入内,脚步慌乱急促,全然没了平日里的沉稳。 她发丝凌乱,未及行礼,甚至来不及喘匀气息,便仿若失控的机关枪般,“娘娘,不好了,皇上刚刚下旨封紫薇为固伦格格!” 仿若一道晴天霹雳,毫无预兆地瞬间击中了皇后。 她的身子猛地一颤,仿若被电击一般,原本无力搭在床边的手瞬间攥紧了锦被,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好似要将这满腔的愤懑都倾注在这无辜的锦被之上。 她的胸脯剧烈起伏,仿若汹涌澎湃的海浪,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双眼圆睁,仿若铜铃,死死地盯着床顶那繁复华丽的雕花,那目光仿若实质,好似要将这雕花灼烧出洞来,方能解心头之恨。 “固伦格格?”皇后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扭曲,仿若受伤野兽的嘶吼。 “那可是只有正宫嫡出的女儿才配享有的尊荣名分,她一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凭什么?”一想到这儿,皇后只觉气血上涌,脑袋一阵晕眩,仿若天旋地转,险些昏厥过去。 她强撑着坐起身,双手紧紧抱住头,精心梳理的发髻此刻也有些凌乱,几缕发丝垂落下来,仿若几缕杂乱的愁绪,更添几分狼狈。 册封固伦格格需用凤印,这规矩皇后再清楚不过。 皇上此举,莫不是故意为之?难道从一开始,皇上就将一切都算计好了?明知她断不会同意,所以抢先一步夺了她的凤印,让她连反对的余地都没有。 想到这儿,皇后的眼眶不禁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那是不甘的泪,是愤怒的泪,更是被算计后的伤心泪。 在这后宫之中,她为了维护皇家颜面,为了守住皇后的尊位,用尽手段,可如今,却换来这般被人架空、肆意欺瞒的下场。 良久,皇后缓缓松开手,深吸一口气,仿若要将这满腔的屈辱与愤懑都一并吸入肺腑,再狠狠吐出。 她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仿若寒夜中的孤星,熠熠生辉。 她暗暗发誓,绝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紫薇,哪怕皇上如今偏袒于她。 这后宫,终究还是自己的主战场,她定要让那野种知道,本宫才是皇后。 这后宫的争斗,不过才刚刚拉开帷幕,她定要让所有人都清楚,皇后的威严,不容践踏。 漱芳斋 萧云紧闭双眸,屏气敛息,悉心感受着体内真气的丝丝流淌。 那真气仿若灵动的溪流,潺潺而动,所经之处,带来丝丝缕缕的暖意,她能清晰地察觉出,自己损耗的元气已然恢复了不少。 【有小四在身边,恢复起来果真是事半功倍,虽说如今还未彻底痊愈,但趁着小四全神贯注批阅奏折的当口,再试着炼制一次丹药,应该是可行的。】 乾隆正端坐在那张宽大的御案之后,手中执着朱笔,目光专注地扫视着奏折上的字字句句,手中不时落下批注。 云儿的心声仿若一道无形的闪电,毫无预兆地在他心间划过,惊得他批阅奏折的手猛地一顿。 那朱笔悬在半空,殷红的朱砂欲滴未滴,他下意识地抬眸,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云儿,可话到嘴边,却仿若被鱼刺哽住,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边,萧云似是有所察觉,莲步轻移,身姿婀娜地来到乾隆身边。 她朱唇轻启,声音软糯,仿若春日里婉转的莺啼,“弘历,你的奏折还余下多少未批?” 乾隆微微一怔,赶忙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神色恢复如常,缓声道:“还有几本,快了。” 萧云盈盈一笑,轻轻坐在乾隆怀里。 【几本奏折的时间,应当足够我炼制一回丹药了,只是小四定然会担忧我的身子,可实则我已无大碍,罢了,还是直言相告吧!】 这般想着,她抬眸望向乾隆,目光诚挚,“弘历,我想趁着你批阅奏折之际,再炼一次药。” 乾隆闻言,嘴唇微张,几次欲言又止,满心的关切与疑惑纠结在一起,“云儿,那你的身体……” 话未说完,萧云却像只乖巧的猫儿,将脑袋亲昵地靠在乾隆胸前蹭了蹭,柔声道:“有你在,我就没事。” 第170章 永生永世 乾隆凝视着她,知晓她说的是肺腑之言,无奈又宠溺地叹了口气,索性点了点头,“好,那你小心些,需要朕离你近一些吗?” 萧云见乾隆对自己的话深信不疑,心中满是欢喜,在乾隆的脸颊上轻啄了一口,笑语嫣然,“不用,你我共处一室即可。” 言罢,萧云起身,衣袂翩跹。 乾隆望着她的背影,目光中满是眷恋与担忧,片刻后,终是收回视线,继续批阅奏折。 萧云款步走到一旁的软榻之上,身姿轻盈地盘膝而坐。 乾隆眼角余光瞥见,不禁好奇心起,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目睹云儿炼药。 只见云儿双手掌心向上,缓缓抬起,仿若汲取天地灵气一般,体内真气仿若实质化的丝线,丝丝缕缕地汇聚掌心。 随后,她素手轻扬,桌案上早已备好的各类药草仿若受到感召,逐一飞起,悬于掌心上方。 萧云闭目凝神,真气涌动,那些药草竟在真气的包裹之下,一点点被化解,化作缕缕流光,融入掌心。 乾隆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暗自思忖,“这难道就是云儿提及的古武?这般神奇手段,朕从未见过。” 一念及此,他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觉到,自己和云儿之间仿若隔着一道无形却深邃的鸿沟,差距仿若天渊。 他不禁想,若自己也能修炼这神奇功法还好,可偏偏身为帝王,根本无天赋,又何谈修炼? 百年之后,云儿容颜依旧,青春永驻,可自己怕是早已垂垂老矣,那时又如何能陪继续伴在她身旁? 这般念头一起,仿若一盆冷水兜头浇下,让他满心悲凉。 但乾隆毕竟是帝王,骨子里的坚毅与决绝瞬间涌起。 他暗暗发誓,既为天下之主,这天下间的奇人异士数不胜数,定要想尽办法,寻得一条可以与云儿永生永世相伴的途径。 这般想着,他深吸一口气,收敛心神,目光重新落回奏折之上,手中朱笔再次挥动,只是偶尔,仍会不自觉地抬眸,望向不远处专心炼药的云儿。 明月和彩霞这两位伶俐乖巧的宫女,一左一右地站在紫薇身旁,正细致入微地给她介绍着格格的品级诸事。 明月身姿婀娜,面容清秀,说起话来轻声细语,仿若春日里的微风,“格格,这固伦格格的名号在咱大清那可是尊贵至极的,寻常格格根本望尘莫及。” 彩霞在一旁不住地点头,接口道:“就是,就是,只有皇后娘娘嫡出的格格,才有这等殊荣被封为固伦格格,那可是身份的象征,整个后宫都得高看一眼。” 金锁站在紫薇身后,眼睛瞪得溜圆,将这些话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 待明月和彩霞话音刚落,她便迫不及待地一把拉住紫薇的手。 那手劲儿大得好似要把紫薇的手握碎,脸上满是按捺不住的喜悦,“小姐,这下可好了,咱们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这些年的委屈、这些年的磨难,统统都要过去了,您往后就是尊贵无比的固伦格格,看谁还敢小瞧咱们!” 然而,紫薇却并未如金锁那般兴奋得忘乎所以。 她蛾眉微蹙,眼眸中透着一丝疑惑,轻声问道:“你是说,只有皇后娘娘嫡出的格格才会被封为固伦格格?” 明月忙不迭地点着头,应声道:“是的,格格。” 紫薇心中的疑云愈发浓重,她微微仰头,似是在思索着什么,喃喃自语道:“可为何皇阿玛给我的封号是固伦格格?” 明月和彩霞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茫然,明月轻轻摇了摇头,“这个奴婢不知,但这不恰恰说明皇上宠爱您吗?” 紫薇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容里却藏着些旁人难以察觉的心思。 她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云云第踏入房间时说的话,“送给自己的一份礼物”。 紫薇心想,或许明月说得没错,这确实是喜欢,只是这份喜欢,怕不是皇阿玛单纯对自己的,而是对云云的。 如此看来,自己倒是机缘巧合下交了一个好朋友,诚如云云所言,有她在,日后面对皇后的刁难,还真的不必害怕了。 毕竟皇阿玛对云云的偏爱太过明显,紫薇心思通透,聪慧过人,她深知有些话不宜多说,便只是浅浅一笑,并未再多言其他。 与此同时,小路子脚步匆匆,将皇上的旨意传遍了六宫。 那尖细的嗓音仿若一道凌厉的风,所到之处,众人皆屏气敛息,议论纷纷。 消息很快传到了侍卫所,尔康彼时正在校场练武,听闻此讯,手中的剑猛地一顿,眼中闪过一抹惊喜。 他怎么也没想到,皇上册封紫薇竟然是固伦格格,惊喜之余,他心中对紫薇的伤势更是担忧万分。 这满心的激动与牵挂,终究是让尔康按捺不住。 他匆匆整理了一下衣衫,大步流星地朝着漱芳斋走去。 一路上,他脑海中都是紫薇的音容笑貌,想着她受伤时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脚步愈发急促。 他只想快些见到紫薇,同时,也想亲口对她说一声恭喜,分享这份喜悦。 小路子沿着长长的宫道一路疾行,衣袂随风翻飞。 不多时,便来到了漱芳斋的书房门外。 尚未靠近那扇紧闭的房门,他便瞧见十二阿哥单薄的身影。 十二阿哥直挺挺地跪在冰冷的石板地上,他面色略显苍白,眼眸低垂,透着几分倔强与不甘。 小路子赶忙收住脚步,微微俯身,毕恭毕敬地说道:“奴才参见十二阿哥。” 十二阿哥听闻声响,微微抬起头,目光扫过小路子,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小路子直起身,面向书房紧闭的门扉,深吸一口气,扬声喊道:“皇上,奴才圣旨已传。” 声音清脆响亮,在空旷的回廊间回荡。 屋内,乾隆正端坐在椅子上,书案上堆满了奏折,他手中执着朱笔,神情专注,目光如炬,审阅着奏折上的字字句句,仿若整个世界都浓缩在了这一方纸张之上。 听到小路子的声音,他批阅奏折的手微微一顿,朱笔悬在半空,那殷红的朱砂欲滴未滴。 他并未即刻传唤小路子进来,只是淡淡地开口,“在外候着。” 声音透过厚重的门板传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小路子愣了一瞬,随即连忙应道:“奴才遵旨。” 说罢,便垂手立在门外,大气也不敢出,眼睛盯着地面。 第171章 不必再跪 房间内,静谧得只剩下笔尖摩挲纸张的沙沙声与萧云偶尔轻微的呼吸声,仿若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种奇异的宁静之中。 没过多久,乾隆便将手头的奏折批阅完成,可抬眼望去,萧云那边炼药还未结束。 只见萧云双眸紧闭,全神贯注地盯着手上悬浮的丹药,她额头上已然渗出了细密的汗渍。 在日光的映照下,仿若点点细碎的珍珠,顺着她光洁的额头缓缓滑落,滴落在地上,溅起微小的水花。 乾隆心中一动,瞬间明白了为何云儿先前叮嘱不许任何人打扰,这炼药的过程险象环生,一旦分心,丹药不仅可能功亏一篑,她自身还极有可能遭受反噬受伤。 想到此处,乾隆心头怒火中烧,越发觉得皇后今日的种种行径可恨至极,若不是她从中作梗,何至于让云儿如此辛苦。 这皇后,为了一己之私,全然不顾他人死活,实在是可恶! 乾隆满心怜惜,本想抬手替云儿擦拭一下额头上的汗珠,可手刚伸到一半,又猛地顿住。 他深知此刻万万不能让云儿分心,万一因此导致她受伤,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于是,乾隆强忍着心疼,在一旁静静地陪着,目光始终未曾离开云儿分毫。 片刻后,他又忍不住悄悄挪动脚步,不动声色地靠近云儿。 心底总有个声音在呢喃:是不是离云儿近一些,她恢复的就会快一些?他的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担忧。 良久之后,随着萧云双手缓缓落下,一道柔和的光芒闪过,丹药终于练成。 萧云仿若经历了一场激烈的鏖战,整个人疲惫不堪,衣服早已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形。 她身形一晃,浑身软弱无力,差点就要倒下。 好在乾隆一直留意着她的动静,此刻离得又近,眼疾手快,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他的怀抱宽厚温暖,仿若能为萧云抵御一切风雨。 乾隆满脸担忧,紧紧拥着萧云,不确定她的状况到底如何,焦急地开口询问,“云儿,你这是怎么了?” 萧云微微摇头,有些虚弱地开口,“无事,只是有些力竭而已,让我休息一会便可以了。” 乾隆听得心疼不已,二话不说,将她横抱起来,柔声道:“那朕抱你回房去休息。” 萧云无力地点了点头。 乾隆大步走到房门前,一脚踢开房门,抱着萧云稳步走到门口。 萧云目光随意一扫,恰好看见了书案上的凤印,开口的时候,声音有些异样,“弘历,别忘了把它,送回我的房间。” 十二阿哥一直跪在地上,听到这话,顺着萧云的手指的方向看去,瞬间认出了那再熟悉不过的盒子,心中顿时涌起无尽的悲凉。 他暗自思忖:这女子图谋甚大,她是要皇额娘的后位吗?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仿佛这样就能缓解内心的痛苦。 可还没等他从这惊涛骇浪般的思绪中回过神来,乾隆接下来说的话,就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上,让他顿觉遍体生寒。 乾隆低头看着怀中虚弱的萧云,眼神温柔而坚定,轻声说道:“这凤印,从今往后便归云儿你了,皇后既已失德,便也不配再掌此印。” 十二阿哥闻言,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乾隆,仿佛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一般。 他的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发不出一丝声音,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周身的血液仿若都凝固了。 别说十二阿哥,就连久在御前、见惯了各种风云变幻的小路子,听闻乾隆这番话,都瞬间愣在了原地,一时间仿若木雕泥塑,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没反应过来。 毕竟那凤印,可不是寻常印章,是皇后身份与尊荣的至高象征,犹如这后宫苍穹之上最耀眼的星辰,承载着无数的规矩、权力与体面。 如今,皇上竟这般轻易地开口要将它易主,莫不是动了废后的心思,甚至想立这位凭空冒出的萧姑娘为后? 这想法一旦在脑海中滋生,便如野草般疯狂蔓延,惊得小路子头皮发麻,心跳都漏了几拍。 乾隆要是知晓他们这番心思,怕是只能无奈摇头,叹一句,“想多了。” 实则,仅仅是云儿单纯地喜欢这凤印的模样,觉得新奇有趣,她不过是随心一说,想要把玩,罢了,哪里有那般复杂深沉的算计。 可旁人又怎会洞悉这其中的微妙缘由,身处这波谲云诡的后宫,众人的心思早已被权谋争斗扭曲得千奇百怪。 十二阿哥紧咬下唇,死死地盯着乾隆怀里的萧云,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看穿、撕裂。 只见萧云面色苍白如纸,几缕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上,汗水浸湿的衣衫紧贴着身子。 整个人看起来仿若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欢爱,柔弱无力到了极点。 这般模样落入十二阿哥眼中,却只让他心中的愤恨如熊熊烈火般越烧越旺。 在他单纯又固执的认知里,定是这萧云不知使了什么狐媚手段,蓄意勾引皇阿玛,才蛊惑得皇阿玛将原本神圣不可侵犯、属于皇额娘的凤印轻巧地交予了她。 他本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懑,并不想在这风口浪尖再与皇阿玛起什么冲突,以免触怒龙颜,落得个更凄惨的下场。 可满腔的怒火与不甘还是烧尽了他的理智,终究忍不住冲口而出,“皇阿玛,凤印是皇额娘的,您怎么可以将它给了旁人?” 那声音带着少年人的倔强与愤怒,在空旷的庭院中回荡,惊飞了枝头几只雀鸟。 乾隆迈出的脚步猛地一顿,仿若被这声质问钉在了原地。 他缓缓转身,目光冷峻地扫向十二阿哥,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在你眼中云儿是旁人,但在朕心中,她不是。 这天下都是朕的,区区凤印而已,云儿喜欢,朕便给。 你回宫去吧,不必再跪,就算你再跪上三天三夜,朕也不会改变心意。 因为容嬷嬷妄图谋害云儿,回去告诉皇后,不必白费心机,朕不但,不会饶过她,还会变本加厉地折磨她,叫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每一个字都仿若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十二阿哥的心上。 第172章 恭贺紫薇 十二阿哥虽是个固执的性子,但自幼生长在这宫廷之中,耳濡目染,也练就了一身聪慧敏锐。 他此番在漱芳斋外执意长跪,又何尝不是一场精心谋划的试探,赌的便是皇阿玛心底对他的不忍,以及那血浓于水的父子之情。 他想瞧瞧,皇阿玛在这萧云之事上,到底能做到何种决绝的地步。 可如今看来,他输得彻彻底底,一败涂地,所有的幻想都如泡沫般瞬间破灭。 他踉跄着起身,双腿仿若被灌了铅般沉重,膝盖处传来的剧痛让他脸色愈发惨白,“儿臣告退。” 他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声音已没了先前的底气,带着几分哽咽与绝望。 小路子见状,心有不忍,急忙上前两步,想要伸手扶他一把。 十二阿哥却仿若未觉,只是机械地摇了摇头,拒绝了这份好意。 小路子望着十二阿哥离去的背影,那落寞、孤寂又无助的模样,不禁默默叹了口气。 十二阿哥曾是紫禁城里受尽宠爱的天之骄子,集万千光环于一身,可如今,命运的齿轮仿若陡然转向了黑暗深渊。 经此一事,恐怕从今往后,十二阿哥的人生轨迹将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他的命运,就像飘摇在狂风暴雨中的孤舟,驶向何方,无人能知。 紫薇与金锁、明月、彩霞等人围坐于一张精致的檀木圆桌旁,众人的脸上都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喜悦,沉浸在紫薇获得固伦格格封号的巨大幸福之中。 就在这时,小凳子匆匆跑进来通报,“格格,福大爷来了,在外面求见。” 紫薇一听,心中顿时如灌了蜜一般甜蜜不已,脸颊瞬间泛起淡淡的红晕,仿若天边的云霞悄然爬上了脸。 她忙不迭地站起身来,身姿轻盈得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立刻吩咐小凳子,“快,将人带进来。” 没过多久,尔康高大挺拔的身影便出现在了紫薇的房间外。 他身着一袭宝蓝色的侍卫服,那侍卫服裁剪得体,做工精细,将他宽阔的胸膛、矫健的身姿展现得淋漓尽致。 尔康迈着沉稳的大步走进房间,气宇轩昂,仿若从天而降的战神,令周围的空气都似乎为之一振。 明月和彩霞见了,极有眼力见儿地向尔康盈盈行了一礼,轻声道:“福大爷。” 那声音轻柔得仿若微风拂过琴弦,随即,二人相视一笑,转身轻盈地走出房间,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可金锁却仿若浑然未觉似的,依旧直挺挺地站在原地,沉浸在喜悦之中难以自拔。 明月在出门前,拼命地给她使眼色,一会儿挤眉弄眼,一会儿微微摇头,示意她赶紧出去,金锁却完全不为所动。 非但如此,她瞧见尔康进来,更是兴奋得两眼放光,三两步上前,一把拽住尔康的胳膊,那力气大得差点让尔康一个踉跄,她兴高采烈地嚷道:“尔康少爷,小姐被皇上封为固伦格格了!” 尔康微微皱眉,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不着痕迹地挣脱了金锁的手,脸上挂着礼貌性的微笑,“我知道,我就是来跟紫薇道贺的,金锁,你能先出去,我和紫薇单独聊聊吗?” 金锁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尴尬地笑了笑,“好,是我太开心了,倒是忘了。” 尔康其实早已明显察觉到金锁的心思,她看向自己的眼神里,总有一些别样的情愫。 此番做出拒绝的举动,他也是希望金锁能够明白自己的心意,不再继续纠缠。 毕竟金锁陪在紫薇身边多年,他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让紫薇与金锁之间原本亲密无间的关系有所变化,那样紫薇肯定会伤心的。 而紫薇此刻沉浸在被封为格格的喜悦之中,并未发现这其中的不妥之处。 金锁离开房间以后,房间里只剩下紫薇和尔康。 尔康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紫薇身上,满是关切,开口第一句话便是,“紫薇,你身上的伤势如何?” 紫薇微微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受伤的部位,笑着回答,“常太医的药很好,见效很快,基本上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尔康听到这话,一直紧绷的心这才松了一口气,脸上的担忧之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欣慰的笑容。 紧接着,他微微欠身,双手抱拳,一本正经地说道:“那我在这里要恭喜你成为固伦格格了!” 紫薇轻轻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繁花,明艳动人。 她微微摇头,轻声说道:“这要感谢云云。” 尔康闻言,微愣了秒钟,心中满是疑惑,“你是说你被封为固伦格格是萧云向皇上提的?” 紫薇点了点头,肯定地说:“当然,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固伦格格只有皇后嫡出才可以,我娘亲连妃位都不是,我为什么会被封为固伦格格?” 此言一出,尔康也陷入了深思。 他轻抚着下巴,微微仰头,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萧云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恐怕还真是无人能及。 自从阿玛提醒过他以后,他便不再调查萧云的身份,可是心中那股好奇的火苗却从未被压下过,只是他很有分寸,并未在紫薇面前表露分毫。 紫薇见尔康若有所思的模样,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歪着头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尔康回过神来,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为你感到高兴,对了,这几日在漱芳斋,饭菜可还合口味?” 紫薇点了一下头,眼中满是感激,“挺好的,御膳房送来的膳食很是精致,各种佳肴应有尽有,你不用担心我。” 尔康微微点头,又问道:“那晚上睡觉可还安稳?有没有蚊虫叮咬之类的?” 紫薇被他这一连串细致入微的问题逗得咯咯直笑,“都好,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倒是你,每日在侍卫所当值,累不累?” 尔康挺直了腰杆,一脸自豪,“不累,为皇上效力,守护这紫禁城,是我的职责所在。” 第173章 儿臣无能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闲谈着生活上的琐事,时而欢笑,时而关切地对视。 仿若这世间的纷扰都与他们无关,房间里弥漫着温馨而甜蜜的气息,时间也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流逝。 紫薇偶尔会抬起头,望向窗外的天空,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尔康则会趁着紫薇不注意,偷偷地凝视她,眼中满是深情与眷恋。 他们的对话仿若一首悠扬的田园牧歌,在这繁华喧嚣的紫禁城里,奏响了属于他们的甜蜜乐章。 紫禁城的宫墙巍峨耸立,宛如一道道不可逾越的屏障,将这深宫内院的悲欢离合、权谋争斗统统禁锢其中。 十二阿哥仿若一只受伤的孤雁,失魂落魄地从漱芳斋中缓缓离去。 他的身影在悠长的宫道上显得那般渺小而孤寂,脚步虚浮,每一步落下都仿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身形踉跄地机械挪动着。 他双眼空洞无神,仿若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往日灵动的眼眸此刻黯淡无光。 只凭着脑海中那一丝残留的、仿若风中残烛般微弱的记忆,艰难地辨别着回宫的路径。 一路上,微风拂过,带起他的衣袂轻轻飘动,却无法吹散他心头的阴霾,那沉重的压抑感仿若巨石,死死地压在他的胸口。 踏入坤宁宫,熟悉的雕梁画栋此刻在他眼中却似蒙上了一层灰暗的轻纱,失去了往昔的威严与华丽; 锦帐绣衾依旧精致华美,可如今却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沉闷气息。 他满心的委屈与愤懑,恰似汹涌澎湃、即将决堤的洪水,急需找一个宣泄的出口,渴望能在皇额娘温暖的怀抱中寻得一丝慰藉,驱散心头无尽的哀愁。 可还未等他张口,皇后那尖锐急切的声音便仿若一道凌厉的寒风,打破了室内的死寂,“你去求情,皇上可答应放了容嬷嬷?” 皇后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期盼,仿若溺水之人死死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十二阿哥满腔的委屈瞬间堵在了喉咙口,仿若被一团乱麻死死缠住,哽咽在喉,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张了张嘴,试图发出声音,却只觉得喉咙干涩疼痛,良久,才艰难地挤出一句,“对不起,皇额娘,是儿臣无用,皇阿玛没答应放容嬷嬷。” 声音低沉沙哑,仿若破旧的风箱拉动时发出的声响,带着无尽的失落与自责。 皇后一听,顿时将满腔的怒意如火山喷发般发泄在十二阿哥身上。 她柳眉倒竖,仿若两把锋利的匕首,直刺向十二阿哥;杏眼圆睁,里面燃烧着熊熊怒火,好似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直直地指着十二阿哥的鼻尖,厉声呵斥,“你这没用的东西,不是告诉你跪在漱芳斋外吗? 只要皇上不同意,你就别起来,这才多久!你就跪不住,一点苦都吃不了!” 十二阿哥身形一颤,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小步,他张了张嘴,试图开口解释,想要告诉皇额娘皇上的决绝,以及自己所遭受的屈辱。 可当他抬眸看见皇额娘那怒目而视、几近扭曲的神情,到嘴边的的话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只是一言不发地低垂着头。 他的沉默却如火上浇油,愈发激怒了皇后,“怎么,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你是看本宫失势了,就不听本宫的了吗?” 皇后的声音尖锐刺耳,仿若要划破这寂静的空气,直刺人耳膜,“本宫告诉你,无论如何本宫还是皇后,你我本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若本宫这个皇后当不下去了,那你就不再是尊贵的嫡子,所以你一定要听本宫的。 皇上一向重情,对每个孩子都多了几分怜悯,你赶紧去漱芳斋外跪着,直到皇上答应放容嬷嬷为止。”皇后一边说,一边剧烈地起伏着胸脯,情绪激动到了极点。 十二阿哥满心的困惑,他实在不明白皇额娘为何如此固执地要救容嬷嬷。 那容嬷嬷作恶多端,害人性命,早已犯了众怒,为何皇额娘还要一意孤行? 这份疑惑与内心的挣扎,终究让他忍不住开口质问,“皇额娘,您和容嬷嬷做的事情,您以为儿臣不知吗?” 此言一出,仿若一道惊雷在房间内炸响,震得人耳鼓嗡嗡作响。 皇后的身体猛地一僵,仿若被施了定身咒,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变得惨白如纸。 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十二阿哥,声音颤抖地问道:“你什么意思,你也认为容嬷嬷是罪有应得是吗?” 十二阿哥看着皇额娘这般失态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涩,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皇额娘,儿子没那个本事,救不出容嬷嬷,您就不别再为难儿臣了。” 皇后仿若受了极大的刺激,歇斯底里地喊着,“为难?本宫给了你一条生命,你现在就这么报答本宫吗?不过是让你做些许小事,你就觉得为难了?” 十二阿哥缓缓闭上了眼,只觉得此刻的皇额娘仿若被心魔控制,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执念中,不可理喻。 当他再次睁开眼眸时,眼底一片清明,仿若历经沧桑后的释然,“皇额娘,如果您想叫儿臣跪,那儿臣就跪在您房间的门口就是。 但是儿臣真的没脸再去漱芳斋外跪了,因为皇阿玛说,儿臣就是跪上三天三夜,他也不会改变心意。” 皇后斜倚在那张华丽却冰冷的床榻之上,锦被滑落至腰间,露出她因伤痛而略显憔悴的面容。 脸色如纸一般苍白,唯有双眸,还燃烧着两簇执拗的火焰,死死地盯着眼前垂首而立的十二阿哥。 许久,空气仿若都凝固了一般,皇后终是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她干裂的嘴唇艰难地开合。 发出的声音虽因伤痛与虚弱而有些微微颤抖,却依旧裹挟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永璂,本宫将这桩要事托付于你,你到底有没有上心? 容嬷嬷可是自幼便悉心照料本宫的奶嬷嬷,与本宫同甘共苦,情同母女。 你这逆子,莫不是要存心气死本宫?” 言至此处,一阵剧烈的咳嗽猛地袭来,她的身子剧烈地颤抖,胸口急促地起伏,好似要将心肺都一并咳出来。 第174章 母子争吵 十二阿哥一直低垂着头,仿若被抽去了脊梁骨一般,双肩微微颤抖,双手在袖笼中紧紧握拳,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仿若要嵌入掌心之中。 听闻皇额娘这番毫不留情的斥责,他心中那座压抑已久的火山,轰然喷发,汹涌澎湃的委屈、愤怒与不甘,如滚烫的岩浆,瞬间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 他猛地抬起头,双眼通红,仿若染血,直直地凝视着皇后。 那目光中饱含的痛苦与绝望,似能将这华美的宫殿一同焚毁,“皇额娘!您口口声声说容嬷嬷于您恩重如山,可您别忘了,她说到底,不过是个出身低微的奴才罢了! 儿臣可是您怀胎十月,辛苦诞下的亲生儿子,体内流淌着尊贵无比的爱新觉罗氏的血脉,与您骨肉相连! 您如今这般不分青红皂白的作为,到底是要将儿臣置于何地?莫不是真要把儿臣逼上绝路吗?” 他的声音,在这空旷寂寥的寝宫内久久回荡,惊起了窗外树枝上栖息的宿鸟,扑棱棱地飞向天空,徒留一室悲凉。 皇后被这突如其来的顶撞惊得花容失色。 她气得浑身发抖,全然不顾身上伤口如撕裂般的剧痛,双手死死地抓住锦被,咬着牙,拼尽全力挣扎着要起身。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瞬间浸湿了鬓角那精心梳理的发丝,她每挪动一寸,伤口处便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 仿若有千万根钢针在扎刺,可此刻,愤怒已然如熊熊烈火,将所有的疼痛都燃烧殆尽。 终于,她颤巍巍地坐了起来,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若一条搁浅在沙滩上、濒临窒息的鱼。 她伸出颤抖的手指,仿若那手指承载着千钧之力,直直地指向十二阿哥,指尖好似带着无尽的怨念,“你是本宫的亲生儿子不假,可这些年,你扪心自问,到底有多少时间是陪伴在本宫身边的? 你一心扑在学业上,满心想着如何在你皇阿玛面前展露锋芒,何时真正将心思放在本宫这儿过? 反观容嬷嬷,几十年来,风雨无阻,无论本宫遭遇何种困境,她都不离不弃,陪本宫熬过了多少艰难岁月,那是你能比的吗?” 十二阿哥听闻此言,嘴角勾起一抹苦涩至极的自嘲,那笑容仿若冬日里凋零的残花,比哭还难看,“所以,在皇额娘心里,我这个亲生儿子,竟还比不上一个奴才。” 话语中满是酸涩与心寒,仿若被霜打过的秋菊,蔫蔫地没了生气。 十二阿哥顿了顿,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咬着牙继续说道,“说到底,还不是因为皇额娘,你太过软弱、无能,儿臣才被逼至这般田地。 不得不使出些上不得台面的小聪明,只为在皇阿玛跟前争得那一丝半毫的欢心。” 他的声音起初尚有一丝哽咽,可讲到后面,愈发激昂,音量不自觉拔高,在这静谧的宫殿内回荡,惊得墙角几案上的铜香炉都微微震颤。 十二阿哥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您瞧瞧,同样是皇后,富察皇后的女儿是何等尊贵! 不但不用远赴塞外抚蒙,还能在这繁华京城尽享尊荣,被皇阿玛视若珍宝,捧在手心里呵护着,可儿臣呢?” 他向前跨了一步,眼中满是自嘲与悲愤,“儿臣身为嫡子,按说应当是这宫中最金贵的皇子,可现实却是怎样?皇阿玛偏宠五哥。 儿臣处处受限,稍有不慎就会招来斥责,连一点小小的恩宠都要费尽心思去谋取。” 皇后听闻此言,猛地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仿佛眼前站着的是一个陌生人。 她的嘴唇颤抖着,想要开口反驳,却被十二阿哥一连串的话语堵了回去。 “皇额娘,您如今还埋怨儿臣陪伴您的时间少,您可曾想过,儿臣若不自己拼命努力,这宫中哪里还有咱们母子的立足之地?”十二阿哥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您的皇后之位看似尊崇,实则风雨飘摇,多少双眼睛在暗处盯着,巴不得咱们出点差错。 儿臣若不未雨绸缪,多在皇阿玛面前表现,您以为这位置还能坐得稳当?到那时,别说荣华富贵,恐怕连咱们的身家性命都堪忧啊!” 他越说越激动,身形都有些摇晃,像是被自己的情绪拉扯得快要站不稳。 面对十二阿哥如疾风骤雨般的指责,皇后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脑门,喉咙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一时间竟噎得说不出话来。 十二阿哥嘶吼道:“皇额娘,您口口声声指责儿臣办事不尽心,可您又哪里知晓,儿臣为了您交代的事儿。 在漱芳斋外跪了许久,双腿酸麻,直至没了知觉,膝盖早已淤青红肿,你可知,儿臣在那儿,到底看见了什么?你又可曾关心过儿臣一句?” 十二阿哥说到此处,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与自嘲交织的神情,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了心口,“儿臣要是没看错的话,皇阿玛恐怕在那书房里宠幸了那个叫萧云的女子。” “不可能!”皇后仿若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 她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脱口而出道:“这绝不可能,皇上一向克己守礼,从不纵欲,青天白日,怎么会……”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仿若被自己的话语抽干了底气,眼神中满是迷茫与自我怀疑,仿若置身于一片迷雾之中,找不到方向。 十二阿哥嘴角噙着一抹苦笑,那笑容比哭还难看,仿若冬日里凋零的残花,带着无尽的凄凉与无奈。 他冷冷地说道:“皇额娘,您真的了解皇阿玛吗?皇阿玛亲口说了,你不过是皇后而已! 萧云是他心之所至,情之所钟!萧云是他放在心尖上疼的人,是他放在心尖上疼的人!” 他重复着这句话,仿若要将这份残酷的现实狠狠砸进皇后的心里,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之力,“儿臣知道,别说您不信,如果不是今日儿臣亲眼所见,儿臣也绝不相信,可事实就这般赤裸裸地摆在眼前,由不得人不信。” 第175章 暗藏玄机 十二阿哥微微仰头,似是在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你们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别人也做不到,萧云入宫不过短短数日,却已然得到了皇阿玛这般偏爱。” 十二阿哥向前跨了一步,眼神中满是急切与焦虑,仿若一只被困在牢笼里急于挣脱的猛兽,“皇额娘,您可知道,皇阿玛还送了萧云一样礼物? 事到如今,您还在怪罪儿臣,您怎么就还如此不清醒?您要是再这么一意孤行、胡搅蛮缠下去,您觉得咱们母子二人往后在这宫中还有立足之地吗?” 他顿了顿,目光紧紧锁住皇后,似是要逼迫她直面现实,“皇额娘,您不妨猜猜,皇阿玛送了萧云一样什么样的礼物。” 皇后仿若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瞬间冷静了下来,她瞪大了双眼。 脑海中仿若有一道闪电划过,瞬间想到了什么,神情瞬间大惊失色,双手捂住嘴巴,惊呼道:“不会是凤印吧!” 十二阿哥沉重地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绝望,“你猜对了,儿臣亲眼所见,皇阿玛说萧云想要他就给。 你说如果萧云开口要后位,那皇阿玛会不会给?皇额娘,您别在闹了,好不好?” 皇后见他这副模样,更是怒从心头起,她不顾一切地挣扎着从床上下来,脚步虚浮却又带着决绝。 几步走到十二阿哥面前,抬手,用尽全身力气,“啪”的一声,一个耳光重重地扇在十二阿哥脸上。 这清脆的声响瞬间打破了屋内的死寂,仿若一道惊雷,在房间里久久回荡,惊得那摇曳的烛火都险些熄灭。 十二阿哥的头被打得偏向一侧,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通红的掌印,跟乾隆打的对称了。 他眼中的失落如深不见底的黑洞,吞噬着一切希望与光亮,心中的痛苦更是如万箭穿心。 仿若有无数把利刃在切割着他的心,却又无从诉说,只能任由这酸涩在心底蔓延,仿若藤蔓缠树,越缠越紧。 皇后打完这一巴掌,胸膛依旧剧烈起伏着,她的手停在半空中,止不住地颤抖,仿若被抽去了力气。 一时间,屋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她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些什么,却又终究什么也没说出口,满心的复杂情绪哽在喉间,让她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十二阿哥一言不发,转身缓缓朝屋外走去,每一步都似有千斤重,仿若拖着沉重的枷锁,他的背影透着无尽的落寞与孤寂,仿若被世界遗弃的孤儿。 十二阿哥屈膝,“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膝盖与冰冷的砖石相触,寒意瞬间透过衣料渗进骨髓,可这彻骨的冷,又怎比得上他心底的悲凉。 冷风扑面而来,十二阿哥却仿若未觉,他低垂着头,身形僵直,宛如一尊凝固的雕塑,就那样直挺挺地跪在房门外。 皇后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缓缓跌坐在床边,眼神有些空洞,仿若失去了灵魂的躯壳。 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今日执意叫十二阿哥去求情,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想向众人证明,十二阿哥在皇上心中有着与众不同的地位,从而巩固自己的势力? 还是单纯地想要证明,她这个皇额娘依旧能够牢牢掌控这个儿子? 可不管是出于哪种目的,眼下的局面已然失控。 自从那个萧云进了宫,一切都变了,仿若有一双无形的手,将她精心布局的一切搅得七零八落,让她事事不如意,处处不顺心。 养心殿 乾隆身姿挺拔如苍松,步伐稳健且透着关切,他小心翼翼地横抱着萧云,径直向着内室那雕花的床榻走去。 萧云面色略显苍白,更添了几分楚楚动人的韵味。 她眼眸流转,波光粼粼间满是灵动,微微侧身,目光俏皮地越过乾隆的肩头,向着后方瞅去,那模样好似一只好奇的小猫。 紧跟其后的小路子,手脚麻利地迈入房间。 他眼神犀利,仿若鹰隼锁定猎物一般,精准地捕捉到萧云的梳妆台。 极为贴心地将那象征着后宫至高无上权力的凤印轻轻置于其上,动作轻柔且庄重,生怕惊扰了这室内的静谧。 “萧姑娘,凤印给您放在这。”小路子轻声低语,声音里透着恰到好处的恭敬,仿若怕惊扰了这一室的柔情蜜意。 萧云眨了眨那双仿若藏着繁星的眼眸,轻轻晃着乾隆的手臂,“弘历,路公公可真是贴心,你得多赏他些银子,好让他日后养老。” 乾隆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宠溺至极的笑容,他温柔且坚定地说道:“好,那就赏他一年的俸禄,小路子,你自行去内务府领赏吧。” 小路子听闻,忙不迭地双膝跪地,行了一礼,感恩之情溢于言表,“谢萧姑娘,谢皇上。” 言罢,他利落地起身,退至门口,还不忘贴心地将房门缓缓合上。 萧云见房门已关,双手轻轻拽着乾隆的大手,微微用力,示意他坐在自己身侧,眼神中满是亲昵,“弘历,这路公公你用得很顺手吧?” 乾隆微微点头,眼中满是赞许,“的确,小路子办事极为妥帖。” 萧云认同乾隆的话,“刚刚他先谢的不是你,而是我,单这一点,便足以见得路公公的情商颇高。” 乾隆自然而然地伸出手,轻轻揽住了萧云的纤腰,动作亲昵无间,仿若他们是这世间最契合的一对璧人。 “那是自然。”乾隆接着说道,目光深情地凝视着萧云,仿若要将她的模样深深印刻在心底。 “因为他心里清楚,在朕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云儿,朕现在能帮你做点什么吗?朕瞧你身体还有些虚弱。” 话语间,满是关切与心疼。 萧云莞尔一笑,从腰间拿出刚刚炼好的药,递向乾隆,“没关系,我休息一会儿便好了,弘历,你之前说让常太医按时给我熬药,我寻思着,是不是也能趁这个机会和他商讨一下药方的事儿?” 她看似不经意的话语,实则暗藏玄机。 第176章 用完就丢 乾隆何等聪慧,瞬间便洞悉了萧云的隐晦心思,他伸出手指,宠溺地刮了一下萧云的鼻子,笑道:“你这狡猾的小狐狸,有话就不能跟朕直说吗?” 他的声音里透着几分无奈,却又饱含着对她的宠溺。 萧云嘴角上扬,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伸出手在乾隆的腰间轻轻挠着,俏皮地回应,“可是我就喜欢和弘历你心有灵犀的感觉。” 乾隆被她这般模样弄得有些无奈,却又满心欢喜,他轻轻握住萧云作怪的手,认真说道:“常寿是个聪明人,医术更是精湛绝伦,值得信任。 你不必跟他提及你的来历,想必他把脉的时候,已然察觉出些许异样,你大可只说自己天赋异禀,学过医术,他不会多嘴乱说的。” 萧云轻轻靠在乾隆肩头,仿若找到了最坚实的依靠,嘴角的笑意愈发浓郁,眼中闪烁着安心与满足的光芒,仿若一只在暖阳下惬意休憩的猫咪。 萧云轻轻一挣,便将那只被乾隆握住的手轻巧地抽了出来。 随即,她仰起脸,笑盈盈地望向乾隆,明媚而动人,眼中还藏着一丝促狭,“弘历,他是不会说呢,还是不敢说?” 乾隆望着她这副模样,心底最柔软的角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触碰,瞬间柔情泛滥。 他二话不说,伸手猛地一拉,将萧云重新揽入怀中,那动作带着不容抗拒的宠溺,“这天下间,除了你,还有谁不畏惧皇权?” 话语里透着帝王的威严,又饱含着对她独一无二的偏爱。 萧云顺势依偎过去,双臂如同柔软的丝带,紧紧缠住乾隆的腰肢,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轻声呢喃,“我又不是这里的人,再说了,我要真的变成那样,你可该哭了。” 乾隆自是聪慧过人,如何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手臂下意识地收紧,似要为她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所以你不需要畏惧,云儿,有朕在,定会护你周全,皇权于朕而言,就是保护你的屏障。” 低沉的嗓音,坚定得如同巍峨的高山,给人无尽的安全感。 萧云心中仿若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 【小四真会撩,如果有一天我的秘密被别人发现了,小四该如何?他会为了我杀人吗? 好想问他这个问题,毕竟这里和现代不一样,有一天我会不会为了自保,也变成一个刽子手? 可是我萧家的使命是拯救苍生,而且杀人太多,戾气太重,终归是不太好。】 乾隆听见了云儿的心声,察觉出她情绪的细微变化,“怎么了?云儿,有心事?” 萧云缓缓松开禁锢乾隆的双臂,与他面对面而坐,目光直直地对上他的双眸,带着几分忐忑与不安,“弘历,目前我的秘密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如果有一天被其他人知道了,他们会不会把我当成妖怪?会不会要烧死我?” 乾隆看着她那小鹿般惊恐的眼神,既心疼又觉得好笑,抬手在她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带着嗔怪与宠溺,“你这小脑袋一天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你记住,只要朕在位一日,就不会有任何人伤害你,就算是你的秘密被公之于众,也有朕在。” 萧云听闻此言,眼眶微微泛红,心中那汹涌的情感再也抑制不住。 刹那间,她猛地向前一扑,将乾隆结结实实地扑倒在床上。 紧接着,她双手捧起乾隆的脸,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起初,这个吻轻柔得如同春日里初绽的花瓣飘落,她的唇带着少女的羞涩与急切,轻轻地触碰着乾隆的双唇,似在试探,又似在倾诉。 乾隆先是一愣,随即迅速反应过来,手臂一环,将她紧紧搂在怀中,热烈地回应着。 萧云微微张开双唇,舌尖仿若灵动的舞者,羞怯地探出,与乾隆的舌尖轻轻缠绕。 乾隆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那声音仿佛是从灵魂深处被唤醒,带着无尽的欲望与深情。 他加深了这个吻,双手在萧云的后背上下游走,似要将她的每一寸肌肤都烙印在掌心。 萧云只觉脑袋一阵眩晕,浑身发软,整个人仿若沉浸在一片温暖的海洋,被无尽的爱意包裹。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心跳如雷,脸颊滚烫得如同燃烧的炭火。 而乾隆亦是情难自抑,他的吻愈发狂野,却又在关键时刻,收住那份霸道,转为极致的温柔,似要把云儿心中的不安与恐惧统统驱散。 他们的吻仿佛持续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乾隆此刻正与萧云亲昵地依偎在一起,他目光中满是炽热与宠溺,凝视着身下的人儿,嘴角勾起一抹笑,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些许调笑的意味,“云儿,你可不能只负责点火,不负责灭火。” 那语气,仿若在诉说着一个只有他们二人懂得的私密玩笑,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萧云的脸颊,惹得她双颊泛起淡淡的红晕。 萧云刚欲启唇,想要说些什么来回应这暧昧的调侃,外面却突然传来了小路子那尖细又不失恭敬的声音,“皇上,常太医给萧姑娘的药熬好了。” 这声音仿若一道不合时宜的警钟,打破了屋内原本的暧昧宁静。 萧云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敏捷地从乾隆身上跨了过去,动作带着几分慌乱,边跨边说道:“你自己解决吧,我要去见常太医了。” 那模样,仿若一只受惊的小鹿,急于逃离这让她面红心跳的场景。 乾隆哪肯轻易就这么放走她,长臂一伸,起身将萧云拽回怀里,力度不大,却带着不容抗拒的亲昵。 他佯装嗔怒,语气里满是委屈,“你这小没良心的,用完就丢是不是?” 他眼巴巴地望着萧云,逗得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萧云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娇嗔道:“你放手。” 话语里虽带着几分不耐,可眼神中的笑意却出卖了她。 第177章 在想什么 乾隆却仿若没听见一般,手上的动作不停,转而替她理了理那弄乱了的衣衫。 手指轻柔地穿梭在衣带之间,抚平褶皱,动作细致入微,每一下触碰都饱含着温柔与怜惜。 萧云瞧见乾隆这般贴心的举动。 【这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刚才误会了小四的意思,还以为他还要继续……】 想到这儿,她的脸色愈发绯红,仿若春日里盛开的最娇艳的桃花,红透了耳根。 可乾隆却不依不饶的,继续逗弄着她,见她害羞,故意凑近,眼眸中闪烁着促狭的光,“怎么了?云儿在想什么?” 那声音轻柔得仿若春日微风,却让萧云的心愈发慌乱。 萧云有些懊恼,微微低下头,避开乾隆那炽热的目光,小声嘟囔道:“没,没想什么。” 乾隆瞧她这般可爱的窘态,心中满是爱怜,忍不住倾身向前,在她粉嫩的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仿若蜻蜓点水,却带着无尽的温柔,“云儿要是想要的话,朕随时都可以。” 那话语里的暗示,让萧云的脸瞬间红得发烫,仿若能滴出血来。 萧云实在招架不住乾隆这般直白的撩拨,只好急急岔开话题,“别闹,常太医还在外面等着我呢。” 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焦急,眼神却不敢与乾隆对视,慌乱地看向别处。 乾隆却仿若没听见她的话,将头轻轻靠在萧云的肩膀上,温热的脸颊紧贴着她的脖颈,呼吸喷洒在她的肌肤上,惹得她脖颈处泛起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他耍赖般地呢喃道:“那就叫他等着好了。” 萧云不用回头,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乾隆那炙热得仿若要将她融化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之上。 她的心仿若小鹿乱撞,慌乱不已,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回身在乾隆的脸上啄了一口,像是安抚,又像是妥协,“好了,我还有正事要办,你乖乖的,自己解决吧。” 说着,便用力挣脱了乾隆的怀抱,像只脱缰的小野马,匆匆跑了出去。 乾隆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那笑容里满是宠溺与无奈。 他的目光缓缓下移,看了一眼身下,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开始不紧不慢地宽衣解带,仿若这一室的旖旎,都将随着他的动作,只留下一段私密又美好的回忆。 萧云匆匆从内殿跑出来,脸颊绯红,仿若春日里熟透的蜜桃,那抹红晕一路蔓延至耳根。 她抬手轻轻扇了扇风,试图让滚烫的脸颊冷却下来,可心中的慌乱却如涟漪般一圈圈荡漾开,怎么也平复不了。 稍作镇定后,她伸手将门轻轻打开,只见常寿正端着药碗,身姿挺拔地候在门外。 他衣袂随风轻轻摆动,神色间透着几分恭谨与沉稳,药碗里升腾起的袅袅热气,模糊了他的面容。 萧云微微侧身,示意常寿跟她走,二人一同来到了宽敞明亮的大厅。 萧云环顾四周,轻轻挥了挥手,声音清脆而果断,“你们都退下。” 侍从们闻声,立刻躬身退下,动作整齐划一,不一会儿,大厅里便只剩下萧云和常寿两人,静谧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常寿迈着沉稳的步伐上前,双手恭敬地将汤药放在桌子上,动作轻柔,生怕洒出半滴。 那药碗稳稳落定,汤汁在碗中轻轻晃动,散发出一股浓郁的草药味。 萧云目光扫向汤药,随即抬眸,眼神中透着几分期待与急切,望向常寿,“常太医,治疗疫病的药方你研究得如何了?” 常寿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仿若被一道闪电击中,短暂地愣了一下神。 但他毕竟久历世事,很快便回过神来,略一思索,心中似乎想通了什么,目光中透着几分探寻与敬意,拱手说道:“老夫的确还有些不太懂的地方,不知道萧姑娘能否指点一二?” 他的言辞谦逊,态度诚恳,仿若一位求知若渴的学子。 萧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仿若春日暖阳般温暖而明媚,“常太医果然是个聪明人。” 她轻轻踱步至桌前,手指轻轻点了点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我可以指点你一下,不过……” 她顿了顿,目光直视常寿的眼睛,眼神中透着几分郑重,“我的身体状况也请常太医保密。” 常寿微微点头,神色间透着几分理解与承诺,“姑娘放心,老夫定当守口如瓶。” 他心中清楚,这宫中波谲云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守住秘密,既是对萧云的保护,也是对自己的保全。 萧云见他应下,满意地笑了笑,转而看向别处。 常寿趁机仔细端详着萧云,心中暗自思忖:这姑娘年纪轻轻,却透着一股非凡的气度,行事果敢,心思缜密,实在不简单。 常寿微微皱眉,目光又落回桌上的药方,心中满是疑惑,“萧姑娘,那老夫能否问一句,为何要将这药方给老夫?”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若在压抑着内心的好奇。 萧云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拨弄着常寿送来的那碗汤药,药汤泛起层层涟漪。 她目光悠远,仿若陷入了沉思,片刻后,轻声开口,声音仿若从遥远的天际传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已经有弘历的宠爱,其他的就不重要了。 再说了,疫病当前,重要的是解决问题,至于这药方是谁出的,又有什么要紧呢?能救百姓不就行了? 常太医,你行医多年,难道做大夫的初衷不是治病救人吗?” 她的话语掷地有声,仿若洪钟鸣响,在大厅里久久回荡,直击常寿的内心深处。 常寿听闻此言,仿若被醍醐灌顶,心中豁然开朗。 他不禁暗自惭愧,自己行医半生,竟在这一刻有些狭隘了。 他俯身向萧云行了一礼,动作庄重而虔诚,声音带着几分自责与敬佩,“姑娘教训的是,老夫明白了,日后姑娘若有所需,老夫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第178章 让常寿喝 萧云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原本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不曾想这常太医竟然还有这般风骨。 毕竟面相上能看出的东西有限,人心难测,如今看来,是自己小瞧他了。 她微微抬手,示意常寿起身,“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我定知无不言。” 常寿直起身,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迫不及待地就着药方和萧云讨论起来。 从药材的配伍到药效的发挥,从病症的表象到内里的病理,事无巨细,一一探讨。 萧云也毫不含糊,凭借着自己的学识与见解,从容应对,每一个回答都精准而独到。 随着讨论的深入,常寿愈发觉得受益匪浅。 他心中暗自感叹:今日这场交流,仿若一场医术的盛宴,不仅解开了他心中许久的疑惑,更让他对医术有了更深层次的领悟,这萧姑娘,果真是深藏不露! 房间内 乾隆沐浴更衣,换了一袭崭新的明黄色常服。 他在房间内焦躁地来回踱步,每一步都带着难以抑制的急切,脚下的龙靴重重地踩在地砖之上,发出沉闷而富有节奏的声响。 许久过去了,云儿却依旧如断了线的风筝,毫无踪迹,迟迟未归。 终是忍不住,他仿若下定了决心一般,抬脚大步踏出了房门。 小路子正候在门外,身姿笔挺如松,目光低垂谦逊,一副恭敬待命、随时听候差遣的模样。 他仿若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又仿若能洞悉人心一般,甚至都不等乾隆开口询问,便如同条件反射般,立刻躬身回禀:“萧姑娘和常太医在大厅。” 乾隆瞥了小路子一眼,眼中闪过一抹毫不掩饰的满意之色,他微微扬起下巴,声音低沉而威严,仿若洪钟鸣响,震慑四方,“不错,自己去内务府领一个月的俸禄吧。” 小路子闻言,心中一喜,仿若瞬间被幸福的暖流包裹。 他连忙跪地行了一礼,那动作仿若行云流水般顺畅,感恩戴德地说道:“奴才谢皇上。” 其他小太监们站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这一幕,眼中满是羡慕。 可他们心中也有数,暗自思忖:这路公公平日里机灵得很,八面玲珑,事事都能揣摩到皇上的心思,犹如皇上肚子里的蛔虫。 乾隆不再理会他们,仿若一阵旋风般,径直朝着大厅走去。 当那扇厚重的、雕刻着精美花纹的门被缓缓推开的那一刻。 屋内的常寿还沉浸在与萧云的医术探讨中,仿若置身于一个知识的海洋,思绪被那一波又一波的智慧浪潮推动着,正忘乎所以。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仿若一道晴天霹雳,猛地将他从沉醉中惊醒。 待看清来人是乾隆时,他立刻回过神来,仿若被触动了本能的反应开关,毫不犹豫地跪地行礼,高呼,“臣给皇上请安。” 乾隆仿若未闻,脚步未停,仿若脚下生风,边走边随意地挥了挥手,那动作仿若驱赶蚊虫般漫不经心,口中吐出两个字,“免礼。” 萧云坐在那里,并未起身,仿若一位慵懒的仙子,只是微微仰头,看着乾隆,率先开口打破了这短暂的寂静。 她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仿若春日枝头含苞待放的花朵,透着几分俏皮与亲昵,调侃道:“怎么,等急了?” 她的声音轻柔婉转,仿若春日里最和煦的微风,轻轻拂过脸颊,带着丝丝缕缕的温柔,让人心生暖意。 乾隆看向萧云的眼神毫不掩饰,炽热得仿若能将人融化,仿若他的眼中唯有她一人存在,世间万物皆沦为背景。 他几步跨到萧云身前,仿若跨越了千山万水,只为奔赴她的身旁。 他微微俯身,仿若要将她护在羽翼之下,声音低沉而温柔,“你的身体还很虚弱,朕不在你身边,你都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说着,目光转向常寿,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仿若瞬间切换了人格,从柔情蜜意的爱人变成了威严冷峻的帝王,话锋一转,问道:“谈完了吗?” 那语气,仿若带着几分质问,又仿若在宣示主权,让人不寒而栗。 萧云看向常寿,眼中透着询问,“常太医还有不懂的地方吗?” 常寿心中暗自叫苦,仿若吞下了一颗黄连,苦不堪言。 他自然是想和萧云再深入交流一番的。 方才一番探讨下来,他惊觉这萧云在医术上的造诣深不可测。 仿若一座神秘的宝藏,内伤、外伤,诸多疑难杂症,她都能信手拈来,侃侃而谈,见解独到而深刻。 若单论疫病,确实早都谈完了,可他还有一肚子的问题。 关乎药理,关乎病症的特殊解法,都亟待向萧云请教,仿若一个求知若渴的学子,遇到了难得的良师。 然而,此刻看着皇上那仿若要杀人的目光,常寿哪敢再多言。 他只能硬着头皮,仿若被架在火上烤一般,心不甘情不愿地回道:“谈……谈完了。” 声音里透着几分无奈与憋屈,低垂着头,不敢直视乾隆的眼睛。 乾隆仿若满意了,当着常寿的面,毫不顾忌地弯下腰,长臂一伸,直接将萧云打横抱了起来。 他看向萧云,眼神瞬间又变得温柔似水,仿若化身为绕指柔的春风,轻声说道:“那朕带你回去休息!” 萧云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仿若被一道闪电击中,手指向桌上那碗已经凉了的药,“弘历,那这药……” 乾隆嘴角噙着一抹狡黠的笑意,仿若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恶作剧,目光转向常寿,悠悠说道:“让常寿喝。” 那语气,仿若带着几分捉弄,又仿若在惩罚常寿打扰了他和云儿的相处时光,让常寿陷入了一个尴尬的境地。 萧云一听,差点笑出声,但她强忍着笑意。 【没成想,这小四还这么腹黑,这醋坛子小心眼得很,不过……我喜欢。】 这念头在她心间一闪而过,仿若一道甜蜜的电流,让她的心愈发柔软,仿若沉浸在爱情的蜜汁里。 第179章 玩你如何 常寿心中叫苦不迭,仿若掉进了无底的苦坑,他瞧了瞧那碗凉药,又看了看乾隆,满心无奈。 他能说什么呢?只能再次跪地,低头应道:“臣遵旨,恭送皇上。” 乾隆抱着萧云,离开了大厅,回了卧房。 一路上,萧云靠在乾隆的怀里,仿若找到了最安心的港湾,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仿若那是世间最美妙的乐章,让她沉醉其中。 而乾隆,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儿,眼神中满是宠溺与满足,只要她在身边,世间的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了,仿若他拥有了全世界。 坤宁宫 十二阿哥跪在皇后的寝宫门外,那挺直的脊背仿佛是他最后的倔强,却也在这漫长的时光中,渐渐透出无力与颓然。 此时,距离他开始下跪,已然过去了整整两个时辰。 秋日的暖阳渐渐西斜,余晖洒在他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孤寂的影子,仿若在无声地诉说着他的落寞。 宫道两旁的花朵娇艳欲滴,随风轻轻摇曳,似在肆意炫耀着生命的蓬勃,却与他这副狼狈模样形成了鲜明而残酷的对比。 十二阿哥的膝盖早已麻木,钻心的疼痛从膝盖处蔓延至全身,每一寸肌肤都好似在抗议着这非人的折磨。 他低垂着头,眼神空洞而迷茫,心中曾经满溢的期待,如同沙漏里的沙子,随着时间缓缓流逝,点滴不剩。 他的思绪仿若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旋涡,不断地拉扯着他下坠。 他开始怀疑,自己这一场坚持究竟是为了什么?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心底滋生:或许,自己的出生本就是个错误。 今日这场变故,如同一面冷峻的镜子,清晰地映照出了这宫中残酷的现实,让他仿若一夜之间长大,看透了许多从前不曾明白的事。 他深知,有些事情,哪怕自己拼尽全力,耗尽心血去争取,那命中注定不属于自己的,终究还是会如水中月、镜中花一般,可望而不可及。 就拿萧云来说,在这宫廷之中,诸多殊荣、宠爱于别人而言,是穷尽一生都难以触摸到的梦幻泡影,可对于她,却仿佛是上天随意洒下的恩泽,轻而易举便能收入囊中。 而自己呢?无论怎样努力,怎样小心翼翼地在这宫闱的荆棘丛中前行,似乎都只是一场徒劳。 嫡出也好,庶出也罢,在这现实面前,能力固然是立足的根本,可若得不到皇阿玛的垂青,一切皆是虚妄。 他悲哀地意识到,自己既不得皇阿玛的喜爱,亲生皇阿娘在这宫中也是备受冷落,毫无恩宠可言,如此一来,他还有什么可争的呢? 倒不如就此放弃,随波逐流。 这般想着,十二阿哥心中满是悲凉,仿若被一层厚厚的寒霜所笼罩,寒意彻骨。 长时间的跪地,加上内心的煎熬,让他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 他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头晕目眩之感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瞬间将他淹没。 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耳畔的声音也仿若隔了一层厚厚的屏障,遥远而虚幻。 终于,他的身体缓缓向前倾去,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识。 门外值守的宫女们见状,顿时惊慌失措,她们面面相觑,短暂的慌乱之后,其中一名较为机灵的宫女立刻反应过来,尖声喊道:“快去叫侍卫!” 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与焦急。 侍卫们匆匆赶来,手忙脚乱地将十二阿哥抬起,一路小跑着送往他的房间。 与此同时,另一名宫女则心急火燎地朝着太医院奔去,边跑边喊,“快请太医!” 那声音在空旷的宫道上回荡,透着揪心的慌乱还有一名宫女不敢有丝毫耽搁,转身朝着皇后的寝宫跑去,准备将这一噩耗告知皇后。 皇后正在寝宫之中,躺着养伤,听闻十二阿哥晕倒的消息,她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更多的却是让人难以捉摸的深沉。 沉默片刻后,她语气冷硬地说道:“马上去请皇上。” 那宫女闻言,不禁迟疑了一瞬,心中暗自思忖:此刻去请皇上,万一触了霉头可如何是好?但见皇后神色坚决,她也不敢违抗命令,咬了咬牙,还是应了一声,匆匆离去。 一时间,整个皇宫仿若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一场因十二阿哥晕倒而引发的波澜,正在这看似平静的宫闱之下,悄然涌动。 漱芳斋 萧云慵懒地斜倚在软榻之上,身姿婀娜,她的手中正把玩着那方象征着后宫至高权力的凤印,那精美的雕纹仿若藏着无尽的故事,引人探寻! 乾隆他几步跨到近前,动作敏捷而果断,还未等萧云反应过来,便伸手轻轻一夺,将凤印从她手中抢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的案几上。 随后,他微微俯身,目光灼灼地盯着萧云,眼神中透着几分委屈与期待,轻声嗔怪道:“云儿,朕都已经把它送给你了,你就不能多理理朕?你想看它,那等朕上朝的时候你再看。” 那语气,轻柔得如同春日里最和煦的微风,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亲昵,让人无法抗拒。 【小四,这幼稚的模样,怎么让我觉得好像是男朋友送了自己一件礼物,结果他自己和礼物吃醋,好幼稚。 不过这也是他在乎自己的表现,倒是难为他了,此刻一点都不像一个帝王。】 她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满是笑意,仿若发现了世间最可爱的秘密。 乾隆本还满心忐忑,担心云儿会因此不悦,可当他凭借着那特殊的“读心”技能。 捕捉到云儿内心的这番话语时,高悬的心瞬间落了地,嘴角也勾起一抹欣慰的笑。 他愈发觉得,上天赐予他这般神奇的能力,是此生最大的幸运。 萧云见乾隆这般模样,索性依着他,眨了眨那双仿若藏着星辰的眼眸,俏皮地说道:“行,那我不玩凤印,玩你如何?” 她的声音婉转清脆,带着几分促狭与亲昵,瞬间让殿内的气氛变得更加暧昧。 第180章 又被打断 乾隆听了这话,不但不害怕,反而眼中闪过一抹兴奋的光,迫不及待地上赶着回应,“好,朕就在这儿,云儿,想怎么玩朕都配合。” 说着,他轻轻握住萧云的手,手指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摩挲,动作温柔而深情,仿若要将自己的爱意通过指尖传递给她。 萧云悄然靠近乾隆的耳畔,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他的耳垂,惹得乾隆脖颈处微微一僵。 她朱唇轻启,带着丝丝缕缕的魅惑,呢喃道:“你当真不怕我把你玩坏了?嗯!” 那语调,上扬的尾音仿若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挠着乾隆的心尖。 乾隆却仿若被注入了一剂强心针,目光愈发坚定,眼神中满是深情与宠溺,毫不犹豫地回应,“只要是云儿,朕甘之如饴。”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若醇厚的美酒,一字一句都带着醉人的力量,在这静谧的空间里轻轻回荡。 萧云本不过是起了玩闹之心,随口调侃几句罢了,可当她迎上乾隆眼中那浓得化不开的深情时,心中微微一动,竟有些认真起来。 【刚才被常太医打断,倒是没玩上,这可不成…… 不如现在补偿小四一下!】 念头既定,萧云瞬间化身为一只灵动的妖精,双手轻轻搭上乾隆的肩头,微微用力,便将他推倒在床上。 紧接着,她欺身而上,嫣红的双唇精准地印上乾隆的唇,动作轻柔却又极具魅惑,仿若点燃了一把烈火。 与此同时,她纤细的手指灵活地解着乾隆的腰带。 另一只手则轻轻抚上他的脖颈,指甲轻轻划过肌肤,留下一道道若有若无的痕迹,而后在他的脖颈上温柔地啃噬着。 乾隆只觉一股电流瞬间传遍全身,呼吸瞬间急促起来,胸膛剧烈起伏,仿若一只被困住的猛兽,急于挣脱束缚。 他刚欲反客为主,伸手揽住萧云的纤腰,将主动权夺回。 萧云却仿若洞悉了他的心思,玉手轻轻一按,将他禁锢在床上,眼神中透着几分霸道与顽皮,“不许动,不是说了任我玩吗?” 乾隆心中虽有些无奈,可看着云儿那副娇俏动人的模样,终究还是妥协了,低低应了一声,“好,朕不动。” 他的声音里透着几分隐忍与宠溺,仿若在这场甜蜜的较量中,心甘情愿地缴械投降。 萧云得寸进尺,动作愈发大胆撩拨,乾隆只觉体内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烧得他双眼泛红,仿若能滴出血来。 他紧紧攥着拳头,极力克制着自己,忍到了极致,可没有云儿的许可,他硬是咬着牙,一动不动,仿若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在拼命压抑着欲火。 萧云褪尽了乾隆的龙袍,此时的乾隆近乎赤裸地躺在床上,那健硕的胸膛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不定,屋内的温度仿若瞬间攀升,弥漫着暧昧而炽热的气息。 萧云看着乾隆这般模样,觉得玩得差不多了,刚想顺势拽下他的裤子,将这场嬉闹推向更热烈的高潮。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外突然响起一阵嘈杂的争吵声,仿若一道不合时宜的惊雷,瞬间打破了屋内的旖旎氛围。 小路子深知皇上此刻正在兴头上,自然是拼了命地阻拦着坤宁宫的来人。 坤宁宫的宫女却仿若失了心智,在门外大喊大闹,尖锐的嗓音划破天空,“十二阿哥昏迷不醒,要请皇上过去!” 那声音里透着揪心的慌乱与急切。 乾隆本沉浸在与萧云的亲密互动中,兴致正浓,被这突如其来的喧闹扰了兴致,心情瞬间跌入谷底,仿若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 他眉头紧锁,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至极,仿若换了一个人,冲着门外怒吼道:“给朕候着!” 萧云也被这变故惊到,有些无措地望向乾隆,眼神中透着几分无辜,“弘历,这不怪我。” 乾隆看着云儿这般模样,心中一软,所有的怒火瞬间消散,语气极尽温柔,“对,不关你的事,等朕回来再补给朕好不好?” 萧云眨了眨那双仿若藏着星辰的眼眸,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又恢复了几分俏皮,拉着乾隆的胳膊撒娇道:“弘历,我也想去看看,我还没见过坤宁宫长什么样呢?” 乾隆忍不住笑了笑,看着云儿那狡黠的目光,“你是想去看坤宁宫,还是想看皇后的笑话?” 他的语气里透着几分调侃与明知故问,仿若早已洞悉了云儿的小心思。 萧云也不害羞,伸出手轻轻挠着乾隆的胸膛,仿若在逗弄一只温顺的大猫,笑嘻嘻地回应,“瞎说什么大实话。” 萧云恋恋不舍地从乾隆身上下来,脸颊绯红,双眸中还残留着几分未散尽的笑意与娇羞。 乾隆则迅速回过神来,利落地自顾自拿起被云儿脱掉的龙袍,眼神中透着几分急切与专注。 此时,门外那坤宁宫的宫女仍在扯着嗓子大喊大叫,扰得人心烦意乱。 与此同时,萧云也恢复了些许镇定,对着乾隆轻声说道:“弘历,要不我先开门,问问十二阿哥到底怎么了,你快点穿。” 乾隆只是匆匆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好。” 门“嘎吱”一声被缓缓打开,那宫女和小路子站在门外,一时间都愣了一瞬,仿若被施了定身咒。 那宫女抬眼,目光直直地撞上萧云,眼中瞬间闪过一抹浓烈的恨意,仿若两把利刃,恨不得将萧云当场“斩杀”,那眼神中的怨毒,让人心惊。 萧云却仿若未觉,神色平静,只是淡淡地问道:“十二阿哥怎么了?” 那宫女恨恨地咬着下唇,仿若和萧云有不共戴天之仇,就是不肯开口。 乾隆此刻满心担忧十二阿哥的安危,衣服虽说都已经穿好了,可只剩下腰封还松松垮垮地耷拉着。 他心急之下,索性一边大步往外走,一边手忙脚乱地系着腰封,全然不顾及帝王的仪态。 当他终于出现在众人面前时,那腰封还未完全系好,歪歪斜斜地挂在腰间,略显狼狈。 可此刻,众人看着他这般模样,心底都跟明镜似的,清楚刚才屋内两人在干什么。 第181章 求你饶命 乾隆却仿若浑然不觉,目光冷峻,直视那宫女,再次问道:“十二阿哥究竟怎么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仿若洪钟鸣响,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 那宫女仿若受了极大的委屈,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哭腔,抽抽噎噎地说道:“十……十二阿哥昏倒了,皇后娘娘命奴婢来请皇上。” 乾隆没有再追问什么,只是微微皱眉,目光转向小路子,“你去看看常寿走没走,没走的话叫他去坤宁宫,朕跟云儿先行一步!” 小路子连忙躬身领命,转身如一阵旋风般飞奔而去。 乾隆微微侧身,牵起萧云的手,随即,他转过头,看着地上还在跪着的宫女,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刺骨,仿若变了一个人,冷冷地下达命令,“这宫女对云儿不敬,杖毙。” 那宫女一听,吓得脸色惨白,仿若见了鬼一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奴婢知错了,请皇上饶命!” 她的声音颤抖得厉害,仿若秋风中的落叶,摇摇欲坠。 可乾隆仿若铁了心,根本就不理会她的哀求。 那宫女见求皇上无望,又转而将目光投向萧云,跪着挪到她跟前,声泪俱下,“萧姑娘,求你饶命!” 萧云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并没有言语,仿若置身事外。 乾隆牵着萧云的手,朝着坤宁宫走去,身后,那侍卫上前,毫不留情地将还在求饶的宫女拉了下去,只留下一路的哭喊声,在这寂静的宫道上渐渐消散,仿若从未出现过。 偏厅 常寿正静静地伫立在那儿,他的目光凝视着虚空,思绪还沉浸在方才与萧云探讨的医学知识的海洋之中。 那些精妙的药理、病症剖析以及独到的治疗见解,如同灵动的鱼儿,在他心间游弋穿梭,让他回味不已。 此时,小路子一路小跑着赶来,脚步急促,带起一阵轻微的风声。 他一眼瞧见常寿还在,便赶忙上前,微微躬身,恭敬地唤道:“常太医。” 声音清脆,打破了这片静谧。 常寿这才仿若从遥远的思绪中被拉回现实,微微一怔,随即回过神来,看向小路子,眼中带着询问:“路公公,怎么了?” 小路子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脯剧烈起伏。 待气息稍稍匀平之后,他才直起身,神色焦急地开口,“皇上有旨,命您即刻去坤宁宫一趟,十二阿哥昏过去了。” 常寿听闻此言,神色一凛,二话不说,迅速转身,一把抄起放在一旁的药箱,背在肩上,拔腿就朝着坤宁宫的方向奔去。 药箱随着他的奔跑,在背后有节奏地晃动着,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小路子也不敢耽搁,紧紧跟在常寿身后,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宫道的转角处。 另一边,乾隆与萧云同坐在奢华的龙辇之上,龙辇缓缓前行。 乾隆的眉头微微紧锁,眼神中透着几分显而易见的担忧与焦急,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泛白。 萧云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她轻轻挪动身子,靠近乾隆,伸出手,温柔地覆上他紧握的拳头,轻言细语地出言安慰,“弘历,你不用担心,我看过十二阿哥的面相,他不是短命之相,不会有事的的。” 乾隆闻言,紧绷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仿若阴云密布的天空透进了一丝曙光。 他侧头看向萧云,眼中满是宠溺,“云儿,你可真会安慰人。” 萧云却仿若不认同般,俏皮地挠了挠乾隆的手心,眨了眨那双仿若藏着星辰的眼眸,故作委屈地说道:“我说的是实话,有什么问题吗?” 乾隆瞧着她这副模样,不禁哑然失笑,连连点头,“没问题,云儿说的都对。” 萧云轻轻挑起车帘一角,目光透过那窄窄的缝隙,望向龙辇之外。 紫禁城的景致如同一幅徐徐展开的绝美画卷,宫墙巍峨耸立,朱红的色泽承载着岁月的厚重; 萧云的眼眸中满是新奇与向往,片刻后,她转过头,看向乾隆,轻声说道:“弘历,以后有机会的话,你可得带着我走遍这紫禁城,每一处角落,我都要看。” 乾隆微微侧身,伸出长臂,将萧云轻轻揽入怀中,动作轻柔且饱含宠溺,仿若要将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躲避世间一切风雨。 他下巴轻抵着萧云的头顶,温柔地回应,“好,朕用往后余生陪你。” 那语气,坚定而深情,仿若在许下一个一生一世的承诺,让人心中暖意顿生。 【此刻小四满心担忧着十二阿哥的安危,这样不行,我给小四讲些笑话,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于是,萧云开启了话匣子,绘声绘色地给乾隆讲起了现代的笑话。 她手舞足蹈地比划着,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变,一会儿瞪大了眼睛,佯装惊讶;一会儿又挤眉弄眼,制造笑点。 那些新奇有趣的笑话,仿若一把把神奇的钥匙,打开了一扇通往别样欢乐世界的大门。 乾隆又怎会看不出云儿的心思呢?他深知,云儿是心疼自己,不忍见他如此紧张,才这般费尽心思。 这份细腻的关怀,仿若春日暖阳,直直照进他的心底,暖彻心扉。 他不忍心辜负云儿的这一片苦心,便极为配合地跟着她一起欢笑,时不时还发出爽朗的笑声,回荡在龙辇之内。 一时间,龙辇之中的紧张气氛仿若被一阵春风吹散,取而代之的是温馨与欢乐。 坤宁宫 胡太医在宫人的引领下,脚步急促,衣袂随风翻飞,发出“簌簌”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宫殿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面色凝重,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却来不及擦拭,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冲进了十二阿哥的房间。 刚一踏入房门,一股压抑沉闷的气息便扑面而来,仿若实质般撞向他的胸膛,让他不禁心头一紧。 来不及喘匀气息,胡太医迅速调整状态,眼神瞬间聚焦,疾步来到床前。 只见十二阿哥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地躺在锦被之中,瘦小的身躯在宽大的床铺映衬下,更显孱弱。 胡太医神色凝重地在十二阿哥身侧轻轻坐下,小心翼翼地伸出三指,轻轻搭在他纤细苍白得近乎透明的手腕上。 随后屏息敛息,全身心沉浸其中,细细把脉,试图从那微弱的脉象中捕捉到一丝生机与线索。 第182章 已存死志 皇后,这位曾经母仪天下、仪态万方,举手投足间尽显皇家雍容气度的后宫之主,此刻却形容枯槁,面色惨白如霜打的秋菊。 她身形摇晃地立在一旁,仿若秋风中瑟瑟发抖的残荷,每一丝细微的动作,都牵扯出体内无数的疼痛。 双手不自觉地紧紧交握在一起,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仿若冬日里被霜雪覆盖的枯枝。 她几次三番嘴唇微张,欲言又止,满心想要开口询问十二阿哥的状况。 但随即理智回笼,想到自己终究不是救病治人的太医,此刻慌乱插手恐添乱子,还是强忍着煎熬,默默等着吧。 胡太医跪在十二阿哥的床边,神色凝重,全神贯注地把着脉,时间仿若在这一刻静止,每一秒的流逝都似重锤敲击在众人的心间。 把完脉后,他并未停歇,又站起身,围着床榻,开始给十二阿哥做更为细致的全身检查。 当他的手轻轻触碰到十二阿哥膝盖时,动作瞬间变得更加轻柔,小心翼翼地掀起膝盖上的衣物。 只见那膝盖处淤青红肿,表皮擦伤处有血液渗出,呈现典型的创伤性血肿伴开放性擦伤体征,显然是受了不小的外伤。 胡太医眉头紧皱,眉心处仿若被无形的丝线打成了一个死结,怎么也解不开。 胡太医迅速从药箱中取出一应器具,先是用消毒棉球蘸取适量的酒精,沿着伤口边缘,以轻柔且精准的动作,由内向外螺旋式擦拭,进行初步消毒,谨防感染。 消毒完毕后,他拿起镊子,仔细地剔除嵌入皮肉中的细微异物,每一个动作都慎之又慎,不敢有丝毫马虎,确保清创彻底。 而后,选用质地细腻、透气性佳的纱布,蘸取调配好的化瘀消肿药膏,轻轻敷于伤处,手法均匀,既保证药膏充分覆盖,又避免对伤处造成二次压迫。 最后,用干净的绷带,采用螺旋反折包扎法,妥善固定纱布,松紧适度,既能有效止血、促进愈合,又不会阻碍血液循环。 皇后站在一旁,也将那狰狞的伤口瞧得真切,她心中一时五味杂陈。 诸多情绪在胸腔内翻涌,可最终,担忧还是占了上风,她脱口而出,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与急切,“胡太医,十二阿哥究竟怎么样了?” 胡太医心中暗自叹息,他在这宫中多年,见惯了风风雨雨,心中也清楚,在这坤宁宫中,除了皇后娘娘,恐怕无人敢这般责罚十二阿哥吧? 他轻叹了口气,微微拱手,面向皇后回道:“回皇后娘娘,十二阿哥心有郁结,悲伤过度,这些日子怕是积压了太多的心事,宣泄无门。 再加上久跪血脉不通,身体本就虚弱,这才一时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但如今最为棘手的是,十二阿哥心存死志,意志消沉,脉象紊乱得仿若狂风中的乱麻,毫无规律。 他若是无求生之念,哪怕臣医术再精湛,恐怕也是回天乏术。” 皇后听了胡太医的诊断,仿若遭受了一记晴天霹雳,整个人瞬间呆住,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她踉跄了几步,身形摇晃,仿若即将被狂风吹倒的孤树,嘴里呢喃自语,“胡说……他不过是他不过是跪了几个时辰而已,怎么会这么严重?” 胡太医见状,也深知此刻与皇后辩驳无益,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 胡太医行至一旁的雕花梨木桌案前。 桌上的文房四宝摆放得整整齐齐,他抬手轻轻抚平宣纸的褶皱,手指修长而稳重,随后执起狼毫笔,笔杆在他指尖微微转动,似与他心意相通。 他目光专注地凝视着纸面,眉头轻皱,其实,他心里清楚,十二阿哥这身体的亏空,既有外伤的拖累,更有心病的侵蚀。 但无论如何,身为太医,救死扶伤乃天职所在,他所能做的,便是倾尽所学,先调理好十二阿哥的身体。 墨汁在砚台中晕开,散发出淡淡的松烟香气,他提笔蘸墨,手腕轻悬,在纸上落下一行行蝇头小楷。 每一笔都力透纸背,药方上的药材名、剂量、炮制方法,无一不是他多年行医经验的凝练。 这边,胡太医正全神贯注地写着药方,便听闻殿外传来一声尖细悠长的通报,“皇上驾到!” 这一声仿若一道惊雷,瞬间点亮了皇后眸中的黯淡。 她眼中闪过一抹期待的亮光,仿若在黑暗中摸索许久的旅人,陡然间看到了一丝曙光。 虽说这些日子以来,皇上待她日益冷淡,可她深知,皇上对十二阿哥终究还是存着几分父子情义的。 在这绝境之中,她心底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苗,暗自思忖:或许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一次可以拯救容嬷嬷、扭转乾坤的机会。 想到这儿,皇后的目光转向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十二阿哥,心中有了打算,永璂,你是皇额娘亲生的,皇额娘现在需要你回报这份养育之恩了,你就帮额娘这一回吧! 此时,乾隆的脚步声已渐近,每一步都似踏在皇后的心尖上,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挺直脊背,试图重新找回那份母仪天下的气度。 然而,当她艰难地抬起眼眸,瞥见乾隆与萧云并肩踏入殿门的那一瞬,仿若被一道凌厉无比的闪电击中。 皇后浑身一震,所有的言语瞬间哽在了喉头,她甚至连最基本的行礼都忘得一干二净。 二人并肩站在皇后面前,形成了一种鲜明而又刺目的对比,仿若一幅冰火交融的画面。 【这老妖婆难不成被我刺激大发了,见到小四都不知道行礼了,不过没看见老妖婆被扒光了责打,倒是有些遗憾。】 萧云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似在嘲讽,又似在宣泄心中的快意,仿若一个偷了腥的小猫,自得其乐。 乾隆目光冰冷至极,仿若寒夜中的霜刀,直直地刺向皇后。 他薄唇轻启,声音低沉而威严,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在这寂静的宫殿内回荡,“皇后,怎么见了朕连礼都不会行了吗?需要朕给你找一个教养嬷嬷教教你规矩吗?” 这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又仿若裹挟着千年的寒冰,让周围的空气都似乎降了几度。 第183章 装什么装 皇后这才如梦初醒,身体猛地一颤,仿若从噩梦的泥沼中被人狠狠拽出。 她强忍着身上各处传来的剧痛,她艰难地屈身行礼,膝盖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仿若一记记重锤敲打着她破碎的心。 由于乾隆并未叫起,她只能这般跪着,汗水从额头滚落,混着眼中的泪花,模糊了她的视线。 许久,她才从牙缝中艰难地挤出一句,“臣妾给皇上请安。” 乾隆仿若未闻,他的目光仿若猎隼锁定猎物一般,瞬间落在了胡太医身上,眼神中透着几分急切与关切,“十二阿哥如何?” 从乾隆踏入殿门的那一刻起,胡太医便已诚惶诚恐地跪在了地上。 他微微抬头,目光与乾隆交汇,又迅速垂下,仿若受惊的鹌鹑,声音略带颤抖地回道:“回皇上,情况有些严重。 十二阿哥外伤好治,臣方才已为其悉心处理,只是…… 他郁结在胸,气息不畅,仿若体内有一团乱麻,搅得五脏六腑不得安宁; 脉象紊乱得仿若狂风中的乱麻,已然存了死志。” 乾隆听闻此言,眉头紧锁,仿若拧成了一个解不开的死结,心中仿若被重锤敲击,他也不曾想过会是这般结果。 萧云站在一旁,听了这话也微微有些诧异,随即,她来到十二阿哥的床前。 只见十二阿哥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地躺在锦被之中,双唇干裂,眉心紧蹙,仿若陷入了一场无尽的噩梦,被黑暗紧紧缠绕,无法挣脱。 萧云凝神细看。 【什么情况,十二阿哥的面相之上,竟然真的泛起了淡淡的死气,仿若一层阴霾笼罩,但好在并不严重,仿若黎明前的黑暗,尚有一丝转机。】 乾隆隐在一旁,悄然注视着这一切,他听见云儿的心声,便知晓这一次是真的生死攸关了。 他心中暗自揣测,“这孩子究竟为何会不想活了呢?难道是因为自己之前跟他说的那些话吗?” 乾隆的目光在殿内扫视一圈,最终落在十二阿哥腿上缠着的纱布上,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愠怒,他提高音量问道:“这伤是怎么弄的?” 胡太医并未直言,只是下意识地抬眼,看了皇后一眼。 那一眼饱含深意,仿若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仿若一个秘密的传递。 乾隆瞬间明白了什么,他冷哼一声,心中暗道:“并不是他推卸责任,而是他好像明白永璂为何心存死志了。” 他转头看向皇后,眼中的怒火仿若要喷薄而出,“皇后,你真是好得很,你都跟他说了什么?竟然让他不想活了?” 皇后依旧跪在地上,身姿虽显狼狈,可眼中燃烧的那团不服输的火焰。 她听闻乾隆的斥责,心中满是愤懑,那股憋屈劲儿直往上涌,冲口而出,“皇上,这儿子是咱们俩的,您怎么就能如此笃定是臣妾伤了他的心?难道您就一点儿责任没有吗?”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几分委屈、几分不甘,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绝望,“永璂回来的时候,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他跟本宫哭诉,说您满心满眼都只有那狐媚子,根本就不把他放在心上。 所以他才心灰意冷,他存了死志,这事儿能全赖在臣妾头上吗?要论过错,您可脱不了干系!” 此刻,皇后这番夹枪带棒的指责,尤其是那句对云儿的辱骂,却如同一根根尖刺,狠狠扎在他的心上。 乾隆的眼神瞬间冷冽下来,仿若变作了寒冬腊月的冰刀。 他竟全然不顾帝王的礼仪与威严,上前一步,扬起手,带着满腔的怒火,亲手给了皇后一个耳光。 这一巴掌下去,“啪”的一声脆响,仿若一道惊雷在屋内炸开。 屋内众人,别说胡太医早已吓得脸色惨白,大气都不敢出,就连平日里伺候惯了的宫女们。 也都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她们做梦都没想过,有生之年能亲眼目睹这一幕。 皇后更是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懵了。 这当众的一巴掌,实实在在地扇在了她的脸上,也将她的自尊与颜面打得粉碎。 她捂着滚烫的脸颊,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只吐出几个破碎的音节,“皇上,您……” 乾隆神情冷冽至极,仿若一座亘古不化的冰山,他怒目而视,咬牙切齿地吼道:“谁允许你侮辱云儿半句?” 皇后像是听到了这世上最可笑的笑话,自嘲地笑了起来,笑声在这寂静的宫殿里回荡,透着几分凄厉,“臣妾有说错吗?她就是个狐狸精,整日里在这宫里祸乱迷惑君王。 搅得后宫不得安宁,长此以往,怕是连朝纲都要被她祸乱。 皇上,您是不是还想把本宫废了,扶她上位? 永璂回来可都跟本宫说了,您把凤印送她了,那要不要本宫也把这皇后之位让出来?” 她这一番话,如同一把把利刃,不仅划向了乾隆与萧云,也让屋内的宫女和太医们吓得瑟瑟发抖。 他们心里都在叫苦不迭,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哪是他们这些下人能听的呀! 一个个都在暗自祈祷,希望皇后娘娘赶紧闭嘴,千万别再开口了。 否则,这祸水一旦引到自己身上,脑袋怕是都要不保。 乾隆毕竟是帝王,几个呼吸之间,便强压下了心头的怒火,恢复了些许冷静。 他冷哼一声,鄙夷地看着皇后,“让,你也配,云儿若是想要,朕自然会给。 你当做宝贝的东西,于云儿而言,她未必看得上,再说朕觉得后位,配不上朕的云儿。” 皇后却根本不信,只当乾隆是在为萧云铺路,在她心中,这世上哪有女子不觊觎后位,不想母仪天下、尽享尊荣的? 这边萧云却仿若置身事外,她正全神贯注地研究着十二阿哥的面相,对这边激烈的争吵并未太过关注。 直到她收回思绪,才猛地发觉屋内的气氛诡异得很,仿若有无数把利剑在空气中交错碰撞,一触即发。 她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走回乾隆身旁,轻轻晃着乾隆的手臂,一脸懵懂地问道:“弘历,怎么了?” 皇后见状,眼中的恨意更浓,她伸手指着萧云,歇斯底里地大骂,“你这狐媚子,装什么装?” 第184章 乾隆底线 萧云巴掌大的小脸蛋白里透红,眼眸恰似一泓清泉,澄澈而灵动,只是此刻,这双美目之中满是迷茫。 被皇后这突如其来、夹枪带棒的质问砸中,她先是微微一愣,随即秀眉轻蹙,“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皇后瞧着萧云这副故作无辜的模样,只觉一股怒火“噌”地一下从心底蹿起,瞬间烧遍全身,烧得她理智全无。 她一张口,便是连珠炮般的咒骂,“你这狐狸精,敢做不敢认是不是?” 那语气中的怨毒,仿佛能将空气都腐蚀,又似一条条吐着信子的毒蛇,直往萧云身上扑去。 此言一出,乾隆眼中寒意顿生,仿若寒冬腊月里的冰刀,瞬间出鞘。 他龙袍下的右手已然迅速抬起,带着满腔的怒火,直直地伸在了半空中,那手掌宽大厚实,此刻却似蕴含着千钧之力,眼看就要如泰山压顶般落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萧云却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娇声喊道:“住手!” 这一声宛如平地惊雷,震得在场众人耳中嗡嗡作响,心脏都仿若漏跳了一拍。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敢这般直白、毫无畏惧地喝止帝王的,萧云恐怕是开天辟地头一个。 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皆以为乾隆会龙颜震怒,降下雷霆之怒。 让这坤宁宫都抖上三抖,可谁能料到,乾隆那高举的手竟真的在空中硬生生地停了下来,仿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制。 “云儿。”乾隆微微转头,看向萧云,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与宠溺,仿若一位在爱人间周旋的普通男子,暂时放下了帝王的威严。 萧云却仿若未闻,她伸出纤细如葱的手指,直直地指向乾隆,柳眉轻挑,语气带着几分娇嗔与嫌弃:“弘历,你怎么什么脏东西都碰,你要是碰了她,可别来碰我。” 乾隆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手,仿若那上面真的沾染了什么污秽之物,眉头微微皱起,连忙应道:“云儿,是脏了,朕刚才已经打过她一巴掌了,赶紧给朕备水,朕要净手。” 一旁的宫女如梦初醒,慌忙从地上爬起,手脚麻利地打来清水。 乾隆快步走到水盆前,将手浸入水中,仔仔细细地清洗了三遍,那认真的模样,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每一个手指缝都不放过,仿若要洗去这世间所有的不洁。 洗完后,他又快步来到萧云面前,微微摊开双手,“云儿,你看干净没?没干净的话,朕再去洗几次。” 萧云这一连串的操作,着实惊呆了众人。 胡太医跪在地上,本一直低垂着头,此刻也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微微抬眼,偷偷瞧了萧云一下。 心中暗自惊叹:这姑娘这战斗力可比皇上要强多了,不费一兵一卒,仅凭三言两语,就把皇后打击得体无完肤。 再看皇后,气得浑身发抖,胸脯剧烈起伏,仿若汹涌澎湃的海浪,随时可能将一切都吞没。 她双手紧握成拳,指甲都几乎要嵌入掌心,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双眼圆睁,死死地盯着萧云,眼中的恨意仿佛要实质化,化作利箭,将萧云射个千疮百孔。 可即便气得这般模样,她却愣是强撑着没有晕过去,心中清楚,若是此刻昏厥,这场争斗便彻底输了,只能咬着牙,在这风口浪尖上继续挺立。 皇后见萧云嘴皮子如此利索,深知继续这般争执下去,自己讨不到半点好处,眼珠一转,迅速改变了策略。 她声音悲戚,带着哭腔说道:“皇上,臣妾不想和你吵,咱儿子现在还在昏迷,请皇上想办法,务必要救救咱儿子呀! 咱儿子昏迷之前,心心念念的就是求您放了容嬷嬷,请皇上看在咱儿子已经昏迷不醒的份上,就成全他这最后的心愿吧。” 萧云站在一旁,并未开口。 【这老妖婆功力见长呀,一口一个咱儿子,这是恶心谁呢?哼,还真别说,确实有些被她恶心到了。】 乾隆就站在一旁,捕捉到云儿心中那一闪而过的不悦。 他顿时紧张得不得了,龙袍下的双手不自觉地微微握拳,像是要抓住那稍纵即逝的安抚时机。 可喉咙却像被堵住一般,想要出言安抚,却又一时语塞,不知从何说起。 还没等他组织好言辞,便又听见萧云的心声悠悠传来,仿若一阵轻柔的风,吹进他的心底。 【可小四又没隐瞒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不就知道这些事情吗? 算了,谁叫自己喜欢小四呢?十二阿哥是小四的孩子,十二阿哥要是出事的话,小四终究是会难过的。 可我又舍不得小四伤心,那我就帮帮十二阿哥吧。 不过我可不能贸然出手,看看一会能不能等到常寿来,要是等到他来的话,我再出手,这功劳就是常寿的。 事了拂身去,身藏功与名。 反正十二阿哥一时半会也死不了,就叫他先在那躺一会吧。】 乾隆听着这些心声,心中甚是感动,云儿对他的这份体贴入微,哪怕心里有些小别扭,可为了他还是愿意放下芥蒂去帮十二阿哥; 他微微转头,看向云儿,眼神中满是宠溺,那目光温柔得能将人融化,与他平日的威严判若两人。 而此时的皇后,依旧跪在地上,她身着华服,却尽显狼狈。 刚刚那一番示弱的言辞,仿若投入湖面的石子,却未激起乾隆预期的回应,心中正忐忑不安。 她偷眼瞧了瞧乾隆,又看了看萧云,见两人似乎有眼神交流。 她心中愈发焦急,却又不敢贸然开口,只能继续维持着悲戚的模样,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她的双手紧握,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若在紧紧抓住最后一丝希望。 云儿能轻易看穿皇后的心思,乾隆又怎会看不破?虽说那些是他的过往,是这深宫内错综复杂关系的一部分。 可乾隆内心有一条不容逾越的底线,那就是绝不允许,任何人拿着他过往之事,来攻击他的云儿。 第185章 谁的心愿 此刻,殿内的气氛仿若紧绷到极致的弓弦,一触即发。 乾隆薄唇轻启,声音低沉而威严,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皇后,放了容嬷嬷,究竟是永璂的心愿,还是你的?” 这声音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冷峻,在殿内回荡,震得众人耳中嗡嗡作响。 此言一出,皇后仿若被一道凌厉的闪电击中,整个人瞬间僵住,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她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发现喉咙干涩,愣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能狼狈地跪在地上,被怼得哑口无言。 她实在不曾想过,在永璂生死未卜的这般关键时刻,皇上居然还有心思追究这个。 她心中暗忖:皇上这是铁了心要护着那萧云,全然不顾及永璂的死活了吗?看来不止自己在皇上心里没地位,就连永璂也一样! 可她又哪敢将这怨怼宣之于口,只能把满心的委屈与不甘,狠狠地咽回肚里。 乾隆目光冷峻地扫了皇后一眼,那眼神里没有半分怜悯,他心中清楚,皇后此举,就是在利用永璂,妄图达到自己的目的。 曾几何时,宫规森严,皇子呱呱坠地后,便要遵循祖制,即刻被送往阿哥所,自此远离生母,在那清冷之地独自成长。 乾隆自己便是这般长大,他尝尽了幼时与皇额娘分离的酸涩,每一个孤独难眠的夜晚,心中对母爱的渴望都如野草般疯长。 因而,自他登基,便决心打破这冰冷的规矩。 他怀揣着一腔父爱,想要给予孩子们不一样的童年,允许每个儿子都依偎在自己额娘的寝宫,尽享天伦。 可如今,眼前的景象却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他的脸上。 看着昏迷不醒、气息奄奄的十二阿哥,乾隆心中满是悲愤与无奈。 在他眼中,皇后身为后宫之主,不但未能领会他的苦心,反而将永璂逼至如此绝境。 她的苛责、她的权谋、她的私心,化作一把把利刃,刺向十二阿哥脆弱的心灵。 乾隆的眼神逐渐冰冷,心中暗自思忖:或许她不但,不配母仪天下,就连做一个合格的皇额娘都远远不够。 既如此,倒不如为永璂重新寻个能给予他温暖与爱的额娘。 正值乾隆沉浸在这痛苦的思索之中,殿外匆匆响起一阵脚步声,小路子和常寿二人疾步而入。 常寿身背药箱,神色匆匆却又不失沉稳,一入殿门,便“扑通”一声跪地,高声请安,“臣给皇上请安。” 乾隆微微抬眸,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声音带着几分疲惫,抬手示意,“免礼,去给十二阿哥看看吧。” 常寿领命起身,稳步走到床榻前,轻轻伸出手指,搭在十二阿哥纤细苍白的手腕上,屏息凝神,细细把脉。 片刻后,他微微皱眉,心中已然明了,这诊断结果与胡太医如出一辙——十二阿哥郁结于心,外伤加身,又存了死志,脉象紊乱,情况岌岌可危。 乾隆目光一闪,似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道:“常寿,你针灸之术精湛,给十二阿哥扎几针吧。” 常寿闻言,不禁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抬眼,瞥见站在乾隆身边的萧云,只那一眼,他便心领神会。 萧姑娘的医术定在自己之上,皇上这是想借着自己的手,再加上萧姑娘的助力,一同挽救十二阿哥的性命。 当下,他不再犹豫,躬身应道:“臣遵旨。” 说罢,常寿从药箱中取出一排银针,手指轻捻,缓缓地朝着十二阿哥身上的穴位施针。 银针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光,随着他手法娴熟地刺入、捻转,仿佛在与死神争夺这年幼的生命。 与此同时,萧云悄然立在一旁,美目微闭,素手轻抬,悄无声息地隔空施展术法。 只见一道若有若无的微光从她掌心逸出,缓缓流向十二阿哥,将其头顶上那层笼罩的死气一点点驱散。 然而,这术法耗损极大,她本就刚养回来的修为,此刻又如风中残烛,又消散了一些。 萧云身形一晃,脚下一个踉跄。 乾隆一直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见状,毫不犹豫,瞬间一个箭步上前,长臂一伸,稳稳地揽住了她的腰肢。 他满心自责与心疼,不曾想过云儿救永璂竟会让她这般虚弱。 若早知如此,他又怎会轻易让她涉险?可这念头刚起,便被他硬生生截断,他不敢深想,若真的提前知晓,自己究竟会如何抉择。 眼下,他只清楚地知道,云儿此刻虚弱无力,急需他的呵护。 而皇后看着萧云柔弱地靠在乾隆怀中,眼中的恨意与不甘愈发浓烈,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 她心中暗恨:这狐媚子,到底使了什么妖法,竟能这般轻易地笼络住皇上的心。 【等常寿施针完毕,就可以得出十二阿哥无恙的消息了,但愿他能珍惜这次机会。】 乾隆静静地凝视着靠在自己怀中虚弱的萧云,心中恰似汹涌澎湃的沧海,千言万语在胸腔内激烈地碰撞、翻涌。 那些未曾说出口的关切、心疼,仿佛被一道无形却坚韧的屏障阻拦,几经挣扎,最终只化作了一句,轻柔且满含深情的关怀,“云儿,你可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萧云娇柔地依偎在乾隆的怀里,她那如葱般纤细的手指。 在乾隆那象征着无上威严的龙袍上,轻轻挠了几下。 她眼眸微闭,朱唇轻启,轻声呢喃道:“可能是站得久了些,弘历,你让我靠一会就好了。” 那语气里带着几分俏皮的慵懒,又透着对乾隆满满的依赖,仿若世间万物皆可抛,只要此刻能在他怀中寻得片刻安宁。 乾隆心疼得仿若心尖被人狠狠揪了一下,他缓缓伸出手,那修长而有力的手指,仿若带着无尽的柔情,轻轻抚上萧云有些苍白虚弱的脸庞。 每一下触碰,都饱含着宠溺与怜惜,眼中的深情似要将她淹没,“好,你若是累了,朕就带你先回去。” 第186章 成何体统 可萧云却微微摇了摇头,秀眉轻蹙,朱唇轻启,轻声却坚定地说道:“还是等一等,等常太医将诊断结果出了以后,咱们再走。” 【小四此刻定是满心担忧,只有亲眼看到十二阿哥平安无事,他那颗悬着的心才能真正落地,虽然我已经给十二阿哥驱散了死气,可小四又不知道!】 这份细腻的体贴,乾隆又怎会不知?刹那间,乾隆心间仿若被一股暖流填满,仿若春日暖阳驱散了寒冬的霜雪。 此生能与云儿相遇相知,真是夫复何求,她就像一束光,照亮了他身处这深宫内苑、权谋旋涡中的黑暗前路。 皇后仿若被霜打的残花,失了颜色。 她看着两人亲昵的模样,眼中的妒火仿若熊熊燃烧的烈焰,恨不得将这宫殿点燃,将眼前的一切美好都焚毁。 她终是忍不住,出口便是尖酸刻薄的诋毁,“萧云,你也太不知廉耻了些,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就和皇上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那语气仿若淬了毒的利箭,又似寒冬腊月里的冰刀,直直射向萧云。 萧云却仿若未闻,眼皮都未曾抬一下,仿若皇后的声音不过是这寂静宫殿里的一丝杂音,懒得理会皇后的挑衅。 她仿若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那个世界里只有她和乾隆,旁人皆为过客。 只见她将头往乾隆怀里又蹭了蹭,仿若在寻找最温暖的港湾,娇嗔地抱怨,“弘历,好吵。” 乾隆见状,心中既觉好笑,又对皇后的无理恼怒不已。 他乐得配合萧云,眼神向小路子轻轻一瞥,“让皇后闭嘴,别吵到云儿休息!” 小路子先是一愣,仿若被一道闪电击中,随即心领神会。 他瞅见旁边擦东西的抹布,仿若发现了救命稻草,顺手拿起,快步走到皇后跟前。 略带歉意却又不容拒绝地将皇后的嘴堵上,那动作一气呵成,仿若演练过多次。 没过多久,常寿神色沉稳地将银针收了回来。 他仿若一位即将揭晓谜底的智者,手指再次搭上十二阿哥的手腕,屏息凝神,细细把脉。 片刻后,他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仿若看到了破晓的曙光,向乾隆行了一礼,朗声道:“回皇上,十二阿哥脉象已经平稳,只要再服些汤药也就无碍了。” 正说着,宫女端着热气腾腾的汤药匆匆而入,那汤药在氤氲的热气中仿若散发着治愈的希望。 正是胡太医先前开好的那一碗。 胡太医跪在一旁,看着十二阿哥毫无血色的面庞,心中满是疑虑,仿若置身于迷雾之中,找不到方向。 他有些不可置信,仿若被一道惊雷击中,立刻来到床前,再次诊脉。 手指搭上腕间,细细感受,结果发现这脉象真的平稳了下来,仿若一场奇迹悄然降临,驱散了他心头的阴霾。 人人都说常寿是太医院第一人,胡太医曾经还不服气,仿若一只好斗的公鸡,时刻准备扞卫自己的领地。 此刻却不得不心服口服,仿若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暗自叹息:自己是真不如他。 他脸上带着几分羞愧,开口道:“常太医真是医术高明,我自愧不如,你看看我的药方可有问题?” 常寿心中清楚,这功劳并非靠自己的医术,实则大半得益于萧云暗中相助,但此刻形势所迫,他却不得不认下。 他接过药方,仔细检查了一下汤药和药方,点了点头,“给十二阿哥服下,用不了多久他就会醒来的。” 众人的目光齐聚在十二阿哥床前,对于常寿所言其已无大碍一事,皆深信不疑。 小太监匆匆上前,那脚步急促却又极力放轻,生怕惊扰了这刚刚从鬼门关被拉回来的十二阿哥。 他先是小心翼翼地扶起十二阿哥,让那孱弱的身躯靠在自己瘦弱的臂膀上。 随后,他拿起汤匙,轻轻舀起一勺汤药,仿若捧着救命的甘露。 小太监先是将嘴唇凑近,轻轻吹了吹,那温热的气息裹挟着药香飘散开来,待温度适宜,才缓缓送进十二阿哥口中。 一勺又一勺,他的动作轻柔且专注,眼神始终锁定在十二阿哥脸上,直至那碗药见底,看着十二阿哥的喉结微微滚动,顺利将药吞咽下去,小太监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此时的萧云,站在一旁,额头上已然渗出细密的汗渍。 她面色略显苍白,身子微微颤抖,显然方才施展术法耗费了极大的精力,那娇弱的模样让人心生怜惜。 乾隆自始至终都全神贯注地留意着萧云的一举一动,见十二阿哥将药喝了进去,他心中悬着的一块大石总算落了地,当下也不再耽搁。 他俯身弯腰,动作优雅而轻柔,缓缓将萧云抱了起来。 那一瞬间,他的眼神中只有云儿,满是心疼与宠溺,仿佛周围的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这世间唯有怀中之人最为紧要。 随即,乾隆转头看向众人,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胡太医留下即可,常寿跟朕回漱芳斋,给云儿看看。” 常寿闻言,立即躬身行礼,“臣遵旨。” 他心里清楚,他的确不适合留在坤宁宫!他还要研究药方! 皇后跪在一旁,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心中妒火中烧,仿若有一团熊熊烈火在胸腔内燃烧,直烧得她理智全无。 在她看来,那萧云明明看着就没什么大碍,不过是装装柔弱罢了。 可自己的十二阿哥却在生死边缘苦苦挣扎了一番,险些就与她天人永隔。 再瞧这胡太医,虽说医术也算精湛,可方才与常寿一比,高下立现。 明显不如人家,如今皇上却要将这医术高明的常寿带走,只留胡太医照顾永璂,她怎能咽下这口气? 于是,皇后自己将塞到她嘴里的抹布拿了下来,不顾一切地开口阻拦,声音尖锐得仿若划破夜空的利箭,又带着几分歇斯底里,“皇上,这怎么行?永璂他还虚弱得很,万一有个闪失……” 她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仿若受了莫大的委屈。 第187章 积攒功德 乾隆却仿若未闻,对她的无理取闹径直不予理会,抱着萧云抬脚便要离开。 那决绝的背影,仿若在向众人宣告,此刻他的心思全在怀中之人身上,其余诸事皆可抛诸脑后。 皇后见状,心急如焚,竟一下子扑上前去,双手死死拽着乾隆的裤腿,不肯放手,口中哀求道:“皇上,求您看在永璂的份上,饶了容嬷嬷吧……” 她发丝凌乱,狼狈不堪,全然没了往日母仪天下的端庄。 乾隆顿时怒从心头起,他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仿若变作了寒冬腊月里的刽子手。 飞起一脚踹向皇后,声音冰冷得仿若寒夜霜刀,“你再无理取闹,朕只会对容嬷嬷的惩罚加倍。 她年事已高,也不知能承受多少种刑罚,今日没挨几种,你若是再这么躲下去,朕一天就让她至少受五种以上,皇后以为如何?” 那话语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带着让人胆寒的威慑力。 皇后吓得浑身一颤,瘫倒在地,脸上血色全无,仿若被抽干了灵魂的躯壳。 她望着乾隆离去的背影,满心的委屈与不甘,却又不敢再求情,只能咬着下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任由那苦涩的泪水滑落脸颊。 然而,乾隆接下来的话,更是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向皇后仅存的自尊。 他看向小路子,神色厌恶,仿若看到了什么脏东西,“小路子,这龙袍脏了,等回漱芳斋朕换新的,这件丢了。” 那语气中的嫌弃毫不掩饰,仿若这龙袍沾染了世间最污秽之物。 萧云窝在乾隆怀里,见此情景,心中暗觉好笑,她本就古灵精怪,此刻更是玩心大起。 当着皇后的面,她竟突然扬起脸,吧唧一口,响亮地吻上了乾隆的脸颊。 那声音在寂静的宫殿内格外清晰,所有人即使低垂着头,不敢张望,也听得真真切切。 她这一举动,仿若一道明亮的闪电,划破了这压抑沉闷的氛围。 “你……你……”皇后手指颤抖地指着萧云,气得嘴唇哆嗦,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仿若被人扼住了咽喉。 最终两眼一黑,直接气昏过去了。 萧云将头埋进乾隆的怀里,仿若一只偷了腥的小猫,满脸得意。 乾隆低头看着她,眼中没有半分责备,只有无尽的纵容与爱意。 他轻轻摇了摇头,抱着萧云大步离开了坤宁宫。 出了坤宁宫,上了龙辇,此时周围再无旁人,静谧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人的呼吸声。 乾隆这才似笑非笑地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与宠溺,“云儿,又调皮。” 萧云却仿若未闻,她在乾隆怀里不安分地挠着他的精品腰,眼眸亮晶晶的,带着几分俏皮劲儿反问,“不喜欢吗?” 说完,还不忘抬起头,眼巴巴地望着乾隆,仿若在等待一个肯定的答案。 乾隆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满是柔情,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喜欢,你这丫头,朕拿你没办法。” 萧云实在是有些撑不住了,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扯着肺腑,带来一阵钻心的刺痛。 可即便如此,她心底最深处仍有一个执念,那就是绝不能让乾隆担忧。 于是,她倔强地摇了摇头,试图驱散那如乌云般笼罩的眩晕感。 【糟了,好像我撑不到回漱芳斋了,不过救人一命胜及胜过七级浮屠。 我不后悔,只是可能又要休养一下了,但还是别告诉小四了,免得他会自责。】 乾隆正满心关切地注视着她,双手下意识地收紧,似要将所有的力量传递给她。 听到这心声,他的手猛地一顿,仿若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击中,心中顿时感慨万千,犹如汹涌的潮水在胸腔内翻涌。 那些未曾说出口的心疼、感激与愧疚,在舌尖上打转,却愣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还没等乾隆缓过神,萧云便率先开口了,声音轻柔得仿若春日里最轻柔的微风,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虚弱,“弘历,刚刚我好像被皇后娘娘气到了。 我这头有些不舒服,我要睡一会,如果到了漱芳斋我还没醒的话,你就抱我下去吧,也不用给我找太医,你抱着我就行。” 她微微仰头,望向乾隆,眼眸中满是信任与依赖,仿若在这世间,唯有乾隆的怀抱才是最安心的港湾。 乾隆满腔的话语在喉咙里拥堵,最后只化作一个字,那声音低沉而温柔,仿若在承诺一生的守护,“好。” 没过多久,萧云的眼眸缓缓闭合,仿若疲惫的蝶儿收拢了翅膀,整个人软软地晕在了乾隆怀里。 乾隆见状,心中一紧,手臂下意识地收紧,将她紧紧搂在怀中。 他低头凝视着萧云熟睡的脸庞,那面容安静而柔美。 仿若被尘世遗忘的仙子,可云儿那毫无血色的双唇和憔悴的神色,却像一把把利刃,狠狠刺痛着他的心。 此时,龙辇缓缓启动,向着宫苑深处前行。 乾隆望着远去的宫殿,目光逐渐变得坚定,仿若一位即将踏上征途的战士,在心底暗暗发誓。 他想着,就让十二阿哥先在坤宁宫养养伤,这孩子的命既然是云儿拼尽全力救回来的,那便给他重新选择一次的机会。 这也是对皇后最好的惩罚,她不是总想着利用十二阿哥达成自己的私欲吗?这一次,朕要把他带走,看你还怎么利用? 乾隆的目光再次温柔地落在萧云身上,除了那浓得化不开的爱意,便是深深的心疼。 他在心底轻轻叹息,“这傻丫头,为朕做了这么多却从不开口邀功,只是默默承受着一切。 朕能给你的,便只有全心全意的爱。 云儿,朕会努力的,做明君,积功德,想必多少,对你也是有用的。 既然这是你的使命,那从今往后,朕和你携手并肩,创立一个大清盛世,不为责任,不为百姓,不为江山社稷,只为你。” 乾隆的心声仿若在对天地盟誓,随着龙辇的前行,飘向远方。 第188章 龙辇幽思 坤宁宫 胡太医匆匆忙忙地来到皇后跟前,他先是小心翼翼地在皇后身旁蹲下,从药箱中取出一方丝帕。 随后伸出手指,搭在皇后纤细的手腕上,屏息凝神,细细地感受着那脉搏的跳动。 片刻之后,胡太医微微松了口气,原来皇后只是气昏过去了。 他迅速起身,走到一旁的桌案前,研墨铺纸,手中的毛笔在纸上舞动如飞,不多时,一张药方便跃然纸上。 紧接着,他唤来一名宫女,神色严肃地叮嘱道:“速去按照这药方抓药,莫要耽搁,皇后娘娘的身子可耽搁不得,赶紧将皇后娘娘送回寝殿。” 那宫女连忙接过药方,福了福身,快步离去。 又来两个宫女将皇后扶回了寝殿! 与此同时,在十二阿哥的床榻边,气氛同样凝重十二阿哥静静地躺在锦被之中,面色依旧有些苍白,仿若一张未经染色的宣纸,双唇干裂,没有一丝血色。 许久之后,他的睫毛微微颤动,仿若春日里轻轻扇动翅膀的蝴蝶,缓缓睁开了双眼。 他先是眼神迷茫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待意识渐渐回笼。 听闻自己昏迷后皇阿玛还曾亲临探望,心中仿若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小石子,泛起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涟漪。 那涟漪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仿若冬日里透过云层的稀薄阳光,悄然照进了他心底最深处。 然而,还没等这丝暖意在心中彻底蔓延开来,又听闻了皇额娘在自己昏迷期间的所作所为。 十二阿哥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仿若璀璨的星辰突然被乌云遮蔽。 整个人仿佛瞬间失了精气神一般,像个被抽去了丝线的木偶,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只有那微微起伏的胸膛,证明他还活着。 沉默了许久之后,十二阿哥仿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缓缓开口问道:“胡太医,皇额娘……如何?” 或许是昏迷许久,刚醒来有些口干舌燥,他的声音略带沙哑,仿若老旧的风箱拉动时发出的声响。 胡太医微微躬身,如实作答,“皇后娘娘只是急火攻心,并无大碍,只需服下几剂药,静心调养一番便可。” 十二阿哥静静地听着,眼中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仿若早已料到会是这般结果。 许久,他轻轻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仿若秋日里凋零的落叶,缓缓飘落,带着几分无奈与疲惫,“有劳胡太医了,你们都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 胡太医俯身行礼,他深知此刻十二阿哥心中定是思绪万千,不便打扰,便带着一众宫人悄然离去。 独留十二阿哥一人躺在床上,他缓缓转过头,望向床顶那精美的雕花,眼神空洞,仿若陷入了无尽的沉思。 龙辇之内,气氛凝重而压抑。 乾隆的目光仿若被磁石吸引,久久地停留在云儿那略显苍白的面容上,心中恰似汹涌澎湃的沧海,一时间,千头万绪如汹涌的潮水般纷至沓来,肆意翻涌。 直至小路子那尖细的嗓音,仿若一道利剑,悠悠传来,“皇上,漱芳斋到了。” 乾隆这才仿若从一场深沉而痛苦的梦境中骤然惊醒,他缓缓垂眸,看向怀里的云儿,眼中瞬间涌现出无限的自责。 那自责仿若决堤的洪水,汹涌澎湃,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小心翼翼地调整着手臂的姿势,仿若一位技艺精湛的工匠在呵护世间最易碎的稀世珍宝。 乾隆轻轻将萧云往怀里又拢了拢,随后,稳步下了龙辇。 刚一落地,乾隆便对着一旁的常寿,下达命令,“你不必跟来,你抓紧去研究朕给你的药方,朕希望你能尽快取得成效。” 他顿了顿,未尽的话语仿若卡在喉咙的鱼刺,在舌尖打转。 他心底最深的期盼,是若常寿能将药方研究通透,云儿便不需再一次次急着炼药,不必再损耗自己那珍贵的修为! 常寿心领神会,仿若能洞悉乾隆的心思,俯身行了一礼,“臣遵旨。” 言罢,他并未折回太医院,反而是脚步匆匆,仿若被猎豹追赶一般,在漱芳斋寻了间偏房。 刚一踏入,便迅速将桌上杂乱的物件清理干净,而后开始潜心研究起来,外界的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 乾隆则抱着萧云,仿若抱着自己的整个世界,稳步踏入漱芳斋。 他刚一现身,周身散发的威严便仿若一层无形的气场,让周围的空气都仿若凝结。 他目光冷峻如寒夜霜刀,横扫四周,对着一众宫人下令,“看好门。” 小路子仿若被一道闪电击中,赶忙挺直腰板,声音清脆响亮,“奴才遵旨。” 乾隆抱着萧云进了房间,脚步轻盈得仿若踏在云端,他先是将萧云轻轻放在床榻之上。 紧接着,他转身走向一旁的衣架,回来第一件事便是换衣服。 只因这件衣服被皇后碰过,此刻在他眼中,仿若沾染了世间最污秽的脏物,脏得让他作呕,再也无法上身。 乾隆刚将衣服换好,正欲抬脚上床去陪云儿,门外却传来了赤隼的声音,“主子,奴才有事求见。” 乾隆脚步一顿,犹豫了一瞬。 最终,他还是抬手开门,走了出来,声音低沉得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却又透着帝王的威严,“何事?” 赤隼抬眼,目光飞快地扫了一眼小路子,那眼神仿若传递着某种隐秘的信息。 乾隆瞬间就明白了,这事儿不便外人知晓,他侧身,微微抬手,“跟朕进来。” 赤隼跟随着乾隆进了房间,他先是恭敬地行了礼,而后从怀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盒子,双手呈上,“主子,这是您吩咐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乾隆伸手接过,轻轻打开盒子,只见里面静静躺着一枚玉扳指,温润的光泽在阳光下流转,仿若凝萃了山川的灵气。 乾隆一时之间竟都没分辨出这是假货,只觉心头大喜,脸上瞬间绽放出笑容,“内务府做的不错,你也不错,赏你们两个月的俸禄。” 说着,他拿起玉扳指,细细端详,手指轻轻摩挲,仿若在感受岁月的纹理。 第189章 假玉扳指 乾隆仿若沉醉在这温润的质感之中,许久之后,仿若突然从一场迷梦中回过神来。 乾隆眉心微微一蹙,一道疑虑之光在他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个问题仿若悄然破土的种子,在他心间生根发芽,“这假玉扳指可做了记号?” 赤隼一直候在一旁,他上前一步,微微躬身,手指指向玉扳指内侧,轻声说道:“做了的,主子,您看这里有一道缝,若不仔细看的话是看不见的,而且这还需要对着角度才能看得见。” 说着,他轻轻转动玉扳指,调整角度,那道细微的缝仿若捉迷藏的孩童,在特定的光影下才肯露出真容,仿若在跟人玩一场神秘的游戏。 乾隆听闻,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仿若破晓时分穿透云层的第一缕曙光,越发满意起来。 他深知,若是这假玉扳指轻易就能被人识破,那精心筹备的计划可就全然落空了。 这般想着,乾隆立刻将原本戴在手上的真玉扳指取下。 而后将假的缓缓戴在手上,他把真的玉扳指放入盒中,郑重地交给赤隼,神色严肃地下达命令,“将这真的玉扳指放在正大光明的匾额后,记住,此事不得让任何人知晓。” 赤隼虽满心疑惑,不明白主子为何这般安排,但他深知君命不可违,毫不犹豫地躬身行礼,“奴才遵旨。” 言罢,便捧着盒子,脚步沉稳地离开,仿若执行一项机密任务,背影透着一股决然。 乾隆此刻仿若吃下一颗定心丸,心中好似多了一份隐秘而坚实的保障。 他缓步走到床边,轻轻掀起锦被,上了床,将云儿温柔地揽在怀里,仿若拥住了世间所有的温暖。 他的另一只手拿起一本书籍,那是一本古籍,泛黄的书页仿若承载着岁月的记忆,每一页都仿若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他本想借着阅读来平复心绪,顺便打发一下时间,只因他听见过云儿的心声,与他越靠近,云儿伤势恢复得越快。 虽说他对其中缘由懵懵懂懂,仿若置身迷雾之中,但只要能帮上云儿,哪怕只是这般微小的举动,于他而言也是极好的。 然而,乾隆手中的书籍许久都不曾翻过一页,他的目光虽看似落在书页之上,实则早已游离。 不知不觉间,那书籍上的文字仿若有了魔力,幻化成云儿的面容,她的笑靥、她的嗔怒、她的娇柔,一一浮现,仿若一场专属云儿的幻影秀。 乾隆无奈地摇了摇头,最终只能将书放下,低头凝视着怀里的人。 那目光一直盯在云儿的身上,似乎就这样看一辈子,他都不会觉得腻。 后宫之中,更是仿若一张无形的情报网,一丝微风的拂动、一点烛火的摇曳。 都逃不过众人敏锐的耳目,任何一点消息都仿若被施了魔法的飞絮,转瞬之间便能传遍每一个角落。 乾隆带着萧云亲临坤宁宫,一番激烈的冲突之后,将皇后气至昏厥过去的消息,仿若一道惊雷,轰然在后宫炸开,瞬间成为众人热议的焦点。 这消息如同长了翅膀,飞进了延禧宫那朱红的大门。 延禧宫 令妃斜倚在榻上,手中轻轻把玩着一支羊脂玉簪,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心思早已飘远。 她听闻这消息,眼眸微微一动,仿若暗夜中敏锐的狐,瞬间洞察到了其中潜藏的契机。 她看得出,皇上这次是动了真情,那种种的宠溺与维护,绝非以往逢场作戏可比。 “看来,皇上对这萧云,是认真了。”令妃轻声呢喃,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她转而想到尔康,那个自家侄儿,一心钟情于紫薇。 两人情丝缠绕,早已不是什么秘密,既如此,为了侄儿的幸福,也为了自己日后在宫中的布局,她势必要与紫薇交好。 令妃深知,皇上的宠爱于后宫女子而言,仿若天际璀璨却遥不可及的星辰,不是想争便能争得的。 她能十年圣宠不衰,在这波谲云诡的后宫站稳脚跟,靠的便是那精准如鹰隼的审时度势之能。 她也曾怀揣着孕育一子、母凭子贵的热望,在无数个清冷的月夜,对着宫灯默默祈愿。 可如今,形势变幻莫测,看着这后宫日益复杂的局面,她心底清楚,这个愿望怕是难以实现了。 然而,令妃岂是轻易认命之人?念头一转,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虽说亲生皇子无望,可收养皇子,不也同样是一条通往尊荣的捷径吗? 想到这儿,她的心思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坤宁宫的十二阿哥。 皇后娘娘这般大闹,全然不顾体统与后果,皇上心中定然恼怒万分。 如此一来,这十二阿哥的处境便岌岌可危了,皇上会允许皇后毁了十二阿哥吗?答案不言而喻! 令妃暗自忖度,倘若皇上念及父子之情,那必定会为他另寻依靠。 而自己,端庄贤淑、备受宠爱,只有两女,又膝下无子,可不就是最佳人选? 当然,此事关乎重大,牵一发而动全身,她深知不宜过早表露心迹,需得静待时机,让皇上自己开口提及,方能水到渠成。 这般想着,令妃心情甚是愉悦,仿若阴霾散尽,暖阳照进心间。 她莲步轻移至桌案前,“腊梅,命小厨房做几盒精致糕点,还有上次内务府新送来的绫罗绸缎,挑几匹颜色鲜亮的,再拿几盒首饰。” 腊梅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带着一众宫女,手捧礼盒,浩浩荡荡地随着令妃向漱芳斋走去。 此时的紫薇,刚刚被下旨册封为固伦格格,正是风头无两之际。 令妃此番前来,名义上自然是送贺礼,为这新晋格格道喜。 实则,她心中另有盘算。 紫薇初入宫闱,根基尚浅,仿若一棵刚破土的幼苗,急需扶持与庇护。 而她与尔康的那段深情厚谊,更是令妃手中可操控的丝线。 一路上,令妃仪态万方,嘴角噙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所过之处,宫人们纷纷行礼问安,她只是微微点头示意,眼神却始终透着一种志在必得的从容。 不多时,漱芳斋那雅致的门扉便映入眼帘。 第190章 紫薇下厨 漱芳斋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下细碎的光影,紫薇的心情恰似这明媚的日光,格外不错,来了兴致的她,便想着以琴音抒怀,告慰一下已经逝去的娘亲。 她莲步轻移至琴案前,缓缓坐下,素手轻抚琴弦,那琴身仿若有了灵性,在她指尖下微微颤动。 她弹的曲子,正是当年娘亲与皇阿玛的定情曲,悠扬的音符仿若灵动的蝶,从她指尖翩跹而出,婉转悠扬,如泣如诉,似要将那尘封多年的深情往事一一唤醒。 彼时,乾隆正躺在萧云的床上,他身姿舒展,却又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怀中沉睡的佳人。 窗外飘来的琴音,仿若一阵轻柔的风,悄然钻进他的耳中。 那熟悉的曲调,曾几何时,让他心潮澎湃。 可如今,他的心湖却仿若被一层坚冰封印,这曲子再难唤醒他心中半分涟漪,他满心满眼只有身旁疲惫沉睡的云儿。 他下意识地眉头皱了皱,侧头看向怀里的人,见她面容安详,并未被吵醒,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乾隆轻抬手臂,准备起身下床,想去告知紫薇暂且停下这弹奏。 可就在他微微挪动身子的瞬间,怀中的云儿似有了感应,原本轻轻搭在他腰间的手,下意识地紧了紧,仿若生怕他就此离去。 乾隆身形一顿,心中满是无奈与宠溺,他不敢太过挣扎,生怕稍一用力,便会弄醒云儿,索性就由着她,重新安静躺好。 犹豫片刻,乾隆刻意压低了声音,唤道:“小路子。” 小路子一直候在门外,听见乾隆的呼唤,立刻回应,“奴才在。” 乾隆轻声吩咐,“去告诉紫薇,先别弹琴了,云儿在休息,不要吵到她。” 小路子听了命令,只是轻轻应了一声,“嗻。” 说着便转身,脚步匆匆地往紫薇的房间而去。 等小路子到的时候,紫薇的曲子正弹到了高潮。 她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边弹着琴边轻声吟唱,眉眼间尽是愉悦之色,仿若忘却了周遭的一切。 小路子抬手敲门,可那轻柔的敲门声瞬间被激昂的琴音淹没,屋内的人并未听见。 小路子无奈,犹豫再三,只能硬着头皮破门而入。 琴音戛然而止,紫薇看见小路子来了,立刻停下歌声和琴声,起身微微俯身,仪态万千,“路公公。” 小路子进门先给紫薇行了一礼,恭敬道:“奴才给紫薇格格请安。” 紫薇颔首示意,“路公公请起!” 小路子起身,“皇上口谕,告诉紫薇格格,您这琴先别弹了,歌也别唱了,萧姑娘累了,正在休息,别吵醒了她。” 紫薇闻言,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尴尬,她自幼接受良好的教养,即便心中稍有失落,仍是迅速调整情绪,保持着大家闺秀的风范,轻声应道:“我知道了。” 小路子微微颔首,转身走了出去。 一旁的明月和彩霞见此情景,并未多言,只是默默低头,若有所思。 可金锁却不乐意了,她自幼与紫薇一同长大,性子直爽,见不得紫薇受委屈。 此刻,她上前一步,凑到紫薇耳边,轻声嘟囔道:“小姐,今日可是你被封固伦格格的大日子,皇上也真是的。 不就是唱唱歌,弹弹琴吗?都不许,再说了,那萧云青天白日的睡什么觉?” 此言一出,明月和彩霞脸色都有些不对,她们互相对视一眼,眼中满是不可言说的默契。 紫薇却仿若想起了尔康跟她说过的诸多宫闱之事,心中似有所悟,好像明白了云云为何白日休息。 但金锁未经情事,单纯懵懂,紫薇只能略带无奈地告诫她,“好了,云云在休息,琴哪日都可以弹。” 金锁虽明显不服,嘴巴微微撅起,可看着紫薇的眼神,终究还是没有多言。 她心里虽仍有怨言,却也知晓此刻不能任性,只得暗暗咽下这口气。 在这小小的漱芳斋内,一场因琴音而起的小风波,暂时落下帷幕。 可众人心中的思绪,仿若被风吹皱的湖面,涟漪不断,而这宫闱之中的故事,仍在这红墙之下,悄然续写着,不知后续还会有怎样的波折与温情。 今日,于紫薇而言,恰似一颗璀璨夺目的星辰划破她生命的夜空,是意义非凡、熠熠生辉的大日子。 紫薇转头望向身旁如影随形的金锁,脆生生的嗓音仿若黄莺出谷,打破了室内的静谧,“金锁,今日既然是我被册封为固伦格格的大日子,我这心里就跟揣了只欢快的小兔子似的,蹦个不停,总琢磨着,定要亲自下厨答谢一下皇阿玛和云云。 走,你跟我去漱芳斋的小厨房,咱们做一些拿手的好菜,等晚上的时候,请皇阿玛和云云吃顿好的,也让他们尝尝咱们的心意。” 金锁亭亭玉立在一旁,双手乖巧地交叠置于身前,那一身粉色的丫鬟衣裳,衬得她面容清秀。 听了紫薇的话,她微微撅起红润的小嘴,脸蛋上仿若飘过一朵阴云,闪过一丝不情愿,小声嘟囔道:“请皇上那是必然的,他给你封了位分,可有必要请萧云吗?” 紫薇听了金锁的话,微微摇头,“云云是我的好朋友,请她也是应当的,再说要不是云云出手让人前来,我可能撑不到尔康来!” 言罢,她又笑意盈盈地看向明月、彩霞,仿若洒下一片阳光,“明月、彩霞,你们也一起吧。” 明月、彩霞听闻呼唤,赶忙俯身行了一礼,动作整齐划一,齐声应道:“奴婢遵命。” 随后,几人便如同迁徙的雁群,浩浩荡荡地朝着漱芳斋的小厨房进发。 不多时,她们的身影便出现在小厨房门口。 一进厨房,仿若踏入了一个烟火人间的小天地。 紫薇立刻开始忙碌部署起来。 她莲步轻移,率先走到摆满食材的架子前,那架子仿若一个藏满珍宝的百宝箱,各类食材琳琅满目。 紫薇的眼眸仿若夜空中最亮的星辰,仔细地打量着每一样食材,眼中满是专注与期待。 第191章 众人议论 只见她紫薇轻轻伸出玉手,拿起一根翠绿欲滴、仿若用翡翠雕琢而成的黄瓜,在手中优雅地翻转把玩,那黄瓜鲜嫩得仿佛刚从清晨的园子里摘下,还带着晶莹的露珠。 紫薇转头对金锁笑语嫣然,“金锁,咱们今儿个做个翡翠白玉卷,这道菜清爽可口,恰似山间清泉,皇阿玛定然喜欢。” 说着,她又拿起一块洁白如玉、嫩滑无比的豆腐,手指仿若轻抚琴弦,轻轻按压,感受着豆腐的细腻质感,“再加上一道麻婆豆腐,热辣鲜香,云云爱吃辣,肯定合她口味。” 吩咐完,紫薇撸起袖子,露出一截如雪的皓腕,开始动手准备。 她将黄瓜洗净,置于案板之上,那案板仿若一方等待雕琢的璞玉。 紫薇拿起锋利无比、寒光闪烁的菜刀,手起刀落,动作娴熟而优雅,不一会儿,黄瓜就被切成了薄如蝉翼、近乎透明的片状。 接着,她又把准备好的肉馅小心翼翼地铺在黄瓜片上,再轻轻一卷,一个精致小巧、仿若艺术品的翡翠白玉卷就完美成型了。 紫薇看着手中的成品,满意地点点头,眼中满是自豪与笑意,仿若收获了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这边,金锁也没闲着,按照紫薇的指示,将豆腐切成大小均匀的小块,放入清水中浸泡,那动作仿若在呵护襁褓中的婴儿,以去除豆腥味。 随后,又忙着切葱姜蒜,准备调料,手中的刀与案板碰撞,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仿若奏响了一曲厨房的乐章。 明月、彩霞则在一旁帮忙生火、烧水,一时间,小厨房内烟火升腾,热闹非凡。 紫薇做完翡翠白玉卷,又仿若一位不知疲倦的工匠,开始处理其他食材。 她拿起一条鲜活乱蹦的鲜鱼,仿若握住了一条灵动的水蛇,轻轻刮去鱼鳞,破开鱼肚,取出内脏,动作干净利落,仿若久经沙场的老将。 洗净后,在鱼身上划了几刀,抹上盐、料酒等调料,腌制入味,准备用来清蒸。 这道清蒸鱼,鱼肉鲜嫩,原汁原味,最是能体现食材的鲜美,紫薇想着皇阿玛平日里操劳国事,吃些清淡的,养养身子也好。 随着一道道菜肴逐渐成型,小厨房内香气四溢,仿若春日里百花绽放的芬芳。 紫薇不时地尝尝味道,调整调料,仿若一位精益求精的画师,确保每一道菜都完美无缺。 御花园 令妃沿着蜿蜒的石子路前行,不想刚踏入这如梦似幻的御花园,就碰上了一群同样怀揣着心思、准备给紫薇送礼的嫔妃。 这些嫔妃们恰似春日里争奇斗艳的花朵,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妆容艳丽得几近浮夸。 看来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自己想要的跟她们不一样! 为首的一位常在,身着一袭翠绿色的衣裳,那颜色仿若春日里最鲜嫩的新芽,头上插满了金钗玉簪,走起路来叮叮当当直响,仿若奏响了一曲别样的“首饰交响曲”。 她一见令妃,眼睛陡然一亮,仿若发现了稀世珍宝,忙带着众人迎了上来,脸上堆满了娇笑,声音甜得腻人,“嫔妾见过令妃娘娘。” 令妃应了一声,“免礼!你们也是要去漱芳斋恭贺紫薇吗?” 那常在却自来熟,“对,咱们可真是巧了,都想着去给新封的固伦格格道喜。” 令妃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仿若春日里最轻柔的微风,轻轻拂过湖面,轻声道:“本宫也打算去。” 众人寒暄几句,便在御花园中的一处八角凉亭里停下了脚步。 这凉亭仿若一位遗世独立的佳人,静静伫立在繁花绿树之间。 石桌上摆放着几盘精致得仿若艺术品的点心,还有一壶冒着热气、香气袅袅的香茗,显然是宫人们早早精心备好的。 嫔妃们依照位次围坐下来,话题自然而然地就如潺潺流水,汇聚到了紫薇身上。 那位翠衣常在率先打破沉默,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拈起一块点心,仿若拈起一朵娇嫩的花瓣,放入口中轻轻咬了一口。 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仿若暗夜流星般的嫉妒,嘴上却说道:“这紫薇格格可真是好福气,一进宫就得了皇上这般宠爱,还封了固伦格格。 这可是多少人盼都盼不来的殊荣,就连令妃娘娘的两位格格都没有这待遇!” 令妃如何不知,她这是在挑事,“皇上做事,自有考量,怎么你还能做皇上的主?” 翠衣常在意识到食言了,立刻跪地请罪,“嫔妾知错!” 令妃笑容不改,“起来吧!日后言语注意些!” 翠衣常在拿出锦帕擦了擦额头,“谢令妃娘娘!” 旁边一位身着鹅黄色宫装的贵人,仿若一只优雅的金莺,接口道:“听闻紫薇格格才情出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不知真假。”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夸赞着紫薇,令妃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颔首微笑,仿若沉浸在这春日的美好之中。 她深知,在这后宫之中,言语恰似锋刃,稍有不慎,便可能惹来杀身之祸,所以只是静静地听着,并不发表任何言论。 可这夸赞声中,终究还是夹杂进了几句酸溜溜的话语,仿若平静湖面上泛起的几圈涟漪。 一位身着宝蓝色衣裳的答应,仿若一只被激怒的小猫,轻轻哼了一声,撇撇嘴道:“哼,才情出众又怎样?宫里出身的格格,哪个不是。 依我看晴格格比紫薇格格墙上千万倍,紫薇能被封固伦格格,谁还不知道原因,谁让她有个好朋友。” 另一位粉衣的常在也仿若跟风的柳絮,附和道:“就是,那萧云整日跟在皇上身边,也不知道使了什么狐媚手段,把皇上迷得晕头转向的。” 这话一出,众人的脸色仿若被霜打过的花朵,微微一变,毕竟萧云与皇上的关系,大家心里都有数,在这后宫之中,公然议论可不是明智之举。 令妃仿若被惊扰的仙子,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转瞬即逝,仿若春日里的一缕轻寒,稍纵即逝。 她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那动作轻柔得仿若放下一片羽毛,轻声道:“各位妹妹,今日是紫薇格格的好日子,咱们还是多些祝福为好,莫要让这些闲言碎语坏了兴致。” 第192章 你干什么 众人听了令妃的话,忙点头称是,脸上重新堆满了笑容,仿若变脸的戏子,可心底的那股子酸意,却哪能这么容易就消散。 她们又闲聊了几句,便纷纷起身,拿起准备好的礼物,继续向漱芳斋走去。 一路上,依旧是笑语不断,可那笑容背后,究竟藏着几分真心,又有谁能说得清呢? 御花园中,花香依旧,流水潺潺,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这后宫中的明争暗斗,却如这水下的暗流,悄无声息地涌动着,永不停息,仿若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在这繁花似锦的背后,默默上演。 漱芳斋内,小厨房仿若一个烟火缭绕的奇妙世界,紫薇带着金锁、明月、彩霞等人,恰似一群灵动的仙子穿梭于锅碗瓢盆之间。 炉火正旺,通红的火苗欢快地跳跃着,舔舐着锅底,将锅中菜肴炖煮得滋滋作响。 紫薇站在灶台前,手中紧握着锅铲,身姿轻盈而专注,她目光紧紧锁住锅中翻炒的食材,那眼神仿佛能掌控食材的每一丝变化。 一旁的金锁手脚麻利地切着配菜,刀起刀落,节奏明快,切好的蔬菜摆放得整整齐齐,翠的欲滴,红的似火。 明月和彩霞则在旁协助,一个添柴加薪,确保火候恰到好处;一个递碗送盘,将所需器具及时递到紫薇和金锁手中。 几人齐心协力,不多时,竟炮制出了十几个色香味俱佳的菜肴,摆满了一案板,那菜品色泽诱人,香气四溢,仿佛是一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紫薇额前的发丝已被汗水浸湿,几缕碎发俏皮地贴在她如美玉般的脸颊上。 终于,饭菜大功告成,紫薇轻轻舒了一口气,那气息仿佛吹散了厨房内的些许闷热。 她莲步轻移,赶忙来到净房,净房内水汽氤氲,紫薇净手洁面,洗净了手上黏腻的油污,又仔细挑选了一身干净素雅的常服换上。 那常服宛如月夜里的一抹柔光,以月白色为主色调,领口与袖口绣着淡粉色的梅花,恰似冬日里的一抹傲雪绽放,衬得紫薇愈发清丽动人,宛如一朵盛开在深宫中的纯净白莲。 一切准备妥当,紫薇轻启朱唇,眼神中满是笑意,仿若藏着璀璨星辰,轻声说道:“明月,你去叫皇阿玛和云云过来用膳吧。” 明月闻声,立刻俯身行了一礼,动作优雅端庄,声音清脆悦耳,仿若黄莺出谷,“奴婢遵命。” 此时,小路子正站在门外,他的眼睛却不时地向屋内张望,目光中满是疑惑,仿若一只警觉的猎犬在探寻着什么。 他暗自思忖:今日这房间怎么如此安静?以往皇上和萧姑娘在一处时,虽说不上喧闹非凡,但总能隐隐约约听到些欢声笑语或是轻微的动静。 难道今日皇上跟萧姑娘真的只是纯睡觉,什么都没干? 这可不像皇上平日里那雷厉风行、热情似火的行事风格啊。 没过多久,明月便脚步匆匆地赶了回来,她先是向小路子微微俯身行礼,带着几分焦急说道:“路公公,我家格格精心准备了许多膳食,满心欢喜地想要请皇上和萧姑娘去用膳,您看这……” 说着,她的目光望向屋内,面露难色,仿若一只被困住的小鹿。 小路子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缘由,微微皱眉,仿若眉心被一只无形的手轻压,轻声道:“萧姑娘好像还未醒,这样吧,咱家通禀一声,你在门口等咱家一下。” 明月乖巧地点着头,退至一旁,安静得仿若不存在。 小路子轻手轻脚地来到门口,仿若生怕惊扰了屋内的美梦,微微弯腰,压低了声音,仿若怕惊扰了屋内的宁静,“皇上,紫薇格格亲自下厨准备了一些膳食,想请你和萧姑娘用膳。” 这声音虽轻,却还是如同一缕微风,悄然吹进了屋内,终究是吵醒了萧云。 萧云睡眼惺忪,仿若一只慵懒的小猫刚从美梦中惊醒,咂吧咂吧嘴,迷糊地问道:“有好吃的?” 那模样憨态可掬,逗得乾隆忍不住轻笑出声,仿若春日里的第一声春雷,打破了屋内的静谧,“小馋猫,是紫薇要请我们吃饭,要去吗?” 萧云听闻,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仿若被点亮的明灯,用力地点点头,“好呀,不过我要换件衣服。” 【我看电视还珠格格里边紫薇做饭那可是一绝,糕点也好,膳食也罢,都特别好吃。 现如今我终于有机会能亲口品尝了,这真是一件美事。 也不知道紫薇的厨艺和御厨相比哪个更好?如果紫薇的厨艺更好!那以后一定让紫薇多做些好吃的!】 乾隆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满是宠溺,云儿对紫薇的评价真高,他也有些期待紫薇的厨艺啦! 随即乾隆对着门外提高了些声音吩咐道:“朕和云儿换身衣服,一会就过去。” 小路子在门外应了一声,声音清脆,“奴才遵旨。” 随后,他转身对不远处的明月吩咐着:“你先回去吧,皇上和萧姑娘一会就到。” 明月得到答复,兴致冲冲地回了膳厅。 萧云满是期待与兴奋,迫不及待地想要起身换衣服。 她指尖刚触碰到那柔软的布料,另一只手便迅速地将锦被用力掀了起来。 萧云身形轻盈,刚微微欠起身,纤细的脚踝还未来得及感受地面的凉意,整个人就被一股突如其来却又带着不容抗拒力量的劲道拉回到了床上。 萧云又惊又恼,下意识地瞪大了双眸,那双眼仿若澄澈的湖水,此刻却因嗔怒而波光粼粼。 抬眸望去,正对上乾隆那双仿若燃着炽热炭火、深邃得仿佛藏着无尽欲望的眼眸,不由得娇嗔出声,“弘历,你干什么?” 乾隆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他俯欺身而上。 将萧云紧紧压在身下,两人的身躯毫无间隙地紧密贴合,似要融为一体,仿佛世间再没有什么能将他们分开。 乾隆的呼吸逐渐变得炽热而急促,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萧云愈发滚烫的脸颊上,带着丝丝暧昧的气息,仿若一张无形的情网,将萧云笼罩其中。 第193章 怎么吃饭 乾隆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缓缓说道:“云儿,朕可是整整陪睡了好几个时辰,收点利息总不为过吧?” 萧云又何尝不明白乾隆的意思,她脸颊瞬间泛起如春日晚霞般的红晕,白里透红,娇艳欲滴。 她轻咬下唇,那粉嫩的下唇仿若被轻啄的樱桃,“行,那你自取吧。” 乾隆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不再迟疑,他缓缓低下头。 先是用他那略显干燥却又温热的双唇,轻轻触碰萧云的双唇,那触感仿若最柔软的花瓣,带着清晨露珠的丝丝凉意,又仿若蝴蝶轻触花朵,温柔而小心翼翼。 紧接着,他微微加重力道,加深这个吻,舌尖仿若灵动的舞者,带着几分急切与渴望,轻轻撬开萧云的牙关,探入其中,与她的舌尖温柔缠绕。 一时间,屋内的空气仿若都变得炽热而黏稠,弥漫着浓烈的暧昧气息,仿若被点燃的香料,馥郁而醉人。 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急促而紊乱,心跳声仿若雷鸣,震耳欲聋,似要将这养心殿的静谧彻底打破。 乾隆的双手也不安分起来,一只手轻轻抚上萧云的脸颊,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细腻如羊脂玉的肌肤,感受着那微微的温热与柔滑; 另一只手则悄然滑至她的腰间,先是轻轻搭在上面,似在试探,随即缓缓收紧,将她搂得更近,仿若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身体。 渐渐地,萧云被乾隆的热情所感染,双手不自觉地攀上乾隆的脖颈,回应着他的吻。 乾隆与萧云深陷于热吻之中,起初那如微风拂柳般的温柔缱绻。 恰似春日里初绽的花蕊,羞涩而含蓄,转瞬之间,却被如汹涌海浪般炽热的欲望无情吞噬,只余一片滚烫的激情火海。 吻着吻着,萧云那本就迷乱的心神中,仿若一道锐利的闪电划过,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异样。 她的呼吸急促紊乱,恰似疾风掠过林梢,胸脯剧烈起伏,仿若汹涌澎湃的海浪。 就在这喘息间隙,她惊愕地发觉乾隆的手仿若一条灵活而狡黠的蛇,悄然滑向她的中衣,带着几分迫不及待。 轻轻那么一扯,那中衣便顺着她如丝缎般光滑的肌肤悠悠滑落下去。 此刻的她,身上仅剩下一件绣着精美鸳鸯戏水图案的肚兜,大片如雪的肌肤袒露在外 乾隆眼中的欲火仿若熊熊燃烧的炼狱之火,几近失控,肆意蔓延。 他的唇仿若被爱神的箭镞狠狠射中,离开萧云的双唇后,沿着她优美如天鹅颈般的脖颈线条,一路向下缓缓探寻。 先是仿若羽毛轻触般,蜻蜓点水地轻吻她的耳唇,那轻柔至极的触感仿若一道细微的电流,瞬间从耳尖传遍全身。 引得萧云娇躯猛地一颤,紧接着,滚烫得仿若烙铁的唇。 又落在她精致如艺术品的锁骨上,反复摩挲、吸吮,留下一朵朵嫣红如晚霞的“印记” ,娇艳夺目; 而后,乾隆的目光仿若被磁石吸引,落在云儿那被肚兜半遮半掩、仿若藏着无尽诱惑的胸脯上,欲望彻底战胜了理智。 他毫无顾忌地吻了上去,双手也仿若灵动的游鱼,在她身上肆意游走。 几乎吻遍、抚遍了她的全身,仿若要将她的每一寸肌肤都镌刻进灵魂深处。 萧云被乾隆这般热烈得仿若狂风暴雨的撩拨,弄得娇躯发软,仿若被抽去了筋骨,情难自已,体内的火焰仿若被浇上了热油,熊熊燃烧。 然而,就在她沉浸在这汹涌澎湃的情欲浪潮之中,仿若溺水之人无力自拔时。 乾隆的手一路向下,褪去了她的裤子,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了月事布。 萧云眼中满是幽怨,死死地瞪着乾隆,仿若要用目光在他身上戳出两个洞来,心中嗔怒不已。 【小四怎么每次都这样,太讨厌了,明知道我月事未走,还撩得我欲火焚身,这可如何是好啊?】 乾隆也在同一瞬间,因手指的触感仿若被冰棱刺痛。 以及捕捉到云儿那哀怨的心声,满腔的热情仿若被兜头浇下一盆冰凉刺骨的井水,瞬间熄灭,只余一片灰烬。 他本只想单纯地与云儿亲昵拥吻一番,却没料到自己的自制力仿若脆弱的蛛丝,如此薄弱,事态竟发展到这般不可收拾的尴尬境地。 他看着云儿那满是委屈与幽怨的模样,心中满是愧疚,只好连连向她道歉,“云儿,是朕的不是,朕……朕实在是没忍住,别生气。” 声音里透着懊悔与心疼,仿若寒夜中的暖炉,试图温暖萧云的心。 萧云气呼呼地扭过头去,脸颊绯红,仿若燃烧的晚霞,娇嗔道:“弘历,我月事没走之前,你不许再碰我。” 那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乾隆刚想开口反驳,话到嘴边,又瞥见云儿那气鼓鼓的可爱模样,脑海中突然闪过什么,旋即笑道:“好,朕不碰你,那咱们现在起身,换衣服,莫要让紫薇久等了。” 萧云却不依不饶,她仿若狡黠的小狐狸,扫了一眼乾隆的下身 见那明显的生理反应。 她嘴角勾起一抹略带挑衅的弧度,语气也带着几分促狭,“也不知道是谁在耽误时间,我倒是缓一会,可以换衣服出去,你行吗?” 乾隆被她这直白的话语弄得略显尴尬,无奈地叹了口气,“云儿,那你帮帮朕。” 萧云这次可没那么好说话,双手抱在胸前,别过头去,“不要,你把我撩拨成这样,自己解决。” 乾隆怎肯罢休,他猛地拽住萧云的手,耍赖道:“云儿,若是不帮朕,那今天咱们两个谁也别出去。” 两人僵持片刻,最终萧云还是拗不过乾隆,心不甘情不愿地伸出手,帮他解决了燃眉之急。 事后,萧云将颤抖的手放在乾隆面前,一脸哀怨,“一会我怎么吃饭呀?” 乾隆却一脸餍足,仿若品尝了世间最美味的珍馐,他轻轻握住云儿的手,放在唇边亲吻,柔声道:“云儿不气,一会儿,朕喂你。” 说罢,乾隆起身打横抱起浑身瘫软的萧云,向着盥洗室走去。 第194章 坐等看戏 此时的萧云,真的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她觉得身体仿若被抽空,这种累与平日里因修为消耗的疲惫截然不同 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绵软无力,仿若被抽走了精气神,任由乾隆抱着她,仿若失去了自主行动的能力。 乾隆用温暖的水仔细地为她清洗身体,他的眼神充满了宠溺和爱意,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待一切收拾停当后,乾隆缓缓地转过头来,目光落在身侧的云儿身上。 乾隆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如丝般柔顺的秀发,关切地问道:“要朕抱你过去吗?” 萧云听闻此言,美眸一瞪,嗔怪地说道:“我又不是弱不禁风之人,自己能走,若是让紫薇瞧见了你这般对我,她会作何感想?下次你可一定要克制一些才好!” 说罢,她轻咬下唇,别过头去,不再看乾隆。 乾隆见她如此模样,他连忙点头应道:“朕知晓了,都是朕的过错,以后定会注意分寸。” 说完,他轻轻地拉起萧云的手,一同向门外走去。 两人并肩而行,缓缓地迈出房间的大门。 然而,因为刚才他们两个玩闹的缘故,萧云走起路来脚步显得有些虚浮,仿若踩在柔软的云朵之上一般。 乾隆见状,毫不犹豫地伸出手臂,揽住了云儿纤细的腰肢。 萧云先是微微一愣,但随即也没有抗拒,而是顺势将身体的重量倚靠在了乾隆坚实的胸膛之上。 【没想到小四还蛮细心的,不过他也是罪魁祸首,弄得我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讨厌,不过有点喜欢,怎么办?这可不能让小四知道,不然他一定会变本加厉的欺负我的。】 乾隆听见了云儿的心声,在云儿看不见的地方,嘴角微微上扬。 原来云儿喜欢朕这般“欺负”她,那他日后一定会满足云儿,变本加厉的“欺负”。 真希望石码镇的事情快点解决,到时他定要好好品尝一番销魂蚀骨的滋味,再这么忍下去,他都怕他的身体出问题。 此刻,乾隆的眼中满是温柔与呵护之情,那深情的目光仿佛能够融化世间万物。 膳厅 紫薇和金锁等众人早已将膳厅布置得妥妥当当。 十几道色香味俱佳的菜肴整齐地码放在桌上,热气腾腾,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直勾勾地撩拨着人的食欲。 她们个个都翘首以盼,眼睛紧紧盯着门口,满心期待着乾隆和萧云的身影快快出现。 然而,等来的却不是皇上与萧云,反倒是令妃带着一大群低位的嫔妃,如同一群五彩斑斓的蝴蝶,翩翩然步入漱芳斋。 紫薇抬眼望去,在这群人中,除了令妃娘娘,其余的面孔都陌生得很。 她赶忙站起身来,微微俯身行礼,轻声说道:“见过令妃娘娘。” 令妃见紫薇行礼,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仿若春日里最和煦的暖阳,温和地说道:“都是一家人,不必见外,快起来。” 说着,便命身旁的腊梅将带来的礼物一一呈上。 腊梅手脚麻利地将糕点、衣物以及一众精美的礼品整齐地摆放开来,这些礼品琳琅满目,包装精美,一看便是精心挑选过的。 令妃指着这些礼物,笑意盈盈的看着紫薇,“这是本宫送给你的,恭喜你被皇上册封为固伦格格。” 紫薇面对令妃这般热情,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只会结结巴巴地说一句,“多,多谢令妃娘娘。” 其他低位的嫔妃们,虽说各自心怀鬼胎,但此刻面上都摆出一副和善的模样,也纷纷让宫女送上了许多礼物。 一时间,桌上的礼物堆成了小山,紫薇今日收礼物收到手软,忙不迭地说着感谢的话。 她心里清楚,这些人大多是看在皇阿玛的面子上,才这般殷勤。 其他妃位的人都只是打发宫里的宫女来送礼,唯有令妃一人是亲自前来,这份心意,紫薇自是感觉得出来。 那位曾在御花园里酸溜溜地发过牢骚的翠衣常在,此刻看着满桌丰盛的膳食,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忍不住开口问道:“紫薇格格这是知道我等要来,特意准备了膳食招待吗?” 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试探,几分期待。 紫薇听闻,脸上露出些许尴尬之色,再次俯身微微行礼,轻声解释道:“我并不知晓诸位娘娘要来,这是准备招待皇阿玛的。” 除了令妃以外,其他低位的嫔妃一听,眼睛顿时放光,仿佛一群饿狼看到了猎物,互相交换了几个眼色后,便七嘴八舌地开口道:“那紫薇格格想必,不介意多加几双碗筷吧。” 令妃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暗自叹了口气,她深知今日恐怕是没有机会单独跟紫薇好好聊聊了。 不过没关系,今日把礼物送了,也算卖了紫薇一个人情,日后不愁没有交流的机会。 紫薇见众人这般热情,也不好拒绝,只得命人给她们拿碗筷。 本来十多个菜,招待皇上和云云是绰绰有余,可如今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紫薇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怕不够吃。 无奈之下,她只好吩咐明月、彩霞和金锁再去厨房准备一些膳食。 诸位嫔妃此刻都围坐在桌旁,和紫薇有意无意地套着近乎,你一言我一语地夸赞着紫薇的才情、容貌,或是打听着皇上平日里的喜好。 反倒是令妃,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仿若一朵静谧的睡莲,只是面带微笑,并不言语,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她深知,在这后宫之中,言多必失,有时候,沉默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此刻,漱芳斋内的气氛却仿若一锅即将沸腾的热汤,微妙而躁动。 紫薇被一众嫔妃围在中间,只觉脑袋里仿若有千万只小虫在啃噬,脑仁生疼。 令妃微微蹙起那如柳叶般的秀眉,心中暗自叹息,“她们把这宫中的事儿想得也太简单了些,以为仅凭留下就能轻易得到皇上宠爱吗? 这般刻意逢迎、矫揉造作,只会让皇上更加厌恶罢了。” 她悄悄抬眸,目光快速扫过周围那些脸上堆满笑容的嫔妃,她又在心底默默补了一句,“不过,本宫跟她们非亲非故的,犯不着去提醒,本宫就坐等着,看这场好戏,如何收场吧!” 第195章 好大的胆 正当紫薇满心期许,仿若一个虔诚祈愿的信徒,在心底不断念叨,“皇阿玛,你怎么还不快点来”之时。 乾隆揽着萧云的腰肢,仿若一对从天而降的神仙眷侣般,优雅现身于膳厅门口。 乾隆一踏入膳厅,深邃的目光仿若鹰眼般扫过众人,微微一怔,仿若被一道难题暂时困住。 只见屋内除了紫薇,还有许多嫔妃,除了令妃,那些陌生的面孔,如同春日里缤纷的繁花般簇拥在一起,他竟有大半叫不上名字。 只能凭着她们服饰的规制、颜色与绣纹来粗略分辨品级。 萧云站在乾隆身旁,面上也是一愣。 【都说后宫佳丽三千,古人诚不欺我呀,小四,这后宫可真是美女如云。 还真是什么样的都有?我靠,这个成年了吗?怎么看着这么小?好像只有16岁的模样,小四老牛吃嫩草,差点忘了这是清朝。】 说着,趁着众人不注意,她素手一伸,在乾隆的腰间重重地掐了一把。 乾隆倒吸一口凉气,疼得险些失态,面上却还强装镇定,仿若戴着一张完美无瑕的面具,嘴唇微微颤抖,愣是一声都不敢吭。 他心里清楚,这一下腰间,怕是要青紫一片了,云儿比以往任何一次掐得都狠。 可他心底竟还泛起丝丝甜意,暗自想着,“毕竟这证明云儿在乎朕嘛。” 这般想着,乾隆搂着萧云的手不但没松,反而下意识地紧了几分,一步一步稳步走向膳厅。 诸位嫔妃见皇上驾临,立刻整齐划一地起身,动作迅速而慌乱,跪地请安,“嫔妾、臣妾给皇上请安。” 声音此起彼伏,仿若一首杂乱无章的合唱,在膳厅内回荡。 紫薇也赶忙微微俯身,落后众位嫔妃一拍,轻声说道:“皇阿玛。” 乾隆抬眼望去,只见座位竟被众位嫔妃抢得只剩下一个了。 他眉头微微一皱,仿若眉心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按压,却也并未多想,神色淡淡地随口说道:“免礼。” 随即搂着萧云就想过去坐下,心中盘算着让云儿坐在自己怀里便好,既亲昵又能宣誓主权! 可哪成想,萧云当着众位嫔妃的面,一点面子都不给乾隆留。 乾隆刚一坐下,伸手欲将萧云揽入怀中,这一幕被所有嫔妃瞧得真切,她们眼中嫉恨的火苗“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 可乾隆这一下竟没拽动萧云,萧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神中透着几分戏谑,几分嗔怪,仿若一个掌握全局的智者,“起来!” 乾隆瞬间就明白了,心中叫苦不迭,得,看来这次是得罪云儿了,连个坐的位置都没了。 众人的目光齐聚在乾隆身上,都好奇他接下来会怎么做,是大发雷霆,还是责罚这个不知好歹的萧云。 就在众人揣测之际,那翠衣常在,竟率先开口,声音尖锐而刻薄,“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叫皇上起来!” 她边说边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乾隆的神色,试图从中窥探出圣意,以便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恩宠机会,仿若一个狡黠的猎手在暗中窥探猎物。 乾隆原本平和从容的面容,仿若被一层乌云瞬间笼罩,阴沉得仿若能拧出水来。 他猛地抬起那宽厚有力的手掌,掌心带着呼呼的风声,重重地拍在那坚实厚重、泛着幽光的红木桌子上。 刹那间,“砰”的一声巨响,仿若平地惊雷,在这寂静得的殿内轰然炸开,震得众人耳中嗡嗡作响,“放肆!” 那翠衣常在却仿若被猪油蒙了心智,双眼被嫉妒与愚昧的浓雾遮蔽,全然看不清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紧张形势。 她纤细白皙的手指笔直地指向萧云,紧接着,她扯着尖锐得能划破耳膜的嗓子,破口大骂道:“你以为你爬上了皇上的龙床,陪皇上睡了几日。 就可以在这宫中作威作福,无法无天了吗?皇上可是大清之主,龙威不可侵犯,你这女子真是无礼,还不赶紧跪下给皇上道歉,否则……” 【这清朝这么开放吗?连睡觉都这种事情,都拿出来直接说! 我这个现代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我冤枉啊!我还没吃到小四呢!这骂挨得有点亏!】 萧云却仿若置身事外的人,对这泼天的怒火与辱骂仿若未闻,似笑非笑,平静而又淡然。 乾隆刚想开口,喝止这场闹剧,萧云却仿若心有灵犀一般,微微侧头,美目流转,恰似夜空划过的流星,横了他一眼。 那眼神带着几分嗔怪与警告,仿若在说:“你敢乱动试试?” 乾隆仿若被施了最厉害的定身咒,瞬间僵在原地,嘴巴张了张,又闭上了。 他深知云儿的脾气,此刻若是贸然开口,怕是会惹得她更加不悦,那后果可不是他能承受的。 他们之间这一番无声的交流仿若电石火光,短暂而又隐秘至极。 除了坐在角落里一直不动声色的令妃,旁人根本察觉不到其中的微妙。 萧云却像逗弄一个玩物一样,看着翠衣常在,“否则如何?” 那翠衣常在还沉浸在自己荒诞不经的臆想之中,误以为乾隆站在她这边,愈发地嚣张跋扈起来,底气十足。 她仰起头,脖子上青筋暴起,提高了音量,仿若要让整个紫禁城都听到她的声音,“否则当然是死罪!” 那语气中的笃定,仿若她已经手握生死簿,能随意决定萧云的生死,主宰这世间的轮回。 萧云仿若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轻轻嗤笑一声,她负手而立,仿若一位俯瞰众生的王者。 就在这一瞬间,她周身仿若有一股无形的气场缓缓散发开来。 她朱唇轻启,声音仿若从九天云霄飘落的仙音,清脆而又冷冽,“怎么都动不动的想要人命,想杀我,你还不配?” 那翠衣常在仿若被彻底激怒的疯兽,最后一丝理智仿若风中残烛,瞬间熄灭。 她猛地站起身来,她大步流星地迈向萧云,仿若要将萧云生吞活剥,那架势仿若饿虎扑食,竟想对萧云动手。 萧云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仿若看待蝼蚁一般,还未来得及有所反应。 便见乾隆仿若一道黑色的闪电,身形鬼魅般迅速移动,一脚带着千钧之力,狠狠地踹在翠衣常在的腹部。 翠衣常在仿若断了线的风筝,向后飞出数尺,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沉闷仿若雷鸣的声响,扬起一片尘土。 第196章 朝令夕改 乾隆仿若被触怒的雄狮,满脸怒容,仿若燃烧的炭火,冲着殿外大声喊道:“来人!” 侍卫们仿若训练有素的猎犬,听到召唤,立刻鱼贯而入,动作整齐划一,身上的铠甲相互碰撞,发出“咔咔”的声响。 乾隆手指仿若利剑,指着地上狼狈不堪、仿若一滩烂泥的翠衣常在,怒喝道:“把她给朕拖下去,乱棍打死。” 翠衣常在此刻仿若从噩梦中惊醒,她瞪大了双眼,仿若看到了地狱的大门向她敞开,脸上满是惊恐与绝望,仿若被抽走了魂魄。 她跪在地上,双手不停地在地上磕头,额头瞬间红肿破皮,鲜血渗出,仿若一朵朵红梅绽放在地上,凄惨地哭喊道:“皇上饶命,嫔妾是在替你出气,你怎么反过来要打死嫔妾啊。” 声音仿若杜鹃啼血,凄惨而绝望,仿若要将这世间所有的苦难都哭诉出来。 萧云看着这一幕,微微皱眉,心中终究还是不忍,毕竟是一条人命。 萧云适时地开口说道:“还是留她一命吧,送她去冷宫即可。” 乾隆听了萧云的话,立刻改口,“按云儿说的去做,拖走!” 侍卫们仿若得到赦令的囚徒,迅速将翠衣常在架起,拖了出去。 一时间,膳厅里的气氛仿若被一层厚厚的冰霜覆盖,尴尬得让人窒息,仿若置身于冰窖之中。 众人面面相觑,即便是脑子再笨的人,此刻也反应过来了。 皇上刚才那句,“放肆”说的可不是萧云,而是这不知死活、妄图挑衅的翠衣常在。 众位嫔妃们噤若寒蝉,低垂着头,竟无一人敢为那翠衣常在开口求情。 在这表面的平静之下,实则暗潮汹涌,众人看到的不过是浮于水上的冰山一角。 唯有令妃,在那无人察觉的背后,惊出了一身冷汗,冷汗浸湿了她的衣衫,紧紧贴在背上,凉飕飕的。 令妃心中震撼不已,她深知皇上金口玉言,向来是君无戏言,一旦旨意出口,哪怕是错得离谱,那也如同板上钉钉,绝无更改的余地。 可就在刚刚那电光火石之间,皇上竟然改了主意,仅仅因为萧云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这一幕像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令妃心上,她瞬间意识到,在这后宫的棋局里,形势已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看来不但不能跟萧云交恶,日后还得千方百计地向她示好,否则别说争宠夺爱,能不能保住自己这条小命,都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此时,乾隆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脑海中浮现出云儿刚才嘟囔着要尝紫薇手艺的模样,柔声道:“云儿,坐。” 这一下,众位嫔妃全都傻眼了,她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愕与难以置信。 在她们的认知里,皇上即便宠爱某人,也断不会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如此毫无保留地偏袒。 就连一向心思缜密、深谙宫闱之道的令妃,心中也是诧异万分。 她早就知道皇上疼惜萧云,可却从未料到竟是这般程度。 从一开始,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她就已经输得彻彻底底,因为皇上对萧云的一切宠爱都是发自肺腑、毫无保留的。 皇上的心早已如秤砣般坚定地偏向了萧云,无论旁人再怎么做,使出怎样的手段,都不可能赢过这份真心。 只可惜,令妃明白得太晚了一些,她暗自祈祷,但愿如今一切还来得及。 翠衣常在已被侍卫们如拖死狗一般拖了下去后,原本拥挤的席间,倒是腾出了一个位置。 可乾隆仿若未看见一般,并没有坐过去,只是身姿挺拔如松,静静地站在萧云身旁。 那些原本坐着的嫔妃们,见皇上站着,哪还敢继续安坐,仿若屁股下生了钉子,纷纷慌慌张张地起身,动作狼狈不堪。 紫薇见状,也跟着站了起来,她清澈的眼眸中透着几分疑惑,几分不安。 乾隆这般姿态,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就是要为萧云造势,树立她在后宫无人可及的威严。 萧云心中自是清楚乾隆的用意,她看着乾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 【小四还真不错,竟然为自己不惜放弃帝王尊严,算了,不跟他计较了。】 随即,她轻声说道:“弘历,你也坐吧。” 乾隆却并没有立刻坐下,语气是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温柔,“云儿,稍等朕一下!” 萧云跟乾隆心有灵犀,她似乎明白乾隆想做什么了,她只是莞尔一笑,“好!” 乾隆神色威严地扫视一圈,语气冰冷至极,跟刚才面对萧云的时候简直是判若两人,“朕今日只想和云儿还有紫薇用膳,你们若无事,都给朕跪安。” 令妃反应最快,她率先俯身行礼,动作优雅得体,口中说道:“臣妾告退。” 其他嫔妃见状,也赶忙跟着行礼,参差不齐的声音在殿内回荡,“嫔妾告退。” 有的嫔妃是真的心有余悸,刚刚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仿若噩梦般印在她们脑海,此时只想赶紧逃离这是非之地。 令妃头也不回,步伐沉稳地转身离开了膳厅,只有她自己知道,那看似镇定的背影下,藏着多少慌乱与不甘。 有的嫔妃忍不住回头张望,可映入眼帘的便是乾隆跟萧云那亲密无间的举动。 仿若一道强光,刺得她们眼睛生疼,心中更是酸涩难受,好像吞了一颗未成熟的葡萄。 紫薇亭亭玉立地站在一旁,身着一袭淡雅的紫色旗装,那颜色恰似春日里紫丁香的温婉,旗装上用银线精心勾勒出的花纹,若隐若现,宛如月光下的溪流; 发间簪着的珠翠,颗颗圆润,在烛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与她娇美的面容相互映衬,更添几分楚楚动人。 然而,此刻的她,面容虽姣好,却难掩眼底的窘迫之色。 她心中早就知晓云云和皇阿玛之间不同寻常。 可真当亲眼目睹二人在自己面前毫无顾忌地大秀恩爱,她只觉手脚都似被无形的丝线束缚,满心的不知所措。 第197章 皇上息怒 紫薇愣了一瞬,她微微俯身,身姿优雅地行了个标准的请安礼,朱唇轻启,“皇阿玛,对不起,我今日只请了你和云云,我真不知诸位娘娘怎么会一同前来,还……” 那话语中的歉意与无措,清晰可闻。 乾隆轻轻抬手,动作沉稳而威严,止住了紫薇的话。 他脸上随即浮现出几分温和之色,驱散了些许尴尬,开口道:“无妨,今日是你的大日子,你既亲自下厨。 朕和云儿自然是要好好品尝的,至于那些无关紧要的的人,不必陪同,咱们吃吧。” 那语气,既有身为帝王的大气,又饱含对子女的宠溺。 紫薇悄悄松了口气,暗自庆幸这场小风波能如此轻易平息,刚要招呼众人入席。 却见乾隆竟自然而然地朝着云云身旁的椅子大步走去,看那架势,仿佛那是他专属的王座。 萧云察觉到乾隆的意图,脸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她嗔怪地瞪了乾隆一眼。 【小四想干什么?不会还想抱着自己喂饭吧?开什么玩笑,紫薇还在,小四不要脸,我还要呢?】 乾隆听了云儿的心声,委屈巴巴地抿了抿嘴,眼神里满是无辜。 他转而迈着沉稳的步伐,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了,还轻轻叹了口气,似在为不能抱着云儿而遗憾。 紫薇瞧着这一幕,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大,一时之间真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觉这画面太过新奇,与她以往认知中的宫廷礼仪背道而驰,仿若打开了一扇通往陌生世界的大门。 入席后,乾隆尽显体贴入微,精准地扫过桌上琳琅满目的菜肴,那些菜品,或色香味俱佳,或造型精美独特,在他眼中却只有云儿爱吃的那几样最为瞩目。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握住银筷,动作优雅地将云儿爱吃的菜一一夹到她碗里。 夹菜时,还不时抬眼看向云儿,眼中满是温柔与宠溺。 末了,竟自然而然地拿起银筷,手臂微微弯曲,贴心地喂到云儿嘴边,“云儿,张嘴!” 乾隆和萧云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浑然不觉得这般举动有何不妥。 仿佛周围的一切人和事都已虚化,这天地间此刻就只剩他们二人,旁若无人地享受着这份甜蜜。 紫薇暗自惊讶,嘴微微张开,可自幼的教养让她并未多言,只是默默低头,安静用着膳食,偶尔抬眼,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有羡慕,更多的是对这份感情的尊重,然而,就在金锁等人将新做好的菜端进来的时候,平静被彻底打破。 金锁风风火火地走进来,她身着一件朴素的青色衣衫,腰间系着一块同色的手帕,头发简单地挽成一个髻,虽没有过多的修饰,却透着一股质朴的活力。 她一眼瞧见乾隆喂云儿吃饭的场景,本就是个直性子,心中所想瞬间脱口而出,“萧姑娘,你都这么大的人了,吃饭还要人喂?” 这话一出,仿若一颗巨石投入平静湖面,激起千层浪。 乾隆眉头瞬间皱成一个深深的“川”字,脸色阴沉得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让人不寒而栗。 紫薇心中暗叫不好,忙不迭地开口求情,“皇阿玛,金锁不是故意的,她和我从小一起长大,只是不太适应宫廷里的生活,有些口无遮拦,还请皇阿玛恕罪。” 那声音里带着几分焦急与颤抖。 可乾隆仿若未闻紫薇的求情,自顾自地坐在那儿,周身散发的低气压愈发浓重,仿若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 金锁却还浑然不知自己说错了话,一脸懵懂地站在那儿,眼睛眨了眨,不明白大家为何这般反应,还在心里纳闷自己不就是说了句实话嘛。 明月和彩霞站在一旁,身形微微颤抖,双手紧紧交握,心中满是担忧,悄悄对视一眼,都害怕这祸事牵连到自己身上,仿若受惊的小兔子。 紫薇见皇阿玛不吭声,心急如焚,想着向云云求情。 可又觉得金锁这话确实冒犯到了她,一时之间,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眶泛红,满心焦急,却又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仿若迷失在茫茫大海的孤舟。 萧云端坐于席间,她那一双美目此刻正微微眯起,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这金锁够绿茶的呀,看似不经意间说出的那句话,实则暗藏玄机,不就是在阴阳我吗? 她紫薇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可背地里呢,还惦记着抢尔康,这心思,啧啧,真不知是个什么人呀这是! 怎么感觉跟我所熟知的《还珠格格》剧情全然不同呢?这金锁,目的性也太强了些,好似生怕别人瞧不出她的野心。 可她毕竟和紫薇一同成长,多年的情谊岂是说断就能断的? 若我此刻执意揪着她的错处不放,为难于她,紫薇心里肯定得像被猫挠了一般,不好受极了,恐怕会因此闷闷不乐吧。 这可真让人左右为难,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但若就这么轻易放过她,我心里又实在如鲠在喉,不痛快得很,到底该如何是好呢?】 乾隆就坐在萧云身侧,瞬间便洞悉了她内心的想法! 乾隆心中暗忖:此事万万不能让云儿开口,否则以她的性子。 难免会在言语间伤了她和紫薇之间的情分,这个“恶人”,看来今日只能由自己来做了。 主意既定,乾隆神色陡然一凛,那原本深邃平和的双眸瞬间仿若寒星闪烁,冷峻之光四溢。 他缓缓抬起手,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捏住筷子,随后,以一种缓慢而极具威慑力的动作,将手中的筷子稳稳地放在桌上。 “啪”的一声脆响,仿若一道惊雷在这静谧的膳厅内炸开,惊得周围侍奉的人身形一颤,原本轻柔的呼吸都好似停滞了。 “放肆!”乾隆目光如炬,仿若燃烧的炭火,缓缓扫视一圈,那目光所到之处,仿若能将一切化为灰烬。 他的声音低沉而浑厚,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的怒喝,裹挟着帝王的威严与愤怒,瞬间让周围的空气都仿若凝结成冰,冷得刺骨。 明月、彩霞还有金锁听到这声呵斥,仿若受惊的小鹿,双腿一软,下意识地双膝跪地,身体颤抖如筛糠,齐声高呼,“皇上息怒!” 第198章 云儿懂他 乾隆既想要为了云儿责罚金锁,又要顾及着紫薇的感受,金锁刚才那言行实在是触犯了他的底线,着实不能不罚,可该怎么罚? 片刻后,乾隆缓缓收回目光,看向紫薇,眼神中透着几分复杂。 既有身为帝王的威严,又含着作为父亲的慈爱,他语重心长地开口,“紫薇,你和金锁不同,你是朕的亲生女儿,流淌着皇家血脉。 朕对你,自是能多些包容,护你周全,不忍苛责。 可她金锁并非皇室中人,既入了宫,就得守宫里的规矩。 既然你说她还不适应,这宫中规矩,朕以为,不妨让她去内务府。 跟着那最严苛的教习嬷嬷好生把规矩学好了,再回来伺候你,不然她以后很难在宫里生存,你意下如何?” 乾隆的声音低沉而醇厚,在静谧的水榭内悠悠回荡,每一个字都仿若带着千钧之力,落地有声。 此言一出,仿若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湖面,激起层层涟漪,席间所有人都微微一怔,有些愣住了。 萧云也不例外,她原本正暗自思量着这僵局该如何化解,听到乾隆这番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流露出几分赞许之色。 【这小四不愧是帝王,这办法妙啊! 既巧妙地把金锁那不安分的丫头支开,让她没机会在紫薇和尔康之间搅和。 又保全了紫薇和自己的友情,又不动声色地罚了她,给她个教训,当真是大快人心。 小四可真有手段,真棒!一会儿回去,我定要亲自奖励他一下。】 乾隆将云儿这心声听得一清二楚。 他心中不自觉地泛起丝丝期待,既好奇又兴奋,云儿的奖励会是什么…… 乾隆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他微微坐直身子,眼神中多了几分炽热,仿若被注入了新的活力,只盼着这膳食早早用完,好去领受云儿那份神秘的奖励。 紫薇身形微微一僵,贝齿轻咬下唇,咬出一道浅浅的白印,她张了张嘴,刚想开口拒绝,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心里跟明镜似的,知晓这已经是皇阿玛能给出的最周全的结局了。 若是再执拗,恐怕只会让局面愈发难堪,如同乱麻一般,再也解不开。 她低头轻声道:“我明白,多谢皇阿玛。” 声音虽轻柔,却透着几分无力与落寞。 乾隆见状,轻轻挥了挥手,神色稍显缓和,“行了,都起来吧,朕不想看见她,让她先下去,明日去内务府学规矩!” 金锁跪在地上,脸上带着些许不服之色,还想张嘴辩驳。 可明月和彩霞哪敢让她再胡言乱语,此刻若再多说一个字,怕是脑袋都得搬家。 二人急忙一左一右,捂着她的嘴,连拉带拽地将她拖了下去,仿若在拖走一个随时可能引爆的火药桶。 这顿饭,紫薇吃得如同嚼蜡,食不知味,兴致显然不太高,席间一直沉默寡言,偶尔抬眼,眼中也满是落寞与迷茫,仿若一只迷失在浓雾中的孤雁。 反观萧云和乾隆,倒是吃得有滋有味,准确来说,是萧云一个人吃得很好,乾隆全程像一个陷入热恋的少年。 不停地将各种精致美味的菜肴夹到云儿碗里,眼神专注而宠溺,仿佛这桌上的珍馐美馔唯有喂到云儿口中,才算是发挥了最大的价值,他眼中的世界此刻好似只剩下云儿一人。 待他们吃得差不多了,乾隆轻轻牵起萧云的手,那动作轻柔而自然。 他转头看向紫薇,微微俯下身,语重心长地说道:“行了,紫薇,你已经回到朕身边了。 宫里可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这红墙黄瓦之下,步步皆是学问,你要学会宫里的生存之道。” 紫薇微微抬起头,眼中满是迷茫,仿若被一层迷雾笼罩,显然并没有完全听懂乾隆的提点,只是懵懂地点了点头。 【也不知道小四是真心喜欢紫薇这个女儿,还是因为我爱屋及乌才提点紫薇。 不过紫薇看似好像没太明白,没关系,有我在,我是不会让金锁把尔康抢走的。】 听见云儿心底的声音,乾隆暗自欣慰,他就知道,云儿是懂他的。 身为帝王,这些年他的后宫佳丽如云,儿女成群,女儿,他自然是不缺的。 可如今,他之所以对紫薇这般另眼相看,旁人不知,他自己心里却清楚得很,全是因为云儿。 在他心中,云儿的分量极重,若是金锁这丫头不知收敛,胆敢伤害到紫薇与云儿,那他绝不姑息,留她在紫薇身边也没了必要。 他暗自思量,规矩这东西,金锁若能学好,往后便接着留在紫薇身旁伺候; 可要是学不好,让她死在内务府又何妨,他可不会心软。 萧云敏锐地察觉到紫薇的心不在焉。 看着紫薇那有些落寞的神情,萧云心生怜悯,出言轻声安慰道:“紫薇,别想太多,等金锁规矩学好了,弘历自会让她回来的。” 声音轻柔,却透着几分安抚人心的力量,仿若春日里的微风,轻轻拂过紫薇的心间。 紫薇闻言,抬起头,眼中满是期许,望向乾隆,怯生生地问道,“皇阿玛,真的吗?” 那模样,像极了一只寻求庇护的小鹿。 乾隆看了云儿一眼,他随即轻点了下头,给紫薇吃了颗定心丸。 紫薇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她微微俯身,行了个标准的礼,感恩道:“多谢皇阿玛。” 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她从桌上又拿起一个精美的食盒,双手递向乾隆,同时解释道:“皇阿玛,这是我亲手给你做的糕点,是桂花糕。 我听娘亲曾经提及过,说您最爱吃这个,所以我特意学着做了,也不知道合不合您口味。” 说着,眼中满是期待,希望能借此讨得乾隆欢心。 乾隆眉头一皱,心中暗忖: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没有眼力见儿? 他不动声色地快速打量了身旁的云儿一眼,心中满是担忧,生怕云儿听了紫薇这话心里不开心。 要知道,在他心里,如今云儿的喜怒哀乐可比什么都重要。 可云儿面上平静如水,看不出丝毫喜怒,也没有心声传来,这反倒让乾隆有些拿捏不准她的心思了。 第199章 口味变了 乾隆心中有些不悦,他没有伸手去接食盒,而是婉拒道:“紫薇,这么多年过去,朕的口味已经变了。 这糕点朕也不喜欢吃了,你的心意,朕领了,既然做了,你就留着自己吃吧。” 紫薇拿着食盒的手僵在了半空,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显得极为尴尬。 她瞬间便听懂了,皇阿玛不喜欢的哪里是桂花糕。 恐怕是对她娘亲真的没有太多的怀念了,这般直白的拒绝,就像一盆冷水,浇灭了她心中的热情。 萧云眼尖,一眼就看出了紫薇的窘迫,她心地善良,不愿见紫薇如此难堪,出言替她解围,“紫薇,弘历不喜欢吃,我喜欢,路公公,帮我拿着!” 小路子平日里最是懂得察言观色,见此情形,甚至都没有问乾隆的意见,便直接上前,接过了紫薇手中的桂花糕。 紫薇看到这一幕,心中大为震撼。 她心里明白,在这宫中,所有人都知道路公公只听命于皇阿玛,除了皇阿玛,可无人能让他这般忠心耿耿、言听计从。 此刻,她不禁在心中暗自懊恼:我也是够蠢的,竟然在云云面前提娘亲跟桂花糕,难怪皇阿玛有些不悦了。 “云云,对不起,我……”紫薇满心愧疚,眼眶微红,嗫嚅着双唇向萧云道歉。 萧云轻轻摇了摇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宽慰道:“没事,你也是一番孝心。” 紫薇越发觉得愧疚难安,急忙说道:“云云,改日我再给你做一些别的糕点。” 萧云点了点头,柔声道:“好了,紫薇,你别多想,回去休息吧。” 紫薇率先向乾隆行了一礼,随后便转身,离开了膳厅。 乾隆见此,这才微微松了口气,他轻轻牵起云儿的手。 小路子则拎着食盒,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后,一路上大气都不敢出。 回房间的路上,萧云双唇紧闭,宛如静谧的深潭,未再吐露一字,仿若沉浸在自己的思绪深海之中,旁人难以窥探。 乾隆看似神色如常,沉稳踱步,实则内心忐忑不安,仿若怀揣着一只受惊的小鹿,那小鹿在胸腔内乱撞,搅得他七上八下。 终于,他按捺不住心中如潮水般翻涌的忧虑,微微侧身,轻声开口问道:“云儿,你不开心了吗?” 萧云闻声,脚下莲步悄然顿住。 【我倒是想知道,我不开心了,小四要怎么哄我呀?】 听了云儿的心声,乾隆心中一紧,愈发笃定云儿此刻是真的不开心了。 乾隆是关心则乱,他若是仔细想想就会发现,云儿的心声里,并没有生气的意思! 乾隆下意识地微微抿起嘴唇,把即将出口的焦急话语咽下,眼神中闪过一丝紧张,赶忙说道:“云儿,朕以后都不吃桂花糕了,好不好?” 萧云瞧着他这副模样,不禁莞尔,嘴角微微上扬,仿若月牙初升,反问道:“弘历,这是桂花糕的问题吗?” 乾隆自是知晓并非如此,他微微仰头,望向夜空,那深邃无垠的夜空仿若一面巨大的镜子,映照出他过往的斑驳记忆。 夏雨荷,那个曾在大明湖畔与他有过一段浪漫邂逅的女子,如今早已化作一抔黄土,香消玉殒。 说实话,他对夏雨荷真的没有什么深厚的眷恋之情,此刻回想起来,她的容貌竟也在记忆中变得模糊不清,仿若一幅被雨水冲刷过的旧画。 倘若不是紫薇千里迢迢寻来,诉说着那段尘封的往事,他恐怕真的早已将夏雨荷这个人抛诸脑后了。 毕竟,他这一生,见过的女人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又怎可能每一个都铭记于心呢? 乾隆轻轻叹了口气,仿若要把心底的那些繁杂思绪一并呼出,回过神来,神色变得格外郑重。 他伸出手,有力地揽着云儿的双肩,那双手宽厚温暖,仿若能为她挡住世间一切风雨。 他目光坚定地直视着她的双眼,仿若要用眼神传递所有的真诚,“云儿,朕跟你保证……” 话未说完,萧云却眼疾手快,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捂住了他的嘴。 “行了,我逗你的,没生气。”萧云笑着说道,眼中满是笑意。 可乾隆却仍有些狐疑,眉头微微皱起,仿若平静湖面泛起的涟漪,追问道:“真没生气吗?” 萧云笑意更浓,轻轻点了点头,坦言道:“只是心里有点,不太舒服,这样吧,弘历,你陪我赏赏月色,我就原谅你了。” 乾隆一听,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些念头,仿若夜空中的流星划过,神色变得有些紧张,连忙叮嘱道:“云儿,看月色可以,但绝对不能观星,知道吗?” 萧云瞧着乾隆这般紧张的神情,心中不免觉得好笑。 【这小四,他是把我当瓷娃娃了吗?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在这茫茫世间,小四真的是唯一给过我温暖的人,我是真的好喜欢。 修行之道讲究顺其自然,我从前本是个随性之人,我真的不敢想象,如果以后没有了小四,我该如何是好? 或许,我早已习惯了有他在身边的日子,他的陪伴,已然成了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部分,如同空气之于生命,失去了,便会窒息。】 乾隆听见了云儿的心声,他很想告诉云儿,她永远都不会失去自己,因为如果失去了云儿,他就会像鱼儿离开了水,他也无法存活的。 但眼下他还没有办法跟云儿诉说这份情谊,因为云儿还不知道他可以听见她的心声,但他以后会用自己的行动慢慢让云儿明白他的一片真心,一腔情谊。 漱芳斋的庭院宛如这画卷中的一隅仙境,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几方古朴的石凳,周围的花草树木在夜色中影影绰绰,散发着清幽的香气。 萧云主动牵起乾隆的手,那手指纤细柔弱,却紧紧地握住了乾隆宽厚的手掌,似是传递着无尽的亲昵与信任。 二人在石凳上缓缓坐下,还未等吩咐,小路子便如同鬼魅般悄然现身。 他手脚麻利地将那盘精致的桂花糕轻轻放在石桌上。 第200章 浩瀚星空 萧云目光落在桂花糕上,素手拿起一块,轻轻咬了一口,软糯香甜的口感瞬间在口腔中散开,她不禁赞叹道:“紫薇这手艺是真不错,唇齿留香,弘历,你尝尝。” 说着,那只拿着桂花糕的手便自然而然地伸到了乾隆嘴边。 乾隆微微一怔,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声音轻柔却透着坚定,“云儿,朕不是刚答应过你,从今以后都不吃桂花糕吗?” 这看似简单的一个小动作,实则蕴含着他对萧云深深的在意,仿佛在无声地向她表明,他所有的承诺,都会兑现。 萧云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仿若春日里初绽的桃花,娇艳动人,“弘历,可这桂花糕是我给你的,你要拒绝吗?” 那眼神里透着几分狡黠。 乾隆瞬间心领神会,知晓云儿这是真的没生气,也全然不介意过往之事了。 还没等萧云再有进一步的言语,乾隆便如同一只饿极了的猎豹盯上猎物一般。 迫不及待地微微向前倾身,叼住了云儿咬过的那口桂花糕,动作间甚至不小心将云儿的手指也含了进去。 他轻轻咬下,香甜的味道瞬间在舌尖弥漫开来。 与此同时,他温热的舌尖不经意间触碰到云儿的手指,引得云儿娇躯猛地一颤,一阵酥麻之感从指尖瞬间传遍全身,她忍不住脱口而出,“弘历,你干什么?” 声音里带着几分嗔怪,又有难以掩饰的羞涩。 乾隆却仿若未闻,顺势一把将萧云拉到自己怀里,手臂紧紧环抱住她,似是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不是云儿你喂朕吃的吗?怎么了?” 萧云脸颊绯红,仿若天边燃烧的晚霞,那热度一路蔓延至耳根,她轻捶了一下乾隆的胸膛,“你把我拉到怀里做什么?” 乾隆放在云儿腰间的手,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眼神里满是关切与深情,“云儿,天冷夜凉,这石凳之上温度极低,你月事未走,切莫冻着。 最重要的是,朕想抱着你,刚才吃饭的时候就没抱着,现在你就当补偿朕好不好?” 【小四怎么就这么好,好到我愿意和他相守一生,一辈子都不放手。】 这心声仿若一缕最轻柔的春风,悠悠飘进乾隆的耳中,引得他越发欣喜,脸上的笑意愈发灿烂,仿若暖阳破冰而出。 萧云微微仰头,望向那漫天星空。 只见深邃无垠的夜空中,繁星璀璨,仿若镶嵌在黑色绸缎上的宝石,闪烁着神秘而迷人的光芒。 银河仿若一条横跨天际的银色丝带,缥缈而壮观,将天空一分为二。 偶尔有几颗流星划过,拖曳着长长的尾巴,仿若仙女洒下的仙尘,转瞬即逝,为这静谧的夜空增添了几分灵动。 “弘历,你看这景色。”萧云轻声呢喃,声音里透着对这浩瀚星空的惊叹与沉醉。 乾隆闻声,也微微仰头,目光追随萧云的视线望向天空。 他见过无数的奇珍异宝、壮丽山河,此刻却觉得,这漫天的繁星都及不上怀中之人的万分之一。 他手臂微微收紧,将萧云抱得更紧了些,仿若这样就能将她与这美好的夜色一同珍藏起来。 “云儿,这星空再美,也美不过你在朕身边。”乾隆轻声说道,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若在这寂静的夜里奏响一曲最动人的乐章,直直钻进萧云的心里。 萧云听了,心中满是感动,她转头看向乾隆,月光洒在他脸上。 勾勒出他深邃的轮廓,那双眼睛仿若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此刻正深情地凝视着她。 二人目光交汇,仿若有火花在空气中迸溅,一时间,周围的一切都仿若静止了。 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在这清冷的夜色中,奏响爱的旋律。 良久之后,萧云仿若被那浩瀚星空触动了心弦,不自觉地开启了话匣子,向乾隆娓娓道来星象的奇妙世界。 萧云素手轻抬,指向夜空,声音轻柔婉转,“弘历,你且看,那北极星,宛如夜空中永恒的灯塔,无论四季如何更迭,风云怎样变幻,始终稳稳地悬挂在北方天空,为夜行之人指引方向。 古往今来,多少旅人靠着它找到了归家之路,又有多少航海者凭借它穿越茫茫大海。” 乾隆满含深情地凝视着云儿,仿若世间的一切繁华喧嚣在他眼中都已黯然失色,唯有眼前之人熠熠生辉。 星象这一领域,于他而言,仿若从未踏足的神秘之地。 但只要是从云儿口中道出的,哪怕是最为晦涩难懂、玄奥深邃的知识,他都听得如痴如醉,仿若沉浸在一场来自九天仙境的妙音盛会之中。 萧云的讲述仿若潺潺溪流,“这浩瀚星空,涵盖乾坤万象,每一颗星辰皆背负着属于自己的传奇。 你瞧那参宿,七星错落,仿若赳赳武夫腰间的佩刀,锋芒毕露,恰似上古神话中的英烈豪杰,执戟佩剑,守护着天际的安宁; 再观那织女星,仿若天宫中巧夺天工的织女,云鬓花颜,在银汉之畔,勤织锦缎,泣诉着千古的相思。” 她所言字字珠玑,诸多深奥的星象知识从她口中娓娓道来,仿若信手拈来,毫不费力。 乾隆听得入神,偶尔微微皱眉,仿若陷入了对深邃宇宙谜题的苦思冥想之中。 转瞬之间,他又舒展眉头,眼中闪过一丝豁然开朗的顿悟之色,适时地抛出几个疑问,“云儿,那这北辰星缘何能如此恒定不移?其距我等尘世究竟有多遥远?” 他的问题简洁明快,直击要害,透着帝王惯有的探究精神与对知识的渴慕。 萧云嘴角勾起一抹仿若月牙初升般的浅笑,眼中满是对乾隆求知若渴的赞许之意,耐心地答疑解惑道:“这北辰星,之所以看似恒定不动,实则因其几近位于地球北极的正上方。 当地球昼夜交替、自转不息之时,它所处之位相对平稳如初。 至于距离嘛,实乃遥不可及,以我等肉眼所能企及的视野。 光从它那儿奔赴地球,都需耗费漫长无尽的光阴,即便是当世最为卓绝的天文大家,想要精准丈量,亦是难如登天。” 第201章 星夜情长 乾隆眼中满是疑惑,开口问道:“云儿,你方才提及的‘地球’是何物? 还有那‘天文学家’,又是怎样的人?朕实是好奇,这听起来颇为新奇,仿若听闻来自异域的奇谈。” 萧云耐心地讲解起来,“弘历,这‘地球’,实则是咱们脚下这片广袤无垠、孕育万物的神奇土地,以及承载着山川湖海、亿万生灵的巨大球体。 它仿若一个永不停歇的巨人,昼夜不息地自转与公转,便有了咱们每日所见的昼夜交替与四季更迭。 咱们眼中那日月星辰东升西落的奇妙景象,皆是因地球的转动所致。” 说着,萧云伸出纤细如葱管的手指,仿若在空中绘制神秘的星图,缓缓比划着,试图以最直观的方式让乾隆理解这抽象的概念。 乾隆微微点头,沉浸在这新奇的知识海洋之中,尽情遨游,汲取智慧的养分。 萧云继而说道:“而那‘天文学家’,便是一群醉心于探究星空奥秘、钻研天体运行规律的贤能之士。 他们仿若一群执着的追光者,凭借着精巧绝伦、仿若神来之笔打造的仪器。 夜以继日地观测星辰,记录下那如密语般的数据,再通过复杂如迷宫般的演算与推理,试图揭开宇宙这层面纱背后的神秘真相。 知晓星辰的诞生、演化以及它们与地球千丝万缕的关联。 就如同咱们此刻仰头所见的漫天繁星,在天文学家眼中,皆是蕴含着无数秘密的宝藏,等待着他们去挖掘、去解读。”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交谈甚欢,仿若这天地之间唯有他们二人与头顶那片璀璨星空。 乾隆心间情思如泉涌,望着云儿那被月色轻柔映照的绝美侧脸,灵感仿若璀璨星辰瞬间点亮了他的思绪,他微微仰头,望向夜空,清了清嗓子: 《星夜情长》 庭院星夜静无尘,相伴云儿意最真。 北辰高悬光熠熠,银汉浩渺梦粼粼。 织女投梭添绮景,参宿扬威守紫津。 愿化星辰常照护,与卿携手共良辰。 诗成,乾隆目光仿若燃烧的炽热炭火,饱含深情地望向萧云。 他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若在这寂静的夜里奏响一曲动人心弦的乐章,“云儿,你于朕而言,便如这夜空中最为耀眼夺目的星辰,照亮朕的整个世界。 朕愿如诗中所吟,化作星辰,岁岁年年常伴你左右,护你一生周全,携手共度每一个良辰美景,直至地老天荒。” 萧云听得心头暖意四溢,轻声道:“弘历,你这诗作得精妙绝伦,我何其有幸,能得你这般深情厚爱,我也回你一首!” 《月下心盟》 月殿清辉照影真,幸逢君侧意难陈。 银潢浅漾思无尽,碧汉遥瞻恋有因。 织女星孤期鹊渡,参商路远盼同辰。 愿凭月色长相守,与尔同心梦不泯。 乾隆自是将云儿诗中的每一字、每一句都细细咀嚼,那深藏其中的夙愿与缠绵相思之意,如同一股温热的溪流,缓缓淌入他的心间,令他动容。 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略带一丝喟叹,却又饱含深情,“云儿,你这字字句句,仿若利箭,直直戳中朕这许久未曾轻易袒露的心扉。 朕于这深宫内苑、朝堂之上,历经权谋争斗、繁文缛节,心渐生疲惫,却不想,你的诗如暗夜明灯,点亮了朕心中那方荒芜角落。” 他轻轻执起云儿的手,那双手细腻却又带着微微凉意。 乾隆似是想要用自己的掌心温暖它,大拇指轻轻摩挲着云儿的手背,继续说道:“往后,朕定许你朝朝暮暮相伴,每一个晨曦初露,朕愿睁眼便能瞧见你的笑靥; 每一个星子漫天的夜晚,朕盼与你共赏这良辰美景。” 听了乾隆深情的表白,萧云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她转过头,对着一旁候着的小路子,吩咐道:“路公公,我有些话想单独和弘历说,你带着这些宫人先退下吧。” 小路子在宫中摸爬滚打多年,最是懂得察言观色,瞬间心领神会,连忙应道:“好,咱家这就退下。” 说罢,他手脚麻利地将一众宫女和太监都带出了八角亭,眨眼间,亭内便只剩下乾隆与萧云二人。 乾隆心头不禁泛起一丝好奇,微微挑眉,暗自思忖:云儿这是要与朕说些什么私密话?正疑惑间,还未等他开口询问。 萧云带着一抹少女的娇羞与果敢,倾身向前,那柔软的双唇竟主动印上了乾隆的唇。 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仿若一道闪电,瞬间击中了乾隆,将他即将出口的话语硬生生堵了回去。 一时间,乾隆只觉大脑一片空白,片刻后才回过神来,心底悄然涌起一阵欣喜:这莫不是云儿先前说的奖励? 这般想着,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微微闭上眼睛,沉浸在这甜蜜的瞬间,尽情享受着云儿的热情。 直至云儿气息渐促,几近不能呼吸,乾隆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她。 此时,二人皆是呼吸急促,胸脯微微起伏。 乾隆的声音带着几分情动后的沙哑,仿若被砂纸打磨过的低沉琴音,轻声笑道:“云儿,这可是你主动的。” 萧云双颊绯红,仿若天边燃烧的晚霞,那艳丽的色泽一路蔓延至耳根。 她轻咳一声,试图平复紊乱的呼吸,浅笑道:“好了,天色也不早了,咱们两个回去休息吧。” 乾隆闻言,神色却略显尴尬,轻咳两声,眼神不自觉地往旁处瞥了瞥,低声道:“云儿,朕好像还要一会才能走。” 萧云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感受到乾隆身体的细微变化,脸颊愈发滚烫,“弘历,它怎的这般活泼?” 乾隆凑近她的耳畔,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间,惹得她微微一颤,只听他低声笑道:“可能是因为它喜欢云儿。” 萧云羞得抬手轻拍了乾隆肩膀一下,作势要起身离开。 乾隆却眼疾手快,手臂一伸,紧紧将她搂入怀中,声音带着几分央求,“别动,让朕抱一会。” 萧云微微挣扎了一下,想要再说些什么,乾隆却抢先一步,语气坚定而温柔,“朕什么都不做,只是抱一会。” 萧云听他这般说,便不再挣扎,静静地靠在乾隆怀里。 二人相拥,抬眼望向夜空,月色如水,洒在他们身上,仿若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银纱;繁星闪烁,仿若在默默见证着他们的深情。 此刻,时间仿若静止,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 第202章 两全之法 那翠衣常在被打入冷宫的消息,宛如一场迅猛的疾风,转瞬之间便席卷了整个后宫。 那些亲身参与的低位嫔妃们,个个吓得瑟瑟发抖,仿若惊弓之鸟。 她们深知,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里,今日翠衣常在的下场,明日便可能落到自己头上。 唯有令妃,在回到自己寝宫后,神色间虽有几分凝重,心中却早已是百般筹谋。 她心里透亮,这后宫中的明争暗斗,水深火热,以自己目前的势力,想要正面与萧云抗衡,胜算实在渺茫,只能另辟蹊径,寻一条别样的求荣之路。 好在平日里,她与尔康关系不错,只要能促成尔康与紫薇的姻缘。 让紫薇这个深受皇上喜爱的民间格格对自己心存感激,往后的日子,想必便能多上一份坚实的保障。 宫灯摇曳,光影在长长的廊道上明明暗暗地闪烁着,将乾隆与萧云的身影拉得时长时短。 许久之后,乾隆终于感觉身上那股异样渐渐散去,已然恢复了正常,便轻轻牵起萧云的手,向着房间的方向缓步走去。 两人的身影刚在门口现身,小路子就如同鬼魅一般,从后边悄无声息地快步跟了上来,随即微微俯身,毕恭毕敬地禀报道:“皇上,萧姑娘,热水已经备好,您们随时可以沐浴更衣。” 那声音不高不低,恰到好处,透着股子机灵劲儿。 萧云闻听此言,不禁莞尔,扭过头看着小路子,眼中满是赞赏之色,笑着打趣道:“路公公,刚才虽说弘历让你退下了,想必你离得也不远吧,你这头脑可真是灵活得很,有你在身边伺候着,诸事都方便得很呐!” 小路子一听,脸上瞬间绽开了灿烂的笑容,“谢萧姑娘夸奖!” 那模样就像是得了什么天大的赏赐一般,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 可他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扫到乾隆的脸色时,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 原来,乾隆此刻面色已有几分不愉,眉心微微蹙起,眼中隐隐透着股子不悦。 萧云却并未察觉到这微妙的气氛变化,犹在那儿兴致勃勃地夸赞着小路子,小嘴一张一合,说得眉飞色舞。 小路子却感觉周身泛起了丝丝冷意,仿若一下子掉进了冰窖里。 他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忙不迭地抬头,一眼就明白了皇上不悦的原因。 刹那间,一个念头在他心底油然而生:这萧姑娘想对付谁,直接当着皇上的面猛夸就是了,保准那人会被皇上惦记上,不行,他必须得自救! 想到这儿,小路子赶忙清了清嗓子,脸上重新堆起笑容,“萧姑娘,您还是赶紧去沐浴吧,这水凉了的话,可就不好了。” 萧云听他说得在理,便想抬腿迈向浴房。 可乾隆却猛地拽着萧云的手,稍稍用力,将她拉近自己,凑近她的耳畔,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带着几分调笑,“云儿,要不咱一起?” 萧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瞪了乾隆一眼,嗔怪道:“想得美,你先回房!” 说罢,萧云便转身朝着浴房的方向快步走去,莲步轻移间,衣袂飘飘。 在萧云走远之后,小路子“扑通”一声,立刻跪在地上,额头紧贴着地面,声音颤抖地说道:“奴才知罪,请皇上恕罪!” 乾隆站在那儿,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小路子,并没有问他犯了什么罪。 小路子也明智地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味地请罪。 跪了一会儿后,乾隆微微弯下腰,伸出手指轻轻敲了一下小禄子的帽檐,语气淡淡的,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行了,起来吧,下不为例!” 说着,乾隆转身进了房间,身影消失在门后。 小路子这才敢用袖口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他站起身来,腿还有些发软。 心里暗自庆幸:总算是逃过一劫,看来以后真的要注意分寸了,没想到皇上竟这般在乎萧姑娘,以后可千万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乾隆坐在床边,手中随意地拿着一本兵法书籍,看似在翻阅,实则心乱如麻,目光虽然落在书页之上,心思却早已随着云儿飘远。 烛火摇曳,光影在他脸上跳动,映出他深邃眼眸中的一丝恍惚。 直到萧云沐浴归来,身上散发着清新的皂角香气,乾隆才恍然回过神来,手中的兵法依旧停留在最初翻开的那一页,未曾翻动分毫。 萧云见他这般模样,不禁莞尔,莲步轻移上前,轻轻从他手中抽出书籍,笑语盈盈道:“我洗完了,你去吧。” 乾隆这才彻底回神,目光在萧云脸上停留了好一会儿,似是要将她此刻的模样深深刻在心底,随后,他缓缓起身,迈向浴房。 浴房内,热气弥漫,乾隆褪去衣衫,缓缓踏入浴桶之中,温热的水包裹着他,却暖不了他此刻纷乱的心绪。 他靠在桶壁上,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肆意纷飞,满心都在思量着,他跟云儿往后的路究竟该如何走。 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那玉质温润,触手生凉,平日里把玩时只觉静心,此刻却仿佛成了他焦虑的源头。 突然间,一个至关重要、关乎生死的问题如同一道晴天霹雳,直直地劈进他的脑海——虽说云儿曾情深意切地答应他,倘若有朝一日真的要离开这个世界,定会带着他一起走。 可他能顺利的离开吗?倘若不能,他又该如何? 复仇的火焰在云儿心底熊熊燃烧,从未熄灭。 她又怎会轻易放弃?可他更害怕的是,到了抉择的那一刻,云儿会为了他,咬着牙割舍下仇恨,选择留下来。 但他明白,即便云儿留下,她眼中的光芒也会渐渐黯淡,那笑容也再难纯真,一颗心被禁锢于此,又怎会开心? 毕竟血海深仇未报,那将会成为她余生痛苦的根源。 想到此处,乾隆的心中仿若汹涌的潮水,泛起层层波澜,久久难以平静。 不,他绝不能坐以待毙,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哪怕倾尽这天下之力,也要护住他与云儿的这份情,寻得一个两全其美的结局。 第203章 弘历上来 萧云莲步轻移至床榻旁,目光一下子被乾隆搁置于其上的那本古籍吸引住了。 她带着几分好奇与期待,缓缓伸出手,那纤细修长如葱管般的手指轻轻拈起了书本。 古籍的封面古朴厚重,泛着岁月沉淀的色泽,触手生凉,轻轻翻开,泛黄的书页散发着一股陈旧而迷人的气息。 萧云的眼眸瞬间睁大,眼中闪烁的光芒恰似夜空中璀璨的星辰——竟是一本古代的兵书,而且瞧这纸张、这装订、这版本模样,任谁都能一眼瞧出,十有八九是绝版珍品。 【这要是能带回自己的时代,那必定是价值连城啊!在后世,古籍本就千金难求,更何况是这般稀罕的兵书。 等过几日石码镇的事情彻底解决,一定要央着小四带自己去见识见识他那传说中的 1800多个私人印章。 那些印章一定各个精美绝伦、雕工精湛,蕴含着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 不过眼下局势微妙,还是别给他添乱了,再耐心等等吧。】 而此时在浴室内,乾隆原本沉浸在对未来的深深思索之中,云儿的心声,悄然飘入他的耳中,瞬间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微微一怔,仿若从一场深沉的梦境中骤然苏醒,旋即无奈地摇了摇头,开始沐浴。 温热的水汽在浴房中弥漫,氤氲着他的身影。 良久,原本温热的水渐渐变凉,他才从浴桶中起身,伸手取过一旁早已备好的干净中衣,动作优雅而从容地换上。 乾隆站在那儿,静静伫立了片刻,深邃的眼眸望向虚空之处,终究还是压下了心中如乱麻般的万千思绪。 方才,他脑海中灵光一闪,本想即刻命暗卫去四处探寻那些所谓的能人异士,可念头刚起,又瞬间打消。 他暗暗叹气,云儿平日里总是念叨着顺应天命,这世间其他的奇人,又怎会轻易有云儿这般通天彻地的本事? 万一寻来的都是招摇撞骗之徒,非但于事无补,还平白惹来一堆麻烦,倒不如不找。 他稳步起身,离开了浴房。 回到房间的瞬间,一幅画面映入眼帘:云儿像只慵懒的猫咪,趴在床榻之上,全神贯注地翻阅着,刚才他留下的那本兵法。 她的发丝随意地散落在肩头,几缕垂落在书页上,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仿佛在与古籍私语。 乾隆只觉心口猛地一跳,这场景,明明云儿什么出格的举动都没做,却莫名让他觉得欲火焚身。 乾隆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脚步不受控制地几步就跨到了床榻之上。 他凝视着萧云,轻声问道:“云儿也喜欢看兵法?” 萧云头也不抬,纤细的手指依旧摸索着书籍的纹理,随口应道:“我喜欢的不是书,也不是兵法,是银子。” 乾隆其实早在听到云儿心声的时候,就已洞悉她的喜好,可此刻还是忍不住想听她亲口说出来,毕竟那种感觉截然不同。 乾隆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光亮,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云儿,刚才提及的那1800 多个私人印章。 云儿那句“喜欢银子”犹在耳畔回响,他心底瞬间有了主意:既然如此,那些印章不正是绝佳的馈赠之物? 况且,自己私库之中还藏有无数的金银珠宝、古玩玉器,每一件皆工艺精湛、独具匠心,随便拿出一件,都是稀世珍宝。 他想起云儿描述后世的情形,这些东西在那时可都摇身一变,成了价值连城、有价无市的古董。 云儿若是看见那些东西,想必定会两眼放光、满心欢喜。 不过,此刻的乾隆并不打算贸然将这些和云儿提及。 他暗自思量着要挑一个最为恰当、最能让云儿感到惊喜的时机,将那些东西呈现在她面前,想象着云儿彼时又惊又喜的模样,心中满是期待。 这边,萧云轻轻将手中的兵法搁置于一旁的小几上,拍了拍身边空着的位置,脆生生地唤道:“弘历,上来。” 那声音宛如春日里的黄鹂鸣啼,清脆悦耳,又带着几分亲昵。 乾隆心口一热,依言侧身躺了过去,动作轻柔,生怕惊扰了这份静谧的温馨。 萧云像是找到了最舒适的港湾,自然而然地靠了过来,脑袋轻轻枕在乾隆的肩头,发丝如瀑,散落在他的胸膛上,痒痒的,却让乾隆的心愈发柔软。 乾隆微微张嘴,欲言又止,他心中涌动着千言万语,可话到嘴边,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揽住她的肩膀,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萧云找好了位置,没过多久,均匀的呼吸声便轻轻响起,她已然进入了梦乡,嘴角还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像是沉浸在一场美好的梦境之中。 这却苦了乾隆,佳人在怀,近在咫尺,那温热的体温透过衣物传递过来,他却只能强忍着满心的爱意与冲动,什么都不能做。 窗外夜色深沉,月光如水般洒进屋内,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乾隆凝视着萧云的睡颜,目光中满是宠溺与无奈,他就这样静静地躺着,听着云儿轻柔的呼吸声。 乾隆心绪翻涌难平,他下意识地微微侧身,目光轻轻扫了一眼自己的身下,他微微蹙起眉头,呢喃自语道:“云儿说的对,你最近是不是太兴奋了些?” 说罢,他的目光缓缓上移,落在怀里睡得正香的人儿身上。 乾隆看着她,眼神瞬间变得柔和无比,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先前的那一丝窘迫也消散于无形。 他轻声低语,似是对着萧云,又似在对自己诉说,“罪魁祸首在这,倒也怪不得朕。” 那语气里满是宠溺,仿佛世间万物在这一刻都抵不过怀中这一人。 乾隆轻轻叹了口气,重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云儿睡得更加安稳舒适。 随后,他缓缓闭上眼睛,试图强迫自己入眠。 可脑海中却依旧不断浮现出云儿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那些与她相处的温馨片段如走马灯一般,循环往复地放映着。 他的呼吸渐渐平稳,思绪却依旧在云儿的世界里飘荡,许久之后,才在这无尽的眷恋中,渐渐沉入梦乡。 第204章 研制成功 金琐满心愤懑地回到房间,“砰”地一声甩上房门,那力道仿佛要将这几日所受的委屈,一股脑儿宣泄而出。 她气鼓鼓地在屋内来回踱步,脚下的步子急促而凌乱,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不过是在众人面前说了一句,再直白不过的实话,为何就触了霉头,招来这一顿罚。 甚至还要被打发去学那繁琐至极的规矩?一想到这儿,金琐的胸脯就剧烈地起伏着,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又蹿高了几分。 “小姐她为何不帮我求情?”金琐猛地停下脚步,咬着嘴唇,自言自语道。 曾经,她们在山东的那段日子,虽过得清苦,却也是相依为命,情同姐妹。 自己一路陪着小姐跋山涉水,历经艰辛,从山东来到这京城认亲,本以为苦尽甘来,可如今怎么就变了样? 莫不是小姐被皇上封了固伦格格,身份尊贵了,就真的看不上她这个从小伺候的小丫鬟了?金琐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心寒,那原本紧握的双拳,指甲都快要嵌进肉里。 “哼,既然如此,我又何须客气!”金琐一仰头,将即将涌出的泪水硬生生憋了回去,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从今往后,她想要的东西,便要靠自己去争取,绝不仰人鼻息。 她环顾四周,心中清楚,自己已然来到了这皇宫,就断然没有再回去的道理。 而尔康少爷,那可是她心心念念之人,势在必得。 原本,她还满心期许地想着,等小姐跟尔康少爷成亲,自己再跟小姐提提,两人一起嫁给尔康少爷的事儿。 在她心里,小姐与她情谊深厚,肯定不会介意的。 可如今看来,小姐的态度模棱两可,未必愿意了。 金琐的嘴角泛起一抹苦笑,罢了,求人不如求己。 “想让我学规矩是吗?那我就先去学!”金琐握紧双拳,给自己打气。 她深知,在这皇宫之中,规矩就是天条,若不学,寸步难行,“等规矩学好了以后,我定要重新回到小姐身边,让所有人都知道,我金琐也不是好惹的!” 她深吸一口气,胸脯微微起伏,像是要把所有的愤懑、不甘一股脑儿地全都咽下肚去。 随后,她拖着略显沉重的脚步,缓缓走到床边,轻轻坐下,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几分被生活揉搓后的疲惫,以及破釜沉舟般的决然。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慢慢解开外衣的扣子,褪去白日的喧嚣与纷扰,将自己蜷缩进柔软的被子里。 拉过被子,她蒙住了头,仿佛这样便能在这深宫内苑之中,隔绝那令人心烦意乱的一切。 被窝里,一片黑暗寂静,不多时,她的呼吸声渐渐平稳下来,紧皱的眉头也慢慢舒展开,沉沉睡去,好似暂时忘却了这皇宫中的诸多烦恼,进入了属于自己的安宁梦乡。 与此同时,在漱芳斋的偏殿,烛火摇曳闪烁。 常寿正全神贯注地坐在一张宽大且堆满了瓶瓶罐罐、各类草药、泛黄纸张的桌案前。 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宛如一张细密的红网,却依旧炯炯有神,那是对知识与技艺的执着渴望在燃烧。 他已经昼夜不停地研究着萧云给他的药方和那些珍贵的成品,仿若置身于一个无人之境,外界的喧嚣、时光的流转,皆与他无关。 此刻,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既带着初次尝试的紧张与忐忑,又饱含对未知探索的炽热期待,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杆小巧精致的秤砣,开启了第一次尝试调试药的比例之旅。 每一个步骤,他都做得极为细致入微,仿若一位正在精心雕琢稀世珍宝的巨匠。 他先是凑近药方,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要将那纸上的每一个字、每一个符号都看穿,口中念念有词,反复确认药材的精准用量; 接着,用那把细长且顶端尖锐的镊子,轻轻夹取草药,放入小秤盘中,那专注的神情,好似在放置世间最易碎、最珍贵的宝物,哪怕是最细微的偏差都绝不放过; 再将称好的草药倒入石臼,双手握紧捣药杵,一下一下,富有韵律地捣碎,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滴在草药上,瞬间被吸收,他也浑然不觉。 时间仿若一位悄然无声的行者,悄然流逝,窗外的夜色愈发深沉如墨,常寿终于在这不懈的努力下研制成功了。 他紧紧盯着手中那几颗药丸,眼中闪烁着激动与喜悦的泪花,仿若看到了黎明的曙光穿透黑暗。 虽说这药丸的造型实在是有些粗陋不堪,表面坑洼不平,颜色也略显暗沉,毫无光泽。 与萧云那些圆润光滑、色泽鲜亮、仿若精心打磨过的美玉般的药丸相比,实在是相形见绌,但这丝毫没有影响他内心如汹涌潮水般的兴奋之情。 他兴奋地站起身来,大步流星地几步走到窗边,双手猛地推开窗户,仰头望向夜空。 夜色如浓稠的墨汁,繁星闪烁,仿若在为他的成功悄然喝彩。 他的心中满是遗憾,暗想着:天色已晚,不然的话,我一定准备拿着药丸去找萧姑娘,让她给看看这药是否合格? 可这念头刚一闪过,他又立刻如同被上了发条的机械一般,迅速坐了下来,重新拿起药材,继续制作药丸。 他深知,一次的成功或许只是偶然的幸运眷顾,只有通过反复试验、大量制作,才能真正验证这药丸的神奇效果。 若是这药丸真的成功了,那可就太好了。 于是,他不眠不休地一直忙碌着,烛火映照下,他的身影愈发佝偻,却也愈发坚定,仿若在书写着属于自己的传奇故事。 夜色深沉,宛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将整个紫禁城捂得密不透风。 烛火在寂静中微微摇曳,光影斑驳地洒在乾隆与萧云相拥而眠的床榻之上。 乾隆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紧锁,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薄唇不时地嚅动,仿若正在经历一场惊心动魄的挣扎。 第205章 人妖殊途 在那混沌的梦境之中,一切都似真似幻,荒诞离奇。 云儿,竟化作了一只通体雪白、双眸灵动的狐狸。 这狐狸并非寻常野兽,而是一只潜心修行、身负法术的灵物,历经悠悠岁月,靠着吸纳天地灵气、日月精华,竟奇迹般地幻化成了人形。 梦里,云儿依旧如往常那般,身姿婀娜地缠在他身旁,眼眸中闪烁着炽热的爱意,朱唇轻启,向他倾诉着绵绵情意。 乾隆望着她,心中早已泛起层层涟漪,情丝深种。 可当云儿表白的话语冲口而出时,他却仿若被一道无形的绳索勒住了咽喉,艰难地吐出,“人妖殊途……” 话语虽短,却如同一把利刃,瞬间斩断了那刚刚牵起的情丝。 然而,云儿并未因此而气馁,她倔强地守在乾隆身边,日复一日,用她的柔情试图融化乾隆心中那道世俗的坚冰。 但命运仿若总爱捉弄人,直到有一日,乾隆怀着满心的期待与忐忑,约她在一处静谧之地相见,那是他经过无数次内心挣扎后,想要直面这份感情的抉择。 可他从清晨等到黄昏,又从黄昏等到夜幕深沉,云儿却始终未曾露面。 再次相见时,竟是在一片荒芜之地,乾隆的目光触及之处,是云儿毫无生气地躺在地上的身躯。 她原本柔顺亮丽的长发凌乱地散落在地,沾满了尘土与鲜血,发丝纠结,仿若被扯碎的绸缎。 她的身躯无力地瘫倒在冰冷的土地上,衣衫破碎不堪,血迹斑斑,那刺目的鲜红在灰暗的天色下显得格外惊悚。 最令人痛心疾首的,是她的腹部被残忍地剖开,一道狰狞的伤口仿若咧开的血盆大口,内脏隐约可见,而那颗蕴含着她毕生修为的内丹,竟已被硬生生地掏了出去。 乾隆赶到时,映入眼帘的便是这惨绝人寰的一幕。 更让他如坠冰窟的是,杀害云儿的凶手,竟是他的同门! 那些平日里与他一同修行的人,此刻却仿若被恶魔附身,双眼闪烁着贪婪、疯狂的光。 他们围成一圈,手中紧握着染血的利刃,嘴角上扬,他们竟在分食云儿的内丹,妄图借助这颗内丹提升自己的功力,满足那自私、丑恶的欲望。 乾隆的双眼瞬间瞪大,仿若看到了世间最不可饶恕的罪孽,眼眸中燃烧的怒火几乎要将这片荒野点燃。 “不——”他仰天怒吼,那声音穿破云霄,带着无尽的悲愤与绝望,仿若受伤的雄狮发出的咆哮。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冲向前去,脚步踉跄却又无比决绝。 他一把揪住离他最近的那个凶手,那人脸上还挂着满足的笑意,此刻却被乾隆的怒火吓得脸色惨白。 乾隆的双手如同铁钳,死死地掐住他的脖子,指甲嵌入肉里,鲜血顺着指尖滴落。 “你们为何如此狠心!”乾隆怒吼道,声音沙哑而破碎,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 那人惊恐地瞪大双眼,拼命挣扎,却无法挣脱乾隆的禁锢,“师弟,她是妖,我们是为民除害!” 乾隆将他狠狠地甩向一旁,又扑向其他人,“她虽然是妖,但她从未害人!你们身为修行之人,怎可滥杀无辜!” 其他人似乎被乾隆的失态震慑了,“师弟,正邪不两立,她伤人是早晚的事,我们不过是提前解决问题而已!何错之有!师弟你莫不是被狐妖魅惑了心智?” 山风呼啸,残云蔽月,一道刺目的寒光乍现,乾隆修长的手指紧握剑柄,那柄平日里温润如水的佩剑,此刻在他手中嗡鸣震颤,似是感知到主人汹涌澎湃的怒意,剑鸣之声划破夜空,惊得四周山林簌簌作响。 直到此刻,他的同门师兄弟才如梦初醒,心底涌起一股寒意,意识到事情已然超脱了掌控。 眼前这位小师弟,在道门之中堪称绝世奇才,入门时不过垂髫之年,却能在短短数载,将诸多晦涩难懂的道法典籍融会贯通,修行之路一日千里,远非他们这些资质平庸、在道门蹉跎多年之人可比。 众人面面相觑,眼中的惊惶一闪而过。 他们心底清楚,此番谋划着分食狐妖内丹,说到底,不就是妄图借这外力填补自身不足,好有朝一日能与这位天赋异禀的小师弟一较高下吗? 毕竟在这道门之中,资源有限,强者为尊,谁能率先突破境界,便能掌控更多话语权,享受门中无尽尊崇。 可乾隆是被寄予厚望的道门骄子,修的是顺应天地的大道,行的是济世救人的功德。 他的眼神,向来澄澈如水,波澜不惊,哪怕同门师兄弟平日里仗着资历,明里暗里抢他的法宝、丹药,对他冷嘲热讽,诸多刁难,他都只是淡然一笑,从不计较。 在众人眼中,他就如那高悬天际的明月,遥不可及,又仿若山间清泉,不染纤尘。 然而此刻,情况却截然不同。 乾隆周身散发的凛冽杀气,如实质般扑面而来,令众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们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在这位小师弟眼中看到如此浓重的杀念。 那目光,仿若来自九幽地狱的业火,要将他们焚烧殆尽。 其中一位年长些的师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脸色苍白如纸,却强自镇定。 他瞧出乾隆情绪已濒临失控,眼珠子一转,硬着头皮开口,声音带着几分干涩与颤抖,“师弟,你……你且好好看看这里,可觉得熟悉?” 乾隆剑眉紧蹙,满腔的怒火让他几近失去理智,听到师兄这话,下意识地顿了顿,缓缓环顾四周。 刹那间,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这里,竟是他与云儿的初遇之地。 彼时,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他在溪边潜心修炼,偶然间抬眸,便瞧见了那位灵动俏皮的狐族少女。 她双眸犹如澄澈的琥珀,笑起来时,嘴角的梨涡浅浅,刹那间,就这么撞进了他的心底,自此,一颗情种悄然种下。 第206章 放弃飞升 年长师兄瞧出乾隆神色有变,立刻乘机出言扰乱他的心智,“看来师弟想起什么了,咱们今日能成功击杀那狐妖,师弟你可是居功至伟啊! 若不是你那精妙绝伦的阵法辅助,就凭我等这点微末修为,如何能将那狐妖困在此地? 说起来,那狐妖也真是蠢得可怜,咱们不过冒用你的名义,稍稍传了个信,说你约了她,她便二话不说,急匆匆赶来赴约,一头扎进咱们的圈套。 师弟,你说说,这能怪谁呢?要怪,就怪她太轻信于人呐……” 乾隆只觉耳边嗡嗡作响,师兄的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刺在他的心口。 他如何不知,这是在处心积虑地摧毁他的道心。 他本已超凡入圣,离飞升成仙,仅有一步之遥,可自从遇见了云儿。 他的一颗心全系在了她身上,甘愿放弃那触手可及的仙界荣耀,只想与她携手,在这世间看遍山川湖海,共度悠悠岁月。 如今,云儿香消玉殒,一切美好皆化为泡影。 乾隆眼中的杀意愈发浓烈,仿若实质化的风暴,他紧握剑柄的手指关节泛白,咬牙切齿道:“够了!既然如此,你们这群无耻之徒,便都留下,给云儿陪葬吧!” 说罢,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朝着同门扑去,刹那间,剑影纵横,血光四溅,这片曾经充满甜蜜回忆的山林,今夜注定被鲜血染红,沦为人间炼狱。 乾隆周身煞气涌动,恰似九幽魔神现世,那股浓烈的杀意,令空气都几近凝固。 眼见乾隆真动了杀心,众同门吓得亡魂皆冒,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同门情谊、往日颜面,求生的本能驱使他们拔腿就跑。 慌乱间,有人被树根绊倒,摔得狼狈不堪,却连惨叫都不敢发出,手脚并用向前爬去; 有人慌不择路,一头撞在树干上,鲜血瞬间从额头涌出,糊住了双眼,却仍凭着模糊的视线拼命逃窜。 乾隆岂会给他们逃走的机会,他身形鬼魅般一闪,瞬间拦在最前头一人身前。 那人惊恐地瞪大双眼,还来不及求饶,青龙手中长剑已如闪电般刺出,“噗”的一声,精准无误地洞穿其咽喉。 那人双手徒劳地捂住伤口,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可怖声响,鲜血如涌泉般从指缝间喷出,溅了乾隆一脸。 乾隆面无表情,猛地抽回长剑,任由那具尸体轰然倒地,带起一片尘土。 紧接着,他身形一转,剑随身动,如疾风骤雨般扫向另外几人。 寒光闪烁间,惨叫此起彼伏,残肢断臂漫天飞舞。 一人妄图以手中法宝抵挡,乾隆冷哼一声,剑势如虹,直接将法宝劈成两半,余力不减,顺势将那人从肩部斜劈而下,内脏、鲜血洒落一地。 还有一人吓得瘫软在地,涕泪横流,拼命磕头求饶。 乾隆目光冰冷,视若无睹,手中长剑狠狠刺入其胸膛,用力一搅,直至那颗颤抖的心脏停止跳动。 眨眼间,地上已横七竖八躺满了尸体,血腥之气弥漫开来,引得山林中的夜枭发出阵阵凄厉鸣叫。 最后,只剩下那名年长的师兄,他背靠一棵大树,双腿发软,若不是树干支撑,早已瘫倒在地。 乾隆一步步缓缓走近,手中长剑滴血未干,每一滴落下的鲜血,都仿若重锤,敲在年长师兄的心间。 “师弟……不要杀我,我们可是同门啊!你修的是功德道,动了杀心,你再也无法飞升,你……” 年长师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脸上涕泪交加,早已没了平日里的半分威严,“她……她不过是一只狐狸而已,你若想要,我再寻一只赔你就是了!” 乾隆握着剑的手微微颤抖,那并非因为恐惧,而是极致的愤怒与悲痛。 他双眼通红,死死盯着眼前这个曾经的师兄,咬牙切齿道:“动了杀心,又如何?不能飞升,又何妨? 若不是答应了师父,保宗门百年平安,我早就离开了,明日便是百年之期,你们断了我的希望! 这世间,云儿是独一无二的,你如何赔我? 你可知我无意掌门之位,我于这世间本无所求,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想和她在一起。 就算人妖殊途又如何?我都愿意一试?可你们却杀了她,你说,我该如何对你?” 年长师兄瞧着乾隆那决绝的模样,又瞥见地上同门的凄惨死状,心中明白今日绝难善了。 他心一横,决定剑走偏锋,猛地提高音量喊道:“师弟,你错了,杀了狐妖的不是我们,而是你! 若是你早些答应和她在一起,她也不会有此劫难。 如果不是因为你在这布了阵法,让她的妖力发挥不出十分之一,她也定不会殒命在此,所以归根结底,害死她的人是你,不是我们!” 乾隆身形猛地一僵,这话仿若一道晴天霹雳,直直劈入他心底。 他如何不知师兄是在垂死挣扎,妄图扰乱他的心绪,可这话却也如同一把锐利的钩子,勾起了他心底最深的自责。 但很快,那丝动摇便被汹涌的恨意取代。 “无论如何,你都要死!”乾隆不再多言,不想再与这无耻之徒废话半句。 他身形暴起,如苍鹰扑兔般冲向年长师兄,手中长剑裹挟着万钧之力,狠狠斩下。 年长师兄瞪大双眼,想要抬手抵挡,却已然来不及,那锋利的剑刃瞬间划过他的脖颈。 头颅高高飞起,腔子里的鲜血如喷泉般直冲天际,洒落在周围的草地上,将这片曾经的初遇之地,彻底染成一片血海。 乾隆矗立在尸山血海中,仿若一尊杀神,眼神空洞而绝望,唯有手中长剑,依旧在夜风中嗡鸣,似在诉说着无尽的悲凉。 然而,即便他将这些凶手一一虐杀,让这片荒野被鲜血浸染,变成了人间炼狱,云儿也再也回不来了。 乾隆瘫倒在萧云的尸体旁,双手颤抖地将她抱起,紧紧搂在怀里,仿若这样就能留住她逐渐消散的身躯。 他的泪水夺眶而出,滴落在萧云冰冷的脸上,混着鲜血,流淌而下。 “云儿,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醒醒,我答应你,不飞升,跟你长相厮守,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乾隆哽咽着,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他轻轻抚摸着萧云凌乱的头发,手指划过她冰冷的脸颊,每一下触碰都像是在撕裂自己的心。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呼吸急促而沉重,那种痛如同千万根钢针同时刺入心肺,让他窒息,让他几近疯狂。 第207章 荒诞梦境 “不要——”乾隆猛地从噩梦中惊醒,大汗淋漓,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慌乱地望向窗外,晨曦微光透过窗棂洒入,才惊觉方才那一切竟是一场梦。 可那梦境太过真实,真实到他此刻仍能清晰地感受到肝肠寸断的余痛,以及指尖残留的血腥气息。 他下意识地看向怀里的人,云儿睡得正香,面容恬静,仿若一朵静谧绽放的睡莲,丝毫不知他方才经历了怎样的惊心动魄。 乾隆的手颤抖着,缓缓伸出去,在她身上轻轻抚摸,像是要确认她的真实存在。 从柔顺的发丝,到温热的脸颊,再到平稳起伏的胸脯,他一寸一寸地摸索,口中喃喃自语,“朕定是魔障了,云儿明明是人,怎会是狐狸?既无狐狸耳朵,也无狐狸尾巴……” 许久,乾隆才稍稍平复心绪,靠在床头,回想起梦中种种,不禁苦笑。 他深知,自己是太过在乎云儿,害怕失去她,以至于这满心的忧虑在睡梦中幻化成如此荒诞无稽的梦境。 他轻轻叹了口气,重新将萧儿揽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头顶,仿若只有这样,才能驱散心中的恐惧与不安,让自己重新找回那遗失的安宁。 离上朝还有一段时间,本应是养精蓄锐的时刻,可此刻,他的心绪却仿若汹涌的潮水,澎湃难平。 他抬手轻抚胸口,试图平复那急促的心跳,口中喃喃自语,“不过是一场梦,一场梦罢了……” 可那微微颤抖的嘴唇,以及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却泄露了他内心的慌乱。 梦中的景象如同一把锐利的钩子,死死地勾住他的心神,怎么也甩脱不开。 云儿那毫无生气地躺在荒野的惨状、鲜血淋漓的身躯、被残忍剖出的内丹。 还有那些贪婪丑恶的凶手,每一帧画面都如同烙印,深深地刻在他的脑海,清晰得可怕。 乾隆甚至能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好像真的失去过云儿一样,心被撕裂成无数碎片。 那种痛意蔓延至全身,让他几近窒息。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逐渐坚定起来,心中暗自起誓:无论如何,从今以后,他定要珍惜和云儿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绝不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哪怕是天道无情,妄图从中作梗,他也绝不退缩。 在他心中,云儿就是那点亮生命的璀璨星辰,是他在这孤寂深宫中唯一的温暖与慰藉。 “若天道不公,敢夺走朕的云儿,朕便捅破这天!”乾隆攥紧了拳头,骨节泛白,似是要将这决心融入掌心的纹路。 他目光冷峻,望向苍穹,仿佛那所谓的天道就隐匿在这无尽的夜色之中,正与他对视。 此刻的他,不再仅仅是那个高高在上、端坐龙椅的帝王,更是一个为了心爱之人愿意倾尽所有、不惜与全世界为敌的痴情人。 在乾隆眼中,只要有云儿在身边,这朝堂之上的明争暗斗、天下的江山社稷,一切才有了为之奋斗的意义; 倘若失去了她,这世间的繁华、权力的巅峰,于他而言都不过是过眼云烟,将瞬间变得黯淡无光,毫无价值。 乾隆卧在那张华丽至极的床榻之上,锦被半掩,他的手仿若被一种无形却又强大的执念驱使着,轻柔又反复地穿梭于云儿那如瀑般柔顺的秀发之间。 每一次指尖与发丝的摩挲,都似在确认一件稀世珍宝的真实存在。 那细腻的触感仿若丝丝缕缕的温情,顺着他的指尖,缓缓流淌进心底深处,唯有如此,方能稍稍驱散那源自噩梦深渊的阴霾。 然而,时光的脚步从不为谁停留,上朝的时辰转瞬即至,仿若一道冷酷的催命符。 殿外,小路子早已恭敬地候立多时,他微微佝偻着身子,像一只谨小慎微的鹌鹑,侧耳倾听着殿内的动静。 良久,见里面毫无动静,终是硬着头皮,鼓足了勇气,尖着嗓子出言提醒,“皇上,该上朝了。” 那声音在这寂静的清晨里显得格外突兀与刺耳,仿若一道利刃,生生划破了殿内的静谧。 乾隆的心情此刻仿若被打翻的五味瓶,诸般滋味杂糅在一起,复杂难明。 不知为何,一种莫名的恐惧仿若破土而出的诡异藤蔓,悄然在他心底滋生、蜿蜒、缠绕,让他害怕得几近窒息。 他害怕当自己转身离去,踏入那朝堂的喧嚣之后,再回来时,云儿就会如那缥缈易逝的云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份不安究竟源自何处?是那个令他夜半惊醒、心有余悸的噩梦。 还是源于这深宫内暗流涌动、波谲云诡的未知。 他无从分辨,也无心去探究,此刻,他满心满眼只有一个执念:只想和云儿待在一起。 索性,乾隆决定放纵一回自己的任性,他对着殿外清晰而坚定地吩咐道:“传旨,今日免朝,有事叫他们写成奏折呈上来。” 声音虽透着几分疲惫与沙哑,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小路子站在门外,身形微微一滞,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久久没有言语。 他跟在皇上身边多年,深知此举不同寻常,这打破惯例的决定,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定会激起层层涟漪。 可圣意难违,片刻后,他还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应了一声,“奴才遵旨。” 随后,便独自迈着小碎步,向着那象征着权力中心的朝堂匆匆而去。 朝堂之上,诸位大臣早已身着朝服,整齐列队,正满心期待着乾隆临朝,共商朝政。 却见小路子匆匆步入,而后清了清嗓子,高声道:“皇上在为了石码镇的事情彻夜研究方案,所以龙体欠佳,今日免朝,诸位大人若有事,可写成折子呈递。” 大臣们闻言,虽心有疑惑,毕竟这些年,皇上哪怕偶感风寒、身体抱恙,也从未有过免朝的先例,皆是强撑病体,端坐朝堂,以坚韧之姿处理国事。 但众人也不敢多言,只得纷纷点头称是,眼中虽有不解,却也只能咽下疑问。 第208章 有些困乏 唯有福伦,站在一旁,微微皱眉,若有所思,“该不会又和那萧姑娘有关吧?” 大臣们三三两两退出朝堂,有的将所需商议之事详细写到折子上,交给小路子后,便也相继离去,朝堂之上顿时冷清了许多。 而此时,养心殿内,萧云悠悠转醒。 她睡眼惺忪,仿若一只慵懒的小猫,伸手随意一摸,便触碰到了身旁之人,顿时瞪大了双眼,眼神中还带着些许迷糊与惊愕。 【哎呀妈呀,吓死我了,原来是小四啊,我还以为是哪个野男人爬了我的床呢!不过我睡了这么久吗?小四都下朝回来了。】 乾隆见她醒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宠溺的笑意,仿若春日暖阳破冰而出,瞬间驱散了些许阴霾。 他伸手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那动作轻柔得仿若在呵护世间最易碎的珍宝,轻声问道:“醒了?那咱们就去用早膳。” 萧云却敏锐地捕捉到“早膳”二字,眨巴眨巴眼睛,一脸好奇地追问,“弘历,今日你怎么没去上朝啊?” 乾隆一时语塞,他实在不愿跟云儿提及那个噩梦,梦中的自己一次又一次地拒绝她的爱意。 若当初早点答应,是不是就能避免那惨烈的悲剧? 哪怕那只是虚幻一梦,他也绝不想让云儿受到半点伤害,哪怕是言语上的惊扰。 他微微低下头,避开萧云探寻的目光,仿若一只受伤的鸵鸟,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只轻声说道:“没什么,只是今日有些乏累,想多陪陪你,朕怕你炼药再有意外!” 床榻之上,萧云恰似一只慵懒又惬意的小猫,娇柔地趴在乾隆宽厚的胸膛之上。 她那柔顺的发丝如瀑布般散开,几缕调皮的发丝轻轻拂过乾隆的脸颊。 萧云微微扬起下巴,灵动而清澈的双眸中满是关切之意,仿若藏着一泓清泉,柔声轻问,“弘历,怎么感觉你有些怪怪的?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那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微风拂过琴弦,袅袅娜娜,直直钻进乾隆的心底。 乾隆身子仿若遭了电击一般,猛地微微一僵,脸上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他下意识避开云儿那仿佛能洞悉一切秘密的探究目光,手指却不由自主地在她光滑的背上缓缓摩挲起来。 似是在安抚她,又仿若借此从她身上汲取一些镇定的力量,好让自己慌乱的心绪稍稍平复。 过了良久,他才艰难地牵动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可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声音也略带干涩沙哑,“没什么,云儿,许是昨夜没睡好,有些乏罢了。” 萧云本就聪慧敏锐,心思剔透得如同水晶,一眼便瞧出乾隆这言不由衷的模样。 她柳眉轻蹙,明显不信,朱唇微启,正欲张口再问些什么。 乾隆却仿若知晓她的心思,抢先一步,带着些许急切与慌乱率先开口,“云儿,朕有件事情想问你,不知你可否为朕解惑?” 萧云从乾隆身上轻轻起来,坐直了身子,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衫,眼神专注而认真地看着他,脆生生地应道:“你问。” 乾隆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个令他心悸到灵魂深处的梦境,不由得微微皱眉,他仔细斟酌了许久,才缓缓开口,“云儿,你刚刚不是问朕怎么了吗?朕做梦了,而且是个噩梦。” 萧云心思玲珑,一点就通,一听这话,心中便有了七八分猜测。 【料想这噩梦八成与我脱不了干系,不然小四也不会如此!】 她轻声追问,“那你能告诉我,你梦里都梦见了什么吗?” 乾隆犹豫了半晌,眼神仿若受惊的野兔般闪躲不定,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一半留一半,“云儿,你不是人。” 萧云一听,立马像只被激怒的小刺猬,双手叉腰,“你骂谁呢?” 乾隆见状,急忙解释,“在朕的梦里,你是一只狐狸,很可爱,雪白色的,浑身的毛发仿若冬日初雪般纯净洁白,最后你修炼成人了。 所以朕想问你,人和妖可以在一起吗?还有这世上真的有妖吗?” 这个问题倒是把萧云也难住了,她微微蹙起眉头,仿若陷入了一团迷雾之中,思索良久,坦诚又无奈地说道:“弘历,我不知道这世上有没有妖,不过自古倒是有一句话是人妖殊途。” 这四个字仿若一道凌厉的闪电,刹那间触怒、触动到了乾隆的敏感神经。 他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立当场,嘴角不自觉地呢喃着:“人妖殊途。” 恍惚间,他仿佛又回到梦境之中,自己化身成了一名道法高深、仙风道骨的修士,身着一袭飘逸的道袍。 面对人妖相恋这一禁忌难题,在道德与情感之间痛苦地挣扎、徘徊。 这究竟是梦,还是曾经发生过的呢?他的眼神中满是迷茫与困惑,仿若迷失在茫茫大海中的孤舟。 萧云看着乾隆这般失魂落魄、仿若灵魂出窍的状态,心中满是担忧,仿若一只护雏的母鸡,轻声唤道:“弘历,你怎么了?” 乾隆猛地回过神来,仿若从梦魇中惊醒,压下心中的悸动,故作镇定道:“没,没事,只是被那梦里的场景吓到了。” 萧云忍不住调侃着,“你放心,我是人,怎么可能是妖? 我全身上下你哪里没看过?我有狐狸耳朵、狐狸尾巴吗?你都说了那只是梦!所以,别多想!” 说着,还故意晃了晃脑袋,又扭了扭身子,模样煞是可爱。 听了此言,乾隆也觉得那个梦着实有些荒诞无稽,不禁自嘲一笑,仿若在嘲笑自己的庸人自扰,叹道:“可能,是朕有些多虑了。 可是朕今天哪都不想去,就想在这里陪你,不要赶朕走好不好?” 萧云瞧着他这副模样,心尖仿若被一根羽毛轻轻拂过,泛起层层细腻而柔软的涟漪。 【我竟好似能透过小四的眼眸,真切地感受到他心底汹涌澎湃、如惊涛骇浪般的不安情绪。】 萧云跨坐在乾隆身上,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乾隆瞬间瞪大了双眼,眼中的惊愕仿若能溢出来,嘴巴微张,刚欲张口询问,“云儿,你……” 话语尚未脱口,仿若被一道无形的屏障生生截断。 第209章 云儿主动 萧云那如春日花瓣般柔软娇嫩的双唇,带着炽热滚烫的温度,急切而又深情地覆上了乾隆的唇。 一时间,仿若时间都为之静止,殿内的空气仿若被点燃了一般,炽热而黏稠,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萧云的双手仿若一对灵动俏皮的精灵,在乾隆的身躯上轻盈地游走,所到之处,仿若洒下了星星点点的火种,燃起一簇簇炽热的火苗。 她的手指纤细修长,仿若有了自己的意识,轻轻一勾,那仅剩的中衣便悄然剥落开来。 乾隆赤裸的胸膛瞬间暴露在略带凉意的空气之中。 萧云的手并未停歇,仿若沉醉在一场美妙的梦境之中,在那结实而温热的胸膛上肆意抚摸。 掌心摩挲过肌肤,似传递着无尽的爱意与抚慰,每一下触碰,都仿若一道强劲的电流,直击乾隆的心窝。 没过多久,便挑起了他潜藏在心底深处、被压抑许久的欲望。 乾隆只觉呼吸急促得仿若即将窒息,胸膛剧烈起伏,仿若汹涌澎湃、永不停歇的海浪,一下又一下地冲击着堤岸。 他望向萧云,眼中满是炽热的火焰与迷离的雾气,气息不稳地轻唤,“云儿……” 声音低沉而沙哑,仿若被砂纸打磨过,透着无尽的魅惑。 【希望通过这种亲昵热烈、近乎狂野的方式,能够帮助小四驱散心中的不安吧! 他这就是太在乎我,才会这样,不过我真的是人,小四,还真是多虑了。】 乾隆听见了云儿的心声,瞬间,一股暖流仿若汹涌的潮水般涌入心间,心中大为感动。 此刻,他仿若抛开了,所有的烦恼与忧虑,全身心地沉浸在云儿给予的温柔爱意之中,尽情享受着云儿这般主动、热情似火的亲昵举动。 在这私密的房间内,二人仿若与世隔绝,唯有彼此剧烈的心跳声、急促的呼吸声,以及那满溢的爱意,交织缠绕,谱写出一曲动人心弦、只属于他们二人的爱之乐章。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下细碎而暧昧的光影,仿若为这庄重之地蒙上了一层薄纱,增添了几分旖旎气息。 萧云原本只是单纯地想着,用一个简单轻柔的亲吻,去慰藉乾隆那不安的情绪。 可未曾料到,亲密间,萧云敏锐地察觉到了乾隆身体上难以抑制的变化。 她脸颊微微泛红,娇嗔地瞪着乾隆,轻启朱唇,“弘历,你能不能控制一下?” 那语气里半是羞涩,半是佯装的恼怒。 乾隆慵懒地躺在床上,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双眸紧紧盯着萧云,那眼神仿若能将她看穿、融化,悠悠开口道:“云儿,你是朕心之所想,情之所至。 朕和它都喜欢你喜欢得紧,这情动之处,控制不了,云儿不喜欢吗?” 这一番话,说得缱绻缠绵,让萧云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应,只觉心底似有小鹿乱撞。 稍作停顿,乾隆又带着几分央求,“云儿,难受,帮帮朕好不好?” 萧云瞪大了双眸,佯怒地回道:“弘历,别忘了,你可答应过我的,在月事没走之前,你不碰我。” 乾隆躺在床上,并未有起身的打算,神色坦然,不紧不慢地回应,“朕没忘,朕君无戏言,朕不动,但云儿,你可以动。” 此言一出,仿若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萧云的脸色瞬间涨得绯红,难怪他答应的那么痛快,原来…… 她又羞又恼地啐道:“流氓,你原来打的这个主意。” 乾隆被这般责骂,却也不气不恼,反而像是得了天大的便宜般开心,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只对你一个人这样,不过没关系,只要云儿忍心的话,那就不用管朕了。” 萧云瞧着乾隆满脸情欲却又在极力压制的模样,终究是心软了。 【这个小四,不会把这帝王心术都用在我身上了吧,真是会拿捏人,不过我确实,是心疼他。】 这般想着,萧云微微俯身而下,当两人肌肤相触的那一瞬间,仿若一道电流划过,乾隆终是没忍住,低低叫出了声。 此时,小路子刚从乾清门回来,本想着叫门告知皇上早膳已然备好,可刚凑近房门,便听见皇上那若有似无的叫声。 小路子在宫中伺候多年,瞬间心领神会,知晓这一时半会怕是停不下来,便识趣地静静在门外站着,仿若一根木桩,动也不动,生怕惊扰了屋内的二人。 屋内,乾隆和萧云交流得极为“彻底”。 乾隆确实信守承诺,一动未动,可嘴里却没闲着,不断提出各种要求,变着花样“折腾”云儿,直把云儿累得娇喘吁吁。 良久之后,两人才结束这番亲昵,洗漱完毕,更换衣物。 乾隆一脸餍足,仿若刚品尝完世间最美味的珍馐,周身散发着慵懒惬意的气息。 反观萧云,却是一脸幽怨地瞪着乾隆,那眼神仿若在控诉他的“恶行”。 不过,好在乾隆此前所有的不安,此刻总算是被这一番亲密彻底驱散,仿若阴霾被暖阳穿透,不留一丝痕迹。 萧云轻哼一声,脸颊微微泛红,带着几分娇嗔率先朝房间外走去。 乾隆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长腿一迈,赶忙三两步跟上。 他伸出手,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精准地握住萧云的柔荑,那力度,仿佛握住了世间最珍贵的宝物,生怕一松手就会失去。 萧云察觉到乾隆的动作,下意识地想要将手抽出来,她微微用力,眉头轻蹙,贝齿轻咬下唇,作势挣扎。 可乾隆怎会轻易放手,他手上的力道反而加重了几分,微微侧身,凑近萧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轻声哄道:“云儿莫气,一会儿朕亲自喂你,毕竟刚才你把朕喂饱了。” 这话直白又大胆,带着几分私密的暗示,仿若一把火,瞬间烧红了萧云的脸。 【这个小四,怎么变成这样了,是被我带坏了吗?不过……好喜欢怎么办?】 乾隆听见了云儿心底的娇嗔,眼眸中闪过一丝促狭的光,越发大胆起来。 他不仅没有松开云儿的手,反而趁着她羞赧之际,微微低头,蜻蜓点水般在她如粉嫩花瓣的脸上偷亲了一口。 第210章 帝王服务 萧云瞪大了双眸,眼中满是羞恼,抬手作势要打,可那扬起的手终究是轻轻落下,化作一记软绵绵的“粉拳”,捶在乾隆胸口,嗔道:“你……” 乾隆也不害怕,脸上笑意更浓,仿若偷了腥还卖乖的猫,两人就这样手牵着手,你侬我侬地来到了饭厅。 膳厅内,早已摆好了一桌精致的佳肴,珍馐美馔琳琅满目,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可此刻,在乾隆和萧云眼中,彼此才是这世间最诱人的风景,仿若周围的一切都沦为了陪衬。 唯有他们之间流转的爱意,熠熠生辉,将这膳厅都映照得格外温馨。 他稳步走到膳厅中央,优雅地在主位上落座,一举一动皆透着与生俱来的尊贵与从容。 萧云紧随其后,本想着依照惯例去旁边的座位落坐,哪成想乾隆仿若早有预谋,眼神中闪过一抹促狭。 待萧云走近,他陡然伸出长臂,一把将她拽入怀中,动作既霸道又不失温柔。 乾隆微微俯首,薄唇轻触萧云的耳畔,温热的气息裹挟着他独有的龙涎香,如丝丝缕缕的春风,轻轻喷洒在她的脖颈间,惹得她娇躯微微一颤,脸颊瞬间飞起两片红晕。 只听他压低声音,用那充满磁性的嗓音小声呢喃道:“云儿刚才那么尽心尽力地帮朕,那现在轮到朕帮你好不好?” 萧云眨了眨眼睛,灵动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享受帝王服务的好机会,我又何必忸怩作态?关键是不用花一文钱,这般美事,怕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如此一想,萧云当下便欣然应道:“好呀!” 说罢,萧云大剌剌地调整了个舒适的姿势,稳稳地坐在乾隆怀里,仿若坐在自家软榻之上一般自在惬意。 紧接着,她便像个威风凛凛的指挥官,开始对桌上的膳食指手画脚起来,就如同刚才在房间里乾隆指挥她那般。 乾隆倒是也不恼,只是嘴角噙着一抹宠溺到极致的笑。 一时间,两人好似互换了位置,角色颠倒,趣味横生。 萧云坐在乾隆怀里,玉手在空中挥舞,指点着桌上的美味,一会儿,“要吃这个”,一会儿又道,“要吃那个。” 那模样活脱脱像个指点江山、掌控乾坤的霸主,肆意又洒脱。 乾隆又怎会不知,云儿这般并非真的嘴馋这些膳食,分明是在变着法地报复回来,将之前自己对她的“使唤”如数奉还。 可看着她那古灵精怪、娇俏可人的模样,乾隆只觉满心欢喜,她的那些小心思,他就像摊开的书卷一般一览无余,心中暗忖:罢了,宠着便是。 于是,无论云儿提出什么样的要求,乾隆都一一应允,甚至还会贴心地为她将食物处理好,再递到她嘴边。 这般玩闹了一阵,反倒是萧云自己先觉得没意思了。 乾隆见她兴致缺缺,便耐心地将她喂好,这才拿起筷子准备自用膳。 萧云刚想从乾隆那温暖得如同春日暖阳的怀抱中起身离开 乾隆却像是早有预料,手臂陡然收紧,紧紧地抱着她,仿若生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略带委屈地说道:“朕什么都不能做,就只剩下抱一抱了,云儿忍心拒绝吗?” 【小四,惯会装可怜,不过被他抱一抱,好处倒是蛮多的,修为恢复得快,哼,才不是因为喜欢呢,就让他抱一抱吧。】 她这边心声刚落,乾隆嘴角便微微上扬,暗暗想着:云儿,这小嘴不仅仅口是心非,就连心声都是这般有趣。 不过她那唇的滋味甚是美妙,每一次触碰,都仿若有电流划过心间,令人沉醉。 正沉醉在这般思绪之中,乾隆突然想起了正事,眉头微微皱起,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常寿这药方研究得怎么样了,他要是能研究成功的话,那此次疫情便可解。” 恰在此时,膳厅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 小路子匆匆走进膳厅,脚步急促却不失稳重,见到乾隆,赶忙跪地行礼,高呼:“皇上,常太医在外求见。” 乾隆闻言,立刻放下手中的筷子,神色一肃,沉声道:“宣他进来。” 没过多久,常寿背着药箱,脚步匆匆地走进了膳厅,药箱随着他的步伐微微晃动,发出轻微的声响。 见到乾隆,他赶忙跪地行礼,大礼参拜,“臣给皇上请安。” 乾隆目光急切地看向他,迫不及待地问道:“免礼,你研究的如何?” 常寿刚要回话,抬眼间才发现萧云竟大大方方地坐在乾隆的怀里,这场景太过出乎意料。 惊得他愣了一瞬,随即稳了稳心神,从药箱之中迅速取出他精心制作的药丸,双手呈上,“臣研制成功了,只是不知药效和药性如何,还请萧姑娘指点一下。” 萧云玉手轻轻伸出,拿过常寿手中那精致的瓷瓶。 此刻,她神情专注,灵动的双眸紧紧盯着手中的瓷瓶,满心满眼只有这一瓶,小小的药丸。 萧云纤细的手指轻轻拧开瓶盖,一股淡淡的药香瞬间弥漫开来。 她微微倾身,将药丸倒出一粒置于掌心,先是凑近鼻尖轻轻一嗅,随后,她又用食指与拇指轻轻捏起药丸。 一番细致检查后,萧云心中已然有了定论。 【常寿炼出药丸的品质与药效,和我所炼制的相较而言,虽在某些细微之处有所差距,然而用于给深受疫病之苦的百姓解毒,却已是绰绰有余。 只是这药丸的品相上,略微差了些许,色泽不够均匀,表面也不够光滑,不过好在这并不影响其关键的药效,于大局而言,实在是无伤大雅。】 萧云抬眸,眼中满是赞赏之色,此刻,她心中不禁对常寿的悟性暗暗钦佩。 【这般复杂的药方,他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吃透并成功研究制作出来,当真是术业有专攻啊! 如此甚好,那接下来我便无需再耗费自身修为去辛苦炼药了,这后续繁杂琐碎之事,尽数交予他去操办便足够了。】 乾隆一直坐在主位之上,目光始终未曾离开过萧云。 身为帝王,他虽喜怒不形于色,可此刻,他听见云儿的心声,不禁龙颜大悦。 这意味着,此次肆虐石码镇,令百姓苦不堪言的疫情,终是有了解决之法。 百姓们总算是有救了,不会再受疫病的折磨,社稷也可安稳如初。 第211章 过河拆桥 萧云将药粒轻轻放回瓷瓶,重新盖好瓶盖,转头看向常寿。 她神色温和,却又透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轻声说道:“常太医,离京之前,你能制作出多少药丸,便尽力去做多少吧。 毕竟,当下实在无法确定石码镇那批百姓中,此刻究竟会有多少人已然染上了疫病,咱们须得多做准备,以防万一。” 常寿站在一旁,原本还有些忐忑不安的心,此刻听闻萧云这番话,仿若吃下了一颗定心丸,顿时开心不已。 他之前还满心担忧,生怕自己辛苦研制出来的药会存在什么纰漏,难以担当如此重任。 如今听到萧姑娘这般肯定,悬着的心总算是稳稳地落回了肚子里。 他连忙躬身,语气中满是欣喜与感激,“皇上,那臣这就继续去炼药了。” 乾隆微微点头,想到常寿既已掌握了炼药的关键,已然不需要云儿再费心指点,便神色淡然地开口,撵他离开,“既然你已经学会了,回太医院去弄吧,速去速回,莫要耽搁了救治百姓的大事。” 常寿闻言,脚步微微一滞,心中暗自腹诽:皇上这可真是过河拆桥啊! 不过,他又能说些什么呢?毕竟君命难违,当下也只能俯身行了一礼,恭敬应道:“臣遵旨。” 言罢,便匆匆退出膳厅,赶回太医院,准备为拯救百姓全力以赴。 用过早膳之后,乾隆微微回首,满含柔情地看向萧云,轻声说道:“云儿,既然常寿已然可以制造出,能够救百姓于水火的药丸,那你便无需再殚精竭虑、耗费自身修为了。” 萧云听闻乾隆此言,她轻轻点了点头,朱唇轻启,清脆悦耳,“说得对。” 稍作停顿,她美目流转,眼中闪过一丝灵动俏皮,仿若一只狡黠的小狐狸,继而笑语盈盈道:“弘历,那我陪你,批阅奏折,可好?” 乾隆嘴角噙着一抹宠溺到极致的笑意,仿若看到了世间最令他欢喜的景致,微微颔首示意。 此时,小路子早已像个训练有素的影子,悄无声息地候在一旁。 见二人商议已定,赶忙手脚麻利地将大臣们递上来的奏折,一本本整齐地码放在乾隆的书案上。 乾隆款步走到书案前,优雅地侧身坐下,而后轻轻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示意萧云同坐。 萧云莲步轻移,与乾隆并肩而坐于那把宽大的椅子上,两人的身影在晨光中仿若一对璧人,构成一幅绝美的画面。 乾隆抬眸,目光仿若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看向萧云,开口说道:“云儿,你看这折子上说,南方数省近日连降暴雨。 那雨势仿若天河决堤,汹涌澎湃,多地出现洪涝灾害,洪水肆虐之处,房屋倾塌,百姓流离失所,哀鸿遍野,依你看,该如何是好?” 萧云略一思索,仿若一位胸有成竹的谋士,轻声说道:“弘历,依我之见,当务之急乃是即刻派遣能员干吏赶赴灾区,统筹协调救灾事宜。 这些官员需德才兼备,既有果敢的决断力,又有体恤百姓的仁心。 一方面,组织当地百姓和官兵抗洪抢险,加固堤坝,以防洪水进一步肆虐,如同给灾区百姓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 另一方面,尽快筹备赈灾物资,如粮食、衣物、药品等,确保受灾百姓的基本生活需求得以满足,让他们免受饥寒交迫之苦,感受到朝廷的关怀与温暖。” 乾隆微微点头,眼中满是赞许之色,仿若看到了一颗璀璨的新星升起,接口道:“云儿所言极是,朕亦正有此意。 只是这赈灾物资的筹备与运输,需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还需考虑沿途可能遇到的诸多阻碍。 诸如道路泥泞、山贼劫掠等,着实不可掉以轻心,稍有不慎,便可能延误救灾时机。” 萧云微微浅笑,笑容仿若春日里最娇艳的花朵绽放,柔声道:“弘历,我以为,可令沿途各地官府全力配合,开辟绿色通道,优先保障赈灾物资的运输畅通无阻。 同时,发动士绅商贾,鼓励他们慷慨解囊,捐献物资,以解燃眉之急。 这些士绅商贾,平日里承蒙朝廷恩泽,如今国难当头,想必他们定会踊跃响应,为救灾贡献一份力量。 如此一来,既能减轻朝廷的负担,又能凝聚各方力量,共渡难关。” 乾隆听完,龙颜大悦,仿若看到了江山社稷的长治久安,伸手轻轻握住萧云的手,感叹道:“云儿,有你在朕身边,真乃朕之幸事。 你心思缜密,所言句句切中要害,令朕茅塞顿开,仿若在迷雾中找到了前行的方向。” 萧云脸颊微红,仿若被春日的晚霞染了颜色,轻轻抽回手,嗔怪道:“弘历谬赞了,我不过略尽绵薄之力,能帮到你,我心里也是欢喜的。” 二人又拿起另一份奏折,继续探讨起国家大事,一时间,房间内气氛融洽。 二人你来我往,智慧的火花在交流中不断碰撞,仿若夜空中绽放的烟火那般绚烂,为这古老的紫禁城注入了一股别样的活力。 紫禁城的朱红宫墙,宛如一条蜿蜒蛰伏的巨龙,巍峨高耸,直入云霄,将这四方天地严严实实地切割成了无数个精致而隐秘的小世界。 可饶是宫墙巍峨,消息却如同长了轻盈翅膀的雀鸟,灵动地穿梭于每一道宫门、每一处回廊,不受丝毫阻碍,转瞬之间,便能传遍后宫的每一寸土地。 乾隆今日特意免朝的消息,仿若一颗被神力投掷的石子,“扑通”一声,骤然落入平静无波的湖面,刹那间激起层层叠叠、绵绵不绝的涟漪。 不多时,这消息就如同春风拂过的野草,迅速在后宫的各个角落蔓延开来,引得一众嫔妃心思各异,暗流涌动。 这后宫佳丽,恰似春日繁花,缤纷绚烂,各有各的风姿绰约,心思却也如同宫墙内错综复杂的小径,千回百转,难以捉摸。 有的嫔妃仿若那目光如炬、经验老到的猎手,整日里目不转睛地紧盯着圣宠的风向标。 哪怕只是微风轻拂、指针微动,她们也能敏锐察觉,只当这是天赐良缘、稍纵即逝的绝佳时机。 第212章 麻烦来了 听闻乾隆免朝,几位心思格外活络却又没能看清局势全貌的主儿,心思一下子就像被熊熊烈火点燃的干柴。 噼里啪啦地燃烧起来,满心只想着要在这难得的契机里,向皇上大献殷勤,一举博得龙颜大悦。 为了能在一众姐妹中崭露头角,拔得头筹,她们纷纷施展浑身解数,各显神通。 有的赶忙传唤宫女,准备最新出炉的精致糕点。 彼时,乾隆与萧云正在漱芳斋内并肩而坐,一同批阅着堆积如山的奏折。 她偶尔会针对奏折上提及的国事,给乾隆提出一些独到而大胆的见解。 乾隆听着这些意见,仿若在闷热难耐的夏日里突逢一场清凉宜人的甘霖,只觉眼前一亮。 萧云的意见新奇,不少建议他都欣然采纳。 两人这般默契配合,奏折批阅的速度快得惊人,眼看着没剩几本就要批阅完成! 可就在此时,漱芳斋外却突然热闹了起来。 小路子身姿挺拔地守在门口,抬眼望去,只见数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嫔妃袅袅婷婷地走来,她们的裙摆仿若彩云飘动,环佩叮当之声不绝于耳。 小路子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暗叹:这麻烦事儿终究还是来了。 但身为奴才,礼数周全是本分,赶忙俯身行礼,腰弯得仿若一张紧绷的弓,恭敬道:“奴才给各位娘娘请安。” 其中一位身着粉色宫装的贵人,身姿摇曳得仿若风中弱柳,莲步轻移间还不忘搔首弄姿,尽显妩媚之态。 她娇声对小路子说道:“路公公,本小主听说皇上身体不适,特意熬了汤想要探望,请路公公通报一声。” 话落,其他的嫔妃也纷纷附和,你一言我一语,皆是请求小路子通传,让她们面见皇上。 声音此起彼伏,仿若一群争食的鸟儿,叽叽喳喳,热闹非凡。 小路子面露难色,心中叫苦不迭,硬着头皮应道:“诸位娘娘稍候。” 说罢,他推门而入,脚步略显沉重地走到乾隆跟前,轻声道:“皇上。” 乾隆正全神贯注于奏折之上,手中的笔闻声一顿,抬眸问道:“何事?” 小路子瞥了一轮坐在旁边的萧云,犹豫了一下,仿若在斟酌言辞,回道:“有许多嫔妃在外求见。” 这话一出,乾隆也微微一愣,仿若从一场沉醉的梦境中陡然惊醒,下意识地喃喃道:“她们找朕干什么?” 小路子还未及开口解释,反倒是萧云,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神情不明地轻声道:“她们是嫔妃,找你能做什么?自然是邀宠了。” 经这一提醒,乾隆这才恍然,这些时日,他与云儿朝夕相处,仿若世间唯有二人,沉浸在那独有的默契与温情之中,差点都忘了,自己还有后宫三千佳丽。 他甚至都没有多问这些嫔妃前来所为何事,便直接对小路子下着命令,“叫她们走,记住,无论是谁,后宫嫔妃,朕一个都不见。” 小路子刚要转身离开,萧云却出声喊道:“等等,怎么不见?人家都上赶着来啦!” 乾隆听出她语气中的调侃,隐隐有些无奈,看着她的眼睛,仿若要把满心的真诚都倾注进去,认真说道:“云儿,朕除了你之外,谁都不想见。” 萧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仿若在逗弄一只乖巧的小猫,追问道:“都不喜欢?” 乾隆反应极快,立刻坚定地回道:“朕只喜欢你。” 房间内,气氛因门外一众嫔妃的求见而变得有些微妙。 【小四这反应还挺快,满满的求生欲,不过这送上门的‘玩具’,自然要玩一会。】 她嘴角噙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转头看向小路子,清脆的声音在殿内响起,“路公公,让她们进来。” 小路子闻言,面露难色,那模样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般,苦不堪言。 他微微抬头,眼神满是犹豫与为难,小心翼翼地瞥了乾隆一眼,那目光中似乎在哀求自家主子给自己解围。 乾隆听到了云儿的心声,瞬间便明白了,她心中那古灵精怪的想法,知晓她这是存了逗弄的心思。 于是冲小路子微微点头,轻声道:“听她的。” 小路子显然没料到皇上会这么说,微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连忙应了一声,“奴才遵旨。” 他躬身退出殿外,脚步略显沉重,心里还在盘算着该如何安抚那些眼巴巴盼着见皇上的嫔妃们。 没一会儿,小路子便重新出现在门口,他深吸一口气,挺直腰板,扬了扬手,高声道:“各位娘娘,皇上有旨,请进吧。” 那些原本在门外叽叽喳喳、交头接耳的莺莺燕燕们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一个个整理裙摆,扶正珠翠,莲步轻移,袅袅婷婷地走进殿内。 刹那间,原本静谧的房间,仿若被注入了一股五彩斑斓的活力,环佩叮当之声不绝于耳,脂粉香气也随之弥漫开来。 四位嫔妃,她们个个妆容精致,衣着华丽,身后还跟着各自贴心伺候的宫女,每个人手上都稳稳地捧着一个装饰精美的食盒,显然是在来之前精心准备过的。 她们莲步轻移进入殿内,刚一站定,便异口同声、柔媚婉转地说道:“嫔妾给皇上请安。” 乾隆不动声色,眼角余光却小心翼翼地瞥了萧云一眼,瞧见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狡黠,心中便知晓她定是又有了什么古灵精怪的想法,这才清了清嗓子,缓缓道:“免礼。” 那身着粉色宫装的贵人瞧着年纪尚小,眉眼间还透着几分未经世事的稚气,却也学着旁人的模样,做出一副温婉贤淑的姿态。 她莲步轻挪,上前一步,手中紧紧握着食盒的提手,微微欠身,娇声说道:“皇上,听说您身体不适,这是嫔妾特意吩咐御膳房做的补汤。 食材都是精心挑选的,就盼着能帮您调养身子,您尝尝。” 说着,便脚步轻盈地想往前送,可还没等她靠近书案。 小路子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侧身挡住她的去路,双手稳稳地接了过来,动作利落又不失恭敬,随即将那食盒轻轻放在了书案上。 乾隆坐在龙椅上,神色淡然,并未开口,反倒是萧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打开,我尝尝!” 小路子心领神会,这次也不需要请示乾隆,便直接伸手打开了食盒。 这一幕落在众嫔妃眼中,自是惊起了不小的波澜。 第213章 保持距离 后宫嫔妃们身处这深宫内苑,消息自然灵通,早就听说皇上身边出现了一个女子,且皇上待她极其宠爱,可起初她们都只当是宫人们夸大其词,并未放在心上。 然而今日一见,眼前这情形,似乎还真是略有其事。 毕竟路公公可是皇上身边贴身伺候的人,平日里只听从皇上一人的指令,行事谨慎小心,如今这女子竟能随意指挥路公公。 这怎能不让她们心中大惊,仿若平静的心湖被一颗巨石砸中,泛起层层涟漪。 萧云不慌不忙,玉手轻轻将那个精致的汤碗端了出来,又拿起勺子,舀了一小勺汤,放在嘴边轻轻尝了尝,随后微微点头,赞叹道:“味道还不错,弘历要不要喝一口?” 乾隆微微摇头,目光始终停留在萧云身上,眼中满是宠溺,轻声说道:“云儿喜欢,就都喝了吧。” 萧云看向那粉色宫装的贵人,眼中透着几分玩味,故意说道:“可这是别人的一番心意,我喝好吗?” 那贵人一听,气得差点没将手中紧攥的锦帕搅碎,心中暗自腹诽:你都喝了还问好吗? 可脸上又不敢表露分毫,只能强忍着怒火,眼巴巴地等着皇上的回答。 乾隆仿若没瞧见那贵人的窘迫,从容地将那汤匙接了过来。 当着众人的面,他动作轻柔地亲自喂萧云喝,边喂边温言说道:“朕不是说过吗?只要你开口,无论是什么,朕都会给,何况只是区区一碗汤。” 【小四果然上道,这种虐别人的感觉是真酸爽,看这贵人都要气得冒火了吧! 可在御前又不能失仪,只能忍着,这战斗力也不太行,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还不如皇后那个老巫婆呢。 不过没关系,还有三位嫔妃,看看她们之中有没有战斗力强一点的。】 乾隆听见了云儿的心声,心中不免觉得好笑,暗自思忖:云儿就是这样把她们当玩具的吗? 那看来他要极力配合云儿,好好看看这场“闹剧”究竟会如何收场。 想着,他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上扬,眼神中满是纵容。 萧云眼珠子灵动地一转,恰似一只狡黠的小狐狸捕捉到了猎物的踪迹,瞬间捕捉到了一个足以搅起波澜的绝妙点子。 她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似有若无、却又意味深长的浅笑,继而朱唇轻启,清脆的声音仿若珠玉落盘,“这汤不错,弘历,可认得她是谁?” 【后宫佳丽三千,小四记得住每个人的脸吗?若是记不住,那可就有意思了。】 那心声中带着几分促狭、几分逗弄。 乾隆端坐在椅子之上,将云儿心底的想法听得真真切切。 他眼眸轻转,眼角余光仿若一道隐秘的丝线,悄然扫向那身着粉色宫装、满脸期待的贵人。 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后宫佳丽众多,犹如繁花争艳,嫔位和妃位以上的妃嫔,或因参与宫闱要事的商议。 或于节庆朝贺时伴驾左右,打交道的频次多些,模样、名号自然也就记得清楚。 可这些常在、贵人之流,平日里仿若繁星隐于浩瀚夜空,在这诺大的紫禁城,碰面机会少得可怜。 自己又整日忙于朝政,哪有闲暇把个个面容、名号都深深刻在脑子里。 那贵人此刻宛如一只乖巧可怜的雏鸟,水汪汪的大眼睛满含期待,眼巴巴地仰望着乾隆,眼中的期许似要满溢而出。 满心盼着皇上能一眼认出自己,再亲口夸赞几句,那往后在这波谲云诡的后宫之中,可就有了足以向旁人炫耀的资本,地位也能水涨船高。 乾隆瞧在眼里,心中暗觉好笑,索性就陪着云儿将这出戏码演得精彩纷呈。 他微微仰头,剑眉轻蹙,仿若陷入了一场艰难无比的思索,时间仿若在这一刻凝滞。 殿内安静得只剩下众人轻微的呼吸声。 许久之后,才慢悠悠地、带着几分刻意的迟疑开口,“云儿,朕不认识,也不记得。” 萧云见此情形,心中已然笃定乾隆这是在陪着自己尽情演戏,那股子默契与契合之感仿若一股暖流,让她心里头暖烘烘的。 【小四是真上道呀,这一下子不得把这贵人气够呛。】 这般想着,她眼珠又是一转,而后将目光投向身旁的小路子,脆生生地喊道:“路公公,她是谁呀?这汤做得不错,总不能让人白忙活,赏她一些银子吧!” 小路子一直垂首站在一旁,将殿内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此刻,他闻言刚要躬身回话,那粉衣贵人却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压抑许久的委屈与不甘如同汹涌的潮水,刹那间涌上心头。 她莲步急移,几步上前,身姿因愤怒而微微颤抖,脸上带着几分倔强、几分不甘示弱的傲然,扬起下巴,高声说道:“我是咸福宫的顺贵人,敢问姑娘是哪宫的娘娘? 本小主怎么从未见过,也并不相识呢?” 话语间,那言外之意仿若一把利刃,直白又犀利地刺出:你连嫔妃都不是,凭什么来这儿对我指手画脚? 萧云先是微微一愣,仿若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击惊到了。 可转瞬之间,她便回过味儿来,随即仰头大笑,那笑声仿若银铃在殿内清脆作响,震得殿内的空气都仿若跟着颤动。 【本以为是个好欺负的主,没想到兔子急了还知道咬人,还知道亮爪子。 那我就把你的指甲一个一个地掰碎,这样才有意思。】 那心思仿若幽深的古井,透着几分冷冽与狠辣。 乾隆恰好听见这心声,暗自庆幸:还好自己从未做过对不起云儿的事。 不然啊,瞧云儿这机灵劲儿,定有千百种法子折磨得他生不如死。 这云儿最是懂得拿捏人心,往后定要跟后宫嫔妃更加保持距离,给云儿绝对的安全感,可不能再出现,陪皇后用膳那种,让云儿心生芥蒂的事儿了。 萧云自座椅上缓缓起身,她款摆腰肢,一步步朝着顺贵人走近,神色淡然自若。 她轻声说道:“我呀,不是后宫的嫔妃,我没有封号。” 第214章 手握实权 顺贵人站在一旁,目光时不时地偷瞄向高高在上的乾隆,见他始终未曾开口斥责。 心中暗自揣测圣意,胆子便如同被春日暖阳浇灌的幼苗,噌噌地壮了起来。 她下巴微微扬起,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冷哼一声,那声音虽轻,却透着十足的骄纵,“既然姑娘不是后宫的嫔妃,又有什么资格指责我等?” 话语间,手中的锦帕不自觉地绞紧,似在宣泄她内心的不满。 萧云仿若未闻她这尖锐的质问,美目流转,看向一旁垂手侍立的小路子,脆生生地吩咐道:“路公公,去房间里把弘历送给我的,那个玩物拿来,让她长长见识。” 小路子在这宫中浸淫多年,机灵劲儿早已刻入骨髓,一听这话,瞬间就明白了萧姑娘的深意。 她口中所言的“玩物”,就是凤印,虽无皇后名分,却手握实权,这番“杀人诛心”的手段实在是高明至极。 他赶忙躬身,腰弯得仿若一张紧绷的弓,应道:“咱家这就去,姑娘稍候。” 脚步匆匆,转身退出大殿,生怕耽搁片刻。 乾隆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幕好戏上演,眼中透着几分纵容与宠溺,深知云儿玩性大发,此刻若是贸然打断,定会坏了她的兴致。 于是,他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仿若欣赏着世间最有趣的景致,静静观战。 与此同时,萧云仿若一只灵动自在的蝴蝶,穿梭在其他几位嫔妃之间,悠然地游走着。 忽然,一阵清甜馥郁的桂花香气幽幽袭来,仿若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拉扯着她的嗅觉。 她脚步微微一顿,停在了一位身形娇小、面容羞怯的答应面前。 目光仿若探照灯,精准地落在那食盒上,轻声问道:“你这食盒里做的是桂花糕?” 答应吓得瑟瑟发抖,仿若秋风中的落叶,听闻问话,忙不迭地点着头,脑袋点得如同小鸡啄米一般。 萧云见状,玉手轻轻伸出,仿若春日里破土而出的春笋,动作优雅而缓慢地打开了食盒。 刹那间,一股更浓郁的甜香弥漫开来,只见食盒内整齐摆放着几块色泽金黄、精致诱人的桂花糕。 答应见状,心急如焚,眼眶中瞬间蓄满了泪水,伸出纤细如葱的手指,带着几分哀求与无助,声音颤抖地说道:“姑娘,这是给皇上的。” 萧云却仿若没听见一般,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轻声呢喃:“他不吃,给他不也是浪费吗?我替他吃了。” 说着,便拿起一块桂花糕,轻轻放入口中,品尝着那软糯香甜的滋味。 答应吓得花容失色,想要阻拦却又不敢反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仿若受尽委屈的小兔子。 萧云站定后,目光便开始在那答应身上毫无顾忌、仔仔细细地游走打量。 只见那女子发丝枯黄黯淡,毫无生气地耷拉着,仿若秋日里衰败的枯草,随意散落肩头; 肌肤更是粗糙干涩,透着一股长期营养不良的憔悴,全然没有后宫女子该有的水润光泽。 萧云心中涌起一丝好奇,鬼使神差地缓缓伸出手,轻轻划过她的脸颊。 触感粗粝,让萧云不禁微微皱眉。 这一下,仿若一道晴天霹雳在房间内轰然炸响。 乾隆原本慵懒闲适地坐在椅子之上,此刻却瞬间僵住。 他瞪大了双眸,眼中满是惊愕与慌张,仿若瞧见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荒唐事儿。 心中暗自叫苦不迭:这还了得!自己平日里那可是如临大敌,严防死守,生怕男人靠近云儿半步。 如今倒好,怎的?难不成还要防着女人?这念头刚一闪过,荒谬又棘手,他来不及深思熟虑,脱口而出,“云儿,你在干什么?” 声音高亢急促,在殿内嗡嗡回荡。 这一声呼喊,仿若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坎上,所有人都心头一紧,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了心脏。 有的嫔妃嘴角噙着一抹幸灾乐祸的隐晦笑意,眼眸流转,偷偷瞥向萧云,心中暗自腹诽: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这下可要倒大霉了,看皇上怎么收拾你。 众人皆听闻皇上语气不善,满心笃定乾隆定会龙颜大怒,严惩萧云这番僭越无礼之举,说不定即刻便会将她拖出去杖责,以儆效尤。 可谁能料到,画风陡然一转,乾隆接下来的话让众人惊掉了下巴。 他顿了顿,眼神中竟透着几分委屈与不甘,“云儿,你摸她做什么,她的皮肤一看就没朕好,来摸朕。” 【小四在想什么呢,她是个女人,不过小四说的倒也对,皮肤确实不好,头发也不好。 这怎么说也是个答应,位分低待遇这么差的吗? 小四也真是的,一个人又宠幸不过来,纳这么多妃子干什么,这几个嫔妃看着年纪,还没我大呢? 未成年他也下手,禽兽呀,不愧是大猪蹄子,我要不要给她们做点护肤的东西调理一下,不过不能免费,这应该也是一个生财之道。】 乾隆听了云儿这心底的声音,紧绷如弦的神经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暗暗苦笑,心中思忖:自己已然许久未曾听到云儿叫他“大猪蹄子”了。 如今这熟悉又“亲昵”的称呼重现,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他稳了稳心神,再次扬起头,提高音量喊道:“云儿,过来。” 萧云不情不愿地迈着莲步,仿若拖着千斤重担,每一步都走得极为缓慢,缓缓回到了乾隆面前。 萧云刚要开口嗔怪,“弘历,你……”话还没说出完。 乾隆便仿若一只护食的猛兽,当着众人的面,长臂一伸,霸道地将萧云揽入怀中,下巴微微扬起,“以后只摸朕,不许摸别人。” 萧云也不曾料到乾隆会说出这般幼稚荒唐的话。 【小四,是不是被我带偏了?怎么这么幼稚啊,不过我喜欢。】 萧云如同一只慵懒的猫,娇柔地窝在乾隆的怀里。 她微微仰头,看向乾隆,朱唇轻启,声音软糯却又带着几分俏皮,“弘历,我可以答应你,以后不摸别人,但是你这撒娇的模样,我也不想被别人看见。 可她们四个,还有她们身边的宫女,刚才可都看见了,你说该怎么办?” 第215章 吓唬嫔妃 乾隆心中门儿清,知晓云儿不过是古灵精怪,本性善良,断不会起杀人的念头,充其量也就是想借着这事儿吓唬吓唬她们。 他也乐得配合,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那还不简单,让她们永远把嘴闭上不就行了吗?” 这四位嫔妃和一众宫女听闻此言,吓得花容失色,仿若被抽走了魂魄一般。 她们身子簌簌发抖,瞬间“扑通”一声齐刷刷地跪在地上,额头重重地磕向冰冷的砖石地面,一下又一下,磕得那地面仿佛都要微微颤动。 她们口中不停地哀求着,“请皇上饶命,还望姑娘高抬贵手,饶过我一条性命。” 其中一位心思机敏、反应极快的嫔妃,眼珠子一转,带着哭腔喊道:“嫔妾什么都没看见,也绝不敢乱说,求皇上开恩。” 那声音颤抖得厉害,似被寒风吹拂的残叶。 而另外两位早已吓得六神无主,只知道机械地跪在地上,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簌簌滚落,和着地上的尘土,糊了一脸。 她们一边哭一边磕头,嘴里反反复复就念叨着那一句,“请皇上饶命。” 声音此起彼伏,交织成一曲绝望的哀歌。 就在这慌乱之际,小路子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他一路疾奔,跑得满头大汗,衣衫都有些凌乱。 一进殿门,瞧见眼前这乌压压跪了一地的人,先是一愣,仿若被眼前的景象定住了身形,脸上满是不知所措的茫然。 但他毕竟在宫中多年,训练有素,很快便回过神来,赶忙整了整衣衫。 双手捧着凤印,毕恭毕敬地走到书案前,弯腰俯身,将凤印轻轻放下,又后退两步,躬身行礼,声音清脆响亮,“萧姑娘,东西已经取回来了。” 萧云微微点头,神色淡然,轻声说道:“劳烦路公公了,你先退下吧。” 小路子闻言,再次躬身,口中应道:“是,萧姑娘。” 而后悄无声息地退至一旁,垂手侍立,仿若融入了殿内的背景之中。 萧云微微抬眸,那双眼眸仿若澄澈的秋水,波光粼粼中却又透着一丝狡黠。 她的目光悠悠然扫过屋内一众低位分的嫔妃,这些女子,或低垂着头,面露怯色;或眼神闪躲,不敢直视。 萧云朱唇轻启,声音清脆婉转,仿若黄莺出谷,悠悠问道:“诸位可认得此物?” 常在和答应们仿若受惊的小鹿,彼此交换着惊恐的眼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皆是一片茫然失措。 她们在这深宫中,位分低微如同蝼蚁,哪有机会见识这般稀罕贵重的物件。 于是,她们纷纷像拨浪鼓一般摇着头,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脸颊两侧。 唯有顺贵人,她出身名门世家,入宫后又凭借着几分聪慧伶俐,在这波谲云诡的后宫中见过些许世面。 此刻,她一眼便认出萧云手中把玩着的竟是那象征着后宫至高无上权力的凤印。 刹那间,顺贵人瞪大了双眸,那眼睛仿若铜铃一般,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 她的手指颤抖地指向小云,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脱口而出的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凤印怎么会在你手上?” 萧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至极的弧度,将凤印从盒子里边缓缓取了出来。 萧云轻轻一笑,那笑声清脆如铃,“看来还有聪明人,这是弘历送我的,你刚刚不是问我吗? 位分,我没有,不过有这东西,我想要责罚后宫嫔妃的话,应该还是可以的吧,是不是啊,路公公?” 小路子正站在一旁,默默垂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浸湿了衣领。 他满心祈祷着自己千万不要被卷入这场是非旋涡之中,此刻被萧云点名,他也不得不硬着头皮站出来说话。 他微微躬身,“自然,凤印是皇后权力的象征。” 顺贵人一听,心中的不甘仿若汹涌澎湃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 她的胸脯剧烈起伏,涨红了脸,那原本娇艳的面容此刻因为愤怒而有些扭曲。 她嘶喊道:“就算你手持凤印又如何,那于理不合,你不是后宫众人,你又不是嫔妃,怎么可以代皇后行使权利?” 萧云却仿若未闻她的叫嚷,脸上依旧带着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并没有与之争辩的意思。 她莲步轻移,缓缓走到乾隆身旁。 萧云双手轻轻环住了乾隆的脖颈,娇嗔地说道:“因为弘历宠我呀,皇后的位份虽然尊贵,不还是一样要被罚,前几天看着皇后被扒光了受杖刑很爽吧?” 此言一出,屋内仿若瞬间被一层寒霜笼罩,温度骤降,空气仿若都凝固了一般。 所有的嫔妃们吓得瑟瑟发抖,仿若置身于冰窖之中。 她们这才如梦初醒,心中懊悔不迭,怎么就一时昏了头,跑来惹这个煞星萧云呢? 她们深知,皇后在皇上心中都没有半点位置,更何况她们这些低如蝼蚁、微不足道的位分。 常在和答应们吓得头磕得越发爽利,那额头撞击金砖地面的声音“砰砰”作响,仿若密集的鼓点。 她们口中不停的呢喃着,“皇上饶命……” 声音颤抖而微弱,仿若即将熄灭的烛火。 顺贵人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脸上的倔强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颓然。 她望向乾隆,眼神中带着一丝绝望,仿若失去了最后的希望。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皇上,你就当真这么宠着她吗?难道你忘了列祖列宗的教训吗?” 乾隆仿若未闻,别说回话,连个眼神都不曾给顺贵人,他就那样静静地坐在龙椅上。 可他的沉默却如同雷霆万钧,已然是最好的回答。 萧云看着这几个人被吓得瑟瑟发抖,觉得也玩够了。 【还好有小四配合,吓唬吓唬也就行了,今天玩得挺开心的!】 她轻轻拍了拍手,脆声道:“行了,只许一次,下不为例,你们回去吧。” 那磕头的嫔妃们还愣了一瞬,仿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不杀我们了吗?” 萧云调皮地眨了眨眼,故作凶狠道:“你们就这么想死啊?那我成全你们。” 书房内,气氛仿若被一层诡异的薄纱笼罩,方才还剑拔弩张,此刻却陷入了一种令人窒息的静谧。 那几位吓得瑟瑟发抖的嫔妃,仿若得到大赦令一般,刚试探着挪动身子,想要起身悄悄离去。 却不想乾隆在此时陡然开口,声音冷冽如冰刀划过空气,“等等。” 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让那些嫔妃瞬间僵在了原地,她们的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脸上的血色再度褪去,比之前更加惨白。 第216章 被罚俸禄 乾隆的目光仿若实质的寒芒,自始至终都停留在云儿身上,仿若这殿内其他人都不过是虚幻的影子,丝毫不值得他分心。 他声音不带一丝温度,“以后没事少来烦朕,还有你们,御前失仪,罚俸半年,顺贵人,言语无状,掌嘴二十,都回去吧!” 那几位嫔妃听闻此言,心中叫苦不迭,仿若吞下了黄莲,满嘴苦涩。 她们今日本是听闻皇上身体不适,特意精心梳妆打扮,怀揣着邀宠的心思而来。 本以为能寻得一丝机会,在皇上面前展露风姿,博得青睐。 可谁能料到,不但什么都没捞着,反倒平白丢了半年的俸禄。 这俸禄于她们而言,可是在这深宫中赖以生存、打点上下的重要依靠,如今就这么没了,往后的日子怕是要更加艰难。 但她们哪敢有半句怨言,只能强忍着满心的委屈与不甘,战战兢兢地向乾隆行礼。 而后转身,脚步虚浮地缓缓离去,那背影透着无尽的落寞与哀怨。 待房间里只剩下乾隆、萧云和小路子三人的时候。 萧云微微蹙起眉头,眼中满是不解,她轻轻扯了扯乾隆的衣袖,娇嗔道:“弘历,刚才那个小答应都已经那么惨了,你怎么还罚人家俸禄呀?” 乾隆仿若浑不在意,当着小路子的面,他毫不避讳,神色冷峻中透着一丝宠溺,看着云儿的眼神仿若能将人融化,“旁人的死活,关朕什么事,朕只要云儿开心就行了。 扣她们的俸禄自然是留下给云儿,以后这后宫嫔妃们再犯错,朕就罚她们俸禄,到时候这些银子都给你如何?” 萧云听了这话,心中微微一动。 【我本就对银子钱财之类的身外之物不甚在意,可小四这份独一无二,只将我放在心上的偏爱。 那句“旁人与他何干”,仿若一道惊雷,在我心间炸开。 在我看来,小四这般真霸气,不像有些人,好似中央空调一般。 对谁都温柔以待、博爱众生,小四,这一点就做得极好,只愿他能一直如此。】 一时冲动之下,萧云竟忘了小路子还在一旁,她双手轻轻环住乾隆的脖颈,在他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 乾隆心中一荡,本欲加深这个吻,可眼角余光瞥见小路子还站在那里,仿若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只能暂且按捺住心中的情愫,微微松开萧云,“你先下去。” 小路子得了命令,如蒙大赦,赶紧俯身行礼,而后匆匆离去。 他此刻真是一分钟都不想多待在这书房,皇上说的那些话,仿若重锤,狠狠敲在他的心间,让他心中大惊。 他忍不住暗自揣测,皇上今日能因萧姑娘这般罚嫔妃俸禄,日后会不会连他们这些侍从的俸禄都扣? 一想到这儿,他便暗暗下定决心,日后侍奉定要小心谨慎,万万不能出错。 不得不说,小路子这一猜,还真就猜中了后来的事儿,往后的日子里,只要后宫有人犯错。 乾隆动辄罚俸,那些银子都进了萧云的私库,这可让后宫众人对萧云又惧又羡,却也无可奈何,当然这是后话。 待那扇雕花门缓缓阖上,乾隆眼眸中瞬间燃起炽热的火焰,他迫不及待想要继续,跟云儿亲昵。 然而,萧云却仿若陷入了自己的思绪旋涡,对乾隆的动作浑然未觉。 她黛眉轻蹙,眼眸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像是有无数个新奇点子在其中跳跃碰撞。 【若能在这清朝,凭借自己所学,捣鼓出那些精致有效的护肤用品,岂不是能开辟出一条发家致富的新路? 虽说小四身为帝王,富甲天下,金银财宝于他而言不过是数字罢了,可那终究是他的。 女孩子,总归要有自己的一番事业,实现经济独立,往后说话行事才有底气,不必事事依仗他人。】 乾隆深知云儿脑瓜里的念头总是天马行空,与众不同。 既知晓她心中有了想法,他又怎会忍心阻拦?在他心底,云儿的每一个心愿都如同璀璨星辰,值得他倾尽所能去点亮。 只是,他身为帝王,惯于谋略权衡,下意识地便琢磨起,若云儿向他提及此事,自己该提出怎样的条件,才能既帮她顺遂心愿,又为自己谋得些许“福利”。 一时间,二人各怀心思,一个沉浸在创业蓝图的构想中,一个权衡着利弊得失的条件,谁都没有率先打破这份寂静。 此刻,她双手托腮,眼眸低垂,长而卷翘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淡淡的阴影,仿若蝶翼轻扇。 【这可是在礼教森严、规矩繁复的清朝,传统的桎梏仿若沉重的枷锁,牢牢禁锢着女子的行动。 鲜少有女子能够挣脱束缚,大大方方地出去抛头露面、自由行事,也不知小四能不能应允。 但我们二人,既已私定终身,坦诚相待才是维系情谊的根本,若一直将这想法憋在心里,总归不妥,说不定还会因此生出嫌隙来。】 这般思索着,萧云缓缓抬起头,眼眸中透着几分期许之光。 她望向乾隆,朱唇轻启,声音清脆婉转,仿若黄莺出谷,“弘历,刚才我瞧见那小答应。 头发蜡黄黯淡,毫无光泽,好似秋日里枯萎的野草,皮肤亦是粗糙干裂,细纹横生,甚是干燥。 我就琢磨着,我在现代学过些护肤的门道,凭借那些本事,做一些对身体无害的护肤好物,先是在这后宫之中售卖,赚她们的银子。 这后宫的女子们,哪个不是整日里操心着如何保养容颜,咱们这好物一推出,定能大受欢迎。 若是销路顺畅、卖得极好的话,日后再瞅准时机,推向整个大清的百姓,让大家都能用上。 你帮我好不好?” 说这话时,萧云的眼眸亮晶晶的,满是憧憬。 乾隆目光灼灼,自始至终凝视着云儿,将她的心思尽收眼底,他怎会让云儿失望? 当下便毫不犹豫地趁机表明心意,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若洪钟敲响,“云儿想做些事业,朕自然是大力支持。” 那语气中的坚定,仿若在向人宣告,只要云儿想做的,哪怕是移山填海,他也定会助力到底。 萧云闻言,双眸瞬间绽放出惊喜的光芒,她开心得差点蹦起来。 【小四不愧是能主宰天下的帝王,这胸襟气度,果然绝非寻常人可比,实在是太好了!】 第217章 不要银子 乾隆见她这般高兴,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宠溺的笑意,“云儿,别高兴得太早,朕可以同意,你做生意,甚至还能给你提供诸多助力,可朕又能得到什么呢?” 萧云听见这话,并未有丝毫的不悦。 【做生意讲究的就是有来有往,公平交易,我可不会因为与小四的关系,就理所当然地让小四白白帮忙。】 于是,她微微歪着头,认真思索起来,眼眸中仿若有智慧的火花在闪烁。 片刻后,她试探着开口,“弘历,我给你三成的利润,你看如何?” 乾隆摇了摇头,并未言语,只是眼中闪过一丝促狭之色。 萧云见状,还傻傻地以为乾隆是嫌这三成太少,心下有些忐忑,又试探性地加价,“四成?” 乾隆依旧摇了摇头,这下萧云心里不禁泛起了一丝不悦。 【不会吧,这小四还想和我对半分?可要是没有小四的帮扶,我单枪匹马,在这清朝,想要做成生意,赚到银子,怕是难如登天。】 思及此,她咬了咬牙,下定决心,“五成,不能再多了!” 乾隆见她这副又气又无奈的可爱模样,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掐了掐云儿的脸颊,手指触碰之处,仿若带着电流,让萧云的脸颊微微泛红。 他笑着打趣道:“傻丫头,朕坐拥天下,什么奇珍异宝得不到,还缺这点银子吗?” 萧云被这一掐,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 【小四要的不是银子,那他要什么?不会是我吧?】 乾隆见云儿已然猜到自己心中所求,便趁势将她搂得更紧,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她,深情款款地提出,“朕要云儿以身相许,许朕一辈子就行。” 萧云听闻此言,心中仿若被蜜糖水浇灌,甜滋滋的,她脸颊绯红,柔声道:“好,许给你了。” 乾隆满心欢喜,再次紧紧抱住云儿,仿若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之后,二人又兴致勃勃地商讨起做生意的具体细节。 房间内不时传出他们的欢声笑语,那温馨的画面,仿若将这清冷的宫廷都染上了一层暖色调,让人为之动容。 乾隆与萧云一番商讨,已然将做生意的诸多事宜理出了头绪。 萧云心中满是跃跃欲试,当下便想着从乾隆的怀中起身,去安排人手准备所需用的一应物品。 然而,乾隆怎肯轻易放手,他双臂微微收紧,将萧云牢牢禁锢在怀里,眼眸中满是眷恋与不舍,声音带着几分撒娇,“云儿,你方才答应过许给朕的。 这才刚定下约定,你就要走,可让朕如何是好?现在能不能让朕先收些利息?” 萧云一听这话,脸颊瞬间泛起红晕,嗔怪地白了乾隆一眼。 【小四,这会子是不是脑子里就只剩下这点事儿了? 分明就是想和我亲近,还非得找这么多理由和借口,不愧是帝王,连说这种话都这么文雅含蓄。 要亲就亲呗,这般磨磨蹭蹭的做什么?难不成还指望着我跟你直白地讲,小四,你来亲我呀,亲我呀,亲我呀?】 萧云心中的念头仿若汹涌的潮水,一波一波地冲击着乾隆。 乾隆虽未曾听到云儿亲口说出这些话,可他与云儿心意相通,那些心声如同在他耳畔低语。 尤其是那一声声“亲我”,仿若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让乾隆瞬间热血上涌,理智的弦“啪”的一声断了。 他目光灼灼,凝视着云儿那粉嫩的唇瓣,仿若那是世间最诱人的珍宝。 他缓缓俯身,一寸一寸地靠近,时间仿若在这一刻静止,周围的一切喧嚣都消失不见,唯有彼此急促的呼吸声交织回荡。 当他的唇终于轻轻触碰到云儿的那一刻,仿若一道电流划过两人心间,云儿的身子微微一颤,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乾隆轻轻含住云儿的下唇,温柔地吸吮着,似在细细品味她的甜蜜。 他的双手缓缓上移,轻轻捧住小云的脸颊,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仿佛要用这种方式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云儿只觉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浑身发软。 只能本能地伸手环抱住乾隆的脖颈,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他身上的龙袍。 二人的吻逐渐加深,乾隆舌尖轻轻挑开云儿的贝齿,探入她的口中。 与她的舌尖嬉戏纠缠,彼此探索着、交融着,仿佛要将对方的气息、爱意全部吸纳。 一时间,房间内的温度急剧上升,暧昧的气息愈发浓烈。 许久之后,乾隆才缓缓松开云儿,二人额头相抵,眼神中满是迷离与沉醉,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仿若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役,又仿若一同畅游了仙境,此刻仍沉浸在那极致的美妙之中,不舍得回归现实。 萧云娇躯轻颤,双颊绯红如熟透的蜜桃,眼眸中水汽氤氲,满是被情欲撩拨而起的迷离与嗔怪。 她瞪着乾隆,那眼神似怒非怒、欲拒还迎,娇嗔道:“弘历,我的月事还没走呢,你这流氓,可真讨厌,现在……这可如何是好?” 话语间,带着一丝羞恼,又藏着几分难以抑制的渴望。 乾隆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眼神中透着毫不掩饰的炽热与深情。 他二话不说,长臂一伸,将萧云轻柔地抱了起来,稳步走向不远处的软榻。 一边走,一边在云儿耳畔低语,声音低沉沙哑,“莫急,云儿,一会儿,朕会让你快乐的……” 那语气,笃定得仿佛掌控着世间一切欢愉的秘诀。 萧云尚未完全明白乾隆此话究竟何意,就见乾隆竟当着她的面,双手优雅而从容地褪去了那象征着帝王威严的龙袍。 一瞬间,他那健硕而完美的身躯毫无保留地展露在萧云眼前。 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每一块肌肉都似蕴含着无尽的力量,紧实而富有弹性。 萧云本就被乾隆之前的亲昵举动弄得欲火焚身,体内似有一团火焰在熊熊燃烧。 此刻又看见这般极具视觉冲击力的画面,只觉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喉咙干涩,喊出的声音都不自觉地带了些许情欲的颤抖,“弘历……” 第218章 专属印记 乾隆仿若被这一声呼唤点燃了最后的理智,他猛地俯身,炽热的唇精准地吻上了云儿的脖颈。 他先是蜻蜓点水般轻啄,那触感仿若春日里最轻柔的微风拂过,带着丝丝痒痒的感觉,引得萧云脖颈微微后仰,轻哼出声。 继而,他逐渐加重力道,舌尖沿着脖颈的优美曲线缓缓游走。 似在探索一条神秘的路径,所到之处,留下一串串仿若带着电流的温热触感,让云儿的娇躯不住地颤抖。 紧接着,乾隆的大手仿若带着魔力,轻轻拽开了云儿的衣带。 他的手指仿若灵动的舞者,先是在云儿如羊脂玉般的肌肤上缓缓停留,指尖轻轻摩挲,感受着那细腻的触感。 随后,乾隆的手沿着云儿的肩头,慢慢向下滑至她的手臂,再回到锁骨处。 每一次触碰都似在云儿心间点燃一簇新的火苗。 不多时,云儿的肌肤上便如绽放的红梅,星星点点地布满了乾隆留下的“专属印记”。 此时的云儿,呼吸急促,胸脯剧烈起伏,眼中满是迷离与沉醉。 乾隆见状,将她轻轻放倒在软榻之上,自己侧身躺在她身旁,一只手撑起脑袋,另一只手继续在她身上“作画”。 他的手指划过云儿的腹部,引得云儿腹部肌肉下意识收紧,他低笑一声,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云儿,莫紧张……” 说罢,手指继续向下,在她的大腿内侧轻轻点触、揉捏。 萧云只觉一股电流直冲脑门,双腿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双手紧紧抓住乾隆的胳膊,指甲不自觉地陷入他的肌肤。 最后,乾隆凭借着对云儿身体细致入微的了解,以及自身丰富的经验,用一种别样的方式,让云儿快乐! 萧云只觉大脑一片空白,沉浸在那极致的体验之中。 许久,她才缓过神来,娇喘吁吁地看着乾隆,眼中满是惊叹与羞涩。 【原来……还能这样,小四还真是经验丰富啊……】 而乾隆只是微笑着将她拥入怀中,用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头顶,似在回味这甜蜜的时刻,又似在给予她最温暖的抚慰。 乾隆身姿矫健而优雅,此刻正半撑在云儿上方,深邃的眼眸仿若幽深得不见底的寒潭,却又被灼灼燃烧的情欲填满,目光炽热得仿佛要将云儿整个人融化。 他微微低头,嘴角勾起一抹无比宠溺的笑,那笑容仿若暗夜中的魅火,蛊惑人心。 紧接着,他启唇,嗓音低沉而沙哑,仿若醇厚的美酒,带着几分调笑与赤裸裸的期待,轻声问道:“舒服吗?” 萧云双颊绯红如熟透欲滴的蜜桃,那娇艳欲滴的色泽一路蔓延至耳根,甚至脖颈处都泛起了淡淡的粉色。 她眼眸中水光潋滟,满是羞怯与嗔怪。 听到乾隆这般直白得近乎放肆的询问,她贝齿轻咬下唇,咬出一道浅浅的白印。 【哪有这么问的,这叫我怎么回答? 难不成要告诉他,他弄得我,还想继续吗?这般羞人的话,便是打死我也说不出口呀! 若是让他知晓了我这心思,日后两人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他还不得变本加厉,整日这般折腾,我哪招架得住。】 这般想着,萧云索性紧闭双唇,只是慌乱地别过头去,不敢与乾隆对视,那模样像极了一只受惊的小鹿。 乾隆见云儿不答,却也不恼,只因他与云儿心意相通,她那些羞于启齿的心声,早已如清风般悄然传入他耳中。 知晓她心中所想,他心中满是得意与宠溺,愈发觉得云儿这般忸怩羞涩的模样,可爱至极。 他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些,仿若偷了腥的猫,再次俯身,炽热的唇精准地印上萧云的双唇。 这一吻,霸道又温柔,他先是轻轻含住云儿的下唇,仿若在品尝世间最甜美的珍馐。 继而舌尖轻轻挑开她的贝齿,与她的舌尖嬉戏纠缠,你来我往间,似在诉说着彼此炽热的爱意。 良久,他才缓缓松开,眼眸中满是深情与渴望,哑着嗓子低语,“云儿,朕刚刚已经帮过你了,那你是不是也要帮帮朕?” 萧云闻言,脸颊愈发滚烫,仿若被炭火烘烤着,心跳如雷,仿若要蹦出嗓子眼。 她羞怯地垂下眼帘,目光却又不受控制地扫了一眼乾隆的身下,这一眼,让她心中一惊。 【这尺寸真是波澜壮阔!虽然不是第一次看,但每次感受都不一样。】 她只觉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呼吸瞬间急促起来,胸脯剧烈起伏,仿若汹涌澎湃的海浪,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身下的锦衾,指关节都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乾隆将云儿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尽收眼底,心中暗喜,嘴角勾起一抹笑,仿若阴谋得逞的狡黠少年。 他轻轻握住云儿的手,那双手宽大而温暖,掌心的温度透过云儿的手背传递进来,让她娇躯一颤。 他牵引着她的手慢慢向下,手指触碰之处,仿若带着电流,让云儿的手臂微微颤抖。 萧云想要抽回手,却被乾隆紧紧握住,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被缓缓引导向那未知的“禁地”。 “云儿,帮朕……”乾隆在萧云耳畔低语,热气呵在她的耳边,让她娇躯又一颤。 萧云终是顺从地任由乾隆引导,她的手缓缓靠近…… 萧云的手指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却又在乾隆鼓励的目光下…… 乾隆仰头,喉结滚动,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吟,仿若野兽在月夜下的嘶吼,宣泄着原始的欲望。 目光始终锁定在云儿身上,眼中满是炽热与沉醉,仿若世间万物在这一刻都已不复存在,唯有云儿才是他的全部。 萧云不敢抬头,只是埋首于乾隆脖颈间,脸颊滚烫,呼吸急促…… 此时,屋内暧昧的气息尚未完全散去,萧云娇躯绵软,如同被抽去了筋骨,疲惫地躺在床上。 连一根手指都不愿多动一下,双眼微阖,脸颊还留着激情后的红晕,仿若春日里熟透的蜜桃。 乾隆却仿若不知疲倦,他精力旺盛得如同初升的朝阳,眸中光芒熠熠。 看着累极的云儿,他嘴角勾起一抹宠溺至极的笑,轻轻弯下腰,动作轻柔得如同在呵护世间最易碎的珍宝。 第219章 以后不许 乾隆将云儿打横抱起,作势便要往房间外走去。 萧云陡然一惊,下意识地伸手环抱住乾隆的脖颈,杏眸圆睁,满是惊慌与羞赧,娇声惊呼道:“弘历,你这是要干什么?” 【小四这是什么爱好?怎么还想要赤身裸体地出去呢?】 这念头刚一闪现,她又随即恍然,不禁哑然失笑,抬手轻轻抚了抚额头。 【倒是我一时犯迷糊,忘了此刻身处这礼教森严的清朝。 想来小四身为帝王,平日里在这宫闱之中,太监、宫女们环绕伺候,诸多繁文缛节之下。 他早习惯了旁人的目光,哪怕是赤身裸体,众人也不敢直视,更遑论议论。 可我哪能同他一般,我一个来自现代的灵魂,自由随性惯了,若真这般袒露着身子出去。 岂不是要被人当成稀罕玩意儿,像看猴戏似的指指点点?】 乾隆微微低头,看着云儿这般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眼神中透着无尽的温柔与爱意,轻声解释着,“咱们两个这般亲昵过后,自是需要清理一下身体。” 萧云这才稍稍镇定,目光却又瞥见两人赤裸的身躯,顿时双颊绯红,她忙不迭地催促道:“穿衣服呀!” 乾隆微微一怔,瞬间回过神来,心中暗忖:此事倒是自己疏忽了。 在这深宫内苑,往昔的岁月里,那些嫔妃侍寝哪个不是被太监们用锦被裹着抬进养心殿,侍奉自己。 待事后,再披头散发、光着身子被悄然抬出。 赤身裸体地进出倒也习以为常,无人会多置一词,更不会有人胆敢侧目。 毕竟,在这等级森严的紫禁城,帝王的威严如同高悬的烈日,不容丝毫亵渎。 可云儿不同,她从踏入这紫禁城的第一步起,就似一阵不羁的春风,吹皱了这一潭沉闷的宫廷死水。 方才一时情动,沉醉在她的温柔乡中,竟全然忘了这关键的一点。 幸而云儿及时喊住了他,否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乾隆看向怀里的云儿,目光瞬间变得柔和似水,“云儿,是朕疏忽了,吓着你了吧?莫怕,往后,朕定不会再犯。” 萧云抬头看着乾隆,眼中的惊惶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感动与安心。 她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以前的事,我不管。 不过以后,你要注意,不许光着身子,给别人看,你是我的!” 乾隆见状,低笑一声,微微颔首,“云儿真霸道?不过朕喜欢。” 乾隆不慌不忙地拿过一旁的中衣。 他的手指灵巧而熟练,先是为云儿轻轻披上,小心翼翼地系好衣带。 接着,他又迅速给自己穿戴整齐,只是简单整理了这最基础的衣物,便不再多做耽搁,稳稳起身,大步朝着房门走去。 “吱呀”一声,房门开启,乾隆抱着萧云款步而出。 小路子一直候在门外,头几乎要低到尘埃里,根本不敢抬眼。 方才那房间里暧昧又淫靡的声音隐隐传出,他便已然知晓皇上在里头做些什么。 小路子并未贸然上前,只是他那略显拘谨的声音穿透力极强地传了出来,“皇上,浴房内已经备好了热水。” 萧云听闻,更是羞得无地自容,忙把脸深深埋进乾隆的怀里,恨不得就此消失不见。 乾隆却仿若心情极佳,脸上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对着小路子高声说道:“做的不错,一个月的俸禄自己去内务府领吧。” 小路子心头一喜,连忙将头更往地下低了一些,声音里满是感恩与谦卑,“谢皇上赏赐。” 乾隆抱着云儿稳步迈向浴房,踏入那氤氲着热气的空间。 水汽弥漫,仿若为二人营造了一个更为私密的仙境。 乾隆轻轻将云儿放下,二人一同沐浴洗漱,期间,乾隆的手不时温柔地为云儿擦拭身子,或是帮她理顺发丝,种种亲昵之举,尽显柔情。 待洗漱完毕,二人重新回到那张满是凌乱却又充满温情的龙榻,不着寸缕地相拥而卧。 乾隆长臂一展,将云儿紧紧搂入怀中,让她的头靠在自己坚实的胸膛上,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头顶,似在回味。 少顷,乾隆率先打破这静谧,他微微低头,鼻尖轻触云儿的发丝,嗅着那属于她的独特香气,声音低沉而饱含深情,仿若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呢喃,“云儿,你说你是不是给朕下毒了?” 萧云本沉浸在慵懒的余韵之中,听闻此言,不禁一愣,杏眸圆睁,抬起头望向乾隆,眼中满是疑惑,嗫嚅道:“我没有。” 乾隆看着云儿这副懵懂又可爱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胸膛微微震动,笑意从他的眼角眉梢满溢而出。 他伸出手,轻轻抚上云儿的脸颊,指腹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柔声道:“那怎么?朕只要一时看不见你,就浑身难受,想你想得不行了。 今日批奏折的时候,眼前的奏折仿佛都变成了你的脸,朕的心思,全在你这儿了。” 萧云心中一暖,好似被蜜糖水浇灌,甜蜜满溢。 她脸颊绯红,忍不住伸出手,在乾隆的胸膛上轻轻挠了一下,带着几分娇嗔与羞涩,轻声道:“弘历,你这是在跟我说情话吗?” 乾隆嘴角上扬,笑意更浓,他把玩着云儿如丝般的秀发,手指在发间穿梭,动作轻柔而缠绵,仿若在编织着他们的未来。 他目光灼灼,凝视着萧云,一字一句道:“不明显吗?朕的心意,你还不懂?从见你的第一眼起,你就住进了朕的心里,再也赶不走了。 朕愿倾尽所有,护你一生周全,让你永享欢愉。” 萧云闻言,眼眶瞬间湿润,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她哽咽着,“弘历,我亦如此,你是我此生最大的眷恋,只要有你在,哪怕前路荆棘密布,我也不怕。” 乾隆与萧云慵懒地相拥而卧在锦榻之上,彼此的目光交汇,柔情缱绻,仿若这世间只剩下他们二人,就这样静静温存了好一会儿。 第220章 三成利润 良久,乾隆才恋恋不舍地轻轻松开萧云,缓缓起身。 他身姿挺拔,举手投足间尽显帝王的雍容与尊贵,仿若自带光芒。 每一个动作都优雅从容,轻轻走到一旁的衣架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一件件华服。 最终挑选出一件干净整洁、绣工精湛的衣裳,动作轻柔且熟练地换上,衣袂轻拂,带起一阵细微的风声。 此时,萧云的心中悄然泛起层层涟漪。 【紫薇可是我在这大清交到的第一个挚友,在这深宫内院,人心复杂,能有这样一位心地善良、才情出众的朋友相伴,实属难得。 如今我手头有了做生意的想法,既能打发这宫中无聊的时光,又能赚些银钱。 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把紫薇也带上,女孩子家,在这波谲云诡的宫廷之中立足本就艰难,手头有些银两傍身总归是多了一份底气,日后遇到什么难处,也能从容应对。 况且,此番我筹备要做的生意,本就是围绕着女孩子喜爱用的各类精致好物,像脂粉、香囊、手帕之类。 紫薇心思细腻如发,对这些物件的喜好和品鉴独具慧眼,定能帮上大忙。】 这般思量已定,萧云从床上起身来到乾隆面前。 她眼眸中闪烁着熠熠生辉的期待之光,脆生生地说道:“弘历,你换好衣服后,慢慢批奏折吧,我想去寻紫薇一趟,有些事儿想与她商议。” 乾隆闻言抬眸,深邃的目光在云儿那张明媚动人的脸上停留片刻。 他心中已然知晓她此番去找紫薇的用意,微微颔首,嘴角噙着一抹宠溺的淡淡笑意,轻声应道:“好,你去吧,莫要贪玩,早些回来。” 萧云得到应允,嘴角上扬,当着乾隆的面,换了一身常服! 随即,她轻轻打开门,迈着轻快得如同小鹿般的步伐走了出去,门扉在她身后缓缓合上,发出轻微的“吱呀”一声。 乾隆换好衣服后,则坐回那张宽大的雕花书案前。 他深吸一口气,收敛心神,拿起朱笔,继续专心致志地批阅着奏折,神色专注而冷峻。 另一边,紫薇独自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仿若一只被困在金丝笼中的鸟儿,满心的忧愁让她坐立难安。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照进屋子,内务府的人便匆匆而来,不由分说地将金锁带了去。 可紫薇心里却甚是担忧,内务府那些人,仗着有几分权势,平日里就爱刁难人,如今又是奉旨教规矩,金锁这一去,还不知要遭多少罪。 紫薇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仿若热锅上的蚂蚁。 她深知自己刚刚入宫,承蒙皇阿玛的厚爱,被赐予固伦格格这等至高无上的殊荣,在这宫中可谓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被无数双眼睛盯着,稍有不慎,行差踏错一步,都可能给自身乃至身边的人带来难以挽回的灭顶之灾。 因此,即便心中焦虑万分,仿若被千万根针扎着,她也只能强自忍耐,在房间里独自惆怅,来回踱步的脚步愈发急促。 思来想去,紫薇终是按捺不住心中如潮水般汹涌的不安,随即唤来小凳子,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与颤抖,“你速去侍卫所,将尔康请来,务必快些!” 小凳子领命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外。 紫薇依旧在房间里不停地踱步,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期盼,仿若在等待着救命稻草。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仿若一道希望的曙光穿透阴霾。 紫薇心头一喜,仿若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以为是尔康来了,忙不迭地快步走到门前,双手微微颤抖着,欢欢喜喜地伸手打开房门。 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萧云那张笑意盈盈、仿若春风拂面的脸庞。 紫薇的眉头下意识地轻轻一皱,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仿若看到了意料之外的景象,轻声问道:“云云,你怎么来了?” 萧云站在门口,将紫薇的愁容尽收眼底,心中不由一紧,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关切地问道:“怎么了?瞧你这模样。 可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儿了?别闷在心里,告诉我,说不定我能帮你。” 紫薇张了张嘴,本想开口替金锁求情,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心里清楚,金锁之前对云云多有不敬,自己若是贸然开口,万一让云云为难,可如何是好? 犹豫再三,紫薇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仿若强咽下一枚苦涩的药丸,轻声说道:“没什么,只是初封固伦格格,有些不太适应罢了。” 萧云瞧着紫薇这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已然猜到了几分。 【关于金锁之事,我确实没打算插手帮忙,毕竟金锁心思复杂。 心地不纯,若是轻易饶恕,日后恐生事端,看来小四动作挺快的!这男朋友真好!】 于是,萧云也装作不知内情,巧妙地转移了话题,兴致勃勃地跟紫薇谈论起做生意的事儿,“紫薇,我今儿来,是有桩好事要与你分享。 我想着,咱们一起做个小生意,赚些银子,你意下如何?” 紫薇听闻,心中不禁诧异,仿若听到了天方夜谭,瞪大了眼睛,仿若铜铃一般,随即问道:“皇阿玛同意了?” 在她看来,这宫中生意可不是随意能做的,若无皇阿玛首肯,谁敢贸然行事。 萧云看着紫薇惊讶的模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笑容灿烂得如同春日暖阳。 她眨了眨眼睛,仿若俏皮的精灵,俏皮地说道:“他要是不同意的话,我能来找你吗?” 紫薇一听,紧绷的心弦顿时松弛下来,脸上也绽放出了开心的笑容,仿若阴霾散去,阳光普照。 随即,她们二人围坐在桌旁,你一言我一语,仿若两只欢快的小鸟,又细细地谈论起生意的诸多细节。 诸如货品选择、客源拓展、利润分成之类的,房间里的气氛也逐渐变得热烈而欢快。 紫薇此刻正与萧云相对而坐。 当她听见萧云准备慷慨地给予她三成利益的时候,那澄澈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讶异。 她下意识地微微一怔,随即连连摆手,推辞的话语如同连珠炮般急切而出。 第221章 何其有幸 “云云,万万不可,我给你帮忙本就是出于情谊,哪能要这许多好处,咱们既是朋友,谈钱岂不俗气了。”紫薇的声音轻柔婉转,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萧云凝视着紫薇这般真诚而质朴的模样,心中不禁感慨万千,思绪仿若脱缰的野马。 【紫薇这个傻丫头,还天真地以为寻到了小四这个爹,往后就什么事儿都能顺遂无忧了吗? 这宫里可是波谲云诡、群狼环伺,处处暗藏杀机,步步皆是惊心。 若不是因为我在,小四又怎会这般疼爱于她。 不过没关系,有我在,定会护她周全。 日后定要让小四多给紫薇备些丰厚嫁妆,让她风风光光嫁人,最好再给她置办些稳妥产业才好。 不管处于哪朝哪代,女人手中若能牢牢掌握经济大权,方能活得底气十足,不被他人随意拿捏。 我之所以一门心思想要做生意,倒也不全是为了那白花花的银子。 实则是心系小四的江山社稷,想凭借自己的绵薄之力,帮他提振一下这清朝的经济。 想来,我往后怕是要在这儿长久地待下去了,有小四,我越发舍不得离开这片土地。 既然如此,至少在我身处清朝之时,定要竭尽所能,帮小四提升大清的国力,既来之则安之吧。】 而在另一隅的书房之中,乾隆正端坐在宽大的雕花书桌前,全神贯注地批阅奏折。 他手中的朱笔在奏折上奋笔疾书,批阅之声沙沙作响。 冷不丁,脑海中如潮水般涌入云儿的这一连串心声。 听闻她竟是这般为自己、为大清考虑,他的手猛地一颤,那支朱笔险些掉落,仿若被一道电流击中,心中更是感动得无以复加。 他微微仰头,暗自呢喃,“云儿喜欢紫薇,那朕就对她更好一些,毕竟爱屋及乌,朕何其有幸,能得云儿这般知心人。” 这边,紫薇瞧见萧云陷入沉思,便也没有出声打扰,只是静静候着,眼中满是关切。 片刻后,萧云轻轻叹了口气,仿若从深沉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紫薇,固伦格格这身份虽是尊贵无比,可你也不能整日无所事事,虚度光阴。 你想想,尔康整日当值,忙得脚不沾地,到时你一个人在家多无聊。 你既把我当挚友,我又怎能叫你白帮忙,不是?” 萧云的话语如同春日暖阳,既温暖又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劲道。 紫薇却始终执拗地推拒着,仿若认定了一个死理,不肯要这三成利润。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你来我往,好一番激烈的拉扯。 萧云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紫薇虽心有动容,却依旧坚守底线。 最后,在萧云的软磨硬泡之下,紫薇才红着脸,像是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般,勉强答应收下两成。 至此,二人谈得热火朝天,气氛愈发融洽,仿若一对亲姐妹在谋划着未来的美好生活,欢声笑语不断在屋内回荡。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轻轻敲响,那敲门声仿若一阵轻柔的风,打破了屋内的热闹。 紫薇轻盈起身,莲步轻移,前去开门。 这一次,门扉开启,尔康那挺拔如松的身姿映入眼帘。 尔康身着一身深蓝色的侍卫服,腰佩长刀,剑眉星目,气宇轩昂。 他深知,若没有重要的事,紫薇定不会差人去找他,所以他一进门,便满脸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人为难你了?” 这关切之语,竟与萧云刚才问的如出一辙,紫薇心中甚是感动,眼眶微微泛红,仿若被一层薄薄的雾霭笼罩。 紫薇还未来得及开口回应,萧云便轻咳一声,嘴角勾起一抹俏皮的笑意,笑着打趣道:“紫薇,刚才原来你是在等尔康,难怪开门看见是我,你眼眸中划过一抹失望。 行了,既然你们两个有话要说,那我就不在这儿打扰了,你们慢慢聊。” 萧云的声音中透着几分揶揄,仿若一个促狭的精灵。 紫薇的脸色略微有些发红,仿若春日里盛开的娇艳桃花,忙不迭地解释,“云云,不是……” 可萧云却已翩然转身,留下一抹俏皮的背影,轻轻带上房门,悄然离去。 尔康满心满眼此刻只有紫薇,他大踏步走到紫薇身前。 带着几分焦灼的急切,他伸出手,宽厚有力的手掌一把拉住紫薇纤细如葱的手,紧紧包裹,似要将自己所有的力量传递给她。 目光中满是关切,仿若燃烧的炭火,炽热而温暖,声音低沉醇厚,仿若醇厚的美酒,温柔地问道:“你让小凳子去找我,是不是遇见什么难事了?” 紫薇微微垂首,犹豫了一下,轻咬下唇,那粉嫩的唇瓣上瞬间留下一排浅浅的齿痕,似是不知从何说起。 片刻后,她还是鼓起勇气,轻声开口道:“尔康,金锁被皇阿玛送去了内务府学规矩。” 尔康听闻,浓密的剑眉立刻紧紧拧在了一起,仿若两条争斗的蛟龙,形成一个醒目的“川”字,眼中满是疑惑,“紫薇,你将事情一五一十地都告诉我,金锁为何会被罚?” 紫薇轻轻叹了口气,仿若吐出了一口憋闷在胸口的浊气,事无巨细地将金锁近日来的种种表现一一诉说。 尔康静静地听着,心中渐渐如同拨云见日,有了数。 他暗自思忖,皇上这般举动,想必是也看出了金锁暗藏的心机。 唯有紫薇这般心地纯净如冰雪、善良似暖阳的女子,才会一直包容着金锁的小性子。 想到此处,尔康心中倒是对皇上此举悄然生出几分感激。 待紫薇讲完,尔康看着她,目光愈发柔和,轻声问道:“那你让我来,是想让我为你做什么?” 紫薇微微仰头,眼中满是期盼,双手紧紧握住尔康的手,轻轻摇晃着,似在撒娇卖萌,又似在寻求依靠,“我不太方便去内务府,尔康,你可不可以替我去内务府打个招呼,叫他们别太为难金锁。” 尔康本想拒绝,毕竟内务府的水太深,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和严苛的规矩,稍有不慎便可能惹来一身麻烦,仿若踏入一片未知的沼泽地。 可看着紫薇那满是期待的眼神,他心间一软,终是点了点头,“好,我会让人去打点的,你放心吧。” 那语气里,有着让紫薇无条件信任的力量,仿若一座巍峨耸立、永远可以依靠的大山。 第222章 放手去做 随即,尔康和紫薇又相依坐在榻边,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一些别的琐碎事儿。 或是宫中新近发生的奇闻趣事,让紫薇咯咯娇笑;或是彼此近日来深深的思念,让两人眼中饱含深情。 屋内的气氛温馨而甜蜜,仿若能驱散这宫闱中的所有阴霾,让人仿若置身于人间仙境。 没过多久,尔康抬眼望了望窗外愈发深沉的夜色,仿若意识到时间的紧迫,站起身来,略带歉意地对紫薇说:“我得赶回去了,毕竟现在是当值的时间,我不能离开太久。” 紫薇也跟着起身,轻轻点了点头,眼中虽有不舍,仿若清晨薄雾笼罩的湖面,却也明理懂事:“我知道,你快去吧。” 在尔康即将跨出门槛时,紫薇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又连忙叫住他,“尔康,还有一事,云云想和我一起做生意,我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机会。” 尔康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真心觉得这主意甚好。 仿若看到了紫薇美好的未来,连连点头,“这确实是个好事,我特别支持你,紫薇,既能打发时间,又能有些收益,你只管放手去做。” 尔康离开以后,紫薇独自站在屋内,心情却格外的好。 她觉得自己的生活真的是越来越好了,仿若一只破茧而出的蝴蝶,即将在这宫中绽放属于自己的光彩,用自己的美丽点缀这森严的宫闱。 坤宁宫 十二阿哥自醒来后,整个人仿若被抽去了精气神,失了魂一般。 他静静地躺在那张雕花大床上,锦被随意地搭在身上,面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起皮,眼神空洞而黯淡,仿佛对周遭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致。 床边,宫女太监们围成一团,个个急得额头冒汗,仿若热锅上的蚂蚁,却又皆是束手无策。 那一碗碗精心熬制的热粥,早已没了热气,散发着丝丝凉意; 黑褐色的药汁,在一旁的瓷碗中微微荡漾,浓郁的药香弥漫在空气中,却怎么也灌不进十二阿哥紧闭的双唇。 众人苦劝无果,无奈之下,只得硬着头皮将此事如实禀告给了皇后。 皇后正在床榻之上养伤,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与轻蔑,只当这孩子是在耍小孩子脾气,妄图以绝食来博取关注。 她冷哼一声,朱唇轻启,冷冷道:“不吃?那就叫他饿着,饿上几顿,自然就知道吃饭的好了。 这点小事也来烦本宫,真是的。” 言罢,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仿佛这事儿根本不值得她多费一丝心思。 然而,负责伺候的宫女却心中透亮。 她站在一旁,暗自思忖,那日皇上听闻十二阿哥受伤,匆忙赶来。 那关切的眼神、急切的询问,至今历历在目,这便足以证明十二阿哥在皇上心中还是颇有分量的。 这若是一直这般不吃不喝下去,万一伤了元气,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得了? 自己身为伺候之人,怎能眼睁睁看着不管?思及此处,她咬了咬牙,趁着旁人不注意,偷偷地溜出了坤宁宫。 宫道上,她脚步匆匆,衣袂随风飘动,仿若一只受惊的小鹿,一路小跑着向养心殿奔去。 待赶到养心殿,却见殿门紧闭,守门太监告知她皇上此刻正在漱芳斋。 她心急如焚,不敢有丝毫耽搁,又马不停蹄地朝着漱芳斋赶去。 到了漱芳斋外,小路子正笔挺地站在门口当值,他抬眼一瞧,自是认得这宫女。 还未等他开口询问,宫女已匆忙俯身行了一礼。 焦急之情溢于言表,声音带着几分颤抖,眼眶也微微泛红,仿若下一秒就要哭出来,急切地说道:“路公公,十二阿哥一直不肯吃药,也不肯用膳,奴婢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求皇上,求路公公通传一声吧。” 小路子闻言,眉头微皱,稍作思忖后,便轻声应道:“你且稍候。” 宫女见状,甚是感激地点着头,连声道谢,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微光。 小路子转身推门而入,绕过雕花屏风,走到乾隆跟前。 此时的乾隆正坐在宽大的书桌前,专注地批阅奏折,手中的朱笔在奏折上沙沙作响。 小路子微微躬身,放轻脚步,低声禀报道:“皇上,坤宁宫的宫女来报,十二阿哥不吃不喝,甚至连药也不肯进,您看这……” 乾隆手中的朱笔猛地一顿,仿若被一道电流击中,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与心疼。 他原本是打算等十二阿哥伤好之后,再给他寻个温柔妥帖的额娘,让他能过得舒心些。 如今看来,这事儿是耽搁不得了,他需得去坤宁宫走一趟,亲自看看这孩子到底怎么了。 乾隆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来,神色凝重地说道:“摆驾坤宁宫。” 言罢,便抬脚欲往外走。 可脚步还没等迈出门槛,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喊道:“等等。” 小路子闻声,立刻停住了脚步,不明所以地望向乾隆。 乾隆站在原地不动,微微仰头,思索片刻后,对小路子吩咐道:“你去紫薇那儿看看,云儿回来了没,云儿若是跟紫薇谈完了,叫她陪朕一起去。” 小路子瞬间就明白了乾隆的心思,心中暗自感慨:皇上这是害怕萧姑娘误会,为了让萧姑娘安心,连看儿子都要带上她,可真是够“卑微”的了。 在这深宫中,皇上对萧姑娘的这份宠爱,实属罕见。 那宫女自然也听见了皇上的吩咐,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说不清楚是何种滋味。 她不禁暗自思忖:难怪十二阿哥被打击得有了求死的念头,这宫中的复杂关系,莫说是个孩子,就是大人也未必能承受得住。 皇后娘娘不管十二阿哥死活,皇上的宠爱又似乎总是隔着一层,换做是谁,心里能好受? 小路子还没能走出多远,就见萧云正款步走来。 小路子赶忙迎上前去,向萧云行了一礼。 将乾隆要去坤宁宫以及十二阿哥不吃不喝的事情率先解释了一遍,还特意强调,“姑娘,皇上在等您一起去坤宁宫。” 萧云嘴角含笑,眼中透着几分揶揄。 【路公公还真是贴心的很,这是很怕我误会小四吗?不过小四这个男朋友可真是给力,安全感十足呀!】 萧云几步就走到了乾隆面前,笑意盈盈地问道:“弘历,听说你要去坤宁宫?” 乾隆点了点头,神色关切地说道:“对,十二阿哥不吃不喝,朕准备去看,云儿陪朕一起吧。” 萧云很大方地挽上了乾隆的胳膊,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们两个一起上了龙辇,小路子这才高喊着,“摆驾坤宁宫。” 第223章 早做筹谋 龙辇悠悠,金黄色的帷幔随风轻舞,每一次摆动都似在诉说着皇家那至高无上的威严与神秘莫测的故事。 乾隆端坐在龙辇之上,尽显帝王之尊。 他深邃的眼眸仿若幽深得不见底的寒潭,却在望向身旁的云儿时,瞬间化作了一汪温柔的春水,目光自始至终都轻柔地缠绕在她身上。 此刻,乾隆微微倾身,动作优雅而舒缓,轻轻伸出手。 那双手,修长且骨节分明,缓缓握住萧云的柔荑。 乾隆轻声开口,那声音低沉醇厚,“云儿,你都跟紫薇谈什么了?” 萧云眨了眨那双仿若藏着璀璨星辰的大眼睛,眼眸中波光流转,透着灵动与俏皮。 她并未有丝毫隐瞒,将心中与紫薇商议着做生意的种种事宜,事无巨细地告诉了乾隆。 说完,她微微仰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问道:“弘历,你觉得尔康会同意吗?” 乾隆看着云儿那娇俏可人的面容,心中满是疼惜与爱意。 他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宠溺的弧度,语气坚定而深情,仿若对着天地立下重誓,“云儿放心,只要朕在,定可以护你和紫薇周全。” 那声音仿若从胸腔深处发出的洪钟大吕,掷地有声,在这狭小的龙辇空间里回荡,余音袅袅。 乾隆本以为云儿听了这般深情表白的话语,定会感动得泪光盈盈,满心欢喜地依偎在他身旁。 可哪成想,萧云心中却仿若开启了一扇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思绪纷飞。 【小四在可以护紫薇周全,那小四若是不在呢?那紫薇岂不是危险了? 万一有一天小四真的能够,跟我回现代的话,紫薇怎么办? 看来还是真的要提早做这筹谋,也不知道在这里能待多久,毕竟紫薇是我唯一的朋友,一定要为她多谋一条后路。】 乾隆虽听到云儿的心声,特别是那句,“想把他带回去”时,心间仿若被一道春日暖阳穿透,驱散了所有阴霾,满是欢喜。 诚如云儿所言,他也觉得是时候该把培养继承人的事情放在心上了。 一想到这,乾隆脑海中仿若被一道灵感的闪电击中,新奇的念头纷至沓来。 这继承人,他满心期许着能和云儿一起孕育。 他暗自思忖,以他和云儿的智商与颜值跟基因,生出来的宝宝必定是貌比潘安、聪慧过人,那定是集天地之灵气、汇二人之精华。 这些“智商”“颜值”“基因”之类的词汇,皆是他与云儿闲聊时知晓的现代术语。 此刻想来,竟觉得趣味盎然。 不知不觉间,乾隆的脑海之中已经在憧憬着两个人以后的生活了。 仿若看到了他们携手漫步御花园、逗弄孩童的温馨画面,画面中的每一个细节都栩栩如生,让他沉醉其中。 “皇上,坤宁宫到了。”小路子那尖细如针的嗓音骤然响起,好像一道凌厉的利箭,瞬间刺破了乾隆的美好遐想。 乾隆这才回过神来,他率先起身,动作优雅从容,迈着稳健的步伐下了龙辇。 而后,他转过身,手臂微微弯曲,伸出手,扶着云儿缓缓而下。 二人手牵着手,好似一对璧人,堂而皇之、毫无顾忌地进了坤宁宫,向着十二阿哥的寝殿走去。 来到寝殿门口,值守的太监、宫女们仿若被触动了紧急开关,立刻屈膝跪地,动作整齐划一,他们齐声高呼,“给皇上请安!” 声音高亢嘹亮,响彻在寝殿周围。 乾隆神色淡然,轻轻挥了挥手,“免礼。” 随即,他伸手轻轻推开寝殿的门。 十二阿哥躺在床上,面色略显苍白,他双眼无神地望着床顶的帷幔,眼神中透着深深的落寞与无助。 他刚才就听见外面的人喊着,“参见皇上。” 那声音好像一道遥远的呼唤,他还以为是自己在梦中出现了幻觉。 直到乾隆踏入寝殿的那一瞬间,他的眼眶瞬间有些湿润,仿若干涸的泉眼被注入了清泉,心中涌动着一股复杂的情绪,刚想开口喊,“皇阿玛。” 可是,当他的目光瞥见乾隆与萧云十指紧扣的手时,那即将脱口而出的三个字,仿若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堵住,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在十二阿哥心中,此刻有一个声音在呐喊:对,我就是一个没爹疼没娘爱的人,皇阿玛即便来看我又能如何呢? 这般想着,他眼中原本闪烁的那一丝光亮,仿若被一阵寒风扑灭,瞬间熄灭了。 萧云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仿若明镜一般。 【小四叫我来,是怕我误会,他跟老妖婆的关系。 可眼下这情形,我好像的确不适合出现在这里,不然我还是一个人出去逛逛,让他们父子谈谈心吧!】 乾隆本不想云儿回避,然而,当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向床上的十二阿哥时,他眉心微微一蹙。 只见那十二阿哥面色苍白如纸,双眼深陷,空洞无神地望着床帏顶部,仿若一只受伤后失了生气的雏鸟,萎靡不振。 乾隆敏锐地察觉到,这孩子周身散发的气息不对劲儿。 那是一种混杂着失落、委屈与倔强的复杂情绪,好似一层阴霾,沉沉地笼罩着他。 萧云何其敏锐聪慧,仿若洞悉了这微妙的僵局,率先打破了沉静。 她朱唇轻启,“弘历,上次来坤宁宫,不过是走马观花、匆匆一瞥,这宫中景致如画。 我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一番坤宁宫的景色。 我且出去逛逛,你和十二阿哥静下心来,好好谈谈吧。” 言罢,她轻盈地转过身去,那婀娜的身姿仿若随风舞动的柳枝,作势就要向殿门走去。 乾隆见状,急忙伸手拉住萧云的手。 他的动作带着几分急切与不舍,手指紧紧扣住她的柔荑,“云儿,你等等。” 萧云脚步一顿。 【这小四平日里瞧着挺机灵聪慧的,怎的这会儿如此迟钝,竟没瞧出十二阿哥对我抵触情绪这般浓烈! 我若是继续留在这儿,你们父子俩这心里头的疙瘩,还怎么解得开?怕是话还没说上几句,就得陷入僵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