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变》 引言 有人曾说,在你打开窗户的同时,苍蝇也飞了进来。诚然,任何事物都有它不利的一面, 世上绝没有不生杂草的土地,就像很多治病的药品一样,虽然它可以拯救生命,但生命却难免其副作用带来的痛苦。   门户开放有错么?让人想不通的是为何附带品的发展势头总比堂而皇之引进的更快更普及?就像一场突发起来的洪水,一个浪头就把岸上观水之人全都卷了进去。 一夜情何以如瘟疫一样一夜之间就泛滥成灾?原因何在?如果仅仅归咎于家庭的解体显然不和事理。其根本原因还在于滥性者自身对性的单一追求。想想看,众多的孤男寡女,能耐住寂寞的有几个?几多人愿意孤枕而卧?更何况很多人都抱着“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只花”的想法呢?他们的信条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主人公夏雪就是在这个时候被卷入一夜情旋涡的。 网络究竟是一个交友的场所还是一个纵情的烂泥潭?恐怕大家都会言不由衷。倘若说网络无真情,缘为何会有那么多的男男女女为它痴迷疯狂?倘若说有,为何又个个跌得遍体鳞伤? 究竟还有多少人往里面跳? 夏雪刚从泥潭里爬出来,她正抚摩着自己的伤痛。 第一章春情萌动 又一个春天。  一样的花开,一样的阳光,一样的鸟鸣…… 其实这个春天和流逝在岁月里的春天没有什么不同,至少世人这样认为。但夏雪却不这么看。 因为她醒来了。 就像动物的冬眠,在沉睡了一个严冬之后,有一天突然被阳光、花香、鸟语惊醒。 腥来的她思想很活跃,脑子就像放电影一样把自己从过去演到现在。于是她又有了新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像一个游泳的人,在狠狠的憋足一口气后,一个猛扎扑进了水里,直游到精疲力尽才想到应该凫出水面透一口气。 是该透透气了,夏雪心里想。 离婚的这六七年里,每一天都在工作中呼吸喘气,包括每一个周末。这是何苦呢?想到这里夏雪惆怅的叹息了一声。 曾经有一天,同室的一个年轻同事说:“你把时间和精力都全部消耗在学生身上了,真不值得。”但是这句话当初并没有把她点醒,就像一阵风吹过,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但这一次不知是哪一根神经出了问题,在一个春阳照耀的周末下午,孤独突然向她袭来,让她平生第一次有了些许的恐慌。 想到自己没有初恋没有爱情的生活了大半辈子,泪水竟像她晦暗的人生一样无声无息的溢出了眼眶。 只说春天是动物发情交配的最佳时期,其实人也一样。但以前夏雪从不这样认为。当这个春天的周末孤独向她袭来时,她也就有了这种感觉。乃至于以后的日子里,夏雪都认为自己在春天是最活跃的——思想、灵感、情欲…… 偏偏孤独也就此活跃起来。 思想和灵感活的跃对夏雪来说是求之不得的好事,但孤独的活跃却让夏雪恐慌不安。 “我还没有自己喜欢的男人呢。”夏雪对孤独说。 孤独不管这些,仍然一次又一次向夏雪发起进攻。夏雪招架不住了,只好对孤独说:“我去找个情人。“ 第二章网络有情人. 就像俗话说的那样,正想瞌睡就来了枕头。  这不,中国交友中心两个英俊潇洒的小伙子主动送上门来了 。 夏雪却又颇感不悦。 ——那个湖南小伙子的话有些出格。 “你喜欢一夜情吗?” 夏雪反感的往地上啐了一口。 看看另一个。 这一个显然比湖南小伙子更俊逸潇洒些,但那一米八的块头让夏雪感到有种莫名的恐惧。 犹豫了一会,夏雪还是决定给湖南的回话。 “出言不逊,太无礼!” 第二天,夏雪忍不住那张脸的诱惑,又一次去了中交。 “我是你讨厌的男人吗?如果不是,请加我,这是我的qq……我的邮箱是:lizhiguo@163” 这次夏雪不再犹豫,立马就回复过去。 “暂时还说不上讨厌,有话我们在qq上说……” 午饭以后,夏雪就和他正式接火了。那人倒是很爽快。没有遮掩,没有做作,一上来就开门见山的直奔主题: “我想做你的小情人,可以吗?我喜欢年纪比我大的……” 赤裸裸的挑逗。 夏雪没有了语言,楞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见夏雪没有动静,对方开始了狂轰烂炸: “我喜欢年纪大丰韵成熟的女人,我在湖南岳阳一家公司任职。常去重庆出差,18号又要过去…。” “可以把手机号码给我吗?” “怎么不回答?我虽不能给你承诺,但我会对你好的……” 夏雪有些心动了,但碍于自己的身份,颇有几分矜持。于是她马上做了如下的回答; “我讨厌一夜情!如果我喜欢上了你,那又另当别论。” “你绝对会喜欢上我的,我在家乡很多姑娘都喜欢我,但是我不喜欢比我小的。” 夏雪又是一阵沉默。 “可以把手机号给我吗?……” 经不住对方的一再请求,夏雪在下机前两分钟把手机号码给了对方。 但夏雪忽略了一个常规性问题,如果她当时冷静一点,或许这故事也就没有了下文。人世间的事情往往就是这样难以预料。 这能责怪她么? 两天以后,夏雪接到了那人打来的电话,当时夏雪正在办公室收拾抽屉里乱七糟八的东西。 那人说他已经到了重庆,希望夏雪当天能赶下去见一面。 夏雪说:“我明天还要上班,今天不能下来。” 那人却说:“那你明天下来吗?即使晚一点也可以。我只是想早点见到你。” 夏雪说:“明天也只有下班以后,而且后天还得请半天的假。” “不要紧,我会等你的,如果没车了,你就打的下来,我给你报销车费。” 听见对方这么说,夏雪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你好多钱用不完啊,打的可得要三四百呢。嘴里却说:“打的贵的很,我争取坐末班车下来。” 这句话好象给对方注射了一支兴奋剂,腔调里有很明显的高兴成分。 “好啊,你坐车到陈家坪下,我在那里接你,我就住在对面的和平宾馆。” 夏雪正要说什么,见穆权贵走进了办公室,就立马打住了话头,说:“行,明天再说吧。”就挂了电话。 夏雪复又坐下整理东西,心却像达到佛点的水一样沸腾了。 这情况还真像书上所说的——死水微谰。 她想今天应该回家去,洗个澡、洗洗头,把明天出门的包收拾好,……想到这里,她又提醒自己:记住,还得早点睡觉,只有睡足了脸才光鲜照人。 一想到回家后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夏雪就坐不住了。按她的计划时间显得很紧,于是她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针不偏不移正好指着十二点,离下班时间还有整整五个小时。 “哎——”夏雪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把身体向靠背压了过去。穆权贵扫了她一眼。 夏雪就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她看到了一个蜘蛛网。 蜘蛛网触动了她的情思。 该死的网!她狠狠地骂了一句。我干嘛要把自己封闭起来?干嘛要作茧自缚——把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和学生捆在一起?除了学生还是学生,难道这就是我永远的世界?我已经把如花似玉的年华白白浪费掉了,难到还要再搭上女人最具魅力的成熟期?那些飞蛾蚊蚋也许是在追寻目标时误撞入那张网的,可是我却无端为自己编织了一张网,为什么要把自己搞的像苦行僧一样? 为什么? 第三章激情之夜 刚吃过午饭,夏雪就频频的看时间。时间也好像故意跟她过不去,老半天也走不完一格。午自习的钟声还没有敲响夏雪就去了教室。  她把学生赶进教室,就心神不宁的在走廊里来回的踱步。 电话响了,不用看她也知道是谁打来的。 “你什么时候可以动身?” “我现还在学校,大概四点从家里出发,估计六点左右可以到达重庆。” “到陈家坪下吗?我好到那里接你。” “不,我到菜圆坝下,你到那里来接我……哎——你不把手机号码告诉我,我到时候怎么联系你呢?” “就打这电话吧,我随时都在。” “那算了,我就不下来了。即使下来了也不会联系你。” “好,我告诉你。135xxxxxxxx” “真名呢?难到就叫你大侠不成?” “哦,就叫我李治伟吧。” “下面天气怎样?你一定到车站接我哦!” “我看穿一件薄毛衣就行了。上车后给我短信,我好计划时间到车站接你。” 跨进家门,夏雪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14点55分。于是把包一甩,就去了卫生间。 夏雪洗澡花了二十分钟时间。 穿什么好呢?夏雪犯愁了。衣服甩了一床,反反复复试穿了几套都不很满意,于是就气恼的坐在床沿上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 突然她跳了起来,上前一步站到了壁镜前。 镜子里是一个赤身裸体的夏雪,雪白的肌肤,窈窕的身段…… 镜子里的人将身子左右的扭动了几下,然后一双手开始在光滑的皮肤上游动。 镜子里的人咧咧嘴笑了,笑得很自信…… 皮肤和身段让夏雪找回了自信,眼看时间离四点也就几分钟了,于是她手忙脚乱的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 穿戴好,她又站在镜子前把自己审视了一番。 看到镜子里那个高雅的黑衣女郎一副高不可攀的样子,她舒心的笑了,正欲出门,电话响了。 “你出门了吗?” “马上就出发。上车后我给你发短信吧。” 一切都好象事先有人安排好似的,夏雪赶到县城车站时,四点半的车次正好有一个空位,她刚坐下,车轮就开始滚动了。 其实今天的运气并不怎么好。平时的车一个半小时就可以开拢重庆了 ,而今天已经一个小时了,路程却还没有走到一半。夏雪有些急了。 准确的说应该是下面的人等急了。一条又一条消息都是问走到什么地方了,频频发消息不说,还一个劲的拨电话。开始夏雪还忙着回信息,后来烦了,就说,懒理他,让他着急去! 但凡出门之人都很看重时间,倘若是有急事要办,那就更火急火燎的。但今天似乎没有人有急事,所以任凭夏雪怎么催促司机,竟没有一个人出来帮腔,个个都闭了眼在养神。而司机也全然没有一点体谅之心,依旧悠悠慢慢的转动着方向盘。 夏雪看催促不起作用,也就不好再哼声。现在表面看起来她还很平静,但是心里却翻腾很激烈。 她需要作好两手准备。 19点15分,总算到了菜圆坝车站。还未进站时,夏雪的一双眼睛就像探照灯一样把四处扫射了好几遍, 但她没有发现目标。直到下了车,那个接她的人还是没有走进她的视野。她很失望。 她决定到候车室门口等他。 在候车室门口,她掏出手机,给等她的人发了条信息。那人回信说他已经在车站等了整整两个小时。夏雪笑了笑,又发古过去几个字“是吗?都怪司机一路上都接电话。怎么还不见你?” “我在候车室,我也没有看见你。” “我就站在候车室门口。”这条信息发出以后,好一会才收到对方回信: “我也在候车室门口,怎么还是没有看见你?” “不会吧?我就一个人站在这里,怎么会没看见?” 对方沉默了。 夏雪火了,发出了最后的通牒:“再不来,我就离开这里,再给你最5分钟时间。”发完这条消息,夏雪就把手机收进了包里,突然又想到他是不是没有认出我,于是飞快的打了几个字过去:“我穿一身黑装,挎棕色皮包。”发完这条消息,她盘算着时间,不无感叹的说“还说早点下来,下车都40分钟了还没有见到……”突然她不说了,且显得有些慌乱。因为她看见进站处有一张似曾相识的脸正向这里走来。 那张脸离夏雪越来越近,当着张脸真正走近时,夏雪反而不紧张了,她想,我还有吸引男人的魅力。 小伙子走到夏雪面前站住了:“你就是夏老师吧?” 夏雪急忙伸出手去,口中连说:“是啊,是啊,让你等久了。“ 李治伟说:”吃饭吧,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我肚子都饿了。”夏雪扭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说:“别在这里吃,又贵又不卫生。” “那好,我们回陈家坪去。”李治伟说完转身向出租车走去,夏雪就紧紧跟在他的后面。 车开到和平旅馆门口停下了,李治伟钻出车就赶紧为夏雪开门。夏雪一跨出去,就迅速把宾馆打量了一番,虽然她不知道这宾馆是什么级别,但从门口停靠的车辆档次和宾馆外观的装潢,夏雪就已经感到这里并非一般人光顾之地,于是她把胸挺了一挺,这才跟着李治伟身后向那两扇门走去。门童笑嘻嘻的为他们拉开门,目送着两人上了楼。 电梯里,两人都没有说话。钻出电梯,来到110房李治伟停步了,边开门边回头对夏雪说:“我就住这里。” 屋里陈设很豪华,夏雪是第一次进这么高档的房,不由的多看了几眼,李治伟说:“包里如果没有贵重东西就放下,我们先出去吃饭。” 夏雪把包放在屋里唯一的床上,看李治伟去了卫生间,就在床沿坐了。李治伟出来向她一招手:“走。”她就站起身跟了出去。锁好门,李治伟说:“知道这房多少钱一晚上吗?打了五折都四百多。”夏雪没有回话,只在心里说:“这么贵啊。” 李治伟带着夏雪向宾馆左面走去,那里有一家不错的火锅店,他说 :“我喜欢吃火锅,我们就在这里吃吧,“ 小姐很热情,还没落座就把菜单递了过来,一边摆筷子一边问:“两人喝点什么?”李治伟把菜单推到夏雪面前说:“你点吧,看你喜欢吃什么。”夏雪扫了一眼那些菜名,又把它推到李治伟面前,“还是你点吧。” 坐上桌上,初见面时的那种拘谨和尴尬已经烟消云散,两恩竟像老朋友似的谈了起来。 李治伟的话说我喜欢喝重庆啤酒。 夏雪说,我一般不喝酒,我喝酒要看人的。 李治伟说那今天喝吗?夏雪说喝,当然喝。于是李治伟给她到了满满的一杯。又给她夹菜。 夏雪说:”你有没有想过见面时的其他情况。“ “没有,什么都没有想过。” “我想过。我想……假如你相貌很……我就……我就” 夏雪不知道怎样措辞才好。 “嘿嘿,就怎样?” “就逃之夭夭。” 夏雪毫无掩饰的直白,没让李志伟有半点的不舒服。他嘿嘿的笑了几声,然后偏着头看着夏雪的眼睛说:“我的样子不至于得罪外宾吧?” ”就那么自信?“ 夏雪不以为然。 李治伟吃东西动作很快,一会就放筷子了,夏雪看他一眼,问:“怎么就不吃了?装斯文啊?,我吃东西也不凶,但我还没打算放筷子。” “不急,不急,慢慢吃吧。刚才你只顾着说话了。” “那你可要耐心的等啊。”说完,夏雪的举起筷子捞菜。 李治伟悠悠的看着她,脸上始终挂着微笑。 夏雪捞起几块耦片放在碗里,匆匆的扒了几口饭就放了筷子。 李治伟看了看时间,说:“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明天再出来转。“夏雪本想去逛逛大街的,听他这么一说,就跟在他身后回宾馆去了。 进了门,李治伟打开电视就去卫生间。夏雪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电视演的什么,夏雪一点也没有看进去,她在想即将要发生的事情。想这故事会按怎样的步骤进行。还没想出个子丑寅卯来,李治伟已经洗澡出来了。 “你也去洗洗吧。”他对夏雪说。 夏雪刚进去,他在门外说“红色的是热水。往右边轻轻拧就可以了。” 夏雪照着做了,但是水一直很冷,于是复又穿上衣服,向门外喊到:“怎么是冷水呢?”李治伟应声跑了进来。边调边用手试温度。水很快调好,李治伟退了出去。 夏雪也就边洗边继续刚才没有想完的问题。她设想了很多的开头方式,比如对方乘她不注意猛一下把她抱起来摔在床上,接着剥开她的衣服,再掏出自己的小弟弟狠狠的向她体内插进去;抑或对方走过来把她抱起放在膝盖上,一边看电视一边抚摩她的下体,再用嘴吮她的紫色大奶头;或许就站在地上把她衣服拔光,像艺术家审视艺术品那样欣赏她的胴体,用嘴添她的每一寸肌肤……想到这里夏雪感觉全身都酥软了。 夏雪洗完澡出来,又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坐下不到一分钟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李治伟示意让她接,她就抓起了话筒。 “喂,要特殊服务吗?“一个娇滴滴的女音在电话那头响起来。。 “给她说不要。” “不要。”夏雪说完挂了电话。又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李治伟见状笑了笑,用手拍了拍床沿说:“你坐那么远干啥,坐床边来吧。” 夏雪也就坐到了床边。 刚坐下,李治伟翻身下床,楼起夏雪把她放到了床上,……夏雪还没来的及想坐过来会怎样,故事就马上发生了,行动方式在夏雪的设想方案之外。 夏雪闭着眼。赤裸的身躯直挺挺的躺着。李治伟的手开始在皮肤上从上至下的滑动着。 手到了洞穴处停住了。 手拨弄着,像妇科医生检查病情般仔细。 夏雪感觉自己真成了一件艺术品,正在接受庄严而又神圣的艺术审查。 那双手蛇一样的在洞边游历着,既没有要伸进去的意思,也没有要抚弄它的意思,夏雪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一会儿那双手离开了,夏雪听见了解皮带的声音,接着她看见一个赤裸的身体直挺挺的向她压了下来……她赶紧闭上了眼。 大凡男人在每一个新女性面前都一副德行——激动,亢奋,而且不管身体下的女人是什么反应。李治伟就是这样一个男人——精力旺盛充沛,对性事又特别的喜爱。况且身体底下躺着的这个女人,从外表看来又是那么的韵味十足。因此他一压上那个白皙成熟的侗体时,就兴奋激动的难以自持,他趴在夏雪身体上,像一个辛勤的钻探工人,挺着结实粗壮的钻头一下就深入了那口诱人的井。 可惜这是一个干涸枯竭很久的井,不管怎么钻,就是钻不出油。 尽管夏雪在洗澡时候曾想入非非,但实际运作起来的时候,她却没有了那种兴奋和冲动。她像一个木乃伊似的躺着,任凭李治伟怎么捣弄,她用双手捂了脸就是不哼一声。 半个小时后,李治伟从夏雪身体上下来了,夏雪急忙抓纸去垫下面,李治伟说:“不用,我戴避孕套了。”说完跳下床冲洗去了。 夏雪从卫生间出来,李治伟对她抿嘴一笑,指着肘腕说:”过来,躺我这儿。“ 经过一场肉搏战,夏雪已经没有了先前的羞涩,她侧躺在李治伟的肘腕里,闻着李治伟体内那股男人特有的体香,和李治伟天南海北的扯了起来。 夏雪问李治伟:“你难道真没想过见面的情景吗?” 李治伟说:”也没怎么想。我没你想的那么绝,即使我看不上,我也会请你吃完饭再和你拜拜。” “这么说你是看上我了?” “第一眼看你就不错,女人味十足。我没哄你,我还帅吧?” “恩……“夏雪不觉红了脸,娇羞的把脸藏了起来。 “你的皮肤好光滑……刚才为什么没有反应?是我做的不好?还是对我身体不满意?” “不是……你做的很好,里面感觉也好……我结婚以来就一直讨厌做,这都是以前的老公造成的。” “跟我做也讨厌吗?” “不,我还需要适应,慢慢我会喜欢的,你放心。” 夏雪的话给了李治伟极大的鼓舞,他马上扳过夏雪的身体又骑了上去。他变换着花样在夏雪身上又鼓捣了半个多时辰。完事后他们又像刚才那样躺说话。不过这次李治伟显得比第一次疲惫了些。也许是要夏雪尽快的适应,九点半左右,,李治伟又一次进入了夏雪的身体,这次他运动的比前两更猛,时间更长,夏雪躺在下面开始呻唤了,李治伟向里顶一下,她就不自觉的叫唤一声。 或许李治伟误以为夏雪有快感了,他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勇猛有力,于是他身体下的女人也就 “哎哎——哎——哎哎——哎——”的叫得更响亮了。 第四章 离情难了 三月天气倘若是在乡村,早该是花香鸟语一片缤纷了,然而城市则不同,如若不是人们的衣着变化告诉你季节更替仍然在这个城市里悄悄的进行着,你是丝毫不会有春天的感觉的。  春天的感觉是什么?夏雪不知道。在她看来,春便是秋,秋既是秋,更是冬。 夏雪不喜欢夏天,夏天的天空虽湛蓝湛蓝的,但天上那个红红的火球却让夏雪感觉不舒服,她想,我的天空什么时候才能有夏空这般亮丽耀眼的景色呢? 夏雪把窗前薄如蚕翼的白色纱帘拉开一条缝,侧身紧贴窗户站着,像狙击手一样窥视着窗外。 天灰麻麻的,苍穹下季节更替的标志已被密集的建筑群所替代。高低不齐,大小不等,形式各异的建筑犹如小孩随意搭起来的积木,或清晰或模糊的矗立在夏雪的眼前, 天空的晦暗让人凝重和压抑,喧嚣的街道,熙攘的人流,往返的车辆,又让夏雪感觉城市像醒来的怪兽;又像嗷嗷待哺的婴儿。 夏雪披散着头发,把脸贴在玻璃上,一动不动的望着外面沸腾了的世界,脑子里突然钻出“城市风流”这几个字来,这本书她虽然没有读过,但她知道这本书里一定有她刚才看到的画面。如果这“城市风流”里没有这人喧车鸣,比肩至踵的场面描写,那么21世纪的现代城市,用什么去表现它的与时惧进?用什么去表现它的浪漫风流? 城市就是鳞次栉比的建筑群的代名词,离开了这些现代人引以为自豪的建筑,城市又何以言为城市? 这就是现代城市——天永远是灰麻灰麻的,人永远是匆忙的,车辆永远是没有站台的。 “ 哎——” 夏雪颇感压抑的叹了一 声,然后变换了一个角度继续往外看。 此时,灰色天空下的世界已经喧嚣到了极点。车辆一米三停,街道密不透风,人群密密匝匝,远远望去,像一个庞大的蛆虫群正一点一点的向四方蠕动。 “阳春三月的天空怎么会是这种颜色?”话刚一出口,夏雪的情绪突然低落下来,她再没有心思看外面的世界,于是一屁股坐到窗前的沙发里,但是她的思想并没有由此歇息下来。 她想,这城市的天空让人心冷和倦怠,然而我的人生和这城市的天空又有什么两样?我的生活和情感,就像这匆匆的脚步和没有站台的车辆,既没有城市的浪漫也没有乡村的馨欣。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在这灰麻麻的天空下,亲眼目睹了城市的繁拥和喧哗;感知了城市的真谛和内涵;体验了城市的风流和浪漫。 想到这里,她不禁幽幽的笑了。昨晚她睡的很沉稳,以至于李志伟醒来她都不知道。在她的睡眠史中还是绝无仅有的事情。她说,我应该感谢李治伟。 她突然想起李志伟临走时叫她十点前到二楼餐厅用早餐,她看时间已经快到十点,就穿戴整齐下楼去了。 早餐很丰富,各式样的糕点,热菜凉菜,荤的素的,汤饮,瓜果,应有尽有,夏雪看的眼都看花了。服务员见她拿着盘子望着食物发呆,就提醒她说:“想吃什么自己随便拣。”又往右边一指,说:”那里还可以现做煎鸡蛋。” 夏雪随意拣了些放进盘子,就坐在一边慢条斯理的吃起来,脑子里却浮现出今早醒来的一幕。 “醒了啊?昨晚睡的好吗?”夏雪睁开眼时见李治伟站在镜前系领带,就轻轻的恩了一声,李治伟马上转过身来,眼里隐隐含着一丝微笑。 这笑让夏雪想到了昨天晚上的鱼水之欢,脸唰的一下变得通红,她赶紧用双手捂住脸。李治伟见了,笑的更来劲了。他掰开夏雪的双手,看着她的眼说:“我们都那样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就因为那样了,才不好意思嘛。”夏雪轻轻的回了一句。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人人都那样。不给你闲扯了,我要去开会了。这是早餐卷,十点前到餐厅吃早餐。”李治伟说完就急急忙忙拧起公文包走了。 “还有人要吗?我们要收拾了。”服务员一声喊打断了夏雪的遐思,她推开身前还剩有些许食物的盘子,拿出一张印着图案的纸巾,很认真的擦了擦嘴唇,然后才不紧不慢的向电梯走去。 去哪里呢?一出宾馆大门,夏雪就在想这个问题,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该去哪里。她五心不定的向四周望了望,看见对面站牌下站着很多等车的人,就决定走过去了再说。 或许什么地方又堵车了,好一会都没见一辆公交车开来,等车的人有些急了,个个伸长了脖子朝一个方向望去。 夏雪挤在人群中,心神不宁的打着望眼。 车终于来,六七辆公交车陆陆续续开到站牌前停住了。等车的人蜂涌而上,争前恐后的抢占座位,全然没有了彬彬有礼的绅士作风和温而文雅的淑女风范。 开往解放碑飞方向去的车不偏不倚正好停在夏雪面前,她见身边的人都接二连三的上去了,才不由自主的把脚跨了上去。 夏雪吊着扶手,把眼光漫不经心的投向了窗外。 窗外,风景依旧——脚步匆匆,拥挤喧哗。 夏雪对攒动的人头和奔驰的汽车并没有兴趣,她看了几眼就收回了目光,她想想点别的什么,但售票员“两路口……袁家岗……”的叫喊声不时在耳边响起,搅的她没有了思想的心绪,于是她就干脆闭了眼养起神来。 眼是闭上了,可是大脑却没有就此停止运转,思维像断了线的风筝,漫无目的的在空中飘荡着。 她目前最想知道的是下一步她和他将会怎么样。 会怎样呢?恐怕没有人能说得清楚。 究竟会这样呢?夏雪就带着这个疑问在临江门下了车。有几分凄然的向重百大楼走去。 底楼,夏雪跑马观花的看了看,就匆匆登上电梯上了二楼。在二楼她依然没有看见一件可心的衣物,就又上了三楼。三楼她只站在电梯口远远的扫了几眼,就乘电梯下楼了。 夏雪站在大楼门口,伸长脖子左右看了看,又慢腾腾的向步行街走去。 “都大半天了,怎么一条消息也没有。”夏雪边走边念叨,她瞥见街中心的的一张条椅上还有一个空位,就走过去坐了下来。 她拿出手机,看着没有来电显示的屏幕发了好一会呆,心里突然涌起一阵酸涩,接着,几滴泪来就不自觉的溢出了眼眶。 “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我真的喜欢上他了吗?’她悄悄的问自己,因这一问,心里愈觉酸楚,眼泪就如断线的珠子一样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旁边坐着一对年轻情侣,男的突然掉头看了她一眼,她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就边拭眼泪边起身走。 这时电话响了。 “你好,你现在哪里……”很可惜,电话不是李治伟打来的。她倍感失落。 “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隐”这句古言此时此刻用在夏雪身上是再合适不过了。 给夏雪打电话的人确实是夏雪不想见的人。 想起着个打电话的人,夏雪就忍不住苦笑了一下,思绪一下子又回到了2003年。 去年底的一段时间,夏雪倍感孤独和心烦,因此她每个周末都去县城舞厅跳舞,她和那个打电话的人就是在那里认识的。 记得那是一个礼拜天,夏雪从美容院出来时就已经是三点,当她急匆匆赶到浪潮舞厅的时候时间又过去半小时了。 里面漆黑一团,她站在大门右侧的围观者里,睁大眼睛往舞池里看,但是什么也看不清楚,只见一团团黑影怪物一样的扭动着。 舞曲又一次响起,舞池中只两对舞伴随着乐曲在疯狂的摇摆旋转,好一会不见再有人上场。舞池四周,或坐或站挤满了找感觉的舞客,灯光一会明一会暗的闪烁着,阴暗里处一个个心怀鬼胎而又神情肃穆的男士眼睛饿狼般的投向两边端坐的女士。 夏雪最喜欢跳快三步,高昂轻快的节奏振奋着夏雪的每一处神经,她压抑不住潮水般涌来的兴奋,脚底下开始有了动作。 ”请你跳曲舞好吗?”夏雪杨着头,旁若吾人的踏着步子,冷不防黑暗中伸过了一只手。 夏雪顺着面前的手看过去,看道了一张轮廓宽大的脸和粗壮结实的身材,这是个四十左右的男人。他见夏雪正审视他,就笑嘻嘻的补充了一句:“请你跳曲三步好吗?”夏雪初步审视的结果是,此人不是长期泡舞厅找感觉的那种人,于是就把手伸了过去。 这个男人的左手很得体的搭在夏雪的腰间,右手托着夏雪的左手左旋右转的好一阵狂舞,看客的眼光一下都被吸引了过来。 仅此一曲,夏雪就跳得汗流浃背,正擦汗,那男人又来邀请了。 曲尽人散的时候,那男人向夏雪要手机号,夏雪想到他和她一样是忙里偷闲来舞几曲的就把号码给了他。 自那以后,他们就算是认识了。孙德强时不时给夏雪发条短信来,他发几条夏雪回几条,他们就这样保持着联系。 孙德强第二次来县城办完公事以后,给夏雪打电话,让她过来陪他舞几曲,平时夏雪都没有空。恰好那天又是星期天,于是夏雪就去了。 跳完舞,孙德强要夏雪一起吃饭,在他再萨那请求下,夏雪跟他去了。饭罢,孙德强笑嘻嘻的问夏雪:“什么时候邀请我去你那里呢?” 夏雪说:“我是不会随便邀请人去我那里的。以后再说吧。”夏雪就这样堵住了孙德强的嘴,熄灭了他心头熊熊燃烧的欲货。 夏雪转身走了,孙德强还呆在原地看着夏雪的背影发呆。 夏雪回头看见了,没有理他,心里对自己说:“凭他的条件身材,只配做个普通朋友。”虽然孙德强时不时给夏雪打电话,但是他在夏雪心里的地位一直没有改变,夏雪想,现在告诉他这个想法还不到时候。 夏雪感觉肚子已经在抗议了,但是孙德强还没有到来,就垫起脚尖向重百方向眺望。她只顾注意远处了,没想到,等的人已经走到身面前了。 “脖子伸那么长,望谁啊?”孙德强双手插在西裤兜里,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纯粹一副大哥模样。夏雪和他交往几次,他给夏雪的就是这感觉,其实呢,他比夏雪的年纪要小得多。或许是风沙吹的 ,北方人普遍都比南方人显老相。 “你什么时候到的重庆?怎么这么巧。” “昨天下午吧,今天刚办完事,就给你打电话,没想到你也到重庆来了。”“是直接从河南过来的?” “不是,从家出来,先到贵州去了一趟。走,先吃饭去。”孙德强说着伸手揽住了夏雪的腰。 “别这样,大厅广众之下让人看见多不好,也容易招误会。。听夏雪这样一说,孙德强知趣的松开了手。 夏雪是个图省事的人,她说:“别点菜了。我喜欢吃炒粉。就来一份红烧牛肉炒粉吧”孙德强一听高兴的说:“我也来一份炒粉。” 一顿很简单的饭,两人吃了半个多小时,站在大街上,夏雪抬头看看天,不无感触的说:”城市的天空多高远啊。 又经过重百大楼时,孙德强说:”还进去吗?“ “不进去了,没什么可看的。”夏雪果断的说。 夏雪的话让孙德强一阵窃喜,他说:”我想请你去我那里看看。” “你那里有什么好看的,宾馆不都一个样吗?再说了,我一会还要回去。” “明天不是礼拜天吗?急着回去做什么,既然来了,就好好玩两天吧。” “不行,我今天一定的赶回去。”夏雪心里一直惦记着李法治伟那边,哪里还有心思去别的地方。 “走吧,跟我去看看,等会我送你上车。” 夏雪不好再坚持,就跟在孙德强上了去石桥铺的车。 上了车,夏雪一声不哼的闭眼养神,孙德强见她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就没敢去惊扰她。 蓝天宾馆座落在石桥铺中段,半个多时辰就到了,看见大门的的招牌和气势,夏雪想还挺气派的哦。但跟他左弯右拐的进了房间后,夏雪先前的感觉便荡然无存了。 长方形的房间里,并排摆放着四张木制单人床,没有刷过漆的木头上泛着一层白不白黄不黄的肮脏的油光,夏雪又扫了一眼四壁和屋里的陈设,感觉是进了病房。 夏雪在床头坐了不到十分种就站起身要走,却被孙德强从后面拦腰抱住了。 “你若嫌这里条件差,我去另写一间好点的,”孙德强边说手就边上移。 “不行。我要回去。”夏雪用力掰他开他的手。,跳起来一把拉开了门。 “别走,我去另写一间房。”孙德强砰的一声把门关上,然后把两手从夏雪的两肩头伸过去抵住门,把身体贴紧夏雪,嘴就凑了过来。 夏雪想到自己今天恐怕是在劫难逃了,鼻子一酸,泪珠儿就骨碌骨碌的往外滚。孙德强的厚嘴唇刚好接住夏雪的滚落的泪珠,泪水的咸度让他一下惊醒了。 “你——你怎么哭了。我又没把你怎样?” “你还要怎样?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们只能是朋友吗?我不会和你有那层意思的。你别强人所难。”夏雪鼓起勇气说完这番话,心里感觉轻松多了。 孙德强冷静的听完夏雪的话,大惑不解的问:“你不喜欢我?可是我很喜欢你。” “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是我只拿你当朋友当兄长看。。如果以后我喜欢你了,再作别论。” 夏雪这一说,孙德强觉得自己还有希望,就很爽快的说:“好,我送你去出车站。” 临上车时,夏雪再三劝孙德强回去,可是他一定坚持要送.夏雪没有办法,坐过了几站以后,估计离陈家坪已经不远了,夏雪就非要他下车不可,他这才依依不舍的下了车. 到陈家坪下了车,夏雪穿过马路,在宾馆门前停住了,她现在不得不给李治伟打电话了.因为她的化妆品还放在110房。 李治伟告诉她,今天因为要去北碚,所以把房间退了,她的西放在总服务台,要她自己去取。 夏雪挂了电话,在原地站了很久,她猜不透李治伟是怎么回事,只觉得一种莫名的悲哀向她袭来。良久,她才回过神来,调整好心绪,便抬脚向宾馆大门走去。 第五章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在服务台领取东西时,夏雪遇到了麻烦.当她向服务员说明自己要取的东西时,问题就出来了.  服务员问“你姓什么?”她回答”我姓夏。“问题就出在这里。 服务员说:”尽管东西不值几个钱,但是你姓不对,我们也不能随便把东西给你。我们宾馆要对每一个旅客负责。“ 任凭夏雪怎么解释,他们就是不相信。旁边一个四十左右年纪的男人过来问夏雪,”存放东西的人叫什么名字?“ ”李治伟。“ ”李治伟?不对,他身份证名叫李治国。“ “没什么不对的,李治伟是他的曾用名。我们都习惯这样叫他了。”夏雪反映很快的,珠唇轻启,很巧妙的就掩饰了一场尴尬。 尽管夏雪的解释天衣无缝,但服务员就是不把东西个她,她只好给李治伟发短信, 李治伟说把她的姓弄错了,很对不起,让她再给她们好好说说。夏雪就把这条短信拿诶服务员看,可是他们就不买帐。 夏雪怅然若失的外往外走,她想给他打个电话,刚掏出手机,手机就叮咛叮咛的响了。 电话是李治伟打来的,他说会已经开完,他马上就赶过来,让夏雪再等她几分种。 于是夏雪就站在宾馆门前停车场的入口处等李治伟。 夏雪全神贯注的望着右前方,冷不防包被人碰了一下,她警觉的回过头看,原来但是李治伟到了。 “那么专注,看谁呢?” “还会有谁。快去拿东西吧。” 李治伟拿了东西出来,一个劲的给夏雪解释退房的原因。等他说完了,夏雪问:“不是要去北碚吗?还在这里罗嗦干嘛?我也该回去了。”说完回头就走。 李治伟一把拉住她,说:“今天就不去了。明天一早过去。”见夏雪没有反应,他又补充了一句:”不会就此生我气吧?“ 夏雪仰起脖子望着天空长长的嘘了一口气,然后侧过头瞥着李治伟,幽幽的吐出一句“我会那么小气吗?” “没生气就好,你看我们是继续住这,还是去别的地方。” 夏雪是个穷讲究,四星级宾馆本是她可望而不可及的,能够在这样舒适豪华的房间继续住一晚上,按理是她求之不得的事情,但是刚才的一番折腾让她没有勇气再在这里住下去,所以她说:”不!换一个地方。“ “其他地方我不熟悉,你知道哪些地方?” “去马家堡吧,那里有个长城宾馆,条件比这里或许要差一些,也很洁净,各种价位的房都有。” “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看来你经常去那里住。” “看我像是经常住宾馆的人吗?我是去年和朋友去那里住了一晚上。“ ”朋友?男的还是女的?那安全吗?“ “女的。我没男朋友。那是后工学院的对外旅馆,当然安全。 ” “好,就去那里吧。” 在登记住宿时,夏雪瞟见李治伟的身份证上果然写着李治国这几个字字。但她什么也没问,跟在他身后进了房间。 李治伟把大包小包的东西往床上一扔,就向另一张床上倒去。他从兜里掏出发票,看了一眼丢在床头,自言自语的说:“才一百五。真的很便宜。” “一百五还便宜?半个月的伙食费了。”夏雪对他的说话颇感很惊奇。 “比昨天是很便宜嘛。你知道昨晚上是多少钱吗?四百四十六。还是按六折算的。” “哦,也太奢侈了吧。” “我这不都是为了你。我一个人就住这一百多的就行了。“ ”用不着那么讲究的,只要干净有电视看就行。” 夏雪打开电视,给李治伟到了杯水,李治伟接过去往床头柜上一放,顺手把夏雪往怀里一拖,夏雪一个踉跄跌倒在他怀里。 “呀,真喝了不少,好大一股酒气。” “所以啊,我不想吃夜饭。你自己去吃。”说完,一个酒饱嗝涌上喉咙,呛的李治伟拼命的咳嗽。 “你不准备吃饭,晚上要是饿了咋办?” “不会饿的。我消化量不大。你饿了你就去吃吧。” “我也不饿,我去买些糕点水果回来,饿了再吃。”夏雪拿出钱夹捏在手中出去了。 长城宾馆就在工程学院大门旁边,它的左边很多大大小小的餐馆,再往前一点就是几家糕点房和超市。夏雪对这一带是很熟悉的,因此她出了门就径直向左,穿过几家餐馆去了超市。 她买了啧哩水,水果刀,又去糕点房买了蛋糕和面包,然后才到水果摊买水果。当她提着这些食物回到宾馆时,李治伟已经脱掉西装斜靠在床头津津有味的看电视。 “买这么多?快把外套脱了上床来吧。” “慌什么,我削几个水果给你解解酒。” 夏雪削一个李治伟就吃一个,削第三个时,李治伟说:“我不要了,不削好自己吃吧。” 上床前夏雪又去卫生间淋了个藻,李治伟说:“哪里那么多讲究啊?” 夏雪一上床,李治伟就伸出手把夏雪揽在怀里,一只手轻轻的抚弄着她飘逸的秀发。 电视里正放一部婚外情片子,两人头碰头的依偎一起看片子,不知是什么镜头触发了夏雪的神经,她微微抬起头来,问李治伟”你儿子多大了?“ ”一岁半。我儿子可乖了……’说起儿子李治伟的话匣子就打开了,他滔滔不绝的向夏雪述说自己的儿子,他说他的儿子吸收他们夫妻的优点,非常的可爱和聪明,当说起他对儿子的教育时,他更是津津乐道。听的夏雪很眼热,心里感慨道:“这是多么幸福美满的一个家庭啊。” “这么好的一个家庭,他为什么要在外面找女人?”夏雪刚想到这个问题,手机突然响了。 “喂,哥们,你在哪里?” “我在重庆。什么事?” “啊——你怎么到重庆去了?怎么没听你说起。一定是见什么人吧?”从对方的话语可看出,夏雪和她的关系不错,而且直言不讳指出了夏雪重庆之行的目的。 “我难得下回重庆,下来一次你就大惊小怪的。还是你 经常下重庆的好,下来惯了,就没人惊奇了。” “你这家伙,肯定是见什么人去了。”对方一口咬定不放松,就象是夏雪老公老公忽然窥知了夏雪隐情似的。 “就算是吧,回来再给你说。” 挂了电话,李治伟问:“是你的什么人?” “好朋友呗。” “你回去真要给她讲我们?” “是啊,这有什么嘛。她的事情我都知道。” ”你这朋友做什么的,可以给我说说吗?“ 如果夏雪有先见之明,如果夏雪知道他想认识她,如果夏雪知道她要枪她的他,那么夏雪就不可能向李治伟介绍她的朋友钱永芳了,她也不会那么详细的向钱永芳介绍李治伟了,然而,世界上又有几个是未来先知的呢?所以悲剧就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第六章 情何以堪 一夜春雨,荡涤了一切尘埃和污垢,天虽依然灰蒙蒙一片,但空气却异常清新可人,一把把撑开的伞,如盛开的蘑菇,让街道变得水灵而多彩.就像一个刚出浴的盛装美人.  夏雪有个习惯,跳下床第一个动作就是观望天空和天空下的人群,当她从和李治伟共同度过的最后一个夜晚醒来时,她听到了啪嗒啪嗒的的雨声,于是她跳下床,站到窗户边看到了如上所描绘的情。 “下雨了,我又没带雨伞,怎么出去啊?”她扭头向刚睁开眼的李治伟说。 “下就下吧,下雨更有情调。你就等雨停了再走。”李治伟把上身抬了起来,用一个枕头垫在背后。 “都九点多了,还等到什么时候。晚上下了白天怎么还下。” “哎——我该起床了。”李治伟双手举过头顶,神了个长长的懒腰,然后跳下床穿衣服。 夏雪就躺在床上看李治伟手忙脚乱的穿衣服,提裤子,系领带,烟碱里隐隐露出一丝不安,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你什么时候起床?我去退房还是你去退房?”李治伟坐在床头,背对着夏雪在整理昨天提回的几个口袋。 “我去退,我把押金给你。”说完夏雪摸出一一张百元大钞递了过去。 “不用,你拿着吧。”李治伟把夏雪拿钱的手档了回去,把押金条放到茶几就准备走。 夏雪跳下床追过去把钱塞到李治伟的西装口袋里,并叮嘱他说:“大门左前方就可以坐车。” “我打的去。你继续睡吧。“说完李治伟砰的一声把门带上了。 夏雪又回到床上,聆听着李治伟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她抚摸着自己光着的身子,回味着被李治伟抚摩的那种感觉,脑子里又浮现出昨晚交媾的场面, 昨天晚上,也许是最后一个晚上的原因,李治伟特别的买力和用心,不断的变换姿势和花样,让夏雪平生第一次体会到做爱有那么多的学问,那么多的讲究。这些对夏雪来说,是前所未有的新体验,但是李治伟的粗壮,反而让她感觉自己象是捧着一个刚出炉的烤红薯,还没吃到嘴就被让红薯把手烫伤了。 她躺在他的身下,随着李治伟的用力的频率而呻吟着,她感觉到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充实过。 雨仍然下着,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夏雪躺不住了,她起来洗了澡,到楼下把房退了就往杨家坪步行街去了。 从宾馆去杨去家坪,中间有三个站,夏雪上次来的时候去过一次,感觉不是很远,所以她想走着去,为此不仅可以感受一下雨中漫步的情调,为还可以为自己节约下一元钱。 她在立丹百货等处转了转,并没有看见可意是衣物,就慢慢悠悠的往吃食街走去。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只觉得应该是吃午饭的时候了。 快到吃食街时,她却突然停住了 ,她见街中心的凳子上有好几个空位,于是她走过去挨着一个年迈的婆婆坐了下来。 她感觉心里空荡荡的,好象丢失了什么宝贵东西,这次下重庆,她原本打算为自己买一身新衣服,可是和李治伟见面后,却再没有了这份心绪。离开他后她就有一种失落感,走路提不起精,做什么都没兴趣,看什么也不入眼,她知道自己这次又跌了。 她早就想给李治伟打电话,可是又觉不妥,但她不甘心就此灰溜溜的回去,于是她掏出手机拨李治伟的电话。 电话却怎么也拨不通,不是发出“唧——唧——”的怪声响,就是提示“你拨打的电话暂时不能接通,请梢后再拨。” 她不安起来,突然有种被愚弄了的感觉。 ”电话为什么拨不通?为什么他不告诉我真名?为什么……”她脑子里突然钻出很多的为什么,这些疑问像一根根锋利的针,直向她身体扎来,让她很不自在,像掉进了冰窟辘一样浑身上下都凉透了。 肚子呱呱的叫了,她强打起精神向乡村鸡走去。 扒了一口饭,她又拨了一次电话,电话里依然是唧唧唧的怪叫声和“稍后再拨”的提示音。 她心烦意乱的继续吃饭,听见一个声音在嘲笑自己“上当了吧?你再也找不到他了,就死了这条心吧。” 饭很快扒完了,她不死心,又拨了一次电话,电话还像先前那样,叽里旮旯的响一通后就悄无声息了。 她心情沉重的站起来,茫然的向外走去。 来到站牌下,她更加不知做措,看着一辆又一辆开往菜圆坝方向去的车停下来又开走,竟感觉自己像一个被人遗弃的孩子,不知道何去何从。 雨又下大了,刚才还躲在眼眶里没敢往下掉的眼泪终于找到机会和着雨点顺着脸颊纷纷往外滚,整个脸上湿漉漉一片,分不清那是雨水那是泪水。 微微有些凉意的雨点敲打着夏雪瘦削的脸庞,让她蓦然清醒了许多。当车又一次在她面前停下时,她没有再犹豫,毅然的挤了上去。 买好票,她在候车室一个角落坐了下了来。屁股刚挨着凳子,电话叮当叮当的响起来,她喜出望外的拿起手机一看,却是好朋友打来的。 “你现在哪里?我一会也要下重庆。” ”我在车站。你要下来?坐什么车?“ “下来玩,明天不是礼拜天吗?他们开车来接我,我现在家等。” 挂断电话,夏雪才涣然想起明天是星期天,原计划在重庆度完周末再回去的,可现在别人正忙着往这里赶的时候,她却要回去了。想到这里,她的心情又一次变的沉重起来。 和李治伟相处两个晚上,虽了解不是很多,但从他本人的素质教养来看,她不相信李治伟是那种乱搞一夜情的人,至少不会见女人就上。起码也得有一定的感情基础。但是这大半天没有一点消息,而且电话也打不通,她猜不透治伟将怎样了结他们的关系,而她又是那么急于想知道,于是,她忍不住给治伟发了几条条短信。 短信发出后如石沉大海,让夏雪没有勇气再拨电话,她仰面靠在椅背上,紧闭了双眼,像一个对生命绝望的死囚犯人,在等待行刑时的那一声枪响。 夏雪回到家已经是17点15分,为了省事,她煮了一碗面条填肚子,然后就忙着洗澡洗衣服,做完这些琐事,时间又过去了差不多两个小时。 夏雪躺在床上心不在焉的的看着电视,手机就放在耳边,铃声乍然响起,把她吓了一跳。 原来是李治伟的短信到了。 “你在哪里?我想你。” “这个时候了还能在那里,在家呗,想我?是真的吗?” “宝贝,我发现你喜欢上我了。想我吗?要不我上你那里来。” 一天的忧虑和担心顷刻之间的一扫而光。这条短信犹如浮现在溺水者面前的一跟稻草,让落水者看到了生的希望,哪怕这希望很渺小,很微弱,但只要是希望,恐怕谁都不会轻易放过。夏雪现在就是一个落水者,她相信这根稻草会让她的生命出现转机,因此她要不顾一切的扑过去抓住这根稻草。 ”发那么多短信都没有回音,电话也老是打不通,我都烦死了。“ “烦什么啊,是想我了吧?我真正来了,你就不怕吗?” “怕谁?有老公的还明几个暗几个的男人养着,我就不能有一个男人?你什么时候来?“ 这条短信发出以后带再也没有消息回过来,虽则如此,夏雪是心情也比先前好了许多,刚才看电视恹恹欲睡的那种感觉已经没有了,她坐起来,拿起遥控板一遍又一编的收索着自己喜欢的节目。 她烟碱盯着电视,脑子却出现了这样一个画面: 李法伟躺在床上边看电视边给她短信,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李法伟放下电话不一会,就有人敲门。李法伟三步并作两步的赶过去,门刚拉开一条缝。一个打扮入时却有几分妖冶的女人闪身钻了进来……想到这里,夏雪感觉心里酸溜溜的很不是滋味,她自欺欺人的安慰着自己:”他不是那种人。“ 像是为了证明给她刚才的想象的谬误,李法伟打电话来了。 ”还没睡吗?干什么呢?“ ”你不是也没睡吗?还能干啥,等你消息呗。“ ”我困了想早点睡,你也早点睡觉吧。睡晚了很容易衰老的。“ ”好,你明天还有事吗?“ ”还有点事没办完。睡吧,我捆了。“ 第二天上午,夏雪买菜回来就收到李法伟的短信。信说:”宝贝,我不能上来了,办完事我就的赶回去 。” “多呆一天都不行吗?上来吧,我等你。” “下次吧,下次来,我一定踹跨你的床。” 在夏雪做饭的时间里,李法伟又断断续续发来好几条消息。 “宝贝,我喜欢你,我会和你保持联系的。” “宝贝,你对我身体哪部分不满意,做起来为什么没一点反应?” 夏雪至今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复他的。 ”没有不满意的,我感觉你各面都很好,只是从结婚到现在我都对性没有兴趣。但我非常喜欢你,请相信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那就好,我有信心让你喜欢我,也有信心让你喜欢我的身体。“ 这些短信,夏雪曾一度把它当珍品一样的收藏着,直到他们诀别一年半后夏雪才忍痛将它删除。 事隔多年,夏雪回忆起这段昙花一现的感情时,那情景那字句犹历历在目。 火车启动时,李治伟又给夏雪发来几条短信, 李治伟在信上说:“宝贝,我回去了,想我就上网。” “但是不要给我打电话,我们网上见。” “宝贝,不要影响我的家庭,不要给我打电话,想我就上网!” 李治伟的这些的迷魂汤让夏雪陷得很深,她吃不好睡不香,做什么都像丢了魂似的,她朝思暮盼,盼了好几天也没有盼来关于他的任何消息,对她而言,李治伟就像被蒸发了一样。 于是,她只要有空就去网吧上网,但也总是和他擦肩而过。 唯一值得可喜的是,每打开qq。总是能看到他给她的留言,就凭那只言片语,夏雪也高兴的死去活来,因此,她对他更加的期盼。 他期盼和他面对面,和他相拥而卧。,和他促膝长谈…… 然而,这一切总是难遂人愿,眼见他们想见的日子一天天迫近之时,没想到风云突变,他和她的关系却急转直下…… 于是他们的这段故事,就成了一个不可告人的又羞于启齿的历史。 第七章 夏雪的担忧 自从和李治伟见面以后,夏雪拒绝了所有人的聊天,也不再去交友中心,她上网的目的只有一个,见李治伟。  在这以前,她只为学生活着,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学生。而现在她觉得自己是为李治伟而活着,吃饭,走路睡觉,……不管做什么心里都想着李治伟,一天吃饭时,他突然想起李治伟大海说过的一句话,,李治伟说他喜欢吃四川泡菜,于是她决定为他制做一个泡菜坛,礼拜天,她上街买了一个小巧精致的玻璃坛,吃了午饭她把坛子清洗了几次,然后就上山提泉水去了。 她在山上转悠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找到一个人迹罕至的的泉水源,她高兴万分的装了满满一桶,然后兴高采烈的提着水下山了。下山路上,她遇到几个到山上挑水的熟人,她们对她到上上提水颇敢奇怪。 回来后她就精心制作泡菜咸水。她怕新起的咸水味道不过好,又从另外的坛子里舀了些有色有味的老咸水掺进去,又放了一些新鲜大蒜花椒等提味作料,她才满意的盖上坛 盖。 一个泡菜坛倾注了夏雪对李治伟全部的爱,然而那个倾注了夏雪对李治伟全部感情的坛子至今还放在夏雪的桌子上。每当看见这个坛子都难免勾起她对这段往事的回忆。勾起她许多的心事。 三月二十五号那天,天气格外晴朗,太阳暖烘烘的照着,让人顿生睡意。夏雪在路上就瞌睡兮兮的,因此 回到家后她倒头便睡,但是睡下不到一个时辰就被电话吵醒了。 ”喂,哥们,你在哪里,我们去上会网怎么样?“ ”行啊。我在家睡觉呢。你在那里等我呢?“ ”我来叫你吧。“ 朋友来的很快,夏雪刚从便桶上站起来,,就听见有人敲门了。 路上,朋友 往她肩膀一锤,颇有几分脑颅的说:“你还没有给我说重庆的事,老实机交代,下去见睡了?“ ”现在说也不迟呀。“ ”那就快说。“ 夏雪就滔滔不绝的说起了她心目中的男人,她把她所知道的他的一切都毫不保留的告诉了朋友,包括她对他的观察和评价。言谈中棉线的流露出对他的赞赏和爱怜。 到了网吧,夏雪把李治伟的照片找出来给朋友看,朋友一见,惊奇的张大了嘴:“并不无感慨的说:“哎,真一个大帅哥人肯定更帅。“ “当然,一套西装就一千五百多。大江南北几乎都走遍了。“ “把他在交友中心是资料打开看看。”朋友对夏雪说。 看完资料后两人就各玩各的去了 。夏雪打开qq没看见李治伟,见没有他的留言,她的心就开始慌乱起来。她强压住心里的不安,给看见她的人一一问好后就隐身了。 她清理了邮箱里的垃圾邮件,又去中交看了看有没有李治伟的信件,最终还是失望,于是她就戴上耳机听音乐,约莫一个小时后,她再也坐不住了,就催促朋友回去,可朋友却不愿意走 ,她qq里人很多,她一分钟打两百多字的速度都忙不过来,夏雪只好坐在一边等。 从网吧回来,夏雪动了买电脑的念头,她想自己若是有电脑,那么遇见李治伟的机会就多了,不至于总和他失之交臂。 想归想,就夏雪当时的经济能力,要买一台电脑是很困难的,所以这个念头像流星划过天庭一样瞬息既逝。 转眼四月了,四月的天空比三月的天空多了一点点幽幽的苍兰,空中不时有鸟雀鸣叫着一掠而过,风筝渐渐多起来,山顶山腰到处可见追逐嬉笑的孩童和踏青的老人。 夏雪没有那份心情,尽管外面闹喧喧的,她却躺在床上看电视。 看电视对夏雪来说实乃为无奈之举。很多年没有空下来安安心心的看过一次电视,因此到真时间的时候却没有了那兴趣,所以看了一会,她就倒下去了。 俗话说日有所思就夜有所梦,夏雪躺下不一会就做起梦来,她梦见自己不又去了重庆,在两路口电梯里,她无意间发顶端有两个熟悉的背影,这背影引起了她但的注意,她想看清楚一点,于是她大步的往上跨,没跨几步,那一男一女已经跨出电梯。等她咚咚的往上撵,跳出电梯那一男一女已不知去向。 她傻了一样楞在那里,半天没有挪动一下脚步。 她漫无目的的随着人流往前走,经过站牌时她站住了 ,她想,我还是坐车去重百吧,车来了,她第一个上了车,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又扭头前后看了看,这才把眼睛投向窗外。 这下她看清楚了,刚才电梯里的那一对,正有说有笑的的从商场里出来,看样子是疯狂采购了一气,两人手里都拧着大小的包。 夏雪眼睛都直了,一股热血直往闹门上涌,她想对他们大喊一声,可是嘴张了张却没有叫出声,她想下车,车又偏偏启动了,于是她就大喊起来:“停车——我要下去!“ 结果,她把自己叫醒了。 她回忆着刚才的梦,感觉不是个好兆头。想到朋友对李治伟大感兴趣的样子,心理越发不是滋味。她现在才后悔不该给她提李治伟,不该把李治伟的根根底底都毫不保留的告诉她。 世上是没有后悔药可以卖的,等夏雪醒悟过来自己这样等于是把自己心爱的男人推向了别人的怀里时,已经为时晚。 正如古人所说“识得秤来姜卖完。” 梦兆把夏雪带进了一个无底深渊。她凄婉的靠在床头上,心里浮想连篇,很难说清她现在究竟是个什么心情。她责备自像愚蠢透顶乌鸦,千辛万苦找来的肉却轻易的就被狐狸骗走了,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哭泣起来,看她哭得那么伤心,真好象被人剜了心头肉一样。 她一边流泪,一边想着自己离婚以来的这些日子,想到一个人过日子的凄苦,想到一个人睡冷床的无奈,想到自己花容月貌竟空付岁月,一股悲哀便油然而生。眼泪愈发不可收拾,如开了闸的湖水一般。 眼泪哭干了,人也冷静了,她给自己找了很多他们不可能在一起的理由:她很多朋友,不会和她抢她心爱的他的。因为她还不喜欢比她小的。 这么一想。她心里宽慰了很多。 为了证实刚才的梦是否真实,她起床去了网吧。 网吧人很多,因为今天是星期六,里面挤满了学生。她有些失望的站在门边,又不忍归去。老板见她不上网心切,就对她说,“有急事?那上我这台吧。” ”不用,我等一会。“ “快来,这里空了。”老板请的网管突然看见最里面有该学生站了起来。就招呼夏雪赶紧进去。 打开qq,李治伟的消息就弹了出来。 “宝贝,想我吗?,我近来很忙,准备提前交货,这样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 “我给你邮箱发了邮件,你帮我修改修改,那是我准备发表的关于我产品的论文,还有一张我老婆的照片。” “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夏雪反复的念叨着这一句话,兴奋的不能自持。 打开图片,一个明星般很靓丽妩媚女人呈现在夏雪眼前。 她望着夏雪甜甜的笑着,很迷人,很灿烂,很温柔,很可爱。尤其是是那双眼睛,像一弘碧波荡漾的春水,随时要从眼眶里漾出来。 恐怕没有一个男人能抵挡这双眼睛。哪怕只看一眼,保准丢魂落魄。这是夏雪看完照片得出的结论。 照片留给夏雪的印象还不止这些。从整体感觉来说,很多电影明星也没有她漂亮。除了眼睛,她的皮肤是那么的白,那么点嫩,好像沾满露珠的新苗,青翠欲滴,鲜活可人。那五官,简直是完美无缺,不可挑剔,这么美的五官,在夏雪眼中并不多见,国内明星中,她认为五官无可挑剔的就一个宋租英,其次是张也,西方国家众多的明星,她欣赏的也不多。但李治伟的老婆竟如此的漂亮动人,真让她难以想象。“他们真是天造地配的一对。”夏雪赞叹着。但是他为什么还要在外面找女人呢?夏雪想不明白。 第八章 初露端倪 夏雪的担心不是没有理由。她所担心的问题不久就出现了端倪。  那一天,她正在午睡,朋友突然打电话来告诉她说是李治伟和她聊上了,本来网上聊天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夏雪却总感觉他们之间会发生什么,这个感觉出自于她对朋友的了解,尽管朋友平时一再表明年纪小的她不想沾边,但李治伟不同,他年纪虽小,却事业有成,加之李治伟风度翩翩风流倜谠,哪个女人见了能不为之心动呢。况且有些女人的胃口很大,一两个男人根本满足不了她的需求,男人对她来说是多多益善,男人越多钱也越多。 李治伟跟别人谁聊或者根谁上床夏雪都无所谓,但夏雪就怕他们两胶合在一起,很显然,她现在成了她的威胁,成了她的情敌,虽然现在还没有发生什么变故,但是夏雪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的。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早,竟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朋友告诉夏雪,李治伟向她打听了她的很多情况,特别是经济情况,当知道夏雪经济情况不好时,李治伟一再表示要在经济上要帮助夏雪。朋友说完,又忙着聊天,了。夏雪呆在床上竟感动的热泪盈眶。毕竟活了几十岁,还是第一次听人说要帮助她。 李治伟的这些话给了夏雪以莫大的安慰,她暂时不愿意去想朋友和他聊天的问题,她想,李治伟既然在朋友面前说喜欢她,要帮助她,那么他不会对朋友有兴趣。朋友也不好意思向他发起进攻。这么一想夏雪的心里的疙瘩解除了,心情愉快了,走路格外精神。同事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嘀咕着“遇到什么高兴事啦?” 说真的,夏雪高兴什么呢?是因为李治伟要在经济上帮助她吗?不!不是!夏雪字所以高兴,是因为李治伟的话让夏雪看到了他的心,他明明白白的心。 一天中午,夏雪终于和李治伟相遇了。李治伟问夏雪:“听说你经济上有困难,需要我帮助吗?” ”不,不需要。要说困难。几年前我真是困难死了,但是现在好多了。所以 我不需要帮助。你的这份心意我领了。谢谢你!“ ”别不好意思,有困难就说出来,我会尽我最大努力帮助你的。“ ”真的不需要。最困难的日子我都一个恩咬着牙挺过来了 ,现在这点困难又算什么。不过就是吃清淡一点,穿普通一点吗?” “宝贝,我是真心想帮你,什么时候想通了告诉我。” 李治伟的这番话,像一股春风。吹的夏雪心里头暖洋洋的,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过去的那些艰苦日子,为了供儿子上大学,她节衣缩食,一年到头吃在食堂,住在学校,一个月的生活费用及其他开销,没有超出过300元。大家说工作太累,不加强营养身体会吃不消的,可是为了给儿子积攒学费,她连牛奶都没买一袋吃。 她如此艰辛的过着日子,谁看在眼里呢?生病了,输完液饭也顾不上吃就赶到教室上课,这些又有谁看关心过呢?亲戚朋友,母亲子妹谁问过她需要帮助吗?她们不仅不过问,还一再毕她拿这样费那样费,就差没把她拿去放血了。 而现在,李治伟却说给她以帮助,你说她能不激动的泪花花转吗? 李治伟又告诉她,见面的日子近了,只要这批货能提前完成,那么他们三四天以后就可以再会于重庆。说完他到车间去检查生产去了。 夏雪的每一根神经都舒活起来了。 然而就在这三四天里,夏雪和李治伟的感情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一天晚上,夏雪突然从梦总醒来,她看了看时间还不到十二点,于是她到了办公室,打开qq,她发现李治伟和朋友都在,但他们去没有注意到她的到来。 夏雪坐在那里静静的观察了好一会,没有任何人给她打招呼,她沉不住气了,就给两人发了相同的消息过去。 她说:“这么晚了还聊啊??” 隔了好几分钟朋友才消息过来,她说:“我在回复邮箱里的信件,正准备下。” 她的话让夏雪半信半疑,夏雪就说:“是不是和他在聊?如果不是被你吸引,我想他是不会这么晚还在网上。”夏雪直言不讳的道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李治伟的消息也来了,他说:“才来?我都准备下了。” “那就下吧,也许已经聊累了。”夏雪的话透着醋意。 “我在忙正事,她来了消息,我就回几句。也没说什么。” “是不是不放心他。我们其实没说几句。” “怎么像统一了口气似的。你们聊什么我管的着吗?那是你的自由。” 夏雪这句话让对方一时无言以对。过了一会,欧阳复制了很多她和李治伟的聊天记录。夏雪看着她复制过来的一条条记录,肺都快气炸了。 她心里说:“没怎么聊,却说了那么多的话……当我是傻子吗?几说这些话有谁信呢,难道不可以把关键的删去吗?” 像是约好了的,李治伟也复制聊天记录过来,夏雪仔细一看,两人复制的记录居然丝毫不擦痕。 有这里巧的事情吗?夏雪但是疑惑更大了。 夏雪这个时候,似乎看见她的朋友在向李治伟抛魅眼,朋友说过的话又再一次响起在耳边”我才不喜欢和小的聊天呢。有啥意思嘛!“ 她想起那次从舞厅出来,朋友对她说:”以后不要再和小的跳舞,有啥意思嘛?再和小的跳我真不理了。“ “ 什么不喜欢小的,其实是不喜欢没钱的,有钱就大小不论了。李治伟不就比她小吗?怎么聊的那么起劲?夏咕叽里咕噜的发泄着心里的不满。 “们聊什么我管不着,你们想聊什么就聊什么。那是们的自由和权利。”雪把这条消息发出去,没等他们回话就下线了。 第九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平时朋友有事无事都喜欢打电话和夏雪吹牛谈天,自那天晚上和他们在网上不期而遇之后,她们就一个多星期没电话联系和聚会了。夏雪因为心里有气,也懒得搭理他们。加之学校任务繁多,也就渐渐的把此事给淡忘了。  苏轼的定风波里有这么一句话“不思量自难忘。”夏雪这个时候若说真能把李治伟给忘了那倒好了,也不至于后来哭得天昏地暗。但夏雪是个重情的人,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轻薄女子,她对李治伟付出了真情实感,要想不明不白的就从心里把他抹去显然没那么容易。忙的时候她忘记了自己忘记了他,一旦空闲下来,他就自然而然的钻进脑海中来了。 她突然想到,他前几天就说三四天他们又可以见面了。而现在早已超出三四天的范畴,或许十天都有了,他怎么就没有一点动静呢。想到这里,夏雪噔噔的去了办公室。 办公室没人,夏雪迫不及待的打开电脑,用隐身方式登了qq。 不出夏雪所料,李治伟和成熟美妇人都在线。为了要弄清心理的诸多疑惑,夏雪就用李治伟所不知道的一个qq登陆了。 这个qq是夏雪从重庆回来后把李治伟加进去的,但从没有用此qq和他聊过,所以,他估计李治伟不知道冷月是她。 “你好,可以聊聊吗?”夏雪主动给他打招呼。 对方好象对冷月不感兴趣,扫了一眼就关闭了对话框。 夏雪又发起攻击。 “你很忙是吗?抑或是好朋友在线,没有时间搭理新朋友?但是这样不太礼貌哦!“ “是有点忙,有朋友在。你是谁?” “我是冷月。我猜你这个朋友是个漂亮女郎。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是个漂亮女郎?” ”这还用说吗?异性相吸。如果对方是个男人,你回和他聊的忘乎所以而 无暇顾及主动投怀送饱的女人吗?更何况,你如此用心专一,可见对方一定是个很与魅力的成熟女人。“ “哦,真看你不出,还这么有思想。” “如果有兴趣,再让我猜猜她是什么地方人好吗?”夏雪见鱼咬钩了,就进一步的试探。 “哈哈——我倒要看看你真那么掐指会算。” “你住在红太阳升起的地方,相必事业有成,而且家庭幸福美满,但是你又心花无比,因此,你不敢在家乡提心吊胆的寻找浪漫。太遥远见面又不现实,那么这个女人和你即使不在一个城市,但是你们相隔不太远,那么她极有可能是重庆人,还有一个原因是重庆人的生活习惯和你们大致相同同。” 发这条消息,夏雪的心情很紧张。可对方却稳如泰山,半天没有动静。夏雪等不及了,又发了条消息过去。 “我一语中的,你无话可说了吧?” 对方或许意识到什么了,他问:“你是谁?“ “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不是告诉你了吗?我是冷月。”夏雪说完就关了qq。 情况基本摸清,夏雪不想保持沉默,就现身了。 她静观事态,看他们能否主动和她打招呼。但是两人都 一心一意聊去了,好象并没有注意到夏雪的到来。 夏雪等不得了,就和李治伟说话了。 ”什么时候来的?忙吗?“ 好一会,李治伟才发消息过来,他说:“刚来一会,你也才来?” “是啊,我想你呗,就来看看你是否在线。”夏雪毫不掩饰她对李治伟的感情,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我仔细想了很久,我觉我们还是不要再联系了。我老婆好象有所察觉。” “是吗?这不是你的初衷吧?我既没有给你发过端信,也没有给你打过电话,你老婆怎么灰察觉?你这话从何说起?”夏雪预感今天的谈话会很不愉快。 “她心细的很。已经起疑心了,她怀疑我这次到重庆会3了什么女人,我感觉对不起她,我们就此算了吧。” 刹时,夏雪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心口阵阵发紧,喉咙也卡住刺了一样。 她强忍着欲夺眶而出的眼泪,继续打字。 “纯粹是一派胡言!你这借口似乎找的不太适宜,我要是不想再理睬某人,我也会有托词的。” 李治伟说:“我不是借口,真是我老婆察觉了,我们以后就别再联系了吧!” 夏雪一边掉眼泪一边回复李治伟,她已经听见自己的哽咽声了。 ”你以前找过那么多女人,你都问心无愧,怎么和我才开始就感觉愧对老婆了,相必是另有所爱而嫌弃我了吧?“ “没有。从今以后,我不想再理什么女人。我要守着老婆好好过日子。“ “废话,你经常出差在外,你离得了女人吗?虽然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但是足够我了解你。你骗人也不看看对象。“ “我哪里骗你了,你也不是三岁小孩。” ”还说没有骗我。你老实说,是不是和成熟美妇人联系上了,所以才不想理我!。“夏雪见他总是闪烁其词,于是就彻底摊牌了。 “我们也没有说什么,你不信可以去问她,你们不是好朋友吗?怎么也吃起她的醋来了?” ”李治伟,如果你不是和成熟美女人勾搭上了才不理我的,那么你从一开始就没有要和我长久下去的意思,泥这不是成心耍我吗?“ “怎么这么说,你也是成人,做什么事情自己该有过考虑吧,怎么说是我耍你呢?” 夏雪见继续这么谈下去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就改换了话题。 “那你能说说你和成熟美妇人聊的什么吗?” 李治伟就复制了一些他和成熟美妇人谈话的内容。夏雪仔细看过了,就不再和他说话,她找成熟美妇人问话去了。 第十章 当仁不让 夏雪为情所困,脑子热得不能正常思考问题。她压根就没有想过那句古训“英雄难过美人关。”如果事先她冷静的仔细想过,那么后来发生的事情或许还有挽救的余地,但她根本没就没有去想,因此当成熟美妇理直气壮的告诉她,爱人是我的权利时,她就像喉咙被刺卡住了一样说不出话来。  她一上去就问成熟美妇,是不是和李治伟联系上了。成熟美妇说:”我是和他在聊,怎么了?” “你们聊得很热乎吧?以至于把我都忘了?“ “我和他不管聊得怎么样,也不会忘了你,我们毕竟是朋友嘛。” “那你们聊些什么呢?可以说说吗?“ 没想道成熟美妇复制过来的内容竟和李治伟复制过来的丝毫不差,都把时间给删除了。夏雪一看,就知道他们心里有鬼。于是夏雪开门见山的对成熟美妇说:”你别和他聊行不行?“ ”我和他聊又碍着你什么了?朋友各交各的,再说你和他不就是普通朋友吗?“ ”谁说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我喜欢他,你就别理他人吧。反正你qq里是好朋友多得是,也不在乎他一个。“ “我们已经通过电话了。我影响你了吗?” “当然影响了,因为我们是好朋友,我才开门见山的给你说。“ “那你们上床了吗?“成熟美妇突然问起这个敏感的问题,夏雪猝不及防,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她不知她问这话是何意,发了一会的怵,然后对她说“没有。” “你们既然没有发生关系。我和他来往并不影响你什么。” 成熟美妇这句话给了夏雪致命的一击,她脸色可怕得吓人。嘴唇乌黑像熟透了的桑葚,放在键盘上的双手和身体微微的抖动起来,像是在打摆子。 成熟美妇不知道她刚才的那句话对夏雪的打击有多大,还继续发来消息。 “虽然你们先见面,但是他早就在我的qq里。” 这句话激怒了夏雪,刚才的星星之火转瞬便成燎原之势,火苗腾地一下蹿起一丈多高,她以从未有过的速度飞快的敲打着键盘,说“你口口声声说不喜欢比你小的,怎么现在也喜欢小的了?”夏雪在打这条消息时,耳边不由想起了成熟女人说过的话:“我就不喜欢小的,没钱干缠有啥意思?别理他们,不然我不交你这个朋友了。”这些话夏雪记忆犹新,然而成熟美妇却忘了,她竟厚颜无耻的说: “我也没有说所有比我小的我都不喜欢。这要看根据对方的情况来定。” 夏雪说上面那些话的时候,还考虑再三,生怕影响了朋友间的情份,现在看来来这个顾虑完全是多余的。既然你不仁,我也就不义。这么一想,刚才癌于情面欲言又止的话就揿盆而出了。 “你是喜欢他的钱吧?你那么多男人还嫌不够吗?我就这么唯一一个也和我争?即使他很有钱,但是你那些男人也很有钱,他们不是每个月都给你汇钱吗?” 人就这样,一抛开礼节撕开面皮,就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尽管夏雪有很好的素养,平时从来不造谣生事,恶语伤人。但牵涉百年难遇的感情,话也就非常的难听了。至于成熟看了这美妇些消息会怎么想,是什么感受,她没工夫去细想,至于她回的话夏雪更不想看,她只想尽数抒发心里的怨气。 “我压根没有想到你竟是这么个人,有钱男人的炕你个个都想上。连朋友的你也不愿放过。我算是瞎眼了,竟交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朋友。难怪平时总炫耀自己穿的是品牌,用的是高档,进出出租车,原来都是用身体和男人换来的。我没你这朋友,以后别给我打电话!” 夏雪肚子的怨气,终于发泄完了。她如释重负般的仰靠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象是刚卸下了千斤重担,又像是一个打足了气的轮胎,突然被锋利的钉子一扎,”哧“一声就只剩下干憋憋皱巴巴的两层皮。 她饱满的胸脯随着呼吸有节奏的起伏着,脸上湿漉漉的,脚边的地下已经丢了一大堆揉捏成团状的纸巾,嘴微微张着,鼻子也呼哧呼哧的像是在扯风箱。qq上不断有男士发消息过来找她说话,她呆呆的盯着,既不回复也不看。脑子乱糟糟的,整个都被李治伟和成熟美妇占据了。 她实在想不通成熟美妇怎么会如此不要脸。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可她倒好,坡上的草要吃,窝内的草也吃。再怎么说我们还是朋友,连朋友的情人都明目张胆的抢,成何体统?跟这种没有耻之心的人还有什么情面可讲吗? “叶媚儿,我算是栽到你手头了。你当了婊子还立牌坊。在人面前装的一本正经,我今天终于认识你的庐山真面目了。”夏雪心里狠狠骂着。 我究竟那点不如她?夏雪突然问自己。我守身如玉,宁缺不滥。对自己喜欢的男人忠贞不二,温柔体贴。既不会给他精神压力也不会增加他的经济负担。论人品才学,很多女人都望尘莫及。就是相貌也并不比成熟美妇差,只不过没有她风骚罢了。男人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何偏偏喜双腿向所有男人张开的烂货,说的不好听,像成熟美妇这种人可皆夫的女人纯粹就是“公共厕所”,为什么男人都喜欢公共厕所?素质低的倒是不用说了,可是李治伟的素质并不低啊! 的确,李治伟受过良好教育,素质不错。无论是内涵还是形体夏雪都十二分的满意。这种男人不说是打起灯笼火把难找,至少也是百里挑一。可他转眼就成了别人碗里的菜。想到这里,夏雪的心就像刀割一样的疼痛难受。 夏雪今天的难过可以说是史无前例的。几十年来,她是第一次为亲情以外的感情而如此肝肠惧断、悲痛欲绝。两行清泪在鼻翼两端无声的流着,像冰冻初解的河流。然而心里却一遍又一遍的责备着自己,怎么就把李治伟的事情豪无保留的告诉了成熟美妇呢?以至于将自己弄到这般伤心欲绝的地步。她一边骂着成熟美妇是个不要脸的娼妇,一边擦拭脸上的泪水。正在这时,她听见门外楼梯上响起了咯哒咯哒的脚步声,于是急忙关了电脑坐到了办公桌前。 坐到办公桌前,她还在想,一定要把成熟美妇拖到黑名单里去,还有,得看看她对那些话有什么反响。 咯哒声到门边停住了,来人掏出钥匙,刚要把钥匙插进锁孔,门突然自己就开了。 穆权贵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见夏雪漫不经心的翻着书,颇感诧异的看着她。夏雪不知道穆权贵正琢磨她,抬起头来和穆权贵的眼光碰了过正着。 穆权贵冲夏雪笑笑,就一屁股坐到电脑前去了。 穆权贵今天穿戴得很整齐。笔挺的西装,杏红色的领带,尽管衬衫不怎么白,衣领也皱巴巴的,但和平时邋里邋遢的样子比起来,可是好到天上去了。 吹的是那门子风啊?不在家午休却跑到办公室和我凑热闹,真丧气。夏雪嘀咕着。 “哎——”夏雪长长的叹了口气。 “又怎么了?”穆权贵侧过脸问她。 “没怎么。你今天相亲去了?穿戴的这么漂亮?“ “硬要相亲才可以穿漂亮一点?”穆权贵反问夏雪。 “当然不是。因为你平时并不讲究啊。”夏雪说话从来不饶弯子。喜欢直来直去。 “上班穿那么好干什么?难得洗衣服。” “说的也是。既省事又省时间还省金钱。”夏雪边说边站起来,,“咚”的一声把穆权贵关在了办公室。 第十一章 惊变 夏雪学校有个和她年纪不像上下的女校长,此人虽贵为校长,文化修养和综合素质实在是太低,夏雪初进这个学校的时候,曾经就有学生家长提醒她注意这个女人。但是夏雪听过之后就把这忠告给忘了,以至于她不知道她的身后有双眼睛在窥视她。 说起这个女人,夏雪真是心有余悸。 在他人眼中,夏雪气质高雅,打扮端庄得体。虽然是徐娘半老,但是风韵不减当年。无论走到哪里都不失为一道亮丽的景观。 然而,这一切总是难遂人愿,时间一天天过去了, 李治伟再没有任何消息或者电话,一天,qq上终于又出现了李治伟的留言,他说:”不联系了吧,我实在太爱我老婆了。“如五雷轰顶夏雪一下就瘫软了,她颤抖着双手拨了李治伟的电话,一个柔柔的女音响了起来:”你拨打的电话已停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