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历险记》 第1章 山路惊魂 六月的西北天空,万里乌云,阳光没有任何遮挡就直射了下来,车辆行驶在从机场返回的公路上,空气中感受不到一丝微风,一台老越野车,发动机在拼命的嘶吼,道路两边漫山遍野的黄色油麦花,让人有种驶入画境的感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油菜花香,李明和同行的妹夫,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中午太阳太热,李明心里烦闷,嘴上说了一句:“我们停下来休息一下吧”,“好的,哥”妹夫新宇随口附和着,李明心里一直嘀咕着路上遇到那一只奇怪的黑猫,一闪而过。 短暂的休息过后,李明提议继续赶路,钥匙拧动,车辆发出低沉油门声,空气中似乎隐约有一种不安掠过李明的心头,但电话那头催促的声音,让李明已经无心留恋眼前的田园风光,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斑驳地洒在盘山而上的土路上,路面被压路机刚压过,不远处还写着“施工路段,请安全行驶”的蓝色标志牌,越野车开着车窗,极速行驶在这宛如游龙的山间道路上,没有人意识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由于此段道路李明之前走过很多次,也慢慢放下了戒心,这段山路位于祁连山的中段区域,山势险峻,海拔较高,山体两侧的植被稀少,时不时有裸露的植被和一群群盘山而上的山羊。 李明熟练地操控着方向盘,时而加速,时而减速,灵活地应对着每一个弯道,这条山路他并不陌生,这是他经常选择的驾驶路线,他喜欢这种与自然亲近的感觉。山路两旁,野草和灌木丛交织成的油画,时不时被羊群和牦牛点缀的像绿草地上,盛开的小百花。 层峦叠嶂的山峰则像守护神一样,静静地屹立在蔚蓝色的天际,生活中,谁也无法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原本平和宁静的画面,就会碰巧发生一次意外而打破。 每个人都不希望意外的发生,然而意外却总是出乎人们的意料当中,李明突然感觉到车身后部一阵剧烈的颤动,紧接着,他听到了轮胎撕裂的声音。他心中一紧,立刻意识到是爆胎了。 他迅速减速,试图将车停靠在路边。但是,由于山路陡峭且弯曲,车辆失去了控制,一瞬间,车顶朝下,李明和妹夫新宇在半空中相对而视,脸色惨白,越野车在翻滚的一瞬间滚下山坡,李明紧紧地抓住方向盘,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不敢相信,这一切会是真的,真实的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伴随着一声巨响,车体重重砸进了山下厚重的土里,而更加离奇的事,车辆仿佛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旋涡,最后完全淹没。当再次醒来,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李明只觉得一瞬间天晕地转,口吐血沫,痛到无法呼吸,整个肺部遭受了方向盘巨大的撞击,脸部被车窗侧梁剧烈撞击后,完全肿了起来,更加糟糕的是,他们竟然出现在一片狼藉的古战场,周围喊打喊杀的人,这一刻全都愣住了,有的则紧张的拉满弓箭,朝着他两坠落的方向,重伤的李明无法言语,受到惊吓慌神的新宇,此时也没了主意。 刚开始,李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直到有一群穿着古代军服的人三三两两的围了上来,李明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慌神的李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揉了揉眼睛,想呼吸,胸部像压了块巨石,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一位身披铠甲的士官,大喊一声:都愣着干什么,赶快先救人,这从天上掉下来的,难道是神仙。 李明听到这群人议论纷纷,脑子瞬间一炸,难道自己真的穿越了,我的孩子怎么办,我该怎么回去,我要活下来,一瞬间,李明又重新燃起了生活的斗志。哦,不对,确切的说,是生活的勇气,这种勇气只有一个人经历了死亡的威胁,在求生的本能下,爆发出的惊人的力量,李明突然一瞬间,感觉自己又能够呼吸了,他微弱的大口大口喘着气,说道:“我们是中国人,哦,不对,我们是甘肃人”,周围士兵一脸茫然,最后新宇讪讪的说:“我们是人”。 顿时,双方都感觉到出了一口气,放下了戒备的心理。 新宇立刻拿出手机想要确认一下时间,然而却发现手机竟然没有信号。他四处张望,试图找到一丝现代文明的痕迹,但却一无所获。 而李明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预感,他意识到他和妹夫可能真的穿越了时空。 看着这些士兵穿着古代的服饰,操着一口陕西话,他想他们应该是到了秦地,但又确定,穿越到了什么时期,心中谜团一团接着一团,只是一种强烈的不安情绪在蔓延,他的孩子怎么办,如何才能重返回现代,而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望着平时只能在电影、电视剧中见到的古战场,内心说不出的恐慌,对未知,对命运的一种无力感,如电流般,顷刻间导遍全身。 此刻,呈现在李明和新宇面前的则是另一番景象,漫山遍野,遍布着残破的盾牌和乱丢的武器,伴随着战斗的残骸,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和焦糊味。战场上的尸体散落在地面上,形成了一片骇人的景象。 看到无数倒在地上的士兵,他们的表情充满了痛苦和绝望,有的身上穿着厚重的盔甲,有的还握着武器,脸上的表情,仿佛还沉浸在战斗当中。 天空中残留的战火痕迹依然明亮,熊熊燃烧的火焰照亮了整个战场。地面上有数不清的弓箭,残破的战车残骸衬着黯淡的天空,凋零的旌旗在悲伤的风中无助地飘扬。战场上的土地被踩踏得坚硬而混乱,仿佛记载着无尽的杀戮和厮杀,这是怎样的一片热血的土地,李明瞬间感觉到了词汇的贫乏和苍白无力。 然而,更令他感到震惊的是,无数的士兵的身影,在战场中若隐若现。他们身穿战衣,手持整齐划一的武器,瞪大的眼睛充满了好奇,更令人恐怖的是,他们好像正在向他俩走来。 李明瞬间清醒,仿佛全身的血液都瞬间涌上了头。 第2章 偶遇商鞅 书接上回 李明和新宇此时或许还没有意识到,他们已经穿越到了河西古战场,而眼前呈现在他们眼前的这片焦土,正是秦魏两家反复 争夺达百年之久,兵家要塞之地。 春秋战国时期的河西之地指的是黄河运城段以西、泾水以东的 广大地区,春秋时期争夺这一地区是秦晋两国,经过数不清的 连番大战,包括河西北部和中部在内的大部分河西之地归于秦 国所有,但是公元前617年晋军攻占少梁,在河西北部占据了一 个重要据点(日后魏国就是从少梁开始一步步蚕食河西全境的 ),同时河西南部的阴晋和崤函道也在晋国之手。 历史车轮进入战国以后,秦国在河西之地的对手换成了“三家 分晋”后独立出来的魏国,自公元前419年,魏国在少梁筑城, 开始争夺河西开始,到公元前329年秦国重新占据整个河西之地 为止。秦魏两国在此展开了五次规模较大的河西之战, 李明和新宇,这两个糊涂鬼,糊里糊涂来到了这片古战场上 ,等待他们的命运,会发生什么神奇逆转呢?是否会卷入秦魏 两家的百年恩仇当中,那就要拭目以待了。 历史都是由平凡的小人物书写的,每个历史中的小人物,都 无法阻挡历史车轮的滚滚向前,就如同,人永远预料明天会发 生什么,李明和新宇,此刻还没有意识到危险,等他们再次意 识到问题严重性时,他们已经被带进了秦军的军帐大营当中。 此时正是公元前338年,历史上商鞅被处死的这一年,这一 年发生了许多事情和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此时秦国国内,人 心惶惶,老秦王秦孝公逝世,其子秦惠文王继位,年仅16周岁 。此时正在前军指挥的商鞅,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就在这一年 ,功高震主的他,将会被车裂而身首异处。 帐外的士兵们议论纷纷。“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两个人衣着 看起来挺奇怪的。”“是的,他们的衣着和装备都不像我们这 边的,不会是魏国的细作吧。”“我也觉得,看看主帅怎么处 置吧。”此时的商鞅,气定神闲听着帐外军士们窃窃私语,心 中也暗自疑惑,这些人究竟是哪里人,为何出现在战场。 随后用坚定的语气说道:来人,速速待下去,先行救治,待 伤势恢复后,再行商议。 李明和新宇看到平时只在历史教科书中出现的真人,大为震 惊,起初,他们以为走到某个电视剧片场,直到他们发现周遭 环境和人物风貌后,才感到一丝丝害怕,因为倒在战场上士兵 是真的,这绝对不是影视想过里面看到的,不单单是震撼,更 多是对未来的恐惧。而眼前的商鞅,让他们心中又感觉到了一 丝安定,来自于眼前,商鞅散发的独特气场。 他的眼神透露着一股从容和决断,仿佛无论战场变化,他都 能冷静沉着应对,每一个神态和动作,都能给人以信心和勇气 。此时,前方战役已经结束,他笃定,魏国一时间,也腾不出 精力在组织第二次战役,此时,连年操心战事的他,眉头有了 些许舒展,而出现的这两个“怪人”,如何处置,还得看新主 对他的态度而定。 众所周知,变法之初,许多人感到不习惯,当时身为太子的 新主,带头违犯新法,导致新法推进困难,满朝文武存在抵触 情绪,造成两难局面,为了秦国的强大,迫不得已,对太子驷 的老师进行处置,将太子的辅导老师公子虔判刑入狱,将另一位老师公孙贾处以黥刑。 仇恨的种子一旦在心底种下,就会生根发芽,这几年,明面上不说,背地里,没少被这帮人算计,他想到这,隐隐约约感 觉到后背阵阵的寒意,可有谁又能真正理解他,理解“士为知己者死”的铮铮誓言,如果没有秦王,我在魏国,或许早都身首异处了吧,想到这,他心里感到一丝丝宽慰,此时年仅57岁 的他,已经是满头白发,毕生的心血倾注在了这个国家,就好 像抚养一个孩子,一天天看着他长大,他是充满骄傲的,因为 不争的事实,秦国推进变法后,国力日渐强大,普通人向上的 阶梯被打通了,而权贵们在乎的只是他们的现实利益,人往往 不触动利益的时候,什么都好说,触动利益的时候,就会出现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悲哀局面,此时这帮旧贵族们,已经 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因为他们已经等待太久,被打压太久。 他们仇恨的种子早已发芽并成长为参天大树。 第3章 秦国医术 书接上回,话说李明和新宇被抬至医疗点,被救治,众人可能有所不知,秦国的医疗条件,在当时六国中算是遥遥领先的, 就连当时九世霸业的晋国国君也要“求医于秦”,早在公元前581年,晋景公病重,派人入秦求医,秦桓公派出医缓诊疗,医缓诊断后,认为晋景公的病“在育之上,膏之下,攻之不可,达之不及”,说通俗点,就是已经无药可救了。 但是,晋景公不当回事,认为不过是医生一家之言,不足为虑,不足为虑,然而生命健康对于普通和王侯将相都是一视同仁,不偏不倚,当初晋景公不当回事,换来的只能是暴毙而亡,生命没有给他一丝丝的余地,从此,我们的成语词典里,也就多了一个成语“病入膏肓”。 此时李明和新宇的病情,已经经过初步诊治,医师们一致认为,李明脏腑内受到外力撞击,有气血瘀滞,而新宇皮外伤,不足为虑。秦人认为人体有“阴、阳、风、雨、晦、明”六气,六气协和,方能身体健康;六气失调,就会生病,所以采取卧床休息,外加汤药,让李明身体机能得到恢复,让脏腑内淤血得到充分的吸收。 而李明和新宇,也在一天天的不安和自我安慰中,渐渐康复起来,既然回不去,就想办法,把损失降到最小,他们很快搞清楚现在的状况,身处的年份和朝代,谁能相信他们居然回到了两千多年前的秦国,大争之势。两人商议,既来之则安之,既然目前无法回去,就想办法先活下来,然后在做打算。 人往往就是这样,当打定主意以后,困难也变得不那么困难了,问题也变得不那么让人难过了。生活中又何尝不是,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出现,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解决,正如现在的流行语“关关难过关关过,事事难成事事成”,难过归难过,生活归生活,生活总要继续下去,不是吗? 日子一天天过去,两人也渐渐恢复了,为了表达感激之情,他们托人捎信去拜访商鞅,两人在医馆中,焦急的等待着商鞅先生的回信。 秦国的医馆,庄重肃穆,建筑采用了典型的秦国建筑风格,高大的墙壁上刻有精美的石雕,展现出古老医术的神秘和庄重。 进入医馆的大门,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清新淡雅的药香。穿过宽敞的大厅,可以看到一侧是草药区,整齐排列的草药柜上摆放着各种种类齐全的中草药,另一侧是一排排充满智慧的医书和文献。 医馆内的诊室,房间布置简洁,但并不缺乏温馨感。满头银发的老医师,正细心倾听着病人的诉说病情。 医馆的另一角的制药区,医者们熟练地将草药放入研磨器中,经过他们娴熟的手法,草药被细细研磨成粉末。然后,他们用熟练的手势调配药方,准确地称取草药的重量,混合在一起并加以熬制。 医馆里常常会有前来求医的人们,那么好奇的打量着这两位外乡人,有些人则忍不住问医师这些人是从哪里来的,医生们便统一的回答,这些人是商鞅先生请来的贵客。 等待的日子是难熬的,没过几天,商鞅先生终于回信了。李明和新宇来到了秦国商鞅先生的府邸,这座府邸位于山阳,是一座气势雄伟的建筑。府邸由高大的墙壁所环绕,墙壁上镶嵌着华丽的瓷砖和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入口处是一对巨大的门柱,门柱上刻有寓意吉祥和繁荣的图案,给人一种庄重而庄严的感觉。整个府邸坐落在宽阔的庭院中,庭院内种满了花草树木,古树参天,花香四溢。 李明和新宇进入府邸,迎接他们的是一位仆人,他们被带到了客厅。客厅宽敞明亮,摆放着精美的家具和华丽的摆设,墙上挂着精致的艺术品。一股古老而浓郁的文化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商鞅先生面带微笑地走进客厅,迎接李明和新宇。 商鞅:看来两位身体康复的不错嘛 李明:感谢先生厚爱,我们已经康复得很不错了,我们来自于2024年,因为一场车祸,不知怎么就穿越到了这个年代,以前在上学的时候,对历史非常感兴趣。史书上商鞅先生,您的大名如雷贯耳,但是有一件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新宇赶忙拉扯李明,示意李明不要去说这件事。 商鞅先生好像意识到李明有什么话不方便在人前说,随即让左右的随从都退下。拉着李明和新宇的手来到了密室之中。 随后李明把史书上记载银四车列车商鞅这件事的前后都告诉了商鞅,并非常痛惜的对商鞅先生说,如果先生今年不早做打算,以免他日发生不测? 谁知商鞅先生听后,哈哈大笑。 随即说道:“我早就已经料想到这件事了,其实这件事的种子,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埋下了,现在也想不出万全之策,毕竟辛苦了一生的心血,都倾注在秦国,为秦国鞠躬尽瘁,也算死而无憾了? 李宁急切的劝道:先生万万不可 商鞅问道:为何? 李明告诉商鞅:先生有所不知,死后秦国继续实行变法,在以后的时间里,秦国出了一位皇帝,秦始皇一统六国,实现了中国首个大一统王朝,你的功绩也在史册中被铭记。 商鞅听罢,大为欣喜,但一瞬间又面露难色。拉着李明的手问到,魏国当真被秦国所灭?得到肯定的回答后,自言自语道:我愧对魏国先祖。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4章 劫后余生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一女子曼妙的歌声,伴着悠扬的古琴声传来,让人忍不住朝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只见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在卷起的竹帘后面,轻声的哼唱着,李明望着出神,暗道世间果然有这等奇女子, 此时,商鞅微微闭上双眼,聆听的曲调和歌声,似乎在回忆什么,或者思考什么。过了一会, 商鞅脸上露出微笑,仿佛又回儿时的时光。 缓缓说道:两位有所不知,商鞅不是我的本名,卫鞅才是我的名字,我来自卫国。 李明面露难色解释道:无意冒犯先生,还请先生海涵。 商鞅先生哈哈一笑。 淡然的说道:那也怪不得二位,主要我在卫国只是不出名的小人物,当然没有什么人会提起,也就没有什么人会在意了。 然后商鞅先生温文尔雅的说道:我出生在卫国,复姓公孙,名鞅,本是卫国国君后裔,后来因为家道中落,周王室日渐衰微,卫国原本疆域很大,但在列国的瓜分下,国力势力日渐衰微,为应对强敌,只身前往魏国充当质子,借兵解卫国之危,少年时立志求学,改变命运,中年时期岌岌无名,只因秦公赏识,才一展胸中抱负与平生所学。此生已无憾,大丈夫行事,理当如此。 人,如果有才华,而不能为国家和社会做出贡献,籍籍无名一辈子,又何尝不是一种悲哀呢,商鞅先生说完,又看了看李明和新宇,问道:两位有何打算? 李明怅然若有所失的说到:还能有什么办法,回又回不去,只能先想办法谋生,然后再做打算,不知道先生有何高见? 商鞅说:二位可否愿意留下来,助我一臂之力。 新宇迟语道:先生恐怕不知道,今年先生将又一难,死于车裂,家人全被屠戮殆尽。大祸将至,我二人留在这,恐无安身之地啊。况且历史岂是常人可以改变的。 商鞅自信说到:此番言论,先前赵良先生提醒过,我没当真,您二位既然这么说,想必这场灾祸却有此事,但治世不一道,便国不法古,想不到我为秦国强大,却要落到如此田地 正说着,商鞅先生走到庭院当中,怅然望着天空中飞过雄鹰,难免给人一种“狡免死,走狗烹;高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天下已定,我固当烹”视觉既视感。 商鞅缓缓问道,像是在自问自答又像是问他人:现在应该做如何打算, 道要坐以待毙。 李明说到:先生不必惆怅,不要忘记我们是来自两千多年后的现代,我们可以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虽然只能了解个大概轮廓,但可以帮助先生度过此次磨难。 商鞅若有所思,用坚定语气说到:那就放手一试,但听先生高见。 李明:先生可早做打算,敢问先生我们发生车祸后,随我坠落的车辆在哪? 商鞅:让士兵封存在府库了 李明:那可以带我们过去吗?我们想看看能不能修好 商鞅:好,我这就安排人带你们过去 李明:事不宜迟,还望速速动身 说罢,商鞅差人带领二人前往了库房,看到了车体已经面目全非的越野车,谁能想到,这台越野车竟然会跟着他两一同穿越到两千多年前的秦朝,意外中,对他两又是个惊喜,越野车的发动机竟然完好无损,居然还能着车,油箱和电路依旧完好,四个轮胎已经不能用了,在秦国工匠建议下,众人齐心合力换上了自制的轮胎。一番鼓捣,原本两千多年后的工业产品,在此时此刻,着车了。 两人带着商鞅,在驰道上体会了一把速度与激情,商鞅大赞并惊叹不已。 “这真乃神物,有此物,可以来无影去无踪,不用担心人困马乏” “先生有所不知,此物烧汽油” “汽油又是何物”商鞅问到。 “车辆行驶中的汽油、柴油等燃料,其实都是从原油中提炼出来的。原油是从距离地面或海面1千米以下的地质层内部所开采出来的,还未经过加工的石油,主要成分是碳和氢,还有烷烃、环烷烃、芳香烃等,这些物质经过分馏提炼,可以获得汽油、柴油等燃料。”李明答到 “原来如此”商鞅先生开怀一笑 “先生,速速离开秦国吧,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新宇说到 商鞅:“待我整备车马辎重,待今晚便宜行事” 此时距离史书车裂商鞅还有三个月,历史或将在这一天改写,三人根据李明画的世界地图,商议定了发展发展方向,清点人马辎重,共计三万余人,奔北方而去,报新主,匈奴来犯,杀生报国不辞。 老秦王一死,新秦王嬴驷这边可是热闹了,一大帮子贵族,暗地里天天嚷嚷着怎么处死商鞅,为老秦人报仇,好像杀了商鞅,他们的贵族身份就能够长存一样,秦王心里知道,只有变法可以图强,变法才使得秦国受益,但商鞅不除,又难以安抚老秦人的心,这些年,贵族们对商鞅是敢怒不敢言,这下,老秦王走了,商鞅没了背景,就变成墙倒众人推,破鼓众人锤。好的坏的统统一股脑的,统统向商鞅先生袭来,人性,总是在利益面前经不起考量。 秦王心里最清楚,商鞅给了他一个强大的秦国,由被人欺凌,变成欺凌他国,商鞅变法带来的不仅仅是国力的强盛,更是一个欣欣向荣的秦国,变法还得继续,虽然过程有点操之过急,但变法已经深得人心。 此刻,秦王嬴驷正在细细阅读老世族们上书杀商鞅的奏章,心里主意已定,从他当太子受辱的那天起,他就对商鞅又敬,又怕,又恨,这种复杂的情绪一直伴随着他成长,而如今,他成为秦国的一国之君,可以左右 一切的时候,他明白,此时,杀商鞅,可以立威,但商鞅不是一般人,老甘龙斗了十多年,人家照样是有来有往,丝毫没有破绽,杀,要杀得众人心服口服,要杀的师出有名。 第5章 商君脱难 书接上回。 “报!”,门外士兵急报。 “君上,商君率部北击匈奴残部,特来向君上禀报“士兵跪地而报。 赢驷,摆了摆手,示意士兵下去。商鞅北击匈奴,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倒有点意外,好比,已经谋划好一盘棋,对方却又变盘了。 赢驷知道这次不能放了商鞅,也不能让老世族甘龙一族做大,复辟,让秦国变法毁之一旦,驱虎吞狼,自己则成为这场权力斗争最大的胜者,然而商鞅率军北击匈奴,这个意外事,却给这场群臣争论杀不杀商鞅,按下了暂停键。 那就放一放,缓一缓再看,赢驷打定了主意,便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无论台上的臣子们怎么表演,他都是那个看戏点戏的人,每当他看到这些力主杀死商鞅的老世族和景监在朝堂吵得不可开交时,他的内心都是欣喜,不能没有矛盾,也不能一家独大,让他们相互牵制,我才能从中渔利。 赢驷从小在帝王家长大,他看到的人情世故,和寻常人家的孩子眼中的人情世故是不同,他从出生,就注定肩负着秦国复兴的使命,看到老秦王奋发图强,他也从父亲那里学到许多东西,此刻,历经磨难的他,已经变得冷酷无情而又杀伐果断,在他眼中,这些成天叽叽喳喳争吵的臣子,不过都是他的棋子,而他才是下棋的人,所以他总是告诫自己,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保持冷静和理智,越是危机的时刻,越不能掉以轻心。 这时候,嬴虔有要事请奏,还没等赢驷恩准,他已经急急忙忙进来了. “君上,商鞅此时外出,事有蹊跷,不如我带兵前去一探究竟”嬴虔急切的说道 赢驷没有理会,自顾自摆弄着手中玉石护符,装作没有听见 “君上,你就不怕商鞅跑了吗?” 嬴虔又问道 赢驷没有理会,而是反问一句:“跑哪里,北方可是极寒之地,匈奴出没之地,你觉得他会去北方吗?“ 嬴虔被这么一反问,反而没了主意,刚刚还咋咋呼呼的他,这时候,也不知道此刻秦王的心思。 秦王赢驷他不担心商鞅跑,因为,他早已在商鞅可能去的地方,可能途经的地方,安排了重兵,并且已经通知了魏国,他知道魏国一定不会让商鞅入境,他们恨不得处死商鞅。此刻,他明白除了等,他什么都不能做,他不能让臣子带节奏,而他要始终成为那个带节奏的人。毕竟只有他才是真正的秦国国君。 而商鞅这边,早已踏上了北上的道路,按照地图逃离秦国之外,踏出秦国那一刻,商鞅看着自己家人,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谁也不知道他会不走秦王为自己安排好的道路,看着茫茫草原,有种天高海阔任鸟飞的既视感。 他不知道是,不远处一支部队正在跟随着他,暗中观察,在他们眼里一只四个轮子铁盒子带着一队人马,他们不知道这队人马要去哪,只能在暗处跟踪,在随时向匈奴单于汇报。 但目前处境,对商鞅来说,已经是脱离险境,秦王虽然觉察到他的意图,但面对匈奴,也不敢贸然派兵征讨,况且此时魏国军队,还在边境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商鞅想到这,内心不经一阵窃喜,想不到我卫鞅落到这等地步,然而,很快,他的心情便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 夏天的呼伦贝尔大草原,一个充满生机和美丽景色的地方。绿草茵茵,花朵盛开,一眼望不到边的绿色,给人一种无边无际的宁静感。辛苦半生的商鞅,此刻已经彻底放松下来,他此行还带着两名穿越者,也正是这两名穿越者,极力劝阻他保全家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昔日的功名利禄,转眼又如过眼云烟飘散,但此刻他心情是愉悦的,毕竟他一生所学和抱负,得以在三秦大地施展开来,然而新秦王嬴驷却容不下他,这也就不能怪他了,在做完自己内心中的心里建设,商鞅放松下来和妻子白雪,漫步在呼伦贝尔大草原上, 感受到草地的柔软和清凉,风轻轻吹过,带来阵阵的青草的气息,令人陶醉。 天空湛蓝,阳光明媚,给人一种宽广和自由的感觉。 草原上的牛羊成群结队地自由自在地吃草、奔跑,羊群像一朵朵白色的花朵盛开在草原上,商鞅拉着妻子白雪漫步在茂密的草地上。远处,一群群牛羊在草原上悠然自得地啃食着青草,宛如一幅诗意的画卷。天空湛蓝如洗,洁白的云朵翩翩飘过,这里远离世俗纷扰,远离了战争,享受到久违的宁静与安宁 走着走着,商鞅突然发现一朵美丽的野花。他弯腰采摘下来,递给白雪。白雪接过花朵,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花的香气扑鼻而来,弥漫在他们的周围,使这一刻更加浪漫和惬意。 商鞅定睛看了这个,陪着他走过了半生的女人,高挺的身姿,散发着自信与优雅,浑身散发着女性特有的气息,让他感到祥和,远离权谋和利益场,此刻和白雪在一起,他才体会到前所未有的放松,白雪秀发如云,柔顺而光泽,宛若黑夜中的流光。每一缕发丝都舞动着柔和的曲线,点缀着她纤细的耳垂。高挑的眉梢微微弯起,勾勒出一双明亮而炯炯有神的眼睛,正充满温柔地深情望着商鞅,他紧紧将白雪搂入怀中,一股甜蜜的感觉从他们的嘴唇传递到了心间,他们沉浸在这份宁静的爱意当中。人只有经历灾难,才会体会到久别重逢平安和宁静是多么的重要。此时此刻,商鞅才豁然释怀,自己辛苦一生,不就是为给所爱之人一个更加祥和而宁静的生活环境,而让家人生活的更加安宁,更加衣食无忧罢了。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这一刻,他们触摸到了彼此灵魂的深处,感受到了彼此的热爱和倾心。商鞅紧紧拥抱着白雪,他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仿佛成为了彼此永恒的寄托。 和平才是老百姓真正向往的生活,商鞅突然觉得以前的自己,太过激进,不对,应该是太急功近利,走得太急,而没有真正停下来思考过自己的人生和享受当下宁静的生活,或者是这样宁静的生活,对他来说太宝贵,人总是对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不会去珍惜,而此刻,当他真正的四面楚歌时,他才知道,谁是最爱他,也最在乎他的人。 二人继续漫步,不时驻足观赏奇妙的塞外景象。 有时,一群野马奔驰而过,传来的蹄声让人心跳加速; 有时,一只小鸟轻飞过头顶,歌唱着美好的曲调。 草原上的一切都是如此和谐与美好,仿佛进入了一个久违的童话世界。 夕阳西下,整片草原被金黄的光芒覆盖。 商鞅搂着白雪的肩膀,静静地坐在草地上,享受着夕阳余晖的温暖。 他们相互依偎,眺望着辽阔草原,感受此时此刻生命的美好和宁静。 而在他们不远处,李明和新宇也被这一尘不染的草原所惊呆了,这里没有工业污染的痕迹,散发着一种原生态的美,让人心旷神怡,流连忘返,而此时他们没有意识到危险,一大批匈奴军队正在他们后方悄悄集结,正当所有人还在欣赏美景的时候,我们的主人公,又要遇到新的困难了,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午分解。 第6章 借力起兵 还没等商鞅一行人反应过来,他们已经被裹挟着请进,匈奴单于的军帐内,单于听说,来人尽然是大名鼎鼎的商鞅,连鞋都没顾上穿好,急忙拉住商鞅的手说:老先生落难至此,晚辈有失远迎,还望先生恕罪。 商鞅没有急着搭话,他此刻明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此刻他们面对都是嬴驷,而单于更明白,眼前这个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卫鞅,这就是那个让弱秦变成强秦的商鞅。单于爱才表情和喜悦溢于言表,他明白,改变部落的命运时刻到了。 李明和新宇衣着打扮也引来了一群匈奴人的围观,他们好奇打量着两个年轻人,以及他们开的这辆越野车,发动机低沉的轰鸣声和这个时代是那么的格格不入,牧民们把他们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得水泄不通,由于语言不通,双方咿咿呀呀的比划着,但言语这东西,一放到具体的语境当中,很快,也就有了特定的交流方式,李明把车里带的零食分给了这些牧民小孩吃,很快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和越野车音响声,混在了一起,果然音乐是世界上最高级的语言,没有之一。 李明在人们的欢笑声中,看着眼前的单于大帐,由细密羊毛线编织而成,呈现出奢华而坚实的质感。帐篷的表面被漂染成深蓝色,与蓝色的天空交相呼应,在望不到边的绿色草原上,显得格外庄严。走进帐篷内部,宽敞而精致,布置具有民族特色的装饰和艺术品,帐篷内部的顶上,绘制着一幅辽阔的草原美景、勇士的战斗和猎物的追逐都绘得细致入微,栩栩如生。帐篷中央,匈奴单于端坐在宝座上,正和商鞅先生热情讨论着什么,看的出,这场危机,就在商鞅先生云淡风轻中化解了,帐篷的地面铺满柔软的羊毛毯子,垫起来舒适而温暖。房间的角落摆放着精美的器皿,清脆的铃铛和翻飞的彩色丝带装饰着每一处角落,增添了欢快和神秘的气氛。 台下群臣们也有说有笑的,吃着煮好的羊肉,听着商鞅和单于谈笑风生,游牧民族的热情好客,让这一行出来避难的人们,感到了久违的欢乐。时不时,有几对看对眼的小年轻,彼此的眉来眼去,互生情愫,老百姓骨子里的淳朴,是不需要刻意的教化的,此刻商鞅也感受到了,这份淳朴。 是啊,我是走投无路,被迫逃难至此的,想我商鞅离开自己的祖国,为一展毕生所学,把全部的心血倾注的秦国的强大,却没有为自己留下足够的退路,却阴差阳错的落到塞外,看来以后只有隐姓埋名,偏安一隅了。 单于仿佛看懂了商鞅的心思,拉着商鞅先生的手说,先生不弃,我愿意做先生的学生,励精图治,成为另一个强秦,商鞅望着单于的眼睛,仿佛看到了昔日的秦王,他的眼睛有点模糊,他已经分不清,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是秦王,还是单于,不过那都不重要了,已经不重要了,人到了五十岁,想法已经不在是二十多岁的想法了,人是会变,人真的是会变得,每个人都是在成长的道路上,不断学习,不断改变,商鞅也意识到了,他没有直接答应单于, 而是说:我可以帮你们治理国家,但你们要答应我,我有生之年,你们绝对不能侵犯大秦,那是我毕生经营的故土。也是我的第二故乡。嬴驷负我,我不能负秦,不能辜负秦国的老百姓,他们太苦了。 单于大喜:我得先生,真乃三生有幸 随磕头如捣蒜,拜师不提。 这时,李明看到这个情况,有点意外,又有点惊喜,或许我们可以在这个时代,和商鞅一起改善老百姓的生活条件,商君不是一直想让老白姓过上稳定的日子吗?自从单于拜商鞅为师以后,整天和商鞅、李明、新宇混在一起,由李明提议,单于和李明、新宇也搞了一个草原结义,正式结盟为兄弟,大家每天讨论着一些现代社会的理论,惊得单于目瞪口呆,当单于和商鞅坐上越野车后,更是大为惊叹。这玩意比马跑得还快,李明更是觉得可以在这广袤地方大干一场,东北遍地都是宝,这时候油气资源、矿山资源都没人开发,他隐约有种回到网络游戏新手村的感觉。 他提议让单于发动牧民规模化养殖,建立养殖棚,商鞅先生给牧民讲课,传播传统文化,就这样不觉几个月过去了,这里嫣然成为了一个世外桃源,然而,让人惊喜的不单单是这个,更让人惊喜的是,白雪夫人又有了孩子,商鞅仿佛整个人都快乐了许多,完全沉浸在游牧民族欢歌乐舞当中,只有此时此刻,他才放下了那个充满功利世俗的心,彻底让自己放松下来。 商鞅不知道,这时候,秦国国内已经乱做一团,左庶长不翼而飞,老甘龙天天吵吵要对商鞅灭族,可这下好连人影都找不见,气的天天在秦王嬴驷拉着个脸,嬴驷见了他也烦,能躲就躲,这时嬴驷的老婆魏纾,给秦王嬴驷出了主意。 第二天,找到商鞅消息在都城传开,嬴驷召集群臣,立即派军捉拿商鞅,如有抵抗,格杀勿论。 都城百姓议论纷纷猜测商鞅失踪的原因,有的认为他可能遭遇了不测,有的则认为他可能早已逃之夭夭,不久前方传来商鞅起兵反抗,已被诛杀的消息,当然此事真正的商鞅,并不知情,这个商鞅,只是魏国的一名降将,但是穿上了左庶长的衣服,谁又能认为他不是商鞅呢,电影场景就这样重现了,甘龙一群人,看着早已面目全非商鞅,大声嚷嚷着车裂商鞅,嬴驷没有表态,而是把处理商鞅尸首的权限,交给了这帮老世族,他有他的盘算,为了以后新贵族们翻旧账时候,可以把球踢给老世族,他只需要不知情就可以,至于甘龙老小子,先让他蹦跶几天,嬴驷就这样愉快完成了心里建设。 “车裂商鞅、车裂商鞅....”一群老世族们大声嚷嚷着,这是一场单边倒的审判大会,这个假的商鞅尸首就替真的商鞅,又死了一回,又走了一次鬼门关。而那些依靠变法改变命运的奴隶们,新贵族们,此刻也闭上了嘴,虽然他们极不情愿看到这样的解决,当然更多是对他们今后的命运和前途担忧,他们没法确认,秦王嬴驷对商鞅变法的真实态度,毕竟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这个嬴驷对老世族们言论,没有明确反对,那就应该是支持。 然后此时最痛苦的人便是景监,他不知道商鞅还活着,而这个时候,他又无能为力,是啊,当一个人命运无法自己左右的时候,他的命运只是绑在一个集团战车上的一个棋子,而这个时候,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但他还是要争取一下。 景监悲愤地说:“商鞅对我大秦有功,秦王,请厚葬大秦,车裂商鞅,会寒了天下士子的心,试问今后谁会前来效忠我大秦。” 嬴驷看了景监,看着这个不太聪明臣下,这是要拉我下水啊,便没有开口。 杜挚见秦王不说话,上前一步说:你袒护商鞅,难道也有谋反之心不成? 景监气的直发抖,说:好个能说会道的嘴,颠倒黑白。没有商鞅,哪有我秦国的强大。商鞅对我大秦有功, 老甘龙颤颤巍巍出场,用半死不活的口气说:要不商鞅贿赂你景监,他也不至于此,也不至于被老秦王重用。 景监见老狐狸出场,知道商鞅尸首难得保全,遂大哭起来。 此时朝堂上,乱成了菜市场,大家叽叽喳喳,最能沉得住气的,当属秦王,他观察着每一位大臣的面部表情,看那些人,可以用,那些人,不能用,此时时刻的心情,反倒是放松了下来,他知道,这群人都是在演给他看,他不表态就是最好的态度。老甘龙面部流露出一丝丝兴奋,这一刻他等太久,想不到被老秦王压了半辈子,今天终于出了口气,他要看到这个夺走他名誉和权利的人,真正从死在他面前,这种快感,大于这个真正死没死,所以,车裂商鞅,才能解他心头之恨,才能告慰他落寞的一生,他是羡慕和嫉妒商鞅,他的思想和决策,能够得到老秦王充分信任,这一点任何人比不了,老秦王看似处处维护他,其实也是处处在削弱老世族的权利,他已经明显感觉到眼前的新君嬴驷也不是善茬,除掉商鞅,恢复祖制,也就恢复了老世族们的权利。 大家各怀鬼胎,各自盘算着各自的利益,痛苦的人只有景监,人类悲欢果真是各不相同,我们无法处于商鞅那个年代,也就无法体会那个年代的残酷,连年战争,让人命如同草芥一般,没有人会为了时代的一粒灰尘而惋惜,而商鞅却如同一个流星,划破了浩瀚的夜空,给许多人带来了希望。 就这样,这个假商鞅,在人们吵闹声中,被议定车裂了,死掉的人又再次死了一次,应该是老甘龙怕商鞅没有死透吧,而这一场闹剧结束后,我们真正商君在塞外又将开辟怎样的事业,就不得而知了,欲听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7章 修养生息 很快,秦国“左庶长商鞅被车裂”的消息,就传到草原上正在放牧的商鞅耳中,他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此刻他的心情无法用语言准确地描述出来,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正在河边散步商鞅,陷入了沉思,他用极短的时间,回顾了他的前半生,从出生到死亡,五十七年时间,虽生为卫国公族,却半生孤苦飘零,无所依靠,遍访名师求学,离开卫国,拜魏相公叔座为师,研习李悝变法,得老秦王厚爱,主政秦国变法,破釜沉舟,励精图治,想不到最终落得如此下场。 是世事无常,还是因果轮回,人世间所有的事,要是提前知道结局,还会沿着选定的方向前进吗? 商鞅明白,此刻,他的社会属性和价值,已经被秦王嬴驷在秦国范围内宣告结束了,从此秦国再无商鞅,他在秦王嬴驷那里,最后一点价值,就是对付老世族,也被嬴驷算计到了。而他只能是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花瓶,免不了被打碎的命运。 此刻,想通后的他,又有一丝庆幸、 这的确是应该庆幸的一件事。 因为两位意外穿越者,他提前知道秦军的防备意图 使他能够精心策划好行动路线,他用一场新的线路,出乎所有人意料,来到了一个新的天地, 这茫茫大草原之上,他保全了自己的家人和孩子。 同时,现实也打碎了,他对秦国抱有的最后一丝幻想。 已经五十七岁的商鞅,用近乎半生的心血为秦国的强大而苦心经营,此刻他也许有一丝懊恼,但他又有一丝骄傲,秦国在他的治理下,已经日益强大,他的离去,并不能改变秦国日益强大的事实,作为一个读书人,能施展平生所学,又何尝不是一件愉悦的事。 既然无法左右命运的车轮,那就平静的接受将要发生的事情吧。 这时,单于策马而来,打断了商鞅先生的沉思。 先生!单于快步下马,一边跑一边向商鞅这边打招呼。 “先生,秦国发生的事,你知道了吗?”单于担忧的问到到。 “已经知道了,大王”商鞅装作漫不经心的的答到。 “先生,万万不可想不开,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单于看着滚滚的河水,充满关切的望着商鞅。 这一幕,让商鞅笑了,他沉着冷静的答到:大王放心,我不是求死之人。 “那就好,那就好,先生想通就好,先生,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所有的牧民都召集起来了,具体听您的吩咐”单于悻悻的问道道。 “那我们就过去吧”商鞅愉快的答到。 广袤无垠的草原,帐篷如点点星光分布在辽阔的草原上,万里无云的天空,蓝的让人心旷神怡, 太阳的第一缕曙光透过帐篷的缝隙,唤醒了整个部落。阳光透过云层均匀的洒在草地上,牧民们会燃起了篝火,准备好早餐等待商鞅。 肉香扑鼻,奶酪的香气蔓延在空气中。 牧民围坐在一起,毕恭毕敬的等待着商鞅先生的讲话。 “大家都随意点”商鞅和颜悦色对大家说到 牧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先开口的。 反倒是李明,急着开口说到: “我这几天发现,咱们牧区的一个问题,就是养殖流动性,太大,都是以家庭为单位,各自为政,面对天灾人祸,抗风险和抵御能力较弱,我觉得我们应该成立畜牧业公司,规模化经营,然后在把畜牧产品加工销售出去,赚大钱” “公司?” “什么是公司?”牧民们疑惑的问 “就是大家把牛羊都集中起来,交一部分人管理,大家坐等分红就好,你们每个人都是股东”李明耐心的解释到。 单于听罢,感到很新鲜,急切的问到:“我们如何把产品销售出去,这边境贸易,他们这些诸侯国现在防我们和防贼一样?” 李明说到:那是由于我们过去缺少生产资料,想要什么布匹、铁器的时候,我们都是过去抢边民的,他们当然就会防御了,你抢人家的东西,还不许人家抵抗吗? 单于听完,脸不由的红到了脖子根上,又说到:“细想也是这个道理,问题是我们不会生产这些” 李明肯定地说:“这有什么难得,我们可以转变思路,请这些能工巧匠过来” 商鞅在一旁听着,没有插话,细心观察着其他牧民的表情,这些牧民低头议论纷纷,有的说好,有的说不好。 单于说:“那就请先生放手一试吧” 其实单于心里明白,这些天,商鞅和李明他们到来,是真心帮助他们,帮他们找水源,搭建毡房,帮老年人看病,尤其他的母亲,病重,也是商鞅带的医生,给看好的,此刻,他也不想再过这种逐草而居,漂泊不定的生活了。 人只要观念一想通,一切就都想通了,他们是落后,但他们并不笨。 说干就干,此刻,牧民举手表决成立了他们的第一个畜牧公司,并挑选了养殖方面的能手做员工,其他牧民根据自己的牛羊数量,进行了入股。同时单于也按照商鞅先生的建议,征召年轻力壮的士兵,组成特战队,脱离牧业生产,全身心投入的训练当中,仅仅几个月,牧区生产生活已经变样了。 李明他们将牧区的奶制品、牛羊肉,通过加工手法、制成了酸奶、风干牛肉、麻辣牛肉干等风味独特的食品。成立边境贸易公司,由特战队的护送下,与中原各诸侯国做生意,以前的长城下的烽火狼烟,变成了熙熙攘攘的街角闹市,好不热闹,渐渐的牧民富有了起来,越发对商鞅等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牧区成立盐业公司、铁器加工厂、粮油加工厂等,一大批牧民,走进了加工厂,变成了公司的员工,这使得中原各诸侯国眼馋的不行,此时的秦国国君嬴驷,听说商鞅没死,居然在隐姓埋名开办什么公司后,也大为惊叹。 此时的单于,在商鞅的辅佐下,已经成为草原上最强的匈奴部落,然而商鞅在李明的劝说下,认为这些远远不够,还可以向西发展,单于和商鞅在得知地球是圆的,大为震惊,单于更是高兴的几天没有好好休息。 很快,单于的特战队人员,已经接近1万人,所有特战队人员配备了统一的连弩,这些连弩经过李明等人的改造,虽然达不到现代兵器的标准,但射程和精度,已经不是先前能够比拟的。几次与中原各诸侯国交战都不落下风,很快统一了匈奴全境。在商鞅的建议,全境实行郡县制,原先的大小部落首领统统纳入公司管理,形成规模化效应,部落首领的利益得到了最大化,牧民也有了工作,手里也有了积蓄,国力日渐强盛。 然而此时,却传来,秦国军队大举来犯的消息,单于决心迎战,但商鞅先生建议禅意回撤,避其锋芒。单于心想,商鞅先生是不忍心与故国开战吧,遂答应了商鞅先生的建议,西进计划。商鞅先生这一决定,让秦国边境数十年远离战争困扰,直到汉朝时期,那又是后话。 第8章 修建都城 书接上回,话说自从匈奴单于学会了做生意,整个匈奴部落,从马背上渐渐走下来,由于商鞅先生推进法治教化,私斗和杀戮减少,同时,借鉴李明和新宇的建议,取消了一些残酷的刑法,把各县衙职能进行了细化,与中原各诸侯国也日渐相安无事,各诸侯国子民,在边境地区日益安定,老百姓生活富足,也纷纷移居至此。 在商鞅的建议下,在今天内蒙古自治区巴林左旗林东镇南,建立了都城,为了加快工程进度,成立的建筑公司,招收流民和闲散人员修建都城,并按月结算工钱,最开始,这些流民都不相信,后来拿到报酬后,干得也就更加卖力了。 不知不觉,已经又过去了一年,商鞅也已经62岁了,头发花白,但思路依然很清晰,在商鞅的辅佐教导下,单于也彻底变成了一个标标准准的“卫国人”,开始崇尚中原文化,全国境内设立大大小小的学堂,学习中原文化。 正如商鞅向他之前第一次给秦孝公建议的那样,用三皇时期的帝道教化百姓,整个民风为之一新。事实上无论是帝道、王道、霸道,都是一种形式,让老百姓生活实惠,才是彻彻底底的改革。此时的商鞅,已经不再锋芒毕露,更是一位更加成熟的政治家。 正所谓: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 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 时光如白驹过隙匆匆而过,弹指一挥间一去不复返。 当我们尚未察觉时,青春不再,容颜渐老, 不知不觉已经进入到人生另一个阶段。不同的年龄段有不同的领悟,也许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什么颜色,关键看我们用什么样的心态去看。 六十岁的商鞅突然明白,人一生经历什么,冥冥中都有定数,上天或许对我们的命运早就做了安排,此时的商鞅看透了人性、也看透了生命,放下了名利,年轻时,拼命追求的名声、权力、地位,可到现在,才发现,在时间面前,都只不过是一场梦幻泡影。 这时李明来找商鞅,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想趁着大英帝国还未崛起之前,把华夏文明的火种,传递到世界各地,找到商鞅商量,商鞅也早听说,李明关于地球是个圆的说法,只是还是不敢确认,内心也被自己这个想法所点燃了,为子孙后代们开疆拓土总归是好事啊。 此时单于正在验收马上完工的都城,这是一座在草原上拔地而起的伟大城市,短短几年,在商鞅辅佐下,匈奴的疆域已经横跨欧亚大陆,不同于以往,打完就走,而是设立郡县,张榜安民,各国民众在中原文化的强大吸引力下,也开始学习中原文字,经商和从事贸易。 一个全新的王朝---汉朝,在商鞅等人辅佐下,一切井然有序,歌舞升平。 单于站在城墙上,凝视着面前的大都城,目光中透露欣喜和骄傲。 城墙由坚固的石块垒砌而成,城墙四周建有雄伟的了望塔,让人们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壮丽景象。 城门宽敞而庄重,由巨大的木材和厚实的钢铁组成,彰显出城市的权威和稳固。上方的城楼都装饰着华丽的壁画和石雕,细致的图案和浓烈的色彩赋予了城市一种独特的艺术氛围。 策马进入城门,单于被眼前的繁华所吸引。宽阔的大街两旁,各种繁忙的商铺,井然有序的分布在各个市井巷道内,彩色的招牌闪耀着各种商品的诱人名字。人们穿梭其中,来来往往,交谈着,忙碌着,酒楼、饭店生意火爆,城市的商业活力弥漫在空气中。 城市中心是一片宏伟的宫殿群,宫殿的屋顶金碧辉煌,反射着阳光的光芒。绘有精美壁画和雕塑的墙壁,讲述着夏商周经典的故事和辉煌的历史。宫殿周围的广场和花园被细心打理,被艺术家摆放的花朵,绽放着五彩斑斓的色彩,整个城市散发着青春活力的气息,各种肤色和发色的国人,在城市里熙熙攘攘,让草原上空飞翔的雄鹰,都忍不住俯下身欣赏城市的美景。 夜幕降临,城市变得更加绚烂夺目。大理石街灯点亮了城市每个角落,整个城市被灯光点缀的金碧辉煌。城墙上的了望塔上点燃了熠熠闪耀的火把,城市的每个角落都被温暖的光线所照亮。夜市上人头攒动,生机勃勃,灯光下人们欢笑着,享受着草原特有的美食烤肉和奶酪,单于在感慨变化的同时,也越来越佩服商鞅。 国家的强盛离不开经济的繁荣,商鞅真乃治国之大才。单于内心感叹到,这几年,国家的变化带给他的视觉冲击是前所未有的,尤其之前牧民挨饿受冻的日子,也随着各类公司兴办,各类奶制品、肉制品几乎供不应求,由于中原各诸侯国贵族,更是派人抢着预定,还又周边其他大大小小的国家,让原本靠烧杀抢掠的草原部落,变得彬彬有礼,牧民们腰包更鼓了。 最重要的是兵役制度,让大家更愿意送年轻人参军。而不是过去一边放牧一边打仗,军队的战斗力更强了。单于打心里感到高兴,同时,李明他们建议成立各个部门,极大分摊了全国各类政务的运行压力,简单而快捷,把单于从繁忙政务中解脱出来,他只需要在重大事项签字确认就行,这让他有了更多的时间去做之前没有时间做的事,比如学习武器改造,专注人才引进等。 人才和科技才是国家进步和发展的第一生产力,李明常把这句话挂在嘴边,不由得,单于也把这句话当做了口头禅。 昨天他又和李明等人谈论了个通宵,决定造船,出海去看看未知的世界,他也很好奇李明说过的这句话,地球是个圆的。 对应该出去看看,出去闯闯,单于下定决心,他的爱人巴蒂尔也非常支持他,这时他从欧洲迎娶回来的妻子,金发碧眼,浑身散发着青春的气息,那张清秀的脸,深邃的大眼睛,总是带着让人温暖的笑容,身白皙材曼妙而又挺拔,肌肤白皙如雪,随意散落的长发散发着迷人清香,她带给单于,不单单是视觉的冲击,而是对未知世界的渴望。 欲望,始终是一个国家民族前进的动力,就这样,单于决定造船出海的决定,就通过了议会各个部落首领们的一致同意,商鞅和白雪此刻也感到高兴,毕竟这个国家就像他们的孩子,他们亲手把它从一个不起眼的部落,打造成一个军事、经济强国,这中间他们付出了太多。可说起造船,他们却一窍不通,只是听李明说过,需要大量的钢铁和大量的资金,但是有单于和众人的支持,他们也认为,这些困难都能克服,毕竟这承载着大家的希望。 无论什么时候,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充满希望,这个国家就会越来越强大。 通过拿下满洲岛,汉朝军队取得适合远洋航行的港口,为进一步探索世界,单于和商鞅等人决定就地开办造船厂,根据李明等人提供现代造船技术的构造图,大家开始修建造船厂,整个海岸线灯火通明,渔民和当地村民都纷纷加入,一来是朝廷发的工资高,二来是好奇,因为在此之前,渔民们通常使用简单的木船或者竹筏进行捕鱼活动,头一次听说用铁器造船,铁能在水面上浮起来吗?这恐怕是大多数渔民内心的疑惑,渔阳便是沿海祖祖辈辈靠海而生的渔民的儿子,带着好奇心,他去参加造船厂招聘,刚开始报着试一试的心情,没想到居然通过了,厂房宏大的规模,让他大惊失色,这是要造多大的一艘船。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9章 通航贸易 在公元前三百多年,建造造船厂的难度是非常大的,虽然经历的几年的积累,有大量的人力,但人们的劳动技能,不是短期可以改变,不像有些短视频神剧一样,随便画一张草图,交给古人,他们就可以造成来,这是不切合实际的。 渔阳第一次踏入巨大的造船厂时,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巨大的木质船体高耸入云,规模宏大,彰显出人类智慧和工艺的辉煌。厚重的木材和坚韧的绳索交织成一幅壮阔的船舶图景,让渔阳心中升起一股敬畏之情。 铺满整个船厂的工匠们忙碌着,他们和谐地协同工作,如同一支默契的交响乐团。有些人在精心雕刻船头的装饰,有些人在打磨木质船板的表面,有些人在编织绳索,精确地固定每一个细节。他们的技艺娴熟,每一步都流露出对船舶的敬畏和热爱。 灿烂的阳光透过木质建筑的间隙洒在船体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渔阳在阳光的映照下,仿佛看到了这艘船未来的辉煌和航行的坚定。微风轻拂,带着淡淡的海水味道,让他的心灵感受到海洋的召唤。 渔阳静静地走近一位老师傅,他正专注地雕刻着船头的雕塑。老师傅手中的雕刻刀舞动间,木头逐渐变幻出一只栩栩如生的海鸥。渔阳屏住呼吸,被老师傅的技艺所折服。他感受到了老师傅们对船舶的深情与匠心。 站在造船厂的震撼场景中,渔阳明白,这或许将是他人生的转折点。 这座造船厂位于靠海位置,占地约有五百亩。高大的石墙环绕着整个造船厂,坚固厚实,足以抵御海上的风暴和潮汐的侵袭。造船厂内,各个部门错落有致地分布着,每个部门都有专门的工匠负责,确保整个造船流程的顺利进行。 采购部是造船厂的首要部门,由单于亲自负责,他挑选上等木材,李明负责木材的防腐处理,确保木材在潮湿的海洋环境中也能保持耐用性。 船体建造由商鞅负责。指挥工匠们利用斧头、锯子和凿子等现有工具,按照设计图将木材削砍、打磨、拼接成坚固的船体骨架。帆篷制作由白雪负责,指挥妇女工匠们使用布料和精美的线绣制船帆。船锚与船具制造部由新宇负责,督促铁匠们,锻造出坚固的船锚和船体外部护甲。大家通力协作,加班加点,确保每一艘船都能在未来的航行中,迎接风雨的挑战。 这是一个年轻人渔阳找到李明,用试探口吻问到:李明先生,听说您是这个造船厂的负责人,我很想加入这里的工作,能否给我这个机会? 李明:你擅长什么?我们一直都非常欢迎有志于船舶建造的人,加入我们。 渔阳:我从小在渔村长大,对海洋和船舶一直有着浓厚的兴趣。对船舶结构和航海技术有一定的了解。也自学了一些木工和金属加工技巧,希望能得到这个机会。 李明:你可以先报名参加我们这边的培训班,学习了木工和金属加工技术,参与到船舶维修和改装的项目。 渔阳:好的好的,非常感谢 渔阳显得很激动,当地渔民陆陆续续加入到造船工作当中,对于所有船工,李明都组织食堂和后勤人员,保障船工们伙食和薪水,这对许多肚子吃不饱穿不暖流民来说,莫过于天大的喜讯。 半岛各郡县陆续稳定了下来,商鞅和单于商议,组建渔业公司,组织他们出海捕鱼,通过对海产品深加工,对中原各国销售新鲜的海产品,换取粮食和战略物资,老百姓生活得到了充分改善,纷纷去感谢商鞅。岛内生活安定,老百姓渐渐有了娱乐的时间。商鞅和李明就组织各个郡县之间人民踢球,搞球赛。获胜球队代表汉朝,和中原各个诸侯国球队比赛,中原各诸侯国起初,不知道足球是什么,后来通过一次比赛,才认识到足球的乐趣,随后接受了汉朝请帖,各诸侯国开始罢兵踢球。 经过漫长而艰辛的努力,商鞅和李明终于成功地造好了第一批船只。 商鞅眼睛注视着这些崭新的船只。它们的船体坚固耐用,船底光滑得如同镜面,布满精美的雕饰和装饰,舷窗上熠熠生辉的黄铜装饰物衬托出迷人的光芒。 商鞅望向远处的蔚蓝海面,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 他知道,这些船将扬帆远航,驶向未知的大海,成为人们探索世界的依托。 商鞅转过身来,看见李明和身边一群工匠们,满脸的自豪和喜悦。 这些年轻人从最初的无知和困惑,逐渐成长为技艺高超的造船师傅。他们的努力和汗水融入了每一艘船的每一个角落,成为这些船只真正的灵魂。 商鞅和李明决定邀请单于一同参加船只的下水试航。 单于带领着他的勇士们策马而至,观望着眼前这座宏大的造船厂,商鞅迈步向前,邀请单于参加此次下水试航。 试航的日子终于来临,船厂内热闹非凡,商鞅和李明向单于介绍了船只的设计理念和建造工艺,随着礼炮巨响,船只顺利下水。 船只平稳航行在辽阔海面上,单于站在船只的甲板上,迎着微风,眺望着无垠的大海。蔚蓝的海面延伸到天际。海面上,阳光的倩影在波光粼粼中闪烁,给整个海洋增添了一份神秘而诱人的魅力。 此刻,单于心情澎湃,眼神里闪烁着无尽的激动和憧憬。他用手抚摸着甲板上的航海图,感受着上面绘制的航线和导航标记,心中涌动着征服世界的欲望。 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目睹这样壮丽的景象,大海的广阔和深邃所带来的感受让他陶醉其中。 不禁让他想起了自己年少时听过的关于大海的传奇故事,故事中的神奇人物仿佛都在眼前重现。 商鞅先生也被大海浩渺的景色所吸引,船上所有的人都是第一次见到大海,所有人都欣赏着大海的美景,听着海浪拍打船体的声音。 单于拔出佩剑,指向远方,充满斗志说到:商鞅、李明、新宇,让我们一同扬帆远航,开启属于我们的航海时代! 第10章 潜龙勿用 书接上回,话说单于、商鞅等人试航验收船只性能,筹备出海准备工作。自又是几月过去了,秦王嬴驷这边,经过三年的蛰伏,心情也日渐稳定,刚开始杀了商鞅,觉得自己很爽,杀完之后就开始后悔,头疼的问题,一件接着一件,治理国家并不是一件容易得事,老甘龙比他想象的更加老谋深算,原本商鞅和老世族之间的权利平衡被打破,就好比一个圆规的的两条腿,缺任何一条腿,都是画不出圆的。 干活多的被杀,那就得另起炉灶,找能干活的,话说秦国这个大摊子,离了谁都能转,唯独离开商鞅,变法就失去了一个变字。 列位看官,为什么要这么说,“变”字才是变法的核心,商鞅变法的核心在于“变”,变就是与时俱进,适时调整,灵活应对,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而杀了商鞅,表面上还是在执行商鞅变法,走强秦之路,但变法缺少了“变”这个灵活度,也为日后秦统一六国后,衰落埋下了伏笔。 嬴驷把能干的、苦干的商鞅车裂之后,爽了一时,过后几年内,被老甘龙一流也是折腾的够呛,为了不漏出破绽,他只能尽可能的装深沉,少说话,把心思用在女色上,生儿育女上。 都说自古帝王最无情,但嬴驷却是一个多情的帝王。他爱所有他爱过的人,一生名正言顺老婆有两位,育有八个儿子。按年龄大小依次是嬴壮、嬴雍、嬴荡、嬴稷、嬴通、嬴恽、嬴芾、嬴悝,三年的时间里,嬴驷知道,他目前没办法斗过老甘龙一党,架不住老甘龙岁数大,总会有破绽,不行就慢慢耗,总会耗死他。 沉迷于儿女情长的温柔乡里的嬴驷,虽然只活了四十五岁,但繁育子女的能力超强,比那些活得久的帝王丝毫不差。人生在世,这也是一种能力,虽然这种能力,是上不了台面的。但在秦国日后的发展来看,子嗣问题也是头等大事,为秦国后续接班人,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尤其在嬴驷死后,两个儿子截然不同的命运上,这个问题就凸显出来了,老三嬴荡举鼎而亡,老四嬴稷上位,也就是秦昭襄王,秦朝历史上在位时间最长的君王,在位56年,也是中国历史上在位时间最长的国君之一。 嬴驷的两个老婆都不简单,一位心思简单而手段泼辣,另一位颇有心机而行事果断。 三年的蛰伏里,他一直忙着和老婆秀恩爱,能不和底下甘龙、杜挚这帮老世族起冲突的,尽量就不起冲突,让下面的人,去猜,去琢磨。 琢磨不透,也正是他的高明之处,让下面的人去猜,去想。 而他却忙着为秦国的接班人问题,沉迷于床笫之欢,下面人累死累活,也猜不透他的想法,却丝毫影响不到他的快乐。 这三年内,他心里一直在琢磨、物色、搜寻,可以堪大用的人才。 他要学楚庄王,三年不鸣,一鸣惊人。 三年后嬴驷复出了,第一件事,就是称王。 没有人真正了解他,这三年里,他背负担子太多,太重。 杀商鞅的恶名,无论如何对引进人才来说,有一定负面影响。 虽然商鞅,在他眼中只是个“工具人”,但他打心底是佩服商鞅变法的,还想继续在秦国实施商鞅变法,毕竟商鞅变法对秦国有利,对大秦有利的变法,就是好变法,但从“车裂商鞅”这件事来看,他好像,又站在了老世族一边,让老甘龙等老世族们泻了愤。至少当时,老世族们认为这个年轻秦王,是可以扳正的。 他们甚至一度认为他们可以控制和左右这个年轻的秦王。 政治斗争的残酷性,告诉秦王,用商鞅的死,为自己争取全面掌权的时间。先把这股力量卸下来,借力使力,打太极,让这个反对新法的力量打在沙包上,打在商鞅身上,让这股反对变法的力量,全部发泄在“工具人”商鞅身上,把所有恶名都让“工具人”商鞅,去背负。 只有这样,这股力量才会发泄出去了,反对变法的势头就没有之前那么猛,正好可以缓一缓,留出足够的时间和空间,来让这些跳梁小丑们都暴漏出来,然后一举荡平,这些变法的阻碍力量,为新法继续在秦国实施铺平道路。 在这个时间点称王,就是让群臣进行站队,让列国重新认识秦国。 为什么要拖上几年,才称王。 继位之初,人心不稳,嬴驷要拉拢老世族集团支持,商鞅的变法触及了老世族的利益。秦孝公活着的时候,老世族们奈何不了商鞅,现在秦孝公死了,老世族们肯定拿商鞅开刀。 死一个商鞅,换来老世族的人心,这笔买卖很划算。 商鞅杀了,老世族拉拢了,但是底线就是谁都不能动摇变法,谁动杀谁。 这几年过去,连老世族们自己也都迷茫了, 到底恨的是变法,还是恨的是商鞅。 嬴驷的心事,就是称王。 当初魏国称王后,被列国揍得满地找牙,嬴驷为何还要坚持想要称王? 之所以称王,除了满足嬴驷个人心理需求外,更重要的是建立政治联盟,寻求外交支持。 大家称王,你不称王,开会的时候,大家都是王,你是公、侯、伯、爵,你就得坐最后一排,就容易被列国看不起。 况且称王是得到周天子承认,周天子不承认,大家都不屑于与你互称,更没人带你玩耍。 相王这种大型活动,需要两国或者多国参与,从而达成政治互盟。今天大家在这里互相称王了,以后咱们都是同一个立场了,那我去打别人的时候,你就不能拦着,当然,你去打别人的时候,我也不阻拦你。所以,称王必须从嬴驷开始,嬴驷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 公元前324年,嬴驷正式称王。 为秦国东出,争取政治地位和政治同盟, 无论从他本人愿望,还是秦国强大来讲,都需要称这个王。 嬴驷称王的消息,也传到了商鞅的耳中,直到商鞅听到这个消息后,他才真正看清了秦王的意图,感慨以前的他是多么的滑稽、可笑,不知进退, 真是: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第11章 甘龙施计 一晃十四年过去了,甘龙原本以为商鞅已经死了,但没想商鞅没死,却在匈奴单于那当了谋士,活了下来,这对老甘龙来说,是怎么也无法接受的。而告诉他这个消息的不是别人,而正是他派去刺探消息的渔阳,那个渔民的儿子。 当得知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老甘龙起初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但直到他看到了,商鞅写的文书等字体时候,他才仰天长叹,天意啊,这商鞅老贼居然没有死?天理何在! 杜挚看着老甘龙叹息 “杜大夫,这么叹息,能弹死商鞅乎?当务之急,是想办法的杀死商鞅。” 老甘龙看了一眼杜挚 “你说说看,该如何处死商鞅?” “杜大夫,你想想,谁知道商鞅没死,会比我们更着急?” “哦,老夫觉得更着急应该是秦王赢驷,他的威信受到了挑战!” “其次应该是嬴虔,他要是知道,自己一直想杀的人,被掉了包,肯定会气疯吧。” 老甘龙慢条斯理对杜挚说。 \"飓风过岗,伏草惟存\"。老甘龙一生处理政务灵活多变,充满智慧,以至于三朝国君都颇为倚重,但唯独商鞅,让他放不下,他心里嫉妒,嫉妒商鞅和秦王那份君臣齐心,他也想得到老秦王那份信任,但他知道他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无论老秦王、新秦王,对他都是提防,多于信任。 此时,老甘龙转念又生一计谋,对杜挚说,你去买通单于的身边妃子,告诉他们,商鞅这次计划出海,杀掉单于,把这个风在大都城发出去,看看商鞅如何应对,对了,想办法告诉赢虔,商鞅没死,具体怎么办,你自己想,但有一点,这个事情,要做得滴水不漏。 已经年近八十的老甘龙,最终还是放不下商鞅。 此时单于、商鞅、李明等人,已决定一同出海,为了这次远洋航行,他们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 此时,商鞅的内心,是豁然的,他昔日呕心沥血的前半生苦心经营的秦国,在秦王嬴驷治理下,蒸蒸日上,他感到很欣慰,但同时心情又是复杂的,好在,现在单于对他言听计从,十分信赖他,现在匈奴的强盛时期,疆域在他的辅佐下,横跨欧亚大陆,国力日益强盛,他把秦国改革的那一套,用在了这辽阔的疆域上,只是许多改革细化的地方,又听取了李明、新宇等穿越过来的现代人的建议,大力发展企业、对外贸易,此次远航,就是打通更广阔的市场,因为李明告诉他非洲南部砖石和黄金的储备是非常大的。 航行在即,单于和自己的爱妃丽娜,正在缠绵,两个人如漆似胶的拟在一起,像两条鱼在海底嬉戏,时而急促,时而平缓,欢快的在水里游动,已经三十岁的单于,身材愈发的魁梧,这几年在商鞅的影响下,他已经不再是那个迷信武力可以解决一切的可汗,他更加相信智慧和勇气。对商鞅是上天赐给他最好的礼物,如果没有商鞅,他或许还在被秦国的军队追着到处跑。丽娜在高潮到来的最后一刻,感觉整个人都被单于掏空了,只想像小鸟一样,依偎在单于宽阔的臂膀里,此刻单于也如同脱缰的野马,在广阔的草原,拼命的奔跑,直到精疲力竭。 丽娜轻声细语对单于说:\"我听人说,商鞅和李明,他们此行是要谋害大汗,大汗你可万万不能去\" “胡说,什么”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不如早做打算杀了他们” “那让我先杀了你” “你好坏啊,大汗” “你懂什么,看我怎么收拾你” “来呀,快来收拾我” 这时旁边的侍女突然不小心打碎了茶盘,惹得单于随手掷出佩剑,擦着侍女的衣裙而过,侍女吓得花容失色,感冒像可汗求饶。 “也罢,还不赶快退下” “大汗,你还是不信我吗” “难道,我还没有商鞅和你亲” “妇人之仁,你懂什么,休要多言” 单于被丽娜这么一说,心里没有刚开始的热情,穿好衣服离开了,他心里明白,这个妇人一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才会这样说,究竟是什么人,想要害商鞅,他决定,先不告诉商鞅,先派人去打探一下。 第12章 爱妃受审 书接上回,自单于的爱妃丽娜,吹枕边风后,单于安排人背地里将丽娜抓起来,进行审讯。起初丽娜不肯相信,后来当他看见提审她的人,不像在开玩笑后,竟直接大哭了起来,然后在刑具面前,无论她如何坚强,都最终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审讯她的,是单于秘密训练的贴身部队,专门负责整理和搜集情报,确保国家安全,整个监狱共有六层,其中最上面一层是办公区域,中间四层都是单独关押犯人的牢房,最下面一层则是各类刑具的审讯室。王妃虽身份高贵,但单于在商鞅的变法影响下,已逐渐废除了过去游牧民族特有一些等级制度和贵族特权,这里关押的大多是思想上、言行上,不利于内部团结的人,也有些是他国派来的奸细。 而丽娜,万万没想到,昨天还和她你侬我侬的单于,今天就将她送进了审讯室,这点让她怎么也接受不了,说好的爱情,就如此的脆弱吗? 然而丽娜不知道的事,单于比她更着急,想了解到消息的来源,因为这关系到整个帝国的航海计划,关系到几十万人远征,为了这次航海,他们已经准备了太久,不能有任何的闪失。也不能有任何人去破坏。 此时狱卒们将丽娜困在老虎凳上,她的手脚已经不能动弹。 等待她的是各种刑具,包括烧红的洛铁,主审官是李明,李明拿起洛铁,放在一块牛肉上滋滋冒烟,这声音比香味更让丽娜恐怖,丽娜起初还不想说,等李明拿起洛铁缓缓向她走来的时候,她整个人已经先晕了过去。狱卒们将一桶清水朝着她的头发淋了下来,瞬间冰水这么一激,她整个人都清醒过来了。 “我说,我说” “是谁,快说” “有个叫渔阳的船工告诉我的” “渔阳,哪个渔阳” “就是之前去找你,在船厂应聘的那个” “那你为什么会对单于,说这些” “不要往别人身上泼脏水” “快说,你是谁派来的” “我,我没人派啊” “那你为什么听信渔阳的话” “这......” 李明又特意把烙铁拿了起来,这时候烙铁距离丽娜很近,当丽娜以为烙铁要烫她的时候,李明只是那烙铁点了 一根烟,然后对着她说到: “快说,对方给你许了什么好处” “他们答应我,如果杀死了商鞅,他们让我儿子继承王位,你们也知道的,可汗有那么多女人,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将来打算啊” “所以你就能平白无故害死商鞅” “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我只是为了自己的孩子” 说着丽娜头低了下来,头发被冰水淋成一缕一缕,衣服紧贴着皮肤,身体随着呼吸声有规律的起伏。李明算是看明白,这女人只是个草包,被人利用而已,而这幕后的人,让李明隐隐约约感到一丝寒意,这个人也太坏了,这个手段真的卑鄙。用单于的夫妻感情,离间君臣关系,差一点,如果单于立场不坚定,这就是要掉脑袋的节奏,随后吩咐其他人呢将渔阳抓回来。 谁知,这渔阳竟然在抓捕过程中,咬碎后槽牙藏着的毒药自尽了,这可把李明白忙活了一场,辛苦一场的线索全断了,等于白忙活,只好回去把提审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单于和商鞅。 已经,年近古稀的商鞅,哈哈笑了起来,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这熟悉的手法一定来自老甘龙,想不到,他身子骨这么硬朗,人老成精,树老根深。这老甘龙,一直没忘了我啊,来而不往非礼也,随即,他对李明和单于,说了自己的想法,如何如何,他料想,老甘龙这次肯定会急不可耐,因为他已经等待太久了,他一辈子都在等待最佳时机,最佳机会,这这样一个完美主义者,一直在等待中度过,熬走一个又一个君王,一身求稳的他,树叶子掉下来,都怕把头砸烂,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做有风险的事,而这次,就是抓住他的这个特点,彻底,让他驾鹤西游。 第13章 敬献美女 书接上回,我们嬴驷作为帝王,哪都好,权谋、智力、勇气值都属于拉满的状态,就是有一点好色,那个方面的需求有点强,当然要不强,也不能成为八个儿子的爹。 性欲旺盛,对普通老百姓来说是灾祸,对君王来说,就是子嗣昌盛了。不管是见到魏纾还是芈八子,他总要在处理完政务后,忙上那么一阵子,让女人对他产生强烈的依赖,正如许多人有酒瘾、网瘾、烟瘾,但很少有人会说自己有性瘾,况且秦朝时期,也没有人对这方面进行专门的研究。 嬴驷就属于撩妹中的高手,他对于不同的女人,往往有不同的策略,采取不同的手段,针对每个人不同心理特点,设计不同的套路,拿捏每个女人心中最软弱的环节,让但凡他接触到的女人,都死心塌地爱上他,芈月、芈姝、魏纾等都为他痴狂,他懂人性,更会利用人性的弱点,针对每个人特点制定策略。 而他以为这是他的优点,但在别人眼里就是缺点。正是由于他所擅长的优点,最终成为要了他性命的利器,色字头上一把刀。此时老甘龙也已经等不及了,车裂商鞅后,老世族们没有看到“人亡政息”,变法没有停止,也没有废除,想要恢复老世族,秦穆公时期那份荣耀,变得越来越不可能,这个毛头小子,就是不开口,也不露出破绽。唯一的破绽就是好色。那就用女人去掏空他,谁又能拒绝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美女呢。 老甘龙深知,这个事情,谁也不能告诉,包括大舌头的杜挚,在他眼里杜挚就是一条比较听话的狗,没有脑子,好控制,而且对他很忠诚,忠诚就够了。但这个事又不能让杜挚知道,他知道就会坏事,但又得找稳妥的人。而且不能是秦国人,用完之后,可以杀掉,死无对证。 然后,让他想不到的事,这时候,一名叫李明的匈奴人,竟然带着四十多名美人,想他进贡,理由是想在秦国谋得一官半职,天底下,居然有这等好事,让这个老色胚顿时感觉自己又换发了第二春,他连睡衣都来不及换,就差人叫李明进来,果真男人至死是少年。 “老太师,最近可好” “年轻人,你有事尽管说,不用这么多礼” 说着,老甘龙向李明身后的美女们望去,果真一个个闭月羞花,沉鱼落雁。里面竟然有金发碧眼的女子,老甘龙不由精神为之一振。 “老太师,在下惭愧,只想在老太师手下谋个一官半职,不知老太师可愿意帮忙?” “李公子,可知,大秦实行军功制,没有军功,不要说别人,就是我的子嗣也要被消去爵位” “怎么会有如此的事,秦王难道没看到老太师对国家做出的巨大贡献吗?” “少声点,年轻人,你初到秦国,不知道,都是这该死的商鞅,坏了规矩” “商鞅,商鞅不是已经死了吗?” “李公子,实不相瞒,商鞅并没有死,我们处死的,是秦王找的傀儡,这也是我们最近才知道,商鞅这老小子,居然活着,而且还活得很好,真是苍天不公啊” “老太师,不必多虑啊,料想商鞅这老小子,多行不义必自毙,哪有老太师此等德高望重。” “还是李公子讨老夫喜欢,你送的这些礼物,我权且收下,等过些日子,老夫替你谋划一二,料想他秦王也不会不重用老夫推荐的人,他秦国不是正缺人才,正所谓千金一得,一将难求,你的事,老夫一定尽力而为。” 说罢,李明便向老甘龙告辞了。 “翠儿,”老甘龙叫来自己的贴身侍女,去查查这个李明的底细,查实后,向我如实报告,要不小心你的脑袋。 “翠儿,办事,您还不放心,放心吧,老爷子,翠儿跟随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翠儿的这条命就是您给的,赴汤蹈火在所彼此” “快去吧,你这黄毛丫头,就会嘴贫,去晚了,那个李公子没人了,你怎么跟” “好的,老爷,你这是有了新欢,就要赶翠儿走,翠儿不理你了,坏老头” 老甘龙嗔怒,装作要打翠儿,翠儿赶紧跑出去,办事去了。 第14章 惊魂未定 李明出门上了轿子,四个轿夫,抬着一顶蓝色的轿子,晃晃悠悠地走着,翠儿保持一段距离,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咸阳城很热闹,没有人会注意到轿夫后面跟随的女子。 李明坐在轿子里面,想着老甘龙的神态,发现还真是难对付,老甘龙表面笑嘻嘻,其实内心已经打量了他不再打量,还好,找的易容师,把自己整的和秦国人,没什么两样,要不还真怕被拆穿,那就小命不保了。 李明到古代发现什么都好,吃得好,睡得好,就是穿衣服太麻烦。没有手机,也不担心熬夜,天黑就标志一切娱乐活动的结束。 刚开始人会极度不适应,因为对现代人来说,没有手机,就意味着无聊。 而这还不是最难受的,最难受的莫过于,想家的时候,你会发现没有一条路,是可以回去的,这或许就是穿越者最大的痛苦。 其次就是冻龄,关于年龄,李明惊奇的发现,他的年龄一直停留在穿越到来的,那一年,岁数没有随着时间的改变而衰老,起初他并不在意,直到他发现,商鞅已经需要拄拐杖了,他还没有任何变化时,他才意识到可怕,这意味着,他将永远35岁,这是多么无聊而且无趣的一个玩笑。 老天爷,这是不想让他休息的节奏。 他就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当中,像在一个平行的世界,又像是这个世界的一面镜子,他有时甚至一度怀疑这是一场,这场梦要早点醒来该多好。 李明想着想着,在轿夫晃晃悠悠地颠簸中,竟然睡着了。 梦里他梦见自己回到现代的家,见到自己的孩子,梦里的他是如此幸福。 人生何尝不是一场梦境,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随着轿子落地,李明也醒了,他回到咸阳城东北角,他买的四合院当中,院子最中间是三间上房,东西老侧各有四间厢房,院子中间种着枣树,这个时节,枣树开着黄色的小黄。 四合院子的前主人叫赵龙,是当朝的官员,因为嗜赌如命,赌输了钱,把院子输给了当铺,当铺老板拍卖的时候,正好赶上李明来到咸阳,就顺手买了下来。也算是有个临时落脚的地方,这房价放在现在,想都不敢想,李明觉得挺划算。 自从把带来的“礼物”送给老甘龙,李明心里就在想,老甘龙会不会全部私藏,这事就这么完了。 但转念一想,礼物都已经送出去了,至于人家怎么处理,就是人家的事情了。 可商鞅先生说过,这招,会要了老甘龙的命。 既然商鞅先生都这么说了,自己又何必多想。 这些古代的人,心眼子要比现代人,多很多,可能是身在战国的原因,这里动不动就会掉脑袋,人命在这里,就像草一样不值钱。 但秦国,给人的感觉,要比其他诸侯国好很多,社会治安各个方面都要比其他诸侯国要安全很多。最起码作奸犯科的人,他自己得掂量一下,自己的脑袋要不要。 前面李明不小心掉落的钱袋,要是在魏国,肯定会被街上的流民混抢一通,可秦国,竟然没有人敢捡,害的他自己又回去取了一回。 李明让随身丫鬟小倩去沏壶茶,他好待在咸阳看戏,办完之后,他还得回去和商鞅先生汇合,一切去航海,李明想既然自己穿越到了秦朝,是不是可以把岛国给占了,反正这个时候,徐福还没有出现,先到先得,想着想着,他就觉得自己荒诞不经,小倩沏好茶,端着托盘,给李明放在茶台上,随口问到: 公子,今天事情办的怎么样? 就这样吧,切记咸阳城内,不要多说话。 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会是谁呢?李明心中盘算着。 你是? 哦,我是逃难来这的,能不能给口水喝? 哦,那快进来吧 只见,小倩领着一个穿着麻布衣服的女子,这女子头发故意弄得蓬头垢面,但可以看出他的耳朵后面,雪白的皮肤如同羊脂玉一样,光滑白净。 李明突然起了疑心,这分明是绿茶婊,却偏要装可怜。 翠儿打量着这个院子,突然问了一句 \"官人,你们也是从外地来的吧,来咸阳做什么\" “哦,因为吃罪了魏国的管家,得闻秦王礼贤下士,才投奔秦国而来” “哦哦,看公子也不想是劳苦之人,说笑了” “这位姑娘,不要乱开玩笑” “公子眉目清秀,但样貌却很像秦国人,口音却像河西人” “姑娘好厉害,姑娘要不坐下来喝杯茶” “公子不嫌弃奴家弄脏了你的杯子吗?” “这哪里的话,小倩沏茶” 小倩白了翠儿一眼,心想这姑娘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人家主人只是客气客气,她还当真了。 这时李明才认真打量着眼前这个女子,一双充满世故的眼睛,像狐狸一样精明,李明知道对方是个狠角色,便愈加热情起来,倒是翠儿被搞得不自在,竟然脸颊泛起了微红。 这倒也是怪事,以前她面对的男人,只有老甘龙。 老甘龙有个怪毛病,每晚睡觉,总要两个侍女,搂着他的两只脚,帮他暖脚, 按照他的说法,暖脚睡觉可以延年益寿。 翠儿起先特别讨厌老甘龙,后来她也就慢慢认命了。 而这个李公子,第一次见面,就如此尊重她,把她当人看,这是她在老甘龙那里,无论如何也体会不到的,老甘龙只是把她当玩物和泄欲工具,虽然老甘龙那方面早已经不行了,但他却极其变态。让翠儿一度对男人产生了极其厌恶的想法。 翠儿想着想着,眼睛突然模糊了,受过的委屈,一幕一幕,像电影一样,在茶杯里浮现。 是啊,古代女人的地位,几乎被男人所遮挡,她们没有在历史中被记载,但每次重大事情,几乎都有女人的身影,他们是历史的创造者,更是历史的孕育者,孕育着一代又一代的帝王,他们理所应当,得到应有的尊重。 翠儿,本来是替老甘龙打探李明的实底的。 但就在这一瞬间,她竟然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因为她有了人的尊严,她不再是一件附属品。 翠儿看着李公子淡定的喝着茶,似乎也没觉察到她内心的变化。 而李明此刻也发觉了翠儿的异常,他故作镇定,喝着茶,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他想到他送给老甘龙的那四十多位女子特战队员,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女子特工,应该不会这么快就暴露吧,这个女子行迹可疑,言语吞吞吐吐,说话闪烁其词,会不会是甘龙派来刺探消息的。 难道,我说错什么话了,老甘龙已经发现了,想到这,李明后背一阵发凉。 古人的智慧,真是名不虚传,浑身上下都是心眼子。 翠儿此时,还没有回过神,这时小倩端着一份茶点,叫了她半天。 她才猛地惊醒过来,想着自己的失态,赶忙给李公子说: 公子,奴家,先走了,改天再来拜谢公子。 翠儿走后,李明,赶紧让小倩把大门关上。 他要冷静的想一想,这地方也太凶险了。 第15章 酒后丧命 话说,翠儿一路小跑,回禀老甘龙,说这位李公子平平无奇,送出礼物如此贵重,想必真是在魏国有难,恐遭人暗算罢了。 老甘龙听完,倒不完全放在心上,李明在他眼中,是无足轻重的小角色,这种人,就像地上的蝼蚁,他想捏死多少就捏死多少,商鞅不是很厉害吗,不也被他车裂了吗,虽然车裂的不是他的真身,但在老百姓眼里,他就是啊。 他目前的对手是嬴驷,对嬴驷。 这个黄口小儿,想熬死老夫,奈何老夫寿命比他长。 谁熬死谁,还不一定呢。 “去,叫赵龙来见我”甘龙吩咐左右 侍从得令,立马去找这个赵公子,此时咸阳城,仿佛一夜之间便褪去了冬日的沉寂与苍白。 万物苏醒,生机盎然,咸阳城内,两旁的柳树开始抽出嫩芽,细长的枝条轻拂着微风,似乎在诉说着被人们遗忘的那些纷争。阳光透过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映照在青石板上,显得格外柔和。 偶尔有几只蝴蝶翩翩起舞,它们或停或飞,点缀着这春日的画卷。 渭河之畔,波光粼粼,水面上漂浮着几片落花,宛如一叶小舟,随波逐流。 河岸边的桃花,已争相开放,粉嫩的花瓣在春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淡淡的芳香。不时有行人驻足,或是低语细语,或是追逐嬉戏,享受着这份宁静与美好。 城内的街巷,也换上了新春的装扮。熙熙攘攘的市集中,各种时令的鲜花、水果和手工艺品琳琅满目,吸引着过往的行人。小贩们吆喝着,声音此起彼伏,充满了生活的热情。 在街道最尽头,右转有一处宅邸,是专供王公贵族们消遣的地方——怡春院。 此时,老甘龙要找的赵龙,赵公子,就在这古色古香的怡春院内。 轻纱缓缓飘动,空气中弥漫着沉香的味道。 院子里的池塘边,几盏宫灯摇曳生姿,映照出水面上点点微光。 赵龙此刻,正坐在精致的雕花木桌旁,桌上摆放着几只精美的青铜酒器,里面盛满了琥珀色的美酒。 赵龙身着一袭青色长袍,腰间佩着玉带,赵龙此人面容英俊,眉宇间透着一股不凡的气质。 与他同桌的几位女子,穿着浅色丝绸长裙,肩披薄纱上衣 “赵公子,再喝一杯,来” “赵公子,喝她的,不喝我的,难道嫌弃奴家不成” “赵公子来喝我的”这位女子轻启红唇,声音婉转如黄鹂。 赵龙烂醉如泥,只是连忙摆手,“美人们,在不能喝了,耽误了公务,你们可吃罪不起” “瞧你说的,谁不知道我们赵公子,您手眼通天” 女子们娇笑连连,气氛愈发热络,她们不听赵龙嘴里嘟囔,依旧轮流向赵龙敬酒, 夜色渐深,此刻的赵龙,酒意也越发浓厚。 赵龙与这些女子之间的对话变得更加轻佻和风趣,笑声在院落中回荡,女子们兴奋的叫声和歌声交织成一幅旖旎的夜宴图。 几位着急侍从,看赵公子已经醉成这样,不知道如何向老甘龙交差,正在踌躇犹豫不觉间。怡春院突然起火了。 这火从东面的厨房引起,不一会,风借火势,火借风势,很快就火光冲天,一时间里面人叫喊声、哭声乱作一团。 这把火,让原本醉酒的赵龙瞬间清醒,推开身边的女子,慌不择路想要快点开溜,那料到,暗处一个极快的飞镖,正中赵龙的后心,那人出手极快,这在混乱中作案,人都各自顾各自,到没人注意,赵龙是中飞镖倒地,还是自己绊倒,等老甘龙的侍从赶到赵龙跟前,人已经死透了,这运镖的是高手,这一镖力道很大,直接从后背直接插入赵龙的心脏,一击致命。 可怜的赵龙连对方都没有看清楚,就倒在了火场,几个侍从见赵龙已经死了,就取下赵龙随身佩戴的玉佩,着急忙慌的逃离火场。回去向老甘龙复命不提。 躲在暗处的黑衣人,观察着这几个侍从,一路尾随,竟然跟到了大师府。 这黑衣人身法极快,一看就是长期习武之人。很快就消失在这闹市当中,咸阳城有名酒肆着火,立马惊动了秦王嬴驷,一面差人救火,一面派人查明原因,重重处罚了咸阳令,这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咸阳太守刘博,此时感到莫名的冤枉,但事已至此,也只能认栽。 而此时的咸阳城,街头巷尾,大家都背地里对此事唏嘘不已。可怜赵公子就这样稀里糊涂烧成了焦炭,甘龙那个恨啊,又痛失一名爱将,人要想当官,总得有人抬轿子。此时甘龙也感觉手下缺人,不由的想起了李明。 对,这个年轻人,没有外来根基,不知深浅,可以让他去趟这趟洪水。 老甘龙,谋定后,边又神情淡然起来,想到志得意满处,不禁哼唱起来。嬴驷小儿,跟我斗,你还嫩了点,你爹都不是个。 老甘龙憋屈是有道理的,嬴驷处理了商鞅,却没有废止变法,让所有老世族满怀希望,又耗费了他们的精力,领导画的大饼,总也吃不完,让老甘龙在等待中,渐渐没了耐心,而此刻耐心,又是最致命的。 第16章 举荐李明 书接上回,赵龙死的很憋屈,虽然此人没有什么建树,但是在吃喝玩乐方面,绝对是一等一的好手, 就这样烧成了焦炭。 正所谓:正叹他人命不长,哪知自己归来丧! 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赵龙死了,起初最震惊还是老甘龙,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几十年官场沉浮,大大小小斗争,让他知道了官场斗争的残酷性。而他之所以能成为这官场中的不倒翁,有他独特的一面。 那就是:明哲保身,什么事,都不出头。 中庸之道,以柔克刚,还是那句老话,舌头还在,牙齿却没了。 老甘龙暗地里差人调查赵龙的死因。 赵龙的死,对老世族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但此时老世族和新兴权贵们之间的较量,仍然在台下,明面上,王权和贵族之间,仍然是王权至上,而王权真正执行下来的时候,又被老甘龙一伙人,在无形之中化解了。赵龙的死,本来是很清晰的,但在这错综复杂的朝局中,尽然成了迷。许多关键证据、证物,居然离奇失踪了, 很明显,有些人不想让所谓的真相,这么快浮出水面,而有些人可能会永远成为秘密。 李明送给老甘龙四十多位女子特战队员, 老甘龙自己留下10人供自己差遣后,其余全都送给了朝中要害部门的士大夫,面对老甘龙礼物,这些朝臣们更是乐此不疲,纷纷给老甘龙回赠一些金银、奇珍异宝。 一日,老甘龙去朝中拜见嬴驷, 殿下,咸阳酒肆纵火案可有眉目? 嬴驷放下手中的奏折,看向老甘龙: “还没有,老太师可有什么事情?” “这纵火案,依老夫看,肯定是人为,有意的毁尸灭迹,趁乱行事,我大秦律法如此严厉,究竟何人安敢如此,大王,心里难道不觉得可疑吗?” 赵龙的死,老太师有什么看法? 老甘龙站起身,缓缓说道:“陛下,这明摆着是商鞅余孽们对老世族发起的一场权力的挑衅,这是赤裸裸的谋杀? 嬴驷此时心里虽有不悦,但脸上依然微笑着说, “老太师,不要动怒,这件事,我会让人尽快查明,给赵大夫一个公道,给老世族们一个说法。” “陛下,指派何人去查明此事?” “我准备派魏章查明此事。” “陛下不可,魏章乃是魏国人,陛下指派一个魏国人去调查赵龙案的死因,恐怕不妥,难以让其他人信服。” “那太师意下如何?” 老甘龙面色凝重的说道: 陛下,我们老秦人几辈子辛辛苦苦攒下的这个家业,不能让外姓人这般巧取豪夺了去,陛下难道忘记昔日商鞅是如何轻慢陛下您的 现如今,新贵们一代得势,势必对老秦人,世族势力有所压制,老秦人的利益谁来维护,老世族们对秦国忠心耿耿,是秦国统治的根基,更是殿下您可以始终相信的势力,从秦穆公时期,老世族们历经几代人艰苦奋斗,才有了现如今,秦国的基业。 陛下,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老秦人的才应该是您最后的倚仗。 嬴驷看着老甘龙的眼睛,缓缓说道: 太师说的很对,我岂不知,奈何世家子弟,多出纨绔,朕身边又无可用之人,老太师可有人推荐? 嬴驷心里清楚,老甘龙此刻,是想借着赵龙的死,在朝中安插自己的人,权力这玩意,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此刻赵龙的死,处理不好,怕老世族们借机生事,不如先退一步,看老甘龙如何出牌。 老甘龙说道:为了堵住老世族口食,微臣举荐一人,此人既不是陛下提拔的新贵,又不是老世族的人,更适合处理此事? 嬴驷问道:哦,太师说说看,倒是朝中哪位大臣。 老甘龙缓缓说道:微臣推荐是一位新人,李明。 嬴驷大脑飞速运转,本以为老甘龙会推举老世族中自己亲信,没想到老甘龙拉出一位新人去处理这个烫手的山芋,嬴驷想了想,既然这件事不好安排自己人处理,启用新人,倒也不是一种折中的办法。 老甘龙暗地里观察着秦王嬴驷的表情。 时间在凝滞中,一分一秒度过。 嬴驷此刻心里明白,面子要给老甘龙给,但还是得缓缓再说。 “老太师,考虑的周全,此事过两天召集朝臣们再议” 看不清楚的事情,缓缓再议,再看,这也是嬴驷一惯的看法,缓缓再看,之前,还甚至缓了三年,而这是这三年,他的羽毛才得以丰满,话语权才有了王者应该有的权力。 老甘龙,琢磨不透嬴驷的真实想法,也只好先告退。 第17章 一见如故 秋风送爽,黄叶落满咸阳的大街小巷。秦王此刻在王宫里,琢磨这老甘龙举荐的这个人,安排左右暗自调查此人的背景和根基,调查回来的人,竟然无一人知道此人的背景, 秦王的好奇心,也越来越重, 此人为什么来到秦国,又为什么能取得老甘龙的信任,如今这朝局,靠着军功提拔起来的将领们和靠着爵位世袭罔替的老世族们,虽然表面上一团和气,背地里却水火不容,归根到底,都是利益在作怪。 人无利,而不起早。 为了取消心中的疑团,也为了有效掌控朝局。 嬴驷决定会一会这个李明。 看看这个人究竟能不能被自己所利用。 于是我们的秦王乔装打扮着就出宫去了。 此时嬴驷,已经是三十六岁的年龄,朝局也早已在他的手里驾轻就熟,他更渴望改变,渴望征服,想成为一代帝王的宏图大业。奈何秦国偏安于西隅,更是被中原那些诸侯国所轻视,认为秦人野蛮而不通教化,可谁又能了解他真正的苦心,老秦人的家业,不能断送在他的手里,绝对不能,此刻他边走边在内心思索着,一身白色修身的书生打扮,虽然褪去了王袍,但眉宇间,依旧散发这一股英气,干净干练,而又坚毅的眼神,不怒自威。 为了不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只随身携带了两位高手,须臾之间,已到了李府,差人通报李府内。得知李明在府内后,秦王从容走进院内,看见一青衣男子朝自己缓缓走来。想必这就是李明。 李先生,听闻先生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闲,有幸来拜会先生,赶巧先生在家。 您是?李明望着对方器宇不凡,便连忙恭敬问到 我是浪迹秦国的一位读书人而已,听闻秦国国君爱惜人才,特来都城谋求生路,谁想一时间不得机缘,就在这偌大的咸阳城瞎逛。 兄台,原来如此,倩儿,还不快给客人沏茶,看座。 李明招呼几人去会客厅就坐,此时秦王,打量着李明屋内的陈设,好奇的问李明,桌子上的方盒子是何物。 李明看了一眼,笑道,这个吗?香烟,随机取出一根,点燃,自顾自抽了一口,而他没有意识到,此时秦王吃惊的表情,但秦王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先生着点火的小玩意,非常有意思? 随机拿着李明的万次火柴,端详了起来。 李明看着来客跟自己年龄相仿,也比较随和,随即也就耐心的攀谈了起来。 这个交错万次火柴,里面有油,可以用火石点着,你要是喜欢可以送给您 先生,如果愿意割爱,那就感谢不敬。 只是不知道这个东西,如何制造,先生可知道他的制作方法吗? 李明,心想,我一个穿越者,这有何难,只是不知道这火石去哪找? 便随口说道,这可以制造,但先得找到这种火石才行。 秦王看着李明送给他的万次火柴,想着如果秦国士兵可以装备,那以后行军打仗,生活做饭就方便了,这东西设计真的很精巧。 两个人,因为一盒万次火柴,拉近了彼此距离。 李明问秦王怎么称呼? 秦王说,你叫我赵驷,就可以。 左右仆人刚想插话,看秦王不允,也不敢多嘴。 李明,随即问起赵驷年龄,当得知和自己年龄相仿,便又觉得亲切了些,只是自己冻龄的这个事,他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就会招致杀身之祸。 两人聊着聊着,聊起了当下的时局,秦王问李明,先生觉得谁会称霸? 李明心想,这是要考我历史,随后说道,我看天下会归于秦。 秦王听完,不由一惊。 随即说到:其他诸侯国实力也不容小觑啊?况且秦国目前内忧外患,依旧很严重。 李明说到,秦国是天命所归,统一各诸侯国是迟早的事。秦国实行商鞅变法,国力日益强盛,其他各诸侯国虽然想实行变法,奈何内部守旧势力顽固,革新不彻底,虽照猫画虎,却始终落下一个四不像的改革。秦王如果能坚持商鞅变法精髓,肯定会为子孙后代们打下一片基业,况且,秦王后代子孙们,将出现一个大一统的皇帝。 说着说着,李明虽然没有感到自己说了什么,此时,秦王和两位侍从,已经是惊掉了下巴,秦王把自己来探李明底细,这件事,已经忘得一干二净,此时,他预感到眼前这个人不简单,如果真如他所说,大秦将一统天下,他还有什么可焦虑的呢? 回过神了,他问李明,先生,难道没有想着去秦国做官,终日呆在这四合院里,谈天说地吗? 李明,哈哈一笑,我和你一样啊,没有门路,手无缚鸡之力,只是一书生,哪里获得军功。 秦王会心的哈哈一笑。 半日间,两人变成为了一对无话不说的朋友,推杯换盏间,两人好像找到可以彼此倾诉的对象。不知不觉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两人还意犹未尽,随行的人说,时候不走了,再不回,夫人该怪罪了,秦王这才悻悻的做出成怒状,不舍得和这位新认识朋友辞别。 果然,男人间的友谊,要比,女人来得快,也更稳定。 第18章 暗流涌动 书接上回,且说秦王离开后,从各个特战队员反馈会的信息看,大家一切都平安,李明也就放下心来,此时的咸阳城,夜幕低垂,繁星点点,月光如水,轻轻洒在古老的街道上,给夜幕下的都城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银纱。 书房内,烛火摇曳,映照出李明深邃的眼眸。他轻轻放下手中的竹简,转身对身旁的小倩说道: “此次任务,你和特战队员们都确认好了吗?” 小倩微微一笑,俏皮的说道:“大人放心,一切已安排妥当。她们如同暗夜中的精灵,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咸阳城的每一个角落,成为我们最可靠的眼睛和耳朵。” “好。”李明满意地点点头。 心想这些女子,都是经过精心挑选与严格训练的,不仅身手不凡,更是对我有着绝对的忠诚,以后方便自己采取行动,但眼下被老甘龙分散开来,力量有所分散,不觉又惆怅起来。 “大人,有什么顾虑”,小倩顾虑的问道。 李明迟疑的说道:“这老甘龙,本来是送给他的“大礼包”,他却帮我全部拆分了,这下可好,幸好我们给每个特战队员配备了微型对讲机,要不我们计划全被打乱了。” “大人,这也许是天意啊,老甘龙或许未曾料到,他的无心之举,竟也成了我们计划中的一环。这些女子,就像是我们手中的风筝,轻轻一拉,便能让这咸阳城局势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你这话可不能乱说,秦王,老甘龙,这些人都不能小觑,他手底下那些士兵,也不是吃素的,任何一个人都可能要了我们的命” “大人请放心,我们会誓死保护你的”小倩坚定的说道。 “今后,我们还是要多加小心才行,以免人头落地,今天来的这个秦王也不是简单的角色,杀伐果断。” “是”小倩悻悻答道。 几日,经过老甘龙运作,嬴驷顺水推舟,李明出任咸阳令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次日早朝,嬴驷提议启用李明调查赵龙遇害一案,问大家有什么意见。 老甘龙,缓缓站出,声音洪亮地举荐道:“陛下,老臣以为,李明此人,才德兼备,智勇双全,实为咸阳令之不二人选。” 此言一出,大殿内顿时议论纷纷。一些老世族的朝臣面露不悦,但看到老甘龙这么说,虽心有不甘,却也未敢公然反对。新贵们更是无条件支持嬴驷,已取得主上的信任。 嬴驷坐在龙椅上,扫视着下方的朝臣,心中暗自思量。缓缓说道 “诸位没有异议的话,我同意老太师意见,就启用李明为咸阳令,调查赵龙案的始末” 退朝后,老甘龙给李明道喜,群臣也纷纷附和,只有新贵们对眼前这个人,表示不屑。这件事,李明倒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高兴。 他此次来是为了给商鞅先生报仇,既然来了,就要趟一趟这条浑水。新贵们本质上是拥护商鞅变法的。只是他们误会李明是老甘龙的心腹。 多谢,老太师, 这里有一些薄礼,还请老太师笑纳, 说罢,便安排左右将礼物放置老甘龙马车上。 “以后,朝中有不明白的事,可尽管来问老夫”, 老甘龙拍了拍李明的肩膀,笑着说。 “一定,一定” 两人随后又同去喝茶,听戏。 嬴驷派来的黑衣人,进不来李府,只得隐身在暗处观察,李明为了防止府内财物被盗,在房院墙四周,布上了电网,许多派去监视李明黑衣人,吃了不少苦头,但又羞于向外人提,怕被人耻笑,李府也少了许多打扰。 李明表面不动声色,其实暗暗派人查清事情的脉络。 晚上,小倩枕着李明胳膊,深情的望着李明,自从到咸阳,一直是小倩,照顾李明的饮食起居。 此时,李明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忧虑。 “小倩,经过这几日的深入调查,发现赵龙的死,远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那些所谓的‘意外’细节,实在是太过巧合,几乎可以肯定是有人精心布局。” 小倩闻言,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轻声问道: “大人,你是说,赵龙的死背后有更大的阴谋?” “就像是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有人想利用这一点,制造矛盾,在新贵与老世族之间挑起仇恨的种子。” 小倩若有所思,接着问道:“那我们的下一步该怎么办?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这股暗流越演越烈,最终伤害到无辜的人吧?” “当然不能。我们必须继续追查下去,找出这个真正的幕后黑手” 小倩点了点头:“我们一起努力,揭开这个谜团,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两人相视一笑,只有李明知道,这个谜团恐怕只能是谜团,他有点后悔参与到这场斗争当中,但看着眼前这个眼神明亮的丫头,他又鼓足了勇气,他知道,他已经没有退路了,这些他带来的人,他必须一个不少的带回去。 商鞅先生,不能白死。 正思索着,一支箭从窗户射了进来,正惶恐间,箭头已没入床头,此时,更是吓得小倩花容失色。李明忙起身查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9章 意外失手 书接上回,话说李明正思索着,一支箭从窗户射了进来,眨眼功夫,箭头已没入床头,小倩吓得花容失色,李明忙起身查看,箭头上绑着一封密信。他小心翼翼地拆下信封,展开信纸,只见上面用蝇头小楷写着:“今夜子时,城南破庙,单独赴约,否则,性命难保。” 李明看完信,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水,拳头紧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深知,这封信绝非空穴来风,对方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箭射入他的房间,还精准地威胁到他,说明此人绝非等闲之辈。 “小倩,你待在房间里,哪里也不要去,我出去一趟。”李明沉声吩咐道,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不,大人,我要和你一起去。”小倩闻言,立刻从床上坐起,眼中满是担忧与坚决。 “听话,小倩。你去了只会让我分心,乖乖待在这里,等我回来。”李明柔声安慰着,但语气中却不容拒绝。 小倩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眼中满是不舍与担忧。 李明见状,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轻轻拍了拍小倩的肩膀,转身离开了房间。 夜色如墨,月黑风高。 李明独自一人穿梭在咸阳城的街道上,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这一去凶多吉少,但为了揭开赵龙之死的真相,他又不得不面对,好在随身有他自制的火铳,放在古代,这玩意还是近战无敌的存在,我一个穿越来的人,怕你个古代人,李明暗暗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城南破庙,位于都城边缘地带,平日里人迹罕至,此时更是寂静无声。 李明站在破庙门口,平复了下心情,迈步走了进去。 庙内昏暗无光,只有几缕月光透过破败的屋顶洒在地上。 李明警惕地环顾四周,却并未发现异常。 “有人吗?” “阁下既然约我见面,为何不敢现身?” 半天无人响应,正当李明准备离开时。 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走呢?” 李明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黑衣,面容隐藏在兜帽下的人影缓缓从暗处走出。 那人影一步步逼近李明,直到两人相距不过尺许,才停下脚步。 “你是谁?为什么要约我来这里?” 李明沉声问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想知道赵龙之死的真相?”黑衣人冷笑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玩味。 李明闻言,心中不免一惊,这人难道是为了赵龙的事,约我见面。 “当然想知道。但如果你不说出你的目的,我是不会让你轻易离开的。”说话间,李明拿出火铳顶住对方腰间,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 黑衣人微微一愣,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好,有胆量。你只不过是秦王嬴驷的一枚棋子罢了,何必这么认真。”黑衣人缓缓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 ..... 呵呵,阁下,说的好像谁不是棋子?人生在世,哪个人能一辈子不当别人的棋子? “那你又为什么,大半夜约我来这里”李明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冷静地问道。 “很简单,我希望你不要站错队,放弃对赵龙案的彻查,否则人头不保。”黑衣人直言不讳地说道,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哼,你以为我会答应你吗?”李明怒极反笑,语气中透露出不屑与嘲讽。 黑衣人似乎早就料到李明会拒绝,微微一笑:“我知道你不会轻易答应,但我有办法让你改变主意。比如你手下人的性命。”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带上来” 黑衣人得意地笑道,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小倩被两个黑衣人捆绑着带了进来,李明皱了皱眉头。 “你当我手里的枪是吃素的啊”说话间,李明对着两个黑衣人,啪啪两枪。 两个黑衣人惨叫着应声倒下,如此短距离,造成枪伤,让所有的人都呆住了,也包括刚才还对李明说话极为嚣张的黑衣人。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20章 暗夜迷局 李明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黑衣人,手中的火铳微微颤抖,但眼神却异常坚定。小倩被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苍白,但看到李明没事,眼中又闪过一丝希望。 “你……你竟敢杀人!”黑衣人声音中透露出不可置信,显然他没有料到李明会如此果断出手。 “哼,杀人?我只不过是保护我的朋友而已。你以为我会像你一样,用无辜之人的性命来威胁我吗?”李明冷哼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似乎已经料到李明不会轻易屈服。 “好,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黑衣人说完,身形一晃,瞬间向李明袭来。 李明身形一侧,巧妙地躲过了黑衣人的攻击,同时手中的火铳再次对准了黑衣人。然而,黑衣人似乎并不惧怕,他身形诡异,左躲右闪,竟然让李明的火铳无法锁定。 两人你来我往,战得难解难分。破庙内昏暗无光,只有几缕月光洒在地上,映照着两人的身影。 就在这时,黑衣人突然大喝一声,身形暴起,向李明发动了猛烈的一击。李明躲避不及,被黑衣人一拳打在了胸口,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整个人向后飞去,重重地撞在了破庙的墙壁上。 “咳咳……”李明咳出了几口鲜血,脸色变得异常苍白。 “哈哈,就你这点本事,还想跟我斗?”黑衣人得意地大笑起来,一步步向李明逼近。 小倩见状,眼中满是绝望与无助,她想要冲过去帮助李明,但却被两个黑衣人死死地按在地上。 “住手!”李明大喝一声,强忍着胸口的疼痛,再次站了起来。他紧紧地盯着黑衣人,眼中充满了仇恨与不甘。 “怎么?还不肯放弃吗?”黑衣人冷笑道,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放弃?我李明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放弃!”李明说完,再次向黑衣人冲了过去。 然而,这一次,黑衣人并没有再给李明机会。他身形一闪,出现在了小倩的身边,一把掐住了小倩的脖子。 “你再过来一步,我就杀了她!”黑衣人恶狠狠地说道,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李明停下了脚步,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流了下来。 “放开她,否则你会后悔的!”李明咬着牙说道,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后悔?哼,我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后悔!”黑衣人说完,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小倩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就在这时,破庙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李明心中一动,知道这是自己的援兵到了。 “哼,你以为有人会来救你吗?别做梦了!”黑衣人似乎也听到了脚步声,但他却并不在意。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破庙的大门就被猛地撞开,一群身着铠甲的士兵冲了进来。他们手持长枪,将黑衣人团团围住。 “放下武器,投降吧!”一个领头的士兵大声喊道。 黑衣人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他很快又恢复了镇定。他看向李明,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哼,就算你今天逃过了这一劫,但你也休想再查出赵龙之死的真相!” 说完,黑衣人猛地一用力,将小倩甩向了一旁,然后身形一闪,想要突围而出。 然而,他却被士兵们紧紧地围住了。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黑衣人最终被士兵们制服,押了下去。 李明看着被押走的黑衣人,心中松了一口气。他转身看向小倩,只见小倩正坐在地上,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恐惧与后怕。 “没事了,小倩,一切都结束了。”李明走过去,轻轻地拍了拍小倩的肩膀,安慰道。 小倩抬起头,看着李明,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与敬仰:“大人,您真是我的救命恩人。” 李明笑了笑,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一切只是刚刚开始,赵龙之死的真相还隐藏在迷雾之中,等待着他去揭开。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意外的发现却让李明陷入了沉思。他在黑衣人的身上搜到了一块令牌,令牌上刻着一个大大的“秦”字。这意味着,黑衣人很可能是秦王嬴驷的人。 李明皱起了眉头,他开始怀疑起秦王嬴驷的动机。为什么秦王会派人来阻止他调查赵龙之死的真相?难道赵龙的死与秦王有关? 想到这里,李明的心中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知道,自己可能已经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神秘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李明,不要害怕,真相只有一个,只要你勇敢地追寻下去,就一定会找到答案。” 李明猛地抬起头,却发现周围空无一人。他疑惑地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这个声音是从哪里来的。但无论如何,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揭开赵龙之死的真相,绝不让任何人阻挡他的脚步。 夜色渐深,破庙外的风呼啸着,仿佛在为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画上了一个句号。而李明,则带着满心的疑惑与坚定,踏上了新的征程。 第21章 刺客纸条 赵龙的死,表面上让老世族和新贵族们结下了梁子,方便秦王掌控全局,但秦王为什么要杀赵龙呢? 李明望着破庙外漆黑的夜空,心中波涛汹涌,难以平静。 那块刻有“秦王”字样的令牌,如同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无法释怀。他深知,自己接下来的道路将布满荆棘,每一步都可能面临生死考验。 “小倩,你先在这里安心休息,我去去就回,一定会找人来保护你的。”李明轻声对小倩说道,目光中充满了温柔与坚定。小倩点了点头,虽然神色依旧有些惊魂未定,但在李明的安抚下,眼中已多了一份安定与信任。 李明走出破庙,迅速找到了领头的士兵,交待他们保护好小倩,安全送她回府,安排好小倩后。李明再次回到了破庙内,从两个死去黑衣人身上找寻蛛丝,“秦王嬴驷,你究竟在隐藏什么?”李明低声自语。这几个死去黑衣人究竟是谁派来的,似乎有意引领着他指向秦王。 如同一步步走向未知的深渊,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命运的刀刃上。 黑衣人被绳索紧紧束缚,斗篷下的双眼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面对李明的审问,他选择了沉默,无声的挑衅。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对峙的气息,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 “赵龙之死,像是被精心设计的,你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黑衣人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品味着李明的话语,又仿佛在思考着如何应对。 然而,他的沉默并没有持续太久,便冷笑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自嘲与无奈。 “你个白痴” “你以为你是谁,告诉你,赵龙死因你是查不出来的!” 李明笑了笑,拿起烧红烙铁,狠狠按在黑衣人身体上,肉被烫的滋滋响,黑衣人咬着牙,“有本事你杀了我!”黑衣人怒视着李明,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不屈。 李明将手中的烙铁,用力地压在黑衣人的身上,火星四溅。 “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地死去。你背后的主使是谁?”李明的声音冰冷而坚定。 黑衣人喘息着,汗水从额头滑落,但他依然紧咬牙关,不肯透露任何信息。 李明见状,心中一阵疑惑。这个黑衣人如此坚决,难道他真的不怕死? 或者说,他所守护的秘密比生命更重要? 就在这时,黑衣人的嘴角突然溢出一丝鲜血,身体软软地瘫倒在地。李明上前检查,发现他已经断气了。 “竟然咬舌自尽了……”李明皱起眉头,感到事情越发扑朔迷离。 命人查看后,发现黑衣人牙齿内藏有毒药,已经服毒自尽了。 …… 究竟谁才是操控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李明看着黑衣人的尸体,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挫败感。他没想到这个黑衣人,宁可死,也要守护这个秘密。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屋内的烛火突然熄灭。黑暗中,李明仿佛听到了一个低沉而神秘的声音“你永远不可能知道真相”。 他猛地抬起头,却只看到一片漆黑。屋内静悄悄的,只有风声在耳边呼啸。那声音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与神秘。 李明的心跳加速,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每一个都像是锋利的刀片,切割着他的思绪。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到一股寒意从背后袭来。他猛地转过身去,却只看到一片漆黑。 然而,在这漆黑之中,他仿佛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在晃动。那个身影若隐若现,仿佛是一个幽灵,又仿佛是一个恶魔。 “谁?”李明大声喊道,他的声音在屋内回荡着。 然而,却没有人回答他。 ……李明心中一惊,立刻屏住呼吸,握住火铳,屋子里安静的只能听见他的心跳。 说是迟那是快,一个飞镖闪过,划破李明的脸,顿时鲜血贴着脸颊流了下来。 李明心头一紧,凭借直觉朝着飞镖射来的方向连开两枪。 只听一声惨叫,一个黑影从屋顶坠落。 李明赶忙上前查看,发现是一具陌生的尸体。 还没等他细想,屋内突然火光冲天,黑衣人被点着,燃起熊熊烈火。 “不好,中计了!” 原来,刚才的黑衣人只是一个诱饵,目的就是引他落入陷阱。 此刻,大批黑衣人已经包围了这里,李明身陷绝境…… 正当李明一筹莫展之际,一声枪响打破宁静。 原来是新宇,带着几名特战队员突然出现。迅速在李明周围形成一道防线。 “还不快放下手里刀具!”新宇大声喊道,同时对着冲上来的黑衣人开火。 在现代枪械火力压制下,这些黑衣人如同保龄球,一个接一个得倒下。 “留一个活口” 这些黑衣人想逃,但不是背部中枪,就是腿部中枪,没走几步,便都倒下。为首的黑衣人哪见过如此厉害的武器,傻站着一动不动,李明接过一把冲锋枪,顶在这个黑衣人脑门上,拉上了枪栓。 “谁派你们来的,快说,要不送你去投胎,刚好你们一次性去这么多人,路上有个伴。” “是老甘龙,大人,求大人饶命。” 老甘龙,为什么要刺杀我?你休要胡说八道。 说完,啪…… 李明朝黑衣人大腿上打了一枪,然后把枪头抵在黑衣人伤口上。 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小人不敢哄骗大人,确实是老甘龙,大人…… 黑衣人目光坚定的说。 说罢,李明一枪结果了黑衣人。 新宇又补了几枪,同时查看现场有没有存活的黑衣人。 现在该怎么办? “老甘龙没道理谋杀我一个小小的太守啊?” 先放出风去,黑衣人全部被活捉,正在审讯,一定要打草惊蛇…… 第22章 局中迷局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李明那边传话说,全部活捉了。 一个都没有回来? 是的,一个都没有回来? 这怎么可能?这些都是身经百战死士? 此时,年过半百的公孙衍和手下们面面相觑,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水成冰。公孙衍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显然对这次行动的失败感到愤怒和不甘。 “大人,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个手下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触怒了公孙衍。 公孙衍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愤怒,那些身经百战的死士竟然一个都没有回来,这让他无法接受。 “难道说,李明身边有高人相助?”另一个手下猜测道,但声音中充满了不确定。 公孙衍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猜测。他深知李明的底细,知道他身边并没有能够对付那些死士的高手。这次行动的失败,必然另有原因。 “立刻派人去查明情况,我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公孙衍沉声下令,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 然而,在手下们领命而去之前,公孙衍又叫住了他们。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光芒,仿佛已经做出了一个危险的决定。 “等等,”公孙衍说道,“我们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了。李明必须死,只有他死了,我们的计划才能继续进行。” 手下们闻言,纷纷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他们知道公孙衍的手段向来毒辣,但没想到他竟然会采取刺杀这种极端的方式。 “大人,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了?”一个手下担忧地问道。 公孙衍冷笑一声,说道:“冒险?哼,只有胆小鬼才会害怕冒险。李明不死,我们的计划就永远无法实施。” 于是,公孙衍开始秘密策划一场刺杀行动。他挑选了跟随他出生入死的死士,并亲自为他们制定了详细的行动计划。他打算在李明最放松警惕的时候发动突袭,一举将他刺杀于无形之中。 同时,公孙衍还打算利用这次刺杀行动制造混乱,趁机削弱老甘龙的势力和影响力。他相信,只要李明一死,老世族就会陷入混乱和纷争之中,到时候他就可以趁机夺取更多的权力和利益。 然而,公孙衍并没有意识到,他的这个决定已经将他推向了更加危险的境地。李明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敌人。 公孙衍的刺杀行动能否成功?他能否在这场混乱中夺得更多的权力和利益?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赵龙的死,如同一枚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波澜。老世族与新贵们之间的暗流涌动,更加激烈。双方都试图将赵龙的死嫁祸给对方,并以此作为打击对手、巩固自身地位的契机。 此刻,公孙衍站在书房的窗前,凝视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赵龙的死,对他而言,既是一个意外,也是一个机会。 他深知,如果能够巧妙利用这次赵龙遇刺事件,或许能够进一步削弱老世族在朝堂中的势力,为新贵们争取更多的利益。 “大人,赵龙的死因至今不明,我们为何要杀了李明?” “赵龙的死,一定是老甘龙所为,目的就是嫁祸给我们,他贼喊捉贼。” “那为什么要除掉李明?” “李明是谁举荐的?” “老甘龙!” …… 可目前,没有证据,证明是老甘龙所为…… 赵龙一天和谁走得最近?这还需要证据吗? 至于证据!…… 公孙衍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证据?有时候,证据并不需要是真的,只要能让人们相信它是真的就足够了。杀了李明,嫁祸给老甘龙! 哦,明白了大人,到时候我们可以制造一些‘证据’,让老甘龙百口莫辩。 于是,公孙衍暗中搜集了一些与守旧派有关的线索和物品,然后巧妙地将其与赵龙的死联系在一起。 怕人在都城散布一些流言,一时间,都城内外流言四起,人心惶惶。 守旧派与新贵们之间的争斗也愈演愈烈,而李明此时,却糊里糊涂进入到这场暗战当中…… 或许,只有找到真正的凶手,揭开赵龙之死的真相,才能彻底平息这场风波。 然而,真相往往比想象中更加复杂和残酷。在追查真相的过程中,李明逐渐发现,赵龙的死并非简单的政治斗争所能解释。它背后隐藏着更加深层次的阴谋和秘密…… 第23章 甘龙妙计 作为一个穿越者,最难适应是不同时空的差异,有些事,在当时看来是正确的,但许多年过去,才发现多么的可笑和滑稽,而在当下的人却意识不到,这就是时空的局限性。 此时的秦朝,正处于一个生产力十分低下的时空,老辈人靠天吃饭,农耕更是一个国家的重中之重,而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之间矛盾,总是左右这一个时代的脚步,奴隶主掌握着大量的农奴和生产资料,而农奴和普通市民单靠自身的努力付出,活着已经对他们来说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然而,商鞅变法,给普通人以希望,最起码底层老百姓可以通过军功,改变自己的命运,甚至可以改变整个家族的命运。 老秦人此时,最大荣耀就是比谁的军功多,谁砍下的敌人的脑袋多,整个秦国如同一团干柴,被商鞅变法这个小火苗,燃起了熊熊大火。 自从李明上次遇险后,时常在想,此时秦朝,虽然少了许多科技狠活,但人性亘古都是不变的,而且这朝堂的上争斗也是很凶险的,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带来杀身之祸。 由于年龄相仿,嬴驷与李明逐渐变成为了无话不谈的“朋友”,李明也逐渐了解了嬴驷的想法,嬴驷也理解了李明的苦衷,有时候,好到,后宫的妃子们都开始吃醋。 渐渐,李明开始理解秦王嬴驷,甚至在知人善用方面,有点佩服嬴驷,管理的核心,其实就是拿捏人性,而此时嬴驷更是一位聪明和优秀的管理者,别的不说,就单独他用软刀子,磨老甘龙这件事,就足以让老世族对他无可奈何,这种柔中带钢,才是真的钢,表面对你和善可亲,背后却早已计算好了后手。 其次是新提拔公孙衍等新贵们,放手让这些新贵们为自己卖命,放权给他们。老世族在朝堂势力逐渐减弱。 几次交锋下来,老甘龙没有占到便宜,眼看着李明和嬴驷越走越近,而这棋子仿佛自己又愈加琢磨不定,这种棋局,让老甘龙一时间没有主意。 此时,老世族里一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对老甘龙说,不如除掉嬴驷,拥护赢虔。老甘龙听完,先是一惊,随后回过头,看了看这位年轻人,他自己何尝没有想过这个,但秦国不管怎么,不能乱,但眼下,从底层获得军功的人越来越多,嫣然在朝堂上成为一种新势力,这是他以及他背后的老世族们,非常不愿意看到的,嬴驷不除,光除了个商鞅,屁用不顶。 此刻,他回想起这些年,嬴驷车裂商鞅后的所作所为,没有哪一件不是按照商鞅变法进行的,眼下,自己安插在朝中的棋子越来越少,眼看自己利益一步一步被嬴驷所侵占,此时,如果在忍下去,恐怕,老秦人的秦国,就不是老秦人自己的了,而是被这些外姓家奴所瓜分干净了,想到这,他决定放手一搏。 为了除掉嬴驷,老甘龙一伙们,可谓绞尽脑汁,可巧,嬴驷亲率大军讨伐魏国时候,屠城时候,一户魏国贵族乔装打扮投奔老甘龙而来,这个公子名叫魏钱,有一名妹妹,叫魏舒,两兄妹投奔老甘龙之时,他们父亲已经战死,秦军将其父首级悬挂在城门之外,往来的人,无不骇然,秦军作战之勇猛凶残。 而老甘龙看到魏舒那一刻,整个人都为之眼前一亮,此女生的甚是美丽,不由得计上心头,听完他二人哭诉,老甘龙安慰到,不要太过悲痛,你们父亲已经死了,我想办法,等过些时日,帮你们,给你们父亲收尸,你们先暂且在我这里住下。 随后,老甘龙安排左右贴身侍卫,将知道这件事的人,慌称为魏国派来的细作,全部斩杀,去秦王那李,冒充军功不提。 下面的官员对老甘龙处理细作这等小事,也没有严格审核,自是阿谀奉承,上表军功不提。 兄妹二人在老甘龙这里住下来,刚开始,还提心吊胆,后来,便慢慢习惯了下来。 这个魏钱,本来就是纨绔子弟,热衷女色之流,没几日,便混迹秦国酒馆,自惹是生非不提。而魏舒却整日在老甘龙家里练习剑法,为得有朝一日杀死秦王,为父亲报仇。 老甘龙看在眼里,心里也不住地想,谁说女子不如男,这魏公肯定想不到自己视若珍宝的儿子,仅是如此的酒囊饭袋,而自己不怎么关爱的女儿,确是女中豪杰。遂吩咐左右叫来自己的儿子甘欣。 父亲大人,有什么事,吩咐? 孩子,父亲,为秦国尽心竭力,一生经历无数大小争斗,想不到这把年纪了,却被一个黄口小儿戏耍,你此次前去,贿赂魏王身边亲信,让他认领魏舒为自己亲女儿,我将魏舒敬献给秦王嬴驷,以便在合适的时机,将嬴驷除掉,记住,这次去,不准向任何人透露此事,事以秘成。另外这件事,知道人越少越好。去吧 “诺,父亲大人” 甘欣自领命去了魏国,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24章 魏王施策 且说甘欣一行人去了魏国,差人秘密将书信传递给魏惠王,魏惠王收到老甘龙的信件,不由得喜上心头,老甘龙的想法和魏王不谋而合,眼下,秦王嬴驷风头正盛,正面冲突,不但讨不到好处,还极有可能损兵折将。 兵者,诡道也。利用“美人计”将其除掉,不失为一个好的计谋。 第二天,便召见了魏舒和甘欣。 为了把这件事做的天衣无缝,魏王谎称魏舒是自己失散在民间的女儿,当天便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滴血认了亲”,魏舒本就是出生于官宦之家,眼下对宫中的一切,便仔细留心观察,以免出差错,魏王单独召见了魏舒。 你可知道,你此去,有去无回,生死难料?魏王望着魏舒,面色沉重。 君上,臣女与秦王狗贼有杀父之仇,恨不能生啖其肉?便有去无回,又有什么可惧怕的! 这女子,天生一副傲骨,生的英气非凡,举手投足之间,又惹人怜爱,尤其似笑非笑之间,便早已让人魂荡于九州之外,美的沁人心魂。 魏王虽年事已高,但见这女子说话神态坚定,又不似自己长年在宫中的女儿那般柔弱,心里便稍稍放下心来,走下去,拉着魏舒。 充满期望的说道,你虽是女子,有如此英雄豪迈之情,那是一般男子都不能比拟的,我这有一把精钢锻造的短刀,你可拿去防身,另外,我这有一小瓶毒药,白色米粉,一旦中毒,只需一点,便可以取人性命,呼吸衰竭而死亡。你可以便宜行事,在合适时机,合适地点诛杀嬴驷。 魏舒如释重负的拿着魏王给她的东西,想到能为自己的父母报仇,便小心将这瓶毒药收拾到贴身位置。 臣女,一定不辜负君上嘱托。 魏王满意的点了点头,又让人取了许多珠宝首饰赏赐给魏舒,然后有已更换侍卫的名义,把知道魏舒的详情的人统统杀死,包过陪魏舒而来的甘欣,也一块处死了,这甘欣至死也没有想到,他这次到魏国,是单项旅程,也就是从此刻,秦王嬴驷的命运,也注定要被一些看似意外的意外,画上圆满的句号。 魏王给魏舒这瓶毒药,也就是大名鼎鼎“米酵菌酸” ,由发酵的谷物受污染后产生,毒性强烈,无色无味,且在高温下不容易分解,食入后会影响肝脏、脑、肾等重要器官,最可怕的是,只需1毫克即可致命。 为了提高事情把握,魏王又专门安排人手,督促魏舒学习了媚术以及各种宫廷心术,并训练魏舒杀人,练胆。原本就复仇心切,魏舒更是用心学习这些帝王之家斗争之术,一晃半年就过去了,魏王差人出使秦国,回复老甘龙,事情的大概可以成功了。 老甘龙看到密信,知道甘欣的死讯,虽说知道自己儿子平日里德行,但闻之死讯,仍是一惊,但又很理解魏王,此事如果泄密出去,魏国可能会遭遇灭顶之灾,老甘龙虽说失去一子,却杜绝了走漏风声,随后处死送信之人。便开始筹划秦国这边的事情。 又过了一些时日,魏王主动卑躬屈膝,前往秦国割地求和,还敬献了自己的宝贝女儿魏舒,秦国上下,无不感觉扬眉吐气,得意洋洋,嬴驷,更是志得意满,认真准备迎娶这位魏国公主。 此时,在咸阳的李明,虽然依旧和老甘龙表现的很亲密,但依旧让老甘龙琢磨不透,朝堂上下忙活着秦王嬴驷的婚事,老甘龙却格外的闲了起来,他知道这个时候,他只能装作对这件事漠不关心,而且只能是漠不关心。 作为一个穿越者,李明在秦国的这些日子,越发觉得这些古人,其实很聪明,虽然没有现代生活的一些通讯手段,但他们的心智要相对沉稳很多,没有现代人的浮躁,尤其在秦国的这些日子,此行来为商鞅先生复仇的想法也变淡了。 在和老甘龙交往博弈的这些日子里,他发现商鞅先生的死,并不单单是六国和老世族,有一大部分是他自己制定的政策过于激进,或者说是步子迈得过大,收不了场,又不得不有人出来收场,所以,不作死不会死。 老甘龙,其实是想维护老秦人的利益,而这部分老秦人,是秦国的基础,也是秦国最后的统治基石,如果老秦人利益得不到维护,到最后,秦国最后统一六国,真正能倚仗的势力,还是老秦人,同根同族,而其他人,都只是为了利益,投奔而来。 利益,才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李明觉得自己是时间离开,去和新宇他们汇合,毕竟,久居咸阳,对他老说,是这么枯燥且乏味。虽然这种日子看似很平淡,但每一天,都危机起伏,尤其秦王的那些妃子们,更不是省油的灯,各个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指不定哪天,自己就小命不保,人头落地了,而且他冻龄这件事,只有他知道,别人不知道,时间久了,难免被人看出来,那就麻烦了。 第25章 初识赢虔 书接上回,李明在咸阳城待了一段时日,对朝廷纷争,对秦朝严刑峻法,也深有体会,特别遇到赢虔,才意识到之前,自己看待历史上的商鞅,有些过度的美化了,严刑峻法固然很好,但它带来的结果,却是可以影响一个人的一生。 几次面见秦王嬴驷,想提起这个话题,无奈,嬴驷好像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反而早早就把话题岔开。 这次嬴驷单独召见李明,李明决定得改变一下,毕竟法律的作用,更多是教育和感化普通民众,这时候的生产力本来就不高,如果,把大量俘虏和奴隶转化为生产力,对秦国的国力提升,将会有极大的提升,更重要的是能救下这些在战争中饱受苦难的底层民众。 困局,何尝不是每个普通人的困局,李明在心头默默念叨着,他想回去,想回到现代,他甚至一直不明白是什么力量造成了这次穿越。 人,无力改变当下的时候, 像在困在一个平行时空里, 唯一能够做得改变,就是对他人好点。 李明想把自己的想法和嬴驷谈一谈,随着和嬴驷接触时间日益增多,他越发觉得嬴驷的内心世界,是一个很记仇的人,他反而越发变得小心谨慎起来。 同样,此刻嬴驷的内心,也在考虑,李明,给他带来的各种领域的冲击,有些东西是他之前没有考虑过和想过的,他对李明还需要进一步考察。两个人交往,由不信任慢慢向相互信任转变,是一个极其漫长的过程,而正是在这个过程中,产生了友谊。 嬴驷,其实是一位极其矛盾的君主。 有许多相互矛盾的性格特质,比如脆弱和强大、理性和疯狂、自律和失控、热情和冷漠、随和与固执,少年人眼底超越年龄的深邃,中年人不顾一切的任性……这些矛盾的集结呈现在这位君王的身上,构成了他耐人寻味的魅力,也谱写了他跌宕起伏的人生序曲。 少年时期的,嬴驷。一个于宠爱和磨砺于一身的人。作为秦孝公(嬴渠梁)独子,父亲赢渠梁对他是寄予厚望的,“穷养儿子,富养女”,男孩子就应该多摔打,多磨砺,才能担得起重担。嬴驷就是在父亲相对严苛和众人追星捧月下,在一面自卑,一面自负下成长。 在老师赢虔的悉心指导下,从性格上、行动上,都更加趋向一位帝王。 作为秦王宗室的希望,嬴驷身上,承载着太多希望,而他的大伯,赢虔,也是他的老师,这位战功赫赫的将军和谋略家,扮演者亦师亦父的角色。可以说赢虔某些方面的性格,影响着嬴驷。也左右了嬴驷的一生。 人活一口气,佛争一炷香。 赢虔作为秦献公的庶长子,秦孝公赢渠梁的大哥,为秦国操碎了心,他明明有争夺国君的实力,却甘心情愿辅佐自己的弟弟,真诚对待自己的兄弟。 一位至诚至性的人,更是一位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比起其他诸侯国王位更替,兄弟相残,他却能主动放弃权力,放弃争斗,一心辅佐赢渠梁,支持弟弟完成他的心愿,这在战火纷飞的战国时代,他的品德显得清新脱俗。 “智勇双全扶社稷,忠贞不渝保家邦”,赢虔的一生跌宕起伏,像夜里的一束光,照亮了身边的人。 通过嬴驷,李明认识了解了赢虔,从赢虔的口中,听到了许多关于秦国的过往,慢慢得他和赢虔成为了忘年交,而正是赢虔,让李明产生了一种既来之,则安之的命运无力感,好多事,我们无力左右的时候,只有顺势而为,把当下的事情做好,正如这次穿越,本身就是一趟旅行,一趟南柯一梦。 人生,又何尝不是如此,忙忙碌碌一生,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名利也罢,权力也罢,是非功过也罢,于当下的自己,又有什么好处,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李明突然在赢虔这里看开了,随着交流的深入,李明把自己想废除秦国一些严刑峻法的想法和建议,和赢虔说了。 赢虔起初是很震惊,后面,随着李明把自己的想法全部说出,赢虔又觉得耳目为之一新。 赢虔,包括他本人,也是这场严刑峻法的受害人,如果能够早一点遇到李明,或者和李明有一样想法的人,或许,他的命运会发生改变。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午分解。 第26章 励精图治 书接上回,自从李明和赢虔成为忘年交后,李明渐渐也成为了一部秦国迷,只有一有时间,便去看望赢虔,赢虔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赢虔,开始回忆他征战的一生,可以看出,他的眼神里突然有了光泽。 一位老人,开始向李明毫无保留的袒露自己的内心世界, 儿时的苦难,造就了赢虔坚毅刚强的性格,正是这种坚毅刚强不屈的性格,让他几经生死,却依旧顽强。 做为秦献公的大儿子,赢虔从小就跟随父母,流浪他国,风餐露宿,过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生活,还要随时随地隐姓埋名,防止被人追杀。 其父秦献公,一生可以说,都是在战争和苦难中度过的,这是李明这样一个现代人,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的。一个5岁的孩子,就要躲避一国的追杀而逃亡他国,没有强大的势力保护,是无论如何也存活不下来的。 秦灵公死后,由于当时秦献公年纪尚小,秦君之位,很快就被秦灵公的叔父夺走了。 为了避免遭遇毒手,公子连只能连夜逃亡魏国,在魏国一待,就是三十年。 这三十年间,公子连,一直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而在这种艰难困苦的环境中,虽然他的身份很尊贵,但他却不敢和任何人说起,在整个魏国,这都是一件非常机密的事情。 秦灵公死后,秦简公继位,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也为了斩草除根, 为了躲避追杀,公子连从小便养成了内敛,平静的性格,自幼跟随母亲逃难到魏国,过着东躲西藏的生活,这一躲,就是三十个春夏秋冬。 那年,秦献公公子连19岁,由于生活困苦,随行人员有限,便和伺候他饮食起居的一个通房丫头赵婉儿,互生情愫。 次年冬天,寒风凛冽的冬日黄昏,秦献公府邸内,简陋的屋舍,地面上被一层薄薄的雪花轻轻覆盖,整个屋内透出一股不言而喻的贫寒与坚韧。 烛光摇曳,映照出一张温柔而坚毅的脸庞——赵婉儿,秦献公最宠爱的小妾,此刻正经历着生命中最为艰难而又神圣的时刻。 “婉儿,你要挺住,是寡人对不起你” “没事,君上,能和您在一起,臣妾就是吃糠咽菜也是愿意的” 公子连紧紧握着赵婉儿的手,在这个贫寒而又困苦的岁月里,是赵婉儿给了他女性特有的温存和爱,让他在这困苦的环境里,体会到一丝丝的甜蜜,他把现实中虽有不满和委屈都向赵婉儿倾诉,身为太子,却要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还要提防秦简公随时派人刺杀。 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反而让他心智打磨的愈加内敛,他把对秦简公的仇恨深深刻在里心里,他要为父亲报仇,有朝一日,他一定要夺回,原本属于他的一切,生在魏国,可他的心却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秦国的一举一动,奈何眼下,贫寒交加,他无奈的望着搂在自己怀里的赵婉儿,一种屈辱和泪水,流淌在心里。 不,我要报仇,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不死总会翻身,眼下这个青年人,眼睛里的目光变得越发坚毅和刚强。 而此刻的赵婉儿的脸色因疼痛而略显苍白,但那双眸子里却闪烁着母性的光辉与不屈的坚韧。 她的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粗布床单,汗水与泪水交织在一起,无声地诉说着这份痛苦与期待。 接生婆紧张而有序地忙碌着,老婆婆眼神中既有对赵婉儿的同情,也有对即将降临的新生命的敬畏。 随着一声微弱的啼哭,整个房间仿佛被一股温暖的力量所充盈。赢虔,这个在贫寒中诞生的孩子,带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与希望,来到了这个世界。 赵婉儿用尽最后的力气,抬头望向那个小小的生命, “君上,是个男孩,男孩!” 秦献公,欣喜的看着这个小生命,天无绝人之路,又无绝人之径。 秦献公,心里默默念叨, “我的儿啊,你虽生于贫寒,却承载着家族的希望与未来。” “君上,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秦献公,苦苦思索了好久,眼下望着周围破败的困境,而自己前途迷茫的未来,他陷入了深深的困顿当中,突然,他心中为之一亮,从“天、地、人”三才变化之道,以及阴阳五行的变化规律。莫过于一个“虔”字,其本义是恭敬、诚敬。是每个人对待天地、神明、先祖以及世间万物应有的态度。 只有心存恭敬与敬畏,才能顺应自然规律,获得天地的庇佑和祖先的保佑。 同时,“虔”字还蕴含着真诚与纯粹的意味。只有保持内心的真诚与纯粹,才能洞察事物的本质,把握事物的变化的规律。 “那就叫他赢虔,好了”秦献公扶着爱妾湿漉漉的发髻,缓缓说道。 “这个虔字,与易经所强调的“致虚极,守静笃”的修身养性方法所呼应,又能为孩子遇到挫折和苦难而打气。让孩子通过修炼内心,达到虚怀若谷、宁静致远的境界,从而能够洞察天机,把握命运。 “虔”字所表达的恭敬与敬畏之情,往往伴随着一种坚定与执着的信念,而这种坚定与执着是追求目标、克服困难的重要品质,也应该是我们的孩子所具有的品格。无论是人生道路的起伏跌宕,都需要我们保持坚定与执着的信念,勇往直前,不畏艰难。” 嗯,我相信君上,我们一定能走出目前的困境,赵婉儿越发依靠这眼前这个男人,他清瘦俊朗的外表,散发这阳刚之气,自从逃离秦国以后,他没有一天安逸的生活,风餐露宿,还要随时提防仇人的追杀。 已经快二十年,这二十年的苦日子,唯有赵婉儿,与他相濡以沫,相知相爱,照顾他的饮食起居,虽然赵婉儿出生卑贱,得不到秦国宗族的认可,但他内心,一直是最爱她的。 他们是患难与共的夫妻,更是战友。 我希望,我们的虔儿快快长大,日后能成为一名大将军,成为君上的左膀右臂,为君上报仇雪恨。 赵婉儿在心中默默祈祷,她的声音虽轻,却充满了力量与决心。 她知道,这个孩子将是她与秦献公共同的骄傲,也是他们在这个乱世中相互扶持、共同前行的见证。 窗外,雪花依旧纷纷扬扬地飘落,但屋内却洋溢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馨与幸福。 赵婉儿紧紧抱着赢虔,仿佛要将所有的爱与温暖都传递给他。 在这一刻,所有的贫寒与困苦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因为她们拥有了彼此,拥有了这个新生命,就拥有了面对一切挑战的勇气与力量。 苦心人,天不负。 机会终于在等待中来临,秦简公做梦也没有想到,因果报应来的这么快!自己抢了(秦献公)的国君之位,30年后,秦献公又夺回了他的孙子(秦出公)的国君之位。 天道循环报应不爽,人道循环因果有根。 话说,当时秦灵公死后,秦国政坛的复杂局势,宗族势力擅权,并未能按照传统的嫡长子继承制来确定继承人。秦灵公去世后,由于他的儿子公子连(即后来的秦献公),尚且年幼只有5岁,孤儿寡母,无依无靠,势单力薄,无法与朝堂权臣们抗衡。 于是秦灵公的叔叔悼子(即秦简公),就被大臣们拥立为国君,接替了原本属于公子连的国君之位,并下令诛杀公子连,公子连的母亲秦氏为了保住公子连的性命,连夜带着自己的孩子,仓皇出逃至魏国。 而秦简公做梦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所做的一切会发生在他孙子身上。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午分解。 第27章 献公归位 书接上回,李明连续几日拜访秦虔,听这位古稀的老人讲述秦国的过往,老人仿佛遇到的一位知音,拉着李明这位穿越者,唠了起来。李明,也耐心的跟着老人的讲述,走进那段尘封的历史当中...... 秦出公二年(前385年),父亲秦献公,在魏王扶持下,不断用金钱和美色,腐蚀拉拢秦国朝中重臣,为进入秦国做好铺垫,同时,为了让魏武侯放心,他时不时过去表忠心,和魏王商讨对策,久而久之,逐渐取得了魏武侯的信任。魏武侯更是把公子连作为自己可以掌控秦国的工具人,为了进一步控制和捆绑,魏武侯让公子连取自己的女儿魏霁月为正妻,以后只能立他女儿的孩子为正统。 此时,公子连,已经40岁了,他深知,自己爱赵婉儿,而他此刻又没有足够的资本和实力去回怼魏武侯的这份好意,一面是魏武侯的扶持下,唾手可得的王位,以免是和自己相濡以沫的赵婉儿,他没有当面答应魏武侯。 “大王,容我和贱内商量一下,再回禀大王” 魏王看着公子连,知道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也不太难为他,而是告诉他 “你好好考虑一下,你奔波流亡半生,妻子和孩子居无定所,时刻过着担心被人追杀的生活,吃了上顿没下顿,如今秦灵公死后,秦国已经传位了三代,你再不放手一搏,你打算让秦国人都把你忘记了吗?” 魏王说完,看着公子连,面红耳赤,又爱惜的说, “我看的出,你是个有远大志向和抱负的人,你难道就不想一展胸中的抱负和宏愿,一辈子过着卑微的生活吗?” “谢谢,大王知遇提携之恩,我会好好考虑的” 此刻,赵婉儿正在等待着自己的男人,苦难的生活,和繁重的劳动,让这位本来可以养尊处优的娘娘,在岁月的沧桑和洗礼下,少女时期的光彩与润泽已不复存在。 步入中年,赵婉儿脸上的肌肤也变得粗糙,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皱纹,嘴唇也变得干燥而苍白,不再有昔日的娇艳欲滴。为生活操劳的头发变得花白而稀疏,不再有往日的乌黑亮丽。 唯一,让她值得骄傲的,是儿子,赢虔,长得威风凛凛,身材魁梧,肩宽背厚,一张国字脸,面容刚毅,棱角分明,一双深邃的眼睛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透露出坚定和果敢。鼻梁挺直,嘴唇紧闭,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皮肤略显黝黑,双臂粗壮有力,仿佛能轻易挥动千斤重的兵器,每一个动作都流露出强大的力量感。 赵婉儿更是将自己全部心血,倾心花费到了儿子身上,教孩子读书学习,请人教孩子武艺,虽然日子过的清贫,弥补作为父母,对于孩子内心的愧疚,他们甚至比魏王的子女教育更用心,更严厉,穷苦环境生活下的赢虔,更体贴和体量父母的不易,已经二十出头的他,更是主动承担了家里的大部分家务,听说父亲准备回国,他甚至兴奋的几晚没有睡觉,整日在院子里联系剑法,希望有朝一日,能帮助父亲在战场砍杀。 此刻,公子连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的家中,看到孩子脸上的兴奋,又看看自己头发已经花白的赵婉儿,眼睛里不觉得湿润起来,婉儿跟着他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整日为这个家操劳着,而倒是他,到现在,仍然一无是处,四十岁的年龄,却无尺寸功绩,他拉着赵婉儿的手,对婉儿说。 “婉儿,魏王召见了我,安排我回国,争夺王位” “君上,这是好事,你为何愁眉不展” “魏王让我娶她的女儿做正妻,我怕你知道后难过” “君上,这可是你回魏国难得的机会,岂可妇人之仁,如果错失此次良机,恐怕以后再无机会,秦国传位几代,公子王侯又岂在少数?” “可是,夫人跟我同甘共苦,患难与共,我一直没能给你一个名分,反倒如今落得这般下场” “名分有那么重要吗?只要你心里有我,我便知足”赵婉儿望着公子连深情的说道。 此刻,公子连虽然已步入中年,但他的内心,已全部赵婉儿的这份情谊填满,如果没有赵婉儿,这二十多年的流浪生活,是何等的艰难,没有她的操持,恐怕自己都快要饿死了,就连自己的母亲,秦氏需要人照料的时候,都是婉儿整日整夜的陪着,患难夫妻更见真情。 她更懂自己的男人,她知道,他的男人不甘心,想去做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还又他的儿子,不能一辈子寄居人下。 她,此刻的内心是坚定的,她支持自己的老公娶魏国公主,做正妻。 “魏王,让我以后只能立魏国公主的孩子做太子,这也是他出兵出钱帮我的条件” “这.....”赵婉儿,此刻大脑一片空白,她不知道如何给赢虔说,但她转念一想,这个时候,丈夫最需要的是她的支持,她的肯定,要不他不会回来问自己,和自己商量。 “君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们还哪里有的选择” 我们已经漂泊半生,还能漂泊多久,时日还有多久?望着自己头发花白的丈夫,赵婉儿坚定的鼓励着自己的夫君,放手去做吧,无论成败如何,她和赢虔都是他,坚强的后盾。 公子连此刻的内心,从未有过如此的温暖,而这种力量是他的孩子和妻子给他的,他知道,迎接他的只能是一场又一场的胜利,他是天生的战士,他已经蛰伏太久,他迫切需要一场场胜利,来证明自己。 一面是归心似箭,一面是阴谋诡计,魏王的算盘究竟会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28章 险象环生 书接上回,话说,秦献公打定主意回国,便找机会回禀魏王,顺便答应了迎娶魏国公主的事宜。 这一年,冬天,很冷,以至于,魏国都城此刻,要比往年显得格外冷清。 公子连此刻正在大殿外等候魏武侯的召见,但他的心思,早已回到了秦国,三十年压抑的内心,终于得到了舒展的机会,他知道,他等到这个机会来之不易,人到中年,他目睹了太多的变故,以至于这个时候,他的内心是格外的平静。 他知道,此去秦国,迎接他的,不是生,就是死。 但人生何处不是一次冒险,不去闯一闯,又怎么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而这一年,魏武侯38岁,在位也已经十年了,魏国在他的治理下,已达到鼎盛,成为战国初期的霸主之一。 公子连幼年时,跟随自己母亲魏氏来到魏国时,由于贵族之间扯不清、理还乱的姻亲关系,他便自幼和魏武侯成为了儿时的玩伴,而此刻,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一个是四处流浪的阶下囚,反差之大,估计很少有人能够体会到,此刻秦献公的内心世界。 “叫公子连进来”,魏武候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吩咐左右道。 “诺” 公子连进入大殿,看到昔日的好友端坐在大殿中间,急忙快步上前。 “参见魏王殿下,公子连有礼了”公子连谦卑的说道。 “连,你可考虑好了?”魏王摆了摆手,直接问道。 “殿下,我考虑好了,我答应娶您的女儿为正妻” 公子连平静的答到。 魏王大喜。 “既然如此,君可先操办婚礼,趁早完婚,待秦国密探回报,时机成熟时,速速回国,夺取大位,已归正统。” “谢谢殿下的恩情”公子连说完,感觉自己的人生突然有了盼头,他等这一天等的太久,终于可以回国了。 大殿内,群臣窃窃私语,观察者魏武侯的脸色,齐声附和到 “大王圣明”,此次,朝堂上出奇的一致,一部分是因为魏武侯,提前征求了群臣们的意见,一部分原因是,大家都认为,公子连自幼生长在魏国,就是标标准准的魏国人,让他回去继承秦国的国君,摆明了,不费一兵一卒,把秦国变成魏国的附属国。 这才是上兵伐谋,魏国几个勾股之臣内心窃喜。 公子连随即说道:“大王,随行的军士,何时清点” “这个你放心,我早已安排,你安心完婚,待婚成后,时机成熟,速速前往。” “诺”,公子连答应道。 魏国,此时,已经派出大量细作,在秦国境内散布公子连要回归的消息,制造秦出公德不配位,其母乱权专政等小道消息。 秦出公此刻只是一个1岁左右的儿童,其母,性格柔弱,老公一走,孤儿寡母,没有了依靠,这一下没了依照,娘家人,又没有给力的大将军,朝野上下对王位虎视眈眈。 魏霁月,此时也已经19岁了,生的青春貌美,甜美娇人,说话娇滴滴,让听话这如痴如醉,听说自己被父亲许配给了秦国公子连,虽未谋面,但听闻这个秦国公子,低调内敛,也颇有好感,一日,行车,偶遇公子连,只见公子连的面容清瘦,剑眉斜飞入鬓,眼眸深邃而明亮,仿佛能洞察人心,鼻梁高挺,薄唇微抿,不笑时自有一股威严之气,而一旦嘴角轻扬,便如春风化雨,温暖人心。发丝乌黑如墨,以玉带轻束,简洁而不失尊贵,给人一种干净利落而又干练的感觉。 短短一次相遇,让两个人的眼神中都有了彼此,公子连更是呆呆看着眼前这个长相甜美的姑娘,人到中年,已经没有儿时热血澎湃,但心依然会被眼前的这位姑娘弄得喷喷乱跳,感觉全身的血气一股脑的涌入天灵盖当中。 魏霁月看着对让方如此呆住,看着自己,不由的脸泛起了微红,转身离去,但此刻的公子连,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足以牵动魏霁月的内心世界。 直到婚礼结束后的,那天夜里,他发疯般的发泄着内心二十多年的压抑和苦闷,她像只小羔羊,被狼群在追逐中叼来叼去,随即甩入高空,随即又重重的落下,那跌宕起伏,随着心跳和呼吸停滞那一个瞬间,她知道她的内心世界,已经被眼前的这个男人所填满,占据。 她深深得把他的头搂在怀里,直到公子连感觉脸贴着皮肤喘不过气来,她才放手。 此刻,他和她的命运也就捆绑在了一起,捆绑在魏国这辆战车上,捆绑在许多人精心设计的棋局中。 此时,快到农历春节,魏国的都城安邑(今山西夏县北),处处洋溢着节日的喜悦,此时魏王已经收买了秦国军政部门的许多要害官员,送去了大量的金银财宝和美女,同时安排了一支训练有素的魏武卒,化妆成农民,人数大概有5000人,由公子连全权调动,为了此次政变能够取得胜利,魏国人大肆组织秦国人,抹黑攻击秦简公。更是把秦简公的母亲,秦小主夫人,描绘的淫乱不堪,以至于,许多秦人,不明真相,仿佛自己真的受到秦简公迫害一样,舆论纷纷导向了公子连,都要表示要迎接公子连回国。 表面上,是一场王位更替,实际上是一场势力集体的利益大厮杀,魏国更是拿出一部分财力,全力支持公子连此次回国,趁着秦国国人,农闲之际,公子连踏上了回国之路,这一路上又将遇到什么磨难,此刻公子连已经没有退路,他任命赢虔为将军,统帅这化妆成平民的5000名魏武卒,星夜从安邑出发,潜入秦国。 安邑,魏国的都城,位于河东地区,是晋国分裂后,魏国获得的经济基础较好的区域之一。魏武侯时期,都城为安邑。 但在其后的魏惠王时期,魏国都城迁到了大梁(今河南开封),并一直以大梁作为都城,魏国也因此被称为“梁国”。 没有人知道,魏国放走这位秦国公子,将彻底改变秦国的历史,尽管他一生坎坷,早年流亡魏国,但在魏国生活这些年,他亲身经历了魏国历经社会变革,走向强盛全过程。这段经历,也对公子连产生了深远影响,其避难期间与魏国高层建立了深厚的情感联系和共同利益基础,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秦国与魏国的外交关系走向。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29章 过关斩将 书接上回,话说公元前385年,秦出公即位刚两年,身外魏国的公子连在魏王的帮助下,踏上了回国之路, 魏国也是动用了5000魏武卒,负责保护公子连的人身安全,但一路上,还是遇到了许多艰难险阻。 话说,公子连带着魏武侯的竹简文书和虎符,从魏国都城安邑出发,向南渡过黄河到达南部军事要塞阴晋。 阴晋是魏国夺取河西之后新筑的城池,目的是封锁秦国进入“崤函通道”,与北部的少梁城遥相呼应,构成了河西的两大核心要塞。 向西进发,踏上秦国故土。 这支人马一路上浩浩荡荡就来到了秦国边境,郑城。守城的士兵马上发现了公子连的军队,向守城的庶长右主然报告。 “将军,城外发现大批魏国军士举着大秦的旗帜,正在向我方开来” “再探,传令下去速速警戒” “报..........” 一军士急匆匆跑进来,城外有一秦国公子求见将军。 “何人?” “来将,自报姓名赢虔” “哦,传令下去,让他进来” 此时,赢虔,奉父亲公子连之命,前来与守城将军商谈。 赢虔,让左右把金银细软抬进来。 毕恭毕敬向守城将军表明来意。 “呸,他公子连当我是什么人?” “国无二主,当今君上虽说年幼,也是顺位继承,国内安定,我岂是背主之人” “你且告诉你父亲,要战就战,切勿多言” 赢虔愕然地望着守城将军右主然,见对方斩钉截铁,语气中不容商量。 随意,便冷冷说道,“那你可考虑清楚...” 右主然,忠心护主,无可厚非。 倒是公子连没有想到,刚到秦国,就吃了闭门羹,本来满心欢喜,却迎头浇了一盆凉水。 赢虔回来,一行人,在军中商议,如何快速进入秦国。 大家分析来,分析去,吵得不可开交,却讨论不出别的路线了,几千军士一日耗费也不在少数,魏王得知,便加派细作,前往秦国游说贵族和权臣。 而公子连这边,踌躇了几日,决定,攻一下城池,试试这个守城将军的深浅,每日派军士叫骂,但守城教军却只是坚守不出,奈何城池坚固,公子连这边的军士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这是赢虔进入军账内 “父亲,与其坐以待毙,不如绕道而行” “孩子,你可有计策” “还有其他方式进入秦国吗?”旁边的谋士也问道 当然有,赢虔斩钉截铁的说 但不知,父亲大人可否冒险? 随后赢虔,拿出行军图,给出了一条可以曲线归国的路线。 只是,这条弯路,绕道很远,但不可不说,确实一条妙计。 公子连听完赢虔的分析,眼前不由得一亮,但又不能打草惊蛇,防止秦国把驻守边境防止公子连回国的主力调回,那样就白绕道了,事情机密且紧急。得周密谋划。 当天晚上,公子连与自己老婆魏霁月、赵婉儿商量此事。 魏雯月给出了一条妙计。 “君上,可以秘密前往,我装扮成您的样貌,继续在这边城外驻扎,给秦国幼主造成一个假象,君上还没有办法进入秦国,君上,大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老婆,此计可行,但就怕走漏风声,要选用绝对忠诚可信之人才行” 三人随计在心里盘算着,哪些人,可以委以重任,当天夜里,三人一夜无眠,赵婉儿看魏雯月心思细腻,又没有其他贵族那般傲慢无礼,随即好感度,也增加起来,况且,容易,他们三个人都在公子连这辆战车上,如果公子连富贵了,她们日子都好过,公子连如果被抓,他们三个人都将成为秦国军士的军功章。是生是死,也只能团结一致了。 魏雯月,起初看不上,赵婉儿这个又老又丑的黄脸婆,觉得她凭什么得到老公公子连的爱,后来,觉得赵婉儿慈爱祥和,且处处让着她,也不由得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况且自从她和公子连有了夫妻之实,便愈发的喜欢这个中年男人,觉得公子连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男性特有的魅力。 公子连此刻,没有觉察到他的两个老婆的这些小心思,他听从了魏雯月的建议,决定把魏雯月留在这里给秦国边境的守军演戏,而他要带着一支秘密军队,按照他儿子赢虔设计的路线逃回秦国境内。 殊不知,这次,他赌对了,虽然这条路崎岖难走,但好在人烟稀少,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一行的前行,反而以为是逃难的农民。 赢虔给公子连谋划的这条线路,从魏国河西郡向北,到达上郡,然后向西跨越陇东高原,到达乌氏塞,进入秦国进内,再南下取雍都。 说白了就是绕道义渠,进入秦国,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但却是唯一的办法,好在这条路经过游牧民族的区域,路过的村镇较少,反而到让人以为是躲避中原战乱的流民。 另外一个重要原因,驻守乌氏塞庶长菌改,贪财好色,之前,已经收下了魏国送去的大量金银细软,并信誓旦旦回复,如果公子连平安到达此地,他定会无条件支持。公子连更是对其许下高官厚禄和封地,事成之后,将提拔他做大将军。菌改听得心动,想想自己朝中无人,如果真的扶持公子连登基,他一个边缘化的边境守将,在都城就有人了,用现代人的话来说,就是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一连几日,不见公子连人马,菌改这边等得也是很心急。 但公子连没有考虑到草原之大,大的超出他的想象,一行精挑细选的军士,在这一路上,生病的生病,掉队的掉队,1000多人的军队,自然减员已经五十多人,路才走了三分之一。 距离细作传回来消息,和菌改约定时间不多了,公子连催促将士们抓紧时间赶路, 暗暗咒骂着边城的哪些顽固的守将,害自己绕道这么远,走这么多的冤枉路。 但此刻,公子连心里明白,大家都是各为其主,秦国国内目前,依旧有许多人处于观望,或者不看好他这个外来的,想要夺取自己2岁堂弟君位的君主。 当然秦小主夫人,也不是吃素的,也加派人手,在边境严防死守,整日盯着公子连这边的动静,双方都明白,这是一场输不起的争斗,赢得人只能有一个,而输的人,只能是阶下囚。魏国此时国力如此强大,有魏国的支持,秦小主夫人不能不防。秦世族上下此刻空前团结,有外敌的情况下,大家都是铁板一块。 却连续很多天,不见公子连强闯入关,以至于,边境守军,各个想急切立功的心态,也被消磨殆尽。 此刻,公子连,已经绕到了大后方,实现了,战略空间的转移,以空间换时间,他们在和自己的命运赛跑。鹿死谁手,不到最后一刻,谁也说不上。 寒冷彻骨的冬日,大地被厚厚的积雪覆盖,寒风如刀割般刺骨,仿佛连空气都凝固成了冰晶。 公子连率领着这群魏武卒士兵们,艰难地穿梭在这片被冰雪封锁草原之上,每一步都似乎在与自然的力量进行着无声的较量。 赢虔脸被懂得黑红、黑红,呼出空气中的水气,在他的嘴角上结成了两道冰溜子,部分士兵已经掉队,被冻死在行军的途中,如同冰雕一样,战士们单薄棉衣和铠甲虽然为他们提供了一定的防护,但在这样的极寒天气下,也难以完全抵御刺骨的寒冷。 此情此景,公子连心里明白,如果放弃,就是死路一条,他必须和自己命运作斗争,他的前半生过得太憋屈了,以至于他感觉自己一直在麻木的活着,或者只是在喘气,在他们鼻息下生活。 “将士们,加油,走过这片草原,前面便可以休息了” 公子连大声呼喊着,让将士们相互传话,相互勉力。 “报,前方有情况” 军士,在公子连耳边小声嘀咕几句。 公子连让身边士兵隐蔽起来,原来是一队义渠士兵,人数大概在三百人左右,压着从中原劫掠的金银细软,喝着酒,唱着歌,在草原上肆无忌惮的驰骋。还好在地势的掩护下,他们没有发下公子连,此时公子连一行人在草坡之上,这个草坡只有三四百米的高度,却足以造成视觉盲区。这群人直奔着不远处毡房去了。 公子连和赢虔对望了一眼,双方便心领神会,赢虔率领一支小队,从山坡后面绕着敌人奔去方向,悄悄摸了过去,不到半日,就对这一小股敌人,形成了包围之势,只等天黑,战士们,就可以开荤打牙祭了。 等待的日子,总是漫长,公子连,望着天色,草原上的天空,格外的的蓝,云朵好像没有动,又好像动了,士兵们在白雪白衣的掩藏下,仿佛与大地形成了一体。等待总是漫长的,这二十多年的等待,蛰伏,是庆幸的。 终于,让他等到了机会,回到自己的国家,他心里是畅快的,而此刻这股敌人,只能自认倒霉,那他们来祭刀了。天黑了,一场草原上的杀戮,正无声无息的展开。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30章 置之死地 书接上回。 很快,这一小股牧民,恐怕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头,已经被公子连军士们割下来, 由于是后半夜,几乎没遇到任何有效的抵抗,这些义渠士兵在睡梦中,就丢掉了性命,其中有一个看起来像领头的士兵,被五花大绑的捆了起来,押到军账内。公子连一行人,神出鬼没的就将这几百人义渠军队,杀得仅剩下几人,以至于活下来的这几个士兵,分不清对方是人,还是鬼,瑟瑟发抖。 “带上来”账房内传来一声厚重的喊声 义渠兵瑟瑟发抖得被带入账中,看着一个面色黑红的中年人,坐在账中央,分不清,此人是义渠人还是中原人,满口,“大王,饶命”乱叫起来。 “我问你,此处距离,你们刚刚劫掠的秦国边城,还有多远,此处是何处?” “如实说来,有半句假话,门外的那些尸首就是你的下场” “回禀大王,距离秦国边城不到三十里路,不敢欺瞒大王” “哦,你可认得路” “小人认得” “给你一个选择,如果你能带我们走出去,绕你不死,否则拿你祭旗” “是是,请大王放心” 公子连随即吩咐左右,清点马匹,等军士们吃饱喝足后,画妆成义渠人摸样,继续在草原上赶路,由于这次由这个义渠人带路,军士们少走了许多弯路,加上劫掠来的马匹,让士兵们省了不少脚力,兵贵神速。 不一日,便看见不远处的秦国边城。 此时,秦小主夫人,做梦也没想到,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公子连与庶长菌改已经在密谋要取她娘两的性命了。菌改在魏国糖衣炮弹之下,拥护秦献公,举兵反叛。消息一经传说,秦国上下一片哗然。 乌氏塞,这个边塞城市,向一把尖刀,这就插入了秦国的心脏。 消息传到雍城,在雍都垂帘听政的秦太后,得到公子连和庶长菌改在乌氏塞谋反的消息,立即发动雍都守军,前往平定叛乱。一场大战,即将开始。 公子连和赢虔在乌氏塞,也加紧做着战备准备。此刻前来剿灭他的守军大概有3万人,算上先头部队,前期能够到达乌氏塞也就不足一万人,而此刻他有2万名修整良好的军士。 合兵一处后,他就提拔任命了手下的军士,并安插自己的亲信,接替要害岗位。而赢虔更是展现出非凡的统帅能力,几日治理下,秦军便如同魏武卒一样,士气高涨。公子连几日看着儿子赢虔的军事才能,心中也大为感慨。自己的这位儿子,妥妥一位虎将。 前来平叛的秦军将领,此刻已经将乌氏塞围得如铁统一般,赢虔在城头上望着敌军,心中已经谋划了一二,此刻公子连却整日装作无事之人,和自己老婆赵婉儿,整日在闺房里缠绵,城中的百姓见国君,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也就放松了下来,该做生意的做生意,该放牧的放牧,倒是对面的敌军,搞得一头雾水。 平叛的将军,名叫甘起,出生于行伍,之前一直不被秦国公室重视,只是此次出力不讨好的活大家都不愿意来,所以才会推给他,都知道此时秦献公,有魏国支持,妥妥头上有光环,公子连失败也罢,如果日后公子连成功,他一家老小可就要人头落地了。 毕竟,谁当国君,关系到他个人生死啊。一不小心站错队,可就是灭顶之灾。 甘起,是个老将军,当然明白这个事,手下的将领一个比一个人精,自然也是出工不出力,自然围了很多天,城中的老百姓照样进进出出,与往日无二。一方面是由于魏国国力强大,对周边国家的震慑力,一方面,普通老百姓都在看戏,他们王侯家族的家务事,管我们老百姓啥事,谁当还不是个当,管他呢? 此刻,甘起心里也在盘算,让2岁大的毛娃,当国君,这叫什么事,奶都吃不利索,知道个啥。虽然心里一百个不乐意,但还是硬着头皮,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何况这次他们要围剿的事秦国公子,未来有可能是秦王,他的主人。 看到公子连,神态自若,该吃吃,该睡睡,没拿他这平叛军队当回事,心里还是不爽,于是派兵叫阵,两军约定,在城外开阔地对垒,只见,公子连策马过来,说道 “老将军,你这到底是谋反,还是来平叛” 公子连把皮球踢给了甘起,甘起心里明白,公子连在试探他,连忙下马,“公子,各为其主,你不要为难我们这边士兵” “当兵打仗,不为秦国强大,而是要把屠刀指向自己人吗” “属下,绝无此意” 甘起看公子连神态威仪,器宇不凡,旁边的赢虔更是生得威猛,这秦王的好后生,果然相貌堂堂。再看公子连所统帅军队,旗杆连着旗杆,黑压压望不到头,心里不由怯了一头。 “公子,食君之禄,非我不愿放公子前行,奈何太后有令,让我将你就地格杀” “哦,太后,哪个太后”公子连大笑道 甘起,自知,硬战,得不到便宜,随机挥手,让左右让出一条路,让公子连一行人通过。 公子连迟疑片刻,便指挥军队南下关中。此刻关中城的守军还不知道,老狐狸甘起,去平叛,却一战没打,直接把公子连的军队放了进来,直到大军压境,所有人都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秦国太后才在后宫大骂甘起,“老小子,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尽然坐山观虎斗,真不是东西” 周围的群臣,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七嘴八舌出着主意,只有少部分哪了魏国好处的大臣,嘴上义振言辞,心里却在幸灾乐祸。 “快,传令下去,甘起再不行动,我将治理他全家。” 太后,火速派人祝拿甘起家人,不料,老贼,甘起,早做了安排,太后大怒,随即捉拿了甘起的一些远方亲戚和族人。 其实,甘起有他自己的算盘,“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看到眼下公子连风头正盛,正面冲突,他的这些军队,远不是这些训练有素的魏武卒的对手,况且,后续援军赶到还需要一些时间,眼下,只有跟着公子连,用空间换时间,另外,如果此次公子连获胜,他便可就地投诚,擒拿太后和秦出公,在新国君面前立一个首功;但如果公子连输了,那就趁机围攻,生擒公子连,在太后面前立个大功。让关中的那些守军先去应对,他要保存实力,他知道此刻他这股势力,不动,谁都地拉拢他,一动,弄不好就粉身碎骨。所以行军之前,他就秘密安排好了自己的家人,但得知太后,羁押他的族人后,也立即向太后表忠心,说此刻敌人风头正盛,正在诱敌深入,逐个击破。 关中的守军,哪里是魏武卒的对手,不一日,城池已经被攻破,但公子连只是处理几个顽固派,其余人一律赦免,只要不抵抗,原有的官职和待遇不变,一时间平叛,变成了归顺,既然大家都有好处,那归顺公子连的人也就多了,况且公子连背后是魏国,谁和公子连作对,就是和魏国最对,魏国在当时可以非常强大的存在,同时此时的魏国,也派出大量细作,携带金银细软,游说那些立场不坚定的大臣,并许以高官厚禄,自然朝中观望的人越来越多,只有秦国太后自己急的火上浇油。 不几日,赢虔一连攻下几座城池,直逼秦国都城,此时秦国宫殿内已乱做一团,都城内人心惶惶,但公子连派出细作,说是,只要攻下城池,与民秋毫无范,渐渐的大家抵抗的心,也就没有那么团结了,大家都觉得是秦国王宫内的家事,和自己无关,看戏的越来越多,愿意上台演戏的越来越少。不少忠心于太后的人,也开始慢慢有所转变。 眼看着公子连由弱变强,秦太后不得不调集最后的人马,做最后的输死抵抗。 可一连几个月,公子连只是围城,却不攻打,搞得城中百姓,人心惶惶。不知道如何是好,城中谣言四起,不少人,被太后捉拿处死,但依旧不能阻止这场舆论风波,有人竟然准备偷偷开城门迎接秦王。 而城外的公子连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要拿回原本属于他的一切,是时候秋后算账了,他派人去城里散布谣言,给贵族和平民,吃下定心丸,然后宽恕俘虏,放他们回去。让抵抗他的力量越来越弱. 赢虔更是建议,将俘虏士兵进行赏赐,分给他们土地。这下就更没有几个人愿跟着秦太后抵抗了。 又过了十来天,朝中权臣,十有八九纷纷私信公子连表忠心的时候,公子连觉得大事可成了,随即叫来自己孩子赢虔和几位爱将,连夜制定作战计划,准备拿下都城。之前安插在城中的细作,也收到了通知,到时候,里应外合。 公子连脑海里把每个细节,又过了一遍,包括行军路线,指挥将领,行动人员分配,后勤保障等,直到所有的环节都看似万无一失的时候,他终于感觉到,属于他的时刻,马上要到来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31章 成王败寇 秦出公母亲,李婵娟,此时也是二十一二岁的年龄,正直妙龄,却因老公去世,而被迫肩负起秦国这个大家庭,太后的的执行力还是很不错的,她第一时间调动军队,准备在公子连叛乱的火焰刚点燃时将其浇灭。她的思路是没问题,奈何她遇到的对手公子连,更通晓人性。 这几日,太后忙的是不可开交,叛军围城,她身心俱疲,放眼朝堂,各个兴誓旦旦要效忠于大秦,效忠于他,可一转身就投向了公子连的怀抱,秦国的这些老氏族,更是在看她孤儿寡母的笑话,眼下秦国宗室内,又没有得力可信赖的人,自己的娘家人,又不给力,自己一时间不知道该相信谁,又有谁值得相信,看着两岁大的秦出公,步履蹒跚的追着自己嬉闹,她此刻眼睛里全是泪水,她多想生活在一个普通人家里,相夫教子,而不是做这大秦的太后。而此刻作为母亲的本能,她要保护眼前这个二岁的孩子,不能让他受伤,该死的公子连,犯上叛乱。 此刻太后,心里的苦闷,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 夜深了,可她却怎么也睡不着,她知道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这是一场生与死的较量,都怪自己老公太粗心,活着的时候,到处派人搜捕公子连,却没有找到,把这个棘手的问题留给她。奈何这个世界只相信强者,不相信眼泪,她一面用高官厚禄和金银细软拉拢老秦人氏族,一面又重用一些武将,想法设法稳住这朝堂,奈何这些乱臣贼子,看见他们孤儿寡母,都动了不臣之心。 而她,偏偏又不是一个有铁腕手段的人。 此刻夜色如墨,悄然降临于秦宫之上,将一切白昼的喧嚣温柔地包裹。 秦出公的母亲,身着一袭轻纱,独自漫步于宫宇的回廊之间,身影在昏黄的烛光下拉长,显得格外孤寂而深邃。周围侍从只是紧跟这她,而不敢轻易打扰她的沉思。 她,迈着轻盈而缓慢步伐,每一步都似乎承载着无尽的思绪与忧愁。 轻纱随风轻舞,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在这静谧的夜晚中更显几分柔弱与哀愁。她的面容在微弱的光线中若隐若现,眉宇间锁着一抹化不开的忧郁,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的沧桑与无奈。 夜风拂过,带着一丝凉意,轻轻吹动她额前的发丝,也似乎试图吹散她心中的愁云。 此刻,她只是静静地站着,任由思绪在夜色中蔓延,回想着过往的点点滴滴,有欢笑,有泪水,更有那无法言说的辛酸与苦楚。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如此模糊,唯有她心中的那份情感,如同这夜色一般,深沉而浓烈。 “哎....”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太后,何故叹气” 一名侍女问道, “我在想,我的孩子怎么这么命苦,才两岁,就要承担如此重任,孤儿寡母无依无靠,只能任由他人欺凌。” “太后,你放宽心,我相信将士们一定能够守住都城。” “莲儿,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一定找个好人家,去过普通人的日子,好好生活。再不要在王宫里呆了” “娘娘不要胡思乱想,说不定事情会有转机呢” 是啊,人生要是能够重新来过,我一定不会进宫,做个普通人多好,也不会卷入这场宫廷斗争当中,年纪轻轻就要操持这一国的事物。李婵娟心里明白,她是斗不过公子连的,他有魏国的支持,宗室成员又在座山观虎斗,其他贵族压根不在意他们谁当国君,只关心自己的利益,每个人都只关注自己,很少有人会真正效忠于她。 夜,依旧深沉,人,依旧孤寂。 秦出公的母亲,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夜色之中,成为了一幅令人心生怜爱的画面,让人不禁为她的命运而感慨万千。 相比,秦出公无能为力,公子连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此刻公子连,已经不是三十年前的那个只会哭的小屁孩了,他要夺回原本属于他的一切。 一个人的能力,往往由知识和见识两部分组成。就算公子连智商一般,但他的见识可是远远超过这些在秦国的秦人。在魏国流浪的这些年,他更通晓人性,更会和人打交道。 他在魏国呆了三十年,学到东西远比秦太后李婵娟在宫殿里能接触到、学到的东西更多。 面对数倍与自己的秦军,公子连依旧不慌不忙,沉稳淡定,派人携带金银细软,前去游说前来平叛的秦军,仿佛不是在他不是来叛乱的,而是要和对方谈一桩桩生意,只有双方放下刀兵,诚心合作共赢,才是王道。 而其他人,对于他和秦出公国君之位的争夺,都是明哲保身的态度,不想过多干涉秦王室的家务事,况且,公子连背后可是魏国,所以坚定地站在公子连或者秦出公一方的人,少之又少,不表态,是大多数人的态度。 在这种情况下,雍都城,能否守住,就成为了关键,这一点,公子连很清楚,太后也很清楚。 第32章 宫廷政变 书接上回,此时秦宫,由于被公子连围城,人人自危。双方都放出悬赏对方头颅的消息,使得公子连和太后李婵娟,更是出门增加了许多忠心的随从,公子连围而不打,使得城内生活用度,各种物价满天飞,怨声载道,只有月余,城里老百姓已经开始骂娘了。 这时,西城门,有一个守城的官兵,名叫卫忠,此人之前原本是一名参将,奈何做错事,被太后贬至,做了守门的官,本来就心有怨言。眼下见公子连围城,次贼感到建功立业的机会来了,奈何其他人忠心耿耿,此贼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这种历史上不起眼的小人物,有时候却无意间成为左右历史进程的关键细节。 此时朝堂内,大臣们已经七嘴八舌,吵得不可开交。太后看着这些昔日口口声声表忠心的大臣们,全无计策,不免有所伤感。 “臣认为,此时,应该护送幼主杀出一条血路,逃亡他国,已图东山再起” “逃哪?逃哪不经过魏国,公子连有魏国的支持,此子借的就是魏国的势” “那也不能坐以待毙,照这样围下去,城中的粮食,能坚持多久,久则生变。” “那你说,该怎么办” “我要知道怎么办,还用问你” 几个大臣,吵了半天,也没有达成统一的意见。 “够了”太后厉声说道 “先通知下去,死守,我们没粮食,对方就有粮食了?督促围剿的军队,加快围剿,否则提头来见,但凡绞杀公子连首级者,重赏” 周围大臣,见太后心意已定,也不好再说什么。退朝后,大家纷纷各自回家收拾东西,做好以防万一的准备。 此时,正是双方扳手腕的关键时期,虽然公子连已进入国内,但大多数人态度仍在观望之中,不到最后一刻,胜负未定。 而城外,派出去绞杀公子连的部队,连连受挫,赢虔的军事能力,在战场上已经有所展现。使得守城的军士,再不敢主动出击。 同时双方都加大了策反工作力度,秦太后李婵娟掏空府库,犒劳在前线取得军功的将士。 不少将领,甚至祸患百姓,冒领军功。以至于,老百姓怨声载道。 太后由于年轻,一时间有点自乱阵脚,反观公子连这边,倒像是没事人一样,列阵以待。静观其变。 公子连知道,他已经等待了太久。 而这个时刻,更需要谨慎。 一步不小心,等待他的又将是万丈深渊。 此时,他还是想派出人手,去和太后和谈,一方面,探探对方的底,一方面,也为军事进攻做好准备。 但派出去的和谈的人,都被太后杀了,太后不愿意退位和让步。 和谈无望,只能攻城了。 但面对着固若金汤的都城,公子连觉得自己手上的这点兵力,没有必胜的把握。 而此时,西城门守将卫忠的投诚信,无疑是雪中送炭。 人,有时候之所以能够成功,好多时候,都是顺势而为,一顺百顺。 此刻卫忠的叛变,就是这局死棋,最大的变数。 此刻城外军账内,大家一行人围着城防图,仔细的研究。 商谈行军方案。 夜里,二更天,卫忠一行人杀了几个不愿投诚的军士,悄悄的打开城门,公子连亲率精锐1万人,入西城门与卫忠接应。 霎时间,东面,赢虔统帅所部2万人,包括新投诚的军士,强攻东门,城内兵力尽数被吸引,西面几乎没有遇到有效的抵抗,公子连已经砍杀完为数不多内卫,直奔王宫而来。 此时,太后正在熟睡,听闻,公子连已经打进宫内, 花容失色,赶忙穿衣准备逃走。 哪料,周围几个贴身侍卫,起了反心,趁太后不注意,背后割了太后李婵娟、秦出公的头颅,早早的跪在宫殿门外,迎接公子连的到来。 就这样,闹哄哄的折腾了一晚上,一场宫廷政变,戛然而止。 公子连在众人的簇拥下登上了王位,结束了二十多年的流浪生活。 摆在秦献公面前的,依旧是积贫积弱的秦国,在魏国生活的这些年,他无时无刻不在思考着,如何强大秦国,而当下,他终于拿回了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时,他才意识到,并没有他想象得那么美好。 贵族势力依旧很强,政变后军士集团势力空前加强,农民和流民的安置问题依旧存在,各种势力犬牙交错,急需要他这个国君来安抚人心。 而他最擅长的就是安抚人心,他经历了太多的磨难,正是这些磨难,让他更容易理解老秦人,现在面临的困难和难题。 此刻的秦献公,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秦献公,他终于可以做自己了。 前半生的屈辱和不堪,在这一刻,统统过去了, 他登上了他梦寐以求的王位,完成了逆袭的全过程。 “既然秦出公已死,理应收敛厚葬” “你们几个身为侍卫,却背主投敌,为人所不齿” “来人,将这几个侍卫拿下,择日问斩” “大王饶命,我们也是立功心切” 几个侍卫本想立功,却丢了性命。 第二天,秦献公命人厚葬秦出公,同时在对待殉葬的问题上,新出任的大臣们提议让原先侍奉秦出公的旧部官员们去统统去陪葬,秦献公不同意,并认为“活人殉葬必须废除!” “主公,祖宗之法不可废啊!大秦殉葬制度执行280多年了!从穆公时代就开始了!” “国本不可轻易动摇”,顽固派大臣纷纷谏言。 但秦献公此刻已经打定了主意,说到: “祖宗之法也要适应形势的发展! 从上到下,一年咱老秦人得多少人为了死人而陪葬? “这些人都是秦人,都是老秦人的血脉,大家不觉得痛心吗?” 秦献公低声反问到。 赢虔看着父亲,说道: “这些人如果活着,可以派去参军打仗,生产粮食,为什么要让他们去殉葬?用自戕的方式,而强大我们的敌人? 说着,左手半握着剑鞘,走到了公子连身边,给人一种不怒而自威的感觉。 通过提议废除殉葬制度,秦献公迅速掌控了朝堂的话语权,让一些还在观望的官员站好了位置。 当然,最高兴的是那些原本因为秦出公死亡,要去殉葬的官员,此刻他们应该庆幸,庆幸自己遇到了秦献公,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秦献公一上台,彻底废除了秦国实行百年的活人殉葬制度,举国上下为之欢腾,秦国老百姓拍手叫好,也让秦献公在国内的声望直线上升,为古老的秦国注入了新的生机和血液。 只可怜,秦国太后和秦出公,孤儿寡母,倒在了历史的车轮当中,生于王侯家庭,就注定要比一般人,经受更多的磨难和考验。 公子连厚葬秦出公,把王侯摆在应该摆的位置上,让王权进一步加强。 此刻无数老秦人正默默看着他,一场风雨正在悄悄袭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33章 初登大位 书接上回,李明听着赢虔那绘声绘色的讲述,心里头那个激动啊,就像自己亲眼见证了秦献公那段传奇般的归国之旅。他心想,一个人能长时间不放弃自己的目标,这是多么难得的一件事啊!要是流浪的这三十年时间里,秦献公有哪一天心灰意冷,垂头丧气,那可能早就输给现实了。说到底,秦献公能回国继位,虽然有魏国这个外因在,但最主要的还是他自己,一直没放弃,一直在努力。 当量变达到一定程度,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的。这当然和秦献公的商业头脑有很大的关系。你可能会问,为什么不是政治头脑呢?咱们设身处地地想一下,秦献公在流亡的这段日子里, 他的身份和地位,肯定和他登基后没法比。但他就是善于做生意,能把“利他”的事做到极致。这种本事,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这次回国继位,表面上看,是顺应了魏国的诉求,相当于魏国在秦国扶持了一个政治代理人。但秦献公可不是阿斗,不是那种任人摆布和拿捏的君主。他是个有主见、有远见的君主。他一到雍城,秦国的都城,就立马赦免了旧贵族,废除了人殉制度。你看,他什么都没付出,就给旧贵族卖了个人情,让他们记着他的好。但那些跟随他南征北战的士兵、平民可不乐意了,说好的分封、说好的奶酪呢?这就像老板给员工画的大饼,饼画得再好,要是老吃不到嘴里,员工肯定会有情绪。但秦献公不是一般人,他骨子里是个商人。他知道,秦国要强大,靠武力是一方面,但关键还得靠商业,靠发展经济。 此时的秦国,日子可不好过。对外,楚国、魏国这些大国都虎视眈眈的,像狼群盯着小羊羔似的,总想着怎么从秦国这儿捞点好处。秦国内部也是乱糟糟的,贵族们各怀鬼胎,争权夺利,搞得国家就像个散了架的马车似的,跑都跑不快。但这些问题在初登大位的秦献公眼里,都不是问题。他很快就用他独特的商业天赋,把这些看似头疼的问题逐个化解了。 眼下朝堂之上,一场有关秦献公新政的辩论如火如荼地展开。 樗里疾身着朝服,神色庄重,站在殿前,声音洪亮:“陛下设立丞相之制,实乃明智之举。可总揽全局,协调百官,使国家机器运转更为顺畅。加之推行郡县制,将权力下放至地方,既能加强中央对地方的控制,又能提升地方治理的效率。” 御史大夫嬴訾,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忧虑:“大人言之有理,然设立丞相,集权于一人之手,若此人心怀不轨,恐将危及社稷。至于郡县制,虽能强化管理,但恐地方官员趁机鱼肉百姓,加剧民不聊生之状。故在下认为,此二制尚需谨慎考虑,不可操之过急。” 樗里疾听后,眉头微皱,但语气更加坚定:“嬴大人此言差矣!丞相之设,旨在辅佐君上,君上英明,选贤任能,又何惧权臣之祸?再者,丞相制度之下,百官各司其职,相互制衡,正是防止权臣滋长的良策。” 嬴訾冷笑一声,针锋相对:“大人言之轻巧,却不知人心隔肚皮。有多少权臣,借丞相之名,行专权之实?再者,郡县制下放权力,看似加强地方治理,实则削弱君主集权,易生割据之乱!” 樗里疾闻言,脸色一沉,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嬴大人只见其弊,未见其利。郡县制之下,地方政务由专业官员管理,效率提升,百姓受益。君上虽不直接掌控每一处细节,但通过考核与监督,确保地方忠诚与高效。至于割据之乱,非制度之罪,乃人心不足蛇吞象。君上若行仁政,以德服人,何愁地方不忠?” 此时,一直静观其变的太傅蹇缓缓开口:“二位大人言之均有理,然老夫以为,新政之精髓,在于变法图强,不拘一格。丞相制度,乃国家管理之进步;郡县制推行,则意在强化中央对地方之控制,两者相辅相成。至于其中利弊,需不断调整与完善,非一蹴而就,不可操之过急。” 话音刚落,甘茂掷地有声道:“樗里疾之言,意在加强中枢,稳固国本,某虽不敏,亦知其理。然,权臣之祸,古来有之,若丞相之权过重,又当何以制衡?” 话音未落,年轻将领魏剡接口反驳:“将军所虑极是,丞相一职,位高权重,若无恰当之法加以约束,恐生内乱。吾等当思前想后,不可轻举妄动。” 此时,公子赢虔:“君上常说,治大国如烹小鲜,需火候适中,方能美味。丞相之设,正是为调和百官,至于制衡之道,不在削弱其权,而在健全管理制度,使权力在制度下运行。” 秦献公听罢众人争论,心中暗自赞许赢虔的见解,他站起身来说道:“吾儿赢虔言之有理。丞相之设,非为一己之私,乃为社稷计。权力乃双刃剑,用之得当,则可披荆斩棘,开疆拓土;用之不当,则自伤其身。吾等当以史为鉴,完善法制,使丞相之权既受约束,又能发挥其最大效用。”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鸦雀无声,樗里疾与赢虔相视一笑,似乎在这场辩论中找到了共鸣。而蒙骜等人,虽心中仍有疑虑,但迫于秦献公已经表态,也不好再说什么。 这场辩论,最终达成了共识。秦国变革的序幕就此拉开…… 第34章 发愤图强 公元前356年的一个深秋夜晚,一列马车缓缓自秦都栎阳悄然驶出,朝着北门辚辚行进。夜色并未让这座古老的都城沉寂下来。 那历经风雨却依然庄严的宫殿,那环绕宫殿的错落官邸,那内城的重重城门,仍旧灯火通明,车马不绝。 那永远如雕塑般屹立在城门两侧的守卫士兵,在夜色中未曾显露出丝毫的松懈;那永远穿梭忙碌的官员与使者,没有因夜色深沉而减缓脚步;那一册册一叠叠堆放在案几上的羊皮纸卷,其数量也并未因夜幕的降临而有所减少。 整个秦国的各级官署依旧在有条不紊地运作,仿佛永不知疲倦,永不停歇。 这是两千多年前的战国初期,各国纷争已历数百年;中原大地上互相征战的诸侯,从西周初年的数百个缩减为强弱分明的诸多国家,而对秦国而言,这一年是秦献公二十一年,他们的国君秦献公正值壮年。 沉稳而有力的马蹄声渐渐清晰,栎阳北门值守的士兵还未及细看,一列列身着黑衣的骑士已手持火把,护卫着一辆辆马车从城门中鱼贯而出,越过横贯城外的那条宽阔河流,又向北行去,宛如一条火龙在夜色中穿行,最终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士兵们知晓,这些骑士皆是秦军中最为勇猛的锐士,专门负责国君出行时的安全;而端坐于马车之中的,应是左庶长赢虔等一众重臣,行驶在最前方、最为华丽的那唯一一辆马车则是君车,整个天下拥有如此威仪的仅此一辆,属于他们的国君秦献公。 车中的秦献公毫无倦意。他凝视着窗外,借着火把与稀疏的星光,望见田野中的农田、村落、树木、河流乃至远方只能隐约看见轮廓的山峦,都在迅速地后退。 虽然他早已对窗外的一切了如指掌,但即便如此,他仍旧满怀深情地望着这片土地。 数十年来,无数秦人在这片土地上辛勤劳作,这里见证了秦国由弱变强的历程,也见证了秦国一次次战胜强敌的辉煌。 而今,这里又将见证一场前所未有的变革。 念及此处,秦献公微微探出头来,深吸一口气,夜晚清冽的空气让他精神为之一振,随即高声喊道:“赵硕,再快点!” “诺!”驾车的老内侍赵硕应了一声,手中的马鞭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随着一声响亮的吆喝,四匹拉车的骏马同时昂首长嘶,车队的其他马匹也一同响应,更加精神饱满地疾驰起来。 重新坐回车中,秦献公再次望着夜色中的关中平原,心中已回荡起一个坚定的声音: “臣赢虔奏报君上:秦军已整装待发,恳请君上移驾雍城校场,以振军威……” 东面群山轮廓在晨曦的轻抚下渐渐显露真容,车队已缓缓抵达栎阳(今陕西省西安市阎良区)城南。 自秦献公二年(公元前383年)起,栎阳便取代了雍城(今陕西省宝鸡市凤翔区),成为秦国新的都城,焕发着勃勃生机。 栎阳城外,广袤的原野之上,秦军将士如林而立,肃穆严整,展现出大秦帝国的赫赫军威。 方阵之前,一位身形伟岸、须发斑白的将领被一群身形魁梧的武士簇拥着,他正是秦献公之子,公子赢虔。尽管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痕迹,但那双阅尽人间风霜的眼睛里,却闪烁着难以遮掩的喜悦与自豪。 眼见车队临近,赢虔率先拱手,声音浑厚而充满敬意:“儿臣赢虔,恭迎父王” “恭迎秦王!”赢虔身后,万千将士的应和声如雷鸣般在原野上回荡,彰显着大秦将士的忠诚与勇猛。 “见过各位大秦勇士!”将士们的吼声刚落下,秦献公那高大的身影已稳稳立于车上。他遥遥拱手,行了一礼。随即,他跃下王车,大步流星地走向赢虔,眼中满是欣慰与骄傲。 “多日未见,我儿愈发英姿勃发了。”秦献公望着眼前这位英勇善战的儿子,心中满是欣赏。 赢虔却微微低头,目光中带着一丝谦逊与敬意:“父王过誉了,儿臣只是尽忠职守,为国效力罢了。” 此时,都城栎阳(今陕西省西安市阎良区)外,一场盛大的阅兵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之中。 “君上,三军将士俱已就绪,敢请一阅!” 秦献公身旁,公子赢虔大手一挥,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在他的示意下,全军将领迅速归队,身后的大将们也随之一齐分开,为秦献公让出了一条通往检阅台的甬道。 “好!”秦献公只觉一股豪情壮志由心底陡然升起,他点头应允,随即在赢虔的引领下,与一众将领穿过整齐划一的方阵,登上了高耸的云车,准备检阅大军。 此时,旭日正从东面连绵的群山背后缓缓升起,金色的曙光如同火焰般点燃了天宇,将山峦染得金黄,照亮了广袤的大地。在碧蓝的天空之下,开阔的青翠原野上,黑压压的秦军方阵如同暴雨将至时的沉沉苍穹,又似浩渺无边的茫茫北溟。 松林般密集的长矛直刺向天空,盔甲、盾牌、兵刃在曙光中闪耀着万点寒芒,一面面色彩各异的大旗在晨风中猎猎作响,发出阵阵清脆的声响。 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脚下,则是一架架大炮、连弩、巢车、云梯等重型武器层层叠叠,森然耸立,直插云霄。 除了旌旗的猎猎作响,整片原野上鸦雀无声,所有的将士都屏息凝神,等待着秦献公的检阅。 “军容整肃,我儿赢虔果然有大将风采,孤今日算是亲眼见识到了!” 望着脚下的茫茫人海,秦献公拍打着面前的栏杆,轻声赞叹道。他的声音虽然不高,但却充满了对赢虔的赞赏和肯定。 “练兵有成,并非赢虔一将之才所能及,实乃上下同欲,万众一心所致。”赢虔闻言,微微低头,脸上浮现出一丝谦逊的笑容。 “听闻陛下亲临观兵,将士们人人请战,士气高昂。请陛下训示三军,以振军威。” 秦献公闻言,微微点头,随即站起身来,目光如炬地扫视着脚下的三军将士。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回荡在广袤的原野之上:“三军将士们,尔等乃我大秦之脊梁,国之栋梁!今日寡人亲临观兵,见尔等军容整肃、士气高昂,甚感欣慰。尔等当继续发扬我大秦之军威,为我大秦开疆拓土。” 曾几何时,秦国危在旦夕,面临魏国的强大威胁,几近亡国灭种。 现如今,秦国重担交到秦献公手里,他深知,自己正站在这个历史关键的转折点上……只有发奋图强,方能立于这个乱世当中……天佑大秦。 秦献公极目远眺,仿佛看到了秦国未来的无限可能。他转身面对众将士,高声喊道:“赳赳老秦,共赴国难!” 万千士兵齐声回应:“赳赳老秦,共赴国难!”这激昂的口号响彻天地,展示出秦军的壮志豪情。那些颠沛流离日子终将远去,他将打造一个强大的秦国。 第35章 政治联姻 听着嬴驷的讲述,李明跟着嬴驷,进入那个金戈铁马的激情岁月,感受战争带给他的快乐和悲伤。秦献公走底层一步一步蜕变为君主,周围人对他的态度和说话的语气也发生了很大的转变,这一切感觉不适应的不仅有他,还有赵婉儿,看着陪自己从低位一直走向云台的糟糠之妻,公子连从内心发誓,一定要让赵婉儿过上好日子。然而面对被贵族和军士集团折腾的精疲力竭的秦国,他心里明白,眼下还不是喘口气的时期,一方面他任命自己最信任的儿子赢虔,掌握秦国的军政大权,把军权牢牢抓在手里,另一方面,自打秦国废除了人殉,周围中原各国的有志之士,都想到秦国一展抱负,一时间,秦国开始有了欣欣向荣的气象。 为了让魏王放心,他派人去魏国接回了自己明媒正娶的老婆,魏雯月,此时,正焦急的在魏国,等待自己的夫君公子连的消息,此刻她,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这个男人,自从她真正把自己的心交给他以后,她知道,她已经和他融入了一体。 虽然,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在公子连离开的这段日子里,各种各样的消息,还是会让她忐忑不安,直到,魏国传来公子连登基的消息,她的心才彻底的放松下来。眼下可以感受到的就是周围人对他的态度,越发的谦卑和恭顺。 她,此刻,才真正体会到了,女人的地位,往往随着男人的社会地位,变化而变化,虽然这种虚荣心,在她看来是如此的微不足道,但她此刻却很享受的这种虚荣心带来的快乐,因为她知道,她的选择是正确的。当然,最高兴的莫过于魏王。 他赌赢了,最起码,在他的任期内,秦国,必将成为魏国的附庸,他可以腾出手来,做他想做的事,此刻魏国,整个国家上下,都洋溢着喜气洋洋的氛围。 “父王,你这下可以放心了吧” “寡人替你选的女婿,看来没有选错” “你得好好收拾,准备一下,入主秦国” “父王,你是愁女儿嫁不出去吗?” “哪里的话,为父也是心疼女,多叫人准备点金银细软,秦国荒蛮之地,可不比魏国富饶,吃穿用度,样样都不要落下了” “父王,你就少操点心,女儿早已叫人收拾妥当了” “那就好,那就好” “秦国,那边来人,你在住几日,收拾妥当后,就可以去秦国了,此去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你” “父王,为何变得如此婆婆妈妈起来,女儿又不是不回来了,那秦国又不是有多远” 魏王望着自己的女儿,心中满是怜爱,此刻她知道,自己这步棋表面是走对了,为魏国赢得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发展环境,但他隐隐约约,感受到公子连这个人野心极大,并不是表面的那样容易控制,所以,他又将大部分的希望,寄托在自己女儿的身上,自己苦心培养了十多年的女儿,或许是他与秦王博弈的最大变数,而就是这个变数,让他紧皱的眉头又舒展了开来。 魏雯月,此刻心里,没有注意到父亲的神态变化,她告别了自己的父亲,回去准备不提。 而秦王公子连这边,也是等着与自己的娇妻久别重逢,自从那一夜后,他仿佛也对魏雯月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尽管他内心,觉得对不起自己的糟糠之妻,赵婉儿,这个把全部心思和心血都倾注到他身上的女人,此刻已经满头白发,早年间的辛劳,化作她额头上一道道,或深或浅的皱纹。她心里清楚,秦王的心思已经不在她身上,但她依旧深爱着秦王,唯一让他骄傲的就是自己孩子,赢虔,成为了众人瞩目的大将军。 没有什么比看到自己孩子,有出息,出人头地,更让做父母的欣慰了。 这天夜里,公子连和赵婉儿依偎在一起,公子连深情看着自己的糟糠之妻。 “魏国那边来信了,过几天,魏雯月就可以到秦国了” 他试探看了一眼怀里的赵婉儿,悻悻地说。 “大王,有何打算,还按照之前约定,立她为后吗” “...............” “..........嗯,这样可以继续得到魏国援助” “但,我怕你不高兴” “我没什么,只要大王心里有臣妾就行” “这话说的,我怎么能忘记我们一起同甘共苦的日子” “只是这场政治联姻,确是不得已为之,毕竟魏王想用这种方式,加强对秦国的控制,成为他的附庸” “但,臣妾知道,大王不是久居人下之人,这点魏王倒是小看你了” “眼下,还不是和魏国翻脸的时候,毕竟此时的魏国依旧很强大,我们有许多地方,比起魏国还有差距,只能韬光养晦” “大王,想到什么,就去做吧,臣妾永远和你在一起” 公子连紧紧着赵婉儿,俯下身子,狠狠吻着,眼前这个女人,也不知道吻了多久,他们开始褪去彼此的衣服,忘情的相拥起来,多少年胆颤心惊的日子,屈辱的日子,让这两个伉俪情深的人,不离不弃的相互依偎,终于让公子连实现心中的抱负,此刻他们水乳交融,不分彼此,喘息声夹杂着肉体的沉沉的撞击声,折腾了很晚的两个人,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直到第二天早朝,伺候更衣的太监,站了许久,秦王公子连才起床,他看着熟睡中的赵婉儿,蹑手蹑脚的走出卧室,上朝去了。而魏国那边,护送魏雯月的车队,已经浩浩荡荡从魏国开始出发了,秦国,也在公子连的打理下,逐渐变得井井有条起来,然而看似风平浪静朝堂背后却波涛汹涌。 第36章 入主后宫 赢虔,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能好好照顾自己的母亲,成为赢虔这辈子最大的心病。子欲养而亲不在,每当提起此事,赢虔总不住的流泪,后悔自己没有能够在事情发生时,保护在自己母亲周围,而这件事,直接导致后面迁都事宜,提上了日程。 话说,秦献公,刚执政的这年,这些原本的旧贵族、支持小主夫人的守旧派并不服气,好多人觉得,他一个流亡在外,多年没有为秦国出力的人,凭什么就成为高高在上的王,这里面就有秦献公当时释放的秦出公的母亲,小主夫人的侍女。 莲儿,一个历史书中,都不会,认真记录的小角色,可就是这个小角色,却让公子连,这辈子都无法忘记。 小主夫人和秦出公惨死,让莲儿每每念及小主夫人的恩情时,都以泪洗面,而秦王公子连意外的废除人殉制度,让莲儿,意外的捡回了一条小命,而就是这阴差阳错,让历史车轮,在错误时间节点上,又发生了一件看似正确的事。 话说,秦王入主王宫以后,赵婉儿临时主持后宫,随着身份的变化,吃穿用度,各项开销也逐渐增加,府库的银两原本就很紧张,虽说已经贵为王妃,但日子过得也并不比在魏国流浪时候,宽裕多少,而且宫廷中人员混杂,开销用度也是一笔不小的支出,好在赵婉儿是从苦日子中走出来,精打细算下,王宫各项吃穿用度,也渐渐有了些许盈余,莲儿,由于人比较机灵,赵婉儿便留下了,做账房丫头使唤,但她并不知道,这个莲儿,之前是秦出公的母亲,小主夫人的心腹侍女,秦出公时期,由于秦国经历了四代乱政,人员管理混乱,王侯经常有遇刺或者被杀,所以,做王侯,并不是一件愉悦的事。 而赵婉儿,却又是个不信邪的主,她入主王宫以来,清点清退无关人员,明确宫廷上下大小开支用度,有些下人,因为在秦出公时期,大手大脚吃穿用度惯了,免不了心生嫌弃,而莲儿,本来就受小主夫人恩惠,一直想着报恩,这造化弄人,偏偏就给了有心人以机会。 “莲儿,你有什么心事吗?” “没,你为何这样问” 和莲儿想好的宦官,问莲儿,各位也许不知道,旧时候,宫殿内,太大,少不了,耐不住寂寞的宫女和太监,趁主人不在的时候,和看对眼的太监、宫女,搭个伴,也叫对食。 当然,前提是不被主人发现的前提下,狗剩就是莲儿的对食。 “看你总是心不在焉的,时不时还偷偷掉眼泪,是有什么心事吗?” 莲儿看着狗剩,这个不能算男人的男人,朝夕相处下来,莲儿也感叹,他们这小人物命运太苦了,他们的命运,就像主人手里一件物品,可以随意丢弃,直到他遇到小主夫人,才真正有了做人的感觉,小主夫人,有什么事,都和她商量,那她当自己亲人,照顾她,她有时候,甚至忘记了她们是主仆关系。 而此刻,看着狗剩,又将她拉回了现实,她要为小主夫人和秦出公报仇。 此刻,她要试探一下狗剩对自己的忠诚度。 不,她要利用一切能利用的人,为小主夫人和秦出公报仇。 虽然,她面对的是秦国的王,一个强大到随时可以毁灭她的存在。 每当想起这个念头时,她的心都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为自己这个可怕的念头而感到后怕,她知道,无论成败,她都将死无葬身之地。而她又没有什么亲人,除了小主夫人,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对他好的,就是狗剩了。 狗剩,看着莲儿,这对生活在王宫里的隐形人,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彼此望着彼此。 莲儿,哭了起来,眼泪夹杂着对秦小主人夫人和秦出公的想念,不由自主的往下流,此刻失去亲人的痛苦,让她肆无忌惮的小声哭了起来,狗剩看着心里很急,却又无能为力,他轻轻的搂着莲儿。 “莲儿,你有什么事,就告诉我,只要我能做到的,万死不辞” 狗剩心里明白,在别人眼里,他这种人,连人都不是,更不是一个完整的人,人们看他们的眼神都充满了鄙夷,眼下新来的主人,对吃穿用度,月例管理越来越严,让他们这些下人日子也过得紧巴巴的。只有莲儿时不时接济他,给他温暖,他把莲儿当成自己的老婆一样,百般呵护,深怕做错一件事,惹得莲儿不高兴,此刻莲儿就是他的唯一。 “小主夫人死得太惨了” “.....” “........我却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上” “莲儿,你何必自责,毕竟你我这等小人物,又左右不了眼下的时局” “狗剩,我想替小主夫人报仇” “.....” “怎么报,我能做点什么” “我也不知道,但不能让小主夫人,死得这么惨。” “虽然我和小主夫人交集不多,不过小主夫人对人的确很宽厚,要不是那些将军叛变,江山还不一定是谁的呢” “是啊,何尝又不是” “狗剩,你敢吗?” “我敢,莲儿,本来我就是烂命一条,只要你开心,我做什么都愿意” “.....”莲儿望着狗剩,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她轻轻的亲吻了狗剩看起来稚嫩的脸颊,心疼的说道 “你不后悔?” “我不后悔!”狗剩斩钉截铁的说 此刻莲儿,将狗剩完全包裹在怀中,恨不得将狗剩吸得连骨头都不剩,而狗剩,也死心塌地依偎在莲儿的怀里。在莲儿雪白的身体上拼命摸索着,找寻着,似乎在寻找男人残留的自尊。夜越来越深,屋子里灯火熄灭了,黑暗中,两个人影在月光下,扭曲缠绕,时而分开,时而交合,时而举起,时而附身,在光与影之间不断变换,两个卑微如尘烟的人,此刻彻底把彼此的心交给了对方。 不,应该是狗剩,稚嫩的灵魂卷入了一种精心设计的斗争当中,成为这滚滚历史长河中的一粒微尘。 第37章 后宫风云 书接上回,话说这个狗剩,也是个可怜孩子,为什么这样说,从小父母死的早,狗剩寄养在亲戚家,后来因为战乱和饥饿,狗剩又被赶了出来,从此狗剩正是吃上了百家饭,村里的人,有些把准备喂狗的食物,扔给狗剩,渐渐地人们,忘记狗剩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吃得食物都是狗剩下的,所以干脆叫他狗剩,狗剩从小就是个调皮捣蛋的孩子,掏鸟窝,上树,打架,什么调皮捣蛋的事情,没有狗剩没做过的,奈何总是填不饱肚子,狗剩一看秦王宫殿招人,一狠心,一咬牙,进宫当了宦官。 进了宫以后,从来没有人把狗剩真正当人看,除了莲儿,偷偷给狗剩留饭,替狗剩疗伤,一来二去,狗剩心里,莲儿就是他的“老婆”,虽说狗剩,没有小兄弟,但他比那些有小兄弟的人,更讲究情义,狗剩对莲儿的这份感情,可以说是忠贞不渝。 自从狗剩,知道莲儿的心事后,整日琢磨着怎么,能替莲儿报仇,由于在宫廷内,狗剩私底下也网络了一些对秦献公和赵婉儿不满的人,这些人以前都是受过小主夫人恩惠的人,由于现在秦献公,管理清明,各个环节都公之于众,许多原本能够捞取好处和油水的肥缺,变得平平无奇,导致了这些人的不满,他们暗暗勾结串联,慢慢形成了一种势力。 而这一切,忙于国家大事的秦献公和赵婉儿,却一点没有觉察到,此刻,秦献公正打算把自己在魏国,所见所闻的变革,统统照搬的秦国来,推动秦国的发展,感觉他一回到秦国,就感觉秦国哪都落后于其他中原国家,心里那个心急,难免在改革进程中,也犯了急躁的情绪。 秦献公,斩断了束缚秦国已久的野蛮人殉制度,为秦国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希望,也深深影响了王宫中的宫女与宦官们..... 然而,好的一方面还没有突显,坏的一方面,却在暗中酝酿,这些忠心于秦出公的仆人们,并不甘心,一个在外流浪三十年的“魏国人”突然就成了他们的君主,对他们颐指气使,让他们产生了极大的心理落差,这些落差,在秦献公那些叔伯兄弟们心里,表现得尤为明显,他们在或明或暗地方,资助这些图谋不轨的人。 这是一个夜晚,秦献公和赵婉儿,已经睡熟,突然一股刺鼻的烟味,将睡梦中的秦献公呛醒。 “婉儿,快醒醒” “.......”赵婉儿只感觉自己头晕脑胀,突然看到宫殿门外火光冲天,不一会火势便蜂拥着涌入房内,烟随火势,火借风势,呛得人一时间无法呼吸,秦献公拉着赵婉儿就向门外跑去,也顾不得掉落的火星,砸在身上吃痛。 “不好,他们出来了”狗剩,握着一把弯刀,大喊到 “别让他们跑了” 一时间,秦献公和赵婉儿,本能得背靠背站在一起,“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害寡人” “死到临头,还嘴硬,去下面说吧” 只见一个宦官拿着刀向秦献公迎面劈来。 秦献公侧身一闪,躲开了这致命一击。出身行伍的秦献公,顺手夺过了这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宦官手中的刀,与围捕他们的这些刺客和宦官,展开了激烈的搏杀,不多时,秦献公,就砍杀了几个宦官头领,其余的宦官,只是围着嘟囔着,却没有人敢,轻易再上前来。 赵婉儿见状,也不顾危险,捡起死去的宦官手里掉落的弯刀,紧紧跟着秦献公身后,边战边退,两人配合默契,宦官人数多,却没有占到便宜,反而,让秦献公和赵婉儿逐渐占据了上风。 就在这时,更多的敌人涌了进来。 秦献公扬天长叹,想不到,自己的命,就要这么潦草的交代到这了。可是赵婉儿却不这么想,她推开自己的男人 “连,快走” 公子连拉着赵婉儿说 “不,一起走” “不,你先走,我断后” “要不,我们都走不了” “要是咱们的虔儿在就好了” “是啊” “必须尽快脱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快走,连” 赵婉儿猛地推开秦献公,大声喊道:“快走!我来挡住他们!” 秦献公眼含泪水,迟迟不肯离去。 赵婉儿,拿起两把弯刀,身手矫健的杀入人群当中, 秦献公,并没有走,他已经下定决心了,既然走不了,就放手一搏吧,此刻的他已经如同一头猛兽,左冲右突,很快杀入到赵婉儿身边,这时,围着两人的刺客们,眼看二人越杀越勇,不由得心中害怕起来,这时狗剩拿出弓箭,向秦献公射去,赵婉儿看见狗剩抬手之际,背身护住了秦献公。 嗖,箭头没入赵婉儿肩头,手中的刀,不由自主的掉落,紧接着又是两箭,箭头穿过赵婉儿腹部和前胸,鲜血一股股的流淌了出来,此刻,回头间,看见自己心爱的人,中箭。整个人都被激怒了,他奋力把刀甩出去,插死了狗剩,然后向几个弓箭手砍去,三下五除二解决了这几个弓箭手,余下十几名刺客,愣住了,一时间竟然不敢再围上来。 “大胆贼人,安敢谋害我父王” 这时,一位身材高大的将领,率领大批士兵,将十几人团团围住。秦献公一看是赢虔,心顿时放了下来,没命地向赵婉儿跑去,紧紧抱着赵婉儿 大喊道:“快去找御医,快!” 第38章 丧母之痛 此时,秦献公,感觉自己的天都塌了,只觉得天旋地转,欲哭无泪,他感觉自己的整个心都被活生生撕碎了,赢虔也是疯了,命令士兵,将反叛的宦官,全部捉拿,同时下令捉拿同党。 赵婉儿,气息微弱的躺在床上,整个人脸色如白纸一样苍白无力,御医,看着赵婉儿的伤势,无力的摇着头,秦献公,早已心乱如麻,挥了挥手,让其他人都出去,只留下赢虔,在床头嚎啕大哭。 “婉儿,你要挺过来,你走了,我怎么办?” “婉儿,你听得到” 秦献公,拉着赵婉儿的手,看着气若游离的赵婉儿,已经没了一丝生的希望,该怎么办,谁能告诉我,秦献公的内心都要崩溃了,这个陪他风餐露宿的女人,就这样,要离开他了,往日的一幕幕的场景,飞快的掠过秦献公的心头,让秦献公,悲从心来,这是怎么样的命运,他们的日子才刚刚好起来,他也才刚刚登基,而他的老婆偏偏就这样撒手人寰,命运对他为什么如此不公,她甚至没有跟着他过过一天安稳的日子,那些漂泊的日子,受尽委屈,她含辛茹苦的拉扯孩子长大成人,把一生的心血都放在了丈夫和孩子身上,而此刻,命运却和她开了一个玩笑。 赢虔对李明讲述的时候,眼睛又红润了起来,一下子,把李明拉回了现实中,而李明也能感觉到赢虔对母亲的那份深情。赢虔看李明听得出神,接着又讲起那段往事。 自打,赵婉儿,离开后,公子连仿佛变了一个人,从那以后,他甚至没有笑过,身为帝王,他又太多的无奈,他心中始终有一个梦,他要让秦国强大起来,只有这个梦支撑着他。赵婉儿走了,公子连还活着,就要活出个样子,给赵婉儿看。 公子连拉着赢虔 “孩子,从今以后,你就没有母亲了” 说完,又哭了起来。 “父王............” 公子连紧紧抱着赢虔,仿佛赢虔还是小时候的样子,赢虔明显感觉到父亲已经老了,威严的父亲,渐渐变得慈祥了,这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君王,此刻却像个小孩,需要他保护。 几日,赢虔忙里忙外,操办着母亲赵婉儿的丧事。秦献公,则是整日里借酒消愁,他渐渐失去了锐气,变得颓废了起来,赢虔看到心里,也急在心里。 出殡的这天,满山遍野的军士,身披白衣,在一声声唢呐的哀嚎中,显得分外凄凉,秦献公做在马车上,目光呆滞的望着这秋冬季节,光秃秃的大地,心情不由地又是一阵难过,他感觉自己的一条胳膊,像被人深深地砍断,中年丧妻,让这个原本就饱经风霜的中年人,突然之间,又显得格外苍老,一道道皱纹爬满了前额。 送葬的队伍缓缓前行,秦献公的思绪却早已飘远。他想起了与赵婉儿在魏国时期的那段艰难时光,日子虽然过得清贫,但那时候的幸福,是那么珍贵,那种青春时期的快乐,是人到中年,再也体会不到的,那些曾经的欢笑和温馨如今都已成为无法触及的回忆。 寒风凛冽,吹得秦献公的白发翻飞。他默默地凝视着远方,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无尽的哀伤。 赢虔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父亲憔悴的面容,心中充满了忧虑。他知道,父亲需要时间去抚平内心的创伤,但秦国的未来同样紧迫。 安葬完赵婉儿后,秦献公连续几日闭门不出。看着父亲日渐操劳,作为家中的长子,赢虔恨不得一个人当两个人来用,替父亲分担忧愁,几次胜仗,让周边的部落和诸侯国,渐渐不敢小觑这位在魏国蛰伏了近三十年的秦王。 魏雯月的车队,浩浩荡荡的从魏国出发,向秦国都城进发,半路得知了赵婉儿的死讯,却让她很意外,眼前浮现出秦王的样子,不由地脸一阵红,本来她对赵婉儿还有几分忌惮,这倒好,赵婉儿一走,他就是名正言顺的秦王夫人了,心里盘算了许久,却又故意吩咐左右,故意放慢往秦国的赶路的脚步,一来腾出时间,让秦王疗伤,二来便于观望和打探赢虔的动静。 他生怕这个后妈,当不好,反而惹得一身骚,就不好了。 就这样本来十来天的路程,这些人,一路磨磨蹭蹭,愣是走了个把个月。而秦王这边,本来就在悲伤中,也没有注意到魏国送亲的车队走了多少时日,眼下的公子连,需要一段时间调适,他失去了挚爱,眼瞅着这个偌大的宫殿,没有可以知心知底的人,让他感觉格外的寂寞。身为君王,他想和亲近的人说说心里话,倾诉一下,都找不到对象。这种孤寂,是很少有人能懂得,所以他只好把一切都藏在心里,藏在内心最深处。 第39章 迁都栎阳 半夜,公子连迷迷糊糊看到了赵婉儿,他快步追了上去,但赵婉儿那轻盈的身影很快又消失不见…… 公子连的心便像被冬日的寒风穿透,留下无尽的空洞与寒冷。 他坐在空洞的宫殿中,回忆起与赵婉儿生活的点点滴滴,除了自责,还是自责,他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妻子,也低估了旧贵族的势力。要扫清障碍,发展秦国,看来急不得,也慢不得,迁都,这个念头,不止一次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往日里,与赵婉儿在一起时的欢声笑语,柔情蜜意,如今都化作了心头的伤痕,让他每每触景生情,便是一阵难过…… 公子连深知,自己身处权力的中心,四周皆是觊觎王位的敌人。 而赵婉儿的离去,更像是一记重锤,击碎了他内心的防线,有一段时间他甚至开始杯弓蛇影,杀害了许多原本对他忠心耿耿的仆人。 他开始反思自己…… 在这漫长的自责与反思中,迁都栎阳的念头越来越强烈,一方面栎阳距离魏国近,公子连又与魏国交好,借助魏雯月娘家人的势力,可以迅速稳定朝局。 另一方面,目前都城雍城关系网错综复杂,不利于新政实施,和自己加强集权。 当然这一选择,并非一时冲动,而是公子连深思熟虑的结果…… 司马迁在《史记·货殖列传》中,对栎阳的地理优势进行了透彻的分析。 栎阳北临戎翟,可抵御外敌入侵;东通三晋,交通便利,商业繁荣。 更重要的是,迁都栎阳符合秦献公对外策略的需要…… 没有人知道公子连内心真正的需要,那份给他自己和孩子的安全感……用迁都来夺回话语权,震慑旧贵族。 然而,迁都之路并非坦途。 那些旧贵族们,如同顽固的礁石,阻挡着历史前进的车轮,在这些旧贵族眼中往往只有家族的利益,而秦国的未来对他们来说,谁当这个秦王,只要不触碰他们的利益就好。 迁都,表面上,以退为进,把旧都城雍城留给了旧贵族,让他们得到了眼前实惠的好处,但公子连,却带走了真心追随他的人。而正是这批人让秦国再次强大。 自从赵婉儿走后,公子连也意识到一群人如果心不齐,什么都做不好,而凝聚人心,则需要建立一个强大的秦国,而这一切都不是能操之过急的。 因为,这些旧贵族眼睛里只有他们那巴掌大利息,他们是不会为秦国真正流血流汗的,只会摆资历,讲排场,他们眼里只有利益才是最现实的,用旧都城土地安抚这些贵族,无疑给他们一支强心针。 但眼下的秦国积贫积弱,外有魏国虎视眈眈,内有贵族把持朝政,想要在这困局中有所变化,就得以变化应对变化。 迁都栎阳,便是公子连布的局。 秦献公二年(前383年),秦国迁都栎阳,今陕西省西安市阎良区。 栎阳就此成为秦国又一个都城,持续三十四年之久,一直到公元前350年。 三十四年的都城对于秦国来说,绝对是改变秦国命运的34年…… 因为这两代国君在秦国历史上,尤其秦孝公在位期间,任用商鞅进行变法,对整个秦国的历史都产生了深远影响,而他们的政令就从栎阳发出。 这个时间段,秦国的力量在稳步上升。但是在相当长的一个时期,秦国的力量不像后人认为的那么强,尤其是在商鞅变法之前。有很长一段时间,人们是把秦国当作蛮夷对待的,其中有文化的因素,也有政治的因素。 秦穆公之后,好多代君主都比较孱弱,还一度发生过剧烈的宫廷政变。 以至于司马迁在《秦本纪》中说,秦厉公、秦躁公、秦简公、秦出公那时的天下都是混乱的。 而且,那时秦的旁边又有一个强邻魏国,尤其是进入战国之后,魏国越来越强,韩赵魏三家分晋,魏国在三晋之中最为强盛。 魏文侯当政时期,重用李悝、吴起、西门豹等人,推行中央集权,重视刑名,国力强盛,奠定此后长达百年的霸业。 李悝做《法经》,一共有六个部分:《盗》《贼》《囚》《捕》《杂》《具》。《法经》影响了魏国的制度建设以及后世法家思想的发展,而这一套理论后来被秦人学来,其中一个很重要的传播者,就是商鞅。 商鞅曾经描述过秦国和魏国两家的关系,说就像人得了心腹疾病,不是魏国兼并秦国,就是秦国吞并魏国。 为什么要这样说呢? 主要魏国的地理位置太重要了,这时魏国与秦国以黄河为界。如果魏国强盛,就会过河侵秦……如果魏国疲软,就会被东方诸国蚕食。 商鞅描绘的这一情景,恰恰是很符合战国历史的。 战国历史一上来,不就是齐魏在争霸吗?这时就有孙膑、庞涓斗智的故事,最后魏国没有斗过齐国,结果它和秦国的矛盾就越来越大。 但是,此时秦国政治是很混乱的,秦国国君秦灵公死后,太子师隰(又名连)却不能继承君位。继承君位的是秦灵公的叔父、师隰的叔祖,也就是秦简公悼子。他的力量非常强,在秦国发动了宫廷政变。 当时,时年十岁的师隰(公子连)一看大事不妙,为防不测,逃到东边的邻国魏国,开始长达二十九年的流亡生涯。 流亡的公子连,正赶上魏国发奋努力、积蓄实力的阶段,他目睹了魏国国君是如何图强的。 公子连最后能回到秦国,也是上天对秦国的恩赐。 因为那时候,秦国依旧是闹了内乱。简公悼子在位期间,没有太大的作为,秦国朝政腐败,国力羸弱,丢掉河西之地,国人一片骂声。 秦简公悼子之子秦惠公仁在位期间,秦国更是暗弱,只能自保。秦惠公仁死后,他两岁的儿子秦出公昌即位,秦国进入太后干政的混乱局面。 当时秦国有一些贵族就想到了远在魏国的公子连,他们就联合发动政变,迎接公子连回国。 于是公元前385年(秦献公二年),秦国庶长改在河西迎立公子连为君,就此进入秦献公时代。 秦献公想把自己在魏国看到的文化和政策带到秦国,改革图强。但阻力重重,迁都,也就是不得已而为之,为了彻底夺回话语权,加强中央集权,秦献公迁都栎阳。 可能有些读者要问? 栎阳为什么能成为这个时候的秦都城呢? 这道理司马迁讲得非常透彻。 他在《史记·货殖列传》中,分析天下大势,讲到栎阳的地理优势:“北却戎翟,东通三晋,亦多大贾。”这话信息很多,一则栎阳临近韩、魏、义渠,北边可以抵御戎翟的入侵;二则交通发达,当时在渭河以北有一条大道通往三晋,这条道路经过栎阳、临晋(大荔),渡蒲津(山西永济)到太原;三则商业也较为繁荣,有富商大贾。 当然,迁都更直接的原因是对外策略上的需要。他儿子秦孝公的《求贤令》说他“镇抚边境,徙治栎阳,且欲东伐,复穆公之故地,修穆公之政令”。 这是说,献公迁都的主要目的乃是接近前线,表面上把都城暴露在魏国军事势力之下,一举一动让魏王放心。实际上,如果发动战争,此地又便于指挥,对魏国的战争,确切地说是便于与魏国争夺河西地,恢复秦穆公的霸业。 而旧都雍城在凤翔,对魏国的战争是鞭长莫及的。 在当时通信、交通、运输能力落后的情况下,把国都放在离前线太远的地方容易贻误战机,而都城离前线较近,容易对前线战场的变化,做出及时的反应,以争取战争的主动性。 同时,对献公来说,在栎阳推行改革比在雍城更容易一些,因为雍城旧贵族势力太大,会给改革带来巨大阻力。 出于秦国政治、经济、军事情况等多方面的考虑,秦献公决定迁都栎阳,恢复秦穆公的霸业,必须向东发展,与魏国争夺河西之地……… 栎阳,这座承载着秦国三十四年历史的新都,见证了秦国从衰落到崛起的辉煌历程。迁都之后,公子连(即秦献公)开始了一系列大刀阔斧的改革。 他深知,唯有通过改革,才能增强秦国的国力,才能在这乱世之中立足。 同时,他也开始着手培养新一代的人才,重用贤臣,如商鞅等,为秦国的未来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在迁都后的日子里,公子连时常会想起婉儿。 每当夜深人静时,他都会独自漫步在栎阳的街头巷尾,回忆着与婉儿共度的美好时光。 婉儿的离去是他心中永远的痛,但他也知道,他不能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无法自拔。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使命要完成——那就是带领秦国走向更加辉煌的未来。 公子连开始在栎阳修建了一座宫殿,名为“婉儿宫”。这座宫殿仿照婉儿曾经的住所而建,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他对婉儿的深深思念与怀念。 每当有空闲时,他都会来到婉儿宫,静静地坐着,仿佛婉儿就在他的身边…… 第40章 新欢旧爱 秦献公决定迁都栎阳,以旧贵族为代表杜掣等人,虽极力劝导,但想着新国君没有触动自身利益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毕竟,新人新气象。新兴地主和市民则是坚决拥护公子连,为了在新都建设中讨得好处,更是出钱出力,这引起了一些年轻的新贵们,也纷纷拥护公子连。 雍城是秦国的旧都,公子连巧妙采用一国两都的折中办法,秦国的地主集团和奴隶主集团分居东、西,缓和了国内两大对立集团之间的矛盾,为内部改革创造了稳定的国内环境 新建栎阳城,核心宫殿建筑面积约10万平方米,主宫殿建筑面积约5415平方米,坐北朝南,宫殿建筑呈长方形,由台基、散水等组成,在台基的北、南、西侧散水与台基间均分布有陶立管,并配备了“冲水式”陶便器,也就是“冲水式”厕所,三通管道四通八达,确保了雨水防洪排水和宫廷生活的日常污水排放。 一条贯穿整个核心宫殿建筑的南北向轴线,将整个城市功能分区鳞次栉比有序布局开来,整个新城完美体现了秦国等级制度和行政管理体系。 公子连把都城设计施工图和群臣们改了又改,他脑海里魏国都城的样子,一点点复刻到自己王城里,看着漫山遍野施工的农民,他赏罚分明,让秋收后无事可做的农民,又有了一份收入。许多从中原地区,逃亡出来的流民,逐渐安顿了下来,同时,公子连废除人殉制度,改用陶俑陪葬,这在当时,对平民吸引力是巨大的。尤其中原地区,战乱不断,老百姓为讨口生活,举家迁移秦地,对秦国人口恢复和经济发展有很大的帮助。 公子连,将自己的心血花在了王城的打造上,魏雯月看见自己的男人忙里忙外,她也发挥自己哭的特长,向魏王哭诉自己日子过得清贫,搞得魏王又拿出不少金银细软,资助自己这个女婿,扶持了公子连上位,成为秦国的王,又要扶持公子连修建自己的王宫,魏王也不忍心自己的女儿在秦国过得被人看不起。 有钱好办事,秦人看公子连财大气粗,也纷纷按照公子连新城设计思路,加快了建设进度,魏雯月则是亲自看着每个宫殿的内部装修和陈设,典雅而不失大方,内部还打造了属于他和秦王的大型浴池,让秦王在劳累之余,能释放心灵…… 秦王把都城,完全置身于魏国军事实力之下,既可以震慑国内那些觊觎王位的人,毕竟有魏国扶持的公子连,可不是那么好惹的,魏武卒强大,秦人是有记忆的。 ……在魏王看来,公子连毫无设防把都城暴露给自己,做什么都让自己一目了然,这完全是对自己坦诚相见…… 魏王也是真出钱出力,尽力帮衬自己分女婿,秦王宫殿没两年就初具规模,魏雯月也渐渐主管了王宫内大小事务,出于对魏国感谢,公子连封魏雯月为秦国王妃,并把宫内的大大小小事务都交给了自己夫人魏雯月,而自己则将全部心血用在了军事和改革上。(改) 此时的公子连仿佛有使不完心劲,想把自己在魏国的所见所闻全部用在改革和治理自己国家上,选派优秀的年轻人去魏国学习,同时把魏国一些好的成功的改革制度,复制到秦国。 从他内心来讲,他想让自己的国家强盛起来,圆自己父辈们的一个梦。 鼓励商业、冶炼技术的发展,一时间,让秦国的国力在逐步的恢复。 魏雯月,在他身边默默支持着他。 虽然,刚开始,他心里依旧把她当成了赵婉儿的替代品。 但很快,他就被眼前这个年轻的女人所吸引....被她的年轻和活力,所征服。 他们可以为了国事讨论很久。 也可以为了一件小事而争风吃醋...... 日子就在这鸡零狗碎的吵吵闹闹中一天天度过。 夜里,秦献公在书房中沉思,眉头紧锁。 魏雯月轻轻推开门,端着一杯热茶走了进来。 她走到秦献公身边,轻轻地将茶杯放在桌上, “夫君,又在为国事烦忧吗?” 秦献公抬起头,看着魏雯月那张温柔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握住魏雯月的手.... “雯月,秦国积弱已久,必须要进行改革,才能让国家重新焕发生机。但是,这条路并不好走.....” “夫君,我知道这条路并不容易,但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成功。你是秦国的君主,是百姓的主心骨,只要你坚定信念,勇往直前,就一定能够克服困难.....” “......但是,改革必定会触动一些人的利益,特别是贵族们,可能会联合起来反对我,甚至可能会引发内乱.....” “夫君,只要你能够团结更多的力量,就一定能够战胜他们。而且,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支持你、鼓励你......” 说完顺势娇羞的躺在的公子连怀里,搂着公子连的脖子,深情的吻向公子连那愁云满布的脸...... 公子连紧紧搂住魏雯月腰,把烦恼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周围侍从们识趣的关上了宫殿的大门....... 就这样,在魏雯月的陪伴和支持下,秦献公勇敢地踏上了改革之旅,一段孤勇者的旅程。 他废除“人殉制度”、“迁都栎阳”、“编制户籍”……每一项改革都充满了艰辛和挑战.... 但秦献公始终坚定不移地前行着,而魏雯月也始终陪伴在他身边.... 日子一天又一天过去,宽厚的施政策略,让他们团结了一大批可以团结的市民、新兴地主,日益繁荣的贸易通商,让新都老百姓的日子好了起来,拥护公子连人也越来越多,公子连威望也与日俱增...... 只要不折腾,老百姓日子就会变好..... 这就是劳动人民的智慧..... 第41章 河西之地 话说在那烽火连天、英雄辈出的战国,秦献公,这位雄才大略的君主,正以其非凡的智慧与胆识,于秦国这片古老而苍茫的大地上,书写着一段段波澜壮阔的历史篇章。公子连回国能够顺利继位,一方面得益于秦出公年幼即位,其母亲执政能力较差,另一方面,则是得益于魏武侯大力支持。 公子连和魏武侯私交甚好,魏武侯甚至将自己的宝贝女儿魏雯月嫁给了公子连,让公子连做他的女婿,一个女婿半个儿,魏武侯对公子连扶持,那是要人给人,要钱给钱,秦魏交好,收益最大,是魏国,可以腾出手来,参与中原争霸,有一个稳定的大后方,不至于腹背受敌。 正所谓“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金闺花柳质,一载赴黄粱” 公子连此人颇为老谋深算,年少时的不得志,中年发迹,一切都是沉淀的结果。 当时,公子连央求魏武侯,帮助他夺回王位,他明白,这一次的卑躬屈膝,是换来日后秦国的强大,历史都是胜利者书写的,弱者是没有话语权的。 而作为魏武侯,他心里清楚,是放虎归山,还是培植个人势力,都得试一试,况且,可以换来魏国边境十来年的安稳,这个险是值得的。于是,他们之间达成了一种默契。 他支持公子连夺回了他朝思暮想的秦国君位。魏武侯资助了公子连车马和大量金银珠宝,为他夺取政权,给与了物质帮助,同时,又将自己女儿嫁给公子连,与其说是和亲,不如说是一种意义上的监视。 但秦献公,这位有雄才大略的君主,又怎么能甘心久居人下,一方面他对魏武侯示弱,立魏武侯之女为正妻,为了讨好老丈人,更是投桃报李,面子上承认了魏国占领的秦国河西之地的归属问题,但心里却一直想着要收复河西之地,他明白,现在秦国实力还太弱,要发展经济,积蓄力量,韬光养晦,才能逐渐摆脱了魏国的控制,走上了独立发展的道路。 魏武侯,得到了一个好女婿,秦国得到了一个好君主,皆大欢喜的局面,但历史总是在变化,一切事物都在变化当中,不断变化发展。 此时沉浸在新婚燕尔的魏雯月,完全沉浸在爱情的喜悦里,不到十九岁的年纪,便嫁给公子连,由于年龄上的不对称,他完全不能读懂公子连的心思,而却被公子连身上成熟和睿智所深深的吸引,这与她平日里在王宫见到的那些公子哥,有着明显的区别,他内敛,沉稳,但又不失幽默。时常能让她开心一整天。 在刚迁都的这段时间里,王城的各项事务都百废待兴,看着公子连有条不紊的安排大大小小的事务,那认真执着的样子,让这个从小在王宫里被呵护着长大的小女人产生了深深的好奇。 “夫君,感觉你什么都会啊?” “看着你把这些大臣收拾的服服帖帖,当真好手段,你这都是和谁学的?” “生活,怎么,夫人今天闲了吗?” “哪有,刚开着,把你的后宫安排妥当,宫里面大大小小的事务,你当哪一件是容易得....” 公子连一连几日批阅各种奏折,没有回宫,魏雯月就过来看看这个小老头,在忙什么。 “雯月,如果有朝一日,我要和魏国开战,你会不会怪我?” “怪你干嘛,夫君这么做,肯定又夫君的道理,再说国与国之间,只有永恒的利益,哪有永恒的朋友?” “你倒是很清醒嘛?” “你父亲派你来监督我,你可要好好行使监督职责啊” “切,我才懒得管这些破事,只要你身体好好地,能好好陪我,我就很开心了” 说完,搂着“小老头”公子连的脖子,狠狠嘬了一口,恨不得把眼前的“小老头”一口吃掉。 公子连,被眼前的小娇妻,闹得,一时间也没有心思看简牍了,他挥了挥手,让侍从们退下,有一句没一句,和魏雯月聊了几句,两人便相拥着倒头睡了…… 这一夜两人说了许多话,公子连感觉心里顺畅了许多。 第42章 朝堂困局 公子连刚继位时,朝中大臣并不买他的账,纷纷托病不来上朝。 “这个人谋位不正,一个外出流浪的质子,却要回来做我们的王” “我们都不去,看他的这出戏,怎么唱下去!” 几个大臣私底下,交杯换盏,私底下议论着眼下的朝局。他们大多数在观望,试探,新来的君主的态度。 很难想象一位君王,面对空荡荡的朝堂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一定比老师看着空空的教室更加难受,或许还有难堪。 一时气愤之下,公子连下令让人去把大臣们都抓来。 近臣胡苏,躬身前行,声音沉稳而有力:“大王在上,微臣斗胆陈词。大王身为万民之主,一举一动,皆系社稷安危,苍生福祸。今大王因一时之忿,欲兴兵动众,擒拿朝臣,此非王者之道,亦非我大秦昌盛之基。” “大王自知为外来之君,更应怀包容之心,行明智之举,以德服人,以理驭下。若以权势压人,恐朝臣离心,百姓不安,国本动摇。大王当思,秦之兴盛,非一日之功,需上下一心,方能成千秋伟业。” “再者,大王继位以来,对朝中局势尚未完全洞悉。此时若轻举妄动,恐为宵小之辈所乘,陷大王于不义之地。臣恳请大王,三思而后行,以大局为重,勿为一时之气,而损我大秦之根本。” “臣虽不才,愿为大王肝脑涂地,以报君恩。愿大王能纳忠言,行仁政,以德治国,则我大秦必将繁荣昌盛,万民归心。” 对于胡苏的几句提醒,立刻反应过来自己确实不能蛮横行事,历史上敢劝谏的臣子不少,但能听进去话的主子却不多。 秦献公的头脑很清晰,他闭上双眼,试图平复内心的情绪,但脑海中依旧回荡着那些朝臣复杂的眼神和各异的态度。 他明白自己要想在朝堂中站稳脚跟,必须展现出自己的智慧和勇气。 秦献公站在宫殿的高台上,面向着到场的臣子们,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 “诸位爱卿,寡人今日站于此处,非为了一己之私,更非为了这王位之尊。寡人心之所系,唯我大秦之兴衰,百姓之安危。” “寡人深知,近年来我大秦国力日渐衰弱,百姓生活困苦。此等局面,非寡人所愿见。故而,寡人愿意放下身段,向他国学习。魏国变法之成效,寡人有所耳闻,心生钦佩。寡人欲仿效魏国,推行变法,以期重振我大秦之雄风,若违背此言,我愿意让出王位,让有才能人来执掌秦国的未来。” 老甘龙听闻此言,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老甘龙:“大王此言,真乃我大秦之福。臣等愿为大王效犬马之劳,共谋大秦之未来。” 其他臣子们也纷纷附和,气氛变得热烈起来。 秦献公:“好!寡人得诸位爱卿之助,何愁大秦不兴?从今往后,寡人希望诸位能畅所欲言,共商国是。寡人虽为君,但亦愿与诸位同舟共济,共创大秦之辉煌。” 公子连心里清楚,这些此时在朝堂上的人,还是在试探,在观望,他要用一场胜利来凝聚人心。 他传来自己儿子。 赢虔,此时已经成长为一米九的大汉,身形魁梧,虎背熊腰,步伐沉稳轻快,都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威猛与霸气。 公子连看着自己孩子,脸上的喜悦不由自主的展现,这是赵婉儿就给他最好的礼物,此时已经成长为威风凛凛的将军,作为父亲,他是骄傲的。 “参见,父王。” “免了” 公子连眼神中闪过一丝严肃,却仍带着对儿子的疼爱与信任,望着眼前这位已成长为威风凛凛将军的儿子,缓缓开口:“此次任务,非同小可。义渠部落近年来势力渐长,他们骁勇善战,不可小觑。你此去,既要展现我大秦的威严,保护边民不受侵扰,又要谨慎行事,不可轻易挑起战事。” “儿臣明白,定当不负父王重托。”儿子恭敬地回答,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此外,”公子连补充道,“你此行还需注意收拢人心,边民是我大秦的子民,他们的安宁是我大秦之根本。你需以仁义为本,恩威并施,让边民感受到大秦的关怀与力量。记住,真正的胜利不仅仅是战场上的刀光剑影,更是人心的向背。” “儿臣遵命,定当谨遵父王教诲,以仁义为先,恩威并施。”儿子再次行礼,语气中透露出对父王教诲的深刻领悟。 公子连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他轻拍儿子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去吧,孩子。大秦的未来,需要你们这一代人来守护。我相信你,也相信大秦的将士们。记住,无论遇到何种困难,都要保持冷静与智慧,大秦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 儿子深深地看了一眼父王,眼中满是感激与敬仰。他坚定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去,步伐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与力量。 公子连目送儿子远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外 …… 第43章 重生秦界 秦献公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他要把这个一贫如洗的秦国,打造成一个西方大国,就必须把权力高度集中起来,只有这样,才能用,有限的资源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集中力量。而此时对莆、蓝田、善、明氏等边境用兵,是非常有必要的。一来对外运兵,可以凝聚人心,二来,许多人正在摇摆,而正是这些摇摆不定的人,给大秦帝国的强盛带来了不确定性的隐患,帝国要强大,要发展,就得凝聚人心。 此刻,秦献公,脑海里,谋划着一幅宏伟的蓝图,他已经被生活磨砺太久,直到中年,才有了一份属于自己的事业,而他要带领着这些相信他的秦人,走向强大。此刻,他回想起在魏国做质子时候,那些冷言冷语,以及魏人对他的歧视。 贫穷落后就要挨打,谁又心甘情愿,愿意过这样的日子? 日子不能这样过,日子不能这样过! 此刻秦献公内心是坚定的。 自从打发儿子赢虔,去安抚边境,他心里一直牵挂着这个从小跟他受苦的孩子,那些风雨飘摇,整日为衣食焦虑的日子,孩子打小就很懂事,分担了他很多的重担,他甚至一段感觉这个孩子是上天派给他和赵婉儿报恩的。 眼前那个整天缠着他讲故事的孩子,已经成长为一名将军,对公子连来说,这就是他最大的骄傲!、 ...... 眼下,赢虔已经率领三万将士,踏上了远征边境的道路,队伍如同黑色长龙,蜿蜒而又整齐的挺进着,旌旗招展,锣鼓喧天,街道两旁的行人,纷纷驻足观看。 “这些士兵是我按照魏武卒的训练方法,训练出来的将士” 赢虔对身边随军文员蒙烁说到 “是啊,将军,这次正好可以练练兵” “将士的士气很足啊” ........ “前方,探子打听到敌方的消息了没有?” “还没有回话,将军” 赢虔此刻,心里明白,急需要一场不大不小的胜利,来凝聚人心,转移国内矛盾,同时也能巩固父亲的统治地位,眼下秦国太弱了,这三万人的军队,已经是父亲能给与他最大的支持了,况且,此刻,老甘龙这些旧贵族,正等着看他们父子两出丑,如果败了,他们很可能会如同秦出公一样,被这帮旧贵族联合,赶下台。而对外用兵,可以暂时搁浅这些矛盾,团结这些意见不一的人。 然后,秦国已经像生病很久的病人,需要徐徐渐进,才能恢复生机,赢虔骑着战马,眼睛不由得向遥远的前方望去。 ....... 此时,赢虔仿佛回到自己青年时,由于父亲公子连在秦国政坛被边缘化,自己跟随父亲在魏国做人质,每天母亲陪着自己练习武术的场景,让赢虔不由得心中涌出一丝悲伤。 “母亲,你能看到吗?” 赢虔心中默念着,他希望母亲在天之灵,能带给他好运,让他旗开得胜。 马蹄声,士兵的脚步声、车轮声,汇聚在一起,让原本寂静的道路热闹了起来。人人纷纷涌上前给士兵们送去食物和水,祈祷他的丈夫,她的孩子们,能够平安的归来。 赢虔望了望渐行渐远的都城,他暗暗下定决心,此战必胜! 或许,当初魏武侯扶持秦献公,本意或许打算扶持一个亲魏的秦国,但他没有意识到,秦献公是一个非常有抱负的君主,他要的是一个强大的秦国,此刻,没有任何人,比赢虔更明白父亲的心意。 从秦出公继位,到跟随父亲借兵回国,被重兵合围,在郑地受阻,绕道焉氏,守将菌改迎回了父亲,拥护父亲继位......几年来,可以说自己跟随父亲出生入死,每次涉险都能够逢凶化吉,想起从前那一幕幕凶险的经历,免不了感慨起来。 只听,嗖的一声,一支箭头已深深没入赢虔头盔! “”不好,有刺客,大家警戒”,蒙烁大喝一声,转身看向赢虔,此刻他的心仿佛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赢虔,拿下头盔,索幸箭头只是插入了头发中,没有擦到头皮,但力道却不容小觑,随着士兵一阵搜寻,很快,伏击者已经自尽身亡,出师不利,让赢虔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离开栎阳不久,竟然遇到这种事,不由担心起父亲了。 “加快行军步伐”赢虔,催促将士们继续赶路,并没有在此地做过多的停留。免得耽误了战机。 第44章 断刃祭山 话说秦国历经厉、躁、简公、出子四代混乱,国力衰落到了极致。是谁让秦国国力触底反弹了呢? 那这个人就非秦献公(嬴师隰)莫属了,公子连,前半生,可谓颠沛流离,后半生,才有机会,得以施展自己心中的抱负。 年少时,君父去世,身为储君公子连却没能正常即位,被迫出走流亡。《史记》载:灵公卒,子献公不得立 什么原因“不得立”,《战国策》《资治通鉴》皆无记录,《史记》寥寥数语,只是记录事情经过,也没有讲具体原因,但可以看出当时秦国公室贵族的权力,已经大到随意废立国君的地步。 秦献公,就成了这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政治上被边缘化,不得立,才要亡奔他国避祸,以免被当权者夺了性命。 自此,献公开始了近三十年的魏国流亡生涯。而这三十年,是魏国称霸中原的三十年,秦献公客居在魏国的所见所闻,必然是开拓了他的眼界,刷新了他的认知。 这次他派自己的儿子安抚边境,目的只有两个,一是安定边境,二是培养武将,他深知,以战养战,才是训练军队最好的方式,通过战争才能是国内各种势力,空前团结,一直对外,而这一切,正是他所需要的。 此刻,公子连极目远望,仿佛能看到自己儿子得胜归来。 ..... 祁连山的阴影像巨狼匍匐在地平线上,赢虔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尝到铁锈般的血腥味。三天前被劫的粮车在谷口堆成狰狞的祭坛,每具秦军尸首的额心都嵌着拇指大的绿松石——这是羌人\"锁魂\"的秘术,防止战死者魂魄回归故土。 \"少公子,看那旗杆!\"副将子车英突然勒马。顺着他的青铜戟望去,三十丈高的神树顶端,倒吊着个浑身绘满咒文的萨满。 老人胸腔被掏空,脏器换成五色谷穗,垂落的肠子末端系着半截秦军令旗。 章蹻的白眉剧烈抖动:\"羌人在举行血饲大典,他们要唤醒...\"话音未落,山巅传来牦牛角号的长鸣。这声音仿佛带着冰碴,刺得人耳膜生疼。 三百头披甲牦牛从雪雾中冲出时,赢虔注意到它们眼珠赤红如血。 牛蹄践踏过的雪地腾起诡异的青烟,空气中弥漫着苦杏仁味——是羌巫调配的狂躁剂!少年将军猛然扯下披风蒙住战马双眼,这是去年冬狩时老牧民教的绝技。 \"弃马!上岩!\"他嘶吼着掷出螭龙剑,剑锋精准刺入领头牦牛的鼻孔。 畜生吃痛摆头,绑在牛角上的弯刀竟将身侧同伴的铁甲劈开。 连锁反应下,牛阵在狭窄谷道挤成沸腾的铁流。 阿莱娅的弯刀就是在这混乱中劈来的。 刀刃切入赢虔肩甲时,他看清少女狼首盔上镶嵌的七颗黑曜石——正对应北斗七星的排列。 这是白羊部大祭司独有的战神冠,却戴在一个不满双十年华的少女头上。 \"你们玷污了圣泉!\"阿莱娅的秦语带着古怪的卷舌音,刀锋下压三寸, \"山神的眼泪变成毒水,牦牛喝了会发狂,孕妇喝了会产下蛇胎!\" 赢虔突然抓住刀刃。 鲜血顺着鎏金刀纹滴落,在雪地绘出诡异的符咒。 这是今晨那个萨满用断指教他的血祭图——老人被俘时拼命指向东方,直到被魏军斥候一箭穿喉。 \"看看你身后!\"少年忍着剧痛用羌语厉喝。 阿莱娅转头瞬间,山棱线上的铜镜反光恰好照亮崖壁——无数魏军特制的青铜水箱嵌在冰层中,墨绿的毒液正顺着冰锥滴入下方泉眼。 神树突然剧烈摇晃。倒吊的萨满尸体睁开空洞的眼眶,被毒泉浸染的肠子骤然绷直,像弓弦般将令旗射向百里外的圣湖方向。 幸存的秦军发出惊恐的低呼,羌人却齐刷刷跪地叩拜——这是神谕显灵! 赢虔趁机翻滚到岩缝中。他扯下内襟包扎伤口时,摸到临行前父亲塞给他的青铜匣。匣中羊皮卷记载着白羊部秘闻:\"北斗狼盔现,圣女摄政时;黑石变赤目,血泉逆流日。\" 山风送来远方闷雷般的响动。赢虔瞳孔骤缩——那是魏国重骑兵特有的蹄铁声!此刻他才惊觉,所谓的羌人劫粮,不过是诱使秦军踏入毒泉陷阱的饵。 真正的杀招,是等两败俱伤后坐收渔利的魏国铁骑。 \"你想要真正的荣耀,还是做魏人脚下的牧羊犬?\"少年突然用羌语长啸,将染血的羊皮卷抛向阿莱娅。 狂风展开卷轴,露出秦献公亲绘的河西草场图,图中用朱砂标着十八处被义渠侵占的白羊部祖坟。 少女的弯刀悬在半空..... 神树顶端的萨满尸体突然自燃,绿色火焰中浮现出先祖牧马的幻象。羌人士兵骚动起来,他们看见火焰里义渠人正在玷污祖坟,而幕后操纵者赫然是赠予他们毒药的魏国使者。 \"白羊部的弯刀,该指向真正的恶狼!\" 赢虔撕开战袍,露出锁骨下狰狞的旧伤——那是七岁时为保护流亡的父亲,被秦国叛军射穿的箭疤。 阿莱娅的狼首盔微微颤动。 她突然割断自己一绺发辫,缠绕在少年血流不止的伤口上。发丝间的绿松石贴住皮肤时,赢虔感受到某种古老的祝祷之力在血脉中苏醒。 \"带我去看毒泉。\"少女收刀入鞘,瞳仁泛起琥珀色的异光, \"若你所言非虚...\" 她解下腰间镶着骨笛的号角。 \"白羊部的三万铁骑,将化作插进魏人咽喉的利刃。\" 当河西大地第一片雪花,落在燃烧的神树上时,赢虔瞥见更高处的冰川裂缝中,有魏军重甲正在仓皇撤退。 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这场本该让秦羌两败俱伤的血祭,正悄然扭转成直指河西的复仇之火...... 第45章 血染圣湖 圣湖冰面下泛着诡异的幽绿色,仿佛有万千毒蛇在游弋。 阿莱娅解下狼首盔掷入湖中,青铜与冰面撞击的脆响惊飞寒鸦。 她望着沉入冰窟的头盔,忽然用羌语呢喃: \"被玷污的圣物,不配回归山神怀抱。\" 赢虔的伤口在隐隐发烫。 缠绕在锁骨处的发辫渗出淡金液体,与绿松石接触处形成蛛网状的奇异纹路。 这是羌巫治疗箭毒的秘术,亦是生死同命的血盟——若三日内未完成圣湖净化,两人都将被反噬的巫毒蚀心而亡。 \"魏人在这里埋了青铜地龙。\" 少年将军用剑鞘敲击冰面,空洞的回响惊得子车英倒抽冷气。 章蹻老将军蹲身嗅闻冰缝溢出的雾气,突然剧烈咳嗽:\"是硫磺混着丹砂...他们在炼毒!\" 山巅骤然亮起火光。 十八尊魏国武卒铜像被推下悬崖,沉重的雕像砸穿冰面,墨绿毒液如巨蟒破茧而出。 阿莱娅瞳孔紧缩——那些铜像的面容,竟与赠她毒药的魏使一模一样! \"快退!\"赢虔拽着少女跃上马背。 毒液接触空气瞬间燃起惨白火焰,将湖岸百年神树烧成扭曲的焦炭。 羌人战士跪地哀嚎,他们亲眼看见火焰中浮现先祖被灼烧的幻影——这是最恶毒的诅天术! 混乱中,赢虔瞥见对岸冰川闪过玄色衣角。 那是魏国巫师在操纵铜像机关,他们手中的青铜罗盘正将日光折射向冰层薄弱处。 少年突然夺过阿莱娅的骨笛,吹出三长两短的刺耳音调。 潜伏在雪丘后的秦军弩手暴起发难。 特制的火箭并非射向魏巫,而是点燃他们头顶的千年冰挂。 崩塌的冰瀑如银河倾泻,将青铜罗盘与毒液管道尽数掩埋——这是赢虔彻夜研究羌人山经想出的破局之法。 阿莱娅突然割开掌心,将血洒向沸腾的毒湖。 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绿松石吸收血珠后激射出金光,所照之处毒液竟凝结成翡翠般的固体。 赢虔怀中的羊皮卷无风自动,浮现出秦献公亲笔注释:\"白羊圣血,可化九幽。\" \"原来你带着山神的答案...\" 少女复杂地望向中原少年,突然挥刀斩断自己左臂铁护腕。 暗格中滚出的骨片正是羊皮卷缺失的一角,上面刻着净化圣湖的古老仪轨。 章蹻带兵架起人桥时,赢虔正按骨片指示摆放祭品。 九只被毒液腐蚀眼睛的雪隼、三斛混着魏军骨灰的青稞,以及阿莱娅斩落的发辫。 当最后一件祭品——从赢虔伤口取出的染毒箭簇放入冰窟,圣湖突然腾起七彩雾气。 对岸传来魏巫凄厉的哀嚎。 他们手中的诅咒人偶纷纷自燃,反噬的毒火顺着青铜导线窜遍全身。 赢虔趁机放出海东青,猎鹰爪间的火折子精准落入冰川裂缝——那是昨夜他派死士埋藏的火油库。 地动山摇间,阿莱娅跃上未完全净化的湖面。 她跳起祈福的鹰神舞,足尖每落一次便有一圈毒液结晶。 赢虔福至心灵,令秦军齐奏缴获的编钟。 青铜音浪与羌巫骨笛共振,竟将残留毒雾凝成箭雨反射回敌阵! 当最后一缕毒烟化作雪山上的霞光,赢虔在冰面上捡到半块烧焦的玉珏。纹路显示这来自赵国宗室,而玉珏主人此刻正倒在血泊中——正是那个镶着赵国白玉的魏国使者。 \"看来觊觎陇西的恶狼,不止魏人一家。\" 赢虔将玉珏系上海东青脚环。巨鹰掠过正在收敛族人尸骨的阿莱娅时,少女突然割下一绺银发绑在鹰爪上。 雪原尽头,幸存的魏国巫师正逃往义渠部落。 他褴褛的袍角露出半幅刺青...... 与赢虔在雍城宗庙见过的商於古族图腾一模一样 .............. 赢虔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后面究竟是何人在作怪? 第46章 鹰笛盟约 篝火舔舐着岩画上的青铜战马,阿莱娅突然将匕首捅进火堆。 烧红的刀刃贴上赢虔伤口时,滋滋作响的皮肉间腾起青烟.... \"你们中原人不是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少女手腕翻转,剜出一块腐肉甩向岩壁。 腐肉撞在先祖牧马图上,竟腐蚀出魏国军旗的纹样。 赢虔闷哼一声,抓起酒囊痛饮:\"我们秦人还讲究''伤疤是将军的绶带''。\"他忽然用剑尖挑起少女腰间骨笛,\"倒是圣女阁下,带着仇敌的骨头做信物,不嫌硌得慌?\" 岩画骤然迸发金光。被腐肉侵蚀的魏旗纹路中,缓缓渗出黑色血珠,竟在空中拼成赵国王室的玄鸟图腾。 子车英的弩箭破空而至,将血图腾钉在冰壁上——箭尾绑着的正是日间截获的魏国密函。 \"看来赵偃老儿的手,伸得比魏嗣的屠刀还快。\" 赢虔用染血的密函擦拭剑身,忽然狡黠一笑,\"不如我们给这位大王送份大礼?\" 阿莱娅挑眉:\"比如把他塞进马奶酒囊?\" \"不,送他个永远做不完的噩梦。\"少年将军突然扯开衣襟,露出随军巫医纹在胸口的秦宫布局图。当篝火将皮肤烤得发烫,变得通红皮肤,呈现的图中竟浮现出赵国王陵的密道标记! 章蹻的咳嗽声打断这荒诞一幕。 老将军拄着断矛掀帘而入,矛尖上挑着个抽搐的魏巫:\"这厮在冰湖下埋了百斤火硝,说是要给我们放场烟花。\" 赢虔突然夺过断矛掷向帐外。 寒风中传来惨叫,接着是重物坠入冰窟的轰鸣。 \"看来有人等不及要看烟花了。\" 他转向阿莱娅, \"圣女的鹰笛,能借风雪奏曲否?\" 少女的回应是撕裂夜幕的笛音。 三万羌骑从雪丘后暴起,马鞍两侧的火油罐随着音调变化忽明忽暗。 赢虔翻身上马时,伤口金纹竟与羌人战旗共鸣生光。 \"你知道为何羌人祭天要用活鹰?\"阿莱娅并辔而行,突然发问。 \"总不会因为烤鹰比烤羊香?\" \"因为鹰在断气前会看见三界通路。\" 她挥鞭指向魏军大营, \"今日就请魏嗣看看黄泉路!\" 地动山摇的冲锋中,赢虔发现魏军弓弩手动作僵硬如提线木偶。 子车英一箭射穿敌将面甲,露出后面赵国土俑般的灰白面孔——竟是中了湘西尸毒! \"好个楚赵合谋!\" 赢虔勒马人立,长剑劈开飞来的毒箭。 \"章老将军,该让这些活死人尝尝真正的秦酒了!\" 三百坛烈酒砸向敌阵,酒香中混着赢虔特制的硫磺粉。 阿莱娅的鹰笛陡然转调,羌骑火箭齐发,在魏军阵中燃起幽蓝鬼火。腐尸在火焰中狂舞,竟如牵丝戏般攻向自家营帐。 \"以彼之盾,攻彼之矛。\" 少年将军在尸山血海中大笑。 \"这可是你们中原兵法?\" \"不,这是羌人的以牙还牙。\" 阿莱娅吹落笛上血珠,突然策马撞开赢虔。 一柄淬毒的越剑擦着少年耳畔飞过,持剑者额间朱砂痣鲜艳欲滴——正是楚国王室暗卫的标志! 赢虔反手掷出玉珏,暗卫挥剑格挡的瞬间,子车英的弩箭穿透其眉心。 \"楚人倒是会挑时候送礼。\" 他接住弹回的玉珏,上面赫然刻着商於古道的路线图。 决战在葬鹰谷爆发。 赢虔的青铜剑与魏嗣的玄铁戟相撞时,阿莱娅正用骨笛召唤来雪山苍鹰。 当巨鹰抓碎魏军帅旗时,少年突然贴着敌将耳畔低语:\"知道为何秦人葬俗要头朝西吗?\" 魏嗣一怔,赢虔的剑已刺穿其咽喉。 \"因为要看着你们六国——\" 他踹翻将死的枭雄。 \".....一个个爬进坟墓!\" 晨曦照亮战场时,羌人正用敌人颅骨盛接雪水痛饮。 阿莱娅抛来染血的鹰笛:\"下次见面,该在战场还是酒席?\" \"在酿出新酒的路上。\" 赢虔将笛子系上缴获的楚国王旗, \"毕竟没有比化敌为友更烈的酒。\" 雪原尽头,海东青正带着血盟书飞向栎阳。 赢虔不知道,这份盟书将在二十年后,被一个叫商鞅的卫人用来说服秦孝公——而彼时阿莱娅的孙女,正率着羌骑横扫义渠...... 第47章 神树泣血 庆功宴的篝火将羌帐染成琥珀色,阿莱娅突然摔碎牛角杯。乳酒溅在赢虔玄色战袍上,晕开一片雪原孤月般的白。 \"你们秦人,喝酒都要算计三巡五礼?\" 她赤脚踏过满地羊骨,银链缠裹的足踝叮当作响, \"在我们白羊部,摔杯只有两种意思——\" 镶着狼牙的匕首\"夺\"地钉在赢虔席前,\"要么杀人,要么求欢。\" 帐中羌将哄笑骤起。 ..... 赢虔面不改色地拔出匕首,刃尖挑起一块炙烤的岩盐: \"第三层意思呢?比如...提醒盟友小心盐里有毒?\" 盐块掷入火堆,爆出诡异的青紫色火焰。 ....... 笑声戛然而止。 阿莱娅瞳孔倏地收缩,她想起黄昏时在盐井旁嗅到的苦杏仁味。 ........ 二更梆子响过三声时,赢虔在断崖边抓住了那个黑影。 \"你们秦人商队连山神的眼睛都敢挖?\" 阿莱娅的弯刀抵住他咽喉,刀背映出盐井旁三具蜷曲的羌人尸体。 死者手心紧攥秦制鹤嘴锄,指甲缝里却嵌着西羌特有的红柳刺。 赢虔突然扣住她手腕按向岩壁: \"看看凿痕!\" 月光下,新开采的盐晶层泛着灰白——这是魏国上等井盐才有的色泽。 他抹去死者眼睑上的紫色粉末: \"认识这个吗?河西死士的鸠毒,遇血化晶。\" 阿莱娅的刀尖颤动了一下。 远处忽然传来神树守卫的嘶吼,千年柏树轰然倾倒的巨响震得盐粒簌簌滚落。 她发间的绿松石撞在赢虔下颌,冰凉如那日白石谷的雪。 \"大单于!树心里有...\" 奔来的羌人斥候突然噎住喉咙,惊恐地望着从树心裂隙中滑出的青铜戟——秦军特制的三棱箭镞正滴着树脂,宛如山神泣血。 阿莱娅反手将赢虔掼在神树残骸上,沾血的盐晶硌进他后背: \"解释!\" 她没察觉自己的手在抖,就像那日圣湖畔发现弟弟中毒时一样。 \"三天前魏军夜袭陇西大营,\" 赢虔喘息着扯开衣襟,露出溃烂的箭伤, \"盗走的就是这批兵器。\" ..... 阿莱娅看着赢虔的伤口,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眼前的这个男人仿佛要把她融化一样,她充满疼爱的眼神望着伤口,仔细查验着伤情。 溃烂处隐约可见青色纹路,像密布蜘蛛网散布在伤口处。 ——正是河西鸠毒的症状。 羌族大祭司突然用骨杖指向赢虔颈侧,引得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望去, \"看!山神诅咒!\" ....... 众人倒吸冷气.... 这群羌人眼神中,看到了惊愕的表情,大家都觉得太过于诡异。 ..... 赢虔将军被盐晶划破的皮肤下, 赫然蜿蜒着与岩壁上诅咒图腾一模一样的血痕。 ....... 阿莱娅的弯刀突然划破自己掌心,在众人惊呼中,她将染血的手按在赢虔伤口。 此刻她要与自己心爱的人,共担风雨,这种为爱而不顾一切的冲动,在这个十七岁的羌人头领身上,显得那么坚决。 \"我以白羊部头人之血起誓,若此人是真凶——\" 她猛地扯开他半边衣衫,露出后背狰狞的狼头烙印, \"便教狼神,噬尽我族血脉!\" 羌将们哗然跪倒..... 赢虔怔住了..... 还没有搞清楚状况,这形势又立马逆转了。 这狼印是去年冬天,他为救陇西牧民, 孤身杀入狼群留下的..... 当时冰崖下瑟瑟发抖的羌族少女, 原来是她...... 赢虔不由的心里升起一股股暖流,那个眼睛,让他魂牵梦绕,对是她,她从不止一次到过他梦里.... ...... 那一天,两人身体像蛇一样,紧紧缠绕了一整夜,似乎没有人,又力量,将他们分开,赢虔似乎觉得伤口也不 那么疼了,连空气中,都仿佛带着那么一丝丝的甜味。 ...... 第二天,天蒙蒙亮。 还未起床的赢虔,就听到有人在账外大声喊叫! 阿莱娅匆忙的穿好衣服,走出了账外。 ...... \"头人!祭坛下有东西!\" 祭司颤抖着捧出个陶罐,里面泡在盐水中的正是被盗的秦军箭镞! 只见每支箭杆都刻着魏国武库的凤鸟纹!! .............. 疾风卷着沙尘打在了军账上 阿莱娅狠狠将弯刀插军长门前马槽上,愤怒说道 \"你们这些中原人,连栽赃都这么难看!\" ........ 赢虔一阵苦笑,不知道怎么安抚眼前这个暴躁的小姑娘,随手拿起一个狼披风,披在了这个女头人的肩上,正当她安慰阿莱娅的时候.... 一枚绿松石悄无声息落进他染血的掌心。 ....... 风雪中传来魏国巫师飘忽的冷笑, ..... 而此时赢虔浑然不知,搂着阿莱娅,心中还在暗暗发誓,定要斩断这只伸向秦羌的黑手!!! 一片片雪花,不一会,就将原本辽阔的草原,涂抹成了银装素裹的白色。 第48章 风雪迷云 风雪愈发猛烈,仿佛要将整个草原吞噬。 赢虔搂着阿莱娅,感受着她微微颤抖的身体和身上散发出来淡淡少女的清香,顿时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 几天的相处下来,阿莱娅的古灵精怪,已经让赢虔越发喜爱眼前的这个羌族女首领。 然而眼下,不是他们相亲相爱的时候,每个羌族人对秦人的误会,还没有解除,赢虔知道,稳定边境,首先需要稳定的人心。 否则,误会只会越来越深,秦羌两族的和平将彻底破裂。 ...... “阿莱娅,”赢虔低声说道,声音在风雪中显得格外沉稳, “我们必须找到魏国巫师的踪迹。他既然敢在祭坛下藏匿箭镞,必然还有其他阴谋。” 阿莱娅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她虽然年轻,但作为白羊部的头人,她有着和自己年龄不相称的心机。 她点了点头,玩弄着手中的弯刀,笑嘻嘻地说, “赢虔,我信你。但若你骗我,我绝不会放过你。” 赢虔微微一笑,伸手轻轻拂去她肩上的雪花: “我从未骗过你,阿莱娅。从冰崖下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们的命运早已纠缠在一起。” 两人迅速召集了各自的部下,决定连夜追踪魏国巫师的踪迹。 风雪中,羌族的勇士和秦军的精锐并肩而行,仿佛昔日的敌对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然而,巫师的行踪诡秘,仿佛早已融入了风雪之中。 众人搜寻了整整一夜,却一无所获。 天色渐亮时,阿莱娅的眼中已布满了血丝,但她依然不肯放弃。 “头人,前方发现了一处山洞!” 一名羌族斥候匆匆赶来,低声禀报道。 阿莱娅和赢虔对视一眼,立刻带领众人赶往山洞。 洞口被厚厚的积雪覆盖,隐约可见一串凌乱的脚印。 赢虔拔出匕首,示意众人小心行事。 ...... 洞内昏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药草味。 阿莱娅的弯刀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她的心跳加速,仿佛预感到了什么。 突然,洞深处传来一阵低沉的吟诵声,伴随着诡异的火光。 赢虔示意众人停下,独自一人悄悄靠近。 他屏住呼吸,透过石缝望去,只见一名身着黑袍的巫师正跪在一座祭坛前,手中握着一枚刻满符文的青铜镜。 “山神在上,愿您的诅咒降临秦羌,让他们自相残杀,永无宁日……” 巫师的嗓音沙哑而阴冷,仿佛来自地狱的低语。 赢虔心中一凛,正欲出手,却见巫师突然转身,目光直直地望向他的藏身之处。 “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 巫师冷笑一声,手中的青铜镜猛然举起,一道刺眼的光芒直射赢虔的眼睛。 赢虔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束缚,动弹不得。 阿莱娅见状,毫不犹豫地冲了出来,弯刀直指巫师的咽喉。 “住手!”巫师厉声喝道,手中的青铜镜再次举起, “若你们再靠近一步,我便让山神的诅咒降临整个白羊部!” 阿莱娅的脚步一顿,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赢虔咬紧牙关,强行挣脱了束缚,低吼道: “阿莱娅,别信他的鬼话!他只是个装神弄鬼的骗子!” 巫师见状,脸色骤变,手中的青铜镜猛然砸向地面。 一声巨响后,洞内顿时烟雾弥漫,众人被呛得连连后退。 等到烟雾散去,巫师的身影已消失无踪。 “追!”赢虔咬牙道,但阿莱娅却拉住了他。 “不必了,”她低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已经逃了,但我们找到了真相。魏国的阴谋,终究会被揭穿。” 赢虔点了点头,握紧了她的手: “阿莱娅,谢谢你相信我。” 阿莱娅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柔情: “赢虔,无论今后发生任何事情,我都会陪着你。” 风雪渐渐停歇,朝阳从东方升起,洒在两人的身上。 .............................. 远方的地平线上,一道黑影悄然闪过,仿佛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第49章 峡谷恶战 风雪停歇后的草原,仿佛被一层薄纱笼罩,静谧中透着一丝不安。赢虔和阿莱娅并肩站在山洞外,望着远处渐渐升起的朝阳,心中却无法平静。 尽管他们揭穿了魏国巫师的阴谋,但那股隐藏在暗处的威胁并未消散。 “赢虔,”阿莱娅低声说道,目光依旧凝视着远方, “你觉得魏国还会有什么动作?” 赢虔沉吟片刻,眉头紧锁:“魏国既然敢在秦羌之间挑拨离间,必然不会轻易罢手。他们的目标不仅仅是破坏我们的联盟,恐怕还想借此机会吞并秦羌两族的土地。” 阿莱娅握紧了手中的弯刀,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能坐以待毙。赢虔,我们必须主动出击,找到魏国细作的据点,彻底粉碎他们的阴谋。” 赢虔点了点头,目光坚定:“你说得对。但我们不能贸然行动,魏国的巫师诡计多端,我们必须小心行事。” 就在这时,一名秦军斥候匆匆赶来,手中握着一卷羊皮纸:“将军,我们在山洞深处发现了这个!” 赢虔接过羊皮纸,展开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地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和地图。阿莱娅凑近一看,眉头微皱:“这是……魏国的密文?” 赢虔仔细辨认了一番,沉声道:“没错,这是魏国的军事密文。看来,这个山洞曾是他们的临时据点。这张地图上标注了几个重要的地点,可能是他们的下一个目标。” 赢虔跟随父亲在魏国漂泊了十多年,对魏国的文字,可谓再熟悉不过了,而此刻,他心中却不免得产生一丝疑惑。但他看到阿莱娅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那我们岂不是可以提前设伏,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赢虔微微一笑,但很快又恢复了严肃:“没那么简单。魏国既然敢留下这张地图,恐怕是故意引我们上钩。我们须谨慎行事。” 阿莱娅点了点头。 “赢虔,你总是这么冷静。” 赢虔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阿莱娅,战争不仅仅是刀光剑影,更需要战机和计谋。我们不能再让魏国的阴谋得逞.....” 两人商议片刻,决定分头行动。 阿莱娅带领羌族精锐前往地图上标注的一处山谷,而赢虔则率领秦军前往另一处可能的据点。 临行前,阿莱娅将一枚绿松石塞进赢虔的手中,低声道:“保重。” 赢虔握紧绿松石,紧紧抱了抱阿莱娅。 ........ 夜幕降临,阿莱娅带领的羌族精锐悄然潜入山谷。 山谷中寂静无声...... 只有风声在耳边呼啸。 阿莱娅示意众人隐蔽,自己则悄悄靠近山谷中央的一座石台。 突然,石台周围亮起了无数火把...... 魏国的士兵从四面八方涌出,将阿莱娅等人团团围住。 一名魏国将领冷笑着走了出来。 “果然上钩了!白羊部的头人,也不过如此。” 阿莱娅心中一沉,知道自己中了埋伏。 但她并未慌乱,反而冷笑一声:“你们魏国人,只会耍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吗?” 魏国将领哈哈大笑....... “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今日,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 就在魏国士兵准备发动攻击时,山谷外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喊杀声.... ....... 顷刻间,箭如雨下..... 赢虔率领的秦军如神兵天降,瞬间冲破了魏国的防线。 魏国将领大惊失色,慌忙下令撤退,但为时已晚。 阿莱娅抓住机会,带领羌族精锐反攻,与秦军里应外合,将魏国士兵彻底击溃..... 喊杀声,惨叫声,渐渐混成一片, 时不时传出凄惨而犀利的哀嚎..... 直到最后一声惨叫声停止..... 这场冷兵器之间对决才算结束。 阿莱娅与赢虔再次在山谷中重逢,两人的目光中满是欣慰。 “你来得真及时。” 阿莱娅打趣到, “我差点中箭....” 赢虔苦笑地摇了摇头: “若不是你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我们也不可能这么顺利....” 周围有两个士兵,憋不住,竟然背过声笑了起来。 阿莱娅抽出弯刀,佯装像赢虔砍去。 “你真坏....” “哪里坏?”赢虔严肃的问到 “哪里都坏,你就一点不担心我被敌军误伤吗?” “怎么可能,你那么猛....” “你去死!....” 赢虔慌了神,紧一把将她楼在怀里,猛地将嘴对了上去,堵住了阿莱娅刚要生气的小嘴,忘情的吻了起来.... 士兵好奇的凑了上来,阿莱娅忙推开赢虔 “你个臭流氓...” 赢虔也不生气,吩咐军士清扫战场.... 就在一行人,清扫完战场,准备离开山谷时.... ........ 不出意外的话,意外还是发生了 .......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 那名魏国巫师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山崖上,手中的青铜镜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你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巫师的声音如同鬼魅, “真正的诅咒,才刚刚开始……” 赢虔和阿莱娅对视一眼,心中同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逼近…… 第50章 四面楚歌 巫师的冷笑在夜风中回荡,仿佛毒蛇吐信,令人不寒而栗。赢虔和阿莱娅迅速背靠背站定,警惕地环视四周。山谷两侧的崖壁上,突然亮起了无数火把,火光映照下,密密麻麻的义渠士兵如鬼魅般现身,手中的弓箭直指谷底。 “赢虔,看来我们中计了。”阿莱娅低声说道,手中的弯刀握得更紧。 赢虔目光冷峻,声音沉稳:“别慌,他们人多,但我们未必没有机会。” 巫师站在高处,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青铜镜在他手中泛着诡异的光泽:“秦人与羌人,终究不过是蝼蚁。今日,便让你们尝尝山神的怒火!” 话音未落,义渠士兵的箭雨已如蝗虫般倾泻而下。赢虔迅速挥剑格挡,同时将阿莱娅拉向一旁的巨石后躲避。箭矢钉在石头上,发出“夺夺”的声响,火星四溅。 “阿莱娅,我们必须突围!”赢虔低声道,目光迅速扫视四周,寻找突破口。 阿莱娅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来引开他们,你带人从左侧突围!” “不行!”赢虔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语气坚决,“我不会丢下你!” 阿莱娅挣开他的手,嘴角扬起一抹倔强的笑:“赢虔,别忘了,我可是白羊部的头人,没那么容易死。” 不等赢虔回应,她已纵身跃出,弯刀在月光下划出一道银弧,直扑义渠士兵。赢虔心中一紧,只得紧随其后,挥剑杀入敌阵。 然而,就在两人奋力拼杀时,巫师的笑声再次响起:“愚蠢的蝼蚁,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逃脱吗?” 突然,一支漆黑的箭矢从暗处射出,直奔阿莱娅的后心。赢虔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推开,箭矢擦过他的肩膀,带起一串血花。 “赢虔!”阿莱娅惊呼一声,眼中满是担忧。 赢虔咬牙道:“我没事,小心!” 然而,话音刚落,另一支箭矢已悄然而至。这一次,阿莱娅未能躲过,箭矢正中她的左肩。她闷哼一声,身体踉跄后退,弯刀脱手落地。 “阿莱娅!”赢虔冲上前,一把扶住她,眼中满是焦急。 阿莱娅的脸色迅速变得苍白,伤口处渗出的血液竟呈现出诡异的黑色。她艰难地抬起头,声音微弱:“箭……有毒……” 赢虔心中一沉,抬头怒视高处的巫师:“你对她做了什么!” 巫师冷笑一声,青铜镜在手中缓缓转动:“不过是山神的一点小礼物。这毒无药可解,她会慢慢感受到血液凝固的痛苦,直到化作一具冰凉的尸体。” 赢虔的眼中燃起怒火,握剑的手因愤怒而微微颤抖。他低吼道:“若她有事,我必让你生不如死!” 巫师哈哈大笑:“赢虔,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义渠士兵再次逼近,赢虔一手扶住阿莱娅,一手挥剑迎敌。然而,敌人数量众多,他的体力也逐渐不支。阿莱娅靠在他肩上,呼吸愈发微弱,声音几不可闻:“赢虔……放下我……你快走……” “闭嘴!”赢虔咬牙道,眼中满是坚定,“我说过,绝不会丢下你!” 就在此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号角声,紧接着是震天的喊杀声。羌族的援军如潮水般涌来,为首的正是阿莱娅的副将——乌木。 “头人!赢将军!我们来了!”乌木高声喊道,手中的长矛直指义渠士兵。 赢虔心中一松,知道机会来了。他抱起阿莱娅,迅速向援军方向撤退。巫师见状,脸色骤变,厉声喝道:“拦住他们!绝不能让他们逃走!” 然而,羌族援军的到来彻底扭转了战局。义渠士兵在两面夹击下节节败退,巫师见势不妙,转身欲逃。 “想走?”赢虔冷笑一声,将阿莱娅交给乌木,自己则提剑直追巫师。 巫师慌乱中举起青铜镜,试图再次施展邪术。然而,赢虔的速度更快,一剑劈下,青铜镜应声而碎。巫师惊恐地后退,却被赢虔一脚踹倒在地。 “解药!”赢虔的剑尖抵住巫师的咽喉,声音冰冷如霜。 巫师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颤声道:“给……给她服下……可解毒……” 赢虔夺过瓷瓶,转身奔向阿莱娅。他将药丸喂入她口中,紧张地注视着她的反应。片刻后,阿莱娅的脸色逐渐恢复红润,呼吸也平稳下来。 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赢虔焦急的面容,微微一笑:“你……还是这么爱操心……” 赢虔长舒一口气,眼中满是柔情:“你没事就好。” 阿莱娅抬手轻抚他的脸颊,低声道:“赢虔……又一次救了我。” 然后又陷入了昏迷…… 赢虔握住她的手,看着心爱的人又陷入昏迷,不由得心急万分…… 远处,巫师的惨叫声传来,乌木已将他制服。义渠士兵溃不成军,纷纷投降。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危机已解除时…… 第51章 逆战人生 正有一双眼睛,在暗中观察着这支行进的军队…… 西北的风雪愈发猛烈,仿佛要将整个草原吞噬,撕裂一般…… 肆无忌惮拍打着,每一个前行的士兵 …… 战场上冻死冻伤士兵,如同冰雕一样 诉说着战争的惨烈…… 赢虔抱着昏迷的阿莱娅,在羌族士兵的掩护下艰难撤退。 …… 赢虔的肩膀上伤口,在包扎处理后,时不时还有鲜血渗出…… 但此刻他已顾不上自己的伤势,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让阿莱娅尽快苏醒…… “将军,前方有一处废弃的羌帐,我们可以暂时躲避!”乌木大声喊道,声音在风雪中几乎被淹没。 赢虔点头,跟随乌木冲进那座破旧的帐篷。他将阿莱娅轻轻放在毛毡上,伸手探了探她的脉搏。虽然服下了解药,但她的体温依旧冰冷,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 “阿莱娅,坚持住……”赢虔低声呢喃,眼中满是焦急与自责。 乌木递过一壶热水,低声道:“将军,头人会没事的。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魏国巫师和义渠人显然早有预谋,他们的目标不仅仅是头人,还有您。” 赢虔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我早该想到的。魏国一直对秦国的土地虎视眈眈,而义渠人不过是他们的棋子。他们设计这场阴谋,就是为了除掉我,瓦解秦羌联盟,进而吞并秦国。” 乌木皱眉道:“可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行踪?难道……我们中间有内鬼?” 赢虔沉默片刻,摇了摇头:“现在不是追究内鬼的时候。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回到白羊部,集结兵力,反击魏国和义渠人。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另外你派人暗中追查可疑人员!” “诺!” “下去吧!” …… 就在这时,帐篷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羌族斥候冲了进来,脸色苍白:“不好了!魏国巫师和义渠人追来了!他们的人数比之前更多,我们又被包围了!” 赢虔心中一沉,迅速站起身:“乌木,你带人保护阿莱娅先走,我断后!” 乌木摇头:“不,赢将军,您受了伤,还是我来断后!头人需要您!” 赢虔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坚定:“这是命令。阿莱娅的性命,就交给你了。” 乌木咬了咬牙,最终点头:“赢将军,保重!” 赢虔集结完军士,提剑上马。 任由西北风将军旗吹得哗哗作响…… 所有人都抱定了死战的决心! 风雪中,魏国巫师的身影若隐若现,他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赢虔,你以为逃得掉吗?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赢虔冷笑一声,剑尖直指巫师:“区区邪术,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巫师挥了挥手,义渠士兵如潮水般涌来。赢虔率众,挥剑跨马迎敌。 他的剑法凌厉,每一击都带着雷霆之势,但敌人的数量实在太多,体力也逐渐不支。 就在赢虔几乎力竭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号角声。 紧接着,一支秦军骑兵如闪电般冲入战场,为首的正是赢虔的副将——蒙毅。 “将军!属下来迟了!”蒙毅高声喊道,手中的长枪直指义渠士兵。 赢虔心中一松,但很快又警惕起来:“蒙毅,你怎么会在这里?” 蒙毅迅速靠近,低声道:“将军,我们收到密报,说您和白羊部头人遭遇埋伏,便立刻赶来支援。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赢虔点了点头,心中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然而,此刻他已无暇多想,迅速下令:“蒙毅,带人掩护我们撤退!我们必须尽快回到白羊部!” 蒙毅点头,指挥秦军与义渠士兵展开激战。赢虔趁机返回帐篷,抱起阿莱娅跨上战马,催促乌木等一行人迅速撤离。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冲出包围圈时,蒙毅突然调转马头,长枪直指赢虔:“将军,对不起了。” 赢虔瞳孔骤缩,厉声喝道: “蒙毅,你这是什么意思!” 蒙毅冷笑一声,眼中满是阴狠:“赢虔,你以为你真的能逃得掉吗?魏国早已许诺,只要除掉你,秦国便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赢虔心中一震,终于明白了一切:“原来……你才是内鬼!” 蒙毅听罢,哈哈大笑! “没错!可惜你知道得太晚了!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话音未落,蒙毅已挥枪刺来。 赢虔迅速闪避,但怀中抱着阿莱娅,动作难免迟缓。蒙毅的长枪擦过他的手臂,带起一串血花。 乌木见状,怒吼一声,挥刀冲向蒙毅:“叛徒!受死!” 然而,蒙毅的武艺高强,乌木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几招过后,乌木便被击倒在地,口吐鲜血。 赢虔眼中燃起怒火,吩咐左右将阿莱娅轻轻放下,提剑跨马,直指蒙毅。 “蒙毅,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背叛我!” 蒙毅冷笑:“赢虔,你太天真了。在这乱世中,忠诚不过是笑话。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我不想背叛你,奈何他们给得太多了……哈哈,去死吧!赢虔……” 赢虔听罢不再多言…… 挥剑与蒙毅展开生死搏斗。 两人的剑锋在风雪中交错,火星四溅。赢虔虽然受伤,但剑法依旧凌厉,每一击都带着雷霆之势。 最终,赢虔抓住蒙毅的一个破绽,一剑刺穿了他的胸膛。蒙毅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赢虔:“这……怎么可能……” 赢虔冷冷道:“多行不义必自毙!” 蒙毅倒地身亡,赢虔大喝到 “我知道众将士都是被这狗贼胁迫的,如若弃暗投明,既往不咎,否则,他就是你们的下场!” 众军士,见将领已死,收拾残部自不在话下…… 但魏国巫师和义渠士兵再次逼近,他们的目标依旧是赢虔和阿莱娅。 就在此时,阿莱娅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的脸色依旧苍白,但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赢虔……我陪着你……” 赢虔心中一暖,握紧她的手:“好,我们一起。” 两人并肩而立,面对蜂拥而至的敌人…… 退无可退,只有殊死一战! 然而,远处的黑暗中,一双阴冷的眼睛正注视着这一切。 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赢虔,阿莱娅,你们的挣扎,不过是徒劳……” “徒劳!”…… 第52章 情敌相见 风雪渐歇,但草原上的杀意却愈发浓烈。赢虔和阿莱娅刚刚击退魏国巫师和义渠人的围攻,还未及喘息,远处的地平线上又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是哲别!”乌木眯起眼睛,望向远处飘扬的旗帜,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 “哲别?”赢虔皱眉,转头看向阿莱娅,“他是谁?” 阿莱娅眨了眨眼,嘴角扬起一抹调皮的笑:“哦,他呀,是黑狼部的首领,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算是我的……青梅竹马吧。” 赢虔察觉到她语气中的调侃,正欲追问,却见一支骑兵已如狂风般席卷而来。为首的男子身披黑色狼皮大氅,手持一柄长弓,眉目如刀,目光如炬。他的视线直接越过众人,落在阿莱娅身上,眼中满是焦急与关切。 “阿莱娅!”哲别高喊一声,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我听说你被围困,立刻带人赶来!你没事吧?” 阿莱娅歪着头,故作惊讶地看向哲别:“哎呀,哲别大哥,你怎么来了?我可没让人去叫你呀!” 哲别被她的话噎了一下,脸色微红,但很快恢复了严肃:“阿莱娅,你别闹!我听说你出事,怎么可能坐得住?” 阿莱娅噗嗤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哲别大哥,你还是这么爱操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哲别这才注意到她身边的赢虔,目光顿时冷了下来:“他是谁?” 阿莱娅笑眯眯地挽住赢虔的胳膊,语气轻快:“哦,这位是秦国的赢虔将军,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嗯,好朋友。” 赢虔被她的举动弄得有些尴尬,但看到哲别瞬间阴沉的脸,心中不禁暗自苦笑。 哲别握紧了手中的长弓,语气生硬:“阿莱娅,秦人狡猾,你可别被他骗了!” 阿莱娅撇了撇嘴,故作不满:“哲别大哥,你怎么总是这样?赢虔可是帮了我大忙,你不感谢他就算了,还这么说他,真是小气!” 哲别被她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赢虔见状,连忙打圆场:“哲别首领,多谢你赶来相助。眼下敌人未退,我们还是先合力突围吧。” 哲别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敌意:“秦人,少在这里假惺惺!阿莱娅单纯,我可不会被她糊弄过去!” 阿莱娅闻言,立刻叉腰瞪眼:“哲别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哪里单纯了?我可是白羊部的头人,聪明着呢!” 哲别被她怼得无言以对,只能悻悻地转过头去:“阿莱娅,你……你总是这样,让人拿你没办法。” …… 阿莱娅得意地扬起下巴,眼中满是狡黠:“那当然,我可是阿莱娅!” …… 就在这时,远处又传来一阵喊杀声。魏国巫师和义渠人竟再次集结,朝他们逼近。 “不好!他们又来了!”乌木高声提醒。 哲别立刻收起情绪,挥手下令:“黑狼部的勇士们,随我杀敌!” 他说罢,长弓拉满,箭矢如流星般射出,每一箭都精准地命中敌人要害。黑狼部的骑兵如狼群般冲入敌阵,马蹄声震耳欲聋,刀光剑影间,敌人纷纷倒下。 …… 赢虔见状,心中暗自赞叹哲别的勇武,但也明白此刻不是计较个人恩怨的时候。他转头对阿莱娅说道:“阿莱娅,我们必须合力突围,否则敌人只会越来越多。” …… 阿莱娅点头,握紧弯刀:“赢虔,哲别,我们一起!” “无语……”赢虔心中顿感绿意…… 哲别听到阿莱娅的话,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被战意取代:“好!今日就让我看看,秦国的将军到底有多少本事!” …… 三人并肩而立,面对蜂拥而至的敌人。赢虔的长剑如龙,剑锋所过之处,敌人如麦秆般倒下;哲别的长弓如风,箭矢破空之声不绝于耳,每一箭都带走一个敌人的性命;阿莱娅的弯刀如电,刀光闪烁间,敌人纷纷避让。 三人武艺非凡,士兵们士气高涨! 在大西北的风雪中,刀剑碰撞的火花与鲜血交织,形成一幅惨烈而壮丽的画面。 黑狼部的骑兵与白羊部的勇士并肩作战,秦军的精锐也在赢虔的指挥下奋勇杀敌。 三方人马虽来自不同的部族,但此刻却默契十足,仿佛早已融为一体。 战斗中,哲别瞥见赢虔为保护阿莱娅,不惜以身挡箭,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复杂的情感。 他咬了咬牙,低声对阿莱娅说道:“阿莱娅,你……是不是喜欢他?” …… 阿莱娅愣了一下,随即坦然点头:“是,我喜欢他。” “那你喜欢我吗?” “啊,这,大哥,什么时候,你问这!” 哲别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被坚定取代。 “好,既然是你的选择,我尊重。但若他敢负你,我绝不会放过他!” “你愿意当绿毛龟吗?我可不介意多一个人喜欢我” 阿来娅打趣说道。 “你怎么这么厚脸皮!……无语死” …… 阿莱娅眨了眨眼,调皮地笑道:“哲别大哥,你这是在吃醋吗?” …… “快让我瞧瞧,草原勇士吃醋是什么样子!” 哲别被她的话弄得脸色一红,语气有些慌乱:“胡说什么!我只是……只是担心你被人骗了!” …… “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的身子骨吃得消……” 阿莱娅噗嗤一笑,眼中满是狡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可是聪明着呢!赢虔要是敢欺负我,我就用弯刀教训他!” “你真是个大聪明!” 哲别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宠溺:“你呀,你!别到时候哭鼻子来找我!” “我可不睡秦人睡过的女人!” “你想死,是不是!” 赢虔虽未听清两人的对话,但从哲别的眼神中,他已明白了一切。他冲哲别点了点头,语气真诚:“哲别首领,多谢相助。” …… 哲别冷哼一声,但语气已不似先前那般敌视:“少废话!先杀出去再说!” …… 三人再次合力,终于冲破了敌人的包围。魏国巫师见大势已去,只得带着残兵败将仓皇逃窜。 战斗结束后,哲别收起长弓,走到阿莱娅面前,语气低沉:“阿莱娅,我该走了。” 阿莱娅有些不舍,轻声道:“哲别大哥,留下来吧。我们三个一起雄霸草原……” “你起开!还要脸吗?” “我已经痛失所爱,你还准备撒狗粮” “这不人道!” “不不不,你喜欢” 两人又打闹起来,但哲别心里明白,阿莱娅心有所属了。 他目光复杂地看了赢虔一眼,仿佛在说:“阿莱娅,你的心已经属于他,我留在这里,只会徒增烦恼。” “我走了,疯丫头!” “照顾好自己” “婆婆妈妈的,怎么要留下来吃饭吗?” “不是不可以!” “锅不够” “我呸,你怕是只想着你的情郎!” “你好好的!” “咱们还是不是朋友了” “是是是……” “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说罢,翻身上马,哲别带着黑狼部的骑兵扬长而去…… “哲别大哥从小对我很好,但我……只能辜负他的心意了。” …… 赢虔握住她的手,把他搂在怀里,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想说…… …… 阿莱娅抬头看向他,眼中满是柔情。 …… 风雪渐渐停歇……牛羊叫声,风声,草原上时不时传来的一两声狼叫声,和士兵们嘈杂声,很快被满天繁星点缀。劫后余生的两人,忘情相拥,赤条条的,水乳交融在了一起,此刻草原静得出奇,又静得可怕。风在用野性猛烈得拍打着帐篷,所有人都沉沉睡去了…… 只有大地母亲,清醒的,注视着这冰雪覆盖,又生生不息的秦川大地…… 第53章 离间之计 休整了十多天后,赢虔的伤势已基本痊愈,阿莱娅也在部落族人的悉心照料下恢复了往日的活力。 白羊部落的营地中,众人正在为接下来的行动做准备。辽阔的草原上,牦牛像黑玛瑙一样星罗棋布,一片一片散落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配合白色毡房,像一幅画一样。 白羊部落族人们,打仗有个特点,战马后面一定又随部落迁徙的牛群,仗打到哪,部落就迁移到哪,没有固定的居所,他们追逐水草而生活,此刻草原正直寒冬,族人们将牛群和马匹聚拢在一起,喂着夏季晾晒的干草,长期靠长生天吃饭的游牧族人,体格比秦人要壮实的很多。 赢虔站在帐外,望着远处连绵不断的祁连雪山,眉头微皱。 “在想什么?”阿莱娅走到他身边,轻声问道。 赢虔收回目光,看向她:“我在想,魏国巫师和义渠人不会轻易罢手。我们必须主动出击,找到他们的老巢,才能彻底解决这个隐患。” \"这茫茫草原,又是冬季,他们的老巢会在哪里呢?\" “鬼才知道他们在哪?狡兔三窟,我们又不像你们中原人一样,居住在城里” “那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这样不好吗?” “好吗?” “不好吗?” .......... “无语,你又在想什么,我的头人大人”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想什么” “当然是想你啊” “我去,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弯刀女侠吗?怎么变得像个小女人!” “切,那你又何计策” “有没有办法离间他们,或者让他们相互之间产生猜忌,这样不用我们动手,魏国人就得夹着尾巴灰溜溜得滚出秦地!” “这个吗,让我想想......” 阿莱娅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义渠头人阿骨打·科儿汗虽然勇猛,但他也并非不明事理。如果我们真能离间他与魏国巫师的关系,或许能让他们决裂,甚至归顺秦国....” 赢虔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深意:“正合我意。不过,此行凶险,你……” “就知道你们秦人都没安好心,你就打算把你的女人,像肥羊一样送给科儿汗,他可是这片草原上最威猛的男人,你就没有危机感?” “我有,我就怕你搞不定他,哭着鼻子回来!” 阿莱娅打断他的话,用手托起赢虔的下巴:“赢虔!你可别忘了,我是白羊部的头人,不是什么娇弱的小姑娘。再说了,没有我,你又怎么能找到义渠的大本营?” “幺幺,让我看看我们女头人和秦国女人有什么不一样”说着便向阿莱娅两个咯吱窝挠去,说是迟那是快,被阿莱娅躲开了。 “我可是像雄鹰一样的女人” “噗...” 赢虔被她的话逗笑了,点头道:“好,那我们就一起行动。” “像雄鹰一样的女人,怎么还得人托着啊!” “你好讨厌” “讨....厌....呃..........” 两人粗重的喘息人,让帐篷外族人微笑着拉上帐帘 ...... 就这样,一连相安无事的又过了几日。 ....... 赢虔、阿莱娅率领秦军和白羊部的精锐骑兵,总计两万余人。 在义渠王还没有觉察的时候,已悄然逼近义渠的大本营。 这片靠近祁连山腹地的草场,天然形成了一个牧民的驻地,周边地势低洼,唯独义渠人驻扎这块地方,地势极高,四周峭壁环绕,易守难攻。 为了减少行军途中的阻力,赢虔选择让士兵白天休息,夜晚行军。 正好和草原上牧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作息时间相反,之前羌族人各部落打仗都约定,夜晚不动手,而秦人则没有这个约定,所以很快赢虔早已通过斥候摸清了地形,决定从一条隐秘的山与山之间羊道(放羊人走得道路)潜入。 夜色降临,众人借着月光悄然行动。 阿莱娅对这片地形了如指掌,带领众人绕过义渠的哨岗,直插山谷腹地。 “前面就是义渠头人的大帐了。”阿莱娅低声说道,指了指不远处一座灯火通明的帐篷。 赢虔点头,挥手示意众人隐蔽。他低声对阿莱娅说道:“我们直接进去,逼他交出魏国巫师。” 阿莱娅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放心,我有办法让他乖乖听话。” 两人带着几名精锐,悄然潜入大帐。 帐内,义渠头人阿骨打·科儿汗正与魏国巫师商议下一步的计划。 巫师的声音阴冷而低沉:“只要再拖住秦军几日,魏国的大军就能从东面突袭,届时秦国必乱。” 阿骨打皱眉道:“可赢虔不是好对付的,我们已经损失了不少人手。” 巫师冷笑一声:“区区一个赢虔,何足挂齿?只要……” 他的话还未说完,帐帘突然被掀开,赢虔和阿莱娅大步走了进来。阿骨打猛地站起身,厉声喝道:“你们是谁!” 阿莱娅笑眯眯地看着他:“阿骨打头人,好久不见,连我都不认识了吗?” 阿骨打愣了一下,随即认出了她:“阿莱娅!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赢虔上前一步,目光如刀:“阿骨打头人,我们今日来,是想和你谈一笔交易。” 魏国巫师见状,脸色骤变,悄悄向后退去。然而,阿莱娅早已注意到他的动作,弯刀一挥,直接拦住了他的去路:“巫师大人,别急着走啊。” 巫师咬牙切齿:“你们……你们这是自寻死路!” 赢虔冷笑一声,目光转向阿骨打:“头人,你可知道,魏国巫师一直在利用你?” 阿骨打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怀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赢虔从怀中掏出一卷羊皮纸,递给阿骨打:“这是我们从魏国军营中截获的信件,上面清楚写着,魏国计划在击败秦国后,将义渠的土地一并吞并。” 阿骨打接过羊皮纸,仔细阅读,脸色逐渐变得铁青。 他抬头看向巫师,声音冰冷:“真是这样吗?” 巫师脸色大变,急忙辩解:“头人,别听他们胡说!这是秦人的离间计!” 赢虔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讥讽:“离间计?那请问巫师大人,为何魏国的大军迟迟未到?为何每次作战,义渠的勇士总是冲在最前面,而魏国派来魏武卒却总躲在后方?” 阿骨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他回想起之前的几次战斗,义渠人损失惨重,而魏国却始终按兵不动。 他的拳头渐渐握紧,心中对巫师的信任开始一点点动摇。 阿莱娅见状,趁机说道:“阿骨打头人,魏国从未将义渠视为盟友,他们只是在利用你们。你若继续与他们合作,只会让义渠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阿骨打沉默片刻,内心挣扎不已。 他看向巫师,声音低沉:“巫师,你还有什么话说?” 巫师脸色苍白,语气慌乱:“头人,别听他们的!魏国绝不会亏待义渠!” 赢虔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枚青铜令牌,扔在巫师脚下:“这是魏国死士的令牌,我们在战场上缴获的。巫师大人,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阿骨打看到令牌,眼中最后一丝犹豫也消失了。 他猛地拔出腰间的弯刀,直指巫师:“你竟敢欺骗我!” 巫师见状,知道大势已去,转身欲逃。 然而,阿莱娅早已拦在他面前,弯刀直指他的咽喉:“巫师大人,你的戏该结束了。” 阿骨打挥了挥手,几名义渠勇士立刻上前,将巫师按倒在地。 巫师挣扎着,声音尖锐:“你们……你们会后悔的!” 赢虔冷冷地看着他:“后悔的是你。来人,将他带下去!” 巫师被拖出大帐后,阿骨打看向赢虔和阿莱娅,语气诚恳:“我愿意与秦国结盟,从此不再与魏国往来。” 赢虔点头,伸出手:“欢迎加入。” 阿骨打握住他的手,郑重其事地说道:“从今以后,义渠愿为秦国效力。” --- 次日,义渠正式宣布与魏国决裂,并归顺秦国。 消息传开后,魏国大为震惊,不得不暂时放弃对秦国的进攻计划。 秦国边境终于恢复了平静。 一场危机,在赢虔兵不血刃的情况下,就解除了,秦国国内士气大振,空前团结。 秦献公在栎阳,焦急的等着儿子回来,以前处于观望的朝臣,这下,也不敢在托病不上朝了,这些变化,秦献公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有意无意的疏远了这些墙头草的朝臣,把权力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秦国上下空前团结,这就是这场战争带来的好处。 ....... 而赢虔这边,是不知道情况的,他仍然沉浸在爱情的温柔乡里,和阿莱娅出双入对,草原上的牧民,都为他两送去了祝福,萨满也为他们向长生天祈福。 ............. 在迁徙返回白羊部的路上,阿莱娅骑在马上,望着远处的草原,轻声说道:“赢虔,我们终于做到了。” 赢虔微微一笑,目光里全是温柔。 阿莱娅转过头,眼中满是狡黠:“那你准备怎么谢我?” 赢虔故作沉思:“嗯……不如我请你吃一顿烤全羊?” 阿莱娅噗嗤一笑:“就这?你也太小气了吧!” 赢虔被她逗乐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那你说,你想要什么?” 阿莱娅眨了眨眼,语气突然认真起来:“我想要……要你。” 赢虔愣了一下,随即郑重地点头:“好,我答应你。” 两人的身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 然而,当人们以为幸福即将到来的时候,幸福有时候又像蜡烛一样,随时会熄灭… 初恋是美好的,但正因为短暂而美好,赢虔对爱情的幻想,很快就会被一盆凉水浇灭...... 第54章 铁骑归城 祁连山的雪峰在暮色中泛着冷铁般的幽蓝,如古老战神的眼眸在凛冽寒风中散发着无尽威严。 三万铁骑,如同黑色的钢铁洪流般,浩浩荡荡地朝着栎阳城奔腾而来。 那震天的马蹄声,仿佛是战鼓擂动,打破了冬日里祁连山下的宁静,大地在这声浪中似乎都在微微颤抖。 嬴虔骑在那高大而矫健的青铜战马上,身姿挺拔如松。 身着一袭深黑色的玄甲,甲胄在残阳的映照下闪烁着乌黑的寒光,玄甲之下,是一件黑色的锦袍,袍身绣着银色的丝线,勾勒出神秘的云纹,随着马蹄的起伏在风中轻轻飘动。 锦袍的领口和袖口镶着银色的龙纹边,透着一丝精致与庄重。 腰间束着一条宽厚的黑色革带,带上镶嵌着一枚青铜剑扣,悬挂着那把曾陪伴他历经生死的玄鸟匕首,剑柄上的宝石在阳光下闪烁着幽蓝的光芒,宛如夜空中的星辰。 一顶黑色的头盔,中央镶嵌着一颗红色的宝石,宛如一只燃烧的火焰。 头盔下露出,赢虔,坚毅而严肃的面容,剑眉斜插入鬓,双眸如深邃的夜空,透着冷峻与威严。 鼻梁高挺,嘴唇线条分明,脸上的胡茬微微泛青,平添出几分沧桑之感…… 三万铁骑,紧跟在嬴虔得战马后,一眼望不到头的军士们,身着铠甲,在残阳的映照下,折射出熠熠的寒光,宛如一把移动着的利剑…… 每一副铠甲上都镌刻着战争的痕迹,那是刀剑相交的铭刻,是烈火焚烧的印记…… 无声的诉说着,这三年来征战南北的英勇事迹…… 将士们的面庞,被凛冽的寒风吹打得如同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古铜色的肌肤下…… 警戒而肃穆的表情,令人望而生畏…… 军队带着一种威严朝栎阳城行进…… …… 城市里,老百姓们,衣烂褴褛,简陋的房屋里,食不果腹,为了生存苦苦挣扎…… 当看到嬴虔回归的大军时,百姓们怀着复杂的心情,从四面八方涌到街头,有看自己儿子是否平安回来的,有看自己情郎的,也有待热闹的…… 一位瘦骨嶙峋的年轻小后生,脸上布满沧桑,挤在人群中,两眼带着期待和渴望,大声喊道。 “看呐,公子凯旋归来啦!” 谁有知道这个落魄,而有饱读诗书贵族是秦武公之子公子白的后人,白胜,他的儿子,就是日后被后人尊称为杀神的白起…… 而此时的白胜渴望的是机会,是军功…… 紧挨着他的,是一位满脸皱纹的老人,佝偻着身子 “是啊,这三年来,公子带着我大秦勇士们浴血奋战,吃了多少苦头,这胜利可来之不易啊!” “是啊……” 身边围观众人附和着,张望着。 各有各的想法,各有各的目的…… …… 一位十二三岁的小女孩,衣衫褴褛,头发凌乱,紧紧地拉着一个同样衣着破旧的妇女的衣角:“妈妈,我怎么没有看见爸爸” “瞎说,可能是人多看花眼了” “再好好瞅瞅” “嗯!……” 旁边一个年轻人挖苦道:“太子出征三年,指不定多少人在战争中,被饿死冻死,您爹得多走运,才能活着回来!” ”太子是为秦国出征没错,可咱百姓这命也是命呐。”一中年男子随声附和。 “别瞎说,小心掉了脑袋。” …… 一时间人群没人再敢说话了…… 大家只是静静得看着军人们步伐整齐的行进着…… 这年轻人,在众人目光下,恨不得找个地缝藏起来,奈何人挤人,大伙像烧饼一样烙在了一起……谁也无法逃脱时代的命运…… 嬴虔缓缓勒住缰绳,跳下战马,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城门。 守城的将士们看到嬴虔,纷纷单膝跪地,如山呼海啸般齐声高呼: “恭迎公子凯旋!” 声音在在都城回荡了很久, 很久…… …… 久居内宫的魏雯月,莫名其妙的乱发脾气,也不知道怎么,今天,她心情格外不好…… 这可苦了身边的这几个侍女…… …… 嬴虔走进城中,看到街道上,栎阳的百姓们的生活困苦,心中涌起一丝愧疚,他知道,为了这场胜利,秦国付出了很多…… 栎阳城的老百姓们,更是为战争,做出了巨大的牺牲…… 兴,百姓苦! 亡,百姓更苦! 战争,最终拼得是国力! …… 想着想着,赢虔步伐不自觉的沉重了起来…… 随行的三万人驻扎在城外,营地营帐密布,军旗猎猎。 兵卒们各司其职,有的在整理营帐,有的在擦拭兵器。 士兵们的眼神里,依然保有着征战多年的犀利,休息时,眼神中却仍带着警惕。 晚上,守城将领公孙离带着士兵巡逻,警惕得看着城外的黑压压的士兵,后背惊出一身汗…… 他预感到,赢虔,怕是要有麻烦了…… 旁边士兵们手持火把,火光将他的面庞映得忽明忽暗…… 秦献公和百官在宫内设宴,等待着嬴虔……有几个窃窃私语,也有些人仔细观察着秦献公的神色…… 秦献公,头戴皇冠,龙袍之上绣着精美的龙纹…… 人到中年,但龙威犹存,眼神中透着君临天下的气势…… …… 约莫一炷香时间,赢虔换好了朝服,走到秦献公面前,下跪参拜。 “儿臣嬴虔,拜见父王!” 秦献公缓缓走到嬴虔面前,扶起他,周身打量了半天:“虔儿,辛苦了。” 眼里满是父亲得疼爱与自豪…… “儿臣不辱王命。” 在旁边的一位老臣连忙说: “公子此番战绩,足以名震天下,为我秦国开拓疆土,实乃大功。” 旁边公孙胜接上话:“公子征战在外,我们这些老臣也一直忧心如焚,如今公子得胜,真是我们大秦之福啊!” …… “是啊,是啊……” ……群臣们称赞着…… 嬴虔一面答谢众人…… 一面入座…… 老甘龙皱着眉头说:“公子,虽然得胜归来,可是公子出征三年,国内粮荒已久。无数百姓饿死冻死……,还请大王与民休养!” …… “臣附议” …… 一帮公阀贵族们站了出来,支持老甘龙…… 嬴虔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明白甘龙的真实的想法。 …… “今天,只犒赏三军,其他日后再议!” …… 王命难违,众人也不敢多言,老甘龙刚想说什么,被旁边的人拉住了…… 宴会过后…… 回到营帐后,嬴虔闷闷不乐…… “我们在外征战,他们做得一手好生意!” “意难平!” …… 入夜,传来一女子低声歌唱…… “习习谷风,以阴以雨。黾勉同心,不宜有怒。……”,细听正是《诗经·邶风·谷风》乐章…… 赢虔,一夜没有睡 …… 阿莱娅还在等他的消息…… 第55章 父命难为2.7 嬴虔一夜未眠,思绪如潮水般翻涌。 阿莱娅那深邃而炽热的双眼,不断在他脑海中浮现。 这段炽热的情感,如同熊熊烈火在他心中燃烧, 经过一夜的辗转反侧,他觉得告诉自己的父亲,让父亲答应他和阿莱娅的这门亲事! 一瞬间,他感觉自己仿佛已经在迎娶阿莱娅的路上 ....... “求父王赐婚。” 这个念头一直在他脑海中盘旋,很久很久,直到昏昏沉沉的睡意来袭... ..... 次日 清晨的阳光洒在栎阳,这个充满生机的秦国新都! 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生机勃勃..... 给这庄严的宫殿增添了几分神圣与肃穆。嬴虔身着朝服,步伐沉稳地踏入宫殿。此时,朝中大臣们早已等候多时,他们面容严肃,气氛凝重。 嬴虔走到秦献公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然后朗声道:“父王,儿臣昨夜经过深思熟虑,欲求娶阿莱娅公主为妻,还望父王成全。” 嬴虔言罢,目光中满是期待与深情,微微低头,眼神中透露出对这份爱情的坚定,仿佛眼前浮现出与阿莱娅相处的温馨画面。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如同炸开了锅。大臣们七嘴八舌,争吵不休。 “殿下,此事断不能行!”老甘龙面色铁青,上前两步,怒目而视,手按着腰间的佩剑,“《诗经·小雅》有云:‘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殿下身为太子,责任重大,当以国事为重。阿莱娅乃外邦公主,联姻之事恐有变数,危及我大秦根基,切莫因一己私情而误了国家大事!” “是啊,殿下!”一位公爵眉头紧皱,双手抱臂,微微低头,神色严肃,“孙武《孙子兵法》言:‘主不可以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联姻之事亦需谨慎。我大秦如今粮荒未解,民心未稳,此时对外邦公主言婚,实非明智之举。” “荒谬至极!”嬴虔猛地一甩衣袖,面露不悦,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王翦将军曾言:‘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我大秦军队征战四方,不拘小节方能成就大业。阿莱娅公主聪慧勇敢,她并非无能之辈,若能与我大秦联盟,必能为大秦带来新的转机。” “殿下莫要空口白话!”一位文臣捋了捋胡须,微微摇头,目光中带着几分嘲讽,“《韩非子》有云:‘长袖善舞,多钱善贾。’我大秦国内百姓困苦,民生艰难,此时联姻,只会加重百姓负担。《老子》亦云:‘轻诺必寡信。’联姻之事非小事,不可随意而为。” 嬴虔冷笑一声,转身大步向前几步,眼神中透露出犀利与不屑:“你等目光短浅,只知拘泥于古训。历史上有诸多成功联姻促进和平与繁荣的先例。如昭君出塞,和亲匈奴,换来了边境的安宁。我与阿莱娅联姻,亦能达到此等效果。” “殿下,此一时彼一时!”老甘龙上前,声音更加激昂,脸上满是愤怒,“昭君之地与我大秦相邻,情况与我大秦和阿莱娅公主所属之地不同。且昭君和亲亦有无奈之举。如今我大秦根基未稳,不可轻易冒险。若联姻不成,反引外敌觊觎,那可如何是好?” 朝堂上的争吵愈发激烈,声音震耳欲聋。 “够了!”秦献公终于忍无可忍,大声喝道,他面色威严,目光扫过众人,“众位大臣,不必再争吵。如今大秦正处关键时刻,太子殿下的婚事,朕自有考量。” 嬴虔见秦献公要就此作罢,心中一急,再次上前,声音中带着几分恳切与急切:“父王,儿臣请求您再思虑一番。儿臣对阿莱娅公主情深意笃,她亦对儿臣忠贞不渝。我二人若能结合,必能为大秦带来繁荣昌盛。儿臣愿立下誓言,定会全心全意辅佐父王,为大秦的事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秦献公微微一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忧虑:“朕知道,你征战多年,心中有诸多想法。但此事关乎大秦的兴衰,朕需要时间权衡利弊。今日,朝堂就此散去,你且回去好好思量。” 嬴虔无奈,只能行礼退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落寞与不甘,心中满是对朝堂大臣们的不满。他觉得自己一心为大秦着想,却得不到众人的理解。 朝堂上的大臣们也各自心怀心思,他们不希望嬴虔娶阿莱娅,一方面是出于对传统的维护,另一方面也是担心外邦势力对大秦产生威胁。 回到营帐后,嬴虔坐在榻上,眉头紧锁。他想起了与阿莱娅的点点滴滴,心中越发坚定了娶她的决心。 而在朝堂之外,一些大臣们仍在低声讨论着嬴虔的婚事。 “殿下如此坚持,恐不是一件好事。”一位老臣忧心忡忡地说,脸上满是忧虑,“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啊。” “是啊,还是得想想办法,阻止这门婚事。”另一位大臣附和道。 …… 第56章 心生间隙 几日过去,嬴虔这心里就像揣了只小兔子,整日眼巴巴地盼着父王能松口。可秦献公那边却跟没事儿人似的,愣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朝堂上的大臣们呢,也都跟约好了似的,见着嬴虔就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仿佛他要娶的不是媳妇,而是来祸国殃民的洪水猛兽。 嬴虔实在憋不住了,这天一大早,就拉着自己的好哥们儿,在秦国军营里那可是以勇猛着称的黑牛将军,偷偷摸摸地溜到了王宫附近的一个小巷子里。这黑牛将军长得五大三粗,满脸的络腮胡子,活脱脱像个移动的小山包,平日里战场上冲锋陷阵不含糊,可这会儿被嬴虔拉着干这“偷偷摸摸”的事儿,那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一个劲儿地挠头。 “我说殿下,咱这是干啥呀?咋跟做贼似的,要是被大王知道了,我这屁股不得开花呀!”黑牛将军压低声音,眼珠子滴溜乱转,就怕从哪儿冒出个王宫侍卫来。 嬴虔白了他一眼,拍了下他那厚实的肩膀说:“你懂啥,我这是为了我一辈子的幸福,也是为了咱大秦的未来。我爹那是被朝堂上那帮老古董给忽悠瘸了,我得想法子让他知道阿莱娅公主的好。你今儿就陪我在这儿守着,等我娘魏雯月夫人一出来,咱就上前去求她帮忙。” 黑牛将军一听,嘴巴张得老大,半晌才回过神来:“啊?找夫人啊,这……这能行么?”话虽这么说,可脚步也不敢挪动,只能老老实实站在那儿,活像个被罚站的大孩子。 没等多久,就见魏雯月夫人带着几个侍女袅袅婷婷地从王宫偏门出来了。嬴虔那眼睛一亮,跟见着救星似的,拉着黑牛就冲了过去,到了跟前,“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吓得魏雯月夫人手里的帕子都差点掉地上。 “虔儿,你这是干什么呀?快起来,让人看见了像什么话!”魏雯月夫人赶忙伸手去扶,脸上满是惊讶。 嬴虔却跟生了根似的,死活不起来,眼泪汪汪地说:“娘啊,您可得救救儿子。儿子一心想娶阿莱娅公主,可父王被朝堂上那些大臣们搅得犹豫不决,儿子实在没辙了。您在父王身边最久,说话最有分量,您就帮儿子跟父王说说好话吧。”说着,还偷偷给旁边的黑牛将军使眼色。 黑牛将军那榆木脑袋这才反应过来,也跟着“扑通”一声跪下,瓮声瓮气地说:“夫人,殿下说得对呀,那阿莱娅公主我也见过,那是又漂亮又聪慧,跟殿下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啊,要是成了,咱大秦肯定能多个得力帮手,您就发发慈悲吧。”这一开口,把旁边的几个侍女都逗得抿嘴偷笑,心说这黑牛将军平时战场上喊打喊杀的,这会儿求情倒像个憨厚的大笨熊。 魏雯月夫人看着这俩跪在地上的大男人,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她轻咳一声,说:“都起来吧,让人瞧见了,还以为咱家出了什么大事呢。虔儿,你这事儿娘心里有数,可这毕竟关乎国家大事,你父王谨慎些也是应当的。不过你放心,娘瞅着你这几日失魂落魄的样子,也心疼,定会找个合适的时机跟你父王好好唠唠。” 嬴虔一听,这才喜滋滋地爬起来,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拉着黑牛将军就往回走,一边走还一边嘀咕:“我就说嘛,我娘最疼我了,有她出马,这事儿准成。”黑牛将军在旁边挠挠头,嘿嘿傻笑着说:“那可不,还是殿下您有主意,我这跟着您,算是长见识了。” 且说魏雯月夫人这边,回去之后还真就瞅准了个秦献公处理完朝政,心情稍显放松的当口,委婉地提起了嬴虔的婚事。秦献公一听,眉头就皱成了个疙瘩,放下手里的竹简说:“夫人啊,朕不是不心疼虔儿,可这朝堂上反对声一片,你也知道,咱大秦如今是内忧外患,一步走错,那可就是万劫不复啊。” 魏雯月夫人微微一笑,给秦献公斟上一杯茶,轻声说:“大王,臣妾明白您的顾虑。可臣妾也听闻那阿莱娅公主并非一般女子,她在自己的国家就时常为百姓谋福祉,聪慧过人。若是能与我大秦结亲,一来可以稳住外邦,让那些心怀不轨的势力有所忌惮;二来,虔儿对她一片痴心,若强拆鸳鸯,恐寒了儿子的心,日后朝堂之上父子间再生嫌隙,这岂不是得不偿失?大王您纵横沙场多年,何时变得如此畏首畏尾了?”这一番话说得是绵里藏针,既点明了利弊,又暗暗激了秦献公一把。 秦献公听了,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若有所思地看着魏雯月夫人,过了半晌才说:“夫人所言,倒也有些道理。只是朕还需再探探那阿莱娅公主的底,看看她是否真如传闻中那般。” 魏雯月夫人见秦献公松了口风,心里暗自高兴,嘴上却应道:“大王英明,此事是该慎重些。” 这边嬴虔还在营帐里眼巴巴地盼着好消息呢,那边秦献公已经悄悄安排了人手去阿莱娅公主所在的地方暗中观察。这一观察,还真发现了不少事儿。原来这阿莱娅公主平日里不仅关心民生,还跟着自己国家的武士学了一身好武艺,骑马射箭样样精通,遇到部落间有纷争,她还能挺身而出,三言两语就化解矛盾,在当地百姓心中那可是威望极高。 消息传回王宫,秦献公不禁对这个阿莱娅公主另眼相看,心中的天平开始慢慢倾斜。朝堂上的大臣们听说了这事儿,虽说还是有些不乐意,但也不敢再像之前那样强烈反对了,毕竟大王的心思他们也摸不准,万一触了霉头,那可吃不了兜着走。 又过了几日,秦献公终于在朝堂上开了口:“众位大臣,朕这几日思量再三,决定答应太子嬴虔与阿莱娅公主的婚事。”此言一出,朝堂上瞬间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说心里还有些嘀咕,但大王金口玉言,也只能纷纷跪地高呼:“大王英明。” 嬴虔在营帐里得到消息,乐得一蹦三尺高,差点没把营帐顶给掀翻了,拉着黑牛将军就往外跑:“走,咱去告诉阿莱娅这个好消息,顺便看看婚礼咋筹备,我可得给她一场风风光光的大婚。”黑牛将军也跟着傻乐,一边跑一边喊:“好嘞,殿下,这下您可算是得偿所愿啦!” 这栎阳城啊,因为这即将到来的大婚,一下子变得热闹非凡,百姓们都在街头巷尾议论纷纷,都盼着能沾沾太子的喜气,而嬴虔和阿莱娅的故事,也成了秦国上下传颂的一段佳话,至于婚后这小两口如何携手为大秦添砖加瓦,那可就是后话咯。 第57章 一场烛火 风云突变 大婚的筹备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嬴虔每日都沉浸在喜悦之中,他与阿莱娅公主时常偷偷相会,畅想着婚后的美好生活,对朝堂上暗流涌动的诡谲风云浑然不觉。 秦献公这边,虽当众允诺了婚事,可眼神深处却藏着让人难以捉摸的深沉。他深知嬴虔手握重兵,又在军中威望极高,一旦联姻外邦势力坐大,日后恐难以掌控。与魏雯月夫人的那番交谈,看似被说动,实则是将计就计,他要借这大婚之机,彻底拔掉嬴虔这颗“眼中钉”。 大婚当日,栎阳城张灯结彩,百姓们纷纷涌上街头,欢呼声响彻云霄,都想一睹太子与新妇的风采。嬴虔身着华丽喜服,骑着高头大马,意气风发地前往迎亲。阿莱娅公主蒙着红盖头,端坐在花轿内,满心欢喜又略带娇羞。 待到新人拜堂成亲,送入洞房后,秦献公便迅速行动起来。他先是在婚宴上频频向军中将领敬酒,言语间尽是对大秦未来的期许,对将士们的褒奖,不动声色地拉拢人心。酒过三巡,他趁着众人微醺之际,突然宣布:“朕年事渐高,如今太子新婚,大秦的未来需靠众卿齐心守护。朕决定,对军事调度进行一番调整,以便更好地应对各方局势。” 紧接着,他便颁布了一道道旨意,将嬴虔麾下的精锐部队分批调往边境各处,美其名曰“镇守边疆,保大秦安宁”,实则是将嬴虔的嫡系力量分散瓦解。又任命了几位自己的心腹将领,安插在关键的军事要职上,架空了嬴虔的指挥权。 嬴虔在洞房内还未及与阿莱娅倾诉衷肠,便有亲信匆匆闯入,脸色惨白地跪地禀报:“殿下,大事不好,大王……大王他已将咱们的兵权削去大半!”嬴虔如遭雷击,猛地站起身来,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手中的喜秤“啪”地一声掉落在地。 他不顾阿莱娅的惊慌呼唤,匆匆冲出洞房,直奔大殿。一路上,看到的是换防的士兵、新上任的将领,那些熟悉的身影正被驱赶至城外,愤怒与不甘在他心中熊熊燃烧。 大殿之上,秦献公高坐龙椅,见嬴虔冲进来,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但旋即恢复威严:“虔儿,今日你大婚,本该好好与新妇共度良宵,来此何事?”嬴虔“扑通”一声跪下,双眼通红,质问道:“父王,为何要如此对儿臣?儿臣一心为大秦,从未有过二心,您怎能在今日夺我兵权?” 秦献公冷哼一声:“朕乃大秦之主,所做一切皆是为了江山社稷。如今外邦虎视眈眈,内部军权分散,朕不得不重新布局。你身为太子,当以大局为重,莫要因私权误国。” 嬴虔心中悲愤交加,他深知此刻与父王硬抗只会落得个忤逆之名,只得强压怒火,咬牙道:“父王圣明,儿臣告退。”转身离去时,背影孤独而凄凉,那身喜服此刻显得格外讽刺。 回到新房,阿莱娅公主已听闻一切,她轻轻揭开红盖头,眼中含泪走到嬴虔身边,握住他的手:“殿下,莫要太过伤心,咱们定能寻得转机。”嬴虔望着阿莱娅,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这场联姻从一开始或许就是父王的权谋棋局,而自己与阿莱娅不过是棋子罢了。 朝堂之上,因嬴虔兵权被夺,顿时人心惶惶。一些原本中立的大臣开始观望风向,而嬴虔的亲信们则个个义愤填膺,纷纷求见,想要劝说嬴虔起兵反抗。黑牛将军更是暴跳如雷,闯进营帐,吼道:“殿下,大王如此不公,咱不能就这么憋屈着,大不了反了,兄弟们都听您的!”嬴虔怒喝道:“住口!你这是要陷我于不忠不孝之地吗?”可他心中又何尝没有挣扎,一边是父子亲情、家国大义,一边是自己被践踏的尊严与抱负。 与此同时,秦献公也没闲着,他一方面加强王宫戒备,以防嬴虔铤而走险;另一方面,派使者前往阿莱娅公主的母邦,送去重礼,言辞间暗示公主嫁入大秦需安分守己,莫要妄图借助母邦势力兴风作浪。阿莱娅得知后,又是委屈又是无奈,她虽对嬴虔情深意笃,可如今夹在两国之间,处境艰难。 在这波谲云诡的局势下,秦国的未来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阴霾。嬴虔闭门不出,整日思索对策,他知道,若不尽快破局,不仅自己性命堪忧,大秦也将陷入内乱深渊,而阿莱娅公主的命运,也如同风中残烛,飘摇不定…… 第58章 身陷囹圄 几日后的朝堂之上,气氛压抑得仿若暴风雨前的宁静。秦献公高坐朝堂,面沉如水,下方众臣皆垂首敛息,无人敢率先打破这僵局。 就在此时,老甘龙出列,他清了清嗓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拱手道:“大王,臣有要事启奏。近日臣听闻一事,关乎我大秦安问,不敢不报。”秦献公微微抬眸,目光扫向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老甘龙顿了顿,接着道:“听闻大公子嬴虔新婚之后,心怀怨怼,暗中与一些旧部频繁密会,似有不轨之心,意图谋反呐!” 此语一出,朝堂顿时炸开了锅,大臣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惊愕、质疑、揣测之色溢于言表。秦献公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握紧了王座扶手,声音冷硬如冰:“可有证据?” 老甘龙从袖中掏出一封密信,呈了上去:“大王,这是臣偶然得到的密信,乃是大公子亲信与边疆守将的往来书信,信中言辞隐晦,却多有煽动之意,提及大王您‘不公之举’,要寻机‘拨乱反正’,其心可诛啊!”秦献公接过信,匆匆扫了几眼,脸色愈发难看,猛地一拍桌子:“传朕旨意,即刻将嬴虔拿下,打入大牢,候审!” 嬴虔此时正在府中与阿莱娅相对无言,谋划着渺茫的未来转机,突然府门被撞开,一队王宫侍卫气势汹汹地闯入,为首的将领冷声道:“大公子,得罪了,奉大王之命,拿你入狱!”嬴虔怒目圆睁,霍然起身:“放肆!我乃大秦大公子,何罪之有?”可侍卫们哪管这些,一拥而上,将他五花大绑。 阿莱娅公主惊慌失措,扑上去死死抱住嬴虔,哭喊道:“你们不能带走公子!大王怎可如此不分青红皂白?”侍卫们稍一用力,便将她扯开,阿莱娅跌倒在地,发丝凌乱,眼睁睁看着嬴虔被拖走。 嬴虔被押入大牢,阴暗潮湿的牢房内,弥漫着腐臭气息,老鼠在角落里乱窜。他的心却比这牢房更冷,回想大婚当日的风光与此刻的落魄,仿若隔世。他深知,自己是被彻底算计了,父王的猜忌、朝堂的倾轧,如同一张大网,将他死死困住。 黑牛将军听闻消息,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要闯宫救主。他带着几个亲信,手持利刃,直冲到王宫门口,被众重侍卫阻拦。黑牛将军红着眼,怒吼道:“让我进去见大王!大公子定是被冤枉的,你们这些狗奴才,别挡我去路!”双方冲突一触即发,好在有冷静的将领及时劝阻,才没酿成大祸,黑牛将军被强行架走,嘴里仍不停咒骂着这不公的世道。 狱中,嬴虔不吃不喝,眼神空洞地望着牢房顶端。偶尔有狱卒送饭进来,也是战战兢兢,不敢多言。他的亲信们在外面四处奔走,试图寻找为他洗刷冤屈的证据,可每次呈上的证据都被一一驳回,那些所谓的证据链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精心编织,牢不可破。 阿莱娅公主虽身为外邦公主,此刻却也放下身段,她求见秦献公,在大殿外跪了整整一日一夜,额头淤青,声音沙哑:“大王,妾深知您为大秦劳心费神,可公子对大秦忠心耿耿,绝无谋反之意,求您明察,莫要让奸人得逞,毁了大秦的未来根基啊!”秦献公却始终闭门不见,任由她在寒风中颤抖。 朝堂之上,局势愈发混乱。一些曾反对嬴虔联姻的大臣,此刻趁机落井下石,主张严惩不贷,以儆效尤;而嬴虔的死忠们则拼死力谏,双方僵持不下,互不相让。秦献公看着这乱局,心中亦有苦衷。他本意是削弱嬴虔势力,稳固王权,却没料到局面失控至此,若真将嬴虔定罪处死,怕寒了将士们的心,引发内乱;若轻易放过,又恐日后难以服众,王权受损。 与此同时,秦国边境烽烟又起,邻国见秦国内乱,蠢蠢欲动,不时侵扰边境。秦军因高层动荡,调度混乱,一时难以组织起有力反击,百姓们陷入恐慌,流言蜚语传遍街巷,都言大秦气数将尽。 嬴虔在狱中听闻这些消息,心中再也无法平静。他深知,不能再坐以待毙,若秦国亡了,一切都将不复存在。他开始振作精神,利用放风的短暂间隙,悄悄与同样被关押的旧部联络,谋划着一场绝地反击,哪怕身负重罪、深陷囹圄,也要为自己、为秦国闯出一条生路…… 第59章 又起狼烟 阿莱娅眼睁睁看着嬴虔被拖入那阴森的大牢,绝望与悲愤在她心中如野草般疯狂生长。她来自远方的草原,自幼在马背上长大,性格果敢坚韧,岂是轻易认命之人。在秦献公紧闭宫门,对她的哀求置若罔闻之后,她眼中的怒火燃烧得愈发炽热。 “大王既如此绝情,就休怪我阿莱娅不择手段!”她紧咬下唇,心中暗暗发誓。回到自己的居所,阿莱娅迅速摒退左右侍女,从箱底翻出一枚特殊的信物——那是她母邦用以紧急召集部落勇士的令符。她深知,此举无疑是将自己彻底推向与秦国对立的深渊,但为了嬴虔,她顾不了那么多了。 趁着夜色深沉,阿莱娅悄悄溜出府邸,快马加鞭赶到城外一处隐秘山谷。她高举令符,向着夜空吹响三声尖锐的口哨。不多时,四周的山林间便响起阵阵马蹄声,一群剽悍的草原勇士如鬼魅般现身,他们皆是阿莱娅自幼相识、忠心耿耿的伙伴,听闻召唤,千里迢迢赶来相助。 “公主,发生何事?”为首的一位大汉满脸焦急,用不太熟练的秦地语言问道。阿莱娅眼眶泛红,简单述说了嬴虔蒙冤入狱的经过,众人听罢,皆义愤填膺,纷纷拔刀怒吼:“我等定要救出大公子,踏平这不讲理的秦国朝堂!” 阿莱娅迅速制定计划,她深知秦军主力虽因嬴虔之事陷入混乱,但毕竟根基深厚,不可强攻。于是,她决定先佯攻秦国边境一处小城,引开部分秦军主力,再寻机突袭栎阳,劫狱救人。 夜色掩护下,这支草原奇兵如疾风般冲向秦边小城。城墙上的秦军守军忽见敌袭,顿时慌乱起来,匆忙燃起烽火报警。消息传至朝堂,秦献公大惊失色,他万没料到阿莱娅竟敢公然反叛。“这女子好不识大体,竟敢在我大秦腹背受敌之时添乱!”他怒拍桌案,急令周边军队前往驰援。 一时间,秦国大地烽火连天,各路军队匆忙调动。而阿莱娅这边,见秦军主力中计远去,立刻掉转马头,率部直扑栎阳。一路上,虽遭遇几股小股秦军抵抗,但都被他们奋勇击退。 栎阳城内,此时已乱作一团。百姓们听闻外邦公主起兵反叛,恐慌不已,纷纷闭门不出。朝堂上,大臣们更是吵得不可开交,有人主张立刻处死嬴虔,以绝后患;有人则担心此举会彻底激怒阿莱娅,导致局面更加不可收拾。秦献公亦是焦头烂额,一边要应对边境战事,一边又要防范阿莱娅突袭,还要平息朝堂纷争。 阿莱娅的军队很快逼近栎阳,城门前,秦军严阵以待。阿莱娅一马当先,高呼:“秦国的将士们,我阿莱娅今日前来,只为救我夫君嬴虔,无意与大秦为敌。你们的大王昏庸无道,冤枉忠良,你们何苦为他卖命?放下武器,我保证不伤你们性命!”城墙上的秦军士兵面面相觑,不少人心中也对嬴虔的遭遇抱有同情,但军令如山,他们不敢擅动。 双方僵持不下之际,狱中嬴虔得知阿莱娅为他起兵反叛,又是感动又是焦急。他深知阿莱娅此举太过冒险,一旦兵败,不仅她性命不保,还会让两国陷入更深的仇恨与战乱。他在狱中捶打着牢门,向看守喊道:“快去禀报大王,我愿出面劝阿莱娅退兵,莫要让生灵涂炭!” 看守不敢耽搁,将消息飞速传至朝堂。秦献公听闻,心中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决定让嬴虔一试。毕竟此刻局面失控,若能和平化解危机,自是上策。 嬴虔被押解至城门前,望着城外满脸决绝的阿莱娅,眼眶不禁湿润了。他高声喊道:“阿莱娅,莫要冲动!你若攻城,只会让无数百姓遭殃,我嬴虔宁死也不愿见此惨状。你退兵吧,我定能洗刷冤屈,还你我一个公道!”阿莱娅望着衣衫褴褛却目光坚定的嬴虔,泪水夺眶而出:“公子,我怎能眼睁睁看你受苦?我若退兵,他们定会害了你!” 二人隔空对泣,城上城下的士兵们皆为之动容。此时,黑牛将军也从乱军中挤出,向阿莱娅喊道:“公主,殿下说得对,咱们不能意气用事。我等定当全力为殿下申冤,您先退兵,莫要中了奸人圈套!” 阿莱娅心中挣扎许久,望着嬴虔期盼的眼神,终是咬咬牙,挥手示意退兵。草原勇士们虽满心不甘,但见公主下令,也只能缓缓撤离。这场一触即发的兵乱暂时平息,可秦国的危机并未解除,朝堂之上的明争暗斗、边境的烽火硝烟、嬴虔的冤屈未雪,依旧如沉甸甸的巨石,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口…… 第60章 云开雾散 阿莱娅退兵之后,秦献公深知,这场风波虽暂时平息,但若不彻查真相,秦国将永无宁日。他望着嬴虔,心中诸多复杂情绪翻涌,许久,才缓缓开口:“虔儿,朕知你受了委屈,如今阿莱娅暂且退兵,朕许你戴罪立功,与黑牛将军一同彻查此事,揪出幕后黑手。”嬴虔跪地,眼中泪光闪烁,却透着坚定:“儿臣多谢父王信任,定不辱使命!” 黑牛将军拍了拍嬴虔的肩膀,瓮声瓮气地说:“殿下,咱这就去,定要把那帮阴险小人揪出来,给您和公主一个交代!”二人领命而去,开始紧锣密鼓地调查。 他们首先将目光投向了那封诬陷嬴虔谋反的密信,沿着线索追查,发现密信竟是从栎阳城内一家偏僻的书馆流出。书馆老板见官兵前来,吓得瑟瑟发抖,哆哆嗦嗦道出实情:原来是一个神秘黑衣人,以重金相诱,让他将这封信夹杂在送往王宫的书简之中。嬴虔与黑牛对视一眼,心中已然明了,这背后定是有人蓄意谋划。 继续深挖,他们发现与书馆老板接头的竟是魏雯月夫人身边的一个小丫鬟。黑牛将军一听,怒目圆睁:“好哇,果真是那魏夫人在搞鬼!”嬴虔却皱起眉头,摇头道:“不可莽撞,仅凭一个丫鬟,还不足以定魏夫人的罪,背后或许另有隐情。” 他们不动声色地继续调查,发现那丫鬟时常出入老甘龙的府邸。嬴虔心中一动,想起大婚当日,老甘龙在朝堂上带头反对自己与阿莱娅的婚事,又率先拿出密信诬陷,诸多疑点串联起来,真相似乎已呼之欲出。 与此同时,阿莱娅虽退回营地,但心中依旧担忧嬴虔。她派出自己最得力的亲信,暗中潜入栎阳,协助嬴虔调查。一日,亲信传来密报,称发现老甘龙深夜在自家密室与一神秘人会面,那神秘人虽看不清面容,但口音像是魏地之人。嬴虔得知后,与黑牛将军商议,决定夜探甘龙府。 是夜,月黑风高,二人身着夜行衣,避开重重守卫,悄然潜入。在密室窗外,他们偷听到老甘龙与神秘人的对话。“此次多亏先生妙计,若能助我扳倒嬴虔,日后秦国朝堂必有我一席之地。”老甘龙的声音透着得意。“哼,你莫要高兴得太早,那嬴虔也不是省油的灯,如今大王让他戴罪立功,恐生变数。”神秘人语气阴沉。 嬴虔怒火中烧,险些忍不住冲进去,黑牛将军赶忙拉住他,示意不可轻举妄动。待二人离开后,他们从密室后窗翻入,在桌上发现了尚未销毁的信件,信中赫然提及魏雯月夫人与他们的勾结,以及如何设计陷害嬴虔,甚至还有下一步打算——若嬴虔不死,便要设法挑起秦羌战争,让秦国陷入内乱,好从中谋取私利。 嬴虔拿着信件,手微微颤抖,他未曾想到,为了权力,这些人竟如此不择手段。第二日清晨,他与黑牛将军带着证据,直闯王宫大殿。 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嬴虔将信件呈上,详述调查经过,秦献公看完,脸色铁青,怒喝道:“老甘龙,你可知罪?”老甘龙吓得瘫倒在地,狡辩道:“大王,臣……臣是受了那魏夫人蛊惑,一时糊涂啊!”魏雯月夫人此时也花容失色,却仍强撑着:“大王,臣妾所做一切,皆是为了渠梁,为了大秦啊!” 秦献公怒极反笑:“为了大秦?你们险些将大秦拖入深渊!来人,将老甘龙打入大牢,听候发落;魏雯月禁足后宫,没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半步!”处理完二人,他望向嬴虔,目光中满是歉意与欣慰:“虔儿,是朕错怪你了,从即日起,恢复你的兵权,望你日后继续为大秦效力。” 嬴虔跪地谢恩,眼中热泪盈眶。他知道,这场冤屈终得洗刷,而秦国历经这场风波,也需休养生息。他心中暗暗发誓,定要守护好这片土地,与阿莱娅携手共创秦国未来。 消息传至阿莱娅营地,她喜极而泣,率部重返栎阳。嬴虔亲自出城迎接,二人相拥于城门前,历经磨难,此刻他们的情谊愈发深厚。秦国百姓见此,纷纷欢呼,为这来之不易的和平与团圆。而朝堂之上,经历此番动荡,大臣们也深知权谋之争的危害,开始齐心协力,共助秦国走向繁荣昌盛之路…… 第61章 魏王驾崩 随着秦国内部的风波逐渐平息,秦献公将目光重新投向了与魏国的纷争。魏国一直是秦国东进的巨大阻碍,多年来两国纷争不断,秦国在与魏国的较量中始终处于劣势,但秦献公心中的斗志从未熄灭。 嬴虔恢复兵权后,立刻全身心地投入到军队的整顿与训练之中。他每日天不亮便前往校场,亲自监督士兵们的训练,对每一个动作、每一项战术都严格要求。士兵们在他的带领下,士气高昂,训练热情空前高涨。 “将士们,魏国乃我大秦之劲敌,多年来欺压我秦国百姓,侵占我秦国土地。如今,我们要卧薪尝胆,苦练本领,他日定要让魏国付出惨重的代价!”嬴虔站在校场高台上,大声激励着士兵们。士兵们齐声高呼,声震云霄,仿佛要将心中的憋屈与愤怒都发泄出来。 秦献公也时常亲临校场,查看军队的训练情况。他看着士兵们日益强壮的体魄和精湛的武艺,心中充满了欣慰与期待。“虔儿,有你这般尽心尽力,我大秦的军队定能重振雄风。”秦献公拍着嬴虔的肩膀说道。 与此同时,秦国的军备也在不断加强。工匠们日夜赶工,打造出了一批又一批精良的兵器和坚固的铠甲。新的战车、投石车等大型战争器械也纷纷被制造出来,为秦国的军队增添了强大的战斗力。 然而,就在秦国紧锣密鼓地准备反击魏国之际,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打乱了他们的计划——魏王驾崩。秦献公得知这个消息后,心中大喜,他认为这是秦国反击魏国的绝佳时机。 “魏王驾崩,魏国必定陷入内乱,此时正是我大秦出兵的好时机。”秦献公在朝堂上兴奋地说道。大臣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但嬴虔却微微皱起了眉头。 “父王,此事还需谨慎。魏国虽新王未立,但毕竟国力雄厚,我们不可掉以轻心。”嬴虔担忧地说道。 秦献公沉思片刻,点了点头:“虔儿所言有理,但机不可失,我们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随时准备出兵。” 就在秦国上下积极筹备出兵事宜时,半夜的秦宫内却突然出现了刺客。刺客身着黑衣,行动敏捷,如鬼魅一般穿梭在宫殿之间。守卫们发现刺客后,立刻展开了追捕,但刺客武功高强,竟几次从守卫们的包围中逃脱。 秦献公被刺客的动静惊醒,他迅速起身,拿起佩剑,亲自指挥守卫们追捕刺客。“一定要抓住刺客,绝不能让他逃脱!”秦献公怒喝道。 经过一番激烈的追逐与搏斗,刺客最终被守卫们围困在一处角落。刺客见无路可逃,竟突然掏出一颗黑色的药丸,吞入口中,瞬间七窍流血而死。 秦献公看着死去的刺客,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愤怒。“此人究竟是谁派来的?为何要潜入我秦宫行刺?”秦献公紧锁眉头,思考着刺客的来历。 嬴虔得知宫内出现刺客后,也迅速赶到了现场。他仔细查看了刺客的尸体和现场的痕迹,心中渐渐有了一些猜测。 “父王,此刺客武功高强,绝非一般人。我怀疑他是魏国派来的,目的是为了扰乱我们的计划,阻止我们出兵反击魏国。”嬴虔分析道。 秦献公点了点头:“有道理,但此事还需进一步调查。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被这刺客所影响,出兵之事按计划进行。” 随后,嬴虔带领着一队士兵,对秦宫内外进行了全面的搜查,试图找出刺客的同党或其他线索。经过一番仔细的搜查,他们在秦宫的一处偏僻角落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符号和标记,这些符号和标记似乎是一种暗语,但嬴虔等人一时无法解读。 “这些符号和标记必定与刺客有关,我们要尽快找到能解读之人。”嬴虔说道。于是,他下令在全国范围内寻找能解读这些符号和标记的人。 与此同时,阿莱娅也得知了秦宫内出现刺客的消息。她担心嬴虔的安危,立刻带着一队亲信赶到了秦宫。 “公子,你没事吧?我听闻宫内出现了刺客,担心死我了。”阿莱娅看到嬴虔后,焦急地问道。 嬴虔心中一暖,握住阿莱娅的手说道:“我没事,你放心吧。这刺客定是冲着秦国而来,我们必须尽快找出幕后黑手。” 阿莱娅点了点头:“我相信你,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一起面对。”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秦国一边继续筹备出兵事宜,一边全力调查刺客的身份和背后的主使。随着调查的深入,一些线索逐渐浮出水面,一个惊人的阴谋也渐渐展现在他们眼前…… 第62章 秦韩合谋 几日过去,秦国上下笼罩在一片紧张的氛围之中。那神秘刺客留下的符号与标记,如同鬼魅的诅咒,引得众人寝食难安。嬴虔广发告示,遍寻能人异士,终于,一位曾云游四海、精通各国密语的老者被带入王宫。 老者身形佝偻,目光却透着矍铄,他俯身仔细端详着那些奇怪的符号,手指轻轻颤抖,口中念念有词。许久,他才直起身来,向秦献公和嬴虔拱手道:“大王、公子,此乃魏国宫廷暗卫专用的密符,老臣曾在魏地偶然学得一些皮毛,依老臣之见,这上面传递的信息,似乎是在向魏国国内汇报行刺的结果,以及下一步针对秦国的谋划。” 秦献公脸色阴沉如水,冷哼一声:“果然是魏国贼子,朕定不会轻饶!” 嬴虔微微皱眉,追问道:“那依您看,他们下一步会如何动作?”老者犹豫片刻,缓缓说道:“符号中隐有提及,似是要联合他国,对秦国形成包围之势,让秦国孤立无援,再趁乱一举击破。”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一片哗然。大臣们交头接耳,忧心忡忡,都深知秦国当下处境艰难,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与此同时,魏雯月身着素服,面容哀伤地回到魏国,为父亲魏武侯吊丧。在魏国宫廷,她冷眼旁观着各方势力的明争暗斗。魏武侯生前未立明确储君,此刻诸子争位,朝堂一片混乱,亲贵大臣们各自站队,互不相让,刀光剑影在权谋的暗流之下闪烁。 魏雯月心中清楚,秦国与魏国的恩怨纠葛已到了关键时刻,她虽身为秦国夫人,可魏国毕竟是她的故土,于情于理,她都不愿看到两国生灵涂炭。在一场魏国王室的私密聚会上,她听闻了一个令她心惊的消息——魏国的一些权臣,在暗中与楚、韩等国接触,意图结成联盟,遏制秦国崛起,甚至计划在秦国出兵攻打魏国时,从背后狠狠插上一刀。 魏雯月心急如焚,她深知秦国此刻还未完全做好应对多国联军的准备,若贸然出兵,后果不堪设想。趁着夜色,她乔装打扮,避开耳目,带着心腹悄悄返回秦国。 秦献公得知魏雯月带回的消息后,大惊失色,立即召集嬴虔等重臣商议对策。“如今局势突变,魏国这一手着实阴狠,我大秦该如何破局?”秦献公眉头紧锁,目光扫向众人。 嬴虔沉思片刻,上前一步道:“父王,依儿臣之见,当下我们一方面需加快军备筹备,提升军队战斗力,以防备魏国联军的突袭;另一方面,可利用魏国内乱,分化瓦解他们与他国的联盟。儿臣听闻,韩国对魏国近年来的扩张亦有不满,我们不妨主动与韩国修好,许以重利,让其置身事外,甚至倒戈向秦。” 秦献公微微点头,眼中露出一丝赞许:“虔儿所言甚是,那与韩国修好之事,你可有何具体谋划?” 嬴虔拱手道:“儿臣听闻韩国有一位公主,贤良淑德,才貌双全。父王可谴使者向韩国提亲,求娶韩国公主,与韩国结秦晋之好,巩固两国关系,稳定边疆局势。如此一来,既能让魏国有所忌惮,又能为秦国争取更多盟友。” 秦献公思索良久,最终拍板定案:“就依虔儿所言,即刻安排使者前往韩国。” 在秦国紧锣密鼓筹备之时,魏国内部的争斗愈发激烈。公子罃在权臣的支持下,逐渐占据上风,开始着手清理异己,稳固自己的地位。他听闻秦国欲与韩国联姻,又惊又怒,深知这将对魏国的战略布局造成巨大冲击。 “秦国这是要断我臂膀!绝不能让他们得逞。”公子罃在朝堂上大发雷霆,责令谋士们想尽办法破坏秦韩联姻。于是,魏国派出密使,携带重金财宝前往韩国,游说韩国君臣,挑拨秦韩关系,声称秦国狼子野心,与秦联姻无异于与虎谋皮。 韩国朝堂之上,面对秦、魏两国的拉拢,陷入了两难的抉择。一派大臣认为秦国近年来发展迅猛,潜力巨大,与之联姻可保韩国长久安宁;另一派则忌惮魏国的报复,担心一旦得罪魏国,韩国将遭受灭顶之灾。双方争论不休,互不相让。 秦国使者深知此次任务艰巨,在韩国宫廷据理力争,力陈秦韩合作的好处。“我大秦与韩国,山水相连,同受魏国欺压多年。如今秦国崛起,愿与韩国携手共进,共抗强敌。若韩王应允联姻,秦国必以真心相待,日后在疆场上,定当为韩国遮风挡雨。”使者言辞恳切,说得韩国一些大臣微微点头。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际,阿莱娅站了出来。她深知秦国面临的困境,也明白这场联姻对秦国的重要性。虽心中对嬴虔与他国公主联姻有些酸涩,但她更顾全大局。阿莱娅向秦献公请缨,带领一支精锐小队,护送秦国使者前往韩国,以显示秦国的诚意,同时震慑那些心怀不轨之人。 一路上,阿莱娅等人风餐露宿,小心翼翼地避开魏国的眼线。然而,行至两国交界的山谷时,还是遭遇了埋伏。一群黑衣人如鬼魅般从四周涌出,手持利刃,直扑秦国队伍。阿莱娅毫不畏惧,拔刀高呼:“保护使者,冲出去!”她一马当先,手中弯刀寒光闪烁,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 在阿莱娅的带领下,秦国士兵拼死抵抗,终于杀退了黑衣人。但他们也伤亡惨重,阿莱娅身上亦多处负伤。使者看着满身鲜血的阿莱娅,眼眶湿润:“公主大义,秦国上下必铭记于心。” 历经波折,秦国使者终于抵达韩国。韩国王庭之上,面对伤痕累累却依旧坚毅的秦国使者,以及英勇无畏的阿莱娅,韩王深受触动。他沉吟良久,最终拍板决定:与秦国联姻,共结同盟。 消息传回秦国,举国欢庆。秦献公大喜过望,对阿莱娅更是赞赏有加。嬴虔望着受伤归来的阿莱娅,心中满是心疼与愧疚,紧紧将她拥入怀中:“阿莱娅,辛苦你了,此生得你,是我嬴虔之幸。” 而魏国得知秦韩联姻已成定局,公子罃气得暴跳如雷,却也无可奈何。秦国在这场波谲云诡的外交风云中,暂时稳住了局势,赢得了宝贵的喘息之机。但秦献公和嬴虔都清楚,这仅仅是大战前的序曲,与魏国的终极对决,已在弦上,蓄势待发…… 第63章 一场意外 几日后,秦宫沉浸在秦韩联姻的短暂喜悦之中,红绸装点宫墙,似要驱散多日的阴霾。嬴渠梁却独自在偏僻宫苑踱步,眼神游离,心事重重。自与那侍女有了私情,又逢这桩突如其来的婚事,他心中犹如乱麻,深知每一步都踏在权力与欲望的钢丝之上。 秦献公为筹备婚事,忙碌于朝堂与内宫之间,穿梭在丝缎珍宝与各国贺礼间,满心期许借此联姻加固秦国根基。一日午后,阳光透过窗棂洒在金砖地上,光影斑驳。他因事折返寝宫,未及通报,推门而入时,却见一幕让他五内俱焚——嬴渠梁竟与自己的宠妃在榻边亲昵,衣袂凌乱,神色慌张。 “逆子!”秦献公怒发冲冠,拔剑相向,剑鸣之声震得屋梁簌簌落尘。嬴渠梁惊恐跪地,叩头求饶,额头瞬间青紫。宠妃花容失色,瘫软在地,簌簌发抖。 恰在此时,嬴虔闻变赶来,见此场景,大惊失色,飞身扑上前去,死死抱住秦献公持剑的手臂:“父王息怒!此事蹊跷,莫要冲动行事,以免中了他人圈套。”嬴虔深知宫廷争斗波谲云诡,此时若处置不当,秦国必将陷入内乱深渊,给外敌可乘之机。 秦献公怒目圆睁,胸膛剧烈起伏,手中剑在嬴虔阻拦下犹自颤抖,指向嬴渠梁:“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还有何蹊跷可言?朕今日若不清理门户,何颜面对列祖列宗!” 嬴虔苦苦哀求,额上汗珠滚落:“父王,当务之急是秦国局势,外敌环伺,若因这一时激愤伤了兄弟和气,动摇国本,岂不正中魏国下怀?渠梁平日行事沉稳,定有隐情,待查明再处置不迟。”他一面说,一面给嬴渠梁使眼色,示意他暂勿言语。 嬴渠梁心领神会,伏地哽咽:“父王,儿臣知罪,可儿臣绝无悖逆之心,实是受人算计……”他心中暗自叫苦,深知此刻辩解无力,唯有暂避锋芒,再寻生机。 秦献公怒哼一声,狠狠甩开嬴虔,收剑入鞘,来回踱步,心中怒火却难平息:“限你三日内,给朕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否则,国法难容!”言罢,拂袖而去,留下一室死寂。 嬴虔扶起嬴渠梁,低声道:“兄弟,究竟怎么回事?你怎如此糊涂!”嬴渠梁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大哥,我中了奸人圈套,此刻百口莫辩。但我不能坐以待毙,秦国正值危局,我定要揪出幕后黑手。” 与此同时,魏雯月在宫中听闻此事,心中暗忖。她深知秦国局势微妙,这宫廷内乱若处置不当,秦国必将陷入万劫不复。虽对嬴渠梁素无好感,可念及秦国与自身利害,她决定出手相助。 魏雯月暗中寻来亲信宫女,密语几句,宫女悄然出宫,直奔市井。不久,一名隐于暗处、擅长易容追踪的江湖异人被悄悄带入后宫。此人目光如隼,精于洞察隐秘。魏雯月屏退众人,向他详述宫中变故:“先生,此事关乎秦国存亡,烦请你施展身手,查出真相,必有厚报。” 异人领命而去,凭借对宫廷路径的熟悉与奇巧追踪术,几日间在宫廷内外查访线索。他发现,那宠妃此前曾多次与一神秘内侍密会,而内侍又与宫外一家可疑酒肆往来频繁。顺着线索深挖,竟牵出了朝堂上一位大臣的身影——公孙贾。此人平日里表面中立,暗中却似与他国势力有染。 嬴渠梁这边,也并未坐以待毙。他回忆起事发前几日,宠妃曾多次提及一种罕见香料,称是西域贡品,可助安神。而每次接触那香料后,他便觉头脑昏沉,行事恍惚。他疑心香料有问题,暗中寻来宫中药师查验,果不其然,香料中被混入了迷魂药物。 证据渐次浮出水面,嬴渠梁与嬴虔商议后,决定先发制人。在朝堂之上,嬴渠梁当着秦献公与群臣面,呈上香料与药师查验文书,又指出公孙贾近日与可疑人员往来踪迹:“父王,儿臣蒙冤,皆是此人暗中策划,欲乱我秦宫,以配合魏国阴谋。儿臣一时疏忽,致有此祸,但绝无忤逆之心。” 公孙贾脸色惨白,矢口否认:“公子莫要血口喷人,无凭无据,何敢污蔑老夫!” 嬴虔冷笑道:“公孙大人,你与那内侍密会、操控宠妃,种种行径皆有人证物证,还敢狡辩?”说罢,示意侍卫带入证人,正是那酒肆老板与被擒获的神秘内侍,两人当堂指认公孙贾,将其阴谋和盘托出。 秦献公听罢,怒视公孙贾:“你这吃里扒外的贼子,竟敢谋害公子,扰乱朝纲,其心可诛!”当即下令将公孙贾下狱,严惩不贷。 风波暂息,秦宫恢复了几分平静。嬴渠梁经此一劫,愈发沉稳内敛,深知权力争斗残酷。秦献公虽未完全释怀,却也看到了儿子在困境中的谋略与担当,对他的婚事,也多了几分审视。 而此时,魏国得知秦国化解内乱,公子罃愈加恼恨,加快了联合他国的步伐。他亲赴楚国,许以割地赔款,劝说楚王出兵助魏。楚王本就对秦国崛起心存忌惮,在利益诱惑下,蠢蠢欲动。 秦献公得到消息,再次召集重臣商议:“魏国贼心不死,又拉拢楚国,我大秦该如何应对?” 嬴虔道:“父王,楚国贪婪,我们可一方面陈兵边境,展示军威;另一方面,派使者携重礼前往,离间魏楚关系,告知楚王,魏国割地乃缓兵之计,待秦灭,楚亦难独存。” 秦献公点头称是,即刻安排部署。使者星夜启程奔赴楚国,秦军也在边境秣马厉兵。 嬴渠梁请缨前往边境,秦献公望着儿子,目光复杂:“渠梁,此次出征,责任重大,你需谨慎行事。”嬴渠梁跪地领命:“父王放心,儿臣定不负所托,保大秦疆土。” 在这风云变幻之际,秦国如一艘飘摇在惊涛骇浪中的巨舰,每一步决策都关乎生死存亡。宫廷内的权谋争斗、外交上的折冲樽俎、战场上的剑拔弩张,编织成一幅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而嬴氏一门,在血与火的洗礼中,向着未知的命运奋力前行…… 第64章 收缴兵权 咸阳城的夜,浓稠如墨,星辰隐匿,唯秦宫灯火摇曳,仿若一头负伤蛰伏的巨兽,暗暗喘息。秦献公负手立在殿内,烛光将他的身影拉得狭长,投在冰冷的地砖上,恰似他此刻沉重而孤决的心境。 鸿门宴后,反对派大臣虽暂被制住,可朝堂之下暗流涌动。公族们闭门密议,对献公的变法主张怀恨在心,怨言纷纷如毒瘴,在咸阳的街巷间悄然蔓延。街头酒肆,常能听闻公族子弟醉后咒骂,言献公悖逆祖制,必遭天谴;巷尾陋室,更有老臣心腹喟叹世风日下,秦国将亡于“乱政”。 献公深知,变法之路,荆棘丛生,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每念及此,他彻夜难眠,反复思忖应对之策。而此刻,边境急报传来:魏楚联军蠢蠢欲动,虽使者已赴楚周旋,秦军也严阵以待,但局势依旧危如累卵。内忧外患,如两把利刃,悬于秦国脖颈。 嬴渠梁在边境,营帐内烛火通明。他身披战甲,对着沙盘沉思,身旁将领环绕,静候指令。深知此番出征,不仅为守土御敌,更为给父王的变法争取时机,稳固朝局根基。他传令下去,加强巡逻,鼓舞士气,又修书一封,详述边境军情与应对之策,遣快马送回咸阳。 咸阳宫中,魏雯月也并未闲着。她出身魏国,深知魏楚习性,主动求见献公:“父王,臣妾听闻楚国贵族奢靡,喜爱奇珍异宝、华服美饰。我秦国若能投其所好,在礼单中添上几样稀世之物,再许以通商互利,或可让楚王迟疑更甚。”献公目光一亮,颔首赞许:“爱妃所言甚是,此事便交由你去筹备。”魏雯月领命而去,身影婀娜却透着坚毅,穿梭于宫廷库房,甄选宝物。 数日后,楚国朝堂。秦国使者呈上礼单,珍宝熠熠生辉,又陈说利弊,言辞恳切。楚王手抚美髯,眼中贪婪与犹疑交织。一旁谋士进言:“大王,秦国此举意在离间,不可轻信。魏虽有野心,可秦亦不可小觑,此时出兵,胜负难料,不如坐山观虎斗。”楚王沉吟良久,终是决定按兵不动,遣回魏使,暂观局势。 消息传回秦国,朝堂上下松了口气。但献公明白,这只是权宜之计,变法若不成,秦国仍难长治久安。于是,他决意趁热打铁,加快推行军功制。 一日朝会,献公环视群臣,沉声道:“诸位,秦军能守土退敌,靠的是将士用命。今欲强国,必赏功罚过,唯才是举。即日起,废除旧有爵位世袭,凡公族子弟、平民百姓,皆以军功获爵禄、享田宅。”言罢,殿内哗然。 公族元老嬴驷怒而起身:“大王,此举万万不可!公族血脉,传承百年,世袭之制乃国本所依,若废,秦国将无忠勇之士,祖宗基业毁于一旦!”众公族纷纷附和,声浪几乎掀翻殿顶。 年轻将领白起却挺身而出:“大王英明!秦国欲挣脱困境,当破旧立新。末将出身平民,凭战功方有今日,若论世袭,何来为国效力之机?公族若真有本领,何惧疆场建功!” 双方僵持不下,献公见状,猛拍案几:“诸卿莫争!三日后,于校场举行比武大会,公族、将士皆可参赛。胜者封官晋爵,任军中要职;败者,若仍想荣华,便依新制,从底层做起,凭本事晋升!” 此令一出,咸阳城再次沸腾。公族子弟们为保颜面,日夜苦练武艺;军中将士盼出人头地,更是摩拳擦掌。校场周围,百姓奔走相告,都想一睹盛况。 比武当日,骄阳似火,校场彩旗猎猎。看台上,献公端坐中央,目光冷峻;公族与将士分列两侧,神色各异。随着一声令下,比武开场,一时间,刀光剑影,尘土飞扬。 公族子弟仗着精良装备、名师教导,初期占得上风;但军中将士实战经验丰富,韧劲十足,渐渐扳回局面。场下呐喊助威声震耳欲聋,气氛炽热如焰。 嬴渠梁的亲信赵弋,一路过关斩将,闯入决赛。他身形矫健,目光如炬,手中长剑使得出神入化。对阵公族高手嬴桓时,虽身负轻伤,却毫无惧色,剑招凌厉,寻得破绽,一举夺魁。 观赛众人,或惊叹,或懊恼,或钦佩。献公起身,高声宣布:“赵弋英勇,即日起封都尉之职,赏田百亩!望诸卿以此为榜样,奋进报国!”言罢,目光扫向公族,满含深意。 公族们虽心有不甘,可事实在前,也无话可说。经此一赛,军功制推行阻力稍减。献公趁热打铁,颁布一系列变法法令:鼓励耕织、兴修水利、重订律法,秦国上下,渐显蓬勃之气。 然而,变法触动旧势力根基,反对之声仍不绝于耳。公族暗中勾结他国商贾,囤积物资,妄图扰乱民生;朝堂上,守旧大臣借故拖延政令施行,阳奉阴违。 秦献公与嬴渠梁、嬴虔等密议对策。嬴渠梁进言:“父王,变法既行,当以雷霆手段整治乱象。对囤积居奇者,重罚抄家;对违抗政令者,撤职查办,绝不姑息。同时,选派干吏赴各地督导,确保变法落地。”献公点头认可,当即部署。 一时间,咸阳街头捕快穿梭,查处多起囤积大案;朝堂之上,数位顽固大臣被罢官免职。秦国百姓见官府决心,纷纷响应变法,开垦荒地、踊跃参军。 边境,嬴渠梁趁秦军士气高涨、魏楚联军内讧之机,果断出击,收复失地百里,声威大振。捷报传至咸阳,举国欢庆。秦献公望着满朝振奋之象,心中五味杂陈。这一路,步步惊心,血雨腥风,但秦国这艘巨舰,终于在惊涛骇浪中,艰难转向,向着曙光初绽的彼岸,缓缓驶去。而前路漫漫,荆棘犹存,嬴氏一门与万千秦人,唯有砥砺奋进,方能在这乱世之中,闯出一片不世乾坤。 第65章 小试牛刀 咸阳城的秦宫之中,气氛凝重如铅。秦献公高坐于上,面容冷峻,目光如炬地审视着摊在案几上的羊皮地图,那地图上的山川河流、城郭关隘,仿佛都承载着秦国兴衰的密码。殿下,嬴虔、嬴渠梁分坐两侧,一众大臣也位列两旁,众人的神情或坚毅,或忧虑,皆因当下秦国面临的局势而心潮难平。 嬴虔性如烈火,率先打破沉默,“父王,如今魏国大乱,魏罃与魏缓争位,打得不可开交,此乃天赐良机啊!”说罢,他猛地一拳砸在自己大腿上,眼中闪烁着饿狼扑食般的光芒,“咱们应即刻挥师东进,直捣河西,把这些年被魏人霸占的土地夺回来,一雪前耻!”其声音雄浑,震得殿内嗡嗡作响,满是迫不及待要冲锋陷阵的豪迈。 大臣甘龙一听,眉头紧锁,面露忧色,忙出列躬身进谏:“大公子,此举万万不可莽撞啊!《诗经》有云:‘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当下秦国虽有小成,可变法尚未深彻,根基未稳。魏国纵然内乱,然其称霸多年,底蕴深厚,余威尚存。一旦仓促出兵,若战事不利,我秦国多年积攒恐付诸东流,还望大王三思。”甘龙言辞恳切,引经据典,试图以沉稳之态劝住这急于求成的势头。 嬴渠梁剑眉微蹙,沉思片刻后,沉稳开口:“父王,儿臣以为,大哥所言夺回河西确为要事,可甘龙大夫所虑亦不无道理。当下我军需摸清魏军底细,做好十足准备。儿臣建议,先派细作深入魏境,探听虚实,尤其是魏军在河西的兵力部署、粮草储备,同时加紧整军备战,鼓舞士气,待时机成熟,方可一击即中。”他语速不快,却条理清晰,每一个字都透着深思熟虑后的笃定,目光中闪烁着睿智之光。 此时,另一位大臣杜挚也附和甘龙道:“公子所言虽周全,但变数太多。古训有曰:‘一动不如一静。’魏国局势混沌,各方势力牵扯不清,我秦国何必蹚这趟浑水?安稳发展自身,静待其变方为上策。”他微微弓着背,眼神透着几分怯懦与保守。 嬴虔一听,霍然起身,双目圆睁,怒视杜挚:“你这是怯懦之言!若错失今日良机,待魏国平息内乱,重新腾出手来,必再次欺压我秦国。难道要我等继续忍气吞声,看着祖宗之地被他人践踏?”他身形魁梧壮硕,此刻浑身散发的气势仿若即将出征的战神,那股子勇猛无畏让殿内空气都为之一窒。 秦献公一直沉默倾听,此时微微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缓缓开口:“诸位爱卿,莫要争吵。”他的声音沉稳厚重,带着多年为君的睿智与威严,目光缓缓扫过众人,“今魏国之乱,确是我秦国之契机,然战争大事,关乎国运,不可不慎重。渠梁所提探听虚实、整军备战,甚合我意;虔儿的进取之心,亦是我大秦所需。” 说罢,他指向地图上的河西之地,目光深邃:“河西乃我大秦故土,多年来为魏人所占,如鲠在喉。此番若能夺回,于国于民,意义非凡。但正如甘龙、杜挚爱卿所言,需防患未然。”转头看向嬴渠梁,“渠梁,派细作之事,交由你去办,务必隐秘周全,速去速回。” “儿臣遵旨。”嬴渠梁拱手领命,神色恭敬却又透着几分自信从容。 又看向嬴虔,“虔儿,你去校场,精选精锐之士,日夜操练,强化军纪,务必要打造一支虎狼之师,随时待命。” “父王放心,儿臣定不辱使命!”嬴虔抱拳,单膝跪地,声音洪亮如钟,震得宫殿仿佛都微微颤抖,随后起身,大步流星而去,脚步铿锵有力。 秦献公再环顾众大臣,“诸位爱卿,国之变革,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当下既要筹备战事,亦不可荒废内政。甘龙,你督管农事,确保粮食丰收,为可能的持久战奠基;杜挚,你协助整饬吏治,严防他国奸细,稳固后方。各司其职,不得有误。” 众大臣齐声应诺,躬身退下。 此后,秦国上下一片忙碌。嬴渠梁派出的细作如幽灵般穿梭于魏境,源源不断地将情报送回;嬴虔在校场操练士兵,喊杀声震天,秦军士气日益高涨;甘龙奔波于田间地头,督促水利兴修、农耕播种;杜挚清查官府衙门,整肃纲纪。 数月后,细作回报,魏军因内乱持续,河西守军军心涣散,粮草补给也时断时续,且魏罃新立,忙于平乱,无暇顾及河西。秦献公闻听,目光冷峻如鹰,大手一挥:“传令下去,今夜子时,突袭魏军大营!” 是夜,月色隐匿,乌云密布,河西之地仿若被一块巨大黑布蒙住。秦军如鬼魅般悄然逼近魏军大营,待靠近营帐,随着一声尖锐的号角声划破夜空,秦军仿若猛虎出闸,呐喊着冲入敌营。魏军仓促应战,却因之前的内乱人心惶惶,指挥混乱,被秦军杀得丢盔弃甲。 营帐内,魏将们惊恐地试图组织抵抗,可秦军攻势如潮,锐不可当。刀光闪烁,血花四溅,喊杀声、惨叫 声交织,魏军防线迅速崩溃,残兵败将四下奔逃。 秦献公望着战场上一面倒的局势,心中感慨万千。多年来秦国受魏国压制,隐忍负重,今日终于得以扬眉吐气。“传令,乘胜追击,务必将河西之地尽收囊中!”他高声下令,声音在夜空里传得很远,很远。 秦军持续进击,短短数日,便接连攻克河西多座城池。魏惠王闻听噩耗,又惊又怒,却无奈国内乱局羁绊,无法全力救援。只能眼睁睁看着秦国在河西大地上纵横驰骋,肆意收复失地。 而秦国在这场胜利的鼓舞下,变法之路愈发坚定。秦献公深知,这只有奋勇向前,方能在这乱世之中闯出一片天地。 秦国上下,一片生机勃勃,向着强国之路大步迈进。 第66章 石门之战 秦献公站在新收复的河西城头,猎猎寒风卷动他的披风,宛如烈烈战旗。他目光冷峻,凝视着远方,心中既为初战告捷而振奋,又深知魏国绝不会善罢甘休,一场更为惨烈的风暴即将来袭。此时,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这些年秦国在魏国铁骑下的屈辱,那一幕幕百姓流离、山河破碎的场景,让他攥紧了拳头,暗暗发誓定要让秦国彻底翻身。 秦宫之中,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攥出水来。嬴虔、嬴渠梁及诸位大臣齐聚一堂,众人的脸庞或坚毅,或忧虑,皆因这变幻莫测的战局而心绪难平。 嬴虔性急如火,上前一步,“扑通”一声单膝跪地,抱拳高声道:“父王,如今咱们士气正盛,儿臣愿率敢死之士,趁胜追击,直捣魏国腹心,把那些年丢失的颜面、土地,统统夺回来!孩儿每念及往昔魏人欺凌之耻,便夜不能寐,今战机已现,万不可错过啊!”他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好似下一秒就要冲出去手撕敌军,那股子刚猛决绝之气,震得殿内一片寂静。 甘龙却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出列,躬身劝谏:“大王,此举万万不可莽撞行事啊!《诗经》有云:‘兢兢业业,如霆如雷。’当下秦国虽初尝胜果,可变法尚未深彻,根基未稳。魏国称霸多年,底蕴深厚,犹如沉睡雄狮,一旦惊醒,反扑之力不可小觑。况且我军新胜,兵力亦有折损,粮草亟需补给,此时贸然深入,若战事不利,秦国恐有倾颓之危,还望大王慎思。”他心中满是对秦国未来的担忧,深知一步踏错,满盘皆输,言辞恳切,引经据典,盼能唤醒秦献公的冷静。 嬴渠梁剑眉微蹙,沉思良久后,沉稳开口:“父王,儿臣以为,大哥与甘龙大夫所言皆有其理。当下,进取与稳妥需兼顾。儿臣建议,一方面加派精锐斥候,远探魏境,洞悉敌军一举一动;另一方面,在河西咽喉要道火速修筑壁垒,囤积粮草军备,以逸待劳。再者,可谴能言善辩之士出使他国,或寻盟友,或乱魏之联盟,为我秦国争取更多周旋余地。”他语速不快,却字字千钧,目光坚定而深邃,心中早已将应对之策反复推演,只盼能助秦国度过危局。 杜挚也在一旁小声附和:“公子所言甚是,这纵横捭阖之术,关键时刻或能成为我秦国的救命稻草。况且国内变法正值紧要关头,农事、吏治皆不可荒废,唯此方能支撑长久之战。”他微微弓着背,眼神透着几分怯懦,满心想着只要稳扎稳打,秦国或能在这乱世夹缝中寻得生机。 秦献公微微点头,目光赞许地扫过众人:“诸位爱卿所言,皆有可取之处。渠梁,派使之事交由你去安排,务必挑选机警善辩之才,摸清他国心思,寻得合作契机;虔儿,你即刻回校场,精选锐卒,强化训练,加固河西防线,险要之处多设暗哨,密切留意魏军动向,若有异动,及时来报;甘龙,你亲赴田间,督促农事,保障粮草无虞,此乃军兴之本;杜挚,你全力协助整饬吏治,清查奸细,稳固后方。各司其职,不得有误!” 众人齐声领命,各自匆匆而去,偌大的宫殿内,唯余秦献公一人,他缓缓踱步至地图前,目光久久凝视着石门之地,似要将那山川脉络看穿,一场决定秦国命运的大战,已在他心中悄然布局。 与此同时,魏国朝堂之上,气氛压抑得仿若暴风雨前的死寂。魏惠王怒目圆睁,拍案而起,震得案上竹简四散:“小小秦国,竟敢如此挑衅!寡人定要集结大军,踏平秦国,夺回河西!让他们知道我大魏的厉害!”台下众臣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忧虑,他们深知,如今的魏国,外有强敌,内有隐忧,这一战,艰难万分。 老将庞涓出列,躬身沉声道:“大王息怒。秦国现今势头正猛,且战术诡谲多变,不可轻视。依臣之见,我军当徐徐图之,先稳固内部,修复与韩、赵关系,以免他们趁火打劫,再集结精锐,步步为营,夺回河西。切不可因一时意气,中了秦人之计。”他声音低沉,心中暗自权衡着秦魏两国如今的实力对比,早年随吴起征战的经历让他深知,战场上任何轻敌之举都可能招来灭顶之灾,因而话语中透着沙场老将的稳重与谨慎。 公子卬却冷哼一声,满脸不屑地跨出一步:“将军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魏军武卒天下无敌,不过是之前一时疏忽,才让秦军得逞。此次只需我亲率大军,直捣黄龙,必能让秦国那帮蛮子跪地求饶!”他脑海中尽是自己凯旋而归、受众人敬仰的画面,骄纵之气溢于言表,全然未将秦军放在眼里。 魏惠王眉头紧皱,心中权衡利弊。最终,他狠狠一跺脚,下令庞涓为主帅,集结十万大军,择日西进;同时,遣使前往韩、赵,意图修复关系,稳住后方。 秦军细作探得消息,如飞鸽传书般飞速回报。秦献公得知魏军动向后,立刻召集众人商议对策。 “父王,魏军来势汹汹,兵力远超我军,且庞涓素有谋略,不可不防。”嬴渠梁神色凝重,眼中透着深深的忧虑。他素闻庞涓之名,知晓此人用兵如神,如今秦国面临的挑战,堪称生死难关。 嬴虔却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怕什么!我就不信,他庞涓能有三头六臂。咱们在石门能胜他们一次,就能胜第二次!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也绝不让魏人再小瞧咱们!”他心中憋着一股劲,想着上次能大败魏军,这次只要将士们奋勇杀敌,定能再创辉煌,热血在胸腔中沸腾,满脸都是不惧生死的豪迈。 秦献公目光深邃如渊,凝视着地图,良久,开口道:“此次魏军主力尽出,硬拼并非上策。我意,采用诱敌深入之计。在石门附近设伏,佯装败退,引庞涓大军深入,再利用地形优势,聚而歼之。”他一边说着,一边在脑海中勾勒出作战的画面,眼神愈发坚定,似已看到了魏军兵败如山倒的场景。 众人听闻,眼中一亮。嬴渠梁补充道:“父王此计甚妙,儿臣愿率一支奇兵,绕到魏军后方,截断其粮草辎重,让他们首尾不能相顾。届时,魏军必乱,我军胜算大增。”他想着若能断了魏军粮草,就等于扼住了他们的咽喉,秦军便能以少胜多,心中也多了几分把握。 秦献公微微点头:“好,就依渠梁所言。诸位,此番大战,关乎秦国国运,务必齐心协力,各司其职。” 随后,秦军依计行事。庞涓大军西进,一路上不见秦军主力抵抗,只见些散兵游勇,偶尔骚扰一番便即退去,庞涓心中疑虑渐生。行至石门附近,只见秦军摆出一副松散的防御阵型,士兵们看似毫无斗志,阵型松散凌乱。庞涓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秦军如此不堪一击,今日便是他们的覆灭之日!” 于是,他下令大军全速前进,企图一举突破秦军防线。可刚一交战,秦军便佯装不敌,节节败退。庞涓求胜心切,紧追不舍,不知不觉间,大军已深入秦军埋伏圈。 突然,四周杀声四起,秦军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出,将魏军重重包围。庞涓大惊失色,匆忙环顾四周,只见秦军个个身形矫健,眼神中透着视死如归的决绝,手中利刃在日光下闪烁着寒芒,呐喊声震得山谷回响。 “中计了!”庞涓心中暗叫不好,立即组织抵抗,可此时地形受限,魏军的优势兵力难以展开,重装部队在狭窄的山谷中相互拥挤,反而成了活靶子。 而此时,嬴渠梁率领的奇兵早已绕道魏军后方,突袭粮草营地。一时间,火光冲天而起,粮草燃烧的滚滚浓烟直冲云霄。魏军见后方起火,顿时军心大乱,士兵们惊恐地回望,口中呼喊着:“粮草被烧了,我们没活路了!” 秦军趁势猛攻,喊杀声震彻山谷。前排的秦军锐士,挥舞着锋利的戈矛,如猛虎扑食般冲入魏军阵中,所到之处,血花四溅,魏军死伤惨重。后排的弓弩手,箭如雨下,收割着魏军的生命。 魏军中,一名小卒惊恐地看着身旁战友倒下,身体颤抖着,手中长枪都拿捏不稳:“这秦军怎如此勇猛,我们要命丧于此了!” 一名魏将挥舞着长刀,声嘶力竭地呼喊:“稳住!不许后退!”可声音瞬间被淹没在喊杀声中。 秦军这边,一名老兵杀红了眼,高呼:“为了秦国,为了家人,杀啊!”他的脸上溅满鲜血,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 庞涓拼死突围,率残部狼狈逃回魏国。一路上,残兵败将们衣衫褴褛,神情沮丧,或身负重伤,或垂头丧气。 石门二次之战,秦国再度大获全胜。这一战,彻底奠定了秦国在战国的崛起之势,让各国侧目。此后,秦国在秦献公及后继者的带领下,沿着变法图强之路大步迈进,向着那逐鹿中原、一统天下的宏伟目标奋勇前行,历史的车轮在这一场场血与火的洗礼中,缓缓驶向未知却又充满希望的远方。 第67章 魏秦之争 魏国王宫的议事殿内,气氛凝重得仿若铅云压顶。魏王端坐在那雕龙绘凤的龙椅之上,面色铁青,恰似暴风雨来临前的暗沉苍穹。他的双手死死地攥着扶手,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好似要将那坚硬的檀木生生捏碎。殿内寂静无声,落针可闻,大臣们低垂着头,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发出丝毫响动,生怕触动魏王那濒临爆发的怒火。 “哼!”魏王猛地一拍龙椅扶手,震得案上的竹简哗啦散落一地,他怒目圆睁,声嘶力竭地吼道:“诸卿倒是给寡人讲讲,为何那秦国如今如此猖獗强大,我大魏却屡屡战败?想我魏氏先祖栉风沐雨,披荆斩棘,打下的这偌大基业,难道就要在寡人之手中毁于一旦?”这声声质问好似一记记重锤,狠狠砸在众臣的心间,可回应他的唯有令人窒息的沉默。 良久,魏王再次咆哮:“传寡人之令,将那些个战败的将领即刻拖进殿来,寡人要重重惩处,以儆效尤!”公叔痤见状,心中暗叹,微微摇头,上前一步,躬身行礼,沉声道:“大王,此刻严惩将领恐难挽颓势,当务之急乃是寻得应对良策啊。秦国现今来势汹汹,若不设法制衡,我大魏必将危如累卵。《孙子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当下咱们需冷静剖析秦魏之优劣,谋定而后动。”魏王怒目圆睁,狠狠瞪着公叔痤:“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难不成就任那秦国这般肆意妄为,骑在我大魏头上拉屎撒尿?”公叔痤微微低头,不卑不亢地说道:“大王息怒,秦国虽强,却也并非无懈可击。我大魏称霸多年,根基深厚,如今不过是一时被秦国的汹汹气势所压制。” …… 深夜,万籁俱寂,公叔痤轻车简从,悄然来到魏王寝宫。寝宫内烛火摇曳,光影幢幢,魏王正独自坐在榻上,眼神空洞而绝望,仿若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对周遭的一切都浑然不觉。见公叔痤进来,他也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并未言语,可那空洞的眼神深处,却隐隐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公叔痤轻声慢步走到魏王跟前,躬身行礼后,缓缓在一旁坐下,和声细语道:“大王,臣知晓您此刻内心煎熬,仿若置身炼狱。然古人云:‘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当下困境虽险,却也暗藏转机。秦国看似强大,实则外强中干,其扩张步伐过快,犹如无根之萍,新占之地民心不稳,内部更是因利益分配不均,矛盾丛生,渐有燎原之势;且其所结盟友,多是迫于武力威慑,并非真心归附。臣以为,咱们大可利用秦国这勃勃野心,联合其他国家,共抗强秦,此乃破局之关键。” 魏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仿若在黑暗中寻到了一丝微光,却又有些不敢置信:“联合他国?谈何容易,又该如何行事?”公叔痤目光坚定,微微前倾身子,仿若要将心中的谋略倾囊相授,低声道:“此乃‘合纵’之策,大王。咱们当先与韩国、赵国修好携手,三国同出三晋,地缘相近,唇齿相依,利益相通,联手自是水到渠成。诚如《左传》所言:‘辅车相依,唇亡齿寒’,韩、赵两国必能明晓其中利害。而后,咱们再设法拉拢楚国、齐国,楚国地广物丰,兵强马壮,素有争雄之心;齐国底蕴深厚,国力强盛,擅于谋略权衡。若得他们相助,秦国必不敢轻举妄动,我大魏亦可转危为安。”魏王微微皱眉,陷入沉思,良久,缓缓点头:“你且细细筹划,明日朝堂之上再议。” …… 公叔痤回到府邸,径直走进密室。密室内,灯火昏暗,光影摇曳,魏国的谋士与部分亲信将领早已等候多时,众人面色凝重,皆知此刻关乎魏国存亡,仿若肩头扛着千钧重担。公叔痤站在一幅巨大的地图前,手指沿着各国边界缓缓划过,那手指仿若带着千钧之力,似要在地图上划出魏国的生机之路,开口道:“诸位,如今秦国已成心腹大患,我等必须齐心协力,共施‘合纵’大计,方可挽狂澜于既倒。” 谋士甲微微点头,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道:“大人所言极是,只是这联合韩、赵,怕他们心存顾虑,瞻前顾后,不肯轻易应允啊。毕竟秦国如今势头正猛,他们恐惧引火烧身。”公叔痤目光深邃,仿若能洞悉一切,微微眯起双眼,沉声道:“外交之事,需恩威并施,双管齐下。一方面,许以切实好处,共分秦国土地之利,晓谕他们唇亡齿寒之理,令其知晓若不联手,秦国下一个鲸吞目标便是他们;另一方面,展示我大魏之决心与实力,军事上务必加紧整备,让盟友安心。正如《六韬》所云:‘鸷鸟将击,卑飞敛翼;猛兽将搏,弭耳俯伏’,咱们需先示弱诱敌,而后伺机而动。” 将领乙闻听此言,抱拳起身,虎目圆睁,声如洪钟:“末将愿率精锐之师,冲锋在前,随时听候调遣,为联合大计保驾护航!定让秦人知晓我魏卒之勇,大魏之坚!”公叔痤微微颔首,眼中满是赞许与欣慰:“有将军此言,我心甚慰。待与韩、赵达成联盟,将军可先行率部与他们合兵一处,演练阵法,增进协同,如臂使指,让秦人望而却步。” 众人一番商议,你来我往,各抒己见,直至东方既白,曙光初现,才各自散去,每个人的心中都怀揣着对魏国未来的期望与忐忑。 …… 次日,魏王宫议事殿内,气氛依旧压抑沉闷,仿若能让人窒息。公叔痤将精心拟定的“合纵”计划呈于魏王,魏王双手接过竹简,手指微微颤抖,那竹简似有千钧之重。他的心中对秦国的恐惧仍如阴霾笼罩,挥之不去,可望着公叔痤那坚定而期盼的眼神,他明白,这或许是魏国唯一的求生之路。他深吸一口气,仿若要将那沉重的压力一并吸入肺腑,扫视众臣,缓缓开口:“众卿家,如今秦国欺我太甚,寡人决定采纳公叔痤之策,即刻重新整顿军备,秣马厉兵;同时,选派能言善辩、机智果敢之士出使各国,全力寻求联合。我魏国上下,务必同仇敌忾,齐心协力,准备迎接这前所未有的挑战!” 众臣齐声领命,虽神色各异,或坚毅,或忧虑,或忐忑,但都深知,魏国已然到了生死存亡的悬崖边缘,退无可退。老将庞涓上前一步,抱拳道:“大王,末将承蒙厚恩,却兵败辱国,罪该万死。今愿戴罪立功,在整军备战之事上竭尽所能,赴汤蹈火,定让我魏军重振雄风,扬我国威!”魏王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庞将军既有此心,寡人甚慰,一切便依计行事吧。望诸卿各司其职,莫负寡人所托。” …… 一时间,魏国各地仿若被注入了一剂强心针,迅速忙碌起来。使者们肩负着国家的使命,快马加鞭,马不停蹄地奔赴各国;士兵们重新集结,在校场上挥汗如雨,喊杀声震天,刀枪剑戟的碰撞声不绝于耳,仿若在向世人宣告魏国的不屈与抗争;百姓们也被广泛动员起来,或为军队赶制军备,或为前线筹备粮草,大街小巷弥漫着紧张而忙碌的气息,人人都为了魏国的未来贡献着自己的力量。 然而,平静的湖面之下,暗流汹涌。一些贵族和将领,眼见秦国崛起,心生怯意,仿若惊弓之鸟,暗中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他们私通秦国,偷偷传递魏国的情报,妄图在这乱世之中为自己谋得一条后路,全然不顾家国大义,将个人私利置于国家危亡之上。在一座隐秘的府邸内,烛火昏暗,一名魏国将军正与秦国密使低声交谈,那将军满脸谄媚:“秦国若能保我荣华富贵,日后定有厚报,我自当为秦效力,这魏国嘛,气数已尽,何必陪葬……”密使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仿若看着跳梁小丑般轻蔑:“将军果然明智,待我大秦一统天下,将军必有享不尽的荣华,只望将军莫要食言。” …… 远在秦国咸阳,秦献公与商鞅等人也很快得到了魏国的动向。密室内,烛光摇曳,光影斑驳,秦献公眉头紧锁,仿若能夹死苍蝇,目光冷峻如霜:“魏国这‘合纵’之举,不可小觑,诸位有何高见?”商鞅上前一步,拱手行礼,神色凝重:“大王,魏国此举,意在抱团求生,抗衡我国。当下,我国当快马加鞭,加快改革步伐,进一步增强实力,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外交上,可遣能言善辩之士,离间魏与他国关系,分化其联盟,令其内部生乱;军事上,加强边境防御,枕戈待旦,严阵以待。《商君书》有云:‘凡战法必本于政胜’,咱们需内外兼修,方可破敌。” 秦献公微微点头,仿若认可了商鞅的谋略:“爱卿所言甚是,此事就交由你去安排,务必万无一失。”商鞅领命而去,心中暗自盘算着应对之策,仿若一位弈棋高手,在心中推演着每一步棋的走法。他深知,魏国此番联合,若真成气候,秦国必将面临巨大挑战,必须未雨绸缪,各个击破,方可保秦国之霸业无虞。 …… 魏王心绪烦闷,仿若心头压着一块巨石,独自在王宫花园中徘徊。园中繁花似锦,绿草如茵,本是赏心悦目之景,可他却无心欣赏,仿若这世间的美好都与他绝缘。公叔痤寻来,轻声道:“大王,在此忧心忡忡,莫如多想想联合大计。古人云:‘有志者,事竟成’,只要咱们坚定信念,必能寻得生机。”魏王停下脚步,看向公叔痤,仿若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你说,这联合各国,真能成功吗?我魏国真能扭转乾坤,重现昔日辉煌?”公叔痤目光坚定,望向远方,仿若看到了魏国未来的曙光:“大王,只要魏国上下一心,众志成城,同仇敌忾,必能成功。秦国虽强,却四面树敌,腹背受敌,我等有机可乘。《周易》有云:‘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咱们只需勇往直前,定能破局。”魏王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仿若黑暗中亮起的一盏明灯,微微点头:“但愿如此吧。” …… 夜幕降临,仿若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将天地笼罩,魏国的使者们怀揣着使命与希望,踏上了未知的征程,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渐行渐远,仿若承载着魏国的命运,一步步走向那风云变幻的国际舞台。而秦国的间谍也如鬼魅般,在暗处悄然活动,窥探着各方动静,仿若一双双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时刻准备着将情报送回秦国。 一场新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魏国能否在公叔痤的谋划下成功反击,秦国又将如何巧妙应对,天下大势在这暗流涌动中愈发扑朔迷离,仿若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各国紧紧笼罩,只待风云变幻之际,看谁能主宰乾坤。 在魏国使者奔波于各国的途中,变数丛生,仿若置身荆棘丛中。韩国朝堂之上,对于魏国的联合提议,大臣们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派,争论不休,仿若炸开了锅。一派认为应与魏联手,共抗强秦,毕竟唇亡齿寒,《史记》有云:“楚虽三户,亡秦必楚”,同理,韩魏联手,亦可抗秦;另一派却忧心魏国此举别有用心,怕引火烧身,沦为魏国的炮灰。赵国亦是如此,赵王犹豫不决,仿若站在十字路口,既忌惮秦国的报复,又不想错过削弱秦国的良机,在利弊权衡之间煎熬。 而秦国也没闲着,商鞅派出的使者带着厚礼与巧言,频繁穿梭于韩、赵、楚、齐之间,仿若一群狡黠的狐狸,试图挑起各国矛盾,破坏魏国的联盟计划。在楚国,秦国使者密会楚臣,暗示楚国若与魏国联合,秦国必将全力对付楚国,令楚国在其他战线陷入困境,仿若以楚国为棋子,牵制魏国;在齐国,使者则大谈齐国与秦国修好的好处,试图让齐国置身事外,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 一时间,各国之间关系错综复杂,仿若一团乱麻,局势瞬息万变,仿若白云苍狗。魏国使者们深知任务艰巨,仿若肩负着千钧重担,他们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在各国宫廷中竭力周旋,阐述联合之利,化解各方疑虑,仿若舌战群儒的勇士。有的使者为了说服一国君主,甚至在朝堂之上引经据典,据理力争,不顾个人安危,仿若将生死置之度外。 回到魏国国内,公叔痤日夜操劳,仿若不知疲倦的陀螺,一方面统筹着国内的军备整饬,确保军队战斗力,仿若为魏国打造坚实的盾牌;另一方面密切关注着使者们的动向,随时调整策略,仿若一位高明的棋手,根据棋局变化落子。他深知,这场合纵连横的较量,关乎魏国生死,容不得半点马虎,仿若在悬崖边行走,一步不慎,满盘皆输。 魏王也在努力振作,仿若浴火重生的凤凰,他频繁巡视军营,鼓舞士气,向将士们承诺,只要能击退秦国,必当重赏,仿若抛出了诱人的鱼饵。士兵们见魏王亲临,士气大振,纷纷高呼:“愿为大王效死!”那激昂的呐喊声,在军营上空回荡,仿若是魏国不屈的战歌,奏响在这乱世之中。 然而,秦国的压力依旧如山般沉重,仿若乌云压顶。边境线上,秦军时不时进行小规模试探性攻击,仿若毒蛇吐信,让魏国守军时刻紧绷神经,仿若拉满的弓弦。魏国的防线虽未被突破,但也损耗颇大,物资与兵力的消耗让国内压力倍增,仿若负重前行的旅人,举步维艰。 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下,每一个决策、每一次交锋都可能改变历史的走向,仿若蝴蝶扇动翅膀,引发一场风暴。魏国与秦国,以及周边各国,都在这巨大的棋盘上谨慎落子,或为求存,或为争霸,一场决定战国格局的大戏,正徐徐拉开帷幕…… 第68章 合谋伐秦 历经诸多波折,魏国使者们终于陆续携喜讯而归。 韩国朝堂之上,亲魏派与反对派仍在激烈争辩。 亲魏大臣韩元修,身着朝服,神色激昂,上前一步,向韩王拱手道: “大王,秦之野心路人皆知,仿若饿虎,欲吞尽诸侯。 今魏牵头合纵,实乃我等求生之机啊! 魏韩同出三晋,血脉相连,唇亡齿寒之理,浅显易懂。 若不携手抗秦,待秦破魏,我韩国必是其下一个目标。 古人云:‘辅车相依,唇亡齿寒’,韩魏并肩,方可御敌,保我山河!” 言罢,目光炯炯地望向韩王,满是期待。 反对派大臣韩嵩却冷哼一声,出列反驳: “哼,魏国新败,自身难保,此时拉我韩国入伙,安的什么心? 莫不是想拿我等当炮灰,为其挡秦军锋芒。 一旦联盟破裂,我韩国如何收场?” 韩元修听闻,气得胡须颤抖,怒目而视: “韩嵩,你莫要目光短浅,只图眼前安稳。 秦国蚕食之势日盛,今日不抗,更待何时?” 韩王坐在王座之上,眉头紧锁,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游移,心中权衡利弊。 他暗自思忖:“秦国的威胁如芒在背,韩国若不结盟,恐难自保;可魏国此举,到底有无诚意?” 良久,韩王终是拍案而起: “寡人决定,与魏结盟!共御强秦。” 赵国朝堂亦是一番唇枪舌剑。 魏王割让城邑之举,让部分大臣心动,却仍有疑虑之声。 赵王赵雍背负双手,在殿中来回踱步,面色凝重。 将军李牧抱拳进言: “大王,秦之威胁近在咫尺,今魏国既有诚意,联盟或可一试。 有魏分担秦之压力,我赵国亦可借机喘息,整军备战。” 谋士郭开却在一旁轻声嘀咕: “大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魏国虚实难测……” 赵雍猛地停下脚步,目光冷峻: “寡人心意已决,与魏结盟。即刻整顿军备,准备出征。” 至此,韩、赵、魏三家联盟正式缔结。 三国军队在魏国边境会师,军旗烈烈,迎风招展,士卒们铠甲鲜明,刀枪林立,士气高昂。 公叔痤身着帅袍,头戴金盔,登上高台,振臂高呼: “诸位将士,今日我等三国齐心,为家国,为苍生,共击暴秦! 秦军虽凶悍,然我等同仇敌忾,众志成城,定能踏破秦关!” 台下将士们热血沸腾,齐声呐喊,声浪滚滚,直上云霄。 但联盟初成,内部龃龉便接踵而至。 粮草营帐内,各国军需官争得面红耳赤。 韩军军需官涨红了脸,叫嚷道: “我韩国路途遥远,输送粮草艰辛,此番分配怎可如此不公?” 魏军军需官亦是满脸不服: “我魏为联盟主力,作战在前,粮草自当多分!” 行军途中,将领们为路线走向又起争执。 赵军将领勒马而立,指向左边山路: “此路虽险,却可出其不意,直击秦军侧翼!” 楚军将领却摇头反对: “不可,山路崎岖,大军通行缓慢,易中埋伏,依我看,走大路稳妥。” 公叔痤一听,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好,这联盟刚成,内部协调流程还没理顺,将士们都还没完全熟悉彼此,这一乱,怕是要出事。 他心急如焚,赶忙喝止众人:“都住口!如今大敌当前,内部纷争只会让秦人坐收渔利。”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面面相觑,面露羞愧之色。 与此同时,魏国国内暗流涌动。 一些贵族府邸内,烛火昏暗,人影幢幢。 秦国密使悄然而至,与魏国贵族密谈。 贵族甲满脸谄媚,低声道: “我等已按贵国吩咐,在军中散布谣言,联军军心已乱。 还望秦国日后莫忘今日之恩。” 密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哼,你等识趣便好,待大秦一统天下,荣华富贵少不了你们。” 公叔痤得知联军乱象,心急如焚,彻夜难眠。 他独自在帐中踱步,心中暗自思忖: “好不容易促成联盟,怎能因这些琐事功亏一篑? 若不尽快努力,必败无疑。” 次日,他召集各国将领,目光诚恳,言辞恳切: “诸位,我等既为联盟,生死与共。 如今内部矛盾丛生,只会让秦人坐收渔利。 粮草之事,我已命人重新核算,必保公平; 行军路线,大家再斟酌利弊,求同存异。 当下,抗秦为重,还望诸位以大局为重!” 将领们面面相觑,而后纷纷点头,一场危机暂得化解。 然而,就在此时,魏国国内传来一则惊人消息。 魏国边境的一座小城,突然向秦国投降,还献出了重要的布防图。 公叔痤得知后,面色骤变,心中大惊:“难道还有内奸未除?这可如何是好!” 各国将领听闻,亦纷纷变色。 庞涓怒拍桌子,大声吼道: “定是那些吃里扒外的家伙,坏我大事!此时联盟刚稳,又出此变故,军心恐乱啊!” 公叔痤深吸一口气,努力镇定下来: “诸位稍安勿躁,此事我定会彻查。当务之急,是稳定军心,重新部署。” 此时,一名士兵匆匆入帐,呈上一封密信。 公叔痤打开一看,脸色愈发凝重: “这是秦国间谍传来的消息,他们得知我们内部不稳,正准备集结兵力,发动突袭。” 众人听闻,皆倒吸一口凉气,帐内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一场更大的危机,正悄然降临在韩赵魏三家联盟头上。 …… 第69章 应对危局 秦国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得仿若铅云压顶,沉甸甸地笼罩在每一个人心头。秦献公高坐于巍峨的王座之上,身姿依旧挺拔,尽显王者风范,可那微微蹙起的剑眉以及紧抿的双唇,却悄然泄露了他心底的隐忧。 他目光如炬,缓缓扫过阶下群臣,仿若要穿透众人的心思,良久,才以沉稳且威严的嗓音打破寂静: “诸位爱卿,如今韩赵魏三家已然结盟,且联军已在边境集结,来势汹汹。 我大秦刚历石门大捷,士气正盛,却也绝不可小觑这新起之危局。 当如何应对,众卿可畅所欲言。” 大臣甘龙身着朝服,上前一步,脚步沉稳,仪态恭敬,微微躬身行礼后,抬起头,目光闪烁,语气谨慎地开口: “大王,臣以为,我大秦新胜,士气高昂,此乃天赐良机。 可趁敌军初合、内部矛盾频出之际,主动出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必能以雷霆之势振我大秦之威,让那联军知晓我秦军之勇锐绝非虚言。” 言罢,他眼角余光悄然扫了扫秦献公的神色,见大王似有思索之色,便又微微提高嗓音,补充道: “况且我军对三晋联军的战法已有心得,此时出击,胜算颇大。 依臣之见,机不可失啊,大王。” 说这话时,他心中实则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若此战告捷,他身为倡议者,朝堂威望必能更进一步,往后说话行事,分量自然更重。 公子嬴虔身姿魁梧,宛如一座巍峨小山般伫立一旁,他双手握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青铜铠甲在烛火映照下泛着冷光,更衬得他整个人英气逼人、气势汹汹。 此刻,听闻甘龙所言,他心中那团战火瞬间被点燃,再也按捺不住,上前一步,大声道: “父王,儿臣愿率精锐铁骑,直捣敌军中军! 那联军不过是乌合之众,即便联手,又何惧之有? 儿臣定能杀得他们片甲不留,让天下再睹我大秦儿郎的雄风!” 说罢,他双目圆睁,眼中满是炽热的战意,仿佛此刻已置身战场,正浴血厮杀,胸膛因激动而剧烈起伏,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他一心渴望在战场上建功立业,扬名立万,此刻只觉浑身热血奔涌,恨不能立刻跨上战马,冲向敌军。 在他心中,身为秦国公子,就当在沙场上为国立功,守护秦地,若遇战而退缩,岂是大丈夫所为? 秦献公看着嬴虔这副模样,心中既欣慰又有些担忧。 欣慰于儿子的骁勇善战,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正是秦军锐士所必备的精气神; 担忧于他太过刚猛,只凭一腔热血,容易陷入敌军圈套,若有闪失,可如何是好? 他微微摇头,刚欲开口,嬴渠梁却稳步上前,身姿挺拔修长,一袭黑袍更衬得他气质儒雅沉稳。 他拱手行礼,仪态端庄,不卑不亢地开口: “父王,儿臣以为此时不宜贸然出击。 虽说我军士气正盛,但联军既敢集结,必有所恃。 且据探报,他们内部虽有龃龉,却也在极力调和。 如今我大秦新胜,国力初兴,当以稳为主。” 他微微顿了顿,目光扫向众人,眼神清澈而深邃,透着冷静与睿智,继续说道: “儿臣听闻那魏国公叔痤老谋深算,他既为联军统帅,定会想尽办法稳住局面,寻我破绽。 我军若此刻主动出击,长途奔袭,万一陷入敌军包围,或是被拖入持久战,于我大秦不利。” 嬴渠梁言辞恳切,每一个字都落地有声,他一路成长,历经诸多磨难,深知战争绝非仅凭血气之勇,审时度势、权衡利弊方为上策。 此刻,他心中满是对秦国大局的考量,望着父王,眼神中透着坚定,只盼能以己之见,护大秦周全。 甘龙听了,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忖: “这嬴渠梁年纪轻轻,却如此沉稳,若日后得价……” 念头一闪而过,他面上却不动神采,轻咳一声,轻声反驳道: “公子所言虽有几分道理,可若一味避战,只恐寒了将士们的心,也会让他国小觑我大秦。” 说话间,他目光有意无意地在群臣脸上扫过,似在寻求支持。 嬴虔冷哼一声,斜睨了嬴渠梁一眼,眼神中满是不屑与不服: “二弟,你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 依你之见,难道要我们缩在城里,等那联军打上门来?” 他心中不服气,觉得嬴渠梁太过谨慎,错失战机,身为武将,他满心渴望的是冲锋陷阵,用手中利刃斩敌首级,而非这般瞻前顾后,畏首畏尾。 在他看来,战场之上,勇者无畏方能取胜,过度谨慎只会贻误战机。 嬴渠梁看向嬴虔,神色诚恳,目光温和却坚定: “大哥,我并非主张避战,只是需谋定而后动。 当下,我们可一边加强边境防御,据险而守,让联军难以轻易而破; 一边派细作深入敌军,探听虚实,寻找他们联盟的致命弱点。 待时机成熟,再雷霆出击,必能一击制胜。” 他深知大哥脾性,虽此刻意见相左,但兄弟同心,其利断金,秦国正值用人之际,绝不能因内部分歧而乱了阵脚。 秦献公听着两个儿子和大臣们的争论,心中渐渐有了主意。 他抬手止住众人话语,缓缓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形仿若一座巍峨高山,给人以无尽的威压。 他目光坚定地环视一周,朗声道: “渠梁之言,甚合我意。 我大秦能有日前之局面,来之不易,不可贸然涉险。” 说罢,他踱步几步,龙靴踏在朝堂地面,发出沉闷有力的声响,每一步都似踏在众人的心尖上。 “传我令,即刻增派兵力前往边境,加固防线,多备箭矢、滚石等守城器械; 同时,选派得力干将,乔装潜入联军,密切留意他们的一举一动,一有机会,即刻回报。” 群臣齐声领命。 嬴虔虽心有不甘,却也不敢违抗父命,暗暗握紧了拳头,指节咯咯作响,心中想着: “但愿二弟这谨慎之策莫要误了战机,否则,我定要亲自率军,与那联军大战一场,绝不能让大秦陷入险境。” 嬴渠梁见父王采纳己意,微微松了口气,可心中那根弦却绷得更紧。 他深知,这场与联军的对峙,关乎秦国兴衰,一步走错,满盘皆输。 他暗自下定决心,定要协助父王,守护好这大秦江山,哪怕付出一切代价。 与此同时,秦国国内亦因战争阴影而暗流涌动。 百姓们虽为石门大捷欢呼雀跃过,可如今听闻联军压境,又不禁忧心忡忡。 街头巷尾,议论纷纷: “这刚过了日子安稳,咋又要打仗了?” “听说那联军人可多了,咱秦国能扛得住不?” 商人们担心生意受阻,囤货居奇者有之,收缩铺面者亦有之; 农夫们望着田间庄稼,默默祈祷战火莫要殃及,毁了这一年的收成。 而在秦国后宫,夫人们也各自怀揣心事。 嬴渠梁的母亲听闻儿子在朝堂上的建言,既为他的沉稳聪慧感到骄傲,眼眶微微湿润,又忍不住为他担忧,在屋内来回踱步,脚步急促慌乱,口中喃喃: “我儿身负重任,要平安无事啊。” 嬴虔的母妃则拉着他的手,轻声安慰道: “大王自有决断,你大哥勇猛,二弟聪慧,定能帮大王化解这场危机的。” 秦国上下,从朝堂到市井,从军营到后宫,皆笼罩在一片紧张的备战氛围之中,只待与联军的这场生死较量拉开帷幕。 第70章 宫闱惊变 秦国宫廷,晨光熹微,轻柔的光线透过雕花窗棂,洒在魏雯月的身上,却驱不散她眉宇间凝结的那缕忧虑。她静静地站在窗前,目光望向远方,似要穿透宫墙,看透这波谲云诡的局势。 这时,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嬴渠梁匆匆而入,神色间满是焦急,未及行礼,便急切开口: “母亲,我得到消息,宫廷中有对您不利的流言,您知道吗?” 魏雯月闻声转身,见儿子面容紧绷,忙露出一抹微笑,轻声安慰: “渠梁,勿要轻信谣言,母亲自有主张。”可她心中却知晓,这平静的宫廷怕是要掀起惊涛骇浪了。 与此同时,在宫廷深处的一处偏僻角落,阴影笼罩,气氛阴森。权臣穆赫与丽姬正压低声音,密谋着不可告人的计划。 穆赫身形瘦削,眼神阴鸷,微微弓着身子,低声道: “丽姬,我们必须尽快行动,魏雯月一日不除,我们的计划便难以实施。” 丽姬面容娇艳,却透着一股狠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不错,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只等今晚。这魏雯月,平日里装得端庄贤淑,挡了咱们的路,绝不能留。” 夜幕悄然降临,宫廷宴会上却是灯火辉煌,一片欢声笑语。秦献公高坐主位,与群臣推杯换盏,共享这难得的片刻欢愉。 突然,一名侍卫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打破了宴会上的祥和气氛。他手中高举着一封密信,声音颤抖却又响亮: “大王,这是从魏雯月寝宫搜出的密信,涉嫌与外敌勾结!” 这一声仿若惊雷,瞬间让整个宴会陷入死寂。秦献公猛地一拍桌案,怒视魏雯月,目光似要将她看穿: “魏雯月,你还有什么话说?” 魏雯月如遭雷击,震惊地瞪大双眼,下意识地高呼: “大王,我是冤枉的!这密信定是有人伪造!” 嬴渠梁见状,心急如焚,一个箭步冲上前,“扑通”一声跪下,额头重重叩地: “父亲,请听母亲一言,她绝不会背叛秦国!” 秦献公此时满心愤怒与狐疑,他猛地一挥袖,大声下令: “带下去,严加看管,此事容后再审!” 魏雯月被侍卫粗鲁地押走,嬴渠梁望着母亲离去的背影,眼眶泛红,双拳紧握,暗暗发誓定要查明真相。 天牢之内,阴暗潮湿,散发着腐臭的气息。魏雯月披头散发,形容憔悴,却目光坚定。她蜷缩在角落,心中暗自思忖: “我不能倒下,为了渠梁,为了秦国,我必须找出真相!” 随后,她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悄悄招来心腹,在其耳边低语几句,心腹领命而去。 另一边,嬴渠梁心急如焚,日夜不休地暗中调查此事。他乔装打扮,穿梭于宫廷各个角落,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终于,他发现密信的笔迹与丽姬身边的侍女极为相似,顺着这条线索深挖下去,又得知穆赫与丽姬有密切联系。 嬴渠梁将心腹唤至跟前,神色冷峻,低声道: “我们必须尽快找到确凿的证据,救出母亲!” 心腹重重地点头:“公子放心,属下定当竭尽全力。” …… 几日之后,大殿之上,气氛凝重得仿若能冻住空气。嬴渠梁带着侍女、笔迹对比证据和穆赫与丽姬密谋的密信,不顾侍卫阻拦,径直闯入。 秦献公见儿子这般莽撞,刚欲斥责,却见他一脸决绝,心中一凛。 嬴渠梁上前几步,“扑通”一声跪下,双手呈上证据,高声道: “父亲请看,这是密信的笔迹对比,还有他们密谋的密信!” 秦献公接过证据,细细审阅,脸色愈发阴沉,待看完后,怒不可遏,猛地将证据摔在地上,大声怒斥: “丽姬,你还有何话可说?” 丽姬面色惨白,身形摇摇欲坠,却仍试图狡辩: “渠梁,你休要听信这贱人的胡言乱语!” 穆赫在一旁强装镇定,上前一步,躬身道: “大王,此事必有误会,臣愿接受审查。”可他微微颤抖的双手却出卖了他的慌张。 嬴渠梁怒目圆睁,霍地起身,手指着二人,怒斥: “你们竟敢如此大胆!还敢狡辩,今日铁证如山,你们休想逃脱罪责!” 秦献公见状,心中已有定论,他高声下令: “来人,将他们拿下!” 侍卫一拥而上,将丽姬与穆赫五花大绑。二人瘫倒在地,面如死灰。 …… 宫廷花园内,阳光明媚,繁花似锦。嬴渠梁与母亲魏雯月在经历这场磨难后,终于重逢。嬴渠梁快步上前,紧紧抱住母亲,激动得声音哽咽: “母亲,你终于回来了!” 魏雯月亦是眼眶含泪,微笑着轻抚儿子的脸庞: “是的,渠梁,我们母子终于团聚了。” 然而,就在宫廷恢复平静之际,魏雯月心中却总有一抹阴霾挥之不去。她悄然拉住嬴渠梁的手,低声道: “渠梁,虽然这次危机解除,但我感觉到宫廷中仍有不为人知的秘密。我们必须更加谨慎。” 嬴渠梁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坚毅: “母亲放心,孩儿定不会让您再受伤害,定要将这背后的阴谋连根拔起。” 母子二人相携离去,殊不知,那隐藏在暗处的暗流正愈发汹涌,一场更大的危机,正悄然向他们逼近。 第71章 螳螂捕蝉 秦国宫廷,自上次惊心动魄的风波平息后,表面上仿若被一层华丽的锦缎所覆盖,依旧是一片繁华昌盛之景。丝竹管弦之声日夜不绝于耳,宛如灵动的溪流穿梭在宫墙之间;群臣朝拜时秩序井然,个个身着朝服,神色恭敬,山呼万岁之声回荡在巍峨的殿堂。然而,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暗潮汹涌澎湃,各方势力犹如隐藏在暗处、吐着信子的毒蛇,正伺机而动,稍有不慎,便会被那致命的毒牙所噬。 魏雯月经历了牢狱之灾,虽侥幸在生死边缘挣脱,与儿子嬴渠梁团聚,可那狱中阴森的湿气仿佛已渗入骨髓,更让她心中那根弦绷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紧。她深知,宫廷这方天地,犹如一片深不见底的沼泽,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若想生存,唯有主动出击,将潜在的威胁扼杀于萌芽。在日常的请安、宴会等场合中,她看似漫不经心地穿梭其中,实则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每一个人,尤其是嬴虔夫妇。 她留意到,嬴虔身为秦国重臣,因骁勇善战、屡立战功,在军中威望日盛,那一身凛冽的气场,即便在朝堂之上也格外引人注目。而他的妻子阿莱娅,总是身着华丽却样式奇异的服饰,那些繁复的花纹、独特的剪裁,绝非秦地常见,仿佛来自遥远而神秘的异乡。阿莱娅时常与一些陌生面孔的宫女、太监窃窃私语,每当有人靠近,便戛然而止,眼神中透着一股神秘莫测,绝非宫中寻常侍从该有的警觉。魏雯月心中暗自思忖:“这夫妇二人,恐有大图谋,嬴虔如今势头正猛,若不早做防备,我儿日后继承王位之路必荆棘丛生,我母子必再陷险境。”这念头一旦生根,便在她心底疯狂蔓延。 于是,魏雯月回到自己的寝宫后,屏退左右,独自坐在烛光摇曳的案前。烛火忽明忽暗,映照着她略显憔悴却依旧坚毅的面容。她目光凝视着跳动的火苗,开始谋划反击之计。她深知,想要扳倒如嬴虔这般根基深厚的对手,必须有足够惊人、能直击秦王心底的把柄,方能引起他的重视,让他对嬴虔夫妇起疑。思来想去,她决定利用宫廷内最易传播、如野草般疯长的谣言和传闻,编造一个看似天衣无缝的虚假故事。 接下来的几日,魏雯月闭门不出,全身心投入到这场危险的布局之中。她凭借着自己的聪慧与巧手,伪造了一些看似与阿莱娅有关的信件和物品。那些信件的纸张,是她费尽心机通过宫外的旧相识寻来,质地独特,透着一股异域的气息。她日夜研习阿莱娅的笔迹,一笔一划,反复揣摩,直至写在信纸上的暗语虽形似却暗藏破绽。又在一些珍贵珠宝饰品上,用特制的工具刻下奇异符号,暗示其为传递情报的信物。每完成一样,她眼中的决绝便增添一分,待准备妥当,她握紧双拳,低声自语:“事已至此,唯有一搏,为了渠梁,我绝不能输。” 恰逢秦王设宴款待群臣,庆祝边境战事的一场小胜。宴会上,珍馐美馔如同小山般摆满桌案,酒香四溢,仿若能将人的灵魂都沉醉其中。群臣欢声笑语,气氛热烈非凡,恭维之词不绝于耳。酒过三巡,众人都有了些微醺之意,魏雯月却目光清醒,莲步轻移,缓缓穿过人群,走到大殿中央。突然,她双膝跪地,发出一声高呼,仿若一道利刃划破这喧闹的氛围: “大王,臣妾有要事启奏!关乎秦国存亡,不敢不报。” 秦王正与臣子交谈甚欢,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打断,微微皱眉,脸上的笑意瞬间褪去,不悦道:“何事如此慌张?” 魏雯月抬起头,目光坚定如磐石,直视秦王的双眸,那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恳切:“大王,臣妾发现嬴虔之妻阿莱娅,暗中与宫廷外势力勾结,意图颠覆我大秦江山。臣妾偶然间得到这些信件和信物,可为铁证。”说着,她双手呈上精心伪造的证据,手却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激动。 这一声犹如平地惊雷,瞬间让整个宴会陷入死寂。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魏雯月,又带着惊愕与探寻转向阿莱娅。阿莱娅此时正端着酒杯,听闻此言,手猛地一抖,酒水如失控的珠玉洒了一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唇颤抖着,想要辩解却仿若被扼住了喉咙。 嬴虔亦是大惊失色,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矛头竟毫无征兆地突然转向自己的妻子。他“嚯”地站起身来,身形高大挺拔,此刻却因愤怒微微颤抖,怒视魏雯月,双目似要喷出火来:“你莫要血口喷人!我阿莱娅忠心耿耿,嫁入秦宫以来,事事以秦国为重,怎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他心中焦急万分,脑海中一片混乱,只想立刻为妻子洗刷冤屈。 秦王脸色阴沉得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夜空,目光如炬,缓缓扫视众人,那威严的气场让大殿内的温度似乎都降了几分。良久,他威严道:“此事非同小可,若真有叛国行径,定不轻饶。”随即下令:“来人,将阿莱娅暂时看管,着专人审查魏雯月所呈证据,务必彻查清楚。” 一时间,宴会现场乱作一团。宫女太监们吓得瑟瑟发抖,如受惊的鹌鹑般挤在角落;臣子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眼神中透着震惊、疑惑与不安,仿若一场风暴即将席卷整个秦国。 阿莱娅被侍卫带下去时,眼中满是委屈与惊恐,泪水决堤而出,她回头望向嬴虔,声音哽咽:“夫君,我是冤枉的……”嬴虔双拳紧握,指关节咯咯作响,手背青筋暴起,心中既愤怒又担忧,暗暗发誓定要还妻子清白,哪怕与这宫廷为敌。 接下来的几日,宫廷内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仿若厚重的乌云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人心头。调查人员仔细甄别魏雯月提供的每一份证据,询问相关证人,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随着调查的深入,疑点如同雨后春笋般逐渐浮现。那信件上的字迹虽模仿得有几分相似,可在经验丰富的文书眼中,笔锋的走势略显生硬,墨水的渗透程度也透着刻意为之的不自然;那些所谓的信物,符号刻制的手法粗糙,与阿莱娅平日里优雅细腻的习惯大相径庭。 终于,调查人员将结果呈于秦王面前:“大王,经臣等查实,魏雯月所呈证据,皆为伪造。” 秦王得知真相后,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桌上的茶盏都被震得跳起:“岂有此理!竟敢在朕的眼皮底下玩弄心机,伪造证据,意图挑起内乱,祸乱我大秦根基。”当即下令:“将魏雯月拿下,押入大牢,等候发落。” 魏雯月听闻判决,如坠冰窟,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她本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每一个环节都经过深思熟虑,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识破。此时,她心中满是悔恨,仿若被悔恨的毒蛇紧紧缠绕,可为时已晚。她望着高高在上的秦王,嘴唇颤抖,想要哀求却又知无济于事。 嬴虔夫妇得知真相大白,相拥而泣。阿莱娅泣不成声,泪水浸湿了嬴虔的衣襟:“夫君,我就知道,这冤屈总有洗刷之日。”嬴虔轻抚妻子的秀发,眼中满是疼惜与宽慰:“别怕,往后咱们更加小心便是,这宫廷的水太深,定要时刻警惕。” 经此一事,秦王对宫廷斗争的残酷性有了刻骨铭心的认识。他召集众臣,面色凝重,仿若承载着整个秦国的重量:“宫廷之内,本应同心同德,为大秦效力。可如今,竟有人为了一己私利,不择手段,险些酿成大祸。朕决定,加强宫廷管理,增设监察人员,若再有此类事件发生,定当严惩不贷。” 然而,在宫廷的一角,一双眼睛默默注视着这一切。那是一位平日里不起眼的老太监,他微微眯起眼睛,心中暗自想着:“这场风波看似平息,可魏雯月背后之人,真的就会善罢甘休?嬴虔又能否真的躲过所有暗箭?这宫廷的棋局,才刚刚开局……” 从此,秦国宫廷在严密的管控下,暂时恢复了平静。但那隐藏在人心深处的欲望与权谋,真的能就此消散吗? 第72章 权力背刺 秦国宫廷,自上次那场惊心动魄的诬陷风波后,仿若被一层诡异的静谧所笼罩。丝竹之音依旧绕梁,群臣朝拜的仪式也照旧庄严肃穆,然而,每个人心底都清楚,这平静之下,恰似隐伏着一头随时择人而噬的巨兽,危机四伏。 秦献公稳坐王座,目光深邃地俯瞰着朝堂,心中暗自叹息。他年事渐高,两个儿子嬴虔、嬴渠梁皆非平庸之辈,这本是秦国之幸,可近些日子,两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却让他忧心忡忡。手心手背都是肉,他既不愿见兄弟阋墙,又深知这王位之争,自古残酷,稍有不慎,便是血雨腥风,动摇国本。 嬴虔遭逢此难,对魏雯月的恨意仿若燎原之火,熊熊燃烧在胸膛。回想起阿莱娅被抓走时惊恐无助的眼神,他的心便如被千万根钢针齐刺。可他同样深知,身处这诡谲莫测的宫廷,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敌人或许正藏在某个阴暗角落,伺机而动。白日里,他强压心头怒火,一如既往地投身军务,每一道指令皆如雷霆万钧,麾下将士莫敢不从;夜幕降临,回到府邸,面对空荡荡的内室,想起阿莱娅,冷峻的面庞才会流露出丝丝缕缕的柔情与揪心的担忧。 “夫人,你在狱中受苦了,我定要救你出来。”嬴虔对着摇曳的烛火,喃喃自语,眼神中满是坚定。他深知,在这权力漩涡之中,唯有紧紧握住手中的兵权,才有与各方势力抗衡、救出阿莱娅的资本。 与此同时,在王宫的另一隅,嬴渠梁同样彻夜难眠。他看似轻而易举地化解了魏雯月伪造证据引发的危机,还顺势打压了嬴虔的气焰,可心底却依旧如同揣了只兔子,忐忑难安。嬴虔在军中的威望,犹如巍峨高山,绝非一朝一夕能够撼动,只要他一日不死,自己的王位就一日不得安稳。 “父王春秋已高,这秦国的江山,我志在必得,可嬴虔兄……”嬴渠梁眉头紧锁,在书房中来回踱步。心腹太监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进言:“大王,如今嬴虔虽暂受挫,可其羽翼未丰,仍需早做打算。”嬴渠梁微微颔首,目光深邃如渊:“孤心中有数。” 阿莱娅身处阴暗潮湿的牢房,四周弥漫着腐臭的气息,老鼠时不时地穿梭而过,吓得她花容失色。她抱紧双臂,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满心的委屈与无助。 “夫君,你何时才能来救我……”阿莱娅轻声抽泣着。她不明白,自己本本分分,怎会卷入这可怕的漩涡,沦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一日,嬴虔求见秦献公,踏入王宫大殿,他强抑怒火,抱拳行礼:“父王,儿臣恳请您彻查阿莱娅之事,她无辜蒙冤,实在不该受此牢狱之灾。” 秦献公看着自己的大儿子,心中五味杂陈,他怎会不知嬴虔的心思,可有些事,牵扯太多,他也一时难以决断:“虔儿,此事重大,待父王细细斟酌,你且先回。” 嬴虔心中一凛,他怎会不知这是父王的托词,可此刻也别无他法,只得再次行礼告退。 待嬴虔离去,嬴渠梁求见父王。秦献公望着小儿子,目光探寻:“渠梁,你对阿莱娅一事有何看法?” 嬴渠梁微微低头,看似恭敬,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父王,儿臣以为,当务之急是稳定朝局,阿莱娅之事需慎重查证,切不可因一人而乱了大局。儿臣愿为父王分忧,去狱中探望阿莱娅,若能问出些有用的,也好助父王定夺。” 秦献公思忖片刻,点头应允:“如此也好,你去吧。” 嬴渠梁领命而去,不久后,便来到牢房。看着缩在角落的阿莱娅,他假惺惺地说道:“嫂嫂,受苦了,小弟特来看望。您放心,只要您配合,说出些实情,父王定会从轻发落。” 阿莱娅惊恐地瞪大双眼:“我本就是冤枉的,何来实情一说?二弟,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嬴渠梁心中冷笑,脸上却依旧挂着温和的笑意:“嫂嫂莫急,慢慢想想。”说完,便转身离去,留下阿莱娅绝望地哭泣。 几日后,秦国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拧出水来。有臣子上奏,边境战事吃紧,急需一位能征善战的将领率军出征。 秦献公目光在朝堂上缓缓扫视一圈,最终落在嬴虔身上:“虔儿,如今国难当头,你素有威名,这出征之事,非你莫属啊。” 嬴虔心中一凛,他怎会不知这是父王的一石二鸟之计,若自己出征,阿莱娅在狱中必定凶多吉少;可若不应下,又会落人口实,被指不顾国家安危。 犹豫片刻,嬴虔抱拳应道:“儿臣领命,愿为秦国赴汤蹈火。”他心想,唯有此刻顺应父王之意,立下战功,日后才有更多筹码救阿莱娅。 嬴渠梁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兄长大义,待你凯旋,父王定当重重犒赏,至于嫂嫂之事,孤也会妥善处理。” 就在嬴虔筹备出征事宜之际,一个深夜,他府中来了一位神秘访客。此人全身裹在黑袍之中,看不清面容。 “将军,我知晓你欲救夫人,我有一计,可助你一臂之力。”神秘人声音低沉。 嬴虔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神秘人:“你是何人?有何妙计?” 神秘人凑近,在嬴虔耳边低语一番。嬴虔听完,眉头紧皱:“此计太过凶险,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神秘人冷笑一声:“将军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不年老,夫人怕是难有出头之日。” 嬴虔咬咬牙,最终点头:“好,就依你所言。” 出征当日,城外校场,大军集结,士气高昂。嬴虔身披战甲,跨上战马,临行前,他望向王宫方向,心中暗暗发誓:“阿莱娅,等我回来。” 大军浩浩荡荡启程,可刚行至半路,后方突然传来急报,王宫起火。嬴渠梁听闻,大惊失色,急忙调集人手回宫救火。 而此时,嬴虔却掉转马头,带着一小队亲信,直奔监狱。原来,那神秘人便是阿莱娅在狱中结识的一位因得罪权贵而被关押的义士,他熟知监狱地形,知晓守卫换班的时机,策划了这场调虎离山之计。 眼看就要抵达监狱,前方却突然涌出一队人马,为首的正是嬴渠梁的心腹将领。 “嬴虔,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违抗军令,私自折返!”将领怒喝道。 嬴虔握紧长枪:“我只是要救回我无辜的妻子,今日挡我者死!” 双方瞬间混战在一起,喊杀声震天。嬴虔虽勇猛,可对方人多势众,渐渐陷入苦战。 就在关键时刻,监狱方向火光冲天,原来,那义士见嬴虔受阻,便在狱中放火,制造混乱,试图引开守卫。 嬴虔趁机杀开一条血路,冲进监狱,四处寻找阿莱娅。可找遍牢房,却不见她的踪影。 “阿莱娅!你在哪里?”嬴虔嘶声呼喊。 此时,嬴渠梁赶来,看着混乱的场景,脸色铁青:“嬴虔,你这是要谋反吗?” 嬴虔怒视嬴渠梁:“你若不陷害阿莱娅,我何至于此!” 两人对峙,局势一触即发。就在这时,一个狱卒匆匆跑来,跪地禀报:“大王,夫人不见了!” 嬴渠梁和嬴虔俱是一愣,他们万万没想到,在这重重混乱之下,阿莱娅竟凭空消失了。 原来,阿莱娅趁乱被一位神秘人救走,至于此人是谁,去往何处,无人知晓。秦国宫廷这场因权力、猜忌、爱情交织而成的争斗,随着阿莱娅的失踪,陷入了更深的迷雾之中,而未来又将何去何从,一切都悬在了未知的半空…… 第73章 意外发现 而此刻 …… 阿莱娅在黑暗中悠悠转醒,只觉周身酸痛,脑袋也昏昏沉沉。她眨了眨眼睛,好一会儿才看清自己身处之地——依旧是那阴暗潮湿的牢房,刺鼻的腐臭气息直往鼻腔里钻,令人作呕。 “我这是……”阿莱娅刚一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她想起之前的混乱,自己明明趁乱逃出,怎会又回到这儿?思绪回笼,她记起那隐藏在角落的暗格,当时自己满心好奇,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本以为能寻得一条出路,却没想到,在暗格深处,竟窥见了一个惊天秘密。 那里面,几个狱卒模样的人围坐一团,对着本册子交头接耳,神色慌张又透着几分贪婪。阿莱娅悄悄凑近,偷听到他们提及诸多王公大臣的名字,还有什么“掉包”“疏通”之类的字眼,再仔细一瞧,册子上密密麻麻记录着用死刑犯替换权贵下属的黑幕。她震惊不已,不慎弄出了声响,这才被狱卒发现,一番挣扎后,到底还是被抓了回来。 “哼,醒了?”一声粗粝的冷哼打断了阿莱娅的回忆,她抬眼望去,只见一个身形壮硕、满脸横肉的狱卒正恶狠狠地盯着她,手中还把玩着一根粗长的铁链,那铁链碰撞发出的“哗啦”声响,在这寂静的牢房里格外阴森。 “你这娘们,胆子倒不小,敢偷听咱爷们儿的事儿!”狱卒说着,上前一步,铁塔般的身形瞬间将阿莱娅笼罩,带来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阿莱娅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却倔强地扬起下巴:“你们干这等违法勾当,就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狱卒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仰头大笑起来,笑声在牢房里回荡,震得人耳朵生疼,“在这秦国宫廷,有权有势就是天理!你个小娘们懂什么?” 另一个瘦高个狱卒也凑了过来,三角眼里透着阴狠:“别跟她废话,上头交代了,得从她嘴里撬出点东西,看看她到底都知道多少。”说着,他从一旁的刑具架上拿起一把锋利的匕首,在阿莱娅眼前晃了晃,刀刃折射出的寒光,让人心惊。 阿莱娅心中一紧,但面上依旧镇定,她咬着牙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休想从我这儿得到一个字!” “嘴硬!”壮硕狱卒怒喝一声,手中铁链狠狠抽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说罢,他猛地一甩铁链,铁链如毒蛇般朝着阿莱娅呼啸而去。阿莱娅躲避不及,手臂被铁链擦过,瞬间皮开肉绽,鲜血渗出,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说不说?”瘦高个狱卒拿着匕首,抵住阿莱娅的脖颈,微微用力,一丝鲜血顺着刀刃淌下。 阿莱娅疼得脸色惨白,额头冷汗直冒,可眼神却愈发坚定:“我没什么可说的,你们这群恶魔!” 狱卒们见她如此强硬,恼羞成怒,轮番上阵,各种酷刑一股脑地往阿莱娅身上招呼。皮鞭抽打声、烙铁灼烧的滋滋声、阿莱娅的痛呼声交织在一起,牢房里仿若成了人间炼狱。 不知过了多久,阿莱娅已是奄奄一息,瘫倒在地上,意识也渐渐模糊。她的衣衫破碎不堪,浑身布满了血痕,可嘴里始终紧咬着,未曾吐露半个关乎那秘密的字。 “这娘们怎么这么倔!”壮硕狱卒喘着粗气,一脸挫败。 瘦高个狱卒皱着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要真死了,咱没法跟上头交代,先停手吧。” 就在狱卒们停下动作,商议着下一步该怎么办时,牢房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牢门“哐当”一声被打开,一道身影逆光而入。阿莱娅费力地抬了抬眼皮,恍惚间,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轮廓,可还没等她看清来人是谁,便彻底昏死过去。 那人快步走到阿莱娅身前,蹲下身子,轻轻拨开她凌乱黏在脸颊上的发丝,看着她满身的伤,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与复杂。 “阿莱娅,你这又是何苦……”低沉的声音在牢房里轻轻响起,带着几分无奈与叹息。 许久,他缓缓起身,转头看向狱卒,声音瞬间冷硬如冰:“好好看着她,若她再有个三长两短,你们的脑袋都别想要了!” 狱卒们吓得连忙跪地,磕头如捣蒜:“小的们一定照办,大人放心!” 待那人离去,牢房又陷入死寂。阿莱娅的生死悬于一线,而她拼死守护的秘密,究竟会给这秦国宫廷带来怎样的惊涛骇浪?那最后现身之人究竟是谁?是敌是友?这重重迷雾,笼罩在秦国宫廷上空,让人为之揪心,也让人对后续的发展充满了无尽的好奇与猜测,仿佛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第74章 为爱痴狂 秦国的天空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宫廷之中,权谋与争斗如同暗潮汹涌,每一寸空气都弥漫着紧张与诡谲的气息。 阿莱娅被困于那阴森的狱中,四周漆黑一片,仅有几缕从狭小通风口透入的微光,勉强勾勒出牢房的轮廓。墙壁上青苔斑驳,湿气弥漫,水珠顺着墙壁缓缓滑落,滴答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似是阿莱娅生命流逝的倒计时。她躺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身躯残破不堪,血污早已干涸,与泥土凝结在一起。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可眼神却透着无比的坚毅。她深知,自己无意间撞破的那本册子所记载的秘密,犹如一颗重磅炸弹,一旦泄露,必将在秦国朝堂掀起惊涛骇浪,让无数人头落地,也会使秦国陷入万劫不复的内乱深渊。所以,即便遭受着狱卒们惨无人道的折磨,她也紧咬牙关,一个字都未曾吐露。 嬴虔,这位往日意气风发、在沙场上纵横驰骋的猛将,如今却被困在居所之中,如同一只被囚的猛虎。居所周围,秦献公安排的眼线隐匿在各个角落,或扮作仆役,或佯装路人,他们的目光如影随形,时刻监视着嬴虔的一举一动。庭院里,嬴虔仿若困兽,脚步急促地来回踱步,地上的尘土被他踏出凌乱的痕迹。他身姿不再挺拔,往日那如炬的目光此刻满是忧虑与愤怒,眉头紧锁成一个深深的“川”字,心中不停呼喊着:“阿莱娅,你一定要撑住,我定不会让你受苦,定要将你从这炼狱救出。” 与此同时,在王宫的另一隅,魏雯月正对着铜镜,手中的玉梳缓缓划过如云的秀发,嘴角勾起一抹阴狠至极的弧度,那笑容仿佛能将这春日的暖意瞬间冻结。“哼,嬴虔,你若倒下,这秦国朝堂,迟早是我儿渠梁的天下。”她微微转头,看向身后站着的几个身姿婀娜、面容姣好的女子,眼神中透着算计与冷酷,“你们几个,好生去照顾嬴虔大人,务必让他无暇他顾。记住,任何风吹草动,都要立刻向我禀报,若敢有差池,你们知道后果。”那几个女子闻言,吓得浑身一颤,忙低头应是,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惧意,她们深知自己卷入了一场残酷的宫廷争斗,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这几日,美女眼线们陆续进入嬴虔居所,她们巧笑倩兮,端茶送水间尽显温柔体贴,看似贴心伺候,实则眼睛时刻盯着嬴虔的一举一动。嬴虔起初满心都在思索着营救阿莱娅的计策,并未过多在意这些女子的异样。然而,一次偶然,他无意间提及阿莱娅的名字,只见其中一个女子正递茶的手猛地一抖,茶盏险些掉落,眼中慌乱一闪而过。嬴虔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暗暗留意起这些女子的言行。 监狱里,阿莱娅又熬过了一场酷刑。狱卒们手持皮鞭、烙铁,轮番上阵,累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可阿莱娅依旧牙关紧咬,眼神中满是倔强,毫无松口之意。狱卒们见她如此强硬,也没了辙,只能咒骂几声,暂且罢手。阿莱娅躺在冰冷潮湿的地上,气若游丝,意识渐渐模糊,可心中那个信念却愈发坚定:绝不能让那黑幕公之于众,否则秦国将陷入大乱。 此时,远在草原的义渠王阿骨打听闻阿莱娅被抓、嬴虔被监视的消息,在宽敞的营帐内来回踱步,脚步沉重,踏得地上的毛皮微微颤动。他目光深邃如幽潭,犹如草原上伺机而动的野狼,闪烁着狡黠与贪婪。“这秦国宫廷内乱,倒是我义渠的机会。”他轻抚着下颌,心中暗自思量,“阿莱娅……若能救她出来,说不定能拿捏住嬴虔,为我义渠谋取更多好处。”说罢,他召来亲信,低语几句,亲信领命而去,一场营救计划在秘密筹备。他们乔装成商贩、流民,分批潜入秦国都城,暗中摸清监狱布局与守卫换岗规律。 嬴虔这边,趁着夜色深沉,万籁俱寂,他佯装入睡,实则悄悄睁开眼睛,敏锐地观察着屋内动静。果不其然,见他“睡熟”,几个女子悄悄凑到一起,轻声交流着。“今日嬴虔大人似有心事,提及那阿莱娅多次。”“咱们可得盯紧了,若有情况,赶紧禀报夫人。”嬴虔心中怒火中烧,双手在被褥下紧紧握拳,指节泛白,却强忍着,暗暗想着对策。 第二日,嬴虔故意在女子们面前装作愁眉不展,唉声叹气,还时不时透露些似是而非的信息,说秦献公似有松动,不日便会放了阿莱娅。女子们听闻,互使眼色,其中一人寻机溜出居所,向魏雯月报信。 魏雯月听后,心中起疑:“这老狐狸,莫不是在耍什么花样?”她决定亲自去探探虚实,带着几个侍卫,气势汹汹地朝嬴虔居所走去。 刚到门口,就见嬴虔一脸憔悴地站在院中,眼神直直地盯着她。“你来作甚?”嬴虔冷冷问道,声音仿若从牙缝中挤出。 “哼,我来看看兄长过得可好。”魏雯月假笑着,眼神却在四下打量,试图从嬴虔的表情、居所的布置中寻出破绽。 “不必假惺惺,你所做之事,别以为我不知。”嬴虔怒目而视,眼中的怒火似要将魏雯月吞噬。 二人正僵持不下,突然,外面一阵喧闹。原来是义渠王的人乔装打扮,混进狱中,与狱卒们发生冲突,试图劫走阿莱娅。一时间,喊杀声起,火光冲天。 嬴虔听闻,脸色大变,脸色瞬间惨白,不顾魏雯月阻拦,冲了出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阿莱娅千万不能有事。 待嬴虔赶到狱中,只见一片混乱。义渠王的人勇猛无比,个个如虎狼之师,挥舞着长刀,与狱卒们激烈拼杀。狱卒们虽拼死抵抗,却渐渐不敌。阿莱娅躺在角落,生死不知,衣衫破碎,血污满面。嬴虔怒吼一声,仿若雷霆震怒,加入战团,他武艺高强,手中长枪如龙出海,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不多时便杀到阿莱娅身边。 抱起阿莱娅,嬴虔查看她伤势,眼中满是心疼,双手微微颤抖。此时,秦献公得到消息,也率大军赶来。见狱中乱象,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 “这是怎么回事?”献公怒声问道,声音响彻整个监狱。 嬴虔抱着阿莱娅,跪地陈情:“父王,阿莱娅无辜受冤,儿臣恳请父王彻查。今日若不是儿臣及时赶到,她便要命丧于此,这背后定是有人蓄意谋害。” 献公看向魏雯月,目光如炬,仿若能穿透她的心思:“你可知此事?” 魏雯月慌乱片刻,随即镇定下来,强装镇定地说道:“臣妾不知,臣妾听闻狱中有事,特来查看。” 献公冷哼一声,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视,心中疑虑重重。这场宫廷风波,似乎越来越复杂,牵扯的势力也越来越多。 而此时,阿莱娅在嬴虔怀中,手指微微动了动,似有醒来之意。她究竟知晓多少秘密?醒来后又会说出什么?义渠王此举,会让秦国与义渠的关系走向何方?秦国宫廷,在这重重迷雾之下,未来一片混沌,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让人揪心不已,只待后续风云变幻,揭开那隐藏在黑暗深处的真相…… 回宫之后,秦献公立刻下令严查此次劫狱事件,增派兵力严守宫廷与监狱。嬴虔则日夜守在阿莱娅床边,看着她憔悴的面容,心急如焚。宫廷太医们进进出出,皆摇头叹息,阿莱娅的伤势太重,能活下来已是奇迹,何时醒来,无人能知。 魏雯月回到居所,心中忐忑不安,她深知此次事情败露,自己处境危险。为求自保,她连夜找到嬴渠梁,哭诉着将事情经过告知。嬴渠梁听后,眉头紧皱,心中暗忖:“母亲此举太过莽撞,如今局势失控,必须想办法补救。”他一方面安抚魏雯月,让她暂避风头,装作若无其事;另一方面,他开始拉拢朝中大臣,试图在舆论上为自己造势,将劫狱一事的矛头指向义渠,撇清与自己的关系。 义渠王阿骨打得知劫狱失败,大发雷霆,在营帐中摔碎了数个酒碗。“废物!一群废物!”他怒吼着,“连个女人都救不出来,还折损我这么多兄弟。”但他并未就此罢休,转而思索新的对策。他深知秦国如今内部矛盾重重,决定加大对秦国边境的骚扰,以逼迫秦国在谈判桌上让步,同时,他秘密联络秦国国内一些对现状不满的贵族,试图从内部瓦解秦国。 几日之后,阿莱娅终于悠悠转醒,嬴虔喜极而泣。然而,当阿莱娅开口时,说出的第一句话却让嬴虔如坠冰窟。“我……我不能说那个秘密,因为……我怕连累你。”阿莱娅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无奈。嬴虔紧紧握住她的手:“阿莱娅,你别怕,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 就在这时,秦献公突然宣嬴虔进宫。嬴虔心中忐忑,不知父王此举何意,但也只能将阿莱娅托付给亲信,匆匆进宫。 宫殿之上,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滴出水来。秦献公坐在高位之上,眼神冷峻地看着嬴虔:“儿啊,此次宫廷之乱,你有何解释?” 嬴虔跪地,将事情始末一五一十地说出,言辞恳切,希望父王能明察秋毫。秦献公听后,沉默良久,缓缓说道:“朕已知晓各方势力的小动作,如今秦国正值多事之秋,你与渠梁,都是朕的儿子,朕希望你们能以大局为重,莫要再让亲者痛,仇者快。” 嬴虔领命而出,心中却明白,这场宫廷争斗,远未结束。回到居所,他发现阿莱娅不见了,只留下一张纸条:“我不能连累你,我去寻一个能让秘密永远埋葬的地方。”嬴虔大惊失色,四处寻找,却毫无踪迹。 秦国宫廷,依旧被阴霾笼罩,各方势力继续在暗中角逐。而阿莱娅的离去,又为这一切增添了几分神秘与悲壮。未来的秦国,将何去何从?是在争斗中走向衰落,还是能拨乱反正,重现辉煌?一切都悬而未决,仿若一场巨大的棋局,每一步都关乎生死存亡,只待时间给出答案…… 第75章 鹬蚌相争 秦国宫廷,依旧深陷权谋的泥沼,风云变幻莫测,每一丝空气都仿若裹挟着阴谋的味道。 阿莱娅在狱中重伤濒死,却被白羊部落的族人意外救起。那是一个逐水草而居的部落,帐篷错落有致地扎在广袤草原之上,族人们身着粗布麻衣,质朴而豪爽。阿莱娅被安置在一顶干净的帐篷里,身上的伤口得到了悉心照料。她虽逐渐恢复了些元气,可眼神始终透着忧虑。望着帐外湛蓝天空下奔驰的骏马,她心中清楚,自己卷入的这场秦国纷争,犹如汹涌暗流,随时可能将所有人吞噬。思量再三,她留下一张纸条给嬴虔:“我不能连累你,不要来找我。”随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悄然离去,身影融入茫茫夜色,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 嬴虔回到居所,看到那张纸条,如遭雷击,整个人瞬间呆住。“阿莱娅,你怎能如此狠心……”他喃喃自语,双手颤抖着握紧纸条,眼神空洞而绝望。此后,他仿若变了一个人,意志消沉至极。居所内,酒坛散落一地,他终日瘫坐在地,衣衫凌乱,头发蓬乱如枯草,眼神迷离地望着虚空,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酒,试图用酒精麻痹内心的痛苦。 魏雯月得知此事,心中暗喜,表面却装作一副惋惜模样,时常在宫中转悠,逢人便轻叹:“唉,嬴虔大人这是怎么了?好好的一个人,怎就如此颓废,真是可惜呐。”可嘴角那不易察觉的上扬,却暴露了她的真实心思。 嬴渠梁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算盘打得噼啪响。他趁着嬴虔消沉,频繁出入朝堂,在秦献公面前表现得愈发勤勉、沉稳。“父王,儿臣愿为您分忧,如今朝堂诸事繁杂,兄长又身体抱恙,就让儿臣暂代处理吧。”他言辞恳切,眼神中透着恰到好处的急切与担当。秦献公年事已高,精力大不如前,见嬴渠梁这般懂事,便渐渐放权,让他接手朝堂大小事务。 嬴渠梁一朝得势,迅速开始布局。他先是拉拢军中几位关键将领,以美酒佳肴相待,席间推杯换盏,畅谈抱负。“各位将军,如今秦国局势微妙,我等当齐心协力,共保大秦昌盛。日后若有荣华富贵,必与诸位共享。”将领们受他蛊惑,纷纷宣誓效忠。紧接着,他以整顿军务为名,将嬴虔麾下亲信调离关键岗位,安插自己的心腹,一步步架空嬴虔。 朝堂之上,局势悄然扭转。往日拥护嬴虔的大臣们,见风使舵,大多转投嬴渠梁阵营,只因他如今手握大权,掌控着官员任免、政令颁布。朝堂议事时,嬴渠梁高坐上位,侃侃而谈,言辞间尽是治国方略,大臣们纷纷附和,一片“和谐”景象。 而嬴虔,醉生梦死数月后,一日,他在街头恍惚游荡,偶遇一位旧部。旧部见他这副模样,痛心疾首:“将军,您不能再这般消沉下去了!秦国如今暗流涌动,您若不振作,恐生大变呐!”嬴虔眼神混沌,可被这一声呼喊震得心底一颤。他望着旧部诚挚的双眼,仿若从长久的噩梦中惊醒。“你说得对,我不能就这么放弃……” 就在嬴虔准备振作,暗中调查嬴渠梁作为,试图夺回主动权之时,边境急报传来:义渠王阿骨打亲率大军,趁着秦国朝堂内乱,大肆侵扰边境,烧杀抢掠,百姓苦不堪言。秦军节节败退,防线岌岌可危。 秦献公闻之,急怒攻心,一病不起。但所幸,他并未如众人所想那般撒手人寰,只是卧病在床,气息奄奄。临终前,他召集两个儿子到床前,目光在他们身上来回扫视,虚弱却威严地说道:“我大秦立国不易,如今内忧外患,你二人切不可再兄弟阋墙。渠梁,你既已掌权,当肩负起守护大秦之责;嬴虔,你也需放下成见,辅佐你弟,共御外敌……” 嬴渠梁假意悲痛,跪地发誓定不负父王遗愿。嬴虔望着父王遗容,心中五味杂陈,虽对嬴渠梁仍有疑虑,可大敌当前,也只能暂压私怨。 二人率大军奔赴边境,营帐内,气氛凝重。嬴渠梁端坐主位,部署作战方略:“我军当分三路,左右包抄,中路强攻,务必击退义渠。诸位将军,有异议否?”将领们齐声应和。嬴虔却敏锐察觉这计划看似周全,实则暗藏玄机,似有意让自己这一路陷入险地。他刚欲开口质疑,却见嬴渠梁目光冷冷扫来,似在警告。 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震天。嬴虔所率中路军奋勇拼杀,却因寡不敌众,陷入苦战。身边将士一个个倒下,鲜血染红大地。他心中暗恨:“嬴渠梁,你果真如此狠心,要借义渠之手除我……” 而此时,在秦军后方,一支神秘队伍悄然出现,个个身着黑衣,行动敏捷,目标明确——直捣秦军粮草辎重。为首之人,身形婀娜,面纱遮面,眼神却透着决绝。待靠近粮草车,她猛地扯下面纱,竟是消失已久的阿莱娅! “阿莱娅,怎么是你?”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惊呼,阿莱娅转头,看到满脸震惊与痛心的嬴虔。原来,嬴虔拼死突围,恰好撞见这一幕。 阿莱娅眼中泪光闪烁:“我本想远离纷争,可部落被义渠胁迫,我若不助他们,全族性命堪忧……” 嬴虔还欲开口,却见阿莱娅身后,义渠王阿骨打率大军赶来,将他们团团围住,发出阵阵狂笑:“哈哈哈,秦国两兄弟自相残杀,今日便是你们覆灭之时!” 秦军阵脚大乱,嬴渠梁在前方得知后方有变,脸色惨白。此时,病榻上的秦献公听闻前线噩耗,竟强撑着一口气,挣扎起身,在亲卫的搀扶下,要奔赴战场。他目光坚定,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大秦就这么毁了!可他这一去,能否力挽狂澜?秦国在这内忧外患的绝境中,究竟能否寻得生机?阿莱娅又将何去何从?这重重迷雾,笼罩在秦土之上,未来一片混沌,只待命运揭晓答案…… 第76章 安抚义渠 阿莱娅眼中泪光闪烁,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我本想远离纷争,可部落被义渠胁迫,我若不助他们,全族性命堪忧……” 嬴虔望着眼前朝思暮想的人儿,手中的剑“哐当”一声落地,眼眶瞬间红了,他向前跨了几步,急切地说道:“阿莱娅,你可知我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你走后,我满心满眼都是你,只恨自己没能护你周全,让你受了这么多苦。每日借酒浇愁,醉生梦死,可心里却一刻也没放下过你。”阿莱娅听着,泪水簌簌而落,心中满是愧疚与心疼。 义渠王阿骨打看着这一幕,先是一愣,随即仰头大笑:“哈哈哈,秦国两兄弟自相残杀,今日便是你们覆灭之时!”他麾下的将士们也跟着哄笑起来,笑声在战场上回荡,透着张狂与得意。 可还没等他们笑够,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如雷鸣般响起,大地都为之震颤。只见一支秦军如黑色的潮水般从侧翼席卷而来,为首的正是嬴渠梁。他身着战甲,目光冷峻,手中长枪寒光闪烁,大声喝道:“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义渠贼寇,拿命来!” 原来,嬴渠梁早有算计,他故意安排嬴虔那一路陷入苦战,引得义渠王现身,再率精锐部队从后方包抄,欲将他们一网打尽。既除了义渠这个心腹大患,又能顺带解决掉嬴虔,可谓一箭双雕。 义渠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阵脚大乱,阿骨打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转而怒吼:“给我稳住,杀!”可慌乱之下,他们的抵抗显得有些无力。 嬴虔看着嬴渠梁,心中怒火中烧:“好你个嬴渠梁,竟如此狠心,连我都不放过!”阿莱娅则满脸焦急,她知道,此刻若兄弟二人继续内斗,秦国必亡。 就在这混乱之际,突然,远方又传来一阵喊杀声,一道快马急报飞驰而来:“报——大王,魏国出兵河西,我军防线告急!”声音划破长空,让在场所有人都心头一震。 嬴渠梁脸色骤变,心中暗忖:“这魏国,当真会挑时候趁火打劫!”他原本完美的计划瞬间被打乱,如今腹背受敌,形势岌岌可危。 秦献公在病榻上听闻这一连串噩耗,急得剧烈咳嗽起来,他挣扎着起身,对身边的亲卫喊道:“快,扶我去前线!大秦绝不能亡在此时!”亲卫们不敢违抗,匆忙搀扶着他往战场赶。 战场上,嬴虔望着阿莱娅,又看了看四面楚歌的战局,心中一横,大声对嬴渠梁喊道:“弟弟,此刻外敌当前,若我们再自相残杀,秦国就真的完了!你我放下恩怨,先共御外敌吧!” 嬴渠梁心中虽有不甘,但也明白形势紧迫,咬咬牙点头道:“好,兄长,今日便先放过彼此,待击退敌军,再论其他!” 二人迅速整顿军队,合兵一处,开始重新部署。阿莱娅也带着白羊部落的一些勇士,加入秦军阵营,她目光坚定:“我虽为女子,也愿为秦国出一份力!” 秦军在兄弟二人的指挥下,渐渐稳住阵脚,与义渠军、魏军展开殊死搏斗。一时间,战场上硝烟弥漫,血肉横飞,喊杀声震耳欲聋。 秦献公赶到前线,看着浴血奋战的将士们,老泪纵横:“我大秦的儿郎们,今日便是生死存亡之际,为了大秦的荣耀,为了身后的百姓,杀啊!”他的声音虽因病痛而略显虚弱,却透着无比的坚毅,让将士们士气大振。 在秦军的拼死抵抗下,义渠军渐渐不支,阿骨打见大势已去,恨恨地瞪了一眼秦军,带着残兵败将落荒而逃。 可还没等秦军喘口气,河西方向的魏军攻势愈发猛烈,他们依仗着精良的兵器和充足的粮草,步步紧逼。 嬴渠梁望着远方的魏军,眉头紧锁:“若要解河西之危,需出奇兵。兄长,我带一支轻骑绕道敌后,你率主力在此牵制,如何?” 嬴虔点头:“好,你小心行事,我定不让魏军前进一步!” 嬴渠梁带着轻骑,趁着夜色,如鬼魅般穿梭在山林间,向魏军后方迂回。而嬴虔则在正面战场,指挥将士们与魏军展开激烈的攻防战。 阿莱娅在阵中,协助军医救治伤员,她虽疲惫不堪,却从未停下手中的动作,心中默默祈祷着秦军能获胜。 这轻骑一路疾行,途中遭遇山洪暴发,冲毁了前路,不少将士险些被湍急的水流卷走。嬴渠梁心急如焚,亲自下马,与士兵们一起搬石填路,鼓舞士气:“兄弟们,我们是大秦的精锐,这点困难算什么!冲过去,就能给魏军致命一击!”士兵们受他鼓舞,齐心协力,终于在破晓时分绕过了山洪区域。 正面战场上,嬴虔身先士卒,他挥舞着大刀,冲入敌阵,大声呼喊:“大秦的勇士们,跟我杀!”将士们见将军如此勇猛,个个奋勇向前,魏军的攻势一时被遏制住。 经过一番苦战,嬴渠梁终于率轻骑绕到魏军后方,发起突袭。魏军顿时大乱,首尾不能相顾。正面战场上,嬴虔见时机已到,大喝一声:“将士们,冲啊!”秦军如猛虎下山,两面夹击,魏军终于溃败,纷纷丢盔弃甲,逃回魏国。 秦军赢得了这场艰难的胜利,将士们欢呼雀跃。嬴虔和嬴渠梁对视一眼,眼中的敌意褪去了些许,他们深知,这场胜利来之不易,是靠着众人齐心协力、舍生忘死换来的。 秦献公强撑着病体,检阅凯旋的将士,欣慰说道:“好,好啊!我大秦有你们,何愁不兴!”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可以松一口气时,一个秦军斥候匆匆赶来,跪地禀报:“大王,宫中传来急讯,魏雯月趁您和二位公子出征,在宫中大肆搜捕异己,似有不轨图谋!” 秦献公气得浑身颤抖,怒声问道:“她究竟想干什么?” 斥候回道:“听闻魏夫人与一些旧贵族勾结,似想趁乱掌控朝政,还欲扶持小公子上位。” 嬴虔和嬴渠梁心中一沉,他们千算万算,没想到后方会出此变故。如今,刚经历大战,秦军疲惫不堪,国内又生内乱,秦国该如何应对?而魏雯月究竟想要干什么?是想篡权夺位,还是另有阴谋?这重重迷雾,再次笼罩在秦国上空,未来充满了未知与挑战,只待他们再次拨开云雾,寻找生机…… 回宫途中,嬴渠梁与嬴虔面色凝重,一路无话。阿莱娅望着他们,轻声说道:“二位公子,当下之急,是要稳住朝堂。魏夫人既有动作,想必已谋划良久,我们不可掉以轻心。” 嬴虔微微点头:“阿莱娅说得对,我等需速回咸阳,先发制人。” 一入咸阳城,宫中气氛诡异,侍卫们眼神闪躲,似有隐情。嬴渠梁心中暗怒,径直走向魏雯月的宫殿,嬴虔与阿莱娅紧随其后。 宫殿内,魏雯月正与几位旧贵族商议着什么,见三人闯入,脸色骤变。“你们……怎么回来了?”她强装镇定地问道。 嬴渠梁冷哼一声:“母亲,你好大的胆子,趁我们在外浴血奋战,竟在宫中搞起这等小动作!” 魏雯月狡辩道:“我……我只是为了大秦的安稳,怕有奸人趁乱生事。” 嬴虔怒目而视:“住口!你勾结旧贵族,妄图扶持小公子,以为我们不知?” 正在这时,小公子被带了进来,一脸惊恐。他不过十来岁,平日里被魏雯月娇宠着,此刻吓得瑟瑟发抖。“母妃,我怕……” 阿莱娅看着小公子,心中一动,轻声对嬴渠梁与嬴虔说:“二位公子,小公子年幼,想必是被利用了,罪魁祸首是这些心怀不轨的旧贵族。当务之急,是安抚人心,莫要让朝堂因内乱再伤元气。” 嬴渠梁与嬴虔对视一眼,心中明白阿莱娅所言有理。嬴渠梁上前一步,对小公子温和说道:“弟弟莫怕,只要你与这些乱臣贼子划清界限,兄长们不会为难你。” 小公子连连点头。随后,嬴渠梁与嬴虔雷厉风行,将参与谋反的旧贵族一网打尽,魏雯月也被软禁起来。 经此一役,秦国看似暂时平定了内乱,可朝堂之上,人心惶惶。大臣们纷纷揣测,嬴渠梁与嬴虔日后将如何相处?秦国又能否在这接连的动荡后迅速恢复元气,重回正轨? 一日,嬴渠梁独自来到狱中探望魏雯月。看着形容憔悴的母亲,他心中五味杂陈:“母亲,你为何如此糊涂?” 魏雯月泪流满面:“我只是想让你登上王位,有朝一日成为大秦的霸主,难道我错了吗?” 嬴渠梁长叹一声:“您这是将儿臣置于何地?将大秦置于何地?如今秦国风雨飘摇,兄弟齐心尚且艰难,您却……” 魏雯月沉默不语,似有悔意。 与此同时,嬴虔在府中,望着窗外,心中思索着秦国的未来。阿莱娅走来,轻轻握住他的手:“虔,过去的恩怨已了,秦国需要你们兄弟携手共进。” 嬴虔握紧阿莱娅的手:“我明白,只是这朝堂之上,暗潮涌动,稍有不慎,又会陷入深渊。” 没过多久,秦国又收到消息,楚国蠢蠢欲动,在边境频繁调动军队,似有进犯之意。这一次,嬴渠梁与嬴虔又该如何抉择?是继续内斗,还是真正放下成见,共御外敌?而秦国在这重重危机之下,能否寻得一线生机,再创辉煌?一切都悬而未决,仿若被一层厚重的迷雾笼罩,只待时间去揭开谜底…… 第77章 狼烟再起 秦国刚从内乱与外敌的双重夹击下缓过一口气,朝堂之上却依旧暗潮汹涌,好似平静湖面下藏着汹涌暗流。 嬴渠梁与嬴虔自回宫处理完魏雯月谋反一事,关系虽稍有缓和,可彼此心中那根刺,依旧隐隐作痛。阿莱娅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她深知秦国经此一役,元气大伤,若兄弟二人再生嫌隙,这巍巍大秦,怕是真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魏雯月被软禁在宫中偏僻一角,宫殿冷冷清清,往昔那些阿谀奉承的宫女太监,如今见了她,都像见了瘟神般,躲得远远的。魏雯月心中恨意滔天,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处心积虑谋划,竟落得这般下场。“我所做的一切,还不都是为了我儿能登上大位,我怎会甘心就这么失败!”她紧咬银牙,眼神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几日后,魏雯月的妹妹魏夫子进宫了。这魏夫子生得极为妩媚,眉眼间尽是风情,且才情出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一入宫,便故意在御花园中与秦献公“偶遇”。 秦献公那日心情烦闷,正于园中踱步,思索着秦国未来之路,猛一抬头,就见魏夫子俏生生地站在花丛旁,手持一朵娇艳牡丹,似是在等他一般。魏夫子见了秦献公,忙盈盈下拜,声音软糯:“臣妾见过大王,这牡丹开得正艳,臣妾想着大王为国操劳,专采来欲献给大王,愿能博大王一笑。”秦献公本就被朝中诸事搅得心烦意乱,此刻见这温婉佳人,仿若春日暖阳照进心间,当下便与她攀谈起来。 这一谈,秦献公竟发现魏夫子见识不凡,对诸多国事都能说上一二见解,心中更是喜爱,连着几日都召魏夫子伴驾,朝堂都不怎么上了。 起初,嬴渠梁与嬴虔并未在意,只当父王是想寻个慰藉,舒缓下紧绷的心神。可谁知,那魏夫子受宠后,竟开始在秦献公耳边吹起了枕边风。 一日,秦献公正在榻上与魏夫子闲聊,魏夫子装作不经意地说起:“大王,臣妾听闻前些时日宫中那场风波,皆是大公子嬴虔在背后挑唆,引得朝堂动荡,如今边境义渠又不安分,臣妾想着,若是派大公子去守边,既能震慑义渠,又能让朝堂安稳些,大王您也能省心呐。”秦献公听了,心中一动,想起前些日子的内乱,眉头紧锁。 魏夫子见火候差不多了,又添了一把火:“二公子嬴渠梁沉稳干练,这些日子处理朝政井井有条,大王不妨让他多历练历练,代您暂理朝政,如此,大秦何愁不兴?”秦献公沉思良久,竟觉得她说得有理。 几日后朝堂之上,秦献公当众宣布:“朕决定,派嬴虔前往边境防守义渠,嬴渠梁暂代朝政,望你二人莫负朕望。”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嬴虔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他上前一步,急切说道:“父王,儿臣何罪之有?怎可轻信这无端谗言,将儿臣打发至边境?”秦献公眉头一皱,沉声道:“朕心意已决,你莫要多言,守好边境,便是为大秦立功。” 嬴虔转头看向嬴渠梁,见他低头不语,心中怒火中烧:“好你个嬴渠梁,定是你与那魏氏姐妹串通一气,设计陷害于我!”嬴渠梁听闻,慌忙抬头,辩解道:“兄长,你误会了,此事我毫不知情!” 可嬴虔此时哪肯相信,他怒哼一声,转身大步离去,留下一脸无奈的嬴渠梁。 …… 阿莱娅得知此事,心急如焚,赶忙找到嬴虔:“虔,你先别气,如今这局面,定是魏夫子那妖女搞的鬼,你若此时负气离去,不正中她下怀?秦国还需你啊!”嬴虔握紧双拳,眼中满是悲愤:“阿莱娅,我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父王竟如此糊涂,听信谗言。” 但嬴虔终究顾全大局,收拾行囊,带着亲信奔赴边境。一路上,他望着漫天黄沙,心中五味杂陈:“我为大秦出生入死,如今却落得这般流放境地,只盼父王早日看清真相。” 嬴渠梁代理朝政后,起初倒也兢兢业业,可时间一长,朝中便有了不同声音。一些旧贵族见嬴虔失势,纷纷转投嬴渠梁门下,试图谋取更多利益,朝堂风气渐歪。 与此同时,边境的嬴虔刚到营地,还未及整顿兵马,义渠王阿骨打便得到消息,亲率大军前来挑衅:“哈哈哈,秦国这是自乱阵脚啊,嬴虔,你如今失了宠,又敢来与我对抗?”嬴虔手持长枪,立于阵前,怒目而视:“阿骨打,你莫要嚣张,我虽身处困境,可杀你之心,从未更改!”言罢,率军奋勇迎敌。 而栎阳城中,魏雯月见计划得逞,心中得意不已。她暗中联络旧部,准备再次伺机而动:“妹妹这次干得漂亮,待时机成熟,定要让我儿嬴渠梁登上王位。” 就在秦国朝堂暗流涌动之时,魏国听闻秦国内乱,觉得有机可乘,派大军偷袭河西。消息传来,咸阳城一片哗然。 嬴渠梁心急如焚,一面调集兵力准备救援,一面派人快马加鞭向边境的嬴虔传令,让他即刻回援。使者星夜兼程赶到边境营地,向嬴虔宣读军令。 嬴虔听后,却没有立刻行动,他站在营帐外,望着远方,心中暗自思量:“我若此时回援,且不说这一路奔波,兵力损耗,万一义渠在背后偷袭,我军岂不是首尾难顾?再者,这会不会又是嬴渠梁设下的圈套,想借魏国之手除掉我?”想到此处,他牙关紧咬,按兵不动。 河西战场上,魏军攻势凶猛,秦军虽拼死抵抗,但因兵力悬殊,渐渐陷入苦战。城中百姓惶恐不安,哭声震天。 嬴渠梁在栎阳城急得直跺脚,他不断催促援军出发,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嬴虔的踪影。“兄长这是为何?难道真要置秦国于不顾?”他心中满是焦虑与疑惑。 阿莱娅得知嬴虔按兵不动,也赶来劝说:“虔,秦国危在旦夕,此刻你若不回援,河西一旦失守,魏国必将长驱直入,到那时,秦国就真的完了。”嬴虔皱着眉头,神色复杂:“阿莱娅,我并非不想救,只是这其中疑点重重,我不能拿将士们的性命冒险。” 就在秦军苦苦支撑,眼看河西就要沦陷之时,义渠王阿骨打却突然退兵了。原来,他得到消息,其他部落趁他攻打秦国之际,在后方搞小动作,意图瓜分他的地盘,他不得不回师救援。 嬴虔见义渠退兵,这才松了一口气,立刻整顿兵马,率军回援河西。此时的河西战场上,秦军已伤亡惨重,魏军见嬴虔援军赶到,也不敢贸然进攻,双方陷入对峙。 嬴虔望着满目疮痍的战场,心中满是愧疚:“兄弟们,是我来晚了。”将士们虽疲惫不堪,但见将军归来,士气仍为之一振。 嬴渠梁得知嬴虔回援,心中五味杂陈。他亲自出城迎接,见到嬴虔的那一刻,眼眶泛红:“兄长,你终于回来了,是我错怪你了。”嬴虔拍了拍他的肩膀:“此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先击退魏军。” 兄弟二人携手,重新调整战略,与魏军展开殊死搏斗。阿莱娅也带着白羊部落勇士加入战斗,他们在战场上奋勇厮杀,终于,魏军渐渐不支,开始退兵。 秦国这场惊心动魄的危机,看似暂时化解,可经此一役,朝堂之上,人心思变,秦国未来之路,依旧布满荆棘,究竟该如何重振朝纲,重拾昔日辉煌?一切都等待着他们去抉择,去拼搏…… 然而,当众人返回栎阳城时,却发现秦献公病重,昏迷不醒。魏夫子守在床边,泪流满面。她见嬴渠梁与嬴虔回来,扑通一声跪下:“二位公子,大王他……他怕是不行了,这都怪我,若不是我进宫,也不会惹出这许多事端。” 众人听闻,皆是一惊。秦国的未来,再次被阴霾笼罩,在这内忧外患、生死存亡之际,兄弟二人又该如何抉择?是放下成见,携手共进,还是会因权力再次陷入纷争?而魏氏姐妹又将在其中扮演何种角色?这重重迷雾,笼罩着秦国,未来充满了未知与挑战,只待他们再次拨开云雾,寻找生机…… 第78章 谁是真心 秦都栎阳,宫墙巍峨,将繁华与权谋一并圈于其中。近日,这看似平静的宫廷内里,实则暗潮汹涌,各方势力围绕着权力核心,或明或暗地展开角逐,秦国的未来仿若被一层迷雾笼罩,让人看不真切。 自魏夫子以柔媚之姿、机巧之言蛊惑秦献公,使得嬴虔负气远赴义渠守边后,朝堂局势便陷入僵局。嬴渠梁临危受命,代父暂理朝政,本欲大刀阔斧革新,却无奈旧贵族们因循守旧,处处掣肘,每一项政令的推行都仿若逆水行舟,艰难万分。 阿莱娅目睹秦国上下乱象丛生,心急如焚。她既牵挂远赴边疆、置身战火的丈夫嬴虔,又忧心秦国朝堂这摇摇欲坠的局面。时常出入宫廷的她,瞅见嬴渠梁满脸疲惫,忍不住轻声劝道:“公子,当下艰难险阻重重,您千万要稳住心神,切不可让奸佞小人得逞。”嬴渠梁抬眼,目光中透着感激与坚毅:“阿莱娅,幸有你在旁提点,我定当全力以赴,不负秦国百姓所望。” 后宫之中,魏雯月自被释放后,日子过得清冷孤寂。往昔的尊荣如过眼云烟,她满心不甘,那股子执念在心底熊熊燃烧:“我儿才是继承大统的最佳人选,我怎能就这般轻易认输!”一日,她在宫苑中徘徊,偶遇同样落寞的丽姬。丽姬出身低微,虽有倾国倾城之貌,却在这波谲云诡的后宫中一直被边缘化,受尽冷眼,时常于无人处暗自伤怀落泪。 魏雯月心中一动,悄然靠近,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轻声搭话:“妹妹这般花容月貌,怎的也同我一般,被这深宫寒了心肠?”丽姬抬眸,眼中闪过一丝警惕,旋即又恢复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姐姐说笑了,我不过是虚度年华,无人问津罢了。”看似随意的交谈,实则二人都在不动声色地试探对方,自此之后,一场没有硝烟的争宠之战,在这后宫悄然拉开帷幕。 与此同时,朝堂上新崛起一位青年才俊——穆赫。他身姿挺拔,气宇轩昂,凭借着出众的才情赢得秦献公的赏识,得以频繁出入宫廷。穆赫表面是一介儒雅书生,温文尔雅,实则内心怀揣着远大抱负,渴望在这乱世之中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成为秦国朝堂上举足轻重的人物。一日,穆赫在宫道上与丽姬不期而遇,见她婀娜多姿、容色绝美,心中不禁泛起涟漪。丽姬亦察觉到穆赫投来的目光,脸颊微微泛红,垂首避开。 此后,二人时有交集,言语间竟发现彼此对朝堂局势的看法不谋而合。在丽姬的宫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二人略显紧张的面容。丽姬轻声低语:“大人,如今朝堂动荡不安,魏氏姐妹权势滔天,你我若不携手共进,恐永无出头之日。”穆赫目光灼灼,微微点头:“娘娘所言极是,我虽承蒙大王青睐,可独木难支。若得娘娘助力,大事或可图也。” “那依大人之见,当从何处入手?”丽姬美目凝视,满是期许。 穆赫沉思片刻,压低声音:“娘娘久居后宫,耳目众多,可设法探听魏氏动静,离间其与旧贵族关系。我则于朝堂之上,拉拢新锐之士,积聚力量,待时机成熟……”言未尽,眼中已露锋芒。 正当二人密议之时,魏雯月却暗中盯上了他们。一日,她佯装路过,瞥见穆赫匆匆从丽姬宫中离去,心中疑窦丛生:“这二人凑在一处,定没安好心,莫不是想抢在我前头?” 嬴渠梁在朝堂上忙于周旋,推行新政以强军富国,却遭旧贵族百般抵制。一日朝会,他提出改革军制,欲选拔贤能不论出身,话音未落,便有旧贵族跳出来反对:“公子此举,莫不是要乱了祖宗章法?我大秦向来以血脉定尊卑,岂能轻易更改!”嬴渠梁拍案而起,怒目而视:“如今列国纷争,强邻环伺,若不破旧革新,大秦危矣!诸位只知守旧,可曾想过秦国未来?”朝堂之上顿时争吵不休,一片混乱。 与此同时,远在义渠的嬴虔也并不安稳。义渠王阿骨打听闻秦国内乱,以为有机可乘,频频侵扰边境。嬴虔率秦军坚守,每一场战斗都打得艰苦卓绝。黄沙漫天的战场上,嬴虔身先士卒,长枪挥舞如龙,怒吼声响彻云霄:“义渠贼寇,今日便让你们见识见识大秦男儿的血性!”可他心中,对栎阳朝堂的局势亦牵挂不已,时常望向都城方向,暗自叹息:“不知父王与渠梁如今如何,但愿秦国能安然度过此劫。” 阿莱娅虽身在栎阳,却时刻心系嬴虔。她时常收集城中的各种消息,精心挑选后,派人快马加鞭送往义渠,让嬴虔知晓朝堂动态,也好安心御敌。她还凭借着自己的聪慧,在城中周旋,试图为嬴虔积攒一些助力。 实则,秦献公佯装生病,已有多日。他看似昏迷不醒,卧于榻上,实则暗中观察着后宫众人的一举一动。他深知魏雯月与魏夫子心思各异,此次佯装病重,便是要试探她们究竟谁才是真心为自己、为秦国着想。 魏雯月听闻献公病重,起初还心存疑虑,可瞧着宫中来来往往、神色匆匆的太医与侍从,心中渐渐信以为真。她心中暗喜,以为时机来临,一面差人联络旧部,准备在关键时刻掌控局面;一面假意忧心忡忡,每日到献公榻前哭诉,言辞恳切:“大王,您一定要好起来啊,秦国不能没有您,臣妾愿以性命相换,保您安康。”那模样,任谁瞧了都觉得她情深意重。 魏夫子也不遑多让,她守在献公床边,日夜侍奉,精心照料,丝毫不见平日里的娇柔做作。她还时常对着昏迷的献公喃喃自语:“大王,您快醒醒吧,臣妾与您还有许多未竟之事,您可不能撇下臣妾啊。”眼中泪光闪烁,惹人怜惜。 丽姬得知献公病重,心中焦急,却又因身份低微,不敢贸然上前。她只能暗中向穆赫打听消息,希望能寻得法子帮助献公。穆赫宽慰她:“娘娘莫急,大王吉人自有天相,且看后续发展。” 一日深夜,秦献公悄然苏醒,唤来心腹侍卫,了解这几日众人的表现。听闻魏雯月与魏夫子的所作所为,他心中冷笑:“哼,这二人,一个比一个会演戏。”而对于丽姬的默默关切,他倒是微微诧异。 不久,秦献公康复上朝,朝堂后宫皆惊。他目光威严,扫视众人,缓缓开口:“朕此次病重,倒是看清了许多人和事。”说罢,有意无意地看向魏雯月与魏夫子。二人心中一紧,却佯装镇定。 嬴渠梁上前,关切道:“父王,您身体康复,实乃秦国之幸。儿臣愿为父王分忧,继续推行新政,望父王支持。”秦献公微微点头:“渠梁,你做得不错,新政一事,朕会斟酌。” 后宫之中,局势因献公的康复变得更加微妙。魏雯月与魏夫子意识到计划败露,开始互相猜忌、推诿责任。丽姬则因未卷入争宠丑态,反而在献公心中留下几分好感。穆赫依旧在朝堂默默耕耘,等待时机。 夜幕笼罩栎阳,宫城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唯有值夜的侍卫偶尔走动的声响。此时,一阵悠扬的吟诵声仿佛从岁月深处传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这《桃夭》之音,似是对秦国当下局势的喟叹,又似在预示着未知的风云变幻。秦国的未来,究竟是走向昌盛的光明坦途,还是陷入更深的权谋深渊?无人知晓,唯有这古老的宫阙,默默见证着一切,静候历史的裁决……而那隐匿在黑暗中的权谋之手,又将在何时何地再次伸出,掀起惊涛骇浪? 第79章 父爱情深 秦都栎阳,端午佳节,艳阳高悬,将暖煦光辉毫无保留地倾洒在巍峨宫墙之上。宫苑内,处处张灯结彩,五彩丝线与香囊随风轻晃,空气中弥漫着粽叶的清香与糯米的甜香,一派热闹节庆景象。 今日,秦国朝堂的权贵们齐聚一堂,共赴秦献公设下的端午节家宴。宴会之上,珍馐美馔摆满桌案,酒香四溢。魏雯月与魏夫人精心筹备,指挥御膳房烹制了一道道献公平日爱吃的佳肴,意图借此机会,在献公面前展现自己的用心。 嬴虔身着一袭黑色劲装,身姿挺拔,阔步迈入宴会大厅。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周身散发着一种久经沙场的凛冽之气。他目光如炬,迅速扫视一圈,随后大步走到自己的座位旁,沉稳落座。 紧接着,嬴渠梁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来,他面容温和,眼中却透着一股坚定与睿智。向众人微微颔首示意后,他在兄长嬴虔身旁坐下。 秦献公端坐在主位,目光缓缓扫过厅中众人,神色间既有历经沧桑的沉稳,又藏着对秦国未来的深深忧虑。“今日端午,难得大家齐聚,诸位不必拘谨,且尽情享用这佳节之宴。” 献公的声音虽平和,却隐隐透着上位者的威严。 众人纷纷起身,举杯向献公敬酒,表达节日的祝福。 酒过三巡,秦献公放下酒杯,神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诸位,如今我秦国虽经多年励精图治,国力有所提升,可与强邻魏国相比,仍有不小差距。” 此言一出,厅内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皆知,献公接下来的话,必定与秦国的未来走向息息相关。 “如今魏国,魏武侯新丧,二子争位,国内局势动荡。” 献公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但这也可能是魏国的一次蛰伏,我们切不可掉以轻心,必须早做防备。” 嬴虔猛地站起身来,双手抱拳,朗声道:“父王放心,儿臣愿率秦军,枕戈待旦,若魏国敢来犯,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他的话语铿锵有力,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 秦献公微微点头,眼中满是赞许:“虔儿,有你这番壮志,甚好。不过,秦国如今需要的,不仅是武力上的防备,更需朝堂上下一心,从长计议。” 这时,魏雯月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轻声说道:“大王所言极是,只是秦国如今朝堂局势复杂,各方势力盘根错节,若想真正做到上下一心,谈何容易?” 她的声音轻柔,却似话里有话。 ...... 嬴渠梁目光平静地看向魏雯月,不卑不亢地回应道:“母亲大人,所言虽有道理,但只要我等心怀秦国,摒弃私利,又有何事不可为?” 魏雯月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 就在气氛逐渐变得有些紧张之时,一位老臣缓缓起身,打圆场道:“今日佳节,本是欢聚之时,大家还是莫要伤了和气。” 秦献公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好了,今日不谈这些烦心事。来,大家继续享用美食。” 然而,家宴的气氛终究还是被这一番对话破坏了。 众人虽表面上继续吃喝谈笑,可每个人心中都各有所思。 秦献公看着眼前的众人,心中暗自叹息。他深知,魏雯月倚仗魏国势力,在秦国朝堂有一定话语权,而自己的大儿子嬴虔,跟随自己与亡妻赵婉儿流浪三十余年,他一心想保护好这个孩子。他本想借今日家宴,劝魏雯月放下执念,可看她如今的样子,显然已被权力的欲望蒙蔽了本心。 家宴临近尾声,众人纷纷起身告辞。 秦献公看着嬴虔的背影,眼中满是慈爱与担忧:“虔儿,你留下,父王有话与你说。” 嬴虔停下脚步,转身回到献公身旁,恭敬地问道:“父王,有何事吩咐?” 献公拍了拍嬴虔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虔儿,你在边疆多年,为秦国立下赫赫战功。可如今朝堂局势复杂,你日后行事,定要多加小心。” 嬴虔心中一暖,点头道:“父王放心,儿臣明白。” 待众人都离去后,秦献公独自坐在厅中,望着空荡荡的大厅,陷入了沉思。秦国的未来,究竟该何去何从?他的目光望向远方,似要穿透这重重宫墙,看到秦国的未来。 此时,一阵微风吹过,吹落了桌上的一片粽叶,那片粽叶在风中轻轻飘荡,似是秦国命运的一个小小缩影,不知将飘向何方…… 第80章 流民安置 次日清晨。 栎阳城的集市便已熙熙攘攘。摊位如鱼鳞般排列,此起彼伏的吆喝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嬴渠梁身着一袭朴素的布衫,低调地穿梭在人群之中,身旁仅带了几个随从。他看似随意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实则目光敏锐,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这日子,虽说比前些年太平了些,可这赋税呐,还是压得人喘不过气。” 一位卖菜的老汉一边整理着摊位上的蔬菜,一边唉声叹气,声音虽不大,却透着满满的无奈。 嬴渠梁心中一紧,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他在心里默默想着:看来民间的困苦远比我想象中严重,改革真的是刻不容缓。可是朝堂上那些守旧势力根深蒂固、盘根错节,想要推行改革,谈何容易啊。 旁边肉摊的大叔接过话茬,苦笑着摇头:“谁说不是呢,上头要是能多为咱老百姓想想,日子就好过多了。” 嬴渠梁微微皱眉,正打算上前询问几句,这时,一名随从神色匆匆地赶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嬴渠梁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微微点头,立刻转身,朝着一条偏僻的小巷走去。 小巷中,一个身着黑袍的男子正静静地等候着。见到嬴渠梁,他立刻上前,微微欠身,恭敬地说道:“公子,魏国传来紧急消息,魏罃已经彻底稳固了王位,而且据眼线来报,他似乎对秦国有所图谋。” 嬴渠梁心中一凛,魏国一直是秦国的心腹大患,如今魏罃上位,秦国的局势愈发严峻。他眉头紧锁,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黑袍男子,问道:“具体有什么行动?” 黑袍男子摇了摇头,一脸谨慎:“暂时还不清楚,不过边境上魏国的兵力明显增加,恐怕是在筹备战事。” 嬴渠梁在心中暗忖:魏国这是要动手了,秦国必须尽快做出改变,增强国力,才能抵御外敌。他沉思片刻,沉声道:“你务必继续密切监视,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从小巷离开后,嬴渠梁的心情愈发沉重。他深知,秦国若想在这乱世中生存下去,必须做出改变,否则必将被魏国吞并。 与此同时,在城的另一头,嬴虔正带着卫队在城中巡视。刚转过一个街角,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禁停下了脚步。只见一群衣衫褴褛的流民挤在街边,他们面黄肌瘦,眼神中满是迷茫与无助,正四处寻找着可以果腹的食物。 嬴虔心中猛地一揪,他在心里焦急地想着:这些流民太可怜了,若不妥善安置,不仅会影响城中的治安,还可能动摇秦国的根基。不行,我得赶紧回宫向父王汇报。 于是,他立刻掉转马头,快马加鞭赶回宫中,向秦献公汇报情况。“父王,如今栎阳城的流民数量激增,皆是因为中原战乱。若不及时解决,恐怕会引发大乱。” 嬴虔神色焦急,语气中带着几分忧虑。 秦献公听闻,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他缓缓站起身,来回踱步,片刻后问道:“你可有什么想法?” 嬴虔思索片刻,认真说道:“儿臣认为,不妨鼓励流民开垦荒地。这样一来,既能给他们提供安身立命的机会,又能增加秦国的粮食产量,一举两得。” 秦献公微微点头,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但他也深知,此事牵扯甚广,还需征求群臣的意见。 第二天,朝堂之上气氛凝重。秦献公高坐于王座之上,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沉声道:“如今中原战乱,大量流民涌入我秦国。诸位爱卿,可有良策应对?” 话音刚落,嬴虔便大步上前,朗声道:“父王,儿臣建议鼓励流民开垦荒地,给他们土地,让他们能够安居乐业。” 嬴渠梁也紧随其后,恭敬地说道:“大哥所言极是。这不仅能解决流民问题,还能充实秦国的国力,实乃一举多得。” 老甘龙站在一旁,眯着眼睛,轻抚胡须,心中暗自思忖:这事儿可没那么简单,贸然改变旧制,怕是会触动不少人的利益。他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静静地观察着局势。 然而,秦国的世族们却纷纷露出不满之色。一个身材肥胖的世族满脸不屑地站出来,大声反对道:“大王,怎能将土地分给这些流民?他们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理应被收编成奴隶,为我等效力。”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议论纷纷。秦献公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猛地一拍桌子,厉声道:“秦国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应当广纳人才,吸引流民。本王决定,为新入秦的流民按户分配良田,帮助他们耕种,同时推行‘户籍相伍’制度,加强管理,藏兵于民。” 这时,另一位世族站出来,拱手说道:“大王,此举恐怕不妥。这些流民来路不明,若将他们编入户籍,万一其中有他国奸细,那岂不是后患无穷?” 嬴渠梁向前一步,义正言辞地反驳道:“这位大人所言差矣。我秦国向来以宽厚待人,如今流民来投,正是我秦国展现大国风范之时。至于奸细之说,我们可以加强审查,岂能因噎废食?” 又有世族高声道:“即便如此,可开垦荒地需要农具、种子,这些物资从何而来?难道要动用国库吗?” 嬴虔皱了皱眉,大声回应:“可以鼓励世族们捐赠,日后流民丰收,再行偿还。这对大家都有好处,何乐而不为?” 朝堂上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嬴虔和嬴渠梁坚定地站在秦献公身后,齐声说道:“父王此举,乃利国利民之策,我等坚决支持!” 在嬴虔和嬴渠梁的力挺下,这场关于流民安置的争论暂时告一段落。但秦献公心中清楚,这仅仅是改革的开端,未来还有更多的艰难险阻在等着他们。 第81章 艰难前行 朝堂上的争论仍在继续,秦献公看着众臣各执一词,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量:这改革之路果然艰难,稍有不慎,秦国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但为了秦国的未来,这一步,他必须要走。 就在这时,老甘龙缓缓开口,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大王,老臣以为,改革之事,需从长计议。这流民安置,牵扯到土地、户籍等诸多事宜,一旦处理不当,恐生大乱。” 秦献公看向老甘龙,目光中带着一丝期待:“甘龙爱卿,你乃秦国老臣,可有良策?” 老甘龙微微欠身,说道:“依老臣之见,不妨先划出一部分荒地,让流民暂时栖身。至于农具、种子,可由官府先垫付,待流民收成之后,再行偿还。如此,既能安置流民,又不会过度损耗国库。” 嬴虔听后,眉头微皱,心中暗道:这老甘龙,果然狡猾,看似提出了折中的办法,实则还是在维护世族的利益。但眼下局势,若能先安抚住流民,倒也不失为一个权宜之计。 嬴渠梁也在心中盘算着,他觉得老甘龙的办法虽有可取之处,但远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不过,此刻朝堂上反对之声甚嚣尘上,若不先做出妥协,改革怕是难以推进。 秦献公思索片刻,点头道:“甘龙爱卿所言有理,此事便依你之策。但户籍相伍制度,仍需推行,加强对流民的管理,关乎秦国安危,不可动摇。” 众臣见秦献公心意已决,虽心有不满,却也不敢再公然反对。这场激烈的朝堂争论,暂时落下帷幕。 散朝后,嬴虔和嬴渠梁并肩走出朝堂。嬴虔一脸不悦,抱怨道:“这些世族,只想着自己的利益,全然不顾秦国的死活。今日若不是父王强硬,这改革怕是要胎死腹中。” 嬴渠梁神色凝重,轻声说道:“大哥,改革之路本就艰难,我们不能操之过急。今日能推行户籍相伍制度,已是不易。” 嬴虔冷哼一声:“哼,就怕这老甘龙还有后招,我们不得不防。” 正说着,一名侍卫匆匆赶来,在嬴渠梁耳边低语几句。嬴渠梁脸色骤变,对嬴虔说道:“大哥,刚收到消息,中原韩赵魏三家混战,局势大乱,大量流民正朝秦国涌来,我们得去见父王。” 嬴虔心中一紧,连忙道:“我和你一起去。” 两人快步来到秦献公的书房,秦献公正看着一封加急信件,脸色阴沉。见他们进来,秦献公将信件递给嬴渠梁,沉声道:“韩赵魏三家打得不可开交,这流民数量怕是要激增,我们本就安置困难,这下更是雪上加霜。而且,义渠那边也有异动,他们一直对我秦国虎视眈眈,如今局势混乱,怕是想趁机捞些好处。” 嬴渠梁看完信件,眉头紧锁:“父王,韩赵魏混战,我们虽不必卷入其中,但流民安置迫在眉睫。义渠那边,也得加强防范。” 嬴虔握紧拳头,大声道:“怕他义渠作甚!儿臣愿率秦军,给他们点颜色瞧瞧,看他们还敢不敢轻举妄动!” 秦献公摆了摆手,叹道:“不可贸然行事。如今秦国刚刚开始改革,国力尚未恢复,当务之急,是要稳住局势,安置好流民。” 嬴渠梁沉思片刻,道:“父王,儿臣以为,我们一方面加快荒地开垦,安置新来的流民;另一方面,加强边境防御,密切关注义渠动向。同时,可派使者前往义渠,探探他们的口风,尽量避免冲突。” 秦献公微微点头:“也只能如此了。渠梁,你去安排流民安置的后续事宜,务必安抚好百姓。虔儿,你即刻前往边境,督促守军加强戒备,不可掉以轻心。” 嬴虔和嬴渠梁领命而去。 随着韩赵魏混战的持续,涌入秦国的流民越来越多。秦国国内,安置流民的压力剧增,粮食供应也开始紧张起来。而老世族们,表面上配合,私下里却小动作不断。 他们故意拖延农具和种子的发放,导致流民开垦荒地的进度缓慢。更有甚者,还散布谣言,说秦国即将大乱,让流民们人心惶惶..... 嬴渠梁得知这些情况后,心急如焚。 他一边亲自去督促世族们落实物资发放,一边安抚流民的情绪。 “大家放心,秦国定会安置好你们。那些谣言都是假的,不要轻信!” 嬴渠梁站在流民聚集的广场上,大声说道。 可即便如此,还是有部分流民开始躁动不安。 就在这时,义渠的使者来到秦国,提出要与秦国结盟,共同对抗韩赵魏。 秦献公召集众臣商议此事。朝堂上,众人意见不一。 老甘龙率先站出来说:“大王,义渠反复无常,不可轻信。这结盟之事,怕是他们的阴谋。” 嬴虔则反驳道:“怕什么阴谋!若是义渠真心结盟,我们正好可以借助他们的力量,稳定边境,还能腾出手来解决流民问题。” 嬴渠梁沉思片刻,道:“父王,诸位大人,义渠此次结盟,确实可疑。但我们也不能直接拒绝,以免激怒他们。儿臣认为,我们可以先与他们虚与委蛇,拖延时间,同时加强自身实力。” 秦献公思索良久,最终决定采纳嬴渠梁的建议。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平息。义渠见秦国态度暧昧,开始在边境制造摩擦,不断侵扰秦国边境的村庄。边境百姓苦不堪言,纷纷向秦国朝廷求救。 嬴虔得知后,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父王,义渠欺人太甚!儿臣请求出战,给他们一个教训!” 秦献公看着嬴虔,心中也十分纠结。 若此时与义渠开战,秦国本就紧张的资源将更加捉襟见肘,流民安置也会受到影响;但若不战,秦国的威严何在,百姓又该如何安抚? 就在秦献公犹豫不决时,嬴渠梁站出来说:“父王,此时开战对我们不利。我们可以先派使者去义渠,谴责他们的行为,同时在边境集结兵力,做出要开战的姿态,给他们施压。若他们有所收敛,我们便继续周旋;若他们执意开战,我们再做应对。” 秦献公权衡再三,最终同意了嬴渠梁的提议。 在一系列的周旋和应对之下,义渠暂时停止了侵扰。 但秦国的危机并未解除,韩赵魏的混战还在持续,流民仍在不断涌入,老世族们的暗中抵制也从未停止。 秦献公深知,秦国的改革和发展,依旧面临着重重困难。 但他看着嬴虔和嬴渠梁,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他相信,只要他们父子齐心协力,秦国一定能度过难关,走向强大。 日子一天天过去,秦国在艰难中努力前行。 秦献公一边应对着外部的压力,一边推动着国内的改革。 他深知,这是一场与时间的赛跑,秦国必须在困境中尽快强大起来,才能在这乱世中立足..... 第82章 周都之行 栎阳城的清晨,薄雾尚未完全散去..... 嬴虔和阿莱娅便已在秦献公的宫殿前整装待发。 此次,他们肩负着重要使命 —— 代表秦献公前往周天子都城,答谢封赏。 秦献公看着二人,神色凝重又满含期许:“此次前往,不仅是答谢,更要展现秦国的风采与诚意,让周天子和各国看到秦国的决心。如今周王室虽衰,但周天子仍是天下共主,礼数不可废。且如今战国纷争,各国变法图强,局势复杂,你们也需借机探探各方口风。” 嬴虔单膝跪地,郑重承诺:“父王放心,儿臣定不辱使命。” 阿莱娅也跟着行礼,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一路奔波,他们终于抵达了周天子的都城。城门高大雄伟,守卫森严,城内车水马龙,热闹非凡,与栎阳的质朴截然不同,尽显天子之都的繁华。然而,嬴虔也敏锐地察觉到,在这繁华之下,周王室的威严已大不如前,街边百姓谈论的更多是各国的战事与变法,对周天子的提及甚少。 在侍卫的引领下,嬴虔和阿莱娅进入宫殿。周显王高坐王座,冕旒晃动,虽努力维持着天子的威严,但嬴虔还是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无奈与疲惫。这位在位多年的周天子,见证了周王室的持续衰落,如今洛邑城内周朝、西周国、东周国三个政权并立,周王室势力最为弱小,还要面对各大诸侯国无视其存在、相继称王的局面。 “秦国嬴虔、阿莱娅,拜见周天子。我父王秦献公感激周天子封赏,特命我二人前来致谢。” 嬴虔恭敬地说道。 周显王微微颔首,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秦献公治理秦国,成效显着,此次击败三晋联军,更是为大周扬威,实乃功臣。这些年秦国发展迅猛,寡人也有所耳闻,秦献公推行的新政,让秦国焕然一新啊。” 嬴虔心中一动,听周显王的语气,对秦国的变法似乎有所关注。他恭敬回应:“父王一心为秦国百姓,为了秦国能在乱世中立足,不断革新,幸得百姓支持,才有如今局面。” 一番交谈后,周显王设下盛宴款待。宴会上,美酒佳肴摆满了桌,乐师们演奏着悠扬的乐曲。但嬴虔注意到,宴会上各国使臣的交谈中,更多的是对各自国家变法与扩张的讨论,周显王虽端坐主位,却有些被边缘化的感觉。 阿莱娅小声对嬴虔说:“这周天子的宴会,果然奢华,咱们栎阳可没这般阵仗。不过,我瞧着这宴会上的气氛,各国似乎都不太把周天子放在眼里。” 嬴虔轻声提醒:“莫要失了礼数,这里是天子之都,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秦国。周王室虽衰,可名分还在,我们行事更要谨慎。” 宴会上,嬴虔和阿莱娅结识了不少来自各国的有志之士。其中,一位名叫苏然的魏国士子引起了嬴虔的注意。苏然言辞犀利,对天下局势有着独到的见解。 “秦国近年来发展迅猛,可周边各国虎视眈眈,秦国需早做谋划。” 苏然端着酒杯,看向嬴虔。 嬴虔心中一动,问道:“依先生之见,秦国当如何应对?” 苏然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秦国可联合他国,制衡强敌。魏国虽强,但与韩、赵之间也有矛盾,秦国可利用这些矛盾,分化瓦解。当年桂陵之战、马陵之战,魏国与赵、齐纷争不断,秦国便可从中寻得契机。” 嬴虔默默点头,觉得苏然所言颇有道理。此时,一位齐国的学者也凑了过来,加入了讨论。 “秦国以栎阳为根基,发展农桑,训练士卒,这是固本之策。但在外交上,还需灵活多变。齐国与秦国相距较远,目前更关注与楚国的边境之事,秦国可借此机会,与齐国交好,避免多线作战。周显王二十八年马陵之战后,齐国声威大震,秦国此时若与齐国交好,可保东方无忧。” 学者捋了捋胡须,缓缓说道。 阿莱娅也忍不住提问:“那燕国呢?燕国在北方,对秦国态度如何?” 学者笑了笑:“燕国局势复杂,国内贵族纷争不断。但燕国与赵国时有摩擦,秦国若能在其中周旋,或许能找到契机。只是燕国偏远,秦国与之往来不便,还需从长计议。” 嬴虔一边听着,一边在心中暗自思量:这些见解都很有价值,回去后定要与父王和三弟商议。尤其是如今各国变法不断,秦国更不能落后。周显王在位期间,诸侯国的变法发展到高潮,秦国的商鞅变法也在其列,秦国必须把握时机,持续壮大。 宴会结束后,嬴虔和阿莱娅回到住处。阿莱娅兴奋地说:“今日结识了这么多有识之士,听到了这么多新奇的想法,收获可真大。这周天子虽威严不如往昔,可这都城藏龙卧虎,各方消息汇聚,对我们了解天下局势太有帮助了。” 嬴虔点头:“是啊,这些人的见解,对秦国的未来很有帮助。不过,我们也不能全信,还需结合秦国的实际情况。而且,我看这周显王,虽身处困境,却也在努力维持周王室的体面,我们行事不可冒犯。” 接下来的几日,嬴虔和阿莱娅又参加了一些朝堂活动,与各国的使臣、贵族们频繁交流。他们发现,虽然表面上周天子仍是天下共主,但各国之间的争斗从未停歇,局势波谲云诡。 在一次朝堂议事中,一位楚国的大臣突然发难:“秦国近年来扩充军备,意图何在?莫不是有不臣之心?” 嬴虔立刻起身,义正言辞地回应:“秦国扩充军备,只为自保。如今乱世,各国纷争不断,秦国若不加强防御,如何守护百姓?况且,秦国向来尊崇周天子,岂会有不臣之心?当年周天子赏赐胙肉于我父王秦献公,我秦国上下感激涕零,一心为周王室效力。” 其他国家的使臣纷纷点头,觉得嬴虔所言有理。楚国大臣见状,也不好再继续刁难。 随着在周都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嬴虔和阿莱娅收集到了更多关于各国的情报和各方的见解。他们深知,这些收获对于秦国来说至关重要。 临行前,周显王再次召见了他们。 “回去告诉秦献公,大周期望秦国能继续维护天下安定,为诸侯表率。秦国的崛起,于大周而言,也是一股安定的力量。” 周显王语重心长地说。 嬴虔和阿莱娅再次行礼,告辞离去。 回到栎阳后,嬴虔将在周都的所见所闻、所获所得,详细地汇报给了秦献公。秦献公听完,陷入了沉思。 “这些情报和见解,对秦国来说是宝贵的财富。虔儿、阿莱娅,你们此次做得很好。周显王虽处困境,却也明白秦国崛起对制衡各国、维持天下微妙平衡的作用。我们秦国,更要把握时机,继续奋进。” 秦献公看着二人,眼中满是欣慰。 嬴虔和阿莱娅相视一笑,他们知道,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而秦国,也将在这复杂的局势中,凭借这些收获,继续探索着崛起之路,一场更大的变革或许正在悄然酝酿…… 第83章 遍访名士 回到栎阳后,嬴虔和阿莱娅并没有满足于已收集的情报,他们深知秦国的崛起需要更多的智慧与力量。于是,在秦献公的支持下,二人决定再次踏上征途,深入周朝各地,拜访那些声名远扬的名士。 第一站,他们来到了孟子讲学的地方。孟子身材高大,面容和蔼,眼神中透着智慧的光芒。 “久闻孟子大名,今日特来请教。” 嬴虔恭敬地说道,“秦国如今正处变革之际,依先生之见,如何才能让百姓安居乐业?” 孟子捋了捋胡须,缓缓说道:“治国之道,在于仁政。君主应以民为本,轻徭薄赋,让百姓有田可耕,有房可住。如此,百姓自然会拥护君主,国家也将繁荣昌盛。” 阿莱娅忍不住提问:“可如今乱世,各国纷争不断,秦国若只行仁政,如何抵御外敌?” 孟子笑了笑:“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悦而诚服也。若秦国能以仁政感召百姓,百姓自会为秦国效力,众志成城,何惧外敌?” 嬴虔心中一动,觉得孟子所言虽理想化,但也有可取之处。他暗自思索:秦国变法,虽以强国为目的,但也不能忽视百姓的福祉。 告别孟子后,他们又去拜访了庄子。庄子住在一个简陋的茅屋中,却逍遥自在,仿若世间万物皆与他无关。 “庄先生,秦国正努力在乱世中求生存,求发展,您可有什么建议?” 嬴虔问道。 庄子躺在草地上,望着天空,悠悠地说:“顺应自然,无为而治。秦国无需刻意追求强大,只要遵循自然规律,不扰民,不折腾,国家自然会发展。” 阿莱娅皱了皱眉头:“可如今各国都在变法图强,若秦国无为,岂不是会被吞并?” 庄子笑了笑:“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四时有明法而不议,万物有成理而不说。顺其自然,方为大道。” 嬴虔心中有些疑惑,但又觉得庄子的话中似乎蕴含着更深层次的道理。他想:也许秦国在发展的过程中,确实不应过于急功近利。 接着,他们见到了荀子。荀子神情严肃,目光锐利,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 “荀先生,秦国如今推行变法,加强法治,不知是否符合先生的理念?” 嬴虔问道。 荀子微微点头:“法治固然重要,但人性本恶,还需礼义教化。秦国在推行法治的同时,也应重视教育,培养百姓的道德观念,如此才能长治久安。” 嬴虔思考片刻后说:“先生所言极是。秦国目前更注重军事和经济的发展,在教育方面确实有所欠缺。” 荀子接着说:“教育乃强国之本,培养人才,方能让秦国的变法持续下去,走向真正的强大。” 嬴虔和阿莱娅认真聆听,将荀子的话牢记心中。 最后,他们拜访了慎到。慎到言辞犀利,对法治有着独特的见解。 “慎先生,秦国的变法与您的法治理念有何契合之处?” 嬴虔问道。 慎到毫不犹豫地说:“法律是治理国家的根本,秦国应加强法治,做到赏罚分明。有功者赏,有罪者罚,如此才能激励百姓,让秦国强大起来。” 阿莱娅又问:“那法律的制定,应该以什么为依据呢?” 慎到回答:“法律应顺应时代的发展,符合国家的利益。秦国如今面临着复杂的局势,法律也应不断完善,以适应新的挑战。” 嬴虔觉得慎到的话与秦国的变法理念不谋而合,心中对秦国的未来更有信心了。 在返回栎阳的路上,嬴虔和阿莱娅一直在讨论着与名士们的对话。 “这次拜访,收获颇丰。各位名士的见解虽不同,但都对秦国的发展有着重要的启示。” 嬴虔感慨道。 阿莱娅点头表示赞同:“是啊,孟子的仁政,庄子的无为,荀子的礼义教化,慎到的法治,我们都可以从中汲取精华,为秦国所用。” 回到栎阳后,嬴虔和阿莱娅将拜访名士的经历和收获详细地汇报给了秦献公。秦献公听完,陷入了沉思。 “这些名士的见解,确实值得我们深思。秦国的变法,不能只注重军事和经济,还应关注百姓的生活,重视教育和文化的发展。” 秦献公说道。 嬴虔和阿莱娅相视一笑,他们知道,这次的远行没有白费。然而,就在他们以为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时,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传来 —— 魏国正在秘密集结兵力,意图对秦国发动突然袭击。这个消息,让秦国再次陷入了紧张的氛围之中,而嬴虔和阿莱娅也将面临新的挑战…… 第84章 喜得贵子 嬴虔和阿莱娅在得知魏国秘密集结兵力的消息后,心急如焚,却也只能按捺着不安,继续在周朝国都完成他们的使命。他们一边不动声色地安排细作,混入各国往来的商队、使团之中,打探更多关于魏国军事部署以及各国对此事的态度;另一边,也没忘了深入了解周朝的文化与商业。 阿莱娅惊喜地发现自己有了身孕,这个消息让嬴虔又惊又喜。自那以后,只要一有空闲,嬴虔就会陪着阿莱娅在国都的集市中闲逛。集市上热闹非凡,叫卖声此起彼伏,各类精美的丝绸、瓷器、香料琳琅满目 ,还有从远方运来的奇珍异兽。嬴虔看着这繁华的景象,再想到栎阳相对简单的市集,不禁暗暗皱眉,心里琢磨着一定要为秦国的经济发展出份力。 “阿莱娅,你看这集市,货品丰富,往来商人众多,咱们秦国要是也能如此,百姓的日子肯定能更好。” 嬴虔一边挑选着给未出世孩子的小物件,一边说道。 阿莱娅轻抚着肚子,笑着点头:“是啊,回去后一定要好好和父王说说。不过呀,你看这些小玩意儿,做得真是精巧,咱以后给孩子也做些这么有趣的。” 嬴虔拿起一个拨浪鼓,轻轻摇晃,发出清脆的声响,笑着说:“这东西有意思,等孩子出生,肯定喜欢。说不定啊,以后他还能拿着这拨浪鼓,在栎阳的街上,把其他小孩都吸引过来。” 阿莱娅白了他一眼,娇嗔道:“就你会想,孩子还没出生呢,你就想着他出去玩闹了。不过,要是个像你一样调皮的小子,还真有可能。” 嬴虔放下拨浪鼓,握住阿莱娅的手,温柔地说:“不管是小子还是姑娘,只要是我们的孩子,我都喜欢。以后啊,我教他骑马射箭,你教他读书识字,咱们把他培养成秦国的栋梁。” 阿莱娅靠在嬴虔肩头,幸福地说:“好,就这么说定了。不过你可不许偷懒,到时候孩子调皮捣蛋,你可得多管管。” “那是自然,我可是孩子他爹,肯定不会让你操心。” 嬴虔拍着胸脯保证。 夜幕降临,烛火摇曳,嬴虔和阿莱娅回到了他们在使馆的闺房。阿莱娅坐在铜镜前,慢慢解开发髻,嬴虔走上前,轻轻拿起梳子,温柔地帮她梳理着如瀑的长发。 “阿莱娅,今天逛集市累着你了吧?” 嬴虔轻声问道,手上的动作轻柔而舒缓。 阿莱娅微微仰头,靠在嬴虔身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有你陪着,再累也值得。就是不知道咱们的孩子以后会不会像你一样,这么体贴人。” 嬴虔笑着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那肯定,他要是敢欺负你,我第一个不饶他。” 阿莱娅转过身,双手环住嬴虔的脖子,眼神中带着一丝羞涩与期待:“你呀,就会哄我开心。不过,有你在身边,我真的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两人的目光交汇,爱意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嬴虔轻轻将阿莱娅抱起,走向床边,轻声说道:“阿莱娅,你就是我生命中最珍贵的宝贝。”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一天,嬴虔在街边偶然救下了一位被地痞纠缠的女子。女子身姿婀娜,面容姣好,自称是来自楚国的舞姬,名叫灵儿。嬴虔将她救下后,灵儿便对他暗生情愫,时常找借口接近他。 起初,嬴虔并未在意,可日子一长,他发现自己面对灵儿的笑容时,竟会有些心动。这微妙的变化,被心思细腻的阿莱娅察觉到了。 “你最近和那个楚国女子走得很近。” 阿莱娅看着嬴虔,神色平静,可语气里还是透着一丝酸涩。 嬴虔心里一紧,连忙解释:“阿莱娅,你别多想,我只是出于好心帮她。” 阿莱娅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为人正直,可她看你的眼神不一样。若是你真喜欢她,就收她做妾吧,在这乱世,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在身边,也多份照应。” 嬴虔却有些生气:“阿莱娅,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既然娶了你,心里就只有你和我们的孩子。” 两人为此事起了争执,嬴虔觉得阿莱娅不理解自己,阿莱娅则觉得嬴虔在逃避。冷战的日子里,嬴虔心中烦闷,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打破僵局。 夜晚,嬴虔独自躺在榻上,辗转反侧,看着身旁空着的位置,心中满是失落。而阿莱娅也在隔壁房间,难以入眠,她望着窗外的月光,默默流泪,思念着嬴虔的怀抱。 就在这时,细作传来消息,魏国的军事行动似乎有所延迟,具体原因不明。嬴虔暂时放下个人的情感纠葛,与阿莱娅一同分析局势。 “魏国突然延迟行动,一定有隐情。” 嬴虔皱着眉头,在屋内来回踱步。 阿莱娅点头,思考着说:“会不会是其他国家有所动作,牵制住了魏国?” 两人正说着,灵儿突然匆匆赶来。她神色慌张,进门就说:“嬴将军,我听到几个魏国商人在酒馆里谈论,说是魏国国内发生了内乱,所以才延迟了对秦国的进攻。” 嬴虔和阿莱娅对视一眼,没想到关键信息竟然来自灵儿。嬴虔心中对灵儿的感激又多了几分,阿莱娅看在眼里,心中更加不是滋味。 随着调查的深入,他们发现魏国的内乱与国内贵族争权有关。这一消息让秦国暂时松了口气,但嬴虔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因为魏国局势不明,两人决定先不回栎阳,打算在周朝再呆上十天半个月。嬴虔也借此机会,广纳门客。一时间,秦国使馆热闹非凡,各方能人志士纷纷前来投奔。 有擅长兵法的谋士,能将天下局势分析得头头是道;也有精通机关术的巧匠,展示着各种新奇的发明。嬴虔与他们深入交谈,探讨治国强军之策,将这些宝贵的见解一一记录下来,准备日后带回秦国。 而在闲暇时光,嬴虔便全身心地陪伴着阿莱娅。他们漫步在国都的园林中,看着满园的花草树木,感受着片刻的宁静。 “阿莱娅,这些日子委屈你了。” 嬴虔牵着阿莱娅的手,愧疚地说,“等回到秦国,我一定好好补偿你。” 阿莱娅微笑着摇头:“只要你心里有我和孩子,我就知足了。” 夜晚回到闺房,阿莱娅靠在床头,看着嬴虔整理着门客们的建议。 “你说,这些建议真的能让秦国变得更强大吗?” 阿莱娅轻声问道。 嬴虔放下手中的竹简,走到床边坐下,握住阿莱娅的手:“不管能不能成功,我都想为秦国试一试。为了我们的孩子,也为了秦国的百姓,我一定要让秦国在这乱世中站稳脚跟。” 阿莱娅靠在嬴虔肩头,轻声说:“我相信你,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两人相拥而眠,在这复杂多变的局势下,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与温暖。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暗处,一双双眼睛正紧紧地盯着他们,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第85章 身受重伤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嬴渠梁渐渐长大,他的性格愈发沉稳内敛,与嬴虔的豪爽直率截然不同。回想起昔日在朝堂上,两人偶尔因见解不同而产生分歧,嬴虔心中不禁隐隐有些担忧。他深知,在这乱世之中,秦国需要的是齐心协力,可兄弟之间若有了嫌隙,这对秦国的未来绝非好事。 这日,阳光正好,嬴虔和阿莱娅在使馆中商议着门客们提出的治国建议。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紧接着,浓烟滚滚而来。“不好,着火了!” 嬴虔脸色大变,迅速抽出佩剑,护在阿莱娅身前。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一群黑衣人如鬼魅般冲了进来,手中利刃闪烁着寒光。“保护夫人!” 嬴虔大声呼喊,门客们纷纷拿起武器,与刺客展开殊死搏斗。 阿莱娅心中惊恐万分,但看着嬴虔坚定的眼神,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嬴虔,小心!” 她焦急地喊道,只见一名刺客从背后偷袭嬴虔。嬴虔猛地转身,一剑刺向刺客,那刺客身手敏捷,侧身躲过,反手又是一刀。 战斗愈发激烈,嬴虔挥舞着佩剑,剑剑致命,可刺客源源不断,似乎怎么也杀不完。他的手臂渐渐沉重,体力也在不断消耗。再看周围,门客们死伤大半,鲜血染红了地面。 “这些刺客究竟是什么来头?为何如此凶狠?” 嬴虔心中暗自疑惑,他咬咬牙,拼尽全力继续战斗。然而,双拳难敌四手,一名刺客趁他不备,刺中了他的胸口。嬴虔闷哼一声,单膝跪地。 “嬴虔!” 阿莱娅惊呼,不顾一切地冲向他。就在这时,一名刺客挥刀砍向阿莱娅,嬴虔强忍着剧痛,扑过去挡住了这一刀。“你怎么样?” 阿莱娅泪流满面,紧紧抱住嬴虔。 “别管我,快走!” 嬴虔气息微弱地说。 就在局势危急之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原来是周朝的士兵赶到了。刺客们见势不妙,纷纷逃窜。经过一番激烈拼杀,虽然刺客们全都毙命,但嬴虔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周天子得知此事后震怒,下令彻查。阿莱娅守在嬴虔床边,日夜哭泣,祈求他能早日醒来。她心中充满了愤怒和疑惑,究竟是谁想要他们的命?是魏国的阴谋,还是另有其人? 在太医的精心治疗下,嬴虔的伤势逐渐稳定,但依旧昏迷未醒。阿莱娅看着嬴虔苍白的面容,心如刀绞。“你快醒醒,我和孩子都不能没有你。” 她轻轻抚摸着嬴虔的脸,喃喃自语。 灵儿得知嬴虔重伤的消息后,匆匆赶来。看着昏迷的嬴虔,她的眼中满是担忧。“夫人,让我一起照顾嬴将军吧。” 灵儿轻声说道。 阿莱娅看着灵儿,心中虽有一丝复杂的情绪,但此刻她只希望嬴虔能好起来,便点了点头。 此后,灵儿和阿莱娅日夜守在嬴虔床边。阿莱娅小心翼翼地用湿布擦拭着嬴虔的额头,每一下动作都轻柔无比,生怕弄疼了他。她在心中默默祈祷:“嬴虔,你一定要挺过去,秦国还需要你,我们的孩子也需要你。你说过要一起看着孩子长大,你不能食言。” 灵儿则专注地熬着药,眼睛一刻也不离开药罐。她心里想着:“嬴将军是个好人,他救过我,我不能让他有事。从他救下我的那一刻起,我就被他的英勇和善良吸引。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语,都让我心动。如今他重伤昏迷,我真的好害怕会失去他,希望这药能快点熬好,让他早日康复。” 两人就这样轮流照顾着嬴虔,片刻也不敢松懈。 为了让秦献公知晓此事,阿莱娅找来一只信鸽,亲笔写下书信,详细描述了嬴虔受伤的经过和目前的状况。看着信鸽振翅飞向远方,阿莱娅心中五味杂陈,她希望秦献公能想出办法,也期待着嬴虔能尽快醒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调查却毫无进展。阿莱娅整日沉浸在痛苦和担忧之中,对未来感到无比迷茫。就在她几乎绝望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此人正是灵儿。她找到阿莱娅,神色紧张地说:“夫人,我知道一些关于刺客的线索。” 阿莱娅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连忙问道:“你知道什么?快说!” 灵儿犹豫了一下,缓缓说道:“我之前在酒馆听到几个陌生人交谈,他们提到了一个神秘组织,似乎与这次刺杀有关。这个组织一直隐藏在暗处,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阿莱娅皱起眉头,追问:“那他们为什么要刺杀我们?” 灵儿低下头,小声说:“我…… 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们背后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势力在支持。” 阿莱娅陷入沉思,她意识到,这次的危机远比想象中复杂。就在她和灵儿商讨着如何进一步调查时,秦献公派来的使者快马加鞭赶到了。 使者带来了秦献公的亲笔信,信中写道:“虔儿,当我得知你受伤昏迷的消息,我的心都要碎了。你是我最骄傲的儿子,从小就展现出非凡的勇气和智慧。我每日都在为你祈祷,希望你能早日康复。秦国不能没有你,阿莱娅和孩子也不能没有你。你一定要坚强地挺过去,等你回来,我们再一起为秦国的未来谋划。如今秦国国内有些动荡,部分贵族对变法不满,竟暗中勾结他国势力。但你不必为此忧心,我定会稳住局面。你只需安心养伤,等你醒来,我们父子再并肩作战 。” 阿莱娅看完信,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她知道,如今的局面更加棘手了,不仅要照顾好嬴虔,还要想办法应对秦国国内的危机,以及找出袭击他们的幕后黑手。 第86章 安心养病 阿莱娅和灵儿为探寻幕后黑手忙得焦头烂额,周显王得知嬴虔伤势久久未愈,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他心里清楚,嬴虔对于秦国以及当下局势来说,那可是至关重要的人物。反复思量后,他决定派人快马加鞭去请当世神医扁鹊前来为嬴虔诊治。 这天,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嬴虔养病的房间里。房间布置简单,一张床榻上躺着面色苍白的嬴虔,床边的桌上摆满了各种熬好却没怎么动过的汤药。阿莱娅坐在床边,紧紧握着嬴虔的手,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他,那眼神里满是担忧与心疼。灵儿则在一旁,细心地为嬴虔整理着被子,动作轻柔得生怕惊扰到他。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通报声:“扁鹊先生到!” 阿莱娅和灵儿瞬间站起身来,眼中满是期待。 只见扁鹊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来,他身形清瘦,一袭洗得有些发白的素色麻衣,腰间系着一条布带,上面挂着几枚小巧的铜铃,随着他的走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他面容和蔼,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可那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透着睿智与沉稳。手中提着一个陈旧却打理得十分整齐的医箱,上面的皮革已经磨损,却处处彰显着他行医的岁月痕迹。 周显王随后快步走进来,满脸焦急,一见到扁鹊,立刻上前紧紧握住他的手,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扁鹊先生,寡人听闻您医术通神,今日特请您来救救寡人的爱将嬴虔。他在战场负伤,多方医治却不见好转,寡人这心里啊,实在是忧心如焚呐!” 扁鹊微微欠身行礼,声音温和却透着坚定:“大王过奖了,治病救人乃医者本分,扁鹊必定竭尽全力,不负大王所托。” 阿莱娅眼眶泛红,走上前说道:“扁鹊先生,求您一定要治好他,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也哽咽起来。 灵儿也在一旁,眼中含泪,轻声说道:“先生,嬴将军是个好人,他不能有事啊。” 扁鹊微微点头,安抚道:“夫人莫急,姑娘放心,扁鹊定会全力以赴。” 侍从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嬴虔坐起身来。嬴虔面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起皮,被绷带层层缠绕的伤口处,隐隐渗出一丝血迹。他强撑着身体,眼神中透着坚韧,可那微微颤抖的双腿却暴露了他的虚弱。 扁鹊快步上前,轻轻扶着嬴虔重新躺下,神色专注而凝重。他俯下身,凑近伤口,仔细查看,一边用手指轻轻按压伤口周围,一边询问:“此处疼痛否?何时所伤?可曾有其他症状?” 嬴虔咬着牙,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声音低沉而沙哑:“月余前,战场之上,为护大王撤退,不幸中箭。箭伤表面虽愈,但伤口反复发炎,每到深夜,疼痛难忍,难以入眠,身体也越来越虚弱。” 扁鹊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将军英勇无畏,令人敬佩。依扁鹊所见,此乃箭伤残留毒素未清,加之战场奔波劳累,损耗气血,导致身体亏虚,需内外兼治,慢慢调理,方能根除。” 说话间,扁鹊打开医箱,里面整齐地摆放着长短不一的银针、形状各异的药瓶和一些不知名的器具。他先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在灯火上轻轻烤了烤,消毒过后,目光如炬,精准地刺向嬴虔伤口附近的穴位。每刺入一针,他的手腕都会轻轻转动,调整着银针的角度和深度。 周显王站在一旁,双手不自觉地握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扁鹊的一举一动,紧张地说道:“扁鹊先生,嬴虔性命,全仰仗您了。秦国不能没有他啊!” 扁鹊一边施针,一边微笑着安抚:“大王放心,扁鹊定会全力以赴。将军这伤势虽重,但只要精心调养,定能康复。” 阿莱娅站在一旁,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甲都快掐进肉里了。她看着扁鹊施针,心里默默祈祷:“老天爷啊,求求你让扁鹊先生治好嬴虔吧,他是我和孩子的天,没有他,我们该怎么活啊。” 想到这儿,泪水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灵儿在一旁,眼眶也是红红的,她看着嬴虔痛苦的样子,心里一阵揪痛:“嬴将军,你一定要好起来啊,你救过我,我还没好好报答你呢。” 她抬手轻轻擦去眼角的泪水,深怕打扰到扁鹊治疗。 诊疗室内,嬴虔紧闭双眼,感受着扁鹊的治疗。每一针落下,疼痛似乎都在逐渐减轻,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暗自想着:一定要快点好起来,不能让阿莱娅和孩子担心,秦国还等着我回去,我绝不能倒下。 随着一根根银针扎入穴位,扁鹊又拿起一旁的艾草,点燃后放在特制的艾灸盒里,放在嬴虔的伤口附近,让温热的药力渗透进身体。整个诊疗室里弥漫着艾草的清香,烟雾缭绕,仿佛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不知过了多久,扁鹊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轻轻擦拭额头细密的汗珠,说道:“好了,第一阶段的治疗已经完成。将军的伤势虽重,但只要按时服药,静心调养,定能慢慢康复。” 嬴虔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声音略带激动:“多谢扁鹊先生,吾感疼痛已减轻许多。” 扁鹊微笑着点头:“将军勿急,后续还需按时服药,避免劳累,方可完全康复。我会留下详细的药方和调养之法,夫人和姑娘务必要督促将军遵守。” 阿莱娅连忙上前,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说道:“先生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他的。” 灵儿也在一旁点头:“我也会帮忙的,先生您放心。” 周显王大喜,快步上前,紧紧握住扁鹊的手:“扁鹊先生,您真是寡人的救星!若嬴虔能痊愈,寡人定当重谢!” 扁鹊谦逊地回礼:“大王言重了,医者仁心,救死扶伤乃扁鹊分内之事。愿天下苍生皆能远离病痛,安康喜乐。” 侍从搀扶着嬴虔缓缓躺下休息。阿莱娅和灵儿走到一旁,阿莱娅看着嬴虔稍有血色的脸,眼眶又红了,轻声对灵儿说:“还好扁鹊先生来了,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灵儿轻轻拍了拍阿莱娅的肩膀:“是啊,夫人,嬴将军一定会好起来的。” 就在众人以为事情开始往好的方向发展时,一个细作匆匆赶来,在阿莱娅耳边低语了几句。阿莱娅脸色骤变,拉着嬴虔和灵儿快步回到住处。 原来,细作打听到那个神秘组织近期有大动作,目标似乎就是他们。而且,秦国国内那些不满变法的贵族,与这个神秘组织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众人这才意识到,之前的危机只是冰山一角,更大的阴谋或许还在后面。他们必须在嬴虔养伤期间,尽快想出应对之策,否则,不仅嬴虔和阿莱娅性命堪忧,秦国的未来也将岌岌可危 。 第87章 浮出水面 一连数日,嬴虔在扁鹊的悉心照料下,慢慢有了起色,苍白的脸上逐渐有了些许血色。不过,他的身体依旧虚弱,行动极为不便,每走几步路就气喘吁吁。即便如此,他心中那团为秦国崛起而燃烧的火焰从未熄灭。 这些日子,阿莱娅始终陪伴在嬴虔身边,悉心照料。清晨,第一缕阳光像金色的纱幔,轻柔地洒进屋内。阿莱娅已经起身,她赤着脚,在房间里走动,小麦色的肌肤在微光下泛着迷人的光泽。一头浓密的长发随意地束在脑后,几缕碎发肆意地垂落在她线条优美的脖颈边。她套着一件宽松的薄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丰满胸部,薄衫下,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与微微隆起的小腹形成动人的曲线,恰到好处地彰显着她的性感与母性。下身一条宽松的亚麻布裤,包裹着她修长笔直的双腿,走动时,腰肢款摆,充满了野性的魅力。 这日,阿莱娅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走进房间,她步伐轻盈,即便小腹微微隆起,却丝毫没有影响她的灵动与洒脱。她走到嬴虔床边,轻轻坐下,将粥放在一旁的矮桌上,伸出手,指尖轻轻划过嬴虔的脸颊,声音带着几分慵懒与温柔:“虔,来,把这粥喝了,补补身子。这可是我特意去集市上寻来最新鲜的食材熬制的,你可得多喝几口。” 说话间,她微微侧过身,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薄衫变得半透明,勾勒出她火辣的身材轮廓,嬴虔的目光瞬间被她吸引,眼神中满是爱意与眷恋。 嬴虔接过粥,轻声说:“辛苦你了,阿莱娅。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看你,为了我忙前忙后,都瘦了一圈。” 阿莱娅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妩媚的笑,伸手轻轻点了点嬴虔的鼻尖:“说什么呢,你是我的丈夫,照顾你是我应该做的。只要你能快点好起来,我做什么都愿意。而且呀,我这是为了咱们的孩子,可不能瘦。” 说着,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抬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微微隆起的小腹,眼神里满是温柔与期待。 嬴虔喝完粥,拉着阿莱娅的手,将她轻轻拥入怀中,在她额头落下一吻:“阿莱娅,等我好了,咱们一起回秦国,一起看着孩子长大,一起为秦国的百姓创造一个太平盛世。到时候,我带你去看秦国最美的风景,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阿莱娅靠在嬴虔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心中满是幸福,她伸手环住嬴虔的脖子,娇嗔道:“好,我都听你的。不过呀,你可不许骗我,要是到时候你食言了,我可饶不了你。” 午后的阳光热烈地倾洒在屋内,为整个房间镀上一层暖黄且炽热的光晕。阿莱娅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件自己正在缝制的小衣裳,那是为即将出生的孩子准备的。她的手指灵活地穿梭在针线之间,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明媚而动人。 嬴虔斜靠在床头,目光一直紧紧追随着阿莱娅。他看着她专注的模样,心中满是柔情,那股柔情在心底翻涌,仿佛要将他整个人淹没。他慢慢起身,动作虽还有些迟缓,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走到阿莱娅身后,他轻轻环抱住她,将头埋在她的颈间,深吸一口气,那熟悉的、带着淡淡花香的气息瞬间钻进他的鼻腔,让他沉醉其中。 阿莱娅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逗笑,放下手中的针线,转过身,双手搭在嬴虔的肩膀上,她的手掌轻轻摩挲着他的肩头,那触感仿佛带着电流,“怎么啦,突然这么黏人。” 她的声音软糯,带着一丝嗔怪,却又满含着爱意。 嬴虔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那柔顺的发丝从他的指尖滑过,就像他们之间流淌的岁月。他轻声说:“看着你为孩子准备这些,我就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说着,他的手慢慢滑到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温柔地抚摸着,仿佛在和未出世的孩子对话,他的动作轻柔而小心,仿佛在对待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阿莱娅看着嬴虔,眼中满是爱意,那爱意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璀璨而明亮。她微微踮起脚尖,在嬴虔的唇上轻轻一吻,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整个世界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 嬴虔顺势将她搂得更紧,他的手臂有力地环着她的腰,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他加深了这个吻,唇齿相依间,温热的气息相互交融,房间里弥漫着甜蜜且炽热的气息,只有彼此急促的呼吸声和偶尔的轻笑。 良久,两人分开,额头相抵。 阿莱娅的脸颊微微泛红,那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耳根,眼神中透着羞涩与幸福,如同春日里初绽的桃花。嬴虔看着她,忍不住又在她的鼻尖上轻轻一吻。 “阿莱娅,谢谢你,给我一个完整的家。” 阿莱娅笑着摇了摇头:“说什么傻话,这也是我的家呀。” 午后的阳光洒在窗前,阿莱娅拿起一把梳子,为嬴虔梳理着略显凌乱的头发,动作轻柔而舒缓。她微微俯身,胸前的丰满几乎要呼之欲出,嬴虔偶尔抬头看着她,她那专注的神情,高挺的鼻梁,还有微微嘟起的性感嘴唇,都让嬴虔心动不已。尤其是她那微微隆起的小腹,承载着他们爱情的结晶,更让嬴虔觉得幸福又安心。 此时,灵儿端着一篮洗净的草药,正准备给嬴虔送过来。走到门口时,她听到屋内传来嬴虔和阿莱娅的欢声笑语,脚步不自觉地停了下来。透过门缝,她看到阿莱娅亲密地靠在嬴虔怀里,两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灵儿的手紧紧攥着竹篮的把手,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灵儿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无数与嬴虔相处的画面,每一个画面里,她都在想尽办法吸引他的注意。 她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嬴虔时,那种心动的感觉让她彻夜难眠,从那以后,她满脑子都是他。 “为什么?为什么他的眼里只有她?” 灵儿的内心像是被一把锐利的刀狠狠划过,疼痛难忍。 她回想起这些日子,自己每次为嬴虔送药,都会精心打扮,故意在他面前展现自己纤细的腰肢和丰满的胸部,可他却总是视而不见。 “我每天早早起来,精心准备药汤,还会在身上抹上从野花中提取的香膏,就是希望他能闻到我的味道,能注意到我。可他呢,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我。” ....... 她或许不知道,只有爱情里只有彼此,而没有其他... ...... “阿莱娅,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嬴虔突然问道。 阿莱娅微微一愣,随后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眼神中闪过一丝回忆的光芒,笑着说: “当然记得,那时候你还是个毛头小子,却有着一身的热血和勇气。你骑着高头大马,风风火火地闯进了我的视线,我当时就在想,这个男人怎么这么特别。” 说着,她轻轻咬了咬下唇,眼神中满是羞涩与甜蜜...... 灵儿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的嫉妒之火熊熊燃烧,烧得她几乎失去理智。“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也是这样闯进我的心,我为他付出了这么多,难道就因为她是他的妻子,我就注定只能是个局外人吗?” 她越想越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可她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 “是啊,从那一眼开始,我就知道,你是我这辈子要守护的人。我还记得,你当时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衣裳,在阳光下笑得那么灿烂,我的心都被你偷走了。” 嬴虔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无尽的温柔。 灵儿的眼眶彻底红了,她咬着嘴唇,心中满是不甘。 “我也可以为他做任何事,我也可以像阿莱娅一样温柔地照顾他,而且我比她更年轻,身材也更好。为什么他就是看不到我呢?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 她的内心在不断地挣扎,一方面是对嬴虔深深的爱恋,另一方面是对自己处境的愤怒和不甘。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 灵儿小声嘟囔着,可这不过是她给自己的一点安慰罢了。 她心里清楚,自己根本无法和阿莱娅相比,人家是嬴虔的妻子,还有了孩子。 她抬手擦了擦眼泪,转身悄悄离开,每走一步,都像是带着千斤的重担。 回到自己的房间,灵儿一下子扑倒在床上,她的身体在床上扭动着,宣泄着内心的痛苦和欲望..... 口中喃喃自语: “他永远都不会这样对我,永远都不会……” 她想起自己曾经幻想过和嬴虔在一起的场景,他们在柔软的草地上翻滚,彼此抚摸,尽情享受着对方的身体。她的手继续向下,抚摸着自己纤细的腰肢,想象着嬴虔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感觉。 “为什么命运对我这么不公平?”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扭动地身躯,沉浸在自己的痛苦和幻想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在疲惫和悲伤中渐渐睡去.... 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第二天,灵儿像往常一样去溪边打水。 路过一片花丛时,她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她想起之前看到阿莱娅为嬴虔整理衣物时,嬴虔温柔的眼神,心中一阵刺痛。 她赌气似的蹲下身,开始采摘那些鲜艳的野花,想着要编成一个漂亮的花环。 “就算他不喜欢我,我也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她小声嘀咕着,眼眶却又红了起来..... 编好花环后,她戴在头上,对着溪水照了照,看着水中映出的自己,那纤细的腰肢,丰满的胸部,她觉得自己性感极了。可当她想到嬴虔可能根本不会注意到她的这个花环,笑容又渐渐消失了..... 随着嬴虔身体逐渐好转,他们之间的相处也多了些生活情趣。夜晚,两人会躺在榻上,看着窗外的月光,轻声交谈。有时候,嬴虔会给阿莱娅讲一些战场上的趣事,阿莱娅则会分享集市上的见闻。 有一晚,嬴虔一脸神秘地对阿莱娅说:“阿莱娅,等我身体彻底好了,我带你去一个神秘的地方,保证你从来没去过。” 阿莱娅好奇地坐起身,眼睛亮晶晶的,饱满的胸部随着动作微微起伏:“真的吗?快告诉我,是什么地方?你可别卖关子了,我都等不及了。” 嬴虔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就不告诉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肯定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阿莱娅假装生气地捶了他一下,饱满的胸部轻颤:“你就会逗我,不理你了。” 可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这日,夜色如墨,烛光在屋内摇曳,映照出嬴虔略显疲惫却又坚毅的脸庞。窗外,风声呼啸,似是在为这动荡的时局悲歌。嬴虔坐在榻上,手中捧着一卷竹简,正专注地研读着,思索着秦国未来的发展方向。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侍从在门口轻声通报:“将军,有一位自称鲁仲连的先生求见。” 嬴虔微微一愣,鲁仲连的大名他早有耳闻,这位以排难解纷、仗义执言着称的游侠,在江湖上颇具威望。他心中涌起一丝期待,连忙说道:“快请先生进来。” 门被轻轻推开,鲁仲连大步走进屋内。他身着一袭素衣,腰间挂着一把未出鞘的长剑,步伐轻盈而稳健。月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他的眼神中透着不羁与智慧,仿佛能看穿这乱世的重重迷雾。 鲁仲连走进屋内,目光扫过嬴虔,见他虽面容憔悴,但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屈的英气,心中不禁暗自赞叹。他双手抱拳,行了一礼:“久闻将军大名,今日特来拜访。” 嬴虔挣扎着想要起身相迎,鲁仲连见状,连忙上前一步,制止道:“将军不必多礼,您有伤在身,还是好好歇息。” 嬴虔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先生大驾光临,嬴虔有失远迎。此间简陋,还望先生勿怪。” 鲁仲连微微一笑,说道:“将军客气了。仲连一介草民,能得将军接见,已是荣幸之至。” 两人分宾主坐下,嬴虔开门见山地说:“先生,当今之世,诸侯纷争,百姓苦不堪言。我嬴虔虽不才,却愿以一己之力,为秦国寻一条崛起之路,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闻先生智勇双全,嬴虔恳请先生能助我一臂之力。” 鲁仲连看着嬴虔,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缓缓说道:“将军之志,令人敬佩。然乱世之中,英雄辈出,真正能践行理想者却寥寥无几。仲连虽有一腔热血,却也怕所托非人。” 嬴虔明白鲁仲连的顾虑,他神色诚恳地说:“先生放心,嬴虔一心只为秦国,为天下苍生。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鲁仲连见嬴虔言辞恳切,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他站起身来,双手抱拳,郑重地说:“若将军真能以民为本,仲连愿誓死相随!” 嬴虔大喜,挣扎着起身,紧紧握住鲁仲连的手:“先生高义,嬴虔铭记在心。从今往后,你我便是同舟共济之人!” 就在两人相谈甚欢之时,阿莱娅匆匆走进屋内,神色焦急:“不好了,刚刚收到消息,魏国的军队正在向我们这边逼近,似乎有大动作!” 嬴虔和鲁仲连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凝重。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原本就紧张的局势变得更加严峻。他们知道,一场更大的危机即将来临,而他们必须在这乱世之中,找到生存与破局之道 。 然而,正当他们商议着应对之策时,又一个惊人的消息传来。原来,那个一直隐藏在暗处的神秘组织,竟然与魏国军队暗中勾结。他们的目的,不仅仅是要除掉嬴虔,更是要破坏秦国的变法,让秦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而此时的嬴虔,伤势尚未痊愈,身边可用之人也不多,面对这内外交困的局面,他该如何应对?是就此陷入绝境,还是能绝境逢生,带领众人闯出一条血路 ?一切都还是未知数,命运的齿轮,才刚刚开始转动...... 第88章 暗夜蝶舞 嬴虔的身体逐渐康复,可他始终忘不了遇刺的事。经过几天的秘密调查,他终于确定,那是魏国的一个暗卫组织所为。为了揪出幕后黑手,他决定一查到底。 夜幕低垂,周朝都城的城墙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冷峻。一道黑影如鬼魅般在屋顶跳跃,那是嬴虔的内卫蝶影,她身着夜行衣,轻功卓绝,是隐匿与暗杀的高手。 不远处,身着银白劲装的霜月,手持寒月剑,身姿挺拔,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嗖嗖……” 只见二人身法快如闪电…… …… 嬴虔、蝶影、霜月三人,在一处隐秘的茶馆与线人会面。昏暗的灯光下,线人神色慌张,低声又急促地说: “魏国暗卫的巢穴在城东废弃仓库,他们正秘密实施一个叫‘除龙’的计划,听说这计划一旦成功,秦国可就危险了。那幕后黑手‘影’身边,除了一堆高手,还有个剑法超绝的女剑客,人称‘七星剑主’。” 蝶影眼神一凛,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挑衅: “‘除龙’计划? 七星剑主? 有点意思……” 霜月用一道剑气把茶杯劈成两半,声音清冷: “‘七星剑主’?我倒要见识见识她的剑法。” 嬴虔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开口: “不管怎样,我们必须阻止这个计划,不能让秦国陷入危机。” …… 三人趁着夜色,潜入了城东废弃仓库。刚一进去,机关瞬间启动,无数利箭从四面八方射来 “小心……” 嬴虔大喝一声,挥剑将利箭纷纷挡下; 蝶影身形一闪,像风中落叶般轻盈,几个起落就避开了攻击; 月霜则剑法凌厉,剑光闪烁,把靠近的利箭一一斩断…… 仓库深处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影” 与 “七星剑主” 现身,身边围着数名魏国高手…… “影” 冷笑一声:“嬴虔,你竟敢孤身前来,还带着两个弱不禁风的女人?真是脑子进水了……” 蝶影不甘示弱看了对方一眼,一脸不屑: “自投罗网?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霜月挥剑指 向“影” 与 “七星剑主”: “剑下论英雄,少废话!” 战斗瞬间爆发! 嬴虔如猛虎下山,和魏国高手打得难解难分…… 蝶影和月霜则分别迎战 “七星剑主” 与 “影”。 蝶影身形飘忽,身法极快! 像鬼魅般穿梭在 “七星剑主” 的剑影间,手中暗器如雨点般射出。 “七星剑主” 剑法精准,每一剑都直逼蝶影要害。 两人你来我往,暗器与剑光交织…… 突然,蝶影身形一顿,借势跃起,施出一记 “蝶舞九天”,无数暗器化作漫天星光,“七星剑主” 躲避不及,被暗器擦伤…… “啊!……” 一声惨叫,如同杀猪般叫了出来,完全没有了刚才神气活现的样子! 双方酣战时,“影”看七星剑主受伤,怕自己敌不过,丢下七星剑主便跑了 …… “我靠…… 这个人真狗 跑的真快! 赢虔骂道! 这个七星剑主怎么办?将军! 还能怎么办? 带回去救治,问清楚再说! 诺! 蝶影和月霜带着受伤的 “寒月剑主” 离开仓库…… …… 途中,“七星剑主” 虚弱地说:“我本是魏国剑客,但‘除龙’计划太残忍,我不能让它得逞。你们不要管我,我伤势太重,怕活不了了,况且魏国暗卫也不会轻易放过你们。” 放屁! 你当我们是那个“影”吗? 你们真是塑料姐妹花! 一碰就碎! 蝶影望着七星剑主…… 突然有点同情这个剑客…… 赢虔三人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月霜剑尖轻点地面,目光如霜: “在这乱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而你,选择了正义。我们一起面对。” 正当他们准备商议下一步计划时,阿莱娅突然赶来,神色慌张:“不好了,魏国军队已经兵临城下,秦国危在旦夕!” 众人脸色骤变,原以为只是调查暗卫组织,没想到竟引出这么大的危机。 就在大家心急如焚时,一直沉默的 “寒月剑主” 突然开口: “其实,我知道‘霜月’计划的真正核心,它不在秦国,而在这周朝都城。他们真正的目标,是周天子。只要杀了周天子,嫁祸给秦国,秦国必危。” 众人震惊不已…… 谁也没想到,这场阴谋背后竟藏着如此惊人的秘密…… 第89章 除龙计划 夜色如浓稠的墨汁,沉甸甸地压在周朝都城之上,宫墙的轮廓在这暗夜中显得格外冷峻肃穆,仿佛每一块砖石都承载着千年的隐秘与哀愁。 嬴虔身着一袭玄色劲装,身姿挺拔如松,他的面庞冷峻,剑眉紧锁,目光犹如寒星穿透这沉沉夜色,心中翻涌着惊涛骇浪。此次魏国暗卫的“除龙”计划,竟牵扯出这般惊天阴谋,让本就波谲云诡的局势愈发危如累卵。 “将军,眼下形势危急,我们必须速做决断。”蝶影身姿轻盈地落在一旁,她的夜行衣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宛如暗夜精灵。她瞥了一眼被搀扶着的七星剑主,心中暗自思忖:这女子言辞恳切,不似作伪,可在这乱世之中,人心难测,还是不得不防。蝶影的双眸犹如幽潭,深不见底,灵动的眼眸间偶尔闪过一丝警觉。 霜月则静静地伫立,寒月剑的剑尖微微颤动,似在呼应着主人激荡的心境。她凝视着远方魏国军队营帐的灯火,那星星点点的光亮,此刻却如恶狼的眼眸,散发着嗜血的光芒。霜月的面容清冷,仿若霜华初凝,一头乌发束在脑后,几缕发丝随风飘动,更添几分英姿飒爽。 就在众人准备行动之际,一道黑影如疾风般从屋顶掠过,瞬间落在众人面前。来人身形矫健,一袭黑色劲装,背负长剑,面容冷峻却透着几分洒脱不羁,正是名震江湖的侠客鲁仲连。 “嬴将军,你们回来了……。”鲁仲连拱手笑道,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嘴角上扬,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那笑容仿佛能驱散些许夜的阴霾。 嬴虔微微一愣,随即面露喜色:“鲁大侠,你怎会在此?” …… 鲁仲连剑眉轻扬:“魏国暗卫在都城兴风作浪,又怎少得了我鲁仲连。况且,我早已投靠将军,自当与将军共进退。” …… “来得正好,鲁大侠,眼下魏国军队兵临城下,暗卫阴谋环环相扣,我等正要进宫面见周天子,揭露此等恶行。” 嬴虔说道…… 众人点头,当下不再耽搁,向着周天子的宫殿疾驰而去。 一路上,阿莱娅将所知的魏国军队部署情况简要诉说,嬴虔的眉头拧得更紧,魏国此番显然是有备而来,不仅暗卫策划刺杀嫁祸,大军更是压境示威…… 鲁仲连听在耳中,默默将这些信息记在心里…… 宫殿之内,灯火辉煌,牛油大烛的火焰摇曳跳跃,映照着殿内的金碧辉煌,却也在地上投下了斑驳陆离的光影,仿若这看似安稳的朝堂之下,暗藏着无数的暗流涌动。周天子听闻禀报,匆匆召见了嬴虔一行。这位周天子虽年事已高,可眼眸中依旧透着久居上位的威严,他身着龙袍,头戴冕旒,端坐在龙椅之上,不动声色地注视着众人…… 嬴虔上前,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将事情始末一一道来,言辞恳切,句句惊心:“陛下,魏国暗卫狡诈,其‘除龙’计划意在谋害陛下,嫁祸我秦国,挑起纷争,如今他们大军压境,城内暗卫伺机而动,形势万分危急。” ……这该如何是好!…… 周天子微微颔首,脸色阴沉得仿若暴风雨前夕的苍穹,他缓缓踱步,龙袍的下摆摩挲着地面,发出沙沙声响,许久才开口:“魏贼竟如此胆大妄为,妄图谋害朕、挑起列国纷争,坐收渔翁之利!其心可殊! “只是当下,城外援军未到,城内兵力薄弱,该如何应对这燃眉之急?” 嬴虔拱手道:“陛下,当下之急,是加强宫城守卫,谨防魏暗卫再次潜入行刺。微臣愿率麾下内卫,协助宫廷侍卫巡防。再者,可派使者出城,佯装与魏和谈,拖延时间,以待援军。鲁仲连、霜月、蝶影三人武艺高强,可在城中暗处巡查,若发现魏暗卫踪迹,及时击杀,绝不让他们再有机会兴风作浪。” 鲁仲连:“陛下,微臣鲁仲连,久闻陛下圣名。今魏国贼子妄图谋害陛下、挑起两国纷争,实乃大逆不道。微臣愿效犬马之劳,在城中搅乱魏国暗卫部署,寻机击杀他们的头目,令其群龙无首。况且,微臣在江湖闯荡多年,熟悉这些暗卫的行事作风,定能有所作为。” 好!…… 再看鲁仲连,眼神中透着一股自信,众人也放心了许多…… 周天子微微颔首,眼中满是赞赏:“有诸位英雄挺身而出,定能解除危机!” …… 嬴虔等人领命而去,各司其职! …… 只见鲁仲连身形一闪,消失在夜色中。他凭借着对江湖门道的熟悉,知晓暗卫藏匿之所往往极为隐蔽,多在市井阴暗角落或是废弃屋舍。他用轻功飞快穿梭于都城的街巷屋顶,如鬼魅般悄然无息! …… 不多时,鲁仲连便察觉到一处异常安静的小院,周围虽看似无人,可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肃杀之气! …… 他悄然靠近,透过门缝,只见院内几名魏国暗卫正在低声商议着什么! …… “上头交代,今夜务必再探一次宫城,寻机刺杀周天子,绝不能让秦国那帮人得逞。” “可城中如今戒备森严,咱们的行动屡屡受挫,这可如何是好?” 只见,几个喽啰聚在一起烤火。 鲁仲连冷笑一声,心中暗道:今日便叫你们有来无回。他一脚踹开院门,长剑瞬间出鞘,口中大喝:“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 那声音仿若洪钟,震得院墙上的尘土簌簌而落! 院内暗卫大惊,纷纷拔刀迎上! 杀气四溢…… 鲁仲连身形飘忽,剑法凌厉,每一剑都带着破风之声,仿若蛟龙出海,不过几招,便将这几名暗卫斩杀殆尽。 他收剑入鞘,环顾四周,又向着下一个可疑之处奔去,心想:必须尽快拔除这些暗桩,绝不能让他们危及周天子和嬴将军。 …… 另一边,霜月与蝶影隐匿身形,穿梭于都城的街巷屋宇之间…… 夜色下,只见黑影闪烁,她们凭借着超凡的轻功和敏锐的感知,不放过任何一处可疑角落。 …… 忽然,蝶影身形一顿,她察觉到一股细微的杀气,抬手示意霜月。 二人悄然靠近一处废弃民居,只见屋内隐隐有暗光闪烁,还传来压低声音的交谈。 …… “那秦国的嬴虔坏了我们大事,‘七星剑主’又临阵倒戈,眼下这局势,可如何是好?”一个沙哑的声音透着焦急。 “哼,无妨,城中还有我们不少暗桩,只要找准时机,杀了周天子,秦国依旧脱不了干系。那嬴虔他们,迟早也得陪葬!”另一个阴鸷的声音冷哼道。 蝶影与霜月对视一眼,眼中杀意顿起。霜月悄然绕到屋后,蝶影则从正面破门而入,暗器与寒芒瞬间交织。 屋内的魏国暗卫反应亦是极在快,纷纷拔刀相向。 蝶影身形飘忽,手中暗器如暴雨梨花,打得暗卫们措手不及。 霜月剑法凌厉,寒月剑所到之处,血光飞溅,不过几招,屋内的暗卫便横七竖八地倒下…… “留个活口!”蝶影喊道! …… 霜月剑势一转,挑飞最后一名暗卫的武器,将剑尖抵住他的咽喉。 那暗卫吓得,脸色惨白! 哆哆嗦嗦地交代了城中其他暗卫的藏匿之处。 此刻,嬴虔在宫城之中严阵以待。 他亲自巡视着每一处岗哨,士兵们见将军亲临,士气大振。忽然,一阵尖锐的喊杀声打破夜的寂静,原来是部分魏国暗卫瞅准时机,向宫城发起突袭。 嬴虔飞身迎上,手中长剑挥舞如龙,每一剑都带着千钧之力,将冲在前面的暗卫斩于马下。 宫城侍卫们也纷纷奋勇抵抗,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震荡夜空。 “不要慌乱,守住宫门!”嬴虔大声怒吼,声若洪钟,他的双眼通红,仿若燃烧的炭火,那是愤怒与决然的火焰,在这生死关头,他必须守护住这最后一道防线。 在这激烈拼杀之际,七星剑主强忍着伤痛,来到城楼上。她望着城下混战的场景,心中满是愧疚与决绝。 她虽出身魏国,可如今认清了这场阴谋的丑恶,只想尽力弥补。 她深吸一口气,运气凝神,总狮吼功,高声呼喊:“魏国的将士们,你们被蒙骗了!所谓‘除龙’计划,不过是上层权贵为了一己私欲,妄图挑起战争、涂炭生灵。你们背井离乡,来到这里送死,家中妻儿老小盼望着你们平安归去啊!” 她的声音清脆响亮,在夜色中远远传开,仿若一道凌厉的闪电,划破这血腥的夜空! 一时间,城下的魏国士兵们出现了些许骚动…… 一些底层士兵开始犹豫,手中的武器也不自觉地垂下! 趁此机会,嬴虔率领秦军发起反攻,将魏国暗卫打得节节败退…… 城外,魏国军队的统帅听闻城中变故,又得知和谈使者言辞闪烁,心中暗觉不妙。 他本以为城中暗卫早已得手,可如今看来,计划显然出了纰漏。 正当他犹豫是否要强行攻城时,后方突然传来一阵喊杀声,原来是援军赶到,与城中军队形成合围之势。 魏国统帅大惊失色,此刻攻城已是无望,若再不撤退,只怕全军覆没。 无奈之下,他只得下令撤军。随着魏国军队的仓皇退去,周朝都城的危机暂时解除。 嬴虔等人进宫复命,周天子龙颜大悦,对他们一番嘉奖。七星剑主因揭露阴谋、劝散敌军有功,周天子特赦其过往罪责,还赐下宅邸养伤。 鲁仲连本欲悄然离去,却被周天子执意挽留。 “鲁卿,此次你助朕与秦国化解危局,功不可没。朕欲留你在朝中任职,为天下苍生谋福祉,不知卿意下如何?”周天子诚恳说道,眼中满是期待,他深知鲁仲南这样的人才若能为朝廷所用,必能为江山社稷添砖加瓦。 鲁仲连微微摇头,笑道:“陛下厚爱,微臣心领了。只是微臣闲散惯了,这朝堂拘束,恐不适合我。不过陛下放心,日后若再有危及天下之事,微臣定当义不容辞。”他的笑容洒脱,仿若山间不羁的清风,带着几分对自由的执着。 周天子见他心意已决,也不再强求,赐下厚礼,送鲁仲连离去。 经此一役,嬴虔深知天下局势愈发复杂,各国之间的争斗暗流涌动,唯有自身强大,才能在这乱世中立于不败之地…… 第90章 九死一生 此时,秦国王宫内,魏文月得知赢虔没死,还除死在周天子身边的暗装,气不打一处来,更是拿身边丫鬟发脾气,眼看秦献公整日往自己那几个骚狐狸妃子那去,气就不打一出来,也怪自己的哥,魏王这个废物,这么点事都办不好,完美计划又落空了……转念又心生一计…… 写信通知魏王…… 数日后…… 一封密信快马加鞭从秦国送往魏国。 魏王在王宫密室中展开信件,看着妹妹魏文月满是怨愤的字迹,脸色愈发阴沉。 他将信件狠狠拍在桌案上,咬牙切齿道:“嬴虔,屡次坏我好事,这次绝不能再让你活着回到秦国!” 于是,魏王即刻召集心腹谋士与得力将领,商议截杀嬴虔之事。朝堂之上,气氛凝重,众人各抒己见。 “大王,嬴虔此次立下大功,周天子必定重视,秦国国内想必也对他赞誉有加,若此时贸然截杀,恐引发秦、其他列国震怒,于我国外交不利。”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臣忧心忡忡地进谏。 “哼,若不除他,日后必成我大患!秦国日益强盛,嬴虔又是军中翘楚,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一位年轻气盛的将军反驳道,眼中满是杀伐之气。 魏王在殿中来回踱步,权衡利弊,最终,野心战胜了理智,他下定决心:“传我命令,选派军中精锐,乔装打扮,埋伏在嬴虔返程必经之路——黑风峡,务必将他斩杀,不留活口!” 此时,周朝都城内,嬴虔等人在完成使命后,稍作休整,便准备启程回秦。 周天子亲自送别,对嬴虔一番嘱托:“嬴将军,此次多亏你等忠勇之士,解我大周燃眉之急。回去之后,望你勤练兵马,若有朝一日天下有变,还望携手,共保太平。” 嬴虔单膝跪地,抱拳行礼,郑重道:“陛下放心,秦国定当与大周守望相助。微臣告退。” 一行人马踏上归途,嬴虔骑在高头大马上,心中思绪万千。 经历此番生死之战,他越发感受到肩上责任之重。蝶影与霜月依旧身姿轻盈地在队伍两侧护卫,鲁仲连则在暗中同行…… 不久,不足一千人的秦国军队,行至快到秦国边境的黑风峡附近。 此处地处秦岭,山势极为险要,峰峦起伏,连绵不绝。山体巍峨挺拔,峭壁陡立,千崖竞秀,气势磅礴。尤其是北麓,山势更为陡峭,峡谷更为幽深…… 两座山体之间,只有一条狭窄小道可供通行,正是兵家大忌之地…… 霜月生性警觉,勒住缰绳,蹙眉道:“将军,此处地势诡异,恐有埋伏。” 嬴虔抬眼望去,目光冷峻,点头道:“我亦有此感,全军戒备!” …… 远处传来\"嘎—嘎—\"的叫声,山体悬崖峭壁的树梢上几只乌鸦正盯着地面,有一声没一声的叫着…… 哨音未散,山巅忽爆起数道赤色流光。但闻弓弦震空之声裂帛而起,千百支裹着松脂的箭矢拖曳火尾,竟在暮色中织成一张燃烧的罗网…… 嬴虔瞳孔骤缩,反手劈开两支擦过耳际的火箭,灼热气流已将他的玄色披风燎出焦痕。 “举盾!” “列阵!……” “变阵!” 嘶吼声淹没在雷鸣般的轰隆声里。 山顶积雪裹挟着三人合抱的圆木倾泻而下,燃火的巨木撞上山岩迸溅出流火, 一时间,唉嚎声…… 惨叫声…… 兵器阻挡声……交汇在一起…… 画面格外恐怖…… 更有士兵闪避不及,顷刻被碾成肉泥…… …… 片刻,秦军伤亡过半…… 一群黑衣人冲了下来,砍杀幸存的秦军…… 说来也巧,不知山上哪位反映慢半拍刺客,此时砍断了绳索,数十块凿着尖刺的滚石沿着陡坡加速滚下来,其中一块擦过蒙面首领身侧,硬生生将两名黑衣人砸进岩壁。 “干你娘,你是不是傻” 头领朝山顶骂去 山顶上叽里呱啦一顿解释 头领也没听清…… 惹得秦军一阵大笑! 此刻,嬴虔足尖点着坠落的碎石腾挪,剑锋在火雨中划出银亮弧光。阿莱娃有孕在身,被几个内卫紧紧护着! 突然,忽有裹着火油的麻袋自高空炸开,燃烧的液体瀑布般浇灌峡谷,将黑衣刺客与秦兵尽数卷入火海。 ……惹得黑衣头领又是一顿骂 你是不是傻! 黑衣头领骂着山顶上的刺客 主人有命,格杀勿论,对不起了,大哥! 看来今天要死这里了…… 顷刻间,部分士兵已经火人,惨叫声不绝于耳…… 蒙面人撕开灼伤的衣袖,却见嬴虔竟踏着熊熊烈焰逆冲而上,剑尖直指他咽喉:\"阴沟鼠辈,也配唤我名讳?\" 手起刀落…… “想要我命,就凭你们这些鼠辈,还不够格!” “我命由我不由天!” 赢虔飞身一跃,脚踏凸起岩石,三步并两步,如同山羊一样在山涧跳跃…… 冲向山顶……山顶敌人更是疯狂向他射箭…… 阿莱娅也是躲在山谷里一颗巨大岩石后面,和几个内卫在一起平安无事…… 几轮袭击,活下来的几十名将士们见赢虔如此英勇,士气大振,纷纷呐喊着跟上。 蝶影身形如电,手中暗器频发,专打敌人要害。霜月则舞动寒月剑,剑法凌厉,所到之处血花飞溅,敌人难以近身。 然而,这批杀手显然有备而来,人数众多且配合默契,一时间竟与秦军杀得难解难分。 嬴虔在敌阵中纵横驰骋,长剑挥舞得密不透风,每一剑都带走一条性命,但他也渐渐感到力不从心,身上多处挂彩。 危机时刻,一声豪迈长笑传来: “嬴将军,莫慌!” “……” 定睛一看!是鲁仲连和十几名侠客! 如天神下凡般从谷顶飞跃而来,手中长剑如虹,加入战斗。 原来,鲁仲连在离开周朝都城后,回家辞别父母妻儿,担心嬴虔返程途中遭遇不测,便暗中跟了来…… 一行的还有一群和他交好的侠士。 局势瞬间扭转。他的剑法出神入化,杀得杀手们人仰马翻…… “你们这些魏贼,今日便让你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剑法!” 鲁仲连大喝一声,剑势更猛。 …… 杀手们见势不妙,渐渐萌生退意。为首那人见任务无法完成,恨恨地瞪了嬴虔一眼,下令撤退。 可他那里走的掉,鲁仲连带来一行人,都是好手,手拿把掐,全部送去喝孟婆汤了…… “鲁大侠,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嬴将军客气了,你我皆是为了天下大义,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 “况且,我愿意追随将军!” 经此一役,嬴虔深知前路荆棘丛生,但身边有这些挚友相伴,又何惧风雨。 他带着众人,继续向着秦国前行,心中已在谋划未来强秦之路…… 而魏国王宫内,魏王得知截杀失败,派去的人全部陨落,气得摔碎了手中的玉杯,派人告诉魏雯月,再图他计…… 第91章 平安归来 栎阳城门口,风沙弥漫,卷动着城外的枯草。天空阴沉沉的,仿佛也在为嬴虔一行人的艰辛旅程而默哀。秦献公身着厚重的黑色长袍,在一众大臣的簇拥下,已然等候多时。他的目光始终凝视着远方的道路,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期待。 终于,那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秦献公的眼眶瞬间湿润,他下意识地向前迈出一步,却又强行稳住身形。他的思绪飘回到往昔,想起了嬴虔去世的生母赵婉儿。赵婉儿温婉善良,笑起来如春日暖阳,曾与他携手走过许多美好的时光。她离世时,嬴虔尚年幼,此后这孩子便缺失了许多母爱 ,想到这儿,秦献公心中一阵揪痛。他在心中暗自思忖:“虔儿在外受苦了,这么多天,也不知他遭遇了多少危险。婉儿若泉下有知,看到孩子这般辛苦,也定会心疼不已。我定要好好补偿虔儿。” 嬴虔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近,看到父亲的那一刻,眼眶一热,单膝跪地:“儿臣幸不辱命,完成了使命,只是途中历经诸多波折。” 秦献公疾步上前,双手颤抖着扶起嬴虔,声音微微发颤:“虔儿,你可算回来了!这些日子,为父每日都在担忧,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他的目光在嬴虔身上来回打量,看到儿子身上多处伤口,眉头紧紧皱起,心疼地说道:“先别说这些,快随我回宫。” 回到王宫,秦献公屏退众人,屋内只剩下父子二人。嬴虔这才将在周朝都城的所见所闻,以及路途中遭遇魏国人截杀的事情,详细地告知秦献公。 秦献公听着,脸色愈发阴沉,拳头紧握,眼中满是愤怒:“魏王这贼子,竟敢如此大胆!屡次坏我秦国好事!” 他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踱步,心中暗自盘算:“魏国野心勃勃,如今公然截杀我秦国使者,若不予以反击,日后必定更加嚣张。可秦国如今实力尚弱,贸然开战,胜算又有几何?” 他又想到赵婉儿,若是她还在,定会温柔地劝自己冷静,为自己出谋划策 ,而如今,只能靠自己和嬴虔守护秦国了。 嬴虔看着父亲的神色,轻声说道:“父亲,此次虽惊险万分,但儿臣也看清了魏国的野心,咱们秦国必须加快发展,提升实力,方能不惧魏国挑衅。” 秦献公微微点头,沉思片刻后道:“你说得对,此次你立下大功,又历经生死考验,是时候委你重任了。” 当晚,王宫内灯火辉煌,一场盛大的晚宴正在举行。大厅中张灯结彩,红色的绸缎随风飘动,空气中弥漫着美酒和美食的香气。大臣们纷纷向嬴虔敬酒祝贺,欢声笑语回荡在整个宫殿。 魏雯月看到嬴虔回来,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震惊,她还没收到魏王的来信,此刻强装镇定,端着酒杯走向嬴虔。与此同时,公子嬴渠梁也走了过来,他眼中满是羡慕与嫉妒,认为大哥抢了自己的风头。 魏雯月嘴角上扬,带着一丝假笑说道:“哟,嬴虔公子,此番归来可是风光无限啊,想必这一路顺风顺水,没遇到什么麻烦吧?” 嬴虔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礼貌回应:“魏姑娘说笑了,路途遥远,波折不断,能平安归来已是万幸。” 公子嬴渠梁在一旁阴阳怪气:“大哥这一去一回,可成了秦国的大英雄,父王如此看重,日后怕是要飞黄腾达了。” 阿莱雅站在嬴虔身边,忍不住反驳:“公子此言差矣,嬴虔公子为秦国奔波,历经生死,立下功劳,受此嘉奖是理所当然。” 魏雯月瞥了阿莱雅一眼,不屑道:“一个外族女子,也敢在这大放厥词,秦国的事,还轮不到你多嘴。” 阿莱雅脸色一红,正欲反驳,嬴虔轻轻按住她的手,示意她冷静。 秦献公坐在主位上,看着这一幕,眉头微微皱起,心中很是不舒服。他轻咳一声,说道:“今日是为嬴虔接风洗尘,大家应和和气气,莫要失了礼数。” 众人表面上纷纷应是,可眼神中的暗流涌动却并未消散。 酒过三巡,秦献公站起身来,神色庄重地宣布:“今任命嬴虔为左庶长,总管军队,望你不负众望,为我秦国打造一支强军!” 嬴虔连忙起身,跪地谢恩:“儿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辜负父亲和秦国百姓的期望!” 晚宴结束后,嬴虔回到自己的住处。他坐在榻上,望着窗外那一轮清冷的明月,心中感慨万千。成为左庶长,意味着自己肩上的责任更重了。“我一定要让秦国强大起来,让那些妄图侵犯秦国的人不敢再有非分之想。” 嬴虔暗暗发誓。 与此同时,魏国王宫内,魏王得知截杀失败,派去的人全部陨落,气得摔碎了手中的玉杯。他在殿中来回踱步,心中满是不甘。 “这个嬴虔,竟然如此命大!” 魏王咬牙切齿道。 一旁的谋士小心翼翼地说道:“大王,秦国如今对我们敌意渐浓,我们需从长计议,不可再贸然行事。” 魏王冷哼一声:“难道就这么算了?我咽不下这口气!” 谋士沉思片刻后道:“大王,魏国如今内忧外患,秦国实力虽弱却也不容小觑。依臣之见,不妨与秦国联姻,既能稳住局势,又可徐徐图之。大王若将公主下嫁秦国公子,既能彰显我魏国大度,又能探探秦国虚实。” 魏王听后,皱着眉头思索良久,权衡利弊后觉得此计可行。当下便决定派使臣前往秦国,向秦献公提出将女儿魏舒嫁给公子嬴渠梁的和亲提议。 在秦国,嬴虔虽然被任命为左庶长,总管军队,但他深知,这只是一个开始。秦国军队的现状他再清楚不过,要想真正强大起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他看着窗外的夜色,心中盘算着:首先要整顿军纪,提升士兵的训练强度,还要选拔一批有才能的将领…… 一夜无眠,第二天一大早,嬴虔便来到军营。此时,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军营中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士兵们整齐列队,看着新上任的左庶长,眼中满是期待。 嬴虔目光扫视着众人,大声说道:“从今日起,我们要刻苦训练,让秦国军队成为一支战无不胜的铁军!有没有信心?” “有!” 士兵们齐声高呼,声音响彻军营。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跑来,神色慌张:“左庶长,不好了,边境传来消息,魏国正在集结兵力,似乎有异动!” 嬴虔心中一紧,脸上却不动声色,他暗自思忖:这魏王,果然不甘心失败,这么快就有动作了。看来,秦国的安稳日子还没到来,一场大战或许即将来临。他转头看向那士兵,冷静道:“继续密切关注,有任何消息,立刻来报!” 秦国朝堂之上,大臣们对于魏国的异动议论纷纷,有人主张主动出击,有人建议加强防守。嬴虔冷静分析道:“魏国实力尚存,虽在石门之战中遭我军奇袭,但不可小觑。我秦国目前应以防守为主,积蓄力量。” 秦献公点头赞同,下令加强边境防御工事,密切监视魏军动向。 日子一天天过去,魏国那边却没了进一步动作。原来,魏武侯去世后,两个公子为争夺王位,打得不可开交,国内局势一片混乱,根本无暇顾及秦国。 直到数月之后,魏国的内乱稍歇,一位使臣带着丰厚的礼物匆匆赶到秦国。使臣见到秦献公后,恭敬地呈上国书,表明来意:魏王愿将女儿魏舒嫁给公子嬴渠梁,以结秦魏之好。 秦献公听闻,心中一惊,他没有立马答应,只是让使臣先在馆驿休息。随后,秦献公便紧急召见嬴虔和嬴渠梁。 在王宫内殿,秦献公一脸凝重地看着两个儿子,说道:“魏国突然提出和亲,此事颇为蹊跷。虔儿,渠梁,你们怎么看?” 嬴虔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魏国向来野心勃勃,之前还派人截杀于我,如今突然提出和亲,其中必定有诈。但我们也不能轻易拒绝,以免再生事端。” 嬴渠梁此时已经 17 岁,他微微有些激动,说道:“父王,这或许是个机会。若我能与魏国公主联姻,说不定能借此改善秦魏关系,为秦国争取发展的时间。” 秦献公看着两个儿子,心中也在权衡利弊。他深知,这门亲事若处理不好,很可能会给秦国带来巨大的危机;但若是处理得当,或许真能为秦国赢得宝贵的发展时机。 三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整个宫殿内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他们都明白,这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联姻,更是一场关乎秦国未来命运的博弈,而他们的每一个决定,都可能改变秦国的历史走向。 第92章 秦魏联姻 此时,魏国宫殿内,一片狼藉。精致的花瓶被摔碎在地,碎片散落四处,昂贵的丝绸坐垫也被扔在一旁。只见一位少女满脸泪痕,她身姿曼妙,凹凸有致,身着一袭淡粉色的罗裙,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宛如春日里随风摇曳的花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的身后,几缕发丝调皮地垂落在她白皙的脸颊边,更衬得她肌肤胜雪。她的面容清新脱俗,眉眼如画,双眸犹如一汪清泉,含着泪水时更显楚楚动人,真可谓貌若天仙,浑身散发着少女独有的灵动气息 。她正是魏国公主魏舒,此刻正又哭又闹。 “父王,我不嫁!我听闻秦国那地方荒芜落后,去了那儿,女儿怕是要受苦。” 魏舒带着哭腔,声音在空旷的宫殿内回荡。 魏王满脸无奈,眼神中却满是疼爱,他走上前,试图安抚女儿:“舒儿,莫要胡闹。你姑妈魏雯月也在秦国,有她照应,你不会受委屈的。” 魏舒一听,哭得更厉害了,她跺着脚,大声说道:“姑妈又如何?那秦国公子我都未曾见过,怎能轻易嫁过去!” 说罢,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抱膝,活脱脱一个任性的小姑娘。 魏王看着女儿这般模样,心中暗自叹息。他在心中盘算着:魏国如今内忧外患,这和亲之事关乎国家大局,可不能因为女儿的小性子就作罢。但又实在不忍心逼迫她。 这时,谋士在一旁轻声说道:“公主,这可是关乎魏国存亡的大事。您若能嫁去秦国,便是为魏国立下大功。” 魏舒狠狠瞪了谋士一眼,啐道:“你懂什么!你不过是为了讨好父王,才说出这般话。” 谋士被怼得满脸通红,尴尬地退到一旁。 魏王皱了皱眉头,语气稍显严肃:“舒儿,不得无礼!” 随后,他又放缓语气,“父王怎会害你?这秦国如今虽比不上我魏国繁华,但秦献公是个有远见的君主,他的儿子想必也不会差。你嫁过去,说不定能享尽荣华富贵。” 魏舒心中一紧,她想到自己即将远嫁他乡,离开熟悉的一切,心中满是恐惧和不舍。但看到父王为难的神色,又有些犹豫。她咬着嘴唇,心中暗自思忖:父王如此坚持,看来这婚事怕是难以推脱。可我真的要去那陌生的秦国吗? 就在魏王离开后,魏舒屏退了众人,只留下了自己的贴身侍女。屋内只剩下两人时,魏舒的神色渐渐平静下来,她轻轻叹了口气。 侍女见状,小声说道:“公主,您莫要太过伤心,也许这和亲之事还有转机。” 魏舒瞥了侍女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缓缓说道:“转机?父王心意已决,若无十足把握,他岂会轻易改变主意。不过,我魏舒可不想就这么成为政治的牺牲品。” 侍女一脸疑惑:“公主,您的意思是……” 魏舒站起身来,缓缓踱步,一边说道:“世人皆以为女子就该依附男子,相夫教子。可我却觉得,女子也应有自己的一番作为。这次和亲,看似是为了魏国,实则不过是父王的权宜之计。” 侍女担忧地说:“公主,您可千万不要做什么冒险的事,若是让大王知道了……” 魏舒冷笑一声:“父王如今被局势逼得焦头烂额,哪有心思管我这些。我只是在想,若是真到了秦国,我又该如何利用这局势,为自己谋得一片天地。” 侍女瞪大了眼睛:“公主,您不会是想…… 在秦国搞什么名堂吧?” 魏舒神秘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可不想被人随意摆弄,哪怕是去了秦国,我也要让所有人知道,我魏舒不是任人拿捏的弱女子。” 就在魏舒与侍女交谈之际,一名宫女匆匆跑进来,神色慌张:“大王,不好了!听闻秦国正在秘密训练军队,似乎有大动作!”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宫殿内的气氛瞬间凝固。魏王脸色骤变,他原本以为秦国收到和亲提议后,会有所松懈,没想到他们竟然还在筹备军事。他在心中迅速思索:难道秦国看出了我们的意图?这可如何是好? 魏舒也停止了与侍女的交谈,她抬起头,眼中满是疑惑和担忧。她看着父王,心中不禁想道:这秦国到底在谋划什么?我的婚事,又会因此发生怎样的变化? 宫殿内,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气氛紧张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过了几日,魏王觉得此事不能再拖,于是召集大臣们在朝堂上商议与秦国和亲之事。 魏王坐在高高的王座上,神色凝重地开口:“诸位爱卿,如今我魏国面临内忧外患,本王有意将公主嫁与秦国公子,以此来缓和两国关系,大家可有什么看法?” 此言一出,朝堂瞬间炸开了锅。一位年迈的大臣向前迈了一步,胡须颤抖,激动地说道:“大王,万万不可!我魏国国力强盛,怎可向秦国示弱,嫁公主和亲,这简直是丧权辱国!” 其他大臣也纷纷附和,一时间,反对声此起彼伏。 “大王,此举定会让列国耻笑我魏国!” “是啊,怎能用公主的婚姻来换取短暂的和平,这不是长久之计!” 魏王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没有想到大臣们的反应如此激烈。他试图解释:“诸位,本王也是为了魏国的长远考虑,如今国内局势不稳,与秦国开战对我们并无好处……”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另一位大臣打断。这位大臣直接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大王,若您执意如此,老臣今日就撞死在这朝堂之上!” 魏王见状,心中大惊,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他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和亲提议竟引发了如此大的风波。他的目光在群臣中扫过,看到的是一张张坚决反对的面孔。他在心中暗自叫苦:本想通过和亲来缓解魏国的危机,没想到却让自己陷入了这般两难的境地。 犹豫片刻后,魏王无奈地摆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此事暂且搁置,过几日再议。” 大臣们这才稍稍安静下来,可朝堂上的气氛依旧压抑得让人难受。 而此时,秦国这边,秦献公、嬴虔和嬴渠梁还在为和亲之事争论不休,他们并不知道魏国那边已经因为这一消息乱作一团,更不知道,这一系列的变故,将彻底改变秦魏两国的局势,一场更为复杂的博弈,即将拉开帷幕。 第93章 秦国见闻 几日后,魏舒心中的好奇与不甘愈发强烈,她实在按捺不住,决定瞒着众人偷偷溜出王宫。她精心女扮男装,带着贴身侍女萍儿,一路快马加鞭,来到了秦国都城栎阳。栎阳虽比不上魏国都城繁华,却也有着独特的热闹与烟火气,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魏舒本是为了看看未来的夫婿嬴渠梁,可机缘巧合之下,竟先遇见了嬴虔。彼时,嬴虔正在城中的学馆与一众学者探讨治国之道,魏舒被其气宇轩昂的模样和独到的见解所吸引,不由自主地参与到讨论之中。 嬴虔看着眼前这个 “瘦弱书生”,虽面容清秀,却言辞犀利,见解深刻,不禁心中赞赏,将其视为饱学之士,礼遇有加。 在一场热烈的讨论中,话题转到了如何治理天下,让老百姓过上衣食饱足的日子。嬴虔神色庄重,率先开口:“依我之见,当以法治国。慎到曾言,‘法者,所以齐天下之动,至公大定之制也’。只有确立公正的法令,明确赏罚,百姓才能知晓行为的准则,社会方能安定,生产得以发展,百姓自然衣食无忧。” 魏舒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质疑,反驳道:“公子所言虽有道理,但仅靠法令恐难周全。管子曰,‘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百姓衣食不足,纵有严刑峻法,又怎能真正安居乐业?依我看,当以民生为重,轻徭薄赋,鼓励农桑,让百姓先富足起来,法令推行才能事半功倍。” 嬴虔听后,微微摇头,神色间带着几分坚持:“先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若无法令约束,轻徭薄赋之下,恐有刁民趁机钻营,扰乱社会秩序。秦国之前便是因为法令不够严明,才导致乱象丛生,国力难以强盛。” 魏舒轻笑一声,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不紧不慢地说:“公子过于担忧了。孟子亦云,‘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若能以民为本,关注民生,百姓自然会感恩戴德,主动遵守秩序。如此,国家才能长治久安,又何须过度依赖法令的威慑?” 嬴虔心中一震,眼前这个 “书生” 引经据典,思维敏捷,见解独到,让他不禁对其刮目相看。但他依旧坚持自己的观点:“先生所言固然有理,可如今秦国局势复杂,内有旧贵族势力阻碍,外有魏国等强敌环伺,若不依靠法令迅速整顿,如何在这乱世之中立足?” 魏舒轻轻抿了抿嘴唇,思索片刻后说道:“公子莫要心急。治国之道,需张弛有度。民生与法令并非对立,而是相辅相成。在推行法令的同时,也不能忽视民生。只有让百姓感受到国家的关怀,他们才会真心拥护,国家才能真正强大。” 两人你来我往,争论不休,周围的学者们也纷纷加入讨论,一时间,学馆内热闹非凡。 讨论结束后,魏舒与旁人闲聊时,才得知方才与自己激烈辩论的公子竟是秦国大公子嬴虔。她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回想嬴虔的谈吐、风度,好感油然而生。 第二天,魏舒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决定再次女扮男装,去试试二公子嬴渠梁如何招贤纳士。她来到嬴渠梁的府邸,门前的看门人上下打量着她,满脸不屑。 魏舒礼貌地说道:“烦请通禀一声,我有治国良策,想与二公子探讨。” 看门人鼻子里哼了一声:“就你这模样,还想和公子探讨治国?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快走快走!” 魏舒心中恼怒,但还是强压着怒火:“你莫要以貌取人,我腹中所学,定能让二公子感兴趣。” 看门人不耐烦地挥挥手:“少在这儿废话,公子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好在在魏舒的坚持下,看门人最终还是极不情愿地去通报了。 不一会儿,魏舒被带进府中。嬴渠梁坐在堂上,看到魏舒,眉头一皱:“又是你?昨日被赶出去还不够,今日还敢来?” 魏舒挺直腰杆,不卑不亢:“二公子,昨日之事是误会。我今日前来,是听闻公子求贤若渴,特来献上我的见解。” 嬴渠梁冷笑一声:“你有何见解?莫不是又来夸夸其谈,混口饭吃?” 魏舒心中气愤,但仍镇定地说:“二公子,我观秦国如今局势,内忧外患。内有旧制束缚,外有强敌环伺。要想强大,需破旧立新,重视人才,发展农商。” 嬴渠梁不屑地回应:“这些道理谁人不知?还用你来说?我看你就是个只会纸上谈兵的无用书生。” 魏舒涨红了脸,反驳道:“二公子,你未听我详述,怎知我是纸上谈兵?你这般轻易否定他人,又怎能真正招揽到贤才?” 嬴渠梁不耐烦地摆摆手:“够了,你走吧,我这儿不欢迎你这种人。” 魏舒气得浑身发抖,狠狠地瞪了嬴渠梁一眼,转身快步跑了出去。 出了府邸,魏舒满心郁闷,决定在这栎阳城四处转转,散散心。她沿着街道漫步,却渐渐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街边店铺林立,商品琳琅满目,不仅有本地的特产,还有来自匈奴等地的珍稀货物。 她看到一处专门交易马匹的市场,膘肥体壮的骏马嘶鸣阵阵,买家和卖家讨价还价,热闹非凡。再往前走,是铁器铺子,工匠们熟练地打造着各种铁器,从农具到兵器,一应俱全。这些铁器不仅供应秦国国内,还远销中原各国。 魏舒心中暗自惊叹,这与她之前听闻的秦国荒芜景象截然不同。她这才意识到,秦国在经济发展上有着巨大的潜力,国力正在稳步提升。 此时,街边一个卖布的摊主热情地招呼她:“公子,看看我这布,都是上好的料子,从赵国贩来的,在我们秦国可受欢迎了。” 魏舒随意翻看了一下,问道:“你们这儿的生意看起来都不错,这秦国的贸易一直都这么好?” 摊主笑着说:“那可不,这几年秦国鼓励贸易,我们这些小生意人都跟着沾光,日子越过越好啦。” 魏舒心中一震,她深知贸易对于国家经济的重要性,秦国如此重视对外贸易,国力必定会日益增强。 她一边走,一边在心中盘算,此次回魏国,一定要将秦国的真实情况告诉父王,秦国已不可小觑,魏国切不可再轻视这个邻国。 可她不知道的是,她这一趟私自出行已经引起了魏王的注意。魏王得知女儿失踪后,大发雷霆,立即派人四处寻找。而在秦国这边,嬴虔对这位 “书生” 的身份也产生了怀疑,他在心中暗自思忖:这个书生谈吐不凡,举止间却又透着几分异样,到底是何来历? 与此同时,秦献公也听闻了嬴渠梁赶走书生的事,他皱着眉头,心中隐隐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便把嬴渠梁召来询问。嬴渠梁满不在乎地说:“不过是个混吃混喝的,父王何必在意。” 秦献公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能入嬴虔眼的人,岂会是泛泛之辈。此事你给我好好查清楚!” 而魏舒还沉浸在自己的发现与思索之中,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随时可能暴露,一场更大的风波正在悄然逼近,而她与嬴虔、嬴渠梁之间的纠葛,也才刚刚开始 。 第94章 喜得千金 次日,天朗气清,微风拂面,带着丝丝暖意。魏舒早早起身,精心装扮成男子模样,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匆匆赶往城中的学馆。她步伐轻快,心中满是对再次见到嬴虔的渴望,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日与嬴虔激烈辩论时,他那气宇轩昂、口若悬河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踏入学馆,魏舒的目光急切地在人群中搜寻,然而,嬴虔的身影却并未出现。她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满心的期待化作了失望,眉头微微皱起,脸上写满了落寞。询问旁人后得知,嬴虔因阿莱娅的孩子即将出生,留在了府中。魏舒心中一紧,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涌上心头,她强忍着失落,在学馆中坐了片刻,便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回到魏国使馆,魏舒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窗外的月光洒在她的脸上,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嬴虔。她想着他的谈吐、他的风度、他思考时微微皱眉的样子,心中清楚,自己已然深深喜欢上了这个帅气的男人。她多么希望嬴虔就是嬴渠梁,那个与自己有婚约的人,这样她便能光明正大地与他相处,不必如此偷偷摸摸。 “我怎么会如此思念他……” 魏舒低声呢喃,双手紧紧抓住被子,心中满是纠结与无奈。她深知自己的身份,也明白这份感情可能会带来诸多麻烦,可情感的潮水却无法阻挡。 经过一夜的挣扎,第二天,魏舒终于下定决心,要去嬴虔府上。她唤来贴身丫鬟,红着脸说出了自己的计划:“萍儿,我想去嬴虔公子府上应聘差事,这样便能常见到他。” 萍儿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自家公主,随即又露出理解的笑容:“公主,这…… 这主意倒也新奇,若能见到公子,说不定能解您的相思之苦,不妨一试。” 于是,两人精心乔装成流民,头发略显凌乱,衣衫也换成了破旧的粗布麻衣,向嬴虔府上走去。一路上,魏舒的心跳如鼓,既紧张又兴奋,心中暗自祈祷不要被人识破。 此时,嬴渠梁正坐在自己府中的书房里,面前堆满了各种兵书。他眉头紧锁,聚精会神地研究着兵法,时而拿起毛笔在纸上写写画画,时而又陷入沉思。自幼生长在优渥环境中的他,虽饱读诗书,却缺乏实际的磨砺,养成了养尊处优的性格。 而嬴虔这边,在府中陪伴着即将临盆的阿莱娅。他满脸关切,眼神中既有对新生命的期待,又有一丝紧张。阿莱娅躺在床上,脸色略显苍白,却强撑着微笑安慰嬴虔:“公子,莫要担心,一切都会顺利的。” 嬴虔轻轻握住她的手,温柔地说道:“阿莱娅,辛苦你了。” 魏舒和萍儿来到嬴虔府前,深吸一口气,上前叩门。门房打开门,上下打量着她们,满脸嫌弃:“你们这两个流民,来这儿做什么?” 魏舒紧张地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说道:“我们…… 我们想在府上谋个差事,什么活儿都能干。” 门房冷笑一声:“就你们?能有什么本事?” 就在这时,府中走出一位管家模样的人,他目光敏锐地看了看魏舒和萍儿,说道:“且慢,让她们进来试试,最近府中也正缺人手。” 魏舒心中一喜,感激地看了管家一眼,和萍儿跟着他走进了府中。 刚走进府中,就听到一阵嘈杂声,原来是阿莱娅要生产了。嬴虔匆匆从房间里出来,神色焦急。魏舒看到嬴虔的那一刻,呼吸都停滞了,心中五味杂陈。嬴虔并未注意到她,径直朝着阿莱娅的房间走去。 魏舒望着嬴虔的背影,心中暗自思忖:“他如此关心阿莱娅,我又算什么呢?可我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他……” 她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既然来了,便要抓住机会,哪怕只是远远地看着他也好。 此时,嬴渠梁听闻嬴虔府上来了两个流民应聘,心中好奇,便放下手中的兵书,决定过来看看。他大步走进嬴虔府中,看到魏舒的瞬间,眉头一皱,心中涌起一股厌恶:“怎么又是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魏舒心中一惊,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嬴渠梁,她慌乱地低下头,不知该如何作答。 嬴渠梁见她不说话,心中的怀疑更甚,转头对嬴虔说道:“大哥,这两人来路不明,身份可疑,我看还是尽早将她们赶出去为好,免得生出什么事端。” 魏舒一听,心中着急,忍不住反驳道:“二公子,我们只是两个无依无靠的流民,想找份差事糊口,你为何要如此为难我们?” 嬴渠梁冷哼一声:“无依无靠的流民?我看你胆子倒是不小,见了本公子也不懂得行礼,还敢顶嘴,哪有一点寻常百姓的样子?” 魏舒挺直了腰杆,毫不畏惧地直视嬴渠梁的眼睛:“二公子,我们虽身份低微,但也有人格尊严,并非是任人欺凌的蝼蚁,为何要对你点头哈腰?” 嬴渠梁被她这倔强的态度弄得有些意外,心中竟莫名地涌起一股别样的感觉,他发现自己竟对这个小丫头的倔强劲头有些欣赏。可此刻,他又不好表露出来,毕竟这两个丫头是来嬴虔府上应聘的,他轻咳一声,强装镇定地说:“哼,牙尖嘴利,简直不成体统!” 随后甩袖离开。 而此时的嬴虔,满心都在即将临盆的阿莱娅身上,根本无暇顾及这边的争吵。他在产房外焦急地踱步,额头上满是汗珠,双手不停地揉搓着。产婆在屋内忙进忙出,一边安慰阿莱娅:“姑娘,放松些,再使把劲,马上就好了,您和孩子都会平安无事的。” 阿莱娅痛苦地呻吟着,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公子…… 我……” 嬴虔在屋外听到阿莱娅的声音,心疼不已,他在心中默默祈祷:“老天爷,求求您,一定要让阿莱娅和孩子平安,我愿用一切来换。 ” 突然,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打破了紧张的氛围。嬴虔猛地停下脚步,眼中瞬间涌起激动的泪花。“生了!生了!” 产婆满脸笑容地从屋内走出来,手中抱着一个襁褓,“恭喜公子,是个姑娘,母女平安!” 嬴虔激动得双手微微颤抖,他快步走进房间,看着虚弱却满脸幸福的阿莱娅,轻轻握住她的手:“阿莱娅,你太棒了,我们有女儿了!” 阿莱娅疲惫地笑了笑,眼中满是温柔:“公子,你看她多可爱。” 魏舒看着嬴虔满脸的喜悦,心中一阵酸涩,她既担心阿莱娅的安危,又因嬴虔对阿莱娅的关心而感到失落。她在心中暗自叹息:“我这般偷偷摸摸地留在他身边,到底是对是错呢?” 但一想到能离嬴虔近一点,她又觉得一切似乎都值得。 可怜的魏舒还不知道! 嬴渠梁对她那别样的情愫已悄然埋下... 第95章 悦宁公主 踏入嬴虔的王府,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开阔的庭院,青石板路整洁而古朴,路旁的松柏郁郁葱葱,透着一股沉稳与庄重。庭院中央,一座小巧的假山矗立在池塘边,池中荷叶田田,荷花绽放,微风拂过,送来阵阵清香。四周的回廊曲折环绕,廊下悬挂着的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晃动 ,给这庄重的氛围添了几分温馨。 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细碎的光影,给整个王府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秦献公得知嬴虔和阿莱娅母女平安,喜得孙女,龙颜大悦,当即带着魏雯月前来探望。他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笑声爽朗:“虔儿,真是太好了!你添了个宝贝女儿,我大秦又多了一份希望。” 嬴虔赶忙迎上前,恭敬行礼:“多谢父王挂念,能得此女,实乃我和阿莱娅之福。” 魏雯月跟在秦献公身后,府中的回廊曲折,檐下的风铃随着微风轻响,发出清脆的声音。她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神色。她走近阿莱娅床边,屋内弥漫着淡淡的药香,窗外的鸟鸣声婉转悦耳。她假惺惺地说道:“妹妹真是好福气,瞧这孩子生得这般可爱,日后定是个美人胚子。” 阿莱娅虚弱地笑了笑,轻声回应:“多谢姐姐夸赞。” 阿莱娅并不知道眼前的魏雯月和魏舒有着特殊关系,只当她是寻常的贵妇。 在这喜庆的氛围中,嬴虔想起了府中那两个新来的 “流民”。庭院里,绿树成荫,偶尔有几片落叶在风中轻轻飘落。他找到魏舒和萍儿,温和地说道:“你们二人既然想在府中做事,便留下吧。我会给你们安排住处和衣物,日后若有难处,尽管开口。” 魏舒心中一暖,感激地看着嬴虔,眼中满是羞涩与欣喜:“多谢公子收留,我们定会好好做事。” 阿莱娅看着这两个新来的丫头,也未多想,只觉得她们是生活所迫来谋生计的。 此后,魏舒便在嬴虔府中做起了丫鬟。尽管她从未干过粗活,时常笨手笨脚地搞砸事情,但阿莱娅总是宽容以待,耐心指导。 这天,阿莱娅让魏舒帮忙整理衣物。屋内,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满床的衣物上。魏舒看着满床的衣物,信心满满地开工了。可没一会儿,就状况百出。她把衣服叠得歪七扭八,还不小心把两件不同的衣服系在了一起,怎么解都解不开。 阿莱娅走进房间,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出声:“魏舒,你这是在变什么魔术呀?” 魏舒红着脸,尴尬地挠挠头:“阿莱娅姐姐,这衣服好像故意和我作对,我怎么都叠不好。” 阿莱娅走过去,手把手教她:“来,你看,先把衣服铺平,然后这样对折……” 魏舒认真地学着,可一上手,又把袖子折反了。她沮丧地说:“哎呀,我怎么这么笨,连个衣服都叠不好。以前在我家,这些都是下人做的,我哪干过这些呀。” 阿莱娅笑着安慰:“别着急,慢慢就会了。看你这细皮嫩肉的,以前定是没吃过苦。” 阿莱娅单纯地以为魏舒是被宠坏的普通姑娘。 还有一次,阿莱娅让魏舒去厨房帮忙准备茶水。厨房里,炉火正旺,锅碗瓢盆摆放整齐,却难掩魏舒的茫然。她本想煮一壶好茶,结果错把盐当成了茶叶,倒进了茶壶里。 等她端着茶走到阿莱娅面前,阿莱娅刚喝一口,就吐了出来:“咳咳,魏舒,你这是什么茶呀,味道怎么这么奇怪?” 魏舒疑惑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瞬间皱起了眉头:“哎呀,我怎么把盐当成茶叶了!”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阿莱娅姐姐,你就当这是我新发明的‘咸茶’吧。” 阿莱娅又好气又好笑:“你呀,真是个小迷糊。下次可要看清楚了。” 魏舒吐了吐舌头:“我保证,下次绝对不会再弄错了。” 可心里却在想,这伺候人的活可真不容易,比我想象中难多了。 久而久之,魏舒对阿莱娅的醋意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感激与敬佩。她看着阿莱娅温柔地照顾女儿,窗外的阳光洒在她们身上,勾勒出一幅温馨的画面,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羡慕,也越发珍惜在这府中的时光。 一日,嬴虔路过藏书阁,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一排排竹简上。他看到魏舒正捧着一本竹简,聚精会神地研读,口中还念念有词。他心中一动,走上前去。魏舒察觉到有人靠近,抬起头,见是嬴虔,脸一下子红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公子,我…… 我只是随便看看。” 嬴虔微微一笑,眼中满是温和:“无妨,没想到你竟喜欢读书,若是有不懂的地方,我可以教你。” 魏舒眼中闪过惊喜,连忙点头:“真的吗?那太好了,公子!” 于是,嬴虔在她身旁坐下,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两个温暖的轮廓。他指着竹简上的文字,耐心讲解:“你看这个字,是‘礼’,寓意礼仪、礼节,为人处世,这礼字可不能忘。” 魏舒认真地听着,不时提出问题:“公子,那这个词又是什么意思呢?” 两人一来一往,交谈甚欢,嬴虔看着魏舒求知若渴的模样,心中也多了几分欣赏。 几天后.... 嬴虔坐在书房里,窗外的树枝随风轻摆,发出沙沙的声响。 桌上堆满了竹简,上面写满了各种寓意美好的字词,都是他为女儿挑选的名字。 他时而皱眉思索,时而又轻轻摇头,口中喃喃自语:“这个名字不够独特,那个又少了些韵味……” 这时,秦献公踱步走进书房,看着嬴虔苦恼的样子,笑着说:“虔儿,为父倒觉得‘念慈’不错,寓意这孩子心怀慈悲,一生顺遂。” 嬴虔微微点头,却又面露犹豫:“父王,这名字虽好,但总觉得少了些霸气。我大秦女儿,日后也当巾帼不让须眉。” 魏雯月也走进来,书房里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她优雅地笑着说:“依我看,‘敏仪’甚好,聪慧敏捷又不失仪态,正适合咱们这小公主。” 嬴虔还在思索,阿莱娅抱着孩子走进来,屋内顿时多了几分温馨。 她轻声说:“我只希望她一生平安快乐,‘悦宁’这个名字,你们觉得如何?”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热火朝天 , 都想为这个新生的小生命送上最美好的祝福。 ..... 此时的嬴渠梁正在独自生者闷气,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怎么了.... 只见,朱红色的大门高大威严,门前的石狮子张牙舞爪,仿佛在彰显着主人的尊贵身份。 踏入府中,一条宽阔的青石大道直通正厅,道路两旁,名贵的花卉争奇斗艳,五彩斑斓。 正厅的建筑气势恢宏,飞檐斗拱,雕梁画栋,尽显奢华。 而另一边,嬴渠梁自从对魏舒产生别样情愫后,内心便被欲望占据。 当晚,月色如水,洒在寂静的庭院中,树影摇曳,仿佛也在为即将发生的事情而不安。 他在府中喝得酩酊大醉,脑海中全是魏舒倔强的面容。 突然,他看到一个身形与魏舒有些相似的丫鬟路过,顿时失去了理智。 他冲上前去,不顾丫鬟的惊恐与哭泣,将她拖进房间强暴了。 丫鬟在他身下拼命挣扎,哭声回荡在房间里,可嬴渠梁却仿佛着了魔一般,将她当成了魏舒.... 府中的下人们听到动静,都吓得躲在一旁,不敢出声。 等嬴渠梁离开后,几个胆大些的下人凑到一起,小声议论起来。 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他们惊恐的面容..... 一个小厮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地说:“你们说,二公子这是咋了?这几天跟丢了魂儿似的,刚才那事儿,简直太吓人了。” 旁边一个丫鬟捂着嘴,声音颤抖:“是啊,我看二公子像是中邪了,平日里虽说脾气不太好,但也没干过这种事儿啊。” 另一个年长些的仆人摇了摇头,叹气道:“莫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前几日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说不定是相思病犯了?” 一个年轻的小厮小声嘀咕,“我听说他对那个新来的叫魏舒的丫鬟有意思。”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满脸的困惑与担忧,却又不敢声张,只能在这角落里偷偷猜测。 ...... 魏舒在嬴虔府中忙着打扫庭院,晨光熹微,照在她身上,勾勒出她忙碌的身影。 她对嬴渠梁的恶行一无所知。 哼着小曲,手中的扫帚虽有些不听使唤,但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她想着一会儿就能见到嬴虔,心中就像吃了蜜一样甜。 然而,她不知道,这看似平静的秦国府邸,实则暗流涌动,一场足以改变她命运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而她与嬴虔、嬴渠梁之间的纠葛,也将随着这个夜晚的事件,变得更加错综复杂,危机四伏 。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 他们的相遇,在这乱世之中,如同一束温暖的光, 虽不知未来会有多少风雨,但此刻的心动与美好,已深深刻在彼此心间..... 第96章 爱而不得 庭院深深,仿若藏着无尽的故事,灯火辉煌之处,便是嬴虔的王府。 在如水的月光倾洒下,王府愈发显得庄重肃穆,而那喜庆的气氛,恰似春日繁花,弥漫在每一寸角落。朱红的绸缎宛如灵动的赤练,于彩棚之间随风翩跹,大红灯笼高高悬挂,暖黄的光晕晕染开来,将这一方天地映照得亮如白昼,喜庆之意被渲染至极致。 秦献公龙行虎步,早早踏入了这满是祥瑞的嬴虔王府。 他面上笑意盈盈,仿若春日暖阳,眼中更是闪烁着对孙女的慈爱之光,那光芒璀璨,似能驱散一切阴霾。 “虔儿,” 他开口,声如洪钟,饱含着自豪与期许, “今日可是大喜的日子,这孩子日后定能成为我大秦的骄傲,如那破晓而出的朝阳,熠熠生辉。” 嬴虔身姿挺拔,恭敬地立于一侧,拱手回应,言辞间满是对父亲的尊崇以及对女儿的深切期许: “全赖父王庇佑,犹如参天大树护佑幼苗,这孩子才有如此顺遂的开端,方能在这世间安然成长。” 一时间,王府仿若市井街巷般热闹非凡,朝中的文武大臣们纷至沓来,车如流水马如龙。 他们手中所捧,皆是精心筹备的贺礼,件件珍品,或为剔透温润的珍贵玉器,仿若凝萃了山川灵气;或为精美绝伦的绸缎,绣工繁复,似能窥见锦绣山河;还有那寓意吉祥的古玩,承载着岁月的厚重与祝福。 老甘龙一袭深紫色朝服加身,衣袂轻拂,仿若携着朝堂的威严。他头戴高冠,虽岁月在面容上刻下了痕迹,可那眼神依旧犀利如鹰,穿透尘世。见到嬴虔,他双手优雅地拱手,面上笑意深深:“大公子,恭喜恭喜啊!小郡主满月,此乃咱大秦之幸、万民之福。您瞧这府里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便知这孩子福泽深厚,恰似那含珠而生的灵蚌,日后定能出落得亭亭玉立,为我大秦增光添彩,名动四方。” 嬴虔赶忙还礼,身姿微屈,言辞恳切:“甘龙大人客气了,您能拨冗前来,实乃蓬荜生辉,虔感激不尽。” 杜挚随后而至,身形略显富态,却不失儒雅。他脸上堆满笑容,仿若春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双手虔诚地捧着一个精致锦盒,上前几步,娓娓道来: “大公子,我听闻小郡主满月,特意遍寻四方,寻得这对羊脂白玉镯。您瞧这质地,温润细腻,恰似冬日初雪,纯净无瑕,唯愿能为小郡主带来一生平安福气,岁岁欢愉。” 言罢,轻轻打开锦盒,一对莹润洁白的玉镯展露眼前,光晕流转,煞是好看。 嬴虔眼睛一亮,赞叹之声脱口而出:“杜大人费心了,如此美玉,世间罕有,实乃稀世珍宝,虔感恩戴德。” 此时,一阵爽朗豪迈的笑声仿若洪钟鸣响,打破了众人的寒暄:“大公子,末将章蟜特来贺喜!”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员威风凛凛的大将阔步走来,此人正是秦国名将章蟜。他身着战甲,虽未全副披挂,可那股久经沙场的雄浑豪迈之气,仿若烈烈罡风,扑面而来。身后两名亲卫,步伐矫健,抬着一个精雕细琢的木盒,木纹仿若藏着金戈铁马的故事。 嬴虔快步迎上前去,拱手笑道,笑容中满是热忱:“章将军,劳您大驾,快请进!” 章蟜双手抱拳,朗声道:“大公子喜得千金,此乃我大秦之幸,如天赐祥瑞。末将身为秦将,守护大秦山河,又怎能不来凑凑热闹,沾沾喜气!” 说罢,示意亲卫将木盒呈上,“些许薄礼,望大公子不要嫌弃。这是末将前些日子出征,于万军丛中缴获的一把稀世宝剑,据说削铁如泥,锋芒毕露,正适合用来守护小郡主,保她一生顺遂,不受侵扰。” 嬴虔接过木盒,轻轻开启,只见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卧于盒中,剑身纹路仿若游龙戏凤,精美绝伦,剑柄镶嵌着宝石,熠熠生辉,果真是把难得的利器。他眼中闪过惊喜之色,赞不绝口:“好剑!章将军此番费心,如此厚礼,虔铭记于心,感激不尽。” 章蟜大手一挥,洒脱笑道:“大公子客气了,只要小郡主健康成长,我大秦后继有人,如薪火相传,末将便心满意足,别无他求。”二人寒暄几句,并肩入席,仿若多年挚友。 席间,章蟜与其他大臣交谈甚欢,仿若打开了话匣子。说起战场上的趣事,他声音洪亮如雷,每一句话都带着军人的豪爽与赤诚,仿若能将众人带回那硝烟弥漫却又热血沸腾的战场。 “诸位可知道,上次与魏军交战,局势险峻,我军陷入苦战。那魏军的阵型密不透风,仿若铜墙铁壁,眼看我军就要吃亏。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咱们的一小队奇兵,仿若暗夜流星,从侧翼突袭,如虎入羊群,杀得魏军措手不及,瞬间大乱了阵脚,这才扭转了战局,力挽狂澜。” 章蟜一边说着,双手在空中比划,仿若重现当日战况... “将军英勇,将士们更是用命,如猛虎添翼!我大秦有如此虎狼之师,何愁不兴!”一位文官面带微笑,眼中满是钦佩,适时附和。 嬴渠梁也款步而来,他目光在人群中穿梭,仿若在找寻着什么。当看到魏舒忙碌的身影时,眼神微微一滞,仿若湖面泛起的一丝涟漪,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仿若什么都未曾发生。他走上前去,向嬴虔拱手道,神色温和:“大哥,恭喜恭喜,小侄女满月,我这个做叔叔的,也为你高兴,愿她岁岁欢愉。” 嬴虔笑着回应,笑容真挚:“多谢二弟,快请入席,共赏这良辰美景。” 家宴正式开始,桌上仿若摆满了八珍玉食,令人垂涎欲滴。青铜食具古朴厚重,仿若承载着大秦的历史底蕴,上面雕刻着精美的饕餮纹和云雷纹,仿若在低语着古老的传说,彰显着大秦的威严与庄重。鼎中盛着鲜嫩的羊肉,炖煮得软烂入味,香气扑鼻,仿若能勾动味蕾的馋虫;簋里装满了颗粒饱满的黍米,色泽金黄,仿若秋日丰收的麦浪,散发着淡淡的米香。 一旁摆放的金银酒具,更是奢华至极。金杯造型精美,仿若巧夺天工的艺术品,杯身镶嵌着红宝石和绿宝石,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仿若星辰落入凡间;银壶线条流畅,壶盖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瑞兽,仿若下一秒便会腾空而起,遨游九霄。酒具中盛满了香醇的米酒,轻轻晃动,酒液泛起诱人的光泽,醇厚的酒香弥漫在空气中,仿若能醉人三分。 除了羊肉和黍米,还有各种精致的菜肴。烤得金黄酥脆的乳鸽,外皮泛着油光,仿若被阳光亲吻,咬上一口,肉嫩多汁,仿若爆浆的甜蜜;用新鲜的鱼肉制成的鱼脍,薄如蝉翼,仿若透明的鲛绡,搭配着特制的酱料,清爽可口,仿若夏日的一缕清风。此外,还有用各种时令蔬菜精心烹制的佳肴,色彩斑斓,仿若画家的调色盘,营养丰富,仿若大地的馈赠。 随着一阵清脆的“叮咚”声,仿若仙乐初鸣,琴师率先奏响了美妙的旋律。 这位琴师乃是秦国宫廷中备受赞誉的伯牙传人,他自幼习琴,技艺精湛,仿若能与天地对话,以琴声抒发万物之灵韵。只见他的手指在琴弦上灵动地跳跃,仿若翩跹的蝴蝶,“铮铮”的琴音清脆悦耳,如泉水叮咚,每一个音符都仿若带着生命,在空气中跳跃、流淌,仿若能洗涤灵魂,引得众人沉浸其中,仿若忘却了尘世喧嚣。 紧接着,瑟师也加入了演奏。瑟师出身音乐世家,传承数代的琴艺在他手中发扬光大,仿若将家族荣耀延续。他的双手在瑟上轻轻拂动,“嗡嗡”的瑟声婉转悠扬,似林间鸟鸣,与琴音相互交织,仿若在诉说着一段动人的故事,仿若将听众带入了一个奇幻的世界。 随后,负责钟鼓的乐手登场。他是军中选拔出的佼佼者,曾在诸多庆典与战事中击鼓助威,仿若战场与庆典的灵魂使者。他双手紧握鼓槌,用力地敲击着大鼓,“咚咚咚”的鼓声雄浑壮阔,震撼人心,仿若能震碎苍穹,与此同时,编钟也被敲响,“当当当”的声音清脆而洪亮,仿若金声玉振,与鼓声完美配合,营造出一种庄严而喜庆的氛围,仿若奏响了大秦的盛世华章。 随着钟鼓声的落幕,舞姬们仿若凌波仙子,翩翩起舞。她们身着华丽的宫装,衣摆上绣满了金丝银线,仿若流淌的星河,随着舞姿的起伏,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若繁星坠落人间。她们的发髻高耸,插满了各种珍宝,仿若移动的宝库,步履轻盈,如仙子下凡,令人目眩神迷,仿若置身仙境。 第一曲舞是《凤舞九天》,舞姬们手持彩扇,仿若手持彩云,模仿凤凰的飞翔姿态,舞姿优雅,扇面轻摇,仿若要将天空的云彩都拂动,仿若凤凰振翅欲飞。她们的舞步错落有致,时而轻盈跳跃,仿若雀跃的精灵,时而旋转如风,仿若旋风过境,每一次转身都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仿若展现着凤凰的涅盘重生。 紧接着,第二曲《龙腾四海》登场,舞姬们换上了龙纹的服饰,仿若身披龙鳞,她们模仿龙的形象,身姿矫健,动作有力,每一次挥舞手臂都仿佛龙爪拍打,仿若翻江倒海,每一次踏步都如龙行云水,仿若遨游沧海。她们的舞蹈充满了力量与生机,让人感受到龙的威严与神秘,仿若唤醒了沉睡的巨龙。 随着夜幕的降临,宴会的气氛仿若被点燃的烽火,达到了高潮。在月光下,庭院中的莲花池中,荷花盛开,清香四溢,仿若散发着圣洁的气息。水面上,一只只彩灯漂浮,随着微风吹动,彩灯摇曳生姿,仿若星河倒映,仿若梦幻之境。 此时,一位年轻的琴师走上了舞台,他琴艺高超,仿若琴中仙子,一曲《秦风》悠然响起。 琴声清亮,如春风拂过山川,唤醒沉睡的大地;如夏雨滋润大地,润泽万物生长;如秋风扫过落叶,带来别样的凄美;如冬雪覆盖山巅,营造静谧的世界。琴声与月光交相辉映,仿若天地相融,让人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仿若忘却了人间烦恼。 魏舒在一旁帮忙上菜,她的目光不时,落在嬴虔身上,心中满是欢喜。能看到他如此幸福,魏舒觉得自己在府中的辛苦都变得值得。然而,她没有注意到,嬴渠梁的目光时不时地落在她身上,那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欲望,也有不甘,仿若暗潮涌动。 宴会进行到一半,突然,一位大臣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说道:“大公子,今日小郡主满月,如此大喜,不如为小郡主赐下封号,以彰其尊贵。”众人纷纷点头称是,仿若达成了默契。 嬴虔微微皱眉,仿若陷入了沉思,思索片刻后说道:“父王,孩儿觉得‘静宁郡主’这个封号不错,愿她一生安静平和,万事安宁,仿若静谧的港湾。” 秦献公点头表示赞同,仿若敲定了乾坤:“此封号甚好,就依你所言。” 众人纷纷举杯,再次向嬴虔和阿莱娅表示祝贺,仿若共庆盛世。 就在这时,王府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仿若打破了美梦。一个侍卫匆匆跑进来,神色慌张地说道:“启禀大王,大公子,魏国使者求见,说是有要事相商。”众人闻言,面色微微一变,原本喜庆的,氛围瞬间变得有些凝重,仿若乌云蔽日。秦献公皱了皱眉头,仿若在权衡利弊,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不一会儿,魏国使者走进了王府。他向秦献公和众人行了个礼,然后说道:“秦王陛下,我王得知大公子喜得千金,特命我前来祝贺。同时,我王还有一事相商,关于两国边境贸易的问题,希望能与陛下和各位大人一同商讨。” 秦献公微微点头,“既然如此,那就改日再议吧。今日是我孙女儿满月,先不谈国事。”魏国使者连忙说道:“陛下,此事紧急,我王希望能尽快得到答复。”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秦献公身上,不知道他会如何抉择。 而此时的魏舒,心中却涌起了一股不安,因为魏国使者的的到来,变得充满了变数…… 第97章 魏舒遇险 随着宴会的继续,美酒佳肴不断,众人的兴致愈发高涨。觥筹交错间,不少人都已微醺,醉意渐渐上头,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原本庄重有序的宴会现场,此刻变得有些喧闹嘈杂。有的人满脸通红,扯着嗓子高谈阔论;有的人则趴在桌上,已然沉沉睡去。 秦献公强撑着几分清醒,应付着周围前来敬酒的大臣。就在这时,魏国使者悄悄凑近,在他耳边低声说道:“秦王陛下,实不相瞒,我魏国公主乔装打扮,私自来到了秦国,至今下落不明。我王心急如焚,希望陛下能帮忙找回公主,必有重谢。” 秦献公一听,顿时大惊失色,手中的酒杯差点掉落。他稳了稳心神,目光犀利地看向魏使,压低声音问道:“此事当真?公主为何会突然来我秦国,又为何会失踪?你们魏国到底是如何看管的?” 秦献公心里明白,魏国公主失踪一事太过蹊跷,魏国使者此刻前来告知,背后说不定藏着更深的阴谋。 魏使面露难色,无奈地说道:“陛下有所不知,公主生性好动,对秦国一直心生向往,所以瞒着众人乔装出走。至于她为何失踪,我们也在全力调查,只是秦国地域广阔,我们人手有限,实在难以找寻,还望陛下能伸出援手。” 秦献公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量:魏国这是在试探我秦国的态度,若我轻易答应帮忙,他们或许会得寸进尺;可若拒绝,又怕挑起两国争端。如今魏国实力不弱,秦国还需时间休养生息,实在不宜与他们发生冲突。 但就这么轻易被魏国牵着鼻子走,他又心有不甘。 思索片刻后,秦献公神色平静地说道:“公主之事,事关重大,本王定会派人协助寻找。不过,贵国也需加派人手,共同寻找,切不可将责任都推到我秦国身上。” 魏使连忙点头称是。 秦献公虽然表面上还在与大臣们周旋,但心中却焦虑万分。他深知魏国公主的失踪可能会引发一系列的政治危机,而此时王府内又状况百出,他必须尽快想出解决办法。他悄悄吩咐身边的侍卫,暗中调查魏国公主的下落,同时留意王府内的一举一动。 而另一边,嬴渠梁早已醉得满脸通红,眼神中透着疯狂与欲望。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把魏舒弄到手,看着周围混乱的场景,心中的邪念愈发强烈。他悄悄将几个手下叫到身边,低声吩咐了几句,手下们心领神会,便朝着魏舒常出没的方向走去。 此时的魏舒正在厨房忙碌,她双手端着摆满菜肴的托盘,小心翼翼地穿梭在人群中。厨房内热气腾腾,厨师们忙得不可开交,锅碗瓢盆的碰撞声不绝于耳。魏舒好不容易挤出厨房,按照往常的路线,准备将菜肴送到宴会现场。 王府内灯光摇曳,宾客们的欢声笑语回荡在各个角落。魏舒一心想着快点上菜,没有留意到几个黑影正悄悄地跟在她身后。当她走到王府一处不引人注意的角落时,四周突然安静下来,只有微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还没等魏舒反应过来,几只粗壮的手臂从背后伸来,迅速捂住她的嘴巴和鼻子。一块散发着刺鼻气味的湿布紧紧贴在她的脸上,她拼命挣扎,双脚乱蹬,手中的托盘 “哐当” 一声掉落在地,菜肴洒了一地。她想要呼喊求救,可声音被死死捂住,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 周围的喧闹声掩盖了这边的动静,尽管魏舒使出浑身解数反抗,但那几个大汉力气太大,她的挣扎渐渐变得无力。很快,她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景象也变得越来越暗,最终失去了知觉。眨眼间,魏舒便被那几个人拖进了黑暗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嬴虔此时也有了几分醉意,他正与章蟜交谈着,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他下意识地转头望去,却只看到人群的背影,并未发现异常。阿莱娅抱着孩子,也被这混乱的场景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被掳走的魏舒,此刻已经渐渐失去了意识。等她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昏暗的房间,四周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她惊恐地环顾四周,试图弄清楚自己的处境。就在这时,门 “吱呀” 一声被打开,嬴渠梁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魏舒,你终于落到我手里了。” 嬴渠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醉意和得意。 魏舒惊恐地往后缩,声音颤抖地说道:“你…… 你想干什么?你为什么要绑我?” 嬴渠梁一步步逼近,冷笑道:“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想要你。今天,谁也救不了你。” 魏舒心中充满了绝望,但她强忍着恐惧,大声喊道:“你就不怕嬴虔知道吗?他不会放过你的!” 嬴渠梁却满不在乎地大笑起来:“他现在自身难保,哪有功夫管你。等生米煮成熟饭,他也只能接受。” 说着,他便伸手去抓魏舒。 魏舒拼命挣扎,用尽全身力气反抗。就在这危急时刻,房间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第98章 遭遇不测 蝶影身为嬴虔最为得力的暗卫,平日里隐匿于暗处,时刻关注着王府内外的一举一动,对嬴虔忠心耿耿。今日王府大摆满月宴,她本就提高了警惕,留意着各方动静。 当嬴渠梁的手下在王府角落迷晕魏舒并将其掳走时,蝶影便察觉到了异样。她身形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跟在那几个大汉身后,一路追踪到了他们藏匿魏舒的地方。此刻,她隐匿在房间外的阴影中,将屋内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看到嬴渠梁步步紧逼魏舒,欲行不轨之事,蝶影心中怒火中烧,她紧紧握住手中的匕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深知此时必须冷静,贸然闯入可能会危及魏舒的性命,可若再拖延下去,魏舒必将遭遇不测。 就在嬴渠梁的手即将触碰到魏舒的瞬间,蝶影不再犹豫,她猛地一脚踹开房门,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冲了进去。“住手!” 她的声音冷若冰霜,裹挟着十足的威慑力,在昏暗的房间内回荡。 嬴渠梁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一哆嗦,醉意瞬间醒了大半。他转头看向门口,双眼圆睁,满脸不可置信,只见蝶影手持匕首,眼神中透着无尽的杀意。“你…… 你怎么会在这儿?” 嬴渠梁惊恐地问道,声音不自觉地颤抖,往日的傲慢荡然无存。 蝶影没有理会他的问题,而是迅速挡在魏舒身前,杏目圆睁,怒视着嬴渠梁,一字一顿地说道:“二公子,你做出这等猪狗不如之事,就不怕大公子知晓后,将你碎尸万段,以正国法?” 嬴渠梁脸色一阵白一阵红,他强装镇定,额头上却渗出细密的汗珠,梗着脖子说道:“你不过是嬴虔的一条狗,竟敢管起本公子的事?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让你死无全尸!” 说着,他慌乱地伸手去摸腰间的佩剑,动作却因紧张而显得格外笨拙。 蝶影冷笑一声,笑声中满是不屑,“那就试试看,看看是你的剑快,还是我的匕首更利,能先取了你的性命!” 说罢,她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影般朝着嬴渠梁扑去,动作敏捷而凌厉。 嬴渠梁慌乱之中抽出佩剑,仓促抵挡。他虽然也学过一些武艺,但平日里养尊处优,又喝得酩酊大醉,此时脚步虚浮,哪里是蝶影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他便被蝶影逼到了墙角,手中的佩剑 “当啷” 一声掉落在地。 “你…… 你别过来!” 嬴渠梁惊恐地喊道,声音都变了调,此时的他,早已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般瑟瑟发抖。 蝶影一步步逼近,手中的匕首寒光闪烁,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二公子,今日之事,我定会一五一十如实禀报大公子,你就等着接受应有的惩罚吧!” 魏舒此时也从惊恐中缓过神来,她看着眼前的蝶影,眼中泛起泪花,心中充满了感激:“多谢姑娘救我…… 若不是姑娘,我…… 我今日可就……” 声音带着哭腔,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蝶影微微转头,眼中闪过一丝温柔,轻声安慰道:“姑娘莫怕,有我在,没人能再伤害你分毫。” 就在这时,房间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原来是嬴渠梁的手下听到动静赶了过来。为首的大汉手持长刀,满脸横肉因愤怒而扭曲,恶狠狠地说道:“你这臭丫头,竟敢坏我们公子的好事,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兄弟们,给我上,把这不知死活的丫头和那小妮子都给我拿下!” 说着,便带着一群人挥舞着武器,气势汹汹地朝着蝶影冲了过来。 蝶影脸色一沉,眼神中却透着决绝,她深知自己虽然武艺高强,但对方人多势众,想要全身而退并不容易。不过,为了保护魏舒,她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她迅速将魏舒护在身后,手中的匕首划出一道寒光,冷冷地说道:“想要伤害她,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今日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多大的胆子!” 为首的大汉率先发难,他双手紧握长刀,高高跃起,带着呼呼风声,朝着蝶影的头顶劈下,刀光闪烁,仿佛要将空气都劈成两半。蝶影眼神一凛,身形如电,侧身一闪,轻松避开这凌厉的一击,同时手中匕首顺势刺向大汉的腰间。大汉反应也不慢,迅速收回长刀,横刀抵挡,“铛” 的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清脆刺耳,火花四溅。 其他内卫见状,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蝶影毫不畏惧,她身姿灵动,在人群中穿梭自如,手中匕首上下翻飞,每一次出手都带着致命的威胁。一个内卫从侧面袭来,手中短棍横扫,蝶影脚尖轻点地面,身体如柳絮般飘起,在空中一个翻身,避开短棍的同时,匕首直直刺向对方的咽喉。那内卫惊恐地瞪大双眼,连忙后仰躲避,匕首擦着他的脖子划过,留下一道血痕。 另一个内卫瞅准蝶影落地的瞬间,从背后突袭,手中长剑刺向她的背心。蝶影似有所感,猛地转身,手中匕首迎上长剑,“叮” 的一声,将长剑挡开,紧接着她飞起一脚,踢在那内卫的胸口。内卫惨叫一声,倒飞出去,撞倒了身后的几个同伴。 然而,内卫们人数众多,且配合默契,蝶影渐渐有些吃力。她的衣衫被划破了几道口子,手臂也被划伤,鲜血渗出,但她的眼神依旧坚定,手中的匕首始终紧紧护在魏舒身前。 蝶影微微转头:“姑娘莫怕,有我在,就没人能伤害你分毫。”她深知自己不能倒下,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让这些人伤害魏舒分毫..... “死鸭子嘴硬,给我上” \"看剑!” 就在蝶影感到体力不支,几乎要被敌人淹没之时....... 第99章 谍影遇害 就在蝶影感到体力不支,几乎要被敌人淹没之时,一道清冷的女声仿若从天而降:“住手!”伴随着这声断喝,霜月如同一朵皎洁的梨花,从房顶翩然而落,身姿轻盈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她手中长剑一挥,一道凌厉的剑气便将几个逼近的内卫逼退数步。 蝶影见霜月赶到,眼中闪过一抹惊喜,却来不及多言,只是默契地点点头,与霜月并肩而立,将魏舒紧紧护在身后。霜月侧目看向蝶影,见她衣衫破损、血迹斑斑,心中不禁一痛,低声道:“撑住,我来了。”蝶影微微喘息,咬牙回应:“有你在,今日必不让他们得逞。” 然而,对方毕竟人多势众,时间一长,霜月与蝶影的身形愈发迟缓,身上又添了几道新伤。魏舒在二人身后,看着她们为自己拼死相搏,眼眶泛红,心中满是愧疚与不忍。眼见形势危急,魏舒突然向前一步,大喊道:“住手!我乃魏国公主,你们若敢伤我,魏国必不会善罢甘休!”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内卫们下意识地停下手中动作,望向嬴渠梁,等待他的指示。嬴渠梁眼中闪过一抹阴鸷,旋即计上心来,冷哼一声:“既然是魏国公主,给我杀!对外就说大哥嬴虔所杀,他向来与魏国有隙,如此一来,既能除了这麻烦,又能让大哥陷入困境,岂不妙哉?”说罢,竟不顾众人惊愕的目光,再次下令进攻。 霜月与蝶影听闻他这恶毒的计划,心中更是燃起熊熊怒火。霜月银牙紧咬,手中长剑嗡嗡作响:“嬴渠梁,你这般恶行,必遭天谴!今日我二人虽死,也绝不让你如愿!”蝶影亦是目眦欲裂,手中匕首紧握,仿佛下一刻就要冲上去与嬴渠梁同归于尽。 内卫们虽有些犹豫,但畏惧嬴渠梁的权势,还是硬着头皮再次围拢上来。霜月与蝶影背靠着背,将魏舒护在中心,三人的身影在刀光剑影中显得如此渺小,却又那般坚毅。混战中,一名内卫瞅准蝶影旧力已竭、新力未生的破绽,狠狠一刀砍向她的后背,蝶影躲避不及,被砍中肩胛,顿时鲜血飞溅。 “蝶影!”霜月惊呼出声,奋力挥剑替她挡开后续攻击。蝶影踉跄几步,单膝跪地,手中匕首却依旧紧握着。 嬴渠梁见状,趁机大步上前,长剑直刺蝶影咽喉,脸上带着狰狞的笑:“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敢坏我好事,去死吧!”蝶影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侧身一闪,长剑擦着脖颈划过,割开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汩汩涌出。 “姑娘……”蝶影气息奄奄地望向魏舒,眼神中却透着坚定,“别……别怕,有大公子在……他们不敢……”魏舒早已泪流满面,哭着奔到蝶影身边,想要扶住她:“蝶影姑娘,你别说话,你不会有事的。” 蝶影嘴角溢血,却微微摇头,看向嬴渠梁,恨声道:“嬴渠梁,你这般行径,必遭报应……”嬴渠梁冷哼一声:“死到临头还嘴硬,哼!” 蝶影又转向霜月,眼中满是不舍:“霜月……姐妹一场……日后……你要好好的……”霜月泪如雨下,哽咽着点头:“你放心,我定不会让你白死。” 最后,蝶影的目光落回魏舒身上,气若游丝地叮嘱:“公主……莫要轻信……小人……回魏国……寻庇佑……”话未说完,蝶影的手缓缓垂落,双眼缓缓闭上,就此没了气息。 霜月仰天悲吼:“蝶影——”,她猛地起身,长剑狂舞,带着无尽的悲愤冲向内卫,似要与他们拼个鱼死网破。魏舒瘫坐在地,望着蝶影的尸身,心中满是哀伤与决绝,暗暗发誓,定要让嬴渠梁付出惨痛的代价。 此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似有大批人马赶来,屋内众人皆是一惊,战斗也暂时停了下来。只见房门被轰然撞开,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裹挟着满身的凛冽之气大步迈入,竟是嬴虔听闻王府有变,匆匆赶来。他目光一扫屋内的乱象,看到死去的蝶影、受伤的霜月与惊恐的魏舒,以及神色慌张的嬴渠梁,心中已然明了大半。他怒目圆睁,直视嬴渠梁,声如洪钟:“二弟,你这是在做什么?竟敢在我王府撒野,谋害他国公主,你是想陷秦国于万劫不复之地吗?” 嬴渠梁见嬴虔到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强自镇定道:“大哥,你误会了,这……这皆是一场误会,是这女子……”不等他说完,嬴虔冷哼一声打断:“住口!我王府暗卫亲见你恶行,还敢狡辩?”说罢,他转身看向魏舒,微微拱手,沉声道:“公主受惊了,嬴虔定会给公主一个交代。” 魏舒此时惊魂未定,看着嬴虔眼中的诚恳,心中五味杂陈。她深知今日之事若处理不好,秦魏两国必将陷入动荡。思索片刻,她深吸一口气,说道:“大公子,此事关乎两国邦交,还望你能公正处置,莫让小人得逞,挑起战火。”嬴虔郑重点头:“公主放心,我嬴虔以性命担保,定护秦国与魏国的和平。” 随后,嬴虔命人将嬴渠梁看管起来,又唤来医者为霜月疗伤。待一切安排妥当,他望着窗外沉沉夜色,心中暗忖:秦国朝堂波谲云诡,如今又牵扯进魏国公主一事,日后之路,怕是更加艰难了……而这场因权力、野心与阴谋交织的风波,才刚刚拉开序幕,在这乱世之中,各方势力的角逐,究竟会走向何方,无人能轻易断言。 第100章 收买人心 秦献公得知此事后,雷霆震怒,在朝堂之上大发雷霆,怒目圆睁地吼道:“嬴渠梁,你怎敢如此胆大妄为!做出这等危及邦交、有辱门庭之事,朕今日定不饶你!”说罢,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那声响震得朝堂之上的大臣们都噤若寒蝉。 嬴渠梁早已吓得伏地请罪,冷汗如雨下,身体颤抖个不停,口中只是不停地念叨:“父皇息怒,儿臣知错,儿臣知错……” 就在秦献公要降下严惩旨意之时,夫人魏雯月匆匆入殿,仪态万方却又满脸焦急。她先是盈盈下拜,而后柔声说道:“陛下且慢,此事疑点重重,万不可仅凭一面之词就重罚二公子。臣妾听闻,那夜事发突然,可为何暗卫蝶影单单只瞧见二公子行凶?莫不是有人蓄意谋划,想要一箭双雕,既除了魏国公主,又陷害二公子,陷我大秦于不义?臣妾思来想去,这幕后黑手,极有可能是大公子嬴虔。他素与二公子不睦,又手握重权,若能借此机会打压二公子,朝堂之上再无人能制衡于他。” 秦献公本就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听了魏雯月这一番话,不禁犹豫起来。他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权衡利弊。良久,他长叹一声,无奈道:“罢了罢了,手心手背都是肉,朕又怎忍心过重惩处。只是这事儿终究得给魏王一个交代。” 最终,秦献公修书一封送往魏国,告知魏王公主已找到,且同意两国和亲之事,意图以此平息风波。消息传回王府,魏舒听闻后,只觉如坠冰窟,伤心欲绝。她本以为能得到公正对待,未料到竟会是这般结果。在房间里,她泪如雨下,喃喃自语:“我本是魏国公主,如今却陷入这秦国的权谋漩涡,何去何从……” 而王府上下,此时正沉浸在一片悲痛之中,众人皆身着素服,为蝶影举办葬礼。霜月红肿着双眼,亲手为蝶影擦拭面容,每一个动作都轻柔无比,仿佛生怕惊扰了她的安息。她边擦边泣声道:“蝶影,你放心去吧,这仇,我定会为你报。”周围的侍卫、丫鬟们也都默默垂泪,他们都知晓,蝶影平日里虽沉默寡言,却心地善良,对待每一个人都真诚相待,如今她离去,众人心中皆是悲痛万分。 嬴虔在一旁看着这情况,心中满是愧疚与厌倦。他深知,这宫内的勾心斗角、兄弟阋墙,终究是一场无休无止的闹剧,只会让更多无辜之人受害。他厌倦了这一切,于是向秦献公请辞,言辞恳切地说道:“父皇,儿臣恳请领兵前往前线。这朝堂之中的权谋争斗,儿臣实在无心再参与,唯愿奔赴沙场,为大秦开疆拓土,护我大秦子民。” 秦献公凝视着嬴虔,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又有几分不舍,最终还是点头应允:“去吧,朕的儿。莫要辜负朕的期望,在前线好生杀敌,建功立业。” 嬴虔领命而去,他身着战甲,率领大军浩浩荡荡地奔赴前线。一路上,风沙漫天,却掩不住他眼中的坚毅。他暗暗发誓,定要在沙场上闯出一番作为,远离那令人窒息的宫廷纷争,也为大秦寻得一片安宁。 然而,后续的发展却越发复杂。秦国内部因之前的风波人心浮动,又逢天灾,粮食歉收,百姓流离失所。秦献公焦头烂额,急于寻找安抚民心之策。此时,有人提议让魏舒前往灾区,以彰显秦魏和亲之诚意,顺便也能借助她的身份稳定局面。魏舒得知后,心中冷笑,她怎会甘愿再被秦国利用,于是寻机向秦献公提出要回魏国,言辞间尽是思乡之情与对自身遭遇的哀怨。秦献公思量再三,念及和亲大局,又担心强行留下她会引发更多麻烦,最终应允了她的请求。 另一边,嬴渠梁听闻此事,心中却另有盘算。他深知这是一个收买人心、重塑形象的绝佳机会,便主动向秦献公请缨,代替魏舒前往灾区。秦献公见他如此积极,心中颇为欣慰,当即应允。 嬴渠梁抵达灾区后,一改往日的纨绔做派,亲自深入百姓中间,分发粮食、衣物,安抚民心。他看到百姓们衣衫褴褛、饥寒交迫的惨状,眼眶泛红,当众发誓定要帮大家度过难关。百姓们起初对他心存疑虑,但见他事必躬亲,渐渐放下了戒备,开始对他感恩戴德,传颂着他的善举。 魏舒在回魏国的途中,心情复杂。她一方面庆幸自己终于摆脱了秦国的权谋泥沼,另一方面却又对蝶影的死难以释怀,暗暗发誓,定要让秦国为此付出代价。她深知,如今的魏国虽暂时与秦国和亲,但两国之间的暗流涌动从未停歇,自己回魏之后,必须小心谨慎,方能在这复杂局势中寻得生机。 而在秦国宫廷,霜月在为蝶影守孝期满后,并未放弃复仇计划。她潜心修炼武艺,同时密切关注着朝堂局势与嬴渠梁的一举一动。她深知,嬴渠梁此番作为看似大义,实则暗藏心机,她要等待时机,揭露其真面目,为蝶影讨回公道。 随着时间的推移,灾区的情况逐渐好转,嬴渠梁凭借此次救灾,在秦国百姓心中树立了良好的形象,声望与日俱增。但与此同时,他与朝堂上的一些旧势力也产生了矛盾,那些人不满他突然崛起,开始暗中谋划打压他。秦献公察觉到了这些暗流,却也无奈,只能尽力平衡各方势力,维持朝堂稳定。 此时,前线又传来战报,嬴虔屡立战功,威名远扬。秦国的局势变得更加错综复杂,一边是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嬴虔,一边是在国内逐渐积累声望的嬴渠梁,还有在暗处伺机而动的霜月与回到魏国、心怀怨恨的魏舒。各方势力如同在黑暗中摸索的行者,未来的道路充满未知,秦国的命运悬而未决,一场更大的风暴似乎正在悄然酝酿。 第101章 为女报仇 魏舒回到魏国后,气鼓鼓地径直走向自己的寝宫,一路沉默不语,满心的委屈与愤懑。魏王随后匆匆赶来,看着女儿消瘦的背影,心中一紧,轻声唤道:“舒儿。”魏舒听到父亲的声音,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倔强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魏王走上前,扳过女儿的肩膀,看着她憔悴的面容,心疼地说:“舒儿,父王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在秦国,他们那般欺负你,若不是有两位好心的姐姐拼死相护,你今日怕是……”说到此处,她泣不成声。魏王轻轻拍着女儿的后背,眼眶泛红,安慰道:“别怕,舒儿,你回来了就好,父王在这,没人再敢伤你分毫。” 待魏舒情绪稍缓,魏王拉着她坐到榻上,仔细端详着她,又佯装生气地说:“你这丫头,自幼淘气,总爱偷偷溜出宫去玩耍,这次可把父王急坏了。若不是秦国那边传来消息,父王还不知你竟跑到秦国去了,你可知错?”魏舒低着头,小声嘟囔:“父王,女儿知错了,女儿只是听闻秦国繁华,想去见识见识,没成想……”魏王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呀,就是好奇心太重。不过,这趟秦国之行,也让你吃足了苦头,往后可不许再这般任性了。” 魏舒乖巧地点点头,可眼神中仍透着一丝倔强:“父王,女儿虽受了些苦,但也看清了秦国的真面目。那嬴渠梁,阴险狡诈,绝不能放过他!”魏王握紧拳头,咬牙道:“父王自然不会放过他,已安排了刺客前去,定要取他性命,为我儿报仇。”魏舒心中一惊,抬起头看着父亲:“父王,刺杀之事,万一败露,秦国岂会善罢甘休?会不会又挑起两国战火,让百姓受苦?” 魏王微微一愣,没想到女儿会考虑到这些,心中满是欣慰,轻抚着她的头说:“舒儿长大了,懂得为父王分忧了。但你放心,这刺客皆是我魏国精锐,行事隐秘,不会轻易败露。父王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定要那嬴渠梁付出代价。”魏舒欲言又止,她深知父亲的脾气,一旦下定决心,难更改。 几日后,刺客们悄然潜入秦国。与此同时,秦国国内,嬴渠梁因在灾区的作为声望日隆,朝堂之上却暗流涌动,各方势力对他既忌惮又眼红。霜月依旧在暗中筹备复仇,她听闻魏舒回魏,心中略感欣慰,只盼她能满意顺遂。而远在前线的嬴虔,屡立战功之余,也听闻了国内的些许风声,心中隐隐担忧,却又分身乏术。 刺客们寻得嬴渠梁的行踪后,趁着夜色,潜伏至他的府邸周围。他们身手矫健,行动敏捷,避开重重守卫,逐渐逼近嬴渠梁的居所。然而,嬴渠梁近日来也有所警觉,身边护卫增多,且布置了不少机关暗哨。刺客们刚一动手,便触发了警报,一时间,府邸灯火通明,护卫们纷纷涌来。 双方展开激烈拼杀,刺客们虽武艺高强,但寡不敌众,渐渐陷入困境。其中一名刺客见形势不妙,拼尽全身力气,突破重围,朝着嬴渠梁的寝室冲去。嬴渠梁听闻动静,手持佩剑,严阵以待。刺客破门而入,与嬴渠梁对峙,二人你来我往,剑影交错。在激烈交锋中,刺客瞅准嬴渠梁一个破绽,猛地一剑刺去,嬴渠梁躲避不及,被刺中腹部,顿时鲜血直流。他忍痛挥剑反击,最终制住刺客,但自己也因伤势过重,单膝跪地,脸色惨白。 消息很快传到魏国,魏王得知刺杀失败,大发雷霆,又欲集结大军出征。魏舒急忙赶来劝阻:“父王,不可啊!刺杀已然失败,若再兴兵,秦国必定早有防备,我魏国将士必伤亡惨重。况且,百姓刚经战乱,亟需休养生息,怎能再承受战火之苦?”魏王怒目圆睁,来回踱步:“那嬴渠梁欺人太甚,难道就这么放过他?” 魏舒走上前,拉着父王的手,泪眼婆娑:“父王,女儿知道您心疼女儿,可战争绝非解决之道。女儿在秦国时,也结识了一些善良之人,秦国百姓亦是无辜。我们可以另寻他法,比如加强边防,与他国交好,共同制衡秦国,何必非要诉诸武力呢?”魏王看着女儿,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他长叹一声:“舒儿,你说得对,父王险些冲动行事。只是这口气,实在难以下咽。” 魏舒靠在父王怀里,轻声说:“父王,忍一时之气,方能谋长远之计。女儿相信,只要我们魏国上下一心,必能在这乱世之中寻得生机。”魏王抱紧女儿,点头道:“好,舒儿,父王听你的。” 在秦国,嬴渠梁重伤的消息仿若一道晴天霹雳,瞬间炸开。他的母亲魏雯月听闻后,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奔向儿子的府邸。一路上,她脚步慌乱,脸色苍白,全然没了平日的雍容华贵。到了府邸,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面色如纸的嬴渠梁,她的泪水夺眶而出,“儿啊,你怎么成这样了,为娘的心都要碎了!”她颤抖着双手,轻轻抚摸着儿子的额头,眼中满是心疼与恐惧。 周围的侍女们大气都不敢出,她们从未见过夫人如此失态。魏雯月转头看向一旁的医者,声音颤抖地问道:“大夫,我儿的伤怎么样?能不能治好?”医者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说:“夫人,二公子这伤不轻,虽暂无性命之忧,但需好好调养,且短期内怕是难以复原。”魏雯月听后,泪水止不住地流,她喃喃自语:“都怪我,没保护好你,我的儿……” 秦献公得知儿子重伤,亦是心急如焚,放下手头诸多政务,匆匆赶来。一进房门,便看见嬴渠梁毫无血色的面庞,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担忧与自责。秦献公缓缓走到床边,低头凝视着儿子,轻声道:“渠梁,为父来晚了。”接着,他转身看向太医,语气严厉又带着几分哀求:“太医,务必竭尽全力救治吾儿,若有差池,唯你是问!”太医吓得连忙跪地,叩首道:“陛下放心,臣定当竭尽所能,不负陛下所托。” 消息传开,大臣们也纷纷前来探望。相国大人率先踏入房门,看到嬴渠梁的惨状,不禁皱起眉头,忧心忡忡地对秦献公说:“陛下,二公子此次遇刺,事关重大。朝堂之上本就暗流涌动,如今二公子重伤,怕是有人要借机生事,还望陛下早做打算。”秦献公脸色阴沉,微微点头:“相国所言极是,朕心中有数。” 将军甲随后走上前,抱拳行礼后说道:“陛下,依末将之见,当务之急是加强王府守卫,防止刺客再次来袭。二公子身负重伤,此刻正是用人之际,绝不能让他再有闪失。”秦献公看向将军甲,眼中露出一丝欣慰:“将军考虑周全,就依你所言,即刻去办。” 谋士乙也在一旁轻声进言:“陛下,二公子在灾区所做的一切,百姓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如今他遇刺受伤,民心或有动摇,臣建议陛下可下旨安抚百姓,告知二公子并无大碍,稳定民心。”秦献公沉思片刻,道:“爱卿所言有理,拟旨去吧。” 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出谋划策,皆是满脸忧虑。秦献公一一听取,心中暗忖:这朝堂局势愈发复杂,儿子重伤,又正值多事之秋,当务之急是稳住局面,不能让秦国陷入混乱。 此后,魏国一方面加强边防建设,严防秦国进犯;另一方面,魏舒主动请缨,出使他国,寻求联盟。她凭借自己的智慧与胆识,在各国之间周旋,渐渐为魏国赢得了一些支持。而秦国这边,嬴渠梁经此一役,也意识到自身处境危险,开始拉拢各方势力,巩固地位。霜月则依旧在等待时机,她坚信,总有一天,她会为蝶影讨回公道。各国之间的纷争与博弈仍在继续,局势愈发复杂,未来充满变数。 第102章 死不瞑目 魏雯月一心只为给重伤的嬴渠梁报仇,早已丧失理智。她认定霜月与刺杀之事脱不了干系,于是派出一队如狼似虎的侍卫,径直闯入霜月的居所,将她强行抓走。 与此同时,她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来到嬴虔府邸。一脚踹开大门,瞬间,府内鸡飞狗跳。魏雯月双眼通红,如同疯魔一般,指挥着众人将屋内的物件砸得稀巴烂。阿莱娅听到动静,惊慌失措地从内室跑出,怀中还紧紧抱着不到两岁的孩子。 看到魏雯月如此疯狂的举动,阿莱娅又惊又怒:“魏夫人,您这是做什么?”魏雯月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阿莱娅,大声咒骂道:“你还有脸问?你们一家都不是好东西,定是你们暗中策划,害我儿重伤,今日我定要你们付出代价!”孩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哇哇大哭,阿莱娅心疼地哄着孩子,悲愤交加:“魏夫人,您无凭无据,怎能如此胡来?” 魏雯月哪里肯听,继续撒泼大骂,直到发泄够了,才带着人扬长而去。阿莱娅望着一片狼藉的家,泪水夺眶而出。这一夜,她辗转难眠,满心都是委屈与恐惧。看着怀中吓得瑟瑟发抖的孩子,她心一横,决定离开这个伤心地。半夜,趁着月色,阿莱娅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带着孩子,匆忙踏上了回白羊部落的路。 在离开之前,她含泪修书一封,托可靠之人快马加鞭送给嬴虔,信中言辞恳切,希望他能能想办法营救霜月。 另一边,霜月被关在阴暗潮湿的监狱里。牢房里弥漫着刺鼻的气味,四周漆黑一片,只有从高处狭小通风口透进的微弱光线,勉强勾勒出牢房内的阴森轮廓。 不一会儿,几个狱卒提着灯笼,骂骂咧咧地走了进来。为首的那个满脸横肉,眼神中透着刻在骨子里的恶毒与贪婪,他大踏步走到霜月跟前,蹲下身子,捏住霜月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恶狠狠说:“你这小娘们,落到我们手里,算你倒霉!快老实交代,是不是你背后指使刺杀二公子的?” 霜月啐了一口,怒目而视:“呸!我从未做过这等腌臜事,你们休想屈打成招!” 那狱卒恼羞成怒,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霜月嘴角溢血:“嘴硬!在这狱中,还没人能扛得过我的手段。”说着,他向身后的狱卒使了个眼色,几人立刻会意,拿来一套刑具,上面的铁钉和竹签在微光下闪烁着寒光。 狱卒们把霜月绑在一张破旧的木凳上,开始行刑。一根尖锐的竹签狠狠刺入霜月的指尖,她疼得身体猛地一颤,冷汗瞬间从额头冒出,但她紧咬下唇,硬是没哼一声。 “怎么样,现在想说了吧?只要你承认,立马就给你松绑,免受这皮肉之苦。”那恶毒的狱卒凑近霜月,试图用“怀柔”手段让她屈服。 霜月瞪着他,眼中满是决绝:“你们这群助纣为虐的恶狗,我就算死,也不会承认这莫须有的罪名,你们今日如此对我,必遭报应!” 狱卒们见竹签不管用,又拿起烧红的烙铁,在霜月眼前晃了晃,试图从心理上击溃她:“看到没,这要是烙在你身上,啧啧,那滋味可不好受。” 霜月扭过头去,闭上眼睛,不看那烙铁:“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我霜月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算是条好汉!”此时,她心中只有一个信念,绝不能让这些恶人得逞,不能让真正的幕后黑手逍遥法外。 那狱卒咬咬牙,将烙铁狠狠按向霜月的肩头,只听“滋滋”声响,皮肉烧焦的刺鼻气味瞬间弥漫开来。霜月疼得全身痉挛,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甲都嵌入掌心,鲜血直流,可她依旧牙关紧咬,一声惨叫也没有发出。 旁边一个年轻些的狱卒,看着霜月如此坚韧,心中不禁泛起一丝不忍,他微微别过头去,不敢直视这残忍的场景。然而,在这狱中,他不敢表露自己的心境,生怕触怒了为首的狱卒。 恶毒的狱卒却愈发疯狂,他见霜月还是不招,又命人拿来长钉,对着霜月的膝盖就钉了下去:“我看你能硬撑到几时!” 霜月疼得眼前发黑,意识渐渐模糊,但嘴里仍喃喃自语:“我无罪……我不能认……” 随着折磨的持续,霜月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可她直至最后一刻,都未曾屈服。她的眼神始终透着倔强与不甘,仿佛在向这黑暗的世道宣战。 此时,那为首的狱卒心里愈发焦急,他一心想着早点结案,好去魏雯月那儿邀功请赏。他凑近霜月,脸上挤出一丝假笑,声音却透着狰狞:“姑娘,你何苦受这罪呢?只要你认了,魏夫人一高兴,说不定还能饶你一命,往后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呐。” 霜月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轻蔑地看着他:“你这恶狗,莫要做梦,我霜月行得正坐得端,怎会与你们同流合污。我死了,自会有人为我讨回公道,你们的罪行,迟早会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那狱卒恼羞成怒,大吼道:“好,你既然想死,我就成全你!”说罢,他指使手下继续施刑,可霜月已经奄奄一息,再也无力回应。 最终,霜月在这非人的折磨下,含恨死去。而那些狱卒,在她死后,竟没有丝毫愧疚,只是像处理一件平常物件一样,将她的尸体随意拖走,那为首的狱卒还嘟囔着:“哼,死了活该,谁让她不识相。” 消息渐渐传出,百姓们得知霜月的遭遇,无不为之动容,对这些狱卒以及背后的魏雯月充满了愤恨,一场风暴正在秦国底层悄然酝酿,人们期盼着正义能为霜月讨回公道。 嬴虔收到阿莱娅的信后,心急如焚,立刻快马加鞭赶回都城。他径直闯入王宫,见到秦献公,“扑通”一声跪地,眼中含泪,悲愤交加:“父皇,霜月姑娘对儿臣有恩,她绝不会做出行刺之事,如今却被魏夫人折磨致死,恳请父皇彻查此事,还霜月一个公道!” 秦献公皱着眉头,神色凝重:“朕已知晓此事,那魏雯月确实做得太过分了,朕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朝堂之上,大臣们也为此事争论不休。相国忧心忡忡地说:“陛下,此事若不妥善处理,民心难平啊。霜月姑娘在百姓心中威望颇高,她的冤死让百姓对朝廷心生不满。” 将军甲也站出来,拱手说道:“陛下,魏夫人此举不仅伤害了无辜之人,还可能引发各方矛盾,不利于大秦的稳定。” 秦献公听着大臣们的进言,心中暗自思忖,片刻后,他沉声道:“传魏雯月进宫。” 魏雯月得知被召进宫,心中虽有些忐忑,但仍心存侥幸,强装镇定地步入朝堂。秦献公看着她,目光如炬,冷冷地问道:“你可知罪?”魏雯月微微一颤,却仍狡辩道:“陛下,臣妾一心只为给渠梁报仇,那霜月嫌疑重大,臣妾也是为了大秦着想啊。” 嬴虔怒目圆睁,大声吼道:“你这是狡辩!霜月姑娘侠肝义胆,怎会做出此等恶事?你草菅人命,滥施刑罚,实在可恶!”魏雯月不甘示弱,尖叫道:“你与她交情匪浅,自然处处维护她。我儿重伤在床,生死未卜,我怎能不心急?” 秦献公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怒喝道:“够了!都别吵了!此事必须彻查清楚,朕绝不允许有人在大秦的土地上肆意妄为,践踏律法!”随后,他指派了几位德高望重、公正严明的大臣组成调查组,务必彻查行刺嬴渠梁一事的真相以及霜月的冤屈。 阿莱娅在白羊部落,每日以泪洗面,看着年幼的孩子,心中满是担忧与思念。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母亲的悲伤,常常在睡梦中惊醒,哭着找霜月姨姨。阿莱娅抱紧孩子,泣不成声:“孩子,霜月姨姨她……再也回不来了。” 经过多日的明察暗访,四处奔波取证,终于查明真相。 原来,行刺嬴渠梁的是魏国的暗卫,他们企图通过破坏秦魏关系,从中谋取巨大的利益。 而霜月,不过是魏雯月迁怒的无辜牺牲品…… 真相大白于天下,魏雯月假装哭了起来:“我……我怎么就这么糊涂啊……我儿尚未醒来,我又害死了无辜之人……” “霜月姑娘,是朕之过,让你蒙冤受屈,含恨而死……”秦献公喃喃自语 城中,百姓们的哭声,回荡在整个都城…… 嬴虔在经历这一系列变故后,对朝堂的争斗愈发心灰意冷。他再次向秦献公请辞,决定回到白羊部落,陪伴在阿莱娅和孩子身边,过着平静的生活…… 第103章 秦魏和解 秦献公为了儿子嬴渠梁能够好起来,四处寻访名医,有人推荐了扁鹊,扁鹊却不知去向。为了给儿子冲喜,他派人去魏国提亲,求娶魏国魏舒公主,并以武力相威胁。 消息传至魏国,朝堂上下一片哗然。魏王怒不可遏,拍案而起:“秦国这是欺人太甚!前脚谋害我女儿,后脚竟还敢来提亲,真当我魏国无人吗?”大臣们亦是义愤填膺,纷纷进言,主张集结兵力,与秦国拼死一战,以扞卫魏国尊严。 魏舒得知此事,匆匆步入朝堂,眼中满是悲愤,向魏王哭诉道:“父王,那秦国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女儿在秦国的遭遇仿若噩梦,他们怎能如此厚颜无耻,又妄图将女儿强纳入秦?蝶影为护女儿而惨死,这血海深仇未报,女儿怎可嫁入秦国?”说着,泪水夺眶而出。 魏王看着女儿伤心欲绝的模样,心疼不已,他走下王座,轻轻拍着魏舒的肩膀,安抚道:“舒儿,莫要再哭,父王定不会让你在秦国受委屈。秦国此举,实在是不把我魏国放在眼里,父王这就集结大军,与他们拼个你死我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决绝与愤怒,仿佛下一刻就要率军出征。 魏舒听闻,心中一暖,但她很快冷静下来,摇头道:“父王,不可莽撞行事。如今秦国来势汹汹,若真动起干戈,我魏国百姓必遭涂炭。战场上刀剑无眼,胜负难料,万一……女儿实在不忍见生灵涂炭。”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眼中满是对百姓的悲悯。 魏王微微一怔,他怎会不知战争的残酷,只是爱女心切,一时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他来回踱步,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良久,他长叹一声:“舒儿,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魏舒抬起头,目光坚定:“父王,女儿愿出使秦国,会会这秦献公,探探他的虚实,也好为魏国争取些时间筹备应对之策。女儿定不会让魏国吃亏,更不会让自己羊入虎口。” 魏王面露难色,满心不舍:“舒儿,你这一去,为父怎能放心?秦国宫廷波谲云诡,你孤身一人,万一有个闪失……为父怎对得起你早逝的母后。”说到此处,他的眼眶泛红,声音也有些颤抖。 魏舒走上前,握住父王的手:“父王,女儿自幼受您教导,懂得如何自保。如今国难当头,女儿身为魏国公主,自当挺身而出。况且,女儿也想为蝶影讨回公道,只有深入秦国,才能寻到机会。” 魏王凝视着女儿,心中满是骄傲与无奈,最终点头应允:“也罢,舒儿,你此去千万小心。若遇危险,即刻传信回来,为父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定会保你周全。” 魏舒带着一队护卫,毅然踏上前往秦国之路。一路上,她思绪万千,暗暗发誓,定要在这虎狼之地保全自身,寻机为蝶影报仇雪恨。 抵达秦国都城,秦献公亲自接见。他看着眼前这位英姿飒爽却难掩憔悴之色的公主,心中微微一动,开口道:“公主,此次请你来,实是为了犬子嬴渠梁。他如今重伤未愈,唯有与公主喜结连理,方能冲散这霉运,还望公主成全。”魏舒冷笑一声,毫不示弱:“秦公,您忘了在秦国我所受的屈辱?蝶影为护我而死,这血海深仇未报,您却让我嫁入秦国,是何道理?” 秦献公面色一僵,旋即正声道:“公主,那皆是误会。嬴渠梁年少无知,犯下错事,如今已受到惩处。我大秦愿以厚礼相待,日后定不会亏待公主,还会与魏国永结秦晋之好,保两国太平。” 魏舒心中暗自思量,如今秦国强势,若直接拒绝,恐引发战火,不如暂且虚与委蛇。于是,她微微欠身,轻声道:“秦公所言,魏舒记下了。只是婚姻大事,不可仓促。且容我在所在秦国住些时日,了解一下嬴渠梁公子为人,再做定夺。”秦献公见她态度有所缓和,心中一喜,连忙应下,安排她住进了豪华的宫殿,命人悉心照料。 在秦国的日子里,魏舒一面暗中观察秦国宫廷局势,寻找可利用的破绽;一面悄悄与留在秦国的旧部联络,传递消息。她得知,嬴渠梁重伤后,秦国朝堂势力重新洗牌,各方势力蠢蠢欲动,皆想在这混乱之际谋取最大利益。而嬴渠梁虽卧病在床,但其麾下忠心耿耿的将士们依旧心系主公,对秦国局势保持着高度关注。 与此同时,魏舒还听闻民间对霜月之死议论纷纷,百姓们对魏雯月的暴行心怀不满,怨声载道。她意识到,这或许是一个可撬动秦国根基的支点。于是,魏舒时常乔装出宫,深入民间,倾听百姓心声,了解他们的疾苦。百姓们见这位魏国公主如此亲民,心中渐渐生出好感,也愿向她吐露真言。 随着时间推移,魏舒与嬴渠梁虽未曾见面,但通过旁人的描述,她知晓嬴渠梁是个复杂多面之人,既有在灾区时展现出的亲民一面,又有因权力之争犯下恶行的一面。这让魏舒心中有些许动摇,对嬴渠梁的遭遇也生出几分同情。 可魏舒内心的矛盾却与日俱增,因为她真正心仪的是嬴虔。在过往的接触中,嬴虔的豪爽正直、心怀大义早已深深印刻在她心间。 而嬴渠梁,虽有改过之态,却始终无法驱散魏舒心底对他的厌恶与防备,毕竟蝶影的血仇,是她心口一道难以愈合的伤疤。 然而,就在魏舒沉浸于矛盾之中时,秦国朝堂却再生变故。嬴渠梁得知父亲欲为自己娶魏舒冲喜,病竟然好了一大半…… 一日,魏舒在宫中花园散步,突然遭遇刺客袭击。幸亏她自幼习武,反应敏捷,与护卫们拼死抵抗,才未受重伤。 但此事让魏舒明白,秦国宫廷的争斗已进入白热化,自己身处漩涡中心,危险步步紧逼。 她当机立断,决定不再坐以待毙。魏舒连夜修书一封,将秦国朝堂的乱象、自己的所见所闻以及面临的危险告知魏王,恳请父王早做决断。同时,她利用在民间积累的威望,暗中联络一些正直的秦国大臣,晓以利害,试图组建一股能够制衡嬴渠梁势力的力量。 秦献公得知魏舒遇刺,大发雷霆,下令彻查。可调查之路困难重重,诸多线索皆指向嬴虔,但又缺乏确凿证据。 秦国上下,一时人心惶惶,局势愈发扑朔迷离。 而在远方,扁鹊听闻秦国因嬴渠梁伤病引发诸多纷争,心生怜悯。这位医术高超、心怀苍生的神医,毅然决定踏上前往秦国之路。他深知,此行或许艰难险阻重重,但为了拯救无辜生命,化解两国干戈,他义不容辞。 当扁鹊踏入秦国都城时,百姓们奔走相告,仿佛看到了希望之光。秦献公听闻扁鹊到来,亲自出城相迎,眼中满是期盼:“神医啊,您可算来了。若能治好犬子,大秦必当重谢。”扁鹊微微点头,神色凝重:“秦公放心,我定当竭尽所能。” 在为嬴渠梁诊治过程中,扁鹊发现他的病情远比想象中复杂。但凭借精湛医术,他精心调配药剂,施针用药,日夜守在床边。嬴渠梁的病情逐渐有了转机,气色也一天天好起来。 随着嬴渠梁慢慢康复,他得知魏舒在秦国的种种作为,心中满是感激与敬佩。 他亲自前去拜访魏舒,二人相见,嬴渠梁真诚地说道:“公主,多谢您这段时间为大秦、为我所做的一切。之前的种种误会,希望日后能有机会弥补。” 魏舒看着眼前这位英气逼人的男子,心中五味杂陈:“公子,我所为并非全然为了你,也是希望两国百姓能免受战乱之苦。” 在这一系列变故之后,秦魏两国的关系也悄然发生变化。 秦献公意识到,武力威胁绝非长久之计,唯有与魏国真诚修好,才能保大秦昌盛。于是,他再次向魏王表达歉意,并提出重新签订和平盟约,开放边境贸易,互通有无。 可就在此时,秦国国内突然爆发一场小规模疫病,虽然及时控制住了,但人心惶惶。秦献公认为,此时若能与魏国联姻,更能稳定民心,向外界展示秦国的稳定。于是,他再次修书魏王,言辞恳切,希望能定下魏舒与嬴渠梁的婚期。 书信送至魏国,魏王看完后,气得在朝堂上大骂:“秦国这反复无常的小人,又来折腾我女儿!”大臣们也纷纷摇头叹息,却又无良策。 魏舒得知此事后,进宫面见父王,眼中满是疲惫与无奈:“父王,如今秦国虽可恶,但形势比人强。若不答应这门亲事,恐怕又会挑起战火,百姓又将受苦。女儿愿为魏国牺牲,嫁入秦国。”说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魏王心如刀绞,他看着女儿消瘦的面容,痛心疾首:“舒儿,为父怎忍心将你送入虎口?你是为父的心头肉啊!” 魏舒强忍着泪水,安慰道:“父王,女儿知道您心疼女儿,可这是为了魏国的大局。只要能保百姓安宁,女儿无怨无悔。” 魏王握紧拳头,在殿内来回踱步,许久之后,他停下脚步,无奈地长叹一声:“罢了罢了,舒儿,为父答应你。只希望秦国能信守承诺,善待你。” 最终,两国定下婚期,魏舒怀着复杂的心情准备嫁入秦国。 而秦魏两国的百姓,听闻此事,也都在期盼着这场联姻能真正带来和平,让他们免受战乱之苦。 如《诗经》所云:“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但愿老百姓能够过上安稳的日子…… 第104章 百年好合 在秦魏两国定下婚期之后,百姓们奔走相告,喜形于色,都盼着这场联姻能为两国带来长久的安宁。街头巷尾,到处都是热议的人群。 “听说了吗?咱两国终于要罢兵言和,魏国公主就要嫁来咱秦国啦!”一位卖布的老者满脸笑容,对身旁的顾客说道。 “是啊,这可是大好事!这些年仗打得,咱日子过得苦不堪言,这下可算有盼头咯。”顾客一边挑选布料,一边应和着,“我可得给家里添置些新物件,沾沾这喜气。” 大臣们在朝堂之上,也纷纷议论着。 “此次联姻,于我秦国而言,可是稳定局势、发展国力的良机啊。”相国捋着胡须,微微点头说道。 “没错,二公子与魏舒公主喜结连理,往后秦魏携手,定能震慑他国,我秦国霸业可期。”将军抱拳,眼中满是憧憬。 魏国正倾尽全力给魏舒举办婚礼,宫廷内一片忙碌景象。魏雯月亲自指挥着宫女们布置新房,她穿梭在各个房间,眼神中透着几分复杂,既希望这场婚礼能顺利,给秦国带来转机,又对曾经的种种纠葛难以释怀。 “这床幔得再挂高点,要显出大气庄重。”魏雯月对宫女们吩咐道,“还有这些喜烛,得摆放整齐,一丝差错都不许有。” “夫人,您放心吧,咱们定当用心。”一位宫女轻声应着,手脚麻利地调整着床幔。 另一位宫女小声嘀咕:“这可是二公子的大事,咱们可得仔细着,可不能触了霉头。” 魏雯月微微皱眉,叹口气道:“只盼这场婚礼能化解过往仇怨,让秦国顺遂些吧。这些时日,大家都辛苦了,等忙完这阵,必有赏赐。” 宫女们齐声谢恩,干活愈发卖力。 而在秦国,嬴渠梁府上下同样忙得不可开交。仆人们擦拭着家具,清扫着庭院。 “你们可得把这大厅擦得能映出人影来,二公子成婚,可不能失了咱府的颜面。”管家背着手,严厉地督促着。 “是,管家,我们天不亮就起来忙活了,保证一尘不染。”一个小厮满头大汗,用力擦着桌子回应道。 丫鬟们则在一旁整理着新房的装饰,叽叽喳喳地讨论着。 “这红绸得多缠几道,看着才喜庆呢。” “还有这锦被,绣工可真好,二公子和公主定能和和美美。” 嬴渠梁的伤势已然大好,此刻的他满心期待着婚礼的到来。虽说起初知晓这门亲事时,心中还有诸多复杂情绪,但随着与魏舒接触渐多,了解到她的聪慧、果敢与善良,敬意与爱意也在心底悄然滋生。他常常在庭院中踱步,想象着婚后与魏舒携手漫步、共商国是的场景,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魏舒在魏国的日子里,心情却颇为复杂。一方面,她深知这场婚姻肩负着两国和平的重任,百姓们的期盼犹如千斤重担压在心头;另一方面,对嬴虔那份难以言说的情愫,如同丝线在心底缠绕。偶尔独处时,她会想起嬴虔的豪迈笑声、关切眼神,心中泛起丝丝涟漪。但每当看到周围人为这场婚礼忙碌的身影,看到百姓们眼中的希望之光,她又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婚期渐近,魏国派出了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装饰华美的马车排成一列,拉车的骏马膘肥体壮,鬃毛梳理得整齐顺滑,马具上镶嵌着银饰,在日光下闪烁生辉。护送的将士们身着崭新的铠甲,威风凛凛,却又不失庄重,手中的兵器擦得雪亮。魏舒坐在装饰得如梦如幻的马车中,凤冠霞帔加身,妆容精致,眼神却透着几分落寞与坚毅。她轻轻撩开车帘一角,望着沿途欢送的百姓,暗暗发誓,定要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和平。 秦国这边,嬴渠梁早已率一众大臣在边境等候迎接。当送亲队伍的身影出现在远方,他的心跳陡然加快。待队伍临近,他快步上前,向魏舒的马车行礼,声音清朗而诚挚:“公主一路劳顿,嬴渠梁在此迎候。”魏舒微微点头,轻声应道:“有劳公子。” 一路上,鼓乐喧天,热闹非凡。 婚礼开始.....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下细碎的光影.... 嬴渠梁身着一袭黑色冕服,那墨色的锦缎上,金丝绣就的玄鸟纹路栩栩如生,似欲振翅高飞,头戴九旒冕冠,冕旒上的玉珠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散发着温润而威严的光泽。 大殿中央,魏舒宛如一朵盛开在尘世的红莲,身着深红色的嫁衣.... 凤冠在头顶熠熠生辉,繁复的金饰与璀璨的珠翠相互交织,随着她的细微动作闪烁着光芒... 陪嫁侍女们环绕而立,彩衣飘飘,手中所持的各式礼器,或为玉如意,寓意万事如意;或为金香炉,袅袅青烟带着祝福升腾而起。 鼓乐骤起,仿若春雷乍动,唤醒了沉睡的大地。那激昂的号角声、雄浑的鼓声、悠扬的编钟声交织在一起,声震殿堂..... 司礼官身着素色长袍,头戴礼冠,身姿笔挺,高声唱诵婚礼流程,声音在殿内回荡: “吉时已到,请新郎新娘就位!” 二人并肩而立,各自怀揣着复杂的心绪.... “一拜天地,祈求上天赐福秦国,国泰民安!” 嬴渠梁与魏舒面容庄重,缓缓弯腰鞠躬,向着广袤的天地,向着未知的神明,献上最虔诚的敬意。 “二拜先祖,愿先祖之灵保佑秦国子孙,绵延万世!” 二人转身,面向秦国先祖的牌位。牌位在烛光的映照下,透着古朴而神秘的气息。嬴渠梁与魏舒深深鞠躬.... “夫妻对拜,愿新人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嬴渠梁与魏舒面对面,目光交汇,那一瞬,似有千言万语在眸中流转。 而后,他们同时弯腰,行了这饱含深情与期许的一拜。 从此,命运的丝线将二人紧紧缠绕..... 华灯初上,夜幕悄然笼罩宫殿。 婚礼结束后,嬴渠梁与魏舒步入宫殿内室。 室内,烛光摇曳,仿若一群欢快的精灵,在墙壁上投下温馨而暧昧的影子。一张雕花大床置于中央,锦被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寓意着夫妻恩爱。 床前,摆放着一只卺杯,那古朴的杯身内,盛着寓意同甘共苦的苦酒。 侍女身着素净的衣衫,双手捧卺杯,莲步上前,轻声道:“请新郎新娘共饮合卺酒,寓意同甘共苦,永不分离。” 嬴渠梁与魏舒伸出手,各执卺杯一端,手指不经意间触碰,仿若一道电流划过。他们缓缓仰头,饮下那苦涩的酒水,入口虽苦,却似在心底种下了一颗名为 “共担” 的种子。 夜色渐深,宫殿沉浸在一片寂静之中。 魏舒独自站在窗前,月光如水,倾洒在她的肩头,为她披上一层清冷的纱衣。她望着窗外的月色,心中仿若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种种滋味涌上心头。 魏舒在心中默默自语,那心声仿若夜空中的一缕清风,飘荡在宫殿上空, 带着无奈,亦带着期许.... 无人知晓。唯有那月色,依旧默默凝视,见证着..... 第1章 山路惊魂 六月的西北天空,万里乌云,阳光没有任何遮挡就直射了下来,车辆行驶在从机场返回的公路上,空气中感受不到一丝微风,一台老越野车,发动机在拼命的嘶吼,道路两边漫山遍野的黄色油麦花,让人有种驶入画境的感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油菜花香,李明和同行的妹夫,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中午太阳太热,李明心里烦闷,嘴上说了一句:“我们停下来休息一下吧”,“好的,哥”妹夫新宇随口附和着,李明心里一直嘀咕着路上遇到那一只奇怪的黑猫,一闪而过。 短暂的休息过后,李明提议继续赶路,钥匙拧动,车辆发出低沉油门声,空气中似乎隐约有一种不安掠过李明的心头,但电话那头催促的声音,让李明已经无心留恋眼前的田园风光,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斑驳地洒在盘山而上的土路上,路面被压路机刚压过,不远处还写着“施工路段,请安全行驶”的蓝色标志牌,越野车开着车窗,极速行驶在这宛如游龙的山间道路上,没有人意识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由于此段道路李明之前走过很多次,也慢慢放下了戒心,这段山路位于祁连山的中段区域,山势险峻,海拔较高,山体两侧的植被稀少,时不时有裸露的植被和一群群盘山而上的山羊。 李明熟练地操控着方向盘,时而加速,时而减速,灵活地应对着每一个弯道,这条山路他并不陌生,这是他经常选择的驾驶路线,他喜欢这种与自然亲近的感觉。山路两旁,野草和灌木丛交织成的油画,时不时被羊群和牦牛点缀的像绿草地上,盛开的小百花。 层峦叠嶂的山峰则像守护神一样,静静地屹立在蔚蓝色的天际,生活中,谁也无法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原本平和宁静的画面,就会碰巧发生一次意外而打破。 每个人都不希望意外的发生,然而意外却总是出乎人们的意料当中,李明突然感觉到车身后部一阵剧烈的颤动,紧接着,他听到了轮胎撕裂的声音。他心中一紧,立刻意识到是爆胎了。 他迅速减速,试图将车停靠在路边。但是,由于山路陡峭且弯曲,车辆失去了控制,一瞬间,车顶朝下,李明和妹夫新宇在半空中相对而视,脸色惨白,越野车在翻滚的一瞬间滚下山坡,李明紧紧地抓住方向盘,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不敢相信,这一切会是真的,真实的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伴随着一声巨响,车体重重砸进了山下厚重的土里,而更加离奇的事,车辆仿佛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旋涡,最后完全淹没。当再次醒来,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李明只觉得一瞬间天晕地转,口吐血沫,痛到无法呼吸,整个肺部遭受了方向盘巨大的撞击,脸部被车窗侧梁剧烈撞击后,完全肿了起来,更加糟糕的是,他们竟然出现在一片狼藉的古战场,周围喊打喊杀的人,这一刻全都愣住了,有的则紧张的拉满弓箭,朝着他两坠落的方向,重伤的李明无法言语,受到惊吓慌神的新宇,此时也没了主意。 刚开始,李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直到有一群穿着古代军服的人三三两两的围了上来,李明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慌神的李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揉了揉眼睛,想呼吸,胸部像压了块巨石,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一位身披铠甲的士官,大喊一声:都愣着干什么,赶快先救人,这从天上掉下来的,难道是神仙。 李明听到这群人议论纷纷,脑子瞬间一炸,难道自己真的穿越了,我的孩子怎么办,我该怎么回去,我要活下来,一瞬间,李明又重新燃起了生活的斗志。哦,不对,确切的说,是生活的勇气,这种勇气只有一个人经历了死亡的威胁,在求生的本能下,爆发出的惊人的力量,李明突然一瞬间,感觉自己又能够呼吸了,他微弱的大口大口喘着气,说道:“我们是中国人,哦,不对,我们是甘肃人”,周围士兵一脸茫然,最后新宇讪讪的说:“我们是人”。 顿时,双方都感觉到出了一口气,放下了戒备的心理。 新宇立刻拿出手机想要确认一下时间,然而却发现手机竟然没有信号。他四处张望,试图找到一丝现代文明的痕迹,但却一无所获。 而李明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预感,他意识到他和妹夫可能真的穿越了时空。 看着这些士兵穿着古代的服饰,操着一口陕西话,他想他们应该是到了秦地,但又确定,穿越到了什么时期,心中谜团一团接着一团,只是一种强烈的不安情绪在蔓延,他的孩子怎么办,如何才能重返回现代,而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望着平时只能在电影、电视剧中见到的古战场,内心说不出的恐慌,对未知,对命运的一种无力感,如电流般,顷刻间导遍全身。 此刻,呈现在李明和新宇面前的则是另一番景象,漫山遍野,遍布着残破的盾牌和乱丢的武器,伴随着战斗的残骸,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和焦糊味。战场上的尸体散落在地面上,形成了一片骇人的景象。 看到无数倒在地上的士兵,他们的表情充满了痛苦和绝望,有的身上穿着厚重的盔甲,有的还握着武器,脸上的表情,仿佛还沉浸在战斗当中。 天空中残留的战火痕迹依然明亮,熊熊燃烧的火焰照亮了整个战场。地面上有数不清的弓箭,残破的战车残骸衬着黯淡的天空,凋零的旌旗在悲伤的风中无助地飘扬。战场上的土地被踩踏得坚硬而混乱,仿佛记载着无尽的杀戮和厮杀,这是怎样的一片热血的土地,李明瞬间感觉到了词汇的贫乏和苍白无力。 然而,更令他感到震惊的是,无数的士兵的身影,在战场中若隐若现。他们身穿战衣,手持整齐划一的武器,瞪大的眼睛充满了好奇,更令人恐怖的是,他们好像正在向他俩走来。 李明瞬间清醒,仿佛全身的血液都瞬间涌上了头。 第2章 偶遇商鞅 书接上回 李明和新宇此时或许还没有意识到,他们已经穿越到了河西古战场,而眼前呈现在他们眼前的这片焦土,正是秦魏两家反复 争夺达百年之久,兵家要塞之地。 春秋战国时期的河西之地指的是黄河运城段以西、泾水以东的 广大地区,春秋时期争夺这一地区是秦晋两国,经过数不清的 连番大战,包括河西北部和中部在内的大部分河西之地归于秦 国所有,但是公元前617年晋军攻占少梁,在河西北部占据了一 个重要据点(日后魏国就是从少梁开始一步步蚕食河西全境的 ),同时河西南部的阴晋和崤函道也在晋国之手。 历史车轮进入战国以后,秦国在河西之地的对手换成了“三家 分晋”后独立出来的魏国,自公元前419年,魏国在少梁筑城, 开始争夺河西开始,到公元前329年秦国重新占据整个河西之地 为止。秦魏两国在此展开了五次规模较大的河西之战, 李明和新宇,这两个糊涂鬼,糊里糊涂来到了这片古战场上 ,等待他们的命运,会发生什么神奇逆转呢?是否会卷入秦魏 两家的百年恩仇当中,那就要拭目以待了。 历史都是由平凡的小人物书写的,每个历史中的小人物,都 无法阻挡历史车轮的滚滚向前,就如同,人永远预料明天会发 生什么,李明和新宇,此刻还没有意识到危险,等他们再次意 识到问题严重性时,他们已经被带进了秦军的军帐大营当中。 此时正是公元前338年,历史上商鞅被处死的这一年,这一 年发生了许多事情和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此时秦国国内,人 心惶惶,老秦王秦孝公逝世,其子秦惠文王继位,年仅16周岁 。此时正在前军指挥的商鞅,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就在这一年 ,功高震主的他,将会被车裂而身首异处。 帐外的士兵们议论纷纷。“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两个人衣着 看起来挺奇怪的。”“是的,他们的衣着和装备都不像我们这 边的,不会是魏国的细作吧。”“我也觉得,看看主帅怎么处 置吧。”此时的商鞅,气定神闲听着帐外军士们窃窃私语,心 中也暗自疑惑,这些人究竟是哪里人,为何出现在战场。 随后用坚定的语气说道:来人,速速待下去,先行救治,待 伤势恢复后,再行商议。 李明和新宇看到平时只在历史教科书中出现的真人,大为震 惊,起初,他们以为走到某个电视剧片场,直到他们发现周遭 环境和人物风貌后,才感到一丝丝害怕,因为倒在战场上士兵 是真的,这绝对不是影视想过里面看到的,不单单是震撼,更 多是对未来的恐惧。而眼前的商鞅,让他们心中又感觉到了一 丝安定,来自于眼前,商鞅散发的独特气场。 他的眼神透露着一股从容和决断,仿佛无论战场变化,他都 能冷静沉着应对,每一个神态和动作,都能给人以信心和勇气 。此时,前方战役已经结束,他笃定,魏国一时间,也腾不出 精力在组织第二次战役,此时,连年操心战事的他,眉头有了 些许舒展,而出现的这两个“怪人”,如何处置,还得看新主 对他的态度而定。 众所周知,变法之初,许多人感到不习惯,当时身为太子的 新主,带头违犯新法,导致新法推进困难,满朝文武存在抵触 情绪,造成两难局面,为了秦国的强大,迫不得已,对太子驷 的老师进行处置,将太子的辅导老师公子虔判刑入狱,将另一位老师公孙贾处以黥刑。 仇恨的种子一旦在心底种下,就会生根发芽,这几年,明面上不说,背地里,没少被这帮人算计,他想到这,隐隐约约感 觉到后背阵阵的寒意,可有谁又能真正理解他,理解“士为知己者死”的铮铮誓言,如果没有秦王,我在魏国,或许早都身首异处了吧,想到这,他心里感到一丝丝宽慰,此时年仅57岁 的他,已经是满头白发,毕生的心血倾注在了这个国家,就好 像抚养一个孩子,一天天看着他长大,他是充满骄傲的,因为 不争的事实,秦国推进变法后,国力日渐强大,普通人向上的 阶梯被打通了,而权贵们在乎的只是他们的现实利益,人往往 不触动利益的时候,什么都好说,触动利益的时候,就会出现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悲哀局面,此时这帮旧贵族们,已经 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因为他们已经等待太久,被打压太久。 他们仇恨的种子早已发芽并成长为参天大树。 第3章 秦国医术 书接上回,话说李明和新宇被抬至医疗点,被救治,众人可能有所不知,秦国的医疗条件,在当时六国中算是遥遥领先的, 就连当时九世霸业的晋国国君也要“求医于秦”,早在公元前581年,晋景公病重,派人入秦求医,秦桓公派出医缓诊疗,医缓诊断后,认为晋景公的病“在育之上,膏之下,攻之不可,达之不及”,说通俗点,就是已经无药可救了。 但是,晋景公不当回事,认为不过是医生一家之言,不足为虑,不足为虑,然而生命健康对于普通和王侯将相都是一视同仁,不偏不倚,当初晋景公不当回事,换来的只能是暴毙而亡,生命没有给他一丝丝的余地,从此,我们的成语词典里,也就多了一个成语“病入膏肓”。 此时李明和新宇的病情,已经经过初步诊治,医师们一致认为,李明脏腑内受到外力撞击,有气血瘀滞,而新宇皮外伤,不足为虑。秦人认为人体有“阴、阳、风、雨、晦、明”六气,六气协和,方能身体健康;六气失调,就会生病,所以采取卧床休息,外加汤药,让李明身体机能得到恢复,让脏腑内淤血得到充分的吸收。 而李明和新宇,也在一天天的不安和自我安慰中,渐渐康复起来,既然回不去,就想办法,把损失降到最小,他们很快搞清楚现在的状况,身处的年份和朝代,谁能相信他们居然回到了两千多年前的秦国,大争之势。两人商议,既来之则安之,既然目前无法回去,就想办法先活下来,然后在做打算。 人往往就是这样,当打定主意以后,困难也变得不那么困难了,问题也变得不那么让人难过了。生活中又何尝不是,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出现,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解决,正如现在的流行语“关关难过关关过,事事难成事事成”,难过归难过,生活归生活,生活总要继续下去,不是吗? 日子一天天过去,两人也渐渐恢复了,为了表达感激之情,他们托人捎信去拜访商鞅,两人在医馆中,焦急的等待着商鞅先生的回信。 秦国的医馆,庄重肃穆,建筑采用了典型的秦国建筑风格,高大的墙壁上刻有精美的石雕,展现出古老医术的神秘和庄重。 进入医馆的大门,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清新淡雅的药香。穿过宽敞的大厅,可以看到一侧是草药区,整齐排列的草药柜上摆放着各种种类齐全的中草药,另一侧是一排排充满智慧的医书和文献。 医馆内的诊室,房间布置简洁,但并不缺乏温馨感。满头银发的老医师,正细心倾听着病人的诉说病情。 医馆的另一角的制药区,医者们熟练地将草药放入研磨器中,经过他们娴熟的手法,草药被细细研磨成粉末。然后,他们用熟练的手势调配药方,准确地称取草药的重量,混合在一起并加以熬制。 医馆里常常会有前来求医的人们,那么好奇的打量着这两位外乡人,有些人则忍不住问医师这些人是从哪里来的,医生们便统一的回答,这些人是商鞅先生请来的贵客。 等待的日子是难熬的,没过几天,商鞅先生终于回信了。李明和新宇来到了秦国商鞅先生的府邸,这座府邸位于山阳,是一座气势雄伟的建筑。府邸由高大的墙壁所环绕,墙壁上镶嵌着华丽的瓷砖和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入口处是一对巨大的门柱,门柱上刻有寓意吉祥和繁荣的图案,给人一种庄重而庄严的感觉。整个府邸坐落在宽阔的庭院中,庭院内种满了花草树木,古树参天,花香四溢。 李明和新宇进入府邸,迎接他们的是一位仆人,他们被带到了客厅。客厅宽敞明亮,摆放着精美的家具和华丽的摆设,墙上挂着精致的艺术品。一股古老而浓郁的文化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商鞅先生面带微笑地走进客厅,迎接李明和新宇。 商鞅:看来两位身体康复的不错嘛 李明:感谢先生厚爱,我们已经康复得很不错了,我们来自于2024年,因为一场车祸,不知怎么就穿越到了这个年代,以前在上学的时候,对历史非常感兴趣。史书上商鞅先生,您的大名如雷贯耳,但是有一件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新宇赶忙拉扯李明,示意李明不要去说这件事。 商鞅先生好像意识到李明有什么话不方便在人前说,随即让左右的随从都退下。拉着李明和新宇的手来到了密室之中。 随后李明把史书上记载银四车列车商鞅这件事的前后都告诉了商鞅,并非常痛惜的对商鞅先生说,如果先生今年不早做打算,以免他日发生不测? 谁知商鞅先生听后,哈哈大笑。 随即说道:“我早就已经料想到这件事了,其实这件事的种子,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埋下了,现在也想不出万全之策,毕竟辛苦了一生的心血,都倾注在秦国,为秦国鞠躬尽瘁,也算死而无憾了? 李宁急切的劝道:先生万万不可 商鞅问道:为何? 李明告诉商鞅:先生有所不知,死后秦国继续实行变法,在以后的时间里,秦国出了一位皇帝,秦始皇一统六国,实现了中国首个大一统王朝,你的功绩也在史册中被铭记。 商鞅听罢,大为欣喜,但一瞬间又面露难色。拉着李明的手问到,魏国当真被秦国所灭?得到肯定的回答后,自言自语道:我愧对魏国先祖。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4章 劫后余生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一女子曼妙的歌声,伴着悠扬的古琴声传来,让人忍不住朝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只见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在卷起的竹帘后面,轻声的哼唱着,李明望着出神,暗道世间果然有这等奇女子, 此时,商鞅微微闭上双眼,聆听的曲调和歌声,似乎在回忆什么,或者思考什么。过了一会, 商鞅脸上露出微笑,仿佛又回儿时的时光。 缓缓说道:两位有所不知,商鞅不是我的本名,卫鞅才是我的名字,我来自卫国。 李明面露难色解释道:无意冒犯先生,还请先生海涵。 商鞅先生哈哈一笑。 淡然的说道:那也怪不得二位,主要我在卫国只是不出名的小人物,当然没有什么人会提起,也就没有什么人会在意了。 然后商鞅先生温文尔雅的说道:我出生在卫国,复姓公孙,名鞅,本是卫国国君后裔,后来因为家道中落,周王室日渐衰微,卫国原本疆域很大,但在列国的瓜分下,国力势力日渐衰微,为应对强敌,只身前往魏国充当质子,借兵解卫国之危,少年时立志求学,改变命运,中年时期岌岌无名,只因秦公赏识,才一展胸中抱负与平生所学。此生已无憾,大丈夫行事,理当如此。 人,如果有才华,而不能为国家和社会做出贡献,籍籍无名一辈子,又何尝不是一种悲哀呢,商鞅先生说完,又看了看李明和新宇,问道:两位有何打算? 李明怅然若有所失的说到:还能有什么办法,回又回不去,只能先想办法谋生,然后再做打算,不知道先生有何高见? 商鞅说:二位可否愿意留下来,助我一臂之力。 新宇迟语道:先生恐怕不知道,今年先生将又一难,死于车裂,家人全被屠戮殆尽。大祸将至,我二人留在这,恐无安身之地啊。况且历史岂是常人可以改变的。 商鞅自信说到:此番言论,先前赵良先生提醒过,我没当真,您二位既然这么说,想必这场灾祸却有此事,但治世不一道,便国不法古,想不到我为秦国强大,却要落到如此田地 正说着,商鞅先生走到庭院当中,怅然望着天空中飞过雄鹰,难免给人一种“狡免死,走狗烹;高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天下已定,我固当烹”视觉既视感。 商鞅缓缓问道,像是在自问自答又像是问他人:现在应该做如何打算, 道要坐以待毙。 李明说到:先生不必惆怅,不要忘记我们是来自两千多年后的现代,我们可以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虽然只能了解个大概轮廓,但可以帮助先生度过此次磨难。 商鞅若有所思,用坚定语气说到:那就放手一试,但听先生高见。 李明:先生可早做打算,敢问先生我们发生车祸后,随我坠落的车辆在哪? 商鞅:让士兵封存在府库了 李明:那可以带我们过去吗?我们想看看能不能修好 商鞅:好,我这就安排人带你们过去 李明:事不宜迟,还望速速动身 说罢,商鞅差人带领二人前往了库房,看到了车体已经面目全非的越野车,谁能想到,这台越野车竟然会跟着他两一同穿越到两千多年前的秦朝,意外中,对他两又是个惊喜,越野车的发动机竟然完好无损,居然还能着车,油箱和电路依旧完好,四个轮胎已经不能用了,在秦国工匠建议下,众人齐心合力换上了自制的轮胎。一番鼓捣,原本两千多年后的工业产品,在此时此刻,着车了。 两人带着商鞅,在驰道上体会了一把速度与激情,商鞅大赞并惊叹不已。 “这真乃神物,有此物,可以来无影去无踪,不用担心人困马乏” “先生有所不知,此物烧汽油” “汽油又是何物”商鞅问到。 “车辆行驶中的汽油、柴油等燃料,其实都是从原油中提炼出来的。原油是从距离地面或海面1千米以下的地质层内部所开采出来的,还未经过加工的石油,主要成分是碳和氢,还有烷烃、环烷烃、芳香烃等,这些物质经过分馏提炼,可以获得汽油、柴油等燃料。”李明答到 “原来如此”商鞅先生开怀一笑 “先生,速速离开秦国吧,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新宇说到 商鞅:“待我整备车马辎重,待今晚便宜行事” 此时距离史书车裂商鞅还有三个月,历史或将在这一天改写,三人根据李明画的世界地图,商议定了发展发展方向,清点人马辎重,共计三万余人,奔北方而去,报新主,匈奴来犯,杀生报国不辞。 老秦王一死,新秦王嬴驷这边可是热闹了,一大帮子贵族,暗地里天天嚷嚷着怎么处死商鞅,为老秦人报仇,好像杀了商鞅,他们的贵族身份就能够长存一样,秦王心里知道,只有变法可以图强,变法才使得秦国受益,但商鞅不除,又难以安抚老秦人的心,这些年,贵族们对商鞅是敢怒不敢言,这下,老秦王走了,商鞅没了背景,就变成墙倒众人推,破鼓众人锤。好的坏的统统一股脑的,统统向商鞅先生袭来,人性,总是在利益面前经不起考量。 秦王心里最清楚,商鞅给了他一个强大的秦国,由被人欺凌,变成欺凌他国,商鞅变法带来的不仅仅是国力的强盛,更是一个欣欣向荣的秦国,变法还得继续,虽然过程有点操之过急,但变法已经深得人心。 此刻,秦王嬴驷正在细细阅读老世族们上书杀商鞅的奏章,心里主意已定,从他当太子受辱的那天起,他就对商鞅又敬,又怕,又恨,这种复杂的情绪一直伴随着他成长,而如今,他成为秦国的一国之君,可以左右 一切的时候,他明白,此时,杀商鞅,可以立威,但商鞅不是一般人,老甘龙斗了十多年,人家照样是有来有往,丝毫没有破绽,杀,要杀得众人心服口服,要杀的师出有名。 第5章 商君脱难 书接上回。 “报!”,门外士兵急报。 “君上,商君率部北击匈奴残部,特来向君上禀报“士兵跪地而报。 赢驷,摆了摆手,示意士兵下去。商鞅北击匈奴,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倒有点意外,好比,已经谋划好一盘棋,对方却又变盘了。 赢驷知道这次不能放了商鞅,也不能让老世族甘龙一族做大,复辟,让秦国变法毁之一旦,驱虎吞狼,自己则成为这场权力斗争最大的胜者,然而商鞅率军北击匈奴,这个意外事,却给这场群臣争论杀不杀商鞅,按下了暂停键。 那就放一放,缓一缓再看,赢驷打定了主意,便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无论台上的臣子们怎么表演,他都是那个看戏点戏的人,每当他看到这些力主杀死商鞅的老世族和景监在朝堂吵得不可开交时,他的内心都是欣喜,不能没有矛盾,也不能一家独大,让他们相互牵制,我才能从中渔利。 赢驷从小在帝王家长大,他看到的人情世故,和寻常人家的孩子眼中的人情世故是不同,他从出生,就注定肩负着秦国复兴的使命,看到老秦王奋发图强,他也从父亲那里学到许多东西,此刻,历经磨难的他,已经变得冷酷无情而又杀伐果断,在他眼中,这些成天叽叽喳喳争吵的臣子,不过都是他的棋子,而他才是下棋的人,所以他总是告诫自己,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保持冷静和理智,越是危机的时刻,越不能掉以轻心。 这时候,嬴虔有要事请奏,还没等赢驷恩准,他已经急急忙忙进来了. “君上,商鞅此时外出,事有蹊跷,不如我带兵前去一探究竟”嬴虔急切的说道 赢驷没有理会,自顾自摆弄着手中玉石护符,装作没有听见 “君上,你就不怕商鞅跑了吗?” 嬴虔又问道 赢驷没有理会,而是反问一句:“跑哪里,北方可是极寒之地,匈奴出没之地,你觉得他会去北方吗?“ 嬴虔被这么一反问,反而没了主意,刚刚还咋咋呼呼的他,这时候,也不知道此刻秦王的心思。 秦王赢驷他不担心商鞅跑,因为,他早已在商鞅可能去的地方,可能途经的地方,安排了重兵,并且已经通知了魏国,他知道魏国一定不会让商鞅入境,他们恨不得处死商鞅。此刻,他明白除了等,他什么都不能做,他不能让臣子带节奏,而他要始终成为那个带节奏的人。毕竟只有他才是真正的秦国国君。 而商鞅这边,早已踏上了北上的道路,按照地图逃离秦国之外,踏出秦国那一刻,商鞅看着自己家人,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谁也不知道他会不走秦王为自己安排好的道路,看着茫茫草原,有种天高海阔任鸟飞的既视感。 他不知道是,不远处一支部队正在跟随着他,暗中观察,在他们眼里一只四个轮子铁盒子带着一队人马,他们不知道这队人马要去哪,只能在暗处跟踪,在随时向匈奴单于汇报。 但目前处境,对商鞅来说,已经是脱离险境,秦王虽然觉察到他的意图,但面对匈奴,也不敢贸然派兵征讨,况且此时魏国军队,还在边境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商鞅想到这,内心不经一阵窃喜,想不到我卫鞅落到这等地步,然而,很快,他的心情便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 夏天的呼伦贝尔大草原,一个充满生机和美丽景色的地方。绿草茵茵,花朵盛开,一眼望不到边的绿色,给人一种无边无际的宁静感。辛苦半生的商鞅,此刻已经彻底放松下来,他此行还带着两名穿越者,也正是这两名穿越者,极力劝阻他保全家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昔日的功名利禄,转眼又如过眼云烟飘散,但此刻他心情是愉悦的,毕竟他一生所学和抱负,得以在三秦大地施展开来,然而新秦王嬴驷却容不下他,这也就不能怪他了,在做完自己内心中的心里建设,商鞅放松下来和妻子白雪,漫步在呼伦贝尔大草原上, 感受到草地的柔软和清凉,风轻轻吹过,带来阵阵的青草的气息,令人陶醉。 天空湛蓝,阳光明媚,给人一种宽广和自由的感觉。 草原上的牛羊成群结队地自由自在地吃草、奔跑,羊群像一朵朵白色的花朵盛开在草原上,商鞅拉着妻子白雪漫步在茂密的草地上。远处,一群群牛羊在草原上悠然自得地啃食着青草,宛如一幅诗意的画卷。天空湛蓝如洗,洁白的云朵翩翩飘过,这里远离世俗纷扰,远离了战争,享受到久违的宁静与安宁 走着走着,商鞅突然发现一朵美丽的野花。他弯腰采摘下来,递给白雪。白雪接过花朵,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花的香气扑鼻而来,弥漫在他们的周围,使这一刻更加浪漫和惬意。 商鞅定睛看了这个,陪着他走过了半生的女人,高挺的身姿,散发着自信与优雅,浑身散发着女性特有的气息,让他感到祥和,远离权谋和利益场,此刻和白雪在一起,他才体会到前所未有的放松,白雪秀发如云,柔顺而光泽,宛若黑夜中的流光。每一缕发丝都舞动着柔和的曲线,点缀着她纤细的耳垂。高挑的眉梢微微弯起,勾勒出一双明亮而炯炯有神的眼睛,正充满温柔地深情望着商鞅,他紧紧将白雪搂入怀中,一股甜蜜的感觉从他们的嘴唇传递到了心间,他们沉浸在这份宁静的爱意当中。人只有经历灾难,才会体会到久别重逢平安和宁静是多么的重要。此时此刻,商鞅才豁然释怀,自己辛苦一生,不就是为给所爱之人一个更加祥和而宁静的生活环境,而让家人生活的更加安宁,更加衣食无忧罢了。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这一刻,他们触摸到了彼此灵魂的深处,感受到了彼此的热爱和倾心。商鞅紧紧拥抱着白雪,他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仿佛成为了彼此永恒的寄托。 和平才是老百姓真正向往的生活,商鞅突然觉得以前的自己,太过激进,不对,应该是太急功近利,走得太急,而没有真正停下来思考过自己的人生和享受当下宁静的生活,或者是这样宁静的生活,对他来说太宝贵,人总是对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不会去珍惜,而此刻,当他真正的四面楚歌时,他才知道,谁是最爱他,也最在乎他的人。 二人继续漫步,不时驻足观赏奇妙的塞外景象。 有时,一群野马奔驰而过,传来的蹄声让人心跳加速; 有时,一只小鸟轻飞过头顶,歌唱着美好的曲调。 草原上的一切都是如此和谐与美好,仿佛进入了一个久违的童话世界。 夕阳西下,整片草原被金黄的光芒覆盖。 商鞅搂着白雪的肩膀,静静地坐在草地上,享受着夕阳余晖的温暖。 他们相互依偎,眺望着辽阔草原,感受此时此刻生命的美好和宁静。 而在他们不远处,李明和新宇也被这一尘不染的草原所惊呆了,这里没有工业污染的痕迹,散发着一种原生态的美,让人心旷神怡,流连忘返,而此时他们没有意识到危险,一大批匈奴军队正在他们后方悄悄集结,正当所有人还在欣赏美景的时候,我们的主人公,又要遇到新的困难了,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午分解。 第6章 借力起兵 还没等商鞅一行人反应过来,他们已经被裹挟着请进,匈奴单于的军帐内,单于听说,来人尽然是大名鼎鼎的商鞅,连鞋都没顾上穿好,急忙拉住商鞅的手说:老先生落难至此,晚辈有失远迎,还望先生恕罪。 商鞅没有急着搭话,他此刻明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此刻他们面对都是嬴驷,而单于更明白,眼前这个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卫鞅,这就是那个让弱秦变成强秦的商鞅。单于爱才表情和喜悦溢于言表,他明白,改变部落的命运时刻到了。 李明和新宇衣着打扮也引来了一群匈奴人的围观,他们好奇打量着两个年轻人,以及他们开的这辆越野车,发动机低沉的轰鸣声和这个时代是那么的格格不入,牧民们把他们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得水泄不通,由于语言不通,双方咿咿呀呀的比划着,但言语这东西,一放到具体的语境当中,很快,也就有了特定的交流方式,李明把车里带的零食分给了这些牧民小孩吃,很快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和越野车音响声,混在了一起,果然音乐是世界上最高级的语言,没有之一。 李明在人们的欢笑声中,看着眼前的单于大帐,由细密羊毛线编织而成,呈现出奢华而坚实的质感。帐篷的表面被漂染成深蓝色,与蓝色的天空交相呼应,在望不到边的绿色草原上,显得格外庄严。走进帐篷内部,宽敞而精致,布置具有民族特色的装饰和艺术品,帐篷内部的顶上,绘制着一幅辽阔的草原美景、勇士的战斗和猎物的追逐都绘得细致入微,栩栩如生。帐篷中央,匈奴单于端坐在宝座上,正和商鞅先生热情讨论着什么,看的出,这场危机,就在商鞅先生云淡风轻中化解了,帐篷的地面铺满柔软的羊毛毯子,垫起来舒适而温暖。房间的角落摆放着精美的器皿,清脆的铃铛和翻飞的彩色丝带装饰着每一处角落,增添了欢快和神秘的气氛。 台下群臣们也有说有笑的,吃着煮好的羊肉,听着商鞅和单于谈笑风生,游牧民族的热情好客,让这一行出来避难的人们,感到了久违的欢乐。时不时,有几对看对眼的小年轻,彼此的眉来眼去,互生情愫,老百姓骨子里的淳朴,是不需要刻意的教化的,此刻商鞅也感受到了,这份淳朴。 是啊,我是走投无路,被迫逃难至此的,想我商鞅离开自己的祖国,为一展毕生所学,把全部的心血倾注的秦国的强大,却没有为自己留下足够的退路,却阴差阳错的落到塞外,看来以后只有隐姓埋名,偏安一隅了。 单于仿佛看懂了商鞅的心思,拉着商鞅先生的手说,先生不弃,我愿意做先生的学生,励精图治,成为另一个强秦,商鞅望着单于的眼睛,仿佛看到了昔日的秦王,他的眼睛有点模糊,他已经分不清,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是秦王,还是单于,不过那都不重要了,已经不重要了,人到了五十岁,想法已经不在是二十多岁的想法了,人是会变,人真的是会变得,每个人都是在成长的道路上,不断学习,不断改变,商鞅也意识到了,他没有直接答应单于, 而是说:我可以帮你们治理国家,但你们要答应我,我有生之年,你们绝对不能侵犯大秦,那是我毕生经营的故土。也是我的第二故乡。嬴驷负我,我不能负秦,不能辜负秦国的老百姓,他们太苦了。 单于大喜:我得先生,真乃三生有幸 随磕头如捣蒜,拜师不提。 这时,李明看到这个情况,有点意外,又有点惊喜,或许我们可以在这个时代,和商鞅一起改善老百姓的生活条件,商君不是一直想让老白姓过上稳定的日子吗?自从单于拜商鞅为师以后,整天和商鞅、李明、新宇混在一起,由李明提议,单于和李明、新宇也搞了一个草原结义,正式结盟为兄弟,大家每天讨论着一些现代社会的理论,惊得单于目瞪口呆,当单于和商鞅坐上越野车后,更是大为惊叹。这玩意比马跑得还快,李明更是觉得可以在这广袤地方大干一场,东北遍地都是宝,这时候油气资源、矿山资源都没人开发,他隐约有种回到网络游戏新手村的感觉。 他提议让单于发动牧民规模化养殖,建立养殖棚,商鞅先生给牧民讲课,传播传统文化,就这样不觉几个月过去了,这里嫣然成为了一个世外桃源,然而,让人惊喜的不单单是这个,更让人惊喜的是,白雪夫人又有了孩子,商鞅仿佛整个人都快乐了许多,完全沉浸在游牧民族欢歌乐舞当中,只有此时此刻,他才放下了那个充满功利世俗的心,彻底让自己放松下来。 商鞅不知道,这时候,秦国国内已经乱做一团,左庶长不翼而飞,老甘龙天天吵吵要对商鞅灭族,可这下好连人影都找不见,气的天天在秦王嬴驷拉着个脸,嬴驷见了他也烦,能躲就躲,这时嬴驷的老婆魏纾,给秦王嬴驷出了主意。 第二天,找到商鞅消息在都城传开,嬴驷召集群臣,立即派军捉拿商鞅,如有抵抗,格杀勿论。 都城百姓议论纷纷猜测商鞅失踪的原因,有的认为他可能遭遇了不测,有的则认为他可能早已逃之夭夭,不久前方传来商鞅起兵反抗,已被诛杀的消息,当然此事真正的商鞅,并不知情,这个商鞅,只是魏国的一名降将,但是穿上了左庶长的衣服,谁又能认为他不是商鞅呢,电影场景就这样重现了,甘龙一群人,看着早已面目全非商鞅,大声嚷嚷着车裂商鞅,嬴驷没有表态,而是把处理商鞅尸首的权限,交给了这帮老世族,他有他的盘算,为了以后新贵族们翻旧账时候,可以把球踢给老世族,他只需要不知情就可以,至于甘龙老小子,先让他蹦跶几天,嬴驷就这样愉快完成了心里建设。 “车裂商鞅、车裂商鞅....”一群老世族们大声嚷嚷着,这是一场单边倒的审判大会,这个假的商鞅尸首就替真的商鞅,又死了一回,又走了一次鬼门关。而那些依靠变法改变命运的奴隶们,新贵族们,此刻也闭上了嘴,虽然他们极不情愿看到这样的解决,当然更多是对他们今后的命运和前途担忧,他们没法确认,秦王嬴驷对商鞅变法的真实态度,毕竟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这个嬴驷对老世族们言论,没有明确反对,那就应该是支持。 然后此时最痛苦的人便是景监,他不知道商鞅还活着,而这个时候,他又无能为力,是啊,当一个人命运无法自己左右的时候,他的命运只是绑在一个集团战车上的一个棋子,而这个时候,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但他还是要争取一下。 景监悲愤地说:“商鞅对我大秦有功,秦王,请厚葬大秦,车裂商鞅,会寒了天下士子的心,试问今后谁会前来效忠我大秦。” 嬴驷看了景监,看着这个不太聪明臣下,这是要拉我下水啊,便没有开口。 杜挚见秦王不说话,上前一步说:你袒护商鞅,难道也有谋反之心不成? 景监气的直发抖,说:好个能说会道的嘴,颠倒黑白。没有商鞅,哪有我秦国的强大。商鞅对我大秦有功, 老甘龙颤颤巍巍出场,用半死不活的口气说:要不商鞅贿赂你景监,他也不至于此,也不至于被老秦王重用。 景监见老狐狸出场,知道商鞅尸首难得保全,遂大哭起来。 此时朝堂上,乱成了菜市场,大家叽叽喳喳,最能沉得住气的,当属秦王,他观察着每一位大臣的面部表情,看那些人,可以用,那些人,不能用,此时时刻的心情,反倒是放松了下来,他知道,这群人都是在演给他看,他不表态就是最好的态度。老甘龙面部流露出一丝丝兴奋,这一刻他等太久,想不到被老秦王压了半辈子,今天终于出了口气,他要看到这个夺走他名誉和权利的人,真正从死在他面前,这种快感,大于这个真正死没死,所以,车裂商鞅,才能解他心头之恨,才能告慰他落寞的一生,他是羡慕和嫉妒商鞅,他的思想和决策,能够得到老秦王充分信任,这一点任何人比不了,老秦王看似处处维护他,其实也是处处在削弱老世族的权利,他已经明显感觉到眼前的新君嬴驷也不是善茬,除掉商鞅,恢复祖制,也就恢复了老世族们的权利。 大家各怀鬼胎,各自盘算着各自的利益,痛苦的人只有景监,人类悲欢果真是各不相同,我们无法处于商鞅那个年代,也就无法体会那个年代的残酷,连年战争,让人命如同草芥一般,没有人会为了时代的一粒灰尘而惋惜,而商鞅却如同一个流星,划破了浩瀚的夜空,给许多人带来了希望。 就这样,这个假商鞅,在人们吵闹声中,被议定车裂了,死掉的人又再次死了一次,应该是老甘龙怕商鞅没有死透吧,而这一场闹剧结束后,我们真正商君在塞外又将开辟怎样的事业,就不得而知了,欲听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7章 修养生息 很快,秦国“左庶长商鞅被车裂”的消息,就传到草原上正在放牧的商鞅耳中,他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此刻他的心情无法用语言准确地描述出来,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正在河边散步商鞅,陷入了沉思,他用极短的时间,回顾了他的前半生,从出生到死亡,五十七年时间,虽生为卫国公族,却半生孤苦飘零,无所依靠,遍访名师求学,离开卫国,拜魏相公叔座为师,研习李悝变法,得老秦王厚爱,主政秦国变法,破釜沉舟,励精图治,想不到最终落得如此下场。 是世事无常,还是因果轮回,人世间所有的事,要是提前知道结局,还会沿着选定的方向前进吗? 商鞅明白,此刻,他的社会属性和价值,已经被秦王嬴驷在秦国范围内宣告结束了,从此秦国再无商鞅,他在秦王嬴驷那里,最后一点价值,就是对付老世族,也被嬴驷算计到了。而他只能是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花瓶,免不了被打碎的命运。 此刻,想通后的他,又有一丝庆幸、 这的确是应该庆幸的一件事。 因为两位意外穿越者,他提前知道秦军的防备意图 使他能够精心策划好行动路线,他用一场新的线路,出乎所有人意料,来到了一个新的天地, 这茫茫大草原之上,他保全了自己的家人和孩子。 同时,现实也打碎了,他对秦国抱有的最后一丝幻想。 已经五十七岁的商鞅,用近乎半生的心血为秦国的强大而苦心经营,此刻他也许有一丝懊恼,但他又有一丝骄傲,秦国在他的治理下,已经日益强大,他的离去,并不能改变秦国日益强大的事实,作为一个读书人,能施展平生所学,又何尝不是一件愉悦的事。 既然无法左右命运的车轮,那就平静的接受将要发生的事情吧。 这时,单于策马而来,打断了商鞅先生的沉思。 先生!单于快步下马,一边跑一边向商鞅这边打招呼。 “先生,秦国发生的事,你知道了吗?”单于担忧的问到到。 “已经知道了,大王”商鞅装作漫不经心的的答到。 “先生,万万不可想不开,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单于看着滚滚的河水,充满关切的望着商鞅。 这一幕,让商鞅笑了,他沉着冷静的答到:大王放心,我不是求死之人。 “那就好,那就好,先生想通就好,先生,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所有的牧民都召集起来了,具体听您的吩咐”单于悻悻的问道道。 “那我们就过去吧”商鞅愉快的答到。 广袤无垠的草原,帐篷如点点星光分布在辽阔的草原上,万里无云的天空,蓝的让人心旷神怡, 太阳的第一缕曙光透过帐篷的缝隙,唤醒了整个部落。阳光透过云层均匀的洒在草地上,牧民们会燃起了篝火,准备好早餐等待商鞅。 肉香扑鼻,奶酪的香气蔓延在空气中。 牧民围坐在一起,毕恭毕敬的等待着商鞅先生的讲话。 “大家都随意点”商鞅和颜悦色对大家说到 牧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先开口的。 反倒是李明,急着开口说到: “我这几天发现,咱们牧区的一个问题,就是养殖流动性,太大,都是以家庭为单位,各自为政,面对天灾人祸,抗风险和抵御能力较弱,我觉得我们应该成立畜牧业公司,规模化经营,然后在把畜牧产品加工销售出去,赚大钱” “公司?” “什么是公司?”牧民们疑惑的问 “就是大家把牛羊都集中起来,交一部分人管理,大家坐等分红就好,你们每个人都是股东”李明耐心的解释到。 单于听罢,感到很新鲜,急切的问到:“我们如何把产品销售出去,这边境贸易,他们这些诸侯国现在防我们和防贼一样?” 李明说到:那是由于我们过去缺少生产资料,想要什么布匹、铁器的时候,我们都是过去抢边民的,他们当然就会防御了,你抢人家的东西,还不许人家抵抗吗? 单于听完,脸不由的红到了脖子根上,又说到:“细想也是这个道理,问题是我们不会生产这些” 李明肯定地说:“这有什么难得,我们可以转变思路,请这些能工巧匠过来” 商鞅在一旁听着,没有插话,细心观察着其他牧民的表情,这些牧民低头议论纷纷,有的说好,有的说不好。 单于说:“那就请先生放手一试吧” 其实单于心里明白,这些天,商鞅和李明他们到来,是真心帮助他们,帮他们找水源,搭建毡房,帮老年人看病,尤其他的母亲,病重,也是商鞅带的医生,给看好的,此刻,他也不想再过这种逐草而居,漂泊不定的生活了。 人只要观念一想通,一切就都想通了,他们是落后,但他们并不笨。 说干就干,此刻,牧民举手表决成立了他们的第一个畜牧公司,并挑选了养殖方面的能手做员工,其他牧民根据自己的牛羊数量,进行了入股。同时单于也按照商鞅先生的建议,征召年轻力壮的士兵,组成特战队,脱离牧业生产,全身心投入的训练当中,仅仅几个月,牧区生产生活已经变样了。 李明他们将牧区的奶制品、牛羊肉,通过加工手法、制成了酸奶、风干牛肉、麻辣牛肉干等风味独特的食品。成立边境贸易公司,由特战队的护送下,与中原各诸侯国做生意,以前的长城下的烽火狼烟,变成了熙熙攘攘的街角闹市,好不热闹,渐渐的牧民富有了起来,越发对商鞅等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牧区成立盐业公司、铁器加工厂、粮油加工厂等,一大批牧民,走进了加工厂,变成了公司的员工,这使得中原各诸侯国眼馋的不行,此时的秦国国君嬴驷,听说商鞅没死,居然在隐姓埋名开办什么公司后,也大为惊叹。 此时的单于,在商鞅的辅佐下,已经成为草原上最强的匈奴部落,然而商鞅在李明的劝说下,认为这些远远不够,还可以向西发展,单于和商鞅在得知地球是圆的,大为震惊,单于更是高兴的几天没有好好休息。 很快,单于的特战队人员,已经接近1万人,所有特战队人员配备了统一的连弩,这些连弩经过李明等人的改造,虽然达不到现代兵器的标准,但射程和精度,已经不是先前能够比拟的。几次与中原各诸侯国交战都不落下风,很快统一了匈奴全境。在商鞅的建议,全境实行郡县制,原先的大小部落首领统统纳入公司管理,形成规模化效应,部落首领的利益得到了最大化,牧民也有了工作,手里也有了积蓄,国力日渐强盛。 然而此时,却传来,秦国军队大举来犯的消息,单于决心迎战,但商鞅先生建议禅意回撤,避其锋芒。单于心想,商鞅先生是不忍心与故国开战吧,遂答应了商鞅先生的建议,西进计划。商鞅先生这一决定,让秦国边境数十年远离战争困扰,直到汉朝时期,那又是后话。 第8章 修建都城 书接上回,话说自从匈奴单于学会了做生意,整个匈奴部落,从马背上渐渐走下来,由于商鞅先生推进法治教化,私斗和杀戮减少,同时,借鉴李明和新宇的建议,取消了一些残酷的刑法,把各县衙职能进行了细化,与中原各诸侯国也日渐相安无事,各诸侯国子民,在边境地区日益安定,老百姓生活富足,也纷纷移居至此。 在商鞅的建议下,在今天内蒙古自治区巴林左旗林东镇南,建立了都城,为了加快工程进度,成立的建筑公司,招收流民和闲散人员修建都城,并按月结算工钱,最开始,这些流民都不相信,后来拿到报酬后,干得也就更加卖力了。 不知不觉,已经又过去了一年,商鞅也已经62岁了,头发花白,但思路依然很清晰,在商鞅的辅佐教导下,单于也彻底变成了一个标标准准的“卫国人”,开始崇尚中原文化,全国境内设立大大小小的学堂,学习中原文化。 正如商鞅向他之前第一次给秦孝公建议的那样,用三皇时期的帝道教化百姓,整个民风为之一新。事实上无论是帝道、王道、霸道,都是一种形式,让老百姓生活实惠,才是彻彻底底的改革。此时的商鞅,已经不再锋芒毕露,更是一位更加成熟的政治家。 正所谓: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 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 时光如白驹过隙匆匆而过,弹指一挥间一去不复返。 当我们尚未察觉时,青春不再,容颜渐老, 不知不觉已经进入到人生另一个阶段。不同的年龄段有不同的领悟,也许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什么颜色,关键看我们用什么样的心态去看。 六十岁的商鞅突然明白,人一生经历什么,冥冥中都有定数,上天或许对我们的命运早就做了安排,此时的商鞅看透了人性、也看透了生命,放下了名利,年轻时,拼命追求的名声、权力、地位,可到现在,才发现,在时间面前,都只不过是一场梦幻泡影。 这时李明来找商鞅,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想趁着大英帝国还未崛起之前,把华夏文明的火种,传递到世界各地,找到商鞅商量,商鞅也早听说,李明关于地球是个圆的说法,只是还是不敢确认,内心也被自己这个想法所点燃了,为子孙后代们开疆拓土总归是好事啊。 此时单于正在验收马上完工的都城,这是一座在草原上拔地而起的伟大城市,短短几年,在商鞅辅佐下,匈奴的疆域已经横跨欧亚大陆,不同于以往,打完就走,而是设立郡县,张榜安民,各国民众在中原文化的强大吸引力下,也开始学习中原文字,经商和从事贸易。 一个全新的王朝---汉朝,在商鞅等人辅佐下,一切井然有序,歌舞升平。 单于站在城墙上,凝视着面前的大都城,目光中透露欣喜和骄傲。 城墙由坚固的石块垒砌而成,城墙四周建有雄伟的了望塔,让人们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壮丽景象。 城门宽敞而庄重,由巨大的木材和厚实的钢铁组成,彰显出城市的权威和稳固。上方的城楼都装饰着华丽的壁画和石雕,细致的图案和浓烈的色彩赋予了城市一种独特的艺术氛围。 策马进入城门,单于被眼前的繁华所吸引。宽阔的大街两旁,各种繁忙的商铺,井然有序的分布在各个市井巷道内,彩色的招牌闪耀着各种商品的诱人名字。人们穿梭其中,来来往往,交谈着,忙碌着,酒楼、饭店生意火爆,城市的商业活力弥漫在空气中。 城市中心是一片宏伟的宫殿群,宫殿的屋顶金碧辉煌,反射着阳光的光芒。绘有精美壁画和雕塑的墙壁,讲述着夏商周经典的故事和辉煌的历史。宫殿周围的广场和花园被细心打理,被艺术家摆放的花朵,绽放着五彩斑斓的色彩,整个城市散发着青春活力的气息,各种肤色和发色的国人,在城市里熙熙攘攘,让草原上空飞翔的雄鹰,都忍不住俯下身欣赏城市的美景。 夜幕降临,城市变得更加绚烂夺目。大理石街灯点亮了城市每个角落,整个城市被灯光点缀的金碧辉煌。城墙上的了望塔上点燃了熠熠闪耀的火把,城市的每个角落都被温暖的光线所照亮。夜市上人头攒动,生机勃勃,灯光下人们欢笑着,享受着草原特有的美食烤肉和奶酪,单于在感慨变化的同时,也越来越佩服商鞅。 国家的强盛离不开经济的繁荣,商鞅真乃治国之大才。单于内心感叹到,这几年,国家的变化带给他的视觉冲击是前所未有的,尤其之前牧民挨饿受冻的日子,也随着各类公司兴办,各类奶制品、肉制品几乎供不应求,由于中原各诸侯国贵族,更是派人抢着预定,还又周边其他大大小小的国家,让原本靠烧杀抢掠的草原部落,变得彬彬有礼,牧民们腰包更鼓了。 最重要的是兵役制度,让大家更愿意送年轻人参军。而不是过去一边放牧一边打仗,军队的战斗力更强了。单于打心里感到高兴,同时,李明他们建议成立各个部门,极大分摊了全国各类政务的运行压力,简单而快捷,把单于从繁忙政务中解脱出来,他只需要在重大事项签字确认就行,这让他有了更多的时间去做之前没有时间做的事,比如学习武器改造,专注人才引进等。 人才和科技才是国家进步和发展的第一生产力,李明常把这句话挂在嘴边,不由得,单于也把这句话当做了口头禅。 昨天他又和李明等人谈论了个通宵,决定造船,出海去看看未知的世界,他也很好奇李明说过的这句话,地球是个圆的。 对应该出去看看,出去闯闯,单于下定决心,他的爱人巴蒂尔也非常支持他,这时他从欧洲迎娶回来的妻子,金发碧眼,浑身散发着青春的气息,那张清秀的脸,深邃的大眼睛,总是带着让人温暖的笑容,身白皙材曼妙而又挺拔,肌肤白皙如雪,随意散落的长发散发着迷人清香,她带给单于,不单单是视觉的冲击,而是对未知世界的渴望。 欲望,始终是一个国家民族前进的动力,就这样,单于决定造船出海的决定,就通过了议会各个部落首领们的一致同意,商鞅和白雪此刻也感到高兴,毕竟这个国家就像他们的孩子,他们亲手把它从一个不起眼的部落,打造成一个军事、经济强国,这中间他们付出了太多。可说起造船,他们却一窍不通,只是听李明说过,需要大量的钢铁和大量的资金,但是有单于和众人的支持,他们也认为,这些困难都能克服,毕竟这承载着大家的希望。 无论什么时候,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充满希望,这个国家就会越来越强大。 通过拿下满洲岛,汉朝军队取得适合远洋航行的港口,为进一步探索世界,单于和商鞅等人决定就地开办造船厂,根据李明等人提供现代造船技术的构造图,大家开始修建造船厂,整个海岸线灯火通明,渔民和当地村民都纷纷加入,一来是朝廷发的工资高,二来是好奇,因为在此之前,渔民们通常使用简单的木船或者竹筏进行捕鱼活动,头一次听说用铁器造船,铁能在水面上浮起来吗?这恐怕是大多数渔民内心的疑惑,渔阳便是沿海祖祖辈辈靠海而生的渔民的儿子,带着好奇心,他去参加造船厂招聘,刚开始报着试一试的心情,没想到居然通过了,厂房宏大的规模,让他大惊失色,这是要造多大的一艘船。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9章 通航贸易 在公元前三百多年,建造造船厂的难度是非常大的,虽然经历的几年的积累,有大量的人力,但人们的劳动技能,不是短期可以改变,不像有些短视频神剧一样,随便画一张草图,交给古人,他们就可以造成来,这是不切合实际的。 渔阳第一次踏入巨大的造船厂时,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巨大的木质船体高耸入云,规模宏大,彰显出人类智慧和工艺的辉煌。厚重的木材和坚韧的绳索交织成一幅壮阔的船舶图景,让渔阳心中升起一股敬畏之情。 铺满整个船厂的工匠们忙碌着,他们和谐地协同工作,如同一支默契的交响乐团。有些人在精心雕刻船头的装饰,有些人在打磨木质船板的表面,有些人在编织绳索,精确地固定每一个细节。他们的技艺娴熟,每一步都流露出对船舶的敬畏和热爱。 灿烂的阳光透过木质建筑的间隙洒在船体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渔阳在阳光的映照下,仿佛看到了这艘船未来的辉煌和航行的坚定。微风轻拂,带着淡淡的海水味道,让他的心灵感受到海洋的召唤。 渔阳静静地走近一位老师傅,他正专注地雕刻着船头的雕塑。老师傅手中的雕刻刀舞动间,木头逐渐变幻出一只栩栩如生的海鸥。渔阳屏住呼吸,被老师傅的技艺所折服。他感受到了老师傅们对船舶的深情与匠心。 站在造船厂的震撼场景中,渔阳明白,这或许将是他人生的转折点。 这座造船厂位于靠海位置,占地约有五百亩。高大的石墙环绕着整个造船厂,坚固厚实,足以抵御海上的风暴和潮汐的侵袭。造船厂内,各个部门错落有致地分布着,每个部门都有专门的工匠负责,确保整个造船流程的顺利进行。 采购部是造船厂的首要部门,由单于亲自负责,他挑选上等木材,李明负责木材的防腐处理,确保木材在潮湿的海洋环境中也能保持耐用性。 船体建造由商鞅负责。指挥工匠们利用斧头、锯子和凿子等现有工具,按照设计图将木材削砍、打磨、拼接成坚固的船体骨架。帆篷制作由白雪负责,指挥妇女工匠们使用布料和精美的线绣制船帆。船锚与船具制造部由新宇负责,督促铁匠们,锻造出坚固的船锚和船体外部护甲。大家通力协作,加班加点,确保每一艘船都能在未来的航行中,迎接风雨的挑战。 这是一个年轻人渔阳找到李明,用试探口吻问到:李明先生,听说您是这个造船厂的负责人,我很想加入这里的工作,能否给我这个机会? 李明:你擅长什么?我们一直都非常欢迎有志于船舶建造的人,加入我们。 渔阳:我从小在渔村长大,对海洋和船舶一直有着浓厚的兴趣。对船舶结构和航海技术有一定的了解。也自学了一些木工和金属加工技巧,希望能得到这个机会。 李明:你可以先报名参加我们这边的培训班,学习了木工和金属加工技术,参与到船舶维修和改装的项目。 渔阳:好的好的,非常感谢 渔阳显得很激动,当地渔民陆陆续续加入到造船工作当中,对于所有船工,李明都组织食堂和后勤人员,保障船工们伙食和薪水,这对许多肚子吃不饱穿不暖流民来说,莫过于天大的喜讯。 半岛各郡县陆续稳定了下来,商鞅和单于商议,组建渔业公司,组织他们出海捕鱼,通过对海产品深加工,对中原各国销售新鲜的海产品,换取粮食和战略物资,老百姓生活得到了充分改善,纷纷去感谢商鞅。岛内生活安定,老百姓渐渐有了娱乐的时间。商鞅和李明就组织各个郡县之间人民踢球,搞球赛。获胜球队代表汉朝,和中原各个诸侯国球队比赛,中原各诸侯国起初,不知道足球是什么,后来通过一次比赛,才认识到足球的乐趣,随后接受了汉朝请帖,各诸侯国开始罢兵踢球。 经过漫长而艰辛的努力,商鞅和李明终于成功地造好了第一批船只。 商鞅眼睛注视着这些崭新的船只。它们的船体坚固耐用,船底光滑得如同镜面,布满精美的雕饰和装饰,舷窗上熠熠生辉的黄铜装饰物衬托出迷人的光芒。 商鞅望向远处的蔚蓝海面,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 他知道,这些船将扬帆远航,驶向未知的大海,成为人们探索世界的依托。 商鞅转过身来,看见李明和身边一群工匠们,满脸的自豪和喜悦。 这些年轻人从最初的无知和困惑,逐渐成长为技艺高超的造船师傅。他们的努力和汗水融入了每一艘船的每一个角落,成为这些船只真正的灵魂。 商鞅和李明决定邀请单于一同参加船只的下水试航。 单于带领着他的勇士们策马而至,观望着眼前这座宏大的造船厂,商鞅迈步向前,邀请单于参加此次下水试航。 试航的日子终于来临,船厂内热闹非凡,商鞅和李明向单于介绍了船只的设计理念和建造工艺,随着礼炮巨响,船只顺利下水。 船只平稳航行在辽阔海面上,单于站在船只的甲板上,迎着微风,眺望着无垠的大海。蔚蓝的海面延伸到天际。海面上,阳光的倩影在波光粼粼中闪烁,给整个海洋增添了一份神秘而诱人的魅力。 此刻,单于心情澎湃,眼神里闪烁着无尽的激动和憧憬。他用手抚摸着甲板上的航海图,感受着上面绘制的航线和导航标记,心中涌动着征服世界的欲望。 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目睹这样壮丽的景象,大海的广阔和深邃所带来的感受让他陶醉其中。 不禁让他想起了自己年少时听过的关于大海的传奇故事,故事中的神奇人物仿佛都在眼前重现。 商鞅先生也被大海浩渺的景色所吸引,船上所有的人都是第一次见到大海,所有人都欣赏着大海的美景,听着海浪拍打船体的声音。 单于拔出佩剑,指向远方,充满斗志说到:商鞅、李明、新宇,让我们一同扬帆远航,开启属于我们的航海时代! 第10章 潜龙勿用 书接上回,话说单于、商鞅等人试航验收船只性能,筹备出海准备工作。自又是几月过去了,秦王嬴驷这边,经过三年的蛰伏,心情也日渐稳定,刚开始杀了商鞅,觉得自己很爽,杀完之后就开始后悔,头疼的问题,一件接着一件,治理国家并不是一件容易得事,老甘龙比他想象的更加老谋深算,原本商鞅和老世族之间的权利平衡被打破,就好比一个圆规的的两条腿,缺任何一条腿,都是画不出圆的。 干活多的被杀,那就得另起炉灶,找能干活的,话说秦国这个大摊子,离了谁都能转,唯独离开商鞅,变法就失去了一个变字。 列位看官,为什么要这么说,“变”字才是变法的核心,商鞅变法的核心在于“变”,变就是与时俱进,适时调整,灵活应对,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而杀了商鞅,表面上还是在执行商鞅变法,走强秦之路,但变法缺少了“变”这个灵活度,也为日后秦统一六国后,衰落埋下了伏笔。 嬴驷把能干的、苦干的商鞅车裂之后,爽了一时,过后几年内,被老甘龙一流也是折腾的够呛,为了不漏出破绽,他只能尽可能的装深沉,少说话,把心思用在女色上,生儿育女上。 都说自古帝王最无情,但嬴驷却是一个多情的帝王。他爱所有他爱过的人,一生名正言顺老婆有两位,育有八个儿子。按年龄大小依次是嬴壮、嬴雍、嬴荡、嬴稷、嬴通、嬴恽、嬴芾、嬴悝,三年的时间里,嬴驷知道,他目前没办法斗过老甘龙一党,架不住老甘龙岁数大,总会有破绽,不行就慢慢耗,总会耗死他。 沉迷于儿女情长的温柔乡里的嬴驷,虽然只活了四十五岁,但繁育子女的能力超强,比那些活得久的帝王丝毫不差。人生在世,这也是一种能力,虽然这种能力,是上不了台面的。但在秦国日后的发展来看,子嗣问题也是头等大事,为秦国后续接班人,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尤其在嬴驷死后,两个儿子截然不同的命运上,这个问题就凸显出来了,老三嬴荡举鼎而亡,老四嬴稷上位,也就是秦昭襄王,秦朝历史上在位时间最长的君王,在位56年,也是中国历史上在位时间最长的国君之一。 嬴驷的两个老婆都不简单,一位心思简单而手段泼辣,另一位颇有心机而行事果断。 三年的蛰伏里,他一直忙着和老婆秀恩爱,能不和底下甘龙、杜挚这帮老世族起冲突的,尽量就不起冲突,让下面的人,去猜,去琢磨。 琢磨不透,也正是他的高明之处,让下面的人去猜,去想。 而他却忙着为秦国的接班人问题,沉迷于床笫之欢,下面人累死累活,也猜不透他的想法,却丝毫影响不到他的快乐。 这三年内,他心里一直在琢磨、物色、搜寻,可以堪大用的人才。 他要学楚庄王,三年不鸣,一鸣惊人。 三年后嬴驷复出了,第一件事,就是称王。 没有人真正了解他,这三年里,他背负担子太多,太重。 杀商鞅的恶名,无论如何对引进人才来说,有一定负面影响。 虽然商鞅,在他眼中只是个“工具人”,但他打心底是佩服商鞅变法的,还想继续在秦国实施商鞅变法,毕竟商鞅变法对秦国有利,对大秦有利的变法,就是好变法,但从“车裂商鞅”这件事来看,他好像,又站在了老世族一边,让老甘龙等老世族们泻了愤。至少当时,老世族们认为这个年轻秦王,是可以扳正的。 他们甚至一度认为他们可以控制和左右这个年轻的秦王。 政治斗争的残酷性,告诉秦王,用商鞅的死,为自己争取全面掌权的时间。先把这股力量卸下来,借力使力,打太极,让这个反对新法的力量打在沙包上,打在商鞅身上,让这股反对变法的力量,全部发泄在“工具人”商鞅身上,把所有恶名都让“工具人”商鞅,去背负。 只有这样,这股力量才会发泄出去了,反对变法的势头就没有之前那么猛,正好可以缓一缓,留出足够的时间和空间,来让这些跳梁小丑们都暴漏出来,然后一举荡平,这些变法的阻碍力量,为新法继续在秦国实施铺平道路。 在这个时间点称王,就是让群臣进行站队,让列国重新认识秦国。 为什么要拖上几年,才称王。 继位之初,人心不稳,嬴驷要拉拢老世族集团支持,商鞅的变法触及了老世族的利益。秦孝公活着的时候,老世族们奈何不了商鞅,现在秦孝公死了,老世族们肯定拿商鞅开刀。 死一个商鞅,换来老世族的人心,这笔买卖很划算。 商鞅杀了,老世族拉拢了,但是底线就是谁都不能动摇变法,谁动杀谁。 这几年过去,连老世族们自己也都迷茫了, 到底恨的是变法,还是恨的是商鞅。 嬴驷的心事,就是称王。 当初魏国称王后,被列国揍得满地找牙,嬴驷为何还要坚持想要称王? 之所以称王,除了满足嬴驷个人心理需求外,更重要的是建立政治联盟,寻求外交支持。 大家称王,你不称王,开会的时候,大家都是王,你是公、侯、伯、爵,你就得坐最后一排,就容易被列国看不起。 况且称王是得到周天子承认,周天子不承认,大家都不屑于与你互称,更没人带你玩耍。 相王这种大型活动,需要两国或者多国参与,从而达成政治互盟。今天大家在这里互相称王了,以后咱们都是同一个立场了,那我去打别人的时候,你就不能拦着,当然,你去打别人的时候,我也不阻拦你。所以,称王必须从嬴驷开始,嬴驷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 公元前324年,嬴驷正式称王。 为秦国东出,争取政治地位和政治同盟, 无论从他本人愿望,还是秦国强大来讲,都需要称这个王。 嬴驷称王的消息,也传到了商鞅的耳中,直到商鞅听到这个消息后,他才真正看清了秦王的意图,感慨以前的他是多么的滑稽、可笑,不知进退, 真是: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第11章 甘龙施计 一晃十四年过去了,甘龙原本以为商鞅已经死了,但没想商鞅没死,却在匈奴单于那当了谋士,活了下来,这对老甘龙来说,是怎么也无法接受的。而告诉他这个消息的不是别人,而正是他派去刺探消息的渔阳,那个渔民的儿子。 当得知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老甘龙起初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但直到他看到了,商鞅写的文书等字体时候,他才仰天长叹,天意啊,这商鞅老贼居然没有死?天理何在! 杜挚看着老甘龙叹息 “杜大夫,这么叹息,能弹死商鞅乎?当务之急,是想办法的杀死商鞅。” 老甘龙看了一眼杜挚 “你说说看,该如何处死商鞅?” “杜大夫,你想想,谁知道商鞅没死,会比我们更着急?” “哦,老夫觉得更着急应该是秦王赢驷,他的威信受到了挑战!” “其次应该是嬴虔,他要是知道,自己一直想杀的人,被掉了包,肯定会气疯吧。” 老甘龙慢条斯理对杜挚说。 \"飓风过岗,伏草惟存\"。老甘龙一生处理政务灵活多变,充满智慧,以至于三朝国君都颇为倚重,但唯独商鞅,让他放不下,他心里嫉妒,嫉妒商鞅和秦王那份君臣齐心,他也想得到老秦王那份信任,但他知道他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无论老秦王、新秦王,对他都是提防,多于信任。 此时,老甘龙转念又生一计谋,对杜挚说,你去买通单于的身边妃子,告诉他们,商鞅这次计划出海,杀掉单于,把这个风在大都城发出去,看看商鞅如何应对,对了,想办法告诉赢虔,商鞅没死,具体怎么办,你自己想,但有一点,这个事情,要做得滴水不漏。 已经年近八十的老甘龙,最终还是放不下商鞅。 此时单于、商鞅、李明等人,已决定一同出海,为了这次远洋航行,他们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 此时,商鞅的内心,是豁然的,他昔日呕心沥血的前半生苦心经营的秦国,在秦王嬴驷治理下,蒸蒸日上,他感到很欣慰,但同时心情又是复杂的,好在,现在单于对他言听计从,十分信赖他,现在匈奴的强盛时期,疆域在他的辅佐下,横跨欧亚大陆,国力日益强盛,他把秦国改革的那一套,用在了这辽阔的疆域上,只是许多改革细化的地方,又听取了李明、新宇等穿越过来的现代人的建议,大力发展企业、对外贸易,此次远航,就是打通更广阔的市场,因为李明告诉他非洲南部砖石和黄金的储备是非常大的。 航行在即,单于和自己的爱妃丽娜,正在缠绵,两个人如漆似胶的拟在一起,像两条鱼在海底嬉戏,时而急促,时而平缓,欢快的在水里游动,已经三十岁的单于,身材愈发的魁梧,这几年在商鞅的影响下,他已经不再是那个迷信武力可以解决一切的可汗,他更加相信智慧和勇气。对商鞅是上天赐给他最好的礼物,如果没有商鞅,他或许还在被秦国的军队追着到处跑。丽娜在高潮到来的最后一刻,感觉整个人都被单于掏空了,只想像小鸟一样,依偎在单于宽阔的臂膀里,此刻单于也如同脱缰的野马,在广阔的草原,拼命的奔跑,直到精疲力竭。 丽娜轻声细语对单于说:\"我听人说,商鞅和李明,他们此行是要谋害大汗,大汗你可万万不能去\" “胡说,什么”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不如早做打算杀了他们” “那让我先杀了你” “你好坏啊,大汗” “你懂什么,看我怎么收拾你” “来呀,快来收拾我” 这时旁边的侍女突然不小心打碎了茶盘,惹得单于随手掷出佩剑,擦着侍女的衣裙而过,侍女吓得花容失色,感冒像可汗求饶。 “也罢,还不赶快退下” “大汗,你还是不信我吗” “难道,我还没有商鞅和你亲” “妇人之仁,你懂什么,休要多言” 单于被丽娜这么一说,心里没有刚开始的热情,穿好衣服离开了,他心里明白,这个妇人一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才会这样说,究竟是什么人,想要害商鞅,他决定,先不告诉商鞅,先派人去打探一下。 第12章 爱妃受审 书接上回,自单于的爱妃丽娜,吹枕边风后,单于安排人背地里将丽娜抓起来,进行审讯。起初丽娜不肯相信,后来当他看见提审她的人,不像在开玩笑后,竟直接大哭了起来,然后在刑具面前,无论她如何坚强,都最终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审讯她的,是单于秘密训练的贴身部队,专门负责整理和搜集情报,确保国家安全,整个监狱共有六层,其中最上面一层是办公区域,中间四层都是单独关押犯人的牢房,最下面一层则是各类刑具的审讯室。王妃虽身份高贵,但单于在商鞅的变法影响下,已逐渐废除了过去游牧民族特有一些等级制度和贵族特权,这里关押的大多是思想上、言行上,不利于内部团结的人,也有些是他国派来的奸细。 而丽娜,万万没想到,昨天还和她你侬我侬的单于,今天就将她送进了审讯室,这点让她怎么也接受不了,说好的爱情,就如此的脆弱吗? 然而丽娜不知道的事,单于比她更着急,想了解到消息的来源,因为这关系到整个帝国的航海计划,关系到几十万人远征,为了这次航海,他们已经准备了太久,不能有任何的闪失。也不能有任何人去破坏。 此时狱卒们将丽娜困在老虎凳上,她的手脚已经不能动弹。 等待她的是各种刑具,包括烧红的洛铁,主审官是李明,李明拿起洛铁,放在一块牛肉上滋滋冒烟,这声音比香味更让丽娜恐怖,丽娜起初还不想说,等李明拿起洛铁缓缓向她走来的时候,她整个人已经先晕了过去。狱卒们将一桶清水朝着她的头发淋了下来,瞬间冰水这么一激,她整个人都清醒过来了。 “我说,我说” “是谁,快说” “有个叫渔阳的船工告诉我的” “渔阳,哪个渔阳” “就是之前去找你,在船厂应聘的那个” “那你为什么会对单于,说这些” “不要往别人身上泼脏水” “快说,你是谁派来的” “我,我没人派啊” “那你为什么听信渔阳的话” “这......” 李明又特意把烙铁拿了起来,这时候烙铁距离丽娜很近,当丽娜以为烙铁要烫她的时候,李明只是那烙铁点了 一根烟,然后对着她说到: “快说,对方给你许了什么好处” “他们答应我,如果杀死了商鞅,他们让我儿子继承王位,你们也知道的,可汗有那么多女人,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将来打算啊” “所以你就能平白无故害死商鞅” “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我只是为了自己的孩子” 说着丽娜头低了下来,头发被冰水淋成一缕一缕,衣服紧贴着皮肤,身体随着呼吸声有规律的起伏。李明算是看明白,这女人只是个草包,被人利用而已,而这幕后的人,让李明隐隐约约感到一丝寒意,这个人也太坏了,这个手段真的卑鄙。用单于的夫妻感情,离间君臣关系,差一点,如果单于立场不坚定,这就是要掉脑袋的节奏,随后吩咐其他人呢将渔阳抓回来。 谁知,这渔阳竟然在抓捕过程中,咬碎后槽牙藏着的毒药自尽了,这可把李明白忙活了一场,辛苦一场的线索全断了,等于白忙活,只好回去把提审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单于和商鞅。 已经,年近古稀的商鞅,哈哈笑了起来,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这熟悉的手法一定来自老甘龙,想不到,他身子骨这么硬朗,人老成精,树老根深。这老甘龙,一直没忘了我啊,来而不往非礼也,随即,他对李明和单于,说了自己的想法,如何如何,他料想,老甘龙这次肯定会急不可耐,因为他已经等待太久了,他一辈子都在等待最佳时机,最佳机会,这这样一个完美主义者,一直在等待中度过,熬走一个又一个君王,一身求稳的他,树叶子掉下来,都怕把头砸烂,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做有风险的事,而这次,就是抓住他的这个特点,彻底,让他驾鹤西游。 第13章 敬献美女 书接上回,我们嬴驷作为帝王,哪都好,权谋、智力、勇气值都属于拉满的状态,就是有一点好色,那个方面的需求有点强,当然要不强,也不能成为八个儿子的爹。 性欲旺盛,对普通老百姓来说是灾祸,对君王来说,就是子嗣昌盛了。不管是见到魏纾还是芈八子,他总要在处理完政务后,忙上那么一阵子,让女人对他产生强烈的依赖,正如许多人有酒瘾、网瘾、烟瘾,但很少有人会说自己有性瘾,况且秦朝时期,也没有人对这方面进行专门的研究。 嬴驷就属于撩妹中的高手,他对于不同的女人,往往有不同的策略,采取不同的手段,针对每个人不同心理特点,设计不同的套路,拿捏每个女人心中最软弱的环节,让但凡他接触到的女人,都死心塌地爱上他,芈月、芈姝、魏纾等都为他痴狂,他懂人性,更会利用人性的弱点,针对每个人特点制定策略。 而他以为这是他的优点,但在别人眼里就是缺点。正是由于他所擅长的优点,最终成为要了他性命的利器,色字头上一把刀。此时老甘龙也已经等不及了,车裂商鞅后,老世族们没有看到“人亡政息”,变法没有停止,也没有废除,想要恢复老世族,秦穆公时期那份荣耀,变得越来越不可能,这个毛头小子,就是不开口,也不露出破绽。唯一的破绽就是好色。那就用女人去掏空他,谁又能拒绝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美女呢。 老甘龙深知,这个事情,谁也不能告诉,包括大舌头的杜挚,在他眼里杜挚就是一条比较听话的狗,没有脑子,好控制,而且对他很忠诚,忠诚就够了。但这个事又不能让杜挚知道,他知道就会坏事,但又得找稳妥的人。而且不能是秦国人,用完之后,可以杀掉,死无对证。 然后,让他想不到的事,这时候,一名叫李明的匈奴人,竟然带着四十多名美人,想他进贡,理由是想在秦国谋得一官半职,天底下,居然有这等好事,让这个老色胚顿时感觉自己又换发了第二春,他连睡衣都来不及换,就差人叫李明进来,果真男人至死是少年。 “老太师,最近可好” “年轻人,你有事尽管说,不用这么多礼” 说着,老甘龙向李明身后的美女们望去,果真一个个闭月羞花,沉鱼落雁。里面竟然有金发碧眼的女子,老甘龙不由精神为之一振。 “老太师,在下惭愧,只想在老太师手下谋个一官半职,不知老太师可愿意帮忙?” “李公子,可知,大秦实行军功制,没有军功,不要说别人,就是我的子嗣也要被消去爵位” “怎么会有如此的事,秦王难道没看到老太师对国家做出的巨大贡献吗?” “少声点,年轻人,你初到秦国,不知道,都是这该死的商鞅,坏了规矩” “商鞅,商鞅不是已经死了吗?” “李公子,实不相瞒,商鞅并没有死,我们处死的,是秦王找的傀儡,这也是我们最近才知道,商鞅这老小子,居然活着,而且还活得很好,真是苍天不公啊” “老太师,不必多虑啊,料想商鞅这老小子,多行不义必自毙,哪有老太师此等德高望重。” “还是李公子讨老夫喜欢,你送的这些礼物,我权且收下,等过些日子,老夫替你谋划一二,料想他秦王也不会不重用老夫推荐的人,他秦国不是正缺人才,正所谓千金一得,一将难求,你的事,老夫一定尽力而为。” 说罢,李明便向老甘龙告辞了。 “翠儿,”老甘龙叫来自己的贴身侍女,去查查这个李明的底细,查实后,向我如实报告,要不小心你的脑袋。 “翠儿,办事,您还不放心,放心吧,老爷子,翠儿跟随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翠儿的这条命就是您给的,赴汤蹈火在所彼此” “快去吧,你这黄毛丫头,就会嘴贫,去晚了,那个李公子没人了,你怎么跟” “好的,老爷,你这是有了新欢,就要赶翠儿走,翠儿不理你了,坏老头” 老甘龙嗔怒,装作要打翠儿,翠儿赶紧跑出去,办事去了。 第14章 惊魂未定 李明出门上了轿子,四个轿夫,抬着一顶蓝色的轿子,晃晃悠悠地走着,翠儿保持一段距离,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咸阳城很热闹,没有人会注意到轿夫后面跟随的女子。 李明坐在轿子里面,想着老甘龙的神态,发现还真是难对付,老甘龙表面笑嘻嘻,其实内心已经打量了他不再打量,还好,找的易容师,把自己整的和秦国人,没什么两样,要不还真怕被拆穿,那就小命不保了。 李明到古代发现什么都好,吃得好,睡得好,就是穿衣服太麻烦。没有手机,也不担心熬夜,天黑就标志一切娱乐活动的结束。 刚开始人会极度不适应,因为对现代人来说,没有手机,就意味着无聊。 而这还不是最难受的,最难受的莫过于,想家的时候,你会发现没有一条路,是可以回去的,这或许就是穿越者最大的痛苦。 其次就是冻龄,关于年龄,李明惊奇的发现,他的年龄一直停留在穿越到来的,那一年,岁数没有随着时间的改变而衰老,起初他并不在意,直到他发现,商鞅已经需要拄拐杖了,他还没有任何变化时,他才意识到可怕,这意味着,他将永远35岁,这是多么无聊而且无趣的一个玩笑。 老天爷,这是不想让他休息的节奏。 他就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当中,像在一个平行的世界,又像是这个世界的一面镜子,他有时甚至一度怀疑这是一场,这场梦要早点醒来该多好。 李明想着想着,在轿夫晃晃悠悠地颠簸中,竟然睡着了。 梦里他梦见自己回到现代的家,见到自己的孩子,梦里的他是如此幸福。 人生何尝不是一场梦境,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随着轿子落地,李明也醒了,他回到咸阳城东北角,他买的四合院当中,院子最中间是三间上房,东西老侧各有四间厢房,院子中间种着枣树,这个时节,枣树开着黄色的小黄。 四合院子的前主人叫赵龙,是当朝的官员,因为嗜赌如命,赌输了钱,把院子输给了当铺,当铺老板拍卖的时候,正好赶上李明来到咸阳,就顺手买了下来。也算是有个临时落脚的地方,这房价放在现在,想都不敢想,李明觉得挺划算。 自从把带来的“礼物”送给老甘龙,李明心里就在想,老甘龙会不会全部私藏,这事就这么完了。 但转念一想,礼物都已经送出去了,至于人家怎么处理,就是人家的事情了。 可商鞅先生说过,这招,会要了老甘龙的命。 既然商鞅先生都这么说了,自己又何必多想。 这些古代的人,心眼子要比现代人,多很多,可能是身在战国的原因,这里动不动就会掉脑袋,人命在这里,就像草一样不值钱。 但秦国,给人的感觉,要比其他诸侯国好很多,社会治安各个方面都要比其他诸侯国要安全很多。最起码作奸犯科的人,他自己得掂量一下,自己的脑袋要不要。 前面李明不小心掉落的钱袋,要是在魏国,肯定会被街上的流民混抢一通,可秦国,竟然没有人敢捡,害的他自己又回去取了一回。 李明让随身丫鬟小倩去沏壶茶,他好待在咸阳看戏,办完之后,他还得回去和商鞅先生汇合,一切去航海,李明想既然自己穿越到了秦朝,是不是可以把岛国给占了,反正这个时候,徐福还没有出现,先到先得,想着想着,他就觉得自己荒诞不经,小倩沏好茶,端着托盘,给李明放在茶台上,随口问到: 公子,今天事情办的怎么样? 就这样吧,切记咸阳城内,不要多说话。 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会是谁呢?李明心中盘算着。 你是? 哦,我是逃难来这的,能不能给口水喝? 哦,那快进来吧 只见,小倩领着一个穿着麻布衣服的女子,这女子头发故意弄得蓬头垢面,但可以看出他的耳朵后面,雪白的皮肤如同羊脂玉一样,光滑白净。 李明突然起了疑心,这分明是绿茶婊,却偏要装可怜。 翠儿打量着这个院子,突然问了一句 \"官人,你们也是从外地来的吧,来咸阳做什么\" “哦,因为吃罪了魏国的管家,得闻秦王礼贤下士,才投奔秦国而来” “哦哦,看公子也不想是劳苦之人,说笑了” “这位姑娘,不要乱开玩笑” “公子眉目清秀,但样貌却很像秦国人,口音却像河西人” “姑娘好厉害,姑娘要不坐下来喝杯茶” “公子不嫌弃奴家弄脏了你的杯子吗?” “这哪里的话,小倩沏茶” 小倩白了翠儿一眼,心想这姑娘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人家主人只是客气客气,她还当真了。 这时李明才认真打量着眼前这个女子,一双充满世故的眼睛,像狐狸一样精明,李明知道对方是个狠角色,便愈加热情起来,倒是翠儿被搞得不自在,竟然脸颊泛起了微红。 这倒也是怪事,以前她面对的男人,只有老甘龙。 老甘龙有个怪毛病,每晚睡觉,总要两个侍女,搂着他的两只脚,帮他暖脚, 按照他的说法,暖脚睡觉可以延年益寿。 翠儿起先特别讨厌老甘龙,后来她也就慢慢认命了。 而这个李公子,第一次见面,就如此尊重她,把她当人看,这是她在老甘龙那里,无论如何也体会不到的,老甘龙只是把她当玩物和泄欲工具,虽然老甘龙那方面早已经不行了,但他却极其变态。让翠儿一度对男人产生了极其厌恶的想法。 翠儿想着想着,眼睛突然模糊了,受过的委屈,一幕一幕,像电影一样,在茶杯里浮现。 是啊,古代女人的地位,几乎被男人所遮挡,她们没有在历史中被记载,但每次重大事情,几乎都有女人的身影,他们是历史的创造者,更是历史的孕育者,孕育着一代又一代的帝王,他们理所应当,得到应有的尊重。 翠儿,本来是替老甘龙打探李明的实底的。 但就在这一瞬间,她竟然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因为她有了人的尊严,她不再是一件附属品。 翠儿看着李公子淡定的喝着茶,似乎也没觉察到她内心的变化。 而李明此刻也发觉了翠儿的异常,他故作镇定,喝着茶,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他想到他送给老甘龙的那四十多位女子特战队员,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女子特工,应该不会这么快就暴露吧,这个女子行迹可疑,言语吞吞吐吐,说话闪烁其词,会不会是甘龙派来刺探消息的。 难道,我说错什么话了,老甘龙已经发现了,想到这,李明后背一阵发凉。 古人的智慧,真是名不虚传,浑身上下都是心眼子。 翠儿此时,还没有回过神,这时小倩端着一份茶点,叫了她半天。 她才猛地惊醒过来,想着自己的失态,赶忙给李公子说: 公子,奴家,先走了,改天再来拜谢公子。 翠儿走后,李明,赶紧让小倩把大门关上。 他要冷静的想一想,这地方也太凶险了。 第15章 酒后丧命 话说,翠儿一路小跑,回禀老甘龙,说这位李公子平平无奇,送出礼物如此贵重,想必真是在魏国有难,恐遭人暗算罢了。 老甘龙听完,倒不完全放在心上,李明在他眼中,是无足轻重的小角色,这种人,就像地上的蝼蚁,他想捏死多少就捏死多少,商鞅不是很厉害吗,不也被他车裂了吗,虽然车裂的不是他的真身,但在老百姓眼里,他就是啊。 他目前的对手是嬴驷,对嬴驷。 这个黄口小儿,想熬死老夫,奈何老夫寿命比他长。 谁熬死谁,还不一定呢。 “去,叫赵龙来见我”甘龙吩咐左右 侍从得令,立马去找这个赵公子,此时咸阳城,仿佛一夜之间便褪去了冬日的沉寂与苍白。 万物苏醒,生机盎然,咸阳城内,两旁的柳树开始抽出嫩芽,细长的枝条轻拂着微风,似乎在诉说着被人们遗忘的那些纷争。阳光透过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映照在青石板上,显得格外柔和。 偶尔有几只蝴蝶翩翩起舞,它们或停或飞,点缀着这春日的画卷。 渭河之畔,波光粼粼,水面上漂浮着几片落花,宛如一叶小舟,随波逐流。 河岸边的桃花,已争相开放,粉嫩的花瓣在春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淡淡的芳香。不时有行人驻足,或是低语细语,或是追逐嬉戏,享受着这份宁静与美好。 城内的街巷,也换上了新春的装扮。熙熙攘攘的市集中,各种时令的鲜花、水果和手工艺品琳琅满目,吸引着过往的行人。小贩们吆喝着,声音此起彼伏,充满了生活的热情。 在街道最尽头,右转有一处宅邸,是专供王公贵族们消遣的地方——怡春院。 此时,老甘龙要找的赵龙,赵公子,就在这古色古香的怡春院内。 轻纱缓缓飘动,空气中弥漫着沉香的味道。 院子里的池塘边,几盏宫灯摇曳生姿,映照出水面上点点微光。 赵龙此刻,正坐在精致的雕花木桌旁,桌上摆放着几只精美的青铜酒器,里面盛满了琥珀色的美酒。 赵龙身着一袭青色长袍,腰间佩着玉带,赵龙此人面容英俊,眉宇间透着一股不凡的气质。 与他同桌的几位女子,穿着浅色丝绸长裙,肩披薄纱上衣 “赵公子,再喝一杯,来” “赵公子,喝她的,不喝我的,难道嫌弃奴家不成” “赵公子来喝我的”这位女子轻启红唇,声音婉转如黄鹂。 赵龙烂醉如泥,只是连忙摆手,“美人们,在不能喝了,耽误了公务,你们可吃罪不起” “瞧你说的,谁不知道我们赵公子,您手眼通天” 女子们娇笑连连,气氛愈发热络,她们不听赵龙嘴里嘟囔,依旧轮流向赵龙敬酒, 夜色渐深,此刻的赵龙,酒意也越发浓厚。 赵龙与这些女子之间的对话变得更加轻佻和风趣,笑声在院落中回荡,女子们兴奋的叫声和歌声交织成一幅旖旎的夜宴图。 几位着急侍从,看赵公子已经醉成这样,不知道如何向老甘龙交差,正在踌躇犹豫不觉间。怡春院突然起火了。 这火从东面的厨房引起,不一会,风借火势,火借风势,很快就火光冲天,一时间里面人叫喊声、哭声乱作一团。 这把火,让原本醉酒的赵龙瞬间清醒,推开身边的女子,慌不择路想要快点开溜,那料到,暗处一个极快的飞镖,正中赵龙的后心,那人出手极快,这在混乱中作案,人都各自顾各自,到没人注意,赵龙是中飞镖倒地,还是自己绊倒,等老甘龙的侍从赶到赵龙跟前,人已经死透了,这运镖的是高手,这一镖力道很大,直接从后背直接插入赵龙的心脏,一击致命。 可怜的赵龙连对方都没有看清楚,就倒在了火场,几个侍从见赵龙已经死了,就取下赵龙随身佩戴的玉佩,着急忙慌的逃离火场。回去向老甘龙复命不提。 躲在暗处的黑衣人,观察着这几个侍从,一路尾随,竟然跟到了大师府。 这黑衣人身法极快,一看就是长期习武之人。很快就消失在这闹市当中,咸阳城有名酒肆着火,立马惊动了秦王嬴驷,一面差人救火,一面派人查明原因,重重处罚了咸阳令,这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咸阳太守刘博,此时感到莫名的冤枉,但事已至此,也只能认栽。 而此时的咸阳城,街头巷尾,大家都背地里对此事唏嘘不已。可怜赵公子就这样稀里糊涂烧成了焦炭,甘龙那个恨啊,又痛失一名爱将,人要想当官,总得有人抬轿子。此时甘龙也感觉手下缺人,不由的想起了李明。 对,这个年轻人,没有外来根基,不知深浅,可以让他去趟这趟洪水。 老甘龙,谋定后,边又神情淡然起来,想到志得意满处,不禁哼唱起来。嬴驷小儿,跟我斗,你还嫩了点,你爹都不是个。 老甘龙憋屈是有道理的,嬴驷处理了商鞅,却没有废止变法,让所有老世族满怀希望,又耗费了他们的精力,领导画的大饼,总也吃不完,让老甘龙在等待中,渐渐没了耐心,而此刻耐心,又是最致命的。 第16章 举荐李明 书接上回,赵龙死的很憋屈,虽然此人没有什么建树,但是在吃喝玩乐方面,绝对是一等一的好手, 就这样烧成了焦炭。 正所谓:正叹他人命不长,哪知自己归来丧! 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赵龙死了,起初最震惊还是老甘龙,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几十年官场沉浮,大大小小斗争,让他知道了官场斗争的残酷性。而他之所以能成为这官场中的不倒翁,有他独特的一面。 那就是:明哲保身,什么事,都不出头。 中庸之道,以柔克刚,还是那句老话,舌头还在,牙齿却没了。 老甘龙暗地里差人调查赵龙的死因。 赵龙的死,对老世族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但此时老世族和新兴权贵们之间的较量,仍然在台下,明面上,王权和贵族之间,仍然是王权至上,而王权真正执行下来的时候,又被老甘龙一伙人,在无形之中化解了。赵龙的死,本来是很清晰的,但在这错综复杂的朝局中,尽然成了迷。许多关键证据、证物,居然离奇失踪了, 很明显,有些人不想让所谓的真相,这么快浮出水面,而有些人可能会永远成为秘密。 李明送给老甘龙四十多位女子特战队员, 老甘龙自己留下10人供自己差遣后,其余全都送给了朝中要害部门的士大夫,面对老甘龙礼物,这些朝臣们更是乐此不疲,纷纷给老甘龙回赠一些金银、奇珍异宝。 一日,老甘龙去朝中拜见嬴驷, 殿下,咸阳酒肆纵火案可有眉目? 嬴驷放下手中的奏折,看向老甘龙: “还没有,老太师可有什么事情?” “这纵火案,依老夫看,肯定是人为,有意的毁尸灭迹,趁乱行事,我大秦律法如此严厉,究竟何人安敢如此,大王,心里难道不觉得可疑吗?” 赵龙的死,老太师有什么看法? 老甘龙站起身,缓缓说道:“陛下,这明摆着是商鞅余孽们对老世族发起的一场权力的挑衅,这是赤裸裸的谋杀? 嬴驷此时心里虽有不悦,但脸上依然微笑着说, “老太师,不要动怒,这件事,我会让人尽快查明,给赵大夫一个公道,给老世族们一个说法。” “陛下,指派何人去查明此事?” “我准备派魏章查明此事。” “陛下不可,魏章乃是魏国人,陛下指派一个魏国人去调查赵龙案的死因,恐怕不妥,难以让其他人信服。” “那太师意下如何?” 老甘龙面色凝重的说道: 陛下,我们老秦人几辈子辛辛苦苦攒下的这个家业,不能让外姓人这般巧取豪夺了去,陛下难道忘记昔日商鞅是如何轻慢陛下您的 现如今,新贵们一代得势,势必对老秦人,世族势力有所压制,老秦人的利益谁来维护,老世族们对秦国忠心耿耿,是秦国统治的根基,更是殿下您可以始终相信的势力,从秦穆公时期,老世族们历经几代人艰苦奋斗,才有了现如今,秦国的基业。 陛下,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老秦人的才应该是您最后的倚仗。 嬴驷看着老甘龙的眼睛,缓缓说道: 太师说的很对,我岂不知,奈何世家子弟,多出纨绔,朕身边又无可用之人,老太师可有人推荐? 嬴驷心里清楚,老甘龙此刻,是想借着赵龙的死,在朝中安插自己的人,权力这玩意,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此刻赵龙的死,处理不好,怕老世族们借机生事,不如先退一步,看老甘龙如何出牌。 老甘龙说道:为了堵住老世族口食,微臣举荐一人,此人既不是陛下提拔的新贵,又不是老世族的人,更适合处理此事? 嬴驷问道:哦,太师说说看,倒是朝中哪位大臣。 老甘龙缓缓说道:微臣推荐是一位新人,李明。 嬴驷大脑飞速运转,本以为老甘龙会推举老世族中自己亲信,没想到老甘龙拉出一位新人去处理这个烫手的山芋,嬴驷想了想,既然这件事不好安排自己人处理,启用新人,倒也不是一种折中的办法。 老甘龙暗地里观察着秦王嬴驷的表情。 时间在凝滞中,一分一秒度过。 嬴驷此刻心里明白,面子要给老甘龙给,但还是得缓缓再说。 “老太师,考虑的周全,此事过两天召集朝臣们再议” 看不清楚的事情,缓缓再议,再看,这也是嬴驷一惯的看法,缓缓再看,之前,还甚至缓了三年,而这是这三年,他的羽毛才得以丰满,话语权才有了王者应该有的权力。 老甘龙,琢磨不透嬴驷的真实想法,也只好先告退。 第17章 一见如故 秋风送爽,黄叶落满咸阳的大街小巷。秦王此刻在王宫里,琢磨这老甘龙举荐的这个人,安排左右暗自调查此人的背景和根基,调查回来的人,竟然无一人知道此人的背景, 秦王的好奇心,也越来越重, 此人为什么来到秦国,又为什么能取得老甘龙的信任,如今这朝局,靠着军功提拔起来的将领们和靠着爵位世袭罔替的老世族们,虽然表面上一团和气,背地里却水火不容,归根到底,都是利益在作怪。 人无利,而不起早。 为了取消心中的疑团,也为了有效掌控朝局。 嬴驷决定会一会这个李明。 看看这个人究竟能不能被自己所利用。 于是我们的秦王乔装打扮着就出宫去了。 此时嬴驷,已经是三十六岁的年龄,朝局也早已在他的手里驾轻就熟,他更渴望改变,渴望征服,想成为一代帝王的宏图大业。奈何秦国偏安于西隅,更是被中原那些诸侯国所轻视,认为秦人野蛮而不通教化,可谁又能了解他真正的苦心,老秦人的家业,不能断送在他的手里,绝对不能,此刻他边走边在内心思索着,一身白色修身的书生打扮,虽然褪去了王袍,但眉宇间,依旧散发这一股英气,干净干练,而又坚毅的眼神,不怒自威。 为了不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只随身携带了两位高手,须臾之间,已到了李府,差人通报李府内。得知李明在府内后,秦王从容走进院内,看见一青衣男子朝自己缓缓走来。想必这就是李明。 李先生,听闻先生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闲,有幸来拜会先生,赶巧先生在家。 您是?李明望着对方器宇不凡,便连忙恭敬问到 我是浪迹秦国的一位读书人而已,听闻秦国国君爱惜人才,特来都城谋求生路,谁想一时间不得机缘,就在这偌大的咸阳城瞎逛。 兄台,原来如此,倩儿,还不快给客人沏茶,看座。 李明招呼几人去会客厅就坐,此时秦王,打量着李明屋内的陈设,好奇的问李明,桌子上的方盒子是何物。 李明看了一眼,笑道,这个吗?香烟,随机取出一根,点燃,自顾自抽了一口,而他没有意识到,此时秦王吃惊的表情,但秦王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先生着点火的小玩意,非常有意思? 随机拿着李明的万次火柴,端详了起来。 李明看着来客跟自己年龄相仿,也比较随和,随即也就耐心的攀谈了起来。 这个交错万次火柴,里面有油,可以用火石点着,你要是喜欢可以送给您 先生,如果愿意割爱,那就感谢不敬。 只是不知道这个东西,如何制造,先生可知道他的制作方法吗? 李明,心想,我一个穿越者,这有何难,只是不知道这火石去哪找? 便随口说道,这可以制造,但先得找到这种火石才行。 秦王看着李明送给他的万次火柴,想着如果秦国士兵可以装备,那以后行军打仗,生活做饭就方便了,这东西设计真的很精巧。 两个人,因为一盒万次火柴,拉近了彼此距离。 李明问秦王怎么称呼? 秦王说,你叫我赵驷,就可以。 左右仆人刚想插话,看秦王不允,也不敢多嘴。 李明,随即问起赵驷年龄,当得知和自己年龄相仿,便又觉得亲切了些,只是自己冻龄的这个事,他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就会招致杀身之祸。 两人聊着聊着,聊起了当下的时局,秦王问李明,先生觉得谁会称霸? 李明心想,这是要考我历史,随后说道,我看天下会归于秦。 秦王听完,不由一惊。 随即说到:其他诸侯国实力也不容小觑啊?况且秦国目前内忧外患,依旧很严重。 李明说到,秦国是天命所归,统一各诸侯国是迟早的事。秦国实行商鞅变法,国力日益强盛,其他各诸侯国虽然想实行变法,奈何内部守旧势力顽固,革新不彻底,虽照猫画虎,却始终落下一个四不像的改革。秦王如果能坚持商鞅变法精髓,肯定会为子孙后代们打下一片基业,况且,秦王后代子孙们,将出现一个大一统的皇帝。 说着说着,李明虽然没有感到自己说了什么,此时,秦王和两位侍从,已经是惊掉了下巴,秦王把自己来探李明底细,这件事,已经忘得一干二净,此时,他预感到眼前这个人不简单,如果真如他所说,大秦将一统天下,他还有什么可焦虑的呢? 回过神了,他问李明,先生,难道没有想着去秦国做官,终日呆在这四合院里,谈天说地吗? 李明,哈哈一笑,我和你一样啊,没有门路,手无缚鸡之力,只是一书生,哪里获得军功。 秦王会心的哈哈一笑。 半日间,两人变成为了一对无话不说的朋友,推杯换盏间,两人好像找到可以彼此倾诉的对象。不知不觉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两人还意犹未尽,随行的人说,时候不走了,再不回,夫人该怪罪了,秦王这才悻悻的做出成怒状,不舍得和这位新认识朋友辞别。 果然,男人间的友谊,要比,女人来得快,也更稳定。 第18章 暗流涌动 书接上回,且说秦王离开后,从各个特战队员反馈会的信息看,大家一切都平安,李明也就放下心来,此时的咸阳城,夜幕低垂,繁星点点,月光如水,轻轻洒在古老的街道上,给夜幕下的都城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银纱。 书房内,烛火摇曳,映照出李明深邃的眼眸。他轻轻放下手中的竹简,转身对身旁的小倩说道: “此次任务,你和特战队员们都确认好了吗?” 小倩微微一笑,俏皮的说道:“大人放心,一切已安排妥当。她们如同暗夜中的精灵,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咸阳城的每一个角落,成为我们最可靠的眼睛和耳朵。” “好。”李明满意地点点头。 心想这些女子,都是经过精心挑选与严格训练的,不仅身手不凡,更是对我有着绝对的忠诚,以后方便自己采取行动,但眼下被老甘龙分散开来,力量有所分散,不觉又惆怅起来。 “大人,有什么顾虑”,小倩顾虑的问道。 李明迟疑的说道:“这老甘龙,本来是送给他的“大礼包”,他却帮我全部拆分了,这下可好,幸好我们给每个特战队员配备了微型对讲机,要不我们计划全被打乱了。” “大人,这也许是天意啊,老甘龙或许未曾料到,他的无心之举,竟也成了我们计划中的一环。这些女子,就像是我们手中的风筝,轻轻一拉,便能让这咸阳城局势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你这话可不能乱说,秦王,老甘龙,这些人都不能小觑,他手底下那些士兵,也不是吃素的,任何一个人都可能要了我们的命” “大人请放心,我们会誓死保护你的”小倩坚定的说道。 “今后,我们还是要多加小心才行,以免人头落地,今天来的这个秦王也不是简单的角色,杀伐果断。” “是”小倩悻悻答道。 几日,经过老甘龙运作,嬴驷顺水推舟,李明出任咸阳令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次日早朝,嬴驷提议启用李明调查赵龙遇害一案,问大家有什么意见。 老甘龙,缓缓站出,声音洪亮地举荐道:“陛下,老臣以为,李明此人,才德兼备,智勇双全,实为咸阳令之不二人选。” 此言一出,大殿内顿时议论纷纷。一些老世族的朝臣面露不悦,但看到老甘龙这么说,虽心有不甘,却也未敢公然反对。新贵们更是无条件支持嬴驷,已取得主上的信任。 嬴驷坐在龙椅上,扫视着下方的朝臣,心中暗自思量。缓缓说道 “诸位没有异议的话,我同意老太师意见,就启用李明为咸阳令,调查赵龙案的始末” 退朝后,老甘龙给李明道喜,群臣也纷纷附和,只有新贵们对眼前这个人,表示不屑。这件事,李明倒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高兴。 他此次来是为了给商鞅先生报仇,既然来了,就要趟一趟这条浑水。新贵们本质上是拥护商鞅变法的。只是他们误会李明是老甘龙的心腹。 多谢,老太师, 这里有一些薄礼,还请老太师笑纳, 说罢,便安排左右将礼物放置老甘龙马车上。 “以后,朝中有不明白的事,可尽管来问老夫”, 老甘龙拍了拍李明的肩膀,笑着说。 “一定,一定” 两人随后又同去喝茶,听戏。 嬴驷派来的黑衣人,进不来李府,只得隐身在暗处观察,李明为了防止府内财物被盗,在房院墙四周,布上了电网,许多派去监视李明黑衣人,吃了不少苦头,但又羞于向外人提,怕被人耻笑,李府也少了许多打扰。 李明表面不动声色,其实暗暗派人查清事情的脉络。 晚上,小倩枕着李明胳膊,深情的望着李明,自从到咸阳,一直是小倩,照顾李明的饮食起居。 此时,李明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忧虑。 “小倩,经过这几日的深入调查,发现赵龙的死,远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那些所谓的‘意外’细节,实在是太过巧合,几乎可以肯定是有人精心布局。” 小倩闻言,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轻声问道: “大人,你是说,赵龙的死背后有更大的阴谋?” “就像是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有人想利用这一点,制造矛盾,在新贵与老世族之间挑起仇恨的种子。” 小倩若有所思,接着问道:“那我们的下一步该怎么办?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这股暗流越演越烈,最终伤害到无辜的人吧?” “当然不能。我们必须继续追查下去,找出这个真正的幕后黑手” 小倩点了点头:“我们一起努力,揭开这个谜团,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两人相视一笑,只有李明知道,这个谜团恐怕只能是谜团,他有点后悔参与到这场斗争当中,但看着眼前这个眼神明亮的丫头,他又鼓足了勇气,他知道,他已经没有退路了,这些他带来的人,他必须一个不少的带回去。 商鞅先生,不能白死。 正思索着,一支箭从窗户射了进来,正惶恐间,箭头已没入床头,此时,更是吓得小倩花容失色。李明忙起身查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9章 意外失手 书接上回,话说李明正思索着,一支箭从窗户射了进来,眨眼功夫,箭头已没入床头,小倩吓得花容失色,李明忙起身查看,箭头上绑着一封密信。他小心翼翼地拆下信封,展开信纸,只见上面用蝇头小楷写着:“今夜子时,城南破庙,单独赴约,否则,性命难保。” 李明看完信,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水,拳头紧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深知,这封信绝非空穴来风,对方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箭射入他的房间,还精准地威胁到他,说明此人绝非等闲之辈。 “小倩,你待在房间里,哪里也不要去,我出去一趟。”李明沉声吩咐道,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不,大人,我要和你一起去。”小倩闻言,立刻从床上坐起,眼中满是担忧与坚决。 “听话,小倩。你去了只会让我分心,乖乖待在这里,等我回来。”李明柔声安慰着,但语气中却不容拒绝。 小倩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眼中满是不舍与担忧。 李明见状,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轻轻拍了拍小倩的肩膀,转身离开了房间。 夜色如墨,月黑风高。 李明独自一人穿梭在咸阳城的街道上,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这一去凶多吉少,但为了揭开赵龙之死的真相,他又不得不面对,好在随身有他自制的火铳,放在古代,这玩意还是近战无敌的存在,我一个穿越来的人,怕你个古代人,李明暗暗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城南破庙,位于都城边缘地带,平日里人迹罕至,此时更是寂静无声。 李明站在破庙门口,平复了下心情,迈步走了进去。 庙内昏暗无光,只有几缕月光透过破败的屋顶洒在地上。 李明警惕地环顾四周,却并未发现异常。 “有人吗?” “阁下既然约我见面,为何不敢现身?” 半天无人响应,正当李明准备离开时。 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走呢?” 李明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黑衣,面容隐藏在兜帽下的人影缓缓从暗处走出。 那人影一步步逼近李明,直到两人相距不过尺许,才停下脚步。 “你是谁?为什么要约我来这里?” 李明沉声问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想知道赵龙之死的真相?”黑衣人冷笑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玩味。 李明闻言,心中不免一惊,这人难道是为了赵龙的事,约我见面。 “当然想知道。但如果你不说出你的目的,我是不会让你轻易离开的。”说话间,李明拿出火铳顶住对方腰间,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 黑衣人微微一愣,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好,有胆量。你只不过是秦王嬴驷的一枚棋子罢了,何必这么认真。”黑衣人缓缓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 ..... 呵呵,阁下,说的好像谁不是棋子?人生在世,哪个人能一辈子不当别人的棋子? “那你又为什么,大半夜约我来这里”李明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冷静地问道。 “很简单,我希望你不要站错队,放弃对赵龙案的彻查,否则人头不保。”黑衣人直言不讳地说道,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哼,你以为我会答应你吗?”李明怒极反笑,语气中透露出不屑与嘲讽。 黑衣人似乎早就料到李明会拒绝,微微一笑:“我知道你不会轻易答应,但我有办法让你改变主意。比如你手下人的性命。”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带上来” 黑衣人得意地笑道,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小倩被两个黑衣人捆绑着带了进来,李明皱了皱眉头。 “你当我手里的枪是吃素的啊”说话间,李明对着两个黑衣人,啪啪两枪。 两个黑衣人惨叫着应声倒下,如此短距离,造成枪伤,让所有的人都呆住了,也包括刚才还对李明说话极为嚣张的黑衣人。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20章 暗夜迷局 李明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黑衣人,手中的火铳微微颤抖,但眼神却异常坚定。小倩被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苍白,但看到李明没事,眼中又闪过一丝希望。 “你……你竟敢杀人!”黑衣人声音中透露出不可置信,显然他没有料到李明会如此果断出手。 “哼,杀人?我只不过是保护我的朋友而已。你以为我会像你一样,用无辜之人的性命来威胁我吗?”李明冷哼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似乎已经料到李明不会轻易屈服。 “好,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黑衣人说完,身形一晃,瞬间向李明袭来。 李明身形一侧,巧妙地躲过了黑衣人的攻击,同时手中的火铳再次对准了黑衣人。然而,黑衣人似乎并不惧怕,他身形诡异,左躲右闪,竟然让李明的火铳无法锁定。 两人你来我往,战得难解难分。破庙内昏暗无光,只有几缕月光洒在地上,映照着两人的身影。 就在这时,黑衣人突然大喝一声,身形暴起,向李明发动了猛烈的一击。李明躲避不及,被黑衣人一拳打在了胸口,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整个人向后飞去,重重地撞在了破庙的墙壁上。 “咳咳……”李明咳出了几口鲜血,脸色变得异常苍白。 “哈哈,就你这点本事,还想跟我斗?”黑衣人得意地大笑起来,一步步向李明逼近。 小倩见状,眼中满是绝望与无助,她想要冲过去帮助李明,但却被两个黑衣人死死地按在地上。 “住手!”李明大喝一声,强忍着胸口的疼痛,再次站了起来。他紧紧地盯着黑衣人,眼中充满了仇恨与不甘。 “怎么?还不肯放弃吗?”黑衣人冷笑道,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放弃?我李明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放弃!”李明说完,再次向黑衣人冲了过去。 然而,这一次,黑衣人并没有再给李明机会。他身形一闪,出现在了小倩的身边,一把掐住了小倩的脖子。 “你再过来一步,我就杀了她!”黑衣人恶狠狠地说道,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李明停下了脚步,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流了下来。 “放开她,否则你会后悔的!”李明咬着牙说道,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后悔?哼,我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后悔!”黑衣人说完,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小倩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就在这时,破庙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李明心中一动,知道这是自己的援兵到了。 “哼,你以为有人会来救你吗?别做梦了!”黑衣人似乎也听到了脚步声,但他却并不在意。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破庙的大门就被猛地撞开,一群身着铠甲的士兵冲了进来。他们手持长枪,将黑衣人团团围住。 “放下武器,投降吧!”一个领头的士兵大声喊道。 黑衣人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他很快又恢复了镇定。他看向李明,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哼,就算你今天逃过了这一劫,但你也休想再查出赵龙之死的真相!” 说完,黑衣人猛地一用力,将小倩甩向了一旁,然后身形一闪,想要突围而出。 然而,他却被士兵们紧紧地围住了。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黑衣人最终被士兵们制服,押了下去。 李明看着被押走的黑衣人,心中松了一口气。他转身看向小倩,只见小倩正坐在地上,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恐惧与后怕。 “没事了,小倩,一切都结束了。”李明走过去,轻轻地拍了拍小倩的肩膀,安慰道。 小倩抬起头,看着李明,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与敬仰:“大人,您真是我的救命恩人。” 李明笑了笑,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一切只是刚刚开始,赵龙之死的真相还隐藏在迷雾之中,等待着他去揭开。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意外的发现却让李明陷入了沉思。他在黑衣人的身上搜到了一块令牌,令牌上刻着一个大大的“秦”字。这意味着,黑衣人很可能是秦王嬴驷的人。 李明皱起了眉头,他开始怀疑起秦王嬴驷的动机。为什么秦王会派人来阻止他调查赵龙之死的真相?难道赵龙的死与秦王有关? 想到这里,李明的心中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知道,自己可能已经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神秘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李明,不要害怕,真相只有一个,只要你勇敢地追寻下去,就一定会找到答案。” 李明猛地抬起头,却发现周围空无一人。他疑惑地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这个声音是从哪里来的。但无论如何,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揭开赵龙之死的真相,绝不让任何人阻挡他的脚步。 夜色渐深,破庙外的风呼啸着,仿佛在为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画上了一个句号。而李明,则带着满心的疑惑与坚定,踏上了新的征程。 第21章 刺客纸条 赵龙的死,表面上让老世族和新贵族们结下了梁子,方便秦王掌控全局,但秦王为什么要杀赵龙呢? 李明望着破庙外漆黑的夜空,心中波涛汹涌,难以平静。 那块刻有“秦王”字样的令牌,如同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无法释怀。他深知,自己接下来的道路将布满荆棘,每一步都可能面临生死考验。 “小倩,你先在这里安心休息,我去去就回,一定会找人来保护你的。”李明轻声对小倩说道,目光中充满了温柔与坚定。小倩点了点头,虽然神色依旧有些惊魂未定,但在李明的安抚下,眼中已多了一份安定与信任。 李明走出破庙,迅速找到了领头的士兵,交待他们保护好小倩,安全送她回府,安排好小倩后。李明再次回到了破庙内,从两个死去黑衣人身上找寻蛛丝,“秦王嬴驷,你究竟在隐藏什么?”李明低声自语。这几个死去黑衣人究竟是谁派来的,似乎有意引领着他指向秦王。 如同一步步走向未知的深渊,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命运的刀刃上。 黑衣人被绳索紧紧束缚,斗篷下的双眼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面对李明的审问,他选择了沉默,无声的挑衅。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对峙的气息,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 “赵龙之死,像是被精心设计的,你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黑衣人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品味着李明的话语,又仿佛在思考着如何应对。 然而,他的沉默并没有持续太久,便冷笑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自嘲与无奈。 “你个白痴” “你以为你是谁,告诉你,赵龙死因你是查不出来的!” 李明笑了笑,拿起烧红烙铁,狠狠按在黑衣人身体上,肉被烫的滋滋响,黑衣人咬着牙,“有本事你杀了我!”黑衣人怒视着李明,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不屈。 李明将手中的烙铁,用力地压在黑衣人的身上,火星四溅。 “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地死去。你背后的主使是谁?”李明的声音冰冷而坚定。 黑衣人喘息着,汗水从额头滑落,但他依然紧咬牙关,不肯透露任何信息。 李明见状,心中一阵疑惑。这个黑衣人如此坚决,难道他真的不怕死? 或者说,他所守护的秘密比生命更重要? 就在这时,黑衣人的嘴角突然溢出一丝鲜血,身体软软地瘫倒在地。李明上前检查,发现他已经断气了。 “竟然咬舌自尽了……”李明皱起眉头,感到事情越发扑朔迷离。 命人查看后,发现黑衣人牙齿内藏有毒药,已经服毒自尽了。 …… 究竟谁才是操控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李明看着黑衣人的尸体,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挫败感。他没想到这个黑衣人,宁可死,也要守护这个秘密。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屋内的烛火突然熄灭。黑暗中,李明仿佛听到了一个低沉而神秘的声音“你永远不可能知道真相”。 他猛地抬起头,却只看到一片漆黑。屋内静悄悄的,只有风声在耳边呼啸。那声音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与神秘。 李明的心跳加速,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每一个都像是锋利的刀片,切割着他的思绪。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到一股寒意从背后袭来。他猛地转过身去,却只看到一片漆黑。 然而,在这漆黑之中,他仿佛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在晃动。那个身影若隐若现,仿佛是一个幽灵,又仿佛是一个恶魔。 “谁?”李明大声喊道,他的声音在屋内回荡着。 然而,却没有人回答他。 ……李明心中一惊,立刻屏住呼吸,握住火铳,屋子里安静的只能听见他的心跳。 说是迟那是快,一个飞镖闪过,划破李明的脸,顿时鲜血贴着脸颊流了下来。 李明心头一紧,凭借直觉朝着飞镖射来的方向连开两枪。 只听一声惨叫,一个黑影从屋顶坠落。 李明赶忙上前查看,发现是一具陌生的尸体。 还没等他细想,屋内突然火光冲天,黑衣人被点着,燃起熊熊烈火。 “不好,中计了!” 原来,刚才的黑衣人只是一个诱饵,目的就是引他落入陷阱。 此刻,大批黑衣人已经包围了这里,李明身陷绝境…… 正当李明一筹莫展之际,一声枪响打破宁静。 原来是新宇,带着几名特战队员突然出现。迅速在李明周围形成一道防线。 “还不快放下手里刀具!”新宇大声喊道,同时对着冲上来的黑衣人开火。 在现代枪械火力压制下,这些黑衣人如同保龄球,一个接一个得倒下。 “留一个活口” 这些黑衣人想逃,但不是背部中枪,就是腿部中枪,没走几步,便都倒下。为首的黑衣人哪见过如此厉害的武器,傻站着一动不动,李明接过一把冲锋枪,顶在这个黑衣人脑门上,拉上了枪栓。 “谁派你们来的,快说,要不送你去投胎,刚好你们一次性去这么多人,路上有个伴。” “是老甘龙,大人,求大人饶命。” 老甘龙,为什么要刺杀我?你休要胡说八道。 说完,啪…… 李明朝黑衣人大腿上打了一枪,然后把枪头抵在黑衣人伤口上。 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小人不敢哄骗大人,确实是老甘龙,大人…… 黑衣人目光坚定的说。 说罢,李明一枪结果了黑衣人。 新宇又补了几枪,同时查看现场有没有存活的黑衣人。 现在该怎么办? “老甘龙没道理谋杀我一个小小的太守啊?” 先放出风去,黑衣人全部被活捉,正在审讯,一定要打草惊蛇…… 第22章 局中迷局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李明那边传话说,全部活捉了。 一个都没有回来? 是的,一个都没有回来? 这怎么可能?这些都是身经百战死士? 此时,年过半百的公孙衍和手下们面面相觑,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水成冰。公孙衍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显然对这次行动的失败感到愤怒和不甘。 “大人,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个手下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触怒了公孙衍。 公孙衍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愤怒,那些身经百战的死士竟然一个都没有回来,这让他无法接受。 “难道说,李明身边有高人相助?”另一个手下猜测道,但声音中充满了不确定。 公孙衍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猜测。他深知李明的底细,知道他身边并没有能够对付那些死士的高手。这次行动的失败,必然另有原因。 “立刻派人去查明情况,我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公孙衍沉声下令,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 然而,在手下们领命而去之前,公孙衍又叫住了他们。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光芒,仿佛已经做出了一个危险的决定。 “等等,”公孙衍说道,“我们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了。李明必须死,只有他死了,我们的计划才能继续进行。” 手下们闻言,纷纷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他们知道公孙衍的手段向来毒辣,但没想到他竟然会采取刺杀这种极端的方式。 “大人,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了?”一个手下担忧地问道。 公孙衍冷笑一声,说道:“冒险?哼,只有胆小鬼才会害怕冒险。李明不死,我们的计划就永远无法实施。” 于是,公孙衍开始秘密策划一场刺杀行动。他挑选了跟随他出生入死的死士,并亲自为他们制定了详细的行动计划。他打算在李明最放松警惕的时候发动突袭,一举将他刺杀于无形之中。 同时,公孙衍还打算利用这次刺杀行动制造混乱,趁机削弱老甘龙的势力和影响力。他相信,只要李明一死,老世族就会陷入混乱和纷争之中,到时候他就可以趁机夺取更多的权力和利益。 然而,公孙衍并没有意识到,他的这个决定已经将他推向了更加危险的境地。李明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敌人。 公孙衍的刺杀行动能否成功?他能否在这场混乱中夺得更多的权力和利益?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赵龙的死,如同一枚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波澜。老世族与新贵们之间的暗流涌动,更加激烈。双方都试图将赵龙的死嫁祸给对方,并以此作为打击对手、巩固自身地位的契机。 此刻,公孙衍站在书房的窗前,凝视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赵龙的死,对他而言,既是一个意外,也是一个机会。 他深知,如果能够巧妙利用这次赵龙遇刺事件,或许能够进一步削弱老世族在朝堂中的势力,为新贵们争取更多的利益。 “大人,赵龙的死因至今不明,我们为何要杀了李明?” “赵龙的死,一定是老甘龙所为,目的就是嫁祸给我们,他贼喊捉贼。” “那为什么要除掉李明?” “李明是谁举荐的?” “老甘龙!” …… 可目前,没有证据,证明是老甘龙所为…… 赵龙一天和谁走得最近?这还需要证据吗? 至于证据!…… 公孙衍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证据?有时候,证据并不需要是真的,只要能让人们相信它是真的就足够了。杀了李明,嫁祸给老甘龙! 哦,明白了大人,到时候我们可以制造一些‘证据’,让老甘龙百口莫辩。 于是,公孙衍暗中搜集了一些与守旧派有关的线索和物品,然后巧妙地将其与赵龙的死联系在一起。 怕人在都城散布一些流言,一时间,都城内外流言四起,人心惶惶。 守旧派与新贵们之间的争斗也愈演愈烈,而李明此时,却糊里糊涂进入到这场暗战当中…… 或许,只有找到真正的凶手,揭开赵龙之死的真相,才能彻底平息这场风波。 然而,真相往往比想象中更加复杂和残酷。在追查真相的过程中,李明逐渐发现,赵龙的死并非简单的政治斗争所能解释。它背后隐藏着更加深层次的阴谋和秘密…… 第23章 甘龙妙计 作为一个穿越者,最难适应是不同时空的差异,有些事,在当时看来是正确的,但许多年过去,才发现多么的可笑和滑稽,而在当下的人却意识不到,这就是时空的局限性。 此时的秦朝,正处于一个生产力十分低下的时空,老辈人靠天吃饭,农耕更是一个国家的重中之重,而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之间矛盾,总是左右这一个时代的脚步,奴隶主掌握着大量的农奴和生产资料,而农奴和普通市民单靠自身的努力付出,活着已经对他们来说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然而,商鞅变法,给普通人以希望,最起码底层老百姓可以通过军功,改变自己的命运,甚至可以改变整个家族的命运。 老秦人此时,最大荣耀就是比谁的军功多,谁砍下的敌人的脑袋多,整个秦国如同一团干柴,被商鞅变法这个小火苗,燃起了熊熊大火。 自从李明上次遇险后,时常在想,此时秦朝,虽然少了许多科技狠活,但人性亘古都是不变的,而且这朝堂的上争斗也是很凶险的,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带来杀身之祸。 由于年龄相仿,嬴驷与李明逐渐变成为了无话不谈的“朋友”,李明也逐渐了解了嬴驷的想法,嬴驷也理解了李明的苦衷,有时候,好到,后宫的妃子们都开始吃醋。 渐渐,李明开始理解秦王嬴驷,甚至在知人善用方面,有点佩服嬴驷,管理的核心,其实就是拿捏人性,而此时嬴驷更是一位聪明和优秀的管理者,别的不说,就单独他用软刀子,磨老甘龙这件事,就足以让老世族对他无可奈何,这种柔中带钢,才是真的钢,表面对你和善可亲,背后却早已计算好了后手。 其次是新提拔公孙衍等新贵们,放手让这些新贵们为自己卖命,放权给他们。老世族在朝堂势力逐渐减弱。 几次交锋下来,老甘龙没有占到便宜,眼看着李明和嬴驷越走越近,而这棋子仿佛自己又愈加琢磨不定,这种棋局,让老甘龙一时间没有主意。 此时,老世族里一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对老甘龙说,不如除掉嬴驷,拥护赢虔。老甘龙听完,先是一惊,随后回过头,看了看这位年轻人,他自己何尝没有想过这个,但秦国不管怎么,不能乱,但眼下,从底层获得军功的人越来越多,嫣然在朝堂上成为一种新势力,这是他以及他背后的老世族们,非常不愿意看到的,嬴驷不除,光除了个商鞅,屁用不顶。 此刻,他回想起这些年,嬴驷车裂商鞅后的所作所为,没有哪一件不是按照商鞅变法进行的,眼下,自己安插在朝中的棋子越来越少,眼看自己利益一步一步被嬴驷所侵占,此时,如果在忍下去,恐怕,老秦人的秦国,就不是老秦人自己的了,而是被这些外姓家奴所瓜分干净了,想到这,他决定放手一搏。 为了除掉嬴驷,老甘龙一伙们,可谓绞尽脑汁,可巧,嬴驷亲率大军讨伐魏国时候,屠城时候,一户魏国贵族乔装打扮投奔老甘龙而来,这个公子名叫魏钱,有一名妹妹,叫魏舒,两兄妹投奔老甘龙之时,他们父亲已经战死,秦军将其父首级悬挂在城门之外,往来的人,无不骇然,秦军作战之勇猛凶残。 而老甘龙看到魏舒那一刻,整个人都为之眼前一亮,此女生的甚是美丽,不由得计上心头,听完他二人哭诉,老甘龙安慰到,不要太过悲痛,你们父亲已经死了,我想办法,等过些时日,帮你们,给你们父亲收尸,你们先暂且在我这里住下。 随后,老甘龙安排左右贴身侍卫,将知道这件事的人,慌称为魏国派来的细作,全部斩杀,去秦王那李,冒充军功不提。 下面的官员对老甘龙处理细作这等小事,也没有严格审核,自是阿谀奉承,上表军功不提。 兄妹二人在老甘龙这里住下来,刚开始,还提心吊胆,后来,便慢慢习惯了下来。 这个魏钱,本来就是纨绔子弟,热衷女色之流,没几日,便混迹秦国酒馆,自惹是生非不提。而魏舒却整日在老甘龙家里练习剑法,为得有朝一日杀死秦王,为父亲报仇。 老甘龙看在眼里,心里也不住地想,谁说女子不如男,这魏公肯定想不到自己视若珍宝的儿子,仅是如此的酒囊饭袋,而自己不怎么关爱的女儿,确是女中豪杰。遂吩咐左右叫来自己的儿子甘欣。 父亲大人,有什么事,吩咐? 孩子,父亲,为秦国尽心竭力,一生经历无数大小争斗,想不到这把年纪了,却被一个黄口小儿戏耍,你此次前去,贿赂魏王身边亲信,让他认领魏舒为自己亲女儿,我将魏舒敬献给秦王嬴驷,以便在合适的时机,将嬴驷除掉,记住,这次去,不准向任何人透露此事,事以秘成。另外这件事,知道人越少越好。去吧 “诺,父亲大人” 甘欣自领命去了魏国,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24章 魏王施策 且说甘欣一行人去了魏国,差人秘密将书信传递给魏惠王,魏惠王收到老甘龙的信件,不由得喜上心头,老甘龙的想法和魏王不谋而合,眼下,秦王嬴驷风头正盛,正面冲突,不但讨不到好处,还极有可能损兵折将。 兵者,诡道也。利用“美人计”将其除掉,不失为一个好的计谋。 第二天,便召见了魏舒和甘欣。 为了把这件事做的天衣无缝,魏王谎称魏舒是自己失散在民间的女儿,当天便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滴血认了亲”,魏舒本就是出生于官宦之家,眼下对宫中的一切,便仔细留心观察,以免出差错,魏王单独召见了魏舒。 你可知道,你此去,有去无回,生死难料?魏王望着魏舒,面色沉重。 君上,臣女与秦王狗贼有杀父之仇,恨不能生啖其肉?便有去无回,又有什么可惧怕的! 这女子,天生一副傲骨,生的英气非凡,举手投足之间,又惹人怜爱,尤其似笑非笑之间,便早已让人魂荡于九州之外,美的沁人心魂。 魏王虽年事已高,但见这女子说话神态坚定,又不似自己长年在宫中的女儿那般柔弱,心里便稍稍放下心来,走下去,拉着魏舒。 充满期望的说道,你虽是女子,有如此英雄豪迈之情,那是一般男子都不能比拟的,我这有一把精钢锻造的短刀,你可拿去防身,另外,我这有一小瓶毒药,白色米粉,一旦中毒,只需一点,便可以取人性命,呼吸衰竭而死亡。你可以便宜行事,在合适时机,合适地点诛杀嬴驷。 魏舒如释重负的拿着魏王给她的东西,想到能为自己的父母报仇,便小心将这瓶毒药收拾到贴身位置。 臣女,一定不辜负君上嘱托。 魏王满意的点了点头,又让人取了许多珠宝首饰赏赐给魏舒,然后有已更换侍卫的名义,把知道魏舒的详情的人统统杀死,包过陪魏舒而来的甘欣,也一块处死了,这甘欣至死也没有想到,他这次到魏国,是单项旅程,也就是从此刻,秦王嬴驷的命运,也注定要被一些看似意外的意外,画上圆满的句号。 魏王给魏舒这瓶毒药,也就是大名鼎鼎“米酵菌酸” ,由发酵的谷物受污染后产生,毒性强烈,无色无味,且在高温下不容易分解,食入后会影响肝脏、脑、肾等重要器官,最可怕的是,只需1毫克即可致命。 为了提高事情把握,魏王又专门安排人手,督促魏舒学习了媚术以及各种宫廷心术,并训练魏舒杀人,练胆。原本就复仇心切,魏舒更是用心学习这些帝王之家斗争之术,一晃半年就过去了,魏王差人出使秦国,回复老甘龙,事情的大概可以成功了。 老甘龙看到密信,知道甘欣的死讯,虽说知道自己儿子平日里德行,但闻之死讯,仍是一惊,但又很理解魏王,此事如果泄密出去,魏国可能会遭遇灭顶之灾,老甘龙虽说失去一子,却杜绝了走漏风声,随后处死送信之人。便开始筹划秦国这边的事情。 又过了一些时日,魏王主动卑躬屈膝,前往秦国割地求和,还敬献了自己的宝贝女儿魏舒,秦国上下,无不感觉扬眉吐气,得意洋洋,嬴驷,更是志得意满,认真准备迎娶这位魏国公主。 此时,在咸阳的李明,虽然依旧和老甘龙表现的很亲密,但依旧让老甘龙琢磨不透,朝堂上下忙活着秦王嬴驷的婚事,老甘龙却格外的闲了起来,他知道这个时候,他只能装作对这件事漠不关心,而且只能是漠不关心。 作为一个穿越者,李明在秦国的这些日子,越发觉得这些古人,其实很聪明,虽然没有现代生活的一些通讯手段,但他们的心智要相对沉稳很多,没有现代人的浮躁,尤其在秦国的这些日子,此行来为商鞅先生复仇的想法也变淡了。 在和老甘龙交往博弈的这些日子里,他发现商鞅先生的死,并不单单是六国和老世族,有一大部分是他自己制定的政策过于激进,或者说是步子迈得过大,收不了场,又不得不有人出来收场,所以,不作死不会死。 老甘龙,其实是想维护老秦人的利益,而这部分老秦人,是秦国的基础,也是秦国最后的统治基石,如果老秦人利益得不到维护,到最后,秦国最后统一六国,真正能倚仗的势力,还是老秦人,同根同族,而其他人,都只是为了利益,投奔而来。 利益,才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李明觉得自己是时间离开,去和新宇他们汇合,毕竟,久居咸阳,对他老说,是这么枯燥且乏味。虽然这种日子看似很平淡,但每一天,都危机起伏,尤其秦王的那些妃子们,更不是省油的灯,各个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指不定哪天,自己就小命不保,人头落地了,而且他冻龄这件事,只有他知道,别人不知道,时间久了,难免被人看出来,那就麻烦了。 第25章 初识赢虔 书接上回,李明在咸阳城待了一段时日,对朝廷纷争,对秦朝严刑峻法,也深有体会,特别遇到赢虔,才意识到之前,自己看待历史上的商鞅,有些过度的美化了,严刑峻法固然很好,但它带来的结果,却是可以影响一个人的一生。 几次面见秦王嬴驷,想提起这个话题,无奈,嬴驷好像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反而早早就把话题岔开。 这次嬴驷单独召见李明,李明决定得改变一下,毕竟法律的作用,更多是教育和感化普通民众,这时候的生产力本来就不高,如果,把大量俘虏和奴隶转化为生产力,对秦国的国力提升,将会有极大的提升,更重要的是能救下这些在战争中饱受苦难的底层民众。 困局,何尝不是每个普通人的困局,李明在心头默默念叨着,他想回去,想回到现代,他甚至一直不明白是什么力量造成了这次穿越。 人,无力改变当下的时候, 像在困在一个平行时空里, 唯一能够做得改变,就是对他人好点。 李明想把自己的想法和嬴驷谈一谈,随着和嬴驷接触时间日益增多,他越发觉得嬴驷的内心世界,是一个很记仇的人,他反而越发变得小心谨慎起来。 同样,此刻嬴驷的内心,也在考虑,李明,给他带来的各种领域的冲击,有些东西是他之前没有考虑过和想过的,他对李明还需要进一步考察。两个人交往,由不信任慢慢向相互信任转变,是一个极其漫长的过程,而正是在这个过程中,产生了友谊。 嬴驷,其实是一位极其矛盾的君主。 有许多相互矛盾的性格特质,比如脆弱和强大、理性和疯狂、自律和失控、热情和冷漠、随和与固执,少年人眼底超越年龄的深邃,中年人不顾一切的任性……这些矛盾的集结呈现在这位君王的身上,构成了他耐人寻味的魅力,也谱写了他跌宕起伏的人生序曲。 少年时期的,嬴驷。一个于宠爱和磨砺于一身的人。作为秦孝公(嬴渠梁)独子,父亲赢渠梁对他是寄予厚望的,“穷养儿子,富养女”,男孩子就应该多摔打,多磨砺,才能担得起重担。嬴驷就是在父亲相对严苛和众人追星捧月下,在一面自卑,一面自负下成长。 在老师赢虔的悉心指导下,从性格上、行动上,都更加趋向一位帝王。 作为秦王宗室的希望,嬴驷身上,承载着太多希望,而他的大伯,赢虔,也是他的老师,这位战功赫赫的将军和谋略家,扮演者亦师亦父的角色。可以说赢虔某些方面的性格,影响着嬴驷。也左右了嬴驷的一生。 人活一口气,佛争一炷香。 赢虔作为秦献公的庶长子,秦孝公赢渠梁的大哥,为秦国操碎了心,他明明有争夺国君的实力,却甘心情愿辅佐自己的弟弟,真诚对待自己的兄弟。 一位至诚至性的人,更是一位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比起其他诸侯国王位更替,兄弟相残,他却能主动放弃权力,放弃争斗,一心辅佐赢渠梁,支持弟弟完成他的心愿,这在战火纷飞的战国时代,他的品德显得清新脱俗。 “智勇双全扶社稷,忠贞不渝保家邦”,赢虔的一生跌宕起伏,像夜里的一束光,照亮了身边的人。 通过嬴驷,李明认识了解了赢虔,从赢虔的口中,听到了许多关于秦国的过往,慢慢得他和赢虔成为了忘年交,而正是赢虔,让李明产生了一种既来之,则安之的命运无力感,好多事,我们无力左右的时候,只有顺势而为,把当下的事情做好,正如这次穿越,本身就是一趟旅行,一趟南柯一梦。 人生,又何尝不是如此,忙忙碌碌一生,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名利也罢,权力也罢,是非功过也罢,于当下的自己,又有什么好处,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李明突然在赢虔这里看开了,随着交流的深入,李明把自己想废除秦国一些严刑峻法的想法和建议,和赢虔说了。 赢虔起初是很震惊,后面,随着李明把自己的想法全部说出,赢虔又觉得耳目为之一新。 赢虔,包括他本人,也是这场严刑峻法的受害人,如果能够早一点遇到李明,或者和李明有一样想法的人,或许,他的命运会发生改变。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午分解。 第26章 励精图治 书接上回,自从李明和赢虔成为忘年交后,李明渐渐也成为了一部秦国迷,只有一有时间,便去看望赢虔,赢虔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赢虔,开始回忆他征战的一生,可以看出,他的眼神里突然有了光泽。 一位老人,开始向李明毫无保留的袒露自己的内心世界, 儿时的苦难,造就了赢虔坚毅刚强的性格,正是这种坚毅刚强不屈的性格,让他几经生死,却依旧顽强。 做为秦献公的大儿子,赢虔从小就跟随父母,流浪他国,风餐露宿,过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生活,还要随时随地隐姓埋名,防止被人追杀。 其父秦献公,一生可以说,都是在战争和苦难中度过的,这是李明这样一个现代人,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的。一个5岁的孩子,就要躲避一国的追杀而逃亡他国,没有强大的势力保护,是无论如何也存活不下来的。 秦灵公死后,由于当时秦献公年纪尚小,秦君之位,很快就被秦灵公的叔父夺走了。 为了避免遭遇毒手,公子连只能连夜逃亡魏国,在魏国一待,就是三十年。 这三十年间,公子连,一直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而在这种艰难困苦的环境中,虽然他的身份很尊贵,但他却不敢和任何人说起,在整个魏国,这都是一件非常机密的事情。 秦灵公死后,秦简公继位,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也为了斩草除根, 为了躲避追杀,公子连从小便养成了内敛,平静的性格,自幼跟随母亲逃难到魏国,过着东躲西藏的生活,这一躲,就是三十个春夏秋冬。 那年,秦献公公子连19岁,由于生活困苦,随行人员有限,便和伺候他饮食起居的一个通房丫头赵婉儿,互生情愫。 次年冬天,寒风凛冽的冬日黄昏,秦献公府邸内,简陋的屋舍,地面上被一层薄薄的雪花轻轻覆盖,整个屋内透出一股不言而喻的贫寒与坚韧。 烛光摇曳,映照出一张温柔而坚毅的脸庞——赵婉儿,秦献公最宠爱的小妾,此刻正经历着生命中最为艰难而又神圣的时刻。 “婉儿,你要挺住,是寡人对不起你” “没事,君上,能和您在一起,臣妾就是吃糠咽菜也是愿意的” 公子连紧紧握着赵婉儿的手,在这个贫寒而又困苦的岁月里,是赵婉儿给了他女性特有的温存和爱,让他在这困苦的环境里,体会到一丝丝的甜蜜,他把现实中虽有不满和委屈都向赵婉儿倾诉,身为太子,却要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还要提防秦简公随时派人刺杀。 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反而让他心智打磨的愈加内敛,他把对秦简公的仇恨深深刻在里心里,他要为父亲报仇,有朝一日,他一定要夺回,原本属于他的一切,生在魏国,可他的心却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秦国的一举一动,奈何眼下,贫寒交加,他无奈的望着搂在自己怀里的赵婉儿,一种屈辱和泪水,流淌在心里。 不,我要报仇,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不死总会翻身,眼下这个青年人,眼睛里的目光变得越发坚毅和刚强。 而此刻的赵婉儿的脸色因疼痛而略显苍白,但那双眸子里却闪烁着母性的光辉与不屈的坚韧。 她的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粗布床单,汗水与泪水交织在一起,无声地诉说着这份痛苦与期待。 接生婆紧张而有序地忙碌着,老婆婆眼神中既有对赵婉儿的同情,也有对即将降临的新生命的敬畏。 随着一声微弱的啼哭,整个房间仿佛被一股温暖的力量所充盈。赢虔,这个在贫寒中诞生的孩子,带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与希望,来到了这个世界。 赵婉儿用尽最后的力气,抬头望向那个小小的生命, “君上,是个男孩,男孩!” 秦献公,欣喜的看着这个小生命,天无绝人之路,又无绝人之径。 秦献公,心里默默念叨, “我的儿啊,你虽生于贫寒,却承载着家族的希望与未来。” “君上,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秦献公,苦苦思索了好久,眼下望着周围破败的困境,而自己前途迷茫的未来,他陷入了深深的困顿当中,突然,他心中为之一亮,从“天、地、人”三才变化之道,以及阴阳五行的变化规律。莫过于一个“虔”字,其本义是恭敬、诚敬。是每个人对待天地、神明、先祖以及世间万物应有的态度。 只有心存恭敬与敬畏,才能顺应自然规律,获得天地的庇佑和祖先的保佑。 同时,“虔”字还蕴含着真诚与纯粹的意味。只有保持内心的真诚与纯粹,才能洞察事物的本质,把握事物的变化的规律。 “那就叫他赢虔,好了”秦献公扶着爱妾湿漉漉的发髻,缓缓说道。 “这个虔字,与易经所强调的“致虚极,守静笃”的修身养性方法所呼应,又能为孩子遇到挫折和苦难而打气。让孩子通过修炼内心,达到虚怀若谷、宁静致远的境界,从而能够洞察天机,把握命运。 “虔”字所表达的恭敬与敬畏之情,往往伴随着一种坚定与执着的信念,而这种坚定与执着是追求目标、克服困难的重要品质,也应该是我们的孩子所具有的品格。无论是人生道路的起伏跌宕,都需要我们保持坚定与执着的信念,勇往直前,不畏艰难。” 嗯,我相信君上,我们一定能走出目前的困境,赵婉儿越发依靠这眼前这个男人,他清瘦俊朗的外表,散发这阳刚之气,自从逃离秦国以后,他没有一天安逸的生活,风餐露宿,还要随时提防仇人的追杀。 已经快二十年,这二十年的苦日子,唯有赵婉儿,与他相濡以沫,相知相爱,照顾他的饮食起居,虽然赵婉儿出生卑贱,得不到秦国宗族的认可,但他内心,一直是最爱她的。 他们是患难与共的夫妻,更是战友。 我希望,我们的虔儿快快长大,日后能成为一名大将军,成为君上的左膀右臂,为君上报仇雪恨。 赵婉儿在心中默默祈祷,她的声音虽轻,却充满了力量与决心。 她知道,这个孩子将是她与秦献公共同的骄傲,也是他们在这个乱世中相互扶持、共同前行的见证。 窗外,雪花依旧纷纷扬扬地飘落,但屋内却洋溢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馨与幸福。 赵婉儿紧紧抱着赢虔,仿佛要将所有的爱与温暖都传递给他。 在这一刻,所有的贫寒与困苦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因为她们拥有了彼此,拥有了这个新生命,就拥有了面对一切挑战的勇气与力量。 苦心人,天不负。 机会终于在等待中来临,秦简公做梦也没有想到,因果报应来的这么快!自己抢了(秦献公)的国君之位,30年后,秦献公又夺回了他的孙子(秦出公)的国君之位。 天道循环报应不爽,人道循环因果有根。 话说,当时秦灵公死后,秦国政坛的复杂局势,宗族势力擅权,并未能按照传统的嫡长子继承制来确定继承人。秦灵公去世后,由于他的儿子公子连(即后来的秦献公),尚且年幼只有5岁,孤儿寡母,无依无靠,势单力薄,无法与朝堂权臣们抗衡。 于是秦灵公的叔叔悼子(即秦简公),就被大臣们拥立为国君,接替了原本属于公子连的国君之位,并下令诛杀公子连,公子连的母亲秦氏为了保住公子连的性命,连夜带着自己的孩子,仓皇出逃至魏国。 而秦简公做梦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所做的一切会发生在他孙子身上。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午分解。 第27章 献公归位 书接上回,李明连续几日拜访秦虔,听这位古稀的老人讲述秦国的过往,老人仿佛遇到的一位知音,拉着李明这位穿越者,唠了起来。李明,也耐心的跟着老人的讲述,走进那段尘封的历史当中...... 秦出公二年(前385年),父亲秦献公,在魏王扶持下,不断用金钱和美色,腐蚀拉拢秦国朝中重臣,为进入秦国做好铺垫,同时,为了让魏武侯放心,他时不时过去表忠心,和魏王商讨对策,久而久之,逐渐取得了魏武侯的信任。魏武侯更是把公子连作为自己可以掌控秦国的工具人,为了进一步控制和捆绑,魏武侯让公子连取自己的女儿魏霁月为正妻,以后只能立他女儿的孩子为正统。 此时,公子连,已经40岁了,他深知,自己爱赵婉儿,而他此刻又没有足够的资本和实力去回怼魏武侯的这份好意,一面是魏武侯的扶持下,唾手可得的王位,以免是和自己相濡以沫的赵婉儿,他没有当面答应魏武侯。 “大王,容我和贱内商量一下,再回禀大王” 魏王看着公子连,知道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也不太难为他,而是告诉他 “你好好考虑一下,你奔波流亡半生,妻子和孩子居无定所,时刻过着担心被人追杀的生活,吃了上顿没下顿,如今秦灵公死后,秦国已经传位了三代,你再不放手一搏,你打算让秦国人都把你忘记了吗?” 魏王说完,看着公子连,面红耳赤,又爱惜的说, “我看的出,你是个有远大志向和抱负的人,你难道就不想一展胸中的抱负和宏愿,一辈子过着卑微的生活吗?” “谢谢,大王知遇提携之恩,我会好好考虑的” 此刻,赵婉儿正在等待着自己的男人,苦难的生活,和繁重的劳动,让这位本来可以养尊处优的娘娘,在岁月的沧桑和洗礼下,少女时期的光彩与润泽已不复存在。 步入中年,赵婉儿脸上的肌肤也变得粗糙,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皱纹,嘴唇也变得干燥而苍白,不再有昔日的娇艳欲滴。为生活操劳的头发变得花白而稀疏,不再有往日的乌黑亮丽。 唯一,让她值得骄傲的,是儿子,赢虔,长得威风凛凛,身材魁梧,肩宽背厚,一张国字脸,面容刚毅,棱角分明,一双深邃的眼睛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透露出坚定和果敢。鼻梁挺直,嘴唇紧闭,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皮肤略显黝黑,双臂粗壮有力,仿佛能轻易挥动千斤重的兵器,每一个动作都流露出强大的力量感。 赵婉儿更是将自己全部心血,倾心花费到了儿子身上,教孩子读书学习,请人教孩子武艺,虽然日子过的清贫,弥补作为父母,对于孩子内心的愧疚,他们甚至比魏王的子女教育更用心,更严厉,穷苦环境生活下的赢虔,更体贴和体量父母的不易,已经二十出头的他,更是主动承担了家里的大部分家务,听说父亲准备回国,他甚至兴奋的几晚没有睡觉,整日在院子里联系剑法,希望有朝一日,能帮助父亲在战场砍杀。 此刻,公子连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的家中,看到孩子脸上的兴奋,又看看自己头发已经花白的赵婉儿,眼睛里不觉得湿润起来,婉儿跟着他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整日为这个家操劳着,而倒是他,到现在,仍然一无是处,四十岁的年龄,却无尺寸功绩,他拉着赵婉儿的手,对婉儿说。 “婉儿,魏王召见了我,安排我回国,争夺王位” “君上,这是好事,你为何愁眉不展” “魏王让我娶她的女儿做正妻,我怕你知道后难过” “君上,这可是你回魏国难得的机会,岂可妇人之仁,如果错失此次良机,恐怕以后再无机会,秦国传位几代,公子王侯又岂在少数?” “可是,夫人跟我同甘共苦,患难与共,我一直没能给你一个名分,反倒如今落得这般下场” “名分有那么重要吗?只要你心里有我,我便知足”赵婉儿望着公子连深情的说道。 此刻,公子连虽然已步入中年,但他的内心,已全部赵婉儿的这份情谊填满,如果没有赵婉儿,这二十多年的流浪生活,是何等的艰难,没有她的操持,恐怕自己都快要饿死了,就连自己的母亲,秦氏需要人照料的时候,都是婉儿整日整夜的陪着,患难夫妻更见真情。 她更懂自己的男人,她知道,他的男人不甘心,想去做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还又他的儿子,不能一辈子寄居人下。 她,此刻的内心是坚定的,她支持自己的老公娶魏国公主,做正妻。 “魏王,让我以后只能立魏国公主的孩子做太子,这也是他出兵出钱帮我的条件” “这.....”赵婉儿,此刻大脑一片空白,她不知道如何给赢虔说,但她转念一想,这个时候,丈夫最需要的是她的支持,她的肯定,要不他不会回来问自己,和自己商量。 “君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们还哪里有的选择” 我们已经漂泊半生,还能漂泊多久,时日还有多久?望着自己头发花白的丈夫,赵婉儿坚定的鼓励着自己的夫君,放手去做吧,无论成败如何,她和赢虔都是他,坚强的后盾。 公子连此刻的内心,从未有过如此的温暖,而这种力量是他的孩子和妻子给他的,他知道,迎接他的只能是一场又一场的胜利,他是天生的战士,他已经蛰伏太久,他迫切需要一场场胜利,来证明自己。 一面是归心似箭,一面是阴谋诡计,魏王的算盘究竟会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28章 险象环生 书接上回,话说,秦献公打定主意回国,便找机会回禀魏王,顺便答应了迎娶魏国公主的事宜。 这一年,冬天,很冷,以至于,魏国都城此刻,要比往年显得格外冷清。 公子连此刻正在大殿外等候魏武侯的召见,但他的心思,早已回到了秦国,三十年压抑的内心,终于得到了舒展的机会,他知道,他等到这个机会来之不易,人到中年,他目睹了太多的变故,以至于这个时候,他的内心是格外的平静。 他知道,此去秦国,迎接他的,不是生,就是死。 但人生何处不是一次冒险,不去闯一闯,又怎么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而这一年,魏武侯38岁,在位也已经十年了,魏国在他的治理下,已达到鼎盛,成为战国初期的霸主之一。 公子连幼年时,跟随自己母亲魏氏来到魏国时,由于贵族之间扯不清、理还乱的姻亲关系,他便自幼和魏武侯成为了儿时的玩伴,而此刻,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一个是四处流浪的阶下囚,反差之大,估计很少有人能够体会到,此刻秦献公的内心世界。 “叫公子连进来”,魏武候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吩咐左右道。 “诺” 公子连进入大殿,看到昔日的好友端坐在大殿中间,急忙快步上前。 “参见魏王殿下,公子连有礼了”公子连谦卑的说道。 “连,你可考虑好了?”魏王摆了摆手,直接问道。 “殿下,我考虑好了,我答应娶您的女儿为正妻” 公子连平静的答到。 魏王大喜。 “既然如此,君可先操办婚礼,趁早完婚,待秦国密探回报,时机成熟时,速速回国,夺取大位,已归正统。” “谢谢殿下的恩情”公子连说完,感觉自己的人生突然有了盼头,他等这一天等的太久,终于可以回国了。 大殿内,群臣窃窃私语,观察者魏武侯的脸色,齐声附和到 “大王圣明”,此次,朝堂上出奇的一致,一部分是因为魏武侯,提前征求了群臣们的意见,一部分原因是,大家都认为,公子连自幼生长在魏国,就是标标准准的魏国人,让他回去继承秦国的国君,摆明了,不费一兵一卒,把秦国变成魏国的附属国。 这才是上兵伐谋,魏国几个勾股之臣内心窃喜。 公子连随即说道:“大王,随行的军士,何时清点” “这个你放心,我早已安排,你安心完婚,待婚成后,时机成熟,速速前往。” “诺”,公子连答应道。 魏国,此时,已经派出大量细作,在秦国境内散布公子连要回归的消息,制造秦出公德不配位,其母乱权专政等小道消息。 秦出公此刻只是一个1岁左右的儿童,其母,性格柔弱,老公一走,孤儿寡母,没有了依靠,这一下没了依照,娘家人,又没有给力的大将军,朝野上下对王位虎视眈眈。 魏霁月,此时也已经19岁了,生的青春貌美,甜美娇人,说话娇滴滴,让听话这如痴如醉,听说自己被父亲许配给了秦国公子连,虽未谋面,但听闻这个秦国公子,低调内敛,也颇有好感,一日,行车,偶遇公子连,只见公子连的面容清瘦,剑眉斜飞入鬓,眼眸深邃而明亮,仿佛能洞察人心,鼻梁高挺,薄唇微抿,不笑时自有一股威严之气,而一旦嘴角轻扬,便如春风化雨,温暖人心。发丝乌黑如墨,以玉带轻束,简洁而不失尊贵,给人一种干净利落而又干练的感觉。 短短一次相遇,让两个人的眼神中都有了彼此,公子连更是呆呆看着眼前这个长相甜美的姑娘,人到中年,已经没有儿时热血澎湃,但心依然会被眼前的这位姑娘弄得喷喷乱跳,感觉全身的血气一股脑的涌入天灵盖当中。 魏霁月看着对让方如此呆住,看着自己,不由的脸泛起了微红,转身离去,但此刻的公子连,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足以牵动魏霁月的内心世界。 直到婚礼结束后的,那天夜里,他发疯般的发泄着内心二十多年的压抑和苦闷,她像只小羔羊,被狼群在追逐中叼来叼去,随即甩入高空,随即又重重的落下,那跌宕起伏,随着心跳和呼吸停滞那一个瞬间,她知道她的内心世界,已经被眼前的这个男人所填满,占据。 她深深得把他的头搂在怀里,直到公子连感觉脸贴着皮肤喘不过气来,她才放手。 此刻,他和她的命运也就捆绑在了一起,捆绑在魏国这辆战车上,捆绑在许多人精心设计的棋局中。 此时,快到农历春节,魏国的都城安邑(今山西夏县北),处处洋溢着节日的喜悦,此时魏王已经收买了秦国军政部门的许多要害官员,送去了大量的金银财宝和美女,同时安排了一支训练有素的魏武卒,化妆成农民,人数大概有5000人,由公子连全权调动,为了此次政变能够取得胜利,魏国人大肆组织秦国人,抹黑攻击秦简公。更是把秦简公的母亲,秦小主夫人,描绘的淫乱不堪,以至于,许多秦人,不明真相,仿佛自己真的受到秦简公迫害一样,舆论纷纷导向了公子连,都要表示要迎接公子连回国。 表面上,是一场王位更替,实际上是一场势力集体的利益大厮杀,魏国更是拿出一部分财力,全力支持公子连此次回国,趁着秦国国人,农闲之际,公子连踏上了回国之路,这一路上又将遇到什么磨难,此刻公子连已经没有退路,他任命赢虔为将军,统帅这化妆成平民的5000名魏武卒,星夜从安邑出发,潜入秦国。 安邑,魏国的都城,位于河东地区,是晋国分裂后,魏国获得的经济基础较好的区域之一。魏武侯时期,都城为安邑。 但在其后的魏惠王时期,魏国都城迁到了大梁(今河南开封),并一直以大梁作为都城,魏国也因此被称为“梁国”。 没有人知道,魏国放走这位秦国公子,将彻底改变秦国的历史,尽管他一生坎坷,早年流亡魏国,但在魏国生活这些年,他亲身经历了魏国历经社会变革,走向强盛全过程。这段经历,也对公子连产生了深远影响,其避难期间与魏国高层建立了深厚的情感联系和共同利益基础,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秦国与魏国的外交关系走向。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29章 过关斩将 书接上回,话说公元前385年,秦出公即位刚两年,身外魏国的公子连在魏王的帮助下,踏上了回国之路, 魏国也是动用了5000魏武卒,负责保护公子连的人身安全,但一路上,还是遇到了许多艰难险阻。 话说,公子连带着魏武侯的竹简文书和虎符,从魏国都城安邑出发,向南渡过黄河到达南部军事要塞阴晋。 阴晋是魏国夺取河西之后新筑的城池,目的是封锁秦国进入“崤函通道”,与北部的少梁城遥相呼应,构成了河西的两大核心要塞。 向西进发,踏上秦国故土。 这支人马一路上浩浩荡荡就来到了秦国边境,郑城。守城的士兵马上发现了公子连的军队,向守城的庶长右主然报告。 “将军,城外发现大批魏国军士举着大秦的旗帜,正在向我方开来” “再探,传令下去速速警戒” “报..........” 一军士急匆匆跑进来,城外有一秦国公子求见将军。 “何人?” “来将,自报姓名赢虔” “哦,传令下去,让他进来” 此时,赢虔,奉父亲公子连之命,前来与守城将军商谈。 赢虔,让左右把金银细软抬进来。 毕恭毕敬向守城将军表明来意。 “呸,他公子连当我是什么人?” “国无二主,当今君上虽说年幼,也是顺位继承,国内安定,我岂是背主之人” “你且告诉你父亲,要战就战,切勿多言” 赢虔愕然地望着守城将军右主然,见对方斩钉截铁,语气中不容商量。 随意,便冷冷说道,“那你可考虑清楚...” 右主然,忠心护主,无可厚非。 倒是公子连没有想到,刚到秦国,就吃了闭门羹,本来满心欢喜,却迎头浇了一盆凉水。 赢虔回来,一行人,在军中商议,如何快速进入秦国。 大家分析来,分析去,吵得不可开交,却讨论不出别的路线了,几千军士一日耗费也不在少数,魏王得知,便加派细作,前往秦国游说贵族和权臣。 而公子连这边,踌躇了几日,决定,攻一下城池,试试这个守城将军的深浅,每日派军士叫骂,但守城教军却只是坚守不出,奈何城池坚固,公子连这边的军士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这是赢虔进入军账内 “父亲,与其坐以待毙,不如绕道而行” “孩子,你可有计策” “还有其他方式进入秦国吗?”旁边的谋士也问道 当然有,赢虔斩钉截铁的说 但不知,父亲大人可否冒险? 随后赢虔,拿出行军图,给出了一条可以曲线归国的路线。 只是,这条弯路,绕道很远,但不可不说,确实一条妙计。 公子连听完赢虔的分析,眼前不由得一亮,但又不能打草惊蛇,防止秦国把驻守边境防止公子连回国的主力调回,那样就白绕道了,事情机密且紧急。得周密谋划。 当天晚上,公子连与自己老婆魏霁月、赵婉儿商量此事。 魏雯月给出了一条妙计。 “君上,可以秘密前往,我装扮成您的样貌,继续在这边城外驻扎,给秦国幼主造成一个假象,君上还没有办法进入秦国,君上,大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老婆,此计可行,但就怕走漏风声,要选用绝对忠诚可信之人才行” 三人随计在心里盘算着,哪些人,可以委以重任,当天夜里,三人一夜无眠,赵婉儿看魏雯月心思细腻,又没有其他贵族那般傲慢无礼,随即好感度,也增加起来,况且,容易,他们三个人都在公子连这辆战车上,如果公子连富贵了,她们日子都好过,公子连如果被抓,他们三个人都将成为秦国军士的军功章。是生是死,也只能团结一致了。 魏雯月,起初看不上,赵婉儿这个又老又丑的黄脸婆,觉得她凭什么得到老公公子连的爱,后来,觉得赵婉儿慈爱祥和,且处处让着她,也不由得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况且自从她和公子连有了夫妻之实,便愈发的喜欢这个中年男人,觉得公子连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男性特有的魅力。 公子连此刻,没有觉察到他的两个老婆的这些小心思,他听从了魏雯月的建议,决定把魏雯月留在这里给秦国边境的守军演戏,而他要带着一支秘密军队,按照他儿子赢虔设计的路线逃回秦国境内。 殊不知,这次,他赌对了,虽然这条路崎岖难走,但好在人烟稀少,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一行的前行,反而以为是逃难的农民。 赢虔给公子连谋划的这条线路,从魏国河西郡向北,到达上郡,然后向西跨越陇东高原,到达乌氏塞,进入秦国进内,再南下取雍都。 说白了就是绕道义渠,进入秦国,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但却是唯一的办法,好在这条路经过游牧民族的区域,路过的村镇较少,反而到让人以为是躲避中原战乱的流民。 另外一个重要原因,驻守乌氏塞庶长菌改,贪财好色,之前,已经收下了魏国送去的大量金银细软,并信誓旦旦回复,如果公子连平安到达此地,他定会无条件支持。公子连更是对其许下高官厚禄和封地,事成之后,将提拔他做大将军。菌改听得心动,想想自己朝中无人,如果真的扶持公子连登基,他一个边缘化的边境守将,在都城就有人了,用现代人的话来说,就是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一连几日,不见公子连人马,菌改这边等得也是很心急。 但公子连没有考虑到草原之大,大的超出他的想象,一行精挑细选的军士,在这一路上,生病的生病,掉队的掉队,1000多人的军队,自然减员已经五十多人,路才走了三分之一。 距离细作传回来消息,和菌改约定时间不多了,公子连催促将士们抓紧时间赶路, 暗暗咒骂着边城的哪些顽固的守将,害自己绕道这么远,走这么多的冤枉路。 但此刻,公子连心里明白,大家都是各为其主,秦国国内目前,依旧有许多人处于观望,或者不看好他这个外来的,想要夺取自己2岁堂弟君位的君主。 当然秦小主夫人,也不是吃素的,也加派人手,在边境严防死守,整日盯着公子连这边的动静,双方都明白,这是一场输不起的争斗,赢得人只能有一个,而输的人,只能是阶下囚。魏国此时国力如此强大,有魏国的支持,秦小主夫人不能不防。秦世族上下此刻空前团结,有外敌的情况下,大家都是铁板一块。 却连续很多天,不见公子连强闯入关,以至于,边境守军,各个想急切立功的心态,也被消磨殆尽。 此刻,公子连,已经绕到了大后方,实现了,战略空间的转移,以空间换时间,他们在和自己的命运赛跑。鹿死谁手,不到最后一刻,谁也说不上。 寒冷彻骨的冬日,大地被厚厚的积雪覆盖,寒风如刀割般刺骨,仿佛连空气都凝固成了冰晶。 公子连率领着这群魏武卒士兵们,艰难地穿梭在这片被冰雪封锁草原之上,每一步都似乎在与自然的力量进行着无声的较量。 赢虔脸被懂得黑红、黑红,呼出空气中的水气,在他的嘴角上结成了两道冰溜子,部分士兵已经掉队,被冻死在行军的途中,如同冰雕一样,战士们单薄棉衣和铠甲虽然为他们提供了一定的防护,但在这样的极寒天气下,也难以完全抵御刺骨的寒冷。 此情此景,公子连心里明白,如果放弃,就是死路一条,他必须和自己命运作斗争,他的前半生过得太憋屈了,以至于他感觉自己一直在麻木的活着,或者只是在喘气,在他们鼻息下生活。 “将士们,加油,走过这片草原,前面便可以休息了” 公子连大声呼喊着,让将士们相互传话,相互勉力。 “报,前方有情况” 军士,在公子连耳边小声嘀咕几句。 公子连让身边士兵隐蔽起来,原来是一队义渠士兵,人数大概在三百人左右,压着从中原劫掠的金银细软,喝着酒,唱着歌,在草原上肆无忌惮的驰骋。还好在地势的掩护下,他们没有发下公子连,此时公子连一行人在草坡之上,这个草坡只有三四百米的高度,却足以造成视觉盲区。这群人直奔着不远处毡房去了。 公子连和赢虔对望了一眼,双方便心领神会,赢虔率领一支小队,从山坡后面绕着敌人奔去方向,悄悄摸了过去,不到半日,就对这一小股敌人,形成了包围之势,只等天黑,战士们,就可以开荤打牙祭了。 等待的日子,总是漫长,公子连,望着天色,草原上的天空,格外的的蓝,云朵好像没有动,又好像动了,士兵们在白雪白衣的掩藏下,仿佛与大地形成了一体。等待总是漫长的,这二十多年的等待,蛰伏,是庆幸的。 终于,让他等到了机会,回到自己的国家,他心里是畅快的,而此刻这股敌人,只能自认倒霉,那他们来祭刀了。天黑了,一场草原上的杀戮,正无声无息的展开。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30章 置之死地 书接上回。 很快,这一小股牧民,恐怕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头,已经被公子连军士们割下来, 由于是后半夜,几乎没遇到任何有效的抵抗,这些义渠士兵在睡梦中,就丢掉了性命,其中有一个看起来像领头的士兵,被五花大绑的捆了起来,押到军账内。公子连一行人,神出鬼没的就将这几百人义渠军队,杀得仅剩下几人,以至于活下来的这几个士兵,分不清对方是人,还是鬼,瑟瑟发抖。 “带上来”账房内传来一声厚重的喊声 义渠兵瑟瑟发抖得被带入账中,看着一个面色黑红的中年人,坐在账中央,分不清,此人是义渠人还是中原人,满口,“大王,饶命”乱叫起来。 “我问你,此处距离,你们刚刚劫掠的秦国边城,还有多远,此处是何处?” “如实说来,有半句假话,门外的那些尸首就是你的下场” “回禀大王,距离秦国边城不到三十里路,不敢欺瞒大王” “哦,你可认得路” “小人认得” “给你一个选择,如果你能带我们走出去,绕你不死,否则拿你祭旗” “是是,请大王放心” 公子连随即吩咐左右,清点马匹,等军士们吃饱喝足后,画妆成义渠人摸样,继续在草原上赶路,由于这次由这个义渠人带路,军士们少走了许多弯路,加上劫掠来的马匹,让士兵们省了不少脚力,兵贵神速。 不一日,便看见不远处的秦国边城。 此时,秦小主夫人,做梦也没想到,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公子连与庶长菌改已经在密谋要取她娘两的性命了。菌改在魏国糖衣炮弹之下,拥护秦献公,举兵反叛。消息一经传说,秦国上下一片哗然。 乌氏塞,这个边塞城市,向一把尖刀,这就插入了秦国的心脏。 消息传到雍城,在雍都垂帘听政的秦太后,得到公子连和庶长菌改在乌氏塞谋反的消息,立即发动雍都守军,前往平定叛乱。一场大战,即将开始。 公子连和赢虔在乌氏塞,也加紧做着战备准备。此刻前来剿灭他的守军大概有3万人,算上先头部队,前期能够到达乌氏塞也就不足一万人,而此刻他有2万名修整良好的军士。 合兵一处后,他就提拔任命了手下的军士,并安插自己的亲信,接替要害岗位。而赢虔更是展现出非凡的统帅能力,几日治理下,秦军便如同魏武卒一样,士气高涨。公子连几日看着儿子赢虔的军事才能,心中也大为感慨。自己的这位儿子,妥妥一位虎将。 前来平叛的秦军将领,此刻已经将乌氏塞围得如铁统一般,赢虔在城头上望着敌军,心中已经谋划了一二,此刻公子连却整日装作无事之人,和自己老婆赵婉儿,整日在闺房里缠绵,城中的百姓见国君,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也就放松了下来,该做生意的做生意,该放牧的放牧,倒是对面的敌军,搞得一头雾水。 平叛的将军,名叫甘起,出生于行伍,之前一直不被秦国公室重视,只是此次出力不讨好的活大家都不愿意来,所以才会推给他,都知道此时秦献公,有魏国支持,妥妥头上有光环,公子连失败也罢,如果日后公子连成功,他一家老小可就要人头落地了。 毕竟,谁当国君,关系到他个人生死啊。一不小心站错队,可就是灭顶之灾。 甘起,是个老将军,当然明白这个事,手下的将领一个比一个人精,自然也是出工不出力,自然围了很多天,城中的老百姓照样进进出出,与往日无二。一方面是由于魏国国力强大,对周边国家的震慑力,一方面,普通老百姓都在看戏,他们王侯家族的家务事,管我们老百姓啥事,谁当还不是个当,管他呢? 此刻,甘起心里也在盘算,让2岁大的毛娃,当国君,这叫什么事,奶都吃不利索,知道个啥。虽然心里一百个不乐意,但还是硬着头皮,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何况这次他们要围剿的事秦国公子,未来有可能是秦王,他的主人。 看到公子连,神态自若,该吃吃,该睡睡,没拿他这平叛军队当回事,心里还是不爽,于是派兵叫阵,两军约定,在城外开阔地对垒,只见,公子连策马过来,说道 “老将军,你这到底是谋反,还是来平叛” 公子连把皮球踢给了甘起,甘起心里明白,公子连在试探他,连忙下马,“公子,各为其主,你不要为难我们这边士兵” “当兵打仗,不为秦国强大,而是要把屠刀指向自己人吗” “属下,绝无此意” 甘起看公子连神态威仪,器宇不凡,旁边的赢虔更是生得威猛,这秦王的好后生,果然相貌堂堂。再看公子连所统帅军队,旗杆连着旗杆,黑压压望不到头,心里不由怯了一头。 “公子,食君之禄,非我不愿放公子前行,奈何太后有令,让我将你就地格杀” “哦,太后,哪个太后”公子连大笑道 甘起,自知,硬战,得不到便宜,随机挥手,让左右让出一条路,让公子连一行人通过。 公子连迟疑片刻,便指挥军队南下关中。此刻关中城的守军还不知道,老狐狸甘起,去平叛,却一战没打,直接把公子连的军队放了进来,直到大军压境,所有人都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秦国太后才在后宫大骂甘起,“老小子,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尽然坐山观虎斗,真不是东西” 周围的群臣,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七嘴八舌出着主意,只有少部分哪了魏国好处的大臣,嘴上义振言辞,心里却在幸灾乐祸。 “快,传令下去,甘起再不行动,我将治理他全家。” 太后,火速派人祝拿甘起家人,不料,老贼,甘起,早做了安排,太后大怒,随即捉拿了甘起的一些远方亲戚和族人。 其实,甘起有他自己的算盘,“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看到眼下公子连风头正盛,正面冲突,他的这些军队,远不是这些训练有素的魏武卒的对手,况且,后续援军赶到还需要一些时间,眼下,只有跟着公子连,用空间换时间,另外,如果此次公子连获胜,他便可就地投诚,擒拿太后和秦出公,在新国君面前立一个首功;但如果公子连输了,那就趁机围攻,生擒公子连,在太后面前立个大功。让关中的那些守军先去应对,他要保存实力,他知道此刻他这股势力,不动,谁都地拉拢他,一动,弄不好就粉身碎骨。所以行军之前,他就秘密安排好了自己的家人,但得知太后,羁押他的族人后,也立即向太后表忠心,说此刻敌人风头正盛,正在诱敌深入,逐个击破。 关中的守军,哪里是魏武卒的对手,不一日,城池已经被攻破,但公子连只是处理几个顽固派,其余人一律赦免,只要不抵抗,原有的官职和待遇不变,一时间平叛,变成了归顺,既然大家都有好处,那归顺公子连的人也就多了,况且公子连背后是魏国,谁和公子连作对,就是和魏国最对,魏国在当时可以非常强大的存在,同时此时的魏国,也派出大量细作,携带金银细软,游说那些立场不坚定的大臣,并许以高官厚禄,自然朝中观望的人越来越多,只有秦国太后自己急的火上浇油。 不几日,赢虔一连攻下几座城池,直逼秦国都城,此时秦国宫殿内已乱做一团,都城内人心惶惶,但公子连派出细作,说是,只要攻下城池,与民秋毫无范,渐渐的大家抵抗的心,也就没有那么团结了,大家都觉得是秦国王宫内的家事,和自己无关,看戏的越来越多,愿意上台演戏的越来越少。不少忠心于太后的人,也开始慢慢有所转变。 眼看着公子连由弱变强,秦太后不得不调集最后的人马,做最后的输死抵抗。 可一连几个月,公子连只是围城,却不攻打,搞得城中百姓,人心惶惶。不知道如何是好,城中谣言四起,不少人,被太后捉拿处死,但依旧不能阻止这场舆论风波,有人竟然准备偷偷开城门迎接秦王。 而城外的公子连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要拿回原本属于他的一切,是时候秋后算账了,他派人去城里散布谣言,给贵族和平民,吃下定心丸,然后宽恕俘虏,放他们回去。让抵抗他的力量越来越弱. 赢虔更是建议,将俘虏士兵进行赏赐,分给他们土地。这下就更没有几个人愿跟着秦太后抵抗了。 又过了十来天,朝中权臣,十有八九纷纷私信公子连表忠心的时候,公子连觉得大事可成了,随即叫来自己孩子赢虔和几位爱将,连夜制定作战计划,准备拿下都城。之前安插在城中的细作,也收到了通知,到时候,里应外合。 公子连脑海里把每个细节,又过了一遍,包括行军路线,指挥将领,行动人员分配,后勤保障等,直到所有的环节都看似万无一失的时候,他终于感觉到,属于他的时刻,马上要到来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31章 成王败寇 秦出公母亲,李婵娟,此时也是二十一二岁的年龄,正直妙龄,却因老公去世,而被迫肩负起秦国这个大家庭,太后的的执行力还是很不错的,她第一时间调动军队,准备在公子连叛乱的火焰刚点燃时将其浇灭。她的思路是没问题,奈何她遇到的对手公子连,更通晓人性。 这几日,太后忙的是不可开交,叛军围城,她身心俱疲,放眼朝堂,各个兴誓旦旦要效忠于大秦,效忠于他,可一转身就投向了公子连的怀抱,秦国的这些老氏族,更是在看她孤儿寡母的笑话,眼下秦国宗室内,又没有得力可信赖的人,自己的娘家人,又不给力,自己一时间不知道该相信谁,又有谁值得相信,看着两岁大的秦出公,步履蹒跚的追着自己嬉闹,她此刻眼睛里全是泪水,她多想生活在一个普通人家里,相夫教子,而不是做这大秦的太后。而此刻作为母亲的本能,她要保护眼前这个二岁的孩子,不能让他受伤,该死的公子连,犯上叛乱。 此刻太后,心里的苦闷,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 夜深了,可她却怎么也睡不着,她知道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这是一场生与死的较量,都怪自己老公太粗心,活着的时候,到处派人搜捕公子连,却没有找到,把这个棘手的问题留给她。奈何这个世界只相信强者,不相信眼泪,她一面用高官厚禄和金银细软拉拢老秦人氏族,一面又重用一些武将,想法设法稳住这朝堂,奈何这些乱臣贼子,看见他们孤儿寡母,都动了不臣之心。 而她,偏偏又不是一个有铁腕手段的人。 此刻夜色如墨,悄然降临于秦宫之上,将一切白昼的喧嚣温柔地包裹。 秦出公的母亲,身着一袭轻纱,独自漫步于宫宇的回廊之间,身影在昏黄的烛光下拉长,显得格外孤寂而深邃。周围侍从只是紧跟这她,而不敢轻易打扰她的沉思。 她,迈着轻盈而缓慢步伐,每一步都似乎承载着无尽的思绪与忧愁。 轻纱随风轻舞,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在这静谧的夜晚中更显几分柔弱与哀愁。她的面容在微弱的光线中若隐若现,眉宇间锁着一抹化不开的忧郁,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的沧桑与无奈。 夜风拂过,带着一丝凉意,轻轻吹动她额前的发丝,也似乎试图吹散她心中的愁云。 此刻,她只是静静地站着,任由思绪在夜色中蔓延,回想着过往的点点滴滴,有欢笑,有泪水,更有那无法言说的辛酸与苦楚。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如此模糊,唯有她心中的那份情感,如同这夜色一般,深沉而浓烈。 “哎....”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太后,何故叹气” 一名侍女问道, “我在想,我的孩子怎么这么命苦,才两岁,就要承担如此重任,孤儿寡母无依无靠,只能任由他人欺凌。” “太后,你放宽心,我相信将士们一定能够守住都城。” “莲儿,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一定找个好人家,去过普通人的日子,好好生活。再不要在王宫里呆了” “娘娘不要胡思乱想,说不定事情会有转机呢” 是啊,人生要是能够重新来过,我一定不会进宫,做个普通人多好,也不会卷入这场宫廷斗争当中,年纪轻轻就要操持这一国的事物。李婵娟心里明白,她是斗不过公子连的,他有魏国的支持,宗室成员又在座山观虎斗,其他贵族压根不在意他们谁当国君,只关心自己的利益,每个人都只关注自己,很少有人会真正效忠于她。 夜,依旧深沉,人,依旧孤寂。 秦出公的母亲,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夜色之中,成为了一幅令人心生怜爱的画面,让人不禁为她的命运而感慨万千。 相比,秦出公无能为力,公子连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此刻公子连,已经不是三十年前的那个只会哭的小屁孩了,他要夺回原本属于他的一切。 一个人的能力,往往由知识和见识两部分组成。就算公子连智商一般,但他的见识可是远远超过这些在秦国的秦人。在魏国流浪的这些年,他更通晓人性,更会和人打交道。 他在魏国呆了三十年,学到东西远比秦太后李婵娟在宫殿里能接触到、学到的东西更多。 面对数倍与自己的秦军,公子连依旧不慌不忙,沉稳淡定,派人携带金银细软,前去游说前来平叛的秦军,仿佛不是在他不是来叛乱的,而是要和对方谈一桩桩生意,只有双方放下刀兵,诚心合作共赢,才是王道。 而其他人,对于他和秦出公国君之位的争夺,都是明哲保身的态度,不想过多干涉秦王室的家务事,况且,公子连背后可是魏国,所以坚定地站在公子连或者秦出公一方的人,少之又少,不表态,是大多数人的态度。 在这种情况下,雍都城,能否守住,就成为了关键,这一点,公子连很清楚,太后也很清楚。 第32章 宫廷政变 书接上回,此时秦宫,由于被公子连围城,人人自危。双方都放出悬赏对方头颅的消息,使得公子连和太后李婵娟,更是出门增加了许多忠心的随从,公子连围而不打,使得城内生活用度,各种物价满天飞,怨声载道,只有月余,城里老百姓已经开始骂娘了。 这时,西城门,有一个守城的官兵,名叫卫忠,此人之前原本是一名参将,奈何做错事,被太后贬至,做了守门的官,本来就心有怨言。眼下见公子连围城,次贼感到建功立业的机会来了,奈何其他人忠心耿耿,此贼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这种历史上不起眼的小人物,有时候却无意间成为左右历史进程的关键细节。 此时朝堂内,大臣们已经七嘴八舌,吵得不可开交。太后看着这些昔日口口声声表忠心的大臣们,全无计策,不免有所伤感。 “臣认为,此时,应该护送幼主杀出一条血路,逃亡他国,已图东山再起” “逃哪?逃哪不经过魏国,公子连有魏国的支持,此子借的就是魏国的势” “那也不能坐以待毙,照这样围下去,城中的粮食,能坚持多久,久则生变。” “那你说,该怎么办” “我要知道怎么办,还用问你” 几个大臣,吵了半天,也没有达成统一的意见。 “够了”太后厉声说道 “先通知下去,死守,我们没粮食,对方就有粮食了?督促围剿的军队,加快围剿,否则提头来见,但凡绞杀公子连首级者,重赏” 周围大臣,见太后心意已定,也不好再说什么。退朝后,大家纷纷各自回家收拾东西,做好以防万一的准备。 此时,正是双方扳手腕的关键时期,虽然公子连已进入国内,但大多数人态度仍在观望之中,不到最后一刻,胜负未定。 而城外,派出去绞杀公子连的部队,连连受挫,赢虔的军事能力,在战场上已经有所展现。使得守城的军士,再不敢主动出击。 同时双方都加大了策反工作力度,秦太后李婵娟掏空府库,犒劳在前线取得军功的将士。 不少将领,甚至祸患百姓,冒领军功。以至于,老百姓怨声载道。 太后由于年轻,一时间有点自乱阵脚,反观公子连这边,倒像是没事人一样,列阵以待。静观其变。 公子连知道,他已经等待了太久。 而这个时刻,更需要谨慎。 一步不小心,等待他的又将是万丈深渊。 此时,他还是想派出人手,去和太后和谈,一方面,探探对方的底,一方面,也为军事进攻做好准备。 但派出去的和谈的人,都被太后杀了,太后不愿意退位和让步。 和谈无望,只能攻城了。 但面对着固若金汤的都城,公子连觉得自己手上的这点兵力,没有必胜的把握。 而此时,西城门守将卫忠的投诚信,无疑是雪中送炭。 人,有时候之所以能够成功,好多时候,都是顺势而为,一顺百顺。 此刻卫忠的叛变,就是这局死棋,最大的变数。 此刻城外军账内,大家一行人围着城防图,仔细的研究。 商谈行军方案。 夜里,二更天,卫忠一行人杀了几个不愿投诚的军士,悄悄的打开城门,公子连亲率精锐1万人,入西城门与卫忠接应。 霎时间,东面,赢虔统帅所部2万人,包括新投诚的军士,强攻东门,城内兵力尽数被吸引,西面几乎没有遇到有效的抵抗,公子连已经砍杀完为数不多内卫,直奔王宫而来。 此时,太后正在熟睡,听闻,公子连已经打进宫内, 花容失色,赶忙穿衣准备逃走。 哪料,周围几个贴身侍卫,起了反心,趁太后不注意,背后割了太后李婵娟、秦出公的头颅,早早的跪在宫殿门外,迎接公子连的到来。 就这样,闹哄哄的折腾了一晚上,一场宫廷政变,戛然而止。 公子连在众人的簇拥下登上了王位,结束了二十多年的流浪生活。 摆在秦献公面前的,依旧是积贫积弱的秦国,在魏国生活的这些年,他无时无刻不在思考着,如何强大秦国,而当下,他终于拿回了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时,他才意识到,并没有他想象得那么美好。 贵族势力依旧很强,政变后军士集团势力空前加强,农民和流民的安置问题依旧存在,各种势力犬牙交错,急需要他这个国君来安抚人心。 而他最擅长的就是安抚人心,他经历了太多的磨难,正是这些磨难,让他更容易理解老秦人,现在面临的困难和难题。 此刻的秦献公,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秦献公,他终于可以做自己了。 前半生的屈辱和不堪,在这一刻,统统过去了, 他登上了他梦寐以求的王位,完成了逆袭的全过程。 “既然秦出公已死,理应收敛厚葬” “你们几个身为侍卫,却背主投敌,为人所不齿” “来人,将这几个侍卫拿下,择日问斩” “大王饶命,我们也是立功心切” 几个侍卫本想立功,却丢了性命。 第二天,秦献公命人厚葬秦出公,同时在对待殉葬的问题上,新出任的大臣们提议让原先侍奉秦出公的旧部官员们去统统去陪葬,秦献公不同意,并认为“活人殉葬必须废除!” “主公,祖宗之法不可废啊!大秦殉葬制度执行280多年了!从穆公时代就开始了!” “国本不可轻易动摇”,顽固派大臣纷纷谏言。 但秦献公此刻已经打定了主意,说到: “祖宗之法也要适应形势的发展! 从上到下,一年咱老秦人得多少人为了死人而陪葬? “这些人都是秦人,都是老秦人的血脉,大家不觉得痛心吗?” 秦献公低声反问到。 赢虔看着父亲,说道: “这些人如果活着,可以派去参军打仗,生产粮食,为什么要让他们去殉葬?用自戕的方式,而强大我们的敌人? 说着,左手半握着剑鞘,走到了公子连身边,给人一种不怒而自威的感觉。 通过提议废除殉葬制度,秦献公迅速掌控了朝堂的话语权,让一些还在观望的官员站好了位置。 当然,最高兴的是那些原本因为秦出公死亡,要去殉葬的官员,此刻他们应该庆幸,庆幸自己遇到了秦献公,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秦献公一上台,彻底废除了秦国实行百年的活人殉葬制度,举国上下为之欢腾,秦国老百姓拍手叫好,也让秦献公在国内的声望直线上升,为古老的秦国注入了新的生机和血液。 只可怜,秦国太后和秦出公,孤儿寡母,倒在了历史的车轮当中,生于王侯家庭,就注定要比一般人,经受更多的磨难和考验。 公子连厚葬秦出公,把王侯摆在应该摆的位置上,让王权进一步加强。 此刻无数老秦人正默默看着他,一场风雨正在悄悄袭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33章 初登大位 书接上回,李明听着赢虔那绘声绘色的讲述,心里头那个激动啊,就像自己亲眼见证了秦献公那段传奇般的归国之旅。他心想,一个人能长时间不放弃自己的目标,这是多么难得的一件事啊!要是流浪的这三十年时间里,秦献公有哪一天心灰意冷,垂头丧气,那可能早就输给现实了。说到底,秦献公能回国继位,虽然有魏国这个外因在,但最主要的还是他自己,一直没放弃,一直在努力。 当量变达到一定程度,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的。这当然和秦献公的商业头脑有很大的关系。你可能会问,为什么不是政治头脑呢?咱们设身处地地想一下,秦献公在流亡的这段日子里, 他的身份和地位,肯定和他登基后没法比。但他就是善于做生意,能把“利他”的事做到极致。这种本事,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这次回国继位,表面上看,是顺应了魏国的诉求,相当于魏国在秦国扶持了一个政治代理人。但秦献公可不是阿斗,不是那种任人摆布和拿捏的君主。他是个有主见、有远见的君主。他一到雍城,秦国的都城,就立马赦免了旧贵族,废除了人殉制度。你看,他什么都没付出,就给旧贵族卖了个人情,让他们记着他的好。但那些跟随他南征北战的士兵、平民可不乐意了,说好的分封、说好的奶酪呢?这就像老板给员工画的大饼,饼画得再好,要是老吃不到嘴里,员工肯定会有情绪。但秦献公不是一般人,他骨子里是个商人。他知道,秦国要强大,靠武力是一方面,但关键还得靠商业,靠发展经济。 此时的秦国,日子可不好过。对外,楚国、魏国这些大国都虎视眈眈的,像狼群盯着小羊羔似的,总想着怎么从秦国这儿捞点好处。秦国内部也是乱糟糟的,贵族们各怀鬼胎,争权夺利,搞得国家就像个散了架的马车似的,跑都跑不快。但这些问题在初登大位的秦献公眼里,都不是问题。他很快就用他独特的商业天赋,把这些看似头疼的问题逐个化解了。 眼下朝堂之上,一场有关秦献公新政的辩论如火如荼地展开。 樗里疾身着朝服,神色庄重,站在殿前,声音洪亮:“陛下设立丞相之制,实乃明智之举。可总揽全局,协调百官,使国家机器运转更为顺畅。加之推行郡县制,将权力下放至地方,既能加强中央对地方的控制,又能提升地方治理的效率。” 御史大夫嬴訾,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忧虑:“大人言之有理,然设立丞相,集权于一人之手,若此人心怀不轨,恐将危及社稷。至于郡县制,虽能强化管理,但恐地方官员趁机鱼肉百姓,加剧民不聊生之状。故在下认为,此二制尚需谨慎考虑,不可操之过急。” 樗里疾听后,眉头微皱,但语气更加坚定:“嬴大人此言差矣!丞相之设,旨在辅佐君上,君上英明,选贤任能,又何惧权臣之祸?再者,丞相制度之下,百官各司其职,相互制衡,正是防止权臣滋长的良策。” 嬴訾冷笑一声,针锋相对:“大人言之轻巧,却不知人心隔肚皮。有多少权臣,借丞相之名,行专权之实?再者,郡县制下放权力,看似加强地方治理,实则削弱君主集权,易生割据之乱!” 樗里疾闻言,脸色一沉,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嬴大人只见其弊,未见其利。郡县制之下,地方政务由专业官员管理,效率提升,百姓受益。君上虽不直接掌控每一处细节,但通过考核与监督,确保地方忠诚与高效。至于割据之乱,非制度之罪,乃人心不足蛇吞象。君上若行仁政,以德服人,何愁地方不忠?” 此时,一直静观其变的太傅蹇缓缓开口:“二位大人言之均有理,然老夫以为,新政之精髓,在于变法图强,不拘一格。丞相制度,乃国家管理之进步;郡县制推行,则意在强化中央对地方之控制,两者相辅相成。至于其中利弊,需不断调整与完善,非一蹴而就,不可操之过急。” 话音刚落,甘茂掷地有声道:“樗里疾之言,意在加强中枢,稳固国本,某虽不敏,亦知其理。然,权臣之祸,古来有之,若丞相之权过重,又当何以制衡?” 话音未落,年轻将领魏剡接口反驳:“将军所虑极是,丞相一职,位高权重,若无恰当之法加以约束,恐生内乱。吾等当思前想后,不可轻举妄动。” 此时,公子赢虔:“君上常说,治大国如烹小鲜,需火候适中,方能美味。丞相之设,正是为调和百官,至于制衡之道,不在削弱其权,而在健全管理制度,使权力在制度下运行。” 秦献公听罢众人争论,心中暗自赞许赢虔的见解,他站起身来说道:“吾儿赢虔言之有理。丞相之设,非为一己之私,乃为社稷计。权力乃双刃剑,用之得当,则可披荆斩棘,开疆拓土;用之不当,则自伤其身。吾等当以史为鉴,完善法制,使丞相之权既受约束,又能发挥其最大效用。”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鸦雀无声,樗里疾与赢虔相视一笑,似乎在这场辩论中找到了共鸣。而蒙骜等人,虽心中仍有疑虑,但迫于秦献公已经表态,也不好再说什么。 这场辩论,最终达成了共识。秦国变革的序幕就此拉开…… 第34章 发愤图强 公元前356年的一个深秋夜晚,一列马车缓缓自秦都栎阳悄然驶出,朝着北门辚辚行进。夜色并未让这座古老的都城沉寂下来。 那历经风雨却依然庄严的宫殿,那环绕宫殿的错落官邸,那内城的重重城门,仍旧灯火通明,车马不绝。 那永远如雕塑般屹立在城门两侧的守卫士兵,在夜色中未曾显露出丝毫的松懈;那永远穿梭忙碌的官员与使者,没有因夜色深沉而减缓脚步;那一册册一叠叠堆放在案几上的羊皮纸卷,其数量也并未因夜幕的降临而有所减少。 整个秦国的各级官署依旧在有条不紊地运作,仿佛永不知疲倦,永不停歇。 这是两千多年前的战国初期,各国纷争已历数百年;中原大地上互相征战的诸侯,从西周初年的数百个缩减为强弱分明的诸多国家,而对秦国而言,这一年是秦献公二十一年,他们的国君秦献公正值壮年。 沉稳而有力的马蹄声渐渐清晰,栎阳北门值守的士兵还未及细看,一列列身着黑衣的骑士已手持火把,护卫着一辆辆马车从城门中鱼贯而出,越过横贯城外的那条宽阔河流,又向北行去,宛如一条火龙在夜色中穿行,最终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士兵们知晓,这些骑士皆是秦军中最为勇猛的锐士,专门负责国君出行时的安全;而端坐于马车之中的,应是左庶长赢虔等一众重臣,行驶在最前方、最为华丽的那唯一一辆马车则是君车,整个天下拥有如此威仪的仅此一辆,属于他们的国君秦献公。 车中的秦献公毫无倦意。他凝视着窗外,借着火把与稀疏的星光,望见田野中的农田、村落、树木、河流乃至远方只能隐约看见轮廓的山峦,都在迅速地后退。 虽然他早已对窗外的一切了如指掌,但即便如此,他仍旧满怀深情地望着这片土地。 数十年来,无数秦人在这片土地上辛勤劳作,这里见证了秦国由弱变强的历程,也见证了秦国一次次战胜强敌的辉煌。 而今,这里又将见证一场前所未有的变革。 念及此处,秦献公微微探出头来,深吸一口气,夜晚清冽的空气让他精神为之一振,随即高声喊道:“赵硕,再快点!” “诺!”驾车的老内侍赵硕应了一声,手中的马鞭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随着一声响亮的吆喝,四匹拉车的骏马同时昂首长嘶,车队的其他马匹也一同响应,更加精神饱满地疾驰起来。 重新坐回车中,秦献公再次望着夜色中的关中平原,心中已回荡起一个坚定的声音: “臣赢虔奏报君上:秦军已整装待发,恳请君上移驾雍城校场,以振军威……” 东面群山轮廓在晨曦的轻抚下渐渐显露真容,车队已缓缓抵达栎阳(今陕西省西安市阎良区)城南。 自秦献公二年(公元前383年)起,栎阳便取代了雍城(今陕西省宝鸡市凤翔区),成为秦国新的都城,焕发着勃勃生机。 栎阳城外,广袤的原野之上,秦军将士如林而立,肃穆严整,展现出大秦帝国的赫赫军威。 方阵之前,一位身形伟岸、须发斑白的将领被一群身形魁梧的武士簇拥着,他正是秦献公之子,公子赢虔。尽管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痕迹,但那双阅尽人间风霜的眼睛里,却闪烁着难以遮掩的喜悦与自豪。 眼见车队临近,赢虔率先拱手,声音浑厚而充满敬意:“儿臣赢虔,恭迎父王” “恭迎秦王!”赢虔身后,万千将士的应和声如雷鸣般在原野上回荡,彰显着大秦将士的忠诚与勇猛。 “见过各位大秦勇士!”将士们的吼声刚落下,秦献公那高大的身影已稳稳立于车上。他遥遥拱手,行了一礼。随即,他跃下王车,大步流星地走向赢虔,眼中满是欣慰与骄傲。 “多日未见,我儿愈发英姿勃发了。”秦献公望着眼前这位英勇善战的儿子,心中满是欣赏。 赢虔却微微低头,目光中带着一丝谦逊与敬意:“父王过誉了,儿臣只是尽忠职守,为国效力罢了。” 此时,都城栎阳(今陕西省西安市阎良区)外,一场盛大的阅兵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之中。 “君上,三军将士俱已就绪,敢请一阅!” 秦献公身旁,公子赢虔大手一挥,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在他的示意下,全军将领迅速归队,身后的大将们也随之一齐分开,为秦献公让出了一条通往检阅台的甬道。 “好!”秦献公只觉一股豪情壮志由心底陡然升起,他点头应允,随即在赢虔的引领下,与一众将领穿过整齐划一的方阵,登上了高耸的云车,准备检阅大军。 此时,旭日正从东面连绵的群山背后缓缓升起,金色的曙光如同火焰般点燃了天宇,将山峦染得金黄,照亮了广袤的大地。在碧蓝的天空之下,开阔的青翠原野上,黑压压的秦军方阵如同暴雨将至时的沉沉苍穹,又似浩渺无边的茫茫北溟。 松林般密集的长矛直刺向天空,盔甲、盾牌、兵刃在曙光中闪耀着万点寒芒,一面面色彩各异的大旗在晨风中猎猎作响,发出阵阵清脆的声响。 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脚下,则是一架架大炮、连弩、巢车、云梯等重型武器层层叠叠,森然耸立,直插云霄。 除了旌旗的猎猎作响,整片原野上鸦雀无声,所有的将士都屏息凝神,等待着秦献公的检阅。 “军容整肃,我儿赢虔果然有大将风采,孤今日算是亲眼见识到了!” 望着脚下的茫茫人海,秦献公拍打着面前的栏杆,轻声赞叹道。他的声音虽然不高,但却充满了对赢虔的赞赏和肯定。 “练兵有成,并非赢虔一将之才所能及,实乃上下同欲,万众一心所致。”赢虔闻言,微微低头,脸上浮现出一丝谦逊的笑容。 “听闻陛下亲临观兵,将士们人人请战,士气高昂。请陛下训示三军,以振军威。” 秦献公闻言,微微点头,随即站起身来,目光如炬地扫视着脚下的三军将士。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回荡在广袤的原野之上:“三军将士们,尔等乃我大秦之脊梁,国之栋梁!今日寡人亲临观兵,见尔等军容整肃、士气高昂,甚感欣慰。尔等当继续发扬我大秦之军威,为我大秦开疆拓土。” 曾几何时,秦国危在旦夕,面临魏国的强大威胁,几近亡国灭种。 现如今,秦国重担交到秦献公手里,他深知,自己正站在这个历史关键的转折点上……只有发奋图强,方能立于这个乱世当中……天佑大秦。 秦献公极目远眺,仿佛看到了秦国未来的无限可能。他转身面对众将士,高声喊道:“赳赳老秦,共赴国难!” 万千士兵齐声回应:“赳赳老秦,共赴国难!”这激昂的口号响彻天地,展示出秦军的壮志豪情。那些颠沛流离日子终将远去,他将打造一个强大的秦国。 第35章 政治联姻 听着嬴驷的讲述,李明跟着嬴驷,进入那个金戈铁马的激情岁月,感受战争带给他的快乐和悲伤。秦献公走底层一步一步蜕变为君主,周围人对他的态度和说话的语气也发生了很大的转变,这一切感觉不适应的不仅有他,还有赵婉儿,看着陪自己从低位一直走向云台的糟糠之妻,公子连从内心发誓,一定要让赵婉儿过上好日子。然而面对被贵族和军士集团折腾的精疲力竭的秦国,他心里明白,眼下还不是喘口气的时期,一方面他任命自己最信任的儿子赢虔,掌握秦国的军政大权,把军权牢牢抓在手里,另一方面,自打秦国废除了人殉,周围中原各国的有志之士,都想到秦国一展抱负,一时间,秦国开始有了欣欣向荣的气象。 为了让魏王放心,他派人去魏国接回了自己明媒正娶的老婆,魏雯月,此时,正焦急的在魏国,等待自己的夫君公子连的消息,此刻她,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这个男人,自从她真正把自己的心交给他以后,她知道,她已经和他融入了一体。 虽然,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在公子连离开的这段日子里,各种各样的消息,还是会让她忐忑不安,直到,魏国传来公子连登基的消息,她的心才彻底的放松下来。眼下可以感受到的就是周围人对他的态度,越发的谦卑和恭顺。 她,此刻,才真正体会到了,女人的地位,往往随着男人的社会地位,变化而变化,虽然这种虚荣心,在她看来是如此的微不足道,但她此刻却很享受的这种虚荣心带来的快乐,因为她知道,她的选择是正确的。当然,最高兴的莫过于魏王。 他赌赢了,最起码,在他的任期内,秦国,必将成为魏国的附庸,他可以腾出手来,做他想做的事,此刻魏国,整个国家上下,都洋溢着喜气洋洋的氛围。 “父王,你这下可以放心了吧” “寡人替你选的女婿,看来没有选错” “你得好好收拾,准备一下,入主秦国” “父王,你是愁女儿嫁不出去吗?” “哪里的话,为父也是心疼女,多叫人准备点金银细软,秦国荒蛮之地,可不比魏国富饶,吃穿用度,样样都不要落下了” “父王,你就少操点心,女儿早已叫人收拾妥当了” “那就好,那就好” “秦国,那边来人,你在住几日,收拾妥当后,就可以去秦国了,此去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你” “父王,为何变得如此婆婆妈妈起来,女儿又不是不回来了,那秦国又不是有多远” 魏王望着自己的女儿,心中满是怜爱,此刻她知道,自己这步棋表面是走对了,为魏国赢得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发展环境,但他隐隐约约,感受到公子连这个人野心极大,并不是表面的那样容易控制,所以,他又将大部分的希望,寄托在自己女儿的身上,自己苦心培养了十多年的女儿,或许是他与秦王博弈的最大变数,而就是这个变数,让他紧皱的眉头又舒展了开来。 魏雯月,此刻心里,没有注意到父亲的神态变化,她告别了自己的父亲,回去准备不提。 而秦王公子连这边,也是等着与自己的娇妻久别重逢,自从那一夜后,他仿佛也对魏雯月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尽管他内心,觉得对不起自己的糟糠之妻,赵婉儿,这个把全部心思和心血都倾注到他身上的女人,此刻已经满头白发,早年间的辛劳,化作她额头上一道道,或深或浅的皱纹。她心里清楚,秦王的心思已经不在她身上,但她依旧深爱着秦王,唯一让他骄傲的就是自己孩子,赢虔,成为了众人瞩目的大将军。 没有什么比看到自己孩子,有出息,出人头地,更让做父母的欣慰了。 这天夜里,公子连和赵婉儿依偎在一起,公子连深情看着自己的糟糠之妻。 “魏国那边来信了,过几天,魏雯月就可以到秦国了” 他试探看了一眼怀里的赵婉儿,悻悻地说。 “大王,有何打算,还按照之前约定,立她为后吗” “...............” “..........嗯,这样可以继续得到魏国援助” “但,我怕你不高兴” “我没什么,只要大王心里有臣妾就行” “这话说的,我怎么能忘记我们一起同甘共苦的日子” “只是这场政治联姻,确是不得已为之,毕竟魏王想用这种方式,加强对秦国的控制,成为他的附庸” “但,臣妾知道,大王不是久居人下之人,这点魏王倒是小看你了” “眼下,还不是和魏国翻脸的时候,毕竟此时的魏国依旧很强大,我们有许多地方,比起魏国还有差距,只能韬光养晦” “大王,想到什么,就去做吧,臣妾永远和你在一起” 公子连紧紧着赵婉儿,俯下身子,狠狠吻着,眼前这个女人,也不知道吻了多久,他们开始褪去彼此的衣服,忘情的相拥起来,多少年胆颤心惊的日子,屈辱的日子,让这两个伉俪情深的人,不离不弃的相互依偎,终于让公子连实现心中的抱负,此刻他们水乳交融,不分彼此,喘息声夹杂着肉体的沉沉的撞击声,折腾了很晚的两个人,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直到第二天早朝,伺候更衣的太监,站了许久,秦王公子连才起床,他看着熟睡中的赵婉儿,蹑手蹑脚的走出卧室,上朝去了。而魏国那边,护送魏雯月的车队,已经浩浩荡荡从魏国开始出发了,秦国,也在公子连的打理下,逐渐变得井井有条起来,然而看似风平浪静朝堂背后却波涛汹涌。 第36章 入主后宫 赢虔,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能好好照顾自己的母亲,成为赢虔这辈子最大的心病。子欲养而亲不在,每当提起此事,赢虔总不住的流泪,后悔自己没有能够在事情发生时,保护在自己母亲周围,而这件事,直接导致后面迁都事宜,提上了日程。 话说,秦献公,刚执政的这年,这些原本的旧贵族、支持小主夫人的守旧派并不服气,好多人觉得,他一个流亡在外,多年没有为秦国出力的人,凭什么就成为高高在上的王,这里面就有秦献公当时释放的秦出公的母亲,小主夫人的侍女。 莲儿,一个历史书中,都不会,认真记录的小角色,可就是这个小角色,却让公子连,这辈子都无法忘记。 小主夫人和秦出公惨死,让莲儿每每念及小主夫人的恩情时,都以泪洗面,而秦王公子连意外的废除人殉制度,让莲儿,意外的捡回了一条小命,而就是这阴差阳错,让历史车轮,在错误时间节点上,又发生了一件看似正确的事。 话说,秦王入主王宫以后,赵婉儿临时主持后宫,随着身份的变化,吃穿用度,各项开销也逐渐增加,府库的银两原本就很紧张,虽说已经贵为王妃,但日子过得也并不比在魏国流浪时候,宽裕多少,而且宫廷中人员混杂,开销用度也是一笔不小的支出,好在赵婉儿是从苦日子中走出来,精打细算下,王宫各项吃穿用度,也渐渐有了些许盈余,莲儿,由于人比较机灵,赵婉儿便留下了,做账房丫头使唤,但她并不知道,这个莲儿,之前是秦出公的母亲,小主夫人的心腹侍女,秦出公时期,由于秦国经历了四代乱政,人员管理混乱,王侯经常有遇刺或者被杀,所以,做王侯,并不是一件愉悦的事。 而赵婉儿,却又是个不信邪的主,她入主王宫以来,清点清退无关人员,明确宫廷上下大小开支用度,有些下人,因为在秦出公时期,大手大脚吃穿用度惯了,免不了心生嫌弃,而莲儿,本来就受小主夫人恩惠,一直想着报恩,这造化弄人,偏偏就给了有心人以机会。 “莲儿,你有什么心事吗?” “没,你为何这样问” 和莲儿想好的宦官,问莲儿,各位也许不知道,旧时候,宫殿内,太大,少不了,耐不住寂寞的宫女和太监,趁主人不在的时候,和看对眼的太监、宫女,搭个伴,也叫对食。 当然,前提是不被主人发现的前提下,狗剩就是莲儿的对食。 “看你总是心不在焉的,时不时还偷偷掉眼泪,是有什么心事吗?” 莲儿看着狗剩,这个不能算男人的男人,朝夕相处下来,莲儿也感叹,他们这小人物命运太苦了,他们的命运,就像主人手里一件物品,可以随意丢弃,直到他遇到小主夫人,才真正有了做人的感觉,小主夫人,有什么事,都和她商量,那她当自己亲人,照顾她,她有时候,甚至忘记了她们是主仆关系。 而此刻,看着狗剩,又将她拉回了现实,她要为小主夫人和秦出公报仇。 此刻,她要试探一下狗剩对自己的忠诚度。 不,她要利用一切能利用的人,为小主夫人和秦出公报仇。 虽然,她面对的是秦国的王,一个强大到随时可以毁灭她的存在。 每当想起这个念头时,她的心都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为自己这个可怕的念头而感到后怕,她知道,无论成败,她都将死无葬身之地。而她又没有什么亲人,除了小主夫人,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对他好的,就是狗剩了。 狗剩,看着莲儿,这对生活在王宫里的隐形人,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彼此望着彼此。 莲儿,哭了起来,眼泪夹杂着对秦小主人夫人和秦出公的想念,不由自主的往下流,此刻失去亲人的痛苦,让她肆无忌惮的小声哭了起来,狗剩看着心里很急,却又无能为力,他轻轻的搂着莲儿。 “莲儿,你有什么事,就告诉我,只要我能做到的,万死不辞” 狗剩心里明白,在别人眼里,他这种人,连人都不是,更不是一个完整的人,人们看他们的眼神都充满了鄙夷,眼下新来的主人,对吃穿用度,月例管理越来越严,让他们这些下人日子也过得紧巴巴的。只有莲儿时不时接济他,给他温暖,他把莲儿当成自己的老婆一样,百般呵护,深怕做错一件事,惹得莲儿不高兴,此刻莲儿就是他的唯一。 “小主夫人死得太惨了” “.....” “........我却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上” “莲儿,你何必自责,毕竟你我这等小人物,又左右不了眼下的时局” “狗剩,我想替小主夫人报仇” “.....” “怎么报,我能做点什么” “我也不知道,但不能让小主夫人,死得这么惨。” “虽然我和小主夫人交集不多,不过小主夫人对人的确很宽厚,要不是那些将军叛变,江山还不一定是谁的呢” “是啊,何尝又不是” “狗剩,你敢吗?” “我敢,莲儿,本来我就是烂命一条,只要你开心,我做什么都愿意” “.....”莲儿望着狗剩,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她轻轻的亲吻了狗剩看起来稚嫩的脸颊,心疼的说道 “你不后悔?” “我不后悔!”狗剩斩钉截铁的说 此刻莲儿,将狗剩完全包裹在怀中,恨不得将狗剩吸得连骨头都不剩,而狗剩,也死心塌地依偎在莲儿的怀里。在莲儿雪白的身体上拼命摸索着,找寻着,似乎在寻找男人残留的自尊。夜越来越深,屋子里灯火熄灭了,黑暗中,两个人影在月光下,扭曲缠绕,时而分开,时而交合,时而举起,时而附身,在光与影之间不断变换,两个卑微如尘烟的人,此刻彻底把彼此的心交给了对方。 不,应该是狗剩,稚嫩的灵魂卷入了一种精心设计的斗争当中,成为这滚滚历史长河中的一粒微尘。 第37章 后宫风云 书接上回,话说这个狗剩,也是个可怜孩子,为什么这样说,从小父母死的早,狗剩寄养在亲戚家,后来因为战乱和饥饿,狗剩又被赶了出来,从此狗剩正是吃上了百家饭,村里的人,有些把准备喂狗的食物,扔给狗剩,渐渐地人们,忘记狗剩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吃得食物都是狗剩下的,所以干脆叫他狗剩,狗剩从小就是个调皮捣蛋的孩子,掏鸟窝,上树,打架,什么调皮捣蛋的事情,没有狗剩没做过的,奈何总是填不饱肚子,狗剩一看秦王宫殿招人,一狠心,一咬牙,进宫当了宦官。 进了宫以后,从来没有人把狗剩真正当人看,除了莲儿,偷偷给狗剩留饭,替狗剩疗伤,一来二去,狗剩心里,莲儿就是他的“老婆”,虽说狗剩,没有小兄弟,但他比那些有小兄弟的人,更讲究情义,狗剩对莲儿的这份感情,可以说是忠贞不渝。 自从狗剩,知道莲儿的心事后,整日琢磨着怎么,能替莲儿报仇,由于在宫廷内,狗剩私底下也网络了一些对秦献公和赵婉儿不满的人,这些人以前都是受过小主夫人恩惠的人,由于现在秦献公,管理清明,各个环节都公之于众,许多原本能够捞取好处和油水的肥缺,变得平平无奇,导致了这些人的不满,他们暗暗勾结串联,慢慢形成了一种势力。 而这一切,忙于国家大事的秦献公和赵婉儿,却一点没有觉察到,此刻,秦献公正打算把自己在魏国,所见所闻的变革,统统照搬的秦国来,推动秦国的发展,感觉他一回到秦国,就感觉秦国哪都落后于其他中原国家,心里那个心急,难免在改革进程中,也犯了急躁的情绪。 秦献公,斩断了束缚秦国已久的野蛮人殉制度,为秦国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希望,也深深影响了王宫中的宫女与宦官们..... 然而,好的一方面还没有突显,坏的一方面,却在暗中酝酿,这些忠心于秦出公的仆人们,并不甘心,一个在外流浪三十年的“魏国人”突然就成了他们的君主,对他们颐指气使,让他们产生了极大的心理落差,这些落差,在秦献公那些叔伯兄弟们心里,表现得尤为明显,他们在或明或暗地方,资助这些图谋不轨的人。 这是一个夜晚,秦献公和赵婉儿,已经睡熟,突然一股刺鼻的烟味,将睡梦中的秦献公呛醒。 “婉儿,快醒醒” “.......”赵婉儿只感觉自己头晕脑胀,突然看到宫殿门外火光冲天,不一会火势便蜂拥着涌入房内,烟随火势,火借风势,呛得人一时间无法呼吸,秦献公拉着赵婉儿就向门外跑去,也顾不得掉落的火星,砸在身上吃痛。 “不好,他们出来了”狗剩,握着一把弯刀,大喊到 “别让他们跑了” 一时间,秦献公和赵婉儿,本能得背靠背站在一起,“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害寡人” “死到临头,还嘴硬,去下面说吧” 只见一个宦官拿着刀向秦献公迎面劈来。 秦献公侧身一闪,躲开了这致命一击。出身行伍的秦献公,顺手夺过了这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宦官手中的刀,与围捕他们的这些刺客和宦官,展开了激烈的搏杀,不多时,秦献公,就砍杀了几个宦官头领,其余的宦官,只是围着嘟囔着,却没有人敢,轻易再上前来。 赵婉儿见状,也不顾危险,捡起死去的宦官手里掉落的弯刀,紧紧跟着秦献公身后,边战边退,两人配合默契,宦官人数多,却没有占到便宜,反而,让秦献公和赵婉儿逐渐占据了上风。 就在这时,更多的敌人涌了进来。 秦献公扬天长叹,想不到,自己的命,就要这么潦草的交代到这了。可是赵婉儿却不这么想,她推开自己的男人 “连,快走” 公子连拉着赵婉儿说 “不,一起走” “不,你先走,我断后” “要不,我们都走不了” “要是咱们的虔儿在就好了” “是啊” “必须尽快脱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快走,连” 赵婉儿猛地推开秦献公,大声喊道:“快走!我来挡住他们!” 秦献公眼含泪水,迟迟不肯离去。 赵婉儿,拿起两把弯刀,身手矫健的杀入人群当中, 秦献公,并没有走,他已经下定决心了,既然走不了,就放手一搏吧,此刻的他已经如同一头猛兽,左冲右突,很快杀入到赵婉儿身边,这时,围着两人的刺客们,眼看二人越杀越勇,不由得心中害怕起来,这时狗剩拿出弓箭,向秦献公射去,赵婉儿看见狗剩抬手之际,背身护住了秦献公。 嗖,箭头没入赵婉儿肩头,手中的刀,不由自主的掉落,紧接着又是两箭,箭头穿过赵婉儿腹部和前胸,鲜血一股股的流淌了出来,此刻,回头间,看见自己心爱的人,中箭。整个人都被激怒了,他奋力把刀甩出去,插死了狗剩,然后向几个弓箭手砍去,三下五除二解决了这几个弓箭手,余下十几名刺客,愣住了,一时间竟然不敢再围上来。 “大胆贼人,安敢谋害我父王” 这时,一位身材高大的将领,率领大批士兵,将十几人团团围住。秦献公一看是赢虔,心顿时放了下来,没命地向赵婉儿跑去,紧紧抱着赵婉儿 大喊道:“快去找御医,快!” 第38章 丧母之痛 此时,秦献公,感觉自己的天都塌了,只觉得天旋地转,欲哭无泪,他感觉自己的整个心都被活生生撕碎了,赢虔也是疯了,命令士兵,将反叛的宦官,全部捉拿,同时下令捉拿同党。 赵婉儿,气息微弱的躺在床上,整个人脸色如白纸一样苍白无力,御医,看着赵婉儿的伤势,无力的摇着头,秦献公,早已心乱如麻,挥了挥手,让其他人都出去,只留下赢虔,在床头嚎啕大哭。 “婉儿,你要挺过来,你走了,我怎么办?” “婉儿,你听得到” 秦献公,拉着赵婉儿的手,看着气若游离的赵婉儿,已经没了一丝生的希望,该怎么办,谁能告诉我,秦献公的内心都要崩溃了,这个陪他风餐露宿的女人,就这样,要离开他了,往日的一幕幕的场景,飞快的掠过秦献公的心头,让秦献公,悲从心来,这是怎么样的命运,他们的日子才刚刚好起来,他也才刚刚登基,而他的老婆偏偏就这样撒手人寰,命运对他为什么如此不公,她甚至没有跟着他过过一天安稳的日子,那些漂泊的日子,受尽委屈,她含辛茹苦的拉扯孩子长大成人,把一生的心血都放在了丈夫和孩子身上,而此刻,命运却和她开了一个玩笑。 赢虔对李明讲述的时候,眼睛又红润了起来,一下子,把李明拉回了现实中,而李明也能感觉到赢虔对母亲的那份深情。赢虔看李明听得出神,接着又讲起那段往事。 自打,赵婉儿,离开后,公子连仿佛变了一个人,从那以后,他甚至没有笑过,身为帝王,他又太多的无奈,他心中始终有一个梦,他要让秦国强大起来,只有这个梦支撑着他。赵婉儿走了,公子连还活着,就要活出个样子,给赵婉儿看。 公子连拉着赢虔 “孩子,从今以后,你就没有母亲了” 说完,又哭了起来。 “父王............” 公子连紧紧抱着赢虔,仿佛赢虔还是小时候的样子,赢虔明显感觉到父亲已经老了,威严的父亲,渐渐变得慈祥了,这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君王,此刻却像个小孩,需要他保护。 几日,赢虔忙里忙外,操办着母亲赵婉儿的丧事。秦献公,则是整日里借酒消愁,他渐渐失去了锐气,变得颓废了起来,赢虔看到心里,也急在心里。 出殡的这天,满山遍野的军士,身披白衣,在一声声唢呐的哀嚎中,显得分外凄凉,秦献公做在马车上,目光呆滞的望着这秋冬季节,光秃秃的大地,心情不由地又是一阵难过,他感觉自己的一条胳膊,像被人深深地砍断,中年丧妻,让这个原本就饱经风霜的中年人,突然之间,又显得格外苍老,一道道皱纹爬满了前额。 送葬的队伍缓缓前行,秦献公的思绪却早已飘远。他想起了与赵婉儿在魏国时期的那段艰难时光,日子虽然过得清贫,但那时候的幸福,是那么珍贵,那种青春时期的快乐,是人到中年,再也体会不到的,那些曾经的欢笑和温馨如今都已成为无法触及的回忆。 寒风凛冽,吹得秦献公的白发翻飞。他默默地凝视着远方,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无尽的哀伤。 赢虔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父亲憔悴的面容,心中充满了忧虑。他知道,父亲需要时间去抚平内心的创伤,但秦国的未来同样紧迫。 安葬完赵婉儿后,秦献公连续几日闭门不出。看着父亲日渐操劳,作为家中的长子,赢虔恨不得一个人当两个人来用,替父亲分担忧愁,几次胜仗,让周边的部落和诸侯国,渐渐不敢小觑这位在魏国蛰伏了近三十年的秦王。 魏雯月的车队,浩浩荡荡的从魏国出发,向秦国都城进发,半路得知了赵婉儿的死讯,却让她很意外,眼前浮现出秦王的样子,不由地脸一阵红,本来她对赵婉儿还有几分忌惮,这倒好,赵婉儿一走,他就是名正言顺的秦王夫人了,心里盘算了许久,却又故意吩咐左右,故意放慢往秦国的赶路的脚步,一来腾出时间,让秦王疗伤,二来便于观望和打探赢虔的动静。 他生怕这个后妈,当不好,反而惹得一身骚,就不好了。 就这样本来十来天的路程,这些人,一路磨磨蹭蹭,愣是走了个把个月。而秦王这边,本来就在悲伤中,也没有注意到魏国送亲的车队走了多少时日,眼下的公子连,需要一段时间调适,他失去了挚爱,眼瞅着这个偌大的宫殿,没有可以知心知底的人,让他感觉格外的寂寞。身为君王,他想和亲近的人说说心里话,倾诉一下,都找不到对象。这种孤寂,是很少有人能懂得,所以他只好把一切都藏在心里,藏在内心最深处。 第39章 迁都栎阳 半夜,公子连迷迷糊糊看到了赵婉儿,他快步追了上去,但赵婉儿那轻盈的身影很快又消失不见…… 公子连的心便像被冬日的寒风穿透,留下无尽的空洞与寒冷。 他坐在空洞的宫殿中,回忆起与赵婉儿生活的点点滴滴,除了自责,还是自责,他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妻子,也低估了旧贵族的势力。要扫清障碍,发展秦国,看来急不得,也慢不得,迁都,这个念头,不止一次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往日里,与赵婉儿在一起时的欢声笑语,柔情蜜意,如今都化作了心头的伤痕,让他每每触景生情,便是一阵难过…… 公子连深知,自己身处权力的中心,四周皆是觊觎王位的敌人。 而赵婉儿的离去,更像是一记重锤,击碎了他内心的防线,有一段时间他甚至开始杯弓蛇影,杀害了许多原本对他忠心耿耿的仆人。 他开始反思自己…… 在这漫长的自责与反思中,迁都栎阳的念头越来越强烈,一方面栎阳距离魏国近,公子连又与魏国交好,借助魏雯月娘家人的势力,可以迅速稳定朝局。 另一方面,目前都城雍城关系网错综复杂,不利于新政实施,和自己加强集权。 当然这一选择,并非一时冲动,而是公子连深思熟虑的结果…… 司马迁在《史记·货殖列传》中,对栎阳的地理优势进行了透彻的分析。 栎阳北临戎翟,可抵御外敌入侵;东通三晋,交通便利,商业繁荣。 更重要的是,迁都栎阳符合秦献公对外策略的需要…… 没有人知道公子连内心真正的需要,那份给他自己和孩子的安全感……用迁都来夺回话语权,震慑旧贵族。 然而,迁都之路并非坦途。 那些旧贵族们,如同顽固的礁石,阻挡着历史前进的车轮,在这些旧贵族眼中往往只有家族的利益,而秦国的未来对他们来说,谁当这个秦王,只要不触碰他们的利益就好。 迁都,表面上,以退为进,把旧都城雍城留给了旧贵族,让他们得到了眼前实惠的好处,但公子连,却带走了真心追随他的人。而正是这批人让秦国再次强大。 自从赵婉儿走后,公子连也意识到一群人如果心不齐,什么都做不好,而凝聚人心,则需要建立一个强大的秦国,而这一切都不是能操之过急的。 因为,这些旧贵族眼睛里只有他们那巴掌大利息,他们是不会为秦国真正流血流汗的,只会摆资历,讲排场,他们眼里只有利益才是最现实的,用旧都城土地安抚这些贵族,无疑给他们一支强心针。 但眼下的秦国积贫积弱,外有魏国虎视眈眈,内有贵族把持朝政,想要在这困局中有所变化,就得以变化应对变化。 迁都栎阳,便是公子连布的局。 秦献公二年(前383年),秦国迁都栎阳,今陕西省西安市阎良区。 栎阳就此成为秦国又一个都城,持续三十四年之久,一直到公元前350年。 三十四年的都城对于秦国来说,绝对是改变秦国命运的34年…… 因为这两代国君在秦国历史上,尤其秦孝公在位期间,任用商鞅进行变法,对整个秦国的历史都产生了深远影响,而他们的政令就从栎阳发出。 这个时间段,秦国的力量在稳步上升。但是在相当长的一个时期,秦国的力量不像后人认为的那么强,尤其是在商鞅变法之前。有很长一段时间,人们是把秦国当作蛮夷对待的,其中有文化的因素,也有政治的因素。 秦穆公之后,好多代君主都比较孱弱,还一度发生过剧烈的宫廷政变。 以至于司马迁在《秦本纪》中说,秦厉公、秦躁公、秦简公、秦出公那时的天下都是混乱的。 而且,那时秦的旁边又有一个强邻魏国,尤其是进入战国之后,魏国越来越强,韩赵魏三家分晋,魏国在三晋之中最为强盛。 魏文侯当政时期,重用李悝、吴起、西门豹等人,推行中央集权,重视刑名,国力强盛,奠定此后长达百年的霸业。 李悝做《法经》,一共有六个部分:《盗》《贼》《囚》《捕》《杂》《具》。《法经》影响了魏国的制度建设以及后世法家思想的发展,而这一套理论后来被秦人学来,其中一个很重要的传播者,就是商鞅。 商鞅曾经描述过秦国和魏国两家的关系,说就像人得了心腹疾病,不是魏国兼并秦国,就是秦国吞并魏国。 为什么要这样说呢? 主要魏国的地理位置太重要了,这时魏国与秦国以黄河为界。如果魏国强盛,就会过河侵秦……如果魏国疲软,就会被东方诸国蚕食。 商鞅描绘的这一情景,恰恰是很符合战国历史的。 战国历史一上来,不就是齐魏在争霸吗?这时就有孙膑、庞涓斗智的故事,最后魏国没有斗过齐国,结果它和秦国的矛盾就越来越大。 但是,此时秦国政治是很混乱的,秦国国君秦灵公死后,太子师隰(又名连)却不能继承君位。继承君位的是秦灵公的叔父、师隰的叔祖,也就是秦简公悼子。他的力量非常强,在秦国发动了宫廷政变。 当时,时年十岁的师隰(公子连)一看大事不妙,为防不测,逃到东边的邻国魏国,开始长达二十九年的流亡生涯。 流亡的公子连,正赶上魏国发奋努力、积蓄实力的阶段,他目睹了魏国国君是如何图强的。 公子连最后能回到秦国,也是上天对秦国的恩赐。 因为那时候,秦国依旧是闹了内乱。简公悼子在位期间,没有太大的作为,秦国朝政腐败,国力羸弱,丢掉河西之地,国人一片骂声。 秦简公悼子之子秦惠公仁在位期间,秦国更是暗弱,只能自保。秦惠公仁死后,他两岁的儿子秦出公昌即位,秦国进入太后干政的混乱局面。 当时秦国有一些贵族就想到了远在魏国的公子连,他们就联合发动政变,迎接公子连回国。 于是公元前385年(秦献公二年),秦国庶长改在河西迎立公子连为君,就此进入秦献公时代。 秦献公想把自己在魏国看到的文化和政策带到秦国,改革图强。但阻力重重,迁都,也就是不得已而为之,为了彻底夺回话语权,加强中央集权,秦献公迁都栎阳。 可能有些读者要问? 栎阳为什么能成为这个时候的秦都城呢? 这道理司马迁讲得非常透彻。 他在《史记·货殖列传》中,分析天下大势,讲到栎阳的地理优势:“北却戎翟,东通三晋,亦多大贾。”这话信息很多,一则栎阳临近韩、魏、义渠,北边可以抵御戎翟的入侵;二则交通发达,当时在渭河以北有一条大道通往三晋,这条道路经过栎阳、临晋(大荔),渡蒲津(山西永济)到太原;三则商业也较为繁荣,有富商大贾。 当然,迁都更直接的原因是对外策略上的需要。他儿子秦孝公的《求贤令》说他“镇抚边境,徙治栎阳,且欲东伐,复穆公之故地,修穆公之政令”。 这是说,献公迁都的主要目的乃是接近前线,表面上把都城暴露在魏国军事势力之下,一举一动让魏王放心。实际上,如果发动战争,此地又便于指挥,对魏国的战争,确切地说是便于与魏国争夺河西地,恢复秦穆公的霸业。 而旧都雍城在凤翔,对魏国的战争是鞭长莫及的。 在当时通信、交通、运输能力落后的情况下,把国都放在离前线太远的地方容易贻误战机,而都城离前线较近,容易对前线战场的变化,做出及时的反应,以争取战争的主动性。 同时,对献公来说,在栎阳推行改革比在雍城更容易一些,因为雍城旧贵族势力太大,会给改革带来巨大阻力。 出于秦国政治、经济、军事情况等多方面的考虑,秦献公决定迁都栎阳,恢复秦穆公的霸业,必须向东发展,与魏国争夺河西之地……… 栎阳,这座承载着秦国三十四年历史的新都,见证了秦国从衰落到崛起的辉煌历程。迁都之后,公子连(即秦献公)开始了一系列大刀阔斧的改革。 他深知,唯有通过改革,才能增强秦国的国力,才能在这乱世之中立足。 同时,他也开始着手培养新一代的人才,重用贤臣,如商鞅等,为秦国的未来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在迁都后的日子里,公子连时常会想起婉儿。 每当夜深人静时,他都会独自漫步在栎阳的街头巷尾,回忆着与婉儿共度的美好时光。 婉儿的离去是他心中永远的痛,但他也知道,他不能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无法自拔。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使命要完成——那就是带领秦国走向更加辉煌的未来。 公子连开始在栎阳修建了一座宫殿,名为“婉儿宫”。这座宫殿仿照婉儿曾经的住所而建,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他对婉儿的深深思念与怀念。 每当有空闲时,他都会来到婉儿宫,静静地坐着,仿佛婉儿就在他的身边…… 第40章 新欢旧爱 秦献公决定迁都栎阳,以旧贵族为代表杜掣等人,虽极力劝导,但想着新国君没有触动自身利益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毕竟,新人新气象。新兴地主和市民则是坚决拥护公子连,为了在新都建设中讨得好处,更是出钱出力,这引起了一些年轻的新贵们,也纷纷拥护公子连。 雍城是秦国的旧都,公子连巧妙采用一国两都的折中办法,秦国的地主集团和奴隶主集团分居东、西,缓和了国内两大对立集团之间的矛盾,为内部改革创造了稳定的国内环境 新建栎阳城,核心宫殿建筑面积约10万平方米,主宫殿建筑面积约5415平方米,坐北朝南,宫殿建筑呈长方形,由台基、散水等组成,在台基的北、南、西侧散水与台基间均分布有陶立管,并配备了“冲水式”陶便器,也就是“冲水式”厕所,三通管道四通八达,确保了雨水防洪排水和宫廷生活的日常污水排放。 一条贯穿整个核心宫殿建筑的南北向轴线,将整个城市功能分区鳞次栉比有序布局开来,整个新城完美体现了秦国等级制度和行政管理体系。 公子连把都城设计施工图和群臣们改了又改,他脑海里魏国都城的样子,一点点复刻到自己王城里,看着漫山遍野施工的农民,他赏罚分明,让秋收后无事可做的农民,又有了一份收入。许多从中原地区,逃亡出来的流民,逐渐安顿了下来,同时,公子连废除人殉制度,改用陶俑陪葬,这在当时,对平民吸引力是巨大的。尤其中原地区,战乱不断,老百姓为讨口生活,举家迁移秦地,对秦国人口恢复和经济发展有很大的帮助。 公子连,将自己的心血花在了王城的打造上,魏雯月看见自己的男人忙里忙外,她也发挥自己哭的特长,向魏王哭诉自己日子过得清贫,搞得魏王又拿出不少金银细软,资助自己这个女婿,扶持了公子连上位,成为秦国的王,又要扶持公子连修建自己的王宫,魏王也不忍心自己的女儿在秦国过得被人看不起。 有钱好办事,秦人看公子连财大气粗,也纷纷按照公子连新城设计思路,加快了建设进度,魏雯月则是亲自看着每个宫殿的内部装修和陈设,典雅而不失大方,内部还打造了属于他和秦王的大型浴池,让秦王在劳累之余,能释放心灵…… 秦王把都城,完全置身于魏国军事实力之下,既可以震慑国内那些觊觎王位的人,毕竟有魏国扶持的公子连,可不是那么好惹的,魏武卒强大,秦人是有记忆的。 ……在魏王看来,公子连毫无设防把都城暴露给自己,做什么都让自己一目了然,这完全是对自己坦诚相见…… 魏王也是真出钱出力,尽力帮衬自己分女婿,秦王宫殿没两年就初具规模,魏雯月也渐渐主管了王宫内大小事务,出于对魏国感谢,公子连封魏雯月为秦国王妃,并把宫内的大大小小事务都交给了自己夫人魏雯月,而自己则将全部心血用在了军事和改革上。(改) 此时的公子连仿佛有使不完心劲,想把自己在魏国的所见所闻全部用在改革和治理自己国家上,选派优秀的年轻人去魏国学习,同时把魏国一些好的成功的改革制度,复制到秦国。 从他内心来讲,他想让自己的国家强盛起来,圆自己父辈们的一个梦。 鼓励商业、冶炼技术的发展,一时间,让秦国的国力在逐步的恢复。 魏雯月,在他身边默默支持着他。 虽然,刚开始,他心里依旧把她当成了赵婉儿的替代品。 但很快,他就被眼前这个年轻的女人所吸引....被她的年轻和活力,所征服。 他们可以为了国事讨论很久。 也可以为了一件小事而争风吃醋...... 日子就在这鸡零狗碎的吵吵闹闹中一天天度过。 夜里,秦献公在书房中沉思,眉头紧锁。 魏雯月轻轻推开门,端着一杯热茶走了进来。 她走到秦献公身边,轻轻地将茶杯放在桌上, “夫君,又在为国事烦忧吗?” 秦献公抬起头,看着魏雯月那张温柔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握住魏雯月的手.... “雯月,秦国积弱已久,必须要进行改革,才能让国家重新焕发生机。但是,这条路并不好走.....” “夫君,我知道这条路并不容易,但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成功。你是秦国的君主,是百姓的主心骨,只要你坚定信念,勇往直前,就一定能够克服困难.....” “......但是,改革必定会触动一些人的利益,特别是贵族们,可能会联合起来反对我,甚至可能会引发内乱.....” “夫君,只要你能够团结更多的力量,就一定能够战胜他们。而且,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支持你、鼓励你......” 说完顺势娇羞的躺在的公子连怀里,搂着公子连的脖子,深情的吻向公子连那愁云满布的脸...... 公子连紧紧搂住魏雯月腰,把烦恼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周围侍从们识趣的关上了宫殿的大门....... 就这样,在魏雯月的陪伴和支持下,秦献公勇敢地踏上了改革之旅,一段孤勇者的旅程。 他废除“人殉制度”、“迁都栎阳”、“编制户籍”……每一项改革都充满了艰辛和挑战.... 但秦献公始终坚定不移地前行着,而魏雯月也始终陪伴在他身边.... 日子一天又一天过去,宽厚的施政策略,让他们团结了一大批可以团结的市民、新兴地主,日益繁荣的贸易通商,让新都老百姓的日子好了起来,拥护公子连人也越来越多,公子连威望也与日俱增...... 只要不折腾,老百姓日子就会变好..... 这就是劳动人民的智慧..... 第41章 河西之地 话说在那烽火连天、英雄辈出的战国,秦献公,这位雄才大略的君主,正以其非凡的智慧与胆识,于秦国这片古老而苍茫的大地上,书写着一段段波澜壮阔的历史篇章。公子连回国能够顺利继位,一方面得益于秦出公年幼即位,其母亲执政能力较差,另一方面,则是得益于魏武侯大力支持。 公子连和魏武侯私交甚好,魏武侯甚至将自己的宝贝女儿魏雯月嫁给了公子连,让公子连做他的女婿,一个女婿半个儿,魏武侯对公子连扶持,那是要人给人,要钱给钱,秦魏交好,收益最大,是魏国,可以腾出手来,参与中原争霸,有一个稳定的大后方,不至于腹背受敌。 正所谓“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金闺花柳质,一载赴黄粱” 公子连此人颇为老谋深算,年少时的不得志,中年发迹,一切都是沉淀的结果。 当时,公子连央求魏武侯,帮助他夺回王位,他明白,这一次的卑躬屈膝,是换来日后秦国的强大,历史都是胜利者书写的,弱者是没有话语权的。 而作为魏武侯,他心里清楚,是放虎归山,还是培植个人势力,都得试一试,况且,可以换来魏国边境十来年的安稳,这个险是值得的。于是,他们之间达成了一种默契。 他支持公子连夺回了他朝思暮想的秦国君位。魏武侯资助了公子连车马和大量金银珠宝,为他夺取政权,给与了物质帮助,同时,又将自己女儿嫁给公子连,与其说是和亲,不如说是一种意义上的监视。 但秦献公,这位有雄才大略的君主,又怎么能甘心久居人下,一方面他对魏武侯示弱,立魏武侯之女为正妻,为了讨好老丈人,更是投桃报李,面子上承认了魏国占领的秦国河西之地的归属问题,但心里却一直想着要收复河西之地,他明白,现在秦国实力还太弱,要发展经济,积蓄力量,韬光养晦,才能逐渐摆脱了魏国的控制,走上了独立发展的道路。 魏武侯,得到了一个好女婿,秦国得到了一个好君主,皆大欢喜的局面,但历史总是在变化,一切事物都在变化当中,不断变化发展。 此时沉浸在新婚燕尔的魏雯月,完全沉浸在爱情的喜悦里,不到十九岁的年纪,便嫁给公子连,由于年龄上的不对称,他完全不能读懂公子连的心思,而却被公子连身上成熟和睿智所深深的吸引,这与她平日里在王宫见到的那些公子哥,有着明显的区别,他内敛,沉稳,但又不失幽默。时常能让她开心一整天。 在刚迁都的这段时间里,王城的各项事务都百废待兴,看着公子连有条不紊的安排大大小小的事务,那认真执着的样子,让这个从小在王宫里被呵护着长大的小女人产生了深深的好奇。 “夫君,感觉你什么都会啊?” “看着你把这些大臣收拾的服服帖帖,当真好手段,你这都是和谁学的?” “生活,怎么,夫人今天闲了吗?” “哪有,刚开着,把你的后宫安排妥当,宫里面大大小小的事务,你当哪一件是容易得....” 公子连一连几日批阅各种奏折,没有回宫,魏雯月就过来看看这个小老头,在忙什么。 “雯月,如果有朝一日,我要和魏国开战,你会不会怪我?” “怪你干嘛,夫君这么做,肯定又夫君的道理,再说国与国之间,只有永恒的利益,哪有永恒的朋友?” “你倒是很清醒嘛?” “你父亲派你来监督我,你可要好好行使监督职责啊” “切,我才懒得管这些破事,只要你身体好好地,能好好陪我,我就很开心了” 说完,搂着“小老头”公子连的脖子,狠狠嘬了一口,恨不得把眼前的“小老头”一口吃掉。 公子连,被眼前的小娇妻,闹得,一时间也没有心思看简牍了,他挥了挥手,让侍从们退下,有一句没一句,和魏雯月聊了几句,两人便相拥着倒头睡了…… 这一夜两人说了许多话,公子连感觉心里顺畅了许多。 第42章 朝堂困局 公子连刚继位时,朝中大臣并不买他的账,纷纷托病不来上朝。 “这个人谋位不正,一个外出流浪的质子,却要回来做我们的王” “我们都不去,看他的这出戏,怎么唱下去!” 几个大臣私底下,交杯换盏,私底下议论着眼下的朝局。他们大多数在观望,试探,新来的君主的态度。 很难想象一位君王,面对空荡荡的朝堂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一定比老师看着空空的教室更加难受,或许还有难堪。 一时气愤之下,公子连下令让人去把大臣们都抓来。 近臣胡苏,躬身前行,声音沉稳而有力:“大王在上,微臣斗胆陈词。大王身为万民之主,一举一动,皆系社稷安危,苍生福祸。今大王因一时之忿,欲兴兵动众,擒拿朝臣,此非王者之道,亦非我大秦昌盛之基。” “大王自知为外来之君,更应怀包容之心,行明智之举,以德服人,以理驭下。若以权势压人,恐朝臣离心,百姓不安,国本动摇。大王当思,秦之兴盛,非一日之功,需上下一心,方能成千秋伟业。” “再者,大王继位以来,对朝中局势尚未完全洞悉。此时若轻举妄动,恐为宵小之辈所乘,陷大王于不义之地。臣恳请大王,三思而后行,以大局为重,勿为一时之气,而损我大秦之根本。” “臣虽不才,愿为大王肝脑涂地,以报君恩。愿大王能纳忠言,行仁政,以德治国,则我大秦必将繁荣昌盛,万民归心。” 对于胡苏的几句提醒,立刻反应过来自己确实不能蛮横行事,历史上敢劝谏的臣子不少,但能听进去话的主子却不多。 秦献公的头脑很清晰,他闭上双眼,试图平复内心的情绪,但脑海中依旧回荡着那些朝臣复杂的眼神和各异的态度。 他明白自己要想在朝堂中站稳脚跟,必须展现出自己的智慧和勇气。 秦献公站在宫殿的高台上,面向着到场的臣子们,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 “诸位爱卿,寡人今日站于此处,非为了一己之私,更非为了这王位之尊。寡人心之所系,唯我大秦之兴衰,百姓之安危。” “寡人深知,近年来我大秦国力日渐衰弱,百姓生活困苦。此等局面,非寡人所愿见。故而,寡人愿意放下身段,向他国学习。魏国变法之成效,寡人有所耳闻,心生钦佩。寡人欲仿效魏国,推行变法,以期重振我大秦之雄风,若违背此言,我愿意让出王位,让有才能人来执掌秦国的未来。” 老甘龙听闻此言,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老甘龙:“大王此言,真乃我大秦之福。臣等愿为大王效犬马之劳,共谋大秦之未来。” 其他臣子们也纷纷附和,气氛变得热烈起来。 秦献公:“好!寡人得诸位爱卿之助,何愁大秦不兴?从今往后,寡人希望诸位能畅所欲言,共商国是。寡人虽为君,但亦愿与诸位同舟共济,共创大秦之辉煌。” 公子连心里清楚,这些此时在朝堂上的人,还是在试探,在观望,他要用一场胜利来凝聚人心。 他传来自己儿子。 赢虔,此时已经成长为一米九的大汉,身形魁梧,虎背熊腰,步伐沉稳轻快,都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威猛与霸气。 公子连看着自己孩子,脸上的喜悦不由自主的展现,这是赵婉儿就给他最好的礼物,此时已经成长为威风凛凛的将军,作为父亲,他是骄傲的。 “参见,父王。” “免了” 公子连眼神中闪过一丝严肃,却仍带着对儿子的疼爱与信任,望着眼前这位已成长为威风凛凛将军的儿子,缓缓开口:“此次任务,非同小可。义渠部落近年来势力渐长,他们骁勇善战,不可小觑。你此去,既要展现我大秦的威严,保护边民不受侵扰,又要谨慎行事,不可轻易挑起战事。” “儿臣明白,定当不负父王重托。”儿子恭敬地回答,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此外,”公子连补充道,“你此行还需注意收拢人心,边民是我大秦的子民,他们的安宁是我大秦之根本。你需以仁义为本,恩威并施,让边民感受到大秦的关怀与力量。记住,真正的胜利不仅仅是战场上的刀光剑影,更是人心的向背。” “儿臣遵命,定当谨遵父王教诲,以仁义为先,恩威并施。”儿子再次行礼,语气中透露出对父王教诲的深刻领悟。 公子连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他轻拍儿子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去吧,孩子。大秦的未来,需要你们这一代人来守护。我相信你,也相信大秦的将士们。记住,无论遇到何种困难,都要保持冷静与智慧,大秦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 儿子深深地看了一眼父王,眼中满是感激与敬仰。他坚定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去,步伐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与力量。 公子连目送儿子远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外 …… 第43章 重生秦界 秦献公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他要把这个一贫如洗的秦国,打造成一个西方大国,就必须把权力高度集中起来,只有这样,才能用,有限的资源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集中力量。而此时对莆、蓝田、善、明氏等边境用兵,是非常有必要的。一来对外运兵,可以凝聚人心,二来,许多人正在摇摆,而正是这些摇摆不定的人,给大秦帝国的强盛带来了不确定性的隐患,帝国要强大,要发展,就得凝聚人心。 此刻,秦献公,脑海里,谋划着一幅宏伟的蓝图,他已经被生活磨砺太久,直到中年,才有了一份属于自己的事业,而他要带领着这些相信他的秦人,走向强大。此刻,他回想起在魏国做质子时候,那些冷言冷语,以及魏人对他的歧视。 贫穷落后就要挨打,谁又心甘情愿,愿意过这样的日子? 日子不能这样过,日子不能这样过! 此刻秦献公内心是坚定的。 自从打发儿子赢虔,去安抚边境,他心里一直牵挂着这个从小跟他受苦的孩子,那些风雨飘摇,整日为衣食焦虑的日子,孩子打小就很懂事,分担了他很多的重担,他甚至一段感觉这个孩子是上天派给他和赵婉儿报恩的。 眼前那个整天缠着他讲故事的孩子,已经成长为一名将军,对公子连来说,这就是他最大的骄傲!、 ...... 眼下,赢虔已经率领三万将士,踏上了远征边境的道路,队伍如同黑色长龙,蜿蜒而又整齐的挺进着,旌旗招展,锣鼓喧天,街道两旁的行人,纷纷驻足观看。 “这些士兵是我按照魏武卒的训练方法,训练出来的将士” 赢虔对身边随军文员蒙烁说到 “是啊,将军,这次正好可以练练兵” “将士的士气很足啊” ........ “前方,探子打听到敌方的消息了没有?” “还没有回话,将军” 赢虔此刻,心里明白,急需要一场不大不小的胜利,来凝聚人心,转移国内矛盾,同时也能巩固父亲的统治地位,眼下秦国太弱了,这三万人的军队,已经是父亲能给与他最大的支持了,况且,此刻,老甘龙这些旧贵族,正等着看他们父子两出丑,如果败了,他们很可能会如同秦出公一样,被这帮旧贵族联合,赶下台。而对外用兵,可以暂时搁浅这些矛盾,团结这些意见不一的人。 然后,秦国已经像生病很久的病人,需要徐徐渐进,才能恢复生机,赢虔骑着战马,眼睛不由得向遥远的前方望去。 ....... 此时,赢虔仿佛回到自己青年时,由于父亲公子连在秦国政坛被边缘化,自己跟随父亲在魏国做人质,每天母亲陪着自己练习武术的场景,让赢虔不由得心中涌出一丝悲伤。 “母亲,你能看到吗?” 赢虔心中默念着,他希望母亲在天之灵,能带给他好运,让他旗开得胜。 马蹄声,士兵的脚步声、车轮声,汇聚在一起,让原本寂静的道路热闹了起来。人人纷纷涌上前给士兵们送去食物和水,祈祷他的丈夫,她的孩子们,能够平安的归来。 赢虔望了望渐行渐远的都城,他暗暗下定决心,此战必胜! 或许,当初魏武侯扶持秦献公,本意或许打算扶持一个亲魏的秦国,但他没有意识到,秦献公是一个非常有抱负的君主,他要的是一个强大的秦国,此刻,没有任何人,比赢虔更明白父亲的心意。 从秦出公继位,到跟随父亲借兵回国,被重兵合围,在郑地受阻,绕道焉氏,守将菌改迎回了父亲,拥护父亲继位......几年来,可以说自己跟随父亲出生入死,每次涉险都能够逢凶化吉,想起从前那一幕幕凶险的经历,免不了感慨起来。 只听,嗖的一声,一支箭头已深深没入赢虔头盔! “”不好,有刺客,大家警戒”,蒙烁大喝一声,转身看向赢虔,此刻他的心仿佛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赢虔,拿下头盔,索幸箭头只是插入了头发中,没有擦到头皮,但力道却不容小觑,随着士兵一阵搜寻,很快,伏击者已经自尽身亡,出师不利,让赢虔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离开栎阳不久,竟然遇到这种事,不由担心起父亲了。 “加快行军步伐”赢虔,催促将士们继续赶路,并没有在此地做过多的停留。免得耽误了战机。 第44章 断刃祭山 话说秦国历经厉、躁、简公、出子四代混乱,国力衰落到了极致。是谁让秦国国力触底反弹了呢? 那这个人就非秦献公(嬴师隰)莫属了,公子连,前半生,可谓颠沛流离,后半生,才有机会,得以施展自己心中的抱负。 年少时,君父去世,身为储君公子连却没能正常即位,被迫出走流亡。《史记》载:灵公卒,子献公不得立 什么原因“不得立”,《战国策》《资治通鉴》皆无记录,《史记》寥寥数语,只是记录事情经过,也没有讲具体原因,但可以看出当时秦国公室贵族的权力,已经大到随意废立国君的地步。 秦献公,就成了这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政治上被边缘化,不得立,才要亡奔他国避祸,以免被当权者夺了性命。 自此,献公开始了近三十年的魏国流亡生涯。而这三十年,是魏国称霸中原的三十年,秦献公客居在魏国的所见所闻,必然是开拓了他的眼界,刷新了他的认知。 这次他派自己的儿子安抚边境,目的只有两个,一是安定边境,二是培养武将,他深知,以战养战,才是训练军队最好的方式,通过战争才能是国内各种势力,空前团结,一直对外,而这一切,正是他所需要的。 此刻,公子连极目远望,仿佛能看到自己儿子得胜归来。 ..... 祁连山的阴影像巨狼匍匐在地平线上,赢虔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尝到铁锈般的血腥味。三天前被劫的粮车在谷口堆成狰狞的祭坛,每具秦军尸首的额心都嵌着拇指大的绿松石——这是羌人\"锁魂\"的秘术,防止战死者魂魄回归故土。 \"少公子,看那旗杆!\"副将子车英突然勒马。顺着他的青铜戟望去,三十丈高的神树顶端,倒吊着个浑身绘满咒文的萨满。 老人胸腔被掏空,脏器换成五色谷穗,垂落的肠子末端系着半截秦军令旗。 章蹻的白眉剧烈抖动:\"羌人在举行血饲大典,他们要唤醒...\"话音未落,山巅传来牦牛角号的长鸣。这声音仿佛带着冰碴,刺得人耳膜生疼。 三百头披甲牦牛从雪雾中冲出时,赢虔注意到它们眼珠赤红如血。 牛蹄践踏过的雪地腾起诡异的青烟,空气中弥漫着苦杏仁味——是羌巫调配的狂躁剂!少年将军猛然扯下披风蒙住战马双眼,这是去年冬狩时老牧民教的绝技。 \"弃马!上岩!\"他嘶吼着掷出螭龙剑,剑锋精准刺入领头牦牛的鼻孔。 畜生吃痛摆头,绑在牛角上的弯刀竟将身侧同伴的铁甲劈开。 连锁反应下,牛阵在狭窄谷道挤成沸腾的铁流。 阿莱娅的弯刀就是在这混乱中劈来的。 刀刃切入赢虔肩甲时,他看清少女狼首盔上镶嵌的七颗黑曜石——正对应北斗七星的排列。 这是白羊部大祭司独有的战神冠,却戴在一个不满双十年华的少女头上。 \"你们玷污了圣泉!\"阿莱娅的秦语带着古怪的卷舌音,刀锋下压三寸, \"山神的眼泪变成毒水,牦牛喝了会发狂,孕妇喝了会产下蛇胎!\" 赢虔突然抓住刀刃。 鲜血顺着鎏金刀纹滴落,在雪地绘出诡异的符咒。 这是今晨那个萨满用断指教他的血祭图——老人被俘时拼命指向东方,直到被魏军斥候一箭穿喉。 \"看看你身后!\"少年忍着剧痛用羌语厉喝。 阿莱娅转头瞬间,山棱线上的铜镜反光恰好照亮崖壁——无数魏军特制的青铜水箱嵌在冰层中,墨绿的毒液正顺着冰锥滴入下方泉眼。 神树突然剧烈摇晃。倒吊的萨满尸体睁开空洞的眼眶,被毒泉浸染的肠子骤然绷直,像弓弦般将令旗射向百里外的圣湖方向。 幸存的秦军发出惊恐的低呼,羌人却齐刷刷跪地叩拜——这是神谕显灵! 赢虔趁机翻滚到岩缝中。他扯下内襟包扎伤口时,摸到临行前父亲塞给他的青铜匣。匣中羊皮卷记载着白羊部秘闻:\"北斗狼盔现,圣女摄政时;黑石变赤目,血泉逆流日。\" 山风送来远方闷雷般的响动。赢虔瞳孔骤缩——那是魏国重骑兵特有的蹄铁声!此刻他才惊觉,所谓的羌人劫粮,不过是诱使秦军踏入毒泉陷阱的饵。 真正的杀招,是等两败俱伤后坐收渔利的魏国铁骑。 \"你想要真正的荣耀,还是做魏人脚下的牧羊犬?\"少年突然用羌语长啸,将染血的羊皮卷抛向阿莱娅。 狂风展开卷轴,露出秦献公亲绘的河西草场图,图中用朱砂标着十八处被义渠侵占的白羊部祖坟。 少女的弯刀悬在半空..... 神树顶端的萨满尸体突然自燃,绿色火焰中浮现出先祖牧马的幻象。羌人士兵骚动起来,他们看见火焰里义渠人正在玷污祖坟,而幕后操纵者赫然是赠予他们毒药的魏国使者。 \"白羊部的弯刀,该指向真正的恶狼!\" 赢虔撕开战袍,露出锁骨下狰狞的旧伤——那是七岁时为保护流亡的父亲,被秦国叛军射穿的箭疤。 阿莱娅的狼首盔微微颤动。 她突然割断自己一绺发辫,缠绕在少年血流不止的伤口上。发丝间的绿松石贴住皮肤时,赢虔感受到某种古老的祝祷之力在血脉中苏醒。 \"带我去看毒泉。\"少女收刀入鞘,瞳仁泛起琥珀色的异光, \"若你所言非虚...\" 她解下腰间镶着骨笛的号角。 \"白羊部的三万铁骑,将化作插进魏人咽喉的利刃。\" 当河西大地第一片雪花,落在燃烧的神树上时,赢虔瞥见更高处的冰川裂缝中,有魏军重甲正在仓皇撤退。 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这场本该让秦羌两败俱伤的血祭,正悄然扭转成直指河西的复仇之火...... 第45章 血染圣湖 圣湖冰面下泛着诡异的幽绿色,仿佛有万千毒蛇在游弋。 阿莱娅解下狼首盔掷入湖中,青铜与冰面撞击的脆响惊飞寒鸦。 她望着沉入冰窟的头盔,忽然用羌语呢喃: \"被玷污的圣物,不配回归山神怀抱。\" 赢虔的伤口在隐隐发烫。 缠绕在锁骨处的发辫渗出淡金液体,与绿松石接触处形成蛛网状的奇异纹路。 这是羌巫治疗箭毒的秘术,亦是生死同命的血盟——若三日内未完成圣湖净化,两人都将被反噬的巫毒蚀心而亡。 \"魏人在这里埋了青铜地龙。\" 少年将军用剑鞘敲击冰面,空洞的回响惊得子车英倒抽冷气。 章蹻老将军蹲身嗅闻冰缝溢出的雾气,突然剧烈咳嗽:\"是硫磺混着丹砂...他们在炼毒!\" 山巅骤然亮起火光。 十八尊魏国武卒铜像被推下悬崖,沉重的雕像砸穿冰面,墨绿毒液如巨蟒破茧而出。 阿莱娅瞳孔紧缩——那些铜像的面容,竟与赠她毒药的魏使一模一样! \"快退!\"赢虔拽着少女跃上马背。 毒液接触空气瞬间燃起惨白火焰,将湖岸百年神树烧成扭曲的焦炭。 羌人战士跪地哀嚎,他们亲眼看见火焰中浮现先祖被灼烧的幻影——这是最恶毒的诅天术! 混乱中,赢虔瞥见对岸冰川闪过玄色衣角。 那是魏国巫师在操纵铜像机关,他们手中的青铜罗盘正将日光折射向冰层薄弱处。 少年突然夺过阿莱娅的骨笛,吹出三长两短的刺耳音调。 潜伏在雪丘后的秦军弩手暴起发难。 特制的火箭并非射向魏巫,而是点燃他们头顶的千年冰挂。 崩塌的冰瀑如银河倾泻,将青铜罗盘与毒液管道尽数掩埋——这是赢虔彻夜研究羌人山经想出的破局之法。 阿莱娅突然割开掌心,将血洒向沸腾的毒湖。 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绿松石吸收血珠后激射出金光,所照之处毒液竟凝结成翡翠般的固体。 赢虔怀中的羊皮卷无风自动,浮现出秦献公亲笔注释:\"白羊圣血,可化九幽。\" \"原来你带着山神的答案...\" 少女复杂地望向中原少年,突然挥刀斩断自己左臂铁护腕。 暗格中滚出的骨片正是羊皮卷缺失的一角,上面刻着净化圣湖的古老仪轨。 章蹻带兵架起人桥时,赢虔正按骨片指示摆放祭品。 九只被毒液腐蚀眼睛的雪隼、三斛混着魏军骨灰的青稞,以及阿莱娅斩落的发辫。 当最后一件祭品——从赢虔伤口取出的染毒箭簇放入冰窟,圣湖突然腾起七彩雾气。 对岸传来魏巫凄厉的哀嚎。 他们手中的诅咒人偶纷纷自燃,反噬的毒火顺着青铜导线窜遍全身。 赢虔趁机放出海东青,猎鹰爪间的火折子精准落入冰川裂缝——那是昨夜他派死士埋藏的火油库。 地动山摇间,阿莱娅跃上未完全净化的湖面。 她跳起祈福的鹰神舞,足尖每落一次便有一圈毒液结晶。 赢虔福至心灵,令秦军齐奏缴获的编钟。 青铜音浪与羌巫骨笛共振,竟将残留毒雾凝成箭雨反射回敌阵! 当最后一缕毒烟化作雪山上的霞光,赢虔在冰面上捡到半块烧焦的玉珏。纹路显示这来自赵国宗室,而玉珏主人此刻正倒在血泊中——正是那个镶着赵国白玉的魏国使者。 \"看来觊觎陇西的恶狼,不止魏人一家。\" 赢虔将玉珏系上海东青脚环。巨鹰掠过正在收敛族人尸骨的阿莱娅时,少女突然割下一绺银发绑在鹰爪上。 雪原尽头,幸存的魏国巫师正逃往义渠部落。 他褴褛的袍角露出半幅刺青...... 与赢虔在雍城宗庙见过的商於古族图腾一模一样 .............. 赢虔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后面究竟是何人在作怪? 第46章 鹰笛盟约 篝火舔舐着岩画上的青铜战马,阿莱娅突然将匕首捅进火堆。 烧红的刀刃贴上赢虔伤口时,滋滋作响的皮肉间腾起青烟.... \"你们中原人不是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少女手腕翻转,剜出一块腐肉甩向岩壁。 腐肉撞在先祖牧马图上,竟腐蚀出魏国军旗的纹样。 赢虔闷哼一声,抓起酒囊痛饮:\"我们秦人还讲究''伤疤是将军的绶带''。\"他忽然用剑尖挑起少女腰间骨笛,\"倒是圣女阁下,带着仇敌的骨头做信物,不嫌硌得慌?\" 岩画骤然迸发金光。被腐肉侵蚀的魏旗纹路中,缓缓渗出黑色血珠,竟在空中拼成赵国王室的玄鸟图腾。 子车英的弩箭破空而至,将血图腾钉在冰壁上——箭尾绑着的正是日间截获的魏国密函。 \"看来赵偃老儿的手,伸得比魏嗣的屠刀还快。\" 赢虔用染血的密函擦拭剑身,忽然狡黠一笑,\"不如我们给这位大王送份大礼?\" 阿莱娅挑眉:\"比如把他塞进马奶酒囊?\" \"不,送他个永远做不完的噩梦。\"少年将军突然扯开衣襟,露出随军巫医纹在胸口的秦宫布局图。当篝火将皮肤烤得发烫,变得通红皮肤,呈现的图中竟浮现出赵国王陵的密道标记! 章蹻的咳嗽声打断这荒诞一幕。 老将军拄着断矛掀帘而入,矛尖上挑着个抽搐的魏巫:\"这厮在冰湖下埋了百斤火硝,说是要给我们放场烟花。\" 赢虔突然夺过断矛掷向帐外。 寒风中传来惨叫,接着是重物坠入冰窟的轰鸣。 \"看来有人等不及要看烟花了。\" 他转向阿莱娅, \"圣女的鹰笛,能借风雪奏曲否?\" 少女的回应是撕裂夜幕的笛音。 三万羌骑从雪丘后暴起,马鞍两侧的火油罐随着音调变化忽明忽暗。 赢虔翻身上马时,伤口金纹竟与羌人战旗共鸣生光。 \"你知道为何羌人祭天要用活鹰?\"阿莱娅并辔而行,突然发问。 \"总不会因为烤鹰比烤羊香?\" \"因为鹰在断气前会看见三界通路。\" 她挥鞭指向魏军大营, \"今日就请魏嗣看看黄泉路!\" 地动山摇的冲锋中,赢虔发现魏军弓弩手动作僵硬如提线木偶。 子车英一箭射穿敌将面甲,露出后面赵国土俑般的灰白面孔——竟是中了湘西尸毒! \"好个楚赵合谋!\" 赢虔勒马人立,长剑劈开飞来的毒箭。 \"章老将军,该让这些活死人尝尝真正的秦酒了!\" 三百坛烈酒砸向敌阵,酒香中混着赢虔特制的硫磺粉。 阿莱娅的鹰笛陡然转调,羌骑火箭齐发,在魏军阵中燃起幽蓝鬼火。腐尸在火焰中狂舞,竟如牵丝戏般攻向自家营帐。 \"以彼之盾,攻彼之矛。\" 少年将军在尸山血海中大笑。 \"这可是你们中原兵法?\" \"不,这是羌人的以牙还牙。\" 阿莱娅吹落笛上血珠,突然策马撞开赢虔。 一柄淬毒的越剑擦着少年耳畔飞过,持剑者额间朱砂痣鲜艳欲滴——正是楚国王室暗卫的标志! 赢虔反手掷出玉珏,暗卫挥剑格挡的瞬间,子车英的弩箭穿透其眉心。 \"楚人倒是会挑时候送礼。\" 他接住弹回的玉珏,上面赫然刻着商於古道的路线图。 决战在葬鹰谷爆发。 赢虔的青铜剑与魏嗣的玄铁戟相撞时,阿莱娅正用骨笛召唤来雪山苍鹰。 当巨鹰抓碎魏军帅旗时,少年突然贴着敌将耳畔低语:\"知道为何秦人葬俗要头朝西吗?\" 魏嗣一怔,赢虔的剑已刺穿其咽喉。 \"因为要看着你们六国——\" 他踹翻将死的枭雄。 \".....一个个爬进坟墓!\" 晨曦照亮战场时,羌人正用敌人颅骨盛接雪水痛饮。 阿莱娅抛来染血的鹰笛:\"下次见面,该在战场还是酒席?\" \"在酿出新酒的路上。\" 赢虔将笛子系上缴获的楚国王旗, \"毕竟没有比化敌为友更烈的酒。\" 雪原尽头,海东青正带着血盟书飞向栎阳。 赢虔不知道,这份盟书将在二十年后,被一个叫商鞅的卫人用来说服秦孝公——而彼时阿莱娅的孙女,正率着羌骑横扫义渠...... 第47章 神树泣血 庆功宴的篝火将羌帐染成琥珀色,阿莱娅突然摔碎牛角杯。乳酒溅在赢虔玄色战袍上,晕开一片雪原孤月般的白。 \"你们秦人,喝酒都要算计三巡五礼?\" 她赤脚踏过满地羊骨,银链缠裹的足踝叮当作响, \"在我们白羊部,摔杯只有两种意思——\" 镶着狼牙的匕首\"夺\"地钉在赢虔席前,\"要么杀人,要么求欢。\" 帐中羌将哄笑骤起。 ..... 赢虔面不改色地拔出匕首,刃尖挑起一块炙烤的岩盐: \"第三层意思呢?比如...提醒盟友小心盐里有毒?\" 盐块掷入火堆,爆出诡异的青紫色火焰。 ....... 笑声戛然而止。 阿莱娅瞳孔倏地收缩,她想起黄昏时在盐井旁嗅到的苦杏仁味。 ........ 二更梆子响过三声时,赢虔在断崖边抓住了那个黑影。 \"你们秦人商队连山神的眼睛都敢挖?\" 阿莱娅的弯刀抵住他咽喉,刀背映出盐井旁三具蜷曲的羌人尸体。 死者手心紧攥秦制鹤嘴锄,指甲缝里却嵌着西羌特有的红柳刺。 赢虔突然扣住她手腕按向岩壁: \"看看凿痕!\" 月光下,新开采的盐晶层泛着灰白——这是魏国上等井盐才有的色泽。 他抹去死者眼睑上的紫色粉末: \"认识这个吗?河西死士的鸠毒,遇血化晶。\" 阿莱娅的刀尖颤动了一下。 远处忽然传来神树守卫的嘶吼,千年柏树轰然倾倒的巨响震得盐粒簌簌滚落。 她发间的绿松石撞在赢虔下颌,冰凉如那日白石谷的雪。 \"大单于!树心里有...\" 奔来的羌人斥候突然噎住喉咙,惊恐地望着从树心裂隙中滑出的青铜戟——秦军特制的三棱箭镞正滴着树脂,宛如山神泣血。 阿莱娅反手将赢虔掼在神树残骸上,沾血的盐晶硌进他后背: \"解释!\" 她没察觉自己的手在抖,就像那日圣湖畔发现弟弟中毒时一样。 \"三天前魏军夜袭陇西大营,\" 赢虔喘息着扯开衣襟,露出溃烂的箭伤, \"盗走的就是这批兵器。\" ..... 阿莱娅看着赢虔的伤口,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眼前的这个男人仿佛要把她融化一样,她充满疼爱的眼神望着伤口,仔细查验着伤情。 溃烂处隐约可见青色纹路,像密布蜘蛛网散布在伤口处。 ——正是河西鸠毒的症状。 羌族大祭司突然用骨杖指向赢虔颈侧,引得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望去, \"看!山神诅咒!\" ....... 众人倒吸冷气.... 这群羌人眼神中,看到了惊愕的表情,大家都觉得太过于诡异。 ..... 赢虔将军被盐晶划破的皮肤下, 赫然蜿蜒着与岩壁上诅咒图腾一模一样的血痕。 ....... 阿莱娅的弯刀突然划破自己掌心,在众人惊呼中,她将染血的手按在赢虔伤口。 此刻她要与自己心爱的人,共担风雨,这种为爱而不顾一切的冲动,在这个十七岁的羌人头领身上,显得那么坚决。 \"我以白羊部头人之血起誓,若此人是真凶——\" 她猛地扯开他半边衣衫,露出后背狰狞的狼头烙印, \"便教狼神,噬尽我族血脉!\" 羌将们哗然跪倒..... 赢虔怔住了..... 还没有搞清楚状况,这形势又立马逆转了。 这狼印是去年冬天,他为救陇西牧民, 孤身杀入狼群留下的..... 当时冰崖下瑟瑟发抖的羌族少女, 原来是她...... 赢虔不由的心里升起一股股暖流,那个眼睛,让他魂牵梦绕,对是她,她从不止一次到过他梦里.... ...... 那一天,两人身体像蛇一样,紧紧缠绕了一整夜,似乎没有人,又力量,将他们分开,赢虔似乎觉得伤口也不 那么疼了,连空气中,都仿佛带着那么一丝丝的甜味。 ...... 第二天,天蒙蒙亮。 还未起床的赢虔,就听到有人在账外大声喊叫! 阿莱娅匆忙的穿好衣服,走出了账外。 ...... \"头人!祭坛下有东西!\" 祭司颤抖着捧出个陶罐,里面泡在盐水中的正是被盗的秦军箭镞! 只见每支箭杆都刻着魏国武库的凤鸟纹!! .............. 疾风卷着沙尘打在了军账上 阿莱娅狠狠将弯刀插军长门前马槽上,愤怒说道 \"你们这些中原人,连栽赃都这么难看!\" ........ 赢虔一阵苦笑,不知道怎么安抚眼前这个暴躁的小姑娘,随手拿起一个狼披风,披在了这个女头人的肩上,正当她安慰阿莱娅的时候.... 一枚绿松石悄无声息落进他染血的掌心。 ....... 风雪中传来魏国巫师飘忽的冷笑, ..... 而此时赢虔浑然不知,搂着阿莱娅,心中还在暗暗发誓,定要斩断这只伸向秦羌的黑手!!! 一片片雪花,不一会,就将原本辽阔的草原,涂抹成了银装素裹的白色。 第48章 风雪迷云 风雪愈发猛烈,仿佛要将整个草原吞噬。 赢虔搂着阿莱娅,感受着她微微颤抖的身体和身上散发出来淡淡少女的清香,顿时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 几天的相处下来,阿莱娅的古灵精怪,已经让赢虔越发喜爱眼前的这个羌族女首领。 然而眼下,不是他们相亲相爱的时候,每个羌族人对秦人的误会,还没有解除,赢虔知道,稳定边境,首先需要稳定的人心。 否则,误会只会越来越深,秦羌两族的和平将彻底破裂。 ...... “阿莱娅,”赢虔低声说道,声音在风雪中显得格外沉稳, “我们必须找到魏国巫师的踪迹。他既然敢在祭坛下藏匿箭镞,必然还有其他阴谋。” 阿莱娅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她虽然年轻,但作为白羊部的头人,她有着和自己年龄不相称的心机。 她点了点头,玩弄着手中的弯刀,笑嘻嘻地说, “赢虔,我信你。但若你骗我,我绝不会放过你。” 赢虔微微一笑,伸手轻轻拂去她肩上的雪花: “我从未骗过你,阿莱娅。从冰崖下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们的命运早已纠缠在一起。” 两人迅速召集了各自的部下,决定连夜追踪魏国巫师的踪迹。 风雪中,羌族的勇士和秦军的精锐并肩而行,仿佛昔日的敌对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然而,巫师的行踪诡秘,仿佛早已融入了风雪之中。 众人搜寻了整整一夜,却一无所获。 天色渐亮时,阿莱娅的眼中已布满了血丝,但她依然不肯放弃。 “头人,前方发现了一处山洞!” 一名羌族斥候匆匆赶来,低声禀报道。 阿莱娅和赢虔对视一眼,立刻带领众人赶往山洞。 洞口被厚厚的积雪覆盖,隐约可见一串凌乱的脚印。 赢虔拔出匕首,示意众人小心行事。 ...... 洞内昏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药草味。 阿莱娅的弯刀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她的心跳加速,仿佛预感到了什么。 突然,洞深处传来一阵低沉的吟诵声,伴随着诡异的火光。 赢虔示意众人停下,独自一人悄悄靠近。 他屏住呼吸,透过石缝望去,只见一名身着黑袍的巫师正跪在一座祭坛前,手中握着一枚刻满符文的青铜镜。 “山神在上,愿您的诅咒降临秦羌,让他们自相残杀,永无宁日……” 巫师的嗓音沙哑而阴冷,仿佛来自地狱的低语。 赢虔心中一凛,正欲出手,却见巫师突然转身,目光直直地望向他的藏身之处。 “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 巫师冷笑一声,手中的青铜镜猛然举起,一道刺眼的光芒直射赢虔的眼睛。 赢虔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束缚,动弹不得。 阿莱娅见状,毫不犹豫地冲了出来,弯刀直指巫师的咽喉。 “住手!”巫师厉声喝道,手中的青铜镜再次举起, “若你们再靠近一步,我便让山神的诅咒降临整个白羊部!” 阿莱娅的脚步一顿,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赢虔咬紧牙关,强行挣脱了束缚,低吼道: “阿莱娅,别信他的鬼话!他只是个装神弄鬼的骗子!” 巫师见状,脸色骤变,手中的青铜镜猛然砸向地面。 一声巨响后,洞内顿时烟雾弥漫,众人被呛得连连后退。 等到烟雾散去,巫师的身影已消失无踪。 “追!”赢虔咬牙道,但阿莱娅却拉住了他。 “不必了,”她低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已经逃了,但我们找到了真相。魏国的阴谋,终究会被揭穿。” 赢虔点了点头,握紧了她的手: “阿莱娅,谢谢你相信我。” 阿莱娅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柔情: “赢虔,无论今后发生任何事情,我都会陪着你。” 风雪渐渐停歇,朝阳从东方升起,洒在两人的身上。 .............................. 远方的地平线上,一道黑影悄然闪过,仿佛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第49章 峡谷恶战 风雪停歇后的草原,仿佛被一层薄纱笼罩,静谧中透着一丝不安。赢虔和阿莱娅并肩站在山洞外,望着远处渐渐升起的朝阳,心中却无法平静。 尽管他们揭穿了魏国巫师的阴谋,但那股隐藏在暗处的威胁并未消散。 “赢虔,”阿莱娅低声说道,目光依旧凝视着远方, “你觉得魏国还会有什么动作?” 赢虔沉吟片刻,眉头紧锁:“魏国既然敢在秦羌之间挑拨离间,必然不会轻易罢手。他们的目标不仅仅是破坏我们的联盟,恐怕还想借此机会吞并秦羌两族的土地。” 阿莱娅握紧了手中的弯刀,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能坐以待毙。赢虔,我们必须主动出击,找到魏国细作的据点,彻底粉碎他们的阴谋。” 赢虔点了点头,目光坚定:“你说得对。但我们不能贸然行动,魏国的巫师诡计多端,我们必须小心行事。” 就在这时,一名秦军斥候匆匆赶来,手中握着一卷羊皮纸:“将军,我们在山洞深处发现了这个!” 赢虔接过羊皮纸,展开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地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和地图。阿莱娅凑近一看,眉头微皱:“这是……魏国的密文?” 赢虔仔细辨认了一番,沉声道:“没错,这是魏国的军事密文。看来,这个山洞曾是他们的临时据点。这张地图上标注了几个重要的地点,可能是他们的下一个目标。” 赢虔跟随父亲在魏国漂泊了十多年,对魏国的文字,可谓再熟悉不过了,而此刻,他心中却不免得产生一丝疑惑。但他看到阿莱娅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那我们岂不是可以提前设伏,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赢虔微微一笑,但很快又恢复了严肃:“没那么简单。魏国既然敢留下这张地图,恐怕是故意引我们上钩。我们须谨慎行事。” 阿莱娅点了点头。 “赢虔,你总是这么冷静。” 赢虔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阿莱娅,战争不仅仅是刀光剑影,更需要战机和计谋。我们不能再让魏国的阴谋得逞.....” 两人商议片刻,决定分头行动。 阿莱娅带领羌族精锐前往地图上标注的一处山谷,而赢虔则率领秦军前往另一处可能的据点。 临行前,阿莱娅将一枚绿松石塞进赢虔的手中,低声道:“保重。” 赢虔握紧绿松石,紧紧抱了抱阿莱娅。 ........ 夜幕降临,阿莱娅带领的羌族精锐悄然潜入山谷。 山谷中寂静无声...... 只有风声在耳边呼啸。 阿莱娅示意众人隐蔽,自己则悄悄靠近山谷中央的一座石台。 突然,石台周围亮起了无数火把...... 魏国的士兵从四面八方涌出,将阿莱娅等人团团围住。 一名魏国将领冷笑着走了出来。 “果然上钩了!白羊部的头人,也不过如此。” 阿莱娅心中一沉,知道自己中了埋伏。 但她并未慌乱,反而冷笑一声:“你们魏国人,只会耍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吗?” 魏国将领哈哈大笑....... “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今日,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 就在魏国士兵准备发动攻击时,山谷外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喊杀声.... ....... 顷刻间,箭如雨下..... 赢虔率领的秦军如神兵天降,瞬间冲破了魏国的防线。 魏国将领大惊失色,慌忙下令撤退,但为时已晚。 阿莱娅抓住机会,带领羌族精锐反攻,与秦军里应外合,将魏国士兵彻底击溃..... 喊杀声,惨叫声,渐渐混成一片, 时不时传出凄惨而犀利的哀嚎..... 直到最后一声惨叫声停止..... 这场冷兵器之间对决才算结束。 阿莱娅与赢虔再次在山谷中重逢,两人的目光中满是欣慰。 “你来得真及时。” 阿莱娅打趣到, “我差点中箭....” 赢虔苦笑地摇了摇头: “若不是你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我们也不可能这么顺利....” 周围有两个士兵,憋不住,竟然背过声笑了起来。 阿莱娅抽出弯刀,佯装像赢虔砍去。 “你真坏....” “哪里坏?”赢虔严肃的问到 “哪里都坏,你就一点不担心我被敌军误伤吗?” “怎么可能,你那么猛....” “你去死!....” 赢虔慌了神,紧一把将她楼在怀里,猛地将嘴对了上去,堵住了阿莱娅刚要生气的小嘴,忘情的吻了起来.... 士兵好奇的凑了上来,阿莱娅忙推开赢虔 “你个臭流氓...” 赢虔也不生气,吩咐军士清扫战场.... 就在一行人,清扫完战场,准备离开山谷时.... ........ 不出意外的话,意外还是发生了 .......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 那名魏国巫师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山崖上,手中的青铜镜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你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巫师的声音如同鬼魅, “真正的诅咒,才刚刚开始……” 赢虔和阿莱娅对视一眼,心中同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逼近…… 第50章 四面楚歌 巫师的冷笑在夜风中回荡,仿佛毒蛇吐信,令人不寒而栗。赢虔和阿莱娅迅速背靠背站定,警惕地环视四周。山谷两侧的崖壁上,突然亮起了无数火把,火光映照下,密密麻麻的义渠士兵如鬼魅般现身,手中的弓箭直指谷底。 “赢虔,看来我们中计了。”阿莱娅低声说道,手中的弯刀握得更紧。 赢虔目光冷峻,声音沉稳:“别慌,他们人多,但我们未必没有机会。” 巫师站在高处,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青铜镜在他手中泛着诡异的光泽:“秦人与羌人,终究不过是蝼蚁。今日,便让你们尝尝山神的怒火!” 话音未落,义渠士兵的箭雨已如蝗虫般倾泻而下。赢虔迅速挥剑格挡,同时将阿莱娅拉向一旁的巨石后躲避。箭矢钉在石头上,发出“夺夺”的声响,火星四溅。 “阿莱娅,我们必须突围!”赢虔低声道,目光迅速扫视四周,寻找突破口。 阿莱娅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来引开他们,你带人从左侧突围!” “不行!”赢虔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语气坚决,“我不会丢下你!” 阿莱娅挣开他的手,嘴角扬起一抹倔强的笑:“赢虔,别忘了,我可是白羊部的头人,没那么容易死。” 不等赢虔回应,她已纵身跃出,弯刀在月光下划出一道银弧,直扑义渠士兵。赢虔心中一紧,只得紧随其后,挥剑杀入敌阵。 然而,就在两人奋力拼杀时,巫师的笑声再次响起:“愚蠢的蝼蚁,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逃脱吗?” 突然,一支漆黑的箭矢从暗处射出,直奔阿莱娅的后心。赢虔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推开,箭矢擦过他的肩膀,带起一串血花。 “赢虔!”阿莱娅惊呼一声,眼中满是担忧。 赢虔咬牙道:“我没事,小心!” 然而,话音刚落,另一支箭矢已悄然而至。这一次,阿莱娅未能躲过,箭矢正中她的左肩。她闷哼一声,身体踉跄后退,弯刀脱手落地。 “阿莱娅!”赢虔冲上前,一把扶住她,眼中满是焦急。 阿莱娅的脸色迅速变得苍白,伤口处渗出的血液竟呈现出诡异的黑色。她艰难地抬起头,声音微弱:“箭……有毒……” 赢虔心中一沉,抬头怒视高处的巫师:“你对她做了什么!” 巫师冷笑一声,青铜镜在手中缓缓转动:“不过是山神的一点小礼物。这毒无药可解,她会慢慢感受到血液凝固的痛苦,直到化作一具冰凉的尸体。” 赢虔的眼中燃起怒火,握剑的手因愤怒而微微颤抖。他低吼道:“若她有事,我必让你生不如死!” 巫师哈哈大笑:“赢虔,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义渠士兵再次逼近,赢虔一手扶住阿莱娅,一手挥剑迎敌。然而,敌人数量众多,他的体力也逐渐不支。阿莱娅靠在他肩上,呼吸愈发微弱,声音几不可闻:“赢虔……放下我……你快走……” “闭嘴!”赢虔咬牙道,眼中满是坚定,“我说过,绝不会丢下你!” 就在此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号角声,紧接着是震天的喊杀声。羌族的援军如潮水般涌来,为首的正是阿莱娅的副将——乌木。 “头人!赢将军!我们来了!”乌木高声喊道,手中的长矛直指义渠士兵。 赢虔心中一松,知道机会来了。他抱起阿莱娅,迅速向援军方向撤退。巫师见状,脸色骤变,厉声喝道:“拦住他们!绝不能让他们逃走!” 然而,羌族援军的到来彻底扭转了战局。义渠士兵在两面夹击下节节败退,巫师见势不妙,转身欲逃。 “想走?”赢虔冷笑一声,将阿莱娅交给乌木,自己则提剑直追巫师。 巫师慌乱中举起青铜镜,试图再次施展邪术。然而,赢虔的速度更快,一剑劈下,青铜镜应声而碎。巫师惊恐地后退,却被赢虔一脚踹倒在地。 “解药!”赢虔的剑尖抵住巫师的咽喉,声音冰冷如霜。 巫师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颤声道:“给……给她服下……可解毒……” 赢虔夺过瓷瓶,转身奔向阿莱娅。他将药丸喂入她口中,紧张地注视着她的反应。片刻后,阿莱娅的脸色逐渐恢复红润,呼吸也平稳下来。 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赢虔焦急的面容,微微一笑:“你……还是这么爱操心……” 赢虔长舒一口气,眼中满是柔情:“你没事就好。” 阿莱娅抬手轻抚他的脸颊,低声道:“赢虔……又一次救了我。” 然后又陷入了昏迷…… 赢虔握住她的手,看着心爱的人又陷入昏迷,不由得心急万分…… 远处,巫师的惨叫声传来,乌木已将他制服。义渠士兵溃不成军,纷纷投降。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危机已解除时…… 第51章 逆战人生 正有一双眼睛,在暗中观察着这支行进的军队…… 西北的风雪愈发猛烈,仿佛要将整个草原吞噬,撕裂一般…… 肆无忌惮拍打着,每一个前行的士兵 …… 战场上冻死冻伤士兵,如同冰雕一样 诉说着战争的惨烈…… 赢虔抱着昏迷的阿莱娅,在羌族士兵的掩护下艰难撤退。 …… 赢虔的肩膀上伤口,在包扎处理后,时不时还有鲜血渗出…… 但此刻他已顾不上自己的伤势,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让阿莱娅尽快苏醒…… “将军,前方有一处废弃的羌帐,我们可以暂时躲避!”乌木大声喊道,声音在风雪中几乎被淹没。 赢虔点头,跟随乌木冲进那座破旧的帐篷。他将阿莱娅轻轻放在毛毡上,伸手探了探她的脉搏。虽然服下了解药,但她的体温依旧冰冷,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 “阿莱娅,坚持住……”赢虔低声呢喃,眼中满是焦急与自责。 乌木递过一壶热水,低声道:“将军,头人会没事的。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魏国巫师和义渠人显然早有预谋,他们的目标不仅仅是头人,还有您。” 赢虔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我早该想到的。魏国一直对秦国的土地虎视眈眈,而义渠人不过是他们的棋子。他们设计这场阴谋,就是为了除掉我,瓦解秦羌联盟,进而吞并秦国。” 乌木皱眉道:“可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行踪?难道……我们中间有内鬼?” 赢虔沉默片刻,摇了摇头:“现在不是追究内鬼的时候。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回到白羊部,集结兵力,反击魏国和义渠人。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另外你派人暗中追查可疑人员!” “诺!” “下去吧!” …… 就在这时,帐篷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羌族斥候冲了进来,脸色苍白:“不好了!魏国巫师和义渠人追来了!他们的人数比之前更多,我们又被包围了!” 赢虔心中一沉,迅速站起身:“乌木,你带人保护阿莱娅先走,我断后!” 乌木摇头:“不,赢将军,您受了伤,还是我来断后!头人需要您!” 赢虔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坚定:“这是命令。阿莱娅的性命,就交给你了。” 乌木咬了咬牙,最终点头:“赢将军,保重!” 赢虔集结完军士,提剑上马。 任由西北风将军旗吹得哗哗作响…… 所有人都抱定了死战的决心! 风雪中,魏国巫师的身影若隐若现,他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赢虔,你以为逃得掉吗?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赢虔冷笑一声,剑尖直指巫师:“区区邪术,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巫师挥了挥手,义渠士兵如潮水般涌来。赢虔率众,挥剑跨马迎敌。 他的剑法凌厉,每一击都带着雷霆之势,但敌人的数量实在太多,体力也逐渐不支。 就在赢虔几乎力竭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号角声。 紧接着,一支秦军骑兵如闪电般冲入战场,为首的正是赢虔的副将——蒙毅。 “将军!属下来迟了!”蒙毅高声喊道,手中的长枪直指义渠士兵。 赢虔心中一松,但很快又警惕起来:“蒙毅,你怎么会在这里?” 蒙毅迅速靠近,低声道:“将军,我们收到密报,说您和白羊部头人遭遇埋伏,便立刻赶来支援。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赢虔点了点头,心中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然而,此刻他已无暇多想,迅速下令:“蒙毅,带人掩护我们撤退!我们必须尽快回到白羊部!” 蒙毅点头,指挥秦军与义渠士兵展开激战。赢虔趁机返回帐篷,抱起阿莱娅跨上战马,催促乌木等一行人迅速撤离。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冲出包围圈时,蒙毅突然调转马头,长枪直指赢虔:“将军,对不起了。” 赢虔瞳孔骤缩,厉声喝道: “蒙毅,你这是什么意思!” 蒙毅冷笑一声,眼中满是阴狠:“赢虔,你以为你真的能逃得掉吗?魏国早已许诺,只要除掉你,秦国便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赢虔心中一震,终于明白了一切:“原来……你才是内鬼!” 蒙毅听罢,哈哈大笑! “没错!可惜你知道得太晚了!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话音未落,蒙毅已挥枪刺来。 赢虔迅速闪避,但怀中抱着阿莱娅,动作难免迟缓。蒙毅的长枪擦过他的手臂,带起一串血花。 乌木见状,怒吼一声,挥刀冲向蒙毅:“叛徒!受死!” 然而,蒙毅的武艺高强,乌木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几招过后,乌木便被击倒在地,口吐鲜血。 赢虔眼中燃起怒火,吩咐左右将阿莱娅轻轻放下,提剑跨马,直指蒙毅。 “蒙毅,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背叛我!” 蒙毅冷笑:“赢虔,你太天真了。在这乱世中,忠诚不过是笑话。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我不想背叛你,奈何他们给得太多了……哈哈,去死吧!赢虔……” 赢虔听罢不再多言…… 挥剑与蒙毅展开生死搏斗。 两人的剑锋在风雪中交错,火星四溅。赢虔虽然受伤,但剑法依旧凌厉,每一击都带着雷霆之势。 最终,赢虔抓住蒙毅的一个破绽,一剑刺穿了他的胸膛。蒙毅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赢虔:“这……怎么可能……” 赢虔冷冷道:“多行不义必自毙!” 蒙毅倒地身亡,赢虔大喝到 “我知道众将士都是被这狗贼胁迫的,如若弃暗投明,既往不咎,否则,他就是你们的下场!” 众军士,见将领已死,收拾残部自不在话下…… 但魏国巫师和义渠士兵再次逼近,他们的目标依旧是赢虔和阿莱娅。 就在此时,阿莱娅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的脸色依旧苍白,但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赢虔……我陪着你……” 赢虔心中一暖,握紧她的手:“好,我们一起。” 两人并肩而立,面对蜂拥而至的敌人…… 退无可退,只有殊死一战! 然而,远处的黑暗中,一双阴冷的眼睛正注视着这一切。 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赢虔,阿莱娅,你们的挣扎,不过是徒劳……” “徒劳!”…… 第52章 情敌相见 风雪渐歇,但草原上的杀意却愈发浓烈。赢虔和阿莱娅刚刚击退魏国巫师和义渠人的围攻,还未及喘息,远处的地平线上又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是哲别!”乌木眯起眼睛,望向远处飘扬的旗帜,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 “哲别?”赢虔皱眉,转头看向阿莱娅,“他是谁?” 阿莱娅眨了眨眼,嘴角扬起一抹调皮的笑:“哦,他呀,是黑狼部的首领,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算是我的……青梅竹马吧。” 赢虔察觉到她语气中的调侃,正欲追问,却见一支骑兵已如狂风般席卷而来。为首的男子身披黑色狼皮大氅,手持一柄长弓,眉目如刀,目光如炬。他的视线直接越过众人,落在阿莱娅身上,眼中满是焦急与关切。 “阿莱娅!”哲别高喊一声,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我听说你被围困,立刻带人赶来!你没事吧?” 阿莱娅歪着头,故作惊讶地看向哲别:“哎呀,哲别大哥,你怎么来了?我可没让人去叫你呀!” 哲别被她的话噎了一下,脸色微红,但很快恢复了严肃:“阿莱娅,你别闹!我听说你出事,怎么可能坐得住?” 阿莱娅噗嗤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哲别大哥,你还是这么爱操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哲别这才注意到她身边的赢虔,目光顿时冷了下来:“他是谁?” 阿莱娅笑眯眯地挽住赢虔的胳膊,语气轻快:“哦,这位是秦国的赢虔将军,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嗯,好朋友。” 赢虔被她的举动弄得有些尴尬,但看到哲别瞬间阴沉的脸,心中不禁暗自苦笑。 哲别握紧了手中的长弓,语气生硬:“阿莱娅,秦人狡猾,你可别被他骗了!” 阿莱娅撇了撇嘴,故作不满:“哲别大哥,你怎么总是这样?赢虔可是帮了我大忙,你不感谢他就算了,还这么说他,真是小气!” 哲别被她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赢虔见状,连忙打圆场:“哲别首领,多谢你赶来相助。眼下敌人未退,我们还是先合力突围吧。” 哲别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敌意:“秦人,少在这里假惺惺!阿莱娅单纯,我可不会被她糊弄过去!” 阿莱娅闻言,立刻叉腰瞪眼:“哲别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哪里单纯了?我可是白羊部的头人,聪明着呢!” 哲别被她怼得无言以对,只能悻悻地转过头去:“阿莱娅,你……你总是这样,让人拿你没办法。” …… 阿莱娅得意地扬起下巴,眼中满是狡黠:“那当然,我可是阿莱娅!” …… 就在这时,远处又传来一阵喊杀声。魏国巫师和义渠人竟再次集结,朝他们逼近。 “不好!他们又来了!”乌木高声提醒。 哲别立刻收起情绪,挥手下令:“黑狼部的勇士们,随我杀敌!” 他说罢,长弓拉满,箭矢如流星般射出,每一箭都精准地命中敌人要害。黑狼部的骑兵如狼群般冲入敌阵,马蹄声震耳欲聋,刀光剑影间,敌人纷纷倒下。 …… 赢虔见状,心中暗自赞叹哲别的勇武,但也明白此刻不是计较个人恩怨的时候。他转头对阿莱娅说道:“阿莱娅,我们必须合力突围,否则敌人只会越来越多。” …… 阿莱娅点头,握紧弯刀:“赢虔,哲别,我们一起!” “无语……”赢虔心中顿感绿意…… 哲别听到阿莱娅的话,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被战意取代:“好!今日就让我看看,秦国的将军到底有多少本事!” …… 三人并肩而立,面对蜂拥而至的敌人。赢虔的长剑如龙,剑锋所过之处,敌人如麦秆般倒下;哲别的长弓如风,箭矢破空之声不绝于耳,每一箭都带走一个敌人的性命;阿莱娅的弯刀如电,刀光闪烁间,敌人纷纷避让。 三人武艺非凡,士兵们士气高涨! 在大西北的风雪中,刀剑碰撞的火花与鲜血交织,形成一幅惨烈而壮丽的画面。 黑狼部的骑兵与白羊部的勇士并肩作战,秦军的精锐也在赢虔的指挥下奋勇杀敌。 三方人马虽来自不同的部族,但此刻却默契十足,仿佛早已融为一体。 战斗中,哲别瞥见赢虔为保护阿莱娅,不惜以身挡箭,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复杂的情感。 他咬了咬牙,低声对阿莱娅说道:“阿莱娅,你……是不是喜欢他?” …… 阿莱娅愣了一下,随即坦然点头:“是,我喜欢他。” “那你喜欢我吗?” “啊,这,大哥,什么时候,你问这!” 哲别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被坚定取代。 “好,既然是你的选择,我尊重。但若他敢负你,我绝不会放过他!” “你愿意当绿毛龟吗?我可不介意多一个人喜欢我” 阿来娅打趣说道。 “你怎么这么厚脸皮!……无语死” …… 阿莱娅眨了眨眼,调皮地笑道:“哲别大哥,你这是在吃醋吗?” …… “快让我瞧瞧,草原勇士吃醋是什么样子!” 哲别被她的话弄得脸色一红,语气有些慌乱:“胡说什么!我只是……只是担心你被人骗了!” …… “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的身子骨吃得消……” 阿莱娅噗嗤一笑,眼中满是狡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可是聪明着呢!赢虔要是敢欺负我,我就用弯刀教训他!” “你真是个大聪明!” 哲别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宠溺:“你呀,你!别到时候哭鼻子来找我!” “我可不睡秦人睡过的女人!” “你想死,是不是!” 赢虔虽未听清两人的对话,但从哲别的眼神中,他已明白了一切。他冲哲别点了点头,语气真诚:“哲别首领,多谢相助。” …… 哲别冷哼一声,但语气已不似先前那般敌视:“少废话!先杀出去再说!” …… 三人再次合力,终于冲破了敌人的包围。魏国巫师见大势已去,只得带着残兵败将仓皇逃窜。 战斗结束后,哲别收起长弓,走到阿莱娅面前,语气低沉:“阿莱娅,我该走了。” 阿莱娅有些不舍,轻声道:“哲别大哥,留下来吧。我们三个一起雄霸草原……” “你起开!还要脸吗?” “我已经痛失所爱,你还准备撒狗粮” “这不人道!” “不不不,你喜欢” 两人又打闹起来,但哲别心里明白,阿莱娅心有所属了。 他目光复杂地看了赢虔一眼,仿佛在说:“阿莱娅,你的心已经属于他,我留在这里,只会徒增烦恼。” “我走了,疯丫头!” “照顾好自己” “婆婆妈妈的,怎么要留下来吃饭吗?” “不是不可以!” “锅不够” “我呸,你怕是只想着你的情郎!” “你好好的!” “咱们还是不是朋友了” “是是是……” “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说罢,翻身上马,哲别带着黑狼部的骑兵扬长而去…… “哲别大哥从小对我很好,但我……只能辜负他的心意了。” …… 赢虔握住她的手,把他搂在怀里,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想说…… …… 阿莱娅抬头看向他,眼中满是柔情。 …… 风雪渐渐停歇……牛羊叫声,风声,草原上时不时传来的一两声狼叫声,和士兵们嘈杂声,很快被满天繁星点缀。劫后余生的两人,忘情相拥,赤条条的,水乳交融在了一起,此刻草原静得出奇,又静得可怕。风在用野性猛烈得拍打着帐篷,所有人都沉沉睡去了…… 只有大地母亲,清醒的,注视着这冰雪覆盖,又生生不息的秦川大地…… 第53章 离间之计 休整了十多天后,赢虔的伤势已基本痊愈,阿莱娅也在部落族人的悉心照料下恢复了往日的活力。 白羊部落的营地中,众人正在为接下来的行动做准备。辽阔的草原上,牦牛像黑玛瑙一样星罗棋布,一片一片散落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配合白色毡房,像一幅画一样。 白羊部落族人们,打仗有个特点,战马后面一定又随部落迁徙的牛群,仗打到哪,部落就迁移到哪,没有固定的居所,他们追逐水草而生活,此刻草原正直寒冬,族人们将牛群和马匹聚拢在一起,喂着夏季晾晒的干草,长期靠长生天吃饭的游牧族人,体格比秦人要壮实的很多。 赢虔站在帐外,望着远处连绵不断的祁连雪山,眉头微皱。 “在想什么?”阿莱娅走到他身边,轻声问道。 赢虔收回目光,看向她:“我在想,魏国巫师和义渠人不会轻易罢手。我们必须主动出击,找到他们的老巢,才能彻底解决这个隐患。” \"这茫茫草原,又是冬季,他们的老巢会在哪里呢?\" “鬼才知道他们在哪?狡兔三窟,我们又不像你们中原人一样,居住在城里” “那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这样不好吗?” “好吗?” “不好吗?” .......... “无语,你又在想什么,我的头人大人”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想什么” “当然是想你啊” “我去,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弯刀女侠吗?怎么变得像个小女人!” “切,那你又何计策” “有没有办法离间他们,或者让他们相互之间产生猜忌,这样不用我们动手,魏国人就得夹着尾巴灰溜溜得滚出秦地!” “这个吗,让我想想......” 阿莱娅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义渠头人阿骨打·科儿汗虽然勇猛,但他也并非不明事理。如果我们真能离间他与魏国巫师的关系,或许能让他们决裂,甚至归顺秦国....” 赢虔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深意:“正合我意。不过,此行凶险,你……” “就知道你们秦人都没安好心,你就打算把你的女人,像肥羊一样送给科儿汗,他可是这片草原上最威猛的男人,你就没有危机感?” “我有,我就怕你搞不定他,哭着鼻子回来!” 阿莱娅打断他的话,用手托起赢虔的下巴:“赢虔!你可别忘了,我是白羊部的头人,不是什么娇弱的小姑娘。再说了,没有我,你又怎么能找到义渠的大本营?” “幺幺,让我看看我们女头人和秦国女人有什么不一样”说着便向阿莱娅两个咯吱窝挠去,说是迟那是快,被阿莱娅躲开了。 “我可是像雄鹰一样的女人” “噗...” 赢虔被她的话逗笑了,点头道:“好,那我们就一起行动。” “像雄鹰一样的女人,怎么还得人托着啊!” “你好讨厌” “讨....厌....呃..........” 两人粗重的喘息人,让帐篷外族人微笑着拉上帐帘 ...... 就这样,一连相安无事的又过了几日。 ....... 赢虔、阿莱娅率领秦军和白羊部的精锐骑兵,总计两万余人。 在义渠王还没有觉察的时候,已悄然逼近义渠的大本营。 这片靠近祁连山腹地的草场,天然形成了一个牧民的驻地,周边地势低洼,唯独义渠人驻扎这块地方,地势极高,四周峭壁环绕,易守难攻。 为了减少行军途中的阻力,赢虔选择让士兵白天休息,夜晚行军。 正好和草原上牧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作息时间相反,之前羌族人各部落打仗都约定,夜晚不动手,而秦人则没有这个约定,所以很快赢虔早已通过斥候摸清了地形,决定从一条隐秘的山与山之间羊道(放羊人走得道路)潜入。 夜色降临,众人借着月光悄然行动。 阿莱娅对这片地形了如指掌,带领众人绕过义渠的哨岗,直插山谷腹地。 “前面就是义渠头人的大帐了。”阿莱娅低声说道,指了指不远处一座灯火通明的帐篷。 赢虔点头,挥手示意众人隐蔽。他低声对阿莱娅说道:“我们直接进去,逼他交出魏国巫师。” 阿莱娅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放心,我有办法让他乖乖听话。” 两人带着几名精锐,悄然潜入大帐。 帐内,义渠头人阿骨打·科儿汗正与魏国巫师商议下一步的计划。 巫师的声音阴冷而低沉:“只要再拖住秦军几日,魏国的大军就能从东面突袭,届时秦国必乱。” 阿骨打皱眉道:“可赢虔不是好对付的,我们已经损失了不少人手。” 巫师冷笑一声:“区区一个赢虔,何足挂齿?只要……” 他的话还未说完,帐帘突然被掀开,赢虔和阿莱娅大步走了进来。阿骨打猛地站起身,厉声喝道:“你们是谁!” 阿莱娅笑眯眯地看着他:“阿骨打头人,好久不见,连我都不认识了吗?” 阿骨打愣了一下,随即认出了她:“阿莱娅!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赢虔上前一步,目光如刀:“阿骨打头人,我们今日来,是想和你谈一笔交易。” 魏国巫师见状,脸色骤变,悄悄向后退去。然而,阿莱娅早已注意到他的动作,弯刀一挥,直接拦住了他的去路:“巫师大人,别急着走啊。” 巫师咬牙切齿:“你们……你们这是自寻死路!” 赢虔冷笑一声,目光转向阿骨打:“头人,你可知道,魏国巫师一直在利用你?” 阿骨打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怀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赢虔从怀中掏出一卷羊皮纸,递给阿骨打:“这是我们从魏国军营中截获的信件,上面清楚写着,魏国计划在击败秦国后,将义渠的土地一并吞并。” 阿骨打接过羊皮纸,仔细阅读,脸色逐渐变得铁青。 他抬头看向巫师,声音冰冷:“真是这样吗?” 巫师脸色大变,急忙辩解:“头人,别听他们胡说!这是秦人的离间计!” 赢虔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讥讽:“离间计?那请问巫师大人,为何魏国的大军迟迟未到?为何每次作战,义渠的勇士总是冲在最前面,而魏国派来魏武卒却总躲在后方?” 阿骨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他回想起之前的几次战斗,义渠人损失惨重,而魏国却始终按兵不动。 他的拳头渐渐握紧,心中对巫师的信任开始一点点动摇。 阿莱娅见状,趁机说道:“阿骨打头人,魏国从未将义渠视为盟友,他们只是在利用你们。你若继续与他们合作,只会让义渠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阿骨打沉默片刻,内心挣扎不已。 他看向巫师,声音低沉:“巫师,你还有什么话说?” 巫师脸色苍白,语气慌乱:“头人,别听他们的!魏国绝不会亏待义渠!” 赢虔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枚青铜令牌,扔在巫师脚下:“这是魏国死士的令牌,我们在战场上缴获的。巫师大人,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阿骨打看到令牌,眼中最后一丝犹豫也消失了。 他猛地拔出腰间的弯刀,直指巫师:“你竟敢欺骗我!” 巫师见状,知道大势已去,转身欲逃。 然而,阿莱娅早已拦在他面前,弯刀直指他的咽喉:“巫师大人,你的戏该结束了。” 阿骨打挥了挥手,几名义渠勇士立刻上前,将巫师按倒在地。 巫师挣扎着,声音尖锐:“你们……你们会后悔的!” 赢虔冷冷地看着他:“后悔的是你。来人,将他带下去!” 巫师被拖出大帐后,阿骨打看向赢虔和阿莱娅,语气诚恳:“我愿意与秦国结盟,从此不再与魏国往来。” 赢虔点头,伸出手:“欢迎加入。” 阿骨打握住他的手,郑重其事地说道:“从今以后,义渠愿为秦国效力。” --- 次日,义渠正式宣布与魏国决裂,并归顺秦国。 消息传开后,魏国大为震惊,不得不暂时放弃对秦国的进攻计划。 秦国边境终于恢复了平静。 一场危机,在赢虔兵不血刃的情况下,就解除了,秦国国内士气大振,空前团结。 秦献公在栎阳,焦急的等着儿子回来,以前处于观望的朝臣,这下,也不敢在托病不上朝了,这些变化,秦献公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有意无意的疏远了这些墙头草的朝臣,把权力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秦国上下空前团结,这就是这场战争带来的好处。 ....... 而赢虔这边,是不知道情况的,他仍然沉浸在爱情的温柔乡里,和阿莱娅出双入对,草原上的牧民,都为他两送去了祝福,萨满也为他们向长生天祈福。 ............. 在迁徙返回白羊部的路上,阿莱娅骑在马上,望着远处的草原,轻声说道:“赢虔,我们终于做到了。” 赢虔微微一笑,目光里全是温柔。 阿莱娅转过头,眼中满是狡黠:“那你准备怎么谢我?” 赢虔故作沉思:“嗯……不如我请你吃一顿烤全羊?” 阿莱娅噗嗤一笑:“就这?你也太小气了吧!” 赢虔被她逗乐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那你说,你想要什么?” 阿莱娅眨了眨眼,语气突然认真起来:“我想要……要你。” 赢虔愣了一下,随即郑重地点头:“好,我答应你。” 两人的身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 然而,当人们以为幸福即将到来的时候,幸福有时候又像蜡烛一样,随时会熄灭… 初恋是美好的,但正因为短暂而美好,赢虔对爱情的幻想,很快就会被一盆凉水浇灭...... 第54章 铁骑归城 祁连山的雪峰在暮色中泛着冷铁般的幽蓝,如古老战神的眼眸在凛冽寒风中散发着无尽威严。 三万铁骑,如同黑色的钢铁洪流般,浩浩荡荡地朝着栎阳城奔腾而来。 那震天的马蹄声,仿佛是战鼓擂动,打破了冬日里祁连山下的宁静,大地在这声浪中似乎都在微微颤抖。 嬴虔骑在那高大而矫健的青铜战马上,身姿挺拔如松。 身着一袭深黑色的玄甲,甲胄在残阳的映照下闪烁着乌黑的寒光,玄甲之下,是一件黑色的锦袍,袍身绣着银色的丝线,勾勒出神秘的云纹,随着马蹄的起伏在风中轻轻飘动。 锦袍的领口和袖口镶着银色的龙纹边,透着一丝精致与庄重。 腰间束着一条宽厚的黑色革带,带上镶嵌着一枚青铜剑扣,悬挂着那把曾陪伴他历经生死的玄鸟匕首,剑柄上的宝石在阳光下闪烁着幽蓝的光芒,宛如夜空中的星辰。 一顶黑色的头盔,中央镶嵌着一颗红色的宝石,宛如一只燃烧的火焰。 头盔下露出,赢虔,坚毅而严肃的面容,剑眉斜插入鬓,双眸如深邃的夜空,透着冷峻与威严。 鼻梁高挺,嘴唇线条分明,脸上的胡茬微微泛青,平添出几分沧桑之感…… 三万铁骑,紧跟在嬴虔得战马后,一眼望不到头的军士们,身着铠甲,在残阳的映照下,折射出熠熠的寒光,宛如一把移动着的利剑…… 每一副铠甲上都镌刻着战争的痕迹,那是刀剑相交的铭刻,是烈火焚烧的印记…… 无声的诉说着,这三年来征战南北的英勇事迹…… 将士们的面庞,被凛冽的寒风吹打得如同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古铜色的肌肤下…… 警戒而肃穆的表情,令人望而生畏…… 军队带着一种威严朝栎阳城行进…… …… 城市里,老百姓们,衣烂褴褛,简陋的房屋里,食不果腹,为了生存苦苦挣扎…… 当看到嬴虔回归的大军时,百姓们怀着复杂的心情,从四面八方涌到街头,有看自己儿子是否平安回来的,有看自己情郎的,也有待热闹的…… 一位瘦骨嶙峋的年轻小后生,脸上布满沧桑,挤在人群中,两眼带着期待和渴望,大声喊道。 “看呐,公子凯旋归来啦!” 谁有知道这个落魄,而有饱读诗书贵族是秦武公之子公子白的后人,白胜,他的儿子,就是日后被后人尊称为杀神的白起…… 而此时的白胜渴望的是机会,是军功…… 紧挨着他的,是一位满脸皱纹的老人,佝偻着身子 “是啊,这三年来,公子带着我大秦勇士们浴血奋战,吃了多少苦头,这胜利可来之不易啊!” “是啊……” 身边围观众人附和着,张望着。 各有各的想法,各有各的目的…… …… 一位十二三岁的小女孩,衣衫褴褛,头发凌乱,紧紧地拉着一个同样衣着破旧的妇女的衣角:“妈妈,我怎么没有看见爸爸” “瞎说,可能是人多看花眼了” “再好好瞅瞅” “嗯!……” 旁边一个年轻人挖苦道:“太子出征三年,指不定多少人在战争中,被饿死冻死,您爹得多走运,才能活着回来!” ”太子是为秦国出征没错,可咱百姓这命也是命呐。”一中年男子随声附和。 “别瞎说,小心掉了脑袋。” …… 一时间人群没人再敢说话了…… 大家只是静静得看着军人们步伐整齐的行进着…… 这年轻人,在众人目光下,恨不得找个地缝藏起来,奈何人挤人,大伙像烧饼一样烙在了一起……谁也无法逃脱时代的命运…… 嬴虔缓缓勒住缰绳,跳下战马,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城门。 守城的将士们看到嬴虔,纷纷单膝跪地,如山呼海啸般齐声高呼: “恭迎公子凯旋!” 声音在在都城回荡了很久, 很久…… …… 久居内宫的魏雯月,莫名其妙的乱发脾气,也不知道怎么,今天,她心情格外不好…… 这可苦了身边的这几个侍女…… …… 嬴虔走进城中,看到街道上,栎阳的百姓们的生活困苦,心中涌起一丝愧疚,他知道,为了这场胜利,秦国付出了很多…… 栎阳城的老百姓们,更是为战争,做出了巨大的牺牲…… 兴,百姓苦! 亡,百姓更苦! 战争,最终拼得是国力! …… 想着想着,赢虔步伐不自觉的沉重了起来…… 随行的三万人驻扎在城外,营地营帐密布,军旗猎猎。 兵卒们各司其职,有的在整理营帐,有的在擦拭兵器。 士兵们的眼神里,依然保有着征战多年的犀利,休息时,眼神中却仍带着警惕。 晚上,守城将领公孙离带着士兵巡逻,警惕得看着城外的黑压压的士兵,后背惊出一身汗…… 他预感到,赢虔,怕是要有麻烦了…… 旁边士兵们手持火把,火光将他的面庞映得忽明忽暗…… 秦献公和百官在宫内设宴,等待着嬴虔……有几个窃窃私语,也有些人仔细观察着秦献公的神色…… 秦献公,头戴皇冠,龙袍之上绣着精美的龙纹…… 人到中年,但龙威犹存,眼神中透着君临天下的气势…… …… 约莫一炷香时间,赢虔换好了朝服,走到秦献公面前,下跪参拜。 “儿臣嬴虔,拜见父王!” 秦献公缓缓走到嬴虔面前,扶起他,周身打量了半天:“虔儿,辛苦了。” 眼里满是父亲得疼爱与自豪…… “儿臣不辱王命。” 在旁边的一位老臣连忙说: “公子此番战绩,足以名震天下,为我秦国开拓疆土,实乃大功。” 旁边公孙胜接上话:“公子征战在外,我们这些老臣也一直忧心如焚,如今公子得胜,真是我们大秦之福啊!” …… “是啊,是啊……” ……群臣们称赞着…… 嬴虔一面答谢众人…… 一面入座…… 老甘龙皱着眉头说:“公子,虽然得胜归来,可是公子出征三年,国内粮荒已久。无数百姓饿死冻死……,还请大王与民休养!” …… “臣附议” …… 一帮公阀贵族们站了出来,支持老甘龙…… 嬴虔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明白甘龙的真实的想法。 …… “今天,只犒赏三军,其他日后再议!” …… 王命难违,众人也不敢多言,老甘龙刚想说什么,被旁边的人拉住了…… 宴会过后…… 回到营帐后,嬴虔闷闷不乐…… “我们在外征战,他们做得一手好生意!” “意难平!” …… 入夜,传来一女子低声歌唱…… “习习谷风,以阴以雨。黾勉同心,不宜有怒。……”,细听正是《诗经·邶风·谷风》乐章…… 赢虔,一夜没有睡 …… 阿莱娅还在等他的消息…… 第55章 父命难为2.7 嬴虔一夜未眠,思绪如潮水般翻涌。 阿莱娅那深邃而炽热的双眼,不断在他脑海中浮现。 这段炽热的情感,如同熊熊烈火在他心中燃烧, 经过一夜的辗转反侧,他觉得告诉自己的父亲,让父亲答应他和阿莱娅的这门亲事! 一瞬间,他感觉自己仿佛已经在迎娶阿莱娅的路上 ....... “求父王赐婚。” 这个念头一直在他脑海中盘旋,很久很久,直到昏昏沉沉的睡意来袭... ..... 次日 清晨的阳光洒在栎阳,这个充满生机的秦国新都! 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生机勃勃..... 给这庄严的宫殿增添了几分神圣与肃穆。嬴虔身着朝服,步伐沉稳地踏入宫殿。此时,朝中大臣们早已等候多时,他们面容严肃,气氛凝重。 嬴虔走到秦献公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然后朗声道:“父王,儿臣昨夜经过深思熟虑,欲求娶阿莱娅公主为妻,还望父王成全。” 嬴虔言罢,目光中满是期待与深情,微微低头,眼神中透露出对这份爱情的坚定,仿佛眼前浮现出与阿莱娅相处的温馨画面。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如同炸开了锅。大臣们七嘴八舌,争吵不休。 “殿下,此事断不能行!”老甘龙面色铁青,上前两步,怒目而视,手按着腰间的佩剑,“《诗经·小雅》有云:‘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殿下身为太子,责任重大,当以国事为重。阿莱娅乃外邦公主,联姻之事恐有变数,危及我大秦根基,切莫因一己私情而误了国家大事!” “是啊,殿下!”一位公爵眉头紧皱,双手抱臂,微微低头,神色严肃,“孙武《孙子兵法》言:‘主不可以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联姻之事亦需谨慎。我大秦如今粮荒未解,民心未稳,此时对外邦公主言婚,实非明智之举。” “荒谬至极!”嬴虔猛地一甩衣袖,面露不悦,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王翦将军曾言:‘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我大秦军队征战四方,不拘小节方能成就大业。阿莱娅公主聪慧勇敢,她并非无能之辈,若能与我大秦联盟,必能为大秦带来新的转机。” “殿下莫要空口白话!”一位文臣捋了捋胡须,微微摇头,目光中带着几分嘲讽,“《韩非子》有云:‘长袖善舞,多钱善贾。’我大秦国内百姓困苦,民生艰难,此时联姻,只会加重百姓负担。《老子》亦云:‘轻诺必寡信。’联姻之事非小事,不可随意而为。” 嬴虔冷笑一声,转身大步向前几步,眼神中透露出犀利与不屑:“你等目光短浅,只知拘泥于古训。历史上有诸多成功联姻促进和平与繁荣的先例。如昭君出塞,和亲匈奴,换来了边境的安宁。我与阿莱娅联姻,亦能达到此等效果。” “殿下,此一时彼一时!”老甘龙上前,声音更加激昂,脸上满是愤怒,“昭君之地与我大秦相邻,情况与我大秦和阿莱娅公主所属之地不同。且昭君和亲亦有无奈之举。如今我大秦根基未稳,不可轻易冒险。若联姻不成,反引外敌觊觎,那可如何是好?” 朝堂上的争吵愈发激烈,声音震耳欲聋。 “够了!”秦献公终于忍无可忍,大声喝道,他面色威严,目光扫过众人,“众位大臣,不必再争吵。如今大秦正处关键时刻,太子殿下的婚事,朕自有考量。” 嬴虔见秦献公要就此作罢,心中一急,再次上前,声音中带着几分恳切与急切:“父王,儿臣请求您再思虑一番。儿臣对阿莱娅公主情深意笃,她亦对儿臣忠贞不渝。我二人若能结合,必能为大秦带来繁荣昌盛。儿臣愿立下誓言,定会全心全意辅佐父王,为大秦的事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秦献公微微一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忧虑:“朕知道,你征战多年,心中有诸多想法。但此事关乎大秦的兴衰,朕需要时间权衡利弊。今日,朝堂就此散去,你且回去好好思量。” 嬴虔无奈,只能行礼退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落寞与不甘,心中满是对朝堂大臣们的不满。他觉得自己一心为大秦着想,却得不到众人的理解。 朝堂上的大臣们也各自心怀心思,他们不希望嬴虔娶阿莱娅,一方面是出于对传统的维护,另一方面也是担心外邦势力对大秦产生威胁。 回到营帐后,嬴虔坐在榻上,眉头紧锁。他想起了与阿莱娅的点点滴滴,心中越发坚定了娶她的决心。 而在朝堂之外,一些大臣们仍在低声讨论着嬴虔的婚事。 “殿下如此坚持,恐不是一件好事。”一位老臣忧心忡忡地说,脸上满是忧虑,“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啊。” “是啊,还是得想想办法,阻止这门婚事。”另一位大臣附和道。 …… 第56章 心生间隙 几日过去,嬴虔这心里就像揣了只小兔子,整日眼巴巴地盼着父王能松口。可秦献公那边却跟没事儿人似的,愣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朝堂上的大臣们呢,也都跟约好了似的,见着嬴虔就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仿佛他要娶的不是媳妇,而是来祸国殃民的洪水猛兽。 嬴虔实在憋不住了,这天一大早,就拉着自己的好哥们儿,在秦国军营里那可是以勇猛着称的黑牛将军,偷偷摸摸地溜到了王宫附近的一个小巷子里。这黑牛将军长得五大三粗,满脸的络腮胡子,活脱脱像个移动的小山包,平日里战场上冲锋陷阵不含糊,可这会儿被嬴虔拉着干这“偷偷摸摸”的事儿,那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一个劲儿地挠头。 “我说殿下,咱这是干啥呀?咋跟做贼似的,要是被大王知道了,我这屁股不得开花呀!”黑牛将军压低声音,眼珠子滴溜乱转,就怕从哪儿冒出个王宫侍卫来。 嬴虔白了他一眼,拍了下他那厚实的肩膀说:“你懂啥,我这是为了我一辈子的幸福,也是为了咱大秦的未来。我爹那是被朝堂上那帮老古董给忽悠瘸了,我得想法子让他知道阿莱娅公主的好。你今儿就陪我在这儿守着,等我娘魏雯月夫人一出来,咱就上前去求她帮忙。” 黑牛将军一听,嘴巴张得老大,半晌才回过神来:“啊?找夫人啊,这……这能行么?”话虽这么说,可脚步也不敢挪动,只能老老实实站在那儿,活像个被罚站的大孩子。 没等多久,就见魏雯月夫人带着几个侍女袅袅婷婷地从王宫偏门出来了。嬴虔那眼睛一亮,跟见着救星似的,拉着黑牛就冲了过去,到了跟前,“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吓得魏雯月夫人手里的帕子都差点掉地上。 “虔儿,你这是干什么呀?快起来,让人看见了像什么话!”魏雯月夫人赶忙伸手去扶,脸上满是惊讶。 嬴虔却跟生了根似的,死活不起来,眼泪汪汪地说:“娘啊,您可得救救儿子。儿子一心想娶阿莱娅公主,可父王被朝堂上那些大臣们搅得犹豫不决,儿子实在没辙了。您在父王身边最久,说话最有分量,您就帮儿子跟父王说说好话吧。”说着,还偷偷给旁边的黑牛将军使眼色。 黑牛将军那榆木脑袋这才反应过来,也跟着“扑通”一声跪下,瓮声瓮气地说:“夫人,殿下说得对呀,那阿莱娅公主我也见过,那是又漂亮又聪慧,跟殿下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啊,要是成了,咱大秦肯定能多个得力帮手,您就发发慈悲吧。”这一开口,把旁边的几个侍女都逗得抿嘴偷笑,心说这黑牛将军平时战场上喊打喊杀的,这会儿求情倒像个憨厚的大笨熊。 魏雯月夫人看着这俩跪在地上的大男人,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她轻咳一声,说:“都起来吧,让人瞧见了,还以为咱家出了什么大事呢。虔儿,你这事儿娘心里有数,可这毕竟关乎国家大事,你父王谨慎些也是应当的。不过你放心,娘瞅着你这几日失魂落魄的样子,也心疼,定会找个合适的时机跟你父王好好唠唠。” 嬴虔一听,这才喜滋滋地爬起来,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拉着黑牛将军就往回走,一边走还一边嘀咕:“我就说嘛,我娘最疼我了,有她出马,这事儿准成。”黑牛将军在旁边挠挠头,嘿嘿傻笑着说:“那可不,还是殿下您有主意,我这跟着您,算是长见识了。” 且说魏雯月夫人这边,回去之后还真就瞅准了个秦献公处理完朝政,心情稍显放松的当口,委婉地提起了嬴虔的婚事。秦献公一听,眉头就皱成了个疙瘩,放下手里的竹简说:“夫人啊,朕不是不心疼虔儿,可这朝堂上反对声一片,你也知道,咱大秦如今是内忧外患,一步走错,那可就是万劫不复啊。” 魏雯月夫人微微一笑,给秦献公斟上一杯茶,轻声说:“大王,臣妾明白您的顾虑。可臣妾也听闻那阿莱娅公主并非一般女子,她在自己的国家就时常为百姓谋福祉,聪慧过人。若是能与我大秦结亲,一来可以稳住外邦,让那些心怀不轨的势力有所忌惮;二来,虔儿对她一片痴心,若强拆鸳鸯,恐寒了儿子的心,日后朝堂之上父子间再生嫌隙,这岂不是得不偿失?大王您纵横沙场多年,何时变得如此畏首畏尾了?”这一番话说得是绵里藏针,既点明了利弊,又暗暗激了秦献公一把。 秦献公听了,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若有所思地看着魏雯月夫人,过了半晌才说:“夫人所言,倒也有些道理。只是朕还需再探探那阿莱娅公主的底,看看她是否真如传闻中那般。” 魏雯月夫人见秦献公松了口风,心里暗自高兴,嘴上却应道:“大王英明,此事是该慎重些。” 这边嬴虔还在营帐里眼巴巴地盼着好消息呢,那边秦献公已经悄悄安排了人手去阿莱娅公主所在的地方暗中观察。这一观察,还真发现了不少事儿。原来这阿莱娅公主平日里不仅关心民生,还跟着自己国家的武士学了一身好武艺,骑马射箭样样精通,遇到部落间有纷争,她还能挺身而出,三言两语就化解矛盾,在当地百姓心中那可是威望极高。 消息传回王宫,秦献公不禁对这个阿莱娅公主另眼相看,心中的天平开始慢慢倾斜。朝堂上的大臣们听说了这事儿,虽说还是有些不乐意,但也不敢再像之前那样强烈反对了,毕竟大王的心思他们也摸不准,万一触了霉头,那可吃不了兜着走。 又过了几日,秦献公终于在朝堂上开了口:“众位大臣,朕这几日思量再三,决定答应太子嬴虔与阿莱娅公主的婚事。”此言一出,朝堂上瞬间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说心里还有些嘀咕,但大王金口玉言,也只能纷纷跪地高呼:“大王英明。” 嬴虔在营帐里得到消息,乐得一蹦三尺高,差点没把营帐顶给掀翻了,拉着黑牛将军就往外跑:“走,咱去告诉阿莱娅这个好消息,顺便看看婚礼咋筹备,我可得给她一场风风光光的大婚。”黑牛将军也跟着傻乐,一边跑一边喊:“好嘞,殿下,这下您可算是得偿所愿啦!” 这栎阳城啊,因为这即将到来的大婚,一下子变得热闹非凡,百姓们都在街头巷尾议论纷纷,都盼着能沾沾太子的喜气,而嬴虔和阿莱娅的故事,也成了秦国上下传颂的一段佳话,至于婚后这小两口如何携手为大秦添砖加瓦,那可就是后话咯。 第57章 一场烛火 风云突变 大婚的筹备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嬴虔每日都沉浸在喜悦之中,他与阿莱娅公主时常偷偷相会,畅想着婚后的美好生活,对朝堂上暗流涌动的诡谲风云浑然不觉。 秦献公这边,虽当众允诺了婚事,可眼神深处却藏着让人难以捉摸的深沉。他深知嬴虔手握重兵,又在军中威望极高,一旦联姻外邦势力坐大,日后恐难以掌控。与魏雯月夫人的那番交谈,看似被说动,实则是将计就计,他要借这大婚之机,彻底拔掉嬴虔这颗“眼中钉”。 大婚当日,栎阳城张灯结彩,百姓们纷纷涌上街头,欢呼声响彻云霄,都想一睹太子与新妇的风采。嬴虔身着华丽喜服,骑着高头大马,意气风发地前往迎亲。阿莱娅公主蒙着红盖头,端坐在花轿内,满心欢喜又略带娇羞。 待到新人拜堂成亲,送入洞房后,秦献公便迅速行动起来。他先是在婚宴上频频向军中将领敬酒,言语间尽是对大秦未来的期许,对将士们的褒奖,不动声色地拉拢人心。酒过三巡,他趁着众人微醺之际,突然宣布:“朕年事渐高,如今太子新婚,大秦的未来需靠众卿齐心守护。朕决定,对军事调度进行一番调整,以便更好地应对各方局势。” 紧接着,他便颁布了一道道旨意,将嬴虔麾下的精锐部队分批调往边境各处,美其名曰“镇守边疆,保大秦安宁”,实则是将嬴虔的嫡系力量分散瓦解。又任命了几位自己的心腹将领,安插在关键的军事要职上,架空了嬴虔的指挥权。 嬴虔在洞房内还未及与阿莱娅倾诉衷肠,便有亲信匆匆闯入,脸色惨白地跪地禀报:“殿下,大事不好,大王……大王他已将咱们的兵权削去大半!”嬴虔如遭雷击,猛地站起身来,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手中的喜秤“啪”地一声掉落在地。 他不顾阿莱娅的惊慌呼唤,匆匆冲出洞房,直奔大殿。一路上,看到的是换防的士兵、新上任的将领,那些熟悉的身影正被驱赶至城外,愤怒与不甘在他心中熊熊燃烧。 大殿之上,秦献公高坐龙椅,见嬴虔冲进来,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但旋即恢复威严:“虔儿,今日你大婚,本该好好与新妇共度良宵,来此何事?”嬴虔“扑通”一声跪下,双眼通红,质问道:“父王,为何要如此对儿臣?儿臣一心为大秦,从未有过二心,您怎能在今日夺我兵权?” 秦献公冷哼一声:“朕乃大秦之主,所做一切皆是为了江山社稷。如今外邦虎视眈眈,内部军权分散,朕不得不重新布局。你身为太子,当以大局为重,莫要因私权误国。” 嬴虔心中悲愤交加,他深知此刻与父王硬抗只会落得个忤逆之名,只得强压怒火,咬牙道:“父王圣明,儿臣告退。”转身离去时,背影孤独而凄凉,那身喜服此刻显得格外讽刺。 回到新房,阿莱娅公主已听闻一切,她轻轻揭开红盖头,眼中含泪走到嬴虔身边,握住他的手:“殿下,莫要太过伤心,咱们定能寻得转机。”嬴虔望着阿莱娅,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这场联姻从一开始或许就是父王的权谋棋局,而自己与阿莱娅不过是棋子罢了。 朝堂之上,因嬴虔兵权被夺,顿时人心惶惶。一些原本中立的大臣开始观望风向,而嬴虔的亲信们则个个义愤填膺,纷纷求见,想要劝说嬴虔起兵反抗。黑牛将军更是暴跳如雷,闯进营帐,吼道:“殿下,大王如此不公,咱不能就这么憋屈着,大不了反了,兄弟们都听您的!”嬴虔怒喝道:“住口!你这是要陷我于不忠不孝之地吗?”可他心中又何尝没有挣扎,一边是父子亲情、家国大义,一边是自己被践踏的尊严与抱负。 与此同时,秦献公也没闲着,他一方面加强王宫戒备,以防嬴虔铤而走险;另一方面,派使者前往阿莱娅公主的母邦,送去重礼,言辞间暗示公主嫁入大秦需安分守己,莫要妄图借助母邦势力兴风作浪。阿莱娅得知后,又是委屈又是无奈,她虽对嬴虔情深意笃,可如今夹在两国之间,处境艰难。 在这波谲云诡的局势下,秦国的未来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阴霾。嬴虔闭门不出,整日思索对策,他知道,若不尽快破局,不仅自己性命堪忧,大秦也将陷入内乱深渊,而阿莱娅公主的命运,也如同风中残烛,飘摇不定…… 第58章 身陷囹圄 几日后的朝堂之上,气氛压抑得仿若暴风雨前的宁静。秦献公高坐朝堂,面沉如水,下方众臣皆垂首敛息,无人敢率先打破这僵局。 就在此时,老甘龙出列,他清了清嗓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拱手道:“大王,臣有要事启奏。近日臣听闻一事,关乎我大秦安问,不敢不报。”秦献公微微抬眸,目光扫向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老甘龙顿了顿,接着道:“听闻大公子嬴虔新婚之后,心怀怨怼,暗中与一些旧部频繁密会,似有不轨之心,意图谋反呐!” 此语一出,朝堂顿时炸开了锅,大臣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惊愕、质疑、揣测之色溢于言表。秦献公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握紧了王座扶手,声音冷硬如冰:“可有证据?” 老甘龙从袖中掏出一封密信,呈了上去:“大王,这是臣偶然得到的密信,乃是大公子亲信与边疆守将的往来书信,信中言辞隐晦,却多有煽动之意,提及大王您‘不公之举’,要寻机‘拨乱反正’,其心可诛啊!”秦献公接过信,匆匆扫了几眼,脸色愈发难看,猛地一拍桌子:“传朕旨意,即刻将嬴虔拿下,打入大牢,候审!” 嬴虔此时正在府中与阿莱娅相对无言,谋划着渺茫的未来转机,突然府门被撞开,一队王宫侍卫气势汹汹地闯入,为首的将领冷声道:“大公子,得罪了,奉大王之命,拿你入狱!”嬴虔怒目圆睁,霍然起身:“放肆!我乃大秦大公子,何罪之有?”可侍卫们哪管这些,一拥而上,将他五花大绑。 阿莱娅公主惊慌失措,扑上去死死抱住嬴虔,哭喊道:“你们不能带走公子!大王怎可如此不分青红皂白?”侍卫们稍一用力,便将她扯开,阿莱娅跌倒在地,发丝凌乱,眼睁睁看着嬴虔被拖走。 嬴虔被押入大牢,阴暗潮湿的牢房内,弥漫着腐臭气息,老鼠在角落里乱窜。他的心却比这牢房更冷,回想大婚当日的风光与此刻的落魄,仿若隔世。他深知,自己是被彻底算计了,父王的猜忌、朝堂的倾轧,如同一张大网,将他死死困住。 黑牛将军听闻消息,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要闯宫救主。他带着几个亲信,手持利刃,直冲到王宫门口,被众重侍卫阻拦。黑牛将军红着眼,怒吼道:“让我进去见大王!大公子定是被冤枉的,你们这些狗奴才,别挡我去路!”双方冲突一触即发,好在有冷静的将领及时劝阻,才没酿成大祸,黑牛将军被强行架走,嘴里仍不停咒骂着这不公的世道。 狱中,嬴虔不吃不喝,眼神空洞地望着牢房顶端。偶尔有狱卒送饭进来,也是战战兢兢,不敢多言。他的亲信们在外面四处奔走,试图寻找为他洗刷冤屈的证据,可每次呈上的证据都被一一驳回,那些所谓的证据链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精心编织,牢不可破。 阿莱娅公主虽身为外邦公主,此刻却也放下身段,她求见秦献公,在大殿外跪了整整一日一夜,额头淤青,声音沙哑:“大王,妾深知您为大秦劳心费神,可公子对大秦忠心耿耿,绝无谋反之意,求您明察,莫要让奸人得逞,毁了大秦的未来根基啊!”秦献公却始终闭门不见,任由她在寒风中颤抖。 朝堂之上,局势愈发混乱。一些曾反对嬴虔联姻的大臣,此刻趁机落井下石,主张严惩不贷,以儆效尤;而嬴虔的死忠们则拼死力谏,双方僵持不下,互不相让。秦献公看着这乱局,心中亦有苦衷。他本意是削弱嬴虔势力,稳固王权,却没料到局面失控至此,若真将嬴虔定罪处死,怕寒了将士们的心,引发内乱;若轻易放过,又恐日后难以服众,王权受损。 与此同时,秦国边境烽烟又起,邻国见秦国内乱,蠢蠢欲动,不时侵扰边境。秦军因高层动荡,调度混乱,一时难以组织起有力反击,百姓们陷入恐慌,流言蜚语传遍街巷,都言大秦气数将尽。 嬴虔在狱中听闻这些消息,心中再也无法平静。他深知,不能再坐以待毙,若秦国亡了,一切都将不复存在。他开始振作精神,利用放风的短暂间隙,悄悄与同样被关押的旧部联络,谋划着一场绝地反击,哪怕身负重罪、深陷囹圄,也要为自己、为秦国闯出一条生路…… 第59章 又起狼烟 阿莱娅眼睁睁看着嬴虔被拖入那阴森的大牢,绝望与悲愤在她心中如野草般疯狂生长。她来自远方的草原,自幼在马背上长大,性格果敢坚韧,岂是轻易认命之人。在秦献公紧闭宫门,对她的哀求置若罔闻之后,她眼中的怒火燃烧得愈发炽热。 “大王既如此绝情,就休怪我阿莱娅不择手段!”她紧咬下唇,心中暗暗发誓。回到自己的居所,阿莱娅迅速摒退左右侍女,从箱底翻出一枚特殊的信物——那是她母邦用以紧急召集部落勇士的令符。她深知,此举无疑是将自己彻底推向与秦国对立的深渊,但为了嬴虔,她顾不了那么多了。 趁着夜色深沉,阿莱娅悄悄溜出府邸,快马加鞭赶到城外一处隐秘山谷。她高举令符,向着夜空吹响三声尖锐的口哨。不多时,四周的山林间便响起阵阵马蹄声,一群剽悍的草原勇士如鬼魅般现身,他们皆是阿莱娅自幼相识、忠心耿耿的伙伴,听闻召唤,千里迢迢赶来相助。 “公主,发生何事?”为首的一位大汉满脸焦急,用不太熟练的秦地语言问道。阿莱娅眼眶泛红,简单述说了嬴虔蒙冤入狱的经过,众人听罢,皆义愤填膺,纷纷拔刀怒吼:“我等定要救出大公子,踏平这不讲理的秦国朝堂!” 阿莱娅迅速制定计划,她深知秦军主力虽因嬴虔之事陷入混乱,但毕竟根基深厚,不可强攻。于是,她决定先佯攻秦国边境一处小城,引开部分秦军主力,再寻机突袭栎阳,劫狱救人。 夜色掩护下,这支草原奇兵如疾风般冲向秦边小城。城墙上的秦军守军忽见敌袭,顿时慌乱起来,匆忙燃起烽火报警。消息传至朝堂,秦献公大惊失色,他万没料到阿莱娅竟敢公然反叛。“这女子好不识大体,竟敢在我大秦腹背受敌之时添乱!”他怒拍桌案,急令周边军队前往驰援。 一时间,秦国大地烽火连天,各路军队匆忙调动。而阿莱娅这边,见秦军主力中计远去,立刻掉转马头,率部直扑栎阳。一路上,虽遭遇几股小股秦军抵抗,但都被他们奋勇击退。 栎阳城内,此时已乱作一团。百姓们听闻外邦公主起兵反叛,恐慌不已,纷纷闭门不出。朝堂上,大臣们更是吵得不可开交,有人主张立刻处死嬴虔,以绝后患;有人则担心此举会彻底激怒阿莱娅,导致局面更加不可收拾。秦献公亦是焦头烂额,一边要应对边境战事,一边又要防范阿莱娅突袭,还要平息朝堂纷争。 阿莱娅的军队很快逼近栎阳,城门前,秦军严阵以待。阿莱娅一马当先,高呼:“秦国的将士们,我阿莱娅今日前来,只为救我夫君嬴虔,无意与大秦为敌。你们的大王昏庸无道,冤枉忠良,你们何苦为他卖命?放下武器,我保证不伤你们性命!”城墙上的秦军士兵面面相觑,不少人心中也对嬴虔的遭遇抱有同情,但军令如山,他们不敢擅动。 双方僵持不下之际,狱中嬴虔得知阿莱娅为他起兵反叛,又是感动又是焦急。他深知阿莱娅此举太过冒险,一旦兵败,不仅她性命不保,还会让两国陷入更深的仇恨与战乱。他在狱中捶打着牢门,向看守喊道:“快去禀报大王,我愿出面劝阿莱娅退兵,莫要让生灵涂炭!” 看守不敢耽搁,将消息飞速传至朝堂。秦献公听闻,心中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决定让嬴虔一试。毕竟此刻局面失控,若能和平化解危机,自是上策。 嬴虔被押解至城门前,望着城外满脸决绝的阿莱娅,眼眶不禁湿润了。他高声喊道:“阿莱娅,莫要冲动!你若攻城,只会让无数百姓遭殃,我嬴虔宁死也不愿见此惨状。你退兵吧,我定能洗刷冤屈,还你我一个公道!”阿莱娅望着衣衫褴褛却目光坚定的嬴虔,泪水夺眶而出:“公子,我怎能眼睁睁看你受苦?我若退兵,他们定会害了你!” 二人隔空对泣,城上城下的士兵们皆为之动容。此时,黑牛将军也从乱军中挤出,向阿莱娅喊道:“公主,殿下说得对,咱们不能意气用事。我等定当全力为殿下申冤,您先退兵,莫要中了奸人圈套!” 阿莱娅心中挣扎许久,望着嬴虔期盼的眼神,终是咬咬牙,挥手示意退兵。草原勇士们虽满心不甘,但见公主下令,也只能缓缓撤离。这场一触即发的兵乱暂时平息,可秦国的危机并未解除,朝堂之上的明争暗斗、边境的烽火硝烟、嬴虔的冤屈未雪,依旧如沉甸甸的巨石,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口…… 第60章 云开雾散 阿莱娅退兵之后,秦献公深知,这场风波虽暂时平息,但若不彻查真相,秦国将永无宁日。他望着嬴虔,心中诸多复杂情绪翻涌,许久,才缓缓开口:“虔儿,朕知你受了委屈,如今阿莱娅暂且退兵,朕许你戴罪立功,与黑牛将军一同彻查此事,揪出幕后黑手。”嬴虔跪地,眼中泪光闪烁,却透着坚定:“儿臣多谢父王信任,定不辱使命!” 黑牛将军拍了拍嬴虔的肩膀,瓮声瓮气地说:“殿下,咱这就去,定要把那帮阴险小人揪出来,给您和公主一个交代!”二人领命而去,开始紧锣密鼓地调查。 他们首先将目光投向了那封诬陷嬴虔谋反的密信,沿着线索追查,发现密信竟是从栎阳城内一家偏僻的书馆流出。书馆老板见官兵前来,吓得瑟瑟发抖,哆哆嗦嗦道出实情:原来是一个神秘黑衣人,以重金相诱,让他将这封信夹杂在送往王宫的书简之中。嬴虔与黑牛对视一眼,心中已然明了,这背后定是有人蓄意谋划。 继续深挖,他们发现与书馆老板接头的竟是魏雯月夫人身边的一个小丫鬟。黑牛将军一听,怒目圆睁:“好哇,果真是那魏夫人在搞鬼!”嬴虔却皱起眉头,摇头道:“不可莽撞,仅凭一个丫鬟,还不足以定魏夫人的罪,背后或许另有隐情。” 他们不动声色地继续调查,发现那丫鬟时常出入老甘龙的府邸。嬴虔心中一动,想起大婚当日,老甘龙在朝堂上带头反对自己与阿莱娅的婚事,又率先拿出密信诬陷,诸多疑点串联起来,真相似乎已呼之欲出。 与此同时,阿莱娅虽退回营地,但心中依旧担忧嬴虔。她派出自己最得力的亲信,暗中潜入栎阳,协助嬴虔调查。一日,亲信传来密报,称发现老甘龙深夜在自家密室与一神秘人会面,那神秘人虽看不清面容,但口音像是魏地之人。嬴虔得知后,与黑牛将军商议,决定夜探甘龙府。 是夜,月黑风高,二人身着夜行衣,避开重重守卫,悄然潜入。在密室窗外,他们偷听到老甘龙与神秘人的对话。“此次多亏先生妙计,若能助我扳倒嬴虔,日后秦国朝堂必有我一席之地。”老甘龙的声音透着得意。“哼,你莫要高兴得太早,那嬴虔也不是省油的灯,如今大王让他戴罪立功,恐生变数。”神秘人语气阴沉。 嬴虔怒火中烧,险些忍不住冲进去,黑牛将军赶忙拉住他,示意不可轻举妄动。待二人离开后,他们从密室后窗翻入,在桌上发现了尚未销毁的信件,信中赫然提及魏雯月夫人与他们的勾结,以及如何设计陷害嬴虔,甚至还有下一步打算——若嬴虔不死,便要设法挑起秦羌战争,让秦国陷入内乱,好从中谋取私利。 嬴虔拿着信件,手微微颤抖,他未曾想到,为了权力,这些人竟如此不择手段。第二日清晨,他与黑牛将军带着证据,直闯王宫大殿。 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嬴虔将信件呈上,详述调查经过,秦献公看完,脸色铁青,怒喝道:“老甘龙,你可知罪?”老甘龙吓得瘫倒在地,狡辩道:“大王,臣……臣是受了那魏夫人蛊惑,一时糊涂啊!”魏雯月夫人此时也花容失色,却仍强撑着:“大王,臣妾所做一切,皆是为了渠梁,为了大秦啊!” 秦献公怒极反笑:“为了大秦?你们险些将大秦拖入深渊!来人,将老甘龙打入大牢,听候发落;魏雯月禁足后宫,没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半步!”处理完二人,他望向嬴虔,目光中满是歉意与欣慰:“虔儿,是朕错怪你了,从即日起,恢复你的兵权,望你日后继续为大秦效力。” 嬴虔跪地谢恩,眼中热泪盈眶。他知道,这场冤屈终得洗刷,而秦国历经这场风波,也需休养生息。他心中暗暗发誓,定要守护好这片土地,与阿莱娅携手共创秦国未来。 消息传至阿莱娅营地,她喜极而泣,率部重返栎阳。嬴虔亲自出城迎接,二人相拥于城门前,历经磨难,此刻他们的情谊愈发深厚。秦国百姓见此,纷纷欢呼,为这来之不易的和平与团圆。而朝堂之上,经历此番动荡,大臣们也深知权谋之争的危害,开始齐心协力,共助秦国走向繁荣昌盛之路…… 第61章 魏王驾崩 随着秦国内部的风波逐渐平息,秦献公将目光重新投向了与魏国的纷争。魏国一直是秦国东进的巨大阻碍,多年来两国纷争不断,秦国在与魏国的较量中始终处于劣势,但秦献公心中的斗志从未熄灭。 嬴虔恢复兵权后,立刻全身心地投入到军队的整顿与训练之中。他每日天不亮便前往校场,亲自监督士兵们的训练,对每一个动作、每一项战术都严格要求。士兵们在他的带领下,士气高昂,训练热情空前高涨。 “将士们,魏国乃我大秦之劲敌,多年来欺压我秦国百姓,侵占我秦国土地。如今,我们要卧薪尝胆,苦练本领,他日定要让魏国付出惨重的代价!”嬴虔站在校场高台上,大声激励着士兵们。士兵们齐声高呼,声震云霄,仿佛要将心中的憋屈与愤怒都发泄出来。 秦献公也时常亲临校场,查看军队的训练情况。他看着士兵们日益强壮的体魄和精湛的武艺,心中充满了欣慰与期待。“虔儿,有你这般尽心尽力,我大秦的军队定能重振雄风。”秦献公拍着嬴虔的肩膀说道。 与此同时,秦国的军备也在不断加强。工匠们日夜赶工,打造出了一批又一批精良的兵器和坚固的铠甲。新的战车、投石车等大型战争器械也纷纷被制造出来,为秦国的军队增添了强大的战斗力。 然而,就在秦国紧锣密鼓地准备反击魏国之际,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打乱了他们的计划——魏王驾崩。秦献公得知这个消息后,心中大喜,他认为这是秦国反击魏国的绝佳时机。 “魏王驾崩,魏国必定陷入内乱,此时正是我大秦出兵的好时机。”秦献公在朝堂上兴奋地说道。大臣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但嬴虔却微微皱起了眉头。 “父王,此事还需谨慎。魏国虽新王未立,但毕竟国力雄厚,我们不可掉以轻心。”嬴虔担忧地说道。 秦献公沉思片刻,点了点头:“虔儿所言有理,但机不可失,我们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随时准备出兵。” 就在秦国上下积极筹备出兵事宜时,半夜的秦宫内却突然出现了刺客。刺客身着黑衣,行动敏捷,如鬼魅一般穿梭在宫殿之间。守卫们发现刺客后,立刻展开了追捕,但刺客武功高强,竟几次从守卫们的包围中逃脱。 秦献公被刺客的动静惊醒,他迅速起身,拿起佩剑,亲自指挥守卫们追捕刺客。“一定要抓住刺客,绝不能让他逃脱!”秦献公怒喝道。 经过一番激烈的追逐与搏斗,刺客最终被守卫们围困在一处角落。刺客见无路可逃,竟突然掏出一颗黑色的药丸,吞入口中,瞬间七窍流血而死。 秦献公看着死去的刺客,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愤怒。“此人究竟是谁派来的?为何要潜入我秦宫行刺?”秦献公紧锁眉头,思考着刺客的来历。 嬴虔得知宫内出现刺客后,也迅速赶到了现场。他仔细查看了刺客的尸体和现场的痕迹,心中渐渐有了一些猜测。 “父王,此刺客武功高强,绝非一般人。我怀疑他是魏国派来的,目的是为了扰乱我们的计划,阻止我们出兵反击魏国。”嬴虔分析道。 秦献公点了点头:“有道理,但此事还需进一步调查。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被这刺客所影响,出兵之事按计划进行。” 随后,嬴虔带领着一队士兵,对秦宫内外进行了全面的搜查,试图找出刺客的同党或其他线索。经过一番仔细的搜查,他们在秦宫的一处偏僻角落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符号和标记,这些符号和标记似乎是一种暗语,但嬴虔等人一时无法解读。 “这些符号和标记必定与刺客有关,我们要尽快找到能解读之人。”嬴虔说道。于是,他下令在全国范围内寻找能解读这些符号和标记的人。 与此同时,阿莱娅也得知了秦宫内出现刺客的消息。她担心嬴虔的安危,立刻带着一队亲信赶到了秦宫。 “公子,你没事吧?我听闻宫内出现了刺客,担心死我了。”阿莱娅看到嬴虔后,焦急地问道。 嬴虔心中一暖,握住阿莱娅的手说道:“我没事,你放心吧。这刺客定是冲着秦国而来,我们必须尽快找出幕后黑手。” 阿莱娅点了点头:“我相信你,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一起面对。”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秦国一边继续筹备出兵事宜,一边全力调查刺客的身份和背后的主使。随着调查的深入,一些线索逐渐浮出水面,一个惊人的阴谋也渐渐展现在他们眼前…… 第62章 秦韩合谋 几日过去,秦国上下笼罩在一片紧张的氛围之中。那神秘刺客留下的符号与标记,如同鬼魅的诅咒,引得众人寝食难安。嬴虔广发告示,遍寻能人异士,终于,一位曾云游四海、精通各国密语的老者被带入王宫。 老者身形佝偻,目光却透着矍铄,他俯身仔细端详着那些奇怪的符号,手指轻轻颤抖,口中念念有词。许久,他才直起身来,向秦献公和嬴虔拱手道:“大王、公子,此乃魏国宫廷暗卫专用的密符,老臣曾在魏地偶然学得一些皮毛,依老臣之见,这上面传递的信息,似乎是在向魏国国内汇报行刺的结果,以及下一步针对秦国的谋划。” 秦献公脸色阴沉如水,冷哼一声:“果然是魏国贼子,朕定不会轻饶!” 嬴虔微微皱眉,追问道:“那依您看,他们下一步会如何动作?”老者犹豫片刻,缓缓说道:“符号中隐有提及,似是要联合他国,对秦国形成包围之势,让秦国孤立无援,再趁乱一举击破。”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一片哗然。大臣们交头接耳,忧心忡忡,都深知秦国当下处境艰难,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与此同时,魏雯月身着素服,面容哀伤地回到魏国,为父亲魏武侯吊丧。在魏国宫廷,她冷眼旁观着各方势力的明争暗斗。魏武侯生前未立明确储君,此刻诸子争位,朝堂一片混乱,亲贵大臣们各自站队,互不相让,刀光剑影在权谋的暗流之下闪烁。 魏雯月心中清楚,秦国与魏国的恩怨纠葛已到了关键时刻,她虽身为秦国夫人,可魏国毕竟是她的故土,于情于理,她都不愿看到两国生灵涂炭。在一场魏国王室的私密聚会上,她听闻了一个令她心惊的消息——魏国的一些权臣,在暗中与楚、韩等国接触,意图结成联盟,遏制秦国崛起,甚至计划在秦国出兵攻打魏国时,从背后狠狠插上一刀。 魏雯月心急如焚,她深知秦国此刻还未完全做好应对多国联军的准备,若贸然出兵,后果不堪设想。趁着夜色,她乔装打扮,避开耳目,带着心腹悄悄返回秦国。 秦献公得知魏雯月带回的消息后,大惊失色,立即召集嬴虔等重臣商议对策。“如今局势突变,魏国这一手着实阴狠,我大秦该如何破局?”秦献公眉头紧锁,目光扫向众人。 嬴虔沉思片刻,上前一步道:“父王,依儿臣之见,当下我们一方面需加快军备筹备,提升军队战斗力,以防备魏国联军的突袭;另一方面,可利用魏国内乱,分化瓦解他们与他国的联盟。儿臣听闻,韩国对魏国近年来的扩张亦有不满,我们不妨主动与韩国修好,许以重利,让其置身事外,甚至倒戈向秦。” 秦献公微微点头,眼中露出一丝赞许:“虔儿所言甚是,那与韩国修好之事,你可有何具体谋划?” 嬴虔拱手道:“儿臣听闻韩国有一位公主,贤良淑德,才貌双全。父王可谴使者向韩国提亲,求娶韩国公主,与韩国结秦晋之好,巩固两国关系,稳定边疆局势。如此一来,既能让魏国有所忌惮,又能为秦国争取更多盟友。” 秦献公思索良久,最终拍板定案:“就依虔儿所言,即刻安排使者前往韩国。” 在秦国紧锣密鼓筹备之时,魏国内部的争斗愈发激烈。公子罃在权臣的支持下,逐渐占据上风,开始着手清理异己,稳固自己的地位。他听闻秦国欲与韩国联姻,又惊又怒,深知这将对魏国的战略布局造成巨大冲击。 “秦国这是要断我臂膀!绝不能让他们得逞。”公子罃在朝堂上大发雷霆,责令谋士们想尽办法破坏秦韩联姻。于是,魏国派出密使,携带重金财宝前往韩国,游说韩国君臣,挑拨秦韩关系,声称秦国狼子野心,与秦联姻无异于与虎谋皮。 韩国朝堂之上,面对秦、魏两国的拉拢,陷入了两难的抉择。一派大臣认为秦国近年来发展迅猛,潜力巨大,与之联姻可保韩国长久安宁;另一派则忌惮魏国的报复,担心一旦得罪魏国,韩国将遭受灭顶之灾。双方争论不休,互不相让。 秦国使者深知此次任务艰巨,在韩国宫廷据理力争,力陈秦韩合作的好处。“我大秦与韩国,山水相连,同受魏国欺压多年。如今秦国崛起,愿与韩国携手共进,共抗强敌。若韩王应允联姻,秦国必以真心相待,日后在疆场上,定当为韩国遮风挡雨。”使者言辞恳切,说得韩国一些大臣微微点头。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际,阿莱娅站了出来。她深知秦国面临的困境,也明白这场联姻对秦国的重要性。虽心中对嬴虔与他国公主联姻有些酸涩,但她更顾全大局。阿莱娅向秦献公请缨,带领一支精锐小队,护送秦国使者前往韩国,以显示秦国的诚意,同时震慑那些心怀不轨之人。 一路上,阿莱娅等人风餐露宿,小心翼翼地避开魏国的眼线。然而,行至两国交界的山谷时,还是遭遇了埋伏。一群黑衣人如鬼魅般从四周涌出,手持利刃,直扑秦国队伍。阿莱娅毫不畏惧,拔刀高呼:“保护使者,冲出去!”她一马当先,手中弯刀寒光闪烁,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 在阿莱娅的带领下,秦国士兵拼死抵抗,终于杀退了黑衣人。但他们也伤亡惨重,阿莱娅身上亦多处负伤。使者看着满身鲜血的阿莱娅,眼眶湿润:“公主大义,秦国上下必铭记于心。” 历经波折,秦国使者终于抵达韩国。韩国王庭之上,面对伤痕累累却依旧坚毅的秦国使者,以及英勇无畏的阿莱娅,韩王深受触动。他沉吟良久,最终拍板决定:与秦国联姻,共结同盟。 消息传回秦国,举国欢庆。秦献公大喜过望,对阿莱娅更是赞赏有加。嬴虔望着受伤归来的阿莱娅,心中满是心疼与愧疚,紧紧将她拥入怀中:“阿莱娅,辛苦你了,此生得你,是我嬴虔之幸。” 而魏国得知秦韩联姻已成定局,公子罃气得暴跳如雷,却也无可奈何。秦国在这场波谲云诡的外交风云中,暂时稳住了局势,赢得了宝贵的喘息之机。但秦献公和嬴虔都清楚,这仅仅是大战前的序曲,与魏国的终极对决,已在弦上,蓄势待发…… 第63章 一场意外 几日后,秦宫沉浸在秦韩联姻的短暂喜悦之中,红绸装点宫墙,似要驱散多日的阴霾。嬴渠梁却独自在偏僻宫苑踱步,眼神游离,心事重重。自与那侍女有了私情,又逢这桩突如其来的婚事,他心中犹如乱麻,深知每一步都踏在权力与欲望的钢丝之上。 秦献公为筹备婚事,忙碌于朝堂与内宫之间,穿梭在丝缎珍宝与各国贺礼间,满心期许借此联姻加固秦国根基。一日午后,阳光透过窗棂洒在金砖地上,光影斑驳。他因事折返寝宫,未及通报,推门而入时,却见一幕让他五内俱焚——嬴渠梁竟与自己的宠妃在榻边亲昵,衣袂凌乱,神色慌张。 “逆子!”秦献公怒发冲冠,拔剑相向,剑鸣之声震得屋梁簌簌落尘。嬴渠梁惊恐跪地,叩头求饶,额头瞬间青紫。宠妃花容失色,瘫软在地,簌簌发抖。 恰在此时,嬴虔闻变赶来,见此场景,大惊失色,飞身扑上前去,死死抱住秦献公持剑的手臂:“父王息怒!此事蹊跷,莫要冲动行事,以免中了他人圈套。”嬴虔深知宫廷争斗波谲云诡,此时若处置不当,秦国必将陷入内乱深渊,给外敌可乘之机。 秦献公怒目圆睁,胸膛剧烈起伏,手中剑在嬴虔阻拦下犹自颤抖,指向嬴渠梁:“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还有何蹊跷可言?朕今日若不清理门户,何颜面对列祖列宗!” 嬴虔苦苦哀求,额上汗珠滚落:“父王,当务之急是秦国局势,外敌环伺,若因这一时激愤伤了兄弟和气,动摇国本,岂不正中魏国下怀?渠梁平日行事沉稳,定有隐情,待查明再处置不迟。”他一面说,一面给嬴渠梁使眼色,示意他暂勿言语。 嬴渠梁心领神会,伏地哽咽:“父王,儿臣知罪,可儿臣绝无悖逆之心,实是受人算计……”他心中暗自叫苦,深知此刻辩解无力,唯有暂避锋芒,再寻生机。 秦献公怒哼一声,狠狠甩开嬴虔,收剑入鞘,来回踱步,心中怒火却难平息:“限你三日内,给朕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否则,国法难容!”言罢,拂袖而去,留下一室死寂。 嬴虔扶起嬴渠梁,低声道:“兄弟,究竟怎么回事?你怎如此糊涂!”嬴渠梁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大哥,我中了奸人圈套,此刻百口莫辩。但我不能坐以待毙,秦国正值危局,我定要揪出幕后黑手。” 与此同时,魏雯月在宫中听闻此事,心中暗忖。她深知秦国局势微妙,这宫廷内乱若处置不当,秦国必将陷入万劫不复。虽对嬴渠梁素无好感,可念及秦国与自身利害,她决定出手相助。 魏雯月暗中寻来亲信宫女,密语几句,宫女悄然出宫,直奔市井。不久,一名隐于暗处、擅长易容追踪的江湖异人被悄悄带入后宫。此人目光如隼,精于洞察隐秘。魏雯月屏退众人,向他详述宫中变故:“先生,此事关乎秦国存亡,烦请你施展身手,查出真相,必有厚报。” 异人领命而去,凭借对宫廷路径的熟悉与奇巧追踪术,几日间在宫廷内外查访线索。他发现,那宠妃此前曾多次与一神秘内侍密会,而内侍又与宫外一家可疑酒肆往来频繁。顺着线索深挖,竟牵出了朝堂上一位大臣的身影——公孙贾。此人平日里表面中立,暗中却似与他国势力有染。 嬴渠梁这边,也并未坐以待毙。他回忆起事发前几日,宠妃曾多次提及一种罕见香料,称是西域贡品,可助安神。而每次接触那香料后,他便觉头脑昏沉,行事恍惚。他疑心香料有问题,暗中寻来宫中药师查验,果不其然,香料中被混入了迷魂药物。 证据渐次浮出水面,嬴渠梁与嬴虔商议后,决定先发制人。在朝堂之上,嬴渠梁当着秦献公与群臣面,呈上香料与药师查验文书,又指出公孙贾近日与可疑人员往来踪迹:“父王,儿臣蒙冤,皆是此人暗中策划,欲乱我秦宫,以配合魏国阴谋。儿臣一时疏忽,致有此祸,但绝无忤逆之心。” 公孙贾脸色惨白,矢口否认:“公子莫要血口喷人,无凭无据,何敢污蔑老夫!” 嬴虔冷笑道:“公孙大人,你与那内侍密会、操控宠妃,种种行径皆有人证物证,还敢狡辩?”说罢,示意侍卫带入证人,正是那酒肆老板与被擒获的神秘内侍,两人当堂指认公孙贾,将其阴谋和盘托出。 秦献公听罢,怒视公孙贾:“你这吃里扒外的贼子,竟敢谋害公子,扰乱朝纲,其心可诛!”当即下令将公孙贾下狱,严惩不贷。 风波暂息,秦宫恢复了几分平静。嬴渠梁经此一劫,愈发沉稳内敛,深知权力争斗残酷。秦献公虽未完全释怀,却也看到了儿子在困境中的谋略与担当,对他的婚事,也多了几分审视。 而此时,魏国得知秦国化解内乱,公子罃愈加恼恨,加快了联合他国的步伐。他亲赴楚国,许以割地赔款,劝说楚王出兵助魏。楚王本就对秦国崛起心存忌惮,在利益诱惑下,蠢蠢欲动。 秦献公得到消息,再次召集重臣商议:“魏国贼心不死,又拉拢楚国,我大秦该如何应对?” 嬴虔道:“父王,楚国贪婪,我们可一方面陈兵边境,展示军威;另一方面,派使者携重礼前往,离间魏楚关系,告知楚王,魏国割地乃缓兵之计,待秦灭,楚亦难独存。” 秦献公点头称是,即刻安排部署。使者星夜启程奔赴楚国,秦军也在边境秣马厉兵。 嬴渠梁请缨前往边境,秦献公望着儿子,目光复杂:“渠梁,此次出征,责任重大,你需谨慎行事。”嬴渠梁跪地领命:“父王放心,儿臣定不负所托,保大秦疆土。” 在这风云变幻之际,秦国如一艘飘摇在惊涛骇浪中的巨舰,每一步决策都关乎生死存亡。宫廷内的权谋争斗、外交上的折冲樽俎、战场上的剑拔弩张,编织成一幅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而嬴氏一门,在血与火的洗礼中,向着未知的命运奋力前行…… 第64章 收缴兵权 咸阳城的夜,浓稠如墨,星辰隐匿,唯秦宫灯火摇曳,仿若一头负伤蛰伏的巨兽,暗暗喘息。秦献公负手立在殿内,烛光将他的身影拉得狭长,投在冰冷的地砖上,恰似他此刻沉重而孤决的心境。 鸿门宴后,反对派大臣虽暂被制住,可朝堂之下暗流涌动。公族们闭门密议,对献公的变法主张怀恨在心,怨言纷纷如毒瘴,在咸阳的街巷间悄然蔓延。街头酒肆,常能听闻公族子弟醉后咒骂,言献公悖逆祖制,必遭天谴;巷尾陋室,更有老臣心腹喟叹世风日下,秦国将亡于“乱政”。 献公深知,变法之路,荆棘丛生,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每念及此,他彻夜难眠,反复思忖应对之策。而此刻,边境急报传来:魏楚联军蠢蠢欲动,虽使者已赴楚周旋,秦军也严阵以待,但局势依旧危如累卵。内忧外患,如两把利刃,悬于秦国脖颈。 嬴渠梁在边境,营帐内烛火通明。他身披战甲,对着沙盘沉思,身旁将领环绕,静候指令。深知此番出征,不仅为守土御敌,更为给父王的变法争取时机,稳固朝局根基。他传令下去,加强巡逻,鼓舞士气,又修书一封,详述边境军情与应对之策,遣快马送回咸阳。 咸阳宫中,魏雯月也并未闲着。她出身魏国,深知魏楚习性,主动求见献公:“父王,臣妾听闻楚国贵族奢靡,喜爱奇珍异宝、华服美饰。我秦国若能投其所好,在礼单中添上几样稀世之物,再许以通商互利,或可让楚王迟疑更甚。”献公目光一亮,颔首赞许:“爱妃所言甚是,此事便交由你去筹备。”魏雯月领命而去,身影婀娜却透着坚毅,穿梭于宫廷库房,甄选宝物。 数日后,楚国朝堂。秦国使者呈上礼单,珍宝熠熠生辉,又陈说利弊,言辞恳切。楚王手抚美髯,眼中贪婪与犹疑交织。一旁谋士进言:“大王,秦国此举意在离间,不可轻信。魏虽有野心,可秦亦不可小觑,此时出兵,胜负难料,不如坐山观虎斗。”楚王沉吟良久,终是决定按兵不动,遣回魏使,暂观局势。 消息传回秦国,朝堂上下松了口气。但献公明白,这只是权宜之计,变法若不成,秦国仍难长治久安。于是,他决意趁热打铁,加快推行军功制。 一日朝会,献公环视群臣,沉声道:“诸位,秦军能守土退敌,靠的是将士用命。今欲强国,必赏功罚过,唯才是举。即日起,废除旧有爵位世袭,凡公族子弟、平民百姓,皆以军功获爵禄、享田宅。”言罢,殿内哗然。 公族元老嬴驷怒而起身:“大王,此举万万不可!公族血脉,传承百年,世袭之制乃国本所依,若废,秦国将无忠勇之士,祖宗基业毁于一旦!”众公族纷纷附和,声浪几乎掀翻殿顶。 年轻将领白起却挺身而出:“大王英明!秦国欲挣脱困境,当破旧立新。末将出身平民,凭战功方有今日,若论世袭,何来为国效力之机?公族若真有本领,何惧疆场建功!” 双方僵持不下,献公见状,猛拍案几:“诸卿莫争!三日后,于校场举行比武大会,公族、将士皆可参赛。胜者封官晋爵,任军中要职;败者,若仍想荣华,便依新制,从底层做起,凭本事晋升!” 此令一出,咸阳城再次沸腾。公族子弟们为保颜面,日夜苦练武艺;军中将士盼出人头地,更是摩拳擦掌。校场周围,百姓奔走相告,都想一睹盛况。 比武当日,骄阳似火,校场彩旗猎猎。看台上,献公端坐中央,目光冷峻;公族与将士分列两侧,神色各异。随着一声令下,比武开场,一时间,刀光剑影,尘土飞扬。 公族子弟仗着精良装备、名师教导,初期占得上风;但军中将士实战经验丰富,韧劲十足,渐渐扳回局面。场下呐喊助威声震耳欲聋,气氛炽热如焰。 嬴渠梁的亲信赵弋,一路过关斩将,闯入决赛。他身形矫健,目光如炬,手中长剑使得出神入化。对阵公族高手嬴桓时,虽身负轻伤,却毫无惧色,剑招凌厉,寻得破绽,一举夺魁。 观赛众人,或惊叹,或懊恼,或钦佩。献公起身,高声宣布:“赵弋英勇,即日起封都尉之职,赏田百亩!望诸卿以此为榜样,奋进报国!”言罢,目光扫向公族,满含深意。 公族们虽心有不甘,可事实在前,也无话可说。经此一赛,军功制推行阻力稍减。献公趁热打铁,颁布一系列变法法令:鼓励耕织、兴修水利、重订律法,秦国上下,渐显蓬勃之气。 然而,变法触动旧势力根基,反对之声仍不绝于耳。公族暗中勾结他国商贾,囤积物资,妄图扰乱民生;朝堂上,守旧大臣借故拖延政令施行,阳奉阴违。 秦献公与嬴渠梁、嬴虔等密议对策。嬴渠梁进言:“父王,变法既行,当以雷霆手段整治乱象。对囤积居奇者,重罚抄家;对违抗政令者,撤职查办,绝不姑息。同时,选派干吏赴各地督导,确保变法落地。”献公点头认可,当即部署。 一时间,咸阳街头捕快穿梭,查处多起囤积大案;朝堂之上,数位顽固大臣被罢官免职。秦国百姓见官府决心,纷纷响应变法,开垦荒地、踊跃参军。 边境,嬴渠梁趁秦军士气高涨、魏楚联军内讧之机,果断出击,收复失地百里,声威大振。捷报传至咸阳,举国欢庆。秦献公望着满朝振奋之象,心中五味杂陈。这一路,步步惊心,血雨腥风,但秦国这艘巨舰,终于在惊涛骇浪中,艰难转向,向着曙光初绽的彼岸,缓缓驶去。而前路漫漫,荆棘犹存,嬴氏一门与万千秦人,唯有砥砺奋进,方能在这乱世之中,闯出一片不世乾坤。 第65章 小试牛刀 咸阳城的秦宫之中,气氛凝重如铅。秦献公高坐于上,面容冷峻,目光如炬地审视着摊在案几上的羊皮地图,那地图上的山川河流、城郭关隘,仿佛都承载着秦国兴衰的密码。殿下,嬴虔、嬴渠梁分坐两侧,一众大臣也位列两旁,众人的神情或坚毅,或忧虑,皆因当下秦国面临的局势而心潮难平。 嬴虔性如烈火,率先打破沉默,“父王,如今魏国大乱,魏罃与魏缓争位,打得不可开交,此乃天赐良机啊!”说罢,他猛地一拳砸在自己大腿上,眼中闪烁着饿狼扑食般的光芒,“咱们应即刻挥师东进,直捣河西,把这些年被魏人霸占的土地夺回来,一雪前耻!”其声音雄浑,震得殿内嗡嗡作响,满是迫不及待要冲锋陷阵的豪迈。 大臣甘龙一听,眉头紧锁,面露忧色,忙出列躬身进谏:“大公子,此举万万不可莽撞啊!《诗经》有云:‘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当下秦国虽有小成,可变法尚未深彻,根基未稳。魏国纵然内乱,然其称霸多年,底蕴深厚,余威尚存。一旦仓促出兵,若战事不利,我秦国多年积攒恐付诸东流,还望大王三思。”甘龙言辞恳切,引经据典,试图以沉稳之态劝住这急于求成的势头。 嬴渠梁剑眉微蹙,沉思片刻后,沉稳开口:“父王,儿臣以为,大哥所言夺回河西确为要事,可甘龙大夫所虑亦不无道理。当下我军需摸清魏军底细,做好十足准备。儿臣建议,先派细作深入魏境,探听虚实,尤其是魏军在河西的兵力部署、粮草储备,同时加紧整军备战,鼓舞士气,待时机成熟,方可一击即中。”他语速不快,却条理清晰,每一个字都透着深思熟虑后的笃定,目光中闪烁着睿智之光。 此时,另一位大臣杜挚也附和甘龙道:“公子所言虽周全,但变数太多。古训有曰:‘一动不如一静。’魏国局势混沌,各方势力牵扯不清,我秦国何必蹚这趟浑水?安稳发展自身,静待其变方为上策。”他微微弓着背,眼神透着几分怯懦与保守。 嬴虔一听,霍然起身,双目圆睁,怒视杜挚:“你这是怯懦之言!若错失今日良机,待魏国平息内乱,重新腾出手来,必再次欺压我秦国。难道要我等继续忍气吞声,看着祖宗之地被他人践踏?”他身形魁梧壮硕,此刻浑身散发的气势仿若即将出征的战神,那股子勇猛无畏让殿内空气都为之一窒。 秦献公一直沉默倾听,此时微微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缓缓开口:“诸位爱卿,莫要争吵。”他的声音沉稳厚重,带着多年为君的睿智与威严,目光缓缓扫过众人,“今魏国之乱,确是我秦国之契机,然战争大事,关乎国运,不可不慎重。渠梁所提探听虚实、整军备战,甚合我意;虔儿的进取之心,亦是我大秦所需。” 说罢,他指向地图上的河西之地,目光深邃:“河西乃我大秦故土,多年来为魏人所占,如鲠在喉。此番若能夺回,于国于民,意义非凡。但正如甘龙、杜挚爱卿所言,需防患未然。”转头看向嬴渠梁,“渠梁,派细作之事,交由你去办,务必隐秘周全,速去速回。” “儿臣遵旨。”嬴渠梁拱手领命,神色恭敬却又透着几分自信从容。 又看向嬴虔,“虔儿,你去校场,精选精锐之士,日夜操练,强化军纪,务必要打造一支虎狼之师,随时待命。” “父王放心,儿臣定不辱使命!”嬴虔抱拳,单膝跪地,声音洪亮如钟,震得宫殿仿佛都微微颤抖,随后起身,大步流星而去,脚步铿锵有力。 秦献公再环顾众大臣,“诸位爱卿,国之变革,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当下既要筹备战事,亦不可荒废内政。甘龙,你督管农事,确保粮食丰收,为可能的持久战奠基;杜挚,你协助整饬吏治,严防他国奸细,稳固后方。各司其职,不得有误。” 众大臣齐声应诺,躬身退下。 此后,秦国上下一片忙碌。嬴渠梁派出的细作如幽灵般穿梭于魏境,源源不断地将情报送回;嬴虔在校场操练士兵,喊杀声震天,秦军士气日益高涨;甘龙奔波于田间地头,督促水利兴修、农耕播种;杜挚清查官府衙门,整肃纲纪。 数月后,细作回报,魏军因内乱持续,河西守军军心涣散,粮草补给也时断时续,且魏罃新立,忙于平乱,无暇顾及河西。秦献公闻听,目光冷峻如鹰,大手一挥:“传令下去,今夜子时,突袭魏军大营!” 是夜,月色隐匿,乌云密布,河西之地仿若被一块巨大黑布蒙住。秦军如鬼魅般悄然逼近魏军大营,待靠近营帐,随着一声尖锐的号角声划破夜空,秦军仿若猛虎出闸,呐喊着冲入敌营。魏军仓促应战,却因之前的内乱人心惶惶,指挥混乱,被秦军杀得丢盔弃甲。 营帐内,魏将们惊恐地试图组织抵抗,可秦军攻势如潮,锐不可当。刀光闪烁,血花四溅,喊杀声、惨叫 声交织,魏军防线迅速崩溃,残兵败将四下奔逃。 秦献公望着战场上一面倒的局势,心中感慨万千。多年来秦国受魏国压制,隐忍负重,今日终于得以扬眉吐气。“传令,乘胜追击,务必将河西之地尽收囊中!”他高声下令,声音在夜空里传得很远,很远。 秦军持续进击,短短数日,便接连攻克河西多座城池。魏惠王闻听噩耗,又惊又怒,却无奈国内乱局羁绊,无法全力救援。只能眼睁睁看着秦国在河西大地上纵横驰骋,肆意收复失地。 而秦国在这场胜利的鼓舞下,变法之路愈发坚定。秦献公深知,这只有奋勇向前,方能在这乱世之中闯出一片天地。 秦国上下,一片生机勃勃,向着强国之路大步迈进。 第66章 石门之战 秦献公站在新收复的河西城头,猎猎寒风卷动他的披风,宛如烈烈战旗。他目光冷峻,凝视着远方,心中既为初战告捷而振奋,又深知魏国绝不会善罢甘休,一场更为惨烈的风暴即将来袭。此时,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这些年秦国在魏国铁骑下的屈辱,那一幕幕百姓流离、山河破碎的场景,让他攥紧了拳头,暗暗发誓定要让秦国彻底翻身。 秦宫之中,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攥出水来。嬴虔、嬴渠梁及诸位大臣齐聚一堂,众人的脸庞或坚毅,或忧虑,皆因这变幻莫测的战局而心绪难平。 嬴虔性急如火,上前一步,“扑通”一声单膝跪地,抱拳高声道:“父王,如今咱们士气正盛,儿臣愿率敢死之士,趁胜追击,直捣魏国腹心,把那些年丢失的颜面、土地,统统夺回来!孩儿每念及往昔魏人欺凌之耻,便夜不能寐,今战机已现,万不可错过啊!”他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好似下一秒就要冲出去手撕敌军,那股子刚猛决绝之气,震得殿内一片寂静。 甘龙却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出列,躬身劝谏:“大王,此举万万不可莽撞行事啊!《诗经》有云:‘兢兢业业,如霆如雷。’当下秦国虽初尝胜果,可变法尚未深彻,根基未稳。魏国称霸多年,底蕴深厚,犹如沉睡雄狮,一旦惊醒,反扑之力不可小觑。况且我军新胜,兵力亦有折损,粮草亟需补给,此时贸然深入,若战事不利,秦国恐有倾颓之危,还望大王慎思。”他心中满是对秦国未来的担忧,深知一步踏错,满盘皆输,言辞恳切,引经据典,盼能唤醒秦献公的冷静。 嬴渠梁剑眉微蹙,沉思良久后,沉稳开口:“父王,儿臣以为,大哥与甘龙大夫所言皆有其理。当下,进取与稳妥需兼顾。儿臣建议,一方面加派精锐斥候,远探魏境,洞悉敌军一举一动;另一方面,在河西咽喉要道火速修筑壁垒,囤积粮草军备,以逸待劳。再者,可谴能言善辩之士出使他国,或寻盟友,或乱魏之联盟,为我秦国争取更多周旋余地。”他语速不快,却字字千钧,目光坚定而深邃,心中早已将应对之策反复推演,只盼能助秦国度过危局。 杜挚也在一旁小声附和:“公子所言甚是,这纵横捭阖之术,关键时刻或能成为我秦国的救命稻草。况且国内变法正值紧要关头,农事、吏治皆不可荒废,唯此方能支撑长久之战。”他微微弓着背,眼神透着几分怯懦,满心想着只要稳扎稳打,秦国或能在这乱世夹缝中寻得生机。 秦献公微微点头,目光赞许地扫过众人:“诸位爱卿所言,皆有可取之处。渠梁,派使之事交由你去安排,务必挑选机警善辩之才,摸清他国心思,寻得合作契机;虔儿,你即刻回校场,精选锐卒,强化训练,加固河西防线,险要之处多设暗哨,密切留意魏军动向,若有异动,及时来报;甘龙,你亲赴田间,督促农事,保障粮草无虞,此乃军兴之本;杜挚,你全力协助整饬吏治,清查奸细,稳固后方。各司其职,不得有误!” 众人齐声领命,各自匆匆而去,偌大的宫殿内,唯余秦献公一人,他缓缓踱步至地图前,目光久久凝视着石门之地,似要将那山川脉络看穿,一场决定秦国命运的大战,已在他心中悄然布局。 与此同时,魏国朝堂之上,气氛压抑得仿若暴风雨前的死寂。魏惠王怒目圆睁,拍案而起,震得案上竹简四散:“小小秦国,竟敢如此挑衅!寡人定要集结大军,踏平秦国,夺回河西!让他们知道我大魏的厉害!”台下众臣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忧虑,他们深知,如今的魏国,外有强敌,内有隐忧,这一战,艰难万分。 老将庞涓出列,躬身沉声道:“大王息怒。秦国现今势头正猛,且战术诡谲多变,不可轻视。依臣之见,我军当徐徐图之,先稳固内部,修复与韩、赵关系,以免他们趁火打劫,再集结精锐,步步为营,夺回河西。切不可因一时意气,中了秦人之计。”他声音低沉,心中暗自权衡着秦魏两国如今的实力对比,早年随吴起征战的经历让他深知,战场上任何轻敌之举都可能招来灭顶之灾,因而话语中透着沙场老将的稳重与谨慎。 公子卬却冷哼一声,满脸不屑地跨出一步:“将军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魏军武卒天下无敌,不过是之前一时疏忽,才让秦军得逞。此次只需我亲率大军,直捣黄龙,必能让秦国那帮蛮子跪地求饶!”他脑海中尽是自己凯旋而归、受众人敬仰的画面,骄纵之气溢于言表,全然未将秦军放在眼里。 魏惠王眉头紧皱,心中权衡利弊。最终,他狠狠一跺脚,下令庞涓为主帅,集结十万大军,择日西进;同时,遣使前往韩、赵,意图修复关系,稳住后方。 秦军细作探得消息,如飞鸽传书般飞速回报。秦献公得知魏军动向后,立刻召集众人商议对策。 “父王,魏军来势汹汹,兵力远超我军,且庞涓素有谋略,不可不防。”嬴渠梁神色凝重,眼中透着深深的忧虑。他素闻庞涓之名,知晓此人用兵如神,如今秦国面临的挑战,堪称生死难关。 嬴虔却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怕什么!我就不信,他庞涓能有三头六臂。咱们在石门能胜他们一次,就能胜第二次!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也绝不让魏人再小瞧咱们!”他心中憋着一股劲,想着上次能大败魏军,这次只要将士们奋勇杀敌,定能再创辉煌,热血在胸腔中沸腾,满脸都是不惧生死的豪迈。 秦献公目光深邃如渊,凝视着地图,良久,开口道:“此次魏军主力尽出,硬拼并非上策。我意,采用诱敌深入之计。在石门附近设伏,佯装败退,引庞涓大军深入,再利用地形优势,聚而歼之。”他一边说着,一边在脑海中勾勒出作战的画面,眼神愈发坚定,似已看到了魏军兵败如山倒的场景。 众人听闻,眼中一亮。嬴渠梁补充道:“父王此计甚妙,儿臣愿率一支奇兵,绕到魏军后方,截断其粮草辎重,让他们首尾不能相顾。届时,魏军必乱,我军胜算大增。”他想着若能断了魏军粮草,就等于扼住了他们的咽喉,秦军便能以少胜多,心中也多了几分把握。 秦献公微微点头:“好,就依渠梁所言。诸位,此番大战,关乎秦国国运,务必齐心协力,各司其职。” 随后,秦军依计行事。庞涓大军西进,一路上不见秦军主力抵抗,只见些散兵游勇,偶尔骚扰一番便即退去,庞涓心中疑虑渐生。行至石门附近,只见秦军摆出一副松散的防御阵型,士兵们看似毫无斗志,阵型松散凌乱。庞涓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秦军如此不堪一击,今日便是他们的覆灭之日!” 于是,他下令大军全速前进,企图一举突破秦军防线。可刚一交战,秦军便佯装不敌,节节败退。庞涓求胜心切,紧追不舍,不知不觉间,大军已深入秦军埋伏圈。 突然,四周杀声四起,秦军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出,将魏军重重包围。庞涓大惊失色,匆忙环顾四周,只见秦军个个身形矫健,眼神中透着视死如归的决绝,手中利刃在日光下闪烁着寒芒,呐喊声震得山谷回响。 “中计了!”庞涓心中暗叫不好,立即组织抵抗,可此时地形受限,魏军的优势兵力难以展开,重装部队在狭窄的山谷中相互拥挤,反而成了活靶子。 而此时,嬴渠梁率领的奇兵早已绕道魏军后方,突袭粮草营地。一时间,火光冲天而起,粮草燃烧的滚滚浓烟直冲云霄。魏军见后方起火,顿时军心大乱,士兵们惊恐地回望,口中呼喊着:“粮草被烧了,我们没活路了!” 秦军趁势猛攻,喊杀声震彻山谷。前排的秦军锐士,挥舞着锋利的戈矛,如猛虎扑食般冲入魏军阵中,所到之处,血花四溅,魏军死伤惨重。后排的弓弩手,箭如雨下,收割着魏军的生命。 魏军中,一名小卒惊恐地看着身旁战友倒下,身体颤抖着,手中长枪都拿捏不稳:“这秦军怎如此勇猛,我们要命丧于此了!” 一名魏将挥舞着长刀,声嘶力竭地呼喊:“稳住!不许后退!”可声音瞬间被淹没在喊杀声中。 秦军这边,一名老兵杀红了眼,高呼:“为了秦国,为了家人,杀啊!”他的脸上溅满鲜血,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 庞涓拼死突围,率残部狼狈逃回魏国。一路上,残兵败将们衣衫褴褛,神情沮丧,或身负重伤,或垂头丧气。 石门二次之战,秦国再度大获全胜。这一战,彻底奠定了秦国在战国的崛起之势,让各国侧目。此后,秦国在秦献公及后继者的带领下,沿着变法图强之路大步迈进,向着那逐鹿中原、一统天下的宏伟目标奋勇前行,历史的车轮在这一场场血与火的洗礼中,缓缓驶向未知却又充满希望的远方。 第67章 魏秦之争 魏国王宫的议事殿内,气氛凝重得仿若铅云压顶。魏王端坐在那雕龙绘凤的龙椅之上,面色铁青,恰似暴风雨来临前的暗沉苍穹。他的双手死死地攥着扶手,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好似要将那坚硬的檀木生生捏碎。殿内寂静无声,落针可闻,大臣们低垂着头,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发出丝毫响动,生怕触动魏王那濒临爆发的怒火。 “哼!”魏王猛地一拍龙椅扶手,震得案上的竹简哗啦散落一地,他怒目圆睁,声嘶力竭地吼道:“诸卿倒是给寡人讲讲,为何那秦国如今如此猖獗强大,我大魏却屡屡战败?想我魏氏先祖栉风沐雨,披荆斩棘,打下的这偌大基业,难道就要在寡人之手中毁于一旦?”这声声质问好似一记记重锤,狠狠砸在众臣的心间,可回应他的唯有令人窒息的沉默。 良久,魏王再次咆哮:“传寡人之令,将那些个战败的将领即刻拖进殿来,寡人要重重惩处,以儆效尤!”公叔痤见状,心中暗叹,微微摇头,上前一步,躬身行礼,沉声道:“大王,此刻严惩将领恐难挽颓势,当务之急乃是寻得应对良策啊。秦国现今来势汹汹,若不设法制衡,我大魏必将危如累卵。《孙子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当下咱们需冷静剖析秦魏之优劣,谋定而后动。”魏王怒目圆睁,狠狠瞪着公叔痤:“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难不成就任那秦国这般肆意妄为,骑在我大魏头上拉屎撒尿?”公叔痤微微低头,不卑不亢地说道:“大王息怒,秦国虽强,却也并非无懈可击。我大魏称霸多年,根基深厚,如今不过是一时被秦国的汹汹气势所压制。” …… 深夜,万籁俱寂,公叔痤轻车简从,悄然来到魏王寝宫。寝宫内烛火摇曳,光影幢幢,魏王正独自坐在榻上,眼神空洞而绝望,仿若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对周遭的一切都浑然不觉。见公叔痤进来,他也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并未言语,可那空洞的眼神深处,却隐隐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公叔痤轻声慢步走到魏王跟前,躬身行礼后,缓缓在一旁坐下,和声细语道:“大王,臣知晓您此刻内心煎熬,仿若置身炼狱。然古人云:‘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当下困境虽险,却也暗藏转机。秦国看似强大,实则外强中干,其扩张步伐过快,犹如无根之萍,新占之地民心不稳,内部更是因利益分配不均,矛盾丛生,渐有燎原之势;且其所结盟友,多是迫于武力威慑,并非真心归附。臣以为,咱们大可利用秦国这勃勃野心,联合其他国家,共抗强秦,此乃破局之关键。” 魏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仿若在黑暗中寻到了一丝微光,却又有些不敢置信:“联合他国?谈何容易,又该如何行事?”公叔痤目光坚定,微微前倾身子,仿若要将心中的谋略倾囊相授,低声道:“此乃‘合纵’之策,大王。咱们当先与韩国、赵国修好携手,三国同出三晋,地缘相近,唇齿相依,利益相通,联手自是水到渠成。诚如《左传》所言:‘辅车相依,唇亡齿寒’,韩、赵两国必能明晓其中利害。而后,咱们再设法拉拢楚国、齐国,楚国地广物丰,兵强马壮,素有争雄之心;齐国底蕴深厚,国力强盛,擅于谋略权衡。若得他们相助,秦国必不敢轻举妄动,我大魏亦可转危为安。”魏王微微皱眉,陷入沉思,良久,缓缓点头:“你且细细筹划,明日朝堂之上再议。” …… 公叔痤回到府邸,径直走进密室。密室内,灯火昏暗,光影摇曳,魏国的谋士与部分亲信将领早已等候多时,众人面色凝重,皆知此刻关乎魏国存亡,仿若肩头扛着千钧重担。公叔痤站在一幅巨大的地图前,手指沿着各国边界缓缓划过,那手指仿若带着千钧之力,似要在地图上划出魏国的生机之路,开口道:“诸位,如今秦国已成心腹大患,我等必须齐心协力,共施‘合纵’大计,方可挽狂澜于既倒。” 谋士甲微微点头,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道:“大人所言极是,只是这联合韩、赵,怕他们心存顾虑,瞻前顾后,不肯轻易应允啊。毕竟秦国如今势头正猛,他们恐惧引火烧身。”公叔痤目光深邃,仿若能洞悉一切,微微眯起双眼,沉声道:“外交之事,需恩威并施,双管齐下。一方面,许以切实好处,共分秦国土地之利,晓谕他们唇亡齿寒之理,令其知晓若不联手,秦国下一个鲸吞目标便是他们;另一方面,展示我大魏之决心与实力,军事上务必加紧整备,让盟友安心。正如《六韬》所云:‘鸷鸟将击,卑飞敛翼;猛兽将搏,弭耳俯伏’,咱们需先示弱诱敌,而后伺机而动。” 将领乙闻听此言,抱拳起身,虎目圆睁,声如洪钟:“末将愿率精锐之师,冲锋在前,随时听候调遣,为联合大计保驾护航!定让秦人知晓我魏卒之勇,大魏之坚!”公叔痤微微颔首,眼中满是赞许与欣慰:“有将军此言,我心甚慰。待与韩、赵达成联盟,将军可先行率部与他们合兵一处,演练阵法,增进协同,如臂使指,让秦人望而却步。” 众人一番商议,你来我往,各抒己见,直至东方既白,曙光初现,才各自散去,每个人的心中都怀揣着对魏国未来的期望与忐忑。 …… 次日,魏王宫议事殿内,气氛依旧压抑沉闷,仿若能让人窒息。公叔痤将精心拟定的“合纵”计划呈于魏王,魏王双手接过竹简,手指微微颤抖,那竹简似有千钧之重。他的心中对秦国的恐惧仍如阴霾笼罩,挥之不去,可望着公叔痤那坚定而期盼的眼神,他明白,这或许是魏国唯一的求生之路。他深吸一口气,仿若要将那沉重的压力一并吸入肺腑,扫视众臣,缓缓开口:“众卿家,如今秦国欺我太甚,寡人决定采纳公叔痤之策,即刻重新整顿军备,秣马厉兵;同时,选派能言善辩、机智果敢之士出使各国,全力寻求联合。我魏国上下,务必同仇敌忾,齐心协力,准备迎接这前所未有的挑战!” 众臣齐声领命,虽神色各异,或坚毅,或忧虑,或忐忑,但都深知,魏国已然到了生死存亡的悬崖边缘,退无可退。老将庞涓上前一步,抱拳道:“大王,末将承蒙厚恩,却兵败辱国,罪该万死。今愿戴罪立功,在整军备战之事上竭尽所能,赴汤蹈火,定让我魏军重振雄风,扬我国威!”魏王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庞将军既有此心,寡人甚慰,一切便依计行事吧。望诸卿各司其职,莫负寡人所托。” …… 一时间,魏国各地仿若被注入了一剂强心针,迅速忙碌起来。使者们肩负着国家的使命,快马加鞭,马不停蹄地奔赴各国;士兵们重新集结,在校场上挥汗如雨,喊杀声震天,刀枪剑戟的碰撞声不绝于耳,仿若在向世人宣告魏国的不屈与抗争;百姓们也被广泛动员起来,或为军队赶制军备,或为前线筹备粮草,大街小巷弥漫着紧张而忙碌的气息,人人都为了魏国的未来贡献着自己的力量。 然而,平静的湖面之下,暗流汹涌。一些贵族和将领,眼见秦国崛起,心生怯意,仿若惊弓之鸟,暗中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他们私通秦国,偷偷传递魏国的情报,妄图在这乱世之中为自己谋得一条后路,全然不顾家国大义,将个人私利置于国家危亡之上。在一座隐秘的府邸内,烛火昏暗,一名魏国将军正与秦国密使低声交谈,那将军满脸谄媚:“秦国若能保我荣华富贵,日后定有厚报,我自当为秦效力,这魏国嘛,气数已尽,何必陪葬……”密使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仿若看着跳梁小丑般轻蔑:“将军果然明智,待我大秦一统天下,将军必有享不尽的荣华,只望将军莫要食言。” …… 远在秦国咸阳,秦献公与商鞅等人也很快得到了魏国的动向。密室内,烛光摇曳,光影斑驳,秦献公眉头紧锁,仿若能夹死苍蝇,目光冷峻如霜:“魏国这‘合纵’之举,不可小觑,诸位有何高见?”商鞅上前一步,拱手行礼,神色凝重:“大王,魏国此举,意在抱团求生,抗衡我国。当下,我国当快马加鞭,加快改革步伐,进一步增强实力,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外交上,可遣能言善辩之士,离间魏与他国关系,分化其联盟,令其内部生乱;军事上,加强边境防御,枕戈待旦,严阵以待。《商君书》有云:‘凡战法必本于政胜’,咱们需内外兼修,方可破敌。” 秦献公微微点头,仿若认可了商鞅的谋略:“爱卿所言甚是,此事就交由你去安排,务必万无一失。”商鞅领命而去,心中暗自盘算着应对之策,仿若一位弈棋高手,在心中推演着每一步棋的走法。他深知,魏国此番联合,若真成气候,秦国必将面临巨大挑战,必须未雨绸缪,各个击破,方可保秦国之霸业无虞。 …… 魏王心绪烦闷,仿若心头压着一块巨石,独自在王宫花园中徘徊。园中繁花似锦,绿草如茵,本是赏心悦目之景,可他却无心欣赏,仿若这世间的美好都与他绝缘。公叔痤寻来,轻声道:“大王,在此忧心忡忡,莫如多想想联合大计。古人云:‘有志者,事竟成’,只要咱们坚定信念,必能寻得生机。”魏王停下脚步,看向公叔痤,仿若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你说,这联合各国,真能成功吗?我魏国真能扭转乾坤,重现昔日辉煌?”公叔痤目光坚定,望向远方,仿若看到了魏国未来的曙光:“大王,只要魏国上下一心,众志成城,同仇敌忾,必能成功。秦国虽强,却四面树敌,腹背受敌,我等有机可乘。《周易》有云:‘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咱们只需勇往直前,定能破局。”魏王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仿若黑暗中亮起的一盏明灯,微微点头:“但愿如此吧。” …… 夜幕降临,仿若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将天地笼罩,魏国的使者们怀揣着使命与希望,踏上了未知的征程,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渐行渐远,仿若承载着魏国的命运,一步步走向那风云变幻的国际舞台。而秦国的间谍也如鬼魅般,在暗处悄然活动,窥探着各方动静,仿若一双双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时刻准备着将情报送回秦国。 一场新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魏国能否在公叔痤的谋划下成功反击,秦国又将如何巧妙应对,天下大势在这暗流涌动中愈发扑朔迷离,仿若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各国紧紧笼罩,只待风云变幻之际,看谁能主宰乾坤。 在魏国使者奔波于各国的途中,变数丛生,仿若置身荆棘丛中。韩国朝堂之上,对于魏国的联合提议,大臣们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派,争论不休,仿若炸开了锅。一派认为应与魏联手,共抗强秦,毕竟唇亡齿寒,《史记》有云:“楚虽三户,亡秦必楚”,同理,韩魏联手,亦可抗秦;另一派却忧心魏国此举别有用心,怕引火烧身,沦为魏国的炮灰。赵国亦是如此,赵王犹豫不决,仿若站在十字路口,既忌惮秦国的报复,又不想错过削弱秦国的良机,在利弊权衡之间煎熬。 而秦国也没闲着,商鞅派出的使者带着厚礼与巧言,频繁穿梭于韩、赵、楚、齐之间,仿若一群狡黠的狐狸,试图挑起各国矛盾,破坏魏国的联盟计划。在楚国,秦国使者密会楚臣,暗示楚国若与魏国联合,秦国必将全力对付楚国,令楚国在其他战线陷入困境,仿若以楚国为棋子,牵制魏国;在齐国,使者则大谈齐国与秦国修好的好处,试图让齐国置身事外,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 一时间,各国之间关系错综复杂,仿若一团乱麻,局势瞬息万变,仿若白云苍狗。魏国使者们深知任务艰巨,仿若肩负着千钧重担,他们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在各国宫廷中竭力周旋,阐述联合之利,化解各方疑虑,仿若舌战群儒的勇士。有的使者为了说服一国君主,甚至在朝堂之上引经据典,据理力争,不顾个人安危,仿若将生死置之度外。 回到魏国国内,公叔痤日夜操劳,仿若不知疲倦的陀螺,一方面统筹着国内的军备整饬,确保军队战斗力,仿若为魏国打造坚实的盾牌;另一方面密切关注着使者们的动向,随时调整策略,仿若一位高明的棋手,根据棋局变化落子。他深知,这场合纵连横的较量,关乎魏国生死,容不得半点马虎,仿若在悬崖边行走,一步不慎,满盘皆输。 魏王也在努力振作,仿若浴火重生的凤凰,他频繁巡视军营,鼓舞士气,向将士们承诺,只要能击退秦国,必当重赏,仿若抛出了诱人的鱼饵。士兵们见魏王亲临,士气大振,纷纷高呼:“愿为大王效死!”那激昂的呐喊声,在军营上空回荡,仿若是魏国不屈的战歌,奏响在这乱世之中。 然而,秦国的压力依旧如山般沉重,仿若乌云压顶。边境线上,秦军时不时进行小规模试探性攻击,仿若毒蛇吐信,让魏国守军时刻紧绷神经,仿若拉满的弓弦。魏国的防线虽未被突破,但也损耗颇大,物资与兵力的消耗让国内压力倍增,仿若负重前行的旅人,举步维艰。 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下,每一个决策、每一次交锋都可能改变历史的走向,仿若蝴蝶扇动翅膀,引发一场风暴。魏国与秦国,以及周边各国,都在这巨大的棋盘上谨慎落子,或为求存,或为争霸,一场决定战国格局的大戏,正徐徐拉开帷幕…… 第68章 合谋伐秦 历经诸多波折,魏国使者们终于陆续携喜讯而归。 韩国朝堂之上,亲魏派与反对派仍在激烈争辩。 亲魏大臣韩元修,身着朝服,神色激昂,上前一步,向韩王拱手道: “大王,秦之野心路人皆知,仿若饿虎,欲吞尽诸侯。 今魏牵头合纵,实乃我等求生之机啊! 魏韩同出三晋,血脉相连,唇亡齿寒之理,浅显易懂。 若不携手抗秦,待秦破魏,我韩国必是其下一个目标。 古人云:‘辅车相依,唇亡齿寒’,韩魏并肩,方可御敌,保我山河!” 言罢,目光炯炯地望向韩王,满是期待。 反对派大臣韩嵩却冷哼一声,出列反驳: “哼,魏国新败,自身难保,此时拉我韩国入伙,安的什么心? 莫不是想拿我等当炮灰,为其挡秦军锋芒。 一旦联盟破裂,我韩国如何收场?” 韩元修听闻,气得胡须颤抖,怒目而视: “韩嵩,你莫要目光短浅,只图眼前安稳。 秦国蚕食之势日盛,今日不抗,更待何时?” 韩王坐在王座之上,眉头紧锁,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游移,心中权衡利弊。 他暗自思忖:“秦国的威胁如芒在背,韩国若不结盟,恐难自保;可魏国此举,到底有无诚意?” 良久,韩王终是拍案而起: “寡人决定,与魏结盟!共御强秦。” 赵国朝堂亦是一番唇枪舌剑。 魏王割让城邑之举,让部分大臣心动,却仍有疑虑之声。 赵王赵雍背负双手,在殿中来回踱步,面色凝重。 将军李牧抱拳进言: “大王,秦之威胁近在咫尺,今魏国既有诚意,联盟或可一试。 有魏分担秦之压力,我赵国亦可借机喘息,整军备战。” 谋士郭开却在一旁轻声嘀咕: “大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魏国虚实难测……” 赵雍猛地停下脚步,目光冷峻: “寡人心意已决,与魏结盟。即刻整顿军备,准备出征。” 至此,韩、赵、魏三家联盟正式缔结。 三国军队在魏国边境会师,军旗烈烈,迎风招展,士卒们铠甲鲜明,刀枪林立,士气高昂。 公叔痤身着帅袍,头戴金盔,登上高台,振臂高呼: “诸位将士,今日我等三国齐心,为家国,为苍生,共击暴秦! 秦军虽凶悍,然我等同仇敌忾,众志成城,定能踏破秦关!” 台下将士们热血沸腾,齐声呐喊,声浪滚滚,直上云霄。 但联盟初成,内部龃龉便接踵而至。 粮草营帐内,各国军需官争得面红耳赤。 韩军军需官涨红了脸,叫嚷道: “我韩国路途遥远,输送粮草艰辛,此番分配怎可如此不公?” 魏军军需官亦是满脸不服: “我魏为联盟主力,作战在前,粮草自当多分!” 行军途中,将领们为路线走向又起争执。 赵军将领勒马而立,指向左边山路: “此路虽险,却可出其不意,直击秦军侧翼!” 楚军将领却摇头反对: “不可,山路崎岖,大军通行缓慢,易中埋伏,依我看,走大路稳妥。” 公叔痤一听,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好,这联盟刚成,内部协调流程还没理顺,将士们都还没完全熟悉彼此,这一乱,怕是要出事。 他心急如焚,赶忙喝止众人:“都住口!如今大敌当前,内部纷争只会让秦人坐收渔利。”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面面相觑,面露羞愧之色。 与此同时,魏国国内暗流涌动。 一些贵族府邸内,烛火昏暗,人影幢幢。 秦国密使悄然而至,与魏国贵族密谈。 贵族甲满脸谄媚,低声道: “我等已按贵国吩咐,在军中散布谣言,联军军心已乱。 还望秦国日后莫忘今日之恩。” 密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哼,你等识趣便好,待大秦一统天下,荣华富贵少不了你们。” 公叔痤得知联军乱象,心急如焚,彻夜难眠。 他独自在帐中踱步,心中暗自思忖: “好不容易促成联盟,怎能因这些琐事功亏一篑? 若不尽快努力,必败无疑。” 次日,他召集各国将领,目光诚恳,言辞恳切: “诸位,我等既为联盟,生死与共。 如今内部矛盾丛生,只会让秦人坐收渔利。 粮草之事,我已命人重新核算,必保公平; 行军路线,大家再斟酌利弊,求同存异。 当下,抗秦为重,还望诸位以大局为重!” 将领们面面相觑,而后纷纷点头,一场危机暂得化解。 然而,就在此时,魏国国内传来一则惊人消息。 魏国边境的一座小城,突然向秦国投降,还献出了重要的布防图。 公叔痤得知后,面色骤变,心中大惊:“难道还有内奸未除?这可如何是好!” 各国将领听闻,亦纷纷变色。 庞涓怒拍桌子,大声吼道: “定是那些吃里扒外的家伙,坏我大事!此时联盟刚稳,又出此变故,军心恐乱啊!” 公叔痤深吸一口气,努力镇定下来: “诸位稍安勿躁,此事我定会彻查。当务之急,是稳定军心,重新部署。” 此时,一名士兵匆匆入帐,呈上一封密信。 公叔痤打开一看,脸色愈发凝重: “这是秦国间谍传来的消息,他们得知我们内部不稳,正准备集结兵力,发动突袭。” 众人听闻,皆倒吸一口凉气,帐内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一场更大的危机,正悄然降临在韩赵魏三家联盟头上。 …… 第69章 应对危局 秦国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得仿若铅云压顶,沉甸甸地笼罩在每一个人心头。秦献公高坐于巍峨的王座之上,身姿依旧挺拔,尽显王者风范,可那微微蹙起的剑眉以及紧抿的双唇,却悄然泄露了他心底的隐忧。 他目光如炬,缓缓扫过阶下群臣,仿若要穿透众人的心思,良久,才以沉稳且威严的嗓音打破寂静: “诸位爱卿,如今韩赵魏三家已然结盟,且联军已在边境集结,来势汹汹。 我大秦刚历石门大捷,士气正盛,却也绝不可小觑这新起之危局。 当如何应对,众卿可畅所欲言。” 大臣甘龙身着朝服,上前一步,脚步沉稳,仪态恭敬,微微躬身行礼后,抬起头,目光闪烁,语气谨慎地开口: “大王,臣以为,我大秦新胜,士气高昂,此乃天赐良机。 可趁敌军初合、内部矛盾频出之际,主动出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必能以雷霆之势振我大秦之威,让那联军知晓我秦军之勇锐绝非虚言。” 言罢,他眼角余光悄然扫了扫秦献公的神色,见大王似有思索之色,便又微微提高嗓音,补充道: “况且我军对三晋联军的战法已有心得,此时出击,胜算颇大。 依臣之见,机不可失啊,大王。” 说这话时,他心中实则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若此战告捷,他身为倡议者,朝堂威望必能更进一步,往后说话行事,分量自然更重。 公子嬴虔身姿魁梧,宛如一座巍峨小山般伫立一旁,他双手握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青铜铠甲在烛火映照下泛着冷光,更衬得他整个人英气逼人、气势汹汹。 此刻,听闻甘龙所言,他心中那团战火瞬间被点燃,再也按捺不住,上前一步,大声道: “父王,儿臣愿率精锐铁骑,直捣敌军中军! 那联军不过是乌合之众,即便联手,又何惧之有? 儿臣定能杀得他们片甲不留,让天下再睹我大秦儿郎的雄风!” 说罢,他双目圆睁,眼中满是炽热的战意,仿佛此刻已置身战场,正浴血厮杀,胸膛因激动而剧烈起伏,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他一心渴望在战场上建功立业,扬名立万,此刻只觉浑身热血奔涌,恨不能立刻跨上战马,冲向敌军。 在他心中,身为秦国公子,就当在沙场上为国立功,守护秦地,若遇战而退缩,岂是大丈夫所为? 秦献公看着嬴虔这副模样,心中既欣慰又有些担忧。 欣慰于儿子的骁勇善战,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正是秦军锐士所必备的精气神; 担忧于他太过刚猛,只凭一腔热血,容易陷入敌军圈套,若有闪失,可如何是好? 他微微摇头,刚欲开口,嬴渠梁却稳步上前,身姿挺拔修长,一袭黑袍更衬得他气质儒雅沉稳。 他拱手行礼,仪态端庄,不卑不亢地开口: “父王,儿臣以为此时不宜贸然出击。 虽说我军士气正盛,但联军既敢集结,必有所恃。 且据探报,他们内部虽有龃龉,却也在极力调和。 如今我大秦新胜,国力初兴,当以稳为主。” 他微微顿了顿,目光扫向众人,眼神清澈而深邃,透着冷静与睿智,继续说道: “儿臣听闻那魏国公叔痤老谋深算,他既为联军统帅,定会想尽办法稳住局面,寻我破绽。 我军若此刻主动出击,长途奔袭,万一陷入敌军包围,或是被拖入持久战,于我大秦不利。” 嬴渠梁言辞恳切,每一个字都落地有声,他一路成长,历经诸多磨难,深知战争绝非仅凭血气之勇,审时度势、权衡利弊方为上策。 此刻,他心中满是对秦国大局的考量,望着父王,眼神中透着坚定,只盼能以己之见,护大秦周全。 甘龙听了,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忖: “这嬴渠梁年纪轻轻,却如此沉稳,若日后得价……” 念头一闪而过,他面上却不动神采,轻咳一声,轻声反驳道: “公子所言虽有几分道理,可若一味避战,只恐寒了将士们的心,也会让他国小觑我大秦。” 说话间,他目光有意无意地在群臣脸上扫过,似在寻求支持。 嬴虔冷哼一声,斜睨了嬴渠梁一眼,眼神中满是不屑与不服: “二弟,你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 依你之见,难道要我们缩在城里,等那联军打上门来?” 他心中不服气,觉得嬴渠梁太过谨慎,错失战机,身为武将,他满心渴望的是冲锋陷阵,用手中利刃斩敌首级,而非这般瞻前顾后,畏首畏尾。 在他看来,战场之上,勇者无畏方能取胜,过度谨慎只会贻误战机。 嬴渠梁看向嬴虔,神色诚恳,目光温和却坚定: “大哥,我并非主张避战,只是需谋定而后动。 当下,我们可一边加强边境防御,据险而守,让联军难以轻易而破; 一边派细作深入敌军,探听虚实,寻找他们联盟的致命弱点。 待时机成熟,再雷霆出击,必能一击制胜。” 他深知大哥脾性,虽此刻意见相左,但兄弟同心,其利断金,秦国正值用人之际,绝不能因内部分歧而乱了阵脚。 秦献公听着两个儿子和大臣们的争论,心中渐渐有了主意。 他抬手止住众人话语,缓缓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形仿若一座巍峨高山,给人以无尽的威压。 他目光坚定地环视一周,朗声道: “渠梁之言,甚合我意。 我大秦能有日前之局面,来之不易,不可贸然涉险。” 说罢,他踱步几步,龙靴踏在朝堂地面,发出沉闷有力的声响,每一步都似踏在众人的心尖上。 “传我令,即刻增派兵力前往边境,加固防线,多备箭矢、滚石等守城器械; 同时,选派得力干将,乔装潜入联军,密切留意他们的一举一动,一有机会,即刻回报。” 群臣齐声领命。 嬴虔虽心有不甘,却也不敢违抗父命,暗暗握紧了拳头,指节咯咯作响,心中想着: “但愿二弟这谨慎之策莫要误了战机,否则,我定要亲自率军,与那联军大战一场,绝不能让大秦陷入险境。” 嬴渠梁见父王采纳己意,微微松了口气,可心中那根弦却绷得更紧。 他深知,这场与联军的对峙,关乎秦国兴衰,一步走错,满盘皆输。 他暗自下定决心,定要协助父王,守护好这大秦江山,哪怕付出一切代价。 与此同时,秦国国内亦因战争阴影而暗流涌动。 百姓们虽为石门大捷欢呼雀跃过,可如今听闻联军压境,又不禁忧心忡忡。 街头巷尾,议论纷纷: “这刚过了日子安稳,咋又要打仗了?” “听说那联军人可多了,咱秦国能扛得住不?” 商人们担心生意受阻,囤货居奇者有之,收缩铺面者亦有之; 农夫们望着田间庄稼,默默祈祷战火莫要殃及,毁了这一年的收成。 而在秦国后宫,夫人们也各自怀揣心事。 嬴渠梁的母亲听闻儿子在朝堂上的建言,既为他的沉稳聪慧感到骄傲,眼眶微微湿润,又忍不住为他担忧,在屋内来回踱步,脚步急促慌乱,口中喃喃: “我儿身负重任,要平安无事啊。” 嬴虔的母妃则拉着他的手,轻声安慰道: “大王自有决断,你大哥勇猛,二弟聪慧,定能帮大王化解这场危机的。” 秦国上下,从朝堂到市井,从军营到后宫,皆笼罩在一片紧张的备战氛围之中,只待与联军的这场生死较量拉开帷幕。 第70章 宫闱惊变 秦国宫廷,晨光熹微,轻柔的光线透过雕花窗棂,洒在魏雯月的身上,却驱不散她眉宇间凝结的那缕忧虑。她静静地站在窗前,目光望向远方,似要穿透宫墙,看透这波谲云诡的局势。 这时,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嬴渠梁匆匆而入,神色间满是焦急,未及行礼,便急切开口: “母亲,我得到消息,宫廷中有对您不利的流言,您知道吗?” 魏雯月闻声转身,见儿子面容紧绷,忙露出一抹微笑,轻声安慰: “渠梁,勿要轻信谣言,母亲自有主张。”可她心中却知晓,这平静的宫廷怕是要掀起惊涛骇浪了。 与此同时,在宫廷深处的一处偏僻角落,阴影笼罩,气氛阴森。权臣穆赫与丽姬正压低声音,密谋着不可告人的计划。 穆赫身形瘦削,眼神阴鸷,微微弓着身子,低声道: “丽姬,我们必须尽快行动,魏雯月一日不除,我们的计划便难以实施。” 丽姬面容娇艳,却透着一股狠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不错,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只等今晚。这魏雯月,平日里装得端庄贤淑,挡了咱们的路,绝不能留。” 夜幕悄然降临,宫廷宴会上却是灯火辉煌,一片欢声笑语。秦献公高坐主位,与群臣推杯换盏,共享这难得的片刻欢愉。 突然,一名侍卫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打破了宴会上的祥和气氛。他手中高举着一封密信,声音颤抖却又响亮: “大王,这是从魏雯月寝宫搜出的密信,涉嫌与外敌勾结!” 这一声仿若惊雷,瞬间让整个宴会陷入死寂。秦献公猛地一拍桌案,怒视魏雯月,目光似要将她看穿: “魏雯月,你还有什么话说?” 魏雯月如遭雷击,震惊地瞪大双眼,下意识地高呼: “大王,我是冤枉的!这密信定是有人伪造!” 嬴渠梁见状,心急如焚,一个箭步冲上前,“扑通”一声跪下,额头重重叩地: “父亲,请听母亲一言,她绝不会背叛秦国!” 秦献公此时满心愤怒与狐疑,他猛地一挥袖,大声下令: “带下去,严加看管,此事容后再审!” 魏雯月被侍卫粗鲁地押走,嬴渠梁望着母亲离去的背影,眼眶泛红,双拳紧握,暗暗发誓定要查明真相。 天牢之内,阴暗潮湿,散发着腐臭的气息。魏雯月披头散发,形容憔悴,却目光坚定。她蜷缩在角落,心中暗自思忖: “我不能倒下,为了渠梁,为了秦国,我必须找出真相!” 随后,她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悄悄招来心腹,在其耳边低语几句,心腹领命而去。 另一边,嬴渠梁心急如焚,日夜不休地暗中调查此事。他乔装打扮,穿梭于宫廷各个角落,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终于,他发现密信的笔迹与丽姬身边的侍女极为相似,顺着这条线索深挖下去,又得知穆赫与丽姬有密切联系。 嬴渠梁将心腹唤至跟前,神色冷峻,低声道: “我们必须尽快找到确凿的证据,救出母亲!” 心腹重重地点头:“公子放心,属下定当竭尽全力。” …… 几日之后,大殿之上,气氛凝重得仿若能冻住空气。嬴渠梁带着侍女、笔迹对比证据和穆赫与丽姬密谋的密信,不顾侍卫阻拦,径直闯入。 秦献公见儿子这般莽撞,刚欲斥责,却见他一脸决绝,心中一凛。 嬴渠梁上前几步,“扑通”一声跪下,双手呈上证据,高声道: “父亲请看,这是密信的笔迹对比,还有他们密谋的密信!” 秦献公接过证据,细细审阅,脸色愈发阴沉,待看完后,怒不可遏,猛地将证据摔在地上,大声怒斥: “丽姬,你还有何话可说?” 丽姬面色惨白,身形摇摇欲坠,却仍试图狡辩: “渠梁,你休要听信这贱人的胡言乱语!” 穆赫在一旁强装镇定,上前一步,躬身道: “大王,此事必有误会,臣愿接受审查。”可他微微颤抖的双手却出卖了他的慌张。 嬴渠梁怒目圆睁,霍地起身,手指着二人,怒斥: “你们竟敢如此大胆!还敢狡辩,今日铁证如山,你们休想逃脱罪责!” 秦献公见状,心中已有定论,他高声下令: “来人,将他们拿下!” 侍卫一拥而上,将丽姬与穆赫五花大绑。二人瘫倒在地,面如死灰。 …… 宫廷花园内,阳光明媚,繁花似锦。嬴渠梁与母亲魏雯月在经历这场磨难后,终于重逢。嬴渠梁快步上前,紧紧抱住母亲,激动得声音哽咽: “母亲,你终于回来了!” 魏雯月亦是眼眶含泪,微笑着轻抚儿子的脸庞: “是的,渠梁,我们母子终于团聚了。” 然而,就在宫廷恢复平静之际,魏雯月心中却总有一抹阴霾挥之不去。她悄然拉住嬴渠梁的手,低声道: “渠梁,虽然这次危机解除,但我感觉到宫廷中仍有不为人知的秘密。我们必须更加谨慎。” 嬴渠梁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坚毅: “母亲放心,孩儿定不会让您再受伤害,定要将这背后的阴谋连根拔起。” 母子二人相携离去,殊不知,那隐藏在暗处的暗流正愈发汹涌,一场更大的危机,正悄然向他们逼近。 第71章 螳螂捕蝉 秦国宫廷,自上次惊心动魄的风波平息后,表面上仿若被一层华丽的锦缎所覆盖,依旧是一片繁华昌盛之景。丝竹管弦之声日夜不绝于耳,宛如灵动的溪流穿梭在宫墙之间;群臣朝拜时秩序井然,个个身着朝服,神色恭敬,山呼万岁之声回荡在巍峨的殿堂。然而,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暗潮汹涌澎湃,各方势力犹如隐藏在暗处、吐着信子的毒蛇,正伺机而动,稍有不慎,便会被那致命的毒牙所噬。 魏雯月经历了牢狱之灾,虽侥幸在生死边缘挣脱,与儿子嬴渠梁团聚,可那狱中阴森的湿气仿佛已渗入骨髓,更让她心中那根弦绷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紧。她深知,宫廷这方天地,犹如一片深不见底的沼泽,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若想生存,唯有主动出击,将潜在的威胁扼杀于萌芽。在日常的请安、宴会等场合中,她看似漫不经心地穿梭其中,实则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每一个人,尤其是嬴虔夫妇。 她留意到,嬴虔身为秦国重臣,因骁勇善战、屡立战功,在军中威望日盛,那一身凛冽的气场,即便在朝堂之上也格外引人注目。而他的妻子阿莱娅,总是身着华丽却样式奇异的服饰,那些繁复的花纹、独特的剪裁,绝非秦地常见,仿佛来自遥远而神秘的异乡。阿莱娅时常与一些陌生面孔的宫女、太监窃窃私语,每当有人靠近,便戛然而止,眼神中透着一股神秘莫测,绝非宫中寻常侍从该有的警觉。魏雯月心中暗自思忖:“这夫妇二人,恐有大图谋,嬴虔如今势头正猛,若不早做防备,我儿日后继承王位之路必荆棘丛生,我母子必再陷险境。”这念头一旦生根,便在她心底疯狂蔓延。 于是,魏雯月回到自己的寝宫后,屏退左右,独自坐在烛光摇曳的案前。烛火忽明忽暗,映照着她略显憔悴却依旧坚毅的面容。她目光凝视着跳动的火苗,开始谋划反击之计。她深知,想要扳倒如嬴虔这般根基深厚的对手,必须有足够惊人、能直击秦王心底的把柄,方能引起他的重视,让他对嬴虔夫妇起疑。思来想去,她决定利用宫廷内最易传播、如野草般疯长的谣言和传闻,编造一个看似天衣无缝的虚假故事。 接下来的几日,魏雯月闭门不出,全身心投入到这场危险的布局之中。她凭借着自己的聪慧与巧手,伪造了一些看似与阿莱娅有关的信件和物品。那些信件的纸张,是她费尽心机通过宫外的旧相识寻来,质地独特,透着一股异域的气息。她日夜研习阿莱娅的笔迹,一笔一划,反复揣摩,直至写在信纸上的暗语虽形似却暗藏破绽。又在一些珍贵珠宝饰品上,用特制的工具刻下奇异符号,暗示其为传递情报的信物。每完成一样,她眼中的决绝便增添一分,待准备妥当,她握紧双拳,低声自语:“事已至此,唯有一搏,为了渠梁,我绝不能输。” 恰逢秦王设宴款待群臣,庆祝边境战事的一场小胜。宴会上,珍馐美馔如同小山般摆满桌案,酒香四溢,仿若能将人的灵魂都沉醉其中。群臣欢声笑语,气氛热烈非凡,恭维之词不绝于耳。酒过三巡,众人都有了些微醺之意,魏雯月却目光清醒,莲步轻移,缓缓穿过人群,走到大殿中央。突然,她双膝跪地,发出一声高呼,仿若一道利刃划破这喧闹的氛围: “大王,臣妾有要事启奏!关乎秦国存亡,不敢不报。” 秦王正与臣子交谈甚欢,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打断,微微皱眉,脸上的笑意瞬间褪去,不悦道:“何事如此慌张?” 魏雯月抬起头,目光坚定如磐石,直视秦王的双眸,那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恳切:“大王,臣妾发现嬴虔之妻阿莱娅,暗中与宫廷外势力勾结,意图颠覆我大秦江山。臣妾偶然间得到这些信件和信物,可为铁证。”说着,她双手呈上精心伪造的证据,手却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激动。 这一声犹如平地惊雷,瞬间让整个宴会陷入死寂。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魏雯月,又带着惊愕与探寻转向阿莱娅。阿莱娅此时正端着酒杯,听闻此言,手猛地一抖,酒水如失控的珠玉洒了一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唇颤抖着,想要辩解却仿若被扼住了喉咙。 嬴虔亦是大惊失色,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矛头竟毫无征兆地突然转向自己的妻子。他“嚯”地站起身来,身形高大挺拔,此刻却因愤怒微微颤抖,怒视魏雯月,双目似要喷出火来:“你莫要血口喷人!我阿莱娅忠心耿耿,嫁入秦宫以来,事事以秦国为重,怎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他心中焦急万分,脑海中一片混乱,只想立刻为妻子洗刷冤屈。 秦王脸色阴沉得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夜空,目光如炬,缓缓扫视众人,那威严的气场让大殿内的温度似乎都降了几分。良久,他威严道:“此事非同小可,若真有叛国行径,定不轻饶。”随即下令:“来人,将阿莱娅暂时看管,着专人审查魏雯月所呈证据,务必彻查清楚。” 一时间,宴会现场乱作一团。宫女太监们吓得瑟瑟发抖,如受惊的鹌鹑般挤在角落;臣子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眼神中透着震惊、疑惑与不安,仿若一场风暴即将席卷整个秦国。 阿莱娅被侍卫带下去时,眼中满是委屈与惊恐,泪水决堤而出,她回头望向嬴虔,声音哽咽:“夫君,我是冤枉的……”嬴虔双拳紧握,指关节咯咯作响,手背青筋暴起,心中既愤怒又担忧,暗暗发誓定要还妻子清白,哪怕与这宫廷为敌。 接下来的几日,宫廷内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仿若厚重的乌云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人心头。调查人员仔细甄别魏雯月提供的每一份证据,询问相关证人,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随着调查的深入,疑点如同雨后春笋般逐渐浮现。那信件上的字迹虽模仿得有几分相似,可在经验丰富的文书眼中,笔锋的走势略显生硬,墨水的渗透程度也透着刻意为之的不自然;那些所谓的信物,符号刻制的手法粗糙,与阿莱娅平日里优雅细腻的习惯大相径庭。 终于,调查人员将结果呈于秦王面前:“大王,经臣等查实,魏雯月所呈证据,皆为伪造。” 秦王得知真相后,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桌上的茶盏都被震得跳起:“岂有此理!竟敢在朕的眼皮底下玩弄心机,伪造证据,意图挑起内乱,祸乱我大秦根基。”当即下令:“将魏雯月拿下,押入大牢,等候发落。” 魏雯月听闻判决,如坠冰窟,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她本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每一个环节都经过深思熟虑,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识破。此时,她心中满是悔恨,仿若被悔恨的毒蛇紧紧缠绕,可为时已晚。她望着高高在上的秦王,嘴唇颤抖,想要哀求却又知无济于事。 嬴虔夫妇得知真相大白,相拥而泣。阿莱娅泣不成声,泪水浸湿了嬴虔的衣襟:“夫君,我就知道,这冤屈总有洗刷之日。”嬴虔轻抚妻子的秀发,眼中满是疼惜与宽慰:“别怕,往后咱们更加小心便是,这宫廷的水太深,定要时刻警惕。” 经此一事,秦王对宫廷斗争的残酷性有了刻骨铭心的认识。他召集众臣,面色凝重,仿若承载着整个秦国的重量:“宫廷之内,本应同心同德,为大秦效力。可如今,竟有人为了一己私利,不择手段,险些酿成大祸。朕决定,加强宫廷管理,增设监察人员,若再有此类事件发生,定当严惩不贷。” 然而,在宫廷的一角,一双眼睛默默注视着这一切。那是一位平日里不起眼的老太监,他微微眯起眼睛,心中暗自想着:“这场风波看似平息,可魏雯月背后之人,真的就会善罢甘休?嬴虔又能否真的躲过所有暗箭?这宫廷的棋局,才刚刚开局……” 从此,秦国宫廷在严密的管控下,暂时恢复了平静。但那隐藏在人心深处的欲望与权谋,真的能就此消散吗? 第72章 权力背刺 秦国宫廷,自上次那场惊心动魄的诬陷风波后,仿若被一层诡异的静谧所笼罩。丝竹之音依旧绕梁,群臣朝拜的仪式也照旧庄严肃穆,然而,每个人心底都清楚,这平静之下,恰似隐伏着一头随时择人而噬的巨兽,危机四伏。 秦献公稳坐王座,目光深邃地俯瞰着朝堂,心中暗自叹息。他年事渐高,两个儿子嬴虔、嬴渠梁皆非平庸之辈,这本是秦国之幸,可近些日子,两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却让他忧心忡忡。手心手背都是肉,他既不愿见兄弟阋墙,又深知这王位之争,自古残酷,稍有不慎,便是血雨腥风,动摇国本。 嬴虔遭逢此难,对魏雯月的恨意仿若燎原之火,熊熊燃烧在胸膛。回想起阿莱娅被抓走时惊恐无助的眼神,他的心便如被千万根钢针齐刺。可他同样深知,身处这诡谲莫测的宫廷,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敌人或许正藏在某个阴暗角落,伺机而动。白日里,他强压心头怒火,一如既往地投身军务,每一道指令皆如雷霆万钧,麾下将士莫敢不从;夜幕降临,回到府邸,面对空荡荡的内室,想起阿莱娅,冷峻的面庞才会流露出丝丝缕缕的柔情与揪心的担忧。 “夫人,你在狱中受苦了,我定要救你出来。”嬴虔对着摇曳的烛火,喃喃自语,眼神中满是坚定。他深知,在这权力漩涡之中,唯有紧紧握住手中的兵权,才有与各方势力抗衡、救出阿莱娅的资本。 与此同时,在王宫的另一隅,嬴渠梁同样彻夜难眠。他看似轻而易举地化解了魏雯月伪造证据引发的危机,还顺势打压了嬴虔的气焰,可心底却依旧如同揣了只兔子,忐忑难安。嬴虔在军中的威望,犹如巍峨高山,绝非一朝一夕能够撼动,只要他一日不死,自己的王位就一日不得安稳。 “父王春秋已高,这秦国的江山,我志在必得,可嬴虔兄……”嬴渠梁眉头紧锁,在书房中来回踱步。心腹太监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进言:“大王,如今嬴虔虽暂受挫,可其羽翼未丰,仍需早做打算。”嬴渠梁微微颔首,目光深邃如渊:“孤心中有数。” 阿莱娅身处阴暗潮湿的牢房,四周弥漫着腐臭的气息,老鼠时不时地穿梭而过,吓得她花容失色。她抱紧双臂,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满心的委屈与无助。 “夫君,你何时才能来救我……”阿莱娅轻声抽泣着。她不明白,自己本本分分,怎会卷入这可怕的漩涡,沦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一日,嬴虔求见秦献公,踏入王宫大殿,他强抑怒火,抱拳行礼:“父王,儿臣恳请您彻查阿莱娅之事,她无辜蒙冤,实在不该受此牢狱之灾。” 秦献公看着自己的大儿子,心中五味杂陈,他怎会不知嬴虔的心思,可有些事,牵扯太多,他也一时难以决断:“虔儿,此事重大,待父王细细斟酌,你且先回。” 嬴虔心中一凛,他怎会不知这是父王的托词,可此刻也别无他法,只得再次行礼告退。 待嬴虔离去,嬴渠梁求见父王。秦献公望着小儿子,目光探寻:“渠梁,你对阿莱娅一事有何看法?” 嬴渠梁微微低头,看似恭敬,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父王,儿臣以为,当务之急是稳定朝局,阿莱娅之事需慎重查证,切不可因一人而乱了大局。儿臣愿为父王分忧,去狱中探望阿莱娅,若能问出些有用的,也好助父王定夺。” 秦献公思忖片刻,点头应允:“如此也好,你去吧。” 嬴渠梁领命而去,不久后,便来到牢房。看着缩在角落的阿莱娅,他假惺惺地说道:“嫂嫂,受苦了,小弟特来看望。您放心,只要您配合,说出些实情,父王定会从轻发落。” 阿莱娅惊恐地瞪大双眼:“我本就是冤枉的,何来实情一说?二弟,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嬴渠梁心中冷笑,脸上却依旧挂着温和的笑意:“嫂嫂莫急,慢慢想想。”说完,便转身离去,留下阿莱娅绝望地哭泣。 几日后,秦国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拧出水来。有臣子上奏,边境战事吃紧,急需一位能征善战的将领率军出征。 秦献公目光在朝堂上缓缓扫视一圈,最终落在嬴虔身上:“虔儿,如今国难当头,你素有威名,这出征之事,非你莫属啊。” 嬴虔心中一凛,他怎会不知这是父王的一石二鸟之计,若自己出征,阿莱娅在狱中必定凶多吉少;可若不应下,又会落人口实,被指不顾国家安危。 犹豫片刻,嬴虔抱拳应道:“儿臣领命,愿为秦国赴汤蹈火。”他心想,唯有此刻顺应父王之意,立下战功,日后才有更多筹码救阿莱娅。 嬴渠梁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兄长大义,待你凯旋,父王定当重重犒赏,至于嫂嫂之事,孤也会妥善处理。” 就在嬴虔筹备出征事宜之际,一个深夜,他府中来了一位神秘访客。此人全身裹在黑袍之中,看不清面容。 “将军,我知晓你欲救夫人,我有一计,可助你一臂之力。”神秘人声音低沉。 嬴虔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神秘人:“你是何人?有何妙计?” 神秘人凑近,在嬴虔耳边低语一番。嬴虔听完,眉头紧皱:“此计太过凶险,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神秘人冷笑一声:“将军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不年老,夫人怕是难有出头之日。” 嬴虔咬咬牙,最终点头:“好,就依你所言。” 出征当日,城外校场,大军集结,士气高昂。嬴虔身披战甲,跨上战马,临行前,他望向王宫方向,心中暗暗发誓:“阿莱娅,等我回来。” 大军浩浩荡荡启程,可刚行至半路,后方突然传来急报,王宫起火。嬴渠梁听闻,大惊失色,急忙调集人手回宫救火。 而此时,嬴虔却掉转马头,带着一小队亲信,直奔监狱。原来,那神秘人便是阿莱娅在狱中结识的一位因得罪权贵而被关押的义士,他熟知监狱地形,知晓守卫换班的时机,策划了这场调虎离山之计。 眼看就要抵达监狱,前方却突然涌出一队人马,为首的正是嬴渠梁的心腹将领。 “嬴虔,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违抗军令,私自折返!”将领怒喝道。 嬴虔握紧长枪:“我只是要救回我无辜的妻子,今日挡我者死!” 双方瞬间混战在一起,喊杀声震天。嬴虔虽勇猛,可对方人多势众,渐渐陷入苦战。 就在关键时刻,监狱方向火光冲天,原来,那义士见嬴虔受阻,便在狱中放火,制造混乱,试图引开守卫。 嬴虔趁机杀开一条血路,冲进监狱,四处寻找阿莱娅。可找遍牢房,却不见她的踪影。 “阿莱娅!你在哪里?”嬴虔嘶声呼喊。 此时,嬴渠梁赶来,看着混乱的场景,脸色铁青:“嬴虔,你这是要谋反吗?” 嬴虔怒视嬴渠梁:“你若不陷害阿莱娅,我何至于此!” 两人对峙,局势一触即发。就在这时,一个狱卒匆匆跑来,跪地禀报:“大王,夫人不见了!” 嬴渠梁和嬴虔俱是一愣,他们万万没想到,在这重重混乱之下,阿莱娅竟凭空消失了。 原来,阿莱娅趁乱被一位神秘人救走,至于此人是谁,去往何处,无人知晓。秦国宫廷这场因权力、猜忌、爱情交织而成的争斗,随着阿莱娅的失踪,陷入了更深的迷雾之中,而未来又将何去何从,一切都悬在了未知的半空…… 第73章 意外发现 而此刻 …… 阿莱娅在黑暗中悠悠转醒,只觉周身酸痛,脑袋也昏昏沉沉。她眨了眨眼睛,好一会儿才看清自己身处之地——依旧是那阴暗潮湿的牢房,刺鼻的腐臭气息直往鼻腔里钻,令人作呕。 “我这是……”阿莱娅刚一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她想起之前的混乱,自己明明趁乱逃出,怎会又回到这儿?思绪回笼,她记起那隐藏在角落的暗格,当时自己满心好奇,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本以为能寻得一条出路,却没想到,在暗格深处,竟窥见了一个惊天秘密。 那里面,几个狱卒模样的人围坐一团,对着本册子交头接耳,神色慌张又透着几分贪婪。阿莱娅悄悄凑近,偷听到他们提及诸多王公大臣的名字,还有什么“掉包”“疏通”之类的字眼,再仔细一瞧,册子上密密麻麻记录着用死刑犯替换权贵下属的黑幕。她震惊不已,不慎弄出了声响,这才被狱卒发现,一番挣扎后,到底还是被抓了回来。 “哼,醒了?”一声粗粝的冷哼打断了阿莱娅的回忆,她抬眼望去,只见一个身形壮硕、满脸横肉的狱卒正恶狠狠地盯着她,手中还把玩着一根粗长的铁链,那铁链碰撞发出的“哗啦”声响,在这寂静的牢房里格外阴森。 “你这娘们,胆子倒不小,敢偷听咱爷们儿的事儿!”狱卒说着,上前一步,铁塔般的身形瞬间将阿莱娅笼罩,带来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阿莱娅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却倔强地扬起下巴:“你们干这等违法勾当,就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狱卒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仰头大笑起来,笑声在牢房里回荡,震得人耳朵生疼,“在这秦国宫廷,有权有势就是天理!你个小娘们懂什么?” 另一个瘦高个狱卒也凑了过来,三角眼里透着阴狠:“别跟她废话,上头交代了,得从她嘴里撬出点东西,看看她到底都知道多少。”说着,他从一旁的刑具架上拿起一把锋利的匕首,在阿莱娅眼前晃了晃,刀刃折射出的寒光,让人心惊。 阿莱娅心中一紧,但面上依旧镇定,她咬着牙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休想从我这儿得到一个字!” “嘴硬!”壮硕狱卒怒喝一声,手中铁链狠狠抽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说罢,他猛地一甩铁链,铁链如毒蛇般朝着阿莱娅呼啸而去。阿莱娅躲避不及,手臂被铁链擦过,瞬间皮开肉绽,鲜血渗出,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说不说?”瘦高个狱卒拿着匕首,抵住阿莱娅的脖颈,微微用力,一丝鲜血顺着刀刃淌下。 阿莱娅疼得脸色惨白,额头冷汗直冒,可眼神却愈发坚定:“我没什么可说的,你们这群恶魔!” 狱卒们见她如此强硬,恼羞成怒,轮番上阵,各种酷刑一股脑地往阿莱娅身上招呼。皮鞭抽打声、烙铁灼烧的滋滋声、阿莱娅的痛呼声交织在一起,牢房里仿若成了人间炼狱。 不知过了多久,阿莱娅已是奄奄一息,瘫倒在地上,意识也渐渐模糊。她的衣衫破碎不堪,浑身布满了血痕,可嘴里始终紧咬着,未曾吐露半个关乎那秘密的字。 “这娘们怎么这么倔!”壮硕狱卒喘着粗气,一脸挫败。 瘦高个狱卒皱着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要真死了,咱没法跟上头交代,先停手吧。” 就在狱卒们停下动作,商议着下一步该怎么办时,牢房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牢门“哐当”一声被打开,一道身影逆光而入。阿莱娅费力地抬了抬眼皮,恍惚间,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轮廓,可还没等她看清来人是谁,便彻底昏死过去。 那人快步走到阿莱娅身前,蹲下身子,轻轻拨开她凌乱黏在脸颊上的发丝,看着她满身的伤,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与复杂。 “阿莱娅,你这又是何苦……”低沉的声音在牢房里轻轻响起,带着几分无奈与叹息。 许久,他缓缓起身,转头看向狱卒,声音瞬间冷硬如冰:“好好看着她,若她再有个三长两短,你们的脑袋都别想要了!” 狱卒们吓得连忙跪地,磕头如捣蒜:“小的们一定照办,大人放心!” 待那人离去,牢房又陷入死寂。阿莱娅的生死悬于一线,而她拼死守护的秘密,究竟会给这秦国宫廷带来怎样的惊涛骇浪?那最后现身之人究竟是谁?是敌是友?这重重迷雾,笼罩在秦国宫廷上空,让人为之揪心,也让人对后续的发展充满了无尽的好奇与猜测,仿佛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第74章 为爱痴狂 秦国的天空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宫廷之中,权谋与争斗如同暗潮汹涌,每一寸空气都弥漫着紧张与诡谲的气息。 阿莱娅被困于那阴森的狱中,四周漆黑一片,仅有几缕从狭小通风口透入的微光,勉强勾勒出牢房的轮廓。墙壁上青苔斑驳,湿气弥漫,水珠顺着墙壁缓缓滑落,滴答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似是阿莱娅生命流逝的倒计时。她躺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身躯残破不堪,血污早已干涸,与泥土凝结在一起。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可眼神却透着无比的坚毅。她深知,自己无意间撞破的那本册子所记载的秘密,犹如一颗重磅炸弹,一旦泄露,必将在秦国朝堂掀起惊涛骇浪,让无数人头落地,也会使秦国陷入万劫不复的内乱深渊。所以,即便遭受着狱卒们惨无人道的折磨,她也紧咬牙关,一个字都未曾吐露。 嬴虔,这位往日意气风发、在沙场上纵横驰骋的猛将,如今却被困在居所之中,如同一只被囚的猛虎。居所周围,秦献公安排的眼线隐匿在各个角落,或扮作仆役,或佯装路人,他们的目光如影随形,时刻监视着嬴虔的一举一动。庭院里,嬴虔仿若困兽,脚步急促地来回踱步,地上的尘土被他踏出凌乱的痕迹。他身姿不再挺拔,往日那如炬的目光此刻满是忧虑与愤怒,眉头紧锁成一个深深的“川”字,心中不停呼喊着:“阿莱娅,你一定要撑住,我定不会让你受苦,定要将你从这炼狱救出。” 与此同时,在王宫的另一隅,魏雯月正对着铜镜,手中的玉梳缓缓划过如云的秀发,嘴角勾起一抹阴狠至极的弧度,那笑容仿佛能将这春日的暖意瞬间冻结。“哼,嬴虔,你若倒下,这秦国朝堂,迟早是我儿渠梁的天下。”她微微转头,看向身后站着的几个身姿婀娜、面容姣好的女子,眼神中透着算计与冷酷,“你们几个,好生去照顾嬴虔大人,务必让他无暇他顾。记住,任何风吹草动,都要立刻向我禀报,若敢有差池,你们知道后果。”那几个女子闻言,吓得浑身一颤,忙低头应是,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惧意,她们深知自己卷入了一场残酷的宫廷争斗,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这几日,美女眼线们陆续进入嬴虔居所,她们巧笑倩兮,端茶送水间尽显温柔体贴,看似贴心伺候,实则眼睛时刻盯着嬴虔的一举一动。嬴虔起初满心都在思索着营救阿莱娅的计策,并未过多在意这些女子的异样。然而,一次偶然,他无意间提及阿莱娅的名字,只见其中一个女子正递茶的手猛地一抖,茶盏险些掉落,眼中慌乱一闪而过。嬴虔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暗暗留意起这些女子的言行。 监狱里,阿莱娅又熬过了一场酷刑。狱卒们手持皮鞭、烙铁,轮番上阵,累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可阿莱娅依旧牙关紧咬,眼神中满是倔强,毫无松口之意。狱卒们见她如此强硬,也没了辙,只能咒骂几声,暂且罢手。阿莱娅躺在冰冷潮湿的地上,气若游丝,意识渐渐模糊,可心中那个信念却愈发坚定:绝不能让那黑幕公之于众,否则秦国将陷入大乱。 此时,远在草原的义渠王阿骨打听闻阿莱娅被抓、嬴虔被监视的消息,在宽敞的营帐内来回踱步,脚步沉重,踏得地上的毛皮微微颤动。他目光深邃如幽潭,犹如草原上伺机而动的野狼,闪烁着狡黠与贪婪。“这秦国宫廷内乱,倒是我义渠的机会。”他轻抚着下颌,心中暗自思量,“阿莱娅……若能救她出来,说不定能拿捏住嬴虔,为我义渠谋取更多好处。”说罢,他召来亲信,低语几句,亲信领命而去,一场营救计划在秘密筹备。他们乔装成商贩、流民,分批潜入秦国都城,暗中摸清监狱布局与守卫换岗规律。 嬴虔这边,趁着夜色深沉,万籁俱寂,他佯装入睡,实则悄悄睁开眼睛,敏锐地观察着屋内动静。果不其然,见他“睡熟”,几个女子悄悄凑到一起,轻声交流着。“今日嬴虔大人似有心事,提及那阿莱娅多次。”“咱们可得盯紧了,若有情况,赶紧禀报夫人。”嬴虔心中怒火中烧,双手在被褥下紧紧握拳,指节泛白,却强忍着,暗暗想着对策。 第二日,嬴虔故意在女子们面前装作愁眉不展,唉声叹气,还时不时透露些似是而非的信息,说秦献公似有松动,不日便会放了阿莱娅。女子们听闻,互使眼色,其中一人寻机溜出居所,向魏雯月报信。 魏雯月听后,心中起疑:“这老狐狸,莫不是在耍什么花样?”她决定亲自去探探虚实,带着几个侍卫,气势汹汹地朝嬴虔居所走去。 刚到门口,就见嬴虔一脸憔悴地站在院中,眼神直直地盯着她。“你来作甚?”嬴虔冷冷问道,声音仿若从牙缝中挤出。 “哼,我来看看兄长过得可好。”魏雯月假笑着,眼神却在四下打量,试图从嬴虔的表情、居所的布置中寻出破绽。 “不必假惺惺,你所做之事,别以为我不知。”嬴虔怒目而视,眼中的怒火似要将魏雯月吞噬。 二人正僵持不下,突然,外面一阵喧闹。原来是义渠王的人乔装打扮,混进狱中,与狱卒们发生冲突,试图劫走阿莱娅。一时间,喊杀声起,火光冲天。 嬴虔听闻,脸色大变,脸色瞬间惨白,不顾魏雯月阻拦,冲了出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阿莱娅千万不能有事。 待嬴虔赶到狱中,只见一片混乱。义渠王的人勇猛无比,个个如虎狼之师,挥舞着长刀,与狱卒们激烈拼杀。狱卒们虽拼死抵抗,却渐渐不敌。阿莱娅躺在角落,生死不知,衣衫破碎,血污满面。嬴虔怒吼一声,仿若雷霆震怒,加入战团,他武艺高强,手中长枪如龙出海,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不多时便杀到阿莱娅身边。 抱起阿莱娅,嬴虔查看她伤势,眼中满是心疼,双手微微颤抖。此时,秦献公得到消息,也率大军赶来。见狱中乱象,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 “这是怎么回事?”献公怒声问道,声音响彻整个监狱。 嬴虔抱着阿莱娅,跪地陈情:“父王,阿莱娅无辜受冤,儿臣恳请父王彻查。今日若不是儿臣及时赶到,她便要命丧于此,这背后定是有人蓄意谋害。” 献公看向魏雯月,目光如炬,仿若能穿透她的心思:“你可知此事?” 魏雯月慌乱片刻,随即镇定下来,强装镇定地说道:“臣妾不知,臣妾听闻狱中有事,特来查看。” 献公冷哼一声,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视,心中疑虑重重。这场宫廷风波,似乎越来越复杂,牵扯的势力也越来越多。 而此时,阿莱娅在嬴虔怀中,手指微微动了动,似有醒来之意。她究竟知晓多少秘密?醒来后又会说出什么?义渠王此举,会让秦国与义渠的关系走向何方?秦国宫廷,在这重重迷雾之下,未来一片混沌,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让人揪心不已,只待后续风云变幻,揭开那隐藏在黑暗深处的真相…… 回宫之后,秦献公立刻下令严查此次劫狱事件,增派兵力严守宫廷与监狱。嬴虔则日夜守在阿莱娅床边,看着她憔悴的面容,心急如焚。宫廷太医们进进出出,皆摇头叹息,阿莱娅的伤势太重,能活下来已是奇迹,何时醒来,无人能知。 魏雯月回到居所,心中忐忑不安,她深知此次事情败露,自己处境危险。为求自保,她连夜找到嬴渠梁,哭诉着将事情经过告知。嬴渠梁听后,眉头紧皱,心中暗忖:“母亲此举太过莽撞,如今局势失控,必须想办法补救。”他一方面安抚魏雯月,让她暂避风头,装作若无其事;另一方面,他开始拉拢朝中大臣,试图在舆论上为自己造势,将劫狱一事的矛头指向义渠,撇清与自己的关系。 义渠王阿骨打得知劫狱失败,大发雷霆,在营帐中摔碎了数个酒碗。“废物!一群废物!”他怒吼着,“连个女人都救不出来,还折损我这么多兄弟。”但他并未就此罢休,转而思索新的对策。他深知秦国如今内部矛盾重重,决定加大对秦国边境的骚扰,以逼迫秦国在谈判桌上让步,同时,他秘密联络秦国国内一些对现状不满的贵族,试图从内部瓦解秦国。 几日之后,阿莱娅终于悠悠转醒,嬴虔喜极而泣。然而,当阿莱娅开口时,说出的第一句话却让嬴虔如坠冰窟。“我……我不能说那个秘密,因为……我怕连累你。”阿莱娅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无奈。嬴虔紧紧握住她的手:“阿莱娅,你别怕,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 就在这时,秦献公突然宣嬴虔进宫。嬴虔心中忐忑,不知父王此举何意,但也只能将阿莱娅托付给亲信,匆匆进宫。 宫殿之上,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滴出水来。秦献公坐在高位之上,眼神冷峻地看着嬴虔:“儿啊,此次宫廷之乱,你有何解释?” 嬴虔跪地,将事情始末一五一十地说出,言辞恳切,希望父王能明察秋毫。秦献公听后,沉默良久,缓缓说道:“朕已知晓各方势力的小动作,如今秦国正值多事之秋,你与渠梁,都是朕的儿子,朕希望你们能以大局为重,莫要再让亲者痛,仇者快。” 嬴虔领命而出,心中却明白,这场宫廷争斗,远未结束。回到居所,他发现阿莱娅不见了,只留下一张纸条:“我不能连累你,我去寻一个能让秘密永远埋葬的地方。”嬴虔大惊失色,四处寻找,却毫无踪迹。 秦国宫廷,依旧被阴霾笼罩,各方势力继续在暗中角逐。而阿莱娅的离去,又为这一切增添了几分神秘与悲壮。未来的秦国,将何去何从?是在争斗中走向衰落,还是能拨乱反正,重现辉煌?一切都悬而未决,仿若一场巨大的棋局,每一步都关乎生死存亡,只待时间给出答案…… 第75章 鹬蚌相争 秦国宫廷,依旧深陷权谋的泥沼,风云变幻莫测,每一丝空气都仿若裹挟着阴谋的味道。 阿莱娅在狱中重伤濒死,却被白羊部落的族人意外救起。那是一个逐水草而居的部落,帐篷错落有致地扎在广袤草原之上,族人们身着粗布麻衣,质朴而豪爽。阿莱娅被安置在一顶干净的帐篷里,身上的伤口得到了悉心照料。她虽逐渐恢复了些元气,可眼神始终透着忧虑。望着帐外湛蓝天空下奔驰的骏马,她心中清楚,自己卷入的这场秦国纷争,犹如汹涌暗流,随时可能将所有人吞噬。思量再三,她留下一张纸条给嬴虔:“我不能连累你,不要来找我。”随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悄然离去,身影融入茫茫夜色,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 嬴虔回到居所,看到那张纸条,如遭雷击,整个人瞬间呆住。“阿莱娅,你怎能如此狠心……”他喃喃自语,双手颤抖着握紧纸条,眼神空洞而绝望。此后,他仿若变了一个人,意志消沉至极。居所内,酒坛散落一地,他终日瘫坐在地,衣衫凌乱,头发蓬乱如枯草,眼神迷离地望着虚空,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酒,试图用酒精麻痹内心的痛苦。 魏雯月得知此事,心中暗喜,表面却装作一副惋惜模样,时常在宫中转悠,逢人便轻叹:“唉,嬴虔大人这是怎么了?好好的一个人,怎就如此颓废,真是可惜呐。”可嘴角那不易察觉的上扬,却暴露了她的真实心思。 嬴渠梁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算盘打得噼啪响。他趁着嬴虔消沉,频繁出入朝堂,在秦献公面前表现得愈发勤勉、沉稳。“父王,儿臣愿为您分忧,如今朝堂诸事繁杂,兄长又身体抱恙,就让儿臣暂代处理吧。”他言辞恳切,眼神中透着恰到好处的急切与担当。秦献公年事已高,精力大不如前,见嬴渠梁这般懂事,便渐渐放权,让他接手朝堂大小事务。 嬴渠梁一朝得势,迅速开始布局。他先是拉拢军中几位关键将领,以美酒佳肴相待,席间推杯换盏,畅谈抱负。“各位将军,如今秦国局势微妙,我等当齐心协力,共保大秦昌盛。日后若有荣华富贵,必与诸位共享。”将领们受他蛊惑,纷纷宣誓效忠。紧接着,他以整顿军务为名,将嬴虔麾下亲信调离关键岗位,安插自己的心腹,一步步架空嬴虔。 朝堂之上,局势悄然扭转。往日拥护嬴虔的大臣们,见风使舵,大多转投嬴渠梁阵营,只因他如今手握大权,掌控着官员任免、政令颁布。朝堂议事时,嬴渠梁高坐上位,侃侃而谈,言辞间尽是治国方略,大臣们纷纷附和,一片“和谐”景象。 而嬴虔,醉生梦死数月后,一日,他在街头恍惚游荡,偶遇一位旧部。旧部见他这副模样,痛心疾首:“将军,您不能再这般消沉下去了!秦国如今暗流涌动,您若不振作,恐生大变呐!”嬴虔眼神混沌,可被这一声呼喊震得心底一颤。他望着旧部诚挚的双眼,仿若从长久的噩梦中惊醒。“你说得对,我不能就这么放弃……” 就在嬴虔准备振作,暗中调查嬴渠梁作为,试图夺回主动权之时,边境急报传来:义渠王阿骨打亲率大军,趁着秦国朝堂内乱,大肆侵扰边境,烧杀抢掠,百姓苦不堪言。秦军节节败退,防线岌岌可危。 秦献公闻之,急怒攻心,一病不起。但所幸,他并未如众人所想那般撒手人寰,只是卧病在床,气息奄奄。临终前,他召集两个儿子到床前,目光在他们身上来回扫视,虚弱却威严地说道:“我大秦立国不易,如今内忧外患,你二人切不可再兄弟阋墙。渠梁,你既已掌权,当肩负起守护大秦之责;嬴虔,你也需放下成见,辅佐你弟,共御外敌……” 嬴渠梁假意悲痛,跪地发誓定不负父王遗愿。嬴虔望着父王遗容,心中五味杂陈,虽对嬴渠梁仍有疑虑,可大敌当前,也只能暂压私怨。 二人率大军奔赴边境,营帐内,气氛凝重。嬴渠梁端坐主位,部署作战方略:“我军当分三路,左右包抄,中路强攻,务必击退义渠。诸位将军,有异议否?”将领们齐声应和。嬴虔却敏锐察觉这计划看似周全,实则暗藏玄机,似有意让自己这一路陷入险地。他刚欲开口质疑,却见嬴渠梁目光冷冷扫来,似在警告。 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震天。嬴虔所率中路军奋勇拼杀,却因寡不敌众,陷入苦战。身边将士一个个倒下,鲜血染红大地。他心中暗恨:“嬴渠梁,你果真如此狠心,要借义渠之手除我……” 而此时,在秦军后方,一支神秘队伍悄然出现,个个身着黑衣,行动敏捷,目标明确——直捣秦军粮草辎重。为首之人,身形婀娜,面纱遮面,眼神却透着决绝。待靠近粮草车,她猛地扯下面纱,竟是消失已久的阿莱娅! “阿莱娅,怎么是你?”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惊呼,阿莱娅转头,看到满脸震惊与痛心的嬴虔。原来,嬴虔拼死突围,恰好撞见这一幕。 阿莱娅眼中泪光闪烁:“我本想远离纷争,可部落被义渠胁迫,我若不助他们,全族性命堪忧……” 嬴虔还欲开口,却见阿莱娅身后,义渠王阿骨打率大军赶来,将他们团团围住,发出阵阵狂笑:“哈哈哈,秦国两兄弟自相残杀,今日便是你们覆灭之时!” 秦军阵脚大乱,嬴渠梁在前方得知后方有变,脸色惨白。此时,病榻上的秦献公听闻前线噩耗,竟强撑着一口气,挣扎起身,在亲卫的搀扶下,要奔赴战场。他目光坚定,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大秦就这么毁了!可他这一去,能否力挽狂澜?秦国在这内忧外患的绝境中,究竟能否寻得生机?阿莱娅又将何去何从?这重重迷雾,笼罩在秦土之上,未来一片混沌,只待命运揭晓答案…… 第76章 安抚义渠 阿莱娅眼中泪光闪烁,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我本想远离纷争,可部落被义渠胁迫,我若不助他们,全族性命堪忧……” 嬴虔望着眼前朝思暮想的人儿,手中的剑“哐当”一声落地,眼眶瞬间红了,他向前跨了几步,急切地说道:“阿莱娅,你可知我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你走后,我满心满眼都是你,只恨自己没能护你周全,让你受了这么多苦。每日借酒浇愁,醉生梦死,可心里却一刻也没放下过你。”阿莱娅听着,泪水簌簌而落,心中满是愧疚与心疼。 义渠王阿骨打看着这一幕,先是一愣,随即仰头大笑:“哈哈哈,秦国两兄弟自相残杀,今日便是你们覆灭之时!”他麾下的将士们也跟着哄笑起来,笑声在战场上回荡,透着张狂与得意。 可还没等他们笑够,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如雷鸣般响起,大地都为之震颤。只见一支秦军如黑色的潮水般从侧翼席卷而来,为首的正是嬴渠梁。他身着战甲,目光冷峻,手中长枪寒光闪烁,大声喝道:“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义渠贼寇,拿命来!” 原来,嬴渠梁早有算计,他故意安排嬴虔那一路陷入苦战,引得义渠王现身,再率精锐部队从后方包抄,欲将他们一网打尽。既除了义渠这个心腹大患,又能顺带解决掉嬴虔,可谓一箭双雕。 义渠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阵脚大乱,阿骨打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转而怒吼:“给我稳住,杀!”可慌乱之下,他们的抵抗显得有些无力。 嬴虔看着嬴渠梁,心中怒火中烧:“好你个嬴渠梁,竟如此狠心,连我都不放过!”阿莱娅则满脸焦急,她知道,此刻若兄弟二人继续内斗,秦国必亡。 就在这混乱之际,突然,远方又传来一阵喊杀声,一道快马急报飞驰而来:“报——大王,魏国出兵河西,我军防线告急!”声音划破长空,让在场所有人都心头一震。 嬴渠梁脸色骤变,心中暗忖:“这魏国,当真会挑时候趁火打劫!”他原本完美的计划瞬间被打乱,如今腹背受敌,形势岌岌可危。 秦献公在病榻上听闻这一连串噩耗,急得剧烈咳嗽起来,他挣扎着起身,对身边的亲卫喊道:“快,扶我去前线!大秦绝不能亡在此时!”亲卫们不敢违抗,匆忙搀扶着他往战场赶。 战场上,嬴虔望着阿莱娅,又看了看四面楚歌的战局,心中一横,大声对嬴渠梁喊道:“弟弟,此刻外敌当前,若我们再自相残杀,秦国就真的完了!你我放下恩怨,先共御外敌吧!” 嬴渠梁心中虽有不甘,但也明白形势紧迫,咬咬牙点头道:“好,兄长,今日便先放过彼此,待击退敌军,再论其他!” 二人迅速整顿军队,合兵一处,开始重新部署。阿莱娅也带着白羊部落的一些勇士,加入秦军阵营,她目光坚定:“我虽为女子,也愿为秦国出一份力!” 秦军在兄弟二人的指挥下,渐渐稳住阵脚,与义渠军、魏军展开殊死搏斗。一时间,战场上硝烟弥漫,血肉横飞,喊杀声震耳欲聋。 秦献公赶到前线,看着浴血奋战的将士们,老泪纵横:“我大秦的儿郎们,今日便是生死存亡之际,为了大秦的荣耀,为了身后的百姓,杀啊!”他的声音虽因病痛而略显虚弱,却透着无比的坚毅,让将士们士气大振。 在秦军的拼死抵抗下,义渠军渐渐不支,阿骨打见大势已去,恨恨地瞪了一眼秦军,带着残兵败将落荒而逃。 可还没等秦军喘口气,河西方向的魏军攻势愈发猛烈,他们依仗着精良的兵器和充足的粮草,步步紧逼。 嬴渠梁望着远方的魏军,眉头紧锁:“若要解河西之危,需出奇兵。兄长,我带一支轻骑绕道敌后,你率主力在此牵制,如何?” 嬴虔点头:“好,你小心行事,我定不让魏军前进一步!” 嬴渠梁带着轻骑,趁着夜色,如鬼魅般穿梭在山林间,向魏军后方迂回。而嬴虔则在正面战场,指挥将士们与魏军展开激烈的攻防战。 阿莱娅在阵中,协助军医救治伤员,她虽疲惫不堪,却从未停下手中的动作,心中默默祈祷着秦军能获胜。 这轻骑一路疾行,途中遭遇山洪暴发,冲毁了前路,不少将士险些被湍急的水流卷走。嬴渠梁心急如焚,亲自下马,与士兵们一起搬石填路,鼓舞士气:“兄弟们,我们是大秦的精锐,这点困难算什么!冲过去,就能给魏军致命一击!”士兵们受他鼓舞,齐心协力,终于在破晓时分绕过了山洪区域。 正面战场上,嬴虔身先士卒,他挥舞着大刀,冲入敌阵,大声呼喊:“大秦的勇士们,跟我杀!”将士们见将军如此勇猛,个个奋勇向前,魏军的攻势一时被遏制住。 经过一番苦战,嬴渠梁终于率轻骑绕到魏军后方,发起突袭。魏军顿时大乱,首尾不能相顾。正面战场上,嬴虔见时机已到,大喝一声:“将士们,冲啊!”秦军如猛虎下山,两面夹击,魏军终于溃败,纷纷丢盔弃甲,逃回魏国。 秦军赢得了这场艰难的胜利,将士们欢呼雀跃。嬴虔和嬴渠梁对视一眼,眼中的敌意褪去了些许,他们深知,这场胜利来之不易,是靠着众人齐心协力、舍生忘死换来的。 秦献公强撑着病体,检阅凯旋的将士,欣慰说道:“好,好啊!我大秦有你们,何愁不兴!”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可以松一口气时,一个秦军斥候匆匆赶来,跪地禀报:“大王,宫中传来急讯,魏雯月趁您和二位公子出征,在宫中大肆搜捕异己,似有不轨图谋!” 秦献公气得浑身颤抖,怒声问道:“她究竟想干什么?” 斥候回道:“听闻魏夫人与一些旧贵族勾结,似想趁乱掌控朝政,还欲扶持小公子上位。” 嬴虔和嬴渠梁心中一沉,他们千算万算,没想到后方会出此变故。如今,刚经历大战,秦军疲惫不堪,国内又生内乱,秦国该如何应对?而魏雯月究竟想要干什么?是想篡权夺位,还是另有阴谋?这重重迷雾,再次笼罩在秦国上空,未来充满了未知与挑战,只待他们再次拨开云雾,寻找生机…… 回宫途中,嬴渠梁与嬴虔面色凝重,一路无话。阿莱娅望着他们,轻声说道:“二位公子,当下之急,是要稳住朝堂。魏夫人既有动作,想必已谋划良久,我们不可掉以轻心。” 嬴虔微微点头:“阿莱娅说得对,我等需速回咸阳,先发制人。” 一入咸阳城,宫中气氛诡异,侍卫们眼神闪躲,似有隐情。嬴渠梁心中暗怒,径直走向魏雯月的宫殿,嬴虔与阿莱娅紧随其后。 宫殿内,魏雯月正与几位旧贵族商议着什么,见三人闯入,脸色骤变。“你们……怎么回来了?”她强装镇定地问道。 嬴渠梁冷哼一声:“母亲,你好大的胆子,趁我们在外浴血奋战,竟在宫中搞起这等小动作!” 魏雯月狡辩道:“我……我只是为了大秦的安稳,怕有奸人趁乱生事。” 嬴虔怒目而视:“住口!你勾结旧贵族,妄图扶持小公子,以为我们不知?” 正在这时,小公子被带了进来,一脸惊恐。他不过十来岁,平日里被魏雯月娇宠着,此刻吓得瑟瑟发抖。“母妃,我怕……” 阿莱娅看着小公子,心中一动,轻声对嬴渠梁与嬴虔说:“二位公子,小公子年幼,想必是被利用了,罪魁祸首是这些心怀不轨的旧贵族。当务之急,是安抚人心,莫要让朝堂因内乱再伤元气。” 嬴渠梁与嬴虔对视一眼,心中明白阿莱娅所言有理。嬴渠梁上前一步,对小公子温和说道:“弟弟莫怕,只要你与这些乱臣贼子划清界限,兄长们不会为难你。” 小公子连连点头。随后,嬴渠梁与嬴虔雷厉风行,将参与谋反的旧贵族一网打尽,魏雯月也被软禁起来。 经此一役,秦国看似暂时平定了内乱,可朝堂之上,人心惶惶。大臣们纷纷揣测,嬴渠梁与嬴虔日后将如何相处?秦国又能否在这接连的动荡后迅速恢复元气,重回正轨? 一日,嬴渠梁独自来到狱中探望魏雯月。看着形容憔悴的母亲,他心中五味杂陈:“母亲,你为何如此糊涂?” 魏雯月泪流满面:“我只是想让你登上王位,有朝一日成为大秦的霸主,难道我错了吗?” 嬴渠梁长叹一声:“您这是将儿臣置于何地?将大秦置于何地?如今秦国风雨飘摇,兄弟齐心尚且艰难,您却……” 魏雯月沉默不语,似有悔意。 与此同时,嬴虔在府中,望着窗外,心中思索着秦国的未来。阿莱娅走来,轻轻握住他的手:“虔,过去的恩怨已了,秦国需要你们兄弟携手共进。” 嬴虔握紧阿莱娅的手:“我明白,只是这朝堂之上,暗潮涌动,稍有不慎,又会陷入深渊。” 没过多久,秦国又收到消息,楚国蠢蠢欲动,在边境频繁调动军队,似有进犯之意。这一次,嬴渠梁与嬴虔又该如何抉择?是继续内斗,还是真正放下成见,共御外敌?而秦国在这重重危机之下,能否寻得一线生机,再创辉煌?一切都悬而未决,仿若被一层厚重的迷雾笼罩,只待时间去揭开谜底…… 第77章 狼烟再起 秦国刚从内乱与外敌的双重夹击下缓过一口气,朝堂之上却依旧暗潮汹涌,好似平静湖面下藏着汹涌暗流。 嬴渠梁与嬴虔自回宫处理完魏雯月谋反一事,关系虽稍有缓和,可彼此心中那根刺,依旧隐隐作痛。阿莱娅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她深知秦国经此一役,元气大伤,若兄弟二人再生嫌隙,这巍巍大秦,怕是真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魏雯月被软禁在宫中偏僻一角,宫殿冷冷清清,往昔那些阿谀奉承的宫女太监,如今见了她,都像见了瘟神般,躲得远远的。魏雯月心中恨意滔天,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处心积虑谋划,竟落得这般下场。“我所做的一切,还不都是为了我儿能登上大位,我怎会甘心就这么失败!”她紧咬银牙,眼神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几日后,魏雯月的妹妹魏夫子进宫了。这魏夫子生得极为妩媚,眉眼间尽是风情,且才情出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一入宫,便故意在御花园中与秦献公“偶遇”。 秦献公那日心情烦闷,正于园中踱步,思索着秦国未来之路,猛一抬头,就见魏夫子俏生生地站在花丛旁,手持一朵娇艳牡丹,似是在等他一般。魏夫子见了秦献公,忙盈盈下拜,声音软糯:“臣妾见过大王,这牡丹开得正艳,臣妾想着大王为国操劳,专采来欲献给大王,愿能博大王一笑。”秦献公本就被朝中诸事搅得心烦意乱,此刻见这温婉佳人,仿若春日暖阳照进心间,当下便与她攀谈起来。 这一谈,秦献公竟发现魏夫子见识不凡,对诸多国事都能说上一二见解,心中更是喜爱,连着几日都召魏夫子伴驾,朝堂都不怎么上了。 起初,嬴渠梁与嬴虔并未在意,只当父王是想寻个慰藉,舒缓下紧绷的心神。可谁知,那魏夫子受宠后,竟开始在秦献公耳边吹起了枕边风。 一日,秦献公正在榻上与魏夫子闲聊,魏夫子装作不经意地说起:“大王,臣妾听闻前些时日宫中那场风波,皆是大公子嬴虔在背后挑唆,引得朝堂动荡,如今边境义渠又不安分,臣妾想着,若是派大公子去守边,既能震慑义渠,又能让朝堂安稳些,大王您也能省心呐。”秦献公听了,心中一动,想起前些日子的内乱,眉头紧锁。 魏夫子见火候差不多了,又添了一把火:“二公子嬴渠梁沉稳干练,这些日子处理朝政井井有条,大王不妨让他多历练历练,代您暂理朝政,如此,大秦何愁不兴?”秦献公沉思良久,竟觉得她说得有理。 几日后朝堂之上,秦献公当众宣布:“朕决定,派嬴虔前往边境防守义渠,嬴渠梁暂代朝政,望你二人莫负朕望。”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嬴虔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他上前一步,急切说道:“父王,儿臣何罪之有?怎可轻信这无端谗言,将儿臣打发至边境?”秦献公眉头一皱,沉声道:“朕心意已决,你莫要多言,守好边境,便是为大秦立功。” 嬴虔转头看向嬴渠梁,见他低头不语,心中怒火中烧:“好你个嬴渠梁,定是你与那魏氏姐妹串通一气,设计陷害于我!”嬴渠梁听闻,慌忙抬头,辩解道:“兄长,你误会了,此事我毫不知情!” 可嬴虔此时哪肯相信,他怒哼一声,转身大步离去,留下一脸无奈的嬴渠梁。 …… 阿莱娅得知此事,心急如焚,赶忙找到嬴虔:“虔,你先别气,如今这局面,定是魏夫子那妖女搞的鬼,你若此时负气离去,不正中她下怀?秦国还需你啊!”嬴虔握紧双拳,眼中满是悲愤:“阿莱娅,我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父王竟如此糊涂,听信谗言。” 但嬴虔终究顾全大局,收拾行囊,带着亲信奔赴边境。一路上,他望着漫天黄沙,心中五味杂陈:“我为大秦出生入死,如今却落得这般流放境地,只盼父王早日看清真相。” 嬴渠梁代理朝政后,起初倒也兢兢业业,可时间一长,朝中便有了不同声音。一些旧贵族见嬴虔失势,纷纷转投嬴渠梁门下,试图谋取更多利益,朝堂风气渐歪。 与此同时,边境的嬴虔刚到营地,还未及整顿兵马,义渠王阿骨打便得到消息,亲率大军前来挑衅:“哈哈哈,秦国这是自乱阵脚啊,嬴虔,你如今失了宠,又敢来与我对抗?”嬴虔手持长枪,立于阵前,怒目而视:“阿骨打,你莫要嚣张,我虽身处困境,可杀你之心,从未更改!”言罢,率军奋勇迎敌。 而栎阳城中,魏雯月见计划得逞,心中得意不已。她暗中联络旧部,准备再次伺机而动:“妹妹这次干得漂亮,待时机成熟,定要让我儿嬴渠梁登上王位。” 就在秦国朝堂暗流涌动之时,魏国听闻秦国内乱,觉得有机可乘,派大军偷袭河西。消息传来,咸阳城一片哗然。 嬴渠梁心急如焚,一面调集兵力准备救援,一面派人快马加鞭向边境的嬴虔传令,让他即刻回援。使者星夜兼程赶到边境营地,向嬴虔宣读军令。 嬴虔听后,却没有立刻行动,他站在营帐外,望着远方,心中暗自思量:“我若此时回援,且不说这一路奔波,兵力损耗,万一义渠在背后偷袭,我军岂不是首尾难顾?再者,这会不会又是嬴渠梁设下的圈套,想借魏国之手除掉我?”想到此处,他牙关紧咬,按兵不动。 河西战场上,魏军攻势凶猛,秦军虽拼死抵抗,但因兵力悬殊,渐渐陷入苦战。城中百姓惶恐不安,哭声震天。 嬴渠梁在栎阳城急得直跺脚,他不断催促援军出发,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嬴虔的踪影。“兄长这是为何?难道真要置秦国于不顾?”他心中满是焦虑与疑惑。 阿莱娅得知嬴虔按兵不动,也赶来劝说:“虔,秦国危在旦夕,此刻你若不回援,河西一旦失守,魏国必将长驱直入,到那时,秦国就真的完了。”嬴虔皱着眉头,神色复杂:“阿莱娅,我并非不想救,只是这其中疑点重重,我不能拿将士们的性命冒险。” 就在秦军苦苦支撑,眼看河西就要沦陷之时,义渠王阿骨打却突然退兵了。原来,他得到消息,其他部落趁他攻打秦国之际,在后方搞小动作,意图瓜分他的地盘,他不得不回师救援。 嬴虔见义渠退兵,这才松了一口气,立刻整顿兵马,率军回援河西。此时的河西战场上,秦军已伤亡惨重,魏军见嬴虔援军赶到,也不敢贸然进攻,双方陷入对峙。 嬴虔望着满目疮痍的战场,心中满是愧疚:“兄弟们,是我来晚了。”将士们虽疲惫不堪,但见将军归来,士气仍为之一振。 嬴渠梁得知嬴虔回援,心中五味杂陈。他亲自出城迎接,见到嬴虔的那一刻,眼眶泛红:“兄长,你终于回来了,是我错怪你了。”嬴虔拍了拍他的肩膀:“此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先击退魏军。” 兄弟二人携手,重新调整战略,与魏军展开殊死搏斗。阿莱娅也带着白羊部落勇士加入战斗,他们在战场上奋勇厮杀,终于,魏军渐渐不支,开始退兵。 秦国这场惊心动魄的危机,看似暂时化解,可经此一役,朝堂之上,人心思变,秦国未来之路,依旧布满荆棘,究竟该如何重振朝纲,重拾昔日辉煌?一切都等待着他们去抉择,去拼搏…… 然而,当众人返回栎阳城时,却发现秦献公病重,昏迷不醒。魏夫子守在床边,泪流满面。她见嬴渠梁与嬴虔回来,扑通一声跪下:“二位公子,大王他……他怕是不行了,这都怪我,若不是我进宫,也不会惹出这许多事端。” 众人听闻,皆是一惊。秦国的未来,再次被阴霾笼罩,在这内忧外患、生死存亡之际,兄弟二人又该如何抉择?是放下成见,携手共进,还是会因权力再次陷入纷争?而魏氏姐妹又将在其中扮演何种角色?这重重迷雾,笼罩着秦国,未来充满了未知与挑战,只待他们再次拨开云雾,寻找生机…… 第78章 谁是真心 秦都栎阳,宫墙巍峨,将繁华与权谋一并圈于其中。近日,这看似平静的宫廷内里,实则暗潮汹涌,各方势力围绕着权力核心,或明或暗地展开角逐,秦国的未来仿若被一层迷雾笼罩,让人看不真切。 自魏夫子以柔媚之姿、机巧之言蛊惑秦献公,使得嬴虔负气远赴义渠守边后,朝堂局势便陷入僵局。嬴渠梁临危受命,代父暂理朝政,本欲大刀阔斧革新,却无奈旧贵族们因循守旧,处处掣肘,每一项政令的推行都仿若逆水行舟,艰难万分。 阿莱娅目睹秦国上下乱象丛生,心急如焚。她既牵挂远赴边疆、置身战火的丈夫嬴虔,又忧心秦国朝堂这摇摇欲坠的局面。时常出入宫廷的她,瞅见嬴渠梁满脸疲惫,忍不住轻声劝道:“公子,当下艰难险阻重重,您千万要稳住心神,切不可让奸佞小人得逞。”嬴渠梁抬眼,目光中透着感激与坚毅:“阿莱娅,幸有你在旁提点,我定当全力以赴,不负秦国百姓所望。” 后宫之中,魏雯月自被释放后,日子过得清冷孤寂。往昔的尊荣如过眼云烟,她满心不甘,那股子执念在心底熊熊燃烧:“我儿才是继承大统的最佳人选,我怎能就这般轻易认输!”一日,她在宫苑中徘徊,偶遇同样落寞的丽姬。丽姬出身低微,虽有倾国倾城之貌,却在这波谲云诡的后宫中一直被边缘化,受尽冷眼,时常于无人处暗自伤怀落泪。 魏雯月心中一动,悄然靠近,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轻声搭话:“妹妹这般花容月貌,怎的也同我一般,被这深宫寒了心肠?”丽姬抬眸,眼中闪过一丝警惕,旋即又恢复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姐姐说笑了,我不过是虚度年华,无人问津罢了。”看似随意的交谈,实则二人都在不动声色地试探对方,自此之后,一场没有硝烟的争宠之战,在这后宫悄然拉开帷幕。 与此同时,朝堂上新崛起一位青年才俊——穆赫。他身姿挺拔,气宇轩昂,凭借着出众的才情赢得秦献公的赏识,得以频繁出入宫廷。穆赫表面是一介儒雅书生,温文尔雅,实则内心怀揣着远大抱负,渴望在这乱世之中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成为秦国朝堂上举足轻重的人物。一日,穆赫在宫道上与丽姬不期而遇,见她婀娜多姿、容色绝美,心中不禁泛起涟漪。丽姬亦察觉到穆赫投来的目光,脸颊微微泛红,垂首避开。 此后,二人时有交集,言语间竟发现彼此对朝堂局势的看法不谋而合。在丽姬的宫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二人略显紧张的面容。丽姬轻声低语:“大人,如今朝堂动荡不安,魏氏姐妹权势滔天,你我若不携手共进,恐永无出头之日。”穆赫目光灼灼,微微点头:“娘娘所言极是,我虽承蒙大王青睐,可独木难支。若得娘娘助力,大事或可图也。” “那依大人之见,当从何处入手?”丽姬美目凝视,满是期许。 穆赫沉思片刻,压低声音:“娘娘久居后宫,耳目众多,可设法探听魏氏动静,离间其与旧贵族关系。我则于朝堂之上,拉拢新锐之士,积聚力量,待时机成熟……”言未尽,眼中已露锋芒。 正当二人密议之时,魏雯月却暗中盯上了他们。一日,她佯装路过,瞥见穆赫匆匆从丽姬宫中离去,心中疑窦丛生:“这二人凑在一处,定没安好心,莫不是想抢在我前头?” 嬴渠梁在朝堂上忙于周旋,推行新政以强军富国,却遭旧贵族百般抵制。一日朝会,他提出改革军制,欲选拔贤能不论出身,话音未落,便有旧贵族跳出来反对:“公子此举,莫不是要乱了祖宗章法?我大秦向来以血脉定尊卑,岂能轻易更改!”嬴渠梁拍案而起,怒目而视:“如今列国纷争,强邻环伺,若不破旧革新,大秦危矣!诸位只知守旧,可曾想过秦国未来?”朝堂之上顿时争吵不休,一片混乱。 与此同时,远在义渠的嬴虔也并不安稳。义渠王阿骨打听闻秦国内乱,以为有机可乘,频频侵扰边境。嬴虔率秦军坚守,每一场战斗都打得艰苦卓绝。黄沙漫天的战场上,嬴虔身先士卒,长枪挥舞如龙,怒吼声响彻云霄:“义渠贼寇,今日便让你们见识见识大秦男儿的血性!”可他心中,对栎阳朝堂的局势亦牵挂不已,时常望向都城方向,暗自叹息:“不知父王与渠梁如今如何,但愿秦国能安然度过此劫。” 阿莱娅虽身在栎阳,却时刻心系嬴虔。她时常收集城中的各种消息,精心挑选后,派人快马加鞭送往义渠,让嬴虔知晓朝堂动态,也好安心御敌。她还凭借着自己的聪慧,在城中周旋,试图为嬴虔积攒一些助力。 实则,秦献公佯装生病,已有多日。他看似昏迷不醒,卧于榻上,实则暗中观察着后宫众人的一举一动。他深知魏雯月与魏夫子心思各异,此次佯装病重,便是要试探她们究竟谁才是真心为自己、为秦国着想。 魏雯月听闻献公病重,起初还心存疑虑,可瞧着宫中来来往往、神色匆匆的太医与侍从,心中渐渐信以为真。她心中暗喜,以为时机来临,一面差人联络旧部,准备在关键时刻掌控局面;一面假意忧心忡忡,每日到献公榻前哭诉,言辞恳切:“大王,您一定要好起来啊,秦国不能没有您,臣妾愿以性命相换,保您安康。”那模样,任谁瞧了都觉得她情深意重。 魏夫子也不遑多让,她守在献公床边,日夜侍奉,精心照料,丝毫不见平日里的娇柔做作。她还时常对着昏迷的献公喃喃自语:“大王,您快醒醒吧,臣妾与您还有许多未竟之事,您可不能撇下臣妾啊。”眼中泪光闪烁,惹人怜惜。 丽姬得知献公病重,心中焦急,却又因身份低微,不敢贸然上前。她只能暗中向穆赫打听消息,希望能寻得法子帮助献公。穆赫宽慰她:“娘娘莫急,大王吉人自有天相,且看后续发展。” 一日深夜,秦献公悄然苏醒,唤来心腹侍卫,了解这几日众人的表现。听闻魏雯月与魏夫子的所作所为,他心中冷笑:“哼,这二人,一个比一个会演戏。”而对于丽姬的默默关切,他倒是微微诧异。 不久,秦献公康复上朝,朝堂后宫皆惊。他目光威严,扫视众人,缓缓开口:“朕此次病重,倒是看清了许多人和事。”说罢,有意无意地看向魏雯月与魏夫子。二人心中一紧,却佯装镇定。 嬴渠梁上前,关切道:“父王,您身体康复,实乃秦国之幸。儿臣愿为父王分忧,继续推行新政,望父王支持。”秦献公微微点头:“渠梁,你做得不错,新政一事,朕会斟酌。” 后宫之中,局势因献公的康复变得更加微妙。魏雯月与魏夫子意识到计划败露,开始互相猜忌、推诿责任。丽姬则因未卷入争宠丑态,反而在献公心中留下几分好感。穆赫依旧在朝堂默默耕耘,等待时机。 夜幕笼罩栎阳,宫城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唯有值夜的侍卫偶尔走动的声响。此时,一阵悠扬的吟诵声仿佛从岁月深处传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这《桃夭》之音,似是对秦国当下局势的喟叹,又似在预示着未知的风云变幻。秦国的未来,究竟是走向昌盛的光明坦途,还是陷入更深的权谋深渊?无人知晓,唯有这古老的宫阙,默默见证着一切,静候历史的裁决……而那隐匿在黑暗中的权谋之手,又将在何时何地再次伸出,掀起惊涛骇浪? 第79章 父爱情深 秦都栎阳,端午佳节,艳阳高悬,将暖煦光辉毫无保留地倾洒在巍峨宫墙之上。宫苑内,处处张灯结彩,五彩丝线与香囊随风轻晃,空气中弥漫着粽叶的清香与糯米的甜香,一派热闹节庆景象。 今日,秦国朝堂的权贵们齐聚一堂,共赴秦献公设下的端午节家宴。宴会之上,珍馐美馔摆满桌案,酒香四溢。魏雯月与魏夫人精心筹备,指挥御膳房烹制了一道道献公平日爱吃的佳肴,意图借此机会,在献公面前展现自己的用心。 嬴虔身着一袭黑色劲装,身姿挺拔,阔步迈入宴会大厅。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周身散发着一种久经沙场的凛冽之气。他目光如炬,迅速扫视一圈,随后大步走到自己的座位旁,沉稳落座。 紧接着,嬴渠梁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来,他面容温和,眼中却透着一股坚定与睿智。向众人微微颔首示意后,他在兄长嬴虔身旁坐下。 秦献公端坐在主位,目光缓缓扫过厅中众人,神色间既有历经沧桑的沉稳,又藏着对秦国未来的深深忧虑。“今日端午,难得大家齐聚,诸位不必拘谨,且尽情享用这佳节之宴。” 献公的声音虽平和,却隐隐透着上位者的威严。 众人纷纷起身,举杯向献公敬酒,表达节日的祝福。 酒过三巡,秦献公放下酒杯,神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诸位,如今我秦国虽经多年励精图治,国力有所提升,可与强邻魏国相比,仍有不小差距。” 此言一出,厅内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皆知,献公接下来的话,必定与秦国的未来走向息息相关。 “如今魏国,魏武侯新丧,二子争位,国内局势动荡。” 献公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但这也可能是魏国的一次蛰伏,我们切不可掉以轻心,必须早做防备。” 嬴虔猛地站起身来,双手抱拳,朗声道:“父王放心,儿臣愿率秦军,枕戈待旦,若魏国敢来犯,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他的话语铿锵有力,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 秦献公微微点头,眼中满是赞许:“虔儿,有你这番壮志,甚好。不过,秦国如今需要的,不仅是武力上的防备,更需朝堂上下一心,从长计议。” 这时,魏雯月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轻声说道:“大王所言极是,只是秦国如今朝堂局势复杂,各方势力盘根错节,若想真正做到上下一心,谈何容易?” 她的声音轻柔,却似话里有话。 ...... 嬴渠梁目光平静地看向魏雯月,不卑不亢地回应道:“母亲大人,所言虽有道理,但只要我等心怀秦国,摒弃私利,又有何事不可为?” 魏雯月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 就在气氛逐渐变得有些紧张之时,一位老臣缓缓起身,打圆场道:“今日佳节,本是欢聚之时,大家还是莫要伤了和气。” 秦献公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好了,今日不谈这些烦心事。来,大家继续享用美食。” 然而,家宴的气氛终究还是被这一番对话破坏了。 众人虽表面上继续吃喝谈笑,可每个人心中都各有所思。 秦献公看着眼前的众人,心中暗自叹息。他深知,魏雯月倚仗魏国势力,在秦国朝堂有一定话语权,而自己的大儿子嬴虔,跟随自己与亡妻赵婉儿流浪三十余年,他一心想保护好这个孩子。他本想借今日家宴,劝魏雯月放下执念,可看她如今的样子,显然已被权力的欲望蒙蔽了本心。 家宴临近尾声,众人纷纷起身告辞。 秦献公看着嬴虔的背影,眼中满是慈爱与担忧:“虔儿,你留下,父王有话与你说。” 嬴虔停下脚步,转身回到献公身旁,恭敬地问道:“父王,有何事吩咐?” 献公拍了拍嬴虔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虔儿,你在边疆多年,为秦国立下赫赫战功。可如今朝堂局势复杂,你日后行事,定要多加小心。” 嬴虔心中一暖,点头道:“父王放心,儿臣明白。” 待众人都离去后,秦献公独自坐在厅中,望着空荡荡的大厅,陷入了沉思。秦国的未来,究竟该何去何从?他的目光望向远方,似要穿透这重重宫墙,看到秦国的未来。 此时,一阵微风吹过,吹落了桌上的一片粽叶,那片粽叶在风中轻轻飘荡,似是秦国命运的一个小小缩影,不知将飘向何方…… 第80章 流民安置 次日清晨。 栎阳城的集市便已熙熙攘攘。摊位如鱼鳞般排列,此起彼伏的吆喝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嬴渠梁身着一袭朴素的布衫,低调地穿梭在人群之中,身旁仅带了几个随从。他看似随意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实则目光敏锐,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这日子,虽说比前些年太平了些,可这赋税呐,还是压得人喘不过气。” 一位卖菜的老汉一边整理着摊位上的蔬菜,一边唉声叹气,声音虽不大,却透着满满的无奈。 嬴渠梁心中一紧,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他在心里默默想着:看来民间的困苦远比我想象中严重,改革真的是刻不容缓。可是朝堂上那些守旧势力根深蒂固、盘根错节,想要推行改革,谈何容易啊。 旁边肉摊的大叔接过话茬,苦笑着摇头:“谁说不是呢,上头要是能多为咱老百姓想想,日子就好过多了。” 嬴渠梁微微皱眉,正打算上前询问几句,这时,一名随从神色匆匆地赶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嬴渠梁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微微点头,立刻转身,朝着一条偏僻的小巷走去。 小巷中,一个身着黑袍的男子正静静地等候着。见到嬴渠梁,他立刻上前,微微欠身,恭敬地说道:“公子,魏国传来紧急消息,魏罃已经彻底稳固了王位,而且据眼线来报,他似乎对秦国有所图谋。” 嬴渠梁心中一凛,魏国一直是秦国的心腹大患,如今魏罃上位,秦国的局势愈发严峻。他眉头紧锁,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黑袍男子,问道:“具体有什么行动?” 黑袍男子摇了摇头,一脸谨慎:“暂时还不清楚,不过边境上魏国的兵力明显增加,恐怕是在筹备战事。” 嬴渠梁在心中暗忖:魏国这是要动手了,秦国必须尽快做出改变,增强国力,才能抵御外敌。他沉思片刻,沉声道:“你务必继续密切监视,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从小巷离开后,嬴渠梁的心情愈发沉重。他深知,秦国若想在这乱世中生存下去,必须做出改变,否则必将被魏国吞并。 与此同时,在城的另一头,嬴虔正带着卫队在城中巡视。刚转过一个街角,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禁停下了脚步。只见一群衣衫褴褛的流民挤在街边,他们面黄肌瘦,眼神中满是迷茫与无助,正四处寻找着可以果腹的食物。 嬴虔心中猛地一揪,他在心里焦急地想着:这些流民太可怜了,若不妥善安置,不仅会影响城中的治安,还可能动摇秦国的根基。不行,我得赶紧回宫向父王汇报。 于是,他立刻掉转马头,快马加鞭赶回宫中,向秦献公汇报情况。“父王,如今栎阳城的流民数量激增,皆是因为中原战乱。若不及时解决,恐怕会引发大乱。” 嬴虔神色焦急,语气中带着几分忧虑。 秦献公听闻,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他缓缓站起身,来回踱步,片刻后问道:“你可有什么想法?” 嬴虔思索片刻,认真说道:“儿臣认为,不妨鼓励流民开垦荒地。这样一来,既能给他们提供安身立命的机会,又能增加秦国的粮食产量,一举两得。” 秦献公微微点头,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但他也深知,此事牵扯甚广,还需征求群臣的意见。 第二天,朝堂之上气氛凝重。秦献公高坐于王座之上,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沉声道:“如今中原战乱,大量流民涌入我秦国。诸位爱卿,可有良策应对?” 话音刚落,嬴虔便大步上前,朗声道:“父王,儿臣建议鼓励流民开垦荒地,给他们土地,让他们能够安居乐业。” 嬴渠梁也紧随其后,恭敬地说道:“大哥所言极是。这不仅能解决流民问题,还能充实秦国的国力,实乃一举多得。” 老甘龙站在一旁,眯着眼睛,轻抚胡须,心中暗自思忖:这事儿可没那么简单,贸然改变旧制,怕是会触动不少人的利益。他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静静地观察着局势。 然而,秦国的世族们却纷纷露出不满之色。一个身材肥胖的世族满脸不屑地站出来,大声反对道:“大王,怎能将土地分给这些流民?他们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理应被收编成奴隶,为我等效力。”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议论纷纷。秦献公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猛地一拍桌子,厉声道:“秦国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应当广纳人才,吸引流民。本王决定,为新入秦的流民按户分配良田,帮助他们耕种,同时推行‘户籍相伍’制度,加强管理,藏兵于民。” 这时,另一位世族站出来,拱手说道:“大王,此举恐怕不妥。这些流民来路不明,若将他们编入户籍,万一其中有他国奸细,那岂不是后患无穷?” 嬴渠梁向前一步,义正言辞地反驳道:“这位大人所言差矣。我秦国向来以宽厚待人,如今流民来投,正是我秦国展现大国风范之时。至于奸细之说,我们可以加强审查,岂能因噎废食?” 又有世族高声道:“即便如此,可开垦荒地需要农具、种子,这些物资从何而来?难道要动用国库吗?” 嬴虔皱了皱眉,大声回应:“可以鼓励世族们捐赠,日后流民丰收,再行偿还。这对大家都有好处,何乐而不为?” 朝堂上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嬴虔和嬴渠梁坚定地站在秦献公身后,齐声说道:“父王此举,乃利国利民之策,我等坚决支持!” 在嬴虔和嬴渠梁的力挺下,这场关于流民安置的争论暂时告一段落。但秦献公心中清楚,这仅仅是改革的开端,未来还有更多的艰难险阻在等着他们。 第81章 艰难前行 朝堂上的争论仍在继续,秦献公看着众臣各执一词,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量:这改革之路果然艰难,稍有不慎,秦国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但为了秦国的未来,这一步,他必须要走。 就在这时,老甘龙缓缓开口,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大王,老臣以为,改革之事,需从长计议。这流民安置,牵扯到土地、户籍等诸多事宜,一旦处理不当,恐生大乱。” 秦献公看向老甘龙,目光中带着一丝期待:“甘龙爱卿,你乃秦国老臣,可有良策?” 老甘龙微微欠身,说道:“依老臣之见,不妨先划出一部分荒地,让流民暂时栖身。至于农具、种子,可由官府先垫付,待流民收成之后,再行偿还。如此,既能安置流民,又不会过度损耗国库。” 嬴虔听后,眉头微皱,心中暗道:这老甘龙,果然狡猾,看似提出了折中的办法,实则还是在维护世族的利益。但眼下局势,若能先安抚住流民,倒也不失为一个权宜之计。 嬴渠梁也在心中盘算着,他觉得老甘龙的办法虽有可取之处,但远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不过,此刻朝堂上反对之声甚嚣尘上,若不先做出妥协,改革怕是难以推进。 秦献公思索片刻,点头道:“甘龙爱卿所言有理,此事便依你之策。但户籍相伍制度,仍需推行,加强对流民的管理,关乎秦国安危,不可动摇。” 众臣见秦献公心意已决,虽心有不满,却也不敢再公然反对。这场激烈的朝堂争论,暂时落下帷幕。 散朝后,嬴虔和嬴渠梁并肩走出朝堂。嬴虔一脸不悦,抱怨道:“这些世族,只想着自己的利益,全然不顾秦国的死活。今日若不是父王强硬,这改革怕是要胎死腹中。” 嬴渠梁神色凝重,轻声说道:“大哥,改革之路本就艰难,我们不能操之过急。今日能推行户籍相伍制度,已是不易。” 嬴虔冷哼一声:“哼,就怕这老甘龙还有后招,我们不得不防。” 正说着,一名侍卫匆匆赶来,在嬴渠梁耳边低语几句。嬴渠梁脸色骤变,对嬴虔说道:“大哥,刚收到消息,中原韩赵魏三家混战,局势大乱,大量流民正朝秦国涌来,我们得去见父王。” 嬴虔心中一紧,连忙道:“我和你一起去。” 两人快步来到秦献公的书房,秦献公正看着一封加急信件,脸色阴沉。见他们进来,秦献公将信件递给嬴渠梁,沉声道:“韩赵魏三家打得不可开交,这流民数量怕是要激增,我们本就安置困难,这下更是雪上加霜。而且,义渠那边也有异动,他们一直对我秦国虎视眈眈,如今局势混乱,怕是想趁机捞些好处。” 嬴渠梁看完信件,眉头紧锁:“父王,韩赵魏混战,我们虽不必卷入其中,但流民安置迫在眉睫。义渠那边,也得加强防范。” 嬴虔握紧拳头,大声道:“怕他义渠作甚!儿臣愿率秦军,给他们点颜色瞧瞧,看他们还敢不敢轻举妄动!” 秦献公摆了摆手,叹道:“不可贸然行事。如今秦国刚刚开始改革,国力尚未恢复,当务之急,是要稳住局势,安置好流民。” 嬴渠梁沉思片刻,道:“父王,儿臣以为,我们一方面加快荒地开垦,安置新来的流民;另一方面,加强边境防御,密切关注义渠动向。同时,可派使者前往义渠,探探他们的口风,尽量避免冲突。” 秦献公微微点头:“也只能如此了。渠梁,你去安排流民安置的后续事宜,务必安抚好百姓。虔儿,你即刻前往边境,督促守军加强戒备,不可掉以轻心。” 嬴虔和嬴渠梁领命而去。 随着韩赵魏混战的持续,涌入秦国的流民越来越多。秦国国内,安置流民的压力剧增,粮食供应也开始紧张起来。而老世族们,表面上配合,私下里却小动作不断。 他们故意拖延农具和种子的发放,导致流民开垦荒地的进度缓慢。更有甚者,还散布谣言,说秦国即将大乱,让流民们人心惶惶..... 嬴渠梁得知这些情况后,心急如焚。 他一边亲自去督促世族们落实物资发放,一边安抚流民的情绪。 “大家放心,秦国定会安置好你们。那些谣言都是假的,不要轻信!” 嬴渠梁站在流民聚集的广场上,大声说道。 可即便如此,还是有部分流民开始躁动不安。 就在这时,义渠的使者来到秦国,提出要与秦国结盟,共同对抗韩赵魏。 秦献公召集众臣商议此事。朝堂上,众人意见不一。 老甘龙率先站出来说:“大王,义渠反复无常,不可轻信。这结盟之事,怕是他们的阴谋。” 嬴虔则反驳道:“怕什么阴谋!若是义渠真心结盟,我们正好可以借助他们的力量,稳定边境,还能腾出手来解决流民问题。” 嬴渠梁沉思片刻,道:“父王,诸位大人,义渠此次结盟,确实可疑。但我们也不能直接拒绝,以免激怒他们。儿臣认为,我们可以先与他们虚与委蛇,拖延时间,同时加强自身实力。” 秦献公思索良久,最终决定采纳嬴渠梁的建议。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平息。义渠见秦国态度暧昧,开始在边境制造摩擦,不断侵扰秦国边境的村庄。边境百姓苦不堪言,纷纷向秦国朝廷求救。 嬴虔得知后,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父王,义渠欺人太甚!儿臣请求出战,给他们一个教训!” 秦献公看着嬴虔,心中也十分纠结。 若此时与义渠开战,秦国本就紧张的资源将更加捉襟见肘,流民安置也会受到影响;但若不战,秦国的威严何在,百姓又该如何安抚? 就在秦献公犹豫不决时,嬴渠梁站出来说:“父王,此时开战对我们不利。我们可以先派使者去义渠,谴责他们的行为,同时在边境集结兵力,做出要开战的姿态,给他们施压。若他们有所收敛,我们便继续周旋;若他们执意开战,我们再做应对。” 秦献公权衡再三,最终同意了嬴渠梁的提议。 在一系列的周旋和应对之下,义渠暂时停止了侵扰。 但秦国的危机并未解除,韩赵魏的混战还在持续,流民仍在不断涌入,老世族们的暗中抵制也从未停止。 秦献公深知,秦国的改革和发展,依旧面临着重重困难。 但他看着嬴虔和嬴渠梁,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他相信,只要他们父子齐心协力,秦国一定能度过难关,走向强大。 日子一天天过去,秦国在艰难中努力前行。 秦献公一边应对着外部的压力,一边推动着国内的改革。 他深知,这是一场与时间的赛跑,秦国必须在困境中尽快强大起来,才能在这乱世中立足..... 第82章 周都之行 栎阳城的清晨,薄雾尚未完全散去..... 嬴虔和阿莱娅便已在秦献公的宫殿前整装待发。 此次,他们肩负着重要使命 —— 代表秦献公前往周天子都城,答谢封赏。 秦献公看着二人,神色凝重又满含期许:“此次前往,不仅是答谢,更要展现秦国的风采与诚意,让周天子和各国看到秦国的决心。如今周王室虽衰,但周天子仍是天下共主,礼数不可废。且如今战国纷争,各国变法图强,局势复杂,你们也需借机探探各方口风。” 嬴虔单膝跪地,郑重承诺:“父王放心,儿臣定不辱使命。” 阿莱娅也跟着行礼,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一路奔波,他们终于抵达了周天子的都城。城门高大雄伟,守卫森严,城内车水马龙,热闹非凡,与栎阳的质朴截然不同,尽显天子之都的繁华。然而,嬴虔也敏锐地察觉到,在这繁华之下,周王室的威严已大不如前,街边百姓谈论的更多是各国的战事与变法,对周天子的提及甚少。 在侍卫的引领下,嬴虔和阿莱娅进入宫殿。周显王高坐王座,冕旒晃动,虽努力维持着天子的威严,但嬴虔还是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无奈与疲惫。这位在位多年的周天子,见证了周王室的持续衰落,如今洛邑城内周朝、西周国、东周国三个政权并立,周王室势力最为弱小,还要面对各大诸侯国无视其存在、相继称王的局面。 “秦国嬴虔、阿莱娅,拜见周天子。我父王秦献公感激周天子封赏,特命我二人前来致谢。” 嬴虔恭敬地说道。 周显王微微颔首,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秦献公治理秦国,成效显着,此次击败三晋联军,更是为大周扬威,实乃功臣。这些年秦国发展迅猛,寡人也有所耳闻,秦献公推行的新政,让秦国焕然一新啊。” 嬴虔心中一动,听周显王的语气,对秦国的变法似乎有所关注。他恭敬回应:“父王一心为秦国百姓,为了秦国能在乱世中立足,不断革新,幸得百姓支持,才有如今局面。” 一番交谈后,周显王设下盛宴款待。宴会上,美酒佳肴摆满了桌,乐师们演奏着悠扬的乐曲。但嬴虔注意到,宴会上各国使臣的交谈中,更多的是对各自国家变法与扩张的讨论,周显王虽端坐主位,却有些被边缘化的感觉。 阿莱娅小声对嬴虔说:“这周天子的宴会,果然奢华,咱们栎阳可没这般阵仗。不过,我瞧着这宴会上的气氛,各国似乎都不太把周天子放在眼里。” 嬴虔轻声提醒:“莫要失了礼数,这里是天子之都,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秦国。周王室虽衰,可名分还在,我们行事更要谨慎。” 宴会上,嬴虔和阿莱娅结识了不少来自各国的有志之士。其中,一位名叫苏然的魏国士子引起了嬴虔的注意。苏然言辞犀利,对天下局势有着独到的见解。 “秦国近年来发展迅猛,可周边各国虎视眈眈,秦国需早做谋划。” 苏然端着酒杯,看向嬴虔。 嬴虔心中一动,问道:“依先生之见,秦国当如何应对?” 苏然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秦国可联合他国,制衡强敌。魏国虽强,但与韩、赵之间也有矛盾,秦国可利用这些矛盾,分化瓦解。当年桂陵之战、马陵之战,魏国与赵、齐纷争不断,秦国便可从中寻得契机。” 嬴虔默默点头,觉得苏然所言颇有道理。此时,一位齐国的学者也凑了过来,加入了讨论。 “秦国以栎阳为根基,发展农桑,训练士卒,这是固本之策。但在外交上,还需灵活多变。齐国与秦国相距较远,目前更关注与楚国的边境之事,秦国可借此机会,与齐国交好,避免多线作战。周显王二十八年马陵之战后,齐国声威大震,秦国此时若与齐国交好,可保东方无忧。” 学者捋了捋胡须,缓缓说道。 阿莱娅也忍不住提问:“那燕国呢?燕国在北方,对秦国态度如何?” 学者笑了笑:“燕国局势复杂,国内贵族纷争不断。但燕国与赵国时有摩擦,秦国若能在其中周旋,或许能找到契机。只是燕国偏远,秦国与之往来不便,还需从长计议。” 嬴虔一边听着,一边在心中暗自思量:这些见解都很有价值,回去后定要与父王和三弟商议。尤其是如今各国变法不断,秦国更不能落后。周显王在位期间,诸侯国的变法发展到高潮,秦国的商鞅变法也在其列,秦国必须把握时机,持续壮大。 宴会结束后,嬴虔和阿莱娅回到住处。阿莱娅兴奋地说:“今日结识了这么多有识之士,听到了这么多新奇的想法,收获可真大。这周天子虽威严不如往昔,可这都城藏龙卧虎,各方消息汇聚,对我们了解天下局势太有帮助了。” 嬴虔点头:“是啊,这些人的见解,对秦国的未来很有帮助。不过,我们也不能全信,还需结合秦国的实际情况。而且,我看这周显王,虽身处困境,却也在努力维持周王室的体面,我们行事不可冒犯。” 接下来的几日,嬴虔和阿莱娅又参加了一些朝堂活动,与各国的使臣、贵族们频繁交流。他们发现,虽然表面上周天子仍是天下共主,但各国之间的争斗从未停歇,局势波谲云诡。 在一次朝堂议事中,一位楚国的大臣突然发难:“秦国近年来扩充军备,意图何在?莫不是有不臣之心?” 嬴虔立刻起身,义正言辞地回应:“秦国扩充军备,只为自保。如今乱世,各国纷争不断,秦国若不加强防御,如何守护百姓?况且,秦国向来尊崇周天子,岂会有不臣之心?当年周天子赏赐胙肉于我父王秦献公,我秦国上下感激涕零,一心为周王室效力。” 其他国家的使臣纷纷点头,觉得嬴虔所言有理。楚国大臣见状,也不好再继续刁难。 随着在周都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嬴虔和阿莱娅收集到了更多关于各国的情报和各方的见解。他们深知,这些收获对于秦国来说至关重要。 临行前,周显王再次召见了他们。 “回去告诉秦献公,大周期望秦国能继续维护天下安定,为诸侯表率。秦国的崛起,于大周而言,也是一股安定的力量。” 周显王语重心长地说。 嬴虔和阿莱娅再次行礼,告辞离去。 回到栎阳后,嬴虔将在周都的所见所闻、所获所得,详细地汇报给了秦献公。秦献公听完,陷入了沉思。 “这些情报和见解,对秦国来说是宝贵的财富。虔儿、阿莱娅,你们此次做得很好。周显王虽处困境,却也明白秦国崛起对制衡各国、维持天下微妙平衡的作用。我们秦国,更要把握时机,继续奋进。” 秦献公看着二人,眼中满是欣慰。 嬴虔和阿莱娅相视一笑,他们知道,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而秦国,也将在这复杂的局势中,凭借这些收获,继续探索着崛起之路,一场更大的变革或许正在悄然酝酿…… 第83章 遍访名士 回到栎阳后,嬴虔和阿莱娅并没有满足于已收集的情报,他们深知秦国的崛起需要更多的智慧与力量。于是,在秦献公的支持下,二人决定再次踏上征途,深入周朝各地,拜访那些声名远扬的名士。 第一站,他们来到了孟子讲学的地方。孟子身材高大,面容和蔼,眼神中透着智慧的光芒。 “久闻孟子大名,今日特来请教。” 嬴虔恭敬地说道,“秦国如今正处变革之际,依先生之见,如何才能让百姓安居乐业?” 孟子捋了捋胡须,缓缓说道:“治国之道,在于仁政。君主应以民为本,轻徭薄赋,让百姓有田可耕,有房可住。如此,百姓自然会拥护君主,国家也将繁荣昌盛。” 阿莱娅忍不住提问:“可如今乱世,各国纷争不断,秦国若只行仁政,如何抵御外敌?” 孟子笑了笑:“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悦而诚服也。若秦国能以仁政感召百姓,百姓自会为秦国效力,众志成城,何惧外敌?” 嬴虔心中一动,觉得孟子所言虽理想化,但也有可取之处。他暗自思索:秦国变法,虽以强国为目的,但也不能忽视百姓的福祉。 告别孟子后,他们又去拜访了庄子。庄子住在一个简陋的茅屋中,却逍遥自在,仿若世间万物皆与他无关。 “庄先生,秦国正努力在乱世中求生存,求发展,您可有什么建议?” 嬴虔问道。 庄子躺在草地上,望着天空,悠悠地说:“顺应自然,无为而治。秦国无需刻意追求强大,只要遵循自然规律,不扰民,不折腾,国家自然会发展。” 阿莱娅皱了皱眉头:“可如今各国都在变法图强,若秦国无为,岂不是会被吞并?” 庄子笑了笑:“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四时有明法而不议,万物有成理而不说。顺其自然,方为大道。” 嬴虔心中有些疑惑,但又觉得庄子的话中似乎蕴含着更深层次的道理。他想:也许秦国在发展的过程中,确实不应过于急功近利。 接着,他们见到了荀子。荀子神情严肃,目光锐利,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 “荀先生,秦国如今推行变法,加强法治,不知是否符合先生的理念?” 嬴虔问道。 荀子微微点头:“法治固然重要,但人性本恶,还需礼义教化。秦国在推行法治的同时,也应重视教育,培养百姓的道德观念,如此才能长治久安。” 嬴虔思考片刻后说:“先生所言极是。秦国目前更注重军事和经济的发展,在教育方面确实有所欠缺。” 荀子接着说:“教育乃强国之本,培养人才,方能让秦国的变法持续下去,走向真正的强大。” 嬴虔和阿莱娅认真聆听,将荀子的话牢记心中。 最后,他们拜访了慎到。慎到言辞犀利,对法治有着独特的见解。 “慎先生,秦国的变法与您的法治理念有何契合之处?” 嬴虔问道。 慎到毫不犹豫地说:“法律是治理国家的根本,秦国应加强法治,做到赏罚分明。有功者赏,有罪者罚,如此才能激励百姓,让秦国强大起来。” 阿莱娅又问:“那法律的制定,应该以什么为依据呢?” 慎到回答:“法律应顺应时代的发展,符合国家的利益。秦国如今面临着复杂的局势,法律也应不断完善,以适应新的挑战。” 嬴虔觉得慎到的话与秦国的变法理念不谋而合,心中对秦国的未来更有信心了。 在返回栎阳的路上,嬴虔和阿莱娅一直在讨论着与名士们的对话。 “这次拜访,收获颇丰。各位名士的见解虽不同,但都对秦国的发展有着重要的启示。” 嬴虔感慨道。 阿莱娅点头表示赞同:“是啊,孟子的仁政,庄子的无为,荀子的礼义教化,慎到的法治,我们都可以从中汲取精华,为秦国所用。” 回到栎阳后,嬴虔和阿莱娅将拜访名士的经历和收获详细地汇报给了秦献公。秦献公听完,陷入了沉思。 “这些名士的见解,确实值得我们深思。秦国的变法,不能只注重军事和经济,还应关注百姓的生活,重视教育和文化的发展。” 秦献公说道。 嬴虔和阿莱娅相视一笑,他们知道,这次的远行没有白费。然而,就在他们以为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时,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传来 —— 魏国正在秘密集结兵力,意图对秦国发动突然袭击。这个消息,让秦国再次陷入了紧张的氛围之中,而嬴虔和阿莱娅也将面临新的挑战…… 第84章 喜得贵子 嬴虔和阿莱娅在得知魏国秘密集结兵力的消息后,心急如焚,却也只能按捺着不安,继续在周朝国都完成他们的使命。他们一边不动声色地安排细作,混入各国往来的商队、使团之中,打探更多关于魏国军事部署以及各国对此事的态度;另一边,也没忘了深入了解周朝的文化与商业。 阿莱娅惊喜地发现自己有了身孕,这个消息让嬴虔又惊又喜。自那以后,只要一有空闲,嬴虔就会陪着阿莱娅在国都的集市中闲逛。集市上热闹非凡,叫卖声此起彼伏,各类精美的丝绸、瓷器、香料琳琅满目 ,还有从远方运来的奇珍异兽。嬴虔看着这繁华的景象,再想到栎阳相对简单的市集,不禁暗暗皱眉,心里琢磨着一定要为秦国的经济发展出份力。 “阿莱娅,你看这集市,货品丰富,往来商人众多,咱们秦国要是也能如此,百姓的日子肯定能更好。” 嬴虔一边挑选着给未出世孩子的小物件,一边说道。 阿莱娅轻抚着肚子,笑着点头:“是啊,回去后一定要好好和父王说说。不过呀,你看这些小玩意儿,做得真是精巧,咱以后给孩子也做些这么有趣的。” 嬴虔拿起一个拨浪鼓,轻轻摇晃,发出清脆的声响,笑着说:“这东西有意思,等孩子出生,肯定喜欢。说不定啊,以后他还能拿着这拨浪鼓,在栎阳的街上,把其他小孩都吸引过来。” 阿莱娅白了他一眼,娇嗔道:“就你会想,孩子还没出生呢,你就想着他出去玩闹了。不过,要是个像你一样调皮的小子,还真有可能。” 嬴虔放下拨浪鼓,握住阿莱娅的手,温柔地说:“不管是小子还是姑娘,只要是我们的孩子,我都喜欢。以后啊,我教他骑马射箭,你教他读书识字,咱们把他培养成秦国的栋梁。” 阿莱娅靠在嬴虔肩头,幸福地说:“好,就这么说定了。不过你可不许偷懒,到时候孩子调皮捣蛋,你可得多管管。” “那是自然,我可是孩子他爹,肯定不会让你操心。” 嬴虔拍着胸脯保证。 夜幕降临,烛火摇曳,嬴虔和阿莱娅回到了他们在使馆的闺房。阿莱娅坐在铜镜前,慢慢解开发髻,嬴虔走上前,轻轻拿起梳子,温柔地帮她梳理着如瀑的长发。 “阿莱娅,今天逛集市累着你了吧?” 嬴虔轻声问道,手上的动作轻柔而舒缓。 阿莱娅微微仰头,靠在嬴虔身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有你陪着,再累也值得。就是不知道咱们的孩子以后会不会像你一样,这么体贴人。” 嬴虔笑着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那肯定,他要是敢欺负你,我第一个不饶他。” 阿莱娅转过身,双手环住嬴虔的脖子,眼神中带着一丝羞涩与期待:“你呀,就会哄我开心。不过,有你在身边,我真的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两人的目光交汇,爱意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嬴虔轻轻将阿莱娅抱起,走向床边,轻声说道:“阿莱娅,你就是我生命中最珍贵的宝贝。”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一天,嬴虔在街边偶然救下了一位被地痞纠缠的女子。女子身姿婀娜,面容姣好,自称是来自楚国的舞姬,名叫灵儿。嬴虔将她救下后,灵儿便对他暗生情愫,时常找借口接近他。 起初,嬴虔并未在意,可日子一长,他发现自己面对灵儿的笑容时,竟会有些心动。这微妙的变化,被心思细腻的阿莱娅察觉到了。 “你最近和那个楚国女子走得很近。” 阿莱娅看着嬴虔,神色平静,可语气里还是透着一丝酸涩。 嬴虔心里一紧,连忙解释:“阿莱娅,你别多想,我只是出于好心帮她。” 阿莱娅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为人正直,可她看你的眼神不一样。若是你真喜欢她,就收她做妾吧,在这乱世,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在身边,也多份照应。” 嬴虔却有些生气:“阿莱娅,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既然娶了你,心里就只有你和我们的孩子。” 两人为此事起了争执,嬴虔觉得阿莱娅不理解自己,阿莱娅则觉得嬴虔在逃避。冷战的日子里,嬴虔心中烦闷,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打破僵局。 夜晚,嬴虔独自躺在榻上,辗转反侧,看着身旁空着的位置,心中满是失落。而阿莱娅也在隔壁房间,难以入眠,她望着窗外的月光,默默流泪,思念着嬴虔的怀抱。 就在这时,细作传来消息,魏国的军事行动似乎有所延迟,具体原因不明。嬴虔暂时放下个人的情感纠葛,与阿莱娅一同分析局势。 “魏国突然延迟行动,一定有隐情。” 嬴虔皱着眉头,在屋内来回踱步。 阿莱娅点头,思考着说:“会不会是其他国家有所动作,牵制住了魏国?” 两人正说着,灵儿突然匆匆赶来。她神色慌张,进门就说:“嬴将军,我听到几个魏国商人在酒馆里谈论,说是魏国国内发生了内乱,所以才延迟了对秦国的进攻。” 嬴虔和阿莱娅对视一眼,没想到关键信息竟然来自灵儿。嬴虔心中对灵儿的感激又多了几分,阿莱娅看在眼里,心中更加不是滋味。 随着调查的深入,他们发现魏国的内乱与国内贵族争权有关。这一消息让秦国暂时松了口气,但嬴虔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因为魏国局势不明,两人决定先不回栎阳,打算在周朝再呆上十天半个月。嬴虔也借此机会,广纳门客。一时间,秦国使馆热闹非凡,各方能人志士纷纷前来投奔。 有擅长兵法的谋士,能将天下局势分析得头头是道;也有精通机关术的巧匠,展示着各种新奇的发明。嬴虔与他们深入交谈,探讨治国强军之策,将这些宝贵的见解一一记录下来,准备日后带回秦国。 而在闲暇时光,嬴虔便全身心地陪伴着阿莱娅。他们漫步在国都的园林中,看着满园的花草树木,感受着片刻的宁静。 “阿莱娅,这些日子委屈你了。” 嬴虔牵着阿莱娅的手,愧疚地说,“等回到秦国,我一定好好补偿你。” 阿莱娅微笑着摇头:“只要你心里有我和孩子,我就知足了。” 夜晚回到闺房,阿莱娅靠在床头,看着嬴虔整理着门客们的建议。 “你说,这些建议真的能让秦国变得更强大吗?” 阿莱娅轻声问道。 嬴虔放下手中的竹简,走到床边坐下,握住阿莱娅的手:“不管能不能成功,我都想为秦国试一试。为了我们的孩子,也为了秦国的百姓,我一定要让秦国在这乱世中站稳脚跟。” 阿莱娅靠在嬴虔肩头,轻声说:“我相信你,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两人相拥而眠,在这复杂多变的局势下,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与温暖。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暗处,一双双眼睛正紧紧地盯着他们,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第85章 身受重伤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嬴渠梁渐渐长大,他的性格愈发沉稳内敛,与嬴虔的豪爽直率截然不同。回想起昔日在朝堂上,两人偶尔因见解不同而产生分歧,嬴虔心中不禁隐隐有些担忧。他深知,在这乱世之中,秦国需要的是齐心协力,可兄弟之间若有了嫌隙,这对秦国的未来绝非好事。 这日,阳光正好,嬴虔和阿莱娅在使馆中商议着门客们提出的治国建议。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紧接着,浓烟滚滚而来。“不好,着火了!” 嬴虔脸色大变,迅速抽出佩剑,护在阿莱娅身前。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一群黑衣人如鬼魅般冲了进来,手中利刃闪烁着寒光。“保护夫人!” 嬴虔大声呼喊,门客们纷纷拿起武器,与刺客展开殊死搏斗。 阿莱娅心中惊恐万分,但看着嬴虔坚定的眼神,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嬴虔,小心!” 她焦急地喊道,只见一名刺客从背后偷袭嬴虔。嬴虔猛地转身,一剑刺向刺客,那刺客身手敏捷,侧身躲过,反手又是一刀。 战斗愈发激烈,嬴虔挥舞着佩剑,剑剑致命,可刺客源源不断,似乎怎么也杀不完。他的手臂渐渐沉重,体力也在不断消耗。再看周围,门客们死伤大半,鲜血染红了地面。 “这些刺客究竟是什么来头?为何如此凶狠?” 嬴虔心中暗自疑惑,他咬咬牙,拼尽全力继续战斗。然而,双拳难敌四手,一名刺客趁他不备,刺中了他的胸口。嬴虔闷哼一声,单膝跪地。 “嬴虔!” 阿莱娅惊呼,不顾一切地冲向他。就在这时,一名刺客挥刀砍向阿莱娅,嬴虔强忍着剧痛,扑过去挡住了这一刀。“你怎么样?” 阿莱娅泪流满面,紧紧抱住嬴虔。 “别管我,快走!” 嬴虔气息微弱地说。 就在局势危急之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原来是周朝的士兵赶到了。刺客们见势不妙,纷纷逃窜。经过一番激烈拼杀,虽然刺客们全都毙命,但嬴虔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周天子得知此事后震怒,下令彻查。阿莱娅守在嬴虔床边,日夜哭泣,祈求他能早日醒来。她心中充满了愤怒和疑惑,究竟是谁想要他们的命?是魏国的阴谋,还是另有其人? 在太医的精心治疗下,嬴虔的伤势逐渐稳定,但依旧昏迷未醒。阿莱娅看着嬴虔苍白的面容,心如刀绞。“你快醒醒,我和孩子都不能没有你。” 她轻轻抚摸着嬴虔的脸,喃喃自语。 灵儿得知嬴虔重伤的消息后,匆匆赶来。看着昏迷的嬴虔,她的眼中满是担忧。“夫人,让我一起照顾嬴将军吧。” 灵儿轻声说道。 阿莱娅看着灵儿,心中虽有一丝复杂的情绪,但此刻她只希望嬴虔能好起来,便点了点头。 此后,灵儿和阿莱娅日夜守在嬴虔床边。阿莱娅小心翼翼地用湿布擦拭着嬴虔的额头,每一下动作都轻柔无比,生怕弄疼了他。她在心中默默祈祷:“嬴虔,你一定要挺过去,秦国还需要你,我们的孩子也需要你。你说过要一起看着孩子长大,你不能食言。” 灵儿则专注地熬着药,眼睛一刻也不离开药罐。她心里想着:“嬴将军是个好人,他救过我,我不能让他有事。从他救下我的那一刻起,我就被他的英勇和善良吸引。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语,都让我心动。如今他重伤昏迷,我真的好害怕会失去他,希望这药能快点熬好,让他早日康复。” 两人就这样轮流照顾着嬴虔,片刻也不敢松懈。 为了让秦献公知晓此事,阿莱娅找来一只信鸽,亲笔写下书信,详细描述了嬴虔受伤的经过和目前的状况。看着信鸽振翅飞向远方,阿莱娅心中五味杂陈,她希望秦献公能想出办法,也期待着嬴虔能尽快醒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调查却毫无进展。阿莱娅整日沉浸在痛苦和担忧之中,对未来感到无比迷茫。就在她几乎绝望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此人正是灵儿。她找到阿莱娅,神色紧张地说:“夫人,我知道一些关于刺客的线索。” 阿莱娅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连忙问道:“你知道什么?快说!” 灵儿犹豫了一下,缓缓说道:“我之前在酒馆听到几个陌生人交谈,他们提到了一个神秘组织,似乎与这次刺杀有关。这个组织一直隐藏在暗处,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阿莱娅皱起眉头,追问:“那他们为什么要刺杀我们?” 灵儿低下头,小声说:“我…… 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们背后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势力在支持。” 阿莱娅陷入沉思,她意识到,这次的危机远比想象中复杂。就在她和灵儿商讨着如何进一步调查时,秦献公派来的使者快马加鞭赶到了。 使者带来了秦献公的亲笔信,信中写道:“虔儿,当我得知你受伤昏迷的消息,我的心都要碎了。你是我最骄傲的儿子,从小就展现出非凡的勇气和智慧。我每日都在为你祈祷,希望你能早日康复。秦国不能没有你,阿莱娅和孩子也不能没有你。你一定要坚强地挺过去,等你回来,我们再一起为秦国的未来谋划。如今秦国国内有些动荡,部分贵族对变法不满,竟暗中勾结他国势力。但你不必为此忧心,我定会稳住局面。你只需安心养伤,等你醒来,我们父子再并肩作战 。” 阿莱娅看完信,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她知道,如今的局面更加棘手了,不仅要照顾好嬴虔,还要想办法应对秦国国内的危机,以及找出袭击他们的幕后黑手。 第86章 安心养病 阿莱娅和灵儿为探寻幕后黑手忙得焦头烂额,周显王得知嬴虔伤势久久未愈,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他心里清楚,嬴虔对于秦国以及当下局势来说,那可是至关重要的人物。反复思量后,他决定派人快马加鞭去请当世神医扁鹊前来为嬴虔诊治。 这天,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嬴虔养病的房间里。房间布置简单,一张床榻上躺着面色苍白的嬴虔,床边的桌上摆满了各种熬好却没怎么动过的汤药。阿莱娅坐在床边,紧紧握着嬴虔的手,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他,那眼神里满是担忧与心疼。灵儿则在一旁,细心地为嬴虔整理着被子,动作轻柔得生怕惊扰到他。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通报声:“扁鹊先生到!” 阿莱娅和灵儿瞬间站起身来,眼中满是期待。 只见扁鹊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来,他身形清瘦,一袭洗得有些发白的素色麻衣,腰间系着一条布带,上面挂着几枚小巧的铜铃,随着他的走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他面容和蔼,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可那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透着睿智与沉稳。手中提着一个陈旧却打理得十分整齐的医箱,上面的皮革已经磨损,却处处彰显着他行医的岁月痕迹。 周显王随后快步走进来,满脸焦急,一见到扁鹊,立刻上前紧紧握住他的手,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扁鹊先生,寡人听闻您医术通神,今日特请您来救救寡人的爱将嬴虔。他在战场负伤,多方医治却不见好转,寡人这心里啊,实在是忧心如焚呐!” 扁鹊微微欠身行礼,声音温和却透着坚定:“大王过奖了,治病救人乃医者本分,扁鹊必定竭尽全力,不负大王所托。” 阿莱娅眼眶泛红,走上前说道:“扁鹊先生,求您一定要治好他,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也哽咽起来。 灵儿也在一旁,眼中含泪,轻声说道:“先生,嬴将军是个好人,他不能有事啊。” 扁鹊微微点头,安抚道:“夫人莫急,姑娘放心,扁鹊定会全力以赴。” 侍从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嬴虔坐起身来。嬴虔面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起皮,被绷带层层缠绕的伤口处,隐隐渗出一丝血迹。他强撑着身体,眼神中透着坚韧,可那微微颤抖的双腿却暴露了他的虚弱。 扁鹊快步上前,轻轻扶着嬴虔重新躺下,神色专注而凝重。他俯下身,凑近伤口,仔细查看,一边用手指轻轻按压伤口周围,一边询问:“此处疼痛否?何时所伤?可曾有其他症状?” 嬴虔咬着牙,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声音低沉而沙哑:“月余前,战场之上,为护大王撤退,不幸中箭。箭伤表面虽愈,但伤口反复发炎,每到深夜,疼痛难忍,难以入眠,身体也越来越虚弱。” 扁鹊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将军英勇无畏,令人敬佩。依扁鹊所见,此乃箭伤残留毒素未清,加之战场奔波劳累,损耗气血,导致身体亏虚,需内外兼治,慢慢调理,方能根除。” 说话间,扁鹊打开医箱,里面整齐地摆放着长短不一的银针、形状各异的药瓶和一些不知名的器具。他先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在灯火上轻轻烤了烤,消毒过后,目光如炬,精准地刺向嬴虔伤口附近的穴位。每刺入一针,他的手腕都会轻轻转动,调整着银针的角度和深度。 周显王站在一旁,双手不自觉地握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扁鹊的一举一动,紧张地说道:“扁鹊先生,嬴虔性命,全仰仗您了。秦国不能没有他啊!” 扁鹊一边施针,一边微笑着安抚:“大王放心,扁鹊定会全力以赴。将军这伤势虽重,但只要精心调养,定能康复。” 阿莱娅站在一旁,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甲都快掐进肉里了。她看着扁鹊施针,心里默默祈祷:“老天爷啊,求求你让扁鹊先生治好嬴虔吧,他是我和孩子的天,没有他,我们该怎么活啊。” 想到这儿,泪水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灵儿在一旁,眼眶也是红红的,她看着嬴虔痛苦的样子,心里一阵揪痛:“嬴将军,你一定要好起来啊,你救过我,我还没好好报答你呢。” 她抬手轻轻擦去眼角的泪水,深怕打扰到扁鹊治疗。 诊疗室内,嬴虔紧闭双眼,感受着扁鹊的治疗。每一针落下,疼痛似乎都在逐渐减轻,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暗自想着:一定要快点好起来,不能让阿莱娅和孩子担心,秦国还等着我回去,我绝不能倒下。 随着一根根银针扎入穴位,扁鹊又拿起一旁的艾草,点燃后放在特制的艾灸盒里,放在嬴虔的伤口附近,让温热的药力渗透进身体。整个诊疗室里弥漫着艾草的清香,烟雾缭绕,仿佛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不知过了多久,扁鹊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轻轻擦拭额头细密的汗珠,说道:“好了,第一阶段的治疗已经完成。将军的伤势虽重,但只要按时服药,静心调养,定能慢慢康复。” 嬴虔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声音略带激动:“多谢扁鹊先生,吾感疼痛已减轻许多。” 扁鹊微笑着点头:“将军勿急,后续还需按时服药,避免劳累,方可完全康复。我会留下详细的药方和调养之法,夫人和姑娘务必要督促将军遵守。” 阿莱娅连忙上前,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说道:“先生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他的。” 灵儿也在一旁点头:“我也会帮忙的,先生您放心。” 周显王大喜,快步上前,紧紧握住扁鹊的手:“扁鹊先生,您真是寡人的救星!若嬴虔能痊愈,寡人定当重谢!” 扁鹊谦逊地回礼:“大王言重了,医者仁心,救死扶伤乃扁鹊分内之事。愿天下苍生皆能远离病痛,安康喜乐。” 侍从搀扶着嬴虔缓缓躺下休息。阿莱娅和灵儿走到一旁,阿莱娅看着嬴虔稍有血色的脸,眼眶又红了,轻声对灵儿说:“还好扁鹊先生来了,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灵儿轻轻拍了拍阿莱娅的肩膀:“是啊,夫人,嬴将军一定会好起来的。” 就在众人以为事情开始往好的方向发展时,一个细作匆匆赶来,在阿莱娅耳边低语了几句。阿莱娅脸色骤变,拉着嬴虔和灵儿快步回到住处。 原来,细作打听到那个神秘组织近期有大动作,目标似乎就是他们。而且,秦国国内那些不满变法的贵族,与这个神秘组织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众人这才意识到,之前的危机只是冰山一角,更大的阴谋或许还在后面。他们必须在嬴虔养伤期间,尽快想出应对之策,否则,不仅嬴虔和阿莱娅性命堪忧,秦国的未来也将岌岌可危 。 第87章 浮出水面 一连数日,嬴虔在扁鹊的悉心照料下,慢慢有了起色,苍白的脸上逐渐有了些许血色。不过,他的身体依旧虚弱,行动极为不便,每走几步路就气喘吁吁。即便如此,他心中那团为秦国崛起而燃烧的火焰从未熄灭。 这些日子,阿莱娅始终陪伴在嬴虔身边,悉心照料。清晨,第一缕阳光像金色的纱幔,轻柔地洒进屋内。阿莱娅已经起身,她赤着脚,在房间里走动,小麦色的肌肤在微光下泛着迷人的光泽。一头浓密的长发随意地束在脑后,几缕碎发肆意地垂落在她线条优美的脖颈边。她套着一件宽松的薄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丰满胸部,薄衫下,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与微微隆起的小腹形成动人的曲线,恰到好处地彰显着她的性感与母性。下身一条宽松的亚麻布裤,包裹着她修长笔直的双腿,走动时,腰肢款摆,充满了野性的魅力。 这日,阿莱娅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走进房间,她步伐轻盈,即便小腹微微隆起,却丝毫没有影响她的灵动与洒脱。她走到嬴虔床边,轻轻坐下,将粥放在一旁的矮桌上,伸出手,指尖轻轻划过嬴虔的脸颊,声音带着几分慵懒与温柔:“虔,来,把这粥喝了,补补身子。这可是我特意去集市上寻来最新鲜的食材熬制的,你可得多喝几口。” 说话间,她微微侧过身,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薄衫变得半透明,勾勒出她火辣的身材轮廓,嬴虔的目光瞬间被她吸引,眼神中满是爱意与眷恋。 嬴虔接过粥,轻声说:“辛苦你了,阿莱娅。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看你,为了我忙前忙后,都瘦了一圈。” 阿莱娅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妩媚的笑,伸手轻轻点了点嬴虔的鼻尖:“说什么呢,你是我的丈夫,照顾你是我应该做的。只要你能快点好起来,我做什么都愿意。而且呀,我这是为了咱们的孩子,可不能瘦。” 说着,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抬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微微隆起的小腹,眼神里满是温柔与期待。 嬴虔喝完粥,拉着阿莱娅的手,将她轻轻拥入怀中,在她额头落下一吻:“阿莱娅,等我好了,咱们一起回秦国,一起看着孩子长大,一起为秦国的百姓创造一个太平盛世。到时候,我带你去看秦国最美的风景,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阿莱娅靠在嬴虔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心中满是幸福,她伸手环住嬴虔的脖子,娇嗔道:“好,我都听你的。不过呀,你可不许骗我,要是到时候你食言了,我可饶不了你。” 午后的阳光热烈地倾洒在屋内,为整个房间镀上一层暖黄且炽热的光晕。阿莱娅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件自己正在缝制的小衣裳,那是为即将出生的孩子准备的。她的手指灵活地穿梭在针线之间,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明媚而动人。 嬴虔斜靠在床头,目光一直紧紧追随着阿莱娅。他看着她专注的模样,心中满是柔情,那股柔情在心底翻涌,仿佛要将他整个人淹没。他慢慢起身,动作虽还有些迟缓,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走到阿莱娅身后,他轻轻环抱住她,将头埋在她的颈间,深吸一口气,那熟悉的、带着淡淡花香的气息瞬间钻进他的鼻腔,让他沉醉其中。 阿莱娅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逗笑,放下手中的针线,转过身,双手搭在嬴虔的肩膀上,她的手掌轻轻摩挲着他的肩头,那触感仿佛带着电流,“怎么啦,突然这么黏人。” 她的声音软糯,带着一丝嗔怪,却又满含着爱意。 嬴虔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那柔顺的发丝从他的指尖滑过,就像他们之间流淌的岁月。他轻声说:“看着你为孩子准备这些,我就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说着,他的手慢慢滑到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温柔地抚摸着,仿佛在和未出世的孩子对话,他的动作轻柔而小心,仿佛在对待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阿莱娅看着嬴虔,眼中满是爱意,那爱意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璀璨而明亮。她微微踮起脚尖,在嬴虔的唇上轻轻一吻,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整个世界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 嬴虔顺势将她搂得更紧,他的手臂有力地环着她的腰,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他加深了这个吻,唇齿相依间,温热的气息相互交融,房间里弥漫着甜蜜且炽热的气息,只有彼此急促的呼吸声和偶尔的轻笑。 良久,两人分开,额头相抵。 阿莱娅的脸颊微微泛红,那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耳根,眼神中透着羞涩与幸福,如同春日里初绽的桃花。嬴虔看着她,忍不住又在她的鼻尖上轻轻一吻。 “阿莱娅,谢谢你,给我一个完整的家。” 阿莱娅笑着摇了摇头:“说什么傻话,这也是我的家呀。” 午后的阳光洒在窗前,阿莱娅拿起一把梳子,为嬴虔梳理着略显凌乱的头发,动作轻柔而舒缓。她微微俯身,胸前的丰满几乎要呼之欲出,嬴虔偶尔抬头看着她,她那专注的神情,高挺的鼻梁,还有微微嘟起的性感嘴唇,都让嬴虔心动不已。尤其是她那微微隆起的小腹,承载着他们爱情的结晶,更让嬴虔觉得幸福又安心。 此时,灵儿端着一篮洗净的草药,正准备给嬴虔送过来。走到门口时,她听到屋内传来嬴虔和阿莱娅的欢声笑语,脚步不自觉地停了下来。透过门缝,她看到阿莱娅亲密地靠在嬴虔怀里,两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灵儿的手紧紧攥着竹篮的把手,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灵儿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无数与嬴虔相处的画面,每一个画面里,她都在想尽办法吸引他的注意。 她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嬴虔时,那种心动的感觉让她彻夜难眠,从那以后,她满脑子都是他。 “为什么?为什么他的眼里只有她?” 灵儿的内心像是被一把锐利的刀狠狠划过,疼痛难忍。 她回想起这些日子,自己每次为嬴虔送药,都会精心打扮,故意在他面前展现自己纤细的腰肢和丰满的胸部,可他却总是视而不见。 “我每天早早起来,精心准备药汤,还会在身上抹上从野花中提取的香膏,就是希望他能闻到我的味道,能注意到我。可他呢,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我。” ....... 她或许不知道,只有爱情里只有彼此,而没有其他... ...... “阿莱娅,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嬴虔突然问道。 阿莱娅微微一愣,随后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眼神中闪过一丝回忆的光芒,笑着说: “当然记得,那时候你还是个毛头小子,却有着一身的热血和勇气。你骑着高头大马,风风火火地闯进了我的视线,我当时就在想,这个男人怎么这么特别。” 说着,她轻轻咬了咬下唇,眼神中满是羞涩与甜蜜...... 灵儿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的嫉妒之火熊熊燃烧,烧得她几乎失去理智。“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也是这样闯进我的心,我为他付出了这么多,难道就因为她是他的妻子,我就注定只能是个局外人吗?” 她越想越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可她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 “是啊,从那一眼开始,我就知道,你是我这辈子要守护的人。我还记得,你当时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衣裳,在阳光下笑得那么灿烂,我的心都被你偷走了。” 嬴虔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无尽的温柔。 灵儿的眼眶彻底红了,她咬着嘴唇,心中满是不甘。 “我也可以为他做任何事,我也可以像阿莱娅一样温柔地照顾他,而且我比她更年轻,身材也更好。为什么他就是看不到我呢?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 她的内心在不断地挣扎,一方面是对嬴虔深深的爱恋,另一方面是对自己处境的愤怒和不甘。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 灵儿小声嘟囔着,可这不过是她给自己的一点安慰罢了。 她心里清楚,自己根本无法和阿莱娅相比,人家是嬴虔的妻子,还有了孩子。 她抬手擦了擦眼泪,转身悄悄离开,每走一步,都像是带着千斤的重担。 回到自己的房间,灵儿一下子扑倒在床上,她的身体在床上扭动着,宣泄着内心的痛苦和欲望..... 口中喃喃自语: “他永远都不会这样对我,永远都不会……” 她想起自己曾经幻想过和嬴虔在一起的场景,他们在柔软的草地上翻滚,彼此抚摸,尽情享受着对方的身体。她的手继续向下,抚摸着自己纤细的腰肢,想象着嬴虔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感觉。 “为什么命运对我这么不公平?”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扭动地身躯,沉浸在自己的痛苦和幻想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在疲惫和悲伤中渐渐睡去.... 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第二天,灵儿像往常一样去溪边打水。 路过一片花丛时,她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她想起之前看到阿莱娅为嬴虔整理衣物时,嬴虔温柔的眼神,心中一阵刺痛。 她赌气似的蹲下身,开始采摘那些鲜艳的野花,想着要编成一个漂亮的花环。 “就算他不喜欢我,我也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她小声嘀咕着,眼眶却又红了起来..... 编好花环后,她戴在头上,对着溪水照了照,看着水中映出的自己,那纤细的腰肢,丰满的胸部,她觉得自己性感极了。可当她想到嬴虔可能根本不会注意到她的这个花环,笑容又渐渐消失了..... 随着嬴虔身体逐渐好转,他们之间的相处也多了些生活情趣。夜晚,两人会躺在榻上,看着窗外的月光,轻声交谈。有时候,嬴虔会给阿莱娅讲一些战场上的趣事,阿莱娅则会分享集市上的见闻。 有一晚,嬴虔一脸神秘地对阿莱娅说:“阿莱娅,等我身体彻底好了,我带你去一个神秘的地方,保证你从来没去过。” 阿莱娅好奇地坐起身,眼睛亮晶晶的,饱满的胸部随着动作微微起伏:“真的吗?快告诉我,是什么地方?你可别卖关子了,我都等不及了。” 嬴虔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就不告诉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肯定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阿莱娅假装生气地捶了他一下,饱满的胸部轻颤:“你就会逗我,不理你了。” 可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这日,夜色如墨,烛光在屋内摇曳,映照出嬴虔略显疲惫却又坚毅的脸庞。窗外,风声呼啸,似是在为这动荡的时局悲歌。嬴虔坐在榻上,手中捧着一卷竹简,正专注地研读着,思索着秦国未来的发展方向。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侍从在门口轻声通报:“将军,有一位自称鲁仲连的先生求见。” 嬴虔微微一愣,鲁仲连的大名他早有耳闻,这位以排难解纷、仗义执言着称的游侠,在江湖上颇具威望。他心中涌起一丝期待,连忙说道:“快请先生进来。” 门被轻轻推开,鲁仲连大步走进屋内。他身着一袭素衣,腰间挂着一把未出鞘的长剑,步伐轻盈而稳健。月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他的眼神中透着不羁与智慧,仿佛能看穿这乱世的重重迷雾。 鲁仲连走进屋内,目光扫过嬴虔,见他虽面容憔悴,但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屈的英气,心中不禁暗自赞叹。他双手抱拳,行了一礼:“久闻将军大名,今日特来拜访。” 嬴虔挣扎着想要起身相迎,鲁仲连见状,连忙上前一步,制止道:“将军不必多礼,您有伤在身,还是好好歇息。” 嬴虔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先生大驾光临,嬴虔有失远迎。此间简陋,还望先生勿怪。” 鲁仲连微微一笑,说道:“将军客气了。仲连一介草民,能得将军接见,已是荣幸之至。” 两人分宾主坐下,嬴虔开门见山地说:“先生,当今之世,诸侯纷争,百姓苦不堪言。我嬴虔虽不才,却愿以一己之力,为秦国寻一条崛起之路,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闻先生智勇双全,嬴虔恳请先生能助我一臂之力。” 鲁仲连看着嬴虔,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缓缓说道:“将军之志,令人敬佩。然乱世之中,英雄辈出,真正能践行理想者却寥寥无几。仲连虽有一腔热血,却也怕所托非人。” 嬴虔明白鲁仲连的顾虑,他神色诚恳地说:“先生放心,嬴虔一心只为秦国,为天下苍生。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鲁仲连见嬴虔言辞恳切,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他站起身来,双手抱拳,郑重地说:“若将军真能以民为本,仲连愿誓死相随!” 嬴虔大喜,挣扎着起身,紧紧握住鲁仲连的手:“先生高义,嬴虔铭记在心。从今往后,你我便是同舟共济之人!” 就在两人相谈甚欢之时,阿莱娅匆匆走进屋内,神色焦急:“不好了,刚刚收到消息,魏国的军队正在向我们这边逼近,似乎有大动作!” 嬴虔和鲁仲连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凝重。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原本就紧张的局势变得更加严峻。他们知道,一场更大的危机即将来临,而他们必须在这乱世之中,找到生存与破局之道 。 然而,正当他们商议着应对之策时,又一个惊人的消息传来。原来,那个一直隐藏在暗处的神秘组织,竟然与魏国军队暗中勾结。他们的目的,不仅仅是要除掉嬴虔,更是要破坏秦国的变法,让秦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而此时的嬴虔,伤势尚未痊愈,身边可用之人也不多,面对这内外交困的局面,他该如何应对?是就此陷入绝境,还是能绝境逢生,带领众人闯出一条血路 ?一切都还是未知数,命运的齿轮,才刚刚开始转动...... 第88章 暗夜蝶舞 嬴虔的身体逐渐康复,可他始终忘不了遇刺的事。经过几天的秘密调查,他终于确定,那是魏国的一个暗卫组织所为。为了揪出幕后黑手,他决定一查到底。 夜幕低垂,周朝都城的城墙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冷峻。一道黑影如鬼魅般在屋顶跳跃,那是嬴虔的内卫蝶影,她身着夜行衣,轻功卓绝,是隐匿与暗杀的高手。 不远处,身着银白劲装的霜月,手持寒月剑,身姿挺拔,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嗖嗖……” 只见二人身法快如闪电…… …… 嬴虔、蝶影、霜月三人,在一处隐秘的茶馆与线人会面。昏暗的灯光下,线人神色慌张,低声又急促地说: “魏国暗卫的巢穴在城东废弃仓库,他们正秘密实施一个叫‘除龙’的计划,听说这计划一旦成功,秦国可就危险了。那幕后黑手‘影’身边,除了一堆高手,还有个剑法超绝的女剑客,人称‘七星剑主’。” 蝶影眼神一凛,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挑衅: “‘除龙’计划? 七星剑主? 有点意思……” 霜月用一道剑气把茶杯劈成两半,声音清冷: “‘七星剑主’?我倒要见识见识她的剑法。” 嬴虔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开口: “不管怎样,我们必须阻止这个计划,不能让秦国陷入危机。” …… 三人趁着夜色,潜入了城东废弃仓库。刚一进去,机关瞬间启动,无数利箭从四面八方射来 “小心……” 嬴虔大喝一声,挥剑将利箭纷纷挡下; 蝶影身形一闪,像风中落叶般轻盈,几个起落就避开了攻击; 月霜则剑法凌厉,剑光闪烁,把靠近的利箭一一斩断…… 仓库深处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影” 与 “七星剑主” 现身,身边围着数名魏国高手…… “影” 冷笑一声:“嬴虔,你竟敢孤身前来,还带着两个弱不禁风的女人?真是脑子进水了……” 蝶影不甘示弱看了对方一眼,一脸不屑: “自投罗网?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霜月挥剑指 向“影” 与 “七星剑主”: “剑下论英雄,少废话!” 战斗瞬间爆发! 嬴虔如猛虎下山,和魏国高手打得难解难分…… 蝶影和月霜则分别迎战 “七星剑主” 与 “影”。 蝶影身形飘忽,身法极快! 像鬼魅般穿梭在 “七星剑主” 的剑影间,手中暗器如雨点般射出。 “七星剑主” 剑法精准,每一剑都直逼蝶影要害。 两人你来我往,暗器与剑光交织…… 突然,蝶影身形一顿,借势跃起,施出一记 “蝶舞九天”,无数暗器化作漫天星光,“七星剑主” 躲避不及,被暗器擦伤…… “啊!……” 一声惨叫,如同杀猪般叫了出来,完全没有了刚才神气活现的样子! 双方酣战时,“影”看七星剑主受伤,怕自己敌不过,丢下七星剑主便跑了 …… “我靠…… 这个人真狗 跑的真快! 赢虔骂道! 这个七星剑主怎么办?将军! 还能怎么办? 带回去救治,问清楚再说! 诺! 蝶影和月霜带着受伤的 “寒月剑主” 离开仓库…… …… 途中,“七星剑主” 虚弱地说:“我本是魏国剑客,但‘除龙’计划太残忍,我不能让它得逞。你们不要管我,我伤势太重,怕活不了了,况且魏国暗卫也不会轻易放过你们。” 放屁! 你当我们是那个“影”吗? 你们真是塑料姐妹花! 一碰就碎! 蝶影望着七星剑主…… 突然有点同情这个剑客…… 赢虔三人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月霜剑尖轻点地面,目光如霜: “在这乱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而你,选择了正义。我们一起面对。” 正当他们准备商议下一步计划时,阿莱娅突然赶来,神色慌张:“不好了,魏国军队已经兵临城下,秦国危在旦夕!” 众人脸色骤变,原以为只是调查暗卫组织,没想到竟引出这么大的危机。 就在大家心急如焚时,一直沉默的 “寒月剑主” 突然开口: “其实,我知道‘霜月’计划的真正核心,它不在秦国,而在这周朝都城。他们真正的目标,是周天子。只要杀了周天子,嫁祸给秦国,秦国必危。” 众人震惊不已…… 谁也没想到,这场阴谋背后竟藏着如此惊人的秘密…… 第89章 除龙计划 夜色如浓稠的墨汁,沉甸甸地压在周朝都城之上,宫墙的轮廓在这暗夜中显得格外冷峻肃穆,仿佛每一块砖石都承载着千年的隐秘与哀愁。 嬴虔身着一袭玄色劲装,身姿挺拔如松,他的面庞冷峻,剑眉紧锁,目光犹如寒星穿透这沉沉夜色,心中翻涌着惊涛骇浪。此次魏国暗卫的“除龙”计划,竟牵扯出这般惊天阴谋,让本就波谲云诡的局势愈发危如累卵。 “将军,眼下形势危急,我们必须速做决断。”蝶影身姿轻盈地落在一旁,她的夜行衣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宛如暗夜精灵。她瞥了一眼被搀扶着的七星剑主,心中暗自思忖:这女子言辞恳切,不似作伪,可在这乱世之中,人心难测,还是不得不防。蝶影的双眸犹如幽潭,深不见底,灵动的眼眸间偶尔闪过一丝警觉。 霜月则静静地伫立,寒月剑的剑尖微微颤动,似在呼应着主人激荡的心境。她凝视着远方魏国军队营帐的灯火,那星星点点的光亮,此刻却如恶狼的眼眸,散发着嗜血的光芒。霜月的面容清冷,仿若霜华初凝,一头乌发束在脑后,几缕发丝随风飘动,更添几分英姿飒爽。 就在众人准备行动之际,一道黑影如疾风般从屋顶掠过,瞬间落在众人面前。来人身形矫健,一袭黑色劲装,背负长剑,面容冷峻却透着几分洒脱不羁,正是名震江湖的侠客鲁仲连。 “嬴将军,你们回来了……。”鲁仲连拱手笑道,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嘴角上扬,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那笑容仿佛能驱散些许夜的阴霾。 嬴虔微微一愣,随即面露喜色:“鲁大侠,你怎会在此?” …… 鲁仲连剑眉轻扬:“魏国暗卫在都城兴风作浪,又怎少得了我鲁仲连。况且,我早已投靠将军,自当与将军共进退。” …… “来得正好,鲁大侠,眼下魏国军队兵临城下,暗卫阴谋环环相扣,我等正要进宫面见周天子,揭露此等恶行。” 嬴虔说道…… 众人点头,当下不再耽搁,向着周天子的宫殿疾驰而去。 一路上,阿莱娅将所知的魏国军队部署情况简要诉说,嬴虔的眉头拧得更紧,魏国此番显然是有备而来,不仅暗卫策划刺杀嫁祸,大军更是压境示威…… 鲁仲连听在耳中,默默将这些信息记在心里…… 宫殿之内,灯火辉煌,牛油大烛的火焰摇曳跳跃,映照着殿内的金碧辉煌,却也在地上投下了斑驳陆离的光影,仿若这看似安稳的朝堂之下,暗藏着无数的暗流涌动。周天子听闻禀报,匆匆召见了嬴虔一行。这位周天子虽年事已高,可眼眸中依旧透着久居上位的威严,他身着龙袍,头戴冕旒,端坐在龙椅之上,不动声色地注视着众人…… 嬴虔上前,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将事情始末一一道来,言辞恳切,句句惊心:“陛下,魏国暗卫狡诈,其‘除龙’计划意在谋害陛下,嫁祸我秦国,挑起纷争,如今他们大军压境,城内暗卫伺机而动,形势万分危急。” ……这该如何是好!…… 周天子微微颔首,脸色阴沉得仿若暴风雨前夕的苍穹,他缓缓踱步,龙袍的下摆摩挲着地面,发出沙沙声响,许久才开口:“魏贼竟如此胆大妄为,妄图谋害朕、挑起列国纷争,坐收渔翁之利!其心可殊! “只是当下,城外援军未到,城内兵力薄弱,该如何应对这燃眉之急?” 嬴虔拱手道:“陛下,当下之急,是加强宫城守卫,谨防魏暗卫再次潜入行刺。微臣愿率麾下内卫,协助宫廷侍卫巡防。再者,可派使者出城,佯装与魏和谈,拖延时间,以待援军。鲁仲连、霜月、蝶影三人武艺高强,可在城中暗处巡查,若发现魏暗卫踪迹,及时击杀,绝不让他们再有机会兴风作浪。” 鲁仲连:“陛下,微臣鲁仲连,久闻陛下圣名。今魏国贼子妄图谋害陛下、挑起两国纷争,实乃大逆不道。微臣愿效犬马之劳,在城中搅乱魏国暗卫部署,寻机击杀他们的头目,令其群龙无首。况且,微臣在江湖闯荡多年,熟悉这些暗卫的行事作风,定能有所作为。” 好!…… 再看鲁仲连,眼神中透着一股自信,众人也放心了许多…… 周天子微微颔首,眼中满是赞赏:“有诸位英雄挺身而出,定能解除危机!” …… 嬴虔等人领命而去,各司其职! …… 只见鲁仲连身形一闪,消失在夜色中。他凭借着对江湖门道的熟悉,知晓暗卫藏匿之所往往极为隐蔽,多在市井阴暗角落或是废弃屋舍。他用轻功飞快穿梭于都城的街巷屋顶,如鬼魅般悄然无息! …… 不多时,鲁仲连便察觉到一处异常安静的小院,周围虽看似无人,可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肃杀之气! …… 他悄然靠近,透过门缝,只见院内几名魏国暗卫正在低声商议着什么! …… “上头交代,今夜务必再探一次宫城,寻机刺杀周天子,绝不能让秦国那帮人得逞。” “可城中如今戒备森严,咱们的行动屡屡受挫,这可如何是好?” 只见,几个喽啰聚在一起烤火。 鲁仲连冷笑一声,心中暗道:今日便叫你们有来无回。他一脚踹开院门,长剑瞬间出鞘,口中大喝:“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 那声音仿若洪钟,震得院墙上的尘土簌簌而落! 院内暗卫大惊,纷纷拔刀迎上! 杀气四溢…… 鲁仲连身形飘忽,剑法凌厉,每一剑都带着破风之声,仿若蛟龙出海,不过几招,便将这几名暗卫斩杀殆尽。 他收剑入鞘,环顾四周,又向着下一个可疑之处奔去,心想:必须尽快拔除这些暗桩,绝不能让他们危及周天子和嬴将军。 …… 另一边,霜月与蝶影隐匿身形,穿梭于都城的街巷屋宇之间…… 夜色下,只见黑影闪烁,她们凭借着超凡的轻功和敏锐的感知,不放过任何一处可疑角落。 …… 忽然,蝶影身形一顿,她察觉到一股细微的杀气,抬手示意霜月。 二人悄然靠近一处废弃民居,只见屋内隐隐有暗光闪烁,还传来压低声音的交谈。 …… “那秦国的嬴虔坏了我们大事,‘七星剑主’又临阵倒戈,眼下这局势,可如何是好?”一个沙哑的声音透着焦急。 “哼,无妨,城中还有我们不少暗桩,只要找准时机,杀了周天子,秦国依旧脱不了干系。那嬴虔他们,迟早也得陪葬!”另一个阴鸷的声音冷哼道。 蝶影与霜月对视一眼,眼中杀意顿起。霜月悄然绕到屋后,蝶影则从正面破门而入,暗器与寒芒瞬间交织。 屋内的魏国暗卫反应亦是极在快,纷纷拔刀相向。 蝶影身形飘忽,手中暗器如暴雨梨花,打得暗卫们措手不及。 霜月剑法凌厉,寒月剑所到之处,血光飞溅,不过几招,屋内的暗卫便横七竖八地倒下…… “留个活口!”蝶影喊道! …… 霜月剑势一转,挑飞最后一名暗卫的武器,将剑尖抵住他的咽喉。 那暗卫吓得,脸色惨白! 哆哆嗦嗦地交代了城中其他暗卫的藏匿之处。 此刻,嬴虔在宫城之中严阵以待。 他亲自巡视着每一处岗哨,士兵们见将军亲临,士气大振。忽然,一阵尖锐的喊杀声打破夜的寂静,原来是部分魏国暗卫瞅准时机,向宫城发起突袭。 嬴虔飞身迎上,手中长剑挥舞如龙,每一剑都带着千钧之力,将冲在前面的暗卫斩于马下。 宫城侍卫们也纷纷奋勇抵抗,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震荡夜空。 “不要慌乱,守住宫门!”嬴虔大声怒吼,声若洪钟,他的双眼通红,仿若燃烧的炭火,那是愤怒与决然的火焰,在这生死关头,他必须守护住这最后一道防线。 在这激烈拼杀之际,七星剑主强忍着伤痛,来到城楼上。她望着城下混战的场景,心中满是愧疚与决绝。 她虽出身魏国,可如今认清了这场阴谋的丑恶,只想尽力弥补。 她深吸一口气,运气凝神,总狮吼功,高声呼喊:“魏国的将士们,你们被蒙骗了!所谓‘除龙’计划,不过是上层权贵为了一己私欲,妄图挑起战争、涂炭生灵。你们背井离乡,来到这里送死,家中妻儿老小盼望着你们平安归去啊!” 她的声音清脆响亮,在夜色中远远传开,仿若一道凌厉的闪电,划破这血腥的夜空! 一时间,城下的魏国士兵们出现了些许骚动…… 一些底层士兵开始犹豫,手中的武器也不自觉地垂下! 趁此机会,嬴虔率领秦军发起反攻,将魏国暗卫打得节节败退…… 城外,魏国军队的统帅听闻城中变故,又得知和谈使者言辞闪烁,心中暗觉不妙。 他本以为城中暗卫早已得手,可如今看来,计划显然出了纰漏。 正当他犹豫是否要强行攻城时,后方突然传来一阵喊杀声,原来是援军赶到,与城中军队形成合围之势。 魏国统帅大惊失色,此刻攻城已是无望,若再不撤退,只怕全军覆没。 无奈之下,他只得下令撤军。随着魏国军队的仓皇退去,周朝都城的危机暂时解除。 嬴虔等人进宫复命,周天子龙颜大悦,对他们一番嘉奖。七星剑主因揭露阴谋、劝散敌军有功,周天子特赦其过往罪责,还赐下宅邸养伤。 鲁仲连本欲悄然离去,却被周天子执意挽留。 “鲁卿,此次你助朕与秦国化解危局,功不可没。朕欲留你在朝中任职,为天下苍生谋福祉,不知卿意下如何?”周天子诚恳说道,眼中满是期待,他深知鲁仲南这样的人才若能为朝廷所用,必能为江山社稷添砖加瓦。 鲁仲连微微摇头,笑道:“陛下厚爱,微臣心领了。只是微臣闲散惯了,这朝堂拘束,恐不适合我。不过陛下放心,日后若再有危及天下之事,微臣定当义不容辞。”他的笑容洒脱,仿若山间不羁的清风,带着几分对自由的执着。 周天子见他心意已决,也不再强求,赐下厚礼,送鲁仲连离去。 经此一役,嬴虔深知天下局势愈发复杂,各国之间的争斗暗流涌动,唯有自身强大,才能在这乱世中立于不败之地…… 第90章 九死一生 此时,秦国王宫内,魏文月得知赢虔没死,还除死在周天子身边的暗装,气不打一处来,更是拿身边丫鬟发脾气,眼看秦献公整日往自己那几个骚狐狸妃子那去,气就不打一出来,也怪自己的哥,魏王这个废物,这么点事都办不好,完美计划又落空了……转念又心生一计…… 写信通知魏王…… 数日后…… 一封密信快马加鞭从秦国送往魏国。 魏王在王宫密室中展开信件,看着妹妹魏文月满是怨愤的字迹,脸色愈发阴沉。 他将信件狠狠拍在桌案上,咬牙切齿道:“嬴虔,屡次坏我好事,这次绝不能再让你活着回到秦国!” 于是,魏王即刻召集心腹谋士与得力将领,商议截杀嬴虔之事。朝堂之上,气氛凝重,众人各抒己见。 “大王,嬴虔此次立下大功,周天子必定重视,秦国国内想必也对他赞誉有加,若此时贸然截杀,恐引发秦、其他列国震怒,于我国外交不利。”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臣忧心忡忡地进谏。 “哼,若不除他,日后必成我大患!秦国日益强盛,嬴虔又是军中翘楚,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一位年轻气盛的将军反驳道,眼中满是杀伐之气。 魏王在殿中来回踱步,权衡利弊,最终,野心战胜了理智,他下定决心:“传我命令,选派军中精锐,乔装打扮,埋伏在嬴虔返程必经之路——黑风峡,务必将他斩杀,不留活口!” 此时,周朝都城内,嬴虔等人在完成使命后,稍作休整,便准备启程回秦。 周天子亲自送别,对嬴虔一番嘱托:“嬴将军,此次多亏你等忠勇之士,解我大周燃眉之急。回去之后,望你勤练兵马,若有朝一日天下有变,还望携手,共保太平。” 嬴虔单膝跪地,抱拳行礼,郑重道:“陛下放心,秦国定当与大周守望相助。微臣告退。” 一行人马踏上归途,嬴虔骑在高头大马上,心中思绪万千。 经历此番生死之战,他越发感受到肩上责任之重。蝶影与霜月依旧身姿轻盈地在队伍两侧护卫,鲁仲连则在暗中同行…… 不久,不足一千人的秦国军队,行至快到秦国边境的黑风峡附近。 此处地处秦岭,山势极为险要,峰峦起伏,连绵不绝。山体巍峨挺拔,峭壁陡立,千崖竞秀,气势磅礴。尤其是北麓,山势更为陡峭,峡谷更为幽深…… 两座山体之间,只有一条狭窄小道可供通行,正是兵家大忌之地…… 霜月生性警觉,勒住缰绳,蹙眉道:“将军,此处地势诡异,恐有埋伏。” 嬴虔抬眼望去,目光冷峻,点头道:“我亦有此感,全军戒备!” …… 远处传来\"嘎—嘎—\"的叫声,山体悬崖峭壁的树梢上几只乌鸦正盯着地面,有一声没一声的叫着…… 哨音未散,山巅忽爆起数道赤色流光。但闻弓弦震空之声裂帛而起,千百支裹着松脂的箭矢拖曳火尾,竟在暮色中织成一张燃烧的罗网…… 嬴虔瞳孔骤缩,反手劈开两支擦过耳际的火箭,灼热气流已将他的玄色披风燎出焦痕。 “举盾!” “列阵!……” “变阵!” 嘶吼声淹没在雷鸣般的轰隆声里。 山顶积雪裹挟着三人合抱的圆木倾泻而下,燃火的巨木撞上山岩迸溅出流火, 一时间,唉嚎声…… 惨叫声…… 兵器阻挡声……交汇在一起…… 画面格外恐怖…… 更有士兵闪避不及,顷刻被碾成肉泥…… …… 片刻,秦军伤亡过半…… 一群黑衣人冲了下来,砍杀幸存的秦军…… 说来也巧,不知山上哪位反映慢半拍刺客,此时砍断了绳索,数十块凿着尖刺的滚石沿着陡坡加速滚下来,其中一块擦过蒙面首领身侧,硬生生将两名黑衣人砸进岩壁。 “干你娘,你是不是傻” 头领朝山顶骂去 山顶上叽里呱啦一顿解释 头领也没听清…… 惹得秦军一阵大笑! 此刻,嬴虔足尖点着坠落的碎石腾挪,剑锋在火雨中划出银亮弧光。阿莱娃有孕在身,被几个内卫紧紧护着! 突然,忽有裹着火油的麻袋自高空炸开,燃烧的液体瀑布般浇灌峡谷,将黑衣刺客与秦兵尽数卷入火海。 ……惹得黑衣头领又是一顿骂 你是不是傻! 黑衣头领骂着山顶上的刺客 主人有命,格杀勿论,对不起了,大哥! 看来今天要死这里了…… 顷刻间,部分士兵已经火人,惨叫声不绝于耳…… 蒙面人撕开灼伤的衣袖,却见嬴虔竟踏着熊熊烈焰逆冲而上,剑尖直指他咽喉:\"阴沟鼠辈,也配唤我名讳?\" 手起刀落…… “想要我命,就凭你们这些鼠辈,还不够格!” “我命由我不由天!” 赢虔飞身一跃,脚踏凸起岩石,三步并两步,如同山羊一样在山涧跳跃…… 冲向山顶……山顶敌人更是疯狂向他射箭…… 阿莱娅也是躲在山谷里一颗巨大岩石后面,和几个内卫在一起平安无事…… 几轮袭击,活下来的几十名将士们见赢虔如此英勇,士气大振,纷纷呐喊着跟上。 蝶影身形如电,手中暗器频发,专打敌人要害。霜月则舞动寒月剑,剑法凌厉,所到之处血花飞溅,敌人难以近身。 然而,这批杀手显然有备而来,人数众多且配合默契,一时间竟与秦军杀得难解难分。 嬴虔在敌阵中纵横驰骋,长剑挥舞得密不透风,每一剑都带走一条性命,但他也渐渐感到力不从心,身上多处挂彩。 危机时刻,一声豪迈长笑传来: “嬴将军,莫慌!” “……” 定睛一看!是鲁仲连和十几名侠客! 如天神下凡般从谷顶飞跃而来,手中长剑如虹,加入战斗。 原来,鲁仲连在离开周朝都城后,回家辞别父母妻儿,担心嬴虔返程途中遭遇不测,便暗中跟了来…… 一行的还有一群和他交好的侠士。 局势瞬间扭转。他的剑法出神入化,杀得杀手们人仰马翻…… “你们这些魏贼,今日便让你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剑法!” 鲁仲连大喝一声,剑势更猛。 …… 杀手们见势不妙,渐渐萌生退意。为首那人见任务无法完成,恨恨地瞪了嬴虔一眼,下令撤退。 可他那里走的掉,鲁仲连带来一行人,都是好手,手拿把掐,全部送去喝孟婆汤了…… “鲁大侠,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嬴将军客气了,你我皆是为了天下大义,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 “况且,我愿意追随将军!” 经此一役,嬴虔深知前路荆棘丛生,但身边有这些挚友相伴,又何惧风雨。 他带着众人,继续向着秦国前行,心中已在谋划未来强秦之路…… 而魏国王宫内,魏王得知截杀失败,派去的人全部陨落,气得摔碎了手中的玉杯,派人告诉魏雯月,再图他计…… 第91章 平安归来 栎阳城门口,风沙弥漫,卷动着城外的枯草。天空阴沉沉的,仿佛也在为嬴虔一行人的艰辛旅程而默哀。秦献公身着厚重的黑色长袍,在一众大臣的簇拥下,已然等候多时。他的目光始终凝视着远方的道路,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期待。 终于,那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秦献公的眼眶瞬间湿润,他下意识地向前迈出一步,却又强行稳住身形。他的思绪飘回到往昔,想起了嬴虔去世的生母赵婉儿。赵婉儿温婉善良,笑起来如春日暖阳,曾与他携手走过许多美好的时光。她离世时,嬴虔尚年幼,此后这孩子便缺失了许多母爱 ,想到这儿,秦献公心中一阵揪痛。他在心中暗自思忖:“虔儿在外受苦了,这么多天,也不知他遭遇了多少危险。婉儿若泉下有知,看到孩子这般辛苦,也定会心疼不已。我定要好好补偿虔儿。” 嬴虔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近,看到父亲的那一刻,眼眶一热,单膝跪地:“儿臣幸不辱命,完成了使命,只是途中历经诸多波折。” 秦献公疾步上前,双手颤抖着扶起嬴虔,声音微微发颤:“虔儿,你可算回来了!这些日子,为父每日都在担忧,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他的目光在嬴虔身上来回打量,看到儿子身上多处伤口,眉头紧紧皱起,心疼地说道:“先别说这些,快随我回宫。” 回到王宫,秦献公屏退众人,屋内只剩下父子二人。嬴虔这才将在周朝都城的所见所闻,以及路途中遭遇魏国人截杀的事情,详细地告知秦献公。 秦献公听着,脸色愈发阴沉,拳头紧握,眼中满是愤怒:“魏王这贼子,竟敢如此大胆!屡次坏我秦国好事!” 他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踱步,心中暗自盘算:“魏国野心勃勃,如今公然截杀我秦国使者,若不予以反击,日后必定更加嚣张。可秦国如今实力尚弱,贸然开战,胜算又有几何?” 他又想到赵婉儿,若是她还在,定会温柔地劝自己冷静,为自己出谋划策 ,而如今,只能靠自己和嬴虔守护秦国了。 嬴虔看着父亲的神色,轻声说道:“父亲,此次虽惊险万分,但儿臣也看清了魏国的野心,咱们秦国必须加快发展,提升实力,方能不惧魏国挑衅。” 秦献公微微点头,沉思片刻后道:“你说得对,此次你立下大功,又历经生死考验,是时候委你重任了。” 当晚,王宫内灯火辉煌,一场盛大的晚宴正在举行。大厅中张灯结彩,红色的绸缎随风飘动,空气中弥漫着美酒和美食的香气。大臣们纷纷向嬴虔敬酒祝贺,欢声笑语回荡在整个宫殿。 魏雯月看到嬴虔回来,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震惊,她还没收到魏王的来信,此刻强装镇定,端着酒杯走向嬴虔。与此同时,公子嬴渠梁也走了过来,他眼中满是羡慕与嫉妒,认为大哥抢了自己的风头。 魏雯月嘴角上扬,带着一丝假笑说道:“哟,嬴虔公子,此番归来可是风光无限啊,想必这一路顺风顺水,没遇到什么麻烦吧?” 嬴虔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礼貌回应:“魏姑娘说笑了,路途遥远,波折不断,能平安归来已是万幸。” 公子嬴渠梁在一旁阴阳怪气:“大哥这一去一回,可成了秦国的大英雄,父王如此看重,日后怕是要飞黄腾达了。” 阿莱雅站在嬴虔身边,忍不住反驳:“公子此言差矣,嬴虔公子为秦国奔波,历经生死,立下功劳,受此嘉奖是理所当然。” 魏雯月瞥了阿莱雅一眼,不屑道:“一个外族女子,也敢在这大放厥词,秦国的事,还轮不到你多嘴。” 阿莱雅脸色一红,正欲反驳,嬴虔轻轻按住她的手,示意她冷静。 秦献公坐在主位上,看着这一幕,眉头微微皱起,心中很是不舒服。他轻咳一声,说道:“今日是为嬴虔接风洗尘,大家应和和气气,莫要失了礼数。” 众人表面上纷纷应是,可眼神中的暗流涌动却并未消散。 酒过三巡,秦献公站起身来,神色庄重地宣布:“今任命嬴虔为左庶长,总管军队,望你不负众望,为我秦国打造一支强军!” 嬴虔连忙起身,跪地谢恩:“儿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辜负父亲和秦国百姓的期望!” 晚宴结束后,嬴虔回到自己的住处。他坐在榻上,望着窗外那一轮清冷的明月,心中感慨万千。成为左庶长,意味着自己肩上的责任更重了。“我一定要让秦国强大起来,让那些妄图侵犯秦国的人不敢再有非分之想。” 嬴虔暗暗发誓。 与此同时,魏国王宫内,魏王得知截杀失败,派去的人全部陨落,气得摔碎了手中的玉杯。他在殿中来回踱步,心中满是不甘。 “这个嬴虔,竟然如此命大!” 魏王咬牙切齿道。 一旁的谋士小心翼翼地说道:“大王,秦国如今对我们敌意渐浓,我们需从长计议,不可再贸然行事。” 魏王冷哼一声:“难道就这么算了?我咽不下这口气!” 谋士沉思片刻后道:“大王,魏国如今内忧外患,秦国实力虽弱却也不容小觑。依臣之见,不妨与秦国联姻,既能稳住局势,又可徐徐图之。大王若将公主下嫁秦国公子,既能彰显我魏国大度,又能探探秦国虚实。” 魏王听后,皱着眉头思索良久,权衡利弊后觉得此计可行。当下便决定派使臣前往秦国,向秦献公提出将女儿魏舒嫁给公子嬴渠梁的和亲提议。 在秦国,嬴虔虽然被任命为左庶长,总管军队,但他深知,这只是一个开始。秦国军队的现状他再清楚不过,要想真正强大起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他看着窗外的夜色,心中盘算着:首先要整顿军纪,提升士兵的训练强度,还要选拔一批有才能的将领…… 一夜无眠,第二天一大早,嬴虔便来到军营。此时,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军营中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士兵们整齐列队,看着新上任的左庶长,眼中满是期待。 嬴虔目光扫视着众人,大声说道:“从今日起,我们要刻苦训练,让秦国军队成为一支战无不胜的铁军!有没有信心?” “有!” 士兵们齐声高呼,声音响彻军营。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跑来,神色慌张:“左庶长,不好了,边境传来消息,魏国正在集结兵力,似乎有异动!” 嬴虔心中一紧,脸上却不动声色,他暗自思忖:这魏王,果然不甘心失败,这么快就有动作了。看来,秦国的安稳日子还没到来,一场大战或许即将来临。他转头看向那士兵,冷静道:“继续密切关注,有任何消息,立刻来报!” 秦国朝堂之上,大臣们对于魏国的异动议论纷纷,有人主张主动出击,有人建议加强防守。嬴虔冷静分析道:“魏国实力尚存,虽在石门之战中遭我军奇袭,但不可小觑。我秦国目前应以防守为主,积蓄力量。” 秦献公点头赞同,下令加强边境防御工事,密切监视魏军动向。 日子一天天过去,魏国那边却没了进一步动作。原来,魏武侯去世后,两个公子为争夺王位,打得不可开交,国内局势一片混乱,根本无暇顾及秦国。 直到数月之后,魏国的内乱稍歇,一位使臣带着丰厚的礼物匆匆赶到秦国。使臣见到秦献公后,恭敬地呈上国书,表明来意:魏王愿将女儿魏舒嫁给公子嬴渠梁,以结秦魏之好。 秦献公听闻,心中一惊,他没有立马答应,只是让使臣先在馆驿休息。随后,秦献公便紧急召见嬴虔和嬴渠梁。 在王宫内殿,秦献公一脸凝重地看着两个儿子,说道:“魏国突然提出和亲,此事颇为蹊跷。虔儿,渠梁,你们怎么看?” 嬴虔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魏国向来野心勃勃,之前还派人截杀于我,如今突然提出和亲,其中必定有诈。但我们也不能轻易拒绝,以免再生事端。” 嬴渠梁此时已经 17 岁,他微微有些激动,说道:“父王,这或许是个机会。若我能与魏国公主联姻,说不定能借此改善秦魏关系,为秦国争取发展的时间。” 秦献公看着两个儿子,心中也在权衡利弊。他深知,这门亲事若处理不好,很可能会给秦国带来巨大的危机;但若是处理得当,或许真能为秦国赢得宝贵的发展时机。 三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整个宫殿内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他们都明白,这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联姻,更是一场关乎秦国未来命运的博弈,而他们的每一个决定,都可能改变秦国的历史走向。 第92章 秦魏联姻 此时,魏国宫殿内,一片狼藉。精致的花瓶被摔碎在地,碎片散落四处,昂贵的丝绸坐垫也被扔在一旁。只见一位少女满脸泪痕,她身姿曼妙,凹凸有致,身着一袭淡粉色的罗裙,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宛如春日里随风摇曳的花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的身后,几缕发丝调皮地垂落在她白皙的脸颊边,更衬得她肌肤胜雪。她的面容清新脱俗,眉眼如画,双眸犹如一汪清泉,含着泪水时更显楚楚动人,真可谓貌若天仙,浑身散发着少女独有的灵动气息 。她正是魏国公主魏舒,此刻正又哭又闹。 “父王,我不嫁!我听闻秦国那地方荒芜落后,去了那儿,女儿怕是要受苦。” 魏舒带着哭腔,声音在空旷的宫殿内回荡。 魏王满脸无奈,眼神中却满是疼爱,他走上前,试图安抚女儿:“舒儿,莫要胡闹。你姑妈魏雯月也在秦国,有她照应,你不会受委屈的。” 魏舒一听,哭得更厉害了,她跺着脚,大声说道:“姑妈又如何?那秦国公子我都未曾见过,怎能轻易嫁过去!” 说罢,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抱膝,活脱脱一个任性的小姑娘。 魏王看着女儿这般模样,心中暗自叹息。他在心中盘算着:魏国如今内忧外患,这和亲之事关乎国家大局,可不能因为女儿的小性子就作罢。但又实在不忍心逼迫她。 这时,谋士在一旁轻声说道:“公主,这可是关乎魏国存亡的大事。您若能嫁去秦国,便是为魏国立下大功。” 魏舒狠狠瞪了谋士一眼,啐道:“你懂什么!你不过是为了讨好父王,才说出这般话。” 谋士被怼得满脸通红,尴尬地退到一旁。 魏王皱了皱眉头,语气稍显严肃:“舒儿,不得无礼!” 随后,他又放缓语气,“父王怎会害你?这秦国如今虽比不上我魏国繁华,但秦献公是个有远见的君主,他的儿子想必也不会差。你嫁过去,说不定能享尽荣华富贵。” 魏舒心中一紧,她想到自己即将远嫁他乡,离开熟悉的一切,心中满是恐惧和不舍。但看到父王为难的神色,又有些犹豫。她咬着嘴唇,心中暗自思忖:父王如此坚持,看来这婚事怕是难以推脱。可我真的要去那陌生的秦国吗? 就在魏王离开后,魏舒屏退了众人,只留下了自己的贴身侍女。屋内只剩下两人时,魏舒的神色渐渐平静下来,她轻轻叹了口气。 侍女见状,小声说道:“公主,您莫要太过伤心,也许这和亲之事还有转机。” 魏舒瞥了侍女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缓缓说道:“转机?父王心意已决,若无十足把握,他岂会轻易改变主意。不过,我魏舒可不想就这么成为政治的牺牲品。” 侍女一脸疑惑:“公主,您的意思是……” 魏舒站起身来,缓缓踱步,一边说道:“世人皆以为女子就该依附男子,相夫教子。可我却觉得,女子也应有自己的一番作为。这次和亲,看似是为了魏国,实则不过是父王的权宜之计。” 侍女担忧地说:“公主,您可千万不要做什么冒险的事,若是让大王知道了……” 魏舒冷笑一声:“父王如今被局势逼得焦头烂额,哪有心思管我这些。我只是在想,若是真到了秦国,我又该如何利用这局势,为自己谋得一片天地。” 侍女瞪大了眼睛:“公主,您不会是想…… 在秦国搞什么名堂吧?” 魏舒神秘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可不想被人随意摆弄,哪怕是去了秦国,我也要让所有人知道,我魏舒不是任人拿捏的弱女子。” 就在魏舒与侍女交谈之际,一名宫女匆匆跑进来,神色慌张:“大王,不好了!听闻秦国正在秘密训练军队,似乎有大动作!”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宫殿内的气氛瞬间凝固。魏王脸色骤变,他原本以为秦国收到和亲提议后,会有所松懈,没想到他们竟然还在筹备军事。他在心中迅速思索:难道秦国看出了我们的意图?这可如何是好? 魏舒也停止了与侍女的交谈,她抬起头,眼中满是疑惑和担忧。她看着父王,心中不禁想道:这秦国到底在谋划什么?我的婚事,又会因此发生怎样的变化? 宫殿内,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气氛紧张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过了几日,魏王觉得此事不能再拖,于是召集大臣们在朝堂上商议与秦国和亲之事。 魏王坐在高高的王座上,神色凝重地开口:“诸位爱卿,如今我魏国面临内忧外患,本王有意将公主嫁与秦国公子,以此来缓和两国关系,大家可有什么看法?” 此言一出,朝堂瞬间炸开了锅。一位年迈的大臣向前迈了一步,胡须颤抖,激动地说道:“大王,万万不可!我魏国国力强盛,怎可向秦国示弱,嫁公主和亲,这简直是丧权辱国!” 其他大臣也纷纷附和,一时间,反对声此起彼伏。 “大王,此举定会让列国耻笑我魏国!” “是啊,怎能用公主的婚姻来换取短暂的和平,这不是长久之计!” 魏王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没有想到大臣们的反应如此激烈。他试图解释:“诸位,本王也是为了魏国的长远考虑,如今国内局势不稳,与秦国开战对我们并无好处……”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另一位大臣打断。这位大臣直接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大王,若您执意如此,老臣今日就撞死在这朝堂之上!” 魏王见状,心中大惊,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他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和亲提议竟引发了如此大的风波。他的目光在群臣中扫过,看到的是一张张坚决反对的面孔。他在心中暗自叫苦:本想通过和亲来缓解魏国的危机,没想到却让自己陷入了这般两难的境地。 犹豫片刻后,魏王无奈地摆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此事暂且搁置,过几日再议。” 大臣们这才稍稍安静下来,可朝堂上的气氛依旧压抑得让人难受。 而此时,秦国这边,秦献公、嬴虔和嬴渠梁还在为和亲之事争论不休,他们并不知道魏国那边已经因为这一消息乱作一团,更不知道,这一系列的变故,将彻底改变秦魏两国的局势,一场更为复杂的博弈,即将拉开帷幕。 第93章 秦国见闻 几日后,魏舒心中的好奇与不甘愈发强烈,她实在按捺不住,决定瞒着众人偷偷溜出王宫。她精心女扮男装,带着贴身侍女萍儿,一路快马加鞭,来到了秦国都城栎阳。栎阳虽比不上魏国都城繁华,却也有着独特的热闹与烟火气,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魏舒本是为了看看未来的夫婿嬴渠梁,可机缘巧合之下,竟先遇见了嬴虔。彼时,嬴虔正在城中的学馆与一众学者探讨治国之道,魏舒被其气宇轩昂的模样和独到的见解所吸引,不由自主地参与到讨论之中。 嬴虔看着眼前这个 “瘦弱书生”,虽面容清秀,却言辞犀利,见解深刻,不禁心中赞赏,将其视为饱学之士,礼遇有加。 在一场热烈的讨论中,话题转到了如何治理天下,让老百姓过上衣食饱足的日子。嬴虔神色庄重,率先开口:“依我之见,当以法治国。慎到曾言,‘法者,所以齐天下之动,至公大定之制也’。只有确立公正的法令,明确赏罚,百姓才能知晓行为的准则,社会方能安定,生产得以发展,百姓自然衣食无忧。” 魏舒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质疑,反驳道:“公子所言虽有道理,但仅靠法令恐难周全。管子曰,‘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百姓衣食不足,纵有严刑峻法,又怎能真正安居乐业?依我看,当以民生为重,轻徭薄赋,鼓励农桑,让百姓先富足起来,法令推行才能事半功倍。” 嬴虔听后,微微摇头,神色间带着几分坚持:“先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若无法令约束,轻徭薄赋之下,恐有刁民趁机钻营,扰乱社会秩序。秦国之前便是因为法令不够严明,才导致乱象丛生,国力难以强盛。” 魏舒轻笑一声,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不紧不慢地说:“公子过于担忧了。孟子亦云,‘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若能以民为本,关注民生,百姓自然会感恩戴德,主动遵守秩序。如此,国家才能长治久安,又何须过度依赖法令的威慑?” 嬴虔心中一震,眼前这个 “书生” 引经据典,思维敏捷,见解独到,让他不禁对其刮目相看。但他依旧坚持自己的观点:“先生所言固然有理,可如今秦国局势复杂,内有旧贵族势力阻碍,外有魏国等强敌环伺,若不依靠法令迅速整顿,如何在这乱世之中立足?” 魏舒轻轻抿了抿嘴唇,思索片刻后说道:“公子莫要心急。治国之道,需张弛有度。民生与法令并非对立,而是相辅相成。在推行法令的同时,也不能忽视民生。只有让百姓感受到国家的关怀,他们才会真心拥护,国家才能真正强大。” 两人你来我往,争论不休,周围的学者们也纷纷加入讨论,一时间,学馆内热闹非凡。 讨论结束后,魏舒与旁人闲聊时,才得知方才与自己激烈辩论的公子竟是秦国大公子嬴虔。她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回想嬴虔的谈吐、风度,好感油然而生。 第二天,魏舒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决定再次女扮男装,去试试二公子嬴渠梁如何招贤纳士。她来到嬴渠梁的府邸,门前的看门人上下打量着她,满脸不屑。 魏舒礼貌地说道:“烦请通禀一声,我有治国良策,想与二公子探讨。” 看门人鼻子里哼了一声:“就你这模样,还想和公子探讨治国?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快走快走!” 魏舒心中恼怒,但还是强压着怒火:“你莫要以貌取人,我腹中所学,定能让二公子感兴趣。” 看门人不耐烦地挥挥手:“少在这儿废话,公子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好在在魏舒的坚持下,看门人最终还是极不情愿地去通报了。 不一会儿,魏舒被带进府中。嬴渠梁坐在堂上,看到魏舒,眉头一皱:“又是你?昨日被赶出去还不够,今日还敢来?” 魏舒挺直腰杆,不卑不亢:“二公子,昨日之事是误会。我今日前来,是听闻公子求贤若渴,特来献上我的见解。” 嬴渠梁冷笑一声:“你有何见解?莫不是又来夸夸其谈,混口饭吃?” 魏舒心中气愤,但仍镇定地说:“二公子,我观秦国如今局势,内忧外患。内有旧制束缚,外有强敌环伺。要想强大,需破旧立新,重视人才,发展农商。” 嬴渠梁不屑地回应:“这些道理谁人不知?还用你来说?我看你就是个只会纸上谈兵的无用书生。” 魏舒涨红了脸,反驳道:“二公子,你未听我详述,怎知我是纸上谈兵?你这般轻易否定他人,又怎能真正招揽到贤才?” 嬴渠梁不耐烦地摆摆手:“够了,你走吧,我这儿不欢迎你这种人。” 魏舒气得浑身发抖,狠狠地瞪了嬴渠梁一眼,转身快步跑了出去。 出了府邸,魏舒满心郁闷,决定在这栎阳城四处转转,散散心。她沿着街道漫步,却渐渐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街边店铺林立,商品琳琅满目,不仅有本地的特产,还有来自匈奴等地的珍稀货物。 她看到一处专门交易马匹的市场,膘肥体壮的骏马嘶鸣阵阵,买家和卖家讨价还价,热闹非凡。再往前走,是铁器铺子,工匠们熟练地打造着各种铁器,从农具到兵器,一应俱全。这些铁器不仅供应秦国国内,还远销中原各国。 魏舒心中暗自惊叹,这与她之前听闻的秦国荒芜景象截然不同。她这才意识到,秦国在经济发展上有着巨大的潜力,国力正在稳步提升。 此时,街边一个卖布的摊主热情地招呼她:“公子,看看我这布,都是上好的料子,从赵国贩来的,在我们秦国可受欢迎了。” 魏舒随意翻看了一下,问道:“你们这儿的生意看起来都不错,这秦国的贸易一直都这么好?” 摊主笑着说:“那可不,这几年秦国鼓励贸易,我们这些小生意人都跟着沾光,日子越过越好啦。” 魏舒心中一震,她深知贸易对于国家经济的重要性,秦国如此重视对外贸易,国力必定会日益增强。 她一边走,一边在心中盘算,此次回魏国,一定要将秦国的真实情况告诉父王,秦国已不可小觑,魏国切不可再轻视这个邻国。 可她不知道的是,她这一趟私自出行已经引起了魏王的注意。魏王得知女儿失踪后,大发雷霆,立即派人四处寻找。而在秦国这边,嬴虔对这位 “书生” 的身份也产生了怀疑,他在心中暗自思忖:这个书生谈吐不凡,举止间却又透着几分异样,到底是何来历? 与此同时,秦献公也听闻了嬴渠梁赶走书生的事,他皱着眉头,心中隐隐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便把嬴渠梁召来询问。嬴渠梁满不在乎地说:“不过是个混吃混喝的,父王何必在意。” 秦献公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能入嬴虔眼的人,岂会是泛泛之辈。此事你给我好好查清楚!” 而魏舒还沉浸在自己的发现与思索之中,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随时可能暴露,一场更大的风波正在悄然逼近,而她与嬴虔、嬴渠梁之间的纠葛,也才刚刚开始 。 第94章 喜得千金 次日,天朗气清,微风拂面,带着丝丝暖意。魏舒早早起身,精心装扮成男子模样,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匆匆赶往城中的学馆。她步伐轻快,心中满是对再次见到嬴虔的渴望,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日与嬴虔激烈辩论时,他那气宇轩昂、口若悬河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踏入学馆,魏舒的目光急切地在人群中搜寻,然而,嬴虔的身影却并未出现。她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满心的期待化作了失望,眉头微微皱起,脸上写满了落寞。询问旁人后得知,嬴虔因阿莱娅的孩子即将出生,留在了府中。魏舒心中一紧,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涌上心头,她强忍着失落,在学馆中坐了片刻,便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回到魏国使馆,魏舒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窗外的月光洒在她的脸上,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嬴虔。她想着他的谈吐、他的风度、他思考时微微皱眉的样子,心中清楚,自己已然深深喜欢上了这个帅气的男人。她多么希望嬴虔就是嬴渠梁,那个与自己有婚约的人,这样她便能光明正大地与他相处,不必如此偷偷摸摸。 “我怎么会如此思念他……” 魏舒低声呢喃,双手紧紧抓住被子,心中满是纠结与无奈。她深知自己的身份,也明白这份感情可能会带来诸多麻烦,可情感的潮水却无法阻挡。 经过一夜的挣扎,第二天,魏舒终于下定决心,要去嬴虔府上。她唤来贴身丫鬟,红着脸说出了自己的计划:“萍儿,我想去嬴虔公子府上应聘差事,这样便能常见到他。” 萍儿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自家公主,随即又露出理解的笑容:“公主,这…… 这主意倒也新奇,若能见到公子,说不定能解您的相思之苦,不妨一试。” 于是,两人精心乔装成流民,头发略显凌乱,衣衫也换成了破旧的粗布麻衣,向嬴虔府上走去。一路上,魏舒的心跳如鼓,既紧张又兴奋,心中暗自祈祷不要被人识破。 此时,嬴渠梁正坐在自己府中的书房里,面前堆满了各种兵书。他眉头紧锁,聚精会神地研究着兵法,时而拿起毛笔在纸上写写画画,时而又陷入沉思。自幼生长在优渥环境中的他,虽饱读诗书,却缺乏实际的磨砺,养成了养尊处优的性格。 而嬴虔这边,在府中陪伴着即将临盆的阿莱娅。他满脸关切,眼神中既有对新生命的期待,又有一丝紧张。阿莱娅躺在床上,脸色略显苍白,却强撑着微笑安慰嬴虔:“公子,莫要担心,一切都会顺利的。” 嬴虔轻轻握住她的手,温柔地说道:“阿莱娅,辛苦你了。” 魏舒和萍儿来到嬴虔府前,深吸一口气,上前叩门。门房打开门,上下打量着她们,满脸嫌弃:“你们这两个流民,来这儿做什么?” 魏舒紧张地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说道:“我们…… 我们想在府上谋个差事,什么活儿都能干。” 门房冷笑一声:“就你们?能有什么本事?” 就在这时,府中走出一位管家模样的人,他目光敏锐地看了看魏舒和萍儿,说道:“且慢,让她们进来试试,最近府中也正缺人手。” 魏舒心中一喜,感激地看了管家一眼,和萍儿跟着他走进了府中。 刚走进府中,就听到一阵嘈杂声,原来是阿莱娅要生产了。嬴虔匆匆从房间里出来,神色焦急。魏舒看到嬴虔的那一刻,呼吸都停滞了,心中五味杂陈。嬴虔并未注意到她,径直朝着阿莱娅的房间走去。 魏舒望着嬴虔的背影,心中暗自思忖:“他如此关心阿莱娅,我又算什么呢?可我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他……” 她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既然来了,便要抓住机会,哪怕只是远远地看着他也好。 此时,嬴渠梁听闻嬴虔府上来了两个流民应聘,心中好奇,便放下手中的兵书,决定过来看看。他大步走进嬴虔府中,看到魏舒的瞬间,眉头一皱,心中涌起一股厌恶:“怎么又是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魏舒心中一惊,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嬴渠梁,她慌乱地低下头,不知该如何作答。 嬴渠梁见她不说话,心中的怀疑更甚,转头对嬴虔说道:“大哥,这两人来路不明,身份可疑,我看还是尽早将她们赶出去为好,免得生出什么事端。” 魏舒一听,心中着急,忍不住反驳道:“二公子,我们只是两个无依无靠的流民,想找份差事糊口,你为何要如此为难我们?” 嬴渠梁冷哼一声:“无依无靠的流民?我看你胆子倒是不小,见了本公子也不懂得行礼,还敢顶嘴,哪有一点寻常百姓的样子?” 魏舒挺直了腰杆,毫不畏惧地直视嬴渠梁的眼睛:“二公子,我们虽身份低微,但也有人格尊严,并非是任人欺凌的蝼蚁,为何要对你点头哈腰?” 嬴渠梁被她这倔强的态度弄得有些意外,心中竟莫名地涌起一股别样的感觉,他发现自己竟对这个小丫头的倔强劲头有些欣赏。可此刻,他又不好表露出来,毕竟这两个丫头是来嬴虔府上应聘的,他轻咳一声,强装镇定地说:“哼,牙尖嘴利,简直不成体统!” 随后甩袖离开。 而此时的嬴虔,满心都在即将临盆的阿莱娅身上,根本无暇顾及这边的争吵。他在产房外焦急地踱步,额头上满是汗珠,双手不停地揉搓着。产婆在屋内忙进忙出,一边安慰阿莱娅:“姑娘,放松些,再使把劲,马上就好了,您和孩子都会平安无事的。” 阿莱娅痛苦地呻吟着,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公子…… 我……” 嬴虔在屋外听到阿莱娅的声音,心疼不已,他在心中默默祈祷:“老天爷,求求您,一定要让阿莱娅和孩子平安,我愿用一切来换。 ” 突然,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打破了紧张的氛围。嬴虔猛地停下脚步,眼中瞬间涌起激动的泪花。“生了!生了!” 产婆满脸笑容地从屋内走出来,手中抱着一个襁褓,“恭喜公子,是个姑娘,母女平安!” 嬴虔激动得双手微微颤抖,他快步走进房间,看着虚弱却满脸幸福的阿莱娅,轻轻握住她的手:“阿莱娅,你太棒了,我们有女儿了!” 阿莱娅疲惫地笑了笑,眼中满是温柔:“公子,你看她多可爱。” 魏舒看着嬴虔满脸的喜悦,心中一阵酸涩,她既担心阿莱娅的安危,又因嬴虔对阿莱娅的关心而感到失落。她在心中暗自叹息:“我这般偷偷摸摸地留在他身边,到底是对是错呢?” 但一想到能离嬴虔近一点,她又觉得一切似乎都值得。 可怜的魏舒还不知道! 嬴渠梁对她那别样的情愫已悄然埋下... 第95章 悦宁公主 踏入嬴虔的王府,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开阔的庭院,青石板路整洁而古朴,路旁的松柏郁郁葱葱,透着一股沉稳与庄重。庭院中央,一座小巧的假山矗立在池塘边,池中荷叶田田,荷花绽放,微风拂过,送来阵阵清香。四周的回廊曲折环绕,廊下悬挂着的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晃动 ,给这庄重的氛围添了几分温馨。 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细碎的光影,给整个王府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秦献公得知嬴虔和阿莱娅母女平安,喜得孙女,龙颜大悦,当即带着魏雯月前来探望。他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笑声爽朗:“虔儿,真是太好了!你添了个宝贝女儿,我大秦又多了一份希望。” 嬴虔赶忙迎上前,恭敬行礼:“多谢父王挂念,能得此女,实乃我和阿莱娅之福。” 魏雯月跟在秦献公身后,府中的回廊曲折,檐下的风铃随着微风轻响,发出清脆的声音。她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神色。她走近阿莱娅床边,屋内弥漫着淡淡的药香,窗外的鸟鸣声婉转悦耳。她假惺惺地说道:“妹妹真是好福气,瞧这孩子生得这般可爱,日后定是个美人胚子。” 阿莱娅虚弱地笑了笑,轻声回应:“多谢姐姐夸赞。” 阿莱娅并不知道眼前的魏雯月和魏舒有着特殊关系,只当她是寻常的贵妇。 在这喜庆的氛围中,嬴虔想起了府中那两个新来的 “流民”。庭院里,绿树成荫,偶尔有几片落叶在风中轻轻飘落。他找到魏舒和萍儿,温和地说道:“你们二人既然想在府中做事,便留下吧。我会给你们安排住处和衣物,日后若有难处,尽管开口。” 魏舒心中一暖,感激地看着嬴虔,眼中满是羞涩与欣喜:“多谢公子收留,我们定会好好做事。” 阿莱娅看着这两个新来的丫头,也未多想,只觉得她们是生活所迫来谋生计的。 此后,魏舒便在嬴虔府中做起了丫鬟。尽管她从未干过粗活,时常笨手笨脚地搞砸事情,但阿莱娅总是宽容以待,耐心指导。 这天,阿莱娅让魏舒帮忙整理衣物。屋内,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满床的衣物上。魏舒看着满床的衣物,信心满满地开工了。可没一会儿,就状况百出。她把衣服叠得歪七扭八,还不小心把两件不同的衣服系在了一起,怎么解都解不开。 阿莱娅走进房间,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出声:“魏舒,你这是在变什么魔术呀?” 魏舒红着脸,尴尬地挠挠头:“阿莱娅姐姐,这衣服好像故意和我作对,我怎么都叠不好。” 阿莱娅走过去,手把手教她:“来,你看,先把衣服铺平,然后这样对折……” 魏舒认真地学着,可一上手,又把袖子折反了。她沮丧地说:“哎呀,我怎么这么笨,连个衣服都叠不好。以前在我家,这些都是下人做的,我哪干过这些呀。” 阿莱娅笑着安慰:“别着急,慢慢就会了。看你这细皮嫩肉的,以前定是没吃过苦。” 阿莱娅单纯地以为魏舒是被宠坏的普通姑娘。 还有一次,阿莱娅让魏舒去厨房帮忙准备茶水。厨房里,炉火正旺,锅碗瓢盆摆放整齐,却难掩魏舒的茫然。她本想煮一壶好茶,结果错把盐当成了茶叶,倒进了茶壶里。 等她端着茶走到阿莱娅面前,阿莱娅刚喝一口,就吐了出来:“咳咳,魏舒,你这是什么茶呀,味道怎么这么奇怪?” 魏舒疑惑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瞬间皱起了眉头:“哎呀,我怎么把盐当成茶叶了!”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阿莱娅姐姐,你就当这是我新发明的‘咸茶’吧。” 阿莱娅又好气又好笑:“你呀,真是个小迷糊。下次可要看清楚了。” 魏舒吐了吐舌头:“我保证,下次绝对不会再弄错了。” 可心里却在想,这伺候人的活可真不容易,比我想象中难多了。 久而久之,魏舒对阿莱娅的醋意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感激与敬佩。她看着阿莱娅温柔地照顾女儿,窗外的阳光洒在她们身上,勾勒出一幅温馨的画面,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羡慕,也越发珍惜在这府中的时光。 一日,嬴虔路过藏书阁,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一排排竹简上。他看到魏舒正捧着一本竹简,聚精会神地研读,口中还念念有词。他心中一动,走上前去。魏舒察觉到有人靠近,抬起头,见是嬴虔,脸一下子红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公子,我…… 我只是随便看看。” 嬴虔微微一笑,眼中满是温和:“无妨,没想到你竟喜欢读书,若是有不懂的地方,我可以教你。” 魏舒眼中闪过惊喜,连忙点头:“真的吗?那太好了,公子!” 于是,嬴虔在她身旁坐下,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两个温暖的轮廓。他指着竹简上的文字,耐心讲解:“你看这个字,是‘礼’,寓意礼仪、礼节,为人处世,这礼字可不能忘。” 魏舒认真地听着,不时提出问题:“公子,那这个词又是什么意思呢?” 两人一来一往,交谈甚欢,嬴虔看着魏舒求知若渴的模样,心中也多了几分欣赏。 几天后.... 嬴虔坐在书房里,窗外的树枝随风轻摆,发出沙沙的声响。 桌上堆满了竹简,上面写满了各种寓意美好的字词,都是他为女儿挑选的名字。 他时而皱眉思索,时而又轻轻摇头,口中喃喃自语:“这个名字不够独特,那个又少了些韵味……” 这时,秦献公踱步走进书房,看着嬴虔苦恼的样子,笑着说:“虔儿,为父倒觉得‘念慈’不错,寓意这孩子心怀慈悲,一生顺遂。” 嬴虔微微点头,却又面露犹豫:“父王,这名字虽好,但总觉得少了些霸气。我大秦女儿,日后也当巾帼不让须眉。” 魏雯月也走进来,书房里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她优雅地笑着说:“依我看,‘敏仪’甚好,聪慧敏捷又不失仪态,正适合咱们这小公主。” 嬴虔还在思索,阿莱娅抱着孩子走进来,屋内顿时多了几分温馨。 她轻声说:“我只希望她一生平安快乐,‘悦宁’这个名字,你们觉得如何?”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热火朝天 , 都想为这个新生的小生命送上最美好的祝福。 ..... 此时的嬴渠梁正在独自生者闷气,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怎么了.... 只见,朱红色的大门高大威严,门前的石狮子张牙舞爪,仿佛在彰显着主人的尊贵身份。 踏入府中,一条宽阔的青石大道直通正厅,道路两旁,名贵的花卉争奇斗艳,五彩斑斓。 正厅的建筑气势恢宏,飞檐斗拱,雕梁画栋,尽显奢华。 而另一边,嬴渠梁自从对魏舒产生别样情愫后,内心便被欲望占据。 当晚,月色如水,洒在寂静的庭院中,树影摇曳,仿佛也在为即将发生的事情而不安。 他在府中喝得酩酊大醉,脑海中全是魏舒倔强的面容。 突然,他看到一个身形与魏舒有些相似的丫鬟路过,顿时失去了理智。 他冲上前去,不顾丫鬟的惊恐与哭泣,将她拖进房间强暴了。 丫鬟在他身下拼命挣扎,哭声回荡在房间里,可嬴渠梁却仿佛着了魔一般,将她当成了魏舒.... 府中的下人们听到动静,都吓得躲在一旁,不敢出声。 等嬴渠梁离开后,几个胆大些的下人凑到一起,小声议论起来。 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他们惊恐的面容..... 一个小厮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地说:“你们说,二公子这是咋了?这几天跟丢了魂儿似的,刚才那事儿,简直太吓人了。” 旁边一个丫鬟捂着嘴,声音颤抖:“是啊,我看二公子像是中邪了,平日里虽说脾气不太好,但也没干过这种事儿啊。” 另一个年长些的仆人摇了摇头,叹气道:“莫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前几日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说不定是相思病犯了?” 一个年轻的小厮小声嘀咕,“我听说他对那个新来的叫魏舒的丫鬟有意思。”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满脸的困惑与担忧,却又不敢声张,只能在这角落里偷偷猜测。 ...... 魏舒在嬴虔府中忙着打扫庭院,晨光熹微,照在她身上,勾勒出她忙碌的身影。 她对嬴渠梁的恶行一无所知。 哼着小曲,手中的扫帚虽有些不听使唤,但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她想着一会儿就能见到嬴虔,心中就像吃了蜜一样甜。 然而,她不知道,这看似平静的秦国府邸,实则暗流涌动,一场足以改变她命运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而她与嬴虔、嬴渠梁之间的纠葛,也将随着这个夜晚的事件,变得更加错综复杂,危机四伏 。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 他们的相遇,在这乱世之中,如同一束温暖的光, 虽不知未来会有多少风雨,但此刻的心动与美好,已深深刻在彼此心间..... 第96章 爱而不得 庭院深深,仿若藏着无尽的故事,灯火辉煌之处,便是嬴虔的王府。 在如水的月光倾洒下,王府愈发显得庄重肃穆,而那喜庆的气氛,恰似春日繁花,弥漫在每一寸角落。朱红的绸缎宛如灵动的赤练,于彩棚之间随风翩跹,大红灯笼高高悬挂,暖黄的光晕晕染开来,将这一方天地映照得亮如白昼,喜庆之意被渲染至极致。 秦献公龙行虎步,早早踏入了这满是祥瑞的嬴虔王府。 他面上笑意盈盈,仿若春日暖阳,眼中更是闪烁着对孙女的慈爱之光,那光芒璀璨,似能驱散一切阴霾。 “虔儿,” 他开口,声如洪钟,饱含着自豪与期许, “今日可是大喜的日子,这孩子日后定能成为我大秦的骄傲,如那破晓而出的朝阳,熠熠生辉。” 嬴虔身姿挺拔,恭敬地立于一侧,拱手回应,言辞间满是对父亲的尊崇以及对女儿的深切期许: “全赖父王庇佑,犹如参天大树护佑幼苗,这孩子才有如此顺遂的开端,方能在这世间安然成长。” 一时间,王府仿若市井街巷般热闹非凡,朝中的文武大臣们纷至沓来,车如流水马如龙。 他们手中所捧,皆是精心筹备的贺礼,件件珍品,或为剔透温润的珍贵玉器,仿若凝萃了山川灵气;或为精美绝伦的绸缎,绣工繁复,似能窥见锦绣山河;还有那寓意吉祥的古玩,承载着岁月的厚重与祝福。 老甘龙一袭深紫色朝服加身,衣袂轻拂,仿若携着朝堂的威严。他头戴高冠,虽岁月在面容上刻下了痕迹,可那眼神依旧犀利如鹰,穿透尘世。见到嬴虔,他双手优雅地拱手,面上笑意深深:“大公子,恭喜恭喜啊!小郡主满月,此乃咱大秦之幸、万民之福。您瞧这府里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便知这孩子福泽深厚,恰似那含珠而生的灵蚌,日后定能出落得亭亭玉立,为我大秦增光添彩,名动四方。” 嬴虔赶忙还礼,身姿微屈,言辞恳切:“甘龙大人客气了,您能拨冗前来,实乃蓬荜生辉,虔感激不尽。” 杜挚随后而至,身形略显富态,却不失儒雅。他脸上堆满笑容,仿若春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双手虔诚地捧着一个精致锦盒,上前几步,娓娓道来: “大公子,我听闻小郡主满月,特意遍寻四方,寻得这对羊脂白玉镯。您瞧这质地,温润细腻,恰似冬日初雪,纯净无瑕,唯愿能为小郡主带来一生平安福气,岁岁欢愉。” 言罢,轻轻打开锦盒,一对莹润洁白的玉镯展露眼前,光晕流转,煞是好看。 嬴虔眼睛一亮,赞叹之声脱口而出:“杜大人费心了,如此美玉,世间罕有,实乃稀世珍宝,虔感恩戴德。” 此时,一阵爽朗豪迈的笑声仿若洪钟鸣响,打破了众人的寒暄:“大公子,末将章蟜特来贺喜!”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员威风凛凛的大将阔步走来,此人正是秦国名将章蟜。他身着战甲,虽未全副披挂,可那股久经沙场的雄浑豪迈之气,仿若烈烈罡风,扑面而来。身后两名亲卫,步伐矫健,抬着一个精雕细琢的木盒,木纹仿若藏着金戈铁马的故事。 嬴虔快步迎上前去,拱手笑道,笑容中满是热忱:“章将军,劳您大驾,快请进!” 章蟜双手抱拳,朗声道:“大公子喜得千金,此乃我大秦之幸,如天赐祥瑞。末将身为秦将,守护大秦山河,又怎能不来凑凑热闹,沾沾喜气!” 说罢,示意亲卫将木盒呈上,“些许薄礼,望大公子不要嫌弃。这是末将前些日子出征,于万军丛中缴获的一把稀世宝剑,据说削铁如泥,锋芒毕露,正适合用来守护小郡主,保她一生顺遂,不受侵扰。” 嬴虔接过木盒,轻轻开启,只见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卧于盒中,剑身纹路仿若游龙戏凤,精美绝伦,剑柄镶嵌着宝石,熠熠生辉,果真是把难得的利器。他眼中闪过惊喜之色,赞不绝口:“好剑!章将军此番费心,如此厚礼,虔铭记于心,感激不尽。” 章蟜大手一挥,洒脱笑道:“大公子客气了,只要小郡主健康成长,我大秦后继有人,如薪火相传,末将便心满意足,别无他求。”二人寒暄几句,并肩入席,仿若多年挚友。 席间,章蟜与其他大臣交谈甚欢,仿若打开了话匣子。说起战场上的趣事,他声音洪亮如雷,每一句话都带着军人的豪爽与赤诚,仿若能将众人带回那硝烟弥漫却又热血沸腾的战场。 “诸位可知道,上次与魏军交战,局势险峻,我军陷入苦战。那魏军的阵型密不透风,仿若铜墙铁壁,眼看我军就要吃亏。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咱们的一小队奇兵,仿若暗夜流星,从侧翼突袭,如虎入羊群,杀得魏军措手不及,瞬间大乱了阵脚,这才扭转了战局,力挽狂澜。” 章蟜一边说着,双手在空中比划,仿若重现当日战况... “将军英勇,将士们更是用命,如猛虎添翼!我大秦有如此虎狼之师,何愁不兴!”一位文官面带微笑,眼中满是钦佩,适时附和。 嬴渠梁也款步而来,他目光在人群中穿梭,仿若在找寻着什么。当看到魏舒忙碌的身影时,眼神微微一滞,仿若湖面泛起的一丝涟漪,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仿若什么都未曾发生。他走上前去,向嬴虔拱手道,神色温和:“大哥,恭喜恭喜,小侄女满月,我这个做叔叔的,也为你高兴,愿她岁岁欢愉。” 嬴虔笑着回应,笑容真挚:“多谢二弟,快请入席,共赏这良辰美景。” 家宴正式开始,桌上仿若摆满了八珍玉食,令人垂涎欲滴。青铜食具古朴厚重,仿若承载着大秦的历史底蕴,上面雕刻着精美的饕餮纹和云雷纹,仿若在低语着古老的传说,彰显着大秦的威严与庄重。鼎中盛着鲜嫩的羊肉,炖煮得软烂入味,香气扑鼻,仿若能勾动味蕾的馋虫;簋里装满了颗粒饱满的黍米,色泽金黄,仿若秋日丰收的麦浪,散发着淡淡的米香。 一旁摆放的金银酒具,更是奢华至极。金杯造型精美,仿若巧夺天工的艺术品,杯身镶嵌着红宝石和绿宝石,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仿若星辰落入凡间;银壶线条流畅,壶盖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瑞兽,仿若下一秒便会腾空而起,遨游九霄。酒具中盛满了香醇的米酒,轻轻晃动,酒液泛起诱人的光泽,醇厚的酒香弥漫在空气中,仿若能醉人三分。 除了羊肉和黍米,还有各种精致的菜肴。烤得金黄酥脆的乳鸽,外皮泛着油光,仿若被阳光亲吻,咬上一口,肉嫩多汁,仿若爆浆的甜蜜;用新鲜的鱼肉制成的鱼脍,薄如蝉翼,仿若透明的鲛绡,搭配着特制的酱料,清爽可口,仿若夏日的一缕清风。此外,还有用各种时令蔬菜精心烹制的佳肴,色彩斑斓,仿若画家的调色盘,营养丰富,仿若大地的馈赠。 随着一阵清脆的“叮咚”声,仿若仙乐初鸣,琴师率先奏响了美妙的旋律。 这位琴师乃是秦国宫廷中备受赞誉的伯牙传人,他自幼习琴,技艺精湛,仿若能与天地对话,以琴声抒发万物之灵韵。只见他的手指在琴弦上灵动地跳跃,仿若翩跹的蝴蝶,“铮铮”的琴音清脆悦耳,如泉水叮咚,每一个音符都仿若带着生命,在空气中跳跃、流淌,仿若能洗涤灵魂,引得众人沉浸其中,仿若忘却了尘世喧嚣。 紧接着,瑟师也加入了演奏。瑟师出身音乐世家,传承数代的琴艺在他手中发扬光大,仿若将家族荣耀延续。他的双手在瑟上轻轻拂动,“嗡嗡”的瑟声婉转悠扬,似林间鸟鸣,与琴音相互交织,仿若在诉说着一段动人的故事,仿若将听众带入了一个奇幻的世界。 随后,负责钟鼓的乐手登场。他是军中选拔出的佼佼者,曾在诸多庆典与战事中击鼓助威,仿若战场与庆典的灵魂使者。他双手紧握鼓槌,用力地敲击着大鼓,“咚咚咚”的鼓声雄浑壮阔,震撼人心,仿若能震碎苍穹,与此同时,编钟也被敲响,“当当当”的声音清脆而洪亮,仿若金声玉振,与鼓声完美配合,营造出一种庄严而喜庆的氛围,仿若奏响了大秦的盛世华章。 随着钟鼓声的落幕,舞姬们仿若凌波仙子,翩翩起舞。她们身着华丽的宫装,衣摆上绣满了金丝银线,仿若流淌的星河,随着舞姿的起伏,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若繁星坠落人间。她们的发髻高耸,插满了各种珍宝,仿若移动的宝库,步履轻盈,如仙子下凡,令人目眩神迷,仿若置身仙境。 第一曲舞是《凤舞九天》,舞姬们手持彩扇,仿若手持彩云,模仿凤凰的飞翔姿态,舞姿优雅,扇面轻摇,仿若要将天空的云彩都拂动,仿若凤凰振翅欲飞。她们的舞步错落有致,时而轻盈跳跃,仿若雀跃的精灵,时而旋转如风,仿若旋风过境,每一次转身都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仿若展现着凤凰的涅盘重生。 紧接着,第二曲《龙腾四海》登场,舞姬们换上了龙纹的服饰,仿若身披龙鳞,她们模仿龙的形象,身姿矫健,动作有力,每一次挥舞手臂都仿佛龙爪拍打,仿若翻江倒海,每一次踏步都如龙行云水,仿若遨游沧海。她们的舞蹈充满了力量与生机,让人感受到龙的威严与神秘,仿若唤醒了沉睡的巨龙。 随着夜幕的降临,宴会的气氛仿若被点燃的烽火,达到了高潮。在月光下,庭院中的莲花池中,荷花盛开,清香四溢,仿若散发着圣洁的气息。水面上,一只只彩灯漂浮,随着微风吹动,彩灯摇曳生姿,仿若星河倒映,仿若梦幻之境。 此时,一位年轻的琴师走上了舞台,他琴艺高超,仿若琴中仙子,一曲《秦风》悠然响起。 琴声清亮,如春风拂过山川,唤醒沉睡的大地;如夏雨滋润大地,润泽万物生长;如秋风扫过落叶,带来别样的凄美;如冬雪覆盖山巅,营造静谧的世界。琴声与月光交相辉映,仿若天地相融,让人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仿若忘却了人间烦恼。 魏舒在一旁帮忙上菜,她的目光不时,落在嬴虔身上,心中满是欢喜。能看到他如此幸福,魏舒觉得自己在府中的辛苦都变得值得。然而,她没有注意到,嬴渠梁的目光时不时地落在她身上,那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欲望,也有不甘,仿若暗潮涌动。 宴会进行到一半,突然,一位大臣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说道:“大公子,今日小郡主满月,如此大喜,不如为小郡主赐下封号,以彰其尊贵。”众人纷纷点头称是,仿若达成了默契。 嬴虔微微皱眉,仿若陷入了沉思,思索片刻后说道:“父王,孩儿觉得‘静宁郡主’这个封号不错,愿她一生安静平和,万事安宁,仿若静谧的港湾。” 秦献公点头表示赞同,仿若敲定了乾坤:“此封号甚好,就依你所言。” 众人纷纷举杯,再次向嬴虔和阿莱娅表示祝贺,仿若共庆盛世。 就在这时,王府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仿若打破了美梦。一个侍卫匆匆跑进来,神色慌张地说道:“启禀大王,大公子,魏国使者求见,说是有要事相商。”众人闻言,面色微微一变,原本喜庆的,氛围瞬间变得有些凝重,仿若乌云蔽日。秦献公皱了皱眉头,仿若在权衡利弊,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不一会儿,魏国使者走进了王府。他向秦献公和众人行了个礼,然后说道:“秦王陛下,我王得知大公子喜得千金,特命我前来祝贺。同时,我王还有一事相商,关于两国边境贸易的问题,希望能与陛下和各位大人一同商讨。” 秦献公微微点头,“既然如此,那就改日再议吧。今日是我孙女儿满月,先不谈国事。”魏国使者连忙说道:“陛下,此事紧急,我王希望能尽快得到答复。”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秦献公身上,不知道他会如何抉择。 而此时的魏舒,心中却涌起了一股不安,因为魏国使者的的到来,变得充满了变数…… 第97章 魏舒遇险 随着宴会的继续,美酒佳肴不断,众人的兴致愈发高涨。觥筹交错间,不少人都已微醺,醉意渐渐上头,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原本庄重有序的宴会现场,此刻变得有些喧闹嘈杂。有的人满脸通红,扯着嗓子高谈阔论;有的人则趴在桌上,已然沉沉睡去。 秦献公强撑着几分清醒,应付着周围前来敬酒的大臣。就在这时,魏国使者悄悄凑近,在他耳边低声说道:“秦王陛下,实不相瞒,我魏国公主乔装打扮,私自来到了秦国,至今下落不明。我王心急如焚,希望陛下能帮忙找回公主,必有重谢。” 秦献公一听,顿时大惊失色,手中的酒杯差点掉落。他稳了稳心神,目光犀利地看向魏使,压低声音问道:“此事当真?公主为何会突然来我秦国,又为何会失踪?你们魏国到底是如何看管的?” 秦献公心里明白,魏国公主失踪一事太过蹊跷,魏国使者此刻前来告知,背后说不定藏着更深的阴谋。 魏使面露难色,无奈地说道:“陛下有所不知,公主生性好动,对秦国一直心生向往,所以瞒着众人乔装出走。至于她为何失踪,我们也在全力调查,只是秦国地域广阔,我们人手有限,实在难以找寻,还望陛下能伸出援手。” 秦献公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量:魏国这是在试探我秦国的态度,若我轻易答应帮忙,他们或许会得寸进尺;可若拒绝,又怕挑起两国争端。如今魏国实力不弱,秦国还需时间休养生息,实在不宜与他们发生冲突。 但就这么轻易被魏国牵着鼻子走,他又心有不甘。 思索片刻后,秦献公神色平静地说道:“公主之事,事关重大,本王定会派人协助寻找。不过,贵国也需加派人手,共同寻找,切不可将责任都推到我秦国身上。” 魏使连忙点头称是。 秦献公虽然表面上还在与大臣们周旋,但心中却焦虑万分。他深知魏国公主的失踪可能会引发一系列的政治危机,而此时王府内又状况百出,他必须尽快想出解决办法。他悄悄吩咐身边的侍卫,暗中调查魏国公主的下落,同时留意王府内的一举一动。 而另一边,嬴渠梁早已醉得满脸通红,眼神中透着疯狂与欲望。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把魏舒弄到手,看着周围混乱的场景,心中的邪念愈发强烈。他悄悄将几个手下叫到身边,低声吩咐了几句,手下们心领神会,便朝着魏舒常出没的方向走去。 此时的魏舒正在厨房忙碌,她双手端着摆满菜肴的托盘,小心翼翼地穿梭在人群中。厨房内热气腾腾,厨师们忙得不可开交,锅碗瓢盆的碰撞声不绝于耳。魏舒好不容易挤出厨房,按照往常的路线,准备将菜肴送到宴会现场。 王府内灯光摇曳,宾客们的欢声笑语回荡在各个角落。魏舒一心想着快点上菜,没有留意到几个黑影正悄悄地跟在她身后。当她走到王府一处不引人注意的角落时,四周突然安静下来,只有微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还没等魏舒反应过来,几只粗壮的手臂从背后伸来,迅速捂住她的嘴巴和鼻子。一块散发着刺鼻气味的湿布紧紧贴在她的脸上,她拼命挣扎,双脚乱蹬,手中的托盘 “哐当” 一声掉落在地,菜肴洒了一地。她想要呼喊求救,可声音被死死捂住,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 周围的喧闹声掩盖了这边的动静,尽管魏舒使出浑身解数反抗,但那几个大汉力气太大,她的挣扎渐渐变得无力。很快,她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景象也变得越来越暗,最终失去了知觉。眨眼间,魏舒便被那几个人拖进了黑暗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嬴虔此时也有了几分醉意,他正与章蟜交谈着,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他下意识地转头望去,却只看到人群的背影,并未发现异常。阿莱娅抱着孩子,也被这混乱的场景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被掳走的魏舒,此刻已经渐渐失去了意识。等她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昏暗的房间,四周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她惊恐地环顾四周,试图弄清楚自己的处境。就在这时,门 “吱呀” 一声被打开,嬴渠梁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魏舒,你终于落到我手里了。” 嬴渠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醉意和得意。 魏舒惊恐地往后缩,声音颤抖地说道:“你…… 你想干什么?你为什么要绑我?” 嬴渠梁一步步逼近,冷笑道:“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想要你。今天,谁也救不了你。” 魏舒心中充满了绝望,但她强忍着恐惧,大声喊道:“你就不怕嬴虔知道吗?他不会放过你的!” 嬴渠梁却满不在乎地大笑起来:“他现在自身难保,哪有功夫管你。等生米煮成熟饭,他也只能接受。” 说着,他便伸手去抓魏舒。 魏舒拼命挣扎,用尽全身力气反抗。就在这危急时刻,房间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第98章 遭遇不测 蝶影身为嬴虔最为得力的暗卫,平日里隐匿于暗处,时刻关注着王府内外的一举一动,对嬴虔忠心耿耿。今日王府大摆满月宴,她本就提高了警惕,留意着各方动静。 当嬴渠梁的手下在王府角落迷晕魏舒并将其掳走时,蝶影便察觉到了异样。她身形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跟在那几个大汉身后,一路追踪到了他们藏匿魏舒的地方。此刻,她隐匿在房间外的阴影中,将屋内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看到嬴渠梁步步紧逼魏舒,欲行不轨之事,蝶影心中怒火中烧,她紧紧握住手中的匕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深知此时必须冷静,贸然闯入可能会危及魏舒的性命,可若再拖延下去,魏舒必将遭遇不测。 就在嬴渠梁的手即将触碰到魏舒的瞬间,蝶影不再犹豫,她猛地一脚踹开房门,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冲了进去。“住手!” 她的声音冷若冰霜,裹挟着十足的威慑力,在昏暗的房间内回荡。 嬴渠梁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一哆嗦,醉意瞬间醒了大半。他转头看向门口,双眼圆睁,满脸不可置信,只见蝶影手持匕首,眼神中透着无尽的杀意。“你…… 你怎么会在这儿?” 嬴渠梁惊恐地问道,声音不自觉地颤抖,往日的傲慢荡然无存。 蝶影没有理会他的问题,而是迅速挡在魏舒身前,杏目圆睁,怒视着嬴渠梁,一字一顿地说道:“二公子,你做出这等猪狗不如之事,就不怕大公子知晓后,将你碎尸万段,以正国法?” 嬴渠梁脸色一阵白一阵红,他强装镇定,额头上却渗出细密的汗珠,梗着脖子说道:“你不过是嬴虔的一条狗,竟敢管起本公子的事?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让你死无全尸!” 说着,他慌乱地伸手去摸腰间的佩剑,动作却因紧张而显得格外笨拙。 蝶影冷笑一声,笑声中满是不屑,“那就试试看,看看是你的剑快,还是我的匕首更利,能先取了你的性命!” 说罢,她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影般朝着嬴渠梁扑去,动作敏捷而凌厉。 嬴渠梁慌乱之中抽出佩剑,仓促抵挡。他虽然也学过一些武艺,但平日里养尊处优,又喝得酩酊大醉,此时脚步虚浮,哪里是蝶影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他便被蝶影逼到了墙角,手中的佩剑 “当啷” 一声掉落在地。 “你…… 你别过来!” 嬴渠梁惊恐地喊道,声音都变了调,此时的他,早已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般瑟瑟发抖。 蝶影一步步逼近,手中的匕首寒光闪烁,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二公子,今日之事,我定会一五一十如实禀报大公子,你就等着接受应有的惩罚吧!” 魏舒此时也从惊恐中缓过神来,她看着眼前的蝶影,眼中泛起泪花,心中充满了感激:“多谢姑娘救我…… 若不是姑娘,我…… 我今日可就……” 声音带着哭腔,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蝶影微微转头,眼中闪过一丝温柔,轻声安慰道:“姑娘莫怕,有我在,没人能再伤害你分毫。” 就在这时,房间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原来是嬴渠梁的手下听到动静赶了过来。为首的大汉手持长刀,满脸横肉因愤怒而扭曲,恶狠狠地说道:“你这臭丫头,竟敢坏我们公子的好事,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兄弟们,给我上,把这不知死活的丫头和那小妮子都给我拿下!” 说着,便带着一群人挥舞着武器,气势汹汹地朝着蝶影冲了过来。 蝶影脸色一沉,眼神中却透着决绝,她深知自己虽然武艺高强,但对方人多势众,想要全身而退并不容易。不过,为了保护魏舒,她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她迅速将魏舒护在身后,手中的匕首划出一道寒光,冷冷地说道:“想要伤害她,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今日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多大的胆子!” 为首的大汉率先发难,他双手紧握长刀,高高跃起,带着呼呼风声,朝着蝶影的头顶劈下,刀光闪烁,仿佛要将空气都劈成两半。蝶影眼神一凛,身形如电,侧身一闪,轻松避开这凌厉的一击,同时手中匕首顺势刺向大汉的腰间。大汉反应也不慢,迅速收回长刀,横刀抵挡,“铛” 的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清脆刺耳,火花四溅。 其他内卫见状,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蝶影毫不畏惧,她身姿灵动,在人群中穿梭自如,手中匕首上下翻飞,每一次出手都带着致命的威胁。一个内卫从侧面袭来,手中短棍横扫,蝶影脚尖轻点地面,身体如柳絮般飘起,在空中一个翻身,避开短棍的同时,匕首直直刺向对方的咽喉。那内卫惊恐地瞪大双眼,连忙后仰躲避,匕首擦着他的脖子划过,留下一道血痕。 另一个内卫瞅准蝶影落地的瞬间,从背后突袭,手中长剑刺向她的背心。蝶影似有所感,猛地转身,手中匕首迎上长剑,“叮” 的一声,将长剑挡开,紧接着她飞起一脚,踢在那内卫的胸口。内卫惨叫一声,倒飞出去,撞倒了身后的几个同伴。 然而,内卫们人数众多,且配合默契,蝶影渐渐有些吃力。她的衣衫被划破了几道口子,手臂也被划伤,鲜血渗出,但她的眼神依旧坚定,手中的匕首始终紧紧护在魏舒身前。 蝶影微微转头:“姑娘莫怕,有我在,就没人能伤害你分毫。”她深知自己不能倒下,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让这些人伤害魏舒分毫..... “死鸭子嘴硬,给我上” \"看剑!” 就在蝶影感到体力不支,几乎要被敌人淹没之时....... 第99章 谍影遇害 就在蝶影感到体力不支,几乎要被敌人淹没之时,一道清冷的女声仿若从天而降:“住手!”伴随着这声断喝,霜月如同一朵皎洁的梨花,从房顶翩然而落,身姿轻盈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她手中长剑一挥,一道凌厉的剑气便将几个逼近的内卫逼退数步。 蝶影见霜月赶到,眼中闪过一抹惊喜,却来不及多言,只是默契地点点头,与霜月并肩而立,将魏舒紧紧护在身后。霜月侧目看向蝶影,见她衣衫破损、血迹斑斑,心中不禁一痛,低声道:“撑住,我来了。”蝶影微微喘息,咬牙回应:“有你在,今日必不让他们得逞。” 然而,对方毕竟人多势众,时间一长,霜月与蝶影的身形愈发迟缓,身上又添了几道新伤。魏舒在二人身后,看着她们为自己拼死相搏,眼眶泛红,心中满是愧疚与不忍。眼见形势危急,魏舒突然向前一步,大喊道:“住手!我乃魏国公主,你们若敢伤我,魏国必不会善罢甘休!”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内卫们下意识地停下手中动作,望向嬴渠梁,等待他的指示。嬴渠梁眼中闪过一抹阴鸷,旋即计上心来,冷哼一声:“既然是魏国公主,给我杀!对外就说大哥嬴虔所杀,他向来与魏国有隙,如此一来,既能除了这麻烦,又能让大哥陷入困境,岂不妙哉?”说罢,竟不顾众人惊愕的目光,再次下令进攻。 霜月与蝶影听闻他这恶毒的计划,心中更是燃起熊熊怒火。霜月银牙紧咬,手中长剑嗡嗡作响:“嬴渠梁,你这般恶行,必遭天谴!今日我二人虽死,也绝不让你如愿!”蝶影亦是目眦欲裂,手中匕首紧握,仿佛下一刻就要冲上去与嬴渠梁同归于尽。 内卫们虽有些犹豫,但畏惧嬴渠梁的权势,还是硬着头皮再次围拢上来。霜月与蝶影背靠着背,将魏舒护在中心,三人的身影在刀光剑影中显得如此渺小,却又那般坚毅。混战中,一名内卫瞅准蝶影旧力已竭、新力未生的破绽,狠狠一刀砍向她的后背,蝶影躲避不及,被砍中肩胛,顿时鲜血飞溅。 “蝶影!”霜月惊呼出声,奋力挥剑替她挡开后续攻击。蝶影踉跄几步,单膝跪地,手中匕首却依旧紧握着。 嬴渠梁见状,趁机大步上前,长剑直刺蝶影咽喉,脸上带着狰狞的笑:“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敢坏我好事,去死吧!”蝶影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侧身一闪,长剑擦着脖颈划过,割开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汩汩涌出。 “姑娘……”蝶影气息奄奄地望向魏舒,眼神中却透着坚定,“别……别怕,有大公子在……他们不敢……”魏舒早已泪流满面,哭着奔到蝶影身边,想要扶住她:“蝶影姑娘,你别说话,你不会有事的。” 蝶影嘴角溢血,却微微摇头,看向嬴渠梁,恨声道:“嬴渠梁,你这般行径,必遭报应……”嬴渠梁冷哼一声:“死到临头还嘴硬,哼!” 蝶影又转向霜月,眼中满是不舍:“霜月……姐妹一场……日后……你要好好的……”霜月泪如雨下,哽咽着点头:“你放心,我定不会让你白死。” 最后,蝶影的目光落回魏舒身上,气若游丝地叮嘱:“公主……莫要轻信……小人……回魏国……寻庇佑……”话未说完,蝶影的手缓缓垂落,双眼缓缓闭上,就此没了气息。 霜月仰天悲吼:“蝶影——”,她猛地起身,长剑狂舞,带着无尽的悲愤冲向内卫,似要与他们拼个鱼死网破。魏舒瘫坐在地,望着蝶影的尸身,心中满是哀伤与决绝,暗暗发誓,定要让嬴渠梁付出惨痛的代价。 此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似有大批人马赶来,屋内众人皆是一惊,战斗也暂时停了下来。只见房门被轰然撞开,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裹挟着满身的凛冽之气大步迈入,竟是嬴虔听闻王府有变,匆匆赶来。他目光一扫屋内的乱象,看到死去的蝶影、受伤的霜月与惊恐的魏舒,以及神色慌张的嬴渠梁,心中已然明了大半。他怒目圆睁,直视嬴渠梁,声如洪钟:“二弟,你这是在做什么?竟敢在我王府撒野,谋害他国公主,你是想陷秦国于万劫不复之地吗?” 嬴渠梁见嬴虔到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强自镇定道:“大哥,你误会了,这……这皆是一场误会,是这女子……”不等他说完,嬴虔冷哼一声打断:“住口!我王府暗卫亲见你恶行,还敢狡辩?”说罢,他转身看向魏舒,微微拱手,沉声道:“公主受惊了,嬴虔定会给公主一个交代。” 魏舒此时惊魂未定,看着嬴虔眼中的诚恳,心中五味杂陈。她深知今日之事若处理不好,秦魏两国必将陷入动荡。思索片刻,她深吸一口气,说道:“大公子,此事关乎两国邦交,还望你能公正处置,莫让小人得逞,挑起战火。”嬴虔郑重点头:“公主放心,我嬴虔以性命担保,定护秦国与魏国的和平。” 随后,嬴虔命人将嬴渠梁看管起来,又唤来医者为霜月疗伤。待一切安排妥当,他望着窗外沉沉夜色,心中暗忖:秦国朝堂波谲云诡,如今又牵扯进魏国公主一事,日后之路,怕是更加艰难了……而这场因权力、野心与阴谋交织的风波,才刚刚拉开序幕,在这乱世之中,各方势力的角逐,究竟会走向何方,无人能轻易断言。 第100章 收买人心 秦献公得知此事后,雷霆震怒,在朝堂之上大发雷霆,怒目圆睁地吼道:“嬴渠梁,你怎敢如此胆大妄为!做出这等危及邦交、有辱门庭之事,朕今日定不饶你!”说罢,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那声响震得朝堂之上的大臣们都噤若寒蝉。 嬴渠梁早已吓得伏地请罪,冷汗如雨下,身体颤抖个不停,口中只是不停地念叨:“父皇息怒,儿臣知错,儿臣知错……” 就在秦献公要降下严惩旨意之时,夫人魏雯月匆匆入殿,仪态万方却又满脸焦急。她先是盈盈下拜,而后柔声说道:“陛下且慢,此事疑点重重,万不可仅凭一面之词就重罚二公子。臣妾听闻,那夜事发突然,可为何暗卫蝶影单单只瞧见二公子行凶?莫不是有人蓄意谋划,想要一箭双雕,既除了魏国公主,又陷害二公子,陷我大秦于不义?臣妾思来想去,这幕后黑手,极有可能是大公子嬴虔。他素与二公子不睦,又手握重权,若能借此机会打压二公子,朝堂之上再无人能制衡于他。” 秦献公本就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听了魏雯月这一番话,不禁犹豫起来。他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权衡利弊。良久,他长叹一声,无奈道:“罢了罢了,手心手背都是肉,朕又怎忍心过重惩处。只是这事儿终究得给魏王一个交代。” 最终,秦献公修书一封送往魏国,告知魏王公主已找到,且同意两国和亲之事,意图以此平息风波。消息传回王府,魏舒听闻后,只觉如坠冰窟,伤心欲绝。她本以为能得到公正对待,未料到竟会是这般结果。在房间里,她泪如雨下,喃喃自语:“我本是魏国公主,如今却陷入这秦国的权谋漩涡,何去何从……” 而王府上下,此时正沉浸在一片悲痛之中,众人皆身着素服,为蝶影举办葬礼。霜月红肿着双眼,亲手为蝶影擦拭面容,每一个动作都轻柔无比,仿佛生怕惊扰了她的安息。她边擦边泣声道:“蝶影,你放心去吧,这仇,我定会为你报。”周围的侍卫、丫鬟们也都默默垂泪,他们都知晓,蝶影平日里虽沉默寡言,却心地善良,对待每一个人都真诚相待,如今她离去,众人心中皆是悲痛万分。 嬴虔在一旁看着这情况,心中满是愧疚与厌倦。他深知,这宫内的勾心斗角、兄弟阋墙,终究是一场无休无止的闹剧,只会让更多无辜之人受害。他厌倦了这一切,于是向秦献公请辞,言辞恳切地说道:“父皇,儿臣恳请领兵前往前线。这朝堂之中的权谋争斗,儿臣实在无心再参与,唯愿奔赴沙场,为大秦开疆拓土,护我大秦子民。” 秦献公凝视着嬴虔,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又有几分不舍,最终还是点头应允:“去吧,朕的儿。莫要辜负朕的期望,在前线好生杀敌,建功立业。” 嬴虔领命而去,他身着战甲,率领大军浩浩荡荡地奔赴前线。一路上,风沙漫天,却掩不住他眼中的坚毅。他暗暗发誓,定要在沙场上闯出一番作为,远离那令人窒息的宫廷纷争,也为大秦寻得一片安宁。 然而,后续的发展却越发复杂。秦国内部因之前的风波人心浮动,又逢天灾,粮食歉收,百姓流离失所。秦献公焦头烂额,急于寻找安抚民心之策。此时,有人提议让魏舒前往灾区,以彰显秦魏和亲之诚意,顺便也能借助她的身份稳定局面。魏舒得知后,心中冷笑,她怎会甘愿再被秦国利用,于是寻机向秦献公提出要回魏国,言辞间尽是思乡之情与对自身遭遇的哀怨。秦献公思量再三,念及和亲大局,又担心强行留下她会引发更多麻烦,最终应允了她的请求。 另一边,嬴渠梁听闻此事,心中却另有盘算。他深知这是一个收买人心、重塑形象的绝佳机会,便主动向秦献公请缨,代替魏舒前往灾区。秦献公见他如此积极,心中颇为欣慰,当即应允。 嬴渠梁抵达灾区后,一改往日的纨绔做派,亲自深入百姓中间,分发粮食、衣物,安抚民心。他看到百姓们衣衫褴褛、饥寒交迫的惨状,眼眶泛红,当众发誓定要帮大家度过难关。百姓们起初对他心存疑虑,但见他事必躬亲,渐渐放下了戒备,开始对他感恩戴德,传颂着他的善举。 魏舒在回魏国的途中,心情复杂。她一方面庆幸自己终于摆脱了秦国的权谋泥沼,另一方面却又对蝶影的死难以释怀,暗暗发誓,定要让秦国为此付出代价。她深知,如今的魏国虽暂时与秦国和亲,但两国之间的暗流涌动从未停歇,自己回魏之后,必须小心谨慎,方能在这复杂局势中寻得生机。 而在秦国宫廷,霜月在为蝶影守孝期满后,并未放弃复仇计划。她潜心修炼武艺,同时密切关注着朝堂局势与嬴渠梁的一举一动。她深知,嬴渠梁此番作为看似大义,实则暗藏心机,她要等待时机,揭露其真面目,为蝶影讨回公道。 随着时间的推移,灾区的情况逐渐好转,嬴渠梁凭借此次救灾,在秦国百姓心中树立了良好的形象,声望与日俱增。但与此同时,他与朝堂上的一些旧势力也产生了矛盾,那些人不满他突然崛起,开始暗中谋划打压他。秦献公察觉到了这些暗流,却也无奈,只能尽力平衡各方势力,维持朝堂稳定。 此时,前线又传来战报,嬴虔屡立战功,威名远扬。秦国的局势变得更加错综复杂,一边是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嬴虔,一边是在国内逐渐积累声望的嬴渠梁,还有在暗处伺机而动的霜月与回到魏国、心怀怨恨的魏舒。各方势力如同在黑暗中摸索的行者,未来的道路充满未知,秦国的命运悬而未决,一场更大的风暴似乎正在悄然酝酿。 第101章 为女报仇 魏舒回到魏国后,气鼓鼓地径直走向自己的寝宫,一路沉默不语,满心的委屈与愤懑。魏王随后匆匆赶来,看着女儿消瘦的背影,心中一紧,轻声唤道:“舒儿。”魏舒听到父亲的声音,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倔强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魏王走上前,扳过女儿的肩膀,看着她憔悴的面容,心疼地说:“舒儿,父王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在秦国,他们那般欺负你,若不是有两位好心的姐姐拼死相护,你今日怕是……”说到此处,她泣不成声。魏王轻轻拍着女儿的后背,眼眶泛红,安慰道:“别怕,舒儿,你回来了就好,父王在这,没人再敢伤你分毫。” 待魏舒情绪稍缓,魏王拉着她坐到榻上,仔细端详着她,又佯装生气地说:“你这丫头,自幼淘气,总爱偷偷溜出宫去玩耍,这次可把父王急坏了。若不是秦国那边传来消息,父王还不知你竟跑到秦国去了,你可知错?”魏舒低着头,小声嘟囔:“父王,女儿知错了,女儿只是听闻秦国繁华,想去见识见识,没成想……”魏王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呀,就是好奇心太重。不过,这趟秦国之行,也让你吃足了苦头,往后可不许再这般任性了。” 魏舒乖巧地点点头,可眼神中仍透着一丝倔强:“父王,女儿虽受了些苦,但也看清了秦国的真面目。那嬴渠梁,阴险狡诈,绝不能放过他!”魏王握紧拳头,咬牙道:“父王自然不会放过他,已安排了刺客前去,定要取他性命,为我儿报仇。”魏舒心中一惊,抬起头看着父亲:“父王,刺杀之事,万一败露,秦国岂会善罢甘休?会不会又挑起两国战火,让百姓受苦?” 魏王微微一愣,没想到女儿会考虑到这些,心中满是欣慰,轻抚着她的头说:“舒儿长大了,懂得为父王分忧了。但你放心,这刺客皆是我魏国精锐,行事隐秘,不会轻易败露。父王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定要那嬴渠梁付出代价。”魏舒欲言又止,她深知父亲的脾气,一旦下定决心,难更改。 几日后,刺客们悄然潜入秦国。与此同时,秦国国内,嬴渠梁因在灾区的作为声望日隆,朝堂之上却暗流涌动,各方势力对他既忌惮又眼红。霜月依旧在暗中筹备复仇,她听闻魏舒回魏,心中略感欣慰,只盼她能满意顺遂。而远在前线的嬴虔,屡立战功之余,也听闻了国内的些许风声,心中隐隐担忧,却又分身乏术。 刺客们寻得嬴渠梁的行踪后,趁着夜色,潜伏至他的府邸周围。他们身手矫健,行动敏捷,避开重重守卫,逐渐逼近嬴渠梁的居所。然而,嬴渠梁近日来也有所警觉,身边护卫增多,且布置了不少机关暗哨。刺客们刚一动手,便触发了警报,一时间,府邸灯火通明,护卫们纷纷涌来。 双方展开激烈拼杀,刺客们虽武艺高强,但寡不敌众,渐渐陷入困境。其中一名刺客见形势不妙,拼尽全身力气,突破重围,朝着嬴渠梁的寝室冲去。嬴渠梁听闻动静,手持佩剑,严阵以待。刺客破门而入,与嬴渠梁对峙,二人你来我往,剑影交错。在激烈交锋中,刺客瞅准嬴渠梁一个破绽,猛地一剑刺去,嬴渠梁躲避不及,被刺中腹部,顿时鲜血直流。他忍痛挥剑反击,最终制住刺客,但自己也因伤势过重,单膝跪地,脸色惨白。 消息很快传到魏国,魏王得知刺杀失败,大发雷霆,又欲集结大军出征。魏舒急忙赶来劝阻:“父王,不可啊!刺杀已然失败,若再兴兵,秦国必定早有防备,我魏国将士必伤亡惨重。况且,百姓刚经战乱,亟需休养生息,怎能再承受战火之苦?”魏王怒目圆睁,来回踱步:“那嬴渠梁欺人太甚,难道就这么放过他?” 魏舒走上前,拉着父王的手,泪眼婆娑:“父王,女儿知道您心疼女儿,可战争绝非解决之道。女儿在秦国时,也结识了一些善良之人,秦国百姓亦是无辜。我们可以另寻他法,比如加强边防,与他国交好,共同制衡秦国,何必非要诉诸武力呢?”魏王看着女儿,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他长叹一声:“舒儿,你说得对,父王险些冲动行事。只是这口气,实在难以下咽。” 魏舒靠在父王怀里,轻声说:“父王,忍一时之气,方能谋长远之计。女儿相信,只要我们魏国上下一心,必能在这乱世之中寻得生机。”魏王抱紧女儿,点头道:“好,舒儿,父王听你的。” 在秦国,嬴渠梁重伤的消息仿若一道晴天霹雳,瞬间炸开。他的母亲魏雯月听闻后,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奔向儿子的府邸。一路上,她脚步慌乱,脸色苍白,全然没了平日的雍容华贵。到了府邸,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面色如纸的嬴渠梁,她的泪水夺眶而出,“儿啊,你怎么成这样了,为娘的心都要碎了!”她颤抖着双手,轻轻抚摸着儿子的额头,眼中满是心疼与恐惧。 周围的侍女们大气都不敢出,她们从未见过夫人如此失态。魏雯月转头看向一旁的医者,声音颤抖地问道:“大夫,我儿的伤怎么样?能不能治好?”医者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说:“夫人,二公子这伤不轻,虽暂无性命之忧,但需好好调养,且短期内怕是难以复原。”魏雯月听后,泪水止不住地流,她喃喃自语:“都怪我,没保护好你,我的儿……” 秦献公得知儿子重伤,亦是心急如焚,放下手头诸多政务,匆匆赶来。一进房门,便看见嬴渠梁毫无血色的面庞,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担忧与自责。秦献公缓缓走到床边,低头凝视着儿子,轻声道:“渠梁,为父来晚了。”接着,他转身看向太医,语气严厉又带着几分哀求:“太医,务必竭尽全力救治吾儿,若有差池,唯你是问!”太医吓得连忙跪地,叩首道:“陛下放心,臣定当竭尽所能,不负陛下所托。” 消息传开,大臣们也纷纷前来探望。相国大人率先踏入房门,看到嬴渠梁的惨状,不禁皱起眉头,忧心忡忡地对秦献公说:“陛下,二公子此次遇刺,事关重大。朝堂之上本就暗流涌动,如今二公子重伤,怕是有人要借机生事,还望陛下早做打算。”秦献公脸色阴沉,微微点头:“相国所言极是,朕心中有数。” 将军甲随后走上前,抱拳行礼后说道:“陛下,依末将之见,当务之急是加强王府守卫,防止刺客再次来袭。二公子身负重伤,此刻正是用人之际,绝不能让他再有闪失。”秦献公看向将军甲,眼中露出一丝欣慰:“将军考虑周全,就依你所言,即刻去办。” 谋士乙也在一旁轻声进言:“陛下,二公子在灾区所做的一切,百姓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如今他遇刺受伤,民心或有动摇,臣建议陛下可下旨安抚百姓,告知二公子并无大碍,稳定民心。”秦献公沉思片刻,道:“爱卿所言有理,拟旨去吧。” 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出谋划策,皆是满脸忧虑。秦献公一一听取,心中暗忖:这朝堂局势愈发复杂,儿子重伤,又正值多事之秋,当务之急是稳住局面,不能让秦国陷入混乱。 此后,魏国一方面加强边防建设,严防秦国进犯;另一方面,魏舒主动请缨,出使他国,寻求联盟。她凭借自己的智慧与胆识,在各国之间周旋,渐渐为魏国赢得了一些支持。而秦国这边,嬴渠梁经此一役,也意识到自身处境危险,开始拉拢各方势力,巩固地位。霜月则依旧在等待时机,她坚信,总有一天,她会为蝶影讨回公道。各国之间的纷争与博弈仍在继续,局势愈发复杂,未来充满变数。 第102章 死不瞑目 魏雯月一心只为给重伤的嬴渠梁报仇,早已丧失理智。她认定霜月与刺杀之事脱不了干系,于是派出一队如狼似虎的侍卫,径直闯入霜月的居所,将她强行抓走。 与此同时,她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来到嬴虔府邸。一脚踹开大门,瞬间,府内鸡飞狗跳。魏雯月双眼通红,如同疯魔一般,指挥着众人将屋内的物件砸得稀巴烂。阿莱娅听到动静,惊慌失措地从内室跑出,怀中还紧紧抱着不到两岁的孩子。 看到魏雯月如此疯狂的举动,阿莱娅又惊又怒:“魏夫人,您这是做什么?”魏雯月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阿莱娅,大声咒骂道:“你还有脸问?你们一家都不是好东西,定是你们暗中策划,害我儿重伤,今日我定要你们付出代价!”孩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哇哇大哭,阿莱娅心疼地哄着孩子,悲愤交加:“魏夫人,您无凭无据,怎能如此胡来?” 魏雯月哪里肯听,继续撒泼大骂,直到发泄够了,才带着人扬长而去。阿莱娅望着一片狼藉的家,泪水夺眶而出。这一夜,她辗转难眠,满心都是委屈与恐惧。看着怀中吓得瑟瑟发抖的孩子,她心一横,决定离开这个伤心地。半夜,趁着月色,阿莱娅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带着孩子,匆忙踏上了回白羊部落的路。 在离开之前,她含泪修书一封,托可靠之人快马加鞭送给嬴虔,信中言辞恳切,希望他能能想办法营救霜月。 另一边,霜月被关在阴暗潮湿的监狱里。牢房里弥漫着刺鼻的气味,四周漆黑一片,只有从高处狭小通风口透进的微弱光线,勉强勾勒出牢房内的阴森轮廓。 不一会儿,几个狱卒提着灯笼,骂骂咧咧地走了进来。为首的那个满脸横肉,眼神中透着刻在骨子里的恶毒与贪婪,他大踏步走到霜月跟前,蹲下身子,捏住霜月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恶狠狠说:“你这小娘们,落到我们手里,算你倒霉!快老实交代,是不是你背后指使刺杀二公子的?” 霜月啐了一口,怒目而视:“呸!我从未做过这等腌臜事,你们休想屈打成招!” 那狱卒恼羞成怒,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霜月嘴角溢血:“嘴硬!在这狱中,还没人能扛得过我的手段。”说着,他向身后的狱卒使了个眼色,几人立刻会意,拿来一套刑具,上面的铁钉和竹签在微光下闪烁着寒光。 狱卒们把霜月绑在一张破旧的木凳上,开始行刑。一根尖锐的竹签狠狠刺入霜月的指尖,她疼得身体猛地一颤,冷汗瞬间从额头冒出,但她紧咬下唇,硬是没哼一声。 “怎么样,现在想说了吧?只要你承认,立马就给你松绑,免受这皮肉之苦。”那恶毒的狱卒凑近霜月,试图用“怀柔”手段让她屈服。 霜月瞪着他,眼中满是决绝:“你们这群助纣为虐的恶狗,我就算死,也不会承认这莫须有的罪名,你们今日如此对我,必遭报应!” 狱卒们见竹签不管用,又拿起烧红的烙铁,在霜月眼前晃了晃,试图从心理上击溃她:“看到没,这要是烙在你身上,啧啧,那滋味可不好受。” 霜月扭过头去,闭上眼睛,不看那烙铁:“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我霜月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算是条好汉!”此时,她心中只有一个信念,绝不能让这些恶人得逞,不能让真正的幕后黑手逍遥法外。 那狱卒咬咬牙,将烙铁狠狠按向霜月的肩头,只听“滋滋”声响,皮肉烧焦的刺鼻气味瞬间弥漫开来。霜月疼得全身痉挛,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甲都嵌入掌心,鲜血直流,可她依旧牙关紧咬,一声惨叫也没有发出。 旁边一个年轻些的狱卒,看着霜月如此坚韧,心中不禁泛起一丝不忍,他微微别过头去,不敢直视这残忍的场景。然而,在这狱中,他不敢表露自己的心境,生怕触怒了为首的狱卒。 恶毒的狱卒却愈发疯狂,他见霜月还是不招,又命人拿来长钉,对着霜月的膝盖就钉了下去:“我看你能硬撑到几时!” 霜月疼得眼前发黑,意识渐渐模糊,但嘴里仍喃喃自语:“我无罪……我不能认……” 随着折磨的持续,霜月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可她直至最后一刻,都未曾屈服。她的眼神始终透着倔强与不甘,仿佛在向这黑暗的世道宣战。 此时,那为首的狱卒心里愈发焦急,他一心想着早点结案,好去魏雯月那儿邀功请赏。他凑近霜月,脸上挤出一丝假笑,声音却透着狰狞:“姑娘,你何苦受这罪呢?只要你认了,魏夫人一高兴,说不定还能饶你一命,往后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呐。” 霜月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轻蔑地看着他:“你这恶狗,莫要做梦,我霜月行得正坐得端,怎会与你们同流合污。我死了,自会有人为我讨回公道,你们的罪行,迟早会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那狱卒恼羞成怒,大吼道:“好,你既然想死,我就成全你!”说罢,他指使手下继续施刑,可霜月已经奄奄一息,再也无力回应。 最终,霜月在这非人的折磨下,含恨死去。而那些狱卒,在她死后,竟没有丝毫愧疚,只是像处理一件平常物件一样,将她的尸体随意拖走,那为首的狱卒还嘟囔着:“哼,死了活该,谁让她不识相。” 消息渐渐传出,百姓们得知霜月的遭遇,无不为之动容,对这些狱卒以及背后的魏雯月充满了愤恨,一场风暴正在秦国底层悄然酝酿,人们期盼着正义能为霜月讨回公道。 嬴虔收到阿莱娅的信后,心急如焚,立刻快马加鞭赶回都城。他径直闯入王宫,见到秦献公,“扑通”一声跪地,眼中含泪,悲愤交加:“父皇,霜月姑娘对儿臣有恩,她绝不会做出行刺之事,如今却被魏夫人折磨致死,恳请父皇彻查此事,还霜月一个公道!” 秦献公皱着眉头,神色凝重:“朕已知晓此事,那魏雯月确实做得太过分了,朕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朝堂之上,大臣们也为此事争论不休。相国忧心忡忡地说:“陛下,此事若不妥善处理,民心难平啊。霜月姑娘在百姓心中威望颇高,她的冤死让百姓对朝廷心生不满。” 将军甲也站出来,拱手说道:“陛下,魏夫人此举不仅伤害了无辜之人,还可能引发各方矛盾,不利于大秦的稳定。” 秦献公听着大臣们的进言,心中暗自思忖,片刻后,他沉声道:“传魏雯月进宫。” 魏雯月得知被召进宫,心中虽有些忐忑,但仍心存侥幸,强装镇定地步入朝堂。秦献公看着她,目光如炬,冷冷地问道:“你可知罪?”魏雯月微微一颤,却仍狡辩道:“陛下,臣妾一心只为给渠梁报仇,那霜月嫌疑重大,臣妾也是为了大秦着想啊。” 嬴虔怒目圆睁,大声吼道:“你这是狡辩!霜月姑娘侠肝义胆,怎会做出此等恶事?你草菅人命,滥施刑罚,实在可恶!”魏雯月不甘示弱,尖叫道:“你与她交情匪浅,自然处处维护她。我儿重伤在床,生死未卜,我怎能不心急?” 秦献公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怒喝道:“够了!都别吵了!此事必须彻查清楚,朕绝不允许有人在大秦的土地上肆意妄为,践踏律法!”随后,他指派了几位德高望重、公正严明的大臣组成调查组,务必彻查行刺嬴渠梁一事的真相以及霜月的冤屈。 阿莱娅在白羊部落,每日以泪洗面,看着年幼的孩子,心中满是担忧与思念。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母亲的悲伤,常常在睡梦中惊醒,哭着找霜月姨姨。阿莱娅抱紧孩子,泣不成声:“孩子,霜月姨姨她……再也回不来了。” 经过多日的明察暗访,四处奔波取证,终于查明真相。 原来,行刺嬴渠梁的是魏国的暗卫,他们企图通过破坏秦魏关系,从中谋取巨大的利益。 而霜月,不过是魏雯月迁怒的无辜牺牲品…… 真相大白于天下,魏雯月假装哭了起来:“我……我怎么就这么糊涂啊……我儿尚未醒来,我又害死了无辜之人……” “霜月姑娘,是朕之过,让你蒙冤受屈,含恨而死……”秦献公喃喃自语 城中,百姓们的哭声,回荡在整个都城…… 嬴虔在经历这一系列变故后,对朝堂的争斗愈发心灰意冷。他再次向秦献公请辞,决定回到白羊部落,陪伴在阿莱娅和孩子身边,过着平静的生活…… 第103章 秦魏和解 秦献公为了儿子嬴渠梁能够好起来,四处寻访名医,有人推荐了扁鹊,扁鹊却不知去向。为了给儿子冲喜,他派人去魏国提亲,求娶魏国魏舒公主,并以武力相威胁。 消息传至魏国,朝堂上下一片哗然。魏王怒不可遏,拍案而起:“秦国这是欺人太甚!前脚谋害我女儿,后脚竟还敢来提亲,真当我魏国无人吗?”大臣们亦是义愤填膺,纷纷进言,主张集结兵力,与秦国拼死一战,以扞卫魏国尊严。 魏舒得知此事,匆匆步入朝堂,眼中满是悲愤,向魏王哭诉道:“父王,那秦国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女儿在秦国的遭遇仿若噩梦,他们怎能如此厚颜无耻,又妄图将女儿强纳入秦?蝶影为护女儿而惨死,这血海深仇未报,女儿怎可嫁入秦国?”说着,泪水夺眶而出。 魏王看着女儿伤心欲绝的模样,心疼不已,他走下王座,轻轻拍着魏舒的肩膀,安抚道:“舒儿,莫要再哭,父王定不会让你在秦国受委屈。秦国此举,实在是不把我魏国放在眼里,父王这就集结大军,与他们拼个你死我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决绝与愤怒,仿佛下一刻就要率军出征。 魏舒听闻,心中一暖,但她很快冷静下来,摇头道:“父王,不可莽撞行事。如今秦国来势汹汹,若真动起干戈,我魏国百姓必遭涂炭。战场上刀剑无眼,胜负难料,万一……女儿实在不忍见生灵涂炭。”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眼中满是对百姓的悲悯。 魏王微微一怔,他怎会不知战争的残酷,只是爱女心切,一时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他来回踱步,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良久,他长叹一声:“舒儿,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魏舒抬起头,目光坚定:“父王,女儿愿出使秦国,会会这秦献公,探探他的虚实,也好为魏国争取些时间筹备应对之策。女儿定不会让魏国吃亏,更不会让自己羊入虎口。” 魏王面露难色,满心不舍:“舒儿,你这一去,为父怎能放心?秦国宫廷波谲云诡,你孤身一人,万一有个闪失……为父怎对得起你早逝的母后。”说到此处,他的眼眶泛红,声音也有些颤抖。 魏舒走上前,握住父王的手:“父王,女儿自幼受您教导,懂得如何自保。如今国难当头,女儿身为魏国公主,自当挺身而出。况且,女儿也想为蝶影讨回公道,只有深入秦国,才能寻到机会。” 魏王凝视着女儿,心中满是骄傲与无奈,最终点头应允:“也罢,舒儿,你此去千万小心。若遇危险,即刻传信回来,为父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定会保你周全。” 魏舒带着一队护卫,毅然踏上前往秦国之路。一路上,她思绪万千,暗暗发誓,定要在这虎狼之地保全自身,寻机为蝶影报仇雪恨。 抵达秦国都城,秦献公亲自接见。他看着眼前这位英姿飒爽却难掩憔悴之色的公主,心中微微一动,开口道:“公主,此次请你来,实是为了犬子嬴渠梁。他如今重伤未愈,唯有与公主喜结连理,方能冲散这霉运,还望公主成全。”魏舒冷笑一声,毫不示弱:“秦公,您忘了在秦国我所受的屈辱?蝶影为护我而死,这血海深仇未报,您却让我嫁入秦国,是何道理?” 秦献公面色一僵,旋即正声道:“公主,那皆是误会。嬴渠梁年少无知,犯下错事,如今已受到惩处。我大秦愿以厚礼相待,日后定不会亏待公主,还会与魏国永结秦晋之好,保两国太平。” 魏舒心中暗自思量,如今秦国强势,若直接拒绝,恐引发战火,不如暂且虚与委蛇。于是,她微微欠身,轻声道:“秦公所言,魏舒记下了。只是婚姻大事,不可仓促。且容我在所在秦国住些时日,了解一下嬴渠梁公子为人,再做定夺。”秦献公见她态度有所缓和,心中一喜,连忙应下,安排她住进了豪华的宫殿,命人悉心照料。 在秦国的日子里,魏舒一面暗中观察秦国宫廷局势,寻找可利用的破绽;一面悄悄与留在秦国的旧部联络,传递消息。她得知,嬴渠梁重伤后,秦国朝堂势力重新洗牌,各方势力蠢蠢欲动,皆想在这混乱之际谋取最大利益。而嬴渠梁虽卧病在床,但其麾下忠心耿耿的将士们依旧心系主公,对秦国局势保持着高度关注。 与此同时,魏舒还听闻民间对霜月之死议论纷纷,百姓们对魏雯月的暴行心怀不满,怨声载道。她意识到,这或许是一个可撬动秦国根基的支点。于是,魏舒时常乔装出宫,深入民间,倾听百姓心声,了解他们的疾苦。百姓们见这位魏国公主如此亲民,心中渐渐生出好感,也愿向她吐露真言。 随着时间推移,魏舒与嬴渠梁虽未曾见面,但通过旁人的描述,她知晓嬴渠梁是个复杂多面之人,既有在灾区时展现出的亲民一面,又有因权力之争犯下恶行的一面。这让魏舒心中有些许动摇,对嬴渠梁的遭遇也生出几分同情。 可魏舒内心的矛盾却与日俱增,因为她真正心仪的是嬴虔。在过往的接触中,嬴虔的豪爽正直、心怀大义早已深深印刻在她心间。 而嬴渠梁,虽有改过之态,却始终无法驱散魏舒心底对他的厌恶与防备,毕竟蝶影的血仇,是她心口一道难以愈合的伤疤。 然而,就在魏舒沉浸于矛盾之中时,秦国朝堂却再生变故。嬴渠梁得知父亲欲为自己娶魏舒冲喜,病竟然好了一大半…… 一日,魏舒在宫中花园散步,突然遭遇刺客袭击。幸亏她自幼习武,反应敏捷,与护卫们拼死抵抗,才未受重伤。 但此事让魏舒明白,秦国宫廷的争斗已进入白热化,自己身处漩涡中心,危险步步紧逼。 她当机立断,决定不再坐以待毙。魏舒连夜修书一封,将秦国朝堂的乱象、自己的所见所闻以及面临的危险告知魏王,恳请父王早做决断。同时,她利用在民间积累的威望,暗中联络一些正直的秦国大臣,晓以利害,试图组建一股能够制衡嬴渠梁势力的力量。 秦献公得知魏舒遇刺,大发雷霆,下令彻查。可调查之路困难重重,诸多线索皆指向嬴虔,但又缺乏确凿证据。 秦国上下,一时人心惶惶,局势愈发扑朔迷离。 而在远方,扁鹊听闻秦国因嬴渠梁伤病引发诸多纷争,心生怜悯。这位医术高超、心怀苍生的神医,毅然决定踏上前往秦国之路。他深知,此行或许艰难险阻重重,但为了拯救无辜生命,化解两国干戈,他义不容辞。 当扁鹊踏入秦国都城时,百姓们奔走相告,仿佛看到了希望之光。秦献公听闻扁鹊到来,亲自出城相迎,眼中满是期盼:“神医啊,您可算来了。若能治好犬子,大秦必当重谢。”扁鹊微微点头,神色凝重:“秦公放心,我定当竭尽所能。” 在为嬴渠梁诊治过程中,扁鹊发现他的病情远比想象中复杂。但凭借精湛医术,他精心调配药剂,施针用药,日夜守在床边。嬴渠梁的病情逐渐有了转机,气色也一天天好起来。 随着嬴渠梁慢慢康复,他得知魏舒在秦国的种种作为,心中满是感激与敬佩。 他亲自前去拜访魏舒,二人相见,嬴渠梁真诚地说道:“公主,多谢您这段时间为大秦、为我所做的一切。之前的种种误会,希望日后能有机会弥补。” 魏舒看着眼前这位英气逼人的男子,心中五味杂陈:“公子,我所为并非全然为了你,也是希望两国百姓能免受战乱之苦。” 在这一系列变故之后,秦魏两国的关系也悄然发生变化。 秦献公意识到,武力威胁绝非长久之计,唯有与魏国真诚修好,才能保大秦昌盛。于是,他再次向魏王表达歉意,并提出重新签订和平盟约,开放边境贸易,互通有无。 可就在此时,秦国国内突然爆发一场小规模疫病,虽然及时控制住了,但人心惶惶。秦献公认为,此时若能与魏国联姻,更能稳定民心,向外界展示秦国的稳定。于是,他再次修书魏王,言辞恳切,希望能定下魏舒与嬴渠梁的婚期。 书信送至魏国,魏王看完后,气得在朝堂上大骂:“秦国这反复无常的小人,又来折腾我女儿!”大臣们也纷纷摇头叹息,却又无良策。 魏舒得知此事后,进宫面见父王,眼中满是疲惫与无奈:“父王,如今秦国虽可恶,但形势比人强。若不答应这门亲事,恐怕又会挑起战火,百姓又将受苦。女儿愿为魏国牺牲,嫁入秦国。”说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魏王心如刀绞,他看着女儿消瘦的面容,痛心疾首:“舒儿,为父怎忍心将你送入虎口?你是为父的心头肉啊!” 魏舒强忍着泪水,安慰道:“父王,女儿知道您心疼女儿,可这是为了魏国的大局。只要能保百姓安宁,女儿无怨无悔。” 魏王握紧拳头,在殿内来回踱步,许久之后,他停下脚步,无奈地长叹一声:“罢了罢了,舒儿,为父答应你。只希望秦国能信守承诺,善待你。” 最终,两国定下婚期,魏舒怀着复杂的心情准备嫁入秦国。 而秦魏两国的百姓,听闻此事,也都在期盼着这场联姻能真正带来和平,让他们免受战乱之苦。 如《诗经》所云:“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但愿老百姓能够过上安稳的日子…… 第104章 百年好合 在秦魏两国定下婚期之后,百姓们奔走相告,喜形于色,都盼着这场联姻能为两国带来长久的安宁。街头巷尾,到处都是热议的人群。 “听说了吗?咱两国终于要罢兵言和,魏国公主就要嫁来咱秦国啦!”一位卖布的老者满脸笑容,对身旁的顾客说道。 “是啊,这可是大好事!这些年仗打得,咱日子过得苦不堪言,这下可算有盼头咯。”顾客一边挑选布料,一边应和着,“我可得给家里添置些新物件,沾沾这喜气。” 大臣们在朝堂之上,也纷纷议论着。 “此次联姻,于我秦国而言,可是稳定局势、发展国力的良机啊。”相国捋着胡须,微微点头说道。 “没错,二公子与魏舒公主喜结连理,往后秦魏携手,定能震慑他国,我秦国霸业可期。”将军抱拳,眼中满是憧憬。 魏国正倾尽全力给魏舒举办婚礼,宫廷内一片忙碌景象。魏雯月亲自指挥着宫女们布置新房,她穿梭在各个房间,眼神中透着几分复杂,既希望这场婚礼能顺利,给秦国带来转机,又对曾经的种种纠葛难以释怀。 “这床幔得再挂高点,要显出大气庄重。”魏雯月对宫女们吩咐道,“还有这些喜烛,得摆放整齐,一丝差错都不许有。” “夫人,您放心吧,咱们定当用心。”一位宫女轻声应着,手脚麻利地调整着床幔。 另一位宫女小声嘀咕:“这可是二公子的大事,咱们可得仔细着,可不能触了霉头。” 魏雯月微微皱眉,叹口气道:“只盼这场婚礼能化解过往仇怨,让秦国顺遂些吧。这些时日,大家都辛苦了,等忙完这阵,必有赏赐。” 宫女们齐声谢恩,干活愈发卖力。 而在秦国,嬴渠梁府上下同样忙得不可开交。仆人们擦拭着家具,清扫着庭院。 “你们可得把这大厅擦得能映出人影来,二公子成婚,可不能失了咱府的颜面。”管家背着手,严厉地督促着。 “是,管家,我们天不亮就起来忙活了,保证一尘不染。”一个小厮满头大汗,用力擦着桌子回应道。 丫鬟们则在一旁整理着新房的装饰,叽叽喳喳地讨论着。 “这红绸得多缠几道,看着才喜庆呢。” “还有这锦被,绣工可真好,二公子和公主定能和和美美。” 嬴渠梁的伤势已然大好,此刻的他满心期待着婚礼的到来。虽说起初知晓这门亲事时,心中还有诸多复杂情绪,但随着与魏舒接触渐多,了解到她的聪慧、果敢与善良,敬意与爱意也在心底悄然滋生。他常常在庭院中踱步,想象着婚后与魏舒携手漫步、共商国是的场景,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魏舒在魏国的日子里,心情却颇为复杂。一方面,她深知这场婚姻肩负着两国和平的重任,百姓们的期盼犹如千斤重担压在心头;另一方面,对嬴虔那份难以言说的情愫,如同丝线在心底缠绕。偶尔独处时,她会想起嬴虔的豪迈笑声、关切眼神,心中泛起丝丝涟漪。但每当看到周围人为这场婚礼忙碌的身影,看到百姓们眼中的希望之光,她又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婚期渐近,魏国派出了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装饰华美的马车排成一列,拉车的骏马膘肥体壮,鬃毛梳理得整齐顺滑,马具上镶嵌着银饰,在日光下闪烁生辉。护送的将士们身着崭新的铠甲,威风凛凛,却又不失庄重,手中的兵器擦得雪亮。魏舒坐在装饰得如梦如幻的马车中,凤冠霞帔加身,妆容精致,眼神却透着几分落寞与坚毅。她轻轻撩开车帘一角,望着沿途欢送的百姓,暗暗发誓,定要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和平。 秦国这边,嬴渠梁早已率一众大臣在边境等候迎接。当送亲队伍的身影出现在远方,他的心跳陡然加快。待队伍临近,他快步上前,向魏舒的马车行礼,声音清朗而诚挚:“公主一路劳顿,嬴渠梁在此迎候。”魏舒微微点头,轻声应道:“有劳公子。” 一路上,鼓乐喧天,热闹非凡。 婚礼开始.....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下细碎的光影.... 嬴渠梁身着一袭黑色冕服,那墨色的锦缎上,金丝绣就的玄鸟纹路栩栩如生,似欲振翅高飞,头戴九旒冕冠,冕旒上的玉珠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散发着温润而威严的光泽。 大殿中央,魏舒宛如一朵盛开在尘世的红莲,身着深红色的嫁衣.... 凤冠在头顶熠熠生辉,繁复的金饰与璀璨的珠翠相互交织,随着她的细微动作闪烁着光芒... 陪嫁侍女们环绕而立,彩衣飘飘,手中所持的各式礼器,或为玉如意,寓意万事如意;或为金香炉,袅袅青烟带着祝福升腾而起。 鼓乐骤起,仿若春雷乍动,唤醒了沉睡的大地。那激昂的号角声、雄浑的鼓声、悠扬的编钟声交织在一起,声震殿堂..... 司礼官身着素色长袍,头戴礼冠,身姿笔挺,高声唱诵婚礼流程,声音在殿内回荡: “吉时已到,请新郎新娘就位!” 二人并肩而立,各自怀揣着复杂的心绪.... “一拜天地,祈求上天赐福秦国,国泰民安!” 嬴渠梁与魏舒面容庄重,缓缓弯腰鞠躬,向着广袤的天地,向着未知的神明,献上最虔诚的敬意。 “二拜先祖,愿先祖之灵保佑秦国子孙,绵延万世!” 二人转身,面向秦国先祖的牌位。牌位在烛光的映照下,透着古朴而神秘的气息。嬴渠梁与魏舒深深鞠躬.... “夫妻对拜,愿新人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嬴渠梁与魏舒面对面,目光交汇,那一瞬,似有千言万语在眸中流转。 而后,他们同时弯腰,行了这饱含深情与期许的一拜。 从此,命运的丝线将二人紧紧缠绕..... 华灯初上,夜幕悄然笼罩宫殿。 婚礼结束后,嬴渠梁与魏舒步入宫殿内室。 室内,烛光摇曳,仿若一群欢快的精灵,在墙壁上投下温馨而暧昧的影子。一张雕花大床置于中央,锦被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寓意着夫妻恩爱。 床前,摆放着一只卺杯,那古朴的杯身内,盛着寓意同甘共苦的苦酒。 侍女身着素净的衣衫,双手捧卺杯,莲步上前,轻声道:“请新郎新娘共饮合卺酒,寓意同甘共苦,永不分离。” 嬴渠梁与魏舒伸出手,各执卺杯一端,手指不经意间触碰,仿若一道电流划过。他们缓缓仰头,饮下那苦涩的酒水,入口虽苦,却似在心底种下了一颗名为 “共担” 的种子。 夜色渐深,宫殿沉浸在一片寂静之中。 魏舒独自站在窗前,月光如水,倾洒在她的肩头,为她披上一层清冷的纱衣。她望着窗外的月色,心中仿若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种种滋味涌上心头。 魏舒在心中默默自语,那心声仿若夜空中的一缕清风,飘荡在宫殿上空, 带着无奈,亦带着期许.... 无人知晓。唯有那月色,依旧默默凝视,见证着..... 第105章 暗夜心伤 秦国王宫的寝宫之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晃荡,仿若不安的幽灵,使得本就紧张的气氛愈发凝重。窗外,夜色如墨,浓得化不开,狂风呼啸着席卷而过,吹得窗棂嘎吱作响,似在为这即将爆发的冲突奏响前奏。魏舒身着素白的寝衣,静静坐在床边,她面容憔悴,宛如一朵在霜雨中凋零的娇花,可那眼神,却透着如寒星般坚定与执拗的抗拒之光。此刻,她内心满是忐忑与决绝,回想起与嬴虔相处的点滴,那些温暖的画面成了她此刻唯一的慰藉,也让她坚守内心的决心更加坚定。 这几日,朝堂之上波谲云诡,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嬴渠梁为了稳固秦国局势,周旋其中,殚精竭虑。今日又在酒桌上与一众大臣推杯换盏,实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权力博弈。他不胜酒力,却不得不强撑着,此刻带着一身酒气,脚步踉跄地步入寝宫。白日里处理国务的疲惫悄然爬上他的眉梢,可身为秦王,他即便在这私密的寝宫,也不得不时刻维持着威严。走进寝宫看到魏舒的那一刻,他心中闪过一丝期待,期望魏舒能像寻常夫妻那般接纳自己,可又深知两人之间横亘着难以跨越的鸿沟。 见魏舒这般模样,他极力放缓脚步,走近她身旁,语气尽量温和地开口:“魏舒,你我既已成夫妻,同床共枕,本就是夫妻之义。” 话一出口,他心里默默想着,只要她能放下对嬴虔的感情,好好和自己过日子,秦国和魏国的联盟也能更加稳固,秦国便能有更多精力应对内忧外患。 魏舒仿若未闻,片刻后,她缓缓抬起头,眼神冷漠得似冬日冰湖,直直地望向嬴渠梁:“大王,您该知晓,我心有所属,自始至终,从未变过,实在无法与您这般亲近。” 说这话时,魏舒在心里悲叹,自己不过是政治的牺牲品,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愿违背内心,将自己的感情随意交付。 嬴渠梁的脸色瞬间阴沉得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青筋在太阳穴处突突跳动,心底积压多日的酸涩与愠怒,在酒精的催化下,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澎湃。此时,一道闪电划过夜空,将整个寝宫照得惨白,紧接着,沉闷的雷声滚滚而来,仿佛是嬴渠梁内心愤怒的回响。他想起朝堂上那些对他权力的觊觎,想起为了这场政治联姻所付出的诸多努力,而眼前的魏舒,却始终对他冷若冰霜,心心念念着嬴虔。多年的涵养在这一刻轰然崩塌,他再也无法压抑内心的愤懑。他在心中怒吼,自己贵为秦王,坐拥天下,却连一个女人的心都得不到,这让他的尊严和骄傲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你心心念念的是嬴虔,是吗?” 嬴渠梁咆哮着,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几近破音,嘴角不自觉地泛起白沫,“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以为你能在我面前肆意妄为?” 他一步一步逼近魏舒,每一步都重重地踏在地上,似要将地板踏出个窟窿,眼中满是疯狂与不甘,仿若一头发狂的野兽,“我是秦国的王,你既嫁给了我,就别想再惦记着别人!” 他心里想着,一定要让她屈服,让她明白自己才是她的归宿,只有这样,才能挽回自己作为秦王的颜面。 魏舒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坚定:“大王,感情之事不能强求,我从未想过欺瞒您。我既已嫁入秦国,便会尽我所能辅佐您,可唯独这夫妻情分,我给不了!” 她紧咬下唇,像是要用疼痛来支撑自己的坚持。此刻,魏舒满心委屈,她不明白为何命运要如此捉弄自己,自己不过是渴望一份纯粹的爱情,却要遭受这般逼迫。 “给不了?你以为你有得选?” 嬴渠梁怒极反笑,笑声尖锐刺耳,在寝宫内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今日,你必须属于我!” 说着,他猛地伸手,一把掀翻了旁边的桌子,桌上的烛台 “哐当” 一声摔在地上,烛火摇曳几下,熄灭了,室内陷入一片昏暗,只剩角落里那微弱的烛光勉强照亮着这混乱的场景。与此同时,窗外的雨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砸在窗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在为这场冲突助威。嬴渠梁心中的怒火已经完全吞噬了他的理智,他只想用强硬的手段让魏舒屈服,却未曾想过这样做会对两人的关系造成怎样无法挽回的伤害。 魏舒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刺耳的话语,猛地站起身来,往后退了几步,与嬴渠梁拉开距离,双手握拳,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似要在两人之间划出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大王,您若非要如此,与禽兽何异?我魏舒即便死,也不会屈服!” 她的胸脯剧烈起伏,眼中燃烧着愤怒与不甘的火焰。她在心中暗自发誓,就算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也绝不让嬴渠梁得逞,她要扞卫自己的尊严和爱情。 嬴渠梁的眼神瞬间凌厉如鹰,好似被触碰到了逆鳞,他怒吼一声,向前跨出一大步,速度之快带起一阵风,伸手便欲抓住魏舒的手臂,声音低沉而饱含威慑,仿若从地狱传来:“魏舒,莫要一再挑战本王的耐心!” 他心里想着,这个女人太不识好歹,自己已经如此容忍,她却依旧冥顽不灵,今日定要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 魏舒奋力挣扎,双手在空中疯狂挥舞,指甲在嬴渠梁的手臂上划出几道血痕,她的手臂因用力而青筋暴起:“放开我!你放开我!” 她的声音带着绝望的嘶吼,在空荡荡的寝宫内回荡,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她的不屈。她抬起腿,拼命踢向嬴渠梁,试图挣脱这噩梦般的束缚,发丝凌乱地飞舞,汗水与泪水交织在她的脸颊。此时,狂风裹挟着暴雨,将窗户吹得剧烈摇晃,似乎也在为魏舒的挣扎而颤抖。魏舒满心绝望,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困在牢笼里的小鸟,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逃脱。 “反抗?你越反抗,我越要让你知道谁才是主宰!” 嬴渠梁此刻已彻底失去理智,他面目狰狞,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着,双手像钳子一般死死地抓住魏舒,手上的力气大得似乎要将她的手臂捏碎。他的眼神中除了怒火,还有一种近乎癫狂的执着,好似要将魏舒彻底征服,让她的世界里只有自己。眨眼间,她便被迫倒在了床上,嬴渠梁顺势俯身压下,他的目光中怒火与无奈交织,复杂难辨。此刻,嬴渠梁的心中既有对魏舒反抗的愤怒,又有一丝对自己行为的愧疚,但强烈的征服欲让他无法停下。 .................. 那挣扎后的凌乱床榻、散落的发丝,以及魏舒绝望紧闭的双眼,便足以让人感受到她的无助....... .................... 在那个烽火连天、权力至上的混沌时代,个人的情爱与微小的意愿,仿若蝼蚁,常常被无情地碾碎在政治利益的滚滚巨轮之下。魏舒这一番挣扎与抵抗,在嬴渠梁那掌控秦国乾坤的绝对权力面前,是如此的苍白无力,宛如螳臂当车。 ............ 片刻后,一切归于平静,寝宫内唯有蜡烛燃烧时偶尔发出的噼啪声,似在幽幽叹息。魏舒躺在床上,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无声滑落,浸湿了大片枕巾,眼神空洞而绝望,仿若灵魂已被抽离,徒留一具躯壳。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双手紧紧揪着被角,像是要抓住这世间仅存的一丝安全感。此时,窗外的雨渐渐停歇,只剩下滴答滴答的水滴声,仿佛是魏舒无声的抽泣。魏舒心中满是痛苦与绝望,她不断反问自己,为何自己的命运如此悲惨,未来又该何去何从。 嬴渠梁坐在床边,望着魏舒微微颤抖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既有那因权力压制而获得的一丝征服的快意,可更多的,是对魏舒这般痛苦的不忍与同情。他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意识到自己的冲动或许给魏舒带来了无法弥补的伤害,心中涌起一丝悔意,但身为秦王的骄傲让他难以轻易低头。 良久,嬴渠梁打破寂静,声音低沉得近乎喃喃自语:“魏舒,我深知这对你而言,太过不公。可我身系秦国苍生,头戴这秦王冕旒,便有我的责任与担当。我期望你能慢慢理解,尝试着接纳我。” 他在心里默默期待,希望魏舒能听到他的这番话,能明白他的无奈和苦衷,两人之间的关系能有所缓和。 魏舒仿若未闻,只是将头默默转向内侧,抬手拽过被子,将自己蒙得严严实实,好似要将这世界的所有不堪与痛苦一并隔绝在外。她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在被子里无声地抽泣着,那压抑的哭声,让这寂静的夜显得愈发凄凉。她在心中对嬴渠梁充满了怨恨,根本无法接受他的这番说辞,只觉得自己的世界已经彻底崩塌。 嬴渠梁见状,无奈地长叹一声,起身,拖着沉重如铅的脚步,缓缓离开寝宫。他的心中满是失落和迷茫,不知道该如何修复与魏舒之间的关系,也不知道秦国的未来该走向何方。 那扇宫门在他身后悄然合拢,却好似将两人的心隔得更远。 魏舒在被子里,终于忍不住低声喃喃:“为什么……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不过是想守住心中那一点纯粹的感情,为何要遭受这般对待?嬴虔,你可知道我此刻的痛苦?这深宫里,我仿若置身无间地狱,往后的日子,我又该如何熬下去……” 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哀伤与绝望,在这寂静的寝宫里,渐渐消散,只留下满心的疮痍与对未来的迷茫。 第106章 缘牵情深 此后一连数日,魏舒都沉浸在无尽的痛苦与哀伤之中。她如同被抽去了灵魂,整个人变得麻木而空洞。每日清晨,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床榻上,可她却对这温暖的光线毫无知觉,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帐顶,思绪飘向远方,那里有她曾经与嬴虔共度的美好时光,如今,这些回忆却成了她心中最深的痛。她满心都是被命运捉弄的悲戚,不断反问自己,为何真心错付,落得如此下场,曾经对爱情的憧憬,如今已破碎成无数片,扎在她的心间。 婚后,魏舒渐渐发现,嬴渠梁不仅对她的痛苦漠视,还过着放纵的生活。一日,魏舒偶然经过一处偏房,隐隐听到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她好奇又疑惑,凑近窗边,透过缝隙向里望去,竟看到嬴渠梁正和自己的陪嫁丫头亲昵地纠缠在一起。那一刻,魏舒只觉如遭雷击,内心的厌恶和愤怒如汹涌的潮水般将她淹没。她紧咬嘴唇,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心中对嬴渠梁的最后一丝期待也彻底破灭,厌恶之情愈发浓烈。 一天,嬴渠梁又来到魏舒的房间,看到她依旧一脸冷漠,心中的烦躁愈发强烈。 “你到底要摆着这副脸色到什么时候?” 嬴渠梁不耐烦地开口。 魏舒冷冷地瞥他一眼,并不作答。 “我是秦国二公子,你既嫁给我,就该尽到你为人妇的本分,别整天像个怨妇一样!” 嬴渠梁提高了音量。 “本分?” 魏舒终于忍不住冷笑一声,“与别的女人厮混,就是你所谓的本分?” 嬴渠梁脸色一僵,但很快又强硬起来:“不过是个丫头,你何必如此小气。” “小气?” 魏舒眼中满是愤怒,“你践踏我的尊严,还指望我笑脸相迎?” “尊严?在这深宅大院,在这权力之下,你的尊严一文不值!” 嬴渠梁大声吼道。 “我不过是你满足私欲的工具罢了,谈什么尊严!” 魏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乖乖听话,以后的日子少不了你的荣华富贵。” 嬴渠梁威胁道。 “荣华富贵?我不稀罕!我只恨自己看错了人!” 魏舒眼中闪烁着泪光。 “你以为你还能怎样?反抗我,你没有任何胜算!” 嬴渠梁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 “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好过!” 魏舒咬牙切齿地说道。 “哼,那就走着瞧!” 嬴渠梁愤怒地甩门而去。 而嬴渠梁似乎对自己的行为毫无愧疚,依旧我行我素,肆无忌惮地纠缠魏舒。在他心中,既然得不到魏舒的心,那么拥有她的身体,也算是一种慰藉。每次走向魏舒的住处时,他心里都怀揣着一丝期待,期望魏舒能放下抗拒,给予他哪怕一丝温柔回应,可每一次看到魏舒那惊恐抗拒的眼神,期待瞬间化为愤怒,他不断告诉自己,自己是秦国二公子,身份尊贵,魏舒理应属于他,她的反抗不过是徒劳。 而此时的嬴虔和阿莱娅,正身处广袤无垠的草原之上,享受着自由而宁静的生活。草原上的天空格外湛蓝,洁白的云朵像般飘浮在空中,微风拂过,带来阵阵青草的香气。嬴虔骑着骏马,在草原上肆意驰骋,阿莱娅则带着孩子,在帐篷边嬉戏玩耍。孩子的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回荡在草原上空,给这片宁静的土地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嬴虔看着阿莱娅和孩子,心中满是幸福与满足。远离了都城栎阳的勾心斗角和权力纷争,他仿佛重新找回了生活的真谛。他时常想起曾经在都城中的日子,那些为了权力和地位而奔波忙碌的时光,如今看来,是如此的虚幻和遥远。他庆幸自己能够带着家人来到这片草原,过上这种简单而快乐的生活。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一日,嬴虔接到家中来信,得知父亲秦献公身体抱恙,心中十分担忧。他决定立刻赶回都城栎阳看望父亲。在回都城的途中,他想起弟弟嬴渠梁近日府中添喜,便想着顺道去给弟弟道喜。 当嬴虔来到嬴渠梁的府中时,府里一片热闹景象。嬴渠梁得知兄长前来,赶忙出门迎接,脸上洋溢着喜悦。两人寒暄一番后,嬴渠梁便邀请嬴虔入府一叙。 在府中走动时,嬴虔不经意间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定睛一看,竟是魏舒。只见她身形消瘦,面色苍白,眼神中满是憔悴与哀伤,与曾经那个活泼灵动的她判若两人。嬴虔心中一惊,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不动声色地向嬴渠梁询问魏舒的情况,嬴渠梁却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她近来身体不适。嬴虔心中疑惑更甚,他找了个借口,独自来到魏舒的住处。 推开门,看到屋内凌乱,魏舒正虚弱地坐在床边,眼神空洞。嬴虔轻声唤道:“魏舒,是我。” 魏舒听到声音,缓缓抬起头,看到嬴虔的那一刻,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但很快又黯淡下去,泪水夺眶而出。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嬴虔心疼地问道。魏舒只是摇头,泣不成声,那些痛苦的经历如鲠在喉,却不知从何说起。 与此同时,在朝堂之上,秦国正面临着巨大的危机。魏国趁秦国国内局势不稳,陈兵边境,意图挑起战争。嬴渠梁为了应对魏国的威胁,在朝堂上频繁建言,怂恿秦献公四处征兵征税,导致民不聊生,百姓怨声载道。 而嬴渠梁每次回到府中,看到魏舒这副模样,心中也会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就被他对权力和欲望的追求所掩盖。他试图说服自己,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秦国未来能在他掌权后更加强大,魏舒作为他认定的女人,理应配合,却不愿正视自己对魏舒造成的伤害。 一天,嬴渠梁又来到了魏舒的房间。他看着躺在床上的魏舒,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他走上前去,一把将魏舒从床上拉了起来,说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话?你既入了我嬴渠梁的府,就该守好本分,别整天在这里要死不活的!” 魏舒冷冷地看着嬴渠梁,眼中满是厌恶与愤怒。她挣扎着想要挣脱嬴渠梁的手,但却没有丝毫力气。她内心充满了愤怒与不甘,觉得自己就像被囚困在牢笼中的困兽,无力挣脱,只能任由嬴渠梁摆布,这种无力感让她更加绝望。嬴渠梁见状,心中更加恼怒,他用力一甩,将魏舒摔倒在地上。 “你以为你这样就能反抗我吗?你太天真了!” 嬴渠梁愤怒地说道。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侍卫匆匆走进来,跪在地上说道:“启禀二公子,嬴虔公子回来了,他现在正在府外求见。” 嬴渠梁听到这个消息,脸色微微一变。他没想到嬴虔会在这个时候回来,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觉。他沉思片刻后,说道:“让他进来吧。” 侍卫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嬴虔便走进了房间。他看到魏舒衣衫不整、满脸泪痕地躺在地上,心中的怒火瞬间燃烧起来。他怒视着嬴渠梁,说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嬴渠梁冷哼一声,说道:“她是我看中的女人,我想对她做什么,还轮不到你过问!” 嬴虔向前跨出一步,双手紧紧握拳,说道:“嬴渠梁,你不要太过分了!你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你对得起秦国的百姓吗?对得起父王的教诲吗?” 嬴渠梁脸色阴沉地说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秦国的将来!你少在这里假惺惺地指责我!” 两人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而躺在地上的魏舒,看到嬴虔的那一刻,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但很快又被绝望所取代。她不知道这场冲突将会如何收场,也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会走向何方...... 又过了几日,府中摆宴,魏舒被迫出席。餐桌上摆满了珍馐美馔,可她却味同嚼蜡。嬴渠梁坐在主位,时不时看向魏舒,心中想着要让她彻底臣服,却又不知从何下手。 这时,嬴渠梁的母亲魏雯月笑着举起酒杯,看似关切地对魏舒说道:“舒儿啊,我这儿子虽说脾气急了些,但他心里是有你的。你既然进了我们嬴家的门,就得好好过日子。男人嘛,总归要以大事为重,渠梁一心扑在秦国的事务上,你多顺着他些,这个家才能和和睦睦。” 魏雯月心里清楚儿子的所作所为,可在她看来,儿子的身份和抱负摆在那儿,魏舒理应接受,她只希望能息事宁人,维护好儿子的颜面和府中的安宁。 魏舒听到这话,心中一阵反感。她觉得魏雯月根本不理解自己的痛苦,只知道站在嬴渠梁的角度说话,用这些世俗的观念来束缚她。她强忍着心中的不快,低下头,没有回应。魏雯月见她不说话,又继续说道:“你看你现在,整日愁眉苦脸,渠梁看着也难受。只要你乖乖听话,往后的日子肯定不会差的。” 魏舒紧咬下唇,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衣角。她在心里呐喊,自己并非不愿顺从,只是无法接受这种被强迫的命运,无法放下对嬴虔的感情。而嬴渠梁听到母亲的话,心中倒是觉得有几分道理,看着魏舒,眼中多了一丝期待,希望她能听进母亲的劝,改变态度。 第107章 借刀杀人 看似平静却暗潮涌动的秦宫之中,丽姬心中的嫉妒之火熊熊燃烧。她见魏雯月在宫中地位稳固,深得秦献公的敬重,而自己虽有姿色,却始终未能在这深宫中获得足够的恩宠与地位,心中的不甘愈发浓烈。 丽姬坐在自己的寝宫之中,眼神中闪烁着阴狠的光芒,暗自思忖:“魏雯月啊魏雯月,你凭什么能在这宫中如此风光,我定要让你尝尝跌落谷底的滋味。”她深知此事需谨慎行事,思来想去,将主意打到了魏雯月身边的宫女身上。 深夜,丽姬派人将几个平日里在魏雯月身边伺候的宫女悄悄带到自己寝宫。宫女们一踏入,便被这压抑的气氛吓得瑟瑟发抖。丽姬端坐在主位上,目光冷冷地扫过众人,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你们可知,本宫今日唤你们来所为何事?”丽姬开口,声音虽轻,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宫女们面面相觑,无人敢率先作答。其中一个年纪稍小的宫女怯生生地说道:“奴婢不知,还望娘娘明示。” 丽姬站起身,缓缓踱步到她们面前,突然停下,盯着其中一个宫女的眼睛,说道:“本宫要你们在宫中四处散布,说魏雯月行为不检点,与宫外的男子有染。” 宫女们闻言,脸色骤变,露出惊恐的神情。“娘娘,这……这可是诬陷啊,奴婢不敢。”一个年长些的宫女壮着胆子说道。 丽姬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不敢?你们若不照做,可别怪本宫心狠手辣。你们的家人,此刻可都在本宫的掌控之中。” 听到家人被威胁,宫女们的身体瞬间绷紧,如同拉满的弓弦。她们的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揪住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那是她们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年纪稍小的那个宫女,双脚像是被钉住了一般,想挪动却发现双腿发软,只能勉强支撑着不让自己瘫倒在地。她眼眶泛红,带着哭腔哀求道:“娘娘,求您开恩呐,我们一家老小全指望着我在宫里这份差事活命,要是这事被发现,我们全家都活不成了呀。我真的不敢做这等昧良心的事,可、可我又怕……”说着,泪水决堤般涌出,她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另一个宫女在心里默默念叨:“这可如何是好?我要是不应下,家人即刻便有性命之忧,可应了,万一东窗事发,我也难逃一死。老天爷啊,为何要将我置于这两难的绝境?”她眼神呆滞,心中满是无助,只能机械地随着众人点头。 丽姬满意地点点头,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金银财宝,摆在她们面前:“只要事情办得漂亮,这些都是你们的,日后好处也少不了。可要是谁敢走漏风声,你们应该知道后果。” 宫女们看着眼前的金银,没有丝毫喜悦之色,反而嘴角微微下撇,露出苦涩的神情。她们的眉头紧锁,眉心处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眼神中透着无奈与哀伤,互相交换着绝望的眼神,却又无力反抗。 在这场交易中,丽姬心中暗自得意,觉得自己离扳倒魏雯月又近了一步,她仿佛已经看到魏雯月身败名裂的场景。而宫女们则满心恐惧与无奈,她们深知参与此事的风险,可为了家人的安危,只能被迫成为丽姬的棋子 ,在心中默默祈祷不要被发现,也不知道这场因自己而起的风波将会给秦宫带来怎样的动荡。 很快,宫中便开始流传起关于魏雯月的种种不堪谣言。那些谣言如野草般在宫廷的每一个角落疯长,下人们私下里窃窃私语,生怕声音大了被旁人听见惹来祸端,可又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与八卦,总是在无人处三两成群地议论着。 这日,秦献公处理完朝堂上的繁杂事务,心情本就有些烦闷,想在宫中随意走走,舒缓一下紧绷的神经。当他路过一处回廊时,隐隐约约听到几个下人的小声议论。他心中一凛,下意识地放慢了步,屏气敛息,要听个究竟。 “你听说了吗?最近宫里都在传魏夫人的那些丑事呢。”一个小太监压低声音说道。 “嘘,小声点,这话可别乱说,要是被人日前,可不得了。”另一个宫女紧张地提醒道。 “怕什么,大家都在传呢,说魏夫人行为不检点,与宫外的男子有私情。”小太监满不在乎地继续说道。 秦献公听到这话,心中“咯噔”一下,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他本是一位英明的君主,平日里将大部分精力都放在朝政之上,对后宫之事向来不太在意,但此次涉及到魏雯月,这个陪伴他多年的女子,他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魏雯月跟随我多年,我对她的为人还是些了解的,怎会做出这等事?” 秦献公眉头紧锁,心中满是疑惑与怀疑,同时一股莫名的怒火在心底悄然燃起,他不明白这深宫中究竟为何会传出如此离谱的谣言。 秦献公强压着心中的愤怒,缓缓走出回廊,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谁在那里?给寡人出来!” 那几个下人听到秦王的声音,吓得脸色惨白,浑身颤抖。他们像受惊的兔子一般,连忙从角落里走出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头埋得极低,大气都不敢出。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这谣言是从哪里听来的?”秦献公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上位者的威严。 那小太监吓得牙齿打颤,结结巴巴地说道:“陛……陛下,奴……奴婢们也是听别人说的,具体从哪里传来的,奴婢们真的不知道啊。” 秦献公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下人们,心中明白从他们这里恐怕也问不出什么关键线索,但他更加确定了这谣言背后定有蹊跷。他冷冷地说道:“以后莫要再传这些没有根据的谣言,否则严惩不贷!” 下人们连忙磕头如捣蒜,连声应日前,“是,陛下,奴婢们再也不敢了。” 秦献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他望着下人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思索:这宫中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竟有人敢在背后肆意传播谣言,妄图扰乱后宫安宁,看来是时候好好查一查了。 魏雯月也很快得知了这些谣言,她又惊又怒,心中明白这是有人故意陷害她。“哼,敢在我头上动土,我定要使你知道我的厉害。” 魏雯月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 她开始暗中调查,凭借着她在宫中多年积累的人脉和智慧,很快便发现了丽姬的阴谋。“原来是你这个贱人,竟敢如此陷害我,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魏雯月心中冷笑,一个反击的计划在她心中逐渐成形。 魏雯月精心设计了一个圈套,她故意让秦献公“无意”中发现丽姬与青年才俊穆赫私会的场景。那日,秦献公按照魏雯月的设计,来,到了一处花园。透过花丛的缝隙,他看到丽姬与穆赫正亲密地交谈着,脸上的表情十分暧昧。 秦献公心中大怒,但他强忍着怒火,佯装什么都不知道。回到寝宫后,他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处置此事。“这个丽姬,竟敢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还妄图陷害他人,实在不可饶恕。” 秦献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 不久之后,宫中举行宴会,秦献公不动声色地安排丽姬给穆赫倒酒。 丽姬心中虽有些疑惑,但又不敢违抗君命,只得硬着头皮…… “丽姬,快给穆赫大人倒杯酒,感谢他平日里对我秦国的贡献。” 秦献公的声音,看似平和,却让人感觉背后有一股寒意…… 丽姬端起酒杯,手微微颤抖着,缓缓走向穆赫。 她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但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穆赫大人,请。” 丽姬挤出一丝笑容,将酒杯递给穆赫。 穆赫接过日前,一饮而尽。可没过多久,他便突然捂住胸口,脸色变得惨白,随后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不一会儿便没了气息。 整个宴会现场瞬间乱作一团,众人纷纷惊恐地看向秦献公。 “大胆丽姬,你竟敢毒害大臣,该当何罪?” 秦献公猛地站起身来,大声呵斥道,眼中满是愤怒。 …… 丽姬早已吓得瘫倒在地,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陛下,臣妾冤枉啊,臣妾没有毒害他。” 丽姬哭着求饶,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还敢狡辩,来人,将丽姬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秦献公大手一挥,不容置疑地说道。 …… 丽姬被侍卫拖走,她的哭喊声在宫中回荡,而魏雯月则坐在一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这场后宫争斗,看似以她的胜利告终,但她心中明白,这深宫中的争斗永远不会停止,下一个危机或许很快就会到来…… 魏舒听闻后,心中满是感慨。想起自己在这宫中的遭遇,为了秦国与魏国的联盟嫁给嬴渠梁,却陷入了这无尽的痛苦与纷争之中。本以为宫廷之中尚有几分真情,可如今看来,权力与欲望交织,人心难测,真情难觅。 看着他人为了争宠算计,她只觉悲哀,又为自己无力挣脱命运的枷锁而黯然神伤…… 轻声呢喃道:“‘忧心悄悄,愠于群小。觏闵既多,受侮不少。’这宫中的日子,何时才是尽头啊……” 第108章 相煎太急 魏雯月坐在自己的寝宫之中,手中把玩着一枚翠玉簪子,眼神却透露出无尽的阴鸷。回想起近日魏夫子凭借温婉气质与才情,在秦献公面前愈发得宠,她心中的嫉妒之火便熊熊燃烧。人到中年的她,看着自己逐渐失去往昔的光彩,而魏夫子却如一朵盛开的鲜花般娇艳,这份落差让她难以忍受。 “来人。”魏雯月冷冷开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一个小太监匆匆走进来,恭敬地跪在地上:“娘娘有何吩咐?” “去把翠儿给我叫来。”魏雯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已然有了算计。 不多时,翠儿——魏夫子宫中的一个小宫女,战战兢兢地走进了魏雯月的寝宫。“奴婢给娘娘请安。”翠儿声音颤抖,低着头,不敢直视魏雯月的眼睛。 “翠儿,你在魏夫子那里伺候得可还顺心?”魏雯月轻声问道,语气看似温和,却让翠儿感觉背后发凉。 “回娘娘的话,魏夫子待奴婢很好。”翠儿小声说道。 “哼,”魏雯月冷哼一声,“本宫听说,她最近得了陛下不少赏赐,风头可是盖过了本宫。” 翠儿心中一惊,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本宫今日唤你过来,是有件事要你去办。只要你办得好,少不了你的好处。”魏雯月凑近翠儿,压低声音说道。 “娘娘请吩咐,奴婢定当尽力。”翠儿心中虽有不安,但也不敢违抗。 “你在魏夫子给陛下准备的茶水中,悄悄混入陛下过敏的香料。”魏雯月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这……这可是要谋害陛下啊,奴婢不敢。”翠儿吓得脸色惨白,连忙跪下求饶。 “你若不做,你的家人可就性命不保。”魏雯月冷冷地威胁道。 翠儿想到家中年迈的父母和年幼的弟弟,泪水在在前,眼眶中打转:“娘娘,求您放过奴婢的家人,奴婢做便是了。” “很好,只要事成,本宫会给你足够的钱财,让你和你的家人衣食无忧。”魏雯月满意地点点头。 几日后,魏夫子像往常一样,精心准备了茶水,打算献给秦献公。她眼中满是温柔,想着秦献公品尝茶水时的夸赞,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陛下,这是臣妾新得的茶叶,特意为您泡了一壶。”魏夫子端着茶,笑意盈盈地走到秦献公面前。 秦献公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刚开始还未察觉异样,可没过一会儿,便感觉喉咙发痒,紧接着开始咳嗽,脸上也泛起了红疹子。 “咳咳……这茶里放了什么?”秦献公怒目而视,将茶杯重重地摔在地上。 “陛下,臣妾不知啊,这茶叶是臣妾精心挑选的,绝无问题。”魏夫子吓得连忙跪下,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 “哼,你还敢狡辩!来人,把这茶水拿去查验!”秦献公愤怒地咆哮着。 很快,查验结果出来了,茶水中确实含有让秦献公过敏的香料。 “魏夫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寡人!”秦献公气得浑身发抖。 “陛下,臣妾冤枉啊,臣妾真的不知道怎么会这样。”魏夫子哭着磕头,泪水止不住地流。 “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从今日起,你就好好在自己宫中反省,没有寡人的命令,不许踏出宫门半步!”秦献公大手一挥,转身离去。 魏夫子瘫倒在地,心中满是绝望,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好好的茶水怎么会出问题,自己又该如何洗刷这冤屈。 被冷落后的魏夫子,独自坐在空荡荡的宫殿里,眼神空洞,喃喃自语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本以为真心侍君,能在这宫中寻得一方安宁,却不想遭此横祸。如今陛下厌弃,众人疏离,我究竟该何去何从?”她的声音在寂静的宫殿里回荡,透着无尽的凄凉与哀伤。 而此时的魏雯月,并未就此罢休。她暗中指使几个宫女,变本加厉地折磨魏夫子。 一日,几个宫女聚在魏夫子的宫殿外,交头接耳。 “姐妹们,娘娘吩咐了,可得好好治治这魏夫子,让她知道厉害。”一个年长些的宫女恶狠狠地说道。 “就是,她之前不是傲得很嘛,仗着陛下宠幸,不把咱放在眼里。”另一个宫女附和道。 她们推搡着走进魏夫子的房间,此时魏夫子正坐在床边,眼神呆滞。 “哟,瞧瞧这落魄样儿。”为首的宫女走上前,一把揪住魏夫子的头发,将她的脸扯起来,“还当自己是那个风光无限的魏夫子呢?” 魏夫子惊恐地瞪大双眼,刚要开口求饶,“啪”的一声,一个宫女狠狠扇了她一个嘴巴,打得她嘴角溢血。 “你……你们为何如此狠毒?”魏夫子哭着问道。 “哼,这是你自找的,谁让你抢娘娘风头。”宫女们边说边拳打脚踢,魏夫子蜷缩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打完了,她们还不肯罢休。一个宫女端来一碗散发着恶臭的狗食,捏住魏夫子的下巴,硬生生地往她嘴里塞:“吃啊,这才是你该吃的东西。”魏夫子拼命挣扎,却敌不过她们的力气,被灌下不少狗食,呛得直咳嗽。 到了晚上,魏夫子好不容易爬上床,想要休息片刻,却感觉身上奇痒无比。原来,几个宫女趁她不注意,往她睡觉的被子上放了许多虫子。魏夫子吓得尖叫起来,手忙脚乱地扑打虫子,可虫子越来越多,她彻底崩溃了。 有一日,魏夫子忽然在庭院中独自起舞,口中哼唱着《诗经·邶风·柏舟》:“耿耿不寐,如有隐忧。微我无酒,以敖以游。我心匪鉴,不可以茹。亦有兄弟,不可以据。薄言往愬,逢彼之怒……”她的歌声如泣如诉,在这寂静的后宫中显得格外悲凉,仿佛是在向这无情的宫廷诉说着自己的冤屈与哀愁。周围的宫女们听到歌声,非但没有同情,反而在一旁嬉笑,视她如疯子一般。 日子一天天过去,魏夫子彻底疯了。她时而痴痴傻笑,时而对着空气说话,眼神中再无曾经的灵动与才情。曾经那个温婉可人的女子,就这样被这深宫中的黑暗吞噬,消失得无影无踪。而魏雯月,依旧在宫中谋划着下一步的计划,她深知,在这深宫中,争斗永远不会停止,只有不断巩固自己的地位,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与此同时,魏舒与嬴渠梁之间的矛盾也在持续发酵,嬴虔在远方似乎也感受到了秦宫的风云变幻,他是否会再次卷入这场宫廷纷争,一切都充满了未知…… 第109章 一场风雪 在秦国宫廷那朱红的高墙之内,阳光似乎都被层层叠叠的琉璃瓦吞噬,透不进几分暖意。魏夫子,这位曾以才情与温婉名动后宫的女子,如一朵骤然遭受霜打的娇花,迅速凋零,陷入了疯癫的惨境。 魏舒,同样被困于这宫闱的金丝牢笼之中,听闻魏夫子的惨状,心下难安。趁着夜色深沉,万籁俱寂,唯有巡逻侍卫的脚步声偶尔打破寂静时,魏舒悄声起身,简单收拾了一个食盒,里面装着自己悄悄省下的温热饭菜。她紧了紧身上的斗篷,仿若一只夜行的灵猫,小心翼翼地穿梭于宫巷之间,避开值守的侍卫,向着魏夫子的居所而去。 轻轻推开那扇半掩的门扉,一股潮湿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屋内烛火摇曳,昏黄的光影映照着魏夫子蓬头垢面的身影。她蜷缩在角落,眼神空洞地望着虚空,口中念念有词,时而痴痴傻笑,时而又惊恐地抱紧双臂,仿若被恶鬼缠身。 魏舒的心猛地揪紧,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快步上前,蹲下身子,颤抖着声音唤道:“夫子,我来看您了。”魏夫子却毫无反应,依旧沉浸在自己混沌的世界里。魏舒打开食盒,拿出饭菜,轻声说道:“夫子,您吃些吧,莫要饿着了。”说着,将饭菜递到魏夫子面前。魏夫子像是突然被唤醒了一丝本能,机械地抬手抓向食物,那狼吞虎咽的模样,看得魏舒眼眶发酸,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看着魏夫子这般惨状,魏舒的内心犹如被重锤敲击。她在心底默默想着:“夫子,您曾是这宫中最有才情、最温婉之人,如春日暖阳,照拂着每一个人。可如今,却被这无尽的黑暗吞噬,落得如此下场。在这吃人的深宫里,人心竟比寒冬的冰碴还要冷硬。我魏舒又能好到哪儿去呢?同样身不由己,饱受折磨。但我今日见您如此,心中那团反抗的火焰却越烧越旺,我定不能让您白白受苦,定要为您讨回公道,让那些心怀叵测之人付出代价!” 而此时,魏雯月稳坐她的宫殿主位之上,把玩着手中的玉如意,眼中的阴鸷却如毒蛇吐信。听闻魏夫子虽疯却仍苟延残喘,她心底的妒火与恨意交织燃烧,烧尽了最后一丝怜悯。“哼,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她。”魏雯月咬牙切齿地低语,遂招来心腹宫女,一番密谋后,趁着夜色掩护,几人鬼鬼祟祟潜入魏夫子居所。在一处隐蔽的雕花窗棂下,将一个精心缝制、模样狰狞的巫蛊娃娃藏入暗格,那娃娃上还歪歪扭扭写着秦献公的生辰八字,在幽暗中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不出几日,宫中风声鹤唳。有宫女佯装惊恐地向秦献公告密,言辞间绘声绘色地描述在魏夫子宫中所见的“不祥之物”。秦献公本就为国务操劳,日前,龙颜大怒,拍案而起:“这贱人,竟敢忤逆犯上!”当即下令严查。待那巫蛊娃娃呈至眼前,秦献公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额上青筋暴起,怒吼道:“即刻将魏夫子拿下,重刑伺候,刺字流放!” 魏夫子被侍卫粗暴地拖出宫殿,她眼神空洞,嘴里喃喃自语着无人能懂的话语。行刑之人毫不,在她光洁的脸颊上刺下耻辱的印记,鲜血顺着脸庞滴落,染红了脚下的石板。随后,她便被押解着游街示众,以儆效尤。 那一日,栎阳城的街头人头攒动,百姓们听闻有后宫罪人要游街,纷纷围拢过来,想一探究竟。魏夫子被两名粗壮的侍卫架着前行,她脚步虚浮,衣衫褴褛,脸上的刺字醒目而狰狞,鲜血已然干涸,结成暗红色的痂。 人群中开始窃窃私语,有人面露惊恐,有人则满脸嫌恶。不知是谁先起了个头,一枚臭鸡蛋裹挟着愤怒与唾弃,“嗖”地飞了过来,精准地砸在魏夫子肩头,蛋液飞溅,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紧接着,烂菜叶、石块如雨点般纷纷落下。 “呸,竟敢诅咒大王,活该!”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啐了一口唾沫,高声骂道。 “就是,这种妖女,留着也是祸害!”一位老妪也颤巍巍地附和着,手中的拐杖用力地跺了跺地,以表愤慨。 魏夫子对这一切毫无反应,她依旧眼神空洞,仿若置身事外,任由那些脏物砸落在身,灵魂似乎早已飘离这具受尽屈辱的躯壳。在人们的叫骂声与投掷物的袭击下,她一步步艰难地向前挪动,向着那冰天雪地的塞外走去,身后留下一条满是泥泞、血水与腐臭之物的凄惨之路。 塞外,寒冬腊月,狂风裹挟着暴雪,如利刃般呼啸而过。魏夫子身着破旧单衣,瑟瑟发抖地在茫茫雪野中蹒跚前行。她的双脚被冻得麻木,每一步都似有千钧重,最终,体力不支的她轰然倒在雪堆之中,被那无尽的白色彻底掩埋,生命之火就此熄灭。 魏舒得知噩耗,仿若五雷轰顶。她呆立在庭院之中,手中还紧握着为魏夫子准备的新衣,泪水决堤而出。许久,魏舒缓缓跪地,颤抖着手点燃纸钱,看着那跳跃的火苗,她的内心独白再次响起:“夫子,您放心去吧。我魏舒今日对着您的亡魂起誓,此后绝不软弱,定要在这吃人的宫中斗争到底,让那些恶人付出代价!”火焰映照下,魏舒的面容透着从未有过的决绝,那是被仇恨淬炼后的重生。 一时间,宫中人人自卫。妃嫔们彼此猜忌,宫女太监们行事愈发谨慎,生怕一个不慎便会卷入这要命的漩涡。往日偶尔响起的欢声笑语,如今已销声匿迹,唯有压抑的死寂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 再说那魏舒,自此开始不动声色地布局。她先是假意与魏雯月示好,时常送上些精巧的点心、珍贵的布料,言辞间尽是谦卑。魏雯月虽心中仍有日前,却也在这糖衣炮弹下稍稍放松了警惕,偶尔还会对魏舒吐露几句“知心话”。 一日,魏舒听闻魏雯月与宫外大臣暗通款曲,意图左右朝堂局势,为她母家谋取私利。魏舒心中暗喜,知晓机会来了。她花重金买通魏雯月身边的小太监,让其偷取信件作为铁证。同时,又联络了几位曾受魏雯月欺压的妃嫔,暗中结成同盟。 在一场宫宴之上,秦献公高坐主位,与群臣畅饮。酒过三巡,魏舒瞅准时机,莲步轻移至殿前,跪地叩首:“陛下,臣妾有要事启奏,关乎秦国国运。”秦献公挑眉,挥着手示意她说下去。魏舒便将魏雯月的种种恶行,包括陷害魏夫子、私通外臣之事,一五一十地和盘托出,并呈上那封密信。 秦献公接过信件,脸色由红转红,又瞬间阴沉如墨,怒目扫向魏雯月:“可有此事?”魏雯月吓得花容失色,扑通跪地,却还强辩:“陛下,臣妾冤枉,是魏舒蓄意陷害!”但证据确凿,她的辩解显得苍白无力。 秦献公冷哼一声:“哼,寡人自会彻查。若你有罪,定不轻饶!”宴会上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群臣噤若寒蝉,妃嫔们则各怀心思,偷眼观瞧。 此后多日,秦宫被一片阴云笼罩。魏舒深知,这场斗争才日前拉开帷幕,前路荆棘满布,但她毫不退缩,每一步都走得坚定有力,只为在这黑暗宫廷中撕开一道正义的曙光,让那些冤魂得以安息,让公道重回人间…… 而远在宫外的嬴虔,听闻秦宫剧变,心急如焚,快马加鞭地赶回,他又将在这场纷争中扮演何种角色,为故事添上怎样的变数,一切尚未可知。 第110章 晚景凄凉 寒冬的凛冽之风如冰刀般肆虐着秦国的大地,巍峨的秦宫在这肃杀的季节里更显阴森。魏夫子,那曾以才情惊艳宫廷、如春日繁花般美好的女子,却在塞外的冰天雪地中,孤独地结束了自己悲惨的一生,生命被无情的风雪吞噬,徒留一抹冤魂在荒野飘荡。 秦献公得知魏夫子冻死的噩耗,仿若遭受雷击,整个人呆立当场。往昔魏夫子吟诗弄曲、浅笑嫣然的模样走马灯般在他脑海中闪现,那温婉的眉眼、轻柔的嗓音,曾是他在繁忙国务之余的一抹慰藉。如今佳人已逝,他的心中被悔恨填满,犹如千万只虫蚁啃噬。他独自在寝宫来回踱步,双手紧握,指节泛白,口中喃喃:“是寡人糊涂,轻信了那蛇蝎心肠的魏雯月,才让夫子蒙此大冤,寡人悔不当初啊!”眼中的自责与痛心似要化为实质,泪光在眼眶中闪烁。 他心意已决,要将魏雯月从王妃之位上拉下来,还后宫一个清明,给魏夫子一个迟来的公道。于是,他暗中召集了几位心腹大臣,在密室之中商议罢免魏雯月之事,详细规划着每一项步骤,力求稳妥周全。却不料,他贴身侍奉多年的太监,早已被魏雯月用重金与权势收买。那太监趁着夜色,偷偷溜出寝宫,仿若一只狡黠的老鼠,直奔魏雯月的宫殿,将秦献公的计划一五一十地告知。 魏雯月听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继而涌起一抹狰狞的红潮。她深知一旦失去王妃之位,自己往昔的种种恶行必将暴露无遗,等待她的将是万劫不复的深渊。恐惧与决绝在心中交织,她咬碎银牙,低声咒骂:“老匹夫,竟想算计我,没那么容易!”随后,她紧急招来御膳房的心腹大厨,眼神阴冷得如同三九寒天的冰窟,吩咐道:“你且在大王的饮食中下慢性毒药,做得干净利落些,莫要让人察觉,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荣华富贵。”大厨吓得浑身一颤,却不敢违抗,唯唯诺诺地应下。 几日后,秦献公在用膳后,突感头晕目眩,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还未来得及呼救,便一头栽倒在地,昏迷不醒。整个秦国朝堂瞬间炸开了锅,大臣们惊慌失措,面面相觑,流言蜚语如野草般在宫廷内外疯长。 嬴虔和嬴渠梁此时正在外练兵,闻听父王病重的消息,心急如焚,快马加鞭地赶回宫中。他们一路风尘仆仆,踏入寝宫,看到父王毫无血色、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平日里威严的面容此刻憔悴不堪,兄弟俩眼眶瞬间泛红。 “父王这是怎么了?为何突然一病不起?”嬴渠梁声音颤抖,带着几分哽咽,上前握住秦献公的手,那手冰凉刺骨,好似已没了生气,他的心猛地一揪。 “定是有人暗中作祟!”嬴虔怒吼一声,双手握拳,狠砸在床榻旁的桌子上,桌上的茶具被震得哐当作响,他眼中的怒火似要将这寝宫点燃,目光如炬地在屋内扫过,似要揪出那隐藏在暗处的黑手。 可此时的宫中,早已是魏雯月的天下。宫女们个个低眉顺眼,看似乖巧,实则暗藏玄机,她们悄无声息地穿梭在各个宫殿廊道,将嬴虔和嬴渠梁的一举一动汇报给魏雯月。太监们守在关键出入口,表面恭敬,实则阻拦着任何可能威胁到魏雯月地位的探寻。御医们被召来诊治,却在魏雯月的威逼利诱下,支支吾吾,不敢吐露半句真言,只一味地摇头叹息,佯装束手无策。 嬴虔和嬴渠梁试图从各方寻找真相,却四处碰壁。他们找宫女太监问话,得到的不是装傻充愣,就是言辞闪烁、漏洞百出的回答。向大臣们打听,大臣们畏惧魏雯月的权势,也是三缄其口。 “难道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父王受苦,任由这奸人在我们眼皮底下为所欲为?”嬴渠梁心急如焚,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他在寝宫内来回踱步,焦躁地搓着手。 “绝不!我们定要找出真相,救父王,揪出这幕后黑手!”嬴虔咬着牙,眼中透着坚毅与决绝,他拍了拍嬴渠梁的肩膀,给予兄弟力量与信心。 兄弟俩对视一眼,暗暗发誓,一定要在这混沌如墨的局势中寻得一线生机,拯救秦国于这摇摇欲坠的危局之中。他们开始不动声色地联络旧部,那些曾在战场上与他们并肩作战、忠心耿耿的将士。同时,嬴虔凭借着日前积累的人脉,悄悄与几位正直的大臣取得联系,互通消息,试图从各方拼凑出真相的拼图。 而在后宫的一角,魏舒也在暗中蛰伏。她目睹了魏夫子的悲惨遭遇,对魏雯月的恨意早已如燎原之火。她佯装顺从,时常给魏雯月送些精巧物件,骗取信任,暗中却留意着魏雯月的一举一动,收集着她的罪证。此刻,看到秦国陷入如此困境,她知道,自己等待的时机即将来临,手中紧握的那些证据,将如同利刃,在关键时刻刺向魏雯月的要害,为这场宫廷风云变幻带来新的转机。只是,前路荆棘丛生,各方势力相互博弈,究竟谁能在这场生死较量中胜出,拨云见日,拯救秦国,一切尚未可知…… 但那隐藏在黑暗深处的真相,正如同即将破晓的曙光,虽微弱却顽强地闪烁着,等待着被揭开的那一刻。 在嬴虔和嬴渠梁的努力下,他们逐渐察觉到魏雯月的诸多可疑行径,然而,关于秦献公昏迷的真相,依旧如一团迷雾笼罩在他们心头。他们只觉父王此次病倒来得蹊跷,却苦于找不到确凿证据。 一日,嬴虔和嬴渠梁又在商议对策,嬴渠梁皱着眉头,一脸忧虑地说:“大哥,我们查了这么久,虽知魏雯月心怀不轨,可父王到底为何会一病不起,实在令人费解。这宫中上下,仿佛都被一只无形的手操控着,阻碍我们探寻真相。” 嬴虔握紧拳头,在屋内来回踱步,应道:“渠梁,我也心急如焚。但越是此时,我们越不能慌乱。我已派人紧盯魏雯月及其心腹的一举一动,定要从他们的破绽中寻出线索。” 正当兄弟俩苦苦思索时,魏雯月却抢先出手,妄图进一步掌控局势。她假传秦献公旨意,在朝堂之上公然宣布:“大王有令,念嬴渠梁沉稳干练,即日起由嬴渠梁监国,处理一应国务;嬴虔身为大将军,却未能保大王安康,着免去大将军职务,发配戍守边疆,即刻启程,不得有误!” 此言一出,朝堂顿时哗然。大臣们面面相觑,虽心中对旨意存作疑,但慑于魏雯月的淫威,无人敢出声质疑。 嬴虔听闻,怒目圆睁,难以置信地看向魏雯月,大声质问道:“你这毒妇,竟敢假传父王旨意!我嬴虔为秦国出生入死,南征北战,何时有负父王所托?你这般行径,究竟是何居心?” 魏雯月却面不改色,冷笑着回应:“大将军,这可是大王亲口所言,你莫要违抗旨意,否则便是大逆不道。” 嬴渠梁见状,赶忙上前拉住嬴虔,低声劝道:“大哥,切勿冲动。此刻父王昏迷,我们不可自乱阵脚,且先应下,再从长计议。” 嬴虔虽满腔怒火,但深知弟弟所言有理,只得强压心头悲愤,向魏雯月抱拳行礼,咬牙切齿道:“好,我便暂且依你所言,若日后查明真相,你这毒妇定当付出惨重代价!” 随后,嬴虔在宫人的“押送”下,黯然离开王宫,奔赴边疆。一路上,他望着前路漫漫,心中满是无奈与不甘。他深知,此去边疆,不仅路途艰险,更不知何时才能重返朝堂,查明真相,拯救父王与秦国于水火。但他暗暗发誓,只要一息尚存,就绝不放弃,定要寻机重回都城,与那魏雯月清算总账。 与此同时,嬴渠梁留居都城,表面上遵从魏雯月的安排,监国理政,实则暗中积蓄力量,等待时机。他频繁与旧部联络,互通情报,同时密切关注魏雯月的一举一动,试图从她的蛛丝马迹中找到破绽,揭开父王昏迷的真相,一举扳倒这个祸国殃民的女人。 秦国的天空仿佛被一层乌云压低,整个宫廷沉浸在一片压抑的氛围之中,各方势力都在暗流涌动,等待着一场暴风雨的来临,而这场关乎秦国命运的较量,才刚刚拉开帷幕……究竟谁能在这场生死博弈中胜出,拨开重重迷雾,让秦国重回正轨,一切都悬而未决,只待时间给出答案。 许久之后,秦献公悠悠转醒,然而,众人期盼的转机并未出现,他竟变得痴傻。御医们一番诊治后,面露难色,私下里对嬴渠梁说,大王这是重金属中毒,毒素已侵入脏腑,损伤了神智,想要恢复怕是极难。嬴渠梁听闻,心如刀绞,却又无可奈何。 魏雯月听闻秦献公醒来,心中一紧,旋即镇定下来。她假惺惺地带着一众宫女前来探望,一进寝宫,看到秦献公眼神空洞、口水直流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不易察觉地露出一丝得意。 “大王,您可醒了,臣妾日夜忧心,就盼着您能好起来呢。”魏雯月柔声道,眼中却没有半分关切。 秦献公对她的话毫无反应,只是呆呆地望着前方。魏雯月见状,心中越发大胆,她使了个眼色,示意身边的宫女上前“照料”。那宫女会意,走到秦献公床边,假意整理被褥,却突然抬手,狠狠扇了秦献公一个耳光。“啪”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寝宫里格外刺耳,秦献公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红红的掌印,他却只是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 “你这贱婢,怎敢如此大胆!”魏雯月佯装怒斥,眼中却满是纵容。 宫女连忙跪地求饶,魏雯月轻轻一摆手:“罢了,大王如今这模样,想来也不会怪罪你,下去吧。” 接着,魏雯月又命人给秦献公喂药,喂药的太监故意手一抖,滚烫的药汁洒在秦献公胸口,烫得他哇哇乱叫。魏雯月却在一旁冷眼旁观,嘴角挂着一抹冷笑。 更过分的是,一次,魏雯月故意让人在秦献公起身时,将他重重地摔下床。秦献公摔倒在地,额头磕出了血,他躺在地上,双手抱头,眼中满是恐惧与无助,嘴里嘟囔着:“别打我,别打我……”从那以后,只要看到魏雯月出现,秦献公就会浑身颤抖,往角落里缩。 如此几次下来,魏雯月彻底掌握了秦国幕后真正的实权。朝堂之上,大臣们虽对她的行径有所怀疑,但慑于她的淫威,无人敢言。后宫之中,众人更是噤若寒蝉,生怕一个不慎惹来杀身之祸。 嬴渠梁得知这些事后,怒火中烧,却深知此时不能轻举妄动。他一方面继续装作顺从魏雯月,麻痹她的警惕;另一方面,加快了与旧部联络、收集证据的步伐,他知道,与魏雯月的决战已迫在眉睫,必须尽快找到制胜之机,拯救秦国于水火,为父王和魏夫子讨回公道。 而远在边疆的嬴虔,虽对都城之事了解有限,但也隐隐感觉到局势愈发严峻。他在边疆苦练兵马,广结豪杰,只盼着有朝一日能收到弟弟的消息,挥师回朝,与嬴渠梁并肩作战,将那魏雯月及其党羽一网打尽,让秦国重归清明。 秦国依旧在风雨飘摇之中,各方势力持续博弈,一场决定秦国命运的惊涛骇浪即将汹涌袭来,而秦国能否在这场风暴中寻得生机,全系于嬴氏兄弟的运筹帷幄与拼死抗争…… 第111章 笑里藏刀 几个月后,春寒已然褪去,温暖的日光轻柔地洒在秦国的宫墙之上,御花园内繁花似锦,争奇斗艳,宛如一片五彩斑斓的锦缎。魏雯月身着华服,金钗摇曳,莲步轻移,率领着后宫一众妃嫔穿梭于花海之间,笑语盈盈,看似一场悠然的春日雅集,实则暗藏玄机,她那双丹凤眼中闪烁着冷峻的光芒,时刻寻觅着打压异己、巩固权威的契机。 行至花园深处,一阵喧闹声打破了原本的静谧。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头白鹿被侍从们簇拥着缓缓走来。那白鹿身上披挂着华丽无比的锦缎,五彩丝线绣成的花纹在日光下熠熠生辉,角上还系着丝带,随风飘动,模样却显得十分怪异,全然不似自然生灵那般灵动野性。 魏雯月眼眸一亮,旋即笑盈盈地开口:“姐妹们,瞧瞧这是何等祥瑞之兆!今日当真是吉时,这御花园竟出现神鹿,必是大王福泽深厚,于冥冥之中庇佑后宫。我瞧这神鹿浑身散发祥瑞之光,周身灵气氤氲,想必是上天预示着我等姐妹之中,不日将有人诞下龙嗣,为我大秦延续血脉,昌盛国运。”说罢,她微微仰头,眼神中满是笃定,仿佛这荒诞之言便是铁定的神谕。 众妃嫔听闻此言,心中各有思量,彼此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却大多忌惮魏雯月的权势,不敢轻言。唯有一位林美人,生得眉清目秀,性格直爽,尚未被这宫中的压抑完全磨灭心性。她瞧着那白鹿,实在忍不住轻声嘀咕了一句:“这明明就是普通白鹿,何来神鹿之说,莫要牵强附会了。”声音虽轻,却如同平静湖面投入的一颗石子,在这微妙的氛围中泛起涟漪,更要命的是,被魏雯月那敏锐如鹰的耳朵精准捕捉到。 魏雯月瞬间柳眉倒竖,眼中怒火升腾,疾言厉色道:“林美人,你好大的胆子!你这是嫉妒本宫发现祥瑞,还是存心故意要冲撞这吉兆?你可晓得,在这后宫之中,对大王不敬、亵渎祥瑞,那可是重罪,万死莫赎!” 林美人本就未经太多风浪,此刻被这般怒斥,吓得花容失色,娇躯颤抖,忙不迭跪地求饶:“娘娘恕罪,臣妾一时失言,绝无冲撞之意,求娘娘饶过臣妾这一回。”豆大的汗珠滚落,洇湿了身前的砖石。 魏雯月却丝毫没有心软之意,冷哼一声:“哼,空口白牙,谁信你!来人啊,将林美人带回宫去,即刻禁足,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踏出半步,让你在宫里头好好反省,思悟自己的过错。” 侍从们一拥而上,架起林美人便往外走,林美人哭声凄惨,却也无力反抗。魏雯月环顾四周,目光冷峻如冰,扫视着每一张面容:“姐妹们都瞧清楚了,这后宫是大王的后宫,规矩森严,任何忤逆之举,本宫绝不姑息。”经此一事,后宫众人愈发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而魏雯月的气焰愈发嚣张跋扈,那掌控后宫生杀大权的手,愈发收紧。 …… 秦献公的病情,宛如一片沉重的阴霾,始终笼罩着秦国宫廷。魏雯月为了将局势牢牢攥在掌心,不惜重金买通了部分御医,妄图混淆视听,以达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一日,阳光艰难地透过窗棂,洒在秦献公毫无血色的病榻之上。魏雯月命人将一位民间神医秘密带入宫,一番乔装打扮后,伪装成新来的太医令,为秦献公复诊。 这位假太医令装模作样地在秦献公榻前忙碌起来,又是把脉,又是查看舌苔,还不时摇头晃脑,口中念念有词,一番煞有介事之后,当着众人的面禀报道:“启禀娘娘,大王这病已无大碍,只需按我这新研制的方子悉心调养,不出月余便能康复如初。且看这脉象,平稳有力,实乃吉兆啊,此乃上天垂怜我大秦,不忍大王受苦,特遣祥瑞之气护佑。” 可实际上,秦献公依旧昏迷不醒,面容憔悴,气息奄奄,病情毫无起色,与那假太医令所言简直天壤之别。 嬴渠梁守在一旁,听闻此言,心中猛地一惊,他日日陪伴父王,对病情了如指掌,深知父王危在旦夕,这太医令所言定有蹊跷。于是,他不动声色地开口问道:“太医令,你所言可是真的?本太子看父王依旧昏迷,这脉象怎又如此乐观?你且细细说来。”言语间虽平和,却暗藏锋芒。 假太医令却是镇定自若,面不改色心不跳,微微拱手道:“太子殿下有所不知,大王这是体内邪气与祥瑞之气正在激烈争斗,如今表象虽昏迷,实则生机已现,只需静待转机,祥瑞终会驱散阴霾。”那副信誓旦旦的模样,若不知内情,还真容易被他骗过。 这时,一位一直忠心耿耿侍奉秦献公、暗中为嬴渠梁效力的老御医,实在看不下去这等颠倒黑白之举,挺身而出说道:“娘娘、太子殿下,此人所言荒谬至极!大王分明是中毒颇深,脏腑受损严重,这脉象虚浮无力,何来生机之说?莫要被他蒙蔽了。” 魏雯月脸色骤变,立刻翻脸,怒目圆睁:“大胆,你是质疑本宫找来的太医令,还是盼着大王一病不起?你这庸医,这么多年来也未治好大王,如今还敢在此胡言乱语,混淆视听,是何居心?” 说罢,她毫不留情,当场下令:“来人,将这老御医拖下去,即刻革职查办,若再敢妖言惑众,惊扰军心民心,严惩不贷!” 侍从们如狼似虎地扑上去,拖走了老御医,老御医一路挣扎,高呼“冤枉”,却也无力回天。就这样,在魏雯月的威压之下,众人敢怒不敢言,秦献公的真实病情被深深掩埋,而她得以继续在这混乱不堪的局势中肆意操控,为自己的勃勃野心铺路搭桥,秦国的未来,愈发陷入混沌黑暗之中,前路荆棘密布,危机四伏…… 魏雯月深知,仅掌控后宫还远远不够,朝堂才是权力的核心战场。为了彻底清除异己,她将目光投向了那些对她心存疑虑或曾与她作对的大臣。 朝堂之上,她先是暗中指使亲信收集各位大臣的把柄,不管是陈年旧事的疏漏,还是新近言行的不妥,皆被一一记录在案。而后,她选择在一次朝会时发难。 当大臣们齐聚朝堂,正准备商讨国事之际,魏雯月莲步轻移,在一群侍从的簇拥下,仪态万方地步入大殿。她先是向空着的王座盈盈一拜,仿佛在向昏迷的秦献公示意,随后缓缓转身,目光冰冷地扫过众人。 “诸位大人,”她朱唇轻启,声音却如寒刃般锋利,“如今大王龙体欠安,本宫代管后宫,协理朝政,自是希望大秦能平稳度过此难关。可近来本宫听闻,有些大人却心怀不轨,在这朝堂之上,行那欺君罔上、结党营私之事。” 说罢,她轻轻拍了拍手,侍从们立刻呈上一叠竹简,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罪状。“御史大夫赵大人,”她目光锁定一位白发苍苍、刚正不阿的老臣,“你屡屡在朝堂上质疑本宫的决策,还与外臣私通书信,意图何为?” 赵大人气得胡须颤抖,怒目而视:“娘娘莫要血口喷人,老夫一生忠心耿耿,所行之事皆是为了大秦社稷,何来私通外敌之说!” 魏雯月却冷笑一声:“哼,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来人啊,将赵大人拿下,打入大牢,等候发落!” 紧接着,她又接连指认了几位大臣,有的是因曾反对她为娘家谋取私利,有的是不愿在她伪造的旨意上签字附和。一时间,朝堂之上人心惶惶,大臣们面面相觑,生怕下一个被点名的就是自己。 那些试图为同伴辩解的官员,刚一开口,便被魏雯月以“同党包庇”的罪名喝止。在她的淫威之下,短短半日,朝堂便被清洗一空,换上了她的心腹之人。自此,朝中再无人敢公开与她作对,秦国的军政大权,一步步落入她的掌控之中。 第四章:扶持辅政 为了让自己的地位更加稳固,魏雯月决定扶持儿子嬴渠梁辅政。她深知,嬴渠梁身为太子,名正言顺,若能将他拉拢至自己麾下,既能堵住悠悠众口,又能借助他的身份进一步掌控朝局。 在秦宫的一间密室里,魏雯月精心布置了一番,摆上了嬴渠梁爱吃的点心,备好了他平日里喜好的香茗。待嬴渠梁踏入密室,魏雯月立刻起身,满脸笑意地迎了上去。 “渠梁啊,你来了。”她亲切地拉着嬴渠梁的手,将他引至座位旁,“如今你父王病重,这大秦的江山,可都指望着你我母子了。” 嬴渠梁不动声色地抽回手,微微欠身:“母妃所言极是,儿臣自当尽力。只是父王昏迷不醒,儿臣心中实在担忧。” 魏雯月轻轻叹了口气:“我又何尝不是呢?为娘这几日日夜难眠,思来想去,唯有你出来辅政,方能稳定朝局。你看这朝堂之上,人心惶惶,若没有一个主心骨,大秦何谈发展?” 说着,她拿起一份早已拟好的诏书,递到嬴渠梁面前:“这是为娘为你准备的辅政诏书,有了它,你便能名正言顺地处理朝政,大展拳脚。” 嬴渠梁接过诏书,目光在上面扫过,心中暗自思忖:这诏书看似赋予了自己权力,实则处处受限,所有重大决策仍需经过魏雯月的首肯。但他深知此刻不能与她翻脸,只得假意谢恩:“多谢母妃厚爱,儿臣定当不负所望。” 魏雯月满意地点点头:“好,好儿子。从今往后,你我母子携手,定能让大秦更上一层楼。” 此后,嬴渠梁虽表面上在魏雯月的扶持下辅政,实则暗中积蓄力量,联络旧部,试图寻找时机,一举打破魏雯月的权势牢笼,拯救秦国于水火之中。而魏雯月,沉浸在自己的权力美梦之中,丝毫未察觉嬴渠梁的小动作,依旧在朝堂后宫肆意横行,殊不知,一场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第112章 幽静宫中 春日的暖阳渐渐炽热,秦国宫廷却似被寒霜笼罩,冷意侵人。嬴渠梁,这位秦国太子,自幼对母亲魏雯月言听计从,在众人眼中,十足一个“妈宝男”形象。他习惯了顺从,哪怕心底时有不同想法,也从不敢表露半分忤逆之意。可近来,看着秦国在母亲的专权下民生凋敝、朝堂乌烟瘴气,他心中那一丝反抗的火苗,开始若隐若现地跳动起来。 一日,魏雯月端坐于华丽宫殿之中,召来嬴渠梁。 嬴渠梁匆匆赶来,入殿便行礼问安,微微颤抖的双手藏在衣袖之下,他强装镇定地开口:“母亲,儿臣听闻您传唤,匆忙赶来,不知有何事吩咐?”他悄悄抬眼,瞥了一眼魏雯月,心中满是忐忑。 魏雯月瞥了他一眼,冷声道:“渠梁,近日我听闻朝堂之上,你对我安排的一些事务似有微词,可有此事?” 嬴渠梁心中一惊,忙垂首,额前的发丝挡住了他慌乱的眼神,嗫嚅道:“母亲,儿臣绝无此意,定是旁人误传。儿臣深知母亲所做一切皆是为了秦国,为了咱们这个家,岂敢有半分异议。”他嘴上虽这么说,可心里却在想:母亲越发独断专行,长此以往,秦国该如何是好啊? 魏雯月冷哼一声:“哼,谅你也不敢。但你需得明白,这宫中、朝堂,一切皆由我做主,你只需乖乖听话便是。就说上次那赈灾物资的调配,我让你多拨些运往我娘家所在郡县,你虽有些犹豫,最后不也照办了,这才是乖孩子的模样。” 嬴渠梁面露难色,紧咬下唇,片刻后才嗫嚅道:“母亲,儿臣当时想着各地受灾皆重,应均衡分配,可母亲既然有令,儿臣自当遵从。”他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心中满是无奈与不甘。 不久后,边境军饷吃紧之事摆上台面。魏雯月思量着从关中百姓处再征赋税,以此解燃眉之急。朝会之上,她刚提出此议,嬴渠梁虽心有不愿,可看着母亲威严的目光,到嘴边的反对之言又生生咽下,他紧盯着地面,不敢抬头,怕眼中的不满被母亲察觉。 待散朝后,嬴渠梁回至东宫,满心焦虑,在殿内来回踱步。他深知百姓这几年历经天灾人祸,已不堪重负,若再加赋税,秦国必生大乱。犹豫再三,他私下找来几位心腹谋士商议。 谋士们你一言我一语,皆认为此事万万不可行,劝嬴渠梁向魏雯月进谏。 嬴渠梁面露难色,眉头紧锁,长叹一口气:“我母亲性情刚愎,我若直言,她定然动怒,这可如何是好?”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双手抱头,满心的无助。 谋士们面面相觑,最终有人提议,可暗中联合几位正直大臣,一同向魏雯月陈情。 嬴渠梁咬咬牙,像是下定了决心,点头应允:“也只能如此了,为了秦国,我必须一试。”此时,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几日后,数位大臣依计在朝会上联名劝谏,言辞恳切,将加征赋税的利弊剖析得一清二楚。 魏雯月坐在王座一侧,静静听完,脸色却越来越沉,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扶手,指节泛白。 待大臣们话音落下,她怒目圆睁,“噌”地站起身来,大声呵斥:“哼,你们好大的胆子!这朝堂之事,当由我与大王定夺,何时轮到你们指手画脚?我所做决定,自有考量,莫不是以为联合起来,就能逼我就范?” 一位老臣上前一步,扑通一声跪地,拱手道:“娘娘,臣等绝无逼宫之意,实在是念及秦国百姓之苦,若再加赋税,恐民心不稳,外敌来袭时,百姓不愿为国效力,还望娘娘三思啊!”老臣言辞恳切,眼中满是对秦国的担忧,声音微微颤抖。 魏雯月却根本不听,一挥手,长袖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都给我住嘴!即日起,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再作此议。你们这些大臣,平日里受着秦国的俸禄,关键时候却胳膊肘往外拐,和我对着干,是何居心?” 另一位大臣忍不住辩解,上前两步,涨红了脸:“娘娘,臣等对秦国忠心耿耿,一片赤诚,只为秦国长久计,望娘娘明察。” 魏雯月不耐烦地打断,眼神冰冷如霜:“够了,莫要在此聒噪。” 说罢,她目光扫向嬴渠梁,眼中满是警告:“还有你,渠梁,好好反省反省,莫要与这些人走得太近,坏了规矩。你是我儿子,秦国太子,当与我同心同德,别被他人撺掇了去。” 嬴渠梁吓得冷汗直冒,双腿一软,差点跪地,忙不迭应下:“母亲教训得是,儿臣定当铭记。”他低垂着头,眼中满是屈辱与愤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朝会散去,嬴渠梁回到东宫,心情沉重得如同压了一块巨石。他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不多时,几位参与劝谏的大臣前来探望。 一位大臣忧心忡忡地走进来,看到嬴渠梁这般模样,眼眶泛红,说道:“太子殿下,今日之势,您也瞧见了,娘娘这般独断专行,秦国可如何是好?” 嬴渠梁叹气,声音仿佛从胸腔深处挤出来:“我又何尝不知,可我母亲她……唉,我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我与她理论,她向来不听,还斥责我不懂事。”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满脸的疲惫。 另一位大臣劝道:“殿下,您身为太子,秦国未来的希望,当为大局着想。虽娘娘威严难犯,但咱们不能坐视不管,得想法子让她回心转意。”大臣言辞急切,双手在空中比划着。 嬴渠梁无奈地摇头,苦笑着说:“我每次试着和她说,她就拿身份压我,说我年纪轻,不懂朝堂深浅,可百姓的苦我怎能视而不见?”他眼中泪光闪烁,心中满是对百姓的愧疚。 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出谋划策,最终商定继续搜集民意,整理成策,找机会再向魏雯月进呈。 嬴渠梁点头表示赞同,可眼中的忧虑丝毫不减:“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但愿天佑秦国。”此时,他心中既有对未来的迷茫,又有一丝不甘放弃的倔强。 然而,魏雯月愈发觉得嬴渠梁“不听话”,竟以“修身养性、沉淀心思”为由,把他幽禁在东宫一处偏僻居所,派重兵把守,严禁任何人出入。 嬴渠梁这下彻底慌了神,冲到门口,对着看守哀求:“军爷,求您通融通融,让我出去吧,我真的有急事要办。”他双手抓住栅栏,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看守却面无表情,呵斥道:“太子殿下,莫要为难小的,上头有命令,谁也不敢放您出去。” 嬴渠梁急得团团转,眼眶通红,又道:“我身为太子,如今秦国局势动荡,我怎能被困于此?万一有个闪失,你们担得起责任吗?”他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心中的绝望越来越深。 看守不为所动:“殿下,小的奉命行事,您别为难小的了。” 被困的嬴渠梁苦思冥想,终于想到利用东宫一处隐秘的废弃密道。趁着夜色,他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小心翼翼地通过密道悄悄与外界的心腹取得联系,告知他们自己的困境,恳请他们继续想办法周旋。 心腹向嬴渠梁回报:“殿下,娘娘近日在宫中频繁召见亲信,似是要对朝堂上那些反对的声音动手。咱们得加快行动啊!”心腹语气急促,声音压得很低。 嬴渠梁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坚毅:“我知晓了,你们务必小心行事,切不可打草惊蛇。我如今被困,一切仰仗诸位了。”他攥紧拳头,仿佛在给自己打气。 心腹应道:“殿下放心,我等定当拼死效力。” 然而,魏雯月似乎察觉到了异样,加强了宫廷戒备,对大臣们的监视也更为严密。她在宫中频繁召见亲信,商议如何彻底打压那些“不听话”的声音,巩固自己的绝对权威。 秦国的天空,阴云密布,一场母子间、权力与正义的较量,在这暗流涌动的宫廷之中,悄然拉开序幕,未来走向何方,无人能知…… 第113章 弥留之际 在秦宫那压抑沉闷的氛围中,魏雯月独自坐在寝宫,心中五味杂陈。自宫宴上被魏舒揭露恶行后,她的地位岌岌可危,每一步都似行走在刀刃之上。她深知,如今能倚靠的,唯有儿子嬴渠梁。念及此处,她即刻命人传召嬴渠梁。 嬴渠梁接讯赶来,踏入殿内,行礼问安后,便静静地立在一旁,眼神中透着几分疏离与戒备。魏雯月看着儿子,心中一阵酸涩,良久,她轻声开口:“渠梁,你过来,坐到娘身边。”嬴渠梁微微犹豫,还是依言上前,却仍保持着一定距离。 魏雯月抬手轻抚嬴渠梁的肩头,目光中满是复杂情绪:“儿啊,你可知道,娘这些年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从你年幼时起,娘便在这宫中摸爬滚打,受尽冷眼与刁难,为的就是能为你撑起一片天,让你日后能顺利登上王位,掌控这大秦江山。”说着,她的眼眶微微泛红,似是陷入了往昔的艰辛回忆。 嬴渠梁听闻此言,心中却并无多少触动,他微微皱眉,直视着母亲的眼睛,语气平静却又带着一丝质问:“母亲,若真是为了我,为何如今这秦国朝堂乌烟瘴气,百姓苦不堪言?您看看魏夫子,她何错之有,却落得那般凄惨下场,被诬陷、被刺字流放,最终命丧塞外。还有那些因您一己私欲而受牵连的大臣、妃嫔,秦国的根基都快要被您动摇了。”提及魏夫子,嬴渠梁的眼中闪过一抹痛色,那是对逝去之人的惋惜与悲愤。 魏雯月的手微微一颤,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恢复了那副强硬姿态:“哼,娘若不如此,如何能在这宫中站稳脚跟,如何打压那些妄图谋害咱们母子的势力?娘知道有些手段狠了些,可也是形势所迫啊。” 嬴渠梁冷哼一声,别过头去:“形势所迫?母亲,您分明是被权力迷了心窍,一味地追逐权势,不顾秦国的死活。您可曾想过,若秦国衰败,我即便登上王位,又能如何?不过是接手一个千疮百孔的烂摊子,成为千古罪人罢了。”他越说越激动,胸膛剧烈起伏,压抑许久的情绪如决堤洪水般倾泻而出。 魏雯月看着儿子从未有过的激愤模样,心中猛地一震,像是被一道凌厉的闪电击中,瞬间清醒过来。这些日子,她沉溺于权谋争斗,竟真的险些忘了初心,忘了自己所做的一切本应是为儿子谋一个安稳江山。她缓缓低下头,双手掩面,泪水从指缝间滑落:“渠梁,是娘错了,娘被这宫中的明争暗斗蒙蔽了双眼,差点害了秦国,害了你啊……”她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懊悔与自责,在空旷的宫殿内回荡,显得格外凄凉。 嬴渠梁见母亲这般模样,心中的怒火也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忍。他轻叹一声,上前握住母亲的手:“母亲,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如今秦国局势危急,我们母子唯有携手,才能拨乱反正,重振朝纲。”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期望,仿佛在黑暗中寻到了一丝曙光。 魏雯月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用力地点点头:“好,好儿子,娘听你的。从今日起,娘便放下那些执念,与你一同补救这方面的事情。”说罢,她当即下令解除对嬴渠梁的幽禁,命人将他送回东宫,进行调养。 此后,魏雯月仿若换了一个人。她不再频繁召见亲信谋划权谋之事,而是整日守在秦献公的寝宫,悉心照料这位被她之前的折腾弄得痴傻瘫痪在床的君王。 这日,魏雯月如往常一样,端着熬好的药汤,轻轻推开秦献公寝宫的门。还未走近床边,便听见一阵细微却异常的声响。她心头一紧,放轻脚步,悄悄绕过屏风,眼前的一幕让她怒不可遏。只见一个平日里就刁钻刻薄的宫女,正满脸狰狞地对着毫无还手之力的秦献公拳打脚踢,嘴里还骂骂咧咧:“你个老不死的,如今瘫了也是累赘,还不如早点儿去了,省得浪费宫里的粮食!”秦献公躺在床上,双眼空洞无神,只能发出微弱的痛苦呻吟。 魏雯月只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她几步冲上前,一把揪住宫女的头发,将她狠狠甩到地上,怒喝道:“你这贱婢,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对待大王,活得不耐烦了吗?”宫女吓得脸色惨白,瘫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奴婢知错了,是奴婢鬼迷心窍……” 魏雯月气得浑身发抖,双眼通红,哪还听得进她的求饶。她转头看向一旁同样惊恐万分的侍从,厉声下令:“去,把宫里所有的人都给我召集过来,就在这寝宫前,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敢对大王不敬是什么下场!”侍从们匆忙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宫人们战战兢兢地聚在了寝宫前的院子里,低垂着头,不敢发出一点声响。魏雯月押着那宫女来到众人面前,再次怒声喝问:“你们都看看,这贱婢干的好事!大王是我秦国之主,她竟敢如此虐待,你们说,该当何罪?”众人吓得噤若寒蝉,无人敢搭话。 魏雯月见无人回应,更加怒火中烧,她指着宫女,声嘶力竭地喊道:“今日,我便要拿你这恶奴立威,让所有人都记住,敬畏大王,就是敬畏我秦国!来人啊,拖下去,杖毙!”随着她一声令下,几个侍卫冲上来,拖起宫女就往外走。宫女吓得屎尿失禁,哭喊声回荡在整个宫殿:“娘娘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可魏雯月铁青着脸,不为所动。 片刻之后,外面传来沉闷的杖击声和宫女渐渐微弱的惨叫,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有余悸,暗自告诫自己以后千万不能犯同样的错误。魏雯月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她缓缓转身,看向秦献公,眼中满是愧疚与心疼。她轻轻走到床边,坐下,握住秦献公的手,柔声说道:“大王,是臣妾不好,让您受苦了。您放心,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敢伤害您了,臣妾定会寸步不离地守着您,直到您康复。”秦献公的眼神依旧空洞,但魏雯月却仿若看到了他昔日的威严,暗暗发誓一定要弥补自己的过错。 与此同时,魏雯月开始暗中调查朝中那些曾与她勾结、为非作歹,或是反对嬴渠梁的势力。她深知,若不将这些毒瘤连根拔起,秦国便永无宁日。凭借多年在宫中积累的人脉与手段,她一点点地收集证据,将那些人的罪行一一记录在案。 一日,朝会之上,气氛凝重得仿若能凝结成霜。魏雯月身着素服,仪态端庄地步入大殿,她向秦献公的空位行了一礼后,缓缓转身,目光如炬地扫视着群臣。“诸位大人,”她朱唇轻启,声音却如寒刃般锋利,“今日召集大家前来,是有要事相商。我秦国近来历经波折,内忧外患不断,究其根源,乃是朝堂之上有一些奸佞小人,为一己私利,罔顾秦国国运,祸乱朝纲。” 说罢,她轻轻拍了拍手,侍从们立刻呈上一叠竹简,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罪状。“御史大夫赵大人,”她目光锁定一位面色苍白的大臣,“你收受他国贿赂,在朝堂上混淆视听,为他国奸细通风报信,可有此事?” 赵大人吓得双腿一软,扑通跪地,颤抖着声音辩解:“娘娘,臣冤枉啊,这定是有人蓄意陷害……” 魏雯月冷哼一声,打断他的话:“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来人啊,将赵大人拿下,入大牢,等候发落!” 紧接着,她又接连指认了几位大臣,有的是因曾协助她陷害忠良,有的是在军饷一事上中饱私囊。一时间,朝堂之上人心惶惶,大臣们面面相觑,生怕下一个被点名的就是自己。 那些试图为同伴辩解的官员,刚一开口,便被魏雯月以“同党包庇”的罪名喝止。在她的雷厉风行之下,短短半日,朝堂便被清洗一空,换上了一批清正廉洁、忠心耿耿之士。 而嬴渠梁则在东宫之中,日夜研读典籍,与谋士们商讨治国方略。他深知,光靠清除朝中奸佞还远远不够,必须要有一套行之有效的治国之策,才能让秦国真正走向富强。他时常望着窗外的夜空,繁星闪烁,心中暗暗发誓:“秦国,我定不会让你再沉沦下去,必让你在这乱世之中崛起,重现昔日辉煌。” 再说那魏舒,见魏雯月与嬴渠梁母子齐心,整治朝纲,心中也是欣慰不已。她主动找到嬴渠梁,献上自己这些日子收集的一些民间贤才名录,柔声道:“太子殿下,如今秦国正值用人之际,这些贤才皆有报国之心,或能为殿下分忧。”嬴渠梁接过名录,仔细翻阅,眼中满是感激:“魏舒姑娘,多谢你。你为秦国所做的一切,本太子都铭记在心。日后若有需要,还望你能继续相助。”魏舒微微屈膝行礼:“殿下言重了,臣妾愿为秦国肝脑涂地。” 然而,朝堂虽经整治,却依旧笼罩在一片专治而恐怖的阴影之下。魏雯月之前的种种行径,让大臣们心有余悸,他们虽不敢明言,却在私下里议论纷纷,对魏雯月的动机仍存疑虑。每次朝会,众人皆谨小慎微,生怕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便招来杀身之祸。 有一回,一位新晋官员在朝会上提出了一项关于改革赋税制度的建议,本是一番好意,旨在减轻百姓负担,充盈国库。可话还没说完,魏雯月脸色微变,目光冷峻地“你好大的胆子,刚入朝堂便妄图指手画脚,莫不是背后有人指使?”那官员吓得脸色惨白,扑通跪地,连连磕头求饶:“娘娘饶命,臣绝不此,只是心系秦国,一时莽撞……”魏雯月冷哼一声,并未当场发作,可那官员自此之后便如惊弓之鸟,再也不敢多言半句。 嬴渠梁得知此事后,心中忧虑更深。他明白,若要彻底改变朝堂氛围,让秦国真正焕发生机,不仅要推行仁政,还得慢慢改变母亲的行事作风。于是,他时常找机会与魏雯月谈心,旁敲侧击地讲述历代贤君以仁治国、广纳贤言的故事,希望能感化母亲。 魏雯月起初并未在意,可听多了儿子的劝导,心中也渐渐有所触动。一日,她看着嬴渠梁为秦国殚精竭虑的模样,轻叹一声:“渠梁,娘知道你是为了秦国好,娘也在努力改。只是这朝堂积弊已久,人心难测,娘不得不防啊。” 嬴渠梁握住母亲的手,恳切地:“母亲,儿明白您的苦心,但唯有让大臣们真心信服,他们才会为秦国拼死效力。咱们施仁政,他们感受到温暖,自然会拥护咱们。” 魏雯月微微点头,陷入沉思。此后,她开始尝试改变自己在朝堂上的态度,不再动辄疾言厉色,而是多听大臣们的意见,偶尔还会给予肯定与鼓励。慢慢地,朝堂上的氛围有了些许松动,大臣们也渐渐放下防备,开始畅所欲言,为秦国的发展出谋划策。 在母子二人的共同努力下,秦国逐渐走上正轨。农田里,百姓们重新燃起了劳作的热情,期盼着丰收;校场上,士兵们刻苦训练,喊杀声震天。而秦国的未来,也在这一步步的变革中,绽放出希望的曙光,向着未知却充满可能的前路坚定地迈进。 第114章 狼烟四起 晨光熹微,却未能驱散秦国朝堂上的阴霾。秦献公卧病在床、神志不清的消息,宛如一道隐秘的风,悄然越过国界,吹入了魏国朝堂的耳中。魏国君臣一番密谋后,当即决定由宰相公叔痤亲率大军,剑指河西之地,意图趁秦国主心不稳、局势动荡之际,一举收复这片曾经失落的疆土。 消息仿若一道晴天霹雳,瞬间在秦国朝堂炸开。紧急朝会的钟声急促响起,大臣们神色匆匆、心怀忐忑地赶赴大殿,交头接耳间尽是忧虑与不安。 嬴渠梁面色凝重,端坐于上位,目光缓缓扫过众人,率先打破沉默:“诸位大人,今晨密探来报,魏国已派公叔痤率大军奔河西而来,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我秦国当下危在旦夕,今日召集诸位,便是共商应对之策。”说罢,他紧攥扶手,指节泛白,显露出内心的焦灼。 话音刚落,一员老将霍然起身,正是身经百战的嬴虔。他虎目圆睁,声若洪钟:“太子殿下,魏国此举分明是趁人之危,欺我秦国无人!末将愿领精兵良将,即刻奔赴河西,与魏军决一死战。想我大秦儿郎,哪个不是热血男儿,岂容魏人如此践踏我疆土,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言及此处,他猛地拔出佩剑,“唰”的一声,寒光闪耀,似在向众人表明决心。 嬴渠梁微微颔首,眼中满是对兄长的信任与敬意,却并未急于表态,转而望向另一侧文臣之首的甘龙,轻声道:“甘龙大人,您素有智谋,且久历朝堂,对此事有何高见?” 甘龙捻须沉吟片刻,上前一步,不疾不徐地开口:“殿下,臣以为当下开战,实非明智之举。秦国近年天灾人祸不断,又经宫廷内乱,国库空虚,百姓疲于生计,实在无力支撑一场大战。此时若贸然出击,万一战败,后果不堪设想,秦国恐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他言辞恳切,眼中的忧虑不似作伪。 “哼!”嬴虔冷哼一声,怒目而视,“甘龙,你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照你这般说法,难道要我们拱手将河西之地相让?我大秦的颜面何存,祖宗的基业又置于何地?” 甘龙面不改色,微微拱手:“将军莫急,臣并非主张退让,只是觉得可先与魏国议和,暂作缓兵之计。一方面,我们可争取时间休养生息,充实国库,安抚百姓;另一方面,亦可暗中加紧备战,待时机成熟,再一举反击,收复失地。此乃老成谋国之言,还望将军与殿下斟酌。” 朝堂上顿时议论纷纷,主战派与主和派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主战的年轻将领们纷纷响应嬴虔:“我等愿随嬴虔将军出战,为国捐躯,死而无憾!若此时不战,日后魏军必然得寸进尺,我秦国何时才能重振雄风?”他们个个热血沸腾,摩拳擦掌,仿佛已经置身沙场,与魏军厮杀。 主和的文官们则围在甘龙身边,你一言我一语地补充:“战争一起,受苦最深的便是百姓。如今田间荒芜,民生凋敝,强行征兵作战,只会让百姓雪上加霜。况且,我秦国新乱方平,内部人心尚未完全安定,此时分心对外作战,难保不会再生变故。” 眼见两派僵持不下,争吵愈发激烈,嬴渠梁抬手示意众人安静,高声道:“诸位莫要再争,且听我说。战与和,皆事关重大,不可草率决定。”他目光深邃,透着超越年龄的沉稳,“魏国此番来势汹汹,主动求和,恐难以让其退兵,反而显得我秦国畏惧怯懦;但若即刻开战,我方确有诸多难处,如甘龙大人所言,国力、民心皆是问题。” 众人闻言,渐渐安静下来,齐齐望向嬴渠梁,等待他的下文。 嬴渠梁站起身,缓缓踱步,继续说道:“本太子以为,可双管齐下。一方面,选派能言善辩之士出使魏国,以言辞周旋,探清魏军虚实,表明我秦国不惧战的态度,同时争取更多时间筹备战事;另一方面,由嬴虔将军即刻回营,整军备战,严守河西防线,务必不能让魏军轻易突破。”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点头,觉得此计颇为周全。 嬴虔抱拳领命:“殿下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只要末将还有一口气在,必保河西不失!”说罢,大步流星地退出朝堂,准备奔赴军营。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魏舒悄然起身,轻声道:“太子殿下,臣妾愿举荐一人出使魏国,此人正是臣妾兄长魏章。他熟读兵法,能言善辩,且对秦国忠心耿耿,定能在魏国朝堂之上不辱使命。” 嬴渠梁目光一亮,微微点头:“魏姑娘举荐之人,本太子自是信得过。若魏章能担此重任,自是再好不过。” 魏舒屈膝行礼:“多谢殿下信任,臣妾这便修书告知兄长,让他速速进宫面圣。” 朝会散去,众人各司其职,忙碌起来。嬴虔回营后,日夜操练士兵,检查城防,河西之地一时间军旗猎猎,喊杀声震天。 魏章接信后,快马加鞭赶来咸阳,进宫面见嬴渠梁。 嬴渠梁亲自迎至殿外,握住魏章的手,诚恳地说:“魏兄,今秦国危难之际,需你出使魏国,此去任务艰巨,关乎秦国存亡,本太子实在放心不下。” 魏章单膝跪地,行礼道:“殿下放心,章既受殿下与魏姑娘所托,必当全力以赴,定不辜负秦国与殿下的期望。” 嬴渠梁扶起他,将一份密函交予他手中:“魏兄,此乃我秦国之底线与谋划,你务必牢记在心。在魏国,一切以保全秦国利益为重,若遇危急情况,随机应变即可。” 魏章接过密函,收入怀中,目光坚定:“殿下但请宽心,章定当周旋到底。” 数日后,魏章带着一队精锐护卫,押着数车礼品,浩浩荡荡向魏国进发。一路上,他反复思量嬴渠梁的嘱托与秦国的局势,心中暗暗发誓,定要在魏国朝堂上为秦国争得一线生机。 与此同时,秦国国内也没闲着。嬴渠梁与魏雯月频繁出入军营、市井,安抚士兵,慰问百姓,鼓舞士气。魏雯月看着儿子日渐沉稳、干练的模样,心中满是欣慰,暗暗后悔自己往昔的糊涂,如今只愿倾尽所能,助儿子守护好秦国江山。 “渠梁,”魏雯月轻声唤道,“你做得很好,为娘起初还担心你应付不来这复杂局面,如今看来,是娘小瞧了你。” 嬴渠梁微微一笑,握住母亲的手:“母亲,若无您在旁支持,儿臣纵有千般主意,也难以施展。如今秦国上下齐心,儿臣相信,定能度过此次难关。” 母子二人相视而笑,继续前行。而秦国百姓见太子与太后如此亲民,心中的不安也渐渐消散,纷纷表示愿为秦国效力,或捐粮捐物,或送子参军,一时间,秦国上下虽仍笼罩在战争阴云之下,却也涌动着一股众志成城的热流。 再说魏章一行,抵达魏国都城大梁后,未作停留,径直求见公叔痤。 公叔痤高坐堂上,看着阶下的魏章,冷冷开口:“秦国使者,此番前来,所为何事?莫不是见我大军压境,来求饶命的?” 魏章不卑不亢,拱手笑道:“相国大人说笑了。我秦国乃堂堂大国,岂会轻易求饶。此次前来,一是听闻相国大人亲率大军,特来送上薄礼,略表敬意;二是想与魏国共商和平共处之道,以免生灵涂炭,血流成河。”说罢,他一挥手,侍从们抬上一箱箱珍宝古玩,摆满了大堂。 公叔痤目光扫过礼品,眼中闪过一丝贪婪,旋即恢复冷峻:“哼,和平共处?秦国这些年屡屡犯我边境,占我城池,如今我大军前来,正是要收复失地,讨回公道,谈何和平?” 魏章神色不变,从容应对:“相国大人所言不无道理,然两国交战,受苦最深的莫过于百姓。我秦国近年亦遭诸多磨难,新君初立,正欲与民休息,发展国力。大人此时兴兵,即便取胜,亦是惨胜,魏国又能得到多少好处?倒不如双方各退一步,重订盟约,日后互通有无,共同繁荣,岂不美哉?” 公叔痤微微皱眉,陷入沉思。魏章之言,确有几分道理,魏国此番出征,虽志在必得,但也深知秦国并非软柿子,真要打起来,必然损失惨重。况且,秦国主动求和,若拒绝得太干脆,反倒显得魏国不给秦国活路,于名声不利。 见公叔痤有所动摇,魏章趁热打铁:“大人,我秦国新君嬴渠梁,年少有为,胸怀大志,对魏国亦心怀敬意。此次特命我带来口信,若魏国愿意罢兵,秦国愿在贸易、边境划分等方面做出让步,以表诚意。” 公叔痤捻须良久,终于开口:“使者所言,我自会斟酌。你且先回驿馆休息,待我与国君商议后,再给你答复。” 魏章行礼告退,心中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这第一步算是迈出去了,接下来,就看公叔痤与魏国国君如何抉择了。 在魏国朝堂上,公叔痤将与魏章的会面一五一十地禀报给国君。国君听后,亦是犹豫不决。一方面,河西之地对魏国意义重大,收复失地是多年夙愿;另一方面,秦国的提议确实诱人,若能通过和平手段获取更多利益,又何必非要动刀动枪,损兵折将呢? 朝堂上,大臣们也分成了两派,争论不休。主战派认为秦国示弱,正是一举攻克的良机,绝不能放过;主和派则主张见好就收,利用秦国的求和获取更大实惠。 就在魏国君臣举棋不定之时,秦国国内的备战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嬴虔在河西防线日夜巡视,不断加固城防,训练新兵;白起等年轻将领则请缨出战,带领士兵在野外演练战术,士气高昂。 而嬴渠梁与魏雯月在咸阳城中,密切关注着魏国的动向,同时继续为战争做着最后的准备。粮食、兵器、箭矢等物资源源不断地运往河西,百姓们自发组织起来,协助军队搬运物资,照顾伤员。 一时间,秦魏两国之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场大战看似一触即发,又似乎有转机暗藏。未来究竟会如何发展,是战是和,无人能准确预知,唯有静静等待命运的裁决…… 第115章 步步惊心 秦宫深处,烛火摇曳,光影在雕花窗棂上诡谲地跳动着,似是映照出这宫廷中即将掀起的惊涛骇浪。魏雯月莲步轻移,缓缓踏入秦献公的寝宫,她身着华丽宫装,面容却冷峻如霜,眼中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决绝。 秦献公卧病在床,形容憔悴,曾经英武的面容如今爬满了岁月与病痛的痕迹。他听到动静,费力地转动眼珠,看向来人,干裂的嘴唇微微颤动,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雯……雯月,你来了……” 魏雯月走到床边,轻轻坐下,看似温柔地握住秦献公的手,实则指甲已不自觉地嵌入掌心,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轻声说道:“大王,您今日感觉如何?臣妾日夜为您忧心呐。”话语间,眼神却毫无关切之意,只有一片冰冷。 秦献公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只是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好半天才艰难挤出几个字:“寡……寡人,怕是……时日无多……” 魏雯月微微皱眉,装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大王莫要这般说,您定会好起来的。只是如今这秦国的局势,您也知晓,内忧外患,臣妾一介女流,实在是难以支撑啊。”说罢,她轻轻抚上秦献公的额头,目光却飘向远方,似在思索着什么。 秦献公浑浊的双眼凝视着她,眼中满是疑惑与无力,他嗫嚅着:“那……那该如何是好……” 魏雯月像是没听到他的话,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大王,您看,魏国听闻您病重,已派公叔痤率大军奔河西而来,这是要趁火打劫啊!我秦国的将士们虽英勇无畏,可缺了主心骨,这军心怕是不稳呐。”她的声音渐渐提高,眼神愈发犀利,转头看向秦献公,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大王,您得为秦国想想,为咱们的儿子渠梁想想啊。” 秦献公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他拼命地想要坐起身来,却只是徒劳地挣扎了几下,虚弱地说:“渠……渠梁,他……他怎样……” 魏雯月轻轻将他按回床上,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渠梁自是有雄心壮志,可他毕竟年轻,威望不足。如今这节骨眼上,唯有大王您能稳住局面。臣妾想着,明日您与将士们一同出征,往那少梁前线去,只要您往阵前一站,秦军将士们必能士气大振,让魏军知道我秦国不可欺!” 秦献公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恐与不可置信,他拼命摇头,口齿不清地抗拒道:“不……不行,寡人……动不了……” 魏雯月眼中闪过一丝阴鸷,旋即又恢复那副温婉模样,柔声道:“大王,臣妾知道您身子不适,可为了秦国,您就再撑一撑吧。您想想,当年您驰骋沙场,是何等的威风,如今秦国需要您再次展现那王者之气啊。”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解开秦献公领口的扣子,手指有意无意地划过他的胸膛,“况且,臣妾好久未曾与大王亲近,今夜……臣妾想与大王重温旧情,说不定大王的身子便能好起来些许,明日也有力气出征呐。” 秦献公却似察觉到了危险,他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眼中满是恐惧。他心中明白,魏雯月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温婉可人的女子,如今的她,满心权谋,手段狠辣。他颤抖着嘴唇:“不……不要……” 魏雯月见他这般抗拒,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她猛地站起身,冷哼一声:“哼,大王,您如今倒是嫌弃臣妾了?罢了罢了,您既然不愿与臣妾亲近,那便好好为秦国发挥这最后一点用处吧。” 秦献公眼中含泪,他深知自己无力反抗,只能任由魏雯月摆布。他想起了与赵婉儿的过往,想起了勇猛的嬴虔,心中满是愧疚与担忧。他知道,魏雯月恨极了赵婉儿,更视嬴虔为眼中钉,如今自己若真被她利用,嬴虔怕是凶多吉少。 魏雯月看着秦献公那绝望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扭曲的快感,她凑近秦献公,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大王,您放心,嬴虔那孩子,臣妾自会好好‘照顾’,断不会让他有机会继承王位。您就安心地去前线,当这秦军的吉祥物吧,哈哈哈哈……”她肆意地笑着,笑声在空旷的寝宫中回荡,如鬼魅般阴森。 秦献公老泪纵横,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枕头。他望着床顶的帷幔,心中满是悔恨。他恨自己的病弱,恨自己无力保护心爱的儿子,更恨这宫廷的黑暗,将一切美好都吞噬殆尽。可他又能如何呢?在这权力的漩涡中,他不过是个即将被舍弃的棋子罢了。 魏雯月见目的达成,唤来侍从:“好好照顾大王,明日一早,务必将大王抬上座椅,送至少梁前线,不得有误。” 说罢,她头也不回地拂袖而去,只留下秦献公在这孤寂的寝宫中,等待着未知而又悲惨的命运…… 次日,少梁之战的战鼓轰然擂响,秦军将士们望着阵前被抬出的秦献公,高呼“大王万岁”,士气如虹。秦献公坐在那座椅上,眼神空洞,任由风沙吹拂。 激战正酣之时,突然,一支冷箭如暗夜流星,“嗖”地划破长空,精准无误地射中了秦献公的胸膛要害之处…… 这一箭势大力沉,近距离直入要害,秦献公瞪大了双眼,口中喷出鲜血,身体瞬间瘫软下去。 众将士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顿时一片哗然,纷纷怒喝:“有刺客!”“保护大王!”他们迅速朝着冷箭射来的方向围拢过去,只见一个身披魏军军服的身影在混乱中左冲右突,试图突围逃窜。 “别让他跑了!”秦军将士们红了眼,奋勇向前,眼看就要将那暗卫生擒……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寒光闪过,一支飞镖从人群外飞来,不偏不倚,正中那暗卫的咽喉。 暗卫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轰然倒地,气绝而亡…… 秦军将士们面面相觑,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只能对着尸体一顿乱刺…… 此时,战场上的局势愈发混乱,魏军趁势发动猛烈攻击,秦军虽悲愤交加,却也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奋力抵抗。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魏雯月,站在后方观战,看着秦献公倒下,她佯装悲痛欲绝,嘶声喊道:“大王!大王!……”一旁的心腹太医立刻冲上前,装模作样地进行抢救,然而不过是做做样子,片刻之后,便摇头叹息:“大王!伤势严重……” 得知秦王遇害的秦军将士们,悲愤交加,红了眼,发疯似地向魏军扑去,攻势愈发凶猛,似要将心中的怒火与哀伤全部宣泄在敌人身上…… 远在前线,嬴渠梁听闻父王噩耗,心中一阵剧痛,但他深知此刻绝非悲痛之时,强忍着泪水,振臂高呼: “将士们,父王已逝,我等唯有拼死杀敌,方能告慰他的在天之灵!为秦国而战,为复仇而战!” 在他的激励下,秦军士气大振,与魏军展开了殊死搏斗…… 经此一役,秦军虽损失惨重! 但也让魏军见识到了他们的顽强与坚韧。 魏军见秦军如此悍不畏死,且秦献公已死,担心陷入秦国的持久战泥潭,最终选择退兵,但撤退路上,主将公叔痤被活捉…… 栎阳城,沉浸在一片悲痛之中……秦献公的灵柩慢慢向宫内驶入,沿途的群臣百姓纷纷祭拜 大家此刻,对魏国恨之入骨…… 而魏雯月则迅速行动起来,利用自己在宫中多年积累的势力,为嬴渠梁的继位扫清一切障碍。 她拉拢权臣,打压异己,在朝堂之上恩威并施,让所有人都清楚地认识到,秦国的未来属于嬴渠梁。 在魏雯月的精心运作下,过了几日…… 嬴渠梁顺利登上王位…… 魏雯月终于如愿…… 登基大典之上,嬴渠梁身着冕服,头戴王冠,目光深邃地俯瞰着脚下的群臣和一旁跪着的魏舒…… 暗暗发笑…… 赢虔你终究还是输了,你拿什么和我比? 你母亲不过一介平民而已…… 你虽为大哥,但论出生你能有我高贵! …… 第116章 困局谋变 秦献公在少梁之战中中箭身亡,这一噩耗如阴霾般笼罩着秦国。嬴渠梁在悲痛中接过秦国的重担,登上王位。此时的秦国,内忧外患,积贫积弱,经历多年征战,国力损耗严重,百姓苦不堪言。而山东六国见秦国新君初立、局势不稳,竟密谋着瓜分秦国,秦国陷入了生死存亡的危机之中。 魏国丞相公叔痤,在魏国位高权重二十多年,自吴起离开魏国后,他常以相国身份兼统帅南征北战,战功赫赫,先后击败过韩国、赵国、楚国以及赵韩联军。然而,在与秦国的交锋中,他却屡屡受挫。石门之战,他不仅失去函谷关,还损兵折将六万多;少梁之战更是让他颜面扫地,竟被嬴渠梁率领的小股兵马俘虏。 公叔痤被囚于秦国的监狱中,这监狱阴暗潮湿,墙壁上爬满了青苔,角落里不时传来老鼠悉悉索索的声响。公叔痤躺在散发着腐臭气味的稻草堆上,心中满是愤懑与不甘。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世英名,竟会落得如此下场。 “难道我公叔痤就要这样窝囊地死在这里?”公叔痤喃喃自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甘与决绝,“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公叔痤深知,若想活命并重回魏国,必须想办法让秦国放了自己。他思来想去,将希望寄托在了自己的徒弟商鞅身上。 这日,狱卒如往常一样来送饭。公叔痤看到狱卒,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他强撑起身子,脸上挤出讨好的笑容:“狱卒大哥,您来了。”狱卒一脸不耐烦,将饭食往地上一放:“吃吧,别啰嗦。”公叔痤却不恼,他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递向狱卒:“大哥,我观您面相,就知您是个仗义之人。我如今落难在此,实在是有冤难申。这块玉佩是我祖传之物,价值连城,您要是能帮我传个信儿,日后我定当重谢。” 狱卒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玉佩:“说吧,要我传什么信?”公叔痤压低声音:“烦请您帮我找到我的徒弟商鞅,就说我公叔痤被困于此,性命堪忧,让他务必来见我一面,救救我。”狱卒掂量着玉佩,点点头:“行吧,我试试。”公叔痤看着狱卒离去的背影,心中忐忑不安,默默祈祷着商鞅能收到消息。 为了引起秦国上下的重视,公叔痤决定假装绝食。他强忍着饥饿,将送来的饭菜推到一旁。看守发现后,连忙向上禀报。一时间,监狱里议论纷纷,大家都在猜测公叔痤绝食的意图。 “这公叔痤绝食,莫不是想以死明志?”一个小狱卒好奇地问。“哼,谁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说不定是想给咱们秦国施压。”另一个狱卒不屑地说。 公叔痤躺在稻草堆上,听着这些议论,心中暗自得意:“我就不信,你们能对我这魏国丞相的生死不管不顾。商鞅啊商鞅,你可一定要快点来救我。” 数日后,商鞅终于来了。隔着牢房的栅栏,公叔痤看到商鞅,激动地扑了过去:“鞅儿,你终于来了!为师如今深陷绝境,只有你能救我了。”商鞅看着形容憔悴的公叔痤,心中一阵难过:“师父,您受苦了。徒儿定当竭尽全力救您出去。只是如今秦国上下对魏国恨意正浓,此事恐怕不易。” 公叔痤紧紧抓住栅栏:“鞅儿,为师知道难,但你足智多谋,一定有办法。你去游说秦国新君嬴渠梁,就说只要他放了我,我定能让魏国与秦国罢兵议和,还能帮秦国获取魏国的机密情报。”商鞅皱了皱眉头:“师父,这嬴渠梁并非等闲之辈,想要说服他,必须有足够的利益。” 公叔痤急切地说:“你就告诉他,我在魏国朝堂经营多年,人脉广泛,能助秦国在魏国朝堂安插眼线,还能让魏国在与秦国的边境争端上做出让步。只要他放了我,我定信守承诺。”商鞅沉思片刻:“师父,我会尽力一试,但您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公叔痤点点头:“鞅儿,全靠你了。” 商鞅离开监狱后,便开始谋划如何说服嬴渠梁。他深知,嬴渠梁一心想让秦国强大,只要能让他看到释放公叔痤的好处,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经过一番准备,商鞅求见嬴渠梁。大殿之上,商鞅伏地叩首:“大王,草民商鞅求见,有要事相商。”嬴渠梁坐在王座上,目光审视着商鞅:“你便是商鞅?有何事,说来听听。”商鞅站起身,恭敬地说:“大王,如今秦国局势危急,山东六国虎视眈眈。草民听闻公叔痤虽为魏国丞相,但他并非真心想与秦国为敌。若大王能放了他,他愿促成魏秦罢兵议和,还能为秦国提供魏国的机密情报,助秦国在外交和军事上抢占先机。” 嬴渠梁微微皱眉:“放了他?他可是我秦国的俘虏,我秦国百姓因他死伤无数,怎能轻易放过?”商鞅连忙说道:“大王,如今秦国急需休养生息,若能与魏国议和,便能避免一场大战,给秦国争取到宝贵的发展时间。而且,公叔痤在魏国朝堂人脉深厚,他若为秦国所用,日后秦国在魏国朝堂便有了内应,这对秦国的长远发展大有裨益。” 嬴渠梁沉思良久,心中权衡利弊。他深知商鞅所言有理,但公叔痤毕竟是敌人,放了他,实在难以向秦国百姓交代。商鞅见嬴渠梁犹豫不决,继续说道:“大王,草民还有一计。放了公叔痤时,可对外宣称他是魏国派来议和的特使,如此既能给魏国面子,又能让秦国在议和中占据主动。而且,若公叔痤敢食言,秦国随时可以以此为由,再次对魏国宣战。” 嬴渠梁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你所言虽有道理,但此事重大,容寡人再考虑考虑。”商鞅再次叩首:“大王英明,还望大王能尽快做出决定,以免错失良机。” 商鞅离开后,嬴渠梁陷入了深思。他想到秦国如今的困境,想到百姓渴望和平的眼神,又想到商鞅所说的种种好处,心中渐渐有了决断。 几日后,嬴渠梁再次召见商鞅:“你说的事,寡人考虑过了。若公叔痤能立下字据,保证促成议和并提供情报,寡人可以放了他。”商鞅心中一喜:“大王英明,草民这就去告知公叔痤。” 商鞅再次来到监狱,将嬴渠梁的条件告诉了公叔痤。公叔痤大喜过望:“鞅儿,太好了!为师这就立下字据。”公叔痤当即写下承诺,交给商鞅。 …… 嬴渠梁身披孝服,独自伫立在王宫的庭院之中,望着夜空的点点繁星,思绪却如乱麻一般。 父亲秦献公的离世,犹如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头,那战场上的惨烈画面、百姓们悲痛的哭声,不断在他脑海中回响。而如今,一个艰难的抉择正摆在他面前——魏国丞相公叔痤的处置问题。 公叔痤,这个名字在嬴渠梁心中如鲠在喉。他既是魏国的丞相,又是三军统帅,这些年秦魏之间的战火纷飞,多少秦人因他而丧生! 父亲更是直接命丧少梁之战,这血海深仇,秦人怎能轻易忘却? 每念及此,嬴渠梁的双手便不自觉地攥紧,眼中燃起愤怒的火焰! 然而,愤怒过后,嬴渠梁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以一国之君的视角去审视当下的局势。 秦国,这片他深爱的土地,如今正处于风雨飘摇之中。连年的征战,让秦国的国力被消耗殆尽,百姓们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田间荒芜,市井萧条。 再这样打下去,秦国还能撑多久?灭国之灾仿若一片乌云,沉甸甸地压在头顶,随时可能将秦国吞噬。 “难道真的要继续与魏国死磕到底吗?不…” 嬴渠梁在心底喃喃自语,脸上满是痛苦与挣扎。 “公叔痤在魏国地位尊崇,他的一言一行,魏王都会斟酌考量。若是能利用他……”嬴渠梁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可随即又黯淡下去…… “放了他,秦国百姓会怎么想?朝堂之上又该如何交代?”种种顾虑,让他陷入了更深的纠结…… 但形势逼人,容不得他过多犹豫。 一方面,为了秦国的生存,秦魏议和迫在眉睫。只有停止战争,秦国才能获得喘息之机,休养生息,恢复元气。与公叔痤商议罢兵休战,虽是无奈之举,却也是当下最可行的办法。 这不仅是为了秦国的现在,更是为了父亲一生守护、却未来得及看它繁荣昌盛的秦国的未来。他仿佛看到了秦国大地重新焕发生机,百姓安居乐业,农田里麦浪滚滚,工坊中热火朝天,那是父亲的遗愿,也是他必须扛起的责任。 另一方面,利用公叔痤的影响力,或可成为秦国转危为安的关键一步。让他作为议和特使回到魏国,凭借其在朝堂的威望,游说魏王放弃灭秦的念头,这无疑能为秦国减少许多损失。 “只要他能在魏王面前美言几句,稳住魏国,秦国就能有时间发展壮大。” 嬴渠梁在心中暗自盘算,目光愈发坚定。 这朝堂之上,各方势力暗流涌动,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内乱。若继续交战,无疑是在这摇摇欲坠的大厦上再添重负。释放公叔痤,换取国内的休养生息,稳定人心,才能凝聚起秦国上下的力量,共渡难关。 “罢了,为了秦国,我必须放下私人仇怨。”嬴渠梁长叹一声,眼中的决然取代了犹豫。 做出这个决定,他知道会遭受诸多非议,但他更清楚,这是当下拯救秦国的最优解。这一决策看似矛盾,实则蕴含着深远的政治考量,既体现了他的政治智慧,也承载着秦国重生的希望…… 释放公叔痤! 秦国在这场生死博弈中,迈出了关键的一步…… 第117章 英雄陨落 公元前 362 年,深秋的寒风仿若无数尖锐的冰刃,呼啸着席卷秦国栎阳城的每一处角落。秦宫之内,沉重压抑的氛围恰似一块密不透风的铅板,沉甸甸地压在众人的心头,连空气都仿佛被冻结,滞涩难行。 秦献公嬴师隰,这位将毕生心血都倾注于重振秦国雄风的国君,此刻正安静地躺在寝殿之中,面容祥和,却再也不见往昔那令人敬畏的威严与生气。 嬴虔静静伫立在寝殿之外,抬眼望向那阴霾密布、仿若随时都会轰然崩塌的苍穹,内心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身为秦献公的庶长子,他自幼便随父在沙场上纵横驰骋,无数次徘徊于生死边缘,每一场战役皆如血与火的残酷洗礼。 他为秦国开疆拓土,立下赫赫战功,在战场上,他的勇猛无畏让敌人闻风丧胆,秦国的版图在他与父亲的努力下不断拓展。 曾经,他满心笃定自己会顺理成章地继承大统,引领秦国重回辉煌巅峰,再现穆公时代的无上荣耀。 然而,父亲最终却将国君之位传给了弟弟嬴渠梁,也就是如今的秦孝公。 这些年来,他虽逐渐接受了这一事实,可父亲的骤然离世,还是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内心深处,让那份潜藏已久的复杂情感再度汹涌澎湃。 “父亲,您这一走,秦国的未来究竟该何去何从?我空怀一身壮志豪情,却好似迷失在茫茫大雾之中,不知该迈向何方。” 他在心底默默发问,眼神中瞬间闪过一抹迷茫与不甘,紧攥的拳头不自觉地微微颤抖,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暴起的青筋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他内心的挣扎与痛苦。 秦孝公嬴渠梁,静静地守在父亲的灵柩旁,悲痛之情如汹涌的潮水,几乎将他彻底淹没。他深深知晓,父亲一生都在为秦国的复兴殚精竭虑、呕心沥血。从早年流亡魏国时的卧薪尝胆,到回国即位后推行一系列改革举措,父亲的每一步都走得艰难而坚定。如今父亲溘然长逝,这千钧重担便沉甸甸地落在了自己肩头。 “父王,您放心,儿臣发誓,定不会辜负您的殷切期望,哪怕前方荆棘丛生,困难重重,儿臣也定要让秦国强大起来,一雪秦国多年来所蒙受的耻辱。” 他在心中暗暗起誓,眼神中透着坚定不移的决心与决绝,可那微微颤抖的双肩,还是不经意间泄露了他内心深处的悲痛与不安,他深知,这秦国的复兴之路,必定充满艰辛与挑战,每一步都需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阿莱娅,眼中满是哀伤之色。她在秦国生活多年,早已将这里视作自己的第二故乡。秦献公对她的包容与接纳,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与善意,那是一种跨越了国界与文化差异的关怀。 她记得初到秦国时,是秦献公亲自安排人教她秦语,为她讲解秦国的风土人情,让她逐渐融入这个陌生的国度。此刻,她凝望着秦献公的寝殿,泪水在眼眶中不停打转,随时都可能夺眶而出: “父王,您是一位当之无愧的英雄,您的离去,无疑是秦国难以估量的巨大损失。” 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颤抖,双手下意识地揪紧了衣角,仿佛这样便能抓住那正在消逝的温暖与安宁。 秦献公夫人魏雯月,早已哭得肝肠寸断,泣不成声。 她与秦献公携手走过无数个春秋,一同见证了他的雄心壮志,也陪伴着他历经了无数的艰难险阻与风雨沧桑。 她虽然担心过,他不传王位给赢渠梁,但争当这个枕边人走了以后,她的内心还是空唠唠的..... 她恨这个男人,没有陪他走向终老 而他又爱着这个男人 直到这一刻,她才意识到 她真正爱的是公子连 尽管一度,她眼里只有王位、权力、儿子...... 然后她却亲手送走了他 ...... 此刻,她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而茫然,仿佛灵魂都已随着秦献公的离去而消散,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与生气。 “君上,你怎么就如此狠心,抛下我和秦国独自离去了……” 她喃喃自语,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不停地从脸颊滑落,肆意地打湿了她的衣襟,她的身子微微抽搐着,嘴里不时发出痛苦的呜咽,那哭声仿佛是对命运不公的悲怆控诉..... 老甘龙、杜挚等老臣,身着素服,神色凝重,仿若背负着千斤重担。 老甘龙长叹一声,缓缓开口说道: “献公君这一走,秦国怕是即将面临一番动荡波折了。” 他微微皱起眉头,眼中满是忧虑之色,似乎正在脑海中反复思索着秦国未来的命运走向,心中不断地盘算着如何在新君的统治下,保住自己的地位与权力,在这风云变幻的朝堂之中站稳脚跟。 他想起这些年与秦献公的相处,献公的果敢与决绝让他敬畏,如今新君即位,他不知道自己能否继续在朝中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杜挚微微点头,眼中同样满是忧虑: “是啊,秦国的未来,实在是令人忧心忡忡。这新君刚刚即位,变法之事又将何去何从呢?” 他双手背在身后,不停地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沉重,脸上写满了焦虑与不安,仿佛那即将到来的变革,会将他熟悉的一切都彻底颠覆...... 商鞅,这位年轻的改革家,站在人群之中,心中亦是感慨万千。 他与秦献公相处的时间虽不长,但秦献公那坚定不移的改革决心和无畏的勇气,却让他由衷地深感敬佩。 秦献公推行的一系列改革,如废除活人殉葬制度、推行县制等,都让商鞅看到了秦国变革的决心与潜力。 “献公君开启了秦国变革的大门,为秦国的发展开辟了新的道路,希望孝公君能够沿着这条变革之路,坚定不移地继续走下去,带领秦国走向繁荣昌盛。” 他在心中暗暗思忖,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秦国在变革之后的繁荣景象.... 他深知变法之路困难重重,但他愿意为秦国的强大全力以赴! 将军章蟜,身姿依旧挺拔如松,可此刻脸上也难掩悲痛之色。 他跟随秦献公南征北战,亲身领略过这位国君卓越的军事才能和对秦国的一片赤诚忠心。在战场上,秦献公总是身先士卒,冲锋在前,他的指挥如臂使指,总能带领秦军取得胜利。 “君上,末将发誓,定当继续为秦国效力,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定要完成您未竟的心愿。” 他紧紧握住拳头,暗暗发誓,眼神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犹如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 ................. 孟西白三家老贵族,站在一旁,交头接耳,神色各异。 “献公君一走,秦国怕是要天翻地覆了,也不知新君会如何对待我们这些老贵族,是继续倚重,还是弃如敝履。” “是啊,听说那商鞅主张变法,若是变法真的推行下去,我们的利益怕是要遭受不小的损失,这可如何是好?” “怕什么,我们孟西白三家在秦国根深蒂固,势力庞大,盘根错节,量他们也不敢轻易把我们怎么样,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他们的声音压得很低,仿若生怕被旁人听见,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安与警惕..... 秦宫的小吏们,也都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着,神色慌张。 “国君驾崩,这国葬之事可千万不能出任何差错,否则我们的脑袋可就保不住了,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啊!” “就你胆小如鼠,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别瞎操心,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 这些官吏们在宫中多年,深知其中的利害关系,只想明哲保身,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他们的脸上带着一丝惶恐与不安,手中还忙着整理着各种文书,那些文书仿佛是他们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只要做好这些工作,或许就能在这场变故中保住自己的性命与前程。 ........... 秦献公离世后,秦孝公嬴渠梁迅速召集了老甘龙、杜挚、商鞅、将军章蟜等人,齐聚朝堂,商议国葬事宜。 秦孝公面容憔悴,仿若历经了一场漫长而艰苦的跋涉,但眼神中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与威严: “诸位,父王一生都在为秦国辛勤操劳,殚精竭虑,如今他驾鹤西去,我们务必为他举办一场盛大隆重的国葬,以此彰显他的丰功伟绩和对秦国的卓越贡献,让天下人都铭记父王的功绩。” 他的声音略带沙哑,却充满了力量,仿佛穿透了这压抑的朝堂,直达每个人的心底。 他深知,这场国葬不仅是对父亲的缅怀,更是向天下展示秦国凝聚力和决心的重要契机。 老甘龙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君上所言极是,深合老臣心意。老臣以为,国葬之地的选择应当慎之又慎,这不仅关系到秦国的国运兴衰,更关乎先王的安息长眠。” 他微微皱眉,眼中满是忧虑之色,似乎在思考着秦国未来的命运,脑海中不断盘算着如何在新君治下保住自己的地位和权力,如何在这场国葬中展现自己的忠诚与能力,以获取新君的信任与倚重。 他想起秦国历史上几位先王的陵墓选址,都对秦国的运势产生了深远影响,此次国葬之地的选择,他必须谨慎对待。 杜挚接着说:“是啊,这陵墓选址一定要背山面水,风水绝佳,只有这样,方能配得上先王的尊贵身份和无上荣耀。” 心中也在琢磨着如何借着国葬之事,巩固自己在朝中的势力,扩大自己的影响力,让自己在新的朝堂格局中占据更有利的位置。 他深知,在这场国葬中表现出色,或许能为自己在新君心中赢得更多的信任和支持。 商鞅沉思片刻,开口道:“依臣之见,龙跃之地的秦献公墓或许是个绝佳的选择。此地乃是先王曾经心仪之地,且规模宏大,气势恢宏,足以安置先王的陵寝,让先王在这片土地上安息长眠。”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自信与从容,想起秦献公曾与他谈论过龙跃之地的风水,认为那里是秦国崛起的象征之地,作为国葬之地再合适不过..... 众人听后,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秦孝公也认可了这个提议,目光坚定地说道:“既然如此,就将父王的国葬之地定在龙跃之地,务必将此事办得妥妥当当,不可有丝毫差错。” ....... 筹备工作随即紧锣密鼓地展开,魏雯月夫人强忍着内心的悲痛,亲自参与陪葬品的挑选工作。她缓缓步入库房,目光逐一扫过每一件青铜器、玉器和兵器,眼中满是回忆的光芒,那些与秦献公一起度过的岁月,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君上生前最爱这把青铜剑,每次出征都要佩戴在身,一定要将它放入陪葬品中,让它继续陪伴君上。” 她轻轻伸出手,抚摸着一把锋利的青铜剑,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她的手微微颤抖着,仿佛在触摸着与秦献公一起经历的那些烽火岁月,那些一起欢笑、一起忧愁的日子,此刻都化作了无尽的思念与悲痛。 她还记得秦献公手持这把剑,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英姿,那是他们共同的回忆。 嬴虔和阿莱娅也参与到了筹备工作中。 嬴虔昂首挺胸,微微抬起头,说道:“此次国葬,乃是秦国的头等大事,关乎秦国的颜面与尊严,应当让天下人都看到秦国的强大实力。” 心中却也在暗自思忖,要通过这次国葬,让自己在秦国的地位更加稳固,在新君的心中占据更重要的位置,继续发挥自己的影响力。 阿莱娅点头附和:“是啊,可以在葬礼上增加一些独特的仪式和文化元素,融入到秦国的国葬之中,让秦国的国葬更加隆重盛大,别具一格。” 想起自己家乡的葬礼上,人们会举行盛大的歌舞仪式,以表达对逝者的缅怀,或许可以将这些元素融入秦国的国葬中。 孟西白三家老贵族,表面上积极参与筹备,忙前忙后,私下里却在不停地抱怨。 “这筹备国葬,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劳民伤财,还不是便宜了那些新贵,我们这些老贵族出力最多,却得不到什么好处,真是不公平。” “就是,我们出了这么多力,流了这么多汗,也不知能得到什么回报,这新君到底会不会念着我们的好。” “走着瞧吧,看他们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我就不信他们能把国葬办得有多好,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 他对国葬的筹备工作不以为然,认为不过是一场形式主义,对秦国的未来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他们一边说着,一边不情愿地指挥着自家的奴仆搬运物品,脸上写满了不耐烦与不满,手中的动作也显得有些敷衍,仿佛这些工作都是对他们的折磨。 负责搬运的士兵们,虽然疲惫不堪,汗水湿透了衣衫,但也不敢有丝毫懈怠,他们切切私语.... “这可是先王的国葬,意义重大,我们可得小心谨慎,千万不能出任何差错,不然掉了脑袋可就不值了,一家人都得跟着遭殃。” 为首的长官瞪了众人眼,严厉地说道: “别废话,赶紧干活,少说话,多做事,要是出了事,谁也跑不了。” 他在军中多年,明白在这种大事面前,任何一点小差错都可能引发严重的后果。 他们的额头上满是汗珠,一颗颗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肩膀被沉重的物品压得微微下沉,仿佛背负着整个秦国的命运,但他们依然咬紧牙关,坚持着,不敢有丝毫松懈。 ............. 在秦宫正殿,一座庄严肃穆的灵堂被迅速搭建起来,仿佛是一座凝固的哀伤之殿。秦献公的遗体被安置在精雕细琢的灵柩中,四周摆满了鲜花和祭品,那些鲜花娇艳欲滴,却在这压抑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凄凉。 灵柩前,秦孝公身着重孝,面容悲戚,仿若被悲伤吞噬。他跪在蒲团上,双眼紧紧盯着灵柩,一刻也不曾移开,仿佛希望父亲能够再次醒来,再次给予他指引与力量。 “父王,您放心,儿臣定会继承您的遗志,让秦国变得更加强大,哪怕前方荆棘密布,儿臣也绝不退缩。” 他在心中默默说道,声音虽轻,却透着一股不容动摇的坚毅。 老甘龙、杜挚、商鞅、章蟜等重臣,以及魏雯月、嬴虔、阿莱娅等王室成员,依次前来灵堂祭拜。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深深的哀伤,那哀伤如同阴霾,笼罩着整个灵堂。 哀乐低回,如泣如诉,每一个音符都像是在诉说秦献公的丰功伟绩,也像是在为秦国的未来而悲叹。老甘龙上前,缓缓跪下,双手伏地,额头轻触地面,他的身子微微颤抖,不知是因悲痛还是对未来的担忧。杜挚跟在其后,行礼时眼神中满是忧虑,偷偷抬眼观察着秦孝公的神色,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揣摩出日后朝堂的风向。 孟西白三家老贵族,在祭拜时,各自心怀鬼胎。 老者表面上悲痛万分,哭声震天,可心中却在暗自盘算着如何在新君面前邀功请赏,夸大自己家族在国葬筹备中的功劳,以获取更多的利益与权力。 中年男子则在观察着其他大臣的反应,眼神不停地在人群中穿梭,试图寻找新的政治盟友,为自己在新的朝堂局势中找到坚实的依靠,他深知在这权力更迭的关键时刻,多一个盟友便多一份保障。 年轻人虽然一脸哀伤,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不耐烦,他的目光不时望向灵堂外,仿佛对这冗长的仪式感到厌倦,只是碍于场合,不得不勉强维持着表面的悲痛,在他心中,这些繁文缛节远不如自己在外逍遥自在。 灵堂外的小宫女们,也在悄悄议论着,声音如同蚊蝇般细微。一个小宫女小声说: “先王对我们可好了,平日里总是关心我们,如今他走了,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办呢?我们这些小宫女,在这深宫里,又该依靠谁呢?”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中满是迷茫与恐惧。另一个小宫女连忙捂住她的嘴,紧张地说道: “别乱说,小心被人听到,要是被人抓住把柄,我们可就惨了。” 她们的眼中闪烁着泪光,手中还捧着准备更换的祭品,那些祭品在她们颤抖的手中微微晃动,仿佛也在为秦献公的离去而哀伤。 工匠们日夜赶工,如同不知疲倦的工蚁,继续制作着精美的陪葬品。他们的脸上带着疲惫,黑眼圈浓重,眼神中却透着专注和敬畏。“一定要将这些陪葬品做好,这是对先王的敬重,也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一位老工匠对年轻的徒弟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严厉,仿佛在传递着一种神圣的使命。他手中的刻刀在玉器上轻轻划过,每一刀都倾注着他的心血,那细腻的线条仿佛是他对先王的深情告白,他希望通过自己的双手,为秦献公打造出最完美的陪葬品。 士兵们在操场上列队演练,他们步伐整齐,口号响亮,声音响彻云霄。章蟜将军亲自监督着士兵们的演练,他大声喊道:“国葬是秦国的大事,关乎秦国的尊严与荣耀,你们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不能有丝毫差错!否则,军法处置!” 他的声音在操场上回荡,充满了威严,仿佛要将这份庄重与责任深深烙印在每一个士兵的心中,他深知这次国葬的重要性,不容有任何闪失,秦国的未来仿佛都系于这场国葬之上。士兵们听着将军的训话,一个个神情肃穆,每一个动作都做得一丝不苟,他们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 礼部官员们则在忙碌地筹备着各项仪式细节,他们如同忙碌的蜜蜂,查阅着古籍,讨论着每一个环节的流程和礼仪规范。老甘龙和杜挚也时常过来查看筹备情况,对一些细节提出自己的意见和建议,他们表面上是为了国葬的顺利进行,实则是想通过这些细节,展示自己在朝中的影响力,让新君看到他们的能力与价值,巩固自己的地位。商鞅则在一旁默默观察着,心中思考着如何将这次国葬与秦国的改革理念相结合,让天下人看到秦国的新气象,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改革的方案和设想,他深知国葬是一个向天下展示秦国变革决心的好机会。 孟西白三家老贵族,也派人来查看筹备情况,他们表面上是关心国葬,实际上是想看看有没有机会为自己谋取利益。孟族的管家对负责筹备的官员说:“我们孟家可是出了大力的,这国葬的功劳簿上,可不能少了我们。” 官员们只能无奈地应付着,心中却对这些老贵族的贪婪感到厌恶。西族和白族的人也在一旁指指点点,试图挑出一些毛病,以便在新君面前表现自己的 “关心”。 ..... 秦宫前,送葬队伍浩浩荡荡地集结起来。秦孝公手持招魂幡走在最前面,神情悲痛而庄重,他的步伐沉重而缓慢,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上。嬴虔和阿莱娅紧跟其后,他们的脸上同样带着哀伤。士兵们身着素甲,手持兵器,整齐地排列在道路两旁,他们的身影如同钢铁长城,庄严肃穆。百姓们也纷纷自发地前来送行,他们哭声震天,表达着对秦献公的不舍和敬重,人群中,有白发苍苍的老者,有怀抱幼儿的妇人,他们眼中的泪水,是对这位贤君的深情缅怀。 “起灵!” 随着一声高喊,送葬队伍缓缓出发。秦孝公回头看了一眼秦宫,心中满是眷恋和不舍:“父王,儿臣送您最后一程。” 他在心中默念道,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嬴虔看着秦孝公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既为父亲的离去感到悲痛,又对自己的未来感到迷茫。“弟弟,希望你能带领秦国走向繁荣,不然我可不会坐视不管。” 他在心中暗暗说道,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其中既有对弟弟的期待,也有一丝不甘。 孟西白三家老贵族,跟在队伍后面,心中却在打着自己的算盘。孟族老者想着如何在新君面前巩固自己的地位,他计划着回去后就准备一份厚礼,找个合适的时机献给新君;西族中年男子则在观察着朝中大臣的动向,试图寻找新的政治靠山,他留意着商鞅的一举一动,心中盘算着是否要与这位新贵拉近关系;白族年轻人则一脸无所谓,只是跟着队伍前行,他对这些政治上的事情并不关心,只想着赶紧结束这场繁琐的仪式。 路边的百姓们,一边哭泣,一边议论着。一个老者说:“先王是个好国君,他这一走,秦国可怎么办呢?” 一个年轻人则说:“新君看起来很有志向,说不定能让秦国变得更强大。” 他们的脸上满是担忧和期待,眼神中闪烁着泪光,他们期待着秦国在新君的带领下,能够走向繁荣昌盛。 ..... 送葬队伍沿着蜿蜒的道路,向龙跃之地进发。一路上,天空阴沉,仿佛也在为秦献公的离去而哀伤。队伍不时停下,秦孝公及群臣向父王的遗体做短暂的告别。章蟜将军则骑着高头大马,在队伍周围来回巡视,确保整个队伍的安全与秩序,他的眼神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出现的危险。 “君上,前方道路崎岖,还请小心慢行。” 一位士兵上前向秦孝公禀报。秦孝公微微点头,示意队伍继续前进。他望着远方,心中思绪万千:“父王,您的离去虽然让秦国陷入了悲痛之中,但儿臣一定会让秦国变得更加强大,不辜负您的期望。” 他的眼神坚定,仿佛在向父亲承诺,也在向秦国的百姓承诺。 嬴虔骑马走在队伍中,心中对秦孝公的领导能力还是有些怀疑。“弟弟,这秦国的路可不好走,你真的能行吗?” 他在心中暗自嘀咕,同时也在思考着自己在秦国未来的地位和作用,他不甘心就这样被边缘化,他要在秦国的未来中发挥自己的力量。 孟西白三家老贵族,坐在马车里,抱怨着路途的艰辛。 “这送葬还要走这么远的路,真是折腾人。” “没办法,谁让这是先王的国葬呢。” 他们的脸上满是不耐烦,却又不得不继续前行,他们心中虽然不满,但也不敢违抗新君的命令。 队伍中的小吏们,忙着处理各种事务,累得气喘吁吁。一个小吏对另一个小吏说:“这国葬可真不是人干的活,等结束了,我可得好好休息几天。” 另一个小吏苦笑着说:“先把眼前的事做好吧,不然可没好果子吃。” 他们的额头上满是汗珠,手中还拿着各种文书,这些文书记录着国葬的各项安排,他们必须确保每一个细节都不出差错。 ....... 终于,送葬队伍抵达了龙跃之地的秦献公墓。工匠们立刻开始在陵墓内部布置,他们搭建着墓室和陪葬坑,将精美的陪葬品一一摆放到位。士兵们则负责搬运陪葬品,他们小心翼翼地将一件件珍贵的物品放入陵墓中,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小心,生怕损坏了这些象征着秦国尊严和荣耀的陪葬品。 秦孝公及群臣在陵墓外举行了隆重的告别仪式。魏雯月夫人亲自监督陪葬品的摆放,她仔细地检查着每一件物品的位置,确保每一件都符合秦献公的喜好与身份。“君上,这些都是您生前喜爱的东西,希望它们能陪伴您在另一个世界。” 她轻声说道,泪水再次滑落。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眷恋和不舍,仿佛在与秦献公做最后的告别。 嬴虔看着陵墓,心中感慨万千。“父亲,您一生为秦国操劳,如今终于可以安息了。” 他在心中默默说道,同时也在思考着自己的未来,他知道,秦国即将迎来新的变革,而自己也必须做出选择,是支持弟弟的改革,还是坚守旧有的传统,他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 孟西白三家老贵族,在一旁看着工匠们忙碌,心中却在想着如何在新君面前表现自己。 “我们得找个机会,在新君面前好好表表忠心。” “没错,不然以后可没我们的好日子过。” 他们深知在这权力交替的时期,只有赢得新君的信任,才能保住自己家族的地位和利益。 负责搬运陪葬品的士兵们,虽然小心翼翼,但还是难免有些紧张。 一个年轻士兵不小心碰倒了一件玉器,吓得脸色苍白。旁边的老兵连忙扶住他:“小心点,这可是先王的陪葬品。” 年轻士兵连忙道歉,心中暗自庆幸没有摔坏玉器,他深知自己的失误可能会带来严重的后果。 ..... 在陵墓内部布置完毕后,士兵们开始挖坑,准备将秦献公的遗体安葬。秦孝公亲自将父亲的灵柩缓缓放入坑中,他的双手微微颤抖,仿佛承载着整个秦国的重量。随后,陪葬品也被逐一放入。接着,士兵们开始填土,一铲又一铲的泥土覆盖在灵柩上,仿佛将秦献公的一生都掩埋在了这片土地之下。 礼部官员们则负责主持封墓仪式,他们诵经祈福,希望秦献公在另一个世界能够安息。秦孝公及群臣在一旁默哀,心中满是对父王的深深怀念。老甘龙、杜挚、商鞅等重臣则负责监督整个封墓过程,确保秦献公得到应有的尊重与安息。 “封墓!” 随着一声令下,最后一铲土被填入坑中,秦献公的陵墓正式封墓。 那一刻,整个龙跃之地仿佛都陷入了一片寂静,只有风声在耳边轻轻呼啸,仿佛在诉说着这位英雄国君的传奇一生。秦孝公望着封好的陵墓,心中暗暗发誓: “父王,秦国的未来,儿臣定会全力以赴。” ...... 随着最后一铲土的落下,国葬正式结束。 秦献公的陵墓,静静地矗立在龙跃之地,它不仅是秦献公个人的安息之地,更是秦国权力与荣耀的象征。 在这片龙跃之地,秦献公的灵魂仿佛与秦国历代先祖一同,守护着这片土地。他的改革措施,为秦国的崛起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第118章 权力棋局 秦国的宫殿,在午后阳光的斜照下,闷热得让人透不过气。秦孝公嬴渠梁坐在高台之上,身上的王袍仿佛都变得沉重起来。他眉头轻皱,眼神中透着疲惫与忧虑,脑海里还在不断回放着赢虔请辞的那一幕。 “弟,父王已逝,秦国未来的重担便落在你一人身上。我愿卸下甲胄,回归白羊,让心得以安宁,亦为你免去后顾之忧。” 赢虔那坚定的话语似乎还在耳边回响。 嬴渠梁当时眼眶微红,内心却五味杂陈。他深知赢虔的能力,也明白赢虔此举是为了他,可兵权如此重要,他怎能不心动?表面上,他极力挽留:“兄长,此刻秦国正值多事之秋,你乃我左膀右臂,岂能轻离?” 但心底却有个声音在说:“赢虔虽忠,可他威望太高,若继续手握军权,我这国君之位,怕是难有绝对掌控。” 最终,赢虔心意已决,他只好含泪点头。看着赢虔离去的背影,他暗自思量:“赢虔可用,但绝不能大用,得表面敬重,实则削弱他的影响力。” 而现在,他急需扶持自己的亲信,景监便是其一。景监虽官职不高,却对他忠心耿耿,是他在这权力棋局中的重要棋子。 “大王,臣有要事禀报。这位是卫国名士公孙鞅,才学渊博,有治国安邦之策,特来拜见大王。” 景监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嬴渠梁微微抬眼,打量着眼前的商鞅,心中想道:“此人既被景监看重,不知是否真有大才,且听他所言,若能为我所用,定是如虎添翼。” “哦?卫国名士?抬起头来,让寡人看看。” 嬴渠梁语气平淡,实则暗藏审视。 商鞅上前几步,恭敬行礼:“拜见大王,臣公孙鞅,愿为大王分忧解难。” “嗯,你说说吧,有何高见?” 嬴渠梁靠在王座上,眼神散漫,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全神贯注。 商鞅深吸一口气,开始阐述:“大王,臣以为,治国之道,首在仁义。尧舜之时,以仁义教化天下,百姓安居乐业,国家昌盛。今大王欲图大业,亦当效仿先贤,以德治国,方能成就千秋伟业。” 听到这话,嬴渠梁心中有些失望,他想要的是能迅速让秦国强大,在诸侯中崛起的策略,这仁义治国虽好,却太过理想化,见效太慢。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听着,只是眼神逐渐变得迷离,困意也渐渐袭来。 景监在一旁看着,心中暗急,轻咳一声:“大王……” 嬴渠梁猛然惊醒,心中懊恼,怎么在这关键时刻睡着了,赶忙掩饰道:“啊,嗯,公孙先生,你继续说。” 商鞅察觉到气氛不对,可还是坚持说完:“…… 是以,仁义乃治国之本,大王当深思之。” 嬴渠梁勉强挤出笑容,心想不能就这样打发了商鞅,得再试探试探:“嗯,公孙先生所言极是,只是…… 寡人近日政务繁忙,精神不济,恐难以全然领会。先生可先退下,待寡人精神稍好,再召见详谈。” 商鞅行礼告退:“臣遵命,大王保重龙体。” 商鞅退出大殿后,景监紧跟其后,面露歉意:“公孙先生,大王今日确实疲惫,望先生勿怪。” 商鞅微笑着说:“无妨,治国之道非一日之功,臣愿再候时机。” 此时,殿内只剩下嬴渠梁,他靠在王座上,揉了揉太阳穴,心中想着:“这商鞅,看来还得再观察观察。如今颁布求贤令,吸引各国人才,重新洗牌朝堂,才是当务之急。只有朝堂上都是自己人,秦国的变革之路才能走得顺畅 。” 第119章 再见商鞅 秋日的清晨,阳光透过宫殿的窗棂,洒下斑驳的光影。秦孝公端坐在王座之上,神色略显疲惫,却又难掩眼中的期待。这几日,为了秦国的事务,他日夜操劳,但一想到可能到来的贤才,他便强打起精神。 商鞅身着一袭素袍,身姿挺拔,稳步走进大殿。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自信与抱负,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仿佛在向这座宫殿宣告,他将在这里掀起一场风暴。 “拜见大王,臣公孙鞅,听闻大王求贤若渴,特来献上治国之策。” 商鞅上前,恭敬地行了大礼,声音清朗,在大殿中回荡。 秦孝公微微颔首,目光如炬,审视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先生请讲,寡人洗耳恭听。” 商鞅深吸一口气,神情变得激昂起来,开始侃侃而谈:“大王,臣以为治国之道,当以帝道为先。昔日尧舜禹汤之时,以无为而治,百姓自然淳朴,国家无需过多干涉,便能和谐昌盛。君主只需以圣人为楷模,顺应自然规律,不过多侵扰百姓生活,如此则天下大治。” 秦孝公原本专注的眼神,随着商鞅的讲述,逐渐变得迷离起来。他靠在王座上,眼皮开始打架,商鞅的话语在他耳中,如同催眠曲一般,让他困意渐浓。他心想,这帝道虽听起来美好,可如今秦国面临着六国的威胁,如何能这般无为而治? 商鞅讲得滔滔不绝,沉浸在自己的论述之中,却没注意到秦孝公的状态。直到秦孝公的头一点,差点从王座上滑落,他才猛地惊醒,尴尬地揉了揉眼睛。 景监站在一旁,心中暗急如焚。他看着商鞅,又看看秦孝公,轻咳一声,试图提醒商鞅。 商鞅察觉到气氛不对,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但仍神色镇定地坚持把话说完:“…… 是以,遵循帝道,秦国必能重回太平盛世。” 秦孝公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心中对商鞅的这番言论已然失望,但又不好直接发作:“先生所言,虽有道理,然寡人近日政务繁忙,实在难以领会。先生先退下吧。” 商鞅退出大殿后,景监紧跟其后,面露歉意:“公孙先生,大王今日许是太过劳累,望先生勿怪。” 商鞅微笑着说:“无妨,我已知大王志向不在此,下次定当让大王满意。” 此时的商鞅心中却在思量:“看来秦公志不在帝道,需另寻他法。秦国如今的局势,显然更需要强有力的变革之策。” 五天后的上午,阳光依旧明媚。宫殿内依旧庄严肃穆,秦孝公坐在王座上,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和期待。他在想,这个商鞅,上次没能打动自己,这次又会带来怎样的见解? 商鞅再次踏入大殿,他的步伐沉稳,心中已然有了新的策略。他深知,想要说服秦孝公,必须拿出更契合秦国现状的方案。 商鞅行礼后,秦孝公开口道:“先生此次又有何高见?” 商鞅神色庄重,缓缓说道:“大王,上次谈及帝道,恐不合大王心意。此次臣以为,治国当以王道为本。文王、武王之时,以道德和礼乐制度为核心,讲究仁爱和有差别的爱。上至贵族,下至百姓,皆遵循礼仪规范,如此便能建立起和谐有序的阶级关系,国家亦能长治久安。” 秦孝公听得微微点头,偶尔插问几句,比起上次,他的兴致明显高了一些。他想,这王道似乎比帝道更切实际些,可真能解决秦国的问题吗? “先生所言,固然有理,可如今诸侯纷争,各国皆以武力相拼,这般王道,是否太过理想化?” 秦孝公提出疑问,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质疑。 商鞅解释道:“大王,王道虽需时间沉淀,但能从根本上凝聚民心,增强国力。秦国若行王道,百姓归心,日后定能在诸侯中崛起。” 秦孝公轻轻摇头,他想到秦国如今的困境,河西之地被魏国侵占,国力贫弱,哪有时间去慢慢推行王道:“话虽如此,但秦国如今等不起,寡人想要的是能迅速让秦国强大的策略。” 商鞅见此,心中明白,这次仍未完全打动秦孝公,便行礼告退:“臣所言或许有不足,望大王再给臣一次机会。” 走出宫殿,商鞅望着天空,心中暗自下定决心,下次一定要让秦孝公眼前一亮。 ..... 又过了几天,阳光暖暖地洒在宫殿的琉璃瓦上。宫殿内,秦孝公端坐王座,眼神中透着急切与期待。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商鞅这次会带来怎样的惊喜。 商鞅阔步走进大殿,他的眼神坚定,充满自信,深知此次至关重要。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套成熟的霸道之策。 商鞅一开口,便直击要害:“大王,今日臣要与您谈的是霸道!当今天下,诸侯纷争,弱肉强食,唯有以实力说话,方能在乱世中立足。五霸之事,便是最好的例证。大王当以严刑峻法治理国家,奖励耕战,让百姓勇于为国效力,将士奋勇杀敌。如此,秦国的国力便能迅速增强,开疆拓土,成就霸业!” 秦孝公原本平静的面容,渐渐泛起激动的神色。他身体不自觉前倾,双眼紧紧盯着商鞅,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曙光。他心想,这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强国之策啊! “先生所言,正合寡人心意!” 秦孝公激动地说道,“秦国多年来饱受他国欺凌,寡人日夜所思,便是如何让秦国强大,称霸诸侯。” 商鞅见状,更是来了兴致,继续说道:“大王,实行霸道,需废除井田制,鼓励百姓开垦荒地,如此粮食产量便能大增;同时,建立军功爵制,不论出身,只要有军功,便能获得爵位和赏赐,将士们定会奋勇争先。” 秦孝公不住点头,眼中满是赞赏:“先生大才,寡人相见恨晚!” 两人相谈甚欢,不知不觉,日头已经偏西。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也在为这场相遇而欣喜。 秦孝公兴致勃勃地说:“先生,这霸道之策,若能施行,秦国何愁不强?只是,这推行起来,怕是会遇到不少阻力。” 商鞅神色坚定:“大王,变革必有阻力,但只要大王决心坚定,臣定能排除万难。” 秦孝公拍案而起:“好!有先生这句话,寡人便放心了。只是,这具体的施行细节,还需从长计议。” 商鞅拱手道:“臣明白,臣回去后,定会将详细的计划呈给大王。” ........... 数日后的上午,宫殿内布置得格外庄重。秦孝公早早地坐在王座上,等待着商鞅。他的心中,满是对变法的期待。 商鞅走进大殿,他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心中已然有了完整的变法蓝图。他知道,今天,将是决定秦国命运的关键时刻。 秦孝公迫不及待地说道:“先生,今日便请将那变法之策细细道来。” 商鞅拱手行礼,然后展开一幅竹简,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大王,此次变法,臣以为当从多方面着手。首先,推行县制,将全国分为若干县,由大王直接任命县令,如此便能加强中央集权;其次,统一度量衡,促进商业发展;再者,焚烧儒家经典,禁止私斗,净化社会风气。” 秦孝公听得入神,时而点头,时而提问,脸上的兴奋之色愈发浓烈。他仿佛已经看到了秦国在变法后的繁荣景象。 “先生此策,定能让秦国脱胎换骨!” 秦孝公激动地站起身来,“寡人决定,任用先生主持变法,秦国的未来,就仰仗先生了!” 商鞅跪地叩首:“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大王重托!” 此时,大殿外阳光灿烂,仿佛也在预示着秦国即将迎来新的辉煌。 然而,商鞅也清楚,变法之路必将充满荆棘。那些守旧的贵族,必然会极力反对。但他毫不畏惧,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心中只有一个信念:让秦国强大起来! 从这一天起,商鞅在秦国开启了轰轰烈烈的变法。他顶着各方压力,坚决推行变法措施。那些日子里,秦国的大街小巷都在谈论着变法,有人支持,有人反对,但商鞅始终不为所动。 秦孝公则坚定不移地站在商鞅身后,给予他全力支持。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下,秦国的国力逐渐增强,军队战斗力大幅提升,百姓生活也逐渐富足起来。 多年后,当秦国的铁骑踏遍六国,统一中原时,人们不会忘记,那个秋日的清晨,商鞅与秦孝公的相遇,是这一切辉煌的开端。 第120章 变法争议 秦国栎阳的宫殿内,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攥出水来,却又透着丝丝令人心潮澎湃的期待。秦孝公嬴渠梁身着玄色王袍,腰佩长剑,端坐在那威严的王座之上,面庞冷峻似霜,可双眸恰似寒夜星辰,熠熠生辉。这些日子,商鞅提及的变法宏图,如同一把烈火在他心间熊熊燃烧,他深知,这是秦国背水一战、绝处逢生的唯一契机。每念及秦国当前的困境,外受列强虎视眈眈,内有陈规陋习积重难返,嬴渠梁心中便似压着千斤巨石,焦虑与决心在胸腔内交织碰撞。他目光深沉地凝视着殿下,期待着商鞅能给出那扭转乾坤的良方,仿佛要从商鞅的每一个字眼中找寻到秦国的未来。 商鞅一袭青衫卓然而立殿下,身姿挺拔如松,衣袂随风轻轻拂动,仿佛自带一股坚毅之气。他心中藏着经纬天地的变法方略,犹如满弦之箭,只待国君一声令下,便要破风而出。此刻,面对秦孝公的问询,商鞅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着自信与笃定,那是多年来潜心钻研、游历各国积累下的底气。他深知自己肩负的使命重大,秦国的兴衰成败或许就系于他接下来所言的一字一句,因而心中虽有波澜,却迅速镇定下来,准备向国君和盘托出心中的变革大计。 秦孝公率先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声若洪钟,低沉且坚定:“商鞅,你瞧瞧如今这秦国,恰似久病缠身的羸弱之人,外有列强眈眈虎视,如饿狼环伺;内有陈规陋习积重难返,仿若沉疴痼疾。寡人既已决然拍板变法,你且敞开天窗说亮话,这至关重要的第一步,究竟该如何雷霆万钧地迈出?”说罢,他微微向前倾身,双手紧紧握住王座扶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显露出内心的急切。 商鞅闻听,神色一凛,上前一步,拱手作揖,仪态恭肃至极,开口仿若洪钟鸣响:“大王,变法之基,首推律法。臣所携这《法经》,实乃法家圭臬,精妙之处在于织就一张疏而不漏的法治大网。且看这盗法,那可是悬于窃贼头顶的利刃,专斩盗窃财物之恶行,护百姓的辛苦钱袋。当下秦国市井,盗匪横行无忌,百姓白日上街都得提心吊胆,若依盗法严惩不贷,雷霆手段之下,必能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使其安心耕耘,财袋无忧。再论贼法,此乃惩治伤人夺命、忤逆犯上之恶徒的金科玉律,以严刑峻法震慑,让那些心怀不轨、凶残暴戾之辈望而却步,方可保秦国街巷安宁,百姓出行无惧。”商鞅边说边微微挥动衣袖,目光炯炯,似已看到律法施行后的清平盛景。 秦孝公微微颔首,目光仿若实质,紧紧锁住商鞅,似是要将他所言的每一字句,都深深烙印在心底,脑海中已然勾勒出律法施行后的清平盛景,旋即又问:“如此,自是妙法良方,只是律法落地生根,非得官吏勤勉尽责不可。秦国官场,向有散漫懈怠、敷衍塞责之弊,你可有锦囊妙计,确保官吏依法行事,不徇私情、不枉国法?”此时,秦孝公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他深知秦国吏治的腐败是一大顽疾,若不解决,变法恐难推进。 商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笑意,不疾不徐应道:“大王圣明烛照。为此,当精心打造一支直属大王麾下的监察铁军。这些监察官,须得品行高洁、刚正不阿,巡行各地,犹如鹰眼察秋毫,细究官吏断案是否公正持平、政务执行可有拖沓延误、赋税征收能否清正廉洁。一旦揪出官吏胆敢违法乱纪,无论是收受赂贿、暗通款曲,还是徇私枉法、颠倒黑白,一经查实,必依律法严惩,绝不姑息手软;而对那些奉公守法、政绩卓着、造福一方之良吏,则当予以厚赏,赏以财货,使其家有余粮;晋以官职,让其施展宏图,如此双管齐下,方能激励官吏勤勉为政,律法方能畅行无阻,如利刃破竹。”商鞅说得不紧不慢,语气坚定,心中对这套监察体系胸有成竹。 一直静坐在旁、捻须沉思的秦献公,此时目光如电,插话问道:“商鞅,你所言废除世卿世禄制,此乃动摇国之根本的惊世骇俗之举,那帮老贵族必然拼死抵抗,作困兽之斗,不知你腹中有何良策,能降伏这股汹汹暗流?”他虽已退位,可对秦国变革的关切,丝毫不比在位时少,言语间尽是对局势的洞察。秦献公心中明白,旧贵族势力盘根错节,这一变革必将掀起惊涛骇浪,但他也期待商鞅能有破解之法,眼神中满是探寻与期待。 商鞅神色从容淡定,仿若胸有成竹,微微欠身,礼数周全地答道:“殿下,您目光如炬,直击要害。旧贵族们世袭爵位,尽享尊荣,却尸位素餐,于秦国崛起大业鲜有建树。变法若要高歌猛进,此腐朽制度必废。不妨先行于朝堂之上,大王您亲率臣等,向众大臣摊开秦国这副危在旦夕的‘病躯’,将内忧外患、生死存亡的利害关系,剖析得入木三分,争取一部分开明有识之士的支持。待大王金口玉言颁布法令,便以律法为准绳,执法如山,对违抗者绝不手软,以雷霆之势彰显新法威严。与此同时,火速搭建军功爵制的通天云梯,不论出身贵贱,是寒门子弟,还是市井庶民,但凡立下赫赫军功,皆可一步登天,获爵赏、得田宅,让有能有志之士望见那熠熠生辉的晋升曙光。这般一推一拉,新制推行之路,虽荆棘丛生,亦可踏平而过。”商鞅回答时,目光坚定地扫视一圈众人,仿佛在向他们宣告变革的决心。 秦孝公站起身来,在殿中缓缓踱步,每一步都似踏在秦国的国运之上,心中反复掂量着利弊得失,仿若在天平两端,权衡着秦国的过去与未来。他时而停下脚步,凝视远方,眼中满是思索;时而微微摇头,似在为前路的艰难而感慨。良久,他霍然停下脚步,转身之际,目光恰似破晓曙光,坚定地看向商鞅:“商鞅,你所言种种,恰似逆水行舟,困难重重如山岳横亘。但寡人心里明镜似的,秦国已至悬崖边缘,退无可退。此番变法,寡人与你并肩携手,披荆斩棘,定要一扫秦国颓势,重塑昔日辉煌。”秦孝公这番话说得斩钉截铁,心中已然下定破釜沉舟的决心,那股决绝之气仿佛能驱散殿内的阴霾。 商鞅听闻此言,眼眶微微泛红,“扑通”一声跪地,叩首有声,仿若要以这一跪,叩开秦国新生之门,声音略带哽咽却又铿锵有力:“臣愿以肝脑涂地,酬谢大王知遇之恩,不负大王所托。有大王您这钢铁般的决心与力挺,秦国必能破茧成蝶,成就不世霸业。”此刻的商鞅,心中满是感动与豪情,多年来的抱负终于有望实现,他愿为秦国倾尽所有。 恰在此时,殿外阳光仿若听到了这热血激昂的誓言,奋力穿透云层,万道金光如洪流倾洒,洒在栎阳宫的每一寸土地上,为秦国即将开启的变法之路,镀上一层如梦似幻、熠熠生辉的金色希望。 然而,就在这看似曙光初现之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只见秦献公的叔父嬴烈,带着几位嬴姓公族的长辈,怒气冲冲地闯入大殿。 嬴烈白发苍苍,却依旧腰杆挺直,大步走到殿中,“扑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大王啊,臣听闻要变法,这可万万使不得啊!我嬴姓公族,自先祖立国以来,历经风雨,靠的就是祖宗传下的规矩和祖制。一旦变法,祖宗基业恐将毁于一旦呐!”说罢,他伏地叩首,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嬴烈心中满是悲愤与担忧,祖宗的规矩传承至今,在他看来是秦国的根基所在,变法无疑是在动摇根本,他怎能不心急如焚。 另一位嬴姓公族长辈嬴崇也跟着附和,他身形消瘦,眼神却透着犀利,抢声道:“大王,老臣也以为,法古无过,循礼无邪。自古以来,未有轻易变更律法而能长治久安者。商鞅一介外人,带来的这些新奇玩意儿,谁能保证不出乱子?若是贸然推行,秦国必将陷入动荡,还望大王三思啊!”他一边说着,一边用袖子擦着额头冒出的汗珠,眼神中满是对未知变革的恐惧。嬴崇深知变革意味着打破现有秩序,他害怕失去现有的地位与安稳,这种恐惧让他不假思索地站出来反对。 朝堂上顿时议论纷纷,一些保守的官员也纷纷点头,交头接耳地表示赞同。 商鞅见状,神色不变,上前一步,对着众人拱手道:“诸位大人,时代不同,局势各异。秦国当下,外受列强欺压,内有民生凋敝,若继续因循守旧,抱着祖宗之法不放,无异于坐以待毙。变法,正是为了顺应时势,救秦国于水火。就如治病,病入膏肓,还用旧方,如何能起死回生?”他言辞恳切,声音朗朗,试图说服众人。商鞅心中明白,这些旧贵族和保守官员的担忧并非毫无道理,但秦国已没有退路,唯有变革才能求生。 嬴烈猛地抬起头,眼中喷火,怒视商鞅:“你这黄口小儿,懂得什么!秦国的规矩,是历代先王用鲜血和智慧铸就,岂容你轻易篡改?你口口声声说变法图强,我看你是别有用心,妄图扰乱秦国根基!”嬴烈此刻气得浑身发抖,他觉得商鞅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竟敢挑战祖宗成法,心中的怒火让他失去了平日的沉稳。 商鞅不卑不亢,微微一笑:“嬴烈大人,若先王在世,面对如今秦国困境,想必也会求新求变。我所倡导之变法,并非无根之木、无源之水,皆是以秦国国情为基,以强国富民为旨。大人只知守旧,却不顾秦国未来,这才是真正的不忠啊!”商鞅心中虽对嬴烈的辱骂有些恼火,但他强压怒火,以理服人,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嬴崇冷哼一声:“哼,你说得轻巧!废除世卿世禄制,让那些寒门子弟与我等平起平坐,争夺爵位,这不是乱了尊卑秩序吗?秦国还能安稳吗?”嬴崇一想到寒门子弟可能与自己平起平坐,分走利益,心中就一阵恐慌,语气中满是轻蔑与不满。 商鞅目光炯炯,直视嬴崇:“嬴崇大人,世卿世禄制让多少无能之辈尸位素餐,阻碍秦国发展。而军功爵制,能激发众人斗志,让有能者上位,为国效力。如此,秦国军队方能战无不胜,国家才能昌盛,何乱之有?”商鞅据理力争,试图打破他们的固有观念,让他们看到变法的好处。 这时,又一位嬴姓公族的年轻人嬴晖按捺不住,挺身而出,涨红了脸,大声道:“商鞅,你以为你是谁?凭你这外来户,也想改变秦国?我看你是痴心妄想!这秦国的天,还是得靠我们这些公族撑着,你那些歪门邪道,趁早收回去!”嬴晖年轻气盛,自恃公族身份,根本看不起商鞅这个外来者,言语间尽是傲慢与偏见。 商鞅环顾众人,神色镇定,高声回应:“诸位公族大人,我深知你们为秦国过往有过付出,但如今秦国危在旦夕,不变法,秦国将亡,你们的爵位、封地又何以为继?变法,是为了给秦国注入新的活力,让秦国在列强环伺中生存、壮大。军功爵制,给了每一个有抱负的秦人机会,包括你们家族中的有志之士,他们同样可以凭本事建功立业,为家族争光。若一味守旧,秦国衰败,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商鞅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既肯定了公族的过往,又点明了当下的危机,希望能唤醒他们的危机意识。 秦孝公此时重重地拍了一下王座扶手,怒喝道:“够了!寡人既已决心变法,就不容置疑。秦国已到生死存亡关头,不变法,唯有亡国。诸位若真心为秦国着想,就当顺应大势,助寡人推行新法,若有违抗,国法处置!”他的声音如雷贯耳,在大殿内久久回荡,彰显着不容动摇的决心。秦孝公此刻心中怒火中烧,他见这些公族和保守官员冥顽不灵,不顾秦国大局,恨不得立刻以国法震慑他们,让变法之路畅通无阻。 大殿内顿时安静下来,嬴烈、嬴崇等人虽心有不甘,但在国君的威严下,也不敢再言语。 阳光依旧洒在栎阳宫,可此刻,这光芒中多了几分决然与坚毅,秦国的变法之路,就在这重重阻力与坚定决心的交织中,正式拉开序幕。 第121章 朝堂辩论 秦国栎阳的宫殿内,气氛仿若被一层寒霜笼罩,冰冷且凝重。秦孝公嬴渠梁端坐于王座之上,面色阴沉似水,双手紧攥着扶手,指节泛白,心中的怒火几近喷薄而出。商鞅一袭青衫挺立殿下,身姿依旧挺拔,可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着不甘与忧虑,他怎么也没想到,变法大计竟在朝堂之上被死死卡住,反对之声如汹涌浪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老甘龙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率先向前一步,跪地叩首,声音悲戚而恳切:“大王啊,老臣冒死进谏。变法一事,万不可行呐!秦国能有今日的安稳,靠的是历代先王谨遵祖制,一步一个脚印走来。祖宗之法,历经岁月磨砺,已如参天大树之根基,深植于秦国这片土地,稍有动摇,大厦将倾啊!”老甘龙说罢,抬起头,目光直直地望向秦孝公,眼中满是忠诚与执着,仿佛在说他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秦国的长治久安。 他缓缓起身,目光扫过朝堂众人,继续说道:“自穆公以来,秦国凭借着祖宗传下的耕战之法、世卿世禄,凝聚起各方势力,才得以在西陲站稳脚跟。商鞅却要贸然变更,这不是自毁长城吗?且看这废除世卿世禄,多少公族子弟、功臣之后,靠着祖上荫蔽,为秦国戍边杀敌、理政安民,若一朝尽废,他们寒心不说,秦国多年积累的向心力必将土崩瓦解。”老甘龙言辞恳切,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烁,那是对往昔秦国荣耀的追忆,也是对变法可能带来的“混乱”的痛心。 “再者,商鞅所推崇的严刑峻法,百姓能承受得住吗?秦国百姓向来淳朴,习惯了旧有的宽松治理,骤然收紧律法,恐引发民怨沸腾,届时秦国上下人心惶惶,何谈富强?”老甘龙微微摇头,满脸都是忧虑之色,似乎已经看到秦国在变法的“折腾”下走向衰败。 杜挚见状,也赶忙上前附和,急得额头上汗珠滚落:“大王,老臣也以为,法古无过,循礼无邪。自古以来,各国变法者众多,可真正得以善终、让国家长治久安者,寥寥无几啊。商鞅所提之法,新奇有余,稳当不足,全是些打破常规、颠覆传统的主意,这要是推行开来,秦国上下必乱成一锅粥,还望大王收回成命呐!”杜挚边说边用袖子擦拭着汗水,他深知一旦变法,自己这安逸的为官日子怕是要到头了,是以反对得格外卖力。 嬴姓公族的一位长辈嬴崇也站了出来,他身形消瘦,眼神却透着犀利,高声道:“大王,且看这废除世卿世禄制,此乃动摇国本之举。我等嬴姓公族,为秦国开疆拓土、浴血奋战,世代蒙荫,才有了今日的爵位与封地。商鞅却妄图一朝废除,使那些寒门子弟与我等平起平坐,这不是寒了功臣之心,乱了尊卑秩序吗?秦国还如何安稳?”嬴崇一想到家族的荣耀可能就此黯淡,声音不禁有些颤抖,满心的愤懑溢于言表。 朝堂上其他大臣也纷纷交头接耳,议论声此起彼伏。 “这商鞅,外来之人,怎懂得秦国的国情,贸然变法,怕是要将秦国带入万劫不复之地。” “是啊,祖宗规矩传承多年,哪能说改就改,一旦乱了章法,外敌入侵可如何是好。” 就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之时,突然,一位老臣猛地挣脱旁人的阻拦,踉跄着冲上前,“扑通”一声跪在秦孝公面前,以头抢地,声嘶力竭地喊道:“大王啊,老臣愿以死相谏,万不可听商鞅蛊惑,行这危及秦国根本之事啊!若变法推行,我嬴氏宗庙将不得安宁,祖宗英灵亦不得安息啊!”说罢,已是涕泪横飞,额头也磕出了鲜血,染红了殿前的地砖。 这一举动,仿若一颗重磅炸弹,瞬间点燃了群臣更为激烈的反对情绪,反对声浪如排山倒海之势。 紧接着,又有几位大臣受到感染,纷纷效仿,或跪地叩首,或捶胸顿足,口中高呼:“大王昏庸啊!祖宗之法不可废,变法必招大祸,秦国危矣!”一时间,大殿内哭喊声、咒骂声交织在一起,乱成一团。 商鞅心中怒火中烧,却强压情绪,上前一步,拱手作揖,朗声道:“诸位大人,时代不同,局势各异。秦国当下,外受列强欺压,内有民生凋敝,若继续因循守旧,抱着祖宗之法不放,无异于坐以待毙。诸位只看到变法带来的一时动荡,却看不到不变法秦国将面临的亡国之危!”商鞅目光炯炯,扫视众人,试图以理服人,“就如治病,病入膏肓,要用猛药,旧方怎能起效?变法,正是为了顺应时势,救秦国于水火。” 老甘龙冷哼一声,怒视商鞅:“你这黄口小儿,懂得什么!秦国的规矩,是历代先王用鲜血和智慧铸就,岂容你轻易篡改?你口口声声说变法图强,我看你是别有用心,妄图扰乱秦国根基!”老甘龙气得胡须都微微颤抖,在他眼中,商鞅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竟敢挑战祖宗成法。 商鞅不卑不亢,微微一笑:“甘龙大人,若先王在世,面对如今秦国困境,想必也会求新求变。我所倡导之变法,并非无根之木、无源之水,皆是以秦国国情为基,以强国富民为旨。大人只只知守旧,却不顾秦国未来,这才是真正的不忠啊!”商鞅心中虽对老甘龙的辱骂有些恼火,但他明白,此刻必须以理服众,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杜挚见状,又跳出来争辩:“哼,你说得轻巧!即便变法有些许好处,可这过程中的动荡谁来承担?且不说百姓能否适应,单是这朝堂之上,人心惶惶,政令不通,国家如何运转?一旦出了乱子,外敌趁虚而入,秦国危矣!”杜挚一脸焦急,试图用种种可能出现的乱象吓退众人,维护他所习惯的旧秩序。 秦孝公一直沉默不语,听着双方你来我往的争论,心中权衡利弊。他深知变法阻力重重,可秦国若不变法,迟早会被列强蚕食。但眼前这几乎失控的朝堂局面,也让他意识到,不能强行推进。沉思良久,他缓缓开口:“今日诸位爱卿所言,寡人皆已听闻。变法一事,关乎秦国兴衰,不可草率。既如此,且改日再行商议,退朝!”秦孝公这番话说得沉稳有力,可眼神中仍透着几分无奈与坚定。 大殿内顿时安静下来,群臣虽心有不甘,但也纷纷行礼告退。商鞅望着离去的众人背影,暗暗握紧了拳头,他认为,这场变法之路,注定布满荆棘,但为了秦国的崛起,他已无所畏惧。而秦孝公,独自坐在王座上,凝视着空荡荡的大殿,心中则在思索着如何才能冲破这重重阻碍,开启秦国的新生之路。 第122章 赢虔回宫 秦国栎阳宫的后殿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晃荡,似也在为这宫中近日的风云变幻而不安。秦孝公嬴渠梁面色凝重,负手而立,望着殿外深沉的夜色,心中波澜起伏。白日朝堂上那激烈得近乎失控的反对浪潮,依旧在他耳畔回响,声声震得他头疼,却也愈发坚定了他变法的决心——只是,这前路的荆棘,非得有个得力帮手不可。 “传寡人之令,速召大哥嬴虔回宫。”嬴渠梁转头,向侍从低声吩咐道。那侍从领命而去,脚步匆匆,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不多时,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传来,嬴虔高大的身影踏入殿内。他身着一袭玄色劲装,腰佩利刃,浑身散发着久经沙场的肃杀之气,浓眉下的双目透着疑惑与关切:“二弟,如此急切召我回宫,可是出了大事?” 嬴渠梁快步迎上前,脸上挤出一丝笑意,亲自拉着嬴虔入座:“大哥,快坐。今日朝堂之事,实在棘手。你也知晓,商鞅所提变法,于秦国是生死之机,可那帮老臣……”说着,他眉头紧锁,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无奈与忧虑。 嬴虔微微皱眉,手不自觉地握住了剑柄:“哼,他们敢违抗王命?我倒要看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大哥莫急。”嬴渠梁连忙摆手,“他们皆是念着祖宗旧法,一时转不过弯来。但变法势在必行,秦国已没有退路。我今日召你回来,便是想借大哥在军中与朝堂的威望,助我稳住局面,拉拢分化那些世族,让变法能顺利推行。” 嬴虔微微点头,沉思片刻后,沉声道:“二弟放心,你既已决定,大哥定当全力支持。只是这事儿急不得,需从长计议。” 正说着,殿外传来轻柔的脚步声,一位身着胡服、容貌明艳动人的女子走了进来,正是嬴虔的妻子阿莱娅。她手中端着一盘刚烤好的羊肉,热气腾腾,香气瞬间弥漫在整个大殿。“大王,听闻您与将军议事,我特意准备了些吃食,垫垫肚子。”阿莱娅笑语盈盈,眼中透着几分豪爽。 嬴渠梁起身,“大嫂费心了,快坐。” 阿莱娅入座后,气氛稍稍缓和。嬴渠梁拿起一块羊肉,咬了一口,赞道:“大嫂这手艺,愈发精湛了。” 阿莱娅笑着回应:“大王谬赞。只是这宫中近来似有阴霾,大王和将军都要多保重身子才是。” 几人边吃边聊,谈及往昔战场上的趣事,欢声笑语不时响起。可在这看似轻松的氛围之下,每个人心中都清楚,一场关乎秦国命运的较量,才刚刚拉开帷幕。 酒足饭饱,嬴渠梁看似不经意地开口:“大哥,大嫂,如今这宫中局势复杂,外间又风雨飘摇,我实在放心不下你们。不若你们就留在宫中,像咱们小时候一样,每日聚聚,也好多些照应。”说这话时,他脸上虽带着笑意,眼神中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嬴虔心中一凛,他如何听不出二弟这话中的深意,暗自忖度这是要将自己一家变相软禁于此,逼他彻底站队支持变法。他抬眼望向嬴渠梁,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既有被逼迫的无奈,又有对兄弟情分的考量,还有身为秦国臣子对国运的担当。 阿莱娅也敏锐地察觉到异样,刚要开口,嬴虔轻轻按住她的手,微微摇头示意。他心中明白,此刻若拒绝,二弟怕是会难做,秦国的变法之路也将陷入更深的僵局。况且,他心底也认同秦国需要变革,只是这被强迫的方式,让他有些不是滋味。 “也罢,二弟既有此心意,大哥便依你所言。”嬴虔最终还是应下了,声音略显低沉。 嬴渠梁心中松了口气,脸上笑容更盛:“太好了,大哥!往后咱们兄弟携手,定能闯过这难关。” 待阿莱娅退下后,殿内只剩兄弟二人,气氛悄然变得凝重。嬴虔率先打破沉默,神色略显无奈:“二弟,你这招棋,走得有些急了吧。虽说我心里明白变法的紧要,可你这般强留,不怕寒了大哥的心?” 嬴渠梁微微低头,面露惭色,片刻后又抬起头,目光诚挚:“大哥,我知晓此举不妥,对不住你。可当下形势紧迫,那帮老臣闹得厉害,若没有大哥你在身边镇场子,我怕这变法还未开始,便夭折了。你想想,咱秦国被列强欺压多年,百姓苦不堪言,不变法,哪有出路?” 嬴虔长叹一声:“我又何尝不知。只是你也该与我坦诚相商,而非用这等手段。罢了,既已如此,我也不怨你。你且说说,接下来打算如何行事?” 嬴渠梁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知道大哥虽心中有气,却还是顾全大局。他坐直身子,神色凝重地说道:“大哥,我今日就与你敞开心扉,讲讲这变法的目的与意义。秦国如今外受列强环视,魏、楚、赵等国虎视眈眈,每逢会盟,咱们秦国都备受屈辱,土地被夺,百姓遭难。内有世族林立,他们凭借祖荫,占尽良田,却不思进取,致使民不聊生,国弱民穷。长此以往,秦国必亡啊!” 嬴虔握紧拳头,眼中满是怒火:“这些我都知晓,可恨我等无力改变。” 嬴渠梁接着说:“商鞅之法,恰是对症良药。变法之后,奖励耕织,百姓有了盼头,定会勤耕不辍,仓廪充实,国家根基方能稳固;推行军功爵制,打破世卿世禄,让有能者居之,如此,军中将士必将奋勇杀敌,我秦军何愁不强?再以严刑峻法约束乱象,官吏不敢贪腐,百姓安居乐业,秦国方可重振雄风,不惧外敌。” 嬴虔微微点头,若有所思:“听你这般说,确是良策。只是这过程中,阻力重重,那帮老臣不会轻易罢休。” “所以才需大哥助我。”嬴渠梁目光恳切,“孟西白三家在军中威望颇高,大哥与他们素有交情,若能说服他们支持,军心可定。甘龙虽顽固,但其背后势力错综复杂,大哥久在朝堂,定能寻得契机,助我慢慢瓦解。还有诸多事宜,需派人去往各地落实,军中将士信你服你,还望大哥挑选亲信,确保新法畅行基层。” 嬴虔拍着胸脯保证:“二弟放心,人选我心中有数。只是这过程中,难免会有冲突,若遇反抗,该如何处置?” 嬴渠梁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以国法为准绳,绝不姑息!但能劝服的,尽量不动干戈,毕竟秦国经不起太多内乱。” 商议已定,夜已深。嬴虔告辞离去,嬴渠梁望着他的背影,暗暗握紧了拳头。他知道,接下来的日子,每一步都如履薄冰,但为了秦国能摆脱困境,走向富强,他愿倾尽所有,与这旧有的、顽固的一切奋力一搏。 而在栎阳宫的另一角,月光洒在古老的建筑上,仿佛也在窥视着这一场悄然布局的权谋较量,静静等待着秦国即将迎来的变革风暴。 消息很快传到了魏舒耳中,她是嬴渠梁的王后,心思细腻且聪慧过人。得知嬴虔一家被留在宫中,她欣喜不已,暗自揣摩这必是大王为变法下的一步棋。当下,她便精心安排起来,每日亲自叮嘱后厨给嬴虔和阿莱娅做各种美味佳肴,从鲜嫩的烤鹿肉到精致的粟米粥,餐餐不重样,力求让他们吃得舒心。 不仅如此,魏舒还时常带着嬴虔的小侄女悦宁游览后花园。这日,阳光明媚,花园里繁花似锦,绿草如茵。悦宁像一只欢快的小鹿,在花丛间蹦蹦跳跳,不时蹲下身子,仔细地观察着那些娇艳欲滴的花朵。 魏舒含笑跟在后面,轻声问道:“悦宁,你看这花儿好看吗?” 悦宁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奶声奶奶气地回答:“王后娘娘,花儿好看极了!这朵红的像火,那朵白的像雪,比我在外面看到的花儿都漂亮。” 魏舒轻轻抚摸着她的头,温柔地说:“这宫里的花儿,可是花匠们精心照料的,就跟你一样,是咱们秦国的小宝贝。” 悦宁听了,小脸笑得更灿烂了,她拉住魏舒的手,问道:“王后娘娘,我爹爹和娘亲为什么要住在宫里呀?我好想出去玩。” 魏舒微微一愣,蹲下身子,与悦宁平视,耐心地解释道:“悦宁乖,现在外面有些乱,你爹爹和娘亲住在宫里是为了保护你,等过些日子,就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悦宁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看到一只蝴蝶翩翩飞过,便松开魏舒的手,跑去追蝴蝶了。魏舒站起身来,看着悦宁活泼的背背影,心中满是宠溺。 在追逐蝴蝶的过程中,悦宁不小心摔倒了,膝盖擦破了皮。她小嘴一撇,眼看就要哭出来。魏舒急忙赶过去,抱起悦宁,轻声哄道:“悦宁不哭,王后娘娘在这里。”说着,从衣袖里掏出一块手帕,轻轻擦拭着悦宁膝盖上的伤口。 悦宁忍住眼泪,哽咽着说:“王后娘娘,我疼。” 魏舒温柔地吹了吹伤口,安慰道:“悦宁最勇敢了,吹一吹就不疼了。等会儿咱们回屋,娘娘给你拿好吃的点心,好不好?” 悦宁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魏舒抱着她,慢慢向宫殿走去。一路上,悦宁靠在魏舒怀里,小声地说:“王后娘娘,你真好,我喜欢你。” 魏舒心中一暖,抱紧了悦宁,“悦宁,娘娘也喜欢你,咱们都是一家人。” 而在这一片看似祥和的背后,嬴渠梁与嬴虔都清楚,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他们必须在这古老的宫廷方寸之地,谋划出一条能让秦国旧势力低头、让新法顺利扎根的路。每一次兄弟间的对视、每一顿温馨的家宴、每一回花园中的漫步,都承载着秦国变革的沉重希望,在悄无声息间,推动着历史的巨轮缓缓前行。 第123章 魏舒觉醒 夜幕低垂,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轻柔地覆盖着秦宫。王后魏纾的寝宫,红烛高烧,暖光融融,似要驱散多日来萦绕在她心间的阴霾。 魏纾静坐在妆台前,手中的玉梳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如瀑长发,眼神却有些游离。白日里与阿莱娅的一番知心交谈,还有悦宁那如小太阳般的纯真笑语,仍在耳边、心头回荡,让她原本沉重的心,稍稍有了几分松动。 “王后,君上过来了。”宫娥的轻声通禀打断了她的思绪。魏纾微微一怔,随即起身,还未及整理裙摆,嬴渠梁已大步踏入寝室。他身着一袭玄色常服,身姿挺拔,剑眉星目间透着连日操劳政务后的些许疲惫,但望向魏纾时,目光瞬间柔和下来。 “纾儿,今日可好?”嬴渠梁走到近前,轻轻握住魏纾的手,拉着她在榻边坐下。魏纾仰头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有眷恋、有愧疚,终化作一抹浅笑:“君上,臣妾今日与阿莱娅姐姐、悦宁玩得很开心,心情倒也舒畅。” 嬴渠梁微微点头,抬手轻抚她的脸颊:“那就好,瞧你这些日子消瘦不少,我心中着实不忍。”他顿了顿,似是斟酌言辞, “子嗣一事,你莫要再给自己过大压力,你我夫妻情深,有无子嗣,都不会改变什么。” 魏纾听闻此言,眼眶一红,泪水险些夺眶而出: “君上,臣妾知道您疼惜臣妾,可臣妾怎能不想为秦国、为您诞下子嗣……” 话未说完,嬴渠梁已伸出手指,轻轻抵住她的唇,目光灼灼: “纾儿,我要的是你,你能伴我左右,与我携手走过风雨,才是最要紧。” 魏纾心头一热…… 压抑许久的情感如决堤洪水,猛地扑进嬴渠梁的怀里,泣不成声。 嬴渠梁紧紧拥抱着她,一只手温柔地在她背上轻抚,似在安抚受伤的小鹿。 许久,魏纾哭声渐歇,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眼中已多了几分往日少见的坚定与释然: “君上,臣妾明白了……” 嬴渠梁露出欣慰笑容,低头轻吻她的额头:“这才是我的纾儿!” 说罢,他轻轻吹熄了几盏烛火,只留床榻旁一盏…… 温柔地将魏纾放倒在榻上,手指轻轻解开她的衣带,动作缓慢而饱含深情,似在对待稀世珍宝…… 魏纾脸颊绯红,却不再羞涩躲避,她主动伸手环抱住嬴渠梁的脖颈,迎上他炙热的目光…… 肌肤相亲,在这温暖的春夜,褪去所有的矜持,彼此探索、彼此慰藉…… 嬴渠梁,也就这一夜,发现魏舒变了…… 如此妖娆…… 第二天,两人都睡得很沉,只有魏舒起的很早…… 午后时分,阳光透过繁茂的枝叶,洒下细碎光影,魏纾与阿莱娅坐在御花园的凉亭中,石桌上摆满了精致点心与新鲜水果。 阿莱娅轻轻抿了一口米酒,抬眸看向魏纾,眼中满是关切:“妹妹,我瞧你今日气色似有不同,可是有什么心事解了?” 魏纾微微垂首,手指轻轻绕着帕子,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姐姐,实不相告,多亏了昨日与您一番长谈。您的那些宽心话,还有对悦宁的疼爱,让我仿若从那子嗣的执念迷雾中寻得了出路。” 阿莱娅放下酒杯,握住魏纾的手,真诚说道:“妹妹,你我同处宫闱,本就该相互扶持。这子嗣一事,本就急不得,你又是个极重情义之人,之前怕是给自己太大压力了。” 魏纾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姐姐所言极是。从前,我满心满眼只有早日诞下子嗣这一事,每一次希望落空,便觉天都要塌了。可如今想想,君上待我情深意重,我身边还有姐姐您这般知心人,即便暂无子嗣,日子也不该过得如此灰暗。” 阿莱娅轻轻拍了拍魏纾的手,语重心长道: “正是这个理儿。你看,这宫中日子虽长,但若能与心爱之人、知心之人相伴,也不乏乐趣。” 魏纾的眼神变得柔和,仿佛陷入回忆:“是啊,悦宁那孩子,就是咱们的开心果。姐姐,若不是您,悦宁也不会有这般欢乐童年。” …… 阿莱娅笑着摆手: “妹妹这是说的什么话,自己孩子哪有不疼爱的道理。” 魏纾略作停顿…… 小声说道:“昨夜,君上过来,他见我心情舒畅,也很是欣慰。我们……” 说到此处,魏纾脸颊泛起红晕,微微低头…… 阿莱娅心领神会,打趣道:“看来妹妹与君上昨夜情谊浓浓,这可是好事。夫妻之间,本就该如此!……” 魏纾羞红了脸,嗔怪道:“姐姐就会打趣我。不过,经此一事,我是彻底放开了自己。不再为子嗣一事忧心忡忡!” …… 阿莱娅欣慰地点头:“这就对了,妹妹!” 两人把酒谈心,聊的很晚 …… 饮罢 阿来娅醉汹汹的回到王府 嬴虔正于庭院中舞剑,剑风呼呼作响! 嬴虔微微喘着气,看到阿莱娅,微微一愣:“你怎么喝成这样!” 阿莱娅轻轻一笑,目光带着几分探究:“来,给你说个秘密!……” 嬴虔眉头微挑,将剑递给一旁的侍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罢,什么事?” 阿莱娅斟酌了一下言辞,开口道:“我今日与魏纾妹妹聊天,她无意间说起,曾经……对你,有过别样的情愫!” ……听她胡说! 嬴虔闻言,身形猛地一僵,脸上闪过一丝吃惊与复杂的神色: “你不要说你不知道!” 找打? 不敢…… 阿莱娅轻轻点头: “这还差不多!” 玩去吧! ……玩什么? 爱玩什么玩什么…… 嬴虔沉默良久,微微闭上眼! 心中暗暗思量…… “我……竟不知她曾有过这番心思。” 我是比嬴渠梁帅不少啊! 心中暗暗自恋起来…… …… 某些人自重! 阿莱娅看着嬴虔,说道。 嬴虔深吸一口气: 我不重啊!…… 你去死! 我真去了…… 你敢! 不敢…… 如果,我说如果,请不要伤害她的心! 你说的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意思! …… 阿莱娅轻轻拍了拍嬴虔的肩膀: “宫中诸事复杂,你小子要坚守本心。” “特别要管住自己的小兄弟!” 我一向很本分! ……本分个大头鬼! 又是一阵嘻嘻……阿莱娅沉沉得睡着了…… 嬴虔露出一丝释然的笑: “放心吧,我心中有数。” …… …… 后半夜,宫里漆黑一片…… …… 夜越深,繁星越亮…… 月光如水般洒在宫墙之上…… 嬴虔翻来覆去睡不着…… 心绪却难以平静…… 过往情愫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泛起层层涟漪。 他知道,他也心动过 对,是心动过! 他没法骗自己…… 正出神间,敲门声响起, 开门一看,竟是魏舒…… “怎么是你!” 嘘!…… …… 屋里黑漆漆一片 四目相对…… 魏舒目光盈盈,带着几分羞涩,轻声道:“兄长,我……有些话想单独与你说。” 嬴虔微微一怔, “说……! 屋内烛火摇曳,光影在两人脸上跳动…… 魏舒走近,抬头望向嬴虔,眼中的情愫再也藏不住: “兄长,我心里一直有一个人,就是你!” 说罢,没等赢虔啃声! 用充满酒味红唇封住了赢虔的嘴…… 嬴虔心头一震,望着魏舒, 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应。 魏舒见他不语,鼓起勇气…… 轻轻握住他的手放在胸口…… “此刻,我只想让我知道我的心意。” …… 嬴虔回过神来,反握住阿莱娅的手,声音略带沙哑: “你怎么知道……我……?” “眼神……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魏舒眼中含泪,嘴角却挂着浅笑:“我不奢求和你长相厮守,只愿在这漫漫长夜,能与你相伴片刻,此生足矣!” 说罢,她轻轻一件件褪去衣物,靠向嬴虔…… …… …… 嬴虔犹豫,迟疑片刻…… 但没能抵御这炽热的攻势…… …… 随着呼吸不断变得急促…… 最终是还伸出双臂, 将魏舒紧紧拥入怀中…… 此刻,窗外月光依旧,洒在泪水中,相拥的两人身上,此起彼伏呼吸声很快在夜晚宁静中,这一夜他们相互温存,仿佛要将这片刻的欢愉永远定格…… …… 这份情感或许只能在这宫闱夜色中短暂绽放…… 可就在这一瞬间…… 他们抛开了一切束缚! 沉醉在彼此的温暖里…… 任时光静静流淌…… 许久许久之后…… 魏舒从嬴虔怀中抬起头,脸颊绯红,她理了理发丝,轻声道: “兄长,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莫让旁人瞧见。” 嬴虔微微点头,松开手, 眼中满是不舍: “你且小心回去,有事随时来找我。” 魏舒回到自己住处,心还在怦怦直跳,她倚在床边,回想起方才与嬴虔的亲密时刻,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也许,今夜她才成为了她自己…… 魏舒……已不再是那个只会哭泣的女人! 第124章 以身入局 夜幕笼罩下的秦宫,灯火辉煌,丝竹管弦之声悠悠传出,一场专为化解朝堂困局而设的宴会正在悄然进行。殿内,珍馐美馔摆满桌案,酒香四溢,舞女们身着绚丽彩衣,翩翩起舞,水袖翻飞似彩云飘动,身姿婀娜若弱柳扶风,为这凝重的气氛添了几分柔美与舒缓。 嬴渠梁斜倚在榻上,左右各有一位容貌娇艳的侍女相伴。他看似沉醉于这温柔乡,一只手轻轻揽着左边侍女的纤腰,手指看似漫不经心地在她腰间丝带上抚弄,那侍女脸颊绯红,羞怯地垂首,却又不时抬眸含情望向国君。嬴渠梁心中却暗自思量:这朝堂局势愈发紧张,老贵族们对变法的抵触情绪如汹涌暗流,若不设法平息,秦国何来未来?今晚这场宴会,定要与兄长谋出个法子,只是这过程怕是不易,还得多番周旋。另一边,他拿起酒盏,送到右边侍女唇边,那侍女乖巧地抿了一口,随后咯咯娇笑,双眸弯成月牙,贴着嬴渠梁的耳畔低语几句,惹得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浅笑,可这笑意却未达眼底。 酒过三巡,赢虔的目光愈发深沉,他搁下酒杯,重重地叹了口气,打破了表面的平静。赢虔心里清楚,秦国当下的处境犹如在悬崖边缘行走,变法是唯一的救命绳索,可那些老贵族们却紧紧拽着旧制,死活不肯松手。他想着先王临终嘱托,又望向身旁的弟弟,满心忧虑:“渠梁,这变法之路,怎的如此艰难!如今朝堂上,那些老贵族们抱团与咱们作对,活脱脱一群守着腐肉的恶鹫,可秦国若不变,唯有死路一条啊!” 嬴渠梁微微点头,眼中的忧虑在灯火映照下清晰可见,他把玩着手中的酒爵,低声应道:“兄长所言极是,我又何尝不明白。只是这些贵族在秦国扎根深远,盘根错节,稍有不慎,便会造成轩然大波,让秦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说话间,他抬眼快速瞥了瞥赢虔,犹豫了一下,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似是在斟酌言辞。此时的他,心中有些无奈,他深知兄长刚直,让他去说服老贵族,怕是要惹兄长不快,可当下局势,又似乎只有兄长有这般威望能镇住场子,这实在是让他进退两难。 这时,景监,嬴渠梁的心腹,见缝插针地凑了过来,满脸堆笑,心中却藏着盘算。他深知主公此番宴请赢虔的深意,为了帮嬴渠梁达成目的,他决定先来一番“糖衣炮弹”。手中捧着酒壶,先给赢虔斟满,又哈着腰给嬴渠梁添酒,嘴里像抹了蜜一般:“将军,您可真是咱秦国的顶梁柱啊!您看看,这朝堂上下,谁不知道您的威名。当年先王在时,您冲锋陷阵,立下赫赫战功;如今新君即位,您又为变法劳心劳力,这等功绩,就是那巍峨高山,咱后生晚辈只有仰望的份儿。” 景监一边说着,一边偷瞄嬴渠梁的脸色,见主公微微点头,便愈发来劲, “就说这变法的事儿,那些个老贵族冥顽不灵,可只要将军大人您出面,必定能镇得住场子。您的威望,可比那王命还管用呐!” 言罢,还特意朝赢虔高高举起酒杯,做出敬酒的姿态。实则他想借此探探赢虔的口吻,看看能否为嬴渠梁的计划铺铺路。 赢虔听着这些恭维话,却并未露出欣喜之色,他目光锐利地扫了景监一眼,心中暗自揣测这背后的意图。 他心想:哼,这景监平日里跟渠梁走得近,今日这番话,怕是渠梁授意,想让我当那出头的椽子,去和那些老顽固们正面交锋,我岂能不知?只是看在秦国的份上,暂且听他们怎么说。他不动声色地接过酒杯,并未饮下。 …… 此时,一队舞女轻盈地旋转到二人近前,为首的女子容貌娇艳,眼眸含情,她轻启朱唇,歌声婉转,唱的是秦地古老的歌谣,曲调悠扬中透着几分豪迈与沧桑。兄弟俩的目光被吸引过去,却又很快回过心来,思绪依旧缠绕在变法的难题上。 待歌舞暂歇,赢虔微微向前倾身,右手握拳猛地捶在案几上,酒盏都跟着剧烈晃动,酒水溅出几滴: “咱们必须恩威并施。对那些冥顽不灵、蓄意破坏变法的,绝不能手软,定要严惩,以儆效尤。就如那公孙贾,仗着是太子傅,资历老,日前在朝堂上煽风点火,带头反对,此风不可长!” …… 嬴渠梁眉头紧锁,沉吟良久,目光盯着摇曳的烛火: “公孙贾确实棘手,兄长说得在理,直接惩处,恐引发更大动荡。他在宗室和旧臣里威望颇高,若处置不当,变法大业将毁于一旦。” 顿了顿,他看似漫不经心地给赢虔斟满酒,双手递上,陪着笑说道: “兄长您久历朝堂,威望素着,军中将士也对您死心塌地。若您出面镇场子,那些个老东西多少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他心里一边说着,一边有些愧疚,觉得这样利用兄长实在不妥,但形势逼人,他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 …… 赢虔接过酒爵,却并未急着饮下,他目光锐利如鹰,直直地盯着嬴渠梁: “渠梁,你这是何意?莫不是想让我去当这得罪人的出头鸟?” 此刻他心中已确定自己的猜测,不禁有些恼火,自己一心为秦国,为弟弟,出生入死,到头来竟要被推出去挡这明枪暗箭。 嬴渠梁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连忙摆手否认: “兄长误会了,您瞧,如今这局面,商鞅变法虽有雄才大略,可推行新法,需要有威望的人保驾护航。您想想,朝堂之上,论及威望,谁能及您?老甘龙那老家伙,在旧贵族里一呼百应,我思来想去,唯有兄长您能与他周旋,说服他支持变法。若不然,商鞅带来的那批人,妻儿老小可都危在旦夕,变法更是无从谈起。” 说到这儿,他微微顿了顿,面露难色,接着又道,“我也知道这事儿为难您了,可当下秦国的处境,您比我更清楚,实在是没有别的路可走啊。” …… 赢虔冷哼一声,将酒一饮而尽,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下水来: “渠梁,你莫要再给我打马虎眼。我赢虔一心为秦国,为你这弟弟,出生入死,什么没做过?可如今你这番话,倒让我心里犯嘀咕。你是想让我出面去和那些老顽固扯皮,自己躲在后面?我把你当亲弟弟,你却这般算计我?” 言语间,满是委屈与愤怒…… 嬴渠梁站起身来,在殿内来回踱步,脚步略显慌乱,显得焦躁不安: “兄长息怒,我实在是被逼无奈。您也知道,我身为国君,一举一动皆受瞩目,有些话我不便说,有些事我不便做。可您不同,您是兄长,又是秦国柱石,您出面,既能震慑住他们,又能给我留出周旋的余地。再者说,这军权我都打算交到您手上,您掌控全局,还怕什么?” 说出“军权”二字时,他心中也是矛盾,一方面希望借此安抚兄长,让他愿意出面,另一方面又担心兄长误会更深,以为自己要夺他兵权。 赢虔猛地站起身,怒目圆睁,高大的身形在烛光下更显威严: “渠梁,你把我赢虔当什么人了?军权?我若在乎这军权,当初何必拱手相让!我是为秦国,为你,不是为了这劳什子权力!如今你却拿这来拿捏我?” 他此刻满心委屈,觉得弟弟竟如此看轻自己,全然不顾多年兄弟情义。 见气氛陡然紧张,嬴渠梁一咬牙,扑通一声跪下,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兄长,是我错了,我实在是乱了分寸。我深知变法艰难,压力太大,一时糊涂,才出此下策。求您看在秦国的份上,看在咱们兄弟一场的份上,你不帮我,谁帮我?”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做法伤害了兄长,也危及变法大局,此刻满心愧疚…… 赢虔长叹一声,上前两步,双手扶起嬴渠梁,语气也缓和了许多: “罢了罢了,你起来吧。我又怎的会真的怪你,只是这事儿,咱们得从长计议。说服老甘龙,绝非易事,我虽有几分把握,但也得小心谋划。至于军权,你莫要再提,我信得过你,只要秦国能强大起来,我个人荣辱又算得了什么。” 看着弟弟,心中虽还有些芥蒂,但念及秦国大局和多年兄弟情,决定暂且放下不愉快,与弟弟共同面对难题。 此刻,殿外夜色深沉,万籁俱寂,殿内兄弟俩在一番激烈冲突与掏心窝子的倾诉后,重新握紧双手。 他们望着彼此,心中有歉意、有信任,仿佛在这一瞬间,所有的误解都烟消云散…… 随着一声悠扬的钟磬声,舞女们又缓缓步入殿中,继续用她们的舞姿为这对兄弟、为秦国的未来祈福…… 这一夜喝得七零八落 喝得忘乎所以…… 第125章 变法大幕 晨曦初照,秦国朝堂庄严肃穆,气氛却凝重得仿若暴风雨将至。群臣身着朝服,列于殿内,交头接耳之声嗡嗡不绝,众人的目光不时扫向殿首,似在等待一场惊涛骇浪的掀起。 嬴渠梁,这位心怀壮志的秦孝公,端坐在王座之上,身姿挺拔,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毅。他微微抬手,示意众人安静,朗声道:“诸位,秦国积弱已久,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今日,寡人决定任命卫鞅为左庶长,开启变法图强之路,望我大秦能借此挣脱困境,重振雄风!” 此言一出,仿若一颗巨石投入平静湖面,朝堂瞬间炸开了锅。 “陛下,万万不可啊!”一位老臣颤颤巍巍地走出,花白胡须抖动,满面焦急与愤懑,“祖宗之法,传承数百年,岂容轻易变更?卫鞅一介外人,怎知我秦国国情,贸然变法,必乱我大秦根基啊!” “是啊,陛下!变法一旦推行,我等世族利益受损不说,百姓恐也难以适应,届时人心惶惶,国将不国呐!”又有几位大臣附和,言辞激烈,眼中满是对未知变革的恐惧。 嬴渠梁目光扫过众人,眉头微皱,心中暗忖:果然,阻力比想象中还大。但此刻,绝不能退缩。正欲开口驳斥,却听一声洪钟般的嗓音响起。 “诸位,稍安勿躁!”赢虔大步走出,他身形魁梧,气宇轩昂,往殿中一站,自有一股威慑之力。昨夜与嬴渠梁的一番促膝长谈,虽有争执,可最终他还是选择了站在秦国未来这边。此刻他身着戎装,甲胄在晨光下泛着冷光,更衬出他的威严。他目光炯炯地环视群臣,沉声道:“我秦国当下是何处境,诸位当真不知?外有强敌环伺,屡屡犯我边境;内则民生凋敝,百姓困苦不堪。不变法,难道坐等亡国吗?” 群臣见赢虔发声,一时噤了声。他们皆知赢虔在秦国的威望,更清楚他身为将军,手握重兵,战功赫赫,其言行举足轻重。但变法一事,实在触动了太多人的利益,众人心中虽有忌惮,却仍不愿轻易妥协。 一位宗室子弟按捺不住,涨红了脸,高声道:“将军,即便变法必要,又何必用卫鞅?此人一来便要大动干戈,我看他是包藏祸心,欲图扰乱我秦国!”说罢,还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商鞅。 商鞅神色从容,一袭黑袍更衬得身姿挺拔,他微微仰头,目光平静地望向众人,心中毫无惧意。自踏入秦国,他便知变法之路荆棘丛生,眼前的反对不过是预料之中。 赢虔见状,怒目圆睁,呵斥道:“无知小儿!卫鞅之才,我已多方考察,他的变法之策,切中秦国要害。若只因他是外人,便否定一切,我秦国如何能广纳贤才,图谋发展?” 此时,一直沉默的老甘龙缓缓开口,他微微眯起双眼,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最后定格在赢虔身上,不紧不慢地说道:“将军,老臣明白您为秦国心切。可这变法,牵扯太广,关乎国运,不可不慎呐。卫鞅所提之法,诸多条款皆与我秦国旧俗相悖,强行推行,恐致民怨沸腾。且我大秦立国以来,靠的是祖祖辈辈遵循的规矩,贸然打破,如同动摇国本,后果不堪设想啊。” 老甘龙顿了顿,轻轻捋了捋胡须,又看向嬴渠梁,语重心长道:“陛下,您年轻气盛,求变之心,老臣理解。但还望您多听一听老臣们的谏言,莫要被一时的急切冲昏了头脑,毁了这祖宗基业。您看,这朝堂之上,反对之声如此强烈,不正说明变法一事,还需从长计议吗?”他的声音沙哑却透着深意,看似平和,实则暗藏机锋,试图以言语撬动赢虔的决心,也想让嬴渠梁心生犹豫。 杜挚见老甘龙发了话,也赶忙站出来,清了清嗓子,拱拱手道:“陛下,将军,臣以为甘龙大人所言极是。变法一事,非同小可,需权衡利弊。卫鞅之法,听来倒是头头是道,可真要实行起来,变数太多。古往今来,从未听闻随意变更成法能有好下场的。我秦国能有今日局面,靠的就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若贸然废弃,改用这不知深浅的新法,怕是得不偿失啊。臣恳请陛下三思,莫要轻举妄动,以免祸及大秦。” 杜挚言辞恳切,脸上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可心底里,无非是害怕变法触动自家的权势与财富,想极力维护旧有的秩序。 章蟜身为秦国将领,一直镇守边关,听闻朝堂要变法,心中亦是忧虑重重。他皱着眉头,上前一步,抱拳道:“陛下,末将久在边关,深知我大秦军队之不易。如今欲行变法,且不说国内诸多事宜要变动,单论这军事,卫鞅之法若改了军规、奖惩,将士们习惯了旧制,一时难以适应,军心必乱啊!到时候外敌来袭,我等如何能保家卫国?还望陛下斟酌,莫要因变法而误了军国大事。”章蟜一脸凝重,他常年与士兵们摸爬滚打,深知稳定军心对作战的重要性,此刻说出这番话,也是出于对军队战斗力的担忧,害怕变法会打破现有的军事平衡,给敌人可乘之机。 赢虔心中一凛,他早知老甘龙、杜挚、章蟜这些人是旧贵族中的核心人物或军中重将,心思深沉,极难对付。但昨夜既已答应弟弟,要为变法尽力周旋,此刻自当全力以赴。他凝视老甘龙、杜挚、章蟜等人,眼光毫不退缩,字字掷地有声:“甘龙大人、杜挚大人、章蟜将军,我为秦国,不为私情,更非与你们作对。你们放眼看看,如今这天下大势,各国都在变法革新,唯我秦国固步自封,若再不变,必将被时代淘汰。我赢虔愿以项上人头担保,卫鞅变法,必能为秦国带来生机!” 这一番话,说得斩钉截铁,殿内不少人面露惊愕之色。嬴渠梁亦微微动容,心中满是对兄长的感激。 就在众人僵持不下之际,朝堂一角突然传来一声悲怆高呼:“陛下,若执意变法,老臣愿以死明志!”众人惊愕转头,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御史大夫挣脱旁人阻拦,疾步冲向殿中央,“扑通”一声跪地,双手高高举起手中的玉笏,作势便要往额头砸去。 嬴渠梁大惊失色,霍然起身:“爱卿,不可!” 赢虔也是脸色一变,一个箭步跨上前,伸手便要夺那玉笏,喝道:“老糊涂,你这作是干什么!” 那御史大夫泪流满面,眼中满是决绝:“陛下,将军,老臣受先王厚恩,食秦禄数十载,断不能眼睁睁看着祖宗基业毁于一旦。这变法一旦推行,必生大乱呐!” 殿内群臣见状,有的面露不忍,有的则暗自庆幸有人出头,气氛愈发紧张混乱。 商鞅此时却稳步上前,面容沉静如水,轻声道:“大人,您对秦国的忠心,人所共睹。可您细想,若不变法,秦国如今内忧外患,又能撑得几时?您今日以死相谏,是为守旧法,却可能将秦国推向万劫不复之地,如此,可对得起先王遗愿,对得起秦国百姓?” 御史大夫闻言,手中动作一顿,泪光闪烁中满是迷茫。他心中何尝不知秦国困境,只是多年守旧观念作祟,使他难以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变革。 嬴渠梁趁热打铁,缓缓走下王座,亲手扶起御史大夫,语重心长道:“爱卿,寡人理解您的担忧。但变法乃求生之举,寡人定会谨慎行事,平衡各方。您且安心,莫要再做此等傻事。” 御史大夫颤抖着起身,望着嬴渠梁诚恳的眼神,终是缓缓放下手中玉笏,伏地泣道:“陛下,老臣……老臣听您的。只望您莫忘初心,保我大秦昌盛。” 嬴渠梁点头,目光扫视群臣:“诸位,变法之事,寡人已决。卫鞅,即刻着手准备,依计推行。望我大秦臣民,能上下一心,共赴国难,共创辉煌!” 商鞅上前一步,跪地领命:“臣,必不负陛下与将军信任,倾尽所能,变法图强!” 随着退朝钟声敲响,群臣缓缓散去,各自神色复杂。有的忧心忡忡,摇头叹息;有的目光阴沉,似在谋划对策;而赢虔与嬴渠梁对视一眼,微微点头,他们知道,这场变法的硬仗,才刚刚打响,前路虽艰,却唯有奋勇而前,方能为秦国闯出一条血路。 第126章 徙木立信 秦国国都栎阳的街头巷尾,处处弥漫着烟火气息。晨光初照,卖炊饼的小摊前热气腾腾,摊主手脚麻利地将一个个金黄酥脆的炊饼递到顾客手中,嘴里还不忘吆喝:“刚出炉的热炊饼嘞,香着呢,三文钱一个!”不远处,修鞋的匠人坐在矮凳上,手指飞舞,熟练地缝补着鞋面,身旁围了几个等着取鞋的主顾,正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哎,你们听说了没?咱秦国新来的那位商鞅大人,可不得了!”一个穿着粗布麻衣、满脸络腮胡的中年汉子,眼睛瞪得溜圆,神秘兮兮地挑起话头,他刚从集市那头过来,一脸兴奋,走路都带着风。 “咋啦?”旁边一个年轻后生好奇心顿起,放下手中正把玩的物件,几步凑了过来,脖子伸得老长,“俺整日在这城里做工,还没咋听闻呢,快给大伙说道说道。” 中年汉子清了清嗓子,眉飞色舞地讲起来:“俺刚在集市上听人讲,这商鞅大人啊,姬姓,公孙氏,名鞅,是卫国国君的后代,打小儿在书香门第长大,那肚子里的墨水,多得能淹死个人!听说从小就立下大志向,要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儿,那心气儿高着呢。” “哟,来头这么大!”人群中有人惊叹道,嘴巴张得老大,“那咋跑咱秦国来了?” “这可就有故事咯!”中年汉子一拍大腿,声音拔高了几分,“听说他早年在魏国侍奉国相公叔痤,当个中庶子,本以为能大展拳脚,可没成想,一直不受重用。公叔痤临死前,良心发现,把魏惠王叫到跟前,拉着人家的手,言辞恳切地举荐商鞅,说他年纪虽轻,本事可大着呢,把国事交给他,准没错。”说到这儿,中年汉子还模仿起公叔痤临终嘱托的模样,眼眶泛红,声音颤抖,“可魏惠王那老儿,你们猜怎么着?他一脸嫌弃,鼻孔都快哼到天上去了,根本不当回事儿,生生把这么个大才给错过了。” “啧啧啧,”一位老者咂咂嘴,摇头叹息,眉头皱成了个“川”字,“魏国这是走宝喽!咱秦国可得抓住机会。那商鞅大人到咱这儿,能行吗?” “嘿,您老还别小瞧了他!”年轻后生抢着回答,脑袋晃得像拨浪鼓,“俺听说,商鞅大人到秦国后,通过景监大人引见,见着了咱秦孝公。俩人一聊,嘿,那叫一个投机!秦孝公对他的主张可看重了,立马支持他变法。你们可知道,他刚来咱秦国的时候,那模样可落魄了,穿着一身旧袍子,看着跟咱普通老百姓没啥两样,谁能想到,咱国君独具慧眼呐,一眼就相中了他,还封他做左庶长,这可是鲤鱼跃龙门,一下子就翻身了!” “可不是嘛!”一个提着菜篮子的大嫂也凑过来插话,“我娘家有个亲戚在官府当差,听他说,商鞅大人刚到秦国那阵儿,连住的地方都简陋得很,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有时候还得跟街头的流浪汉似的,为几个铜板发愁。哪晓得如今时来运转,成了咱秦国的大红人!”这大嫂一边说着,一边摇头晃脑,脸上满是感慨,心里却暗自琢磨:这商鞅大人如今飞黄腾达了,也不知家里可有婚配,要是能跟自家攀上亲,那往后可就不愁吃穿了。 旁边几个年轻姑娘听了这话,相互交换了个眼神,脸颊绯红,羞答答地低下头。其中一个胆大些的,悄声对同伴说:“你说,商鞅大人如今位高权重,又一表人才,还如此年轻有为,咱要是能嫁给他,那可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另一个姑娘轻轻拍了下她的胳膊,嗔怪道:“你呀,别做梦了,人家商鞅大人哪能看上咱们这些普通女子,听说求亲的名门闺秀都快把他家门槛踏破了。”嘴上虽这么说,可心里也是一阵失落,忍不住偷偷抬眼,往商鞅府邸的方向望去。 这时,一伙人走到了市场南门附近,只见这儿早已围得水泄不通。众人好奇心作祟,忙不迭地挤进去一探究竟。 只见一根三丈长的粗大木头赫然竖立在南门之前,旁边贴有一张告示,上书:“谁能将此木搬到北门,赏十金!”百姓们初时以为这是有人在戏弄他们,纷纷驻足观看,却无人上前尝试。毕竟,一根如此巨大的木头,搬运起来绝非易事,更何况谁会相信政府会为了这点小事就赏出十金呢? “这官府又搞啥名堂呢?”一个挽着裤脚、皮肤黝黑的老农,踮着脚尖,伸长脖子,操着一口浓重的秦地方言,捅了捅身旁的年轻人问道,眼神里满是疑惑。 年轻人皱着眉头,挠挠头应道:“我也纳闷呢,伯。您瞅旁边那张告示,写着这事儿,我看呐,指定是糊弄咱老百姓的。”他眼神里满是疑惑,双手抱在胸前,撇着嘴,显然对这告示内容深感怀疑。 “就是,就是,”旁边一位大嫂也附和着,她头上裹着块粗布头巾,怀里抱着个孩子,边摇晃着孩子边撇嘴道,“搬根这么大的木头,累个半死不说,谁信官府真能给十金呐?咱平日里给官府服徭役,累断了腰,也没见几个子儿的赏钱,我看呐,指定是糊弄咱老百姓的。”大嫂的话引得周围一片应和声,众人纷纷点头,脸上皆是不信与嗤笑。 人群中,几个好事的青皮后生相互挤眉弄眼,其中一个瘦高个咧着嘴笑道:“要不咱哥几个去试试?权当逗逗乐子,指不定还能看官府出个丑。”他一边说着,一边朝同伴挤眼睛,脸上带着促狭的笑。 “去去去,你傻呀!”另一个矮胖些的同伴一把扯着他,翻了个白眼道,“万一搬了,官府耍赖不给钱,咱可就成大伙的笑柄了,下,犯不着!”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嘻嘻哈哈,却始终没一个人敢真的上前。 此时,在不远处的一座楼阁内,商鞅正透过窗户,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他一袭黑袍,身姿挺拔,面容冷峻,眼神却透着洞察世事的深邃。身旁的侍从面露焦急之色,小声嘟囔道:“大人,您瞧,这百姓们没一个信的,要不咱就算了?这赏金给出去,可不少呢,要是……” 商鞅抬手止住侍从的话,微微摇头,神色坚定:“不,他们不信,正是因为长久以来官府失信于民。今日,我定要打破这僵局,让百姓知晓,我商鞅主政,言出必行!”说罢,他转身大步走到桌案前,提笔蘸墨,重新写了一张告示,令侍从速速拿去更换。 不一会儿,南门处又是一阵骚动。只见新告示贴上,赏金赫然变成了“五十金”。这一次,人群彻底炸开了锅。 “乖乖,五十金!”一个年轻力壮的猎户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凉气,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我打半辈子猎,都未必能揣着这么多钱呐!”他攥紧了拳头,双脚不自觉在,双脚不自觉地往前蹭了蹭,可又面露犹豫,抬头看看周围人,终究还是没动,眼神里满是挣扎。 “这……这能是真的?”一位老工匠手抚胡须,满脸狐疑,眼睛眯成一条缝,“莫不是设的啥圈套吧?咱可不能轻易上当。”他一边说着,一边拉着身边的徒弟往后退了几步,生怕惹上在,生怕惹上什么麻烦,脸上满是警惕。 众人正议论得热火朝天,一个衣着朴素、身材魁梧的汉子从人群深处挤了出来。这汉子名叫阿虎,是个靠给人搬货为生的苦力,家中上有老下有小,日子过得紧巴巴。他平日里沉默寡言,却为人实诚,干活不惜力气。此刻,阿虎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心中暗自思忖:“我一家老小整日为糊口奔波,若真能得这五十金,往后的日子可就有着落了。官府虽说平日里不咋靠谱,可万一……万一这次是真的呢?拼一把!”这般想着,阿虎深吸一口气,大步走到木头前,蹲下身子,双手紧紧握住木头一端,闷哼一声,使出浑身力气,竟将那沉重的木头稳稳扛起,而后迈着坚定的步伐,向北门走去。 一时间,整个世界仿若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屏气敛息,目光死死地盯在阿虎身上。只见阿虎额头青筋暴起,汗水顺着脸颊不断滚落,衣衫早已被浸透,可他脚步未曾停歇分毫。每一步,都踏得坚实有力,似带着千钧之力,踩在众人的心尖上。 待阿虎终于将木头稳稳地放置在北门,他直起身子,双手撑在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此时,商鞅早已带着一众官吏等候在此。商鞅快步上前,亲自捧起一匣子金子,满脸笑意,高声道:“好汉子!你信得过官府,官府自也不会负你。”言罢,双手将匣子递到阿虎面前,眼神中满是赞许。 阿虎抬起满是汗水的脸,眼中满是震惊与欣喜,他颤抖着双手接过匣子,“扑通”一声跪地,声音哽咽:“草民……草民谢大人!谢官府!” 商鞅上前一步,扶起阿虎,环顾四周,目光炯炯,声如洪钟:“诸位乡亲父老,今日此举,名为徙木立信!过往官府失信,让大伙寒了心,可从今日起,不会了!我商鞅在此立誓,变法图强,必为秦国、为大伙谋出个光明未来!我们说到做到,绝不食言!” 话音落地,人群先是片刻的寂静,仿若被这突如其来的震撼惊得回不过日前。刹那间,如雷的掌声与欢呼声轰然爆发,直冲云霄。百姓们眼眶泛红,激动地相互诉说着:“这新来的大官能行啊!咱秦国怕是要变天了,往后有盼头咯!” 自那日后,徙木立信的事儿像长了翅膀般,迅速传遍秦国的角角落落。田间地头,农人们劳作间隙,坐在田埂上谈论着;酒肆茶馆,食客们喝着酒、品着茶,口沫横飞地传颂着;就连孩童们在街巷玩耍时,都学着大人模样,讲着“商鞅大人徙木立信”的故事。 这天,在村里的老槐树下,几个庄稼汉忙完农活,正坐在那儿乘凉。一个年轻点的农夫晃着手中的草帽,兴高采烈地说:“你们说,那商鞅大人是不是神仙下凡呐?咱以前哪见过官府这么大方,说给五十金就给五十金,还真没耍赖!” 旁边的老把式磕了磕烟袋锅子,吐了口烟,慢悠悠地说:“啥神仙不神仙的,我看呐,这大人是真心想给咱老百姓谋好日子。就冲他这实诚劲儿,往后他推行啥法,我信他!” “对!”一个中年汉子接过,一个中年汉子接过话茬,“我听说,隔壁村有人想去当兵挣军功了,以前可没这劲头。这变法啊,看样子是真能让咱过上不一样的日子。” “我还听说,”一个瘦高个的村民眼睛放光,“城里好多手艺人都忙起来了,官府鼓励做工,给的工钱也公道。咱这秦国,以后怕是要大变样咯!”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兴奋,脸上都洋溢着对未来的憧憬。在他们的欢声笑语中,仿佛能看到秦国在商鞅变法的推动下,正一步步走向繁荣昌盛,百姓的日子也如同春日暖阳下的花朵,渐次绽放,充满希望。 而在栎阳城里的一户富贵人家中,几个妇人正围坐在一起做着女红,话题也不自觉地转到了商鞅身上。一位身着绫罗绸缎的夫人,轻轻摇着团扇,半遮着脸,娇声说道:“听闻那商鞅大人,原是卫国落魄书生,在魏国也不得志,谁能想到如今在咱们秦国,竟被国君这般重用,还封了高官。这可真是穷小子逆袭的传奇呐,我家那口子这几日都念叨着,要找机会去结识结识呢。” 另一位稍显丰满的妇人接话道:“就是说呢,我娘家那边有个侄女,生得花容月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本想着给她寻个好人家,如今看来,若是能嫁入商鞅大人府中,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也不知这大人可曾婚配,我得赶紧差人去打听打听。”说着,她放下手中的针线活,眼神中透着急切。 旁边一个年纪稍长的嬷嬷,在一旁听了许久,忍不住插话道:“夫人们呐,你们可别光想着攀高枝儿。这商鞅大人如今虽说风光无限,可变法这事儿,牵扯的利益太多,得罪的人也不在少数。万一……”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位摇着团扇的夫人打断了:“嬷嬷,你这话说得就扫兴了。咱们秦国如今积弱已久,正需要商鞅大人这样的能人来力挽狂澜。国君既然信得过他,咱们操这份心做甚?再说了,看他徙木立信这一招,就知道他是个有智谋、有魄力的人,日后定能成就大业。” 嬷嬷被说得哑口无言,只能无奈地摇摇头,继续低头做自己的针线活。而几位夫人却依旧兴致勃勃地讨论着商鞅的种种,想象着自家若是能与他沾上关系,往后的日子该是何等荣耀。 在一家酒肆里,几个行商围坐在一起,桌上摆满了酒菜,可他们的心思却不在吃喝上。一个留着山羊胡的商人,夹着一筷子菜,却没往嘴里送,而是若有所思地说:“诸位,你们瞧瞧,这商鞅大人一来,秦国可就热闹起来了。先是那徙木立信,让咱老百姓对官府重拾信心,这可是大事啊!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哪个当官的有这等魄力。” 对面一个圆脸商人,喝了一大口酒,抹了抹嘴,大声应和道:“没错!我听说他还要改革户籍制度,让咱这些行商往来做生意更方便,不用再受那些莫名其妙的关卡刁难。要是真能如此,咱这生意可就好做多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兴奋地拍着桌子,酒水都溅了出来。 “不过,”另一个身形消瘦的商人皱着眉头,微微担忧地说,“这变法动静这么大,旧贵族们能善罢甘休?他们在秦国根基深厚,要是联合起来对付商鞅大人,可就麻烦了。” 山羊胡商人听了,放下筷子,胸有成竹地说:“我看呐,商鞅大人既然敢这么大刀阔斧地干,肯定是有备而来。再说了,国君全力支持他,只要他能稳住民心,旧贵族们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吧,说不定过不了几年,秦国就成了各国中的强国,咱们跟着也能发大财!” 众人纷纷点头,又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商鞅变法可能带来的机遇…… 第127章 嬿筠逸情 秦宫之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嬴渠梁冷峻的面庞上跳动。他刚从朝堂下来,处理国事的疲惫尚未褪去,回到后宫,看到王后魏舒正对着铜镜发呆,眼神空洞,全然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 嬴渠梁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悲凉,暗自思忖: “往昔携手之谊,如今怎就变得这般疏离,她的心仿佛已不在这里。” 他轻咳一声,魏舒这才回过神,起身行礼,却也只是例行公事般的恭敬,言语间透着冷漠。 此后的日子,嬴渠梁越发觉得魏舒心思全然不在自己身上,二人共处一室,常常相对无言。 偶尔交谈几句,也只是些无关痛痒的寒暄,再无曾经的亲密。 嬴渠梁对她自是日见冷落,后宫佳丽虽多,那些妃子、宫女们或娇艳妩媚,极尽讨好之能事,或温婉可人,展现柔顺之姿态,初时还能博他几分眼球…… 可时日一久,他只觉千篇一律,看腻了脂粉下的空洞与迎合,心底愈发渴望一份不一样的温情。 幸而秦国在他多年的苦心经营下,已有一批能臣良相辅佐,其中宠臣景监,对他忠心耿耿,又因常出使他国,对各国局势、风俗人情洞察入微,于外交内政皆有独到见解…… 商鞅,一个贫穷落魄的中年人,空有报国之志,无报国之门,此刻被他点燃,打满鸡血…… 一日,在书房中,嬴渠梁将景监和商鞅召来,目光坚定地说道: “如今秦国正值变革关键期,诸事繁杂,你二人之才,朕深信不疑。往后这朝堂内外诸多事务,朕便放手交由你们打理,望你们莫负朕望……” 景监率先跪地,言辞恳切,眼中满是赤诚:“陛下,您对臣如此信任,臣肝脑涂地难报万一。臣定当殚精竭虑,于外事周旋间为秦国谋最大福祉,绝不让陛下失望!” 商鞅亦是一脸决然: “变法图强,关乎秦国兴衰,臣愿舍生忘死,必不使秦国错失良机!” 嬴渠梁微微点头,心中稍安, 他想:“有此二人,朕也能稍作喘息,去追寻心底那一抹渴望。” 嗯嗯…… 有两位爱卿殚精竭虑,大秦必能焕然一新…… 而他内心,却不想上进,复不复兴,他不知道,他不想打仗,只想花前月下…… 花前月下他不香吗? 留给疯子商鞅去折腾吧…… 这个打满鸡血二愣子会把大秦折腾成什么样,就折腾成什么样,由他去吧…… 我要休息……对,我要休息! 不能像他爸一样,死在了战场上…… 什么也没有享受! 太惨! 他不要这样的人生! …… 景监二人看着发呆的秦王,也值得告退…… 在一个月色如水的夜晚,嬴渠梁望着宫灯摇曳,终是下定了决心,微服私访,去往民间探寻那或许存在的真爱。 他换上朴素衣衫,避开侍卫眼线,悄然踏出宫门,宫中事务交给了亲信,很快以快乐的心情融入了市井的喧嚣之中…… 街头巷尾,摊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百姓围坐笑谈,烟火气十足。 嬴渠梁漫步其间,仿若踏入了另一个世界,紧绷的心神渐渐舒缓,他不禁感叹: “这民间才是鲜活之地,与宫墙内的压抑沉闷截然不同。”行至热闹集市,人群熙攘,却见前方一阵大乱,一位女子被几个无赖纠缠。 那女子,她身着淡蓝布裙,青丝如瀑,双眸恰似藏着繁星,灵动中透着倔强。面对无赖的嬉笑拉扯,嬿筠柳眉倒竖,怒斥道:“光天化日,你们这般行径,还有王法吗?”无赖们却不以为意,依旧嬉皮笑脸,其中一个咧着嘴说:“哟,小娘子,在这集市上,咱兄弟几个乐呵乐呵,你就别扫兴啦!”嬴渠梁见状,怒从心起,大步上前,三两下便将无赖驱散。 …… 嬿筠抬眸望向这位英气不凡的“书生”,心中感激,盈盈下拜:“多谢公子相救。”嬴渠梁忙扶起她,四目相对,刹那间,似有火花闪过。嬴渠梁看着嬿筠,心中一动: “这姑娘眼眸清澈,胆识过人,倒也有趣。”柔声道: “姑娘不必多礼,路见不平,自是应当。” …… 此后,嬴渠梁总找机会与嬿筠相见,一同穿梭于街巷,尝遍民间美食,听老人们讲述古老传说。 一日,他们坐在街边馄饨摊前,热气腾腾的馄饨端上桌,嬴渠梁看着嬿筠吃得津津有味,笑着问: “嬿筠姑娘,你觉得这民间吃食与宫中膳食相比如何?” 嬿筠咽下口中食物,眼睛亮晶晶的:“公子,这民间吃食虽不似宫中那般精致,却多了几分烟火气,吃着暖心。就像这馄饨,简单的面皮裹着鲜香的肉馅,每一口都滋味十足。” 嬴渠梁点头赞同:“姑娘所言极是,这宫中虽衣食无忧,却少了这份人间至味。” …… 每游览一处古迹,嬿筠轻抚断壁残垣,眼中流露出的悲悯与对往昔繁华的追思,都深深打动着嬴渠梁。一次在古城墙边,嬿筠轻声叹息: “公子,你看这城墙,曾经见证过多少兴衰荣辱,如今却只剩残迹,百姓们在战乱中受苦,实在令人痛心。” 嬴渠梁心中满是感慨: “姑娘心怀悲悯,见识不凡,若天下能多些像姑娘这般之人,何愁苍生不得安宁。” 他愈发确定,这就是他寻寻觅觅的知音佳人…… 一日,二人漫步至城外山林,春日暖阳透过树叶缝隙洒下,光斑点点。嬿筠在溪边蹲下,欲掬一捧清水,却不慎滑倒,嬴渠梁眼疾手快,将她揽入怀中。 二人相拥,呼吸可闻,嬴渠梁心跳如雷,终是情不自禁,低头轻吻了嬿筠的额头。 嬿筠脸颊绯红,埋首于他怀中,一时间,山林仿若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 嬴渠梁轻声呢喃:“嬿筠,遇见你,是我此生之幸。” 嬿筠抬起头,眼中含泪:“公子,我亦如此,从未想过会与你有这般缘分。” 二人在山涧深处,借着山势,进行了一场深入交流,两人的喘息声,惊飞了山里的飞鸟…… 啊!啊!……飞鸟发出人类哀嚎,展翅飞向了云霄…… 惊的两人在这山青绿水间,抬眼望去…… 秦国朝堂局势复杂,他国势力暗中窥探。 韩国暗桩听闻嬴渠梁久未回宫,又见他与嬿筠形影不离,怀疑嬿筠是他国派来蛊惑秦王的奸细,或是知晓秦国机密之人,便伺机而动…… 一日傍晚,嬴渠梁与嬿筠在河边漫步,晚霞映照着河面,波光粼粼。 突然,一群黑衣人从四周树林涌出,手持利刃,杀气腾腾。 嬴渠梁迅速将嬿筠护在身后,拔剑相向,大声喝道:“你们是何人?竟敢在此放肆!” 黑衣人不发一言,挥刀便砍。 嬴渠梁虽武艺高强,可双拳难敌四手,渐渐陷入苦战。 …… 嬿筠心中焦急,环顾四周,看地上有树枝藤蔓,急中生智,凭借平日里对自然之物的熟悉,快速编织成简易绳索与绊马索,瞅准时机,向黑衣人脚下扔去。 一边扔一边喊道:“公子小心!” 一时间,黑衣人脚步大乱,有几个被绊倒在地。嬴渠梁趁机挥剑猛击,杀得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 可敌人源源不断,眼见嬴渠梁肩头受伤,嬿筠心疼不已,眼眶泛红,带着哭腔喊道: “公子,你怎么样了?都怪我,害你受伤。” 正危急时,远处马蹄声起,原来是嬴渠梁事先安排在附近的暗卫听到动静赶来救援。 黑衣人见势不妙,纷纷逃窜。 …… 经此一劫,嬴渠梁深知不能再让嬿筠涉险,便向她坦白了自己的身份。嬿筠震惊之余,望向嬴渠梁的身份却更加坚定: “不管你是何人,我爱的只是你。” 嬴渠梁感动不已,紧紧握住她的手: “跟我回宫吧,此后余生,我定护你周全。” 嗯! 你到哪,我都会陪着你! 一个满眼是你的女人,你满眼确是天下…… 赢渠梁看着怀中女人,索然没有了之前的求而不得的感觉…… 而嬴渠梁处理国事时,嬿筠常伴其侧,一次商讨赈灾之事,嬿筠轻声说道: “陛下,民间遇灾时,百姓们互帮互助,邻里间常分享食物。朝廷赈灾,不妨也多鼓励百姓先自救,鼓励邻里互助,再辅以钱粮救济,或可事半功倍……” 听完想笑,但转念一想也对,随手打发景监看着处理…… …… 景监联络威胁商会救灾…… 自不在话下…… …… “爱妃……” 她的温柔摆弄着嬴渠梁衣服, 说罢,便蹲下身子…… …… 嬴渠梁,心神飘忽不定,又仿佛游离到九霄之外…… 正是“红唇轻启韵如丝,巧舌如簧语似诗。一曲口技惊四座,妙音曼妙胜仙姿。” 而碰巧路过魏舒,看见新人得宠,反到不气,只是吩咐御医多准备点滋补汤药…… 炎热天气里,突然渗出一丝丝寒冷…… 第128章 商君遇刺 秦宫深深,庭院内繁花似锦,嬴渠梁处理完朝政,信步走向后宫。此时的他,自嬿筠入宫,仿若在冷峻的帝王生涯中寻得了一抹温柔亮色,心中满是期待。 踏入寝宫,只见嬿筠身着一袭素锦长裙,乌发如云,正临窗而坐,手中捧着一卷竹简,专注研读。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她的脸庞,仿若为她镀上一层光晕,美得如梦似幻。 嬴渠梁轻轻走近,从身后环抱住她,柔声道:“爱妃今日又在研读什么佳作,这般入神?” 嬿筠回首,眼中闪过惊喜,浅笑盈盈:“陛下,臣妾听闻朝堂上正推行变法,心下好奇,便寻了些书卷来了解一二,想着若能为陛下分忧,也是臣妾的福分。” 嬴渠梁心中一暖,将她搂得更紧:“爱妃有心了,此次变法,关乎秦国兴衰,虽艰难重重,却势在必行。” 朝堂之上,商鞅昂首而立,手中竹简展开,声如洪钟:“陛下,欲强秦,必革新。当下户籍混乱,人口流动难控,致使赋税不均、兵源难觅。臣提议改革户籍之制,清查人口,令百姓各归其籍,按户纳赋征兵,如此方能使国力有序凝聚。” 殿下贵族们听闻,顿时一片哗然。一位老贵族颤巍巍起身,满脸怒容,花白的胡须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他瞪大了眼睛,指着商鞅吼道:“左庶长此举,莫不是要搅乱我大秦传承百年之根基?我等世族,向来有自行管理封地人口之权,这般清查,是欲夺我等权益!” 商鞅目光如炬,直视那老贵族,身姿挺拔,毫无惧色,镇定自若地回应:“大人,时代更迭,旧制已桎梏秦国发展。若不厘清户籍,税赋从何而来保障军资?兵源又怎可充实以御外敌?今时不同往日,当以大局为重。” 嬴渠梁端坐于王座之上,目光扫过群臣,威严开口:“商爱卿所言,正合朕意。变法之事,势在必行,诸卿无需多言。”他语气坚定,不容置疑,满朝文武皆知,君王既已决心如此,此事便绝难更改。 紧接着,商鞅又提出实行连坐法:“邻里之间相互监督,若一家犯法,邻伍连坐。如此,可保社会治安,令奸邪无所遁形。”此言一出,朝堂更是炸开了锅。 “荒唐!这岂不是要让我等百姓终日惶恐,相互猜忌?”有臣子高声反对,涨红了脸,额头上青筋暴起,显然是气愤到了极点。 商鞅却镇定自若,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着自信:“诸位只看到严苛,却未瞧见其中益处。秦国治安混乱久矣,盗匪横行,民不聊生。连坐之法,可使百姓自律,共保一方安宁。初行或有不适,时日一久,成效自显。” 嬴渠梁微微点头,再次出言支持商鞅:“法令既定,当严格施行。朕相信,短痛可换长利。” 在民间,起初百姓听闻这些变法举措,亦是议论纷纷。集市上,几个百姓围坐一处,谈及连坐法,有人面露忧色,眉头紧锁,轻声叹息道:“这连坐法一来,以后邻里间说话做事都得小心,稍有不慎,恐惹祸上身。” 旁边一位老者却捋着胡须,目光深邃,缓缓说道:“后生,莫只看眼前难处。如今这世道,盗匪猖獗,夜里都不敢安心入睡。若真能靠此法肃清匪患,度过安稳日子,倒也值得。再说,那户籍清查,听闻以后赋税能公平些,不再让咱们穷人吃亏,总归是盼头。” 果不其然,随着变法推行,成效逐渐显现。街巷之中,往日常见的流氓混混销声匿迹,百姓夜行不再担惊受怕。官府征兵处,更是热闹非凡,许多年轻力壮的普通百姓踊跃报名。 一位名叫白原的中年男子,家中世代务农,此刻他站在征兵队伍中,眼中满是憧憬,握紧了拳头,兴奋地说道:“我听闻了,如今战场上,只要英勇杀敌,凭军功就能封爵获田,往后家里人都都能过上好日子,我定要拼上一拼!这要是我儿子白起长大,有这等机会,肯定能闯出大名堂。” 夜幕降临,秦宫灯火摇曳。嬴渠梁处理完政务,回到寝宫,嬿筠早已吩咐宫女准备了他最爱吃的点心,还亲手斟上一杯温酒。 嬿筠迎上前,接过嬴渠梁的披风,轻声道:“陛下,今日辛苦了,快尝尝臣妾为您准备的点心。” 嬴渠梁拉着她的手坐下,笑道:“有劳爱妃,每见你这般贴心,朕的疲惫便消散许多。” 二人相对而坐,边吃边聊,谈及变法,嬿筠目光中满是关切:“陛下,听闻变法触动了不少贵族利益,臣妾担心他们会有异动,陛下千万要小心。” 嬴渠梁轻轻抚摸着她的手,安抚道:“爱妃放心,朕已有防范。此次变法,百姓拥护,是秦国崛起之路,朕定要护它周全。” 然而,贵族们虽在朝堂上被君王暂时压制,私下里却暗流涌动。在一座奢华的府邸之中,几位贵族齐聚一堂,个个面色阴沉。 为首的一位中年贵族,眼神阴鸷,在厅中来回踱步,咬牙切齿地说道:“那商鞅,简直是要将我等置于死地!户籍清查,连坐之法,断了咱们多少财路,损了咱们多少特权,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旁边一位年轻些的贵族,亦是满脸愤恨,“砰”地一拳砸在桌上,桌上的茶盏都跟着跳了起来,他恶狠狠地说:“必须得想个法子除掉他,否则咱们往后的日子可就没法过了!” 一位老谋深算的贵族,坐在角落里,眯着眼睛,捻着胡须,沉吟片刻后说道:“不可莽撞行事,那商鞅如今深受秦王宠信,身边护卫必定不少。咱们得从长计议,找个万无一失的法子。” 众人听闻,纷纷围拢过来,目光急切地望着他。 那老贵族微微抬起眼皮,缓缓说道:“我听闻商鞅每日都会去南市巡视变法推行情况,咱们可在那必经之路埋伏刺客,待他经过时,一举将他击杀,神不知鬼不觉。” 中年贵族眼睛一亮,连连点头:“此计甚妙!不过,这刺客可得找身手高超、心狠手辣之人,绝不能有半点儿闪失。” 年轻贵族立刻应和道:“我倒是认识一些江湖上的亡命之徒,给钱就办事,定能寻来合适人选。” 众人商议已定,脸上皆露出狰狞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商鞅倒在血泊之中,秦国的变法大业就此夭折。殊不知,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已在嬴渠梁的监视之下,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即将拉开帷幕,秦国的未来,在希望与危机并存中,继续蹒跚前行…… 第129章 情澜暗涌 在战国这纷扰乱世,墨家宛如一颗闪耀却又特立独行的星辰崛起于诸子百家之列。墨家由墨翟(墨子)创立,组织严密,其掌门人统御全局,成员“墨者”多来自社会底层,他们吃苦耐劳、律己甚严,秉持着强烈的社会实践精神,以维护公理道义为毕生使命。墨家思想深邃广博,核心“兼爱”倡导平等之爱,破除亲疏贵贱之分,试图消融世间冷漠;“非攻”旗帜鲜明地反对战争暴力,深知其给苍生带来的无尽伤痛;“尚贤”力主唯才是举,为国家招揽能者;“尚同”追求政令统一,凝聚各方力量。在学术领域,墨家于几何学、物理学、光学等方面成就斐然,诸多精妙创见领先时代,为后世科技发展铺就基石。 然而,秦国正被商鞅变法搅得天翻地覆。变法似一把利剑,斩断旧制枷锁,却也深深刺痛了旧贵族的利益根基。在一个风高月黑、乌云蔽月的夜晚,秦国都城偏僻一隅的隐秘宅邸内,烛火在阴风中摇曳不定,映照着屋内几张神色各异的面孔。 室内,老甘龙稳坐主位,他虽年事已高,皱纹爬满脸庞,却难掩眼中的阴鸷与权谋的深沉,仿佛一只蛰伏的老狼,伺机而动。身旁围坐的数位贵族亦是满脸愤懑,他们锦衣华服下的身躯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对面,墨家掌门人及几位亲信正襟危坐,身影在昏暗灯光下透着凝重。 老甘龙干枯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率先打破死寂:“诸位,瞧瞧这商鞅搞的变法,如今愈演愈烈,全然不顾我等祖辈功勋,封地被削,特权尽失。长此以往,我等贵族颜面何存?秦国传承数百年的根基怕是要被他毁于一旦!”话语间,愤懑之情如决堤洪水,汹涌而出。 一位贵族紧接着拍案而起:“甘龙大人所言极是!那商鞅打着变法旗号,实则是肆意妄为,任用酷吏,清查户籍时,多少无辜百姓被那班如狼似虎的官吏欺凌,稍有反抗便被冠以莫须有罪名,投入大牢;连坐之法更是让冤魂无数,邻里间稍有不慎便株连全家。这哪里是变法图强,分明是祸国殃民!”众人纷纷点头,附和声此起彼伏,屋内气氛愈发沉重压抑。 墨家掌门人眉头紧锁,沉声道:“我墨家以兼爱、非攻行走于世,所见民间疾苦亦不少。如今这变法推行中的乱象,实在有违我墨家护佑苍生的初衷。但商鞅变法本意,似是为秦国谋长远兴盛,若仅凭一面之词贸然行事,怕也不妥。” 老甘龙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目光扫向墨家众人:“哼,墨家向来讲求正义,眼下秦国这等局面,唯有除去商鞅,方能拨乱反正。百姓深陷水火,贵族无力庇护,年老体弱,无力庇护百姓,秦国危在旦夕。还望墨家诸位能与我等携手,共除国贼。”言辞恳切,却暗藏算计。 墨家众人闻言,面面相觑,一时陷入沉默。良久,另一位墨家高层缓缓起身,神色凝重:“此事重大,我等需回墨家据点,召集众弟子商议,再做定夺。且我墨家即便有所行动,也定是为了秦国的长治久安,而非单纯为某一派系谋私。”言罢,墨家众人告辞离去。 且说百里玄奇,受墨家掌门人重托,踏入秦国探寻变法实情。这日,她正在墨家据点整理各方情报,一封密信悄然而至。展开信笺,刚劲有力的字迹映入眼帘,署名竟是秦国一位威名赫赫的贵族,言辞恳切邀她赴城外幽静山谷一聚,共商秦国变革之事。百里玄奇看完,柳眉轻蹙,心中满是疑虑:这贵族素日与变法作对,此时邀我,怕是没安好心。可墨家肩负平衡秦国各方、造福苍生重任,若能借机说服他支持变法,于秦于墨皆是幸事。思索良久,她还是决定孤身赴险,探个究竟。 暮色如浓稠墨汁,迅速浸染山谷。百里玄奇依信中指引,小心翼翼踏入宴会庭院。刚入院门,异样之感顿生,周遭死寂,虫鸣鸟叫皆无。刹那间,一群黑衣人如鬼魅涌出,将她团团围住。 为首黑衣人蒙着面,仅露一双透着狠厉的眼眸,冷笑道:“墨家姑娘,久仰!今日有一事相求,我家主上听闻姑娘常与商鞅接触,近他身易如反掌。想请姑娘帮个小忙,取商鞅性命,事成必有重谢,若不然,你这如花似玉的性命可就堪忧了。” 百里玄奇心中大惊,墨家以兼爱非攻为本,怎会做这等不义之事。她迅速镇定,手探向腰间软剑,目光冷峻:“哼,墨家行事光明磊落,护的年老体弱,护的是天下苍生,岂会谋害忠良!你们莫要逼人太甚,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 双方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得似要炸裂。百里玄奇身姿矫健,软剑一抖,剑花闪烁,率先向黑衣人攻去。黑衣人亦非等闲之辈,纷纷拔刀迎战。一时间,庭院内黑影交错,刀光剑影闪烁,碰撞之声不绝于耳。百里玄奇虽武艺高强,但寡不敌众,渐渐落于下风,身上也添了几道伤口,鲜血渗出衣衫。 千钧一发之际,急促马蹄声由远及近,火把瞬间照亮夜空,竟是嬴渠梁亲率卫队赶来。原来,嬴渠梁在宫中得眼线密报,有贵族欲对百里玄奇不利,他心急如舟,不及多想,点齐卫队飞驰而来。 见百里玄奇受伤,嬴渠梁怒目圆睁,大喝:“大胆狂徒!竟敢在朕眼皮底下谋害贵客,当真目无王法!”言罢,挥剑冲入战团,卫队紧随其后,与黑衣人厮杀起来。嬴渠梁武艺精湛,剑之所向,黑衣人纷纷倒下。不多时,黑衣人见势不妙,四散而逃。 嬴渠梁快步走向百里玄奇,满脸关切,声音都有些颤抖:“姑娘可有受惊?这帮逆臣,朕定不轻饶。”百里玄奇望着眼前英气逼人的君王,心中暖意涌动,摇头浅笑:“多谢大王及时相救,玄奇安好,只是未料到他们如此丧心病狂。” 经此一劫,两人心间似有微妙情愫悄然萌生。数日后,百里玄奇在城中忙碌,听闻变法受阻,心情烦闷,便独自前往城外溪边散心。潺潺溪水倒映着岸边繁花,她坐在溪边巨石上,望着溪水出神,墨家与秦国的未来、变法难题在脑海中交织。 正出神,一阵悠扬笛声随风飘来,宛如仙乐。百里玄奇回神循声望去,见嬴渠梁手持玉笛,款步走来。他身着素白长袍,未戴冕旒,洒脱随性,温润如玉。 “姑娘也在此寻得清幽,朕前些时日偶然发现这溪边景致绝美,心中烦闷时,便在这吹奏一曲,不想今日邂逅姑娘,真是有缘。”嬴渠梁微笑,眼中满是惊喜。 百里玄奇起身行礼,盈盈笑道:“大王笛音清越,恰似山间清泉,能驱心头愁云,玄老弱,驱心头愁云,玄奇有幸聆听,实乃大乐事。大王今日怎有闲暇?” 嬴渠梁走到她身旁并肩,望着溪水:“朝堂事繁,被贵族搅得头疼,抽空来此舒缓心绪,不意遇姑娘,定是上天眷顾。” 百里玄奇垂眸,嘴角含笑:“大王为秦国殚精竭虑,百姓盼您引领秦国昌盛。变法艰难,大王保重身体。” 嬴渠梁转头,目光专注凝视她,眼中似有星光:“姑娘,自你踏入秦国,为变法奔忙,老弱,自你踏入秦国,为变法奔忙,朕都看在眼里。每见你,朕心中便多几分前行勇气,朕想与你多些畅聊,让变法少些波折。” 百里玄奇俏脸绯红,心跳加速,垂眸低语:“大王肩负苍生,玄奇愿助大王,有益秦国、百姓之事,定当尽力。” 嬴渠梁俯身拾起花瓣,轻嗅后递向她,含情笑道:“姑娘,看这花瓣,娇柔却风中展美,如你柔弱之躯为正义奔走。朕今日见你,竟移不开眼,满心欢喜,姑娘可愿与朕多些相处?” 百里玄奇接过花瓣,指尖轻触,红晕更甚,轻声道:“大王说笑,玄奇不过墨家普通弟子,得大王赏识,幸事。若大王不嫌,玄奇愿常伴左右,共议国事。” 嬴渠梁眼睛一亮,上前一步拉近距离,笑道:“那就说定,日后朕常寻姑娘进宫,不许推脱。” 百里玄奇浅笑点头:“大王吩咐,玄奇岂敢不从。” 此后,百里玄奇常入宫,二人交流日多,默契渐深。每次见面,嬴渠梁总会备些新奇点心、精致饰品,看着百里玄奇惊喜模样,他心中满是欢愉。百里玄奇也愈发期待入宫,每见嬴渠梁,心底都泛起丝丝甜意,可她不知眼前人是秦国君王;嬴渠梁同样沉浸在这份美好中,忘却朝堂身份,只觉与她相处时光无比珍贵。 翌日,宫中花园,繁花似锦。嬴渠梁带百里玄奇漫步其间,他轻轻折下一朵娇艳玫瑰,递向她:“姑娘,这花恰似你的容颜,娇艳动人,送给你。”百里玄奇红着脸接过,手指不经意触碰到嬴渠梁的手,仿若触电,二人对视,眼中情意绵绵。 “大王,玄奇从未想过会在秦国遇到如此知心之人,与您相处,每日都有新的欢喜。”百里玄奇垂眸,声音轻柔。 嬴渠梁握住她的手,柔声道:“姑娘,朕亦是。在这权谋争斗、波谲云诡之地,你是朕心中唯一的宁静港湾。”此刻,他只想将眼前人拥入怀中,护她一生周全。 然而,命运的齿轮悄然转动。一次偶然,百里玄奇在宫中廊道撞见大臣向嬴渠梁行礼,高呼“大王”,那一刻,她如遭雷击,呆立当场。嬴渠梁回身,看到她震惊、受伤的眼神,心猛地一沉。 “姑娘,你听朕解释……”嬴渠梁上前,声音急切。 百里玄奇后退几步,泪水在眼眶打转:“原来您是大王,我竟如此糊涂,一直被蒙在鼓里。”她心中五味杂陈,既为这段感情欣喜,又因身份差距深感绝望。 嬴渠梁拉住她的手,恳切地说:“姑娘,身份不重要,从初见你,朕便倾心。朕对姑娘的心意从未变过,变法之路,朕希望有你相伴。” 百里玄奇泪如雨下,抽噎着说:“大王,您是一国之君,肩负秦国兴衰,玄奇不过墨家弟子,怎敢高攀。” 她试图挣脱嬴渠梁的手,只被握得更紧。 “姑娘,不要说这些。秦国需要你,朕更需要你。” 嬴渠梁眼中满是坚定…… “……需要你……” 百里玄奇望着他,心中虽仍有顾虑,却也感受到他的真诚。良久,她微微点头: “大王,玄奇愿再信您一次……” “好!……” 嬴渠梁大喜,将她轻轻拥入怀中,轻声道:“姑娘放心,朕定不负你……” “额……” 随着微风的轻拂…… 床头青铜挂饰相互碰撞, 发出了一连串清脆悦耳的声响, 仿若大珠小珠落玉盘,又似九霄云外的仙乐飘飘而降。 这声音,初听时有着金属碰撞特有的铿锵…… 仿若秦军出征时的战鼓齐鸣,振奋人心; 细听去,又不失柔和与韵律,恰似秦地女子在溪边浣纱时哼唱的悠悠歌谣,婉转低回…… 原本静谧得落针可闻的室内,刹那间,生机盎然…… 第130章 情牵乱世 夜,仿若一块幽邃无垠的黑色锦缎,轻柔地铺陈于天地之间,静谧得仿佛能听见月光在云间流淌的潺潺细语。如水的月华倾泻而下,为秦国宫殿那巍峨高耸、透着冷峻威严的琉璃瓦,镀上了一层如梦似幻、清冷皎洁的银边。光芒如水般流转,悄然映照着隐匿在暗影之中的百里玄奇。 她亭亭玉立,身姿婀娜,恰似一朵在夜色中悄然绽放的幽莲,散发着清冷而迷人的气息。面庞在月色的轻抚下,愈发显得清丽绝俗,仿若蒙着一层薄纱的仙子。唯有那双明眸,恰似幽深得藏尽了世间秘密的深潭,此刻,正弥漫着丝丝怅惘与眷恋。 自那夜,嬴渠梁在这温柔月光下,轻轻拿走了她最为宝贵的初次,二人的命运便如同被月老手中那坚韧无比的红线死死缠绕,再难分割。玄奇,这位墨门中才情出众、果敢坚毅的奇女子,心从此被那个深沉且坚定的身影填满,再也挪不出分毫。 玄奇独自伫立在庭院之中,晚风轻柔地拂过,衣袂飘飘,仿若欲乘风而去的仙子。她仰头凝视着那轮高悬中天、洒下清辉的明月,喃喃自语,声音轻柔得仿若被夜风吹散的一缕轻烟,却饱含着无尽深情:“自那日后,我睁眼闭眼都是他的模样,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仿佛都刻在了我心底。我深知,为了这份情,我愿倾尽所有。”终于,她贝齿轻咬下唇,下定了决心,要将家族那庞大繁杂、遍布诸国的生意网络迁至秦国,只为能与心爱之人朝夕相伴,共赴未来。 然而,此决定刚一出口,仿若一块巨石带着千钧之力,狠狠砸入平静湖面,瞬间在墨门内部掀起惊涛骇浪。墨门长老们紧急聚首,议事厅内气氛凝重得仿若暴风雨将至,乌云沉沉压顶,令人窒息。 一位白发苍苍、面容冷峻如霜的长老,猛地重重拍案而起,声若洪钟,震得厅内众人耳中嗡嗡作响:“玄奇啊,秦国地处西陲偏远之地,各方势力犬牙交错,局势动荡不安!我墨家向来秉持中立,如此贸然投身秦国,无异于羊入虎口,必陷万劫不复!你怎可因一己私情,置墨家上下于险境?” 众长老纷纷点头,你一言我一语,言辞间满是忧虑与痛心疾首。 “玄奇啊,你一向聪慧过人,怎就糊涂了这一回?秦国的水太深,咱们墨家趟不起啊!” “一旦卷入秦国的纷争,墨家多年积攒的声誉与根基怕是要毁于一旦呐!” 玄奇静立厅中,身形虽显瘦弱,脊梁却挺得笔直,宛如一棵傲立霜雪、不屈不挠的青松。她眼中泪光闪烁,恰似点点繁星坠落,贝齿紧咬下唇,心中纵有千般委屈、万般不舍,却也知晓长老们所言非虚。 良久,她缓缓抬起头,泪眼婆娑却又透着无比坚定,仿若破晓时分穿透云层的第一缕曙光:“诸位长老,我知晓大家是为墨家着想,我又何尝忍心将墨家置于险地。可我心意已决,若要墨门点头,我愿以终生不与嬴渠梁结为夫妻为代价,换取在秦国开展生意的许可,望长老们成全。” 此言一出,四下瞬间寂静无声,唯有长老们此起彼伏的叹息声隐隐传来,仿若深秋落叶在风中的簌簌低语。他们望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女子,眼中满是痛惜,却也明白她骨子里的执拗,终是无奈默许了这一艰难决定。 与此同时,秦国宫廷深处,嬴渠梁在繁忙国务的间隙,偶尔也会想起那个曾与他有过诸多过往、如今却被他深深伤害的女子——魏舒。往昔的柔情蜜意、耳鬓厮磨,此刻都化作心头利刃,每思及此,便痛意蔓延至全身,仿若毒蛇噬心。 为了排解这份如乱麻般纠葛的情绪,他鬼使神差地宠幸了魏舒,试图在熟悉的温柔乡中寻得片刻安宁。 此前,魏舒独坐闺房,满心悲戚。她心中所爱本是赢虔,那个豪迈洒脱、重情重义之人,与嬴渠梁的阴沉权谋全然不同。可命运弄人,她身不由己地入了这宫闱,成为嬴渠梁的女人。她对嬴渠梁的厌恶,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愈发深沉,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都似带着帝王的算计,让她寒心。她常常在心底哀叹,自己仿若一只被困在金丝笼中的鸟儿,空有羽翼,却无法挣脱这牢笼,只能任由嬴渠梁摆布。 那夜,烛火摇曳,光影幢幢,魏舒盛装打扮,珠翠满头,绫罗加身,眼中却难掩落寞,仿若繁华背后的荒芜。嬴渠梁踏入房间,看到她的模样,心中微微一动,可脑海中却又不自觉地浮现出玄奇的影子,仿若鬼魅附身,挥之不去。 魏舒起身相迎,莲步轻移,轻声道:“君上,许久不见。”声音轻柔,却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苦涩,仿若被霜打过的秋菊。 嬴渠梁微微点头,神色有些敷衍:“嗯,近来国事繁忙。”说罢,他便径直坐在榻边,魏舒缓缓靠近,想要依偎在他怀中,寻求一丝慰藉,却被嬴渠梁下意识地避开。 魏舒眼中闪过一丝受伤,仿若被利箭射中,质问道:“君上,您今日前来,为何如此冷淡?昔日的恩爱都不作数了吗?”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几分委屈与不甘,仿若受伤的小鹿在呜咽。 嬴渠梁别过头,不敢直视她的双眼,冷峻面容下藏着复杂难辨的情绪,仿若幽深海底的暗流涌动:“魏舒,事到如今,我不想瞒你,我心中已有了旁人。她是墨门中人,富可敌国不说,才识、胆识更是出众,比你优秀百倍。” 魏舒闻言,身形猛地一颤,仿若遭受重重一击,脚步踉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苦涩至极的笑,仿若霜打的残花:“好,好啊,既然如此,我便祝福你们。但愿你的爱,能让你称心如意,寻得幸福。” 嬴渠梁心中似被重锤敲击,痛意翻涌,仿若汹涌的潮水拍击礁石,却仍咬咬牙,硬着心肠说道:“有朝一日,我或许会杀了赢虔,那个一直阻碍我变法图强的兄长。只有搬开这块绊脚石,秦国才能大步向前。” 魏舒听闻,笑容愈发讽刺,眼中恨意仿若实质,仿若燃烧的炭火:“那你便杀吧。可即便杀了他,又能怎样?也改变不了你如今对我的厌恶,更改变不了我心中对你的彻骨之恨。” 嬴渠梁一听,怒火中烧,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他猛地站起身来,指着魏舒吼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对我说话!你别忘了,你如今的一切都是我给的!” 魏舒毫不畏惧,迎着他的怒火,挺直脊梁,仿若战场上的巾帼英雄:“我从未忘记,可我也从未求过这些。我心中所爱,自始至终都是赢虔,你又何尝不知?你今日这般对我,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嬴渠梁气得脸色铁青,仿若被墨汁浸染,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仿若困兽挣扎。他怎么也没想到,魏舒竟会在此时坦白心意,而且还是爱着那个与他处处作对的兄长。 “你……你这是公然背叛我!”嬴渠梁咬牙切齿地说,每个字都仿若从牙缝中挤出,带着无尽的愤怒与不甘。 魏舒惨然一笑,仿若凋零的花瓣:“背叛?我从未真正属于过你,谈何背叛?你我之间,不过是一场错误罢了。” 嬴渠梁停下脚步,死死地盯着魏舒,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可一时间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仿若被抽走了筋骨,瘫软无力。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嬴渠梁独自枯坐在书房,烛火摇曳,光影在他冷峻面庞上跳动不定,仿若他此刻凌乱的心绪。他手中紧握着玄奇曾送给他的玉佩,那温润触感仿若还残留着玄奇指尖的温度,可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交替浮现出玄奇与魏舒的面容,往昔相处的点点滴滴如走马灯般闪过,心中五味杂陈,仿若打翻了五味瓶。 嬴渠梁仰头长叹,眼中满是疲惫与迷茫,仿若迷失在茫茫大海的孤舟:“我嬴渠梁,身为秦国君主,立志变法图强,复兴秦国。可如今在感情一事上,却这般优柔寡断,伤害了魏舒,又让玄奇陷入两难。我该如何是好?难道真要孤独终老,将所有柔情都埋葬在这冷冰冰的王座之下?” 而玄奇这边,初入秦国,诸多事务纷至沓来,仿若汹涌的潮水将她淹没。凭借着过人的智慧与胆识,她很快将墨门在秦的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仿若一位指挥若定的将军。 白日里,她周旋于秦国权贵、商贾之间,推广墨门技艺,言辞得体,风姿绰约,令众人折服;夜晚则埋首账册,规划生意布局,烛火映照下,她的侧影专注而迷人。虽明知与嬴渠梁无法长相厮守,可她的心却仿若被一根无形丝线牵系,仍默默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为他提供着无声却有力的支持,仿若隐在暗处的守护天使。 一日,忙碌完生意事宜,夜已深沉,玄奇独自站在窗前,望着那轮高悬中天的明月,清冷月光洒在她肩头,仿若为她披上一层孤独的薄纱。 玄奇轻声呢喃,声音仿若被夜风吹散的轻烟:“渠梁,你此刻在做什么?是否也会偶尔想起我?愿你一切安好,变法之路顺遂无忧,哪怕我只能在这灯下,看着你一步步走向巅峰。” 数日后,玄奇以墨门使者身份进宫拜会嬴渠梁。 殿内烛火通明,仿若白昼,二人目光交汇瞬间,仿若有火花迸溅,一时间,千言万语尽在那一眼之中,仿若心电感应。 玄奇强压下内心如潮的波澜,神色一凛,仿若披上战甲,以冷静且专业的口吻向嬴渠梁详述墨门在秦国的生意近况:“君上,墨家于器械制造、农耕水利等技艺颇有造诣,近日在秦诸事顺遂,已与多位大臣达成合作意向,必可为秦国兴盛添砖加瓦。” 嬴渠梁凝视着眼前的玄奇,目光中满是动容与钦佩,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思念,仿若春日暖阳下的一丝微风。他怎会不知,这个女子为了今日能站在此处,背后付出了多少艰辛与代价。 良久,他轻声开口,声音带着几分喟叹,仿若秋风拂过落叶:“玄奇,看到你将诸事处理得这般妥当,我很欣慰。你可知,这些日子不见,我心中空落得很。” 玄奇闻言,眼眶微微泛红,仿若被晨露浸润,却仍倔强地挺直脊梁,回应道:“渠梁,我此番前来并非为儿女私情。墨家与秦国,在当下乱世,确有着共同利益追求与理想抱负。我深信,你我携手,能为这片土地开创繁荣昌盛、和平安宁之局。” 嬴渠梁微微点头,眼中满是赞许,又略带遗憾,仿若看到繁花将谢:“我明白,只是有时真想抛开这一切,与你……罢了,不提也罢。” 玄奇心中一痛,仿若被针刺痛,柔声道:“君上,国事为重。您肩负秦国复兴大任,我亦有墨家传承之责。我们能这般偶尔相见,共商国是,已是难得。” 又一次,因墨家事务需玄奇暂离秦国几日。 临行前,嬴渠梁送至宫门,眼中满是不舍,仿若即将失去心爱之物:“玄奇,你这一走,朕几日不得见你,心中空落得厉害。” 玄奇心中亦是百般滋味,柔声道:“君上,国事要紧,我不过几日便回。您且放心,在外面我也会时常念着您。” 嬴渠梁微微皱眉,仿若心中有解不开的愁绪,叹道:“朕恨不得时刻将你留在身边,可又知你肩负墨家重任,只盼你诸事顺遂,早日归来。” 玄奇浅笑点头,转身离去,脚步却透着几分拖沓,似也难舍这情丝羁绊,仿若带着千般眷恋。 待玄奇归来,嬴渠梁正在书房批阅奏章,听闻玄奇进宫,他猛地起身,快步迎出,眼中满是惊喜,仿若久旱逢甘霖:“玄奇,你可算回来了!” 玄奇见他这般模样,心中一暖,打趣道:“君上,才几日不见,您这般急切,莫不是秦国没我就转不动啦?” 嬴渠梁拉着她的手,走进书房,说道:“你不在,这奏章都看得没滋没味,朕心里一直盼着你呢。” 玄奇心中感动,靠在嬴渠梁肩头,轻声说:“我又何尝不是,在外面每遇一事,都想着若是您会如何抉择,想着快点回来帮您。” 第131章 乱世革新 这日,嬴渠梁正在书房中,商鞅匆匆而入,行了大礼后,开口道:“君上,臣今日前来,是要向您汇报近期变法的进展。” 嬴渠梁微微坐直身子,眼神专注,“商鞅啊,快说,如今变法到了何种地步?” 商鞅神色严肃,说道:“君上,自推行县制以来,地方行政逐渐由国君直接掌控,官吏任免更为顺畅,地方治理也更加有序。废除世卿世禄制后,军中士气大振,将士们皆以获军功为荣,旧贵族的势力也得到了一定的削弱。” 嬴渠梁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满意之色,“好,这些皆是好事。那经济方面呢?” 商鞅接着说:“废除井田制,土地可自由买卖,百姓垦荒热情高涨,农业生产有了明显提升。奖励耕织的政策也使得不少农户勤劳耕作,粮食产量增加。只是……” 嬴渠梁眉头微皱,“但说无妨,有何困难?” 商鞅轻叹一声,“君上,如今土地私有制虽激发了百姓积极性,可也出现了一些问题。部分富户大肆兼并土地,导致一些贫农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土地,引发了一些不满情绪。而且,强制推行小家庭政策,虽促进了小农经济发展,可也有一些家庭因分家而产生矛盾纠纷。” 嬴渠梁摩挲着下巴,沉思片刻后说道:“土地兼并之事确实需要重视,可不能让百姓没了活路。至于家庭矛盾,可令地方官吏加强调解,以法治之。商鞅,你继续说,户籍制度改革和严明法度推行得如何?” 商鞅拱手道:“什伍连坐法推行后,居民相互监督,一些违法犯罪行为能更快被发现和处理,社会秩序有了显着改善。秦律的制定也让百姓知晓何为违法,有所忌惮。只是,部分旧贵族对秦律不满,认为太过严苛,私下里颇有微词。” 嬴渠梁眼神一冷,“哼,这些旧贵族,妄图维护他们的特权,岂会轻易接受变法。他们若敢公然反抗,定要严惩不贷!商鞅,你放心大胆地推行变法,有朕在,无需顾虑这些。” 商鞅感激地说道:“谢君上信任,臣定当全力以赴。统一度量衡一事也在稳步推进,如今秦国商业交流比以往顺畅许多,只是一些偏远地区,推行起来还有些困难。” 嬴渠梁微微颔首,“偏远地区可多派些官吏去宣传教导,务必让百姓明白统一度量衡的好处。对了,墨家的机关术在提升秦军装备上进展如何?” 商鞅微微皱眉,说道:“君上,墨家机关术精妙绝伦,确实能大大提升秦军装备。只是墨家向来行事谨慎,虽玄奇姑娘有心相助,可部分墨家子弟对将机关术大量用于军事还有些顾虑。” 嬴渠梁靠在椅背上,眼神闪烁,心中暗道:看来得想办法让玄奇更加死心塌地为秦国效力,掌握了墨家的机关术,秦军实力必将大增。嘴上却说道:“你可多与玄奇姑娘沟通,让她知晓秦国变法图强,也是为了天下太平,墨家机关术用于强军,可保百姓安宁。” 商鞅拱手应道:“臣遵旨。” 此时,门外侍卫禀报:“君上,玄奇姑娘求见。” 嬴渠梁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忙道:“快请进来。” 玄奇莲步轻移,走进书房,盈盈一拜,“君上,商鞅大人。” 嬴渠梁笑着起身相迎,“玄奇,来得正好,本君正与商鞅谈论墨家机关术用于秦军装备之事。” 玄奇微微颔首,说道:“君上,墨家机关术虽精妙,可用于军事毕竟涉及诸多方面。墨家子弟向来以兼爱非攻为念,对将机关术大量用于战争,心中多有疑虑。” 嬴渠梁微微皱眉,说道:“玄奇,秦国变法图强,也是为了在这乱世中生存,保秦国百姓安宁。墨家机关术用于秦军装备,可增强秦军实力,抵御外敌入侵,这与墨家兼爱非攻的理念并不冲突。” 玄奇思索片刻,说道:“君上所言有理,只是还需给墨家子弟一些时间,让他们慢慢接受。我也会尽力劝说,让他们明白秦国变法的意义。” 嬴渠梁微笑着点头,眼神中满是温柔,“玄奇,有你相助,本君甚是欣慰。秦国若能强大,你墨家也可在这乱世中有一席之地。” 玄奇心中一动,看着嬴渠梁坚定的眼神,心中对他的爱意又深了几分,“君上放心,玄奇定不负所托。” 商鞅在一旁看着二人,心中暗道:君上对玄奇姑娘这般用心,若能借此掌握墨家的商业帝国和机关术,秦国崛起指日可待。只是这其中关系复杂,还需小心周旋。 而此时,赢虔正与阿莱娅在庭院中逗弄孩子,魏舒笑着走进来,“赢虔大哥,阿莱娅,今日倒是悠闲。” 赢虔抬头,微微一笑,“魏舒妹子,你来了。如今赋闲在家,也只能逗逗孩子,享受这片刻安宁了。” 魏舒轻叹一声,“比起宫廷里的勾心斗角,这里倒真是宁静许多。只是,不知嬴渠梁那变法推行得如何了。” 赢虔微微皱眉,“他既已下定决心变法,想必会不遗余力。只是这变法触动了不少旧贵族的利益,怕是会有不少阻力。” 阿莱娅在一旁轻声说道:“但愿这变法能让秦国强大起来,百姓也能过上好日子。只是苦了赢虔大哥你,被他软禁在此。” 赢虔轻轻拍了拍阿莱娅的手,“无妨,如今能与你和孩子在一起,我已心满意足。至于权力,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魏舒看着赢虔,眼神中满是钦佩,“赢虔大哥,你这般豁达,倒是让我羡慕。我虽身在宫廷,却如同被困牢笼,如今对嬴渠梁,也只剩恨了。” 赢虔微微摇头,“魏舒妹子,放下仇恨,才能活得自在。你还年轻,莫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魏舒苦笑着点头,“赢虔大哥,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这仇恨,哪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罢了,不说这些了,今日我带了些点心,咱们一起尝尝。” 说罢,魏舒将点心摆在桌上,三人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暂时忘却了宫廷中的烦恼与纷争。 第132章 天子祭肉 公元前 360 年,年仅22 岁的嬴渠梁,身着华丽的王袍,端坐在秦国宫殿的龙椅之上,目光如炬,透露出一种超越年龄的沉稳与睿智。 大殿之外,周显王派遣的使臣正缓缓步入,他手持一柄镶嵌着宝石的精美玉盘,盘中静静地躺着一块色泽鲜亮、香气扑鼻的祭肉。这块祭肉,不仅代表着周王室对秦国的认可与尊重,更象征着秦国在诸侯国中的地位与荣耀。 随着使臣步入大殿,整个宫殿瞬间安静下来,只听得见使臣沉稳的脚步声和嬴渠梁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使臣恭敬地走到大殿中央,双手将玉盘高高举起,那祭肉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散发着金色的光芒,显得格外神圣。 嬴渠梁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块祭肉上,他的眼神中既有激动,又有自豪。他缓缓起身,走下龙椅,步伐稳健而庄重。他接过使臣手中的玉盘,那一刻,他的双手似乎能感受到周王室对秦国的期许与信任,这份沉甸甸的责任感让他更加坚定了要将秦国建设成强国的决心。 他轻轻地将祭肉放在身旁的案几上,目光再次扫视整个大殿,仿佛在向在场的每一个人传递着一种坚定与自信。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寡人定不负周王室的厚望,必将带领秦国走向更加辉煌的明天!” 大殿内顿时响起一片掌声与欢呼声,这一刻,嬴渠梁与秦国的命运紧密相连,共同书写着属于他们的辉煌篇章。 待使臣退下,嬴渠梁独自回到书房,还未坐定,便有侍卫通报:“君上,卫鞅求见。”嬴渠梁眼中一亮,忙道:“快请。” 卫鞅大步迈入,行礼后,嬴渠梁抬手示意他起身,迫不及待地问道:“卫鞅,你今日前来,可是变法之事有了新进展?” 卫鞅微微皱眉,忧心忡忡地说:“君上,今日周王赐肉,此乃秦国之幸,却也暗藏波澜。臣听闻,魏国对此已颇多微词,其国内不少大臣在朝堂上公然议论,称秦国不过是得了周王一点甜头,实则根基尚浅,不足为惧。” 嬴渠梁一听,猛地一拍桌案,站起身来,怒喝道:“哼,魏国向来自恃强大,对我秦国多有打压之心。他们既如此小瞧秦国,朕便要让他们瞧瞧,秦国崛起之势已不可阻挡。卫鞅,你所谋划的变法,如今筹备得如何?” 卫鞅神色一凛,挺直腰杆,回道:“君上,各项事宜已在紧锣密鼓筹备之中。只是,欲行变法,必先破除旧制,打破贵族们的世袭特权,这其中阻力不小。就如推行县制,让国君直接派官吏治理地方,旧贵族们定会拼死阻拦,毕竟这触及了他们世代掌控地方的根基。” 嬴渠梁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贵族们若只知守着自家那点私利,不顾秦国大局,朕绝不姑息。卫鞅,你放手去做,有朕为你撑腰,任何胆敢阻碍变法之人,朕必严惩。” 卫鞅心中一暖,拱手道:“谢君上信任。变法之路虽艰难,但臣有信心,只要能让百姓切实看到变法的好处,得到他们的支持,便能一路向前。就如奖励耕织,百姓们辛勤劳作能得赏赐,辛勤垦荒,粮食充足,秦国何愁不兴?” 嬴渠梁踱步沉思片刻,停下脚步,看着卫鞅说道:“嗯,百姓乃国之根本,让百姓富足,秦国才有底气。不过,在这过程中,也要谨防他国暗中使坏,煽动民心。” 正说着,侍卫又报:“君上,玄奇姑娘求见。”嬴渠梁微微一怔,旋即道:“请她进来。” 玄奇入内,见卫鞅也在,先是微微行礼,然后看向嬴渠梁说道:“君上,今日周王赐肉一事,已传遍诸国。墨家虽不涉朝堂纷争,但也关注各国局势。我此次前来,是想告知君上,墨家听闻秦国欲行变法,对其中涉及的一些民生、技艺推广等方面,愿略尽绵薄之力。譬如在农耕水利上,墨家的机关巧匠可助力秦国兴修水利,提高灌溉效率,让庄稼得以茁壮成长。” 嬴渠梁面露喜色,快步走到玄奇面前,说道:“玄奇,你来得正是时候。秦国正需各方助力,墨家若能在这些关键之处援手,那是秦国之福。卫鞅,你与玄奇姑娘多商讨商讨,如何将墨家技艺与变法事宜紧密结合,让秦国更快地强大起来。” 卫鞅拱手应道:“臣遵旨。玄奇姑娘,还望多多指教。” 玄奇浅笑回应:“卫鞅大人客气了,你为秦国谋划变法,殚精竭虑,玄奇钦佩不已。墨家与秦国,若能携手共进,必能为这乱世带来新的生机。” 嬴渠梁接着说:“玄奇,你能如此为秦国着想,朕甚为感激。不知墨家还有何具体想法,可畅所欲言。” 玄奇略作思索,说道:“君上,墨家还可在器械制造上助力秦军。如今各国纷争不断,精良的兵器装备至关重要。墨家制作的器械精巧耐用,若能装备秦军,必能提升秦军战斗力。” 嬴渠梁眼睛一亮,点头道:“此计甚好!若秦军配上墨家器械,定能如虎添翼。卫鞅,你意下如何?” 卫鞅沉思片刻,说道:“君上,玄奇姑娘所言极是。不过,这兵器制造涉及诸多环节,还需与墨家细细商议,确保既能发挥墨家技艺之长,又能契合秦军作战之需。” 玄奇赞同道:“卫鞅大人所言甚是,墨家定当全力配合。另外,关于变法中的奖励耕织政策,墨家也可提供一些独特的农具设计,使百姓劳作更加省力高效,进一步激发他们的生产积极性。” 嬴渠梁欣喜不已,连连点头:“好,好啊!有墨家相助,秦国变法之路必将更加顺畅。玄奇,你为秦国费心了,待日后秦国昌盛,必不会忘了墨家之功。” 玄奇回首,目光盈盈:“君上心怀大志,玄奇不过是顺应大势。只愿君上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中,保重自身,顺遂无忧。” 待玄奇走远,嬴渠梁转身回屋,对卫鞅道:“今日起,朕与你、与秦国,便要在这荆棘路上踏出一条血路。朕相信,只要君臣一心,秦国必将傲立诸侯之林。” 卫鞅跪地,拜道:“臣愿肝脑涂地,追随君上,共创秦国伟业。” 月光洒在秦国宫殿之上,映照出一片希望之光,而嬴渠梁深知,前方的路还很长,每一步都需慎之又慎,却又坚定无比。 第133章 剑指西山 一边苟着 一边猥琐发育嬴渠梁 觉得拿韩国小试牛刀…… 检验变法后的秦国新军作战实力…… 公元前 358 年,秋风萧瑟,秦国与韩国在西山(位于现今陕西境内某地)拉开了一场关乎两国命运走向的大战帷幕。彼时,秋风萧瑟,残阳似血,将西山的每一寸土地都浸染得仿若浸透了硝烟,静静等待着即将在此上演的残酷厮杀,见证秦国在商鞅变法后首次向世人展露锋芒。 嬴渠梁自登基以来,便以雷霆手段推行商鞅变法,使得秦国上下仿若脱胎换骨。一日朝堂之上,嬴渠梁身着龙袍,端坐在王座之上,目光威严地扫过群臣,开口问道:“诸位爱卿,变法推行已有一段时日,我秦国之军备、士卒如今成色如何?” 商鞅上前一步,拱手行礼,朗声道:“君上,如今我秦国依新法行事,成效显着。先说兵源,百姓听闻立军功可得爵位、食邑,参军热情高涨,兵营之中兵员充足,朝气蓬勃。再者,兵器制造工坊革新工艺,所造兵刃锋利坚韧,品质远超往昔。” 嬴渠梁微微点头,继而追问:“那士卒训练情形怎样?有无懈怠?” 负责军事训练的将领蒙骜出列,身姿挺拔,抱拳回应:“君上放心,我等依新法严格训练士卒,日夜不辍。如今他们身手矫健,行军布阵娴熟于心,协同作战能力大增,必能在战场上克敌制胜!” 值此韩国寻衅之际,嬴渠梁深知此战意义非凡,既是秦国在乱世中立足扬名的契机,更是检验新法成效的试金石,故而筹备工作细致入微。虽说此前变法途中与兄长赢虔有些隔阂,可大敌当前,嬴渠梁毅然亲赴赢虔府邸。 踏入庭院,只见赢虔在晨光中擦拭佩剑,剑身寒光凛冽,映照出他内心的愤懑。嬴渠梁快步上前,欠身行礼,轻声道:“兄长,今有急事相求。韩国犯我边境,欲与我秦国在西山决一死战,此战关乎秦国兴衰,非兄长之雄才大略不能破敌。秦国需要您,望兄长暂弃前嫌,出山助我!” 赢虔抬眸,眼光如电扫向嬴渠梁,冷哼一声:“哼,你如今一门心思推行那商鞅之法,诸事皆按新法操办,怎地此时想起我这个被冷落的兄长?” 嬴渠梁面露愧疚,恳切道:“兄长,变法实乃秦国图强之路,其间或有误会,让兄长受屈。但如今外寇压境,秦国上下,唯兄长能擎战旗、领雄兵,还望兄长以大局为重。” 赢虔手中擦拭动作稍顿,沉默良久,而后将佩剑入鞘,大声应:“罢了!我虽对那新法心存芥蒂,可秦国终究是我嬴氏江山,外敌当前,岂容我袖手旁观。” 嬴渠梁面露喜色,连声道谢:“多谢兄长!有兄长领兵出征,此战我秦国胜算大增。” 大军开拔之际,嬴渠梁紧拉着赢虔之手,目光深沉,谆谆叮嘱:“兄长啊,此战关乎秦国颜面,更是新法试金之石,务必小心谨慎,不可轻敌。敌军狡诈,战场瞬息万变,兄长随机应变,全赖您护我秦国周全。” 赢虔回望嬴渠梁,眼中复杂情绪一闪而过,重重点头:“君上放心,末将定不负所托,必率将士凯旋,扬我大秦之威!”赢虔身为秦国猛将,久经沙场,其卓越军事才能与丰富作战经验威震诸侯。 此时,魏舒和阿莱娅恰好在一旁,魏舒轻声道:“赢虔大哥,此去千万小心,战场上刀箭无眼,定要平安归来。” 阿莱娅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大哥,家中诸事我们会照料妥当,你只管奋勇杀敌,让那些韩国人知道咱秦国的厉害。” 赢虔看着她们,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抹坚毅的,脸上露出一抹坚毅的笑容:“放心吧,两位妹子,我赢虔驰骋沙场多年,岂会怕了这些韩军。此次出征,定要为秦国扬威,也让君上看看,我虽对新法有看法,但为了秦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家门口,阿莱娅早已将赢虔的出征行囊仔细打点好,她双手递上行囊,眼中满是关切:“大哥,这些干粮和衣物都是我亲手准备的,你在军中可要照顾好自己。”赢虔接过行囊,拍了拍阿莱娅的肩膀,温声道:“妹子有心了,大哥记下你的好。” 一家人来到庭院外,家中老小都聚齐了,族中的晚辈们纷纷抱拳行礼:“大伯,愿您旗开得胜,早日凯旋!”赢虔笑着一一回应,眼中满是欣慰。 与此同时,玄奇也在幕后为秦国倾力相助。她深知秦国变法图强需雄厚财力支撑,凭借墨家在各国的商业网络,暗中筹措物资、调集资金。墨家的商队穿梭于山林官道,源源不断地将精良的铁矿石、坚韧的木材运往秦国兵器工坊,确保兵器制造无后顾之忧。在她的周旋下,各国富商巨贾或被秦国未来蓝图吸引,或折服于玄奇的才智与诚意,纷纷解囊投资,为秦国军备升级注入巨额资金,成为秦军战力提升的隐性根基。 秦军的战前军事谋划更是紧锣密鼓地展开。在主营大帐之中,气氛凝重而热烈,一众将领和谋士齐聚一堂,沙盘之上,西山地形地貌一目了然。西山,恰似一头卧伏的巨兽,其主峰高耸入云,周边山峦起伏,沟壑纵横交错,仿若天然的屏障与陷阱。山谷幽深,林密蔽日,山间小道蜿蜒曲折,暗藏玄机。 “诸位,韩国此番来犯,兵力不可小觑,且西山之地地势复杂,我军当如何应对,方可克敌制胜,还望大家畅所欲言。”嬴渠梁目光深沉,率先打破沉默。 一位年轻将领司马靳站起身来,抱拳道:“君上,依末将之见,我军可先派轻骑兵在西山周边游弋,佯装主力,吸引韩军主力追击,而后我军主力再寻机突袭其后方辎重部队,断其粮草,令其军心大乱。” 话音刚落,一位老将樗里疾捻着胡须,微微摇头:“此举虽有可取之处,但风险颇高。韩军若不中计,我轻骑兵恐陷入重围,再者,西山密林丛生,骑兵施展受限,不易脱身。” 众人纷纷点头,陷入沉思。这时,另一位谋士张仪上前一步,指着沙盘一处山谷,目光闪烁地说:“此地山谷幽深,仿若天然口袋,我军可预先埋伏精锐于此,待韩军懵懂入瓮,便可关门打狗。” “不妥,韩军亦非等闲,若探得虚实,迂回包抄我军后方,彼时我军反倒陷入绝境。依我之见,应先遣小股奇兵佯攻,吸引韩军主力驰援,再寻机而动,攻其不备。”一位经验丰富的谋士甘茂手捻胡须,提出反对意见。 众人唇枪舌剑,各抒己见,反复推演各种战术的优劣。嬴渠梁始终凝神静听,不时提出关键问题引导讨论。 经过一番激烈讨论,最终确定了一套周密详尽、环环相扣的作战计划。嬴渠梁目光坚定地看向众人,沉声道:“我军以赢虔将军为主帅,领三万精锐步兵,利用西山沟壑纵横之势,设下多处埋伏。再派五千轻骑兵,由赵风将军率领,迂回到韩军侧翼及后方,寻机突袭,扰乱敌军阵型,切断其补给线。但切记,骑兵与步兵需紧密配合,以烟火为号,相互呼应。” 赢虔起身,抱拳领命:“末将定当全力以赴,不负君上所托!” 赵风也起身,大声道:“末将必率骑兵如鬼魅般穿梭于敌军之间,让韩军首尾难顾!” 接着,谋士公孙鞅补充道:“我军还需安排一支预备队,由两千精锐组成,隐蔽在战场附近,随时待命,一旦战局有变,立即投入战斗,填补防线漏洞或给予敌军致命一击。” 负责预备队的将领白起点头应道:“末将明白,定当枕戈待旦,关键时刻绝不掉链子!” 战鼓擂动,烽火连天,西山之地刹那间杀声四起,韩国军队依仗着一贯的勇猛作风和人数上的优势,如汹涌潮水般扑向秦军,妄图在短时间内将其击溃,立下赫赫战功。韩军队前,一员虎背熊腰的大将韩猛赤膊上阵,挥舞着长刀,声嘶力竭地呼喊:“儿郎们,今日踏平秦军,荣华富贵、建功立业就在此时!给我杀光这些秦蛮子,回去人人有赏!”喊罢,一马当先,冲锋在前,身后士卒如蝗虫过境,漫山遍野席卷而来。这些韩军士兵,个个眼神中透着凶狠与贪婪,他们身着简陋却实用的皮甲,手中紧握各式兵器,有的大刀已经缺口累累,却依旧挥舞得虎虎生风,显然是久经沙场。 然而,秦国军队在嬴渠梁的运筹帷幄与赢虔的果敢指挥下,宛如出山猛虎,展现出令人瞠目结舌的战斗力与协同作战能力。他们巧妙利用西山的复杂地形,设下重重埋伏,诱敌深入。 赢虔深谙韩军虽来势汹汹,但西山沟壑纵横、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因而施展声东击西的妙计。他召集麾下得力战将,压低声音,神色冷峻地吩咐:“你等速率部众奔赴东边山谷,多树旗帜,擂鼓呐喊,声势造得越大越好,定要将韩军主力引开。” 众将领命而去,马蹄扬尘,瞬间消失在山谷拐角。 这边秦军主力则在赢虔的带领下,偃旗息鼓,借着山林掩护,悄然向西山腹地潜行。不多时,东边山谷杀声震耳欲聋,旗帜蔽日,韩军果然中计,纷纷调兵遣将,向东驰援。秦国主力瞅准时机,如鬼魅般突袭西山。 在一处山坳激战正酣,一小队秦军被韩军优势兵力围困,形势岌岌可危。队中一名年轻士兵黑夫,眼神中透着决绝与渴望,大声喊道:“兄弟们,咱们都是穷苦出身,新法给了咱改变命运的机会,要是能立下军功,往后家里人就能过上好日子,咱可不能怂!” 旁边的老兵惊弓喘着粗气,应和道:“对,拼了!就算死,也能拉几个韩军垫背,不能丢了咱秦军的脸!” 说罢,众人咬紧牙关,以一当十,硬是在韩军阵中撕开一道口子,与援军会合。 秦军还采用新战术,分兵合击,如灵动游蛇,从侧翼、后方包抄韩军;迂回包抄,切断韩军补给与退路。韩军顿时阵脚大乱,陷入绝境,被分割包围,首尾不能相顾,只能在秦军的凌厉攻势下做困兽之斗。在赢虔的指挥下,秦军士气如虹,作战勇猛无畏,以摧枯拉朽之势,最终成功击败了韩国军队。 战场上,血腥弥漫,残肢断臂随处可见,土地被鲜血浸透,变得泥泞不堪。韩军士兵的惨叫、秦军将士的怒吼交织在一起,震得山谷瑟瑟发抖。有的韩军士兵被箭雨射中,痛苦地倒在地上,挣扎着、呼喊着,却无力回天;有的秦军战士虽身负重伤,仍紧紧握着兵器,与敌人拼死一搏,眼神中透着坚毅与不屈。 韩军将士们渐渐被秦军这种不要命的打法所震慑。他们看到,秦军士卒哪怕身中数箭,依旧狂吼着向前冲锋,利刃挥舞间,血花四溅。韩军中有士兵惊恐地大喊:“这些秦国人莫不是疯了?怎地如此不怕死!”韩猛也面露惧色,心中暗忖:“以往交战从未见过这般凶悍的,以往交战从未见过这般凶悍的打法,秦军这是吃了什么猛药?” 嬴渠梁,深知商鞅变法带来的军事红利,如军队组织架构严谨有序,层级分明,指挥系统高效畅通;士兵训练有素,纪律严明,个人武技与团队协作相得益彰;兵器装备精良先进,材质优良、工艺精湛,为战场厮杀提供坚实保障。当看到秦军以整齐划一的队列、迅猛无畏的攻势冲向韩军时,他心中暗自欣慰,深知变法之路虽崎岖,却已初显成效。 经一番惨烈厮杀,秦国军队最终在西山之战中大获全胜,击败韩国军队…… 这场胜利意义非凡,不仅巩固了秦国的东部地区,更向天下展示了,秦国变法带来的军事力量的变化…… 第134章 军功之争 “什么?将新垦土地分给那些泥腿子出身的有功之臣?简直荒谬至极!” 甘龙满脸怒容,胡须都气得微微颤抖,猛地一拍朝堂上的案几,“自秦国先祖以来,土地皆由我等贵族世代承袭,这是祖宗定下的规矩,怎能因商鞅那几句变法之词就随意更改?” 杜挚也连忙附和,向前跨出一步,声色俱厉道:“君上,此举万万不可。那些平民出身的人,就算立了些许战功,又怎配拥有大片土地?这岂不是乱了尊卑贵贱的秩序?长此以往,我秦国的根基都要动摇啊!” 商鞅神色冷峻,目光如炬,直视着甘龙和杜挚,毫不畏惧地回应:“甘龙大人,杜挚大人,时代已然不同,祖宗之法并非不可变。如今秦国欲图强争霸,若还守着旧有的世卿世禄制度,如何激励百姓奋勇杀敌、辛勤耕织?新垦土地分给有功之臣,正是顺应变法,激发民众的积极性。唯有如此,秦国方能汇聚万民之力,走向强盛。” 甘龙冷笑一声,不屑地瞥了商鞅一眼:“哼,商鞅,你不过是个外来之人,懂什么秦国的历史与传统?你这所谓的变法,不过是在蛊惑君上,破坏秦国的根基罢了。就说你废除井田制,允许土地自由买卖,现在民间都乱套了!许多家庭为了多分田地,父子都分了家,民间都戏称‘商君令下,父子成仇’,这成何体统!好好的家庭伦理被你破坏,这就是你变法带来的‘好处’?” 商鞅却不怒反笑,朗声道:“甘龙大人,时代在变,秦国的制度也需变革。废除井田制,允许土地买卖,是为了激发百姓的生产积极性,让土地得到更有效的利用。至于父子分家,从长远来看,这促使年轻人独立,发展各自的家业,对秦国经济的发展有百利而无一害。家庭伦理的稳固,不应靠旧制度的束缚,而应靠合理的政策引导。” 朝堂上的其他旧贵族们也开始交头接耳,纷纷表达对商鞅的不满,一时间,朝堂上嘈杂一片。 “君上,商鞅之言,实乃歪理邪说。祖宗的规矩,岂是说改就改的?” 一位年迈的旧贵族颤颤巍巍地站出来,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却又满是坚定。 嬴渠梁坐在王座之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神色平静,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待众人的争论稍歇,他缓缓开口:“诸位爱卿,都先冷静一下。变法之事,关乎秦国的兴衰存亡,不可草率定论。商鞅推行变法以来,秦国的变化,大家有目共睹。田间百姓辛勤劳作,市井秩序井然,军队的战斗力也有所提升。” 商鞅趁机再次进言:“君上圣明。就拿此次西山之战来说,将士们因着军功授爵的激励,个个奋勇争先,才得以大败韩国,守住了秦国的疆土。若依旧是旧制,将士们拼死拼活却看不到出头之日,又怎会有如此高昂的斗志?” 甘龙闻言,脸色愈发难看,反驳道:“一场西山之战的胜利,不过是侥幸罢了。若长期推行这变法,秦国必定内乱。君上,您可要三思啊!就拿这父子分家来说,长此以往,亲情淡薄,谁还会真心为秦国效力?” 这时,新派的一位年轻官员站出来,义愤填膺地说:“甘龙大人,您这是在诋毁变法!西山之战的胜利,是秦国新法成效的有力证明。将士们在战场上浴血奋战,不就是为了能改变命运,为家人谋得更好的生活吗?新法给予了他们这样的机会,这才是秦国强大的希望所在。父子分家只是一时现象,随着新法的深入推行,百姓会看到其中的好处,家庭关系也会在新的秩序下更加和谐。” 杜挚狠狠地瞪了那年轻官员一眼:“你这毛头小子,懂什么?朝堂之上,哪有你随意插话的份儿!” 年轻官员毫不畏惧,挺直了腰杆:“杜挚大人,如今是变法图强的关键时刻,每一位心系秦国的臣子都有责任为秦国的未来发声。我虽年轻,但深知变法的重要性,绝不允许有人诋毁它。” 嬴渠梁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好了,大家都不要争吵了。变法之事,朕意已决,不会轻易更改。新垦土地按新法分给有功之臣,既能激励将士,又能促进秦国的发展。至于旧贵族们的权益,朕也不会忽视,会在其他方面予以补偿。” 甘龙和杜挚还欲再言,嬴渠梁抬手制止:“此事就这么定了。甘龙、杜挚,你们都是秦国的老臣,应当以秦国的大局为重,支持变法。若再无端阻挠,休怪朕不客气。” 两人见状,虽满心不甘,但也只能无奈地行礼:“臣遵旨。” 商鞅暗自松了一口气,心中对嬴渠梁的决断充满感激。他深知,变法之路还很漫长,前方必定还有诸多艰难险阻,但只要有嬴渠梁的坚定支持,他就有信心将变法进行到底,让秦国真正成为傲视群雄的强国。 而此刻,朝堂上的气氛也渐渐缓和下来,只是旧贵族们的心中,依旧燃烧着对变法的不满之火,暗暗想着日后如何寻机扳回局面 。 西山之战大获全胜后,秦国朝堂举行盛大的论功行赏仪式。本应是皆大欢喜的时刻,可旧贵族子弟与新派将领却在军功评定环节起了激烈冲突。 旧贵族子弟身着华丽服饰,趾高气昂地站在朝堂上。甘龙的侄子甘羽,满脸骄横,率先开口:“此次西山之战,我虽未冲锋在前,但在后方出谋划策,功劳可不小。我看这头功非我莫属,理应封我高位,赏赐良田千亩!” 新派将领赵风,身上还带着战场的硝烟气息,闻言顿时火冒三丈,上前一步,手指甘羽,怒目而视:“你好大的口气!战场上,你躲在后方,连敌人的面都没见着,还好意思抢功?真正的功劳,是我们这些在前线浴血奋战、杀敌无数的将士挣来的!” 杜挚的儿子杜峰也不甘示弱,冷笑道:“赵风,你不过是个平民出身,靠着运气才在战场上崭露头角。如今竟敢在朝堂上对贵族大呼小叫,眼里还有没有尊卑?” 赵风气得满脸通红,拳头紧握,反驳道:“尊卑?在战场上,只看谁杀敌多,谁的战术贡献大!不是靠家族荫庇就能窃取战功的!” 负责军功评定的官员王绾,站在一旁,眉头紧皱,一脸为难。他看看旧贵族子弟,又看看新派将领,嘴唇动了动,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时,新派的另一位将领白起站出来,沉声道:“此次评定,当以战场上的实际杀敌数量、战术贡献为唯一标准。我在战场上,亲率小队,迂回包抄,切断韩军补给线,这是有目共睹的功劳。若让那些虚报战功的人得逞,如何向浴血奋战的将士们交代?” 旧贵族们一听,顿时炸了锅。一位旧贵族跳出来,指着白起骂道:“你这小子,不要以为立了点战功就了不起!没有我们贵族在背后支持,你们能有今天?就像这变法,看似风光,实则破坏了秦国的根基,父子分家,人心惶惶!” 朝堂上乱作一团,旧贵族子弟和新派将领互相指责,吵得不可开交。嬴渠梁坐在王座上,脸色渐渐阴沉下来,他重重地咳嗽一声,朝堂上的争吵声才稍稍减弱。 嬴渠梁目光如炬,扫视众人,沉声道:“军功评定,关乎将士们的生死荣辱,关乎秦军的士气与未来。朕绝不允许有人徇私舞弊,破坏规矩。王绾,你如实上报战场上的详细情况,朕要亲自审定。” 王绾连忙行礼,额头满是汗珠,颤声道:“臣遵旨。只是…… 只是这两方说法不一,臣实在难以决断。” 嬴渠梁冷冷地看了一眼旧贵族子弟,又看向新派将领,语气坚定:“若查实有人虚报战功,定要严惩不贷;而真正的功臣,朕绝不亏待。秦国要强大,靠的是公正严明,靠的是每一位将士的热血与忠诚。变法之事,也是如此,不能因一时的困难和误解就停滞不前。” 甘龙和杜挚站在一旁,脸色难看。他们知道,这次想为子弟谋取不当利益怕是难了,但心中依旧不服,暗自想着后续如何在其他事情上找回场子。 新派将领们则微微松了口气,他们相信嬴渠梁会做出公正的裁决,只是这场纷争,也让他们明白,变法之路,虽有胜利,但依旧布满荆棘,未来的挑战还很多。 而秦国的命运,也在这一次次的朝堂纷争与变革中,悄然发生着改变 。 不久后,商鞅推行新的赋税律法,旨在增加国库收入,为国家建设和军队扩充提供资金。然而,旧贵族暗中指使地方官员拖延执行,他们蛊惑底层小吏,散布新法严苛、会加重百姓负担的谣言,使得许多地方政令不通,百姓对新法也心生疑虑。 商鞅得知后,心急如焚,立刻进宫奏请嬴渠梁:“君上,新的赋税律法关乎秦国的兴衰,如今却被旧贵族暗中阻挠,地方官员拖延不办,还散布谣言蛊惑百姓。若不及时严惩这些阻挠官员,新法将难以推行,秦国的发展也将受阻。” 新派官员们纷纷附和,一位新派官员义愤填膺地说:“君上,这些旧贵族为了一己私利,不顾秦国的大局,实在可恶!必须严惩那些犯错官员,以儆效尤。” 可旧贵族们却在朝堂上以 “体恤民情” 为由,为那些犯错官员开脱。甘龙满脸悲戚,声泪俱下地说:“君上啊,这些地方官员或许只是担忧新法会给百姓带来过重的负担,才有所迟疑,并非故意阻挠。他们也是一片苦心,为了秦国的百姓着想啊。如今百姓对新法本就心生疑虑,若此时严惩官员,恐怕会激起民愤,动摇秦国的根基啊。” 杜挚也连忙接口:“是啊,君上。商鞅大人推行的新法虽初衷是好的,但过于急切,难免让百姓难以接受。此时应先安抚百姓,而非严惩官员。” 商鞅怒目而视,反驳道:“甘龙大人,杜挚大人,这不过是你们的借口罢了!你们暗中指使官员拖延,蛊惑百姓,如今却在此惺惺作态。若不惩治这些违抗政令之人,秦国的律法还有何威严?国家又如何发展?” 朝堂上双方僵持不下,争论声此起彼伏。嬴渠梁坐在王座上,眉头紧锁,陷入了两难抉择。他深知商鞅的新法对秦国的重要性,可又担心贸然严惩官员会引发百姓的不满,影响秦国的稳定。他沉思良久,缓缓开口:“此事事关重大,容朕再考虑考虑。但无论如何,秦国的发展不能停滞,变法也不能半途而废。诸位爱卿,都先退下吧。” 散朝后,商鞅忧心忡忡,他知道,变法之路又遇到了一道难关,而嬴渠梁的态度至关重要。旧贵族们则暗自得意,他们觉得自己暂时占了上风,只要继续拖延,或许就能让新法不了了之。新派官员们则聚在一起,商讨着下一步的对策,他们决心不能让旧贵族的阴谋得逞,一定要让变法顺利推行下去 。 第135章 韩妃受宠 嬴渠梁独坐书房,眉头紧蹙,手中的竹简被他反复摩挲,发出细微的声响。新赋税律法推行受阻一事,如巨石般压在他心头,让他烦闷不已。他本满心期待着新法能顺利施行,为秦国的发展注入强大动力,可旧贵族的暗中阻挠,使局势变得错综复杂。此时,玄奇远在他国,忙着墨家的生意,无法与他分忧解难,他心中的苦闷愈发浓烈,无人倾诉。 “来人。” 嬴渠梁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疲惫。 一名小太监匆匆走进,恭敬地行礼:“君上有何吩咐?” “传嬿筠和几位妃子到御花园,朕想与她们一同饮酒解闷。” 不多时,一众妃子袅袅婷婷地来到御花园。走在最前面的是嬿筠,她身姿婀娜,步伐轻盈,如弱柳扶风。面庞白皙如玉,双眸恰似一汪秋水,顾盼间风情万种。那眉眼含春的模样,再配上一袭绯红色的罗裙,将她纤细的腰肢勾勒得恰到好处,仿佛一阵微风便能将她吹倒,尽显娇柔妩媚之态。 赵雨儿紧跟其后,她出身名门,周身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雅气质。她身形修长,举止端庄,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长裙,裙摆绣着淡雅的兰花,更衬得她清新脱俗。瓜子脸,丹凤眼,眉如远黛,唇若樱桃,举手投足间尽显才情。 还有其他几位妃子,或温婉秀丽,或明艳动人,各自有着独特的风姿,一同汇聚在这御花园中。 花园中早已摆好美酒佳肴,花香阵阵,本应是轻松惬意的场景,可嬴渠梁的脸上却难见笑意。 “君上,可是有烦心事?” 嬿筠娇声问道,声音如黄莺出谷,带着丝丝关切。她心里明白,能让君上如此烦闷的,必定是朝堂大事,可她更在意的是如何让君上的目光更多地停留在自己身上。 嬴渠梁勉强扯出一抹笑容:“些许朝堂之事,不必挂怀。今日难得与爱妃们相聚,且饮美酒,共赏这满园春色。” 众人举杯,可嬴渠梁却只是浅尝辄止,思绪仍在朝堂的纷争中徘徊。就在这时,一位太监匆匆来报:“君上,韩国派使者前来求和,还敬献了一位韩国公主。” 嬴渠梁微微皱眉,心中暗忖:韩国这是何意?但他还是下令:“宣使者和韩国公主进见。” 韩国公主柳姬,身着华丽的韩服,裙摆绣着精致的牡丹图案,随着她的莲步轻移,宛如牡丹盛开。她的面容如桃花般娇艳,双眸明亮而有神,顾盼间透着聪慧与狡黠。那挺直的鼻梁下,是一张微微上扬的嘴角,总是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让人感觉亲切又难以捉摸。 柳姬款款走入,仪态万千,盈盈下拜:“民女柳姬,见过秦国君上。” 声音温婉动听,如潺潺流水。实则她心里清楚,自己肩负着韩国的使命,必须在秦国宫中站稳脚跟,获取关键情报,为韩国谋取利益。 嬴渠梁抬眸望去,只见柳姬面容姣好,眼神中却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精明。“韩国此次求和,诚意如何?” 他不动声色地问道。 柳姬不卑不亢地回答:“韩国深知秦国强大,愿与秦国交好,共保两国太平。此次前来,便是我韩国示好的诚意。” 嬴渠梁微微点头,心中却警惕起来,他深知韩国此举或许另有图谋。 日子一天天过去,柳姬在秦国宫中渐渐站稳脚跟。她表面上温顺乖巧,对嬴渠梁和众妃子都恭敬有加,可暗地里却在谋划着自己的事情。她每日细心观察着宫中的一举一动,与宫女太监们巧妙周旋,试图从他们口中套出有用的信息。 柳姬琴艺精湛,常于花园中的亭子里抚琴。一日,嬴渠梁为国事烦忧,独自漫步花园。忽然,一阵悠扬的琴声传入他耳中,那琴声仿若带着魔力,时而如潺潺溪流,诉说着宁静与美好;时而又如疾风骤雨,倾诉着哀愁与悲愤,仿若能诉尽人间哀愁喜乐。 嬴渠梁被这琴音深深吸引,寻声而去。只见柳姬端坐亭中,身着一袭淡蓝色的纱衣,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宛如仙子下凡。她面容清丽,气质脱俗,专注抚琴的模样让嬴渠梁看得入了神。 一曲终了,柳姬才发现嬴渠梁,连忙起身行礼。嬴渠梁微笑着让她免礼,两人交谈起来。柳姬不仅琴艺高超,对天下局势、诗词歌赋也颇有见解,她的温婉才情让嬴渠梁倾心不已。不久后,嬴渠梁便封她为琴妃。 然而,这却引来了嬿筠的嫉妒。在琴妃受封后,嬿筠心中满是不甘,她一直视自己为嬴渠梁最宠爱的妃子,如今柳姬的出现,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一日,琴妃应嬴渠梁之邀,为他独奏一曲。琴妃端坐在华丽的琴案前,手指灵动地在琴弦上跳跃,美妙的音符流淌而出。嬿筠趁众人不注意,暗中指使一名宫女悄悄靠近琴案。那宫女神色慌张,小心翼翼地弄断了一根琴弦。 “嘣” 的一声,琴弦断裂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原本和谐的琴声戛然而止。众人皆是一愣,场面瞬间变得尴尬起来。 但琴妃却不慌不忙,她微微皱眉,旋即又恢复了平静。稍作调整后,她以剩下的琴弦继续弹奏,并且巧妙地融入弦外之音,将自己的委屈与坚定通过独特的琴音传递出来。 嬴渠梁本就精通音律,他听出了琴音中的异样和琴妃的深意。他脸色一沉,目光如炬,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名宫女吓得脸色苍白,“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将嬿筠指使她的事情说了出来。 嬴渠梁大怒,当即下令严惩那名宫女,并将嬿筠唤来。嬿筠来到后,还试图狡辩,但在铁证面前,她只能低头认罪。 嬴渠梁看着嬿筠,失望地说道:“你身为妃子,本应与其他姐妹和睦相处,如今却做出这等事来,实在让朕失望。” 言罢,他下令让嬿筠闭门思过。 而琴妃经此一事,不仅没有受到影响,反而更得嬴渠梁的敬重与宠爱。但她心里明白,这只是后宫争斗的开始,未来的日子,恐怕会更加艰难 。 与此同时,宫中,嬿筠与赵雨儿之间的纷争也愈演愈烈。一日,嬴渠梁兴致颇高,带着爱妃们前往郊外踏春赏花。春日的郊外,繁花似锦,绿草如茵,蝶舞蜂飞。众人漫步其间,欢声笑语不断。 赵雨儿见状,故意走到嬴渠梁身旁,轻声说道:“君上,臣妾近日读了一本好书,书中的诗词优美,意境深远,让人回味无穷。” 说罢,她轻轻吟诵了几句。她心里想着,凭借自己的才情,定能在君上面前大放异彩,压过嬿筠一头。 嬴渠梁微微点头,眼中露出欣赏之色:“爱妃才情出众,果然不凡。” 嬿筠见此,心中不甘示弱。她眼珠一转,佯装脚下一滑,娇呼一声摔倒在地。“哎哟,好痛!” 她委屈地喊道。她心里清楚,自己在才情上或许比不上赵雨儿,但只要发挥自己柔弱的优势,就能博得君上的关心。 嬴渠梁急忙转身,上前搀扶,一脸关切:“嬿筠,你可有伤到?” 嬿筠咬着下唇,眼眶泛红:“都怪这随从,没有归置好物品,害得臣妾扭伤了脚踝。” 随从们吓得纷纷跪地,其中一人小声说道:“是…… 是嬿筠娘娘吩咐这样摆放的……” 声音小得如同蚊蝇,却让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众宫女太监皆不敢言语,默默侍立两旁。嬴渠梁微微皱眉,却没有深究,只是轻声安慰嬿筠:“爱妃莫要生气,朕定会让人好好照顾你。” 夜晚,嬴渠梁来到嬿筠的寝宫。他心中积压的朝堂烦闷,在这温柔乡中渐渐消散。与嬿筠一夜缠绵,他似乎暂时忘却了朝堂上的不愉快,沉醉在这片刻的温柔之中 。 可他不知道,这后宫中的风云变幻,或许只是更大风暴的前奏..... 第136章 攻守同盟 祭天大典的日子渐近,整个秦国宫廷都被忙碌与庄重的氛围笼罩。这祭天大典,是秦国一年一度的重要仪式,关乎国家兴衰、百姓福祉,后宫妃嫔们不敢有丝毫懈怠。 嬿筠坐在铜镜前,眼神中满是志在必得,一边看着绣娘赶制祭祀服饰,一边喃喃自语: “这次祭天大典,我定要艳压群芳,让君上的目光只停留在我一人身上。” 她回想起之前君上对她的宠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在大典上风光无限的样子。 这几日,嬿筠亲自前往库房,在堆积如山的香料中仔细挑选。她拿起一盒来自遥远西域的香料,轻轻嗅了嗅,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心想:“这香料的香气独特又迷人,到时候在大典上,定能让所有人都注意到我。” 随后,她又命人寻来最好的绣娘,用金丝银线绣制一件绣着凤凰图案的祭祀服饰。看着绣娘一针一线地绣着凤凰的羽毛,每一片都栩栩如生,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仿佛那凤凰就是她自己,即将在大典上展翅高飞。 与此同时,赵雨儿在自己的寝宫,表面上悠闲地翻着书卷,实则心思全然不在书上。她微微眯起眼睛,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暗自盘算着: “哼,嬿筠,你以为凭这些就能在大典上出风头?我倒要看看,到时候谁才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她放下书卷,叫来贴身宫女,低声吩咐了几句,便从怀里掏出一锭沉甸甸的银子,递给宫女,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 “去,把这个给太庙的那个杂役,让他按我说的做,事成之后,还有重赏。” 宫女接过银子,点头哈腰地退下了。 终于,祭天大典的日子来临。阳光洒在太庙的青石板上,泛出清冷的光辉。妃嫔们身着盛装,依次步入太庙。嬿筠昂首挺胸,迈着轻盈的步伐,手中捧着那珍贵的香料,身着华丽的服饰,宛如一只骄傲的孔雀。她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眼神中满是得意,心里想着:“今日,我定要让所有人都看到我的风采。” 然而,就在嬿筠虔诚地跪地祈福,将祭品高高举起之时,那个被买通的杂役突然冲了出来,装作不小心的样子,狠狠地撞向嬿筠。只听 “哗啦” 一声,祭品洒了一地。 “啊!” 嬿筠惊恐地尖叫起来,手中的香料盒也掉落在地,香料洒出,香气瞬间弥漫开来。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大胆!竟敢在祭天大典上如此放肆,对上天不敬!” 赵雨儿立刻跳了出来,手指着嬿筠,声音尖锐地大声斥责。 她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但很快又换上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转头看向嬴渠梁,说道: “君上,如此大不敬之举,绝不能轻易饶恕!” 嬿筠慌乱地跪在地上,看着满地的祭品,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她抬起头,看向嬴渠梁,却见他目光冷峻,脸色阴沉得可怕。她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心想:“完了,君上一定对我失望透顶了,我该怎么办?” 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不停地哭泣。 回到宫中,嬴渠梁虽然没有当即惩处嬿筠,但对她的态度却愈发冷淡。嬿筠坐在自己的寝宫,回想起以往只要自己稍有不适或者撒娇,嬴渠梁都会立刻关心呵护,而如今,他却连正眼都很少看自己。她的心里充满了委屈和不甘,泪水又一次模糊了双眼。 赵雨儿则暗自得意,在后宫中变得愈发张狂。她走路时昂首阔步,每次看到其他妃子,都故意抬高下巴,用一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说道: “有些人啊,也不掂量掂量自己,还想在祭天大典上出风头,结果呢,弄巧成拙,真是可笑。” 她常常故意在众人面前炫耀自己的才华和嬴渠梁对她的夸赞,引得其他妃子心生不满,其中魏舒尤为愤怒。 魏舒本就性格直爽,看到赵雨儿如此嚣张,实在忍无可忍。她快步来到赢虔的府邸,见到赢虔后,眼眶瞬间红了,带着哭腔说道: “大将军,您是不知道,这赵雨儿如今在宫中简直无法无天,就因为她在祭天大典上陷害了嬿筠,现在整个人都飘得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我们这些妃子,每天都要受她的气,连国君都被她蒙蔽了。” 说着,她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赢虔皱着眉头,神色凝重,沉思片刻后说道: “我也听闻了此事,只是这赵雨儿和老甘龙有亲戚关系,背后势力错综复杂,此事不能操之过急。若是贸然行事,恐怕会引起更大的麻烦,牵连甚广。”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担忧,缓缓踱步,似乎在思考着对策。 魏舒焦急地向前一步,双手紧握,说道: “那难道就任由她这样胡作非为吗?我们就只能这样忍气吞声?”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期待,希望赢虔能给出一个解决办法。 赢虔拍了拍魏舒的肩膀,安慰道: “当然不是。你先别急,在宫中行事要更加谨慎。平日里多留意赵雨儿的一举一动,收集她犯错的证据。等时机成熟,我们再一举揭露她的真面目,到时候就算她背后有甘龙撑腰,也难以逃脱惩罚。” 他的语气坚定,给了魏舒一丝希望。 魏舒点了点头,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赵雨儿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可没过多久,宫中突然传出一则惊人的谣言,说魏舒与赢虔有染。赵雨儿在背后暗自得意,她指使着自己的心腹宫女,在各个宫殿之间穿梭,添油加醋地传播着这则谣言。 “你们知道吗?听说魏舒经常偷偷跑去赢虔将军的府邸,两人关系可不一般呐!” 宫女们的窃窃私语,很快就传入了嬴渠梁的耳中。 嬴渠梁坐在书房中,眉头紧锁,心中满是疑虑。他深知赢虔手握重兵,在朝中威望颇高,而魏舒又是后宫妃嫔之一,这两人若真有私情,那后果不堪设想。他虽然没有完全相信这谣言,但看着魏舒的眼神中,已经多了几分审视。 魏舒得知这谣言后,气得浑身发抖。她心里明白,这肯定是赵雨儿搞的鬼。但她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而是决定暗中调查。她花了不少银子,买通了赵雨儿身边的一个小太监,从小太监口中得知,这谣言果然是赵雨儿一手策划的。 魏舒没有立即揭发赵雨儿,而是开始精心策划自己的反击。她通过眼线,得知李贵妃与一位年轻帅气的侍卫暗中私会。于是,她巧妙地安排嬴渠梁在一个午后,路过两人私会的花园角落。 那日,阳光正好,嬴渠梁按照魏舒的 “无意” 引导,来到了花园。他刚转过花丛,就看到李贵妃与侍卫紧紧相拥,举止亲昵。 “你们在干什么!” 嬴渠梁顿时暴跳如雷,怒声呵斥。 李贵妃和侍卫吓得脸色惨白,双双跪地,浑身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赵雨儿听闻此事,心中暗喜,以为自己又可以借机打压其他妃子。可她没想到,嬴渠梁在盛怒之下,开始彻查宫中的种种乱象。很快,赵雨儿散布谣言的事情也被查了出来。 嬴渠梁得知赵雨儿如此阴险狡诈,气得脸色铁青,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 “赵雨儿,你身为后宫妃嫔,不思恪守妇道,竟做出这等丑事,散布谣言,扰乱宫廷,罪无可恕!” 他又看向那侍卫,眼中满是杀意,下令道: “将这不知死活的侍卫拖出去,施以五马分尸之刑,以儆效尤!” 侍卫听闻,吓得瘫倒在地,拼命求饶,可士兵们毫不留情,将他拖了出去。不一会儿,宫外传来了凄厉的惨叫,整个宫廷都笼罩在一片恐惧之中。 随后,嬴渠梁又看向赵雨儿,冷冷地说: “至于你,赵雨儿,朕赐你毒酒一杯,自行了断吧,莫要再玷污这宫廷的清净!” 赵雨儿一听,顿时吓得面如土色,“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哭喊道: “君上,饶命啊!臣妾知错了,求君上开恩……” 但嬴渠梁心意已决,不为所动。 赵雨儿被带走时,满脸惊恐,泪水鼻涕横流,她的哭声在宫廷的长廊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魏舒见赵雨儿失宠获罪,趁机来到嬿筠的寝宫。她看着嬿筠,真诚地说道: “嬿筠妹妹,我们在这宫中本就艰难,如今赵雨儿已倒,我们不如携手共进,相互扶持,也好在这宫中站稳脚跟。” 嬿筠看着魏舒,犹豫片刻后,点了点头。从此,两人便成了同盟,在这暗流涌动的后宫中,共同应对着未来的挑战。而此时的后宫,虽然表面上恢复了平静,但谁也不知道,下一场风暴会在何时来临 。 第137章 江面惊魂 自赵雨儿倒台后,后宫看似平静,实则暗流仍在涌动。嬿筠和魏舒虽结成同盟,却也并非高枕无忧。其他妃嫔们表面上对她们客客气气,可暗地里都在各自盘算着。 而此刻朝堂上,老贵族们对商鞅的怒火,却又越烧越旺的事态..... 秦国旧贵族们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特权与利益被一点点蚕食,心中的怨恨如野草般疯长。他们不甘心就此失去往日的荣华富贵,在阴暗的角落里,一场祸乱秦国的阴谋悄然酝酿。 为首的几位旧贵族,皆是秦国朝堂上曾经举足轻重的人物,他们秘密聚集在一处隐蔽的庄园中。厅内气氛压抑而凝重,烛火摇曳,映照着他们扭曲而狰狞的面容。“这商鞅的变法,尤其是那连坐之法,简直是要将我们连根拔起!” 一位满脸横肉的贵族猛地将手中的茶杯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我们祖祖辈辈积累的财富和权势,岂能就这样被他轻易夺走?” 众人纷纷附和,眼神中透着怨毒与不甘。 他们深知,想要成功挑起事端,还得借百姓之手。而商鞅变法中的连坐制度,正是他们利用的绝佳契机。 在新设立的频阳县的一个小村庄里,村民白起禾原本过着平静的生活。一天,他的邻居公孙麦因一时糊涂,偷了官府的一点粮食,被官府发现后抓了起来。按照连坐法,白起禾一家也受到了牵连。 “官爷,我们啥都没干啊,为啥要罚我们?” 白起禾的妻子哭着哀求道。 “这是秦法,一家犯法,邻里连坐,你们别喊冤,乖乖受罚!” 衙役们毫不留情,强行牵走了白起禾家唯一的耕牛,还罚了他们一年的赋税。 白起禾一家顿时陷入了绝境,好好的日子一下子没了盼头。白起禾心中满是愤怒与不甘,却又无处发泄。 旧贵族们得知此事后,立刻派家丁伪装成农户,前去煽风点火。 “兄弟,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一个伪装的家丁找到白起禾,故作同情地说,“就因为邻居犯了错,咱就得跟着倒霉,这秦法也太不讲理了!” 白起禾红着眼,咬牙切齿地说:“我也知道这秦法太严苛,可咱能咋办?” “咋不能咋办?” 家丁凑近,压低声音,“频阳县、美阳县、汧县这些新设立郡县的百姓都在反抗,听说参与的人数已经过万了,只要我们一起,说不定能让官府改改这破法!” 白起禾犹豫了:“能行吗?就怕反抗不成,罪加一等。” 家丁拍着胸脯:“放心,人多力量大,大家都受够了,就等你一起呢!你看,大家都是拿着家里的锄头、镰刀这些农具,也能壮壮声势!” 在这些别有用心之人的不断煽动下,越来越多像白起禾这样的无辜百姓被忽悠,心中的不满情绪被彻底点燃。没过多久,在旧贵族的精心策划下,民变终于爆发。 一时间,秦国新设立郡县频阳县、美阳县、汧县等地陷入混乱。成群结队的百姓,粗略估计人数已超两万,他们手持锄头、镰刀、棍棒等农具,高呼着口号,冲向官府衙门,打砸办公设施,烧毁公文卷宗。负责推行变法的新吏们,成为了他们攻击的对象。这些新吏们原本满怀热情,想要为秦国的变革贡献力量,却在这场突如其来的暴乱中,被愤怒的人群围攻。有的被打得遍体鳞伤,倒在血泊之中;有的四处逃窜,性命堪忧。 而在暗处,各国间谍也纷纷行动起来。魏国的间谍带来了武器,暗中分发给激进的民变农户,教唆他们攻击要害;韩国的间谍则在人群中散布虚假消息,激化矛盾;赵国的间谍更是直接参与策划,制造流血事件,让混乱进一步升级。 与此同时,越国也盯上了秦国的内乱。一名越国女刺客,凭借着高超的潜水技能,悄然潜入秦国境内。 她得知嬴渠梁近日将乘船出行,便打算在江上进行突袭。 ..... 深夜,月色如水,嬴渠梁的渡船缓缓行驶在江面上。 女刺客身着特制的水靠,背负利刃,从水下悄无声息地靠近。然而,秦国早有防备,在渡船周围布下了铁网。 女刺客刚一靠近,便被铁网缠住。她拼命挣扎,却越陷越深。船上的侍卫听到动静,立刻抛下绳索,将她拉了上来。 “哼,想杀我王,你们越国还不够格!” 赢虔手持长剑,大步上前,冷冷地看着女刺客。 女刺客挣脱开绳索,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秦国扰乱天下,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说罢,她抽出利刃,如鬼魅般冲向赢虔。 赢虔侧身一闪,轻松避开了女刺客的攻击,“就这点本事?” 他嘲讽道。 女刺客并不答话,脚尖轻点,在空中一个转身,手中利刃直刺赢虔咽喉。赢虔面色一凛,挥剑抵挡,“当” 的一声,火星四溅。 两人你来我往,在狭窄的甲板上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厮杀。女刺客身形灵活,攻势凌厉,但赢虔身为秦国猛将,经验丰富,剑法沉稳,每一次抵挡都恰到好处,让女刺客的攻击无法得逞。 几个回合下来,女刺客渐渐体力不支,动作也变得迟缓起来。赢虔瞅准时机,大喝一声,长剑如闪电般刺出。女刺客躲避不及,被一剑刺中肩膀,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衫。 “今日就算死,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女刺客咬着牙,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再次冲向赢虔。赢虔眼中寒光一闪,手腕一转,长剑划过一道弧线,直接将女刺客斩落。 而在客船里,吓得瑟瑟发抖的嬴渠梁.... 惊魂未定,过了老半天,才缓慢的回过神来。 “多谢大哥,救命之恩!” “没事,君上,看来得查明此事,到底何人想害君上” “商君,看来他们是冲着变法来的” 商鞅望着江面 “大王,看来不用雷霆手段,变法是执行不下去的!” .... “来人呐,把这个女刺客缚石沉江。” “是,君上” ........ 但越人却派人在秦国国都栎阳散发 “水鬼索魂,十年不绝” 的谣言...... ..... 原本井然有序的农事活动也被彻底打乱。 民变的人群肆意践踏庄稼,破坏灌溉设施,使得大片的农田荒废,粮食产量急剧下降。 这不仅严重影响了秦国的农业生产,更让百姓们的生活陷入了困境。原本就对变法心存疑虑的百姓,在这场混乱中,更加迷茫和恐惧,他们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将何去何从..... 谣言如瘟疫般迅速传播。百姓们人心惶惶,店铺纷纷关门歇业,集市变得冷冷清清。 原本繁荣的商业活动停滞不前,经济陷入了低迷。 整个秦国,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局势危如累卵。 商鞅变法的成果岌岌可危,嬴渠梁和商鞅面对如此严峻的局势, 第138章 变法重生 暗卫们如同隐匿在黑暗中的鬼魅,在咸阳城的大街小巷、旧贵族的府邸周围潜伏了多日。终于,他们发现了几位贵族串联的关键线索,秘密回报给了嬴渠梁与商鞅。 深夜,咸阳宫的书房内烛火通明,嬴渠梁和商鞅正在商议着应对之策。突然,一道黑影从窗外一闪而入,单膝跪地,正是暗卫首领风影。 风影低着头,声音沉稳却带着一丝急切:“君上,丞相,我们已查实线索。” 嬴渠梁目光如炬,立刻问道:“讲!” 风影从怀中掏出一卷密信,双手呈上:“这是从旧贵族赵阔府邸中截获的密信,上面详细记录了他们与魏国间谍勾结的计划,企图借助魏国的力量,颠覆变法,恢复旧制。” 商鞅接过密信,展开仔细查看,眉头紧锁:“果然不出所料,他们竟如此大胆,与外敌勾结!” 风影接着说:“此外,我们还发现,旧贵族们打算在三日后的祭祀大典上,发动政变,届时会有一批死士混入人群,趁乱刺杀君上与丞相。” 嬴渠梁冷哼一声:“哼,他们想得倒美!祭祀大典的安保安排得如何?” 风影回答:“君上放心,我们已经暗中替换了部分负责安保的人员,皆是我们的心腹,定会确保大典万无一失。同时,我们也掌握了参与此次政变的所有旧贵族名单,以及他们死士的藏身之处。” 嬴渠梁微微点头:“做得好。此次事关秦国生死存亡,切不可有丝毫差错。” 风影领命:“属下明白,定当全力以赴!” 随后,他又详细汇报了各个旧贵族的动向和兵力部署,嬴渠梁和商鞅认真聆听,不时询问细节,一场针对旧贵族的反制行动在心中悄然谋划。 得知消息后,嬴渠梁即刻命人传赢虔进宫。片刻后,赢虔大步迈入书房,满脸怒容还未消去,抱拳道:“君上,我刚得知那些旧贵族暗中作祟,勾结外敌,实在是罪大恶极!这些鼠辈,竟敢在秦国的根基上动土,我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嬴渠梁神色凝重,沉声道:“赢虔,此事棘手,旧贵族势力盘根错节,稍有不慎,便会引发更大乱子,你可有良策?” 赢虔稍作思索,眼中闪过一丝精明:“君上,我有一计。那些旧贵族并非铁板一块,他们内部也有利益纷争。我们可先对外放出风声,只严惩主谋,胁从者若主动坦白,可从轻发落 。如此一来,他们必然人心惶惶,为求自保,或会互相揭发。” 商鞅在一旁点头,补充道:“此计可行,利用他们的猜忌与恐惧,分化瓦解,可事半功倍。” 赢虔接着说:“同时,我会亲自去拜访几位与我有些交情的旧贵族,表面上是叙旧,实则探探口风,威逼利诱,让他们主动交代,为我们提供更多证据。” 嬴渠梁眼中露出赞许之色:“好,就依你所言。此次行动,务必干净利落,彻底铲除这股乱源。” 赢虔拱手领命:“君上放心,我定不负所托。待我将他们的阴谋连根拔起,看谁还敢阻挡变法之路!” 说罢,赢虔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书房,迅速召集自己的亲信将领。 亲信将领们迅速集结,整齐地站在赢虔面前。赢虔目光冷峻地扫视着众人,大声说道:“诸位,秦国如今面临生死存亡的危机,旧贵族勾结外敌,妄图在祭祀大典上发动政变,刺杀君上与丞相。” 将领们听闻,皆露出震惊与愤怒之色。其中一位年轻将领上前一步,抱拳道:“将军,我们该如何是好?” 赢虔指着军事地图,严肃地说:“虎痴,你率三千精锐,即刻前往粮草大营,加强戒备,务必确保粮草安全,这是秦国军队的命脉,绝不能有失!” 虎痴大声领命:“末将领命!定当死守粮草大营!” 赢虔又看向另一位将领:“蒙毅,你带领五千兵马,负责守护咸阳城的各处城门,一旦发现可疑人员,格杀勿论!尤其是三日后的祭祀大典期间,更要加倍小心。” 蒙毅神色凝重,抱拳应道:“将军放心,城门在我手中,定不让敌人踏入栎阳城半步!” 安排完军事设施与物资的安保后,赢虔决定前往各个军队驻地稳定军心。他先来到了虎痴所率领的粮草大营。士兵们看到赢虔前来,纷纷行礼。赢虔大声说道:“兄弟们,粮草乃我军根本,关乎秦国的生死存亡。你们肩负重任,我相信你们定能守住这粮草大营。只要我们齐心协力,那些妄图破坏秦国的敌人,必将无所遁形!” 士兵们齐声高呼:“愿为秦国,死守粮草!” 接着,赢虔赶到了一支原本效命于旧贵族的军队驻地。这些士兵们神色忐忑,看到赢虔到来,队列中隐隐有些骚动。赢虔看着他们,大声说道:“你们皆是秦国的好男儿,以往为旧贵族效力,或是身不由己。如今,旧贵族勾结外敌,意图颠覆秦国,你们难道还要跟着他们一条道走到黑?” 一位偏将犹豫着站出来,抱拳道:“将军,我们也不想与秦国为敌,可…… 我们怕被秋后算账。” 赢虔目光坚定地看着他:“只要你们此刻认清形势,弃暗投明,协助我们平定叛乱,既往不咎!秦国需要你们,秦国百姓也需要你们守护!” 士兵们面面相觑,片刻后,纷纷单膝跪地:“愿听将军号令!” 随后,赢虔又赶到了蒙毅驻守的城门处。他看着严阵以待的士兵们,说道:“城门是秦国的门户,你们的坚守就是对秦国最大的忠诚。旧贵族与外敌勾结,企图趁乱而入,但只要我们众志成城,他们的阴谋就永远不会得逞!” 士兵们士气大振,眼中充满了坚定的信念。 在稳定了军心之后,赢虔才开始利用自己在旧贵族中的人脉,不动声色地分化他们。 赢虔来到一位与自己有些交情的旧贵族府邸,这位贵族看到赢虔前来,神色有些慌张。赢虔冷哼一声:“你以为参与这次闹事,还能全身而退?我今日来,是给你一个机会。” 贵族战战兢兢地问:“赢虔将军,您…… 您的意思是?” 赢虔目光如炬,盯着他说:“只要你说出其他参与的人,以及他们的计划,我保你一家平安。否则,一旦被查实,你知道后果。” 贵族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屈服了,将所知的信息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在查实了足够的证据后,嬴渠梁果断出手。夜色如墨,大批秦国士兵手持火把,如汹涌的潮水般迅速包围了旧贵族的府邸。为首的将领一声令下:“行动!” 士兵们迅速冲入府邸,一时间,喊叫声、脚步声交织在一起。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可是秦国的贵族!” 旧贵族赵阔惊恐又愤怒地咆哮着,试图反抗,却被士兵们死死按住。 赵阔的妻子哭天喊地地扑了过来:“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们犯了什么罪?” 士兵们毫不留情,继续执行任务。一位年轻的旧贵族吓得瘫倒在地,哭喊道:“我不想被抓,我不想死啊!我都是听他们的,我没有办法!” 整个府邸乱作一团,物品被碰倒的声音、人们的哭喊声此起彼伏。士兵们熟练地搜查着每一个房间,将参与阴谋的旧贵族及其家眷一一带出。 次日,审判场上,气氛凝重而压抑。 闹事的贵族们耷拉着头,往日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但仍有一些人嘴硬。一位贵族喊道: “你们这是滥用刑罚,我们不过是为了秦国百姓!” 台下的百姓们顿时义愤填膺,纷纷指责: “你们为了自己的利益,煽动民变,害得我们家破人亡,还敢狡辩!” 嬴渠梁亲临现场,他的声音威严而洪亮,回荡在四周: “今日,便是要让你们这些妄图破坏秦国变法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抄家流放,一个都不能少!秦国要强大,就不能被你们这些自私自利之人阻碍!” 随着惩处结果的宣布,百姓们欢呼雀跃,心中的怒火终于得到了些许平息。 事后,赢虔亲自带领军队,在栎阳城以及周边地区巡逻,震慑那些企图趁机作乱的势力。所到之处,他的目光如电,让各方势力不敢轻举妄动。 在巡逻途中,赢虔碰到了一支形迹可疑的队伍,为首的是旧贵族的一位将领。赢虔上前大喝:“站住!你们意欲何为?” 那将领强装镇定:“赢虔将军,我们只是例行巡逻,并无他意。” 赢虔冷笑一声:“例行巡逻?我看你们是贼心不死!如今旧贵族已被严惩,你们若再敢轻举妄动,休怪我手下无情!” 那将领眼神闪烁,不敢直视赢虔的目光,带着队伍灰溜溜地离开了。 回到宫中,赢虔向嬴渠梁进言:“君上,此次事件虽已平息,但贵族中仍有不安定因素。我们必须进一步加强对他们的监管,防止类似事件再次发生。同时,那些受牵连的无辜百姓,也需要安抚,以稳定人心。” 嬴渠梁点头表示赞同:“赢虔,此次多亏有你。就按你说的办,秦国的未来,不能再被这些乱象干扰。” 之后,嬴渠梁又派官吏下乡,安抚乡民。一位官吏来到白起禾所在的村庄,村民们围了过来,眼中仍带着疑虑。官吏大声说道:“乡亲们,秦法的初衷是为了让秦国强大,让大家都能过上好日子。连坐法虽然严苛,但也是为了让大家互相监督,减少犯罪。之前的民变,是有人故意煽动,大家不要被蒙蔽了。” 白起禾站出来问道:“那我们之前受的罚,就这么算了?” 一位老者也附和道:“是啊,我们被牵连得好惨,家里的粮食、牲畜都被罚没了,日子可怎么过哟。” 另一个年轻村民皱着眉质疑:“说是会补偿,可这补偿什么时候给?给多少?我们都不知道,凭什么信你?” 官吏耐心地解释:“大家先别着急,听我慢慢说。对于那些无辜受牵连的,官府已经在统计名单了,很快就会根据各家的损失情况给予补偿,粮食、钱财都会有。而且这补偿可不是敷衍大家,是君上特意下的命令,就是为了弥补大家的损失 。” 白起禾又追问:“那以后这连坐法还会这么严苛吗?万一再出点事,我们又得倒霉。” 官吏微笑着回应:“这次事件后,君上和丞相也在反思。连坐法虽然不会废除,但以后会更加谨慎地执行,不会再让无辜的人轻易受牵连。只要大家遵守秦法,努力劳作,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秦国强大了,大家也能跟着受益,以后的赋税说不定还会减少呢。” 村民们听后,交头接耳地讨论起来,脸上的疑虑渐渐消散,纷纷点头表示理解。 第139章 组建新军 秦国历经旧贵族叛乱风波后,虽已平息祸乱,但嬴渠梁与商鞅深知,秦国要想真正强大,军事力量的提升刻不容缓。一日,商鞅进宫面见嬴渠梁,神情严肃且坚定地说道:“君上,秦国要在诸侯中崛起,新军的组建势在必行。唯有拥有一支强大的军队,才能在这乱世中立足,实现您的霸业。” 嬴渠梁目光深邃,微微颔首:“丞相所言极是,我亦有此想法。此事重大,你可有详细谋划?” 商鞅胸有成竹,娓娓道来:“我们可从流民和新获得封地的农民中招募人员。这些人渴望改变命运,对秦国的归属感也在逐渐增强,是绝佳的兵源。同时,拨专款打造精良装备,制定严苛的训练计划,以军功授爵激励士气,必能打造出一支虎狼之师。” 嬴渠梁当即拍板,决定拨出专款,并安排赢虔负责此事。“赢虔,新军组建关系秦国未来,你经验丰富,务必将此事办好。” 嬴渠梁郑重地对赢虔说道。 赢虔单膝跪地,领命道:“君上放心,臣定当竭尽全力!” 很快,招募告示张贴在秦国各地。在咸阳城的一处流民聚集点,年轻的流民李强看着告示,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心中暗自思忖:“在这乱世,做流民朝不保夕,若能加入新军,立了军功,便可衣食无忧,还能光耀门楣。” 他转头对身旁的同伴王虎说:“王虎,这可是难得的机遇,咱一同去报名吧!” 王虎挠了挠头,有些犹豫:“能行吗?听闻军队训练极为艰苦。” 李强拍了拍他的肩膀:“怕什么,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不拼一把,哪有出路?” 在新获得封地的一个村庄里,农民赵平也看到了告示。他兴奋地跑回家,对家人说:“秦国要组建新军,凭军功就能授爵。咱有了封地,要是再立了军功,这日子可就更有盼头了!” 妻子担忧地说:“可打仗危险啊,万一有个三长两短……” 赵平握紧拳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要是立下军功,不仅能光宗耀祖,还能让你们过上安稳日子。” 随着消息传开,报名现场热闹非凡。咸阳校场的报名处被围得水泄不通,流民们和新获封地的农民们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排起了长队。 “军爷,我想报名!” 一个叫陈刚的年轻人挤到桌前,眼中满是期待。负责登记的军士抬头看了他一眼,问道:“你为何想加入新军?” 陈刚挺直腰杆说:“家中贫寒,想在军中挣个前程,为秦国效力!” 军士点点头,在名册上写下陈刚的名字。 这时,一位身材魁梧的农民走过来,正是新获封地的周大力。他瓮声瓮气地说:“军爷,我有力气,能吃苦,想报名新军!” 军士打量着他:“新军训练可苦,上了战场更是危险,你不怕?” 周大力拍着胸脯:“不怕!我有了封地,就想为秦国出份力,要是能立功,更好!” 军士笑着说:“好样的,秦国就需要你这样的汉子!” 很快,一支初具规模的新军队伍在咸阳校场集结。此次新军将领中,有沉稳坚毅的赵勇,擅长排兵布阵的孙毅,以及勇猛无畏的周猛。 校场上,尘土飞扬。赢虔凭借丰富的军事经验,制定了一套严格且实用的训练方案。他亲自下场示范,长枪挥舞间,虎虎生风。“大家看好了,这刺枪之术,讲究的是快、准、狠!” 他大声喊道,士兵们目不转睛地学习着。 训练拼杀环节,士兵们两两一组,手持木剑,展开激烈对抗。赵勇穿梭其中,不断指导:“防守时注意侧身,避开正面冲击,进攻要瞅准时机,一击即中!” 只见士兵甲瞅准对方破绽,大喝一声,木剑直刺对手胸口,士兵乙连忙侧身躲避,反手挥剑回击。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汗水与尘土交织,喊声震彻校场。 “秦国必胜” 士兵们口号嘹亮,苦练杀敌本领。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但没有一个人喊累。因为他们知道,只要立下军功,就能改变自己和家人的命运。 为了鼓舞士气,也为了让新军快速成长,赢虔决定与将士们同吃同住同劳动。白天,士兵们进行负重长跑训练,赢虔虽身为将军,却与他们一同奔跑在尘土飞扬的道路上。他一边跑一边喊:“大家跟上!这点苦都吃不了,还怎么上战场杀敌立功!” 士兵们见将军都如此拼命,士气大振,步伐更加坚定。 训练结束后,赢虔又和士兵们一起清理校场,搬抬训练器械。到了吃饭时间,赢虔和士兵们围坐在一起,吃着简单的饭菜。他笑着对大家说:“大家别小看这饭菜,吃好了,才有力气训练,有力气打仗!” 士兵们深受感动,纷纷表示定当拼死效力。 夜晚,营地的篝火照亮了夜空。赢虔和士兵们围坐在一起,分享着各自的故事。一位年轻士兵小声说:“将军,我怕上了战场,会丢了性命。” 赢虔拍了拍他的肩膀:“孩子,别怕!只要我们训练有素,团结一心,定能战胜敌人。军功就在战场上,只要你敢拼,就有机会改变命运!” 这日,嬴渠梁身着戎装,来到校场。他看着士兵们朝气蓬勃的模样,眼中满是期待。训练间隙,他与将领们围坐在一起,商讨战术。 “诸位,这支新军日后要为秦国开疆拓土。我们要让六国知道,秦国的军队,不可小觑!” 嬴渠梁目光坚定地说道。 年轻将领孙毅起身问道:“君上,依您之见,我们新军的首要目标是何处?” 嬴渠梁思索片刻,道:“魏国一直对我们虎视眈眈,且占据河西之地。先拿下河西,既能消除威胁,又能扩充领土,为我秦国东进打下基础。”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赢虔补充道:“新军训练虽苦,但大家士气高昂。臣相信,不久之后,我们便能拥有一支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军队,为大秦打下稳固江山。” 随着训练的持续进行,秦国,也在这变革与发展中,悄然积蓄着力量..... 第140章 秦楚联姻 栎阳城的晨曦,轻柔地洒落在秦国宫殿的琉璃瓦上,泛起粼粼金光,整座宫殿在这暖光的笼罩下,更显庄严肃穆。作为秦国都城,栎阳承载着秦国的兴衰与希望,而这座宫殿正是秦国权力的核心。大殿内,嬴渠梁身姿笔挺,虽年仅二十五岁,却已在岁月的磨砺与对秦国未来的筹谋中,拥有了远超年龄的沉稳与睿智。他目光扫过群臣,率先开口: “诸位爱卿,如今天下局势,想必大家都心知肚明。列国纷争,恰似繁星争辉,实则暗藏危机四伏。秦国虽偏居西陲,以栎阳为根基扎根,但孤壮志凌云,一心求霸。楚国,乃我东方强邻,地域广袤无垠,人口众多,文化底蕴深厚得如同无尽宝藏。若能与楚国联姻,无疑于给秦国寻得一强援,既能稳固咱秦国根基,又好似给展翅大鹏添上有力羽翼,制衡他国也就不在话下,更为秦国东进之路,稳稳铺就基石。你们意下如何?” 商鞅闻听,上前一步,拱手行礼,眼中满是对嬴渠梁远见卓识的敬佩,言辞恳切: “君上高瞻远瞩啊!楚国国力强盛,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儿。与楚国联姻,对秦国而言,简直就是天赐良机,必然能助力秦国在诸侯列强中脱颖而出。就拿咱栎阳来说,虽地处关中,有几分地利,可若与楚国结成紧密联盟,相互往来,互通有无,栎阳的发展机遇那得翻上好几番,秦国威名也会随着这联姻之势,传得更远更响呐!” 公子虔却皱起眉头,神色凝重,目光透着坚定,接过话茬: “君上,楚国势力强大不假,可正因如此,联姻一事才关乎秦国国运,容不得半点马虎。您瞧那楚国朝堂,各方势力错综复杂,咱要是不多留几个心眼儿,一个不小心,秦国利益受损不说,还得被楚国拿捏得死死的。尤其栎阳是咱秦国都城,重中之重啊,关乎全城百姓安危、秦国根本,绝不能在联姻过程中让楚国寻得可乘之机。所以,必须得提前谋划周全咯。” 嬴渠梁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语气沉稳有力: “孤自然知晓此事棘手,困难重重,可也正因困难,才更能让楚国看到咱秦国的诚意与魄力。栎阳见证了秦国一路崛起的艰辛,此番联姻,定将为栎阳注入全新活力,开启新篇。孤意已决,亲自谋划此事。” 数日后,楚国使者一行浩浩荡荡抵达栎阳。秦国宫殿前,使者们仰头凝望巍峨壮丽的宫殿,心中暗自惊叹秦国的雄浑气势,相互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嬴渠梁高坐王座之上,周身散发着上位者不怒自威的威严。 楚国使者整了整衣冠,恭敬上前,跪地行了大礼,高声道: “楚国使者拜见秦王,我王听闻秦王有意与楚国联姻,特命我前来商议这关乎两国未来的大事。” 嬴渠梁微微点头,不疾不徐地开口: “秦楚两国相邻,文化相融已久,仿若同源同流。若能联姻结盟,携手并肩,共同抵御外敌侵扰,那可是两国之幸,天下之福。栎阳作为秦国都城,更是满心期待能与楚国展开全方位、深层次的交流合作,共促繁荣。” 使者微微欠身,回应道: “我王亦有此意,不过联姻毕竟兹事体大,方方面面都要考虑周全,谨慎行事。不知秦王能为两国联盟具体拿出哪些实打实的助力?还望明示。” 嬴渠梁目光如炬,条理清晰地阐述: “秦国近年来厉行变法,国力蒸蒸日上,成果斐然。咱秦国盛产良马,一匹匹膘肥体壮、脚力惊人,若送至楚国,定能充实楚国骑兵阵容,让楚军驰骋沙场更加迅猛;还有那铁矿冶炼技术,咱秦国工匠日夜钻研,如今已有重大突破,打造出的兵器锋利坚韧无比,可为楚国武装精锐之师。另外,秦国愿与楚国在边境大开互市,各类物资琳琅满目,互通有无,保准能让两国经济跟那春日里的草木一般,蓬勃兴旺。这栎阳城里的商人富户,也都盼着这一天呢,到时必定商贾云集,繁华更甚。” 使者身后一位谋士眼珠一转,跨前一步,略带质疑地发问: “秦公所言听起来确实诱人,可终究是嘴上说说,这空口无凭的,如何能叫人信服?日后真到兑现承诺的时候,要是出了岔子,楚国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嬴渠梁神色一凛,庄重肃穆,语气不容置疑: “哼,秦国做事,向来讲求诚信为本。孤愿立下盟书,白纸黑字,以国法为严苛约束,若秦国违背承诺,甘愿受天下诸侯群起共讨,沦为众矢之的。秦楚联姻,是两国携手共创未来的庄重约定,秦国定会倾尽心力,以最大的诚意促成两国长久稳固的合作。栎阳百姓皆可作证,秦国必不负所望。” 使者听闻,细细打量嬴渠梁,见其言辞恳切、目光坚定,心中暗自认可,面露满意之色,忙道: “秦王诚意满满,我定会如实回禀楚王,一字不漏。” 几日后,楚国使者返回楚国复命。又过了些时日,楚王再次派遣使者前来秦国,同行的还有公主梓萱的贴身女官。 女官莲步轻移,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礼,柔声说道: “秦王陛下,我家公主久闻秦王壮志豪情,知晓此次联姻关乎两国命运,对秦王的雄图伟略与赤诚心意深感钦佩。公主生性温婉善良,心怀大义,愿为秦楚两国友好联盟奉献己力,她满心期待着能与秦王携手并肩,一同开启两国合作的崭新篇章 ,共谱盛世华章。” 嬴渠梁眼中闪过一丝欣喜,语气也温和了几分: “能得公主如此青睐,实乃秦国之万幸。孤亦期盼着与公主携手同行,在这乱世之中,共筑秦楚的和平与繁荣,让栎阳成为两国友谊的不朽见证之地,庇佑两国百姓安居乐业。” 最终,在两国的反复磋商、共同努力下,联姻之事一锤定音。 当日,秦国大殿内,两国重臣齐聚一堂,气氛庄重而热烈。楚王派使者前来,使者清了清嗓子,郑重宣告: “今日,秦楚联姻之事已定,嬴渠梁与梓萱公主将结为连理。” 话音刚落,大殿内掌声雷动,欢呼声此起彼伏。 “今日,秦楚联姻,愿两国如同日月同辉,永结盟约,共赴未来。秦楚联盟,必将为天下带来无尽的和平与繁荣!” 使者转达着楚王的话语,声音在大殿内久久回荡。 嬴渠梁激动不已,眼中闪烁着泪光: “我定不负楚王与公主之托!秦楚联盟,必将如磐石般坚固,如星辰般璀璨!愿我们的友谊与联盟永存!栎阳也将因这份联盟,绽放出更加耀眼的光芒。” 数月后,梓萱公主正式嫁入秦国。 …… 春日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秦国宫殿的长廊上,光影斑驳。 嬴渠梁正在和梓萱公主饮酒…… 楚女风情万种,身姿婀娜,莲步轻移间,裙摆飘动如彩云流霞,眉如远黛,双眸恰似盈盈秋水,顾盼间尽是温婉风情。 陪嫁楚女们,亦是个个容色艳丽,或浅笑嫣然,或娇羞颔首,环佩叮当之声交织,如同一曲美妙的乐章,为这略显肃穆的宫廷添了几分灵动与旖旎。 ……嬴渠梁身为秦国国君,平日里操心国事,鲜少有这般被女子美貌直击心底的时刻,此刻竟有些微微恍神…… 而这一切,恰好被前来商讨国事、匆匆路过的商鞅尽收眼底。商鞅脚步一顿,目光在嬴渠梁和那群女子身上流转,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他深知,当下秦国正值变革图强、谋求霸业的关键时期,联姻虽是重要一步棋,可若君王沉溺于女色,稍有不慎,便可能让此前诸多努力付诸东流。 商鞅上前,微微躬身行礼,沉声道:“君上,臣有要事启奏,关乎新令推行之细则,还望能借一步说话。”话语间,不着痕迹地为嬴渠梁寻了个台阶下,也意在提醒他莫要忘却正事。 嬴渠梁心领神会,微微点头,又转头温和地对梓萱公主说道:“公主且先与侍女们随处逛逛。”梓萱公主乖巧行礼应下,带着楚女们袅袅婷婷地离去。待她们身影消失在长廊转角,嬴渠梁才收回目光…… 第141章 楚女风波 待梓萱公主一行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长廊转角.... 嬴渠梁意犹未尽得轻轻叹了口气! 收回了目光.... 转身与商鞅并肩, 神色凝重地步入偏殿... 刚踏入殿内,商鞅便拱手正色道: “君上,臣方才唐突,然实是忧心如焚。秦国如今的昌盛,是多少秦人浴血奋战、变法革新换来的。联姻为的是谋长远,楚国虎视眈眈,联盟之下暗潮涌动,稍有懈怠,大业危矣。” ............ 我难道就不能有点生活,嬴渠梁心里想着,嘴里刚想骂,但看商鞅一脸严肃的表情.... 微微闭眼,片刻后睁眼道: “商君,孤明白........” “只是梓萱公主她们一来,这宫中似多了几分生气,孤久在权谋国务之中,一时有些恍惚。” 他的言语间透着一丝无奈........... 此后数日,嬴渠梁强压心底那份绮念,白日里与群臣商议国事,处理政务,将精力尽数倾注在秦国的政务上...... 每至深夜,他独坐书房,对着堆积如山的竹简, 脑海中却不时浮现梓萱公主的温婉笑靥与楚女们的婀娜身姿..... 手中的笔常常停在半空,久久难以落下.... 一次朝会过后,公子虔私下求见,他目光深沉地看着嬴渠梁: “君上,听闻近日您为楚女之事劳神,臣以为,联姻既成,公主为秦楚纽带,当以礼待之、敬之,可万不能让儿女私情乱了心智。咱秦国的将士们还等着您带领他们开疆拓土!” 嬴渠梁微微颔首,心中苦笑,这些道理他又何尝不知, 开口应道:“虔弟,孤懂得,定不会误了秦国前程!” ................ 此时正值繁花盛开,彩蝶翩跹,梓萱公主带着楚女们在花丛间赏花嬉戏,笑声清脆。 嬴渠梁望着她们,心中五味杂陈, 良久,他缓缓走近。 这个梓萱公主,自幼便是楚王的掌上明珠,在宫廷名师的悉心教导下成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抚琴时,指尖灵动如蝶,琴声悠扬婉转,仿若能驱散世间一切阴霾,让人沉醉其中; 对弈之时,思维缜密,落子果敢,常令对手惊叹不已; 挥毫泼墨,笔下字画神韵兼备,尽显才情; 读书论道,更是出口成章,见解独到。 其陪嫁的侍女们,亦是精挑细选,个个容貌姣好,且舞蹈一流。 身形婀娜,翩翩起舞,裙摆飞扬, 如彩云飘动,似能将人带入梦幻之境.... 只是十多天,便将赢虔梁迷得神魂颠倒,欲念难消.... 但又怕商鞅扫兴,一日,夜色朦胧 梓萱公主见嬴渠梁前来,盈盈下拜, 柔声道:“秦王今日怎有空前来?” 嬴渠梁一只手将她扶起,一只手搂着弱柳扶风般的细腰.... 梓萱公主仅用一个眼神,便早已将赢虔的魂儿勾了去... 夜晚的湖面 微风吹起一丝丝涟漪 画着圈,一圈圈散去 透过纱窗的两人,轻解罗裳 这在宁静的夏夜,伴随着一阵阵蛙鸣声.... 时而缓慢,时而激流 像小溪拍打着岩石.... ....微风轻拂,带来丝丝凉意,事后,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起来。 “秦王请看,那形似勺子的便是北斗七星,古往今来,它为旅人指引方向,于行军打仗亦有大用。传说,其乃天帝的御车,穿梭于天际,掌控四季更迭。还有那牛郎织女星,中间隔着的银河,便是他们难以跨越的天堑,唯有每年七夕,喜鹊搭桥,方能相聚……” 她的声音轻柔悦耳,蜷缩在秦王怀中.... 受一只受伤的小鹿.... “漫天星辰,哪有你好看?” “大王说笑了....” “......” 两人谈天说地,直至夜深。 这一夜,嬴渠梁仿若忘却了朝堂的纷争、国事的烦忧......... .......... 然而,这宫中的平静很快被打破。 秦国太后魏雯月,听闻嬴渠梁对梓萱公主宠爱日盛,心中暗忖这新妇虽才情出众,可莫要乱了儿子的心志,影响秦国大业。 一日,太后于宫中设宴,邀众人共赏歌舞。 宴会上,丝竹声声,美酒飘香。梓萱公主陪嫁的侍女们翩然起舞,她们身着绚丽舞衣,轻盈的身姿在光影交错中旋转、跳跃,彩带随风飘舞,如梦如幻.... 众妃嫔、女眷们围坐席间,目光皆被舞者吸引。 惠妃轻摇团扇,眼中满是惊艳,不禁对身旁的丽人悄声说道:“瞧瞧这楚女舞姿,当真是妙极了,我在宫中这些年,可从未见过这般灵动的舞蹈,这梓萱公主带来的,果真是不一样的风情。” “居然,这个妩媚子,那个方面也很强.....” “能把男人魂儿勾了去...” “瞎说!小心让太后听见!” “人家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像某人,就会干那事...” ........... “是啊,听闻这梓萱公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单看她调教出来的侍女便能略知一二了,也难怪秦王如此宠爱。” 众人悄悄议论,却又像故意说给太后听的..... 这时,太后微微皱眉,轻咳一声,众人瞬间安静下来,目光投向太后。 太后缓声道:“莫要只顾着看舞,这宫中的规矩,可不能乱。” 虽未指名道姓,可众人皆知太后这话几分是冲着梓萱公主去的.......... 公子虔坐在席间,本正与身旁大臣低声交谈着军备之事,眼角余光不经意间扫向舞池,瞬间便被那灵动的舞姿吸引住了。他的目光紧紧跟随舞者的动作,像是被施了的魔力,将他带入了一个别样的世界。 良久,他才回过神来,心中暗自警醒:自己险些沉沦,这楚女舞蹈虽美,可当下秦国正值关键时期,万不可因这些旁枝末节分心。他微微皱眉,强自镇定下来,重新将注意力放回与大臣的交谈上,只是眼神偶尔还是会飘向舞池........... 第二天夜里 太后的侍者却在太后的默许下,拦住了欲夜间找嬴渠梁的梓萱公主: “夫人,太后有令,宫规森严,夜间不得随意外出,还望夫人莫要,还望夫人莫要为难奴婢。” ........ 梓萱公主心中委屈,却也无奈,只得折返。 此事传入嬴渠梁耳中, 他顿时怒不可遏,即刻前往太后宫中。 ............ “母后,听闻您以宫规为由,禁止梓萱夜间外出,可有此事?” 嬴渠梁面色阴沉.... 太后魏雯月不慌不忙,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缓缓道: “吾儿,哀家也是为了后宫秩序,况且这夜间风凉,万一夫人受了寒,岂不是哀家的罪过。” .......... 嬴渠梁冷哼一声: “母后,若这宫规只是用来打压后宫、束缚朕的佳人,要之何用!梓萱才情出众,与朕共......共赏星辰.........于国事无害,您何苦为难她。” 说罢,拂袖而去............留下太后满脸惊愕....... 儿子居然为了个女人和她发火 这成何体统! .......... 嬴渠梁亲自前往梓萱住处,紧紧握住梓萱的手, “爱妃,朕会护你周全” “谢谢秦王” 梓萱泪光闪烁,倒在嬴渠梁怀中............ 几番云雨过后.... 嬴渠梁轻轻将梓萱揽入怀中,手指轻轻抚过她的发丝,柔声道: “今日委屈爱妃了。” 梓萱微微摇头,浅笑回应:“有陛下为臣妾做主,臣妾不委屈。” 两人相依坐在榻上,梓萱靠在嬴渠梁肩头,轻声说起在楚国时的趣事,那些儿时在宫廷园林中追逐蝴蝶的画面,楚国独特的民俗风情,都从她的口中娓娓道来..... 嬴渠梁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 侍女们不敢打扰他们,但又实在困得不行..... 说着说着,梓萱的眼中泛起一丝困意,嬴渠梁见状,轻轻搂着她的头,放在自己胳膊上,自己也侧身躺下,将梓萱搂在怀中。 梓萱往他怀里蹭了又蹭,寻了个舒适的位置,安然睡去。 嬴渠梁凝视着她的睡颜,心中满是柔情, 许久,才缓缓闭上眼睛..... 床边两位侍女,这才拉上了睡帘,收拾好一切方睡..... 此后的日子里,嬴渠梁与梓萱的感情愈发深厚。 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榻上,梓萱总会先醒来,她轻轻起身,生怕惊扰了身旁的嬴渠梁,然后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梳理那头柔顺的长发。 偶尔,嬴渠梁会在这时醒来,他靠在床头,静静地看着梓萱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待梓萱发觉他醒来,回首相视,两人眼中满是柔情蜜意........ 若是政务不繁忙,嬴渠梁便会拉着梓萱在宫廷的花园中漫步。 他们穿梭在花丛间,梓萱不时停下脚步,俯身轻嗅花朵的芬芳,然后指着一朵娇艳的花儿对嬴渠梁说:“陛下,您瞧这花,在楚国的宫廷中也有,每到花开之时,宫女们都会采摘下来制成香包,佩戴在身上,香气能萦绕许久呢。” 嬴渠梁微笑着倾听,不时点头,偶尔还会摘下一朵小花,轻轻插在梓萱的发间,看着她因这突如其来的小惊喜而脸颊绯红,心中满是欢喜.... 傍晚,用过晚膳后,梓萱会为嬴渠梁沏上一壶香茗,两人坐在庭院中,伴着月色,或是对弈几局,梓萱聪慧过人,下棋时常常与嬴渠梁杀得难解难分,让嬴渠梁对她的才情又多了几分赞赏;或是梓萱抚琴,嬴渠梁在一旁闭目聆听,琴声悠悠,如潺潺流水,洗去他一日的疲惫,让他沉醉在这片刻的宁静与美好之中......... 几日后,嬴渠梁决意正式册封梓萱,以彰其位。 这一日,王宫上下一片忙碌,张灯结彩,红毯从大殿一路铺至后宫。 宫人们穿梭其中,或手持装饰之物,或忙着布置宴席。 大殿之中,更是金碧辉煌,巨大的铜鼎中燃着香料,烟雾缭绕,增添了几分庄重肃穆。 群臣身着朝服,早早候在殿内,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着今日的册封之事。 巳时三刻,吉时已到,钟鼓齐鸣。嬴渠梁身着玄色龙袍,头戴冕旒,威风凛凛地步入大殿。 他稳步走上高台,转身面向群臣,目光威严而又透着几分欣喜。 梓萱公主在侍女的簇拥下,身着华丽无比的凤袍,头戴凤冠,凤冠之上珠宝璀璨,每一步都迈得轻盈优雅,尽显尊贵之态。她沿着红毯缓缓步入大殿,身后长长的裙摆拖在地上,如同一朵盛开的彩云。 行至大殿中央,梓萱公主盈盈下拜,柔声道:“臣妾见过秦王。” 嬴渠梁微微抬手,声音洪亮:“平身。” 接着,内官手捧金册、金宝,迈着小步上前,立于一旁,清了清嗓子,宣读册封诏书:“咨尔梓萱公主,柔嘉成性,宜荷室家。今特册封为王妃,享无上尊荣,望尔与秦王携手,共辅秦国大业,福泽万民。” 梓萱公主再次下拜,接过金册、金宝,眼中泪光闪烁:“臣妾谢秦王隆恩,定不负所望。” 群臣见状,齐声高呼:“恭喜秦王,贺喜夫人!” 声音在大殿内久久回荡.... 嬴渠梁走下高台,亲自扶起梓萱,握住她的手,轻声道: “爱妃,从今往后,你我携手共进,共赏这秦国万里江山....” 梓萱微微点头,眼中满是深情与坚定。 随后,众人移步宴席,大殿内又是一番热闹景象。 酒过三巡,大臣们开始谈论国事..... 商鞅起身,拱手道:“君上,虽此刻宫中大喜,但臣以为,国事不可松懈,变法还需深入。” 嬴渠梁微微点头:“商君所言极是,即便本王有喜,国事亦不可荒废。” 他转头看向公子虔,“虔弟,变法事情便交由你,务必确保商君安全,保证变法实施万无一失。” 公子虔领命:“臣遵旨。” ........... 宴席间,众人或谈笑风生,或商讨国事,热闹非凡。 嬴渠梁此刻完全沉浸在喜悦之中,魏舒在则宫中暗暗咒骂着楚国公主... “这一切本来应该是我的” 魏舒心里难过,她看着日渐隆起的肚子,受不了嬴渠梁的冷落,暗自神伤起来,她不甘心,不甘心什么,她也说不清楚,她不爱嬴渠梁,但当她要失去的时候,她仿佛又放不下,毕竟,他毁了她的一生,她此刻只有恨............. 第142章 六国谋秦 宴席上,丝竹之声悠扬,大臣们频频举杯,向嬴渠梁与新册封的梓萱公主道贺。嬴渠梁满面红光,端起酒杯,高声说道:“今日册封梓萱为王妃,实乃秦国之喜,愿我秦国与楚国情谊长存,共荣共兴!” 众人纷纷起身,齐声道:“恭喜秦王,贺喜夫人!” 声音在大殿内久久回荡。 梓萱公主起身,微微欠身,柔声说道:“承蒙秦王厚爱,臣妾定当恪守本分,为秦楚交好尽心尽力。” 她的声音温婉动听,如潺潺溪流,在喧闹的大殿中格外悦耳。 嬴渠梁走下高台,亲自扶起梓萱,握住她的手,轻声道:“爱妃,从今往后,你我携手共进,共赏这秦国万里江山。” 梓萱微微点头,眼中满是深情与坚定。 魏舒坐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切,心中的怨恨如野草般疯长。她轻抚着微微隆起的肚子,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小声呢喃着:“凭什么,我才是最先陪伴他的人……” 她的声音被大殿中的喧闹声淹没,无人在意她的悲伤与不甘。 酒足饭饱,大臣们渐渐散去,嬴渠梁带着几分醉意回到寝宫。 他本想着在这喜悦的夜晚与梓萱共度良宵,可还没等他躺下,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君上!” 一名侍卫匆匆闯入,单膝跪地,神色慌张,“六国联合,欲灭我秦国,使者已至城外,要求明日朝堂上谈判!” 嬴渠梁瞬间清醒,酒意全无,他猛地坐起身,眼神中透露出震惊与凝重:“你说什么?六国灭秦?”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秦国变法虽有成效,但国力仍不及六国,这突如其来的危机让他感到一阵眩晕。 “回禀君上,千真万确!六国使者已在城外等候,说是携带着六国联名的书信,要求秦国停止变法,否则……” 侍卫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也被这消息吓得不轻。 嬴渠梁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知道了,你先退下,传商鞅、公子虔等人,即刻来此商议。” 消息如野火般迅速传遍了整个王宫,刚刚还沉浸在喜悦中的栎阳城瞬间陷入了紧张与不安。街巷间,百姓们从睡梦中惊醒,纷纷议论着这可怕的消息。 “这可如何是好?六国联手,咱们秦国能顶得住吗?” 一位老者忧心忡忡地说道。 “唉,听说六国要咱们停止变法,这变法可是咱们过上好日子的希望啊!” 一个年轻人满脸愤慨。 “不行,我得收拾行囊,万一打起来,咱得赶紧逃命。” 一个妇人匆匆忙忙地跑回屋内。 城头上,守军们紧急集合,火把将夜空照得通红。士兵们严阵以待,目光警惕地望向远方,手中的武器紧握,汗水顺着额头滑落,滴在冰冷的城墙上。 “兄弟们,咱们肩负着保卫家国的重任,可不能掉链子!” 一名百夫长高声喊道。 “对!宁死不屈,保卫秦国!” 士兵们齐声回应,声音在夜空中回荡。 第二日清晨,大殿之内,烛火摇曳,却难以驱散那凝重如冰的气氛。嬴渠梁端坐龙椅,面色阴沉,他的目光锐利如剑,扫视着下方肃立的重臣们。“六国联手,意在一举吞秦,我等岂能坐以待毙?诸位可有良策?”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宛如雷鸣般在大殿中回荡。 商鞅沉吟片刻,跨前一步,拱手道:“君上,臣以为,除了金钱与珍宝,我们更需以智取胜。可遣使前往六国,以利益为诱饵,挑拨他们之间的矛盾,从内部瓦解其联盟。同时,景监已带着蚩尤天月剑和重金前往魏国,力求稳住魏王,为秦国争取宝贵的时间。” 公子疾站出来,皱着眉头说道:“商君此计虽妙,但六国联盟已久,利益纠葛错综复杂,岂是轻易能挑拨的?万一被识破,反而会激怒他们,加快进攻步伐。” “公子疾所言不无道理,” 樗里疾也附和道,“不过眼下我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一试。或许我们可以先摸清楚各国的底线和诉求,再对症下药。” 就在这时,公子虔挺身而出,他的眼神坚定而果敢,仿佛能穿透层层迷雾。“君上,臣愿再献一计。我们可利用秦国的地理之利,布下重重迷阵,让六国联军如入迷宫,难以找到进攻的突破口。同时,加强内政建设,提升军队战斗力,以备不时之需。”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充满了对国家的忠诚与热爱。 嬴虔的副将杜挚也站出来补充道:“君上,我军可在函谷关等地设置伏兵,利用地形优势,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只要能坚守一段时间,等六国联盟出现裂痕,我们便有转机。” 嬴渠梁看着公子虔,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深知公子虔的智勇与担当,此计无疑为秦国增添了一道坚实的防线。于是,他毅然决然地点了点头,命令相关部门立即着手准备。 然而,就在秦国上下紧锣密鼓地筹备之际,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震得秦国上下人心惶惶。 赵国竟策反了秦国西部的戎狄部落,企图从背后给秦国致命一击。 “什么?赵国竟然如此卑鄙!” 公子虔一拳砸在桌子上,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他深知西部战场的重要性,一旦失守,秦国将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向嬴渠梁请缨:“君上,臣愿亲率五万铁骑,前往西部战场,誓要歼灭戎狄,保卫秦国!” “君上,公子虔将军勇猛无比,定能旗开得胜。不过,五万铁骑是否足够?戎狄骑兵素来骁勇善战,且此次有赵国暗中支持,不可小觑。” 老臣公孙贾担忧地说道。 “公孙大人所言极是,” 嬴渠梁微微皱眉,“但如今秦国兵力分散,还要防备六国联军,实在难以抽调更多兵力。” “君上放心,五万铁骑足够!臣愿立下军令状,若不能歼灭戎狄,提头来见!” 公子虔斩钉截铁地说道。 嬴渠梁看着公子虔那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深知公子虔的勇猛与决心,相信他一定能不负所望。于是,他郑重地点了点头,将西部战场的重任交给了公子虔。 第143章 新型连弩 公子虔率领五万铁骑奔赴西部战场,铁蹄翻飞,大地也在这磅礴声势下微微震颤。 数月前,秦国朝堂便已察觉西部戎狄的蠢蠢欲动,提前布局,玄奇在这场秘密筹备中扮演了极为关键的角色。 她自幼钻研机关术,对各类器械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感知与精湛技艺。连弩的机械精密与玄奇的理性思维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呼应。玄奇就如同这连弩一般,外表看似柔弱,实则内里精密且强大。 队伍中有个叫阿牧的年轻士兵,来自秦国边境的一个小村落。长期的农耕生活,塑造了他精瘦却充满力量的身形,质朴的面庞上,镶嵌着一双明亮而坚毅的眼睛。阿牧从小听着先辈们抵御外敌的故事长大,对保家卫国满怀热忱,听闻此次出征,他毫不犹豫地告别家人,踏上征程。出发前,他满心都是对战场的憧憬和建功立业的期待,想象着自己在战场上奋勇杀敌,成为家族的骄傲。 就在大军即将抵达战场之时,玄奇快马加鞭赶来。她身着一袭黑色劲装,勾勒出矫健的身形,长期的奔波让她的面庞略显憔悴,发丝也有些凌乱,但那双明亮的眼眸中满是坚定与期待。见到公子虔后,玄奇利落地翻身下马,拱手行礼,声音清脆而有力:“公子虔,咱们数月前筹备的墨家连弩,已随军安置妥当。此连弩威力非凡,定能成为破敌的利刃!” 公子虔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急切问道:“当真?快带我去看看!” 玄奇随即引领公子虔来到安置连弩的营帐,她步伐轻快而自信,举手投足间尽显专业。她伸手揭开遮盖的油布,动作一气呵成,仿佛在展示自己最为得意的作品。 造型精巧的连弩展露无遗,弩身由精钢打造,纹理细腻,弩臂上雕刻着古朴的纹路,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墨家工匠的精湛技艺。弩弦紧绷,可轻松射出一米多长的铁箭,铁箭寒光闪烁,锋利的箭头仿佛能轻易撕裂空气,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气息。 玄奇拿起一支铁箭,插入连弩卡槽,详细演示其操作流程。她一边演示,一边耐心讲解:“这连弩经过墨家改良,不仅射程远超寻常弓弩,而且装填迅速,可连续发射。在战场上,它能瞬间打乱敌军阵脚。” 讲解时,她眼神专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时而用手比划着连弩的发射角度,时而又强调铁箭的穿透力。 公子虔仔细观察,不住点头:“果然是精妙的武器,玄奇姑娘,此次你大功一件!” 阿牧在一旁也听得格外认真,忍不住出声:“这连弩如此厉害,咱们此战定能大获全胜!” 心中不禁涌起对胜利的信心,觉得有了这强大的武器,此战定能旗开得胜。 在后续战斗的间隙,当公子虔为战场局势发愁时,玄奇主动上前。 “公子,如今战场泥泞,骑兵行动受限,咱们不妨利用连弩的射程优势,在高地设伏,待敌军靠近,给予致命一击。” 公子虔听后,眼中一亮:“妙啊!就依你所言。传我命令,挑选三千精锐,携带连弩在那处高地埋伏。待敌军进入射程,先以连弩齐射打乱他们的阵脚,然后听我旗号,再行出击。其余骑兵,在两翼隐蔽待命,等高地伏兵动手后,迅速从两侧包抄,将敌军合围!” “公子,若是敌军不上当呢?” “拓跋烈那厮,生性急躁,见我军败退,必定追击。只要他一动,就落入我们的圈套。” 此时,战场已近在眼前,广袤的荒原上,丘陵起伏,一条蜿蜒的河流如丝带般横亘其中。远处,八万戎狄骑兵严阵以待,为首的正是大单于拓跋烈,他骑着黑色骏马,满脸络腮胡,身旁得力战将呼延手持长刀,眼神凶狠贪婪。 “列阵!” 公子虔一声令下,秦军迅速整顿阵型,连弩军团被安排在前列,蓄势待发。 阿牧身旁的老兵,紧了紧手中的缰绳,低声说道:“小子,一会儿可别慌,跟着大伙一起冲!” 阿牧用力点头,回应道:“嗯嗯,放心吧,我一定不会拖后腿!” 两人相互打气,心跳加速,紧张又兴奋地等待着战斗的开始。阿牧的手心已满是汗水,心脏砰砰直跳,之前的憧憬被紧张所取代,他不断在心中给自己打气,告诉自己要勇敢,不能丢了秦国士兵的脸。 “哈哈,秦国的小崽子们,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呼延猛挥舞着长刀,大声叫嚣道。 公子虔冷哼一声:“大言不惭!准备!放!” 随着公子虔一声令下,万弩齐发,一米多长的铁箭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如暴雨般射向戎狄骑兵。铁箭威力巨大,轻易穿透了戎狄骑兵的盾牌和铠甲,不少戎狄骑兵被直接射落马下,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 戎狄骑兵的阵脚瞬间大乱,拓跋烈连忙大声呼喊,试图稳住局面。战场上,受伤的战马嘶鸣不断,声音凄厉,仿佛在诉说着战争的残酷;折断的兵器散落一地,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冰冷的光,更添几分肃杀之气。 “冲!” 公子虔一马当先,挥舞着大刀,如猛虎下山般冲入敌阵。秦国铁骑紧随其后,与戎狄骑兵展开了激烈的厮杀。战场上,喊杀声震天,鲜血染红了大地。只见双方骑兵交错,刀光剑影闪烁,马嘶人吼交织成一片。秦军的长枪如林,戎狄的长刀挥舞,每一次碰撞都溅起火星,每一次攻击都带着生死的较量。 阿牧紧跟队伍,初次面对如此残酷的战场,心中虽有些紧张,但他凭借着在村落中养成的果敢,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瞅准一名落单的戎狄骑兵,大喝一声,挺枪刺去,那戎狄骑兵慌乱抵挡,却被阿牧凌厉的攻势逼得节节败退。 此时,另一名秦军士兵小李在不远处喊道:“阿牧,这边!一起冲散他们!” 阿牧闻声,立刻朝小李的方向靠拢,两人相互配合,在敌阵中撕开一道口子。阿牧兴奋地喊道:“小李,今天咱们可要多杀几个敌人!” 小李大笑回应:“那是自然,让这些侵略者知道咱们秦国士兵的厉害!” 随着战斗的进行,阿牧的紧张感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熊熊燃烧的斗志,他感受到了团队协作的力量,也体会到了杀敌的快感,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将这些侵略者赶出秦国的土地。 一名年轻的秦国士兵,脸上还带着未脱的稚气,此刻却满脸坚毅。他双手紧握长枪,与一名身形魁梧的戎狄骑兵对峙着。这名戎狄骑兵,挥舞着狼牙棒,猛地砸向秦国士兵,狼牙棒带着千钧之力,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撕裂。 秦国士兵身形一闪,侧身躲过这致命一击,同时长枪如毒蛇出洞,直刺戎狄骑兵的腹部。戎狄骑兵反应迅速,用狼牙棒一档,“当” 的一声,长枪刺在狼牙棒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秦国士兵借力使力,将长枪一挑,试图挑开戎狄骑兵的狼牙棒,却因力气稍逊一筹,未能成功。 阿牧见状,立刻赶过去支援,喊道:“兄弟,别怕,我来帮你!” 年轻士兵咬着牙回应:“好,杀退这些侵略者!” 两人相互配合,逐渐占据上风。阿牧一边进攻一边喊:“看你还能撑多久!” 在并肩作战的过程中,阿牧心中涌起强烈的责任感,他不仅是为了自己和秦国而战,更是为了保护身边的战友,不让他们受到伤害。 然而,戎狄骑兵毕竟人数众多,且作战勇猛,在短暂的混乱后,逐渐稳住了阵脚。拓跋雄,拓跋烈的堂弟,挥舞着狼牙棒,带领着一群精锐骑兵,如同一把利刃,借着丘陵的掩护,直插秦国铁骑的中军。公子虔见状,立刻率领亲卫迎了上去。 此时,阿牧看着敌军的反扑,心中涌起一丝担忧: “敌军来势汹汹,咱们可得小心。” “怕什么,有公子虔指挥,咱们一定能守住!” 阿牧很快又坚定了信念,相信公子虔的指挥和秦军的实力,自己绝不能退缩。 就在局势胶着之时,公子虔突然心生一计,他悄悄传令给侧翼的骑兵:“你们佯装败退,往河边方向撤,引诱敌军追击。待他们靠近河流,河对岸的伏兵立刻放箭,截断他们的退路,然后咱们前后夹击!” 侧翼的秦军将领有些犹豫:“公子,这风险可不小啊。” 公子虔沉声道:“战机稍纵即逝,此时不冒险,更待何时?放心,我已有周全安排。” 侧翼的秦军依计而行,拓跋雄见状,以为有机可乘,立刻率领骑兵追击。 他大笑道:“秦国军队也不过如此,给我追,一个都别放过!” 当他们追到河边时,河对岸的秦军万箭齐发,拓跋雄的骑兵顿时陷入混乱。公子虔抓住时机,带领中军主力回身杀回,与侧翼的秦军形成合围之势。 “哼,就凭你们也想打败我们?” 拓跋雄挥舞着狼牙棒,向公子虔冲来。公子虔毫不畏惧,迎了上去。两人你来我往,大战了数十回合。 “看我今日取你性命!” 拓跋雄大喝一声,狼牙棒带着千钧之力砸向公子虔。公子虔侧身一闪,躲过了这致命一击,然后反手一刀,砍在拓跋雄的手臂上。 “啊!” 拓跋雄惨叫一声,手中的狼牙棒掉落在地。公子虔趁机补上一刀,结束了他的性命。 虽然斩杀了拓跋雄,但秦国铁骑在与戎狄骑兵的近身搏斗中伤亡不断增加。此时,天空突然乌云密布,暴雨倾盆而下,地面迅速变得泥泞不堪,马蹄深陷其中,行进艰难,双方的战斗节奏都被打乱。 公子虔深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果断下令: “鸣金收兵,退到河流上游相对干燥的高地上重新整顿阵型,准备迎接下一轮战斗!” ............. 第144章 恶战戎狄 秦军营帐内,气氛凝重,烛火摇曳。公子虔眉头紧锁,目光在诸将脸上一一扫过,沉声道:“戎狄势大,正面强攻难以取胜,我们必须主动出击,诱敌深入。” 副将王猛双手抱胸,上前一步:“公子,那何处为最佳诱敌之地?” 公子虔手指在地图上一处河谷位置重重一点:“此处河谷,地势险要,两侧高地易守难攻,是绝佳的设伏之所。” 李将军面露担忧:“可若敌军不上钩,我军此举岂不是白费力气,还可能暴露兵力部署。” 公子虔冷笑一声:“拓跋烈那厮,生性鲁莽又自负,见我军败退,必定以为有机可乘,定会追击。” 商议已定,公子虔迅速下令:“王猛,你率侧翼骑兵明日佯装败退,朝着河谷方向逃窜,务必引得拓跋烈上钩;李将军,你带领连弩军团提前埋伏在河谷两侧高地,听我号令,万箭齐发。” 王猛与李将军领命而去,准备迎接这场关键之战。 ............... 第二日,战场之上,喊杀声震天。王猛率领侧翼骑兵与戎狄前锋短暂交锋后,佯装不敌,节节败退,朝着河谷狂奔而去。 拓跋烈骑在高头大马上,看着逃窜的秦军,仰天大笑:“哈哈,秦军也不过如此,给我追,一个都别放过!” 不顾身旁谋士劝阻,亲率大军紧追不舍。 当拓跋烈的骑兵全部涌入河谷,公子虔站在高地上,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高喊:“放!” 早已埋伏在两侧高地上的秦军连弩军团万箭齐发, 铁箭穿透皮甲的声音在河谷里此起彼伏, 拓跋雄的三千先锋骑兵像麦子般成片倒下...... 公子虔站在高地上望着溃散的戎狄骑兵,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刀柄上的青铜饕餮纹 —— 这是秦孝公亲赐的军刀,饕餮口中衔着的红宝石在烈日下泛着血光。 “放火油!” 他猛然挥刀。 二十架改良过的连弩同时发射,裹着油布的箭矢在半空划出橙红色的抛物线。 当第一支火箭落在河谷干裂的河床上时, 玄奇亲手调配的猛火油瞬间化作冲天烈焰,将戎狄骑兵困在火海之中。 ................. 阿牧的虎口被缰绳磨出血痕,他紧盯着在火墙里横冲直撞的戎狄战马。 那些马匹的眼睛被熏得通红,有些甚至人立而起将背上的骑兵甩进火堆。 浓烟里传来皮肉烧焦的恶臭,但更让他心惊的是那些冲出火场的戎狄士兵 —— 他们浑身着火却仍在冲锋,宛如从地狱爬出的恶鬼。 “咔嗒” 玄奇突然按住正在装填的连弩,纤细的手指探入弩机内部。 三根青铜卡榫中的第二根出现了细微裂痕,这是她三天前就预判到的隐患。 在周围士兵惊恐的注视下,她解下腰间皮囊,将冰凉的桐油浇进发烫的弩机。 “继续射击!” 她厉声喝道,沾满油污的手指快速拧紧备用铜钉, “每架连弩还剩十五支铁箭,全部射完立刻撤退!” 士兵们迅速执行命令,连弩不断发出沉闷的声响,铁箭带着死亡的呼啸,一支接一支地射向慌乱的敌军。 河谷中,火焰与惨叫交织,拓跋雄的先锋骑兵遭受重创,死伤大半。但仍有少数凶悍的骑兵突破了火力封锁,朝着高地冲来。 公子虔见状,冷笑一声,抽出秦孝公亲赐的军刀,刀身上的青铜饕餮纹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这头上古凶兽即将苏醒,吞噬眼前的敌人。他翻身上马,对着身后的亲卫喊道:“随我杀下去,一个不留!” 公子虔一马当先,如黑色的闪电般冲入敌群。他手中的军刀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敌人的惨叫和鲜血的飞溅。亲卫们紧紧跟随在他身后,组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将冲上来的戎狄骑兵一一击退。 阿牧也不甘示弱,他拔出腰间的长剑,加入了战斗。虽然初次面对如此残酷的近身厮杀,心中难免有些紧张,但他咬着牙,凭借着骨子里的那股狠劲和对秦国的忠诚,与敌人展开了殊死搏斗。他的剑法虽然比不上那些久经沙场的老兵,但他的每一次攻击都充满了力量和决心,让敌人不敢小觑。 在激烈的战斗中,阿牧突然发现一名戎狄骑兵正朝着玄奇的方向冲去。玄奇此时正专注于修复连弩,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阿牧心中一紧,毫不犹豫地朝着玄奇奔去。他一边奔跑,一边大声呼喊:“玄奇姑娘,小心!” 玄奇听到呼喊,抬起头来,正好看到那名戎狄骑兵已经冲到了面前。她来不及躲避,只能下意识地拿起身边的工具进行抵挡。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阿牧赶到了。他大喝一声,一剑刺向戎狄骑兵的后背。那名骑兵惨叫一声,从马上跌落下来,当场毙命。 “多谢阿牧兄弟救命之恩。” 玄奇感激地说道。 “玄奇姑娘客气了,保护你是我们每个秦国士兵的责任。” 阿牧憨厚地笑了笑,“你快继续修复连弩,这里交给我。” 玄奇点了点头,又投入到紧张的修复工作中。阿牧则守在她身边,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敌人,一旦有危险靠近,他便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 随着最后一支铁箭射出,连弩的使命暂时完成。公子虔见状,下令撤退。秦军迅速整顿队伍,在阿牧和其他士兵的掩护下,玄奇顺利地将连弩拆卸并带走。他们沿着河谷的小路,快速撤离了战场。 拓跋雄望着远去的秦军,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他的三千先锋骑兵几乎全军覆没,这是他从未遭受过的惨败。他发誓,一定要报仇雪恨,让秦国付出惨重的代价。 暗夜潜行 子时的月光被乌云吞噬,阿牧带着十人斥候小队摸到戎狄大营西侧。三天前拓跋烈在此处筑起三丈高的木墙,但此刻木墙缝隙里透出的不是火光,而是某种诡异的青蓝色。他学着山猫的叫声发出信号,身后立即传来草叶摩擦的窸窣声 —— 小李正用牙齿咬着短刀,手脚并用地爬过荆棘丛。 当看清木墙内的景象时,阿牧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二十架足有城墙高的投石机正在组装,每架需要三十名奴隶推动的绞盘上缠着浸过黑油的麻绳。 更可怕的是那些正在试射的巨石,表面布满尖刺的玄武岩在空中旋转时,竟发出类似鬼哭的尖啸。 “必须禀报公子虔……” 他刚转身就僵在原地。 月光突然刺破云层,照亮了蹲伏在十步外的黑影 —— 那是戎狄驯养的雪山獒,猩红的舌头正往下滴着涎水。 雪山獒发出低沉的咆哮,向阿牧他们步步逼近。 它的体型巨大,肌肉发达,锋利的爪子在地面上划出一道道痕迹。 阿牧和他的斥候小队成员们立刻紧张起来,他们握紧手中的武器,准备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 小李小心翼翼地抽出短刀,低声说道:“阿牧,这畜生不好对付,咱们得小心。” 阿牧点了点头,眼睛紧紧盯着雪山獒,思考着对策。 他知道,在这寂静的夜晚,一旦与雪山獒发生冲突,必然会惊动戎狄大营里的敌人。 但此刻,他们已经没有退路,只能想办法尽快解决这只雪山獒。 就在雪山獒即将扑上来的那一刻,阿牧突然将手中的匕首用力掷出。 匕首带着风声,直直地刺向雪山獒的眼睛。雪山獒没想到阿牧会突然发动攻击,躲避不及,匕首刺中了它的左眼。 “嗷呜 ——” 雪山獒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前爪疯狂地刨着地面,试图将眼中的匕首拔出来。阿牧趁机带领斥候小队迅速撤离。 他们在黑暗中拼命奔跑,身后不时传来雪山獒的咆哮声和戎狄大营里的嘈杂声。 不知跑了多久,阿牧等人终于摆脱了追兵。他们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确认周围没有危险后,才松了一口气。 “阿牧,咱们现在怎么办?” 一名斥候队员问道。 “我们必须尽快赶回营地,将这里的情况告诉公子虔。” 阿牧说道,“这些投石机一旦组装完成,对我们秦国的防线将是巨大的威胁。” 于是,阿牧带领着斥候小队马不停蹄地赶回了秦军营地。他们找到了公子虔,将在戎狄大营看到的情况详细地汇报了一遍。 公子虔听后,脸色变得十分凝重。 他意识到,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严峻。如果不能及时摧毁这些投石机,秦军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将会陷入被动。 “玄奇姑娘,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公子虔转头问向玄奇。 玄奇皱着眉头,思考了片刻后说道:“这些投石机威力巨大,我们正面进攻很难摧毁它们。我想我们可以设计一种专门对付投石机的武器,比如破城锤。” “破城锤?” 公子虔疑惑地看着玄奇。 “是的,破城锤。” 玄奇解释道,“我们可以用坚硬的木材打造一根巨大的木槌,前端装上尖锐的金属头。然后用绳索将破城锤悬挂起来,由士兵们拉动绳索,让破城锤撞击投石机,这样应该可以将其摧毁。” 公子虔听后,点了点头:“这个主意不错。玄奇姑娘,就麻烦你尽快设计出破城锤的图纸,我们立刻安排工匠打造。” “好的,公子虔。” 玄奇说道,“我这就去准备。” 玄奇回到自己的营帐,开始连夜设计破城锤的图纸。 她凭借着自己对机关术的精通和丰富的经验,很快就完成了设计。 第二天一早,工匠们便按照图纸开始打造破城锤。 与此同时,公子虔也在积极部署作战计划。 他决定在破城锤打造完成后,趁着夜色再次袭击戎狄大营,摧毁那些投石机。 沙暴中的对决....... 第五日清晨,天空忽然变成浑浊的暗黄色。 玄奇望着手中失控的司南,鎏金勺柄在青铜盘上疯狂旋转。 “是地动!” 她话音未落,狂风卷着砂砾扑向战场,百步外的军旗眨眼间就成了模糊的影子。 阿牧在沙暴中死死攥住拓跋雄的狼牙棒。 这个戎狄猛将的左眼插着半截断箭,但右手力道依然大得可怕。 砂砾不断灌进甲胄缝隙,他感觉自己的手掌正在铁制护腕里肿胀流血。 当又一阵狂风掀开沙幕时,他看到了三丈外那具插着青铜剑的戎狄尸体。 “啊 ——!” 他猛地松手后仰,狼牙棒擦着鼻尖砸进沙地。 就着拓跋雄踉跄的瞬间,他翻滚着抓起那柄青铜剑,剑身上 “骊山” 二字在风沙中若隐若现 —— 这是秦军阵亡将士的佩剑。 阿牧紧紧握着青铜剑,心中涌起一股悲愤之情。 他望着眼前的拓跋雄,眼中燃烧着怒火:“你这恶贼,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我要用你的血,祭奠那些牺牲的秦国将士!” 拓跋雄虽然左眼受伤,但他的眼神依然凶狠。他挥舞着狼牙棒,朝着阿牧扑来: “小子,别太嚣张!今天死的人是你!” 两人在沙暴中展开了激烈的对决。 狂风呼啸, 砂砾漫天, 视线极为模糊....... 但这并没有影响他们的斗志。 阿牧凭借着灵活的身手和手中锋利的青铜剑,与拓跋雄周旋着。 他不断寻找着拓跋雄的破绽,准备给予致命一击。 拓跋雄则凭借着自己强壮的体魄和丰富的战斗经验,一次次地化解了阿牧的攻击。 他的狼牙棒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强风,将周围的砂砾吹得四散飞溅。 在激烈的战斗中,阿牧渐渐发现,拓跋雄的行动因为左眼的伤势而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他的攻击变得有些迟缓,防守也出现了一些漏洞。 阿牧心中一喜,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阿牧故意卖了个破绽,引诱拓跋雄进攻。 拓跋雄果然中计,他猛地挥动狼牙棒,朝着阿牧的头部砸去。 阿牧侧身一闪,轻松躲过了这一击。 然后,他迅速挥出青铜剑,刺向拓跋雄的胸口。 拓跋雄连忙用狼牙棒抵挡,但由于动作迟缓,他没能完全挡住阿牧的攻击。 青铜剑刺中了他的肩膀,鲜血顿时染红了他的衣衫。 “啊 ——” 拓跋雄惨叫一声,愤怒地瞪着阿牧。 他不顾肩膀上的伤势,再次挥舞着狼牙棒,向阿牧发起了疯狂的攻击。 阿牧毫不畏惧,他沉着应对,凭借着精湛的剑法和顽强的意志,一次次地化解了拓跋雄的攻击。在战斗中,阿牧逐渐占据了上风。 就在阿牧准备给予拓跋雄最后一击时...... 突然,一阵更加强烈的狂风袭来! 狂风将沙暴吹得更加猛烈,视线变得更加模糊.... 阿牧和拓跋雄都不得不暂时停下战斗,躲避狂风的袭击..... 狂风过后,阿牧发现拓跋雄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四处寻找,但始终没有找到拓跋雄的身影。 阿牧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甘, 在这恶劣的环境下,继续寻找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他决定先返回秦军营地,向公子虔汇报情况。 ........... 玄奇用鹿皮擦拭着从戎狄祭司身上找到的骨牌,上面用朱砂画着狼首与鹰翼相交的图腾。 当她将骨牌浸入药汤,隐藏的匈奴文字逐渐浮现时,帐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栎阳急报!” 传令兵滚落马背,竹筒上的火漆印着太傅府的玄鸟纹。 公子虔拆开帛书时,玄奇清楚地看到他瞳孔骤缩 —— 这是商鞅入秦以来,赢虔第一次在旁人面前失态。 公子虔看完密报后,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将密报递给玄奇,说道:“玄奇姑娘,你看看吧。” 玄奇接过密报,只见上面写着:“商鞅变法引发朝堂动荡,旧贵族势力联合起来反对变法,意图削弱商鞅的权力。如今,这场风波已经波及到前线粮草供应,部分将领对变法心存疑虑,军心开始出现动摇。” 玄奇看完密报后,也感到十分震惊。 她知道,商鞅变法对于秦国的强大至关重要,但没想到会引发如此激烈的反对。如果不能及时解决这个问题,不仅会影响秦军在前线的作战,甚至可能会危及秦国的未来。 “公子虔,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玄奇问道。 公子虔沉思了片刻后,说道:“目前我们不能让士兵们知道朝堂的情况,以免影响军心。我们必须尽快稳定军心,同时想办法应对戎狄和匈奴可能的联盟。” “那关于朝堂的事情呢?” 玄奇又问道。 “我会派人尽快返回咸阳,向秦孝公汇报前线的情况,并请求他采取措施稳定朝堂局势。” 公子虔说道,“在这期间,我们要坚守阵地,不能让戎狄和匈奴有机可乘。” 玄奇点了点头:“好的,公子虔。我会全力协助你。” 于是,公子虔立刻召集了秦军将领,召开了紧急会议。 在会议上,他向将领们强调了当前的形势和任务,要求他们务必稳定军心,坚守阵地。同时,他还安排了斥候加强对敌军的侦察,以便及时掌握敌军的动向。 会后,公子虔又派人挑选了几名精锐的士兵,让他们携带密信返回栎阳。 叮嘱士兵们一定要小心谨慎,务必将密信安全地送到秦孝公手中.... 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 第145章 秦关喋血 营帐内,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 公子虔的手指下意识地在密报边缘反复摩挲,那帛书上赢渠梁的字迹,此刻像是一道道沉重的枷锁,压在他的心头。 “六国遣使入狄营,魏武卒制式马鞍已现于戎狄军中。” 短短数语,却宣告着一场更大阴谋的浮出水面。 公子虔的目光有些失神,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三日前清理战场时的画面,那些本不该出现在游牧部落的青铜马镫,内侧刻着的韩国宜阳铁宫徽记,是如此刺眼。 “这六国,竟如此大胆,公然与戎狄勾结,是想将秦国置于死地啊!”公子虔低声呢喃,声音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玄奇与工匠激烈的争执声。 “四轮弩车的转向轴必须用秦岭黑晶石,寻常青铜根本经不起连发震动,这是关乎生死存亡的大事,你们怎么就不明白!”玄奇的声音急促而坚决,透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姑娘,不是我们不想帮,可黑晶矿脉在骊山腹地,那是孟西白三族的地盘。自从《垦草令》断了他们的私矿生意,他们对变法可是一肚子怨气,我们哪敢去触这个霉头啊!”老工匠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与颤抖,仿佛提及孟西白三族,就如同触及了一头沉睡的巨兽。 公子虔猛地掀开帐帘,刺骨的寒风裹挟着营帐内的压抑气息扑面而来。玄奇手中的机关图纸被风肆意吹卷,哗啦作响。 月光清冷,洒在图纸中央那复杂的齿轮结构上,那些交错咬合的齿纹,在公子虔眼中,却好似咸阳宗庙里供奉的青铜礼器,繁复而神秘,背后隐藏着老世族盘根错节的利益网,牵一发而动全身。 “玄奇姑娘,莫要再为难他们了。这骊山的黑晶石,取之不易,背后牵扯的各方势力,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公子虔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几分疲惫。 玄奇转过头,眼中满是焦急与不甘:“公子,可没有黑晶石,弩车根本无法发挥最大威力,前线战事吃紧,我们耽搁不起啊!” 公子虔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此事我自有打算,你先去准备其他事宜,黑晶石的事,容我再想想办法。” .......... 渭水之上,一艘不起眼的小船在夜色的掩护下,缓缓前行。 船身轻轻摇晃,水面上泛起层层涟漪。赢虔神色冷峻,他解下佩剑,随手扔进船舱,锋刃撞击青铜酒樽,发出一声清越的鸣响,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 他对面,坐着魏国特使须贾。须贾一袭华服,手中转动着拇指上的玉韘,脸上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看似轻松,实则暗藏玄机。 “上将军可知,公孙将军的五万武卒已陈兵阴晋?” 须贾的声音打破了平静,如同在平静湖面投下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波澜。 赢虔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须贾,冷哼一声: “魏王想要河西之地,这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不过,派你来,却不是为了谈河西,而是想拿戎狄做文章吧。” 须贾闻言,哈哈一笑,笑声在水面上飘散: “上将军果然快人快语。既然如此,我也不绕圈子了。” 说着,须贾突然掀开脚边的木箱,刹那间,数十枚楚国郢爰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刺得人眼睛生疼。 “只要公子肯让戎狄骑兵活着撤出陇西,这些足够填补秦军虚报的战损。” 须贾故意将“虚报”二字咬得极重,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 赢虔的瞳孔微微收缩,心中涌起一阵愤怒。 三个月前军需官私吞铁料的事,竟被六国当成了要挟的筹码,这让他感到无比屈辱。 “须贾,你这是在威胁我?” 赢虔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裹挟着寒霜。 须贾却不以为然,依旧笑眯眯地说: “公子,这不过是一桩互利共赢的买卖,何必动怒呢?魏国与秦国,本无深仇大恨,何必为了一些无谓的东西,伤了和气呢?” 赢虔站起身来,身形挺拔如松,他冷冷地看着须贾: “你回去告诉魏王,秦国的土地,一寸都不会让!” 说罢,他转身大步离开,留下须贾在船舱内,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 就在此时,玄奇手持墨家矩子令,踏入骊山矿洞。 洞内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火把的光芒摇曳不定,映照着她坚定的面庞。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心头一紧。 三百孟西白族兵手持长戟,如同一堵坚不可摧的城墙,将矿道堵得严严实实。 他们眼神警惕,充满敌意,仿佛玄奇是来抢夺他们最珍贵宝物的强盗。 “墨家要黑晶石,为的是拯救前线将士,还望各位行个方便。” 玄奇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声音在矿洞内回荡。说着,她举起装满金饼的皮囊,试图以此打动对方。 一位白发苍苍的族老走上前,脸上满是不屑,嗤笑一声,一脚踢翻皮囊: “商鞅的新律说私矿皆属国君,你带着这些禁物来谈买卖,当我们是傻子吗?” 就在气氛紧张到极点时,矿奴中突然有人发出一声惊呼。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岩层中渗出的幽蓝晶体,竟自动排列成星图模样。 玄奇心中一喜,这正是她推算的黑晶矿脉走向。 “各位请看,这矿脉在此,若能开采,不仅能助前线战事,日后也能为秦国带来无尽财富。这是秦国之福,也是各位之福啊!” 玄奇指着晶体,激动地说,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族老却不为所动,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少在这里花言巧语,没有族长的命令,谁也别想动这里的一草一木。你若再不走,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说着,族老将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杵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 而赢虔望着信鸽消失在云层之中,心中暗自盘算。 这一场与六国的生死博弈,每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 ........... “我已派人将半片商於之地的地图,藏在送给魏王宠妃的夜明珠匣里,想必此刻,六国使节在魏国宫廷已经开始互相猜忌了。” 公子虔对身旁的副将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公子此计甚妙,只是戎狄那边,他们似乎有所察觉,开始转移王帐了。” “传令下去,密切关注戎狄动向,一旦有机会,立刻发动攻击。” 此时,阿牧匆匆跑来,浑身是血,脚步踉跄,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他大声禀报: “公子,戎狄王帐在转移!他们带着三十架云梯车往沮水方向去了。” 公子虔闻言,猛地将虎符拍在案上,发出一声巨响: “传令全军,两个时辰后总攻!” 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一道惊雷,划破了夜空的寂静.... ............... 战场上,连弩车发出沉闷的轰鸣,巨大的弩箭如暴雨般倾泻而出,撕开了戎狄的防线。 然而,就在这时,栎阳传来八百里加急战报。 公子虔打开战报,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仿佛被一层寒霜笼罩。 他的族弟因私调军粮,被商鞅腰斩于市!! “怎么会这样……” 公子虔紧握着战报,手指节都泛白了,心中满是悲痛与愤怒。 他与族弟自幼一起长大,感情深厚,如今却阴阳两隔。 但他还是强忍着情绪,将令旗挥得更急,大声喊道: “继续进攻,不要给敌人喘息的机会!” 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 ........... 只有归来的玄奇看到公子虔的异样: “公子,您节哀。” 公子虔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国难当头,个人恩怨暂且放下.....” “公子,小心!” 说着,玄奇飞扑过来撞开公子虔。 一柄刻着韩国徽记的弩箭,带着凌厉的风声,穿透了玄奇的肩甲。 公子虔连忙抱住玄奇,焦急地说:“玄奇姑娘,你怎么样?” 玄奇吐着血沫:“公子........替我照顾好你弟弟嬴渠梁.....” 公子虔眼眶泛红,声音哽咽: “玄奇姑娘,你一定会没事的!” ...... “快,快送玄奇姑娘回栎阳,放信鸽告诉大王!” ............ 一时间军中大乱.............. 刺客却早已趁乱消失的得无影无踪................. 第146章 宫闱谲影 栎阳宫御书房内,气氛凝重得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嬴渠梁坐在案几前,眉头紧锁,死死盯着机关鸟带回的染血绢帕,帕角的墨家暗纹被玄奇的血渍慢慢侵蚀。他的手指微微颤抖,心里像被千万根针扎着:玄奇怎么会受伤这么严重?太医院那些庸医,到底能不能救她? “三日?你们就给朕这个答复?三个时辰内救不活她,太医院就全去骊山殉矿!” 嬴渠梁猛地站起身,将手中的药盏狠狠砸在地上,瓷器碎裂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太医令吓得 “扑通” 一声跪下,身体抖如筛糠,官袍早已被冷汗浸透。“陛下息怒,臣等定当竭尽全力,只是玄奇姑娘所中之毒太过诡异,药材又……” “够了!” 嬴渠梁不耐烦地打断,“朕不想听这些借口,想办法去寻,哪怕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到能救她的药!” 嬴渠梁在心里怒吼,秦国正值多事之秋,玄奇不能有事,她可是秦国的希望,是扭转战局的关键人物。 这时,暗卫匆匆走进来,小心翼翼地捧上从孟族密库搜出的冰髓玉匣。嬴渠梁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然而,当匣盖打开,里面千年雪莲却缠绕着楚国蛊虫,散发出阵阵诡异的气息。 “可恶!” 嬴渠梁怒不可遏,他猛地抽出佩剑,寒光一闪,斩落自己一缕鬓发。“传诏,寡人梦感骊山山神索要龙气续命 —— 把朕的发冠送入矿洞祭祀!” 他心里清楚,动用君王禁术风险极大,可现在为了玄奇,他顾不了那么多。这是他亲政以来首次动用君王禁术,只为给玄奇争取煎药的时间。在秦国,君王动用禁术乃是极为罕见之事,稍有不慎,便会被视为不祥。 几日后,赢虔从前线返回咸阳述职,在宫中偶遇白樱。白樱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脸上立刻堆满了虚假的笑容,款步迎上前去。 “哟,这不是公子虔吗?许久不见,公子在前线可安好?” 白樱娇声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刻意的温柔。 赢虔微微皱眉,心中暗自警惕,这个女人向来和旧贵族走得近,突然这般热情,定有古怪。但他还是礼貌地拱手行礼:“多谢娘娘关心,臣在前线一切安好。” 白樱掩嘴轻笑,向前凑近了一步,压低声音道:“听闻公子和那墨家的玄奇姑娘在前线并肩作战,配合默契,可真是佳话呢。” 她特意将 “佳话” 二字咬得很重,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 赢虔心中一凛,立刻明白她话里有话,正色道:“娘娘,玄奇姑娘精通机关术,为我军提供了诸多助力,战场上并肩作战乃是职责所在,并无他意。” 白樱故作惊讶,捂嘴道:“公子何必如此紧张,不过是玩笑话罢了。只是宫中近来有些流言蜚语,说公子和玄奇姑娘关系不一般,还传到了陛下耳中呢。” 赢虔心中大怒,但仍强压着怒火,沉声道:“清者自清,臣问心无愧。这些流言想必是有心人故意散播,还望娘娘莫要轻信。” 白樱轻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却仍笑着说:“公子莫要生气,本宫自然是相信公子的。只是陛下那边…… 还得公子多解释解释才是。” 赢虔拱手道:“多谢娘娘提醒,若无事,臣还有要事,先行告退。” 说完,他大步离开,心中暗自思索,这后宫果然暗流涌动,必须尽快提醒陛下小心提防。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后宫之中,烛火摇曳。白樱受旧贵族蛊惑,一心想着如何在今晚侍寝时,除掉赢虔这颗六国的眼中钉。 待嬴渠梁踏入寝宫,白樱立刻娇柔作态地迎上去,如春日柔柳般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声音软糯:“陛下,您今日可累坏了吧?臣妾听闻前线战事吃紧,可挂念着您呢。” 嬴渠梁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不动声色地坐在榻上,眼神却透着几分审视,心里暗自琢磨:这个女人突然这么殷勤,肯定有问题。“爱妃有心了。” 白樱见状,心中暗自得意,顺势依偎得更近,温热的气息吐在嬴渠梁耳畔,压低声音道:“陛下,臣妾今天遇见公子虔了,看他神色匆匆,也不知在忙些什么。” 嬴渠梁微微挑眉,不动声色地问:“哦?爱妃和他说了些什么?” 白樱立刻绘声绘色地说道:“臣妾就问他前线的事,谁知道他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还说什么清者自清,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陛下,臣妾觉得他肯定心里有鬼。” 嬴渠梁心中冷笑,面上却佯装思索:“爱妃所言,朕会留意的。” 白樱见他似乎有些动摇,愈发来了兴致,凑近说道:“陛下,臣妾还听说,那公子虔和墨家的玄奇姑娘,在前线勾勾搭搭,行为甚是不检点呢。宫中不少人都在传,陛下您可不能被蒙在鼓里。那公子虔手握重兵,如今又做出这等事,若是不严惩,恐怕有损秦国威严呐。” 嬴渠梁轻轻抚着白樱的发丝,安抚道:“爱妃莫急,此事朕自会查明。” 他心里却想着:看我怎么揪出你们这些幕后黑手,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搞阴谋。 说罢,他将白樱轻轻拥入怀中,寝宫内烛火渐熄,帷幔轻摇,春色旖旎。嬴渠梁的动作看似温柔,眼神却始终透着疏离与冷静,在这翻云覆雨间,他的心思却全然不在此,而是思索着如何揪出幕后黑手。 次日清晨,嬴渠梁早早起身,整理好朝服,神色如常地前往朝堂。朝堂之上,大臣们正在商议前线战事,气氛热烈。 “陛下,如今前线与戎狄对峙,粮草供应吃紧,臣以为当务之急是调派更多民夫运送粮草。” 一位老臣忧心忡忡地进言。 嬴渠梁微微颔首,目光扫过众人,心里想着:粮草确实是个大问题,可不能因为这个拖了前线后腿。“诸位可有其他见解?” 这时,一位年轻大臣站出来:“陛下,臣觉得可在边境开垦荒地,就地屯粮,如此既能解决粮草问题,又能巩固边防。” 嬴渠梁沉思片刻,缓缓道:“此计虽好,但耗时良久,远水解不了近渴。先按老臣所言,调派民夫,同时着手筹备荒地开垦之事。” 就在众人讨论正酣时,暗卫悄然进入朝堂,在嬴渠梁耳边低语几句。嬴渠梁微微皱眉,旋即恢复镇定,继续与大臣们商议政务。他心里一紧,看来白樱的事情有了眉目,必须尽快处理,不能让这股暗流影响到朝堂。 退朝后,嬴渠梁回到御书房,暗卫呈上调查结果。原来,白樱与旧贵族往来密切,通过宫女太监传递消息,意图煽动君王对赢虔的不满,进而削弱秦国实力。 嬴渠梁看着手中的密报,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他叫来心腹太监,低声吩咐几句:“去,把这件事办得干净利落,不能让她再兴风作浪。” 傍晚,白樱如往常一样精心打扮,准备再次侍寝。然而,当她踏入寝宫,却不见嬴渠梁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几名面无表情的侍卫。 “你们这是做什么?” 白樱心中一惊,厉声喝道。 “奉陛下旨意,娘娘涉嫌与旧贵族勾结,意图扰乱朝纲,即日起禁足冷宫,听候发落。” 为首的侍卫面无表情地说道。 白樱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还想争辩,却被侍卫们强行带离...... 正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冷宫幽锁泪婆娑..... 荣华皆散如黄粱,空余嗟哦叹蹉跎............ 第147章 火攻定策 营帐内,烛火在呼啸的风声中瑟瑟发抖,光影斑驳地洒落在地面上。赢虔眉头拧成了一个 “川” 字,在营帐里来回踱步,每一步都踏得又重又急,仿佛要把脚下的土地踏出个窟窿。帐外,狂风发出阵阵怒号,像一头头困兽在嘶吼,仿佛也在为这紧张的战局而忧虑。 此时,玄奇虚弱地躺在病榻上,面色白得像纸,毫无一丝血色,可那双眼却透着一股别样的坚定,恰似寒夜中熠熠生辉的星辰。 “将军,莫要着急。” 玄奇轻声开口,声音小得如同风中的残烛,却努力让自己的话清晰地传出来,“我虽卧病在床,行动不便,但这几日一直在琢磨破敌的办法。” 赢虔听到这话,立刻快步走到病榻前,眼中满是关切:“玄奇姑娘,你身体还没好,本就虚弱,千万别太劳累。可如今戎狄大军压境,来势汹汹,要是不赶紧想出对策,我们恐怕会有灭顶之灾。” 玄奇轻咳了几声,那咳嗽声在寂静的营帐里格外刺耳。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挣扎着坐起身,伸出瘦骨嶙峋的手,从枕边拿起一本泛黄的古籍,正是《火经注》。“将军请看,” 她一边说,一边缓缓翻开古籍,干枯的手指指着上面的火龙阵图,“此处河床布满地髓结晶,这地髓一遇到火就会爆炸。而这峡谷地势特殊,两边高山耸立,中间河道狭窄,要是能利用这个阵法,肯定能给戎狄致命一击。” 赢虔俯身盯着那复杂的阵图,眉头皱得更紧了,密密麻麻的线条和符号让他一时摸不着头脑。他又抬眼看看玄奇坚定的眼神,心里不禁燃起一丝希望:“玄奇姑娘,这计策真的可行吗?这可关系到万千将士的性命,容不得半点差错。” 玄奇用力点了点头,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我反复研究过这峡谷的地形和地髓的特性,只要时机把握得好,肯定能成功。只是还需要做些准备。” 赢虔沉思了片刻,目光紧紧盯着玄奇,似乎想从她的眼神里获取更多的信心:“好,我信你。你为了秦国,不顾自己的安危,我怎么会不信呢。但具体该怎么实施,还请姑娘详细说说。” 玄奇深吸一口气,强打起精神:“我们可以让孟西白族兵押送百车‘石料’,其实这些‘石料’是我特制的爆炎粉,用麻布一层一层包起来,伪装成普通石料的样子。等他们把车碾过沮水冰面,就在冰面下悄悄埋下引火的东西。等戎狄前锋一出现,您就亲手点燃浸透地髓液的火箭,火箭射中冰面下的引火物,就能引发连锁爆炸。” 赢虔听后,眼睛猛地一亮,激动地一拍大腿,发出 “啪” 的一声脆响:“妙啊!就这么办。我这就去安排,通知孟西白族兵准备行动,一定要把这事办得隐秘又周全。” 赢虔转身准备出帐,又回过头来,担忧地看着玄奇:“玄奇姑娘,你安心养病,这里的事交给我。” 玄奇微微一笑,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将军放心,我相信您。这场火攻,定能扭转战局。” 赢虔走出营帐,迎面一阵狂风扑来,他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心中暗自思索:“此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秦国的安危,就在此一举了。” 他找到孟西白族的族长,神色凝重地说道:“此次任务,关乎秦国生死存亡。你们押送的这些‘石料’,至关重要,一定要在冰面下埋好引火之物,不能出任何差错。” 孟西白族族长点头道:“将军放心,我等定当全力以赴。只是这地髓结晶和爆炎粉,威力巨大,若是稍有不慎……” 赢虔目光坚定:“我信玄奇姑娘的计策,只要我们按计划行事,定能成功。你们回去后,挑选精锐之士,务必严守秘密。” 三更时分,夜色浓得像墨,万籁俱寂。孟西白族兵押送的百车 “石料” 吱呀吱呀地碾过沮水冰面,车轮和冰面摩擦,发出沉闷的声响。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士兵们的脸上,疼得厉害,但他们都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多余的声音。 赢虔站在峡谷一侧的高地上,眼睛紧紧盯着峡谷口,手中紧紧握着浸透地髓液的火箭,手心里全是汗水,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坚定。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心中默默念叨:“成败在此一举,千万不能出意外。” 当戎狄前锋拓跋雄的狼头旗像鬼魅一样出现在峡谷口时,赢虔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将火箭搭在弓上,缓缓拉满弓弦。 “嗖” 的一声,火箭带着炽热的火焰,像流星一样射向冰面。刹那间,冰层炸裂,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蓝火顺着地脉,像一条愤怒的巨龙,直冲向戎狄中军。 一万重甲戎狄骑兵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吞没。他们连人带马瞬间化作晶尘雕像,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诡异。 赢虔望着眼前的惨状,心中没有丝毫懈怠,他深知战机稍纵即逝。他立刻翻身上马,振臂高呼:“将士们,随我冲锋,杀尽戎狄!” 在他的带领下,秦军如猛虎下山般冲向混乱的戎狄大军。 战场上,喊杀声震天,秦军士气高昂,锐不可当。赢虔一马当先,手中长刀挥舞,寒光闪烁,所到之处,戎狄士兵纷纷倒下。经过一番激烈厮杀,秦军又成功歼灭了七万戎狄骑兵,共计大破戎狄八万骑兵 。 此役过后,秦国国威大震。消息迅速传遍六国,原本六国妄图合围秦国的阴谋,在这强大的威势下不攻自破。各国使者面面相觑,他们深知秦国如今士气正盛,实力不容小觑,再也不敢轻易对秦国发动战争。 赢虔回到营帐,看着依旧虚弱却满脸欣慰的玄奇,感慨道:“玄奇姑娘,此次能大破戎狄,全靠你的计策。秦国因你,转危为安。” 玄奇轻声笑道:“将军过奖,这是秦国将士们共同的功劳,也是秦国之幸。” 这场火攻,不仅改变了一场战局,更改变了秦国在六国间的局势,为秦国的崛起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 第148章 迁都咸阳 战国时期,天下大乱, 烽火连天,硝烟弥漫,各国为了争夺地盘和霸权, 你方唱罢我登场, 整个天下就像一口沸腾的大锅, 没有一处安宁之地.... 秦国在秦孝公即位之前,国内被一帮旧贵族牢牢掌控。 这些旧贵族依靠祖上的荫蔽,世代把持着秦国的政治和经济大权。 朝堂之上,他们结党营私、任人唯亲,只要有新政策触动他们的利益,便会遭到百般阻挠;经济领域同样如此,土地、矿产、商业都被他们垄断,普通百姓想要谋条出路,难如登天。 秦国的外部环境也极为恶劣,东边的魏国兵强马壮,时不时骚扰边境、抢占土地;南边的楚国幅员辽阔、国力强盛,也对秦国虎视眈眈;其他各国则在一旁观望,只要秦国稍有不慎,就准备扑上来分一杯羹。 秦国在这样的内忧外患之下,日子过得艰难无比,每一步都充满了艰辛和危险。 秦孝公看着积弱的秦国,心急如焚,一心想要变法图强,让秦国摆脱困境、走向富强。 ........ “商君啊,你可算来了!你说这变法咋就这么难推行呢?栎阳的那些旧贵族,顽固得就像石头一样......” “君上,依臣之见,迁都或许是个破局的良策。 咸阳那地方,位于渭水北岸、九嵕山南,位置得天独厚。 先说这漕运,渭水水流平稳,河道宽阔,不管是运送粮食、兵器,还是其他物资,都方便得很,就像一条天然的高速公路,能确保咱们的后勤补给源源不断。 再看这军事防御,北有九嵕山作为天然屏障,敌军想要从北面进攻,那得费老大的劲;南面又有渭水阻挡,易守难攻。而且,从战略意义上讲,咸阳地处关中平原,是连接东西南北的交通要道,完全可以当成咱们秦国向东争霸的坚固大后方。” 秦孝公听着,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哦?商君,你快详细讲讲,这迁都咸阳还有哪些好处?” “君上,咱们现在在栎阳,旧贵族势力盘根错节,他们的根基太深了,变法的每一项举措,都像是在割他们的肉,他们自然会拼命阻拦。可要是迁都到咸阳,一切都是新的开始,他们的势力在那里还没有完全扎根,咱们就能摆脱他们的干扰,放开手脚推行变法。新的都城,新的气象,咱们可以按照变法的理念来规划建设,让秦国焕然一新。” 秦孝公越听越激动 “好!就这么定了,听你的,迁都咸阳!” .................. 于是,秦国又轰轰烈烈地开始了新一轮的迁都大工程... ............... 初冬时节,渭水河面泛起薄冰,寒意凛冽。赢虔身着厚重的铁甲,冰渣在上面凝成白霜,他握紧腰间的青铜剑,望着蜿蜒十里的迁都队伍,眉头拧成了山峦。 突然,前方传来战马嘶鸣。赢虔心头一紧,策马向前奔去。只见装载宗庙礼器的牛车陷进了冰窟,那象征着秦国尊严的青铜鼎,其上的饕餮纹在冰水中若隐若现。 “将军!太庙的玄鸟玉璧不见了!” 宗正赢稷踉跄跑来,苍白的胡须上沾着冰粒,声音中满是焦急。 赢虔瞳孔骤缩,那玄鸟玉璧可是周天子赐予秦襄公的建国信物,意义非凡。 他立刻下令:“全力搜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此时,咸阳城阙在薄雾中若隐若现.......... 商鞅正在新建的市集推行度量衡,他手指划过新铸的铁权,朗声道 “半两钱需用此衡器称量,差一铢者……” 话音未落,一名侍卫疾驰而来,在他耳边低声耳语。商鞅的玉圭在掌心转了三圈,突然重重拍在案上,大声下令:“即刻封闭四门!” .................... 朝堂之上,气氛凝重。甘龙拄着犀角杖,缓步上殿,苍老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 “太庙失窃,此乃天罚。老臣夜观星象,鹑火西移,当重修祖庙以安……” 话未说完,商鞅猛地掷出竹简,打断了他的话: “昨夜北门卫卒供认,子时见太祝令持符节出城!” 此言一出,满朝震惊,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太祝令可是掌管太庙祭祀等事务的重要官员,若真与失窃案有关,那背后的水可就深了。 秦孝公坐在玉案之后,指尖轻轻叩击着桌面,目光如电,缓缓扫过阶下百官。 他的眼神中既有愤怒,又有对局势的审视,似乎在等待着众人的反应。 ............ 商鞅见此,忽然话锋一转:“臣请颁《分户令》,凡父子兄弟同居者倍其赋!” ........... 甘龙听到这话,手中的玉圭 “当啷” 一声坠落在地,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他心里清楚..... 这《分户令》一旦推行,无异于要斩断宗族根基。 ........... “商鞅,你这是乱法!我秦国祖祖辈辈皆以宗族为根基,你此举是要断了秦国的根!” 商鞅冷笑一声: “传承?你们所谓的传承,不过是借宗族之名,行私利之实。如今国家内忧外患,若不革新,谈何传承?‘分户令’是为了秦国的长远发展,让每个秦人都能为国家效力,而非困于宗族的小圈子。” 双方你来我往,争论不休........... ........ 商鞅引经据典,从律法、经济、政治等多方面阐述 “分户令” 的必要性,旧贵族们虽百般狡辩,却难以反驳商鞅的观点........ 最终,在秦孝公的支持下,“分户令” 勉强得以通过..... ..................... 夜色笼罩着九嵕山,赢虔带着玄甲卫潜伏在山道,月光照亮了岩壁上新刻的蝌蚪文。他断定,这是齐国暗探的联络符号,指向山腰的猎户木屋。 “行动!” 赢虔一声令下,玄甲卫迅速冲向木屋。破门瞬间,箭雨扑面而来。赢虔挥剑格挡,在火光的映照下,他发现刺客衣襟内绣着楚地凤鸟纹。 “竟然是楚国的刺客!” 赢虔心中一惊。 木屋内,未燃尽的密信上残留着字迹:“腊祭日,火攻……” 突然,窗外火光冲天,咸阳宫方向传来钟鼓乱鸣。赢虔割下刺客首级,鲜血在密信上晕开,像朵妖异的彼岸花。 “看来,他们的阴谋不止于此。” 赢虔低声自语,随即带着玄甲卫迅速赶回咸阳。 ................ 热闹的市集上,商人甲举着新制的铜升叫卖:“一升黍米,童叟无欺!” 突然,破空声起,铜升被箭矢击穿。数百旧贵族家仆涌来,将市集砸得粉碎。商人趁机高喊:“法家暴政!还我旧制!” 同时,他悄悄将魏国虎符塞进袖中。 商鞅站在冀阙高台,看着暴民冲击官署。 他轻拍手边机关,城头顿时垂下十丈素帛,赫然是老贵族孟桑与六国往来的帛书抄本。 “孟桑,你的阴谋该结束了!” 商鞅冷冷地说道。 暴民哗然之际,赢虔率重甲骑兵从四门涌入, 马蹄踏碎了最后一声反抗........... 一场以旧贵族为首的叛乱被血腥镇压了....... ...... 一年后,秦孝公站在扩建的咸阳城头。 渭水漕运千帆竞发,九嵕山烽燧狼烟直上青云。 商鞅捧着新制的户籍竹简 “君上,今有民五百万,军甲二十万……” ................... 秦国,在变法与迁都的洗礼下,正一步步走向强大.... 第149章 雯月归西 这一年,秦国上下看似一片祥和,实则暗流涌动。魏雯月身为太后,平日里对自己的容貌极为在意,随着年岁渐长,更是痴迷于各种驻颜之术。 一日,她偶然从一位云游方士那里得到了一种神奇的 “养颜秘方”。那是一种名为 “玉容膏” 的护肤品,据说使用后能让肌肤如少女般光滑细腻,永葆青春。魏雯月大喜过望,当即重金买下,迫不及待地开始使用。 这玉容膏涂抹在脸上,确实有立竿见影的效果,肌肤瞬间变得白皙透亮。魏雯月对此深信不疑,每日都精心涂抹,用量也越来越大。 然而,她并不知道,这玉容膏中含有大量的铅粉。在古代,铅粉因其美白效果显着,常被用于制作化妆品。但长期使用,铅会在体内不断积累,对身体造成严重的损害。 没过多久,魏雯月就感觉身体不适。起初只是头晕乏力,她并未在意,只当是劳累所致。可随着时间的推移,症状越来越严重,她开始呕吐不止,全身浮肿,甚至卧床不起。 嬴渠梁得知母亲病重,心急如焚,立刻召集太医会诊。太医们一番诊断后,脸色凝重,纷纷摇头。原来,魏雯月是铅中毒,毒性已经深入脏腑,药石难医。 嬴渠梁看着病榻上痛苦的母亲,心中悲痛万分。他衣不解带,守在母亲的榻前,亲自为她煎药、喂药,希望能减轻她的痛苦。 商鞅看着朝堂上越来越多的人对自己阿谀奉承,起初还能保持几分清醒,可日子一长,也渐渐沉醉其中。他觉得秦国能有今日的繁荣,全是自己的功劳,行事越发独断专行起来。 而魏舒,自从生下嬴驷后,便一个人独自照顾着孩子。秦王嬴渠梁因政务繁忙,又受母亲影响,对她多有冷落。但在这平淡的日子里,她倒也寻得了几分惬意,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嬴驷身上。 一日,魏舒正陪着嬴驷在庭院中玩耍,听到了魏雯月病倒的消息。她心中一震,那些与婆婆相处的过往瞬间涌上心头。曾经,魏雯月对她多有刁难,婆媳之间矛盾不断。可如今,听闻婆婆病重,她不禁感叹:“恶人自有天收,这话虽如此,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到底还是疼爱小驷的。” 想到这里,魏舒轻轻摸了摸嬴驷的头,说道:“驷儿,祖母病了,我们去看看她吧。” 嬴驷眨着大眼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于是,魏舒带着嬴驷来到了魏雯月的寝宫。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嬴渠梁疲惫地从里面走出来。嬴渠梁看到魏舒和嬴驷,微微一愣。魏舒轻声说道:“君上,我带驷儿来看看太后。” 嬴渠梁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魏舒走进寝宫,看到榻上憔悴的魏雯月,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她走上前,轻声说道:“太后,您安心养病,驷儿来看您了。” 嬴驷也乖巧地走到床前,奶声奶气地叫着:“祖母。” 魏雯月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嬴驷,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想要伸手摸摸他,却没有力气。 此时,商鞅进宫向嬴渠梁汇报政务,看到嬴渠梁疲惫的面容和熬红的双眼,心中竟闪过一丝不满。他觉得国君这般沉溺于孝道,对秦国的大业有所耽误。于是,商鞅委婉地劝道:“君上,国之大事为重,太后的病情自有太医照料,君上还是应多关注朝堂之事。” 嬴渠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冷冷地说道:“为人子,孝为先。母亲生我养我,如今病重,我若不能侍奉左右,何以为君?秦国的繁荣,离不开每一位百姓的付出,也离不开先辈的庇佑。我守在母亲身边,亦是守着秦国的根本。” 商鞅心中一凛,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赶忙跪地请罪。 而魏雯月的病情依旧毫无起色,太医们每日会诊,却都摇头叹息。嬴渠梁看着母亲日益憔悴的面容,心急如焚,他开始遍访民间,寻找能治愈母亲的良方......... ....... 为了治好母亲的病,嬴渠梁不惜重金悬赏天下能医好魏雯月之人。一日,有个身着破旧道袍,白发苍苍的老者来到宫门前,声称自己有起死回生之术,定能治好太后的病。嬴渠梁听闻,虽心中存疑,但在病急乱投医的情况下,还是命人将老者请进了宫。 老者进入魏雯月的寝宫,先是围着病榻转了几圈,口中念念有词: “天灵灵,地灵灵,仙神速速显真形。吾奉天命来救此厄,邪祟速速退散!” 随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破旧的布袋,里面装着各种奇奇怪怪的物件,有干枯的兽骨、颜色诡异的草药,还有一些不知用途的符咒。他将这些东西在地上一一摆开,接着点燃了几炷香,顿时,寝宫内烟雾缭绕,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只见老者手持桃木剑,开始手舞足蹈地跳了起来,嘴里高声呼喊着: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病魔退散,太后安康!” 时而挥舞宝剑,时而将符咒抛向空中,再用剑去挑落,动作夸张而诡异。 魏雯月本就虚弱的身体,在这嘈杂的环境和混乱的折腾下,显得愈发痛苦,她眉头紧皱,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嬴渠梁在一旁看着,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忍不住说道: “先生,还望您快些施展仙法,救救我母亲!” 商鞅在一旁看着这荒诞的场景,忍不住低声对旁边的魏舒说: “如此行径,实在荒谬,恐怕太后的病情会被耽误。” 魏舒微微点头,却不敢出声。 然而,随着老者的折腾,魏雯月的病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急剧恶化。她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口鲜血从她口中喷出,染红了床单。太医们见状,急忙上前查看,其中一位太医焦急地喊道: “不好,太后脉象大乱,快拿参汤来!” 嬴渠梁大惊失色,冲到母亲床边,紧紧握住她的手,眼眶中满是泪水,大声呼喊着: “母亲!母亲!您一定要撑住啊!” 魏雯月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嬴渠梁,眼中满是不舍,想要说些什么,却只是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 这时,老者慌了神,嘴里还在强撑着: “不应该啊,定是邪祟太过强大,待我再请仙神助力!” 片刻后,魏雯月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眼睛也渐渐失去了光彩。嬴渠梁呆呆地跪在床边,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泪水不停地流淌。整个寝宫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嬴渠梁悲痛的哭声在空气中回荡。商鞅、魏舒等人都默默地站在一旁,不敢发出一丝声响。那个跳大神的老者,此时早已吓得脸色惨白,瘫倒在地,嘴里喃喃道: “我死罪,我死罪……” 第150章 国殇之日 父母在,自己总觉得自己是个孩子,父母不在,赢渠梁顿时感觉自己成为了所有人的依靠,尽管之前父亲秦献公,没有给他足够的陪伴,但从小到大,母亲魏雯月,无疑是那个与他朝夕相伴的人。 寒风如刀割,刺骨地冷,却远不及赢渠梁内心的冰冷与绝望。 母亲的离世,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将他心中的那片温暖与光明席卷而去,只留下无尽的黑暗与哀伤。 他站在母亲的灵前,目光空洞地望着那具承载着母亲遗体的棺材,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他的心中,母亲的形象依旧鲜活如初,那个总是带着温柔笑容,给予他无尽关爱与鼓励的母亲,如今却只能化作他记忆中的一抹残影。 “母亲,您真的走了吗?”赢渠梁在心中无声地呼唤着,泪水悄然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溅起一圈圈涟漪。他仿佛还能听到母亲那熟悉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地叮咛与嘱咐,然而,当他伸手去触摸时,却只剩下了一片虚无。 国葬之日,秦国上下沉浸在一片哀痛之中。赢渠梁身着沉重的丧服,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他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心中的悲痛如同巨石般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带领着文武百官,以及那如潮水般涌来的百姓,一步步走向母亲的陵墓,每一步都充满了无尽的哀伤与不舍。 陵墓前,母亲的遗像静静地悬挂在那里,仿佛在诉说着她一生的故事。赢渠梁凝视着那张熟悉的脸庞,泪水再次模糊了他的视线。他仿佛看到了母亲那慈祥的目光,正温柔地注视着他,给予他无尽的安慰与力量。然而,当他伸出手去触摸时,却只能触碰到冰冷的画框,那份温暖与真实早已随风而去。 祭礼开始,乐师们吹奏起低沉而哀婉的乐曲,每一个音符都像是敲打在赢渠梁的心上。他跪拜在地,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而下,浸湿了衣襟。他回想起母亲生前的点点滴滴,那些欢笑、那些教诲、那些关怀,如今都化作了无尽的泪水与哀伤。 “母亲,孩儿好想您。” 赢渠梁在心中默默地诉说着,仿佛这样就能让母亲听到他的思念与呼唤。然而,回应他的只有那无尽的沉默与空虚。他知道,母亲已经永远地离开了他,去了一个他无法触及的世界。 正当,嬴渠梁正要率众向母亲的灵位行三拜九叩大礼时.... 风云突变。只见人群中数名伪装成卫士的刺客突然发难,他们身形矫健,手持利刃,悍然向嬴渠梁冲来。现场瞬间陷入混乱,人群惊惶尖叫,原本庄严肃穆的葬礼现场乱作一团。 商鞅原本沉浸在对王后的缅怀之中,变故突生,他瞬间镇定下来。多年的政治生涯让他面对危机时有着超乎常人的冷静。 他迅速扫视四周,大声呼喊:“护驾!护驾!” 同时,手中长剑出鞘,寒光闪烁,一个箭步挡在嬴渠梁身前。 “大王,莫慌,臣定当拼死护您周全!” 商鞅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冲来的刺客.......... 嬴渠梁也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他迅速抽出腰间佩剑,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决然。 “众将士听令,莫要慌乱!护好王后灵柩,将这些刺客就地正法!” 他的声音高亢有力,在混乱的现场中格外清晰,让不少惊慌失措的士兵和百姓稍稍安定下来。 ............ 嬴虔在刺客发动袭击的瞬间,猛地抽出长刀,大声怒吼 “随我杀贼!” 带领着早就暗中待命的特别行动队,如猛虎下山般冲入混乱的人群。 嬴虔身形矫健,手中长刀挥舞得虎虎生风,所到之处,寒光闪烁。 他目光凶狠,紧紧锁定着刺客的首领,每一次挥刀都带着千钧之力。 “敢在秦国的土地上撒野,你们今日都别想活着离开!” 他怒吼着,一刀将一名试图偷袭嬴渠梁的刺客斩于马下。 在他的带领下,暗卫们与刺客展开了激烈的搏斗。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鲜血染红了陵墓前的土地.... 经过一番激烈的拼杀,刺客们逐渐不敌。 他们原本以为在葬礼上发动突袭能够打秦国一个措手不及,却没想到秦国的君臣如此迅速地做出了反应。 最终,刺客被全部歼灭。 现场一片狼藉,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嬴渠梁看着眼前的惨状,心中五味杂陈。 母亲的葬礼遭遇这样的变故,让他悲痛又愤怒。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大声说道: “继续举行葬礼,让太后安心离去!” ........... 当最后一抔土洒在魏雯月的陵墓上时,嬴渠梁知道,母亲真的离开了他........ 第151章 少年嬴驷 修养生息,对内变革 赢渠梁这一苟就是几年,韬光养晦 任由中原六国打得你来我往, 嬴驷也逐渐成长为半大小子 ........... 学宫开堂之日,咸阳城内张灯结彩,百姓纷纷涌上街头,争相目睹这一盛事。学宫大门前,巨大的青铜鼎中燃起熊熊烈火,象征着秦国文化的薪火相传。嬴渠梁身着玄色龙纹长袍,头戴玉冠,步履沉稳地登上高台。他的目光扫过台下数百名学子,眼中闪烁着期待与坚定。 “诸位学子,”嬴渠梁的声音洪亮而沉稳,“今日学宫开堂,乃秦国百年大计。秦国虽以武立国,但若无文治,终难长久。今日,我在此立誓,秦国必将以文治国,以武卫国,二者并重,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台下掌声雷动,学子们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嬴驷站在人群中,心中澎湃不已。他紧握拳头,暗自发誓要成为像父亲一样伟大的君主,带领秦国走向更加辉煌的未来。 学宫内,百家争鸣,儒法墨道各派名士纷纷登台讲学。儒家大师孟轲以仁义为本,讲述治国之道;法家代表商鞅则强调法治的重要性,主张严刑峻法以维护国家秩序;墨家巨子墨子则倡导兼爱非攻,呼吁各国停止战争,共同追求和平;道家老子则以无为而治的理念,提出顺应自然、清静无为的治国方略。 学子们在学宫中如饥似渴地汲取知识,辩论声此起彼伏。嬴驷尤其对法家的学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常常与商鞅探讨法治的细节,甚至提出自己的见解。商鞅对这位年轻的王子颇为赞赏,认为他将来必成大器。 与此同时,赢虔虽身在军中,却并未忽视学宫的建设。他亲自挑选了一批军中精锐,安排他们进入学宫学习文化知识。这些士兵原本只懂得刀剑之术,如今却在学宫中接触到百家思想,眼界大开。赢虔还时常前往学宫,与学子们交流,鼓励他们不仅要精通文墨,更要具备武略,成为真正的文武全才。 一天,赢虔在学宫中偶遇嬴驷。两人站在学宫的高台上,俯瞰着咸阳城的繁华景象。赢虔拍了拍嬴驷的肩膀,笑道:“驷儿,你父亲今日之举,必将载入史册。秦国未来的希望,就在你们这些年轻人身上。” 嬴驷郑重地点头:“叔父放心,驷儿定不负众望。秦国不仅要有强大的军队,更要有深厚的文化底蕴。我愿为此竭尽全力。” 赢虔满意地笑了:“好!有你这句话,叔父就放心了。不过,驷儿,你要记住,治国不仅需要智慧,更需要胆识和决断。秦国未来的路,绝不会一帆风顺。” 嬴驷目光坚定:“驷儿明白。无论前路如何艰险,我都将勇往直前。” 就在学宫蓬勃发展之际,秦国周边的局势却悄然发生了变化。魏国得知秦国大兴文治,心生忌惮,暗中联合赵国、韩国,意图对秦国发动突袭。消息传到咸阳,嬴渠梁立即召集众臣商议对策。 赢虔主动请缨:“王兄,魏国此举显然是想趁我秦国文治未稳之际,发动突袭。臣弟愿率军迎战,绝不让敌军踏入秦国半步!” 嬴渠梁沉吟片刻,点头道:“好!赢虔,你即刻率军前往边境,务必挡住魏国的进攻。同时,传令各地加强戒备,防止敌军偷袭。” 赢虔领命而去,嬴驷却站了出来:“父王,儿臣愿随叔父一同前往前线,亲身体验战场,学习用兵之道。” 嬴渠梁微微皱眉:“战场凶险,你年纪尚轻,恐有不妥。” 嬴驷坚定地说道:“父王,儿臣虽年幼,但已立志为秦国效力。若不能亲历战场,又如何能真正理解治国用兵之道?请父王成全!” 嬴渠梁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终于点头:“好!既然你有此决心,父王便准你随军出征。但切记,一切听从你叔父指挥,不可鲁莽行事。” 嬴驷大喜,连忙拜谢:“谢父王!” 前线战事紧张,赢虔率军与魏国大军对峙。嬴驷随军而行,亲眼目睹了战争的残酷。他不仅学习了排兵布阵的战术,更深刻体会到了将士们的艰辛与忠诚。一次夜袭中,嬴驷亲自带领一支小队,成功突袭了魏军的粮草营地,为秦军赢得了宝贵的战略优势。 战后,赢虔对嬴驷的表现赞不绝口:“驷儿,你果然不负众望!此次夜袭,你不仅展现了过人的胆识,更证明了你具备统帅之才。” 嬴驷谦虚地说道:“叔父过奖了,驷儿只是尽了自己的本分。” 赢虔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好!有你这样的后辈,秦国何愁不兴!” 与此同时,咸阳学宫内的学子们也并未因战事而懈怠。他们深知,国家的强大不仅依赖于武力,更依赖于文化的繁荣。学宫内的辩论愈发激烈,学子们纷纷提出自己的治国方略,甚至有人开始撰写策论,呈递给嬴渠梁。 嬴渠梁对学子们的热情感到欣慰,他亲自审阅了这些策论,并挑选出其中优秀的作品,予以嘉奖。他还下令将学宫的规模扩大,招收更多的学子,甚至允许女子入学,打破了传统的性别限制。 学宫的影响力逐渐扩大,不仅吸引了秦国本土的学子,甚至连周边国家的士人也纷纷前来求学。秦国的文化氛围日益浓厚,百家思想在这里碰撞、融合,逐渐形成了独特的秦文化。 渠梁深知,文化的力量固然重要,但若无强大的军事支撑,秦国的未来依旧充满变数。 因此,在学宫蓬勃发展的同时,他并未忽视对军队的建设。 赢虔作为秦国军事的核心人物,肩负起了训练新军、巩固边防的重任。 一天,赢虔在军营中召集众将,商讨边境防务。 他站在沙盘前,指着秦魏边境的几处险要之地,沉声说道:“魏国虽暂时退兵,但其野心未灭。我们必须加强边境防御,尤其是函谷关一带,绝不能让敌军有机可乘。” 众将纷纷点头,其中一位年轻将领站出来说道:“将军,末将以为,我们不仅要加强防御,还应主动出击,震慑魏国,使其不敢轻举妄动。” 赢虔看了他一眼,问道:“哦?你有何良策?” 年轻将领自信地说道:“末将建议,派遣精锐部队,潜入魏国境内,破坏其粮草供应,扰乱其军心。同时,我们可以在边境举行大规模军事演习,展示我秦军的实力,让魏国知难而退。” 赢虔沉吟片刻,点头道:“此计可行。不过,潜入魏国境内风险极大,必须挑选最精锐的士兵执行此任务。” 这时,嬴驷站了出来:“叔父,驷儿愿率队执行此任务。” 赢虔眉头一皱:“驷儿,此任务凶险万分,你身为储君,岂能轻易涉险?” 嬴驷坚定地说道:“叔父,驷儿身为秦国储君,更应以身作则。此次任务不仅是对驷儿的考验,更是向全军展示我秦国储君的胆识与决心。请叔父成全!” 赢虔看着嬴驷坚定的眼神,终于点头:“好!既然你有此决心,叔父便准你率队执行此任务。但切记,一切以安全为重,不可鲁莽行事。” 嬴驷大喜,连忙拜谢:“谢叔父!” 当夜,嬴驷率领一支精锐小队,悄然潜入魏国境内。他们化装成商队,顺利通过了魏国的边境关卡。进入魏国后,嬴驷并未急于行动,而是先派人打探魏军的粮草储备情况。经过几日的侦查,他们终于找到了魏军的主要粮草仓库。 行动当晚,嬴驷亲自指挥,小队成员分工明确,迅速潜入粮草仓库,点燃了火把。火光冲天而起,魏军大乱,粮草被焚毁大半。嬴驷率队迅速撤离,途中还设下埋伏,击退了追兵。 消息传回秦国,赢虔大喜过望,亲自出城迎接嬴驷的凯旋。嬴渠梁也对儿子的表现赞不绝口:“驷儿,此次行动不仅打击了魏国的士气,更展示了我秦国的军威。你果然不负众望!” 嬴驷谦虚地说道:“父王过奖了,驷儿只是尽了自己的本分。” 然而,就在秦国上下欢庆胜利之际,一个更大的阴谋正在酝酿。 魏国并未因粮草被毁而退缩,反而暗中联合了赵国和韩国,意图对秦国发动更大规模的进攻。与此同时,秦国国内的反对势力也开始蠢蠢欲动,试图利用学宫内的百家争鸣,煽动学子们对嬴渠梁的政策产生质疑。 一天夜里,嬴驷在学宫内偶然听到几名学子在密谋。 他们低声讨论着如何利用学宫的影响力,煽动民众反对嬴渠梁的变法。嬴驷心中一惊,意识到事态严重,立即将此事禀报给了父亲。 嬴渠梁听后,眉头紧锁:“看来,有人想借学宫之手,动摇我秦国的根基。驷儿,此事非同小可,我们必须谨慎应对。” 嬴驷点头:“父王,儿臣以为,我们应当加强学宫的监管,同时暗中调查这些学子的背景,找出幕后主使。” 嬴渠梁沉吟片刻,说道:“好!此事交由你全权处理。记住,务必小心行事,不可打草惊蛇。” 嬴驷领命而去,开始暗中调查学宫内的反对势力。 他发现,这些学子背后竟有赵国和魏国的影子,他们试图通过煽动秦国内部的矛盾,削弱秦国的实力,为即将到来的战争做准备。 与此同时,赢虔在边境也发现了异常。 魏国和赵国的军队正在秘密集结,似乎准备对秦国发动大规模进攻。 赢虔立即将这一情况禀报给了嬴渠梁。 嬴渠梁意识到,秦国正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他召集众臣,沉声说道:“诸位,魏国、赵国、韩国三国联手,意图对我秦国发动进攻。此战关系到我秦国的存亡,我们必须全力以赴,绝不能有丝毫懈怠!” 众臣纷纷表态,愿意为秦国赴汤蹈火。 嬴渠梁随即下令,全国进入战时状态,加强边境防御,同时调集精锐部队,准备迎战。 就在秦国紧锣密鼓地备战之际,嬴驷的调查也有了重大突破。 他发现,学宫内的反对势力背后,竟有秦国国内的一位重臣参与其中。这位重臣暗中与赵国勾结,企图在秦国最脆弱的时候发动政变,推翻嬴渠梁的统治。 嬴驷将这一发现禀报给了父亲。嬴渠梁听后,脸色阴沉:“没想到,我秦国竟有如此内患。驷儿,此事必须尽快解决,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嬴驷点头:“父王,儿臣已拟定计划,准备在明日朝会上揭露此人的阴谋,一举铲除内患。” 嬴渠梁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欣慰地说道: “好!驷儿,你果然成长了许多。父王相信,你一定能处理好此事。” 次日清晨,咸阳宫的大殿内庄严肃穆,阳光艰难地透过厚重的云层,洒下几缕微光,映照着殿内凝重的气氛。秦国的文武百官早已整齐列位,他们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猜测着今日朝会是否会有大事发生。 嬴驷身着一袭黑色朝服,腰佩长剑,神色冷峻,阔步走进大殿。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扫视着殿内众人,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在他身后,几名侍卫小心翼翼地抬着一个沉重的木盒,盒上盖着一块黑色的绸缎,让人看不清里面究竟装着什么。 嬴渠梁端坐在王座之上,神色威严,他的目光落在嬴驷身上,微微点头示意他开始。嬴驷深吸一口气,向前踏出一步,高声说道:“诸位大人,今日朝会,我有要事禀报。” 他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原本嘈杂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近日,我在暗中调查,发现朝中竟有重臣与外敌勾结,意图出卖秦国的利益,换取自己的荣华富贵。” 嬴驷的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大殿内引起了轩然大波。众臣们纷纷露出震惊的表情,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是谁如此大胆?”“竟有这等叛国之事!” 各种惊讶、愤怒的声音此起彼伏。 那位被嬴驷所指的重臣,此刻正站在人群中,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的双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但他仍强装镇定,故作愤怒地吼道:“太子殿下,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无凭无据,怎能污蔑本大臣?”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心中暗自祈祷,希望嬴驷拿不出确凿的证据。 嬴驷冷笑一声,目光如刀般射向那位重臣,说道:“证据?我自然有。” 他挥了挥手,侍卫们将木盒抬到大殿中央,轻轻揭开黑色绸缎。盒内,是一叠信件、金银珠宝以及一些盖有秦国重要印玺的文件。“这一封封信件,是你与敌国使者往来的密信,上面清楚地记录着你们的阴谋。这些金银珠宝,是敌国给你的贿赂。还有这些文件,是你企图出卖秦国军事机密的铁证。” 随着嬴驷的揭露,那位重臣的脸色愈发难看,他的双腿开始发软,几乎站立不稳。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知道,自己精心策划的阴谋已经彻底败露。他试图狡辩:“这…… 这都是有人陷害我,伪造的证据!” 但他的声音明显底气不足,显得十分虚弱。 众臣们纷纷围拢过来,查看这些证据,看完后,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愤怒和失望的表情。“没想到竟是你,做出这等叛国之事!”“真是秦国的败类!” 一声声指责如利箭般射向那位重臣。 嬴渠梁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猛地一拍王座扶手,怒声喝道:“事实俱在,你还有何话说?” 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痛心,自己如此信任的重臣,竟然背叛了国家。他觉得自己仿佛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心中满是被背叛的屈辱。 那位重臣见大势已去,“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瘫软在地上,不再辩驳,只是不停地磕头求饶:“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啊!臣一时糊涂,被利益蒙蔽了双眼,求大王开恩!” 嬴渠梁冷哼一声,眼中满是厌恶:“叛国之罪,不可饶恕。来人,将他拖出去,即刻处决!” 随着侍卫们将那位重臣拖出大殿,他绝望的呼喊声渐渐远去。内患虽除,但嬴渠梁的心情却丝毫没有轻松。他望向大殿外,眉头紧锁,心中忧虑重重。外敌的威胁依旧如同高悬的利剑,随时可能落下。 “如今,虽然解决了内奸,但魏国等外敌的威胁仍未消除。诸位爱卿,可有良策?” 嬴渠梁的目光扫过众臣,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和焦虑。 众臣们纷纷陷入沉思,大殿内再次陷入一片寂静.......... 第152章 墨者之殇 六国中,总有些人,看不惯商鞅变法 认为过于残暴和严厉 但秦国变法的决心却一直没有动摇 ........ 这不,风云又起! 秦国的粮仓也被烧了,老远,就能看到火光冲天而起, 浓烟滚滚,遮天蔽日..... 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不仅让秦国损失了大批粮草,更让嬴渠梁震怒不已。 他立即召见商鞅,厉声问道:“此事何人所为?为何我秦国的防御如此松懈,竟让敌人轻易得手?” 商鞅面色凝重,拱手答道: “王上,据臣调查,此次袭击乃宋国墨者所为。他们利用机关鸢,从空中投下火油,烧毁了我军粮仓。此等手段,非寻常人所能为。” “墨者?”嬴渠梁眉头紧锁,“墨家一向主张兼爱非攻,为何会对我秦国下此毒手?” 商鞅沉声道:“王上,墨家虽主张非攻,但其内部早已分裂。宋国墨者中的激进派,认为秦国变法过于严苛,威胁到了他们的利益,故而叛出学派,与我秦国为敌。” 嬴渠梁冷哼一声: “区区墨者,竟敢如此猖狂!商鞅,此事交给你全权处理,务必揪出幕后主使,严惩不贷!” 商鞅领命而去,立即展开了对宋国墨者的追捕。 他派出精锐密探,潜入宋国,暗中调查墨者的动向。 不久,密探回报,宋国墨者的首领名为墨子羽,乃是墨家巨子墨翟的后人,精通机关术,此次袭击秦国的机关鸢便是由他亲手设计。 商鞅得知此事后,立即下令,派出暗卫,逮捕墨子羽的家族全族...... 秦军化妆后,迅速行动,将墨子羽的父母、妻儿全部秘密抓捕,押送至咸阳。 商鞅亲自审问墨子羽的父亲墨渊,冷声说道:“墨渊,你若想保全家族性命,便让墨子羽自毁机关术传承,并亲自来咸阳谢罪。否则,休怪我无情!” 墨渊面色苍白,颤抖着说道:“商君,子羽性情刚烈,恐怕不会轻易屈服……” 商鞅冷笑一声:“那就看你的选择了。是保全家族,还是眼睁睁看着他们因你儿子的固执而丧命?” 墨渊无奈,只得写信给墨子羽,劝他自毁机关术传承,并前往咸阳谢罪。然而,墨子羽接到信后,却愤怒不已。他站在宋国的高山上,望着远方的秦国,眼中满是仇恨。 “秦国暴政,欺压百姓,我墨者岂能坐视不理!”墨子羽咬牙切齿地说道,“父亲,家族之仇,我定会为你讨回!” 墨子羽并未按照商鞅的要求自毁机关术传承,反而加紧研制更强大的机关武器,准备对秦国发动更大规模的袭击。他召集了宋国墨者中的激进派,秘密策划了一场针对秦国都城咸阳的袭击计划。 与此同时,嬴驷在学宫内也得知了墨者袭击秦国粮仓的消息。他心中隐隐感到不安,觉得此事背后另有隐情。于是,他暗中调查,发现商鞅对墨者家族的抓捕行动过于激进,甚至有些不顾后果。 嬴驷找到父亲嬴渠梁,劝说道:“父王,墨者虽袭击我秦国粮仓,但商鞅如此对待其家族,恐怕会激起更大的反抗。我们应当以德服人,而非以暴制暴。” 嬴渠梁皱眉道:“驷儿,你年纪尚轻,不知人心险恶。墨者既然敢对我秦国下手,便是我秦国的敌人。对待敌人,绝不能心慈手软!” 嬴驷还想再劝,但嬴渠梁已挥手打断:“此事已交由商鞅处理,你不必再过问。” 嬴驷无奈,只得退下。他心中隐隐感到,秦国的未来或许会因为这场与墨者的冲突而蒙上阴影。 数日后,墨子羽率领宋国墨者,利用新研制的机关武器,对秦国边境发动了突袭。秦军虽奋力抵抗,但因墨者的机关武器威力巨大,损失惨重。消息传回咸阳,嬴渠梁震怒不已,立即下令增派军队,务必剿灭墨者。 商鞅亲自率军出征,与墨子羽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对决。两军在边境山谷中交锋,墨者的机关武器与秦军的铁骑碰撞,战况异常惨烈。最终,商鞅凭借兵力优势,将墨者逼入绝境。 墨子羽站在山谷高处,望着四周包围而来的秦军,眼中满是决绝。他高举手中的机关剑,大声喊道:“墨者虽死,机关术不灭!秦国暴政,终有一日会被推翻!” 说罢,他引爆了手中的机关武器,山谷中顿时火光冲天,墨子羽与众多墨者同归于尽。 商鞅站在山谷外,望着熊熊烈火,面色冷峻。他转身对副将说道:“传令下去,墨者已灭,但其机关术传承必须彻底销毁。凡与墨者有关之人,一律严惩不贷!” 副将领命而去,秦军开始在全国范围内搜捕与墨者有关的人员。墨家的机关术传承在这场浩劫中几乎被彻底摧毁,墨者的势力也从此一蹶不振。 然而,嬴驷却在这场冲突中看到了更深层的危机。他意识到,秦国的严刑峻法虽然能暂时压制反抗,但若不能从根本上解决民怨,秦国的未来依旧充满变数。 第153章 商鞅首战 公元前 354 年,秦国都城 秦孝公嬴渠梁端坐在朝堂之上,面色凝重,目光如炬,冷峻地扫视着殿下群臣。殿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唯有他那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 “诸位,魏国占我河西之地已久,我大秦百姓饱受欺凌,此仇不报,何以为国!今我商鞅变法已初见成效,国力渐强,正是出兵收复河西失地之时,不知众卿意下如何?” 他紧紧攥着拳头,微微颤抖,眼中满是复仇的怒火和坚定的决心。 商鞅闻言,上前一步,双手抱拳,身姿挺拔如松。 “君上所言极是!” “变法之后,我大秦军民一心,士气高昂,兵强马壮,此时攻打魏国,定能一雪前耻,收复河西!” “臣愿挂帅出征,为君上效犬马之劳!” 他目光坚定地直视嬴渠梁,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果敢与智慧。 “好!有商君挂帅,寡人放心!” 嬴渠梁一拍龙椅扶手,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仿佛看到了河西失地重归大秦的那一刻。 “赢虔听令!” “臣在!” 赢虔大步出列,单膝跪地。他身材魁梧壮硕,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给人一种坚不可摧的压迫感。 “本君命你为先锋,与商君一同出征,务必奋勇杀敌,扬我大秦军威!” “臣领命!定当肝脑涂地,不负君上重托!” 赢虔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坚定有力,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斗志,周身散发着勇猛无畏的气势。 出征前,商鞅在营帐中来回踱步,眉头紧皱,陷入沉思。 “此次出征,敌情不明,如盲人摸象,断不可行。” 于是,依照当时秦国的军事体系,他精心挑选了数十名擅长隐匿行踪、熟悉魏国风土人情的老卒充当斥候。这些老卒在领命时,皆是一脸庄重,眼神中透露出视死如归的决绝。 “尔等此去,务必小心谨慎,莫要暴露身份,大秦的胜负,全系于你们身上。” 商鞅神色凝重地叮嘱道。 这些老卒乔装成魏国的商贾、流民,凭借着对山川地势的敏锐感知,混入魏国境内。他们穿梭于魏国的城镇、关隘,每到一处,都小心翼翼,眼神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其中一名叫阿福的老卒,在进入魏国一座军营附近的小镇时,心中暗自紧张,心脏砰砰直跳,但他强装镇定,脸上挂着憨厚的笑容,与镇上的百姓攀谈起来,巧妙地打听着魏军的兵力部署。 他们依据魏国军队以什伍编制为基础的特点,摸清了各营寨的人数;观察魏军粮仓规模,结合当地粮食产量,估算出粮草储备;还对魏国境内的山川河流、道路走向等地形地貌做了详细记录。同时,他们注意到魏军因长期驻守,士气有所懈怠,士兵们在营帐中闲聊打闹,纪律松散。 历经艰辛,这些斥候不负所望,带回了大量有价值的情报。 夜晚,营帐内,烛火摇曳,商鞅与赢虔等将领围坐在简陋的沙盘前,眉头紧锁,神情专注地商讨作战策略。 “商君,依我看,魏军虽士气不振,但城池坚固,不可小觑。” 赢虔皱着眉头,一脸担忧地说道。 商鞅微微点头,手指在沙盘上缓缓移动,沉思片刻后说道: “嗯,赢虔将军所言极是。” “不过,我观这少梁城,城北有条小河,水流平缓,且依据情报,此处魏军布防稀疏,多为老弱残兵,或许可从此处寻找突破口。” 他眼神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于是,秦国大军在商鞅的指挥下,浩浩荡荡地向河西进发。一路上,军旗飘扬,马蹄声疾,秦军将士们个个精神抖擞,士气如虹。 “将士们!此番出征,是为我大秦雪耻,为我百姓夺回尊严,都给我拿出十二分的力气来!” 赢虔骑在高头大马上,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大声喊道。 将士们纷纷振臂高呼,声音响彻云霄。 很快,秦军抵达少梁城下。魏军早已严阵以待,城墙上刀枪林立,弓弩手密密麻麻地排列着,气氛紧张得让人窒息。 魏军守将公孙痤站在城墙上,望着城下的秦军,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冷笑,嘴角微微上扬。 “哼,秦国这群蛮夷,也敢来攻打我大魏的城池,简直是自不量力!” 他双手抱胸,眼中满是不屑。 副将连忙附和道: “将军所言极是,我军兵强马壮,粮草充足,这少梁城固若金汤,谅他们也攻不进来。” 他谄媚地笑着,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紧张。 此时,商鞅站在阵前,望着城墙上的魏军,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量。 “魏军守备森严,正面强攻恐难以取胜,必须想个计策…… 战国时期城池攻防多以奇谋制胜,当寻其破绽。”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开始思考破敌之策。 这时,赢虔策马来到商鞅身边,焦急地问道: “商君,敌军坚守不出,我们该如何是好?难道要一直耗下去吗?” 他的脸上满是焦急之色,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商鞅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 “赢虔将军莫急,我已有破敌之策。” “你看,少梁城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但城北有条小河,水流平缓,且依据情报,此处魏军布防稀疏,多为老弱残兵。” “我们可派一支精锐部队,趁夜从小河偷渡,绕到敌军后方,前后夹击,定能大破敌军!” “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需做些准备。白天先派少量兵力在城南佯装攻城,依照秦军惯用的鼓噪之法,大造声势,吸引敌军主力前往城南防守,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同时,准备好牛皮筏子、简易木舟等战国时期常见的渡河工具,挑选出军中最精锐的力士组成突击队,由你亲自带领。这些力士皆身负战功,勇猛无畏,必能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沙盘,详细地讲解着作战计划,眼神坚定而自信。 赢虔听后,恍然大悟,不禁拍手叫好: “妙啊!商君果然足智多谋,此计甚妙!” “末将愿领命前去!” 他的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眼神中充满了对商鞅的敬佩。 “好!将军务必小心行事,不可打草惊蛇。” “待你得手后,以烽火为号,我便率大军攻城!” “攻城时,前排士兵持秦国特有的犀牛皮盾牌抵挡敌军箭矢,后排士兵迅速攀爬云梯,这云梯皆是按照秦国工匠改良后的样式打造,坚固且轻便。务必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 商鞅神色凝重地叮嘱道,眼神中透露出对赢虔的信任和期望。 “末将领命!” 赢虔一抱拳,转身便去点兵。 “兄弟们,此次任务艰巨,但关乎我大秦荣耀,有勇气的跟我上!” 他在点兵时,大声喊道。 士兵们纷纷响应,士气高涨。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赢虔率领着一支五百人的精锐部队,悄悄来到小河边。他们轻手轻脚地登上牛皮筏子,缓缓向对岸划去。赢虔的心中既紧张又兴奋,他紧紧握着手中的长剑,眼睛死死地盯着对岸,心中默默祈祷着行动顺利。 突然,一名魏军哨兵发现了他们,大声喊道: “敌袭!敌袭!” 顿时,城墙上的魏军乱作一团,纷纷放箭。 “快!加快速度!” 赢虔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长剑,一边大声喊道。他身先士卒,带领着士兵们迅速冲向对岸。 箭雨如蝗,不断有秦军士兵中箭落水,惨叫声不绝于耳,但他们毫不畏惧,奋勇向前。一名年轻的士兵被箭射中肩膀,他咬紧牙关,忍着剧痛,继续划船,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为了大秦,冲!” 终于,赢虔率领部队成功登陆,与魏军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战。 “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赢虔武艺高强,一柄长剑在他手中挥舞得虎虎生风,所到之处,魏军士兵纷纷倒下。他如同一只猛虎冲入羊群,杀得魏军丢盔弃甲,节节败退。 与此同时,商鞅在城外看到烽火燃起,立刻下令: “攻城!” 秦军将士们如潮水般涌向少梁城,喊杀声震天动地。 “杀啊!为了大秦!” 士兵们的呐喊声仿佛要冲破天际,他们不顾一切地冲向城墙。 公孙痤看到后方起火,脸色大变,急忙喊道: “不好,中计了!快,分出一部分兵力去后方抵挡!” 他的脸上满是惊恐之色,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 副将惊慌失措地说: “将军,这可如何是好?前后受敌,我军恐怕……”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身体也微微颤抖。 公孙痤怒目圆睁,吼道: “怕什么!给我顶住,谁敢后退,杀无赦!” 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剑,试图稳定军心。 城墙上的魏军腹背受敌,军心大乱。商鞅趁机指挥秦军架起云梯,奋勇攻城。一时间,战场上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人间炼狱。 秦军士兵们呐喊着,奋力攀爬云梯,每前进一步都伴随着敌人的拼死抵抗。有的士兵刚爬上云梯就被魏军的长枪刺落,摔下城墙粉身碎骨,但后面的士兵毫不犹豫地继续冲上去。魏军则不断地向下投掷石块、浇下滚烫的油水,试图阻止秦军的进攻。一名秦军士兵被滚烫的油水浇到,发出凄厉的惨叫,但他依然紧紧抓住云梯,不肯松手。 经过一番激烈的厮杀,秦军终于攻破了少梁城。魏军大败,死伤无数,七千余人被秦军歼灭。 商鞅和赢虔率领着秦军将士们,昂首挺胸地走进城中,百姓们纷纷夹道欢迎,欢呼雀跃。 “感谢秦军,为我们除去了这心头大患!” 百姓们激动地呼喊着,眼中满是感激的泪水。 这场战役的胜利,震动了整个河西地区。商鞅的军事才能得到了充分展示,为秦国的进一步扩张奠定了坚实的基础。而赢虔也因在战场上的英勇表现,成为了秦国军民心目中的英雄。 战后,商鞅派人将捷报送往秦国。秦孝公嬴渠梁接到捷报后,激动得热泪盈眶,他喃喃自语道: “商君不负寡人,赢虔不负寡人,我大秦复兴有望矣!” 第154章 秦魏交锋 河西之地,狂风呼啸,黄沙漫天,秦国与魏国的大军如两片乌云般对峙着,剑拔弩张之势仿佛要将这混沌天地撕裂。 秦军阵前,嬴渠梁身披玄铁铠甲,目光冷峻如鹰,凝视着远方的魏军。身旁的赢虔,手持长刀,刀身寒光闪烁,胯下战马不安地刨着蹄子,溅起阵阵尘土,他侧头低声道: “君上,魏军此番来势汹汹,听闻其主将庞涓精于谋略,不可小觑。” 嬴渠梁微微点头,沉声道: “吾等既为秦国求生机,为百姓谋太平,何惧之有!今日之战,必倾尽全力。” 此时,他心中暗自盘算,魏军倚仗魏武卒精锐,阵法严谨,正面强攻必然损失惨重,唯有以其袭扰其侧翼,打乱敌军部署,方可寻得战机。 魏军阵营,庞涓一身银甲,在日光下耀眼夺目,他骑着高头大马,巡视着麾下严整的军阵,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副将走上前,抱拳道: “将军,秦军近年势头渐起,听闻那嬴渠梁用人不疑,赢虔作战勇猛,此番交锋,还望将军小心应对。” 庞涓冷哼一声: “不过是些蛮勇之夫,我大魏武卒历经百战,训练有素,今日必让秦军有来无回!” 庞涓心中笃定,秦军兵力虽有增长,但装备、训练与魏武卒相较仍有差距,只需以常规战术稳步推进,凭借己方优势必能取胜。 随着一声号角划破长空,宛如死神的呼啸,战争的巨幕轰然拉开。魏军率先发难,庞涓手一挥,前排的弓弩手迅速弯弓搭箭,动作整齐划一,刹那间,箭雨如蝗虫般遮天蔽日,带着尖锐的呼啸扑向秦军。 秦军早有防备,赢虔大吼: “举盾!” 士兵们迅速将盾牌紧密相连,组成一道钢铁壁垒,箭雨撞击在盾牌上,发出噼里啪啦的爆响,火星四溅。 “冲!”庞涓见箭雨未建功,立刻下令步兵冲锋。魏武卒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代,喊着震天的口号向前推进,长枪如林,寒光闪烁,气势汹汹。 嬴渠梁见状,眼中寒芒一闪,对赢虔道: “传令,两翼骑兵包抄,中间步兵稳住阵脚,不可乱了方寸!” 赢虔领命而去,纵马驰骋,高声呼喊着指挥。 秦军骑兵如两股黑色狂飙,从侧翼迅猛杀出,马蹄扬起滚滚烟尘,冲向魏军步兵方阵的侧翼。魏军副将见状大惊,高呼: “将军,秦军骑兵来袭,需速做应对!” 庞涓却镇定自若,冷笑道: “哼,雕虫小技,让弓弩手转向,侧击秦军骑兵!” 一时间,魏军弓弩手匆忙调整方向,向秦军骑兵倾泻箭雨。秦军骑兵不少马匹中箭,嘶鸣着倒地,但骑手们毫不畏惧,挥舞着马刀,借着冲锋的势头强行冲入魏军侧翼,一时间血肉横飞,喊杀声震得人耳鼓生疼。 在这混战之中,一名秦军年轻士兵阿虎,手中长刀染血,与身旁战友背靠背,边战边喊: “狗子,咱可得撑住,家中老母还盼着咱回去呢!” 战友狗子抹了一遍溅到脸上的血,应道: “怕啥!跟着将军们冲,咱定能赢,到时军功一领,日子就好过啦!” 另一边,魏武卒队伍里,一名老兵握紧长枪,看着冲来的秦军,对新兵嘟囔: “小子,稳住,别慌,咱魏武卒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这秦军也不过如此。” 新兵却脸色发白,双腿微微颤抖,只强装镇定地点点头。 双方步兵短兵相接,秦军士兵们红着眼,高喊着“为秦国!为家园!”与魏武卒激烈拼杀。刀光剑影间,鲜血飞溅,土地被染成暗红色。 嬴渠梁注视着战场,见中军压力渐大,心中一紧,对身边亲卫道: “随我上前!” 亲卫大惊: “君上,不可涉险!” 嬴渠梁目光决绝: “此时不上,更待何时!将士们浴血奋战,我怎能退缩!” 说罢,一马当先冲向混战之处。 魏军主将庞涓远远望见,心中暗喜,对身边人道: “擒贼先擒王,随我去取嬴渠梁首级!” 说罢,带着一队精锐骑兵,如恶狼扑食般朝着嬴渠梁冲去。 嬴渠梁见庞涓来袭,毫无惧色,挺剑而立,周围亲卫迅速围成半圆,严阵以待。 庞涓冲到近前,勒马停下,长枪一指: “嬴渠梁,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嬴渠梁冷哼一声: “庞涓,胜负未分,你莫要张狂!我秦国上下一心,为求生存,为护百姓,绝必破你魏军!” 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似有火花迸溅,此时战场上的厮杀声仿佛都成了他们对峙的背景音。 就在庞涓准备下令进攻时,秦军两翼骑兵在付出惨重代价后,成功突破魏军侧翼防线,开始向魏军后方迂回包抄。赢虔浑身浴血,杀得双眼通红,大吼道: “魏军后路已断,降者免死!” 魏军顿时阵脚大乱,士兵们惊恐地回头张望。 庞涓脸色一变,知道局势不妙,咬牙切齿道: “嬴渠梁,今日暂且放过你,改日再战!” 说罢,带着残兵败将匆匆撤离。 秦军乘胜追击,一路追杀数里,直至魏军彻底溃败。此役,秦军初战告捷,士气大振。 次年,秦军再次挥师东进,矛头直指安邑。当秦军兵临城下,城中百姓惊恐万分,以为城破之日必遭劫掠。然而,秦军入城后,纪律严明,秋毫无犯。赢虔负责城中治安,穿梭于街巷: “安邑的乡亲们,我乃秦军大将赢虔!我知晓大伙心中惶恐,可我秦军长眠于战场是为了止战、为了太平,今日入城,断不会伤诸位分毫,往后的日子,咱们一同重建家园!” 有位老者颤颤巍巍走上前,眼中尚有狐疑: “将军所言当真?过往听闻,哪有入城不抢不掠的军队,莫不是哄咱百姓……” 赢虔哈哈一笑,弯腰扶住老者,真诚说道: “老人家,您瞧这街上的弟兄,可有一人放肆?我秦国新君嬴渠梁立志变革,以百姓为根基,咱要的是山河永固,百姓富足,而非一时的抢夺。” 在秦国朝堂之上,传令兵快步入内,跪地高声禀报: “君上,秦军已顺利攻占安邑,入城后纪律严明,百姓安然,城中秩序渐稳!” 嬴渠梁霍然起身,眼中光芒闪耀,龙袍一挥: “好!即刻传令嘉奖全军,我秦军有此风范,何愁大业不成!” 他转头看向一旁年少却努力挺直脊梁的嬴驷,语重心长道: “驷儿,今日你看到了,得民心,可比攻下十座城池更为重要。民心所向,是为大势,这是我秦国崛起之根本。” 嬴驷郑重点头,下目光追随着父亲,似懂非懂却牢牢记下这番教诲。 数日后,安邑城内。赢虔带着一群士兵,扛着工具走向田间,对着一群百姓拱手笑道: “大伙,春耕误不得,咱来帮把手!” 百姓们望着这些满身尘土却干劲十足的秦军,眼眶渐上,纷纷加入其中,田间地头一时间满是劳作的欢声笑语。 夜里,城中酒肆。几个百姓围坐,一人满饮一碗酒,抹嘴感叹: “原以为咱这日子要毁了,没成想这秦军竟是咱的救星呐!” “是啊,那赢虔将军,亲力亲为,有这样的将领,秦国怕是要大兴!” 话语随着酒香飘散,秦军的好名声,也在这安邑城中深深扎根,向着更远的地方传扬开去…… 第155章 崛起河西 河西之地,苍穹之下,黄沙漫天,秦魏两国的雄师如两片蓄势待发的雷云,沉沉对峙,一场足以改写历史的风暴即将在此地呼啸而起。每一粒被狂风裹挟的沙尘,都似在低语着两国的恩怨情仇与壮志雄心,这片古老的土地,即将见证新一代英雄的崛起。 秦国新都栎阳,宫殿之中,嬴渠梁背负双手,凝视着墙上悬挂的羊皮地图,眉头紧锁,目光深邃如渊。河西之地,这块兵家必争的膏腴之土,多年来一直掌控在魏国手中,如同一把利刃,时刻悬在秦国咽喉。为夺回河西,洗刷国耻,他殚精竭虑,深知强军之路,重在人才。于是,一场选拔新锐将领的大幕悄然拉开。 在各地举荐的青年才俊中,司马错与樗里疾犹如两颗最耀眼的星辰,脱颖而出。司马错身形高大挺拔,剑眉星目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英气,举手投足皆有杀伐果断之势;樗里疾则面容清瘦,眼眸灵动深邃,透着狡黠与聪慧,仿若世间诸事皆在其算计之中。 一日,嬴渠梁身着常服,亲至校场。校场之上,阳光倾洒,数千名年轻士兵整齐列阵,喊杀声此起彼伏,热气腾腾。司马错与樗里疾等人早已恭候多时,见君王亲临,单膝跪地,齐声道:“参见君上!”声音洪亮,响彻云霄。 嬴渠梁抬手示意众人起身,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最终落在司马错与樗里疾身上,开口道:“秦国欲图霸业,需诸位新锐披荆斩棘。今日本君前来,便是要亲授尔等兵法谋略,战场之道变幻莫测,唯有用心研习,方可于万军从中取敌首级,护我大秦疆土。” 说罢,嬴渠梁大步迈向校场中央的巨型沙盘。这沙盘耗费无数心血制成,其上山川河流、城郭村落、关隘要道一应俱全,逼真地呈现出河西之地的全貌。年轻将领们迅速围拢上前,眼中满是好奇与期待。 “看此处,”嬴渠梁手中竹杖轻点沙盘一处,那里模拟着一条蜿蜒的山谷,“若敌军据守山谷入口,以强弩硬弓封锁,我军强攻必伤亡惨重。此时,可遣轻装步兵,携带易燃之物,趁夜色绕至山谷后方,纵火焚林,借火势与浓烟扰乱敌军心智,同时,正面大军佯装强攻,待敌军慌乱,再一举突破。此乃声东击西、火攻并用之策。” 司马错听得入神,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抱拳问道:“君上,若敌军识破此计,提前防备,又当如何应对?”他的声音沉稳有力,透着一股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执着。 嬴渠梁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点头道:“问得好!敌军若有防备,便需随机应变。可令骑兵隐藏于侧翼山谷,待敌军主力因后方火势调动时,骑兵迅速出击,直击其指挥中枢,斩将夺旗,令敌军群龙无首,自乱阵脚。” 樗里疾眼珠一转,接口道:“君上高明!依臣下之见,为保万无一失,还可事先派遣细作,混入敌军,散布谣言,惑乱军心,使其内部生疑,相互猜忌,更利于我军施展计谋。”话语间,脸上露出一丝自信的浅笑,仿佛已然看到敌军陷入混乱的模样。 嬴渠梁哈哈大笑,赞道:“樗里疾所言甚是,攻心为上,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上策。尔等能举一反三,甚好!” 此时,年仅十余岁的嬴驷也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他虽年少,却身着戎装,腰佩短剑,努力挺直脊梁,使展现出王室的威严。见众人讨论得热烈,心中满是羡慕与向往,忍不住插话道:“父王,儿臣日后也要像诸位将军一样,驰骋沙场,杀敌立功!” 嬴渠梁转身,看着儿子眼中的热切,微笑着轻抚其头,语重心长道:“驷儿,你乃大秦储君,日后肩负治国重任。今日观诸将研习兵法,你需明白,为君者不仅要懂兵戈之事,更要知晓用人之道、驭民之术。多向这些将领学习,积累经验,方能成就大业。” 嬴驷郑重点头,目光坚定地望向司马错等人,暗暗发誓定要努力奋进。 数月过去,河西之战的烽火终于被点燃。秦军浩浩荡荡,向着河西进发。营帐之中,灯火通明,司马错、樗里疾与众将齐聚一堂,商讨作战计划。 司马错身披战甲,立于案前,手指在地图上比划着,沉声道:“据探报,魏军在河西集结重兵,主将庞涓乃当世名将,狡诈多谋,其军阵严谨,战斗力不容小觑。我军欲取胜,需出奇制胜。” 樗里疾点头赞同,补充道:“庞涓惯用的战术是以精锐步兵正面冲击,辅以骑兵侧翼包抄。我军可佯装败退,引其深入,再以事先埋伏好的弓弩手给予致命一击。同时,挑选精锐敢死队,趁乱直捣魏军后方粮草大营,断其后路,使其军心大乱。” 话音刚落,一位年轻将领站出来质疑道:“此计虽妙,但若庞涓识破我军佯装败退之计,提前防备,我军岂不是自投罗网?” 樗里疾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将军有所不知,庞涓此人自负多疑,若见我军败退,定会认为有机可乘,急于求成。况且,我军佯装败退并非毫无章法,会沿途设下多处小股伏兵,佯装抵抗,使其深信不疑。” 司马错微微点头,接着说:“再者,即便庞涓有所防备,我军还有后手。可令中军佯装溃败,吸引魏军主力追击,而两翼骑兵迅速迂回到魏军侧翼及后方,形成合围之势,将其包饺子。如此一来,庞涓就算识破前部之计,也难以逃脱我军包围。” 又有将领皱眉反驳道:“可魏军骑兵亦非等闲之辈,万一他们识破我军两翼包抄之计,反过来冲击我军骑兵,又当如何?” 司马错眼神坚定,看向众人,朗声道:“这便需要我军骑兵具备更高超的骑术与战术素养。我建议挑选军中最精锐的骑手,组成敢死骑兵队,配备最精良的武器与马匹,在包抄时,以雷霆之势冲散魏军骑兵先锋,打乱其阵脚,为后续合围创造条件。” 樗里疾拍手称妙:“司马将军此计甚好!同时,我军还可利用地形优势,提前在包抄路线上设置障碍,如绊马索、拒马桩等,减缓魏军骑兵速度,增加我军胜算。” 众将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营帐内气氛热烈。最终,经过反复权衡与讨论,一个详细而周全的作战计划逐渐成形。 司马错环视众人,目光坚定如铁,朗声道:“此战关乎大秦荣辱,我等既受君上重托,便唯有拼死一战,为大秦争光!” “为大秦争光!”众将齐声高呼,声震营帐,豪情四溢。 翌日清晨,阳光洒在战场上,魏军与秦军列阵对峙。庞涓骑着高头大马,巡视着自家军阵,见秦军阵容严整,心中暗自警惕。他深知嬴渠梁近年来大力整顿军队,培养新锐,绝非易与之辈。 随着一声号角划破长空,魏军率先发起冲锋。庞涓一挥手,前排的弓弩手万箭齐发,箭雨如蝗虫般扑在秦军。秦军早有防备,盾牌手迅速举起盾牌,组成一道坚不可摧的盾墙,箭雨撞击在盾牌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火星四溅。 “冲!”庞涓见箭雨未建功,大吼一声,魏武卒迈着整齐有力的步伐,喊着震天的口号,长枪如林,向着秦军正面强攻而来。 司马错见状,嘴角微微上扬,下令道:“按计划行事!” 秦军阵前,部分士兵佯装惊恐,开始缓缓后退,步伐凌乱,似要溃败。庞涓见状,心中大喜,以为秦军怯战,当即下令全军追击:“追!今日定要将秦军彻底击溃!” 魏军如潮水般向前涌去,却浑然不知正一步步踏入秦军的陷阱。当他们追至一片山谷地带时,突然,四周山坡上涌出无数秦军弓弩手,居高临下,万箭齐发。魏军顿时陷入混乱,士兵们纷纷中箭倒地,惨叫连连。 “中计了!”庞涓脸色大变,惊呼出声。 就在此时,司马错亲率精锐骑兵,如黑色闪电般从侧翼杀出,直扑魏军指挥中枢。他一马当先,手中长枪如龙,所到之处,魏军无人能挡。樗里疾则率另一路兵马,绕道冲向魏军粮草大营,一路上突破重重阻碍,势如破竹。 在秦军的两方面夹击下,魏军彻底乱了阵脚。庞涓虽竭力组织抵抗,但军心已散,无力回天。最终,魏军大败,丢盔弃甲,狼狈逃窜。 秦军乘胜追击,一路势如破竹,连下数城。河西之地,再次飘扬起秦国的军旗。司马错、樗里疾等年轻将领一战成名,他们的名字在秦军中传颂,成为士兵们心中的英雄。 战后,秦军班师回朝。栎阳城中,百姓夹道欢迎,欢呼声响彻云霄。嬴渠梁亲自出城迎接,看着凯旋而归的将士们,眼中满是欣慰与自豪。 司马错、樗里疾等人来到嬴渠梁面前,单膝跪地,齐声道:“末将等不负君上所托,得胜归来!” 嬴渠梁快步上前,抱着众人,激动地说:“诸位将军辛苦了!此役大胜,全赖尔等英勇善战、智谋超群。大秦有尔等,何愁霸业不成!” 回到宫中,庆功宴上,美酒佳肴摆满了桌案。司马错、樗里疾与众将开怀畅饮,畅谈着战场上的点点滴滴。 司马错举起酒杯,面向嬴渠梁,感慨道:“君上,若无当日校场您的悉心教导,末将等恐难有今日之成就。您的知遇之恩,末将铭记终生!” 樗里疾也起身,附和道:“是啊,君上。您不仅给了我们机会,还传授我们兵法谋略,让我们得以在战场上施展拳脚。这一路成长,离不开您的栽培。” 嬴渠梁微笑着举起酒杯,环视众人,说道:“诸位将军皆是大秦的瑰宝,是你们用热血与汗水铸就了今日之胜利。未来之路还长,望尔等继续砥砺前行,为大秦开疆拓土,护我子民!” “谨遵君上教诲!”众将齐声高呼,一饮而尽。 此后,在嬴渠梁的支持下,司马错、樗里疾等将领继续南征北战,屡立战功…… 第156章 秦魏纵横 大梁城,魏国王宫在斜阳余晖下庄严肃穆,可宫内气氛却寒冷彻骨。魏惠王怒目圆睁,紧盯着台下跪伏、战甲残破且血迹斑斑的庞涓,手中玉笏被捏得“咯咯”作响,好似下一刻就要掷向这败军之将。庞涓低垂着头,往日意气风发荡然无存,只剩满脸羞愧与惶恐,许久才颤抖着双唇开口: “大王,秦军……秦军太狡诈了。那嬴渠梁与商鞅仿若鬼魅,用计层出不穷,臣虽率将士拼死搏杀,可还是……难以抵挡。臣有负大王信任,罪该万死,请大王降罪。” 魏惠王猛地站起身,龙袍一挥,将案几上的竹简、玉器扫落一地,发出噼里啪啦的碎裂声,咆哮道: “哼,废物!我大魏精锐纵横天下多年,如今竟连败于秦之手,颜面何存?若不即刻想办法挽回局面,我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传朕旨意,立即修书各国,联齐、赵、韩、楚,组成合纵联盟,共击暴秦,定要让嬴渠梁知道我大魏的厉害!” 消息如寒风刮过秦国新都栎阳。栎阳城中百姓如往常般忙碌于市井,叫卖声、谈笑声交织,构成烟火人间,可朝堂之上却凝重肃杀,好似暴风雨来临前宁静。嬴渠梁身着玄色绣金王袍,头戴冕旒,端坐在威严王座上。他身姿挺拔,面容冷峻,深邃目光缓缓扫过群臣,那目光似能穿透人心,洞察一切。许久,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极具威严: “诸位爱卿,魏国欲纠集诸国合纵攻秦,我大秦面临生死存亡危局,大家有何良策,不妨直言。” 话音刚落,朝堂下便响起窃窃私语。此时,商鞅一袭白衣,风度翩翩走出群臣队列。他面容清瘦,眼神透着睿智之光,宛如夜空最亮星辰。微微拱手向嬴渠梁行礼后,神色从容说道: “君上,臣以为,当下敌我力量悬殊,若正面硬抗多国联军,我大秦胜算渺茫。需以巧破千斤,用谋略瓦解敌军阵营。魏国虽欲联盟,然诸国各怀心思,利益诉求不一。好比一盘散沙,只需找准缝隙,轻轻一推,便能使其崩塌。我方可派能言善辩之士,携重金、许厚利,出使齐、赵等国,陈说利弊,离间其盟。” 嬴渠梁微微点头,眼中满是赞许,接口道: “商君所言甚是,此计甚妙。然这使者之人选,关乎成败,需慎之又慎,非大智大勇、能言善辩者不能胜任。” 群臣纷纷举荐贤能,争论不休。有的推荐经验丰富老将,认为稳重可靠;有的举荐年轻才俊,觉得思维敏捷,更易打动他国。经过一番激烈讨论与斟酌,最终选定几位久历外交、口才出众的谋士为使者。 …… 在偏殿,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晃荡,仿若暗藏玄机。嬴渠梁与商鞅相对而坐,案几上摆放地图、竹简及机密文书。嬴渠梁眉头紧锁,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发出有节奏“哒哒”声,似在权衡利弊。许久,他率先打破沉默: “商君,此番出使,关乎大秦存亡,使者不仅要言辞动人,更需洞察各国心思,相机而动。齐国富庶,又有鱼盐之利,向来高傲,当以何为利诱?” 商鞅略一沉思,拱手答道: “君上,齐国虽富,然其对土地亦有野心。可许以秦魏战后,割让魏之河东部分土地予齐,助其拓展疆域,且我大秦愿与其通商互市,共享盐铁之利,齐必心动。” “嗯,有理。”嬴渠梁微微颔首,又问: “那赵国呢?赵国与魏相邻,且多有摩擦,又该如何说动?” “赵国新君即位,欲重振国威。我方可点明,魏国若借联盟之势重振,必对赵不利,且我秦可在魏赵相争时,暗中助赵,保其边境安稳,再赠以良马兵器,赵国当会有所考量。”商鞅有条不紊地分析道。 使者临行前,嬴渠梁亲自召见,神色凝重地叮嘱: “诸位肩负大秦命运,此去各国,务必不辱使命。观各国君主之心,察朝堂群臣之意,相机而动,以利诱人,以理服人。若遇变故,速遣飞鸽传书回报。” …… 使者们领命踏上漫长出使之路,风餐露宿,穿越山川河流,先后抵达齐、赵等国都城。 齐国朝堂上,秦国使者昂首而立,面对齐王,侃侃而谈: “大王,秦国与齐国,素无仇怨,何必为魏国火中取栗?秦国地广物博,若齐秦携手,互通有无,齐国之繁荣必更上一层楼。且魏国强盛之时,常对周边诸国虎视眈眈,大王又焉知此番联盟,魏国不是意在日后称霸,反戈相向?今秦国愿以魏之河东土地为礼,献于大王,助您开疆拓土,此等良机,万望大王斟酌。” 齐王听后,微微皱眉,陷入沉思。齐国群臣亦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赵国朝堂内,秦国使者不卑不亢,拱手说道: “赵王,恭喜新君即位,赵国必能在您的领导下重振雄风。然当下魏国欲联盟诸国攻秦,看似与赵无关,实则暗藏危机。魏国若借此次联盟恢复元气,其獠牙必再次对准赵国。秦国愿与赵结盟,互为犄角,共御外敌。且秦国特备良马千匹、精良兵器若干,助赵国强军,保您边境无忧。赵王英明,定能洞察其中利害。” 赵王目光闪烁,与身旁谋士低语几句后,微微点头。 使者们在各国朝堂巧言周旋时,咸阳城内,嬴渠梁与商鞅也没闲着。每日清晨,嬴渠梁召集商鞅等重臣于朝堂商议对策。 嬴渠梁神色忧虑地问: “商君,使者已去数日,尚无消息传回,朕心难安,你看各国局势究竟如何?” 商鞅捻须微笑,宽慰道: “君上莫急,各国皆有自己的盘算,使者按计行事,想必已有成效。依臣之见,齐国富庶,更重利益;赵国新君求稳,意在保境。只要我方能抓住其要害,联盟必破。” 闲暇之余,嬴渠梁还会将嬴驷唤至书房,父子二人对着墙上羊皮地图,探讨各国局势。 嬴渠梁手指地图,语重心长地教导: “驷儿,你看这七国纷争,犹如一盘棋局,每一步都关乎生死存亡。如今魏国欲联诸国攻秦,我大秦若不能破其联盟,必将面临绝境。你需时刻关注局势变化,洞察各国人心,日后才能担起治国重任。” 嬴驷目光坚定,点头应道: “父王教诲,儿臣铭记于心。儿臣定当努力学习,不负父王期望。” …… 时光悄然流逝,使者们不负所望,陆续传回好消息。齐国朝堂上,齐王最终拍板定案: “秦国所献条件优厚,且言之有理,我齐国何必趟这趟浑水。传令下去,退出联盟。” 赵国亦紧随其后,宣布与秦国修好,不参与合纵攻秦。消息传开,如同巨石入水,激起千层浪。魏国精心谋划的合纵联盟瞬间土崩瓦解,魏惠王气得吐血,却又无可奈何。 秦国国际环境大为改善,转守为攻。秦军趁势出击,在河西之地又连下数城,声威大震。 回首这段波澜壮阔的历史,恰似一局精彩绝伦的对弈 “纵横捭阖巧筹谋,合纵危局一策休。 破局功成惊四海,大秦霸业起鸿头。” 第157章 商业布局 秦国,在这战国乱世之中,仿若一艘在惊涛骇浪里艰难前行的孤舟。往昔岁月,秦军虽在沙场上浴血奋战、战功赫赫,可国内的景象却不尽人意。都城栎阳的街巷,屋舍破旧,百姓衣衫褴褛,商业更是如秋后的残花,凋零破败。街头巷尾,随处可见因度量衡不统一引发的争执,商人与顾客面红耳赤,互不相让,嘈杂混乱的场景日复一日地上演。 玄奇,一位出身平凡却心怀壮志的女子,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走进了这混沌局面。她身着一袭利落的劲装,身姿矫健,行走间带起一阵微风。未施粉黛的面容略显憔悴,那是为秦国商业奔波留下的痕迹,然双眸恰似寒夜星辰,明亮而锐利,闪烁着洞察世事的智慧之光。这日,她径直来到嬴渠梁的书房。嬴渠梁正坐在案几之后,手抚胡须,眉头紧锁,凝视着墙上的羊皮地图,似在苦思秦国的出路。 玄奇微微欠身行礼,而后直入主题,语气坚定且诚恳: “君上,如今秦国欲在这乱世中崛起,若仅靠武力征伐,恐难持久。商业,实乃一国国力根基的重中之重,唯有商业昌盛,财货充足,方能支撑大军前行,百姓富足。当下,我观秦国商业,乱象丛生,度量衡不一,各地标准各异,商人交易纷争不断,长此以往,必成大患。商鞅大人所提的经济改革大计,尤其是统一度量衡之策,实乃当务之急,望君上全力支持。” 嬴渠梁身着玄色王袍,头戴冕旒,威严之气自然流露。他闻言,微微点头,眼中满是思索之色: “玄奇所言,甚合朕意。商君之策,朕亦斟酌许久,只是这改革之路,艰难险阻重重,朕怕稍有不慎,便会前功尽弃。” 玄奇上前一步,目光紧紧锁住嬴渠梁,言辞愈发激昂: “君上,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虽困难诸多,但秦国若想蜕变,就必须有破釜沉舟的勇气。您看那魏、楚等国,商业繁荣皆得益于规范的度量衡,我秦国又岂能落后?若继续因循守旧,何时才能实现大秦的宏图霸业?” 嬴渠梁猛地站起身来,龙袍一挥,决然道: “好,既如此,朕便与商君携手,为秦国闯出这条经济改革之路!” 商鞅所拟的统一度量衡政令,仿若一道凌厉的战令,迅速传遍秦国上下。一时间,秦国仿若被注入了蓬勃的活力,各地工坊率先响应,呈现出一片热火朝天的繁忙景象。 咸阳城最大的青铜工坊内,炉火熊熊燃烧,热浪滚滚袭来,映照着工匠们满是汗水却专注的脸庞。老工匠赵翁,年逾花甲,头发花白如雪,脸上皱纹纵横交错,仿若岁月镌刻的沟壑,可那双手却依旧灵巧得如同年轻后生。他手持一把特制的校准器具,眯着眼,仔细端详着手中新铸的量具,口中喃喃自语: “这量具的尺寸,关乎交易公平,关乎秦国商业信誉,一丝一毫都差错不得。咱这手艺活儿,可是秦国商业的根基,得用心呐!” 旁边,年轻的学徒小李一脸紧张地看着师傅,手中的竹简上密密麻麻记满了校准要点,小声问道: “师傅,这新规矩可真严格,咱们能做好吗?” 赵翁瞪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地说: “哼,没出息的小子,咱秦国的崛起就靠咱这一双手,怎会做不好?用心学着!别给咱工坊丢脸。” 集市之中,亦是热闹非凡。商人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曲独特的市井乐章。布帛商人王五,身材微胖,满面红光,扯着嗓子喊道: “大伙都麻利点,按照新度量衡,把这些布料都量仔细了,咱以后可得靠诚信做生意!” 伙计们应和着,手脚麻利地忙碌起来。粮商孙伯,亲自挥动着木铲,将粮食盛入统一规格的麻袋,还不时用新秤砣称量,确保斤两无误,嘴里念叨着: “这新秤用着是顺手,买卖双方都放心,秦国这是要大变样咯!” 这时,一位挑着担子卖菜的老妇,被人群挤得有些踉跄,担子差点打翻。旁边一位年轻的摊主见状,急忙伸手扶住,关切地问: “婆婆,您小心些。这新规矩实行,集市人更多了,您老还习惯不?” 老妇笑着点头: “习惯,习惯!虽说一开始弄不清新秤咋使,可现在买菜卖菜都明明白白的,好啊!” 嬴渠梁心系改革成败,决定亲赴市井,查看新政执行情况。这日,他身着一袭朴素的玄色常服,仅带了几名贴身侍卫,悄然步入集市。他身姿挺拔,面容虽带着几分为国操劳的沧桑,却难掩眼中的期许之光。 刚踏入集市,那井然有序的交易场景便映入眼帘。百姓们起初对新规矩还有些生疏,此时已逐渐适应,买卖双方讨价还价间,多了几分信任与坦然。嬴渠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欣慰笑容。 行至一处蔬果摊前,摊主是一位憨厚朴实的老农,见有贵客人前来,有些拘谨地搓着手。嬴渠梁温和地问道: “老人家,这新度量衡用着可还习惯?” 老农忙不迭点头: “习惯,习惯!以前买东西总怕吃亏,现在有了这统一的标准,心里踏实多了。就是刚开始摆弄那些新秤啥的,费了点功夫。” 嬴渠梁笑着点头: “那就好,老人家,若有什么难处,尽管向官府反映。” 正说着,不远处传来一阵争执声。嬴渠梁快步走去,只见一位年轻后生涨红了脸,对着一位中年商人理论: “你这秤不对吧,我刚在别家买的同样分量的东西,怎么到你这儿就多了钱?” 商人也急了: “你这小哥,可别血口喷人,我这秤可是刚校准的,,准着呢!” 嬴渠梁上前,拿过秤仔细查看,发现是商人操作失误,便耐心解释了一番。商人恍然大悟,连连向后生道歉,周围百姓见状,纷纷称赞君上英明。嬴渠钙心中暗忖: “看来这改革推行虽有波折,但只要百姓认可,必能成功。” 与此同时,鼓励商业的政策仿若春风化雨,润泽着秦国大地。咸阳城的驿站仿若一颗闪耀的明珠,吸引着八方来客。各国商旅赶着满载货物的驼队、车队,络绎不绝地涌入。 驿站外,高鼻深目的西域商人阿里,正指挥着伙计们解开包裹,瞬间珠光宝气四溢,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他操着生硬的中原语兴奋地说道: “秦国这政策好啊,我这一路过来,看到商机无限。带来的这些珠宝、香料,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一旁的中原商人钱掌柜,运来了绫罗绸缎、精美瓷器,看着自家货品,满脸自豪: “咱东方工艺可不比谁差,这下在秦国市场放开了,定能大赚一笔。” 客栈内,各国旅人操着不同口音谈天说地,分享着旅途见闻。一位楚国商人感慨道: “以前来秦国,总担心度量衡不一样吃亏,现在可好了,交易便捷,我回去得多带些货来。” 众人纷纷附和,欢声笑语回荡在驿站上空。 此时,一位秦国本地的小商贩李四,看着这些外来的富商,既羡慕又有些担忧,悄悄对旁边的同行说: “这些外来的大商人,带来这么多好东西,咱这小本生意可咋做哟?” 同行却不以为然,拍了拍他的肩膀: “怕啥,咱秦国现在商业这么火,只要咱诚信经营,各有各的活路!” 翌日,阳光明媚,微风轻拂。嬴驷,这位秦国未来的希望之星,身着锦袍,腰佩玉饰,带着同窗好友张仪漫步集市。嬴驷年纪虽轻,却身姿矫健,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张仪则面容清瘦,眼眸灵动,透着一股机灵劲儿。 看着眼前繁华喧嚣、货物琳琅满目的景象,嬴驷心中震撼不已。酒肆中,各国旅人操着不同口音谈天说地,分享着旅途见闻;店铺里,商人们笑脸相迎,热情介绍货品。嬴驷的同窗张仪不禁惊叹: “未曾想秦国集市竟如此繁华,这经济之昌盛,真乃国之福音。” 嬴驷微微点头,心中对父亲的治国方略又多了几分深刻领悟。 行至一家兵器铺前,老板见是公子前来,忙热情招呼: “公子,您看这新打造的宝剑,锋利无比,都是咱工坊按照新度量衡,精准选材、锻造的,品质那叫一个过硬。” 嬴驷接过宝剑,拔剑出鞘,寒芒一闪,满意地点头: “甚好,看来这统一度量衡,不仅让商业繁荣,连军工都跟着受益。” 回宫之后,嬴驷难掩兴奋之情,匆匆赶往大殿,向父亲讲述集市见闻。他脚步轻快,脸上洋溢着青春的朝气,话语间满是钦佩: “父王,儿臣今日在集市游历,真切见识到我大秦商业之繁荣。那新度量衡让交易公平便捷,各国商旅赞不绝口,儿臣深感父王与商君决策之英明。” 嬴渠梁端坐于王座之上,看着儿子意气风发的模样,笑着点头,眼中满是欣慰与期许,轻声道: “驷儿,你能有此领悟,甚好。这一路改革不易,你日后当用心研习治国之道,大秦未来就靠你了。” 集市上,新度量衡的使用持续发酵着积极效应。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商旅,手抚胡须,面对旁人感慨: “走遍列国,从未见过如秦国这般交易便捷之地。这新规矩一立,咱买卖人心里踏实,再不用担心缺斤少两,往后在秦国的生意,指定越做越大!” 周围商人纷纷点头称是,欢声笑语回荡在集市上空。秦国经济仿若一条奔腾不息的江河,活力四射,滚滚向前,为那逐鹿天下的霸业注入着源源不断的力量。 然而,秦国的崛起引来了他国的嫉妒与不安。邻国魏国,见秦国商业日渐繁荣,心生歹意,暗中派遣奸细混入秦国集市,妄图破坏度量衡的推行,制造混乱,遏制秦国发展。一日,集市上突然出现几个形迹可疑之人,他们在不同摊位前挑事,故意用旧秤称量货物,引发争执,还散布谣言称新度量衡有猫腻,百姓们开始议论纷纷,面露疑色。秦国朝堂得知此事,气氛凝重,众人意识到,一场新的危机悄然降临。秦国又将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且看后续发展。 …… 秦国以变革为笔,在商业发展的画布上绘就辉煌。正所谓: “商途革旧启新程,度量衡一四海平。 货畅财通兴霸业,大秦崛起势如虹。” 第158章 磨砺承志 曙光初绽,几缕微光仿若轻柔的纱幔,透过咸阳宫那精雕细琢的窗棂,悄然洒落在大殿之上。这本该为庄严肃穆的朝堂添几分柔和之意,可此刻,殿内的气氛却凝重得仿若铅云蔽日,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人心头。 大臣们身着朝服,头戴冕旒,身姿笔挺如松,依序分列两旁。他们或目光低垂,暗自思索应对之策;或偷眼观瞧,神色各异,似在揣度这场即将爆发的风暴走向。所有人的目光,仿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齐刷刷地聚焦在王座之下静静伫立的两人——太子嬴驷与神色冷峻、仿若寒星的商鞅。 商鞅一袭素白长袍,洁净素雅,没有丝毫繁缛装饰。微风轻轻拂过,长袍微微摆动,愈发衬出他身姿笔挺,宛如苍松傲立霜雪。他面容坚毅,恰似刀刻斧凿一般,每一道线条都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与深邃如海的睿智。只见他上前一步,双手抱拳,行礼之后,声如洪钟,打破朝堂死寂: “君上,臣以为,当下秦国商业虽初显繁荣之兆,然农耕乃国本根基,欲求长远兴盛,须得推行新的田赋律法,刻不容缓。唯有合理调配田赋,激励农桑,方可保我大秦仓廪盈实,根基稳固。回首变法之路,荆棘载途,臣等一路披荆斩棘,深知这田赋之改,乃是关乎秦国未来兴衰的关键一棋。”语毕,他目光坚定地望向嬴渠梁,眼中似有火焰燃烧,静候君王回应。 嬴驷站于一旁,正值弱冠之年,身姿矫健,已初显英气。他剑眉斜插入鬓,此刻却紧紧蹙起,仿若两柄交锋的利剑。年轻的脸庞上闪过一丝倔强,恰似春日里骤然刮起的逆风,带着几分不甘示弱的冲劲。未及多想,那股子冲动便如决堤洪水,脱口而出: “商君,你所言之法,变动太大,百姓久循旧制,骤然更改,恐惊扰民生,引发慌乱,还望慎行!我听闻市井之中,百姓们议论纷纷,多有顾虑,担忧这新律法会让他们生计无着。强行推行,岂不是要失了民心?”话语间,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急切,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哗然,大臣们交头接耳,议论之声此起彼伏。 嬴渠梁端坐于高高在上的王座之上,玄色龙袍加身,金丝绣线在晨光中闪烁微光,威严尽显。闻听此言,他脸色瞬间阴沉如墨染乌木,仿若暴风雨即将倾盆而下。他目光如炬,直直地射向嬴驷,那眼神中的怒火似要将人灼伤,怒声呵斥: “驷儿,你身为太子,不思进取,不悟变法深意,安敢当庭冲撞商君!今责令你回府闭门思过,好好反省自身过错!莫要辜负了朕对你的期望,莫要忘了秦国的艰难处境!”嬴驷心头一震,仿若被一道惊雷击中,脸上泛起羞愧之色,伏地叩首: “儿臣领命。”随后,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中,匆匆退下朝堂,那背影竟显得有些落寞与仓促。 待嬴驷离去,嬴渠梁强压怒火,大手一挥,宣布散朝。他龙袍摆动,大步流星地回到后宫。一路上,他心中怒火未消,面色冷峻,侍从们皆小心翼翼,不敢发出半点声响,生怕触怒龙颜。 回到后宫,他径直走向正妻的居所。室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晃荡,似也映照着此刻嬴渠梁内心的波澜。他的正妻早已听闻朝堂之事,见夫君进来,忙起身相迎,眼中满是忧虑: “大王,驷儿年幼无知,还望您莫要太过生气,伤了身子。”她莲步轻移,上前轻轻为嬴渠梁宽衣解带,声音轻柔,仿若春日里的微风,试图抚慰夫君的怒火。 嬴渠梁重重地,重重地坐下,长叹了一口气: “唉,夫人,我如何能不气?如今秦国正值变革图强的关键之时,驷儿身为储君,却受旧贵族残余蛊惑,对变法偶有抵触,长此以往,秦国大业堪忧。这变法之路,本就荆棘丛生,内部再有分歧,如何能成?”他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痛心与无奈。 正妻轻轻为他斟上一盏茶,茶烟袅袅升腾,仿若她此刻的愁绪: “那大王欲如何教导驷儿,使他明悟?”她轻声询问,目光关切地望向嬴渠梁。 嬴渠梁目光坚定,沉声道: “我意已决,需为驷儿另选严师,严加督导,让他明白秦国兴衰全系于变法,不容有半分懈怠。我要让他知晓,这一路的艰辛,不是为了某一人,而是为了秦国的万代千秋。” 在嬴驷闭门思过的日子里,时光仿若凝固,府内静谧得只剩下偶尔的风声。嬴渠梁多次抽空前来探望,每一次,他都屏退左右,与儿子独处一室。 室内,光线昏暗,仅有几缕微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嬴渠梁坐在嬴驷对面,看着儿子低垂着头,心中满是复杂情绪。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仿若从岁月深处传来: “驷儿,你看看这秦国大地,往昔贫瘠荒芜,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为父与商君力推变法,历经千难万险,方有今日商业初兴、百姓稍安的局面。这新田赋律法,意在长远,是为让土地尽其用,百姓享其利,你怎能因一时之见,阻挡秦国前进之路?” 嬴驷起初低垂着头,满心懊悔,双手紧紧握拳,指节泛白。随着父亲一次次的教诲,他渐渐抬起头来,眼中重现往昔的坚定,只是多了几分历经思索后的深沉: “父王,儿臣知错了。儿臣此前懵懂,受他人误导,如今已深知变法于秦国的重大意义。儿臣看到市井之中,虽有百姓起初担忧,但在新政推行下,日子确实一天天好起来。是儿臣目光短浅,差点误了大事。”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仿若对自己过往的悔恨。 终于,闭门思过期满,嬴驷身着素服,早早来到大殿之外等候。待嬴渠梁与商鞅出现,他疾步上前,“扑通”一声跪地,先是向父亲叩首,而后转向商鞅,诚恳说道: “父王,商君,儿臣此前糊涂,犯下大错,幸得父王教诲,儿臣现已醒悟。日后定当勤奋学习,全力支持变法,为秦国兴盛贡献己力,请父王、商君放心!”他的眼神明亮而坚定,仿若破晓而出的晨光。 嬴渠梁凝视着儿子,良久,欣慰地点下,良久,欣慰地点头: “驷儿,起来吧。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能明悟,为父甚感欣慰。秦国未来之路漫长且艰辛,你需牢记今日之言,砥砺前行。”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欣慰与期许。 商鞅亦微微动容,上前扶起嬴驷: “太子能如此,乃秦国之福。臣定当倾尽所能,辅佐太子,共铸大秦伟业。”他看着嬴驷,眼中满是鼓励。 此后,嬴驷仿若脱胎换骨,一头扎进书海,研习治国方略、律法农桑,频繁出入市井、乡野,实地考察民生疾苦。他的身影愈发沉稳,眼神愈发坚毅,渐渐成长为能担当秦国未来重任之人。 一日,嬴驷在市井之中,偶遇一位老农夫。老农夫正挑着一担新谷,脸上洋溢着收获的喜悦。见公子前来,忙放下担子行礼: “公子,多亏了这新田赋律法,咱们种地更有劲头了,今年收成可好咧!”他笑得眼睛眯成了缝,露出一口黑黄的牙齿。 嬴驷笑着点头: “老人家,这是秦国之幸,也是百姓之福。日后定当让大家日子过得更好。”他的话语坚定有力,仿若许下庄重的诺言。 而秦国,在嬴渠梁、商鞅与新一代的共同努力下,继续向着大一统的宏伟目标稳步迈进,虽仍有风雨,但曙光在前,未来可期。 然,秦国的崛起,引得他国侧目,那隐匿于暗处的旧贵族势力,见嬴驷转变,心有不甘,又在暗中谋划新的阴谋。秦国朝堂内外,一场没有硝烟的新争斗,悄然拉开帷幕,且看后续风云变幻。 真可谓: “雏凤经磨始振翎,明心悟法启新程。 秦途纵有千种阻,壮志凌云踏浪行。” 第159章 秦关雄途 秦国,仿若一颗在乱世中崛起的璀璨星辰,十余载栉风沐雨,从往昔那饿殍遍野、民生凋敝的困境中挣脱而出,如今已绽放出令世人瞩目的熠熠光辉。咸阳城,这座承载着秦国荣光与梦想的都城,在暖阳的轻抚下,熠熠生辉。街头巷尾,百姓们身着新衣,面色红润,欢声笑语回荡在每一寸空气中,货郎的叫卖声、孩童的嬉闹声交织成一曲欢快的市井乐章,仿若一幅现世安稳的太平图卷。 商鞅,这位秦国变法图强的脊梁,身着一袭素白长袍,衣袂随风轻拂,身姿挺拔如苍松傲立崖巅,每一步都踏出坚毅与果敢。他面容冷峻,仿若寒星的双眸深邃难测,潜藏着洞察世事的睿智光芒。此刻,他正向着王宫稳步前行,心中筹谋着秦国下一步的宏图伟业,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周遭的喧嚣都与他无关。 行至宫门前,人群熙熙攘攘,热闹非凡。一位头戴高冠、身着儒服的鲁国儒生,乍看之下温文尔雅、谦逊有礼,仿若古之圣贤门徒,然而,其眼中不经意间闪过的决绝与疯狂,却泄露了他内心的汹涌暗流。他手中紧握着一支特制的毛笔,笔杆粗壮,仿若暗藏利刃,脚步悄然移动,紧紧跟随着商鞅的身影,仿若锁定猎物的饿狼。 待商鞅走近,儒生仿若一道黑色的闪电,骤然发难,疾冲上前,大喝一声:“逆贼商鞅,今日便取你性命!”言罢,手中笔杆直刺商鞅咽喉,来势汹汹,招招夺命,仿若裹挟着对变法的满腔愤恨。 商鞅久经沙场,反应机敏过人,侧身一闪,轻松避开这致命一击。但儒生一击未中,却不收手,仿若癫狂的舞者,疯狂挥舞笔杆,口中念念有词:“你这乱法之徒,以变法之名,坏我周礼,毁我圣贤之道,今日必不让你好过!”那扭曲的面容,满是对“礼崩乐坏”的痛心疾首。 商鞅怒目而视,喝道:“你这腐儒,秦国变法图强,百姓安居乐业,你为何要行此等恶事?” 儒生满脸涨红,嘶吼道:“你以苛法驭民,弃仁义于不顾,使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我今日便是替天行道!” 二人你来我往,打斗间,商鞅瞅准时机,猛地抓住笔杆一端,用力一折,只听“咔嚓”一声,笔杆断裂。那儒生却因用力过猛,向前扑去,一头撞在路旁的石柱上,当场气绝身亡。 商鞅望着儒生的尸体,眉头紧锁,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他深知,变法之路虽已让秦国焕然一新,但反对的声音从未停歇,尤其是这些深受旧礼束缚的儒生,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他命人收殓儒生尸体,又令人拿来那儒生随身携带的《论语》。 在宫门前,商鞅面色冷峻,命人燃起熊熊烈火,将《论语》投入火中。火焰舔舐着书页,不一会儿,整本书便化为灰烬。可就在灰烬之中,竟赫然出现了“仁者弑暴”四个焦痕大字,仿若冥冥中的诅咒。周围的人见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窃窃私语起来。 商鞅凝视着那焦痕,冷哼一声:“哼,什么仁者弑暴,我秦国变法,为的是天下苍生,让百姓吃饱穿穿暖,不受外敌欺凌。若这便是你们所谓的仁,那我宁愿背负骂名!” 此时,嬴渠梁听闻宫门前的骚乱,匆匆赶来。见此情景,他微微皱眉,问道:“商君,这是何事?” 商鞅上前,将事情始末一一道来。嬴渠梁听完,长叹一声:“变法之路,果然艰难。这儒生虽行刺可恶,但也警示我们,往后的路,还需步步为营。” 二人并肩步入宫中,继续商讨国事。 未几,秦国日益强盛的消息仿若劲风,吹散至各国。齐国,那自诩武勇之地,听闻秦国崛起,诸多武士心中不服,尤以技击武士为甚。在他们眼中,秦国不过是凭借变法侥幸强盛,论及真本事,还得靠武勇较量。 这日,咸阳宫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一名齐国技击武士,身着劲装,,身着劲装,肌肉隆起,浑身散发着剽悍之气,仿若荒野中择人而噬的猛兽。他未通禀,便如鬼魅般闯入宫中,手中长刀挥舞,寒光闪烁,所到之处,血花四溅,仿若死神挥镰。侍卫们见状,纷纷拔刀相向,却未料到此人武力高强,竟一连斩落九十七名侍卫,那惨烈的场景,仿若人间炼狱。 宫中顿时大乱,呼喊声、兵器碰撞声交织一片。那武士虽勇猛,然终究寡不敌众,在力竭之际,被众人合力生擒。 商鞅闻听此事,匆匆赶来,见地上横七竖八的侍卫尸体,眼中怒火燃烧。他冷冷地看着被押解而来的齐国武士,问道:“你为何擅闯我秦国宫室,杀害我侍卫?” 武士昂首挺胸,一脸傲然:“哼,秦国不过是靠些律法小计,有什么可傲?我今日便是来试试你们的斤两,让你们知道,真正的强者靠的是武勇,不是那些繁文缛节的变法!” 商鞅怒极反笑:“好个狂妄之徒,既如此,,既如此,你便为你的行动付出代价。”言罢,他命人拿来利刃,置于武士面前,冷酷道:“你自行了断手足吧,也算是给我秦国一个交代。” 武士闻言,脸色骤变,他未曾想到商鞅如此决绝。但他亦是硬气之人,一咬牙,拾起利刃,手起刀落,顿时鲜血喷涌。随着血液慢慢流尽,他的眼神逐渐黯淡,最终倒地身亡。 此事一出,朝堂之上,再次掀起惊涛骇浪。 武将出身的蒙骜,虎目圆睁,,虎目圆睁,声如洪钟:“君上,商君,这齐国武士太嚣张,竟敢孤身闯宫,杀我侍卫,若不重惩,他国必以为我秦国可欺!商君处置得当,以儆效尤!” 文臣杜挚却微微摇头,忧心忡忡道:“君上,商君,此举虽是对方挑衅在先,但如此残忍手段,恐会被他国诟病,说我秦国野蛮,于我秦国声誉不利啊。且当下各国虎视眈眈,我等当以怀柔之策应对,避免激化矛盾。” 一时间,朝堂上争论不休,仿若炸开锅的沸水。 嬴渠梁坐在王座之上,静静地听着众人的争论,心中权衡利弊。许久,他抬手示意众人安静,沉声道:“诸位所言,皆有道理。但秦国当下的首要任务,仍是巩固变法成果,继续发展国力。对外,要留意各国动向,防范他国因今日之事寻衅滋事;对内,要安抚民心,化解百姓的疑虑。商君,此事后续便由你妥善处理。” “臣遵旨。”商鞅领命,心中明白,这又是一场艰难的考验。 与此同时,随着秦国的强势崛起,朝堂权力天平失衡。旧贵族虽遭重创,却贼心不死,妄图垂死挣扎。他们暗中串联,阴谋借祭祀大典之机制造混乱,谋害商鞅、扳倒嬴渠梁,以图复辟旧制。密探飞速报信,嬴渠梁不动声色,与商鞅密商后,悄然于大典各处布防,精锐暗卫隐匿身形,只待敌人自投罗网。 大典当日,阳光明媚,气氛却凝重压抑。嬴渠梁身着礼服,目光冷峻,时刻留意四周动静,心中暗自盘算如何将这股反动势力连根拔起,护秦国安稳。祭祀现场,香烟袅袅,仪式庄重,暗卫们潜伏暗处,警惕地注视着每一个角落,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即将拉开帷幕。 此时,旧贵族们也在佯装虔诚,他们眼神闪烁,交头接耳,传递着最后的行动信号。为首的一位老贵族,手抚胡须,看似镇定,实则手心早已冒汗,心中默念着计划一定要成功,只要能除掉商鞅和嬴渠梁,秦国就能重回他们的掌控。 而在人群中,一位年轻的小吏,表面上跟着众人一同参拜,实则是商鞅安插的眼线。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旧贵族们的一举一动,发现异样后,悄然向暗卫传递消息。 另一边,商鞅佯装不知,与几位大臣交谈着祭祀的流程,眼神却不时扫向四周,捕捉着任何可疑的迹象。他心中清楚,今日这场较量,关乎秦国的生死存亡,绝不能有半点马虎。 随着祭祀仪式逐渐进入高潮,气氛愈发紧张。突然,人群中一阵骚乱,几位旧贵族的家仆装扮的刺客,手持利刃,冲向嬴渠梁。然而,他们刚一动心,暗卫们便如鬼魅般现身,与之展开激烈搏斗。 刺客们虽有拼死一搏的决心,但怎敌得过训练有素的暗卫。不消片刻,刺客们便纷纷倒下,鲜血染红了祭祀场地。 旧贵族们见势不妙,妄图逃窜,却被早已守候在四周的士兵团团围住。嬴渠梁见状,冷冷地看着他们,说道:“你们这些逆臣,秦国给了你们机会,你们却不思悔改,妄图破坏秦国的安定,今日便是你们的末日!” 为首的老贵族还想狡辩:“君上,我们只是想为秦国找回正统,您被商鞅蒙蔽了双眼啊!” 商鞅上前,怒斥道:“住口!你们所谓的正统,是让秦国百姓重回水深火热之中,我变法图强,何错之有?” 最终,这些旧贵族被一一拿下,等待他们的将是严厉的惩处。经此一役,秦国的变法之路更加稳固,然而,嬴渠梁和商鞅深知,前路依旧布满荆棘,各国的威胁、内部的隐患仍未彻底消除。 再说嬴驷,会后回到自己的居所,独坐书房,仿若闭关的修行者,陷入沉思。他深知,父王交付给自己的责任重大,未来之路,不仅要有披荆斩棘的勇气,更要有运筹帷幄的智慧,仿若掌舵的艄公,引领秦国这艘巨舰破浪前行。他铺开竹简,研墨提笔,开始记录今日议事所得,规划着自己对秦国未来发展的思索,仿若绘制航海图,指引方向。 窗外,夜色渐浓…… 星辰点点,仿若在见证着这位少年的成长,也预示着秦国在未来的漫漫长路上,将继续向着大一统的宏伟目标奋勇前行,虽有风雨,却矢志不渝。 且看,那隐藏在暗处的危机究竟何时爆发?秦国又将如何巧妙化解? 真可谓: “秦途砥砺步维艰,血雨纷扬漫九天。 壮志未酬心不懈,雄关漫道待扬鞭。” 第160章 楚女刺客 秦国,在变法的劲风助力下,如同一头迅猛崛起的雄狮,十余年间,抖落往昔贫瘠弱小的阴霾,以强者之姿屹立于世。咸阳城,处处彰显着蓬勃生机,百姓安居乐业,街头巷尾弥漫着烟火气息,孩童们的欢笑声、商贩们的吆喝声交织成一曲繁荣的乐章。阳光洒在城墙上,那古老的砖石仿佛也在歌唱着秦国的新生与希望。 嬴渠梁,这位高瞻远瞩的君王,端坐于王宫大殿之上,玄色龙袍加身,威严尽显。他面容冷峻,深邃的眼眸仿若能洞察一切,此刻正陷入沉思。魏国,那个曾经不可一世、屡次欺压秦国的强敌,经连番打击,已然元气大伤。如今,无奈之下主动求和,使者已在殿外等候。 嬴渠梁权衡再三,深知秦国历经变革图强,当下急需休养生息,稳定发展,这求和不失为一个难得契机。于是,他整了整衣袍,沉稳开口:“宣魏使。” 魏使步入大殿,身着华丽服饰,神色间却透着几分狡黠。行礼之后,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秦君,我魏国诚心求和,然河西之地,向来纷争不断,若秦君能高抬贵手,将其归还于魏,必能显秦之大度,也可为和谈添几分诚意。”话语间,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大殿内一片寂静,秦国众臣面面相觑,不少人面露愠色。嬴渠梁目光如炬,凝视魏使片刻,心中已有定夺:当下秦国虽国力渐长,但内部仍需巩固,外部亦有诸多隐患,暂舍河西,以谋长远,未尝不可。他微微点头:“魏使所言,朕已知悉。河西之地,可暂归魏,望魏信守和约,莫再生事端。” 此言一出,朝堂上议论纷纷,有大臣欲出言劝阻,却被嬴渠梁抬手制止。待魏使退下,他环视群臣,沉声道:“诸卿,当下秦国需韬光养晦,休养生息,河西下,他环视群臣,沉声道:“诸卿,当下秦国需韬光养晦,休养生息,河西之地暂舍,是为日后大业奠基。”众人虽心有不甘,却也领命退下。 一位老将气呼呼地走出大殿,对身旁的同僚嘟囔道:“哼,这河西之地,可是咱们用多少将士的鲜血换来的,就这么拱手让人,实在憋屈!” 同僚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军莫气,君上自有考量,咱们且看后续吧。” 和谈既定,嬴渠梁的目光却未停歇,他敏锐地将视线南移。楚国,地广物博、人口众多,仿若一片浩瀚无垠的密林,暗藏玄机,实乃秦国心腹大患。若不早做筹谋,日后必成秦国霸业征途上的巨石障碍。 于是,他果断下令,选派一众精明能干的密使深入楚地。这些密使身负重任,各展神通,或乔装成富贾商旅,赶着满载货物的车队,周旋于楚地集市,与各方商贩攀谈,探听消息;或扮作文人雅士,手持折扇,出入权贵府邸,吟诗作画,以才情结交楚地高官,寻机拉拢分化各方势力。 其中一位密使名叫赵风,他扮作绸缎商人,赶着几大车精美的丝绸进入楚都。刚在集市上支起摊位,就有不少人围拢过来。 “客官,您这丝绸可真是精美啊,从哪儿进的货?”一位中年妇人好奇地问道。 赵风满脸堆笑:“大嫂,这可是从西域辗转而来,费了好大周折呢,您要是喜欢,给您个实惠价。” 在与众人的交谈中,赵风不动生动地打听着楚地的军政消息,将有用的信息暗暗记在心里。 与此同时,秦国水师得令,战舰浩浩荡荡沿江巡弋。船头破浪,水花四溅,战舰上的秦军将士身姿挺拔,,战舰上的秦军将士身姿挺拔,盔甲鲜明,威风凛凛,所过之处,令楚境沿江百姓侧目,更让楚国朝堂心生忌惮,无形中为秦国在南方开辟出一条隐秘却关键的战线。 一日,楚国江边的一位老渔夫正悠闲地撒网捕鱼,看到秦国战舰驶来,不禁咋舌:“这秦国的战舰,一艘接一艘,看着就吓人,咱楚国可得小心咯。” 旁边的年轻后生却满不在乎:“怕啥,咱们楚国这么大,还能怕了么,咱们楚国这么大,还能怕了他们?” 老渔夫摇摇头:“后生仔,莫要小瞧,秦国如今可不同往日了。” 密使们陆续传回情报,嬴渠梁与商鞅日夜不辍,常于密室研讨至深夜。室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晃荡,映照着二人凝重专注的面庞。竹简摊满案几,地图上勾勾画画,标记着楚国各方势力的分布与动态。 商鞅手指地图,低声道:“君上,依密使所报,楚国朝堂看似铁板一块,实则暗流涌动。我等若能善加利用,资助亲秦势力壮大,便可在楚地埋下暗桩,待时机成熟,必能发挥大用。” 嬴渠梁微微颔首,目光坚定:“商君所言甚是。当下务必小心布局,不可打草惊蛇。” 未几,又有喜讯传来,派往刺探巴蜀之地的密使回报:已成功与部分楚军将领取得联系,且有望策反。嬴渠梁闻之大喜,猛地站起身来,在室内踱步几圈,而后决然下令:“加大对南方战线的投入,务必从侧翼给楚国致命一击!传令下去,物资、兵员优先供应,密使、将领各司其职,不可懈怠!” 负责军需的大臣上前领命:“君上放心,臣定当全力筹备物资,保障前线所需。” 此刻,秦国上下一心,为这隐秘的南方战局忙碌筹备。而在楚国,那些悄然变化的暗流正缓缓汇聚,不知何时,便将掀起惊涛骇浪。 再说嬴驷,在这场风云变幻中愈发沉稳。他时常伴于父王左右,参与议事,默默学习治国谋略。每有闲暇,便独坐书房,研读典籍,思索秦国未来之路。望着窗外夜色渐浓,星辰点点,仿若看到秦国未来在这浩瀚天地间的闪耀征途,心中满是壮志豪情。 且看,秦国这盘纵横捭阖的大棋,后续如何落子?楚国又将怎样应对秦国的攻势?秦国能否借此良机,突破困境,迈向大一统? 真可谓: “秦谋远略启新程,楚地风云隐暗兵。 变局纵横惊世眼,雄图待展傲苍生。” 就在秦国紧锣密鼓筹备对楚方略之时,宫中却突发变故。楚国为表“友好”,送来了一队舞姬,说是要为嬴渠梁献舞,以增进两国情谊。嬴渠梁虽心存疑虑,却也不好推辞,便应允了下来。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宫殿之中烛火通明,宛如白昼。那队楚女身着华丽舞衣,身姿婀娜,莲步轻移,步入大殿中央。她们个个面容姣好,眼神却透着几分难以言说的神秘。乐声悠扬响起,楚女们翩翩起舞,彩带飞扬,如梦如幻,众人的目光皆被这美妙舞姿吸引。 可谁也没料到,危险正悄然逼近。领舞的女子,发辫高盘,暗藏玄机。就在她旋转至嬴渠梁近前时,突然伸手入辫,瞬间甩出一条毒蛇,直扑嬴渠梁面门。那蛇吐着信子,嘶嘶作响,速度极快,眼看就要咬中。 好在嬴渠梁身旁的侍卫训练有素,眼疾手快,刹那间拔刀出鞘,“咔嚓”一声,将毒蛇斩为两段。蛇身落地,还在扭动挣扎,殿内顿时一片惊呼。 那楚女见行刺不成,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抹决绝,竟猛地咬舌自尽。鲜血从她嘴角涌出,染红了她的衣襟,身体缓缓倒下,场面混乱不堪。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宫殿内炸开了锅。大臣们纷纷拔剑,怒喝着围住剩余的楚女,要求严查此事。一时间,喊叫声、质问声交织在一起。 而此时,矛盾的矛头却悄然指向了嬴渠梁的老婆——楚国公主梓萱。有大臣上前,面露迟疑,低声道:“君上,此事恐与公主殿下有关,这楚女皆是楚人,公主出身楚国,臣等不得不防……” 嬴渠梁听闻,脸色阴沉得可怕,他怎会不知众人心中所想。自己的这位楚国公主妻子,嫁入秦国多年,夫妻二人也算相敬如宾,还育有子女。可如今,这层身份却成了最大的嫌疑。 他强压怒火,沉声道:“莫要胡言,先彻查此事,务必水落石出!” 商鞅也站出来,冷静道:“君上,此刻切不可慌乱,当务之急是安抚人心,找出幕后主使。臣愿协助调查。” 嬴渠梁微微点头,心中五味杂陈。他一方面不愿相信妻子与此事有关,可另一方面,证据又似乎都指向楚国。他大步走出宫殿,直奔后宫,想去质问妻子,却又在宫门前停下脚步,内心挣扎不已。 后宫之中,楚国公主梓萱早已听闻前殿之事,她面色惨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身边的侍女们吓得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出。公主深知自己此刻处境艰难,心中暗暗叫苦,她虽心系楚国,但嫁入秦国后,从未做过任何有损秦国之事,如今却百口莫辩。 数日后的夜晚,嬴渠梁心烦意乱地来到后宫。梓萱公主强颜欢笑,迎上前去,伺候他宽衣。室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晃荡,气氛凝重而压抑。 一番洗漱过后,二人躺在床上,梓萱公主却辗转反侧,终是忍不住,带着哭腔轻声道:“大王,妾身心知如今秦国与楚国局势紧张,可楚国毕竟是妾的母国,求大王看在夫妻情分,莫要攻打……”说着,泪水夺眶而出,浸湿了枕头。 嬴渠梁望着她,心中一软,这些年的夫妻恩爱画面在脑海中浮现。他叹了口气,将梓萱公主轻轻拥入怀中,没有言语,只是用这个动作给予她一丝慰藉。梓萱公主感受到丈夫的怀抱,哭得愈发伤心,似要将心中的委屈与恐惧全部宣泄出来。 这一夜,嬴渠梁在梓萱公主的泪眼与哀求中,宠幸了她。窗外夜色深沉,似也笼罩着这对夫妻间复杂矛盾的情感,以及秦国与楚国之间愈发迷离的未来。 次日清晨,嬴渠梁起身,看着仍在睡梦中眼角带泪的梓萱公主,心中满是惆怅。他知道,自己必须在国家大义与夫妻私情之间找到平衡,可前路荆棘密布,谈何容易。 与此同时,秦国上下流言蜚语四起,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着这场宫变。百姓们忧心忡忡,生怕楚国因此挑起战火,秦国多年的安稳又将不复存在。 “听说了吗?宫里出大事了,楚国舞姬行刺君上,说不定要打仗咯!”一位老者在茶馆里忧心忡忡地说道。 “可不是嘛,这楚国也太狠毒了,咱秦国可得小心啊!”旁人附和道。 而在楚国,得知行刺失败的消息后,朝堂上也是一片哗然。有人懊恼计划败露,有人则静观其变,盘算着下一步该如何应对秦国可能的报复。 秦国这边,商鞅迅速展开调查,审讯剩余的楚女,可她们皆守口如瓶,宁死不屈。密探也四处奔走,试图从蛛丝马迹中找出真相。 嬴渠梁回到书房,独坐良久,心中思索万千。他明白,无论真相如何,秦国与楚国之间的关系已如绷紧的弦,稍有不慎,便会断裂。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究竟会将秦国带向何方?是陷入与楚国的苦战,还是能巧妙化解,继续迈向大一统之路?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且看,后续风云变幻,秦国如何抉择应对,方能在这乱世之中站稳脚跟,续写传奇。 真可谓: “宫闱惊变起波澜,秦楚恩仇雾里看。 前路迷茫寻破局,雄图壮志待时安。” 第161章 暗影权谋 自那楚国舞姬行刺一事惊破咸阳宫的平静后,秦国上下仿若被一层阴霾笼罩。街头巷尾,百姓们交头接耳,神色间满是忧虑,往昔热闹的市井如今也多了几分沉闷压抑。 “这楚国忒狠毒,竟使出这般下作手段,咱秦国往后的日子可咋过哟!”一位卖炊饼的老者,手搭凉棚望着王宫方向,重重地叹了口气,手中拍打面饼的动作都没了往日的劲道。他身旁,炉灶里的火苗也似没了生气,奄奄一息地跳动着,映照着老者满是皱纹的脸。 “谁说不是呢!咱好不容易过上几天安稳日子,可别又被搅和了。”旁边挑担的年轻后生附和着,眉头紧锁,扁担在他肩头颤了颤,似也承载着对未来的不安。 嬴渠梁深知民心不稳乃治国大忌,朝堂之上,他强压心头烦扰,威严发声:“诸卿,当下秦国局势虽险,但我等齐心协力,必能寻得破局之法。楚国此举,是公然挑衅,我大秦岂会畏惧!”说罢,他目光如炬,扫视群臣,那眼神中的坚毅似要穿透众人,直抵困境核心。他身着玄色龙袍,身姿挺拔如松,站在大殿之上,不怒自威,让人不敢直视。 商鞅出列,拱手道:“王上英明,当下稳定民心、查明真相为首要之务。臣已加派人手,严查那队舞姬来路,定不放过丝毫蛛丝马迹。”他身形挺拔,一袭黑袍衬得面色冷峻,言辞间透着果敢与睿智,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洞察一切的光芒。 与此同时,在楚国朝堂,得知行刺失败的消息后,同样是一片哗然。 “哼,那秦国嬴渠梁命可真大,此番计划竟落空了!”一位主战派大臣,满脸怒容,一拳砸在案几上,震得竹简簌簌作响,脸上的横肉因愤怒而抖动。 “莫急,且看秦国如何动作,我等再谋后策。”主和派大臣则捻着胡须,目光深沉,心中暗自盘算,他微微眯起双眼,试图从混乱的局势中寻出一丝转机。 秦国宫中,密探穿梭如织,四处搜寻线索。商鞅亲审剩余楚女,可她们仿若铁了心一般,任是威逼利诱,皆守口如瓶,宁死不屈。审讯室内,烛火摇曳,映照着商鞅冷峻的面庞,他紧盯着眼前这些面容姣好却心如磐石的女子,心中暗忖:背后主谋定不会轻易现身,这棋局愈发错综复杂了。 嬴渠梁在书房内来回踱步,案几上堆满了各地密报,他时而驻足凝视,时而眉头紧锁。此刻,他心中清楚,秦国与楚国之间的关系已如绷紧的弦,稍有不慎,便会所处,稍有不慎,便会断裂,而国内局势亦暗流涌动。那河西之地暂舍魏国后,虽引得部分老将不满,好在大局尚稳;南方战线筹备正酣,却因这宫闱惊变横生枝节。 “父王,儿臣以为,当下应速整军备,以防楚国突袭。”嬴驷步入书房,行礼后,目光坚定地望着父亲,他身形虽略显稚嫩,眼神却透着超越年龄的沉稳,这段时日的磨砺已让他初显王者风范。他身着一袭素锦长袍,腰佩长剑,举手投足间已有几分英气。 嬴渠梁微微点头,欣慰道:“驷儿,你能有此见地,甚好。为父也正有此意,只是军工革新之事,断不能因这场变故停下脚步。” 提及军工革新,嬴渠梁脑海中浮现出校场那具威风凛凛的“裂云”弩机,还有那些为打造神兵利器日夜操劳的工匠们。那强弩宛如秦国崛起的希望之光,如今却似被乌云遮蔽,前途未卜。 “商君,军工坊那边如今情形如何?”嬴渠梁转头问向商鞅。 商鞅神色凝重:“王上,自宫变以来,军工坊人心惶惶,工匠们担忧楚国报复,时有懈怠。且臣听闻,有旧贵族在暗中煽风点火,妄图阻碍革新。”他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忧虑。 “岂有此理!”嬴渠梁怒拍桌案,“这些旧贵族,罔顾秦国大局,只知守着陈规旧俗,若不除之,秦国何来新生!”他眼中怒火燃烧,仿佛要将那些旧贵族一并烧尽。 原来,渭南别苑内,旧贵族们趁乱又开始密谋。 “墨家弄出的那些机关器械,让我等地位不保,如今正是机会,得想法子让王上断了这革新的的念头。”孟西白三族的族长,满脸横肉抖动,眼中透着阴狠,说话间还恶狠狠地瞪了周围人一眼。 “听闻那打造‘裂云’弩的关键工匠,是墨家信徒,咱可从他身上下手。”另一贵族低声献计,烛火微光映照着他嘴角那抹狡黠的弧度,他的声音在静谧的别苑中显得格外阴森。 数日后,负责军工坊安保的将领匆匆入宫,神色慌张:“王上,大事不好!打造‘裂云’弩的首席工匠墨羽失踪了,坊内一片混乱!”他一路跑来,气喘吁吁,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浸湿了衣领。 嬴渠梁猛地起身,脸色阴沉得可怕:“即刻派人搜寻,定要找到他!”他双手握拳,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 商鞅也意识到了事态严重,忙道:“王上,臣担心是旧贵族所为,他们既敢动墨羽,想必已有周全计划,臣愿亲率影卫彻查。”他眼神冷峻,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 在咸阳城的偏僻角落,墨羽被囚禁在一处暗无天日的地窖中。他满身伤痕,眼神却透着不屈:“你们休想从我口中撬出半个字,秦国的军工革新必不会因你们这些鼠辈而夭折!”他咬着牙,声音虽微弱却透着坚定。 旧贵族派来的说客冷笑一声:“哼,你若不乖乖配合,不仅你性命不保,你的家人……”他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试图以此威逼墨羽就范。 “住口!”墨羽怒目而视,“我墨羽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会连累家人!”他挺直脊梁,尽管伤痛难忍,却依然硬气。 秦国密探循着蛛丝马迹,一路追踪,终在关键时刻找到了地窖所在。双方一番激烈交锋,密探们拼死救出墨羽,旧贵族的阴谋再次受挫。密探们个个身手矫健,如鬼魅般穿梭在夜色中,与看守墨羽的歹徒展开殊死搏斗,一时间刀光剑影,血溅当场。 经此一役,嬴渠梁深知革新之路荆棘满布,不仅外有强敌环伺,内更有肘腋之患。但他决心似铁,绝不回头。 朝堂之上,他再次郑重宣告:“诸卿,秦国欲图霸业,军工革新乃必由之路。无论前路多少艰难险阻,朕与尔等同心同德,定要蹚出一条血路!”他目光坚定地扫视着群臣,声音响彻大殿。 群臣见状,纷纷跪地高呼:“王上英明,臣等愿效死力!”他们脸上写满了忠诚与决心。 此刻,秦国上下仿若重新燃起希望之火,民心渐稳,军工坊也恢复忙碌。密使依旧往来于楚地,源源不断送回情报;南方战线枕戈待旦,只待时机成熟,给楚国致命一击。 然而,平静并未持续太久。一日,负责南方战线情报的密使匆匆入殿,神色焦急:“王上,大事不妙!楚国似已察觉我军动向,正暗中调兵遣将,加强沿江防御,我军先前部署恐需调整。”他单膝跪地,双手呈上密报。 嬴渠梁接过密报,眉头紧锁:“看来楚国也非等闲之辈,这一局,愈发难下了。”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凝重。 商鞅思索片刻,拱手道:“王上,臣以为可佯装退兵,麻痹楚军,再寻机突袭。”他眼神深邃,脑海中迅速谋划着新的战略。 “此计甚妙!”嬴渠梁点头赞许,“即刻传令下去,按商君所言行事。” 与此同时,在楚国朝堂,楚王高坐龙椅,怒视群臣:“秦国欺人太甚,竟敢在我眼皮底下搞小动作,此番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他一拍扶手,震得龙椅嗡嗡作响。 “王上息怒,我等已加强防备,秦国若敢来犯,定叫他们铩羽而归。”一位将军出列,抱拳请命,脸上满是自信。 秦国这边,按照新的部署,大军佯装退兵,营帐内却灯火通明,将士们磨刀霍霍,随时准备出击。密使们也加快了情报收集的速度,力求掌握楚军的一举一动。 而在军工坊,墨羽伤愈后,更是日夜操劳,带领工匠们改进“裂云”弩机。“兄弟们,秦国的未来就在咱们手中,一定要打造出更厉害的兵器!”他挥舞着铁锤,大声激励着众人,汗水湿透了他的后背。 工匠们齐声高呼:“为秦国效力!”工坊内热火朝天,锤声叮当,奏响了一曲奋进的乐章。 就在秦国准备给楚国致命一击之时,魏国却突然有了新动向。魏使再次来到秦国,求见嬴渠梁。 “秦君,我魏国愿与秦国结盟,共击楚国。”魏使行礼后,开门见山地说道,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嬴渠梁微微眯起双眼,心中暗自思忖:魏国此举,究竟是真心结盟,还是别有所图?这突如其来的变数,让局势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朝堂上,群臣议论纷纷。 “王上,魏国反复无常,不可轻信。”一位大臣忧心忡忡地进言。 “但若是能利用魏国之力,打击楚国,对我秦国未尝不是好事。”另一位大臣则持不同意见。 嬴渠梁沉思良久,最终开口:“此事需从长计议,魏使,你且先回馆驿歇息,待朕考虑清楚再做答复。” 魏使退下后,嬴渠梁与商鞅等人商议至深夜。烛火摇曳,映照着他们凝重的面庞。 “商君,你觉得魏国此举背后有何深意?”嬴渠梁问道。 商鞅分析道:“臣以为,魏国或是看到秦国与楚国争斗,想趁机渔利,又或是惧怕楚国报复,想寻求秦国庇护。但无论如何,我等需谨慎应对,不可轻易陷入他国圈套。”他的声音沉稳而冷静。 经过一番权衡,嬴渠梁决定暂且稳住魏国,观察其后续行动。同时,加快对楚作战的准备。 且看此后,秦国能否在这重重困境中突围而出,荡平六国,成就霸业?又有多少暗流等待被发掘,多少英雄将在历史的洪流中闪耀?一切皆未可知。 正如诗云:“秦途诡谲剑鸣霜,暗影权谋各暗藏。 裂弩惊霄驱雾霭,曙光破晓待雄章。”未来的画卷已然铺开,只等秦人挥毫泼墨,绘就壮丽史诗。 第162章 棋高一筹 咸阳宫的阴霾虽在嬴渠梁与群臣的努力下渐渐散去些许,可那股子凝重仍如不散的阴魂,萦绕在秦国朝堂的每一寸空气中。百姓们依旧怀揣着不安,街头巷尾虽恢复了几分往日的嘈杂,可言语间的忧虑却未减半分。 “听说了没?咱秦国这跟楚国的事儿还没完,眼瞅着又要起波澜。”茶馆里,一位身着粗布麻衣的中年汉子,眉头紧锁,压低声音跟同桌的人说道,手中的茶碗差点因激动洒出茶水。 “咋能不知道,这日子,过得真是提心吊胆,只盼着王上能带着咱熬过这一劫。”同桌之人长叹一口气,目光望向王宫方向,满是期许。 嬴渠梁在朝堂之上,虽端坐龙椅,神色威严,可内心却如油煎。那楚国的威胁仿若悬在头顶的利剑,随时可能落下;魏国突如其来的结盟之意,又似一团迷雾,让人捉摸不透。 “商君,依你之见,魏国使者这几日可有何异动?”嬴渠梁目光转向商鞅,眼神中透着探寻与决断。 商鞅微微拱手,神色凝重,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敏锐的洞察。他微微皱眉,说道:“王上,据臣观察,魏使看似按捺不动,可馆驿周围却时有形迹可疑之人出没,想必魏国国内对此联盟一事亦有分歧,他们在观望,也在谋划。” “哼,这些鼠辈,当我秦国是可随意拿捏的软柿子!”嬴渠梁冷哼一声,眼中怒火一闪而过,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龙椅的扶手,关节处微微泛白。旋即又陷入沉思,“但当下,楚国才是心腹大患,万不可因魏国分心,误了对楚的布局。” 此时,负责南方战线情报的密使匆匆入殿,脚步慌乱,神色比之前更为焦急。他几乎是小跑着来到殿中,“扑通”一声跪地,声音颤抖地说道:“王上,大事不好!楚军似已识破我军佯装退兵之计,不仅未放松警惕,反而派出精锐水师,沿江佯装巡查,实则欲突袭我军后方补给线。”言罢,他双手呈上最新密报,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浸湿了前襟。 嬴渠梁接过密报,脸色瞬间阴沉如水,原本威严的面容此刻布满了阴云。他紧紧地盯着手中的密报,双手不自觉握紧扶手,指节泛白。“这楚国,果真是老谋深算,我等还是低估了他们。” 商鞅上前一步,目光深邃似海,眼神中却没有丝毫慌乱。他微微抱拳,语气沉稳而坚定:“王上莫急,既已如此,我等需即刻调整战略。可令潜伏在楚地的密使,设法挑起楚国朝堂内部矛盾,使其自顾不暇;同时,加强我军后方防卫,调遣墨家机关师前去助阵,利用机关巧术设伏,定叫楚军有来无回。” 嬴渠梁微微点头,眼中重现坚毅,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就依商君所言,速去安排。” 朝堂议事刚毕,嬴驷求见。他身着劲装,身姿挺拔,步伐矫健,英姿勃发,眼神中透着一股急切。他大步走进殿中,单膝跪地,抱拳道:“父王,儿臣听闻楚国在水利一事上频频使坏,致使我关中百姓受苦,儿臣请缨,率一队人马前往水利一线,彻查真相,护我大秦根基。” 嬴渠梁凝视儿子片刻,眼中流露出欣慰与担忧交织的复杂神色。他微微叹了口气,说道:“驷儿,此行艰险,你可有把握?” 嬴驷单膝跪地,抱拳朗声道,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父王放心,儿臣定不辱使命,若查不出真相,护不住水利,儿臣甘愿受罚!” 嬴渠梁拍了拍嬴驷的肩膀:“好,为父信你。记住,遇事多与谋士商议,不可莽撞行事。” 嬴驷领命而去,直奔泾水水利工地。此时的工地,一片混乱。燕国死士暗中埋设的“腐根散”让大片麦苗枯黄,农户们围在田边,哭声、骂声交织一片。 “这可咋活啊!好好的麦苗,咋就成了这样,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吧!”一位老农瘫坐在地,双手无力地捶打着泥土,脸上满是绝望,浑浊的泪水顺着皱纹流淌下来。 “定是有人蓄意谋害咱秦国,咱不能就这么干等着!”一位年轻后生握紧拳头,眼中满是愤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嬴驷赶到,见状眉头紧锁,他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心疼和愤怒。他大声安抚众人:“乡亲们莫慌,本公子定查出真相,给大家一个交代!”言罢,他带人深入调查,很快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顺着线索追查,竟牵出了齐国暗中勾结燕国、妄图通过破坏水利来削弱秦国的阴谋。 与此同时,在楚国朝堂,主战派与主和派因秦国的退兵之计吵得不可开交。 “我早说秦国不可信,此番假意退兵,定有后招,应即刻全面出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主战派大臣脸红脖子粗,声嘶力竭地吼道,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竹简都跟着颤动起来。 “不可莽撞,如今秦国实力不容小觑,贸然出击,万一陷入他们圈套,我楚国危矣!”主和派大臣也不甘示弱,据理力争,他双手抱胸,微微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楚王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听着双方争吵,心中烦躁不已。他猛地一拍扶手,大声呵斥道:“都给朕住口!再想不出应对之策,你们都提头来见!” 秦国这边,墨羽在军工坊日夜操劳,“裂云”弩机的改进已有新突破。他兴奋地拿着新弩机向工匠们展示,眼中闪烁着光芒,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兄弟们,看呐!这新改良的弩机,射程更远,威力更大,有了它,咱秦国战士在战场上定能所向披靡!” 工匠们围拢过来,眼中满是惊叹与自豪。一位年轻的工匠激动地说道:“墨师傅,您可真是神了!咱秦国崛起有望啊!” 就在各方局势紧绷如弦之时,骊山方向突然传来一阵诡异光芒,紧接着,有密探来报:“王上,大事不妙!旧贵族与楚国密使在骊山私设的祭坛似有异动,恐又要生出祸端。” 嬴渠梁听闻,心中一紧,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他立刻下令:“速派人前去查看,务必阻止他们的阴谋!” 原来,旧贵族与楚国密使妄图借助邪术,再次引发天灾,打击秦国士气与民心。嬴驷得知消息后,心急如焚,率人飞速赶往骊山。 骊山之上,狂风呼啸,风声如鬼哭狼嚎般凄厉。祭台周围鬼火闪烁,隐隐约约能听到诡异的咒语声。旧贵族与楚国密使正在进行诡异仪式,十二名童男童女已被推至祭台前,吓得瑟瑟发抖,他们的哭声在这阴森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凄惨。 嬴驷见状,怒发冲冠,他的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眼中喷射出愤怒的火焰。他大喝一声:“住手!你们这些丧心病狂的恶徒!”言罢,拔剑冲入敌阵,与他们展开殊死搏斗。随行护卫也纷纷加入战斗,一时间,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 最终,嬴驷等人拼死破坏了祭坛,救下童男童女。可他自己也身负轻伤,鲜血从他的手臂上缓缓流下,染红了他的衣袖。不过看着被捣毁的祭坛,他眼中满是坚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秦国,绝不会被这些鬼魅伎俩打倒!” 经此一役,秦国上下更加团结一心。百姓们得知嬴驷英勇作为,纷纷传颂,民心渐稳;军队士气大振,对楚作战准备愈发充分;军工坊更是加班加点,全力打造兵器。 而魏国,见秦国如此坚韧,态度悄然转变,魏使再次求见嬴渠梁。魏使脸上带着恭敬的笑容,微微躬身说道:“秦君,我魏国真心愿与秦国结盟,共御外敌,此前多有试探,还望海涵。” 嬴渠梁目光审视着魏使,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怀疑和警惕。良久,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威严:“魏国若真心结盟,需拿出诚意,共商大计,携手破局,否则,莫怪秦国不客气。” 此后,秦国能否在这错综复杂的局势中彻底突围,成就霸业?各方势力又将如何周旋?秦国与魏国的联盟能否真正稳固?楚国又会采取何种更为阴毒的手段?一切仍在历史的漩涡中激荡。 正如诗云:“秦关百战砺锋芒,诡局纷纭志未央。 众志驱霾迎晓日,山河重整谱华章。”未来之路,虽满是荆棘,可秦人凭借着坚毅与智慧,正一步步踏破阴霾,向着曙光前行,然而前方的挑战依然未知,那隐藏在暗处的危机,正悄然窥视着秦国的一举一动。 第163章 文化融合 晨曦初露,淡薄的日光仿若一层轻纱,缓缓披洒在咸阳城的大街小巷。这座古老的城池仿若从昨夜的喧嚣与动荡中短暂歇息,渐次恢复了几分生气。街头巷尾,百姓们虽依旧难掩面上的倦色,却也因着嬴驷昨日在骊山的英勇作为,多了些低声交谈中的振奋。 “听说了没?咱太子殿下昨夜在骊山那可是大发神威,硬是从邪祟手里救下了十二个娃子,还捣毁了那楚国人和旧贵族的阴谋!”一位晨起挑水的老者,将水桶歇在街边,喘着粗气,右手扶着腰,脸上的皱纹因激动而微微抖动,眼中满是骄傲,那目光仿佛能穿透眼前的景象,看到昨夜骊山之上的刀光剑影。 “那可不!咱秦国的爷们儿就是有骨气,有太子殿下这般英武,咱还怕啥?”旁边一位年轻的后生应和着,手中紧紧握着扁担,指节泛白,似握住了守护家国的利刃,胸膛挺得笔直,仿佛已经准备好随时为秦国冲锋陷阵。 嬴渠梁于王宫书房内,彻夜未眠。案几上堆积如山的竹简与羊皮卷,记录着各方密报与国情奏疏,他的目光在这些文书上游移,时而凝眉沉思,时而提笔批注,手中的笔仿若有千钧之重。他身形略显佝偻,面容疲惫,可那双眼眸却透着坚毅,仿若在诉说着这位君王肩头沉甸甸的责任。窗外透进的微光,映照着他的侧脸,勾勒出他脸部硬朗的线条,愈发凸显出他的沧桑与担当。 此时,商鞅匆匆入内,神色凝重却又透着几分急切,脚步急促,衣袂随风飘动。他几步跨到嬴渠梁面前,拱手行礼,声音低沉而沙哑:“王上,臣昨夜又审了那从骊山擒获的楚国密使,供出楚国已暗中联络韩、赵,意图在我秦国与魏商议结盟之际,从北境突袭,使我军首尾难顾。”言罢,呈上密录,目光中满是忧虑,眉头紧锁,仿佛那即将到来的危机已经近在咫尺。 嬴渠梁猛地抬头,眼中寒芒一闪,仿若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瞬间点亮了他整个人的气场。他拍案而起,桌上的竹简被震得簌簌作响:“好个楚国,竟如此阴狠!当速调精锐,严守北境关隘。”说罢,负手踱步,脚步急促,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尖上。片刻后,又转向商鞅,“商君,依你之见,魏国知晓此事后,会否再生变数?” 商鞅微微皱眉,右手轻抚下颌,目光深邃,似在思索着什么。片刻,他拱手道:“王上,魏国向来首鼠两端,此事一出,其态度恐难笃定。臣以为,当一面稳住魏国,许以结盟后的利好;一面加紧备战,以防魏人倒戈。”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仿若给这动荡的局势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正说着,嬴驷大步迈入,他一袭劲装未换,虽带着些许擦伤,血迹已干涸在衣角,却精神抖擞,眼神透着洞察后的精光。“父王,儿臣在水利工地又有新发现。”他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动作干脆利落,“那齐国与燕国暗中勾结,不止破坏麦苗,还在水源处投下慢性毒药,欲使我关中百姓在数月后陷入无水可用之绝境。儿臣已命人速速清理,更换水源。”说到此处,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牙关紧咬,似在痛恨那些不择手段的外敌。 嬴渠梁听闻,又惊又怒,上前扶起嬴驷,双手搭在他的肩头,用力拍了拍:“驷儿,你做得好!此次水利关乎大秦根基,幸有你及时察觉。”他的声音中饱含着欣慰与信任,眼神里满是对儿子成长的赞许。 嬴驷起身,微微皱眉,接着道:“父王,儿臣还听闻,近日咸阳城外来了不少异邦术士,打着传教祈福之名,四处窥探,儿臣担心……” 话未说完,便有密探来报:“王上,大事不妙!那胡商营地昨夜突起大火,诸多珍奇异宝付之一炬,不少胡商身受重伤,现正于城外哭喊求救,城中百姓议论纷纷,恐生乱子。”密探单膝跪地,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浸湿了衣领,声音颤抖,显然是被眼前的突发状况吓到了。 嬴渠梁与商鞅、嬴驷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忧虑。当下局势本就错综复杂,这胡商营地一乱,无异于火上浇油。 “速派人前去救援,安抚胡商,切莫让有心人借机生事。”嬴渠梁当即下令,语气不容置疑,仿若洪钟般响彻书房。 待救援队伍出城,嬴渠梁转而对嬴驷道:“驷儿,你率一队人马,乔装混入百姓中,探听舆情,稳住民心;商君,你我即刻进宫,召集大臣商议对策,这内外交困之时,秦国万不能乱。”他的眼神坚定而决绝,透着君王的威严与果敢。 嬴驷领命而去,穿梭在街巷间,见百姓们围聚议论,神色各异。有怜悯胡商遭遇者,有面露惊慌担忧秦国国运者,亦有小声嘀咕怀疑此乃天谴、是文化交融所致灾祸者。 “这胡商遭此大难,莫不是咱秦国动了不该动的东西?前些时日搞那什么文化融合,又是胡乐又是胡技,怕是触怒上苍咯。”一位老妪颤颤巍巍地说道,手中的拐杖在地上点了几下,似在印证自己的说法,浑浊的眼睛里透着一丝惶恐。 “大娘,莫要乱说,咱太子殿下那般英勇护着咱秦国,怎要触怒上苍。依我看,定是有小人作祟。”一位年轻妇人反驳着,怀中抱着孩子,眼神坚定,像是在守护着心中的信念,孩子被她搂得紧紧的,似也感受到了母亲的情绪。 嬴驷听在耳中,心中暗忖,这流言蜚语若不及时遏制,必成大祸。正欲上前安抚,却见远处一队人马簇拥着一位身着华丽服饰、头戴高冠的中年人走来,此人正是旧贵族代表甘龙。 甘龙见了嬴驷,假意行礼,微微弯腰,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可那笑容却未达眼底,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嘲讽:“太子殿下,这几日秦国灾祸连连,先是水利遭破坏,如今胡商又遇大火,您瞧,这可都是那所谓文化融合闹的。咱大秦立国之本,可不能就这么被折腾没了。”他的声音阴阳怪气,仿若一把软刀子,试图在这混乱的局势中再添一把火。 嬴驷眼神一冷,直视甘龙,仿若寒星般的目光刺向对方,让甘龙不禁心头一震:“甘龙大人,莫要危言耸听。秦国面临困境,自是有小人与外敌勾结,妄图扰乱我大秦。本太子倒要问问,大人您近日又做了些什么,是助力秦国破局,还是在背后煽风点火?”他的语气强硬,带着质问的口吻,每一个字都仿若重锤,敲打着甘龙的虚伪面具。 甘龙脸色微变,冷哼一声,别过头去:“老夫一心为大秦,太子殿下莫要冤枉好人。”说罢,甩袖而去,衣袂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似在掩饰他的狼狈。 宫中朝堂,气氛凝重如铅。大臣们听闻近日诸事,议论纷纷,声音此起彼伏,仿若嗡嗡作响的蜂群。 “王上,臣以为当暂停一切与外邦有关之事,先安内患,那文化融合之举,已引得国内人心惶惶,不可再继续。”一位老臣上前奏道,神色忧虑,双手颤抖地捧着笏板,额头上满是汗珠。 “王上,万万不可。秦国欲图霸业,海纳百川是必经之路,如今虽有波折,但正因如此,才更要坚定前行,否则将前功尽弃。”商鞅据理力争,目光坚定地望向嬴渠梁,双手握拳,仿若在为自己的主张积蓄力量。 嬴渠梁端坐龙椅,沉默良久,环视群臣,最终开口:“诸卿,秦国一路走来,风雨兼程,岂因一时困境而退缩。文化融合之路,虽荆棘满布,但弃之则等同自断臂膀。今当务之急,是查明真相,严惩内奸外敌,同时,安抚民心,让百姓知晓秦国的决心。”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仿若穿透了这凝重的空气,直达每一位大臣的心底。 说罢,他颁布一系列诏令:增派人手护卫胡商营地,彻查火灾缘由;命墨家与公输家合力打造防火器械,以防类似灾祸;令学宫士子编撰文章,解释文化融合之要义,驱散流言。 而在咸阳城外,救援队伍忙碌于胡商营地。伤者的哀号、物资的搬运声交织一片。墨羽也带着军工坊的工匠们赶来,帮忙搭建临时住所,分发干粮。 “大伙莫慌,秦国不会抛下你们,咱们定能共渡难关。”墨羽高声呼喊着,额头上满是汗珠,顺着脸颊滚落,眼神真挚,仿若燃烧的火焰,给人以温暖与力量。 胡商们虽身处困境,却也被秦人的热情与担当所感动,纷纷表示愿与秦国共进退。 经此一番折腾,秦国看似摇摇欲坠,实则在风雨中愈发坚韧。百姓们看到了君王与臣子的努力,民心渐稳;军队枕戈待旦,严防外敌;国内各方势力在危机下,也开始重新审视合作与团结的力量。 然而,楚国与他国的阴谋仍在暗处潜伏,魏国的态度依旧暧昧不明,秦国后续又将如何在这风云诡谲的局势中破浪前行?诸多未知,仿若浓重的阴霾,笼罩在秦国上空。 正如《诗经·秦风·无衣》所云:“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秦国于困境中,上至君王,下至百姓,皆能携手同心,共御外敌,砥砺奋进,向着曙光,不屈不挠地迈进,哪怕前路未知,亦绝不放弃探寻光明的希望…… 第164章 戎狄恩仇 曙光初绽,咸阳城仿若刚从一场噩梦中苏醒,虽竭力抖擞精神,却仍难掩那股子疲惫与凝重。街头巷尾,百姓们行色匆匆,面上带着对未知的隐忧,偶尔的交谈声也透着几分小心翼翼。 嬴渠梁伫立在王宫了望台上,晨曦为他的身影勾勒出一道坚毅的金边,可他的面容却憔悴不堪,双眼布满血丝,昨夜与商鞅、嬴驷的一番筹谋,让他心力交瘁。风拂过,衣袂猎猎作响,他遥望着远方,心中翻涌着对秦国前途的万千思绪。 “王上,斥候来报,戎狄部落近日频繁调动兵马,似有异动,边境线上气氛紧张,百姓们惶恐不安。”一名近侍匆匆上前,单膝跪地,神色焦急地禀报。 嬴渠梁身形一震,目光瞬间锐利如鹰,沉声道:“速传嬴驷、商鞅进宫!”声音仿若穿透云层的响雷,在了望台上回荡。 不多时,嬴驷与商鞅疾步入殿。嬴驷身着一袭玄色劲装,英姿勃发中透着几分冷峻,昨夜奔波于市井的倦意已被他强行压下;商鞅则一袭素袍,神色凝重,眼中满是洞察世事的睿智。 “父王,儿臣听闻戎狄异动,想必是见我秦国近来内外交困,欲趁火打劫。”嬴驷上前抱拳行礼,话语简洁有力,眼神中闪烁着怒火,似已做好迎战准备。 商鞅微微点头,拱手道:“王上,戎狄向来野性难驯,此番异动,不简单。依臣之见,当速派细作深入打探,同时加强边境防御,以防万一。”他的声音沉稳,分析条理清晰,给人以心安之感。 嬴渠梁微微颔首,目光深邃地望向二人:“就依二位所言。驷儿,你率一队精锐,乔装潜往边境,密切监视戎狄动向,若有情况,即刻回报;商君,你着手筹备粮草军备,务必确保我军无后顾之忧。” “儿臣领命!”“臣遵旨!”二人齐声应道,随后各自领命而去。 嬴驷领着手下星夜兼程,赶赴边境。一路上,风沙肆虐,仿若大自然也在为这即将到来的风暴预警。抵达边境附近的一处山谷时,他们悄然潜伏下来。 夜色如墨,万籁俱寂。嬴驷透过草丛,望见不远处的戎狄营地篝火熊熊,人影绰绰。突然,一阵低沉的号角声划破夜空,紧接着,一群戎狄骑兵如黑色的潮水般涌出营地,向着山谷深处疾驰而去。 “跟上!”嬴驷低声下令,众人小心翼翼地尾随其后。行至一处隐秘山洞,骑兵们下马入洞。嬴驷等人潜伏在洞口附近,侧耳倾听洞内动静。 “大祭司,此次行动定要让秦人尝尝苦头,他们妄图侵占咱们的草原,绝不能放过!”一个粗犷的声音在洞内响起,带着浓浓的恨意。 “哼,那是自然。我已命人在秦军必经之路埋下伏兵,待他们上钩,管叫他们有来无回。还有,那秦国太子嬴驷,若能生擒,必能让嬴渠梁投鼠忌器。”赫连骨咄的声音仿若夜枭啼鸣,阴森恐怖,回荡在山洞之中。 嬴驷心中一惊,暗自思忖:“这群戎狄,竟如此阴险狡诈!”他握紧腰间佩剑,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然,转头对部下低声吩咐几句,众人悄然退去,准备回营报信。 与此同时,商鞅在咸阳城内紧锣密鼓地筹备粮草军备。他穿梭于各个仓库、工坊之间,事无巨细,一一过问。 “这批粮草,务必仔细检查,不可有半点霉变受潮,将士们的口粮关乎战局成败!”商鞅指着堆积如山的粮草,神色严肃地对负责官员说道,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商君!下官定当全力督办。”官员连忙躬身应诺,额头微微冒汗,显然不敢有丝毫懈怠。 “还有这兵器打造,要加快进度,务必保证锋利耐用。公输家与墨家的工匠们,需通力合作,不得有误!”商鞅又来到军工坊,对工匠们叮嘱道,声音沉稳有力,如同给工匠们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工匠们纷纷停下手中活计,齐声答道:“商君放心,我等定不负所望!” 就在秦国上下全力备战之际,咸阳城内却暗流涌动。旧贵族们听闻戎狄异动,又开始蠢蠢欲动。 “哼,这秦国如今内忧外患,都是嬴渠梁那一套变革惹的祸。如今戎狄来袭,依我看,就该恢复旧制,向戎狄示弱求和,方能保我大秦安宁。”甘龙坐在府邸密室中,对着几位同样心怀不满的旧贵族,摇头晃脑地说道,脸上带着一丝得意,仿佛他已经找到了救国良方。 “甘龙大人所言极是,我等当联名上书,劝王上迷途知返。”一位老者附和道,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试图在这混乱局势中谋取私利。 另一边,民间也流言纷纷。 “听说了没?戎狄这次来势汹汹,怕是秦国要招架不住咯。都怪前些时日搞什么文化融合,把戎狄都给招惹来了。”茶馆里,一位中年汉子忧心忡忡地对同桌人说道,眉头紧锁,手中的茶杯都忘了放下。 “唉,但愿王上能有法子化解这场危机吧。”同桌人叹息一声,端起茶杯,却无心饮茶,眼神中满是担忧。 嬴驷赶回咸阳,将探听到的情报如实禀报。嬴渠梁听完,脸色阴沉如水,他深知,这场与戎狄的较量,关乎秦国生死存亡。 “诸卿,如今戎狄来犯,国难当头,我等当齐心协力,共度难关。有敢扰乱军心、民心者,定严惩不贷!”嬴渠梁端坐朝堂之上,目光威严地环视群臣,声如洪钟,仿若给众人注入一剂强心针,朝堂上顿时安静下来。 随后,秦军迅速开赴边境。在一片广袤的草原上,双方列阵对峙。秦军黑甲如林,戈矛生辉;戎狄骑兵则剽悍勇猛,气势汹汹。 赫连骨咄驱马而出,手持狼牙棒,满脸狰狞:“嬴渠梁,今日便是你秦国的覆灭之日!你们秦人侵占我草原,掠夺我资源,今日必血债血偿!”他的声音仿若狂风呼啸,传遍战场,眼中闪烁着疯狂与仇恨。 嬴渠梁亦是催马向前,目光冷峻如冰:“赫连骨咄,你戎狄若安分守己,我秦国岂会与你为敌?今日之战,是你等自寻死路!”言罢,拔剑一挥,身后秦军齐声呐喊,如汹涌海浪般冲向敌阵。 一时间,战场上杀声震天,刀光剑影。秦军凭借严明纪律与精良装备,逐渐占据上风。戎狄骑兵虽勇猛,却也抵不住秦军的攻势,开始节节败退。 赫连骨咄见状,恼羞成怒,眼珠一转,心生毒计。他佯装败退,引秦军深入草原腹地。嬴驷见机行事,率一队轻骑紧追不舍。 行至一处山谷,四周突然涌出大量戎狄伏兵,将嬴驷等人团团围住。赫连骨咄站在高处,哈哈大笑:“嬴驷,今日你插翅难逃!”笑声在山谷间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嬴驷环顾四周,镇定自若,高声喊道:“将士们,今日便是我等为国捐躯之时,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说罢,他率先冲入敌阵,手中长剑舞得虎虎生风,秦军将士受其鼓舞,也拼死奋战。 就在嬴驷等人陷入绝境之时,蒙骜率援军及时赶到。原来,嬴渠梁料到赫连骨咄可能有诈,提前命蒙骜暗中接应。 “太子殿下莫慌,末将来也!”蒙骜大喝一声,如猛虎下山般冲入敌阵,与嬴驷等人会合。内外夹击之下,戎狄伏兵大乱,纷纷逃窜。 秦军乘胜追击,直捣戎狄老巢。在戎狄营地,他们发现了诸多令人震惊的秘密。洞穴内的墙壁上,绘着详细的秦军城防图,显然戎狄早已暗中窥探秦国许久;还有大量从秦国掠夺来的财物、粮食,堆积如山。 嬴驷望着这些,心中怒火中烧:“这群戎狄,竟如此可恶!” 经此一战,戎狄元气大伤,被迫向秦国求和。嬴渠梁权衡利弊,决定答应求和,但提出严苛条件:戎狄需归还掠夺财物,交出奸细,并且定期向秦国进贡。 赫连骨咄虽心有不甘,却也无奈答应。 战后,秦国上下开始反思这场战争。 “王上,此次与戎狄之战,虽我军获胜,但也暴露出诸多问题。如边境防御仍有漏洞,情报收集不够及时精准。”商鞅向嬴渠梁进言道,神色凝重,眼中透着思索。 嬴渠梁微微点头:“商君所言甚是。我欲在边境增设了望塔,加强巡逻;同时,扩充细作队伍,务必做到耳聪目明。” 嬴驷也上前道:“父王,儿臣以为,文化融合之路仍需坚定前行。此战让儿臣明白,只有让戎狄真正了解秦国、认同秦国,才能减少冲突。比如在边境设立互市,促进贸易交流,传播我秦文化。” 嬴渠梁眼中露出赞许之色:“驷儿,你能有此见解,甚好。就依你所言,着手去办吧。” 然而,就在秦国准备休养生息、稳步发展之际,一封神秘信件悄然送至嬴渠梁案前。信中提及,此次戎狄异动背后,似有他国势力暗中操控,而线索竟指向魏国…… 秦国的前途依旧迷雾重重,诸多悬念未解。正如《诗经·大雅·文王》所云:“周虽旧邦,其命维新。” 第165章 合纵暗流 残阳似血,如同一把利刃,将咸阳城的天空割裂,余晖洒落在王宫的琉璃瓦上,折射出一片肃杀的光晕。嬴渠梁独自伫立在王宫的了望台上,身姿挺拔却难掩疲惫,他的目光穿透那如血残阳,遥望着远方,心中忧虑重重。戎狄虽已求和,可那封暗示魏国操控戎狄的神秘信件,如同一把高悬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可能落下,斩断秦国刚寻得的安宁。 “王上,”近侍轻声打断了他的沉思,“天色已晚,您已在这站了许久,莫要伤了身子。” 嬴渠梁微微摆手,“无妨,如今秦国局势,波谲云诡,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我怎能安心歇息。”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几分无奈与决然,仿佛承载着整个秦国的重量。 不多时,商鞅匆匆赶来,他一袭素袍,脚步急切却不失沉稳,神色凝重地望向嬴渠梁:“王上,臣听闻那魏国近日在各国间动作频频,依臣之见,此事需从长计议。魏国此举,居心叵测,想必是想借戎狄之手,削弱我大秦,而后再图霸业。”商鞅微微皱眉,眼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目光如炬,似是要穿透这重重迷雾,看清魏国的阴谋。 嬴渠梁微微点头,眼中寒芒一闪,犹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商君所言极是。当务之急,是要摸清魏国的下一步动向,以及他们在各国间究竟编织了怎样一张阴谋之网。”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指节泛白,仿佛已准备好与这未知的敌人展开一场殊死搏斗。 与此同时,邯郸城郊的竹林深处,夜色如墨,唯有火把闪烁的微光,映照着六国使节冷峻的面容。他们手持刻有玄鸟图腾的青铜符节,在楚相昭阳的带领下歃血为盟,那《合纵盟书》上未干的血迹,在火光下透着诡异的暗红。 赵使公孙衍突然剑指盟约,双目圆睁,怒喝道:“秦人已许我河内三城,这盟不结也罢!”他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寂静,在竹林间回荡,惊得栖息的鸟儿扑棱着翅膀四散飞去。那柄剑在火光映照下,寒光闪烁,似是他扞卫赵国利益的决心。 话音未落,潜伏在树冠的秦军斥候射出鸣镝,尖锐的声响划破夜空。箭尾绑着的帛书飘落而下,众人定睛一看,赫然是公孙衍与秦使往来的密信。 昭阳见状,脸色瞬间铁青,仿若被触怒的雄狮,他猛地割破掌心,殷红的鲜血汩汩涌出,滴落在地,嘶吼道:“今日谁退半步,便是列祖列宗之耻!”他的双眼布满血丝,额头上青筋暴起,每一个字都仿若从牙缝中挤出,带着无尽的愤怒与不甘。 公孙衍却冷哼一声,毫不犹豫地撕毁密信,纸屑纷飞间,他不屑地说道:“秦人给的价码,够买下你们楚国的脊梁骨!”他的眼神中透着鄙夷与决绝,挺直的脊梁仿佛在诉说着他绝不向强权低头的骨气,哪怕身处这复杂危险的局势之中。 此时,一位秦国谋士从阴影中缓缓走出,他一袭黑袍,面容冷峻,脚步沉稳,不紧不慢地说道:“河内三城是假,但明日邯郸粮价暴涨五成——可是真真切切。”他的声音平淡,却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千层浪。那语气仿佛掌控着世间大乱,让人不寒而栗。 六国使节听闻,顿时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惊惶与猜疑。一位韩国使节不禁喃喃自语:“这……这可如何是只?秦国这是要断我等后路啊。”他的声音颤抖,额头布满汗珠,手中的符节也因紧张而微微晃动。 而在咸阳宫阙内,一场没有硝烟的生死棋局也悄然上演。嬴渠梁将九鼎纹样的漆盘推至商鞅面前,盘中七国玉珏正随战报增减而变换位置。灯光摇曳,映照着玉珏闪烁的光芒,仿若命运的骰子,每一次转动都关乎着秦国的兴衰。 当赵国玉珏突然倒向秦国时,老丞相用朱笔在燕国玉珏上划出血痕,神色冷峻,低声道:“蓟城粮仓起火,可解邯郸之围。”他的动作沉稳而果断,仿佛在这方寸之间,便能操控天下大势。 话音未落,冷宫方向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仿若夜枭啼鸣,打破了王宫的寂静。众人心中一紧,只见梓萱公主的贴身侍女吊死在梧桐树下,手中攥着半幅未绣完的合纵盟旗。那未绣完的旗帜在风中瑟瑟发抖,似是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 嬴渠梁脸色阴沉似水,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心中清楚,内宫之中定是混入了奸细,而且此事与合纵大局息息相关,牵一发而动全身。他猛地一拍桌案,怒喝道:“严查!给我彻查此事,绝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桌案上的竹简被震得散落一地,更添了几分慌乱。 嬴驷乔装混入市井,一袭粗布麻衣,头戴斗笠,将自己装扮成普通百姓模样。他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眼神敏锐如鹰,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忽然,他发现一群楚商正在高价收购治蝗用的砒霜,心中顿觉不妙。 “这些楚商收购砒霜,究竟意欲何为?莫非是想在秦国境内制造灾祸,引发混乱?”他暗自思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脚步也不自觉地加快,向着王宫赶去,准备将这一消息禀报父王。一路上,他心中焦急万分,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可能的后果,眉头紧锁,牙关紧咬。 墨家工匠改良的“飞鸢”携火油夜袭魏国边境粮仓,本以为能给魏国一个沉重打击,却在黎明时分带着齐军箭簇残骸返回。这一结果让秦国朝堂之上炸开了锅。 “王上,此事颇为蹊跷。看来魏国与齐国之间,怕是达成了某种默契,暗中勾结,共同应对我大秦。”一位大臣上前奏道,他满脸忧虑,额头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双手颤抖地捧着笏板,声音带着几分惶恐与急切。 甘龙嫡子甘茂在酒肆醉语:“当年河西血案,先王可是用五座城池换的魏人退兵......”这酒后之言,仿若一道晴天霹雳,在众人耳边炸响。一时间,朝堂上一片哗然,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甘茂,老丞相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中满是震惊与质疑。甘茂醉眼朦胧,还未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依旧喃喃自语,手中的酒杯也摇摇晃晃,酒水洒了一地。 在赵国朝堂,秦使景监踏入邯郸龙台宫时,十二名刀斧手藏身蟠龙柱后,气氛剑拔弩张。龙台宫雕梁画栋,此刻却仿若冰窖一般寒冷。 当赵王质问“秦人欲效犬戎灭周乎”,景监突然掀开使节袍服,动作果断,仿若揭开一场惊天秘书。内衬竟是用韩魏边境十二座城池绘制的《裂土图》,图上的山川河流、城池关隘清晰可见,仿若在诱惑着赵国。 “合纵成,则赵得虚名;连横兴,则赵获实利。”景监手持长剑,挥剑斩断盟书,那盟书断裂的声音仿若宣告着一个时代的转折,“明日此时,宜阳铁山的矿石就会堵死邯郸城门!”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眼神中透露出自信与果敢,仿佛已将赵国的命运玩弄于股掌之间。 赵公子胜冷笑一声,仿若寒夜中的冷风,吹得人脊背发凉:“秦使可知你饮的茶中,有七步断肠散?”他的眼神冰冷刺骨,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手中把玩着一把匕首,刀刃在光下闪烁着寒光,似是在向景监示威。 就在这紧张时刻,另一位秦国谋士突然现身,他手中拿着一包药粉,不慌不忙地说道:“巧了,楚王刚送来的云梦泽莲心,专解此毒。”他的声音轻柔,却带着几分戏谑,仿若在嘲笑赵国的小伎俩。那药粉在手中轻轻晃动,似是掌握着生杀大权的解药。 渭水河畔,嬴驷追踪可疑粮商至渡口,发现运粮船舱底暗藏三百具韩弩。搏斗中粮商咬碎毒牙前嘶吼:“咸阳西市第三十六块砖......”他的声音因痛苦而扭曲,眼神中充满绝望与不甘,仿若在守护着一个不为人为的秘密。 当夜,黑冰台按线索破获的密窖里,不仅搜出燕国间谍名册,更发现刻有甘氏族徽的黄金箭簇——正是二十年前河西血案凶器。众人看着那箭簇,心中涌起一阵寒意,仿若又回到了那个血腥的夜晚。 商鞅亲审甘氏族老,刑室内《秦律》竹简竟渗出鲜血,这诡异的一幕让在场众人不寒而栗。灯光摇曳,映照着那渗血的竹简,仿若冤魂在哭诉。商鞅脸色凝重,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甘氏族老,仿佛要从他眼中挖出真相:“说,你们究竟与六国勾结,谋划了什么?”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仿若来自地狱的审判。 墨家机关鸟携带的密信,需用梓萱公主眼泪才能显影,更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那机关鸟停在案几上,金属羽翼在光下闪烁,仿若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使者。嬴渠梁在宗庙祭天时,祭坛突然塌下露出周王室禁封的《连山易》龟甲,仿若上天也在预示着秦国即将面临的重重危机。龟甲上的纹路神秘莫测,似是在诉说着古老的预言。 正当六国合纵濒临瓦解,咸阳突然传出“商君欲代秦”的童谣。旧贵族联合宗室发难,嬴渠梁被迫将商鞅禁足相府。深夜,嬴驷持剑闯入天牢,却见本该囚禁的商鞅正在烛火下推演沙盘:“这局棋,老臣已为太子留了七处活眼......”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仿若在黑暗中点亮了一盏明灯,给嬴驷带来了一丝希望。 张仪腰间玉佩,与梓萱公主出嫁时的凤纹玉珏能严丝合合;楚军突然撤兵的真正原因,是江陵爆发与河西死士相同的怪病;景监舌战使用的《裂土图》,实为阴阳家破解的“九州龙脉堪舆图”。这些隐藏在背后的秘密,如同暗处的暗流,涌动不息,随时可能掀起惊涛骇浪。 秦国的前路愈发迷茫,恰似置身于茫茫迷雾之中的孤舟,每一步都充满未知与危险。正如《诗经·小雅·小旻》所云:“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秦国于这乱世之中,既要应对六国的明争暗斗,又要化解内部的隐患危机,未来究竟何去何从,且看秦人后续如何在这风云变幻中寻得生机,挣脱困境,向着那未知的曙光奋力前行。那隐藏在暗处的敌人,究竟还有多少阴谋诡计,秦国能否一一化解,一切皆留待后续揭晓。 且看咸阳城中,那被禁足的商鞅,虽身处囹圄,却心系秦国。在天牢昏暗的烛光下,他目光深邃,对着沙盘喃喃自语:“秦国若要破局,须得离间六国,使其内部生乱。可如今这内忧外患,又该从何处入手……” 而嬴渠梁在王宫之中,也是辗转难眠。他披衣起身,在殿内踱步,心中反复思量着:“魏国的阴谋、六国的合纵、国内的奸细,这一团乱麻,怎生才能理出个头绪?商鞅之才,不可多得,可如今这童谣风波,又该如何平息……” 与此同时,邯郸城内,六国使节因秦国谋士的那番话,已乱了阵脚。昭阳怒目圆睁,对着众人咆哮:“都别慌!秦国这是在吓唬我们,绝不能让他们得逞!”可他的声音虽大,却难掩其中的慌乱。 公孙衍却在一旁冷笑:“哼,吓唬?你看看这密信,秦国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这局面,你还想怎么挽回?”他的眼神中透着嘲讽,似乎已对合纵之事不抱希望。 韩国使节急得直跺脚:“这可如何是好?若邯郸粮价真涨,我国百姓可怎么活啊!”他的脸上满是惊恐,手中的符节都快被他捏断了。 在这一片混乱中,秦国的未来愈发扑朔迷离。是能在困境中寻得生机,还是被各方势力吞噬,一切都悬而未决。但正如《周易·系辞下》所言:“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秦国身处绝境,唯有求变…… 第166章 暗夜潜行 晨曦初露,微光艰难地穿透厚重云层,洒在咸阳城上,却未能驱散那弥漫在街巷间的阴霾。 王宫之中,嬴渠梁一夜未眠,双眼布满血丝,犹如鹰隼般锐利,他伫立在窗前,望着窗外那被雾气笼罩的城池,若有所思。此时,一名近侍脚步匆匆,小心翼翼地入殿,微微俯身,低声禀报:“王上,密卫昨夜又有斩获,在城外破获一处疑似魏国暗桩据点,抓获数名可疑之人。” 嬴渠梁目光一凛,眼神中闪过一丝寒芒,沉声道:“速带他们至偏殿,孤要亲自审问。”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偏殿内,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密卫们神情严肃,押着几名灰头土脸的嫌犯进来。这些嫌犯个个身形狼狈,衣裳褴褛,脸上满是惊恐与不安,却眼神闪烁,透着几分狡黠。 嬴渠梁高坐于上,眼神冷峻如冰,仿佛能看穿众人的心思,他审视着众人,冷冷开口:“说,你们在咸阳城暗地谋划何事?背后又是何人指使?” 其中一名稍显胆大的嫌犯冷哼一声,强装镇定,抬头回道:“秦王,咱不过是些做小买卖的,误闯了你们的地儿,哪有什么谋划。”话虽如此,可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双手不自觉地颤抖,暴露了内心的慌张。 嬴渠梁怒拍桌案,“啪”的一声巨响在殿内回荡,他大声喝道:“哼,做小买卖?那为何身上带着魏国旗号的信物,还与城外密探频繁往来信号?” 嫌犯脸色骤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还欲狡辩,白枭从旁闪出,犹如猛虎扑食般,一把揪住他衣领,低声吼道:“再不从实招来,有你苦头吃!”白枭眼中满是凶狠,那道疤痕在微光下仿若扭动的蜈蚣,更添几分威慑。 嫌犯被白枭揪住衣领,双脚离地,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如纸,声音颤抖地喊道:“大人饶命,我说,我说!我们是受魏国密使指使,在咸阳城收集情报,伺机破坏城中粮草储备。” 与此同时,天牢深处,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味。商鞅虽被禁足,却也没闲着。他借着微弱烛光,在墙壁上反复推演着各国势力分布图,口中喃喃自语:“魏国既已暗中布局,那其他几国动向又该如何牵制……” 忽然,牢门“吱呀”一声轻响,嬴驷悄然进入,他脚步轻盈,神色凝重。嬴驷走到商鞅身前,微微拱手:“先生,父王昨夜又审出些魏国阴谋端倪,可局势依旧混沌,依您之见,当下何为首要之务?” 商鞅转过身,目光深邃,犹如夜空中的星辰,他看着嬴驷,缓缓说道:“太子,当务之急,是要从这些零散线索中,寻出魏国串联六国的关键脉络,以点破面,方可解秦国燃眉之急。如今魏国野心勃勃,欲借六国之力,将秦国扼杀于襁褓之中,我们必须找到其要害之处,给予致命一击。” 在邯郸城内,六国使节居所一片乱象。昭阳在屋内来回踱步,眉头紧皱,满脸焦虑,昨夜秦国谋士那番话如鲠在喉,让他坐立不安。此时,公孙衍推门而入,他面色阴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公孙衍看着来回踱步的昭阳,开口道:“昭阳,事到如今,你还看不清吗?秦国这是铁了心要搅黄合纵,咱不能坐以待毙。” 昭阳停下脚步,瞪着公孙衍,眼中闪过一丝愤怒:“那依你之见?” 公孙衍凑近,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依我看,咱得先稳住赵国,再设法从秦国国内寻破绽,他们如今不也内乱纷起,那‘商君欲代秦’的童谣便是契机。只要能利用好秦国的内部矛盾,合纵之事还有转机。” 昭阳皱眉沉思片刻,缓缓点头:“也只能如此了……可秦国商鞅老谋深算,嬴渠梁更是雄才大略,谈何容易啊。” 而在咸阳街头,百姓们人心惶惶,流言蜚语四处飘散。街道上,人们行色匆匆,脸上写满了担忧。 “听说了没?最近城里抓了好多奸细,这日子怕是不得安宁咯。”一位老者忧心忡忡地对旁人说道,他脸上布满皱纹,眼神中透露出恐惧。 “是啊,咱秦国这是咋了,内忧外患的。也不知道王上能不能解决这些麻烦。”年轻人附和着,满脸愁容,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渭水河畔,一队秦国精锐正秘密护送着一位神秘客人。此人一袭黑袍,面容隐在阴影之下,脚步匆匆,仿佛在躲避着什么。待至一隐蔽营帐,黑袍人揭下兜帽,竟是一位秦国潜伏在魏国多年的高阶密探。他面色憔悴,眼神中却透着坚定。 密探向营帐内等候的将领拱手道:“将军,此次返秦,带来重大情报。魏国已与楚国暗中勾结,欲在秦楚边境挑起事端,引发战火,使秦国两面受敌。他们计划在半月后,由魏国出兵佯攻,楚国则趁机偷袭秦国后方。” 将领脸色一变,神情紧张,急忙问道:“可有应对之策?” 密探从袖中掏出一卷帛书,递向将领:“这是我在魏宫密室偷取的部分计划,依我之见,可先在楚国朝堂散布谣言,称魏国欲独占合纵之功,将楚国当棋子,离间两国。同时,加强秦楚边境的防御力量,布置伏兵,等待时机。” 将领沉思片刻,点头道:“此计可行,我即刻上报秦王。” 秦国朝堂之上,群臣齐聚,气氛紧张。嬴渠梁听完禀报,眉头紧锁,与群臣商议对策。 “王上,臣以为可一边按密探所言,离间楚魏;另一边,加强我军在秦楚、秦魏边境布防,以防万一。”一位大臣出列,拱手奏道。 嬴渠梁微微颔首,目光坚定:“就依卿言。传令下去,边境守军即刻进入戒备状态,加强巡逻。同时,选派得力密探前往楚国,务必将谣言散布成功,离间楚魏联盟。” 深夜,黑冰台密探如鬼魅般穿梭在楚都郢城。他们在市井街巷、王公府邸,悄悄散播着魏国的“野心”。一时间,楚国朝堂上下也起了波澜。 楚王紧急召集群臣,大殿内气氛凝重。楚王面色阴沉,目光扫视着群臣:“诸位爱卿,近日听闻传言,魏国欲在合纵中独吞利益,可有此事?” 群臣面面相觑,交头接耳。一位老臣出列,他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说道:“王上,此事不可不察,秦国虽虎视眈眈,但魏国若心怀不轨,亦不可轻信。楚国与魏国结盟,本是为了共同对抗秦国,若魏国背信弃义,楚国岂不是成了冤大头?” 楚王脸色阴沉,陷入沉思,他心中明白,楚国如今身处风口浪尖,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而在秦国国内,旧贵族们趁商鞅被禁,又开始小动作不断。他们在私下串联,妄图进一步打压革新派势力。 甘龙在密室中,对着一群心腹低声谋划,他眼神阴鸷,脸上带着一丝得意:“如今商鞅失势,正是我等恢复旧制的好时机,绝不能让秦国再这么‘离经叛道’下去。只要我们联合起来,向秦王施压,定能让商鞅的变法付之东流。” “甘龙大人说得对,商鞅的变法触动了我们的利益,决不能让他得逞。”一位旧贵族附和道,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另一边,嬴驷深知局势危急,一方面协助父王应对外敌,一方面暗中组织力量,防范旧贵族反扑。他召集亲信,神色严峻,目光坚定地说道:“诸位,当下秦国生死存亡之际,外敌环伺,内患又起,我们务必守住秦国根基,不能让先辈心血毁于一旦。旧贵族们妄图复辟旧制,我们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太子放心,我等愿为秦国肝脑涂地!”亲信们齐声应道,声音洪亮,充满了决心。 就在各方势力明争暗斗、局势胶着之时,墨家机关术再次发挥奇效。墨家巨子亲率弟子,带着改良后的机关兽,协助秦国在边境关键要道设伏。这些机关兽造型奇特,能在夜间自动预警,识别敌友,一旦触发,瞬间释放迷烟、暗器,让敌军防不胜防。 秦国凭借着这一系列内外举措,逐渐稳住阵脚。然而,前路依旧崎岖。魏国见阴谋败露,是否会再生变数?楚国能否彻底与魏国决裂?秦国国内旧贵族又会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 正如《诗经·大雅·荡》所云:“靡不有初,鲜克有终。”秦国在这乱世求存之路,开局艰难,能否有圆满结局,尚待后续拼搏。但秦人已在困境中寻得一丝曙光,向着未知的未来,砥砺前行,誓要在这风云变幻的战国版图中,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而那隐藏在暗处的敌人,正窥视着秦国的一举一动,新一轮的阴谋或许正在悄然酝酿,秦国又将如何应对,一切都充满了未知与悬念。 第167章 使者观礼 破晓之际,咸阳城的上空仿若披了一层薄如蝉翼的纱幔,丝丝寒意如细密的针芒,透过这层纱幔,刺向城中的每一寸土地。然而,咸阳城门处却全然是另一番热火朝天、庄重肃穆的景致。“轰——”十二面夔纹铜鼓齐声怒吼,那雄浑刚劲的声响仿若雷神的战鼓,震得城头堆积的积雪簌簌纷落,恰似沉睡的巨龙被这激昂的战鼓唤醒,抖落一身的霜寒。 嬴驷一袭华丽无比的黑色锦袍加身,身姿挺拔傲岸,宛如苍松挺立于峭壁。他勒马驻足在城门之下,双眸冷峻似冰,却又隐隐透着几分豪迈与自豪,紧紧凝视着眼前这场震撼人心的盛大开场。百名赤膊力士袒露着古铜色的胸膛,肌肉紧绷,汗水在晨曦的映照下闪烁着晶芒,他们齐声呐喊,声浪滚滚,奋力推动着那巨大的青铜绞盘。随着绞盘缓缓转动,三丈高的机关木鸢徐徐腾空而起,那木鸢栩栩如生,仿若即将冲破云霄、翱翔九天的神鸟。 木鸢首突然喷射出硫磺火焰,炽热的火光刹那间将四周照亮,刺鼻的气味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弥漫开来。燕国使节吓得面容惨白如纸,脚下一个踉跄,手中那象征尊贵的玉冠滚落于地,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慌乱,他颤抖着干裂的嘴唇,声音带着哭腔喊道:“这……这究竟是何物啊?怎如此吓人!” “此乃墨家遗作‘火鸢巡天’。”商鞅一袭素袍在晨风中轻轻飘动,他轻抚下颌长须,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淡淡的轻笑,指尖却悄然暗扣袖中的算筹,目光如炬,敏锐地扫视着四周的一举一动。当木鸢掠过楚使馆驿上空时,他的目光陡然锐利如鹰隼,瞥见屋檐暗格中闪过一道凛冽的寒光。商鞅心中不禁一惊,暗自思忖:那可是十年前楚国进贡的“鱼肠匕”特有的冷淬纹,这楚使馆驿之中,究竟暗藏着怎样的玄机与秘密? 就在众人被木鸢的神奇惊得目瞪口呆之时,木鸢腹中机关“咔嚓”一声弹开,漫天竹简仿若冬日的雪花纷纷扬扬地洒落。韩使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与急切,刚要伸手去拾取,诡异至极的一幕陡然发生,竹简竟自行燃烧起来,瞬间化为灰烬,而空中却浮现出焦痕拼成的篆字:“赳赳老秦,共赴国难”。刹那间,人群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爆发出海啸般的欢呼,那激昂的声浪直冲云霄,是老秦人的热血与豪情在胸腔中澎湃激荡。一位白发苍苍的秦国老兵激动得老泪纵横,他挥舞着手中那杆有些破旧却擦拭得锃亮的长枪,声嘶力竭地吼道:“咱老秦人的骨气,打从骨子里就从未丢过!”周围的百姓们纷纷响应,呼喊声此起彼伏,仿若汹涌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然而,在这喧闹沸腾之中,无人留意到商鞅趁着众人的注意力被竹简吸引,不动声色地用酒水在案几上匆匆写下:“酉时三刻,太庙东南”。 随着日头渐渐升高,炽热的阳光仿若滚烫的金纱,洒落在阅兵校场之上,将整个校场烘烤得热气腾腾,气氛热烈而又紧张得仿若拉满的弓弦。五千重甲步兵身着厚重的铠甲,迈着整齐划一、铿锵有力的步伐,踏着《秦风·车邻》那激昂振奋的鼓点稳步前行,每一步落下,都震起滚滚黄尘,仿若钢铁铸就的洪流滚滚而来,势不可挡。 魏国上将军庞涓之孙庞焕站在观礼台上,他身着锦绣华服,头戴高冠,周身散发着一股傲慢之气,仿佛那高冠是他炫耀祖辈功绩的旗帜。他嘴角微微下撇,眼中满是不屑,看着秦军的军阵,突然嗤笑出声:“哼,当年马陵道,我祖用减灶计大破魏武卒时……瞧瞧这秦军,如今这番阵仗,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他的声音不大,却仿若冰碴子般透着满满的优越感,沉浸在祖辈辉煌功绩的余韵之中,双手抱胸,眼神中满是轻蔑,仿佛眼前的秦军在他眼中不过是蝼蚁之众。 “将军请看!”秦将王贲身姿矫健,仿若猎豹出击,挥动令旗,高声呼喊。刹那间,军阵骤变,盾墙分开处,三十六架改良籍车轰然显现,车辕上装着可旋转的连发弩机,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随着一声令下,弩机齐发,“嗖嗖嗖”的破空之声不绝于耳,密集的箭雨如飞蝗般射出。眨眼间,牛皮箭囊在三十息内便射空,那强大的火力展示,让观者无不震惊。 赵使站在一旁,手中正端着玉樽,欣赏着秦军的表演,此刻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威力惊得手一抖,玉樽“咔”地裂开细纹。庞焕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怎么也没想到,秦军竟有这么厉害的武器,嘴巴微张,愣在原地,一时说不出话来。 嬴驷站在高台之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拍掌大笑,笑声爽朗而豪迈:“昔年孙膑先生着《齐兵法》有言‘势险节短’,这些弩机射程恰比魏武卒强弩多出五步。”他故意将“五步”二字咬得极重,眼神中透着几分挑衅,扫向庞焕,接着又转向众人,高声说道:“我大秦之军威,岂容小觑!” 庞焕心中一惊,下意识地伸手去捂袖中密信,却不慎滑落半角,露出的正是魏王要求破坏秦弩图纸的诏令。他的脸色愈发难看,眼神中满是慌乱与懊恼,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手忙脚乱地想要遮掩,却已来不及。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不禁窃窃私语,对魏国的小动作心知肚明。 申时三刻,阳光渐渐变得柔和,洒在科技禁苑之中。这里汇聚了各国最顶尖的科技发明,仿若一个奇幻的世界。“此物名‘璇玑仪’,可测日月之行。”墨家匠首身着一身粗布麻衣,满是沧桑的脸上透着自豪,他转动青铜浑天仪,随着仪器的缓缓转动,星宿位置竟与真实天象完全吻合,让人惊叹不已。 楚使屈鸣站在一旁,他身着华丽的朝服,头戴玉冠,眼神中透着好奇与探究,突然伸手触碰。就在他的指尖触碰到仪盘的瞬间,仪盘猛然弹开,露出暗格,里面竟藏着半卷《甘石星经》。众人皆是一惊,目光纷纷投向屈鸣。 “屈大夫可知二十八宿分野之说?”商鞅不知何时现身,他步伐沉稳,走到屈鸣身旁,指着心宿位置,目光深邃地说道:“楚之分野对应朱雀七宿,而今年荧惑守心……”他故意停顿,眼神紧紧盯着屈鸣。屈鸣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渗出冷汗,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他心中明白,这荧惑守心在古时可是不祥之兆,关乎着国运兴衰。他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可是大凶之兆啊,秦……秦公,这可如何是好?” 当浑天仪转到云梦泽方位时,机关突然卡死。商鞅脸色一变,心中暗忖:这正是十年前梓萱公主陪嫁的玉衡枢断裂处,难道这其中又有什么关联? 突然,隔壁展区传来一阵惊叫。众人急忙奔至,只见齐国术士瘫坐在“自转木偶”前,木偶手中铜剑竟刺穿了写有“田”字的符咒。这诡异的一幕让众人面面相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嬴渠梁走上前,拾起断剑,冷哼一声:“看来公输班的老手艺,不喜欢田氏代齐的故事。”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仿若洞察了所有秘密,眼神中透着冷峻,让人不寒而栗。 暮色四合,太庙地宫之中,阴暗而静谧,只有火把闪烁的微光,仿若鬼火摇曳。白枭身形如鬼魅,悄然掀开伪装的祭鼎,密道里传来隐隐约约的楚语争吵声。 “真要炸毁龙脉?”一个年轻的声音带着颤抖,充满了恐惧与犹豫,“公主说过……” “住口!”一个苍老而严厉的声音仿若咆哮,“那个嫁给秦人的叛徒,早该和她的冷宫一起……” 话音未落,白枭如猎豹出击,玄铁链瞬间缠住老者脖颈。火光骤亮,映照出老者脸上的黥刑印记,白枭定睛一看,心中大惊:竟是二十年前叛逃的秦史官叔孙通! 嬴驷随后赶到,他面色冷峻,踢开满地硝石,目光扫视四周,发现祭坛下埋着八尊青铜蟾蜍:“《吕氏春秋》载‘楚人铸铜蜍以镇水’,你们想引渭水倒灌太庙?”他突然用楚语吟唱《九歌·河伯》,那悠扬而又透着诡异的歌声在密道中回荡。叔孙通听到歌声,仿若受到了极大的刺激,突然癫狂大笑:“楚虽三户,亡秦必楚!”他的眼神中透着疯狂与决绝,仿若被恶魔附身,头发散乱,双手在空中飞舞,仿佛要抓住什么虚幻的东西。 星夜璀璨,咸阳宫阙之上,灯火辉煌,仿若天上宫阙降临人间。当九十九盏孔明灯升空时,它们如同繁星点点,照亮了夜空。嬴渠梁站在观星台,手中展开一份密报,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燕使私会墨家余党于骊山”。他转身欲唤商鞅,却见老臣正在用祭肉喂食信鸽,那些鸽子脚环竟与四十章引爆猛火油的信鸽一模一样。 “父王看!”嬴驷指着突然变色的月轮,大声惊呼。原本皎洁的月轮泛起血光,仿若被鲜血染红,空中飘落带着焦味的灰烬。百姓们惊恐万分,纷纷跪地跪拜,口中念念有词,祈求上苍庇佑。一位老妇人拉着年幼的孙子,哭喊道:“老天爷啊,这是咋回事啊?可别降灾给咱老百姓啊!” 商鞅却仰头大笑,笑声在夜空中回荡:“此,此乃‘火龙烧云’!”他说着,击碎酒坛,烈酒泼向空中,瞬间燃起紫焰,原来是他早先在云层撒了磷粉,制造出这惊人的景象。 各国使节尚未从这一连串的震撼中回神,十二座烽燧台同时举火,火光拼成巨大的“秦”字,仿若一个燃烧的巨人屹立在天地之间。嬴渠梁俯视着匍匐在脚下的人群,他的目光深邃而悠远,忽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在邯郸为质的雪夜。他轻抚腰间玉玦,那玉玦温润如水,与楚使所持成对,心中感慨万千,对嬴驷低语:“盛世如履薄冰。” 此时,在咸阳城的街头巷尾,百姓们还沉浸在庆典的余韵之中。酒肆里,几个年轻后生围坐在一起,兴高采烈地谈论着白天的见闻。 “今日那阅兵,可真是太壮观了!咱大秦的军队,那气势,简直无人能敌!”一个身着粗布麻衣的后生,满脸通红,显然是多喝了几杯,手中的酒杯挥舞着,眼中满是自豪。 “是啊,还有那科技禁苑里的新奇玩意儿,我这辈子都没见过。听说那璇玑仪能测天象,可神了!”另一个后生附和道,他的眼神中透着好奇与向往。 “哼,不过我听说,这庆典背后,好像也不太平。”一个稍微年长些的人皱着眉头,压低声音说道,“各国使节心怀鬼胎,咱大秦可得小心着点儿。” 众人听了,脸色微微一变,气氛顿时凝重起来。他们虽身处市井,却也明白,这盛世之下,暗流涌动,秦国的前景,依旧充满挑战。 在楚使馆驿内,楚使屈鸣正来回踱步,心中焦虑万分。白天在科技禁苑的遭遇,让他深感不安。那荧惑守心的天象,犹如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 “这可如何是好?若是这天象真的应验,楚国岂不是危在旦夕?”他喃喃自语道,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忧虑。 一旁的侍从见状,小心翼翼地劝道:“大人,要不咱向秦公求个情,看能不能……” “住口!”屈鸣呵斥道,“秦国如今势头正盛,怎会轻易帮我们?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与此同时,魏国上将军庞焕灰溜溜地回到住处,他的心情糟糕透顶。此次秦国之行,本想打压秦国的威风,却没想到被当众打脸,还暴露了魏国的阴谋。 “哼,秦国这般嚣张,定不会善罢甘休。我得赶紧修书一封,告知魏王,需早做准备。”他一边嘟囔着,一边铺开竹简,拿起笔,却又不知从何写起,手中的笔颤抖着,墨水滴落在竹简上,洇出一片污渍,正如他此刻慌乱的心绪。 而在太庙地宫附近,白枭正带领着密卫仔细搜查,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他们深知,叔孙通背后定还有其他同谋,若不连根拔起,后患无穷。 “仔细搜!绝不能让这些乱臣贼子再兴风作浪。”白枭低声喝道,他的眼神冷峻,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在黑暗中闪烁着寒光。 密卫们齐声应诺,迅速散开,开始地毯式搜索。他们的身影在火把的映照下,忽隐忽现,仿佛与这夜色融为一体。 秦国的这场盛世庆典,虽展现出了强大的国力与威严,但也揭开了各方矛盾与阴谋的冰山一角。墨家匠首展演时,浑天仪暗格《甘石星经》缺失的“荧惑守心”篇,究竟预示着怎样的天象异变?自转木偶刺穿“田”字符咒,又会给齐国内乱带来何种变数?信鸽脚环编号出现“丙寅七九”,后续是否会牵出能工巧匠失踪案?叔孙通癫语中“三户”与楚南公预言呼应,楚国又会有何动作? 正如《诗经·大雅·文王》所云:“周虽旧邦,其命维新。”秦国于这乱世之中,历经磨难,方有今日之盛。然而,前路漫漫,挑战重重,未来究竟何去何从,且看秦人后续如何在这风云变幻中坚守初心,砥砺前行,挣脱困境,向着那未知的曙光奋力前行。那隐藏在暗处的敌人,究竟还有多少阴谋诡计,秦国能否一一化解,一切皆留待后续揭晓。 且看那咸阳城,庆典虽已落幕,余波却未平息。市井之中,有个机灵的小厮,名叫阿福,在秦宫当差。他亲眼目睹了诸多庆典中的乱象,心中暗自担忧。这日,他趁着送酒食的机会,凑近一位相熟的侍卫,悄声问道:“大哥,您说这城里咋还这么不太平呢?咱秦国这么厉害,咋还有人敢来捣乱?” 那侍卫皱了皱眉头,压低声音回道:“阿福啊,你年纪轻,不晓得这其中利害。这各国使节,哪个不是心怀鬼胎?咱秦国如今是强大了,可树大招风啊,他们恨不得瞅准机会就给咱使绊子。就说那魏国庞焕,这次被打脸,回去能善罢甘休?还有楚国,天象那事儿,他们肯定也在盘算着啥。” 阿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道:“那咱们就干等着?” 侍卫瞪了他一眼:“傻小子,咱秦王、太子还有诸位大臣,能想不到这些?肯定都在暗中谋划呢。你只管做好手头的事儿,别添乱就行。” 阿福应了一声,便匆匆离去。他边走边想,这秦国的天下,得来不易,可不能就这么毁了。 在秦国的一家兵器作坊里,匠人们也在议论纷纷。老匠人赵伯手捧着一块刚打好的精铁,长叹一声:“咱这手艺,可得给秦国争光。如今这局势,虽说庆典上咱大秦露了一手,可往后的仗,保不准哪天就打响了。咱得把兵器造得更精良,不能让将士们吃亏。” 旁边的年轻匠人小李点头附和:“赵伯说得对,我听说那魏国还惦记着咱的弩机图纸呢,咱可得小心。” “哼,他们惦记也没用,咱秦国的机密,哪能那么容易被偷走。”另一位匠人老王拍了拍胸脯,一脸自信。 众人正说着,作坊管事匆匆走进来,神色凝重:“大伙都别闲聊了,上头有令,要咱加快进度,多造些兵器备用。看来,这太平日子还远着呢。” 匠人们闻言,纷纷放下手中的活儿,齐声应道:“是,管事!”便又埋头苦干起来。 在秦国的后宫,王后也听闻了庆典上的诸多事宜。她坐在凤榻之上,神色忧虑,对着身旁的女官说道:“这几日,本宫听闻外朝不太平,各国使节小动作不断。咱们后宫虽说不能干政,可也得为大王分忧。你去吩咐下去,让宫女们都警醒些,莫要让那些别有用心之人钻了空子。” 女官微微屈膝,恭敬地回道:“王后娘娘放心,奴婢这就去办。” 王后轻轻叹了口气,望向窗外:“希望秦国能早日度过这一劫,永享太平。” 秦国上下,从王宫到市井,从朝堂到作坊,都深知这盛世庆典背后,隐藏着诸多危机。但秦人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让他们在困境中愈发团结,准备迎接未知的挑战。 可未来究竟如何?是秦国成功化解危机,继续称霸诸侯,还是被各方势力联合绞杀,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正如《周易·乾》所言:“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第168章 危局孟氏 庆典的喧嚣与繁华仿若一场大梦,渐散于咸阳城的夜空。晨曦初露,微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洒在依旧残留着庆典痕迹的街巷。街边的旗帜还在微风中轻轻晃动,似在回味着昨日的热闹,可秦国的朝堂之上,凝重的氛围却已如乌云蔽日。 嬴渠梁一夜未眠,双眼布满血丝,他紧盯着案上的舆图,手指不自觉地在骊山、雍城等地的标记上徘徊,心中暗自思忖:昨日庆典之上,各方暗流涌动,那魏国庞焕被戳穿阴谋后的狼狈、楚国屈鸣面对天象时的惊恐,还有太庙地宫惊现的叛贼叔孙通……这一桩桩、一件件,分明是山雨欲来的前奏。这秦国的前路,究竟该如何趟过这重重荆棘? “王上,”商鞅匆匆入殿,神色同样凝重,他拱手行礼后,低声说道,“臣昨夜彻查,发现那楚使馆驿屋檐暗格中的‘鱼肠匕’,其来历恐与孟氏脱不了干系。臣担心,孟氏一族在这变法关键之际,要兴风作浪。”他的声音沉稳,却难掩其中的忧虑,仿若一位棋手,察觉到对手即将落子的致命之处。 嬴渠梁剑眉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凌厉:“孟氏?他们莫不是忘了秦国律法的威严!若敢忤逆变法,定不轻饶。”话语间,满是王者的威严与不容置疑的决心,仿若一道军令,要将一切反叛碾碎。 与此同时,在雍城郊野,一片死寂笼罩。田埂荒芜,麦秸倒伏,仿若一片被战火洗礼后的废墟。孟氏的家丁们在前夜那场疯狂的“地力尽”恶行后,并未停歇,此刻正聚在一处,眼神中透着惶恐与狡黠。 “大哥,咱昨夜那事儿,要是被官府知晓,可咋办?”一小厮缩着脖子,声音颤抖,仿若寒风中的残叶。 孟氏族长孟昉的亲信瞪了他一眼:“怕甚!族长自有安排。咱孟氏在秦国多年,根基深厚,那商君虽得势,也未必能奈我何。”话虽如此,可他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出卖了内心的不安,仿若强撑门面的纸老虎。 而在咸阳城的市井深处,酒肆之中依旧弥漫着紧张的气息。虽说白日里依旧人来人往,可酒客们的交谈声都不自觉压低。 “听闻昨夜秦宫灯火通明,大王与商君定是在谋划应对之策。”一老者捻着胡须,神色凝重,小声说道。 “哼,咱秦国如今是步步惊心呐!那各国使节心怀叵测,国内这些个旧贵族也不安分。”一青壮汉子灌下一口酒,眉头紧锁,话语中满是愤懑,仿若对这乱象痛心疾首。 “咱老百姓可就盼着秦国能安稳,变法若能成,往后的日子才有盼头。”一旁的商贩也跟着附和,眼神中透着期盼,仿若在黑暗中寻找曙光。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暗卫玄玉悄然现身,他一袭黑衣融入暗影,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他不动声色地靠近几个形迹可疑之人,听到几句关于“孟氏与他国密使接头”的只言片语,心中大惊,当下决定速回宫中禀报。 章台宫密室内,嬴渠梁与商鞅听完玄玉的禀报,脸色愈发阴沉。 “看来孟氏是铁了心要与秦国为敌,既如此,我们也不必手软。”嬴渠梁猛地一拍案几,竹简震落一地,仿若雷霆震怒,“即刻派人彻查孟氏一族的一举一动,务必将他们的阴谋连根拔起!”他的眼神仿若寒星,透着必杀的决心,要将这隐患彻底清除。 商鞅微微点头,目光深邃:“王上放心,臣已有计较。孟氏既敢犯禁,定要让他们知晓,秦国律法之下,无人可逃。”他轻抚衣袖,仿若已在心中布下天罗地网,只等猎物入网。 申时,阳光渐斜,照在孟氏宗祠的高墙之上,投下一片阴森的阴影。孟氏族人正在宗祠内聚集,神色慌张却又强装镇定。 “族长,听闻官府似有动作,咱们是不是……”一老者面露忧色,欲言又止,仿若惊弓之鸟。 孟昉冷哼一声,眼中透着疯狂:“怕什么!我已联络了各方势力,就算那商君有三头六臂,也休想轻易动我孟氏。”他来回踱步,手中紧握着那把曾用来践踏麦田的特制犁具,仿若握住了与秦国抗衡的利器,可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暴露了他的心虚。 突然,祠堂外传来一阵喧闹,紧接着,蒙毅率领一众密卫如神兵天降,将孟氏宗祠团团围住。 “孟昉,你犯下的罪行已被揭露,还不束手就擒!”蒙毅高声呼喊,声音仿若洪钟,响彻宗祠内外,打破了孟氏最后的幻想。 孟昉脸色一变,却仍妄图反抗,他挥舞着犁具,冲向密卫:“我孟氏何罪之有?你们这是欺压良善!”他的喊声仿若困兽的嘶吼,充满绝望与不甘。 混战一触即发,密卫们训练有素,孟氏家丁虽拼死抵抗,却节节败退。蒙毅身形矫健,如入无人之境,几个回合下来,便将孟昉逼至墙角。 “你私用毒药毁坏农田、违抗商君新法、勾结他国意图谋反,桩桩件件,皆是死罪!”蒙毅用剑抵住孟昉咽喉,眼神冷峻,仿若死神宣判,不容置疑。 孟昉瘫倒在地,眼神空洞,仿若瞬间被抽走了灵魂。此时,他才真正意识到,孟氏妄图阻挡秦国变法的脚步,不过是螳臂当车。 随着孟氏一族的覆灭,秦国看似暂时稳住了局面。然而,新的谜团接踵而至。那楚式云纹戟背后究竟藏着怎样的境外势力?巫祝诅咒符文与血月天象相连的巫蛊链条,又会给秦国带来何种灭顶之灾?孟氏族谱缺失页数背后暗藏的宗室血脉秘密,何时会浮出水面?赢虔调兵用的狼烟信号被魏国间谍破译,边境危机一触即发,秦国能否应对自如? 正如《诗经·小雅·小旻》所云:“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秦国于这乱世之中,虽奋力前行,却每一步都踏在危机边缘。未来究竟何去何从,且看秦人后续如何在这风云变幻中坚守初心,砥砺前行,挣脱困境,向着那未知的曙光奋力前行。那隐藏在暗处的敌人,究竟还有多少阴谋诡计,秦国能否一一化解,一切皆留待后续揭晓。 第169章 秦土阡陌 残阳似血,倾洒在咸阳城的每一寸砖石上,给巍峨的城墙勾勒出一道道狰狞的暗影。孟氏一族覆灭的余响,仍在街巷间震荡,血腥与惶惑交织弥漫,仿若一层驱不散的阴霾。百姓们行色匆匆,交头接耳间,私语如瑟瑟秋风: “孟氏垮了,可往后日子能安生?”卖布的阿婶手攥着布料,眉头紧蹙,向邻摊的菜农问道,眼中的忧惧仿若深不见底的寒潭。 菜农轻叹一声,摇了摇头,手中拨弄菜叶的动作略显慌乱:“难说呐!这朝堂风云变幻,咱老百姓只求个太平,莫要再折腾咯。” 秦宫之内,气氛凝重如铅铸。嬴渠梁负手而立,伫立在殿窗前,那背影仿若凝铸千年的雕塑,承载着江山的沉重。他凝视着宫外沉沉暮色,良久,方开口,声音低沉沙哑,仿若裹挟着铅云:“商君,孟氏虽除,然余波未平。新田屡遭破坏,背后定是多方势力勾结,意图断我秦国根基,如何是好?”言罢,他转头看向商鞅,目光满是信任与急切,仿若溺水之人寻求救命稻草。 商鞅微微拱手,神色凝重如山:“王上莫急,臣以为,敌在暗我在明,需引蛇出洞。可佯装松懈新田防备,诱使他们现身,再一网打尽。”他目光深邃似渊,仿若已洞察敌人的一举一动,言语间透着胸有成竹,恰似弈棋高手,落子前已谋篇布局。 与此同时,咸阳城郊的密林里,暗影幢幢。几个身形鬼魅的黑衣人穿梭其间,脚步轻盈得仿若融入夜色的幽灵。为首一人压低声音,那声音仿若夜枭低鸣,透着阴狠:“听闻秦国近日似有松懈,咱得抓紧时机,再给那新田捣捣乱。” “大哥,万一有诈咋办?”一小弟面露怯意,脚步一顿,声音发颤,仿若寒风中的残叶。 “哼,怕什么!秦国刚经历孟氏之乱,定是自顾不暇。”首领冷哼一声,眼神冷峻如冰,仿若对自己的判断深信不疑,挥了挥手,示意众人继续前行,身影转瞬没入黑暗。 镜头切换至一家隐蔽的客栈,店内烛火昏暗,酒香与汗臭混杂,仿若一个藏污纳垢的巢穴。一伙商人模样的人围坐一桌,看似闲聊,实则暗藏玄机。 “这次带来的货,可关乎大事。”一中年商人,目光狡黠如狐,轻抚着身旁的木箱,压低声音道:“只要按计划行事,秦国新法必乱。” “大人放心,我等愿效犬马之劳。”同桌几人纷纷点头,眼中闪烁着贪婪与决绝,仿若看到了荣华富贵在向他们招手,脸上的谄媚与狂热扭曲了原本的面容。 而在咸阳城的市井酒肆,仿若一个消息的漩涡中心。虽说灯火通明,可店内的气氛却压抑得仿若暴风雨将至。酒客们三两成群,交头接耳,声音压得极低,仿若生怕惊扰了暗处的鬼魅。 “听说了没?近日城外常有陌生人鬼鬼祟祟,怕是冲着咱秦国来的。”一老者捻着胡须,神色凝重,目光警惕地扫向四周,手中的酒杯微微颤抖,酒水溅出几点,洇湿了桌面。 “哼,肯定是那些旧贵族不甘心,勾结外人,想搞垮新法。”一青壮汉子灌下一口酒,眉头紧锁,话语中满是愤懑,仿若对这乱象痛心疾首,“咱好不容易盼来点希望,可不能就这么没了。” “那官府可得长点心,咱老百姓的安稳日子可全靠新法了。”一旁的商贩也跟着附和,眼神中透着期盼,仿若在黑暗中寻找曙光,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泛白。 正说着,暗卫玄玉仿若一道黑色闪电,悄然现身,悄然靠近一伙可疑之人。只见他们交头接耳,提及“新田风水”“机关暗破”等字眼,玄玉心中大惊,当下决定速回宫中禀报。 章台宫密室内,嬴渠梁与商鞅听完玄玉的禀报,脸色愈发阴沉,仿若暴风雨前的乌云密布,电闪雷鸣蓄势待发。 “看来敌人是迫不及待了,既如此,我们就依计行事。”嬴渠梁猛地一拍案几,竹简震落一地,仿若雷霆震怒,“即刻安排下去,新田那边按计划佯装松懈,务必将这些乱臣贼子一网打尽!”他的眼神仿若寒星,透着必杀的决心,要将这隐患彻底清除,整个人仿若一只即将出击的猎豹,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商鞅微微点头,目光深邃:“王上放心,臣已有周全计较。不仅要守株待兔,还得顺藤摸瓜,揪出幕后主使。”他轻抚衣袖,仿若已在心中布下天罗地网,只等猎物入网,神色镇定自若,宛如掌控全局的智者,任风雨欲来,我自岿然不动。 几日之后,河西荒野,骄阳似火,仿若要将大地烤干,土地干裂,仿若干渴欲裂的嘴唇。新垦的私田一望无际,麦浪尚未泛起,土地散发着新生的气息,仿若一片充满希望的处女地,承载着秦国未来的期许。商鞅门客依照计划,佯装照常丈量土地,手中“商鞅方升”丈量仪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仿若正义的天平,一丝不苟地操作着。 “此树为界,往东十亩归你!”门客的声音坚定而清晰,仿若给这片荒芜之地带来了秩序,同时也似在向暗处的敌人宣告:这里是秦国变法的希望之地,不容侵犯。 突然,三支鸣镝箭,裹挟着尖锐的呼啸声,仿若夺命的利刺,射碎了丈量绳。孟西白三族老者,骑着高头大马,气势汹汹而来。为首的老者,白发苍苍,眼神却透着矍铄与凶狠,仿若守护旧秩序的卫士,高声叫嚷:“井田乃周天子所赐,尔等安敢破龙脉!”那声音,仿若古老的魔咒,试图维护着即将崩塌的旧制,回荡在荒野之上,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若欲以这一声怒吼,喝退时代的浪潮。 流民中一位疤脸汉子,身形魁梧,满脸坚毅。他目光如炬,仿若燃烧的炭火,毫不犹豫地撕开衣襟,露出胸前《垦草令》刺青:“我在魏国为公田饿死三个儿女,如今在秦得私田三十亩...”他的声音带着悲愤与决然,仿若控诉着旧制度的罪恶,话音未落,他猛然掀翻孟氏族老的马车。只听“哐当”一声巨响,车厢里滚出成捆带血的井田界桩,正是月前破坏新田的凶器! “好个‘龙脉’!”赶来的嬴虔,一袭战甲,威风凛凛,仿若战神降临。他眼神冰冷,仿若能冻结一切,用马鞭挑起界桩,愤怒地吼道:“这上面沾的可都是丈量吏的血!”那吼声,仿若雷霆震怒,要将这世间的不公与邪恶统统碾碎,让大地都为之震颤,仿若以这雷霆之怒,扞卫新法的尊严。 孟氏族老脸色苍白如纸,却仍强撑着,色厉内荏地狡辩:“你……你莫要血口喷人,孟氏一族,向来忠君爱国,怎会做这等事!”他的声音颤抖,仿若秋后的蚂蚱,虽还在蹦跶,却已没了底气,脸上的慌乱与心虚暴露无遗。 嬴虔冷哼一声,仿若来自地狱的审判:“证据确凿,还敢狡辩。今日,定要让你们为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他的眼神仿若能看穿人心,透着冷峻与决绝,让人不寒而栗,仿若以这冷峻目光,宣告罪恶的终章。 疤脸汉子则振臂高呼,仿若唤醒众人的号角:“商君新法,是我们这些流民的活路,谁要是敢破坏,就是与我们为敌!”周围的流民们纷纷响应,呐喊声此起彼伏,仿若汹涌的海浪,要将一切阻挡新法的力量淹没,他们的眼神中燃烧着希望与愤怒,仿若找到了新的信仰,以这热血呐喊,为新法筑起坚实壁垒。 就在众人僵持不下之际,那几个在密林中谋划的黑衣人如鬼魅般现身,他们手持利刃,冲向新垦之地,妄图趁乱大肆破坏。 “快,动手!别让他们得逞!”为首黑衣人喊道,声音仿若夜枭啼鸣,透着疯狂,仿若被恶魔附身,不顾一切地要将新法扼杀在摇篮。 “休想!”嬴虔麾下的士兵齐声高呼,仿若钢铁长城,迅速迎击。一时间,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震天,荒野仿若变成了血腥的战场,尘土与血气弥漫,仿若混沌初开的战场,生死一瞬,唯有勇者能立。 混战中,商鞅的密探发现,黑衣人中有一人行动颇为怪异,看似进攻,实则有意无意地靠近一个不起眼的土丘。密探心中一动,悄然跟了上去。待靠近一看,只见那土丘之下竟藏着一个暗洞,里面堆满了易燃之物,显然是敌人欲用火攻,烧毁新田。 “快,阻止他们!”密探大喊一声,冲上前去。 黑衣人见行踪败露,拼死抵抗。但秦军训练有素,很快将他们制服。经审讯,黑衣人交代,他们是受楚国密使指使,与孟西白三族勾结,企图从新田入手,破坏秦国变法根基,进而引发秦国大乱,让各方势力有机可乘。 消息传回咸阳,嬴渠梁与商鞅深知,虽暂时化解一劫,但前路依旧荆棘密布。 “商君,看来敌人不会善罢甘休,日后定要多加防备。”嬴渠梁眉头紧锁,眼中透着忧虑,仿若预见到了未来的惊涛骇浪,那目光中的担忧仿若能将人淹没。 商鞅微微点头:“王上所言极是,变法之路,本就艰难险阻,唯有砥砺前行。”他的声音沉稳坚定,仿若在黑暗中点亮一盏明灯,给人以希望,仿若以这坚定话语,为秦国指引前行方向。 秦国的变法之路,仿若在惊涛骇浪中航行的孤舟,前方充满了未知的挑战与危险。各方势力的明争暗斗,让局势变得扑朔迷离。商鞅、嬴驷等人,能否带领秦国冲破重重阻碍,实现变法图强的目标?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又会使出怎样的阴谋诡计?且看后续,秦人如何在这风云变幻的时代,书写属于他们的传奇。 正如《诗经·大雅·文王》所云:“周虽旧邦,其命维新。”秦国于这乱世之中,踏上变法革新之路,虽荆棘满布,却也曙光初现。未来究竟何去何从,且看秦人后续如何在这风云变幻中坚守初心,砥砺前行,挣脱困境,向着那未知的曙光奋力前行。那隐藏在暗处的敌人,究竟还有多少阴谋诡计,秦国能否一一化解,一切皆留待后续揭晓。 第170章 法魂血刃 深秋的崤山,如同一幅被岁月侵蚀的古老画卷,山林间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那连绵起伏的山峦,在秋雨的笼罩下,似蒙着一层薄纱,隐隐约约,透着神秘与危险。古道蜿蜒,仿佛一条沉睡的巨蟒,静静地卧在山间,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商鞅的玄色轺车,缓缓行驶在这湿滑的古道上,车轮碾过积水的车辙,发出沉闷的声响。青铜车辕上,凝结的晨露在微风中轻轻颤动,突然“啪”的一声爆裂,水珠四溅。商鞅面色微变,眼神如鹰般锐利,瞬间捕捉到那是韩弩特有的淬毒矢尖划过的痕迹,他低声而有力地喝道:“左三丈,柏树。”声音沉稳,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白枭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从车旁闪出,他的身姿矫健敏捷,手中的链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而致命的弧线,绞碎了那棵柏树的树冠。紧接着,伪装成山鹊巢的弩机轰然坠地,箭槽里十二支刻有“暴法当诛”铭文的铁矢散落一地,在地上翻滚着,仿佛是死亡的使者,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相邦当心!”嬴驷大喝一声,剑眉倒立,眼神中闪烁着怒火与警觉。他迅速抽出长剑,身姿矫健地挡在商鞅身前,挥剑斩断了袭来的弩箭。那箭杆断口处,清晰地露出韩宫特供的棠梨木纹,仿佛是敌人留下的挑衅印记。商鞅却不为所动,他微微俯身,从容地拾起箭簇,目光坚定地在《秦律》简册上刻下新令:“自今日起,棠梨木列为军管物资。”每一笔都刻得深刻而有力,仿佛在向敌人宣告秦国律法的不可侵犯。 此时,山道两侧突然响起了《韩风·狡童》的谣曲,那诡异的曲调在山谷间回荡,仿佛是恶魔的低语。数百“流民”猛地掀开身上的蓑衣,露出腰间的三矢连发匣弩,他们的眼神中透着疯狂与决绝。领头者正是韩国申不害门徒申亥,他身形消瘦,面色苍白,脖颈处黥着商鞅五年前颁的《垦草令》残篇,那字迹仿佛是一道无法抹去的耻辱烙印:“废井田者,车裂!” 申亥仰天狂笑,笑声中充满了怨毒与仇恨:“商鞅,你今日插翅难逃!韩国百姓因你秦国新法,流离失所,家破人亡,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他的声音尖锐而凄厉,在山谷间久久回荡。 商鞅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中透着不屑与威严:“韩国若能效仿秦法,励精图治,何至于此?今日你等鼠辈前来送死,不过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商鞅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如同洪钟般响彻四周。 申亥闻言,眼中的疯狂更甚,他挥舞着手中的匣弩,声嘶力竭地喊道:“秦法虽强,却失了人心!看看这些韩国隶农,本应感激你废井田释私奴,可如今却愿为我所用,与你为敌,你作何解释?” 商鞅微微皱眉,目光扫视了一眼那些手持弩箭的“流民”,沉声道:“秦法之目的,在于强国富民,若韩国百姓在自己的国家能安居乐业,又怎会背井离乡,为他人卖命?你不过是用谎言和利益驱使他们,做着无谓的牺牲。” …… “列阵!”商鞅毫不犹豫地扣动轺车扶手上的虎符机关,瞬间,十二辆牛车如同变形的巨兽,迅速展开折叠铁甲,拼接成丈余高的移动城垛。铁甲在雨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是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申亥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被狠厉所取代,他咬牙切齿地喊道:“给我射,一定要破了他们的防线!”随着他的命令,毒矢如暴雨般射向铁甲,钉在上面,燃起幽蓝的鬼火,那是楚国巫祠磷粉的诡异光芒。 嬴驷面色冷峻,他迅速转动日晷仪,随着仪器的转动,铁甲缝隙中突然探出三十六架秦弩。“其战也,贵谋……”秦弩手们齐声诵读着《商君书·战法》,声音整齐而有力,仿佛是一首激昂的战歌。紧接着,弩机击发,箭雨如注般泼洒向敌阵。 韩弩手们惊恐地尖叫着,他们背后的包袱突然炸开,里面浸满火油的周室祭器残片散落一地,瞬间燃起熊熊大火。战场顿时陷入一片混乱,火焰、雨水、喊杀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人间炼狱。 商鞅看着眼前的混乱场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申亥,你的阴谋终究是徒劳。”他推开暗格,露出正在运转的水力司南,指针稳稳地指向申亥藏身的岩洞。 白枭如鬼魅般迅速靠近岩洞,玄铁链破空而去,洞内传来激烈的金铁交鸣声。不一会儿,白枭拖着韩厘王的错金弩机走了出来,链刃上还滴着鲜血。 申亥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他踉跄着后退几步,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你们怎么会……” 商鞅走上前,眼神冰冷地看着他:“申亥,你那点雕虫小技,如何能瞒得过我?申不害的‘术’,在秦法与谋略面前,不过是小儿科罢了。” 白枭擦拭着链刃上的血迹,冷冷地说道:“申不害教你‘术治’,却没教你,真正的强国之道,在于光明磊落,堂堂正正,而非这些阴诡之术。” …… 函谷关外,硝烟渐渐散去,夕阳的余晖洒在大地上,给整个战场染上了一层血色。商鞅站在京观前,看着那三千韩弩手的尸骸被塑成跪拜状,喉间插着折断的弩箭,箭杆拼接成巨大的篆体“法”字,心中感慨万千。 嬴驷走上前来,将从刺客身上搜出的七百枚韩币熔铸的微型刑鼎呈给商鞅,说道:“相邦,这些刑鼎内刻着触犯新法的死囚姓名,也算是对秦法的一种彰显。” 商鞅微微点头,目光坚定地说道:“秦法如山,不可动摇。任何妄图破坏秦法的人,都将受到应有的惩罚。” 这时,申亥被士兵拖了过来,他已是奄奄一息,但眼中仍透着不甘与怨恨。他看着商鞅,咳出一口鲜血,冷笑道:“商鞅,你以为你赢了?韩国不会放过你,六国也不会放过你。你树敌无数,终有一天,会自食恶果。” 商鞅蹲下身子,以剑锋挑起申亥的下巴,目光如炬地盯着他:“我商鞅行的是强国富民之道,问心无愧。即便前方荆棘满布,我也绝不退缩。而你,为了一己私利,驱使无辜百姓送死,才是真正的罪人。” 申亥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但很快又被仇恨所填满,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商於之地,是韩国的梦,也是你的噩梦……”话未说完,便气绝身亡。 嬴驷皱了皱眉头,说道:“相邦,申亥临死前的话,似乎另有深意。” 商鞅站起身来,望着函谷关外的远方,沉声道:“不管有何阴谋,我们都要做好准备。秦国的变法之路,绝不能被阻挡。” 然而,新的危机已悄然浮现。京观中发现的燕国督亢地图碎片,暗示着合纵的萌芽;申亥断腕处露出的齐式黥刑,揭示了六国秘密联姻的可能;韩弩箭杆中空层藏着的楚国云梦泽水纹图,似乎牵扯着更多未知的势力;而刑鼎内某个死囚姓名与嬴驷生辰八字相合,更是让嬴驷心中隐隐不安。 商鞅站在京观顶端,望着那惊飞的雁群,心中思绪万千。暮色中,刑鼎突然发出一阵奇异的共鸣,鼎内铭文在月光下投射到崖壁,竟组成了巨大的《韩非子·难势》篇首句。嬴驷正要细看,一阵怪风卷着韩国死士的衣角掠过,那些“暴法当诛”的残箭忽然齐齐指向咸阳方向…… 秦国的变法之路,注定充满了艰难险阻。商鞅、嬴驷等人,能否在这波谲云诡的局势中,带领秦国冲破重重阻碍,实现变法图强的目标?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又将使出怎样的阴谋诡计?且看后续,秦人如何在这风云变幻的时代,书写属于他们的传奇。 正如杜牧在《题乌江亭》中所云:“胜败兵家事不期,包羞忍耻是男儿。”秦国变法之路,虽有胜有败,但唯有坚韧不拔,方能成就大业。前路漫漫,秦人能否化险为夷,一切皆留待后续揭晓。 第171章 血染断刀 秦韩交锋的风云,自函谷关外那场惨烈厮杀后,并未有片刻停歇,仿若汹涌暗流,在七国大地之下奔涌不息。咸阳城内,百姓们为秦军凯旋欢庆数日,街头巷尾张灯结彩,酒肆茶楼间传颂着秦军的赫赫战功,孩童们扮作士兵嬉戏,口中高呼着“秦法无敌”。然而,在这热闹喧嚣之下,咸阳宫的朝堂却被一片凝重阴霾笼罩。 商鞅与嬴驷相对而坐于密室之中,烛火摇曳,映照着二人满是忧虑的面庞。几案上堆积如山的竹简与密报,似是一道道催命符咒。嬴驷双眉紧锁,手指无意识地叩击着桌面,发出沉闷声响,打破了死寂:“相邦,申亥虽已伏诛,可他那‘商於之地,是韩国的梦,也是你的噩梦’的遗言,仿若毒蛇噬心,至今调查无果,实乃大患。”商鞅微微点头,目光深邃似渊,凝视着跳动的烛火,仿若要从中洞察六国的阴谋:“商於之地,确为要害,牵一发而动全身。当下我最忧心的,是六国贼心不死,恐会在他处燃起战火,令我秦国腹背受敌。” 与此同时,韩国王宫之内,同样是一片愁云惨雾。申不害一脉因申亥的兵败,在朝堂上被攻讦得体无完肤,反对派们唾沫横飞,弹劾奏章如雪片般飞向韩王案头。韩王瘫坐于王座之上,脸色苍白如纸,双眼满是血丝,在殿内焦躁地来回踱步,怒吼声响彻殿宇:“申亥这蠢货,葬送我韩国精锐,如今秦军势大,宜阳危如累卵!若宜阳失守,我韩国门户洞开,诸位可有良策?莫要在此哑口无言!”群臣们低垂着头,冷汗如雨,噤若寒蝉,唯闻衣袂摩挲之声。 宜阳城中,更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韩将申不亥,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侥幸逃过一劫后,未及喘息,便强撑着站上城头。他身形消瘦,宛如风中残烛,战袍破碎,血迹斑斑,可那双眼却依旧锐利如鹰,死死盯着城外秦军营地,仿若要将秦军的一举一动看穿。几日几夜未合眼,他的面庞凹陷,颧骨高耸,终是让他发现了秦军粮草运输的异样规律,心头疑云顿起:“莫不是城中有内鬼作祟?” 韩国司寇张黻,同样察觉到这股不祥的暗流。他坐镇城中,掌控全局,此时却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虑万分。在自家府中的密室,他召集心腹,密室内气氛压抑得仿若能攥出水来。张黻面色阴沉似水,仿若能滴出墨来,目光如刀,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近日秦军动向诡异至极,我军换防机密屡屡泄露,必是有人通敌叛国。诸位跟随我多年,当知晓叛国之罪的下场,若有知晓内情者,此刻坦白,尚可从轻发落,莫要逼我用刑。”众人吓得双腿发软,冷汗浃背,纷纷拼命摇头。 姜芜身为副将,自然也身处这暗流漩涡中心。她踏入密室,便觉一股寒意扑面而来,见众人神色慌张,心中一紧。张黻目光如电,瞬间刺向她:“姜副将,听闻你昨夜频繁出入粮库,可有此事?”姜芜心头一惊,忙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声音微微发颤:“相邦明鉴,昨夜粮库闹鼠患,臣奉命前去查看,彻夜未眠,不敢有丝毫懈怠。”张黻冷哼一声,目光如炬,仿若要将她看穿:“那你又如何解释,袖口这秦地黍稷壳?”姜芜低头一看,心中暗叫不好,急中生智道:“许是追捕老鼠时,不慎沾染,相邦若不信,可派人查验粮库,定能还臣清白。” 张黻疑窦丛生,正欲深究,突然,屏风后寒芒一闪,一柄染毒的青铜剑如毒蛇出洞,直刺姜芜咽喉。姜芜早有防备,侧身一闪,身形矫健如燕,腰间玉珏却在慌乱中被扯断,“啪嗒”一声,半枚刻着“公子虔”三字的残玉滚落地面。张黻眼疾手快,俯身拾起残玉,脸色大变,声音低沉而阴森:“这是何物?你究竟何人?”姜芜脸色惨白,咬牙道:“这是先父遗物,相邦莫要误会。” 城外,秦军先锋白骁宛如一尊浴血战神,挺立雨中。雨水混着血水,顺着他的青铜钺淌落,溅起朵朵血花,仿若地狱红莲绽放。三日前,他与申不亥激战,被其一箭射中肋骨,伤口化脓,疼痛钻心,每一次呼吸都仿若利刃在胸腔搅动,可他仿若不觉,双眸燃烧着复仇的怒火,死死盯着宜阳城。他高高举起手臂,声若洪钟,响彻雨夜:“传令!把韩人战俘绑在冲车前端!”一道雷光划过,照亮他狰狞的面容,他喃喃低语,声音仿若从九幽传来:“阿姊,你看,这就是你要的太平。” 十二岁那年,白骁躲在草垛,亲眼目睹姐姐被韩军掳走,当作“人牲”钉在祭坛木桩上。姐姐凄厉的惨叫,韩军张狂的狂笑,如噩梦缠绕他多年,复仇成了他活着的唯一信念,那夜的场景,无数次在他梦中重现,每一次醒来,枕边皆是泪痕。 城头上,申不亥见秦军此举,气得暴跳如雷,双目喷火,提剑冲下城来。他身形如电,青铜剑裹挟劲风,直取白骁。二人瞬间战作一团,剑刃相交,火花四溅,仿若夜空烟火。当青铜剑狠狠嵌入白骁肩甲,申不亥与白骁四目相对,瞬间,他眼中闪过一丝惊惶:“你……你是那个逃走的祭品!”白骁仿若疯魔,手中鱼肠剑如毒蛇吐信,穿透申不亥锁子甲,鲜血喷涌而出,二人扭打,失足从三丈高城垣坠落。生死一瞬,白骁拼尽余力松手,声嘶力竭喊道:“告诉姜芜,墨家机关城的铜钥在……” 秦军阵中,墨家弟子操控连弩车,机括声仿若鬼哭,原本射向城头的箭矢,陡然转向,如乌云蔽日,同时笼罩秦韩两军,惨叫此起彼伏,血雾在雨幕中弥漫,仿若阿鼻地狱现于人间。 城内地牢,腐臭之气令人作呕,仿若阴魂不散。姜芜颤抖着手,将两半玉珏贴合,月光透窗,照亮“公子虔遗嗣”字样,她瞳仁骤缩,满心震撼,仿若五雷轰顶。地牢深处,传来张黻阴森冷笑:“你以为白骁真在乎什么灭韩大计?他不过是要用十万人的血,浇熄二十年前人牲祭坛的火!”姜芜心乱如麻,在铁链碰撞声里,指尖触到父亲临终前塞进襁褓的墨家矩子令,那是她唯一的寄托。她知道,自己已经站在了命运的十字路口,仿若迷途羔羊。 “姜芜,你到底是谁?”她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迷茫,仿若风中残烛的呢喃。 当白骁的玄色大纛插上城楼时,他看见姜芜抱着申不亥的尸体站在燃烧的粮仓前。她背后的机关兽的青铜齿轮正在咬合,发出沉闷轰鸣,仿若死亡倒计时。姜芜的声音在火光中显得格外凄凉,仿若寒夜孤雁的哀鸣:“墨家绝杀令——屠城者,共殉!” 白骁突然大笑,笑声悲戚,仿若夜枭啼鸣,撕开战袍,露出满身祭祀疤痕,狰狞似恶兽爪痕:“阿姊,你看,火终究烧回来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疯狂,仿若癫狂的舞者,在这一刻,他终于找到了解脱,又仿若陷入更深的绝望。冲天火光中,白骁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而他的心中,只有对姐姐的思念,仿若执念成魔。 此时,一位身负重伤的韩军老兵,满脸血污,倚靠在墙角,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冲着白骁怒目而视,嘶吼道:“你们秦军皆是虎狼,我韩地百姓何辜?遭此大难,我妻儿老小……都没了啊……”话未说完,已是泣不成声,泪水混着血水淌下。 秦军阵中有个年轻小兵,脸上尚有几分稚气,闻言撇了撇嘴,满不在乎地回道:“弱肉强食,本就是这乱世法则,我等不过奉命行事,你们韩国当年又何尝手软?” 姜芜环顾四周,满目疮痍,泪盈于睫,仿若悲悯的菩萨,痛心疾首道:“如此下去,天下怎得安宁?百姓受苦,就无他途?” 白骁望向燃烧的宜阳,沉默良久,仿若陷入沉思的智者,最终轻叹一声:“幼时也曾盼,守着薄田度日……可如今,退路已断。” 火势愈猛,机关兽蠢蠢欲动,姜芜抱紧申不亥,决绝道:“白骁,你若真的要屠城,那就先杀了我!” 白骁的手微微颤抖,他的鱼肠剑停在了半空中。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姐姐的身影,仿若幻觉中的救赎,而他的心中,却充满了迷茫,仿若迷失在浓雾中的孤舟。 “白骁,你真的要这么做?”姜芜的声音再次响起,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坚定,仿若坚守信仰的圣女。 白骁突然大笑,他的声音在火光中显得格外凄凉,仿若破碎的乐章:“姜芜,你不懂。这二十年的仇恨,只有用鲜血才能洗清。” 他的鱼肠剑再次举起,而姜芜的目光中,却闪过一丝决绝,仿若决绝赴死的烈士。 “白骁,你若真的要屠城,那就先杀了我!”姜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再次响起。 白骁的手微微颤抖,他的鱼肠剑停在了半空中。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姐姐的身影,而他的心中,却充满了迷茫。 “白骁,你真的要这么做?”姜芜的声音再次响起,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坚定。 白骁突然大笑,他的声音在火光中显得格外凄凉:“姜芜,你不懂。这二十年的仇恨,只有用鲜血才能洗清。” 他的鱼肠剑再次举起,而姜芜的目光中,却闪过一丝决绝。 “烽火连城乱世煎,苍生血泪漫山川。残垣断壁兴亡叹,且盼清平岁月甜。”城楼上,旗帜在风中翻卷,故事暂歇,余韵悠悠,引人思忖:这烽火战国,人性、道义与命运的天平,究竟何往?未来棋局,又将在废墟之上如何铺陈? 在这乱世烽火中,白骁、姜芜等人的命运仿若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而他们背后的家国恩怨、理想信念的冲突,却仿若汹涌暗流,不知将把他们带向何方,也不知这战国乱世,何时才能迎来曙光,一切皆留待后续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