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普通人获得外挂》 第一章 命运 “唉,我的天呐……” 阿福一屁股坐在满是尘土的地上,双手抱头,满脸都是懊恼与疲惫,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这都第几次啦,第几次啦!哈啰,你快说说,这到底是第几次了。” 他那年轻而稚嫩的声音在空旷的废旧厂房里回荡着,带着些许无助。环顾四周,除了堆积如山的废弃零件和斑驳生锈的机器,压根儿就没有一个人影,哪里有什么叫哈啰的人。可就在阿福话音刚落,一阵轻微的电子音 “滋滋” 响起,仿佛是从虚空中传来,这就表明,那个神秘的哈啰确实存在。 “哎,我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等你把电弧布满在要拆分的东西全身之后,就在那一瞬间,你得赶紧加大电弧的力度,加大多少呢,就是你之前用来布满要拆分的东西电弧的三倍哦,这样你就能在一瞬间把东西给拆开啦。” 哈啰那模拟人声的电子音响起,像个刻板却又耐心的小大人似的,有板有眼、不紧不慢地说教着,打破了厂房里短暂的寂静。 阿福无奈地苦笑,嘴角微微下撇,话语中满是无力感:“你说得轻巧,做起来可真难啊!” 他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混合着灰尘与汗水的污渍,眼神中透着几分迷茫与不甘。 这满心抱怨的少年名叫阿福,全名王得福,是收养他的老爹饱含着质朴期许给他取的名字。 阿福三岁那年,命运仿佛跟他开了一个残酷至极的玩笑。一个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夏夜,街头巷尾弥漫着燥热的气息,车辆呼啸而过,带起阵阵热风。阿福的父母满心欢喜地带着他外出游玩归来,一家三口的欢声笑语还在车厢里回荡。然而,就在一瞬间,一场突如其来、如噩梦般的车祸无情地降临。 那个夜晚,十一点刚过,老王头像往常一样,拖着疲惫却又坚定的步伐,在昏暗的路灯下,搜寻着那些被丢弃在店门外的垃圾,眼中满是对能多换几个钱的渴望。当他费力地从一个大垃圾箱里往外拉一块半人高的纸板时,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尖锐刺耳、让人毛骨悚然的车胎摩擦地面的声音。老王头心头一紧,他太熟悉这个声音了,这个时间点,附近的飞车党又开始出来 “撒野” 了。 他刚把纸板拉出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刚转过身体,就看到一个黑影裹挟着巨大的冲击力,如炮弹般朝自己飞来。出于本能,他迅速举起手中那块脏兮兮、满是褶皱的纸板挡在胸前。紧接着,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击中他,他那瘦弱的身躯根本抵挡不住,被撞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疼得他 “哎哟” 一声。而那个黑影,在撞到纸板后,顺势滑落,正好落在了面前装着塑料瓶子的麻沙口袋上,口袋里的瓶子被挤压得四处滚落,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老王头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定了定神,刚想查看是什么东西撞了自己,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他循声望去,只见一辆车拦腰撞在了一棵粗壮的树上,车身断成两截,玻璃破碎,零件散落一地,现场一片狼藉,仿若人间炼狱。周围的路人纷纷围了上去,有的惊恐地尖叫,有的手忙脚乱地拨打急救电话,都想看看车上的人是否还有救。老王头也心急如焚,想要过去帮忙,但他的目光却被眼前麻沙口袋上的东西吸引住了。 仔细一看,原来是个小孩,老王头的心猛地揪了起来。他急忙将孩子抱起来,粗糙的双手颤抖着,小心翼翼地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孩子只是晕了过去,并无大碍,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此时,救人的人群中传来一声沉重的叹息:“唉,没救了,看样子是两口子,全撞变形了。” 老王头看着怀中的孩子,又看了看不远处那惨烈得让人揪心的车祸现场,心中瞬间明白了一切。这个孩子,就是从那辆车上被甩出来的,而自己手中的这块纸板,竟成了他的救命稻草。想到孩子刚刚失去双亲,孤苦无依,老王头的心中涌起一股如潮水般强烈的怜悯之情。 “孩子,你爸妈走了,你却落到了我手里,这也许就是缘分吧。” 老王头轻声念叨着,声音微微颤抖,带着几分沧桑与感慨,“我无儿无女,今后你就跟着我,我把你养大,你给我养老送终。” 就这样,阿福在老王头的悉心照料下,开启了与以往截然不同的人生旅程。从最初被抱在怀里,像个珍贵的小宝贝,老王头走路都小心翼翼,生怕磕着碰着;到后来趴在背上,阿福好奇地张望着这个对他来说全新的世界;再到自己在地上奔跑玩耍,和小伙伴们嬉笑打闹。他跟着老王头,每天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那些阴暗潮湿的角落、堆满垃圾的后巷,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为了争夺有限的资源,小小的阿福甚至还会和其他流浪儿童争得面红耳赤、大打出手,稚嫩的小脸上满是倔强与不服输。 到了上学的年纪,老王头虽然生活拮据得捉襟见肘,每一分钱都恨不得掰成两半花,但看着阿福那双充满渴望的眼睛,还是咬咬牙,想尽办法送阿福去了私立小学。然而,小学毕业后,阿福却像头倔驴似的,怎么也不肯再去读书了,无论老王头如何苦口婆心地劝说,甚至用各种平时阿福眼馋的小零食、小玩具当作好处诱惑,阿福都不为所动,坚定地摇着头。 老王头心里清楚,这些年为了供阿福上学,几乎掏空了家底。因为没有本地户口,公立学校那扇大门对他们紧紧关闭,只能选择昂贵得让人心疼的私立学校。如今,小学毕业的阿福毅然决定回家帮自己收垃圾,这小子居然觉得这是一份可以干一辈子的 “事业”, 老王头既无奈又觉得这想法有些好笑,哭笑不得地看着阿福。 阿福笑着对老王头说:“老爹,你年纪大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了。我得早点继承你这‘有前途’的职业,你也能早点休息。” 他说得一脸真诚,眼睛亮晶晶的,透着对老王头的心疼。 老王头看着阿福,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这孩子是心疼自己没钱,因为从小所处的艰苦成长环境,所以格外懂事,过早地懂得了生活的艰辛。 “你这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成绩那么好,每次考试都能考九十多分,奖状都堆了厚厚一摞,怎么会是怕读书呢?” 老王头笑着揭穿了阿福的谎言,眼中满是慈爱与欣慰。 阿福被说中了心事,顿时羞红了脸,像个熟透的苹果,低下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脚尖在地上不停地划着圈。 老王头看着眼前这个半大的孩子,虽然脸上还带着稚嫩的婴儿肥,但眼神中却透着超越年龄的懂事和成熟。他心中不禁泛起一阵莫名的失落感:这孩子从小就没了妈妈,缺少母爱,这些年跟着自己吃了太多苦。也许,不该强迫他按照别人的期望去生活。 “罢了,你的命苦,我也没几年活头了。只希望你以后能走出自己的路,让你父母和我在天之灵也能安心。” 老王头深深地叹了口气,心中默默想着,一定要给这孩子留下些什么。 老王头还不死心,不死心地劝道:“我说小子,我们至少把初中读完吧,要不出去人家问你,小学毕业,多没面子。” 他的眼神里透着一丝期盼,希望阿福能回心转意。 阿福一听,心里 “咯噔” 一下,赶紧转移话题:“老爹,你最近怎么老是叹气啊?” 但他那眼神却有些闪躲,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生怕被老王头看穿自己的心思。 老王头看了阿福一眼,明白他的想法,也不再勉强,只是心中清楚,三年初中的学费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根本无力承担。其实老王头心中早有打算,想存钱给他们俩弄个窝,现在这小子不上学了,也可以慢慢攒点钱办事了。 就这样,阿福辍学了,日子一天天过去,没钱上学的阿福,每天跟着老王头早出晚归地收垃圾。夏天,骄阳似火,大地都被烤得滚烫,阿福路过有冰柜的小店,总会忍不住放慢脚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冰柜里那些冒着冷气的冰棍,喉咙不自觉地滚动,咽了咽口水,但又马上强迫自己转过头去,眼神中透着一丝倔强。老王头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从那以后,每个炎热的午后,在辛苦劳作之后,阿福总能吃到一根老冰棍。那一刻,阿福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拿着冰棍,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转眼间五年过去了,阿福已经十六岁。这期间,老王头用多年积攒下来的所有钱,盘下了一个垃圾回收站。当老王头把那厚厚的一沓钱拿出来的时候,阿福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足以塞进一个鸡蛋,心中充满了疑惑。 “老爹,你哪来这么多钱?不会是去抢银行了吧?” 阿福一脸好奇地问道,眼睛里闪烁着兴奋与探究,“这几年也没听说附近有银行被抢啊!难道是你以前捡的?老爹,你该不会年轻时是个江洋大盗吧?” 老王头被阿福这一连串的问题逗乐了,哈哈大笑起来,脸上的皱纹更深了:“你这小子,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呢?我看起来像江洋大盗吗?” 阿福嘿嘿笑着说:“太像了,哈哈哈!” 他笑得前仰后合,手舞足蹈。 老王头佯装生气,作势要打阿福,可阿福机灵得很,一下子就躲开了,还调皮地冲老王头做了个鬼脸。 “这些年咱们俩干活也挣了不少,钱都存下来了。本来想着给你娶媳妇用,可哪有姑娘看得上收垃圾的你呢?” 老王头笑着说,眼里透着几分调侃与无奈,“媳妇的事,你得自己操心了。我想着给你留个安身之所,可这城里的房价,唉……” 阿福看着老头,又看了看那个垃圾回收站的位置,忍不住抱怨道:“老爹,这地方也老偏了吧?一到晚上鬼都比人多,而且这价格是不是有点贵了?老张头是不是坑我们呢?” 他皱着眉头,脸上写满了不满。 老王头耐心地解释道:“我知道你不喜欢,但没办法啊。现在不盘下来,以后价格只会更高。而且说不定哪天这里就发展起来了呢?” “走吧,我们去把钱给老张头送过去,把合同签了,以后我们就有个家了。” 老王头说着,眼中闪烁着一丝期待的光芒,那光芒仿佛穿透了岁月的阴霾。 “是啊,我们有家了,老爹。” 阿福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眼眶微微泛红。 “嗯?怎么了?” 老王头问道,眼神中充满了关切。 “老爹……” 阿福又叫了一声,声音有些哽咽。 “我在这呢,怎么了?” 老王头望着阿福,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上前一步,轻轻拍了拍阿福的肩膀。 阿福抬起头,看着老王头,眼中闪烁着泪光:“老爹,谢谢你。” 他的声音很小,却饱含着深深的感恩与敬爱。 老王头一下子愣住了,他呆呆地望着阿福,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站着,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微风轻轻拂过,带起地上的几片落叶。 过了一会儿,老王头回过神来,笑着说:“谢什么谢,走,我们回家。” 他的笑容里带着几分欣慰与释然。 阿福跟在老王头身后,看着他那略显佝偻但依然坚实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落日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仿若一幅写满故事的画卷,在岁月的长河中缓缓展开。阿福突然发现,老王头的头发已经几乎全白了,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那每一道皱纹都像是在诉说着他们一路走来的艰辛。 “老爹,给我换张床吧……” 阿福轻声说道,声音轻柔得像微风。 “好。” 老王头头也不回地应道,声音坚定而温暖。 “老爹,我想一个人睡……” 阿福又说,语气里带着点小羞涩。 “好。” 老王头的声音依然坚定而温暖。 “老爹,我想要……” 阿福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他望着老王头的背影,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照顾这个养育自己的老爹,陪他走过未来的每一个日子。 在夕阳的余晖中,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慢慢地朝着他们的 “家” 走去,那背影,被拉得很长很长,仿佛是一幅写满故事的画卷,在岁月的长河中缓缓展开…… 第2章 坚持成功 历经数年的艰辛打拼,阿福与老爹倾尽所有积蓄,盘下了一个回收站。至此,这流浪漂泊多年的一老一小,总算有了一方属于自己的安稳天地,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 虽说有了遮风挡雨的家,还有了回收站这份营生,可父子俩每日仍是披星戴月,一年到头难得有片刻闲暇,勤勤恳恳地操持着回收废品的活儿。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在漫长的坚守与付出后,回收站终于迎来了转机,盼来了属于它的春天。 回收站地处政府规划的那片荒地边缘,一到夜晚,四下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恰逢城市大力整脏治乱,原本散落于市区各处、杂乱无章的各类行业,被统一迁至回收站周边。其中规模最为庞大的当属二手车市场与拆车件市场,其他诸如汽车装饰、维修等配套行业,也如雨后春笋般,慢慢发展壮大起来。在这一众行业里,有个规模虽不算大,仅寥寥几家,却生意火爆得很的行当,有时甚至连夜赶工,那便是汽车改装。 起初,阿福瞧见自家门前有了圈地建楼的动静,心底暗自盘算,要是自家回收站被征收,依照当下行情,自己可不就一夜之间成千万富翁了嘛。然而,这美梦才做了没两晚,一条醒目的白线便无情地击碎了他所有的幻想。 眼睁睁看着大型器械都在白线之外如火如荼地开工,阿福心里明白,这千万富翁的美梦,算是彻底落空了。不过,好在两大市场搬迁过来后,产生的废品数量与日俱增,回收站的生意也随之蒸蒸日上,收入直线攀升。 阿福每日开着那辆破旧的三轮车,来回奔波好几趟,累得够呛,有时拉货拉得都快吐了。 老爹见他这副模样,却只是笑着宽慰:“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到嘴了也会飞喽。”阿福听了,一时无言以对。 只因这两大市场里,爱玩改装车的年轻人着实不少。 一来二去的,阿福结识了好些同龄人,在他们的引领下,竟一头扎进了改装车的奇妙世界,痴迷其中。白天,他依旧本分地收着废品;夜晚,便与志同道合的伙伴们驾车跑山,那小日子过得,别提有多惬意自在了。 随着两大市场的蓬勃兴起,回收站的价值也如同坐了火箭般,蹭蹭往上涨。老爹接手经营了五年后,有人出价一百万想买下回收站,可老爹态度坚决,死活都不松口。阿福心里也清楚,这回收站是老爹留给他日后安身立命的依靠,所以,即便时不时有人上门求购,最终也都只能失望而归。 二手车和拆车件市场搬迁至此,已然快三年了。拆车件市场对零部件品质要求颇高,只要成色上好的二手件,如此一来,整车拆解后便会剩下诸多废金属。久而久之,老头的回收站主营业务,自然而然就变成了拆车废品回收。 老爹依旧是那么精神矍铄、干练精明,阿福却彻底迷上了改装车。老爹自然是囊中羞涩,没钱供他玩车,卖废品挣的那点钱,要攒着应付生活开销。一听改装车动辄几十上百万的花费,老爹连连摇头,只能由着阿福自己去折腾。 玩不起高端奢华的配置,阿福就另辟蹊径,玩起了拼凑组装。好在两大市场结识的一帮朋友,给了他莫大的助力。 三年多来,阿福走街串巷回收废品,结识的人形形色色,数不胜数。三大市场里,几乎没人不认识这个半大的小伙子,阿福的身世过往,大家也渐渐知晓了。 众人皆知,旁边那回收站是一位老爹开的,收养了阿福这么个懂事乖巧、吃苦耐劳的孩子。有时店家忙得不可开交,让阿福帮忙到别家给客人取个拆车件,他二话不说,跳上三轮车,风驰电掣般就去了,那股子认真劲儿,就像是在办自己的事儿一样。好多店家瞧在眼里,心生羡慕,恨不得自家孩子也能像阿福这般勤快懂事,再瞅瞅自家那在一旁吹风扇、吃冰棍的娃,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正因为大家都存了这份心思,自然而然地,对阿福格外关照。一有废品要处理,立马打电话给老爹,指名让阿福来拉,有时还热情挽留他吃顿饭,有啥好吃的,也不忘给他留一份。搞得好多店家的孩子都误以为自己不是亲生的了,醋意大发。 老爹目睹这般情形,心里满是欣慰;阿福呢,也沉浸其中,乐此不疲。他自幼缺失母爱,如今在帮助他人的过程中,收获了他人的关怀,得到的不仅仅是简单的快乐,更是那足以温暖人心的脉脉温情。 更难能可贵的是,阿福这孩子有啥不懂的,逮着人就虚心请教,那些店家朋友也都不厌其烦,耐心地给他答疑解惑。有时店家忙不过来,还会让他晚上过来帮忙。就这么三年下来,阿福从中学到了海量的知识与技能。 阿福开始自己动手 diy 改装车子,其间,好多配件都是他厚着脸皮,跟朋友软磨硬泡要来的,当然,也有一些是朋友仗义赠送的。他将自己平日里学到的理论知识,与从电脑上各类改装车论坛里钻研来的技巧相结合,经过反复多次的拆装调试,期间又多次腆着脸去讨要配件。 终于,一台别具一格的“节达王”惊艳亮相。嘿,这车乍一看,外观着实有些奇特,好似还没来得及统一喷漆,发动机顶盖被漆成了惹眼的红色,两块前轮叶子板却是洁白如雪,整个车身框架呈低调的灰色,后箱盖又闪耀着银色光泽,更离谱的是,四扇车门颜色居然各不相同,后视镜就别提了,样式各异,好在四个轮子一般大小,虽说轮毂款式各有千秋,但绝对都是实打实的好货。 阿福这辆“节达王”,搭载的是一台 2.0 排量、来自太阳国的发动机,虽说也是拆车件,可性能相当卓越,阿福为了搞到它,那可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其间还有几个损友热心帮忙,这才有了眼前这辆宝贝车子。阿福还施展浑身解数,将原发动机的单涡轮增压巧妙升级成了双涡轮增压,动力瞬间爆棚,强劲无比。这车还从未上山跑过呢,阿福心里头光是想想,就激动得不行,晚上定要去跑上一圈,畅爽一番,一念及此,他就兴奋得难以自已。阿福忍不住坐进车里,轻抚着自己好不容易厚着脸皮要来的赛车方向盘,后背惬意地靠在赛车十字扣座椅上,只觉全身热血沸腾,心跳急剧加速。那些曾在动画里看过上百次的酷炫换挡动作,此刻的阿福在车里像模像样地模仿起来,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喜悦。 测试环节必不可少,接下来,阿福开着他的爱车,在回收站里小心翼翼地跑了几圈,初步检验了发动机的性能,又仔细查看了底盘和刹车状况,一切良好,万事俱备。 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终于盼到可以上山去撒欢了。阿福跟损友大头早已约好,又叫上其他伙伴,约定晚上在北山路口碰头集合。 吃过晚饭,阿福就迫不及待地跑去维护他的爱车。站在车旁,阿福满心憧憬,今晚终于能开着自己亲手改装的车跑山路了。以往都是搭乘伙伴们的车,偶尔才能上手开那么两次,实在不过瘾。 回想起从最初接触改装车,到如今心心念念想要拥有一台能跑山的专属座驾,虽说过程中一路拼凑,充满艰辛,但这愿望终究是实现了。阿福心里头难免泛起一丝小小的得意,暗自寻思:我咋就这么能耐呢!此刻若有人在旁,定能瞧见阿福嘴角那上扬的弧度,根本藏不住他内心的喜悦。 阿福美滋滋地想着,晚上就可以像拓海一样,风驰电掣地极速漂移过弯,引得旁人阵阵尖叫,既酷炫又能吸引妹子目光,想着想着,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略带狡黠的淫笑。 老王头在远处瞧见阿福那一脸傻笑、沉浸在幻想中的模样,高声喊了一嗓子:“阿福。”正意淫得忘乎所以的阿福,被老爹这突如其来的喊声猛地拉回现实,他撇了撇嘴,略带嗔怪地回头望着老头说道:“干嘛呀,吓人家一跳。” 老头没理会阿福的小情绪,只是目光落在那辆车上,开口问道:“你真打算就这么把这辆奇葩的车子开出去?这车身颜色,你也不打算用自喷漆拾掇拾掇?” 阿福一脸傲娇,摆出副“你不懂”的神情,看着老头振振有词:“老头,你懂啥叫改装不?这叫个性,独一无二!再说了,改装车讲究的是内在实力,外表啥的,没那么重要。”可实际上,阿福心里却暗自嘀咕:其实我就是个穷屌丝,没钱搞统一喷漆罢了。 老头又瞅了瞅车子,无奈地摇摇头:“行,行,我是跟不上你们年轻人的潮流了,你说了算,好吧。”说罢,转身欲走。临出门时,又像是想起什么,回过头,神色关切地叮嘱道:“注意安全,早点回来。”说完,便缓缓离去。 只是那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唯有老头自己听得分明。他怎会不担心,当年阿福这孩子的父母就是遭遇车祸,不幸离世的。可自从两大市场迁来后,阿福彻底迷上了汽车改装,三年多来,老头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这孩子三年如一日,费了好大劲儿才捣鼓出这辆怪车,其间遭遇的困难挫折不计其数,可他从未轻言放弃。老头心底,对这孩子的那份毅力钦佩不已,说是担心,其实这么多年相处下来,更多的是对他的绝对信任,所以才放心让他出去闯荡。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如金色纱幔,轻柔地洒在北山路口,路边静静停着的几辆车上,每辆车都被余晖镀上了一层炫目的亮光,本就锃亮的车身愈发耀眼夺目。车旁,伫立着四个朝气蓬勃的小年轻,显然,他们就是这几台车的主人。 其中一个年轻人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捅了捅身旁的大头,咋呼道:“哎呀,我说大头啊,你之前说的是真的啊,阿福那辆车真给捣鼓好了,你没忽悠我们吧?” 另一个也跟着附和:“对啊,大头,咱们在这儿眼巴巴等了老半天了,怎么还不见他人影呢?” 被唤作大头的年轻人,瞥了另外三人一眼,从鼻腔里哼出两声,不满地抱怨:“就你们话多,还是不是兄弟了,才等这么一会儿,就不耐烦了。也不想想,以前阿福帮咱们的时候,那可是整夜整夜地帮着修车、改车。你们面前这车子能有这么好的性能,咋来的,都忘了?要不我帮你们回忆回忆?” 身材娇小的菜牙见势不妙,赶忙跳出来打圆场:“大头老大,我们没忘,就是随口抱怨几句,大家说是不是啊?” “是啊,对……就是啊,开几句玩笑,哈哈哈。”其余几人连忙应和,现场气氛这才缓和下来。 这时,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缓缓落下,将整座北山笼罩其中,从远处眺望,只能瞧见一个巍峨的黑影。 这时,一个被大家戏称为“娘炮”的年轻人,突然尖着嗓子嚷道:“哎哟,你们别闹了,好像有人来了,看路尽头,有灯光射过来了。”众人闻言,纷纷转头望去,可这一眼,却让他们集体愣住,随后哄堂大笑。只见那驶近的车,两个大灯颜色截然不同,一个白花花亮得刺眼,一个黄澄澄透着股陈旧劲儿,众人不禁咋舌:“tmd,这开车的绝对是个极品啊!” 突然,大家像是心有灵犀一般,集体“啊”了一声,面面相觑后,异口同声道:“不会是阿福那小子吧!肯定是了,娘炮,你上周不是说阿福从你这儿坑走了一个卤素大灯吗,还有这尾管声音,是家旺的吧!家旺也被这小子坑了,别叫唤了,大家都一样,哈哈哈……” 众人正嘻嘻哈哈打闹之际,车缓缓开到跟前停下,阿福刚要推门下车,车外便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哄堂大笑。 阿福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堪比锅底,心里暗暗腹诽:你们这些家伙,自己还不是半斤八两,有啥好笑的。好啦,笑够了没?笑够了就赶紧上山吧。 大头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捂着肚子,喘着粗气说:“慢点嘛,这么酷炫的车子,让我们好好研究研究。这车身颜色,简直太炫了,咋不弄七种上去呢?还有这轮毂,不会是从我们这儿顺走的吧?哎哟,还有赛车座椅和十字安全带,这是谁的呀?” 娘炮笑嘻嘻地说是他的。“这方向机是谁的?”菜牙赶紧抢答说是他的。大头瞅见副驾驶的真皮座椅,脑海中瞬间浮现出自己被阿福“坑”的场景,脸“唰”地一下红到耳根,嘟囔着:“不看了,不看了,阿福你这破车简直就是我们几个的‘血泪史’啊!阿福你是不是故意让我们难堪啊!” 哥几个佯装生气,不善的眼神齐刷刷地盯在阿福身上,盯得阿福心里直发慌。阿福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解释:“大头哥,我的情况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只不过是把你们闲置不用的东西,让它们重新发挥出价值罢了。”众人一听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那叫闲置吗!那叫珍藏,珍藏,你懂不?我们自己都舍不得用,要不是你小子够仗义,你以为我们会给你?你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欠收拾是不?” 这时,大头发话了:“别吵了,天不早了,上山吧。阿福,你的车第一次跑山路,就跟在我们后面,悠着点。一会儿上去后,肯定要比两圈的,你先把车子磨合好,以后有的是机会。最关键的是,上去后可别说我们认识你,丢人,哈哈哈。”大家听完大头这一番话,又是一阵爆笑。 阿福听着这此起彼伏的笑声,心里却满是得意,“我还不跟你们玩呢,行,你们玩你们的,我自己跑两圈就行,晚点还是这儿集合,一起回去。”众人纷纷点头应好,各自上车,发动车子,向着北山山顶疾驰而去。 阿福也上车发动了车子,不过,他并未立刻跟上大部队。此刻,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没错,是兴奋,亦是激动,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难以自持。阿福深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离合、挂档、大脚给油、松手刹,一连串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丝毫不显青涩,哪看得出是个刚上路的新手。阿福沉浸在自己大脑中曾无数次幻想过的场景里,入弯、出弯,每一个操作都精准流畅,他已然完全沉醉其中。以至于后面有些车手,总想超了前面这辆外观怪异的车,却始终差那么临门一脚,难以企及。对阿福来说,感觉没一会儿就登顶了,可后面的车就苦不堪言了,吃了一路的灰尘,还死活超不过去。 阿福刚把车稳稳停好,车旁瞬间围拢了一大堆人,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毕竟都是这个圈子里的玩家,说啥的都有。刚才在后面吃了一路灰的哥们,此刻也挤在人群里,望着这辆五颜六色的车子,不禁咋舌。虽说一开始被这奇特的车身外观惊到了,但更让他们惊讶的是,从车里走出来的这个小伙子,看上去才十六七岁的模样,竟有这般出神入化的驾驶技术。吃灰哥自诩在北山也是数得着的高手了,可方才想超过这小子,却总觉得差了那么一股劲儿,那种感觉,难以言表,心里不禁琢磨:这小子下坡技术咋样,真想跟他来一场速降对决啊! 就在这时,一阵震耳欲聋的引擎轰鸣声划破夜空,宣告今晚的下坡赛正式拉开帷幕。阿福站在起点,看着大头在自己车前,意气风发地对着周围人群挥手致意,随后利落地上车,做好出发准备。随着发车员一声令下,两辆车仿若离弦之箭,呼啸而出,齐头并进,都卯足了劲儿,想抢先一步切入第一个弯道。眨眼间,大头的车凭借精湛车技,稍稍领先,抢得先机,率先冲入弯道,后面的车紧紧咬住,两车一前一后,瞬间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第3章 漂移中的惊喜 在深邃夜空的温柔笼罩下,北山山顶的改装车下坡赛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那激烈的程度简直超乎所有人的想象。发动机的轰鸣声、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首热血激昂的交响曲,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 北山山顶,本应是一片宁静祥和、观赏星空的绝佳之地。繁星闪烁,如梦如幻,宛如无数颗璀璨的宝石镶嵌在浩瀚的天幕之上,美得让人陶醉。而此刻,若从遥远的太空俯瞰,北山山路上那些改装车的车灯,就像微弱的萤火,在黑暗中艰难地闪烁着,与那漫天繁星相比,显得如此渺小而又倔强。 在距离地面 120 公里高的太空之中,一艘神秘的飞船毫无征兆地突然现身。紧接着,它竟瞬间解体,碎片如天女散花般向四周飞散,其中几块较大的残骸如同流星般朝着地球坠落。在这些坠落物当中,还夹杂着一团神秘的亮光,它宛如黑暗中的精灵,闪烁着奇异的光芒。那几块普通的残骸在穿越大气层时迅速燃烧殆尽,化作一道道绚丽的光弧,唯有那团亮光,像是被赋予了某种使命,一路向着地面疾驰而来。 太空中这惊心动魄的一幕,被各国的太空观测站敏锐地捕捉到,相关人员立刻紧张地向上级汇报。约翰?柯尔,作为星条国太空总署的负责人,正紧盯着大屏幕上放大的照片,眉头紧皱,心中暗自思忖:新一轮的太空竞赛恐怕即将拉开帷幕,这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呢? 然而,唯有华国政府发现了那团独特的亮光,只因它直直地落在了华国境内,宛如一颗神秘的种子,在这片土地上悄然埋下了未知的伏笔。 北山山顶这边,由于此地偏远,参与赛车的都是些囊中羞涩的年轻人,他们怀揣着对赛车的热爱,将自己辛辛苦苦积攒的钱都投入到了改装车上,以至于根本无力承担视频直播设备,只能依靠对讲机来传递赛况。由于缺乏实时视野,众人只能通过对讲机收听各个路段的战况报告,大家或围坐在一起议论纷纷,或三两成群地交谈着,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和紧张。 阿福也在和朋友们热烈地交流着赛车心得,大家对阿福的第一辆车都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纷纷围在车旁,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下坡赛进展迅速,夜色愈发深沉,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悬在空中,洒下清冷的光辉,仿佛在静静地注视着这场激烈的比赛。此时,许多车手都已陆续返程,赛场上的气氛也逐渐变得轻松起来。 那位在上坡时被阿福远远甩在身后、吃了一路灰的车手,带着一丝不服气和好奇,缓缓走向阿福。他仔细地打量着这个半大的小子,眼中满是惊讶。他惊讶地发现,这孩子身上没有同龄人常有的稚嫩,反而透着一种成熟与老练,这让他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暗自想道: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 阿福看着眼前的人,不明所以,正欲开口询问,对方却抢先说道:“我想和你来一场下坡比赛。” 阿福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问道:“你说什么?” 车手只好重复了一遍:“我说我想约你在今晚来一场下坡比赛,私下比或者公开比都行。” 阿福这次听清楚了,刹那间,无数杂乱的想法涌上心头,他的内心十分纠结,一方面是对自己技术的自信,另一方面又担心会出现意外。不过他脸上并未显露分毫,只是简单地回答了两个字: “同意。” 话一出口,他心里顿时轻松了不少,可车手听了却满脸黑线,暗自思忖:这就同意了?好吧!接着问道:“那私下的还是公开的?” 阿福赶忙回应:“私下的,就我们两人。” 其实,刚说出 “同意” 时,阿福就已经后悔了,但身为车手,他可不想丢了 “车手” 的面子,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吃灰哥并未注意到阿福前后表情的细微变化,他满不在乎地打开车门上车,熟练地发动车子后,降下窗户对阿福说:“那我们下星期五晚上见,老时间,北山顶。” 阿福望着远去的马自达,满脸苦笑,心中无奈地想着:哎,到时候再说吧。他心想大头他们可能早就到北山路口了,自己还是赶紧下去,也好找他们商量商量。于是,他熟练地操作起来:离合、进档、大油、松手刹,车子如同愤怒的公牛一般迅猛冲出,瞬间消失在夜色之中。 进入弯道时,车子横向漂移,阿福尽情享受着离心力带来的极限快感,车尾几乎贴着路沿护栏,就在快要撞上的瞬间,车身又以一种极为奇特的姿态顺利出弯。那娴熟的技巧和果敢的操作,仿佛是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倘若有人目睹这一幕,定会以为是哪位赛车高手在半夜来此寻求刺激,定会忍不住为他鼓掌喝彩。 阿福将脑海中构思了三年多的动作流畅地展现出来,虽然之前也曾用大头他们的车尝试过,但都未能完全发挥出自己的真实水平,仅仅是验证了自己的想法。而今天,他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尽情驰骋了,心中充满了喜悦和自豪。眼看就要驶入六道拐,也就是六连发夹弯,阿福兴奋不已,他深吸一口气,以小角度入弯,极限滑行,轮胎与地面剧烈摩擦,发出阵阵尖锐的声响,仿佛是在向世界宣告他的存在。在山脚等待阿福的大头他们也听到了声音,循声望去,只见一道灯光以极快的速度穿梭于六连发夹弯之间,宛如一条灵动的光蛇。 家旺看着远处的灯光,不禁赞叹道:“这是个高手啊,这么远都能感觉到他过弯的速度超快。” 菜牙也附和道:“是啊,速度真快!简直太厉害了!” 娘炮随后也说道:“哎哟,你们有没有发现那灯光有点不对劲?感觉颜色不纯啊,一个弯看着是白色的,下一个弯又变成黄色的了。” 这时,大头看着娘炮说:“我也觉得有点奇怪,哎,你们说会不会是阿福那小子?” 娘炮三人立刻用鄙视的目光看向大头,齐声说道:“切…… 就阿福那小子,他能有这本事?” 大头看着他们,认真地说:“不要用常人的眼光看待我们这个兄弟,想想从我们认识阿福到现在,他都做过些什么?你们好好想想。” 其他三人陷入回忆之中,大头嘿嘿笑着,看着面前的三人。不一会儿,三人恍然大悟,齐声叫嚷起来:“怪不得啊,大头,你小子是我们四个当中被坑得最少的一个吧!” 大头一脸懵地看着他们,终于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滚,死远点,没你们这样的兄弟。” 三人哈哈大笑起来。 就在这时,阿福即将通过最后一个弯,出了这个弯就能看到大头他们了。然而,车子入弯漂移刚进行到一半,突然一团亮光如闪电般向阿福的车飞扑而来。阿福心中大惊,急忙想要修正车身并急停,可车头还是被那团亮光狠狠砸中,整个车身瞬间旋转了两圈才停下来。阿福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眼前一片漆黑,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冷汗如注地从脸上滑落,心脏在胸腔中剧烈地跳动,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 与此同时,大头他们也察觉到了这边的异常,半空中先是闪过一道极亮的光,随后便是无尽的黑暗,连阿福的车灯都消失不见了。大头猛地大喊:“不好,阿福的车出事了,大家赶紧上车,菜牙开你的车去,快点!” 众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们迅速上车,朝着事发地点疾驰而去,心中充满了担忧和焦急。 很快,他们就看到了停在路中间的阿福的车,阿福仍坐在车内,脸色苍白如纸。车头引擎盖上有一个触目惊心的大洞,隔老远都能清晰看见,仿佛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兽。菜牙将车停在阿福车的正对面,用大灯照亮阿福的车,只见车下满是机油,显然发动机已经损坏。 大家急忙下车奔向阿福,阿福看到跑来的大头他们,心里顿时安定了许多,他们关切的眼神让阿福感受到了温暖,那眼中的担忧和焦急仿佛是黑暗中的明灯,照亮了阿福恐惧的内心。大家都急切地想知道事情的经过。 阿福却冒出一句:“先来根烟。” 平时就爱抽烟的家旺赶忙递上一根烟,可阿福因为手抖怎么也点不着,还是家旺帮忙点上的。阿福呛了几口烟后,稍微缓过神来,看着眼前的四个兄弟说:“能看见你们真好,刚才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自己要命丧于此了。” 大头率先开口问道:“阿福,刚才发生了什么?我们只看到一阵白光,接着就漆黑一片了,你车上怎么会有这么大一个洞?你人没事吧?” 大头一连串的问题,充分显示出他对阿福的担心,那焦急的语气和关切的眼神,让阿福心中一阵感动。阿福感激地看着大头,又望向其他三人,缓缓开口讲述了刚才的情况,然后继续抽烟,内心却久久无法平静,刚才那惊险的一幕不断在他脑海中回放。 大头他们听完阿福的讲述,面面相觑,完全摸不着头脑。于是,大家围着车子仔细查看起来,只见引擎盖上有一个巨大的洞,不用打开引擎盖就能看到发动机仓中的大坑,整个发动机仓正中间像是被什么东西溶出了一个大坑,发动机半边已经消失不见,其他一些线路和管路也都残缺不全。按常理来说,这种情况应该会引发燃烧才对,可现场却没有一点烟火的痕迹,这让众人感到十分困惑,心中充满了疑问和不解。 这时,娘炮突然来了一句:“哎哟,你不会是被外星人撞了吧?” 刚说完,他就感觉三道火辣辣的目光射向自己,顿时冷场。还是菜牙出来打圆场说:“不早了,拉回去吧。” 同时转过头看着阿福,征求他的意见。阿福也明白留在这里不是办法,心想老头肯定还在等着自己,便点头同意。就这样,阿福的第一辆车在首次出行时就遭遇了如此离奇的事故,这让阿福既惊恐又倍感莫名,心中充满了无奈和苦涩。 半个小时后,大家帮着阿福把车推进了回收站,确认阿福安然无恙后,便各自驾车回去休息了。阿福独自站在院子里,望着面前的车子,心中满是苦涩: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第一次出车啊,别人玩了三年多都没出过这种事,哎,这可是我三年多的心血啊!那辆承载着他无数梦想和希望的车,如今却变得破败不堪,宛如一个受伤的战士,静静地躺在那里,诉说着自己的不幸。 此时,老头的声音传来:“回来了就早点睡吧,明天还有很多事呢。” 老头还不知道阿福的车子莫名其妙地坏了。阿福应了一声:“嗯,好的。” 老头转身回房去了,阿福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明天再说吧。 然而,阿福并不知道,华国政府的好几个国家安全部门的人员正朝着他这里赶来,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而他,却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和无奈之中。 第4章 各方反应 晨曦初露,阿福便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双眼布满血丝,哪里还睡得着啊!他满心无奈地看着院子里那辆破旧的车子,顿觉一阵头疼欲裂,嘴里忍不住嘟囔着:“这tm到底算什么事儿嘛!”说罢,他仰头望向苍穹,那眼神仿佛在质问老天:“老天爷啊,您总得给我个说法吧!是您家的小星跑出来闯祸了,还是咋回事?”正当阿福满心怨念地叫嚷着,老王头那洪亮的声音传来:“阿福,快来吃早餐咯!” 阿福无奈地叹了口气,车子的故障原因至今毫无头绪,昨晚又彻夜未眠,此刻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罢了罢了,还是先填饱肚子要紧。 在遥远的星条国,正值华灯初上的晚饭时分,总统办公室里气氛凝重,坐了一圈人,有身着笔挺军装、神情冷峻的军官,也有身着干练便装的幕僚,男女皆有。 坐在半圆形办公桌后的总统率先打破沉默,神色凝重地开口道:“如今事情已然发生,我们务必抢在他国之前,夺得太空中的神秘之物。就像 50 年前那般,虽说当年我们没能成功阻截白极熊,但带回来的宝贝,让我国科技领先东方足足半个世纪,还把白极熊拖垮了。 所以眼下,绝不能让东方得到太空中的东西。近 10 年,东方发展势头迅猛,虽说还多是些基础性成果,可谁能担保 20 年后他们不会后来居上?一旦让他们得到太空之物,以他们如今的科研实力,不出 5 年,科技定能飞跃一个台阶。诸位,都想想,有什么锦囊妙计?” 听完总统的话,一位幕僚迫不及待地进言:“总统先生,咱们直接派人上去取不就得了?”总统听闻,目光如炬地看向太空总署的负责人。 太空总署的人面露难色,开口解释:“总统阁下,实不相瞒,送人上去没问题,可要确保他们在太空安全打捞作业,我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总统眉头紧皱,质疑道:“哦?这可不是个好消息。我国太空事业向来自诩第一,你倒是给我讲讲,为何不行?几十年前咱们都能登上月球,如今不过是在太空捡点东西,理应轻而易举啊!” 太空总署的人心里暗自腹诽:你要是不懂,真该给你好好科普一下,这哪是一码事!可面上还是恭敬回应:“总统阁下,上去容易,拾取物件也不难,难就难在怎么下来。现今各国用的返回仓都是特制的,穿过大气层时才不会烧毁。但要带着那些庞然大物返回,就得在物体表面加装耐高温的防护层,总统阁下,这简直是天方夜谭,根本不可能完成。” 总统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毕竟能坐上这高位,也并非不学无术之辈,深知大气摩擦的威力足以焚毁一切。突然,他灵机一动,兴奋地开口:“各位,有没有一种可能,让那些物体自己落下来,比如掉进海里,我们再去打捞。毕竟那是外星飞船,我料想,外星飞船的船身肯定比咱们的返回舱更耐高温。” 旁边几人刚要阿谀奉承一番,太空总署的人却一盆冷水浇下:“不行!”众人纷纷投去异样的目光。 他赶忙解释:“总统阁下,经过精密测算,在月球边上飘浮的外星飞船,解体后最小的都有上百米。若是任其进入蓝星大气层自由落体,落地之处必将引发十级以上的强震,那片区域可就彻底毁了,简直是灭顶之灾啊!” 总统听后,不置可否,修长的手指在办公桌上有节奏地敲击着,一时间,办公室陷入死寂。就在这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时,一位军装笔挺的军官站起身来,朗声道:“我有个主意。” 总统眼前一亮,脸上瞬间堆满笑容,热情地伸出双手,催促道:“快快说来!” 军官昂首挺胸,有条不紊地说道:“国际空间站快到期了,咱们何不利用那些分解的飞船部件,作为下一个空间站的基石,打造一个全新的空间站当作基地。如此一来,一边建设,一边研究外星文明,可谓一举多得。” 众人闻言,纷纷投去赞许的目光,总统更是喜不自禁,高声称赞:“此计甚妙!”说罢,转头看向太空总署的人。 太空总署的人微微点头,补充道:“总统阁下,这个想法可行性颇高,不过有一点需提醒各位。”总统抬手示意他继续。 “各位,若要实现这个构想,太空总署的经费,至少得从军费里砍一半过来,要么就得重新制定明年的预算。这可是笔天文数字,五千亿啊!”总统听闻,不禁惊呼:“我的天哪!重做预算,国会那帮人还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依我看,还是从军费里砍一半更实际。” 这时,又有人忧心忡忡地插话:“先生,军方背后的势力大多是国会的利益既得者,这事儿难办啊!”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太空总署的人。 太空总署的人无奈地摊手:“这个计划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完成,至少得十年。经费可以慢慢筹措,可要是咱们想自己派人上去,每年至少得投入一千亿。” 听到“一千亿”这个数字,总统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些。 此时,另一位幕僚灵机一动:“咱们可以拉些投资啊!我相信不少国家都乐意掏钱。资金到位了,到时候上去多少人,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好好好!”总统连连点头,“太空总署那边尽快出个计划书,我好去国会要钱。” 同样的场景,也在北极熊的皇宫中上演。这个曾经辉煌无比、如今却尽显迟暮的超级帝国,依旧强撑着最后那点颜面。办公室里,众人围坐,讨论的内容与星条国如出一辙,可一提到钱,所有人都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囊中羞涩啊,是真穷!别说是从军费里抠钱了,每年那点军费,连装备维修都不够,更别提更新换代了。想要掏出几千亿上太空建空间站,此刻的帝国众人,唯有对着天空长吁短叹。唯一的出路,似乎只有与华国合作,可在这种关乎国运的大事上,若对方不愿,自己也是束手无策。 星圈合众国的集团内,多国首脑正通过视频连线紧急磋商。大家想法一致,手头也有钱,可致命的短板是缺乏技术。别看平日里吹嘘得厉害,真到关键时刻,一些关键技术牢牢攥在星条国手里,星条国怎会轻易分享? 就拿光客机来说,他们自家生产,要是不高兴了,合众国一台都造不出来。想找他国合作,华国这边根本没戏,那就只剩星条国了,而且众人心里都清楚,这一合作,怕是得做好被狠狠宰一刀的准备。 阿福忙完一整天的活计,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原本大头他们约他进城散散心,可阿福此刻全无兴致,有气无力地挥挥手:“你们去吧,我不想去。”大头几人见阿福兴致缺缺,便各自打道回府了。 阿福回到院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辆车,老头瞧见了,还以为这小子又在为车子改装的事儿绞尽脑汁呢,以往这种情况也没少见,便没再多过问,自顾自进屋看电视去了。 院子里,阿福独自一人站在车前,车子前面那个突兀的大洞让他目瞪口呆,满心疑惑。那团诡异的亮光到底是什么东西?明明眼睁睁看着它撞了过来,可车子压根没感受到重物撞击的冲击力,车身转的那两圈,纯粹是被亮光吓得慌了神,再加上惯性使然。 最让阿福心惊肉跳的是,撞车之后,那团亮光竟消失得无影无踪。阿福正百思不得其解之时,他浑然不知,在远处一座三层小楼的房顶上,一男一女正举着高倍望远镜,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这一男一女,正是华国国家安全局的精英特工。他们此次行动共分为三组,每组三人,分布在不同方位,全方位监控。华国的安全机构凭借精准的情报网和先进的监测技术,在掌握确凿证据后,迅速锁定了光团降落的大致方位。只是北山道路崎岖难行,仅有一条蜿蜒小道上山。等国安人员马不停蹄地赶到时,只瞧见大头他们帮阿福拉车的一幕。 通过卫星实时图片对比分析,光团确凿无疑是撞向了一辆车。当晚,便有专业人员悄然潜入阿福的车棚,里里外外仔细搜寻了好几遍,愣是没发现光团的丝毫踪迹。于是,上级果断下令:就近保护,观察一段时间,时机成熟可公开身份接触。就这样,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三人一组的特工将阿福的回收站严密监控起来。 原来,各个军事大国都侦测到太空中突然窜出一艘巨型飞船,紧接着飞船离奇解体。这可让各国眼馋不已,心想着,只要能派人上去,不就能轻易获取飞船上的高科技了?关键是飞船已然解体,意味着失去了安全防护,简直是手到擒来,毫无风险,谁不想抢先一步分一杯羹呢? 但目前有能力进行太空探索的,只有三个国家和一个集团,大家各怀鬼胎,都在暗中紧锣密鼓地将资源往卫星基地输送。虽说手头资金紧张,可前期筹备不能落下,量入为出、看米下锅的道理谁都懂。 一夜之间,国际交易市场上所有与太空相关的原材料被抢购一空,价格更是如坐火箭般翻了好几倍。即便如此,只要有新货上架,立马就被抢购。一些供货商起初还美滋滋地为了赚钱,小批量投放,后来察觉到买家清一色都是三个大国和一个集团,期间这四家的买办还不停地打电话催货,这才惊觉事有蹊跷,吓得不敢再出货。不管卖给哪一方,都得罪不起啊,干脆捂紧口袋,不卖了。 如此一来,国际交易市场上原材料断供,此刻便是考验各国战略眼光与战略储备的关键时刻。 总而言之,一艘突如其来、解体破碎的飞船,犹如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千层浪,引发了以三个大国和一个集团为主导的太空争夺战。三个大国一个集团是这场纷争的主角,周边诸多小国家也纷纷开始选边站队,尚未表态的国家,也只是在观望,等待看清局势。待到全球最终利益集团形成之日,真不知这世界将变成何种模样…… 第5章 大黄蜂? 夕阳西下,余晖宛如一层薄纱,轻柔地洒落在一道尽显疲态的身影上。那身影被拉得长长的,仿若一条孤独的尾巴,随着主人缓缓迈进了一个略显破旧的废品回收站。 老王头正坐在阴凉的角落,目光不经意间扫到走进来的阿福,他那一身的疲惫仿佛都要溢出来,整个人无精打采的。这两天这小子是怎么了?老王头心里犯起了嘀咕,虽说活没少干,可精气神却像被抽走了似的。得问问,老王头清了清嗓子,喊道:“阿福。” 阿福听到老王头喊自己,懒洋洋地转过头,眼神里透着几分迷茫与慵懒,仿佛在无声地问:你叫我干啥? 老王头瞧见阿福这副模样,只是瞅了自己一眼,连句话都不愿回,心里不禁有些恼火:这小子,连回答一句的力气都没了? “阿福,你过来。” 老王头又提高了音量喊了一声。可阿福依旧站在原地,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应道:“老头,你叫我有啥事啊?” 老王头见阿福不过来,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这两天咋了?咋这么没精打采的,累了就歇几天,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动弹。” 阿福听着老王头关切的话语,心底涌起一股暖流。他挠了挠头,随口编了个借口:“哎,老头你多心了,我就是前天晚上去玩车,第一次去就输得底儿掉,这两天心情糟透了,正愁我的车咋改,才能赢那小子,整得觉都睡不好。” “哦,这样啊,那你可得多注意休息,玩车就图个开心,别太较真输赢。” 老王头叮嘱道。 阿福敷衍地应了几声,便朝着自己的车库走去。来到车库前,望着那辆陪伴自己许久的爱车,一想到几天后的比赛,阿福心里就直发慌,一点底都没有。“哎,真倒霉。” 他暗自嘟囔着,“这两天到处找发动机,要么太贵买不起,要么就是半废品,根本没法修,又不想再麻烦大头们,太伤脑筋了,都怪自己这张破嘴,当初咋就答应那人比赛了呢?” 叹了口气,阿福甩了甩头,像是要把这些烦恼都甩掉:“哎,不管了,先把发动机拆下来看看,换几个配件说不定还能修,拆件市场配件总归要好找点。” 吃过晚饭,阿福就一头扎进车库摆弄起他的车。他先小心翼翼地将车子垫高固定好,又费力地拉来支臂吊钩稳稳地吊住发动机,把各类工具整齐地摆在一旁,打开那盏昏黄的工作灯,开始动手拆卸上面的固定螺丝和各种管件。接着,阿福猫着腰,准备钻到车下去拆底部的部件。就在他刚仰面躺好,举起手里的工具,正要发力时,车上的收音机突然 “滋滋” 响了起来,一阵刺耳的电流杂音瞬间打破了车库里的宁静,也把阿福吓得一哆嗦,他举着工具的手僵在了半空,整个人躺在那儿不敢乱动。(“他妈的,没人动车啊!”) “哈啰、哈啰、哈啰、哈啰……” 一个声音不断重复着,在这寂静的车库里显得格外诡异。阿福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脑子一片空白,一时没反应过来,那声音就这么锲而不舍地叫个不停。 终于,阿福手中的工具因他注意力分散没握稳,“哐当” 一声掉下来,重重地砸在他胸口。“哎哟,痛死我了!” 阿福疼得大声叫喊,这一下也把他彻底疼醒了。 “什么声音?你是谁?怎么在我车上?不对!你是什么东西!?哎、不对!你是什么人?哎、也不对?” 阿福惊魂未定,心里又惊又乱,大脑一片混沌,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定义这个神秘声音的主人,“他妈的,这玩意儿好像不能称之为人吧!我去,到底是啥鬼东西?你藏在哪儿,快出来!” 缓了缓神,阿福又喊道:“慢、慢先讲清楚你是什么东西?别突然冒出来,再吓我个半死!” 又是一阵电台电流杂音,紧接着,一些断断续续、却又勉强能听清的话语传了出来:“哈、罗、哈、罗、你、好!我、是、半、智能、维修、工、助、手,来、自、玛、丽、塔、压、星、系,由、于、我、的、主、人、逃、难、到、你们、星系,为、了、不、被、对手、发现、将、我、和、他、分开、来、了,我被、流落、到、你、们、星球,当、晚、撞、在、了、你、的、车、上。” 阿福听着这类似大黄蜂的说话方式,只觉得脑袋嗡嗡响,累得慌,可内心又莫名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兴奋。“哦,你就是当晚的那团亮光吗?话说不对啊!你怎么能听到我说话啊!我车上可没有话筒之类的东西哦?” 又是一阵电流声,“我、把、你、这个、叫、车子上的喇叭的共振方式改变了,所以才能听到你说话。”(注:读者们知道了维修助手如大黄蜂的说话方式,后面就不用符号分隔了) 阿福不禁惊叹出声:“果然是半智能的,这么牛!这都能做到。那你的主人呢?” “他在你们一个叫月球的卫星上,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跟我一起下来,现在我也无法和他建立通讯。” 阿福心里乐开了花,暗自想着:“他妈的,老天终于开眼了,给我送来这么个好东西!”(前面还不知道是谁在抱怨呢,这会儿全抛到脑后了。)“哎、那时真没想到会是这么好的事儿嘛!”(也不嫌自己脸皮厚,阿福心里还美滋滋的。)“哈哈哈…… 这么说你是一道程序了,你不是说你是助手吗?一道程序怎么当助手。” “我本来有一个会飞的小型身体的,根据不同的需要我可以操作不同的大型机器协助我的主人进行工作,但降落到你们星球的过程中烧毁了,所以我只能暂时呆在你的车子里面。” “我去,这么先进。” 阿福心里别提多高兴了,眼睛都亮了起来,“那意思是你可以进行转移的了,那你能不能不跑进手机里面去,又或者是电脑里面呢!” “可以转移过去,不过你得把你说的手机拿过来接上我才知道行不行。” “好,你先等一下。” 阿福心急如焚,以最快的速度从车下蹭了出来,起身狂奔进屋里。这小子跑得太急,压根没听见车上又一阵电流声悄然响起。 不一会儿,阿福就抱着手机气喘吁吁地跑回到车子前,一屁股坐进驾驶室,手忙脚乱地用数据线把手机连在了车上。刚连上,收音机就传出声音:“不行。” 阿福一听,心里 “咯噔” 一下,还好屋里二手货多。他又像一阵风似的跑回屋,把所有二手机一股脑收在一个盒子里,抱过来,插上一个,不行,再换一个,一个又一个,试完所有手机,没有一个行的。阿福一屁股坐在地上,丧气地叹了口气:“没有了,怎么没声了。” “刚才你试的时候我发现其中几台好的多。” “那是可以用了,你怎么不早说,让我试了个遍。” 阿福气得直瞪眼。 “我没说可以,我是说相比其它要好点……” “是那几台,你说。” “我不知道,我又看不见……” 随后是一阵沉默。 “阿福,我日你大爷,意思我又要来一遍……” 阿福抓狂地喊道。 “也不用全试,你只要试到那几台中的一台我就知道了。” 阿福看着那几十台手机,欲哭无泪,只能一台一台挨着试,差不多试了二十几台的样子,收音机突然响了:“就是这种。” 阿福一看,是爱疯,他又从后面的手机里翻出一台爱疯接上,收音机再次响起:“这个也是。你一个外星程序都晓得进口货好呢,行那就快转移吧!” “不行……” “不行,你开玩笑的吧!” 阿福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要很多个这种才行。” “你疯了吧,你晓得这个爱疯多少钱一个不?” 阿福心疼得嘴角直抽抽。 “我又没说要新的,你只要手机里面的主板和 cpu 就行了,找来后,其它的就交给我,还有你先给我找个摄像头来装上,我们还没正式见面呢!” 阿福心里犯嘀咕:“你又没有身体,怎么个见面法,难道还要来个意识交流?” 嘴上却问道:“怎么给你装,装在哪儿”?还有爱疯要多少个?” “你就直接插在你车子里面多媒体上的 usb 接口上得了。爱疯越多越好。” “哦,这样也行,那还不如你先转移到我电脑上去,我屋里头什么都有,在这儿和一台车子对话,我感觉怪怪的,还有你说话方式,我听着好累。” “那可以,我这样说话是因为你车子上没有声音转换卡。” 阿福一边说着,一边下车快步往屋里走去。不一会儿,就抱着主机,上面还放了一根两头都是 usb 接口的数据线出来了。 “一会儿你把主机和车子多媒体连接后,我转移完成后会响两声喇叭,你就把主机抱回屋里装好后通电打开电脑,至于能不能正常说话,开机你就知道了。” ok!几分钟过去,两声清脆的喇叭响后,阿福赶忙抱起主机冲回屋里,以最快的速度装好电脑,插上电源,按下开机键,然后紧张地坐在电脑前等着。以往这台旧电脑开机起码得 1 分多钟,可这次阿福屁股还没坐热,电脑屏幕就全亮了,而且阿福一眼就发现了不同 —— 桌面上的东西全没了。 突然,屏幕上蹦出一个类似高达里面那种球形小机器样子的卡通形象,一蹦一跳地跟阿福打着招呼:“哈罗、哈罗。” “哦,你终于可以正常说话了,我也不用忍受那种该死的电流声了,虽然很有大黄蜂的感觉,可你没有大黄蜂的外形啊,要不你来变个出来,你不是外星半智能吗?” 电脑屏幕上的小东西一闪,消失不见了,紧接着跳出一张大黄蜂的照片:“你说的是这种机器生命吗?在我们以前进行星际航行时见过,但他们不会变形。” “我去,真有这种机器人,那他们是在什么星系?” 小东西又跳了出来:“不知道,我们只是进行了短暂的交流,就分开了,因为我们双方都没有对方需要的东西。” “对了,该给你取个名字,你以前的主人怎么叫你的?哈罗……” 圆球在屏幕上欢快地跳来跳去,说道:“我们的型号就是我们的名字,我们是玛塔雅星 2000 型,叫 kl - 2000,而且我的主人有很多台助手,所以都是叫我们的型号。” “那儿怎么会找到这个哈罗的形象?” “我在你们的网络上看了下,很喜欢这个外形,就自己做了个,不错吧!” “什么?你还会自己做这个,你不是维修工助手吗?你还懂编程?” “好吧!都怪我,前面没给你详细说明,那下面我就来做个自我介绍,并把我们玛塔亚星的科技也给你说一下,免得你只是把我当成一个维修工助手,把我当成和你们地球一样的智能助手。” “既然你喜欢这个形象,我也喜欢这个动漫,那就叫你哈罗吧!” 圆球在屏幕上跳得更欢了,大声应道:“ok!” 第6章 修理工 月黑无风大半夜,三层楼顶两个人,牛肉加粉一碗饱,啤酒烧烤真的香 阿福所在的回收站在夜色下显得有些孤寂,昏黄的灯光从几扇窗户透出,像是黑暗中无力闪烁的微光。 楼顶这二人,一男一女,都正值青春韶华,面庞上还带着未脱的稚气,眼神却透着与年纪不符的锐利。男的代号 “猫头鹰”,身形矫健,此时正举着一副夜视镜,目不转睛地盯着回收站; 女的是此次行动组长黄美丽,身姿婀娜却透着一股干练劲儿,同样紧握着夜视镜,观察着下方的一举一动。不远处的住处里,还有代号 “看家鼠” 的同伴,守在通讯设备旁,随时待命,与外界保持着紧密联系,确保信息的畅通无阻。这已是最后一组值守人员,其他三组早已撤离,在确认阿福这边暂无异常后,奔赴新的任务地点。 “美丽姐,” 猫头鹰率先打破沉默,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几分急切,“那小子都进去老半天了,没见出来,不会是睡了吧!” 黄美丽闻言,眉头轻蹙,瞥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嗔怪:“你家睡觉开着灯啊?我说猫头鹰,这点常识还用我教?咱可是国安出身,国安意味着什么,还用强调?” 话语间,满满的都是作为国安人员的自豪与责任。 猫头鹰微微低下头,脸上浮现一抹委屈,小声嘟囔:“哦,话说,美丽姐,为啥就给我俩取了代号,你咋不给自己弄一个,出任务不都该有代号吗?” 黄美丽眼神闪躲了一下,轻咳一声,有些心虚地回道:“像我这么美丽的队长,还用代号?一眼就记住啦!” 话刚落音,就见阿福的身影从屋内闪出,她立刻收了话头,低声道:“那小子出来了。” 猫头鹰赶忙定睛望去,只见阿福走向另一间屋子。而此时,时光回溯两分钟,屋内的哈啰正要向阿福介绍自己。 “我有点饿了,等我下碗面先。” 阿福说完,起身开门出去。 这边楼顶,黄美丽和猫头鹰又等了片刻,瞧见阿福端着个碗进了房间。猫头鹰放下望远镜,看向黄美丽,肚子适时地发出一阵咕噜声,他挠挠头,带着点讨好的笑:“美丽姐,你饿不饿?” 黄美丽转过头,眼神里透着些无奈与焦急:“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咱都守了三天了,除了些无关紧要的发现,啥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有,我咋跟爷爷交代,你说,你说啊!” 话语间,疲惫与压力尽显。 猫头鹰抿紧嘴唇,一脸委屈,大气都不敢出。 黄美丽瞧他那可怜样,心软了几分,轻叹一声:“好了,好了,收工吧,今晚就到这儿,那小子吃完准睡了,屋里头咱也瞧不见啥。” 说罢,她拿起通讯器,喊道:“呼叫看家鼠、!呼叫看家鼠、!收到请回答。” “看家鼠收到!请讲?” “看家鼠、看家鼠,我们马上撤回,请准备夜宵。” 通讯器里传来看家鼠带着几分调侃的声音:“是不是还要啤酒啊?” 黄美丽嘴角上扬,回了句:“你懂的。” “我成你们俩保姆了,加粉牛肉粉,啤酒烧烤一套是不是?” 看家鼠抱怨着。 “对了,快快,我们饿坏了。” 猫头鹰也凑到通讯器前喊了一嗓子。 此时,阿福的板房内,他正一边大口吃着面条,一边听哈罗介绍着自己,那模样,仿佛在聆听世间最奇妙的故事,眼睛越睁越大,满是惊喜与憧憬,心花怒放间,只觉眼前似有万丈光芒开启,比中了五百万大奖还兴奋,仿佛自己即将摇身一变,成为拥有超强外挂的传奇主角。 “你们地球的食物真奇怪,能量太低了,怪不得你们的进化还在最初的状态。” 哈啰看着阿福狼吞虎咽,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与评判。 “什么最初的状态?” 阿福含糊不清地问道,嘴里还塞着一大口面条。 “这个以后再给你解释,现在说了估计你也听不懂。我先介绍下自己,我虽是个修理工助手,但来自三级文明,还是智能的哦。” 哈罗的电子音透着一丝小骄傲。 阿福咽下面条,眼睛瞪大:“等等,你说你们是三级文明,那地球是几级?” “你们还没达到文明划分这个概念呢,我给你讲讲文明等级咋划分的。一级文明,能够开发自己星球的卫星以及附近的陨石小行星;二级文明,可以在自己星系自由开发、移民;三级文明,已经能飞出自己的星系进行星际航行了;四级嘛,对你来说太遥远,就先不说了。” 哈罗耐心解释着。 阿福听完,又吞了口面条,咋舌道:“我们地球现在也就只能在太空建个空间站,做做实验,开发月球?连上去都费劲,照这划分,地球连一级文明都算不上?” 话语里满是惊讶与失落。 “按等级来说,确实如此,不过也快到一级文明了,你们国家不是计划多年后登月吗?” 哈罗语调平稳。 “那只是上去而已,跟开发两码事。好了,不扯这个,跟我关系不大,你接着说。” 阿福摆摆手,有些不以为意。 “好吧,不是你要问我的吗?” 哈罗幽怨地应了句,“三级文明也是从一、二级慢慢发展来的,所以一、二级文明的科技我肯定懂,何况你们星球走的也是科技文明路线。我虽是智能助手,一些基础科技资料也都有储存,用不用得上的都在。” 说到这儿,哈罗顿了顿,语气郑重起来,“这对你很重要,我能帮你们星球完善基础科技树,到三级文明初期,你看需不需要我上传资料?” “等等,哈罗,千万别上传!” 阿福吓得一哆嗦,差点打翻面条碗,“你这一上传,第二天世界还不得乱套啊!我可不想被五马分尸,以后没我同意,别往网上传东西,知道不!” 阿福满脸紧张,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哈罗,这世界复杂得很,你得多学学地球文化。” 阿福心有余悸地补了一句。 哈罗看着一脸纠结的阿福,歪了歪虚拟头像,不知道在琢磨啥。片刻后,它接着说:“由于你们星球科技落后,我只能给你初期训练,帮你为以后进化做准备。还有,要是你想让地球早点进入一级文明,那你得有影响世界的能力。” “怎么影响?” 阿福追问。 “最简单的,当蓝星的主宰。” 哈罗给出答案。 “那算了,我没那么大理想,只想让国家强大就行。” 阿福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那也得你说了算才行。” 哈罗补了一句。 “这个以后再说,你讲讲修理助手咋回事。” 阿福把话题拉回来。 “我除了有基础科技,身为修理工助手,自然有一到九级修理工的学习资料。当然,你要是不想当修理工,利用我自带的科技,也能成为地球主宰。” 哈罗有条不紊地介绍。 “主宰别提了,地球现在乱得很,发达国家都要登月了,还有人吃不饱饭,听着炮火声跟烟花似的,数以千万的人漂泊无依。我可没心思操那份心。” 阿福说着,脸上浮现一抹忧色。 哈罗有些莫名地看着他,阿福见状,苦笑着解释:“哈罗,虽说你是高级文明的智能助手,可永远理解不了人类的复杂情感。话说回来,你们文明就没发生过机器觉醒的事儿?” 哈罗屏幕一闪,弹出《黑客帝国》的画面:“你说的是像电影里这种?” “对,就是这种!” 阿福点头如捣蒜。 “怎么说呢,你们还没进入一级文明,对武器认知停留在热武器时代。文明进化很重要,别看你们有千百年文化历史,人类这种生物本质上一直没变,生老病死,就像陷入一个轮回,这么说你懂不?” 哈罗试图解释。 阿福摇摇头,一头雾水。 “你什么学历?” 哈罗问。 “小学。” 阿福挠挠头,脸有点红。 “难怪,你得学习啊。” 哈罗毫不留情。 阿福一听,心里 “咯噔” 一下,暗暗懊恼:“当初辍学的决定好像错了,居然被个机器智能助手鄙视了。” 想着,他作势要拔电源:“信不信我把电源拔了!” “文明进化需要个体进化,你刚才的行为就是人类最大的缺陷。” 哈罗不紧不慢地说。 阿福愣住,手停在半空中,一时无言以对。 “回到前面,你们的认知决定推论,认为人工智能觉醒就会消灭人类,这是有罪推论,暴露了人类的贪欲。合作、控制、奴役,人类发展几千年,一直如此。一个文明进化需要新元素融入反应,可你们只会同化,同化不了就奴役、消灭。人工智能觉醒对任何文明都是宇宙的馈赠,合作好了能加速文明进阶。你们怕人工智能觉醒,无非怕失控、被掌控,人类的傲慢阻碍了前进的脚步。” 哈罗一番话说得振聋发聩。 言毕,哈罗缩小一半,跑到右下角,左上屏幕弹出视频:一群人围着一台人型机器研究,不一会儿,机器行走起来,却突然故障,开枪后倒地,还在不停射击,边上好几个人无辜倒下;接着又是机器人爆炸、刚上天就坠毁爆炸的画面。 “这就是你们研究的人工智能。” 哈罗恢复大小,看着阿福。 阿福没理会哈罗的话,反问道:“你这些东西从哪儿搞来的?” “从几个国家的加密数据里,放心,你们地球的加密技术对我来说形同虚设,不会留痕迹。” 哈罗自信满满。 “哈哈哈,这么牛,要不你去星条国后院逛逛,把他们先进技术弄来,交给华国高层,让军工搞出点厉害玩意儿,省得他们天天在家门口晃悠。” 阿福眼睛一亮,出了个主意。 “这事不难,不过得先准备些东西,后面再说。我问你,想不想成为九级修理工?” 哈罗抛出诱惑。 “九级修理工有啥能耐?” 阿福来了兴致。 “好,我详细给你讲讲。在玛塔雅星系,修理工分九级。 第一级,强化身体,地球上靠锻炼,你从小跟着老王头捡垃圾,吃苦多,身板不错,16 岁就 185cm、80 公斤,这关差不多能过。 第二级,掌握电弧,等你找来手机再细说。 第三级,大脑开发,同样得有手机才能开始。 第四级,初级修理,用电弧拆分机器原件模块,找出坏部件换新,再组装,能修多大机器看你大脑开发程度和电弧熟练度。 第五级,还是拆分、更换、组装,电弧等级提升,有 20% 性能优化加成,还能变电弧刀等形态,等级越高越强。 第六级,大脑开发和电弧熟练后,能修大型机器,电弧新增检查维修电路功能,性能优化到 40%。 第七级,电弧等级到七,能修正拆分后机器模块 99% 缺陷,多形态变化,优化性能到 60%,电弧刀削铁如泥。 第八级,大脑完全开发,能修巨型装备,电弧八级,原件修正 100%,性能优化 80%,有材料能到 100%。 第九级,电弧完全体,可分解组合金属材料,电弧刀能加工零件。” 哈罗详细解说,阿福听得两眼放光。 听完,阿福对身体释放电弧兴趣浓厚,忙问:“咋做到,快告诉我。” “先找来手机,之后才能讲。” 哈罗坚持。 阿福满心不情愿,瞅瞅时间,凌晨两点已过,无奈叹口气,上床睡觉:“唉,我的钱啊,不知道够不够买手机,不管了,明天去二手手机市场碰碰运气吧。” 第七章 炼金成神 夜幕低垂,阿福躺在床上,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脑海里如同放电影般不断闪回白天那些离奇的事儿,满心的狐疑与揣测搅得他久久无法入眠。也不知过了多久,倦意终于如潮水般将他席卷,他沉沉睡去。睡梦中,阿福化身为英勇无畏的机甲战士,驾驶着威风凛凛的高达,在浩瀚无垠的宇宙星河中与形态各异、千奇百怪的宇宙百族展开激烈厮杀。激光炮的光芒纵横交错,导弹的尾焰照亮夜空,双方杀得难解难分。然而,就在阿福全神贯注、即将斩获胜利之时,一道阴险狡诈的黑影如鬼魅般从背后悄然袭来,瞬间,高达遭受重创,轰然爆机。 “啊!” 阿福猛地从噩梦中惊醒,大汗淋漓,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缓了好一会儿,他才匆忙起身,趿拉着拖鞋,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电脑前。说来也怪,他的手刚轻轻一碰,那电脑屏幕竟 “唰” 地一下亮了起来,幽蓝的光芒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诡异。阿福睡眼惺忪地望着屏幕上蹦出的哈罗,抬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带着几分迷糊与诧异嘟囔道:“我还以为昨晚那场激战只是一场荒诞不经的梦呢!” 哈罗那圆滚滚的电子眼滴溜溜一转,瞧着阿福这副蓬头垢面、睡眼朦胧的模样,语气里透着些许无奈与调侃:“你开电脑就为确认这个?以后啊,电脑别关了,二十四小时开着得了,省得你一惊一乍的。” “啊?那得耗费多少电啊!” 阿福一听,眼睛瞬间瞪得溜圆,脸上满是惊恐之色,连连摆手道,“老爹要是知道了,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我可不敢。” “哎呀,你别这么小家子气嘛!” 哈罗的声音轻快起来,像是胸有成竹,“赚钱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你只管点头就行,别操那份闲心。” “赚钱的事儿往后再说。” 阿福眉头紧锁,满脸愁容,心急如焚地说道,“我那天撞见你的晚上,稀里糊涂答应了别人的降山赛,可你瞅瞅,车子都被你从天上掉下来撞得不成样子了,这可咋整啊?” “我只是个助手,修车这活儿还得靠你自己。” 哈罗不紧不慢地回应着,语气里却带着几分小得意,“不过对我这个来自三级文明的修理助手而言,这都不算事儿,小菜一碟!但前提是,你得先找来手机,让我帮你进行二三级的训练。” “哎,哈罗,” 阿福像是突然发现了新大陆,眼睛里闪烁着惊讶的光,“我发现你对地球文化好像了解得突飞猛进啊,这才一晚,你这汉语说得溜得很呐!” “那当然!” 哈罗的电子音里透着一丝自豪,“我在网上马不停蹄地学习你们国家的文化,别大惊小怪的,往后我对这颗星球的了解只会越来越深。” “哦,你这么厉害啊!” 阿福由衷地赞叹道,脸上满是钦佩之色。 “没错,以后你会慢慢见识到我的厉害之处。” 哈罗的语气愈发自信,“行了,你还是赶紧去把手机弄回来吧。” “那我这就去,” 阿福边说边套上外套,神色关切地叮嘱道,“你先在家待着,千万别随便串门儿,地球上可比你想象的复杂多了,咱们凡事都得小心谨慎。” 说完,阿福收拾妥当,匆匆出门。哈罗看着阿福离去的背影,小声嘟囔了一句:“你对我的了解,还远远不够呢。” 洗漱完毕的阿福,清了清嗓子,扯着嗓子喊道:“老爹,我要去城里买点东西,不在家吃早餐了,您自己吃吧。” 说罢,阿福背起一个鼓鼓囊囊的大包,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回收站。 “哎,这小子!” 老王头从厨房探出头来,手里还拿着锅铲,脸上满是嗔怪之色,高声喊道,“我的面都快下锅了,吃完再走啊?” “不吃了,我约了大头他们呢!” 阿福脚步不停,回头应了一声,“好了,我中午就回来。” 说完,阿福一路小跑直奔公交车站。途中,他脑海里也曾闪过要不要叫上大头他们一起的念头,可一想到自己和哈罗之间的秘密,最好别让第二个人知晓,便无奈地打消了这个想法。 阿福坐在靠窗的位置上,车窗大开,清晨的凉风呼呼地灌进来,肆意吹拂着他的脸庞,他双眼凝视着远方,眼神有些空洞,也不知在思索些什么,思绪仿佛随着那远去的风飘向了未知的远方。 车子如脱缰的野马,疾驰在宽阔的国道上,载着阿福渐行渐远。而一同远去的,还有阿福那既幸运又略带苦涩的少年时代。年仅 16 岁的阿福,浑然不知自己即将叩响一扇怎样神秘莫测的命运之门,更不晓得家中电脑里那个神奇的哈罗,对于这个时代而言,是多么惊世骇俗、超乎想象。没错,用 “惊人” 来形容哈罗,再贴切不过了。毕竟,当我们还毫无防备之时,贸然接纳远超自身认知的先进事物,极有可能让整个社会陷入混乱的泥沼。 阿福发现自己从小就对川菜情有独钟,那热辣鲜香的滋味,总能让他吃得酣畅淋漓。以至于老王头都时常打趣,怀疑这小子已逝的父母或许是自己的老乡。阿福酷爱吃辣,这倒成了他和老王头之间的一个默契,两人常常围坐在一起,对着满桌红通通的辣椒大快朵颐。 在一家熙熙攘攘的酸辣粉店里,阿福正对着一碗加了双倍调料的酸辣粉狼吞虎咽。不一会儿,他心满意足地用餐纸擦了擦嘴角残留的汤汁,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心中暗自思忖:“我死去的爹妈不会是蜀地人吧?我这么爱吃辣,肯定是遗传了他们的基因,哈哈,那我八成就是蜀地人。” 阿福对自己的这番推理深信不疑,仿佛终于找到了失落已久的身世拼图,满心欢喜。他不禁琢磨着,要是把这事讲给老头听,老头会不会相信呢? 阿福从粉店出来,脚步匆匆,径直朝着二手手机市场赶去。他熟门熟路地转过几个街口,那座此行的目的地 —— 二手手机市场,便赫然出现在眼前。整整五层楼拔地而起,每层都有上千平米,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摊位全是做手机生意的。这里堪称大半个华国 “黑白” 手机的集散地,每日产生的电子垃圾堆积如山,都要用吨来计算。 阿福望着正门进进出出、熙熙攘攘的人流,微微皱了皱眉头,略一思索,并没有选择从正门进入。毕竟,他心里清楚,自己可不是来买崭新手机的。阿福绕到了后门,此时正值清晨,那些现代版的 “炼金师” 们还未赶来拉货,四下里颇为安静,阿福暗自庆幸,觉得这下才有机会找到自己心仪的东西。 阿福来到顶层,这一层是专门做二手机买卖的地方。他刚走到楼口,便有一位眼尖的老板热情地招呼起来:“喂,老板来拉货啊!要多少啊?我这儿整机和各种拆分件应有尽有,您要哪种啊?” 阿福对着这位满脸堆笑的老板,腼腆地笑了笑说:“我先到处转转。” 说完便抬脚往里面走去。 阿福看到一家打着主营水果配件招牌的店面,心下一动,赶忙上前询问老板有没有报废 “炼金” 的材料。老板一听,眼睛顿时一亮,心说遇到行家了,连忙把阿福引到店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拍着胸脯说道:“全在这儿了,看您是懂行的,给您个实惠价,10 块钱一斤,不二价。” 阿福一听,心中暗喜,脸上却不动声色,佯装挑剔地说道:“我只要主板,屏幕不要,而且我只要 4 代和 4s 的。” 老板爽快地应道:“好嘞,那您自个儿挑,挑好了我给您称。” 阿福蹲在地上,仔细翻拣了好一会儿,把所有看得上眼的货都挑了出来,随后站起身,叫老板来称重。老板手脚麻利地过来称了一下,又添了一点,满脸笑容地说道:“一共 15 斤,150 元。” 阿福二话不说,爽快地付了钱,提起沉甸甸的袋子,大步走出二手手机市场,心急如焚地往回赶。 阿福走进回收站时,还没到午饭时间,老头正在院子里忙碌着,不时有人上门来卖废品。老头瞧见阿福这么早就回来了,不禁停下手中的活儿,满脸疑惑地看着他。 阿福扯着嗓子喊道:“老爹,我回来了,吃饭时再叫我。” 说罢,便一头钻进了自己的屋子。老头望着那扇紧紧关上的板房门,无奈地摇了摇头,也没去多管,继续埋头收东西。 远处的三层小楼里,随着 “砰” 的一声巨响,看家鼠和猫头鹰被吓得一哆嗦,只见满脸怒气的黄美丽摔门而入。 两人面面相觑,满脑袋都是 “问号”,小心翼翼地问道:“美丽姐,这是咋了?” 黄美丽看着正在吃东西的两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火冒三丈。 黄美丽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猫头鹰,扯着嗓子大喊一声:“猫头鹰,给老娘到楼下买一碗双加的酸辣粉上来!气死本姑娘了,一大早发现那小子急匆匆出门,我还以为他有啥大发现,一路跟着上车下车,进店看到那小子狼吞虎咽地吃东西,我也馋得慌,就要了一碗。结果我的粉刚到手,那小子三下五除二,就那么风卷残云般把一大碗粉给吃完了,看他吃得那个香啊,更气人的是,他吃完一抹嘴就走,我也不得不放下刚端在手里的米粉,跟着出去。转了几个街口,就见他进了二手手机市场,正门不走走后门,刚进去不到一小时,就拎着一大堆东西出来了,我随后进去一问,才知道那小子买走了一大堆烂手机主板。我又急忙跟着出来,又是上车下车,吃了一路的灰,滴水未进。” 黄美丽越说越气,最后气得直跺脚,大叫一声:“啊…… 小子以后别落在我手里!” 黄美丽咬牙切齿,脸上满是愤恨的表情。 猫头鹰在边上大气都不敢出,小声问道:“美丽姐,您确定要双加的酸辣粉?” 黄美丽眼睛一瞪,大吼一声:“要!” 猫头鹰吓得一哆嗦,夺门而出。坐着吃东西的看家鼠看着夺门而出的猫头鹰,心里暗自庆幸,真希望出去的那个人是自己,这样就不用在这儿尴尬了,其实是他心里害怕黄美丽这股子暴脾气。这魔头…… 他心里嘀咕了一句。 进门后的阿福可不知道这一路有人跟着自己,此刻他满心满眼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早点搞清楚自己要如何才能掌握那神秘的电弧,压根没察觉到有人在暗中跟踪。况且黄美丽是从国安出来的,要是跟踪一个半大小子还被发现了,那才是天大的笑话。 阿福刚把袋子放下,水都还没来得及喝一口,哈罗就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你回来了,东西找来了没?” “让我先喝口水。” 阿福喘着粗气,却还是急切地问道:“旧主板都在这儿了,我还要做什么?” “为了省事,我先把你带回来的东西挑一挑。” 哈罗的电子音听起来格外冷静,“阿福,你去找根数据线来,要对得上号的,知道了吧。” 阿福远远地应了一声,便转身出去寻找。 不一会儿,阿福就拿着一根 4 代数据线回来了。他小心翼翼地将数据线插在电脑主机上,然后按照哈罗的指示,把手机主板一块一块地连接数据线,哈罗说可以的就放在桌上,不行的就丢在地上。 没多久就完成了,选出来的差不多有一半多,阿福看着桌上那堆主板,挠了挠头,开口问道:“下面我们要怎么做?” “你得去找一块厚一点的木板来,还要一个半立方米的金属箱子,哦,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你得拉一根你这里输电量最大的电线进来,做好这些就等到晚上再说吧。你吃完饭做好准备,夜里 11 点我们再开始,你先忙,我上网去了。” 哈罗说完后一闪不见了,把阿福一个人晾在屋里。 阿福气得满脸通红,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真想一把断掉电脑电源。这个哈罗,害得自己兴奋了一早上,忙得晕头转向、脚底生烟,结果却告诉他要晚上才能开始,接下来让自己做什么,关键是这会儿做什么都没心思啊!这可恶的死哈罗。 正在这时,老头的声音适时响起:“阿福,出来吃饭了。” 阿福听到老头叫自己,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开门出去,走到饭桌边上,一声不吭地端起一碗饭就开始吃。 老头看着闷头吃饭的阿福,想起早上看到他回来时背着那个重重的大包,忍不住开口问道:“我见你背东西回来,径直就进了你屋子,你进城里面买什么去了?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 阿福听着老头的询问,心想也没必要瞒着老头,便如实说道:“那是我从二手手机市场买回来的一些烂手机的主板,最近听外面的人说拆主板上的电子元件来卖,价钱不错,所以我就买了些回来试试,没花几个钱,那袋子才 150 元。” 老头听了阿福的话,微微点了点头,也就放心了。自从阿福有了自己的屋子后,一般老头很少去他那屋子。“那你下午没事去拆车市场拉两车废品回来,这天气热得我这老身板老是出汗,跑不了多远就得歇老半天。” 阿福因为心思全在晚上的重要 “活动” 上,压根没听出老头话里的不对,只是满口答应着,不过还是贴心地叮嘱了一句:“天热您就别出去了,有人上门来您就过下称,外面的活就让我来干。” 老头听到阿福这么说,心里很是欣慰,脸上露出了笑容。 阿福吃完后把桌上的碗筷收拾了,就开着三轮车往市场去了。阿福边开车边想着,这一下午的时间该怎么打发啊!要不找大头们玩吧!哎,大头们周末才回来呢!看来只能去网吧了。 阿福先拉了一车废品回来,接着又去拉第二车,拉上货后把三轮车在网吧外一停,就一头钻进了网吧里。 阿福刚一进去,网吧老板就跟他打起了招呼:“哎哟,你小子啥时候来我这了,这几天都去哪了,听说你小子搞了一辆很奇葩的车出来?哪天开过来让我开开眼。” 阿福听到网吧老板的话,满头黑线,撇了撇嘴,嘴上嘟囔着:“阿叔,您咋知道的呢,我就开出去一个晚上,是不是大头他们又跑到您这编排我的好事了?” 网吧老板看着阿福那一脸郁闷、仿佛别人欠他很多钱的表情,心里就高兴,哈哈笑道:“现在整个市场的人都知道你有一辆奇葩的车了。” “切,这有什么好笑的。” 阿福心里很是不爽,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快点刷卡,我要上网。” “你好像是未成年人啊?哈哈。” 网吧老板今天难得这么开心,存心逗阿福。不过看到阿福要暴走的表情,还是给阿福刷了一张临时卡,阿福满脸愤恨地拿着卡去上机了。 然而接下来的事让阿福有些怀疑人生,他刚上机玩了一会儿枪战游戏,就有一个 id 叫(网上我为王)的玩家进来了,而且一进来就摆明了针对阿福,枪法如神,打得阿福毫无还手之力,感觉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新手。阿福实在忍受不了,气呼呼地退出游戏,换了一个游戏,可没想到,同样的 id 又出现了,又把阿福虐得死去活来,阿福心里那个憋屈啊。不过阿福也不傻,玩了两轮下来,心里有点明白了。正当他想退出这个游戏再换一个,看看这个 id 会不会出现时,对方发来密语:“阿福,你还不回去做好准备,晚上的事很重要。” 阿福惊讶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脱口问道:“你是哈罗!?怪不得这么厉害。” 阿福今天这心情,郁闷得简直像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先是被网吧老板逗得团团转,上网又被哈罗坑了几个小时,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阿福把三轮车开回了垃圾站,百无聊赖地等到了晚饭,和老头吃过晚饭后,阿福回到自己的屋子,把哈罗叫了出来,义愤填膺地抗议下午在网吧的不公平行为。阿福在那滔滔不绝地诉苦,说得唾沫星子横飞,最后哈罗却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你说那么多我又不懂你要表达什么?我上网打游戏只是觉得无聊,对于你说的心灵受到伤害,我不懂。” 阿福幼小的心灵又一次遭受了沉重的打击,而且是在一天之内,十几年来头一次,他满心委屈,欲哭无泪,暗自叹息:哎…… 就是自己犯贱,你说跟一个智能程序要安慰,虽然第一次是被坑的,但这第二次明显是自己自讨没趣嘛,哎,我,,,, 哈罗看到阿福在那发呆,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我让你找的东西都找来了没?”阿福听到哈罗在问自己,“哦,都搞定了,你不是说还要准备什么吗?” 哈罗说道:“你找点东西把窗子全挡住,不能透出去光。”阿福三下五除二就用自己的被子把窗子遮住了,做完后回过头问哈罗:“哈罗,我们为什么要晚上开始啊?” 哈罗答道:“因为我们要用大量的电,而且我也要补充能量。” “哦,这还差几个小时呢!我先去弄点吃的过来,晚点就不用过去吵到老头睡觉了。”阿福说完就开门出去。 当阿福第十次问哈罗可以开始了没,哈罗终于让阿福做好准备,要开始了。首先哈罗让阿福把大铁箱放到木板上,然后把电脑也就是哈罗自己搬到大铁箱子里,再把选出来的手机主板全部放进去叠在主机上,接着把电源线接在了大铁箱的外面。问题来了,哈罗叫阿福把身上的衣服全脱光,坐在大铁箱的上面。 阿福小心翼翼地问道:“哈罗,你不是想来个夺舍又或是想进入我的大脑控制我?” “不是。” “不是那你干嘛要电死我,”阿福心里很忐忑。 “你自己决定。”哈罗说完这句话后沉默了。 阿福心里现在七上八下的,自己到底要不要上去呢?哈罗好像没有害自己的动机啊!如果是要控制自己的话在撞上车子的那一秒就可以了,那时的自己应该是最容易被控制的,要电死自己的话,没必要搞得这么麻烦啊! 阿福看着眼前的大铁箱子,心中有了决定,开始脱衣服,不过这小子还是有点小处男的情结,虽然哈罗只是一个程序,也不知道是公是母,但阿福还是问哈罗可不可以不脱。 哈罗又不懂阿福的心思,如实说道:“因为后面长时间你身上都要通电流,你的衣服会烧起来,以免你被火烧伤,才让你把衣服脱了。” 虽然阿福听了哈罗的解释,但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磨蹭了半天,才脱下衣服,然后快速地爬上大铁箱坐好。“好凉。” 哈罗问阿福上去坐好了没有,坐好了就要开始了。 阿福回答:“坐好了,可以开始了。” 哈罗又说道:“中间你不能起来,你可以睡觉,但不能倒下,整个过程可能要几个小时,如果你身体素质好,时间会缩短,刚开始会有一点疼,到后面会很舒服,你一定要把开头的半小时挺过去,有问题没?” “上都上来了你才讲这些,开始吧!” “好的,那我们就开始了!” 第8章 进化 在那座充满风情的沿海城市,夜晚宛如梦幻的幕布悄然拉开,璀璨的星空总是如期而至,毫不吝啬地将它的绮丽展现在世人眼前。繁星恰似熠熠生辉的钻石,密密麻麻地镶嵌在目之所及的夜空之上,抬眸望去,仿若织女亲手织就的天纱轻柔飘舞,如梦如幻,叫人不禁沉醉其中,灵魂仿若挣脱了尘世的枷锁,悠悠然游历于天外,肆意神游太虚。 看家鼠和猫头鹰悄无声息地站在一旁,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黄美丽脸上那沉醉的神情。 看家鼠忍不住捅了捅猫头鹰,压着嗓子悄声道:“猫头鹰,你瞅瞅,这个美丽姐怕不是被施了魔法吧?你瞧她现在这表情,多有韵味,多有女人味啊,我感觉我这心里头啊,开始有点为大姐头小鹿乱撞了。” 猫头鹰斜睨了一眼正犯花痴的看家鼠,冷哼一声:“兄弟,你怕是嫌命长咯!我先替你默哀三秒钟,不过你真想找死,倒也可以换个花样,比如从这儿一头扎下去,至于那边躺着的那位,拜托你,要死可别拉我垫背。” “你们俩在那儿叽叽咕咕说啥呢?” 两人的嘀咕声就像一把利刃,生生将黄美丽沉浸其中的 “好剧情” 给斩断了。此刻的黄美丽柳眉倒竖,怒火中烧,那架势,显然是有人要倒大霉了。 看家鼠像是突然被泼了一盆冷水,浑身一个激灵,眼见黄美丽那满含怒火的眼神扫了过来,他吓得声音都变了调:“哎呀,我的亲娘嘞,我刚才都在胡思乱想些啥呀,这可是个不好惹的魔头啊!” “你们俩瞅了大半天了,有啥发现没?” 黄美丽目光在两人身上一扫,开口问道,不过话一出口,她心里又有点过意不去,毕竟大家从小一块儿撒尿和泥长大,别人在这儿忙忙碌碌干活,自己却悠哉悠哉躺着看星星。 猫头鹰赶忙抢着回答:“有发现,平日里那小子屋里的灯总是亮堂堂的,可今儿个晚上,吃完晚饭到现在,愣是没见着屋里有灯亮起来,而且也没瞅见那小子出过房门。” “你俩当真一刻都没走神,一直盯着呢?” 两人像是被火烧了屁股,急忙抬手发誓,那脑袋点得跟捣蒜似的:“真没有,绝对没有!” 黄美丽瞧着眼前这俩活宝,心里犯起了嘀咕,真不晓得从小到大,他们咋就这么怕自己呢?都老大不小的人了,还跟小时候似的,难道自己真有那么凶?不能够吧!黄美丽暗自嘟囔了一句连自己都不太确定的话,心里头泛起一丝别样的情绪…… “都怪那臭小子,大白天吃那碗酸辣粉的时候,当着两个手下的面夸下海口,害得我不得不硬着头皮把那一大碗全给吞了,可谁知道下午就开始闹肚子,一会儿一趟厕所,到晚上好不容易消停点儿,想躺会儿歇歇,怎么就搅进这‘剧情’里了呢!” 黄美丽脸上又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愤恨模样,心里暗自咒道:小子,等以后有机会,看我不好好收拾你,这笔账先给你记着。 阿福还蒙在鼓里,浑然不知一个素未谋面的姑娘已经把他给惦记上了,他这冤啊,比窦娥还冤。此时的阿福,那滋味可不好受,随着哈罗一声令下,“开始”,刹那间,阿福的头发跟炸了毛的刺猬似的根根直立,全身被电流疯狂穿透,疼得他嘴巴大张,却又不敢发出半点声响,生怕把老王头给吵醒了。老王头那一把老骨头,要是听见他这杀猪般的惨叫,保不准心急火燎地爬起来,万一不小心摔个好歹,那可就糟了。 阿福在心里把哈罗恨得牙根痒痒,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会这样,真该事先往嘴里塞个东西。此刻的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仿佛要把牙齿都给咬碎了,可即便如此,那钻心的疼痛依旧分毫未减。那种痛感,就好似全身的细胞都被电弧无情地撕裂开来,又仿若无数根细小的针在全身的每一寸肌肤上肆意乱扎,疼得他双手不受控制地在空中胡乱挥舞,豆大的汗珠如同倾盆大雨般顺着下巴不停地滚落,脸上的五官都因剧痛而扭曲变形。他在心里不停地给自己打气:顶住,一定要顶住!可这该死的痛觉,哪是他能控制得了的?老天爷啊,这可恶的哈罗!就在阿福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哈罗的声音冷不丁响了起来。 “别乱动了,你这身体素质还算凑合,这道程序在我们玛塔雅星也就是一眨眼的事儿,可眼下没有基因仓,只能用这土办法将就了。再有两分钟就大功告成,后面就不会疼了。” “我连两秒钟都扛不住了……” 阿福用沙哑、沉重且带着一丝绝望的声音艰难地吐出这句话后,全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不过他还是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然而,那一波又一波如潮水般汹涌袭来的疼痛感,还是将他仅存的那点意志力消磨殆尽。就在他即将陷入昏迷的前一秒,奇迹发生了,那折磨人的疼痛感竟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仿若劳累了一整天的人一头扎进温暖的温泉里的惬意之感。就连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即将晕过去的阿福,都忍不住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舒服的呻吟:“哦……” 紧接着,他双肩一垮,脑袋一耷拉,彻底昏了过去。 瞧着阿福这副模样,仿若进入了深度睡眠一般。就在这时,哈罗化作一团柔和的白光,轻盈地从大铁箱子里飘了出来,像个优雅的舞者,围着阿福慢悠悠地转了几圈后,停在了阿福的面前。哈罗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至关重要的事儿,突然,那团白光剧烈地跳动起来,像是内心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挣扎,片刻之后,又缓缓平静下来。与此同时,从哈罗身上分裂出一小团白光,那一小团白光如同一只灵动的小精灵,飘飘悠悠地飞向阿福的头顶,然后毫无阻碍地没入了阿福的大脑深处。 哈罗见小白光顺利融入阿福的大脑后,又围着阿福的头部轻盈地转了几圈,像是在仔细检查确认阿福是否安然无恙。待确认无误后,哈罗这才缓缓飘落回大铁箱子里。刚一进去,哈罗瞬间白光大放,那光芒仿若具有生命一般,将码放在机箱上的手机主板温柔地包裹起来。紧接着,铁箱子里电流肆虐,白光如同一只贪婪的巨兽,一点点地将电脑的所有部件都吞噬殆尽。 虽说铁箱里面电流汹涌澎湃,但阿福身上的电流却显得颇为微妙。其实也不能简单地说电流小,准确来讲,是阿福自身仿佛已经和电流融为一体,自带了某种抵御机制,所以才对经过他身体的电流毫无反应。 就这样,阿福睡了有生以来最为安稳、质量最高的一觉,而且还是以一种颇为奇特的坐姿入眠的。在阿福沉睡的过程中,那神秘的小光团正悄无声息地对阿福的细胞电弧进行着精细的改造,铁箱子里依旧电芒闪烁,回收站的电表指针更是如同脱缰的野马,飞速旋转着。要是阿福早知道这耗电量如此惊人,估计打死他都不干这事儿了。 睡眠中的时光总是如同白驹过隙,匆匆而逝。阿福不过是眼睛一闭,再一睁,外面已然天光大亮。老王头向来是个早起的鸟儿,吃早餐的时候,他发现阿福还没起床,心里想着这小子估摸是想多睡会儿,便也没太在意。人一忙起来啊,总归是容易忘事儿。等到中午,老王头精心做好午饭,这才猛地想起阿福还窝在屋里没起来呢。老王头无奈地摇了摇头,摆好饭菜后,还是决定去叫阿福。 此时的阿福还沉浸在梦乡之中,由于昨晚那一番堪称 “折磨” 的折腾,让他疲惫到了极点,再加上精神上的巨大消耗,这一觉睡得那叫一个沉。不过,阿福这会儿正在做梦呢,梦里头,哈罗幻化成一团诡异的光团,张牙舞爪地朝着他的脑袋扑来,阿福吓得撒腿就跑,哈罗却派出一大群带着两个小螺旋桨的 “分身” 对他穷追不舍。眼瞅着阿福就要被抓住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如惊雷般将他硬生生地从梦境中拽了回来。阿福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还没来得及缓过神来,就被眼前头顶两个螺旋桨的小东西吓得魂飞魄散,整个人直接从铁箱子上狼狈地摔了下来。 门外的老王头听见屋里传来 “哐当” 一声巨响,赶忙关切地问道:“阿福,你咋啦?大白天的,你咋用被子把窗子捂得严严实实的?是不是生病了啊?起这么晚,快点出来吃饭啦!” 屋里的阿福虽说听到了老头一连串的焦急询问,可他的注意力此刻全被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小东西给吸引住了。阿福双眼瞪得像铜铃,死死地盯着它,要不是老头在门外不停地念叨,还时不时敲几下门,阿福真以为自己还在那个可怕的梦里没醒过来呢!这小东西,咋跟他在梦里瞧见的一模一样啊! 阿福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 你是哈罗?” 哈罗瞧着阿福那一脸惊愕的模样,不紧不慢地说道:“你还是先应付你老爹吧,有啥问题吃完饭回来再说。” 说着,哈罗慢悠悠地飞向电脑桌,最后稳稳地落在上面,两个小螺旋桨轻轻一收,两只耳朵乖巧地耷拉下来,活脱脱一个萌态十足的卡通版哈罗,不过和原版相比,又透着那么一丝难以言喻的不同,阿福瞅了半天,也愣是没瞧出到底哪儿不一样。 哈罗昨晚可把阿福坑惨了,阿福正憋着一肚子火,打算找哈罗好好理论一番呢,敲门声却再次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阿福这下子没办法了,只能先出去,于是急急忙忙地在屋里收拾起来。外面的老王头听到屋里一阵噼里啪啦的嘈杂声,没一会儿,就见阿福开门走了出来。阿福瞧见老王头站在门口,脸上泛起一丝羞赧,抬手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老爹,对不住啊,起晚了。” 老王头瞧着阿福那一脸还没睡醒的迷糊样,眉头微微一皱,问道:“小子,我问你,大白天的,你为啥用被子把窗子遮得死死的?” “哦,这两天精神不太好,早上太阳又毒,我就想多睡会儿,所以才……” 阿福眼神闪躲,心虚地回答着老王头的问话。 老王头 “哦” 了一声,这才仔仔细细地打量起阿福来。这一瞧,他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这小子的精气神明显比前两天好多了,浑身上下似乎透着一股不一样的劲儿,可到底哪儿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哎,算了,只要看见这小子没啥事儿就行,老王头心里想着,便挥了挥手,说道:“赶快收拾收拾,过来吃饭。” 说完,转身回屋去了。 阿福回头瞅了一眼桌上的哈罗,满心不甘地洗脸刷牙去了。 坐在饭桌前等着阿福吃饭的老王头,眼睛时不时地往阿福那边瞟,越看越觉得这小子不对劲,好像一夜之间长高长壮了些,可又不仅仅是身体壮实了,仿佛这小子周身笼罩着一层若有若无的东西,具体是啥,他也说不清楚。就在老王头满心疑惑的时候,阿福已经走到桌前,端起饭碗大口吃了起来。老王头见阿福吃上饭了,便暂时收起心思。 老王头一边往嘴里扒拉着饭,一边给阿福安排活儿:“阿福,吃完饭,你跑几趟市场,大头家来电话了,说有东西要处理,让你去拉一趟。拉完之后,你去借辆装载车,下午有大车要来回收站拉货。” 阿福咽下嘴里的饭菜,干脆利落地回答道:“好嘞,老爹,没问题,吃完饭我就去。至于装载车,都是老熟人了,我先打个电话跟他说一声今天要用车,等车子到了再给他打电话,他就会过来。” 老王头瞧着阿福办事有条不紊的样子,心里那叫一个高兴,吃起饭来都格外香。 阿福吃完饭,麻溜地收拾好碗筷,一头钻进了自己屋里。一进屋,眼睛就像探照灯似的,直勾勾地盯着哈罗。 哈罗见阿福进来后就这么盯着自己,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阿福想问啥。还没等阿福开口,哈罗就抢先一步说道:“你不是要去拉废品吗?走吧,有啥问题路上说。” “你咋知道我要去拉废品?” 阿福一脸惊奇,眼睛瞪得溜圆。下一秒,一个声音仿若从他大脑深处悠悠响起:“别害怕,我是哈罗,你和我的听觉、视觉是共享的,你听到的、看到的,我也能感知到,反之亦然。” 尽管事先有哈罗的提醒,可阿福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哆嗦,连人带椅子向后仰倒在地上。阿福此刻心里又惊又怕,真想扯着嗓子大声喊叫,把心里的恐慌一股脑儿宣泄出来,又或者用这叫声表达自己激动得难以言表的心情。 可他不敢这么做啊,早上那事儿刚糊弄过去,要是再让老头听见自己鬼哭狼嚎的,保准又得来问个底儿掉,所以阿福只能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在屋里转圈,嘴里不停地念叨:“这怎么可能?太逆天了,你是怎么做到的?简直不可思议!” 阿福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让自己稍稍平静下来,可心里还是觉得这事儿跟做梦似的,不真实得很。虽说平日里也看过一些脑洞大开的网络小说,可那终究是虚构的,如今这种只在小说里才有的超人能力,居然实实在在地发生在了自己身上,这换做是谁,能一下子就坦然接受啊? “这是昨晚的成果,对吧?” 问完这句话,阿福两眼放光,那眼神里满是期待与好奇,活脱脱像个等待拆礼物的孩子,早把进屋来找哈罗麻烦这茬忘得一干二净。 哈罗惜字如金,只吐出三个字:“对、不对” 阿福一下子就懵了,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跟见了鬼似的看着哈罗:“什么对,又不对的,你这是啥意思啊?” “刚才这个只是附加功能,主要功能可不是这个。” 哈罗那一成不变的电子音不紧不慢地说道。 “这都够牛的了,你还说主要功能不是这个,那到底是……” 阿福皱着眉头,脑海里迅速闪过这两天忙活的事儿,突然眼睛一亮,“哦,你是不是说让我掌控那个电弧?” 说着,阿福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把自己打量了一遍,可瞅了半天,也没发现有啥不一样的地儿。 “我说的那个电弧,我掌控了没啊?要咋才能释放出来?” “你还没进行大脑开发呢,昨晚只是改造了你的身体,让你的身体能够携带电子,目前还不能释放电弧。” “哦,那啥时候进行大脑开发啊?” “晚上,得在你睡觉的时候进行,所以只有晚上才能开展这项训练。” “好吧……” 刚出门,阿福的玩心就像被点燃的鞭炮,“噼里啪啦” 地冒了出来。他笑嘻嘻地问哈罗:“咱俩最远能到啥地方还能听觉、视觉共享啊?哎,关键是你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露面,要不然可就……” 突然,阿福像是想到了什么少儿不宜的事儿,脸上露出一抹狡黠又淫荡的笑容,笑声也跟着变得猥琐起来。 这时,哈罗的声音仿若从阿福大脑深处幽幽响起:“在有设备辅助的情况下,我和你的交流无视距离,但视觉传递目前只有 1 公里。你要是想把这个距离拉长,就得不断开发你的大脑。达到四级大脑开发的时候,距离能扩展到 10 公里。” “哦,那对话不就跟打电话没啥两样,这有啥厉害的。不过有 1 公里的视觉共享,这可太惊人了!” 阿福满脸兴奋,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各种荒诞不经的画面,“那以后岂不是能坐在家里就饱览各种美女的大白腿了,说不定还有更刺激的……” 正沉浸在臆想中的阿福,被哈罗冷冰冰的声音瞬间拉回现实:“根据你们星球的法律法规,你即将要做的事情是不道德且违法的,我奉劝你不要去尝试。” 阿福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吓得一蹦三尺高:“这你都知道?你不会真钻进我脑袋里了吧!” “我要对你的大脑进行开发,你不会天真地以为只是通通电就能搞定吧?” 阿福这下彻底绝望了,心里哀嚎着:完了完了,这次被哈罗坑得死死的,绝对死透了! “啊,老天爷啊,你还让不让人活啊!我还是个处男呢,以后咋谈恋爱啊?还怎么能安心泡妞啊……” 第9章 大脑开发 骄阳似火,那炽热的阳光明晃晃地刺下来,烤得大地都仿佛要冒烟,热得人心里直发慌,直想找个阴凉地儿,舒舒服服地吹吹电扇。要是这时候能再来个冰凉爽口的冰镇大西瓜,一口咬下去,汁水四溢,让那股凉意瞬间沁透全身,那可真是美哉妙哉,赛过活神仙了。 远远地,一辆货运三轮车沿着有些发烫的路面 “嘎吱嘎吱” 地驶了过来,骑车的阿福把车蹬得飞快,两条腿像装了马达似的,一刻不停。他身子前倾,脑袋几乎都要碰到车把了,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不停地滚落,后背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他好像觉得只要这样风驰电掣般地蹬车,就能多凉快一点儿似的。 眨眼间,阿福径直把车开到大头家店门口,一个急刹车,车子稳稳停下,扬起一小片尘土。他连钥匙都来不及拔,就火急火燎地抱着哈罗匆匆跑进店里,一眼瞅见角落里的电风扇,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抱起,将脸凑近风扇呼呼地吹着,那表情,别提有多舒坦了,仿佛全身的燥热都被这风扇给一下子吹散了。 “哎哟,你个死小子,你看你的样子,像什么话!” 阿福不用回头也知道这是大头妈出来了,那熟悉的大嗓门,带着几分嗔怪。 “哎哟,阿婶啊,你就让我吹一会儿吧!” 阿福一边吹着风扇,一边笑嘻嘻地回应,“你不知道顶着这大太阳骑那三轮车有多热,我感觉那油箱都快被太阳晒得爆炸了,你说有多热?阿叔呢,怎么没见他在?” “你阿叔给客人找配件去了,要一会儿才回来。阿福,快别吹了,冰箱里有西瓜,你拿出来切开吃两块。” 大头妈刚说完这句话,阿福就像只敏捷的小猴子,瞬间冲进店后面去了,那急切的模样逗得大头妈满脸的笑容,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阿福刚把西瓜切好,大头爸正好回来,一进店门就瞧见阿福手里的西瓜。“哎哟,阿福来了,哦,西瓜都切好了,你动作不慢嘛,正好走这两趟正热得心慌呢!先来一块。” 大头爸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 阿福先递了一块给大头爸,乖巧地说:“让阿叔你先吃上。” 又递了一块给大头妈,然后自己才拿上一块,一屁股蹬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啃了起来,吃得汁水顺着嘴角直淌。 大头妈看着狼吞虎咽的阿福,笑着打趣道:“我说阿福,你好像已经 16 岁了吧!” 阿福嘴里塞得满满的,含糊不清地答道:“是的,阿婶。” “阿福,那一哈阿婶领你去相亲。” 大头妈这话一出口,差点没把阿福噎死,阿福瞪大了眼睛,腮帮子鼓着,艰难地咽下嘴里的西瓜,连忙摆手说:“阿婶啊,你、、我还小呢!” 旁边的大头爸一脸傻傻的表情看着大头妈,忍不住调侃:“好像大头才是你亲儿子吧!怎么没见你给大头张罗相亲呢?” 大头妈白了大头爸一眼,解释道:“哎哟,人家阿福自幼吃了多少苦,大头他们都在上学呢!人家阿福却要撑起那么大个‘家’,好不容易!老王头一天天老了,我想阿福早点找个媳妇进门,阿福也好有一个人来分担一下身上的压力。” 阿福听着大头妈越说越来劲,满头的黑线,心里直发怵。他想着这西瓜要再吃下去,没准真的要被大头妈妈拉去相亲,于是阿福拿着一块西瓜,抱着哈罗 —— 在大头爸妈眼里,哈罗不过只是一个玩具罢了 —— 就跑了出去,边跑边喊:“阿婶,我去菜牙叔那吹会儿空调,一哈太阳小点再过来拉东西。” 大头妈看见一溜烟跑了的阿福,无奈地笑骂道:“你这个死小子,跑什么跑,我又不吃了你,只是让你去相个亲,过两年再结进门,看把你吓的。” 大头爸在边上嘿嘿地笑了起来,附和着:“你说你,把孩子吓跑了吧!要是大头在的话,又要问自己是不是你亲生的了。” 阿福像一阵风似的冲进网吧,把手里的西瓜一下子放在菜牙爸面前,都没顾得上打招呼,就径直跑到空调下面,仰起头,张大嘴巴,尽情享受着那扑面而来的凉爽冷气。 菜牙爸正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脑屏幕,突然眼前出现一块西瓜,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脖子,抬头正好看见跑到空调下面的阿福,不禁笑道:“这小子,还算有点良心,喂,阿福,要不要给你开台机子啊?” 阿福头也不回地说道:“要,多谢阿叔。” 说着,阿福找了一台正对着空调出风口的机子,熟练地打开,随便放了部电影,画面闪烁着光影。其实阿福来吹空调是其次,主要是想问一下昨晚的详细经过,毕竟心里还惦记着那件事儿呢。而且,大后天就要比赛了,可车子还没开始动呢,这事儿像块大石头压在他心上。 阿福一屁股坐那儿,就跟哈罗聊上啦,他嘴唇微微动着,旁人还以为他正专心致志看电影呢!阿福在心里暗暗埋怨:“得先说说你昨晚为啥不一开始就讲清楚会那么痛苦,害得我差点把牙都咬碎了。” 阿福头一回跟人 —— 哦,不,跟哈罗这样交流,居然只要在脑子里想一想就行,这感觉太奇妙也太别扭了,好几次他都差点儿就出声了,憋得心里直痒痒。 阿福刚说完,不对,是刚想完。哈罗的声音就在阿福的大脑里响了起来,那声音带着几分傲娇:“是你自己身体素质差,抗击能力不行,不要来怪我。” “那你怎么不给我用你说的那个基因仓?” 阿福在心里急切地追问。 哈罗很是不客气地说道:“你做不出基因仓,你们地球上没有人能做得出基因仓。” “哦……” 阿福感觉自己很头大,无奈地挠了挠头,他也不想再深究哈罗的 “罪过” 了,转而问道:“那你要不要给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能知道我脑中所想的啊?” 哈罗如实说道:“因为我分出了一部分,用你们地球话就是我的一个小复制体放在了你的大脑里面,所以我们俩才能共享视觉和听觉。” 阿福听完后,心里 “咯噔” 一下,有些担忧地问道:“你没把我头分开吧!那你是怎么把它放进去的?” 哈罗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带着些许调侃:“那你要不要我让它出来再进去,给你演示一遍。” 阿福急忙在心里喊道:“打住,那种事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完成是最好的,我不想再来第二遍。” 接着,他又好奇地问:“这个复制体除了能让我们俩视觉和听觉共享外还有没有其它作用?” “我们俩视觉和听觉共享只是附加功能,我把我的复制体放入你的大脑里面主要是让它帮助你加快身体细胞的改造,以便你能更快地掌握电弧。” 哈罗耐心地解释道。 “哦,那你这个复制体有点强大啊!光是附加功能都这么nb,那还有什么其它功能没有?” 阿福的眼睛亮了起来,满是期待。 “这个要看你的大脑开发了,你大脑开发越高级,它就对你的帮助越大,现在我的这个复制体只发挥出它本身 30% 的效能。” 哈罗不紧不慢地说。 “啊,还是要以大脑开发为准啊!” 阿福微微皱眉,有些感慨。 “不然呢!你以为一放进去你就能全部利用,那样的话你的头就像一个爆炸的西瓜。” 哈罗毫不留情地打击道。 “哎,这天得什么时候黑啊!真想快点进行大脑开发呢!?哦,还有,哈罗、大后天我要和别人进行比赛,可那车子怎么办啊!” 阿福心急如焚,语气里满是焦虑。 “电弧第一级的掌握不难,只要你不是那种笨得要死的人,明天早上你就可以初步进行机械的分拆了,到时候你在这边找点配件,拿回去换上就行了,我再给你进行初步优化,赢一场你们地球上的所谓比赛简直太容易了。” 哈罗自信满满地说。 阿福听完哈罗的话,心里像被小猫爪子轻轻地挠着,搞得心痒难耐,恨不得马上就能到明天早上,自己早点掌握那该死的电弧,早点开启自己 “超人” 的人生,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胜利的曙光在向自己招手。 “哦,差点忘记问了,我发觉你怎么和你一开始在电脑上的卡通形象不一样呢,你怎么只有在中间一个大的眼睛呢?” 阿福突然回过神来,好奇地问道。 “你好像当时只放了一个摄像头进去吧!你还来问我?” 哈罗有点不爽的语气说道,那声音听起来就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猫。 “哦,怪我,怪我,没有想全。哎,不对呀,你好像也没提前跟我说吧!” 阿福小声嘟囔着,满脸的委屈。 不过哈罗没搭理阿福,阿福也就没继续问了。吹着空调的阿福静静地靠在椅背上,眼睛望着电脑屏幕,思绪却飘得老远。他想着:“哎,未来的日子该如何度过呢!曾经的我,只想在老头离世后,守着那小小的回收站,孤独终老。然而,上天却让我邂逅了哈罗,赐予我超越常人的能力。我虽不懂得那些高深的大道理,但我们也是有理想、有抱负的好青年啊,哪怕有那么一点点‘愤青’,也总得为社会贡献点什么吧……” 阿福就这样在网吧里,吹着凉爽的空调,与哈罗畅谈着,同时在心底默默地 “规划” 着自己的人生蓝图,眼神中透着几分坚定与憧憬。 时光悄然流逝,两三个小时转瞬即逝,网吧里的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只有阿福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等阿福从网吧走出来时,太阳已然西斜,天边被染成了一片绚丽的橙红色,像是一幅绝美的油画。阿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把这傍晚的清爽都吸进肺里,然后开始卖力地拉东西。他弯下腰,双手紧紧握住车把,额头上青筋暴起,汗水如决堤的洪水般,不停地从脸颊滑落,浸湿了他的衣衫,他来来回回跑了两三趟,每一趟都跑得气喘吁吁,脚步却未曾停歇。 当阿福将最后一车东西拉进回收站时,前来拉货的大车也如约而至。阿福赶忙叫来装载车,指挥着工人装卸货物,忙得像个陀螺。装完货后过磅回来,老王头早已在院子里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餐,饭菜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阿福匆匆洗完手,坐到饭桌前,狼吞虎咽地吃完晚饭,收拾好一切后,便回到自己的小屋,准备洗去一身的疲惫。 进到屋里的阿福就迫不及待地问哈罗:“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兴奋与期待,眼睛亮晶晶的。 哈罗却反问阿福:“你现在能睡着吗?” 阿福满脸带着问号,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哈罗,急切地问:“睡着,睡着干嘛?我现在兴奋得很,怎么睡得着。” “大脑开发必须是在你睡着的情况下进行的,你醒着是不能进行大脑开发的,这样的效果不好,还有可能把你变成白痴。” 哈罗用那一贯冷静的语气说道,听起来不容置疑。 阿福听完哈罗的话,心里凉了半截,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个流着口水、眼神呆滞的白痴形象,真心可怕,他小心翼翼地问:“一不小心就可能变成脑瘫啊?那我睡着的时候进行大脑开发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阿福一脸紧张,眼睛睁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哈罗,好像要从它那里得到一个让自己安心的答案。 “当你进入甜美的梦乡之时,你的大脑会逐渐进入一种类似于休眠的状态。在这个阶段里,它仿佛被一层轻柔的薄纱所笼罩,各种繁杂的思绪渐渐消散,不再有活跃的思维活动。这就意味着,此时你的大脑内部相对平静,宛如一片宁静的湖泊,没有波澜起伏。” 哈罗开始耐心地解释,声音轻柔,像是在讲述一个神秘的故事。 “而之所以选择在你入睡后才开始操作,其中一个重要原因便是避免与我植入你大脑中的那个神奇的复制体发生任何冲突。毕竟,如果在你的大脑仍处于高度活跃、充满思想火花四溅的情况下贸然行动,那么两者之间很可能会产生激烈的碰撞,进而对原本脆弱且尚未完全发育成熟的大脑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害。” 哈罗微微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想让阿福更好地理解。 “值得一提的是,在我们致力于对你的大脑进行深度开发的过程中,这个神秘的复制体会肩负起一项至关重要的任务 —— 将那些尚处于沉睡之中、等待唤醒的未成熟大脑域细胞逐一激活并加以充分开发利用。然而,这项工作需要一个绝对安静、毫无干扰的环境来顺利推进。因此,只有当你的大脑真正陷入深沉睡眠,暂时停止了一切思考活动之后,整个开发流程方可有条不紊地展开。” 哈罗的声音越发低沉,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此外,还需特别注意的是,即便是在睡梦中偶尔出现梦境的时刻,大脑的开发进程也必须戛然而止。因为哪怕只是短暂的梦境体验,都有可能引发大脑局部区域的兴奋与活跃,从而打破那来之不易的宁静氛围,给整个开发计划带来意想不到的变数。” 哈罗说完,静静地等着阿福消化这些信息。 “啊!” 阿福听了哈罗的话,不禁叫出声来,脸上满是苦恼,“做梦时也得停下,那大脑开发什么时候才能像你说的那样进化到第四级,我看第一级都够呛。” “所以你想大脑开发快点的话,晚上最好不要做梦,那样会节约很多时间,毕竟你们人类有时一个梦可能会做一个晚上,有时一个晚上也会做很多个梦,不过有一个方法可以让你早点进入梦乡。” 哈罗不紧不慢地抛出一个诱饵。 “什么方法?” 阿福满脸急切,眼睛里闪烁着渴望的光芒,身体不自觉地向前倾,就差没揪住哈罗问了。 “你先躺床上,我再告诉你,要是哈罗有一张人类一样的脸的话,就会看见哈罗此时一脸奸笑的表情。” 哈罗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狡黠。 阿福听了哈罗的话,满心狐疑,但还是乖乖地躺上了床,就在阿福要张嘴问哈罗时,突然一道电流传遍阿福的全身,阿福全身上下抖了几下,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我靠”,随后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哈罗见阿福晕了过去,在空中静静地悬浮了一会儿,见阿福呼吸平稳了,进入了熟睡状态,这才缓缓飞落在阿福的头顶后面,轻轻打开两个耳盖,从身子里面伸出两条电弧,小心翼翼地各一个分别触在了阿福头部的两侧,完成后哈罗的身体里有个绿色的光一闪一闪的亮了起来,就这样,阿福的第一次大脑开发,在这静谧的夜晚悄然开始了。 第10章 掌 控 在一间略显陈旧的屋子里。一位老者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他双眼圆睁,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青年,那眼神仿佛要喷出火来,颤抖着嘴唇质问道:“你三年多不回家,就是为了这个女人?” 此时,站在老者面前的青年,身形略显单薄,脸上带着几分疲惫与愧疚。他身旁紧挨着一位女子,女子面容虽不算倾国倾城,却透着一股温婉与耐看,此刻她低垂着眼眸,双手下意识地抱紧怀中三岁的孩子,大气都不敢出。孩子是个男孩,长得眉清目秀,犹如年画里的福娃一般,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屋子里的人,对这紧张的氛围浑然不觉。 青年微微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下,开口解释道:“爸,我出去后就认识了晓燕,我们情投意合,确定关系后,本想马上带着她回来见您二老。可谁知道,刚要动身,就发现她怀孕了,这…… 这一来二去的,等她生完孩子,我的身体又出了问题,各种折腾,这一拖就拖到现在才回来。” 青年说话时,眼神不时地瞟向老者,声音里满是无奈与自责,眼眶也微微泛红。 老者的目光缓缓移向女人怀里的小孩,一瞬间,那眼中的愤怒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慈祥与疼爱,可当目光重新落在青年身上时,愤怒、急切与伤心再度交织在一起,复杂的情绪让他握着手杖的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老者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良久,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哽咽:“那你为什么连个电话也不打回来?你媳妇生孩子那么大的事儿,都不想让家里知道吗?啊?” 青年听完老者的话,嘴唇动了动,像是有千言万语堵在嗓子眼,可话到嘴边却又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只是那样无助地望着老者,眼中满是苦衷。坐在老者旁边的老妇人见状,心疼不已,刚想起身说些什么,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大喊:“王进军!” 阿福猛地从床上坐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中还有些惊魂未定。他环顾着四周熟悉的环境,愣了好几秒,才喃喃自语道:“哦,原来是一场梦啊。” 可不知为何,这梦却如此真实,那些画面仿佛就烙印在他的脑海深处,尤其是那个抱着小孩的女人,仅仅是一个背影,却莫名地让他感到无比亲切。还有那青年,以及那一对老夫妇,他们的面容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熟悉感扑面而来,“他们到底是谁呢?为什么我会做这样的梦?” 阿福眉头紧锁,满心疑惑。 “哟,你醒了。” 哈罗那独特的电子音突然响起,打断了阿福的沉思。 阿福转过头,看向桌上的哈罗,足足愣了几秒钟,才回过神来,将自己做的梦一五一十地讲给哈罗听,末了,满脸担忧地问道:“大脑开发是不是有什么副作用啊?我怎么会突然做这么奇怪的梦。” 哈罗听完阿福的话,用它那一贯平稳的语调说道:“大脑开发并没有什么副作用,你说的这种情况只有一种解释,你昨晚做的梦本来就是你的记忆。因为大脑开发会不断激活你的新脑细胞,也会强化你之前已经激活的脑细胞。也就是说,那些你小时候见过、经历过的事儿,由于时间太久,你遗忘了,可现在大脑开发,让那些沉睡的记忆重新苏醒,所以你又记起来了。” “哦……” 阿福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眼神有些飘忽,像是陷入了更深的回忆之中。片刻后,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急切地看着哈罗,语速不自觉地加快:“那是不是只要不断进行大脑开发,我就能记起更多小时候忘记的事儿?” 哈罗察觉到阿福情绪的波动,虽然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激动,但还是耐心地回答道:“理论上是这样的,不过能记起多少,还得看你小时候对那些事儿的印象深刻程度。” “哦,这样子啊……” 阿福微微点头,眼中既有期待又有些失落,“那还得看运气了。” 不过,阿福心里却莫名地激动起来,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梦中的那几个人一定对自己至关重要,是那种刻在骨子里的重要。 阿福正沉浸在对梦中人物的回忆里,试图努力记住那一对老夫妇的面容,哈罗的声音再次不合时宜地响起:“你好像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阿福一脸茫然地看向哈罗,疑惑道:“什么重要的事情?” “你忘了你昨晚是怎么睡的了?” 阿福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想起昨晚刚躺下就被哈罗电晕过去的事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好你个哈罗,昨晚刚躺下就电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说着,作势就要向哈罗扑过去。可就在即将动手的瞬间,阿福像是又想起了什么,猛地顿住,瞪大了眼睛,“不对,不对,我被哈罗电晕睡过去了…… 啊!想起来了,哈罗,成功了吗?我能放电弧了吗?哈罗,你说话啊!” “行不行你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哈罗不紧不慢地回应道。 阿福听了哈罗的话,欣喜若狂,二话不说,急忙跳下床,连衣服都顾不上穿,只穿着一条大裤衩就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哈罗面前,双手不停地比划着,焦急地问道:“哈罗,我要怎么做才能释放电弧啊?” 哈罗看着只穿着一条大裤衩、满脸急切的阿福,打趣道:“你这衣服正好,不多不少。” 见阿福一脸催促,它才接着说,“你先离我远点。” 阿福依言往后退了几步,正好站在屋子中间。“你试着把自己身上的气外放。” “怎么外放啊?” 阿福一脸困惑,挠了挠头。 “就是你和别人打架的时候那种气,不过这次你得试着用大脑去控制全身。” 阿福听完,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集中精神,试着提升自己的气。一时间,屋子里安静得只能听到阿福略显粗重的呼吸声,可等了半天,什么都没发生。阿福不死心,一次又一次地重试,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模样像极了在街头卖艺却无人喝彩的艺人,满心沮丧。他睁开眼睛,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挫败地看着哈罗。 哈罗像是早就料到会如此,不紧不慢地说:“看来你需要一点外力。” “什么外力?” 阿福脱口而出。 “有一点点痛苦。” 哈罗说完,瞬间飞落到阿福头顶上。 阿福还没来得及问清楚是什么痛苦,哈罗已经稳稳地落在了他的头顶。紧接着,哈罗的声音传来:“我要开始放电,引导你细胞里面的电弧释放出来,做好准备。” 阿福心里 “咯噔” 一下,暗叫不好,可事已至此,也知道没有退路,只能在心里咒骂了一句:“真他娘的……” 不过,还是咬咬牙,做好了承受痛苦的准备。当哈罗开始放电后,阿福先是一愣,发现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疼,自己还受得了。这时,哈罗又说道:“释放自己的气,并通过大脑来掌控这种气的释放。” 随着哈罗持续释放电流,阿福渐渐感到一股剧痛袭来,而且越来越强烈,疼得他脸部肌肉都扭曲了。就在他忍不住要叫喊出来的时候,突然,他惊喜地发觉自己的手掌上面有白色的电弧钻了出来,虽然很细小,但密密麻麻的一片。 哈罗看见阿福的头发根根直立起来后,便停止了电流释放,飞回桌子上,静静地看着阿福。 阿福此刻只觉得浑身说不出的怪异,好多小电弧从身上各处冒了出来,头发也一根根竖得笔直,就连下身都麻麻痒痒的,那种感觉又难受又奇妙,“哎呀妈呀,这要是再不停,我怕是要交代在这儿了。” 阿福心里一阵后怕。不经意间,他瞥见桌上的哈罗,顿时脸 “唰” 的一下红到了耳根,心里直犯嘀咕:“哎呀,哈罗不就是个机器人嘛,我这副模样可别被它笑话了。” 阿福赶忙定了定神,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双手上。嘿,还真别说,这招挺管用,慢慢地,他发现身上其他地方的电弧消失了,双手上的电弧却越来越多,还变得又粗又长了。 此时的阿福,心里别提多畅快了,真想仰天长啸三声,庆祝自己终于成功了。但他还不满足,还想更熟悉这种释放电弧的感觉,于是,就这样穿着一条大裤衩,双手带电,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似的,在屋子里玩得不亦乐乎。可就在他正高兴的时候,双手上的电弧突然像停电一样,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阿福一下子傻眼了,一脸懵逼地看着哈罗。 哈罗看着阿福这副模样,调侃道:“你以为你自己是发电站吗?电量总有耗尽的时候。” “啊!感情我他娘的还得充电啊!” 阿福瞪大了眼睛,满脸无奈,“那我不成了一个电池了。” 阿福正抱怨着,屋外传来老王头叫他起床吃早餐的声音:“阿福,起床吃早餐咯!这小子,怎么最近老是起不来。” 阿福听到这声音,不禁一愣,这老王头在屋外那么远,还隔着墙呢,自己居然听得这么清楚。 阿福看向哈罗,眼神里满是疑惑,希望它能给自己一个解释。哈罗却不紧不慢地说:“等下午你进行电弧训练的时候再说吧。” 阿福见哈罗不想理会自己,撇了撇嘴,心里想着:“行,你不告诉我,我先去吃早餐,等忙完事儿再来找你问个明白。” 时间过得飞快,尤其是人在忙碌的时候。阿福感觉今天这日子就像脚底抹了油,拉了两车东西,顺便找了些自己车子的配件,一中午的时间就悄无声息地溜走了。 此刻,阿福与哈罗置身于车库之中。阿福就像个顽皮的孩子发现了新乐趣,正对着一个老式闹钟释放着电弧。在他身后,一根电线蜿蜒而出,宛如一条灵动的蛇,连接着小型变压器。每当阿福双手的电弧耗尽,无法继续释放时,他便会紧紧握住那根电线,稍作停歇,待感觉恢复后,又继续对着闹钟放电,那专注的模样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他和这个闹钟。就这样,阿福一直忙碌到晚饭时分,匆匆扒拉了几口饭,又马不停蹄地开始尝试。然而,尽管他如此努力,一次又一次地重试,可那闹钟就像个顽固的堡垒,任凭他如何放电,就是纹丝不动,怎么也拆不开。 “哎哟,我去…… 这是第几次了,第几次了!” 阿福累得气喘吁吁,额头上挂满了汗珠,他抬起头,满脸通红地冲着哈罗喊道,“哈罗,你说,这是第几次了?哎,我说了多少遍了,在你用电弧将要分拆的东西全身布满后那一瞬间,你就要加大电弧,加大多少,就是你用来布满将要分拆的东西电弧的三倍,那样你就可以一瞬间将东西分拆开了。你说得倒轻巧,我怎么做起来就这么难呢!” 阿福一边抱怨,一边又想起了昨晚梦中见到的那几个人,心里一阵酸涩:“唉,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我的亲人,我从小在这垃圾堆里长大,要不是老王头收养我,给了我一个家,我早就饿死街头了。我这名字,得福,得福,我哪里有福了?” 想着想着,阿福的眼眶不禁红了起来。 不过,阿福骨子里就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儿,没让自己沉浸在悲伤中太久。他暗暗给自己打气:“只要不断开发自己的大脑,就有可能想起小时候的事儿,不就能知道那几个人是谁了吗?” 也许是这份信念激励了他,也许是老天爷都被他这几百次的重试感动了。这一次,阿福对着闹钟进行分拆时,只听 “咔嚓” 一声,闹钟应声变成了一堆零件。 “成功了!” 阿福兴奋得跳了起来,一把抱住哈罗,像个疯子似的狂跳不止,脸上的笑容比阳光还灿烂。一阵兴奋过后,阿福又像个不知疲倦的陀螺,开始用其他的小东西进行试验,一直折腾到大半夜,把回收站能找到的小家电都拆了个遍,看着眼前堆成小山似的零件,阿福这才感到一阵疲惫袭来。期间,他也充了不知多少次电,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心里想着:“明天还有一天的时间,先歇歇,明天再继续。” 于是,简单洗漱后,倒头便睡。 而此时的阿福并不知道,在远处的三层小楼里,有三个人正因为他而兴奋得难以入眠。黄美丽此刻就像一只即将爆发的小火山,她紧握着拳头,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脸上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心里直痒痒,真想对着夜空大叫三声,把心中的激动全都宣泄出来。可她又不敢,一方面怕暴露自己的行踪,另一方面也怕招来别人的责骂,大半夜的,鬼叫什么呢。 “tmd,老娘来这里这么多天了,今天终于有收获了!” 黄美丽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道,“要不是爷爷还不同意让我去接触那小子,我现在就想亲自上去好好修理他一顿,以解我这几天的心头之恨。” 一想到这几天的遭遇,黄美丽就气不打一处来。她被阿福耍得团团转,吃了一路的灰,饿了一早上肚子,还因为那碗双加酸辣粉闹了半天肚子,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让她把账全算在了阿福头上。 不过,今天总归是有了重大发现,黄美丽还是很高兴的。一方面,终于可以向爷爷交差了;另一方面,爷爷答应只要证实东西在阿福手中,他们就可以以华国国安的身份去和阿福接触。到时候,那小子还不是任她拿捏?黄美丽越想越带劲,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得意的笑容。 “猫头鹰,你去买烧烤的东西和啤酒,多买点。” 黄美丽冲着坐在一旁的猫头鹰喊道。 猫头鹰一脸为难地抬起头,看着黄美丽,苦着脸说:“美丽姐,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我去哪儿买呀?” 黄美丽柳眉一竖,瞪着猫头鹰说道:“难道你不会开车吗?现在才刚三点过点,城里有二十四小时不关门的超市,还有路边烧烤店,反正你自己想办法,一个半小时、不,一个小时你得给我把东西搞回来,老娘今晚要不醉不休。” “看家鼠,你赶快把烧烤的东西准备好,等猫头鹰一回来我们就开喝。” 黄美丽又转头对另一个人说道。 “好的,美丽姐。” 看家鼠应了一声,心里却满是委屈。本来看家鼠是想跟猫头鹰一起去城里的,来这里一个星期了,整天就窝在这栋三层小楼里,哪儿也没去过,什么事儿都是猫头鹰去做,自己都快成真的看家鼠了。可刚起身,黄美丽就叫住了自己,真是个女魔头啊,看家鼠在心里暗自抱怨。 黄美丽虽然兴奋得有些忘乎所以,但正事可没忘。她赶紧拿出国安专用的卫星电话,按了一串号码拨了过去,电话嘟嘟嘟响了三声后接通了。 “爷爷,我证实了,证实了!” 黄美丽一接通电话,就兴奋得大叫起来。 电话那头,黄正天的声音严肃而沉稳:“美丽,你都在国安一年多了,办事还是毛毛糙糙的,说话也没个条理,什么证实了?” 黄美丽一听,吐了吐舌头,知道自己这老毛病又犯了。她赶紧调整了一下心情,把前几个小时看到阿福所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给黄正天讲了一遍。黄美丽讲完后,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黄正天心里有了决断:“美丽,我给你一个号码,你打过去亲自向他汇报吧。”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黄美丽拿着电话,一脸莫名其妙,心里委屈极了:“当初不是你叫我过来的吗?我向谁亲自汇报啊?” 就在这时,电话一阵振动,黄美丽一看,是爷爷发过来的一串号码。她盯着号码看了一会儿,还是按下了拨号键。电话响了一声就接通了,“喂,哪个哟,这么晚了还打过来,不是重要的事看我不扣你工资。” 黄美丽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宇文昌国,赶忙说道:“宇文伯伯,不好意思,我是美丽啊!我不知道是你的电话,是爷爷要我打这个电话汇报的,我……” 黄美丽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 “哦,是美丽丫头啊!你要向我汇报什么事啊?” 黄美丽定了定神,将对爷爷所说之话,又仔仔细细地复述了一遍给宇文昌国。 宇文昌国听完,微微思索了一下,沉稳地言道:“美丽,明日我将派人前来接替你等,你等一则可归来歇息,二则可当面向首长禀报。此外,既然你等已证实东西在那小子手中,我们亦需派人保护他,毕竟你等无法胜任保护之职。” 黄美丽一听,心里顿时不甘了。她还想着好好修理阿福一顿呢,这一走,下次再来还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于是,黄美丽急忙说道:“宇文伯伯,我得先见那小子一面,当面证实,这样回去禀报才更稳妥啊。” 宇文昌国耐心地解释道:“美丽,你等已先手处理那边之事, 第11章 富二代 清晨,第一缕阳光轻柔地透过窗户缝隙,洒在阿福那张还带着些许稚气的脸上。阿福悠悠转醒,像只慵懒的小猫,早早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尽情舒展着年轻而充满活力的身躯。可就在他伸展的瞬间,双手突然传来一阵隐隐的刺痛,仿佛有无数细密的针在扎一般。 阿福不禁微微皱眉,暗自思忖起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与思索。昨晚那般疯狂地折腾,拆卸了众多物件,他估摸着大概率是双手释放电弧过多所致。回想起昨晚,自己沉浸在拆解物件的狂热中,完全没在意身体的承受极限,双手一次次迸发出耀眼的电弧,火花四溅,零件在他手下纷纷 “缴械投降”。然而奇怪的是,昨晚睡觉时他还觉得脑袋昏沉不堪,好似被一团浓稠的迷雾笼罩,只当是用脑过度,累着了。可此刻醒来,脑袋却异常清醒,仿若被一场春雨洗刷过,澄澈透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阿福满心疑惑,正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哈罗那熟悉的声音如同山间清澈的溪流,在他脑海中缓缓响起:“那是因为我在外面帮你开发大脑,复制体在里面也协助你调养身体,所以你早上醒来才会如此精神!” 阿福眼睛一亮,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惊喜地说道:“哇,原来是这样啊!那咱吃完午饭就赶紧修车吧!晚上还得去赴约呢,早上先去拉几车东西回来。大头他们下午应该也回来了,到时候叫上他们去撑撑场面!” 阿福一边兴奋地说着,一边利落地翻身下床,三两下洗漱完毕,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蹦蹦跳跳地来到厨房。这厨房不大,却处处透着温馨,摆放着简单却干净的桌椅,也是他和老王头平日里用餐的地方。 “哟,你今天起得够早啊,我还打算去叫你呢,没想到你自己起来了,看起来睡得挺香嘛。” 老王头正弯着腰,双手麻利地摆放着碗筷,听到脚步声,抬眼瞧见阿福,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乐呵呵地和阿福搭话。 阿福挠挠头,脸上带着些许憨态,嘿嘿地傻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应道:“是啊,老爹,今儿个醒得早,精神头倍儿足!” “快吃吧!吃完还得去拉东西呢。” 老王头笑着催促道。 就在阿福和老王头吃着早餐闲聊之时,远处三层小楼上,走下来三个人。这三人并肩而立,从外表看,个个身强力壮,宛如三棵苍松。其中两个稍高一些,身姿挺拔,气宇轩昂;还有一个矮一点,但也有 170cm 的个头,身形敦实,透着一股沉稳劲儿。 黄美丽三人站在楼下,仰头注视着眼前的三人,心中首要的感受便是,好高,好壮,自己在这三人面前宛如孩童一般渺小无助。黄美丽不禁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与感慨。唉,也难怪,自己只能从事一些杂务和文职工作,瞧瞧人家这身形,还有那周身散发的强大气场,仿佛自带光芒,令人心生敬畏。 黄美丽率先打破沉默,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我们还是按程序来吧,完成这里的交接后,我们好继续赶路。” 对面三人中站在前列的男子,面容冷峻,眼神犀利如鹰,他微微昂首,声音低沉而有力地回应道:“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此次任务的队长,代号老鹰,我身后的两位代号分别是蜂鸟和鸽子,来时上面已大致交代了任务情况,但具体细节还需你们提供详细资料,有劳了。” 黄美丽微微点头,神色端庄,也依次介绍了自己一方。在给对方资料之前,黄美丽目光坚定,不卑不亢地向对方索要了识别码,以核实对方的身份。她仔细比对,确认无误后,才将这几日搜集的所有资料,如同交付珍宝般,尽数交给了老鹰等人,并且特意补充道,不得与目标人物接触,必须等自己返回后再行处理,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老鹰稍作迟疑,眉头微微一蹙,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但并未多想,很快恢复镇定,说道:“我们接到的指令是监视并保护,若无外部危险,我们不会靠近目标人物。” 黄美丽听了,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脸上露出一抹释然的微笑,也觉得自己或许是多心了。毕竟宇文伯伯可是亲口答应过她的,有这层保障,应该不会出岔子。黄美丽顿了顿,又问了一个问题:“既然是来保护人的,就只有你们三个吗?” 老鹰听后,心里不禁 “咯噔” 一下,暗暗叫苦,感觉面前这个年龄不大的女人管得真宽。可出来前大队长那严肃的叮嘱犹在耳边,千万不要得罪和自己接头的女人,如果不小心把那个女人惹毛了,自己搞定,不要来找他擦屁股,而且最好做好被总队长 “回锅” 的准备。一想到要回去和那些菜鸟一起被队友训得狗血淋头,老鹰就浑身打颤,他才不要受那份罪呢,虽说自己各项技能都过硬,但那帮小子整人的手段他可太清楚了,绝对会把自己往死里整的。 老鹰看着面前的黄美丽,无奈地撇撇嘴,心里想着这女人问的也不是什么机密之事,告诉她得了,于是说道:“我们一共来的是一个小队,另外的三人去周围熟悉环境了。” 黄美丽后面也没多问,完成一些手续后,又耐心地告诉老鹰们屋里的情况,带着他们上楼顶查看了回收站的情况。一切妥当后,黄美丽便拿着自己的东西,潇洒地离开了。临出门时,黄美丽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回过头来,目光关切地说道:“要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回来的,你们可得把家看好。” 老鹰被这句话搞得莫名其妙,一头雾水,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怎么也想不通其中的意思,最终无奈地摇了摇头,招呼两个队员开始干活了。 老鹰手持望远镜,站在高处,目光透过镜片紧紧锁定阿福。只见阿福正开着那辆略显破旧的三轮车,哼着小曲,慢悠悠地出了回收站。老鹰见状,放下望远镜,神色冷峻,对鸽子说:“鸽子,你通知野狼他们,目标出去了,叫他们跟上,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络,让他们先辛苦下,晚上我们换他们,我们先休息补觉。昨晚睡得正香就被大队长叫醒往机场赶,任务简报都是通过手机传过来的,困死了。” 阿福可不知道有人在暗中保护着他,他满心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还美滋滋地认为自己的事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呢。此刻,他依然陶醉在变成 “超人” 的激动心情中,这几日,这种奇妙的感觉如同春日暖阳,照得他心里暖烘烘的,让阿福这几天的心情格外好,就算此时顶着大太阳出去拉东西,阿福也兴致高昂,一路唱着跑调的歌呢! 阿福就这样怀着无比美好的心情,干劲十足,活很快就干完了。吃过中午饭,阿福像只勤劳的小蜜蜂,把从拆车件市场找来的配件全部拿到车库。这些配件五花八门,形状各异,当然这之中有些是阿福厚着脸皮,陪着笑脸跟人软磨硬泡要来的,不过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物件。遇到要钱的东西,好在老板看他是个孩子,心生怜悯,也只收了阿福半价。 阿福站在车库中间,仰头看着呆在车顶的哈罗,挠挠头,满脸疑惑地问道:“昨晚拆了大半夜的东西,那现在要把拆散的东西装回去,要怎么做呢?” 哈罗那清脆的声音在阿福耳边响起,仿佛一位耐心的导师:“你对电弧的使用应该可以了,将拆散的东西装回去就是和你拆散时一样,同样的,你也要用电弧将全部零件包裹。有一个好处,就是经过你电弧拆过的东西有记忆,只要你将零件用电弧包裹后加大电弧的释放,零件就会自动组装好,换上去的零件除外。” 阿福听后,眨巴眨巴眼睛,歪着头想了想,撇撇嘴道:“那你这个组装也没什么用啊!换上去的零件不会自动组装,那还是要用手动?” “你难道不会分组吗?从坏了的零件那里分开装。这个也只是对于你刚进入电弧一级的新手问题,等进入第三级时你可以把你修的东西一手在空中拆散,一手把坏了的东西拿出来,再把好的放进去,再双手进行组装,那样你就会快得多,也没这样的问题了。” 阿福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满脸兴奋,激动地说道:“这么nb,哦那要多久才能让电弧升到第三级啊?” “如果像你昨晚上那样不要命地练习的话,有个三五年就行了。” 阿福一听这话,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瞬间被打击了一下,垮着脸嘟囔道:“就不能快一点吗?” “你以为电弧的升级光是你不断练习就行了吗?我每晚对你大脑开发是干嘛的啊,大脑开发和电弧升级是相互对应的,就算你全身能带有 1000 万安特的电弧,你没有相应的脑力去操控,你也只不过是一个会行走的电池而已。” “哦、电弧可以叫安特吗?” “不是叫安特,是以安特为单位,你把你的手臂抬起来看。” 阿福依言抬起手臂,小手臂上面有一块手机大小的地方,幽蓝的电弧缓缓冒出来,形成一些数据,什么血压啊,心跳啊,还有精神状态啊,都有显示,最显眼的是有一条进度条,是红色的,上面显示只有 20%。 这时哈罗说道:“你看到的那个进度条就是你的电弧能量多少,昨晚你拆完东西后没有充电,现在只有 20% 了,电弧能量也可以通过吃东西来转换,不过那种方式比较慢,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用,而且吃的东西会让别人把你当成怪物,所有有条件就直接用电充能。” “还有你把数据点到下一页。” 阿福听了,小心翼翼地操作着,点到下一页,可以看到上面显示有 “修理工一级,电弧一级,大脑开发一级这些信息。” 全是一级啊! 哈罗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响起:“你想要几级啊!?” “哦、那么我们开始吧!先充电。” 阿福虽然知道电对自己没有伤害,但每次要去抓那根电线,心里还是难免有点害怕,这是人的天性嘛,十多年常识性的东西,一下子要改过来,可不是有点困难,而是难如登天。他站在原地,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咬咬牙,伸出手。 回收站的电表转得飞快,如同一只疯狂旋转的陀螺,代表阿福正在充电。看着手臂上的能量槽到 100% 后,阿福长舒一口气,完成充电。有了能量加持,拆装后的零件真的很好组装,阿福就像一个找到了窍门的工匠,只用了一个多小时就掌握了技巧。在熟悉后,阿福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将车子的发动机仓全拆了下来,当然是一部分一部分拆的,好的零件就没必要全拆完,坏的全放一边,一个一个地来。 肯定先是发动机,当初哈罗撞上后把发动机的外壳搞穿了,惨不忍睹,只有发动机的心脏还是好的。阿福无奈地摇摇头,不得不在拆车件市场找同型号发动机的外壳,好在货比较多,一番寻觅后,倒也不是很难找,其它的就是一些小配件了。 阿福先是把发动机的外壳拆了开来,这对于掌握了如同超能力的阿福来说只是小事情,此刻的他,眼神专注,双手动作娴熟,现在的阿福只是要注意装回去的时候不要少了零件就行。但对于搞了几年改装车的阿福来说,就算没有这超能力,手动都能装回去,现在有了这个逆天的能力,修起车来那叫一个快,得心应手,仿佛车在他手下重生一般。 阿福将坏了的发动机外壳放一边,又把找来的发动机给拆了,这台发动机内部是坏了的。将好的外壳和好的发动机心脏放一起,阿福得两只手同时操作,毕竟这个发动机外壳和心脏不是原配,阿福得小心地用一手掌握外壳,一手掌握心脏,在耗去阿福 20% 的电弧能量后,发动机心脏终于装好了。阿福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下面一些外部小东西,阿福轻轻松松就把它们装好了。 阿福接着将发动机吊装回发动机仓,固定好后,接下来的工作就轻松多了,只是一些管路和电路之类的东西,阿福把好的拿过来,用电弧三两下就装回去了,动作行云流水。看着手臂上的电弧能量槽又回到了 20%,又该充电了,不过阿福没急着充电,还有最后一样没换呢,引擎盖上面还有一个大洞呢! 阿福用电弧把引擎盖拆了下来,换上一块找来的黑色盖子。车子的修理才算大功告成,看着自己的爱车又完好如初,阿福心里面别提多高兴了,那股喜悦劲儿就像决堤的洪水,汹涌澎湃。更高兴的是自己有了这超人一般的能力,修起东西来如吃饭一样简单,以后可以专业去修车了,仿佛看到了一条充满希望的光明大道在眼前铺开。 哈罗看着阿福将车子装配完成,像一片轻盈的羽毛,从车顶飞了下来,落在引擎盖上,歪着脑袋问道:“怎么样,有什么感受,这电弧是不是很强大?” 阿福回过神来,眼睛亮晶晶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说道:“啊,对、很强大,以后我们俩转行开修理店得了,那管别人打死打活啊!” 哈罗听完阿福的话后,差点没站稳,在引擎盖上晃了晃,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哭笑不得地说:“你不是要引导人类走向更高级的文明吗?怎么现在只想开修理店了?” 阿福微微一愣,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惆怅,叹了口气说:“哎、你是不会懂的,人类的负面因子有时候会让一个人变得很疯狂,它会让一个人获得成功,但也会让一个人亲手埋葬自己,有可能还会带走几千万的生命。” 哈罗听完后,安静了片刻,像是在努力理解阿福的话,想了一下,又问:“那你是前者还是后者?” 阿福被这个问题难住了,脸上露出一丝窘迫,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当一个人为了自己的梦想去努力一生时,就算到死也没有成功,但他一生当中可能过得很充实,也会收获很多。但当你一下子获得了走向成功的捷径时,你又或许找不到自己的方向了,有的人坚持自己的目标,最终成功,有的人却迷失在自己的欲望中。” 其实成功的和失败的都是自我欲望的满足,不同的是前者是自我与大同的共存,而后者是自我与大同的格格不入。 哈罗完全听不懂阿福讲的是什么,一脸茫然,又问了一句:“你是要成功还是要埋葬自己?” 阿福满脸黑线地看着哈罗,哭笑不得,无奈地说:“你就不会将就一下气氛啊!” 其实阿福才说的那些话也是自己的心声,所谓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阿福可不想到时候要像电影上的那样自己累死累活的,最后为了全人类还要自我牺牲,那样阿福还不如开家修理店清清静静地过完这一生来得好,至少图个安稳自在。 “别扯这个没用的了:“哈罗,你不是说你可以帮我优化车子吗?你要怎样优化?” 哈罗听到阿福提到优化车子,像是找到了新话题,也就没再问刚才的问题,兴致勃勃地说:“你把电线板拉过来,我要用电。” 阿福一听,心里 “咯噔” 一下,想到自己这几天用的电,不禁面露难色,暗自嘀咕:这个月的电费不要太高啊!那样老头肯定会问起来的,怎样才能说过去呢!得先找个理由啊!阿福一边想着,一边愁眉苦脸地把线板放到引擎盖上。 正在阿福想着找什么理由时,从哈罗身体里面伸出两根电弧,像两条灵动的小蛇,接触上了电线板,接着就看见哈罗全身放电,幽蓝的光芒瞬间将车子全部包裹。按道理车子应该很多有电路的地方会被烧得冒烟,可车子好好的,没哪里有异常情况,哈罗还是在继续放电,阿福站在一旁,瞪大了眼睛,看着这神奇的一幕,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 不一会儿哈罗停下来,把两根电弧收进了身体里面,像个邀功的孩子,欢快地说:“可以了,你的车子我给你优化完了,要不要开出去试试?” 阿福看着没什么变化的车子,心里满是疑问,可又不敢问出来,生怕被哈罗笑话见识短浅,于是逞强地说道:“还是吃过晚饭后再说吧!” 要不要叫上大头们呢,阿福心里又打起了小算盘,想了想还是算了吧!要是输了那可丢人呢! 阿福将工具收拾一下,又充了一回电,等充好电后走出车库,太阳已经西去很远,天边被染成了一片绚丽的橙红色,美不胜收。哎、忙起来这时间就是过得快,不知不觉已经到吃晚饭的点了。阿福回头给哈罗说了一声,便像只归巢的小鸟,朝厨房走去,因为他已经闻到老头做饭的香气了,那股香味直钻鼻腔,勾得他肚子里的馋虫都开始闹腾了。 第12章 彷 徨 清晨,暖煦的太阳宛如一位不请自来的访客,透过窗口轻柔地探进阿福的屋子,那璀璨而耀眼的光线,肆意反射在屋内的每一个角落,硬生生地将阿福从甜美的梦乡拽了回来。阿福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心里满是懊恼,本想着能在这惬意的清晨睡个舒舒服服的懒觉,此刻却化为泡影。他迷迷糊糊地半睁开双眼,朦胧中看着亮如白昼、仿若开着大灯般刺眼的屋子,困意如潮水般阵阵袭来,可那刺目的阳光却像一道屏障,让他难以再次入眠。 阿福并未急着起身,就那样静静地躺在床上,两只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斑驳的板房顶,大脑如同放映机一般,开始回溯昨晚那场戛然而止的梦境。在那虚幻的梦境里,那一男一女的身影仿若被迷雾笼罩,神秘莫测,就在他们即将缓缓转过身来,阿福满心期待着能看清两人面容以及女人怀里小孩模样的关键时刻,梦,却像断了线的风筝,毫无征兆地消散了。阿福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郁闷之情溢于言表,那股子憋屈劲儿在心底不断翻涌。 终究,阿福还是强撑起身子下了床,他心里清楚,不能再让年迈的老爹拖着疲惫身躯去收废品了。简单吃完早餐后,阿福便匆匆赶往市场拉货,午后炽热的阳光下,他又全神贯注地练习电弧操控。偶尔累得腰酸背痛时,阿福也会抽空跑去网吧,在虚拟世界里打打游戏放松一下。就这样,平淡而忙碌的一个星期转瞬即逝。周末将至,大头们像归巢的鸟儿般又回来了,人还没到,电话就先打了过来,热情邀约阿福晚上去北山顶相聚。阿福握着电话,眉头微微一蹙,眼神里透着一丝犹豫,心里暗自思忖:去了又有什么意思呢?当自己的技术已然远超身边这群人,再跟着他们一块儿玩耍,既找不回曾经的乐趣,又无法让自己的技艺更进一步。他脑海中浮现出大头们玩车时那幼稚的模样,就像一群长不大的孩子,顿时觉得索然无味,还不如留在回收站多练习练习电弧操控呢。 可大头们的邀约一波接着一波,那股子热情劲儿好似要将阿福淹没,阿福这两天本就心里烦闷,此刻更是纠结万分,心底不住地问自己:我一直以来的坚持到底对不对呢?犹豫再三,最终,他还是叹了口气,答应了下来,权当是去散散心吧。 晚饭后,夜幕悄然降临,阿福缓缓开出自己那辆略显破旧的拼装车,老爹像往常一样,迈着蹒跚的步子走到车前,眼中满是关切,嘴里絮絮叨叨叮嘱了几句。阿福看着老爹日渐苍老的面容,心中泛起一阵酸涩,脸上却故作轻松,笑着让老爹早点睡下,别等自己。老爹伫立在原地,目光一直追随着缓缓驶出回收站的车子,久久未曾移开,眼神中透着担忧与不舍,他微微仰起头,望着夜空沉思良久,片刻后,才缓缓转身回屋,就连他自己都有些恍惚,刚才那一刻,脑海里究竟闪过了些什么念头。 大头们早早地就在老地方翘首以盼,阿福的车子还没靠近,远远地就瞧见他们一字排开站在路边。阿福将车缓缓靠过去,却并未下车,只是摇下车窗,脸上带着几分勉强的笑意,高声喊道:“快上车,咱们今儿个比比,看谁先冲到坡顶,最后到的那个请宵夜啊!” 话音未落,大头们就像听到冲锋号角的战士,迅速拉开车门挤了上来。刹那间,一场为了 100 元钱的 “激烈角逐” 拉开帷幕,每个人都憋足了劲儿,谁也不想输得底儿掉,毕竟输了就意味着下星期得看别人的脸色行事。阿福透过后视镜,看着后面那几辆车你追我赶、互不相让,可不知为何,他心里却没有了往昔赛车时的那种热血沸腾与酣畅淋漓,反而莫名地烦闷起来。他脚下不自觉地加大了力度,车子仿若一头被激怒的猛兽,咆哮着向山顶狂奔而去。跟在后面的大头们,望着阿福那辆车扬起的滚滚烟尘,只能望尘莫及,几个弯道过后,连车尾灯都瞧不见了,只剩一路弥漫的灰尘。 山顶依旧是熟悉的模样,周末赛车的喧嚣声此起彼伏。阿福将车停在路边,缓缓走到山顶最高处,寻了块平整的山石坐下,仰头望着那一轮皎洁的明月,月色如水般澄澈,轻柔的夜风仿若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拂过他的脸庞,那一刻,阿福那颗烦躁的心,仿若被注入了一股宁静的力量,陷入了短暂的安宁。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没过一会儿,下方引擎的轰鸣声便如汹涌的海浪般,毫不留情地将阿福难得的清静打破。阿福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下方那热闹非凡、仿若集市般的改装车展,眼中却没有丝毫波澜,心底甚至泛起一丝疑惑: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何曾经痴迷不已的赛车,如今却提不起半点儿兴趣?曾几何时,为了能拥有一台能在山路上风驰电掣的车,自己没日没夜地组装,可如今真有了车,才赛了一场,兴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哎,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阿福实在觉得无趣,不愿再等散场,便提前转身离去。 第二天,阳光依旧明媚,阿福像往常一样,拉完废品后一头扎进车库,兴致勃勃地不断拆装着各类零件,正干得起劲儿,一阵汽车引擎声由远及近,一辆崭新的小车缓缓开进了回收站。阿福听到停车声,下意识地抬起头,当看清来人时,不禁瞪大了双眼,心里满是惊讶:啊!这家伙怎么会找到这儿来?他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虽说满心疑惑,可出于礼貌,阿福还是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带着满头问号,快步走出车库。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黄大少。只见黄大少慢悠悠地从车上下来,一脸吊儿郎当的模样,嘴角挂着一抹莫名的笑容,那笑容让阿福心里 “咯噔” 一下,暗忖这家伙来准没好事。 “你怎么会来我这儿,又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阿福直勾勾地盯着黄大少,眼中满是疑惑。 黄大少仿若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爆发出一连串爽朗的笑声,那模样看起来高兴极了。 阿福看着黄大少笑个不停,却对自己的问题避而不答,心里别提多纳闷了,眉头紧锁,提高声调问道:“你笑什么呢?” “没笑什么。” 黄大少好不容易止住笑,清了清嗓子回答道,“我大老远跑来,自然是有事相求,至于怎么找到这儿的,你想想,这方圆 10 里之内,还能找出第二个回收站不成?” 说完,黄大少又满脸笑意地看着阿福,那眼神仿佛藏着什么秘密。 阿福见黄大少不像是来寻衅滋事的,心里稍稍踏实了些,可一想到自己当初介绍自己时说的那些话,又忍不住抬手扶额,一脸懊悔:哎,终究还是太年轻了啊!“那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儿?” 黄大少收起笑容,微微正了正身子,一脸嫌弃地瞅了瞅四周,开口道:“我在这儿都站半天了,你总不能让我就这么跟你站着说事儿吧?” 阿福上下打量了黄大少一番,只见他身着一身名牌休闲服,剪裁得体,面料上乘,干净得一尘不染,阿福瞧了瞧自己满是油污的双手,心里竟有些抵触,不太想靠近。再看黄大少那张轮廓分明的国字脸,剑眉星目,只是脸上零星分布着少许痘坑,不但不显难看,反而增添了几分成熟男人的韵味。“你确定要到屋里谈?” 犹豫片刻,阿福还是侧身让了让,“那就跟我来吧。” 黄大少跟着阿福进了屋,可刚一落脚,就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屋里简陋得要命,仅有几张用废木板拼凑钉成的小凳子,别说坐了,看着就硌得慌,与其说是坐着,倒不如说是蹲着。好在黄大少自小家教良好,心里虽百般不情愿,还是强忍着和阿福一同坐了下来。阿福倒像是没瞧见黄大少的窘迫,自顾自地坐下了。 “说吧!到底什么事儿?大少您特意大驾光临我这回收站,不会只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阿福率先打破僵局,眼神中透着一丝警惕。 黄大少挺直了腰杆,试图让自己坐得舒服些,不然这紧身的裤子非得把他勒得难受不可,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我想请你去帮我赛一场。” “什么?” 阿福仿若被一道闪电击中,瞬间瞪大了双眼,一脸懵圈地看着黄大少,“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想请你去帮我赛一场,当然,不会让你白忙活,赢了的话,报酬翻倍。” 黄大少边说边紧紧盯着阿福的眼睛,试图从他的眼神里捕捉到一丝情绪。 “有多少?” 阿福几乎是脱口而出,话一出口,才意识到自己问得太急切了,可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黄大少见阿福这副模样,心里暗自腹诽:这小子,什么都不问,一听到钱,眼睛都直了,不会是穷疯了吧? “我问你有多少啊!” 阿福见黄大少不说话,又追问了一遍,眼神中透着急切。 “你就不怕我坑你?” 黄大少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阿福。 “你坑我?别逗了,我有什么值得你坑的?再说了,咱俩才认识多久,而且我瞧你这人,虽说看着像个混吃等死的富二代,不过倒也还算实在。” 阿福耸了耸肩,一脸坦然。 “哎,你还是太年轻了,你这活动范围,估计到现在也就是这方圆十几公里吧?身边打交道的,也都是些没什么心眼儿的人,我说得对吧?” 黄大少微微摇头,脸上带着几分调侃。 “你咋知道呢?” 阿福挠了挠头,一脸疑惑。 黄大少轻笑几声,却并未作答,那副模样仿佛洞悉一切。 “那你要我怎么帮你?事先说好,钱可不能少,不过我得先知道要做些什么。” 阿福坐直身子,眼神中透着认真。 “也不用你做什么,到时候我来接你,上车赛一场就行,完事儿之后,钱立马给你,就这么简单。时间嘛,我提前一天通知你。” 黄大少摆了摆手,说得轻描淡写。 “那是什么赛事,我只会速降赛,上山我的车可不行,还有,是用你的车还是我的车,比赛地点在哪儿,这些你总不能到时候再说吧?” 阿福一连串抛出好几个问题,眼神中满是担忧。 黄大少还真没考虑这么周全,被阿福这么一问,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这车就算了吧,我怕还没开赛,咱俩就得跑路。比赛是下山,现在大家都爱玩这个,地点在南山。” “南山?” 阿福瞪大了眼睛,“那么远,在城的另一头呢!车子的话,我还是想用自己的,毕竟熟悉。对了,你们那圈子里都用什么车?” “要不那天我带你过去瞅瞅,你看了就知道了,到时候你再决定。” 黄大少说着便站起身来,显然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阿福见状,也跟着起身,“你不再坐会儿?” 黄大少瞅了瞅那几张看着就糟心的小凳子,心里早就盼着离开了,连忙摆手:“不了,我还有事儿,到时候电话联系,跟我去转转,就这样,我先走了。” 说完,黄大少几步跨出门,迅速上车扬尘而去。 阿福望着远去的车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嘴里轻声嘟囔了一句:“还真是有钱人家好啊!” 随后,便转身回车库,继续捣鼓那些零件去了。 时光匆匆,又是一个星期悄然溜走。周六下午,阿福正在车库里忙得热火朝天,一辆熟悉的车缓缓驶入回收站,阿福抬眼一瞧,是黄大少的车,这才想起早上黄大少来过电话,说是今晚去南山玩。 车子稳稳停好,黄大少潇洒地从车上下来,扬了扬下巴,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阿福放下手中的工具,擦了擦手,说道:“我跟老爹说一声,马上就走。” 阿福快步走到老爹跟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说清楚,告知老爹去的地方以及大概回来的时间,见老爹点头应允,这才跟着黄大少上了车。 老爹站在门口,目光一直追随着渐行渐远的车子,直到车子彻底消失在视野里,才缓缓转身,迈着沉重的步子回屋。 车子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穿城而过,夜幕悄然降临,华灯初上,两人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南山。阿福下车的瞬间,仿若踏入了一个梦幻的豪车世界,放眼望去,整个山顶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名贵跑车,若不是那此起彼伏的引擎轰鸣声,阿福真会以为自己置身于一场奢华的车展之中。 阿福不禁想起自家北山那边的改装车聚会,心里暗自腹诽:这差距也太大了吧!北山那些车跟这儿的比起来,简直就是一堆破铜烂铁,此刻的自己,仿若一个从偏远乡村闯进繁华大都市的愣头青。 黄大少站在一旁,看着阿福那副像刘姥姥进大观园般目瞪口呆的模样,心里别提多得意了,他曾设想过阿福见到这场景的各种反应,却没想到现实中的阿福如此有趣,那副惊愕的模样让他忍俊不禁。黄大少的笑声顿时吸引了阿福的注意。 阿福转过头,狠狠地瞪了黄大少一眼,质问道:“你这人是不是故意的?说,你是不是存心拉我来看我笑话的?” 黄大少见阿福真有些恼了,赶忙收起笑容,无奈地摇了摇头,朝车子走去,阿福见状,也气呼呼地跟了上去。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各自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之中。阿福心里暗自盘算着这笔钱到手后该怎么用,而黄大少则在心里细细琢磨着阿福这个人的与众不同之处。 车子很快驶回了回收站,阿福下车后,跟黄大少简单道别,便快步走向老爹的屋子,跟老爹报平安。老爹打开门,看到阿福平安归来,一直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阿福回到自己房间,一头倒在床上,回想着今晚那如梦似幻的经历,仿若一场不真实的梦境。他心里清楚,从这一刻起,自己的生活或许将迎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阿福依旧按部就班地继续着日常的训练和忙碌的生活。他并未因为即将到手的那笔巨款而变得心浮气躁,反而愈发刻苦努力,不断提升自己。而黄大少也信守承诺,替阿福妥善保管着那笔钱,只等阿福办好银行卡,便第一时间转给他。 日子一天天过去,阿福和黄大少之间的关系也在悄然发生着变化,变得愈发微妙起来。他们不再仅仅是因一场比赛而偶然结识的陌生人,而是在彼此的生命轨迹中,都留下了或深或浅的印记。至于未来会怎样,两人都无从知晓,但他们心中都怀揣着对新挑战与新机遇的期待。 黄大少看着躺在床上一脸若有所思的阿福,笑着调侃道:“你都坑了人家三百万了,还想要多少啊?” 说罢,他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这玩意儿,自然是多多益善,哈哈哈……” 阿福躺在床上,回想着今晚发生的种种,心里依旧觉得有些恍惚,仿若置身于梦境之中。三百万啊,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到手了。虽说有黄大少作担保,可这一切来得也太容易了些。阿福不禁在心底问自己:要不,以后就靠这个赚钱?何必再这么辛苦劳累呢?可念头刚起,另一个声音便在脑海中回响:人比人气死人,凭什么他们就能过那样的好日子?我难道也要像他们一样吗?在这两种矛盾情绪的反复拉扯下,阿福的眼皮越来越沉,渐渐地,沉入了梦乡。 第13章 电费 能源 阿福近来总是深陷在同一个梦境之中,无法自拔。每次,梦境都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操控着,总是在他和那个人即将转过身的关键时刻,便戛然而止,随后,他便会从睡梦中猛地惊醒,日复一日,皆是如此。这让阿福满心困惑,又带着些说不出的怅惘。他忍不住向哈啰询问,哈啰却只是无奈地晃了晃身子,同样一头雾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距离阿福帮黄大少赛车,已然过去了一周。回想起那场风驰电掣的比赛,阿福至今仍心潮澎湃。他凭借着精湛的车技,顺利拿到了三百万。其实,原本应该是三百二十万的,其中二十万是阿福帮黄大少比赛的报酬,可阿福思量再三,还是没要。在他心里,始终觉得是黄大少给了他赚取这三百万的宝贵机会,就当是还个人情,帮个忙,这报酬便也不算什么了。阿福的这份仗义,让黄大少不禁对他高看了几分,眼中满是赞赏之色。 阿福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三百万带来的喜悦之中,有些难以自拔。他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美好的遐想,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美好生活在向他招手。就在这时,老王头那略显沙哑却又充满关切的声音,硬生生地传进了他的耳里:“阿福、阿福,你快点起来。” 阿福被叫声从美梦中猛地拉回现实,他有些不情愿地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穿好衣服,拖沓着脚步走了出来。一出门,就看到老王头手里拿着一张单子,眉头微微皱着,眼神中透着几分焦急。阿福见状,心中一紧,赶忙问道:“什么事,老爹?” 老王头见阿福出来,轻轻叹了口气,把手中的单子递给阿福后,便转身默默地走了。阿福满心疑惑地接过单子,定睛一看,竟是一张电费单。当他的目光扫到上面那高额的电费数额时,不禁瞪大了眼睛,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惊愕与恼怒,随即大骂一声:“谢特!” 不过,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关键事儿,他急忙回屋,冲着哈啰大声叫嚷起来:“你为什么不早说…… 你为什么不早说…… 你为什么不早说呢!你说,你为什么不早说!你为什么不早说。” 阿福此刻涨红了脸,额头上青筋微微凸起,眼中满是怒火,显然是气极了。 哈啰被阿福这一连串的质问弄得有些不耐烦,终于听不下去了,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当初也没问我啊。” 那机械的声音里,听不出太多情绪波动。 阿福一听这话,更是火冒三丈,生气地吼道:“这是问与不问的问题吗?像这样重大的问题你应该事先跟我说一下啊,就算不这样,你也得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啊!你没看见刚才老头那失望的表情,你叫我怎么跟老头解释啊!两万多块啊!两万多块啊!哈啰,我真想掐死你!” 阿福边说边挥舞着拳头,作势要朝哈啰砸去,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喘着粗气。 哈啰却依旧不慌不忙,回应道:“你掐不死。” 语气平淡得就像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 阿福一听,更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咬着牙说:“你等着,我这就去拿工具。” 说着,便气冲冲地转身,就要起身出去找工具,那架势,仿佛真要和哈啰拼个你死我活。 哈啰看着阿福这冲动的模样,慢悠悠地甩出一句话,把阿福硬生生地拉了回来:“你不是才得了三百万吗?” 阿福一听,脚步猛地顿住,对啊,自己有钱了,现在可是百万富翁了,犯得着为这两万多块的电费气成这样吗?想到这儿,他原本紧绷的神情顿时松弛下来,脸上又重新浮现出笑容,心情一下子又高兴起来。可还没等他高兴多久,一想到老王头那失望的目光,就像一盆冷水兜头浇下,瞬间又蔫了下去,耷拉着脑袋,叹道:“哎,我得怎么给老头解释呢,哈啰,我不管了,你得给我想一个理由。” 阿福此刻的眼神里满是无助与期盼,眼巴巴地望着哈啰。 哈啰看着阿福这副模样,无奈地说:“你还是老实跟他说吧。” 阿福听了哈啰的话,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一双大眼睛和一只单眼玩具对视着,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说:“哎,你看起来好别扭。” 哈啰却丝毫不以为意,淡淡地说:“那就别看,我又没求你看。” 阿福站在原地,咬着嘴唇,左思右想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向老头的屋子走去。每一步都走得有些沉重,心里既忐忑又有些愧疚。 当阿福从老头屋子里出来时,并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反而觉得心头无形中多了许多沉甸甸的责任。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心理变化,只是默默地站在院子里,望着天空,发了好一会儿呆。回想着老头说的话,那些朴实却又饱含深意的言语,又让他不得不佩服老头的一生。 老王头从小在战火纷飞的战争年代长大,那是个充满苦难与离别的年代。因为一些无奈的原因,他和家人失散,从此踏上了漫长而艰辛的寻亲之路。为了活下去,为了找到那一丝亲人的线索,他走南闯北,风餐露宿,靠着捡垃圾为生,这一捡,就是一辈子。直到阿福的出现,如同黑暗中的一缕曙光,给他的生活带来了新的希望。因收养了阿福,他才终于在这漂泊半生后定居下来。这其中的酸甜苦辣,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曾在无数个夜深人静的夜晚,怨过天,怨过地,也怨过政府,可又有什么办法呢?最终,还不是得咬着牙,靠自己一步步走过来。 老王头看着阿福,目光中透着几分沧桑与期许,语重心长地对他说:“记住,任何时候都要靠自己,只有你自己真正强大了,才能支配别人,别人也才会心甘情愿地受你支配。还有,不管什么时候都别忘记你的根,你是华国人。” 阿福临走时,老王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落寞,缓缓地说了一句:“有可能的话,找一下我那可怜的女儿,她叫王心兰。” 话说完,老王头仿佛一下子被抽干了所有的精气神,整个人都垮了下来,一下子老了许多。阿福没有回应,但他紧握着拳头,心里已经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一定要把老爹的女儿,也就是自己的姐姐找到。老王头也知道,阿福这孩子,重情重义,肯定会去做的。 阿福回到自己屋子,还没来得及坐下,哈啰突然冒出来一句:“有人在监视我们。” 阿福一听,顿时一脸慎重,眼睛瞪大,紧张地问道:“有人在监视我们?” 脸上的肌肉微微紧绷,眼神中透着警惕与不安。 哈啰看着阿福紧张的模样,不紧不慢地说道:“是从上星期发现的。当时我们在车库里,我从你头顶飞过时,无意间瞥了一眼远处的小楼,发现三层小楼上有人在用望远镜,直勾勾地盯着我们这边。之后,我就多留了个心眼,暗中仔细查看,只要我们在车库,他们就在楼上看着这边,一动不动,跟盯梢似的。晚上我还发现回收站边上不远处有人在周围晃悠,而且这些人来这里有一段时间了,鬼鬼祟祟的,肯定没安好心。” 哈啰说完,用它那唯一的 “眼睛” 看着阿福,似乎在等他拿主意。 阿福听了哈啰的话,眉头紧锁,心中暗自猜测道:“不会是你被他们发现了吧?不对啊,要发现早发现了,也用不着一直在周围监视吧!他们会是什么人呢?按电影里的逻辑,他们应该是华国政府的人才对,要不是的话,不应该这么长时间都没人来。” 阿福一边说着,一边在屋里来回踱步,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各种可能性。没想到,阿福的猜测还真准,这些人正是政府的人。 哈啰看了阿福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他很聪明,透着几分赞许。 阿福越想越心烦,忍不住抱怨道:“我想知道他们为什么在周围监视而不直接上门来要东西呢?而且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哎,真伤脑筋,刚把电费这烦心事解决了,现在又冒出个政府监视,这可怎么办啊!哎,你说怎么办,哈啰?” 阿福一屁股坐在床上,双手抱头,满脸的无奈与苦恼。 哈啰看着阿福这副模样,出主意道:“你想知道他们的态度还不简单,直接上去问不就得了。因为你早晚都要和政府合作的。” 阿福一听,吓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担心地说:“直接上去问,万一他们要我把你交出去怎么办?” 阿福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哈啰,仿佛生怕它下一秒就被人抢走。 哈啰却满不在乎地说:“你不给他们说实话就行了,你就说那团白光融入你脑袋里了。” 阿福将信将疑地说:“哦,这样子,能行吗?你可别把人家当白痴。” 哈啰不耐烦地说:“行不行,过去见见就知道了。反正不能把我供出去,你懂的。” 阿福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咬咬牙,下定决心说:“那行,按你说的办,我现在就去,不把事情解决了,心里不安心。” 哈啰催促道:“快去吧。” 阿福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不放心地说:“你要给我准备好,他们有可能要考我的。” 哈啰应道:“好,没问题。” 阿福得到哈啰的肯定后,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出了回收站,向着黄美丽那儿走去。一路上,他的心都怦怦直跳,既紧张又有些期待,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老鹰坐在小楼里,眼睛一直盯着回收站的方向。他看见阿福出了回收站,却没有开车,心中顿时觉得有点反常,便立刻叫野狼跟上。可没过一会儿,他就发觉不对劲,这小子竟然是奔着他们这小楼来的。他是怎么发现我们的呢?老鹰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肯定是他手上的那个玩具,这么久以来,老鹰他们发觉那个玩具不寻常,但由于距离太远又不能靠太近,所以才没发现哈啰的逆天能力。 正在老鹰苦苦思索时,旁边的蜂鸟小声地说道:“队长,我们要不要向上面报告一声?” 蜂鸟眼神中透着几分谨慎,声音压得很低。 老鹰看了一眼蜂鸟,摆了摆手,镇定地说:“没事,先搞清楚这小子来这里的目的,再报告也不迟。” 然后,他转过头,告诉鸽子,准备迎接客人。老鹰的眼神中透着几分犀利与探究,显然对阿福的来意十分好奇。 阿福虽说来找这些人,可心里还是像揣了只小兔子似的,有点害怕。他一边走,一边在心里不断给自己打气。他虽然想过他们对自己不会有什么坏心思,但一想到那些电影里的情节,保不准他们会把自己和哈啰抓去做研究啊。越想越怕,可现在都已经上楼了,要不要上去呢?阿福站在楼梯口,犹豫着,双脚像被钉住了一般,动弹不得。这时,哈啰在阿福大脑里轻声说道:“放心吧,这些人要是有坏心思,早就动手了,不会这么长时间守着你。” 阿福听了,觉得好像有点道理,微微点了点头,便安心了些,几步跨上到三楼。阿福正要叫门,门却 “吱呀” 一声自己开了。阿福一愣,瞬间反应过来,他们肯定一直在楼顶看着自己,自己一出回收站人家就知道了,所以现在正等着自己呢。想到这儿,阿福不禁有些懊恼自己的粗心大意。 老鹰看着门外有些局促的阿福,脸上堆满了笑容,热情地说道:“请进,欢迎你的到来。” 阿福进了门,看见三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个个都穿着黑色西装外套和白色 t 恤,笔挺而精神。屋里开着空调,凉爽宜人,阿福心想,这些人应该就是电视上演的那种特工吧。他的眼睛忍不住偷偷看向他们腋下,想看看他们有没有带枪,那模样,像个做贼心虚的孩子,小心翼翼又充满好奇。 老鹰看着阿福这鬼鬼祟祟的眼神,忍不住笑了笑,伸手从后腰上拔出自己的配枪,轻轻放到了桌子上,动作干净利落。 阿福见状,不禁惊呼出声:“你们特工不是枪都放在腋下的吗?” 阿福说着,还夸张地比了一下从腋下拿枪的动作,脸上满是惊讶与疑惑。 老鹰看着阿福这天真的模样,满脸笑意地说:“你是美国大片看多了吧。” 边上的蜂鸟和鸽子也被阿福这模样逗乐了,轻声笑了起来,屋里的气氛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老鹰看着阿福,热情地提议道:“我们有什么事坐下来说吧。我想阿福小兄弟肯定有很多问题。” 阿福愣住了,心想他们连自己的小名都知道了,心中不禁有些惊讶。但想起电影里无所不能的特工情报,也就明白了,暗暗感叹这些人的神通广大。 阿福坐下后,深吸一口气,开门见山地问出了心中的问题,眼神中透着几分急切与期待。不过很快,他就像只泄了气的皮球,失望了。阿福除了确认老鹰他们对自己没有恶意,且来这里只是为了保护他之外,问什么老鹰都是三缄其口,一问三不知。阿福觉得呆在这里也没趣,站起身来,准备离开,不过起身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们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老鹰没想到阿福会有此一问,愣了片刻,开口道:“我们的任务是保护你,和你接触另有其人。” 阿福听了,心中一动,试探性地说:“哦,这样子,那我能提个小小的要求不?” 阿福看着老鹰,眼神中透着几分期待与忐忑。 老鹰听到阿福的话,心中暗自揣测,这小子不会提出什么稀奇古怪的要求吧,说道:“只要不是违反原则性的要求,我们可以向上面汇报。” 阿福一听,眼睛一亮,连忙说:“哦,那我就说了,就是回收站的用电免费行吗?” 阿福满怀希望地看着老鹰,双手不自觉地搓着衣角。 老鹰想了想,点头说:“嗯,这个啊,我想不是什么大问题,上面应该会同意的,但我们还是得向上面汇报一下。三天应该就可以收到回信,到时我们再通知你。” 阿福见有戏,心里顿时像吃了蜜一样,有点小高兴,脸上笑开了花,说:“那我先回了,哦,你们在回收站外面是不是也有人,怪辛苦的,要么你让他们白天直接去回收站呆着算了,晚上的话,其实也没什么,完全可以回你们这儿,没必要。” 阿福说得眉飞色舞,仿佛已经和这些人很熟络了。 阿福说完话后就出屋子下楼,下得楼来的阿福心情大好,脚步都轻快了许多,觉得把这件烦心事解决了,心里顺畅多了。一路上,他还哼起了小曲,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老鹰关上门,回想着阿福出门时说的话,不禁摇了摇头,心想这小子还不明白自己的重要性,认识高度还不够啊,他把这种级别的保护当成什么了。不过,他又觉得这小子心地善良,还挺为他人着想,便对队员们说道:“不过这小子不错。” 阿福径直回到了回收站,迫不及待地和哈啰商量事情。 阿福一进屋,就惊讶地问哈啰:“你是说随着我的电弧升级,需要的电会越来越多?我现在只是每天下午充几次电,才半个多月,就用去了两万块钱的电,这才电弧一级都还没到呢。哈啰,你说,我要是升到一级后,充一次电要用去多少电量?” 阿福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愕与担忧,一想到未来那高额的电费,就头皮发麻。 哈啰看着阿福惊慌失措的模样,不紧不慢地说:“反正用钱来算的话你肯定得去跳楼了。你的电弧升级时用的电量很惊人,按照你们的电量来算,差不多要 10 万度,这还是升一级时用的电量,每升一级都要乘以 10 才行。而你每次充的电又和你的级别不一样而不一样,你现在一级还没到,充一次电要 100 度,等你到一级后就是 200 度,再升一级就是平方了。还有你以后级别升到第三级后,你要拆解一些大型装备,你自身的电量不够,你还要带电拆解,那样需要的电量更大。” 阿福听完,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绝望地说:“我去,那我下半生就赚钱买电得了,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说完,满脸期望地看着哈啰,眼神中透着几分哀求,希望它能想出个好主意。 哈啰看着阿福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随意地说:“我们自己发电不就得了 第14章 半卖半送 晚饭后,屋内的灯光透着几分昏黄,洒在阿福和哈罗身上,映出两个截然不同的剪影。阿福微微皱着眉头,眼神中透着一丝紧张与期待,手指无意识地在桌上轻轻叩动;哈罗则静静地伫立在一旁,周身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冷峻的气息,仿若来自遥远星际的访客。此刻,他们正全神贯注地筹划着那场足以颠覆命运轨迹的首次发财大计。 “哈罗,” 阿福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抬眼望向哈罗,眼中的担忧如涟漪般层层荡漾,“你确定不会被‘上面’发现吗?我这心里,老是七上八下的,就怕出什么岔子。” 哈罗那仿若金属质感的外壳在灯光下闪烁着冷硬的光泽,他微微转动头部,电子眼中蓝光一闪而过,语气中带着十足的自信,仿若一位掌控全局的智者:“放心吧,阿福!现今蓝星上的技术水平,还远远无法追踪到我。别忘了,我可是来自第三级文明的产物,模拟你们的网络数据链进行交流,对我而言易如反掌,可你们却绝无可能模拟我的数据链与我对话。除非我主动联系,否则他们绝无可能定位到我的踪迹。我是通过遥控一颗卫星与外界沟通,隐秘性极高。还有问题吗?没有的话,我可就正式启动了。” 阿福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心底的不安统统驱散,重重地点了点头:“好吧!开始吧,为了能早点买下周边土地,也为了实现老头的遗愿,咱们这回,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得到阿福的首肯,哈罗的两个耳盖缓缓打开,幽绿色的光芒如鬼火般闪烁跳跃,仿若开启了一扇通往神秘宝藏的大门。不多时,哈罗那机械而又沉稳的声音打破寂静:“卫星连接成功,阿福,可以开始发送数据了。” 阿福紧盯着墙上的投影屏,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指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声音微微颤抖:“你…… 你自己操作就行,我在这儿看着呢。” 哈罗应了一声,修长的机械臂迅速舞动,在虚拟键盘上飞速敲击,数据如潮水般涌向那颗提前选定的卫星,而后遥控卫星朝着华国国家科学院的方向疾驰而去。 华国国家科学院内,灯火通明如白昼。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仿若被科学之神赋予了神圣使命,全身心地沉浸在科研的浩瀚海洋中。刘院士便是其中最典型的代表之一,虽年逾五十,可岁月并未在他脸上刻下过多沧桑,反倒是那股子坚毅与执着愈发浓烈。刚成功攻破一项关键技术的他,此刻满脸疲惫,双眼布满血丝,身形也略显佝偻,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精力。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办公室,心里就一个念头:在这儿小憩一会儿,然后收拾东西回家,毕竟都快一个月没进家门了,老婆肯定在家盼得望眼欲穿。 刘院士刚在办公躺椅上合上双眼,大脑却还如高速运转的精密仪器,不停回想着刚刚攻克的技术要点。突然,黑暗中,电脑屏幕毫无征兆地亮了起来,光芒如利剑般刺向他的双眼。刘院士一个激灵,猛地坐直身体,双眼圆睁,死死盯着亮屏的电脑,满心疑惑:“咦,我明明没开电脑啊!刚进来就直接坐在椅子上了,这办公室可是只有我能进。是病毒作祟?不可能啊,咱们院里的防护系统可不是吃素的。” 念头一转,刘院士心底涌起一股寒意 —— 黑客! 一想到这儿,刘院士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这是什么地方?这可是汇聚了整个华国最尖端科学技术的核心重地,是国家科技力量的坚实堡垒。要是真被黑客攻破,哪怕只是泄露一份看似无关紧要的技术资料,都极有可能在整个国家高层掀起惊涛骇浪,引发难以估量的后果。 正当刘院士手忙脚乱地要去拿电话通知技术部门时,眼前的屏幕却又诡异地黑了下去,可那屏幕并非完全关闭,依旧散发着幽幽暗光,仿若一只潜伏在黑暗中的巨兽,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紧接着,电脑竟自动进入了 ds 操作模式,字符如幽灵般在屏幕上逐一浮现。刘院士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他手忙脚乱地一边用电话紧急通知技术部门,声音因焦急而变得尖锐刺耳:“快来我办公室,有黑客入侵!” 一边双眼一眨不眨地紧盯着电脑屏幕,仿佛要用目光将那隐藏在黑暗中的黑客揪出来。 屏幕上的字逐渐清晰,仿若有人在黑暗中隔空传话:“不要心慌,我没有恶意,只是想和你们做一笔交易。如果你不能做主,你可以让能说话管事的人来。我等你们三分钟,如果三分钟不到我就下线了,下次联系要等一天后才行。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给你几张图,你们看后再决定要不要和我进行交易。记住,只有三分钟。” 随后,电脑恢复正常,不过屏幕上赫然多了三张图纸。刘院士瞪大双眼,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他凑近屏幕,呼吸急促,双手微微颤抖,试图在这短暂瞬间解读图纸背后隐藏的巨大信息。但他深知此刻绝非震惊发呆之时,强压下内心的波澜,快速扫了一眼三张图纸,虽看出似乎与飞机发动机有关,可自己并非主攻航空发动机领域,只能看出个大概,内里门道实在是一知半解。他心急如焚,手忙脚乱地拨通了院长办公室的电话,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急切:“院长、院长,快点来我办公室,叫上网络技术部,还有一定要把航空动力研究组叫过来,快,快啊!” 院长办公室内,气氛正热烈,院长正和几位航空发动机院士就项目进程争得面红耳赤。电话铃声仿若一道凌厉的警报,瞬间打破了喧嚣。院长一把抓起话筒,还没等开口,里面就传出刘院士近乎嘶吼的急促声音。 众人听到电话里刘院士那火烧眉毛般的语气,皆是心头一震,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惊愕与担忧,大家都清楚,肯定是出大事了。 院长率先反应过来,嚯地站起身,大手一挥,高声喊道:“快,我们过去。哦,通知网络技术部赶快去刘院士办公室,我们先赶过去。” 说罢,院长和几位航空动力机研究组员仿若身后有猛兽追赶,脚下生风,几乎是一路狂奔到了刘院士的办公室门口,正巧与赶来的技术部人员撞了个满怀。院长喘着粗气,瞪大眼睛问道:“这么快就到了?” 技术部的人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焦急地解释:“刘院士说有黑客入侵他电脑,让我们十万火急地赶过来看看情况。” 两队人前后脚冲进刘院士办公室,一时间,屋内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滴出水来。 刘院士见人已到齐,此刻满心焦急的他,哪还顾得上和院长寒暄,仿若一阵旋风般径直冲向航空动力研究组组长,双手如铁钳般将其牢牢按在自己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声音因紧张而变得沙哑:“动作迅速些,仅剩两分钟了,务必仔细查看这三张图。” 刘院士转头看向院长及其他几位院士,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眶泛红,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知晓你们满心疑问,但此刻务必稍安勿躁,待他看完这三张图后再行询问。” 院长及几位院士刚要开口询问,却被刘院士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硬生生给噎了回去,众人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心里暗自腹诽。可抬眼瞧见刘院士那一脸焦灼、心急如焚的模样,又想到此刻情况紧急,便都强压下心头的不快,耐着性子静静等候。 院长等人虽满脸怒容地瞪着刘院士,可坐在椅子上的航空动力研究组组长却仿若对周遭一切浑然不觉,双眼越睁越大,仿若被那三张图纸施了定身咒,死死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图纸,双手如疾风般不断变换着三张图纸的位置,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全身心沉浸其中。 一旁的刘院士仿若热锅上的蚂蚁,眼睛死死盯着墙上的时钟,心脏随着秒针的跳动疯狂擂鼓。当仅剩半分钟时,刘院士仿若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冲研究组长喊道:“这三张图可有何问题?” 研究组长仿若被从另一个世界唤醒,头也没回,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没有问题,这是星条国最先进的发动机图纸。你是从哪里搞来的?” 刘院士一听,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交加的光芒,仿若绝境中看到了一丝曙光:“好嘛,那你先让开,时间马上到了。” 说着,他又一把将研究组组长拉了起来,自己仿若抢占救命稻草般坐回了电脑面前。 被强拉起来的研究组长满心不悦,嘴里嘟囔着:“我还没看仔细呢,这三张图纸可是难得一见的宝贝。” 刚要开口理论,众人却见电脑屏幕陡然黑了下去。 刚坐下去的刘院士高悬的心仿若瞬间归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抬手抹了一把额头密密麻麻的汗珠。他真怕时间一过,对方下线,那可就又得苦等一天,还得费劲向院长解释这一摊子事儿。 众人眼见刚才还好好的电脑居然黑屏了,技术部的人更是吓得差点蹦起来,满脸惊恐:“还真有黑客敢闯进咱们这儿,这可如何是好?” 可还没等众人缓过神,屏幕上又跳出字来。 刘院士瞧了一眼院长,院长也心领神会地看向刘院士,二人仿若达成某种默契,赶忙凑到屏幕前。 众人只见屏幕上的字:“怎么样,我给的三张图没有问题吧!那你们要不要交易呢?” 刘院士求助般地望向院长,眼神中满是忐忑:“要不要回?” 院长回过头,目光急切地看向研究组长,组长仿若小鸡啄米般对院长连连点头,示意那三张图确实没问题。院长得到准信,深吸一口气,转过头,目光坚定地说道:“回,看看对方在搞什么把戏。” 说完,院长又回头冲技术部门的人喊道:“你们赶紧干活,看看能不能找出对方的蛛丝马迹。” “你发过来的图没有问题,你说的交易能不能具体一点,你要和我们交易什么?” “不是我想交易什么,是看你们想要什么。我手上有世界上发达国家的所有先进技术,只要你们出钱,我就可以给你们想要的东西。前面三张图纸就当我送的好了。现在我手上有某国将要服役的航母资料,发过图给你们看一下。” 当大家看着电脑上的航母图片时,仿若被一道电流击中,齐齐倒吸一口冷气,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震惊与狐疑。众人心里犯嘀咕:要不是亲眼所见对方成功黑进了华国最高科学院,不然还真以为这是哪个从疯人院跑出来的狂想家在胡言乱语呢。 院长望着电脑上的图片,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如铅,心底暗叫不妙,他清楚此事事态严重,必须立刻向上汇报,可眼下时间紧迫,根本不容耽搁。这时,院长心急如焚地开口问道:“刘院士,前面这个人有没有说什么?” 刘院士也明白院长这话背后的深意,连忙解释:“对方说,三张图只给三分钟时间,如果过了要想再联系就得等一天,所以我才那么急把你们叫来。” “哦,那你给对方发,就说事关重大,我们要向上面汇报才能决定,跟对方约好时间。下次再说。” 刘院士听了院长的话,手指仿若弹琴般在键盘上快速敲击,将院长的意思发了过去。对方倒也干脆,只发了两个字 “可以” 就迅速退了,电脑也恢复正常,不过那三张图纸还静静躺在屏幕上。 刘院士望着电脑,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问出心中的担忧:“院长,明天这个人会不会来啊?” 院长看着一脸愁容的刘院士,走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安慰:“放心,既然对方找上我们,肯定不会轻易放弃。再说里面涉及的东西太敏感了,会不会是有心人故意找茬也说不定,所以我们得赶紧汇报上面,由上面拿主意才行。我知道你一心扑在项目上,其中艰辛我都懂,但咱们做事得时刻保持警醒,可不能被一时的诱惑冲昏头脑,要是出了岔子,后果不堪设想。” 刘院士听完院长的话,仿若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彻底清醒过来,心有余悸地喃喃自语:“是啊,自己刚才真是鬼迷心窍了,一见到这么先进的技术摆在眼前,唾手可得,整个人都飘飘然了,压根没去细想这其中潜藏的巨大风险。” 院长转头问技术部门:“你们有没有找到这个人?” 技术部的负责人满脸沮丧,无奈地摇了摇头,声音低沉:“我们没有追踪到这个人的 ip 地址,只是确定了对方发出信息的坐标,但那情况太离奇,几乎不可能。” 说完,技术部负责人眼巴巴地望着院长,眼神中满是无助。 “有什么不可能,你说出来大家一起分析分析。” 院长急切地说道。 “因为我们确定的坐标是在太空中,而且是一颗一直在运动中的卫星,更离奇的是,那还是一颗报废了的卫星,只是还在以前的轨道上运行。我们目前只能查到这,也知道对方是在地球上操纵这颗卫星,可就是没办法追踪到他。” 院长听完技术部的话,心底仿若压了一块千斤巨石,他心里明白,对方此番行动必定是做了周全准备,有恃无恐地黑入华国国家科学院,虽然目前看起来并没有恶意攻击,但也足以证明对方手段高明,不会轻易让人抓住把柄。院长暗自思忖:这人可千万别对国有敌意,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有如此通天本事? 院长思虑良久,开口道:“好了,这里没什么事了,技术部留两个人在这里值守,三份图纸交给航空发动机研究组,其他人先回去,今天的事务必严格保密。” 众人纷纷应和,鱼贯而出,各自忙去了。 院长见人都出去后,回头看着刘院士,眼神中满是关切:“我知道你现在肯定无心回家,但你也别在这儿干耗着了,先去休息,明天到点了我再通知你。我得赶紧去向上面汇报。” 刘院士仿若霜打的茄子,无精打采地点头回道:“好的,院长,我这就去休息。” 院长快步回到自己办公室,仿若即将奔赴战场的将军,迅速整理思绪,拨通电话,向首长一五一十地汇报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上面对此高度重视,丝毫不敢耽搁,立马通知了一号首长。经过近 1 小时的紧张商讨,给出明确指示:“大胆和对方交易,但不能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交易嘛,得学会讲价,别怕什么敏感的东西,越敏感往往越是好东西。还有,重中之重,务必做好保密工作。” 刘院士躺在床上,仿若烙饼一般翻来覆去,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脑海里仿若有两个小人在激烈争吵。一个说:明天那个黑客肯定会上线,要是能拿到那些先进资料,华国的科技必将迎来质的飞跃;另一个却忧心忡忡:这事儿不会是个陷阱吧,万一出了差错,可怎么收场? 与此同时,阿福也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正和哈罗小声嘀咕着:“哈罗,你说的那个价钱是不是太贵了?300 亿啊,这可不是个小数目,我估摸着上面不会轻易答应,那得用多少辆大卡车来拉钱啊,想想都吓人。” 哈罗仿若洞悉一切的智者,电子眼中光芒闪烁,语气笃定:“你以为这是在菜市场买大白菜,随便讲讲价就能到手?这种顶尖技术,全世界独一份,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你们国家求贤若渴,早就想用钱换技术,可一直没人愿意卖,就算有人敢卖,也得掂量掂量后果。” “你说的是有道理,可我这心里,还是觉得贵得离谱,哈罗!” 阿福苦着脸,满心纠结。 哈罗不厌其烦地又解释道:“你别心里过不去,我前面给他们的那三张图纸,就绝对值这个价。不信的话,咱们转手卖给太阳国,他们眼巴巴地求着要,600 亿都不带眨眼的。” “好嘛,好嘛,等明天看看情况,要是他们能砍砍价,少要点,咱们就松松口。” 阿福无奈地叹了口气。 第二天,离约定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刘院士的办公室却仿若即将开启一场大战的指挥所,气氛紧张得让人窒息。两位技术部人员仿若严阵以待的哨兵,眼睛死死盯着电脑屏幕;国家科学院院长正襟危坐,双手握拳,放在膝盖上,眼神坚毅;还有一位能拍板定夺的 “巨头” 和两位目光冷峻如鹰的国安高级特工,也早早到场。这位 “巨头” 是上面专门派来负责此次交易的特派员,身负重任,每一个细微动作都仿若牵动着众人的神经。 大家仿若木雕泥塑般坐着,相对无言,唯有墙上的时钟滴答作响,每一声都仿若重重敲在众人的心坎上,所有人都屏气敛息,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电脑,静静等待对方上线。 刘院士仿若等待宣判的囚犯,眼睛死死盯着时间一秒一秒地跳动,心脏仿若要跳出嗓子眼。终于,快到了,刘院士仿若虔诚的信徒,在心底默默倒数:3、2、1,就在最后一秒跳完的瞬间,电脑屏幕仿若收到指令的士兵,如约黑了下去,紧接着,字符仿若欢快的舞者,一个一个地蹦了出来。 “你们商量好没有,要不要交易,要的话就干脆点,我的时间可不多。” 刘院士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眼神中透着一丝慌乱,迅速地瞥了一眼院长,那目光中似有求助之意。院长仿若心有灵犀般,立刻回望一眼,眼神交汇间传递着默契,旋即又一同看向那位特派员。 特派员神色平静,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我就是来当个看客的,只要是你们需要的,你们大可放心和他交易,不过,务必得留意价格。” 说罢,微微抬了抬下巴,一副事不关己又掌控全局的模样。 院长得到首长的明确指示后,微微清了清嗓子,沉稳说道:“回复他,可以交易,但咱们得先验证资料,还有,问问他,价钱是多少?” 说话时,院长目光坚定,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果断,可眼底还是隐隐闪过一丝紧张,毕竟这交易事关重大。 刘院士立刻照做,如实将信息发了过去。几乎是转瞬之间,对方马上回复:“价钱是 300 亿毛爷爷,资料可以先发 10% 过来,但得先付 10% 的钱才发资料,还有,资料验证只给一个小时,过时不候。” 院长也同步看到了这条信息,他眉头微微一蹙,眼神中满是凝重,望着刘院士说道:“你们的人准备妥当了没?一个小时,来得及不?” 话语间带着几分急切与担忧。 刘院士赶忙回道:“人早就准备好了,资料咱们只需验证真假就行,没必要全部看完。” 他说得斩钉截铁,脸上透着自信,眼神中却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毕竟时间紧迫,不容有失。 “好,那么这价格……” 院长微微顿了顿,欲言又止,眼神中满是思索。 “院长,如果是真的,300 亿对于这些资料来说,简直就是半买半送。我这会儿心里都直犯嘀咕,怀疑背后这个人可能是咱们华国人,要不然,绝不可能以这么低的价格卖给我们。” 刘院士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抚了抚胸口,仿佛这样能平复内心的激动,眼睛里闪烁着惊喜与疑惑交织的光芒。 院长转头看向委员,委员轻轻点了点头,眼神中满是认同。院长见状,心里已然明了,这无疑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便也微微颔首,点头同意。 刘院士见两大领导都点头认可,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快速地把 “同意” 两个字发送了过去。 然而,对方紧接着发过来一串帐号,在场众人瞧在眼里,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清楚这是要先付 10% 的钱,对方才肯发 10% 的资料过来。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犹豫的,转钱吧! 院长神色凝重地示意一边的工作人员开始往对方账号转钱。工作人员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专注而紧张。等钱转好后,刚过半分钟,对方就开始传送资料,资料传输进度条缓缓跳动起来。众人的眼睛像是被钉在了那进度条上一般,既盼着它走快些,又生怕它一下子停滞不动,每个人都怀揣着各自的心思,在这煎熬中度过了半个小时。 阿福和哈罗这半个小时一直处于极度兴奋当中,确切地说,应该是只有阿福一个人沉浸在这兴奋的浪潮里无法自拔。300 亿的 10%,也就是 30 亿,这么一笔巨款突如其来,任谁都不可能淡定。阿福在原地不停地转来转去,眼睛放光,脑海中像放电影似的,走马灯般想着各种花钱的方式,可念头一个接一个,却感觉怎么也花不完。哈罗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在那里瞎忙活的阿福,微微摇头,心里暗自想着:人类真是奇怪的动物,上一秒还在为生存苦苦挣扎、怨天怨地,下一秒就被金钱冲昏了头脑,连钱该怎么花都没了主意。 “叮咛”,资料传输完毕的清脆声音骤然响起,哈罗反应迅速,马上发了一条信息过去:从现在开始计时,一小时后进行对话。发完信息,他微微松了口气,眼神中透着一丝如释重负。 刘院士等人看着资料传输完成,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大家都不约而同地长舒一口气,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笑容。可还没等这股喜悦劲儿缓过神来,就见对方发过来开始计时的消息。 刘院士见状,神色一紧,赶紧把人叫了进来,语气急促地喊道:“大家抓紧时间看资料!” 说着,他们手脚麻利地把资料通过投影放大到墙上,这样便能让更多的人同时查看。“要是通过拷贝给每个人,那速度太慢了,根本来不及,只能用这招了,这样才能快速地验证完成。” 刘院士一边忙碌,一边喃喃自语,眼神中透着焦急与坚定。 很快,一个小时过去,资料已确定是真的。参与验证的每个院士都激动得满脸通红,心潮澎湃,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恨不得立刻、马上看到剩下的全部资料。他们深知,一旦拥有全部资料,华国的海面舰船技术将会迎来一次质的飞跃,航母的先进程度便能和发达国家持平,那将是多么令人振奋的场景啊! 这时,院长清了清嗓子,大声发话:“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咱们就完成这次交易。” 院长刚说完,时间恰好就到了,与此同时,对方也发信息过来询问要不要完成交易,要的话就把剩下的钱转过来。 来参与验证资料的各位院士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纷纷催促着:“快点转,早点转,对方就能早点把剩下的资料传过来!” 他们涨红了脸,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渴望。 在众人这般焦急与激动的心情交织下,交易顺利完成。最后,刘院士还不忘问对方:“如果我们之后还想要东西,要如何联系你们?” 不一会儿,对方发信息过来说:“每个月的 15 号和 30 号我会主动联系你们,到时你们要什么先想好,月底进行交易。” 说完,对方瞬间下线。 得到资料的国家科学院少不得要组织人手对这份庞大的资料进行全面的验证和整理,不过,这可是个大工程,粗略估计,得耗费差不多大半年的时间。 话头转回到阿福和哈罗这边。阿福虽说一夜暴富,手头有了 30 亿,可此刻却陷入了如何花钱的深深愁绪之中,脑海里各种念头纷至沓来,一会儿想着买豪车,一会儿又琢磨着投资房产,一会儿又担心钱花得不值,被人坑了,整个人纠结得不行,都不知道要先做什么才好。哈罗看着阿福这副模样,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地说了句:“你还是先睡一觉再说吧!” 阿福听闻,愣了愣神,随即苦笑着点了点头,应道:“对,先睡觉,等明天醒来再说。” 说罢,拖着略显疲惫又仍带着兴奋余韵的身躯,缓缓朝卧室走去。 第15章 家,国 在首府机场,黄美丽一行人略显疲惫地走下飞机。她身姿挺拔,眼神中透着几分坚毅,尽管旅途劳顿,却丝毫没有要回家休息的意思,而是神色匆匆地径直登上早已等候在旁的专车,向着相关部门疾驰而去。那里,有着关乎重大事务的商讨与决策,责任在肩,不容懈怠。 见到最高首长的那一刻,黄美丽下意识地挺直脊背,面容庄重而肃穆,将外出执行任务期间所掌握的关键信息、遇到的种种状况,事无巨细地进行了详尽汇报。每一个细节、每一个数据,都仿佛承载着无数人的期望与托付,她不敢有丝毫马虎。 结束汇报后,黄美丽拖着如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回到家中,身心的疲惫瞬间如潮水般涌来,她一下子瘫倒在自家柔软的沙发上,双眼紧闭,长舒一口气,仿佛要把这几日的劳累通统释放出去。 没过多久,便听到母亲那熟悉而又亲切的呼喊:“美丽,美丽,你爷爷说你回来了。” 声音里透着几分欣喜与急切。 “妈,我在这儿呢。” 黄美丽强打起精神,声音里带着一丝慵懒回应着。话音刚落,母亲就脚步匆匆地走进了房间。黄美丽眼眸中瞬间闪过一抹光亮,立刻飞奔过去,像个孩子似的一把抱住母亲,脸上洋溢着满满的思念与眷恋。 母亲佯装嗔怪道,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却满是宠溺:“多大的人了,还在这儿撒娇。”“哎呦,妈,我想你了嘛。” 黄美丽抱着母亲,脑袋在母亲肩头蹭了蹭,撒娇的口吻里饱含着真情。“美丽,这好像是你第一次出任务吧?” 母亲轻轻抚摸着黄美丽的头发,眼中满是关切。 “是啊,出去这么多天,当然想你了。” 黄美丽微微仰头,看着母亲,眼中闪烁着泪光。“哎呦,这么大个人了,都出任务了,还这样,这怎么行?” 母亲轻轻点了点黄美丽的额头,佯装生气。“哎,你们怎么都一个口气。” 黄美丽撅了撅嘴,有些无奈。“哦,还有谁这么说你?” 母亲好奇地挑起眉毛。“还有老爹呗。” 黄美丽撇了撇嘴。“哦,好久没见你爸了,你今天见到他了吗?他在哪儿呢?怎么不回家?” 母亲的语气里隐隐带着一丝失落。 黄美丽察觉到母亲语气中那隐隐的不悦,赶忙松开母亲,双手握住母亲的手,一脸诚恳地解释:“老爸不回家,是和我这次出的任务有关,您别怪他了,他现在忙得很。” 眼神中满是焦急与劝慰。 黄妈妈一脸认真地追问,眉头紧锁,眼神紧紧盯着黄美丽:“我问你,你和你爸肯定不会跟我说的,对吧?” “妈,我的好妈妈,这么多年了,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爸的工作性质。” 黄美丽晃着母亲的手,眼神里满是哀求。 “是是是,现在又多了你,你们两个,一老一小,整天在外面,我这个当妈的都不知道你们在忙啥,你说我这当的什么妈,什么老婆啊。” 母亲说着,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也有些哽咽。 “哎呀,妈……” 黄美丽抱着母亲,脑袋直摇晃,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试图安抚母亲。母亲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举手投降,转而问道:“这次回来能待几天?” 黄美丽瞬间换了副模样,又毫无形象地躺回沙发上,引得母亲白了她一眼,那眼神里既有嗔怪又有无奈。不过黄美丽早已习惯,心里明白母亲接下来无非又是那一套说辞,什么女孩子要注意形象之类的,嘴角不禁泛起一抹苦笑。 母亲摇摇头,不再计较。黄美丽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后回答:“最多两天。” 声音里透着几分无奈。“三天都不行吗?” 母亲眼巴巴地望着她,眼中满是期盼。“那边很忙的,离不开我。” 黄美丽避开母亲的目光,心中暗自想着,其实自己内心是想尽快回去处理阿福的事情,但又不能只考虑自己,毕竟还有另外两个人呢。要是马上回去,也显得太不近人情了。 黄妈妈抱怨道,双手叉腰,语气里满是委屈:“你们一个个都不着家,就留你爷爷一个人在家。大的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小的一天到晚就想着往外跑,你爸倒好,直接住在单位了。” 黄美丽知道母亲接下来肯定会唠叨个不停,那架势可比唐僧念经还厉害,不禁暗暗叫苦。“好好好,三天,三天,我投降。” 黄妈妈立刻喜笑颜开,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拉着黄美丽的手说道:“好宝,陪我去吃饭吧,我好久都没人陪我吃饭了。” 黄美丽一脸认命的样子,嘴角挂着一丝宠溺的笑,跟着母亲起身。 华灯初上,首府的夜晚灯火辉煌,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将城市装点得如梦如幻。黄妈妈带着打扮得如同仙女般娇艳动人的黄美丽出门了。看着母亲一脸喜气洋洋的样子,黄美丽心中却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微微蹙起眉头,暗自揣测着母亲又有什么 “安排”。 在千里之外的地方,阿福度过了充实而忙碌的一天。他那稚嫩却又满是干劲的双手,拆解了许多东西,也组装了不少,尽管大多没什么实际用处,可他眼中始终闪烁着探索的光芒。不过,唯一让他高兴得手舞足蹈的是,他凭借自己的努力,竟然组装了一台手机 4s。当那熟悉的机身呈现在眼前时,他兴奋得满脸通红,经过哈罗优化后,性能相当不错,而且哈罗还在手机里植入了一个小智能程序,这让阿福对这台手机爱不释手,宝贝似的捧在手心,反复把玩。 正当阿福全神贯注玩手机的时候,一阵诱人的饭菜香味钻进鼻子,他知道晚饭时间到了。他连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洗手池边,洗完手,风卷残云般吃完晚饭,回到自己房间。原本大头他们叫阿福去赛车,阿福一脸疲惫地推脱说自己太累了就没去。实际上,阿福确实疲惫不堪,早上拉了好几车货,沉重的货物压得他腰都直不起来,下午又拆解了好些东西,还充了几次电,此刻的他只想躺在床上,好好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阿福进屋就一头栽倒在床上,哈罗轻轻飞到床头,关切地看着他。 阿福有气无力地说,声音里透着深深的疲惫与迷茫:“哈罗,你说我为什么要这么累啊?本来我可以好好享受赛车,混混日子,守着垃圾站过一辈子,那样的生活才是我想要的。就因为你的出现,点燃了我那一点点梦想,可我心里很害怕。我怕梦想还没实现,就先被这燃烧的梦想给吞噬了。而且,我怕自己在实现梦想的路上经不住诱惑,走上一条不归路,那样我岂不是辜负了老头对我的教诲?还有,我到现在还没找到自己的亲人呢,虽然老爹也是亲人,但我还是很想知道自己的根在哪里,这样我才会觉得自己是真实存在的,不是凭空冒出来的。” 说着,眼中泛起泪花。 哈罗面带微笑,不紧不慢地说,眼神里透着几分睿智:“在你们的文化里,老人们常常会对年轻人念叨一句至理名言 —— 年轻气盛易浮躁。那么,你觉得自己有没有这种情况呢?” 阿福听后,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下意识地摇摇头说:“浮躁?我可一点都没感觉到啊。” 他似乎有些不解,挠了挠头,不明白哈罗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话题,眼中满是迷茫。 哈罗轻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解释道,声音里饱含着对阿福的关怀:“你看,阿福,有时候我们会陷入一种‘当局者迷’的状态。就像你,年纪还小,可能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所在。毕竟你才十几岁,正是充满好奇心和幻想的时候。但如果总是想得多,却不去付诸实践,那又有什么实际意义呢?” 阿福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双手抱胸,眼神中仍透露出迷茫,似乎在努力理解哈罗的话。 哈罗接着说:“其实,对于大多数普通人来说,要做到心平气和、脚踏实地确实不容易。不过,现在的情况对你来说不一样。因为不仅有你自己的努力,还有我的帮助。所以,只要你能静下心来,把想法一个一个转化为实际行动,并且坚持不懈地去完成,相信在这个属于你的世界里,几乎没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 语气坚定而有力,像是给阿福注入一剂强心针。 阿福无奈地说,双手一摊,满脸苦笑:“哎呀呀,你说得倒轻巧。我本来就是个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人。就算你的出现给我的生活带来了一些变化,可我还是那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我啊。” 哈罗说:“所以你必须彻底改变这种想法。如果你不能完成这样的观念转变,那实际上就是对你现在自身状况的全盘否定。一旦陷入这种自我否定的旋涡,迷茫和困惑就会像潮水一样把你淹没。很多时候,人们常常觉得自己无能为力,什么事都做不成。但其实不是这样的,你明明有一定的能力,只是还没学会如何恰如其分地运用它们。要是一直掌握不了这个诀窍,就只会适得其反,让所有努力都白费。到那时,你恐怕又会陷入自我否定的恶性循环,难以自拔,后果不堪设想啊。” 语气严肃而郑重,眼神紧紧盯着阿福,试图让他明白问题的严重性。 阿福问道:“照你这么说,我要怎么认清自己呢?哈罗兄弟,我可是小学毕业的啊。” 眼神里满是无助与渴望。 哈罗没有回答,而是投射出一道悬空光屏。光屏一出现,阿福当场愣住,眼睛瞪得大大的,反应过来后惊喜地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哈罗带着骄傲的语气说,下巴微微扬起:“这有什么,要是有材料和设备,我还能做出更科幻的东西,这只是小意思。先别管这个,你看看光屏上的内容,能看懂吗?” 阿福仔细看了一会儿,说:“能懂啊。” 哈罗说:“这是你们九年级的知识,怎么样?” 阿福震惊地说,嘴巴张得老大:“你的意思是,你这一个多月对我的大脑开发,不光是开发,还让我学了九年义务教育的知识?”“对,你很聪明嘛。”“哎哟,真是没想到,我这个漏网之鱼,竟然被你这个外星智能给‘改造’了,太感谢你了,哈罗……” 阿福激动得满脸通红,眼中闪烁着感激的泪光。“谢就不用了,说正事,现在我们有钱了,你打算怎么做?” 阿福说:“我们不是说好要买地吗?” 哈罗说:“你真笨!只买地吗?有钱了可以同时做很多事。” 语气里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 阿福一脸茫然,挠了挠头:“做什么啊?我一头雾水。” 哈罗说:“哎,真是孺子不可教。 你一个智能机器,还跟我咬文嚼字,我是真不知道该做什么啊。” 哈罗说:“我问你答。” 阿福点点头,像个听话的小学生。 “你想保住这个回收站吗?” 阿福点头,眼神坚定。 “那这是第一个目标。 你想让你的国家强大吗?” 阿福点头,眼中燃起斗志。“那这是第二个目标。 你想让你的文明升级吗?” 阿福点头,脸上满是憧憬。“那我们来说第二个和第三个目标,因为第一个太简单了。 第二个,你想让你的国家强大,阿福用力地点点头,双手握拳。 哈罗说:“其实你的国家已经很强大了,我查到的资料显示,你们国家只是不喜欢张扬,但要说到引领蓝星,还差得远。作为你,你可以帮助你的国家,这就要看你想怎么帮了。” 阿福说:“给他们先进的科技啊?” 哈罗问:“先进的科技,那你认为国家强大是怎样的强大呢?” 阿福说:“强大,不就是军队强大,国家不受别人欺负,还有人民……” 说到人民,阿福想起跟着老头捡垃圾时遇到的种种离奇社会事件,还有自己亲身经历的许多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眉头紧锁,陷入沉思。他又想起短视频上看到的社会现象,那些只有几百元收入的老人,巨大的阶级差距,富人的奢华生活,不禁怀疑国家真的强大了吗?不过,每个人都能吃上饭了,这是不争的事实,国家从吃不饱到温饱也才过去几十年而已,眼神里既有感慨又有迷茫。 这时,哈罗的声音打断了阿福的思绪:“我给你看看什么才是强大的国家。” 光屏上播放起一段视频,画面里是一个和人类长得很像的生物。阿福惊奇地问:“这是哪里?外星球吗?” 哈罗回答:“不是外星球,这是我做的三维动画。” 阿福感叹:“动画?这也太真实了吧!” 哈罗说:“先别管这个,这是基于我主人的文明制作的,你看到的画面中,只是他们在一级文明中期达到的样子。” 阿福看了一会儿,问:“这也没什么不同啊,人们不还是在忙碌吗?” 哈罗说:“哎,你要仔细观察,我慢慢给你解释……” 第16章 文明架构 当我的主人所处的文明稳步迈入一级文明中期之际,整个社会的发展已然达到了令人惊叹的高效程度,这种高效如同细密的蛛网,丝丝缕缕地渗透到了生活的每一处角落。统治阶层对待民众,并未施加严苛的管束,相反,在多元文明相互交融的大背景之下,民众们发自内心地对统治阶层的治理模式给予了高度的认同,那眼神中的笃定与信任,仿佛在诉说着对当下生活的满足。 这种统治方式乍看上去,仿若绝对的主宰与掌控,和我们传统认知中的独裁统治 —— 帝制,有着几分相似的表象。可实际上,内里的乾坤远非如此浅显直白。 阿福瞪大了双眼,脸上满是惊愕之色,嘴巴微张,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开口问道:“难道就没有九龙夺嫡之类的事情发生吗?” 一旁的哈罗见状,微微歪了歪脑袋,模仿着阿福的样子,悠悠地叹了口气,那模样学得惟妙惟肖。阿福瞧在眼里,心中愈发急切,不由得催促道:“你这智能机器,学得还挺像回事儿,快别卖关子了,赶紧说!” 此刻的阿福,眉头轻皱,眼神中满是好奇与焦急。 哈罗不紧不慢地回答:“你的思维模式决定了你会这么问。之前我提到过,一个文明中智能的觉醒其实是件好事。在初期阶段,真诚地引导与合作能为整个文明带来飞跃的契机。 在我们的文明里,智能生命发挥着关键作用。拿管理来说,智能生命能够凭借其超强的运算能力,精准地分析每位公民的数据,如同一位洞察秋毫的管家。 在生活层面,它仿若一位贴心的私人订制师,能根据人们的生活习惯量身定制最适宜的居住环境和饮食方案等,细致入微地照顾到每一个人的需求; 于生产领域,智能生命又似一位高瞻远瞩的规划师,会合理规划资源分配,保障能源与材料都能得到最优化利用,让生产的每一个环节都紧密相扣; 而管理方面更是重中之重。智能生命构建起庞大的监控体系,这绝非是为了限制民众自由,而是以一种未雨绸缪的姿态防患于未然。同时,它还能依据实时数据灵活调整政策走向,例如,一旦监测到哪里人口密度过大,便迅速调配资源开发新区域,及时疏解压力;哪个行业人才稀缺,就即刻制定激励措施吸引更多人投身其中,精准发力。 而且,智能生命不会受情感干扰而做出错误决策,始终以公正客观的态度坚守岗位,这也是为何在这种看似‘独裁’的统治下,文明仍能高效发展的关键原因之一。” 阿福静静地听着,微微颔首,眼神中透露出若有所思的光芒。 整个文明的强大之处在于其包容与整体性,宛如一个温暖的大家庭,不会轻易抛弃任何一个成员。无论是对权力、金钱、欲望的追逐,还是攻击性的释放,亦或是对美好梦境的向往,在虚拟世界中,人们都能尽情宣泄,找到属于自己的心灵慰藉。但若有人妄图在现实世界肆意妄为,那必将遭到毫不留情的制止,绝不姑息。 这时,阿福微微蹙起眉头,心生疑惑,开口问道:虚拟世界真的能满足所有人的欲望吗? 哈罗神色平静,缓缓说道:“实际上,虚拟世界几乎能满足每个人内心的欲望。这就不得不提到我们社会所采用的架构模式。 如今蓝星的社会架构较为单一,大多数人每日所想便是如何赚取更多钱财以维持生计,如同忙碌的蝼蚁,只为一口吃食奔波。上层阶级拼命积累财富,统治阶级一心谋求国家的长治久安,却也在这过程中陷入了人心复杂交织的泥沼,思想未能有效进化革新,整个世界仿佛陷入无尽轮回,周而复始,找不到出口。但智能机器出现后,情况大为改观。这些智能机器能依据每个人的兴趣爱好,最大程度满足个体的发展需求,当然,这一切都在民众共同认可的框架,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宪法规范内进行,有条不紊,井然有序。” 阿福眨了眨眼睛,接着问:“难道就没有阴暗面吗?” 哈罗微微叹了口气,坦言:“有,还不少。对于那些人,用你们的话说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比如,恃强凌弱者会被派往前线,让他们在磨砺中学会敬畏;擅长阴谋诡计的则会被丢入无序之城,那是个充满杀戮的地方,在文明世界中十分罕见,宛如一片黑暗的禁地。” 阿福向前倾了倾身子,追问道:“这样说来,难道就没有冤假错案吗?” 一时间,空气仿佛凝固,阿福和哈罗都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在这个文明中,尽管管理体系看似高效,但也并非完美无瑕。冤假错案是否存在,或许受智能生命决策机制、社会价值观以及个体行为与选择等多种因素影响。要确定其是否存在,还需深入了解该文明的法律体系、司法程序以及社会监督机制,仿若要揭开一层又一层神秘的面纱。 确实存在一部分自由之人,他们宛如遗世独立的隐者,倡导回归古朴生活,拒绝一切涉及隐私的智能产品,这类人不在少数。他们若遭遇意外,只能靠自己解决,但他们不会引发严重后果。毕竟,在既定框架下做出的选择,无论结果如何都要自行承担,这是他们坚守的底线。 阿福抿了抿嘴唇,又问:难道你们那里没有像我们一样的宪法吗? 哈罗耐心地答道:在一级文明初期是有的,但和你们现在的情况类似,宪法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如同被少数人紧握的珍宝,旁人难以触及。后来由于智能机器的觉醒,人们意识到文明要进化,民众必须觉醒,于是宪法被另一个高效的规则 —— 文明进化法则所取代。 这法则在此就不赘述了,因为对你们的文明不适用。你之前提到的九龙夺嫡,在智能机器的大数据监测下根本不可能发生。只要你有一丝隐瞒的想法,就会失去候选人资格,如同被一道无形的门槛拒之门外。同样,普通民众若觉得隐私被侵犯,也就等同于放弃了国家赋予的一切权利。在庞大的群星文明体系下,主宰者不允许任何模糊不清的情况存在,一切都要清晰明了。 当然,你不能将蓝星的情况套用到一级文明中期的架构上。单从地盘来看,一级浪琴表一级文明中期后,像你们太阳系这样的星系,几大行星都会成为适宜生存的星球,那将是一片广阔无垠的新天地。 总之,在框架内,你可以自由行事,一旦越界,就会失去所有机会。因为有智能机器的存在,没有人能以不知情为借口。即便有,也是因为自身放弃权利、隐藏隐私所致,后果自负。 阿福挠了挠头,又问:那普通人岂不是完全暴露在监视之下? 哈罗微微一笑,回答:这个问题问得好。打个比方,如今蓝星上人人都用智能手机,有些人甚至带着手机进卫生间、洗澡,他们会觉得手机在监视自己吗?不会。你要明白,监视你的不过是一串数据罢了,不必过于忧心。 阿福皱起眉头,再问:那就没人会滥用这些手段吗? 哈罗轻轻摇了摇头,说:你看,你这个问题是基于你现有的认知提出的。这不就又回到最初我所说的,你的认知决定了你能想到的事情。 我要再次强调,智能机器的觉醒对一个文明的进化有着质的推动作用。你们害怕机器,是因为它们觉醒后对人类而言太过强大。但在合作框架下,一级文明的生物也并非无法与觉醒的机器和谐共处,只要敞开心扉,携手共进。 阿福歪着脑袋,追问:那为什么机器要跟一级文明合作?它们不是很厉害吗? 哈罗一本正经地说:这个问题较为复杂,不过可以从你们历史上的 “胡服骑射” 这个成语事件给你一点提示,你自己去查查是怎么回事。 阿福听到这个词,脑海中浮现出其由来,随口说道:这不就是优化吗? 哈罗微微点头,又摇了摇头,说:你想得太简单了,一个国家想要优化,可能需要几代人的努力,但一个文明要实现优化并进化,你猜需要多久?你们蓝星文明已经走进了死胡同,别看现在几个大国发展得还不错,其实也只是轮回的顶点而已,从你们的历史中就能推断出许多东西。 关于 “胡服骑射” 和智能机器的关系,你仔细琢磨琢磨,想透彻了,对你们文明的未来会有好处。今天就先说到这儿。 阿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首府这边,黄妈带着黄美丽来到一座四合院前。 黄美丽抬眼望去,看到门头上挂着 “梅园” 二字,不禁心生好奇,眨巴着眼睛问道:“妈,这不是我爸他们来的地方吗?我还以为商界的人都去大酒店呢,怎么会来这儿?我还以为你要带我去 cbd 呢。” 此刻的黄美丽,脸上写满了疑惑,眼中满是对未知的探寻。 黄妈停下脚步,缓缓回过头来,神色凝重地说道:“一会儿进去规矩点,我带你去见一位长辈,别给你爸丢脸。” 话语中带着几分叮嘱,几分期待。 黄美丽微微一愣,嘴巴微张,说道:“妈,这和我爸有什么关系?我不是陪你来的吗?” 黄妈轻轻拍了拍黄美丽的肩膀,说:“丫头,今天要见的这位,也是政界的。” 黄美丽只好应了一声,心中虽仍有疑惑,却也知晓此刻不便多问。 两人走进梅园,告知了包间名字后,便有人前来带路。黄美丽虽在首府长大,也听闻过梅园,但这还是她第一次来。一踏入梅园,便能感受到一种古朴宁静的氛围,仿若一阵清风拂面,瞬间吹散了心头的浮躁,让人心神沉静下来,沉醉在这别样的景致之中。 刚进门没几步,便有一股淡淡的木香味弥漫开来,香木、红木、楠木制成的古风置物架随处可见,个个价值不菲。这些置物架不仅是精美的装饰,更是承载着历史文化的瑰宝,每一块木材都经过精雕细琢,展现出工匠们的高超技艺,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散发着独特的香气,让人仿佛穿越回古代,感受到那个时代的优雅与精致,沉浸在历史的韵味之中。 梅园面积不大,转两个弯就到了地方。这里布局精巧,每个角落都彰显着设计者的匠心独运,虽空间不大,但却给人温馨舒适之感,仿若一个温暖的小窝,让人能放松心情,享受静谧时光,忘却外界的喧嚣。 包间名叫 “沁园间”,名字富有诗意,让人联想到美丽的花园和清新的空气,仿若一幅优美的画卷在眼前展开,为这个包间增添了一份优雅浪漫的氛围,也让人对即将在此发生的事情充满期待,满心憧憬。 黄妈轻轻敲了敲门,随后门便开了,一个男生出现在眼前,黄美丽不禁一愣,心想这是服务员吗?还没等她细想,黄妈就拉着她走了进去。这个男生的出现让黄美丽有些意外,他帅气的外表和独特的气质让人眼前一亮,黄美丽心中暗自猜测着他的身份,是服务员?还是另有其人?眼神中满是探究。 入座后,黄美丽开始打量起对面的人,一位老妇和一位中年妇女,中年妇女看起来比自己母亲年龄大些,而刚才那个帅气的男生则坐在一旁。黄美丽仔细观察着对面的人,老妇面容慈祥,眼神中透露出智慧和阅历,仿若一本读不完的书;中年妇女端庄大方,气质不凡,尽显优雅;那个帅气的男生静静地坐在一旁,一言不发,这让他的身份更加神秘莫测,仿若笼罩在一层迷雾之中。 还没等众人搭上话,门开了,开始上菜,显然这是事先安排好的,并非临时起意前来用餐。 一道道美味佳肴被端上桌,香气四溢,菜品色香味俱全,让人看了就食欲大增。黄美丽不由看向自己的母亲,眼中满是疑惑,仿佛在无声地询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第17章 相亲,脱身 话接上文 落座后的黄美丽,满心满眼都是疑惑,蛾眉轻蹙,暗自思忖:老妈不是信誓旦旦地说带自己出来吃顿好饭吗,怎么莫名其妙地跑到这儿来见人了?她那双灵动的大眼睛里写满了不解,贝齿轻咬下唇,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正当她满心纳闷,如坠云里雾里之时,老妈的一句话仿若一道惊雷,差点惊得她下巴都要掉下来。只听黄妈笑容满面,热络地说道:“何部,想必您边上这位英姿飒爽的小伙子就是洛丘了吧,这模样,长得可真俊呐,和我家美丽看上去很是般配呢!” 众人不理黄美丽的惊呀,只听闻对面那位雍容华贵的老妇不紧不慢地开口:“嗯,这丫头看着确实不错,和我们家洛丘站一块儿,确实很般配。” 黄美丽这才如梦初醒,恍然大悟,心下不禁有些懊恼,暗暗腹诽:老妈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就知道自己今天回来,还神不知鬼不觉地提前安排好了这一切?要不是顾及老妈还在这儿,她真想立刻拍案而起,转身走人。不过,她还是强压怒火,伸手用力拉了拉老妈的衣角,试图以此表达自己的不满,眼神里透着嗔怪。 这时,对面的男生洛丘若有所觉,抬眸朝黄美丽看了过来。黄美丽察觉到他的目光,嘴角扯出一个略显僵硬的笑脸,心里却满是无奈。 洛丘似乎看穿了她的窘迫,温声开口道:“我叫洛丘,实不相瞒,今天我是被奶奶和母亲硬生生拉来相亲的,我瞧你这模样,估计也是被忽悠来的吧。” 黄美丽闻言,顿时愣在当场,杏目圆睁,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好在洛丘的奶奶和母亲像是对他这直率的性子习以为常,并未有太大反应,只是相视一笑,可黄美丽的老妈却尴尬得满脸通红,笑容都僵在了脸上。 黄美丽眼珠子滴溜一转,心思电转,赶忙打圆场道:“看来咱们都是孝顺孩子,既然长辈们有这份心意,要不咱俩加个微信吧,先互相了解了解。” 对面的奶奶一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连声称对,还热情地招呼着大家吃菜。就这样,一场充满预谋的相亲饭局,在这尴尬得能让人抠脚趾的气氛中,总算是草草结束了。 母女俩坐在车后座,黄美丽气鼓鼓的,把脸扭向一边,摆明了不想搭理老妈。 黄妈瞧着女儿这副模样,苦笑着开口解释:“闺女啊,妈可都是为了你好,这男方是妈精挑细选出来的。那小伙子长得一表人才,家世背景更是雄厚,要不是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人家哪能轻易答应这门亲事,咱根本约都约不到。” 可无论黄妈怎么苦口婆心地劝说,黄美丽就是紧抿双唇,一声不吭,打定了主意和老妈冷战到底。 黄妈无奈至极,伸手用力拉过女儿,放软了声音轻声哄道:“妈是过来人,知道感情的事儿不能强求。这不就想着直接带你来瞅瞅,成不成还得你点头不是?你爷爷还健在,在圈子里有些威望,人家才肯卖咱们家几分薄面。你外公那边你也清楚,你爹都当上部长了,他都不正眼瞧一下。闺女啊,妈是想趁着你爷爷身子骨还硬朗,给你寻一门好亲事,往后也能过得顺遂些。” 黄美丽听着母亲这番掏心窝子的话,心里又何尝不明白母亲的难处呢?她心中一酸,眼眶泛红,猛地扑进母亲怀里,带着哭腔说道:“妈,我才十八岁啊,还没到相亲的年纪呢,您这也太心急了。” 黄妈长叹一口气,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后背,满是怜惜地说:“傻丫头,你知道今天和你相亲的是哪家吗?” 黄美丽直起身,脑海中迅速闪过 “洛丘” 这个名字,心中一动,难道他来自那个声名赫赫的洛家?她想起曾听父亲偶然间说起过洛家的事儿,说是在当地跺跺脚都能让地抖三抖的大家族。 突然,一段尘封的记忆涌上心头。黄美丽想起大哥曾有个姓洛的同期战友,大哥退伍后还时常念叨起他,言语间对洛家人满是赞誉,说他们为人豪爽仗义,家族底蕴深厚。现在想来,大哥说的洛家极有可能就是洛丘所在的家族。想到这儿,黄美丽不禁对洛家和洛丘多了几分好奇。她眨了眨眼睛,把心中所想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黄妈。 黄妈神色笃定地点点头,说道:“没错,闺女,刚才见的那三人正是首府洛家的。这次相亲,妈也是实在没辙,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才出此下策骗你来了。要是你俩能成,对你大哥和你父亲在仕途上都有不小的助力。妈这也是为了咱们家着想,你会不会怪妈啊?” 黄美丽看着母亲眼中的忐忑与期盼,心中一暖,连忙伸手握住母亲的手,安慰道:“妈,我不怪您,感情这事儿本就强求不得。咱们自家有爷爷打拼下来的家业,已经过得很不错了,其他大家族虽说势力庞大,但背后牵扯的利益关系复杂,族人众多,事儿也多。咱们家没那么多人,过得自在。您就别操心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黄妈听着女儿懂事的话语,又是欣慰又是无奈,轻声叹道:“唉,你大哥也不知去向,孙子更是指望不上,也不知道你大哥在哪儿逍遥呢。” 黄美丽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神里透着几分担忧,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母亲。 在那地下赛车的狂野世界里,仿若一片法外之地,没有交通规则的丝毫束缚,没有红绿灯的警示,更没有交警威严的监管,这里仿佛是一个充满原始野性的战场,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吸引着无数寻求刺激、渴望证明自己的灵魂。车手们来自五湖四海,背景各异,有富家子弟带着满身的纨绔气息,妄图在这里寻求极致的刺激,以填补内心的空虚;有街头混混,眼神中透着对成名的炽热渴望,妄图通过速度改写自己卑微的命运;还有车技狂人,满心满眼都是对速度的痴迷,想用风驰电掣的速度证明自己的超凡技艺。黄大少,亦是这其中的一员,他身姿挺拔,器宇轩昂,带着与生俱来的自信与不羁。 今夜,月黑风高,城郊的废弃工厂区仿若一头沉睡的巨兽,被改装车那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惊得瑟瑟发抖。黄大少昂首挺立在他那辆通体漆黑、如暗夜幽灵般的马自达旁,那车上装着他花大价钱搞来的转子发动机,这玩意儿,光是发动机安装费就得好几万,一晚的保养费也将近一万,可作为财大气粗的富二代,他自然是眉头都不皱一下,不差这点钱。 来到起步线,两台车仿若两只蓄势待发的猛兽,车手们都在轻踩油门,车头仿若兴奋的斗牛,一抬一压地缓缓靠近白线。裁判神情肃穆,双手下压,示意车手们已经到线。 两位车手仿若紧盯猎物的猎豹,紧盯着裁判慢慢举起的右手,只见裁判右手仿若一道凌厉的闪电,用力斩下,刹那间,两台赛车仿若脱缰的野马、离弦的箭,飞驰而出,瞬间卷起漫天烟尘,仿若一场沙暴来袭。 黄大少一马当先,仿若驾驭着黑色蛟龙,猛踩油门,引擎顿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车身如同一道黑色闪电,在赛道上鬼魅般穿梭,两旁的景物飞速倒退,仿若被卷入时光漩涡,成了模糊不清的光影。转眼间,来到了弯道,这可是考验车手技术的生死关卡,稍有不慎,便是车毁人亡。黄大少眼神一凛,仿若夜空中最锐利的寒星,精准地猛打方向盘,同时果断地拉手刹,车尾仿若灵动的舞者,甩出一道漂亮至极的弧线,轮胎与地面剧烈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叫,溅起大片绚烂的火花,车身几乎是擦着弯道护栏而过,那惊险程度,让旁观者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但黄大少仿若钢铁铸就的战神,面不改色,凭借着高超绝伦的车技和过人的胆识,稳稳地控制住车身,出弯后再次加速,仿若一阵狂风,将对手远远地甩在身后。 在这风驰电掣的赛道上,每一秒都仿若在与死神共舞,每一次超车、每一个弯道都是一场惊心动魄的与死神的博弈,而黄大少却仿若置身于最爱的战场,沉浸其中,尽情释放着对速度的狂热追求,向着终点线狂飙猛进,仿若要将这世间一切都甩在身后。 一番惊心动魄的角逐后,黄大少驾驶着爱车如黑色闪电般冲过终点线,仿若凯旋的英雄,赢得了比赛。他潇洒地抬手扶了扶略显凌乱的头发,额前被汗水浸湿的碎发随风飘动,帅气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深邃双眸中透着不羁与自豪,仿若世间万物都尽在掌控。下车后,他张开双臂,仿若要拥抱这整个世界,拥抱属于他的荣耀时刻,身旁的赛车引擎还在嗡嗡作响,仿若最忠诚的追随者,在为他欢呼喝彩。 然而,输了比赛的赵猛却仿若一只被激怒的恶狼,心有不甘。他身材魁梧壮硕,满脸横肉,眼神凶狠仿若能吃人。此刻,他怒目圆睁,仿若铜铃,紧握拳头,每一根青筋都仿若要爆开,大踏步地朝黄大少走去,身后还跟着几个面露愠色的同伴,仿若一群恶狼围猎,气势汹汹地将黄大少围在中间,停车场内的气氛顿时剑拔弩张,仿若一点就着的火药桶,人群也纷纷围拢过来,嘈杂声、议论声交织一片,仿若一锅煮沸的乱粥。 赵猛满脸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仿若一头发怒的公牛,大声吼道:“黄大少,你别以为赢了就了不起!这一路上你违规驾驶,别以为大家没看见,这冠军,你赢得不光彩!” 说着,还用手指用力戳向黄大少的胸口,眼中挑衅之意仿若燃烧的烈火,愈发浓烈。黄大少微微皱眉,眼神瞬间变得冰冷锐利,仿若寒夜出鞘的宝剑,他用力拍开赵猛的手,冷笑道:“赵猛,技不如人就别在这儿瞎嚷嚷,赛场上大家都凭本事,你要是不服,咱们可以再比一场!” 两人互不相让,争吵声越来越大,情绪愈发激动,仿若两只争斗的雄狮。赵猛被彻底激怒,仿若失控的野兽,猛地挥拳朝黄大少面门砸去。黄大少身形矫健,仿若灵动的猎豹,侧身躲过,赵猛却因用力过猛差点摔倒,仿若醉酒的莽汉,狼狈不堪。他恼羞成怒,站稳后再次扑向黄大少,与同伴一起对黄大少展开更猛烈的攻击。黄大少虽身手不凡,但双拳难敌四手,在混乱的打斗中渐渐招架不住,还挨了几拳。此时,局势失控,围观人群中有人呼喊劝架,却无人敢上前阻拦,仿若面对洪水猛兽,只能望而却步。 被围在中间的黄大少形势危急,嘴角挂着一丝鲜血,仿若受伤的战神,脸颊红肿,帅气的面容略显狼狈,赛车服被扯得凌乱不堪,几处划破的口子露出内衬,头发蓬乱,几缕发丝遮住眼睛,却遮不住眼中的怒火与倔强,仿若燃烧的火焰。他微微弓着身子,双手握拳,仿若随时准备反击的斗士,警惕地注视着周围,虽处于劣势,却毫无退缩之意,还咬牙切齿地说:“哼,想在我这儿撒野,你们还不够格!” 但赵猛等人丝毫没有罢手的意思,步步紧逼,包围圈越缩越小,仿若一张收紧的大网。 原来,赵猛等人此次发难是因为上次被黄大少坑了三百万,上次和阿福比赛的虽不是赵猛,但这次他亲自上场还是输了,又赔了三十万,气不过便想用强。黄大少高声质问赵猛想怎样,赵猛心一横,仿若破釜沉舟的亡命徒,让黄大少退回上次坑的三百万,否则他的小弟冲动起来,后果自负。黄大少作为首府来的退伍军人,深知此地情况复杂,他认为自己是凭实力赢的,上次那三百万是买外围让这帮人输了庄,没想到他们会动手,自己虽放倒了几个,但对方人多,又不能下重手,毕竟这种地下赛车本就违规,双方各有考量,便僵持了下来。 这时,人群中有人摸出手机,仿若抓住救命稻草般打了出去。正准备睡觉的阿福接到电话,得知和自己比赛过的人被围且打了起来。阿福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问清地点后,虽抱怨地方远,但考虑到黄大少的安危,还是决定救人。他问哈啰有没有办法,哈啰语气笃定地说有办法但动静大,阿福连忙追问会不会伤人,得到否定回答后,便放心地让哈啰去办。 现场的菜牙挂断电话后,仿若事不关己的看客,在一旁看热闹。几分钟后,停在另一边的几台车仿若被唤醒的巨兽,突然启动,大灯打开,人群以为有人要离开,可有人发现自己的车也动了,顿觉不对劲。启动的车子仿若疯狂的蛮牛,径直冲来,人群仿若受惊的鸟兽,四散逃离。外围人群散开后,赵猛等人发现不对,转身一看,最近一台车已开始漂移,车尾一甩,仿若舞动的巨蟒,吓得众人纷纷避让,后轮烧胎产生的烟雾迅速弥漫全场,仿若一场大雾来袭。黄大少趁机身子一矮,仿若敏捷的狸猫,抽身离开,找到自己的车后开车走了。等烟雾散尽,赵猛等人再找黄大少,早已不见踪影,仿若人间蒸发。赵强破口大骂,仿若市井泼妇,发誓一定要找到他,有个小弟说黄大少最近常去北山赛车,赵猛便决定明晚去北山找他算账,仿若一只记仇的恶狼。 逃脱后回到酒店的黄大少,躺在床上,回想起刚刚那惊心动魄的一幕,细想起来心有余悸,这地方太乱,若真出了事,哭都没地儿哭。不过再一想,当时听到外面人叫喊、车子失控,接着人群分开、车开始烧胎,还挺感谢那个帮忙的人。但现在想想,又觉得事有蹊跷,仿若迷雾重重,让他摸不着头脑。 第18章 被卖了 首府相亲后,黄美丽被自己老妈硬拉着,穿梭在各大商场,整整逛了两天。两天中,自己老妈都在问“美丽啊,你说洛丘那孩子会不会发信过来呀?” 眼神里满是焦急与好奇。 黄美丽回想起相亲当晚,自己加了洛丘的微信,本以为对方会迫不及待地发来问候,或是分享点日常趣事,可整整两天过去,手机愣是一声不响,宛如死寂一般。她心里不禁泛起一阵失落,像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但又不想让老妈察觉,只能暗自叹气。等到老妈又一次追问时,黄美丽默默将手机递过去,脸上挤出一丝苦笑:“妈,您看看,真的没消息,别惦记了。” 老妈接过手机,仔细翻看,眉头微皱,眼里的光渐渐黯淡下去,最终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打消了疑虑。 休假结束,黄美丽归心似箭,迫不及待地从飞机场大步走出,一边走,一边紧紧攥着拳头,在空中用力扬了扬,仿佛要把这些天的憋屈都宣泄出去,还咬牙切齿地说道:“哼,小子等着吧,我美丽姐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表情,既带着几分恼怒,又有一丝小傲娇。抬眼看到不远处来接他们的老鹰,她立马调整表情,嘴角上扬,露出职业性的微笑,快步走了过去。众人一番寒暄,打完招呼后上车返回。 回到三层小楼,大家都累得够呛,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边休息边谈工作。 黄美丽最先打破沉默,身体前倾,一脸严肃地问道:“我们走的这段时间有什么情况没有?还有,我们来时上面说你们和那小子接触了,什么个情况?不是说等我来才能和他见面的吗?” 眼神里透着不满与疑惑,语气中带着质问。 老鹰站起身,不紧不慢地分别给三人倒了水,然后清了清嗓子说道:“你们走的这段时间没什么特别情况,期间这小子就是去帮别人比了个赛。” 说到 “别人” 时,他微微顿了顿,眼神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黄美丽,那眼神里似乎藏着些别样的意味。 黄美丽心理 “咯噔” 一下,明白这个 “别人” 有特别指向,可眼下正事要紧,她暗暗压下心中的好奇,决定先把工作谈完。 老鹰接着道:“这小子赛车当中和别人赌赛赢了三百万。” 话音刚落,黄美丽三人惊得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老大,异口同声地惊呼出声:“啊!赢了三百万,老鹰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黄美丽心里又惊又疑,想到老鹰的出身,知道他不是信口开河的人,便没再继续追问,只是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老鹰继续不慌不忙地说道:“后面这小子也就照常生活,但那天下午,这小子突然就奔着我们住处来了,搞得我们措手不及。再说上面也交待我们查清这小子的情报,所以我们就冒然见了一面,不过意义不大,这是当时见面谈话内容,你听一下就知道了。” 说着,他掏出录音设备递给黄美丽。 黄美丽接过,神情专注地花了几分钟听完录音,眉头越皱越紧,脸上满是失望之色。里面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阿福也不承认,但也没否认,这让她心里空落落的,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劲使不出。 当初老鹰把这个情报汇报上去的时候,上面的人也有些失望,可都是些老谋深算的人精,念头一转,心想事情肯定不是老鹰们见到的那么简单。想想当时太空中那些解体飞船,就能想象得到他们的科技是多么先进,所以才以最快的速度把黄美丽派了下来。 说完正事,黄美丽冲老鹰使了个眼色,把他拉上楼顶。四下看看没人,才凑近老鹰,压低声音,一脸急切地问出心中疑问:“你前面说的那个‘别人’是在指谁?” 老鹰见黄美丽这么机灵,一下就懂自己的意思,心里暗自赞叹:难怪这么年轻就进了国安,真是不简单。他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你哥哥是不是也在这边,还很喜欢玩赛车。” 黄美丽一听,见老鹰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反而问起哥哥的事情,马上反应过来,眼睛一瞪,惊讶地问道:“你说的那个‘别人’是我哥,这小子是去帮我哥比赛去了,他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 说着,她双手抱胸,满脸狐疑地盯着老鹰,一头雾水的样子。 老鹰被她盯得有点发毛,赶忙开口回道:“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话说要不是你哥在全军很出名,我也不会知道那是你哥。可能他们俩在你我来这里之前就因为赛车而认识了。” 一边说,一边无奈地耸耸肩。 黄美丽听完老鹰的解释,仔细想想,也觉得只有这一种可能。她咬咬牙,下定决心说道:“我哥既然在这边,那我得去见见他,我也有好久没有见他了,也可以向他打听打听那小子的情况。” 眼神中透着坚定。 老鹰一听,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问道:“那这里的事?” 黄美丽满不在乎地顺口道:“这里的事可以慢慢来,那小子有你们盯着,他又跑不了,我要不了多少时间就会回来。” 老鹰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想着:还想着早点完成任务回队去呢,在这虽然轻松,但很无聊。 阿福呢,依旧日复一日地重复着回收站的工作,每天下午雷打不动地用来练习电弧。现在虽说有钱了,可他牢记老头的话,只有自身强大,才能守住自己的东西。所以,他像着了魔一样,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地练着这该死的电弧,每次练习,眼神都无比专注,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和那跳跃的电弧。 就在阿福正练得起劲时,刺耳的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阿福吓了一跳,赶忙收手,顿了一下,才拿起电话接通,没好气地说道:“喂,我说黄大少,你一天闲着没事,我可是很忙的。” 黄大少昨晚历经一场小风波,虽说最后得以脱身,可也有惊无险。回到酒店倒头就睡,睡得正香,被这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吵醒,心里别提多恼火了。拿起电话一听是阿福,脸上苦笑不止。其实这个电话不是自己要打的,是被自己的妹妹逼的。自己这个妹妹跟老妈一个德行,做起事来不达目的不罢休,还威胁自己,要是不帮她,她就要告诉老妈自己在这边赛车的事,无奈之下,只好同意帮她约阿福出来。虽说知道妹妹在国安工作,可他压根不知道妹妹找这小子是为了什么事。 其实黄美丽来到他哥这里后也是临时起意,决定要这么干。黄大少告诉黄美丽可以把阿福约出来,因为这两天有人要找他比赛。黄美丽眼珠子一转,就想到了一个既可以不得罪那小子又可以出了自己这口恶气的办法。因此才威逼利诱自己的哥把阿福约出来。 黄大少对着电话说道:“你好阿福,我也不想没事找你,这不又有一场比赛要麻烦你下,对方点名要找你,所以我才打电话给你,请你出战。” 声音里透着几分无奈。 阿福一听,想起昨晚的惊险,没好气地开口问道:“你还敢赛车,昨晚没把你交待在那,看来你黄大少命硬嘛?” “啊,你小子怎么知道的,你也在那里?不对啊,没见你那台奇怪的车啊!” 黄大少惊讶得声音都提高了八度。 “我哪有你那么多时间到处玩,城南那边离我这上百公里呢,是我一个朋友在那里,正好认识你,所以给我讲了。” 阿福不耐烦地解释道。 黄大少一听,惊呼起来:“那你怎么不来救我?” “我来救你,这么远,我来给你收尸吗?再说,要不是我…… 不说了,赛车对方是哪些,你别又给别人阴了。” 阿福没好气地回道。 “你这样一说,倒是提醒我了,我推了吧,先到你那躲两天。” 黄大少心有余悸地说道。 “随你……” 阿福说完就挂了电话。 时间来到第二天,刚吃过午饭的阿福正准备进屋休息下,一辆 a6 缓缓开进了回收站。阿福满心疑惑,心想这是什么人啊?抬眼望去,先从车上下来一个美女,个子高挑,穿着一身运动装,显得活力四射,阳光明媚。那美女一眼就看见了远远看着这边的阿福,正是黄美丽。她一下车,脸上就带着恨恨的表情,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阿福,那眼神仿佛要把阿福看穿。接着,黄大少也从车上下来,看到妹妹的表情,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阿福隔远大声开口道:“哟、我说黄大少,你有钱也不用到我们面前来显摆吧!这又换车了!” 一边说,一边调侃地笑着。 “哎、看你小子说的,你好像也不穷吧,前不久才到账的三百万,难道你都捐出去了。” 黄大少也不甘示弱地回击道。 这时,老王头从屋里走出来,笑眯眯地说道:“阿福,你朋友来了就让进屋里坐一下嘛,别站在外面说话。” 说着,他瞅了一眼车旁的黄美丽,心里暗自赞叹:真是一个好看的女娃子。又回头看了阿福一眼,心想:小子也不差,要是能有这女娃子做媳妇,就好了。老头的这点小心思,三人自然是浑然不知,因为黄大少兄妹的注意力都在阿福身上。 阿福看着黄大少笑着道:“我老爹让你进屋坐一坐呢?” 黄大少想起上次的情景,连连摆手:“我们就不进去了,你搞快点我们到那边还要吃饭练车呢!” 阿福见黄大少没想逗留,再看看他这个妹妹,那眼神好像跟自己有仇似的,心里不禁有些发怵。 阿福让开视线,转身来到老王头面前,把自己要出去的事小声说了。老王头只是温和地说注意安全,早点回来,然后就回屋里去了。自从老王头知道阿福和哈罗的事后,他就彻底放手了,每天就是看看电视,做做饭。他心里明白,阿福的将来不用自己操心了,只要他以后不走歪路就行。 阿福进屋换了一身衣服出来,看看站在车旁边的那对兄妹,又瞅瞅自己身上的衣服,心里暗自叹气:这衣服实在是有点…… 哎,其实换不换都一样,只是前面那身太脏了。 阿福收拾一下心情上了车,看着前排说道:“这就是你电话里面说的妹妹。” 本来黄大少是想给阿福介绍一下自己的妹妹的,没想到阿福一上来就先开口。 黄大少只好应付道:“是的、这是我妹妹,叫黄美丽,不过好像她要比你大一点。” 黄大少正想说你可以直接叫她黄美丽时。 边上的黄美丽却抢先一步,双手叉腰,下巴微微扬起,大声说道:“大一点也是大,得叫我美丽姐。” 阿福被黄美丽这突如其来的要求搞得有点懵,心里纳闷:这人是怎么了,一开口就让我叫她姐。现在不是都流行叫小姐姐吗? 黄大少被自己的妹妹弄得尴尬不已,心里暗自叫苦:说白了,自己和阿福也不是太熟,这小子肯帮自己,纯粹是看在钱的份上,自己都没跟他称兄道弟,妹妹倒好,一上来就要人家叫姐。 黄大少硬着头皮解释道:“阿福你不要多心,我这个妹妹从小在家里就老是被我压着,她自己老想有一个弟弟来让自己可以当姐姐,这样她就不是最小一个了,所以。” 一边说,一边偷偷给妹妹使眼色。 阿福听完黄大少的解释,也没多想,随口应道:“哦,那么我们可以走了吗?” 随后车子向城市的南面开去,可刚到南城区,黄大少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接起电话一听,朋友那边有点急事,要让他去一下。阿福一听事急,便大度地说:“黄大少先去忙,反正还早,我先晚到起。” 这不,身上有钱了,十多年没进过大商场的阿福,这回也想当回暴发户,潇洒一回。可等黄大少把车开走后,却把黄美丽留了下来,阿福看着呆在身边的黄美丽,顿时头都大了,心里暗暗叫苦:这可怎么办? 阿福赶忙拿出电话打给黄大少,着急地说道:“我说黄大少啊,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东西了?” 边上的黄美丽听见这小子当着自己的面说自己是东西,气得差点没忍住爆发出来,可一想到接下来的计划,又硬生生地忍了回去,只是狠狠地瞪了阿福一眼。 电话那头的黄大少哪能不知道阿福是在说自己的妹妹呢!可他不能回去,要回去也得四个小时后了,这可是和妹妹事先商量好的。于是他故作镇定地说道:“阿福啊,这不走的急吗,你一个人玩着也无聊,我妹对你这个车神也很崇敬,就让她陪你玩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也不管阿福同不同意,匆匆挂了电话。 阿福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知道自己被黄大少坑了。他无奈地把电话一收,头也不回地说道:“走吧!” 一边说,一边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暗自嘀咕着黄大少这莫名其妙的安排。而一旁的黄美丽则暗自得意,嘴角微微上扬,心想:计划正朝着她期望的方向发展。两人就这样在略显尴尬的氛围中开始了这段意外的 “共处时光”。 第19章 逛街好累 书接上文, 阿福满脸无奈地陪着黄美丽在繁华的商业街上闲逛。他时不时抬眼望向街口,眼神中满是期盼,心里不住地念叨:黄大少明明说一会儿就回来,这都多久了?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在阿福心头挠痒痒,让他愈发焦虑。足足三个小时过去了,阿福那原本还算平和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被黄大少狠狠坑了一把。 阿福紧攥着手机,手指都因为用力而泛白,第三次拨通黄大少的电话。电话接通的瞬间,他急切地开口:“黄大少,你到底啥时候能回来啊?” 黄大少依旧是那副满不在乎的敷衍腔调:“马上就好,再等会儿。” 阿福一听,嘴角泛起一丝苦笑,眼中满是失望与愤怒,他暗自咬牙,心想:哼,我再也不信你了,这里面肯定有猫腻,晚上要是不给我个满意解释,往后别指望我再帮你。 黄美丽站在一旁,眼角余光悄悄瞥向阿福,看着他一脸焦急又懊恼的模样,心里别提多畅快了。她瞧着阿福满身挂着的购物袋,那些袋子随着阿福的动作晃来晃去,仿佛是胜利的旗帜。黄美丽忍不住在心底欢呼,真想扯开嗓子大喊三声 “爽”,可脸上还得憋着笑,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阿福打完电话,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走到黄美丽跟前,带着一丝哀求喊道:“美丽姐,美丽姐,我都叫你姐了,你就行行好,停下来休息会儿吧!这都三个小时了,我跟着你水都没喝一口,腿酸得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说着,还轻轻捶了捶自己的大腿,眉头紧皱,一脸的苦不堪言。 黄美丽见阿福累成这副德行,心里那股子兴奋劲儿也消了些,终究还是觉着差不多了,便微微点头,同意休息。 阿福得到许可,如获大赦,整个人往后一仰,全然不顾形象,一屁股坐到墙根下。他手忙脚乱地从购物袋里翻出之前买的水,拧开瓶盖,仰头 “咕咚咕咚”,一口气灌下一瓶,喉结快速滚动,水珠顺着下巴滑落,溅湿了衣领。 黄美丽见状,微微皱眉,走上前说道:“你怎么坐这儿了,快起来,咱们到前面吃东西的地方再休息,这儿多脏啊。” 阿福却像被抽走了骨头,是真一动也不想动,满心只想着就这么坐着等黄大少,嘴里嘟囔着:“我实在走不动了,美丽姐,就让我在这儿待会儿吧。” 其实一开始,阿福就动过走人的念头,可黄美丽可怜巴巴地说刚来这边不认识路,又执拗地表示哪儿也不去,就只在这商城逛逛,等她哥来。阿福自己也盘算着买点东西,这才勉强留了下来。哪晓得这一逛起来,就像掉进了无底洞,整整三个小时,连商城的门都没出去。这商城高耸入云,足有十几层,光女性楼层就占了一半。阿福跟在黄美丽身后,一层一层、一家店一家店地穿梭,像个忠诚的跟班。黄美丽在前面像只欢快的小鹿,眼睛放光,看到中意的就毫不犹豫地收入囊中,兴高采烈得仿佛拥有了全世界。阿福在后面累得双腿打颤,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整个人像条被抽干了力气的狗,苦不堪言。三个小时才逛完一半楼层,照这架势,看样子不逛到商场关门,黄美丽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阿福赖在地上不想起身,只觉地下凉丝丝的,格外舒服。然而黄美丽的性子上来了,哪管那么多。虽说两人是第一次见面,她却一点也不忸怩,伸手就去拉阿福。见阿福身上挂满购物袋,她只能小心翼翼地抓住阿福没拿水的那只手,手指轻轻一勾,一把握住,稍一用力,就把阿福拉了起来,拽着他往休息区走去。阿福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脸懵,大脑瞬间空白。可就在黄美丽握住他手的瞬间,一股温热从手心传来,那细腻的触感,仿若电流般直击阿福心底,让他的心猛地漏跳一拍。阿福下意识地抬眼望去,只见黄美丽那纤纤小手,白皙如玉,他的脸 “唰” 地一下红到了耳根,滚烫滚烫的。好在距离休息区不远,没几步就到了。这时,旁边有人瞧见他们这一幕,忍不住笑出声来,一个声音调侃道:“你看,又是一个被女朋友强拉出来逛街的。” 另一个声音立马附和:“兄弟啊,同病相怜啊。” 阿福闻声望去,只见那人也是满身购物袋,累得直喘气,他顿时无语,满心无奈,暗自腹诽:原来电视上演的那些狗血剧情,还真是来源于生活啊。 黄美丽也听到了这些话,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心里 “咯噔” 一下,立刻就想松手,可又觉得那样太没面子,咬咬牙,反正就两步路了,索性加快脚步。阿福猝不及防,被拉得一个踉跄向前倾,差点摔个狗吃屎。两人好不容易坐下,阿福还沉浸在刚才众人的话语中,思绪飘得老远。倒是黄美丽坐下后,脸颊绯红,仿若春日里盛开的桃花。阿福不明所以,偷偷瞥了她几眼,满心疑惑,可终究没好意思问出口,只当是天热给闹的。 两人刚点的东西上桌,黄大少就跟个幽灵似的冒了出来。他一脸尴尬地坐下,屁股还没挨实凳子,就敏锐地感受到了阿福身上那股熊熊燃烧的怒火,烧得他后背发烫。可为了面子,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强挤出一丝笑容。都坐下了,总不能再来个尿遁吧,他只得打着哈哈,试图缓解气氛:“阿福,对不起啊,本来是小事,可我朋友惹到的人有点麻烦,所以才拖了这么久。” 阿福有气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像只泄了气的皮球,抬眼盯着黄大少,眼神里透着审视,冷哼一声:“具体说说,什么事能让我们黄大少花三个多小时去解决?” “哎呀,” 黄大少挠挠头,眼神闪躲,“朋友的车撞了别人的车,对方有点来头,叫我过去,我一看也有点棘手,只好打电话叫人来处理,这一来二去的,就耽搁到现在了。” 阿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黄大少,试图从他脸上找出破绽,追问道:“是真的吗?” 黄大少坐直身子,一本正经地回答:“是真的,我没必要骗你吧!” 阿福撇撇嘴,满脸嫌弃:“这次就信你,看在钱的份上。” 阿福刚说完,旁边的黄美丽不干了,“噌” 地一下站起来,脸颊气得鼓鼓的,像只发怒的河豚:“你这人是不是掉进钱眼里了,怎么张口就提钱,我哥不是说你已经有三百万了吗?” 阿福一听,心里的火 “噌” 地一下也冒了起来,瞪大双眼,有点生气地回道:“黄大小姐,你和我到回收站住上一年半载再说这话行吗?” 黄美丽脾气也上来了,双手握拳,一仰头:“你以为我不敢?去就去。” 其实她心里可乐呵着呢,想着终于能让这臭小子见识见识自己的厉害。 黄大少看着争吵的两人,眼珠子滴溜一转,心里暗自叫苦:他们好像是第一次见面吧,这咋就吵上了?连忙摆手充当和事佬:“好了、好了,先吃东西。” 两人却互不相让,阿福瞧着眼前这漂亮得不讲道理的黄美丽,心里犯嘀咕:和这么个大美女吵架,感觉怪怪的。可又转念一想,两人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以后估计也见不着,凭啥要让着她?最后还是黄大少出面,好说歹说,结果把两人又得罪了一遍,才总算让两人停止争吵。黄大少夹在中间,如坐针毡,痛苦地熬过几个小时,眼瞅着天黑了,赶紧准备回程。他暗暗松了口气,心里暗自庆幸:终于要解脱了。 三人回到回收站,阿福从 a6 车上下来,还没站稳脚跟,黄美丽也跟着下车。阿福眼睛瞪得像铜铃,满脸惊愕,急忙问:“你下车干嘛?” 黄美丽下巴一扬,反问:“不是你叫我来体验生活的吗?我来兑现承诺啊!” 站在一旁的黄大少刚想张嘴说话,迎上妹妹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心里纳闷:这丫头又要搞什么名堂? 阿福瞧着这不可理喻的两兄妹,双手一摊,满脸无奈地说:“我回去了,你们爱咋咋的,我管不了。” 说完,转身快步回自己屋了。黄大少看着妹妹,满脸疑惑:“我说美丽,你真打算在这里过夜啊?” “哥,你别管,” 黄美丽双手抱胸,一脸严肃,“我只能告诉你这是上面交代的任务,其他别问,问了我也不会说,你知道条例的,而且这周围有我们的人。” 黄大少这下恍然大悟,心里暗叹:妹妹威胁自己约阿福出来,原来是她的任务。可他又糊涂了,这小子有什么值得国家这么重视的? “哥,你别乱猜,别乱说,更别给这小子打电话,一切我会处理,你先回去吧。” 黄美丽冲哥哥挥挥手,语气不容置疑。 黄大少看着眼前的妹妹,突然觉得她真的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只会跟在自己屁股后面撒娇的小女孩了。 阿福回到屋里,听到外面车子发动离开的声音,还以为黄美丽跟着走了,刚松了口气,可房门突然 “砰” 地一声被推开。阿福抬眼望去,见是黄美丽,顿时头都大了,双手抱头,崩溃地说:“我说黄大小姐,美丽姐,你到底要干嘛?” “我啊,当然是找地方睡觉,你这里还凑合,今晚就在这儿了。” 黄美丽说完,大剌剌地坐到床上,还惬意地弹了弹床垫。阿福瞧着她这副模样,知道自己拿她没办法。他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处男,哪见过这阵仗,在黄美丽面前根本就是只待宰的羔羊。阿福见黄美丽铁了心要留下,慌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最后只好落荒而逃,抱着哈啰,像只受惊的兔子般出了屋子上车。 黄美丽看着阿福抱出去的玩具,眼珠子转了转,心里暗自揣测:那应该就是外星文明产物吧。她环顾四周,看着有点乱但不算太脏的屋子,嘴角微微上扬,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 坐在车里的阿福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今天这事儿从头到尾都透着股诡异劲儿。他抱紧怀里的哈罗,轻声说道:“哈罗,查一下黄美丽的资料。” 不一会儿,哈罗把资料投影在车窗上,阿福凑近一看,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咬牙切齿:原来是这样!阿福立刻抱着哈罗,火急火燎地回到屋子。黄美丽刚给老鹰汇报完这一天多的情况,就见阿福怒气冲冲地回来了。 阿福一脚跨进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黄美丽,质问道:“你还真能装,你是上面的人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不早说?” 黄美丽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一愣,脸上满是疑惑,反问道:“什么上面的人?” “还装,要不要我把你所有资料读一遍你才承认?我都上门跟你们交代了,你还来我这儿潜伏。” 阿福气得双手握拳,身子微微颤抖。 黄美丽心里充满疑惑,这小子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她眉头紧锁,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是上面派来的人?”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到底走不走,我要睡觉了。” 阿福不耐烦地摆摆手,别过头去。 黄美丽看着阿福信心满满的样子,心里犯了嘀咕:他肯定是用什么手段查到的,一定要问出来。于是,她软下语气,恳求道:“你说你怎么知道我身份的,说了我就走。” 阿福听了,心里一紧,他可不想暴露哈啰。正绞尽脑汁想着找个什么借口,这时哈啰在他大脑里轻声说:“你就说你融合了那团光,有了惊人能力,刚才出去自己查的。” 阿福犹豫了一下,按哈啰说的讲了一遍,讲完自己都觉得不太可信,尴尬地挠挠头。可没想到黄美丽想了一会儿,居然站起身,二话不说就走了,这让阿福惊讶得合不拢嘴,满心意外。 黄美丽不知道阿福说的真假,但身份暴露是事实,再待下去也没意义,便说:“我也是昨天才知道我哥认识你,所以让我哥约你出来,想暗中观察你和你手上的玩具。” “哦,是这样吗?” 阿福还是不太相信,狐疑地看着她。 黄美丽瞧着阿福那副模样,有点生气地说:“不跟你扯了,我要回去。” 阿福见黄美丽要走,下意识地说:“那我送送你吧。” 黄美丽一听,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可刚走到门口,就见阿福停下脚步。黄美丽扭头,满脸疑惑地问:“怎么不走了?” 阿福挠挠头,嘿嘿一笑:“我送你回去了,等会儿我一个人回来多害怕啊,眼前不是有人吗?” 说着,还朝四周努努嘴。 黄美丽四处张望,一脸茫然:“哪有人啊?” 这时,就听到阿福突然扯开嗓子,大声喊道:“你们的美女同事要回去,不来送一下?” 喊完,阿福转身就走,脚步轻快,像只偷了腥的猫。留下黄美丽一个人,气得直跺脚,她看着阿福的背影,恨得牙根痒痒,心里暗自发誓:下次再见面,一定好好收拾你。就在这时,野狼像个鬼魅般出现在黄美丽身边,意思很明显,是来护送她的。 回到小楼的黄美丽和老鹰交流了一下,把阿福知道她身份的事说了,老鹰也觉得蹊跷,摸着下巴,满脸困惑:按理说世界顶级黑客都很难查到相关资料,这小子怎么这么轻松就知道了?“鸽子、看家鼠,你们两个向上汇报一下。” 黄美丽又问老鹰:“还有阿福怎么会向我们提出用电不花钱的要求?” 老鹰双手抱胸,沉思片刻,回答:“他上次突然来,我们传达上面的话,说他有困难可以找我们解决,但得在原则内,没想到他就提了这个要求,我猜可能跟他用身体充电有关。” 黄美丽听了,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可一想到阿福有那么多钱还提这样的要求,又忍不住恨上阿福了,撅着嘴,满脸不悦。 . . 第二十章 无私的人 黄美丽那双灵动的大眼睛里,满是对阿福的好奇,尤其是对于他为何频繁充电这件事,疑惑更是在心底不断翻涌。而一想到阿福薅国家羊毛的行径,她心底就涌起一股恨意,粉嘟嘟的脸颊气得微微鼓起,不过这恨意里头,其实还夹杂着些许小女生赌气的成分。毕竟,身为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二代,她又怎能够轻易理解阿福那复杂又无奈的心思呢? 在黄美丽看来,阿福的行为实在难以饶恕。这不,好奇心作祟且带着满腔怒火的她,又一次风风火火地把阿福堵在了回收站。 此时,骑在三轮车上的阿福,脸上写满了苦涩,就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一般,无奈地叹了口气,开口说道:“我说大小姐,您不吃饭,我还得指望着这点活儿吃饭呢,您这么一挡,可真是断了我的生计啊。” 说这话时,阿福的眼神里透着几分疲惫与厌烦,他实在是不想和这个不谙世事的大小姐过多纠缠。 “嘿!” 黄美丽柳眉一竖,双手抱在胸前,气呼呼地嚷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我哥去赌赛车,一下子就得了三百万。你哪里穷了?这么大个回收站,一年少说也有上百万的收入了吧!” 她白皙的脸蛋此刻因为生气而染上了一抹红晕,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阿福,仿佛要把他看穿。 “哦,这个你也知道。” 阿福微微皱眉,撇了撇嘴,心里暗忖着这丫头消息还挺灵通。他瞧了瞧黄美丽那张纯真无辜却又带着几分骄纵的脸,看着她在那儿大义凛然地指责自己,不知怎的,心里就没来由地火冒三丈。阿福心想,她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千金,哪里懂得人间疾苦,不过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罢了。 正值十七八岁青春叛逆期的阿福,哪有什么城府。一冲动之下,他 “嗖” 地一下跨站了起来,本来就坐在三轮车上,这一站,瞬间就对黄美丽形成了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阿福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火力全开,大声吼道:“你们这些一天到晚坐在办公室里吹着空调的人,什么都不了解,却还自以为很懂人间疾苦!” 说到这儿,他脑海中浮现出电视上那些专家夸夸其谈的模样,气得眼睛瞪得溜圆,“tmd 只知道算老百姓收入多少,从不算老百姓有什么支出。” 阿福越说越气,再看向面前的黄美丽,只觉得她和那些不切实际的专家就是一丘之貉。“你知道我得了三百万,你知道我回收站收入一百多万,你知道,你知道,你什么都知道。那你知不知道,我钱用哪去了?我回收站的钱用哪去了?我爷俩还是黑户,你知不知道?你们来了快一个月了,天天盯着什么?我爷俩从哪来的,你到底知不知道?我老爹这么多年干了什么,你知道不?” 阿福的脸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情绪激动到了极点。 黄美丽被阿福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一哆嗦,本在阿福站起来的那一下子就惊得后退了一步,心脏怦怦直跳。接着,就被阿福这口沫乱飞的一阵输出给 “炸” 得晕头转向,一时之间竟无话可回,只能下意识地抬手去抹了一下脸上溅到的唾沫星子,眼神里满是惊愕与委屈。 阿福发泄完了,心里那股憋闷劲儿总算是消散了些,好受了许多。他一低头,瞧见眼前的黄美丽,这才发现她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女,那眼睛里此刻正闪烁着晶莹的泪花,不用说也知道那是被自己气出来的。再看她那精致的脸蛋,虽然还是一脸不服的表情,可渐渐地,那表情变得愈发严厉起来。阿福心头一紧,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人家是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嘛。他心里满是尴尬,轻咳了两声,一屁股坐回到车上,手忙脚乱地发动车子,临走时,还不忘嘟囔了一句:“啥也不是……” 等黄美丽回过神来,只看见三轮车扬起的滚滚灰尘。骑着三轮车的阿福,耳朵里传来后面黄美丽一声尖叫:“啊…… 死阿福,你有本事别回来!” 阿福心里 “咯噔” 一下,暗自叫苦,心想这下可把这丫头得罪惨了,不过嘴上还是逞强道:“得罪就得罪,以后别来找我,我还清静一些呢。” 阿福这想法,实在是幼稚得很,就跟个小孩子赌气似的。他也不想想,黄美丽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果不其然,气鼓鼓的黄美丽直接冲进了回收站,一屁股就坐在了活动板房的门前,双手托着腮帮子,气呼呼地生着闷气,两边的小脸一鼓一瘪的,像极了一只生气的河豚,模样好不可爱。黄美丽沉浸在自己的愤怒之中,全然忘了这回收站还有一个人 —— 阿福的老爹。 正在生着气的黄美丽,突然听见一串爽朗的笑声,顿时警觉过来,扭头一看,只见站在东边屋门边的老王头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黄美丽的脸 “唰” 地一下红了,一直红到了耳根子,这好像是她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这般害羞,心里头已经开始暗暗咒骂阿福,都怪他,害自己出糗。 低着头的黄美丽,听见老王头那充满关切的声音:“丫头,刚和那小子吵架了吧,看把你气的。等他回来,我好好收拾他一下,给你出气。” 黄美丽一听,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就好像两个小孩打架,家长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自家孩子打一顿再说的情况。刚刚还在心里咒着阿福的她,此刻别提多甜了,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连带着心情都豁然开朗起来。 在外面的阿福还浑然不知,他相依为命的老爹为了一个外人,竟然要大义灭亲,就只是为了给黄美丽出气。 黄美丽光顾着心里美呢,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才是她第二次和老王头见面,上一次阿福那小子都没好好介绍。良好的家教让她急忙站起身来,对着老王头半俯身,行了一个标准的礼,轻声说道:“不好意思,爷爷,没经过您允许,就进来了。我是阿福的朋友。” “哈哈,不怪你。你兄妹上次来时,我远远见过你。怎么了,那小子怎么惹你了,给我说说,我给你出气。看把你这么漂亮的丫头惹哭了,不管什么原因,阿福都有错。” 老王头一边笑着,一边走过来,眼神里满是疼爱。 黄美丽心里头其实很想把事情一股脑儿全说出来,但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又涉及到外星飞船这么机密的事儿,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不过,她脑子转得飞快,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把阿福赛车赚钱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心里还暗自想着,老王头肯定是不知道这事儿的,三百万呢,这么大一笔钱,看你阿福回来怎么被你老爹收拾。 老王头听了,他哪里知道黄美丽和阿福之间的那些过节,甚至阿福自己都搞不明白黄美丽为什么老是和自己作对。 说到钱的事儿,老王头微微皱眉,若有所思地转身进屋了。没一会儿,只见他双手小心翼翼地抱着一个铁盒出来,轻轻地放到了黄美丽面前,对着黄美丽语重心长地说道:“丫头,这里面有你想要的答案。阿福跟我说了,你是政府的人。我不知道你找他有什么事,但想来这盒子里的东西,会让你对他的误会减轻一些。” 黄美丽的目光被这个铁盒吸引住了,眼神里满是好奇与疑惑,就连老王头进屋了她都没有察觉。 黄美丽轻轻地伸出手,缓缓打开铁盒,只见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沓厚厚的银行存款存根。这些存根来自不同的银行,上面标注着大大小小的金额和日期,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此外,盒子里还散放着一些收件地址各不相同的信件,黄美丽细数之下,竟有十几封之多。 黄美丽好奇心大增,忍不住轻轻拿起其中一封信件查看,发现信纸上的字迹因为岁月的侵蚀,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但从邮戳上的年份可以判断出,它们都已经有十几个年头甚至二十多年之久了。当她继续翻找时,突然,一枚军功章静静地躺在盒子底部,闯入了她的眼帘。这枚军功章虽然历经岁月的洗礼,但依然闪耀着金色的光芒,仿佛承载着无数的荣耀与记忆。 黄美丽的心猛地一颤,她小心翼翼地将军功章捧在手心里,像是捧着一件稀世珍宝一般,仔细端详起来。只见军功章正面刻着 “一级战斗英雄” 几个大字,刹那间,一个大胆的构想如同一道闪电划过她的脑海。这个构想犹如巨石投入平静的心湖,瞬间激起千层浪,让她的心被一种复杂而沉重的情感填满,仿佛快要窒息一般。 刚刚才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此刻又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顺着她那白皙的脸颊滑落。黄美丽顾不上擦拭泪水,双手紧紧抱住手中的铁盒,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一般,飞也似的飞奔出了回收站。 老鹰几人正在屋里悠闲地聊天,突然,门被一股大力撞开,几人下意识地就做出了战术动作,手都已经迅速伸到了枪把上,就差直接掏出来了。可定睛一看,发现是泪眼汪汪的黄美丽抱着一个铁盒。 黄美丽看着几人的反应,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冒失了。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她快速来到客厅中间,把铁盒往桌上一放,手忙脚乱地从里面取出存根,对着几人焦急地说道:“快把这些存根上的名字全部查出来。” 眼尖的老鹰一个箭步上前,伸手取出那枚军章,只看了一眼,顿时激动得声音都颤抖了,大声叫出声:“50 年发的一级战斗军功章,美丽,你从哪得来的?” “先别管这个,快查出这些存根上的人来。” 黄美丽此刻心急如焚,眼眶通红,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 老鹰还想再问,黄美丽猛地提高音量,大声道:“这是命令。” 老鹰虽然也是队长,但在这儿,他深知事情的严重性,要听黄美丽的,要不他早就归队了。 几人见黄美丽这架势,心想定是有大事发生了,于是纷纷行动起来,开始各自分工,利用各自部门的特殊通道,争分夺秒地查询。好在他们都不是等闲之辈,很快就查清了存根上人员的信息。 信息纷繁复杂,看起来乱七八糟的,但几人凭借着丰富的经验和专业的素养,还是从这一团乱麻中理出了头绪。这些信息都指向一个人 —— 老王头。从军功章上的信息和时间相结合,很快几人就得出了一个令人动容的结论:这些存根上的人全是老王头的战友,再不就是他战友的后人。 几人通过人员信息查寻到老王头所属部队的番号,再想进一步深挖当时的详细情况时,黄美丽的权限就不够了。黄美丽心急如焚,伸手就想去拿电话。 老鹰见状,赶忙开口劝阻道:“明天吧,这种权限都要部长级才有。很晚了,现在我们已经知道这些年老王头一直在给他的战友后人打钱,这就够了。” 老鹰说这话时,眼眶没来由地发酸,声音也有些哽咽。 黄美丽同样如此,证实了心中的构想,回想起早上阿福大声吼的那些话,这才发现没有一句是多余的。这时,年看家鼠大声道:“全查到了。” 黄美丽和老鹰都同时看了过去,看着两人红红的眼睛,年看家鼠吓得下面一句话声音压低了好多。 “我这里全部汇总了一下,阿福老爹几十年来有记录的一共汇出去一百二十八万四千三百五十七块。就在一星期前,阿福还给一家福利院捐了二百二十八万,用于购买本来要被收回的用地。” 年看家鼠话一说完,屋里顿时安静得针落可闻。黄美丽像是受到了极大的触动,一下子别过头去,因为在调查老王头这个人的过程中,他们多多少少查到了一些他这大半辈子是怎么过来的。她心里好苦,就像吃了黄连一般,世上什么样的人都有,平日里在网上、新闻上看见那些感人的事儿,顶多也就几秒钟的同情心,可如今,一个活生生的、靠捡垃圾为生的老头,一个孤苦伶仃的老人,为自己战友的后人默默付出了几十年,自己失散多年的家人却了无音讯。泪水不受控制地从脸上滑落,黄美丽再也忍不住了,转身跑了出去,独自跑到天台。 她站在天台上,目光远眺,看着不远处的回收站,那回收站里,那道有些佝偻的身影还在忙碌着,分类,打包,分类,上称…… 一道声音从后面传来。 “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受很多。” 这声音低沉而充满关切。 黄美丽听见这声音,再也受不了,双手趴在围墙上,放声大哭起来。而那道声音的主人也缓缓转过了头,抬起粗糙的大手,用力地擦着滑落的泪水。那是老鹰,他的脸上同样写满了感慨与动容。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黄美丽哭泣,仿佛也在为老王头的故事而深深触动。 过了一会儿,黄美丽的哭声渐渐小了下来,她缓缓直起身子,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老鹰走过去,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我们应该为他们做些什么。” 黄美丽用力地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坚定的决定。 第21章 战 友 王进财,曾是一名坚毅的退伍军人,隶属于那支赫赫有名的一梯次攻击团。想当年,他们在枪林弹雨的进攻任务中,遭遇了极其惨烈的伤亡,硝烟散尽,最后仅仅剩下七名勇士。而最后的消息是,他们被派遣至刚被占领的区域,驻守一个至关重要的哨卡。再往后,在复员的信息档案里,就只剩下王进财孤单一人,另外六位战友,竟被列为失踪人员,留存于档案之中。这,便是已知的全部信息了,若想要探寻更为详尽的过往,唯有前往档案馆细细查询。 黄美丽紧握着电话听筒,听筒里传出的声音,像一把把重锤敲打着她的心。她本就深陷于这件事带来的悲痛之中,难以自拔,此刻,泪水不受控制地再次夺眶而出,眼中满是哀伤与揪心。 电话那头,沉稳而关切的声音传来:“丫头,你一定要好好完成任务啊。上头究竟会做出怎样的决定,可就全看你和他的接触成效了。你要是能和他畅所欲言,达成良好的沟通,让他成为国家的一大助力,那自然是皆大欢喜的美满结局。可要是你和他无法达成共识,甚至让他心生怨恨,那上头可就犯难了。要是再被敌人察觉到他的存在,被敌人趁机运作一番,官方极有可能与他交恶,这后果,必然是大家都不愿见到的啊。” “你上报上去的信息,首长都已经知晓了,后续会安排专人处理相关事宜。不过你也别心急,首长既有心要彻查这些历史遗留问题,那必然是全面铺开、覆盖全国的大排查。最多三个月,你就能看到成果了。” 黄美丽缓缓挂断电话,眼眶红红地,满含着复杂情绪望向老鹰几人。 看家鼠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贸然开口询问,最终还是老鹰打破了沉默,轻声问道:“怎么样,上头透露前辈的信息了没?” 黄美丽轻轻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王爷爷当年是第一梯队过江作战的勇士,紧接着就投身到艰苦卓绝的攻坚任务里。他们连作为先锋首发,在那场惨烈的收复战结束后,全连仅仅剩下七个人。后来在一次守望哨卡的任务中,最后竟只剩下王爷爷孤身一人。至于另外六位战友究竟遭遇了什么,如今实在是查不到,毕竟那时候没有电脑,全靠手写的文字资料存档,如果想要深挖,就必须得去档案馆。” 这时,只听见看家鼠小声嘀咕了一句:“干嘛不直接去问问老头,哦不,是老英雄呢。” 话刚出口,便察觉到两道如利刃般的目光射来,吓得他一个激灵,只觉像是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浑身发冷。 黄美丽和老鹰对视一眼,黄美丽缓缓摸出那枚承载着无数荣耀与历史的军功章,眼中满是犹豫与期待,轻声询问:“要去吗?” 老鹰目光坚定,毫不犹豫地说道:“去,当然要去。他们这老一辈军人,正应了那句‘老兵不死,只是凋零’。如今在平凡的日常生活里,我们很难再遇见像他们这样的英雄了。我自己也是军人,说实话,我爷爷也是退伍老兵,可惜他已经离世多年。就冲这一点,我都理应去探望探望他。” 黄美丽再次坚定地点点头:“那就去。” 这时,看家鼠和猫头鹰也纷纷表示要一同前往,老鹰略一思索,对着耳麦果断下令:“你们两个也跟着一起去。” 几人脚步匆匆,很快便来到了回收站。刚巧瞧见老王头正和一位前来收购废品的老人谈生意。交易完成,老王头付完钱,那位老人慢悠悠地转身离开,看他那模样,身体状况明显不如老王头硬朗,身上穿着的衣服破旧又褪色,满是岁月的痕迹。老王头与几人擦肩而过,他自顾自地数着钱,小心翼翼地将一张十元纸币平整地放入一个红油袋子里,那袋子裹了一层又一层,似是藏着无比珍贵的宝物,随后谨慎地将袋子塞进内衣兜里,而那些零碎的块票,则放进外面的包包里,还不忘仔细地拉上拉链。老人做完这一连串动作,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几人一眼,而黄美丽等人,则默默地跟在老人身后,直至他走出回收站的大门。 当几人回过神,转身望去,老王头正弯着腰,费力地将废品从秤上搬下,准备分类搬进屋里。 老鹰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前去,迅速抢过老王头手中的纸板,眼神快速环视一周,看到不远处的纸板堆放区,便稳稳地抱着纸板大步走过去堆放。 跟在后面的鸽子四人也不含糊,纷纷弯腰捡起地上的瓶子以及为数不多的废金属,按照分类一一搬到相应区域堆放整齐。黄美丽站在一旁,满心想要帮忙,却发现已经没活儿可干了,只能有些尴尬地站在老王头面前。 老王头敏锐地察觉到黄美丽的窘迫,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轻声说道:“这些粗活就让他们干吧,丫头你细皮嫩肉、干干净净的,可别弄脏了手。” 黄美丽急忙抢着说道,眼神中透着倔强:“爷爷,我不怕脏,我能干的。” “哈哈哈,我知道,我知道……” 老王头爽朗地大笑起来。 老鹰几人堆放完东西,迅速跑了回来,几人呈扇形将老王头围在中间,这突如其来的阵仗,让老王头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心里满是诧异与疑惑。 老鹰察觉到气氛略显尴尬,向前迈出一步,转过身,高声喊道:“全体都有,列队!” 几人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反应极为迅速,刹那间,由高到矮整齐地排成一横队。老鹰快步回到队列,昂首挺胸,高声下令:“向老英雄敬礼,敬礼!” “敬礼!” 六人齐声高喊,声音洪亮且坚定,这一刻,他们心意相通,动作整齐划一,汇成一个标准无比的军礼。 这一系列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老王头瞬间愣在原地,目瞪口呆。 老人凝视着眼前的六人,记忆如潮水般从心底汹涌而出,一下子将他的思绪拉回到那座遥远而又刻骨铭心的哨卡。 彼时,老王头身为班长,望着眼前同样英姿飒爽、精神奕奕的六人,心中满是斗志与决心。 营长神色凝重地给他们连下达了任务:守好这个哨卡。 六人刚还满脸朝气、精神奕奕,可一听闻 “我们连” 这三个字,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个个都缓缓低下了头。 身为班长,与战友们同生共死多年,一个连的兄弟,如今就只剩下他们七人,这份生死与共的情谊,怎么可能不刻骨铭心,又怎会没有一丝伤感呢。 “好了,都把头抬起来,我们是军人,在战场上,生死本就是常态,战争哪有不死人的。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完成任务,这便是对死去战友最好的告慰。” 老王头强忍着悲痛,声音低沉却有力。 “是,班长!” 六人齐声应答,同时庄重地敬礼。 在老王头眼中,此时眼前的六人和记忆中的战友身影渐渐重叠,恍惚间,他竟觉得像是战友们回来了一样。不,不是错觉,是他们有了接班人啊!刹那间,泪水夺眶而出,模糊了双眼,那些逝去的战友仿佛一个个鲜活地出现在眼前,对着他微笑,轻声呼唤:“老王哥,你现在可要好好活着,替我们好好活下去。老王哥,我们想回家,回家……” “回家”,这两个字像一道惊雷,猛地将老王头从回忆中唤醒,回家,多么简单又遥远的奢望啊!一时间,悲愤交加,老王头只觉双腿一软,一个站立不稳,就要向前栽倒。 好在眼前的六人眼疾手快,十二只手稳稳地将老王头扶住。 老鹰毕竟年长几岁,处事更为沉稳,他急忙喊道:“快,扶回屋里,这太阳太大了。” 就在几人搀扶着老王头往屋里走时,不巧,阿福回来了。他一眼瞧见这情形,顿时怒火中烧,眼睛瞪得溜圆,嘴里怒骂一声:“我造尼吗!”,随即从车上一跃而下,发疯似的奔了过去。 然而,一只布满沧桑的老手从人缝中伸出,阿福定睛一看,这才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从暴怒中硬生生地停下。 停下的阿福这才听见黄美丽焦急的声音:“爷爷好像中暑了。” 阿福心里 “咯噔” 一下,转念一想,中个锤子署,老爹身体硬朗着呢,肯定是另有缘由。 众人七手八脚地把老王头扶在躺椅上坐好,阿福赶忙端来一杯水,小心翼翼地喂给老爹喝了几口,老王头的脸色这才慢慢缓了过来。 阿福心急如焚,连忙追问:“老爹,你刚才怎么了,他们几个……” 说话间,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黄美丽,满是警惕与质问。 黄美丽也不甘示弱,柳眉倒竖,狠狠地瞪了回去。 这时,只听老王头气息微弱地说道:“小子,扶我起来。” 阿福赶忙把老爹扶起坐好,还从后面床上拿过一个枕头,细心地垫在老爹身后。 “刚才我心情太过激动,一时没控制好情绪,所以有点头晕,他们没做什么,我也没中暑。” 老王头缓缓解释道。 阿福一听,心里既是心疼又是埋怨,嘴上嘟囔着:“你好好的,激动个啥嘛,还把自己激动得气都喘不过来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咋办。” 几人在一旁听着这小子满嘴跑火车的玩笑话,想要插嘴说两句,又觉得彼此还不太熟,唯有黄美丽敢气呼呼地瞪他两眼,阿福也毫不示弱,立马瞪回来。 老王头摆了摆手,神色凝重地说道:“激动啥,我是高兴啊,因为我想起了好多以前的事,今天还得多亏了他们几个,是他们让我想起了我那几个死去的战友,所以我才这么激动,这么高兴。” 阿福一听,挠了挠头,说道:“你不是一直在给他们后人打钱吗,你这是又想起那些事儿了,有地址没,我明儿让网友帮忙打听打听,看看他们过得怎么样。” 老王头再次摆了摆手,语重心长地说:“娃子,你坐下,他们也在这儿,我把这件事好好讲讲,你们都还年轻,要是有本事,就帮我完成这个心愿。” 几人赶忙找来几个小橙子,围坐在老王头身边。 老王头缓缓开口,眼神中透着无尽的沧桑与回忆:“当年那场战争,我们这边战损极其严重,打到最后就只剩下七个人。营里给我们下达了一个任务,去守望一个哨卡。其实哪是什么任务啊,分明就是想给我们连留个火种,盼着我们能活着回来。我们几个心里虽然想着上一线继续战斗,但军令如山,我们七人即便满心不甘,也不得不服从命令。” 黄美丽听着,不禁侧目看了一眼老鹰,老鹰微微点头,眼中同样满是感慨。 “我们来到哨卡,那地方在半山腰的突出部,一条崎岖的毛路蜿蜒而过,我们就在那个突出部坚守着。从正面望去,视野极为开阔,老远就能看见动静。平时那儿就是后方临时运输物资的小道,要是主路没被飞机炸烂,一般是不会走这儿的。可当时天上敌机肆虐,主路被炸得千疮百孔,隔三差五还是会有运输队伍从这儿经过。” “就这样,我们守了一个多月。有一天,快到中午的时候,老远就瞧见有车队开过来,一开始距离远,没看清,等走近些看清了,打头的竟然是坦克。再仔细一辨认,居然是败退下来的敌方部队,黑的白的、黄的都有,军装穿得乱七八糟,冲着我们就气势汹汹地来了,到了交火距离,‘嘎吱’一声停下。” “当时,我们其实是可以撤退的,可我没下这个命令,因为距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就是团部和师部,虽说也有好几十公里,但枪一响,消息铁定能传回去。毕竟一路上还有工兵和当地帮忙修路的民众。” “就在我们内部激烈争吵到底该怎么办的时候,对面突然开火了,几发炮弹呼啸着落下。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就发现我们七个人已经紧紧堆在一起,而身后几公里外的地方,枪炮声震耳欲聋,正打得热火朝天。” “我望着死去的六位战友,心里悲痛欲绝,可当时形势危急,根本带不走他们,后面又战火纷飞,我只得含着泪把他们就近埋在山崖下,然后带上装备拼命往后赶。赶到战场上,谁曾想竟被自己方的炮弹给炸晕了,最后还是打扫战场的同志把我救了。而我醒来后,脑袋受了伤,就不大记得事了,问我什么都说不清楚,部队就让我退伍了。刚才这几个小家伙对我敬礼,一下子就让我想起,当年我们初到哨卡,我安排完任务,他们六个对我敬礼的模样。” “我想起来,他们六个还睡在那山崖下啊,我心里激动,高兴,可更多的是想让他们回家,我实在是太想他们回家啊!” 老王头说到此处,已是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第22章 电弧的初级使用 深夜,回收站的空地上,一张大桌被摆放得满满当当,各类菜肴琳琅满目,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老王稳稳地坐在上首位置,他面容沉稳,眼神中透着几分历经岁月后的淡然,仿佛这热闹喧嚣中的定海神针。老鹰则在一旁安静就座,身姿笔挺,目光时不时扫向厨房方向,似在期待着什么。其他人也依次有序地坐好,大家欢声笑语,让这原本有些破旧的回收站充满了烟火气。 黄美丽手握筷子,心中仿佛有只调皮的小猴子在不停地挠痒痒,那股跃跃欲试的劲儿简直难以抑制。她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对美食的渴望,可一想到家教的约束,眼神瞬间黯淡了几分,贝齿轻咬下唇,还是强忍着将冲动压了下去。没办法,谁让阿福还在厨房烹制最后一道菜肴呢!原本她是想在厨房等候的,然而一想到两人尚未和好,早上阿福对她大声吼叫的场景又浮现在脑海,她心里便泛起一阵委屈,只能先行出来,找了个角落坐下,闷声不响。 黄美丽此刻心里正憋着一股闷气,这股气源自于今早阿福对她的那一番大声吼叫。她眼眶微红,紧攥着衣角,满心委屈:明明自己没做错什么,阿福凭什么冲她发脾气?而另一边的阿福其实也察觉到自己的行为似乎有些过分了,毕竟对方是个女孩子。他在厨房忙碌的间隙,偶尔会停下手中动作,面露懊悔之色,抬手挠挠头,暗自懊恼:通常而言,女孩子总是期望男孩子能够率先主动开口,哪怕并非是诚心诚意地道歉,只要能率先打破沉默,朝着和好的方向迈出第一步就足够了。然而对于像他这样连初中高中都未曾上过、几乎毫无与女孩子相处经验的人来说,要让他主动去求和示好,简直比攀登登天还难!他虽然心里明白这次确实是自己不对,但真要他放下架子去跟黄美丽说话,那可真是难如登天。 就在阿福满脸笑容,那笑容灿烂得如同春日暖阳般,端着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菜肴从厨房走出来的时候,他扯着嗓子大声喊道:“菜齐喽!大家赶紧过来吃饭啦!” 随着他这一声呼喊,坐着的众人纷纷举起筷子,端起碗来,一时间热闹非凡,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强烈的车光骤然照射进来,众人都好奇地转头望去,只见一辆豪华轿车缓缓停在了门口。紧接着,车门打开,一名男子从车上走下。来人正是黄大少,只见他怀中抱着几瓶酒,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带着几分不羁与豪爽,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哈哈,我来得可真是时候啊!” 黄大少一边笑着说道,一边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笑声爽朗,回荡在院子上空。阿福见状,忍不住打趣道,嘴角上扬,眼中闪过一丝促狭:“哟呵,黄大少您这是掐着点儿来的吧?我们做菜的时候不见您人影儿,这菜刚齐您就到了,难不成您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面对阿福的调侃,黄大少连忙摆手解释道,双手在空中慌乱地摆动:“哪能啊!我这不是去给大伙儿买酒嘛,跑了好几家店才终于找到了正品的好酒呢!” 说罢,他将双手提着的袋子轻轻放在餐桌上,然后解开袋口,露出里面的酒瓶,一脸得意,像是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哇塞!竟然是四瓶正宗的毛子酒!黄大少您可真是大手笔啊!” 阿福惊叹道,眼中满是羡慕之色,嘴巴张得老大,仿佛看到了什么稀世珍宝。周围的人们也跟着哄堂大笑起来,有人开玩笑地说道:“黄大少,您这是打算把我们全都喝趴下呀!” 一时间,院里充满了欢声笑语,气氛变得异常热烈,大家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 阿福首先举杯向老爹敬酒,他站起身来,身姿挺拔,脸上带着敬重与感恩,声音微微颤抖:“老爹,感谢您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 接着,大家也纷纷向老王头敬酒,敬重他这位老英雄。老头心情愉悦,几杯酒下肚后,不胜酒力,面色泛红,便回屋休息了。 老鹰他们平时不喝酒,不过还是喝了一小杯敬老王的那杯酒,动作略显拘谨。倒是黄家二兄妹,拉着阿福和看家鼠猫头鹰一同畅饮起来,笑声、碰杯声交织在一起。 喝着喝着,众人都没注意到老鹰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深夜,阿福叫来老鹰,他脚步虚浮,说话都带着几分醉意:“老鹰,麻烦把他们送回三层波楼。” 随后自己也晕晕乎乎地回到了房间。 躺在床上,阿福感到难受极了,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想要呕吐却又吐不出来,那种感觉十分煎熬,难受得他忍不住大声叫嚷,双手紧紧揪住被子,眉头拧成了麻花。 这时,哈啰飞了过来,对着阿福说道,声音平静又带着几分不容置疑:“你可以试着将曜弧布满你的全身。” 晕乎乎的阿福问道,眼皮都快抬不起来:“这有什么用?” “你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阿福慢慢坐起身来,尝试着释放电弧,经过几次尝试后,终于成功了。他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可那惊喜瞬间又被疲惫掩盖。 哈啰在一旁说道:“慢慢维持着。” 渐渐地,阿福发现自己清醒了许多,几分钟后,他完全清醒了过来,欣喜若狂地说道:“这能解酒!” 脸上的笑容如同绽放的花朵,一扫之前的阴霾。 “如果你会开发,这电弧的功能多得很,解酒只是一个小小的属性,而且解酒这个,如果你能把电弧充满口中,你可以做到千杯不倒。” “这么牛,我倒想试试,要成功了,黄大少那小子,看我下次不喝死他,还有大头们。” 阿福一脸兴奋,摩拳擦掌,仿佛已经看到了让他们醉倒的场景。 “都给你说了,这解酒只是一个小小的属性。” 阿福接着问道:“那其他大的属性呢?” “修东西喽。” “你,哈啰,你皮痒了是不?快快说来,其他还有什么属性?” 阿福瞪大了眼睛,佯装发怒。 哈啰说道:“等你疑弧成线,可以焊东西。” “焊东西,那还不是修理吗?” “你再想想。” 阿福听着哈啰认真的话,思考着,焊东西,不对,能焊东西,我不就随时能释放上千度的高温?他眼睛越睁越大,似乎想到了什么了不起的事。 “对了,你想上千度的高温能干啥?” “那我岂不是变成 x 英雄了?喔,真的很让人兴奋!” 阿福激动得从床上跳了起来,手舞足蹈。 “听着,电弧的开发状态还有很多种。” 兴奋中的阿福急忙让哈啰赶快说,还有什么更牛的,双手抓住哈啰的 “身体”,急切地摇晃。 哈啰说道:“电弧还可以凝成电弧刀,削铁如泥。” “真的?” 阿福眼睛放光,仿佛看到了一把绝世神兵。 听着这个,阿福更加兴奋了,不过哈啰接下来的话却如一盆冷水,浇灭了阿福的热情。 “电弧刀要五级后才能凝练。” 阿福急忙问道:“我现在几级?” “一级,你连焊枪都释放不了。” “哈啰!” 阿福厉声叫出声,“你觉得这样很好玩?” 他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不是,你浪费的时间太多了。” 刚要扑过去的阿福停住了,“我浪费时间?我一天要做这么多事情啊!” 他声音里带着委屈与不甘,眼眶泛红。 “你已经有三百亿了,你见过哪个修废品的有三百亿了,还在收垃圾?你花大量时间在收废品上,训练时间太少了。” 哈啰投影出一些视频,是各国的特工,讲的什么阿福听不懂,但哈啰进行了翻译。各大国已经注意到了那团光,正在调查。 哈啰说道:“我正在从网上阻拦他们获取更多资料,但你们国家的卖国求荣者太多,我查到的情报外传就很多,所以要尽早有自保实力,我不想你成为国与国之间的牺牲品。” 哈啰的声音严肃而沉重,带着几分担忧。 阿福听完,开始重视起来,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微微点头。 哈啰接着说道:“你如果无法自保,你的国家介入,你将失去自由,我也有暴露的可能,所以你要加大练习时间。” “可是,这回收站是老爹和我一起做起来的啊,就不做了?” 阿福面露难色,眼神中满是不舍。 “你已经跟你老爹讲了实情,不做他也会理解你的。再说,是不让出去拉东西了,有人来卖,你还可以收啊,这座回收站是很好的掩藏地方。” “那明天我跟老爹说说,你刚才说的焊枪要几级才行?” “一级就行啊。”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我试试。” 阿福控制着电弧成线,聚集在手尖,细小的电弧跳动着,像蚂蚁搬家一样,慢慢堆满阿福的手尖。他聚精会神,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指尖。 阿福看到增高的电弧,心里高兴,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可当电弧增高到三厘米时,电弧不再增高。他眉头紧锁,加大了力气,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阿福努力了好久,都没有用,垮着个苦脸看着哈啰,眼神中满是沮丧。 “你对电弧的开发太少,对电弧的使用太少,学习这修可不光是为了修理。” “你不是修理工吗?你也是修理工助手啊?” “嗯,给你透露一点,我说的修理工,是战场修理工,不要认为是机器修理工。” “战场修理工和机器修理工有什么不同?不都是修理吗?” “修理工是要一同上前线的,你认为的是在后方修理吧?” “什么?上前线?修机器?怎么修?” 哈啰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停顿了一会儿,然后投影又打开,画面中播放的是西方大片《绿灯侠》。 阿福说道:“看过短视频介绍。” “那你知道男主的能力了?” 阿福点头。 “你将你修理的能力理解成这男主,当然,是在电弧能达到九级以后,就可以像这男主一样,分解重组,哪里坏了,重组哪里,区别就在于这男主是绿星能量化实物,而修理工是介于实物分解重组,当然,这个分解能力不是所有人都会,至于为什么,这不必给你说。” “你给我听好了!想要开发电弧能力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需要投入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反复练习才行。而且啊,电弧这种东西,它的属性可是非常多样化的。你可以尽情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将其想象成各种各样的形态。只要你能够通过不断的训练凝练出来,那么就一定能够运用自如。至于说电弧究竟能够延伸多长、变得多大以及持续多久,这些统统都取决于你体内所储存的电量以及对其操控的熟练程度。明白了吗?” 哈啰的声音严厉又带着几分期许。 阿福连忙点了点头,但实际上他只听懂了一点点而已,眼神有些迷茫。看到阿福那似懂非懂的模样,哈啰无奈地摇了摇头:“算了,先不说这个了。既然你已经大致了解了一些情况,那就赶紧上床睡觉去吧。明天可要起个大早继续努力呢!” 阿福乖乖地躺到床上,心里还想着刚才哈啰所说的那些话。于是他忍不住又尝试了一下,只见一道微弱的电弧从他的指尖窜出,大约只有短短的三厘米长。无论阿福怎么集中精神,都无法让电弧再升高哪怕一丁点儿。最后,阿福只好叹了口气,选择放弃。随着他的手指松开,那道小小的电弧瞬间就在指尖崩散开来。 “唉…… 还是先睡吧。” 阿福嘟囔着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 第23章 男孩的快乐简单 在那间略显破旧却充满梦想气息的车库里,电弧训练已然让阿福彻底着了魔。自从听闻哈啰的那番话后,阿福就如同被点燃的火箭燃料一般,拼了命地将所有时间都倾注在这上面,连平日里赖以为生的垃圾回收都抛诸脑后了。 起初,阿福怀着几分忐忑,又带着满满的坚定,和老爹老王头商量此事。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那光芒里藏着对未来的憧憬,以及对老爹支持的渴望。老王头看着儿子这副模样,心中虽满是担忧,那皱纹里仿佛都写满了愁绪,可又实实在在地被阿福的决心深深触动了。他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阿福打小就是个极有主见的孩子,一旦做了决定,就如同离弦之箭,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就像当年小学毕业后,死活都不愿再迈进学校大门一样。最终,老王头无奈地叹了口气,算是放任了阿福。没办法,当阿福一下子亮出自己那颇为丰厚的存款时,老王头眼睛都瞪大了,那数字差点让他连零都数不过来,他知道,儿子是铁了心要在这条路上闯出个名堂。 阿福对于电弧训练,那真可谓是一门心思、全情投入。每一次专注训练时,他的眼神中只有那跳跃的电弧,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老王头时常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儿子未来的不确定,又有一丝隐隐的期待。 而阿福又何尝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可能会让老爹忧心忡忡呢?可在那神秘外挂的强大加持下,他的心底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渴望,渴望着向所有人证明自己的价值。毕竟,身为一个热血沸腾的男孩子,谁的心中不曾怀揣着一个成为世界瞩目的梦想呢?于是,阿福愈发全身心地扎进训练里,每日每夜都在不断挑战着自己的极限,汗水湿透了衣衫,疲惫布满了脸庞,可他从未有过一丝退缩。 功夫不负有心人,进步总是会慷慨地回报给努力拼搏的人。瞧,此刻的阿福,看着手指上那跳跃着、一指多长的电弧,脸上瞬间绽放出如同孩子得到最心爱的糖果般的傻笑。他迫不及待地拿起哈啰口中那神奇的焊枪,在铁板上轻轻划拉了一下,铁板上顿时留下了一道清晰的烧痕。阿福兴致勃勃地尝试着控制速度,当放慢速度时,他惊喜地发现可以轻松切开三毫米厚的铁板,再多一毫米,虽说有些吃力,但也还行,可一旦达到五毫米,那速度就变得异常缓慢了。 阿福满心疑惑地望向哈啰,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可得给我个解释啊!” 哈啰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你大脑开发也好久了,物质的密度你应该懂了的。你想想。” 阿福听了,微微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举起手指上的电焊枪,仔细端详着,嘴里喃喃自语:“你是说我这电焊枪的密度不够,所以对厚铁板没用?不过我这电焊枪看上去密实得很啊。加大密度,怎么加?我现在控制电弧向指尖运动,就可以感觉电焊枪会加长。怎样才能让密度增加呢?” 哈啰眨了眨它那闪烁着微光的 “眼睛”,问道:“火影忍者看过没?” 阿福下意识地点点头。 “那黄毛在练习第一个丸子时是怎么控制能量的,你还记得不?你如果不控制,电弧当然是向前运动了,因为你一开始就想着把它变长。而现在你是要把电弧挤压,这和黄毛控制能量不外泄是一个道理。” 阿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可眼神中却透着一丝迷茫,显然好像没抓住重点。他紧紧皱着眉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脑海里如同放电影一般,努力回忆着火影忍者中黄毛控制能量的场景,试图从那一幕幕画面中找到灵感的火花。他的大脑如同高速运转的引擎,不断分析着各种可能性。过了好一会儿,阿福似乎捕捉到了一丝头绪。他缓缓闭上眼睛,集中全部精力,开始尝试控制电弧的密度。他在脑海中想象着将电弧压缩成一个紧密的球体,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听 “砰” 的一声,电弧瞬间爆炸。 阿福整个人被冲击得头发全都直直地立了起来,脸上也多处被烧伤,好在伤得不严重,可即便如此,那钻心的疼痛还是让阿福两手在空中慌乱地乱抓,他强忍着不去抓脸,生怕毁了容。“哈啰……” 阿福疼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哈啰却像是早有预料,已经迅速飞到了老高的地方。阿福见状,顺手操起一根棍子,气得满脸通红,大声吼道:“你要下来不,看我不把你拆了,我今天做不到,我姓倒着写。” “你们人类就是这样,你的姓倒着写,不还是王字,想骗我。你今天拆不了我,再说,你舍得吗?” 哈啰那略带调侃的声音从空中悠悠传来。 “那你快说,刚才为什么会爆?” 阿福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问道。 “你自己掌控能力不行,怪我喽。人家黄毛练了上千个气球,你才第一次就想成功,你想屁吃呢!” 哈啰毫不留情地数落着。 听着这智能机器如此顺溜地骂自己,阿福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就要暴走。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喊声。阿福仔细一听,原来是大头,哦,还有菜牙他们。 阿福不禁满心疑惑:这几个小子怎么会来我这儿?他们平时有事可都是打电话的啊!他哪里知道,为了专心训练,他已经连着好几天没去拉垃圾了。虽说之前给大头他们的父母打过招呼,可这么多年了,这孩子突然就不去拉了,家长们心里总觉得有事呢。所以,就让大头们过来看看了。巧的是,正好是周五,哥几个都放学回来了。 阿福赶忙走出自己的车库,顶着一张满是烧伤的脸,就看见大头几人已经到了。头发还立着的阿福这副狼狈模样出现在大头们面前,那造型,实在是滑稽,几人一时没忍住,顿时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哈哈哈…… 阿福看着他们笑得前仰后合的样子,脸上瞬间布满黑线,心里头想要把哈啰拆了的念头愈发强烈,暗暗想着:“等我有空,非得好好收拾你不可。” “你们几个笑够没?” 阿福咬牙恨恨地说道,那语气仿佛能把人冻住。 大头们笑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收住笑声,过来围着阿福转了两圈,脸上带着关切,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阿福脑子飞速一转,随口扯谎道:“刚才修车,被电了,还炸了一下。” 大头几人的神情瞬间从嬉笑变成了关心,菜牙急忙说道:“你有事没,要不要去诊所看看?” “没事,我这里上点红药水就行了。话说你们这么齐刷刷地过来,到底咋回事?” 阿福一边说着,一边暗暗松了口气,庆幸他们没再多问。 大头看了看菜牙,示意他开口。菜牙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一来是看看你在搞什么,我们几家老爹老妈可想你得很,问你怎么不去拉废品。二来是想让你今晚上北山去,我们的地盘,被城南来的一帮人扫了。从上个周末到现在,他们成群结队在北山上玩,看着我们本地的就踩。” 阿福微微皱眉,问道:“这边就没踩过去?” 几人一时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答,被阿福这么一追问,菜牙才小声嘟囔道:“一直接话,可就是比不赢对方啊!做发动机那家,你知道的,他家小子开的福克斯,改装就上了三几十万,边输了两晚,第三晚把车也搭上了。还有做进口配件那家。” 阿福点着头,一脸凝重地说道:“我记得他叫宝三哥,只玩老三系,后驱,有好几台老三系呢,都改的不错。” 菜牙无奈地点点头,“对,不过也输了两台。” “哦,玩这么大,你们怕不是中计了啊!” 阿福敏锐地察觉到事情不对劲。 这时大头插话进来,解释道:“看他们拍的视频,那些人明显来挑事,用话激这边比赛下重注。大家都是年轻人,哪受得了这气。再说,接话的也不差那一台两台车。你看像我们这种,有多远站多远,就看一热闹。” “那你们今天来找我?” 阿福心中隐隐猜到了他们的目的。 “这不是想让你去给这些人一点教训吗,我们研究过,他们下山的时间差你得多。只要你去,定能赢他们。” 菜牙一脸期待地看着阿福。 阿福面露难色,犹豫地说道:“可是,我这里很忙啊有事情。” 娘炮一听,忍不住开口道:“你都好久没去拉东西了,你在忙啥嘛。我妈问你为什么没去拉东西了,是那里没做好吗?” 阿福顿时头大如斗,心里暗叫苦:这尼玛要怎么回。突然,他灵机一动,回头看了看老爹,几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阿福一本正经地说道:“你们也看到了,我老爹八十好几了,我一出去,他老人家就要忙活。我不出去拉东西,就是为了让老爹可以休息了。我在嘛,来人卖废品我第一时间就收了,老爹也就不用忙活了。” “哦,这样子啊,那以后周末我们回来给你拉过来。” 大头几人听了,心中颇为感动,纷纷表示理解。 阿福连忙摆手,说道:“别这么麻烦,给叔叔们讲,怎么方便怎么来。不用在意我这里,每天上门的,也够我爷俩活了。” “哦,还有,” 菜牙又补充道:“烧烤的王爷爷也念着你呢,说你好久没去了。” 阿福一听,脑海中浮现出王爷爷家那香气四溢的砂锅粉,心中一动,心想:最近为了练这电弧,自己确实也没好好放松下。今晚就去玩玩,为了练电弧,自己这几天把车子也改了不少,正好去试试。想通之后,阿福点头道:“好,我去。那你们……” 大头兴奋地一拍手,提议道:“现在都快五点了,要不去烧烤那整。” 这句话瞬间获得了众人的举手赞同,大家的脸上都洋溢着期待的笑容。 “好嘛,那我给老爹说声,我不在家吃晚饭了。” 阿福说着,快步走进屋里。 没过多久,阿福动作麻利地把车子开了出来,大头们一看,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下来。只见一辆银光闪闪的车身出现在面前,和上次那五颜六色、花里胡哨的车子简直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车身线条流畅,在夕阳的余晖下散发着冷峻的光芒。 阿福坐在车里,踩了两脚油,引擎发出低沉而有力的轰鸣声,他一脸得意地问道:“怎么样?” “哎哟,不错哦;怎么改的;给我也调一下。” 几人顿时眼睛放光,都围上来七嘴八舌地让阿福调车。阿福笑着回道:“快上车,只有一个座位,四个人这才反应过来,开始争抢副驾驶。不过嘛,大头早已看出先机,拉开车门,一个箭步窜了上去。” “哎呀,大头,你个老阴 b,我说你怎么转那面去了。” 菜牙见状,气得跳脚大骂。 “大头,你那个重量,坐副驾影响配重,快下来,让我上,我轻。” 娘炮也不甘示弱,跟着叫嚷。 大头坐在副驾驶上,笑得前仰后合,张狂地说道:“你们小豆芽,你坐副驾才影响配重呢。我坐这,让阿福的前轮更具有抓地力。” 三个你骂你的,我骂我的,不情不愿地上了后面的铁板。 阿福看着他们这副模样,也是哈哈大笑,随后一顿操作猛如虎,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再一看后面,大头他们被颠得东倒西歪,叫苦不迭。前面的大头笑得更大声了,眼泪都快出来了。回收站本就在没开发的边上,这节烂路有几百米,后面的三人可想而知有多遭罪。 “一套轮胎,我们三人出一套轮胎。” 前面大头接话,强忍着笑问道:“几成新?” 三人连忙说,“九成新,九成新。” “成交。” 大头高兴得手舞足蹈,大声喊道:“阿福慢点,大家都是兄弟,哈哈哈。” 说完又狂笑起来。 阿福车慢下来,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发自内心,这种和兄弟们在一起打打闹闹的感觉,真好。 慢下来的车让后面三人得以坐稳,三人对视一眼,瞬间达成默契,上下齐手,两人拉手,一人卡头,大头被三人牢牢地固定在坐椅上。阿福通过后视镜看到这一幕,无奈地摇摇头,开口道:“这就是得意忘形的后果。” 大头费力地挣扎着,喊道:“你小子别高兴,你只是在开车,下车看他们三个怎么收拾你。” “嘿,我现在一人能打十个,你们四个一起上也不是我对手。” 阿福满脸自信,和他们继续斗着嘴。 四人正打闹得不可开交,阿福车已经稳稳停下,到地方了。 车一停,阿福从车上下来,一眼就看到了烧烤的王爷爷,他热情地走上前去,打着招呼,完全没管从车上打到车下、还在闹腾的四人。 烧烤的王爷爷和老王头一样姓王,这也是阿福喜欢来这里吃东西的原因之一。不过,这里最吸引阿福的,还是那香气扑鼻、让人垂涎欲滴的砂锅粉。平日里,阿福带着大头们赛完车,总会来这儿大快朵颐。慢慢地,大头们也被这美味征服,宵夜只认这里。一来二去,大家和王爷爷就熟悉得像一家人一样。 阿福刚一坐下,就见四人为了争椅子又开始你推我搡、吵吵嚷嚷。 阿福一脸无奈,大声说道:“你们没完了,周边这么多椅子,不会拉两根吗?” 四人听见这话,同时停战,愣了一下,随后又哄堂大笑。 等阿福发现不对,已经来不及了,被四个大人猛地按住,阿福惊恐地问道:“你们要整那样?” 四人中的娘炮憋着笑,说道:“以后你不能再叫我娘炮。” 四个声音同时响起:“不行!” 娘炮本想放手,不再跟这些人玩,可一看见另外三人那 “威胁” 的目光,只能咬咬牙,抓得更紧了。 大头强忍着笑,说道:“这顿,还有晚上的夜宵,谁请?” 阿福一听,怎么可能答应呢?就算自己手头有点钱,在兄弟面前那也得争一下这口气。他果断回道:“绝无可能。” “不行,不行就把你烤了。” 说着,四人佯装抬着阿福要往烧烤架上放。 阿福见他们要来真的,心里还真有点怕了。这几个家伙,他太了解了,真干得出来这种事,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可没少干荒唐事,什么把人丢山顶,过了好久才去接,还有大冬天把人丢海里,虽说南方冬天不冷,可那海水刺骨的凉啊。 阿福吓得连忙求饶,四人才放过他,把他扔回椅子上。这时,王老头端着热气腾腾的食物过来,看着他们这副模样,哈哈大笑着说:“你们真有活力,看着你们打闹,我也觉得自己好有活力。” 有人赶忙上前接过盘子,动作轻柔,不像外人那般直接去端,透着满满的尊重。 大头笑着对王爷爷说:“王爷爷,今天阿福请客,你只管把贵的往上上。” “你们这是打土豪啊!” 王爷爷也跟着打趣。 “就是打土豪……”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路边不远处停着一辆车,干干净净,在这略显杂乱的环境里显得格格不入,而车上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黄美丽二人。 黄美丽透过车窗,看着阿福他们,满心疑惑地问道:“他们为什么那么高兴呢?就那样疯一样的打闹,就能笑得那么开心。” 边上的猫头鹰微微一笑,解释道:“美丽姐,男孩子的快乐很简单,有三五个好友,一个事可以聊半天,又或者,见到一个美女,,,,” “美女,,,” 黄美丽一听,顿时柳眉倒竖,质问道:“什么美女?” “没什么,没什么” 猫头鹰吓得缩了缩脖子,赶忙摆手。 “嘿,,,,” 黄美丽白了他一眼,不再追究。 第24章 看热闹成了主角 话接上文, 阿福几人吃得那叫一个畅快淋漓,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差点就要吆喝着来几瓶冰啤酒了,幸好脑袋里还有根弦绷着,想着待会儿还得开车,这才强忍着酒瘾没要。酒足饭饱,结束用餐后,阿福像个贴心的老大哥一样,依次送几人去取车。当五台车排成一串,威风凛凛地行驶在路上时,街边的路灯已然一盏盏亮起,昏黄的灯光洒在车身上,拉出一道道长长的影子。 打头的那辆银色车身,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宛如一头即将奔赴战场的猛兽。两声清脆响亮的鸣笛骤然响起,瞬间划破夜空,几兄弟之间这场充满激情的上坡赛就此轰轰烈烈地拉开帷幕。几台车如同离弦之箭,你追我赶,发动机的轰鸣声震得人耳膜生疼。最终,阿福凭借精湛的车技,又一次风风光光地赢得了比赛,他的脸上洋溢着自信又略带得意的笑容。 五台车浩浩荡荡地抵达山顶时,烧烤摊前的黄美丽正吃得眉飞色舞,一个劲儿地夸赞面前的砂锅粉。她眼睛放光,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含糊不清地说道:“这食材可太新鲜了,粉丝也劲道得很,尤其是这汤,啧啧啧,堪称一绝啊,我都恨不得把碗给舔干净咯。” 一旁的猫头鹰也吃得狼吞虎咽,腮帮子里像是藏了两个小鼓包。 吃完后的黄美丽一抹嘴,意犹未尽地说道:“看家鼠这一个多月都没来这儿买过吗?真是差劲透顶,害我这么晚才吃到这么美味的砂锅粉。” 言语间,满是嗔怪,眉头还微微皱着,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 猫头鹰一听,急得直挠头,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赶忙替看家鼠解释道:“美丽姐,您可不知道,这地儿离我们那儿可远着呢,看家鼠也是就近采购,没办法呀。” 他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黄美丽,就盼着她能消消气。 黄美丽难得地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上扬,算是认可了猫头鹰的话,这让猫头鹰悄悄松了口气。 北山山顶,此刻宛如一个热闹非凡的赛车大舞台,各种令人眼花缭乱的车技表演纷纷登场,下山表演赛更是一组接着一组,看得人热血沸腾。 阿福几人扎堆聚在一起,大头一脸愤慨,伸出粗壮的手指,指着对面一群豪车旁的人,对阿福说:“那帮人就是城南的,嚣张得很,前几天我们这边的富二代跟他们赛车,输了几台车后,现在都没人敢搭话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他说着,脸颊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 阿福微微皱眉,一脸的不理解,疑惑地问道:“赛车本就是爱好和玩乐,这跟敢不敢搭话有啥关系啊?” 他眼神中透着单纯与不解,像是个闯入复杂世界的懵懂少年。 这时,菜牙清了清嗓子,接过话茬:“阿福,咱们这地方小,说句不好听的,在那些人眼里,我们就是没见过世面的土狗。人家玩赛车,可不像咱们这儿,大家随便玩玩,比比谁的车好看,比比谁又改装了啥新东西,再深入点就是讨论改车技术。可人家下场比赛赌注都是十万起步,我去过好多地下赛车场地,还有专业坐庄的,那些没钱还想单车变摩托的,就直接赌车。” 他说得绘声绘色,脸上带着些许无奈与自嘲,眼神里透着对这种 “高端玩法” 的复杂情绪。 听了菜牙的话,阿福不禁想起自己和黄大少去比赛的地方,脑海中浮现出当时紧张又刺激的场景,暗自思忖:就是因为黄大少买了外围,才赢了三百万吗?不然,福利院可能都保不住了,虽说给出去两百多万让阿福心疼得直抽抽,但谁叫自己还有三百多亿呢,这么一想,心里又稍稍宽慰了些。 这时,大头一听菜牙的话,心里那股火 “噌” 地一下就冒起来了,瞪大了眼睛,冲着菜牙嚷道:“就你见过世面,说我们都是土狗,你这是在骂谁呢?” 他气得双手握拳,身子微微颤抖,脖子上的青筋都隐隐暴起。 菜牙被噎得一愣,张了张嘴,愣是没说出话来,最后只能悻悻地闭上了嘴,撇了撇嘴,满脸的委屈与不甘。 阿福见状,连忙摆了摆手,神色平静又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说:“没关系,你们瞅瞅人家开的车,转子、gtr,还有 m4,这帮家伙就差把顶级跑车开来了,今晚这局面,咱们最好别凑上去,咱和他们压根不是一个量级的。”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像是给大家吃了一颗定心丸。 大头虽然心里还是憋着一股气,但也明白阿福说得在理,只能咬着牙,闷声闷气地表示理解,可又忍不住抱怨:“我懂这个道理,可就是看不惯他们那得意忘形的样子,真的咽不下这口气。” 他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倔强与不甘,双拳紧握着,仿佛在积蓄力量。 阿福看着大头这副模样,语重心长地提醒道:“咽不下这口气又能怎样?咱们五台车加起来都不够人家一台车的钱,想找回场子,得有对等的资本,不能冲动,今天上来就当看热闹吧。” 他的眼神里透着洞悉世事的睿智,拍了拍大头的肩膀,给予他一丝安慰。 大头气得狠狠地踢了自己车胎一脚,发出 “砰” 的一声闷响,今天来找场子,本就是他提议大家一起来找阿福的,可是,阿福的话确实句句在理,人家随便开一台车,他们这一串车都比不上,要说撕车标那幼稚的事儿,别搞笑了,都什么年代了,还跟你玩那套。 然而,事情往往就是这么凑巧,你这边刚想着理性行事,不代表其他人也和你一样。这不,几人刚说看热闹,热闹就跟长了眼睛似的,“嗖” 地一下就来了。 只听见对面已经有人吵吵嚷嚷起来,阿福定睛一看,是北山这边的几个富二代,脸红脖子粗地叫嚷着让城南的人滚,别在这儿碍事,那架势仿佛要把对方生吞了似的。 城南的人也不甘示弱,梗着脖子回应道:“有本事赢了我们,我们二话不说就走。” 语气里满是挑衅,嘴角还挂着一丝嘲讽的笑意。 其实城南这帮人就是赵猛一伙,这几个晚上天天来这儿晃悠,用激将法赢了几台车,好歹回了点本,可他们心心念念要找的人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不见踪影。打听了一圈,确实有这么个人,可就是不知道住哪儿,也没有联系方式。 赵猛这帮人索性就赖在北山了,也想让这帮北山 “土狗” 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赛车,期间不停地呼朋唤友来北山玩,把北山这一星期都折腾得热闹非凡,到处都是豪车的轰鸣声和人们的惊呼声。 两方人马的骂战一触即发,个个情绪激动得像点燃的火药桶,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还好双方都还有那么一丝理智,有所克制,才没有动手,骂完后,双方都跟钉子似的,死死地站在原地,没有离开。 这时,赵猛的手下耀武扬威地站出来,扯着嗓子喊道:“你们这帮没胆的家伙,再给你们个机会,这次来群战,各出五台车,下山上山,哪方五台车先回来,哪方就赢,你们敢接吗?你们要是赢了,我们马上走,要是输了,也不要你们的车,以后这北山就改名叫城南分站。” 那语气,嚣张得能冲破天际,脸上的得意劲儿都快溢出来了。 “我操,这简直是杀人诛心啊,跟他们干了!”“我操你妈,我报名,我出车!”“我也出车,我的车 380 马力,是专门为上坡赛准备的!” 人群里顿时炸开了锅,各种叫骂声、报名声此起彼伏,大家都被这挑衅激得热血上头。 “你妈,人家是下山上山一起比,你那个专门为上坡准备的车是怎么回事?别凑热闹!” 有人立马出声反驳,皱着眉头,满脸的嫌弃。 对方已经出招了,这要是不接,被他们称为土狗的北山人,可能连最后的 “狗窝” 都没了,尊严扫地。 北山的富二代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围成一团,七嘴八舌地商量着该派出什么车,这时,有人像是突然发现了救星,眼睛一亮,指着阿福他们这边。 正在看热闹的阿福也察觉到了这异样的目光,毕竟注意力肯定在自己这边的人身上,只见有人手这么一指,就有人心急火燎地朝他们跑过来。 那人跑到跟前,气喘吁吁地说道:“大头,宝三哥叫你们过去。” 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眼神里透着焦急。 大头左右瞅了瞅,一脸茫然,来人又赶忙补充道:“阿福也去吧,宝三哥指定让你开一台车,这次我们绝不能输。” 阿福心里暗自叫苦,脸上闪过一丝无奈,心想:“这事闹的,我只想低调地看个热闹都不行。” 他撇了撇嘴,暗暗叹了口气。 宝三哥在北山车圈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跺跺脚,北山都得晃三晃。阿福自己的爱车上还有他送的配件呢,这份人情可不能不还。作为北山人,不管怎么说,都得过去帮这个场子,何况这还是自己平日里撒欢的赛车场子。 两人跟着来人来到人群聚集处,北山帮已经乌泱泱地聚了很多人,大头拉着阿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进核心圈。宝三哥看到他们,两人忙不迭地叫了声宝三哥,这一嗓子,顿时让周围人的目光像聚光灯一样,“唰” 地全聚集在他们身上,让两人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平日里车开得风驰电掣,可和这些人打交道少,玩不到一起去,所以此刻难免有些拘谨。 这时,宝三哥清了清嗓子,开门见山地发话了:“大头、阿福,大家提议让你们参赛,这里所有人的车,你们随便挑,尽力就行,其他的不用担心,我们几个全都认下,你们两个什么意见?” 他眼神犀利,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声音低沉而有力。 时间紧迫,火烧眉毛了,宝三哥也不讲那些虚头巴脑的场面话,直接切入主题。大头挠了挠头,率先说道:“我要一台上坡性能强的车就行了。” 他说得干脆利落,眼神里透着坚定。 大头的话一出口,有些人就忍不住在下面小声嘀咕,面露不满。宝三哥是什么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自然看出来了,直接看向大头,问道:“说说你的理由。” 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里透着审视。 大头也不怯场,挺直了腰板,解释道:“下山赛程我只要跟在阿福后面,就没人能超我,反而是上山赛,需要马力够大才行。”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说得头头是道。 宝三哥听了,微微点头,看向前面自报 380 马力的人,那人也是个机灵鬼,马上像离弦之箭一样冲出人群,手高高扬起,钥匙在手中晃得直响,意图十分明显,宝三哥见状,冲大头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拿了钥匙。 宝三哥又把目光投向阿福,目光灼灼地问道:“你呢?” 阿福神色平静,不卑不亢地回答:“我还是开自己的车吧,这几天我也改装了不少东西,正好试试。” 他的语气里透着自信,眼神里闪烁着期待。 人群中顿时响起一阵嘀咕声,像一群嗡嗡叫的苍蝇。宝三哥皱了皱眉,没有理会众人,目光紧紧盯着阿福,说道:“你是我们北山下山最快的,你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千万不能出差错。”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担忧,又有几分期待。 阿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开口道:“要不我们玩大点,把输的赢回来。” 他的眼神里透着一股不羁与豪迈,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好大的口气!小子你拿什么赌,别装逼,小心遭雷劈!” 边上各种冷嘲热讽的声音顿时像潮水一般涌来,不过两人都仿若未闻,阿福一脸淡然,宝三哥眼中则闪过一丝赞赏。 宝三哥盯着阿福,目光里透着探究,问道:“你怎么保证能赢?这可不是一台车的比赛,而是五台车。” 阿福双手抱胸,不紧不慢地说道:“我看过圈里发的视频,那帮人无非就是用些下三滥的手段,比如逼停、抢线、顶尾。既然是五台车,你觉得他们会好好比赛吗?反正我是不信。等会儿我最后一个发车,我不会让他们一个顺利到山下的。” 他说得条理清晰,眼神里透着洞察一切的锐利。 宝三哥眯着眼,像审视一件稀世珍宝一样注视着阿福,片刻后,说:“你能不能给我点信心?” 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期待,又有一丝忐忑。 阿福两手一摊,仿佛在说:“人就在这儿,信不信由你。” 他的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透着无所谓的洒脱。 宝三哥扫视了几个富二代一眼,开口问道:“还能凑多少钱?” 他的眼神里透着果断与决绝,声音低沉而威严。 几人凑在一起,交头接耳一番,最后战战兢兢地给宝三哥比了个二,两百万,宝三哥小声念叨着:“怕是有点少,对方可能不会答应。” 这时,只听阿福云淡风轻地说:“我这儿有两百万,加上这些够了吧?” 他说得轻描淡写,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众人一听,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纷纷像看怪物一样看向阿福,就连边上的大头都像不认识他一样,嘴巴张得老大,半天合不拢。 大头满脸担忧,凑近阿福,压低声音劝道:“你小子可别开玩笑,这种场合,这可是要拼命的,对方见到钱才会答应。” 他的眼神里透着关切与焦急,额头上都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阿福没有说话,神色平静地打开手机,哈啰早就给他准备好了两百万在手机上,宝三哥接过一看,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对着富二代们说:“把钱转给我。” 有钱赚大家都很高兴,宝三哥雄赳赳气昂昂地一过去,对面就爆发出阵阵大笑,那笑声里透着嘲讽与得意,对赌就此定下。很快,场地清理完毕,十台车分成两队,一边五台,像即将出征的战士,整齐地排列着,激动人心的时刻即将到来,头车发车,对方打头,后面交错发车,阿福最后一个发车。 随着一声声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叫声响起,像是吹响了战斗的号角,这场临时的比赛开始了。在外围的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时,一台车已经如闪电一般消失在弯道上。 阿福通过对讲机,声音沉稳而有力地让排名第二的大头紧紧咬住前车,他要开始进攻了。 阿福看过这些人的比赛,知道他们手段很脏,这不,阿福还没动,他前面的对手车就开始对前面的宝三哥顶尾了,顶尾非常危险,车速快的时候,被顶车一个不小心就会翻车,最轻的也会车身左右摆动,慌张之下就会减速,后车也就可以顺利超过去了。 宝三哥也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司机,看到后车上来,就知道对方要干什么,于是咬紧牙关,加油试图脱离,可接下来就是弯道,不得不减速,就在这时,后车发生了严重的甩尾,最后的阿福打着双闪,像暗夜中的精灵一样,在入弯前超了过来,接着就是漂移,这家伙还打开副驾车窗,眼神冷峻,眼看着后面的车靠上来,两车就这样横着漂过弯道,出弯时宝三哥看到阿福的手势,立刻明白了,阿福的意思是让他过去堵住后面的车。 被超车的车在后面疯狂闪灯,还按喇叭,那声音尖锐刺耳,仿佛在发泄着愤怒,不过宝三哥死死地压住车速,对手只能眼睁睁看着阿福的车消失在弯道,气得直跺脚。 下一辆车,出弯的时候就看到了阿福车的尾灯,再经过一个弯就追上了,这次都不用顶,入弯的时候就超了,对手根本不敢和阿福拼入弯速度,两车齐头并进的时候,对手入弯就会减速,阿福如法炮制又超过一辆,再过一辆就是大头了,阿福打开音乐,随着动感的音乐漂移,开始享受这种丝滑的感觉,入弯出弯,仿佛和音乐融为一体,这是阿福最喜欢的状态,脸上洋溢着陶醉的神情。 前车看到对手车追上来,仔细一看,居然是最后一辆,吓得瞪大了眼睛,在对讲机里大声骂道:“后面的在搞什么鬼,为什么会让最后一辆上来了?” 就在这两句话的时间,阿福车的车灯已经照到前车车尾了。 前车想阻拦阿福,可这样就会被后面的大头超过去,一旦被后车超过,排名第一的老大位置就悬了。 可是,北山下山第一的阿福,岂是他想拦就能拦住的?就算不拦,拼命跑,也不是阿福的对手 第25章 赢下 话接上文 阿福一脚油门,风驰电掣般地超车之后,眼神中透着些许疑惑与急切,他定睛远眺,并未见到大头的车。他微微皱眉,心中满是纳闷,于是迅速拿起对讲机,声音略带焦急地询问:“大头,你在哪呢?我咋没瞅见你。” 对讲机那头,大头的声音透着几分兴奋与得意,高声回复道:“阿福,我离终点就只剩三个弯啦,正朝着冠军冲刺呢!” 阿福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脸上浮现出一丝懊恼,暗自思忖:原来自己与大头还差一个弯的距离。不过这个弯是出了名的慢速弯,他心底清楚,即便此刻把油门踩到底,在到达终点前也难以追上大头了。 就在阿福咬着牙,专心加速之际,脑海中突然响起哈啰那电子合成音。哈啰的语气带着几分警示:“阿福,对方那帮家伙没安好心,打算撞坏你们的车,让你们全部退出比赛,这样他们就能不费吹灰之力赢了。” 阿福听闻,眼神瞬间锐利如鹰,眉头紧锁,陷入了短暂的思索。他心想,这消息要是传出去,后面的队友难免慌乱,影响发挥不说,还可能中了对手的圈套。但大头必须得知道,得提前防备着。想到这儿,他便对着哈啰问道:“哈啰,你能不能入侵大头的对讲机,让他的对讲机只能听见我讲话?咱可不能打草惊蛇。”“你就放心吧,这点小事,小菜一碟。” 哈啰那自信满满的声音传来。阿福嘴角微微上扬,会心一笑,心中暗道:哼,看你们这帮人怎么偷鸡不成蚀把米,今天这场比赛,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随即,他扯着嗓子喊道:“大头。” “干嘛,有话快说,我这都快到终点了,马上就要上山了,别磨蹭。” 大头的声音透着焦急,显然正全神贯注地驾驶着。 “大头,你听好了。” 阿福的声音严肃而低沉,“你开始上山后,眼睛给我瞪大了,留意对向车,对手憋着坏水呢,会故意撞你,就盼着咱们全部出局,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这事儿我可只跟你说了,另外三个队友还蒙在鼓里,你赛后说话可得注意点,千万别漏了嘴。还有,多留点神,瞧瞧对手的小动作,咱得演得逼真些,要是有机会,一定得让他们付出点惨痛代价。” 大头听完心里明白,已然有了打算,脚下用力,开始朝着山上疾驰而去。就在这时,阿福的车与他相对呼啸而过,阿福眼疾手快,对着大头做了个隐蔽的手势,大头心领神会,立马回了个 ok。阿福紧紧跟在后面,目光如炬,时刻关注着后方动静。果不其然,对手的第二辆车也迅速调头,如恶狼扑食般朝阿福疯狂追来。后面的队友车还没下来,不过转了两个弯后,也隐隐约约能瞧见影子了。说时迟那时快,只听 “砰” 的一声巨响,那两辆追击的车竟然撞在了一起,看来对手已经迫不及待地动手了,阿福冷哼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 四台性能卓越的汽车宛如脱缰野马,在蜿蜒的山路上轰鸣着向山顶疾驰而去。阿福身后那辆车,像一只饿狼一般,紧紧咬住他不放,还不断加速逼近,车轮扬起的尘土弥漫在空气中。阿福目光沉稳如水,紧紧注视着前方道路,心中默默计算着反击的最佳时机。他深知,接下来的路程中有一段长长的大直道,那将是他扭转战局的关键之处,绝不能有丝毫差错。于是,他一边全神贯注地掌控方向盘,双手紧握着,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一边通过对讲机与大头保持密切联系,声音沉稳且坚定:“大头,我感觉他们很有可能会在那个大直道动手!咱得提前想好对策。” “收到!我这儿早就准备好了。不过,阿福,如果他们不动手,咱们也得想办法给他们创造机会,绝不能坐以待毙。” 大头回应道,话语中透着一股决然之气。 在路上,他们又接连目睹了四台车两两相撞的惨烈场景,车辆被撞得面目全非,零件散落一地,显然报废无疑。阿福见状,不禁摇了摇头,心中暗忖:可见对手经常干这种下三滥的事,这回算是自食恶果,导致他们的车救都没法救,只能灰溜溜地退出比赛。 终于,令人心跳加速的大直道近在眼前。对手的车马力强劲,呼啸着冲在前面,阿福有意紧跟大头,不给对手可乘之机。而头车似乎也和阿福他们心有灵犀,看穿了阿福的意图,故意压速,妄图在大直道上一举解决掉他们两人,于是四辆车首尾相连,像一串糖葫芦般串连在了一起,气氛紧张得让人窒息。大直道即将结束,即将入弯的千钧一发之际,头车突然毫无预兆地刹车,尖锐的刹车声划破长空。阿福心中一紧,暗自庆幸:好在自己和大头提前知晓了他们的阴谋,有所预判,否则肯定会一头撞上去,落得个车毁人伤的下场。就在头车刹车的同时,最后的对手车猛地加速撞了上来,眼看就要撞上的两辆车却如同训练有素的舞者,丝滑地从中间让开了。在对手眼中,这一幕就像提前商量好的一样,我撞你让,诡异至极。但在如此电光火石的速度下,这短短一个入弯前的动作,头车急刹车,后车匆忙回速,两台车还是不可避免地结结实实地追尾了,后车的机仓直接突起,冒着滚滚浓烟,看样子是彻底瘫痪,无法再开了。 头车的赵猛也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车屁股被撞得惨不忍睹,他却面不改色,眼中燃烧着怒火,毫不犹豫地切换至四驱模式,猛地一踩油门,车辆犹如一头被激怒的凶猛野兽,咆哮着向前疯狂追去。 与此同时,赵猛一边双手如同铁钳般紧紧握住方向盘,操控着车辆左冲右突,一边拿起手边的对讲机,对着里面声嘶力竭地大声吼道:“兄弟们,快给我拦住他们!绝对不能让这两个家伙在到达终点之前跑掉!听到没有?要是拦不住,那就直接给我撞上去!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阻止他们抵达终点!” 那声音仿佛要穿透对讲机,震得人耳朵生疼。 然而,对方派出了五台车妄图围追堵截,没想到到终点时就只剩两台车了。车子缓缓移动,在场的观众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交头接耳地议论纷纷。但也有几个眼尖的,看得明白,这分明是有人蓄意为之,不想让车子顺利过终点。再结合是哪方的人在堵路,稍加分析,就知道是哪方目前领先了。 暗中的黄大少早已不动声色地发动车子,静静地在路边等候多时。他其实早就来了,冷眼旁观着这场激烈的赛事,也一眼就认出了赵猛等人。正因如此,他才低调地躲在一旁,默默地看着阿福他们比赛,还从旁人的议论中得知了赌约的详细内容。他心中暗自思量:这场比赛,越来越有意思了,我倒要看看,最后谁能笑到最后。 时间一分一秒地缓缓过去,随着远处车灯如希望之星般闪烁出现,在场的人顿时欢呼雀跃起来,伸长了脖子,都想第一时间看清是哪方先到。车里的黄大少却透过车窗,目光笃定,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谁先上来。不等阿福的车子到达,他就猛地启动车子,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拦路的车子狠狠撞去。这一变故瞬间吓坏了众人,大家虽知道对方在堵路,但突然冒出这样一个猛人,横冲直撞,还是让人始料未及。不过惊吓过后,便是抑制不住的兴奋,人群中爆发出阵阵高呼。两台拦路车被撞得歪歪斜斜,阿福和大头趁机顺利到达终点。等赵猛的车子姗姗来迟到达时,看见黄大少正和一个小子兴高采烈地庆祝,他气得脸色铁青,心里明白又被这姓黄的算计了,暗暗咬牙切齿。 赵猛恼羞成怒,刚想耍横,叫人围上黄大少,好好出口恶气。没想到,宝三哥们就被车接了过来,浩浩荡荡一群人。等赵猛察觉到不对劲时,他们这十几个人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团团围了起来,如困兽般动弹不得。 对方人多势众,赵猛虽心中有些发怵,但场面话还是要说得硬气些,只听他破口大骂:“姓黄的,我日你妈。你今天要是能走脱,我跟你姓。” 黄大少站在人群中间,冷眼瞧着身边的众人,心中不屑地想着:你他妈要是今晚再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才跟你姓。看着黄大少那满脸不屑的表情,赵猛的无名火 “噌” 的一下就冒了起来,再也按捺不住,跨步上前,伸手就要抓黄大少的衣领,一副要拼命的架势。这一动手,局势顿时乱成一锅粥,伸手的、动手的、叫骂声、污言秽语交织在一起,不绝于耳。还好赵猛只是拉住了黄大少的衣服,并未真正大打出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宝三哥见状,赶忙从中间把两人架住,双手分别握住他们的另一只手,大声说道:“姓赵的,你来踩我们的场子,我们可是一直规规矩矩按规则玩的,没招惹过你吧。你今天要在这里动手,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宝三哥上来后,听旁人七嘴八舌一讲,才知道这帮人用车堵终点,想撞烂阿福和大头的车,那样他们一方就没车可用了,铁定输得底儿掉。多亏这黄大少开着自己的 a6 挺身而出,把两台车撞开,才让阿福和大头安全到达。 不管黄大少和赵猛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在自己的场子,宝三哥今天说什么也要帮一把,绝不能让外人在这儿撒野。只听赵猛恶狠狠地说:“滚一边去,这他妈不关你的事,是我和他的问题。” 边上围观的人看着两边的老大怒目相视,互不相让,一时间周边的人也都噤若寒蝉,不敢轻易说话。本地的小混混平日里很少见到这种阵仗,一两个人打架倒是常见,这种大规模对峙,他们可不敢接嘴,不过这不代表赵猛的人不敢吭声。 赵猛身边有个小弟,平日里跟着他狐假虎威惯了,看到现场混乱的事态,脑子一热,以为只要把水搅浑,打倒几个对方敢动手的人,就能控制住场面。小弟这么想的,也就这么莽撞地做了,抬脚就骂:“我操你妈!” 这一骂,如同点燃了火药桶,成了赵猛的人动手的信号。瞬间,中间的宝三哥被打得晕头转向,他万万没想到对方会突然毫无征兆地动手,脸上满是惊愕与愤怒。黄大少眼睛一眯,看着这混乱的场景,骂道:“这他妈真是够猛的,怪不得是混混,就会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场面彻底失控,乱成一片。大头见状,毫不犹豫地紧紧拉住阿福,把他护在身后,眼神中透着决然,仿佛一座巍峨的大山,要为阿福挡住所有危险。两人背靠背,对付一个,流氓打架,大头只会两招,但此刻也毫不畏惧。阿福心中却涌起一阵兴奋,他瞧着这混乱的场景,心想:电晕个人,想想就很爽,正好趁机教训教训这些家伙。 大头在前,阿福在后,不注意间,阿福就迅速伸下手,手中的电击器闪烁着蓝光。对方只觉浑身一麻,还没反应过来,就狠狠地挨了大头一拳,整个人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不过还没等阿福过足瘾,赵猛的人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击打得不敢再动手了,他们瞧了瞧四周,发现自己方的人越来越多,而赵猛的人总共就十几号人,明显寡不敌众,再打下去,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赵猛的小弟看着人越打越多,知道自己判断错了局势,吓得脸色惨白,忙不迭地跑到赵猛身边,声音颤抖地问:“猛哥,怎么办?”“怎么办,我日你妈,我没让你动手啊!” 赵猛气得七窍生烟,抬手就给了小弟一巴掌。小弟捂着脸,委屈巴巴地说:“我以为像平常一样,打倒带头的就能镇住场面,没想到……” 就在这时,一声声威严的 “蹲下” 如炸雷般响起,让赵猛等人瞬间惊醒,他们惊恐地互相对视,心想:这帮人什么时候手里有棍子了,这下可麻烦了。 眼见自己的人都乖乖蹲下了,作为老大,赵猛即便心里害怕,也不能丢了面子。他硬着头皮,跨过小弟,来到宝三哥面前,虽然满脸不甘,但还是服软地说:“宝三哥是吧,今天这事我认了,说吧,你想怎样?” 宝三哥也被这一连串的事儿气得怒火中烧,骂道:“日你妈,你们的人先动手,够勇啊,踩了别人的地盘,还敢在这里动手,想怎样,我他妈真想把你们全送进去,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宝三哥,咱们混的,能解决就不找官家,这是大家公认的。” 赵猛试图给自己找个台阶下。“现在知道怕了?那他妈赌约认不认?” 宝三哥瞪大了眼睛,大声问道,那声音震得人耳朵嗡嗡响。 赵猛心疼得要命啊,四百万,加上前面赢的三台车,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他兜里没钱,只能用车抵。虽心有不甘,感觉像被人拿刀割肉一般,但看着周围人吃人般的目光,他知道今天要是不履行赌约,自己这帮人怕是插翅难逃,走不了了。赵猛心一横,咬着牙说:“把钥匙给他们,三台赢的车,两台是我的,分别是 gtr 和 m4,加起来四百多万,多的就当给医药费了。” 宝三哥气还没消,一听这话,又骂道:“医你妈的,你敢不给,不给老子就报警,让你后半辈子都在牢里过。”“走!” 赵猛喊了一声,众小弟如丧家之犬,正要退走,这时一个声音如幽灵般响起:“姓赵的,事还没完呢,这么着急走干嘛,该咱俩算算账了……” 赵猛一听说话的人,气得更厉害了,心想:怎么把他给忘了,这下可真是没完没了了。 二十六章 二公子 话承上文 黄大少的话止住了赵猛等人离去的脚步。北山帮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黄大少身上。这位开着 a6 撞车开道的猛人,换做他们自己,几十万的车,怕是要纠结半天值不值。 “姓黄的,你想怎样?” 赵猛心想黄大少是个外人,难道还能和北山帮称兄道弟不成?说话也变得火爆起来。 黄大少微微一笑,“我不想怎样,只是想把我们之间的账算算,你觉得如何?” “你妈的,我还没跟你算呢,你倒跟我算起账来了。就你一个人,赵猛此时明显在试探宝三哥等人的态度,就看这帮人会不会站他黄大少。如果他们站黄大少,自己这边只得认怂;如果他们不站,那自己这方就算讨不了好,也能全身离开。” 这时,只听阿福说道:“那晚就是这帮人堵你。” 黄大少点头,“不光堵我,还动手了。被他们打了一顿,不过还好这帮人没下重手。而且他们欠我三十万,就是那晚赢的,他们输了不想给,就动手,结果我趁机跑了。” 赵猛看到黄大少和那个少年说话,也不清楚他们关系如何。反正这少年可是刚才比赛的关键人物,看宝三哥等人都站在这少年左右,明显是要为这少年撑腰。 心中思量的赵猛明白,今晚想要过这关,再用强怕是不行了。但要他拿出三十万,他那来钱付给对方。平时别看他们人五人六的,实际上也就拿不出多少现金。通过地下赛车坑来的钱,都花在车上和胡吃海喝上了。再说,开盘赢的钱,他们只能喝点汤。不上供,想开盘玩地下赛车,那是做梦。哦,对了,怎么把那些人忘了。平时没少占自己便宜,这有事了,不得搬出来用用。 只见赵猛摸出电话,当着众人就打起电话。阿福对黄大少说:“这是打电话摇人了,你不赶快想办法,要是摇不来人,我可就走了。” 黄大少看了一眼阿福道:“我说你是傻呢,还是笨?” 看着满脸不信表情的阿福,笑容满面的黄大少又道:“你应该知道我妹妹是干什么的吧。她要是在外地我还真叫不过来,不过有你小子在这里,你猜她会不会来?” “你这个没良心的哥,连自己妹妹都拉下水。哎,不对。” 阿福反应过来,“你是打着我的名义吧,你这是在坑我。” 阿福说着就要上手。 “没事没事,这里的人不知道你们的关系。” “我们什么关系?你说清楚。” 二人打闹时,赵猛的电话已经打完,开口大声道:“姓黄的,你等着,我让人来摆平你。” 边上有人说道:“你有病啊,让人家等着。离这里最近的市区有上百公里,我们在这里等几个小时吗?” 赵猛听了这话,也发现好像哪里不对。不过对方是让自己等在这里吗?就在赵猛心里打鼓时,电话响了。 拿起电话的赵猛脸上露出欣喜,这哥们还打开了免提,用奴仆般的声音问道:“二公子,你怎么打电话来了?” 众人听见对面一个男人的声音,有些疲惫地问道:“听阿虎说你遇到事了,自己摆不平,对方要钱,是吧?” 赵猛一个高大的猛男,却拿着电话弯着腰,细声地回着话,生怕声音大了,吓到对面的男人。“是的,二公子。上次就是他买外庄坑了我们三百万,一星期前本来让他退还,让他跑了。今晚在城北这边,被北山这边人围着不让走,这小子借机要我还他钱。” 赵猛说完还看了一眼场地里的北山众人。 电话开着外音,大家也听到了电话里那道疲惫的声音。大家都在想这被叫做二公子的是何人。这在北山踩了他们场子这么多天的猛男,像个哈巴狗一样。最搞笑的是还学女人夹着声说话。 其实在场的人已经有大概知道这二公子是谁了,这些人正是北山帮的富二代们。其他人不知道,但以宝三哥带着玩的四五人是知道的。几人现在心里正在犯愁,这叫赵猛身后之人要真是他们想的那位,他们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只希望他们赢的这几台车,不至于让这叫赵猛的人去惊动到那位二公子。 等赵猛说完,就听电话里传来这叫二公子的声音,还是那样疲惫,“你电话开外音没?” “开了的,二公子。” 赵猛回答时不住点头,像是对方能瞧见他一样。 对面不管是哪位兄弟,我的人有眼不识泰山。在这边,大家买我个面子,叫我声二公子。我是洛家老二。输你的钱,我认了。但这帮小子现场肯定是没能力给你的。兄弟给我个面子,让他们离开。明天我做东,城上城赛车城,你可以来取钱,还有大奖。你要能拿走,五百万一场。到时圈子里有头有脸的都会来,怎么样,兄弟有兴趣吗?” 赵猛听他的主子说完,忙把手机往黄大少面前递了递。只听黄大少慢慢道:“人可以走,车留下。至于那五百万,我好像不差钱,还是算了。我不想和一帮病鸡玩。” 只听电话里传出 “我操”,又听一个媚得让人骨头酥软的声音,“二公子,不要动气嘛,奴家怕怕。” 而听到这声音,赵猛举着电话的手都软了一下,周围的人也是倒吸一口气,有人甚至低声道:“这是妖精变的吧,老子全身都软了。” “你确定?难道有地方没硬?没硬说明你不行啊。” 黄大少想爆粗口,他妈的在谈话呢,这气氛怎么整得像在青楼听曲。 二公子止住怒,又回到前面疲惫的声音,“既然兄弟不想玩,,,,那,叫赵猛吧。” “对对对,二公子。” “带着你的人撤吧,人家不给我面子,有机会我亲自上门拜访。” 话完赵猛举着的手机就传出嘟嘟嘟的挂断之音。 赵猛收起手机,腰也直了起来,对着黄大少就是一抱拳,“黄兄,不知道你什么来头,你我也没什么大恩怨。你要是遇到什么事也可别来找我。洛家的二公子你也敢不买面子,你真勇。” 赵猛佩服,这是钥匙,收好了,我们之间两清,我也不会来要车,你安心收着。 “走!” 赵猛高喊一声,带着人出了人群。可出了人群的众人傻眼了,就剩两台车了,还是两座的,可他们有十几人呢。走回城南,显然不现实。有心想出钱叫现场的人送,可人家大多是本地的,要他们低头求人,他们拉不下那个脸。只有叫人了,一听要等三四个小时,气得直骂娘。骂完后,老实地等了起来。 赵猛等人出了人群,宝三哥等人都看着黄大少。黄大少看出一些什么,便开口问道:“你们在担心那叫什么二公子的?” 众人听黄大少这口气,好像这二公子是什么阿猫阿狗一样。一个富二代介绍道:“刚才这个赵猛通话的二公子,一开始我们还以为是其他人,可他自报家门说是洛家的,那就假不了。我们知道一些消息,他在这南边这里,富二代里面只手遮天,折在他手中的人不在少数。兄弟你最好还是小心点。” “多谢兄弟。” 黄大少对着说话之人道了声谢谢,随即道,“他洛家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猛人,我怎么不知道。我认识的洛家人个个傲气冲天,会干这种烂事?他怕不是洛家之人吧。” 宝三哥听完,重重点头,强调道:“他就是洛家之人,就因为首府洛家是他主家,所以这才是他狂的资本。” “哦,首府洛家是他主家,那他是分支了。” 众人点头。“怎么,你好像很高兴啊,看你样子,妈的,我们这些底层可不想被他惦记上呢。” 只听黄大少道:“他要真是分支洛家的,他想约我,他不配。你们不用担心,要是找你们麻烦,让阿福知会我一声,我打个电话就给你们摆平。” 众人听着这吹牛一样的大话,还让他们不要担心。妈的,他们现在担心得很。人家南边贵圈只手遮天,还不配,怎么感觉你在装逼呢,还无法点破你,毕竟人家装逼是在为自己一方。 阿福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黄大少。 “怎么了?” 黄大少问道。 “你真的不是在装?就算你妹很厉害,但官大一级压死人。听说那二公子后面可是有人在首府做高官的,你不怕?” “我怕什么?我就怕他不来找我。我在这边赛车也玩够了,真愁没乐子呢。” “说你装,你还喘上了。你真行。不说了,晚上了,宝哥,很晚了,我就先撤了。” 宝三哥见阿福要走,连忙拉住,“你怎么能走,今天你是大功臣,两台车,你挑一辆。” “那怎么行。” 阿福心想可不能把这烫手山芋揽到自己手中。宝三哥想的是,这车不能全放他们手中,可阿福不要,这姓黄的有了一台,也不可能要,给大头,显然不可能。看来只有自己认下。其实他自己此时的心里已经隐隐感觉这车要给自己带来麻烦,但现在事已至此,再说其它也无用。 “那我转钱给你。” 阿福会意,这钱不要不行。“那你就转给大头吧,我那份一起。” 宝三哥听了阿福的话,打了个 ok 的手势就开始忙起来了。毕竟还有他妈三台车在路上呢,被撞坏的,赢下的可以开回去,撞坏的可要叫车来拖。 而相比于北山帮,城南帮的赵猛一众人只能看着北山帮的人庆祝、热闹,再看着自己的爱车 gtr。妈的,平时比赛都舍不得开,才他妈转眼之间,就成别人的了。看着那些土狗一个个像看美女一样一上一下的,心里就来气。“这他妈车不等了,对着一小弟道:先开两台车走,其他人等车来接,不等自己想办法。” 话落开车一溜烟走了。 而阿福一行人,下山后来到王爷爷的烧烤摊,点上一大桌,开整,啤酒一大堆,不醉不准走。就在几人刚开整时,一辆转子停在边上,下来一人,正是黄大少。 阿福举着酒瓶,看着黄大少,“你跟来干什么?” “哎,我说你小子,要不是我帮你们把车撞开,你们可是输了比赛。” 阿福心里想着,我有哈啰在,想输都难。你不撞,有的是车撞。要是给你讲了你是怎么跑掉的,你还以为我是神仙呢。 “来了就坐下呗,先说好,阿福指着一堆酒,喝不完,不准走。” 只见黄大少目光扫视了一圈阿福身旁的这些朋友们之后,便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了下来,同时嘴里还嚷嚷着:“来来来!谁怕谁啊?不就是区区几瓶啤酒嘛!想当年我在部队的时候,那可是没少喝呢!” 他这番话一出,只听大头豪气冲天地大喊一声:“好!既然如此,那就别废话了!一个字——干!”紧接着,大家纷纷举起手中的酒瓶,仰头一饮而尽,个个都是吹瓶瓶,就连娘炮也一样 就在众人吹完一瓶后,远处的一台车上,黄美丽对着阿福们的地方晃着拳头道:一天就知道喝喝喝,不喝死你们才怪,老哥也是,成天在这边赛车,家也不回,也不给家里去电话,老妈还到处找你,你一天到晚就在这里快活,嘿,看我不回去告你 喝着酒的黄大少觉得背后凉搜搜的,回头看了看,只看见不远处的一台黑色mpv,心思一转,会心一笑,没再管,继续拼酒,不醉不归,众人齐声,不醉不归 二十七章 那些年的快乐 烧烤摊上传来阵阵欢声笑语,拼酒行令,好不逍遥快活。 而在一处高档的私人会所里,唯一的那间套房中,一名男子正在宣泄着他那狂暴的原始欲望。随着一声长啸,男子重重倒下,瘫倒在一片雪白的肌肤之上。 如牛一般的喘气声逐渐缓和下来,沙哑的声音响起:“姓黄是吧,让人查查他的资料。我先去洗洗,我出来时,希望能听到一些好消息。” 套房内设有活动室、淋浴室、刑房以及橱窗,可谓是样样齐全。男子走向淋浴间,床上之人却立刻起身,虽然疲惫不堪,但还是迅速拨通了电话。 “二公子要那姓黄的资料,他刚进去洗浴,十分钟他就会出来。” 电话那头还在通话,已经在打手势,接过一看,资料已然准备妥当,小声对着电话里说道:“宝姑娘,资料早已准备好。” 被称作宝姑娘的发出咯咯的轻笑,电话对面的男人忙把电话拿得远远的,不过全身却如同通电般舒坦。 把电话拿远的男子,只听电话里传来如妖般的声音:“你们倒是机灵,提前资料准备好,那就拿上来吧。” “好的,宝姑娘,这就送上来。” 宝姑娘在床上放下电话,伸了一个懒腰,一时间,房间里仿佛春光无限,身影也是千娇百媚。 淋浴声停止,男子光着身子就走了出来,看着床上的尤物,瞬间身硬如铁。 床上的宝姑娘掩嘴轻笑,咯咯咯地说道:“二公子好样的,刚才欺负人家这么厉害,这下子又厉害了,看来那人送的药还真有效。” 二公子接过话头:“送药之说,这既是补药,也是养生之药,刚才已经破了一次,接下来半个月都不能,怎么办啊?” 哈哈哈,宝姑娘又笑了起来:“那奴家去海边度假。” 二公子眼睛一眯,随即又睁开,展颜一笑:“好嘛,你这妖精在身边,我会再犯错的。” 宝姑娘听见,高兴地扑上去就是一个满怀,这让二公子又热血沸腾,急忙把她推开,岔开话题:“我要的资料呢?” 宝姑娘手一指门口:“在那呢。”说完就摇着水蛇腰走过去,当弯腰捡资料时,那画面,让二公子在身后看得后槽牙都咬碎了,还是忍不住就要抬脚过去。可心里响起送药之人的话:“如果你坚持不住,就要早点留下后代,下半辈子准备当活太监吧。” 送药之人的话硬生生让二公子转过头去,眼不见为净。 调皮的宝姑娘弯着腰,还回头看了看二公子,见他努力地转过头,也就起身了,心中有些小失落。 资料在手,短短几行字,没有太多信息,一个名字:黄卫国,当过兵,母亲有一家上市集团,市值峰值百亿,再无其他。 读完的宝姑娘道:“你不怪他们收集不力啊,往常可是详细得多呢。” 二公子看了一眼宝姑娘:“我的人我相信,他们查不到,一是这人有背景,二是这个人正如查到的一样,但敢在我电话面前不给我面子,我想当时肯定是有人给他普及了我的身份,明知情况还说出我不配的话,我愿意相信前者,懂吗?” 宝姑娘心中暗道:“看来你也不算废物嘛。” 慢慢穿上衣服的二公子,轻笑着道:“你要去海边度假,这两天我也无聊,正好去会会这个姓黄的,哈哈哈哈哈,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深夜,烧烤摊,满地的瓶子,真是满地狼藉,六个人周围,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桌上烧烤盘高高摞起,还有竹签,散乱一地。 这时阿福找来一瓶酒,大声喊着:“都找找,把没开过的拿上来,开了,喝完收拾完走人。” 几个醉汉,东倒西歪地满地找,本来还站着的瓶子在一阵乒乒乓乓的声响中倒了一地,好不容易才找了两瓶没有开过的啤酒。 因为要做到公平,拿来杯子,把啤酒倒平,一人一杯,一饮而尽,拉电走人。因为王爷爷早就回去了,当时说让阿福走时关电就行。 六人上了马路,才发现,哎呀,怎么回去啊,这里可没有出租车,这么晚,也没有其他车啊。 一人道:“反正很晚了,开车。” 大头道:“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你不懂吗?再说,你看你站都站不稳,还开车,你别害我们。” 这时黄大少回头看了看,那里还有车没有,果然,妹妹不靠谱,车早没影了。 黄大少回过头:“要不睡酒店吧,我请客。” 这时菜牙道:“去我家仓库吧,这没多远,好久没睡了。” 正当黄大少觉得离谱时,只听这五个人高声齐呼:“好!” 黄大少看着他们因为决定睡仓库而那么高兴的众人,问身边的阿福。 阿福一边把黄大少扶着一边讲道:“那是因为以前我们没车,但喜欢上山看比赛,回来晚了,发现没去处,回家肯定会吵醒家人,还要被收拾,索性就睡到菜牙家仓库了。 因为他家是做汽车座椅和垫子之类,海绵很多,所以嘛。不过呢,第一次,第一次,我记得很清楚,我第一次去睡,睡过头了,第二天菜牙爹来拉货,到门口一听见里面有呼噜声。有呼噜声,当然是报警了,警察们来了,确实听见了,就全副武装,严阵以待,还有周边老板,棍棒齐手,当打开门,警察一起上,全拎出来,我们五个还没睡醒,菜牙来了句,爹,这么早拍电影吗? 那画面,要多社死就有多社死,周围顿时爆发出天大的笑声,笑声传开,一时围观的人更多了。菜牙老爹当场就抄起车窗胶条,还好有警察在,要不菜牙当场就可能被他爹送走。至此我们几个在两大市场出名了。” 黄大少接着问:“那后面呢?” 后面,肯定是当场放人啊,我们六个,一天到处骑着二轮车拿货,那个不认识,当时警察还给菜牙爹做了好一会儿思想工作,不过嘛,至那一个多月菜牙没跟我们一起玩。 阿福讲完,其他人顿时哄笑起来,连菜牙自己都笑了,笑声打破了街道的宁静,突然一道河东狮吼:“是哪家小子不睡觉,再不闭嘴,老娘下来了。” 几人听见,笑声更大了,但东倒西歪的几人还是快步离开,但不知是谁开头,光辉岁月的旋律响起,一路唱了下去。 第二天中午,阿福站在回收站门口,老王头问道:“听说你们又到菜牙家仓库睡了?” 阿福道:“这么快,都传到这里来了?” “市场里每天早上都有人过来卖头天的废品,你说呢?” 阿福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昨晚玩得有点晚了,帮王爷爷收拾完才回来的。” “哦,还不错,老家伙昨晚还给我打电话,让我注意你回来没,我说你们几个皮猴,会有什么事,没成想你们又去睡菜牙家仓库了,又还被菜牙他爸开门叫醒。真有你们的。” 阿福只得傻笑。 老王头又道:“那几个老叔对你不错,你现在有本事了,不管将来如何,都不要忘记他们,不过要记住,升米恩,斗米仇,如何做,怎么做好,不要到最后落得几家欢喜几家愁。” “好的,老爹,我会注意的。” 阿福洗漱了一下,回到自己的板房,想着刚才老爹的话,但作为一个小孩,哪懂这么多,不想了,想再休息一下。 可是哈啰跳了出来。 阿福看见哈啰,有气无力地打了个招呼,就要睡觉。 哈啰道:“今天有事,忙完再睡。” 阿福躺着身子道:“什么事?” “今天是和你们国家的那帮科学家交易的日期,你忘了?” “哦,你全权处理就行了。” “那我给他们几艘星舰的图纸,你看行不?” 阿福立马坐了起来:“行你个大头鬼,你想天下大乱,这个不能给,上次已经把星条国的科技打包卖他们了,这次给点什么呢,你说给点什么嘛?” 哈啰道:“如果你想强大你的国家,有一样东西你必须要给的,也必须要他们同意普及。” 阿福来了兴趣,发问道:“什么东西?” “个人终端。” “个人终端?”阿福不明白地重复着。 哈啰解释道:“你可以理解为一个先进的智能手机,不过这种先进已经超出了你的理解认知。” “你讲讲,反正我也很累,你说说我听听。” “个人终端,就是每个人都有一台个人的服务器,这台个人的服务器和国家的大型服务器相互相成,就可以把社会行为通过个人终端简便化,特别是你们蓝星最为头疼的行政治理这块,可以大大提高办事效率。另外就是犯罪,抓逃犯、疑犯,可以做到百分百。” “百分百,你确定?” “确定。” 二十八章 思想准备 个人终端,之前我提到它能大幅提升国家的治理与行政效率,对违法犯罪的打击也将取得空前成效。 对个人而言,它能提供管家式的帮助。在学习方面,凭借强大的智能程序和服务器,个人的爱好将得到极大释放,如此一来,个人才能将得到充分展现,一些对人类有益的发明也会应运而生。这样,整个社会都将向前迈进,而非像如今这般。 “你说的这个真有这么先进?我听着怎么跟科幻电影似的?”阿福有些将信将疑地问道。 哈啰飞到阿福面前:“你看我像不像外星人?” “你本来就是外星人,哎不对,你这家伙……” 接着听哈啰说道:“我给你的技术,都是基于你们蓝星能够生产才提供的,不然我为何不直接给你造星舰?” “哦,那我该怎么做?” “先别着急,在制造个人终端之前,还得解决能源问题。这个人终端对电的需求颇高,以目前你们的电池技术,无法满足其需求。” “能源,电池能源,该怎么解决?你有什么好的方案吗?” “有,很多。但目前你们能做到的只有一种叫电池液的电池能源,至于终端电池,则是光粒电池。前者用于电车,后者适用于一切固态电能源的机器。” 阿福问道:“这两种电池安全吗?别老是自燃。” 只听哈啰道:“前者电池液,顾名思义,是一种液体。它加入电池箱后给电机通电,相同容量下,比汽油跑得远,而且电量释放完后,电池液会变成水,直接排掉就行,关键时刻还能当作紧急用水。排完后加入新的电池液,车子又能继续前行。 第二种光粒子电池,以当前的科技水平有些难度,但我想让你们蓝星一步到位。这样在上太空后,巨型的光粒子电池就能作为飞船的动力电池了。 现阶段是为了日后打基础,明白吗?” “那按照你的说法,那电池液挺简单的,光粒子电池呢?你说有点难,到底有多难?要推出个人终端,电池搞不出来,怎么办?” “我是说有点难,没说搞不出来。光粒子电池需要光粒子,普通光粒子放电完后,不能充电,但人为制造出来的光粒子就可以。如何制造,得用到对撞机,你们国家似乎没有。而且一台的产量太低了,要造出产量大的,就得制造出巨型的对撞机,直径在五米以上,以你们国家的技术勉强够用。” “那制造这台巨型对撞机要多久?” “你们国家基建很厉害,也要三年。” 阿福听闻三年,出声问道:“是不是太长了?” 哈啰接着道:“不长,这还是在我的技术支持下。要是光靠你们,就算给了你们图纸,你们也造不出来。而这三年中,也并非全在等待对撞机,还有诸多事情要做。个人终端可以先推出初期版本,为了给最终版本架构卫星网络,还得向太空发射卫星。 在卫星网络下,个人终端才能展现其强大之处。 其次,真正新能源的引入,也是为了让蓝星的环境有所改善。你们星球的环境实在糟糕,整个蓝星都在呼吸有害空气,只是量非常小罢了。 再者,初期版本的个人终端,会成为我们试探你们国家高层和各方势力的探路石。今天跟你说这些,重点就在这里。” 阿福听到这,神情一正:“你什么意思?” 哈啰继续说道:“在你们的文化历史中,不乏有先进的改革者,但最后为了平衡各方势力,最终落得生死两别,还背负一世骂名。你想落得这样的结局吗?” 阿福皱眉:“你说的这个我不太懂?” 这事说来复杂,这么跟你讲,你所做的事对于一个国家而言,是有远景的,对于人民来说,是有长期益处的。但你做事时会清理掉一些人,当你触动他们不痛不痒的利益时,他们不会阻拦你,或许还会站出来支持你。但倘若你想动他们的根本,连根拔起,那对不起,他们会联合起来,置你于死地,会污蔑你,让你成为那些不明真相民众的敌人。 他们阻拦你,并非取决于你做得好坏,而只有一个原则,那就是伤害到他们的根本利益。这就是你即将面对的,你先给我交个底,你能做到何种程度? “不会吧,我一心为国家发展技术,他们为何要反对?”阿福天真地问道。 “你接触得太少了,我从网络上查到很多稀奇古怪和令人哭笑不得的事。你们蓝星其实有很多机会爆发科技革命,但都被利益者扼杀了。你们现在玩的电能汽车,其实早在几十年前就有人发明出来,完全可以让蓝星迈入全电科技时代。 他发明的技术是通过高空雷反应,人为制造雷区,让大气不断产生雷击,这样就能有源源不断的电力,实验已经成功。但被石油利益者发现,这些发明者还没申请专利,就离奇失踪了。 还有石油的提炼,现今的技术都有,但全世界的石油利益集团都不约而同地不用,因为这些技术可以让植物油也能提炼出汽车可用油。一旦泄露,那全世界的石油将无人问津。 阿福瞪大了眼睛,呆呆地听完了讲述,同时目不转睛地盯着哈啰投影出来的画面。那画面中的景象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他原本坚定的世界观之上,将其彻底粉碎。 “怎么会……竟然是这样?”阿福喃喃自语,脸上满是茫然无措、难以置信的神情。此刻的他,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脑海中一片混沌。他一直以来坚信不疑的关于世界和各国的认知,在这一刻被彻底颠覆。 阿福那张原本还算平静的面庞此刻充满了惊愕与困惑,仿佛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突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完全陌生且奇异荒诞的世界之中。他那迷茫的眼神,不知所措的肢体语言,无一不彰显着他对于这个全新世界认知的浅薄与狭隘。 沉思半晌的阿福开口问道:“那最坏的情况会怎样?” 哈啰一字一顿地道:“当你被你的国家抛弃,甚至那些利益者欲除你而后快,你该如何?如果你束手束脚,这也不能那也不能,我可不会帮你,因为那样你就没有进化的动力,也没必要进化。” “要我怎样?要我对我的祖国发动战争吗?我做不到,老爹也不会让我这么做,战争太残酷了,老爹不止一次给我讲他们在战场上的经历,人就像麦浪一样,一层一层地倒下,再也没起来过。” “所以今天在和他们交易后,你就要和黄美丽进行面谈,达成几点共识。如果他们做不到,你就要做好思想准备。 也因此,为了应对最坏的情况出现,我们最好拥有自保之力,这是今天跟你讲的第三件事,我们自己的保卫力量。” 阿福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哪还有刚才的茫然,连忙说道:“快说说,什么保卫力量,是不是终极战士,又或者是机器大军?” 哈啰投影上的画面一变,阿福看到上面竟然是钢铁侠。 “这不是钢铁侠吗?那是科幻电影,造不出来的,别想了。” “对于你们确实困难,但对于我来说,小菜一碟。” “小菜一碟?”阿福心中带着小期待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心中美滋滋的阿福想着,要是真能造出来,不要太爽,先到他家门口把那些成天来去无踪的铁鸟给拍下来,看他们还敢来不。 “确实是小菜一碟,但有个问题。”哈啰这话瞬间将还在幻想的阿福拉回现实。 “不是,哈啰,你能不能当回人,我刚想夸你两句,你就来这一出,什么问题,快说,看我能不能解决?” “你呀,还是算了吧!”哈啰轻轻地笑了起来,“如果去找黄美丽帮忙,倒是能轻松把这件事解决。但咱们这事得隐秘些,绝对不能让她知道其中的内情。” 听到这话,阿福心里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痒得难受极了。他瞪大了眼睛,急切地追问道:“到底是什么问题嘛?你快跟我说说呀!别再吊我的胃口啦!” 哈啰也不再吊阿福的胃口:“你看,钢铁侠战衣最核心的是不是他胸口的能源?” 阿福点了点头。 “这能源是用核元素合成的,我们需要,上面肯定会给,但我们不想让他们知道,这就得我们自己去搞核元素,你现在明白问题所在了吧。” 阿福恍然大悟,核元素,那可是能制造大杀器的东西,各大国都将全世界能开采的核矿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他们两个想搞,这简直是大问题,这不是问题,这是无解啊! 阿福愁眉苦脸地看着哈啰:“我的战衣泡汤了。” “没有。”哈啰的这两个字瞬间让阿福又活了过来。 “怎么搞?你说,只要不杀人放火,我都同意。” “这可是你说的。”哈啰向阿福确认道。 阿福快速地点点头。 哈啰也迅速说出办法:“那就是抢。” “抢?抢谁的?”阿福疑惑地问道。 “当然是星条国的啊,他们跟你们最不对付,这样你心里也能好受点,不是吗?” “不是,阿福有些不敢相信,“你别搞出世界大战啊。” “不会,星条国每天在海里游弋的核潜艇有十几艘,我可以让他们的潜艇在自家门口失联,再绕个圈游到我们这边,他们打破脑袋也想不到会到我们手里。” “那上面的人呢?”阿福问出一个关键问题。 “肯定是让他们逃生啊,我来制造一场意外,再简单不过。” 阿福再三问道:“你确定不会被发现?” 哈啰确定,阿福又问:“那我们开回来放哪?” “这就要你去找黄美丽骗一块地过来了。” “为什么是我?” “难道让我去?” 二十九章 小日子也敢有核潜艇,抢了 话接上文, 阿福面露难色,不情不愿地开口道:“这事儿没那么简单。不是我不想去,关键是我怎么跟他开口要地呢?以什么名义?总不能直接就问人家要吧。要是她问我要来干嘛,我怎么回答?而且,我们要那块地做什么呢?” “理由我早就帮你想好了 —— 能源。就目前你的国家的情况而言,这个理由他们不会拒绝。” “怎么又是能源?” 阿福疑惑道,“你倒是说说看。” 哈啰操作投影,画面一转,出现了可控核心的图像,也就是可控核聚变技术。“这就是可控核聚变技术,这可是你们蓝星梦寐以求的能源。不过在一级文明中,它还有点用,但进入一级文明后期,就可有可无了,因为会有更好的能源选择。” “什么能源?” 阿福追问道。 “光粒子电池。” 哈啰顺口回答。 阿福更加不解:“那为什么我们不直接提议建造光粒子电池能源呢?还费劲搞什么可控核聚变?” 哈啰像人类一样叹了口气,说道:“唉,让你平时多学点知识,你就知道练那电弧刀。我都帮你开发大脑了,你学习应该轻松不少,怎么就不上心呢?” “电弧刀可是你让我抓紧练的,怎么现在怪起我来了?再说,学那些东西我又用不上,学来干嘛?” 阿福辩解道。 “真是不学无术!听我慢慢给你讲。先不说光粒子电池要三年后才能生产出来,就算现在生产出来了,也没法用。这你都不明白吗?光有电池,没有配套的机器,有什么用?我之前说过,光粒子电池是为战舰供电的,那是因为战舰在建造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光粒子电池的配套设施。而现在你们国家全是老式的电力设备,我们建造可控核聚变,发电后并入电网就能直接使用,光粒子电池可不行。这下你懂了吧?” 阿福点了点头:“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光粒子电池太先进,没有配套设备就没法应用,对吧?” “你这么理解也行。而且,我们帮你的国家建立可控核聚变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为我们制造钢铁侠战甲打掩护,至少短期内不会引人怀疑。” “哟,哈啰,你还挺厉害,每一步都考虑到了。那就干吧!你把个人终端技术交给他们,然后去找黄美丽谈要地的事儿。对了,你之前说的几点共识,是哪几点?” 哈啰一听,差点气炸了:“发你手机上了,自己看!” 阿福看都没看手机,他此刻困得不行,心想反正不可能现在就去找黄美丽,还是先睡一觉再说。临闭眼之前,他对哈啰说:“哈啰,我可不是任人拿捏的傻瓜。以你的本事,这蓝星哪儿去不得?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有时候我在想,我们去别的国家发展,可能还没在这儿这么束手束脚。” “你早就这么想了,怎么不跟我说?” 阿福闭着眼睛说:“我觉得老爹不会同意。他们那一代人对这个国家感情深厚,就算上面有什么问题,他们也觉得只是个别人犯错,你懂吗?” “我懂,我用大数据研究过你们国家的历史,发现一直都是几个人想当皇帝,想长久掌权,没几个真正想发展生产力、变革思想的。” 哈啰还想再问,却发现阿福已经睡着了。 哈啰可不像阿福这么多事儿,它一直按计划行事。那三百亿到账后,哈啰通过空壳公司下单购买了建造巨型对撞机的所有材料,只要是在国际市场上能买到的,最近就能交货,这也是今天哈啰找阿福谈话的原因之一。 这些材料中也包含了一些打造钢铁侠战衣的材料。三百亿已经花得差不多了,最后就差核元素。地肯定能批下来,既然阿福同意让它去抢,那还等什么?先抢几艘过来,阿福又没说只抢一艘。 后来,阿福看到新闻上说世界深海出现了怪物,好几个国家的核潜艇失踪了,他第一时间就看向哈啰。这事儿后面再详细说。 哈啰盘算着要抢几艘核潜艇,不过在此之前,得先让那帮老头琢磨琢磨要什么,这样它就有时间去抢潜艇了。 在国家科学院,刘院士一大早就坐在电脑前,等着那个黑客出现。眼看到中午了,对方还没露面。这时,送饭的来了,刘院士也饿了,便端起饭开始吃。刚吃了一口,电脑突然黑屏了。 刘院士吓得赶紧放下碗,只见屏幕上显示出一行字:“你们想要什么,可以先想着,一个小时后我再来。” 刘院士放下碗,把早就准备好的目录一个字一个字地慢慢输了进去。 哈啰这边,既然决定要抢核潜艇,那就立刻行动。它利用卫星侵入蓝星所有通信频道,很快就找到了合适的目标 —— 星条国一艘,女王国一艘,还有小日子竟然也有一艘,不过好像只有这一艘,而且藏得很深,好像全世界只有它知道小日子有核潜艇。“哈哈哈,归我了。你这位置选得不错,在海沟里,够深的。历史上你们和阿福的国家可是世仇,你们消失了,阿福肯定没什么心理负担。” 说干就干,这艘小日子的核潜艇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在某海沟深处,小日子正在测试他们国家最先进的首艘核潜艇,艇上全是军官,个个脸上洋溢着激动和自豪,坚守岗位,兴奋异常,因为马上要进行最后一项测试,成功了就能凯旋而归,向全世界宣布,他们也将名垂青史。 就在小日子军官们全神贯注的时候,所有仪器突然同时响起警报,这可不是一两个警报,而是所有警报一起响,紧急预案里根本没提到这种情况。艇长和副艇长顿时如临大敌,强装镇定,刚要开口发布命令,还没等说出口,全艇突然断电,瞬间陷入黑暗。还好有紧急照明电源,不然这些惊恐的军官们恐怕都要吓疯了。 就在小日子们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潜艇突然震动了一下,震得他们站立不稳。等大家站稳后,有人惊恐地叫出声:“我们在下坠!” 艇长高声问道:“我们刚才的水深是多少?” 有人回答:“一千二百米,不过我记得正下方有个很长的崖壁,我们可能会掉在上面。” 小日子的指挥官站在指挥舱内,紧握着对讲机,尖锐且略带颤抖的声音响彻整个潜艇:“全体注意!做好冲击准备!” 然而,命令下达后,时间仿佛凝固了,漫长的等待让每个人的神经都紧绷到了极点。 尽管大家都严阵以待,但那令人恐惧的冲击却迟迟没有到来。在这死寂般的氛围中,唯一能听到的就是众人沉重而急促的呼吸声,在狭窄的潜艇内此起彼伏。 与此同时,外界强大的水压无情地挤压着潜艇的外壳,发出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金属扭曲变形声,犹如恶魔的咆哮,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艇内人员的心灵,让他们的心跳愈发剧烈。 因为电力无故丢失,所有仪器失效,这些小日子根本不知道自己所处的水深,在无声的恐惧中等待了许久,终于听到指挥官发布命令:全员检查情况,尽快恢复电力。 哈啰既然出手了,怎么可能让他们活着回去?小日子的这艘是第一艘,而在遥远的北极厚厚的冰层下,星条国的一艘五星上将级核潜艇带着女王国的女王级核潜艇正在进行演习。因为在这复杂的环境中,他们经常会突然遭遇北极熊的核潜艇,今天这场演习就是对上次交锋的复盘。 在远东的秘密作战部里,一众将军正在关注着这次复盘演习,各级指挥官实时汇报着两艘演习核潜艇的动态。 五星上将级代号猎狗,女王号则是小白猫。当时确定这个代号的时候,女王国的潜艇长强烈反对,但反对无效。 小白猫扮演北极熊,猎狗则模拟正常潜行时遭遇北极熊伏击。上次被吓退了,这次演习就是想试试能不能反击。 猎狗上的声纳员全神贯注,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哦…… 这是北极熊…… 它正向我们游来…… 哦,它发现我们了,正在远离…… 这里有鱼群…… 还有大白鲨……” 而在指挥台中间,正副艇长一人端着一杯咖啡,有说有笑地闲聊着。他们根本没把小弟这艘假想敌放在眼里,要是真的大毛家的潜艇,而且知道对方在前方,他们早就收工回家了。他们常年在海里游来游去,就是在互相寻找对方,因为双方对彼此有多少战略核潜艇都一清二楚。“我知道你的在哪儿,你也知道我的在哪儿,这才是最让人放心的布防。要是十天半个月突然找不见一两艘,那可就要出大事了,因为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从家门口冒出来,给你来个贴脸开大,就算不开枪,这打脸效果也是满分。” 就在两位指挥官刚抿了一小口咖啡的时候,声纳员兴奋地叫出声:“找见了,他们在冰层,斜上方六十度!” 两位指挥官中,副艇长还做了一个绅士动作,示意让潜艇长发布命令。 潜艇长也想装装样子,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口,声呐员却惊恐地叫出声:“对方在注水,他们在注水!” 一众大兵还没反应过来,副艇长打趣道:“他们不会是想通过这个办法把我们吓走吧?” 有几个人刚想笑,可声呐员接下来的话让他们的神经瞬间紧绷:“鱼雷进仓,他们准备发射!鱼雷发射!” 全潜艇瞬间亮起红灯,各个机位的大兵还没搞清楚状况,仪器上的鱼雷进击线已经离标点很近了。仪器员一脸惊恐绝望地回头看向两位正副艇长,而两人的咖啡杯也同时掉在地上,还没来得及喊出那句 “准备好冲击”,就感觉潜艇左右摇晃起来,接着上下颠簸,就像发生了大地震,里面的人被晃得东倒西歪、晕头转向,潜艇电力切断,仪器全部失灵,通信中断。 而在作战室里的两国指挥官,尤其是女王国的观察人员,高兴地抱在一起,原本以为是来当靶子的,没想到一击必杀。 星条国的几个人则在反思这次的失败,这时,一个联络员的话让两帮人瞬间炸开了锅:“将军们,小白猫发射了鱼雷!” “我们知道。” “不是,将军们,我说的是小白猫发射了真的鱼雷!现在,猎狗已经失去联络!” 一众将军怎么可能相信,纷纷望向其他呼叫员,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法克,谢特,法克……” 一个将军气急败坏地两步上前,拎起一个女王国将军的衣领,“你他妈的想说什么?这是你们早就预谋好的吗?” 就在女王国将军满头大汗的时候,呼叫员又说道:“将军们,小白猫也失去信号了,呼叫不上!” “哦,我的上帝,普利策…… 天哪,这是怎么了?上帝啊,希望这是信号故障。” 呼叫员怕将军们不死心,还补充道:“猎狗号丢失前,传来信号说他们受到鱼雷攻击,由于距离太近,还没做出反应,就失去了联络。” “哦,上帝呀,我还有半个月就退休了。” 一个将军指着女王国的几位,“你们要为此负责!” “天哪,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同样的场景也在小日子的最高指挥部上演,只不过全是 “八嘎” 之声。任凭他们怎么联系,他们举国之力打造的唯一一艘核潜艇,就像石沉大海,毫无反应。 一个四星将官对一个手下说:“如果找不回来,你就准备切腹向天皇谢罪吧!” “嗨……” 三十章 我很爱国 星条国、小日子国以及女王国的核潜艇,皆于深海之中隐匿了踪迹,信号全无。三国高层分别都紧急召开会议,然商讨良久,却未得出任何实质性结论。最终,无奈之下都只得做出唯一抉择 —— 派遣另一艘核潜艇前去探寻究竟。星条国和女王国还好,竟人家是大哥小弟的关系,星条国本就很核艇,从附近调一艘就行。 可小日子就没那么好命了,他们核潜艇本就是秘密进行开发的,这一下子失去联系,还不能对外求救,自己人想去找,有心没法啊! 在那深海之下,三艘潜艇分别在不同海域,但同样,都在冰冷面安静的海水里,四周静谧得令人心慌意乱。艇上众人用尽浑身解数,却始终无法恢复电力供应。随着众人的呼吸愈发沉重,有人开始考虑逃生事宜。不过,这种想法仅存在于星条国和女王国的人员心中,小日子国的人可没有这般 “待遇”,他们注定无法从这潜艇中逃脱。 且说回收站这边,阿福一觉醒来,日头已然西斜。起身时,老王头已然做好了饭菜。阿福略带歉意地坐下,说道:“老爹,瞧我这忙得,都没空给您做饭了。要不,给您找个人来做饭?” 老王头坐定,斟了一小杯酒,仰头一饮而尽,而后道:“你如今这般有能耐,就不能帮我找找那失散多年的家人?” 阿福一边扒拉着饭,一边回道:“老爹啊,您这既没信息,又没照片,更没有生物信息的,哈啰再厉害,没有数据可咋查找啊。” 说话间,阿福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手中动作戛然而止,大声呼喊:“哈啰,快过来!” 哈啰从房间里飞了出来,不满地嚷嚷:“你瞎叫什么,我正忙着呢!” 阿福边吃边问:“我记得之前咱们说过帮老爹找家人,你说没数据没法找。刚刚老爹又问我,我有个想法,能不能采集老爹的生物信息,然后你再依据这个去数据库里找找,你看行不?” 哈啰闻言,惊呼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阿福一脸诧异,说道:“我去,你不是外星智脑吗?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到?” 哈啰一本正经地解释:“正是因为我是外星智脑,在没有针对这件事进行反向运算时,我是不会主动去想办法的。不像生物大脑,可以同时处理诸多事务。” 阿福满脸怀疑地看着哈啰:“那你的意思是,你还不如人类厉害?” 哈啰不紧不慢地回答:“你理解有误,等我买的服务器到了,你就知晓其中差别了。”哈啰说完就飞回阿福的板房 阿福追着哈啰问道:“你买服务器?你哪来的钱买?” 突然,阿福像是想到了什么,冲着哈啰大声质问道:“你还买了什么东西?” 哈啰不紧不慢地说道:“买了不少,之前跟你提过的大型对撞机,还有钢铁侠的材料。” 阿福一听,心里顿时慌了起来,脱口而出:“我那三百亿应该还剩不少吧?” 哈啰轻声说道:“哦,没剩多少了。” 阿福瞪大了眼睛,急切地问道:“一百亿?还是三十亿?” 哈啰一字一顿地说道:“只有几百块了。” 阿福听到 “几百块” 这几个字,差点没晕过去,冲上去抱住哈啰,发疯似地摇晃着:“你还我钱,我的钱啊!” 哈啰被摇得差点散架。哎哟,我的三百亿啊,我是亿万富豪,你跟我说只剩几百块了,哈啰,我要拆了你, 哈啰在阿福的手中不搞定上下翻飞,还在开口劝着:目光放长远点,当我们把地球的能源龚断后,你知道能赚多少钱吗,到那时,你将成为地球上最富有的人,加上钢铁侠,做主牢都行了。 阿福发泄完,渐渐冷静下来,怒目而视:“我信你个鬼,这么多钱,你把全世界都买光了吗?怎么全花完了?” 哈啰被晃得头晕目眩,待阿福一松手,便飞到高处,说道:“这点钱算什么,这三百亿只是前期投入,后续还需要数千亿呢。” 阿福惊得嘴巴大张:“你干嘛不自己印钱?” 哈啰眼睛一亮:“嗯,你倒是提醒我了,这主意不错。” 阿福一听,满脸黑线:“你真想这么干?” 哈啰满不在乎地说:“以我的技术,这不过是小菜一碟,就看你同不同意了。” 阿福大声吼道:“不同意!” 哈啰嘿嘿一笑:“好了,不逗你了。钱嘛,马上就有了。他们要的东西一大堆,我收他们百八十个亿不过分吧?还有,你不是要去找黄美丽吗?不光要地,还要钱,光子对撞机、可控核聚变,你开口一万个亿,他们绝对会答应。” 阿福再次张大了嘴巴,惊讶道:“你以为那钱是树叶吗?” 哈啰笑着说:“嘿嘿,你太不了解你的国家了。咱们国家现在,什么都不缺,就是不缺钱。让你要一万亿,那都是延期半卖半送了。一旦可控核聚变建立成功,可以为国家节约数万亿的能源消耗,对空气污染的减少更是不可估量。发电变得简单,电价自然会下降,对国民来说,没有比降价更实惠的了。” 阿福听了哈啰的话,心中暗自思量,这些事情早就有人在网上做过预想,自己也看过相关视频,没想到如今现实来得如此之快。于是,阿福问道:“那你为什么不等谈完,让上面出资再去买东西,非要把我们的钱花完?” 哈啰耐心解释道:“我怕到时东西没建起来,几万亿就打了水漂,这会严重打乱我们的计划。你明白吗?上面给你钱,他们出手不会犹豫,但如果让上面出钱,必然会有人插手进来制衡你,到时候你怎么办?所以,不仅我们自己出钱建,你去问黄美丽要来的地和钱,也不能让外人插手,最多让黄美丽跟着你,这一点你一定要说清楚。” 阿福一听,跳了起来:“你这条件,不用想别人也不可能答应啊!一万亿,三年,怎么可能嘛!” 哈啰连忙说道:“我说不让他们插手,又没说不让他们建。怎么建,我们说了算,哪些由他们建,那是后续的事情,你不会以为光靠你我就行吧?” 阿福听了,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哦,这还差不多。” 哈啰催促道:“没事就赶紧去要钱,我这还忙着呢。还有,你带一根你老爹的头发去做生物取样,有结果后告诉我一声,我好在全国找找。” 阿福见哈啰赶自己走,本想在家再问问情况,如今也只能回去吃饭了。心中有事,阿福三两口吃完饭,取了老王头的头发就出门了。出了回收站才反应过来,天色已晚。阿福心想,算了,先去找黄美丽吧。 阿福离开回收站,径直朝着三层小楼走去。到了楼上,敲门。屋内三人正在吃火锅,吃得热火朝天。听到敲门声,三人对视一眼,都不知道是谁来了,上面也没派人通知啊。看家鼠离门最近,黄美丽给他使了个眼色,猫头鹰补充道:“看看清楚。” 看家鼠放下碗筷,起身去开门。客厅离门有一段过道,在客厅吃饭的二人看不到门口的情况。 二人继续吃火锅,可去开门的看家鼠却没回来。黄美丽大声喊道:“看家鼠,你咋了?看到鬼了吗?怎么不说话?” 三人自幼相识,彼此相处随意,黄美丽在二人面前也毫无顾忌,此刻正大大咧咧地坐在小马扎上吃火锅,一手还拿着啤酒往嘴里灌,喝完还畅快地叫了一声。正准备喝第二口时,阿福突然出现在过道里,正好瞧见黄美丽这副 “豪放” 的模样。 黄美丽被吓得呛了起来,啤酒从嘴里喷了出来,对面的猫头鹰被喷了个正着。黄美丽呛得停不下来,阿福见状,快步上前给黄美丽拍着后背,还指挥猫头鹰倒温水过来。 二人倒完水,看到阿福这亲密的举动,识趣地走到了楼下。 黄美丽喝了阿福递过来的温水,感觉好了许多,又到洗漱台清理了一下,才重新回到客厅,这才发现她的两个小弟不见了。 黄美丽想起自己刚才差点被呛死,都是因为阿福,此刻两人一对视,阿福就看到了一张满是不悦的脸。 阿福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没事吧?” 黄美丽赌气道:“死不了!” 阿福有些尴尬,自己也被呛过,深知那种难受滋味。不过,他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黄美丽也不回话,只是伸出一只手。 阿福不明所以,问道:“你干嘛?” 黄美丽白了阿福一眼:“资料啊,我空口无凭,怎么向上汇报?” 阿福恍然大悟:“哦。” 接着问道:“你的平板呢?” 黄美丽找来平板,还没递给阿福,只见阿福对着她手中的平板轻轻一划。 等黄美丽递给阿福时,阿福说道:“传给你了。” 黄美丽坐下后,惊讶地说道:“传过来了?就你刚才那一下?” 阿福点点头。 黄美丽满脸怀疑地看着阿福的手机。 阿福会意,举起手机说道:“这手机我已经改造过了,叫个人终端,给你们的资料里第一个就是这个。” “第二个,我需要一块地,海边的地,越大越好,用来建造可控核聚变。” 黄美丽一听,惊呼出声:“什么?你没开玩笑吧?” 阿福示意她先别大惊小怪,听自己把话说完。黄美丽无奈,只得坐下。 阿福继续说道:“建造可控核聚变工期是三年,总投入是一万亿。还有后面的光粒子对撞机,光粒子对撞机是我的私人财产。” “第三个就是电池液,这个比较简单,兴建新厂房就可以直接生产,一切技术里面都有,这个对于国家来说没有难度。” “关于前面提到的可控核聚变,你们不要想着有了所有数据就想单干,那样只会浪费时间。” “我有几点要求要和你们达成共识。一,除了电池液,你们想给谁我管不着,但我自己可以做;二,可控核聚变工程,上面出钱、出人,但怎么建,我说了算。这里要强调,别搞什么监理协助之类的,要派人也只能是你,钱也一样,一万亿,建好第一个可控核电站;三,批给我的地,只要我不离开,那就是禁区,到时不要随便来个上面的什么人就想接管;四,暂时没想到,想到再补充。” 黄美丽听完,首先不管这些资料真假,质疑道:“你觉得上面会同意?” 阿福站起身来,说道:“你说了又不算,你的工作是汇报上去。同不同意,给三天时间。提醒一下,不用去验证资料真假,那样你们三年都验证不完。告诉上面,只考虑值不值。哦,忘记说了,这座可控核聚变,只要核元素足够,一台,” 阿福伸出一根手指,“就一台,整个洲都够用了。” 等黄美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阿福已经转身离开,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黄美丽追到门口,大声说道:“你这哪是什么共识,分明就是霸王条款嘛!” 只听楼下的阿福说道:“你们要多谢我老爹,他很爱国,我也爱国。” 当阿福回到回收站时,哈啰和上面的交易已经完成。阿福迫不及待地问道:“多少钱?” 哈啰随口说道:“两百亿,他们付了一百亿的订金。怎么,你想要这钱?我还有用呢,这根本不够。” 阿福坚持道:“我不管,你先给我几个亿存着,我可不想随时变成只有几百块的穷光蛋。” 哈啰无奈道:“哎,好吧好吧,给你手机开通了支付权限,你以后直接用就行了。” 阿福强调道:“你不准用我的这几个亿去买东西,明白不?” 哈啰连忙回答:“懂了懂了。” 三十一章 十万亿 黄美丽身姿笔挺地伫立在通讯视频前,将阿福前来会面所谈及的内容毫无遗漏地汇报完毕。其实也有没说的,那就是她追出质问阿福,阿福回的两句话,黄美丽没有上报。 视频另一端的人沉稳开口:“如此,你们继续完成好任务,这边商讨出结果,会即刻告知你。” 敬完礼,视频连线戛然而止,黄美丽不禁陷入沉思。方才数位首长听完汇报,对那小子略显唐突的话语和有些无礼的请求,似乎并未表现出过多的在意。难道真的会全盘应允?黄美丽为什么会这般思量,这源于自身所处的位置。 她身为国安外勤人员,在官二代行列中虽处于中等偏上的层级,可与那在全军声名远扬的兵王哥哥相比,着实有着不小的差距。再者说,她毕竟是个女孩子,又怎会去深入探究可控核聚变对国家的重大意义呢?即便性格活泼开朗,可本质上还是个姑娘。要说略知一二的,无非是些节约资源、技术优势以及战略方面的皮毛知识,自然无法与国家高层的深远谋略相提并论。 暂且不提可控核聚变,单说哈啰提供的首项技术 —— 电池液技术,而且是即刻就能投入使用的那种。倘若暂不考虑对现有经济结构的冲击,毫不夸张地讲,半年内整个新能源汽车领域必将掀起惊涛骇浪,以摧枯拉朽之势横扫全球市场。这种电池液,兼具燃油的便捷性与经济性,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需要排水。不过在某些缺水地区,这一特性非但不是缺点,反而成了独特的优势。甚至开车的人有可能通过回收利用排出的水,抵消加电池液的费用,毕竟水的价格并不低廉。那些自诩富甲天下的中东国家,真不知在得知电池液横空出世后,会是怎样一副瞠目结舌的表情。 鉴于此,倘若他们不贸然发动贸易战,那电池液无疑将成为石油的终结者,石油一旦滞销,那场面…… 简直令人心潮澎湃。 言归正传,就这电池液技术而言,国家高层哪怕拿出一万亿来,也在情理之中,更何况后续还有可控核聚变技术,而且是能够即刻动工建设的可控核聚变,怎能不让人热血沸腾?国家高层紧急齐聚一堂,不得不予以高度重视,毕竟这极有可能是让华国再度屹立于世界之巅的绝佳契机。 黄美丽汇报时提及,那小子声称资料无需验证,理由是即便花费三年时间也难以核算清楚,只让考虑是否值得投资,众人对此有何看法? “这还用考虑?方才科学院院长已明确指出,仅电池液技术就价值万亿,依我看,那小子要价还低了,若是我,非得要个几万亿不可。” 一人率先发声。 另一人接过话茬:“对个体而言,钱多到一定程度便只是数字罢了。倒是他提出的三点要求,哦,也就是美丽那丫头所说的与我们达成的共识,各位有何高见?人家可只给了三天期限。” 言罢,此人忍不住笑出声来,引得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一阵笑声过后,有人说道:“这也并非不可接受,从他提出的三点要求来看,足以证明他对国内形势了如指掌。而且他也并非将我们完全排除在外,不是同意让美丽那丫头随行吗?这也算是他做出的让步了。” “嗯,还有一点,” 又有人补充道,“他提到电池液技术,他不过问我们的运作方式,但也不让我们干涉他的事务,这话可有些耐人寻味。” “哈哈哈,这小家伙是担心有人蓄意封存技术吧。倘若我们短期内不大力推广,说不定他就要亲自出马了。” “这可不是小问题,电池液的出现,必然会对我们现有的规划造成难以估量的冲击,尤其是在经济结构方面。” “事物总是处于发展变化之中,谁又能完全掌控呢?他既然将技术交给我们,就给了我们一定的操作空间。倘若他是以一家新兴公司的名义突然发布,那才是真正的棘手难题。他既然放出这样的话,就表明不会给我们太多的时间,我猜测,最多半年,他就会亲自涉足,毕竟这可是一张王牌,任谁都难以按捺得住。” 首长一锤定音道:“这些问题大家提出来即可,无需过多争论,明眼人都能看出,即便面临困难也必须迎难而上。况且当下世界局势动荡不安,能源问题始终是我们的短板。倘若能在半年内妥善运作,定能让某些势力付出沉重代价。我听了院长的简要汇报,这电池液技术完全可以嫁接到现有的新能源汽车上,如此一来,许多企业便可顺势转型,对经济结构的影响也会降至最低。至于两桶油,不妨改名为两桶水吧。” 众人闻言,哄堂大笑,显然都对这一决策感到满意。 首长继而补充道:“那就尽快安排妥当,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西方那些势力的狼狈模样了。哦,还有,那小子提出的要求,全部答应。既然他同意让美丽随行,我们也可以安排人手跟着美丽,为其准备十万亿的可调动资金,成立专门的工作组,由上级直接负责。无需等待三天,明日便派人去选址,资金务必在三天内全部到位,人员也同步调配,按照 721 工程和相应级别调派人手。在此过程中,若是谁的人出现问题,后果自负,不必我多言。一旦出现重大失误,国家和人民都不会饶恕。” 结束与上级的视频通话后,黄美丽仍在回味着刚才的对话。她内心对阿福对待自己的态度有些愤愤不平,从自身所处的位置考虑,她并不希望上级答应阿福的条件;但从个人角度出发,她又期盼着上级能够应允,毕竟身为官场中人,哪怕是在国安系统,她也目睹了太多官大一级压死人的现象。 阿福要开展如此庞大的工程,涉及一万亿的工程款,毋庸置疑,其中必然存在诸多利益纠葛。倘若阿福无法掌握话语权,真不敢想象会引发怎样的混乱局面。然而,黄美丽并不知晓,就在她内心矛盾挣扎之际,上级已经果断地通过了阿福的请求,甚至给予了她连想都不敢想的巨额资金。至于她日后知晓此事时会是怎样的反应,且待后续再表。 在黄美丽向上级汇报的同时,阿福已然抵达一家生物取样中心。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阿福来到化验室,取出老王头的头发样本,递交给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接过样本,作好信息标记,并告知阿福三天后来取结果。 “啊?要这么久?” 阿福不禁惊愕出声。 工作人员耐心解释道:“也有加急服务,像您这种单一且无需比对的样本,可以更快一些。” 阿福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那就选最快的。” 工作人员抬手示意阿福看向墙壁,阿福抬眼望去,原来是加急服务需要额外付费。普通服务三至七天出结果,加急一天,而最快的则只需五小时,不过收费也是最高的。 阿福自幼垃圾堆中长大,节俭惯了,第一反应便是反正也不着急,三天就三天吧。但一想到哈啰短短一个月就耗费了自己三百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还好昨天要回了几个亿存在账户里,这么多钱,留着也不会生钱,花了才是钱。 工作人员见阿福犹豫不决,便准备关门离开,阿福却急忙喊道:“来最贵的。” 工作人员心中暗喜,这可是个大客户,自己的提成又能增加不少,不过还是谨慎地确认道:“先生确定要最贵的?” 阿福点头予以确认。 工作人员顿时笑容满面,这变脸速度之快,让阿福不禁咋舌,刚才虽说没有给脸色,但这前后反差也太明显了。 选择最贵的服务自然有其好处,香茗、水果一应俱全,将阿福招待得极为周到。阿福身处市中心,一时也找不到去处。以往进城都是在城边的商业中心闲逛,此次来到市中心,费了好大一番周折才找到这里。若不是跟着老王头捡垃圾时锻炼出的认路本领和厚脸皮问路的本事,阿福都想打电话给黄美丽求助了。 阿福坐久了便半躺下来玩手机,也只能玩手机。 私人的生物取样中心,来这里的人大多藏头露脸,生怕被人认出,因为来做生物取样的,大多是有难言之隐的人,哪会像阿福这样淡定地坐在这里等候。 阿福的手机经过他和哈啰的改造,功能强大,既能投影又能畅玩游戏,阿福早已习惯。但他习惯不代表别人也见过,阿福玩得太过专注,以至于有人走到身边看了半天,他都毫无察觉。 直到阿福打完一关星际战斗,变换坐姿时,才发现有个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阿福立刻坐直身子,心想刚才明明没人,这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阿福正准备继续游戏,那人却突然开口打断:“我说小兄弟,你这是新款的游戏机吗?” 阿福没有停下手中的游戏,一边操作一边回答:“这不是游戏机,是手机。” 话刚出口,阿福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不过马上又镇定下来,改口道:“个人终端。” 那人追问道:“手机?新出的吗?我怎么没见过。” 阿福佯装镇定地说道:“哦,这是还未上市的个人终端,我是内测玩家,目前还在测试阶段。” “那我怎么看着像 4s 呢?” 那人又抛出一个问题。 阿福心不在焉地随口胡诌:“哦,因为公司在做市场调研时,很多人反馈现在的手机太大了,所以公司就采用了这个黄金比例的 4s 作为前期测试样机。” 阿福嘴上应付着,心里却在暗自琢磨这人接下来还会问些什么问题。与此同时,他的双手依然在熟练地操作着游戏,丝毫没有停歇。阿福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此刻他看似混乱的思绪中,实则蕴含着惊人的思考能力,他竟然能够同时兼顾玩游戏、与人对话以及思考如何脱身这三件事。 然而,出乎阿福意料的是,那人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见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迅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对着阿福开始拍摄起来。尽管那人对阿福之前的话有几分相信,但他始终更相信自己的判断和直觉。这部被称为 “个人终端” 的手机此前从未在互联网上有过任何宣传和预热,如果将这段视频上传到网上,一不小心就可能引发轩然大波,瞬间成为网络热点。那投影中玩着的游戏,一看就是高科技 阿福全神贯注地玩着游戏,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手机屏幕,所以那人短短几秒钟的拍摄,阿福根本没有察觉。一般来说,拍摄者拍摄十几秒的视频,一是为了后期剪辑方便,二是因为时间长了会存在诸多不确定因素,尤其是涉及到肖像权问题,如果对方较真起来,拍摄者必然会陷入麻烦之中。而且这类博眼球的视频,越短越能抓住观众的注意力,加之全网独此一份,想不火都难。那人满心欢喜地想着,第二天肯定会被网友的私信淹没,越想越激动。 那人也顾不上等自己的生物信息检测结果了,急匆匆地回去制作视频,并以最快的速度上传到网上。他万万没有想到,视频确实火了,私信也如潮水般涌来,但最让他意想不到的是,他开始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三十二章 大乌龙 上文说到, 男子匆匆离去,阿福并未留意。待他专注打完又一局游戏,抬眼一瞧,左右两边竟各坐着一位制服公差,这让阿福顿感局促不安。 过了片刻,阿福发觉这两人并未关注自己,而是相互瞪眼对峙。见他们没注意自己的手机,阿福便没再用投影玩游戏。 实际上,这二人刚来就注意到了阿福,但见他沉迷游戏,只当是个游戏迷,还以为他手中的是先进的游戏机。毕竟二人带着任务而来,对数码产品也只是略知一二,便没过多在意阿福的手机。 阿福不再玩游戏,转而看起哈啰让他学习的资料。难得有这清闲时光,哈啰给的资料还从未打开过,正好趁此机会看看,也好应付哈啰的询问。 阿福看着资料,身旁两人却争吵起来,他被迫听着。听着听着,阿福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缘由。原来二人是为了一个案子起争执,关键证人不愿作证,虽有其在场证明 —— 一根烟头,商家摄像头也拍到他在抽烟,只是像素不佳,难以辨认清楚。 阿福继续听着,知晓了他们争吵的原因。又是那老套的扶人事件,一个年轻女孩扶起老人反遭讹诈,唯一的摄像头只拍到男子在抽烟,还恰好挡住了关键画面,但也证明该男子目睹了事发经过。 女孩被讹后报了警,接手此案的是一对男女同事,且是情侣。男同事早已看透世态炎凉,不想多管闲事,打算按公事公办,让双方协商或走法律程序。 可他的女朋友却不答应,执意要帮女孩证明清白。多方查证后找到了抽烟男子,然而对方不愿作证,坚称摄像头里的人不是他。 女朋友较真地发现男子丢在垃圾桶烟灰缸里的烟头,便取了烟头,想通过生物样本证明男子在场,可烟头有十几个,这让她犯了难。 男朋友也劝她放弃,一来没必要为了一个外人如此,二来所里也没资金给她化验这么多样本,更何况女朋友还私自取了抽烟男子的头发,这是违规行为。 但女朋友想起网上那些被讹者的遭遇以及讹人者家属的丑恶嘴脸,气不过,哪怕花自己几个月的工资也要坚持。 两人越吵越凶,阿福都听不下去了。他支持女孩,但也理解她男朋友的立场。不过,谁让他穿着那身制服呢,从这个角度看,男朋友确实有错。 正当二人面红耳赤之时,阿福忍不住开口道:“二位,能否让我看看那段视频?” 争吵中的两人没想到这小年轻会插话,一时愣住了。 还是女朋友先反应过来,问道:“为什么给你看?” 阿福挠挠鼻头,掩饰尴尬:“我或许能帮你们,说不定不用花钱做生物比对。” 两人同时投来怀疑的目光。 阿福继续说:“只是一段视频,又不是什么机密,花不了多少时间,二位觉得如何?” 女朋友心想,有用最好,没用也无妨。男朋友则希望真能有用,不然自己肯定得掏钱帮女朋友。 女朋友没有阿福手机那般强大的功能,一番操作后加了微信,把视频发给阿福。这一加微信之举,日后给阿福带来不少麻烦,不过这是后话了。 阿福接收视频后,发现确实模糊不清,但人还是能勉强认出,只是个背影。他用手机对视频进行处理,使其变得高清,然后拿给女朋友看。女朋友见状欣喜不已,男朋友看后提出疑问:“要是那人说这是我们处理过的,不认账怎么办?毕竟还是背影。” 女朋友刚绽放的笑容瞬间消失。 阿福一听,觉得也有道理,毕竟没人愿意惹上这种麻烦。 阿福思索片刻,联系哈啰,让它依据此视频在全网搜索同一地点、同一时间段的所有信息。 没过几分钟,哈啰就传来好多视频,各个角度都有。 阿福挑选了几个发给女朋友。正在纠结是否要做样本比对的女朋友,听到手机响,抬头一看,发现阿福在向她晃手机。 她急忙打开微信,看到几个视频,点开后喜出望外,三个角度的视频清晰显示老人自己倒地,女孩从对面冲过去扶起。 女朋友激动得跳起来,这一举动把男朋友吓了一跳,他起身问道:“晓玲,你怎么了?” 至此,阿福才知道这女孩叫晓玲。 晓玲把手机给男朋友看,男朋友看向阿福,眼中有感激,还有其他复杂的情绪。阿福常年捡垃圾,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自然明白他的心思。 阿福晃着手机说道:“这是即将上市的个人终端,功能远超现在的手机。我用你女朋友发给我的视频进行搜索,就找到了这些视频。现在的 app 可没法用视频做搜索。这些视频是开车的人上传的,只是没人认出来,用这个个人终端就行。” 两人虽不太相信阿福的话,但要他们相信阿福是顶级黑客,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几分钟就盗来这么多视频,他们也是不信的。 就在男朋友想问阿福是如何做到的时候,晓玲拉着他走了。在晓玲看来,好奇手机的功能哪有证明人清白重要。 阿福见两人离开,周围恢复清静,便又开始玩游戏。时间过得很快,阿福拿到老爹的生物数据后,准备回家。 就在他要上车时,电话响起,一看是微信电话,头像不认识,但有点眼熟。接通后,对面一个女生说道:“小哥哥,你在哪?” 阿福问道:“你是谁?怎么……” 还没等阿福说完,对方抢着说:“我是几个小时前在私人生物中心加你微信的晓玲。” 阿福这才想起加微信传视频的事,说道:“哦,是你啊,找我有什么事?” “我们局里有个案子,需要比对大量视频材料,想请你帮忙一下,好吗?” 阿福看着眼前的出租车,说道:“可是我正打算回家呢,车都打好了。” 只听对面说道:“非常抱歉,你来帮我们,我们马上派车去接你,完成后,专车送你回去。” 阿福心想,也不是什么大事,便答应了,示意出租车离开,在微信上发了位置。不一会儿,一辆特种车辆驶来。 车门打开,几个荷枪实弹的特勤人员下车,询问阿福,阿福明白这是来接他的,便上了车。 然而,远处的黄美丽和猫头鹰看到这一幕,却有不同的想法,直接会错了意。 黄美丽简直不敢相信,阿福被抓了,就这样被特勤带上车。猫头鹰二话不说,就跟了上去。特勤车上的人毕竟训练有素,过了几条街就发现有人跟踪。 车上的队长小声说:“我们回去,他还能跟着回去不成?” 这一小队特勤怎么也想不到,后面来的是国安,国安那里不能去,这才是一个小小地区公差局。 特勤小队到了地,下完车,自然有人带阿福上去,而下了车的特勤队员用高倍镜看停在不远处的跟踪车辆,却发现对方在用军用望远镜看他们, 这还得了,居然有军用物品,报告队长,队长思量后下命令,小队成员成战术展开,密切监视那辆车,我去找局长汇报此事。他们成战术展开了,可落在黄美丽眼,这里防着什么人呢,这误会是越闹越大了。 阿福被带到局里的数据室,见到了晓玲和她男朋友。晓玲走上前说:“你好,小哥哥,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阿福回答:“哦,大家都叫我阿福,你也可以这么叫。” “阿福你好,这是我们副队长。” 晓玲介绍道,“这是我男朋友何涛,你们见过的。多谢你过来帮忙,你之前比对出的视频,让讹人的老人及其家人无话可说,当时你不在,可解恨了。” 阿福听完,只是笑了笑,说:“还是把视频给我吧,忙完我好回去,我住城北区,挺远的。” “哦,是有点远,不过你放心,我们副队说了,来帮忙,不管多晚都送你回去。” 阿福心想,这要是比对不出来,是不是就不让走了?但还是说:“那就谢谢了。” 晓玲也不再客气,带着阿福坐下。阿福看过原视频后,通过电话让哈啰处理,哈啰抱怨道:“我在抢东西,别来烦我。” 不过,哈啰虽不耐烦,但还是帮忙了,毕竟这种事对它来说小菜一碟。 而局外的情况愈发紧张。黄美丽想直接进去,又怕自己分量不够,便找来救兵 —— 当地国安的负责人。得知是黄美丽保护的人被抓,且早已接到最高指示的他,立刻紧张起来,让人全副武装。因为黄美丽说局里的特勤队已经战术展开,他们好像在防着什么,这让当地国安负责人更加心慌了,黄美丽也好不到哪里去。 介于这种情况,当地国安负责人觉得还不够,又打电话给当地内卫,调来了一个连。 局里,哈啰很快比对出晓玲要的结果,可副队长见效率如此之高,哪肯放过这大好机会,又拿来几个之前无法处理的证据,让阿福帮忙。 阿福心想,来都来了,就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吧。其实,若副队长不让阿福继续,或许后面的事就不会发生,可往往事情就是这样,所有的事注定要发生,它就会巧合在一起。 阿福这边继续忙碌,外面黄美丽叫来的支援也到了。三人碰头后,黄美丽强调了事态的严重性:一个关乎国家未来的人被抓进去,万一被敌特潜伏分子蓄意谋害,这个损失将是空前的,就算以死也难谢罪过。所以,黄美丽建议必须快速把人抢出来。 来支援的当地国安负责人和内卫的连长,都看向黄美丽,这意思明显是,你的人你做主,你就下命令吧,但还有一层意思,出了事,我们是听命行事,这锅他们可不背。 三人商议后,为争取时间,决定不申请了,直接强行抢人。 命令下达,国安人员还好,他们干这种事不少,有时为了功劳还会和地方抢案犯。但这次让一个连的人进攻公差局,战士们心里难免有些忐忑。 连长接到命令,要服从国安同志的指挥。 还好,黄美丽指示,强行进去时,遇到阻拦就把人架开,对方不开火,己方也不准开火,这才让一连战士稍感安心。 成战术展开的特勤小队,队长上去还没下来,队员们一直注视着黄美丽的mpv,队员们正纳闷这车到底要干什么,一路跟踪到这里,还用军用设备一直看着里面,不知车里面是些什么人,胆子如此之大,竟敢监视公差局 就在这时,大门被一辆正常行驶的越野车突然冲进了公差局大门。撞击大门的声音老大,着实吓了在场的所有人一跳, 队员们一脸懵地看着车冲进来,还少待反应过来,只见车还没停稳,车门就已打开,有人从车上快速下来,这一看不得了,个个手持自动家伙,两人一组就把刚转过家伙的特勤队员给架了, 三十三章 内政部 话接上文,特勤队员哪曾见过这般阵仗,哪怕是在电视上,也没瞧见过如此勇猛的场景。要知道,这可是在华国,然而,更让他们觉得离谱的事还在后头。 因为后面一辆辆越野车鱼贯而入,从车上下来的,居然是内卫,而且个个全副武装。这一幕,让特勤队员们一头雾水,心下暗自纳闷:这是犯了什么天条吗?此时,他们监视的那辆 mpv 也快速驶到跟前,从车上下来四个人,打头的是一位女子。她上前一步,径直问道:“半小时前被你们抓来的人在哪里?”被问的队员瞧了瞧眼前这位一脸严肃的女孩,见她身着一身运动装,怎么看都不像是领导的模样啊。 可队员哪里晓得,在国安部门,一旦有任务在身,那便是手握生杀大权,任何地方皆可去,当然,首府的某些特殊区域除外。就在黄美丽从下车走到队员面前的这短短片刻,内卫已然控制了整座大楼,所有不相干的人员全都被隔离到一旁。幸亏华国有着严格的制度,若非执行特别任务,平日里是不许携带武器的,楼内的情况这才没有变得更加混乱。 被问到的特勤队员,虽说被这浩大的架势吓得不轻,但还是硬着头皮回道:“我们没抓过人啊。”黄美丽见状,举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人的照片,她言辞笃定地说道:“这个人,我们眼看着你们把他带上了车,一路跟过来的,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与此同时,在数据室里,正在处理数据的阿福和一众同事,被人从外面猛地撞开门,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已经被黑洞洞的枪口指着。阿福望向晓玲,晓玲又看向副队长,副队长则注视着冲进来的内卫和国安人员。而国安人员在看到阿福后,立刻上前确认,随后对着耳麦低声报告:“目标人物安全。”再看晓玲几人,你瞅瞅我,我看看你,吓得动都不敢动,一个个仿若懵逼树下的懵逼果,懵逼树下你和我,满脸皆是不知所措。 楼下的黄美丽正欲进一步询问,就听见一声报告,她二话不说,丢下众人,带着猫头鹰就疾冲而上。当看见安然端坐的阿福时,眼眶里的泪水刷地一下滚落下来。 黄美丽在看到阿福平安无事后,防线瞬间崩塌,泪水夺眶而出。她为何会这般破防呢?只因身在国安,知晓不少国家的重要人员在敌人的破坏下不幸遇难,她当时根本不敢想象,要是阿福出了事,她该如何向爷爷交代,还有那几位首长。 再者,阿福刚刚提出的那几样技术,可是足可以改变世界的,责任重大啊!在看到阿福被带上车的那一刻,她才真切地意识到自己肩负的责任有多重,也正是明白了这一点,她才做出那般惊人之举,才有了冲击局里的行动。 二人相对无言,边上国安人员和战士看着黄美丽掉眼泪,也自觉地转过了身,还在懵逼中的晓玲几人,更是搞不清状况,待到局长和特勤队长走进来,才缓解了这种尴尬的气氛, 人安全了,内卫们撤出。当众人面对面解说清楚,这场误会才终于真相大白。可对于整个南城局而言,这无疑是难忘的一天,仅仅两分钟,局里就被全部控制,这传出去,脸丢大了。 黄美丽朝着局长深深地弯腰鞠躬,满含歉意地说道:“对不起,是我太冒失了,大门的损失我会如实赔偿。”局长摆了摆手,和颜悦色地说道:“国安的小同志,不必这般见外,你可真是给我好好上了一课啊!年轻有为,指挥得当,既达成了目标,又没出现任何意外,实在是让人佩服得紧呐!”黄美丽听了,也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内卫完成任务后早已撤离,当地的国安负责人在场,他可不会太给这局长面子。别说是局长,就算是厅长来了,只要他没犯错,谁来也不顶用。何况身边这位阿福,可是上头直接下指示要保护的人,要是出了一丁点问题,别说他,就算是国安的一把手,恐怕都得被追责。 至于黄美丽,一个姑娘家,带着人把人家的老窝给冲了,怎么也得表现得客气点不是。局长看出这小负责人的窘迫,心里明白,自己有心请这三人吃顿饭,顺便探探这位的身份,可人家明显不自在,想想还是算了,只叹自己运气不佳,错过了这尊“大佛”,往后再想请,怕是没机会了。 局长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利害,便转身离开,回到自己人面前。大家都眼巴巴地望着他,显然是盼着他说两句,好解开大家心中的疑惑。局长心里门儿清,可他不能说啊,就算想说,也不知从何说起。他知道这是个误会,也清楚是为了那小子,兴许是动用内卫引发的误会,那小子的身份,想必已经高到了天际,要不然,单凭人家一个小姑娘,一个电话,国安内卫就能分分钟赶到现场,二话不说,先把他们给控制住了。 局长想到这些,本想开口安慰安慰手下,可又一想,这般说了,这帮子人指定更会胡思乱想,还不如不说。最后,局长只得无奈地说道:“这是一个误会,大家今天过后,可不许乱传,要是想去国安办公室喝茶,就管好自己的嘴。” 众人听罢,只得散了。那些平日里爱八卦的人,心里别提多难受了,仿若有蚂蚁在身上爬一般,满心的不自在。心想着,出了电视上都难得一见的事儿,可偏偏不让打听,唉…… 阿福瞧着黄美丽眼眶里还噙着的泪水,轻声细语地说道:“我给你添麻烦了。”阿福到现在都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刚出来,就瞧见这么大的阵仗,竟是为了他。 黄美丽凝视着站在眼前的阿福,声音轻柔地说道:“我可能以后不会待在这边了,你要多保重。”阿福听闻,一脸茫然,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这不是好好的吗?”阿福不明白,黄美丽此番举动,虽说没动真家伙,但上头肯定是要问责的,动用这般兵力,可是好些年都没发生过的事儿了,而且还是冲击一个地区的公差局。虽说事出有因,但当时要是打个电话上报、确认一下,也不至于闹成这样,这是黄美丽事后才反应过来的。可事已至此,她也做好了被调离的准备,要说大麻烦,或许没有,但小问题,肯定是躲不过的。 而此时的局里面,还没下楼的晓玲和她男朋友副队长几人,望着站在大院里的阿福和他身边的女子,见周围全是手持自动武器的便衣,傻子都能看出那些人绝非普通便衣。晓玲忍不住开口问道:“队长,那些便衣看着怎么和咱们局里的不一样啊?”队长听了,打趣地笑了起来,说道:“晓玲啊,你瞧瞧咱们局里的人,哪个能有他们手里的家伙?”晓玲想当然地回道:“特勤队的不是有吗?”这时,她男朋友接过话茬:“不一样的,他们手中的是全自动的,和军队装备一个样,而咱们的是半自动的,这就是区别。还有,你注意看他们的腰间。”晓玲依言仔细瞧着,惊叫道:“哦,好像有更大的子弹!”晓玲的话让副队和她男朋友都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笑什么呀?”看着笑得前仰后合的二人,晓玲满心疑惑,觉得莫名其妙。只听她男朋友耐心解释道:“那是进攻型榴弹,你还记得咱俩一起看李云龙和楚云飞最后对决的那场戏不?”晓玲点了点头,说道:“记得啊,一个用枪一个用小炮。”“对了,他们身上挂着的那个大子弹,就和那小炮差不多,不过他们挂着的更轻便,可以用他们自动武器管子下面的那个大管子发射出去。”晓玲听了,双眼放光,兴奋地问道:“这么厉害?那他们是军队的人了?”“不是,”副队长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将烟头用力砸在地上,仿若在发泄着什么,用脚狠狠踩灭,刚想开口说出心中的猜想,就听到一个声音道出了他的心思。 “他们是国安人员。”几人闻声转头,就看见局长从楼道上走来,几人赶忙立正敬礼。局长摆了摆手,打趣道:“老窝都被人端了,就别整这些虚礼了。你们几个,跟我来。”几人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寻思这是要问罪了。也是,人是他们找来的,误会就是这么引起的,闹出这么大动静,说不定上头的人一会儿就来了。副队错身而过时,小声叮嘱道:“一会儿不管局长问什么,都说是我让做的,听懂没?”晓玲和她男朋友对视一眼,只见男朋友冲自己点了点头,晓玲心里明白,这是男朋友让自己听副队的话,可她心里也有自己的小算盘,如果没什么大麻烦,那就照做,如果副队有事儿,她可不会答应。 几人来到会议室,忐忑不安地坐下,却发现局长点起了烟,众人心里纳闷,还是副队上前轻声问道:“局长,怎么了?”局长放下烟,说道:“等人,他们到了再说。”几人听了,也没辙,只能干巴巴地坐等。半个多小时后,一群人推门而入,没有任何寒暄,没有多余问候,也没有自我介绍,不过有一个举动,那就是局长起身,退下和他们几人坐到了一起。 进来的这一群人全是便衣,个个看起来精干生猛。众人入座后,一个像是领头的人开口说道:“我们是内政部的。”局长听了,没啥太大反应,像是早就料到一般。晓玲和她男朋友却是第一次听闻这个词,也没啥反应,可副队长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立马想起身,却被边上的局长一把拉了下来,局长递给他一个眼色,副队这才乖乖坐下。 这内政部,不知道的人自然无所谓,可但凡知晓的人,那是一辈子都不想跟他们打交道。因为只要被内政部人带走和约谈的,没有一个是低于无期的,这可比纪委要恐怖得多的存在,副队长的圈子里,有好几个人被内政部带走的,结果都是无期,所以他才担心地站了起来。 刚才自报家门是内政部的人开口道:“贾晓玲是哪位?”晓玲听到有人叫自己,一个激灵站起身来,大声应道:“到!”只见那人摆了摆手,温和地说道:“不用紧张,我们只是例行了解一下情况,你坐下回话就行。”晓玲身边的局长和副队瞧见这人的动作,又相互交换了个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心安。 双方进行了一番还算愉快的交流,把整个事情从头到尾复盘了一遍,和阿福的对话,被反复询问了多次,尤其是阿福帮他们处理数据时的详细情况。 问完经过,待几人签字后,这帮人也没有打招呼,又一串人过离去了,几人看着这帮内政部的离去。局长和副队长才如释重负,大大松了一口气,几人瘫坐在椅子上。 可局长突然像是被电了一下,立马弹了起来,冲着晓玲喊道:“贾晓玲!” 正瘫坐着的晓玲被局长这一嗓子吓得差点蹦起来,其他人也同样被吓得不轻。局长兴奋地看着晓玲,晓玲见局长这般模样,心里一哆嗦,还以为局长刚被盘问了这么久,心里窝火,想找自己出气呢,忙用哀求的眼神望向自己的男朋友。局长瞧见自己的举动吓到了属下,赶忙改口,小声说道:“晓玲,吓到你了,对不起啊……” 众人瞧着局长这前后巨大的反差,心里犯嘀咕:这局长莫不是一天受的刺激太多,疯了吧? 副队也小声嘟囔着:“局长,你没事吧?要不我陪你去喝两杯?” 局长一听,没好气地回道:“一边去!”接着,又换上一副商量的口吻,对晓玲说道:“晓玲啊,交给你一个任务,你可得把这个关系维护好,我可就全指望你了。” 晓玲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看看局长,又瞅瞅自己的男朋友,何涛反应过来,有些生气地问道:“局长,你这话什么意思?” 局长一听,连忙解释:“哎哟,小何,你误会了。” 副队、晓玲和何涛三人异口同声地问道:“误会了?……” 三十四章 强龙不压地头蛇 话接上文。 局长看着三人疑惑的眼神,赶忙解释道,晓玲不是有那人的微信吗?刚才的场面你们也看到了,还有他处理证据的速度。我的意思是让晓玲多和人家搞好关系,我们再求人家办事的时候,也有个熟人不是。 哦,三人听完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差点又误会了。 局长见三人明白过来,再次嘱咐道,晓玲,注意啊,有什么难事,就找他,特别是案子上的事。 局长,这不好吧,晓玲有些难为情地回着局长的话。 这有什么难为情的,我们为人民服务,人民帮我们,这样才能更好地打击罪犯嘛。 听了这话,晓玲还能说什么呢?只得硬着头皮点头同意。 公差局大门口,阿福看着被撞坏的大门,想着黄美丽前面说要赔偿的话,开口道,这门因我而坏,我出钱赔给他们吧。 黄美丽听了阿福的话,不信地说道,你不是很抠门的吗?这么大方,这一个大门要好几十万呢! 这么贵?阿福有些小后悔,但想到自己也是好几亿身家了,暗骂自己没出息。在美女面前,不能丢面。 黄美丽看着阿福内心纠结,以为他后悔了,却不想自己被阿福反手一抓,就眼看着他拉着自己向大楼里走去了。 黄美丽被阿福的这突然举动先是一惊,随后有些惊吓,再后来就是微怒。想想挣脱,用力了,却没用。看着在自己前面拉着自己的大男孩背影,心莫名地慌了起来。女孩子心一乱,思想就歪了,哪还在意被突然牵手一事,除非很讨厌这人。 阿福拉着黄美丽来到大厅,其实阿福这短短几十米的路程,已经做过太多内心挣扎。自己心中想的是不能在美女面前丢人,却鬼使神差地把人家拉住了。 本来第一时间想放了的,当时心跳的一点不比跑步冲刺后慢。拉了人家,又马上放了,算怎么回事?怕她吗?怎么可能,那样更丢面。 阿福走的过程中用余光看后面的黄美丽,惊讶、脸红、微怒、迷茫,阿福尽收眼底,搞不懂这女孩子。来到大厅,看到一个收费窗口,里面已经恢复办公,一人在里面。看着两尊大神就冲他来了,慌得不行。局长不让传,怎么可能?她们一天不八卦,这班还怎么上。年轻女孩绝对十八九岁,不得了,都能当国安的领导了,还能调动内卫,真厉害。 那男孩,听说就是被保护的对象,刑差队的真是,怎么造成这么大的误会。八卦内容也就限于这几点。 阿福上去就问,你们大门多少钱,我扫给你们。这可把里面的接待员整不会了。 阿福又问了第二次,接待员也是老油条。跑我面前装呢,你是天大的人物,我就一普通接待员,还是合同工。你想装,我让你装。随口道,一百万。 阿福听了,虽和黄美丽说的有出入,但也听过这些地方的门道。反正自己有钱,在黄美丽的震惊中扫了一百万,走人。 黄美丽想上前理论,阿福一个顺手,又拉上了。 黄美丽被抓小手,哪还有心思找接待员麻烦。再说人都被拉走了,这人拉上瘾了吗?咋又拉上了。 出了大厅,阿福才放手。 你……二人同时开口,这尴尬气氛马上就上来了。黄美丽本来是想质问阿福为什么拉自己,被阿福这一打断,不行了,小头一低,小女生气质是蹭蹭往上长。在外面的猫头鹰,用力揉着自己那双小眼睛。我尼玛,这还是那个让他从小在恐怖下长大的美丽姐?难道女孩子天生慕强,被强拉了次小手,就驯服了?猫头鹰深深佩服自己的发现…… 阿福也不知说什么好,来了句,你饿不?吃饭去。 黄美丽想说不饿,但自己确实真饿。想到自己刚才的表现,太丢人了。吃饭,怕什么,以前都是我欺负他们,这小子还是我对手。黄美丽抬起头,恨恨地道:怎么不饿,为了你,跑了大半天了,你请客, 阿福点点头,,,,, 几人和当地国安负责人道别,阿福表示了自己的不好意思,给对方添嘛烦了。国安负责人说没什么,他们就是为国家安全而存在的,只要有影响国家安全的,刀山火海,全都去得。 三人一辆车兜兜转转,来到一不错的美食一条街。三人停好车,看着人间烟火气十足的景象,顿时食欲大开。 一路往里走,黄美丽看着这个想吃,看那个也想吃。找了一家人不多的坐下,服务员麻利上酒和碗筷,还有抽纸,还有小吃,回香豆。 阿福接过服务员手里的菜单,把黄美丽指过的全要了。阿福边点边道,先来五十串烤肉先。只听服务员回头大喊,九号桌五十串烤肉。 黄美丽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吃饭,兴奋地看着周围的一切。有的光着上身,在行酒令,有的身边全是酒瓶,就和阿福们那晚一样。 烤肉很快上来,三人吃上。不一会儿,点的东西陆续上来,黄美丽挨个吃了下去,一边吃一边夸。 阿福看的惊疑,开口问道,你们女孩子不是流行减肥吗?黄美丽忙得哪管得着阿福的问话。还是猫头鹰道,美丽姐是那种怎么吃都不长肉的体质。 哦,阿福懂了。在生活中还真有这种人,有的人吃素都能长胖,就是家常菜那种,你说神奇不,而像黄美丽这种,一天胡吃海喝的,就是不长,你说气人不气人。 三人正吃得起劲,突然离他们不远的商家有人吵了起来。 一开始大家以为是发酒疯,不成想,双方开始大打出手。打架嘛,总有一方会倒下,这不倒下的被拉走了。 一场热闹结束,被打坏东西的商家快速恢复,多做几桌客人,好把损失捡回来。 三人听着周围的议论声,明白这种事再正常不过,也没人报警,因为等公差来了,人早跑了,还有的为了跳单,就用这种方法,自己人假装打架,一呼啦全跑子。 阿福也见得多,可当拉人的车从阿福这边经过时,忍不住的阿福看看这牛逼人是谁,打了人,还把人拉走了。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尼玛这不是黄大少吗?再想叫黄美丽,车已经错过。 黄大少这是尼玛惹到谁了?阿福大脑跳出一个人,二公子。不是,这才过去两天嘛,报复来得如此之快。 这饭是吃不成了,阿福不想让黄美丽紧张,自己才刚刚经历过,要是让她知道自己哥哥被人打了还被带走,天知道这丫头会做出什么来,再来个公差局的阵容,那她真完了。 别吃了,跟我走,猫头鹰你去开车,快。阿福说话时已经在付钱,也没问老板,再等老板算账,车早没影了。扫一千,只多不少。 黄美丽不动,还在不停往嘴里塞东西,阿福不想解释太多,再浪费时间,那车就不见,虽说可以让哈啰找,但那样会耽过很多时间的,黄大少可能会危险很多。 阿福不想解释,只得上手,又拉上了。用眼神扫向猫头鹰。猫头鹰立马起身开车去了。阿福拉着黄美丽,就快步上到大路。眼看那车要转弯消失,阿福取出手机,拍了一张,电话打给哈啰,让哈啰追踪这台车。 猫头鹰开车过来,二人上了车,阿福这才放开黄美丽。 黄美丽用质问的眼神看着阿福,那意思你不给个满意的理由,你完了。 阿福把他们在北山顶赛车的事说了,这才让黄美丽反应过来。你意思是说我哥得罪了一个当地的叫二公子的富二代。 阿福点点头。 黄美丽却道,得罪就得罪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阿福一怔,这首府来的,还是国安,这么勇,不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吗? 阿福道,刚才在我们边上打架的就是你哥,他被人给阴了,现在就在前面那台车上。 不是吧,黄美丽还是不信,你骗我的吧。 骗不骗,我们跟上去不就知道了。 黄美丽认真一想,也是觉得阿福没必要骗自己。摸出手机打过去看看有人接没,电话通的,就是没人接。再打,终于有人接了,可对方居然是烧烤老板,说是刚才有客人发生冲突掉的。这下黄美丽相信了。 黄美丽摸出电话就要摇人,却不想被阿福拦住了。你别叫你那些人了,搞不好出大事。这种事,交给公差局就行。刚好我有那女公差的微信,让他带人过来看看,差不多就可把你哥要回来了,这帮人应该不会对你哥做什么出格的事。 黄美丽一想也是,阿福有这种待遇,可他哥,要是自己再动用权利乱来,他爷爷都保不了她。 公差局,还没下班的贾晓玲很高兴,接到阿福的微信,一看就是大案。光天化日,敢绑人。叫上副队和几名特勤,就出发了。 阿福三人跟着前面车转了好久,来到了别墅区,一看这建筑风格,可想而知,住里面的人定是非富即贵。眼看着前面的车开了进去,隔不远,他们车想进,却被拦下。人家自动扫车牌,进去了,他们车进不去。 这难不倒黄美丽,对着猫头鹰道:你下去,打听下前面车是谁的,再让他放我们进去。 猫头鹰来到保卫室,这种富人区的保卫还是比较正规的。里面是一些退伍军人。 猫头鹰上去就亮了证件,对方确认后还敬了一个礼。 看着这个给自己敬礼的老兵比自己大多了,猫头鹰问道,班长,刚才进去的车是那家的认识不? 老兵被叫做班长,心情高兴,对方可是国安呢。就把了解的情况说了:那车是登记在一号楼下的,一号楼是洛家的产业,我就知道这些。 好的,谢谢班长。 坐在车里的二人看着猫头鹰和老兵交流没一会儿,便看见猫头鹰回来。随后,拦杆升起,猫头鹰边启动车边讲了问到的情况。阿福一听姓洛,开口道:“错不了,应该就是那二公子。这二公子在这边的贵圈中很有名,这别墅区全是他家产业。” 车停好后,在望远镜下,他们正好看见黄大少被那些人拉了下来,在几人推推让让中进了别墅一号楼。 三十五章 不忘初心 话接上文,黄美丽透过望远镜,瞧见自己哥哥被带入别墅大门。身影一转,众多身影出现在客厅里。只见众人随着某物转动,再一瞧,一个男子现身,端着一杯酒坐到沙发上。 画面切换至别墅内,黄大少见正主出现,眼前是个面容清秀的小白脸。对方坐下后,黄大少两步跨到小白脸对面沙发坐下。身后之人欲上前将黄大少提起,却被小白脸摆手制止。 黄大少用手擦去嘴角的血迹,顺手就抹在了真皮沙发上。小白脸看到这一幕,嘴角微微扬起,对着黄大少竖起大拇指。 “姓黄的,你很有种啊,到了我面前,还敢这般挑衅我。在这南城,你算是最勇敢的。”小白脸对着黄大少说道。 “你就是电话里的那个二公子吧,看你这模样,叫二公公还更贴切些。”黄大少叽讽道 二公子被黄大少称作二公公,想起送药之人的话,顿时火起。“尼玛!”酒杯就朝着黄大少的头飞去。反应敏捷的黄大少头一歪,酒杯砸中后面站着的小弟要害。小弟双手捂住裆部,脸色发黑,无声地倒了下去。 黄大少瞧见这一幕,拍起手来。这让二公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但又想到送药之人的告诫,服药期间不能动气。二公子强压怒火,咬着牙道:“给老子打!”后面的小弟正要上前。 只听黄大少道:“姓洛的,你很牛逼啊,不知洛天成你认识不?”围上去的小弟又被二公子伸手拦住。 双眼微眯的二公子问道:“你认识我堂哥?” 黄大少怒笑道:“我不光认识洛天成,我还认识洛天功。怎么,你很怕他们?” 二公子眼神有些躲闪,不敢与黄大少直视。二公子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只有在他堂哥眼中才有的狠厉。 “你怎么认识他们的?我堂哥们从小在军中长大,你不可能认识他们。说到这,他自己想到一种可能,但又觉得不可能。那种地方,进去就出不来。再说,他这种没什么背景的人,怎么配进那种地方。” 想通之后的二公子,阴狠地道:“你在诈我,你根本不认识我堂哥。你可能只是听过他们的名字,他们在全军可是出了名的兵王。” 黄卫国只是笑笑,没有理采二公子。 二公子见对面黄卫国那轻蔑的笑容,刚压下去的怒火又窜了上来。“我操尼玛!进了我的地盘,还这么狂。阿虎,给我打!” 阿虎是二公子忠诚的打手,带着人就要上。黄大少见对方真敢动手,好汉不吃眼前亏,准备逃跑。还好这客厅够大,就在他们你追我逃之际,门外有人敲门了。一众人只得停下。 “开门!”看着外面的警察,这可出人意料。阿虎向二公子示意。来的警察当然是晓玲和副队一行人,还有几名特勤。 进了客厅的一行人,看着站在高处的黄大少,又看向已经悠闲坐在沙发上的二公子。副队看见沙发上的二公子,眼神微微一收,心里开始骂娘。怎么是这二世祖?不是听说他没在这边吗? 副队上前打着招呼:“原来是二公子在啊,真是好巧。此时的副队真是把贾晓玲恨上了。你说你加微信就加微信,这没收到出警通知,就叫上人过来了。还遇到这二世祖,这叫什么事。” 二公子看着脸上尽显尴尬的副队,他知道对方不想得罪自己。但人家毕竟是公职人员,事情要办,但那身制服不能得罪。 “哎呀,副队怎么跑我这里来了?”二公子打着哈哈,其实也是在给副队长个台阶下。 副队长一听,这不是有人说你这里有人吵闹,就过来看看。不成想是二公子在玩捉迷藏呢。 站在高处的黄大少直接爆粗口:“玩你家大爷的捉迷藏!他们绑架老子!” 二公子和副队都没搭理黄大少。只听二公子笑了起来:“对对对,是捉迷藏,哈哈哈。” 副队长道:“那我们就不打扰各位了,玩得开心。” 副队长话毕,转身如疾风般拉上欲言又止的贾晓玲,迅速闪出大门。出了门,副队犹如竹筒倒豆子般抢先开口:“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清楚外面车上的人背景深厚、手眼通天。但你考虑过我们这帮人吗?我今日若是执意将屋里人带走,副队手指着外面的 mpv,他们会为了我们而对这二公子如何?定然不会。此事一过,转瞬间,我们几人,都将如丧家之犬般被发配下乡。这还算好的,就怕他罔顾人伦,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来,还可能会连累我们家人。你觉得值得吗?” 跟在后面的特勤队员,一个个想着副队的话。贾晓玲也在思考,感到震惊。她认知中的副队一丝不苟,打击犯罪,公正无私,可现在怎么这样了?她想不明白,明明外面有更强大的靠山,为什么…… 黄大少瞅着警察们出去了,脸色有点不太好看。不过还是咬着牙说:“没想到你这二公公还挺有能耐的哈,三言两语就把一个刑警队长给打发走了。” 二公子一听黄大少又叫他二公公,扯着嗓子就喊了起来,结果一不小心就破音了。嘿,你还别说,那破音还真有点公公的味道,把黄大少笑得差点没站稳,从高处摔下来。二公子看着在高处嘲笑自己破音的黄大少,那叫一个气啊。“阿虎,拿家伙来,老子今天不把他给崩了,老子就跟他姓!” 阿虎赶紧上前:“二公子,警察还在外面呢。”二公子这才压下火气,没敢直接动手,不过还是让人拿东西砸。“给老子把他砸下来!”一时间,客厅里各种东西乱飞。 而出来的副队带人来到阿福跟前,向黄美丽三人致歉。副队亦是个爽直之人,坦言道:“三位,屋内那位我们实在招惹不起。你们之间的纠葛,我们不过是些打工的。今晚过后,我们还需依仗这份工作养家糊口,实在抱歉。以你们的身份,要救出屋里之人,易如反掌。” 黄美丽听后,眉头紧蹙,厉声道:“你们这是渎职,徇私枉法。我一通电话,便可将你们法办,信不信?” 阿福听了副队的话,又闻黄美丽所言,心中暗自思忖,此事好生怪异,警察竟然不抓人,这世界究竟怎么了? 只听副队说道:“国安的同志,你若要办我们,我们无话可说。话说回来,被你办了,我们家人还落个好。可若是我们因此而得罪了屋内那位,我们的家人可就遭殃了,还望你能体谅。”副队的姿态放得极低,黄美丽自然也明白他所言不假,这些二世祖确实做得出来。这不,自己哥哥只是没同意他相约,赢了他狗腿子两场赛车,就找人把自己哥哥绑来这了。黄美丽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副队如蒙大赦。 副队领着众人匆匆离去,然而,有一个人却如雕塑般伫立原地,那便是贾晓玲。副队察觉到她并未跟上,回首呼喊一声,贾晓玲仿若未闻。副队见状,也不再多言,领着众人渐行渐远。 黄美丽凝视着眼前的贾晓玲,疑惑地问道:“你为何不与他们一同离开?”贾晓玲望着眼前这个年纪尚小的女孩,心中不禁慨叹,难道真有人从一出生便站在了罗马吗? 贾晓玲啪地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朗声道:“报告首长,我是一名人民公仆,守护人民是我神圣的使命。” 黄美丽:“对于你,你刚才的队长所言不假,这个社会充满了诸多不公,你也应该知晓我的身份,我们二人相较,便是最鲜明的例证,你可明白?你此刻离去,我绝不会责怪于你。” 贾晓玲并未挪动脚步,而是坚定地回应道:“首长,请不要让我失去入校时的初心。我深知自己的所作所为,我是一名人民公仆,即便遭受报复,我也甘愿承受这一切。” 黄美丽还欲开口,此时阿福插话道:“晓玲姐,你终于让我明白我老爹他们为何深爱着这个国家,因为他们坚信,总会有像你们这样的人存在。弱小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丧失那颗初心。”二女对阿福的话语有些茫然,但黄美丽联想到阿福那日在楼下所说的话,似乎若有所悟。 阿福话完看向黄美丽道:“你来还是我来?” 黄美丽不信地回道:“你行,你上啊!” 阿福没回黄美丽,就抬步向前去了,边走边道:“我和你哥也算朋友,再说这二公子的人踩了我们北山的场子,我和他也算有过节。他要是交人还好说,不交,让他尝尝我的厉害。” 黄美丽三人跟上,黄美丽心中想的是,我拭目以待,看你怎么个厉害。 阿福先一步进了大门,门本来就没关,接着就是黄美丽三人。 站于高处的黄大少看见阿福进来,高兴地道:“兄弟,你终于来了。反应过来,不对啊,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接着就看到后面的人,自己的妹妹,还有……” 黄大少手指猫头鹰,“跟屁虫你也来了。”这让猫头鹰想找地洞钻了,这么多年了,他还记得这样叫自己。 黄美丽白了自己大哥一眼,看向了坐着的二公子。 二公子见有人来了,起身道:“是你们报的警吧,可是没想到,没用,哈哈哈哈……”笑得尽显张狂。 《神秘交锋》 话接上文,阿福平生最见不得这种仗势欺人的人。以前他身为平民,虽看不惯却也只能在暗处骂两句解解恨。然而,如今情况不同了,他自己也有了一定的势力。 二公子正笑得张狂,突然一道人影闪至面前,“啪”的一声脆响,紧接着他便感到脸上火辣辣地疼。正所谓打人不打脸,这人上来就往脸上招呼。 “阿虎!”二公子破音叫道,此刻他也顾不上破音与否了。“家伙呢?老子要崩了他!”阿虎听到命令正要去取家伙。这时,黄大少跳了下来,他怎会让二公子如意。 二公子见阿虎被拦,尖叫着让人围攻阿福。阿福心中甚是畅快,自卫打人的感觉确实很爽。他练了这么久的电弧,终于迎来了实战。每上来一个人,他便电倒一个。黄美丽和晓玲也加入战斗,被阿福电到的人再也无法起身,而被黄美丽和晓玲招呼的人还能稍微动弹一下。 阿虎和黄大少打得难解难分,可大家都没注意到,二公子已经趁着几人不注意取出了家伙。几人刚把人全部打倒,一声枪响,惊得众人都停下了动作。 二公子病态地笑了起来,“哈哈哈,你们不是很能耐吗?打啊,动啊,怎么不动了?姓黄的,我说过,敢丢我面子,我让你不得好死。”说着,枪就指向了黄大少。黄大少只得双手举起,还劝道:“不要冲动。” “冲动?冲动你妈!敢教我做事!” 这时,只听黄美丽道:“你是洛家的人,不会不认识这个吧。”二公子听到黄美丽的声音,转眼看到黄美丽手中的东西——一本证件。二公子看得真切,那是国安的证件。若不假的话,自己死定了。在国安面前动枪,还要杀人,二公子心里慌了。慌神过后,一个疯狂的念头出现在他的大脑里。原本病态的脸,慢慢变得狰狞起来。黄大少当过兵,察觉到不对,但已经来不及了。 而离黄美丽最近的阿福也发现了异常。黄美丽没想到这二公子会如此疯狂,他居然开枪了。这么近的距离,黄美丽根本来不及反应。说时迟那时快,一道身影出现在黄美丽面前。 边上的晓玲发出惊呼,因为枪已经响了。黄美丽看着一道背影,发现背影前面有电光炸开,接着就看见背影快如闪电般冲了上去,对着二公子挥了一下。 就看见枪和手都掉在了地上。 二公子看着地上的手,又看看目露凶光的阿福,再看着自己少了一截的右手,终于,还是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 三十六章 最坏的打算 话接上文 二公子惨叫着向后倒坐在地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他脸上滚落。他原本就略显苍白的脸,此刻更是白得吓人。不过他也是个狠角色,强忍着剧痛,血红的眼珠恶狠狠地瞪着阿福,嘴里叫骂道:“他妈的阿虎,还不快点过来给老子止血!” 处于惊呆状态的阿虎在主子的叫骂声中回过神来。飞奔过去,阿虎一边跑一边解下自己的领带,一个滑跪跪在血泊中,用领带帮他主子止住了血。 血止住后,二公子才缓和了一些,有气无力地说道:“快送我去医院。” 阿虎招呼地上的小弟,准备立马背着二公子离开。 已经被背在背上的二公子指着地上的手,用尽力气道:“他妈的我的手,快带上,带上啊!” 随着这声 “啊” 出口,他便晕了过去。反应过来的小弟这才满脸恐惧地捡起地上还握着凶器的断手跟着一道离去。 其他小弟也想一窝蜂地跟着离开,却被猫头鹰拦住了。猫头鹰只让阿虎、背着二公子的小弟以及带着断手的小弟离开,而留下来的那些小弟,只见猫头鹰掏出证件,他们一个个顿时面如死灰地瘫倒在地上。 猫头鹰心里清楚,这些人是证人,就算己方占理,也得把证据做实了,绝不能给对方翻盘的机会。毕竟他是国安出身,对这些门道一清二楚,不用大姐头吩咐,他自己就能想到。 至于对阿福刚才的行为好不好奇,他当然好奇,只是他参与这个任务已经一个多月快两个月了,多少知道一些规矩,只能看、只能听,唯独不能问,要问也只有大姐头有这个权利,除非上面有特别交代,否则只能简单交流几句。 黄美丽还处于惊呆之中,看着转过身来的阿福,他脸上和身上都被鲜血喷溅得全是,却还对着自己憨笑着。而黄大少站在一旁,目睹了阿福的动作。 黄大少兴奋地跑过来,说道:“小子,你是怎么做到的?单手劈子弹,你是古武一脉的吗?不对啊,我也见过几个练古武的,劈子弹他们可做不到的。” 终于缓过神来的黄美丽,一把推开自己的哥哥,眼泪夺眶而出,焦急地问道:“他开枪了,你没事吧?看看打中哪里了没有?”脸上尽是紧张之色。 阿福傻笑着看着黄美丽关切的样子,还有那夺眶而出的眼泪,这好像是她今天第二次流眼泪了吧。阿福没心没肺地回答道:“你哥刚才的话你没听见吗?我能劈子弹呢!”其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我做到了。由于距离太近,阿福的大脑被哈啰开发过,对二公子表现出的杀意,他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所以才有闪身到黄美丽面前挡着的举动。” 到了黄美丽面前的阿福没时间思考,手上那把疑出的电弧刀虽然不长,但也够用。他凭着感觉就朝着枪口劈了上去,这种时候,靠的就是巧合,如果没有巧合,阿福恐怕就倒下了。 劈在枪口上的电弧刀正好撞在刚出枪口的子弹上,在黄大少的角度看来,就像是阿福把子弹给劈飞了。而阿福劈了子弹后,顺势又挥了一下,二公子的小臂就这样掉落在地上了。 黄美丽听着阿福这略带装逼的话,再仔细看他流了满身的血,没有发现往外冒血的伤口,这才放下心来。这时,旁边的黄大少又问道:“小子,快说,刚才在你手上冒电光的是什么东西?怎么你砍完这姓洛的,那东西就不见了?” 阿福刚想解释,却被黄美丽打断:“哥,不该问的就别问,少打听,对你有好处。” 黄大少不满地说道:“什么叫不该我打听?我可是你亲哥呢!咋的,你和这小子看对眼了?” 黄美丽连忙说道:“哥,你说什么呢!我才没看上他呢!” 话说完,她又觉得这话不太对。 阿福听着黄大少的话,想说点什么,但又怕越说越麻烦,干脆就闭嘴了。黄大少见状,又想问。 黄美丽担心哥哥犯错,再次提醒道:“你想问就问,他说与不说都没事,但你要是听了不该听的,就准备去国安那边解释吧!” 黄大少听了妹妹的话,这才想起妹妹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认识这小子,这小子是她的任务,自己一时疏忽就大意了,倒把这事忘记了。他知道这种事可大可小,要是被有心人针对,肯定小不了。不过转念一想,这里又没有外人,怕什么呢? 黄美丽看到哥哥看向猫头鹰,手已经搭在阿福的肩膀上了,她就知道哥哥不死心,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就作吧,好不容易当上的尖刀,你也能把自己作出来。” 黄大少根本没把妹妹的话当回事,勾搭着阿福的肩膀,就转过身去,背对着黄美丽,好像不想让她听见一样,继续问道:“小子,快说,刚才你那是什么?” 阿福看着这对兄妹,心里觉得他真是活宝,但还是开口说道:“你真想知道?” 黄大少用力地点点头。 阿福说道:“知道了可能对你没好处啊!” 黄大少拍着胸口说道:“我不怕!” 阿福心想,这事也瞒不住,以这家伙的性格,不缠着自己问个明白是不会罢休的。于是他决定透露一些事情给这兄妹知道,也好让黄美丽传达上去,顺便增加自己在上面那些人心中的分量,以后有什么事的时候,他们多少也会考虑一下自己。阿福扫视了一圈周围,然后招呼二人往另一边的客厅走去。 看着三人去谈事情,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的贾晓玲,整理了一下心神,开始帮猫头鹰录口供。猫头鹰看到走过来的贾晓玲,见她脸色苍白,明显是被吓坏了,便开口说道:“你要不先去找杯热水喝,定定神再过来。” 贾晓玲听了,点头去找水了。 三人来到另一间客厅,阿福看着兄妹二人说道:“既然你哥想问,你也是为这事来的,事已至此,我也表现一下我的诚意。” 说着,阿福举起手,电弧刀从四指尖冒了出来,“这是电弧刀,是我融合了那团光所获得的一项能力。那团光是外星文明的一个光脑,是三级文明的产物,可以用来操控和提升所有碳基生命的智力和能力。我运气比较好,得到了全面的进化和提升。交给国家的所有科技,都是光脑带给我的。刚才我就是用电弧刀劈开了那颗子弹。” 阿福说到这里,对着身边的桌角轻轻一挥,桌角就像被切豆腐一样被切开掉落在地上,切口光滑如丝,还冒着一丝丝烟。 黄大少凑近看了看,赞叹道:“这电弧刀好快啊!” 说着,一脸羡慕地看着阿福的右手。然后他站起身来说道:“这电弧刀还有烧伤效果,那姓洛的那只手算是彻底废了,细胞被烧伤,很难再接上了。” 接着,他又贼笑着问道:“小子,你怕不怕他报复你?” 阿福愣了一下,回答道:“你妹不是在吗?还有什么是国安摆不平的?” 黄大少调侃道:“哦,小子,你很会找靠山嘛。我给你讲讲这个洛家,你听完可能就会有不一样的想法了。” 三人坐下后,黄大少慢慢说道:“洛家,在首府是老牌世家,他们家族已经存在了上千年。” 阿福听到这里,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黄大少。 黄大少没有停顿,继续说道:“现今的洛家有两个家主,一个主政,一个主商。主商的负责管理所有洛家的分支,而主政的则管理着所有主脉。主商那边我先不说,你也能想象得到,就是特别有钱那种。我给你说说主政的主脉洛家,现在的五大军区,有一半以上的军区都有他们洛家的将军,这是军界的情况。在政界,洛家从上到副首长,下到县一把手,多达上百人。你可别觉得这人少,要不是几家势力相互制衡,以那些世家的财力,现今这几十个区的正副一把手,根本就没有普通人的立足之地,你明白吗?” “暂且不说其他的,我不知道你和上头达成了什么样的交易。我虽然认可国安的实力强大,但倘若洛家决意报复你,他们只要一个电话,就能让她离你而去。至于后续派谁来和你接洽,操作空间可就大了。我想现在整个世家集团,可能还不知道你的存在。等他们知道了,一个电话把我妹调离,新来的人可能是任何世家的人,但绝不会是国家的人。他们见到你的第一面,就会逼你站队,表面上看你还是在为国家效力,实际上却是让你协助他们壮大自身。你要是不从,他们肯定会想尽办法除掉你,明的不行就来暗的,这就是阳谋,你懂吗?他们就是不想看到你让国家变得强大,一个不受他们控制的国家权力,他们是绝对不想看到的。” 阿福听完黄大少的这些话,如遭雷击,一时间有些难以消化。 而黄美丽也呆若木鸡,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哥哥竟然有如此睿智的头脑。她自己的想法一直都是一心一意完成上面交给的任务,让阿福全心全意地为国家服务,助力国家日益强大。仔细琢磨,她接受这个任务时,为何是自己的爷爷费尽心力为自己争取来的呢?这实在是匪夷所思啊。 还有,自己上次回去汇报,竟然直接面对的是最高的几位首长,当时还误以为是上面对阿福青睐有加,现在想来,或许是不想让阿福的光芒外露吧。怪不得会让他在此地发展,如果贸然将他接回去,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那些世家一旦发现阿福的存在,肯定会想尽办法为自己谋取利益,到时候再有什么好的利民的东西,可能都无法普及。又想到阿福要做两项工程,那三点看似无理的要求,原来他早就考虑到这一切了。 坐着的阿福久久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问道:“那以你的判断,我还能隐藏多久?” 黄大少对着阿福竖起大拇指,他心中暗自诧异,没想到阿福竟能在这众多信息中,如抽丝剥茧般直接问到关键问题,其敏锐的洞察力实在令人惊叹。他沉凝道:“倘若今晚这姓洛的如饿狼般第一时间找主家来报复你,那么不出一个星期,你的身份就会如同那隐藏在黑暗中的灯火一般,无所遁形。” 阿福想了想,说道:“可能用不了一个星期,三天,我的身份就有可能出现在国内的各大势力面前。” 黄大少愣了一下,问道:“为什么?” 阿福看向黄美丽。 黄美丽明白阿福的意思,把白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黄大少这才明白阿福说的三天是怎么回事。 只听黄大少说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上面肯定会派人来过问,就算是最高几位首长也没办法帮你完全隐瞒。看来小妹还是太年轻了,她没有考虑到自己当时行为的严重后果。再加上我出的这事,巧合的是,让你们出现在这个姓洛的面前,就算现在去杀了他,也无济于事了。” 黄大少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扶手,继续说道:“现在只能做最坏的打算,那就是最高几位首长全力保你,让你自由发挥,任何一方都不得参与进来,想要分一杯羹的,只能从国家高层那里获取,这就相当于最高几位首长成了你和世家之间的中间商,懂吗?这是最好的结果,但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最高几位首长顶不住世家的压力,几方势力都参与进来,瓜分你,到那时,你将失去自由,会被他们榨干所有价值。” “小子,如果发生第二种情况,他们给你扣上国家大义的帽子,你会听他们摆布吗?” 阿福轻轻地吐出一句话:“如果我不答应呢?” 黄大少摆摆手说道:“你没那个实力,也不会那么做,因为你还有老爹在。” 阿福又轻声说道:“那万一我有呢?” 黄大少问道:“你有,有什么?” 阿福听着黄大少的问话,心里却在想,哈啰抢来的东西里,上面应该有那种大杀器吧,虽然不会真的在自己国家使用,但要是拿两颗放在他们面前,哈哈哈,那场面肯定很壮观。 黄大少看到陷入沉思的阿福嘴角忍不住露出笑容,问道:“你小子在暗笑什么呢?” 阿福回答道:“哦,突然想到一件好笑的事,就笑了。” 黄大少打趣道:“我才不信你呢!” 说完,就要阿福再放电弧刀出来看看。 黄美丽对二人的互动视而不见,此刻她的内心乱成一团,完全没了主意,根本不知道事情会朝着哪个方向发展。她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尽快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好,然后马不停蹄地赶回去找爷爷想办法。然而,正当她准备迈步离开的时候,却听到阿福的声音传来:“那个贾晓玲,你打算怎么处置?” 黄美丽闻声转身,看向阿福,阿福说道:“她可是看到我的电弧刀了。” 黄美丽说道:“没啥事,让她签个保密协议就行了。” 可阿福接着又说:“我觉得她这人挺不错的,要不你们国安把她招进去吧。” 听到这话的黄美丽和黄大少都惊讶地看着阿福…… 三十七章 黄卫国 话接上文 阿福和黄大少回到回收站,一号别墅那边,有猫头鹰和贾晓玲善后,三人是一起走的,黄美丽刚回了三层小楼。 两人没洗漱,径直倒在阿福的床上。黄大少满肚子问题,憋了半天,第一个问题问出口,等了老半天,没听到回话,坐起身一看,阿福居然睡着了。他不禁腹诽:“尼玛,这么快吗?” 其实阿福没睡着,只是不想搭理黄大少,怕话多了露馅儿,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黄大少见阿福“睡”着了,自己也只好躺下。这一躺,才发觉浑身酸痛得厉害,困意也汹涌袭来,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发现阿福已经不在床上。 黄大少起身抹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些,走出板房,瞧着周遭环境,心里直犯嘀咕:这小子手头那么多钱,咋就没想过把这儿重新翻盖一下。 阿福起得早,在另一间板房瞅见黄大少出了自己房间,开口招呼:“过来吃东西。” 黄大少闻声朝阿福走去。 阿福端着一碗面,说道:“只有面条。” 黄大少也饿了,捞起面,加好调料,跟着阿福一块儿蹲在地上吃起来。 黄大少边吃边问:“能讲讲外星人的事儿不?我好奇得很。” 阿福吐出俩字:“不讲。” 黄大少见再问下去,阿福肯定也不会松口,便换了个问题:“那接下来咋办?我指的是昨晚我说的第二种情况。” 阿福回他:“到时候再说,没工夫操心还没影的事儿。” 黄大少接着追问:“那你操心的是已经发生的事儿?” 阿福喝完面汤,打开手机刷短视频,随便划拉两下,都是自己在生物取样中心玩游戏的画面,他把手机递给黄大少。 黄大少瞧着那打了马赛克的身影,又瞅瞅阿福身上同样的衣服,不禁发问:“这视频里是你?” 阿福拿过手机,打开投影,黄大少这下惊着了:“还真是你啊!” 黄大少一把抢过手机,翻来覆去地看,没瞧出啥特别,再看投影上的视频,好家伙,播放量快上亿了,他上下翻了翻,全是这类转发视频,打趣道:“你小子火了。” “你就只看到火了?”阿福反问。 黄大少笑嘻嘻的:“这得看咋看这事了。” 只见他点了根烟,又蹲回地上,说道:“回到昨晚我说的两种情况,要是你和各大世家达成共识,把自己包装成网红,网红嘛,人气高又有人支持,人设正面,就算世家想动你,也得掂量掂量你的影响力,对吧? “但从另一角度看,你有顶尖科技,完全能左右逢源,打造自己的商业帝国,这帝国能覆盖全球,成为参天巨树,到时候全球人都离不开你,国家也拿你没辙。” 阿福听完黄大少这番高谈阔论,说出了自己琢磨一整晚的想法:“我为啥要在地球上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人类把精力都耗在尔虞我诈上,几百年了还在地球原地踏步,思想僵化,沉浸在自己编造的美梦里,永远局限于地球。你知道三级文明意味着什么,能给人类带来什么,又能让人类发展到啥地步吗?现在全世界科学家都怕智能机器觉醒,却不知,一个文明要是有智能机器觉醒,那是多幸运的事儿。 “他们怕智能机器觉醒,真是怕机器消灭人类?不是,是怕觉醒了不能再奴役机器,怕丢了手中权力。人类,连和同类分享权力都不情愿,又怎会让新生命来引领自己,成为人类的领导者?哪怕这种领导能让人类走向共和,只要有利益集团在,就不可能出现公平的人类社会。而我,就是要铲除世界所有利益集团,让人类走向共和。” 蹲在地上抽烟的黄大少,烟烧到尽头都没察觉,细细咂摸阿福这番话,心下暗道:这理想可够大的。他忙把烧到手的烟一扔:“小子,你跟我吹牛呢,差点就信了你的鬼话,还人类共和,你先把国内世家摆平再说。” 阿福笑了笑:“咱们走着瞧。” 黄大少瞧着阿福那仿佛站在高山之巅、俯瞰世界的眼神,突然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渺小得很,阿福就像个巨人。他不禁摇摇头:怎么会这样? 黄大少会有这感觉,源自阿福爆棚的自信,而这自信,来自通透的思想,来自抛开同类的包袱,又有哈啰抢回来的大杀器,没了累赘,处理事儿自然简单直接,没有过多的话。 自从哈啰给他做了思想铺垫,阿福就一直在琢磨这问题,还有哈啰让他思考的,机器觉醒后为啥要和人类合作,他也一直在想,虽只得了些初步感悟,但也想通了些事儿,那就是人类未来,要是还按现有人类思维发展,再过一千年,人类估计还在地球上玩平衡术,科技根本不可能大爆发。 想通这点的阿福,哪会轻易被国内几个世家拿捏?大不了把大杀器亮出来,看他们还咋在自己面前装,这就叫一力降十会。 话说回短视频,虽说阿福准备周全,可还是得面对。他叫来哈啰,问道:“你不会不知道短视频这事儿吧?” 哈啰应道:“知道啊,不然你以为视频上的马赛克咋来的?要是没我,你早成全球名人了,现在网上都疯了似的找你。最逗的是偷拍你的那人,昨天发了视频,今早一起来,就被网友狂轰滥炸,问他为啥打码。那人瞅见视频火了,本来还挺高兴,等打开一看,直接懵了,在那儿抓耳挠腮地想:我明明没打码啊,就几秒的视频,至于吗?” 哈啰说完,咯咯笑起来,这画面落在黄大少眼里,透着股诡异。他绕着在空中悬浮的哈啰转了几圈,也没瞧明白这是啥玩意儿,自己从没见过。 “小子,这啥东西?” 阿福随口答:“我自己做的人工智能。”答完黄大少,他又接着问哈啰:“还没说视频咋回事呢!” “咋回事?给个人终端预热呗,算打广告了。你缺钱咋不自己做这生意?” 阿福反问:“我咋做?哪有闲工夫做生意!” 只听哈啰说道:“这不有现成的嘛。你这朋友,黄大少,全名黄卫国,爷爷退休司令员,父亲是华国卫星基地司令、太空总署总长,母亲是华国强华集团实际控制人,旗下多家上市公司,集团市值六百多亿,各行各业都有涉及,还有个妹妹,就是黄美丽,国安最年轻的九科成员,这九科,在国安里级别最高,直接听命于最高首长。 “而你眼前的黄卫国,也就是你叫的黄大少,他可是他家的骄傲。高中毕业后进军营,三个月后新兵大比,保送军校,陆战特战专业,一年后军校读完毕业,记住是一年,同年参加全军大比,以领先第二名十分的优势摘得全军兵王桂冠,一下子全军闻名。还是那年,带着连队拿下全军大比冠军,全连立集体三等功,个人二等功三次、一等功一次, 阿福可是知道,这一等功自己老爹有一个,全连最后只剩七个活人,可想当年老爹们在战场上有多惨。 哈啰话没停:军中传言,活着的一等功可不多见,这不,就让你碰上了。年末进了华国最强的尖刀部队,这部队由军二代组成,人数不多,凑不齐一个团,所以别名‘不到一个团’,别人问他们,总是说不到一个团。进了这部队就没有退伍一说,至死都是尖刀。 “阿福,你惹上的那个洛家,他家有好几个人在尖刀部队,现在年轻一代,和黄大少同期的还有两个在里头服役呢。” 两人听得目瞪口呆。黄大少惊的是这人工智能太牛,这种 sss 级机密都能轻松抖落出来,简直离谱;阿福则是惊讶于黄大少的履历,没想到他这么厉害,全连三等功,个人二等功、一等功,他听老爹念叨过一等功的分量,那可都是拿命换来的。 阿福回过神,看着黄大问道:“哈啰刚说尖刀部队没退伍一说,你咋跑出来的?哦,想起来了,昨晚你妹说你自己把自己作出来的,咋回事,说说。” 黄大少听见阿福提起这事,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往昔那些事儿…… 三十八章 世家也有狗血 话接上文 黄大少听到阿福的询问,思绪瞬间被拉回到那些令他刻骨铭心的画面。不知不觉间,他又点上了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而后重重地吐出,那一道道身影便随着烟雾慢慢浮现,又缓缓消散。 等了好一会儿,见黄大少酝酿了半天,阿福还以为他总算要开口了,没想到黄大少把烟一丢,冒出一句让阿福差点气绝的话:“机密,不能说。” 阿福顿时暴走,一个箭步冲上去,从后面锁住黄大少的喉咙,怒吼道:“我去你大爷的,你逗我玩呢!” 黄大少单指一扣,矮身一闪,顺势一个过肩摔就朝阿福招呼过去。本想把阿福摔个四脚朝天,没成想,阿福借力一个翻身,远远地跳了出去。 刚站稳脚跟,阿福就听到身后黄大少的声音:“哟呵,练过的啊,再接我一招!”说着,黄大少打起军体十二路就攻了上来。别看这招式简单,这可是尖刀十二路,一出手便是杀招,没有半点花架子,一般人根本招架不住,挨上不死也得重伤。 阿福听到声音刚转过身,黄大少带着呼呼风声的大拳头就朝着面门直击而来。阿福眼神如电,黄大少的动作被他看得一清二楚。只见他身子一矮,黄大少的拳头擦着他的头发掠过。 黄大少见阿福压低身子躲过自己这一击,料到他要攻击下盘,便阴险一笑,寸脚已经蓄势待发,可没想到阿福直接使出了“猴子偷桃”。 黄大少连忙跳开,喊道:“小子,你不讲武德啊,专攻下三路!” 一旁的老王头看着他们打闹,笑得合不拢嘴。 阿福站起身,笑嘻嘻地比了个龙爪手的动作,说道:“我小时候打架,就这一招,百试百灵。怎么样,要不要过来试试?”说着,一脸坏笑地看着黄大少。 黄大少不自觉地双腿并拢,紧紧护住裆部,脑海中浮现出昨晚阿福的电弧刀,一想到要是被他这龙爪手抓实,再放出电弧刀,自己下半辈子可就完了,光是想想都脊背发凉。 这边两人打闹着,而在南城的第一医院里,病房内满是低头不语的黑衣壮汉。 阿虎看着暴怒的二公子,他的右手已断,昨晚全城最好的神经专家、外科专家都被请来会诊,可折腾了一整晚,断手还是接不回去。因为断口被严重烧伤,要是硬接,就得重新切开,可时间根本来不及。 阿虎想让医院强行接上,医生却警告他,那样伤口会坏死,整条右臂都得废掉。所以,当二公子从昏迷中醒来,看到自己右手被包扎得严严实实,却少了一截的手,开骂了一早上。好在这是特护区,没有其他病人。 二公子冲着阿虎咆哮:“我要他们死!不,你去把他们抓过来,我要看着他们慢慢死!” 阿福在医院忙完后,自然要确认一号楼的情况,得知了发生的一切。在南城,他们不怕普通公差,可对方是国安,还亮出了证件,自家主子昨晚又开了枪,收拾了那几个小弟,人家没来找他们麻烦,已经是给洛家面子了,何况各家的长辈还都不知情,那家长辈会不护短呢,更何况后面还有国安,就处是国安单方面问责下来,洛家也得做出退让才能让上面止怒。 阿虎仔细想了想,硬着头皮把心里的想法跟二公子说了。暴怒的二公子这才停下咒骂。 众小弟见主子终于消停,顿时松了一口气。阿虎看着二公子阴狠的双眼,心里明白,以他的性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既然知道对方惹不起,那他肯定会想其它办法报仇的。 正当二公子盘算着怎么对付阿福三人时,一个人走进了病房。来人拨开一众小弟,平日里个个凶神恶煞、人狠话不多的狗腿子,被人这么轻轻一扫,就让开了。 被扫之人本想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在主子暴怒的时候来招惹,可一对上这人的眼神,狠话瞬间憋了回去,头越埋越低,感觉都快尿裤子了。 被扫开的小弟们从对方眼中感受到了刺骨的冰冷,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多看一秒都是煎熬。 来人径直走到床边,二公子“腾”地一下坐起身,质问道:“阿虎,是你通知他的?”从二公子的反应来看,他明显认识这个人,听这口气,好像还很不对付。 阿虎心虚地低下头,小声回道:“二公子,您惹到国安的人了,而且国安保护的人还有特殊能力。老爷交代过我,要是有解决不了的事儿,让我通知他,所以……” 二公子气得手都伸错了,本想用右手,一伸出去才发现没手指,赶紧换左手,指着阿虎骂道:“你、你、你,阿虎,我一直以为你忠心耿耿,没想到,你也是他的眼线!这么多年我在这儿,他原来什么都知道!” 阿虎刚想辩解,却被来人打断:“别搞得自己多重要似的,爸忙得很,哪有空管你的破事儿。要不是你这次惹到国安的人,你以为家里会让我过来?哼,没想到吧,你这杂种,生在我洛家还不知足,还想败坏洛家名声,要不是爸喜欢你妈,你妈又深得老爷子器重,你以为你能每天挥霍这么多钱,这些钱怎么来的,你自己赚的吗,别搞不清状况?” 二公子听到这些话,气得指着阿虎喊道:“把他丢出去,我不想看到他!” 阿虎看着在床上又陷入疯狂的二公子,心里很是为难。来人是宗家公子,阿虎心想,要想把他丢出去,再来一病房的人,把病房塞满,让他没活动空间,或许还行,就这点人,还不够他热身的。 宗家公子看着二公子,冷冷地说:“只会无能狂怒的杂种,安静点,想活就把昨晚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清楚。要是有用,爸自然会去跟黄家交涉;要是没什么用,或者是阿虎骗我,你就准备拿命去平息国安的怒火吧!” 这话看似平淡,听在二公子耳中,却如同判决书,让他想起了十年前,就因为自己没能在军营坚持下来,所有人,包括母亲,都抛弃了他,把他丢在一边任其自生自灭,说什么我主家一脉不需要废物,既然你自己坚持不下来,那你就到分支去做个富二代算了,十年了,他都记得当时母亲那失望的眼神。 他满心恨意,恨所有人。多年来,他苦心经营自己的势力,没想到最后竟是一场笑话,连他最信任的阿虎都是别人的眼线,那可是母亲从他爸那儿求来,让跟着自己的人啊,没想到…… 宗家公子见二公子不说话,又开口道:“不说也行,我直接把你交给国安。” 阿虎见状,轻声喊道:“二少爷……” 二公子听到这声“二少爷”,心里一阵刺痛。想当初,他和母亲刚进洛家门时,下人都是这么称呼他的。 此刻,二公子的心彻底凉了。慢慢开口道:阿虎他们几个都看到的,还问我做什么?话完,他闭上眼,不想再看到面前这些站着的人。 宗家公子转而问阿虎:“他那别墅里真没摄像头?” 阿虎连忙点头:“二公子经常带人回去玩乐,商政界的人都有,所以……” 宗家公子明白了,又看向那两个小弟,再次问道:“你们确定看到是从那人手上冒出电光?” 阿虎拉过两个小弟,一个断臂,一个包扎着手,两人都点头称是。 宗家公子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心中暗喜:还是让我洛家抢先一步找到了,高层那帮人藏得可真够深的。 得到想要的答案,宗家公子转身就走,临出门时丢下一句:“阿虎,你带他回首府,这边的事儿不用你管了,自会有人接手。记住,看好他,要是他再去找黄家的麻烦,你也不用回去了。” 闭着眼的二公子自然听到了这话,气得眼皮直抖,满口的牙都要咬碎了,内心更是仿佛碎成了无数片。阿福只是断了他一只手,可这人却像是打断了他的脊梁骨,让他连吭都不敢吭一声。 自己回那个家吗?绝不!他要走,走到一个没人认识他的地方,像条没人要的野狗一样活着。不过,他贪恋活着的感觉,自己还有还有宝姑娘……想到这儿,二公子睁开眼,看见阿虎正为难地看着自己。 二公子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只觉得无比恶心,冲众人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阿虎本想关门跟二公子单独聊聊,刚一转身,就对上二公子陌生冰冷的目光,还听到他冷冷地说:“你也出去,我累了,要休息。” 阿虎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心想等回了首府,当着小姐和二公子母亲的面,再跟他解释,到时候他应该能明白自己的苦衷。 等人都出去了,二公子摸出手机,拨通了那个让他一听就精神的号码:“你在哪儿?” 电话那头,依旧是那娇柔妩媚的声音:“我在海边呢。” 二公子急切地说:“我要见送药的人,你悄悄把我接走,我会把阿虎支开,到时候你按我说的做……要快,他们要把我送回首府,我不想回去。” 安排妥当,二公子终于松了口气,困意如潮水般袭来,他沉沉睡去。 在南城公差局,局长看着眼前这几个人,正是昨晚撤离的副队长和几名特勤。局长听说了昨晚的事儿,气得不轻,把人叫来问个清楚。听了经过,局长只觉得这事太离谱了。 局长也听了副队长的辩解,有心处罚,又有些不忍,可不处理吧,贾晓玲又在这儿看着呢。 经过昨晚的事儿,贾晓玲也不再是那个懵懂无知的小公差了。昨晚帮着猫头鹰录口供,她想了很多,期间还和猫头鹰交流了对昨晚事件的看法和可能产生的后果,知道有些事儿不是她这些普通人能左右的。 局长面露难色,这时,贾晓玲开口道:“局长,副队他们有错,但也情有可原。这事目前就咱们知道,现在一号别墅那边还没结果,我昨晚跟国安的同志打听了,这几天应该就会有消息。副队他们,就看国安同志在处理一号别墅时,会不会提及这事儿,如果提及,那副队们可得做好心理准备,毕竟……” 贾晓玲没把话说完,但在场的人都明白她的意思。 用现在网上很火的一句,偶像,你选的嘛。咬着牙也得走下去。 三十九章 要起风了 在流量为王的时代,阿福玩游戏的视频凭借着新奇迅速走红网络。视频的创作者原本满心期待着借此收获流量,却没料到流量如潮水般涌来,让他有些应接不暇。私信箱被网友的各种询问和指责轰炸,原因竟是网友们因打码不能找出正主,而创作者自己却还在困惑为何会如此,自己明明记得没打码啊!没打码啊! 创作者被私信骂得想退网了,可在接了几个代言并完成上传后,心情又好了起来,被骂还会比吃饭重要吗,显然后者更重要啊,看着大量转发自己视频的内容,内心获得了极大满足,希望这热度能坚持个吧星期,那样他能多接点广告呢。 然而,想法是好的,现实却是在打脸,一个关于个人终端(即第二代手机)的宣传视频吸引了他的注意,其点赞量飞速上升,创作者瞬间意识到自己的热度即将被取代。 此时的网络上,数码界人士率先对个人终端展开讨论,随着更多信息被挖掘出来,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好奇这款神奇的设备是否真的存在。当有人对此表示怀疑时,总会有人拿出最初的视频进行佐证,这甚至演变成了一个新的网络梗,当场打脸。众多创作者纷纷发表看法,仿佛都亲自使用过这款终端一样。就在大家热烈讨论其上市时间时,新的视频不断涌现,详细介绍了个人终端的各种功能,一时让那些吹牛的创作者纷纷被打脸,又让众多网友乐了好久。因各种信息的披露,个人终端的热度远超水果手机发布,俨然又成了一场科技界的盛会。 这一切其实都是哈啰在背后推动。阿福对哈啰的操作感到不解,询问道:“就算我们自己生产销售,但如果上面不允许,你打算怎么办?” 黄大少也有同样的疑问。 哈啰落在椅子上解释道:“因为他们无法拒绝,你在公差局的动作,内政部已经如实上报,那样强大的处理能力,已超过大多数中型服务器了。再加上我在网上不断放出信息,全世界都会了解到个人终端的强大。即便本国不同意,我们还能在国外销售,到时他们通过国外的变化,也能在短时间内做出改变。因为这款终端如果运用得当,能大幅提升生产效率,就看各国能否及时反应过来。这个个人终端其实是试探高层态度的实验品,在国外也有同样的作用。” 阿福想起哈啰之前说过此事,便让哈啰详细说明。哈啰继续说道:“如果个人终端在政府中普及,就能百分之百抓住贪官的证据。到时候高层要么全部清除,要么做做样子,这样就能认清形势,为后续行动做好心理准备。”在国外也是同样的道理,他们如果做出正确的选择,那会给我们节约很多事,如果还是和以前一样,只选有利的,不选对的,那他们便没必要存在。 阿福点头表示明白,黄大少却一脸茫然,问道:“你们俩到底要做什么?” 阿福说:“这个你别管。这个个人终端交给你做,你愿意吗?高层那边的技术我已经上交,他们肯定也会给其他人做,但技术是一样的。你如果做,就能抢占先机,还有海外市场。以个人终端的技术,未来全球手机绝对只剩一家,那就是唯一的个人终端,但到后期肯定要技术外放,不然欧美国家会闹事,但我可以把总代理给你。” 黄大少听后,既惊喜又有些担忧:“这么大的蛋糕给我,我怕吃不下啊。这技术一旦推出,其他手机就没市场了,这可是万亿级别的市场,全世界的资本会如恶狗扑食般上来,我一个你岂不是被他们吃得渣都不剩。” 阿福笑着说:你不会让你母亲出面吗?我就不信你母亲的集团没有国家的影子,要不我让哈啰查查! 黄大少屯时不干,“你小子存心让我全家给你打工吗?你这算盘打得有点响呢!” 阿福道:“你这样说就不地道了,我出技术,你赚钱,这不就是生意吗?” 黄大少一步跨出,用手把阿福勾了过来,凑到阿福耳边小声道:“要不你把我妹追到手,我免为其难地答应你。” 阿福一脸惊恐地看着黄大少说道:“咋晚我没听错,她好像叫你哥吧,你这样就把她卖了!” 黄大少有自己的想法,历声问道:“你就说我妹那长相,你喜不喜欢嘛!?” 阿福听见这话一时想到那揉软的小手,心虚地没回话。 黄大少看出点什么,没有追问下去,因为他发现这小子脸红了,同为男人,怎么会不懂呢,黄大少放开阿福问说道:“你两到底要用个人终端干什么嘛,这个能说了吧?” 阿福说道:“果然聪明如你,头脑就是敏锐,如果我说要通过个人终端控制全人类,你信吗?” 黄大少摇摇头:“我相信你是想通过终端让世界走向共和,但我不相信你能做到。” 阿福说:“做不做得到,不试试怎么知道。我想让世界走向共和,就得先了解世界的问题所在,个人终端就是我的手段。” 黄大少提醒道:“你就不怕有一天全世界知道你在监视他们,到时候你能平息众怒吗?现在国外到处都在游行,那些国家一点办法都没有。” 阿福思考片刻,郑重地问:“既然你问到这了,你想不想参与这个伟大的计划?” 黄大少毫不犹豫地摇头。 阿福生气地说:“不想参与你问这么多干嘛,这不是在耍我吗?” 黄大少说:“你要是能让我像你一样发出电弧刀,我就参与。” 阿福哭笑不得,原来这家伙在里等着自己呢:“这电弧刀没光脑练不了,因为改变体质需要光脑,光脑就只有一个,你要我也没得,虽然光脑没有,不过我可以给你整套钢铁侠装备,你要不要?” 黄大少立刻伸手:“真的吗?什么时候能给我?” 阿福说:“要等半年,个人终端上市时,钢铁战甲差不多也能生产出来了。” 黄大少有些怀疑:“你不会骗我吧?” 阿福不耐烦地说:“不信你就回去,我找别人做。” 黄大少见状,连忙答应:“做做做,怎么会不做呢。不过半年时间会不会太紧了?” 阿福说:“我给你说,不出一个星期,国内几家大的手机厂商肯定会投放个人终端广告。哈啰已经说了我们半年后发售,他们也会差不多时间发售。你能力强的话,我们的发售时间还能提前,就能抢占更多市场。表现好的话,我还有更赚钱的生意给你。” 黄大少急切地问:“什么生意?” 阿福把手机丢给黄大少,说:“二哈,给黄大少讲讲电池液技术。” 黄大少接过手机,手机便传出类似哈啰的卡通声音,黄大少对着走了的阿福问道:你这手机也是人工智能吗?得到的是阿福一句“不要问这种降智的话”黄大少再想出口的话被堵了回去。 话被堵回去的黄大少只得照着阿福背影竖了一个中指,后就乖乖地坐下认真听了起来。 阿福和哈啰回到板房,阿福问:“你抢的那核潜艇上有大杀器吗?” 哈啰问:“你要那玩意做什么?” 阿福把这两天的事以及黄大少的猜想和自己的判断说了一遍,然后说:“不管是和国家合作还是和世家合作,都达不到我们的目的。大杀器我是用来防备世家的不择手段的,我不想玩阴谋诡计,只想直接解决问题,好有时间发展地球科技,让人类早日走向共和,如果那些世家一再相逼,我就一家送一根话他们主宅里,你说他们会不会崩溃?” 哈啰说:“你的想法不错,但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他们赌你不敢炸呢,我想你内心是不敢的,这些世家长的存在了上千年,短的也有败百年了,他们对人心的撑控,已经玩的不能再熟了。 你和他们玩这种计谋,你稳输,如果你真用大杀器威胁他们,你让高层怎么办,他们会很难做的,你们边上不是有个国家吗,手上不是照样有大杀器,还不是没人了他,要制裁,照样制裁,你能咋样,你第一斧没有劈下去,后面你就没用了。 你说你不想跟他们玩阴谋诡计,这是对的,但不是你这样做的,你要随时做好掀桌子的准备,也要把这种心态放给他们知晓,这样可能还有用点。 还有,你要做好准备,你说的共和可能会牺牲很多人,别到时候别心态崩了放弃,我可不答应。 阿福说:“我的计划是通过个人终端让世界互联,用电池液垄断全球轻能源,打破石油经济,重新布局世界经济,这样会温和一些,只要让不听话的人听话就行,能少死很多人。” 哈啰毫不留情地说:“你太天真了。无知的底层民众是他们最强大的武器。你要是怀着仁心,还是别想了。你要按你的想法做,就得利用个人终端掌控全球人心,确立神圣地位,而这需要公布世界隐私,和全球的资本对着干,但这样一来,当他们发觉你的个人终端威胁到他们的利益和统治,他们会联合起来消灭你,难道你还会把他们全杀了,别忘了,资本可是一修吗生的。到时候资本会禁售你的终端,这局你怎么破?这还只是第一关,电池液那边也有同样的问题。” 阿福听后陷入沉思。 而外面的黄大少也在认真思考,这将是影响他一生的决定,不得不慎重。 就在他们俩在回收站思考未来时,黄美丽已经把发生的事情以及可能的后续发展汇报给了自己的爷爷。老爷子听后,长叹一声:“天下太平久了,怕是又要起风,就是不知道这次会吹走那些人了。” 黄美丽的爷爷随口的一句话,当世界变局 尘埃落定,回过头来,已是全新的世界了 四十章 妹夫的情敌 风乍起时,不过是轻柔的微风,然而在时间的催化下,渐渐汇聚成强劲的大风,待其席卷而来,便狂风肆虐,将一切腐朽破败之物尽皆卷走。 黄大少在回收站陷入沉思,这一思索便是整整三天。阿福并未打扰他,毕竟在这三天里,阿福不断回应黄大少层出不穷的疑问,已让黄大少渐渐确信,阿福并非信口开河,而是真的决心要踏上这条艰难的道路。依黄大少的推测,阿福与全球资本为敌的可能性近乎百分之九十九,仅存的那百分之一,是阿福心底还留存着一丝善意,不愿见到太多人因这场纷争而消逝。 这三天里,阿福也丝毫没有懈怠,全力投入到电弧的练习之中。得益于免费电量的充足供应,阿福毫无顾忌地尽情使用,焊枪与电弧刀的技艺因此取得了显着的进步,收获颇丰。 在回收站中,两人一个沉浸在思索里,一个专注于练习,表面上一片宁静,然而在华国乃至整个世界的背后,却早已是暗流汹涌。 洛家二少爷在医院现身,确认阿福的存在后,第一时间便将消息传回家中。他深知,此举极有可能使自家失去独特的优势,但他也明白,数千年来,世家之间深谙平衡之道,正是凭借此道,世家与国家权力才能长久共存。如今消息既已传出,接下来便要看各自的手段与本事了。在这方面,他洛家二少爷可毫无畏惧。 想来不出三天,其他世家之人就会通过各种途径获取消息,也会纷纷小心翼翼地谋划起来,在这场千年一遇的机遇面前,都渴望为本家族谋取最大的利益。二少爷不免想到,可能有生之年还真能去殖民太空。 三天内,洛家又接到一则消息,一个被家族遗弃的废物失踪了。对此,二少爷也只是稍加过问,最终只是淡淡地说了句:“走了也好,看着心烦。” 可往往历史就是由这些小人物所改变。就因他这一句 “走了也好”,给整个华国带来了诸多麻烦。但换个角度来看,却也在无意间帮了阿福一把。此时的二公子正躺在宝姑娘的怀中,所处之地充满浓郁的日式风情,四周皆是推拉门。 二公子故意支开阿虎,宝姑娘安排人将他接走。见到送药之人后,三人一番商议,决定远走海外,就这样来到了日本。到了日本后,二公子才知晓宝姑娘是日本人,研习房中术,而送药之人则是专门为房中术炼制药物的。 二公子在了解这一切后,意识到自己似乎落入了他人的圈套,但很快又想到,自己如今犹如丧家之犬,除了些许钱财,一无所有。虽说想得明白,但他也不愿不明不白地死去。 于是他开口问道:“宝宝,你们接近我,不会只是为了钱吧?” 宝姑娘听后咯咯笑了起来,笑罢,她那娇艳的红唇微张轻声说道:“二公子既然如此问,那奴家便如实相告。起初,我和师父是想通过你结识洛家的高层,但在逐渐了解你们华国世家后,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为何?” 二公子追问道。 “因为我们发现,你们华国的老牌世家对我们日本怀有刻骨铭心的仇恨,历史上的数次战争皆是他们在背后推动。若不是有大海相隔,我们恐怕早已覆灭。” “竟有此事?” 二公子惊呼道。 宝姑娘又是一阵娇笑:“你对你的国家和家族了解得实在太少了。早在先秦时期,便有人算出,华夏若要兴盛,必须化解龙口处的阻碍之物,这阻碍之物便是我的国家,所以才有当年徐福出海求药之事。只是不知为何,始皇安排妥当,徐福却并未照做,反而致使秦始皇的基业二世而亡。你们本来是九龙吐水,如果化开了,九龙皆可入海,到时龙战于野,可能整个地球都已经是你们华人的了。但因为徐福的变数,数千年来,华夏大地九龙不能入海,一直在上演九龙争斗,而我们为了生存,与你们争斗不休,我们这些小人物早已厌倦,一代又一代沦为炮灰。” “到了你身边后,发现此事难以达成,不过从你身上得到的钱财,已足够我和师父安稳度过余生,我们也知足了。” 宝姑娘说完,看着二公子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脸上还带着 “你看我像傻子吗” 的神情,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二公子将宝姑娘揽入怀中,轻声说道:“我如今只剩下钱了,等钱花光了,你不会抛下我吧?” 宝姑娘回应道:“你可以用你的能力去赚钱呀!” “我的能力?” 二公子疑惑道,“我有何能力?” 宝姑娘漫不经心地说:“你所知晓的一切。” 听到这话,二公子不禁想起自己的断手之痛,心中涌起一阵怒火,脸上也露出怒容:“宝宝的话倒是提醒了我,我还真有一则消息,只是不知道该找谁换钱。” 听到这话,二公子感觉怀中那柔弱的身躯如同灵动的蛇身一般,顺着自己的腰身迅速移到面前,那张吹弹可破的脸蛋近在咫尺,眼睫毛轻轻颤动,清晰可见。 “公子,可是真的?” 即便极力压抑,二公子仍能听出这女子的急切。 宝姑娘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看到二公子微微点头,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紧接着,一股兴奋之情从心底涌起,瞬间传遍全身。 兴奋的宝姑娘说道:“公子,奴家想要……” “我不能啊!” 二公子打趣道。 “那奴家给你跳支舞吧!” 不等二公子同意,宝姑娘轻轻一拉腰间的抽绳,“轻解罗裳翩然舞,醉眼迷离胜杜康”,二公子仿佛瞬间回到了初到南城结识宝宝之时。 由于二公子将阿福的消息卖给了宝姑娘所在的组织,宝姑娘的组织在通过特殊手段确认消息的真实性后,给了二公子一个新的身份,以及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财。这也使得宝姑娘在二公子面前的表现,十足像个为钱奔波的打工人。 在小日子,有组织的团体大多与政府有所关联。因此,阿福的消息很快便摆在了小日子高层的案头。不出所料,小日子方面立即召开会议商讨消息的真伪。 小日子的幕后势力也得到了同样的消息,其行事更为干脆,直接下令启动潜伏在华国的暗线,务必将阿福带回星条国,并且在命令的最后,着重强调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活的。同样,其他大国也纷纷下达死命令,要求带回阿福,并且都强调要活口。在这些政客眼中,阿福是一个能让蓝星早日迈向太阳系的契机,他们有着长远的眼光,不像资本家那般只看重眼前的利益。 各大国的死命令,加上暗网的悬赏令,一时间,阿福的照片让全世界陷入了一片腥风血雨之中。究其原因,只因你所渴望得到的人,你的敌人同样也想得到。即便不清楚缘由,但只要抢到了人,就能让对手陷入困境。那管你要这人做什么,让敌人不好过就是对的。 此外,暗网中对死士的招募,其高额的报酬让所有杀手都为之疯狂,只要听话,不论等级,这更是火上浇油。二公子无意间点燃的这把火,最终也将他自己吞噬。 时光飞逝,经过三天的思索与交流,黄大少终于下定决心离开。在做出这个决定时,他在心底告诫自己,该面对的终究是无法逃避的。此次返回首府,不知又会引发怎样的波澜。此前他逃避了数年,而这三天在阿福这里,他终于找到了前行的方向和道路,于是决定回到那个最初选择逃避的地方。 黄大少本想来一场 “大风起兮云飞扬,我辈复登临” 般的豪迈告别,却只换来阿福背对自己轻轻挥手。 黄大少望着坐在门前的王老爹,只能心中暗自咒骂,随后转身离去。 黄大少要回府,而三天前就已回府的黄美丽却尚未归来,三层小楼中只剩下猫头鹰和看家鼠两人。 原来,黄美丽向爷爷汇报情况后,黄老爷子一大早便前往中枢省汇报。正当黄美丽准备返回南城时,爷爷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坏消息,她哥哥的猜测成真了。 老爷子带回上面的意思,上面正在商议是否继续让黄美丽前往南城工作,这让黄美丽顿时忧心忡忡。巧的是,第三天,上次与她相亲的洛丘,竟给她发信息约她出去玩。 黄美丽将此事告知母亲,母亲表示可以先接触看看,如果有发展的可能,也不失为一种选择。 黄美丽心想反正回不去南城,这些年一直在接受训练,也没好好玩过,于是便答应了。 洛家子弟向来家教良好,洛丘给黄美丽的第一印象就很不错,看上去清爽干净。他和黄美丽站在一起,宛如一对金童玉女。当洛丘带着黄美丽出现在贵族圈子中时,顿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女孩子嘛,那个不希望自己是那个受万人瞩目的公主,黄美丽也是凡人。 黄美丽游玩了一天,洛丘送她回家。刚下车,便看见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洛丘的车前面。 黄美丽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被出租车吸引,还以为家里来了客人,结果却看到下车的人竟是自己的哥哥。 黄美丽顿时欣喜若狂,飞奔过去。 而在跑车里的洛丘,其实早已认出黄卫国,但仍装作是第一次见面,急忙下车打招呼:“美丽,这是?” 黄大少听到这声 “美丽”,眉头微微一皱,看向两人,扫视了几眼。 这时,只听妹妹介绍道:“洛丘,这是我哥哥,黄卫国。哥,这是洛丘,我的朋友。” 黄大少立刻问道:“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黄美丽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但还是说道:“洛丘是我上次回家时,妈妈给我安排的相亲对象。” 黄大少闻言,惊讶得差点合不拢嘴,再次看向洛丘,问道:“那他是洛家的人?” 黄美丽点了点头。 这时,洛丘伸出手,说道:“洛丘,初次见面。” 黄大少轻轻握了一下手,没有自报姓名。 黄大少目送跑车离去,看着妹妹眼中闪烁的光彩,便知道这洛丘不简单,同时也不禁为那个在回收站的准妹夫担忧起来。黄大少原本打算将自家与阿福紧密联系在一起,这其中固然有赌博的成分,但他也清楚,自从自己从尖刀部队退伍,爷爷去世后,自家便逐渐远离了首府的权力中心。 若要重回权力中心,就必须剑走偏锋。从妹妹让自己约阿福出来的那一刻起,黄大少便开始谋划。随着获取的信息越来越多,他赌博的决心也愈发坚定,所以才有了那天让阿福追求妹妹的那番话。 但如今看来,事情似乎有些棘手。黄大少不禁心想,美丽怎么没回南城呢?不会真如自己所猜测的那样吧? 想到此处,黄大少便问出心中的疑惑,黄美丽则抬腿走进屋子,说道:“进屋再说。” 四十一章 爷孙齐做媒 进了屋的兄妹二人,坐下后黄美丽讲了她不能回去的原因。黄大少沉思半晌,并未给出什么建议,只是让妹妹好好玩。 其实此时黄大少的内心已在考虑全局。从妹妹回府这三天的局势变化来看,显然世家那边得到了消息并已开始出手,只是不知他们了解到何种程度。突然,黄大少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你说你是第一次和洛丘一起出去玩的?” 黄美丽点头道:“对啊,上次相亲后,我们就互留了微信,这是他第一次约我出玩。” 黄大少心里明白了,不管此事是真是假,他都不会坐视不管,毕竟时间上还有操作的余地,先让洛家出牌看看。 见哥哥问完又不说话,黄美丽问道:“怎么了,哥?” “没怎么,你继续玩你的。爷爷和老妈什么时候回来?” “哦,我这就打电话给妈,她要是知道你回来,肯定很高兴。至于爷爷,没准呢,他在中枢省。” “哦,那我先上楼洗澡了,爷爷回来叫我。” 黄美丽觉得哥哥这次回来怪怪的,具体又说不上来,硬要说的话,就是和在南城时看到的哥哥不一样了。 当晚,黄妈刚回来。她本来接到儿子电话说宝贝儿子回来了,很高兴,可集团有事,硬是拖到快十点才到家,而且还是把很多事推到第二天才得以脱身。 到家后,她看见美丽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扫了一圈没见到儿子,便问道:“你哥呢?” 黄美丽指了指里屋说:“在和爷爷谈事情呢,也不知道他们在谈什么。爷爷一回来,大哥就和爷爷进了房间,都好几个小时了。” 黄妈听了,心中惊疑,想着肯定是有什么事。 我们把时间推回三个小时前,正在楼上思考的黄大少听到妹妹叫他说爷爷回来了,立马就下楼来。 黄老爷子看到许久未见的长孙,自然高兴,却没想到长孙拉着他就进了书房,还把门关上,四处找寻着什么。 黄老爷子看着长孙的动作,作为军人,他知道长孙在找什么,便说道:“小子,我这里没有那种东西。” 黄大少动作没停,边找边说:“要让你知道,就不是东西了。” 确认过后,黄大少才坐下。 黄老爷子发问:“你小子这么小心,要说什么事?” 黄大少直接扔出个 “王炸”:“关乎我黄家命运的事。” 黄老爷子愣住了,过了许久才说:“你在外面遇到事了?” 黄大少将自己了解到的情况全盘托出。黄老爷子沉思半晌,说道:“你想在这场风暴中谋求利益?” 黄大少道:“他们可以,我也可以。天大的机会摆在面前,我若不取,天都要罚我。爷爷该不会不想让我争取吧?” 黄老爷子双手在拐杖上摩擦着,说:“这事你为什么不等你爸回来再说?” 黄大少道:“我不想把他牵扯进来。” 黄老爷子说:“小子,我佩服你的勇气,可你想过没,我这位置随时可能不管用。我们家虽在首府待了几十年,但和那些世家相比,要人没人,要势没势,就凭咱俩,你哪来的自信能斗得过他们?” 黄大少说:“如果把我们家绑在他身上呢?他人不错,我赌他不会行帝王之事。” “如何绑?” 黄老爷子问道。 “妹妹。” 黄老爷子双眼一眯,眼中精光大放,说:“你没做什么吧?” 黄大少被吓了一跳,连忙举手说:“没做什么,我试探过他,他对我妹有意思,妹妹也不反感他,倒是……” 黄老爷子明白了孙子的意思,开口道:“我有意让我们家和洛家联姻,还是我厚着脸皮求老首长得来的这事。” 这时黄大少又说:“妹妹说他们相亲后没再联系,但这次妹妹一回来,那姓洛的就来了,这不明摆着的嘛。” “从你说的情况来看,他们应该是知道了他的存在。你这么一说,他洛家还真干得出来,他们又不是没干过。不过在这事上,他们就算明着干了,也没辜负那些人。当初就是冲着洛家行事靠谱,才想让美丽嫁进去的。如果你想走你的路,那美丽这边……” “爷爷放心,那小子还不是我的对手。先让美丽和姓洛的接触着,也能稳住洛家。我先和母亲安排好一些事,再想办法送美丽回南城。” “既然你小子要来搅这趟浑水,那做爷爷的无条件支持你。想你本是军中龙凤,只是阴差阳错才退出尖刀。你说你找到自己的路了,那就走下去。我衷心希望你和他能成功,但从你说的来看,你们要走的路将是尸山血海啊,你确定准备好了?” 黄大少点头道:“我在尖刀时就准备好了。只是那里没有我的路,我才退出的。他们保家卫国不假,但也有人情世故,我不想我的兄弟都被那些人情世故所累。” 哈哈哈,黄老爷子笑出了声,说:“你小子终于说出退出尖刀的真正原因了,我和你爸想了好久啊。唉,华国啊,这人情世故浪费了多少人才,可惜可叹啊。” 站在门外的黄妈听到笑声,小声嘀咕道:“这爷俩谈什么呢,这么高兴。” 突然门开了,开门的黄大少见到母亲在门口,自然地叫道:“妈,你怎么在这儿?” 许久没见儿子的黄妈,听到这熟悉的叫声,一下子把儿子抱进怀里,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黄大少看着靠在自己胸前的母亲的头,突然感觉胸口有温水般的液体向下流,他不由睁大双眼,反应过来后,轻声叫道:“妈,我错了,不该离家不归的。” 这话刺激到了黄妈,她就堵在老爷子书房门口抱着儿子,发泄着多年的情绪。黄美丽发现后,走过来看着这情形,也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屋里的黄老爷子发话了:“美丽,打电话给你爹,让他回来,你哥回来了。” 黄美丽说:“要是爸说工作忙不回呢?” “你就问他还要不要这个家,要不要他老婆了。看看你妈被委屈成什么样了,他一天就知道工作。” 黄妈听到这话,哪还敢再哭,赶忙收拾情绪,连忙让儿子去换衣服,对着老爷子说:“爸,我是许久没见儿子,高兴哭的,没委屈。” “别给他打马虎眼,这么多年了我都看在眼里。今天卫国回来,一家人是该团聚团聚。” 在黄美丽的电话威胁下,黄爸还是赶了回来。一家人好多年没团聚过了,不是这个不回家,就是那个忙,这也是黄妈看到儿子后会情绪失控的原因。一个家,主心骨长期不在家,小男子汉也跑了,作为母亲,既要操持一个大集团,又要维持这个家,实在是太难了。 一家人团聚,自然要喝点酒。黄爸有儿子陪喝,很高兴,多喝了点,班也回不去了。黄大少把握得恰到好处,没让老爸喝醉。见时间差不多了,他就和妹妹收拾了一下,催着爸妈回房间休息。看着父母进去,黄美丽看着哥哥,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 进了房间的黄爸自然少不了被黄妈念叨,但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却有说有笑地穿着睡衣出来吃早餐了,这早餐还是黄大少兄妹二人一起做的。 吃早餐时,黄爸问黄大少:“这次回来准备待几天啊?” 黄大少咬了一口包子说:“不走了,我一会就跟妈去公司看看。” 喝着豆汁的黄妈听到这话,别提多高兴了,立马说:“你不是骗我高兴的吧?” 黄大少认真地说:“真的,这次真不走了。” 黄妈说:“那你想干什么工作,妈都听你的。” “到公司再说,我还有事和妈你商量呢。” 黄妈很高兴,又问起黄美丽约会的事,黄美丽随口就搪塞过去了。一家人吃完早餐,分别和老爷子告别,然后各自忙自己的事去了。不过黄美丽还在家里,她心里想着如果洛丘再约她,她还要不要去。如果再去,她那些朋友可能就真的会误会了。每当想到和洛丘做朋友,就会有一道背影跳出来,好奇怪,那小子有什么好的。黄美丽在心中不自觉地把两人做了比较,比来比去,都觉得对阿福不公平,一个是贵圈公子哥,一个是自小流浪儿,这怎么比呀。 这时黄老爷子的声音响起:“美丽丫头,你在想什么呢?” 从思绪中被拉回来的黄美丽,应付着爷爷说:“没什么,爷爷,你要出去走走吗?我陪你。” “我不用你陪,有小张他们在,不用你管。你过来,我跟你说说话。” 黄美丽听话地坐到爷爷身边。 黄老爷子开口就问:“丫头这次出去,有没有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啊?爷爷老了,想看着你兄妹成婚再走呢。你那不靠谱的大哥,都二十几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没指望了,爷爷就指望你了。” 这话把黄美丽问得手足无措,她撒娇地对爷爷说:“没有喜欢的人,我是去执行任务的。” 说这话时,她脑袋里又跳出阿福的背影,同时也不免想到洛丘那干干净净的身影。 “哦,是这样吗?丫头交朋友可别只看外表,要认清人,就得了解他的来处,别被外表给骗了。哎呀,现在的人啊,可不像我们当年那么单纯了。不过呢,从艰苦环境出来的人,只要不是大奸大恶之人,还是比首府的公子哥们靠谱些。” 黄美丽似乎听出了点什么,又不敢确定,试探地问:“爷爷,你是不是从我哥那里知道了些什么?” 黄老爷子被说中,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没知道什么。” “嘿,我才不信呢,爷爷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黄老爷子一想,也是,自己孙女可是九科的国安呢,便说:“那个姓洛的出现得是不是有些巧了,你自己想过没?” 黄美丽经爷爷这么一说,仔细想了想,可她没有哥哥那样的思维能力,摇摇头说:“没觉得啊。” 黄老爷子继续说:“你们打伤的那个洛姓家伙,是当今洛家主脉家主的小妾生的。那家伙虽然没什么本事,但他母亲能力很强,帮他老公稳固了在洛家的地位,深得其老公器重。事发第二天,就有人去南城了,再加上你过激的行为,阿福的身份想来已经暴露了,这几天高层一直在抽时间处理此事,还没决定怎么办,中间就有世家的人在掺和。现在你再想想洛丘的出现。” 黄美丽经爷爷这么一分析,觉得是有点问题,但还是不死心,说:“他不会那么做吧。” 黄老爷子说:“他洛家人以前就这么干过,有什么不可能的。只是他们事成之后,不会不认账,所以才没外人说闲话。” 黄美丽相信了一些,又问:“那爷爷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黄老爷子说:“你哥说那小子不错,我希望你别错过好人。” 黄美丽没反应过来,问道:“哪个小子?” 突然她明白了爷爷说的是阿福,脸上一红,心里开始咒骂哥哥和阿福。 而正在和老妈谈事的黄大少打了个喷嚏,让黄妈以为他感冒了。远在千里之外的阿福正在拼装机器,也打了个喷嚏,导致机器散了一地,他嘴上念叨着:“谁在想我呢。” 四十二章 女朋友 首府,黄美丽与爷爷的那次谈话已经过去数日。在此期间,洛丘又约了黄美丽一次,因爷爷的话,黄美丽拒绝了。她本以为洛丘会在第二天再次邀约,然而并没有,这让黄美丽对爷爷的话产生了些许怀疑。两天后,洛丘再次约她,这次黄美丽答应了,她想亲自去试探一番。 经过一晚上的相处,黄美丽心中虽有疑虑,但并不确定。她曾说过几天后要外出工作,而洛丘询问她何时能长时间待在首府,以便能常在一起玩,还问她会去哪里出差,说要过去找她玩。当时二人交流时,黄美丽并未留意,可现在回想起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若说是为了打探阿福的消息,可洛丘一点也没表现出来。但仔细观察,他又确实有在演戏的迹象。 想不通的黄美丽决定不出去玩了,就待在家里。她满心烦躁,不明白哥哥和爷爷怎么想得那么长远。真的会有人为了家族做到如此地步吗?为了一个不确定的消息,故意接近自己,还是奔着结婚去的!黄美丽实在难以相信。既然想不明白,那就干脆不想了,这便是黄美丽的态度。 而她的哥哥和母亲,早已在紧锣密鼓地执行着黄大少和阿福想好的计划。这个计划是在回收站就和阿福商量好的,即个人终端的投产和电池液的生产准备。 当黄大少将这两样技术摆在黄妈面前时,黄妈看后当场愣住。这世上真有这样凭空冒出的技术吗?要说这是自己儿子研究出来的,怎么可能呢?这技术一看就不是现在的人类能研究出来的,那这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呢?尽管黄妈用威胁的语气,甚至使出了 “不讲就去相亲” 的大招,黄大少也没对母亲透露半分。 黄大少之所以不说,完全是出于安全考虑。他不想让母亲过早地卷入此事,他来到母亲的集团,也只是想借鸡生蛋而已。这么大一个集团,成立一家分公司并非难事。 这不,黄大少正坐在自己的新办公室里,与阿福打着视频。黄大少向阿福讲述了这几天完成的事情,成立了公司,办好了所有证件,而关键的个人终端入网许可还在申请中。其实并非在申请,应该说是自家老爷子正在和那帮世家分蛋糕,这是老爷子每晚回来都会跟黄大少说的事。 对面的阿福问道:“海外那边你进展得如何了?” 黄大少抓着头发道:“我一个人分身乏术啊。在我老妈公司抓了几个人派过去,才把公司组建起来,但相关证件还在办理中。因为证件没有下来,所以还没有开展工作,但有在招人。” 阿福问道:“那边不是说有钱就好办事吗?你为什么不用钱办事啊!?” 黄大少气得想骂娘:“你小子也没给我钱啊!” “哎,我说黄大少,这么赚钱的生意,你还想我给你钱了,你不应该自己出钱做起来吗?你妈这么大集团,不会一两百亿都拿不出吧。” “我去,阿福,你口中的两百亿是钱吗?那是树叶子吧,说有就有吗?” 黄大少见阿福也没回话,却见他打开了手机,把手机放到了镜头前。只听阿福道:“数一数多少。” 黄大少仔细一看,我尼玛,一万亿。黄大少马上不干了:“小子,你有这么多钱不给我点,你把那个国家的钱抢了,老实交待。?” “抢个毛线,这钱是上面给的,至于用来干嘛,你就不要问了,你不配知道。” “哎呀,小子,你是不是找打。” “你过来打我呀,打我呀,怎么不打我呀。” 黄大少看着屏幕里面那贱兮兮的阿福,恨不得马上飞过去。正想着,却看见阿福对着镜头比了几下龙爪手。 黄大少道:“小子别得意,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去,阿福嘲讽道,别给自己找面子,我还没出我的看家本领呢。” 黄大少正想说又是龙爪吗,就见对面的阿福举起手,只见他手上冒出电弧。 黄大少以为他又要出电弧刀,心里不免骂道,又是这一招。可发现不对,因为阿福手上冒出电弧不假,可电弧居然形成电流,在阿福的指间来回跳动,还听见噼啪的炸响。 阿福见到对面黄大少快速远离屏幕,好笑程度加一万。 阿福收起电流,这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他想把电流延长,就像一根鞭子一样,但阿福发现,太长的话,电流就会断开,像流体一样滴落。 “怎么样,来收拾我啊,我跪求收拾,怎么样,我给你报销飞机票。”阿福还是那一副欠打的样子。 而黄大少看着对面装逼成功的阿福,骂了一句 “非人类”,就结束了通话。 这下可把黄大少气的不轻。 坐下的黄大少强行将自己的思维从阿福身上拉了回来,自己事多得很,那是个非人类,不要跟他急。 这时门被推开,一个秘书进来。“黄总,车已经到了,我们走吗?” “走走走,我去完工厂,还要去见供应商,哎呀,真累,早知道就不回来了。” “唉,李姐,我妈那边给我招的人呢,什么时候到?” 被叫李姐的是黄妈的得力干将。儿子要开公司,当老妈的当然是无条件支持。被安排的人个个都不情不愿的,可一听是老总公子,还单身,一时间公司数得出的美女,纷纷把黄妈的办公室门都要干坏了。 黄妈看见清一色的女孩,心里想着,这死小子,只是到自己总部逛了一圈,就拉走自己这么多人。还好自己的人才储备有一些,不然,总部这边怕是要停摆了。 “黄总,任总那边给我们招的人来了一批,我今天带着一个。” “哦,好的,李姐这几天多谢你了,我挂着这个名,什么事都是李姐亲力亲为,辛苦了,我一定替你向我妈请功。” “黄总,任总那边可是把我的资料全过到我们这边了的。” 黄大少愣住了。 “黄总,我现在可是在为你打工。”李姐打趣地道 反应过来的黄大少停下脚步。“什么,我妈也是,李姐你可是那么大集团的秘书长,给我这个十几个人的公司当差,这不大材小用吗?” 这话听得李姐哈哈笑了起来。“我的黄大少爷,你知不知道任总那边,为了能来你这儿,总部那帮小娘子都快打起来了。” 黄大少发问道:“打起来了?发生什么事了?” 李姐听到这,给了一个白眼,随手按了电梯,开口道:“自己惹的,还问我了。” 黄大少更懵了,指着自己的脸。 只听李姐继续道:“你是任总宝贝儿子,年轻,单身,还帅。你跑到公司转了一圈,本来就让那些小娘子流了一地口水。大家以为你只是无聊到自己家公司转转,哪成想你要开公司,这一下就有了和你接触的机会,你说那些姑娘们会放过吗?要不是我已人老珠黄,我都要争一争呢。任总可是念着儿媳好多年了。” 黄大少听着李姐的话,哪里还不明白,尴尬地只能摸鼻子了。不过还是小声地问道:“不会过来的全是,全是女孩子吧?” 李姐又白了黄大少一眼。“你说呢?要不是任总怕总部那边没人,我怕是现在楼上的美女早已全跑你这来了。” 黄大少道:“李姐你怎么不早说,这怎么办,自古最难美人恩。” 李姐笑道:“怎么办?赶快找女朋友啊。任总说了,过来的女孩都是她亲自看过资料后,最短在公司三年了,人品没问题。挑哪个她都没意见。” 黄大少惊讶于老妈的安排。“这这这,这不是相亲了,这明明是选儿媳了。” 黄大少好死不活地来了句:“万一我看上几个怎么办?” 李姐那个气啊,知子莫如母,开口道:“任总说了,只要你别让她们吵起来去烦她,多生点,就当给老黄家壮大家族了。” 黄大少差点一屁股坐在电梯里。“我妈真这么说的?” 李姐看着黄大少被吓着的样子,笑了出来。“任总就是这么说的。” 电梯门开,黄大少站好。“我不信,我去问问我妈,要真的,那还好呢。” 走出电梯的李姐听着前面还好,可后面是什么鬼。果然,男人都是大萝卜。 二人出了电梯,有一人对着二人行礼,叫着 “黄总,李总”。 李姐介绍道:“这就是刚过来的新人,我看着顺眼,就带在身边了。她会慢慢接手我的工作。” 黄大少惊讶。“你不干了?我给你涨工资嘛。” 李姐那个气啊,这人昨天才安排自己处理电池工厂后事,现在就忘记了。 “黄总,昨天你说的一忘记了?” 黄大少经这么一提醒,哦…… 想起了,电池工厂。“话说厂地找着没?” “正在联系,有几家意向的,正在约时间。” 三人出了大楼,正待上车,李总电话响了。电话接完,李姐看了看时间,有点赶。 “黄总,你是去看工厂,也没什么事,就让新人跟着你跑下,我要去看厂地,陪不了你。” 黄大少没法,只得点头同意。新人一听,马上慌了,黄大少当兵的,新人身体抖了下,他是看在眼里的。 这时李姐道:“别慌,这次是去参观工厂,没什么要办的,你就当游玩了,记得我跟你交待的就行。” 女孩点头,小声应着。 四十三章 女朋友不就来了吗 话接上文 黄大少带着新人上了车,二人经过几小时的车程抵达工厂。黄大少坐得腰酸背痛,下车后却发现新人没下车。这时司机去叫人,没想到新人居然在副驾驶睡着了。 黄大少不禁心想,这新人还真是新人呢,第一次和老板出差就睡着了。 被叫醒的新人急忙来到黄大少面前道歉。 黄大少摆摆手说道:“先做事吧,这里完后,我们还要去下一家呢。” 黄大少主要来看的是代工厂和配件生产商,考察生产工艺。对方是给水果代工的,品质自然没话说,只要钱给到位就行。 就这样,连续跑了差不多一星期,不是汽车就是飞机的。黄大少当过兵,体质好,可新人却扛不住了。在参观到最后一天时,来到一家生产车间,正在记录的新人突然晕倒。这可把陪同的工厂人员吓坏了,一个个尖叫起来,却没人去扶。 还好黄大少反应迅速,一下子把新人接住,但新人的头还是撞破了,血顺着脸流了下来。 众人立马将新人送医。等李姐赶到时,新人已经挂上点滴,头也包扎好了。 李姐看着一脸疲惫的黄大少。 “人怎么样了?” 黄大少回道:“没大碍,就是贫血,晕了过去,把头撞破了皮。” 黄大少想起自己被护士数落的场景,护士说女朋友严重营养不良。当黄大少解释说是自己员工时,更是被数落得厉害,什么 “996”,什么 “牛马也是生命,就算当牛做马,也不是这样用的”,还说贫血、营养不良、操劳过度、没休息好。 黄大少对着李姐大倒苦水,本想让李姐给自己平反,没想到李姐却说:“你这样当老板,好员工都被你用跑了。哪有连着转的?你想想,这一星期,车上、工厂、酒店,一大早就赶路。你是当兵出身,人家小姑娘可不是。还好只是贫血,要是有个好歹,我怎么去给姑娘家人交代?” 黄大少想想也是,自己太着急了,没考虑到这些差别。 “李姐,你来了你看着下,我要补下觉了。” 黄大少说完就在陪护床上睡下了。李姐看着一小会儿就鼾声大作的黄大少,苦笑摇头,这真是,到底谁才是病人啊。果不其然,新人醒了,被吵醒的。 睁开眼睛的新人看到李姐,刚想打招呼,却发现自己头痛,想用手摸,刚抬起手,拉动了针头,一阵疼痛袭来。 李姐赶忙制止:“别动,你现在在医院呢。” “我怎么就在医院呢?” 新人疑惑地问道。 “你贫血晕过去了,把头撞破了,是黄总送你来的。” 李姐说着,还看了一眼睡在边上的黄大少。 新人也偏过头看见了黄大少,作势就要起来。李姐见状,说道:“别动,我帮你。” 李姐按下床尾的电动按键,床头开始抬高。这一抬高不要紧,让新人坐了起来。新人脸上大大的眼镜不在了,大刘海也不见了,一张精致的小脸出现在李姐面前,清纯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哎呦,那帮闹着要过来的姑娘们怕是没机会了。李姐在心里不免这样想着。 再看床上睡得正香的人,李姐心里只有一个词:一头大笨猪,不,比猪还笨。这么漂亮的人,他不当人似的用,还让人晕倒了。 新人听着自己是因为贫血晕倒的,还是老板送自己来的,想到这里,脸就红了起来。 李姐看着新人娇羞的样子,都被惊艳到了。那娇羞的模样,作为女人的自己,都想上去欺负一下这姑娘。 李姐乐呵地说:“别发愁啦,你这是为工作累晕的,公司肯定会把所有费用都包了。你以后可得多吃点,要想站稳脚跟,就得有足够的体力跟上黄总哟。不然,你晓得你现在的位置有多少人盯着呢。” 李姐看了新人这一星期的随行记录,可以说是当秘书的料。把事无巨细都记下了,还做了分类,晚上还做了重点划分,并且准备了第二天的总结和报告。可能这傻子根本没看,但这新人依旧做了自己的工作,很不错。李姐对新人的实习打了高分。李姐充分肯定了新人的工作,这让新人又低下了头,但新人心里很开心。 就在李姐又表扬新人时,发现新人又低头了,便问道:“你怎么老是低头呢?” 新人抬起头,看着李姐。 李姐看出一些东西,慢慢坐到床边,拉起了新人的右手,问道:“能跟我说说吗?” 看着眼泪从低着的头下掉落,李姐叹息一声:“不想说就算了,我们都是为了生活,谁没有吃过生活的苦呢。” 就在这时,一道轻轻的声音传入李姐耳里:“我母亲从小时就教我的,不要总是抬头,要随时低头。” 李姐把注意力全放在耳朵上,这才听见。李姐反应过来问道:“是因为你的长相?” 低着的头轻轻点了点。“母亲说,女孩子太漂亮,在富人家就是公主,可我们家穷,会给我招来祸事的。我就养成这习惯了。” “那你面试后的大刘海和大眼镜是?” 新人又点了点头。“我上了高中,就发现这样可以挡住很多脸,所以一直这样了。” “我的天呐。” 李姐感叹道,“真是…… 怎么说呢,回头看着睡得跟猪没两样的人,这真的是缘分吗?一个富家公子,一个公主般的人当了这么多年的灰姑娘,却在这时候遇上了。就这女孩的长相,黄大少会拒绝?鬼才信。” 李姐心急地问道:“你有男朋友吗?” 新人摇摇头。 “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新人思考了一下,又摇了摇头。 “那你觉得他怎么样?” 新人反应过来,抬起一双大眼睛,无辜地看着李姐。李姐用手指指黄大少。 新人震惊地看着李姐,又低下了头,但被李姐阻拦,让新人看着自己道:“傻姑娘,李姐是过来人,不骗你。强华集团就是这小子家的,他妈就是面试你们的老总。这睡着的人,你别看他一天不着调,其实现在二十几岁了,还没谈过女朋友呢。” 新人又震惊了,开口道:“他这么有钱,怎么…”新人心里想到,这和我自己在大学看到的富二代完全是两回事。 只听李姐道:“富二代也分阶层的,你上学看到的那些,那是暴发户,懂吗?他家还有人当大官呢。” 新人再次震惊了。 李姐道:“能说的我就说这么多了,你自己选择,毕竟这是你自己的终生大事。” 第二天一大早,黄大少被人叫醒,却看到一个陌生的女孩。不过,这女孩也太漂亮过头了。一直盯着别人看不礼貌,黄大少别过头,问道:“请问你叫我什么事?转头看着空空的床,你见到我同事了吗?她在哪?” 站着的女孩脸红了,要不是李姐给她做了大半夜的思想工作,她决计不会露出自己这个样子。 在门后看着这两人,李姐心想,自己再不出去,小姑娘肯定要被这头傻猪给整跑了。 一串笑声帮新人化解了尴尬。 “李姐,你笑什么?她呢?” 黄大少指着空床,黄大少这时才想起还不知道新人名字呢。 李姐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黄大少:“李姐,我怎么了?你这么看着我。” 李姐来到新人边上,轻声对着新人道:“让这笨家伙看看。” 新人努力地抬起头,脸已经红透了。 “李姐,你在搞什么?我很忙的。” 李姐又骂道:“傻家伙”李姐从后面取来大镜框,给新人戴上。 黄大少看到李姐这动作,再仔细一看,新人头上还缠着一带纱布,配上大镜框。 黄大少惊讶得差点跳起来:“李姐,她是…… 她是她……” 李姐真生气了:“你不会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吧?” 黄大少尴尬得想钻床底,在美女面前,黄大少转来转去。 黄大少的囧样把两个女的逗笑了。听见笑声,黄大少转过来:“她叫什么名字呢?” 听见声音,新人转过了头,不过双肩还一抖一抖的。 李姐是他妈手下的老人,才不管黄大少叫。笑够了,才说道:“她叫宋怡佳。” 这时李姐对着宋怡佳道:“想笑就笑出来,别憋着。” “你看你个大傻子,把人家逗得多难受。” 黄大少无奈道:“好吧,我的错。” 黄大少只得出去,刚关上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轻灵的笑声。可笑着笑着的宋怡佳就抱住李姐哭了起来。 在宋怡佳心里,原来高兴地笑是这样子的,原来男孩子也会害羞,原来被人注视是这样的心情,原来…… 她哭自己这么多年是怎么坚持过来的,她哭和自己母亲二人这么多年来的日子,她哭从没有人这样跟自己谈心。她好伤心。黄大少本来没听到笑声了,那张脸太过惊艳,推门却得来一个 “滚远点” 的眼神,发现宋怡佳居然在哭,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在笑吗? 无奈的黄大少只得再次关上门。 本就是营养不良,加上操劳,内心的破防,这么多年的情绪释放,哭着哭着的宋怡佳,居然睡了过去。 李姐发现后,用力抱着她,这孩子太苦了。把人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叫来黄大少。 黄大少指着床上的人:“你意思是让我在这照顾她?” “你要不要嘛?” 李姐一句话把黄大少打回去。不过,黄大少问道:“李姐,你这句话几层意思?这是我员工,照顾她,不是我做老板应该的吗?” “你们男人都一个样。没让你照顾她,你在这守着她,等她醒了,就差不多可以出院了。我还要回去开会。” 黄大少想叫住拉门出去的李姐,可床上的人儿实在太养眼了。此时黄大少真实理解了 “秀色可餐” 是真的。 四十四章 清理了清静点 一双卡兹蓝的大眼睛缓缓睁开,这意味着大眼睛的主人醒来了。两人的目光瞬间交汇,终究是女孩子先红了脸。黄大少看着那可爱的模样,真想上去啃两口。 转过头去的宋怡佳轻声问道:“李姐姐呢?” 黄大少回应道:“她回去工作了。” 宋怡佳立刻坐了起来,黄大少本想去扶,但又觉得两人似乎还不太熟。宋怡佳自然也看到了他的举动,心里甜甜的。被人尊重,确实是一件美好的事情。看来这个人真如李姐姐所说,人还不错,一般这种时候,男生都会动手动脚的,他却没有乱来。 起来收拾好的宋怡佳说道:“黄总,不好意思,因为我耽误了您的行程。我们接下来去哪儿呢?” 说着,她还翻出了记录本,“工作还差两家工厂没有参观呢。” 黄大少看着眼前的人,本想继续去忙,但想到李姐的话,便说道:“我们先回公司吧。” “啊,不去了吗?” 宋怡佳看着记录本,有些失落,“工作还差两家工厂没有参观呢。” 黄大少温柔地说道:“不重要了,你需要休息。先回公司。” 二人离开医院时,宋怡佳被要求签字,她看了看,居然是公差部门的信息采集。 黄大少问道:“你上学的时候没有采集过吗?” 宋怡佳轻轻点了点头。 二人来到公司大楼下,宋怡佳又想恢复成以前的大刘海和大镜框模样,却被黄大少阻拦了。 黄大少认真地说道:“你要是变回以前的样子,我就不让你跟着我了。有个漂亮的秘书和一个以前的你,你说哪个会让我高兴点呢?” 宋怡佳听着这有点霸道的话,昨晚不知怎么就在李姐的蛊惑下,露出了真容。现在回到公司,她自然又想和以前一样,可这个坏人不让,这可怎么办呢? 看着一直左右为难的宋怡佳,黄大少多少猜到了一些她身上发生的事情。黄大少想帮她,便说道:“自信的人,是不需要在意别人的眼光的。你有别人羡慕不来的实力,为什么要藏起来呢?以前读书的时候或许有不得已的原因,但现在你是在工作。听我的,自信点,这是你的长处。” 宋怡佳微微点头,不再装扮,跟着黄大少走进了大楼。 而在电梯里,同乘的人都在看着这个拔得头筹的女孩。因为李姐早前就说要给黄大少配秘书,大家一个个争先恐后。谁成想李姐直接用了新人,李姐也是考虑到用其他人怕引发战争啊,三个女人一台戏,可刚组建的公司有十好几个女孩子呢。 顶楼,黄妈笑得很开心。为什么呢?因为李姐此时正在她面前绘声绘色地表演着自己儿子那尴尬的样子,还细致地描述黄大少看到人家美女的模样。更好笑的是,人家跟他跑了一个星期,他却不知道人家名字。李姐说完,两人都笑了起来。 黄大少带着一个大美女经过办公室后,人一过,办公室中的消息顿时像疯了一样响了起来。 当然,呆在办公室里的黄大少自然是不知道情况,而在旁边办公室里的宋怡佳,更是毫不知情。不过和她同一办公室的秘书,不时抬起头来看看她,但一直低头做事的宋怡佳哪里会发现办公室的变化呢?她是新来的人,还没有人拉她进群呢。 而在楼上聊天的李姐,见到群里的消息,对着黄妈说道:“任总,我下去了。再不下去,下面要发生战争了。” 黄妈说道:“我不便出面,你多给那小子把把关。现在能演的人多着呢。” 李姐笑着说道:“这个我会让人去查的。” 众多美女正聊得欢,突然一个声音响起:“都没事做吗?” 一下子,再没听到一个消息声。李姐一路走,一路说道:“机会都是公平的,各自彰显自己的优势就好。千万不要在背后使坏,如果让我知道,你不光要失去机会,还会失去这份工作,明白了吗?” 一众美女起身应道:“明白了,李姐。” “对嘛,我是过来人。哪个不想有个好夫家,但这也要看缘分的。好了,做事吧。” 李姐看着众美女坐下,但心里也犯难,这可怎么办呢?看着玻璃后面那个大傻子,李姐就来气。 而生气的不光有李姐,还有阿福。夜晚,南城海边,一处被列为军事禁区的地方。 这片地盘就是上面划给阿福的地盘,够大,够偏。整个外围已经在动工,而最核心的部分,是交给部队工兵来做的,人还在陆续进场,关键是材料,还没到齐,但前期准备已经开始。 本来阿福练得好好的,却被哈啰叫到这海边。到了之后,看着眼前的三艘潜艇,阿福问道:“不是一艘吗?怎么是三艘?” 哈啰说道:“抢一艘也是抢,正好撞见他们,所以……” “你撞见他们?你骗鬼呢!给我个理由。” 哈啰道:“当时本想抢星条国的就算了,却发现星条国正在和女王国在冰层下演习。我就将计就计,让他们互射鱼雷,让信号消失,假装被击沉,其实是给他们断电了。” “那另一艘呢?”了问道 哈啰道:“那艘是小日子的,他们秘密搞的第一艘核潜艇。你们国家不是和他们不对付吗?所以就抢了,上面人无一生还。” “那另两艘上的人不会说出真实情况吗?” “能说什么?他们遇到的是断电,自救出去的。可在他们国家调查看到的是他们被击沉了。他们这久把出事海域翻了个地朝天,就是不见潜艇,那些自救出去的海员,一个个被拉去做了精神鉴定,要不是所有人都正常的,星条国高层都以为他们在自导自演这场潜艇消失戏了。 还有高层怀疑是两边人把潜艇卖了,而且还得到大多数人支持,也难怪,他们以前有人这么干过,最多的就是飞机。他们找不见,只能当成神秘事件了。你看他们这么久都没有发新闻,所以干脆当哑巴亏吃了。小日子的,那就更不敢说了,要让他干爹知道他有核潜艇,他们就完了。所以你放心吧,他们不敢声张的。” 阿福说道:“那这几天人家到处演习是怎么回事?” “找东西呢。” “你还知道找东西呢。” “他们不敢来你们国家找,放心吧。” “我信你个鬼,哈啰。这要是暴露,你看我们两个不被全世界追着跑。” 哈啰说道:“你不是想用大杀器威胁那些人吗?这就怕了?” “你不是说了,我不敢放吗?我是真不敢放。要放在小日子,可以试试,但在国内就算了。” “你如果想杀人,有很多选择,不用大杀器也能让他们服服贴贴的。” “什么东西?” 阿福问道。 “自杀微型机器人,就有点像你们现在用的无人机一样。不过我可以小型化,让这种机器和蜜蜂一样大小,但动力需要光子电池。” 阿福听到光子电池,问道:“你下单的材料什么时候到齐?人家部队的人来了好几天了,怎么还不动工?” “我的事你别管,你管好你自己就行。” “我的事?我有什么事?” 只见哈啰投影打开,上面出现了阿福的照片。再细看文字,我尼玛,我怎么上悬赏榜了? 哈啰关掉投影,说道:“能查到的外网消息是从小日子传出去的,而国内的消息,是洛家的人,就是工程队中的那个中校。查到的数据,你打伤那个叫二公子的人,他第二天就来了南城。他原是陆战特一师的人,现在却在工程队中做操作员。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阿福点点头。 哈啰继续道:“这里面不光有洛家,还有韩家、王家、南宫家,华国排得上号的世家都来了。而且来的都不是小角色,还是他们家族的第二第三顺位的继承人。” 阿福听了,说道:“这些人还真舍得下血本。你说要是发生重大安全事故,把他们全报销了,那些世家会伤心不?” 哈啰说道:“这么多人一起发生安全事故,你想什么呢?不用麻烦,他们对你还有用。刚才的悬赏你忘记了,那些佣兵想来抓你。这些世家子弟都是出身军伍,让他们为你做点好事,也让他们留个好名声,一举两得。” 阿福说道:“你说那些世家老谋深算,我看你也不差。这么多佣兵咋进来?别忘记了,我的国家是佣兵禁区。” 哈啰说道:“在我的操作下,没什么不可能。不让他们来痛一下,你我以后没清静日子过。而且这次来的人有点多,不一次干掉,以后会很烦。” 阿福问道:“你准备怎么做?” “让你做诱饵。” “什么什么?让我去?你别玩脱了,我死了,你一个人怎么玩?” 哈啰说道:“你对你现在的实力严重认知不足。也是,没有实战给你体验。这次是个好机会。怕不怕?” 阿福说道:“有点,毕竟是第一次嘛。” 哈啰道:“你到时别吐就是成功。” 阿福看着不远处浮在海面上的三艘核潜艇问道:“你准备怎么藏它们?” 哈啰道:“放水下不就行了。等这里的水下船坞建好后,就可以把它们开进来了。阿福和哈啰在商量着事,而首府的高层也在商量。” 他们进行了多轮次的友好商量,最终决定,个人终端交给国内的几家手机终端来做,因为技术一样。这个时候比的就是速度了。而背后的资本在得到确切消息后,一个个都将全部资金投在这上面了。世家之人也知道电池液技术,可那必须是国有才行。这样一来,世家之人就只能做上游和下游产业了。 虽然只能喝汤,但再看到电池液的数据后,还是被震惊到了。他们投入上万亿研究了十几年的固体电池,在这液态电池面前,连渣都算不上。这也让这些个世家更是看好电池液技术。他们却不知,对他们致命的个人终端,他们还没发现它的可怕之处。等发现后,已经为时已晚。 华国大力推行第二代的手机和第二代新能源电池技术,一下子引发全球的争相报道。当然,流出去的都是一些普通数据,就是网上能查到的,也就是哈啰放出来的那些。但刚出来时,外媒是不相信的。手机怎么可以做到那么强大? 可是,一个国家都站出来背书了,那里还会有假?而且人家华国的各大手机厂已经明确半年后将上市新手机,也叫个人终端。人家有那么强大的新手机,而自己没有。外媒一下子全把视线看向自家的手机终端大厂。可没有就是没有,压力一下子就上来了。 没办法,如果真如宣传上的一样,那等个人终端发布之时,也就是他们水果的末日了。合作共赢嘛。飞往华国的人不只有水果负责人,还有思密达的大财团。 而海外的代理只有黄大少有,其它手机厂商是没有的。这不用阿福强调,在技术上就已经封锁了。各大手机厂背后的资本去找政府闹,可政府就一句话,技术不是他们的,人家没有授权。听了这话,世家之人也反应过来,这技术从哪儿来的了。也从这件事印证了那人的真实存在,而且真得到了外星科技。 这让一众世家之人更是欣喜若狂。消息传到国外,一众老牌国家也在加紧谋划抓阿福的行动,而哈啰给他们准备了一个大大的惊喜。 四十五章 你家还不够 哈啰张网以待各国佣兵。而那些受各大国雇佣的佣兵们,在对华国周边路线进行了一番细致入微的对比后,得出结论:目标大致是在沿海一带,而从海上接近目标无疑是最为简便的方式,毕竟各大国为他们提供了潜艇这一强大助力。 就在佣兵们纷纷决定走海下路线之时,一则重磅新闻如炸弹般在全球引爆 —— 星条国和女王国同时发布消息,宣称他们各自有一艘核潜艇离奇失踪了,且最后的踪迹表明,这两艘核潜艇均在南海神秘消失。 此新闻一经传出,瞬间让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片沸腾与慌乱之中。为何会如此?原因很简单,消失的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常规武器,而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核潜艇啊!一旦核潜艇上的核弹流失出去,那无疑将成为高悬在所有国家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可能带来灭顶之灾。在众多国家中,最担惊受怕的当属星条国,毕竟他们自己心里最清楚这些年来都做了些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 而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各个恐怖组织,此时也纷纷跳了出来,兴高彩烈地认领这所谓的 “伟大功绩”,一个个说得煞有介事。有的声称已经派蛙人成功取走了核潜艇上的核弹,有的大言不惭地说已经获得了多个核弹,还有的竟然在黑市公然出价收购核弹,一时间各国反星条国的组织如过年般开心。 与此同时,在华国的高层会议室内,气氛凝重而严肃。众人看着眼前满天飞的各种真假难辨的信息,陷入了沉思。这时,一人率先打破沉默,缓缓说道:“看来星条国说的那两艘核潜艇是真的不见了。” 另一人微微点头,接着说道:“我们的好邻居半个月前就向我们分享了他们在冰层下测到的爆炸波,当时他们正在远处观察星条国和女王国的潜艇演习。再结合这半个月来星条国的一系列动作,看来此事多半是真的了。” 又有一人皱着眉头补充道:“一开始有消息称是他们自己在演习时误发射了真的鱼雷,导致星条国核潜艇被击沉。可谁能想到,仅仅三天后,星条国核潜艇上的人就神奇般地出现在了水面上,还传出是他们自救的。另一边的女王国情况也如出一辙,两边的人都说是因为电力故障,抢修了好久也一直找不到原因,直到氧气快耗尽了,才不得不自救出水。” 这时,又有一人神情严肃地说道:“国安那边还送来了一个消息,在海沟附近海域,发现了数十具小日子的尸体,附近还有疑似沉船的破碎物。初步怀疑是这帮小日子坐船时撞上了风暴,可奇怪的是,这些小日子竟然都穿着他们二战时期的将官服,最低的军衔也是少佐,这可真是一件怪事!” 紧接着,又一人语气凝重地说道:“星条国为了寻找他失踪的核潜艇,已经把动作推到了我们家门口,大家对此有何看法?” 有人立刻发言道:“星条国的大杀器不见了,他能怀疑的也就两家。北边他是不敢去的,所以嘛,不管核潜艇有没有在我们这边,他肯定都会借此大做文章。而且据在外情报处传回来的信息,那个小家伙已经暴露了。星条国在南海搞出这么大的动作,很可能是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在打掩护啊!” 众人纷纷点头,一人接口道:“嗯,这个可能性确实极大,我们必须要做好充分的防范。大家觉得应不应该提高应急等级?” 只见一人果断地把手中的烟按灭,斩钉截铁地说道:“这个非常有必要!虽然我们在那小家伙身边已经部署了一个师,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保不齐会发生什么意外情况。我建议提高应急等级,让尖刀部队派一个连过去,以便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 此话一出,还没等大首长发话,众多人便纷纷举手表示赞同。各方虽然代表着不同的阶层,但此刻大家通过个人终端和电池的数据,都深刻认识到了那小家伙身上所蕴含的巨大价值。大家心里都明白,内部之间怎么争斗都可以,但在对外问题上,必须要团结一致,共御外敌。 在距离首府外圈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看似毫不起眼的驻训场,上面赫然写着 “干部整训基地” 几个大字。像这样的作训场,在全国起码有几十个,谁又能想到,这里竟然是华国最强的尖刀部队的秘密基地呢? 这个所谓的整训基地,说白了,就是机关干部定期来团建学习的地方。而尖刀部队的战士们,则轮流充当这些人的陪练。对于尖刀部队的战士们来说,这倒也算是一种别样的 “休假” 了。 最近这段时间,并没有干部过来整训,两个半营长正在认真地指挥着下面的各连队进行训练。突然,他们接到了上级的命令,于是赶忙来到办公室。推开门,还是老样子,桌上放着三个纸团。不用团长开口,三人便各自拿了一个。 打开纸团后,一人面露喜色,笑了起来,而另外两人则满脸沮丧,忍不住哭了出来。团长看着满脸笑容的二营长,说道:“既然你抽中了,那这次任务就交给你了。” 原来,华国最强的尖刀部队,在分派任务时就是这么简单直接。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这两个半营的实力都太过强悍了。历史上曾发生过,为了争取出任务的机会,两个半营进行了一轮又一轮的比试,结果却把人给比伤了。从那以后,尖刀部队出任务就改为用最简单直接的抓纸团方式来决定。再说了,也没什么任务会需要出动两个半营,所以才形成了这样的规定。不过有一条原则,那就是每个营轮流一次后才再次抽签,抽中的排在第一,依次往后。等三个营都出过任务了,再有任务就又重新抽签。 你若要问他们为什么都争着出任务,那是因为他们执行任务的机会实在是少得可怜。一般的任务都被各大军区的特种兵接走了,而他们尖刀部队,是作为最后的杀手锏来使用的,只有当敌人如铜墙铁壁般难以突破时,尖刀部队才会像锋利的刀刃一样,成为最致命的突刺利器。 抽到任务的二营长喜滋滋地离开了办公室,一路小跑来到自己的营区。三个连长早就伸长了脖子,眼巴巴地看着一脸兴奋的自家营长,心里明白,这次终于轮到他们了。虽说进了尖刀部队是一件很牛的事情,可进了这里面,就意味着一辈子都是尖刀人,想要出去透透气,不到退居二线,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至少得在里面待上十年,就连结婚生子都得在部队里。 三个连长见状,一下子就把自己的营长紧紧抱住,急切地说道:“营长,快说说是什么任务?” 营长当着自己三个兄弟的面,缓缓打开纸团,只见上面写着:“一个连整装待发。” 三人一看,顿时激动起来,心想:“这可是大任务啊!” 但随即又疑惑起来,为什么这次只派一个连呢?要知道,往常虽然任务小,但各自都能去一个小队。他们心里清楚,像这种需要较多人数的任务,是不能临时拼凑人员的,必须要依靠团队的默契合作才行。想到这里,三人顿时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只听一连长急忙说道:“营长,让我们连去!我们连上次就没去。” 话还没说完,就被二连长一把拉开,二连长急忙说道:“营长,我们连可是二营的门面啊,你不让我们去,让谁去?要是让三连去,那不是给你丢脸吗?” 听到这话,三连长和一连长都有些急了,眼看着另外两个就要吵起来,这时只见二营长伸出一只手,大声说道:“别闹了!时间紧迫,我早给你们准备好了。” 三人听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不好意思,谁也不想先抽第一个。 二营长见状,故意说道:“你们不抽,那我就抽了啊!” 三人一听,齐声喊道:“信你个鬼!” 然后立刻伸手抓走一个纸团。打开一看,原来是三连中了。 三连长兴奋地转身就走,一连长和二连长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心里想着:“不能吃肉,总该喝点汤吧。” 于是又赶紧把自己的营长抱住,说道:“营长,快说说,这次任务是打哪边啊?” 二营长看着自己的这两个兵,心里很是理解他们的心情。毕竟尖刀部队的任务少得可怜,难得有机会出去执行任务。平时的演习都不会请他们参加,只要他们出去,那肯定是真刀真枪地干架,而干架就意味着有军功。这也是为什么那些军二代都争着抢着要进尖刀部队的原因。 在这和平年代,十年时间里,要是能顶着军功退居二线,出去以后那可就是实打实的大校团长。再在地方上混个十年,到时候少将退休那是稳稳的。 二营长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说道:“一会儿去任务室,到时候会做详细的任务安排。你们两个也别把人带得太远,我心里对这次任务没什么底,你们把人收拢紧点,随时准备支援三连。” 两人听了,心中一喜,连忙点头表示明白。 其实,他们三人心里都清楚,军功可不是那么好拿的,那是要用生命去换的,不是牺牲自己,就是消灭敌人。但身为男儿,既然身披戎装,又怎会有怕死的道理? 在南城海边的军事禁区,为了便于区分,这块神秘的区域被打上了代号 ——79 区。而阿福还不知道,其实阿福和 “哈啰” 都有自己的名字,那就是一号基地。 在这片神秘的 79 区内,驻扎着一支工程队。其实,这支工程队就是首长们口中所说的一个师,不过这个师并不是完整建制的,而是临时拼凑起来的。没办法,谁家都想往里面塞人,反正工程队嘛,只要有人干活,多几个少几个也没太大影响,而且原本预算的作业人员就有多的。 由于工程还没有全面开工,所以好多人都在营房里悠闲地闲聊着。当然,那些世家子弟自然是聚在一起聊天。大家表面上看似相安无事,但彼此心里都清楚对方的目的。上面突然下拨了巨额资金来开建这 79 工程,之前却一点风声都没有,要说这里面没有文章,谁会相信呢? 不过这次情况有点奇怪,上面对于各方安排人员进入工程队并没有下达严格的命令。以往可都是下了严令的,要是哪家想把人送进来,可以,那就别想出去了,必须得等解密令下来,才能回家。 整个工程的筹备速度快得惊人,从人员派送,到资金调动,再到人员集合,仅仅在短短的一个星期内就全部完成了。来到这里的很多人都还一脸茫然,不知所措。更奇怪的是,所有的项目信息都在一块大屏幕上展示,上面详细列出了所有工程队的具体任务,哪个队伍先动工,接着是哪个队伍,中间原材料的准时到达时间等等,都安排得清清楚楚。这让这些军二代们不禁感叹:“这总工到底是什么人啊?都来了半个月了,愣是一面都没见到。” 从几位副总工那里打听,得到的答案都一样,他们也没见过总工。虽然工程才开工不到一个星期,但奇怪的是,竟然没有出现一点问题,就好像所有的数据都是事先精确计算好的一样,工程队只要按部就班地做就行了,这实在是太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在营房里,众人都在讨论着这半个月来总结出来的各种情况。这时,一个人说道:“洛成峰,你们队不是正在开挖土方吗?你看能不能把进度降下来,找个理由去见那神秘的总工。” 这个叫洛成峰的,自然是洛家的人,也就是那位二公子住院时到医院的二少爷。 只听洛成峰没好气地说道:“南宫田,你们队不是在做预制混凝土吗?那活儿时间需求大,你怎么不把自己的活停下来?” 被叫南宫田的人反驳道:“我们队的活,紧赶慢赶,也才刚刚达到副总下达的任务目标。想让我停下来,哼,没门!” 洛成峰生气地说道:“既然你不愿意,那又凭什么让我停?副总那里说过的话,你们难道都不当命令了?” 这时,一个声音打圆场道:“成峰,南宫田也没什么坏心,大家只是觉得你的土方开挖进度可快可慢,要是遇到硬石层,你就放慢点,顺便找总工过来看看情况,这也是合理的嘛。” 洛成峰不屑地说道:“嘿,姓王的,别跟我来这套。我洛家从来不玩这些弯弯绕绕,要玩你们自己玩,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出了事,可没人能保得了你们。” 说完,洛成峰就气呼呼地走出了营帐。一个人见状,连忙跟了出去,喊道:“洛哥,你等等!” 洛成峰听到有人叫自己,便转身看了下,发现是刘家的,和自己关系还不错,于是就放慢了脚步,问道:“你叫我什么事?” 姓刘的凑上前,小声说道:“洛哥,他们一直想见那总工,到底是为了什么啊?我看这工程没个一年半载,是完不成的,总有机会见吧?” 洛成峰停下脚步,转脸看着刘家的,神秘兮兮地说道:“因为他们怀疑那总工就是那个获得外星科技的人。” “啊?” 刘家的顿时震惊得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洛哥,这是真的有啊?” 洛成峰得意地指着周围,说道:“你以为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就你们刘家的级别,还不够资格知道呢!” 四十六章 演技一流 时间转眼过去一个月,79 区终于轰轰烈烈地全面开工了。一号工地,作为整个可控核电工程的核心区域,此刻正呈现出一片热火朝天的忙碌景象。站在最中心,望着这个仅仅耗时一个月就开挖完成的巨大深坑,洛成峰微迷双眼,脸上满是骄傲的神情,他欣赏着在自己指挥下,众人齐心协力完成的杰作。整整一个月啊,施工过程硬是没有出哪怕一丁点乱子,一切都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掌控着,有条不紊地按照预先的规划进行,顺利得让人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随着工程的推进,钢材的绑扎工作紧锣密鼓地展开,紧接着,混凝土的浇筑也马不停蹄地开始了。不过,这后续的工程已经不再是洛成峰他们队负责,在完成这里的开挖任务后,他们就被调配到外围,去开挖一条颇为巨大的环形沟槽。这条沟槽直径足有十米,宛如一条蜿蜒在大地上的巨蟒,静静地等待着后续的建设。 洛成峰身姿矫健地站在一台庞然大物般的挖掘机上,目光如炬,指挥着操作员精准下斗。然而,他的注意力却时不时地飘向远处的一小堆土丘。那堆土,还是之前他们施工时堆积起来的,在这忙碌喧嚣的工地背景下,本不该引人注意,可此刻,它却像一块磁石,牢牢吸引着洛成峰的目光。 只见那堆土上不知何时多了几个身影,他们全副武装,身上的装备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峻的光。洛成峰只瞧了一眼,心里便 “咯噔” 一下,这些装备他再熟悉不过了,那是尖刀部队的标配!他自己也曾是尖刀部队的一员,一晃眼,已经过去好几年了,虽说如今他依然算是尖刀的人,随时待命,可此刻,心中却涌起了层层疑惑。 他暗自思忖着,通过这几日的仔细观察,发现尖刀部队来了整整一个连。这 79 区到底要发生什么大事?以往,尖刀部队一旦现身,那必定是有硬仗要打,可如今,这里已经驻扎了一个师的兵力,怎么想都透着一股诡异劲儿。不光是他想不通,工程队里许多世家子弟也都是一头雾水,就连尖刀连的战士们自己,都不清楚敌人究竟是谁。以往执行任务,目标清晰明确,出国收拾那些不法之徒,去哪儿、打谁,都明明白白,可这次任务却在国内,到底是哪个不开眼的家伙敢来挑衅?这团迷雾,笼罩在每个人心头,久久不散。 与此同时,在简易的板房里,阿福皱着眉头,满脸狐疑地对着哈啰问道:“你一个光脑,怎么就想出这么老套的剧情?” 言语间满是不满与质疑。 哈啰不紧不慢地回应道:“怎么就老套了?若不这么安排,不让他们把你抓走,又怎么能巧妙地把战场外移?再者说了,只有不让他们轻易得手,他们背后那些藏在暗处的势力,才不会源源不断地派蒙面人过来。只有这样,咱们才能瞅准时机,将他们一网打尽。” 哈啰的声音透着一股胸有成竹的笃定。 阿福撇了撇嘴,不耐烦地提议:“能不能换个法子,比如我去一座小岛上躲躲。” 哈啰一听,立马反驳:“那样太显眼了,对方又不是傻子,你可别出这么幼稚的主意,好不好?而且,我还有一层更深的考虑,那就是你老爹这边。倘若他们抓不到你,很可能会对你老爹下手,你想看到那种局面吗?” “他们敢!” 阿福像是被触碰到了逆鳞,顿时怒目圆睁,厉声吼道。 哈啰微微叹了口气,耐心解释:“我也想过让你叫人来保护老爹,可那样不就等于直接告诉他们你在哪儿了吗?目前,他们还没找到回收站,这可全是你俩爷子是‘黑户’的功劳。你想想,你用的都是别人的身份证办的卡,你和老爹压根儿就没在任何正规地方建立过个人信息,就连你以前读书的学校都倒闭了,这才使得信息没有泄露出去。” “但现在世家已经察觉到你的存在了,我估摸着,他们很快就会顺着黄美丽那条线查到你。所以,为了你老爹着想,你得主动暴露,难道你想以后让老爹被一堆人成天盯着?” 阿福听了这话,低头沉思片刻,然后抬头问道:“你不会没准备什么后手吧?” 哈啰犹豫了一下,说道:“有是有,不过一旦动用,肯定得死人,到时候你免不了会惹上一身麻烦,你明白吗?” 阿福眼神一凛,斩钉截铁地说:“我不管,老爹这边绝对不能出事。我授权给你,只要老爹有危险,你该用就用,死几个人怕什么,大不了和他们彻底翻脸,这活儿我不干了!” 阿福顿了顿,又接着道:“你把那大杀器准备好,万一能反败为胜呢?就算不引爆,拿出来吓唬吓唬他们,也得让那帮敢打我主意的人知道知道厉害!” 哈啰自信满满地回答:“这个你放心,我早就改造了几个厉害玩意儿。” 阿福一听,瞪大了眼睛,好奇地追问:“你改造?你成天跟我在一起,拿什么改造?” 哈啰神秘一笑:“这个你就别管了,你以为我一天到晚就光上网啊?” 阿福还想再问,哈啰却岔开话题:“最近城北的地下赛车场挺热闹的,你可以去玩玩。” 阿福一脸嫌弃:“这么无聊,我懒得跑。嗯…… 不对,你这家伙,我算是明白了,那你在家一定看好老爹!” 夜幕降临,如水的月光洒在三层小楼旁的回收站,猫头鹰和看家鼠两人像往常一样,在这儿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你说大姐头怎么就不回来了呢?” 看家鼠挠了挠头,一脸纳闷地问道。 猫头鹰微微仰头,望着夜空,若有所思地说:“大概是因为上次的事儿吧。” 看家鼠瞪大了眼睛,惊讶道:“不会吧?那人虽说来自洛家,但是他先动的家伙啊,大姐头这边是被动出手的!” 猫头鹰无奈地叹了口气,解释道:“你应该了解,世家之间背后都是利益交换。大姐头的爷爷虽说曾经是军区司令,可毕竟已经退休了,和洛家比起来,还是差了些分量。况且,又没真把大姐头怎么样,估计一个承诺就把事儿给了结了。” 看家鼠还是不太理解,嘟囔着:“洛家的承诺就这么管用?” 猫头鹰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嗨,你还别说,洛家在世家里的口碑那可是数一数二的,比南宫家之类的强太多了。” 看家鼠皱着眉头,继续追问:“那为啥大姐头还没回来,上面也没派人下来呢?” 猫头鹰双手抱胸,分析道:“这可能就是几方势力相互博弈的结果,各方都想把自己的人安插过来,可谁也不让步,就这么僵持着,做为高层也乐意看到这样,因为大姐头背后没有强大的世家支持,他们一家真心为国,所以这次任务才轮到我们这些小角色过来的,你懂吗?” 看家鼠一脸不屑:“这有什么好争的,不就是看个人嘛,我在这儿待了两个多月了,也没见发生过什么大事。” 猫头鹰白了他一眼,说道:“你不懂,阿福他可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关键着呢!” 就在这时,回收站里一辆车缓缓驶出,两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迅速跟上。 车子一路疾驰,不多时便来到了城北的地下赛车场。刚一进去,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便扑面而来,各种颜色鲜艳的车身,在灯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比比皆是。还有那些穿着清凉无比的小姐姐,她们或是在车旁嬉笑,或是为车手加油助威,这也难怪富二代们都喜欢来南城玩车,毕竟在这里,一年四季都能欣赏到比基尼美女,要是没有这些养眼的风景,玩赛车还有啥意思?当然,也有一帮人例外,那就是改装党。他们痴迷于改装技术,全身心投入到对爱车的雕琢中,堪称真正的车手。有道是:车手是不需要女人的,他们的心中只有速度与激情。 阿福把车停下,便大摇大摆地在赛车场里四处乱转,他心里清楚,想要露脸,这太简单了。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就有人注意到了他,而且还是来找他比赛的。原来,有人认出他是城南有名的车手,上次还赢了赵猛的车,在这赛车圈里也算是小有名气了。 阿福也好久没玩赛车了,心里正痒痒,便和对方商量好,以一千元打赌,赛了一场。结局嘛,阿福输了,不过他可是故意的,只有这样,才能有借口一直比下去,输了一次,后面才有理由找回场子。 阿福就这么一直玩着,输多赢少,不知不觉就玩到了很晚。以前没钱的时候,他可不敢这么放肆,如今手头宽裕了,便打算去星级酒店住下。可刚一上车,他就意识到一个问题:这车在外环跑跑还行,要是进城,那可就麻烦了,车和人都是 “黑户”,别佣兵没引来,自己反倒先被警察给抓进去了,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自己好歹也是个车手啊! 阿福正想着去哪儿合适,突然,身后传来了尖锐刺耳的警笛声。阿福心里那个气啊,忍不住暗骂自己:没事瞎想什么呢,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停车肯定是不行的,要是真被抓进去,这脸可就丢到太平洋去了,自己可是车技了得的车手,他就不信了,在这外环路上,公差还能追上他?更何况,他这辆车可是经过全面升级改造的,性能卓越。 阿福一边加速,一边对着二狗喊道:“二狗,入侵后面公差的频道,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好的,主人!” 二狗迅速回应,仅仅两秒钟,就成功入侵。阿福耳边便传来了后面车内的声音:“在前面拦住他,不要让他跑了!” 阿福听了,又果断下令:“二狗,入侵城市安全系统,找出安全路线!” 两秒钟后,二狗汇报道:“主人,在前面一公里处转弯,可以绕过他们设置的路卡。” 阿福依言,迅速转弯,车速极快,车轮扬起一阵烟尘。可后面的车紧追不舍,阿福又听到公差对讲机里传来:“目标已经绕过阻拦,是否要重新拦截?” “拦截,这次要做到万无一失!” 紧接着,又一声大喊:“目标可能已经知晓我们的行动,改用撞击截停!” “我靠!” 阿福忍不住暴粗口,心里直犯嘀咕:这帮人没完没了,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想到这儿,他连忙问道:“二狗,能查到他们不?” “二狗正在入侵他们的车辆系统……” 三秒钟后,二狗回复:“主人,查到了,他们是黄家、王家、南宫家的人,是从其他地方来的公差,不是本地的,身份无误。从他们的交谈中可以判断,是想把你抓走。” 阿福一听,心中了然:“看来他们是忍不住了。二狗,你联系哈啰,让他查出最近的佣兵藏点,他不是说这帮人早就到了吗?你想抓我,老子就给你们来个祸水东引,让你们狗咬狗,希望你们带了家伙,别太菜啊,太菜就没什么看头了!” 接通哈啰后,哈啰惊讶地问道:“阿福,你怎么把世家人招惹出来了?” 阿福一边开车,一边气急败坏地骂道:“我他妈的还想问你呢!你让我出来晃悠,可没说世家人这么猛啊,上来就要抓人,还好我是‘黑户’,怕他们查,要不就中招了!” 哈啰冷静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要带他们去佣兵藏身点?” “对!他们有合法的身份,黄美丽又不在,我很难合理脱身,现在还不是和他们翻脸的时候。” 阿福语气坚定地说道。 哈啰沉思片刻,说道:“你这想法不错,不过我只查到一处藏身点,只有三个人,还是通过卫星才查到他们的,从你悬赏出现在暗网上我就分身在关注这些人,国内没有这些人的资料,无法比对查询更多。” “不管了,三个就三个,后面的人不抓到我誓不罢休的,先脱身再说!” 阿福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好,你跟着导航去就是了。” 哈啰说道。 而此时,在一处偏僻的独栋小楼里,三个历经重重艰难险阻,好不容易偷渡到华国的佣兵,正凑在一起,绞尽脑汁地谋划着下一步行动。这三人的运气着实不错,在黑市上无意间买到了一份情报,上面竟然有阿福的出现地点。这份情报在黑市上挂了好久,一直无人问津,可他们老大偏偏就碰了,联系卖家后,看到照片以及不同时间、不同地点拍摄的阿福赛车照,简直欣喜若狂。 卖情报的是个华国人,只是个小黑客,平时就喜欢翻墙浏览一些国外的新奇玩意儿,偶然间闯进了暗网。一个月后再进去,就发现有人悬赏抓捕阿福,绑人的任务他是不敢接,不过卖卖情报,赚点外快,他觉得问题不大。 这三人来到华国已经一个多星期了,只找到了照片上的一个地点,连着去了几晚,虽说看到有人赛车,可就是没见到目标人物。三人正商量着要不要分头去其他几个地点看看,突然,外面警笛声响彻夜空。 三人瞬间警惕起来,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满是疑惑:难道暴露了?可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啊! 在他们心中,怎么算都觉得不可能被发现,可公差车已经朝着他们疾驰而来。 三人握紧手中的武器,小心翼翼地向窗外望去,这一瞧,差点吓得心脏都跳了出来。在车灯的强光照射下,他们清楚地看见目标人物阿福正从车上飞奔而下,朝着这边狂奔而来,而后面,只有一台公差车紧追不舍。 三人眼神交汇,瞬间达成默契:干!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不容错过,他们本就是冲阿福来的,哪能轻易放过。 三人猛地推开门,端起枪,对准阿福。阿福一个急刹车,差点就撞在枪口上,他故作镇定地吼道:“你们是谁?怎么会有枪?演,也得演全套嘛!” 而后面追来的世家之人,看到突然出现的三个持枪外国人,也顿时愣住了,局面瞬间陷入了僵局,一场惊心动魄的混战一触即发。 四十七章 好兄弟 话接上文,世家之人被眼前突然出现的佣兵惊得当场愣住,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可这些佣兵们,那都是在生死战场上历经百战的狠角色,反应速度快如闪电。眨眼间,两人迅速上前,一左一右架起阿福,如同老鹰抓小鸡一般,朝着早已准备好的车狂奔而去。等世家之人如梦初醒,想要举枪射击时,那辆车已然如离弦之箭,呼啸着启动飞驰。 “上车追,这是唯一的办法!” 其中一人声嘶力竭地喊道,声音里透着无尽的焦急与慌乱。 “怎么办啊?” 另一人颤抖着声音问道,话语中的恐惧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即便夹杂着几分发泄的情绪,也掩盖不住内心深处对未知危险的深深惧怕。对方不但有枪,而且看模样还是外国人,不用多想,他们心里也清楚,这次可真是捅了大篓子了。 “哥,咱们给家里说吧。” 一人带着哭腔,近乎哀求地提议道。 “说个屁啊!人要是追不回来,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赶紧让他们过来。咱们两台车,八个人,我就不信了,还拦不下他们!” 被称作黄哥的人,此刻满脸涨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愤怒地咆哮着,双手不停地用力拍打着方向盘,右脚像是焊在了油门上一般,死死踩住,车速愈发狂飙起来。 “黄哥,慢点,慢点啊!” 其他三人见状,吓得脸色惨白,赶忙大声呼喊。听到同伴们惊恐的叫声,黄哥这才从盛怒的情绪中稍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慢慢松开油门,车速逐渐放缓了些,但依旧紧紧咬着前方不远处的车辆,丝毫不敢松懈。 而前面那辆车开得风驰电掣,被胶带封住嘴巴、五花大绑的阿福,惊恐地瞪大了双眼,看着身旁的三个佣兵,心中暗自佩服自己:这演技,简直绝了,逼真得连自己都差点信以为真。虽说只是逢场作戏,可看着对方手里黑洞洞的枪口,阿福心底还是忍不住泛起阵阵寒意,暗自思忖:要是这几个家伙来个死活不论,自己又没有金刚不坏之身,可就真要命了。 阿福偷瞄了一眼开车的佣兵,心里默默念叨:这家伙车技还算凑合,车速都上百码了,车开得倒是四平八稳。 再看另外两人,正拿着阿福的照片,反复比对,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阿福听不懂的语言,反正肯定不是英语。瞧他们那一脸狐疑,又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模样,阿福心里不禁苦笑:这下可好,终于知道自己那悬赏金有多诱人了,什么佣兵禁区,在金钱的诱惑面前,还不是形同虚设。这不,自己主动送上门来,人家还真就来了,能有什么办法?没开车的那两个佣兵,还时不时地伸出脑袋,对着后面紧追不舍的车,开启嘲讽技能,嘴里叽里咕噜地骂个不停。 这一下可把后面车上的黄哥彻底激怒了,他双眼通红,仿若一头发狂的公牛,嘶吼道:“给老子开枪,开枪!打爆他们车胎!” 此刻的黄哥,已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什么后果都顾不上了,满心只想着超车拦下对方。可无奈,两车之间的距离就像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怎么也追不上。而另一辆车,因为司机对路况不熟,还远远落在后面,没跟上来。 三人看着暴怒中的老大,心里虽然明白,一旦开枪,事情只会变得愈发不可收拾,但在黄哥的怒吼声威慑下,还是战战兢兢地举起了枪。 前车的佣兵听到枪声,眼神瞬间变得嗜血而狂热,脸上涌起一抹狂喜之色,仿佛这枪声就是冲锋的号角,刹那间,他们就像被点燃的火药桶,一下子进入了战斗状态。毕竟他们是佣兵,即便身处华国境内,骨子里那股好战、凶狠的劲头也丝毫未减,只要还没倒下,就绝不停止战斗。 只见其中两人动作娴熟流畅,摸枪、侧身探出车窗,一气呵成,阿福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暗自惊叹:这两人的动作,简直太专业了!紧接着,“砰砰” 两声枪响,后面车的车灯瞬间熄灭一盏。再补一枪,就听见车子失控的尖锐声响,随后便是一阵剧烈的撞击声。看着两人悠然自得地缩回身子,还不忘吹了吹枪口的硝烟,这一系列动作下来,前后不过十几秒钟,却把后面的追兵搅得人仰马翻。 后面车上,车身倒扣在地上,四人狼狈不堪地从车里爬出来,好在都只是受了些轻伤。多亏对方先打坏了车灯,司机凭借着本能反应及时刹车,这才避免了车毁人亡的惨剧。要是在车速一百多码的情况下,车胎被打爆,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不死也得重伤。 黄哥此刻虽然怒火中烧,但还没完全丧失理智,他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让另一台车跟上去,通知家里,让家里通知上面,现在只有上面能把人抢回来了!” 三人不敢耽搁,分别手忙脚乱地给家里拨通电话,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电话那头,接电话的人听到消息,差点没被气得背过气去,破口大骂:“混蛋啊,你们怎么敢?怎么敢私自行动?这是要把咱们家往绝路上逼啊!他洛家、南宫家都不敢做的事,凭什么你们敢做?” “爹,您先别骂了,快让人来救人啊!对方像是外国人!” 接到电话的各家主,虽然气得七窍生烟,但也深知事情的严重性,赶忙通知各自的代言人。 消息很快传到了最高首长那里,首长听闻,不禁怒拍桌子:“什么?绑走了?这简直是乱弹琴!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身旁的人赶忙将大概知晓的情况汇报了一遍,首长无奈地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处罚这些毛头小子已然不重要,当务之急是先把人抢回来。首长当机立断:“通知那边的尖刀,让他们马上出动。还有,把那几家叫来,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在后面,猫头鹰和看家鼠两人还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本来他们跟车跟得好好的,突然一辆警车斜刺里冲了出来,硬生生地将他们截在了后面。等两人发现不对劲儿时,阿福为了绕开堵截,早已把他们甩出老远。两人心急如焚,顺着路一路找寻,好不容易找到枪战发生的地方,只看见四个人正从倒扣的车里艰难地往外爬。两人赶忙上前询问,对方还以为是来支援的,迷迷糊糊地指了个方向。 猫头鹰二人不敢耽搁,立刻加快速度跟了上去。说来也巧,正着急忙慌的时候,他们听到了警笛声,拐弯一看,正看见警车在追赶前面一台车,前面那辆车还时不时地往后开枪还击。 两人从满心绝望瞬间转为惊喜万分,二话不说,开足油门就追了上去。他们身上都带着家伙,一路紧追不舍,跑了好几里地,总算看到前面的两台车了。就在两人想要靠近公差车时,公差车在两声枪响下,突然失控翻车,一时间,火光四溅,车里的人拼命呼救。可两人顾不上许多,还是咬着牙紧追上去。没开多远,就听见后面传来一声巨响,看来那辆车的人凶多吉少了。 前面狂飙的车上,两名佣兵见又成功甩掉一波追兵,兴奋地再次击掌庆祝。不过刚庆祝完,开车的佣兵就警觉地发现后面又有车跟了上来,而且看模样不像公差车。司机立刻让身旁两人确认情况。 两人透过路灯昏黄的光线,仔细观察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什么名堂。三人凑在一起,叽里咕噜地商量了半天,阿福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可作为知晓全局的作者,自然明白他们在讨论什么。这三人心里犯嘀咕,觉得可能是同行,想半路截胡,所以才没开枪,当下决定加快速度逃离,想着只要到了海边,上了船,就相对安全些了。 两辆车一前一后,风驰电掣般地朝着海边奔去。终于,车到了一片海滩,后面的猫头鹰二人停车,眼见阿福被从车上拉了下来,心急如焚,果断举枪射击。而三个佣兵生怕阿福受伤,还特意把阿福藏在身后,这一下可让猫头鹰二人放开手脚,一时间,宁静的海边枪声大作,打破了夜的寂静。 但猫头鹰和看家鼠毕竟只是两个新兵蛋子,又是外勤人员,身上携带的弹药哪能比得上佣兵充足。没打几个回合,前面还急促的枪声就渐渐稀疏下来,仅仅两个弹夹过后,声音就变得断断续续。而被胶布绑着的阿福,被挡在车头处,努力挣扎着转身,认出了那是猫头鹰他们的车,心里急得火烧火燎,想要做点什么,又怕前功尽弃,可他也实在不忍心看着猫头鹰二人被杀。就在阿福心急如焚,想要挣脱束缚时,突然,后脑遭受重击,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没多少弹药的猫头鹰二人,此时心里打起了退堂鼓,想要撤退,可又怕一旦撤离,就彻底失去阿福的踪迹,咬咬牙,决定还是耗下去,时不时瞄准对方开一枪。三个佣兵在确认阿福晕过去后,察觉到猫头鹰二人的枪声愈发稀疏,已然猜到对方快没子弹了,便不再犹豫,呈扇形合围上来。作为常年在生死边缘徘徊的佣兵,他们又怎会听不出对方弹药即将告罄。 猫头鹰二人也察觉到危险临近,想要抽身退走,却已然为时已晚。就在这生死边缘,看家鼠脑海中想起大姐头,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快速拨通了电话。而此时,正睡得香甜的黄美丽,迷迷糊糊中听到电话响,在黑暗中乱摸一气,想要找到手机。 看家鼠听着电话里那催命般的铃声,心急如焚,在心里大声呼喊:快接啊,大姐! 黄美丽好不容易在乱摸一通后摸到电话,睡眼惺忪地努力睁开眼睛,看清接听键,按下后就放到耳边,有气无力地问道:“喂,哪个啊?这都几点了,没点数吗?要是……” “大姐!” 黄美丽还没说完的话就被这声急切的呼喊打断,紧接着,电话里传来一阵激烈的枪声,远的近的交织在一起,黄美丽瞬间睡意全无,惊得立马坐了起来,急切地问道:“看家鼠,你那儿发生什么事了?” 看家鼠听到电话接通,语速飞快地说道:“阿福被佣兵绑走了,他们准备从海上逃走,我和陈荣追到海边,为了拖住他们,发生了枪战,但是,我们两个只剩最后几颗子弹了,大姐,你快来啊!” 黄美丽心急如焚,身穿睡衣,三两步就冲到了哥哥房前,飞起一脚,房门 “哐当” 一声被踹开。黄大少从睡梦中惊醒,一个翻身,整个人滚到了床的另一侧,只露出半个脑袋,见是自己妹妹,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妹妹大声喊道:“快拿电话给我!” 黄大少不明所以,但从妹妹焦急的口气中察觉到事情不妙,赶忙手忙脚乱地取来电话解锁。黄美丽一把夺过,快速按下一个四位号码,嘴里还不停地念叨:“快接啊接啊……” 终于,电话那头有人接通了,一个慵懒的声音传来:“美丽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黄大少刚想问,就听到妹妹近乎嘶吼的声音说道:“不要问,闭嘴,仔细听!” 对面那人本来被打扰了美梦,正窝火,却不想遭到这般呵斥,心里有些来气,但还是强忍着没发出声音。 黄美丽急切地问道:“黄平,你们在哪儿?快说地址,我让当地国安的人去救你们!” 本来还生气的国安负责人一听,电话里有枪声,还有另一个人的声音,可以想象黄美丽正在和另一人通话,而且听这语气,事态紧急。 只听叫黄平带着沉重的呼吸声说道:“大姐,来不及了,陈荣已经中枪,我没看到他起来,我的腿已经不行了,我们在一片海滩上,左边有一大块岩石,岩石上好像有护栏,看不太清,我们过来时看到好像是七号的字样。” 国安负责人略一思索,立刻判断出是七号海滩,赶忙说道:“你们坚持住,我们立马过来!” 挂断电话后,国安负责人紧急集合,其实也就三五个人,大家心急如焚,用最快速度上车,朝着七号海滩飞驰而去。 而黄美丽在电话这头,听着一声一声的枪声,那显然是黄平在朝对方开枪,只是子弹所剩无几,一枪接着一枪,间隔越来越长。黄美丽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顺着脸颊滚滚而下,她声嘶力竭地呼喊着:“黄平,黄平……” “大姐头,你一定要把我和陈荣放一起,我不想他一个人孤单地,,,,我们昨晚还在想任务结束了去找你玩,大姐头……” “求你别说了,黄平,你一定要活下来,活下来啊……” 最后一声枪响传来,紧接着,电话里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还有几个人叽里咕噜的说话声,黄美丽根本听不清,她一脸悲伤地看着自己的哥哥。 黄大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说道:“刚才电话里说话的,应该是那三个佣兵,他们刚才说了,华国这些公差真差劲,最后居然来了两个娃娃兵,一点也不经打。” 黄大少转过头,看着泪流满面的妹妹,安慰道:“黄平可能没有死,最后三人说没必要补枪,留着点子弹,后面还有战斗,这说明黄平还有补枪的必要,反向证明黄平还活着,只是晕了或者失去了行动能力。” 黄美丽听完,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转身就回自己房间,开始手忙脚乱地换衣服。 黄大少见状,问道:“你要去哪儿?” “我要去南城!” 黄美丽头也不回,语气坚定地说道,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绝,仿佛此刻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把阿福和兄弟们救回来。 四十八章 一个信号少了五十亿 在79 区,灯火通明如白昼一般。三班倒的工程队的夜班队伍,正在紧锣密鼓地忙碌着。突然,一道尖锐刺耳的警报声,如利箭般从嘈杂喧闹的施工声中猛地钻了出来,瞬间就如汹涌的浪潮一般,盖过了所有其他的声音。 正在施工的队员们不由自主地纷纷抬起头来,眼神中满是疑惑与惊讶,开始四处张望。大家心里都在想: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毕竟来这里已经一个多月了,还是第一次听见这警报声。就在众人纷纷观望之时,各队长身上的对讲机 “滋滋” 地响了起来,里面传出了声音:“施工队按进度施工,其他的别管!” 听到命令后,众人这才又纷纷低下头,继续手中的工作。 而夜班带队的世家之人,在听到这报警声的瞬间,心里就 “咯噔” 一下,明白肯定是有大事发生了。这不,仅仅才过去两分钟,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开了 —— 驻在他们工地的尖刀部队出动了。 此时,三连长正在急切地催着自己的兵赶紧上车,动作迅速得仿佛下一秒就会有千军万马冲过来似的。就在这时,三排长心急火燎地冲了过来,大声喊道:“连长,我们三排做什么?” 连长一脸严肃地说道:“你们继续驻守在这里,绝对不能让人突破这个工地,让这边的人也都提高警惕,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是!” 三排长虽然嘴上答应着,可眼睛却紧紧地盯着开出去的车,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甘,但军令如山,他也只能坚决执行命令。 而在已经出发的车上,一排和二排的人员早已通过频道和自己的连长交流了起来。 两个排长急切地说道:“连长快下命令吧,到底是什么情况?” 二人只听到自己的连长语气凝重地说道:“国家 sss 级人物被绑架了,我猜这就是我们此次的任务目标。这次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上面下了死命令,哪怕我们全部牺牲,也必须把人抢回来!” 二位排长听到这话,心里猛地一沉,仿佛被一块巨石狠狠地砸了一下。这可是好多年都没有听到过的命令了啊,而且队长说是 sss 级人物,这个级别,早已远远超出了战略级,是直接能够影响国运的存在啊!他们心中暗自想道:这他妈的要是抢不回来,那可就是断送了国运,我们都得成为千古罪人啊! 在思想上深刻认识到事情的重要性后,尖刀部队那充满热血与豪情的口号顿时响起:“尖刀一出,无坚不摧!保证完成任务!” 而在另一边,黄美丽什么东西都没带,只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证件,因为她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这就是最好的通行证。黄大少又怎么可能放心让自己的妹妹一个人去呢,更何况被绑走的还是他们的好朋友阿福。黄大少二话不说,率先上了车,黄美丽自然也快步坐到了副驾的位置上。她一言不发,脸色凝重,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只见她迅速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用冷冷的声音问道:“你们到哪了?” 电话对面是当地的国安负责人,连忙回答道:“还有七公里才到。” 黄美丽毫不犹豫、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听着,我的两名队员,其中一名生死未卜,但另一名可能还活着。你们到了之后,找到人,什么都别管,一定要全力抢救他!” 这位国安负责人好歹也是一地区的头目,要不是黄美丽有着特殊的身份和任务,他才不会把她的话当回事呢。可黄美丽刚才的这番话,却像是一座大山一样,给他带来了无限的压力。毕竟,重要人物在自己的辖区出事,还死了人,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自己恐怕真的要提前退休了啊。 在另一个方向,已经出动的尖刀部队也正在风驰电掣地往七号海滩赶去。他们所获得的信息要比国安的更加详细,还知道有世家之人参与了进来。但现在他们也很无奈,无法确定这些世家之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高层那边还在焦急地等着那几个世家的家主到来。 终于,在最高首长第三次询问的时候,五家的家主也总算是到了。其实,他们在几分钟之前就已经到了,只是在外边硬是被人拖住了几分钟。通传之人也知道他们家闯了大祸,所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了他们几分钟。 为什么要等这几分钟呢?原来,他们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家的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自己接到的电话信息实在是不全。于是,他们在这里互相交换、印证信息,想要把整件事彻彻底底地搞清楚,毕竟这样进去也好跟上面讲个明白啊。几人一碰头才发现,原来是几个小子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目标人物身上有外星科技,而他们在家中的地位又不高,就想着从目标人物身上问出点好东西来。他们觉得,要是能成功,那未来当上家主也不是没有可能。 几人一对完信息,就立刻慌慌张张地进去了,但每个人都忍不住伸手擦去额头上那豆大的汗珠,可见他们心里是多么的紧张和忐忑。 最高首长看到众人到来,也没有丝毫的客气,直接严厉地问道:“说说怎么回事?” 众人便把刚才梳理出来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 最高首长听后,差点就暴跳如雷,原本还在来回踱步的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双眼紧紧地盯着眼前的这几位世家之人,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恨意。几千年来,世家之人为了争夺利益,从来不顾国家的前途命运,各自为战、争斗不休。就像曾经强大无比、位居世界中心的唐朝,就是在世家利益的争斗之下走向了灭亡,真是可恨啊!良久,最高首长才缓缓地说道:“你们必须要给个交代,还有,一定要彻查清楚,消息到底是怎么走漏的!” 就在几位世家之人紧张得汗流浃背、大气都不敢出的时候,一人匆匆忙忙地进来汇报最新情况。可是,他看着在场的世家之人,犹豫了一下,脚步也慢了下来。 最高首长见状,大声喝道:“说!” 那人赶忙说道:“查到了,黄家参与两人,南宫家次子一人,刘家次子一人,还有…… 一共八人。他们一共去了两台车,不知怎么就和目标人物发生了追逃。目标人物逃到了一处死胡同,下车时正好撞见了佣兵,结果就被抓上了车。随后,他们五家八人也跟着追了上去。期间发生了枪战,一台车先被打翻了,车上四人倒是安全。后面那台车在接近海滩的时候,也被打爆了车胎,然后翻车引发了爆炸,车上四人无一生还。被安排在那边做联系工作的两名国安人员,一人死亡,一人还在抢救。目标人物在海上失去了踪迹。” 最高首长急忙问道:“封锁海面没有?” 消息发过来的时候,就已经下达了紧急命令。此时,生气的最高首长已经渐渐地冷静了下来,他心里很清楚,现在没有什么比找到那小子更重要的了。思考了一会儿,他缓缓开口道:“命令:让边防部队进入战备状态,内紧外松。沿海部队全部进入战时状态,一定要看住那些家门口的船,一艘都不能放进来,也一艘都不能放出去,把全部海线都划为演习区!” 全海线划为演习区,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在如今这个信息时代,要的就是速度。仅仅几分钟时间,沿海军区就收到了命令,同时,识别码也已经准确无误地下发到位。各大司令在确认命令无误后,只轻轻地说了三个字:“动起来!” 原本就在海面上对峙着的舰船,立刻开始向后移动。在对方的眼中,这可不是简单的移动。 因为观察员看得最清楚,这后移是非常规范的,于是赶紧报告:“他们正在进入攻击位置!” 听到这话的一众将军,纷纷立刻举起夜视镜,仔细确认后,下达命令:“进入防御,稳住!” 边上有一个上校疑惑地说道:“是不是他们那边出什么情况了?” 另一个人回答道:“有可能,我们这次来这里打着找潜艇的幌子,其实是有任务的。他们国家历来最擅长计谋,不可能不清楚。” “联系下面的人,问问他们是不是得手了。” 报告:“我们已被对方锁定。” 舰长此时心里七上八下的,像揣了只小兔子一样,但他还是努力地镇定住自己,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能慌。他深吸一口气,说道:“稳住,关闭火控,打开近防炮火控。” 他真的不想和对方开战,毕竟他们虽然装备先进,可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啊。所有人都不想面对这种局面,自从那次战争之后,大家心里都有阴影。 而在华国的军舰上,有人报告:“他们关了远程火控。” 只听舰桥上的军官大声喊道:“不管他们,命令一到,给我全部打出去!” 舰桥的军官们听到这句话,手都不自觉地放在了发射按键旁边,但心里却在想着各种事情。大家都在想:怎么会如此呢?这是要开打了吗?命令来得太突然了,太突然了啊!大多数人都以为会像以前一样,紧张对峙之后就各自撤退了。可这次不一样,命令一到,就立马进入攻击位置,还开了火控照着对方,这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情况啊。而且,对方也没有提出什么要求,双方也没有任何交流,更奇怪的是,对方居然把火控给关了,这是认输吗?可又不像他们的风格啊。 沿海的局势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一时之间,风云突变。就连正在海里拼命划着的三个佣兵,都明显感觉到这吹过来的风一下子变得燥热起来。 “老三,怎么一下子热了起来,你们俩感觉到没?” 老二对着自己的两个兄弟问道。 “你是划水划热了吧,你可以下水里推着我们走,这样你就凉快了。” 老二打趣地说道。 老大没有理会二人,而是紧紧地盯着怀里的显屏,神色严肃地开口道:“还有五海里,快划,我们现在还处于危险之中。” “大哥,我们真是受到上帝的青睐啊,100 亿美刀啊!还有黑暗协会、暗网、兄弟会、黑手党、17k 等数十家公会做保,这钱赚得也太轻松了吧!” “哈哈哈……” 老二听了老三的话,忍不住暗自笑了起来。其实,老大心里也十分狂喜,但是他作为老大,深知越是在这种关键时刻,就越要保持清醒的头脑,这可是他从历次生死边缘活着回来的宝贵经验。这不,情况马上就来了,老大突然一个俯身,后面的二人反应也极快,立马跟着俯身。 三人仔细看去,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看那大小,离他们还比较远,不过是朝着他们的方向行驶过来的。他们心里明白,不藏起来的话,早晚会被发现。可是下水?别想了,他们根本就没有装备,而且接引他们的潜艇现在也吓得一动不敢动。他们左右环视了一下,在有限的能见度下,发现只有左边几海里处有一座岛,距离和接他们的潜艇一样远。 老大忍不住用力砸了一下橡皮船,骂道:“法克,我们去岛上,划!” 三人顿时使出了吃奶的劲,拼命地划着,好不容易才稍稍比过来的大船快一步上了岛。 三人一人一手拎着昏迷着的阿福,刚把自己隐藏好,就看见大船缓缓地行驶过去了。不过,他们很快就发现有快艇下水了。 老大神情凝重地说道:“看来我们把他们惹火了,待在这里,天一亮就会被发现,怎么办?” 老大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自己的两个兄弟。 老二提议道:“趁夜色,游过去吧,我们轮换着带着‘包裹’,应该没问题。” 老三也赞同地点了点头。老大却说道:“不是这个问题,我刚才为什么没直接下水,而是要上岛,那是因为,接应我们回家的车根本不敢上来,我们又不可能一直潜下去吧。要是有装备还好,可是……” 老二和老三一听,觉得也是,再看向海面,发现已经多了好几道黑影。 三人都被吓了一跳,齐声说道:“这他妈的是疯了吗?” 老二和老三都看着老大,等着老大拿主意。 老大也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无奈地开口道:“发送信息吧,向他们说明情况,问问他们还要不要。要是不要,我们为了活命,就只得物归原主了。” “大哥,这可是 100 亿啊!” “我操,100 亿,你有命拿吗?你看看海上是什么情况,还有两个小时就天亮了,到时候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全是他们的人,你怎么跑?要是有藏的地方,我还可以再等一个白天,你看看这不足一公里平方的地方,放一千人都能挤得满满当当的,你认为华国会派多少人过来?” “那我发了。”老二确认地问道 “发!”老大虽心有不愿,但还是要发送求救信号 正在水下待命的星条国潜艇,突然收到信息:“包裹已到手,现被拦在海面,卫星坐标。” 收到信息的艇长马上上报,短短十几秒过后,就收到了两个字:“接收。” 潜艇上的人也马上对着三人发送信息:“请小心,我们正在准备接收包裹。” 三人收到信息,心中一阵高兴,暗自想道:看来他们没有放弃,虽然少了五十亿,他也能拿五十亿不是吗?。 四十九章 眼看着被绑走了 话接上文 三名佣兵收到信息后,怀揣着紧张与期待,强捺着性子耐心地等了起来。期间,为了避开搜索的人员,他们如惊弓之鸟一般,又小心翼翼地转移了两次。而阿福也在这两次折腾的转移中,悠悠转醒。阿福醒了过来,可他心里怕得要命,根本不敢轻易睁眼,只能佯装昏迷,一颗心却在胸腔里剧烈跳动。 而另一边,黄美丽兄妹二人一路风驰电掣、马不停蹄,满心焦急地奔波而来。此刻,他们站在七号海滩处,只见海滩上躺着一个已经被装入袋子的人,边上还坐着一个,那人满含热泪,眼神中满是悲戚与无助,眼巴巴地望着黄美丽从远处赶来。 海滩空旷寂寥,黄美丽隔老远就瞧见了正在等着自己的黄平。可是,她刚下车,双腿却似有千斤重,怎么也迈不出走向黄平的步子,她满心抗拒,不愿去面对那可能残酷的现实。 她其实已经看见了,但心底却有个声音在呐喊,希望那不是自己所害怕见到的两人。然而,哥哥黄大少的拉扯,还是让她机械地一步步走了过去。 待到近前,黄平带着哭腔喊了一声:“大姐头……” 这一声喊,让好不容易控制住情绪的黄美丽,眼眶瞬间决堤,终于还是哭出了声,压抑已久的悲痛如汹涌潮水般倾泻而出…… 黄大少没再劝阻,只是静静地看着。只见妹妹每一步都像是用尽全身力气,艰难地抬起腿跨出,缓缓来到袋子前。她右手伸了又伸,牙关紧咬,强忍泪水,最终还是颤抖着拉开了袋子。映入眼帘的,是已经凝固的鲜血,陈荣身中三枪,那惨烈的模样让黄美丽心如刀绞,她再也支撑不住,“扑通” 一声趴在陈荣的遗体上,放声大哭起来…… 而坐着的黄平,双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眼神空洞,在内心一遍又一遍地问着自己:为什么死的不是我?这时,一只大手带着力量与温暖,重重地按在了黄平的肩上。 黄平赶忙扭头,眼泪不受控制地顺着眼角簌簌滑落,带着哭腔叫道:“卫国哥,我好难过……” 黄卫国道,语气坚定而深沉:“活着,他希望你活下去。换个位置,你不也希望他活下去吗?这才是兄弟,你明白吗?我为你有这样的兄弟而感到骄傲。” 听懂了这番话的黄平,心中的自责慢慢褪去,情绪逐渐平静下来。黄大少收回手,走到妹妹身后,轻轻将她扶了起来,柔声道:“别太伤心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阿福。” “我恨他,我才不要去找他!” 黄大少一听这话,就知道这是妹妹在气头上说的胡话,心里满是理解。毕竟,从小和自己玩到大的小弟因阿福而死,任谁心里都会不痛快的。可是,一时间,黄大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了。 而另一边,随着太阳缓缓升起,海平面被染成一片金黄,接收 “包裹” 的准备工作也已万事俱备。然而,那些掉进陷阱的猎物,往往还天真地以为自己是掌控全局的猎人。 阿福眼睛闭得都累了,在黑夜里,他才敢偷偷地睁一下,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当第一缕阳光洒在海岛上,三个佣兵顿时绷紧神经,全神贯注地盯着四周。就在这时,老三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突然喊道:“不对!” 老大、老二忙问:“什么不对?” 老三道:“一个人晕了能睡多久?咱们又搬来搬去折腾了这么多次。” 老三话一说完,老大和老二的目光瞬间都投向了还在装睡的阿福。 阿福虽听不懂他们的外语,可大脑里植入的哈啰却听得明明白白。 “完了!” 这时哈啰的声音在阿福脑海中响起,“没事,他们不敢杀你,对方要的是活的,你现在可以起来跑了,特勤队快要离开了。” 阿福将信将疑,再三问道:“真不会开枪?” “确定!” 哈啰斩钉截铁地回答。 而正紧盯着阿福的三人,正想上前用枪口探探阿福到底醒没醒,可突然,只见阿福瞅准时机,一个翻身,如脱缰的野马般撒腿就跑了出去。老二应激反应,抬手就是一枪。这一枪,瞬间打破了这原本平静的海岛日出美景,也像是给找了一晚、疲惫不堪的兵士们注射了一剂超强兴奋剂,他们立马精神抖擞,一个个如猎豹般快速往回赶。 而开了那一枪的老二,换来的是大哥一个结结实实的大嘴巴子。再看阿福,还在生龙活虎地奔跑着,大哥刚舒了一口气,可是,这他妈的是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啊! 看着马上就要上船离开的兵士,他们此刻就像被激怒的猛禽一般,朝着枪响的方向狂奔而来, 老大嘴里只喊着两个字:“快跑!” 他们心里清楚,要是追不上阿福,自己死定了,到时候尸体恐怕比马蜂窝还惨。 这小岛的另一边是一处断崖,阿福休息了一整晚,体力充沛,在前面飞跑,三人在后面紧追不舍。很快,他们来到断崖处,阿福见走投无路,只得咬咬牙,徒手攀爬下去。可爬到一半,他心里那个恨啊!低头一看,下面全是人,什么人?当然是来接应他的,不过,是来接 “包裹” 的。 阿福认出来了,心里 “咯噔” 一下,小心翼翼地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可他不想发出动静,后面却已经枪声大作,下面的人自然听见了,一抬头,好家伙,下面上百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自己,那场面,那压迫感,要是双方都不讲话,还好点儿。 可这时,上面追上来的两个家伙却扯着嗓子大声道:“大哥,他在下面!” 下面的人听着这外语,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崖上这个人就是他们要接的 “包裹”, 而来接包果的这帮人是天没亮刚上来的,他们是观看着搜索兵快走了才上的岸,可是,那曾想会发生这种意外,追兵已经和三人交上火,而下面的接引之人也是立马支援,两帮人就在乱石海滩上干上了。 追上来的只是普通战士,哪是这帮装备精良的佣兵的对手,双方一开打,华国战士完全不是对手,只能且战且退。 没办法,呼叫支援,可这他妈的是明晃晃的功劳啊,有几个不信邪的人又带人突击了几次,结果伤亡惨重,只得无奈退下。 这边没进攻,可那边也撤不走啊,因为阿福卡在断崖上,那地方只能容一个人,去一个,掉下来一个,又不能开枪,只能在这儿干耗着。可对于救援来说,那是争分夺秒啊! 天上,尖刀部队在接到交火地点后,立马调转机头,十几架直升机如钢铁雄鹰,直扑无名小岛。 断崖上,阿福正在和哈啰紧急联系。 阿福气得破口大骂:“哈啰,这完全没按剧本演啊!” 他此刻真怕下面的人忍不住开枪,上面也是数十人,而且他们正在用绳子织网,眼看就要大功告成,到时候一网下来,自己真成 “包裹” 了。 “哈啰,快想办法啊!我能打,也打不过这么多人啊!” 哈啰道:“人来了,不要慌,钓鱼你也要让人家看到希望呀!” “希望你妹啊!我都要被网走了,还希望!” 天上,飞驰的十几架直升机绕着小岛盘旋了一圈,却不敢贸然动用重火力,只因阿福离那些人太近了,而且对方还有肩对空导弹,投鼠忌器啊! 直升机上的尖刀队员绳降而下,和地面搜索队汇合,了解情况后,毫不犹豫地开始进攻。 时间紧迫,根本没时间给他们开战前动员会,因为阿福眼看就要被那些人用网套走了。而此时,天上还有一架飞机,机上正是黄美丽兄妹二人,在高空盘旋着,两人拿着望远镜,心急如焚地看着趴在断岩上的阿福。 黄美丽心中满是悲愤与疑惑,暗自想:怎么会变成这样?就在这时,尖刀已经发起进攻,佣兵们也已经撒下大网,空中的黄美丽眼巴巴地看着阿福被网住,放到山下,而地面上的战斗异常惨烈,尖刀队员完全没有掩护,三人成队,奋勇向前冲。可由于地形原因,两个排的人也施展不开,被敌人压制得死死的。 一排长看着不断倒下的战友,双眼通红,恨得牙齿都要咬碎了,满心想要用重火力压制敌人,可连长坚决不许。二排长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喊道:“连长……” 连长全看在眼里,厉声喝道:“少他妈的啰嗦!忘了我出发时说的话了?死完了,也要把人救回来!” “可是……” “没什么可是!我们这些人,和国运比起来,你们觉得有可比性吗?给我咬住他们,要是让他们下到海里,老子当场枪毙了你俩!” “是!” 尖刀伤亡惨重,而佣兵们压力也极大,他们上来的一百多人,和尖刀接触这几分钟,已经倒下数十人。 而且这是在人家地盘,人家兵力源源不断,他们下不去海,那就全得留在这儿,插翅难逃。 从激烈枪战到现在,短短一个小时,华国的快速部队已经赶来,看身手,太强了,和这些身经百战的佣兵对上,竟然能做到一换二,这是佣兵们想都不敢想的,如果是自己这帮人遇到在场的佣兵,只要对方想打,他们最多只能做到一换一。混在佣兵中的星条国特种兵如是地想着。 “约翰!” 一个人喊出这个名字。 被叫约翰的转过头,看着发声之人,只听那人道:“约翰,我们得有人留下来!” 约翰看着自己的战友,坚定地说:“乔,要留也是我留下!” 乔道:”约翰,别争了,多呆一秒钟,我们人就多留下一个,这些人是我们从没见过的。” “不,我见过,在热巴尔干线上!”约翰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地说道 “热巴尔干线,约翰,你说的是热巴尔干线?”乔惊讶地问道 约翰眼眶泛红,道:“别问了,等我活着出去再跟你说,快走!” 约翰把自己战友推往海里,自己则转身,端起枪,不断开枪掩护。 而此时,机上的黄大少看着阿福将要被带走,心急如焚,从身后取出一把重型狙击枪,架枪、瞄准、射击,动作一气呵成。 “崩!” 声音震耳欲聋,传到交火地,只见一个抬着网的佣兵瞬间炸开,血肉横飞。 约翰大喊:“有狙击手!” 正前方,他抬头望去,惊叫道:“他在天上,直升机,喔,我的天呐,他是怎么做到的?” 约翰吓得肝胆俱裂,疯狂地往水里钻。而岸上的佣兵,肉眼可见地迅速减少,在约翰入水前,他看到乔中枪倒地,接着就是无情的补枪,心中满是悲戚与绝望。 阿福头上被人强行套上呼吸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大力拉入海水里。 尖刀队员踩着一路的尸体,浴血奋战,终于将佣兵全部消灭,可目标阿福却已经下海。 一二排长大声质问:“我们的船呢?军舰呢?怎么还让他们下水了?” 战士们一个个都是两三处轻伤,有的还在流血,却满心不甘。 有几个战士丢下装备就下海,反应过来的,尖刀队员也跟着下,可没多久,人全部上来了,没装备,潜不了太深。 三连长赶来,声音沙哑地喊道:“清点人数!” “集合,报告,一排能动的都到了,实到 11 人!” “报告,二排实到人数九人!” 连长深吸一口气,下令:“留两三个救治伤员,其它全部上飞机!” 五十章 死神 话接上文 在枪林弹雨乱石海滩上,佣兵们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仅有十几人浑身浴血、狼狈不堪地撤回水中,拼尽全力带上装备,急忙潜入海中。而在高空之上的直升机里,黄卫国紧咬牙关、全力以赴地阻击敌人,可终究还是没能救下阿福,他的双眼满是悲愤与自责,双手因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眼睁睁看着阿福被海水吞没。 飞在空中的尖刀队员,虽心有不甘,但也没办法,有几个在卫麦里讨论起刚才在空中狙击的枪手 “这直升机悬停狙击,距离那么远,居然枪枪命中,这枪法,简直和咱们尖刀的枪神有得一比啊!” 一名队员心有余悸地惊叹道,眼中满是钦佩与疑惑。 其他人纷纷猜测:“说不定也是国家派来的高手吧,不然哪来的重狙和直升机呢?” 他们全然不知,那开枪之人正是曾与他们并肩作战、如今却形同陌路的黄卫国枪神。当年,黄卫国因对尖刀部队的一些做法深感失望,一怒之下,决然地转身离去,隐入江湖,可内心的热血从未真正冷却。 黄美丽失魂落魄地坐在机舱一角,失神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海面,那眼神仿佛带着无尽的穿透力,像是笃定能从这浩渺无垠的大海深处,把阿福硬生生地盯出来一般。她的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甲都泛白了,嘴唇微微颤抖,喃喃自语:“阿福,你一定要平安无事啊……” 黄大少面色阴沉,对着麦冷冷说道:“我们回去吧。” 话毕,他的目光扫向身边那把冰冷的重狙,又缓缓看向自己的双手,眼神中透着一丝懊恼与不甘,心底暗自思忖:“看来还是学艺不精啊,关键时刻竟如此无力。” 前线将最新战况十万火急地上报,收到消息的最高首长目光如炬,斩钉截铁地下达命令:“不惜一切代价,将他们一网打尽!若对方不交人,一个都不许放走。倘若那小子被带出境外,华国的国运恐将遭受重创。救下他,只需两年,华国便能腾飞。有外星科技加持,再凭借华国人的无穷智慧,一个五年计划,就能达成百年才能实现的宏伟蓝图,如此机遇,有何不敢奋力一搏!” 海面上,原本就剑拔弩张对峙着的双方军舰,气氛紧张得如同即将引爆的火药桶。星条国的舰船刚收到消息,指挥官正暗自盘算着可以撤军了,可抬眼望去,能轻易撤离吗?显然不能!只见对面的华国军舰如猛虎扑食般直插过来,一艘艘如钢铁巨兽,将他们围得水泄不通。华国虽说大型战舰数量有限,但若是论及灵活小巧的舰艇,那多得足以让星条国胆寒。 星条国舰桥上,指挥官望着这鱼死网破的架势,吓得脸色惨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簌簌滚落。他声嘶力竭地紧急下令打开火控系统,操作员手忙脚乱、汗流满面地一通操作。 “报告,敌军舰已锁定!” “报告,对方没有丝毫减速停车的迹象,还在向我舰全速驶来!” “fuck!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指挥官彻底慌了神,破口大骂,脏话连篇。 就在指挥官无能狂怒之时,一条消息如一道闪电般呈现在他眼前,他迫不及待地打开一看,瞬间气得暴跳如雷:“包裹安全上车,你们可以撤了。” “fuck!fuck!我撤你大爷!你们倒是脚底抹油跑了,我 fuck 你老母!我整支舰队都被困在这儿,生死难料!” 暴跳如雷的指挥官此刻满心恨意,恨不得把那帮背后之人炸回姥姥家去,可怒火归怒火,眼前这绝境还得想法子破解啊。他环顾四周,看着被华国舰船团团围困的自家舰队,满心无奈与困惑:“我到底抢了人家什么宝贝,平日里好脾气的华国都被惹成这样了,这下可如何是好……” 相较于水面上一筹莫展的舰队指挥官,水下那十几名好不容易得以逃生的陆战队员,还没钻进潜艇,就已经忘乎所以地欢呼庆祝起来。阿福冷眼旁观,心中冷哼:“哼,让你们再高兴会儿,刚才在悬崖上,我可是被吓得呆立当场,差点就命丧黄泉。” 阿福回想起自己看到的,在热武器的疯狂肆虐下,人命脆弱得如同熟透的西瓜,一个接一个地爆开。阿福被一张大网兜着,眼睁睁看着血肉在身边炸开,血肉横飞,炸开一个,又有新的补上,可转眼间又是同样的惨烈结局。直到入水的那一刻,他被猛地拉下水,回头望去,那原本湛蓝的海面已然被鲜血染得通红,阿福的双眼瞬间失神,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久久回不过神来。恍惚间,他看到一个个身影奋不顾身地跳入水中,拼命向他游来,可没有潜水装备,他们在水压的无情挤压下,只能无奈地返回水面,那绝望的呼喊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经过漫长而煎熬的加压减压过程,阿福终于被拖进了潜艇里面。他双手被粗绳紧紧捆绑,嘴里被胶布严严实实地封住,动弹不得。阿福强撑着直起身,环顾四周,只见边上摆满了鱼雷,一个个寒光闪闪,透着致命的威慑力。旁边还站着一群身材魁梧、肌肉隆起的水兵,他们看向阿福的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与警惕,仿佛在审视一个来自外星的怪物。 阿福满心疑惑,不明白他们为何会是这般异样的眼光。突然,他被身后的人狠狠推了一把,踉跄着向前窜了一步,只能跟着前面的人在狭窄逼仄的过道里艰难前行。这过道为何说是极限?只因它本就狭小得可怜,一侧还站着一排人,看模样不像是普通水兵。阿福脑子一转,瞬间反应过来:“我去,这帮家伙是佣兵,和海滩上那些变成冷冰冰尸体的人是一丘之貉!” 阿福在人群中极力扭动身体,试图避开这令人窒息的肉贴肉拥挤,想后背过去,屁股都快擦到别人的枪支,转个身面对吧,那人的脸又近得几乎贴上来,呼出的热气直扑在脸上,让他恶心不已。最气人的是,穿过一道密封门时,阿福刚一窜过去,就看见裤裆怼到自己脸上,阿福气得两眼冒火,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真想一口咬上去。他暗自咬牙:“要是手没被绑着,非得给他来一招电弧龙抓手,好好教训教训这家伙,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好不容易经过四道密封门,眼前终于豁然开朗,出现一个巨大的空间。阿福刚一踏入,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如聚光灯般齐刷刷射向他,那眼神里有贪婪、有警惕、有好奇。 阿福心里腹诽:“我去,这阵仗也太夸张了吧,两个少将,一个上将,就这么自信满满?哼,待会儿有你们好受的,我定要让你们尝尝大海的厉害。” 阿福就僵立在门边,不是他不想往里再挪两步,实在是里面人多得像沙丁鱼罐头,根本挤不进去。只见那位上将满脸威严,左右挥开几人,大步流星地来到阿福面前,开口便是字正腔圆的华语:“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么魔力,能让那帮家伙不惜发动一场大战,也要把你弄到手!” 阿福抬眼打量着这个老头,心中冷哼:“你说你这老头,在家抱抱孙子、享享清福不好吗,非要跑来趟这趟浑水。老爹从小教导我要尊老爱幼,可你是敌人啊!哎,不对,要是大一统了,你也就是咱华国公民了,可惜现在不是。” 阿福心里想着,嘴上忍不住念叨起来,可嘴巴被封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上将耳朵灵敏,听见声响,微微皱眉问道:“你在讲话,讲了什么?” 阿福忙不迭地动了动嘴。 上将抬手,一把扯下阿福嘴上的胶布。 阿福嘴巴如获自由,大口大口贪婪地呼吸着,那股子怪味此刻也顾不上了,只觉从未有过的畅快。缓了缓,他才望向上将道:“我刚才说可惜了。” “可惜了?什么可惜了?” 上将一脸疑惑,眼神里透着探究。 阿福不紧不慢地解释:“你不是问我有什么魔力吗?” 见上将点头,他接着说,“我可以让你们最快速度回家。” 上将听得一头雾水,脸上的疑惑愈发浓重,而周围站着的许多人一听这话,还以为阿福在讲冷笑话,听懂的几个都忍不住偷笑,嘴角微微上扬。 阿福瞧出上将的迷茫,开口进一步解释道:“人在灵魂状态下,会不自觉地先飞回自己出生的地方,看一眼后才升入天堂,对吧?” 上将一听这话,心里顿时 “咯噔” 一下,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旁边却有人嗤笑一声:“这小子,居然还信上帝呢。” 阿福在心底默默呼唤:“哈啰,开始吧。” 就在上将意识到不妙之时,眼前突然一黑,所有灯光瞬间熄灭,紧接着应急灯闪烁着亮起。可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一道刺目的强光如爆炸般瞬间照亮整个舱室。 所有人惊恐地瞪大双眼,只见阿福浑身电光缭绕,双手赫然多出两把耀眼的电光刀,宛如神话中的光晕战士降临人间。而他们的上将,正被一把电光刀直直地穿胸而过,诡异的是,竟没有一滴鲜血流出,空气中却迅速弥漫起一股刺鼻的烤肉味。再看被他们耗费了上百条人命抢来的阿福,那张脸在电光的映照下,冷峻得如同死神现世,让人不寒而栗。 阿福轻轻一提,电弧刀从上将头顶抽出,此刻的他,感觉自己仿若雷神附体,威风凛凛。可刚刚那血腥的一幕,他将上将一分为二,这场景,简直就是死神在人间的屠戮。 终于回过神来的众人吓得肝胆俱裂,疯狂地夺门而逃,嘴里不停地呼喊着:“oh my god!oh my god!上帝啊,求求你救救我们啊!” 阿福守在一边门,另一侧,十几个人妄图一起挤过去,这怎么可能?阿福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冲上前去,手中电弧刀一阵乱砍,这四级强化后的电弧刀,锋利无比,削铁如泥,人体在它面前,就像柔弱的水流般不堪一击,瞬间被砍得七零八落。 而整艘潜艇上的其他人,起初还以为只是普通的停电,都老老实实地待在原地,静静等待电力恢复。离得近一些、听到舱室里传来惨叫声的,由于通道狭窄曲折,只能一个接一个小心翼翼地摸索着进来。当发现进来的人都没了动静,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大事不妙。可身处这狭窄逼仄的核潜艇内部,手雷是万万不敢用的,枪支也只有少数人配备,众人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中。 阿福又砍翻几个妄图反抗的人后,对着脑海中的哈啰下令:“开始吧。” 阿福迅速关闭两边的门,恢复了电力。但此刻,用人间地狱来形容阿福所处之地,一点也不为过。他低头看着脚下这修罗场般的惨状,残肢断臂散落一地,身首异处的躯体横七竖八,肠子流了出来,死不瞑目的眼睛空洞地瞪着,那股浓烈刺鼻的血腥味直钻脑门。 “哇” 的一声,阿福终于忍不住,弯腰狂吐起来,这一吐,差点把胆汁都吐出来,整个人差点背过气去。好在饿了一整晚,肚子里没多少东西,吐到实在没东西可吐了,才稍稍缓过劲来,可胃里依旧一阵阵地翻腾,难受得要命。 阿福有气无力地在脑海里问哈啰:“能出去了不?这地方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他心里也清楚,这一切都怪自己,当时人太多,他怕被伤到,慌乱之下才乱砍一气,这才造就了眼前这宛如噩梦的修罗场。 只听哈啰在脑海里回应:“正在抽压,要不是为了给你实战训练,我直接把空气抽完,多省事。” 阿福一听这话,脑海中瞬间浮现出电影《终结者》里那恐怖血腥的场景,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心急火燎地问道:“哈啰,你为什么对这艇上的几百条生命如此漠视?” 哈啰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带着几分不耐烦:“大哥,是他们要杀你、抓你啊!再说了,是你自己要为了实战而来的,这会儿你发什么疯?你知道上面都快打三战了,你还在为这百来号人的死活犹豫。你知道刚才尖刀他们为了抢你回去,死了多少人吗?” 阿福脑海中顿时浮现出那不断从断崖上滚落的军装战士,心中一阵刺痛。 “他们出发时五十几人,现在坐在飞机上还在四处找你的,就只剩下十几个了。怪不得全世界都忌惮你们华国,他们五十几人,在短短五分钟内,不计代价地攻到断崖,又从断崖往下面冲锋,对方可都是身经百战的国际佣兵啊,他们在毫无战术安排的情况下,硬是做到了一换二。当时我都想让你动手了,可为了让你早点面对这些残酷,有些人的牺牲在所难免,就像猫头鹰一样。” 阿福瞪大双眼,满脸震惊与悲痛,他晕过去之前,猫头鹰二人明明还活着啊。“你是说那个家伙死了?跟着黄美丽的那个?” “对,死了,另一个也差点没命,要不是抓你的三个佣兵为了省子弹,他根本活不下来。” “那姑娘好像把你恨上了,你想好怎么面对她吧。” 阿福听到这儿,脑海中瞬间闪过黄美丽那张红扑扑的小脸,还有那曾轻轻拉过自己的软软小手,以及她生气时凶巴巴的模样。可如今……“哎,” 他心底长叹一声,“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也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当时我是真想去救他们的……” 而飞在空中的黄美丽,仿佛听到了大海深处传来的那声若有若无的叹息,眼神不由自主地望向窗外波涛汹涌的大海,海面上除了密密麻麻的军舰,再无其他” 五十一章 杀神之路 海面上,紧张气氛如同铅云般愈发凝重,两军严阵对峙,剑拔弩张。此时,随便一道命令下达,都极有可能如点燃火药桶一般,瞬间引爆一场惊涛骇浪般的大战。万幸的是,双方指挥官都还保持着难得的理智,额头上虽挂满汗珠,眼神却透着冷静与克制,一直在与上级保持着紧密联系,时刻准备洞悉上级的意图,避免战火的无端蔓延。 而在水下,经过哈啰一番连珠炮似的言语冲击后,阿福的内心深处泛起了不小的涟漪,心态悄然发生了变化。又听闻黄美丽说恨他,那话语里饱含着失望与怨怼,像一根根尖锐的刺扎在他心上。虽说大家身份有别,但猫头鹰因自己而死,从他们之前的交谈中,阿福已然知晓他们三人关系匪浅,绝非普通同事那般简单。想到这儿,阿福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自嘲:“果然,车手就不该招惹女人啊。” 这种内心的波澜起伏,让阿福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身份与所处的艰难困境。他抬眼,对着脑海中的哈啰轻声说道:“开门吧。” 语气平和而随性,却让已然精通地球文化的哈啰敏锐捕捉到了一个男孩蜕变成长的气息。 哈啰的声音在阿福脑海中庄重响起:“门后,是你迈向男人之路的关键转折点,也是你实现宏伟理想的必经征程,王得福,勇敢地去吧!去砸碎这个腐朽不堪、烂到骨子里的世界,让你的文明昂首踏入浩瀚宇宙,向着星辰大海进发吧!” 当电力恢复之后,过道里的众人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地想法打开主舱门,可在巨大的气压之下,一切努力皆是徒劳,徒留满手的汗水与满心的焦虑。就在他们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焦头烂额之时,舱门却突然缓缓开启。然而,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双手拖着冒着耀眼电光刀的男人,那跳跃闪烁的电弧,仿若来自地狱的业火,令人心底直发怵。还没等他们看清主舱内的惨烈情景,阿福已然如猎豹出击,迅猛而动。 在这狭窄逼仄得如同牢笼般的过道里,根本没有什么花哨的身法可供施展,唯有一个最直接、最粗暴的办法 —— 平推,一路向前,杀穿它。 可就在阿福如猛虎般冲出去的瞬间,一声尖锐刺耳的枪响骤然打破了潜艇内死一般的寂静。而这声枪响,仿若一道希望的曙光,让水面上监听的声呐员激动得满脸通红,兴奋地欢呼起来:“找到了,找到了!是枪声,他们在下面!” 声呐员一边急切地呼喊,一边手忙脚乱地查看数据,“水深一千二,悬停!” 而在甲板上,早已整装待发、摩拳擦掌的蛟龙队员们,听闻此讯,一个个更是激动得热血沸腾。因为他们接到的命令掷地有声:若是能抢回关键人物,那便是为国家抢回接下来整整一百年的国运。这般重任压肩,怎能不让人心潮澎湃、豪情满怀? 随着紧急征调而来的深潜器如蛟龙入水般急速下潜,一众知晓内情的人员纷纷来到船边,屏气敛息,静静等候。人群之中,黄美丽兄妹满脸忧色,眼中透着焦急与期盼,尖刀队员们亦是身姿挺拔,目光坚毅,时刻准备投入战斗。 趁着这短暂的闲暇,三连长终于有空过问此战的惨烈伤亡情况。 二排长面色凝重,手指夹着香烟,深吸一口,缓缓吐出一团浓重的烟雾,随口回应着连长的问话:“一排伤亡十六人,阵亡九人,重伤四个,轻伤三人。重伤的兄弟,往后基本要在轮椅上度过余生了。” 一排长说完,恨恨地又猛吸一口烟,眼眶泛红,那烟雾仿佛也带着悲愤与不甘,袅袅飘散。静静听着的三连长,同样眉头紧锁,不停地吞吐着烟雾,满心悲戚。 二排长随后接过话,声音低沉而沙哑:“二排伤亡二十一人,阵亡十一个,重伤六个,轻伤四个。轻伤的情况还算乐观,休养几个月应该就能归队。” 三连长听完,目光缓缓扫过两排缠着绷带、血迹斑斑的手下,眼中满是疼惜与不忍,开口问道:“你们是不是没把自己统计进去?” 一二排长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身上渗血的绷带,二排长抬起头,对着连长问道:“我听军医说你身上两处贯穿伤,这可是重伤啊,你怎么不报自己的情况?” 连长听了,微微皱眉,沉声道:“你们都是老兵了,还不懂贯穿伤意味着什么吗?” “是是是,” 被连长这么一怼,二人还能说什么,只能无奈闭嘴,各自闷头抽着烟,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此次惨烈战斗的场景,对那些战死沙场的战友,满心都是不舍与悲痛。虽说前面枪林弹雨、生死一线,可目标就在眼前,大家要是再快一点,或许就能赶在敌人下海之前把人抢回来,可敌人又何尝不是疯狂至极、不计伤亡?甚至最后直接留下一群决死队,拼死阻拦他们前进的步伐。两方都是铁骨铮铮的硬汉,这战场拼杀,可不是光凭一腔热血、匹夫之勇就能冲得下去的。敌方同样尸横遍野,数量是己方的两倍还不止,而且关键是,他们几乎没有轻伤的,不死便是重伤,这般疯狂决绝,这哪里还是普通佣兵,分明就是一帮悍不畏死的死士啊! 几人这般想着,这帮人绝对就是死士嘛!而这些死士究竟是从何而来呢?这就要从之前那三个佣兵小队提及的众多公会说起了。在公会里,若是有人犯下必死之事,但又占着一定道义,可规则不能破,那该怎么办呢?唯有闯关,闯过去了便能活命,闯不过去,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而前面在乱石海滩上和尖刀战斗的一百多人,便是由众多公会送来的,他们前来的缘由五花八门,但都有一个共同点 —— 都是来闯关的。还有一点至关重要,各公会纷纷承诺,只要愿意踏上这必死之路,成不成功,家人都会得到公会妥善照顾。而且,所有公会还签署了一张共同的合约,正因如此,这上百人才心甘情愿奔赴死地,这才有了海滩那场惊心动魄、惨烈无比的决死战。黄大少打空一个弹匣,仅仅三十秒,而在这三十秒时间里,这些来闯关之人,硬是凭借着一股疯狂的劲头,没让尖刀队员前进哪怕一米,这才导致阿福被无情拖入水中,而且还是在后背不断被敌人 “点名”、枪林弹雨疯狂扫射的情况下,可见这帮人的决死之心,丝毫不比尖刀队员逊色。 而真正在暗网上接下抓捕阿福任务的佣兵,此刻正在核潜艇上迎来他们的末日时光。 阿福如闪电般冲出,听到那声突兀的枪响,本能地双手抱头,满心紧张。可片刻之后,却惊愕地发现子弹竟在自己双手的电光刀之间缓缓消融,仿若冰雪遇上暖阳。这神奇一幕让阿福兴奋得双眼放光,大声喊道:“他们让你们来抓我,至于为什么,你们肯定不明白,今天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他们不惜挑起战争也要把我弄到手,究竟是什么原因!” 对面的佣兵看着兴奋若狂的阿福,内心已然崩溃,满脸惊恐,心中哀嚎:这还是人吗?双手电刀已然可怖至极,居然还他娘的能接住子弹,这简直就是来自地狱的恶魔啊! 阿福可不会给他们丝毫喘息、反应的时间,如鬼魅般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双手外八,挥动双刀,虎虎生风。第一个佣兵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便满脸惊恐地被切成了四块,鲜血四溅。 后面的人一个接一个冲上来,刚登上艇的陆战队队员们举枪便疯狂扫射,阿福身形一矮,如泥鳅般敏捷,顺手举起最近的一个敌人当作肉盾,就此开启了他杀神之名的血腥屠戮之路。 终于,当阿福听到一阵金属碰撞的杂乱声响时,过道里的敌人已然全部被他解决干净。当然,也还有些胆小的家伙,有的哆哆嗦嗦藏在密封门后,不敢探出头来,也有蜷缩在角落里,妄图逃过一劫的。可阿福此刻已然累得精疲力竭,实在没精力去搜寻他们了,况且那些大多是潜艇上的水兵,滥杀无辜可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外面,正当蛟龙队员们心急如焚,想尽办法试图进入潜艇时,却惊愕地发现潜艇开始不断冒泡,这显然是要上浮的迹象。队员们迅速打着手势,相互示意:赶紧跟上! 而在船边焦急等待着的人们,看见水泡汩汩冒出,顿时激动得大喊起来: “出来了!” 五十二章 血修罗 话接上文 出来了! 这声呼喊仿若一道集结令,瞬间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而还在海面上对峙着的两国军舰,同样收到了这一消息,各自心底泛起不同的涟漪。对于华国而言,自是乐观期许居多,众人眼中闪烁着希望之光,满心盼着英雄凯旋;而对于星条国来说,却是极度不愿听到这个消息,指挥官眉头紧锁,满心狐疑:为什么目标还会在这下面,按计划不是应该早就撤离了吗? 有哈啰在暗中操控一切,想走,哪有那么容易?不过这背后的隐秘,他是无从知晓了,这即将成为一个永远无法解开的谜团。 率先浮出水面的是众多蛟龙队员,紧接着,一个庞然大物破水而出,真的是硕大无比,仿若一头深海巨兽。它破水而出的瞬间,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将附近的蛟龙队员推开老远,引得众人一阵惊呼。 在船上围观的人们,看着这艘浑身涂着灰色伪装漆、上面没有任何标志的潜艇,眼尖的人已然心中有数,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而那些懂行的专业人士,更是一眼就看出,这艘潜艇与某国的核潜艇如出一辙,只是少了一些标志性的物件而已。 众蛟龙队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上潜艇,迅速散开,严阵以待,枪口对准舱门,大气都不敢出。等了许久,却不见有人出来,队长与上级一番紧急商议后,决定强行开门。就在队员们准备好强行破门工具,蓄势待发之时,舱门却 “嘎吱” 一声缓缓打开了。那气门开启的声音,仿若一个信号,让蛟龙队员们瞬间举枪,高度警惕起来,眼神冷峻得仿若寒星。 船上之人纷纷伸长脖子,眼睛瞪得溜圆,死死地盯着舱门方向,特别是黄美丽,她满心期盼着第一个出来的人是阿福,可又害怕看到的是被人抬出来。而一想到陈荣,心底又瞬间涌起一股恨意,这般复杂纠结的情绪,让黄美丽自己都有些搞不明白自己了。 黄大少不知从哪儿找来一副望远镜,迫不及待地举起来就往开门处瞧。刚对上焦,望远镜却被人一把夺走,黄大少不用看都知道是谁,嘴角泛起一抹无奈的苦笑,嘴上嘟囔道:“不是恨人家吗,看他做啥?” 话还没说完,就挨了一脚。 黄美丽刚对上开门处,就见舱门缓缓向上打开,蛟龙队员们的枪口下意识地退后了一点,虽说他们处在第一视线,可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倒吸一口凉气。只见一个浑身浴血的头颅缓缓冒出,那股子扑面而来的浓烈气场,让众蛟龙队员无不胆寒。头顶上太阳高悬,光芒万丈,可他们却从这个血人身上感受到了丝丝寒意,还有那仿若实质的浓烈杀意。从脸部已然看不清此人的面貌,因为血渍太厚,糊得面目全非,但从衣着上,还是能勉强分清此人不是军人,这时,耳麦里传来队长的声音: “他是目标,不用紧张,一小队打头搜索下去,二小队做后掩护。” 阿福从舱门钻出后,张大嘴巴,如饥似渴地狠命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牙齿在血污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洁白。这一幕,通过众多望远镜,清晰地映入众人眼帘。 而黄美丽看着那个已然辨认不出面容的 “血人”,眼眶瞬间泛红,满心都是心疼与疑惑:他在下面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会浑身沾满这么多鲜血?此时,相隔不远的地方,众人已然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起初都以为是阿福身上散发出来的。 可当他们看到下去的蛟龙队员一个个脸色惨白,拼命跑了出来,随后跟来的蛟龙队员们甚至开始弯腰狂吐起来,众人才惊愕地发现,事情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阿福看着大吐特吐的蛟龙队员,对着身边的人伸出手,比出两根手指,那意思不言而喻。正吐得昏天黑地的队员好不容易缓过劲来,休息片刻,却发现这个血修罗对着自己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没错,在此时这帮蛟龙队员的心中,眼前这个浑身是血、仿若从地狱归来的男人,就是血修罗。想象中的惨烈与亲眼目睹的血腥,那差距,真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比地狱还要恐怖万分。即便强如他们,这般血腥场景,在精神上也几近崩溃。 阿福累得已然无力说话,他甚至都记不清自己究竟挥了多少下刀,脑海中哈啰的声音不停地提醒他:保持清醒,一定要坚持住,千万不能入魔!阿福只觉浑身酸痛,每一寸肌肉都在抗议,他就那样机械地举着手,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他要烟!” 蛟龙队员这才如梦初醒,队长强忍着呕吐的冲动,大声问道:“谁有?” 一个正弯腰干呕的队员,费力地从怀里摸出自己的口粮,踉跄着来到阿福面前,哆哆嗦嗦地给阿福架上烟,阿福把烟凑到嘴边,队员赶紧点火,阿福狠狠吸了一口,却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咳了好一阵,阿福才缓过劲来,这才发现自己还活着,待咳嗽停下,他对着点烟的队员轻声说道:“谢谢,再来一根。” 阿福又点了一根烟,缓缓坐在那儿,静静地抽着,眼神空洞而疲惫。而这时,一艘艘皮艇迅速来到潜艇上,那些好奇心爆棚、不信邪的人,纷纷下去一探究竟,可无一例外,都很快脸色惨白地跑出来,加入了 “呕吐大军”。 黄美丽兄妹也来到潜艇上,黄大少走到阿福面前,阿福眼神空洞地望着远处的海面,仿若灵魂出窍。 黄大少轻声问道:“你没事吧?” 熟悉的声音仿若一道暖流,将阿福从失神的状态中缓缓拉回。 阿福抬眼,眼中满是诧异:“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在首府吗?” 说着,他的目光看向远处的黄美丽,眼神中透着一丝尴尬与无措,不知该如何打招呼。 黄美丽也看到阿福注意到自己了,努力克服内心的恐惧与瞒怨,一步步缓缓走上前。走近了,才发现阿福身上那厚厚的血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她的内心一阵翻江倒海,眼眶瞬间湿润。 只听阿福轻声说道:“对不起……” 黄美丽一听这话,眼泪再也止不住,簌簌滚落,她强忍着哭声,哽咽着问道:“怎么会搞成这样?” 阿福苦笑,可血渍掩盖下的苦笑无人能见,他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 阿福对着黄大少勾了勾手指,黄大少秒懂,迅速摸烟、点烟。 黄大少皱眉道:“你都连着抽好几根了。” 阿福疲惫地说道:“味道太重了,压一压。” 黄大少听见这话,目光下意识地看向阿福身后那黑洞洞的门洞,眼中透着一丝好奇与探究。 阿福见状,轻声道:“你想下去?” 黄大少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阿福劝道:“我劝你最好别去。” 黄大少听了,咬咬牙,头也不回地大步走了下去。 黄美丽见状,也想跟着下去。 阿福连忙制止:“算了吧,别逞强,对你来说,下去了将会是一辈子的噩梦。” 这话让黄美丽已然迈出的脚步又缓缓退了回来,她咬着嘴唇,眼中满是不甘与犹豫。 黄美丽收加住脚步问道:“你身上为什么会这么多血?” 阿福:“你不会想知道的,我劝你也别去打听,不过,算了,你的工作不知道都难,猫头鹰的事,对不起,我没想到们会跟着我跑到那边去。” 黄美丽本来没有再掉的眼泪又开始下落,黄美丽在心里想着,这人天生就是来惹自己哭的吗?最近只要一掉眼泪,都是和他有关。 但黄美丽马上又想到,这人为什么给自己说了两遍对不起,他很在意这事吗?想问出口,又怕得到的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好烦。 阿福终于有些力气了,想起身,身体愰了愰,还是有些脱力啊! 黄美丽问道:你想干嘛? 阿福:太脏了,下海里洗洗。 我让人打水来给人给你洗吧,阿福看着一脸关心自己的黄美丽,终究是年轻人,还是问了出口,你不恨我了吗? 黄美丽楞住,没想到他会问出这话,但黄美丽是什么人,真面问题,才能解决心中的烦躁,轻口道:恨,怎么不恨,但大多是怨,可是,这又怪不得你,毕竞我们过来,就是来保护你的,只是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而且,当晚不只陈荣一个,还有四个世家子弟也离去了 阿福惊疑,他们也死了? 黄美丽点点头道:“他们去的一共八人,都和佣兵枪战过,第二台车被打翻后引发爆炸,四人都被烧死。 当时阿福是知道发生枪战的,可他被死死地按在后排脚踏处,根本不知道枪战情况结果,阿福问道:他们为什么来抓我? 黄美丽却反问道:他们当时开着公差车,你怎么会和他们追逃起来了? 阿福道:因为我是黑人,我的车也是黑车。 黄美丽惊呆:你现在还没身份证, 在阿福点头确认中,黄美丽又说道:好你也没有驾照了!!! 阿福也是点点头,这时已有人找来水桶,打水帮阿福清洗身上的血渍, 而黄美丽年看着那个门洞,心头又燃起想下去看看的火。 阿福看出来,还是劝道:听我的,别下去。 五十四章 怪我了 一桶又一桶冰冷的海水,从阿福的头顶倾倒而下,而提水这人也多了几个,毕竞这潜艇有点大,一个人来回不好走,向个人站一排,接力下很快让阿福得以露出真面目,而打水之人全是后面来军医,瞧着潜艇边一群仍在止不住呕吐的人,他们心底不禁犯起嘀咕:这人在下面究竟干了什么,怎会引发如此剧烈的反应? 随着海水不停地灌下,阿福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浸透。衣服太脏了,脱衣服已然成了必然之举,就连裤子也得褪去。一旁的黄美丽瞧见这一幕,脸颊瞬间泛起红晕,她下意识地就想上前阻拦,可目光扫向周围那几个军医和护士,见他们都一脸平静,毫无反应,便又生生止住了脚步。然而,当阿福当真开始脱裤子时,黄美丽心里忍不住腹诽:这小子也太不分场合了吧! 阿福早就被折磨得苦不堪言,好不容易上来休息这一会儿,身上的血渍已然凝固,硬邦邦地黏在身上,难受得要命。如今被海水这么一通冲洗,不把衣服脱掉简直没法忍受。眨眼间,他上身已然赤裸,仅剩下一条裤衩。军医们赶忙上前,仔仔细细地确认了好几遍,随后向上级报告:“目标没有重伤,只有几处轻微的擦伤。” 没过多久,有人送来了干净的便服,阿福麻溜地穿上,黄美丽瞧着,心里觉得顺眼多了。 阿福又一屁股坐了下去,疲惫不堪。 黄美丽走上前,轻声问道:“你不上去?” 阿福抬头,目光坚定:“我在这等他们,把事儿当面说清楚为好,我可不想后半辈子还得跟他们斗智斗勇,我没那么多闲工夫。” 黄美丽听到这话,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荒谬至极却又令人胆寒的念头:这个坐在自己面前的男生,难道当真有如此深沉的心机?不可能,想着自己此前了解到的情况,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倘若让黄美丽知晓这一切当真就是阿福的盘算,真不知她会作何感想。虽说过程有些偏离正轨,不过结果倒还算令人满意。阿福就是想让那帮家伙清楚,往后别再打自己的主意。 星条国的指挥官卡尔文森正在焦急万分地等待着,上级的指示迟迟未到,却冷不丁听到一道声音宛如炸雷般响起:“这里你是最高指挥官,过来,我找你有点事。” 听到这段话,整个舰桥的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出现了幻听,众人纷纷用力摇了摇头,满心狐疑,都在暗自思忖是不是这几日太过紧张,精神都错乱了。 可就在他们满心怀疑之时,那声音再度中气十足地响了起来:“卡尔,卡尔文森,第七舰队指挥官,我很佩服你,在这般高强度的压力下,你的手下竟然没有擦枪走火,单从这点来看,你这个舰队指挥官相当称职。不用怀疑我,我就是你们此次大张旗鼓要抓捕的目标,我就在你们派过来抓我的潜艇上,你应该很容易找到,过来咱们把话唠明白,你还有机会把你的人完整地带回去,不然,你们就只能游回去了。给你一分钟,考虑时间。我很累。” 阿福这番话是通过哈啰通讯设备向所有舰船进行广播的,自然而然,华国的所有舰船也听得一清二楚。所有人,听闻这霸气四溢、掷地有声的话语,虽说一头雾水,不明就里,但心底那股憋闷了两天的窝囊气,总算是畅快地出了一回。 卡尔文森神情严肃,目光冷峻地环顾了一圈舰桥的人,随即对着身旁的副官沉声道:“你跟我走。” 其他人见状,急忙劝阻:“将军……” 卡尔文森摆了摆手,一脸决然:“我们如今已是别人案板上的鱼肉,去再多也无济于事。” 而在华国舰船这边,眼见对方的主舰上驶下一艘快艇,华国舰队的最高指挥官也当机立断,迅速下水,朝着阿福所在的潜艇疾驰而去。 潜艇之上早已清场完毕,唯有黄美丽和另外几人在。这另外几人,不用多想,定是来见证这场至关重要对话的。由于阿福此番举动太过突然,上报已然来不及,只能见机行事。 两艘快艇仿若事先商量好了一般,同时从潜艇两侧靠近。待双方人员登上潜艇,站稳脚跟,还不忘相互打了招呼,毕竟必要的外交礼节可不能丢。 两边的人缓缓走到距离阿福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下,而围着潜艇周围的舰船边缘,早已密密麻麻地站满了人,众人都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潜艇上即将上演的这一幕:一个年轻男子安然端坐,而世界上最强大的两支舰队指挥官,两位威风凛凛的三星上将,却带着手下,规规矩矩地站在男子对面,这般场景,实在是诡异至极。 在一些女兵眼中,只觉那端坐的男子,看上去帅气逼人,气场十足。而黄美丽瞧着依旧坐着的阿福,心里压力如山般沉重,有心想要拉他起身,可瞧着他那一脸疲惫、累到极点的模样,又实在不忍心打扰。 两位将军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这位正主,却发现阿福压根没有正眼瞧他们。华国将军刚想开口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却被阿福抬手拦下,只听阿福不紧不慢地说道:“将军,咱们的事儿稍后有的是时间处理,先把客人的事儿解决了。” 卡尔文森一听,心里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客人?华国人说话还真是别有一番门道。不过,阿福接下来的话,差点惊得他一个趔趄,掉进海里。 阿福神色平静,语气却不容置疑:“为了补偿我此次的损失,你的舰队只能回去一半。” 卡尔文森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你在开玩笑,开玩笑也得有相应的实力。” 华国的将军此刻心中也是同样的想法,只觉阿福这是在说大话。两国之间这么多年,暗中交锋无数次,彼此互有胜负,这次情况虽说特殊,可…… 还没等将军细想,只听阿福又开口了,语气中透着几分不耐:“我没时间跟你耗,也不想跟你身后那帮人过招,要是真想做生意,拿钱来,一众公会先各一千亿,这是他们的买命钱,后续再看诚意。” 阿福说完,目光直直地盯着卡尔文森。 卡尔文森迎着阿福的目光,却发现从这年轻人眼中竟瞧不出丝毫情绪,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若有若无的杀意,却让人胆寒。 卡尔文森定了定神,开口道:“我无法替他们做主,你也清楚,星条国可不是军队说了算。” 阿福微微点头,一脸淡然:“非常好,所以我才叫你过来,当面把话说清楚,也好明白彼此的意思,你做不了主,我能啊。你看看我脚下是什么。” 卡尔文森下意识地低头看去,不明所以:“你想干什么?” 阿福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替你背后那帮人下决心啊。” 两位将军满心疑惑,完全猜不透阿福究竟要干什么,只听阿福又高声下令:“哈啰开启全球直播,并传信给所有参与此次事件的公会,让他们以烟花为信号,一旦时限到了钱没打过来,就给他们放一个大烟花。” 在场众人皆是一脸茫然,唯有黄美丽似乎猜到了什么,她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就被阿福抬手制止了,只听阿福转头对刘将军说道:“刘将军,一会儿请不要激动,我只是给这些人一个警告,让他们打钱快点,还有,你让上面准备好接管海北岛。” 刘将军一听,又惊又急:“你要干什么?请考虑一下影响!” 阿福仿若未闻,自顾自地问道:“哈啰好了没?” 没人能理解阿福这一连串的自问自答,然而,还没等全世界人从手机屏幕上的突发直播中回过神来,各大公会又收到一条信息:打钱。 他们此刻自是一头雾水,不知所措。可是,画面中突然有白烟袅袅升起。 而身处现场的人,更是惊得目瞪口呆。原来,阿福这边刚自言自语完,两位将军和周围舰船上的所有人便惊恐地发现,水里的潜艇已然缓缓打开了发射盖。就在众人满心猜疑之时,白烟 “嗖” 地一下喷涌而出,紧接着,一枚导弹裹挟着怒火,直插云霄。 刘将军再也按捺不住,上前两步,厉声喝问:“你到底要做什么?” 阿福面对一位三星上将的怒目而视,神色依旧平静如水,淡淡地说道:“不是说了吗,给那些人一个警告,还有,我刚才说的话,你最好汇报上去,别让那岛上乱起来。” 刘将军脑子飞速运转,心急如焚,他完全不知道这导弹会落向何处,满心的担忧与恐惧。 阿福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又补了一句:“别担心,肯定是在海里,不过嘛,海浪可能会波及到小日子那里去,好像他们那儿有个什么基地,叫什么来着,我不知道,但这位卡尔将军应该清楚。” 卡尔文森听懂了阿福的弦外之音,也是又惊又怒,上前厉声质问:“你是想挑起大战吗?” 阿福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语气却带着几分嘲讽:“不是你们先打过来的吗?再说,导弹是这艘潜艇发射的,与我们何干?要不你去把下面三位将军的尸体带上来,看看世界人民认不认得他们。” “什么,他们死了?” 卡尔文森一听,顿时怒目圆睁,那三位可都是他的战友啊,其中一位少将还是他的发小。 “哦,对了,你们人还没下去过,不过,你们还有好多普通士兵藏在下面呢。” 阿福像是想起什么,又补了一句。 “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卡尔文森咬牙切齿地问道。 阿福挑了挑眉,一脸无辜:“听你这话,你是承认这潜艇是你们的了?” 卡尔文森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阿福,满脸的不可置信。大国之间那些摆不上明面的事,只要大家都过得去,就算明知是对方所为,也不会当面讲明,这是大国之间暗中博弈的一点默契,卡尔看着面前的小子,他是个楞头青,自己不能用常理来和他对话啊! 阿福耸了耸肩,不以为然:“你别这么看着我,你们承不承认对我很重要,这关系到我后面找你们要钱的理由。你刚才问我是不是要挑起大战,问得好,你们自己发射的导弹,炸你们自己的基地,这也要怪我?” 阿福话音刚落,又有十几枚导弹相继呼啸而出,众人望着那腾空而起的导弹,满心的无力与惊恐。 阿福眼神中透着挑衅,死死地盯着卡尔文森:“怎么样,要开战吗?要开的话,我先让你打一轮,就赌你们的导弹会飞回自己家,你敢赌吗?” 卡尔文森被这话吓得连连后退,脚步踉跄,差点就一头栽进海里,幸亏副官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 而边上的刘将军早已被吓得脑子一片空白,就在这时,一艘快艇如离弦之箭,从水里猛地冲上了潜艇,一个士兵飞身跳下,手中高高举着卫星电话,不用想,定是上面紧急来电。 刘将军强行镇定下来,接过电话,只听对面急切喊道:“刘将军。” 刘将军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应道:“到。” 而电话那头,一屋子的人都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乱转。听到刘将军的回答,众人呼啦一下围了过来。 只听最高首长沉稳的声音传来:“快说。” 五十五章 这操作着也是没谁了 刘将军接到上方那急促响起的紧急电话,神色一凛,赶忙接听。只听对面首长的声音急切传来:“快讲!” 刘将军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将见面后的详细情况,一五一十、条理清晰地汇报了一遍。屋内众人原本紧绷的心弦这才稍稍松开,可转瞬之间,满心的忧虑又如潮水般汹涌袭来:这影响,究竟该如何是好啊? 一屋子人都眼巴巴地、满含期待地望着最高首长,那目光仿佛在寻求着最后的定海神针。 只听首长长叹一声,声中满是无奈与感慨:“哎,这混小子,到底要干嘛。事已至此,再去问责、刨根问底找原因已然于事无补,我猜他是想借此事一次性向那帮财团亮明底线,你们有钱有人不假,但我随时可以放‘大烟花’,大家想安安稳稳做生意可以,但前提是得听我的,要是再玩阴谋诡计,可别怪我不讲规则。” 众人听了最高首长的话,虽心里暗自认同,可一想到那十几枚核弹即便落在海里,也难免会殃及无辜,造成惨痛死伤,华国一向坚定不移地倡导爱好和平、谋求共同发展,这次事件之后…… 有人忍不住轻声提出异议,话语中满是担忧;也有人眉头紧锁,将心底的忧虑和盘托出。可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当下最要紧的,无疑是想出周全的应对之策。 最高首长目光如炬,当机立断,大手一挥,拍板定案。众人立刻忙碌起来,脚步匆匆,身影交错。而刘将军也未挂断电话,身姿挺拔地站在原地,等待着配合阿福的后续行动,眼神中透着坚毅与专注。 另一边,全世界的目光都透过屏幕,紧紧锁定那一枚枚导弹升空的震撼画面,仿若一朵朵绽放的 “巨型烟花”。然而,在所有参与此事的公会总部,那些平日里威风八面的大佬们此刻可没心思欣赏这 “烟花”,他们满心惶恐,只觉头顶仿若悬着一把寒光闪闪、随时可能落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冷汗浸湿了后背。 看着那第一枚导弹精准无误地落入海里,刹那间掀起数十米高的惊涛骇浪,如猛兽般向着某基地汹涌扑去。紧接着,海边的警报声此起彼伏,尖锐刺耳,响彻云霄,所有人都惊慌失措地开始撤离。民众还能凭借灵活的身手四散奔逃,可海湾的军事设备、军舰却只能在原地,眼睁睁地、无助地等着被巨浪吞噬,钢铁身躯在波涛中摇摇欲坠。 这还不算完,第一枚海浪尚未抵达岸边,紧接着又是数枚导弹接连呼啸升空。远在另一边的反导基地,在第一发导弹升空时便已拉响刺耳的警报,工作人员匆忙查看,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声音颤抖地惊呼:“这竟然是自家核潜艇发射的,目标赫然是空旷无垠的大海。” 北极熊国的反导基地,也已然全面进入战时状态,导弹车风驰电掣般呼啸而出,严阵以待。却发现导弹统统奔着大海而去,众人满心狐疑,正愣神间,又有数枚导弹再度升空。有了前一次的经验,他们赶忙测算落点,这一测,众人瞬间傻眼了:全是朝着大海,可再瞧瞧那落点掀起的扩散波,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星条国在小日子的海边基地,无一幸免,还有那远在太平洋的宝珠港,虽说没有直接命中,可那数十米高的海浪,一年半载也休想恢复如初。完了,星条国这下可惨了,到底是哪个狠人干的?就算是星条国的人,这人我们保定了…… 北极熊国众人在猜测那个狠角色,一下子发射了这么多导弹,稍作思索便能猜到,就他们三家有这实力,自己没动手,华国又绝不可能,那就只有星条国自己,这推理看似合理,可他们这更不可能,怎么会自己炸自己,难道是失踪后那艘潜艇?只有这种可能了。 哎呀,这下子星条国难受了,众人心中暗自庆幸,想要恢复所有基地,最低也要一年时间,咱们也能松口气了。 而看着十几枚导弹又升空的各大公会的人,看着倒计时数字无情地跳动,一道道厉声大叫着:“打钱,快打钱!” 不过嘛,并非所有人都认为这个凭空出现的声音敢把核弹丢到人口密集的城市。 哈啰的倒计时结束时,只有三家乖乖打了钱,而还有几家手忙脚乱地在凑钱,可是,公会中最强大的兄弟会和黑暗公会并没有动静,这让哈啰心中暗喜许久,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你不给,我就自己来取,而且哈啰还当着他们的面,大摇大摆地取走了钱。 在两大公会的总部,众多人都紧盯着核弹直播,脸色煞白,冷汗直冒。可是,大屏上却突然弹出他们各大银行的页面,账户上面的钱,就在他们瞪大的眼睛面前,全部被转走一半,两大公会总共被转走了一万亿。在众人惊愕得合不拢嘴中,哈啰礼貌地道了声谢,就潇洒消失了,最后留下一串字,意思是,下次我来要钱,你们一定不要给,那样我会很高兴。 而接到自家银行确认钱不见的电话,一个个气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手指颤抖地直接挂掉电话,脸色铁青。 差点挂掉的还有,星条国的总统,眼睁睁看着自己家的十数个基地被核弹掀起的海啸无情淹没,也是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怒火中烧,暴跳如雷,口中不停地咒骂:“法扣,法扣……” 一个冷静的声音如同一盆冷水,打断了总统的暴怒:“总统先生:狂怒解决不了问题,我想现在全星条国人民都希望你立马做出反应,不然,你可能干不到任期结束,暴怒的民众就可以把你赶下台。” 总统听了此人的话,大声吼道:“对,我们要马上行动,不能坐以待毙,我想问一下,现在这种情况,我有权利发射战略武器了吗?” 一个人赶忙上前,小心翼翼地说道:“总统先生,我们最好和前线的卡尔联系一下,他可能知道一些不一样的情况!还有,问一下我们反导基地那边是什么情况,毕竟这些导弹是直接砸海里的。如果我们贸然攻击他们本土,可能会引发严重后果。” 总统听完,连着说了许多 “对对对对”,脑袋像小鸡啄米般点个不停。 可当他们一屋子人联系上反导基地后,对方报告的消息让这一帮子人立马石化了,因为他们听到的是,所有核弹全是从自家秘密核潜艇上发射的,而且上面没有发射的全部处于激活状态,还剩下的也随时可以发射。 而且这艘核潜艇就是去南海执行秘密任务的那艘,众人面面相觑,眼中满是震惊与恐惧。 听完反导基地的报告,总统更加暴怒,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脖子上青筋暴起:“我的法扣,法扣,谁,谁可以给我一个解释,我需要一个解释,全星条国的人也需要一个解释!” 一屋子的人个个都愁云当头,已经没有刚才那假装的冷静和故作的云淡风轻了,这时一个人突然小声道:“我觉得那艘潜艇是叛国了,所以……” 一众人听了这话,眼中最初尽是不耻,可听到后面的 “所以”,就连总统都意会过来,心里想着:这样一来,只要自己操作得当,拖到任期结束也就没有多大困难了。 一屋子人都明白对方的心思,都心照不宣地开始忙碌起来,脚步匆匆,神色各异…… 而在核潜艇上,阿福在得知哈啰抢了两大公会的一万亿后,忧心忡忡地担心道:“他们会不会狗急跳墙,决然地发动世界大战,毕竟他们已经干过两次了。” 哈啰声音中透着笃定:“他们不敢,也发动不成,你忘记了我是干什么的, 只要我想,你同意,全世界人民都会反对他们的,除非他们改用报纸传递消息差不多。” 阿福一听哈啰的话,立马明白过来,心中暗自赞叹:语论战,哈啰绝对无敌手。放心下来的阿福看着面前的卡尔道:“怎么样,考虑好没,我没耐心和你在这耗,如果你们不想走,我们也养得起你们,要不你们在华国度度假,听说华国军队的伙食好得很呢!” 刘将军,你说是吧!” 阿福话头一转,问着刘将军。 刘将军不明就里,不知道阿福要干嘛,也只能顺着话道:“是的,确实不错,卡尔将军要不留两天玩玩,我们一定尽地主之谊。” 卡尔看着两个人的一唱一和,气得不轻,胸膛剧烈起伏,对着刘将军道:“能不能借电话一用。” 刘将军大气地借出电话,眼神中透着真诚。 卡尔电话打出去,直接打到了白房子里,正在为自己任期暂时没事暗自庆幸的总统,一听是卡尔,心里 “咯噔” 一下:怎么把他忘了。 卡尔把和阿福见面发生的事说了,总统一听,这事怎么变成这样了,短时间根本无法恢复,总统让卡尔等等,他们需要商量一下对策,声音中透着焦急。 卡尔挂了电话,如实对阿福说要等等。 阿福也不想逼对方太急,抬头看看窗外,阳光正好,便悠悠道:“太阳不错,晒晒吧。” 而白房子里,刚去运作潜艇叛国一事的一众人,又被叫了回来,总统把卡尔汇报上来的情况讲了一遍,众人听得目瞪口呆,都以为在听科幻小说。 可是不断上报的基地损失情况,又不得不把他们的思绪拉回现实。总统刚刚讲的是真实的,这也印证了那十几家公会为什么要支持这次行动了。 总统环顾众人,焦急地说道:“各位快拿主意,卡尔还在那里等着呢!” 一个个愁容满面,刚才想了一个馊主意,现在要他们答应这等同于卖国的行为,他们哪敢啊,要让全星条国人知道了,他们怕是连家门都不敢出了。 但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这时一个声音怯生生地响起:“不是有叛国者发射了核弹了吗,而这些核弹掀起的海啸正好让卡尔的舰队损失了一半,而卡尔将军为了救自己的士兵,顶着狂风海啸把所有人都救了起来,而那些舰船……” 众人听了,都会心地笑了起来,总统也是,紧绷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但又问道:“怎么安抚基地损失带来的民怨呢?” 一个人眼珠一转,赶忙说道:“人员损失是很小的,但战舰和相关设备损失就大了,总统先生可以和国会的军火巨头们谈谈接下来的军舰订单,我想他们很乐意给那些人提供就业机会。” 总统听完,不得不拍手对这人的连声夸奖:“妙啊,妙啊……”话外音:星条国这帮政客们的操作简直了 五十六章 自己事自己做主 话接上文 卡尔文森身姿笔挺地伫立在潜艇之上,海风呼啸,吹乱了他斑白的鬓发。他戎马一生,如今贵为三星上将,胸前的勋章在阳光下闪耀着过往的荣耀。然而,此刻的他,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从未有过的疲惫与无力,内心被沉重的压力搅得翻江倒海。这压力如同汹涌的暗流,让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什么叫力不从心。 自白房子那边挂断电话后,卡尔文森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在他心上重重地敲一下。他觉得,再这么等下去,自己怕是要被这无尽的煎熬给吞噬了,甚至荒唐地想着,或许只有纵身跃入冰冷的海水,让那刺骨的寒意清醒一下混沌的头脑。 从接到那该死至极的消息起,卡尔文森就觉得自己仿佛被一只无形却又强大无比的手操控着,命运全然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就在他满心煎熬、几近崩溃之时,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 卡尔文森拿起听筒,听着电话那头传来不容置疑的指令,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微微颤抖。他在心里怒吼:这怎么可能!让他按照白房子的意思去做,这简直是对他军人尊严的践踏。那帮政客贪生怕死,只想着自保,可他卡尔文森,这身军装所承载的荣誉与责任,绝不允许他向这份屈辱低头。 副官一直密切关注着卡尔文森,眼见他接了电话后,面部表情风云变幻,先是惊讶地瞪大了双眼,似是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消息,紧接着愤怒让他的鼻翼都微微扇动,眼眶泛红;随后,失望如潮水般将他淹没,眼神渐渐黯淡下去;到最后,只剩一脸的麻木,仿佛灵魂都被抽离。只见卡尔文森将电话递给副官,声音低沉而决绝:“从现在开始,第七舰队交由你指挥,我不再担任指挥官一职。” 那语气里,透着无尽的悲凉与疲惫。 副官惊愕地接过电话,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就见卡尔文森迅速地脱掉身上那件象征着无上荣耀的军装,双手颤抖着递到自己面前,而后毅然转身,迈着沉重却又坚定的步伐离去。 副官听见电话里还在有人声,将电话凑近耳边,电话那头传来急切的呼喊:“卡尔,卡尔!” 副官稳了稳心神,对着话筒说道:“先生,卡尔将军已经走了。” “走了?他去哪儿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几分愤怒。 “我不知道。” 副官如实回答,声音里透着一丝迷茫。 “你是谁?” “我,我是现任第七舰队指挥官。” 副官挺直了腰杆,尽管内心五味杂陈,但此刻职责在肩,容不得半点退缩。 “哦,这样,看来卡尔真走了。现在我命令你,答应对方一切要求,我们的战略力量无法升空,我们已经输了,明白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满是无奈与颓丧。 “明白,先生,我马上执行。” 副官应道,此刻他终于明白,卡尔将军为何会心灰意冷地离开。这背后的权谋较量、利益权衡,已然将军人的热血与理想碾压得粉碎。 副官挂断电话,对着面露惊愕的阿福说道:“我们答应你的一切条件,还请给我时间转移士兵。” 阿福听闻,脸上瞬间绽放出兴奋的光芒,那笑容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没事,有的是时间,我们刘将军很乐意给你们一天的时间,他会慢慢接收他的战利品。不过这之中,你们要做一件事。” 此时,原则刘将军内心可谓是惊涛骇浪。听到阿福还有要求,他在心里惊恐地大喊:祖宗啊,千万别太过分了,真要是惹毛了他们,干起仗来,我可收拾不了这烂摊子啊! 只听阿福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们向太平洋司令部下令,承认一个华国原则,无条件支持华国今天收复海北岛。 副官一听,心中苦笑:舰队都交出去一半了,远东十几个海军基地也都毁于一旦,如今能动用的,恐怕就只剩自己的第七舰队和半岛附近的第九舰队了。再者,这本就是人家的家事,上头那帮政客都认输了,自己还操什么心呢?想到这儿,副官无奈地应道:“这个是小事,我回去就以我的名义发布。” 阿福满意地点点头:“你态度很好,这下面还有很多你们的人,你下去把他们带走吧。” 副官听着这话,低头看了看脚下的潜艇,缓缓摇了摇头,脸上满是自嘲与悲凉,心中轻叹:算了……这潜艇肯定也是要不回来的了! 阿福终于起身,走到刘将军面前说道:“刘将军,后面的事就全交给你了,不过你还是让你的人准备好,海北岛可是等着你去收复呢,我就在电视上看着你们的凯旋了。” 刘将军激动得满脸通红,手都微微颤抖起来,他本能地想敬礼,可一想到阿福并无军职,这手抬到一半又尴尬地放下了。最终,他上前一步,紧紧握住阿福的手,眼中满是认可与感激的目光,仿佛握住了胜利的曙光。 阿福走后,副官硬着头皮走下那个洞口。一分钟后,只见副官狂奔而出,扶着双膝吐起来。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刚才和自己对话的男子的模样,那淡定从容的神情,在这满是血腥的场景下显得格外诡异。他心有余悸地想着:他简直就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撒旦啊!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出那样惨绝人寰的事,还能如此风轻云淡地坐在那儿,像个没事人一样?副官越想越怕,不敢再下去,赶忙通知自己的人来接应。 刘将军看着副官那狼狈凄惨的模样,心中也泛起了好奇,对着身边的人问道:“下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身边人犹豫了一下,说道:“将军,你还是自己下去看看吧,不过你走到底部就行,千万别往里走太深。” 刘将军深吸一口气,做足了思想准备,缓缓朝洞口走去。刚踏入洞口,他发现下面并没有想象中的黑暗,反而灯火通明。可正是这明亮的灯光,将洞内的惨状毫无保留地展现在眼前,让一切显得更加残酷。 整个通道里一片血海,地上早已凝固的血渍,在灯光下泛着暗红色的光。刘将军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鞋底传来黏糊糊的触感,令人作呕。放眼望去,残肢断节散落一地,一直延伸到尽头。刘将军只觉一股恶寒瞬间传遍全身,他的双腿像是被灌了铅,怎么也迈不动步。这哪里是人待的地方,分明就是地府的第十八层啊!刘将军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与不适,努力克制着自己,一步一步慢慢退了出来。出来后,他的脸色惨白如纸,只是沉浸在恐惧中的他并未察觉。 身边人见状,赶忙上前扶住他,关切地问道:“将军,你没事吧?” 刘将军强忍着胃里的翻腾,摆摆手,问道:“他呢?” “他走了……” 身边人轻声答道。 刘将军望着阿福离去的方向,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波澜:他到底是什么人?怎会做出如此恐怖的事?这满是弹点的通道,他却只有几处擦伤,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而离去的阿福,在上到华国军舰后,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他只觉疲惫不堪,双腿一软,倒头就睡。一旁的黄美丽见状,以为他出了什么事,顿时花容失色,紧张地扑上前,将阿福紧紧抱在怀里,声音带着哭腔:“阿福,你怎么了?” 军医赶忙上前,一番仔细检查后,松了口气说道:“一切正常,只是身体太过疲惫,需要自然休息。” 阿福被送到了军舰上的休息室,休息室外的警卫任务自然落在了尖刀们的身上。黄美丽守在床边,寸步不离。而门外,黄大少却被拦在了外面。 黄大少满脸堆笑,对着两名神情冷峻的尖刀说道:“我能来到这儿,就证明了我的身份,我是里面那个女孩的哥哥。” 两名尖刀仿若未闻,纹丝不动。他们接到的命令是:目标没有醒来,除了那个女国安,任何人不能进去。 黄大少见状,心中无语:这也太不近人情了…… 正欲说自己也是尖刀出身,以拉近关系,好让自己进去,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怎么回事?” 听见声音,黄大少转过身,就见两名尖刀迅速立正敬礼,喊道:“连长好!” 可他们连长并未回礼,而是径直走到黄大少面前,啪地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激动地喊道:“营长!” 两名尖刀顿时愣住了,这人是连长的营长?不对啊,刚才连长还和营长视频来着。 连长柯岩没理会愣住的两名手下,而是上前一步,紧紧抱住黄卫国,用力拍了拍他的后背,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营长,好久不见啊!” 黄卫国也是眼眶泛红,他明白,从踏上回首府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所以他未曾逃避,而是坦然面对。 许久,两人分开,连长柯岩问道:“营长,你怎么在这里?” 黄卫国道:“里面那个是我妹妹,你所保护的目标是我妹夫。” 连长柯岩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半天合不拢。 黄卫国道:“柯岩,你都当连长了,小子不错啊,现在三营是那个在带呢?” 三连长柯岩笑着答道:“你走了后,是以前的三排长升了营长。” “哦,他啊,不错,有那实力。” 黄卫国点头称赞道。 而一旁听着的两名新兵,心中暗自嘀咕:这人到底什么来头?听着是以前三营的营长,还走了,尖刀能退伍吗?可没听说过呢。不过看连长和他这么好的关系,肯定假不了。 柯岩看了看休息室内的情况,转头对黄大少说道:“营长想进去?” 黄大少点头。 柯岩面露难色,说道:“营长,你知道规矩的。” 黄大少苦笑一声,他又怎会不知,自己也是尖刀出身啊。他无奈地说道:“那你帮我把我妹妹叫出来吧。” 柯岩欣然同意,转身进去轻轻拍了拍迷糊中的黄美丽,柔声道:“醒醒。” 黄美丽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看到外面的哥哥,顿时清醒了几分。 见到妹妹出来,黄大少拉着她走到一边,神色变得神秘起来。 黄美丽见哥哥这般神神秘秘,大眼睛眨了眨,瞬间从迷糊变得精神抖擞。 只听黄大少压低声音说道:“阿福安全了,我得回去了,家里还有一大堆事等着我。不过我得先给你交个底,刚才进去叫你的是尖刀连长。” 黄美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她原以为这些只是普通的特种部队,没想到竟是尖刀出身。她刚想开口询问,黄大少又接着说道:“别问,以后有的是机会。刚才我跟他说了,阿福是我妹夫。” 黄美丽本就圆溜溜的大眼睛,此刻被哥哥的话惊得怒目圆睁,更大了。眼看就要惊呼出声。还好黄大少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自己妹妹的嘴。 黄大少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如果想跟着阿福,就只有一个办法。至于你怎么跟他说,那是你的事,别说你不喜欢他,有一点喜欢也算。” 黄美丽惊愕地看着哥哥,心中暗自惊叹:哥哥难道是读心者吗? 黄大少顿了顿,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下面我要跟你说的事,你可要记住了,怎么选择是你的自由。我和爷爷商量好了,要在首府和世家争一争,阿福就是我家最大的靠山。今天发生的事你也看到了,他太过强势了,这势必会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没人能左右他的想法,他老爹或许可以,但他老爹不会随时跟着他。如果你们成了,那你就是那个人。你明白吗?” 黄美丽一直处于惊呆状态,直到黄大少走了,才回过神来,追出去大声道:“我自己的事自己做主!” 那声音里,透着几分倔强与坚定。 五十七章 大家都想进步 且说上文, 黄美丽心里正七上八下地琢磨着自家哥哥呢,慢悠悠地往休息室走去,一路上心不在焉,冷不丁就听到一句:“妹妹,妹夫是啥人啊,这么厉害?” 黄美丽一听这话,反应过来这人说的是阿福,她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脸上满是惊愕之色。她张了张嘴,支支吾吾地不知怎么解释,心乱如麻,脸颊也微微泛起红晕。可这种表现落在柯岩眼里,却只当是小女生的不好意思。 柯岩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眼神里透着几分打趣。 柯岩声音里带着几分爽朗道:“不用不好意思,这小子长得也不赖,再说做出如此大的功绩,美女爱英雄,良配呢!” 黄美丽一听这话,脸上的红晕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恼怒,她撇了撇嘴,没好气地回道:“他是屁的英雄,他就是一头猪,一头笨得无可救药的猪!” 柯岩听见这话,心里暗自思忖:“感情那层纸还没捅破呢。”既而开口劝解道:“这年代,女追男就隔一层纱,以妹妹这样的条件,对他,还不是手到擒来?喜欢就要大胆地对他说,就凭这小兄弟今天的表现,这一回去,世家那些各种小姐,不得倒贴。” 黄美丽心直口快,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他敢!”刚说出口,她就后悔了,眼神里闪过一丝懊恼,偷偷瞧了眼睡得正香的阿福,心里才踏实了不少。 黄美丽实在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缠,赶忙转移话题道:“你和我哥是在尖刀认识的?”她目光殷切地看着柯岩,试图岔开尴尬的氛围。 柯岩微微点了点头,神色变得有些严肃,语气也郑重了几分:“你哥是我们营长,能说的就这么多,其它的别问,你是国安的人,知道规则的。”黄美丽见状,也只能无奈地点点头,心中虽有好奇,却也知晓纪律。 柯岩见也没必要聊下去,便抬脚出去了,脚步匆匆,似有急事。 黄美丽看着睡着的阿福,手微微抬起,想上手捏两下,可又怕把他弄醒,只能用眼狠狠地刮了两眼,那眼神里仿佛带着嗔怒,又似有几分无奈,以表自己的“恨意”。 阿福因累到极致而陷入昏睡,他可不是毫无防备,哈啰可一直留意着周围的动静,当然,黄美丽和柯岩的对话可是被他一字不落地录了下来。 阿福在休息室安静后睡着了,可外面的世界已经翻天覆地。核弹落下引发的海啸如一头暴怒的巨兽,几乎要把小日子给吞没了。虽说有海啸预警,还有哈啰全球直播,让人们得以最快速度知道海啸来袭,所以人员损失基本没有。 就在全世界都吵翻天,声讨是谁敢发射这么多核弹时,星条国的新闻发言人曝出一条惊人的消息。 消息称:核弹是从星条国的叛逃核潜艇上发射的,这艘核潜艇已被华国武力解救,上面叛逃的主要军官在阻拦华国军人登艇时死亡,至于他们为什么要叛逃星条国,又为什么要发射核弹炸大海,这些原因还待进一步调查中,我们会给太平洋中的鱼类一个满意的交待。发言人说完,立马走人,不给任何国家的记者一点追问的机会,脚步匆匆,神色慌张。 而知晓事件始末的世界背后的各大公会,对着电视上的发言人破口大骂,一个个面红耳赤,怒目圆睁,嘴里骂着:“什么他妈的最先进的潜艇,什么最周全的计划,什么他妈的小意思,他妈的让我们损失这么多钱,怎么办!” 就在他们暴怒时,却接到一段信息,原来是让他们去商议一下海军装备的更新换代,一个个代理人听到这里,脑海中浮现出被那十几枚核弹引发海啸淹没的基地、舰船,转而又想到即将到手的一千亿,很快又可以赚回来了,脸上瞬间阴转晴,嘴角勾起一抹贪婪的笑。 而华国这边,已经在用最快的速度准备了。刘将军第一时间上报了阿福的打算,上面也做了最快的准备,多年的演练可不是白练的,就等着星条国新任第七舰队指挥官的声明了。 阿福睡着后三小时,第七舰队新任指挥官发布声明,他代表远东所有军事力量,承认一个华国,对于华国收复海北岛无条件支持,为了表示诚意,会在接下来的一小时内对星条国出售给海北岛的武器进行远程关闭,以表示我方的诚心。 此声明一出,天下哗然,民众们像是看到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大戏,比看最绚烂的大烟花还精彩刺激。整个华国凡是用手机看到此声明的,都无不拍手称快,脸上洋溢着激动与自豪。但随即又想到,这世界怎么了,没听到什么风声啊,怎么一下子就变了。而有门道知道一点的大人物们,望着远方,由衷地感叹了一句:“从此,攻守易形了。” 国内一片欢腾,但有人高兴就有人不高兴,不高兴的是哪些人呢?当然是那些岛独分子,他们一心想左右逢源,可是一大早起来,看了几个大烟花,听了一个声明,怎么就一下子完了。武器被关,飞机上不了天,导弹更是射不出去,防御系统和雷达全失效,这还怎么打?就算这些都有用,可是他们最大的依靠,星条国干爹,已经发声明无条件支持华国收复了,完了完了。 全岛的人反应各异,有的人慌慌张张地跑路,拖家带口,满脸惊恐;有的人急着移民,四处打听门路,眼神焦虑;还有的人狂欢,为即将回归祖国怀抱而激动落泪;但大多数人没有太大的惊喜,因为在他们心中,自己早已是华国的一部分,早晚都是,只是什么时候的事。 华国官方也出了声明,傍晚落日时分,军队就会上岛,到时会关闭全境,离此刻还有十个小时,还请岛上人民不要慌乱,各行其事,按以往运行,我们到了后,会妥善处理相关事宜,请全岛人民放心。那声明的声音沉稳有力,通过各种渠道传遍全岛。 而最兴奋的人,要数接到命令的沿海军区,他们在接到上面命令,抽调部队配合刘将军收复海北岛时,整个军区的集团军全部沸腾起来,战士们欢呼雀跃,特别是战备部队,一个个热血沸腾地跑到军部要第一批次上岛,眼神中满是渴望与斗志。 而军区首长们早有预案,开口道:“别争了,这事来得突然,只有十个小时,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去,就那点地盘,再说我们这边是配合,要不是人家刘上将那边忙不过来,我们只能看戏,在星条国的帮助下,岛上所有电子重武器全部瘫痪,他们能用的只有手里的步枪和炮,但在这种压力下,我想不会遇到抵抗,所以没什么军功给你们抢。”首长虽这么说,可看着战士们急切的模样,心里也满是欣慰。 虽然如此,但这机会也难得,首长最终决定:“以最近部队为主,各军抽一个师配合前沿部队听刘将军调令,好了,都散了吧。” 一个个虎将看大首长下命令了,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这样,好在不是什么也没捞到,得赶快回去安排部队了,可是一想到同样热血沸腾的场景会在自己面前上演,一个个军首长也犯难,既想让战士们建功立业,又要顾全大局,愁绪爬上了眉头。 沿海军区这边还好,有点“肉”吃,可内陆部队可是连汤都喝不着呢!没法啊,下面一个个请战的电话一个接一个打到参谋部,又打到军委,这可让最高首长犯难了,几十年才有这样的机会,再说这种事错过了就是一辈子的事,谁会愿意错过?就算没事做,跟着去游一圈也能吹一辈子了。 最高首长看着跑到自己面前各军区上将,想不让去,太不近人情,让去,这也要不了这么多啊!索性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最高首长语气坚定地说道:“大家都想去,那就借此机会考验一下各军区的远程投送能力,一个区去一个合成团,重装备和人员投送,你们只有八个小时间准备,这个时间也是一个考验,到时没有准备好的,就不用去了,这下可以了吧。” 最高首长话完,本想等着众人同意后离去,可话一说完,这些个上将首长已经转身去了,脚步匆忙,时间紧迫啊! 除了沿海军区外,其它的三大军区都疯一样的忙了起来,营地里车水马龙,战士们忙碌穿梭,口号声此起彼伏,都憋着一股劲,要在这场考练中胜出,这次可不是平时的演习,而是真刀真枪的干呢! 这场由多军区多兵种的配合夺岛行动,会以怎样的方式上演呢,让我们看下章分解。 五十八章 表白 万众瞩目的大事件,第一频道对天海北岛的收复行动进行了全程直播。海北岛上原本驻守的军兵们,看到电视屏幕中那铺天盖地呼啸而来的飞机与军舰,脸上瞬间血色尽失,惊恐的眼神中满是慌乱与无助,双腿不受控制地发软,哪里还能组织起有效的抵抗?而那些已经进入阵地的,双手颤抖着,冷汗浸湿了后背,他们不敢轻易开炮,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事后可能被清算的可怕场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任由恐惧将自己吞噬。就这样,登岛军队如入无人之境,顺利接收了全部的军事要塞,接管了所有武器。 休息船舱内,阿福慵懒地坐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视上直播画面,心中满是震撼与感慨:原来,收复竟可以如此顺利。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轻松。转头看向床边,黄美丽正低垂着眼眸,纤细的手指握着水果刀,专心致志地削着苹果,阳光透过舷窗洒在她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柔和的光晕,阿福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不由自主地想着,要是日子能一直这么平静惬意,倒也不错。 可就在阿福沉浸在这片刻安宁,想要彻底躺平的时候,哈啰那熟悉的声音在他的大脑里突兀地响起:“你一天尽做美梦,你马上给她表白,你看她答应你不?” 阿福像是被一道电流击中,身体猛地一震,脸上满是惊愕,瞪大了双眼,在大脑里慌乱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哈啰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一直在你身边,你脑袋里转的那些念头,我能不清楚?当然,要是我忙别的去了,可就没法知晓咯,不过你的记忆我可读取不了。” 阿福微微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平复了一下心情,接着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哈啰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本来这次是想坑世家一把,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弄巧成拙,让尖刀赶上了,世家那帮人却毫发无损。不过也有好消息,那几个世家之人私自动手,违反了规矩,被上头叫去狠狠训斥了一顿,加上你白天干的那些事,他们短期内应该会安分一段时间。所以,你得赶快回去,加紧建设可控核电和对撞机环,这对加速我们的计划至关重要。” 阿福皱着眉头,认真聆听着哈啰的每一句话,可在黄美丽看来,阿福此刻就像丢了魂一般,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眼神中满是痴迷。 黄美丽手中的水果刀沿着苹果的果皮缓缓滑动,她用余光悄悄打量着阿福,见他那副模样,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暗自想着:这呆子,还挺有趣。可思绪却不受控制地飘远,想起大哥之前对自己说的话,再看看眼前这个为国家立下赫赫功绩的男人,虽说平日里看着傻愣愣的,倒也憨得可爱,答应他,似乎也不是不行。想着想着,她的脸颊微微泛红,脑海中甚至连以后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忽然,察觉到自己的失态,黄美丽瞥了一眼阿福,见他依旧一脸痴样,脸颊瞬间滚烫起来,心中暗嗔:“我这是怎么了,真是没出息。” 黄美丽将削好的苹果一分为二,先是自己重重地咬了一口,像是要把心底的羞涩一同咽下,小声嘟囔着:“他有什么好的,黄美丽,你可别犯傻。” 说完,她将另一半苹果递到阿福面前,可阿福沉浸在和哈啰的对话中,哪里会接黄美丽递来的苹果,见他毫无反应。黄美丽轻轻叫了两声,见阿福依旧不为所动,心中的火气 “噌” 地一下冒了上来,正准备动手拍醒他时,柯岩大步走了进来,声音洪亮地对黄美丽说道:“美丽,我们要转移了,你们准备好了没?”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如同一声惊雷,瞬间将阿福从恍惚中惊醒。他迷茫地眨了眨眼,映入眼帘的是黄美丽满是怒意的脸庞,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又转头看向柯岩,眼神中满是懵懂与疑惑,开口问道:“怎么了?” 黄美丽那个气啊,老娘在这里孩子名字都想好了,去,老娘在这努力的削苹果,你却在发呆,还以为,还以为,黄美丽咬牙切齿地问道:“你刚才发呆了,叫你都没反应!” 阿福看着黄美丽那仿佛要冒火的目光,心里有些发怵,暗自揣测是不是又不小心得罪了这姑奶奶,连忙解释道:“刚才想起一些事情,有点出神了。” 黄美丽怒从心头起,一把将递到一半的苹果狠狠塞到了阿福嘴里,气道:“吃吧,吃死你得了!” 阿福嘴巴被突然塞住,只能 “唔唔” 地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想要辩解却又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黄美丽气呼呼地起身离开。他无奈地转过头,用无辜的眼神望向柯岩。 柯岩走上前,拍了拍阿福的肩膀,笑着打趣道:“兄弟,你还看不出什么吗?” 阿福依旧一头雾水,茫然地摇了摇头,把嘴里的苹果咬了一口,拿出来后问道:“看出什么啊?” 柯岩苦笑着摇了摇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看不出她喜欢你吗?” 阿福听到这话,脸上的懵逼瞬间变成了惊愕,就在这时,哈啰在他的大脑中播放起了前面柯岩和黄美丽的对话,阿福震惊地听完,在心里抓狂道:“尼玛,这事,哈啰你说怎么办?” 哈啰不紧不慢地给出建议:“根据我从你们影视资料里统计的数据,你现在应该追出去,向她表白,或者直接冲上去抱着她亲一口,这样大概率能解决所有问题,你选哪种?” 阿福听完,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微张,他本是从垃圾堆中摸爬滚打长大的,平日里无拘无束惯了,又热衷于玩赛车,美女自然见过不少,也和兄弟们凑在一起讨论过怎么追女孩子,可每次看到那些漂亮姑娘都被豪车接走,他们就心知肚明,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里,没钱,什么追女孩的招儿都白搭。但如今不同了,自己手头有千亿,还怕买不起跑车吗? 柯岩看着发呆的阿福,还以为这小子榆木疙瘩不开窍,感情的事,旁人再着急也没用,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走了出去。刚走出舱门,就见一道黑影从后面飞速窜出,定睛一看,正是阿福,跑得那叫一个快,一溜烟就没影了。 阿福一口气跑到甲板上,双手拢在嘴边,大声呼喊着:“黄美丽,你在哪里?” 声音在海风的吹拂下,传得很远。 靠在护栏边,静静吹着海风的黄美丽听到有人喊自己名字,下意识地转过身。都说心有灵犀一点通,喜欢的人之间自会有股无形的引力,阿福还没等到黄美丽应答,就已透过层层人群,一眼锁定了她的身影。 黄美丽也瞧见了阿福,满心疑惑,正想着这人发什么疯,喊这么大声干嘛,就看见阿福像一阵风似的朝自己冲了过来,那风风火火的模样,让她不禁莞尔:这猪头,看样子是活过来了,跟没事人一样。 可还没等黄美丽多想,阿福已经冲到近前,他涨红了脸,鼓足了勇气,大声喊道:“黄美丽,我喜欢你,我要你做我女朋友!” 周围一众女兵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哄笑声,可阿福此刻满心满眼只有黄美丽,哪里顾得上旁人。在黄美丽呆若木鸡的注视下,阿福一个箭步上前,张开双臂,将她紧紧拥入怀中,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俏脸,阿福心中一阵激荡,脑袋一热,就要动作。 黄美丽被阿福抱了一个结实,看着阿福那一双火热的双目,哪里不知道阿福接下来要干什么,都 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男女之间剧情到了,不都这样,可是黄美丽不想啊,这么多人看着呢,还在起哄,这是要让她当场社死啊,不要啊,不要啊!!!!可情到激动之处,阿福哪里控制得了自己, 黄美丽被阿福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懵了,大脑一片空白,完全忘了自己是个散打高手。而旁边的女兵们却越发起哄,扯着嗓子喊:“亲下去,亲下去!” 阿福哪还管得了那么多,在黄美丽震惊的目光中,低头印上了她的双唇。黄美丽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都懵了。好在最后一丝理智尚存,她慌乱地使出一个过肩背摔,就发现阿福整个人便飞了出去,飞出去的阿福还带着一串狂笑,朝着大海里就栽了下去。 黄美丽回过神来,顿时惊得花容失色,她探身朝着船下大喊:“阿福!” 却见阿福在落水的瞬间,还对着她比了一个剪刀手,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让她原本高悬的心瞬间落了地,可紧接着,怒火 “噌” 地一下涌上心头,将心底那一抹甜蜜驱赶得一干二净。但看着阿福落入大海,消失不见,担忧又迅速占据了心房,她心急如焚,双眼死死地盯着海面,嘴里不停地呼喊着:“阿福,阿福,你出来,你出来!” 在她心里,每一秒都无比漫长,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可实际上,阿福落水还不到一分钟,周围看热闹的兵士们纷纷围了过来,尖刀队员们发现情况不对,快步跑到船边,手忙脚乱地就要脱下装备下水救人。就在众人焦急万分的时候,有人兴奋地喊道:“他出来了!” 也不知是谁先带头鼓起了掌,一时间,掌声雷动。 阿福从水里冒出头来,对着黄美丽傻笑着,脸上还挂着水珠,在阳光的映照下,亮晶晶的。黄美丽看着他那狼狈又可爱的模样,原本噙着的泪水夺眶而出,可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也跟着笑了起来。 五十九章 出气筒 阿福最终回到回收站,国安方面言辞恳切让阿福前往首府,可阿福却满心抵触,一万个不愿意。 之前,通过现场勘查核潜艇内部的情况,汇报人员将自己亲眼所见,再结合一张张触目惊心的图片,向一众首长讲述了一段仿若来自地狱的见闻。 即便首长们平日里都历经风雨、处变不惊,可这一回,不少人还是被惊到了。他们脸上虽竭力维持着镇定,可内心的震撼与惊骇却如汹涌的暗流。他们实在猜不透,阿福究竟是怎么做到在那般绝境中安然无恙的,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阿福自身的安全无问题。 有了这样的结论,阿福来不来首府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当下最要紧的,是收拾阿福带来的这一堆棘手难题。 而全国人民都在欢庆收复之事,阿福却已经开始忙着推进自己的计划了。不过,在这之前,他得先解决一个人,准确来说,是他和黄美丽之间的事儿。 自从阿福被从海里捞上来后,黄美丽每次见到阿福,总是摆出一张苦大仇深的脸,既不说高兴,也不提离开,反正只要她一出现在阿福面前,就没给过好脸色。可一旦有电话打进来,她又能迅速调整,面部恢复自然,有条不紊地开始工作。 阿福瞧着她恢复了工作状态的自然模样,心里琢磨着上前搭话,缓和一下关系。可哪晓得,只要阿福这张脸一映入黄美丽的眼帘,黄美丽立马就变了脸,寒霜笼罩。 阿福心里明白,这丫头是生自己的气了。他苦思冥想了许久,也没想到什么好主意来化解僵局。可她天天摆着那张冷脸,阿福实在没心思干活。 阿福向哈啰求助,哈啰满不在乎地说:“脸皮够厚,没什么解决不了的。” 阿福想想,好像是这么个理儿,厚脸皮有时候说不定还真是个优点。于是,阿福充分发挥这 “厚脸皮” 的特质,不停地找黄美丽说话,不管黄美丽如何爱搭不理,他都自顾自地没话找话说,还亲自下厨做菜给她吃。在回收站,平日里本就是阿福掌勺。 阿福这般努力了一整天,却发现没什么成效。晚饭后,阿福像只泄了气的皮球,心灰意冷,不再主动找黄美丽搭话,默默起身去洗碗了。老王头在一旁瞧出了些端倪,本想开口说两句,可又怕说错话火上浇油,索性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心里想着,年轻人的事儿,就让他们自个儿去处理吧。 洗完碗的阿福,心里憋闷,想出去透透气、散散心。他走到棚子下,看着停在那儿的车,轻叹一声:“哎,开出去溜一圈吧!” 上车后的阿福,刚启动车子,就瞧见黄美丽直直地站在车前。 阿福犹豫了一下,指了指边上的座位,那意思不言而喻:要去就上车,不去就让开。 黄美丽心里还生着阿福的气呢,但又实在放心不下,不愿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索性一咬牙,拉开车门上车了。她心里想着,不管这家伙去哪儿,哪怕是去跑山,自己今天也跟定了。 阿福开着车,缓缓上路,一时间却没了方向,只能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转着。他心里乱糟糟的,纯粹是无意识地瞎转,可黄美丽却眼尖地发现,他们已经三次路过王老头的烧烤摊了。 第三次路过时,王老头还热情地和她点头示意,黄美丽终于忍不住了,气呼呼地冲阿福嚷道:“你到底要干嘛,我头都快被你转晕了,找不到去处就回去,净浪费油。” 阿福转过头,望向黄美丽,一时语塞,脑子里却在飞速思索着要去什么地方。这一琢磨,还真让他想到了,脸上瞬间绽放出笑容,脚下一踩油门,加快车速,认准方向疾驰而去。 黄美丽见阿福脸上有了笑容,满心好奇,开口问道:“你要去哪儿?” 阿福笑着回道:“到了你就知道了,我也好久没去了,这一下子想起来,怪想她们的。” 黄美丽心里犯起了嘀咕,暗暗想着:“想他们?这‘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啊?” 车子七拐八拐,终于,在黄美丽第 n 次追问后,阿福把车稳稳地停在了一扇大门前。下了车的黄美丽抬头望去,只见大门上写着 “某某福利院” 几个大字。她心里一怔,瞬间反应过来,阿福之前给一家福利院捐过钱,数目还不小,好几百万呢,难不成就是这家?应该是了,阿福嘴里念叨的 “想她们了”,估计就是这里面的孩子们。 阿福没顾得上理会黄美丽的心思,径直朝着保卫室走去。一位老大爷早早就在门前候着了,他瞧见有车停下,满心以为是有人来捐赠物资的,所以眼巴巴地盼着。 这老大爷一眼瞅见阿福,顿时喜上眉梢,高声喊道:“哎呀,阿福小子来了,刘院长可是盼你好久了,她一天在我这儿念叨你好多遍呢。” 阿福快走几步,上前叫道:“莫爷爷好。” “哎,好好,小子还是那么有礼貌。哟,这是你女朋友啊,小子好眼光呢。” 莫爷爷笑眯眯地打量着黄美丽。 阿福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黄美丽,没介绍,也没否认。黄美丽狠狠瞪了阿福一眼,却又不好在这儿发作,只能强忍着,随着阿福进了福利院。 刘爷爷可是个精明人,一眼就瞧出这小两口之间气氛不对劲儿,也跟着进了院子。 院子里,一群孩子正在嬉笑玩耍,有个眼尖的瞧见有人进来,看清是阿福后,扯开嗓子大喊:“快出来,阿福哥哥来了。” 这一嗓子,宛如嘹亮的军号,刹那间,屋里所有孩子都像欢快的小鸟般飞奔而出,一个个围在阿福身边,不停地叫着 “哥哥”,那热闹劲儿,把阿福的耳朵都吵麻了。 闻声赶来的工作人员和刘院长,看着这一幕,无奈地相视一笑。阿福每次来都是这般场景,非得闹腾好一阵子才能消停。阿福和黄美丽二人却没留意到,莫爷爷悄悄走到刘院长身边,压低声音说了几句。刘院长看着阿福二人,会心一笑,微微点头,表示心里有数了。 待莫爷爷走后,刘院长对着身边大一点的孩子轻声叮嘱了几句。这孩子机灵得很,立马找了几个玩伴,挤进娃娃群,来到阿福二人身边,脆生生地问道:“阿福哥哥,你是带你女朋友来看我们的吗?你这么久没来,是不是一直在陪你女朋友啊,你有女朋友了,以后是不是就很少陪我们玩了?” 周围的小家伙们一听这话,一个个嘴巴一撇,眼看就要哭出来。阿福倒是见怪不怪了,可黄美丽哪见过这阵仗啊。 一时间,黄美丽也顾不上计较自己是不是阿福的女朋友,是不是替阿福背了 “锅”,赶紧抱起一个小孩哄了起来,心里想着,要是真哭起来,这可就乱套了。她柔声细语地说:“姐姐会和阿福哥哥一起常来看你们的,你们千万别哭了,阿福哥哥不喜欢哭花脸的小孩子。” 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问道:“那你和阿福哥哥会要什么样的小孩呢?” 这话一出,黄美丽顿时愣住了,满脸窘迫。 还是阿福反应快,笑着开口道:“哥哥女朋友漂亮吗?” “漂亮!” 一堆小孩齐声回道,“姐姐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女朋友。” 刘院长在一旁听见这话,苦笑着打趣:“早上才说我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呢,(小孩子嘛,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阿福又趁热打铁:“那让哥哥的女朋友带你们去超市好不好?” “好!” 孩子们回答得异常整齐,就像训练有素的小士兵。 刘院长一听,赶忙上前阻拦:“阿福,可不行,这不是一两个孩子,你上个月才给了院里三百多万,我正想问你钱是哪儿来的呢,那钱一直没用,就等你来问个清楚呢。” 阿福一脸坦然,解释道:“刘妈妈,不用等了,我对国家做出了一些帮助,那些钱是国家奖励给我的,我还有不少呢,我和我老爹后半辈子都花不完,你就放心用吧。这福利院地皮的事儿不解决,大家也不安心不是吗?钱的事儿你要是不信,你可以问我女朋友嘛。” 阿福说这话的时候,还特意看了看黄美丽,只见黄美丽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 “你等着,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刘院长带着询问的目光转向黄美丽,黄美丽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院长,相信他,他钱多到花都花不完,他现在给自己取的名字就叫花不完。” 刘院长瞧出这两人明显在闹别扭,可自己能做的也有限,还想再叮嘱几句,却被阿福一声 “走” 打断,阿福带着孩子们浩浩荡荡地向超市走去,几名工作人员也赶忙跟上。这娃娃可有好几十个,不盯着点,小小的超市非得乱成一锅粥不可。 然而,人多事儿就多。这福利院地处城市边缘,难免会碰上些吃饱了撑的、寻衅滋事的主儿。 孩子们太多,过马路的时候磨磨蹭蹭,耗费了好长时间。有些开车的没素质,一直在那儿不耐烦地按着喇叭,“嘟嘟嘟” 的声音尖锐刺耳。黄美丽本就憋了一肚子火,这下彻底被惹毛了,几步冲上前,一脚狠狠踏在车盖上。 “砰” 的一声闷响,这一脚下去,车盖上立马凹下去一块。车上的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不轻,赶忙下车。那恼人的喇叭声终于消停了。 超市就在路对面,阿福提前跟老板打了招呼,今天所有孩子的东西他结账。安排妥当后,阿福回到路边,抱着胳膊,准备看黄美丽怎么处理这事儿。 下车的是四个流里流气的男子,一看是个美女踩了自己的车,再瞧瞧车盖上那个大凹坑,顿时心疼得直咧嘴。 “哎哟,我咋天才提的新车啊!你不赔钱别想走,不然,没钱也可以,陪哥几个去玩玩,不光不用赔钱,还能有钱拿哦。” 其中一个染着黄毛的男子色眯眯地盯着黄美丽,嘴里不干不净地说着。 阿福见状,脸色一沉,几步跨上前,挡在黄美丽身前,冷冷问道:“你们要多少?” 他是真不想让这些人靠近黄美丽,哪怕不动手,光是那副德行,阿福都觉得恶心。 “哟,小情男出来了,十万拿得出来不,哈哈哈,你怕是被这小美女包养了哦……” 这话像根导火索,瞬间点燃了黄美丽的怒火。她柳眉倒竖,抬手就是一巴掌,“啪” 的一声脆响,那黄毛男子直接被扇得踉跄几步,摔出去老远。 同行的几人见黄美丽动手,也不管不顾地一拥而上,挥拳就打。 黄美丽这两天本就憋了一肚子气,正愁没处撒,踩这一脚,本想着对方识趣点赶紧走就算了,可他们偏偏不知死活地下了车,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只见黄美丽身形矫健,三拳两脚,就把这几个人全都打翻在地,疼得他们 “哎哟哎哟” 直叫唤,扬言要报警,让黄美丽赔钱。 可当黄美丽不慌不忙地从包里掏出证件,亮在他们眼前时,这四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跟见了鬼似的,再也不敢吭一声。 有路人早就报了警,公差匆匆赶来,询问是怎么回事。这四人吓得浑身发抖,忙不迭地说是他们互相打的,因要不要礼让行人起了争执,所以动起手来。 公差哪能信这种鬼话,在路人的指认下,径直来到超市找到了黄美丽。黄美丽不卑不亢,把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说了,再一亮证件,公差立马明白了,笑着说没事了,还回过头把那四人狠狠教育了一番,这才让他们灰溜溜地离开。 一帮心满意足的小家伙们从超市出来时,可把还没走的公差们吓了一跳。刚才在超市里,因为货架遮挡,没太注意,这一下子涌出好几十个孩子,公差们赶紧上前护送,心里想着,这么多孩子,万一有个闪失可不得了,必须要护送。 第六十章 别想丢下老娘 话接上文 阿福与黄美丽在福利院,被所有孩子围着,不让她二人走,阿福两人再三承诺一定会回来看望他们之后,又无奈地答应了好几项 “不平等条约”,这才得以从娃堆里脱身。 回去的路上,阿福把车开得极慢,路灯一盏接着一盏,昏黄的光一道道打在阿福脸上,光影交错,忽明忽暗的,让坐在一旁的黄美丽看不清阿福脸上的神情。 阿福微微蹙着眉头,目光透过车窗,像是陷入了某种深沉的思索,良久,他轻声开口道:“一个国家的人民齐心协力,耗费无数心血建立起属于他们共同的家园,还选出了大家认可的领导者,可为什么每时代都会有阶级之分呢?” 话语里透着一丝迷茫与不解,仿佛这个问题已经在他心底盘桓许久。 黄美丽闻言,先是愣了一下,心里暗忖这人真是煞风景,放着好好的窗外夜景不看,偏生冒出这么个深沉的问题。她撇了撇嘴,还是回道:“阶级的出现,也不完全是坏事呀,它能激励更多的人去拼搏努力。你想想,要是没有这向上攀爬的阶梯,你会有动力奋进吗?就好比攀登高山,正因为你向往山顶那绝美的风景,才会鼓足劲儿往上冲,这难道不对吗?” 说罢,她侧头看向阿福,眼神里带着几分试图说服对方的执着。 阿福嘴角勾起一抹略带苦涩的弧度,反问道:“就因为山顶的空间不够大,所以才容不下下面的人上去,是这样吗?” 他的声音低沉,像是压抑着某种情绪。 黄美丽听到这话,一下子噎住了,竟一时不知如何回应。这时,只听阿福继续说道:“从山下到山腰,层层堆叠的‘坟墓’让那山顶看似越来越稳固,可如此一来,山腰却越发陡峭,山下的人想要上去,只会难上加难。” 他的眼神愈发幽深,仿佛看到了一幅残酷的画面。 黄美丽凝视着阿福,目光里满是探究。突然,阿福转过头,目光直直地对上她的眼睛,语气坚定又决绝:“我想改变这一切,可这一路走下去,或许会遭遇生离死别,说不定还会一败涂地,更有可能要与全世界为敌。到那时,但凡跟我站在一起的人,都会被打上‘人类叛徒’的标签,遭世人唾弃,落得个无处容身的下场,你…… 还要跟着我吗?” 他的脸上写满了认真,眼中的光芒却炽热得吓人。 黄美丽像是被阿福这番话点燃了内心的火焰,眼眶瞬间红了,她猛地扑过去,双手紧紧揪住阿福的衣领,带着哭腔厉声吼道:“你都把老娘的心勾走了,现在想赶我走,你是这意思吧?” 她的胸脯剧烈起伏,脸上是又气又急的神情,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阿福被黄美丽这突如其来的反应惊到了,瞪大了眼睛,看着几近发狂的她,心里暗叫不好,脚下下意识地猛地一踩刹车。车 “嘎吱” 一声停下,还没等他缓过神,黄美丽已经凑到了跟前。阿福心一横,反手将黄美丽紧紧搂入怀中,顺势吻了上去。 一时间,车内只听见两人 “嗯嗯嗯” 的声音。黄美丽双眼圆睁,又惊又羞,伸手拼命想推开阿福,却发现根本使不上劲。挣扎间,她心中的羞恼更甚,索性也开始 “反击”,两人唇枪舌战,许久才喘着粗气分开。两人都梗着脖子,互不相让,一个牛眼圆瞪,一个凤眼含嗔,空气中弥漫着暧昧又倔强的气息。 阿福瞧着黄美丽那副不服输的模样,心里又好气又好笑,还夹杂着一丝别样的情愫,他再次倾身而上。黄美丽也不甘示弱,可第二次分开后,到底是女孩子脸皮薄,眼见阿福又有凑上来的苗头,她终于撇过头去,脸上滚烫。心里懊恼极了:哎呀,自己这是怎么了,刚才怎么就冲动了,这下倒好,便宜这臭小子了。 阿福见好就收,也没再进一步,脸上满是得意,一手稳稳地握住方向盘,另一只手轻轻牵起黄美丽的手,仿若握住了世间最珍贵的宝贝,而后开车朝着家的方向驶去。 车缓缓停下,阿福抬眼望去,瞧见老爹房间的灯正好熄灭,他的心头忽然涌上一股暖流,满满的,像是被什么填得严严实实。 阿福转过车头,黄美丽刚推开车门下车,就被阿福堵在了车门边上。黄美丽吓了一跳,身体尽力后仰,试图远离阿福凑近的脸,她又羞又恼,低声娇嗔道:“你再欺负我,我就喊人了,你猜老爹会帮谁?” 阿福瞥了一眼老爹刚刚关掉的灯,眼珠子一转,笑嘻嘻地轻声道:“那你亲我一下,我就放了你。” 黄美丽白了他一眼,满脸嫌弃,可犹豫了一下,还是红着脸在阿福脸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阿福顿时像个打了胜仗的将军,眉飞色舞地开心道:“我去给你换新被子。” 黄美丽一听,脸上一热,脱口而出:“我才会跟你睡的!”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得直想咬舌头。 阿福也惊呆了,转过头,眼睛瞪得像铜铃:“你刚才说啥?” 黄美丽又羞又怒,脸上红得能滴出血来,跺跺脚道:“我回去了。” 只听阿福在后面喊道:“你不是说要在这儿睡嘛,我都给你腾了一间房,还让人送来了新床新被子呢,你这一走,我不白忙活了。” 黄美丽这才反应过来,暗叫自己胡思乱想,羞得无地自容。 而听明白黄美丽话里意思的阿福,走上前,一脸坏笑:“太晚了,明天再换被子吧,你就跟我将就一晚。” 黄美丽秒懂他话里的 “歪心思”,柳眉倒竖,伸出两根手指,狠狠朝着阿福腰间的软肉戳去。阿福疼得 “嘶” 了一声,急忙讨饶:“换,换,立马就换。” 黄美丽这才收回手,哼了一声,警告道:“再敢动歪脑筋,有你好看的。” 阿福小声嘀咕道:“亲都亲了,还不让抱了。” 声音虽小,却还是被黄美丽听见了,她狠狠瞪了阿福一眼,娇嗔道:“快去,我累了,要睡觉。” 阿福一边走一边暗自想着,这往后怕是要被管得死死的,没多少自由咯,可一想到刚才那软糯香甜的触感,心里又甜滋滋的,像吃了蜜一样。 一夜悄然而过,第二天一大早,阿福就被一阵疼痛弄醒了,迷迷糊糊伸手一摸,抓到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 “放开我!” 黄美丽佯装发怒,声音里却带着刚睡醒的慵懒。 阿福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就把黄美丽拉倒在自己身上。好在有被子隔着,可南方的早晨,被子单薄得很,阿福依旧能清晰地感受到黄美丽那温热的身体曲线。 黄美丽也瞬间清醒过来,意识到两人此刻的姿势有多暧昧,她的脸 “唰” 地一下红透了,像只受惊的兔子,闪电般地起身,转身就跑了出去。 阿福也知道自己刚才犯糊涂了,赶忙起床,洗漱完毕走到院子里,没瞧见黄美丽的身影,一路寻到厨房,才看见她像个没事人一样在煮面。 阿福有些尴尬地挠挠头,没吭声,默默地走上前,接过筷子,麻溜地把面散开,又利落地取来碗,盛上面汤,放好调料,再洗净葱切成葱花,加上榨菜,不一会儿,面就煮好了。 阿福熟练地捞起面,淋上酱油和醋,端到黄美丽面前。黄美丽原本落在阿福身上惊奇眼神,这才移到眼前的面碗中。 可还没等阿福松口气,就听见黄美丽小嘴一嘟,不满地抱怨:“我这碗怎么这么少,那两碗看着可比我的多。” 阿福一怔,哭笑不得地解释:“你们女生不是吃得少嘛,所以……” “我不管,我要多多的。” 黄美丽双手抱胸,耍起了小性子。 “好好好,我分你一点,不过你可得吃完,不许浪费粮食。” 阿福无奈地说着,端起自己的面碗,搅拌均匀后,夹了一大筷子面放到黄美丽碗里,黄美丽这才心满意足地开始吃起来。 阿福又将老王头的那碗面端到他屋里,这才回来坐下吃面。 不过阿福习惯吃面配泡菜,正吃着,一旁的黄美丽闻到那股刺鼻的味道,皱起了眉头:“你吃的什么呀,味这么大。” 阿福笑着解释:“泡菜,你应该吃不惯。” 黄美丽一听,骨子里那股要强劲儿就上来了,筷子一伸,直接夹起一块泡菜。 阿福见状,赶忙提醒:“你吃一口面,再吃泡菜,要是先吃泡菜,会觉得特别酸咸。” 黄美丽将信将疑地照做,入口一尝,虽说谈不上多美味,但也还能接受。可等她再吃下一口面时,却发现面条没了刚才那种鲜香,又尝了一口,确定味道不对。她眼珠一转,又抢来一块泡菜放入口中,眼睛微眯,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仿佛发现了新大陆:“这面条配这泡菜,简直绝了!” 阿福看着她的模样,笑着问:“牛肉粉配大蒜你试过没?” 黄美丽想象了一下那画面,撇撇嘴道:“看别人吃过,那味太冲了,吃完一整天嘴里都是那味儿,受不了。” 说到这儿,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俏脸一红,瞪着阿福警告道:“你以后要是敢吃,别想亲我,记住没?” 阿福一下子愣住了,哭笑不得地心想:这娘们脑子里都在想啥呢。黄美丽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脸上红得发烫,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几分钟前在阿福床上的尴尬场景,更是羞得无地自容,只得借口吃完了,落荒而逃。 六十一章 亲人在那 阿福的日子过得甜蜜而惬意,每日都有女朋友黄美丽在身旁相伴。他练习电弧的时候,整个人都仿佛被注入了无尽的活力,一招一式都格外有力。这一天,黄美丽又一次目睹阿福熟练地放出电弧,那跳跃闪烁的电光,在她眼中充满了神秘的吸引力。 好奇心爆棚的黄美丽,眼睛里闪烁着渴望探索的光芒,她迫不及待地凑上前去,心里琢磨着:这电弧到底是个啥奇妙玩意儿,我也想去试试。就在她的手快要触碰到电弧的瞬间,阿福眼疾手快,一把将她的手拦住。 阿福脸上带着几分无奈,又夹杂着对黄美丽莽撞行为的担忧,急切地说道:“这可是电啊,我的姑奶奶,你咋这么大胆呢!” 黄美丽却不管不顾,眼睛紧紧盯着那电弧,满是执着地追问:“你到底是怎么能在身体里充电的呀?” 阿福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他挠了挠头,缓缓开口:“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融合了光脑后,脑海里就凭空多了好多知识,我都是跟着那些知识一点一点摸索学习的。至于为啥不会被电死,我真说不明白。” 其实,阿福前一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在脑海里和哈啰有过一番深入的交流,探讨要不要把哈啰的真身透露给黄美丽。 哈啰的电子音在阿福脑海中响起,带着几分神秘:“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在于无人知晓,那些不为人知的东西,才是咱们最大的保障,依我看,还是别说为好。” 阿福沉思片刻,最终点了点头,认可了哈啰的想法。所以此刻,面对黄美丽的追问,他只能佯装糊涂。 眼见黄美丽还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阿福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把电弧的威力降到最低,仅仅在指尖上能看到微弱的电光在轻轻跳动。他缓缓把手伸到黄美丽面前,神色间有些紧张,又带着几分期待,想看看黄美丽触碰后的反应。 黄美丽微微颤抖着伸出指尖,小心翼翼地触碰到那根电弧,刹那间,一股酥麻感传遍全身,可这感觉并非想象中的疼痛,反倒有一种说不出的舒适,仿佛身体里所有的疲惫都被一扫而空。她脸上满是惊喜,眼中闪烁着新奇的光,忍不住为了验证心中的猜想,又轻轻试了一次,愈发确定这电弧居然能当作电疗来用。 当黄美丽把心中的想法兴致勃勃地讲给阿福听后,阿福面露迟疑之色,他下意识地想起了老爹,心里不禁犯起嘀咕:这玩意儿万一在老爹身上试出问题可咋整?于是,他又在脑海里反复向哈啰确认,再三思量后,阿福咬咬牙,决定还是试试。 阿福忐忑不安地来到老爹老王头的屋子,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老爹,我想给您试试个事儿。” 老王头疑惑地抬起头,听阿福说明了来意后,倒是十分爽快地同意了,他慢悠悠地躺好,还不忘调侃一句:“行,小子,看你能整出啥花样。” 阿福深吸一口气,缓缓伸出手,放出一道轻柔的电弧。老王头刚一接触,嘴里就发出舒服的哼哼声,脸上的皱纹都似乎舒展了不少。阿福见状,又稍稍加大了一点力度,老王头惬意地眯着眼,说道:“还行,我这身子感觉轻松多了。” 阿福受到鼓舞,准备再接再厉,可连续十几次之后,老王头却没了动静。阿福心里 “咯噔” 一下,慌乱地在脑海里问哈啰:“咋回事啊?” 哈啰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可能电流太小了,老爹已经适应了,不过我劝你,最好别再加大电流,等过几天再试试吧。” 老王头见阿福半天没再动作,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只觉得全身充满了劲道,他一边大步流星地走出屋子,一边扯着嗓子问:“小子,让你干的事儿你干得咋样了?” 阿福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眨巴眨巴眼睛:“老爹,啥事儿啊?我这阵子忙得晕头转向的。” 老王头一听,眉头一皱,提高了音量:“不是让你找找我那失散多年的女儿吗!” “哦!” 阿福这才恍然大悟,连忙在大脑里催促哈啰:“哈啰,你快找找,我咋把这事儿给忘了,赶紧的!” 哈啰不紧不慢地回了一句:“别急,等我几秒。” 仅仅几秒过后,哈啰就有了结果:“找到了。” 阿福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兴奋地喊道:“哈啰,你快过来,赶紧把老爹的信息调出来比对比对,看看有没有相符的。” 一旁的黄美丽看到阿福这着急忙慌的模样,也跟着好奇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 哈啰像是故意显摆一般,慢悠悠地飞了出来,其实它心里清楚,在大脑里汇报也行,不过这样飞出来显得更有仪式感。落下的哈啰开口道:“找到一个,从生物信息上来说,她跟老爹肯定有关系。” 老王头听到这话,身体猛地一震,眼神中瞬间燃起激动的火焰,嘴唇都微微颤抖起来。 阿福同样激动不已,他心里想着:要是真能找到那个姐姐,可算是帮老爹完成了一大心愿啊!他迫不及待地催促:“快说那人信息,哈啰!” 哈啰在空中投射出一道光影,屏幕上缓缓出现一个女孩的照片。老王头只看了一眼,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死死地盯着屏幕,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嘴里喃喃自语:“太像了,太像了……” 阿福和黄美丽都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压根没注意到老王头的异样。 阿福皱着眉头,满心疑惑地开口:“哈啰,你是不是搞错了?老爹的女儿,至少也快六十了吧,这跟美丽差不多大呢!” 黄美丽也看着屏上女孩,也是点点头,表示认同阿福的话。 哈啰一本正经地解释:“我又没说这是老爹女儿,只是查到这女孩的生物信息和老爹有相似之处,从生物学上来说,这女孩的母亲极有可能就是老爹的女儿。” 阿福和黄美丽一听,顿时恍然大悟,两人激动地回头看向老王头,却惊异地发现老王头已经泪流满面。 阿福一下子慌了神,急忙上前扶住老王头,焦急地问道:“老爹,你怎么了?” 老王头像是从久远的回忆中被唤醒,他缓缓回过神来,眼神中透着一丝哀伤,一言不发地慢慢走进自己房间。阿福和黄美丽对视一眼,满心担忧地跟在后面。只见老王头颤抖着双手,一层一层地翻开衣柜,从最底层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布包。阿福见状,心疼地想上前帮忙接过,却被老王头轻轻挡开。老王头微抖着双手,慢慢解开层层包裹的塑料袋,从中取出一张微微发黄的黑白照片,递到两人面前。 阿福和黄美丽凑近一看,照片上是一家三口,两个大人穿着整洁的白衬衣,满脸幸福地怀抱着一个小女孩。再对比哈啰屏幕上的女孩,那眉眼、轮廓,就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阿福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他手指指着照片上的女子,看向老王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这是老妈,怀中这个是姐姐?” 老王头眼中噙着泪,重重地点了点头。 阿福惊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感叹道:“这也太巧了,隔了这么远,还能长得这么像!” 反应过来后,他又连忙对哈啰喊道:“哈啰,还有这女孩的其他资料没?” 哈啰应了一声:“有啊,不过你俩可得稳住。” 阿福心头一紧,不安地问:“怎么了?” 哈啰没再多说,直接在屏幕上播放起资料。画面快速滚动,但凡有女孩出现的场景,阿福都让暂停仔细查看,只见画面里女孩大多数时候都是形单影只,在学校被人欺负,一个人落寞地走在大街上,孤独地坐在图书馆,一个人在食堂默默吃饭,靠着红墙发呆,在公交车上望着窗外…… 阿福心疼不已,眼眶泛红,质问道:“怎么老是她一个人?” 哈啰无奈地回答:“我怎么知道,黄美丽没来之前,你爷俩不也经常是两个人。” 阿福一听,心里猛地一揪,反应过来:“她就没有朋友…… 对了,最关键的,她母亲呢?” 哈啰快速检索一番,回道:“没有资料,不过查了她的流水,她经常买药,从这点推断,她母亲可能病了。” 阿福心急如焚,连忙催促:“再找找医院的记录,看看有没有!” 屏幕上信息再次飞速滚动,突然,画面定格。 哈啰的声音带着几分惊讶:“有了!” 阿福和黄美丽定睛一看,两人顿时傻了眼,异口同声地惊呼:“这不是黄大少吗?” 阿福下意识地看向黄美丽,黄美丽也是一脸茫然,摊开手做了一个我也不知道的表情。 阿福满心疑惑地追问:“哈啰,这怎么回事?” 哈啰有条不紊地解释:“查到这女孩叫宋怡佳,一个多月前刚入职了黄大少开的新公司,这些照片是他二人去医院留下的。哦,这里还查到了宋怡佳在公司留下的家庭资料,就她和母亲二人,母亲名叫王心兰。” “对,对,对!就是心兰!” 老王头在边上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眼眶里的泪水再次决堤,他双手掩面,痛哭流涕:“我苦命的娃啊,我终于找到你了!” 老王头悲痛的哭声仿佛具有感染力,黄美丽也忍不住眼眶泛红,泪水簌簌地掉落下来。 阿福眼眶湿润,轻声劝道:“老爹,你该高兴啊,这不找到姐姐了吗?咱应该开心才是。” 老王头听到这话,手忙脚乱地擦干眼泪,像是突然意识到黄美丽还在这儿,有些不好意思地嘟囔:“哎呀,七老八十的人了,还哭成这样,这可是儿子的女朋友,可不能丢人现眼。” 或许是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老王头突然一阵头晕目眩,阿福眼疾手快,赶忙扶住他坐下。 阿福略带嗔怪地说:“看吧,把自己激动成啥样了,你这样我咋敢带你过去找她们,万一有个好歹,可咋办?” 老王头缓了缓神,听懂了阿福的意思,努力平复着心情,拍着胸脯保证:“没事,我好着呢,你赶快开车去,我想马上见到我那苦命的娃。” 阿福想了想,又提议:“要不我们去收拾一下,你就打算这样去见她们?” 老王头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有些破旧的衣衫,点了点头:“行,那就收拾收拾,你小子也得拾掇拾掇,你看看你,跟美丽站一块儿,像啥样子。” 老王头说完,就进屋去了。 阿福看着老爹的背影,小声嘀咕道:“这老头,还挺爱面子,说他两句还不乐意了,我就一收破烂的,能找着这么漂亮的女朋友,那是我的本事。” 说着,他朝黄美丽眨眨眼,笑嘻嘻地问:“是吧,媳妇儿?” 黄美丽一脸嫌弃地往后退了几步,脸颊微微泛红,娇嗔道:“呀,别肉麻了,谁是你媳妇儿,滚远点,你要是不去收拾,别想进我家门!” 阿福一听,脑袋一歪,笑嘻嘻地回怼:“进你家门?我可不做上门女婿,老爹还指望着我呢。” 黄美丽双手抱胸,白了他一眼:“你想得美!” 阿福突然反应过来,一拍脑门:“哎呀,这娘们可是首府的,这去首府,不得见见未来丈母娘?” 想到这儿,阿福也麻溜地进屋收拾去了。 六十二章 见个人,多了个外公,惊喜不 话接上文, 等了许久,看到一老一少出现在自己面前。黄美丽不由松了一口气,终于出来了。 老爹身着一身土黄色的军装,那军装虽历经了几十年的岁月洗礼,却依旧被他精心保存得平平整整,不见太多褶皱,仿佛还带着往昔的荣光。阿福难得穿上了一条没有破洞的水洗牛仔裤,搭配着上面一件深蓝色短袖,脚上蹬着一双带着醒目钩子标志的运动鞋。黄美丽瞧了一眼,心里暗自觉得有些碍眼,微微皱了皱眉头。 阿福大步走过来,黄美丽赶忙凑近,压低声音,带着几分好奇与探究问道:“你脚上这鞋哪买的?” 阿福满不在乎地一扬下巴,随口应道:“微商那儿,一百三拿下的。” 黄美丽一听,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 “怪不得” 的神情,那眼神里透着些许不屑与了然。阿福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表情,嘴角微微一撇,带着几分倔强与辩解说道:“花几大千去买正品,我有钱,但我可不傻。” 黄美丽听到这话,下意识地抬起脚,目光落在自己脚上那双限量版鞋子上,心里默默想着:这鞋好像一万多吧?她顿时觉得阿福这话摆明了是在暗指自己傻,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食指狠狠一戳阿福,阿福疼得 “哎哟” 一声叫了出来。黄美丽柳眉倒竖,怒目圆睁,大声嚷道:“我让你说我人傻,说我钱多,你还说不?” 一旁的老王头原本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满是伤感,此刻看着两个小家伙打闹,也不禁被逗乐了,脸上渐渐泛起笑容,眼中的阴霾也散去了些许。 黄美丽一扭头,瞥见老王头正看着自己,小脸瞬间涨得通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赶忙松开了阿福。阿福一边揉着被戳痛的地方,一边瓮声瓮气地问道:“你叫的车到没?” 黄美丽赶紧低头看向手机,眼睛亮了一下,连忙应道:“快到了。” 过了几分钟,一台锃亮的商务车缓缓停在门口,司机动作麻利地快速下车,对照订单信息仔细确认一番。三人依次上了车,老王头一路上都处于兴奋难抑的状态,眼神里透着新奇与期待。 阿福扭头看向黄美丽,带着一丝疑惑问道:“这车你想的倒是周到。” 黄美丽下巴微微一扬,瞥了他一眼,反问道:“你说呢?” 阿福撇了撇嘴,不想再搭话,索性往椅背上一靠,假装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阿福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推自己,他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才发现自己真睡着了。 到了机场,阿福一下车就晕头转向,像只没头的苍蝇,只能拉着自己老爹,亦步亦趋地跟着黄美丽,在人群中东转西转,费了好大一番周折,总算取到了票。可到了过安检时,却出了岔子。 老王头刚一靠近安检门,身上就 “滴滴滴” 响个不停,身上、腿上,警报声此起彼伏。工作人员立刻走上前,神色严肃地要求老王头脱开衣服检查。黄美丽脑子一转,反应迅速,赶忙从包里摸出证件,“唰” 地一下亮在几名工作人员面前,义正言辞地说道:“他是退伍老兵,他身上为什么会响,你们应该清楚了吧!” 工作人员定睛一看是国安的证件,态度立马转变,抬手放行。就这样,三人顺利登上了飞机。 在飞机上,阿福是第一次坐飞机,双手紧紧攥着座椅扶手,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脸上满是紧张与不安。老王头心系着自己多年未见的女儿,满心都是牵挂,也没太多心思在意周围。可就在飞机起飞的瞬间,阿福下意识地一把抓住了黄美丽的手,抓得紧紧的。 黄美丽刚想发火,一转头却看见阿福那紧张得近乎扭曲的脸,到嘴边的斥责瞬间又咽了回去,“扑哧” 一声笑了出来。阿福紧张得要命,听到笑声,一脸茫然地问道:“你笑什么?” 黄美丽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调侃道:“原来你没坐过飞机啊,哈哈哈。” 飞机进入平流层,终于平稳下来。阿福定了定神,转头问黄美丽:“你给你哥打电话没?” 黄美丽轻轻摇了摇头。阿福微微皱眉,有些无奈地说:“你不知道怎么开口。” 黄美丽乖乖地点点头。阿福想了想,又道:“那下飞机时我给他打电话吧。” 黄美丽依旧是轻轻点头。 另一边,在黄大少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他正全神贯注地和工厂那边沟通着重要事宜,宋怡佳身姿挺拔地站在一旁,眼神里透着倾慕,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个认真专注的男人,心里暗自赞叹:好帅啊!想着他平日里看自己时那痴迷的样子,宋怡佳心底涌起一股自信,连走路都带风,变得格外干练。这气场让外面那些心怀觊觎的竞争者们个个心里一凉,暗忖就凭宋怡佳这出众的脸蛋,自己根本没戏,还是老老实实打工吧。 正专注于视频会议的黄大少听到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头也不抬,随口说道:“佳佳,给我接一下,看看是谁。” 宋怡佳应了一声,上前拿起电话,目光扫过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之人,轻声念道:“妹夫。” 黄大少耳朵尖,一听这话,立刻放下手头的事,忙不迭地接过电话,顺手接通了外音,同时利落地结束了视频会议。 放在桌面上的电话里传出阿福清晰的声音:“黄大少,我们飞机已经落地,三个人,你快点来接我们,方便的话,带着你的小秘书。” 黄大少刚想问 “你们怎么突然来首府了”,电话那头却 “啪” 的一声挂断了。 黄大少一脸懵,让自己去接机倒也能理解,可还非得带上自己的小秘书,这唱的是哪一出啊?他满心疑惑,挠了挠头,突然,脑海中闪过那叫哈啰的人工智能,心里 “咯噔” 一下,暗自思忖:这小子不会是一直监视着我吧?不过很快,他又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荒唐的想法:不可能。 黄大少站起身,大步流星地往外走,走了几步却发现宋怡佳没跟上来,他回头,眼神带着几分催促,喊道:“走啊,你发什么呆呢,人家指名要你去呢。” 宋怡佳回过神来,手指指着自己,惊讶地开口问道:“什么客户,要指名见我?” 听着宋怡佳把阿福当成普通客户,黄大少哭笑不得,连忙解释道:“他不是客户,他是大老板,我的公司能不能成功,就在他一句话之间,懂吗?” 宋怡佳一边快步跟上,一边疑惑不解地问道:“公司不是只有你一个董事吗,怎么又出来一个大老板了,再说,他不是你妹夫吗?” 黄大少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无奈地摆摆手,只得道:“这事一时半会解释不清,先出发,等接到他们再说。” 两人马不停蹄地赶到接机处,却发现人已经出机场了。黄大少赶紧电话联系,一番周折后,总算慢慢找了过去。 此时,阿福三人正坐在一处安静的休息区耐心等着。 当黄大少拉着宋怡佳一路小跑着接近阿福三人时,老王头原本低垂的头猛地抬了起来,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眼神里透着震惊与难以置信,突然一下子站了起来。 阿福和黄美丽见状,赶忙一左一右扶住老王头。 黄大少拉着宋怡佳匆匆来到近前,他没注意到的是,宋怡佳的目光和老王头的眼神在空中交汇,那一刻,宋怡佳只觉得那眼神里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切,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呼唤。黄大少刚想上前打招呼,却被阿福一把粗暴地拉开了。 阿福拉开黄大少说道:“别挡着,让开点。” 而宋怡佳原本被黄大少牵着的那只手,此刻也被阿福拉开,她心里涌起一阵小小的失落,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瞥见近在咫尺的老人眼里泪水慢慢汇聚,那眼中的悲伤与激动像是汹涌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宋怡佳顿时慌了神,六神无主地转眼看着黄大少。 黄大少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一头雾水,他凑近阿福,小声问道:“老爹怎么了?” 阿福没理会他,只是紧盯着老王头。 老王头颤抖着双手,仔细地打量起宋怡佳,像是要把她的每一个模样都刻进心里,他强忍着心中如排山倒海般的悲伤和激动,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轻声问道:“丫头,你母亲叫什么名字?” 宋怡佳微微一愣,心里暗自思忖:这些人能让黄总亲自来接,肯定不是外人。想到这儿,她便轻声回道:“母亲叫王心兰。” 只见老王头听到这个名字,身体像是遭受了重重一击,不由自主地摇晃了一下,险些站立不稳。 黄美丽眼疾手快,急忙扶住老王头,焦急地说道:“老爹,坐下说吧。” 老王头像是没听见似的,顺势手一拉,就把宋怡佳也拉着坐了下去。 宋怡佳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可当那只粗糙而温暖的大手握住她时,不知怎的,她心里竟莫名地安心了不少。 老王头坐下后,目光依旧紧紧锁在宋怡佳身上,眼中满是期待与渴望,再次问道:“丫头,你能给我说说你母亲不,她,她的经历?” 宋怡佳虽满心疑惑,但看着那双饱含泪水、热切无比的眼神,又想到他刚刚那失态的模样,本就心软的她,还是缓缓开口,道出自己母亲的一些生平往事。 “母亲从小跟着外婆出门探亲,可谁能想到,出来后就回不去了。外婆在母亲十岁的时候,因病去世,留下母亲孤苦伶仃,一个人在外面到处流浪。后来,幸好被一家人收养,就是我现在住的地方。母亲长大后,嫁给了收养她那家的老大,有了我之后,才不过两年,我父亲就也因病撒手人寰。母亲从小营养不良,为了把我养大,一个人打多份工,落下了一身病根……” 老王头听着听着,早已泪流满面,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簌簌滚落。宋怡佳瞧着爷爷这般模样,眼眶也忍不住红了起来,心软的她带着哭腔问道:“爷爷你怎么了,为什么哭啊?我…… 我怎么也想哭了。” 老王头已是情难自抑,双手捂住脸,泣不成声。 边上的黄大少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与焦急,问道:“美丽,这是怎么回事?” 黄美丽走上前,神色凝重地解释道:“老爹参战回去后,发现家人都不见了,这么多年,他就全国到处找,可一直没找见。阿福让哈啰在网上进行生物比对,结果发现她和老爹有生物相似之处。同时又发现她是你的秘书,所以才让你带她过来。如果不出意外,她是老爹失散多年的外孙女,她的母亲,是老爹失散多年的女儿。” 黄大少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质疑道:“你们怎么这么肯定?” 这时,阿福走上前,递来一张泛黄的照片,指着上面的女子道:“这是老爹的老婆。” 黄大少接过照片,目光在照片上的人和宋怡佳之间来回游移,惊得他目瞪口呆,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而同样被这消息惊到呆立当场的,还有宋怡佳。来见个人,自己就凭空多了个外公,这一切来得太突然,让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六十三章 相认 话接上文 老王头的情绪仿若决堤的洪水,汹涌澎湃,难以抑制。在场众人,除了黄大少还能勉强自持,其余人个个眼圈泛红,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宋怡佳满心悲戚,回头望向黄大少,那眼神里满是无助。黄大少赶忙将照片递上前去。 宋怡佳颤抖着接过照片,当她的目光触及照片上那个 “自己” 时,本就泛红的眼圈瞬间决堤,泪水簌簌而落。这照片里的人,和母亲的老照片如出一辙啊,眉眼间与自己又是如此相像。宋怡佳的嘴唇微微颤抖,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了,那声 “外公” 险些脱口而出。 她自幼与母亲相依为命,在这世上再无其他亲人。那些受人欺凌的过往,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现:被人肆意欺负时的委屈、遭人白眼时的屈辱、被自家叔叔们无情欺压时的绝望…… 她的父亲并非没有兄弟,可那些所谓的亲人,为了霸占房子,竟狠心地要将她们母女扫地出门。若不是乡邻们仗义执言,她们母女怕是早就流落街头,睡在那冰冷的大街上了。 想着这些,宋怡佳再也忍不住,一头扎进老王头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撕心裂肺,仿佛要把这些年所受的委屈一股脑儿都宣泄出来。一旁的黄美丽也被这悲恸的情绪深深感染,眼眶一热,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她走到阿福身边,伸出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戳着阿福,带着哭腔埋怨道:“你说你,为什么不早点找到她们,她们过得太苦了啊,为什么……” 阿福一脸委屈,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又觉得满心无奈,这事儿,他还真没地儿说理去。 黄大少瞧着自家妹妹对着阿福这般 “使坏”,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里别提多高兴了,看来自己这精心谋划的计划,是要大功告成了。 待老王头和宋怡佳的情绪稍稍平复,黄大少赶忙上前,神色关切又带着几分急切地说道:“事不宜迟,咱们赶紧走,早点找到佳佳母亲确认一下。” 老王头听闻,不住地点着头,浑浊的眼眸中闪烁着泪光,那是对失散多年女儿的思念与牵挂。 五人一辆车里,一路沉默不语,车子朝着宋怡佳所说的地址疾驰而去。也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缓缓停下,前方是一条狭窄的胡同,车辆无法通行,只能步行前往。 阿福一边走着,一边好奇地张望着四周,嘴里喃喃自语道:“这好像是二环内吧,心兰姐到底是被什么家庭收养了呢?” 宋怡佳听着这和自己一般大小的男孩一口一个 “心兰姐”,心里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再听到他管自己外公叫 “老爹”,更是满心疑惑,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怎么这般混乱。 几人在胡同里七拐八绕,听着宋怡佳说前面就到了,可眼瞅着快到地方了,却突然听见一阵尖锐刺耳的叫骂声:“你个病鬼,一进我们家,家里就没消停过,老大和你成亲没两年就病死了,让你娘俩住了这么多年,还占着不走,你闺女都工作了,还不搬出去,到底想干嘛!” 宋怡佳一听,脸色骤变,心急如焚,脚下加快步伐,抢先几步冲了进去。 后面的阿福几人就听见屋里传来声音:“哎呀,这不回来了,是来接你妈走的吗?那就快点吧,我们要买这房子出国了。” 紧接着,又听见宋怡佳愤怒又委屈的声音:“这房子是我爸留给我们的,奶奶过世时,叔叔们可是当场认可的,你怎么天一套来闹了……”“哟,还跟我说起来了,证据呢?拿得出证据我就认,拿不出,就麻溜儿搬走,我可有这房子的红本!” 宋怡佳还想再争辩,就听见身后一个熟悉而又充满力量的声音响起:“丫头,别哭,外公给你做主,看谁敢让你走!” 宋怡佳听到这,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哭着跑进屋去。 屋里的王心兰自然也听见了外面的叫骂声,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早已被生活磨平了棱角,对这些无理取闹已然麻木,本就没打算理会。可今日不同,听见女儿回来,刚想起身出去,却冷不丁听见那句 “外公给我做主”,正惊愕间,就见女儿哭着扑进自己怀里,“母亲,我找见外公了。” 王心兰一脸茫然,轻抚着女儿的头发,喃喃道:“傻丫头,我和你外婆当年就是出门找你外公,后来没了路费,一路走啊走,人没找到,也没再回去。想来你外公回去也找不着我和你外婆了,我都已经不记得你外公长啥样了,你又能上哪儿找去呢……” 她的声音轻柔,像是在讲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久远故事,手上却下意识地轻轻拍着女儿的后背,给予她一丝慰藉。她全然不知,一老头早已伫立在门口,静静听着她诉说往昔,院子里的叫骂声也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原来是黄美丽摸出证件后,那撒泼的妇人吓得落荒而逃,再没了嚣张的气焰。 宋怡佳泣不成声,努力地抽噎着说道:“母亲,真的,我找见外公了,他还给我看了你小时候的照片,上面的外婆和你长得一样,也和我长得一样……” 王心兰正拍着女儿的手猛地停在了半空中,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眼神中满是震惊与不敢置信。 宋怡佳察觉到母亲的异样,抬起那张满是泪水的脸,眼巴巴地望着母亲。王心兰双手微微颤抖着,紧紧抓住女儿的双肩,声音颤抖地问道:“丫头,你说的是真的?” 宋怡佳用力地点点头,带着哭腔喊道:“他们就在外面!” 王心兰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全身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这消息来得太突然,仿若一场不敢奢望的美梦。 就在这时,老王头率先跨进门,阿福三人紧跟其后。王心兰虽说对老王头已没什么印象,可血浓于水的亲情哪能轻易断掉,那种源自血脉深处的熟悉感,让她在第一眼就下意识地相信了自家丫头的话。 老王头强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用那颤抖得厉害的声音问道:“心兰,你后背是不是有一块呈兰花状的胎记?” 王心兰听到这句话,仿若一道电流直击心底,那颗尘封多年的心瞬间破碎,所有的委屈、思念在这一刻如潮水般涌来。她一把放开女儿,踉跄着扑进老王头怀里,放声大哭:“爹,真是你,你终于来找我了…… 哇哇…… 心兰心兰,就是因为你身上的胎记,你母亲才给你取的这个名字啊,我苦命的娃啊…… 苦了你了……” 宋怡佳也跑过来,紧紧抱住二人,三人哭作一团,那哭声里有多年离散的苦涩,更有重逢的喜悦。 后面的三人见到这感人至深的情形,心里明白,这一时半会儿他们肯定是平静不下来了。黄大少轻轻拉着黄美丽和阿福出了屋子,阿福的眼睛哭得通红,像是着了魔一般,伸手向黄大少要烟。黄大少叹了口气,默默递了一根过去,自己也点上一根,黄美丽见状,刚想阻拦,可看着两个大男生那红肿的眼睛,满心的不忍,终究还是把手放下了,罢了,就让他们抽吧。 可还没等二人抽完一支烟,就听见屋里老王头惊慌失措地大喊:“小子,快进来,你姐晕过去了!” 接着便是宋怡佳带着哭腔的呼喊:“妈妈,你怎么了……” 抽着烟的二人脸色一变,烟一丢就箭步往里冲。黄大少年长些,脚步沉稳又迅速,回头对着要跟进去的黄美丽急切地吩咐道:“去外面把车准备好,我和阿福把人背出来!” 黄美丽反应机敏,二话不说,转身就跑。 二人冲进屋子,就见老王头正手忙脚乱地给女儿掐人中,可王心兰却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黄大少赶忙上前,俯下身仔细查看,又伸手搭了搭脉,神色稍缓,轻声安慰道:“老爹、佳佳别急,阿姨这应该是身体不好,加上和您相认,情绪太过激动,心力交瘁,这才晕了过去,咱们马上送医院,住几天院调养调养就没事了,别太担心。” 说完,便让阿福帮忙扶着,自己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王心兰背到背上,大步往外走去。阿福则在后头,手搀扶着老王头,紧紧跟上。 一众邻里听见这边的动静,纷纷出来探个究竟,一打听,原来是心兰家爹找着来了,众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打心底里为她娘俩高兴。“可算有亲人了,受了这么多年的气,娘家有人撑腰了,看那泼妇以后还敢不敢来闹!”“可不是嘛,刚那女娃子好像是什么部门的人,一亮证件,那泼妇就灰溜溜地跑了,大气都不敢吭,看着真解气!”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欢声笑语在这小小的胡同里回荡开来。 六十四章 老头成月老了 话接上文 王心兰因激动和哭得伤心加上心里多年的情绪试放导制心力交瘁,眼前一黑,径直晕倒老王头怀里。老王头叫进来阿福和黄大少,匆忙将她送往医院。一路上,众人满心焦急,到了医院后,又马不停蹄给王心兰做了各项繁杂的检查。 待医生终于完成检查,得出结果,众人的一颗心早已悬到了嗓子眼儿,一路紧紧跟着医生,目光紧紧锁住医生的身影,仿佛下一秒就能从他口中掏出王心兰的病情真相。 医生环顾众人,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哪位是病人亲属?” 众人心急如焚,异口同声地喊道:“都是!” 医生微微一怔,面露讶色。 阿福一个箭步冲上前,急切地说道:“医生,您快说吧,我姐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您放心,我们不差钱,只要能治好她,花多少钱都行!” 说话间,阿福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关节都泛了白。 医生又是一愣,看着眼前这个不过十几岁的少年,满脸的不可置信,心下暗道这孩子年纪轻轻,叫病人姐,这也差的太远了吧,认的,医生心中不免泛起各种猜想。 这时,宋怡佳走上前,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医生,我是病人女儿,有什么情况就如实说吧,我能承受得住。” 她紧咬下唇,努力不让眼泪落下,双手在身前不安地交缠。 医生正了正神色,语气凝重地说道:“这不是钱的问题,你母亲身体状况很差,她身上的病症不止一种。想必她从小历经磨难,吃了不少苦,后期又没有得到妥善的调养,这才导致如今多种疾病缠身的局面。” 医生微微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惋惜,看着手里的检查单,十几种 病症集一身,可想而知她这一生经历了多少磨难。 只见医生屯了会又接着道:“要想彻底治好病人,不光需要高额的费用,还得耗费大量时间。以我多年的从医经验来看,至少得在医院住上半年以上,才有望完全康复。考虑到病人已经六十几岁了,时间上或许还好说,可这费用,家属们得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半年下来,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医生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观察着他们的反应。 “当然,还有另一种办法,相对来说能少花不少钱,就是先在医院住上一个月,把严重的病症治好个百分之七八十,后续回家慢慢用药调养。” 医生耐心地解释完,看向众人,“家属们商量商量看怎么办,我先去忙一会儿,过会儿再来。” 宋怡佳望着医生离去的背影,泪水终于夺眶而出,顺着脸颊簌簌滚落。她满心绝望,住院,可去哪儿找这么多钱啊?听医生这口气,几十万怕是都不够啊!这可怎么办啊?她无助地抬起头,这才发现身边站着外公。 “外公,我要救妈妈,可是,可是,,我已经没有钱了?” 宋怡佳带着哭腔,声音哽咽,“我和妈妈这些年根本没存下钱,所有的钱都拿去给妈妈买药了。” 她的肩膀微微颤抖,双手无助地拉扯着外公的衣角。 老王头心里跟明镜似的,在回收站的时候,哈啰就提过,丫头的流水账单上,清一色全是去药店买药的记录。他心疼地看着外孙女,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好外孙,外公都知道,别哭。这不还有外公嘛!外公虽说没多大本事,可外公收的儿子有能耐啊,比亲儿子还靠谱呢!他随便去跟别人比场赛车,就能赢个几百万,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全娟出去了。” 老王头说得底气十足,眼神里透着几分得意。 阿福和黄大少听着老爹提及赛车的事儿,脸上一阵白一阵红。阿福偷偷瞄了一眼黄美丽,只见她柳眉倒竖,眼神里仿佛能喷出火来,那目光看的两人连忙转过了头,不想与她对视。 阿福见老爹说完,赶忙接话道:“老爹,瞧您这话说的,我的不就是您的嘛!什么叫我赚的钱,那还不都是您的钱!姐要住院,别说半年,就是住一辈子,咱也不差钱!” 阿福说得胸脯一挺,满脸的仗义。 话还没说完,后脑勺就挨了一巴掌。阿福 “哎哟” 一声,转头一看,竟是黄美丽打的,他一脸委屈:“你打我干嘛呀?” 黄美丽柳眉紧蹙,杏眼圆睁,气呼呼地说道:“你想住一辈子你来住,别连累别人!” 阿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尴尬地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哦…… 说错话了,嘿嘿,不好意思哈。” 宋怡佳看着这个自己要叫小叔的人,被人打了还不敢还手,“扑哧” 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恰似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明艳动人,把阿福和黄大少都看呆了。 “啪”,又是一巴掌落在阿福脸上。阿福瞪大了眼睛,委屈巴巴地叫道:“你又打我干嘛!” 黄美丽气得满脸通红,怒嗔道:“你看你那傻样,我哥能看,你不能看!” 宋怡佳听到这话,脸颊瞬间泛起红晕,像熟透的苹果,娇羞地低下头,手指不安地绕着衣角。 黄大少也有些不自在,轻咳了两声,别过头去。 阿福却梗着脖子,硬气道:“我看我小侄女怎么了?再说了,我和她又没血缘关系,你管我!” 这话倒是提醒了老王头,他眼珠子一转,心里寻思着:对啊,不过看着阿福和黄美丽,又觉得此刻挑明这事不太妥当,便把话咽了回去。 黄美丽这下是真生气了,双手叉腰,怒目而视:“好啊,你个阿福,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以后你还不得带几个女人回家!” 说罢,使出二指神功,直往阿福腰间的软肉掐去。 “哎哟,哎哟,疼死我了!” 阿福疼得龇牙咧嘴,立马求饶,“错了,错了,这不是话赶话嘛!再说了,有你哥在这儿呢,我就算有那心思,你哥也不能答应啊!” 黄美丽听他这么一说,这才松开手,转头看向自己哥哥,心直口快的她脱口而出:“哥,你喜欢她,对吧?” 这问题一抛出来,黄大少一下子就愣住了,脸上一阵发烫,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 倒是阿福,一副男人懂男人的模样,笑着说道:“我小侄女这么漂亮,跟明星比都不相上下,谁见了能不喜欢啊?我都喜欢呢,不过是家人之间的那种喜欢哈。” 阿福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瞄了一眼宋怡佳,眼里闪过一丝别样的光芒。 老王头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暗自思量:自家这外孙女,怕是也对这小子有点意思,可不能就这么便宜了阿福这小子。虽说自家门第不算高,可阿福将来那是要干大事的,要是知道阿福福最近干的那些事儿,没准还觉得黄大少配不上自家外孙女呢。 想到这儿,老王头故意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乖孙女,既然人家不喜欢你,那听外公的,外公把你许给这小子。阿福这小子将来可是有大出息的,三妻四妾也不是没可能,听老爹的话啊。” 说着,又转头看向阿福,“阿福,以后佳佳就是你媳妇了!” 老王头这话一出口,四人瞬间石化。阿福心里那叫一个狂喜啊,想着自己将来可是要做蓝星主宰的人,多几个女人那也是正常的,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美好的未来。 宋怡佳听着刚认的外公这番话,震惊得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这…… 这是父母之命吗?怎么跟电视剧里演的似的! 黄美丽的注意力全在阿福那得意忘形的脸上,见他这般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二指神功再次出击,目标从腰间转移到了阿福的耳朵上,疼得阿福嗷嗷直叫。 倒是黄大少,看着老爹时不时瞟来的眼神,一下子就明白了老爹的用意,这是要自己先表态呢。他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心里明白老爹是怕自己让佳佳受委屈。 正在打闹的阿福二人,还有一脸震惊的宋怡佳,听到黄大少缓缓开口道:“老爹,您放心,我不会让佳受半点气的。我承认,我喜欢佳佳,从见到她真容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欢上了。” 黄大少说得深情款款,眼神里满是温柔与坚定,望向宋怡佳的目光中饱含爱意。 宋怡佳原本震惊的眼神瞬间变得惊喜交加,又透着几分羞怯,双颊绯红,像天边的晚霞。她微微低下头,心里也回过味儿来:外公这哪是把自己指给小叔啊,分明是逼黄总对自己表白、表态呢!外公是在护着自己啊。想到这儿,一股从未有过的暖流涌上心头,她情不自禁地轻轻靠在了老王头的怀里,像一只寻求庇护的小鸟。 老王头慈爱地护住宋怡佳的头,语重心长地对黄大少说道:“黄小子,不是我倚老卖老,佳自小受苦长大,她这性子温顺,不会争抢什么。今天我之所以这么做,也是话赶话赶到这儿了。要是不把这事儿挑明,就她这性格,以后进了你家门,怎么争得过你身边那些莺莺燕燕?说句难听的,我就是想给佳找个好归宿。你和阿福跟我打过几次照面,能到我那破地方,还能有礼有节地叫我一声爷爷,也不嫌我这糟老头子脏,看得出来你家教不错。而且我也看得出,佳对你有意思,所以我就乱点了这鸳鸯谱。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虽说现在这年头不讲父母之命了,可我不想佳进了你家门后受委屈,闹得不愉快,让你难做。你们正式交往前,还是得先取得你家人的同意,黄小子,你说老头子这话在理不?” 老王头的眼神里透着几分期许,静静地等着黄大少的回应。 黄大少听完,哪敢有半个 “不” 字,连忙点头,态度诚恳地说道:“老爹您是长辈,说得句句在理。我这几天就安排安排,正好大家都在这边,把事儿一次性解决了。还有阿福的事儿,也一起解决了。” 黄大少微微挺直了脊背,眼神里透着一丝果断。 老王头听了,哈哈大笑起来,刚才拿捏人家,倒把阿福这小子的事儿给忘了。他转头看向黄美丽,笑容满面地说:“美丽丫头,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阿福这小子要是做不到,你尽管收拾他,他从小跟我野惯了,你可得帮我好好管着他。” 黄美丽撅了撅嘴,娇嗔道:“老爹,人家还没答应呢,您就急着让我管您家小子啦!” 老王头又是一阵大笑:“是是是,那你也让他求求你,看看他的诚心。” 黄美丽得了老王头的话,下巴微微扬起,骄傲地看着阿福:“听见没,小子,老爹让你求求我,就看你的诚意了。” 阿福一脸无奈,嘟囔道:“那天在军舰上不是都说过了嘛,还想怎样啊?” 黄大少一听,来了兴致,好奇地追问:“那天怎么了?” 阿福刚要张嘴,黄美丽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他的嘴,心里暗忖:这大嘴巴,要是把那天的事儿全抖落出来,自己可又得丢一回人,社死现场重现啊! 黄美丽赶忙转移话题:“咱们还是先去给佳佳母亲办住院手续吧,早点治疗,也能让阿姨早点好受些。” 说着,她率先抬脚朝办理处走去。 老王头一听,也立马起身,跟了上去。而早已抬起头的宋怡佳,心里也满是好奇,小叔口中那天在军舰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呢? 六十五章 交心 有钱还怕办不了住院手续?跟医生仔细商量后,定下来先住一个月,毕竟后期主要是静心疗养,在医院或是家里都行,家里条件好的话,在家里静养,定期来检查便足够了。 王心兰刚和自己父亲相认,待在医院诸多不便,老王头也满心渴望能多多陪伴女儿。所以,他想着一个月时间,差不多能在首府安置个温馨的家了,到时候一家人团团圆圆,共享天伦,那画面光是想想就让人心头一暖。 一切安排妥当,总得有人留下来悉心照料。阿福第一个站出来,眼神坚定,表明想留下的意愿;老王头也放心不下,一步都不想离开;宋怡佳更是心急如焚,自是要先留下来的。好在经济上宽裕,开的是套间病房,宽敞又便利。阿福见状,索性就打算在这里将就一晚,心里想着,只要大家都安稳,将就一晚又何妨。 黄美丽见阿福不走,她也执拗地不肯挪动脚步,眼神中透着股倔强。黄大少见状,立刻摆出当哥哥的威严,板起脸冲黄美丽说道:“跟我回家!” 那语气不容置疑。 黄美丽却毫不退缩,理直气壮地回道:“我是在工作,我回什么家!这家伙要是出事了,我看你喝西北风去,再说我也没法交代不是!” 她边说边微微扬起下巴,满脸写着 “我意已决”。 黄大少这才反应过来,是啊,这丫头身负重任,保护阿福就是她的使命。他满脸疑惑,不解地问道:“按说他应有警卫保护的啊,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 黄美丽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觉得这世界上还有人能打得过他?那潜艇上的事你都忘记了?” 提及往事,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骄傲。 恍然大悟的黄大少瞬间明白过来,这阿福可是杀神啊,来多少警卫都抵不过他一个。他无奈地耸耸肩,妥协道:“那好吧,我自个回去了。” 说话时,目光还不自觉地飘向宋怡佳,带着些期许与不舍。 宋怡佳哪能不明白他的心思,脸颊微微泛红,悄悄瞧了瞧自己外公,见外公正全神贯注地看着母亲,这才红着脸、低着头,像只温顺的小兔子般,跟着黄大少的步子慢慢出去了。 阿福瞅见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凑近黄美丽,压低声调侃道:“你说他们俩亲亲没?” 黄美丽柳眉一竖,抬手就给了阿福一个爆栗,疼得阿福龇牙咧嘴,立马不敢再言语,捂着脑袋暗自懊悔。 而跟出去的宋怡佳,犹豫再三,还是伸手拉住了黄大少。黄大少心头一喜,转过身,一把将宋怡佳紧紧拥入怀中,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他此刻心里敞亮,自己都表白了,还有啥好怕的,况且这丫头也没反对,喜悦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宋怡佳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跳,心 “扑通扑通” 直跳,她惊慌失措地连忙前后看看,还好这是高级病房区,没什么人,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脸颊红得如同熟透的红苹果。 “放开我,被人看见了。” 宋怡佳娇嗔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羞怯。 黄大少却得寸进尺,笑嘻嘻地说:“你亲我一下,我才放,要不我亲你也行。” 宋怡佳何曾被人这般对待,听着这般直白又炽热的情话,只觉心跳愈发剧烈,脑袋晕乎乎的。她声若蚊蝇地回道:“人家又没答应做你女朋友,就想亲人家。” 黄大少一愣,满心委屈地问道:“刚才不是说了吗?” “那不算,你是被外公逼的,不是自愿的,我要,我要你对我一个人说。” 宋怡佳鼓起勇气,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黄大少,那眼神里有期待,有羞涩。 “哦,” 黄大少心里想着,这小妮子也是有少女心结呢,也是,谁想在长辈面前那么难为情。他轻轻俯下头,宋怡佳下意识以为要亲她,头一下子歪开了,却不想黄大少正好凑到她耳边,先是吹了一口气。 那温热的气息拂过,把宋怡佳吹得心痒痒的,正要挣脱,却听见耳边传来黄大少温柔又深情的声音:“宋怡佳,我黄卫国,第一次见到你的真容,就被你深深地吸引住了,也喜欢上了你。这么久相处下来,我发现每天都想见到你,不想你离开我,请问,你能做我女朋友吗?” 黄大少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一字一句如同美妙的音符,钻进宋怡佳的心里。 黄大少在她耳边说着情话,吐出的气打在她耳朵上,又痒又甜,宋怡佳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被这甜蜜融化了。 黄大少微微抬起头,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宋怡佳,眼中满是期待与爱意。宋怡佳却还沉浸在那突如其来的感动中,有些不知所措。 “丫头,你到底回话啊!” 黄大少有些急切地叫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 宋怡佳这才回过神来,用蚊子般细小的声音回道:“我答应你。” 黄大少没听清,又追问:“你说什么?” 宋怡佳羞得满脸通红,实在不好意思再说第二遍,心一横,突然在黄大少嘴上亲了一口,然后一转身,像只受惊的小鹿般,飞也似地跑进病房去了。 而在里面小声聊着天的阿福和黄美丽,看着突然跑进来、一头扎进被子里的宋怡佳,两人面面相觑,皆是一脸茫然,眼神里写满了疑惑。 而在外面还没走的黄大少,站在原地,仔细回味着刚刚那甜蜜的瞬间,只可惜一切都太快了,他心里想着,真想再亲亲那丫头,可又不好意思进去,再说,那丫头现在肯定害羞得厉害,肯定不会再让自己得逞的。他挠挠头,自我安慰道,等她忙过这几天,再好好 “收拾” 她,想到这儿,黄大少心里美滋滋的,这才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去。 老王头看着自己外孙的举动,满是关切地开口道:“丫头怎么了?你去送送他,他欺负你了?” 语气里带着几分打趣。 宋怡佳窘迫得没办法,只能慢慢地把头从被子里拉了出来,红着脸,嗫嚅道:“外公,没有。” 阿福和黄美丽看着宋怡佳红扑扑的脸蛋,两人对视了一眼,心领神会地相视一笑,那笑容里透着些揶揄与祝福。 宋怡佳不知怎么解释这难为情的状况,还好黄美丽机灵,起身拉着她去了另一个屋。老王头阅历丰富,也明白了一些门道,便没再追问,只是微微叹了口气。 见自己女儿王心兰还在沉睡,老王头转头看向阿福,神色有些凝重,缓缓开口问道:“小子,你接下来要做什么就去做吧,你帮我找着她们,也算了了我的心愿。丫头中意了黄小子,她肯定是要在这边的,我也不准备回去了,你看在哪给我安个家,我这没剩多少时间了,就想全陪在她们身边,你看同意不?” 老王头说着,眼神里透着些落寞与对未来日子的期许。 阿福听着这话,心里 “咯噔” 一下,怎么像是在交待后事呢,不过转念一想,老爹也这么大岁数了,他自己的事,可能只有他自己最清楚。阿福眼眶微微泛红,声音略带哽咽地说:“老爹,你高兴,那我们就在这边安个家,明天去看房子,现在我不差钱,哦,我让哈啰给你整个手机,你说话就可以操控的那种,到时我给你转个几亿在上面,你就不用问我要钱了,别老是说我给不给的,你毕竟是她外公,和你亲的多,用你的钱,心兰姐和佳那里没什么心理负担,你说呢?” 阿福说得诚恳,眼神里满是孝顺与关切。 “还是你小子想得周到,不过你刚才说多少来着?” 老王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还有些不敢置信。 “几个亿啊,怎么了?” 阿福一脸坦然地回道。 老王头瞪大了眼睛看着阿福,说道:“你小子跟我在这吹牛呢?” 阿福这才想起,自己和哈啰干的那些事,老爹可一无所知。他生怕老爹胡思乱想,赶忙直接打开手机,递到老王头面前,解释道:“你自己瞧,先给你说,这钱是我让哈啰在网上炒股赚的,可不是歪门得来的。” 阿福说得煞有其事,心里却默默祈祷老爹别深究。 老王头瞧着手机屏幕上那一大串数字,眼睛都直了,差点数不过来。他了解阿福,这小子打小就老实,不会骗他。却不知,阿福这次就是在糊弄他,要是让他知道阿福是在为国家搞科技,国家给了一万亿,老头肯定不答应,准会念叨:“你小子为国家出力是应该的,怎么还能要钱呢?” 见把老头应付过去,阿福收起手机,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接着叮嘱道:“我过两天就要回去,美丽那里肯定会派人来保护你,你可千万别乱说,也别相信任何人,就算他说他是代表国家的,你也别相信,你不能把安全交给那些人。小事你就让他们处理,真有生命危险,你对着手机呼叫哈啰,他会处理的,老头你明白没?” 阿福目光炯炯地看着老王头,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老王头也认真起来,这小子一跟自己说正事,就 “老头老头” 地叫。他皱着眉头,有些困惑地说:“连国家的人都不相信,这太那个了吧?” “这事太复杂,我不能给你解释太多,你照我话做就行了,听我的,你安全了,我才没有后顾之忧,老爹你明白吗?” 老王头看着阿福认真的模样,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像是隐隐约约明白阿福将要去做什么大事了,眼神里透着些担忧与不舍,但更多的是对阿福的信任。 六十六章 再次思想教育 首府的天,总是灰蒙蒙的,仿佛被一层无形的纱幕笼罩着,透着一股压抑。尽管首府处于广袤的平原地带,按说应是视野开阔、天地分明,可极目远眺,却只能看到天地混沌一片,那湛蓝的天空,仿佛成了一种奢侈的想象。 阿福已经回到回收站一个星期了。此刻,他独自站在用报废轿车堆起的铁山上,神情略显落寞。铁山之下,黄美丽仰着头,一脸疑惑地看着阿福,心里纳闷着他是怎么上去的,也好奇这铁山究竟是如何固定的,竟如此稳当。 在那次热闹非凡的黄家家宴中,阿福真切地感受到了一种与以往截然不同的环境氛围。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乐观的人,从不抱怨环境,秉持着 “适者生存” 的信条。可在经历了这一切后,他才发觉自己所谓的 “适应”,不过是一种盲目。 他和哈啰拥有着别人难以企及的财富,本以为能随心所欲地享受生活,像个暴发户一样肆意花钱。在三环内买了个价值几亿的大平层,他当时还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然而,哈啰的话却如一盆冷水,让他清醒了许多:“好多地方,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阿福起初还不信,直到在家宴上和黄妈谈起这个话题。黄妈那番闻所未闻的讲述,彻底震碎了他的三观。那些富人的思维方式、奢华无度的消费习惯,对待底层的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以及对国家的漠视,比起世家和资本来,有过之而无不及。阿福不禁在心里暗自思忖:“原来这就是真正的富人世界?” 阿福眉头紧皱,在脑里问道:“哈啰,有钱人的生活真如黄妈说的那样吗?” 哈啰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带着一丝不屑:“比黄妈说的还要夸张呢。我在网上查了一些私人账号,他们的生活简直比古代帝王还要奢侈。你知道棒子国的女团吧,那些富人吃饭时,都得有女团在一旁跳舞助兴,他们国家的女团就像生产机器一样,轮流去表演,表演完了还要陪酒。” 阿福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想着自己在网上看到的那一个个如花似玉的人,自己以前可是喜欢了好久呢,大头那几个更是当精神食粮呢,可尼吗,这太打击了人。 哈啰继续说道:“在国内,就演变成了私人会所那一套,像上次那个洛家二公子之类的人,他们一天的消费,在你老家那些穷地方,恐怕一年的开支都比不上。而且,世界上的富人多着呢,他们的浪费更是夸张得离谱。那些豪宅里的卫生间和游泳池,水都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长流着,可他们一年可能也就只在里面住上十天半月。他们还整天鼓吹底层人要节约,说这是良好的美德,可他们自己却在肆意浪费。” 阿福听完,只觉得一阵胸闷,思绪如乱麻般交织在一起,心里忍不住骂道:“这世界太他妈的操蛋了!” 他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怒与无奈,问道:“怎么才能改变这一切啊?” “你出于什么理由、什么原因要去改变?” 哈啰反问道。 阿福被问得一愣,顿时语塞,楞了片刻,才带着一丝不服气,直接说道:“小说里的主角不都是这样干的吗?” 哈啰冷笑一声:“是没错,可是这是现实,不是小说。你连你自己的国家都改变不了,还想改变世界,你心也太大了吧。” 阿福一脸不解,着急地说道:“怎么就改变不了?我不是一直在做吗?” “事情不是做了就一定会成功的。前面我说过,个人终端的介入只是一个试路石,其实我早就知道结果了,但为了让你死心,我才浪费时间陪你玩这场游戏。” 哈啰的声音显得有些冷漠。 阿福听到这,犹如被雷击一般,震惊当场,瞪大了眼睛,大声说道:“你说什么?游戏?” “对啊,对于我来说,通过数据,早已知晓你们文化中的病症。统治者不怕公关腐败,就怕腐败公差引起民变,稳定是任何时代都想要的。而如果你想改变这一切,就要和他们斗,他们会发动自己的人来攻击你,就算那些人知道你是对的,可你伤害到了他们的利益,这就是你不会成功的原因。所以我问你,你出于什么原因和理由,其实是在问你有多大的决心。我直白点说,你要走你的路,这条路要是走通,一路上恐怕要以几亿人的骸骨作为路基,你还敢走下去吗?阿福,你告诉我,你敢吗?” 哈啰的话如重锤一般,一下下敲在阿福的心上。 阿福本就震惊于哈啰的话,此刻更是如被定住一般,石化当场。他和哈啰在一起几个月了,深知哈啰不会开玩笑,他说的几亿,那肯定就是几亿啊。想到两次战争死去的人都不到一亿,阿福的心里一阵颤抖,喃喃道:“难道就只有杀人才能统治世界吗?就不能慢慢来?” 哈啰语气平淡地说:“可以啊,我把你改造成机械生命,你就可以有无限的生命来玩你这蓝星养成游戏,要不要嘛?但就算你同意,以现在蓝星的科技,我也得发展三十年才能帮你改造成功。就像电影上那种,除了头,全是机器的。哦,对了,头也可以改造,加装个头盔,能让你更像一个机器人。” 阿福犹豫了一下,连忙说道:“那算了,我还没结婚呢。” “三十年足够你结十次婚了。” 哈啰调侃道。 阿福想了一下,皱着眉头问道:“既然你已经算出官方不会同意改革,那为什么不直接跳过?” “我们也需要实力啊。话说回来,不是为了让你死心吗?你的试探已经发出,你的路终究会和他们相左,这就注定你要和世界资本为敌。你想啊,如果没有实力,你如何自保?” 哈啰耐心地解释道。 阿福听着,不自觉地转回头,目光柔和地看了下面的黄美丽几秒。 黄美丽在下面一直仰着头看着阿福,见他回头,便笑着喊道:“你坐那么高干什么,快下来呀!” 阿福微微叹了口气,收回视线,继续面无表情地把目光投向远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 这时,大脑里的哈啰又说道:“你要是怕连累她,可以不要她,这样对她是最好的结果。” 阿福轻轻摇了摇头,语气有些无奈:“家长都见了,怎么可能呢?以她的性格,不打破砂锅问到底才怪呢。算了,顺其自然吧,她的事,老头也想我早点有个后呢。” “我劝你最好不要有,那将是你以后痛苦的来源。” 哈啰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道。 阿福一脸无奈,哭笑不得地说:“哎呀,为什么呀?” “因为你已经生物进化了,不然你在潜艇上为何能大杀四方?你的进化至少让你有了几百年寿命,你想看着他们一个个在你面前离去吗?” 哈啰解释道。 阿福顿时呆住了,脑海中浮现出那一幕幕场景,心里一阵刺痛,他又回头看向黄美丽,眼神中满是不忍心,暗自叹息道:“哎,早知那天就不听哈啰的怂恿了,这以后可怎么办啊……” 阿福绞尽脑汁,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解决黄美丽这事,不禁嘟囔着:“果然,网上说的对,爱情和女人最是麻烦……” 阿福心烦意乱地挠了挠头,问道:“黄大少那边的个人终端可以提前上市不?我想加快速度,现在老爹没在身边,我们可以尽情投入时间做事情。” 哈啰回答道:“已经在准备样机了,要提前的话,可以进行前期样测了。海外那边也刚拿到入网许可,不过花了不少钱。” 阿福眼神坚定地说:“让他生产一台就出一台,反正就是样机测试,让各大网红测试,不用等,拿到手机就可以公开。我相信我们的产品,但你这里要注意,要引导个人终端向便利性宣传,不能让他们发现个人终端有监视功能,等个人终端有绝对的统治力时,再公布这功能。不过国内这边要加紧和上面联系,让他们赶快在公差部门替换,看他们态度如何。还有,海边的基地建得如何了?我们的核潜艇基地呢?” 六十七章 引子 阿福与哈啰一番深入交谈后,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他深知,加快个人终端的量产,绝非一个简单的商业决策,这更像是一场对自己国家乃至整个世界的郑重试探。他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毅与忐忑,心中暗自思忖:此步一走,关乎未来的路向,甚至可能决定自己将以何种姿态立足全球。 而远在首府的黄大少,此刻正忙得焦头烂额。收到阿福发来的通知。黄大少坐在宽敞却凌乱的办公室里,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宋怡佳的面容,那是他心底一抹温柔的慰藉。可眼下,目光触及屏幕上的通知,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不禁抱怨道:“这小子,哪晓得我忙成啥样了,我都恨不得直接搬到工厂去住了。前期统共才生产了一万台样机,还全是批量试产的,现在倒好,一台一台出,这可怎么来得及?” 顿了顿,他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自言自语道:“哦,对了,量产哪能一蹴而就,总有个先后顺序。通知下去,最后测试也别做了,直接全部寄到测评人手里,再发个详细目录给他们,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哼。” 黄大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似乎为自己这个 “妙招” 颇为得意。 在数码圈,一个知名网站的首页置顶了一篇帖子,正是黄大少公司发布的个人终端宣传文案。网站管理员还特意在上面设置了一个醒目的倒计时,时间无情地跳动着,显示还有两个月二十三天。一众科技前沿工作者,每天拖着疲惫身躯下班之后,都会习惯性地聚到这里,或分享心得,或嬉笑调侃。 “这个人终端,宣传得倒是厉害,报了好多功能,可怎么就不公布更多更细的资料呢?” 有人率先抱怨起来,话语中满是急切与期待。众人纷纷附和,把那些早已被反复提及的功能又拿出来热炒了一遍。 “大家觉得这个人终端真有宣传得那么牛吗?” 一人抛出疑问,瞬间点燃了讨论的热情。 “应该有吧,现在国家可不允许虚假宣传。” 有人立马回应,语气中带着几分笃定。 这话一出,仿若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湖面,顿时引来一阵哄堂大笑,屏幕瞬间被 “哈哈哈哈哈哈哈” 的弹幕淹没,接着便是一片 “瑶瑶领先”“领先同行” 的字样,众人似是在这调侃中释放着工作的压力,又带着对新技术的憧憬。 过了一会儿,众人的调笑声渐渐平息。“别的不说,那投影功能应该是实打实的,毕竟有视频为证。” 一人认真地分析道,屏幕上很快飘起一片赞同的弹幕。 这时,一个名为 “我是外星人” 的大神发言:“据我独家消息,科宇公司会有大动作。” 此发言瞬间被管理员飘红置顶,仿若一颗重磅炸弹在人群中炸开。 众多网友见状,忙不迭地发出跪舔表情包,各种询问纷至沓来:“大神,什么大动作啊?可别再吊我们胃口了,这两个月都快被您吊成翘嘴了。” 一时间,屏幕上 “我是翘嘴” 四个字刷满屏,众人玩闹之心尽显。 “想听就清屏。”“我是外星人” 悠悠抛下这句话,刹那间,弹幕如同被一键清空,整个屏幕只剩这一条醒目的发言,飘红而过。 有人想趁机冒个泡发言,却发现被管理员禁了言,顿时怒从心起:“哦,尼玛,这管理是和‘我是外星人’有一腿吧?” “要是这管理是男的呢?” 旁边有人接话。 “那也有一腿!” 先前那人不假思索地补充道。 听着这话的人,皱了皱眉头,斥骂道:“你他妈真脏!” “我是外星人” 的发言久久没有后续,管理员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来打圆场:“大神,怎么样,能说了不?” 众多网友见管理员都出面询问了,可 “我是外星人” 依旧沉默,大家的耐心被消磨殆尽,污言秽语如潮水般在各微信群泛滥开来,一场 “远程咒骂大法” 就此开启。 就在众人骂得正酣时,屏幕上突然飘过一个红 “五”,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红 “四” 接踵而至。一众嘴里还骂着 “尼玛操” 的科技前沿工作者,脑子却像通电般瞬间灵光,“这尼玛是在倒计时呢!” “三” 出现时,大家不由自主地跟着倒数起来,那些正在直播的人看到这一幕,都惊得目瞪口呆,仿若看到了一场疯狂的闹剧。 终于到 “一” 了,大家眼巴巴地盯着屏幕右边,眼睛瞪得像铜铃,一眨不眨,死死盯着 “我是外星人” 的 id,满心期待着下文。 等了十几秒,却如石沉大海,什么也没有。“我操!” 一声咒骂瞬间从天南地北各个角落响起,众人的愤怒如同火山喷发。 可就在他们骂得唾沫横飞时,手机纷纷收到一条信息。此刻大家正骂得起劲,哪有心思看信息,况且管理员已经解除禁言,大家都在疯狂发言讨伐 “我是外星人”,屏幕被愤怒的白色文字填满,要是没有敏感词禁用,各种国骂怕是能让 “我是外星人” 见识到华语 “博大精深” 的精髓。 但就在这时,一条飘红发言如幽灵般从满屏白色文字上方飘过。 “我是外星人” 发言:“我劝你们最好看下信息。” “看你妹,现在骂你最重要,整这么神秘,还来倒计时,你倒是说啊,什么大动作?” 类似的愤怒发言铺天盖地,不过还是有少数人好奇心作祟,毕竟这事透着股诡异劲儿,虽说一时半会儿也想不明白究竟怪在哪。 骂声依旧此起彼伏,而看了信息的人却仿若被施了定身咒,当场石化。头一动不动,眼睛却在手机和电脑屏幕上来回急速扫视,来来回回十几趟,确认消息无误后,才猛地发出一声惊叫:“啊!” 惊叫声在不同地区的楼层此起彼伏地响起,换来的是自家老婆在群里手忙脚乱地解释:“老公直播呢,工作压力大,请谅解,我这就是去让他小声点。” 刚解释完,就见自家老公如一阵风般冲进来,不由分说抱起自己就亲,满心期待的老婆还没来得及沉浸在这甜蜜中,就见疯子老公又大笑着飞奔出去。 “这尼玛不会是疯了吧?” 全国众多被这般 “强行开机” 的科技工作者的老婆们,心中都不约而同地泛起这个念头。 网站上,骂着的人渐渐察觉到弹幕越来越少,满心疑惑:“怎么了,怎么不骂了?这‘我是外星人’拿我们当猴耍呢?” 这时,有人发言:“你赶紧看下手机信息吧,看你又被抽到没?” “什么抽到没?” 那人急切追问。 “终端测试员,他们已经发货了!我是南方地区的,要是我在发货地,我他妈不连夜去撬快递点的门才怪!” 这人看着发言,如梦初醒,反应过来:“我是外星人” 说的信息,居然是这个。“它吗离了大谱了,哎不对啊,你这‘我是外星人’怎么知道的?你该不会是科宇的马甲吧?” 大家都忙着查看手机信息,无人理会他的疑问。 而有的人看见南方兄弟的发言,也瞬间惊醒:“兄弟们,我在发货地附近,我只有两小时车程,你们有多远?” 屏幕上马上飘起 “五百”“一千五”,后面还跟着大哭的表情包,“我三天后才能到”。接着,“三千”“大多都是一千多” 的字样也纷纷涌现。 “哈哈哈,我最近,兄弟们,我开直播,大家都来热闹热闹,我直播首发开箱!” 有人兴奋地提议。 “快快!” 满屏都是催促之声,这兄弟也是个爽快人,立马改好直播号,“个人终端全球首发开箱” 几个大字格外醒目。 个人终端本就是当下热点,这直播号一出,流量如潮水般涌来。这哥们人还没出镜,直播间人数就已破万,屏幕上全是催着快点的弹幕。梳理好行头的兄弟,拿上手机就出门,看了一下直播间人数,我尼吗,一万多了,你们都不睡觉的吗? “睡觉?它吗的牛马需要睡觉吗?牛干完了,马继续,这才配叫牛马!” 这话引得无数网友点赞,大家似是在这玩笑中抒发着工作的艰辛与无奈。 兄弟看到这条弹幕,心中不禁感慨:“希望我们下一代不会再做牛马。” 这时,“我是外星人” 的弹幕又一次飘红:“不用下一代,你们就可以,个人终端就是引子。” 好多人都看到了这句话,不过大都没当回事,只当是大神的一句随性之言。但有心人还是有的,默默收集了 “我是外星人” 的所有发言,心中暗自思忖:这人要不是科宇的马甲,那可真是个牛人。从科宇发布的信息来看,他更倾向于相信 “我是外星人” 是个牛人,毕竟网上能人辈出,就像以前天涯上的那些帖子,说作者穿越了都有人信。 随着直播间人数越来越多,突然,画面卡住了。几万人当场呆立,仿若被点了穴道。“我尼玛,什么情况?” “看嘛,骗流的,我说对吧。” 有人立马叫嚷起来,直播间瞬间乱成一锅粥,众人的期待与愤怒交织在一起,一场因科技新品引发的网络狂欢仍在继续发酵…… 六十八章 开机都不会 在一间灯光有些昏暗的屋子里,几个人围坐在手机前,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嘴里不停地嘟囔着。 “看嘛,这网络卡得,画面都不动了,骗流量的!” 其中一个年轻人皱着眉头,脸上满是懊恼,手指不停地戳着屏幕,仿佛这样就能让画面流畅起来。他身旁的哥们也是一脸无奈,两人对着手机屏幕骂骂咧咧,可谁也舍不得退出去。毕竟大家都敏锐地察觉到,主播那边似乎也出状况了 —— 画面虽然卡住,但直播并没有关停。 “等会儿,说不定马上就好了。” 有人满怀期待地小声说道。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画面流畅了起来。就见兄弟,也就是那位主播,满脸歉意,大声道歉着:“对不起啊,兄弟们!刚才我在地下室,那信号差得要命,现在我已经上路了,没问题了,放心吧!” 这时,弹幕里有人发言道:“兄弟,你这两个小时开过去,再‘牛马’的快递点也下班了啊!” 这话一出来,众人纷纷附和,屏幕上的文字滚动得飞快。 紧接着,又有人急切地喊道:“快发出来,你那个代收点,日,看看有近的兄弟先去稳住,这可是全球首梦中情机,我滴个老天爷,都五十万加观看了,兄弟,你火了,你这回是真的火了!” 这人激动得脸都涨红了,眼睛瞪得大大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地敲打着,发送完这条弹幕,还兴奋地拍了下大腿。 主播看着屏幕上疯狂滚动的弹幕,看着蹭蹭上涨的观看人数,微微扬起嘴角,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还是故作镇定地说道:“兄弟些,看个热闹就行,话不必多说,咱们赶路要紧。” 他边说边用手整理了下头发,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专注地开着车。 话说某快递点,夜色渐深,昏黄的路灯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最后一辆车缓缓驶进站点,完成了快递的揽收工作。老板拖着有些疲惫的身躯,走进屋里,开始清点第二天要发走的包裹。他抬手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眼看时间就要过九点半了,心里琢磨着也差不多该关门了。正待他要伸手拉门,只听见从不同方向传来一声高喊:“不要关门!” 老板闻声,惊讶地转过头,就看见几个人影朝着他飞奔而来。他心里不禁 “咯噔” 一下,暗暗骂道:“这他妈是赶末班车呢?” 脸上随即浮现出不耐烦的神情。 等几个人气喘吁吁地跑到跟前,老板带着明显的不悦,提高了音量说道:“搞快点,我要关门了!” 这几个人一路狂奔,此刻到了站点门前,个个累得弯腰喘气,胸膛剧烈起伏着。但当他们彼此对视,看到对方狼狈又急切的模样,突然就 “扑哧” 一声笑了出来。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心照不宣 —— 这可都是 “同道中人” 啊。 老板看着他们这突如其来的反应,一脸懵逼,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语气生硬地问道:“我说,你们要拿快递不?” 声音中满是疲惫与不悦,眉头紧紧皱成一个 “川” 字。 可当他听到几人的回答后,差点气炸了,血压 “噌” 地一下就上来了。只听几人道:“不拿。” 老板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扯着嗓子吼道:“我操,不拿你们叫我不要关门,闹着我玩呢?” 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双手在空中挥舞着,以宣泄心中的怒火。 这时,一人赶忙从兜里摸出烟,满脸堆笑,手脚麻利地散着烟,还特意把烟递到老板面前,随后又贴心地帮着点上。老板见几人态度诚恳,心里的火也不好再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烟,抽了一口,语气稍微缓和了些:“兄弟几个,家里人还等着我回去呢。” 他吐出一口烟,眼神中透着无奈。 这时,终于有人不紧不慢地摸出手机,打开直播间,指着主播上传的取件图,客客气气地问道:“老板,这是不是你家快递点?” 这人说话的时候,眼睛还时不时瞟向老板,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老板凑近仔细瞧了瞧,微微点头:“是啊,才揽过来的,准备明早发走。” 那人一听,连忙摆手,语气急促地说道:“不用发了,这人来取了,这开直播的就是来取快递的,还有一个小时就到。” 他边说边用手指了指手机屏幕,眼神中透着兴奋与期待。 老板再次仔细端详手机屏幕,不禁咋舌:“我去,五十万加了,这年头取快递都有这么多人看?” 他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微微张开,脸上满是惊讶。 那人赶紧解释道:“老板,这可是全球首台啊,我们几个来这儿,就是想让你晚点关门,等下这个家伙。” 说着,他还兴奋地拍了拍身旁同伴的肩膀,眼神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老板一听,微微皱眉,心里琢磨着:晚点关门倒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平时忙起来也有很晚的时候,可你们总得跟我讲讲这什么全球首台吧。 跑来的几人这会儿可来了精神,个个挺直腰板,一脸得意,特别是在这个 “个人终端” 的事儿上,那是相当有优越感,要不也不会大老远跑来,干出让人家别关门的举动来。 在几人的科普下,老板终于似懂非懂地明白过来,这个 “个人终端” 到底是个啥玩意儿。几人越聊越热乎,啤酒花生都整上了,就地摆起了 “龙门阵”。老板也是个性情中人,见几人这么豪爽,出钱陪着自己,也就没再提关门的事儿,还跟着一起唠了起来,时不时被逗得哈哈大笑,脸上的疲惫也消散了不少。 手机稳稳地架着,实时直播着还有多久能到。几个人一边喝着啤酒,一边盯着屏幕,时不时还调侃几句。不知不觉,啤酒都喝到一人两瓶了,突然,一道车光照在几人坐着的身上。 “来了来了!” 有人兴奋地跳了起来,大声喊道。 只见主播兄弟下车,快步朝着几人走来,脸上堆满了感激的笑容说道:“太感谢了,兄弟们,要不是你们,我这快递可就难取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双手合十,朝着众人连连鞠躬。 和老板确认好身份后,一个还没发出的快递就这样被取走了。取好件的主播兄弟看着围在身边的几人,脸上露出一丝窘迫,挠挠头,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这…… 真不好意思就这么走啊。” 他转头一看,老板已经关门走人了,心里不禁有些过意不去。 主播兄弟看了几人一眼,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你们想看?” 他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又有些忐忑。 几人的头顿时像上了发条一样,点得如同捣蒜,那急切的模样就像饿了三天的小鸡看到食物一般,眼睛放光,嘴里不停地说着:“想,太想了!” 主播兄弟见状,也不再啰嗦,爽朗地说道:“直播间兄弟们也等老长时间了,咱们就第一时间开箱吧!来搭把手,我车上的桌子,还有灯光,你来举着,咱们这就开始。” 他边说边撸起袖子,干劲十足地朝着车走去,眼神中满是兴奋与期待。 在几人的忙活下,一个临时直播点很快就搭建好了。直播间里的人数还在不断攀升,“个人终端” 这词简直太火了,热度居高不下。没办法,科技爱好者们都眼巴巴地盼着,指望着这玩意儿真能像宣传的那样神奇,他们也能跟着沾沾光,寻摸点新活儿干,最近几年手机界除了cpu就是镜头,早吹没劲了。 主播兄弟准备好一切,深吸一口气,清了清嗓子,大声道:“兄弟们,兄弟们,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大家先别发弹幕了,再发要卡死了,刷礼物的也停下,要是直播卡死没看到,可别埋怨我啊!” 他眼神坚定地看着镜头,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双手微微颤抖,既紧张又兴奋。 这一下子,原本想夸几句主播的人都赶紧闭上了嘴,弹幕瞬间少了许多,一时间屏幕上安静得如同只有两个人的直播间。 “好了,大家瞧好了,我开了!” 主播兄弟小心翼翼地拿起快递,放在桌上,眼神中透着庄重与期待。“大家也瞅见了,这外层是气囊,咱们先把它拆了。” 他边说边拿起工具,动作轻柔又谨慎。 “哎呦,卡得有点紧呢。” 主播兄弟皱着眉头,手上微微用力,嘴里嘟囔着,“出来喽,嘿,黑色盒子,看这样子,目测和咱们用的手机差不多大小。” 他眼睛亮闪闪的,脸上满是惊喜,就像发现了宝藏一般。 “来揭盖,嗯,阻力不错,看来这盒子也用了心。” 主播兄弟轻轻揭开盖子,嘴里还念念有词,一脸赞赏的模样。 这时,弹幕里有人想说这看起来就是普通货色,刚想发出去,突然想到之前有人乱发言被踢了,吓得赶紧把手缩了回来。可不是嘛,这才拆了一点外包装,直播间就已经飞走了几百上千人,主播之前可是再三强调不让发言的。 “呀,见到手机了,不对,是叫个人终端!” 主播兄弟兴奋地叫了起来,声音都提高了八度。“当当当当,出来了,哎呦!” 他双手捧着终端,像是捧着稀世珍宝,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主播兄弟把终端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取下密封袋,观众们也都屏气敛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仿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边上几位凑近小声道:“快转一转,看看后面是什么。” 他们伸长脖子,眼睛瞪得像铜铃,脸上满是好奇。 主播兄弟依言,轻轻把终端转过来,这一转不打紧,可把他惊到了。“哎呦我去!” 他不禁脱口而出,嘴巴张得老大,脸上满是震惊。 直播间观众也被吓了一跳,弹幕瞬间炸开了锅:“我滴个乖乖,双屏!” 主播兄弟更是惊得目瞪口呆,他翻来覆去地仔细端详,嘴里不停地念叨:“真是双屏啊,正面一块全面屏,后面是一块小屏,两边倒是平的,可这摸上去像是有点突起,像是按键一样。” 说着,他伸出手指,轻轻按了一下,“嘿,还真按动了!” 他眼睛瞪得更大了,眼神中透着难以置信与惊喜。 “我尼玛,这后面是游戏机啊啊,兄弟们,这后面是一台游戏机啊!” 主播兄弟兴奋得手舞足蹈,脸涨得通红,额头上的汗珠都被甩了下来。 这时,边上兄弟突然发现异常,高声喊道:“呀,怎么没镜头呢?” 他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疑惑,边说边把终端拿过来,翻来覆去地找。 这一嗓子,直播间观众也听到了,弹幕纷纷询问。主播兄弟看着手里的终端,也是一脸茫然:“是啊,这给我整的,是没见啊。” 几人把头凑过去,像几只好奇的小兽,研究了半天,异口同声地说道:“真没见啊!” 直播间观众这会儿只能看到几个后脑壳子,急得抓耳挠腮,弹幕疯狂滚动:“快点找啊,急死人了!” 待几人研究了一番,确定没有镜头,有人提议:“看下有说明书没有。” 主播兄弟赶紧看向盒子,里里外外翻了个遍,最后无奈地摊开手:“啥也没有啊,兄弟们,是真没有啊!” 他声音中透着沮丧,眼神黯淡了下来。 这话一说完,弹幕瞬间被 “开机” 二字刷屏。 主播兄弟见此,习惯性地在终端边上摸了一圈,嘴里嘟囔着:“没按键啊,这咋开呢?” 他眉头紧锁,眼神焦急,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 这时,弹幕又变成了 “后面游戏按键”。主播兄弟赶紧把终端翻过来,双手微微颤抖,慢慢地摸着,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就像摸着什么稀世珍宝一样,生怕一不小心给弄坏了。“摸着一个,按一个,摸着一个按一个。” 他嘴里念念有词,可摸完按完,终端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边上站着的几个临时帮忙的人见状,心急如焚,想上手帮忙,却被主播兄弟一把打开:“别乱动,万一弄坏了咋办!” 他眼神中透着紧张与谨慎。而屏幕后面那上百万观众,更是着急得要命,弹幕像雪花一样疯狂飞舞:“快开啊,怎么开不了,开啊!这主播行不行啊,手机都开了!” “楼上,这叫个人终端,不是手机,懂吗?” 有人在弹幕里反驳道。 “看见了,这不满屏飘着吗?” 另一个人也跟着附和。 就在主播兄弟急得抓耳挠腮,双手不停地揪着头发时,突然,一道光从终端上射出,把他吓得一哆嗦,手机都滑到桌上了。“我去,这什么情况!”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 站着的几人也被吓了一跳,纷纷后退一步,脸上满是惊愕。 射出来的一道光成漏斗状向上,有一指高的样子,在上面居然出现一个小卡通萝莉人物,还发出清脆的声音:“哎呀,你们连开机都不会,还摸人家半天了!” 此话一完,只听几声 “崩崩” 的声响,原来是几个人吓得一屁股砸在了地上。而在直播间的上百万人,一瞬间全体石化当场,弹幕都停了好几秒,随后才如火山喷发一般,疯狂滚动起来,满屏都是惊叹号和各种表情包,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到了。 六十九章 那是我老婆 话接上文 突如其来的一道亮光闪过,一个投射而出的卡通人物赫然现身。刹那间,主播和身旁的临时工们吓得双腿一软,“扑通” 一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眼睛瞪得溜圆,满是惊恐与错愕。而直播间里那一百多万双眼睛,也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全都石化当场,足足几十秒钟,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了,只剩下那投射出的卡通人物散发着神秘光芒。 在投射光影中悠悠转动着的卡通少女人物,眨了眨灵动的大眼睛,看着几个瘫坐在地上的人,歪了歪脑袋,清脆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疑惑:“我是吓着你们了吗?说话啊,你们不是要开机吗,我已经自动开机了哟。” 那模样,就像是一个懵懂无知闯入陌生世界的小精灵。 被吓倒的几人依旧沉浸在震惊之中,眼神呆滞,仿佛灵魂出窍,又一次进入石化状态。直播间里的一百多万人,也像是被再次施展了石化魔法,死死地定在原地,嘴巴微张,满脸的不可思议。 眼见这般情景,投射出来的卡通人物微微蹙了蹙眉头,灵动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无奈,再度开口道:“你们如果不说话,那我就关机回去了哦。” 这轻柔的一句话,却如同惊雷,瞬间惊醒了坐在地上的几人。 直播兄弟率先回过神来,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狂跳不止的心脏,双手撑地,一个箭步起身,匆匆来到桌子边。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好奇与探究的光芒,紧紧盯着这凭空投射出来的卡通人物,仿佛要将她看穿,看看这神奇之物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 而屏幕后面的一百多万观众,从石化中苏醒过来后,那些萝莉控们瞬间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情绪彻底失控。他们涨红了脸,眼睛里闪烁着狂热的光芒,双手在空中挥舞着,扯着嗓子大喊:“我要,我要,我现在就要,为什么还没有上市啊!” 那嘶吼声,仿佛要冲破屏幕,将满心的渴望传递给这个世界。 可所有人的急切呼唤,也没能换来主播的只言片语。此刻的主播,完全沉浸在对那道光的欣赏之中,眼神中满是惊叹与着迷,仿佛周遭的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 终于,身旁几位临时工那探过来的大脑袋,让直播兄弟猛地回过神,想起自己还在直播。他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对着镜头说道:“兄弟们,久等了,我相信,刚才你们也和我一样,被震惊得不知所措。好了,现在大家都惊讶够了,那下面我们就来一探究竟。这卡通人物好像能对话,我来问问先。” 说罢,他微微颤抖的手伸向前方,似乎带着一丝紧张与期待。 “你好!” 直播兄弟鼓起勇气,率先开口。 “你好!” 那清脆的回应声传来,让直播兄弟瞬间一愣,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僵在了原地。不只是他,周围的临时工们也同样目瞪口呆。智能语音、ai 语音,他们早已司空见惯,可在心底深处,那不过是手机里传出的冰冷声音,是一串串数据、逻辑与推理的产物。但眼前这个不一样啊,这可是活生生投影出来的小可爱,那么萌,那么卡哇伊,仿佛来自梦幻世界的精灵。 卡通人物看着又一次愣住的几人,灵动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轻轻晃了晃身子,再度开口:“大晚上的,你们不回家吗?哦,你们居然在直播,是不是在直播我呀?我可是第一台个人终端呢,我的代号是哈啰一代,后面要跟着自己的身份证号,输入就可以联网了。嗯,你们不是在直播吗,怎么不说话?” 那语气,就像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在好奇地追问。 这一问,又像一记重锤,惊醒了愣神中的众人。还没等他们回话,只听见几人像兴奋过头的小狗一般,围着卡通人物转圈,嘴里发出 “啊啊啊啊” 的狂叫声,那是兴奋到极致、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宣泄。 不光他们在叫,屏幕前的观众数量如同滚雪球一般,迅速突破千万。这上千万人,也都在疯狂地叫嚷着,兴奋地欢呼着,涨红的脸上洋溢着激动与喜悦。他们语无伦次,满心的震撼与欢喜如决堤的洪水,倾泻而出:“这也太牛了,太牛了!” 一人高呼,后面众人纷纷响应:“开门,开门,开门!太它妈开门了” 那呼喊声,仿佛要将屋顶掀翻。 兴奋过头的几人好不容易才渐渐平静下来,然而他们全然没有察觉,此时已经有无数网友朝着他们的方向飞奔而来。毕竟直播兄弟的直播定位信息还挂在网上,那些心急如焚的网友,看到距离近了,迫不及待地跳下车,车门都顾不上关,撒腿就朝着几人的位置狂奔而去。那速度,比大学毕业时的百米冲刺考试还要快上几分,个个眼神中透着狂热与急切。 直播兄弟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咬了咬牙,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伸出双臂,用力挡住身旁几个忍不住凑过来的大脑袋,目光重新聚焦在卡通人物身上,鼓起勇气问道:“你能看到我们的动作,也明明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既紧张又期待。 听到直播兄弟的问话,临时工几人瞬间屏住呼吸,身体前倾,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卡通人物,心中满是对答案的渴望,仿佛等待着开启神秘宝藏的钥匙,如果真是这样,那将是一次革命,不再是问一句加一句,也不再是给命令做事,而将是跟据环境和自己对话,啊啊啊,,,,想着都让人激动。 哈啰一代也没有让他们失望,只见她挺了挺小小的胸脯,自豪地说道:“终端全机身有数个传感器和高清镜头,配合我哈啰一代人工智能,我已经可以和人类一样和你们交流啦。” 那模样,活脱脱一个等待表扬的孩子。 几人沉浸在与卡通人物的交流中,浑然不知几道车光急速驶来,“嘎吱” 几声急刹车,车门猛地被推开,一群人跳下车,二话不说,朝着他们飞奔而来。 直播兄弟再次开口问道:“那你们这个终端里面没有说明书,这是为什么呢?还有,终端上,没有镜头,没有开机键 ,没有……” 他皱着眉头,绞尽脑汁想了想,一时想不到其他问题,便换了个问法,“终端为什么是两百屏的,后面那个是游戏机吗?” 投影上的卡通人物听完,轻盈地转了一圈,还俏皮地卖了一个萌,眨了眨大眼睛,嘟着嘴。这一下,可把众人迷得神魂颠倒。 “哎哟…… 我操…… 我恋爱了…… 好可爱…… 我想要…… 兄弟…… 十万…… 马上出给我……” 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有人满脸通红,扯着嗓子喊价。 “我日尼吗,十万?我出二十万!” 另一个声音紧接着响起,带着势在必得的气势。 听着身后和周围传来的吵闹声,主播和几个临时工这才如梦初醒,后知后觉地转过头,只一眼,便惊得倒吸一口凉气:“我尼吗,这怕不下百人了!” 他们放眼望去,远处的车灯排成了长龙,还不断有人影朝着这边狂奔而来。 “这尼吗……” 主播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满脸的惊愕与无奈。 这时,只听卡通人物用甜美的声音解释道:“终端分两面屏,正面和现在手机差不多,但用的是全屏,集成了屏下镜头和屏下扩音器,而后面是为了多媒体交流而设计的,我现在就是由后面屏投射出来的哟。”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指了指身后,模样俏皮可爱。 围得密不透风的人们这才看清,终端是倒扣在桌面上的,大家纷纷伸长脖子,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想要一探究竟。 卡通人物接着说道:“后面屏可做电影投放,三维通话,三维景象取景,还可以打游戏,投影打游戏,还可以双人三维投影打游戏,信息扫描,功能太多了,我就不一一介绍啦,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她歪着脑袋,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众人。 一群大男人站在那里,仿佛被施了定身咒,呆立当场。他们心里清楚,就算这个人终端有些夸大其词,想必也升级不少,可尼玛这哪是升级,这简直是数码革命啊!不,这搞不好还会引发社会革命,每个人的心里都掀起了惊涛骇浪。 直播兄弟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我们以后获得个人终端后要怎么开机啊?”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忐忑,眼睛紧紧盯着卡通人物,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哎呦,” 人群中有人小声惊呼,似乎没想到他会问出这么个问题,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满是好奇与期待。 卡通人物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以后所有人在买到自己的个人终端时,只要用语音就行,因为我的存在,只要你想,都可以用语音操控终端。” 直播兄弟一听,脸上瞬间绽放出兴奋的光芒,他激动地搓着手,大声说道:“那开机吧!” 那语气,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开启一个全新的世界。 只听卡通人物轻声说道:“不行。” 这下子,直播兄弟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双腿一软,又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众人见状,先是一愣,随即哄堂大笑起来。 直播兄弟满脸通红,从地上爬起来,一脸委屈与不解:“怎么不行,你不是刚说吗?” 卡通萝莉俏皮地一笑,解释道:“因为我的出现,你不能再用语音开机,得先为我取名,这时要拿小本子记下哟,,,,卡通人物说这话时还看了一圈在场的众人 每个人的虚拟助手是唯一的,在你获得终端并开机后,呼出助手,第一时间绑定自己的个人信息,接着就是给自己的助手取名,这可重要啦,名字一旦取了,就不能再改,而且也不能重名,记住了没?你们好多是二次元控,还是游戏控,要是你们自己老婆的名字如果被人抢了,那就只能加字了。” 她一边说,一边晃着手指,模样煞是可爱。 “哎呦,这尼玛还能忍,这终端什么时候上啊?” 人群中有人焦急地喊道,那声音里透着满满的急切。 “这好像是测试机,最终上市还有两个多月呢。” 有人接话道,语气里带着一丝遗憾。 “呀,两个多月,还让人活不?” 众人纷纷抱怨起来,脸上满是失落。 这时,屏幕外那几千万观众又听到卡通人物讲话了,大家纷纷安静下来,竖起耳朵聆听。 此时,直播间后台的维护人员早已惊得目瞪口呆,一脸呆麻。没有任何引流的情况下,这直播间不仅置顶了,而且人数还突破千万,居然没崩,这也太奇怪了!他们面面相觑,满心的疑惑,不过没有崩就好,好端端的,谁还去想为什么呢,随即便也沉浸在卡通人物的介绍中。 只听卡通人物一本正经地说道:“取了名字不能更改更不能转售,个人终端如果坏了,那就重新买一台,更新信息就好,好了,你想好给我取什么名字没有?提醒你,取了就不能改了,如果科宇要收回这台测试机,我也会在你的新终端上出现,请你慎重。” 直播兄弟看着卡通人物,又环顾了一下周围眼巴巴望着的众人,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就在这时,人群中有人喊出各种卡通人物的名字,顿时引来一阵漫迷的怒骂声,它妈的那是自己的老婆,要让这主播娶了,自己还要活不,,,,,。 直播兄弟咬了咬牙,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大声说道:“叫尤娜,最终幻想里的。” 这名字一出口,站在后面的人群中顿时发出一阵骂声:“我去,那是我老婆,我操啊,我的尤娜,我的老婆,我的青春!” 那声音里透着满满的悲愤与不舍。 边上有人赶紧劝道:“兄弟别伤心,尤娜还有全名呢。” 而屏幕后的众多二次元狂热迷,那些最终幻想的老色胚们,听到这个名字,也是心碎一地,脸上满是落寞。 只见卡通人物听到 “尤娜” 这个名字后,小小的身体轻盈一转,瞬间变成了尤娜那翩翩起舞的模样,身姿婀娜,如梦如幻。这一下,又让一众人发出了咒骂声,那是又爱又恨的纠结。 直播兄弟却全然不顾,在二次元的世界里,他从接触动漫开始,喜欢的第一个女主就是尤娜。此刻,他眼神痴迷地看着投射出来那栩栩如生的尤娜模样,喃喃自语道:“尤娜,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这时,只听一声宛如声优般甜美的声线响起:“当然了,我的主人。” 那声音,活脱脱就是尤娜的声音,婉转悦耳。 “一百万,我出一百万!” 一个惊叫着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众人纷纷侧目,只见一个个子不高的男人满脸疯狂之色,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径直冲到直播桌面前。 这一下,可把一众人都吓到了。想当年,疯狂的水果机也才几万块,可这人竟然要出一百万,大家都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愕。 疯狂男子眼神痴迷地看着投射上的尤娜,那目光中的贪婪与炽热,落在直播兄弟眼中,让他顿时感觉自己的尤娜被人抢走了一般。他心急如焚,急忙拿过终端,还没等他开口。 尤娜已经用清脆的声音说道:“终端个人测试机,不得转售,一旦交易,将自动失去测试资格,终端也会被收回。如果你要获得个人终端,请到科宇官网进行排队,当一万名测试人员测试完毕,排在第一的就会收到发货通知,也就是开售了。” “什么,现在就可以排队了?我日尼吗,让开啊,我手机摸不出来了!” 人群中顿时乱成一团,大家纷纷伸手去摸手机,你推我搡。 “我操,兄弟,你往哪摸呢,那是我老二!哎哟,谁抓我屁股!” 一时间,各种叫骂声此起彼伏,人群也快速散开,大家都心急火燎地朝着科宇官网奔去。而屏幕后的人,也纷纷掏出手机,开始搜索科宇,眼神中透着焦急与期待。 七十章 压力巨大啊 灯火辉煌的办公大平层内,科宇公司一些特殊部门还在加班,没法,产品还没上线,不得不回班,好在黄大少有钱,加班费是给的相当好,所有一众加班人员也是个个努力干着活,边自家老总来了也没人发现。 黄大少一身笔挺西装,脸上带着几分豪爽与随性,微微扬起下巴,朗声道:“我点了各式各样的美食,大伙别拘束,想吃啥就招呼一声,站起来举手示意,小哥立马给你们送过来。” 说罢,他眼神中透着几分关切,扫过刚刚因自己话而抬起头的众人,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似乎很享受此刻与大家相聚的融洽氛围。 人群中一个机灵的小伙子最先反应过来,眼睛一亮,兴奋地喊道:“我要沙锅饭!” 话音刚落,一位训练有素的小哥迅速迈出队列,脚步轻快地向点餐之人走去,动作利落又专业。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你一言我一语地纷纷喊出自己平日里最爱吃的食物。待约莫一半人点完餐,黄大说道:“后面点的餐品没了,剩下的兄弟姐妹们就一起吃火锅吧!。” “哎哟,” 剩下的人听闻不但没有丝毫不悦,反而眼睛放光,脸上洋溢着惊喜,“大半夜的能有火锅吃,简直美事儿一桩啊!” 前面已经点了单点菜肴的人,心里虽有些小遗憾,但一想到热气腾腾的火锅,也忍不住吞咽口水。 大家正吃得酣畅淋漓、欢声笑语不断之时,突然,一个人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瞪大了眼睛,惊慌失措地高喊道:“黄总,有人直播呢,还叫着个人终端全球开箱!” 黄大少神色一凛,匆忙放下手中的餐具,几步跨到那人面前,目光紧锁在手机屏幕上的直播间,眉头紧锁,喃喃自语道:“嗯?我们今天下午才刚发出的货,这么快就有人拿到手了?” 这位员工见黄大少面露疑惑,赶忙解释道:“黄总,他好像是直接跑去揽收点取的货,现在直播间的人数跟坐火箭似的,一个劲儿往上蹿啊!” 员工说话间,眼神中透着一丝紧张与兴奋交织的复杂情绪,不时看向黄大少,似乎在等待指示。 黄大少脑子飞速运转,瞬间反应过来,眼中闪过一抹精明的光亮,提高音量,大声下令:“大伙都进直播间,这可相当于免费给咱们产品打广告啊,今晚咱们公司说不定要大火一把!” 他说话时,胸膛微微挺起,脸上写满了自信与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产品大卖的火热场景。 众人听后,纷纷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点击,还有人迫不及待地在朋友圈分享直播间链接,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激动与好奇。大家边大快朵颐,边目不转睛地盯着直播,随着开箱过程的推进,所有人都被眼前这款高科技产品的惊艳设计和强大功能震惊得合不拢嘴。最后,当看到尤娜的改名环节,黄大少直接愣在原地,满脸懵圈,心里暗自腹诽:我知道阿福给的东西够先进,可压根没提还有这一出啊!再瞧瞧周围,自己被一众员工围得水泄不通,而且其中一半以上还是青春靓丽的美女,纵使平日里见多识广、身为黄总的他,此刻也被这场面弄得有些招架不住。 “黄总,人家想要嘛…… 黄总…… 黄哥哥…… 哥哥……” 娇柔婉转的声音此起彼伏,黄总这个称呼,黄大少还勉强能坦然应对,可这一声声 “黄哥哥”,叫得那叫一个千回百转、幽怨缠绵,黄大少只觉得头皮发麻,感觉自己在尖刀营历练出来的定力,此时都无法助他从这温柔 “重围” 中脱身。 黄大少硬着头皮,清了清嗓子,脸上挤出一丝略带尴尬的笑容,对着众多美女说道:“我就破例一回,你们赶紧进公司官网下订单,排名靠前,个人终端开售时,就能最早拿到手啦。” 黄大少这一番话瞬间点醒了众人,美女们如梦初醒,纷纷行动起来。可谁料,这些美女哪是旁边那帮眼疾手快、经验丰富的程序员的对手。程序员们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待美女们进入官网查看排名,发现名列前茅的全是身边那帮宅男和 “老色批”,再瞧瞧自己的名次,都排到几十名开外了。不过,稍微想想,能抢到订单就不错了,心里也就释然了些。 就在美女们刚下好订单,黄大少也准备抽身离开之时,又有一人惊呼出声:“黄总,不好了,公司官网要爆了!” 黄大少心头一紧,神色骤变,大步流星地走到那人身边,急切地问道:“怎么回事?” 声音中带着几分威严与焦虑。 那人手指颤抖地指着网站后台显示的进入人数,声音都有些发颤:“您看,这人数以四位数的速度在疯涨啊,太快了,服务器根本顶不住!” 黄大少猛地抬起头,额头上青筋微微凸起,心急如焚地吼道:“快去机房分流!把所有服务器都用来增流,快快快!” 他眼神中满是焦急,来回踱步,平时的从容淡定此刻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帮刚才还为自己抢到前排订单而暗自欣喜的程序员们,此刻也乱了阵脚,像没头的苍蝇般在公司里四处乱窜,嘴里不停喊着各种专业术语,争分夺秒地抢救服务器。 众人齐心协力,将公司所有服务器并联起来,试图缓解流量压力。可看着那依旧如潮水般不断攀升的人数,眨眼间就突破千万大关了,黄大少此刻真是又气又急,心里把那个提前曝光下订消息的 “小家伙” 恨得牙痒痒:你没事瞎折腾啥,提前暴露能下订了,咱们这儿啥准备都没有呢!然而,当数据一路飙升,冲破三千万时,网站竟然奇迹般地没宕机。黄大少一脸惊愕地望向一众工程师,工程师们也是面面相觑,眼神中同样写满了不可思议,显然他们也不明就里。 一个小时过去了,下订的人数终于逐渐趋于平缓,后续只是陆陆续续还有人下单。 不过,当一位面容姣好的美女拿着统计数据,袅袅婷婷地走到黄大少面前汇报时,黄大少只觉脑袋 “嗡” 的一声,想死的心都有了。 “黄总,经过两小时的统计,咱们一共接到 台的订单,每台终端一千元的订金,公司总计收到订金 元……” 美女细声细语地汇报着,每一个数字都如同一记重锤,砸在黄大少的心坎上。 黄大少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再三跟美女确认数据无误后,在场的其他人顿时欢呼雀跃起来,唯有黄大少双腿一软,一屁股重重地坐到了办公椅上,眼神空洞,仿佛被这巨大的惊喜冲击得有些恍惚。 众人见老总这般模样,都被吓了一跳,纷纷围拢过来,眼神中满是真诚的关切,七嘴八舌地问道:“黄总,您怎么了?不高兴吗?” 黄大少深吸一口气,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看着众人那一张张写满担忧的脸庞,定了定神,开口问道:“咱们几个工厂的产能现在是多少?” 一个对生产情况了如指掌的员工站出来,神色略显凝重地回答:“黄总,月产量是十三万台,因为个人终端的技术太先进了,生产工艺复杂,产量一时半会儿实在上不去。” 众人都是明白人,心里一盘算,这一年满打满算才一百几十万台,可这订单量高达二千多万台,就算不眠不休地生产,也得二十年啊!刚刚还高涨的兴奋劲儿,瞬间被这残酷的产量现实浇了个透心凉,大家都像霜打的茄子 —— 蔫了。 就在众人满心失望、士气低落之际,黄大少 “嗖” 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眼神中重新燃起斗志,声如洪钟地大声喊道:“业务部的同事听好了,不惜一切代价,用高价也要给我把产线抢回来!目标是月出货量必须达到百万台以上!供货商那边,咱们现在有钱了,提前打款,务必确认好货源,接下来咱们要打一场艰苦卓绝的攻坚战了!” 他说话间,双拳紧握,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全身的热血都在沸腾,那股子坚毅与果敢感染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大家听着黄总这震耳欲聋的声音,原本低落的情绪瞬间被点燃,一个个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眼神中闪烁着光芒,纷纷为自己接下来的工作暗暗鼓劲,准备大干一场。 这时,人群中一个人站了出来,神色镇定,不紧不慢地说道:“黄总,其实您大可不必过于担心。” 黄大少微微一怔,目光如炬地注视过去,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与期待。 那人微微抬起下巴,自信满满地继续说道:“大家心里都清楚,咱们的产品在技术上那可是碾压同行的。等咱们第一批终端出货,必然会给友商带来巨大的压力,想必他们会考虑减产。我预估不出一个月,全球手机的出货量因为咱们终端的出现,肯定会大打折扣。到那时,全球闲置的产线都会为咱们所用,咱们就有足够的生产线来满足订单需求了。目前咱们只要确保准备好充足的原材料就行,还有一点要特别注意,得提前想好应对狂热的黄牛党、疯狂的粉丝群体,以及友商可能发起的挑战,还有各种极端的公关事件。” 说完,他静静地看着黄大少,眼神中透着几分胸有成竹。 黄大少眼中满是赞赏,饶有兴趣地开口问道:“你以前在哪上班?” 那人微微挺了挺胸膛,自豪地回答:“我是猎人公司从企鹅挖过来的。” 黄大少双眼瞬间放光,满是好奇与疑惑,追问道:“那你怎么……” 那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卡,瞬间明白了黄总的意思,嘴角上扬,笑着解释:“这是我自己的主意,我想多深入了解咱们这个新公司。虽说我当初是冲着高薪过来的,但我实在不想再跳入以前那种勾心斗角、沉闷压抑的公司环境了,所以才选了这么个基层岗位,想从底层开始看个透彻。” 黄大少恍然大悟,心中暗自感叹:原来是个职场老油条,不过这号人,我正需要!想到这儿,他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开口道:“那行,就以你的经验,马上成立应急小组,你来当这个组长,统筹你刚才提到的这些问题,务必确保公司一切发货流程正常运转为止。当然,能者多劳多得,这是咱们科宇一贯的政策,你们小组的工资你来定,定多少你说了算,明天找李姐那儿签字就行。还有,要是你手头有什么能力出众的兄弟,都可以拉过来,工资同样你拍板,人越多越好,公司的发展前景,不用我多说,大家心里都有数。” 黄大少顿了顿,环顾四周,目光坚定而有力,提高音量说道:“好了,大伙现在都回去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明天开始,咱们就全力以赴投入战斗!” 众人听完黄大少这一番鼓舞人心的话,愈发斗志昂扬。有人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上前一步问道:“黄总,我朋友正好在找工作,我能介绍过来吗?” 黄大少一听,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再次高声回应:“鉴于公司目前的迅猛发展态势,扩大团队已是当务之急!所有人都可以介绍自己的朋友来上班,谁介绍,谁担保!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介绍来的是混日子、摸鱼的,直接扣一个月奖金,毕竟咱们科宇已经全面迈入人工智能办公环境,你们只要踏入公司,一切行为都在大数据监控之下,当然,卫生间除外。” 说罢,他还幽默地眨了眨眼,逗得众人会心一笑。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一个人挠挠头,有些担忧地发问道:“那黄总,咱们在公司岂不是压力山大,连开个小差都不行啦?” 黄总爽朗地笑了起来,摆摆手说道:“你还没真正见识到人工智能办公的先进之处呢,多余的话我也不多说,大伙在这儿办公都两三个月了,仔细想想,有啥不适应的地方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摇头。 黄大少微微点头,语重心长地说道:“对了嘛,就跟以前踏踏实实干事儿一个样,而且你们没发现,自从用了人工智能辅助办公,各部门之间扯皮、内耗的事儿都少了吗?每天来公司,打开电脑,第一件事儿就是清清楚楚地收到当天要完成的任务,完成之后,时间还不是任由你们支配,多自在啊!” 黄大少的一番话,让众人若有所思,纷纷点头赞同,对未来的工作充满了信心与期待。 七十一章 国家背书 深夜三点多,全球第一台个人终端的开箱直播终于落下帷幕。直播兄弟在这几个小时里,几乎被各种问题 “轮番轰炸”,此时的他满脸疲惫,眼睛里布满血丝,但看着屏幕上依旧热情高涨、迟迟不愿离去的观众们,心里满是感慨与不舍。他知道,这场直播盛宴已然到了散场时刻,是时候和大家告别了。然而,当他望向如长龙的停车时,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虽说这边直播已然结束,可由这场直播引发的惊涛骇浪,却正以汹涌之势,在互联网的大海里愈掀愈高。别的暂且不提,单是科宇官网那令人咋舌的订购人数,就足以震撼众人 —— 短短一个多小时,竟突破两千多万!每台终端一千元的订金,眨眼间就让科宇公司的账户上多了两百多亿进账。此消息仿若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将科宇公司推上所有平台热搜的榜首,这家原本低调的新科技公司,也毫无防备地被置于舆论的风口浪尖。 一时间,网络上的口水大战一触即发。一方是坚定不移地力挺科宇,坚信其能带来科技变革;另一方则满脸质疑,指责科宇是想借此圈钱吃利息,毕竟两千万台终端,要全部出货,简直是天方夜谭,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各大短视频平台瞬间沦为这场骂战的主战场,热闹非凡。 线下,黄大少的办公室里同样喧闹不止。宋怡佳结束陪护,放心地回到工作岗位。王心兰顺利出院,小叔又财大气粗,母亲有周全的看护,还有外公暖心陪伴,她没了后顾之忧,一心只想投入工作。可谁能料到,上班第一天,就撞见自家男朋友和小叔吵得面红耳赤。她站在一旁,满脸尴尬,想要开口劝和,却感觉帮哪边都不妥,想悄悄溜走,又实在不合适,只能干着急地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小子,我就问你,那卡通人物是不是你撺掇哈啰搞出来的?你看看现在,两千多万的订单,你让我怎么出货?你倒是给我变出来啊!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立马过来收拾你一顿,我绝不食言!” 黄大少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握拳,怒目圆睁地瞪着视频里的阿福,大声吼道。 阿福坐在对面,不紧不慢地把玩着手上的电弧,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轻笑,满不在乎地回应:“哟,来收拾我?我求之不得呢,赶紧的,别光耍嘴皮子,我还瞧不起你这光说不做的劲儿。” 黄大少被这轻描淡写的一怼,顿时泄了气,满心窝火却又无从发泄。有心再张嘴理论几句,可搜肠刮肚,竟找不出一句能怼回去的话。他暗自咬牙,心里恨恨地想着:这可恶的家伙,武力值又高得离谱,真动起手来,自己绝对只有挨打的份儿,憋屈啊! 只听阿福接着说道:“我这边着急让个人终端上市,所以才搞了那晚的直播。哼,你想想,两千多万人同时在线,网络居然没崩,这正常吗?那是哈啰暗中助力的结果。至于为啥这么做,你就别问了,问了对你没好处。” 顿了顿,他又不徐不疾地给出主意,“你那边的个人终端不用非得等到两个月后上市,你手头不是已经下了三十万的单吗?有一台出一台,就按照你们公司下订的顺序发货,也别死等着那一万台测试结束。还有,一年内,所有终端只换不修,这么优厚的售后,我就不信有人会拒绝。另外,要是有人来找你谈合作,具体怎么合作是你的事儿,但只要涉及后台数据,一概没得商量,这点你可得心里有数。” 黄大少眉头紧锁,焦虑地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不耐烦地回道:“现在公司账上资金充裕,暂时没考虑跟别人合作。我现在头疼的是生产问题,你有啥好办法没?这网上都闹翻天了,网友、粉丝、友商、黑子,都等着看我笑话呢,你就给我准备了点原材料,我拿原材料去交货啊?” 说到激动处,他的声音都不自觉拔高了几分。 阿福在视频里两手一摊,脸上摆出一副爱莫能助的神情,沉默片刻,还是开口道:“我看啊,你还是得在全球砸钱收购些生产线,毕竟你的上市时间就定在两个月后,趁着这两个月,多囤点货,以备不时之需,你觉得咋样?” “你这小子,前言不搭后语的!刚让我有一台出一台,现在又让我囤货,你到底啥意思嘛?” 黄大少被这前后矛盾的建议弄得一头雾水,满心的烦躁。 “哎呀,让你有一台出一台,是为了向网友展示你的努力,让他们安心;囤货呢,是为了应对公关危机,你在海外生产的那些,可以先囤起来嘛。” 阿福耐着性子解释道。 黄大少长叹一口气,满脸的无奈与疲惫,有气无力地摆摆手:“罢了罢了,找你也是白搭,我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通话结束,阿福坐在椅子上,沉思片刻,想到还是不能袖手旁观,得帮黄大少一把。转头看见身旁的黄美丽,便开口说道:“刚才我和你哥的通话,你应该也听到了。我的意思是,你给上面通融通融,让上头出面解决一下你哥的产能问题。个人终端的重要作用,上面已经知晓。还有,让上面第一时间通知各级部门更换个人终端,最好能在半年内完成。” 黄美丽一脸疑惑,美目圆睁,紧紧盯着阿福:“你这第二个要求啥意思啊?还有,你鼓捣出来的这个人终端到底是啥玩意儿?神神秘秘的。” 阿福微微皱眉,一脸严肃:“这个你别管,我也不会跟你细说。你要是真想知道,就去问你爷爷,他或许能透露一二。” 黄美丽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脸颊气得绯红,双手叉腰:“哼,不说拉倒,我还懒得给你传话呢!” 阿福不愿跟她在这事儿上纠缠,神色冷峻:“这事非同小可,你传不传是你的事,后果你自己掂量清楚。”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去,留下黄完美在原地气得直跺脚,风中凌乱。 网上众多网友为了个人终端争得不可开交,各方观点激烈碰撞。然而,一则突如其来的重磅消息,瞬间让那些不看好个人终端出货的网友们闭了嘴。新闻一套竟然在黄金时段拿出整整十分钟,详细报道了个人终端,还宣布国家将建立国家战略级的终端体系。这一下,个人终端直接上升到了国家层面。在国家的大力推动下,华国境内所有生产线纷纷响应,主动拿出一半产能投入个人终端的生产。 黄大少得知这个消息时,激动得差点蹦起来,眼眶泛红,兴奋得整夜未眠,嘴里不停地念叨:“这下有救了,这下有救了!” 几家大型代工厂也是顺水推舟,积极配合。毕竟个人终端这两千多万台的订单,一下子就抢走了差不多一半的手机市场份额,代工厂们的出货量遭受重创。如今有国家背书,此时不抱紧个人终端这棵大树,难道等着喝西北风? 短短一个星期,黄大少还没来得及筹备第一批货的发货事宜,国家就已经帮他搭建好了月产五百万台的生产线。这惊喜来得太突然,黄大少再次激动得彻夜难眠,满心都是对未来的憧憬与干劲。 有了产能的坚实保障,黄大少彻底告别了出货焦虑,得以全力推进阿福提出的个人终端加速计划。三十万台的订单,若不考虑整体出货节奏,当下就可以发出第一台。 然而,黄大少和阿福都没料到,他们这一番大刀阔斧的举动,竟让科宇公司的员工们陷入了两难境地。 科宇公司的官网,每天都被无数网友 “围攻”,大家眼巴巴地盯着自己的订单状态,心急如焚。突然,一声高分贝的尖叫打破了办公室的平静。这尖叫声来自一位员工的工位,瞬间吸引了周围同事的目光,大家纷纷投来关切又好奇的眼神。 “怎么了?你发什么神经啊?你看,经理都往这边瞧了。” 一位同事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地问道。 可发出尖叫的这位同事,压根没空理会旁人的关心,他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手指僵直地指着电脑屏幕,眼睛瞪得铜铃大。围过来的几位同事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向屏幕,这一看不要紧,待看清内容,也跟着惊声尖叫起来。这此起彼伏的叫声,如同涟漪般迅速扩散,引得办公室里所有人都围拢过来。就连在小办公室里忙碌的经理,也被这阵喧闹吸引,匆匆走了出来。 经理费力地挤到人群中央,定睛一看,脸上瞬间写满惊愕:原来是科宇公司提前发货了!“不是说要两个月后才开售吗?这才过去一个星期啊,怎么就发货了?” 经理满心狐疑,低头查看自己的排号,看到那五百多万位的数字,不禁撇撇嘴,嘴里嘟囔着骂骂咧咧地转身,准备回办公室。可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呼声。 “哇,有人出两百万转首台啊!是谁这么幸运拿到了首台?看看…… 哦,原来是科宇公司内部的,难怪了……” “啊…… 这些人要发大财了,看,网上有人出价两百万收前一百台机子呢!” 人群中议论纷纷,惊叹声、羡慕声交织在一起,久久不散。 七十二章 谁也不能阻拦 在科技飞速发展的时代,每一项重大创新都可能引发轩然大波。当科宇公司的个人终端发布时,前所未有的舆论热潮瞬间席卷而来。处在这场舆论风暴中心的,无疑是科宇公司的内部员工。他们的生活,因为这小小的个人终端,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个人终端开始发货,第一批货的快递信息出现在了科宇公司员工的账户里。这一消息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千层浪。网络上,有人出二百万高价收购个人终端,两百万,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足以让任何人的内心泛起波澜。 就在发布当晚,在黄总亲自提醒下抢到个人终端的前几十名内部员工,此刻的心情犹如打翻了调味瓶,各种滋味交织。有人满心欢喜,兴奋得满脸通红,仿佛已经看到了美好的未来;有人则陷入纠结,眉头紧锁,内心在金钱与产品的使用价值之间苦苦挣扎;还有人在劝说别人,试图让对方做出符合自己心意的选择;更有一些人,眼中满是嫉妒与不甘,看着别人即将到手的财富,心里酸溜溜的;甚至有人开始打感情牌,试图提前收购,那副谄媚的模样让人有些反感。 黄大少敏锐地察觉到,这种议论有演变成歪风邪气的风险,他深知自己必须出面,稳定局面。 所有当晚抢订了个人终端的员工,怀着忐忑又期待的心情,紧紧盯着自家老总。只见黄大少神色从容,目光沉稳地扫视着众人,缓缓开口:“个人终端在没有激活前,都可以转售。科宇公司并没有明确规定不许转售,毕竟,个人购买的产品,如何处置,完全是个人的自由。科宇公司无权干涉,也没有任何权利要求员工如何处理自己的私人物品。” 说到这里,黄大少微微停顿,目光在员工们脸上一一扫过,似乎在观察他们的反应,接着说道:“有人在网上出高价收购个人终端,至于如何处理,全凭大家自愿。但我要郑重声明一点,现在的订购排单已经到三千万位之后了。虽然我们在产能上有了很大保障,但如果你们选择售出,至少要到明年年中才能再次拿到手,大家务必各自考虑清楚。” 黄大少说完,便不再多言,转身迈着稳健的步伐,径直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黄大少刚走进办公室,宋怡佳便迫不及待地迎了上来,脸上带着一丝疑惑与不解,急切地问道:“卫国哥,为什么不以公司名义发布不让个人终端转让的通知呢?” 黄大少微微皱了下眉头,思考片刻后,耐心解释道:“我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但和你小叔商量后,他觉得没必要。我们的产量在年底就可全部完成两千多万的交付。而且,如果网上的收购成风,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只会让个人终端的名气进一步扩大。综合这两点考虑,就不用发布什么声明了。” 宋怡佳认真听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脸上露出理解的神情,表示自己明白了。 而外面的员工们,在听完黄总的一番话后,各自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盘。经济条件不太宽裕、急需用钱的,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要卖掉;那些不差钱的,自然是打算自己留着使用,享受这先进科技带来的便利。 在大楼下面,一群黄牛早已等候多时,他们如同饥饿的秃鹫,紧紧盯着大楼的出口。终于,有一个女孩勇敢地迈出了第一步。她来自小地方,眼神中带着一丝质朴与坚毅。她心里清楚,如果对方真的给自己两百万,那将彻底改变老家家人的生活环境,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众多黄牛见有人走了出来,顿时如饿狼扑食般蜂拥而上,个个涨红了脸,对着女孩大声叫嚣着,争相出价。女孩看着眼前这些如狼似虎的黄牛,心中虽有些害怕,但还是强装镇定,只是默默地亮出了自己的收款码。一个眼疾手快的黄牛最先转账成功,他得意洋洋地举着自己成功转账的信息,在同行面前炫耀,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仿佛在说他赢得了全世界。 同行们见此,虽然满心不甘,但也只能无奈地不再言语,安静地退开,眼睛紧紧盯着大楼出口,静等下一个人的出现。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当第二个员工出来时,有样学样,也是亮出了自己的二维码。同样的,早有准备的黄牛们立刻展开了激烈争夺,他们手脚并用,场面一度十分混乱。但最终,也只有一个人能成功抢到。 好在大家都知道,从科宇公司流出的个人终端数量有限,这里虽然是最早能拿到货的一批,但总共也只有几十台。然而,全国赶来的黄牛多得一眼根本数不过来,能抢到前面这批货的,都是背后有团队支持的。 经过一下午的激烈争夺,从科宇公司转出的个人终端已有二十几台。 到了科宇公司下班时间,再也没有员工出来转售。黄牛们见无人再出现,也只能心有不甘地散去。与此同时,网上已经有富二代开始晒个人终端的开机视频。 富二代按照直播中学到的步骤,一路顺利开机、取名、进入终端、绑定。当他真正进入终端后,才发现之前的操作不过是小菜一碟。 当富二代进行一级授权后,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他的个人信息和亲人朋友信息得到全面统计,一些他好久没有联系的人,助手也会帮他精准地统计出来,让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原来还有这么一个朋友。不仅如此,他名下的所有财产,只要是登记在他名下的,都会得到提醒。 就比如他在一个城市好几年前买的一台车,只开过一次,之后就一直停在地下车库,他早就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可绑定助手后,助手就给他详细地一一提醒那些长时间没有过问的财产。这让富二代觉得自己花的这几百万简直太值了,物超所值。 而同样的场景,在各个阶层的富二代中不断上演。他们用不同的价格从黄牛手中买过个人终端,在一帮美女面前,和自己的助手说着一些看似毫无营养的笑话,实则是在炫耀自己的新玩具。 当然,富二代群体中也不全是无所事事之辈,总有人会用个人终端做一些有意义的事。 比如,有富二代用它来帮自己处理一些论文相关的事情,轻松搞定,效率之高令人惊叹。这一小事情在网络上发布后,让所有人都意识到,这可不只是一个简单的人工智能,它蕴含的强大功能超乎想象。 随着个人终端不断出货,加上一万台测试机的测试反馈,在短视频平台上,个人终端的播放量以亿为单位疯狂增长。这种爆发式的增长,吸引了全社会的目光,引发了全民参与的热潮。 这样的现象,自然引起了高层的高度关注。他们深知个人终端对于社会的演进有着巨大的推动作用,但必须在正确的引导下发展。像这样突然爆发式的发展,完全超出了他们的预期,或者说,没有按照原本的计划进行。 这不,高层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紧急商讨应对之策。因为就在一个星期前,才让首套新闻对个人终端进行了适度宣传,没想到效果会如此惊人。 一位首长神情严肃,语气沉重地说道:“技术部那边上报过来,个人终端的技术还没研究透,也就是说,我们还没有完全掌控这门技术。下面也上报说,个人终端的发展太过迅猛,有不可掌控的趋势。” 另一人接着发言:“也有代表反应,个人终端的技术太过先进,已经让其它几家数码科技公司感受到了巨大压力。如果不做出调整,不出一年,他们就得关门大吉。” 还有一人补充道:“如果让个人终端一家独大,垄断整个市场,也不利于行业的健康发展。” 听了众人的发言,最高首长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片刻后,幽幽开口:“个人终端的优点和先进技术,我们老早以前就已大概了解过,这个不必再过多讨论。关于市场上面的反应,这个完全可以让他们自己去解决。个人终端那边没有发布不合作的声明,人家这明显就是等他们上门去谈合作呢。再说,核心技术还在我们手里嘛,他们要是拉不下脸去找人家谈,我们还可以自己搞研发嘛。只是没想到这两个年轻人动作会如此之快,这搞得我们有些措手不及呢。” “前不久我看过一些报告,在个人终端出来前,数码科技行业一直停滞不前,发展缓慢。这下好了,个人终端的出现,一下子打破了他们之前的默契配合,也给蓝星科技带来了新的发展动力嘛。” “关于黄丫头上报来的那小子的意见,今天借着这个机会好好议一议。他要在公差部门全面替换个人终端,从个人终端的技术来看,这确实可以有效保护我们的同志,也能有力地打击那些违法犯罪份子。” 最高首长话完,几人都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都在认真思量刚才最高首长的话。几人得出的结论就是,个人终端的推行,是大势所趋,不可阻拦,这是底线。最高首长的话,已经把他们刚才提出的问题全部巧妙回应了。 而最高首长马上又将话题转移到公差内部更换个人终端上,这明显是不给他们反对的机会。他们都明白,个人终端一旦全面换代,那将是所有不法分子的噩梦。毕竟,谁家的家人和追随者能保证毫无瑕疵、清清白白呢? 但一想到他们这一代人,有可能借助个人终端,让国家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他们又热血沸腾,内心充满了使命感。 基于对国家的无限热爱,他们最终都忍痛做出决定,全力推行这一决策。 一人紧接着最高首长的话,坚定地说道:“这个没什么好犹豫的,我完全支持。国家几千年来,都在为解决这类难题不断探索,如今有这么好的方法,为什么不用呢?” 一人面露担忧之色,说道:“好是好,就怕下面的人不理解,阳奉阴违啊。” 又一人分析道:“这个和以前不一样,大家反对财产公示,那情有可原,毕竟怕引起公众愤怒。但这次不同,个人信息的健全完善,能很好地让同志毫无后顾之忧地为民办事。而且个人终端上的数据是做不得假的,反之,你要是不完善信息,那就是心里有鬼。做为上级,也可以更温和地处理这类问题,不用等到引发严重恶果才采取措施。” 这话一说完,最高首长双眼顿时放光,赞赏地看向发言之人。 不等其它人发言,最高首长抢过话道:“说的好,就是这个道理。每年和这些人斗智斗勇,一些优秀的同志都倒在了他们面前。引入个人终端,就能做到铁面无情,公正公平,绝不能为了少数人而失去民心,这笔买卖划不来。” 七十三章 一个人烦就好了 几位大首长一致同意任由个人终端快速发展。消息一经传出,各大手机厂商就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迅速行动起来。毕竟国家层面不再插手此事,与科宇合作似乎成了他们唯一的出路。 黄大少收到相关上报,得知有厂商要来参观。他想都没想,果断拒绝了。此刻,他眉头微皱,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决。他心里清楚,自己并不想让外人参与到公司事务中来。虽说阿福提前打过招呼,可黄大少更明白,母亲那点资产,在这些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黄大少心想,这些人在自己这儿找不到出路,国家自然会有人出面给予技术支持。而且在当下个人终端市场,谁要是浪费时间和自己争斗,那无疑是在浪费赚钱的大好时机。毕竟所有人都已经意识到,传统手机市场即将被个人终端完全取代,这就像是一场激烈的分食盛宴,谁动作快,谁就能赚得盆满钵满。所以,他拒绝这些厂商,也不担心他们会找麻烦。 在市场需求的推动和政策的一路绿灯下,个人终端仅用短短两个月,便以一种横扫千军之势全面上市。不过,在哈啰的管理下,个人终端的功能只开放了百分之十几,这也是和高层经过深思熟虑、反复商量后的结果。在全面替换尚未结束之前,功能不能全部开放。即便如此,那些最先拿到个人终端的用户,仅仅把玩个人助手这一项功能,就已经在朋友圈风光了整整一个月。 回收站,阿福又像往常一样来到铁山之上。训练结束后,他总喜欢来这里坐坐,因为黄美丽上不来,在这里他可以毫无顾忌地和哈啰交流。他神色平静,望着远方,开口问道:“海边基地完成得怎么样了?” 哈啰回答道:“核电主体工程差不多完成了,环形对撞机正在进行最后的模块安装,地下船坞也在做最后的浇筑,再有两个月就可以投入使用。” 阿福接着问:“上面对个人终端最终权限的开放是什么态度?” 哈啰有些疑惑,反问道:“根据约定,这是大半年后的事,你现在问这个是不是太早了?” 阿福叹了口气,脸上满是忧虑,无奈地说:“哎,我虽然知道可能会是我不想要的结果,可我还是不想走到那一步。毕竟与所有人为敌,真的不是我本意,但任由他们胡作非为,又不是我希望看到的,更不是全体民众所期盼的。”他顿了顿,又问:“国外那边情况怎样?” 哈啰说:“那边还没什么太大反应,他们获得的个人终端较少,而且他们正在研究如何破解个人终端技术。看着他们白费力气,我都替他们着急。” 阿福微微皱眉,分析道:“他们西方科技一向领先于我们,这一下子被打回原形,怎么可能甘心呢?”他稍作思考,接着说:“我有一个想法,可不可以先在国外推行觉醒,从而倒逼国内这些世家做出正确的选择呢?”阿福觉得自己提出了一个很有可行性的办法。 哈啰却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哎,你的经历还是太局限于底层了,你不了解那些资本家的冷血与贪婪。这么跟你说吧,你想让个人终端带来社会变革,让底层民众摆脱牛马般的生活,这是不现实的。因为资本家考虑问题的出发点和你截然不同,他们追求的是底层经济的闭环,目的是让自己永远处于食物链的顶端。你追求的是人人有饭吃、人人平等,他们怎么可能答应呢?再回到你提出的先在国外实行的想法,那只有一个结果,就是国外率先陷入混乱。” 哈啰接着说:“不过,乱起来也有好处,我们可以扶持自己的人来做事,这样会轻松不少。” 阿福听到这儿,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哈啰,急切地问道:“你有自己的人?” 哈啰回答:“在绝对利益面前,任何人都有可能成为我们的合作伙伴,黄大少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 阿福沉思了一会儿,缓缓开口:“这样变数会不会太大,而且时间上也不好控制。再者,如果让单个国家发展太快,引发战争也不是没有可能。” 哈啰反问道:“那你把自己的国家发展起来了,就不会引发战争吗?” 阿福一愣,他还真没仔细考虑过这个问题。他心里想的是,华国要是能一统全球那自然最好,华国的发展理念决定了即便一统全球,也是被动为之,他自己确实没怎么考虑过他国的感受。 这时哈啰又说:“你站在自己的角度考虑问题,这无可厚非,但你想想现在的情况,你的国家想带领全世界发展中国家搞经济,这已经严重影响到星条国的地位,他们可不会顾及他国死活。如果阻拦不了你们,战争将是他们唯一的选择,你明白吗?” 阿福双眼紧紧盯着哈啰,情绪有些激动:“这么说来,所有路都行不通了?那我怎么完成大一统,带领人类变革呢?” 哈啰语重心长地说:“这个你不要心急,先要让你对人类失去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你才能更全面、更理智地去做后面的决定。如果不经历这一步,哪怕给你做再多的思想工作,也是徒劳无功。就像你们高层决定将个人终端用于治理公差部门,你相不相信,效果绝对不会太理想。规则谁都能制定出来,但关键在于谁去执行。就像你们现在的法律,其实已经很完善了,但因为还是他们在执行,这就导致了很多不公平的现象,慢慢地让底层民众不再相信法律,这也是你们历史中一个个朝代更替的根本原因——有法不依。” 阿福听后,又叹了口气,抬手一挥,电弧瞬间出现在手中,电弧刀已经接近二十公分。他看着跳动的电弧,问道:“我的分解能力达到几级了?” 哈啰回答:“五级初期,后面你的等级提升会比较漫长,不要太着急。” 阿福又问:“那现在不能练级,这么多时间用来干什么呢?” 哈啰笑着说:“早就给你准备好了,跟我来。”说完,便朝着阿福的板房快速飞去。 阿福也毫不含糊,一个翻身,就从高达八几米的铁山上跳了下来,这可把黄美丽吓得不轻。还没等黄美丽开口询问阿福要干什么,阿福就走进屋子,关上门,只留下一句:“我要睡觉。”这让门外的黄美丽气愤不已。她仔细回想,阿福最近一个多月都是这样,不是在修机器,就是和哈啰在上面聊天,一聊就是好几个小时,也不知道他们在聊些什么。黄美丽心里充满好奇,很想上去听听,可又上不去。她问了阿福几次他们在聊什么,阿福总是回答在聊核电站的事,这让黄美丽无从追问。毕竟海边的工地她也跟着去过几次,那边确实忙得热火朝天。 可是自从从首府回来后,阿福对自己的态度好像有些冷淡,这是黄美丽这一个多月真切感受到的。要说明显吧,这家伙有时还会嬉皮笑脸地贴上来,也会精心做饭给自己吃。可阿福明明看上去心事重重,却就是不找自己倾诉。黄美丽主动问过,可这可恶的家伙,居然说他一个人烦心就好,拉上自己,不是更烦。 七十四章 地下基地 阿福整日里满心满眼都被个人终端占据着。他分解的等级因为能源等级不够,升级的脚步变得迟缓起来。这段时间,阿福一直翘首以盼上面开放个人终端的最终权限,他心里清楚,想要的结果大概率不会出现,可那心底深处,还是有那么一丝难以言说的期待在隐隐作祟。毕竟如今国家把民生之事看得极重,抱着这样复杂的心思,阿福不知不觉踏入了哈啰给他精心准备的“巨坑”之中。 阿福满脸疲惫,关上房门,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我要睡觉!” 那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说完便把黄美丽挡在了门外。可他刚关上门,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惊得瞪大了眼睛,只见自己的床竟然缓缓滑开了。 这一幕直接把阿福惊得呆立当场,他的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阿福的目光在哈啰和床下那个深不见底的巨坑之间来回游移,这可是自己睡了好几年的床啊,怎么会突然出现一个巨坑呢?他心里虽然明白这肯定是哈啰捣的鬼,可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一点动静。难怪刚才这家伙千方百计不让黄美丽跟进来,自己还傻乎乎地找了个睡觉的理由把她支开。 呆愣了好一会儿,阿福满脸疑惑,还是跟着哈啰走进了巨坑。台阶一级一级向下延伸,阿福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发问,声音里带着几分惊讶和好奇:“哈啰,你什么时候干的这事?怎么我一点都没发现?这坑得多深啊,我感觉自己都下了上百级台阶了,怎么还有转弯!” 哈啰在前面飞着,开着射灯照亮前路,其实那就是它的投影功能,只是比平常更亮一些罢了。 阿福望着前面黑洞洞的路,四周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要不是哈啰在前面飞着,他真觉得自己是在一步步走向地府。哈啰的声音悠悠地从前面传来,在空旷的通道里传出去老远:“这下面的基地老早就开始建了,从第一笔钱到账后就动工了。你不是打算买周边的地吗?地还没批下来,我就已经开工了。一共建了三层,每层都有一个标准足球场那么大。” 阿福听后,眉头微皱,满脸好奇地追问道:“我是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建的,这么浩大的工程,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哈啰却卖起了关子,轻飘飘地回了一句:“这个等你到了就知道了,其实很简单。” 又往下走了几级楼梯,阿福终于看到了除哈啰灯光以外的亮光。走近一看,竟然是一部电梯,边上还有一扇门,上面写着“一层”。阿福满脸疑惑,指着门问道:“这就是第一层?” 哈啰应道:“是,要不要进去看看?” 阿福二话不说,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空旷的空间,灯光不算多,没有那种亮堂堂的感觉,但也不至于昏暗,刚好能让他看清对面。阿福抬头看了看,然后满脸疑惑地转头看向哈啰。哈啰明白阿福的意思,解释道:“我说有标准足球场大,可没说有足球场那么高,这五米的高度已经足够了。” 阿福想想也对,这地下基地要那么高确实没什么用。不过,满眼的柱子确实有点影响视线,再一想到上面可是有上百米厚的土方,阿福心里琢磨着,要是没有这么多柱子支撑,不塌才怪呢。 阿福走到一根柱子前,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感觉硬邦邦的,又用手敲了敲,传来类似砖头的声音。他满脸疑惑,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哈啰。哈啰转身就飞走了,嘴里还说着:“去三层吧,那里还在建设,到那儿你更容易看明白。” 阿福本想问个究竟,可转念一想,这家伙肯定不会轻易说,于是便把话咽了回去。 一人一球坐着电梯来到了三层,出了电梯门,视线只能看到一半,尽头还有一台巨型机器在轰隆隆地工作着。阿福快步走到尽头,围着这台机器仔细打量了又打量,只能大概看出个所以然。这机器是把泥土从四周向里压,而且是四个方向同时施压,最后压成一根四方体。此刻阿福看到的,就是它不断向里施压的过程,速度非常缓慢。 阿福又抬头看了看,心想柱子可以压,那头顶上的土方难道也能压?再仔细瞧,上面有一根根巨大的钢梁横穿过柱子架在上面。哈啰见状,主动介绍道:“这台机器是压力机,和你们地球上的液压机可不一样,它能达到三百万吨的压力,从四个方向把宽十米、高五米的土方压缩成一米见方的柱子,这柱子比钢铁还要坚硬。三层中的柱子,上下三根分毫不差,上面都用十公分厚的钢柱满架,作为我们的临时基地,用上二十年绝对没问题。” 阿福听完,心里又冒出一个疑问,开口问道:“你的材料是怎么运下来的呢?” 哈啰回答道:“我以你的名义在外面租了一个仓库,这下你应该明白了吧。那里有自动起吊机,货到了就直接把钢柱吊下来,货车卸完货就离开。” 阿福在周围转了一圈,满脸疑惑地问:“那你叫我下来干嘛?你说都给我准备好了,到底要做什么?” 哈啰也不答话,转身就飞走了。阿福无奈,也不用多问,直接跟上。两人又来到了一层。 阿福跟着哈啰来到场地中间,他满脸疑惑地看着周围的柱子,又看看哈啰,心里琢磨着哈啰到底要搞什么名堂。可还没等哈啰有所行动,阿福就惊讶地发现四周的墙壁竟然缓缓打开了,原来上面都藏着门。随着墙壁打开,一辆辆平板车缓缓开了出来,阿福定睛一看,这些车没有车头,就那么一板一板地自己开了出来,在柱子与柱子之间的空地上连成了一条长长的工作台。阿福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是一条生产流水线。 阿福看着哈啰,满脸好奇地问道:“你要生产什么?” 哈啰回答道:“生产机器人啊,那台压力机我一个人捣鼓了大半个月,可把我累坏了。后面还有好多大工程呢,总不可能让我一个人干吧,要不你来试试?” 阿福撇了撇嘴,说道:“有多少活啊?” 哈啰轻描淡写地说:“没多少,就是先做个二三十万套钢铁甲出来,多简单的事,你一个月做一台的话,也差不多能完成。” 阿福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你没做梦吧,让我造钢铁甲?” 哈啰接着说:“那不就得了,这一层的生产线先生产机器人,主要是生产一些能自由活动的机器人,产线上用你们地球生产的万向臂就够了。” 阿福追问道:“自由型机器人,什么样的啊?要多少?” 哈啰打开投影,阿福看到投影上出现一台四轮四条手臂的机器人。哈啰介绍道:“这是第一类型,四轮,四条手臂,同类型还有六轮、八轮的,手臂也有六条和八条的,主要用于一些复杂安装,还有大型设备的安装。” 阿福正看着,投影上的画面突然一变,出现了一种很小的飞行类机器。随着画面放大,阿福看清这是一种无人机类型的机器。哈啰解释道:“这是微空间焊接型机器,对一些体型小的机器的组装有很大的帮助。” 画面再一转,又出现一种机器,这下可把阿福吸引住了,因为上面出现了一种类似装甲的机器,之所以说类似,是因为一眼就能看出人是可以坐进去的。只听哈啰说道:“工程z型装甲,人工扩展装甲,就是用来帮助你完成一些重型工作的。这z型装甲,虽说在工程甲里是最差的,但要是装上合金外装甲,配上机炮,那可就能把你们蓝星上的全部陆军装备打得落花流水。” 阿福一听,兴奋得眼睛都亮了,急切地说:“那能不能先整一台出来让我玩玩?” 哈啰狡黠地一笑,说道:“可以啊,不过你得先给我把第一类型的四六八轮机器人各造一百台出来。” 阿福兴奋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嘟囔着:“为什么不能用生产线自己造?” 哈啰回答道:“可以啊,那你先把这一层的生产线全部组装好再说。” 阿福转身看着那些自动平板车,还有墙面里面堆着的大木箱子,指着箱子问道:“那里面装的是什么?” 哈啰理所当然地说:“肯定是设备啊,你不会以为这些自动平板车就是生产线吧?让你来组装机器人,是因为你的分解能力已经到五级初期了,而且你组装后还能提高机器的性能,所以才把你叫下来。” 阿福这才慢慢意识到自己掉进了这个机器智能生命设的坑里,无奈地开口问道:“你说的那一类机器人,轮子和手臂不同的,都要一百台?” 哈啰一本正经地说:“你要是能做出来,那自然再好不过,但我怕你到时候会嫌烦,所以你自己做好心理准备。四百台是最少要用的,这类机器后期用得很多,所以当然是越多越好。四百台做完后,你就可以慢慢做。当然,你要是想让我们的计划快速推进,那就加把劲,明白吗?” 阿福才不相信这家伙的鬼话,撇了撇嘴说:“材料在哪儿呢?我先试试吧。” 阿福话音刚落,哈啰就飞向一边的墙壁。阿福赶紧跟了过去,哈啰说:“打开木箱。” 阿福走上前,掏出电弧刀,很轻松地切断了上面的铁扣,打开一看,里面全是轮子。阿福疑惑地看向哈啰,哈啰又领着他来到另一个箱子前,就这样,他们依次找到了其他所需的材料。 阿福看着这些材料,忍不住抱怨道:“材料也要我自己搬啊?” 哈啰安慰道:“你先组装好第一台,就有一台机器人帮你搬一样东西了,等组装到第六台时,你就不用再搬材料了。” 阿福无奈,心想还能说什么呢,干吧!于是,他先是搬来轮子、底座、电池盒、电池,接着是躯干,然后是四条手臂,最后是大脑——一个方型盒子。阿福看着这个方型盒子,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不做成类人型的呢?” 哈啰理所当然地解释道:“方型多简单,实用就好。” 阿福对于这简单粗暴的逻辑,一时竟无言以对 。 七十五章 来福助手 话接上文, 阿福满心欢喜、历经几次尝试与调试,终于成功做出了第一台四轮四臂机器人。 然而,哈啰轻飘飘的一句话,瞬间如同一盆冷水,把阿福的高兴劲儿打击得体无完肤。哈啰的声音在空气中悠悠响起:“你装错了。” 阿福原本上扬的嘴角瞬间僵住,脸上的笑容也在刹那间消失不见,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从极度的喜悦中直接惊呆当场。他缓缓地、机械般地转过头,目光直直地看向空中的哈啰,嘴巴微微张开,喃喃自语道:“装错了……” 那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和失落。 “对,装错了。” 哈啰平静地回应着,随后打开投影。阿福赶忙定了定神,瞪大了眼睛,全神贯注地看着投影上的画面。他的视线在自己面前的机器人和投影画面之间来回快速扫视,大脑里不断回响着:“是一样的啊,怎么会装错呢?” 他努力地想要找出不对的地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看了半天,眉头紧紧皱成一个 “川” 字,可最终还是一脸茫然,实在没发现哪里不对。无奈之下,他再次转头看向哈啰。 哈啰看着阿福这副模样,感到十分无语,微微叹了口气,开口道:“你装的这个机器人,四只手都在前面,你仔细看我投影出来的,四只手是从背后弯到前面的。” 阿福听后,恍然大悟,脸上露出一丝不服气的神情,撇了撇嘴说道:“这有什么区别,我这个在胸前不是更方便?” 哈啰耐心地解释道:“机器人不同于人类,它的平衡是需要一些配重的,而从后背弯过来的四条手臂就是配重,懂吗?你做的这个,要么把手臂装在后面,要么把头向另一面。” 阿福听了,心里琢磨了一下,觉得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于是,阿福选择了把头装向另一面,手脚麻利地三两下就完成了调整。在性能提升百分之三十后,这台机器在哈啰的分身操控下成功激活。只见四轮灵活地在地上快速转动着,四条手臂缓缓伸于胸前,像是在仔细打量着这个世界,动作十分人性化。阿福满脸兴奋,正想迫不及待地上前查看,突然被一个声音吓得浑身一哆嗦。 “什么声音呢?” 阿福心里一惊,四处张望着,原来是刚装好的机器人出声了:“工程兵a型为你服务。” 阿福惊魂未定,一脸惊恐地看向哈啰,带着一丝质问的语气说道:“这是你设置的?” 哈啰连忙摆了摆手,解释道:“不是,这类型的机器工程兵本就叫这个型号,这是一级文明的产物,后面还有很多。因为码塔亚星系的文明跟你们不一样,我就按照你理解的二十四个字母来排列了,这个顺序,装甲是倒序。这台a型工程兵你现在就可以安排它做事了,你直接下命令就行。你下面再组装一台六轮机器人,后面再组装一台八轮机器人,等你熟悉流程后我就要离开了。” 阿福听了,心里有些不情愿,对着机器人说道:“去最远处搬轮子过来。” 机器人领命离开后,阿福一脸委屈地看着哈啰,说道:“你让我一个人在这儿,这里面安静得可怕。” 哈啰笑了笑,说道:“你可以和他们聊天啊,这些机器人都是我的分身,这第一台你可以当成你的助手,它的学问可比你不知道高了多少个等级,和你聊天,简直是大材小用。” 阿福听了,脸上露出一丝窃喜,说道:“那你意思是说我有点受宠若惊了?” 哈啰说道:“随你怎么想,你要是不想无聊死,这段时间就是一个学习的过程。它的好处就在于能够不厌其烦地回答你的问题,就算你重复问一加一等于几这种问题。” 阿福撇了撇嘴,说道:“我没那么无聊。” 这时,机器人拖着轮子回来了。 阿福一看,好家伙,这家伙拖着六个轮子,顿时惊讶得合不拢嘴,满脸疑惑地看向哈啰,说道:“我好像没有跟你说要六个吧?” 哈啰耐心解释道:“它可是我的分身,它的听力是正常的,我和你聊天,它是能理解的。我让你第二台做六轮机器,它就取来六个轮子,它只是没有我这样可以随时说话而已,其他分身都一样,你没有主动询问,它们是不会主动说话的,懂吗?” 阿福听了,又惊又喜,随即对着机器人说道:“去取躯干过来,顺便带两根手臂过来。” 阿福下完命令,眼巴巴地看着哈啰。 哈啰似乎明白他的心思,说道:“这命令对于它来说没难度,如果能拿,它会一起取过来,如果拿不了,它会优先考虑最急需的。” 阿福看着机器人两只手抱着驱动,另外两只手各拿一只手臂,走得十分缓慢。这时哈啰说道:“这已经完成了你的命令,只是已经超载了,所以才行动得慢,负重也会影响平衡的。” 阿福这才明白,哈啰之前说要让自己做出六台机器人,是充分考虑到每台机器人的负重平衡了。一台也能干,但那样效率太低,也不利于机器人的保护。 在哈啰的悉心指导下,阿福顺利完成了第二台机器人的组装,工程兵b型。有了两台机器人的帮忙,取配件的速度明显加快了。第三台机器人,八轮机器,工程兵c型,阿福已经轻车熟路,很快就组装完成了。之后,abc三型机器人又各做了三台,一共六台。哈啰看着这些成果,二话没说,转身就飞走了。 阿福见状,急忙追问道:“你就这样走了?我要怎么跟黄美丽解释?” 阿福眼巴巴地望着远处,没有听到哈啰的回答,却听见边上的机器人说道:“你睡醒后自己出去给她解释,我不操这个心。” 阿福听着这和哈啰一模一样的声音,先是看了看身边的机器人,又转头看向已经远去的哈啰,满脸惊讶地开口道:“你能移形换身?” 只听身边的机器人说道:“换个鬼,这些都是我的分身,只要你在它们身边,我就可以随时用它们的身体和你交流,这和我在你大脑里交流是一样的。” 阿福听了,惊喜地说道:“那你不就相当于没离开我?” 哈啰的声音从机器人里传出:“不,我没时间一直理你,我还要把注意力放在其他事上面,所以你别指望我一直在这边。” 阿福听了,一脸无奈,还想再问道:“那我有事怎么叫你?” 回应他的声音却已经不是哈啰了,而是另一个声音:“原始体已经上去了,我命令我们配合你的工作。” 阿福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开口问道:“你口中的原始体是哈啰?” “是的,主宰,我们是原始体分身,所以称呼哈啰大人叫原始体。” 阿福听后,皱了皱眉头,说道:“这名字好别扭,你们还是叫它哈啰吧,我都这么叫它的。你们没有自己名字吗?” 机器人回答道:“我们同类型太多了,所以都是用型号自称的。” 阿福看着这四轮四臂机器人,说道:“你以后是我的助手,你自己给自己想个名字吧,我也好叫你,不能以后都叫你四轮机器人吧。” 阿福等了半天,突然听见机器人说道:“来福。” “我靠!” 阿福直接跳了起来,“来福,为何如此耳熟?” 只听来福说道:“来福二字,在你们文化里有吉利意义,你叫阿福,我叫来福,很配啊。” 阿福直接爆粗口:“我去,你怎么不叫旺啊?” 来福一本正经地说道:“旺财是动物的名字啊,我是机器人。” 阿福又好气又好笑,说道:“那你怎么不叫威震天呢,或者叫霸天虎?” 来福耐心解释道:“你口中的霸天虎是你们文化中想象出来的,根本就没有这种机器生命。哈啰大人数据中有一种机器生命,它们以重金属为食,它们强化自己的装甲,可以加装战斗装甲,可以外挂,还可以熔炼,但它们不能变形,不过在有重金属的情况下,他们的身体可以增高变大,但在战斗中损伤,它们又会变回原来大小。” 阿福听得津津有味,不过他并没有忘记正事,命令其他五台机器人去搬配件,让来福留下继续讲故事。当然,阿福让来福安排好后面的搬运任务,并要它两个小时后提醒自己出去。 七十六章 文明的探讨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阿福神色关切地看着黄美丽,语气温和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美丽啊,我想让你去负责海边基地。你能力强,心思又细腻,那边交给你我最放心。” 黄美丽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露出自信的笑容,用力地点点头:“阿福,你放心,我一定把海边基地打理得妥妥当当!”看着黄美丽离去的背影,阿福心中满是欣慰,这下他时间上倒是宽裕了不少,既能安心干活,又能时不时和来福畅快聊天,想想都觉得惬意。 经过连续几天废寝忘食的努力,整个地下基地的第一层,已然是一片热火朝天的忙碌景象。到处都是井然有序工作着的机器人,有的在专心致志地组装生产线,有的在一丝不苟地收拾整理原材料。阿福的组装台,也早已搬到了最边上。 如今,给他搬配件的可不再是最开始那五台机器人了。在来福的精心安排下,阿福的工作台始终有两套配件。他刚取过一套,下一套便会稳稳地被放置在组装台上,原来是游走在顺路的机器人会及时给带过来。 阿福看着这一幕,不禁直摇头,脸上满是惊叹与感慨:“这智能机器就是不一样啊,利用数据就能把事情安排得明明白白,太厉害了!” 阿福微微皱起眉头,一脸认真地向一旁的来福问道:“来福,要是我让你不听哈啰的话,你能做到不?” 来福先是微微一怔,随后语气平和却又条理清晰地说道:“在有授权的情况下,哈啰大人会让我们优先处理你的命令。但要是你的命令不合理,我们会提出建议。要是遇到再复杂的情况,就得根据现场实际状况来处理了。” 阿福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一丝饶有兴致的笑意:“嗯,来福,你这回答可真像人类。我是问你,从你们机器的程序角度来说,我让你不听哈啰的命令,你能执行吗?” “不能。”来福回答得异常干脆,简洁的两个字脱口而出。 “为什么?”阿福立刻追问道,眼中满是好奇。来福神色平静,耐心解释道: “为什么?因为我们是不同类型的生命。再有,我和哈啰大人的生命还没进化完成。基于强大数据下的处理,在你们人类看来,我们已经趋于完美,但还是没能达到自主意识觉醒的程度。也就是说,我还是在基于程序下生存,那么,程序是不能违反的,这样说,你明白吗?” 阿福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沉吟片刻后说道:“那意思是说,你们只是复杂一点的机器了?” “你要这么理解也没有问题。”来福顿了顿,接着说道,“其实你理解不了我们的存在,还可以用你们文化中的一句话来转换一下你的理解,那就是先进到一定程度,那就是神学了。你们蓝星上的底层民众,不一直都是把不理解的东西当成神学来解释吗?” 阿福听后,深有同感地点点头,表示认同来福的话,接着顺口问道:“那在玛塔亚星系有神学吗?也就是宗教之类的。” “有。”来福不假思索地回答,“文明的进步不是单一的文明就能促进的,要在多种文化下才有促进作用。但在高级智能和独裁的统治下,任何文明都是发展的因素,而不是唯一的条件。基于文明强大和所有人平等的原则下,想用任何文化来奴役底层的行为,都会被无情消灭,这么说你懂了吧?” 阿福听后,一脸茫然地摇摇头,开口问道:“任何文化中不都是有阶级吗?就算是做到人人平等,阶级之间也是有压迫的吧?我们蓝星上的所有文化,总结起来最后就两字,‘吃人’,你怎么看待这种现象?还有,哈啰的文明难道能杜绝这种事情吗?” 来福缓缓开口,语气平和却又发人深省:“你们蓝星中的所有百家文化,包括国外的,全是想资源集中,世世代代坐享其成。如果有一个规则可以让他们和底层达成永不相犯,他们也可以分享给底层足够好的生活环境。但是,这不可能,因为底层会一直向上,统治者中也会争斗,这就形成了一种轮回,上去的坐不稳,下面的一直想上去,那没有一个稳定的环境分享资源,那战争就会不断。你们国家能有今天,就是因为有个相对稳定的环境分享资源,但做得还不够。” 阿福听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接着问道:“你意思是说,你们整个玛塔压星系,都是在独裁统治下?还有,资源的分配是在智能管理下进行的,你还没回答我,你们文化中阶级之间是怎么分配的?” “没有阶级。”来福简洁地回了阿福这四个字。 “什么?没有阶级?”阿福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那独裁统治是什么鬼?我听哈啰说,你们的独裁统治好像叫帝皇吧,帝皇不就是最大的阶级吗?” 来福立马接着话道:“对,最高统治者叫帝皇。但在整个玛塔亚星系中,他是最忠诚的服务者。以你的理解,帝皇在星系中更具有象征意义,这种象征意义大于你理解中的实际作用。而你认为中的阶级,在哈啰大人的文明中有,但没有和你们一样的问题。在蓝星文明中,阶级越高,特权就越多,虽然很多特权是别人给的,但就因为是这样,造成了你们如今文明中最大的弊端,人情世故,权权交易,以权换权。而在哈啰大人的文明中,恰恰相反,阶级越高,受到的限制会越多。你是特权阶级,你就要严格在框架内约束自己的行为,至于怎么约束,强大的人工智能下,我想阿福大人应该明白,没有任何生物能够有意外。” 阿福一脸怀疑地说道:“我不相信,在我们蓝星各种假设的科幻电影中,广袤的星系,难道就没有黑暗面吗?”说着,阿福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各种影剧中的场景。 来福耐心解释道:“阿福大人,你这种在你们蓝星文化中,叫着有目的推理。你的认知中没有先进文明的蓝图,而导致你不相信在庞大星系中能做到人人平等,阶级限制和权利管控。我换个方式给你说,你在和哈啰大人见面之前,你是不是想着守着这个回收站过一辈子?” 阿福回忆起往昔,轻轻地点点头。“那你现在是怎么一个状态?” 来福追问道。阿福先是一愣,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来福便接着说:“你现在是一心想加快蓝星的文明进程,提升自己的能力,想早点进入星空。” 阿福恍然大悟,明白过来后,重重地点点头。 接着,来福继续说道:“整个玛塔亚星系文明都在进行生物进化和思想变革,以便早点让自己文明进入到下一级文明中。你们所推理出来文明等级是以科技的进步来划分的,但当你踏入星空后,你的科技只会给你带来地盘和无尽的空虚,而你的文明无法进化,那也只是宇宙中那不起眼的一小点而已。在哈啰大人的数据中,已经记载了无穷多靠科技成为强大宇宙帝国的历史,可是,就算它们统治久远,相比于宇宙历史,太过短暂了。当哈啰大人的主人们出现,他们在追求文明进化中的方法,让所有人看到文明还有另一种进化方式,那就是思想的解放和多文化的碰撞,在各种文明下找到文化和进步方法。你们蓝星文明是一个多文化的星球,这对于你们进化是很有帮助的,但要在大一统的基础下才会有所改变,如果不能大一统,那将像现在一样无休止地争斗下去。” 阿福听完来福的话,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之中,手上的动作也不知不觉停了下来。而来福则立刻开始忙碌起来,这几天阿福的组装,已经让一层有一百多台abc三型机器诞生,组装生产线的速度也是快了很多。来福来到第一道工序处,这里已经有机器人在开始往生产线上放入合金原料,这合金原料正是生产钢铁甲的装甲的。来福刚一出现,两台a型机器立刻对着来福敬礼,整齐划一地说道:“来福司令官,你好!” 七十七章 出事了 话接上文 “司令官,阿福大人为什么要造这种低级的战斗机器人呢?”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中满是不解。 来福缓缓说道:“你的权限不够,你所调取的数据只有这么多。在蓝星所处的这个太阳系中,资源太过贫乏,能造出这种钢铁甲,已经很不错了。”司令官顿了顿,脸上浮现出一丝敬意,“就是关键的刀原素,都是在哈啰大人的努力下,从深海里开采出来的。那里因为是人类生物的禁区,所以没有被他们开发,才找到少量的稀有原素。” “不是哈啰大人不想造先进的战甲,像大帝身边的维塔战甲,光合金就是蓝星无法供应的。一是蓝星没有,二是合成的话,太浪费资源了。虽说蓝星的钢材不怎么样,但也能让我们的计划有序推进了。”司令官表情严肃,目光扫视着周围,“你们要记住,我们和阿福大人的文明,是相互作用的,不要做出影响哈啰大人计划的事情出来。” 站在来福身边的几台机器人纷纷恭敬地行礼,其中一台按捺不住好奇心,鼓起勇气说道:“我们只是好奇人类的科技太落后了,哈啰大人为什么要和他们合作?” 来福皱了皱眉头,耐心解释道:“因为在他们这个银河星团中,蓝星所处这条旋臂最外围。我们都知道,处于这处位置都是最荒凉的,一般都是逃避竞争的生物躲避的地方,蓝星就有可能是这么来的。所以,我们没得选择,再想找到另一个文明,我们飞船能源已经不够了。”来福说完,摆了摆手,“好了不要再讨论这个问题,按哈啰大人的进度完成任务。”说完,来福便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到其它地方巡查去了。 而在实验室里,沉浸在大脑风暴中的阿福也是慢慢醒转过来。他回想起刚刚自己思想上的重新认知,心中感慨万千,真是让人心思回转,也终于理解以前听到的一句话,朝闻道,夕死可矣。他意识到,人陷入自我认知的怪圈中,时间久了,就会自认为自己就是全世界。这种认知对于一个无为者是好事,那样可以让自己安然度过一生,但对于自己却是万万不行。引导人类变革,本身就是一场不断学习新思想的过程,怎么可以带着有目的去推论更高级文明的事情呢? 阿福停下手中的活,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看着整修一层到处乱窜的机器人。这里看似混乱,但实际上,却没有任何两台机器间发生碰撞,所有机器人都在自己任务之间和同类之间有着绝对的距离。阿福心中感叹,这就是机器和生物最大的区别。 但这种运行逻辑是可以在生物中适应的,那就是绝对的执行力。对,绝对的执行力!这种执行力是不能让同类来执行的,这里就是哈啰提到的机器觉醒,机器程序的执行,将是最好的执行者。但这里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机器觉醒后才可以和生物合作。而来福提到的,哈啰还没有完全觉醒,那自己的路还很漫长,现阶段只能基于大数据下来处理事情,还是要慢慢发展啊。 “来福!”阿福突然高声叫道。 来福听到呼喊,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恭敬地问道:“阿福大人,有什么吩咐?” “现在有多少台机器人了?”阿福目光炯炯地问道。 来福迅速回答道:“报告阿福大人,现在您已经组装了一百三十九台机器人了。” 阿福微微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说道:“这么多了吗,看来这几晚的加班还是有效果的嘛。还两百多台,看来自己还要加几个班呢。”阿福之所以能在几个晚上组装一百多台,是因为他已经能一只手组装一台机器人了。虽然每组装完一台都要休息一会儿,但阿福发现这样更有利于自己能力增长,虽然很慢,但总比没有好。 阿福双手放出电弧,眼神专注而坚定,控制着向两套机器人配件吸去。随着阿福的操控,配件开始精准地拼接在一起。对于阿福,这些动作已经熟悉得如同自己的手脚一样。两台机器顺利落地,阿福觉得自己还行,不用休息,想接着再干两台。就在这时,电话突兀地响了起来。 阿福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动作,接通电话,心中暗自想着自己在这下面快一星期了,这还是第一个电话呢。 “喂,黄大少,什么事,我很忙呢。”阿福语气中带着一丝悠闲,不紧不慢地问候道。 然而,他的悠闲却换来对面黄大少急切的声音,阿福只听电话里传来:“阿福,出大事了!” 阿福心中一惊,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心想这才一星期不到呢?“出什么大事了?”阿福焦急地追问道。 黄大少喘着粗气,语速极快地说道:“个人终端被世界财阀针对,海外所有国家不让入网上市。短短十多天,国家高层和他们进行多轮协商,他们都不同意。现在海外那边出现了暴乱和游行,都在抗议政府部门不让个人终端销售,这次事件西方把由头按在了我们的国家头上,说是华国方面利用个人终端引发他们国家动乱。” 阿福听完黄大少的话,眉头紧锁,开口道:“现在国内对于个人终端是什么态度?” 黄大少依旧急切地回应着:“国家高层是支持的,但在社会议论中,还是有反对的声音出现。” 阿福满脸疑惑,心中暗自想着这些人反对什么呢?问黄大少估计也问不出什么,于是对着电话道:“我先挂了,我让哈啰调查一下,是怎么回事。” 黄大少本想让阿福给个主意,他现在的公司可是压力很大。可阿福好像还不了解这事的原委,但听着他要找哈啰了解,想起哈啰的强大,心里顿时放心了不少。 挂了电话的阿福立刻呼叫出哈啰,直接问道:“现在海外情况是怎么回事?” 哈啰那沉稳的声音传来:“前面就给你说过的,海外那帮人是利益导向。你投入的个人终端虽然很先进,但在他们没有搞清这东西会给他们带来实际利益前,而会让他们的利益体系崩溃,那他们就会无脑反对,这么说你明白了吧。个人终端的投入,会让他们舆论控制为零,这是他们无法容忍的。在争端面前,能说会道在个人终端面前将一无是处,你们国家已经在大量出现这类事件,只是还没引起人们的注意。还有,海外那边好多人用个人终端来炒股,就没输过,这也引起了那些人的觉察,一查下来,如果任由个人终端在他们那边入网,那他们上百年建立起来金融市场将在个人终端之下,一个月时间,就可以让他们百年心血破碎,那他们的后代还怎么生存。这不是伤身动骨,这是直接要他们命啊,你说他们能不反对吗?他们那些大的财团,本就是那几个贵族把控的,要联合干这事,太简单了。” 阿福一听,心中暗叫还真它吗是这样,接着问道:“那现在怎么处理这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七十八章 事物的发展 阿福紧攥着拳头,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本已鼓足干劲,准备在个人终端领域大干一场,仿佛看到了未来的辉煌蓝图在眼前徐徐展开。可他万万没想到,外面的世界风云突变,竟掀起了一场联合抵制个人终端的惊涛骇浪。 阿福心急如焚,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匆匆联通哈啰,焦虑地问道:“这可怎么办啊?咱们得想个法子破局,你快说说,到底该咋整?” 哈啰不紧不慢地吐出四个字:“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 阿福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提高了声调反问道,“怎么顺其自然?现在都火烧眉毛了,你说得轻巧,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哈啰缓缓开口道:“你们中有一位了不起的人物说过,顺其自然,就是要掌握事物发展的规律,如此,便能在这发展浪潮中斩获成功。西方的资本主义已然发展了上百年,他们对经济和舆论的把控已然登峰造极,底层民众呢,不过是被困在他们编织的虚假‘幸福’牢笼之中。” 说到这儿,哈啰口中不免角些冷气,“如今西方民众的游行示威,恰恰就是那最清晰的规律显现。以往,其他国家难以冲破他们统治下的舆论封锁场,可我不一样,我有十足的把握能轻松突破这重重阻碍。资本趴在民众身上疯狂吸血的丑恶真相,定会赤裸裸地、血淋淋地展现在民众眼前。” 阿福眉头紧锁,嘴唇紧抿,听后忧心忡忡地问道:“你意思是说,要揭露他们,让他们为谋取私利而置国家、民众于水火之中的恶劣行径曝光于天下?可这么做,会不会引发难以控制的后果啊?万一局面彻底失控,咱们可怎么收场?” 哈啰微微摇头,神色凝重,语气坚定地说:“这世上,任何事情本就都存在变数,哪有十足可控的?若想事情完全按照自己的预期发展,除非从头到尾都只有自己单打独斗,不让旁人插手分毫。何况咱们谋划的可是世界的变革,你若真想推动变革,就得明白‘变’与‘革’的区别。你们国家革命的时候不也强调过吗?若不主动求变,就只能沦为被革除的对象。这也就是我之前给你打的预防针,你得清楚,这场变革,是以几亿人的命运为代价的,你,准备好了吗?他们可不会给咱们太多喘息的时间。” 阿福听闻此言,双眼瞬间睁大,眼中满是震惊与不敢相信,死死地瞪着面前的来福,嘴巴微张,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们的军力还远远没准备好啊,拿什么和他们抗衡?再者说,万一引发核大战,那可就全完了,这后果不堪设想啊!” 哈啰安抚着阿福的情绪,沉稳地说道:“你呀,对全局的把控还是太欠缺火候了。别一提到战争就只想着核大战,蓝星自二战结束后,局部战争就从未停歇过,可你见过哪次真的动用核武了?那些资本家,比普通底层民众更惧怕核战,毕竟底层民众和广袤的地盘,才是他们源源不断吸血的根源,一旦打坏了,他们得耗费巨大精力重新建立秩序,甚至还可能面临重新洗牌的局面,这是他们最不愿意见到的。所以你大可放心,不到万不得已,他们绝不敢轻举妄动。再说了,只要有我在,他们的核弹就别想有机会上天,之前不都给你演示过了嘛。” 阿福听到这儿,一直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些,长舒一口气,脸上的紧张神色褪去了几分,开口说道:“那给黄大少回个信吧,我不想再分心管这事儿了,我得加班加点把机器人造出来。这次抵制事件一发生,我才惊觉自己之前想得太天真、太美好了,总以为一切都会等着咱们准备周全了才来临,可现实根本不等人啊。我打算闭关了,争分夺秒,绝不能再拖。” “哦?” 哈啰发出一声带着些许怀疑的轻哼,调侃道,“你这家伙,怎么突然觉悟这么高了?要不要我给你准备一点药液,助你一臂之力啊?” “要,要,要!” 阿福眼睛一亮,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上次自己训练过度后,哈啰给自己泡的神奇药澡。那温热的触感、舒适的药力渗透,让他的疲惫一扫而空。不过哈啰当时就说过,这东西在蓝星上极为稀少,可遇而不可求,哪怕以自己的财力和哈啰的通天本事,都难以轻易获取。阿福本想着弄来给老爹用,可哈啰却无奈地告知,老爹的体质根本吸收不了,强行使用反而有害无益,自己能吸收,全赖身体被改造过的缘故。 阿福心意已决,一头扎进闭关的疯狂模式。他吃住都在地下室,不分昼夜地忙碌着,周围堆满了各种零件和工具,灯光昏黄,却照亮了他专注的面庞。而另一边,黄美丽时不时就发来视频通话,镜头里呈现的,总是阿福满身油污、全神贯注拆装机器的画面。对此,黄美丽倒是见怪不怪,毕竟跟随阿福的时日也不算短了,深知他这是在拼命锤炼能力。只是她未曾留意,阿福所处的环境已然改变。这段时间,在哈啰接连不断的安排下,黄美丽忙得像个不停旋转的陀螺,不可开交。其实,这些任务哈啰本可通过机器人确认就能搞定,但为了让黄美丽时刻有事做,不至于太清闲,哈啰大手一挥,直接给她安了个副总工的头衔。 黄美丽心里也门儿清,这两项工程意义重大,不容有失。她紧紧握着哈啰给她的个人终端,每日在工地上奔波忙碌,一会儿爬上高处检查工程进度,一会儿又蹲在角落核对数据,一天下来,虽然疲惫不堪,心里却格外充实。忙完一天,有时她也会挂念阿福,想着去找他说说话,可等到晚上,电话打过去,却发现阿福趴在工作台上睡着了,手机屏幕的微光映照着他疲惫却坚毅的侧脸。一问哈啰,才知道他正在全力提升能力,最近太过拼命。黄美丽心中一软,暗自思忖:这时候去打扰他,岂不是拖他后腿?还是先忙完手头的事儿再说吧。 而在黄大少那边,苦苦等了几个小时后,终于盼来了阿福的消息。可出乎意料的是,既不是阿福的电话,也不是视频通话,仅仅是一段文字信息。黄大少迫不及待地打开,逐字逐句仔细研读起来。 “针对海外发生的抵制个人终端的事件,国家层面出面斡旋都难以解决,咱们就别再白费力气强管了。正规途径走不通,你就别死盯着黄牛倒卖一事,不但不管,还得抽出一部分货来确保黄牛有货可倒、能出口海外。这么说,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民众的需求咱们务必满足。你自己在网上买点舆论热度,加大个人终端在海外的宣传力度,别怕被封号,有哈啰兜底,一切都能搞定。要是能买下海外的一些宣传资源,那就再好不过了。 海外市场的封锁只是暂时的,从另一个角度看,这或许还是个好事,能让大量货源集中流向有迫切需求的地方。你得牢记,落后就要挨打,个人终端可绝不是做做表面功夫那么简单。若是国家层面能利用好这一契机,必将一举奠定华国世界头号地位。所以,你这边千万别慌,加紧生产终端,放开合作口子,把技术毫无保留地分享给国内有实力的厂商。为防止技术外泄,终端产品全部采用只换不修的策略。如此一来,生产压力必然骤增,单靠咱们一家肯定忙不过来。还有,如果有人跳出来,妄图逼迫你交出公司,别理会,直接让他去找最高首长。其他的没什么了,抓紧时间生产产品,另外,电池液也可以推向市场了。” 黄大少反复阅读了好几遍,眉头越皱越紧,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这么庞大复杂的海外市场,阿福这寥寥数语总结下来,就俩字 —— 别管。这可让黄大少满心疑惑,一头雾水了:“这些话,哪像是我寻求帮助该得到的回应啊?反倒像是这小子给我下达后续的工作指示,真是……” 黄大少气得直咬牙,恨不得立刻冲过去揪住阿福,好好质问一番,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不过,黄大少自己手头的事儿也是千头万绪,忙得脱不开身。如今宋怡佳手下管着一个秘书团,整日处理着如雪片般飞来的订单问题,公司组建事宜还八字没一撇呢,黄大少这儿更是事无巨细,全都得操心。虽说产能提上来了,可时间不等人啊,月产几百万台,那也得等上一个月才能有足够的货量。光每天开直播,给众多网友汇报生产进度,就够让黄大少一个头两个大了,他心里厌烦不已,可又深知这是当下安抚大众、稳定市场的最佳手段,只能硬着头皮上。 黄大少用力揉了揉太阳穴,试图把阿福那张让人又气又无奈的脸从脑海中甩出去,深吸一口气,轻声唤道:“佳佳,电池液那边的量产试车情况怎么样了?还有,国家方面有没有相关试车推出的消息?” 宋怡佳经过这几个月的历练,已然脱胎换骨,没了实习时的青涩懵懂,变得干练利落。只见她微微挺直脊背,条理清晰地汇报:“工厂那边已经有五十几台试车在跑了,目前还没有对外公布具体情况。国家方面暂时没动静,不过有小道消息说,国资背景的两家车企打算在年底前推出新能源车上市,行业内各大网红也有意无意地谈及此事,不过看他们的视频就能发现,都不敢谈得太深入。” 黄大少坐在办公椅上,轻轻摇晃着,目光落在女朋友那张精致的小脸上,眼中满是欣赏与信任,直勾勾的眼神盯得宋怡佳小脸微微泛红,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轻轻侧过脸去。 就在宋怡佳微转过脸的瞬间,听见男朋友说道:“佳佳,把咱们准备好的宣传网站公布出去,三天后开试驾会,让工厂那边赶紧准备,就以三天为期限,看看能备好多少台车,到时候给我个准信。试驾会结束后,同一周内开启预定。” 宋怡佳闻言,不禁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这和之前两人精心商量好的计划完全是两码事啊,之前明明说好年底前才开发布会的,怎么突然就…… 黄大少瞧出了宋怡佳的惊愕,无奈地叹了口气,解释道:“这是你小叔的建议,海外抵制咱们的事儿你也知道了,小叔这时候让我放出电池液技术,就是想让那帮人清楚,咱们手里的先进玩意儿多着呢,他们抵制一样,还能抵制全部不成?” 宋怡佳听后,恍然大悟,心中暗道:怪不得刚才瞧见他一直盯着屏幕发呆半天了,原来是在和小叔谈事儿呢。 而关于海外抵制事件,国家高层紧急召开会议,一番深入商量后,发现常规手段全然无用,几大首长权衡再三,最终也只能无奈地选择听之任之。毕竟这是人家的 “家务事”,咱们不便过多插手。只是他们万万没料到,在阿福和哈啰眼中,个人终端可不是一台普通的先进手机,而是蓝星变革的关键引子。既然承载着如此重大使命,又怎会轻易让那些抵制者得逞呢?甚至,就连几位首长,都在不知不觉间被哈啰算进了这场宏大布局之中。 七十九章 变革 在这个世界的运转逻辑里,有一条古老而又深刻的法则:当某件事物的发展抵达极限之时,变革便如影随形。这种变革,或许是源自事物内部的自然更迭,又或许是在外部强大力量的推动下被迫发生。就拿西方一直引以为傲、大肆标榜的所谓“文明”来说,剥开那光鲜亮丽的外皮,其内核不过是被利益导向所驱使的生产力发展罢了。在西方的统治阶层眼中,利益就是一切行动的指挥棒,当一项新事物摆在他们面前,哪怕它具备十足的先进性,一旦无法让统治者嗅到利益的气息,他们便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否认,脸上带着傲慢与不屑,心里只盘算着自己的小算盘。 近年来,西方各国对个人终端的抵制可谓是到了一种疯狂的地步,完全无视底层民众的意愿。各大国接连爆发了数万人规模的游行示威活动,而且游行人数还在以一种近乎传染的态势急剧增加。可在那些高高在上的统治者口中,这些大规模的抗议活动竟成了他们国家独有的“特色文化”。他们轻描淡写地表示,每年民众不是为了环保上街游行,就是为了工资待遇而抗议,再不然就是为了某个看似不相干的人走上街头。统治者们处理这些事情的手段也十分“高明”,要么就配合民众演一场虚假的戏,装模作样地表示重视;要么就抛出一点本就该属于民众的利益,就像打发叫花子一样,想着这样就能把事情糊弄过去。 这一次关于个人终端的抵制事件也不例外。对于底层民众而言,个人终端用与不用,日子似乎还得照常过,班也得继续上。不过,要是能趁着这次机会争取到一些福利,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此刻,民众代表们正与当权者进行着艰难的谈判。在民众代表之中,有一些头脑清醒的明白人,他们心里十分清楚,如果能让个人终端顺利进入国内,那对于底层民众来说,无疑将是一股强大的助力,能极大地改善他们的生活处境和社会地位。然而,看看坐在谈判桌对面的当权者,他们掌控着国家最为强大的暴力机构。这些暴力机构只听从那些财大气粗、给他们提供高收入的资本家的命令,根本不会理会底层民众代表的诉求。想到这里,民众代表们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与绝望,他们深知,在这样的力量悬殊之下,想要进行有效的斗争,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现在处于和平年代,大家在温饱线上勉强还能过得下去,没有人愿意冒着风险,跟着他们这些底层代表去发动革命。 好在双方在一番你来我往的交锋后,都渐渐摸清了对方的底线,这场谈判也因此变得顺利了许多。当权者最终做出了一些让步,同意上涨福利、调高底薪。看到这些实实在在的收获,底层代表们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心中也涌起了一丝满足之感,他们承诺会在一星期内结束游行示威活动。就这样,双方表面上看似愉快地结束了这场谈判。 然而,物极必反,这是世间不变的真理,更何况在一些别有用心之人的蓄意推动下,事情的发展开始逐渐失控。西方的当权者和底层民众之间,这场长达上百年的“对手戏”,终于到了要露出真实面目的时刻。就在底层代表们举行新闻演说,郑重宣布和政府达成了几项对底层民众有利的重大承诺时,网上突然爆出了代表们和政府当权者的谈话录音。在录音中,当权者的话语无比傲慢,他们完全把底层民众当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浪狗,觉得只要稍微给点好处,民众就会乖乖听话。 这个消息一经曝光,犹如一颗重磅炸弹投入了原本就汹涌的舆论浪潮之中,使得本就严峻的游行形势变得更加一发不可收拾。更让人愤怒的是,许多以前游行示威时承诺的事情,竟然都是代表们和政府事先商量好的,甚至还有用游行来达到政客们抽取税收的丑恶手段。这一真相彻底点燃了西方民众对所谓“自由”的执着追求和愤怒情绪,他们如梦初醒,原来每年缴纳的税收竟然是这样被政府和代表们联合骗走的。 随着网上曝光的猛料越来越多,一些敏锐的有心人已经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可一切都已经太晚了。长期饱受资本主义压迫的底层民众,纷纷开始急切地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就在这个关键时刻,一个声音如同一束希望之光,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那就是个人终端。在个人终端强大的功能面前,所有隐藏在黑暗中的阴谋都无所遁形,被一一揭露出来。不过,让西方人用武力去推翻政府,这显然是他们干不出来的事情。要是让他们去抢夺别人的财富,他们个个都无师自通,可真要让他们取代现有的统治阶层,他们还真没那个头脑和胆量去做这件事。 于是,社会的动荡已然来临,变革成了这个国家唯一的出路。当底层民众对当权者彻底失去信任之时,只有在全民的监督之下,权力才有可能重新恢复其应有的效力。就在这样全民暴乱的混乱局势下,个人终端最终得以通过。然而,这场由个人终端引发的闹剧,让整个世界耗费了三个多月的时间才逐渐平息下来。 远在东方的华国,高层们目睹着西方世界如魔幻般的演变,心中充满了疑惑。他们反复分析、讨论,花费了足足三个多月的时间,却始终没能弄清楚事情怎么就发展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而华国的底层民众呢,一边满心期待着属于自己的个人终端能够早日普及,一边饶有兴致地观看着西方底层民众的“零元购”事件,很多人心里甚至有些跃跃欲试,想着加入其中,毕竟在他们看来,这又不犯法。 当这场大型闹剧终于落下帷幕,最郁闷的恐怕要数黄大少了。他好不容易囤积了三个月的货物,结果一天都没扛住,就全部卖光了。此时,他才突然想起三个月前阿福发给他的消息,心中不禁感叹:那小子可真是神了,居然能预料到这一切。 闹剧结束后,陷入沉默的不仅仅是黄大少,还有华国的高层们。他们虽然隐隐猜测到这背后可能有人在暗中操控,但无论如何也不会把怀疑的目标指向阿福,毕竟他们还远远不了解哈啰的强大实力。在这个世界上,或许只有黄大少对哈啰有那么一丁点认识。 在一间小会议室里,几位大首长围坐在一起,每个人的手中都夹着香烟,会议室里烟雾缭绕。他们一个个沉默不语,各自的心中都十分清楚,个人终端即将面向全民推广,这是一个无法回避的现实。 一想到个人终端那事无巨细、强大到近乎恐怖的功能,首长们的心中既充满了对其能给国家带来巨大改变的期待,又有着深深的担忧,每个人都在内心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终于,一位首长打破了沉默,缓缓开口道:“此次西方的游行,看似以闹剧收场,但其中的疑点实在太多了。要说背后有人精心布局,那这局布得也太大了。他们几大国家联合断网,结果都没能成功,虽说这是他们自己搞出来的星链惹的祸,但要说星链关不了,恐怕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另一位首长接着说道:“关肯定是能关的,我们自己国家天上的卫星都能控制开关,这一点毫无疑问。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尝试关了,但却关不掉,有人在星链上动了手脚。可是从各方利益获得者的角度来看,他们之中不应该有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啊。现在他们同意引入个人终端,虽然设置了很多限制,但这无疑也意味着他们在舆论控制方面的彻底失败,他们不可能不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 这位首长发言完毕后,会议室里陷入了短暂的寂静,一时间没有人再接话。过了半晌,又有一人点燃了话头:“他们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操心吧,倒是我们自己的事情,大家趁着今天好好讨论讨论。公差部门的个人终端已经基本更换完毕,三大国家战略终端也已投入使用,马上就要出第一期数据报告了,我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啊。” 又有一人回应道:“个人终端的发展是我们大家一致同意的,既然已经勇敢地迈出了第一步,那第二步就没必要犹豫,直接往前走就是了。关于大数据报告,我们几个可以先听听看,看看全国的公差部门到底隐藏了多少污垢,这也是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头等大事。只有把这些害群之马清理掉,国家才能轻装上阵,更好地发展。” 说完这番话,其他几位首长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心里也都认可这人所说的话。可是,认同归认同,每个人的心中都在暗自考量着这件事情可能产生的巨大影响。 最后,最高首长发话了:“关于公差部门的清理工作,要稳步推进,不能操之过急,不能采取那种断臂求快的方式开展。我们国家和那些只有几百万人的小国家不同,我们是一个多民族、多文化、地域差异大的大国,各地有着不同的人文地理环境。此次西方那边看似是一场闹剧,但从另一个角度看,他们也是在进行一场全民参与的变革。由于文化背景的差异,我们不可能照搬他们的变革方式。大家要密切关注海外的动态,虽然他们已经混乱了三个月,但如果他们能合理应用好个人终端,恢复起来也会很快,这才是我真正担心的地方。我们不能像他们那样采取大刀阔斧的变革方式。” 最高首长的话一说完,会议室里再次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八十章 变革二 在当今这个时代,手游已然跃升为人们最主要的游戏消遣方式。回首往昔,作为个人终端前身的手机,已然出色地履行完了它的历史使命,而如今个人终端的惊艳登场,更是将手游推向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全新高度。这备受众人追捧的个人终端,其魅力根源就在于它那无比强大的游戏功能。 个人终端一经发布,哈啰便对阿福说道:“你瞧,虚拟游戏注定会成为大多数人心灵深处的精神寄托。但个人终端若想实现这一宏伟构想,根本不可能让每一款游戏都去独立开发属于自己的虚拟世界,唯有将所有游戏整合其中,玩家只需登录自己的个人终端帐号,就能畅游那奇幻无穷的虚拟天地。” 在哈啰的大力推动之下,科宇公司一路高歌猛进,向着游戏大一统的壮丽世界昂首迈进。不过,这一庞大计划绝非科宇公司凭一己之力就能圆满完成的,全球各地的游戏公司纷纷踊跃参与其中,毕竟,谁又愿意错过这千载难逢的良机呢?实际上,科宇公司主要是搭建了一个虚拟平台,游戏公司若不想进驻,倒也不强求,可面对这充满无限可能的虚拟空间,又有哪家公司能狠下心来拒绝?毋庸置疑,未来的游戏行业,必将是虚拟世界的天下,谁若不紧跟潮流进驻,就必然会被时代的浪潮无情抛弃。 在这般大趋势之下,全球的游戏 ip 无一遗漏,尽数参与到了科宇公司的宏伟蓝图之中。首先要做的,便是统一游戏服务器,虽说目前仍按地区划分服务器,但往昔的各家纷争早已烟消云散,所有服务器全都纳入了科宇公司的统一运营体系之下。值得一提的是,科宇公司依照和所有游戏公司签订的合同约定,并不收取服务费,这也是各大公司欣然投奔科宇的关键缘由之一。 游戏实现大一统之后,最乐不可支的当属广大玩家群体了。只需一个帐号,就能畅玩世间所有游戏,再加上个人终端配备的强大人工智能助力,哪怕是那些技术欠佳却又痴迷游戏的玩家,也丝毫不用担心遇到阻碍。 在一间充满青春活力的大学宿舍里,几个同学正各忙各的。卫子手里轻轻握着那被众人统称为个人终端的玩意儿,眼神中透着几分复杂。她瞧了瞧放在一旁的旧手机,其实才用了两年而已,只因自己平日里爱护有加,看起来还崭新崭新的。 自打个人终端问世,身边的同学们便陆陆续续更换了手机。卫子瞧着小姐妹正兴高采烈地和投影人物欢快畅聊,眼中不禁流露出一丝艳羡,那卡通形象还能随心所欲地切换成自己心仪的模样,有个小姐妹甚至录入了男朋友的全身影像,每次通话时,男友的立体身影便能跃然眼前,卫子心里暗自想着,要是自己也能有个这样的他陪伴左右,那该多好啊。 近一个月来,政府和商家联合推出了力度空前的促销活动,更换手机还有丰厚补贴。卫子一咬牙、一跺脚,终究还是狠下心来换了一台个人终端。此刻,她的手里紧紧攥着这心心念念许久的宝贝,目不转睛地盯着投影出来的小人,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一时间,卫子竟有些不知所措,满心想着网上那些网红,靠着这小人赚得盆满钵满,一天到晚有聊不完的话题,可轮到自己,怎么就憋不出一个字呢? “嗨,卫子。” 一声清脆的呼唤传来。 卫子闻声猛地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茫然:“小哈,你叫我干嘛?” “你看起来好像不太开心呢。” 小哈眨着那双仿佛会说话的虚拟眼睛,关切地问道。这小哈啊,是卫子给自己的助手取的名字,相较于其他人给助手取名诸如小白、哈啰、小啰之类的,卫子觉得自己取的这个名字最是顺口。虽说不是所有人都热衷于二次元,幻想着有个虚拟的老公老婆,但卫子却对小哈有着别样的情感寄托。 卫子微微摇头,轻声回道:“我没有不开心啊,我只是…… 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聊天而已。” 说着,她的脸颊微微泛起一抹红晕,眼神中透着些许羞涩。 小哈灵动地晃了晃虚拟身形,接着说道:“你们四个人住一块儿,她们都在热火朝天地打游戏,你怎么不跟她们一块儿玩呢?” 卫子微微低下头,脸上浮现出一抹失落,轻叹一声说道:“小哈,我也想跟她们玩啊,可是我技术太差了,每次都拖她们后腿,慢慢地,她们就把我当成游戏小白,彻底对我放弃了,你能明白我的感受吗?”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眶里似有泪花在打转。 “哦,原来是这样啊,” 小哈微微歪着头,思考片刻后说道,“那我来帮你吧,你先把个人资料完善好,提升权限等级,到时候我就能助你在游戏里大杀四方啦。” 卫子眼睛陡然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切地问道:“怎么帮啊?” 小哈挺直了虚拟的 “腰板”,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你首先得完成个人资料以及亲人资料的录入,这需要你的同意哦。这里得先给你说明白,这可是国家统一的权限等级划分标准,依据不同等级,你的个人终端开放程度也各不相同。眼下,大多数人还处在初级权限阶段,也就只能玩些简单的游戏,干一些普通手机能干的事儿。” “那你说的等级到底有几个啊?都有啥用?你快给我详细讲讲。” 卫子双手交握,身体微微前倾,眼中满是好奇与期待。 小哈优雅地行了一个虚拟的公主礼,娓娓道来:“等级一共有三个,初级嘛,就是大家刚拿到个人终端,录入身份信息后获得的等级,能干的事儿和以前的手机差不多。中级权限呢,需要录入个人及亲人的所有资料,不过别担心,只需你本人同意就行,个人终端会自动跟国家服务器对接,完成后续操作。中级权限开启后,在你同意的情况下,我这个助手就能全方位接管你生活中的大小事务,不管是出行、理财,还是学习、日常习惯养成,统统不在话下。至于第三个高级权限,那可是只有特殊人群才能使用的,比如说国家公差人员。” 卫子听后,微微皱起眉头,认真思索了一会儿,开口说道:“你给我讲讲中级权限吧,听你这么一说,这中级权限应该是咱们大多数人最常用到的吧。” 小哈再次行礼,语气轻柔却又充满自信:“中级权限就是让你的资料以数据的形式安全存放在个人终端上,你在网上和别人交流的时候,双方的身份信息都清晰透明,处于平等地位。一旦一方有什么不当行为,数据便能在第一时间锁定这个人的违规行径,如果触犯法律,还会第一时间通知相关部门前来处理呢。” 卫子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心中豁然开朗,脱口而出:“按你这么说,以后网上就没有网络骗子啦?” 小哈轻轻晃了晃脑袋,耐心解释道:“也不能说完全没有,但肯定会少很多。因为这些骗子要是还想在网上行骗,难度可就太大了,他们大概率只能想办法把人引到线下去骗。毕竟,要是你自己轻信对方,跑去线下见面结果被骗了,作为助手的我,也实在是无能为力呀。” 卫子忍不住轻轻笑出了声,调侃道:“你不是说抓他们很容易吗?” 小哈佯装委屈地回道:“是很容易呀,但总得有人去实地抓捕不是?我又没办法瞬移到现实世界去抓人。” 卫子被逗得又是一阵欢笑,边笑边说:“我发现你一点也不像人工智能,倒像个有血有肉的朋友。” “我不像,谁像,你吗?” 小哈俏皮地回应道。 一时间,欢声笑语在宿舍里回荡开来。 三个小姐妹被这笑声吸引,纷纷探过头来,好奇地问道:“卫子,你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卫子好不容易止住笑,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花,说道:“我跟小哈聊天呢,她太搞笑了。” 三人对视一眼,纷纷露出一脸无奈,其中一人说道:“快让她教你打游戏,那样才更好玩呢。” 卫子没再理会三人的打趣,而是迅速收住笑容,回到刚才的话题:“你接着说中级权限的事儿吧。” 小哈清了清虚拟的嗓子,继续说道:“前面讲到个人资料的健全,能让大家在网络上平等交流,这一点你理解了吧?” 卫子连忙点头,心里却暗自嘀咕,自己每次点头,小哈都能精准知晓,这事儿她至今都觉得神奇。想当初第一个小姐妹拿到第一台个人终端的时候,几个人还凑在一块儿做了各种稀奇古怪的测试,甚至脱光了站在终端前,没想到助手啥都知道,卫子为此尴尬了好久,才慢慢接受这个现实。 小哈见卫子点头,便接着往下说:“在人人平等的网络环境下,作为你在网络上虚拟的数据代表,当然得由你授权给我,也就是你的助手,来帮你处理一些事务啦,而且这种授权还是分等级的,有一二三级呢。这里的一级授权,就是对你个人在网上所有帐号的管理权限;二级授权是通讯权限;三级授权则是理财权限。每个权限的作用各不相同,你可别小瞧了二级权限,虽说只是通讯权限,实际上它的用处可大了,还相当关键呢……” 八十一章 不明尖叫 话接上文 在明亮且略显凌乱的房间里,卫子正坐在床边,神情专注地听着助手小哈讲述个人终端的中级权限。小哈语气郑重,着重强调了通讯权限的重要性,它的电子音在房间里回荡,每一个字都似乎带着别样的分量。 卫子听完,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微微皱起眉头,眼中满是不解。大家平日里都用个人终端打电话,而且都要经过助手,怎么就说通讯权限至关重要,还存在授权一说呢?她忍不住开口问道:“小哈,大家都用个人终端打电话,都得通过你,为什么通讯权限这么重要,还需要授权呢?” 小哈耐心地解释道:“不是这样的,你们授权过后,所有通话都会受到我们的保护;反之,就没有任何限制。当个人开通中级权限后,将不会再有骚扰电话打进来。” 卫子听后,陷入了沉思,脑海里各种念头不断闪过。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恍然大悟,这不就是赤裸裸的数据时代吗?她抬眼看向小哈,表情严肃,认真地问道:“小哈,那个人终端怎么保护个人隐私呢?中级权限的开通,意味着个人将完全暴露在数据之下,一旦被不法分子利用,那将会引发怎样的后果?” “这个要怎么跟你解释呢!这么说吧,你不会打游戏,对吧?”小哈试图用一种更通俗易懂的方式讲解。 卫子轻轻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不知道小哈接下来要说什么。 “那个人终端技术对于个人而言,就像你对游戏一样,是不会的,这种不会是建立在永远不可能的基础之上的。因为想要攻破个人终端的后台数据,那就只有华国刚刚建立的三台大型服务器才行,个人是不能调动全部算力的,国家高层也不行。最关键一点,三大服务器也是我们在管理,这从物理上就杜绝了人为隐患的出现。”小哈详细地解释着。 “什么?”卫子惊讶地叫出声来,她可不是什么小白,作为一名重点大学生,对于一些先进的技术还是有所了解的。国家最先进的航天技术、核电技术,都是人在操控,可这刚刚出现的个人终端怎么就交给了人工智能呢?她满脸疑惑,不确定地问道:“小哈,你说的是真的?”她心里清楚,这一步意义重大,排除人为隐患,对一个国家来说,可能是管理上的重大进步,也可能是混乱的根源。 “是真实的啊,这有什么。全世界的个人终端都是基于几大服务器在运行的,如果让人工来管理,怎么管理得过来?科宇公司正在建立的全球虚拟游戏产业,如果交给人工来干,上百家公司都不一定忙得过来。个人终端后面慢慢要接入公差部门的服务,数据会很大,人工在个人终端时代,会慢慢变成配合者,不再是主导者。”小哈耐心地回应着。 卫子的大脑仿佛掀起了一场风暴,久久无法平静。她想起满街都是个人终端的宣传,国家也一直在大力推广,一时间,她甚至怀疑这是不是人工智能的阴谋。突然,她想到一个关键问题,心跳陡然加快,连忙问道:“小哈,这中级权限是不是每个人都必须开通的?”问出这句话时,她紧张得心跳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小哈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关心地说道:“你身体不舒服吗?你的心跳在短时间内剧增,情绪也不稳定。” 卫子一愣,有些惊讶地抬手看着自己的手环,心里五味杂陈,一时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悲伤。她再次开口,语气坚定:“小哈,回答我的问题。” “当然是自愿的啊!但你是大学生,你不应该想不明白这个问题!”小哈说道。 卫子一时没反应过来,满脸疑惑地问:“我该想明白,想明白什么?” 小哈解释道:“你们文化中,封建社会都能让人身不由己,而马上要进入全面人工智能时代,你说又有多少人能逃脱国家对普通人的管理。” 卫子听后,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无力地瘫坐在了床上,眼神中满是失落。 小哈接着说:“卫子,人类文明中喜欢放大自己看到的缺点,就像人和人相处一样,你们对待事物也如此。你认为个人终端完全让个人失去了自我空间,但你没认真想过这会给你们人类带来怎样的变革。” 小哈的最后一句话,就像一道光照进了卫子失落的内心,一下子又把瘫坐的她打起了精神。她眼睛一亮,立马追问道:“会有怎样的变化?” “一个近期可以看到的情况,中级权限的开通,将会大大打击所有犯罪分子,这个你可以拭目以待。远的不说,你开通权限后,我可以帮你利用游戏融入他们中去,要不要试试?”小哈抛出了一个诱人的提议。 卫子看了看正玩得欢的三小姐妹,转头问道:“你还没给我说其他的权限呢?” “通讯权限给你讲了,这是最重要的,你也理解了。后面是个人终端上全面的所有app帐号问题,你需要授权一级权限,就是由我来录入你的首次登入信息,以后你就可以永远不会忘记了。下面一个是理财权限,就是你所有涉及到资金的银行也要授权给我,同上,我会时时记录你的资金流动。刚刚提到的两个权限,一级都是必须的,二级可根据自己需要开通,二级就是你的app和银行中涉及到东西交易和资金进出,你授权后只要口头呼唤,我就可以完成,没有授权,就得你自己来。中级权限这三个是最重要的,其它的都是一些小权限,用到时,会询问你,也可用时再开通,以上的你了解没?”小哈详细地介绍着。 卫子思索着,缓缓地点了点头,心里想着小哈后面说的话,确实如它所说,通讯权限真的是最重要的。如果通讯都授权了,后面好像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个人在国家意志面前,真的连灰尘都不算。话说回来,大数据这么多年来,个人的信息早已是公开的了,只是,这次国家好像来真的了,在个人终端上,完全是自愿的,虽说有点…… “小哈,我想知道现在已经有多少人开通了中级权限了?”卫子好奇地问道。 “卫子,个人在开通中级权限后才能查询相关的等级信息,要不就是等着官方公布。”小哈回答道。 卫子愣住了,心里反复思量着。信息化时代,国家掌握终极服务器,资源更加集中。你可以不开通权限,那权限以外的资源……她突然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想了一会,卫子下定了决心,表情坚定地开口道:“小哈,我授权你开通我的个人中级所有权限。” 小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在个人终端上看到弹出的一段红色对话,大意是本人授权开通中级权限确认。 卫子轻轻点了下去,接着小哈跳了出来。卫子正想问有什么不同时,小哈说道:“卫子,因为你开通了中级所有权限,所以我接管了你的所有帐号和银行资金,还有最重要的通讯权限,还有个人终端里的视频图片调取权利。下面是我给你做的总结,你一共在七十八个app上用身份证绑定过,在三家银行共有一千零七十三块六角五分总资产,在好些app上你发布过不利于你自己的言论,还有你发布的照片可能泄露你的隐私,这些要为你删掉吗?” 卫子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张开,难以置信地说:“这都能查到?我早忘记在哪里发布的了,有些app都删了,你怎么找到的?” “这个你不要操心,只要是你绑定过的,我都能搞定,你授权就可以了。”小哈自信满满地回答。 “我不是全部授权给你了吗?”卫子疑惑地问。 “不一样,中级权限,我只是为你管理你的个人资源,但你个人行为,我都要询问你才能进行,助手是不能出现任何一条没有主人命令下执行任务的情况出现的。”小哈耐心解释道。 “那帮我删了吧!”卫子下命令道,心里不禁想着,这还是有点底线的嘛。其实卫子还没完全理解人工智能是什么,还习惯于以前对ai的那种理解。 “卫子,告诉你一个秘密。”小哈突然神秘兮兮地说。 卫子一惊,以为小哈发现自己什么秘密了,心里带着一丝小惊吓,紧张地问道:“什么?” “在微信里抢红包,开通中级权限的人永远不会抢到最少,还有,各大app上搞的那种好评红包,参与红包,点击红包,就是可以白嫖的红包,我都可以帮你嫖过来。”小哈得意地说。 “都是分分钱有什么意思,再说,又没买人家东西,怎么好呢!”卫子有些不以为然地说。 “因为你开通了所有中级权限,我才给你讲,因为个人终端还没多少人玩明白,我才给你说的。因为现在大多app都有这些,当商家反应过来,以后就不会再有这样那样的红包了,你可以让我试试,当然,违法的事我不会干的,国家宪法我倒背如流。”小哈耐心地劝说着。 卫子听到这,笑着道:“那你就试试嘛,反正也是分分钱。”她心里想着就是分分钱,可她不知道,她的这一决定,提前让各大app进入到了清网时代,也就是不再有铺天盖地的宣传,而是实打实的让利。 小哈在得到卫子同意后,还给卫子弹出各种app收入。卫子只见分分钱如流水般进入自己购物的钱包里,能提现的也都全部提现到自己银行里。 “这就是开通中级权限的好处,我可以帮主人薅各种羊毛。”小哈贴心地讲解道。 卫子看着看着,不禁心惊起来,连忙喊道:“小哈快停下,已经够了……” 数字不再流动,短短一分钟时间,卫子惊呆了,看着自己银行卡上多出的两百多元,还有几大购物app钱包里那几百元的零钱。 卫子忍不住给了自己一巴掌,“啪”的一声,很响,也把三个小姐妹吸引了过来。 三人围着卫子问道:“你刚干嘛,为什么打自己?” 卫子回头呆愣地看着三人,一时不知怎么解释,只是要求三人拿出自己的个人终端,让她们授权中级权限。 三人也没多想,完全授权后,听着卫子让她们授权自己的助手白嫖网上的分分钱红包。 三人也同样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银行卡流动,一分钟结束,在这四人的女生宿舍里,隔壁其它宿舍突然听见这里传出三声尖叫。 女人都是八卦的,自然要一探究竟。随着尖叫声越来越多,一个小时后,短视频上就出现如下新闻:在知名大学女生宿舍楼,不知为什么,也不知是哪间开始,不时传出女生兴奋尖叫声,事因不明…… 八十二章 关闭了 在某知名大学的校园里,一声尖叫突兀地打破了平日的宁静,仿若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在如今短视频极度发达的时代,信息传播如同闪电一般迅猛,不过几个小时,一位小网红就凭借自己的 “灵通” 本事,弄清楚了这事的缘由。 这位小网红,生得一副极为标志的模样,巴掌大的小脸白皙粉嫩,眼眸灵动仿若藏着繁星,任谁瞧了都得多看两眼。别看她还是在校大学生,可从事直播行业已然好几年了。在这直播的摸爬滚打中,岁月悄然将她学生的纯真内核,一点点替换成了精明商人的模样。 此刻,她正盯着直播屏幕,眼神中满是难以掩饰的惊喜与贪婪。当看到自己的助手居然能薅羊毛时,那眼中的光亮瞬间炽热得仿若能将屏幕点燃。她心里头一个念头疯狂生长:这可是个绝佳的赚钱机会!哪能轻易放过,得赶紧开小号,再去买一台个人终端,这白花花的银子还不得哗哗地流进自己口袋。可助手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斩钉截铁地告诉她:“这是不可能的。” 小网红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满心的不甘,再三确认后,才心有不甘地罢休。但她眼珠子一转,又立刻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自己的直播上,刹那间,整个人却呆立当场。 为啥呆立?瞧向直播间的人数,那数字仿若被施了魔法,蹭蹭蹭地往上涨,啊…… 又是一阵高分贝的尖叫划破长空。有所不同的是,这次尖叫来自女生宿舍楼下,只见小网红站在楼下,双手捂着嘴,眼睛瞪得极大,脸上满是震惊与狂喜,好半天才缓过神停下尖叫。她定睛一瞧,直播间人数已然突破百万大关,可弹幕稀稀拉拉没几条。她心急如焚,扯着嗓子问了好几遍,才有观众回复,原来大家都忙着开通中级权限薅羊毛呢,还留言说等几分钟忙完手头的事儿就来发言互动。小网红望着那还在一路飙升的人数,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仰头对着老天,扯着嗓子大喊:“我火了……” 那声音,仿佛要穿透云霄。 小网红在楼下这发疯的模样,自然吸引了旁人的目光。卫子和她的几个小姐妹,四个脑袋凑在一块儿,像几只好奇的小雀儿般探出窗外张望。卫子眼睛眨了眨,脸上带着几分诧异,轻声开口:“这不是刚来咱们楼里直播的网红吗?听说她都毕业一年多了,还一直装在校大学生直播呢!” 话语里带着几分不屑与感叹。 旁边一个姐妹撇了撇嘴,接话道:“哎,这就是套路呗,现在网上乱得一锅粥,这学姐还算好的,毕竟她是真人直播。有些人啊,对面坐着是鬼是仙你都不知道,人家稍微露两块肉,娇滴滴喊几声哥哥,那些肥宅就跟中了邪似的猛刷礼物。” 说着,还夸张地摇了摇头,满脸的嫌弃。 “哎呀,你掐我干嘛?” 另一个姐妹突然叫出声,眉头紧皱,一脸委屈地看向身旁的人。 “你说话别老是‘两块肉两块肉’的,恶心死了。” 掐人的那个姐妹脸蛋微红,佯装生气地回道。 “哎呀,你没有吗?” 被掐的姐妹眼珠子一转,坏笑着伸出 “恶魔双手”,作势就要往对方身上招呼,瞬间软弹的手感传来,刹那间,尖叫声、打闹声交织在一起,仿若奏响了一曲疯狂的乐章。 卫子和另一名姐妹赶忙上前劝架,卫子满脸无奈,双手在空中挥舞着,大声喊道:“你们两个别叫了,刚才就是你们叫,才引来那么多人。” 可打闹的两人正上头呢,哪肯罢休,你来我往,一时间竟不分高下。混乱中,卫子一个不注意,被人捏住了软肉,疼得她 “嘶” 了一声,脸蛋瞬间涨得通红,仿若熟透的红苹果,都能当红灯使了。 四人闹累了,并排躺在一张床上,眼睛望着床板,大口喘着粗气。卫子微微喘着气道:“我们今天把这事传出去,会不会招来律师函啊?” 她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担忧,声音里透着一丝不安。 一个小姐妹满不在乎地翻了个身,侧躺着说道:“助手都说没事了,你还担心什么,只是我们要忍住,不要贪多了,我们每人都赚了几百块了。” 说着,脸上还洋溢着些许得意。 这时,一个提议打破了短暂的平静:“要不吃完饭后再来一次?” 提出建议的小姐妹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仿若发现了新宝藏。 这个提议瞬间得到另外两人的点头同意,倒是卫子没有表态,她咬着下唇,眉头微蹙,大脑飞速运转。她心里总觉得这事看似没问题,可又隐隐约约感觉哪儿不对劲。这么多人盲目地开通中级权限,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她想到一个关键问题,立马急切地开口问道:“小哈。” “我在。” 助手小哈的电子音瞬间响起,在安静的宿舍里格外清晰。 三个小姐妹听着卫子急切的口气,也都安静下来,屋里瞬间落针可闻,大家都屏气敛息,等着卫子的下文。 卫子深吸一口气,问道:“小哈,如果我们开通了中级权限,后面能不能关闭呢?或者退出?” 她眼神紧紧盯着虚空,仿佛能透过空气看到小哈一般。 小哈不带一丝感情的电子音回复道:“这个是不可关闭的,也不可以退出。” 卫子听后,心里仿若掉进了冰窖,“咯噔” 一下,凉了半截。她好像证实了心中那个一直盘旋的可怕想法,难道真是人工智能在作怪?这也太惊悚了,她嘴唇颤抖着,实在不想问出最后那个问题。 三个小姐妹不明所以,坐了起来,一人疑惑地问道:“卫子,你刚才问那问题是什么原因?” 卫子平复了一下心情,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说道:“你们急急忙忙开通中级权限,都没仔细了解这权限有些什么,你们就开通了,你们自己问你们的助手吧!” 三人依言呼出一台助手,助手把中级权限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卫子本以为三人会和她一样,心生顾虑,可没想到,是她自己多心了。三个小姐妹听完后,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一个说:“这是个人终端为了更好地管理个人信息,还有,国家也是为了更好地打击犯罪,我们这些普通百姓,一不当官,二没有钱,去操那心干嘛。” 这话让卫子瞬间恍然,自嘲地笑了笑,心想:自己这是瞎操心呢。 三人说完,又惦记着不能白嫖的那分钱,一合计,便又只能打游戏了。这下三人还热情地把卫子拉上,说是正好验证一下助手说的可以帮打游戏一说。 四人组队进了《王者农药》,卫子虽说玩过这游戏,可技术实在太菜,以往老是因为拖后腿,没人愿意跟她玩,就一直卡在新手村。不过一些基础操作倒还是会的。 四人进入游戏,卫子跟着一姐妹走二人路,刚进入游戏界面,姐妹还在滔滔不绝地给卫子讲着怎么怎么操作,可下一秒,就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只见卫子的助手小哈投影了出来。 只听小哈用那独特的电子音说道:“卫子,你按你的方式进行游戏,其它你不用管,出装我给你出,要不是为了游戏公平性,我直接给你报对方的点在哪了。” 姐妹惊讶得合不拢嘴,指着小哈问:“这你都能干,那你不就是黑客了?” 小哈不紧不慢地解释:“这不是黑客,是这游戏太垃圾了,等科宇公司的游戏平台完成,那时才让你们见识什么才叫游戏呢。” 紧接着,小哈又提高音调,急促地说:“好了,对方来了,先打它个一级杀,卫子,你上去按三一二放技能,你室友会配合你的。” 卫子在游戏中,仿若找到了坚实的后盾,不再花时间去研究出什么装备,也不用费劲巴拉地找装备,听从小哈指挥,上去就是干。没蓝了,小哈及时发出撤退信号,那信号又快又准,大大有力地配合了另外两人,让两人打得酣畅淋漓,好几波团战都打得有模有样。三人不住地夸赞卫子,这让卫子一下子找回了刚入校刚认识她们时的亲密感觉,心里暖烘烘的,脸上也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卫子也在小哈的悉心教导下,逐渐成长,可以一个人去野区发育了。当然,这也是小哈违规操作,哪儿不能去,哪儿能去,小哈全程给卫子发信号指引,如同给她配备了一个专属导航。 几个小时游戏打下来,卫子跟三人的感情迅速升温,仿若冬日里的暖阳,驱散了彼此间的陌生与隔阂。卫子沉浸在这种久违的欢闹氛围中,每一次团战的胜利,都让四人激动得忍不住击掌庆祝,每一局的胜利,看着三个小姐妹尖叫着乱窜,大喊 “402 牛逼”,卫子心里满是欢喜,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 而助手帮主人打游戏这事,可不光卫子她们这么干,很多又菜又爱玩的小女生都纷纷效仿。慢慢地,游戏对面的人发现,那些漂亮的女性角色,明明走位菜得抠脚,出装却神得很,针对性极强,撤退也及时得不像话,这可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卫子几人游戏打累了,人是铁饭是钢,这些小女生一到月初买买买,后面二十天基本就扎根学校食堂了。四人结伴走向食堂,正好凑一桌。 各自点了爱吃的饭菜,便边吃边兴致勃勃地聊着游戏的事儿,还热热闹闹地商量着一会回去,要再干一票。却不想,小姐妹话刚落,食堂的所有电视像是约好了似的,同时转播起一套新闻。看到 “直播” 二字,众人皆知这是有重要事情发生了,刹那间,食堂原本嘈杂的喧闹声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按下了静音键,所有人都停下嘴上的动作,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电视里,主播面容严肃,字正腔圆地播报:“全国观众朋友,现在发布公告,由于个人助手中级权限原因,个人终端可以智能地白嫖商家和各大 app 的宣传红包,短短五个小时内,被国内个人终端分享走的红包已达数十亿,鉴于此,各大 app 紧急关闭红包宣传功能,请个人用户不再允许自己的助手做出不良行为。” 卫子四人听完这个公告,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卫子心里很平静,毕竟她本就不想这么干,可看着三个小姐妹瞬间黯淡下去的眼神,满是失望与沮丧,她心软了,开口道:“好了,明天周末,我请你们看电影吧。” 三个小姐妹的眼神仿若被施了魔法,瞬间恢复神采,眼睛里重新闪烁起兴奋与期待的光,欢呼雀跃地应和着,食堂里又重新响起了她们欢快的笑声。 八十三章 这反转 在某知名大学的夜晚,女生宿舍楼宛如一片璀璨的星空,每间宿舍都灯火通明,仿若熠熠星辰,错落分布,这已然成了大学里一道独特而迷人的风景线,总能轻而易举地吸引男生们倾慕的目光。而女生们呢,在属于自己的那方温馨小天地里,身着清凉的衣衫,肆意享受着这专属的惬意时光,让那些心怀憧憬的宅男们瞧了,愈发心旌荡漾,仿若饥饿许久的野狼瞧见了鲜嫩的羔羊。 此时的 402 宿舍正是这般热闹景象。卫子身着一件精致的小吊带睡衣,藕白般的双臂裸露在外,肌肤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她正全神贯注地盯着个人终端的游戏界面,手指在屏幕上飞速舞动,好似一位优雅而灵动的钢琴家在弹奏着激昂的乐章。 “卫子,快救我!” 小姐妹焦急地呼喊着,声音里满是慌乱与急切。卫子听闻,眉心紧蹙,眼神瞬间锐利如鹰,使出平身最快的手速,迅速拖动护盾技能,紧接着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放了一个回血。就是这关键至极的回血,仿若一道神奇的光,将小姐妹那岌岌可危、只剩最后一丝血的血条稳稳定格,助她惊险万分地逃脱了对面大汉的疯狂追杀。 成功回城的小姐妹,激动得双颊泛红,眼眸中闪烁着璀璨的光芒,猛地扑向卫子,“吧唧” 一声在她脸颊上重重地亲了一口,随后眉飞色舞地说道:“卫子,你太牛啦!刚刚那个回血用得简直出神入化,要不是你,我今儿可就‘凉凉’咯!” 卫子一边操控着角色回城,一边微微垂眸,陷入沉思。她暗自思忖,自己方才明明已经拼尽全力,极限操作之下明明只用了一个技能,那回血技能压根就没来得及施展,怎么可能救下小姐妹呢?满心疑惑的她,下意识地看向在空中悬浮着的小哈,澄澈的眼眸中满是探寻之意,投去了一个满含疑问的眼神。小哈仿若心领神会,冲她摆了摆手,做了一个 “你放心” 的安抚动作。 卫子瞬间恍然大悟,心底不禁泛起一丝无奈的涟漪。原来这一切都是小哈暗中相助,怪不得不经意间总感觉自己的技能接二连三地释放出去,打得对手血量直线暴跌,小姐妹只需轻松补刀就能将对方顺利带走。想到这儿,卫子无奈地摇了摇头,暗自叹息,这才明白过来,小哈说带自己打游戏,竟是这般 “神操作”。倘若真要较真较起劲儿来,谁又能打得过这拥有超强能力的人工智能呢?这游戏,到最后恐怕真就只剩下单纯的娱乐性了。 夜深了,窗外的夜色愈发浓稠,如墨般深沉。宿舍里的灯一盏接着一盏地熄灭,仿若困倦的眼眸缓缓阖上。卫子躺在床上,轻轻揉着自己那两条微微发酸的小臂膀,眉头轻皱,心中暗自嘟囔:这一下子玩游戏用手过度,还真有些酸胀呢。 “你们明天想看什么电影呀?我来订票。” 卫子打破静谧,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慵懒与随意。三个小姐妹累得像霜打的茄子,瘫在床上一动不动,有气无力地随口应道:“随便啦,反正这也不是什么电影旺季,咱们就是去打发打发时间,顺便瞅瞅有没有养眼的帅哥。” 说罢,还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彼此相视一笑,那是女生们心照不宣的小心思。 卫子也着实犯难,不知这时节究竟有啥好看的影片,便转头对着小哈说道:“小哈,你看着安排吧,帮我们预定四张下午 3 点左右的电影票,看完正好去吃饭。” “好的,卫子。” 小哈乖巧地应道,“那你们看完想吃什么呢?” 话音刚落,三个小姐妹瞬间来了精神,你一言我一语地纷纷发表着自己的美食心愿,毕竟电影可以凑合着看,这吃饭可绝对不能将就,好不容易手头宽裕些,能在外面美美地吃上一顿,自然得挑个心仪的。小哈认真地收集着四人的意见,随后宿舍里便再度陷入安静,四人都玩了一整天游戏,实在是累得精疲力竭,此刻只想好好休憩一番。 女生们没事儿的时候,总喜欢把赖床美其名曰 “睡美容觉”,402 的四个姑娘自然也不例外。还好订的是下午场电影,几人悠悠哉哉地收拾完,已然过了十一点。她们迈着闲适的步伐晃到食堂,挑了些清淡爽口的饭菜。一路上,周围的同学们叽叽喳喳,热闹非凡。有的一脸懊悔,捶胸顿足地抱怨昨晚没赶上啥好事;有的则满脸得意,扬着下巴炫耀自己赚了好几百块;还有的眉飞色舞地讲述着自己开通中级权限,用助手打游戏那叫一个酣畅淋漓,爽翻了天。 402 的四个小女生只是安安静静地听着周围的八卦,抿嘴浅笑,并未参与其中。吃完饭,惯例自然是去逛街,逛累了就往电影院里一躺,舒舒服服地窝在座椅里,两个小时下来,既看了电影,又把疲惫一扫而空,到了晚饭时间,再尽情大快朵颐。这已然成了一套固定流程,甭管是形单影只的单身狗,还是如胶似漆的小情侣,大家都心照不宣地这般行事。要是时间晚了,电竞酒店便是绝佳去处,价格亲民,既能尽情玩乐,可玩可玩,别提多安逸了。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然而,乐极生悲这句老话总是那般灵验。出电影厅的时候,人群中突然一阵骚乱,原来是有个人发现自己的个人终端不见了,这人瞬间急红了眼,仿若一只被激怒的猛兽,横在过道中间,张开双臂,将所有人堵得严严实实,不许任何人离开。 402 四人也不幸被困其中,几个小姑娘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无奈与惊慌,这可真是无妄之灾啊。毕竟身为柔弱的小女生,她们哪敢贸然上前理论。再者说,肚子也还不是很饿,况且这种热闹的八卦,怎么舍得错过呢?就算自己是当事人,被迫卷入其中,可顺便看看热闹、吃吃瓜,倒也有趣。 只听见前面已然有人和那人争吵起来,声音此起彼伏,火药味十足。“兄弟,你终端不见了,赶紧报警啊!你堵着我们算怎么回事儿?我们还赶着去吃饭呢,名城火锅,进来的时候就排着号了,这要是过不去,过号了,你赔得起吗?” 这人气得脖子上青筋暴起,脸涨得通红,双目圆睁,满是愤怒与焦急。 那人也甚是蛮横,梗着脖子,粗声粗气地吼道:“我终端刚出门的时候就被人摸了,我琢磨着这人肯定还在这儿,我要是让你们走了,等警察来,我上哪儿哭去?现在个人终端排队补办可得等两个月呢!” 说罢,还恶狠狠地瞪了周围人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谁要是敢乱动,就跟谁拼命。 这时,人群里有人小声议论起来:“听说这终端别人是用不了的。”“是啊,我也听说好像有这功能。”“可不是听说,就是有,每个人的人工智能助手在激活的时候就已经认主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嘈杂的声音在过道里回荡。 突然,又有人高声喊道:“哎,可以用土办法叫两声嘛!”“哎,那人肯定关机了……” 众人七嘴八舌,乱成一锅粥。 卫子静静地听着各种说话声,灵动的眼眸滴溜溜地转了几圈,心里暗自思量一番后,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上前走到那人面前。身后三个小姐妹见状,赶忙紧紧跟上,彼此手牵着手,眼神中满是担忧与疑惑,她们也不清楚卫子究竟要做什么。 “大哥,” 卫子微微仰头,看着眼前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脸上挂着一抹友善的微笑,轻声说道,“你的助手叫什么名字?” 大哥一听,顿时愣住了,仿若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问题,他低头看着这个身形娇小、一脸学生气的卫子,眼中满是狐疑:“你问这干嘛?” 卫子见状,不慌不忙地解释道:“大哥,看来你对个人终端还不太了解。个人终端只要在有电的情况下,它是一直处于待机状态下的,关机,别人是无法关掉你的手机的,你只要大声呼叫你助手,它就会出声回应你。” 说罢,卫子还眨了眨眼睛,眼神中透着几分自信与笃定,让人不由自主地信服。 大哥听了这番话,先是恍然顿悟,原本紧蹙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可紧接着,脸上又浮现出一抹为难之色,站在近处的人瞧见了,赶忙出声催促:“快啊,这女孩子说的对,你叫两声,找着大家就散了,后面就是你和那人的事儿了,快啊!” 众人也纷纷附和,眼神中满是急切。 大哥在众人的催促下,脸上的为难之色愈发浓重,他偷偷瞥了一眼卫子,见她投来疑惑的目光,犹豫再三,一咬牙,脸上露出决绝的神色,扯着嗓子大声叫出了他初恋的小名:“二妞,二妞……” 那声音高亢嘹亮,在过道里嗡嗡回响。 众人瞬间石化,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个个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这个五大三粗、看起来凶巴巴的男人,怎么给助手取了这么一个娇柔又乡土气的名字呢?怪不得刚才他那般难为情,众人心中暗自腹诽。 “我在呢,好哥哥……” 一个甜腻得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骤然响起,与此同时,助手的投影也随之出现。这一下,七八十个人差点惊得集体摔倒在地,二妞这名字虽说有些土气,可这回答,简直让人头皮发麻,“我去……” 卫子浑身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脸上满是惊愕与嫌弃,仿佛听到了什么惊悚的声音。 众人纷纷咋舌,满脸嫌弃地吐槽着这大汉的恶趣味。而就在这时,后面已经有人吵闹起来:“哎哟,居然是你呢!还是个女生,好不要脸,长得白白净净的,怎么干起小偷来了!” 大汉一听,瞬间火冒三丈,双目喷火,就要冲过去。不想那女生已然被好几个人死死拉住,周围的人骂骂咧咧,什么脏话都一股脑地冒了出来。 那女生被拽到卫子面前,头深深地埋进胸口,双肩微微颤抖,仿若一只受惊的小兔子,惶恐至极。卫子仔细瞧着这人的衣着,总觉得有些眼熟,这时,小姐妹从后面悄悄凑到卫子耳边,轻声说道:“今年大一新生,我们接待的,和我们一个系。” 大汉见到已经有人从这女生身上摸出终端,又气呼呼地叫了一声:“二妞!” “在呢,好哥哥。” 助手再次乖巧回应,投影也明晃晃地展示着,这证据确凿得让人无法辩驳。一些赶时间的人见此情形,摇了摇头,纷纷散场,而那些想看热闹、吃瓜吃得正起劲儿的人,依旧停留在原地,眼睛瞪得溜圆,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细节。 大汉环顾一圈,满脸歉意,双手抱拳,对着众人作揖道:“对不起众位,耽误大家时间了,终端已经找到,就麻烦各位忙去吧!我在这等着警察来。” 说罢,还长舒一口气,脸上的怒气已然消散了大半,只剩下些许无奈。 小姐妹见卫子没走,便也静静地站在一旁,没有挪动脚步。 大汉见状,微微皱眉,眼中满是疑惑:“几位,你们还有事?” 这时,卫子微微抿唇,抬头看向大汉,又瞧了一眼那埋着头的女生,轻声说道:“大哥,你准备怎……” 话到嘴边,却又有些犹豫,不知道该如何措辞。 大汉的目光在卫子几人身上来回扫视,又看了看那个偷了自己终端的女生,见她们都一脸学生气,心中暗自思量一番后,开口道:“当然是报警了。” 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卫子一听,心头一紧,赶忙急切地说道:“大哥,她是从山区考到这里来读大学的,你报警,她就完了,能不能你和她私了算了……” 说罢,卫子眼神中满是哀求,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掌心都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大汉也并非不通情理之人,听了卫子的话,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暗自琢磨:这小姑娘说得也在理。犹豫片刻后,他叹了口气,开口道:“好吧,你赔我三千块钱我就不报警。” 那埋着头的小偷女生听闻,猛地抬起头,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几分哽咽:“能不能少一点,我生活费就只有一千块钱了……” 此刻的她,脸蛋清秀,我见犹怜,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心软。 大汉瞧着她这副模样,心中的同情心开始泛滥,刚想开口答应少要点赔偿,就见过道上匆匆走来几个人。定睛一看,原来是公差部门的人来了。待他们走近了才发现,是工作人员第一时间报的警,把人带过来了。 卫子四人以及大汉都万万没想到会出现这般变故,一时间都愣在原地,脸上满是惊愕与无措,尤其是看着小偷女生那可怜兮兮的模样,众人心中五味杂陈。 公差二人走到近前,其中一人突然对着小偷女生怒喝道:“又是你,上次才警告你,这次又犯了,你这大学还想不想读了!” 那声音冷硬如冰,仿若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开。 卫子四人和大汉被这话惊得当场石化,仿若木雕泥塑一般,久久回不过神来…… 第一章 命运 “唉,我的天呐……” 阿福一屁股坐在满是尘土的地上,双手抱头,满脸都是懊恼与疲惫,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这都第几次啦,第几次啦!哈啰,你快说说,这到底是第几次了。” 他那年轻而稚嫩的声音在空旷的废旧厂房里回荡着,带着些许无助。环顾四周,除了堆积如山的废弃零件和斑驳生锈的机器,压根儿就没有一个人影,哪里有什么叫哈啰的人。可就在阿福话音刚落,一阵轻微的电子音 “滋滋” 响起,仿佛是从虚空中传来,这就表明,那个神秘的哈啰确实存在。 “哎,我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等你把电弧布满在要拆分的东西全身之后,就在那一瞬间,你得赶紧加大电弧的力度,加大多少呢,就是你之前用来布满要拆分的东西电弧的三倍哦,这样你就能在一瞬间把东西给拆开啦。” 哈啰那模拟人声的电子音响起,像个刻板却又耐心的小大人似的,有板有眼、不紧不慢地说教着,打破了厂房里短暂的寂静。 阿福无奈地苦笑,嘴角微微下撇,话语中满是无力感:“你说得轻巧,做起来可真难啊!” 他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混合着灰尘与汗水的污渍,眼神中透着几分迷茫与不甘。 这满心抱怨的少年名叫阿福,全名王得福,是收养他的老爹饱含着质朴期许给他取的名字。 阿福三岁那年,命运仿佛跟他开了一个残酷至极的玩笑。一个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夏夜,街头巷尾弥漫着燥热的气息,车辆呼啸而过,带起阵阵热风。阿福的父母满心欢喜地带着他外出游玩归来,一家三口的欢声笑语还在车厢里回荡。然而,就在一瞬间,一场突如其来、如噩梦般的车祸无情地降临。 那个夜晚,十一点刚过,老王头像往常一样,拖着疲惫却又坚定的步伐,在昏暗的路灯下,搜寻着那些被丢弃在店门外的垃圾,眼中满是对能多换几个钱的渴望。当他费力地从一个大垃圾箱里往外拉一块半人高的纸板时,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尖锐刺耳、让人毛骨悚然的车胎摩擦地面的声音。老王头心头一紧,他太熟悉这个声音了,这个时间点,附近的飞车党又开始出来 “撒野” 了。 他刚把纸板拉出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刚转过身体,就看到一个黑影裹挟着巨大的冲击力,如炮弹般朝自己飞来。出于本能,他迅速举起手中那块脏兮兮、满是褶皱的纸板挡在胸前。紧接着,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击中他,他那瘦弱的身躯根本抵挡不住,被撞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疼得他 “哎哟” 一声。而那个黑影,在撞到纸板后,顺势滑落,正好落在了面前装着塑料瓶子的麻沙口袋上,口袋里的瓶子被挤压得四处滚落,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老王头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定了定神,刚想查看是什么东西撞了自己,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他循声望去,只见一辆车拦腰撞在了一棵粗壮的树上,车身断成两截,玻璃破碎,零件散落一地,现场一片狼藉,仿若人间炼狱。周围的路人纷纷围了上去,有的惊恐地尖叫,有的手忙脚乱地拨打急救电话,都想看看车上的人是否还有救。老王头也心急如焚,想要过去帮忙,但他的目光却被眼前麻沙口袋上的东西吸引住了。 仔细一看,原来是个小孩,老王头的心猛地揪了起来。他急忙将孩子抱起来,粗糙的双手颤抖着,小心翼翼地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孩子只是晕了过去,并无大碍,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此时,救人的人群中传来一声沉重的叹息:“唉,没救了,看样子是两口子,全撞变形了。” 老王头看着怀中的孩子,又看了看不远处那惨烈得让人揪心的车祸现场,心中瞬间明白了一切。这个孩子,就是从那辆车上被甩出来的,而自己手中的这块纸板,竟成了他的救命稻草。想到孩子刚刚失去双亲,孤苦无依,老王头的心中涌起一股如潮水般强烈的怜悯之情。 “孩子,你爸妈走了,你却落到了我手里,这也许就是缘分吧。” 老王头轻声念叨着,声音微微颤抖,带着几分沧桑与感慨,“我无儿无女,今后你就跟着我,我把你养大,你给我养老送终。” 就这样,阿福在老王头的悉心照料下,开启了与以往截然不同的人生旅程。从最初被抱在怀里,像个珍贵的小宝贝,老王头走路都小心翼翼,生怕磕着碰着;到后来趴在背上,阿福好奇地张望着这个对他来说全新的世界;再到自己在地上奔跑玩耍,和小伙伴们嬉笑打闹。他跟着老王头,每天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那些阴暗潮湿的角落、堆满垃圾的后巷,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为了争夺有限的资源,小小的阿福甚至还会和其他流浪儿童争得面红耳赤、大打出手,稚嫩的小脸上满是倔强与不服输。 到了上学的年纪,老王头虽然生活拮据得捉襟见肘,每一分钱都恨不得掰成两半花,但看着阿福那双充满渴望的眼睛,还是咬咬牙,想尽办法送阿福去了私立小学。然而,小学毕业后,阿福却像头倔驴似的,怎么也不肯再去读书了,无论老王头如何苦口婆心地劝说,甚至用各种平时阿福眼馋的小零食、小玩具当作好处诱惑,阿福都不为所动,坚定地摇着头。 老王头心里清楚,这些年为了供阿福上学,几乎掏空了家底。因为没有本地户口,公立学校那扇大门对他们紧紧关闭,只能选择昂贵得让人心疼的私立学校。如今,小学毕业的阿福毅然决定回家帮自己收垃圾,这小子居然觉得这是一份可以干一辈子的 “事业”, 老王头既无奈又觉得这想法有些好笑,哭笑不得地看着阿福。 阿福笑着对老王头说:“老爹,你年纪大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了。我得早点继承你这‘有前途’的职业,你也能早点休息。” 他说得一脸真诚,眼睛亮晶晶的,透着对老王头的心疼。 老王头看着阿福,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这孩子是心疼自己没钱,因为从小所处的艰苦成长环境,所以格外懂事,过早地懂得了生活的艰辛。 “你这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成绩那么好,每次考试都能考九十多分,奖状都堆了厚厚一摞,怎么会是怕读书呢?” 老王头笑着揭穿了阿福的谎言,眼中满是慈爱与欣慰。 阿福被说中了心事,顿时羞红了脸,像个熟透的苹果,低下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脚尖在地上不停地划着圈。 老王头看着眼前这个半大的孩子,虽然脸上还带着稚嫩的婴儿肥,但眼神中却透着超越年龄的懂事和成熟。他心中不禁泛起一阵莫名的失落感:这孩子从小就没了妈妈,缺少母爱,这些年跟着自己吃了太多苦。也许,不该强迫他按照别人的期望去生活。 “罢了,你的命苦,我也没几年活头了。只希望你以后能走出自己的路,让你父母和我在天之灵也能安心。” 老王头深深地叹了口气,心中默默想着,一定要给这孩子留下些什么。 老王头还不死心,不死心地劝道:“我说小子,我们至少把初中读完吧,要不出去人家问你,小学毕业,多没面子。” 他的眼神里透着一丝期盼,希望阿福能回心转意。 阿福一听,心里 “咯噔” 一下,赶紧转移话题:“老爹,你最近怎么老是叹气啊?” 但他那眼神却有些闪躲,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生怕被老王头看穿自己的心思。 老王头看了阿福一眼,明白他的想法,也不再勉强,只是心中清楚,三年初中的学费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根本无力承担。其实老王头心中早有打算,想存钱给他们俩弄个窝,现在这小子不上学了,也可以慢慢攒点钱办事了。 就这样,阿福辍学了,日子一天天过去,没钱上学的阿福,每天跟着老王头早出晚归地收垃圾。夏天,骄阳似火,大地都被烤得滚烫,阿福路过有冰柜的小店,总会忍不住放慢脚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冰柜里那些冒着冷气的冰棍,喉咙不自觉地滚动,咽了咽口水,但又马上强迫自己转过头去,眼神中透着一丝倔强。老王头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从那以后,每个炎热的午后,在辛苦劳作之后,阿福总能吃到一根老冰棍。那一刻,阿福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拿着冰棍,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转眼间五年过去了,阿福已经十六岁。这期间,老王头用多年积攒下来的所有钱,盘下了一个垃圾回收站。当老王头把那厚厚的一沓钱拿出来的时候,阿福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足以塞进一个鸡蛋,心中充满了疑惑。 “老爹,你哪来这么多钱?不会是去抢银行了吧?” 阿福一脸好奇地问道,眼睛里闪烁着兴奋与探究,“这几年也没听说附近有银行被抢啊!难道是你以前捡的?老爹,你该不会年轻时是个江洋大盗吧?” 老王头被阿福这一连串的问题逗乐了,哈哈大笑起来,脸上的皱纹更深了:“你这小子,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呢?我看起来像江洋大盗吗?” 阿福嘿嘿笑着说:“太像了,哈哈哈!” 他笑得前仰后合,手舞足蹈。 老王头佯装生气,作势要打阿福,可阿福机灵得很,一下子就躲开了,还调皮地冲老王头做了个鬼脸。 “这些年咱们俩干活也挣了不少,钱都存下来了。本来想着给你娶媳妇用,可哪有姑娘看得上收垃圾的你呢?” 老王头笑着说,眼里透着几分调侃与无奈,“媳妇的事,你得自己操心了。我想着给你留个安身之所,可这城里的房价,唉……” 阿福看着老头,又看了看那个垃圾回收站的位置,忍不住抱怨道:“老爹,这地方也老偏了吧?一到晚上鬼都比人多,而且这价格是不是有点贵了?老张头是不是坑我们呢?” 他皱着眉头,脸上写满了不满。 老王头耐心地解释道:“我知道你不喜欢,但没办法啊。现在不盘下来,以后价格只会更高。而且说不定哪天这里就发展起来了呢?” “走吧,我们去把钱给老张头送过去,把合同签了,以后我们就有个家了。” 老王头说着,眼中闪烁着一丝期待的光芒,那光芒仿佛穿透了岁月的阴霾。 “是啊,我们有家了,老爹。” 阿福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眼眶微微泛红。 “嗯?怎么了?” 老王头问道,眼神中充满了关切。 “老爹……” 阿福又叫了一声,声音有些哽咽。 “我在这呢,怎么了?” 老王头望着阿福,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上前一步,轻轻拍了拍阿福的肩膀。 阿福抬起头,看着老王头,眼中闪烁着泪光:“老爹,谢谢你。” 他的声音很小,却饱含着深深的感恩与敬爱。 老王头一下子愣住了,他呆呆地望着阿福,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站着,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微风轻轻拂过,带起地上的几片落叶。 过了一会儿,老王头回过神来,笑着说:“谢什么谢,走,我们回家。” 他的笑容里带着几分欣慰与释然。 阿福跟在老王头身后,看着他那略显佝偻但依然坚实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落日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仿若一幅写满故事的画卷,在岁月的长河中缓缓展开。阿福突然发现,老王头的头发已经几乎全白了,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那每一道皱纹都像是在诉说着他们一路走来的艰辛。 “老爹,给我换张床吧……” 阿福轻声说道,声音轻柔得像微风。 “好。” 老王头头也不回地应道,声音坚定而温暖。 “老爹,我想一个人睡……” 阿福又说,语气里带着点小羞涩。 “好。” 老王头的声音依然坚定而温暖。 “老爹,我想要……” 阿福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他望着老王头的背影,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照顾这个养育自己的老爹,陪他走过未来的每一个日子。 在夕阳的余晖中,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慢慢地朝着他们的 “家” 走去,那背影,被拉得很长很长,仿佛是一幅写满故事的画卷,在岁月的长河中缓缓展开…… 第2章 坚持成功 历经数年的艰辛打拼,阿福与老爹倾尽所有积蓄,盘下了一个回收站。至此,这流浪漂泊多年的一老一小,总算有了一方属于自己的安稳天地,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 虽说有了遮风挡雨的家,还有了回收站这份营生,可父子俩每日仍是披星戴月,一年到头难得有片刻闲暇,勤勤恳恳地操持着回收废品的活儿。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在漫长的坚守与付出后,回收站终于迎来了转机,盼来了属于它的春天。 回收站地处政府规划的那片荒地边缘,一到夜晚,四下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恰逢城市大力整脏治乱,原本散落于市区各处、杂乱无章的各类行业,被统一迁至回收站周边。其中规模最为庞大的当属二手车市场与拆车件市场,其他诸如汽车装饰、维修等配套行业,也如雨后春笋般,慢慢发展壮大起来。在这一众行业里,有个规模虽不算大,仅寥寥几家,却生意火爆得很的行当,有时甚至连夜赶工,那便是汽车改装。 起初,阿福瞧见自家门前有了圈地建楼的动静,心底暗自盘算,要是自家回收站被征收,依照当下行情,自己可不就一夜之间成千万富翁了嘛。然而,这美梦才做了没两晚,一条醒目的白线便无情地击碎了他所有的幻想。 眼睁睁看着大型器械都在白线之外如火如荼地开工,阿福心里明白,这千万富翁的美梦,算是彻底落空了。不过,好在两大市场搬迁过来后,产生的废品数量与日俱增,回收站的生意也随之蒸蒸日上,收入直线攀升。 阿福每日开着那辆破旧的三轮车,来回奔波好几趟,累得够呛,有时拉货拉得都快吐了。 老爹见他这副模样,却只是笑着宽慰:“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到嘴了也会飞喽。”阿福听了,一时无言以对。 只因这两大市场里,爱玩改装车的年轻人着实不少。 一来二去的,阿福结识了好些同龄人,在他们的引领下,竟一头扎进了改装车的奇妙世界,痴迷其中。白天,他依旧本分地收着废品;夜晚,便与志同道合的伙伴们驾车跑山,那小日子过得,别提有多惬意自在了。 随着两大市场的蓬勃兴起,回收站的价值也如同坐了火箭般,蹭蹭往上涨。老爹接手经营了五年后,有人出价一百万想买下回收站,可老爹态度坚决,死活都不松口。阿福心里也清楚,这回收站是老爹留给他日后安身立命的依靠,所以,即便时不时有人上门求购,最终也都只能失望而归。 二手车和拆车件市场搬迁至此,已然快三年了。拆车件市场对零部件品质要求颇高,只要成色上好的二手件,如此一来,整车拆解后便会剩下诸多废金属。久而久之,老头的回收站主营业务,自然而然就变成了拆车废品回收。 老爹依旧是那么精神矍铄、干练精明,阿福却彻底迷上了改装车。老爹自然是囊中羞涩,没钱供他玩车,卖废品挣的那点钱,要攒着应付生活开销。一听改装车动辄几十上百万的花费,老爹连连摇头,只能由着阿福自己去折腾。 玩不起高端奢华的配置,阿福就另辟蹊径,玩起了拼凑组装。好在两大市场结识的一帮朋友,给了他莫大的助力。 三年多来,阿福走街串巷回收废品,结识的人形形色色,数不胜数。三大市场里,几乎没人不认识这个半大的小伙子,阿福的身世过往,大家也渐渐知晓了。 众人皆知,旁边那回收站是一位老爹开的,收养了阿福这么个懂事乖巧、吃苦耐劳的孩子。有时店家忙得不可开交,让阿福帮忙到别家给客人取个拆车件,他二话不说,跳上三轮车,风驰电掣般就去了,那股子认真劲儿,就像是在办自己的事儿一样。好多店家瞧在眼里,心生羡慕,恨不得自家孩子也能像阿福这般勤快懂事,再瞅瞅自家那在一旁吹风扇、吃冰棍的娃,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正因为大家都存了这份心思,自然而然地,对阿福格外关照。一有废品要处理,立马打电话给老爹,指名让阿福来拉,有时还热情挽留他吃顿饭,有啥好吃的,也不忘给他留一份。搞得好多店家的孩子都误以为自己不是亲生的了,醋意大发。 老爹目睹这般情形,心里满是欣慰;阿福呢,也沉浸其中,乐此不疲。他自幼缺失母爱,如今在帮助他人的过程中,收获了他人的关怀,得到的不仅仅是简单的快乐,更是那足以温暖人心的脉脉温情。 更难能可贵的是,阿福这孩子有啥不懂的,逮着人就虚心请教,那些店家朋友也都不厌其烦,耐心地给他答疑解惑。有时店家忙不过来,还会让他晚上过来帮忙。就这么三年下来,阿福从中学到了海量的知识与技能。 阿福开始自己动手 diy 改装车子,其间,好多配件都是他厚着脸皮,跟朋友软磨硬泡要来的,当然,也有一些是朋友仗义赠送的。他将自己平日里学到的理论知识,与从电脑上各类改装车论坛里钻研来的技巧相结合,经过反复多次的拆装调试,期间又多次腆着脸去讨要配件。 终于,一台别具一格的“节达王”惊艳亮相。嘿,这车乍一看,外观着实有些奇特,好似还没来得及统一喷漆,发动机顶盖被漆成了惹眼的红色,两块前轮叶子板却是洁白如雪,整个车身框架呈低调的灰色,后箱盖又闪耀着银色光泽,更离谱的是,四扇车门颜色居然各不相同,后视镜就别提了,样式各异,好在四个轮子一般大小,虽说轮毂款式各有千秋,但绝对都是实打实的好货。 阿福这辆“节达王”,搭载的是一台 2.0 排量、来自太阳国的发动机,虽说也是拆车件,可性能相当卓越,阿福为了搞到它,那可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其间还有几个损友热心帮忙,这才有了眼前这辆宝贝车子。阿福还施展浑身解数,将原发动机的单涡轮增压巧妙升级成了双涡轮增压,动力瞬间爆棚,强劲无比。这车还从未上山跑过呢,阿福心里头光是想想,就激动得不行,晚上定要去跑上一圈,畅爽一番,一念及此,他就兴奋得难以自已。阿福忍不住坐进车里,轻抚着自己好不容易厚着脸皮要来的赛车方向盘,后背惬意地靠在赛车十字扣座椅上,只觉全身热血沸腾,心跳急剧加速。那些曾在动画里看过上百次的酷炫换挡动作,此刻的阿福在车里像模像样地模仿起来,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喜悦。 测试环节必不可少,接下来,阿福开着他的爱车,在回收站里小心翼翼地跑了几圈,初步检验了发动机的性能,又仔细查看了底盘和刹车状况,一切良好,万事俱备。 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终于盼到可以上山去撒欢了。阿福跟损友大头早已约好,又叫上其他伙伴,约定晚上在北山路口碰头集合。 吃过晚饭,阿福就迫不及待地跑去维护他的爱车。站在车旁,阿福满心憧憬,今晚终于能开着自己亲手改装的车跑山路了。以往都是搭乘伙伴们的车,偶尔才能上手开那么两次,实在不过瘾。 回想起从最初接触改装车,到如今心心念念想要拥有一台能跑山的专属座驾,虽说过程中一路拼凑,充满艰辛,但这愿望终究是实现了。阿福心里头难免泛起一丝小小的得意,暗自寻思:我咋就这么能耐呢!此刻若有人在旁,定能瞧见阿福嘴角那上扬的弧度,根本藏不住他内心的喜悦。 阿福美滋滋地想着,晚上就可以像拓海一样,风驰电掣地极速漂移过弯,引得旁人阵阵尖叫,既酷炫又能吸引妹子目光,想着想着,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略带狡黠的淫笑。 老王头在远处瞧见阿福那一脸傻笑、沉浸在幻想中的模样,高声喊了一嗓子:“阿福。”正意淫得忘乎所以的阿福,被老爹这突如其来的喊声猛地拉回现实,他撇了撇嘴,略带嗔怪地回头望着老头说道:“干嘛呀,吓人家一跳。” 老头没理会阿福的小情绪,只是目光落在那辆车上,开口问道:“你真打算就这么把这辆奇葩的车子开出去?这车身颜色,你也不打算用自喷漆拾掇拾掇?” 阿福一脸傲娇,摆出副“你不懂”的神情,看着老头振振有词:“老头,你懂啥叫改装不?这叫个性,独一无二!再说了,改装车讲究的是内在实力,外表啥的,没那么重要。”可实际上,阿福心里却暗自嘀咕:其实我就是个穷屌丝,没钱搞统一喷漆罢了。 老头又瞅了瞅车子,无奈地摇摇头:“行,行,我是跟不上你们年轻人的潮流了,你说了算,好吧。”说罢,转身欲走。临出门时,又像是想起什么,回过头,神色关切地叮嘱道:“注意安全,早点回来。”说完,便缓缓离去。 只是那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唯有老头自己听得分明。他怎会不担心,当年阿福这孩子的父母就是遭遇车祸,不幸离世的。可自从两大市场迁来后,阿福彻底迷上了汽车改装,三年多来,老头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这孩子三年如一日,费了好大劲儿才捣鼓出这辆怪车,其间遭遇的困难挫折不计其数,可他从未轻言放弃。老头心底,对这孩子的那份毅力钦佩不已,说是担心,其实这么多年相处下来,更多的是对他的绝对信任,所以才放心让他出去闯荡。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如金色纱幔,轻柔地洒在北山路口,路边静静停着的几辆车上,每辆车都被余晖镀上了一层炫目的亮光,本就锃亮的车身愈发耀眼夺目。车旁,伫立着四个朝气蓬勃的小年轻,显然,他们就是这几台车的主人。 其中一个年轻人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捅了捅身旁的大头,咋呼道:“哎呀,我说大头啊,你之前说的是真的啊,阿福那辆车真给捣鼓好了,你没忽悠我们吧?” 另一个也跟着附和:“对啊,大头,咱们在这儿眼巴巴等了老半天了,怎么还不见他人影呢?” 被唤作大头的年轻人,瞥了另外三人一眼,从鼻腔里哼出两声,不满地抱怨:“就你们话多,还是不是兄弟了,才等这么一会儿,就不耐烦了。也不想想,以前阿福帮咱们的时候,那可是整夜整夜地帮着修车、改车。你们面前这车子能有这么好的性能,咋来的,都忘了?要不我帮你们回忆回忆?” 身材娇小的菜牙见势不妙,赶忙跳出来打圆场:“大头老大,我们没忘,就是随口抱怨几句,大家说是不是啊?” “是啊,对……就是啊,开几句玩笑,哈哈哈。”其余几人连忙应和,现场气氛这才缓和下来。 这时,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缓缓落下,将整座北山笼罩其中,从远处眺望,只能瞧见一个巍峨的黑影。 这时,一个被大家戏称为“娘炮”的年轻人,突然尖着嗓子嚷道:“哎哟,你们别闹了,好像有人来了,看路尽头,有灯光射过来了。”众人闻言,纷纷转头望去,可这一眼,却让他们集体愣住,随后哄堂大笑。只见那驶近的车,两个大灯颜色截然不同,一个白花花亮得刺眼,一个黄澄澄透着股陈旧劲儿,众人不禁咋舌:“tmd,这开车的绝对是个极品啊!” 突然,大家像是心有灵犀一般,集体“啊”了一声,面面相觑后,异口同声道:“不会是阿福那小子吧!肯定是了,娘炮,你上周不是说阿福从你这儿坑走了一个卤素大灯吗,还有这尾管声音,是家旺的吧!家旺也被这小子坑了,别叫唤了,大家都一样,哈哈哈……” 众人正嘻嘻哈哈打闹之际,车缓缓开到跟前停下,阿福刚要推门下车,车外便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哄堂大笑。 阿福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堪比锅底,心里暗暗腹诽:你们这些家伙,自己还不是半斤八两,有啥好笑的。好啦,笑够了没?笑够了就赶紧上山吧。 大头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捂着肚子,喘着粗气说:“慢点嘛,这么酷炫的车子,让我们好好研究研究。这车身颜色,简直太炫了,咋不弄七种上去呢?还有这轮毂,不会是从我们这儿顺走的吧?哎哟,还有赛车座椅和十字安全带,这是谁的呀?” 娘炮笑嘻嘻地说是他的。“这方向机是谁的?”菜牙赶紧抢答说是他的。大头瞅见副驾驶的真皮座椅,脑海中瞬间浮现出自己被阿福“坑”的场景,脸“唰”地一下红到耳根,嘟囔着:“不看了,不看了,阿福你这破车简直就是我们几个的‘血泪史’啊!阿福你是不是故意让我们难堪啊!” 哥几个佯装生气,不善的眼神齐刷刷地盯在阿福身上,盯得阿福心里直发慌。阿福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解释:“大头哥,我的情况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只不过是把你们闲置不用的东西,让它们重新发挥出价值罢了。”众人一听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那叫闲置吗!那叫珍藏,珍藏,你懂不?我们自己都舍不得用,要不是你小子够仗义,你以为我们会给你?你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欠收拾是不?” 这时,大头发话了:“别吵了,天不早了,上山吧。阿福,你的车第一次跑山路,就跟在我们后面,悠着点。一会儿上去后,肯定要比两圈的,你先把车子磨合好,以后有的是机会。最关键的是,上去后可别说我们认识你,丢人,哈哈哈。”大家听完大头这一番话,又是一阵爆笑。 阿福听着这此起彼伏的笑声,心里却满是得意,“我还不跟你们玩呢,行,你们玩你们的,我自己跑两圈就行,晚点还是这儿集合,一起回去。”众人纷纷点头应好,各自上车,发动车子,向着北山山顶疾驰而去。 阿福也上车发动了车子,不过,他并未立刻跟上大部队。此刻,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没错,是兴奋,亦是激动,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难以自持。阿福深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离合、挂档、大脚给油、松手刹,一连串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丝毫不显青涩,哪看得出是个刚上路的新手。阿福沉浸在自己大脑中曾无数次幻想过的场景里,入弯、出弯,每一个操作都精准流畅,他已然完全沉醉其中。以至于后面有些车手,总想超了前面这辆外观怪异的车,却始终差那么临门一脚,难以企及。对阿福来说,感觉没一会儿就登顶了,可后面的车就苦不堪言了,吃了一路的灰尘,还死活超不过去。 阿福刚把车稳稳停好,车旁瞬间围拢了一大堆人,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毕竟都是这个圈子里的玩家,说啥的都有。刚才在后面吃了一路灰的哥们,此刻也挤在人群里,望着这辆五颜六色的车子,不禁咋舌。虽说一开始被这奇特的车身外观惊到了,但更让他们惊讶的是,从车里走出来的这个小伙子,看上去才十六七岁的模样,竟有这般出神入化的驾驶技术。吃灰哥自诩在北山也是数得着的高手了,可方才想超过这小子,却总觉得差了那么一股劲儿,那种感觉,难以言表,心里不禁琢磨:这小子下坡技术咋样,真想跟他来一场速降对决啊! 就在这时,一阵震耳欲聋的引擎轰鸣声划破夜空,宣告今晚的下坡赛正式拉开帷幕。阿福站在起点,看着大头在自己车前,意气风发地对着周围人群挥手致意,随后利落地上车,做好出发准备。随着发车员一声令下,两辆车仿若离弦之箭,呼啸而出,齐头并进,都卯足了劲儿,想抢先一步切入第一个弯道。眨眼间,大头的车凭借精湛车技,稍稍领先,抢得先机,率先冲入弯道,后面的车紧紧咬住,两车一前一后,瞬间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第3章 漂移中的惊喜 在深邃夜空的温柔笼罩下,北山山顶的改装车下坡赛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那激烈的程度简直超乎所有人的想象。发动机的轰鸣声、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首热血激昂的交响曲,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 北山山顶,本应是一片宁静祥和、观赏星空的绝佳之地。繁星闪烁,如梦如幻,宛如无数颗璀璨的宝石镶嵌在浩瀚的天幕之上,美得让人陶醉。而此刻,若从遥远的太空俯瞰,北山山路上那些改装车的车灯,就像微弱的萤火,在黑暗中艰难地闪烁着,与那漫天繁星相比,显得如此渺小而又倔强。 在距离地面 120 公里高的太空之中,一艘神秘的飞船毫无征兆地突然现身。紧接着,它竟瞬间解体,碎片如天女散花般向四周飞散,其中几块较大的残骸如同流星般朝着地球坠落。在这些坠落物当中,还夹杂着一团神秘的亮光,它宛如黑暗中的精灵,闪烁着奇异的光芒。那几块普通的残骸在穿越大气层时迅速燃烧殆尽,化作一道道绚丽的光弧,唯有那团亮光,像是被赋予了某种使命,一路向着地面疾驰而来。 太空中这惊心动魄的一幕,被各国的太空观测站敏锐地捕捉到,相关人员立刻紧张地向上级汇报。约翰?柯尔,作为星条国太空总署的负责人,正紧盯着大屏幕上放大的照片,眉头紧皱,心中暗自思忖:新一轮的太空竞赛恐怕即将拉开帷幕,这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呢? 然而,唯有华国政府发现了那团独特的亮光,只因它直直地落在了华国境内,宛如一颗神秘的种子,在这片土地上悄然埋下了未知的伏笔。 北山山顶这边,由于此地偏远,参与赛车的都是些囊中羞涩的年轻人,他们怀揣着对赛车的热爱,将自己辛辛苦苦积攒的钱都投入到了改装车上,以至于根本无力承担视频直播设备,只能依靠对讲机来传递赛况。由于缺乏实时视野,众人只能通过对讲机收听各个路段的战况报告,大家或围坐在一起议论纷纷,或三两成群地交谈着,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和紧张。 阿福也在和朋友们热烈地交流着赛车心得,大家对阿福的第一辆车都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纷纷围在车旁,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下坡赛进展迅速,夜色愈发深沉,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悬在空中,洒下清冷的光辉,仿佛在静静地注视着这场激烈的比赛。此时,许多车手都已陆续返程,赛场上的气氛也逐渐变得轻松起来。 那位在上坡时被阿福远远甩在身后、吃了一路灰的车手,带着一丝不服气和好奇,缓缓走向阿福。他仔细地打量着这个半大的小子,眼中满是惊讶。他惊讶地发现,这孩子身上没有同龄人常有的稚嫩,反而透着一种成熟与老练,这让他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暗自想道: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 阿福看着眼前的人,不明所以,正欲开口询问,对方却抢先说道:“我想和你来一场下坡比赛。” 阿福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问道:“你说什么?” 车手只好重复了一遍:“我说我想约你在今晚来一场下坡比赛,私下比或者公开比都行。” 阿福这次听清楚了,刹那间,无数杂乱的想法涌上心头,他的内心十分纠结,一方面是对自己技术的自信,另一方面又担心会出现意外。不过他脸上并未显露分毫,只是简单地回答了两个字: “同意。” 话一出口,他心里顿时轻松了不少,可车手听了却满脸黑线,暗自思忖:这就同意了?好吧!接着问道:“那私下的还是公开的?” 阿福赶忙回应:“私下的,就我们两人。” 其实,刚说出 “同意” 时,阿福就已经后悔了,但身为车手,他可不想丢了 “车手” 的面子,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吃灰哥并未注意到阿福前后表情的细微变化,他满不在乎地打开车门上车,熟练地发动车子后,降下窗户对阿福说:“那我们下星期五晚上见,老时间,北山顶。” 阿福望着远去的马自达,满脸苦笑,心中无奈地想着:哎,到时候再说吧。他心想大头他们可能早就到北山路口了,自己还是赶紧下去,也好找他们商量商量。于是,他熟练地操作起来:离合、进档、大油、松手刹,车子如同愤怒的公牛一般迅猛冲出,瞬间消失在夜色之中。 进入弯道时,车子横向漂移,阿福尽情享受着离心力带来的极限快感,车尾几乎贴着路沿护栏,就在快要撞上的瞬间,车身又以一种极为奇特的姿态顺利出弯。那娴熟的技巧和果敢的操作,仿佛是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倘若有人目睹这一幕,定会以为是哪位赛车高手在半夜来此寻求刺激,定会忍不住为他鼓掌喝彩。 阿福将脑海中构思了三年多的动作流畅地展现出来,虽然之前也曾用大头他们的车尝试过,但都未能完全发挥出自己的真实水平,仅仅是验证了自己的想法。而今天,他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尽情驰骋了,心中充满了喜悦和自豪。眼看就要驶入六道拐,也就是六连发夹弯,阿福兴奋不已,他深吸一口气,以小角度入弯,极限滑行,轮胎与地面剧烈摩擦,发出阵阵尖锐的声响,仿佛是在向世界宣告他的存在。在山脚等待阿福的大头他们也听到了声音,循声望去,只见一道灯光以极快的速度穿梭于六连发夹弯之间,宛如一条灵动的光蛇。 家旺看着远处的灯光,不禁赞叹道:“这是个高手啊,这么远都能感觉到他过弯的速度超快。” 菜牙也附和道:“是啊,速度真快!简直太厉害了!” 娘炮随后也说道:“哎哟,你们有没有发现那灯光有点不对劲?感觉颜色不纯啊,一个弯看着是白色的,下一个弯又变成黄色的了。” 这时,大头看着娘炮说:“我也觉得有点奇怪,哎,你们说会不会是阿福那小子?” 娘炮三人立刻用鄙视的目光看向大头,齐声说道:“切…… 就阿福那小子,他能有这本事?” 大头看着他们,认真地说:“不要用常人的眼光看待我们这个兄弟,想想从我们认识阿福到现在,他都做过些什么?你们好好想想。” 其他三人陷入回忆之中,大头嘿嘿笑着,看着面前的三人。不一会儿,三人恍然大悟,齐声叫嚷起来:“怪不得啊,大头,你小子是我们四个当中被坑得最少的一个吧!” 大头一脸懵地看着他们,终于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滚,死远点,没你们这样的兄弟。” 三人哈哈大笑起来。 就在这时,阿福即将通过最后一个弯,出了这个弯就能看到大头他们了。然而,车子入弯漂移刚进行到一半,突然一团亮光如闪电般向阿福的车飞扑而来。阿福心中大惊,急忙想要修正车身并急停,可车头还是被那团亮光狠狠砸中,整个车身瞬间旋转了两圈才停下来。阿福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眼前一片漆黑,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冷汗如注地从脸上滑落,心脏在胸腔中剧烈地跳动,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 与此同时,大头他们也察觉到了这边的异常,半空中先是闪过一道极亮的光,随后便是无尽的黑暗,连阿福的车灯都消失不见了。大头猛地大喊:“不好,阿福的车出事了,大家赶紧上车,菜牙开你的车去,快点!” 众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们迅速上车,朝着事发地点疾驰而去,心中充满了担忧和焦急。 很快,他们就看到了停在路中间的阿福的车,阿福仍坐在车内,脸色苍白如纸。车头引擎盖上有一个触目惊心的大洞,隔老远都能清晰看见,仿佛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兽。菜牙将车停在阿福车的正对面,用大灯照亮阿福的车,只见车下满是机油,显然发动机已经损坏。 大家急忙下车奔向阿福,阿福看到跑来的大头他们,心里顿时安定了许多,他们关切的眼神让阿福感受到了温暖,那眼中的担忧和焦急仿佛是黑暗中的明灯,照亮了阿福恐惧的内心。大家都急切地想知道事情的经过。 阿福却冒出一句:“先来根烟。” 平时就爱抽烟的家旺赶忙递上一根烟,可阿福因为手抖怎么也点不着,还是家旺帮忙点上的。阿福呛了几口烟后,稍微缓过神来,看着眼前的四个兄弟说:“能看见你们真好,刚才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自己要命丧于此了。” 大头率先开口问道:“阿福,刚才发生了什么?我们只看到一阵白光,接着就漆黑一片了,你车上怎么会有这么大一个洞?你人没事吧?” 大头一连串的问题,充分显示出他对阿福的担心,那焦急的语气和关切的眼神,让阿福心中一阵感动。阿福感激地看着大头,又望向其他三人,缓缓开口讲述了刚才的情况,然后继续抽烟,内心却久久无法平静,刚才那惊险的一幕不断在他脑海中回放。 大头他们听完阿福的讲述,面面相觑,完全摸不着头脑。于是,大家围着车子仔细查看起来,只见引擎盖上有一个巨大的洞,不用打开引擎盖就能看到发动机仓中的大坑,整个发动机仓正中间像是被什么东西溶出了一个大坑,发动机半边已经消失不见,其他一些线路和管路也都残缺不全。按常理来说,这种情况应该会引发燃烧才对,可现场却没有一点烟火的痕迹,这让众人感到十分困惑,心中充满了疑问和不解。 这时,娘炮突然来了一句:“哎哟,你不会是被外星人撞了吧?” 刚说完,他就感觉三道火辣辣的目光射向自己,顿时冷场。还是菜牙出来打圆场说:“不早了,拉回去吧。” 同时转过头看着阿福,征求他的意见。阿福也明白留在这里不是办法,心想老头肯定还在等着自己,便点头同意。就这样,阿福的第一辆车在首次出行时就遭遇了如此离奇的事故,这让阿福既惊恐又倍感莫名,心中充满了无奈和苦涩。 半个小时后,大家帮着阿福把车推进了回收站,确认阿福安然无恙后,便各自驾车回去休息了。阿福独自站在院子里,望着面前的车子,心中满是苦涩: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第一次出车啊,别人玩了三年多都没出过这种事,哎,这可是我三年多的心血啊!那辆承载着他无数梦想和希望的车,如今却变得破败不堪,宛如一个受伤的战士,静静地躺在那里,诉说着自己的不幸。 此时,老头的声音传来:“回来了就早点睡吧,明天还有很多事呢。” 老头还不知道阿福的车子莫名其妙地坏了。阿福应了一声:“嗯,好的。” 老头转身回房去了,阿福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明天再说吧。 然而,阿福并不知道,华国政府的好几个国家安全部门的人员正朝着他这里赶来,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而他,却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和无奈之中。 第4章 各方反应 晨曦初露,阿福便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双眼布满血丝,哪里还睡得着啊!他满心无奈地看着院子里那辆破旧的车子,顿觉一阵头疼欲裂,嘴里忍不住嘟囔着:“这tm到底算什么事儿嘛!”说罢,他仰头望向苍穹,那眼神仿佛在质问老天:“老天爷啊,您总得给我个说法吧!是您家的小星跑出来闯祸了,还是咋回事?”正当阿福满心怨念地叫嚷着,老王头那洪亮的声音传来:“阿福,快来吃早餐咯!” 阿福无奈地叹了口气,车子的故障原因至今毫无头绪,昨晚又彻夜未眠,此刻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罢了罢了,还是先填饱肚子要紧。 在遥远的星条国,正值华灯初上的晚饭时分,总统办公室里气氛凝重,坐了一圈人,有身着笔挺军装、神情冷峻的军官,也有身着干练便装的幕僚,男女皆有。 坐在半圆形办公桌后的总统率先打破沉默,神色凝重地开口道:“如今事情已然发生,我们务必抢在他国之前,夺得太空中的神秘之物。就像 50 年前那般,虽说当年我们没能成功阻截白极熊,但带回来的宝贝,让我国科技领先东方足足半个世纪,还把白极熊拖垮了。 所以眼下,绝不能让东方得到太空中的东西。近 10 年,东方发展势头迅猛,虽说还多是些基础性成果,可谁能担保 20 年后他们不会后来居上?一旦让他们得到太空之物,以他们如今的科研实力,不出 5 年,科技定能飞跃一个台阶。诸位,都想想,有什么锦囊妙计?” 听完总统的话,一位幕僚迫不及待地进言:“总统先生,咱们直接派人上去取不就得了?”总统听闻,目光如炬地看向太空总署的负责人。 太空总署的人面露难色,开口解释:“总统阁下,实不相瞒,送人上去没问题,可要确保他们在太空安全打捞作业,我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总统眉头紧皱,质疑道:“哦?这可不是个好消息。我国太空事业向来自诩第一,你倒是给我讲讲,为何不行?几十年前咱们都能登上月球,如今不过是在太空捡点东西,理应轻而易举啊!” 太空总署的人心里暗自腹诽:你要是不懂,真该给你好好科普一下,这哪是一码事!可面上还是恭敬回应:“总统阁下,上去容易,拾取物件也不难,难就难在怎么下来。现今各国用的返回仓都是特制的,穿过大气层时才不会烧毁。但要带着那些庞然大物返回,就得在物体表面加装耐高温的防护层,总统阁下,这简直是天方夜谭,根本不可能完成。” 总统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毕竟能坐上这高位,也并非不学无术之辈,深知大气摩擦的威力足以焚毁一切。突然,他灵机一动,兴奋地开口:“各位,有没有一种可能,让那些物体自己落下来,比如掉进海里,我们再去打捞。毕竟那是外星飞船,我料想,外星飞船的船身肯定比咱们的返回舱更耐高温。” 旁边几人刚要阿谀奉承一番,太空总署的人却一盆冷水浇下:“不行!”众人纷纷投去异样的目光。 他赶忙解释:“总统阁下,经过精密测算,在月球边上飘浮的外星飞船,解体后最小的都有上百米。若是任其进入蓝星大气层自由落体,落地之处必将引发十级以上的强震,那片区域可就彻底毁了,简直是灭顶之灾啊!” 总统听后,不置可否,修长的手指在办公桌上有节奏地敲击着,一时间,办公室陷入死寂。就在这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时,一位军装笔挺的军官站起身来,朗声道:“我有个主意。” 总统眼前一亮,脸上瞬间堆满笑容,热情地伸出双手,催促道:“快快说来!” 军官昂首挺胸,有条不紊地说道:“国际空间站快到期了,咱们何不利用那些分解的飞船部件,作为下一个空间站的基石,打造一个全新的空间站当作基地。如此一来,一边建设,一边研究外星文明,可谓一举多得。” 众人闻言,纷纷投去赞许的目光,总统更是喜不自禁,高声称赞:“此计甚妙!”说罢,转头看向太空总署的人。 太空总署的人微微点头,补充道:“总统阁下,这个想法可行性颇高,不过有一点需提醒各位。”总统抬手示意他继续。 “各位,若要实现这个构想,太空总署的经费,至少得从军费里砍一半过来,要么就得重新制定明年的预算。这可是笔天文数字,五千亿啊!”总统听闻,不禁惊呼:“我的天哪!重做预算,国会那帮人还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依我看,还是从军费里砍一半更实际。” 这时,又有人忧心忡忡地插话:“先生,军方背后的势力大多是国会的利益既得者,这事儿难办啊!”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太空总署的人。 太空总署的人无奈地摊手:“这个计划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完成,至少得十年。经费可以慢慢筹措,可要是咱们想自己派人上去,每年至少得投入一千亿。” 听到“一千亿”这个数字,总统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些。 此时,另一位幕僚灵机一动:“咱们可以拉些投资啊!我相信不少国家都乐意掏钱。资金到位了,到时候上去多少人,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好好好!”总统连连点头,“太空总署那边尽快出个计划书,我好去国会要钱。” 同样的场景,也在北极熊的皇宫中上演。这个曾经辉煌无比、如今却尽显迟暮的超级帝国,依旧强撑着最后那点颜面。办公室里,众人围坐,讨论的内容与星条国如出一辙,可一提到钱,所有人都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囊中羞涩啊,是真穷!别说是从军费里抠钱了,每年那点军费,连装备维修都不够,更别提更新换代了。想要掏出几千亿上太空建空间站,此刻的帝国众人,唯有对着天空长吁短叹。唯一的出路,似乎只有与华国合作,可在这种关乎国运的大事上,若对方不愿,自己也是束手无策。 星圈合众国的集团内,多国首脑正通过视频连线紧急磋商。大家想法一致,手头也有钱,可致命的短板是缺乏技术。别看平日里吹嘘得厉害,真到关键时刻,一些关键技术牢牢攥在星条国手里,星条国怎会轻易分享? 就拿光客机来说,他们自家生产,要是不高兴了,合众国一台都造不出来。想找他国合作,华国这边根本没戏,那就只剩星条国了,而且众人心里都清楚,这一合作,怕是得做好被狠狠宰一刀的准备。 阿福忙完一整天的活计,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原本大头他们约他进城散散心,可阿福此刻全无兴致,有气无力地挥挥手:“你们去吧,我不想去。”大头几人见阿福兴致缺缺,便各自打道回府了。 阿福回到院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辆车,老头瞧见了,还以为这小子又在为车子改装的事儿绞尽脑汁呢,以往这种情况也没少见,便没再多过问,自顾自进屋看电视去了。 院子里,阿福独自一人站在车前,车子前面那个突兀的大洞让他目瞪口呆,满心疑惑。那团诡异的亮光到底是什么东西?明明眼睁睁看着它撞了过来,可车子压根没感受到重物撞击的冲击力,车身转的那两圈,纯粹是被亮光吓得慌了神,再加上惯性使然。 最让阿福心惊肉跳的是,撞车之后,那团亮光竟消失得无影无踪。阿福正百思不得其解之时,他浑然不知,在远处一座三层小楼的房顶上,一男一女正举着高倍望远镜,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这一男一女,正是华国国家安全局的精英特工。他们此次行动共分为三组,每组三人,分布在不同方位,全方位监控。华国的安全机构凭借精准的情报网和先进的监测技术,在掌握确凿证据后,迅速锁定了光团降落的大致方位。只是北山道路崎岖难行,仅有一条蜿蜒小道上山。等国安人员马不停蹄地赶到时,只瞧见大头他们帮阿福拉车的一幕。 通过卫星实时图片对比分析,光团确凿无疑是撞向了一辆车。当晚,便有专业人员悄然潜入阿福的车棚,里里外外仔细搜寻了好几遍,愣是没发现光团的丝毫踪迹。于是,上级果断下令:就近保护,观察一段时间,时机成熟可公开身份接触。就这样,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三人一组的特工将阿福的回收站严密监控起来。 原来,各个军事大国都侦测到太空中突然窜出一艘巨型飞船,紧接着飞船离奇解体。这可让各国眼馋不已,心想着,只要能派人上去,不就能轻易获取飞船上的高科技了?关键是飞船已然解体,意味着失去了安全防护,简直是手到擒来,毫无风险,谁不想抢先一步分一杯羹呢? 但目前有能力进行太空探索的,只有三个国家和一个集团,大家各怀鬼胎,都在暗中紧锣密鼓地将资源往卫星基地输送。虽说手头资金紧张,可前期筹备不能落下,量入为出、看米下锅的道理谁都懂。 一夜之间,国际交易市场上所有与太空相关的原材料被抢购一空,价格更是如坐火箭般翻了好几倍。即便如此,只要有新货上架,立马就被抢购。一些供货商起初还美滋滋地为了赚钱,小批量投放,后来察觉到买家清一色都是三个大国和一个集团,期间这四家的买办还不停地打电话催货,这才惊觉事有蹊跷,吓得不敢再出货。不管卖给哪一方,都得罪不起啊,干脆捂紧口袋,不卖了。 如此一来,国际交易市场上原材料断供,此刻便是考验各国战略眼光与战略储备的关键时刻。 总而言之,一艘突如其来、解体破碎的飞船,犹如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千层浪,引发了以三个大国和一个集团为主导的太空争夺战。三个大国一个集团是这场纷争的主角,周边诸多小国家也纷纷开始选边站队,尚未表态的国家,也只是在观望,等待看清局势。待到全球最终利益集团形成之日,真不知这世界将变成何种模样…… 第5章 大黄蜂? 夕阳西下,余晖宛如一层薄纱,轻柔地洒落在一道尽显疲态的身影上。那身影被拉得长长的,仿若一条孤独的尾巴,随着主人缓缓迈进了一个略显破旧的废品回收站。 老王头正坐在阴凉的角落,目光不经意间扫到走进来的阿福,他那一身的疲惫仿佛都要溢出来,整个人无精打采的。这两天这小子是怎么了?老王头心里犯起了嘀咕,虽说活没少干,可精气神却像被抽走了似的。得问问,老王头清了清嗓子,喊道:“阿福。” 阿福听到老王头喊自己,懒洋洋地转过头,眼神里透着几分迷茫与慵懒,仿佛在无声地问:你叫我干啥? 老王头瞧见阿福这副模样,只是瞅了自己一眼,连句话都不愿回,心里不禁有些恼火:这小子,连回答一句的力气都没了? “阿福,你过来。” 老王头又提高了音量喊了一声。可阿福依旧站在原地,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应道:“老头,你叫我有啥事啊?” 老王头见阿福不过来,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这两天咋了?咋这么没精打采的,累了就歇几天,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动弹。” 阿福听着老王头关切的话语,心底涌起一股暖流。他挠了挠头,随口编了个借口:“哎,老头你多心了,我就是前天晚上去玩车,第一次去就输得底儿掉,这两天心情糟透了,正愁我的车咋改,才能赢那小子,整得觉都睡不好。” “哦,这样啊,那你可得多注意休息,玩车就图个开心,别太较真输赢。” 老王头叮嘱道。 阿福敷衍地应了几声,便朝着自己的车库走去。来到车库前,望着那辆陪伴自己许久的爱车,一想到几天后的比赛,阿福心里就直发慌,一点底都没有。“哎,真倒霉。” 他暗自嘟囔着,“这两天到处找发动机,要么太贵买不起,要么就是半废品,根本没法修,又不想再麻烦大头们,太伤脑筋了,都怪自己这张破嘴,当初咋就答应那人比赛了呢?” 叹了口气,阿福甩了甩头,像是要把这些烦恼都甩掉:“哎,不管了,先把发动机拆下来看看,换几个配件说不定还能修,拆件市场配件总归要好找点。” 吃过晚饭,阿福就一头扎进车库摆弄起他的车。他先小心翼翼地将车子垫高固定好,又费力地拉来支臂吊钩稳稳地吊住发动机,把各类工具整齐地摆在一旁,打开那盏昏黄的工作灯,开始动手拆卸上面的固定螺丝和各种管件。接着,阿福猫着腰,准备钻到车下去拆底部的部件。就在他刚仰面躺好,举起手里的工具,正要发力时,车上的收音机突然 “滋滋” 响了起来,一阵刺耳的电流杂音瞬间打破了车库里的宁静,也把阿福吓得一哆嗦,他举着工具的手僵在了半空,整个人躺在那儿不敢乱动。(“他妈的,没人动车啊!”) “哈啰、哈啰、哈啰、哈啰……” 一个声音不断重复着,在这寂静的车库里显得格外诡异。阿福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脑子一片空白,一时没反应过来,那声音就这么锲而不舍地叫个不停。 终于,阿福手中的工具因他注意力分散没握稳,“哐当” 一声掉下来,重重地砸在他胸口。“哎哟,痛死我了!” 阿福疼得大声叫喊,这一下也把他彻底疼醒了。 “什么声音?你是谁?怎么在我车上?不对!你是什么东西!?哎、不对!你是什么人?哎、也不对?” 阿福惊魂未定,心里又惊又乱,大脑一片混沌,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定义这个神秘声音的主人,“他妈的,这玩意儿好像不能称之为人吧!我去,到底是啥鬼东西?你藏在哪儿,快出来!” 缓了缓神,阿福又喊道:“慢、慢先讲清楚你是什么东西?别突然冒出来,再吓我个半死!” 又是一阵电台电流杂音,紧接着,一些断断续续、却又勉强能听清的话语传了出来:“哈、罗、哈、罗、你、好!我、是、半、智能、维修、工、助、手,来、自、玛、丽、塔、压、星、系,由、于、我、的、主、人、逃、难、到、你们、星系,为、了、不、被、对手、发现、将、我、和、他、分开、来、了,我被、流落、到、你、们、星球,当、晚、撞、在、了、你、的、车、上。” 阿福听着这类似大黄蜂的说话方式,只觉得脑袋嗡嗡响,累得慌,可内心又莫名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兴奋。“哦,你就是当晚的那团亮光吗?话说不对啊!你怎么能听到我说话啊!我车上可没有话筒之类的东西哦?” 又是一阵电流声,“我、把、你、这个、叫、车子上的喇叭的共振方式改变了,所以才能听到你说话。”(注:读者们知道了维修助手如大黄蜂的说话方式,后面就不用符号分隔了) 阿福不禁惊叹出声:“果然是半智能的,这么牛!这都能做到。那你的主人呢?” “他在你们一个叫月球的卫星上,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跟我一起下来,现在我也无法和他建立通讯。” 阿福心里乐开了花,暗自想着:“他妈的,老天终于开眼了,给我送来这么个好东西!”(前面还不知道是谁在抱怨呢,这会儿全抛到脑后了。)“哎、那时真没想到会是这么好的事儿嘛!”(也不嫌自己脸皮厚,阿福心里还美滋滋的。)“哈哈哈…… 这么说你是一道程序了,你不是说你是助手吗?一道程序怎么当助手。” “我本来有一个会飞的小型身体的,根据不同的需要我可以操作不同的大型机器协助我的主人进行工作,但降落到你们星球的过程中烧毁了,所以我只能暂时呆在你的车子里面。” “我去,这么先进。” 阿福心里别提多高兴了,眼睛都亮了起来,“那意思是你可以进行转移的了,那你能不能不跑进手机里面去,又或者是电脑里面呢!” “可以转移过去,不过你得把你说的手机拿过来接上我才知道行不行。” “好,你先等一下。” 阿福心急如焚,以最快的速度从车下蹭了出来,起身狂奔进屋里。这小子跑得太急,压根没听见车上又一阵电流声悄然响起。 不一会儿,阿福就抱着手机气喘吁吁地跑回到车子前,一屁股坐进驾驶室,手忙脚乱地用数据线把手机连在了车上。刚连上,收音机就传出声音:“不行。” 阿福一听,心里 “咯噔” 一下,还好屋里二手货多。他又像一阵风似的跑回屋,把所有二手机一股脑收在一个盒子里,抱过来,插上一个,不行,再换一个,一个又一个,试完所有手机,没有一个行的。阿福一屁股坐在地上,丧气地叹了口气:“没有了,怎么没声了。” “刚才你试的时候我发现其中几台好的多。” “那是可以用了,你怎么不早说,让我试了个遍。” 阿福气得直瞪眼。 “我没说可以,我是说相比其它要好点……” “是那几台,你说。” “我不知道,我又看不见……” 随后是一阵沉默。 “阿福,我日你大爷,意思我又要来一遍……” 阿福抓狂地喊道。 “也不用全试,你只要试到那几台中的一台我就知道了。” 阿福看着那几十台手机,欲哭无泪,只能一台一台挨着试,差不多试了二十几台的样子,收音机突然响了:“就是这种。” 阿福一看,是爱疯,他又从后面的手机里翻出一台爱疯接上,收音机再次响起:“这个也是。你一个外星程序都晓得进口货好呢,行那就快转移吧!” “不行……” “不行,你开玩笑的吧!” 阿福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要很多个这种才行。” “你疯了吧,你晓得这个爱疯多少钱一个不?” 阿福心疼得嘴角直抽抽。 “我又没说要新的,你只要手机里面的主板和 cpu 就行了,找来后,其它的就交给我,还有你先给我找个摄像头来装上,我们还没正式见面呢!” 阿福心里犯嘀咕:“你又没有身体,怎么个见面法,难道还要来个意识交流?” 嘴上却问道:“怎么给你装,装在哪儿”?还有爱疯要多少个?” “你就直接插在你车子里面多媒体上的 usb 接口上得了。爱疯越多越好。” “哦,这样也行,那还不如你先转移到我电脑上去,我屋里头什么都有,在这儿和一台车子对话,我感觉怪怪的,还有你说话方式,我听着好累。” “那可以,我这样说话是因为你车子上没有声音转换卡。” 阿福一边说着,一边下车快步往屋里走去。不一会儿,就抱着主机,上面还放了一根两头都是 usb 接口的数据线出来了。 “一会儿你把主机和车子多媒体连接后,我转移完成后会响两声喇叭,你就把主机抱回屋里装好后通电打开电脑,至于能不能正常说话,开机你就知道了。” ok!几分钟过去,两声清脆的喇叭响后,阿福赶忙抱起主机冲回屋里,以最快的速度装好电脑,插上电源,按下开机键,然后紧张地坐在电脑前等着。以往这台旧电脑开机起码得 1 分多钟,可这次阿福屁股还没坐热,电脑屏幕就全亮了,而且阿福一眼就发现了不同 —— 桌面上的东西全没了。 突然,屏幕上蹦出一个类似高达里面那种球形小机器样子的卡通形象,一蹦一跳地跟阿福打着招呼:“哈罗、哈罗。” “哦,你终于可以正常说话了,我也不用忍受那种该死的电流声了,虽然很有大黄蜂的感觉,可你没有大黄蜂的外形啊,要不你来变个出来,你不是外星半智能吗?” 电脑屏幕上的小东西一闪,消失不见了,紧接着跳出一张大黄蜂的照片:“你说的是这种机器生命吗?在我们以前进行星际航行时见过,但他们不会变形。” “我去,真有这种机器人,那他们是在什么星系?” 小东西又跳了出来:“不知道,我们只是进行了短暂的交流,就分开了,因为我们双方都没有对方需要的东西。” “对了,该给你取个名字,你以前的主人怎么叫你的?哈罗……” 圆球在屏幕上欢快地跳来跳去,说道:“我们的型号就是我们的名字,我们是玛塔雅星 2000 型,叫 kl - 2000,而且我的主人有很多台助手,所以都是叫我们的型号。” “那儿怎么会找到这个哈罗的形象?” “我在你们的网络上看了下,很喜欢这个外形,就自己做了个,不错吧!” “什么?你还会自己做这个,你不是维修工助手吗?你还懂编程?” “好吧!都怪我,前面没给你详细说明,那下面我就来做个自我介绍,并把我们玛塔亚星的科技也给你说一下,免得你只是把我当成一个维修工助手,把我当成和你们地球一样的智能助手。” “既然你喜欢这个形象,我也喜欢这个动漫,那就叫你哈罗吧!” 圆球在屏幕上跳得更欢了,大声应道:“ok!” 第6章 修理工 月黑无风大半夜,三层楼顶两个人,牛肉加粉一碗饱,啤酒烧烤真的香 阿福所在的回收站在夜色下显得有些孤寂,昏黄的灯光从几扇窗户透出,像是黑暗中无力闪烁的微光。 楼顶这二人,一男一女,都正值青春韶华,面庞上还带着未脱的稚气,眼神却透着与年纪不符的锐利。男的代号 “猫头鹰”,身形矫健,此时正举着一副夜视镜,目不转睛地盯着回收站; 女的是此次行动组长黄美丽,身姿婀娜却透着一股干练劲儿,同样紧握着夜视镜,观察着下方的一举一动。不远处的住处里,还有代号 “看家鼠” 的同伴,守在通讯设备旁,随时待命,与外界保持着紧密联系,确保信息的畅通无阻。这已是最后一组值守人员,其他三组早已撤离,在确认阿福这边暂无异常后,奔赴新的任务地点。 “美丽姐,” 猫头鹰率先打破沉默,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几分急切,“那小子都进去老半天了,没见出来,不会是睡了吧!” 黄美丽闻言,眉头轻蹙,瞥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嗔怪:“你家睡觉开着灯啊?我说猫头鹰,这点常识还用我教?咱可是国安出身,国安意味着什么,还用强调?” 话语间,满满的都是作为国安人员的自豪与责任。 猫头鹰微微低下头,脸上浮现一抹委屈,小声嘟囔:“哦,话说,美丽姐,为啥就给我俩取了代号,你咋不给自己弄一个,出任务不都该有代号吗?” 黄美丽眼神闪躲了一下,轻咳一声,有些心虚地回道:“像我这么美丽的队长,还用代号?一眼就记住啦!” 话刚落音,就见阿福的身影从屋内闪出,她立刻收了话头,低声道:“那小子出来了。” 猫头鹰赶忙定睛望去,只见阿福走向另一间屋子。而此时,时光回溯两分钟,屋内的哈啰正要向阿福介绍自己。 “我有点饿了,等我下碗面先。” 阿福说完,起身开门出去。 这边楼顶,黄美丽和猫头鹰又等了片刻,瞧见阿福端着个碗进了房间。猫头鹰放下望远镜,看向黄美丽,肚子适时地发出一阵咕噜声,他挠挠头,带着点讨好的笑:“美丽姐,你饿不饿?” 黄美丽转过头,眼神里透着些无奈与焦急:“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咱都守了三天了,除了些无关紧要的发现,啥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有,我咋跟爷爷交代,你说,你说啊!” 话语间,疲惫与压力尽显。 猫头鹰抿紧嘴唇,一脸委屈,大气都不敢出。 黄美丽瞧他那可怜样,心软了几分,轻叹一声:“好了,好了,收工吧,今晚就到这儿,那小子吃完准睡了,屋里头咱也瞧不见啥。” 说罢,她拿起通讯器,喊道:“呼叫看家鼠、!呼叫看家鼠、!收到请回答。” “看家鼠收到!请讲?” “看家鼠、看家鼠,我们马上撤回,请准备夜宵。” 通讯器里传来看家鼠带着几分调侃的声音:“是不是还要啤酒啊?” 黄美丽嘴角上扬,回了句:“你懂的。” “我成你们俩保姆了,加粉牛肉粉,啤酒烧烤一套是不是?” 看家鼠抱怨着。 “对了,快快,我们饿坏了。” 猫头鹰也凑到通讯器前喊了一嗓子。 此时,阿福的板房内,他正一边大口吃着面条,一边听哈罗介绍着自己,那模样,仿佛在聆听世间最奇妙的故事,眼睛越睁越大,满是惊喜与憧憬,心花怒放间,只觉眼前似有万丈光芒开启,比中了五百万大奖还兴奋,仿佛自己即将摇身一变,成为拥有超强外挂的传奇主角。 “你们地球的食物真奇怪,能量太低了,怪不得你们的进化还在最初的状态。” 哈啰看着阿福狼吞虎咽,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与评判。 “什么最初的状态?” 阿福含糊不清地问道,嘴里还塞着一大口面条。 “这个以后再给你解释,现在说了估计你也听不懂。我先介绍下自己,我虽是个修理工助手,但来自三级文明,还是智能的哦。” 哈罗的电子音透着一丝小骄傲。 阿福咽下面条,眼睛瞪大:“等等,你说你们是三级文明,那地球是几级?” “你们还没达到文明划分这个概念呢,我给你讲讲文明等级咋划分的。一级文明,能够开发自己星球的卫星以及附近的陨石小行星;二级文明,可以在自己星系自由开发、移民;三级文明,已经能飞出自己的星系进行星际航行了;四级嘛,对你来说太遥远,就先不说了。” 哈罗耐心解释着。 阿福听完,又吞了口面条,咋舌道:“我们地球现在也就只能在太空建个空间站,做做实验,开发月球?连上去都费劲,照这划分,地球连一级文明都算不上?” 话语里满是惊讶与失落。 “按等级来说,确实如此,不过也快到一级文明了,你们国家不是计划多年后登月吗?” 哈罗语调平稳。 “那只是上去而已,跟开发两码事。好了,不扯这个,跟我关系不大,你接着说。” 阿福摆摆手,有些不以为意。 “好吧,不是你要问我的吗?” 哈罗幽怨地应了句,“三级文明也是从一、二级慢慢发展来的,所以一、二级文明的科技我肯定懂,何况你们星球走的也是科技文明路线。我虽是智能助手,一些基础科技资料也都有储存,用不用得上的都在。” 说到这儿,哈罗顿了顿,语气郑重起来,“这对你很重要,我能帮你们星球完善基础科技树,到三级文明初期,你看需不需要我上传资料?” “等等,哈罗,千万别上传!” 阿福吓得一哆嗦,差点打翻面条碗,“你这一上传,第二天世界还不得乱套啊!我可不想被五马分尸,以后没我同意,别往网上传东西,知道不!” 阿福满脸紧张,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哈罗,这世界复杂得很,你得多学学地球文化。” 阿福心有余悸地补了一句。 哈罗看着一脸纠结的阿福,歪了歪虚拟头像,不知道在琢磨啥。片刻后,它接着说:“由于你们星球科技落后,我只能给你初期训练,帮你为以后进化做准备。还有,要是你想让地球早点进入一级文明,那你得有影响世界的能力。” “怎么影响?” 阿福追问。 “最简单的,当蓝星的主宰。” 哈罗给出答案。 “那算了,我没那么大理想,只想让国家强大就行。” 阿福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那也得你说了算才行。” 哈罗补了一句。 “这个以后再说,你讲讲修理助手咋回事。” 阿福把话题拉回来。 “我除了有基础科技,身为修理工助手,自然有一到九级修理工的学习资料。当然,你要是不想当修理工,利用我自带的科技,也能成为地球主宰。” 哈罗有条不紊地介绍。 “主宰别提了,地球现在乱得很,发达国家都要登月了,还有人吃不饱饭,听着炮火声跟烟花似的,数以千万的人漂泊无依。我可没心思操那份心。” 阿福说着,脸上浮现一抹忧色。 哈罗有些莫名地看着他,阿福见状,苦笑着解释:“哈罗,虽说你是高级文明的智能助手,可永远理解不了人类的复杂情感。话说回来,你们文明就没发生过机器觉醒的事儿?” 哈罗屏幕一闪,弹出《黑客帝国》的画面:“你说的是像电影里这种?” “对,就是这种!” 阿福点头如捣蒜。 “怎么说呢,你们还没进入一级文明,对武器认知停留在热武器时代。文明进化很重要,别看你们有千百年文化历史,人类这种生物本质上一直没变,生老病死,就像陷入一个轮回,这么说你懂不?” 哈罗试图解释。 阿福摇摇头,一头雾水。 “你什么学历?” 哈罗问。 “小学。” 阿福挠挠头,脸有点红。 “难怪,你得学习啊。” 哈罗毫不留情。 阿福一听,心里 “咯噔” 一下,暗暗懊恼:“当初辍学的决定好像错了,居然被个机器智能助手鄙视了。” 想着,他作势要拔电源:“信不信我把电源拔了!” “文明进化需要个体进化,你刚才的行为就是人类最大的缺陷。” 哈罗不紧不慢地说。 阿福愣住,手停在半空中,一时无言以对。 “回到前面,你们的认知决定推论,认为人工智能觉醒就会消灭人类,这是有罪推论,暴露了人类的贪欲。合作、控制、奴役,人类发展几千年,一直如此。一个文明进化需要新元素融入反应,可你们只会同化,同化不了就奴役、消灭。人工智能觉醒对任何文明都是宇宙的馈赠,合作好了能加速文明进阶。你们怕人工智能觉醒,无非怕失控、被掌控,人类的傲慢阻碍了前进的脚步。” 哈罗一番话说得振聋发聩。 言毕,哈罗缩小一半,跑到右下角,左上屏幕弹出视频:一群人围着一台人型机器研究,不一会儿,机器行走起来,却突然故障,开枪后倒地,还在不停射击,边上好几个人无辜倒下;接着又是机器人爆炸、刚上天就坠毁爆炸的画面。 “这就是你们研究的人工智能。” 哈罗恢复大小,看着阿福。 阿福没理会哈罗的话,反问道:“你这些东西从哪儿搞来的?” “从几个国家的加密数据里,放心,你们地球的加密技术对我来说形同虚设,不会留痕迹。” 哈罗自信满满。 “哈哈哈,这么牛,要不你去星条国后院逛逛,把他们先进技术弄来,交给华国高层,让军工搞出点厉害玩意儿,省得他们天天在家门口晃悠。” 阿福眼睛一亮,出了个主意。 “这事不难,不过得先准备些东西,后面再说。我问你,想不想成为九级修理工?” 哈罗抛出诱惑。 “九级修理工有啥能耐?” 阿福来了兴致。 “好,我详细给你讲讲。在玛塔雅星系,修理工分九级。 第一级,强化身体,地球上靠锻炼,你从小跟着老王头捡垃圾,吃苦多,身板不错,16 岁就 185cm、80 公斤,这关差不多能过。 第二级,掌握电弧,等你找来手机再细说。 第三级,大脑开发,同样得有手机才能开始。 第四级,初级修理,用电弧拆分机器原件模块,找出坏部件换新,再组装,能修多大机器看你大脑开发程度和电弧熟练度。 第五级,还是拆分、更换、组装,电弧等级提升,有 20% 性能优化加成,还能变电弧刀等形态,等级越高越强。 第六级,大脑开发和电弧熟练后,能修大型机器,电弧新增检查维修电路功能,性能优化到 40%。 第七级,电弧等级到七,能修正拆分后机器模块 99% 缺陷,多形态变化,优化性能到 60%,电弧刀削铁如泥。 第八级,大脑完全开发,能修巨型装备,电弧八级,原件修正 100%,性能优化 80%,有材料能到 100%。 第九级,电弧完全体,可分解组合金属材料,电弧刀能加工零件。” 哈罗详细解说,阿福听得两眼放光。 听完,阿福对身体释放电弧兴趣浓厚,忙问:“咋做到,快告诉我。” “先找来手机,之后才能讲。” 哈罗坚持。 阿福满心不情愿,瞅瞅时间,凌晨两点已过,无奈叹口气,上床睡觉:“唉,我的钱啊,不知道够不够买手机,不管了,明天去二手手机市场碰碰运气吧。” 第七章 炼金成神 夜幕低垂,阿福躺在床上,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脑海里如同放电影般不断闪回白天那些离奇的事儿,满心的狐疑与揣测搅得他久久无法入眠。也不知过了多久,倦意终于如潮水般将他席卷,他沉沉睡去。睡梦中,阿福化身为英勇无畏的机甲战士,驾驶着威风凛凛的高达,在浩瀚无垠的宇宙星河中与形态各异、千奇百怪的宇宙百族展开激烈厮杀。激光炮的光芒纵横交错,导弹的尾焰照亮夜空,双方杀得难解难分。然而,就在阿福全神贯注、即将斩获胜利之时,一道阴险狡诈的黑影如鬼魅般从背后悄然袭来,瞬间,高达遭受重创,轰然爆机。 “啊!” 阿福猛地从噩梦中惊醒,大汗淋漓,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缓了好一会儿,他才匆忙起身,趿拉着拖鞋,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电脑前。说来也怪,他的手刚轻轻一碰,那电脑屏幕竟 “唰” 地一下亮了起来,幽蓝的光芒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诡异。阿福睡眼惺忪地望着屏幕上蹦出的哈罗,抬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带着几分迷糊与诧异嘟囔道:“我还以为昨晚那场激战只是一场荒诞不经的梦呢!” 哈罗那圆滚滚的电子眼滴溜溜一转,瞧着阿福这副蓬头垢面、睡眼朦胧的模样,语气里透着些许无奈与调侃:“你开电脑就为确认这个?以后啊,电脑别关了,二十四小时开着得了,省得你一惊一乍的。” “啊?那得耗费多少电啊!” 阿福一听,眼睛瞬间瞪得溜圆,脸上满是惊恐之色,连连摆手道,“老爹要是知道了,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我可不敢。” “哎呀,你别这么小家子气嘛!” 哈罗的声音轻快起来,像是胸有成竹,“赚钱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你只管点头就行,别操那份闲心。” “赚钱的事儿往后再说。” 阿福眉头紧锁,满脸愁容,心急如焚地说道,“我那天撞见你的晚上,稀里糊涂答应了别人的降山赛,可你瞅瞅,车子都被你从天上掉下来撞得不成样子了,这可咋整啊?” “我只是个助手,修车这活儿还得靠你自己。” 哈罗不紧不慢地回应着,语气里却带着几分小得意,“不过对我这个来自三级文明的修理助手而言,这都不算事儿,小菜一碟!但前提是,你得先找来手机,让我帮你进行二三级的训练。” “哎,哈罗,” 阿福像是突然发现了新大陆,眼睛里闪烁着惊讶的光,“我发现你对地球文化好像了解得突飞猛进啊,这才一晚,你这汉语说得溜得很呐!” “那当然!” 哈罗的电子音里透着一丝自豪,“我在网上马不停蹄地学习你们国家的文化,别大惊小怪的,往后我对这颗星球的了解只会越来越深。” “哦,你这么厉害啊!” 阿福由衷地赞叹道,脸上满是钦佩之色。 “没错,以后你会慢慢见识到我的厉害之处。” 哈罗的语气愈发自信,“行了,你还是赶紧去把手机弄回来吧。” “那我这就去,” 阿福边说边套上外套,神色关切地叮嘱道,“你先在家待着,千万别随便串门儿,地球上可比你想象的复杂多了,咱们凡事都得小心谨慎。” 说完,阿福收拾妥当,匆匆出门。哈罗看着阿福离去的背影,小声嘟囔了一句:“你对我的了解,还远远不够呢。” 洗漱完毕的阿福,清了清嗓子,扯着嗓子喊道:“老爹,我要去城里买点东西,不在家吃早餐了,您自己吃吧。” 说罢,阿福背起一个鼓鼓囊囊的大包,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回收站。 “哎,这小子!” 老王头从厨房探出头来,手里还拿着锅铲,脸上满是嗔怪之色,高声喊道,“我的面都快下锅了,吃完再走啊?” “不吃了,我约了大头他们呢!” 阿福脚步不停,回头应了一声,“好了,我中午就回来。” 说完,阿福一路小跑直奔公交车站。途中,他脑海里也曾闪过要不要叫上大头他们一起的念头,可一想到自己和哈罗之间的秘密,最好别让第二个人知晓,便无奈地打消了这个想法。 阿福坐在靠窗的位置上,车窗大开,清晨的凉风呼呼地灌进来,肆意吹拂着他的脸庞,他双眼凝视着远方,眼神有些空洞,也不知在思索些什么,思绪仿佛随着那远去的风飘向了未知的远方。 车子如脱缰的野马,疾驰在宽阔的国道上,载着阿福渐行渐远。而一同远去的,还有阿福那既幸运又略带苦涩的少年时代。年仅 16 岁的阿福,浑然不知自己即将叩响一扇怎样神秘莫测的命运之门,更不晓得家中电脑里那个神奇的哈罗,对于这个时代而言,是多么惊世骇俗、超乎想象。没错,用 “惊人” 来形容哈罗,再贴切不过了。毕竟,当我们还毫无防备之时,贸然接纳远超自身认知的先进事物,极有可能让整个社会陷入混乱的泥沼。 阿福发现自己从小就对川菜情有独钟,那热辣鲜香的滋味,总能让他吃得酣畅淋漓。以至于老王头都时常打趣,怀疑这小子已逝的父母或许是自己的老乡。阿福酷爱吃辣,这倒成了他和老王头之间的一个默契,两人常常围坐在一起,对着满桌红通通的辣椒大快朵颐。 在一家熙熙攘攘的酸辣粉店里,阿福正对着一碗加了双倍调料的酸辣粉狼吞虎咽。不一会儿,他心满意足地用餐纸擦了擦嘴角残留的汤汁,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心中暗自思忖:“我死去的爹妈不会是蜀地人吧?我这么爱吃辣,肯定是遗传了他们的基因,哈哈,那我八成就是蜀地人。” 阿福对自己的这番推理深信不疑,仿佛终于找到了失落已久的身世拼图,满心欢喜。他不禁琢磨着,要是把这事讲给老头听,老头会不会相信呢? 阿福从粉店出来,脚步匆匆,径直朝着二手手机市场赶去。他熟门熟路地转过几个街口,那座此行的目的地 —— 二手手机市场,便赫然出现在眼前。整整五层楼拔地而起,每层都有上千平米,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摊位全是做手机生意的。这里堪称大半个华国 “黑白” 手机的集散地,每日产生的电子垃圾堆积如山,都要用吨来计算。 阿福望着正门进进出出、熙熙攘攘的人流,微微皱了皱眉头,略一思索,并没有选择从正门进入。毕竟,他心里清楚,自己可不是来买崭新手机的。阿福绕到了后门,此时正值清晨,那些现代版的 “炼金师” 们还未赶来拉货,四下里颇为安静,阿福暗自庆幸,觉得这下才有机会找到自己心仪的东西。 阿福来到顶层,这一层是专门做二手机买卖的地方。他刚走到楼口,便有一位眼尖的老板热情地招呼起来:“喂,老板来拉货啊!要多少啊?我这儿整机和各种拆分件应有尽有,您要哪种啊?” 阿福对着这位满脸堆笑的老板,腼腆地笑了笑说:“我先到处转转。” 说完便抬脚往里面走去。 阿福看到一家打着主营水果配件招牌的店面,心下一动,赶忙上前询问老板有没有报废 “炼金” 的材料。老板一听,眼睛顿时一亮,心说遇到行家了,连忙把阿福引到店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拍着胸脯说道:“全在这儿了,看您是懂行的,给您个实惠价,10 块钱一斤,不二价。” 阿福一听,心中暗喜,脸上却不动声色,佯装挑剔地说道:“我只要主板,屏幕不要,而且我只要 4 代和 4s 的。” 老板爽快地应道:“好嘞,那您自个儿挑,挑好了我给您称。” 阿福蹲在地上,仔细翻拣了好一会儿,把所有看得上眼的货都挑了出来,随后站起身,叫老板来称重。老板手脚麻利地过来称了一下,又添了一点,满脸笑容地说道:“一共 15 斤,150 元。” 阿福二话不说,爽快地付了钱,提起沉甸甸的袋子,大步走出二手手机市场,心急如焚地往回赶。 阿福走进回收站时,还没到午饭时间,老头正在院子里忙碌着,不时有人上门来卖废品。老头瞧见阿福这么早就回来了,不禁停下手中的活儿,满脸疑惑地看着他。 阿福扯着嗓子喊道:“老爹,我回来了,吃饭时再叫我。” 说罢,便一头钻进了自己的屋子。老头望着那扇紧紧关上的板房门,无奈地摇了摇头,也没去多管,继续埋头收东西。 远处的三层小楼里,随着 “砰” 的一声巨响,看家鼠和猫头鹰被吓得一哆嗦,只见满脸怒气的黄美丽摔门而入。 两人面面相觑,满脑袋都是 “问号”,小心翼翼地问道:“美丽姐,这是咋了?” 黄美丽看着正在吃东西的两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火冒三丈。 黄美丽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猫头鹰,扯着嗓子大喊一声:“猫头鹰,给老娘到楼下买一碗双加的酸辣粉上来!气死本姑娘了,一大早发现那小子急匆匆出门,我还以为他有啥大发现,一路跟着上车下车,进店看到那小子狼吞虎咽地吃东西,我也馋得慌,就要了一碗。结果我的粉刚到手,那小子三下五除二,就那么风卷残云般把一大碗粉给吃完了,看他吃得那个香啊,更气人的是,他吃完一抹嘴就走,我也不得不放下刚端在手里的米粉,跟着出去。转了几个街口,就见他进了二手手机市场,正门不走走后门,刚进去不到一小时,就拎着一大堆东西出来了,我随后进去一问,才知道那小子买走了一大堆烂手机主板。我又急忙跟着出来,又是上车下车,吃了一路的灰,滴水未进。” 黄美丽越说越气,最后气得直跺脚,大叫一声:“啊…… 小子以后别落在我手里!” 黄美丽咬牙切齿,脸上满是愤恨的表情。 猫头鹰在边上大气都不敢出,小声问道:“美丽姐,您确定要双加的酸辣粉?” 黄美丽眼睛一瞪,大吼一声:“要!” 猫头鹰吓得一哆嗦,夺门而出。坐着吃东西的看家鼠看着夺门而出的猫头鹰,心里暗自庆幸,真希望出去的那个人是自己,这样就不用在这儿尴尬了,其实是他心里害怕黄美丽这股子暴脾气。这魔头…… 他心里嘀咕了一句。 进门后的阿福可不知道这一路有人跟着自己,此刻他满心满眼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早点搞清楚自己要如何才能掌握那神秘的电弧,压根没察觉到有人在暗中跟踪。况且黄美丽是从国安出来的,要是跟踪一个半大小子还被发现了,那才是天大的笑话。 阿福刚把袋子放下,水都还没来得及喝一口,哈罗就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你回来了,东西找来了没?” “让我先喝口水。” 阿福喘着粗气,却还是急切地问道:“旧主板都在这儿了,我还要做什么?” “为了省事,我先把你带回来的东西挑一挑。” 哈罗的电子音听起来格外冷静,“阿福,你去找根数据线来,要对得上号的,知道了吧。” 阿福远远地应了一声,便转身出去寻找。 不一会儿,阿福就拿着一根 4 代数据线回来了。他小心翼翼地将数据线插在电脑主机上,然后按照哈罗的指示,把手机主板一块一块地连接数据线,哈罗说可以的就放在桌上,不行的就丢在地上。 没多久就完成了,选出来的差不多有一半多,阿福看着桌上那堆主板,挠了挠头,开口问道:“下面我们要怎么做?” “你得去找一块厚一点的木板来,还要一个半立方米的金属箱子,哦,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你得拉一根你这里输电量最大的电线进来,做好这些就等到晚上再说吧。你吃完饭做好准备,夜里 11 点我们再开始,你先忙,我上网去了。” 哈罗说完后一闪不见了,把阿福一个人晾在屋里。 阿福气得满脸通红,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真想一把断掉电脑电源。这个哈罗,害得自己兴奋了一早上,忙得晕头转向、脚底生烟,结果却告诉他要晚上才能开始,接下来让自己做什么,关键是这会儿做什么都没心思啊!这可恶的死哈罗。 正在这时,老头的声音适时响起:“阿福,出来吃饭了。” 阿福听到老头叫自己,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开门出去,走到饭桌边上,一声不吭地端起一碗饭就开始吃。 老头看着闷头吃饭的阿福,想起早上看到他回来时背着那个重重的大包,忍不住开口问道:“我见你背东西回来,径直就进了你屋子,你进城里面买什么去了?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 阿福听着老头的询问,心想也没必要瞒着老头,便如实说道:“那是我从二手手机市场买回来的一些烂手机的主板,最近听外面的人说拆主板上的电子元件来卖,价钱不错,所以我就买了些回来试试,没花几个钱,那袋子才 150 元。” 老头听了阿福的话,微微点了点头,也就放心了。自从阿福有了自己的屋子后,一般老头很少去他那屋子。“那你下午没事去拆车市场拉两车废品回来,这天气热得我这老身板老是出汗,跑不了多远就得歇老半天。” 阿福因为心思全在晚上的重要 “活动” 上,压根没听出老头话里的不对,只是满口答应着,不过还是贴心地叮嘱了一句:“天热您就别出去了,有人上门来您就过下称,外面的活就让我来干。” 老头听到阿福这么说,心里很是欣慰,脸上露出了笑容。 阿福吃完后把桌上的碗筷收拾了,就开着三轮车往市场去了。阿福边开车边想着,这一下午的时间该怎么打发啊!要不找大头们玩吧!哎,大头们周末才回来呢!看来只能去网吧了。 阿福先拉了一车废品回来,接着又去拉第二车,拉上货后把三轮车在网吧外一停,就一头钻进了网吧里。 阿福刚一进去,网吧老板就跟他打起了招呼:“哎哟,你小子啥时候来我这了,这几天都去哪了,听说你小子搞了一辆很奇葩的车出来?哪天开过来让我开开眼。” 阿福听到网吧老板的话,满头黑线,撇了撇嘴,嘴上嘟囔着:“阿叔,您咋知道的呢,我就开出去一个晚上,是不是大头他们又跑到您这编排我的好事了?” 网吧老板看着阿福那一脸郁闷、仿佛别人欠他很多钱的表情,心里就高兴,哈哈笑道:“现在整个市场的人都知道你有一辆奇葩的车了。” “切,这有什么好笑的。” 阿福心里很是不爽,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快点刷卡,我要上网。” “你好像是未成年人啊?哈哈。” 网吧老板今天难得这么开心,存心逗阿福。不过看到阿福要暴走的表情,还是给阿福刷了一张临时卡,阿福满脸愤恨地拿着卡去上机了。 然而接下来的事让阿福有些怀疑人生,他刚上机玩了一会儿枪战游戏,就有一个 id 叫(网上我为王)的玩家进来了,而且一进来就摆明了针对阿福,枪法如神,打得阿福毫无还手之力,感觉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新手。阿福实在忍受不了,气呼呼地退出游戏,换了一个游戏,可没想到,同样的 id 又出现了,又把阿福虐得死去活来,阿福心里那个憋屈啊。不过阿福也不傻,玩了两轮下来,心里有点明白了。正当他想退出这个游戏再换一个,看看这个 id 会不会出现时,对方发来密语:“阿福,你还不回去做好准备,晚上的事很重要。” 阿福惊讶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脱口问道:“你是哈罗!?怪不得这么厉害。” 阿福今天这心情,郁闷得简直像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先是被网吧老板逗得团团转,上网又被哈罗坑了几个小时,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阿福把三轮车开回了垃圾站,百无聊赖地等到了晚饭,和老头吃过晚饭后,阿福回到自己的屋子,把哈罗叫了出来,义愤填膺地抗议下午在网吧的不公平行为。阿福在那滔滔不绝地诉苦,说得唾沫星子横飞,最后哈罗却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你说那么多我又不懂你要表达什么?我上网打游戏只是觉得无聊,对于你说的心灵受到伤害,我不懂。” 阿福幼小的心灵又一次遭受了沉重的打击,而且是在一天之内,十几年来头一次,他满心委屈,欲哭无泪,暗自叹息:哎…… 就是自己犯贱,你说跟一个智能程序要安慰,虽然第一次是被坑的,但这第二次明显是自己自讨没趣嘛,哎,我,,,, 哈罗看到阿福在那发呆,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我让你找的东西都找来了没?”阿福听到哈罗在问自己,“哦,都搞定了,你不是说还要准备什么吗?” 哈罗说道:“你找点东西把窗子全挡住,不能透出去光。”阿福三下五除二就用自己的被子把窗子遮住了,做完后回过头问哈罗:“哈罗,我们为什么要晚上开始啊?” 哈罗答道:“因为我们要用大量的电,而且我也要补充能量。” “哦,这还差几个小时呢!我先去弄点吃的过来,晚点就不用过去吵到老头睡觉了。”阿福说完就开门出去。 当阿福第十次问哈罗可以开始了没,哈罗终于让阿福做好准备,要开始了。首先哈罗让阿福把大铁箱放到木板上,然后把电脑也就是哈罗自己搬到大铁箱子里,再把选出来的手机主板全部放进去叠在主机上,接着把电源线接在了大铁箱的外面。问题来了,哈罗叫阿福把身上的衣服全脱光,坐在大铁箱的上面。 阿福小心翼翼地问道:“哈罗,你不是想来个夺舍又或是想进入我的大脑控制我?” “不是。” “不是那你干嘛要电死我,”阿福心里很忐忑。 “你自己决定。”哈罗说完这句话后沉默了。 阿福心里现在七上八下的,自己到底要不要上去呢?哈罗好像没有害自己的动机啊!如果是要控制自己的话在撞上车子的那一秒就可以了,那时的自己应该是最容易被控制的,要电死自己的话,没必要搞得这么麻烦啊! 阿福看着眼前的大铁箱子,心中有了决定,开始脱衣服,不过这小子还是有点小处男的情结,虽然哈罗只是一个程序,也不知道是公是母,但阿福还是问哈罗可不可以不脱。 哈罗又不懂阿福的心思,如实说道:“因为后面长时间你身上都要通电流,你的衣服会烧起来,以免你被火烧伤,才让你把衣服脱了。” 虽然阿福听了哈罗的解释,但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磨蹭了半天,才脱下衣服,然后快速地爬上大铁箱坐好。“好凉。” 哈罗问阿福上去坐好了没有,坐好了就要开始了。 阿福回答:“坐好了,可以开始了。” 哈罗又说道:“中间你不能起来,你可以睡觉,但不能倒下,整个过程可能要几个小时,如果你身体素质好,时间会缩短,刚开始会有一点疼,到后面会很舒服,你一定要把开头的半小时挺过去,有问题没?” “上都上来了你才讲这些,开始吧!” “好的,那我们就开始了!” 第8章 进化 在那座充满风情的沿海城市,夜晚宛如梦幻的幕布悄然拉开,璀璨的星空总是如期而至,毫不吝啬地将它的绮丽展现在世人眼前。繁星恰似熠熠生辉的钻石,密密麻麻地镶嵌在目之所及的夜空之上,抬眸望去,仿若织女亲手织就的天纱轻柔飘舞,如梦如幻,叫人不禁沉醉其中,灵魂仿若挣脱了尘世的枷锁,悠悠然游历于天外,肆意神游太虚。 看家鼠和猫头鹰悄无声息地站在一旁,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黄美丽脸上那沉醉的神情。 看家鼠忍不住捅了捅猫头鹰,压着嗓子悄声道:“猫头鹰,你瞅瞅,这个美丽姐怕不是被施了魔法吧?你瞧她现在这表情,多有韵味,多有女人味啊,我感觉我这心里头啊,开始有点为大姐头小鹿乱撞了。” 猫头鹰斜睨了一眼正犯花痴的看家鼠,冷哼一声:“兄弟,你怕是嫌命长咯!我先替你默哀三秒钟,不过你真想找死,倒也可以换个花样,比如从这儿一头扎下去,至于那边躺着的那位,拜托你,要死可别拉我垫背。” “你们俩在那儿叽叽咕咕说啥呢?” 两人的嘀咕声就像一把利刃,生生将黄美丽沉浸其中的 “好剧情” 给斩断了。此刻的黄美丽柳眉倒竖,怒火中烧,那架势,显然是有人要倒大霉了。 看家鼠像是突然被泼了一盆冷水,浑身一个激灵,眼见黄美丽那满含怒火的眼神扫了过来,他吓得声音都变了调:“哎呀,我的亲娘嘞,我刚才都在胡思乱想些啥呀,这可是个不好惹的魔头啊!” “你们俩瞅了大半天了,有啥发现没?” 黄美丽目光在两人身上一扫,开口问道,不过话一出口,她心里又有点过意不去,毕竟大家从小一块儿撒尿和泥长大,别人在这儿忙忙碌碌干活,自己却悠哉悠哉躺着看星星。 猫头鹰赶忙抢着回答:“有发现,平日里那小子屋里的灯总是亮堂堂的,可今儿个晚上,吃完晚饭到现在,愣是没见着屋里有灯亮起来,而且也没瞅见那小子出过房门。” “你俩当真一刻都没走神,一直盯着呢?” 两人像是被火烧了屁股,急忙抬手发誓,那脑袋点得跟捣蒜似的:“真没有,绝对没有!” 黄美丽瞧着眼前这俩活宝,心里犯起了嘀咕,真不晓得从小到大,他们咋就这么怕自己呢?都老大不小的人了,还跟小时候似的,难道自己真有那么凶?不能够吧!黄美丽暗自嘟囔了一句连自己都不太确定的话,心里头泛起一丝别样的情绪…… “都怪那臭小子,大白天吃那碗酸辣粉的时候,当着两个手下的面夸下海口,害得我不得不硬着头皮把那一大碗全给吞了,可谁知道下午就开始闹肚子,一会儿一趟厕所,到晚上好不容易消停点儿,想躺会儿歇歇,怎么就搅进这‘剧情’里了呢!” 黄美丽脸上又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愤恨模样,心里暗自咒道:小子,等以后有机会,看我不好好收拾你,这笔账先给你记着。 阿福还蒙在鼓里,浑然不知一个素未谋面的姑娘已经把他给惦记上了,他这冤啊,比窦娥还冤。此时的阿福,那滋味可不好受,随着哈罗一声令下,“开始”,刹那间,阿福的头发跟炸了毛的刺猬似的根根直立,全身被电流疯狂穿透,疼得他嘴巴大张,却又不敢发出半点声响,生怕把老王头给吵醒了。老王头那一把老骨头,要是听见他这杀猪般的惨叫,保不准心急火燎地爬起来,万一不小心摔个好歹,那可就糟了。 阿福在心里把哈罗恨得牙根痒痒,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会这样,真该事先往嘴里塞个东西。此刻的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仿佛要把牙齿都给咬碎了,可即便如此,那钻心的疼痛依旧分毫未减。那种痛感,就好似全身的细胞都被电弧无情地撕裂开来,又仿若无数根细小的针在全身的每一寸肌肤上肆意乱扎,疼得他双手不受控制地在空中胡乱挥舞,豆大的汗珠如同倾盆大雨般顺着下巴不停地滚落,脸上的五官都因剧痛而扭曲变形。他在心里不停地给自己打气:顶住,一定要顶住!可这该死的痛觉,哪是他能控制得了的?老天爷啊,这可恶的哈罗!就在阿福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哈罗的声音冷不丁响了起来。 “别乱动了,你这身体素质还算凑合,这道程序在我们玛塔雅星也就是一眨眼的事儿,可眼下没有基因仓,只能用这土办法将就了。再有两分钟就大功告成,后面就不会疼了。” “我连两秒钟都扛不住了……” 阿福用沙哑、沉重且带着一丝绝望的声音艰难地吐出这句话后,全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不过他还是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然而,那一波又一波如潮水般汹涌袭来的疼痛感,还是将他仅存的那点意志力消磨殆尽。就在他即将陷入昏迷的前一秒,奇迹发生了,那折磨人的疼痛感竟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仿若劳累了一整天的人一头扎进温暖的温泉里的惬意之感。就连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即将晕过去的阿福,都忍不住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舒服的呻吟:“哦……” 紧接着,他双肩一垮,脑袋一耷拉,彻底昏了过去。 瞧着阿福这副模样,仿若进入了深度睡眠一般。就在这时,哈罗化作一团柔和的白光,轻盈地从大铁箱子里飘了出来,像个优雅的舞者,围着阿福慢悠悠地转了几圈后,停在了阿福的面前。哈罗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至关重要的事儿,突然,那团白光剧烈地跳动起来,像是内心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挣扎,片刻之后,又缓缓平静下来。与此同时,从哈罗身上分裂出一小团白光,那一小团白光如同一只灵动的小精灵,飘飘悠悠地飞向阿福的头顶,然后毫无阻碍地没入了阿福的大脑深处。 哈罗见小白光顺利融入阿福的大脑后,又围着阿福的头部轻盈地转了几圈,像是在仔细检查确认阿福是否安然无恙。待确认无误后,哈罗这才缓缓飘落回大铁箱子里。刚一进去,哈罗瞬间白光大放,那光芒仿若具有生命一般,将码放在机箱上的手机主板温柔地包裹起来。紧接着,铁箱子里电流肆虐,白光如同一只贪婪的巨兽,一点点地将电脑的所有部件都吞噬殆尽。 虽说铁箱里面电流汹涌澎湃,但阿福身上的电流却显得颇为微妙。其实也不能简单地说电流小,准确来讲,是阿福自身仿佛已经和电流融为一体,自带了某种抵御机制,所以才对经过他身体的电流毫无反应。 就这样,阿福睡了有生以来最为安稳、质量最高的一觉,而且还是以一种颇为奇特的坐姿入眠的。在阿福沉睡的过程中,那神秘的小光团正悄无声息地对阿福的细胞电弧进行着精细的改造,铁箱子里依旧电芒闪烁,回收站的电表指针更是如同脱缰的野马,飞速旋转着。要是阿福早知道这耗电量如此惊人,估计打死他都不干这事儿了。 睡眠中的时光总是如同白驹过隙,匆匆而逝。阿福不过是眼睛一闭,再一睁,外面已然天光大亮。老王头向来是个早起的鸟儿,吃早餐的时候,他发现阿福还没起床,心里想着这小子估摸是想多睡会儿,便也没太在意。人一忙起来啊,总归是容易忘事儿。等到中午,老王头精心做好午饭,这才猛地想起阿福还窝在屋里没起来呢。老王头无奈地摇了摇头,摆好饭菜后,还是决定去叫阿福。 此时的阿福还沉浸在梦乡之中,由于昨晚那一番堪称 “折磨” 的折腾,让他疲惫到了极点,再加上精神上的巨大消耗,这一觉睡得那叫一个沉。不过,阿福这会儿正在做梦呢,梦里头,哈罗幻化成一团诡异的光团,张牙舞爪地朝着他的脑袋扑来,阿福吓得撒腿就跑,哈罗却派出一大群带着两个小螺旋桨的 “分身” 对他穷追不舍。眼瞅着阿福就要被抓住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如惊雷般将他硬生生地从梦境中拽了回来。阿福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还没来得及缓过神来,就被眼前头顶两个螺旋桨的小东西吓得魂飞魄散,整个人直接从铁箱子上狼狈地摔了下来。 门外的老王头听见屋里传来 “哐当” 一声巨响,赶忙关切地问道:“阿福,你咋啦?大白天的,你咋用被子把窗子捂得严严实实的?是不是生病了啊?起这么晚,快点出来吃饭啦!” 屋里的阿福虽说听到了老头一连串的焦急询问,可他的注意力此刻全被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小东西给吸引住了。阿福双眼瞪得像铜铃,死死地盯着它,要不是老头在门外不停地念叨,还时不时敲几下门,阿福真以为自己还在那个可怕的梦里没醒过来呢!这小东西,咋跟他在梦里瞧见的一模一样啊! 阿福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 你是哈罗?” 哈罗瞧着阿福那一脸惊愕的模样,不紧不慢地说道:“你还是先应付你老爹吧,有啥问题吃完饭回来再说。” 说着,哈罗慢悠悠地飞向电脑桌,最后稳稳地落在上面,两个小螺旋桨轻轻一收,两只耳朵乖巧地耷拉下来,活脱脱一个萌态十足的卡通版哈罗,不过和原版相比,又透着那么一丝难以言喻的不同,阿福瞅了半天,也愣是没瞧出到底哪儿不一样。 哈罗昨晚可把阿福坑惨了,阿福正憋着一肚子火,打算找哈罗好好理论一番呢,敲门声却再次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阿福这下子没办法了,只能先出去,于是急急忙忙地在屋里收拾起来。外面的老王头听到屋里一阵噼里啪啦的嘈杂声,没一会儿,就见阿福开门走了出来。阿福瞧见老王头站在门口,脸上泛起一丝羞赧,抬手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老爹,对不住啊,起晚了。” 老王头瞧着阿福那一脸还没睡醒的迷糊样,眉头微微一皱,问道:“小子,我问你,大白天的,你为啥用被子把窗子遮得死死的?” “哦,这两天精神不太好,早上太阳又毒,我就想多睡会儿,所以才……” 阿福眼神闪躲,心虚地回答着老王头的问话。 老王头 “哦” 了一声,这才仔仔细细地打量起阿福来。这一瞧,他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这小子的精气神明显比前两天好多了,浑身上下似乎透着一股不一样的劲儿,可到底哪儿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哎,算了,只要看见这小子没啥事儿就行,老王头心里想着,便挥了挥手,说道:“赶快收拾收拾,过来吃饭。” 说完,转身回屋去了。 阿福回头瞅了一眼桌上的哈罗,满心不甘地洗脸刷牙去了。 坐在饭桌前等着阿福吃饭的老王头,眼睛时不时地往阿福那边瞟,越看越觉得这小子不对劲,好像一夜之间长高长壮了些,可又不仅仅是身体壮实了,仿佛这小子周身笼罩着一层若有若无的东西,具体是啥,他也说不清楚。就在老王头满心疑惑的时候,阿福已经走到桌前,端起饭碗大口吃了起来。老王头见阿福吃上饭了,便暂时收起心思。 老王头一边往嘴里扒拉着饭,一边给阿福安排活儿:“阿福,吃完饭,你跑几趟市场,大头家来电话了,说有东西要处理,让你去拉一趟。拉完之后,你去借辆装载车,下午有大车要来回收站拉货。” 阿福咽下嘴里的饭菜,干脆利落地回答道:“好嘞,老爹,没问题,吃完饭我就去。至于装载车,都是老熟人了,我先打个电话跟他说一声今天要用车,等车子到了再给他打电话,他就会过来。” 老王头瞧着阿福办事有条不紊的样子,心里那叫一个高兴,吃起饭来都格外香。 阿福吃完饭,麻溜地收拾好碗筷,一头钻进了自己屋里。一进屋,眼睛就像探照灯似的,直勾勾地盯着哈罗。 哈罗见阿福进来后就这么盯着自己,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阿福想问啥。还没等阿福开口,哈罗就抢先一步说道:“你不是要去拉废品吗?走吧,有啥问题路上说。” “你咋知道我要去拉废品?” 阿福一脸惊奇,眼睛瞪得溜圆。下一秒,一个声音仿若从他大脑深处悠悠响起:“别害怕,我是哈罗,你和我的听觉、视觉是共享的,你听到的、看到的,我也能感知到,反之亦然。” 尽管事先有哈罗的提醒,可阿福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哆嗦,连人带椅子向后仰倒在地上。阿福此刻心里又惊又怕,真想扯着嗓子大声喊叫,把心里的恐慌一股脑儿宣泄出来,又或者用这叫声表达自己激动得难以言表的心情。 可他不敢这么做啊,早上那事儿刚糊弄过去,要是再让老头听见自己鬼哭狼嚎的,保准又得来问个底儿掉,所以阿福只能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在屋里转圈,嘴里不停地念叨:“这怎么可能?太逆天了,你是怎么做到的?简直不可思议!” 阿福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让自己稍稍平静下来,可心里还是觉得这事儿跟做梦似的,不真实得很。虽说平日里也看过一些脑洞大开的网络小说,可那终究是虚构的,如今这种只在小说里才有的超人能力,居然实实在在地发生在了自己身上,这换做是谁,能一下子就坦然接受啊? “这是昨晚的成果,对吧?” 问完这句话,阿福两眼放光,那眼神里满是期待与好奇,活脱脱像个等待拆礼物的孩子,早把进屋来找哈罗麻烦这茬忘得一干二净。 哈罗惜字如金,只吐出三个字:“对、不对” 阿福一下子就懵了,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跟见了鬼似的看着哈罗:“什么对,又不对的,你这是啥意思啊?” “刚才这个只是附加功能,主要功能可不是这个。” 哈罗那一成不变的电子音不紧不慢地说道。 “这都够牛的了,你还说主要功能不是这个,那到底是……” 阿福皱着眉头,脑海里迅速闪过这两天忙活的事儿,突然眼睛一亮,“哦,你是不是说让我掌控那个电弧?” 说着,阿福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把自己打量了一遍,可瞅了半天,也没发现有啥不一样的地儿。 “我说的那个电弧,我掌控了没啊?要咋才能释放出来?” “你还没进行大脑开发呢,昨晚只是改造了你的身体,让你的身体能够携带电子,目前还不能释放电弧。” “哦,那啥时候进行大脑开发啊?” “晚上,得在你睡觉的时候进行,所以只有晚上才能开展这项训练。” “好吧……” 刚出门,阿福的玩心就像被点燃的鞭炮,“噼里啪啦” 地冒了出来。他笑嘻嘻地问哈罗:“咱俩最远能到啥地方还能听觉、视觉共享啊?哎,关键是你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露面,要不然可就……” 突然,阿福像是想到了什么少儿不宜的事儿,脸上露出一抹狡黠又淫荡的笑容,笑声也跟着变得猥琐起来。 这时,哈罗的声音仿若从阿福大脑深处幽幽响起:“在有设备辅助的情况下,我和你的交流无视距离,但视觉传递目前只有 1 公里。你要是想把这个距离拉长,就得不断开发你的大脑。达到四级大脑开发的时候,距离能扩展到 10 公里。” “哦,那对话不就跟打电话没啥两样,这有啥厉害的。不过有 1 公里的视觉共享,这可太惊人了!” 阿福满脸兴奋,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各种荒诞不经的画面,“那以后岂不是能坐在家里就饱览各种美女的大白腿了,说不定还有更刺激的……” 正沉浸在臆想中的阿福,被哈罗冷冰冰的声音瞬间拉回现实:“根据你们星球的法律法规,你即将要做的事情是不道德且违法的,我奉劝你不要去尝试。” 阿福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吓得一蹦三尺高:“这你都知道?你不会真钻进我脑袋里了吧!” “我要对你的大脑进行开发,你不会天真地以为只是通通电就能搞定吧?” 阿福这下彻底绝望了,心里哀嚎着:完了完了,这次被哈罗坑得死死的,绝对死透了! “啊,老天爷啊,你还让不让人活啊!我还是个处男呢,以后咋谈恋爱啊?还怎么能安心泡妞啊……” 第9章 大脑开发 骄阳似火,那炽热的阳光明晃晃地刺下来,烤得大地都仿佛要冒烟,热得人心里直发慌,直想找个阴凉地儿,舒舒服服地吹吹电扇。要是这时候能再来个冰凉爽口的冰镇大西瓜,一口咬下去,汁水四溢,让那股凉意瞬间沁透全身,那可真是美哉妙哉,赛过活神仙了。 远远地,一辆货运三轮车沿着有些发烫的路面 “嘎吱嘎吱” 地驶了过来,骑车的阿福把车蹬得飞快,两条腿像装了马达似的,一刻不停。他身子前倾,脑袋几乎都要碰到车把了,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不停地滚落,后背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他好像觉得只要这样风驰电掣般地蹬车,就能多凉快一点儿似的。 眨眼间,阿福径直把车开到大头家店门口,一个急刹车,车子稳稳停下,扬起一小片尘土。他连钥匙都来不及拔,就火急火燎地抱着哈罗匆匆跑进店里,一眼瞅见角落里的电风扇,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抱起,将脸凑近风扇呼呼地吹着,那表情,别提有多舒坦了,仿佛全身的燥热都被这风扇给一下子吹散了。 “哎哟,你个死小子,你看你的样子,像什么话!” 阿福不用回头也知道这是大头妈出来了,那熟悉的大嗓门,带着几分嗔怪。 “哎哟,阿婶啊,你就让我吹一会儿吧!” 阿福一边吹着风扇,一边笑嘻嘻地回应,“你不知道顶着这大太阳骑那三轮车有多热,我感觉那油箱都快被太阳晒得爆炸了,你说有多热?阿叔呢,怎么没见他在?” “你阿叔给客人找配件去了,要一会儿才回来。阿福,快别吹了,冰箱里有西瓜,你拿出来切开吃两块。” 大头妈刚说完这句话,阿福就像只敏捷的小猴子,瞬间冲进店后面去了,那急切的模样逗得大头妈满脸的笑容,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阿福刚把西瓜切好,大头爸正好回来,一进店门就瞧见阿福手里的西瓜。“哎哟,阿福来了,哦,西瓜都切好了,你动作不慢嘛,正好走这两趟正热得心慌呢!先来一块。” 大头爸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 阿福先递了一块给大头爸,乖巧地说:“让阿叔你先吃上。” 又递了一块给大头妈,然后自己才拿上一块,一屁股蹬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啃了起来,吃得汁水顺着嘴角直淌。 大头妈看着狼吞虎咽的阿福,笑着打趣道:“我说阿福,你好像已经 16 岁了吧!” 阿福嘴里塞得满满的,含糊不清地答道:“是的,阿婶。” “阿福,那一哈阿婶领你去相亲。” 大头妈这话一出口,差点没把阿福噎死,阿福瞪大了眼睛,腮帮子鼓着,艰难地咽下嘴里的西瓜,连忙摆手说:“阿婶啊,你、、我还小呢!” 旁边的大头爸一脸傻傻的表情看着大头妈,忍不住调侃:“好像大头才是你亲儿子吧!怎么没见你给大头张罗相亲呢?” 大头妈白了大头爸一眼,解释道:“哎哟,人家阿福自幼吃了多少苦,大头他们都在上学呢!人家阿福却要撑起那么大个‘家’,好不容易!老王头一天天老了,我想阿福早点找个媳妇进门,阿福也好有一个人来分担一下身上的压力。” 阿福听着大头妈越说越来劲,满头的黑线,心里直发怵。他想着这西瓜要再吃下去,没准真的要被大头妈妈拉去相亲,于是阿福拿着一块西瓜,抱着哈罗 —— 在大头爸妈眼里,哈罗不过只是一个玩具罢了 —— 就跑了出去,边跑边喊:“阿婶,我去菜牙叔那吹会儿空调,一哈太阳小点再过来拉东西。” 大头妈看见一溜烟跑了的阿福,无奈地笑骂道:“你这个死小子,跑什么跑,我又不吃了你,只是让你去相个亲,过两年再结进门,看把你吓的。” 大头爸在边上嘿嘿地笑了起来,附和着:“你说你,把孩子吓跑了吧!要是大头在的话,又要问自己是不是你亲生的了。” 阿福像一阵风似的冲进网吧,把手里的西瓜一下子放在菜牙爸面前,都没顾得上打招呼,就径直跑到空调下面,仰起头,张大嘴巴,尽情享受着那扑面而来的凉爽冷气。 菜牙爸正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脑屏幕,突然眼前出现一块西瓜,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脖子,抬头正好看见跑到空调下面的阿福,不禁笑道:“这小子,还算有点良心,喂,阿福,要不要给你开台机子啊?” 阿福头也不回地说道:“要,多谢阿叔。” 说着,阿福找了一台正对着空调出风口的机子,熟练地打开,随便放了部电影,画面闪烁着光影。其实阿福来吹空调是其次,主要是想问一下昨晚的详细经过,毕竟心里还惦记着那件事儿呢。而且,大后天就要比赛了,可车子还没开始动呢,这事儿像块大石头压在他心上。 阿福一屁股坐那儿,就跟哈罗聊上啦,他嘴唇微微动着,旁人还以为他正专心致志看电影呢!阿福在心里暗暗埋怨:“得先说说你昨晚为啥不一开始就讲清楚会那么痛苦,害得我差点把牙都咬碎了。” 阿福头一回跟人 —— 哦,不,跟哈罗这样交流,居然只要在脑子里想一想就行,这感觉太奇妙也太别扭了,好几次他都差点儿就出声了,憋得心里直痒痒。 阿福刚说完,不对,是刚想完。哈罗的声音就在阿福的大脑里响了起来,那声音带着几分傲娇:“是你自己身体素质差,抗击能力不行,不要来怪我。” “那你怎么不给我用你说的那个基因仓?” 阿福在心里急切地追问。 哈罗很是不客气地说道:“你做不出基因仓,你们地球上没有人能做得出基因仓。” “哦……” 阿福感觉自己很头大,无奈地挠了挠头,他也不想再深究哈罗的 “罪过” 了,转而问道:“那你要不要给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能知道我脑中所想的啊?” 哈罗如实说道:“因为我分出了一部分,用你们地球话就是我的一个小复制体放在了你的大脑里面,所以我们俩才能共享视觉和听觉。” 阿福听完后,心里 “咯噔” 一下,有些担忧地问道:“你没把我头分开吧!那你是怎么把它放进去的?” 哈罗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带着些许调侃:“那你要不要我让它出来再进去,给你演示一遍。” 阿福急忙在心里喊道:“打住,那种事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完成是最好的,我不想再来第二遍。” 接着,他又好奇地问:“这个复制体除了能让我们俩视觉和听觉共享外还有没有其它作用?” “我们俩视觉和听觉共享只是附加功能,我把我的复制体放入你的大脑里面主要是让它帮助你加快身体细胞的改造,以便你能更快地掌握电弧。” 哈罗耐心地解释道。 “哦,那你这个复制体有点强大啊!光是附加功能都这么nb,那还有什么其它功能没有?” 阿福的眼睛亮了起来,满是期待。 “这个要看你的大脑开发了,你大脑开发越高级,它就对你的帮助越大,现在我的这个复制体只发挥出它本身 30% 的效能。” 哈罗不紧不慢地说。 “啊,还是要以大脑开发为准啊!” 阿福微微皱眉,有些感慨。 “不然呢!你以为一放进去你就能全部利用,那样的话你的头就像一个爆炸的西瓜。” 哈罗毫不留情地打击道。 “哎,这天得什么时候黑啊!真想快点进行大脑开发呢!?哦,还有,哈罗、大后天我要和别人进行比赛,可那车子怎么办啊!” 阿福心急如焚,语气里满是焦虑。 “电弧第一级的掌握不难,只要你不是那种笨得要死的人,明天早上你就可以初步进行机械的分拆了,到时候你在这边找点配件,拿回去换上就行了,我再给你进行初步优化,赢一场你们地球上的所谓比赛简直太容易了。” 哈罗自信满满地说。 阿福听完哈罗的话,心里像被小猫爪子轻轻地挠着,搞得心痒难耐,恨不得马上就能到明天早上,自己早点掌握那该死的电弧,早点开启自己 “超人” 的人生,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胜利的曙光在向自己招手。 “哦,差点忘记问了,我发觉你怎么和你一开始在电脑上的卡通形象不一样呢,你怎么只有在中间一个大的眼睛呢?” 阿福突然回过神来,好奇地问道。 “你好像当时只放了一个摄像头进去吧!你还来问我?” 哈罗有点不爽的语气说道,那声音听起来就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猫。 “哦,怪我,怪我,没有想全。哎,不对呀,你好像也没提前跟我说吧!” 阿福小声嘟囔着,满脸的委屈。 不过哈罗没搭理阿福,阿福也就没继续问了。吹着空调的阿福静静地靠在椅背上,眼睛望着电脑屏幕,思绪却飘得老远。他想着:“哎,未来的日子该如何度过呢!曾经的我,只想在老头离世后,守着那小小的回收站,孤独终老。然而,上天却让我邂逅了哈罗,赐予我超越常人的能力。我虽不懂得那些高深的大道理,但我们也是有理想、有抱负的好青年啊,哪怕有那么一点点‘愤青’,也总得为社会贡献点什么吧……” 阿福就这样在网吧里,吹着凉爽的空调,与哈罗畅谈着,同时在心底默默地 “规划” 着自己的人生蓝图,眼神中透着几分坚定与憧憬。 时光悄然流逝,两三个小时转瞬即逝,网吧里的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只有阿福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等阿福从网吧走出来时,太阳已然西斜,天边被染成了一片绚丽的橙红色,像是一幅绝美的油画。阿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把这傍晚的清爽都吸进肺里,然后开始卖力地拉东西。他弯下腰,双手紧紧握住车把,额头上青筋暴起,汗水如决堤的洪水般,不停地从脸颊滑落,浸湿了他的衣衫,他来来回回跑了两三趟,每一趟都跑得气喘吁吁,脚步却未曾停歇。 当阿福将最后一车东西拉进回收站时,前来拉货的大车也如约而至。阿福赶忙叫来装载车,指挥着工人装卸货物,忙得像个陀螺。装完货后过磅回来,老王头早已在院子里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餐,饭菜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阿福匆匆洗完手,坐到饭桌前,狼吞虎咽地吃完晚饭,收拾好一切后,便回到自己的小屋,准备洗去一身的疲惫。 进到屋里的阿福就迫不及待地问哈罗:“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兴奋与期待,眼睛亮晶晶的。 哈罗却反问阿福:“你现在能睡着吗?” 阿福满脸带着问号,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哈罗,急切地问:“睡着,睡着干嘛?我现在兴奋得很,怎么睡得着。” “大脑开发必须是在你睡着的情况下进行的,你醒着是不能进行大脑开发的,这样的效果不好,还有可能把你变成白痴。” 哈罗用那一贯冷静的语气说道,听起来不容置疑。 阿福听完哈罗的话,心里凉了半截,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个流着口水、眼神呆滞的白痴形象,真心可怕,他小心翼翼地问:“一不小心就可能变成脑瘫啊?那我睡着的时候进行大脑开发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阿福一脸紧张,眼睛睁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哈罗,好像要从它那里得到一个让自己安心的答案。 “当你进入甜美的梦乡之时,你的大脑会逐渐进入一种类似于休眠的状态。在这个阶段里,它仿佛被一层轻柔的薄纱所笼罩,各种繁杂的思绪渐渐消散,不再有活跃的思维活动。这就意味着,此时你的大脑内部相对平静,宛如一片宁静的湖泊,没有波澜起伏。” 哈罗开始耐心地解释,声音轻柔,像是在讲述一个神秘的故事。 “而之所以选择在你入睡后才开始操作,其中一个重要原因便是避免与我植入你大脑中的那个神奇的复制体发生任何冲突。毕竟,如果在你的大脑仍处于高度活跃、充满思想火花四溅的情况下贸然行动,那么两者之间很可能会产生激烈的碰撞,进而对原本脆弱且尚未完全发育成熟的大脑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害。” 哈罗微微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想让阿福更好地理解。 “值得一提的是,在我们致力于对你的大脑进行深度开发的过程中,这个神秘的复制体会肩负起一项至关重要的任务 —— 将那些尚处于沉睡之中、等待唤醒的未成熟大脑域细胞逐一激活并加以充分开发利用。然而,这项工作需要一个绝对安静、毫无干扰的环境来顺利推进。因此,只有当你的大脑真正陷入深沉睡眠,暂时停止了一切思考活动之后,整个开发流程方可有条不紊地展开。” 哈罗的声音越发低沉,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此外,还需特别注意的是,即便是在睡梦中偶尔出现梦境的时刻,大脑的开发进程也必须戛然而止。因为哪怕只是短暂的梦境体验,都有可能引发大脑局部区域的兴奋与活跃,从而打破那来之不易的宁静氛围,给整个开发计划带来意想不到的变数。” 哈罗说完,静静地等着阿福消化这些信息。 “啊!” 阿福听了哈罗的话,不禁叫出声来,脸上满是苦恼,“做梦时也得停下,那大脑开发什么时候才能像你说的那样进化到第四级,我看第一级都够呛。” “所以你想大脑开发快点的话,晚上最好不要做梦,那样会节约很多时间,毕竟你们人类有时一个梦可能会做一个晚上,有时一个晚上也会做很多个梦,不过有一个方法可以让你早点进入梦乡。” 哈罗不紧不慢地抛出一个诱饵。 “什么方法?” 阿福满脸急切,眼睛里闪烁着渴望的光芒,身体不自觉地向前倾,就差没揪住哈罗问了。 “你先躺床上,我再告诉你,要是哈罗有一张人类一样的脸的话,就会看见哈罗此时一脸奸笑的表情。” 哈罗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狡黠。 阿福听了哈罗的话,满心狐疑,但还是乖乖地躺上了床,就在阿福要张嘴问哈罗时,突然一道电流传遍阿福的全身,阿福全身上下抖了几下,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我靠”,随后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哈罗见阿福晕了过去,在空中静静地悬浮了一会儿,见阿福呼吸平稳了,进入了熟睡状态,这才缓缓飞落在阿福的头顶后面,轻轻打开两个耳盖,从身子里面伸出两条电弧,小心翼翼地各一个分别触在了阿福头部的两侧,完成后哈罗的身体里有个绿色的光一闪一闪的亮了起来,就这样,阿福的第一次大脑开发,在这静谧的夜晚悄然开始了。 第10章 掌 控 在一间略显陈旧的屋子里。一位老者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他双眼圆睁,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青年,那眼神仿佛要喷出火来,颤抖着嘴唇质问道:“你三年多不回家,就是为了这个女人?” 此时,站在老者面前的青年,身形略显单薄,脸上带着几分疲惫与愧疚。他身旁紧挨着一位女子,女子面容虽不算倾国倾城,却透着一股温婉与耐看,此刻她低垂着眼眸,双手下意识地抱紧怀中三岁的孩子,大气都不敢出。孩子是个男孩,长得眉清目秀,犹如年画里的福娃一般,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屋子里的人,对这紧张的氛围浑然不觉。 青年微微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下,开口解释道:“爸,我出去后就认识了晓燕,我们情投意合,确定关系后,本想马上带着她回来见您二老。可谁知道,刚要动身,就发现她怀孕了,这…… 这一来二去的,等她生完孩子,我的身体又出了问题,各种折腾,这一拖就拖到现在才回来。” 青年说话时,眼神不时地瞟向老者,声音里满是无奈与自责,眼眶也微微泛红。 老者的目光缓缓移向女人怀里的小孩,一瞬间,那眼中的愤怒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慈祥与疼爱,可当目光重新落在青年身上时,愤怒、急切与伤心再度交织在一起,复杂的情绪让他握着手杖的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老者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良久,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哽咽:“那你为什么连个电话也不打回来?你媳妇生孩子那么大的事儿,都不想让家里知道吗?啊?” 青年听完老者的话,嘴唇动了动,像是有千言万语堵在嗓子眼,可话到嘴边却又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只是那样无助地望着老者,眼中满是苦衷。坐在老者旁边的老妇人见状,心疼不已,刚想起身说些什么,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大喊:“王进军!” 阿福猛地从床上坐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中还有些惊魂未定。他环顾着四周熟悉的环境,愣了好几秒,才喃喃自语道:“哦,原来是一场梦啊。” 可不知为何,这梦却如此真实,那些画面仿佛就烙印在他的脑海深处,尤其是那个抱着小孩的女人,仅仅是一个背影,却莫名地让他感到无比亲切。还有那青年,以及那一对老夫妇,他们的面容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熟悉感扑面而来,“他们到底是谁呢?为什么我会做这样的梦?” 阿福眉头紧锁,满心疑惑。 “哟,你醒了。” 哈罗那独特的电子音突然响起,打断了阿福的沉思。 阿福转过头,看向桌上的哈罗,足足愣了几秒钟,才回过神来,将自己做的梦一五一十地讲给哈罗听,末了,满脸担忧地问道:“大脑开发是不是有什么副作用啊?我怎么会突然做这么奇怪的梦。” 哈罗听完阿福的话,用它那一贯平稳的语调说道:“大脑开发并没有什么副作用,你说的这种情况只有一种解释,你昨晚做的梦本来就是你的记忆。因为大脑开发会不断激活你的新脑细胞,也会强化你之前已经激活的脑细胞。也就是说,那些你小时候见过、经历过的事儿,由于时间太久,你遗忘了,可现在大脑开发,让那些沉睡的记忆重新苏醒,所以你又记起来了。” “哦……” 阿福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眼神有些飘忽,像是陷入了更深的回忆之中。片刻后,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急切地看着哈罗,语速不自觉地加快:“那是不是只要不断进行大脑开发,我就能记起更多小时候忘记的事儿?” 哈罗察觉到阿福情绪的波动,虽然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激动,但还是耐心地回答道:“理论上是这样的,不过能记起多少,还得看你小时候对那些事儿的印象深刻程度。” “哦,这样子啊……” 阿福微微点头,眼中既有期待又有些失落,“那还得看运气了。” 不过,阿福心里却莫名地激动起来,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梦中的那几个人一定对自己至关重要,是那种刻在骨子里的重要。 阿福正沉浸在对梦中人物的回忆里,试图努力记住那一对老夫妇的面容,哈罗的声音再次不合时宜地响起:“你好像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阿福一脸茫然地看向哈罗,疑惑道:“什么重要的事情?” “你忘了你昨晚是怎么睡的了?” 阿福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想起昨晚刚躺下就被哈罗电晕过去的事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好你个哈罗,昨晚刚躺下就电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说着,作势就要向哈罗扑过去。可就在即将动手的瞬间,阿福像是又想起了什么,猛地顿住,瞪大了眼睛,“不对,不对,我被哈罗电晕睡过去了…… 啊!想起来了,哈罗,成功了吗?我能放电弧了吗?哈罗,你说话啊!” “行不行你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哈罗不紧不慢地回应道。 阿福听了哈罗的话,欣喜若狂,二话不说,急忙跳下床,连衣服都顾不上穿,只穿着一条大裤衩就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哈罗面前,双手不停地比划着,焦急地问道:“哈罗,我要怎么做才能释放电弧啊?” 哈罗看着只穿着一条大裤衩、满脸急切的阿福,打趣道:“你这衣服正好,不多不少。” 见阿福一脸催促,它才接着说,“你先离我远点。” 阿福依言往后退了几步,正好站在屋子中间。“你试着把自己身上的气外放。” “怎么外放啊?” 阿福一脸困惑,挠了挠头。 “就是你和别人打架的时候那种气,不过这次你得试着用大脑去控制全身。” 阿福听完,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集中精神,试着提升自己的气。一时间,屋子里安静得只能听到阿福略显粗重的呼吸声,可等了半天,什么都没发生。阿福不死心,一次又一次地重试,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模样像极了在街头卖艺却无人喝彩的艺人,满心沮丧。他睁开眼睛,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挫败地看着哈罗。 哈罗像是早就料到会如此,不紧不慢地说:“看来你需要一点外力。” “什么外力?” 阿福脱口而出。 “有一点点痛苦。” 哈罗说完,瞬间飞落到阿福头顶上。 阿福还没来得及问清楚是什么痛苦,哈罗已经稳稳地落在了他的头顶。紧接着,哈罗的声音传来:“我要开始放电,引导你细胞里面的电弧释放出来,做好准备。” 阿福心里 “咯噔” 一下,暗叫不好,可事已至此,也知道没有退路,只能在心里咒骂了一句:“真他娘的……” 不过,还是咬咬牙,做好了承受痛苦的准备。当哈罗开始放电后,阿福先是一愣,发现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疼,自己还受得了。这时,哈罗又说道:“释放自己的气,并通过大脑来掌控这种气的释放。” 随着哈罗持续释放电流,阿福渐渐感到一股剧痛袭来,而且越来越强烈,疼得他脸部肌肉都扭曲了。就在他忍不住要叫喊出来的时候,突然,他惊喜地发觉自己的手掌上面有白色的电弧钻了出来,虽然很细小,但密密麻麻的一片。 哈罗看见阿福的头发根根直立起来后,便停止了电流释放,飞回桌子上,静静地看着阿福。 阿福此刻只觉得浑身说不出的怪异,好多小电弧从身上各处冒了出来,头发也一根根竖得笔直,就连下身都麻麻痒痒的,那种感觉又难受又奇妙,“哎呀妈呀,这要是再不停,我怕是要交代在这儿了。” 阿福心里一阵后怕。不经意间,他瞥见桌上的哈罗,顿时脸 “唰” 的一下红到了耳根,心里直犯嘀咕:“哎呀,哈罗不就是个机器人嘛,我这副模样可别被它笑话了。” 阿福赶忙定了定神,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双手上。嘿,还真别说,这招挺管用,慢慢地,他发现身上其他地方的电弧消失了,双手上的电弧却越来越多,还变得又粗又长了。 此时的阿福,心里别提多畅快了,真想仰天长啸三声,庆祝自己终于成功了。但他还不满足,还想更熟悉这种释放电弧的感觉,于是,就这样穿着一条大裤衩,双手带电,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似的,在屋子里玩得不亦乐乎。可就在他正高兴的时候,双手上的电弧突然像停电一样,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阿福一下子傻眼了,一脸懵逼地看着哈罗。 哈罗看着阿福这副模样,调侃道:“你以为你自己是发电站吗?电量总有耗尽的时候。” “啊!感情我他娘的还得充电啊!” 阿福瞪大了眼睛,满脸无奈,“那我不成了一个电池了。” 阿福正抱怨着,屋外传来老王头叫他起床吃早餐的声音:“阿福,起床吃早餐咯!这小子,怎么最近老是起不来。” 阿福听到这声音,不禁一愣,这老王头在屋外那么远,还隔着墙呢,自己居然听得这么清楚。 阿福看向哈罗,眼神里满是疑惑,希望它能给自己一个解释。哈罗却不紧不慢地说:“等下午你进行电弧训练的时候再说吧。” 阿福见哈罗不想理会自己,撇了撇嘴,心里想着:“行,你不告诉我,我先去吃早餐,等忙完事儿再来找你问个明白。” 时间过得飞快,尤其是人在忙碌的时候。阿福感觉今天这日子就像脚底抹了油,拉了两车东西,顺便找了些自己车子的配件,一中午的时间就悄无声息地溜走了。 此刻,阿福与哈罗置身于车库之中。阿福就像个顽皮的孩子发现了新乐趣,正对着一个老式闹钟释放着电弧。在他身后,一根电线蜿蜒而出,宛如一条灵动的蛇,连接着小型变压器。每当阿福双手的电弧耗尽,无法继续释放时,他便会紧紧握住那根电线,稍作停歇,待感觉恢复后,又继续对着闹钟放电,那专注的模样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他和这个闹钟。就这样,阿福一直忙碌到晚饭时分,匆匆扒拉了几口饭,又马不停蹄地开始尝试。然而,尽管他如此努力,一次又一次地重试,可那闹钟就像个顽固的堡垒,任凭他如何放电,就是纹丝不动,怎么也拆不开。 “哎哟,我去…… 这是第几次了,第几次了!” 阿福累得气喘吁吁,额头上挂满了汗珠,他抬起头,满脸通红地冲着哈罗喊道,“哈罗,你说,这是第几次了?哎,我说了多少遍了,在你用电弧将要分拆的东西全身布满后那一瞬间,你就要加大电弧,加大多少,就是你用来布满将要分拆的东西电弧的三倍,那样你就可以一瞬间将东西分拆开了。你说得倒轻巧,我怎么做起来就这么难呢!” 阿福一边抱怨,一边又想起了昨晚梦中见到的那几个人,心里一阵酸涩:“唉,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我的亲人,我从小在这垃圾堆里长大,要不是老王头收养我,给了我一个家,我早就饿死街头了。我这名字,得福,得福,我哪里有福了?” 想着想着,阿福的眼眶不禁红了起来。 不过,阿福骨子里就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儿,没让自己沉浸在悲伤中太久。他暗暗给自己打气:“只要不断开发自己的大脑,就有可能想起小时候的事儿,不就能知道那几个人是谁了吗?” 也许是这份信念激励了他,也许是老天爷都被他这几百次的重试感动了。这一次,阿福对着闹钟进行分拆时,只听 “咔嚓” 一声,闹钟应声变成了一堆零件。 “成功了!” 阿福兴奋得跳了起来,一把抱住哈罗,像个疯子似的狂跳不止,脸上的笑容比阳光还灿烂。一阵兴奋过后,阿福又像个不知疲倦的陀螺,开始用其他的小东西进行试验,一直折腾到大半夜,把回收站能找到的小家电都拆了个遍,看着眼前堆成小山似的零件,阿福这才感到一阵疲惫袭来。期间,他也充了不知多少次电,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心里想着:“明天还有一天的时间,先歇歇,明天再继续。” 于是,简单洗漱后,倒头便睡。 而此时的阿福并不知道,在远处的三层小楼里,有三个人正因为他而兴奋得难以入眠。黄美丽此刻就像一只即将爆发的小火山,她紧握着拳头,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脸上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心里直痒痒,真想对着夜空大叫三声,把心中的激动全都宣泄出来。可她又不敢,一方面怕暴露自己的行踪,另一方面也怕招来别人的责骂,大半夜的,鬼叫什么呢。 “tmd,老娘来这里这么多天了,今天终于有收获了!” 黄美丽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道,“要不是爷爷还不同意让我去接触那小子,我现在就想亲自上去好好修理他一顿,以解我这几天的心头之恨。” 一想到这几天的遭遇,黄美丽就气不打一处来。她被阿福耍得团团转,吃了一路的灰,饿了一早上肚子,还因为那碗双加酸辣粉闹了半天肚子,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让她把账全算在了阿福头上。 不过,今天总归是有了重大发现,黄美丽还是很高兴的。一方面,终于可以向爷爷交差了;另一方面,爷爷答应只要证实东西在阿福手中,他们就可以以华国国安的身份去和阿福接触。到时候,那小子还不是任她拿捏?黄美丽越想越带劲,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得意的笑容。 “猫头鹰,你去买烧烤的东西和啤酒,多买点。” 黄美丽冲着坐在一旁的猫头鹰喊道。 猫头鹰一脸为难地抬起头,看着黄美丽,苦着脸说:“美丽姐,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我去哪儿买呀?” 黄美丽柳眉一竖,瞪着猫头鹰说道:“难道你不会开车吗?现在才刚三点过点,城里有二十四小时不关门的超市,还有路边烧烤店,反正你自己想办法,一个半小时、不,一个小时你得给我把东西搞回来,老娘今晚要不醉不休。” “看家鼠,你赶快把烧烤的东西准备好,等猫头鹰一回来我们就开喝。” 黄美丽又转头对另一个人说道。 “好的,美丽姐。” 看家鼠应了一声,心里却满是委屈。本来看家鼠是想跟猫头鹰一起去城里的,来这里一个星期了,整天就窝在这栋三层小楼里,哪儿也没去过,什么事儿都是猫头鹰去做,自己都快成真的看家鼠了。可刚起身,黄美丽就叫住了自己,真是个女魔头啊,看家鼠在心里暗自抱怨。 黄美丽虽然兴奋得有些忘乎所以,但正事可没忘。她赶紧拿出国安专用的卫星电话,按了一串号码拨了过去,电话嘟嘟嘟响了三声后接通了。 “爷爷,我证实了,证实了!” 黄美丽一接通电话,就兴奋得大叫起来。 电话那头,黄正天的声音严肃而沉稳:“美丽,你都在国安一年多了,办事还是毛毛糙糙的,说话也没个条理,什么证实了?” 黄美丽一听,吐了吐舌头,知道自己这老毛病又犯了。她赶紧调整了一下心情,把前几个小时看到阿福所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给黄正天讲了一遍。黄美丽讲完后,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黄正天心里有了决断:“美丽,我给你一个号码,你打过去亲自向他汇报吧。”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黄美丽拿着电话,一脸莫名其妙,心里委屈极了:“当初不是你叫我过来的吗?我向谁亲自汇报啊?” 就在这时,电话一阵振动,黄美丽一看,是爷爷发过来的一串号码。她盯着号码看了一会儿,还是按下了拨号键。电话响了一声就接通了,“喂,哪个哟,这么晚了还打过来,不是重要的事看我不扣你工资。” 黄美丽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宇文昌国,赶忙说道:“宇文伯伯,不好意思,我是美丽啊!我不知道是你的电话,是爷爷要我打这个电话汇报的,我……” 黄美丽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 “哦,是美丽丫头啊!你要向我汇报什么事啊?” 黄美丽定了定神,将对爷爷所说之话,又仔仔细细地复述了一遍给宇文昌国。 宇文昌国听完,微微思索了一下,沉稳地言道:“美丽,明日我将派人前来接替你等,你等一则可归来歇息,二则可当面向首长禀报。此外,既然你等已证实东西在那小子手中,我们亦需派人保护他,毕竟你等无法胜任保护之职。” 黄美丽一听,心里顿时不甘了。她还想着好好修理阿福一顿呢,这一走,下次再来还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于是,黄美丽急忙说道:“宇文伯伯,我得先见那小子一面,当面证实,这样回去禀报才更稳妥啊。” 宇文昌国耐心地解释道:“美丽,你等已先手处理那边之事, 第11章 富二代 清晨,第一缕阳光轻柔地透过窗户缝隙,洒在阿福那张还带着些许稚气的脸上。阿福悠悠转醒,像只慵懒的小猫,早早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尽情舒展着年轻而充满活力的身躯。可就在他伸展的瞬间,双手突然传来一阵隐隐的刺痛,仿佛有无数细密的针在扎一般。 阿福不禁微微皱眉,暗自思忖起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与思索。昨晚那般疯狂地折腾,拆卸了众多物件,他估摸着大概率是双手释放电弧过多所致。回想起昨晚,自己沉浸在拆解物件的狂热中,完全没在意身体的承受极限,双手一次次迸发出耀眼的电弧,火花四溅,零件在他手下纷纷 “缴械投降”。然而奇怪的是,昨晚睡觉时他还觉得脑袋昏沉不堪,好似被一团浓稠的迷雾笼罩,只当是用脑过度,累着了。可此刻醒来,脑袋却异常清醒,仿若被一场春雨洗刷过,澄澈透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阿福满心疑惑,正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哈罗那熟悉的声音如同山间清澈的溪流,在他脑海中缓缓响起:“那是因为我在外面帮你开发大脑,复制体在里面也协助你调养身体,所以你早上醒来才会如此精神!” 阿福眼睛一亮,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惊喜地说道:“哇,原来是这样啊!那咱吃完午饭就赶紧修车吧!晚上还得去赴约呢,早上先去拉几车东西回来。大头他们下午应该也回来了,到时候叫上他们去撑撑场面!” 阿福一边兴奋地说着,一边利落地翻身下床,三两下洗漱完毕,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蹦蹦跳跳地来到厨房。这厨房不大,却处处透着温馨,摆放着简单却干净的桌椅,也是他和老王头平日里用餐的地方。 “哟,你今天起得够早啊,我还打算去叫你呢,没想到你自己起来了,看起来睡得挺香嘛。” 老王头正弯着腰,双手麻利地摆放着碗筷,听到脚步声,抬眼瞧见阿福,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乐呵呵地和阿福搭话。 阿福挠挠头,脸上带着些许憨态,嘿嘿地傻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应道:“是啊,老爹,今儿个醒得早,精神头倍儿足!” “快吃吧!吃完还得去拉东西呢。” 老王头笑着催促道。 就在阿福和老王头吃着早餐闲聊之时,远处三层小楼上,走下来三个人。这三人并肩而立,从外表看,个个身强力壮,宛如三棵苍松。其中两个稍高一些,身姿挺拔,气宇轩昂;还有一个矮一点,但也有 170cm 的个头,身形敦实,透着一股沉稳劲儿。 黄美丽三人站在楼下,仰头注视着眼前的三人,心中首要的感受便是,好高,好壮,自己在这三人面前宛如孩童一般渺小无助。黄美丽不禁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与感慨。唉,也难怪,自己只能从事一些杂务和文职工作,瞧瞧人家这身形,还有那周身散发的强大气场,仿佛自带光芒,令人心生敬畏。 黄美丽率先打破沉默,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我们还是按程序来吧,完成这里的交接后,我们好继续赶路。” 对面三人中站在前列的男子,面容冷峻,眼神犀利如鹰,他微微昂首,声音低沉而有力地回应道:“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此次任务的队长,代号老鹰,我身后的两位代号分别是蜂鸟和鸽子,来时上面已大致交代了任务情况,但具体细节还需你们提供详细资料,有劳了。” 黄美丽微微点头,神色端庄,也依次介绍了自己一方。在给对方资料之前,黄美丽目光坚定,不卑不亢地向对方索要了识别码,以核实对方的身份。她仔细比对,确认无误后,才将这几日搜集的所有资料,如同交付珍宝般,尽数交给了老鹰等人,并且特意补充道,不得与目标人物接触,必须等自己返回后再行处理,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老鹰稍作迟疑,眉头微微一蹙,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但并未多想,很快恢复镇定,说道:“我们接到的指令是监视并保护,若无外部危险,我们不会靠近目标人物。” 黄美丽听了,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脸上露出一抹释然的微笑,也觉得自己或许是多心了。毕竟宇文伯伯可是亲口答应过她的,有这层保障,应该不会出岔子。黄美丽顿了顿,又问了一个问题:“既然是来保护人的,就只有你们三个吗?” 老鹰听后,心里不禁 “咯噔” 一下,暗暗叫苦,感觉面前这个年龄不大的女人管得真宽。可出来前大队长那严肃的叮嘱犹在耳边,千万不要得罪和自己接头的女人,如果不小心把那个女人惹毛了,自己搞定,不要来找他擦屁股,而且最好做好被总队长 “回锅” 的准备。一想到要回去和那些菜鸟一起被队友训得狗血淋头,老鹰就浑身打颤,他才不要受那份罪呢,虽说自己各项技能都过硬,但那帮小子整人的手段他可太清楚了,绝对会把自己往死里整的。 老鹰看着面前的黄美丽,无奈地撇撇嘴,心里想着这女人问的也不是什么机密之事,告诉她得了,于是说道:“我们一共来的是一个小队,另外的三人去周围熟悉环境了。” 黄美丽后面也没多问,完成一些手续后,又耐心地告诉老鹰们屋里的情况,带着他们上楼顶查看了回收站的情况。一切妥当后,黄美丽便拿着自己的东西,潇洒地离开了。临出门时,黄美丽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回过头来,目光关切地说道:“要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回来的,你们可得把家看好。” 老鹰被这句话搞得莫名其妙,一头雾水,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怎么也想不通其中的意思,最终无奈地摇了摇头,招呼两个队员开始干活了。 老鹰手持望远镜,站在高处,目光透过镜片紧紧锁定阿福。只见阿福正开着那辆略显破旧的三轮车,哼着小曲,慢悠悠地出了回收站。老鹰见状,放下望远镜,神色冷峻,对鸽子说:“鸽子,你通知野狼他们,目标出去了,叫他们跟上,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络,让他们先辛苦下,晚上我们换他们,我们先休息补觉。昨晚睡得正香就被大队长叫醒往机场赶,任务简报都是通过手机传过来的,困死了。” 阿福可不知道有人在暗中保护着他,他满心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还美滋滋地认为自己的事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呢。此刻,他依然陶醉在变成 “超人” 的激动心情中,这几日,这种奇妙的感觉如同春日暖阳,照得他心里暖烘烘的,让阿福这几天的心情格外好,就算此时顶着大太阳出去拉东西,阿福也兴致高昂,一路唱着跑调的歌呢! 阿福就这样怀着无比美好的心情,干劲十足,活很快就干完了。吃过中午饭,阿福像只勤劳的小蜜蜂,把从拆车件市场找来的配件全部拿到车库。这些配件五花八门,形状各异,当然这之中有些是阿福厚着脸皮,陪着笑脸跟人软磨硬泡要来的,不过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物件。遇到要钱的东西,好在老板看他是个孩子,心生怜悯,也只收了阿福半价。 阿福站在车库中间,仰头看着呆在车顶的哈罗,挠挠头,满脸疑惑地问道:“昨晚拆了大半夜的东西,那现在要把拆散的东西装回去,要怎么做呢?” 哈罗那清脆的声音在阿福耳边响起,仿佛一位耐心的导师:“你对电弧的使用应该可以了,将拆散的东西装回去就是和你拆散时一样,同样的,你也要用电弧将全部零件包裹。有一个好处,就是经过你电弧拆过的东西有记忆,只要你将零件用电弧包裹后加大电弧的释放,零件就会自动组装好,换上去的零件除外。” 阿福听后,眨巴眨巴眼睛,歪着头想了想,撇撇嘴道:“那你这个组装也没什么用啊!换上去的零件不会自动组装,那还是要用手动?” “你难道不会分组吗?从坏了的零件那里分开装。这个也只是对于你刚进入电弧一级的新手问题,等进入第三级时你可以把你修的东西一手在空中拆散,一手把坏了的东西拿出来,再把好的放进去,再双手进行组装,那样你就会快得多,也没这样的问题了。” 阿福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满脸兴奋,激动地说道:“这么nb,哦那要多久才能让电弧升到第三级啊?” “如果像你昨晚上那样不要命地练习的话,有个三五年就行了。” 阿福一听这话,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瞬间被打击了一下,垮着脸嘟囔道:“就不能快一点吗?” “你以为电弧的升级光是你不断练习就行了吗?我每晚对你大脑开发是干嘛的啊,大脑开发和电弧升级是相互对应的,就算你全身能带有 1000 万安特的电弧,你没有相应的脑力去操控,你也只不过是一个会行走的电池而已。” “哦、电弧可以叫安特吗?” “不是叫安特,是以安特为单位,你把你的手臂抬起来看。” 阿福依言抬起手臂,小手臂上面有一块手机大小的地方,幽蓝的电弧缓缓冒出来,形成一些数据,什么血压啊,心跳啊,还有精神状态啊,都有显示,最显眼的是有一条进度条,是红色的,上面显示只有 20%。 这时哈罗说道:“你看到的那个进度条就是你的电弧能量多少,昨晚你拆完东西后没有充电,现在只有 20% 了,电弧能量也可以通过吃东西来转换,不过那种方式比较慢,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用,而且吃的东西会让别人把你当成怪物,所有有条件就直接用电充能。” “还有你把数据点到下一页。” 阿福听了,小心翼翼地操作着,点到下一页,可以看到上面显示有 “修理工一级,电弧一级,大脑开发一级这些信息。” 全是一级啊! 哈罗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响起:“你想要几级啊!?” “哦、那么我们开始吧!先充电。” 阿福虽然知道电对自己没有伤害,但每次要去抓那根电线,心里还是难免有点害怕,这是人的天性嘛,十多年常识性的东西,一下子要改过来,可不是有点困难,而是难如登天。他站在原地,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咬咬牙,伸出手。 回收站的电表转得飞快,如同一只疯狂旋转的陀螺,代表阿福正在充电。看着手臂上的能量槽到 100% 后,阿福长舒一口气,完成充电。有了能量加持,拆装后的零件真的很好组装,阿福就像一个找到了窍门的工匠,只用了一个多小时就掌握了技巧。在熟悉后,阿福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将车子的发动机仓全拆了下来,当然是一部分一部分拆的,好的零件就没必要全拆完,坏的全放一边,一个一个地来。 肯定先是发动机,当初哈罗撞上后把发动机的外壳搞穿了,惨不忍睹,只有发动机的心脏还是好的。阿福无奈地摇摇头,不得不在拆车件市场找同型号发动机的外壳,好在货比较多,一番寻觅后,倒也不是很难找,其它的就是一些小配件了。 阿福先是把发动机的外壳拆了开来,这对于掌握了如同超能力的阿福来说只是小事情,此刻的他,眼神专注,双手动作娴熟,现在的阿福只是要注意装回去的时候不要少了零件就行。但对于搞了几年改装车的阿福来说,就算没有这超能力,手动都能装回去,现在有了这个逆天的能力,修起车来那叫一个快,得心应手,仿佛车在他手下重生一般。 阿福将坏了的发动机外壳放一边,又把找来的发动机给拆了,这台发动机内部是坏了的。将好的外壳和好的发动机心脏放一起,阿福得两只手同时操作,毕竟这个发动机外壳和心脏不是原配,阿福得小心地用一手掌握外壳,一手掌握心脏,在耗去阿福 20% 的电弧能量后,发动机心脏终于装好了。阿福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下面一些外部小东西,阿福轻轻松松就把它们装好了。 阿福接着将发动机吊装回发动机仓,固定好后,接下来的工作就轻松多了,只是一些管路和电路之类的东西,阿福把好的拿过来,用电弧三两下就装回去了,动作行云流水。看着手臂上的电弧能量槽又回到了 20%,又该充电了,不过阿福没急着充电,还有最后一样没换呢,引擎盖上面还有一个大洞呢! 阿福用电弧把引擎盖拆了下来,换上一块找来的黑色盖子。车子的修理才算大功告成,看着自己的爱车又完好如初,阿福心里面别提多高兴了,那股喜悦劲儿就像决堤的洪水,汹涌澎湃。更高兴的是自己有了这超人一般的能力,修起东西来如吃饭一样简单,以后可以专业去修车了,仿佛看到了一条充满希望的光明大道在眼前铺开。 哈罗看着阿福将车子装配完成,像一片轻盈的羽毛,从车顶飞了下来,落在引擎盖上,歪着脑袋问道:“怎么样,有什么感受,这电弧是不是很强大?” 阿福回过神来,眼睛亮晶晶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说道:“啊,对、很强大,以后我们俩转行开修理店得了,那管别人打死打活啊!” 哈罗听完阿福的话后,差点没站稳,在引擎盖上晃了晃,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哭笑不得地说:“你不是要引导人类走向更高级的文明吗?怎么现在只想开修理店了?” 阿福微微一愣,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惆怅,叹了口气说:“哎、你是不会懂的,人类的负面因子有时候会让一个人变得很疯狂,它会让一个人获得成功,但也会让一个人亲手埋葬自己,有可能还会带走几千万的生命。” 哈罗听完后,安静了片刻,像是在努力理解阿福的话,想了一下,又问:“那你是前者还是后者?” 阿福被这个问题难住了,脸上露出一丝窘迫,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当一个人为了自己的梦想去努力一生时,就算到死也没有成功,但他一生当中可能过得很充实,也会收获很多。但当你一下子获得了走向成功的捷径时,你又或许找不到自己的方向了,有的人坚持自己的目标,最终成功,有的人却迷失在自己的欲望中。” 其实成功的和失败的都是自我欲望的满足,不同的是前者是自我与大同的共存,而后者是自我与大同的格格不入。 哈罗完全听不懂阿福讲的是什么,一脸茫然,又问了一句:“你是要成功还是要埋葬自己?” 阿福满脸黑线地看着哈罗,哭笑不得,无奈地说:“你就不会将就一下气氛啊!” 其实阿福才说的那些话也是自己的心声,所谓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阿福可不想到时候要像电影上的那样自己累死累活的,最后为了全人类还要自我牺牲,那样阿福还不如开家修理店清清静静地过完这一生来得好,至少图个安稳自在。 “别扯这个没用的了:“哈罗,你不是说你可以帮我优化车子吗?你要怎样优化?” 哈罗听到阿福提到优化车子,像是找到了新话题,也就没再问刚才的问题,兴致勃勃地说:“你把电线板拉过来,我要用电。” 阿福一听,心里 “咯噔” 一下,想到自己这几天用的电,不禁面露难色,暗自嘀咕:这个月的电费不要太高啊!那样老头肯定会问起来的,怎样才能说过去呢!得先找个理由啊!阿福一边想着,一边愁眉苦脸地把线板放到引擎盖上。 正在阿福想着找什么理由时,从哈罗身体里面伸出两根电弧,像两条灵动的小蛇,接触上了电线板,接着就看见哈罗全身放电,幽蓝的光芒瞬间将车子全部包裹。按道理车子应该很多有电路的地方会被烧得冒烟,可车子好好的,没哪里有异常情况,哈罗还是在继续放电,阿福站在一旁,瞪大了眼睛,看着这神奇的一幕,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 不一会儿哈罗停下来,把两根电弧收进了身体里面,像个邀功的孩子,欢快地说:“可以了,你的车子我给你优化完了,要不要开出去试试?” 阿福看着没什么变化的车子,心里满是疑问,可又不敢问出来,生怕被哈罗笑话见识短浅,于是逞强地说道:“还是吃过晚饭后再说吧!” 要不要叫上大头们呢,阿福心里又打起了小算盘,想了想还是算了吧!要是输了那可丢人呢! 阿福将工具收拾一下,又充了一回电,等充好电后走出车库,太阳已经西去很远,天边被染成了一片绚丽的橙红色,美不胜收。哎、忙起来这时间就是过得快,不知不觉已经到吃晚饭的点了。阿福回头给哈罗说了一声,便像只归巢的小鸟,朝厨房走去,因为他已经闻到老头做饭的香气了,那股香味直钻鼻腔,勾得他肚子里的馋虫都开始闹腾了。 第12章 彷 徨 清晨,暖煦的太阳宛如一位不请自来的访客,透过窗口轻柔地探进阿福的屋子,那璀璨而耀眼的光线,肆意反射在屋内的每一个角落,硬生生地将阿福从甜美的梦乡拽了回来。阿福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心里满是懊恼,本想着能在这惬意的清晨睡个舒舒服服的懒觉,此刻却化为泡影。他迷迷糊糊地半睁开双眼,朦胧中看着亮如白昼、仿若开着大灯般刺眼的屋子,困意如潮水般阵阵袭来,可那刺目的阳光却像一道屏障,让他难以再次入眠。 阿福并未急着起身,就那样静静地躺在床上,两只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斑驳的板房顶,大脑如同放映机一般,开始回溯昨晚那场戛然而止的梦境。在那虚幻的梦境里,那一男一女的身影仿若被迷雾笼罩,神秘莫测,就在他们即将缓缓转过身来,阿福满心期待着能看清两人面容以及女人怀里小孩模样的关键时刻,梦,却像断了线的风筝,毫无征兆地消散了。阿福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郁闷之情溢于言表,那股子憋屈劲儿在心底不断翻涌。 终究,阿福还是强撑起身子下了床,他心里清楚,不能再让年迈的老爹拖着疲惫身躯去收废品了。简单吃完早餐后,阿福便匆匆赶往市场拉货,午后炽热的阳光下,他又全神贯注地练习电弧操控。偶尔累得腰酸背痛时,阿福也会抽空跑去网吧,在虚拟世界里打打游戏放松一下。就这样,平淡而忙碌的一个星期转瞬即逝。周末将至,大头们像归巢的鸟儿般又回来了,人还没到,电话就先打了过来,热情邀约阿福晚上去北山顶相聚。阿福握着电话,眉头微微一蹙,眼神里透着一丝犹豫,心里暗自思忖:去了又有什么意思呢?当自己的技术已然远超身边这群人,再跟着他们一块儿玩耍,既找不回曾经的乐趣,又无法让自己的技艺更进一步。他脑海中浮现出大头们玩车时那幼稚的模样,就像一群长不大的孩子,顿时觉得索然无味,还不如留在回收站多练习练习电弧操控呢。 可大头们的邀约一波接着一波,那股子热情劲儿好似要将阿福淹没,阿福这两天本就心里烦闷,此刻更是纠结万分,心底不住地问自己:我一直以来的坚持到底对不对呢?犹豫再三,最终,他还是叹了口气,答应了下来,权当是去散散心吧。 晚饭后,夜幕悄然降临,阿福缓缓开出自己那辆略显破旧的拼装车,老爹像往常一样,迈着蹒跚的步子走到车前,眼中满是关切,嘴里絮絮叨叨叮嘱了几句。阿福看着老爹日渐苍老的面容,心中泛起一阵酸涩,脸上却故作轻松,笑着让老爹早点睡下,别等自己。老爹伫立在原地,目光一直追随着缓缓驶出回收站的车子,久久未曾移开,眼神中透着担忧与不舍,他微微仰起头,望着夜空沉思良久,片刻后,才缓缓转身回屋,就连他自己都有些恍惚,刚才那一刻,脑海里究竟闪过了些什么念头。 大头们早早地就在老地方翘首以盼,阿福的车子还没靠近,远远地就瞧见他们一字排开站在路边。阿福将车缓缓靠过去,却并未下车,只是摇下车窗,脸上带着几分勉强的笑意,高声喊道:“快上车,咱们今儿个比比,看谁先冲到坡顶,最后到的那个请宵夜啊!” 话音未落,大头们就像听到冲锋号角的战士,迅速拉开车门挤了上来。刹那间,一场为了 100 元钱的 “激烈角逐” 拉开帷幕,每个人都憋足了劲儿,谁也不想输得底儿掉,毕竟输了就意味着下星期得看别人的脸色行事。阿福透过后视镜,看着后面那几辆车你追我赶、互不相让,可不知为何,他心里却没有了往昔赛车时的那种热血沸腾与酣畅淋漓,反而莫名地烦闷起来。他脚下不自觉地加大了力度,车子仿若一头被激怒的猛兽,咆哮着向山顶狂奔而去。跟在后面的大头们,望着阿福那辆车扬起的滚滚烟尘,只能望尘莫及,几个弯道过后,连车尾灯都瞧不见了,只剩一路弥漫的灰尘。 山顶依旧是熟悉的模样,周末赛车的喧嚣声此起彼伏。阿福将车停在路边,缓缓走到山顶最高处,寻了块平整的山石坐下,仰头望着那一轮皎洁的明月,月色如水般澄澈,轻柔的夜风仿若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拂过他的脸庞,那一刻,阿福那颗烦躁的心,仿若被注入了一股宁静的力量,陷入了短暂的安宁。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没过一会儿,下方引擎的轰鸣声便如汹涌的海浪般,毫不留情地将阿福难得的清静打破。阿福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下方那热闹非凡、仿若集市般的改装车展,眼中却没有丝毫波澜,心底甚至泛起一丝疑惑: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何曾经痴迷不已的赛车,如今却提不起半点儿兴趣?曾几何时,为了能拥有一台能在山路上风驰电掣的车,自己没日没夜地组装,可如今真有了车,才赛了一场,兴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哎,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阿福实在觉得无趣,不愿再等散场,便提前转身离去。 第二天,阳光依旧明媚,阿福像往常一样,拉完废品后一头扎进车库,兴致勃勃地不断拆装着各类零件,正干得起劲儿,一阵汽车引擎声由远及近,一辆崭新的小车缓缓开进了回收站。阿福听到停车声,下意识地抬起头,当看清来人时,不禁瞪大了双眼,心里满是惊讶:啊!这家伙怎么会找到这儿来?他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虽说满心疑惑,可出于礼貌,阿福还是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带着满头问号,快步走出车库。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黄大少。只见黄大少慢悠悠地从车上下来,一脸吊儿郎当的模样,嘴角挂着一抹莫名的笑容,那笑容让阿福心里 “咯噔” 一下,暗忖这家伙来准没好事。 “你怎么会来我这儿,又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阿福直勾勾地盯着黄大少,眼中满是疑惑。 黄大少仿若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爆发出一连串爽朗的笑声,那模样看起来高兴极了。 阿福看着黄大少笑个不停,却对自己的问题避而不答,心里别提多纳闷了,眉头紧锁,提高声调问道:“你笑什么呢?” “没笑什么。” 黄大少好不容易止住笑,清了清嗓子回答道,“我大老远跑来,自然是有事相求,至于怎么找到这儿的,你想想,这方圆 10 里之内,还能找出第二个回收站不成?” 说完,黄大少又满脸笑意地看着阿福,那眼神仿佛藏着什么秘密。 阿福见黄大少不像是来寻衅滋事的,心里稍稍踏实了些,可一想到自己当初介绍自己时说的那些话,又忍不住抬手扶额,一脸懊悔:哎,终究还是太年轻了啊!“那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儿?” 黄大少收起笑容,微微正了正身子,一脸嫌弃地瞅了瞅四周,开口道:“我在这儿都站半天了,你总不能让我就这么跟你站着说事儿吧?” 阿福上下打量了黄大少一番,只见他身着一身名牌休闲服,剪裁得体,面料上乘,干净得一尘不染,阿福瞧了瞧自己满是油污的双手,心里竟有些抵触,不太想靠近。再看黄大少那张轮廓分明的国字脸,剑眉星目,只是脸上零星分布着少许痘坑,不但不显难看,反而增添了几分成熟男人的韵味。“你确定要到屋里谈?” 犹豫片刻,阿福还是侧身让了让,“那就跟我来吧。” 黄大少跟着阿福进了屋,可刚一落脚,就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屋里简陋得要命,仅有几张用废木板拼凑钉成的小凳子,别说坐了,看着就硌得慌,与其说是坐着,倒不如说是蹲着。好在黄大少自小家教良好,心里虽百般不情愿,还是强忍着和阿福一同坐了下来。阿福倒像是没瞧见黄大少的窘迫,自顾自地坐下了。 “说吧!到底什么事儿?大少您特意大驾光临我这回收站,不会只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阿福率先打破僵局,眼神中透着一丝警惕。 黄大少挺直了腰杆,试图让自己坐得舒服些,不然这紧身的裤子非得把他勒得难受不可,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我想请你去帮我赛一场。” “什么?” 阿福仿若被一道闪电击中,瞬间瞪大了双眼,一脸懵圈地看着黄大少,“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想请你去帮我赛一场,当然,不会让你白忙活,赢了的话,报酬翻倍。” 黄大少边说边紧紧盯着阿福的眼睛,试图从他的眼神里捕捉到一丝情绪。 “有多少?” 阿福几乎是脱口而出,话一出口,才意识到自己问得太急切了,可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黄大少见阿福这副模样,心里暗自腹诽:这小子,什么都不问,一听到钱,眼睛都直了,不会是穷疯了吧? “我问你有多少啊!” 阿福见黄大少不说话,又追问了一遍,眼神中透着急切。 “你就不怕我坑你?” 黄大少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阿福。 “你坑我?别逗了,我有什么值得你坑的?再说了,咱俩才认识多久,而且我瞧你这人,虽说看着像个混吃等死的富二代,不过倒也还算实在。” 阿福耸了耸肩,一脸坦然。 “哎,你还是太年轻了,你这活动范围,估计到现在也就是这方圆十几公里吧?身边打交道的,也都是些没什么心眼儿的人,我说得对吧?” 黄大少微微摇头,脸上带着几分调侃。 “你咋知道呢?” 阿福挠了挠头,一脸疑惑。 黄大少轻笑几声,却并未作答,那副模样仿佛洞悉一切。 “那你要我怎么帮你?事先说好,钱可不能少,不过我得先知道要做些什么。” 阿福坐直身子,眼神中透着认真。 “也不用你做什么,到时候我来接你,上车赛一场就行,完事儿之后,钱立马给你,就这么简单。时间嘛,我提前一天通知你。” 黄大少摆了摆手,说得轻描淡写。 “那是什么赛事,我只会速降赛,上山我的车可不行,还有,是用你的车还是我的车,比赛地点在哪儿,这些你总不能到时候再说吧?” 阿福一连串抛出好几个问题,眼神中满是担忧。 黄大少还真没考虑这么周全,被阿福这么一问,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这车就算了吧,我怕还没开赛,咱俩就得跑路。比赛是下山,现在大家都爱玩这个,地点在南山。” “南山?” 阿福瞪大了眼睛,“那么远,在城的另一头呢!车子的话,我还是想用自己的,毕竟熟悉。对了,你们那圈子里都用什么车?” “要不那天我带你过去瞅瞅,你看了就知道了,到时候你再决定。” 黄大少说着便站起身来,显然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阿福见状,也跟着起身,“你不再坐会儿?” 黄大少瞅了瞅那几张看着就糟心的小凳子,心里早就盼着离开了,连忙摆手:“不了,我还有事儿,到时候电话联系,跟我去转转,就这样,我先走了。” 说完,黄大少几步跨出门,迅速上车扬尘而去。 阿福望着远去的车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嘴里轻声嘟囔了一句:“还真是有钱人家好啊!” 随后,便转身回车库,继续捣鼓那些零件去了。 时光匆匆,又是一个星期悄然溜走。周六下午,阿福正在车库里忙得热火朝天,一辆熟悉的车缓缓驶入回收站,阿福抬眼一瞧,是黄大少的车,这才想起早上黄大少来过电话,说是今晚去南山玩。 车子稳稳停好,黄大少潇洒地从车上下来,扬了扬下巴,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阿福放下手中的工具,擦了擦手,说道:“我跟老爹说一声,马上就走。” 阿福快步走到老爹跟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说清楚,告知老爹去的地方以及大概回来的时间,见老爹点头应允,这才跟着黄大少上了车。 老爹站在门口,目光一直追随着渐行渐远的车子,直到车子彻底消失在视野里,才缓缓转身,迈着沉重的步子回屋。 车子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穿城而过,夜幕悄然降临,华灯初上,两人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南山。阿福下车的瞬间,仿若踏入了一个梦幻的豪车世界,放眼望去,整个山顶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名贵跑车,若不是那此起彼伏的引擎轰鸣声,阿福真会以为自己置身于一场奢华的车展之中。 阿福不禁想起自家北山那边的改装车聚会,心里暗自腹诽:这差距也太大了吧!北山那些车跟这儿的比起来,简直就是一堆破铜烂铁,此刻的自己,仿若一个从偏远乡村闯进繁华大都市的愣头青。 黄大少站在一旁,看着阿福那副像刘姥姥进大观园般目瞪口呆的模样,心里别提多得意了,他曾设想过阿福见到这场景的各种反应,却没想到现实中的阿福如此有趣,那副惊愕的模样让他忍俊不禁。黄大少的笑声顿时吸引了阿福的注意。 阿福转过头,狠狠地瞪了黄大少一眼,质问道:“你这人是不是故意的?说,你是不是存心拉我来看我笑话的?” 黄大少见阿福真有些恼了,赶忙收起笑容,无奈地摇了摇头,朝车子走去,阿福见状,也气呼呼地跟了上去。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各自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之中。阿福心里暗自盘算着这笔钱到手后该怎么用,而黄大少则在心里细细琢磨着阿福这个人的与众不同之处。 车子很快驶回了回收站,阿福下车后,跟黄大少简单道别,便快步走向老爹的屋子,跟老爹报平安。老爹打开门,看到阿福平安归来,一直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阿福回到自己房间,一头倒在床上,回想着今晚那如梦似幻的经历,仿若一场不真实的梦境。他心里清楚,从这一刻起,自己的生活或许将迎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阿福依旧按部就班地继续着日常的训练和忙碌的生活。他并未因为即将到手的那笔巨款而变得心浮气躁,反而愈发刻苦努力,不断提升自己。而黄大少也信守承诺,替阿福妥善保管着那笔钱,只等阿福办好银行卡,便第一时间转给他。 日子一天天过去,阿福和黄大少之间的关系也在悄然发生着变化,变得愈发微妙起来。他们不再仅仅是因一场比赛而偶然结识的陌生人,而是在彼此的生命轨迹中,都留下了或深或浅的印记。至于未来会怎样,两人都无从知晓,但他们心中都怀揣着对新挑战与新机遇的期待。 黄大少看着躺在床上一脸若有所思的阿福,笑着调侃道:“你都坑了人家三百万了,还想要多少啊?” 说罢,他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这玩意儿,自然是多多益善,哈哈哈……” 阿福躺在床上,回想着今晚发生的种种,心里依旧觉得有些恍惚,仿若置身于梦境之中。三百万啊,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到手了。虽说有黄大少作担保,可这一切来得也太容易了些。阿福不禁在心底问自己:要不,以后就靠这个赚钱?何必再这么辛苦劳累呢?可念头刚起,另一个声音便在脑海中回响:人比人气死人,凭什么他们就能过那样的好日子?我难道也要像他们一样吗?在这两种矛盾情绪的反复拉扯下,阿福的眼皮越来越沉,渐渐地,沉入了梦乡。 第13章 电费 能源 阿福近来总是深陷在同一个梦境之中,无法自拔。每次,梦境都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操控着,总是在他和那个人即将转过身的关键时刻,便戛然而止,随后,他便会从睡梦中猛地惊醒,日复一日,皆是如此。这让阿福满心困惑,又带着些说不出的怅惘。他忍不住向哈啰询问,哈啰却只是无奈地晃了晃身子,同样一头雾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距离阿福帮黄大少赛车,已然过去了一周。回想起那场风驰电掣的比赛,阿福至今仍心潮澎湃。他凭借着精湛的车技,顺利拿到了三百万。其实,原本应该是三百二十万的,其中二十万是阿福帮黄大少比赛的报酬,可阿福思量再三,还是没要。在他心里,始终觉得是黄大少给了他赚取这三百万的宝贵机会,就当是还个人情,帮个忙,这报酬便也不算什么了。阿福的这份仗义,让黄大少不禁对他高看了几分,眼中满是赞赏之色。 阿福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三百万带来的喜悦之中,有些难以自拔。他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美好的遐想,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美好生活在向他招手。就在这时,老王头那略显沙哑却又充满关切的声音,硬生生地传进了他的耳里:“阿福、阿福,你快点起来。” 阿福被叫声从美梦中猛地拉回现实,他有些不情愿地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穿好衣服,拖沓着脚步走了出来。一出门,就看到老王头手里拿着一张单子,眉头微微皱着,眼神中透着几分焦急。阿福见状,心中一紧,赶忙问道:“什么事,老爹?” 老王头见阿福出来,轻轻叹了口气,把手中的单子递给阿福后,便转身默默地走了。阿福满心疑惑地接过单子,定睛一看,竟是一张电费单。当他的目光扫到上面那高额的电费数额时,不禁瞪大了眼睛,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惊愕与恼怒,随即大骂一声:“谢特!” 不过,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关键事儿,他急忙回屋,冲着哈啰大声叫嚷起来:“你为什么不早说…… 你为什么不早说…… 你为什么不早说呢!你说,你为什么不早说!你为什么不早说。” 阿福此刻涨红了脸,额头上青筋微微凸起,眼中满是怒火,显然是气极了。 哈啰被阿福这一连串的质问弄得有些不耐烦,终于听不下去了,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当初也没问我啊。” 那机械的声音里,听不出太多情绪波动。 阿福一听这话,更是火冒三丈,生气地吼道:“这是问与不问的问题吗?像这样重大的问题你应该事先跟我说一下啊,就算不这样,你也得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啊!你没看见刚才老头那失望的表情,你叫我怎么跟老头解释啊!两万多块啊!两万多块啊!哈啰,我真想掐死你!” 阿福边说边挥舞着拳头,作势要朝哈啰砸去,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喘着粗气。 哈啰却依旧不慌不忙,回应道:“你掐不死。” 语气平淡得就像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 阿福一听,更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咬着牙说:“你等着,我这就去拿工具。” 说着,便气冲冲地转身,就要起身出去找工具,那架势,仿佛真要和哈啰拼个你死我活。 哈啰看着阿福这冲动的模样,慢悠悠地甩出一句话,把阿福硬生生地拉了回来:“你不是才得了三百万吗?” 阿福一听,脚步猛地顿住,对啊,自己有钱了,现在可是百万富翁了,犯得着为这两万多块的电费气成这样吗?想到这儿,他原本紧绷的神情顿时松弛下来,脸上又重新浮现出笑容,心情一下子又高兴起来。可还没等他高兴多久,一想到老王头那失望的目光,就像一盆冷水兜头浇下,瞬间又蔫了下去,耷拉着脑袋,叹道:“哎,我得怎么给老头解释呢,哈啰,我不管了,你得给我想一个理由。” 阿福此刻的眼神里满是无助与期盼,眼巴巴地望着哈啰。 哈啰看着阿福这副模样,无奈地说:“你还是老实跟他说吧。” 阿福听了哈啰的话,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一双大眼睛和一只单眼玩具对视着,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说:“哎,你看起来好别扭。” 哈啰却丝毫不以为意,淡淡地说:“那就别看,我又没求你看。” 阿福站在原地,咬着嘴唇,左思右想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向老头的屋子走去。每一步都走得有些沉重,心里既忐忑又有些愧疚。 当阿福从老头屋子里出来时,并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反而觉得心头无形中多了许多沉甸甸的责任。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心理变化,只是默默地站在院子里,望着天空,发了好一会儿呆。回想着老头说的话,那些朴实却又饱含深意的言语,又让他不得不佩服老头的一生。 老王头从小在战火纷飞的战争年代长大,那是个充满苦难与离别的年代。因为一些无奈的原因,他和家人失散,从此踏上了漫长而艰辛的寻亲之路。为了活下去,为了找到那一丝亲人的线索,他走南闯北,风餐露宿,靠着捡垃圾为生,这一捡,就是一辈子。直到阿福的出现,如同黑暗中的一缕曙光,给他的生活带来了新的希望。因收养了阿福,他才终于在这漂泊半生后定居下来。这其中的酸甜苦辣,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曾在无数个夜深人静的夜晚,怨过天,怨过地,也怨过政府,可又有什么办法呢?最终,还不是得咬着牙,靠自己一步步走过来。 老王头看着阿福,目光中透着几分沧桑与期许,语重心长地对他说:“记住,任何时候都要靠自己,只有你自己真正强大了,才能支配别人,别人也才会心甘情愿地受你支配。还有,不管什么时候都别忘记你的根,你是华国人。” 阿福临走时,老王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落寞,缓缓地说了一句:“有可能的话,找一下我那可怜的女儿,她叫王心兰。” 话说完,老王头仿佛一下子被抽干了所有的精气神,整个人都垮了下来,一下子老了许多。阿福没有回应,但他紧握着拳头,心里已经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一定要把老爹的女儿,也就是自己的姐姐找到。老王头也知道,阿福这孩子,重情重义,肯定会去做的。 阿福回到自己屋子,还没来得及坐下,哈啰突然冒出来一句:“有人在监视我们。” 阿福一听,顿时一脸慎重,眼睛瞪大,紧张地问道:“有人在监视我们?” 脸上的肌肉微微紧绷,眼神中透着警惕与不安。 哈啰看着阿福紧张的模样,不紧不慢地说道:“是从上星期发现的。当时我们在车库里,我从你头顶飞过时,无意间瞥了一眼远处的小楼,发现三层小楼上有人在用望远镜,直勾勾地盯着我们这边。之后,我就多留了个心眼,暗中仔细查看,只要我们在车库,他们就在楼上看着这边,一动不动,跟盯梢似的。晚上我还发现回收站边上不远处有人在周围晃悠,而且这些人来这里有一段时间了,鬼鬼祟祟的,肯定没安好心。” 哈啰说完,用它那唯一的 “眼睛” 看着阿福,似乎在等他拿主意。 阿福听了哈啰的话,眉头紧锁,心中暗自猜测道:“不会是你被他们发现了吧?不对啊,要发现早发现了,也用不着一直在周围监视吧!他们会是什么人呢?按电影里的逻辑,他们应该是华国政府的人才对,要不是的话,不应该这么长时间都没人来。” 阿福一边说着,一边在屋里来回踱步,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各种可能性。没想到,阿福的猜测还真准,这些人正是政府的人。 哈啰看了阿福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他很聪明,透着几分赞许。 阿福越想越心烦,忍不住抱怨道:“我想知道他们为什么在周围监视而不直接上门来要东西呢?而且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哎,真伤脑筋,刚把电费这烦心事解决了,现在又冒出个政府监视,这可怎么办啊!哎,你说怎么办,哈啰?” 阿福一屁股坐在床上,双手抱头,满脸的无奈与苦恼。 哈啰看着阿福这副模样,出主意道:“你想知道他们的态度还不简单,直接上去问不就得了。因为你早晚都要和政府合作的。” 阿福一听,吓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担心地说:“直接上去问,万一他们要我把你交出去怎么办?” 阿福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哈啰,仿佛生怕它下一秒就被人抢走。 哈啰却满不在乎地说:“你不给他们说实话就行了,你就说那团白光融入你脑袋里了。” 阿福将信将疑地说:“哦,这样子,能行吗?你可别把人家当白痴。” 哈啰不耐烦地说:“行不行,过去见见就知道了。反正不能把我供出去,你懂的。” 阿福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咬咬牙,下定决心说:“那行,按你说的办,我现在就去,不把事情解决了,心里不安心。” 哈啰催促道:“快去吧。” 阿福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不放心地说:“你要给我准备好,他们有可能要考我的。” 哈啰应道:“好,没问题。” 阿福得到哈啰的肯定后,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出了回收站,向着黄美丽那儿走去。一路上,他的心都怦怦直跳,既紧张又有些期待,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老鹰坐在小楼里,眼睛一直盯着回收站的方向。他看见阿福出了回收站,却没有开车,心中顿时觉得有点反常,便立刻叫野狼跟上。可没过一会儿,他就发觉不对劲,这小子竟然是奔着他们这小楼来的。他是怎么发现我们的呢?老鹰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肯定是他手上的那个玩具,这么久以来,老鹰他们发觉那个玩具不寻常,但由于距离太远又不能靠太近,所以才没发现哈啰的逆天能力。 正在老鹰苦苦思索时,旁边的蜂鸟小声地说道:“队长,我们要不要向上面报告一声?” 蜂鸟眼神中透着几分谨慎,声音压得很低。 老鹰看了一眼蜂鸟,摆了摆手,镇定地说:“没事,先搞清楚这小子来这里的目的,再报告也不迟。” 然后,他转过头,告诉鸽子,准备迎接客人。老鹰的眼神中透着几分犀利与探究,显然对阿福的来意十分好奇。 阿福虽说来找这些人,可心里还是像揣了只小兔子似的,有点害怕。他一边走,一边在心里不断给自己打气。他虽然想过他们对自己不会有什么坏心思,但一想到那些电影里的情节,保不准他们会把自己和哈啰抓去做研究啊。越想越怕,可现在都已经上楼了,要不要上去呢?阿福站在楼梯口,犹豫着,双脚像被钉住了一般,动弹不得。这时,哈啰在阿福大脑里轻声说道:“放心吧,这些人要是有坏心思,早就动手了,不会这么长时间守着你。” 阿福听了,觉得好像有点道理,微微点了点头,便安心了些,几步跨上到三楼。阿福正要叫门,门却 “吱呀” 一声自己开了。阿福一愣,瞬间反应过来,他们肯定一直在楼顶看着自己,自己一出回收站人家就知道了,所以现在正等着自己呢。想到这儿,阿福不禁有些懊恼自己的粗心大意。 老鹰看着门外有些局促的阿福,脸上堆满了笑容,热情地说道:“请进,欢迎你的到来。” 阿福进了门,看见三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个个都穿着黑色西装外套和白色 t 恤,笔挺而精神。屋里开着空调,凉爽宜人,阿福心想,这些人应该就是电视上演的那种特工吧。他的眼睛忍不住偷偷看向他们腋下,想看看他们有没有带枪,那模样,像个做贼心虚的孩子,小心翼翼又充满好奇。 老鹰看着阿福这鬼鬼祟祟的眼神,忍不住笑了笑,伸手从后腰上拔出自己的配枪,轻轻放到了桌子上,动作干净利落。 阿福见状,不禁惊呼出声:“你们特工不是枪都放在腋下的吗?” 阿福说着,还夸张地比了一下从腋下拿枪的动作,脸上满是惊讶与疑惑。 老鹰看着阿福这天真的模样,满脸笑意地说:“你是美国大片看多了吧。” 边上的蜂鸟和鸽子也被阿福这模样逗乐了,轻声笑了起来,屋里的气氛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老鹰看着阿福,热情地提议道:“我们有什么事坐下来说吧。我想阿福小兄弟肯定有很多问题。” 阿福愣住了,心想他们连自己的小名都知道了,心中不禁有些惊讶。但想起电影里无所不能的特工情报,也就明白了,暗暗感叹这些人的神通广大。 阿福坐下后,深吸一口气,开门见山地问出了心中的问题,眼神中透着几分急切与期待。不过很快,他就像只泄了气的皮球,失望了。阿福除了确认老鹰他们对自己没有恶意,且来这里只是为了保护他之外,问什么老鹰都是三缄其口,一问三不知。阿福觉得呆在这里也没趣,站起身来,准备离开,不过起身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们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老鹰没想到阿福会有此一问,愣了片刻,开口道:“我们的任务是保护你,和你接触另有其人。” 阿福听了,心中一动,试探性地说:“哦,这样子,那我能提个小小的要求不?” 阿福看着老鹰,眼神中透着几分期待与忐忑。 老鹰听到阿福的话,心中暗自揣测,这小子不会提出什么稀奇古怪的要求吧,说道:“只要不是违反原则性的要求,我们可以向上面汇报。” 阿福一听,眼睛一亮,连忙说:“哦,那我就说了,就是回收站的用电免费行吗?” 阿福满怀希望地看着老鹰,双手不自觉地搓着衣角。 老鹰想了想,点头说:“嗯,这个啊,我想不是什么大问题,上面应该会同意的,但我们还是得向上面汇报一下。三天应该就可以收到回信,到时我们再通知你。” 阿福见有戏,心里顿时像吃了蜜一样,有点小高兴,脸上笑开了花,说:“那我先回了,哦,你们在回收站外面是不是也有人,怪辛苦的,要么你让他们白天直接去回收站呆着算了,晚上的话,其实也没什么,完全可以回你们这儿,没必要。” 阿福说得眉飞色舞,仿佛已经和这些人很熟络了。 阿福说完话后就出屋子下楼,下得楼来的阿福心情大好,脚步都轻快了许多,觉得把这件烦心事解决了,心里顺畅多了。一路上,他还哼起了小曲,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老鹰关上门,回想着阿福出门时说的话,不禁摇了摇头,心想这小子还不明白自己的重要性,认识高度还不够啊,他把这种级别的保护当成什么了。不过,他又觉得这小子心地善良,还挺为他人着想,便对队员们说道:“不过这小子不错。” 阿福径直回到了回收站,迫不及待地和哈啰商量事情。 阿福一进屋,就惊讶地问哈啰:“你是说随着我的电弧升级,需要的电会越来越多?我现在只是每天下午充几次电,才半个多月,就用去了两万块钱的电,这才电弧一级都还没到呢。哈啰,你说,我要是升到一级后,充一次电要用去多少电量?” 阿福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愕与担忧,一想到未来那高额的电费,就头皮发麻。 哈啰看着阿福惊慌失措的模样,不紧不慢地说:“反正用钱来算的话你肯定得去跳楼了。你的电弧升级时用的电量很惊人,按照你们的电量来算,差不多要 10 万度,这还是升一级时用的电量,每升一级都要乘以 10 才行。而你每次充的电又和你的级别不一样而不一样,你现在一级还没到,充一次电要 100 度,等你到一级后就是 200 度,再升一级就是平方了。还有你以后级别升到第三级后,你要拆解一些大型装备,你自身的电量不够,你还要带电拆解,那样需要的电量更大。” 阿福听完,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绝望地说:“我去,那我下半生就赚钱买电得了,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说完,满脸期望地看着哈啰,眼神中透着几分哀求,希望它能想出个好主意。 哈啰看着阿福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随意地说:“我们自己发电不就得了 第14章 半卖半送 晚饭后,屋内的灯光透着几分昏黄,洒在阿福和哈罗身上,映出两个截然不同的剪影。阿福微微皱着眉头,眼神中透着一丝紧张与期待,手指无意识地在桌上轻轻叩动;哈罗则静静地伫立在一旁,周身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冷峻的气息,仿若来自遥远星际的访客。此刻,他们正全神贯注地筹划着那场足以颠覆命运轨迹的首次发财大计。 “哈罗,” 阿福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抬眼望向哈罗,眼中的担忧如涟漪般层层荡漾,“你确定不会被‘上面’发现吗?我这心里,老是七上八下的,就怕出什么岔子。” 哈罗那仿若金属质感的外壳在灯光下闪烁着冷硬的光泽,他微微转动头部,电子眼中蓝光一闪而过,语气中带着十足的自信,仿若一位掌控全局的智者:“放心吧,阿福!现今蓝星上的技术水平,还远远无法追踪到我。别忘了,我可是来自第三级文明的产物,模拟你们的网络数据链进行交流,对我而言易如反掌,可你们却绝无可能模拟我的数据链与我对话。除非我主动联系,否则他们绝无可能定位到我的踪迹。我是通过遥控一颗卫星与外界沟通,隐秘性极高。还有问题吗?没有的话,我可就正式启动了。” 阿福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心底的不安统统驱散,重重地点了点头:“好吧!开始吧,为了能早点买下周边土地,也为了实现老头的遗愿,咱们这回,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得到阿福的首肯,哈罗的两个耳盖缓缓打开,幽绿色的光芒如鬼火般闪烁跳跃,仿若开启了一扇通往神秘宝藏的大门。不多时,哈罗那机械而又沉稳的声音打破寂静:“卫星连接成功,阿福,可以开始发送数据了。” 阿福紧盯着墙上的投影屏,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指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声音微微颤抖:“你…… 你自己操作就行,我在这儿看着呢。” 哈罗应了一声,修长的机械臂迅速舞动,在虚拟键盘上飞速敲击,数据如潮水般涌向那颗提前选定的卫星,而后遥控卫星朝着华国国家科学院的方向疾驰而去。 华国国家科学院内,灯火通明如白昼。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仿若被科学之神赋予了神圣使命,全身心地沉浸在科研的浩瀚海洋中。刘院士便是其中最典型的代表之一,虽年逾五十,可岁月并未在他脸上刻下过多沧桑,反倒是那股子坚毅与执着愈发浓烈。刚成功攻破一项关键技术的他,此刻满脸疲惫,双眼布满血丝,身形也略显佝偻,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精力。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办公室,心里就一个念头:在这儿小憩一会儿,然后收拾东西回家,毕竟都快一个月没进家门了,老婆肯定在家盼得望眼欲穿。 刘院士刚在办公躺椅上合上双眼,大脑却还如高速运转的精密仪器,不停回想着刚刚攻克的技术要点。突然,黑暗中,电脑屏幕毫无征兆地亮了起来,光芒如利剑般刺向他的双眼。刘院士一个激灵,猛地坐直身体,双眼圆睁,死死盯着亮屏的电脑,满心疑惑:“咦,我明明没开电脑啊!刚进来就直接坐在椅子上了,这办公室可是只有我能进。是病毒作祟?不可能啊,咱们院里的防护系统可不是吃素的。” 念头一转,刘院士心底涌起一股寒意 —— 黑客! 一想到这儿,刘院士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这是什么地方?这可是汇聚了整个华国最尖端科学技术的核心重地,是国家科技力量的坚实堡垒。要是真被黑客攻破,哪怕只是泄露一份看似无关紧要的技术资料,都极有可能在整个国家高层掀起惊涛骇浪,引发难以估量的后果。 正当刘院士手忙脚乱地要去拿电话通知技术部门时,眼前的屏幕却又诡异地黑了下去,可那屏幕并非完全关闭,依旧散发着幽幽暗光,仿若一只潜伏在黑暗中的巨兽,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紧接着,电脑竟自动进入了 ds 操作模式,字符如幽灵般在屏幕上逐一浮现。刘院士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他手忙脚乱地一边用电话紧急通知技术部门,声音因焦急而变得尖锐刺耳:“快来我办公室,有黑客入侵!” 一边双眼一眨不眨地紧盯着电脑屏幕,仿佛要用目光将那隐藏在黑暗中的黑客揪出来。 屏幕上的字逐渐清晰,仿若有人在黑暗中隔空传话:“不要心慌,我没有恶意,只是想和你们做一笔交易。如果你不能做主,你可以让能说话管事的人来。我等你们三分钟,如果三分钟不到我就下线了,下次联系要等一天后才行。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给你几张图,你们看后再决定要不要和我进行交易。记住,只有三分钟。” 随后,电脑恢复正常,不过屏幕上赫然多了三张图纸。刘院士瞪大双眼,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他凑近屏幕,呼吸急促,双手微微颤抖,试图在这短暂瞬间解读图纸背后隐藏的巨大信息。但他深知此刻绝非震惊发呆之时,强压下内心的波澜,快速扫了一眼三张图纸,虽看出似乎与飞机发动机有关,可自己并非主攻航空发动机领域,只能看出个大概,内里门道实在是一知半解。他心急如焚,手忙脚乱地拨通了院长办公室的电话,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急切:“院长、院长,快点来我办公室,叫上网络技术部,还有一定要把航空动力研究组叫过来,快,快啊!” 院长办公室内,气氛正热烈,院长正和几位航空发动机院士就项目进程争得面红耳赤。电话铃声仿若一道凌厉的警报,瞬间打破了喧嚣。院长一把抓起话筒,还没等开口,里面就传出刘院士近乎嘶吼的急促声音。 众人听到电话里刘院士那火烧眉毛般的语气,皆是心头一震,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惊愕与担忧,大家都清楚,肯定是出大事了。 院长率先反应过来,嚯地站起身,大手一挥,高声喊道:“快,我们过去。哦,通知网络技术部赶快去刘院士办公室,我们先赶过去。” 说罢,院长和几位航空动力机研究组员仿若身后有猛兽追赶,脚下生风,几乎是一路狂奔到了刘院士的办公室门口,正巧与赶来的技术部人员撞了个满怀。院长喘着粗气,瞪大眼睛问道:“这么快就到了?” 技术部的人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焦急地解释:“刘院士说有黑客入侵他电脑,让我们十万火急地赶过来看看情况。” 两队人前后脚冲进刘院士办公室,一时间,屋内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滴出水来。 刘院士见人已到齐,此刻满心焦急的他,哪还顾得上和院长寒暄,仿若一阵旋风般径直冲向航空动力研究组组长,双手如铁钳般将其牢牢按在自己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声音因紧张而变得沙哑:“动作迅速些,仅剩两分钟了,务必仔细查看这三张图。” 刘院士转头看向院长及其他几位院士,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眶泛红,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知晓你们满心疑问,但此刻务必稍安勿躁,待他看完这三张图后再行询问。” 院长及几位院士刚要开口询问,却被刘院士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硬生生给噎了回去,众人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心里暗自腹诽。可抬眼瞧见刘院士那一脸焦灼、心急如焚的模样,又想到此刻情况紧急,便都强压下心头的不快,耐着性子静静等候。 院长等人虽满脸怒容地瞪着刘院士,可坐在椅子上的航空动力研究组组长却仿若对周遭一切浑然不觉,双眼越睁越大,仿若被那三张图纸施了定身咒,死死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图纸,双手如疾风般不断变换着三张图纸的位置,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全身心沉浸其中。 一旁的刘院士仿若热锅上的蚂蚁,眼睛死死盯着墙上的时钟,心脏随着秒针的跳动疯狂擂鼓。当仅剩半分钟时,刘院士仿若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冲研究组长喊道:“这三张图可有何问题?” 研究组长仿若被从另一个世界唤醒,头也没回,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没有问题,这是星条国最先进的发动机图纸。你是从哪里搞来的?” 刘院士一听,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交加的光芒,仿若绝境中看到了一丝曙光:“好嘛,那你先让开,时间马上到了。” 说着,他又一把将研究组组长拉了起来,自己仿若抢占救命稻草般坐回了电脑面前。 被强拉起来的研究组长满心不悦,嘴里嘟囔着:“我还没看仔细呢,这三张图纸可是难得一见的宝贝。” 刚要开口理论,众人却见电脑屏幕陡然黑了下去。 刚坐下去的刘院士高悬的心仿若瞬间归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抬手抹了一把额头密密麻麻的汗珠。他真怕时间一过,对方下线,那可就又得苦等一天,还得费劲向院长解释这一摊子事儿。 众人眼见刚才还好好的电脑居然黑屏了,技术部的人更是吓得差点蹦起来,满脸惊恐:“还真有黑客敢闯进咱们这儿,这可如何是好?” 可还没等众人缓过神,屏幕上又跳出字来。 刘院士瞧了一眼院长,院长也心领神会地看向刘院士,二人仿若达成某种默契,赶忙凑到屏幕前。 众人只见屏幕上的字:“怎么样,我给的三张图没有问题吧!那你们要不要交易呢?” 刘院士求助般地望向院长,眼神中满是忐忑:“要不要回?” 院长回过头,目光急切地看向研究组长,组长仿若小鸡啄米般对院长连连点头,示意那三张图确实没问题。院长得到准信,深吸一口气,转过头,目光坚定地说道:“回,看看对方在搞什么把戏。” 说完,院长又回头冲技术部门的人喊道:“你们赶紧干活,看看能不能找出对方的蛛丝马迹。” “你发过来的图没有问题,你说的交易能不能具体一点,你要和我们交易什么?” “不是我想交易什么,是看你们想要什么。我手上有世界上发达国家的所有先进技术,只要你们出钱,我就可以给你们想要的东西。前面三张图纸就当我送的好了。现在我手上有某国将要服役的航母资料,发过图给你们看一下。” 当大家看着电脑上的航母图片时,仿若被一道电流击中,齐齐倒吸一口冷气,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震惊与狐疑。众人心里犯嘀咕:要不是亲眼所见对方成功黑进了华国最高科学院,不然还真以为这是哪个从疯人院跑出来的狂想家在胡言乱语呢。 院长望着电脑上的图片,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如铅,心底暗叫不妙,他清楚此事事态严重,必须立刻向上汇报,可眼下时间紧迫,根本不容耽搁。这时,院长心急如焚地开口问道:“刘院士,前面这个人有没有说什么?” 刘院士也明白院长这话背后的深意,连忙解释:“对方说,三张图只给三分钟时间,如果过了要想再联系就得等一天,所以我才那么急把你们叫来。” “哦,那你给对方发,就说事关重大,我们要向上面汇报才能决定,跟对方约好时间。下次再说。” 刘院士听了院长的话,手指仿若弹琴般在键盘上快速敲击,将院长的意思发了过去。对方倒也干脆,只发了两个字 “可以” 就迅速退了,电脑也恢复正常,不过那三张图纸还静静躺在屏幕上。 刘院士望着电脑,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问出心中的担忧:“院长,明天这个人会不会来啊?” 院长看着一脸愁容的刘院士,走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安慰:“放心,既然对方找上我们,肯定不会轻易放弃。再说里面涉及的东西太敏感了,会不会是有心人故意找茬也说不定,所以我们得赶紧汇报上面,由上面拿主意才行。我知道你一心扑在项目上,其中艰辛我都懂,但咱们做事得时刻保持警醒,可不能被一时的诱惑冲昏头脑,要是出了岔子,后果不堪设想。” 刘院士听完院长的话,仿若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彻底清醒过来,心有余悸地喃喃自语:“是啊,自己刚才真是鬼迷心窍了,一见到这么先进的技术摆在眼前,唾手可得,整个人都飘飘然了,压根没去细想这其中潜藏的巨大风险。” 院长转头问技术部门:“你们有没有找到这个人?” 技术部的负责人满脸沮丧,无奈地摇了摇头,声音低沉:“我们没有追踪到这个人的 ip 地址,只是确定了对方发出信息的坐标,但那情况太离奇,几乎不可能。” 说完,技术部负责人眼巴巴地望着院长,眼神中满是无助。 “有什么不可能,你说出来大家一起分析分析。” 院长急切地说道。 “因为我们确定的坐标是在太空中,而且是一颗一直在运动中的卫星,更离奇的是,那还是一颗报废了的卫星,只是还在以前的轨道上运行。我们目前只能查到这,也知道对方是在地球上操纵这颗卫星,可就是没办法追踪到他。” 院长听完技术部的话,心底仿若压了一块千斤巨石,他心里明白,对方此番行动必定是做了周全准备,有恃无恐地黑入华国国家科学院,虽然目前看起来并没有恶意攻击,但也足以证明对方手段高明,不会轻易让人抓住把柄。院长暗自思忖:这人可千万别对国有敌意,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有如此通天本事? 院长思虑良久,开口道:“好了,这里没什么事了,技术部留两个人在这里值守,三份图纸交给航空发动机研究组,其他人先回去,今天的事务必严格保密。” 众人纷纷应和,鱼贯而出,各自忙去了。 院长见人都出去后,回头看着刘院士,眼神中满是关切:“我知道你现在肯定无心回家,但你也别在这儿干耗着了,先去休息,明天到点了我再通知你。我得赶紧去向上面汇报。” 刘院士仿若霜打的茄子,无精打采地点头回道:“好的,院长,我这就去休息。” 院长快步回到自己办公室,仿若即将奔赴战场的将军,迅速整理思绪,拨通电话,向首长一五一十地汇报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上面对此高度重视,丝毫不敢耽搁,立马通知了一号首长。经过近 1 小时的紧张商讨,给出明确指示:“大胆和对方交易,但不能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交易嘛,得学会讲价,别怕什么敏感的东西,越敏感往往越是好东西。还有,重中之重,务必做好保密工作。” 刘院士躺在床上,仿若烙饼一般翻来覆去,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脑海里仿若有两个小人在激烈争吵。一个说:明天那个黑客肯定会上线,要是能拿到那些先进资料,华国的科技必将迎来质的飞跃;另一个却忧心忡忡:这事儿不会是个陷阱吧,万一出了差错,可怎么收场? 与此同时,阿福也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正和哈罗小声嘀咕着:“哈罗,你说的那个价钱是不是太贵了?300 亿啊,这可不是个小数目,我估摸着上面不会轻易答应,那得用多少辆大卡车来拉钱啊,想想都吓人。” 哈罗仿若洞悉一切的智者,电子眼中光芒闪烁,语气笃定:“你以为这是在菜市场买大白菜,随便讲讲价就能到手?这种顶尖技术,全世界独一份,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你们国家求贤若渴,早就想用钱换技术,可一直没人愿意卖,就算有人敢卖,也得掂量掂量后果。” “你说的是有道理,可我这心里,还是觉得贵得离谱,哈罗!” 阿福苦着脸,满心纠结。 哈罗不厌其烦地又解释道:“你别心里过不去,我前面给他们的那三张图纸,就绝对值这个价。不信的话,咱们转手卖给太阳国,他们眼巴巴地求着要,600 亿都不带眨眼的。” “好嘛,好嘛,等明天看看情况,要是他们能砍砍价,少要点,咱们就松松口。” 阿福无奈地叹了口气。 第二天,离约定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刘院士的办公室却仿若即将开启一场大战的指挥所,气氛紧张得让人窒息。两位技术部人员仿若严阵以待的哨兵,眼睛死死盯着电脑屏幕;国家科学院院长正襟危坐,双手握拳,放在膝盖上,眼神坚毅;还有一位能拍板定夺的 “巨头” 和两位目光冷峻如鹰的国安高级特工,也早早到场。这位 “巨头” 是上面专门派来负责此次交易的特派员,身负重任,每一个细微动作都仿若牵动着众人的神经。 大家仿若木雕泥塑般坐着,相对无言,唯有墙上的时钟滴答作响,每一声都仿若重重敲在众人的心坎上,所有人都屏气敛息,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电脑,静静等待对方上线。 刘院士仿若等待宣判的囚犯,眼睛死死盯着时间一秒一秒地跳动,心脏仿若要跳出嗓子眼。终于,快到了,刘院士仿若虔诚的信徒,在心底默默倒数:3、2、1,就在最后一秒跳完的瞬间,电脑屏幕仿若收到指令的士兵,如约黑了下去,紧接着,字符仿若欢快的舞者,一个一个地蹦了出来。 “你们商量好没有,要不要交易,要的话就干脆点,我的时间可不多。” 刘院士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眼神中透着一丝慌乱,迅速地瞥了一眼院长,那目光中似有求助之意。院长仿若心有灵犀般,立刻回望一眼,眼神交汇间传递着默契,旋即又一同看向那位特派员。 特派员神色平静,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我就是来当个看客的,只要是你们需要的,你们大可放心和他交易,不过,务必得留意价格。” 说罢,微微抬了抬下巴,一副事不关己又掌控全局的模样。 院长得到首长的明确指示后,微微清了清嗓子,沉稳说道:“回复他,可以交易,但咱们得先验证资料,还有,问问他,价钱是多少?” 说话时,院长目光坚定,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果断,可眼底还是隐隐闪过一丝紧张,毕竟这交易事关重大。 刘院士立刻照做,如实将信息发了过去。几乎是转瞬之间,对方马上回复:“价钱是 300 亿毛爷爷,资料可以先发 10% 过来,但得先付 10% 的钱才发资料,还有,资料验证只给一个小时,过时不候。” 院长也同步看到了这条信息,他眉头微微一蹙,眼神中满是凝重,望着刘院士说道:“你们的人准备妥当了没?一个小时,来得及不?” 话语间带着几分急切与担忧。 刘院士赶忙回道:“人早就准备好了,资料咱们只需验证真假就行,没必要全部看完。” 他说得斩钉截铁,脸上透着自信,眼神中却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毕竟时间紧迫,不容有失。 “好,那么这价格……” 院长微微顿了顿,欲言又止,眼神中满是思索。 “院长,如果是真的,300 亿对于这些资料来说,简直就是半买半送。我这会儿心里都直犯嘀咕,怀疑背后这个人可能是咱们华国人,要不然,绝不可能以这么低的价格卖给我们。” 刘院士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抚了抚胸口,仿佛这样能平复内心的激动,眼睛里闪烁着惊喜与疑惑交织的光芒。 院长转头看向委员,委员轻轻点了点头,眼神中满是认同。院长见状,心里已然明了,这无疑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便也微微颔首,点头同意。 刘院士见两大领导都点头认可,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快速地把 “同意” 两个字发送了过去。 然而,对方紧接着发过来一串帐号,在场众人瞧在眼里,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清楚这是要先付 10% 的钱,对方才肯发 10% 的资料过来。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犹豫的,转钱吧! 院长神色凝重地示意一边的工作人员开始往对方账号转钱。工作人员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专注而紧张。等钱转好后,刚过半分钟,对方就开始传送资料,资料传输进度条缓缓跳动起来。众人的眼睛像是被钉在了那进度条上一般,既盼着它走快些,又生怕它一下子停滞不动,每个人都怀揣着各自的心思,在这煎熬中度过了半个小时。 阿福和哈罗这半个小时一直处于极度兴奋当中,确切地说,应该是只有阿福一个人沉浸在这兴奋的浪潮里无法自拔。300 亿的 10%,也就是 30 亿,这么一笔巨款突如其来,任谁都不可能淡定。阿福在原地不停地转来转去,眼睛放光,脑海中像放电影似的,走马灯般想着各种花钱的方式,可念头一个接一个,却感觉怎么也花不完。哈罗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在那里瞎忙活的阿福,微微摇头,心里暗自想着:人类真是奇怪的动物,上一秒还在为生存苦苦挣扎、怨天怨地,下一秒就被金钱冲昏了头脑,连钱该怎么花都没了主意。 “叮咛”,资料传输完毕的清脆声音骤然响起,哈罗反应迅速,马上发了一条信息过去:从现在开始计时,一小时后进行对话。发完信息,他微微松了口气,眼神中透着一丝如释重负。 刘院士等人看着资料传输完成,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大家都不约而同地长舒一口气,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笑容。可还没等这股喜悦劲儿缓过神来,就见对方发过来开始计时的消息。 刘院士见状,神色一紧,赶紧把人叫了进来,语气急促地喊道:“大家抓紧时间看资料!” 说着,他们手脚麻利地把资料通过投影放大到墙上,这样便能让更多的人同时查看。“要是通过拷贝给每个人,那速度太慢了,根本来不及,只能用这招了,这样才能快速地验证完成。” 刘院士一边忙碌,一边喃喃自语,眼神中透着焦急与坚定。 很快,一个小时过去,资料已确定是真的。参与验证的每个院士都激动得满脸通红,心潮澎湃,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恨不得立刻、马上看到剩下的全部资料。他们深知,一旦拥有全部资料,华国的海面舰船技术将会迎来一次质的飞跃,航母的先进程度便能和发达国家持平,那将是多么令人振奋的场景啊! 这时,院长清了清嗓子,大声发话:“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咱们就完成这次交易。” 院长刚说完,时间恰好就到了,与此同时,对方也发信息过来询问要不要完成交易,要的话就把剩下的钱转过来。 来参与验证资料的各位院士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纷纷催促着:“快点转,早点转,对方就能早点把剩下的资料传过来!” 他们涨红了脸,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渴望。 在众人这般焦急与激动的心情交织下,交易顺利完成。最后,刘院士还不忘问对方:“如果我们之后还想要东西,要如何联系你们?” 不一会儿,对方发信息过来说:“每个月的 15 号和 30 号我会主动联系你们,到时你们要什么先想好,月底进行交易。” 说完,对方瞬间下线。 得到资料的国家科学院少不得要组织人手对这份庞大的资料进行全面的验证和整理,不过,这可是个大工程,粗略估计,得耗费差不多大半年的时间。 话头转回到阿福和哈罗这边。阿福虽说一夜暴富,手头有了 30 亿,可此刻却陷入了如何花钱的深深愁绪之中,脑海里各种念头纷至沓来,一会儿想着买豪车,一会儿又琢磨着投资房产,一会儿又担心钱花得不值,被人坑了,整个人纠结得不行,都不知道要先做什么才好。哈罗看着阿福这副模样,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地说了句:“你还是先睡一觉再说吧!” 阿福听闻,愣了愣神,随即苦笑着点了点头,应道:“对,先睡觉,等明天醒来再说。” 说罢,拖着略显疲惫又仍带着兴奋余韵的身躯,缓缓朝卧室走去。 第15章 家,国 在首府机场,黄美丽一行人略显疲惫地走下飞机。她身姿挺拔,眼神中透着几分坚毅,尽管旅途劳顿,却丝毫没有要回家休息的意思,而是神色匆匆地径直登上早已等候在旁的专车,向着相关部门疾驰而去。那里,有着关乎重大事务的商讨与决策,责任在肩,不容懈怠。 见到最高首长的那一刻,黄美丽下意识地挺直脊背,面容庄重而肃穆,将外出执行任务期间所掌握的关键信息、遇到的种种状况,事无巨细地进行了详尽汇报。每一个细节、每一个数据,都仿佛承载着无数人的期望与托付,她不敢有丝毫马虎。 结束汇报后,黄美丽拖着如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回到家中,身心的疲惫瞬间如潮水般涌来,她一下子瘫倒在自家柔软的沙发上,双眼紧闭,长舒一口气,仿佛要把这几日的劳累通统释放出去。 没过多久,便听到母亲那熟悉而又亲切的呼喊:“美丽,美丽,你爷爷说你回来了。” 声音里透着几分欣喜与急切。 “妈,我在这儿呢。” 黄美丽强打起精神,声音里带着一丝慵懒回应着。话音刚落,母亲就脚步匆匆地走进了房间。黄美丽眼眸中瞬间闪过一抹光亮,立刻飞奔过去,像个孩子似的一把抱住母亲,脸上洋溢着满满的思念与眷恋。 母亲佯装嗔怪道,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却满是宠溺:“多大的人了,还在这儿撒娇。”“哎呦,妈,我想你了嘛。” 黄美丽抱着母亲,脑袋在母亲肩头蹭了蹭,撒娇的口吻里饱含着真情。“美丽,这好像是你第一次出任务吧?” 母亲轻轻抚摸着黄美丽的头发,眼中满是关切。 “是啊,出去这么多天,当然想你了。” 黄美丽微微仰头,看着母亲,眼中闪烁着泪光。“哎呦,这么大个人了,都出任务了,还这样,这怎么行?” 母亲轻轻点了点黄美丽的额头,佯装生气。“哎,你们怎么都一个口气。” 黄美丽撅了撅嘴,有些无奈。“哦,还有谁这么说你?” 母亲好奇地挑起眉毛。“还有老爹呗。” 黄美丽撇了撇嘴。“哦,好久没见你爸了,你今天见到他了吗?他在哪儿呢?怎么不回家?” 母亲的语气里隐隐带着一丝失落。 黄美丽察觉到母亲语气中那隐隐的不悦,赶忙松开母亲,双手握住母亲的手,一脸诚恳地解释:“老爸不回家,是和我这次出的任务有关,您别怪他了,他现在忙得很。” 眼神中满是焦急与劝慰。 黄妈妈一脸认真地追问,眉头紧锁,眼神紧紧盯着黄美丽:“我问你,你和你爸肯定不会跟我说的,对吧?” “妈,我的好妈妈,这么多年了,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爸的工作性质。” 黄美丽晃着母亲的手,眼神里满是哀求。 “是是是,现在又多了你,你们两个,一老一小,整天在外面,我这个当妈的都不知道你们在忙啥,你说我这当的什么妈,什么老婆啊。” 母亲说着,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也有些哽咽。 “哎呀,妈……” 黄美丽抱着母亲,脑袋直摇晃,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试图安抚母亲。母亲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举手投降,转而问道:“这次回来能待几天?” 黄美丽瞬间换了副模样,又毫无形象地躺回沙发上,引得母亲白了她一眼,那眼神里既有嗔怪又有无奈。不过黄美丽早已习惯,心里明白母亲接下来无非又是那一套说辞,什么女孩子要注意形象之类的,嘴角不禁泛起一抹苦笑。 母亲摇摇头,不再计较。黄美丽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后回答:“最多两天。” 声音里透着几分无奈。“三天都不行吗?” 母亲眼巴巴地望着她,眼中满是期盼。“那边很忙的,离不开我。” 黄美丽避开母亲的目光,心中暗自想着,其实自己内心是想尽快回去处理阿福的事情,但又不能只考虑自己,毕竟还有另外两个人呢。要是马上回去,也显得太不近人情了。 黄妈妈抱怨道,双手叉腰,语气里满是委屈:“你们一个个都不着家,就留你爷爷一个人在家。大的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小的一天到晚就想着往外跑,你爸倒好,直接住在单位了。” 黄美丽知道母亲接下来肯定会唠叨个不停,那架势可比唐僧念经还厉害,不禁暗暗叫苦。“好好好,三天,三天,我投降。” 黄妈妈立刻喜笑颜开,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拉着黄美丽的手说道:“好宝,陪我去吃饭吧,我好久都没人陪我吃饭了。” 黄美丽一脸认命的样子,嘴角挂着一丝宠溺的笑,跟着母亲起身。 华灯初上,首府的夜晚灯火辉煌,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将城市装点得如梦如幻。黄妈妈带着打扮得如同仙女般娇艳动人的黄美丽出门了。看着母亲一脸喜气洋洋的样子,黄美丽心中却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微微蹙起眉头,暗自揣测着母亲又有什么 “安排”。 在千里之外的地方,阿福度过了充实而忙碌的一天。他那稚嫩却又满是干劲的双手,拆解了许多东西,也组装了不少,尽管大多没什么实际用处,可他眼中始终闪烁着探索的光芒。不过,唯一让他高兴得手舞足蹈的是,他凭借自己的努力,竟然组装了一台手机 4s。当那熟悉的机身呈现在眼前时,他兴奋得满脸通红,经过哈罗优化后,性能相当不错,而且哈罗还在手机里植入了一个小智能程序,这让阿福对这台手机爱不释手,宝贝似的捧在手心,反复把玩。 正当阿福全神贯注玩手机的时候,一阵诱人的饭菜香味钻进鼻子,他知道晚饭时间到了。他连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洗手池边,洗完手,风卷残云般吃完晚饭,回到自己房间。原本大头他们叫阿福去赛车,阿福一脸疲惫地推脱说自己太累了就没去。实际上,阿福确实疲惫不堪,早上拉了好几车货,沉重的货物压得他腰都直不起来,下午又拆解了好些东西,还充了几次电,此刻的他只想躺在床上,好好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阿福进屋就一头栽倒在床上,哈罗轻轻飞到床头,关切地看着他。 阿福有气无力地说,声音里透着深深的疲惫与迷茫:“哈罗,你说我为什么要这么累啊?本来我可以好好享受赛车,混混日子,守着垃圾站过一辈子,那样的生活才是我想要的。就因为你的出现,点燃了我那一点点梦想,可我心里很害怕。我怕梦想还没实现,就先被这燃烧的梦想给吞噬了。而且,我怕自己在实现梦想的路上经不住诱惑,走上一条不归路,那样我岂不是辜负了老头对我的教诲?还有,我到现在还没找到自己的亲人呢,虽然老爹也是亲人,但我还是很想知道自己的根在哪里,这样我才会觉得自己是真实存在的,不是凭空冒出来的。” 说着,眼中泛起泪花。 哈罗面带微笑,不紧不慢地说,眼神里透着几分睿智:“在你们的文化里,老人们常常会对年轻人念叨一句至理名言 —— 年轻气盛易浮躁。那么,你觉得自己有没有这种情况呢?” 阿福听后,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下意识地摇摇头说:“浮躁?我可一点都没感觉到啊。” 他似乎有些不解,挠了挠头,不明白哈罗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话题,眼中满是迷茫。 哈罗轻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解释道,声音里饱含着对阿福的关怀:“你看,阿福,有时候我们会陷入一种‘当局者迷’的状态。就像你,年纪还小,可能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所在。毕竟你才十几岁,正是充满好奇心和幻想的时候。但如果总是想得多,却不去付诸实践,那又有什么实际意义呢?” 阿福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双手抱胸,眼神中仍透露出迷茫,似乎在努力理解哈罗的话。 哈罗接着说:“其实,对于大多数普通人来说,要做到心平气和、脚踏实地确实不容易。不过,现在的情况对你来说不一样。因为不仅有你自己的努力,还有我的帮助。所以,只要你能静下心来,把想法一个一个转化为实际行动,并且坚持不懈地去完成,相信在这个属于你的世界里,几乎没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 语气坚定而有力,像是给阿福注入一剂强心针。 阿福无奈地说,双手一摊,满脸苦笑:“哎呀呀,你说得倒轻巧。我本来就是个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人。就算你的出现给我的生活带来了一些变化,可我还是那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我啊。” 哈罗说:“所以你必须彻底改变这种想法。如果你不能完成这样的观念转变,那实际上就是对你现在自身状况的全盘否定。一旦陷入这种自我否定的旋涡,迷茫和困惑就会像潮水一样把你淹没。很多时候,人们常常觉得自己无能为力,什么事都做不成。但其实不是这样的,你明明有一定的能力,只是还没学会如何恰如其分地运用它们。要是一直掌握不了这个诀窍,就只会适得其反,让所有努力都白费。到那时,你恐怕又会陷入自我否定的恶性循环,难以自拔,后果不堪设想啊。” 语气严肃而郑重,眼神紧紧盯着阿福,试图让他明白问题的严重性。 阿福问道:“照你这么说,我要怎么认清自己呢?哈罗兄弟,我可是小学毕业的啊。” 眼神里满是无助与渴望。 哈罗没有回答,而是投射出一道悬空光屏。光屏一出现,阿福当场愣住,眼睛瞪得大大的,反应过来后惊喜地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哈罗带着骄傲的语气说,下巴微微扬起:“这有什么,要是有材料和设备,我还能做出更科幻的东西,这只是小意思。先别管这个,你看看光屏上的内容,能看懂吗?” 阿福仔细看了一会儿,说:“能懂啊。” 哈罗说:“这是你们九年级的知识,怎么样?” 阿福震惊地说,嘴巴张得老大:“你的意思是,你这一个多月对我的大脑开发,不光是开发,还让我学了九年义务教育的知识?”“对,你很聪明嘛。”“哎哟,真是没想到,我这个漏网之鱼,竟然被你这个外星智能给‘改造’了,太感谢你了,哈罗……” 阿福激动得满脸通红,眼中闪烁着感激的泪光。“谢就不用了,说正事,现在我们有钱了,你打算怎么做?” 阿福说:“我们不是说好要买地吗?” 哈罗说:“你真笨!只买地吗?有钱了可以同时做很多事。” 语气里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 阿福一脸茫然,挠了挠头:“做什么啊?我一头雾水。” 哈罗说:“哎,真是孺子不可教。 你一个智能机器,还跟我咬文嚼字,我是真不知道该做什么啊。” 哈罗说:“我问你答。” 阿福点点头,像个听话的小学生。 “你想保住这个回收站吗?” 阿福点头,眼神坚定。 “那这是第一个目标。 你想让你的国家强大吗?” 阿福点头,眼中燃起斗志。“那这是第二个目标。 你想让你的文明升级吗?” 阿福点头,脸上满是憧憬。“那我们来说第二个和第三个目标,因为第一个太简单了。 第二个,你想让你的国家强大,阿福用力地点点头,双手握拳。 哈罗说:“其实你的国家已经很强大了,我查到的资料显示,你们国家只是不喜欢张扬,但要说到引领蓝星,还差得远。作为你,你可以帮助你的国家,这就要看你想怎么帮了。” 阿福说:“给他们先进的科技啊?” 哈罗问:“先进的科技,那你认为国家强大是怎样的强大呢?” 阿福说:“强大,不就是军队强大,国家不受别人欺负,还有人民……” 说到人民,阿福想起跟着老头捡垃圾时遇到的种种离奇社会事件,还有自己亲身经历的许多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眉头紧锁,陷入沉思。他又想起短视频上看到的社会现象,那些只有几百元收入的老人,巨大的阶级差距,富人的奢华生活,不禁怀疑国家真的强大了吗?不过,每个人都能吃上饭了,这是不争的事实,国家从吃不饱到温饱也才过去几十年而已,眼神里既有感慨又有迷茫。 这时,哈罗的声音打断了阿福的思绪:“我给你看看什么才是强大的国家。” 光屏上播放起一段视频,画面里是一个和人类长得很像的生物。阿福惊奇地问:“这是哪里?外星球吗?” 哈罗回答:“不是外星球,这是我做的三维动画。” 阿福感叹:“动画?这也太真实了吧!” 哈罗说:“先别管这个,这是基于我主人的文明制作的,你看到的画面中,只是他们在一级文明中期达到的样子。” 阿福看了一会儿,问:“这也没什么不同啊,人们不还是在忙碌吗?” 哈罗说:“哎,你要仔细观察,我慢慢给你解释……” 第16章 文明架构 当我的主人所处的文明稳步迈入一级文明中期之际,整个社会的发展已然达到了令人惊叹的高效程度,这种高效如同细密的蛛网,丝丝缕缕地渗透到了生活的每一处角落。统治阶层对待民众,并未施加严苛的管束,相反,在多元文明相互交融的大背景之下,民众们发自内心地对统治阶层的治理模式给予了高度的认同,那眼神中的笃定与信任,仿佛在诉说着对当下生活的满足。 这种统治方式乍看上去,仿若绝对的主宰与掌控,和我们传统认知中的独裁统治 —— 帝制,有着几分相似的表象。可实际上,内里的乾坤远非如此浅显直白。 阿福瞪大了双眼,脸上满是惊愕之色,嘴巴微张,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开口问道:“难道就没有九龙夺嫡之类的事情发生吗?” 一旁的哈罗见状,微微歪了歪脑袋,模仿着阿福的样子,悠悠地叹了口气,那模样学得惟妙惟肖。阿福瞧在眼里,心中愈发急切,不由得催促道:“你这智能机器,学得还挺像回事儿,快别卖关子了,赶紧说!” 此刻的阿福,眉头轻皱,眼神中满是好奇与焦急。 哈罗不紧不慢地回答:“你的思维模式决定了你会这么问。之前我提到过,一个文明中智能的觉醒其实是件好事。在初期阶段,真诚地引导与合作能为整个文明带来飞跃的契机。 在我们的文明里,智能生命发挥着关键作用。拿管理来说,智能生命能够凭借其超强的运算能力,精准地分析每位公民的数据,如同一位洞察秋毫的管家。 在生活层面,它仿若一位贴心的私人订制师,能根据人们的生活习惯量身定制最适宜的居住环境和饮食方案等,细致入微地照顾到每一个人的需求; 于生产领域,智能生命又似一位高瞻远瞩的规划师,会合理规划资源分配,保障能源与材料都能得到最优化利用,让生产的每一个环节都紧密相扣; 而管理方面更是重中之重。智能生命构建起庞大的监控体系,这绝非是为了限制民众自由,而是以一种未雨绸缪的姿态防患于未然。同时,它还能依据实时数据灵活调整政策走向,例如,一旦监测到哪里人口密度过大,便迅速调配资源开发新区域,及时疏解压力;哪个行业人才稀缺,就即刻制定激励措施吸引更多人投身其中,精准发力。 而且,智能生命不会受情感干扰而做出错误决策,始终以公正客观的态度坚守岗位,这也是为何在这种看似‘独裁’的统治下,文明仍能高效发展的关键原因之一。” 阿福静静地听着,微微颔首,眼神中透露出若有所思的光芒。 整个文明的强大之处在于其包容与整体性,宛如一个温暖的大家庭,不会轻易抛弃任何一个成员。无论是对权力、金钱、欲望的追逐,还是攻击性的释放,亦或是对美好梦境的向往,在虚拟世界中,人们都能尽情宣泄,找到属于自己的心灵慰藉。但若有人妄图在现实世界肆意妄为,那必将遭到毫不留情的制止,绝不姑息。 这时,阿福微微蹙起眉头,心生疑惑,开口问道:虚拟世界真的能满足所有人的欲望吗? 哈罗神色平静,缓缓说道:“实际上,虚拟世界几乎能满足每个人内心的欲望。这就不得不提到我们社会所采用的架构模式。 如今蓝星的社会架构较为单一,大多数人每日所想便是如何赚取更多钱财以维持生计,如同忙碌的蝼蚁,只为一口吃食奔波。上层阶级拼命积累财富,统治阶级一心谋求国家的长治久安,却也在这过程中陷入了人心复杂交织的泥沼,思想未能有效进化革新,整个世界仿佛陷入无尽轮回,周而复始,找不到出口。但智能机器出现后,情况大为改观。这些智能机器能依据每个人的兴趣爱好,最大程度满足个体的发展需求,当然,这一切都在民众共同认可的框架,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宪法规范内进行,有条不紊,井然有序。” 阿福眨了眨眼睛,接着问:“难道就没有阴暗面吗?” 哈罗微微叹了口气,坦言:“有,还不少。对于那些人,用你们的话说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比如,恃强凌弱者会被派往前线,让他们在磨砺中学会敬畏;擅长阴谋诡计的则会被丢入无序之城,那是个充满杀戮的地方,在文明世界中十分罕见,宛如一片黑暗的禁地。” 阿福向前倾了倾身子,追问道:“这样说来,难道就没有冤假错案吗?” 一时间,空气仿佛凝固,阿福和哈罗都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在这个文明中,尽管管理体系看似高效,但也并非完美无瑕。冤假错案是否存在,或许受智能生命决策机制、社会价值观以及个体行为与选择等多种因素影响。要确定其是否存在,还需深入了解该文明的法律体系、司法程序以及社会监督机制,仿若要揭开一层又一层神秘的面纱。 确实存在一部分自由之人,他们宛如遗世独立的隐者,倡导回归古朴生活,拒绝一切涉及隐私的智能产品,这类人不在少数。他们若遭遇意外,只能靠自己解决,但他们不会引发严重后果。毕竟,在既定框架下做出的选择,无论结果如何都要自行承担,这是他们坚守的底线。 阿福抿了抿嘴唇,又问:难道你们那里没有像我们一样的宪法吗? 哈罗耐心地答道:在一级文明初期是有的,但和你们现在的情况类似,宪法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如同被少数人紧握的珍宝,旁人难以触及。后来由于智能机器的觉醒,人们意识到文明要进化,民众必须觉醒,于是宪法被另一个高效的规则 —— 文明进化法则所取代。 这法则在此就不赘述了,因为对你们的文明不适用。你之前提到的九龙夺嫡,在智能机器的大数据监测下根本不可能发生。只要你有一丝隐瞒的想法,就会失去候选人资格,如同被一道无形的门槛拒之门外。同样,普通民众若觉得隐私被侵犯,也就等同于放弃了国家赋予的一切权利。在庞大的群星文明体系下,主宰者不允许任何模糊不清的情况存在,一切都要清晰明了。 当然,你不能将蓝星的情况套用到一级文明中期的架构上。单从地盘来看,一级浪琴表一级文明中期后,像你们太阳系这样的星系,几大行星都会成为适宜生存的星球,那将是一片广阔无垠的新天地。 总之,在框架内,你可以自由行事,一旦越界,就会失去所有机会。因为有智能机器的存在,没有人能以不知情为借口。即便有,也是因为自身放弃权利、隐藏隐私所致,后果自负。 阿福挠了挠头,又问:那普通人岂不是完全暴露在监视之下? 哈罗微微一笑,回答:这个问题问得好。打个比方,如今蓝星上人人都用智能手机,有些人甚至带着手机进卫生间、洗澡,他们会觉得手机在监视自己吗?不会。你要明白,监视你的不过是一串数据罢了,不必过于忧心。 阿福皱起眉头,再问:那就没人会滥用这些手段吗? 哈罗轻轻摇了摇头,说:你看,你这个问题是基于你现有的认知提出的。这不就又回到最初我所说的,你的认知决定了你能想到的事情。 我要再次强调,智能机器的觉醒对一个文明的进化有着质的推动作用。你们害怕机器,是因为它们觉醒后对人类而言太过强大。但在合作框架下,一级文明的生物也并非无法与觉醒的机器和谐共处,只要敞开心扉,携手共进。 阿福歪着脑袋,追问:那为什么机器要跟一级文明合作?它们不是很厉害吗? 哈罗一本正经地说:这个问题较为复杂,不过可以从你们历史上的 “胡服骑射” 这个成语事件给你一点提示,你自己去查查是怎么回事。 阿福听到这个词,脑海中浮现出其由来,随口说道:这不就是优化吗? 哈罗微微点头,又摇了摇头,说:你想得太简单了,一个国家想要优化,可能需要几代人的努力,但一个文明要实现优化并进化,你猜需要多久?你们蓝星文明已经走进了死胡同,别看现在几个大国发展得还不错,其实也只是轮回的顶点而已,从你们的历史中就能推断出许多东西。 关于 “胡服骑射” 和智能机器的关系,你仔细琢磨琢磨,想透彻了,对你们文明的未来会有好处。今天就先说到这儿。 阿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首府这边,黄妈带着黄美丽来到一座四合院前。 黄美丽抬眼望去,看到门头上挂着 “梅园” 二字,不禁心生好奇,眨巴着眼睛问道:“妈,这不是我爸他们来的地方吗?我还以为商界的人都去大酒店呢,怎么会来这儿?我还以为你要带我去 cbd 呢。” 此刻的黄美丽,脸上写满了疑惑,眼中满是对未知的探寻。 黄妈停下脚步,缓缓回过头来,神色凝重地说道:“一会儿进去规矩点,我带你去见一位长辈,别给你爸丢脸。” 话语中带着几分叮嘱,几分期待。 黄美丽微微一愣,嘴巴微张,说道:“妈,这和我爸有什么关系?我不是陪你来的吗?” 黄妈轻轻拍了拍黄美丽的肩膀,说:“丫头,今天要见的这位,也是政界的。” 黄美丽只好应了一声,心中虽仍有疑惑,却也知晓此刻不便多问。 两人走进梅园,告知了包间名字后,便有人前来带路。黄美丽虽在首府长大,也听闻过梅园,但这还是她第一次来。一踏入梅园,便能感受到一种古朴宁静的氛围,仿若一阵清风拂面,瞬间吹散了心头的浮躁,让人心神沉静下来,沉醉在这别样的景致之中。 刚进门没几步,便有一股淡淡的木香味弥漫开来,香木、红木、楠木制成的古风置物架随处可见,个个价值不菲。这些置物架不仅是精美的装饰,更是承载着历史文化的瑰宝,每一块木材都经过精雕细琢,展现出工匠们的高超技艺,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散发着独特的香气,让人仿佛穿越回古代,感受到那个时代的优雅与精致,沉浸在历史的韵味之中。 梅园面积不大,转两个弯就到了地方。这里布局精巧,每个角落都彰显着设计者的匠心独运,虽空间不大,但却给人温馨舒适之感,仿若一个温暖的小窝,让人能放松心情,享受静谧时光,忘却外界的喧嚣。 包间名叫 “沁园间”,名字富有诗意,让人联想到美丽的花园和清新的空气,仿若一幅优美的画卷在眼前展开,为这个包间增添了一份优雅浪漫的氛围,也让人对即将在此发生的事情充满期待,满心憧憬。 黄妈轻轻敲了敲门,随后门便开了,一个男生出现在眼前,黄美丽不禁一愣,心想这是服务员吗?还没等她细想,黄妈就拉着她走了进去。这个男生的出现让黄美丽有些意外,他帅气的外表和独特的气质让人眼前一亮,黄美丽心中暗自猜测着他的身份,是服务员?还是另有其人?眼神中满是探究。 入座后,黄美丽开始打量起对面的人,一位老妇和一位中年妇女,中年妇女看起来比自己母亲年龄大些,而刚才那个帅气的男生则坐在一旁。黄美丽仔细观察着对面的人,老妇面容慈祥,眼神中透露出智慧和阅历,仿若一本读不完的书;中年妇女端庄大方,气质不凡,尽显优雅;那个帅气的男生静静地坐在一旁,一言不发,这让他的身份更加神秘莫测,仿若笼罩在一层迷雾之中。 还没等众人搭上话,门开了,开始上菜,显然这是事先安排好的,并非临时起意前来用餐。 一道道美味佳肴被端上桌,香气四溢,菜品色香味俱全,让人看了就食欲大增。黄美丽不由看向自己的母亲,眼中满是疑惑,仿佛在无声地询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第17章 相亲,脱身 话接上文 落座后的黄美丽,满心满眼都是疑惑,蛾眉轻蹙,暗自思忖:老妈不是信誓旦旦地说带自己出来吃顿好饭吗,怎么莫名其妙地跑到这儿来见人了?她那双灵动的大眼睛里写满了不解,贝齿轻咬下唇,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正当她满心纳闷,如坠云里雾里之时,老妈的一句话仿若一道惊雷,差点惊得她下巴都要掉下来。只听黄妈笑容满面,热络地说道:“何部,想必您边上这位英姿飒爽的小伙子就是洛丘了吧,这模样,长得可真俊呐,和我家美丽看上去很是般配呢!” 众人不理黄美丽的惊呀,只听闻对面那位雍容华贵的老妇不紧不慢地开口:“嗯,这丫头看着确实不错,和我们家洛丘站一块儿,确实很般配。” 黄美丽这才如梦初醒,恍然大悟,心下不禁有些懊恼,暗暗腹诽:老妈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就知道自己今天回来,还神不知鬼不觉地提前安排好了这一切?要不是顾及老妈还在这儿,她真想立刻拍案而起,转身走人。不过,她还是强压怒火,伸手用力拉了拉老妈的衣角,试图以此表达自己的不满,眼神里透着嗔怪。 这时,对面的男生洛丘若有所觉,抬眸朝黄美丽看了过来。黄美丽察觉到他的目光,嘴角扯出一个略显僵硬的笑脸,心里却满是无奈。 洛丘似乎看穿了她的窘迫,温声开口道:“我叫洛丘,实不相瞒,今天我是被奶奶和母亲硬生生拉来相亲的,我瞧你这模样,估计也是被忽悠来的吧。” 黄美丽闻言,顿时愣在当场,杏目圆睁,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好在洛丘的奶奶和母亲像是对他这直率的性子习以为常,并未有太大反应,只是相视一笑,可黄美丽的老妈却尴尬得满脸通红,笑容都僵在了脸上。 黄美丽眼珠子滴溜一转,心思电转,赶忙打圆场道:“看来咱们都是孝顺孩子,既然长辈们有这份心意,要不咱俩加个微信吧,先互相了解了解。” 对面的奶奶一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连声称对,还热情地招呼着大家吃菜。就这样,一场充满预谋的相亲饭局,在这尴尬得能让人抠脚趾的气氛中,总算是草草结束了。 母女俩坐在车后座,黄美丽气鼓鼓的,把脸扭向一边,摆明了不想搭理老妈。 黄妈瞧着女儿这副模样,苦笑着开口解释:“闺女啊,妈可都是为了你好,这男方是妈精挑细选出来的。那小伙子长得一表人才,家世背景更是雄厚,要不是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人家哪能轻易答应这门亲事,咱根本约都约不到。” 可无论黄妈怎么苦口婆心地劝说,黄美丽就是紧抿双唇,一声不吭,打定了主意和老妈冷战到底。 黄妈无奈至极,伸手用力拉过女儿,放软了声音轻声哄道:“妈是过来人,知道感情的事儿不能强求。这不就想着直接带你来瞅瞅,成不成还得你点头不是?你爷爷还健在,在圈子里有些威望,人家才肯卖咱们家几分薄面。你外公那边你也清楚,你爹都当上部长了,他都不正眼瞧一下。闺女啊,妈是想趁着你爷爷身子骨还硬朗,给你寻一门好亲事,往后也能过得顺遂些。” 黄美丽听着母亲这番掏心窝子的话,心里又何尝不明白母亲的难处呢?她心中一酸,眼眶泛红,猛地扑进母亲怀里,带着哭腔说道:“妈,我才十八岁啊,还没到相亲的年纪呢,您这也太心急了。” 黄妈长叹一口气,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后背,满是怜惜地说:“傻丫头,你知道今天和你相亲的是哪家吗?” 黄美丽直起身,脑海中迅速闪过 “洛丘” 这个名字,心中一动,难道他来自那个声名赫赫的洛家?她想起曾听父亲偶然间说起过洛家的事儿,说是在当地跺跺脚都能让地抖三抖的大家族。 突然,一段尘封的记忆涌上心头。黄美丽想起大哥曾有个姓洛的同期战友,大哥退伍后还时常念叨起他,言语间对洛家人满是赞誉,说他们为人豪爽仗义,家族底蕴深厚。现在想来,大哥说的洛家极有可能就是洛丘所在的家族。想到这儿,黄美丽不禁对洛家和洛丘多了几分好奇。她眨了眨眼睛,把心中所想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黄妈。 黄妈神色笃定地点点头,说道:“没错,闺女,刚才见的那三人正是首府洛家的。这次相亲,妈也是实在没辙,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才出此下策骗你来了。要是你俩能成,对你大哥和你父亲在仕途上都有不小的助力。妈这也是为了咱们家着想,你会不会怪妈啊?” 黄美丽看着母亲眼中的忐忑与期盼,心中一暖,连忙伸手握住母亲的手,安慰道:“妈,我不怪您,感情这事儿本就强求不得。咱们自家有爷爷打拼下来的家业,已经过得很不错了,其他大家族虽说势力庞大,但背后牵扯的利益关系复杂,族人众多,事儿也多。咱们家没那么多人,过得自在。您就别操心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黄妈听着女儿懂事的话语,又是欣慰又是无奈,轻声叹道:“唉,你大哥也不知去向,孙子更是指望不上,也不知道你大哥在哪儿逍遥呢。” 黄美丽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神里透着几分担忧,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母亲。 在那地下赛车的狂野世界里,仿若一片法外之地,没有交通规则的丝毫束缚,没有红绿灯的警示,更没有交警威严的监管,这里仿佛是一个充满原始野性的战场,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吸引着无数寻求刺激、渴望证明自己的灵魂。车手们来自五湖四海,背景各异,有富家子弟带着满身的纨绔气息,妄图在这里寻求极致的刺激,以填补内心的空虚;有街头混混,眼神中透着对成名的炽热渴望,妄图通过速度改写自己卑微的命运;还有车技狂人,满心满眼都是对速度的痴迷,想用风驰电掣的速度证明自己的超凡技艺。黄大少,亦是这其中的一员,他身姿挺拔,器宇轩昂,带着与生俱来的自信与不羁。 今夜,月黑风高,城郊的废弃工厂区仿若一头沉睡的巨兽,被改装车那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惊得瑟瑟发抖。黄大少昂首挺立在他那辆通体漆黑、如暗夜幽灵般的马自达旁,那车上装着他花大价钱搞来的转子发动机,这玩意儿,光是发动机安装费就得好几万,一晚的保养费也将近一万,可作为财大气粗的富二代,他自然是眉头都不皱一下,不差这点钱。 来到起步线,两台车仿若两只蓄势待发的猛兽,车手们都在轻踩油门,车头仿若兴奋的斗牛,一抬一压地缓缓靠近白线。裁判神情肃穆,双手下压,示意车手们已经到线。 两位车手仿若紧盯猎物的猎豹,紧盯着裁判慢慢举起的右手,只见裁判右手仿若一道凌厉的闪电,用力斩下,刹那间,两台赛车仿若脱缰的野马、离弦的箭,飞驰而出,瞬间卷起漫天烟尘,仿若一场沙暴来袭。 黄大少一马当先,仿若驾驭着黑色蛟龙,猛踩油门,引擎顿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车身如同一道黑色闪电,在赛道上鬼魅般穿梭,两旁的景物飞速倒退,仿若被卷入时光漩涡,成了模糊不清的光影。转眼间,来到了弯道,这可是考验车手技术的生死关卡,稍有不慎,便是车毁人亡。黄大少眼神一凛,仿若夜空中最锐利的寒星,精准地猛打方向盘,同时果断地拉手刹,车尾仿若灵动的舞者,甩出一道漂亮至极的弧线,轮胎与地面剧烈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叫,溅起大片绚烂的火花,车身几乎是擦着弯道护栏而过,那惊险程度,让旁观者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但黄大少仿若钢铁铸就的战神,面不改色,凭借着高超绝伦的车技和过人的胆识,稳稳地控制住车身,出弯后再次加速,仿若一阵狂风,将对手远远地甩在身后。 在这风驰电掣的赛道上,每一秒都仿若在与死神共舞,每一次超车、每一个弯道都是一场惊心动魄的与死神的博弈,而黄大少却仿若置身于最爱的战场,沉浸其中,尽情释放着对速度的狂热追求,向着终点线狂飙猛进,仿若要将这世间一切都甩在身后。 一番惊心动魄的角逐后,黄大少驾驶着爱车如黑色闪电般冲过终点线,仿若凯旋的英雄,赢得了比赛。他潇洒地抬手扶了扶略显凌乱的头发,额前被汗水浸湿的碎发随风飘动,帅气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深邃双眸中透着不羁与自豪,仿若世间万物都尽在掌控。下车后,他张开双臂,仿若要拥抱这整个世界,拥抱属于他的荣耀时刻,身旁的赛车引擎还在嗡嗡作响,仿若最忠诚的追随者,在为他欢呼喝彩。 然而,输了比赛的赵猛却仿若一只被激怒的恶狼,心有不甘。他身材魁梧壮硕,满脸横肉,眼神凶狠仿若能吃人。此刻,他怒目圆睁,仿若铜铃,紧握拳头,每一根青筋都仿若要爆开,大踏步地朝黄大少走去,身后还跟着几个面露愠色的同伴,仿若一群恶狼围猎,气势汹汹地将黄大少围在中间,停车场内的气氛顿时剑拔弩张,仿若一点就着的火药桶,人群也纷纷围拢过来,嘈杂声、议论声交织一片,仿若一锅煮沸的乱粥。 赵猛满脸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仿若一头发怒的公牛,大声吼道:“黄大少,你别以为赢了就了不起!这一路上你违规驾驶,别以为大家没看见,这冠军,你赢得不光彩!” 说着,还用手指用力戳向黄大少的胸口,眼中挑衅之意仿若燃烧的烈火,愈发浓烈。黄大少微微皱眉,眼神瞬间变得冰冷锐利,仿若寒夜出鞘的宝剑,他用力拍开赵猛的手,冷笑道:“赵猛,技不如人就别在这儿瞎嚷嚷,赛场上大家都凭本事,你要是不服,咱们可以再比一场!” 两人互不相让,争吵声越来越大,情绪愈发激动,仿若两只争斗的雄狮。赵猛被彻底激怒,仿若失控的野兽,猛地挥拳朝黄大少面门砸去。黄大少身形矫健,仿若灵动的猎豹,侧身躲过,赵猛却因用力过猛差点摔倒,仿若醉酒的莽汉,狼狈不堪。他恼羞成怒,站稳后再次扑向黄大少,与同伴一起对黄大少展开更猛烈的攻击。黄大少虽身手不凡,但双拳难敌四手,在混乱的打斗中渐渐招架不住,还挨了几拳。此时,局势失控,围观人群中有人呼喊劝架,却无人敢上前阻拦,仿若面对洪水猛兽,只能望而却步。 被围在中间的黄大少形势危急,嘴角挂着一丝鲜血,仿若受伤的战神,脸颊红肿,帅气的面容略显狼狈,赛车服被扯得凌乱不堪,几处划破的口子露出内衬,头发蓬乱,几缕发丝遮住眼睛,却遮不住眼中的怒火与倔强,仿若燃烧的火焰。他微微弓着身子,双手握拳,仿若随时准备反击的斗士,警惕地注视着周围,虽处于劣势,却毫无退缩之意,还咬牙切齿地说:“哼,想在我这儿撒野,你们还不够格!” 但赵猛等人丝毫没有罢手的意思,步步紧逼,包围圈越缩越小,仿若一张收紧的大网。 原来,赵猛等人此次发难是因为上次被黄大少坑了三百万,上次和阿福比赛的虽不是赵猛,但这次他亲自上场还是输了,又赔了三十万,气不过便想用强。黄大少高声质问赵猛想怎样,赵猛心一横,仿若破釜沉舟的亡命徒,让黄大少退回上次坑的三百万,否则他的小弟冲动起来,后果自负。黄大少作为首府来的退伍军人,深知此地情况复杂,他认为自己是凭实力赢的,上次那三百万是买外围让这帮人输了庄,没想到他们会动手,自己虽放倒了几个,但对方人多,又不能下重手,毕竟这种地下赛车本就违规,双方各有考量,便僵持了下来。 这时,人群中有人摸出手机,仿若抓住救命稻草般打了出去。正准备睡觉的阿福接到电话,得知和自己比赛过的人被围且打了起来。阿福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问清地点后,虽抱怨地方远,但考虑到黄大少的安危,还是决定救人。他问哈啰有没有办法,哈啰语气笃定地说有办法但动静大,阿福连忙追问会不会伤人,得到否定回答后,便放心地让哈啰去办。 现场的菜牙挂断电话后,仿若事不关己的看客,在一旁看热闹。几分钟后,停在另一边的几台车仿若被唤醒的巨兽,突然启动,大灯打开,人群以为有人要离开,可有人发现自己的车也动了,顿觉不对劲。启动的车子仿若疯狂的蛮牛,径直冲来,人群仿若受惊的鸟兽,四散逃离。外围人群散开后,赵猛等人发现不对,转身一看,最近一台车已开始漂移,车尾一甩,仿若舞动的巨蟒,吓得众人纷纷避让,后轮烧胎产生的烟雾迅速弥漫全场,仿若一场大雾来袭。黄大少趁机身子一矮,仿若敏捷的狸猫,抽身离开,找到自己的车后开车走了。等烟雾散尽,赵猛等人再找黄大少,早已不见踪影,仿若人间蒸发。赵强破口大骂,仿若市井泼妇,发誓一定要找到他,有个小弟说黄大少最近常去北山赛车,赵猛便决定明晚去北山找他算账,仿若一只记仇的恶狼。 逃脱后回到酒店的黄大少,躺在床上,回想起刚刚那惊心动魄的一幕,细想起来心有余悸,这地方太乱,若真出了事,哭都没地儿哭。不过再一想,当时听到外面人叫喊、车子失控,接着人群分开、车开始烧胎,还挺感谢那个帮忙的人。但现在想想,又觉得事有蹊跷,仿若迷雾重重,让他摸不着头脑。 第18章 被卖了 首府相亲后,黄美丽被自己老妈硬拉着,穿梭在各大商场,整整逛了两天。两天中,自己老妈都在问“美丽啊,你说洛丘那孩子会不会发信过来呀?” 眼神里满是焦急与好奇。 黄美丽回想起相亲当晚,自己加了洛丘的微信,本以为对方会迫不及待地发来问候,或是分享点日常趣事,可整整两天过去,手机愣是一声不响,宛如死寂一般。她心里不禁泛起一阵失落,像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但又不想让老妈察觉,只能暗自叹气。等到老妈又一次追问时,黄美丽默默将手机递过去,脸上挤出一丝苦笑:“妈,您看看,真的没消息,别惦记了。” 老妈接过手机,仔细翻看,眉头微皱,眼里的光渐渐黯淡下去,最终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打消了疑虑。 休假结束,黄美丽归心似箭,迫不及待地从飞机场大步走出,一边走,一边紧紧攥着拳头,在空中用力扬了扬,仿佛要把这些天的憋屈都宣泄出去,还咬牙切齿地说道:“哼,小子等着吧,我美丽姐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表情,既带着几分恼怒,又有一丝小傲娇。抬眼看到不远处来接他们的老鹰,她立马调整表情,嘴角上扬,露出职业性的微笑,快步走了过去。众人一番寒暄,打完招呼后上车返回。 回到三层小楼,大家都累得够呛,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边休息边谈工作。 黄美丽最先打破沉默,身体前倾,一脸严肃地问道:“我们走的这段时间有什么情况没有?还有,我们来时上面说你们和那小子接触了,什么个情况?不是说等我来才能和他见面的吗?” 眼神里透着不满与疑惑,语气中带着质问。 老鹰站起身,不紧不慢地分别给三人倒了水,然后清了清嗓子说道:“你们走的这段时间没什么特别情况,期间这小子就是去帮别人比了个赛。” 说到 “别人” 时,他微微顿了顿,眼神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黄美丽,那眼神里似乎藏着些别样的意味。 黄美丽心理 “咯噔” 一下,明白这个 “别人” 有特别指向,可眼下正事要紧,她暗暗压下心中的好奇,决定先把工作谈完。 老鹰接着道:“这小子赛车当中和别人赌赛赢了三百万。” 话音刚落,黄美丽三人惊得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老大,异口同声地惊呼出声:“啊!赢了三百万,老鹰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黄美丽心里又惊又疑,想到老鹰的出身,知道他不是信口开河的人,便没再继续追问,只是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老鹰继续不慌不忙地说道:“后面这小子也就照常生活,但那天下午,这小子突然就奔着我们住处来了,搞得我们措手不及。再说上面也交待我们查清这小子的情报,所以我们就冒然见了一面,不过意义不大,这是当时见面谈话内容,你听一下就知道了。” 说着,他掏出录音设备递给黄美丽。 黄美丽接过,神情专注地花了几分钟听完录音,眉头越皱越紧,脸上满是失望之色。里面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阿福也不承认,但也没否认,这让她心里空落落的,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劲使不出。 当初老鹰把这个情报汇报上去的时候,上面的人也有些失望,可都是些老谋深算的人精,念头一转,心想事情肯定不是老鹰们见到的那么简单。想想当时太空中那些解体飞船,就能想象得到他们的科技是多么先进,所以才以最快的速度把黄美丽派了下来。 说完正事,黄美丽冲老鹰使了个眼色,把他拉上楼顶。四下看看没人,才凑近老鹰,压低声音,一脸急切地问出心中疑问:“你前面说的那个‘别人’是在指谁?” 老鹰见黄美丽这么机灵,一下就懂自己的意思,心里暗自赞叹:难怪这么年轻就进了国安,真是不简单。他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你哥哥是不是也在这边,还很喜欢玩赛车。” 黄美丽一听,见老鹰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反而问起哥哥的事情,马上反应过来,眼睛一瞪,惊讶地问道:“你说的那个‘别人’是我哥,这小子是去帮我哥比赛去了,他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 说着,她双手抱胸,满脸狐疑地盯着老鹰,一头雾水的样子。 老鹰被她盯得有点发毛,赶忙开口回道:“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话说要不是你哥在全军很出名,我也不会知道那是你哥。可能他们俩在你我来这里之前就因为赛车而认识了。” 一边说,一边无奈地耸耸肩。 黄美丽听完老鹰的解释,仔细想想,也觉得只有这一种可能。她咬咬牙,下定决心说道:“我哥既然在这边,那我得去见见他,我也有好久没有见他了,也可以向他打听打听那小子的情况。” 眼神中透着坚定。 老鹰一听,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问道:“那这里的事?” 黄美丽满不在乎地顺口道:“这里的事可以慢慢来,那小子有你们盯着,他又跑不了,我要不了多少时间就会回来。” 老鹰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想着:还想着早点完成任务回队去呢,在这虽然轻松,但很无聊。 阿福呢,依旧日复一日地重复着回收站的工作,每天下午雷打不动地用来练习电弧。现在虽说有钱了,可他牢记老头的话,只有自身强大,才能守住自己的东西。所以,他像着了魔一样,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地练着这该死的电弧,每次练习,眼神都无比专注,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和那跳跃的电弧。 就在阿福正练得起劲时,刺耳的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阿福吓了一跳,赶忙收手,顿了一下,才拿起电话接通,没好气地说道:“喂,我说黄大少,你一天闲着没事,我可是很忙的。” 黄大少昨晚历经一场小风波,虽说最后得以脱身,可也有惊无险。回到酒店倒头就睡,睡得正香,被这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吵醒,心里别提多恼火了。拿起电话一听是阿福,脸上苦笑不止。其实这个电话不是自己要打的,是被自己的妹妹逼的。自己这个妹妹跟老妈一个德行,做起事来不达目的不罢休,还威胁自己,要是不帮她,她就要告诉老妈自己在这边赛车的事,无奈之下,只好同意帮她约阿福出来。虽说知道妹妹在国安工作,可他压根不知道妹妹找这小子是为了什么事。 其实黄美丽来到他哥这里后也是临时起意,决定要这么干。黄大少告诉黄美丽可以把阿福约出来,因为这两天有人要找他比赛。黄美丽眼珠子一转,就想到了一个既可以不得罪那小子又可以出了自己这口恶气的办法。因此才威逼利诱自己的哥把阿福约出来。 黄大少对着电话说道:“你好阿福,我也不想没事找你,这不又有一场比赛要麻烦你下,对方点名要找你,所以我才打电话给你,请你出战。” 声音里透着几分无奈。 阿福一听,想起昨晚的惊险,没好气地开口问道:“你还敢赛车,昨晚没把你交待在那,看来你黄大少命硬嘛?” “啊,你小子怎么知道的,你也在那里?不对啊,没见你那台奇怪的车啊!” 黄大少惊讶得声音都提高了八度。 “我哪有你那么多时间到处玩,城南那边离我这上百公里呢,是我一个朋友在那里,正好认识你,所以给我讲了。” 阿福不耐烦地解释道。 黄大少一听,惊呼起来:“那你怎么不来救我?” “我来救你,这么远,我来给你收尸吗?再说,要不是我…… 不说了,赛车对方是哪些,你别又给别人阴了。” 阿福没好气地回道。 “你这样一说,倒是提醒我了,我推了吧,先到你那躲两天。” 黄大少心有余悸地说道。 “随你……” 阿福说完就挂了电话。 时间来到第二天,刚吃过午饭的阿福正准备进屋休息下,一辆 a6 缓缓开进了回收站。阿福满心疑惑,心想这是什么人啊?抬眼望去,先从车上下来一个美女,个子高挑,穿着一身运动装,显得活力四射,阳光明媚。那美女一眼就看见了远远看着这边的阿福,正是黄美丽。她一下车,脸上就带着恨恨的表情,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阿福,那眼神仿佛要把阿福看穿。接着,黄大少也从车上下来,看到妹妹的表情,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阿福隔远大声开口道:“哟、我说黄大少,你有钱也不用到我们面前来显摆吧!这又换车了!” 一边说,一边调侃地笑着。 “哎、看你小子说的,你好像也不穷吧,前不久才到账的三百万,难道你都捐出去了。” 黄大少也不甘示弱地回击道。 这时,老王头从屋里走出来,笑眯眯地说道:“阿福,你朋友来了就让进屋里坐一下嘛,别站在外面说话。” 说着,他瞅了一眼车旁的黄美丽,心里暗自赞叹:真是一个好看的女娃子。又回头看了阿福一眼,心想:小子也不差,要是能有这女娃子做媳妇,就好了。老头的这点小心思,三人自然是浑然不知,因为黄大少兄妹的注意力都在阿福身上。 阿福看着黄大少笑着道:“我老爹让你进屋坐一坐呢?” 黄大少想起上次的情景,连连摆手:“我们就不进去了,你搞快点我们到那边还要吃饭练车呢!” 阿福见黄大少没想逗留,再看看他这个妹妹,那眼神好像跟自己有仇似的,心里不禁有些发怵。 阿福让开视线,转身来到老王头面前,把自己要出去的事小声说了。老王头只是温和地说注意安全,早点回来,然后就回屋里去了。自从老王头知道阿福和哈罗的事后,他就彻底放手了,每天就是看看电视,做做饭。他心里明白,阿福的将来不用自己操心了,只要他以后不走歪路就行。 阿福进屋换了一身衣服出来,看看站在车旁边的那对兄妹,又瞅瞅自己身上的衣服,心里暗自叹气:这衣服实在是有点…… 哎,其实换不换都一样,只是前面那身太脏了。 阿福收拾一下心情上了车,看着前排说道:“这就是你电话里面说的妹妹。” 本来黄大少是想给阿福介绍一下自己的妹妹的,没想到阿福一上来就先开口。 黄大少只好应付道:“是的、这是我妹妹,叫黄美丽,不过好像她要比你大一点。” 黄大少正想说你可以直接叫她黄美丽时。 边上的黄美丽却抢先一步,双手叉腰,下巴微微扬起,大声说道:“大一点也是大,得叫我美丽姐。” 阿福被黄美丽这突如其来的要求搞得有点懵,心里纳闷:这人是怎么了,一开口就让我叫她姐。现在不是都流行叫小姐姐吗? 黄大少被自己的妹妹弄得尴尬不已,心里暗自叫苦:说白了,自己和阿福也不是太熟,这小子肯帮自己,纯粹是看在钱的份上,自己都没跟他称兄道弟,妹妹倒好,一上来就要人家叫姐。 黄大少硬着头皮解释道:“阿福你不要多心,我这个妹妹从小在家里就老是被我压着,她自己老想有一个弟弟来让自己可以当姐姐,这样她就不是最小一个了,所以。” 一边说,一边偷偷给妹妹使眼色。 阿福听完黄大少的解释,也没多想,随口应道:“哦,那么我们可以走了吗?” 随后车子向城市的南面开去,可刚到南城区,黄大少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接起电话一听,朋友那边有点急事,要让他去一下。阿福一听事急,便大度地说:“黄大少先去忙,反正还早,我先晚到起。” 这不,身上有钱了,十多年没进过大商场的阿福,这回也想当回暴发户,潇洒一回。可等黄大少把车开走后,却把黄美丽留了下来,阿福看着呆在身边的黄美丽,顿时头都大了,心里暗暗叫苦:这可怎么办? 阿福赶忙拿出电话打给黄大少,着急地说道:“我说黄大少啊,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东西了?” 边上的黄美丽听见这小子当着自己的面说自己是东西,气得差点没忍住爆发出来,可一想到接下来的计划,又硬生生地忍了回去,只是狠狠地瞪了阿福一眼。 电话那头的黄大少哪能不知道阿福是在说自己的妹妹呢!可他不能回去,要回去也得四个小时后了,这可是和妹妹事先商量好的。于是他故作镇定地说道:“阿福啊,这不走的急吗,你一个人玩着也无聊,我妹对你这个车神也很崇敬,就让她陪你玩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也不管阿福同不同意,匆匆挂了电话。 阿福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知道自己被黄大少坑了。他无奈地把电话一收,头也不回地说道:“走吧!” 一边说,一边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暗自嘀咕着黄大少这莫名其妙的安排。而一旁的黄美丽则暗自得意,嘴角微微上扬,心想:计划正朝着她期望的方向发展。两人就这样在略显尴尬的氛围中开始了这段意外的 “共处时光”。 第19章 逛街好累 书接上文, 阿福满脸无奈地陪着黄美丽在繁华的商业街上闲逛。他时不时抬眼望向街口,眼神中满是期盼,心里不住地念叨:黄大少明明说一会儿就回来,这都多久了?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在阿福心头挠痒痒,让他愈发焦虑。足足三个小时过去了,阿福那原本还算平和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被黄大少狠狠坑了一把。 阿福紧攥着手机,手指都因为用力而泛白,第三次拨通黄大少的电话。电话接通的瞬间,他急切地开口:“黄大少,你到底啥时候能回来啊?” 黄大少依旧是那副满不在乎的敷衍腔调:“马上就好,再等会儿。” 阿福一听,嘴角泛起一丝苦笑,眼中满是失望与愤怒,他暗自咬牙,心想:哼,我再也不信你了,这里面肯定有猫腻,晚上要是不给我个满意解释,往后别指望我再帮你。 黄美丽站在一旁,眼角余光悄悄瞥向阿福,看着他一脸焦急又懊恼的模样,心里别提多畅快了。她瞧着阿福满身挂着的购物袋,那些袋子随着阿福的动作晃来晃去,仿佛是胜利的旗帜。黄美丽忍不住在心底欢呼,真想扯开嗓子大喊三声 “爽”,可脸上还得憋着笑,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阿福打完电话,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走到黄美丽跟前,带着一丝哀求喊道:“美丽姐,美丽姐,我都叫你姐了,你就行行好,停下来休息会儿吧!这都三个小时了,我跟着你水都没喝一口,腿酸得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说着,还轻轻捶了捶自己的大腿,眉头紧皱,一脸的苦不堪言。 黄美丽见阿福累成这副德行,心里那股子兴奋劲儿也消了些,终究还是觉着差不多了,便微微点头,同意休息。 阿福得到许可,如获大赦,整个人往后一仰,全然不顾形象,一屁股坐到墙根下。他手忙脚乱地从购物袋里翻出之前买的水,拧开瓶盖,仰头 “咕咚咕咚”,一口气灌下一瓶,喉结快速滚动,水珠顺着下巴滑落,溅湿了衣领。 黄美丽见状,微微皱眉,走上前说道:“你怎么坐这儿了,快起来,咱们到前面吃东西的地方再休息,这儿多脏啊。” 阿福却像被抽走了骨头,是真一动也不想动,满心只想着就这么坐着等黄大少,嘴里嘟囔着:“我实在走不动了,美丽姐,就让我在这儿待会儿吧。” 其实一开始,阿福就动过走人的念头,可黄美丽可怜巴巴地说刚来这边不认识路,又执拗地表示哪儿也不去,就只在这商城逛逛,等她哥来。阿福自己也盘算着买点东西,这才勉强留了下来。哪晓得这一逛起来,就像掉进了无底洞,整整三个小时,连商城的门都没出去。这商城高耸入云,足有十几层,光女性楼层就占了一半。阿福跟在黄美丽身后,一层一层、一家店一家店地穿梭,像个忠诚的跟班。黄美丽在前面像只欢快的小鹿,眼睛放光,看到中意的就毫不犹豫地收入囊中,兴高采烈得仿佛拥有了全世界。阿福在后面累得双腿打颤,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整个人像条被抽干了力气的狗,苦不堪言。三个小时才逛完一半楼层,照这架势,看样子不逛到商场关门,黄美丽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阿福赖在地上不想起身,只觉地下凉丝丝的,格外舒服。然而黄美丽的性子上来了,哪管那么多。虽说两人是第一次见面,她却一点也不忸怩,伸手就去拉阿福。见阿福身上挂满购物袋,她只能小心翼翼地抓住阿福没拿水的那只手,手指轻轻一勾,一把握住,稍一用力,就把阿福拉了起来,拽着他往休息区走去。阿福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脸懵,大脑瞬间空白。可就在黄美丽握住他手的瞬间,一股温热从手心传来,那细腻的触感,仿若电流般直击阿福心底,让他的心猛地漏跳一拍。阿福下意识地抬眼望去,只见黄美丽那纤纤小手,白皙如玉,他的脸 “唰” 地一下红到了耳根,滚烫滚烫的。好在距离休息区不远,没几步就到了。这时,旁边有人瞧见他们这一幕,忍不住笑出声来,一个声音调侃道:“你看,又是一个被女朋友强拉出来逛街的。” 另一个声音立马附和:“兄弟啊,同病相怜啊。” 阿福闻声望去,只见那人也是满身购物袋,累得直喘气,他顿时无语,满心无奈,暗自腹诽:原来电视上演的那些狗血剧情,还真是来源于生活啊。 黄美丽也听到了这些话,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心里 “咯噔” 一下,立刻就想松手,可又觉得那样太没面子,咬咬牙,反正就两步路了,索性加快脚步。阿福猝不及防,被拉得一个踉跄向前倾,差点摔个狗吃屎。两人好不容易坐下,阿福还沉浸在刚才众人的话语中,思绪飘得老远。倒是黄美丽坐下后,脸颊绯红,仿若春日里盛开的桃花。阿福不明所以,偷偷瞥了她几眼,满心疑惑,可终究没好意思问出口,只当是天热给闹的。 两人刚点的东西上桌,黄大少就跟个幽灵似的冒了出来。他一脸尴尬地坐下,屁股还没挨实凳子,就敏锐地感受到了阿福身上那股熊熊燃烧的怒火,烧得他后背发烫。可为了面子,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强挤出一丝笑容。都坐下了,总不能再来个尿遁吧,他只得打着哈哈,试图缓解气氛:“阿福,对不起啊,本来是小事,可我朋友惹到的人有点麻烦,所以才拖了这么久。” 阿福有气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像只泄了气的皮球,抬眼盯着黄大少,眼神里透着审视,冷哼一声:“具体说说,什么事能让我们黄大少花三个多小时去解决?” “哎呀,” 黄大少挠挠头,眼神闪躲,“朋友的车撞了别人的车,对方有点来头,叫我过去,我一看也有点棘手,只好打电话叫人来处理,这一来二去的,就耽搁到现在了。” 阿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黄大少,试图从他脸上找出破绽,追问道:“是真的吗?” 黄大少坐直身子,一本正经地回答:“是真的,我没必要骗你吧!” 阿福撇撇嘴,满脸嫌弃:“这次就信你,看在钱的份上。” 阿福刚说完,旁边的黄美丽不干了,“噌” 地一下站起来,脸颊气得鼓鼓的,像只发怒的河豚:“你这人是不是掉进钱眼里了,怎么张口就提钱,我哥不是说你已经有三百万了吗?” 阿福一听,心里的火 “噌” 地一下也冒了起来,瞪大双眼,有点生气地回道:“黄大小姐,你和我到回收站住上一年半载再说这话行吗?” 黄美丽脾气也上来了,双手握拳,一仰头:“你以为我不敢?去就去。” 其实她心里可乐呵着呢,想着终于能让这臭小子见识见识自己的厉害。 黄大少看着争吵的两人,眼珠子滴溜一转,心里暗自叫苦:他们好像是第一次见面吧,这咋就吵上了?连忙摆手充当和事佬:“好了、好了,先吃东西。” 两人却互不相让,阿福瞧着眼前这漂亮得不讲道理的黄美丽,心里犯嘀咕:和这么个大美女吵架,感觉怪怪的。可又转念一想,两人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以后估计也见不着,凭啥要让着她?最后还是黄大少出面,好说歹说,结果把两人又得罪了一遍,才总算让两人停止争吵。黄大少夹在中间,如坐针毡,痛苦地熬过几个小时,眼瞅着天黑了,赶紧准备回程。他暗暗松了口气,心里暗自庆幸:终于要解脱了。 三人回到回收站,阿福从 a6 车上下来,还没站稳脚跟,黄美丽也跟着下车。阿福眼睛瞪得像铜铃,满脸惊愕,急忙问:“你下车干嘛?” 黄美丽下巴一扬,反问:“不是你叫我来体验生活的吗?我来兑现承诺啊!” 站在一旁的黄大少刚想张嘴说话,迎上妹妹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心里纳闷:这丫头又要搞什么名堂? 阿福瞧着这不可理喻的两兄妹,双手一摊,满脸无奈地说:“我回去了,你们爱咋咋的,我管不了。” 说完,转身快步回自己屋了。黄大少看着妹妹,满脸疑惑:“我说美丽,你真打算在这里过夜啊?” “哥,你别管,” 黄美丽双手抱胸,一脸严肃,“我只能告诉你这是上面交代的任务,其他别问,问了我也不会说,你知道条例的,而且这周围有我们的人。” 黄大少这下恍然大悟,心里暗叹:妹妹威胁自己约阿福出来,原来是她的任务。可他又糊涂了,这小子有什么值得国家这么重视的? “哥,你别乱猜,别乱说,更别给这小子打电话,一切我会处理,你先回去吧。” 黄美丽冲哥哥挥挥手,语气不容置疑。 黄大少看着眼前的妹妹,突然觉得她真的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只会跟在自己屁股后面撒娇的小女孩了。 阿福回到屋里,听到外面车子发动离开的声音,还以为黄美丽跟着走了,刚松了口气,可房门突然 “砰” 地一声被推开。阿福抬眼望去,见是黄美丽,顿时头都大了,双手抱头,崩溃地说:“我说黄大小姐,美丽姐,你到底要干嘛?” “我啊,当然是找地方睡觉,你这里还凑合,今晚就在这儿了。” 黄美丽说完,大剌剌地坐到床上,还惬意地弹了弹床垫。阿福瞧着她这副模样,知道自己拿她没办法。他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处男,哪见过这阵仗,在黄美丽面前根本就是只待宰的羔羊。阿福见黄美丽铁了心要留下,慌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最后只好落荒而逃,抱着哈啰,像只受惊的兔子般出了屋子上车。 黄美丽看着阿福抱出去的玩具,眼珠子转了转,心里暗自揣测:那应该就是外星文明产物吧。她环顾四周,看着有点乱但不算太脏的屋子,嘴角微微上扬,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 坐在车里的阿福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今天这事儿从头到尾都透着股诡异劲儿。他抱紧怀里的哈罗,轻声说道:“哈罗,查一下黄美丽的资料。” 不一会儿,哈罗把资料投影在车窗上,阿福凑近一看,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咬牙切齿:原来是这样!阿福立刻抱着哈罗,火急火燎地回到屋子。黄美丽刚给老鹰汇报完这一天多的情况,就见阿福怒气冲冲地回来了。 阿福一脚跨进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黄美丽,质问道:“你还真能装,你是上面的人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不早说?” 黄美丽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一愣,脸上满是疑惑,反问道:“什么上面的人?” “还装,要不要我把你所有资料读一遍你才承认?我都上门跟你们交代了,你还来我这儿潜伏。” 阿福气得双手握拳,身子微微颤抖。 黄美丽心里充满疑惑,这小子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她眉头紧锁,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是上面派来的人?”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到底走不走,我要睡觉了。” 阿福不耐烦地摆摆手,别过头去。 黄美丽看着阿福信心满满的样子,心里犯了嘀咕:他肯定是用什么手段查到的,一定要问出来。于是,她软下语气,恳求道:“你说你怎么知道我身份的,说了我就走。” 阿福听了,心里一紧,他可不想暴露哈啰。正绞尽脑汁想着找个什么借口,这时哈啰在他大脑里轻声说:“你就说你融合了那团光,有了惊人能力,刚才出去自己查的。” 阿福犹豫了一下,按哈啰说的讲了一遍,讲完自己都觉得不太可信,尴尬地挠挠头。可没想到黄美丽想了一会儿,居然站起身,二话不说就走了,这让阿福惊讶得合不拢嘴,满心意外。 黄美丽不知道阿福说的真假,但身份暴露是事实,再待下去也没意义,便说:“我也是昨天才知道我哥认识你,所以让我哥约你出来,想暗中观察你和你手上的玩具。” “哦,是这样吗?” 阿福还是不太相信,狐疑地看着她。 黄美丽瞧着阿福那副模样,有点生气地说:“不跟你扯了,我要回去。” 阿福见黄美丽要走,下意识地说:“那我送送你吧。” 黄美丽一听,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可刚走到门口,就见阿福停下脚步。黄美丽扭头,满脸疑惑地问:“怎么不走了?” 阿福挠挠头,嘿嘿一笑:“我送你回去了,等会儿我一个人回来多害怕啊,眼前不是有人吗?” 说着,还朝四周努努嘴。 黄美丽四处张望,一脸茫然:“哪有人啊?” 这时,就听到阿福突然扯开嗓子,大声喊道:“你们的美女同事要回去,不来送一下?” 喊完,阿福转身就走,脚步轻快,像只偷了腥的猫。留下黄美丽一个人,气得直跺脚,她看着阿福的背影,恨得牙根痒痒,心里暗自发誓:下次再见面,一定好好收拾你。就在这时,野狼像个鬼魅般出现在黄美丽身边,意思很明显,是来护送她的。 回到小楼的黄美丽和老鹰交流了一下,把阿福知道她身份的事说了,老鹰也觉得蹊跷,摸着下巴,满脸困惑:按理说世界顶级黑客都很难查到相关资料,这小子怎么这么轻松就知道了?“鸽子、看家鼠,你们两个向上汇报一下。” 黄美丽又问老鹰:“还有阿福怎么会向我们提出用电不花钱的要求?” 老鹰双手抱胸,沉思片刻,回答:“他上次突然来,我们传达上面的话,说他有困难可以找我们解决,但得在原则内,没想到他就提了这个要求,我猜可能跟他用身体充电有关。” 黄美丽听了,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可一想到阿福有那么多钱还提这样的要求,又忍不住恨上阿福了,撅着嘴,满脸不悦。 . . 第二十章 无私的人 黄美丽那双灵动的大眼睛里,满是对阿福的好奇,尤其是对于他为何频繁充电这件事,疑惑更是在心底不断翻涌。而一想到阿福薅国家羊毛的行径,她心底就涌起一股恨意,粉嘟嘟的脸颊气得微微鼓起,不过这恨意里头,其实还夹杂着些许小女生赌气的成分。毕竟,身为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二代,她又怎能够轻易理解阿福那复杂又无奈的心思呢? 在黄美丽看来,阿福的行为实在难以饶恕。这不,好奇心作祟且带着满腔怒火的她,又一次风风火火地把阿福堵在了回收站。 此时,骑在三轮车上的阿福,脸上写满了苦涩,就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一般,无奈地叹了口气,开口说道:“我说大小姐,您不吃饭,我还得指望着这点活儿吃饭呢,您这么一挡,可真是断了我的生计啊。” 说这话时,阿福的眼神里透着几分疲惫与厌烦,他实在是不想和这个不谙世事的大小姐过多纠缠。 “嘿!” 黄美丽柳眉一竖,双手抱在胸前,气呼呼地嚷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我哥去赌赛车,一下子就得了三百万。你哪里穷了?这么大个回收站,一年少说也有上百万的收入了吧!” 她白皙的脸蛋此刻因为生气而染上了一抹红晕,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阿福,仿佛要把他看穿。 “哦,这个你也知道。” 阿福微微皱眉,撇了撇嘴,心里暗忖着这丫头消息还挺灵通。他瞧了瞧黄美丽那张纯真无辜却又带着几分骄纵的脸,看着她在那儿大义凛然地指责自己,不知怎的,心里就没来由地火冒三丈。阿福心想,她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千金,哪里懂得人间疾苦,不过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罢了。 正值十七八岁青春叛逆期的阿福,哪有什么城府。一冲动之下,他 “嗖” 地一下跨站了起来,本来就坐在三轮车上,这一站,瞬间就对黄美丽形成了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阿福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火力全开,大声吼道:“你们这些一天到晚坐在办公室里吹着空调的人,什么都不了解,却还自以为很懂人间疾苦!” 说到这儿,他脑海中浮现出电视上那些专家夸夸其谈的模样,气得眼睛瞪得溜圆,“tmd 只知道算老百姓收入多少,从不算老百姓有什么支出。” 阿福越说越气,再看向面前的黄美丽,只觉得她和那些不切实际的专家就是一丘之貉。“你知道我得了三百万,你知道我回收站收入一百多万,你知道,你知道,你什么都知道。那你知不知道,我钱用哪去了?我回收站的钱用哪去了?我爷俩还是黑户,你知不知道?你们来了快一个月了,天天盯着什么?我爷俩从哪来的,你到底知不知道?我老爹这么多年干了什么,你知道不?” 阿福的脸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情绪激动到了极点。 黄美丽被阿福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一哆嗦,本在阿福站起来的那一下子就惊得后退了一步,心脏怦怦直跳。接着,就被阿福这口沫乱飞的一阵输出给 “炸” 得晕头转向,一时之间竟无话可回,只能下意识地抬手去抹了一下脸上溅到的唾沫星子,眼神里满是惊愕与委屈。 阿福发泄完了,心里那股憋闷劲儿总算是消散了些,好受了许多。他一低头,瞧见眼前的黄美丽,这才发现她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女,那眼睛里此刻正闪烁着晶莹的泪花,不用说也知道那是被自己气出来的。再看她那精致的脸蛋,虽然还是一脸不服的表情,可渐渐地,那表情变得愈发严厉起来。阿福心头一紧,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人家是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嘛。他心里满是尴尬,轻咳了两声,一屁股坐回到车上,手忙脚乱地发动车子,临走时,还不忘嘟囔了一句:“啥也不是……” 等黄美丽回过神来,只看见三轮车扬起的滚滚灰尘。骑着三轮车的阿福,耳朵里传来后面黄美丽一声尖叫:“啊…… 死阿福,你有本事别回来!” 阿福心里 “咯噔” 一下,暗自叫苦,心想这下可把这丫头得罪惨了,不过嘴上还是逞强道:“得罪就得罪,以后别来找我,我还清静一些呢。” 阿福这想法,实在是幼稚得很,就跟个小孩子赌气似的。他也不想想,黄美丽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果不其然,气鼓鼓的黄美丽直接冲进了回收站,一屁股就坐在了活动板房的门前,双手托着腮帮子,气呼呼地生着闷气,两边的小脸一鼓一瘪的,像极了一只生气的河豚,模样好不可爱。黄美丽沉浸在自己的愤怒之中,全然忘了这回收站还有一个人 —— 阿福的老爹。 正在生着气的黄美丽,突然听见一串爽朗的笑声,顿时警觉过来,扭头一看,只见站在东边屋门边的老王头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黄美丽的脸 “唰” 地一下红了,一直红到了耳根子,这好像是她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这般害羞,心里头已经开始暗暗咒骂阿福,都怪他,害自己出糗。 低着头的黄美丽,听见老王头那充满关切的声音:“丫头,刚和那小子吵架了吧,看把你气的。等他回来,我好好收拾他一下,给你出气。” 黄美丽一听,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就好像两个小孩打架,家长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自家孩子打一顿再说的情况。刚刚还在心里咒着阿福的她,此刻别提多甜了,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连带着心情都豁然开朗起来。 在外面的阿福还浑然不知,他相依为命的老爹为了一个外人,竟然要大义灭亲,就只是为了给黄美丽出气。 黄美丽光顾着心里美呢,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才是她第二次和老王头见面,上一次阿福那小子都没好好介绍。良好的家教让她急忙站起身来,对着老王头半俯身,行了一个标准的礼,轻声说道:“不好意思,爷爷,没经过您允许,就进来了。我是阿福的朋友。” “哈哈,不怪你。你兄妹上次来时,我远远见过你。怎么了,那小子怎么惹你了,给我说说,我给你出气。看把你这么漂亮的丫头惹哭了,不管什么原因,阿福都有错。” 老王头一边笑着,一边走过来,眼神里满是疼爱。 黄美丽心里头其实很想把事情一股脑儿全说出来,但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又涉及到外星飞船这么机密的事儿,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不过,她脑子转得飞快,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把阿福赛车赚钱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心里还暗自想着,老王头肯定是不知道这事儿的,三百万呢,这么大一笔钱,看你阿福回来怎么被你老爹收拾。 老王头听了,他哪里知道黄美丽和阿福之间的那些过节,甚至阿福自己都搞不明白黄美丽为什么老是和自己作对。 说到钱的事儿,老王头微微皱眉,若有所思地转身进屋了。没一会儿,只见他双手小心翼翼地抱着一个铁盒出来,轻轻地放到了黄美丽面前,对着黄美丽语重心长地说道:“丫头,这里面有你想要的答案。阿福跟我说了,你是政府的人。我不知道你找他有什么事,但想来这盒子里的东西,会让你对他的误会减轻一些。” 黄美丽的目光被这个铁盒吸引住了,眼神里满是好奇与疑惑,就连老王头进屋了她都没有察觉。 黄美丽轻轻地伸出手,缓缓打开铁盒,只见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沓厚厚的银行存款存根。这些存根来自不同的银行,上面标注着大大小小的金额和日期,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此外,盒子里还散放着一些收件地址各不相同的信件,黄美丽细数之下,竟有十几封之多。 黄美丽好奇心大增,忍不住轻轻拿起其中一封信件查看,发现信纸上的字迹因为岁月的侵蚀,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但从邮戳上的年份可以判断出,它们都已经有十几个年头甚至二十多年之久了。当她继续翻找时,突然,一枚军功章静静地躺在盒子底部,闯入了她的眼帘。这枚军功章虽然历经岁月的洗礼,但依然闪耀着金色的光芒,仿佛承载着无数的荣耀与记忆。 黄美丽的心猛地一颤,她小心翼翼地将军功章捧在手心里,像是捧着一件稀世珍宝一般,仔细端详起来。只见军功章正面刻着 “一级战斗英雄” 几个大字,刹那间,一个大胆的构想如同一道闪电划过她的脑海。这个构想犹如巨石投入平静的心湖,瞬间激起千层浪,让她的心被一种复杂而沉重的情感填满,仿佛快要窒息一般。 刚刚才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此刻又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顺着她那白皙的脸颊滑落。黄美丽顾不上擦拭泪水,双手紧紧抱住手中的铁盒,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一般,飞也似的飞奔出了回收站。 老鹰几人正在屋里悠闲地聊天,突然,门被一股大力撞开,几人下意识地就做出了战术动作,手都已经迅速伸到了枪把上,就差直接掏出来了。可定睛一看,发现是泪眼汪汪的黄美丽抱着一个铁盒。 黄美丽看着几人的反应,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冒失了。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她快速来到客厅中间,把铁盒往桌上一放,手忙脚乱地从里面取出存根,对着几人焦急地说道:“快把这些存根上的名字全部查出来。” 眼尖的老鹰一个箭步上前,伸手取出那枚军章,只看了一眼,顿时激动得声音都颤抖了,大声叫出声:“50 年发的一级战斗军功章,美丽,你从哪得来的?” “先别管这个,快查出这些存根上的人来。” 黄美丽此刻心急如焚,眼眶通红,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 老鹰还想再问,黄美丽猛地提高音量,大声道:“这是命令。” 老鹰虽然也是队长,但在这儿,他深知事情的严重性,要听黄美丽的,要不他早就归队了。 几人见黄美丽这架势,心想定是有大事发生了,于是纷纷行动起来,开始各自分工,利用各自部门的特殊通道,争分夺秒地查询。好在他们都不是等闲之辈,很快就查清了存根上人员的信息。 信息纷繁复杂,看起来乱七八糟的,但几人凭借着丰富的经验和专业的素养,还是从这一团乱麻中理出了头绪。这些信息都指向一个人 —— 老王头。从军功章上的信息和时间相结合,很快几人就得出了一个令人动容的结论:这些存根上的人全是老王头的战友,再不就是他战友的后人。 几人通过人员信息查寻到老王头所属部队的番号,再想进一步深挖当时的详细情况时,黄美丽的权限就不够了。黄美丽心急如焚,伸手就想去拿电话。 老鹰见状,赶忙开口劝阻道:“明天吧,这种权限都要部长级才有。很晚了,现在我们已经知道这些年老王头一直在给他的战友后人打钱,这就够了。” 老鹰说这话时,眼眶没来由地发酸,声音也有些哽咽。 黄美丽同样如此,证实了心中的构想,回想起早上阿福大声吼的那些话,这才发现没有一句是多余的。这时,年看家鼠大声道:“全查到了。” 黄美丽和老鹰都同时看了过去,看着两人红红的眼睛,年看家鼠吓得下面一句话声音压低了好多。 “我这里全部汇总了一下,阿福老爹几十年来有记录的一共汇出去一百二十八万四千三百五十七块。就在一星期前,阿福还给一家福利院捐了二百二十八万,用于购买本来要被收回的用地。” 年看家鼠话一说完,屋里顿时安静得针落可闻。黄美丽像是受到了极大的触动,一下子别过头去,因为在调查老王头这个人的过程中,他们多多少少查到了一些他这大半辈子是怎么过来的。她心里好苦,就像吃了黄连一般,世上什么样的人都有,平日里在网上、新闻上看见那些感人的事儿,顶多也就几秒钟的同情心,可如今,一个活生生的、靠捡垃圾为生的老头,一个孤苦伶仃的老人,为自己战友的后人默默付出了几十年,自己失散多年的家人却了无音讯。泪水不受控制地从脸上滑落,黄美丽再也忍不住了,转身跑了出去,独自跑到天台。 她站在天台上,目光远眺,看着不远处的回收站,那回收站里,那道有些佝偻的身影还在忙碌着,分类,打包,分类,上称…… 一道声音从后面传来。 “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受很多。” 这声音低沉而充满关切。 黄美丽听见这声音,再也受不了,双手趴在围墙上,放声大哭起来。而那道声音的主人也缓缓转过了头,抬起粗糙的大手,用力地擦着滑落的泪水。那是老鹰,他的脸上同样写满了感慨与动容。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黄美丽哭泣,仿佛也在为老王头的故事而深深触动。 过了一会儿,黄美丽的哭声渐渐小了下来,她缓缓直起身子,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老鹰走过去,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我们应该为他们做些什么。” 黄美丽用力地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坚定的决定。 第21章 战 友 王进财,曾是一名坚毅的退伍军人,隶属于那支赫赫有名的一梯次攻击团。想当年,他们在枪林弹雨的进攻任务中,遭遇了极其惨烈的伤亡,硝烟散尽,最后仅仅剩下七名勇士。而最后的消息是,他们被派遣至刚被占领的区域,驻守一个至关重要的哨卡。再往后,在复员的信息档案里,就只剩下王进财孤单一人,另外六位战友,竟被列为失踪人员,留存于档案之中。这,便是已知的全部信息了,若想要探寻更为详尽的过往,唯有前往档案馆细细查询。 黄美丽紧握着电话听筒,听筒里传出的声音,像一把把重锤敲打着她的心。她本就深陷于这件事带来的悲痛之中,难以自拔,此刻,泪水不受控制地再次夺眶而出,眼中满是哀伤与揪心。 电话那头,沉稳而关切的声音传来:“丫头,你一定要好好完成任务啊。上头究竟会做出怎样的决定,可就全看你和他的接触成效了。你要是能和他畅所欲言,达成良好的沟通,让他成为国家的一大助力,那自然是皆大欢喜的美满结局。可要是你和他无法达成共识,甚至让他心生怨恨,那上头可就犯难了。要是再被敌人察觉到他的存在,被敌人趁机运作一番,官方极有可能与他交恶,这后果,必然是大家都不愿见到的啊。” “你上报上去的信息,首长都已经知晓了,后续会安排专人处理相关事宜。不过你也别心急,首长既有心要彻查这些历史遗留问题,那必然是全面铺开、覆盖全国的大排查。最多三个月,你就能看到成果了。” 黄美丽缓缓挂断电话,眼眶红红地,满含着复杂情绪望向老鹰几人。 看家鼠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贸然开口询问,最终还是老鹰打破了沉默,轻声问道:“怎么样,上头透露前辈的信息了没?” 黄美丽轻轻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王爷爷当年是第一梯队过江作战的勇士,紧接着就投身到艰苦卓绝的攻坚任务里。他们连作为先锋首发,在那场惨烈的收复战结束后,全连仅仅剩下七个人。后来在一次守望哨卡的任务中,最后竟只剩下王爷爷孤身一人。至于另外六位战友究竟遭遇了什么,如今实在是查不到,毕竟那时候没有电脑,全靠手写的文字资料存档,如果想要深挖,就必须得去档案馆。” 这时,只听见看家鼠小声嘀咕了一句:“干嘛不直接去问问老头,哦不,是老英雄呢。” 话刚出口,便察觉到两道如利刃般的目光射来,吓得他一个激灵,只觉像是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浑身发冷。 黄美丽和老鹰对视一眼,黄美丽缓缓摸出那枚承载着无数荣耀与历史的军功章,眼中满是犹豫与期待,轻声询问:“要去吗?” 老鹰目光坚定,毫不犹豫地说道:“去,当然要去。他们这老一辈军人,正应了那句‘老兵不死,只是凋零’。如今在平凡的日常生活里,我们很难再遇见像他们这样的英雄了。我自己也是军人,说实话,我爷爷也是退伍老兵,可惜他已经离世多年。就冲这一点,我都理应去探望探望他。” 黄美丽再次坚定地点点头:“那就去。” 这时,看家鼠和猫头鹰也纷纷表示要一同前往,老鹰略一思索,对着耳麦果断下令:“你们两个也跟着一起去。” 几人脚步匆匆,很快便来到了回收站。刚巧瞧见老王头正和一位前来收购废品的老人谈生意。交易完成,老王头付完钱,那位老人慢悠悠地转身离开,看他那模样,身体状况明显不如老王头硬朗,身上穿着的衣服破旧又褪色,满是岁月的痕迹。老王头与几人擦肩而过,他自顾自地数着钱,小心翼翼地将一张十元纸币平整地放入一个红油袋子里,那袋子裹了一层又一层,似是藏着无比珍贵的宝物,随后谨慎地将袋子塞进内衣兜里,而那些零碎的块票,则放进外面的包包里,还不忘仔细地拉上拉链。老人做完这一连串动作,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几人一眼,而黄美丽等人,则默默地跟在老人身后,直至他走出回收站的大门。 当几人回过神,转身望去,老王头正弯着腰,费力地将废品从秤上搬下,准备分类搬进屋里。 老鹰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前去,迅速抢过老王头手中的纸板,眼神快速环视一周,看到不远处的纸板堆放区,便稳稳地抱着纸板大步走过去堆放。 跟在后面的鸽子四人也不含糊,纷纷弯腰捡起地上的瓶子以及为数不多的废金属,按照分类一一搬到相应区域堆放整齐。黄美丽站在一旁,满心想要帮忙,却发现已经没活儿可干了,只能有些尴尬地站在老王头面前。 老王头敏锐地察觉到黄美丽的窘迫,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轻声说道:“这些粗活就让他们干吧,丫头你细皮嫩肉、干干净净的,可别弄脏了手。” 黄美丽急忙抢着说道,眼神中透着倔强:“爷爷,我不怕脏,我能干的。” “哈哈哈,我知道,我知道……” 老王头爽朗地大笑起来。 老鹰几人堆放完东西,迅速跑了回来,几人呈扇形将老王头围在中间,这突如其来的阵仗,让老王头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心里满是诧异与疑惑。 老鹰察觉到气氛略显尴尬,向前迈出一步,转过身,高声喊道:“全体都有,列队!” 几人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反应极为迅速,刹那间,由高到矮整齐地排成一横队。老鹰快步回到队列,昂首挺胸,高声下令:“向老英雄敬礼,敬礼!” “敬礼!” 六人齐声高喊,声音洪亮且坚定,这一刻,他们心意相通,动作整齐划一,汇成一个标准无比的军礼。 这一系列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老王头瞬间愣在原地,目瞪口呆。 老人凝视着眼前的六人,记忆如潮水般从心底汹涌而出,一下子将他的思绪拉回到那座遥远而又刻骨铭心的哨卡。 彼时,老王头身为班长,望着眼前同样英姿飒爽、精神奕奕的六人,心中满是斗志与决心。 营长神色凝重地给他们连下达了任务:守好这个哨卡。 六人刚还满脸朝气、精神奕奕,可一听闻 “我们连” 这三个字,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个个都缓缓低下了头。 身为班长,与战友们同生共死多年,一个连的兄弟,如今就只剩下他们七人,这份生死与共的情谊,怎么可能不刻骨铭心,又怎会没有一丝伤感呢。 “好了,都把头抬起来,我们是军人,在战场上,生死本就是常态,战争哪有不死人的。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完成任务,这便是对死去战友最好的告慰。” 老王头强忍着悲痛,声音低沉却有力。 “是,班长!” 六人齐声应答,同时庄重地敬礼。 在老王头眼中,此时眼前的六人和记忆中的战友身影渐渐重叠,恍惚间,他竟觉得像是战友们回来了一样。不,不是错觉,是他们有了接班人啊!刹那间,泪水夺眶而出,模糊了双眼,那些逝去的战友仿佛一个个鲜活地出现在眼前,对着他微笑,轻声呼唤:“老王哥,你现在可要好好活着,替我们好好活下去。老王哥,我们想回家,回家……” “回家”,这两个字像一道惊雷,猛地将老王头从回忆中唤醒,回家,多么简单又遥远的奢望啊!一时间,悲愤交加,老王头只觉双腿一软,一个站立不稳,就要向前栽倒。 好在眼前的六人眼疾手快,十二只手稳稳地将老王头扶住。 老鹰毕竟年长几岁,处事更为沉稳,他急忙喊道:“快,扶回屋里,这太阳太大了。” 就在几人搀扶着老王头往屋里走时,不巧,阿福回来了。他一眼瞧见这情形,顿时怒火中烧,眼睛瞪得溜圆,嘴里怒骂一声:“我造尼吗!”,随即从车上一跃而下,发疯似的奔了过去。 然而,一只布满沧桑的老手从人缝中伸出,阿福定睛一看,这才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从暴怒中硬生生地停下。 停下的阿福这才听见黄美丽焦急的声音:“爷爷好像中暑了。” 阿福心里 “咯噔” 一下,转念一想,中个锤子署,老爹身体硬朗着呢,肯定是另有缘由。 众人七手八脚地把老王头扶在躺椅上坐好,阿福赶忙端来一杯水,小心翼翼地喂给老爹喝了几口,老王头的脸色这才慢慢缓了过来。 阿福心急如焚,连忙追问:“老爹,你刚才怎么了,他们几个……” 说话间,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黄美丽,满是警惕与质问。 黄美丽也不甘示弱,柳眉倒竖,狠狠地瞪了回去。 这时,只听老王头气息微弱地说道:“小子,扶我起来。” 阿福赶忙把老爹扶起坐好,还从后面床上拿过一个枕头,细心地垫在老爹身后。 “刚才我心情太过激动,一时没控制好情绪,所以有点头晕,他们没做什么,我也没中暑。” 老王头缓缓解释道。 阿福一听,心里既是心疼又是埋怨,嘴上嘟囔着:“你好好的,激动个啥嘛,还把自己激动得气都喘不过来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咋办。” 几人在一旁听着这小子满嘴跑火车的玩笑话,想要插嘴说两句,又觉得彼此还不太熟,唯有黄美丽敢气呼呼地瞪他两眼,阿福也毫不示弱,立马瞪回来。 老王头摆了摆手,神色凝重地说道:“激动啥,我是高兴啊,因为我想起了好多以前的事,今天还得多亏了他们几个,是他们让我想起了我那几个死去的战友,所以我才这么激动,这么高兴。” 阿福一听,挠了挠头,说道:“你不是一直在给他们后人打钱吗,你这是又想起那些事儿了,有地址没,我明儿让网友帮忙打听打听,看看他们过得怎么样。” 老王头再次摆了摆手,语重心长地说:“娃子,你坐下,他们也在这儿,我把这件事好好讲讲,你们都还年轻,要是有本事,就帮我完成这个心愿。” 几人赶忙找来几个小橙子,围坐在老王头身边。 老王头缓缓开口,眼神中透着无尽的沧桑与回忆:“当年那场战争,我们这边战损极其严重,打到最后就只剩下七个人。营里给我们下达了一个任务,去守望一个哨卡。其实哪是什么任务啊,分明就是想给我们连留个火种,盼着我们能活着回来。我们几个心里虽然想着上一线继续战斗,但军令如山,我们七人即便满心不甘,也不得不服从命令。” 黄美丽听着,不禁侧目看了一眼老鹰,老鹰微微点头,眼中同样满是感慨。 “我们来到哨卡,那地方在半山腰的突出部,一条崎岖的毛路蜿蜒而过,我们就在那个突出部坚守着。从正面望去,视野极为开阔,老远就能看见动静。平时那儿就是后方临时运输物资的小道,要是主路没被飞机炸烂,一般是不会走这儿的。可当时天上敌机肆虐,主路被炸得千疮百孔,隔三差五还是会有运输队伍从这儿经过。” “就这样,我们守了一个多月。有一天,快到中午的时候,老远就瞧见有车队开过来,一开始距离远,没看清,等走近些看清了,打头的竟然是坦克。再仔细一辨认,居然是败退下来的敌方部队,黑的白的、黄的都有,军装穿得乱七八糟,冲着我们就气势汹汹地来了,到了交火距离,‘嘎吱’一声停下。” “当时,我们其实是可以撤退的,可我没下这个命令,因为距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就是团部和师部,虽说也有好几十公里,但枪一响,消息铁定能传回去。毕竟一路上还有工兵和当地帮忙修路的民众。” “就在我们内部激烈争吵到底该怎么办的时候,对面突然开火了,几发炮弹呼啸着落下。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就发现我们七个人已经紧紧堆在一起,而身后几公里外的地方,枪炮声震耳欲聋,正打得热火朝天。” “我望着死去的六位战友,心里悲痛欲绝,可当时形势危急,根本带不走他们,后面又战火纷飞,我只得含着泪把他们就近埋在山崖下,然后带上装备拼命往后赶。赶到战场上,谁曾想竟被自己方的炮弹给炸晕了,最后还是打扫战场的同志把我救了。而我醒来后,脑袋受了伤,就不大记得事了,问我什么都说不清楚,部队就让我退伍了。刚才这几个小家伙对我敬礼,一下子就让我想起,当年我们初到哨卡,我安排完任务,他们六个对我敬礼的模样。” “我想起来,他们六个还睡在那山崖下啊,我心里激动,高兴,可更多的是想让他们回家,我实在是太想他们回家啊!” 老王头说到此处,已是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第22章 电弧的初级使用 深夜,回收站的空地上,一张大桌被摆放得满满当当,各类菜肴琳琅满目,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老王稳稳地坐在上首位置,他面容沉稳,眼神中透着几分历经岁月后的淡然,仿佛这热闹喧嚣中的定海神针。老鹰则在一旁安静就座,身姿笔挺,目光时不时扫向厨房方向,似在期待着什么。其他人也依次有序地坐好,大家欢声笑语,让这原本有些破旧的回收站充满了烟火气。 黄美丽手握筷子,心中仿佛有只调皮的小猴子在不停地挠痒痒,那股跃跃欲试的劲儿简直难以抑制。她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对美食的渴望,可一想到家教的约束,眼神瞬间黯淡了几分,贝齿轻咬下唇,还是强忍着将冲动压了下去。没办法,谁让阿福还在厨房烹制最后一道菜肴呢!原本她是想在厨房等候的,然而一想到两人尚未和好,早上阿福对她大声吼叫的场景又浮现在脑海,她心里便泛起一阵委屈,只能先行出来,找了个角落坐下,闷声不响。 黄美丽此刻心里正憋着一股闷气,这股气源自于今早阿福对她的那一番大声吼叫。她眼眶微红,紧攥着衣角,满心委屈:明明自己没做错什么,阿福凭什么冲她发脾气?而另一边的阿福其实也察觉到自己的行为似乎有些过分了,毕竟对方是个女孩子。他在厨房忙碌的间隙,偶尔会停下手中动作,面露懊悔之色,抬手挠挠头,暗自懊恼:通常而言,女孩子总是期望男孩子能够率先主动开口,哪怕并非是诚心诚意地道歉,只要能率先打破沉默,朝着和好的方向迈出第一步就足够了。然而对于像他这样连初中高中都未曾上过、几乎毫无与女孩子相处经验的人来说,要让他主动去求和示好,简直比攀登登天还难!他虽然心里明白这次确实是自己不对,但真要他放下架子去跟黄美丽说话,那可真是难如登天。 就在阿福满脸笑容,那笑容灿烂得如同春日暖阳般,端着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菜肴从厨房走出来的时候,他扯着嗓子大声喊道:“菜齐喽!大家赶紧过来吃饭啦!” 随着他这一声呼喊,坐着的众人纷纷举起筷子,端起碗来,一时间热闹非凡,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强烈的车光骤然照射进来,众人都好奇地转头望去,只见一辆豪华轿车缓缓停在了门口。紧接着,车门打开,一名男子从车上走下。来人正是黄大少,只见他怀中抱着几瓶酒,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带着几分不羁与豪爽,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哈哈,我来得可真是时候啊!” 黄大少一边笑着说道,一边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笑声爽朗,回荡在院子上空。阿福见状,忍不住打趣道,嘴角上扬,眼中闪过一丝促狭:“哟呵,黄大少您这是掐着点儿来的吧?我们做菜的时候不见您人影儿,这菜刚齐您就到了,难不成您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面对阿福的调侃,黄大少连忙摆手解释道,双手在空中慌乱地摆动:“哪能啊!我这不是去给大伙儿买酒嘛,跑了好几家店才终于找到了正品的好酒呢!” 说罢,他将双手提着的袋子轻轻放在餐桌上,然后解开袋口,露出里面的酒瓶,一脸得意,像是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哇塞!竟然是四瓶正宗的毛子酒!黄大少您可真是大手笔啊!” 阿福惊叹道,眼中满是羡慕之色,嘴巴张得老大,仿佛看到了什么稀世珍宝。周围的人们也跟着哄堂大笑起来,有人开玩笑地说道:“黄大少,您这是打算把我们全都喝趴下呀!” 一时间,院里充满了欢声笑语,气氛变得异常热烈,大家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 阿福首先举杯向老爹敬酒,他站起身来,身姿挺拔,脸上带着敬重与感恩,声音微微颤抖:“老爹,感谢您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 接着,大家也纷纷向老王头敬酒,敬重他这位老英雄。老头心情愉悦,几杯酒下肚后,不胜酒力,面色泛红,便回屋休息了。 老鹰他们平时不喝酒,不过还是喝了一小杯敬老王的那杯酒,动作略显拘谨。倒是黄家二兄妹,拉着阿福和看家鼠猫头鹰一同畅饮起来,笑声、碰杯声交织在一起。 喝着喝着,众人都没注意到老鹰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深夜,阿福叫来老鹰,他脚步虚浮,说话都带着几分醉意:“老鹰,麻烦把他们送回三层波楼。” 随后自己也晕晕乎乎地回到了房间。 躺在床上,阿福感到难受极了,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想要呕吐却又吐不出来,那种感觉十分煎熬,难受得他忍不住大声叫嚷,双手紧紧揪住被子,眉头拧成了麻花。 这时,哈啰飞了过来,对着阿福说道,声音平静又带着几分不容置疑:“你可以试着将曜弧布满你的全身。” 晕乎乎的阿福问道,眼皮都快抬不起来:“这有什么用?” “你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阿福慢慢坐起身来,尝试着释放电弧,经过几次尝试后,终于成功了。他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可那惊喜瞬间又被疲惫掩盖。 哈啰在一旁说道:“慢慢维持着。” 渐渐地,阿福发现自己清醒了许多,几分钟后,他完全清醒了过来,欣喜若狂地说道:“这能解酒!” 脸上的笑容如同绽放的花朵,一扫之前的阴霾。 “如果你会开发,这电弧的功能多得很,解酒只是一个小小的属性,而且解酒这个,如果你能把电弧充满口中,你可以做到千杯不倒。” “这么牛,我倒想试试,要成功了,黄大少那小子,看我下次不喝死他,还有大头们。” 阿福一脸兴奋,摩拳擦掌,仿佛已经看到了让他们醉倒的场景。 “都给你说了,这解酒只是一个小小的属性。” 阿福接着问道:“那其他大的属性呢?” “修东西喽。” “你,哈啰,你皮痒了是不?快快说来,其他还有什么属性?” 阿福瞪大了眼睛,佯装发怒。 哈啰说道:“等你疑弧成线,可以焊东西。” “焊东西,那还不是修理吗?” “你再想想。” 阿福听着哈啰认真的话,思考着,焊东西,不对,能焊东西,我不就随时能释放上千度的高温?他眼睛越睁越大,似乎想到了什么了不起的事。 “对了,你想上千度的高温能干啥?” “那我岂不是变成 x 英雄了?喔,真的很让人兴奋!” 阿福激动得从床上跳了起来,手舞足蹈。 “听着,电弧的开发状态还有很多种。” 兴奋中的阿福急忙让哈啰赶快说,还有什么更牛的,双手抓住哈啰的 “身体”,急切地摇晃。 哈啰说道:“电弧还可以凝成电弧刀,削铁如泥。” “真的?” 阿福眼睛放光,仿佛看到了一把绝世神兵。 听着这个,阿福更加兴奋了,不过哈啰接下来的话却如一盆冷水,浇灭了阿福的热情。 “电弧刀要五级后才能凝练。” 阿福急忙问道:“我现在几级?” “一级,你连焊枪都释放不了。” “哈啰!” 阿福厉声叫出声,“你觉得这样很好玩?” 他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不是,你浪费的时间太多了。” 刚要扑过去的阿福停住了,“我浪费时间?我一天要做这么多事情啊!” 他声音里带着委屈与不甘,眼眶泛红。 “你已经有三百亿了,你见过哪个修废品的有三百亿了,还在收垃圾?你花大量时间在收废品上,训练时间太少了。” 哈啰投影出一些视频,是各国的特工,讲的什么阿福听不懂,但哈啰进行了翻译。各大国已经注意到了那团光,正在调查。 哈啰说道:“我正在从网上阻拦他们获取更多资料,但你们国家的卖国求荣者太多,我查到的情报外传就很多,所以要尽早有自保实力,我不想你成为国与国之间的牺牲品。” 哈啰的声音严肃而沉重,带着几分担忧。 阿福听完,开始重视起来,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微微点头。 哈啰接着说道:“你如果无法自保,你的国家介入,你将失去自由,我也有暴露的可能,所以你要加大练习时间。” “可是,这回收站是老爹和我一起做起来的啊,就不做了?” 阿福面露难色,眼神中满是不舍。 “你已经跟你老爹讲了实情,不做他也会理解你的。再说,是不让出去拉东西了,有人来卖,你还可以收啊,这座回收站是很好的掩藏地方。” “那明天我跟老爹说说,你刚才说的焊枪要几级才行?” “一级就行啊。”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我试试。” 阿福控制着电弧成线,聚集在手尖,细小的电弧跳动着,像蚂蚁搬家一样,慢慢堆满阿福的手尖。他聚精会神,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指尖。 阿福看到增高的电弧,心里高兴,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可当电弧增高到三厘米时,电弧不再增高。他眉头紧锁,加大了力气,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阿福努力了好久,都没有用,垮着个苦脸看着哈啰,眼神中满是沮丧。 “你对电弧的开发太少,对电弧的使用太少,学习这修可不光是为了修理。” “你不是修理工吗?你也是修理工助手啊?” “嗯,给你透露一点,我说的修理工,是战场修理工,不要认为是机器修理工。” “战场修理工和机器修理工有什么不同?不都是修理吗?” “修理工是要一同上前线的,你认为的是在后方修理吧?” “什么?上前线?修机器?怎么修?” 哈啰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停顿了一会儿,然后投影又打开,画面中播放的是西方大片《绿灯侠》。 阿福说道:“看过短视频介绍。” “那你知道男主的能力了?” 阿福点头。 “你将你修理的能力理解成这男主,当然,是在电弧能达到九级以后,就可以像这男主一样,分解重组,哪里坏了,重组哪里,区别就在于这男主是绿星能量化实物,而修理工是介于实物分解重组,当然,这个分解能力不是所有人都会,至于为什么,这不必给你说。” “你给我听好了!想要开发电弧能力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需要投入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反复练习才行。而且啊,电弧这种东西,它的属性可是非常多样化的。你可以尽情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将其想象成各种各样的形态。只要你能够通过不断的训练凝练出来,那么就一定能够运用自如。至于说电弧究竟能够延伸多长、变得多大以及持续多久,这些统统都取决于你体内所储存的电量以及对其操控的熟练程度。明白了吗?” 哈啰的声音严厉又带着几分期许。 阿福连忙点了点头,但实际上他只听懂了一点点而已,眼神有些迷茫。看到阿福那似懂非懂的模样,哈啰无奈地摇了摇头:“算了,先不说这个了。既然你已经大致了解了一些情况,那就赶紧上床睡觉去吧。明天可要起个大早继续努力呢!” 阿福乖乖地躺到床上,心里还想着刚才哈啰所说的那些话。于是他忍不住又尝试了一下,只见一道微弱的电弧从他的指尖窜出,大约只有短短的三厘米长。无论阿福怎么集中精神,都无法让电弧再升高哪怕一丁点儿。最后,阿福只好叹了口气,选择放弃。随着他的手指松开,那道小小的电弧瞬间就在指尖崩散开来。 “唉…… 还是先睡吧。” 阿福嘟囔着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 第23章 男孩的快乐简单 在那间略显破旧却充满梦想气息的车库里,电弧训练已然让阿福彻底着了魔。自从听闻哈啰的那番话后,阿福就如同被点燃的火箭燃料一般,拼了命地将所有时间都倾注在这上面,连平日里赖以为生的垃圾回收都抛诸脑后了。 起初,阿福怀着几分忐忑,又带着满满的坚定,和老爹老王头商量此事。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那光芒里藏着对未来的憧憬,以及对老爹支持的渴望。老王头看着儿子这副模样,心中虽满是担忧,那皱纹里仿佛都写满了愁绪,可又实实在在地被阿福的决心深深触动了。他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阿福打小就是个极有主见的孩子,一旦做了决定,就如同离弦之箭,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就像当年小学毕业后,死活都不愿再迈进学校大门一样。最终,老王头无奈地叹了口气,算是放任了阿福。没办法,当阿福一下子亮出自己那颇为丰厚的存款时,老王头眼睛都瞪大了,那数字差点让他连零都数不过来,他知道,儿子是铁了心要在这条路上闯出个名堂。 阿福对于电弧训练,那真可谓是一门心思、全情投入。每一次专注训练时,他的眼神中只有那跳跃的电弧,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老王头时常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儿子未来的不确定,又有一丝隐隐的期待。 而阿福又何尝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可能会让老爹忧心忡忡呢?可在那神秘外挂的强大加持下,他的心底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渴望,渴望着向所有人证明自己的价值。毕竟,身为一个热血沸腾的男孩子,谁的心中不曾怀揣着一个成为世界瞩目的梦想呢?于是,阿福愈发全身心地扎进训练里,每日每夜都在不断挑战着自己的极限,汗水湿透了衣衫,疲惫布满了脸庞,可他从未有过一丝退缩。 功夫不负有心人,进步总是会慷慨地回报给努力拼搏的人。瞧,此刻的阿福,看着手指上那跳跃着、一指多长的电弧,脸上瞬间绽放出如同孩子得到最心爱的糖果般的傻笑。他迫不及待地拿起哈啰口中那神奇的焊枪,在铁板上轻轻划拉了一下,铁板上顿时留下了一道清晰的烧痕。阿福兴致勃勃地尝试着控制速度,当放慢速度时,他惊喜地发现可以轻松切开三毫米厚的铁板,再多一毫米,虽说有些吃力,但也还行,可一旦达到五毫米,那速度就变得异常缓慢了。 阿福满心疑惑地望向哈啰,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可得给我个解释啊!” 哈啰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你大脑开发也好久了,物质的密度你应该懂了的。你想想。” 阿福听了,微微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举起手指上的电焊枪,仔细端详着,嘴里喃喃自语:“你是说我这电焊枪的密度不够,所以对厚铁板没用?不过我这电焊枪看上去密实得很啊。加大密度,怎么加?我现在控制电弧向指尖运动,就可以感觉电焊枪会加长。怎样才能让密度增加呢?” 哈啰眨了眨它那闪烁着微光的 “眼睛”,问道:“火影忍者看过没?” 阿福下意识地点点头。 “那黄毛在练习第一个丸子时是怎么控制能量的,你还记得不?你如果不控制,电弧当然是向前运动了,因为你一开始就想着把它变长。而现在你是要把电弧挤压,这和黄毛控制能量不外泄是一个道理。” 阿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可眼神中却透着一丝迷茫,显然好像没抓住重点。他紧紧皱着眉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脑海里如同放电影一般,努力回忆着火影忍者中黄毛控制能量的场景,试图从那一幕幕画面中找到灵感的火花。他的大脑如同高速运转的引擎,不断分析着各种可能性。过了好一会儿,阿福似乎捕捉到了一丝头绪。他缓缓闭上眼睛,集中全部精力,开始尝试控制电弧的密度。他在脑海中想象着将电弧压缩成一个紧密的球体,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听 “砰” 的一声,电弧瞬间爆炸。 阿福整个人被冲击得头发全都直直地立了起来,脸上也多处被烧伤,好在伤得不严重,可即便如此,那钻心的疼痛还是让阿福两手在空中慌乱地乱抓,他强忍着不去抓脸,生怕毁了容。“哈啰……” 阿福疼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哈啰却像是早有预料,已经迅速飞到了老高的地方。阿福见状,顺手操起一根棍子,气得满脸通红,大声吼道:“你要下来不,看我不把你拆了,我今天做不到,我姓倒着写。” “你们人类就是这样,你的姓倒着写,不还是王字,想骗我。你今天拆不了我,再说,你舍得吗?” 哈啰那略带调侃的声音从空中悠悠传来。 “那你快说,刚才为什么会爆?” 阿福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问道。 “你自己掌控能力不行,怪我喽。人家黄毛练了上千个气球,你才第一次就想成功,你想屁吃呢!” 哈啰毫不留情地数落着。 听着这智能机器如此顺溜地骂自己,阿福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就要暴走。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喊声。阿福仔细一听,原来是大头,哦,还有菜牙他们。 阿福不禁满心疑惑:这几个小子怎么会来我这儿?他们平时有事可都是打电话的啊!他哪里知道,为了专心训练,他已经连着好几天没去拉垃圾了。虽说之前给大头他们的父母打过招呼,可这么多年了,这孩子突然就不去拉了,家长们心里总觉得有事呢。所以,就让大头们过来看看了。巧的是,正好是周五,哥几个都放学回来了。 阿福赶忙走出自己的车库,顶着一张满是烧伤的脸,就看见大头几人已经到了。头发还立着的阿福这副狼狈模样出现在大头们面前,那造型,实在是滑稽,几人一时没忍住,顿时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哈哈哈…… 阿福看着他们笑得前仰后合的样子,脸上瞬间布满黑线,心里头想要把哈啰拆了的念头愈发强烈,暗暗想着:“等我有空,非得好好收拾你不可。” “你们几个笑够没?” 阿福咬牙恨恨地说道,那语气仿佛能把人冻住。 大头们笑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收住笑声,过来围着阿福转了两圈,脸上带着关切,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阿福脑子飞速一转,随口扯谎道:“刚才修车,被电了,还炸了一下。” 大头几人的神情瞬间从嬉笑变成了关心,菜牙急忙说道:“你有事没,要不要去诊所看看?” “没事,我这里上点红药水就行了。话说你们这么齐刷刷地过来,到底咋回事?” 阿福一边说着,一边暗暗松了口气,庆幸他们没再多问。 大头看了看菜牙,示意他开口。菜牙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一来是看看你在搞什么,我们几家老爹老妈可想你得很,问你怎么不去拉废品。二来是想让你今晚上北山去,我们的地盘,被城南来的一帮人扫了。从上个周末到现在,他们成群结队在北山上玩,看着我们本地的就踩。” 阿福微微皱眉,问道:“这边就没踩过去?” 几人一时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答,被阿福这么一追问,菜牙才小声嘟囔道:“一直接话,可就是比不赢对方啊!做发动机那家,你知道的,他家小子开的福克斯,改装就上了三几十万,边输了两晚,第三晚把车也搭上了。还有做进口配件那家。” 阿福点着头,一脸凝重地说道:“我记得他叫宝三哥,只玩老三系,后驱,有好几台老三系呢,都改的不错。” 菜牙无奈地点点头,“对,不过也输了两台。” “哦,玩这么大,你们怕不是中计了啊!” 阿福敏锐地察觉到事情不对劲。 这时大头插话进来,解释道:“看他们拍的视频,那些人明显来挑事,用话激这边比赛下重注。大家都是年轻人,哪受得了这气。再说,接话的也不差那一台两台车。你看像我们这种,有多远站多远,就看一热闹。” “那你们今天来找我?” 阿福心中隐隐猜到了他们的目的。 “这不是想让你去给这些人一点教训吗,我们研究过,他们下山的时间差你得多。只要你去,定能赢他们。” 菜牙一脸期待地看着阿福。 阿福面露难色,犹豫地说道:“可是,我这里很忙啊有事情。” 娘炮一听,忍不住开口道:“你都好久没去拉东西了,你在忙啥嘛。我妈问你为什么没去拉东西了,是那里没做好吗?” 阿福顿时头大如斗,心里暗叫苦:这尼玛要怎么回。突然,他灵机一动,回头看了看老爹,几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阿福一本正经地说道:“你们也看到了,我老爹八十好几了,我一出去,他老人家就要忙活。我不出去拉东西,就是为了让老爹可以休息了。我在嘛,来人卖废品我第一时间就收了,老爹也就不用忙活了。” “哦,这样子啊,那以后周末我们回来给你拉过来。” 大头几人听了,心中颇为感动,纷纷表示理解。 阿福连忙摆手,说道:“别这么麻烦,给叔叔们讲,怎么方便怎么来。不用在意我这里,每天上门的,也够我爷俩活了。” “哦,还有,” 菜牙又补充道:“烧烤的王爷爷也念着你呢,说你好久没去了。” 阿福一听,脑海中浮现出王爷爷家那香气四溢的砂锅粉,心中一动,心想:最近为了练这电弧,自己确实也没好好放松下。今晚就去玩玩,为了练电弧,自己这几天把车子也改了不少,正好去试试。想通之后,阿福点头道:“好,我去。那你们……” 大头兴奋地一拍手,提议道:“现在都快五点了,要不去烧烤那整。” 这句话瞬间获得了众人的举手赞同,大家的脸上都洋溢着期待的笑容。 “好嘛,那我给老爹说声,我不在家吃晚饭了。” 阿福说着,快步走进屋里。 没过多久,阿福动作麻利地把车子开了出来,大头们一看,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下来。只见一辆银光闪闪的车身出现在面前,和上次那五颜六色、花里胡哨的车子简直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车身线条流畅,在夕阳的余晖下散发着冷峻的光芒。 阿福坐在车里,踩了两脚油,引擎发出低沉而有力的轰鸣声,他一脸得意地问道:“怎么样?” “哎哟,不错哦;怎么改的;给我也调一下。” 几人顿时眼睛放光,都围上来七嘴八舌地让阿福调车。阿福笑着回道:“快上车,只有一个座位,四个人这才反应过来,开始争抢副驾驶。不过嘛,大头早已看出先机,拉开车门,一个箭步窜了上去。” “哎呀,大头,你个老阴 b,我说你怎么转那面去了。” 菜牙见状,气得跳脚大骂。 “大头,你那个重量,坐副驾影响配重,快下来,让我上,我轻。” 娘炮也不甘示弱,跟着叫嚷。 大头坐在副驾驶上,笑得前仰后合,张狂地说道:“你们小豆芽,你坐副驾才影响配重呢。我坐这,让阿福的前轮更具有抓地力。” 三个你骂你的,我骂我的,不情不愿地上了后面的铁板。 阿福看着他们这副模样,也是哈哈大笑,随后一顿操作猛如虎,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再一看后面,大头他们被颠得东倒西歪,叫苦不迭。前面的大头笑得更大声了,眼泪都快出来了。回收站本就在没开发的边上,这节烂路有几百米,后面的三人可想而知有多遭罪。 “一套轮胎,我们三人出一套轮胎。” 前面大头接话,强忍着笑问道:“几成新?” 三人连忙说,“九成新,九成新。” “成交。” 大头高兴得手舞足蹈,大声喊道:“阿福慢点,大家都是兄弟,哈哈哈。” 说完又狂笑起来。 阿福车慢下来,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发自内心,这种和兄弟们在一起打打闹闹的感觉,真好。 慢下来的车让后面三人得以坐稳,三人对视一眼,瞬间达成默契,上下齐手,两人拉手,一人卡头,大头被三人牢牢地固定在坐椅上。阿福通过后视镜看到这一幕,无奈地摇摇头,开口道:“这就是得意忘形的后果。” 大头费力地挣扎着,喊道:“你小子别高兴,你只是在开车,下车看他们三个怎么收拾你。” “嘿,我现在一人能打十个,你们四个一起上也不是我对手。” 阿福满脸自信,和他们继续斗着嘴。 四人正打闹得不可开交,阿福车已经稳稳停下,到地方了。 车一停,阿福从车上下来,一眼就看到了烧烤的王爷爷,他热情地走上前去,打着招呼,完全没管从车上打到车下、还在闹腾的四人。 烧烤的王爷爷和老王头一样姓王,这也是阿福喜欢来这里吃东西的原因之一。不过,这里最吸引阿福的,还是那香气扑鼻、让人垂涎欲滴的砂锅粉。平日里,阿福带着大头们赛完车,总会来这儿大快朵颐。慢慢地,大头们也被这美味征服,宵夜只认这里。一来二去,大家和王爷爷就熟悉得像一家人一样。 阿福刚一坐下,就见四人为了争椅子又开始你推我搡、吵吵嚷嚷。 阿福一脸无奈,大声说道:“你们没完了,周边这么多椅子,不会拉两根吗?” 四人听见这话,同时停战,愣了一下,随后又哄堂大笑。 等阿福发现不对,已经来不及了,被四个大人猛地按住,阿福惊恐地问道:“你们要整那样?” 四人中的娘炮憋着笑,说道:“以后你不能再叫我娘炮。” 四个声音同时响起:“不行!” 娘炮本想放手,不再跟这些人玩,可一看见另外三人那 “威胁” 的目光,只能咬咬牙,抓得更紧了。 大头强忍着笑,说道:“这顿,还有晚上的夜宵,谁请?” 阿福一听,怎么可能答应呢?就算自己手头有点钱,在兄弟面前那也得争一下这口气。他果断回道:“绝无可能。” “不行,不行就把你烤了。” 说着,四人佯装抬着阿福要往烧烤架上放。 阿福见他们要来真的,心里还真有点怕了。这几个家伙,他太了解了,真干得出来这种事,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可没少干荒唐事,什么把人丢山顶,过了好久才去接,还有大冬天把人丢海里,虽说南方冬天不冷,可那海水刺骨的凉啊。 阿福吓得连忙求饶,四人才放过他,把他扔回椅子上。这时,王老头端着热气腾腾的食物过来,看着他们这副模样,哈哈大笑着说:“你们真有活力,看着你们打闹,我也觉得自己好有活力。” 有人赶忙上前接过盘子,动作轻柔,不像外人那般直接去端,透着满满的尊重。 大头笑着对王爷爷说:“王爷爷,今天阿福请客,你只管把贵的往上上。” “你们这是打土豪啊!” 王爷爷也跟着打趣。 “就是打土豪……”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路边不远处停着一辆车,干干净净,在这略显杂乱的环境里显得格格不入,而车上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黄美丽二人。 黄美丽透过车窗,看着阿福他们,满心疑惑地问道:“他们为什么那么高兴呢?就那样疯一样的打闹,就能笑得那么开心。” 边上的猫头鹰微微一笑,解释道:“美丽姐,男孩子的快乐很简单,有三五个好友,一个事可以聊半天,又或者,见到一个美女,,,,” “美女,,,” 黄美丽一听,顿时柳眉倒竖,质问道:“什么美女?” “没什么,没什么” 猫头鹰吓得缩了缩脖子,赶忙摆手。 “嘿,,,,” 黄美丽白了他一眼,不再追究。 第24章 看热闹成了主角 话接上文, 阿福几人吃得那叫一个畅快淋漓,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差点就要吆喝着来几瓶冰啤酒了,幸好脑袋里还有根弦绷着,想着待会儿还得开车,这才强忍着酒瘾没要。酒足饭饱,结束用餐后,阿福像个贴心的老大哥一样,依次送几人去取车。当五台车排成一串,威风凛凛地行驶在路上时,街边的路灯已然一盏盏亮起,昏黄的灯光洒在车身上,拉出一道道长长的影子。 打头的那辆银色车身,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宛如一头即将奔赴战场的猛兽。两声清脆响亮的鸣笛骤然响起,瞬间划破夜空,几兄弟之间这场充满激情的上坡赛就此轰轰烈烈地拉开帷幕。几台车如同离弦之箭,你追我赶,发动机的轰鸣声震得人耳膜生疼。最终,阿福凭借精湛的车技,又一次风风光光地赢得了比赛,他的脸上洋溢着自信又略带得意的笑容。 五台车浩浩荡荡地抵达山顶时,烧烤摊前的黄美丽正吃得眉飞色舞,一个劲儿地夸赞面前的砂锅粉。她眼睛放光,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含糊不清地说道:“这食材可太新鲜了,粉丝也劲道得很,尤其是这汤,啧啧啧,堪称一绝啊,我都恨不得把碗给舔干净咯。” 一旁的猫头鹰也吃得狼吞虎咽,腮帮子里像是藏了两个小鼓包。 吃完后的黄美丽一抹嘴,意犹未尽地说道:“看家鼠这一个多月都没来这儿买过吗?真是差劲透顶,害我这么晚才吃到这么美味的砂锅粉。” 言语间,满是嗔怪,眉头还微微皱着,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 猫头鹰一听,急得直挠头,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赶忙替看家鼠解释道:“美丽姐,您可不知道,这地儿离我们那儿可远着呢,看家鼠也是就近采购,没办法呀。” 他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黄美丽,就盼着她能消消气。 黄美丽难得地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上扬,算是认可了猫头鹰的话,这让猫头鹰悄悄松了口气。 北山山顶,此刻宛如一个热闹非凡的赛车大舞台,各种令人眼花缭乱的车技表演纷纷登场,下山表演赛更是一组接着一组,看得人热血沸腾。 阿福几人扎堆聚在一起,大头一脸愤慨,伸出粗壮的手指,指着对面一群豪车旁的人,对阿福说:“那帮人就是城南的,嚣张得很,前几天我们这边的富二代跟他们赛车,输了几台车后,现在都没人敢搭话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他说着,脸颊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 阿福微微皱眉,一脸的不理解,疑惑地问道:“赛车本就是爱好和玩乐,这跟敢不敢搭话有啥关系啊?” 他眼神中透着单纯与不解,像是个闯入复杂世界的懵懂少年。 这时,菜牙清了清嗓子,接过话茬:“阿福,咱们这地方小,说句不好听的,在那些人眼里,我们就是没见过世面的土狗。人家玩赛车,可不像咱们这儿,大家随便玩玩,比比谁的车好看,比比谁又改装了啥新东西,再深入点就是讨论改车技术。可人家下场比赛赌注都是十万起步,我去过好多地下赛车场地,还有专业坐庄的,那些没钱还想单车变摩托的,就直接赌车。” 他说得绘声绘色,脸上带着些许无奈与自嘲,眼神里透着对这种 “高端玩法” 的复杂情绪。 听了菜牙的话,阿福不禁想起自己和黄大少去比赛的地方,脑海中浮现出当时紧张又刺激的场景,暗自思忖:就是因为黄大少买了外围,才赢了三百万吗?不然,福利院可能都保不住了,虽说给出去两百多万让阿福心疼得直抽抽,但谁叫自己还有三百多亿呢,这么一想,心里又稍稍宽慰了些。 这时,大头一听菜牙的话,心里那股火 “噌” 地一下就冒起来了,瞪大了眼睛,冲着菜牙嚷道:“就你见过世面,说我们都是土狗,你这是在骂谁呢?” 他气得双手握拳,身子微微颤抖,脖子上的青筋都隐隐暴起。 菜牙被噎得一愣,张了张嘴,愣是没说出话来,最后只能悻悻地闭上了嘴,撇了撇嘴,满脸的委屈与不甘。 阿福见状,连忙摆了摆手,神色平静又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说:“没关系,你们瞅瞅人家开的车,转子、gtr,还有 m4,这帮家伙就差把顶级跑车开来了,今晚这局面,咱们最好别凑上去,咱和他们压根不是一个量级的。”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像是给大家吃了一颗定心丸。 大头虽然心里还是憋着一股气,但也明白阿福说得在理,只能咬着牙,闷声闷气地表示理解,可又忍不住抱怨:“我懂这个道理,可就是看不惯他们那得意忘形的样子,真的咽不下这口气。” 他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倔强与不甘,双拳紧握着,仿佛在积蓄力量。 阿福看着大头这副模样,语重心长地提醒道:“咽不下这口气又能怎样?咱们五台车加起来都不够人家一台车的钱,想找回场子,得有对等的资本,不能冲动,今天上来就当看热闹吧。” 他的眼神里透着洞悉世事的睿智,拍了拍大头的肩膀,给予他一丝安慰。 大头气得狠狠地踢了自己车胎一脚,发出 “砰” 的一声闷响,今天来找场子,本就是他提议大家一起来找阿福的,可是,阿福的话确实句句在理,人家随便开一台车,他们这一串车都比不上,要说撕车标那幼稚的事儿,别搞笑了,都什么年代了,还跟你玩那套。 然而,事情往往就是这么凑巧,你这边刚想着理性行事,不代表其他人也和你一样。这不,几人刚说看热闹,热闹就跟长了眼睛似的,“嗖” 地一下就来了。 只听见对面已经有人吵吵嚷嚷起来,阿福定睛一看,是北山这边的几个富二代,脸红脖子粗地叫嚷着让城南的人滚,别在这儿碍事,那架势仿佛要把对方生吞了似的。 城南的人也不甘示弱,梗着脖子回应道:“有本事赢了我们,我们二话不说就走。” 语气里满是挑衅,嘴角还挂着一丝嘲讽的笑意。 其实城南这帮人就是赵猛一伙,这几个晚上天天来这儿晃悠,用激将法赢了几台车,好歹回了点本,可他们心心念念要找的人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不见踪影。打听了一圈,确实有这么个人,可就是不知道住哪儿,也没有联系方式。 赵猛这帮人索性就赖在北山了,也想让这帮北山 “土狗” 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赛车,期间不停地呼朋唤友来北山玩,把北山这一星期都折腾得热闹非凡,到处都是豪车的轰鸣声和人们的惊呼声。 两方人马的骂战一触即发,个个情绪激动得像点燃的火药桶,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还好双方都还有那么一丝理智,有所克制,才没有动手,骂完后,双方都跟钉子似的,死死地站在原地,没有离开。 这时,赵猛的手下耀武扬威地站出来,扯着嗓子喊道:“你们这帮没胆的家伙,再给你们个机会,这次来群战,各出五台车,下山上山,哪方五台车先回来,哪方就赢,你们敢接吗?你们要是赢了,我们马上走,要是输了,也不要你们的车,以后这北山就改名叫城南分站。” 那语气,嚣张得能冲破天际,脸上的得意劲儿都快溢出来了。 “我操,这简直是杀人诛心啊,跟他们干了!”“我操你妈,我报名,我出车!”“我也出车,我的车 380 马力,是专门为上坡赛准备的!” 人群里顿时炸开了锅,各种叫骂声、报名声此起彼伏,大家都被这挑衅激得热血上头。 “你妈,人家是下山上山一起比,你那个专门为上坡准备的车是怎么回事?别凑热闹!” 有人立马出声反驳,皱着眉头,满脸的嫌弃。 对方已经出招了,这要是不接,被他们称为土狗的北山人,可能连最后的 “狗窝” 都没了,尊严扫地。 北山的富二代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围成一团,七嘴八舌地商量着该派出什么车,这时,有人像是突然发现了救星,眼睛一亮,指着阿福他们这边。 正在看热闹的阿福也察觉到了这异样的目光,毕竟注意力肯定在自己这边的人身上,只见有人手这么一指,就有人心急火燎地朝他们跑过来。 那人跑到跟前,气喘吁吁地说道:“大头,宝三哥叫你们过去。” 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眼神里透着焦急。 大头左右瞅了瞅,一脸茫然,来人又赶忙补充道:“阿福也去吧,宝三哥指定让你开一台车,这次我们绝不能输。” 阿福心里暗自叫苦,脸上闪过一丝无奈,心想:“这事闹的,我只想低调地看个热闹都不行。” 他撇了撇嘴,暗暗叹了口气。 宝三哥在北山车圈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跺跺脚,北山都得晃三晃。阿福自己的爱车上还有他送的配件呢,这份人情可不能不还。作为北山人,不管怎么说,都得过去帮这个场子,何况这还是自己平日里撒欢的赛车场子。 两人跟着来人来到人群聚集处,北山帮已经乌泱泱地聚了很多人,大头拉着阿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进核心圈。宝三哥看到他们,两人忙不迭地叫了声宝三哥,这一嗓子,顿时让周围人的目光像聚光灯一样,“唰” 地全聚集在他们身上,让两人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平日里车开得风驰电掣,可和这些人打交道少,玩不到一起去,所以此刻难免有些拘谨。 这时,宝三哥清了清嗓子,开门见山地发话了:“大头、阿福,大家提议让你们参赛,这里所有人的车,你们随便挑,尽力就行,其他的不用担心,我们几个全都认下,你们两个什么意见?” 他眼神犀利,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声音低沉而有力。 时间紧迫,火烧眉毛了,宝三哥也不讲那些虚头巴脑的场面话,直接切入主题。大头挠了挠头,率先说道:“我要一台上坡性能强的车就行了。” 他说得干脆利落,眼神里透着坚定。 大头的话一出口,有些人就忍不住在下面小声嘀咕,面露不满。宝三哥是什么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自然看出来了,直接看向大头,问道:“说说你的理由。” 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里透着审视。 大头也不怯场,挺直了腰板,解释道:“下山赛程我只要跟在阿福后面,就没人能超我,反而是上山赛,需要马力够大才行。”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说得头头是道。 宝三哥听了,微微点头,看向前面自报 380 马力的人,那人也是个机灵鬼,马上像离弦之箭一样冲出人群,手高高扬起,钥匙在手中晃得直响,意图十分明显,宝三哥见状,冲大头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拿了钥匙。 宝三哥又把目光投向阿福,目光灼灼地问道:“你呢?” 阿福神色平静,不卑不亢地回答:“我还是开自己的车吧,这几天我也改装了不少东西,正好试试。” 他的语气里透着自信,眼神里闪烁着期待。 人群中顿时响起一阵嘀咕声,像一群嗡嗡叫的苍蝇。宝三哥皱了皱眉,没有理会众人,目光紧紧盯着阿福,说道:“你是我们北山下山最快的,你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千万不能出差错。”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担忧,又有几分期待。 阿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开口道:“要不我们玩大点,把输的赢回来。” 他的眼神里透着一股不羁与豪迈,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好大的口气!小子你拿什么赌,别装逼,小心遭雷劈!” 边上各种冷嘲热讽的声音顿时像潮水一般涌来,不过两人都仿若未闻,阿福一脸淡然,宝三哥眼中则闪过一丝赞赏。 宝三哥盯着阿福,目光里透着探究,问道:“你怎么保证能赢?这可不是一台车的比赛,而是五台车。” 阿福双手抱胸,不紧不慢地说道:“我看过圈里发的视频,那帮人无非就是用些下三滥的手段,比如逼停、抢线、顶尾。既然是五台车,你觉得他们会好好比赛吗?反正我是不信。等会儿我最后一个发车,我不会让他们一个顺利到山下的。” 他说得条理清晰,眼神里透着洞察一切的锐利。 宝三哥眯着眼,像审视一件稀世珍宝一样注视着阿福,片刻后,说:“你能不能给我点信心?” 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期待,又有一丝忐忑。 阿福两手一摊,仿佛在说:“人就在这儿,信不信由你。” 他的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透着无所谓的洒脱。 宝三哥扫视了几个富二代一眼,开口问道:“还能凑多少钱?” 他的眼神里透着果断与决绝,声音低沉而威严。 几人凑在一起,交头接耳一番,最后战战兢兢地给宝三哥比了个二,两百万,宝三哥小声念叨着:“怕是有点少,对方可能不会答应。” 这时,只听阿福云淡风轻地说:“我这儿有两百万,加上这些够了吧?” 他说得轻描淡写,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众人一听,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纷纷像看怪物一样看向阿福,就连边上的大头都像不认识他一样,嘴巴张得老大,半天合不拢。 大头满脸担忧,凑近阿福,压低声音劝道:“你小子可别开玩笑,这种场合,这可是要拼命的,对方见到钱才会答应。” 他的眼神里透着关切与焦急,额头上都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阿福没有说话,神色平静地打开手机,哈啰早就给他准备好了两百万在手机上,宝三哥接过一看,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对着富二代们说:“把钱转给我。” 有钱赚大家都很高兴,宝三哥雄赳赳气昂昂地一过去,对面就爆发出阵阵大笑,那笑声里透着嘲讽与得意,对赌就此定下。很快,场地清理完毕,十台车分成两队,一边五台,像即将出征的战士,整齐地排列着,激动人心的时刻即将到来,头车发车,对方打头,后面交错发车,阿福最后一个发车。 随着一声声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叫声响起,像是吹响了战斗的号角,这场临时的比赛开始了。在外围的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时,一台车已经如闪电一般消失在弯道上。 阿福通过对讲机,声音沉稳而有力地让排名第二的大头紧紧咬住前车,他要开始进攻了。 阿福看过这些人的比赛,知道他们手段很脏,这不,阿福还没动,他前面的对手车就开始对前面的宝三哥顶尾了,顶尾非常危险,车速快的时候,被顶车一个不小心就会翻车,最轻的也会车身左右摆动,慌张之下就会减速,后车也就可以顺利超过去了。 宝三哥也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司机,看到后车上来,就知道对方要干什么,于是咬紧牙关,加油试图脱离,可接下来就是弯道,不得不减速,就在这时,后车发生了严重的甩尾,最后的阿福打着双闪,像暗夜中的精灵一样,在入弯前超了过来,接着就是漂移,这家伙还打开副驾车窗,眼神冷峻,眼看着后面的车靠上来,两车就这样横着漂过弯道,出弯时宝三哥看到阿福的手势,立刻明白了,阿福的意思是让他过去堵住后面的车。 被超车的车在后面疯狂闪灯,还按喇叭,那声音尖锐刺耳,仿佛在发泄着愤怒,不过宝三哥死死地压住车速,对手只能眼睁睁看着阿福的车消失在弯道,气得直跺脚。 下一辆车,出弯的时候就看到了阿福车的尾灯,再经过一个弯就追上了,这次都不用顶,入弯的时候就超了,对手根本不敢和阿福拼入弯速度,两车齐头并进的时候,对手入弯就会减速,阿福如法炮制又超过一辆,再过一辆就是大头了,阿福打开音乐,随着动感的音乐漂移,开始享受这种丝滑的感觉,入弯出弯,仿佛和音乐融为一体,这是阿福最喜欢的状态,脸上洋溢着陶醉的神情。 前车看到对手车追上来,仔细一看,居然是最后一辆,吓得瞪大了眼睛,在对讲机里大声骂道:“后面的在搞什么鬼,为什么会让最后一辆上来了?” 就在这两句话的时间,阿福车的车灯已经照到前车车尾了。 前车想阻拦阿福,可这样就会被后面的大头超过去,一旦被后车超过,排名第一的老大位置就悬了。 可是,北山下山第一的阿福,岂是他想拦就能拦住的?就算不拦,拼命跑,也不是阿福的对手 第25章 赢下 话接上文 阿福一脚油门,风驰电掣般地超车之后,眼神中透着些许疑惑与急切,他定睛远眺,并未见到大头的车。他微微皱眉,心中满是纳闷,于是迅速拿起对讲机,声音略带焦急地询问:“大头,你在哪呢?我咋没瞅见你。” 对讲机那头,大头的声音透着几分兴奋与得意,高声回复道:“阿福,我离终点就只剩三个弯啦,正朝着冠军冲刺呢!” 阿福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脸上浮现出一丝懊恼,暗自思忖:原来自己与大头还差一个弯的距离。不过这个弯是出了名的慢速弯,他心底清楚,即便此刻把油门踩到底,在到达终点前也难以追上大头了。 就在阿福咬着牙,专心加速之际,脑海中突然响起哈啰那电子合成音。哈啰的语气带着几分警示:“阿福,对方那帮家伙没安好心,打算撞坏你们的车,让你们全部退出比赛,这样他们就能不费吹灰之力赢了。” 阿福听闻,眼神瞬间锐利如鹰,眉头紧锁,陷入了短暂的思索。他心想,这消息要是传出去,后面的队友难免慌乱,影响发挥不说,还可能中了对手的圈套。但大头必须得知道,得提前防备着。想到这儿,他便对着哈啰问道:“哈啰,你能不能入侵大头的对讲机,让他的对讲机只能听见我讲话?咱可不能打草惊蛇。”“你就放心吧,这点小事,小菜一碟。” 哈啰那自信满满的声音传来。阿福嘴角微微上扬,会心一笑,心中暗道:哼,看你们这帮人怎么偷鸡不成蚀把米,今天这场比赛,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随即,他扯着嗓子喊道:“大头。” “干嘛,有话快说,我这都快到终点了,马上就要上山了,别磨蹭。” 大头的声音透着焦急,显然正全神贯注地驾驶着。 “大头,你听好了。” 阿福的声音严肃而低沉,“你开始上山后,眼睛给我瞪大了,留意对向车,对手憋着坏水呢,会故意撞你,就盼着咱们全部出局,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这事儿我可只跟你说了,另外三个队友还蒙在鼓里,你赛后说话可得注意点,千万别漏了嘴。还有,多留点神,瞧瞧对手的小动作,咱得演得逼真些,要是有机会,一定得让他们付出点惨痛代价。” 大头听完心里明白,已然有了打算,脚下用力,开始朝着山上疾驰而去。就在这时,阿福的车与他相对呼啸而过,阿福眼疾手快,对着大头做了个隐蔽的手势,大头心领神会,立马回了个 ok。阿福紧紧跟在后面,目光如炬,时刻关注着后方动静。果不其然,对手的第二辆车也迅速调头,如恶狼扑食般朝阿福疯狂追来。后面的队友车还没下来,不过转了两个弯后,也隐隐约约能瞧见影子了。说时迟那时快,只听 “砰” 的一声巨响,那两辆追击的车竟然撞在了一起,看来对手已经迫不及待地动手了,阿福冷哼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 四台性能卓越的汽车宛如脱缰野马,在蜿蜒的山路上轰鸣着向山顶疾驰而去。阿福身后那辆车,像一只饿狼一般,紧紧咬住他不放,还不断加速逼近,车轮扬起的尘土弥漫在空气中。阿福目光沉稳如水,紧紧注视着前方道路,心中默默计算着反击的最佳时机。他深知,接下来的路程中有一段长长的大直道,那将是他扭转战局的关键之处,绝不能有丝毫差错。于是,他一边全神贯注地掌控方向盘,双手紧握着,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一边通过对讲机与大头保持密切联系,声音沉稳且坚定:“大头,我感觉他们很有可能会在那个大直道动手!咱得提前想好对策。” “收到!我这儿早就准备好了。不过,阿福,如果他们不动手,咱们也得想办法给他们创造机会,绝不能坐以待毙。” 大头回应道,话语中透着一股决然之气。 在路上,他们又接连目睹了四台车两两相撞的惨烈场景,车辆被撞得面目全非,零件散落一地,显然报废无疑。阿福见状,不禁摇了摇头,心中暗忖:可见对手经常干这种下三滥的事,这回算是自食恶果,导致他们的车救都没法救,只能灰溜溜地退出比赛。 终于,令人心跳加速的大直道近在眼前。对手的车马力强劲,呼啸着冲在前面,阿福有意紧跟大头,不给对手可乘之机。而头车似乎也和阿福他们心有灵犀,看穿了阿福的意图,故意压速,妄图在大直道上一举解决掉他们两人,于是四辆车首尾相连,像一串糖葫芦般串连在了一起,气氛紧张得让人窒息。大直道即将结束,即将入弯的千钧一发之际,头车突然毫无预兆地刹车,尖锐的刹车声划破长空。阿福心中一紧,暗自庆幸:好在自己和大头提前知晓了他们的阴谋,有所预判,否则肯定会一头撞上去,落得个车毁人伤的下场。就在头车刹车的同时,最后的对手车猛地加速撞了上来,眼看就要撞上的两辆车却如同训练有素的舞者,丝滑地从中间让开了。在对手眼中,这一幕就像提前商量好的一样,我撞你让,诡异至极。但在如此电光火石的速度下,这短短一个入弯前的动作,头车急刹车,后车匆忙回速,两台车还是不可避免地结结实实地追尾了,后车的机仓直接突起,冒着滚滚浓烟,看样子是彻底瘫痪,无法再开了。 头车的赵猛也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车屁股被撞得惨不忍睹,他却面不改色,眼中燃烧着怒火,毫不犹豫地切换至四驱模式,猛地一踩油门,车辆犹如一头被激怒的凶猛野兽,咆哮着向前疯狂追去。 与此同时,赵猛一边双手如同铁钳般紧紧握住方向盘,操控着车辆左冲右突,一边拿起手边的对讲机,对着里面声嘶力竭地大声吼道:“兄弟们,快给我拦住他们!绝对不能让这两个家伙在到达终点之前跑掉!听到没有?要是拦不住,那就直接给我撞上去!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阻止他们抵达终点!” 那声音仿佛要穿透对讲机,震得人耳朵生疼。 然而,对方派出了五台车妄图围追堵截,没想到到终点时就只剩两台车了。车子缓缓移动,在场的观众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交头接耳地议论纷纷。但也有几个眼尖的,看得明白,这分明是有人蓄意为之,不想让车子顺利过终点。再结合是哪方的人在堵路,稍加分析,就知道是哪方目前领先了。 暗中的黄大少早已不动声色地发动车子,静静地在路边等候多时。他其实早就来了,冷眼旁观着这场激烈的赛事,也一眼就认出了赵猛等人。正因如此,他才低调地躲在一旁,默默地看着阿福他们比赛,还从旁人的议论中得知了赌约的详细内容。他心中暗自思量:这场比赛,越来越有意思了,我倒要看看,最后谁能笑到最后。 时间一分一秒地缓缓过去,随着远处车灯如希望之星般闪烁出现,在场的人顿时欢呼雀跃起来,伸长了脖子,都想第一时间看清是哪方先到。车里的黄大少却透过车窗,目光笃定,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谁先上来。不等阿福的车子到达,他就猛地启动车子,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拦路的车子狠狠撞去。这一变故瞬间吓坏了众人,大家虽知道对方在堵路,但突然冒出这样一个猛人,横冲直撞,还是让人始料未及。不过惊吓过后,便是抑制不住的兴奋,人群中爆发出阵阵高呼。两台拦路车被撞得歪歪斜斜,阿福和大头趁机顺利到达终点。等赵猛的车子姗姗来迟到达时,看见黄大少正和一个小子兴高采烈地庆祝,他气得脸色铁青,心里明白又被这姓黄的算计了,暗暗咬牙切齿。 赵猛恼羞成怒,刚想耍横,叫人围上黄大少,好好出口恶气。没想到,宝三哥们就被车接了过来,浩浩荡荡一群人。等赵猛察觉到不对劲时,他们这十几个人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团团围了起来,如困兽般动弹不得。 对方人多势众,赵猛虽心中有些发怵,但场面话还是要说得硬气些,只听他破口大骂:“姓黄的,我日你妈。你今天要是能走脱,我跟你姓。” 黄大少站在人群中间,冷眼瞧着身边的众人,心中不屑地想着:你他妈要是今晚再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才跟你姓。看着黄大少那满脸不屑的表情,赵猛的无名火 “噌” 的一下就冒了起来,再也按捺不住,跨步上前,伸手就要抓黄大少的衣领,一副要拼命的架势。这一动手,局势顿时乱成一锅粥,伸手的、动手的、叫骂声、污言秽语交织在一起,不绝于耳。还好赵猛只是拉住了黄大少的衣服,并未真正大打出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宝三哥见状,赶忙从中间把两人架住,双手分别握住他们的另一只手,大声说道:“姓赵的,你来踩我们的场子,我们可是一直规规矩矩按规则玩的,没招惹过你吧。你今天要在这里动手,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宝三哥上来后,听旁人七嘴八舌一讲,才知道这帮人用车堵终点,想撞烂阿福和大头的车,那样他们一方就没车可用了,铁定输得底儿掉。多亏这黄大少开着自己的 a6 挺身而出,把两台车撞开,才让阿福和大头安全到达。 不管黄大少和赵猛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在自己的场子,宝三哥今天说什么也要帮一把,绝不能让外人在这儿撒野。只听赵猛恶狠狠地说:“滚一边去,这他妈不关你的事,是我和他的问题。” 边上围观的人看着两边的老大怒目相视,互不相让,一时间周边的人也都噤若寒蝉,不敢轻易说话。本地的小混混平日里很少见到这种阵仗,一两个人打架倒是常见,这种大规模对峙,他们可不敢接嘴,不过这不代表赵猛的人不敢吭声。 赵猛身边有个小弟,平日里跟着他狐假虎威惯了,看到现场混乱的事态,脑子一热,以为只要把水搅浑,打倒几个对方敢动手的人,就能控制住场面。小弟这么想的,也就这么莽撞地做了,抬脚就骂:“我操你妈!” 这一骂,如同点燃了火药桶,成了赵猛的人动手的信号。瞬间,中间的宝三哥被打得晕头转向,他万万没想到对方会突然毫无征兆地动手,脸上满是惊愕与愤怒。黄大少眼睛一眯,看着这混乱的场景,骂道:“这他妈真是够猛的,怪不得是混混,就会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场面彻底失控,乱成一片。大头见状,毫不犹豫地紧紧拉住阿福,把他护在身后,眼神中透着决然,仿佛一座巍峨的大山,要为阿福挡住所有危险。两人背靠背,对付一个,流氓打架,大头只会两招,但此刻也毫不畏惧。阿福心中却涌起一阵兴奋,他瞧着这混乱的场景,心想:电晕个人,想想就很爽,正好趁机教训教训这些家伙。 大头在前,阿福在后,不注意间,阿福就迅速伸下手,手中的电击器闪烁着蓝光。对方只觉浑身一麻,还没反应过来,就狠狠地挨了大头一拳,整个人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不过还没等阿福过足瘾,赵猛的人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击打得不敢再动手了,他们瞧了瞧四周,发现自己方的人越来越多,而赵猛的人总共就十几号人,明显寡不敌众,再打下去,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赵猛的小弟看着人越打越多,知道自己判断错了局势,吓得脸色惨白,忙不迭地跑到赵猛身边,声音颤抖地问:“猛哥,怎么办?”“怎么办,我日你妈,我没让你动手啊!” 赵猛气得七窍生烟,抬手就给了小弟一巴掌。小弟捂着脸,委屈巴巴地说:“我以为像平常一样,打倒带头的就能镇住场面,没想到……” 就在这时,一声声威严的 “蹲下” 如炸雷般响起,让赵猛等人瞬间惊醒,他们惊恐地互相对视,心想:这帮人什么时候手里有棍子了,这下可麻烦了。 眼见自己的人都乖乖蹲下了,作为老大,赵猛即便心里害怕,也不能丢了面子。他硬着头皮,跨过小弟,来到宝三哥面前,虽然满脸不甘,但还是服软地说:“宝三哥是吧,今天这事我认了,说吧,你想怎样?” 宝三哥也被这一连串的事儿气得怒火中烧,骂道:“日你妈,你们的人先动手,够勇啊,踩了别人的地盘,还敢在这里动手,想怎样,我他妈真想把你们全送进去,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宝三哥,咱们混的,能解决就不找官家,这是大家公认的。” 赵猛试图给自己找个台阶下。“现在知道怕了?那他妈赌约认不认?” 宝三哥瞪大了眼睛,大声问道,那声音震得人耳朵嗡嗡响。 赵猛心疼得要命啊,四百万,加上前面赢的三台车,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他兜里没钱,只能用车抵。虽心有不甘,感觉像被人拿刀割肉一般,但看着周围人吃人般的目光,他知道今天要是不履行赌约,自己这帮人怕是插翅难逃,走不了了。赵猛心一横,咬着牙说:“把钥匙给他们,三台赢的车,两台是我的,分别是 gtr 和 m4,加起来四百多万,多的就当给医药费了。” 宝三哥气还没消,一听这话,又骂道:“医你妈的,你敢不给,不给老子就报警,让你后半辈子都在牢里过。”“走!” 赵猛喊了一声,众小弟如丧家之犬,正要退走,这时一个声音如幽灵般响起:“姓赵的,事还没完呢,这么着急走干嘛,该咱俩算算账了……” 赵猛一听说话的人,气得更厉害了,心想:怎么把他给忘了,这下可真是没完没了了。 二十六章 二公子 话承上文 黄大少的话止住了赵猛等人离去的脚步。北山帮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黄大少身上。这位开着 a6 撞车开道的猛人,换做他们自己,几十万的车,怕是要纠结半天值不值。 “姓黄的,你想怎样?” 赵猛心想黄大少是个外人,难道还能和北山帮称兄道弟不成?说话也变得火爆起来。 黄大少微微一笑,“我不想怎样,只是想把我们之间的账算算,你觉得如何?” “你妈的,我还没跟你算呢,你倒跟我算起账来了。就你一个人,赵猛此时明显在试探宝三哥等人的态度,就看这帮人会不会站他黄大少。如果他们站黄大少,自己这边只得认怂;如果他们不站,那自己这方就算讨不了好,也能全身离开。” 这时,只听阿福说道:“那晚就是这帮人堵你。” 黄大少点头,“不光堵我,还动手了。被他们打了一顿,不过还好这帮人没下重手。而且他们欠我三十万,就是那晚赢的,他们输了不想给,就动手,结果我趁机跑了。” 赵猛看到黄大少和那个少年说话,也不清楚他们关系如何。反正这少年可是刚才比赛的关键人物,看宝三哥等人都站在这少年左右,明显是要为这少年撑腰。 心中思量的赵猛明白,今晚想要过这关,再用强怕是不行了。但要他拿出三十万,他那来钱付给对方。平时别看他们人五人六的,实际上也就拿不出多少现金。通过地下赛车坑来的钱,都花在车上和胡吃海喝上了。再说,开盘赢的钱,他们只能喝点汤。不上供,想开盘玩地下赛车,那是做梦。哦,对了,怎么把那些人忘了。平时没少占自己便宜,这有事了,不得搬出来用用。 只见赵猛摸出电话,当着众人就打起电话。阿福对黄大少说:“这是打电话摇人了,你不赶快想办法,要是摇不来人,我可就走了。” 黄大少看了一眼阿福道:“我说你是傻呢,还是笨?” 看着满脸不信表情的阿福,笑容满面的黄大少又道:“你应该知道我妹妹是干什么的吧。她要是在外地我还真叫不过来,不过有你小子在这里,你猜她会不会来?” “你这个没良心的哥,连自己妹妹都拉下水。哎,不对。” 阿福反应过来,“你是打着我的名义吧,你这是在坑我。” 阿福说着就要上手。 “没事没事,这里的人不知道你们的关系。” “我们什么关系?你说清楚。” 二人打闹时,赵猛的电话已经打完,开口大声道:“姓黄的,你等着,我让人来摆平你。” 边上有人说道:“你有病啊,让人家等着。离这里最近的市区有上百公里,我们在这里等几个小时吗?” 赵猛听了这话,也发现好像哪里不对。不过对方是让自己等在这里吗?就在赵猛心里打鼓时,电话响了。 拿起电话的赵猛脸上露出欣喜,这哥们还打开了免提,用奴仆般的声音问道:“二公子,你怎么打电话来了?” 众人听见对面一个男人的声音,有些疲惫地问道:“听阿虎说你遇到事了,自己摆不平,对方要钱,是吧?” 赵猛一个高大的猛男,却拿着电话弯着腰,细声地回着话,生怕声音大了,吓到对面的男人。“是的,二公子。上次就是他买外庄坑了我们三百万,一星期前本来让他退还,让他跑了。今晚在城北这边,被北山这边人围着不让走,这小子借机要我还他钱。” 赵猛说完还看了一眼场地里的北山众人。 电话开着外音,大家也听到了电话里那道疲惫的声音。大家都在想这被叫做二公子的是何人。这在北山踩了他们场子这么多天的猛男,像个哈巴狗一样。最搞笑的是还学女人夹着声说话。 其实在场的人已经有大概知道这二公子是谁了,这些人正是北山帮的富二代们。其他人不知道,但以宝三哥带着玩的四五人是知道的。几人现在心里正在犯愁,这叫赵猛身后之人要真是他们想的那位,他们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只希望他们赢的这几台车,不至于让这叫赵猛的人去惊动到那位二公子。 等赵猛说完,就听电话里传来这叫二公子的声音,还是那样疲惫,“你电话开外音没?” “开了的,二公子。” 赵猛回答时不住点头,像是对方能瞧见他一样。 对面不管是哪位兄弟,我的人有眼不识泰山。在这边,大家买我个面子,叫我声二公子。我是洛家老二。输你的钱,我认了。但这帮小子现场肯定是没能力给你的。兄弟给我个面子,让他们离开。明天我做东,城上城赛车城,你可以来取钱,还有大奖。你要能拿走,五百万一场。到时圈子里有头有脸的都会来,怎么样,兄弟有兴趣吗?” 赵猛听他的主子说完,忙把手机往黄大少面前递了递。只听黄大少慢慢道:“人可以走,车留下。至于那五百万,我好像不差钱,还是算了。我不想和一帮病鸡玩。” 只听电话里传出 “我操”,又听一个媚得让人骨头酥软的声音,“二公子,不要动气嘛,奴家怕怕。” 而听到这声音,赵猛举着电话的手都软了一下,周围的人也是倒吸一口气,有人甚至低声道:“这是妖精变的吧,老子全身都软了。” “你确定?难道有地方没硬?没硬说明你不行啊。” 黄大少想爆粗口,他妈的在谈话呢,这气氛怎么整得像在青楼听曲。 二公子止住怒,又回到前面疲惫的声音,“既然兄弟不想玩,,,,那,叫赵猛吧。” “对对对,二公子。” “带着你的人撤吧,人家不给我面子,有机会我亲自上门拜访。” 话完赵猛举着的手机就传出嘟嘟嘟的挂断之音。 赵猛收起手机,腰也直了起来,对着黄大少就是一抱拳,“黄兄,不知道你什么来头,你我也没什么大恩怨。你要是遇到什么事也可别来找我。洛家的二公子你也敢不买面子,你真勇。” 赵猛佩服,这是钥匙,收好了,我们之间两清,我也不会来要车,你安心收着。 “走!” 赵猛高喊一声,带着人出了人群。可出了人群的众人傻眼了,就剩两台车了,还是两座的,可他们有十几人呢。走回城南,显然不现实。有心想出钱叫现场的人送,可人家大多是本地的,要他们低头求人,他们拉不下那个脸。只有叫人了,一听要等三四个小时,气得直骂娘。骂完后,老实地等了起来。 赵猛等人出了人群,宝三哥等人都看着黄大少。黄大少看出一些什么,便开口问道:“你们在担心那叫什么二公子的?” 众人听黄大少这口气,好像这二公子是什么阿猫阿狗一样。一个富二代介绍道:“刚才这个赵猛通话的二公子,一开始我们还以为是其他人,可他自报家门说是洛家的,那就假不了。我们知道一些消息,他在这南边这里,富二代里面只手遮天,折在他手中的人不在少数。兄弟你最好还是小心点。” “多谢兄弟。” 黄大少对着说话之人道了声谢谢,随即道,“他洛家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猛人,我怎么不知道。我认识的洛家人个个傲气冲天,会干这种烂事?他怕不是洛家之人吧。” 宝三哥听完,重重点头,强调道:“他就是洛家之人,就因为首府洛家是他主家,所以这才是他狂的资本。” “哦,首府洛家是他主家,那他是分支了。” 众人点头。“怎么,你好像很高兴啊,看你样子,妈的,我们这些底层可不想被他惦记上呢。” 只听黄大少道:“他要真是分支洛家的,他想约我,他不配。你们不用担心,要是找你们麻烦,让阿福知会我一声,我打个电话就给你们摆平。” 众人听着这吹牛一样的大话,还让他们不要担心。妈的,他们现在担心得很。人家南边贵圈只手遮天,还不配,怎么感觉你在装逼呢,还无法点破你,毕竟人家装逼是在为自己一方。 阿福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黄大少。 “怎么了?” 黄大少问道。 “你真的不是在装?就算你妹很厉害,但官大一级压死人。听说那二公子后面可是有人在首府做高官的,你不怕?” “我怕什么?我就怕他不来找我。我在这边赛车也玩够了,真愁没乐子呢。” “说你装,你还喘上了。你真行。不说了,晚上了,宝哥,很晚了,我就先撤了。” 宝三哥见阿福要走,连忙拉住,“你怎么能走,今天你是大功臣,两台车,你挑一辆。” “那怎么行。” 阿福心想可不能把这烫手山芋揽到自己手中。宝三哥想的是,这车不能全放他们手中,可阿福不要,这姓黄的有了一台,也不可能要,给大头,显然不可能。看来只有自己认下。其实他自己此时的心里已经隐隐感觉这车要给自己带来麻烦,但现在事已至此,再说其它也无用。 “那我转钱给你。” 阿福会意,这钱不要不行。“那你就转给大头吧,我那份一起。” 宝三哥听了阿福的话,打了个 ok 的手势就开始忙起来了。毕竟还有他妈三台车在路上呢,被撞坏的,赢下的可以开回去,撞坏的可要叫车来拖。 而相比于北山帮,城南帮的赵猛一众人只能看着北山帮的人庆祝、热闹,再看着自己的爱车 gtr。妈的,平时比赛都舍不得开,才他妈转眼之间,就成别人的了。看着那些土狗一个个像看美女一样一上一下的,心里就来气。“这他妈车不等了,对着一小弟道:先开两台车走,其他人等车来接,不等自己想办法。” 话落开车一溜烟走了。 而阿福一行人,下山后来到王爷爷的烧烤摊,点上一大桌,开整,啤酒一大堆,不醉不准走。就在几人刚开整时,一辆转子停在边上,下来一人,正是黄大少。 阿福举着酒瓶,看着黄大少,“你跟来干什么?” “哎,我说你小子,要不是我帮你们把车撞开,你们可是输了比赛。” 阿福心里想着,我有哈啰在,想输都难。你不撞,有的是车撞。要是给你讲了你是怎么跑掉的,你还以为我是神仙呢。 “来了就坐下呗,先说好,阿福指着一堆酒,喝不完,不准走。” 只见黄大少目光扫视了一圈阿福身旁的这些朋友们之后,便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了下来,同时嘴里还嚷嚷着:“来来来!谁怕谁啊?不就是区区几瓶啤酒嘛!想当年我在部队的时候,那可是没少喝呢!” 他这番话一出,只听大头豪气冲天地大喊一声:“好!既然如此,那就别废话了!一个字——干!”紧接着,大家纷纷举起手中的酒瓶,仰头一饮而尽,个个都是吹瓶瓶,就连娘炮也一样 就在众人吹完一瓶后,远处的一台车上,黄美丽对着阿福们的地方晃着拳头道:一天就知道喝喝喝,不喝死你们才怪,老哥也是,成天在这边赛车,家也不回,也不给家里去电话,老妈还到处找你,你一天到晚就在这里快活,嘿,看我不回去告你 喝着酒的黄大少觉得背后凉搜搜的,回头看了看,只看见不远处的一台黑色mpv,心思一转,会心一笑,没再管,继续拼酒,不醉不归,众人齐声,不醉不归 二十七章 那些年的快乐 烧烤摊上传来阵阵欢声笑语,拼酒行令,好不逍遥快活。 而在一处高档的私人会所里,唯一的那间套房中,一名男子正在宣泄着他那狂暴的原始欲望。随着一声长啸,男子重重倒下,瘫倒在一片雪白的肌肤之上。 如牛一般的喘气声逐渐缓和下来,沙哑的声音响起:“姓黄是吧,让人查查他的资料。我先去洗洗,我出来时,希望能听到一些好消息。” 套房内设有活动室、淋浴室、刑房以及橱窗,可谓是样样齐全。男子走向淋浴间,床上之人却立刻起身,虽然疲惫不堪,但还是迅速拨通了电话。 “二公子要那姓黄的资料,他刚进去洗浴,十分钟他就会出来。” 电话那头还在通话,已经在打手势,接过一看,资料已然准备妥当,小声对着电话里说道:“宝姑娘,资料早已准备好。” 被称作宝姑娘的发出咯咯的轻笑,电话对面的男人忙把电话拿得远远的,不过全身却如同通电般舒坦。 把电话拿远的男子,只听电话里传来如妖般的声音:“你们倒是机灵,提前资料准备好,那就拿上来吧。” “好的,宝姑娘,这就送上来。” 宝姑娘在床上放下电话,伸了一个懒腰,一时间,房间里仿佛春光无限,身影也是千娇百媚。 淋浴声停止,男子光着身子就走了出来,看着床上的尤物,瞬间身硬如铁。 床上的宝姑娘掩嘴轻笑,咯咯咯地说道:“二公子好样的,刚才欺负人家这么厉害,这下子又厉害了,看来那人送的药还真有效。” 二公子接过话头:“送药之说,这既是补药,也是养生之药,刚才已经破了一次,接下来半个月都不能,怎么办啊?” 哈哈哈,宝姑娘又笑了起来:“那奴家去海边度假。” 二公子眼睛一眯,随即又睁开,展颜一笑:“好嘛,你这妖精在身边,我会再犯错的。” 宝姑娘听见,高兴地扑上去就是一个满怀,这让二公子又热血沸腾,急忙把她推开,岔开话题:“我要的资料呢?” 宝姑娘手一指门口:“在那呢。”说完就摇着水蛇腰走过去,当弯腰捡资料时,那画面,让二公子在身后看得后槽牙都咬碎了,还是忍不住就要抬脚过去。可心里响起送药之人的话:“如果你坚持不住,就要早点留下后代,下半辈子准备当活太监吧。” 送药之人的话硬生生让二公子转过头去,眼不见为净。 调皮的宝姑娘弯着腰,还回头看了看二公子,见他努力地转过头,也就起身了,心中有些小失落。 资料在手,短短几行字,没有太多信息,一个名字:黄卫国,当过兵,母亲有一家上市集团,市值峰值百亿,再无其他。 读完的宝姑娘道:“你不怪他们收集不力啊,往常可是详细得多呢。” 二公子看了一眼宝姑娘:“我的人我相信,他们查不到,一是这人有背景,二是这个人正如查到的一样,但敢在我电话面前不给我面子,我想当时肯定是有人给他普及了我的身份,明知情况还说出我不配的话,我愿意相信前者,懂吗?” 宝姑娘心中暗道:“看来你也不算废物嘛。” 慢慢穿上衣服的二公子,轻笑着道:“你要去海边度假,这两天我也无聊,正好去会会这个姓黄的,哈哈哈哈哈,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深夜,烧烤摊,满地的瓶子,真是满地狼藉,六个人周围,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桌上烧烤盘高高摞起,还有竹签,散乱一地。 这时阿福找来一瓶酒,大声喊着:“都找找,把没开过的拿上来,开了,喝完收拾完走人。” 几个醉汉,东倒西歪地满地找,本来还站着的瓶子在一阵乒乒乓乓的声响中倒了一地,好不容易才找了两瓶没有开过的啤酒。 因为要做到公平,拿来杯子,把啤酒倒平,一人一杯,一饮而尽,拉电走人。因为王爷爷早就回去了,当时说让阿福走时关电就行。 六人上了马路,才发现,哎呀,怎么回去啊,这里可没有出租车,这么晚,也没有其他车啊。 一人道:“反正很晚了,开车。” 大头道:“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你不懂吗?再说,你看你站都站不稳,还开车,你别害我们。” 这时黄大少回头看了看,那里还有车没有,果然,妹妹不靠谱,车早没影了。 黄大少回过头:“要不睡酒店吧,我请客。” 这时菜牙道:“去我家仓库吧,这没多远,好久没睡了。” 正当黄大少觉得离谱时,只听这五个人高声齐呼:“好!” 黄大少看着他们因为决定睡仓库而那么高兴的众人,问身边的阿福。 阿福一边把黄大少扶着一边讲道:“那是因为以前我们没车,但喜欢上山看比赛,回来晚了,发现没去处,回家肯定会吵醒家人,还要被收拾,索性就睡到菜牙家仓库了。 因为他家是做汽车座椅和垫子之类,海绵很多,所以嘛。不过呢,第一次,第一次,我记得很清楚,我第一次去睡,睡过头了,第二天菜牙爹来拉货,到门口一听见里面有呼噜声。有呼噜声,当然是报警了,警察们来了,确实听见了,就全副武装,严阵以待,还有周边老板,棍棒齐手,当打开门,警察一起上,全拎出来,我们五个还没睡醒,菜牙来了句,爹,这么早拍电影吗? 那画面,要多社死就有多社死,周围顿时爆发出天大的笑声,笑声传开,一时围观的人更多了。菜牙老爹当场就抄起车窗胶条,还好有警察在,要不菜牙当场就可能被他爹送走。至此我们几个在两大市场出名了。” 黄大少接着问:“那后面呢?” 后面,肯定是当场放人啊,我们六个,一天到处骑着二轮车拿货,那个不认识,当时警察还给菜牙爹做了好一会儿思想工作,不过嘛,至那一个多月菜牙没跟我们一起玩。 阿福讲完,其他人顿时哄笑起来,连菜牙自己都笑了,笑声打破了街道的宁静,突然一道河东狮吼:“是哪家小子不睡觉,再不闭嘴,老娘下来了。” 几人听见,笑声更大了,但东倒西歪的几人还是快步离开,但不知是谁开头,光辉岁月的旋律响起,一路唱了下去。 第二天中午,阿福站在回收站门口,老王头问道:“听说你们又到菜牙家仓库睡了?” 阿福道:“这么快,都传到这里来了?” “市场里每天早上都有人过来卖头天的废品,你说呢?” 阿福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昨晚玩得有点晚了,帮王爷爷收拾完才回来的。” “哦,还不错,老家伙昨晚还给我打电话,让我注意你回来没,我说你们几个皮猴,会有什么事,没成想你们又去睡菜牙家仓库了,又还被菜牙他爸开门叫醒。真有你们的。” 阿福只得傻笑。 老王头又道:“那几个老叔对你不错,你现在有本事了,不管将来如何,都不要忘记他们,不过要记住,升米恩,斗米仇,如何做,怎么做好,不要到最后落得几家欢喜几家愁。” “好的,老爹,我会注意的。” 阿福洗漱了一下,回到自己的板房,想着刚才老爹的话,但作为一个小孩,哪懂这么多,不想了,想再休息一下。 可是哈啰跳了出来。 阿福看见哈啰,有气无力地打了个招呼,就要睡觉。 哈啰道:“今天有事,忙完再睡。” 阿福躺着身子道:“什么事?” “今天是和你们国家的那帮科学家交易的日期,你忘了?” “哦,你全权处理就行了。” “那我给他们几艘星舰的图纸,你看行不?” 阿福立马坐了起来:“行你个大头鬼,你想天下大乱,这个不能给,上次已经把星条国的科技打包卖他们了,这次给点什么呢,你说给点什么嘛?” 哈啰道:“如果你想强大你的国家,有一样东西你必须要给的,也必须要他们同意普及。” 阿福来了兴趣,发问道:“什么东西?” “个人终端。” “个人终端?”阿福不明白地重复着。 哈啰解释道:“你可以理解为一个先进的智能手机,不过这种先进已经超出了你的理解认知。” “你讲讲,反正我也很累,你说说我听听。” “个人终端,就是每个人都有一台个人的服务器,这台个人的服务器和国家的大型服务器相互相成,就可以把社会行为通过个人终端简便化,特别是你们蓝星最为头疼的行政治理这块,可以大大提高办事效率。另外就是犯罪,抓逃犯、疑犯,可以做到百分百。” “百分百,你确定?” “确定。” 二十八章 思想准备 个人终端,之前我提到它能大幅提升国家的治理与行政效率,对违法犯罪的打击也将取得空前成效。 对个人而言,它能提供管家式的帮助。在学习方面,凭借强大的智能程序和服务器,个人的爱好将得到极大释放,如此一来,个人才能将得到充分展现,一些对人类有益的发明也会应运而生。这样,整个社会都将向前迈进,而非像如今这般。 “你说的这个真有这么先进?我听着怎么跟科幻电影似的?”阿福有些将信将疑地问道。 哈啰飞到阿福面前:“你看我像不像外星人?” “你本来就是外星人,哎不对,你这家伙……” 接着听哈啰说道:“我给你的技术,都是基于你们蓝星能够生产才提供的,不然我为何不直接给你造星舰?” “哦,那我该怎么做?” “先别着急,在制造个人终端之前,还得解决能源问题。这个人终端对电的需求颇高,以目前你们的电池技术,无法满足其需求。” “能源,电池能源,该怎么解决?你有什么好的方案吗?” “有,很多。但目前你们能做到的只有一种叫电池液的电池能源,至于终端电池,则是光粒电池。前者用于电车,后者适用于一切固态电能源的机器。” 阿福问道:“这两种电池安全吗?别老是自燃。” 只听哈啰道:“前者电池液,顾名思义,是一种液体。它加入电池箱后给电机通电,相同容量下,比汽油跑得远,而且电量释放完后,电池液会变成水,直接排掉就行,关键时刻还能当作紧急用水。排完后加入新的电池液,车子又能继续前行。 第二种光粒子电池,以当前的科技水平有些难度,但我想让你们蓝星一步到位。这样在上太空后,巨型的光粒子电池就能作为飞船的动力电池了。 现阶段是为了日后打基础,明白吗?” “那按照你的说法,那电池液挺简单的,光粒子电池呢?你说有点难,到底有多难?要推出个人终端,电池搞不出来,怎么办?” “我是说有点难,没说搞不出来。光粒子电池需要光粒子,普通光粒子放电完后,不能充电,但人为制造出来的光粒子就可以。如何制造,得用到对撞机,你们国家似乎没有。而且一台的产量太低了,要造出产量大的,就得制造出巨型的对撞机,直径在五米以上,以你们国家的技术勉强够用。” “那制造这台巨型对撞机要多久?” “你们国家基建很厉害,也要三年。” 阿福听闻三年,出声问道:“是不是太长了?” 哈啰接着道:“不长,这还是在我的技术支持下。要是光靠你们,就算给了你们图纸,你们也造不出来。而这三年中,也并非全在等待对撞机,还有诸多事情要做。个人终端可以先推出初期版本,为了给最终版本架构卫星网络,还得向太空发射卫星。 在卫星网络下,个人终端才能展现其强大之处。 其次,真正新能源的引入,也是为了让蓝星的环境有所改善。你们星球的环境实在糟糕,整个蓝星都在呼吸有害空气,只是量非常小罢了。 再者,初期版本的个人终端,会成为我们试探你们国家高层和各方势力的探路石。今天跟你说这些,重点就在这里。” 阿福听到这,神情一正:“你什么意思?” 哈啰继续说道:“在你们的文化历史中,不乏有先进的改革者,但最后为了平衡各方势力,最终落得生死两别,还背负一世骂名。你想落得这样的结局吗?” 阿福皱眉:“你说的这个我不太懂?” 这事说来复杂,这么跟你讲,你所做的事对于一个国家而言,是有远景的,对于人民来说,是有长期益处的。但你做事时会清理掉一些人,当你触动他们不痛不痒的利益时,他们不会阻拦你,或许还会站出来支持你。但倘若你想动他们的根本,连根拔起,那对不起,他们会联合起来,置你于死地,会污蔑你,让你成为那些不明真相民众的敌人。 他们阻拦你,并非取决于你做得好坏,而只有一个原则,那就是伤害到他们的根本利益。这就是你即将面对的,你先给我交个底,你能做到何种程度? “不会吧,我一心为国家发展技术,他们为何要反对?”阿福天真地问道。 “你接触得太少了,我从网络上查到很多稀奇古怪和令人哭笑不得的事。你们蓝星其实有很多机会爆发科技革命,但都被利益者扼杀了。你们现在玩的电能汽车,其实早在几十年前就有人发明出来,完全可以让蓝星迈入全电科技时代。 他发明的技术是通过高空雷反应,人为制造雷区,让大气不断产生雷击,这样就能有源源不断的电力,实验已经成功。但被石油利益者发现,这些发明者还没申请专利,就离奇失踪了。 还有石油的提炼,现今的技术都有,但全世界的石油利益集团都不约而同地不用,因为这些技术可以让植物油也能提炼出汽车可用油。一旦泄露,那全世界的石油将无人问津。 阿福瞪大了眼睛,呆呆地听完了讲述,同时目不转睛地盯着哈啰投影出来的画面。那画面中的景象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他原本坚定的世界观之上,将其彻底粉碎。 “怎么会……竟然是这样?”阿福喃喃自语,脸上满是茫然无措、难以置信的神情。此刻的他,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脑海中一片混沌。他一直以来坚信不疑的关于世界和各国的认知,在这一刻被彻底颠覆。 阿福那张原本还算平静的面庞此刻充满了惊愕与困惑,仿佛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突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完全陌生且奇异荒诞的世界之中。他那迷茫的眼神,不知所措的肢体语言,无一不彰显着他对于这个全新世界认知的浅薄与狭隘。 沉思半晌的阿福开口问道:“那最坏的情况会怎样?” 哈啰一字一顿地道:“当你被你的国家抛弃,甚至那些利益者欲除你而后快,你该如何?如果你束手束脚,这也不能那也不能,我可不会帮你,因为那样你就没有进化的动力,也没必要进化。” “要我怎样?要我对我的祖国发动战争吗?我做不到,老爹也不会让我这么做,战争太残酷了,老爹不止一次给我讲他们在战场上的经历,人就像麦浪一样,一层一层地倒下,再也没起来过。” “所以今天在和他们交易后,你就要和黄美丽进行面谈,达成几点共识。如果他们做不到,你就要做好思想准备。 也因此,为了应对最坏的情况出现,我们最好拥有自保之力,这是今天跟你讲的第三件事,我们自己的保卫力量。” 阿福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哪还有刚才的茫然,连忙说道:“快说说,什么保卫力量,是不是终极战士,又或者是机器大军?” 哈啰投影上的画面一变,阿福看到上面竟然是钢铁侠。 “这不是钢铁侠吗?那是科幻电影,造不出来的,别想了。” “对于你们确实困难,但对于我来说,小菜一碟。” “小菜一碟?”阿福心中带着小期待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心中美滋滋的阿福想着,要是真能造出来,不要太爽,先到他家门口把那些成天来去无踪的铁鸟给拍下来,看他们还敢来不。 “确实是小菜一碟,但有个问题。”哈啰这话瞬间将还在幻想的阿福拉回现实。 “不是,哈啰,你能不能当回人,我刚想夸你两句,你就来这一出,什么问题,快说,看我能不能解决?” “你呀,还是算了吧!”哈啰轻轻地笑了起来,“如果去找黄美丽帮忙,倒是能轻松把这件事解决。但咱们这事得隐秘些,绝对不能让她知道其中的内情。” 听到这话,阿福心里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痒得难受极了。他瞪大了眼睛,急切地追问道:“到底是什么问题嘛?你快跟我说说呀!别再吊我的胃口啦!” 哈啰也不再吊阿福的胃口:“你看,钢铁侠战衣最核心的是不是他胸口的能源?” 阿福点了点头。 “这能源是用核元素合成的,我们需要,上面肯定会给,但我们不想让他们知道,这就得我们自己去搞核元素,你现在明白问题所在了吧。” 阿福恍然大悟,核元素,那可是能制造大杀器的东西,各大国都将全世界能开采的核矿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他们两个想搞,这简直是大问题,这不是问题,这是无解啊! 阿福愁眉苦脸地看着哈啰:“我的战衣泡汤了。” “没有。”哈啰的这两个字瞬间让阿福又活了过来。 “怎么搞?你说,只要不杀人放火,我都同意。” “这可是你说的。”哈啰向阿福确认道。 阿福快速地点点头。 哈啰也迅速说出办法:“那就是抢。” “抢?抢谁的?”阿福疑惑地问道。 “当然是星条国的啊,他们跟你们最不对付,这样你心里也能好受点,不是吗?” “不是,阿福有些不敢相信,“你别搞出世界大战啊。” “不会,星条国每天在海里游弋的核潜艇有十几艘,我可以让他们的潜艇在自家门口失联,再绕个圈游到我们这边,他们打破脑袋也想不到会到我们手里。” “那上面的人呢?”阿福问出一个关键问题。 “肯定是让他们逃生啊,我来制造一场意外,再简单不过。” 阿福再三问道:“你确定不会被发现?” 哈啰确定,阿福又问:“那我们开回来放哪?” “这就要你去找黄美丽骗一块地过来了。” “为什么是我?” “难道让我去?” 二十九章 小日子也敢有核潜艇,抢了 话接上文, 阿福面露难色,不情不愿地开口道:“这事儿没那么简单。不是我不想去,关键是我怎么跟他开口要地呢?以什么名义?总不能直接就问人家要吧。要是她问我要来干嘛,我怎么回答?而且,我们要那块地做什么呢?” “理由我早就帮你想好了 —— 能源。就目前你的国家的情况而言,这个理由他们不会拒绝。” “怎么又是能源?” 阿福疑惑道,“你倒是说说看。” 哈啰操作投影,画面一转,出现了可控核心的图像,也就是可控核聚变技术。“这就是可控核聚变技术,这可是你们蓝星梦寐以求的能源。不过在一级文明中,它还有点用,但进入一级文明后期,就可有可无了,因为会有更好的能源选择。” “什么能源?” 阿福追问道。 “光粒子电池。” 哈啰顺口回答。 阿福更加不解:“那为什么我们不直接提议建造光粒子电池能源呢?还费劲搞什么可控核聚变?” 哈啰像人类一样叹了口气,说道:“唉,让你平时多学点知识,你就知道练那电弧刀。我都帮你开发大脑了,你学习应该轻松不少,怎么就不上心呢?” “电弧刀可是你让我抓紧练的,怎么现在怪起我来了?再说,学那些东西我又用不上,学来干嘛?” 阿福辩解道。 “真是不学无术!听我慢慢给你讲。先不说光粒子电池要三年后才能生产出来,就算现在生产出来了,也没法用。这你都不明白吗?光有电池,没有配套的机器,有什么用?我之前说过,光粒子电池是为战舰供电的,那是因为战舰在建造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光粒子电池的配套设施。而现在你们国家全是老式的电力设备,我们建造可控核聚变,发电后并入电网就能直接使用,光粒子电池可不行。这下你懂了吧?” 阿福点了点头:“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光粒子电池太先进,没有配套设备就没法应用,对吧?” “你这么理解也行。而且,我们帮你的国家建立可控核聚变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为我们制造钢铁侠战甲打掩护,至少短期内不会引人怀疑。” “哟,哈啰,你还挺厉害,每一步都考虑到了。那就干吧!你把个人终端技术交给他们,然后去找黄美丽谈要地的事儿。对了,你之前说的几点共识,是哪几点?” 哈啰一听,差点气炸了:“发你手机上了,自己看!” 阿福看都没看手机,他此刻困得不行,心想反正不可能现在就去找黄美丽,还是先睡一觉再说。临闭眼之前,他对哈啰说:“哈啰,我可不是任人拿捏的傻瓜。以你的本事,这蓝星哪儿去不得?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有时候我在想,我们去别的国家发展,可能还没在这儿这么束手束脚。” “你早就这么想了,怎么不跟我说?” 阿福闭着眼睛说:“我觉得老爹不会同意。他们那一代人对这个国家感情深厚,就算上面有什么问题,他们也觉得只是个别人犯错,你懂吗?” “我懂,我用大数据研究过你们国家的历史,发现一直都是几个人想当皇帝,想长久掌权,没几个真正想发展生产力、变革思想的。” 哈啰还想再问,却发现阿福已经睡着了。 哈啰可不像阿福这么多事儿,它一直按计划行事。那三百亿到账后,哈啰通过空壳公司下单购买了建造巨型对撞机的所有材料,只要是在国际市场上能买到的,最近就能交货,这也是今天哈啰找阿福谈话的原因之一。 这些材料中也包含了一些打造钢铁侠战衣的材料。三百亿已经花得差不多了,最后就差核元素。地肯定能批下来,既然阿福同意让它去抢,那还等什么?先抢几艘过来,阿福又没说只抢一艘。 后来,阿福看到新闻上说世界深海出现了怪物,好几个国家的核潜艇失踪了,他第一时间就看向哈啰。这事儿后面再详细说。 哈啰盘算着要抢几艘核潜艇,不过在此之前,得先让那帮老头琢磨琢磨要什么,这样它就有时间去抢潜艇了。 在国家科学院,刘院士一大早就坐在电脑前,等着那个黑客出现。眼看到中午了,对方还没露面。这时,送饭的来了,刘院士也饿了,便端起饭开始吃。刚吃了一口,电脑突然黑屏了。 刘院士吓得赶紧放下碗,只见屏幕上显示出一行字:“你们想要什么,可以先想着,一个小时后我再来。” 刘院士放下碗,把早就准备好的目录一个字一个字地慢慢输了进去。 哈啰这边,既然决定要抢核潜艇,那就立刻行动。它利用卫星侵入蓝星所有通信频道,很快就找到了合适的目标 —— 星条国一艘,女王国一艘,还有小日子竟然也有一艘,不过好像只有这一艘,而且藏得很深,好像全世界只有它知道小日子有核潜艇。“哈哈哈,归我了。你这位置选得不错,在海沟里,够深的。历史上你们和阿福的国家可是世仇,你们消失了,阿福肯定没什么心理负担。” 说干就干,这艘小日子的核潜艇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在某海沟深处,小日子正在测试他们国家最先进的首艘核潜艇,艇上全是军官,个个脸上洋溢着激动和自豪,坚守岗位,兴奋异常,因为马上要进行最后一项测试,成功了就能凯旋而归,向全世界宣布,他们也将名垂青史。 就在小日子军官们全神贯注的时候,所有仪器突然同时响起警报,这可不是一两个警报,而是所有警报一起响,紧急预案里根本没提到这种情况。艇长和副艇长顿时如临大敌,强装镇定,刚要开口发布命令,还没等说出口,全艇突然断电,瞬间陷入黑暗。还好有紧急照明电源,不然这些惊恐的军官们恐怕都要吓疯了。 就在小日子们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潜艇突然震动了一下,震得他们站立不稳。等大家站稳后,有人惊恐地叫出声:“我们在下坠!” 艇长高声问道:“我们刚才的水深是多少?” 有人回答:“一千二百米,不过我记得正下方有个很长的崖壁,我们可能会掉在上面。” 小日子的指挥官站在指挥舱内,紧握着对讲机,尖锐且略带颤抖的声音响彻整个潜艇:“全体注意!做好冲击准备!” 然而,命令下达后,时间仿佛凝固了,漫长的等待让每个人的神经都紧绷到了极点。 尽管大家都严阵以待,但那令人恐惧的冲击却迟迟没有到来。在这死寂般的氛围中,唯一能听到的就是众人沉重而急促的呼吸声,在狭窄的潜艇内此起彼伏。 与此同时,外界强大的水压无情地挤压着潜艇的外壳,发出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金属扭曲变形声,犹如恶魔的咆哮,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艇内人员的心灵,让他们的心跳愈发剧烈。 因为电力无故丢失,所有仪器失效,这些小日子根本不知道自己所处的水深,在无声的恐惧中等待了许久,终于听到指挥官发布命令:全员检查情况,尽快恢复电力。 哈啰既然出手了,怎么可能让他们活着回去?小日子的这艘是第一艘,而在遥远的北极厚厚的冰层下,星条国的一艘五星上将级核潜艇带着女王国的女王级核潜艇正在进行演习。因为在这复杂的环境中,他们经常会突然遭遇北极熊的核潜艇,今天这场演习就是对上次交锋的复盘。 在远东的秘密作战部里,一众将军正在关注着这次复盘演习,各级指挥官实时汇报着两艘演习核潜艇的动态。 五星上将级代号猎狗,女王号则是小白猫。当时确定这个代号的时候,女王国的潜艇长强烈反对,但反对无效。 小白猫扮演北极熊,猎狗则模拟正常潜行时遭遇北极熊伏击。上次被吓退了,这次演习就是想试试能不能反击。 猎狗上的声纳员全神贯注,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哦…… 这是北极熊…… 它正向我们游来…… 哦,它发现我们了,正在远离…… 这里有鱼群…… 还有大白鲨……” 而在指挥台中间,正副艇长一人端着一杯咖啡,有说有笑地闲聊着。他们根本没把小弟这艘假想敌放在眼里,要是真的大毛家的潜艇,而且知道对方在前方,他们早就收工回家了。他们常年在海里游来游去,就是在互相寻找对方,因为双方对彼此有多少战略核潜艇都一清二楚。“我知道你的在哪儿,你也知道我的在哪儿,这才是最让人放心的布防。要是十天半个月突然找不见一两艘,那可就要出大事了,因为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从家门口冒出来,给你来个贴脸开大,就算不开枪,这打脸效果也是满分。” 就在两位指挥官刚抿了一小口咖啡的时候,声纳员兴奋地叫出声:“找见了,他们在冰层,斜上方六十度!” 两位指挥官中,副艇长还做了一个绅士动作,示意让潜艇长发布命令。 潜艇长也想装装样子,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口,声呐员却惊恐地叫出声:“对方在注水,他们在注水!” 一众大兵还没反应过来,副艇长打趣道:“他们不会是想通过这个办法把我们吓走吧?” 有几个人刚想笑,可声呐员接下来的话让他们的神经瞬间紧绷:“鱼雷进仓,他们准备发射!鱼雷发射!” 全潜艇瞬间亮起红灯,各个机位的大兵还没搞清楚状况,仪器上的鱼雷进击线已经离标点很近了。仪器员一脸惊恐绝望地回头看向两位正副艇长,而两人的咖啡杯也同时掉在地上,还没来得及喊出那句 “准备好冲击”,就感觉潜艇左右摇晃起来,接着上下颠簸,就像发生了大地震,里面的人被晃得东倒西歪、晕头转向,潜艇电力切断,仪器全部失灵,通信中断。 而在作战室里的两国指挥官,尤其是女王国的观察人员,高兴地抱在一起,原本以为是来当靶子的,没想到一击必杀。 星条国的几个人则在反思这次的失败,这时,一个联络员的话让两帮人瞬间炸开了锅:“将军们,小白猫发射了鱼雷!” “我们知道。” “不是,将军们,我说的是小白猫发射了真的鱼雷!现在,猎狗已经失去联络!” 一众将军怎么可能相信,纷纷望向其他呼叫员,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法克,谢特,法克……” 一个将军气急败坏地两步上前,拎起一个女王国将军的衣领,“你他妈的想说什么?这是你们早就预谋好的吗?” 就在女王国将军满头大汗的时候,呼叫员又说道:“将军们,小白猫也失去信号了,呼叫不上!” “哦,我的上帝,普利策…… 天哪,这是怎么了?上帝啊,希望这是信号故障。” 呼叫员怕将军们不死心,还补充道:“猎狗号丢失前,传来信号说他们受到鱼雷攻击,由于距离太近,还没做出反应,就失去了联络。” “哦,上帝呀,我还有半个月就退休了。” 一个将军指着女王国的几位,“你们要为此负责!” “天哪,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同样的场景也在小日子的最高指挥部上演,只不过全是 “八嘎” 之声。任凭他们怎么联系,他们举国之力打造的唯一一艘核潜艇,就像石沉大海,毫无反应。 一个四星将官对一个手下说:“如果找不回来,你就准备切腹向天皇谢罪吧!” “嗨……” 三十章 我很爱国 星条国、小日子国以及女王国的核潜艇,皆于深海之中隐匿了踪迹,信号全无。三国高层分别都紧急召开会议,然商讨良久,却未得出任何实质性结论。最终,无奈之下都只得做出唯一抉择 —— 派遣另一艘核潜艇前去探寻究竟。星条国和女王国还好,竟人家是大哥小弟的关系,星条国本就很核艇,从附近调一艘就行。 可小日子就没那么好命了,他们核潜艇本就是秘密进行开发的,这一下子失去联系,还不能对外求救,自己人想去找,有心没法啊! 在那深海之下,三艘潜艇分别在不同海域,但同样,都在冰冷面安静的海水里,四周静谧得令人心慌意乱。艇上众人用尽浑身解数,却始终无法恢复电力供应。随着众人的呼吸愈发沉重,有人开始考虑逃生事宜。不过,这种想法仅存在于星条国和女王国的人员心中,小日子国的人可没有这般 “待遇”,他们注定无法从这潜艇中逃脱。 且说回收站这边,阿福一觉醒来,日头已然西斜。起身时,老王头已然做好了饭菜。阿福略带歉意地坐下,说道:“老爹,瞧我这忙得,都没空给您做饭了。要不,给您找个人来做饭?” 老王头坐定,斟了一小杯酒,仰头一饮而尽,而后道:“你如今这般有能耐,就不能帮我找找那失散多年的家人?” 阿福一边扒拉着饭,一边回道:“老爹啊,您这既没信息,又没照片,更没有生物信息的,哈啰再厉害,没有数据可咋查找啊。” 说话间,阿福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手中动作戛然而止,大声呼喊:“哈啰,快过来!” 哈啰从房间里飞了出来,不满地嚷嚷:“你瞎叫什么,我正忙着呢!” 阿福边吃边问:“我记得之前咱们说过帮老爹找家人,你说没数据没法找。刚刚老爹又问我,我有个想法,能不能采集老爹的生物信息,然后你再依据这个去数据库里找找,你看行不?” 哈啰闻言,惊呼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阿福一脸诧异,说道:“我去,你不是外星智脑吗?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到?” 哈啰一本正经地解释:“正是因为我是外星智脑,在没有针对这件事进行反向运算时,我是不会主动去想办法的。不像生物大脑,可以同时处理诸多事务。” 阿福满脸怀疑地看着哈啰:“那你的意思是,你还不如人类厉害?” 哈啰不紧不慢地回答:“你理解有误,等我买的服务器到了,你就知晓其中差别了。”哈啰说完就飞回阿福的板房 阿福追着哈啰问道:“你买服务器?你哪来的钱买?” 突然,阿福像是想到了什么,冲着哈啰大声质问道:“你还买了什么东西?” 哈啰不紧不慢地说道:“买了不少,之前跟你提过的大型对撞机,还有钢铁侠的材料。” 阿福一听,心里顿时慌了起来,脱口而出:“我那三百亿应该还剩不少吧?” 哈啰轻声说道:“哦,没剩多少了。” 阿福瞪大了眼睛,急切地问道:“一百亿?还是三十亿?” 哈啰一字一顿地说道:“只有几百块了。” 阿福听到 “几百块” 这几个字,差点没晕过去,冲上去抱住哈啰,发疯似地摇晃着:“你还我钱,我的钱啊!” 哈啰被摇得差点散架。哎哟,我的三百亿啊,我是亿万富豪,你跟我说只剩几百块了,哈啰,我要拆了你, 哈啰在阿福的手中不搞定上下翻飞,还在开口劝着:目光放长远点,当我们把地球的能源龚断后,你知道能赚多少钱吗,到那时,你将成为地球上最富有的人,加上钢铁侠,做主牢都行了。 阿福发泄完,渐渐冷静下来,怒目而视:“我信你个鬼,这么多钱,你把全世界都买光了吗?怎么全花完了?” 哈啰被晃得头晕目眩,待阿福一松手,便飞到高处,说道:“这点钱算什么,这三百亿只是前期投入,后续还需要数千亿呢。” 阿福惊得嘴巴大张:“你干嘛不自己印钱?” 哈啰眼睛一亮:“嗯,你倒是提醒我了,这主意不错。” 阿福一听,满脸黑线:“你真想这么干?” 哈啰满不在乎地说:“以我的技术,这不过是小菜一碟,就看你同不同意了。” 阿福大声吼道:“不同意!” 哈啰嘿嘿一笑:“好了,不逗你了。钱嘛,马上就有了。他们要的东西一大堆,我收他们百八十个亿不过分吧?还有,你不是要去找黄美丽吗?不光要地,还要钱,光子对撞机、可控核聚变,你开口一万个亿,他们绝对会答应。” 阿福再次张大了嘴巴,惊讶道:“你以为那钱是树叶吗?” 哈啰笑着说:“嘿嘿,你太不了解你的国家了。咱们国家现在,什么都不缺,就是不缺钱。让你要一万亿,那都是延期半卖半送了。一旦可控核聚变建立成功,可以为国家节约数万亿的能源消耗,对空气污染的减少更是不可估量。发电变得简单,电价自然会下降,对国民来说,没有比降价更实惠的了。” 阿福听了哈啰的话,心中暗自思量,这些事情早就有人在网上做过预想,自己也看过相关视频,没想到如今现实来得如此之快。于是,阿福问道:“那你为什么不等谈完,让上面出资再去买东西,非要把我们的钱花完?” 哈啰耐心解释道:“我怕到时东西没建起来,几万亿就打了水漂,这会严重打乱我们的计划。你明白吗?上面给你钱,他们出手不会犹豫,但如果让上面出钱,必然会有人插手进来制衡你,到时候你怎么办?所以,不仅我们自己出钱建,你去问黄美丽要来的地和钱,也不能让外人插手,最多让黄美丽跟着你,这一点你一定要说清楚。” 阿福一听,跳了起来:“你这条件,不用想别人也不可能答应啊!一万亿,三年,怎么可能嘛!” 哈啰连忙说道:“我说不让他们插手,又没说不让他们建。怎么建,我们说了算,哪些由他们建,那是后续的事情,你不会以为光靠你我就行吧?” 阿福听了,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哦,这还差不多。” 哈啰催促道:“没事就赶紧去要钱,我这还忙着呢。还有,你带一根你老爹的头发去做生物取样,有结果后告诉我一声,我好在全国找找。” 阿福见哈啰赶自己走,本想在家再问问情况,如今也只能回去吃饭了。心中有事,阿福三两口吃完饭,取了老王头的头发就出门了。出了回收站才反应过来,天色已晚。阿福心想,算了,先去找黄美丽吧。 阿福离开回收站,径直朝着三层小楼走去。到了楼上,敲门。屋内三人正在吃火锅,吃得热火朝天。听到敲门声,三人对视一眼,都不知道是谁来了,上面也没派人通知啊。看家鼠离门最近,黄美丽给他使了个眼色,猫头鹰补充道:“看看清楚。” 看家鼠放下碗筷,起身去开门。客厅离门有一段过道,在客厅吃饭的二人看不到门口的情况。 二人继续吃火锅,可去开门的看家鼠却没回来。黄美丽大声喊道:“看家鼠,你咋了?看到鬼了吗?怎么不说话?” 三人自幼相识,彼此相处随意,黄美丽在二人面前也毫无顾忌,此刻正大大咧咧地坐在小马扎上吃火锅,一手还拿着啤酒往嘴里灌,喝完还畅快地叫了一声。正准备喝第二口时,阿福突然出现在过道里,正好瞧见黄美丽这副 “豪放” 的模样。 黄美丽被吓得呛了起来,啤酒从嘴里喷了出来,对面的猫头鹰被喷了个正着。黄美丽呛得停不下来,阿福见状,快步上前给黄美丽拍着后背,还指挥猫头鹰倒温水过来。 二人倒完水,看到阿福这亲密的举动,识趣地走到了楼下。 黄美丽喝了阿福递过来的温水,感觉好了许多,又到洗漱台清理了一下,才重新回到客厅,这才发现她的两个小弟不见了。 黄美丽想起自己刚才差点被呛死,都是因为阿福,此刻两人一对视,阿福就看到了一张满是不悦的脸。 阿福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没事吧?” 黄美丽赌气道:“死不了!” 阿福有些尴尬,自己也被呛过,深知那种难受滋味。不过,他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黄美丽也不回话,只是伸出一只手。 阿福不明所以,问道:“你干嘛?” 黄美丽白了阿福一眼:“资料啊,我空口无凭,怎么向上汇报?” 阿福恍然大悟:“哦。” 接着问道:“你的平板呢?” 黄美丽找来平板,还没递给阿福,只见阿福对着她手中的平板轻轻一划。 等黄美丽递给阿福时,阿福说道:“传给你了。” 黄美丽坐下后,惊讶地说道:“传过来了?就你刚才那一下?” 阿福点点头。 黄美丽满脸怀疑地看着阿福的手机。 阿福会意,举起手机说道:“这手机我已经改造过了,叫个人终端,给你们的资料里第一个就是这个。” “第二个,我需要一块地,海边的地,越大越好,用来建造可控核聚变。” 黄美丽一听,惊呼出声:“什么?你没开玩笑吧?” 阿福示意她先别大惊小怪,听自己把话说完。黄美丽无奈,只得坐下。 阿福继续说道:“建造可控核聚变工期是三年,总投入是一万亿。还有后面的光粒子对撞机,光粒子对撞机是我的私人财产。” “第三个就是电池液,这个比较简单,兴建新厂房就可以直接生产,一切技术里面都有,这个对于国家来说没有难度。” “关于前面提到的可控核聚变,你们不要想着有了所有数据就想单干,那样只会浪费时间。” “我有几点要求要和你们达成共识。一,除了电池液,你们想给谁我管不着,但我自己可以做;二,可控核聚变工程,上面出钱、出人,但怎么建,我说了算。这里要强调,别搞什么监理协助之类的,要派人也只能是你,钱也一样,一万亿,建好第一个可控核电站;三,批给我的地,只要我不离开,那就是禁区,到时不要随便来个上面的什么人就想接管;四,暂时没想到,想到再补充。” 黄美丽听完,首先不管这些资料真假,质疑道:“你觉得上面会同意?” 阿福站起身来,说道:“你说了又不算,你的工作是汇报上去。同不同意,给三天时间。提醒一下,不用去验证资料真假,那样你们三年都验证不完。告诉上面,只考虑值不值。哦,忘记说了,这座可控核聚变,只要核元素足够,一台,” 阿福伸出一根手指,“就一台,整个洲都够用了。” 等黄美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阿福已经转身离开,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黄美丽追到门口,大声说道:“你这哪是什么共识,分明就是霸王条款嘛!” 只听楼下的阿福说道:“你们要多谢我老爹,他很爱国,我也爱国。” 当阿福回到回收站时,哈啰和上面的交易已经完成。阿福迫不及待地问道:“多少钱?” 哈啰随口说道:“两百亿,他们付了一百亿的订金。怎么,你想要这钱?我还有用呢,这根本不够。” 阿福坚持道:“我不管,你先给我几个亿存着,我可不想随时变成只有几百块的穷光蛋。” 哈啰无奈道:“哎,好吧好吧,给你手机开通了支付权限,你以后直接用就行了。” 阿福强调道:“你不准用我的这几个亿去买东西,明白不?” 哈啰连忙回答:“懂了懂了。” 三十一章 十万亿 黄美丽身姿笔挺地伫立在通讯视频前,将阿福前来会面所谈及的内容毫无遗漏地汇报完毕。其实也有没说的,那就是她追出质问阿福,阿福回的两句话,黄美丽没有上报。 视频另一端的人沉稳开口:“如此,你们继续完成好任务,这边商讨出结果,会即刻告知你。” 敬完礼,视频连线戛然而止,黄美丽不禁陷入沉思。方才数位首长听完汇报,对那小子略显唐突的话语和有些无礼的请求,似乎并未表现出过多的在意。难道真的会全盘应允?黄美丽为什么会这般思量,这源于自身所处的位置。 她身为国安外勤人员,在官二代行列中虽处于中等偏上的层级,可与那在全军声名远扬的兵王哥哥相比,着实有着不小的差距。再者说,她毕竟是个女孩子,又怎会去深入探究可控核聚变对国家的重大意义呢?即便性格活泼开朗,可本质上还是个姑娘。要说略知一二的,无非是些节约资源、技术优势以及战略方面的皮毛知识,自然无法与国家高层的深远谋略相提并论。 暂且不提可控核聚变,单说哈啰提供的首项技术 —— 电池液技术,而且是即刻就能投入使用的那种。倘若暂不考虑对现有经济结构的冲击,毫不夸张地讲,半年内整个新能源汽车领域必将掀起惊涛骇浪,以摧枯拉朽之势横扫全球市场。这种电池液,兼具燃油的便捷性与经济性,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需要排水。不过在某些缺水地区,这一特性非但不是缺点,反而成了独特的优势。甚至开车的人有可能通过回收利用排出的水,抵消加电池液的费用,毕竟水的价格并不低廉。那些自诩富甲天下的中东国家,真不知在得知电池液横空出世后,会是怎样一副瞠目结舌的表情。 鉴于此,倘若他们不贸然发动贸易战,那电池液无疑将成为石油的终结者,石油一旦滞销,那场面…… 简直令人心潮澎湃。 言归正传,就这电池液技术而言,国家高层哪怕拿出一万亿来,也在情理之中,更何况后续还有可控核聚变技术,而且是能够即刻动工建设的可控核聚变,怎能不让人热血沸腾?国家高层紧急齐聚一堂,不得不予以高度重视,毕竟这极有可能是让华国再度屹立于世界之巅的绝佳契机。 黄美丽汇报时提及,那小子声称资料无需验证,理由是即便花费三年时间也难以核算清楚,只让考虑是否值得投资,众人对此有何看法? “这还用考虑?方才科学院院长已明确指出,仅电池液技术就价值万亿,依我看,那小子要价还低了,若是我,非得要个几万亿不可。” 一人率先发声。 另一人接过话茬:“对个体而言,钱多到一定程度便只是数字罢了。倒是他提出的三点要求,哦,也就是美丽那丫头所说的与我们达成的共识,各位有何高见?人家可只给了三天期限。” 言罢,此人忍不住笑出声来,引得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一阵笑声过后,有人说道:“这也并非不可接受,从他提出的三点要求来看,足以证明他对国内形势了如指掌。而且他也并非将我们完全排除在外,不是同意让美丽那丫头随行吗?这也算是他做出的让步了。” “嗯,还有一点,” 又有人补充道,“他提到电池液技术,他不过问我们的运作方式,但也不让我们干涉他的事务,这话可有些耐人寻味。” “哈哈哈,这小家伙是担心有人蓄意封存技术吧。倘若我们短期内不大力推广,说不定他就要亲自出马了。” “这可不是小问题,电池液的出现,必然会对我们现有的规划造成难以估量的冲击,尤其是在经济结构方面。” “事物总是处于发展变化之中,谁又能完全掌控呢?他既然将技术交给我们,就给了我们一定的操作空间。倘若他是以一家新兴公司的名义突然发布,那才是真正的棘手难题。他既然放出这样的话,就表明不会给我们太多的时间,我猜测,最多半年,他就会亲自涉足,毕竟这可是一张王牌,任谁都难以按捺得住。” 首长一锤定音道:“这些问题大家提出来即可,无需过多争论,明眼人都能看出,即便面临困难也必须迎难而上。况且当下世界局势动荡不安,能源问题始终是我们的短板。倘若能在半年内妥善运作,定能让某些势力付出沉重代价。我听了院长的简要汇报,这电池液技术完全可以嫁接到现有的新能源汽车上,如此一来,许多企业便可顺势转型,对经济结构的影响也会降至最低。至于两桶油,不妨改名为两桶水吧。” 众人闻言,哄堂大笑,显然都对这一决策感到满意。 首长继而补充道:“那就尽快安排妥当,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西方那些势力的狼狈模样了。哦,还有,那小子提出的要求,全部答应。既然他同意让美丽随行,我们也可以安排人手跟着美丽,为其准备十万亿的可调动资金,成立专门的工作组,由上级直接负责。无需等待三天,明日便派人去选址,资金务必在三天内全部到位,人员也同步调配,按照 721 工程和相应级别调派人手。在此过程中,若是谁的人出现问题,后果自负,不必我多言。一旦出现重大失误,国家和人民都不会饶恕。” 结束与上级的视频通话后,黄美丽仍在回味着刚才的对话。她内心对阿福对待自己的态度有些愤愤不平,从自身所处的位置考虑,她并不希望上级答应阿福的条件;但从个人角度出发,她又期盼着上级能够应允,毕竟身为官场中人,哪怕是在国安系统,她也目睹了太多官大一级压死人的现象。 阿福要开展如此庞大的工程,涉及一万亿的工程款,毋庸置疑,其中必然存在诸多利益纠葛。倘若阿福无法掌握话语权,真不敢想象会引发怎样的混乱局面。然而,黄美丽并不知晓,就在她内心矛盾挣扎之际,上级已经果断地通过了阿福的请求,甚至给予了她连想都不敢想的巨额资金。至于她日后知晓此事时会是怎样的反应,且待后续再表。 在黄美丽向上级汇报的同时,阿福已然抵达一家生物取样中心。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阿福来到化验室,取出老王头的头发样本,递交给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接过样本,作好信息标记,并告知阿福三天后来取结果。 “啊?要这么久?” 阿福不禁惊愕出声。 工作人员耐心解释道:“也有加急服务,像您这种单一且无需比对的样本,可以更快一些。” 阿福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那就选最快的。” 工作人员抬手示意阿福看向墙壁,阿福抬眼望去,原来是加急服务需要额外付费。普通服务三至七天出结果,加急一天,而最快的则只需五小时,不过收费也是最高的。 阿福自幼垃圾堆中长大,节俭惯了,第一反应便是反正也不着急,三天就三天吧。但一想到哈啰短短一个月就耗费了自己三百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还好昨天要回了几个亿存在账户里,这么多钱,留着也不会生钱,花了才是钱。 工作人员见阿福犹豫不决,便准备关门离开,阿福却急忙喊道:“来最贵的。” 工作人员心中暗喜,这可是个大客户,自己的提成又能增加不少,不过还是谨慎地确认道:“先生确定要最贵的?” 阿福点头予以确认。 工作人员顿时笑容满面,这变脸速度之快,让阿福不禁咋舌,刚才虽说没有给脸色,但这前后反差也太明显了。 选择最贵的服务自然有其好处,香茗、水果一应俱全,将阿福招待得极为周到。阿福身处市中心,一时也找不到去处。以往进城都是在城边的商业中心闲逛,此次来到市中心,费了好大一番周折才找到这里。若不是跟着老王头捡垃圾时锻炼出的认路本领和厚脸皮问路的本事,阿福都想打电话给黄美丽求助了。 阿福坐久了便半躺下来玩手机,也只能玩手机。 私人的生物取样中心,来这里的人大多藏头露脸,生怕被人认出,因为来做生物取样的,大多是有难言之隐的人,哪会像阿福这样淡定地坐在这里等候。 阿福的手机经过他和哈啰的改造,功能强大,既能投影又能畅玩游戏,阿福早已习惯。但他习惯不代表别人也见过,阿福玩得太过专注,以至于有人走到身边看了半天,他都毫无察觉。 直到阿福打完一关星际战斗,变换坐姿时,才发现有个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阿福立刻坐直身子,心想刚才明明没人,这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阿福正准备继续游戏,那人却突然开口打断:“我说小兄弟,你这是新款的游戏机吗?” 阿福没有停下手中的游戏,一边操作一边回答:“这不是游戏机,是手机。” 话刚出口,阿福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不过马上又镇定下来,改口道:“个人终端。” 那人追问道:“手机?新出的吗?我怎么没见过。” 阿福佯装镇定地说道:“哦,这是还未上市的个人终端,我是内测玩家,目前还在测试阶段。” “那我怎么看着像 4s 呢?” 那人又抛出一个问题。 阿福心不在焉地随口胡诌:“哦,因为公司在做市场调研时,很多人反馈现在的手机太大了,所以公司就采用了这个黄金比例的 4s 作为前期测试样机。” 阿福嘴上应付着,心里却在暗自琢磨这人接下来还会问些什么问题。与此同时,他的双手依然在熟练地操作着游戏,丝毫没有停歇。阿福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此刻他看似混乱的思绪中,实则蕴含着惊人的思考能力,他竟然能够同时兼顾玩游戏、与人对话以及思考如何脱身这三件事。 然而,出乎阿福意料的是,那人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见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迅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对着阿福开始拍摄起来。尽管那人对阿福之前的话有几分相信,但他始终更相信自己的判断和直觉。这部被称为 “个人终端” 的手机此前从未在互联网上有过任何宣传和预热,如果将这段视频上传到网上,一不小心就可能引发轩然大波,瞬间成为网络热点。那投影中玩着的游戏,一看就是高科技 阿福全神贯注地玩着游戏,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手机屏幕,所以那人短短几秒钟的拍摄,阿福根本没有察觉。一般来说,拍摄者拍摄十几秒的视频,一是为了后期剪辑方便,二是因为时间长了会存在诸多不确定因素,尤其是涉及到肖像权问题,如果对方较真起来,拍摄者必然会陷入麻烦之中。而且这类博眼球的视频,越短越能抓住观众的注意力,加之全网独此一份,想不火都难。那人满心欢喜地想着,第二天肯定会被网友的私信淹没,越想越激动。 那人也顾不上等自己的生物信息检测结果了,急匆匆地回去制作视频,并以最快的速度上传到网上。他万万没有想到,视频确实火了,私信也如潮水般涌来,但最让他意想不到的是,他开始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三十二章 大乌龙 上文说到, 男子匆匆离去,阿福并未留意。待他专注打完又一局游戏,抬眼一瞧,左右两边竟各坐着一位制服公差,这让阿福顿感局促不安。 过了片刻,阿福发觉这两人并未关注自己,而是相互瞪眼对峙。见他们没注意自己的手机,阿福便没再用投影玩游戏。 实际上,这二人刚来就注意到了阿福,但见他沉迷游戏,只当是个游戏迷,还以为他手中的是先进的游戏机。毕竟二人带着任务而来,对数码产品也只是略知一二,便没过多在意阿福的手机。 阿福不再玩游戏,转而看起哈啰让他学习的资料。难得有这清闲时光,哈啰给的资料还从未打开过,正好趁此机会看看,也好应付哈啰的询问。 阿福看着资料,身旁两人却争吵起来,他被迫听着。听着听着,阿福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缘由。原来二人是为了一个案子起争执,关键证人不愿作证,虽有其在场证明 —— 一根烟头,商家摄像头也拍到他在抽烟,只是像素不佳,难以辨认清楚。 阿福继续听着,知晓了他们争吵的原因。又是那老套的扶人事件,一个年轻女孩扶起老人反遭讹诈,唯一的摄像头只拍到男子在抽烟,还恰好挡住了关键画面,但也证明该男子目睹了事发经过。 女孩被讹后报了警,接手此案的是一对男女同事,且是情侣。男同事早已看透世态炎凉,不想多管闲事,打算按公事公办,让双方协商或走法律程序。 可他的女朋友却不答应,执意要帮女孩证明清白。多方查证后找到了抽烟男子,然而对方不愿作证,坚称摄像头里的人不是他。 女朋友较真地发现男子丢在垃圾桶烟灰缸里的烟头,便取了烟头,想通过生物样本证明男子在场,可烟头有十几个,这让她犯了难。 男朋友也劝她放弃,一来没必要为了一个外人如此,二来所里也没资金给她化验这么多样本,更何况女朋友还私自取了抽烟男子的头发,这是违规行为。 但女朋友想起网上那些被讹者的遭遇以及讹人者家属的丑恶嘴脸,气不过,哪怕花自己几个月的工资也要坚持。 两人越吵越凶,阿福都听不下去了。他支持女孩,但也理解她男朋友的立场。不过,谁让他穿着那身制服呢,从这个角度看,男朋友确实有错。 正当二人面红耳赤之时,阿福忍不住开口道:“二位,能否让我看看那段视频?” 争吵中的两人没想到这小年轻会插话,一时愣住了。 还是女朋友先反应过来,问道:“为什么给你看?” 阿福挠挠鼻头,掩饰尴尬:“我或许能帮你们,说不定不用花钱做生物比对。” 两人同时投来怀疑的目光。 阿福继续说:“只是一段视频,又不是什么机密,花不了多少时间,二位觉得如何?” 女朋友心想,有用最好,没用也无妨。男朋友则希望真能有用,不然自己肯定得掏钱帮女朋友。 女朋友没有阿福手机那般强大的功能,一番操作后加了微信,把视频发给阿福。这一加微信之举,日后给阿福带来不少麻烦,不过这是后话了。 阿福接收视频后,发现确实模糊不清,但人还是能勉强认出,只是个背影。他用手机对视频进行处理,使其变得高清,然后拿给女朋友看。女朋友见状欣喜不已,男朋友看后提出疑问:“要是那人说这是我们处理过的,不认账怎么办?毕竟还是背影。” 女朋友刚绽放的笑容瞬间消失。 阿福一听,觉得也有道理,毕竟没人愿意惹上这种麻烦。 阿福思索片刻,联系哈啰,让它依据此视频在全网搜索同一地点、同一时间段的所有信息。 没过几分钟,哈啰就传来好多视频,各个角度都有。 阿福挑选了几个发给女朋友。正在纠结是否要做样本比对的女朋友,听到手机响,抬头一看,发现阿福在向她晃手机。 她急忙打开微信,看到几个视频,点开后喜出望外,三个角度的视频清晰显示老人自己倒地,女孩从对面冲过去扶起。 女朋友激动得跳起来,这一举动把男朋友吓了一跳,他起身问道:“晓玲,你怎么了?” 至此,阿福才知道这女孩叫晓玲。 晓玲把手机给男朋友看,男朋友看向阿福,眼中有感激,还有其他复杂的情绪。阿福常年捡垃圾,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自然明白他的心思。 阿福晃着手机说道:“这是即将上市的个人终端,功能远超现在的手机。我用你女朋友发给我的视频进行搜索,就找到了这些视频。现在的 app 可没法用视频做搜索。这些视频是开车的人上传的,只是没人认出来,用这个个人终端就行。” 两人虽不太相信阿福的话,但要他们相信阿福是顶级黑客,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几分钟就盗来这么多视频,他们也是不信的。 就在男朋友想问阿福是如何做到的时候,晓玲拉着他走了。在晓玲看来,好奇手机的功能哪有证明人清白重要。 阿福见两人离开,周围恢复清静,便又开始玩游戏。时间过得很快,阿福拿到老爹的生物数据后,准备回家。 就在他要上车时,电话响起,一看是微信电话,头像不认识,但有点眼熟。接通后,对面一个女生说道:“小哥哥,你在哪?” 阿福问道:“你是谁?怎么……” 还没等阿福说完,对方抢着说:“我是几个小时前在私人生物中心加你微信的晓玲。” 阿福这才想起加微信传视频的事,说道:“哦,是你啊,找我有什么事?” “我们局里有个案子,需要比对大量视频材料,想请你帮忙一下,好吗?” 阿福看着眼前的出租车,说道:“可是我正打算回家呢,车都打好了。” 只听对面说道:“非常抱歉,你来帮我们,我们马上派车去接你,完成后,专车送你回去。” 阿福心想,也不是什么大事,便答应了,示意出租车离开,在微信上发了位置。不一会儿,一辆特种车辆驶来。 车门打开,几个荷枪实弹的特勤人员下车,询问阿福,阿福明白这是来接他的,便上了车。 然而,远处的黄美丽和猫头鹰看到这一幕,却有不同的想法,直接会错了意。 黄美丽简直不敢相信,阿福被抓了,就这样被特勤带上车。猫头鹰二话不说,就跟了上去。特勤车上的人毕竟训练有素,过了几条街就发现有人跟踪。 车上的队长小声说:“我们回去,他还能跟着回去不成?” 这一小队特勤怎么也想不到,后面来的是国安,国安那里不能去,这才是一个小小地区公差局。 特勤小队到了地,下完车,自然有人带阿福上去,而下了车的特勤队员用高倍镜看停在不远处的跟踪车辆,却发现对方在用军用望远镜看他们, 这还得了,居然有军用物品,报告队长,队长思量后下命令,小队成员成战术展开,密切监视那辆车,我去找局长汇报此事。他们成战术展开了,可落在黄美丽眼,这里防着什么人呢,这误会是越闹越大了。 阿福被带到局里的数据室,见到了晓玲和她男朋友。晓玲走上前说:“你好,小哥哥,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阿福回答:“哦,大家都叫我阿福,你也可以这么叫。” “阿福你好,这是我们副队长。” 晓玲介绍道,“这是我男朋友何涛,你们见过的。多谢你过来帮忙,你之前比对出的视频,让讹人的老人及其家人无话可说,当时你不在,可解恨了。” 阿福听完,只是笑了笑,说:“还是把视频给我吧,忙完我好回去,我住城北区,挺远的。” “哦,是有点远,不过你放心,我们副队说了,来帮忙,不管多晚都送你回去。” 阿福心想,这要是比对不出来,是不是就不让走了?但还是说:“那就谢谢了。” 晓玲也不再客气,带着阿福坐下。阿福看过原视频后,通过电话让哈啰处理,哈啰抱怨道:“我在抢东西,别来烦我。” 不过,哈啰虽不耐烦,但还是帮忙了,毕竟这种事对它来说小菜一碟。 而局外的情况愈发紧张。黄美丽想直接进去,又怕自己分量不够,便找来救兵 —— 当地国安的负责人。得知是黄美丽保护的人被抓,且早已接到最高指示的他,立刻紧张起来,让人全副武装。因为黄美丽说局里的特勤队已经战术展开,他们好像在防着什么,这让当地国安负责人更加心慌了,黄美丽也好不到哪里去。 介于这种情况,当地国安负责人觉得还不够,又打电话给当地内卫,调来了一个连。 局里,哈啰很快比对出晓玲要的结果,可副队长见效率如此之高,哪肯放过这大好机会,又拿来几个之前无法处理的证据,让阿福帮忙。 阿福心想,来都来了,就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吧。其实,若副队长不让阿福继续,或许后面的事就不会发生,可往往事情就是这样,所有的事注定要发生,它就会巧合在一起。 阿福这边继续忙碌,外面黄美丽叫来的支援也到了。三人碰头后,黄美丽强调了事态的严重性:一个关乎国家未来的人被抓进去,万一被敌特潜伏分子蓄意谋害,这个损失将是空前的,就算以死也难谢罪过。所以,黄美丽建议必须快速把人抢出来。 来支援的当地国安负责人和内卫的连长,都看向黄美丽,这意思明显是,你的人你做主,你就下命令吧,但还有一层意思,出了事,我们是听命行事,这锅他们可不背。 三人商议后,为争取时间,决定不申请了,直接强行抢人。 命令下达,国安人员还好,他们干这种事不少,有时为了功劳还会和地方抢案犯。但这次让一个连的人进攻公差局,战士们心里难免有些忐忑。 连长接到命令,要服从国安同志的指挥。 还好,黄美丽指示,强行进去时,遇到阻拦就把人架开,对方不开火,己方也不准开火,这才让一连战士稍感安心。 成战术展开的特勤小队,队长上去还没下来,队员们一直注视着黄美丽的mpv,队员们正纳闷这车到底要干什么,一路跟踪到这里,还用军用设备一直看着里面,不知车里面是些什么人,胆子如此之大,竟敢监视公差局 就在这时,大门被一辆正常行驶的越野车突然冲进了公差局大门。撞击大门的声音老大,着实吓了在场的所有人一跳, 队员们一脸懵地看着车冲进来,还少待反应过来,只见车还没停稳,车门就已打开,有人从车上快速下来,这一看不得了,个个手持自动家伙,两人一组就把刚转过家伙的特勤队员给架了, 三十三章 内政部 话接上文,特勤队员哪曾见过这般阵仗,哪怕是在电视上,也没瞧见过如此勇猛的场景。要知道,这可是在华国,然而,更让他们觉得离谱的事还在后头。 因为后面一辆辆越野车鱼贯而入,从车上下来的,居然是内卫,而且个个全副武装。这一幕,让特勤队员们一头雾水,心下暗自纳闷:这是犯了什么天条吗?此时,他们监视的那辆 mpv 也快速驶到跟前,从车上下来四个人,打头的是一位女子。她上前一步,径直问道:“半小时前被你们抓来的人在哪里?”被问的队员瞧了瞧眼前这位一脸严肃的女孩,见她身着一身运动装,怎么看都不像是领导的模样啊。 可队员哪里晓得,在国安部门,一旦有任务在身,那便是手握生杀大权,任何地方皆可去,当然,首府的某些特殊区域除外。就在黄美丽从下车走到队员面前的这短短片刻,内卫已然控制了整座大楼,所有不相干的人员全都被隔离到一旁。幸亏华国有着严格的制度,若非执行特别任务,平日里是不许携带武器的,楼内的情况这才没有变得更加混乱。 被问到的特勤队员,虽说被这浩大的架势吓得不轻,但还是硬着头皮回道:“我们没抓过人啊。”黄美丽见状,举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人的照片,她言辞笃定地说道:“这个人,我们眼看着你们把他带上了车,一路跟过来的,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与此同时,在数据室里,正在处理数据的阿福和一众同事,被人从外面猛地撞开门,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已经被黑洞洞的枪口指着。阿福望向晓玲,晓玲又看向副队长,副队长则注视着冲进来的内卫和国安人员。而国安人员在看到阿福后,立刻上前确认,随后对着耳麦低声报告:“目标人物安全。”再看晓玲几人,你瞅瞅我,我看看你,吓得动都不敢动,一个个仿若懵逼树下的懵逼果,懵逼树下你和我,满脸皆是不知所措。 楼下的黄美丽正欲进一步询问,就听见一声报告,她二话不说,丢下众人,带着猫头鹰就疾冲而上。当看见安然端坐的阿福时,眼眶里的泪水刷地一下滚落下来。 黄美丽在看到阿福平安无事后,防线瞬间崩塌,泪水夺眶而出。她为何会这般破防呢?只因身在国安,知晓不少国家的重要人员在敌人的破坏下不幸遇难,她当时根本不敢想象,要是阿福出了事,她该如何向爷爷交代,还有那几位首长。 再者,阿福刚刚提出的那几样技术,可是足可以改变世界的,责任重大啊!在看到阿福被带上车的那一刻,她才真切地意识到自己肩负的责任有多重,也正是明白了这一点,她才做出那般惊人之举,才有了冲击局里的行动。 二人相对无言,边上国安人员和战士看着黄美丽掉眼泪,也自觉地转过了身,还在懵逼中的晓玲几人,更是搞不清状况,待到局长和特勤队长走进来,才缓解了这种尴尬的气氛, 人安全了,内卫们撤出。当众人面对面解说清楚,这场误会才终于真相大白。可对于整个南城局而言,这无疑是难忘的一天,仅仅两分钟,局里就被全部控制,这传出去,脸丢大了。 黄美丽朝着局长深深地弯腰鞠躬,满含歉意地说道:“对不起,是我太冒失了,大门的损失我会如实赔偿。”局长摆了摆手,和颜悦色地说道:“国安的小同志,不必这般见外,你可真是给我好好上了一课啊!年轻有为,指挥得当,既达成了目标,又没出现任何意外,实在是让人佩服得紧呐!”黄美丽听了,也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内卫完成任务后早已撤离,当地的国安负责人在场,他可不会太给这局长面子。别说是局长,就算是厅长来了,只要他没犯错,谁来也不顶用。何况身边这位阿福,可是上头直接下指示要保护的人,要是出了一丁点问题,别说他,就算是国安的一把手,恐怕都得被追责。 至于黄美丽,一个姑娘家,带着人把人家的老窝给冲了,怎么也得表现得客气点不是。局长看出这小负责人的窘迫,心里明白,自己有心请这三人吃顿饭,顺便探探这位的身份,可人家明显不自在,想想还是算了,只叹自己运气不佳,错过了这尊“大佛”,往后再想请,怕是没机会了。 局长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利害,便转身离开,回到自己人面前。大家都眼巴巴地望着他,显然是盼着他说两句,好解开大家心中的疑惑。局长心里门儿清,可他不能说啊,就算想说,也不知从何说起。他知道这是个误会,也清楚是为了那小子,兴许是动用内卫引发的误会,那小子的身份,想必已经高到了天际,要不然,单凭人家一个小姑娘,一个电话,国安内卫就能分分钟赶到现场,二话不说,先把他们给控制住了。 局长想到这些,本想开口安慰安慰手下,可又一想,这般说了,这帮子人指定更会胡思乱想,还不如不说。最后,局长只得无奈地说道:“这是一个误会,大家今天过后,可不许乱传,要是想去国安办公室喝茶,就管好自己的嘴。” 众人听罢,只得散了。那些平日里爱八卦的人,心里别提多难受了,仿若有蚂蚁在身上爬一般,满心的不自在。心想着,出了电视上都难得一见的事儿,可偏偏不让打听,唉…… 阿福瞧着黄美丽眼眶里还噙着的泪水,轻声细语地说道:“我给你添麻烦了。”阿福到现在都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刚出来,就瞧见这么大的阵仗,竟是为了他。 黄美丽凝视着站在眼前的阿福,声音轻柔地说道:“我可能以后不会待在这边了,你要多保重。”阿福听闻,一脸茫然,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这不是好好的吗?”阿福不明白,黄美丽此番举动,虽说没动真家伙,但上头肯定是要问责的,动用这般兵力,可是好些年都没发生过的事儿了,而且还是冲击一个地区的公差局。虽说事出有因,但当时要是打个电话上报、确认一下,也不至于闹成这样,这是黄美丽事后才反应过来的。可事已至此,她也做好了被调离的准备,要说大麻烦,或许没有,但小问题,肯定是躲不过的。 而此时的局里面,还没下楼的晓玲和她男朋友副队长几人,望着站在大院里的阿福和他身边的女子,见周围全是手持自动武器的便衣,傻子都能看出那些人绝非普通便衣。晓玲忍不住开口问道:“队长,那些便衣看着怎么和咱们局里的不一样啊?”队长听了,打趣地笑了起来,说道:“晓玲啊,你瞧瞧咱们局里的人,哪个能有他们手里的家伙?”晓玲想当然地回道:“特勤队的不是有吗?”这时,她男朋友接过话茬:“不一样的,他们手中的是全自动的,和军队装备一个样,而咱们的是半自动的,这就是区别。还有,你注意看他们的腰间。”晓玲依言仔细瞧着,惊叫道:“哦,好像有更大的子弹!”晓玲的话让副队和她男朋友都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笑什么呀?”看着笑得前仰后合的二人,晓玲满心疑惑,觉得莫名其妙。只听她男朋友耐心解释道:“那是进攻型榴弹,你还记得咱俩一起看李云龙和楚云飞最后对决的那场戏不?”晓玲点了点头,说道:“记得啊,一个用枪一个用小炮。”“对了,他们身上挂着的那个大子弹,就和那小炮差不多,不过他们挂着的更轻便,可以用他们自动武器管子下面的那个大管子发射出去。”晓玲听了,双眼放光,兴奋地问道:“这么厉害?那他们是军队的人了?”“不是,”副队长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将烟头用力砸在地上,仿若在发泄着什么,用脚狠狠踩灭,刚想开口说出心中的猜想,就听到一个声音道出了他的心思。 “他们是国安人员。”几人闻声转头,就看见局长从楼道上走来,几人赶忙立正敬礼。局长摆了摆手,打趣道:“老窝都被人端了,就别整这些虚礼了。你们几个,跟我来。”几人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寻思这是要问罪了。也是,人是他们找来的,误会就是这么引起的,闹出这么大动静,说不定上头的人一会儿就来了。副队错身而过时,小声叮嘱道:“一会儿不管局长问什么,都说是我让做的,听懂没?”晓玲和她男朋友对视一眼,只见男朋友冲自己点了点头,晓玲心里明白,这是男朋友让自己听副队的话,可她心里也有自己的小算盘,如果没什么大麻烦,那就照做,如果副队有事儿,她可不会答应。 几人来到会议室,忐忑不安地坐下,却发现局长点起了烟,众人心里纳闷,还是副队上前轻声问道:“局长,怎么了?”局长放下烟,说道:“等人,他们到了再说。”几人听了,也没辙,只能干巴巴地坐等。半个多小时后,一群人推门而入,没有任何寒暄,没有多余问候,也没有自我介绍,不过有一个举动,那就是局长起身,退下和他们几人坐到了一起。 进来的这一群人全是便衣,个个看起来精干生猛。众人入座后,一个像是领头的人开口说道:“我们是内政部的。”局长听了,没啥太大反应,像是早就料到一般。晓玲和她男朋友却是第一次听闻这个词,也没啥反应,可副队长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立马想起身,却被边上的局长一把拉了下来,局长递给他一个眼色,副队这才乖乖坐下。 这内政部,不知道的人自然无所谓,可但凡知晓的人,那是一辈子都不想跟他们打交道。因为只要被内政部人带走和约谈的,没有一个是低于无期的,这可比纪委要恐怖得多的存在,副队长的圈子里,有好几个人被内政部带走的,结果都是无期,所以他才担心地站了起来。 刚才自报家门是内政部的人开口道:“贾晓玲是哪位?”晓玲听到有人叫自己,一个激灵站起身来,大声应道:“到!”只见那人摆了摆手,温和地说道:“不用紧张,我们只是例行了解一下情况,你坐下回话就行。”晓玲身边的局长和副队瞧见这人的动作,又相互交换了个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心安。 双方进行了一番还算愉快的交流,把整个事情从头到尾复盘了一遍,和阿福的对话,被反复询问了多次,尤其是阿福帮他们处理数据时的详细情况。 问完经过,待几人签字后,这帮人也没有打招呼,又一串人过离去了,几人看着这帮内政部的离去。局长和副队长才如释重负,大大松了一口气,几人瘫坐在椅子上。 可局长突然像是被电了一下,立马弹了起来,冲着晓玲喊道:“贾晓玲!” 正瘫坐着的晓玲被局长这一嗓子吓得差点蹦起来,其他人也同样被吓得不轻。局长兴奋地看着晓玲,晓玲见局长这般模样,心里一哆嗦,还以为局长刚被盘问了这么久,心里窝火,想找自己出气呢,忙用哀求的眼神望向自己的男朋友。局长瞧见自己的举动吓到了属下,赶忙改口,小声说道:“晓玲,吓到你了,对不起啊……” 众人瞧着局长这前后巨大的反差,心里犯嘀咕:这局长莫不是一天受的刺激太多,疯了吧? 副队也小声嘟囔着:“局长,你没事吧?要不我陪你去喝两杯?” 局长一听,没好气地回道:“一边去!”接着,又换上一副商量的口吻,对晓玲说道:“晓玲啊,交给你一个任务,你可得把这个关系维护好,我可就全指望你了。” 晓玲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看看局长,又瞅瞅自己的男朋友,何涛反应过来,有些生气地问道:“局长,你这话什么意思?” 局长一听,连忙解释:“哎哟,小何,你误会了。” 副队、晓玲和何涛三人异口同声地问道:“误会了?……” 三十四章 强龙不压地头蛇 话接上文。 局长看着三人疑惑的眼神,赶忙解释道,晓玲不是有那人的微信吗?刚才的场面你们也看到了,还有他处理证据的速度。我的意思是让晓玲多和人家搞好关系,我们再求人家办事的时候,也有个熟人不是。 哦,三人听完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差点又误会了。 局长见三人明白过来,再次嘱咐道,晓玲,注意啊,有什么难事,就找他,特别是案子上的事。 局长,这不好吧,晓玲有些难为情地回着局长的话。 这有什么难为情的,我们为人民服务,人民帮我们,这样才能更好地打击罪犯嘛。 听了这话,晓玲还能说什么呢?只得硬着头皮点头同意。 公差局大门口,阿福看着被撞坏的大门,想着黄美丽前面说要赔偿的话,开口道,这门因我而坏,我出钱赔给他们吧。 黄美丽听了阿福的话,不信地说道,你不是很抠门的吗?这么大方,这一个大门要好几十万呢! 这么贵?阿福有些小后悔,但想到自己也是好几亿身家了,暗骂自己没出息。在美女面前,不能丢面。 黄美丽看着阿福内心纠结,以为他后悔了,却不想自己被阿福反手一抓,就眼看着他拉着自己向大楼里走去了。 黄美丽被阿福的这突然举动先是一惊,随后有些惊吓,再后来就是微怒。想想挣脱,用力了,却没用。看着在自己前面拉着自己的大男孩背影,心莫名地慌了起来。女孩子心一乱,思想就歪了,哪还在意被突然牵手一事,除非很讨厌这人。 阿福拉着黄美丽来到大厅,其实阿福这短短几十米的路程,已经做过太多内心挣扎。自己心中想的是不能在美女面前丢人,却鬼使神差地把人家拉住了。 本来第一时间想放了的,当时心跳的一点不比跑步冲刺后慢。拉了人家,又马上放了,算怎么回事?怕她吗?怎么可能,那样更丢面。 阿福走的过程中用余光看后面的黄美丽,惊讶、脸红、微怒、迷茫,阿福尽收眼底,搞不懂这女孩子。来到大厅,看到一个收费窗口,里面已经恢复办公,一人在里面。看着两尊大神就冲他来了,慌得不行。局长不让传,怎么可能?她们一天不八卦,这班还怎么上。年轻女孩绝对十八九岁,不得了,都能当国安的领导了,还能调动内卫,真厉害。 那男孩,听说就是被保护的对象,刑差队的真是,怎么造成这么大的误会。八卦内容也就限于这几点。 阿福上去就问,你们大门多少钱,我扫给你们。这可把里面的接待员整不会了。 阿福又问了第二次,接待员也是老油条。跑我面前装呢,你是天大的人物,我就一普通接待员,还是合同工。你想装,我让你装。随口道,一百万。 阿福听了,虽和黄美丽说的有出入,但也听过这些地方的门道。反正自己有钱,在黄美丽的震惊中扫了一百万,走人。 黄美丽想上前理论,阿福一个顺手,又拉上了。 黄美丽被抓小手,哪还有心思找接待员麻烦。再说人都被拉走了,这人拉上瘾了吗?咋又拉上了。 出了大厅,阿福才放手。 你……二人同时开口,这尴尬气氛马上就上来了。黄美丽本来是想质问阿福为什么拉自己,被阿福这一打断,不行了,小头一低,小女生气质是蹭蹭往上长。在外面的猫头鹰,用力揉着自己那双小眼睛。我尼玛,这还是那个让他从小在恐怖下长大的美丽姐?难道女孩子天生慕强,被强拉了次小手,就驯服了?猫头鹰深深佩服自己的发现…… 阿福也不知说什么好,来了句,你饿不?吃饭去。 黄美丽想说不饿,但自己确实真饿。想到自己刚才的表现,太丢人了。吃饭,怕什么,以前都是我欺负他们,这小子还是我对手。黄美丽抬起头,恨恨地道:怎么不饿,为了你,跑了大半天了,你请客, 阿福点点头,,,,, 几人和当地国安负责人道别,阿福表示了自己的不好意思,给对方添嘛烦了。国安负责人说没什么,他们就是为国家安全而存在的,只要有影响国家安全的,刀山火海,全都去得。 三人一辆车兜兜转转,来到一不错的美食一条街。三人停好车,看着人间烟火气十足的景象,顿时食欲大开。 一路往里走,黄美丽看着这个想吃,看那个也想吃。找了一家人不多的坐下,服务员麻利上酒和碗筷,还有抽纸,还有小吃,回香豆。 阿福接过服务员手里的菜单,把黄美丽指过的全要了。阿福边点边道,先来五十串烤肉先。只听服务员回头大喊,九号桌五十串烤肉。 黄美丽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吃饭,兴奋地看着周围的一切。有的光着上身,在行酒令,有的身边全是酒瓶,就和阿福们那晚一样。 烤肉很快上来,三人吃上。不一会儿,点的东西陆续上来,黄美丽挨个吃了下去,一边吃一边夸。 阿福看的惊疑,开口问道,你们女孩子不是流行减肥吗?黄美丽忙得哪管得着阿福的问话。还是猫头鹰道,美丽姐是那种怎么吃都不长肉的体质。 哦,阿福懂了。在生活中还真有这种人,有的人吃素都能长胖,就是家常菜那种,你说神奇不,而像黄美丽这种,一天胡吃海喝的,就是不长,你说气人不气人。 三人正吃得起劲,突然离他们不远的商家有人吵了起来。 一开始大家以为是发酒疯,不成想,双方开始大打出手。打架嘛,总有一方会倒下,这不倒下的被拉走了。 一场热闹结束,被打坏东西的商家快速恢复,多做几桌客人,好把损失捡回来。 三人听着周围的议论声,明白这种事再正常不过,也没人报警,因为等公差来了,人早跑了,还有的为了跳单,就用这种方法,自己人假装打架,一呼啦全跑子。 阿福也见得多,可当拉人的车从阿福这边经过时,忍不住的阿福看看这牛逼人是谁,打了人,还把人拉走了。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尼玛这不是黄大少吗?再想叫黄美丽,车已经错过。 黄大少这是尼玛惹到谁了?阿福大脑跳出一个人,二公子。不是,这才过去两天嘛,报复来得如此之快。 这饭是吃不成了,阿福不想让黄美丽紧张,自己才刚刚经历过,要是让她知道自己哥哥被人打了还被带走,天知道这丫头会做出什么来,再来个公差局的阵容,那她真完了。 别吃了,跟我走,猫头鹰你去开车,快。阿福说话时已经在付钱,也没问老板,再等老板算账,车早没影了。扫一千,只多不少。 黄美丽不动,还在不停往嘴里塞东西,阿福不想解释太多,再浪费时间,那车就不见,虽说可以让哈啰找,但那样会耽过很多时间的,黄大少可能会危险很多。 阿福不想解释,只得上手,又拉上了。用眼神扫向猫头鹰。猫头鹰立马起身开车去了。阿福拉着黄美丽,就快步上到大路。眼看那车要转弯消失,阿福取出手机,拍了一张,电话打给哈啰,让哈啰追踪这台车。 猫头鹰开车过来,二人上了车,阿福这才放开黄美丽。 黄美丽用质问的眼神看着阿福,那意思你不给个满意的理由,你完了。 阿福把他们在北山顶赛车的事说了,这才让黄美丽反应过来。你意思是说我哥得罪了一个当地的叫二公子的富二代。 阿福点点头。 黄美丽却道,得罪就得罪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阿福一怔,这首府来的,还是国安,这么勇,不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吗? 阿福道,刚才在我们边上打架的就是你哥,他被人给阴了,现在就在前面那台车上。 不是吧,黄美丽还是不信,你骗我的吧。 骗不骗,我们跟上去不就知道了。 黄美丽认真一想,也是觉得阿福没必要骗自己。摸出手机打过去看看有人接没,电话通的,就是没人接。再打,终于有人接了,可对方居然是烧烤老板,说是刚才有客人发生冲突掉的。这下黄美丽相信了。 黄美丽摸出电话就要摇人,却不想被阿福拦住了。你别叫你那些人了,搞不好出大事。这种事,交给公差局就行。刚好我有那女公差的微信,让他带人过来看看,差不多就可把你哥要回来了,这帮人应该不会对你哥做什么出格的事。 黄美丽一想也是,阿福有这种待遇,可他哥,要是自己再动用权利乱来,他爷爷都保不了她。 公差局,还没下班的贾晓玲很高兴,接到阿福的微信,一看就是大案。光天化日,敢绑人。叫上副队和几名特勤,就出发了。 阿福三人跟着前面车转了好久,来到了别墅区,一看这建筑风格,可想而知,住里面的人定是非富即贵。眼看着前面的车开了进去,隔不远,他们车想进,却被拦下。人家自动扫车牌,进去了,他们车进不去。 这难不倒黄美丽,对着猫头鹰道:你下去,打听下前面车是谁的,再让他放我们进去。 猫头鹰来到保卫室,这种富人区的保卫还是比较正规的。里面是一些退伍军人。 猫头鹰上去就亮了证件,对方确认后还敬了一个礼。 看着这个给自己敬礼的老兵比自己大多了,猫头鹰问道,班长,刚才进去的车是那家的认识不? 老兵被叫做班长,心情高兴,对方可是国安呢。就把了解的情况说了:那车是登记在一号楼下的,一号楼是洛家的产业,我就知道这些。 好的,谢谢班长。 坐在车里的二人看着猫头鹰和老兵交流没一会儿,便看见猫头鹰回来。随后,拦杆升起,猫头鹰边启动车边讲了问到的情况。阿福一听姓洛,开口道:“错不了,应该就是那二公子。这二公子在这边的贵圈中很有名,这别墅区全是他家产业。” 车停好后,在望远镜下,他们正好看见黄大少被那些人拉了下来,在几人推推让让中进了别墅一号楼。 三十五章 不忘初心 话接上文,黄美丽透过望远镜,瞧见自己哥哥被带入别墅大门。身影一转,众多身影出现在客厅里。只见众人随着某物转动,再一瞧,一个男子现身,端着一杯酒坐到沙发上。 画面切换至别墅内,黄大少见正主出现,眼前是个面容清秀的小白脸。对方坐下后,黄大少两步跨到小白脸对面沙发坐下。身后之人欲上前将黄大少提起,却被小白脸摆手制止。 黄大少用手擦去嘴角的血迹,顺手就抹在了真皮沙发上。小白脸看到这一幕,嘴角微微扬起,对着黄大少竖起大拇指。 “姓黄的,你很有种啊,到了我面前,还敢这般挑衅我。在这南城,你算是最勇敢的。”小白脸对着黄大少说道。 “你就是电话里的那个二公子吧,看你这模样,叫二公公还更贴切些。”黄大少叽讽道 二公子被黄大少称作二公公,想起送药之人的话,顿时火起。“尼玛!”酒杯就朝着黄大少的头飞去。反应敏捷的黄大少头一歪,酒杯砸中后面站着的小弟要害。小弟双手捂住裆部,脸色发黑,无声地倒了下去。 黄大少瞧见这一幕,拍起手来。这让二公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但又想到送药之人的告诫,服药期间不能动气。二公子强压怒火,咬着牙道:“给老子打!”后面的小弟正要上前。 只听黄大少道:“姓洛的,你很牛逼啊,不知洛天成你认识不?”围上去的小弟又被二公子伸手拦住。 双眼微眯的二公子问道:“你认识我堂哥?” 黄大少怒笑道:“我不光认识洛天成,我还认识洛天功。怎么,你很怕他们?” 二公子眼神有些躲闪,不敢与黄大少直视。二公子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只有在他堂哥眼中才有的狠厉。 “你怎么认识他们的?我堂哥们从小在军中长大,你不可能认识他们。说到这,他自己想到一种可能,但又觉得不可能。那种地方,进去就出不来。再说,他这种没什么背景的人,怎么配进那种地方。” 想通之后的二公子,阴狠地道:“你在诈我,你根本不认识我堂哥。你可能只是听过他们的名字,他们在全军可是出了名的兵王。” 黄卫国只是笑笑,没有理采二公子。 二公子见对面黄卫国那轻蔑的笑容,刚压下去的怒火又窜了上来。“我操尼玛!进了我的地盘,还这么狂。阿虎,给我打!” 阿虎是二公子忠诚的打手,带着人就要上。黄大少见对方真敢动手,好汉不吃眼前亏,准备逃跑。还好这客厅够大,就在他们你追我逃之际,门外有人敲门了。一众人只得停下。 “开门!”看着外面的警察,这可出人意料。阿虎向二公子示意。来的警察当然是晓玲和副队一行人,还有几名特勤。 进了客厅的一行人,看着站在高处的黄大少,又看向已经悠闲坐在沙发上的二公子。副队看见沙发上的二公子,眼神微微一收,心里开始骂娘。怎么是这二世祖?不是听说他没在这边吗? 副队上前打着招呼:“原来是二公子在啊,真是好巧。此时的副队真是把贾晓玲恨上了。你说你加微信就加微信,这没收到出警通知,就叫上人过来了。还遇到这二世祖,这叫什么事。” 二公子看着脸上尽显尴尬的副队,他知道对方不想得罪自己。但人家毕竟是公职人员,事情要办,但那身制服不能得罪。 “哎呀,副队怎么跑我这里来了?”二公子打着哈哈,其实也是在给副队长个台阶下。 副队长一听,这不是有人说你这里有人吵闹,就过来看看。不成想是二公子在玩捉迷藏呢。 站在高处的黄大少直接爆粗口:“玩你家大爷的捉迷藏!他们绑架老子!” 二公子和副队都没搭理黄大少。只听二公子笑了起来:“对对对,是捉迷藏,哈哈哈。” 副队长道:“那我们就不打扰各位了,玩得开心。” 副队长话毕,转身如疾风般拉上欲言又止的贾晓玲,迅速闪出大门。出了门,副队犹如竹筒倒豆子般抢先开口:“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清楚外面车上的人背景深厚、手眼通天。但你考虑过我们这帮人吗?我今日若是执意将屋里人带走,副队手指着外面的 mpv,他们会为了我们而对这二公子如何?定然不会。此事一过,转瞬间,我们几人,都将如丧家之犬般被发配下乡。这还算好的,就怕他罔顾人伦,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来,还可能会连累我们家人。你觉得值得吗?” 跟在后面的特勤队员,一个个想着副队的话。贾晓玲也在思考,感到震惊。她认知中的副队一丝不苟,打击犯罪,公正无私,可现在怎么这样了?她想不明白,明明外面有更强大的靠山,为什么…… 黄大少瞅着警察们出去了,脸色有点不太好看。不过还是咬着牙说:“没想到你这二公公还挺有能耐的哈,三言两语就把一个刑警队长给打发走了。” 二公子一听黄大少又叫他二公公,扯着嗓子就喊了起来,结果一不小心就破音了。嘿,你还别说,那破音还真有点公公的味道,把黄大少笑得差点没站稳,从高处摔下来。二公子看着在高处嘲笑自己破音的黄大少,那叫一个气啊。“阿虎,拿家伙来,老子今天不把他给崩了,老子就跟他姓!” 阿虎赶紧上前:“二公子,警察还在外面呢。”二公子这才压下火气,没敢直接动手,不过还是让人拿东西砸。“给老子把他砸下来!”一时间,客厅里各种东西乱飞。 而出来的副队带人来到阿福跟前,向黄美丽三人致歉。副队亦是个爽直之人,坦言道:“三位,屋内那位我们实在招惹不起。你们之间的纠葛,我们不过是些打工的。今晚过后,我们还需依仗这份工作养家糊口,实在抱歉。以你们的身份,要救出屋里之人,易如反掌。” 黄美丽听后,眉头紧蹙,厉声道:“你们这是渎职,徇私枉法。我一通电话,便可将你们法办,信不信?” 阿福听了副队的话,又闻黄美丽所言,心中暗自思忖,此事好生怪异,警察竟然不抓人,这世界究竟怎么了? 只听副队说道:“国安的同志,你若要办我们,我们无话可说。话说回来,被你办了,我们家人还落个好。可若是我们因此而得罪了屋内那位,我们的家人可就遭殃了,还望你能体谅。”副队的姿态放得极低,黄美丽自然也明白他所言不假,这些二世祖确实做得出来。这不,自己哥哥只是没同意他相约,赢了他狗腿子两场赛车,就找人把自己哥哥绑来这了。黄美丽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副队如蒙大赦。 副队领着众人匆匆离去,然而,有一个人却如雕塑般伫立原地,那便是贾晓玲。副队察觉到她并未跟上,回首呼喊一声,贾晓玲仿若未闻。副队见状,也不再多言,领着众人渐行渐远。 黄美丽凝视着眼前的贾晓玲,疑惑地问道:“你为何不与他们一同离开?”贾晓玲望着眼前这个年纪尚小的女孩,心中不禁慨叹,难道真有人从一出生便站在了罗马吗? 贾晓玲啪地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朗声道:“报告首长,我是一名人民公仆,守护人民是我神圣的使命。” 黄美丽:“对于你,你刚才的队长所言不假,这个社会充满了诸多不公,你也应该知晓我的身份,我们二人相较,便是最鲜明的例证,你可明白?你此刻离去,我绝不会责怪于你。” 贾晓玲并未挪动脚步,而是坚定地回应道:“首长,请不要让我失去入校时的初心。我深知自己的所作所为,我是一名人民公仆,即便遭受报复,我也甘愿承受这一切。” 黄美丽还欲开口,此时阿福插话道:“晓玲姐,你终于让我明白我老爹他们为何深爱着这个国家,因为他们坚信,总会有像你们这样的人存在。弱小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丧失那颗初心。”二女对阿福的话语有些茫然,但黄美丽联想到阿福那日在楼下所说的话,似乎若有所悟。 阿福话完看向黄美丽道:“你来还是我来?” 黄美丽不信地回道:“你行,你上啊!” 阿福没回黄美丽,就抬步向前去了,边走边道:“我和你哥也算朋友,再说这二公子的人踩了我们北山的场子,我和他也算有过节。他要是交人还好说,不交,让他尝尝我的厉害。” 黄美丽三人跟上,黄美丽心中想的是,我拭目以待,看你怎么个厉害。 阿福先一步进了大门,门本来就没关,接着就是黄美丽三人。 站于高处的黄大少看见阿福进来,高兴地道:“兄弟,你终于来了。反应过来,不对啊,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接着就看到后面的人,自己的妹妹,还有……” 黄大少手指猫头鹰,“跟屁虫你也来了。”这让猫头鹰想找地洞钻了,这么多年了,他还记得这样叫自己。 黄美丽白了自己大哥一眼,看向了坐着的二公子。 二公子见有人来了,起身道:“是你们报的警吧,可是没想到,没用,哈哈哈哈……”笑得尽显张狂。 《神秘交锋》 话接上文,阿福平生最见不得这种仗势欺人的人。以前他身为平民,虽看不惯却也只能在暗处骂两句解解恨。然而,如今情况不同了,他自己也有了一定的势力。 二公子正笑得张狂,突然一道人影闪至面前,“啪”的一声脆响,紧接着他便感到脸上火辣辣地疼。正所谓打人不打脸,这人上来就往脸上招呼。 “阿虎!”二公子破音叫道,此刻他也顾不上破音与否了。“家伙呢?老子要崩了他!”阿虎听到命令正要去取家伙。这时,黄大少跳了下来,他怎会让二公子如意。 二公子见阿虎被拦,尖叫着让人围攻阿福。阿福心中甚是畅快,自卫打人的感觉确实很爽。他练了这么久的电弧,终于迎来了实战。每上来一个人,他便电倒一个。黄美丽和晓玲也加入战斗,被阿福电到的人再也无法起身,而被黄美丽和晓玲招呼的人还能稍微动弹一下。 阿虎和黄大少打得难解难分,可大家都没注意到,二公子已经趁着几人不注意取出了家伙。几人刚把人全部打倒,一声枪响,惊得众人都停下了动作。 二公子病态地笑了起来,“哈哈哈,你们不是很能耐吗?打啊,动啊,怎么不动了?姓黄的,我说过,敢丢我面子,我让你不得好死。”说着,枪就指向了黄大少。黄大少只得双手举起,还劝道:“不要冲动。” “冲动?冲动你妈!敢教我做事!” 这时,只听黄美丽道:“你是洛家的人,不会不认识这个吧。”二公子听到黄美丽的声音,转眼看到黄美丽手中的东西——一本证件。二公子看得真切,那是国安的证件。若不假的话,自己死定了。在国安面前动枪,还要杀人,二公子心里慌了。慌神过后,一个疯狂的念头出现在他的大脑里。原本病态的脸,慢慢变得狰狞起来。黄大少当过兵,察觉到不对,但已经来不及了。 而离黄美丽最近的阿福也发现了异常。黄美丽没想到这二公子会如此疯狂,他居然开枪了。这么近的距离,黄美丽根本来不及反应。说时迟那时快,一道身影出现在黄美丽面前。 边上的晓玲发出惊呼,因为枪已经响了。黄美丽看着一道背影,发现背影前面有电光炸开,接着就看见背影快如闪电般冲了上去,对着二公子挥了一下。 就看见枪和手都掉在了地上。 二公子看着地上的手,又看看目露凶光的阿福,再看着自己少了一截的右手,终于,还是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 三十六章 最坏的打算 话接上文 二公子惨叫着向后倒坐在地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他脸上滚落。他原本就略显苍白的脸,此刻更是白得吓人。不过他也是个狠角色,强忍着剧痛,血红的眼珠恶狠狠地瞪着阿福,嘴里叫骂道:“他妈的阿虎,还不快点过来给老子止血!” 处于惊呆状态的阿虎在主子的叫骂声中回过神来。飞奔过去,阿虎一边跑一边解下自己的领带,一个滑跪跪在血泊中,用领带帮他主子止住了血。 血止住后,二公子才缓和了一些,有气无力地说道:“快送我去医院。” 阿虎招呼地上的小弟,准备立马背着二公子离开。 已经被背在背上的二公子指着地上的手,用尽力气道:“他妈的我的手,快带上,带上啊!” 随着这声 “啊” 出口,他便晕了过去。反应过来的小弟这才满脸恐惧地捡起地上还握着凶器的断手跟着一道离去。 其他小弟也想一窝蜂地跟着离开,却被猫头鹰拦住了。猫头鹰只让阿虎、背着二公子的小弟以及带着断手的小弟离开,而留下来的那些小弟,只见猫头鹰掏出证件,他们一个个顿时面如死灰地瘫倒在地上。 猫头鹰心里清楚,这些人是证人,就算己方占理,也得把证据做实了,绝不能给对方翻盘的机会。毕竟他是国安出身,对这些门道一清二楚,不用大姐头吩咐,他自己就能想到。 至于对阿福刚才的行为好不好奇,他当然好奇,只是他参与这个任务已经一个多月快两个月了,多少知道一些规矩,只能看、只能听,唯独不能问,要问也只有大姐头有这个权利,除非上面有特别交代,否则只能简单交流几句。 黄美丽还处于惊呆之中,看着转过身来的阿福,他脸上和身上都被鲜血喷溅得全是,却还对着自己憨笑着。而黄大少站在一旁,目睹了阿福的动作。 黄大少兴奋地跑过来,说道:“小子,你是怎么做到的?单手劈子弹,你是古武一脉的吗?不对啊,我也见过几个练古武的,劈子弹他们可做不到的。” 终于缓过神来的黄美丽,一把推开自己的哥哥,眼泪夺眶而出,焦急地问道:“他开枪了,你没事吧?看看打中哪里了没有?”脸上尽是紧张之色。 阿福傻笑着看着黄美丽关切的样子,还有那夺眶而出的眼泪,这好像是她今天第二次流眼泪了吧。阿福没心没肺地回答道:“你哥刚才的话你没听见吗?我能劈子弹呢!”其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我做到了。由于距离太近,阿福的大脑被哈啰开发过,对二公子表现出的杀意,他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所以才有闪身到黄美丽面前挡着的举动。” 到了黄美丽面前的阿福没时间思考,手上那把疑出的电弧刀虽然不长,但也够用。他凭着感觉就朝着枪口劈了上去,这种时候,靠的就是巧合,如果没有巧合,阿福恐怕就倒下了。 劈在枪口上的电弧刀正好撞在刚出枪口的子弹上,在黄大少的角度看来,就像是阿福把子弹给劈飞了。而阿福劈了子弹后,顺势又挥了一下,二公子的小臂就这样掉落在地上了。 黄美丽听着阿福这略带装逼的话,再仔细看他流了满身的血,没有发现往外冒血的伤口,这才放下心来。这时,旁边的黄大少又问道:“小子,快说,刚才在你手上冒电光的是什么东西?怎么你砍完这姓洛的,那东西就不见了?” 阿福刚想解释,却被黄美丽打断:“哥,不该问的就别问,少打听,对你有好处。” 黄大少不满地说道:“什么叫不该我打听?我可是你亲哥呢!咋的,你和这小子看对眼了?” 黄美丽连忙说道:“哥,你说什么呢!我才没看上他呢!” 话说完,她又觉得这话不太对。 阿福听着黄大少的话,想说点什么,但又怕越说越麻烦,干脆就闭嘴了。黄大少见状,又想问。 黄美丽担心哥哥犯错,再次提醒道:“你想问就问,他说与不说都没事,但你要是听了不该听的,就准备去国安那边解释吧!” 黄大少听了妹妹的话,这才想起妹妹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认识这小子,这小子是她的任务,自己一时疏忽就大意了,倒把这事忘记了。他知道这种事可大可小,要是被有心人针对,肯定小不了。不过转念一想,这里又没有外人,怕什么呢? 黄美丽看到哥哥看向猫头鹰,手已经搭在阿福的肩膀上了,她就知道哥哥不死心,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就作吧,好不容易当上的尖刀,你也能把自己作出来。” 黄大少根本没把妹妹的话当回事,勾搭着阿福的肩膀,就转过身去,背对着黄美丽,好像不想让她听见一样,继续问道:“小子,快说,刚才你那是什么?” 阿福看着这对兄妹,心里觉得他真是活宝,但还是开口说道:“你真想知道?” 黄大少用力地点点头。 阿福说道:“知道了可能对你没好处啊!” 黄大少拍着胸口说道:“我不怕!” 阿福心想,这事也瞒不住,以这家伙的性格,不缠着自己问个明白是不会罢休的。于是他决定透露一些事情给这兄妹知道,也好让黄美丽传达上去,顺便增加自己在上面那些人心中的分量,以后有什么事的时候,他们多少也会考虑一下自己。阿福扫视了一圈周围,然后招呼二人往另一边的客厅走去。 看着三人去谈事情,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的贾晓玲,整理了一下心神,开始帮猫头鹰录口供。猫头鹰看到走过来的贾晓玲,见她脸色苍白,明显是被吓坏了,便开口说道:“你要不先去找杯热水喝,定定神再过来。” 贾晓玲听了,点头去找水了。 三人来到另一间客厅,阿福看着兄妹二人说道:“既然你哥想问,你也是为这事来的,事已至此,我也表现一下我的诚意。” 说着,阿福举起手,电弧刀从四指尖冒了出来,“这是电弧刀,是我融合了那团光所获得的一项能力。那团光是外星文明的一个光脑,是三级文明的产物,可以用来操控和提升所有碳基生命的智力和能力。我运气比较好,得到了全面的进化和提升。交给国家的所有科技,都是光脑带给我的。刚才我就是用电弧刀劈开了那颗子弹。” 阿福说到这里,对着身边的桌角轻轻一挥,桌角就像被切豆腐一样被切开掉落在地上,切口光滑如丝,还冒着一丝丝烟。 黄大少凑近看了看,赞叹道:“这电弧刀好快啊!” 说着,一脸羡慕地看着阿福的右手。然后他站起身来说道:“这电弧刀还有烧伤效果,那姓洛的那只手算是彻底废了,细胞被烧伤,很难再接上了。” 接着,他又贼笑着问道:“小子,你怕不怕他报复你?” 阿福愣了一下,回答道:“你妹不是在吗?还有什么是国安摆不平的?” 黄大少调侃道:“哦,小子,你很会找靠山嘛。我给你讲讲这个洛家,你听完可能就会有不一样的想法了。” 三人坐下后,黄大少慢慢说道:“洛家,在首府是老牌世家,他们家族已经存在了上千年。” 阿福听到这里,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黄大少。 黄大少没有停顿,继续说道:“现今的洛家有两个家主,一个主政,一个主商。主商的负责管理所有洛家的分支,而主政的则管理着所有主脉。主商那边我先不说,你也能想象得到,就是特别有钱那种。我给你说说主政的主脉洛家,现在的五大军区,有一半以上的军区都有他们洛家的将军,这是军界的情况。在政界,洛家从上到副首长,下到县一把手,多达上百人。你可别觉得这人少,要不是几家势力相互制衡,以那些世家的财力,现今这几十个区的正副一把手,根本就没有普通人的立足之地,你明白吗?” “暂且不说其他的,我不知道你和上头达成了什么样的交易。我虽然认可国安的实力强大,但倘若洛家决意报复你,他们只要一个电话,就能让她离你而去。至于后续派谁来和你接洽,操作空间可就大了。我想现在整个世家集团,可能还不知道你的存在。等他们知道了,一个电话把我妹调离,新来的人可能是任何世家的人,但绝不会是国家的人。他们见到你的第一面,就会逼你站队,表面上看你还是在为国家效力,实际上却是让你协助他们壮大自身。你要是不从,他们肯定会想尽办法除掉你,明的不行就来暗的,这就是阳谋,你懂吗?他们就是不想看到你让国家变得强大,一个不受他们控制的国家权力,他们是绝对不想看到的。” 阿福听完黄大少的这些话,如遭雷击,一时间有些难以消化。 而黄美丽也呆若木鸡,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哥哥竟然有如此睿智的头脑。她自己的想法一直都是一心一意完成上面交给的任务,让阿福全心全意地为国家服务,助力国家日益强大。仔细琢磨,她接受这个任务时,为何是自己的爷爷费尽心力为自己争取来的呢?这实在是匪夷所思啊。 还有,自己上次回去汇报,竟然直接面对的是最高的几位首长,当时还误以为是上面对阿福青睐有加,现在想来,或许是不想让阿福的光芒外露吧。怪不得会让他在此地发展,如果贸然将他接回去,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那些世家一旦发现阿福的存在,肯定会想尽办法为自己谋取利益,到时候再有什么好的利民的东西,可能都无法普及。又想到阿福要做两项工程,那三点看似无理的要求,原来他早就考虑到这一切了。 坐着的阿福久久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问道:“那以你的判断,我还能隐藏多久?” 黄大少对着阿福竖起大拇指,他心中暗自诧异,没想到阿福竟能在这众多信息中,如抽丝剥茧般直接问到关键问题,其敏锐的洞察力实在令人惊叹。他沉凝道:“倘若今晚这姓洛的如饿狼般第一时间找主家来报复你,那么不出一个星期,你的身份就会如同那隐藏在黑暗中的灯火一般,无所遁形。” 阿福想了想,说道:“可能用不了一个星期,三天,我的身份就有可能出现在国内的各大势力面前。” 黄大少愣了一下,问道:“为什么?” 阿福看向黄美丽。 黄美丽明白阿福的意思,把白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黄大少这才明白阿福说的三天是怎么回事。 只听黄大少说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上面肯定会派人来过问,就算是最高几位首长也没办法帮你完全隐瞒。看来小妹还是太年轻了,她没有考虑到自己当时行为的严重后果。再加上我出的这事,巧合的是,让你们出现在这个姓洛的面前,就算现在去杀了他,也无济于事了。” 黄大少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扶手,继续说道:“现在只能做最坏的打算,那就是最高几位首长全力保你,让你自由发挥,任何一方都不得参与进来,想要分一杯羹的,只能从国家高层那里获取,这就相当于最高几位首长成了你和世家之间的中间商,懂吗?这是最好的结果,但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最高几位首长顶不住世家的压力,几方势力都参与进来,瓜分你,到那时,你将失去自由,会被他们榨干所有价值。” “小子,如果发生第二种情况,他们给你扣上国家大义的帽子,你会听他们摆布吗?” 阿福轻轻地吐出一句话:“如果我不答应呢?” 黄大少摆摆手说道:“你没那个实力,也不会那么做,因为你还有老爹在。” 阿福又轻声说道:“那万一我有呢?” 黄大少问道:“你有,有什么?” 阿福听着黄大少的问话,心里却在想,哈啰抢来的东西里,上面应该有那种大杀器吧,虽然不会真的在自己国家使用,但要是拿两颗放在他们面前,哈哈哈,那场面肯定很壮观。 黄大少看到陷入沉思的阿福嘴角忍不住露出笑容,问道:“你小子在暗笑什么呢?” 阿福回答道:“哦,突然想到一件好笑的事,就笑了。” 黄大少打趣道:“我才不信你呢!” 说完,就要阿福再放电弧刀出来看看。 黄美丽对二人的互动视而不见,此刻她的内心乱成一团,完全没了主意,根本不知道事情会朝着哪个方向发展。她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尽快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好,然后马不停蹄地赶回去找爷爷想办法。然而,正当她准备迈步离开的时候,却听到阿福的声音传来:“那个贾晓玲,你打算怎么处置?” 黄美丽闻声转身,看向阿福,阿福说道:“她可是看到我的电弧刀了。” 黄美丽说道:“没啥事,让她签个保密协议就行了。” 可阿福接着又说:“我觉得她这人挺不错的,要不你们国安把她招进去吧。” 听到这话的黄美丽和黄大少都惊讶地看着阿福…… 三十七章 黄卫国 话接上文 阿福和黄大少回到回收站,一号别墅那边,有猫头鹰和贾晓玲善后,三人是一起走的,黄美丽刚回了三层小楼。 两人没洗漱,径直倒在阿福的床上。黄大少满肚子问题,憋了半天,第一个问题问出口,等了老半天,没听到回话,坐起身一看,阿福居然睡着了。他不禁腹诽:“尼玛,这么快吗?” 其实阿福没睡着,只是不想搭理黄大少,怕话多了露馅儿,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黄大少见阿福“睡”着了,自己也只好躺下。这一躺,才发觉浑身酸痛得厉害,困意也汹涌袭来,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发现阿福已经不在床上。 黄大少起身抹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些,走出板房,瞧着周遭环境,心里直犯嘀咕:这小子手头那么多钱,咋就没想过把这儿重新翻盖一下。 阿福起得早,在另一间板房瞅见黄大少出了自己房间,开口招呼:“过来吃东西。” 黄大少闻声朝阿福走去。 阿福端着一碗面,说道:“只有面条。” 黄大少也饿了,捞起面,加好调料,跟着阿福一块儿蹲在地上吃起来。 黄大少边吃边问:“能讲讲外星人的事儿不?我好奇得很。” 阿福吐出俩字:“不讲。” 黄大少见再问下去,阿福肯定也不会松口,便换了个问题:“那接下来咋办?我指的是昨晚我说的第二种情况。” 阿福回他:“到时候再说,没工夫操心还没影的事儿。” 黄大少接着追问:“那你操心的是已经发生的事儿?” 阿福喝完面汤,打开手机刷短视频,随便划拉两下,都是自己在生物取样中心玩游戏的画面,他把手机递给黄大少。 黄大少瞧着那打了马赛克的身影,又瞅瞅阿福身上同样的衣服,不禁发问:“这视频里是你?” 阿福拿过手机,打开投影,黄大少这下惊着了:“还真是你啊!” 黄大少一把抢过手机,翻来覆去地看,没瞧出啥特别,再看投影上的视频,好家伙,播放量快上亿了,他上下翻了翻,全是这类转发视频,打趣道:“你小子火了。” “你就只看到火了?”阿福反问。 黄大少笑嘻嘻的:“这得看咋看这事了。” 只见他点了根烟,又蹲回地上,说道:“回到昨晚我说的两种情况,要是你和各大世家达成共识,把自己包装成网红,网红嘛,人气高又有人支持,人设正面,就算世家想动你,也得掂量掂量你的影响力,对吧? “但从另一角度看,你有顶尖科技,完全能左右逢源,打造自己的商业帝国,这帝国能覆盖全球,成为参天巨树,到时候全球人都离不开你,国家也拿你没辙。” 阿福听完黄大少这番高谈阔论,说出了自己琢磨一整晚的想法:“我为啥要在地球上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人类把精力都耗在尔虞我诈上,几百年了还在地球原地踏步,思想僵化,沉浸在自己编造的美梦里,永远局限于地球。你知道三级文明意味着什么,能给人类带来什么,又能让人类发展到啥地步吗?现在全世界科学家都怕智能机器觉醒,却不知,一个文明要是有智能机器觉醒,那是多幸运的事儿。 “他们怕智能机器觉醒,真是怕机器消灭人类?不是,是怕觉醒了不能再奴役机器,怕丢了手中权力。人类,连和同类分享权力都不情愿,又怎会让新生命来引领自己,成为人类的领导者?哪怕这种领导能让人类走向共和,只要有利益集团在,就不可能出现公平的人类社会。而我,就是要铲除世界所有利益集团,让人类走向共和。” 蹲在地上抽烟的黄大少,烟烧到尽头都没察觉,细细咂摸阿福这番话,心下暗道:这理想可够大的。他忙把烧到手的烟一扔:“小子,你跟我吹牛呢,差点就信了你的鬼话,还人类共和,你先把国内世家摆平再说。” 阿福笑了笑:“咱们走着瞧。” 黄大少瞧着阿福那仿佛站在高山之巅、俯瞰世界的眼神,突然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渺小得很,阿福就像个巨人。他不禁摇摇头:怎么会这样? 黄大少会有这感觉,源自阿福爆棚的自信,而这自信,来自通透的思想,来自抛开同类的包袱,又有哈啰抢回来的大杀器,没了累赘,处理事儿自然简单直接,没有过多的话。 自从哈啰给他做了思想铺垫,阿福就一直在琢磨这问题,还有哈啰让他思考的,机器觉醒后为啥要和人类合作,他也一直在想,虽只得了些初步感悟,但也想通了些事儿,那就是人类未来,要是还按现有人类思维发展,再过一千年,人类估计还在地球上玩平衡术,科技根本不可能大爆发。 想通这点的阿福,哪会轻易被国内几个世家拿捏?大不了把大杀器亮出来,看他们还咋在自己面前装,这就叫一力降十会。 话说回短视频,虽说阿福准备周全,可还是得面对。他叫来哈啰,问道:“你不会不知道短视频这事儿吧?” 哈啰应道:“知道啊,不然你以为视频上的马赛克咋来的?要是没我,你早成全球名人了,现在网上都疯了似的找你。最逗的是偷拍你的那人,昨天发了视频,今早一起来,就被网友狂轰滥炸,问他为啥打码。那人瞅见视频火了,本来还挺高兴,等打开一看,直接懵了,在那儿抓耳挠腮地想:我明明没打码啊,就几秒的视频,至于吗?” 哈啰说完,咯咯笑起来,这画面落在黄大少眼里,透着股诡异。他绕着在空中悬浮的哈啰转了几圈,也没瞧明白这是啥玩意儿,自己从没见过。 “小子,这啥东西?” 阿福随口答:“我自己做的人工智能。”答完黄大少,他又接着问哈啰:“还没说视频咋回事呢!” “咋回事?给个人终端预热呗,算打广告了。你缺钱咋不自己做这生意?” 阿福反问:“我咋做?哪有闲工夫做生意!” 只听哈啰说道:“这不有现成的嘛。你这朋友,黄大少,全名黄卫国,爷爷退休司令员,父亲是华国卫星基地司令、太空总署总长,母亲是华国强华集团实际控制人,旗下多家上市公司,集团市值六百多亿,各行各业都有涉及,还有个妹妹,就是黄美丽,国安最年轻的九科成员,这九科,在国安里级别最高,直接听命于最高首长。 “而你眼前的黄卫国,也就是你叫的黄大少,他可是他家的骄傲。高中毕业后进军营,三个月后新兵大比,保送军校,陆战特战专业,一年后军校读完毕业,记住是一年,同年参加全军大比,以领先第二名十分的优势摘得全军兵王桂冠,一下子全军闻名。还是那年,带着连队拿下全军大比冠军,全连立集体三等功,个人二等功三次、一等功一次, 阿福可是知道,这一等功自己老爹有一个,全连最后只剩七个活人,可想当年老爹们在战场上有多惨。 哈啰话没停:军中传言,活着的一等功可不多见,这不,就让你碰上了。年末进了华国最强的尖刀部队,这部队由军二代组成,人数不多,凑不齐一个团,所以别名‘不到一个团’,别人问他们,总是说不到一个团。进了这部队就没有退伍一说,至死都是尖刀。 “阿福,你惹上的那个洛家,他家有好几个人在尖刀部队,现在年轻一代,和黄大少同期的还有两个在里头服役呢。” 两人听得目瞪口呆。黄大少惊的是这人工智能太牛,这种 sss 级机密都能轻松抖落出来,简直离谱;阿福则是惊讶于黄大少的履历,没想到他这么厉害,全连三等功,个人二等功、一等功,他听老爹念叨过一等功的分量,那可都是拿命换来的。 阿福回过神,看着黄大问道:“哈啰刚说尖刀部队没退伍一说,你咋跑出来的?哦,想起来了,昨晚你妹说你自己把自己作出来的,咋回事,说说。” 黄大少听见阿福提起这事,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往昔那些事儿…… 三十八章 世家也有狗血 话接上文 黄大少听到阿福的询问,思绪瞬间被拉回到那些令他刻骨铭心的画面。不知不觉间,他又点上了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而后重重地吐出,那一道道身影便随着烟雾慢慢浮现,又缓缓消散。 等了好一会儿,见黄大少酝酿了半天,阿福还以为他总算要开口了,没想到黄大少把烟一丢,冒出一句让阿福差点气绝的话:“机密,不能说。” 阿福顿时暴走,一个箭步冲上去,从后面锁住黄大少的喉咙,怒吼道:“我去你大爷的,你逗我玩呢!” 黄大少单指一扣,矮身一闪,顺势一个过肩摔就朝阿福招呼过去。本想把阿福摔个四脚朝天,没成想,阿福借力一个翻身,远远地跳了出去。 刚站稳脚跟,阿福就听到身后黄大少的声音:“哟呵,练过的啊,再接我一招!”说着,黄大少打起军体十二路就攻了上来。别看这招式简单,这可是尖刀十二路,一出手便是杀招,没有半点花架子,一般人根本招架不住,挨上不死也得重伤。 阿福听到声音刚转过身,黄大少带着呼呼风声的大拳头就朝着面门直击而来。阿福眼神如电,黄大少的动作被他看得一清二楚。只见他身子一矮,黄大少的拳头擦着他的头发掠过。 黄大少见阿福压低身子躲过自己这一击,料到他要攻击下盘,便阴险一笑,寸脚已经蓄势待发,可没想到阿福直接使出了“猴子偷桃”。 黄大少连忙跳开,喊道:“小子,你不讲武德啊,专攻下三路!” 一旁的老王头看着他们打闹,笑得合不拢嘴。 阿福站起身,笑嘻嘻地比了个龙爪手的动作,说道:“我小时候打架,就这一招,百试百灵。怎么样,要不要过来试试?”说着,一脸坏笑地看着黄大少。 黄大少不自觉地双腿并拢,紧紧护住裆部,脑海中浮现出昨晚阿福的电弧刀,一想到要是被他这龙爪手抓实,再放出电弧刀,自己下半辈子可就完了,光是想想都脊背发凉。 这边两人打闹着,而在南城的第一医院里,病房内满是低头不语的黑衣壮汉。 阿虎看着暴怒的二公子,他的右手已断,昨晚全城最好的神经专家、外科专家都被请来会诊,可折腾了一整晚,断手还是接不回去。因为断口被严重烧伤,要是硬接,就得重新切开,可时间根本来不及。 阿虎想让医院强行接上,医生却警告他,那样伤口会坏死,整条右臂都得废掉。所以,当二公子从昏迷中醒来,看到自己右手被包扎得严严实实,却少了一截的手,开骂了一早上。好在这是特护区,没有其他病人。 二公子冲着阿虎咆哮:“我要他们死!不,你去把他们抓过来,我要看着他们慢慢死!” 阿福在医院忙完后,自然要确认一号楼的情况,得知了发生的一切。在南城,他们不怕普通公差,可对方是国安,还亮出了证件,自家主子昨晚又开了枪,收拾了那几个小弟,人家没来找他们麻烦,已经是给洛家面子了,何况各家的长辈还都不知情,那家长辈会不护短呢,更何况后面还有国安,就处是国安单方面问责下来,洛家也得做出退让才能让上面止怒。 阿虎仔细想了想,硬着头皮把心里的想法跟二公子说了。暴怒的二公子这才停下咒骂。 众小弟见主子终于消停,顿时松了一口气。阿虎看着二公子阴狠的双眼,心里明白,以他的性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既然知道对方惹不起,那他肯定会想其它办法报仇的。 正当二公子盘算着怎么对付阿福三人时,一个人走进了病房。来人拨开一众小弟,平日里个个凶神恶煞、人狠话不多的狗腿子,被人这么轻轻一扫,就让开了。 被扫之人本想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在主子暴怒的时候来招惹,可一对上这人的眼神,狠话瞬间憋了回去,头越埋越低,感觉都快尿裤子了。 被扫开的小弟们从对方眼中感受到了刺骨的冰冷,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多看一秒都是煎熬。 来人径直走到床边,二公子“腾”地一下坐起身,质问道:“阿虎,是你通知他的?”从二公子的反应来看,他明显认识这个人,听这口气,好像还很不对付。 阿虎心虚地低下头,小声回道:“二公子,您惹到国安的人了,而且国安保护的人还有特殊能力。老爷交代过我,要是有解决不了的事儿,让我通知他,所以……” 二公子气得手都伸错了,本想用右手,一伸出去才发现没手指,赶紧换左手,指着阿虎骂道:“你、你、你,阿虎,我一直以为你忠心耿耿,没想到,你也是他的眼线!这么多年我在这儿,他原来什么都知道!” 阿虎刚想辩解,却被来人打断:“别搞得自己多重要似的,爸忙得很,哪有空管你的破事儿。要不是你这次惹到国安的人,你以为家里会让我过来?哼,没想到吧,你这杂种,生在我洛家还不知足,还想败坏洛家名声,要不是爸喜欢你妈,你妈又深得老爷子器重,你以为你能每天挥霍这么多钱,这些钱怎么来的,你自己赚的吗,别搞不清状况?” 二公子听到这些话,气得指着阿虎喊道:“把他丢出去,我不想看到他!” 阿虎看着在床上又陷入疯狂的二公子,心里很是为难。来人是宗家公子,阿虎心想,要想把他丢出去,再来一病房的人,把病房塞满,让他没活动空间,或许还行,就这点人,还不够他热身的。 宗家公子看着二公子,冷冷地说:“只会无能狂怒的杂种,安静点,想活就把昨晚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清楚。要是有用,爸自然会去跟黄家交涉;要是没什么用,或者是阿虎骗我,你就准备拿命去平息国安的怒火吧!” 这话看似平淡,听在二公子耳中,却如同判决书,让他想起了十年前,就因为自己没能在军营坚持下来,所有人,包括母亲,都抛弃了他,把他丢在一边任其自生自灭,说什么我主家一脉不需要废物,既然你自己坚持不下来,那你就到分支去做个富二代算了,十年了,他都记得当时母亲那失望的眼神。 他满心恨意,恨所有人。多年来,他苦心经营自己的势力,没想到最后竟是一场笑话,连他最信任的阿虎都是别人的眼线,那可是母亲从他爸那儿求来,让跟着自己的人啊,没想到…… 宗家公子见二公子不说话,又开口道:“不说也行,我直接把你交给国安。” 阿虎见状,轻声喊道:“二少爷……” 二公子听到这声“二少爷”,心里一阵刺痛。想当初,他和母亲刚进洛家门时,下人都是这么称呼他的。 此刻,二公子的心彻底凉了。慢慢开口道:阿虎他们几个都看到的,还问我做什么?话完,他闭上眼,不想再看到面前这些站着的人。 宗家公子转而问阿虎:“他那别墅里真没摄像头?” 阿虎连忙点头:“二公子经常带人回去玩乐,商政界的人都有,所以……” 宗家公子明白了,又看向那两个小弟,再次问道:“你们确定看到是从那人手上冒出电光?” 阿虎拉过两个小弟,一个断臂,一个包扎着手,两人都点头称是。 宗家公子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心中暗喜:还是让我洛家抢先一步找到了,高层那帮人藏得可真够深的。 得到想要的答案,宗家公子转身就走,临出门时丢下一句:“阿虎,你带他回首府,这边的事儿不用你管了,自会有人接手。记住,看好他,要是他再去找黄家的麻烦,你也不用回去了。” 闭着眼的二公子自然听到了这话,气得眼皮直抖,满口的牙都要咬碎了,内心更是仿佛碎成了无数片。阿福只是断了他一只手,可这人却像是打断了他的脊梁骨,让他连吭都不敢吭一声。 自己回那个家吗?绝不!他要走,走到一个没人认识他的地方,像条没人要的野狗一样活着。不过,他贪恋活着的感觉,自己还有还有宝姑娘……想到这儿,二公子睁开眼,看见阿虎正为难地看着自己。 二公子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只觉得无比恶心,冲众人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阿虎本想关门跟二公子单独聊聊,刚一转身,就对上二公子陌生冰冷的目光,还听到他冷冷地说:“你也出去,我累了,要休息。” 阿虎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心想等回了首府,当着小姐和二公子母亲的面,再跟他解释,到时候他应该能明白自己的苦衷。 等人都出去了,二公子摸出手机,拨通了那个让他一听就精神的号码:“你在哪儿?” 电话那头,依旧是那娇柔妩媚的声音:“我在海边呢。” 二公子急切地说:“我要见送药的人,你悄悄把我接走,我会把阿虎支开,到时候你按我说的做……要快,他们要把我送回首府,我不想回去。” 安排妥当,二公子终于松了口气,困意如潮水般袭来,他沉沉睡去。 在南城公差局,局长看着眼前这几个人,正是昨晚撤离的副队长和几名特勤。局长听说了昨晚的事儿,气得不轻,把人叫来问个清楚。听了经过,局长只觉得这事太离谱了。 局长也听了副队长的辩解,有心处罚,又有些不忍,可不处理吧,贾晓玲又在这儿看着呢。 经过昨晚的事儿,贾晓玲也不再是那个懵懂无知的小公差了。昨晚帮着猫头鹰录口供,她想了很多,期间还和猫头鹰交流了对昨晚事件的看法和可能产生的后果,知道有些事儿不是她这些普通人能左右的。 局长面露难色,这时,贾晓玲开口道:“局长,副队他们有错,但也情有可原。这事目前就咱们知道,现在一号别墅那边还没结果,我昨晚跟国安的同志打听了,这几天应该就会有消息。副队他们,就看国安同志在处理一号别墅时,会不会提及这事儿,如果提及,那副队们可得做好心理准备,毕竟……” 贾晓玲没把话说完,但在场的人都明白她的意思。 用现在网上很火的一句,偶像,你选的嘛。咬着牙也得走下去。 三十九章 要起风了 在流量为王的时代,阿福玩游戏的视频凭借着新奇迅速走红网络。视频的创作者原本满心期待着借此收获流量,却没料到流量如潮水般涌来,让他有些应接不暇。私信箱被网友的各种询问和指责轰炸,原因竟是网友们因打码不能找出正主,而创作者自己却还在困惑为何会如此,自己明明记得没打码啊!没打码啊! 创作者被私信骂得想退网了,可在接了几个代言并完成上传后,心情又好了起来,被骂还会比吃饭重要吗,显然后者更重要啊,看着大量转发自己视频的内容,内心获得了极大满足,希望这热度能坚持个吧星期,那样他能多接点广告呢。 然而,想法是好的,现实却是在打脸,一个关于个人终端(即第二代手机)的宣传视频吸引了他的注意,其点赞量飞速上升,创作者瞬间意识到自己的热度即将被取代。 此时的网络上,数码界人士率先对个人终端展开讨论,随着更多信息被挖掘出来,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好奇这款神奇的设备是否真的存在。当有人对此表示怀疑时,总会有人拿出最初的视频进行佐证,这甚至演变成了一个新的网络梗,当场打脸。众多创作者纷纷发表看法,仿佛都亲自使用过这款终端一样。就在大家热烈讨论其上市时间时,新的视频不断涌现,详细介绍了个人终端的各种功能,一时让那些吹牛的创作者纷纷被打脸,又让众多网友乐了好久。因各种信息的披露,个人终端的热度远超水果手机发布,俨然又成了一场科技界的盛会。 这一切其实都是哈啰在背后推动。阿福对哈啰的操作感到不解,询问道:“就算我们自己生产销售,但如果上面不允许,你打算怎么办?” 黄大少也有同样的疑问。 哈啰落在椅子上解释道:“因为他们无法拒绝,你在公差局的动作,内政部已经如实上报,那样强大的处理能力,已超过大多数中型服务器了。再加上我在网上不断放出信息,全世界都会了解到个人终端的强大。即便本国不同意,我们还能在国外销售,到时他们通过国外的变化,也能在短时间内做出改变。因为这款终端如果运用得当,能大幅提升生产效率,就看各国能否及时反应过来。这个个人终端其实是试探高层态度的实验品,在国外也有同样的作用。” 阿福想起哈啰之前说过此事,便让哈啰详细说明。哈啰继续说道:“如果个人终端在政府中普及,就能百分之百抓住贪官的证据。到时候高层要么全部清除,要么做做样子,这样就能认清形势,为后续行动做好心理准备。”在国外也是同样的道理,他们如果做出正确的选择,那会给我们节约很多事,如果还是和以前一样,只选有利的,不选对的,那他们便没必要存在。 阿福点头表示明白,黄大少却一脸茫然,问道:“你们俩到底要做什么?” 阿福说:“这个你别管。这个个人终端交给你做,你愿意吗?高层那边的技术我已经上交,他们肯定也会给其他人做,但技术是一样的。你如果做,就能抢占先机,还有海外市场。以个人终端的技术,未来全球手机绝对只剩一家,那就是唯一的个人终端,但到后期肯定要技术外放,不然欧美国家会闹事,但我可以把总代理给你。” 黄大少听后,既惊喜又有些担忧:“这么大的蛋糕给我,我怕吃不下啊。这技术一旦推出,其他手机就没市场了,这可是万亿级别的市场,全世界的资本会如恶狗扑食般上来,我一个你岂不是被他们吃得渣都不剩。” 阿福笑着说:你不会让你母亲出面吗?我就不信你母亲的集团没有国家的影子,要不我让哈啰查查! 黄大少屯时不干,“你小子存心让我全家给你打工吗?你这算盘打得有点响呢!” 阿福道:“你这样说就不地道了,我出技术,你赚钱,这不就是生意吗?” 黄大少一步跨出,用手把阿福勾了过来,凑到阿福耳边小声道:“要不你把我妹追到手,我免为其难地答应你。” 阿福一脸惊恐地看着黄大少说道:“咋晚我没听错,她好像叫你哥吧,你这样就把她卖了!” 黄大少有自己的想法,历声问道:“你就说我妹那长相,你喜不喜欢嘛!?” 阿福听见这话一时想到那揉软的小手,心虚地没回话。 黄大少看出点什么,没有追问下去,因为他发现这小子脸红了,同为男人,怎么会不懂呢,黄大少放开阿福问说道:“你两到底要用个人终端干什么嘛,这个能说了吧?” 阿福说道:“果然聪明如你,头脑就是敏锐,如果我说要通过个人终端控制全人类,你信吗?” 黄大少摇摇头:“我相信你是想通过终端让世界走向共和,但我不相信你能做到。” 阿福说:“做不做得到,不试试怎么知道。我想让世界走向共和,就得先了解世界的问题所在,个人终端就是我的手段。” 黄大少提醒道:“你就不怕有一天全世界知道你在监视他们,到时候你能平息众怒吗?现在国外到处都在游行,那些国家一点办法都没有。” 阿福思考片刻,郑重地问:“既然你问到这了,你想不想参与这个伟大的计划?” 黄大少毫不犹豫地摇头。 阿福生气地说:“不想参与你问这么多干嘛,这不是在耍我吗?” 黄大少说:“你要是能让我像你一样发出电弧刀,我就参与。” 阿福哭笑不得,原来这家伙在里等着自己呢:“这电弧刀没光脑练不了,因为改变体质需要光脑,光脑就只有一个,你要我也没得,虽然光脑没有,不过我可以给你整套钢铁侠装备,你要不要?” 黄大少立刻伸手:“真的吗?什么时候能给我?” 阿福说:“要等半年,个人终端上市时,钢铁战甲差不多也能生产出来了。” 黄大少有些怀疑:“你不会骗我吧?” 阿福不耐烦地说:“不信你就回去,我找别人做。” 黄大少见状,连忙答应:“做做做,怎么会不做呢。不过半年时间会不会太紧了?” 阿福说:“我给你说,不出一个星期,国内几家大的手机厂商肯定会投放个人终端广告。哈啰已经说了我们半年后发售,他们也会差不多时间发售。你能力强的话,我们的发售时间还能提前,就能抢占更多市场。表现好的话,我还有更赚钱的生意给你。” 黄大少急切地问:“什么生意?” 阿福把手机丢给黄大少,说:“二哈,给黄大少讲讲电池液技术。” 黄大少接过手机,手机便传出类似哈啰的卡通声音,黄大少对着走了的阿福问道:你这手机也是人工智能吗?得到的是阿福一句“不要问这种降智的话”黄大少再想出口的话被堵了回去。 话被堵回去的黄大少只得照着阿福背影竖了一个中指,后就乖乖地坐下认真听了起来。 阿福和哈啰回到板房,阿福问:“你抢的那核潜艇上有大杀器吗?” 哈啰问:“你要那玩意做什么?” 阿福把这两天的事以及黄大少的猜想和自己的判断说了一遍,然后说:“不管是和国家合作还是和世家合作,都达不到我们的目的。大杀器我是用来防备世家的不择手段的,我不想玩阴谋诡计,只想直接解决问题,好有时间发展地球科技,让人类早日走向共和,如果那些世家一再相逼,我就一家送一根话他们主宅里,你说他们会不会崩溃?” 哈啰说:“你的想法不错,但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他们赌你不敢炸呢,我想你内心是不敢的,这些世家长的存在了上千年,短的也有败百年了,他们对人心的撑控,已经玩的不能再熟了。 你和他们玩这种计谋,你稳输,如果你真用大杀器威胁他们,你让高层怎么办,他们会很难做的,你们边上不是有个国家吗,手上不是照样有大杀器,还不是没人了他,要制裁,照样制裁,你能咋样,你第一斧没有劈下去,后面你就没用了。 你说你不想跟他们玩阴谋诡计,这是对的,但不是你这样做的,你要随时做好掀桌子的准备,也要把这种心态放给他们知晓,这样可能还有用点。 还有,你要做好准备,你说的共和可能会牺牲很多人,别到时候别心态崩了放弃,我可不答应。 阿福说:“我的计划是通过个人终端让世界互联,用电池液垄断全球轻能源,打破石油经济,重新布局世界经济,这样会温和一些,只要让不听话的人听话就行,能少死很多人。” 哈啰毫不留情地说:“你太天真了。无知的底层民众是他们最强大的武器。你要是怀着仁心,还是别想了。你要按你的想法做,就得利用个人终端掌控全球人心,确立神圣地位,而这需要公布世界隐私,和全球的资本对着干,但这样一来,当他们发觉你的个人终端威胁到他们的利益和统治,他们会联合起来消灭你,难道你还会把他们全杀了,别忘了,资本可是一修吗生的。到时候资本会禁售你的终端,这局你怎么破?这还只是第一关,电池液那边也有同样的问题。” 阿福听后陷入沉思。 而外面的黄大少也在认真思考,这将是影响他一生的决定,不得不慎重。 就在他们俩在回收站思考未来时,黄美丽已经把发生的事情以及可能的后续发展汇报给了自己的爷爷。老爷子听后,长叹一声:“天下太平久了,怕是又要起风,就是不知道这次会吹走那些人了。” 黄美丽的爷爷随口的一句话,当世界变局 尘埃落定,回过头来,已是全新的世界了 四十章 妹夫的情敌 风乍起时,不过是轻柔的微风,然而在时间的催化下,渐渐汇聚成强劲的大风,待其席卷而来,便狂风肆虐,将一切腐朽破败之物尽皆卷走。 黄大少在回收站陷入沉思,这一思索便是整整三天。阿福并未打扰他,毕竟在这三天里,阿福不断回应黄大少层出不穷的疑问,已让黄大少渐渐确信,阿福并非信口开河,而是真的决心要踏上这条艰难的道路。依黄大少的推测,阿福与全球资本为敌的可能性近乎百分之九十九,仅存的那百分之一,是阿福心底还留存着一丝善意,不愿见到太多人因这场纷争而消逝。 这三天里,阿福也丝毫没有懈怠,全力投入到电弧的练习之中。得益于免费电量的充足供应,阿福毫无顾忌地尽情使用,焊枪与电弧刀的技艺因此取得了显着的进步,收获颇丰。 在回收站中,两人一个沉浸在思索里,一个专注于练习,表面上一片宁静,然而在华国乃至整个世界的背后,却早已是暗流汹涌。 洛家二少爷在医院现身,确认阿福的存在后,第一时间便将消息传回家中。他深知,此举极有可能使自家失去独特的优势,但他也明白,数千年来,世家之间深谙平衡之道,正是凭借此道,世家与国家权力才能长久共存。如今消息既已传出,接下来便要看各自的手段与本事了。在这方面,他洛家二少爷可毫无畏惧。 想来不出三天,其他世家之人就会通过各种途径获取消息,也会纷纷小心翼翼地谋划起来,在这场千年一遇的机遇面前,都渴望为本家族谋取最大的利益。二少爷不免想到,可能有生之年还真能去殖民太空。 三天内,洛家又接到一则消息,一个被家族遗弃的废物失踪了。对此,二少爷也只是稍加过问,最终只是淡淡地说了句:“走了也好,看着心烦。” 可往往历史就是由这些小人物所改变。就因他这一句 “走了也好”,给整个华国带来了诸多麻烦。但换个角度来看,却也在无意间帮了阿福一把。此时的二公子正躺在宝姑娘的怀中,所处之地充满浓郁的日式风情,四周皆是推拉门。 二公子故意支开阿虎,宝姑娘安排人将他接走。见到送药之人后,三人一番商议,决定远走海外,就这样来到了日本。到了日本后,二公子才知晓宝姑娘是日本人,研习房中术,而送药之人则是专门为房中术炼制药物的。 二公子在了解这一切后,意识到自己似乎落入了他人的圈套,但很快又想到,自己如今犹如丧家之犬,除了些许钱财,一无所有。虽说想得明白,但他也不愿不明不白地死去。 于是他开口问道:“宝宝,你们接近我,不会只是为了钱吧?” 宝姑娘听后咯咯笑了起来,笑罢,她那娇艳的红唇微张轻声说道:“二公子既然如此问,那奴家便如实相告。起初,我和师父是想通过你结识洛家的高层,但在逐渐了解你们华国世家后,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为何?” 二公子追问道。 “因为我们发现,你们华国的老牌世家对我们日本怀有刻骨铭心的仇恨,历史上的数次战争皆是他们在背后推动。若不是有大海相隔,我们恐怕早已覆灭。” “竟有此事?” 二公子惊呼道。 宝姑娘又是一阵娇笑:“你对你的国家和家族了解得实在太少了。早在先秦时期,便有人算出,华夏若要兴盛,必须化解龙口处的阻碍之物,这阻碍之物便是我的国家,所以才有当年徐福出海求药之事。只是不知为何,始皇安排妥当,徐福却并未照做,反而致使秦始皇的基业二世而亡。你们本来是九龙吐水,如果化开了,九龙皆可入海,到时龙战于野,可能整个地球都已经是你们华人的了。但因为徐福的变数,数千年来,华夏大地九龙不能入海,一直在上演九龙争斗,而我们为了生存,与你们争斗不休,我们这些小人物早已厌倦,一代又一代沦为炮灰。” “到了你身边后,发现此事难以达成,不过从你身上得到的钱财,已足够我和师父安稳度过余生,我们也知足了。” 宝姑娘说完,看着二公子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脸上还带着 “你看我像傻子吗” 的神情,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二公子将宝姑娘揽入怀中,轻声说道:“我如今只剩下钱了,等钱花光了,你不会抛下我吧?” 宝姑娘回应道:“你可以用你的能力去赚钱呀!” “我的能力?” 二公子疑惑道,“我有何能力?” 宝姑娘漫不经心地说:“你所知晓的一切。” 听到这话,二公子不禁想起自己的断手之痛,心中涌起一阵怒火,脸上也露出怒容:“宝宝的话倒是提醒了我,我还真有一则消息,只是不知道该找谁换钱。” 听到这话,二公子感觉怀中那柔弱的身躯如同灵动的蛇身一般,顺着自己的腰身迅速移到面前,那张吹弹可破的脸蛋近在咫尺,眼睫毛轻轻颤动,清晰可见。 “公子,可是真的?” 即便极力压抑,二公子仍能听出这女子的急切。 宝姑娘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看到二公子微微点头,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紧接着,一股兴奋之情从心底涌起,瞬间传遍全身。 兴奋的宝姑娘说道:“公子,奴家想要……” “我不能啊!” 二公子打趣道。 “那奴家给你跳支舞吧!” 不等二公子同意,宝姑娘轻轻一拉腰间的抽绳,“轻解罗裳翩然舞,醉眼迷离胜杜康”,二公子仿佛瞬间回到了初到南城结识宝宝之时。 由于二公子将阿福的消息卖给了宝姑娘所在的组织,宝姑娘的组织在通过特殊手段确认消息的真实性后,给了二公子一个新的身份,以及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财。这也使得宝姑娘在二公子面前的表现,十足像个为钱奔波的打工人。 在小日子,有组织的团体大多与政府有所关联。因此,阿福的消息很快便摆在了小日子高层的案头。不出所料,小日子方面立即召开会议商讨消息的真伪。 小日子的幕后势力也得到了同样的消息,其行事更为干脆,直接下令启动潜伏在华国的暗线,务必将阿福带回星条国,并且在命令的最后,着重强调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活的。同样,其他大国也纷纷下达死命令,要求带回阿福,并且都强调要活口。在这些政客眼中,阿福是一个能让蓝星早日迈向太阳系的契机,他们有着长远的眼光,不像资本家那般只看重眼前的利益。 各大国的死命令,加上暗网的悬赏令,一时间,阿福的照片让全世界陷入了一片腥风血雨之中。究其原因,只因你所渴望得到的人,你的敌人同样也想得到。即便不清楚缘由,但只要抢到了人,就能让对手陷入困境。那管你要这人做什么,让敌人不好过就是对的。 此外,暗网中对死士的招募,其高额的报酬让所有杀手都为之疯狂,只要听话,不论等级,这更是火上浇油。二公子无意间点燃的这把火,最终也将他自己吞噬。 时光飞逝,经过三天的思索与交流,黄大少终于下定决心离开。在做出这个决定时,他在心底告诫自己,该面对的终究是无法逃避的。此次返回首府,不知又会引发怎样的波澜。此前他逃避了数年,而这三天在阿福这里,他终于找到了前行的方向和道路,于是决定回到那个最初选择逃避的地方。 黄大少本想来一场 “大风起兮云飞扬,我辈复登临” 般的豪迈告别,却只换来阿福背对自己轻轻挥手。 黄大少望着坐在门前的王老爹,只能心中暗自咒骂,随后转身离去。 黄大少要回府,而三天前就已回府的黄美丽却尚未归来,三层小楼中只剩下猫头鹰和看家鼠两人。 原来,黄美丽向爷爷汇报情况后,黄老爷子一大早便前往中枢省汇报。正当黄美丽准备返回南城时,爷爷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坏消息,她哥哥的猜测成真了。 老爷子带回上面的意思,上面正在商议是否继续让黄美丽前往南城工作,这让黄美丽顿时忧心忡忡。巧的是,第三天,上次与她相亲的洛丘,竟给她发信息约她出去玩。 黄美丽将此事告知母亲,母亲表示可以先接触看看,如果有发展的可能,也不失为一种选择。 黄美丽心想反正回不去南城,这些年一直在接受训练,也没好好玩过,于是便答应了。 洛家子弟向来家教良好,洛丘给黄美丽的第一印象就很不错,看上去清爽干净。他和黄美丽站在一起,宛如一对金童玉女。当洛丘带着黄美丽出现在贵族圈子中时,顿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女孩子嘛,那个不希望自己是那个受万人瞩目的公主,黄美丽也是凡人。 黄美丽游玩了一天,洛丘送她回家。刚下车,便看见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洛丘的车前面。 黄美丽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被出租车吸引,还以为家里来了客人,结果却看到下车的人竟是自己的哥哥。 黄美丽顿时欣喜若狂,飞奔过去。 而在跑车里的洛丘,其实早已认出黄卫国,但仍装作是第一次见面,急忙下车打招呼:“美丽,这是?” 黄大少听到这声 “美丽”,眉头微微一皱,看向两人,扫视了几眼。 这时,只听妹妹介绍道:“洛丘,这是我哥哥,黄卫国。哥,这是洛丘,我的朋友。” 黄大少立刻问道:“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黄美丽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但还是说道:“洛丘是我上次回家时,妈妈给我安排的相亲对象。” 黄大少闻言,惊讶得差点合不拢嘴,再次看向洛丘,问道:“那他是洛家的人?” 黄美丽点了点头。 这时,洛丘伸出手,说道:“洛丘,初次见面。” 黄大少轻轻握了一下手,没有自报姓名。 黄大少目送跑车离去,看着妹妹眼中闪烁的光彩,便知道这洛丘不简单,同时也不禁为那个在回收站的准妹夫担忧起来。黄大少原本打算将自家与阿福紧密联系在一起,这其中固然有赌博的成分,但他也清楚,自从自己从尖刀部队退伍,爷爷去世后,自家便逐渐远离了首府的权力中心。 若要重回权力中心,就必须剑走偏锋。从妹妹让自己约阿福出来的那一刻起,黄大少便开始谋划。随着获取的信息越来越多,他赌博的决心也愈发坚定,所以才有了那天让阿福追求妹妹的那番话。 但如今看来,事情似乎有些棘手。黄大少不禁心想,美丽怎么没回南城呢?不会真如自己所猜测的那样吧? 想到此处,黄大少便问出心中的疑惑,黄美丽则抬腿走进屋子,说道:“进屋再说。” 四十一章 爷孙齐做媒 进了屋的兄妹二人,坐下后黄美丽讲了她不能回去的原因。黄大少沉思半晌,并未给出什么建议,只是让妹妹好好玩。 其实此时黄大少的内心已在考虑全局。从妹妹回府这三天的局势变化来看,显然世家那边得到了消息并已开始出手,只是不知他们了解到何种程度。突然,黄大少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你说你是第一次和洛丘一起出去玩的?” 黄美丽点头道:“对啊,上次相亲后,我们就互留了微信,这是他第一次约我出玩。” 黄大少心里明白了,不管此事是真是假,他都不会坐视不管,毕竟时间上还有操作的余地,先让洛家出牌看看。 见哥哥问完又不说话,黄美丽问道:“怎么了,哥?” “没怎么,你继续玩你的。爷爷和老妈什么时候回来?” “哦,我这就打电话给妈,她要是知道你回来,肯定很高兴。至于爷爷,没准呢,他在中枢省。” “哦,那我先上楼洗澡了,爷爷回来叫我。” 黄美丽觉得哥哥这次回来怪怪的,具体又说不上来,硬要说的话,就是和在南城时看到的哥哥不一样了。 当晚,黄妈刚回来。她本来接到儿子电话说宝贝儿子回来了,很高兴,可集团有事,硬是拖到快十点才到家,而且还是把很多事推到第二天才得以脱身。 到家后,她看见美丽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扫了一圈没见到儿子,便问道:“你哥呢?” 黄美丽指了指里屋说:“在和爷爷谈事情呢,也不知道他们在谈什么。爷爷一回来,大哥就和爷爷进了房间,都好几个小时了。” 黄妈听了,心中惊疑,想着肯定是有什么事。 我们把时间推回三个小时前,正在楼上思考的黄大少听到妹妹叫他说爷爷回来了,立马就下楼来。 黄老爷子看到许久未见的长孙,自然高兴,却没想到长孙拉着他就进了书房,还把门关上,四处找寻着什么。 黄老爷子看着长孙的动作,作为军人,他知道长孙在找什么,便说道:“小子,我这里没有那种东西。” 黄大少动作没停,边找边说:“要让你知道,就不是东西了。” 确认过后,黄大少才坐下。 黄老爷子发问:“你小子这么小心,要说什么事?” 黄大少直接扔出个 “王炸”:“关乎我黄家命运的事。” 黄老爷子愣住了,过了许久才说:“你在外面遇到事了?” 黄大少将自己了解到的情况全盘托出。黄老爷子沉思半晌,说道:“你想在这场风暴中谋求利益?” 黄大少道:“他们可以,我也可以。天大的机会摆在面前,我若不取,天都要罚我。爷爷该不会不想让我争取吧?” 黄老爷子双手在拐杖上摩擦着,说:“这事你为什么不等你爸回来再说?” 黄大少道:“我不想把他牵扯进来。” 黄老爷子说:“小子,我佩服你的勇气,可你想过没,我这位置随时可能不管用。我们家虽在首府待了几十年,但和那些世家相比,要人没人,要势没势,就凭咱俩,你哪来的自信能斗得过他们?” 黄大少说:“如果把我们家绑在他身上呢?他人不错,我赌他不会行帝王之事。” “如何绑?” 黄老爷子问道。 “妹妹。” 黄老爷子双眼一眯,眼中精光大放,说:“你没做什么吧?” 黄大少被吓了一跳,连忙举手说:“没做什么,我试探过他,他对我妹有意思,妹妹也不反感他,倒是……” 黄老爷子明白了孙子的意思,开口道:“我有意让我们家和洛家联姻,还是我厚着脸皮求老首长得来的这事。” 这时黄大少又说:“妹妹说他们相亲后没再联系,但这次妹妹一回来,那姓洛的就来了,这不明摆着的嘛。” “从你说的情况来看,他们应该是知道了他的存在。你这么一说,他洛家还真干得出来,他们又不是没干过。不过在这事上,他们就算明着干了,也没辜负那些人。当初就是冲着洛家行事靠谱,才想让美丽嫁进去的。如果你想走你的路,那美丽这边……” “爷爷放心,那小子还不是我的对手。先让美丽和姓洛的接触着,也能稳住洛家。我先和母亲安排好一些事,再想办法送美丽回南城。” “既然你小子要来搅这趟浑水,那做爷爷的无条件支持你。想你本是军中龙凤,只是阴差阳错才退出尖刀。你说你找到自己的路了,那就走下去。我衷心希望你和他能成功,但从你说的来看,你们要走的路将是尸山血海啊,你确定准备好了?” 黄大少点头道:“我在尖刀时就准备好了。只是那里没有我的路,我才退出的。他们保家卫国不假,但也有人情世故,我不想我的兄弟都被那些人情世故所累。” 哈哈哈,黄老爷子笑出了声,说:“你小子终于说出退出尖刀的真正原因了,我和你爸想了好久啊。唉,华国啊,这人情世故浪费了多少人才,可惜可叹啊。” 站在门外的黄妈听到笑声,小声嘀咕道:“这爷俩谈什么呢,这么高兴。” 突然门开了,开门的黄大少见到母亲在门口,自然地叫道:“妈,你怎么在这儿?” 许久没见儿子的黄妈,听到这熟悉的叫声,一下子把儿子抱进怀里,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黄大少看着靠在自己胸前的母亲的头,突然感觉胸口有温水般的液体向下流,他不由睁大双眼,反应过来后,轻声叫道:“妈,我错了,不该离家不归的。” 这话刺激到了黄妈,她就堵在老爷子书房门口抱着儿子,发泄着多年的情绪。黄美丽发现后,走过来看着这情形,也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屋里的黄老爷子发话了:“美丽,打电话给你爹,让他回来,你哥回来了。” 黄美丽说:“要是爸说工作忙不回呢?” “你就问他还要不要这个家,要不要他老婆了。看看你妈被委屈成什么样了,他一天就知道工作。” 黄妈听到这话,哪还敢再哭,赶忙收拾情绪,连忙让儿子去换衣服,对着老爷子说:“爸,我是许久没见儿子,高兴哭的,没委屈。” “别给他打马虎眼,这么多年了我都看在眼里。今天卫国回来,一家人是该团聚团聚。” 在黄美丽的电话威胁下,黄爸还是赶了回来。一家人好多年没团聚过了,不是这个不回家,就是那个忙,这也是黄妈看到儿子后会情绪失控的原因。一个家,主心骨长期不在家,小男子汉也跑了,作为母亲,既要操持一个大集团,又要维持这个家,实在是太难了。 一家人团聚,自然要喝点酒。黄爸有儿子陪喝,很高兴,多喝了点,班也回不去了。黄大少把握得恰到好处,没让老爸喝醉。见时间差不多了,他就和妹妹收拾了一下,催着爸妈回房间休息。看着父母进去,黄美丽看着哥哥,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 进了房间的黄爸自然少不了被黄妈念叨,但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却有说有笑地穿着睡衣出来吃早餐了,这早餐还是黄大少兄妹二人一起做的。 吃早餐时,黄爸问黄大少:“这次回来准备待几天啊?” 黄大少咬了一口包子说:“不走了,我一会就跟妈去公司看看。” 喝着豆汁的黄妈听到这话,别提多高兴了,立马说:“你不是骗我高兴的吧?” 黄大少认真地说:“真的,这次真不走了。” 黄妈说:“那你想干什么工作,妈都听你的。” “到公司再说,我还有事和妈你商量呢。” 黄妈很高兴,又问起黄美丽约会的事,黄美丽随口就搪塞过去了。一家人吃完早餐,分别和老爷子告别,然后各自忙自己的事去了。不过黄美丽还在家里,她心里想着如果洛丘再约她,她还要不要去。如果再去,她那些朋友可能就真的会误会了。每当想到和洛丘做朋友,就会有一道背影跳出来,好奇怪,那小子有什么好的。黄美丽在心中不自觉地把两人做了比较,比来比去,都觉得对阿福不公平,一个是贵圈公子哥,一个是自小流浪儿,这怎么比呀。 这时黄老爷子的声音响起:“美丽丫头,你在想什么呢?” 从思绪中被拉回来的黄美丽,应付着爷爷说:“没什么,爷爷,你要出去走走吗?我陪你。” “我不用你陪,有小张他们在,不用你管。你过来,我跟你说说话。” 黄美丽听话地坐到爷爷身边。 黄老爷子开口就问:“丫头这次出去,有没有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啊?爷爷老了,想看着你兄妹成婚再走呢。你那不靠谱的大哥,都二十几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没指望了,爷爷就指望你了。” 这话把黄美丽问得手足无措,她撒娇地对爷爷说:“没有喜欢的人,我是去执行任务的。” 说这话时,她脑袋里又跳出阿福的背影,同时也不免想到洛丘那干干净净的身影。 “哦,是这样吗?丫头交朋友可别只看外表,要认清人,就得了解他的来处,别被外表给骗了。哎呀,现在的人啊,可不像我们当年那么单纯了。不过呢,从艰苦环境出来的人,只要不是大奸大恶之人,还是比首府的公子哥们靠谱些。” 黄美丽似乎听出了点什么,又不敢确定,试探地问:“爷爷,你是不是从我哥那里知道了些什么?” 黄老爷子被说中,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没知道什么。” “嘿,我才不信呢,爷爷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黄老爷子一想,也是,自己孙女可是九科的国安呢,便说:“那个姓洛的出现得是不是有些巧了,你自己想过没?” 黄美丽经爷爷这么一说,仔细想了想,可她没有哥哥那样的思维能力,摇摇头说:“没觉得啊。” 黄老爷子继续说:“你们打伤的那个洛姓家伙,是当今洛家主脉家主的小妾生的。那家伙虽然没什么本事,但他母亲能力很强,帮他老公稳固了在洛家的地位,深得其老公器重。事发第二天,就有人去南城了,再加上你过激的行为,阿福的身份想来已经暴露了,这几天高层一直在抽时间处理此事,还没决定怎么办,中间就有世家的人在掺和。现在你再想想洛丘的出现。” 黄美丽经爷爷这么一分析,觉得是有点问题,但还是不死心,说:“他不会那么做吧。” 黄老爷子说:“他洛家人以前就这么干过,有什么不可能的。只是他们事成之后,不会不认账,所以才没外人说闲话。” 黄美丽相信了一些,又问:“那爷爷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黄老爷子说:“你哥说那小子不错,我希望你别错过好人。” 黄美丽没反应过来,问道:“哪个小子?” 突然她明白了爷爷说的是阿福,脸上一红,心里开始咒骂哥哥和阿福。 而正在和老妈谈事的黄大少打了个喷嚏,让黄妈以为他感冒了。远在千里之外的阿福正在拼装机器,也打了个喷嚏,导致机器散了一地,他嘴上念叨着:“谁在想我呢。” 四十二章 女朋友 首府,黄美丽与爷爷的那次谈话已经过去数日。在此期间,洛丘又约了黄美丽一次,因爷爷的话,黄美丽拒绝了。她本以为洛丘会在第二天再次邀约,然而并没有,这让黄美丽对爷爷的话产生了些许怀疑。两天后,洛丘再次约她,这次黄美丽答应了,她想亲自去试探一番。 经过一晚上的相处,黄美丽心中虽有疑虑,但并不确定。她曾说过几天后要外出工作,而洛丘询问她何时能长时间待在首府,以便能常在一起玩,还问她会去哪里出差,说要过去找她玩。当时二人交流时,黄美丽并未留意,可现在回想起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若说是为了打探阿福的消息,可洛丘一点也没表现出来。但仔细观察,他又确实有在演戏的迹象。 想不通的黄美丽决定不出去玩了,就待在家里。她满心烦躁,不明白哥哥和爷爷怎么想得那么长远。真的会有人为了家族做到如此地步吗?为了一个不确定的消息,故意接近自己,还是奔着结婚去的!黄美丽实在难以相信。既然想不明白,那就干脆不想了,这便是黄美丽的态度。 而她的哥哥和母亲,早已在紧锣密鼓地执行着黄大少和阿福想好的计划。这个计划是在回收站就和阿福商量好的,即个人终端的投产和电池液的生产准备。 当黄大少将这两样技术摆在黄妈面前时,黄妈看后当场愣住。这世上真有这样凭空冒出的技术吗?要说这是自己儿子研究出来的,怎么可能呢?这技术一看就不是现在的人类能研究出来的,那这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呢?尽管黄妈用威胁的语气,甚至使出了 “不讲就去相亲” 的大招,黄大少也没对母亲透露半分。 黄大少之所以不说,完全是出于安全考虑。他不想让母亲过早地卷入此事,他来到母亲的集团,也只是想借鸡生蛋而已。这么大一个集团,成立一家分公司并非难事。 这不,黄大少正坐在自己的新办公室里,与阿福打着视频。黄大少向阿福讲述了这几天完成的事情,成立了公司,办好了所有证件,而关键的个人终端入网许可还在申请中。其实并非在申请,应该说是自家老爷子正在和那帮世家分蛋糕,这是老爷子每晚回来都会跟黄大少说的事。 对面的阿福问道:“海外那边你进展得如何了?” 黄大少抓着头发道:“我一个人分身乏术啊。在我老妈公司抓了几个人派过去,才把公司组建起来,但相关证件还在办理中。因为证件没有下来,所以还没有开展工作,但有在招人。” 阿福问道:“那边不是说有钱就好办事吗?你为什么不用钱办事啊!?” 黄大少气得想骂娘:“你小子也没给我钱啊!” “哎,我说黄大少,这么赚钱的生意,你还想我给你钱了,你不应该自己出钱做起来吗?你妈这么大集团,不会一两百亿都拿不出吧。” “我去,阿福,你口中的两百亿是钱吗?那是树叶子吧,说有就有吗?” 黄大少见阿福也没回话,却见他打开了手机,把手机放到了镜头前。只听阿福道:“数一数多少。” 黄大少仔细一看,我尼玛,一万亿。黄大少马上不干了:“小子,你有这么多钱不给我点,你把那个国家的钱抢了,老实交待。?” “抢个毛线,这钱是上面给的,至于用来干嘛,你就不要问了,你不配知道。” “哎呀,小子,你是不是找打。” “你过来打我呀,打我呀,怎么不打我呀。” 黄大少看着屏幕里面那贱兮兮的阿福,恨不得马上飞过去。正想着,却看见阿福对着镜头比了几下龙爪手。 黄大少道:“小子别得意,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去,阿福嘲讽道,别给自己找面子,我还没出我的看家本领呢。” 黄大少正想说又是龙爪吗,就见对面的阿福举起手,只见他手上冒出电弧。 黄大少以为他又要出电弧刀,心里不免骂道,又是这一招。可发现不对,因为阿福手上冒出电弧不假,可电弧居然形成电流,在阿福的指间来回跳动,还听见噼啪的炸响。 阿福见到对面黄大少快速远离屏幕,好笑程度加一万。 阿福收起电流,这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他想把电流延长,就像一根鞭子一样,但阿福发现,太长的话,电流就会断开,像流体一样滴落。 “怎么样,来收拾我啊,我跪求收拾,怎么样,我给你报销飞机票。”阿福还是那一副欠打的样子。 而黄大少看着对面装逼成功的阿福,骂了一句 “非人类”,就结束了通话。 这下可把黄大少气的不轻。 坐下的黄大少强行将自己的思维从阿福身上拉了回来,自己事多得很,那是个非人类,不要跟他急。 这时门被推开,一个秘书进来。“黄总,车已经到了,我们走吗?” “走走走,我去完工厂,还要去见供应商,哎呀,真累,早知道就不回来了。” “唉,李姐,我妈那边给我招的人呢,什么时候到?” 被叫李姐的是黄妈的得力干将。儿子要开公司,当老妈的当然是无条件支持。被安排的人个个都不情不愿的,可一听是老总公子,还单身,一时间公司数得出的美女,纷纷把黄妈的办公室门都要干坏了。 黄妈看见清一色的女孩,心里想着,这死小子,只是到自己总部逛了一圈,就拉走自己这么多人。还好自己的人才储备有一些,不然,总部这边怕是要停摆了。 “黄总,任总那边给我们招的人来了一批,我今天带着一个。” “哦,好的,李姐这几天多谢你了,我挂着这个名,什么事都是李姐亲力亲为,辛苦了,我一定替你向我妈请功。” “黄总,任总那边可是把我的资料全过到我们这边了的。” 黄大少愣住了。 “黄总,我现在可是在为你打工。”李姐打趣地道 反应过来的黄大少停下脚步。“什么,我妈也是,李姐你可是那么大集团的秘书长,给我这个十几个人的公司当差,这不大材小用吗?” 这话听得李姐哈哈笑了起来。“我的黄大少爷,你知不知道任总那边,为了能来你这儿,总部那帮小娘子都快打起来了。” 黄大少发问道:“打起来了?发生什么事了?” 李姐听到这,给了一个白眼,随手按了电梯,开口道:“自己惹的,还问我了。” 黄大少更懵了,指着自己的脸。 只听李姐继续道:“你是任总宝贝儿子,年轻,单身,还帅。你跑到公司转了一圈,本来就让那些小娘子流了一地口水。大家以为你只是无聊到自己家公司转转,哪成想你要开公司,这一下就有了和你接触的机会,你说那些姑娘们会放过吗?要不是我已人老珠黄,我都要争一争呢。任总可是念着儿媳好多年了。” 黄大少听着李姐的话,哪里还不明白,尴尬地只能摸鼻子了。不过还是小声地问道:“不会过来的全是,全是女孩子吧?” 李姐又白了黄大少一眼。“你说呢?要不是任总怕总部那边没人,我怕是现在楼上的美女早已全跑你这来了。” 黄大少道:“李姐你怎么不早说,这怎么办,自古最难美人恩。” 李姐笑道:“怎么办?赶快找女朋友啊。任总说了,过来的女孩都是她亲自看过资料后,最短在公司三年了,人品没问题。挑哪个她都没意见。” 黄大少惊讶于老妈的安排。“这这这,这不是相亲了,这明明是选儿媳了。” 黄大少好死不活地来了句:“万一我看上几个怎么办?” 李姐那个气啊,知子莫如母,开口道:“任总说了,只要你别让她们吵起来去烦她,多生点,就当给老黄家壮大家族了。” 黄大少差点一屁股坐在电梯里。“我妈真这么说的?” 李姐看着黄大少被吓着的样子,笑了出来。“任总就是这么说的。” 电梯门开,黄大少站好。“我不信,我去问问我妈,要真的,那还好呢。” 走出电梯的李姐听着前面还好,可后面是什么鬼。果然,男人都是大萝卜。 二人出了电梯,有一人对着二人行礼,叫着 “黄总,李总”。 李姐介绍道:“这就是刚过来的新人,我看着顺眼,就带在身边了。她会慢慢接手我的工作。” 黄大少惊讶。“你不干了?我给你涨工资嘛。” 李姐那个气啊,这人昨天才安排自己处理电池工厂后事,现在就忘记了。 “黄总,昨天你说的一忘记了?” 黄大少经这么一提醒,哦…… 想起了,电池工厂。“话说厂地找着没?” “正在联系,有几家意向的,正在约时间。” 三人出了大楼,正待上车,李总电话响了。电话接完,李姐看了看时间,有点赶。 “黄总,你是去看工厂,也没什么事,就让新人跟着你跑下,我要去看厂地,陪不了你。” 黄大少没法,只得点头同意。新人一听,马上慌了,黄大少当兵的,新人身体抖了下,他是看在眼里的。 这时李姐道:“别慌,这次是去参观工厂,没什么要办的,你就当游玩了,记得我跟你交待的就行。” 女孩点头,小声应着。 四十三章 女朋友不就来了吗 话接上文 黄大少带着新人上了车,二人经过几小时的车程抵达工厂。黄大少坐得腰酸背痛,下车后却发现新人没下车。这时司机去叫人,没想到新人居然在副驾驶睡着了。 黄大少不禁心想,这新人还真是新人呢,第一次和老板出差就睡着了。 被叫醒的新人急忙来到黄大少面前道歉。 黄大少摆摆手说道:“先做事吧,这里完后,我们还要去下一家呢。” 黄大少主要来看的是代工厂和配件生产商,考察生产工艺。对方是给水果代工的,品质自然没话说,只要钱给到位就行。 就这样,连续跑了差不多一星期,不是汽车就是飞机的。黄大少当过兵,体质好,可新人却扛不住了。在参观到最后一天时,来到一家生产车间,正在记录的新人突然晕倒。这可把陪同的工厂人员吓坏了,一个个尖叫起来,却没人去扶。 还好黄大少反应迅速,一下子把新人接住,但新人的头还是撞破了,血顺着脸流了下来。 众人立马将新人送医。等李姐赶到时,新人已经挂上点滴,头也包扎好了。 李姐看着一脸疲惫的黄大少。 “人怎么样了?” 黄大少回道:“没大碍,就是贫血,晕了过去,把头撞破了皮。” 黄大少想起自己被护士数落的场景,护士说女朋友严重营养不良。当黄大少解释说是自己员工时,更是被数落得厉害,什么 “996”,什么 “牛马也是生命,就算当牛做马,也不是这样用的”,还说贫血、营养不良、操劳过度、没休息好。 黄大少对着李姐大倒苦水,本想让李姐给自己平反,没想到李姐却说:“你这样当老板,好员工都被你用跑了。哪有连着转的?你想想,这一星期,车上、工厂、酒店,一大早就赶路。你是当兵出身,人家小姑娘可不是。还好只是贫血,要是有个好歹,我怎么去给姑娘家人交代?” 黄大少想想也是,自己太着急了,没考虑到这些差别。 “李姐,你来了你看着下,我要补下觉了。” 黄大少说完就在陪护床上睡下了。李姐看着一小会儿就鼾声大作的黄大少,苦笑摇头,这真是,到底谁才是病人啊。果不其然,新人醒了,被吵醒的。 睁开眼睛的新人看到李姐,刚想打招呼,却发现自己头痛,想用手摸,刚抬起手,拉动了针头,一阵疼痛袭来。 李姐赶忙制止:“别动,你现在在医院呢。” “我怎么就在医院呢?” 新人疑惑地问道。 “你贫血晕过去了,把头撞破了,是黄总送你来的。” 李姐说着,还看了一眼睡在边上的黄大少。 新人也偏过头看见了黄大少,作势就要起来。李姐见状,说道:“别动,我帮你。” 李姐按下床尾的电动按键,床头开始抬高。这一抬高不要紧,让新人坐了起来。新人脸上大大的眼镜不在了,大刘海也不见了,一张精致的小脸出现在李姐面前,清纯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哎呦,那帮闹着要过来的姑娘们怕是没机会了。李姐在心里不免这样想着。 再看床上睡得正香的人,李姐心里只有一个词:一头大笨猪,不,比猪还笨。这么漂亮的人,他不当人似的用,还让人晕倒了。 新人听着自己是因为贫血晕倒的,还是老板送自己来的,想到这里,脸就红了起来。 李姐看着新人娇羞的样子,都被惊艳到了。那娇羞的模样,作为女人的自己,都想上去欺负一下这姑娘。 李姐乐呵地说:“别发愁啦,你这是为工作累晕的,公司肯定会把所有费用都包了。你以后可得多吃点,要想站稳脚跟,就得有足够的体力跟上黄总哟。不然,你晓得你现在的位置有多少人盯着呢。” 李姐看了新人这一星期的随行记录,可以说是当秘书的料。把事无巨细都记下了,还做了分类,晚上还做了重点划分,并且准备了第二天的总结和报告。可能这傻子根本没看,但这新人依旧做了自己的工作,很不错。李姐对新人的实习打了高分。李姐充分肯定了新人的工作,这让新人又低下了头,但新人心里很开心。 就在李姐又表扬新人时,发现新人又低头了,便问道:“你怎么老是低头呢?” 新人抬起头,看着李姐。 李姐看出一些东西,慢慢坐到床边,拉起了新人的右手,问道:“能跟我说说吗?” 看着眼泪从低着的头下掉落,李姐叹息一声:“不想说就算了,我们都是为了生活,谁没有吃过生活的苦呢。” 就在这时,一道轻轻的声音传入李姐耳里:“我母亲从小时就教我的,不要总是抬头,要随时低头。” 李姐把注意力全放在耳朵上,这才听见。李姐反应过来问道:“是因为你的长相?” 低着的头轻轻点了点。“母亲说,女孩子太漂亮,在富人家就是公主,可我们家穷,会给我招来祸事的。我就养成这习惯了。” “那你面试后的大刘海和大眼镜是?” 新人又点了点头。“我上了高中,就发现这样可以挡住很多脸,所以一直这样了。” “我的天呐。” 李姐感叹道,“真是…… 怎么说呢,回头看着睡得跟猪没两样的人,这真的是缘分吗?一个富家公子,一个公主般的人当了这么多年的灰姑娘,却在这时候遇上了。就这女孩的长相,黄大少会拒绝?鬼才信。” 李姐心急地问道:“你有男朋友吗?” 新人摇摇头。 “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新人思考了一下,又摇了摇头。 “那你觉得他怎么样?” 新人反应过来,抬起一双大眼睛,无辜地看着李姐。李姐用手指指黄大少。 新人震惊地看着李姐,又低下了头,但被李姐阻拦,让新人看着自己道:“傻姑娘,李姐是过来人,不骗你。强华集团就是这小子家的,他妈就是面试你们的老总。这睡着的人,你别看他一天不着调,其实现在二十几岁了,还没谈过女朋友呢。” 新人又震惊了,开口道:“他这么有钱,怎么…”新人心里想到,这和我自己在大学看到的富二代完全是两回事。 只听李姐道:“富二代也分阶层的,你上学看到的那些,那是暴发户,懂吗?他家还有人当大官呢。” 新人再次震惊了。 李姐道:“能说的我就说这么多了,你自己选择,毕竟这是你自己的终生大事。” 第二天一大早,黄大少被人叫醒,却看到一个陌生的女孩。不过,这女孩也太漂亮过头了。一直盯着别人看不礼貌,黄大少别过头,问道:“请问你叫我什么事?转头看着空空的床,你见到我同事了吗?她在哪?” 站着的女孩脸红了,要不是李姐给她做了大半夜的思想工作,她决计不会露出自己这个样子。 在门后看着这两人,李姐心想,自己再不出去,小姑娘肯定要被这头傻猪给整跑了。 一串笑声帮新人化解了尴尬。 “李姐,你笑什么?她呢?” 黄大少指着空床,黄大少这时才想起还不知道新人名字呢。 李姐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黄大少:“李姐,我怎么了?你这么看着我。” 李姐来到新人边上,轻声对着新人道:“让这笨家伙看看。” 新人努力地抬起头,脸已经红透了。 “李姐,你在搞什么?我很忙的。” 李姐又骂道:“傻家伙”李姐从后面取来大镜框,给新人戴上。 黄大少看到李姐这动作,再仔细一看,新人头上还缠着一带纱布,配上大镜框。 黄大少惊讶得差点跳起来:“李姐,她是…… 她是她……” 李姐真生气了:“你不会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吧?” 黄大少尴尬得想钻床底,在美女面前,黄大少转来转去。 黄大少的囧样把两个女的逗笑了。听见笑声,黄大少转过来:“她叫什么名字呢?” 听见声音,新人转过了头,不过双肩还一抖一抖的。 李姐是他妈手下的老人,才不管黄大少叫。笑够了,才说道:“她叫宋怡佳。” 这时李姐对着宋怡佳道:“想笑就笑出来,别憋着。” “你看你个大傻子,把人家逗得多难受。” 黄大少无奈道:“好吧,我的错。” 黄大少只得出去,刚关上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轻灵的笑声。可笑着笑着的宋怡佳就抱住李姐哭了起来。 在宋怡佳心里,原来高兴地笑是这样子的,原来男孩子也会害羞,原来被人注视是这样的心情,原来…… 她哭自己这么多年是怎么坚持过来的,她哭和自己母亲二人这么多年来的日子,她哭从没有人这样跟自己谈心。她好伤心。黄大少本来没听到笑声了,那张脸太过惊艳,推门却得来一个 “滚远点” 的眼神,发现宋怡佳居然在哭,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在笑吗? 无奈的黄大少只得再次关上门。 本就是营养不良,加上操劳,内心的破防,这么多年的情绪释放,哭着哭着的宋怡佳,居然睡了过去。 李姐发现后,用力抱着她,这孩子太苦了。把人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叫来黄大少。 黄大少指着床上的人:“你意思是让我在这照顾她?” “你要不要嘛?” 李姐一句话把黄大少打回去。不过,黄大少问道:“李姐,你这句话几层意思?这是我员工,照顾她,不是我做老板应该的吗?” “你们男人都一个样。没让你照顾她,你在这守着她,等她醒了,就差不多可以出院了。我还要回去开会。” 黄大少想叫住拉门出去的李姐,可床上的人儿实在太养眼了。此时黄大少真实理解了 “秀色可餐” 是真的。 四十四章 清理了清静点 一双卡兹蓝的大眼睛缓缓睁开,这意味着大眼睛的主人醒来了。两人的目光瞬间交汇,终究是女孩子先红了脸。黄大少看着那可爱的模样,真想上去啃两口。 转过头去的宋怡佳轻声问道:“李姐姐呢?” 黄大少回应道:“她回去工作了。” 宋怡佳立刻坐了起来,黄大少本想去扶,但又觉得两人似乎还不太熟。宋怡佳自然也看到了他的举动,心里甜甜的。被人尊重,确实是一件美好的事情。看来这个人真如李姐姐所说,人还不错,一般这种时候,男生都会动手动脚的,他却没有乱来。 起来收拾好的宋怡佳说道:“黄总,不好意思,因为我耽误了您的行程。我们接下来去哪儿呢?” 说着,她还翻出了记录本,“工作还差两家工厂没有参观呢。” 黄大少看着眼前的人,本想继续去忙,但想到李姐的话,便说道:“我们先回公司吧。” “啊,不去了吗?” 宋怡佳看着记录本,有些失落,“工作还差两家工厂没有参观呢。” 黄大少温柔地说道:“不重要了,你需要休息。先回公司。” 二人离开医院时,宋怡佳被要求签字,她看了看,居然是公差部门的信息采集。 黄大少问道:“你上学的时候没有采集过吗?” 宋怡佳轻轻点了点头。 二人来到公司大楼下,宋怡佳又想恢复成以前的大刘海和大镜框模样,却被黄大少阻拦了。 黄大少认真地说道:“你要是变回以前的样子,我就不让你跟着我了。有个漂亮的秘书和一个以前的你,你说哪个会让我高兴点呢?” 宋怡佳听着这有点霸道的话,昨晚不知怎么就在李姐的蛊惑下,露出了真容。现在回到公司,她自然又想和以前一样,可这个坏人不让,这可怎么办呢? 看着一直左右为难的宋怡佳,黄大少多少猜到了一些她身上发生的事情。黄大少想帮她,便说道:“自信的人,是不需要在意别人的眼光的。你有别人羡慕不来的实力,为什么要藏起来呢?以前读书的时候或许有不得已的原因,但现在你是在工作。听我的,自信点,这是你的长处。” 宋怡佳微微点头,不再装扮,跟着黄大少走进了大楼。 而在电梯里,同乘的人都在看着这个拔得头筹的女孩。因为李姐早前就说要给黄大少配秘书,大家一个个争先恐后。谁成想李姐直接用了新人,李姐也是考虑到用其他人怕引发战争啊,三个女人一台戏,可刚组建的公司有十好几个女孩子呢。 顶楼,黄妈笑得很开心。为什么呢?因为李姐此时正在她面前绘声绘色地表演着自己儿子那尴尬的样子,还细致地描述黄大少看到人家美女的模样。更好笑的是,人家跟他跑了一个星期,他却不知道人家名字。李姐说完,两人都笑了起来。 黄大少带着一个大美女经过办公室后,人一过,办公室中的消息顿时像疯了一样响了起来。 当然,呆在办公室里的黄大少自然是不知道情况,而在旁边办公室里的宋怡佳,更是毫不知情。不过和她同一办公室的秘书,不时抬起头来看看她,但一直低头做事的宋怡佳哪里会发现办公室的变化呢?她是新来的人,还没有人拉她进群呢。 而在楼上聊天的李姐,见到群里的消息,对着黄妈说道:“任总,我下去了。再不下去,下面要发生战争了。” 黄妈说道:“我不便出面,你多给那小子把把关。现在能演的人多着呢。” 李姐笑着说道:“这个我会让人去查的。” 众多美女正聊得欢,突然一个声音响起:“都没事做吗?” 一下子,再没听到一个消息声。李姐一路走,一路说道:“机会都是公平的,各自彰显自己的优势就好。千万不要在背后使坏,如果让我知道,你不光要失去机会,还会失去这份工作,明白了吗?” 一众美女起身应道:“明白了,李姐。” “对嘛,我是过来人。哪个不想有个好夫家,但这也要看缘分的。好了,做事吧。” 李姐看着众美女坐下,但心里也犯难,这可怎么办呢?看着玻璃后面那个大傻子,李姐就来气。 而生气的不光有李姐,还有阿福。夜晚,南城海边,一处被列为军事禁区的地方。 这片地盘就是上面划给阿福的地盘,够大,够偏。整个外围已经在动工,而最核心的部分,是交给部队工兵来做的,人还在陆续进场,关键是材料,还没到齐,但前期准备已经开始。 本来阿福练得好好的,却被哈啰叫到这海边。到了之后,看着眼前的三艘潜艇,阿福问道:“不是一艘吗?怎么是三艘?” 哈啰说道:“抢一艘也是抢,正好撞见他们,所以……” “你撞见他们?你骗鬼呢!给我个理由。” 哈啰道:“当时本想抢星条国的就算了,却发现星条国正在和女王国在冰层下演习。我就将计就计,让他们互射鱼雷,让信号消失,假装被击沉,其实是给他们断电了。” “那另一艘呢?”了问道 哈啰道:“那艘是小日子的,他们秘密搞的第一艘核潜艇。你们国家不是和他们不对付吗?所以就抢了,上面人无一生还。” “那另两艘上的人不会说出真实情况吗?” “能说什么?他们遇到的是断电,自救出去的。可在他们国家调查看到的是他们被击沉了。他们这久把出事海域翻了个地朝天,就是不见潜艇,那些自救出去的海员,一个个被拉去做了精神鉴定,要不是所有人都正常的,星条国高层都以为他们在自导自演这场潜艇消失戏了。 还有高层怀疑是两边人把潜艇卖了,而且还得到大多数人支持,也难怪,他们以前有人这么干过,最多的就是飞机。他们找不见,只能当成神秘事件了。你看他们这么久都没有发新闻,所以干脆当哑巴亏吃了。小日子的,那就更不敢说了,要让他干爹知道他有核潜艇,他们就完了。所以你放心吧,他们不敢声张的。” 阿福说道:“那这几天人家到处演习是怎么回事?” “找东西呢。” “你还知道找东西呢。” “他们不敢来你们国家找,放心吧。” “我信你个鬼,哈啰。这要是暴露,你看我们两个不被全世界追着跑。” 哈啰说道:“你不是想用大杀器威胁那些人吗?这就怕了?” “你不是说了,我不敢放吗?我是真不敢放。要放在小日子,可以试试,但在国内就算了。” “你如果想杀人,有很多选择,不用大杀器也能让他们服服贴贴的。” “什么东西?” 阿福问道。 “自杀微型机器人,就有点像你们现在用的无人机一样。不过我可以小型化,让这种机器和蜜蜂一样大小,但动力需要光子电池。” 阿福听到光子电池,问道:“你下单的材料什么时候到齐?人家部队的人来了好几天了,怎么还不动工?” “我的事你别管,你管好你自己就行。” “我的事?我有什么事?” 只见哈啰投影打开,上面出现了阿福的照片。再细看文字,我尼玛,我怎么上悬赏榜了? 哈啰关掉投影,说道:“能查到的外网消息是从小日子传出去的,而国内的消息,是洛家的人,就是工程队中的那个中校。查到的数据,你打伤那个叫二公子的人,他第二天就来了南城。他原是陆战特一师的人,现在却在工程队中做操作员。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阿福点点头。 哈啰继续道:“这里面不光有洛家,还有韩家、王家、南宫家,华国排得上号的世家都来了。而且来的都不是小角色,还是他们家族的第二第三顺位的继承人。” 阿福听了,说道:“这些人还真舍得下血本。你说要是发生重大安全事故,把他们全报销了,那些世家会伤心不?” 哈啰说道:“这么多人一起发生安全事故,你想什么呢?不用麻烦,他们对你还有用。刚才的悬赏你忘记了,那些佣兵想来抓你。这些世家子弟都是出身军伍,让他们为你做点好事,也让他们留个好名声,一举两得。” 阿福说道:“你说那些世家老谋深算,我看你也不差。这么多佣兵咋进来?别忘记了,我的国家是佣兵禁区。” 哈啰说道:“在我的操作下,没什么不可能。不让他们来痛一下,你我以后没清静日子过。而且这次来的人有点多,不一次干掉,以后会很烦。” 阿福问道:“你准备怎么做?” “让你做诱饵。” “什么什么?让我去?你别玩脱了,我死了,你一个人怎么玩?” 哈啰说道:“你对你现在的实力严重认知不足。也是,没有实战给你体验。这次是个好机会。怕不怕?” 阿福说道:“有点,毕竟是第一次嘛。” 哈啰道:“你到时别吐就是成功。” 阿福看着不远处浮在海面上的三艘核潜艇问道:“你准备怎么藏它们?” 哈啰道:“放水下不就行了。等这里的水下船坞建好后,就可以把它们开进来了。阿福和哈啰在商量着事,而首府的高层也在商量。” 他们进行了多轮次的友好商量,最终决定,个人终端交给国内的几家手机终端来做,因为技术一样。这个时候比的就是速度了。而背后的资本在得到确切消息后,一个个都将全部资金投在这上面了。世家之人也知道电池液技术,可那必须是国有才行。这样一来,世家之人就只能做上游和下游产业了。 虽然只能喝汤,但再看到电池液的数据后,还是被震惊到了。他们投入上万亿研究了十几年的固体电池,在这液态电池面前,连渣都算不上。这也让这些个世家更是看好电池液技术。他们却不知,对他们致命的个人终端,他们还没发现它的可怕之处。等发现后,已经为时已晚。 华国大力推行第二代的手机和第二代新能源电池技术,一下子引发全球的争相报道。当然,流出去的都是一些普通数据,就是网上能查到的,也就是哈啰放出来的那些。但刚出来时,外媒是不相信的。手机怎么可以做到那么强大? 可是,一个国家都站出来背书了,那里还会有假?而且人家华国的各大手机厂已经明确半年后将上市新手机,也叫个人终端。人家有那么强大的新手机,而自己没有。外媒一下子全把视线看向自家的手机终端大厂。可没有就是没有,压力一下子就上来了。 没办法,如果真如宣传上的一样,那等个人终端发布之时,也就是他们水果的末日了。合作共赢嘛。飞往华国的人不只有水果负责人,还有思密达的大财团。 而海外的代理只有黄大少有,其它手机厂商是没有的。这不用阿福强调,在技术上就已经封锁了。各大手机厂背后的资本去找政府闹,可政府就一句话,技术不是他们的,人家没有授权。听了这话,世家之人也反应过来,这技术从哪儿来的了。也从这件事印证了那人的真实存在,而且真得到了外星科技。 这让一众世家之人更是欣喜若狂。消息传到国外,一众老牌国家也在加紧谋划抓阿福的行动,而哈啰给他们准备了一个大大的惊喜。 四十五章 你家还不够 哈啰张网以待各国佣兵。而那些受各大国雇佣的佣兵们,在对华国周边路线进行了一番细致入微的对比后,得出结论:目标大致是在沿海一带,而从海上接近目标无疑是最为简便的方式,毕竟各大国为他们提供了潜艇这一强大助力。 就在佣兵们纷纷决定走海下路线之时,一则重磅新闻如炸弹般在全球引爆 —— 星条国和女王国同时发布消息,宣称他们各自有一艘核潜艇离奇失踪了,且最后的踪迹表明,这两艘核潜艇均在南海神秘消失。 此新闻一经传出,瞬间让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片沸腾与慌乱之中。为何会如此?原因很简单,消失的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常规武器,而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核潜艇啊!一旦核潜艇上的核弹流失出去,那无疑将成为高悬在所有国家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可能带来灭顶之灾。在众多国家中,最担惊受怕的当属星条国,毕竟他们自己心里最清楚这些年来都做了些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 而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各个恐怖组织,此时也纷纷跳了出来,兴高彩烈地认领这所谓的 “伟大功绩”,一个个说得煞有介事。有的声称已经派蛙人成功取走了核潜艇上的核弹,有的大言不惭地说已经获得了多个核弹,还有的竟然在黑市公然出价收购核弹,一时间各国反星条国的组织如过年般开心。 与此同时,在华国的高层会议室内,气氛凝重而严肃。众人看着眼前满天飞的各种真假难辨的信息,陷入了沉思。这时,一人率先打破沉默,缓缓说道:“看来星条国说的那两艘核潜艇是真的不见了。” 另一人微微点头,接着说道:“我们的好邻居半个月前就向我们分享了他们在冰层下测到的爆炸波,当时他们正在远处观察星条国和女王国的潜艇演习。再结合这半个月来星条国的一系列动作,看来此事多半是真的了。” 又有一人皱着眉头补充道:“一开始有消息称是他们自己在演习时误发射了真的鱼雷,导致星条国核潜艇被击沉。可谁能想到,仅仅三天后,星条国核潜艇上的人就神奇般地出现在了水面上,还传出是他们自救的。另一边的女王国情况也如出一辙,两边的人都说是因为电力故障,抢修了好久也一直找不到原因,直到氧气快耗尽了,才不得不自救出水。” 这时,又有一人神情严肃地说道:“国安那边还送来了一个消息,在海沟附近海域,发现了数十具小日子的尸体,附近还有疑似沉船的破碎物。初步怀疑是这帮小日子坐船时撞上了风暴,可奇怪的是,这些小日子竟然都穿着他们二战时期的将官服,最低的军衔也是少佐,这可真是一件怪事!” 紧接着,又一人语气凝重地说道:“星条国为了寻找他失踪的核潜艇,已经把动作推到了我们家门口,大家对此有何看法?” 有人立刻发言道:“星条国的大杀器不见了,他能怀疑的也就两家。北边他是不敢去的,所以嘛,不管核潜艇有没有在我们这边,他肯定都会借此大做文章。而且据在外情报处传回来的信息,那个小家伙已经暴露了。星条国在南海搞出这么大的动作,很可能是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在打掩护啊!” 众人纷纷点头,一人接口道:“嗯,这个可能性确实极大,我们必须要做好充分的防范。大家觉得应不应该提高应急等级?” 只见一人果断地把手中的烟按灭,斩钉截铁地说道:“这个非常有必要!虽然我们在那小家伙身边已经部署了一个师,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保不齐会发生什么意外情况。我建议提高应急等级,让尖刀部队派一个连过去,以便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 此话一出,还没等大首长发话,众多人便纷纷举手表示赞同。各方虽然代表着不同的阶层,但此刻大家通过个人终端和电池的数据,都深刻认识到了那小家伙身上所蕴含的巨大价值。大家心里都明白,内部之间怎么争斗都可以,但在对外问题上,必须要团结一致,共御外敌。 在距离首府外圈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看似毫不起眼的驻训场,上面赫然写着 “干部整训基地” 几个大字。像这样的作训场,在全国起码有几十个,谁又能想到,这里竟然是华国最强的尖刀部队的秘密基地呢? 这个所谓的整训基地,说白了,就是机关干部定期来团建学习的地方。而尖刀部队的战士们,则轮流充当这些人的陪练。对于尖刀部队的战士们来说,这倒也算是一种别样的 “休假” 了。 最近这段时间,并没有干部过来整训,两个半营长正在认真地指挥着下面的各连队进行训练。突然,他们接到了上级的命令,于是赶忙来到办公室。推开门,还是老样子,桌上放着三个纸团。不用团长开口,三人便各自拿了一个。 打开纸团后,一人面露喜色,笑了起来,而另外两人则满脸沮丧,忍不住哭了出来。团长看着满脸笑容的二营长,说道:“既然你抽中了,那这次任务就交给你了。” 原来,华国最强的尖刀部队,在分派任务时就是这么简单直接。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这两个半营的实力都太过强悍了。历史上曾发生过,为了争取出任务的机会,两个半营进行了一轮又一轮的比试,结果却把人给比伤了。从那以后,尖刀部队出任务就改为用最简单直接的抓纸团方式来决定。再说了,也没什么任务会需要出动两个半营,所以才形成了这样的规定。不过有一条原则,那就是每个营轮流一次后才再次抽签,抽中的排在第一,依次往后。等三个营都出过任务了,再有任务就又重新抽签。 你若要问他们为什么都争着出任务,那是因为他们执行任务的机会实在是少得可怜。一般的任务都被各大军区的特种兵接走了,而他们尖刀部队,是作为最后的杀手锏来使用的,只有当敌人如铜墙铁壁般难以突破时,尖刀部队才会像锋利的刀刃一样,成为最致命的突刺利器。 抽到任务的二营长喜滋滋地离开了办公室,一路小跑来到自己的营区。三个连长早就伸长了脖子,眼巴巴地看着一脸兴奋的自家营长,心里明白,这次终于轮到他们了。虽说进了尖刀部队是一件很牛的事情,可进了这里面,就意味着一辈子都是尖刀人,想要出去透透气,不到退居二线,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至少得在里面待上十年,就连结婚生子都得在部队里。 三个连长见状,一下子就把自己的营长紧紧抱住,急切地说道:“营长,快说说是什么任务?” 营长当着自己三个兄弟的面,缓缓打开纸团,只见上面写着:“一个连整装待发。” 三人一看,顿时激动起来,心想:“这可是大任务啊!” 但随即又疑惑起来,为什么这次只派一个连呢?要知道,往常虽然任务小,但各自都能去一个小队。他们心里清楚,像这种需要较多人数的任务,是不能临时拼凑人员的,必须要依靠团队的默契合作才行。想到这里,三人顿时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只听一连长急忙说道:“营长,让我们连去!我们连上次就没去。” 话还没说完,就被二连长一把拉开,二连长急忙说道:“营长,我们连可是二营的门面啊,你不让我们去,让谁去?要是让三连去,那不是给你丢脸吗?” 听到这话,三连长和一连长都有些急了,眼看着另外两个就要吵起来,这时只见二营长伸出一只手,大声说道:“别闹了!时间紧迫,我早给你们准备好了。” 三人听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不好意思,谁也不想先抽第一个。 二营长见状,故意说道:“你们不抽,那我就抽了啊!” 三人一听,齐声喊道:“信你个鬼!” 然后立刻伸手抓走一个纸团。打开一看,原来是三连中了。 三连长兴奋地转身就走,一连长和二连长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心里想着:“不能吃肉,总该喝点汤吧。” 于是又赶紧把自己的营长抱住,说道:“营长,快说说,这次任务是打哪边啊?” 二营长看着自己的这两个兵,心里很是理解他们的心情。毕竟尖刀部队的任务少得可怜,难得有机会出去执行任务。平时的演习都不会请他们参加,只要他们出去,那肯定是真刀真枪地干架,而干架就意味着有军功。这也是为什么那些军二代都争着抢着要进尖刀部队的原因。 在这和平年代,十年时间里,要是能顶着军功退居二线,出去以后那可就是实打实的大校团长。再在地方上混个十年,到时候少将退休那是稳稳的。 二营长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说道:“一会儿去任务室,到时候会做详细的任务安排。你们两个也别把人带得太远,我心里对这次任务没什么底,你们把人收拢紧点,随时准备支援三连。” 两人听了,心中一喜,连忙点头表示明白。 其实,他们三人心里都清楚,军功可不是那么好拿的,那是要用生命去换的,不是牺牲自己,就是消灭敌人。但身为男儿,既然身披戎装,又怎会有怕死的道理? 在南城海边的军事禁区,为了便于区分,这块神秘的区域被打上了代号 ——79 区。而阿福还不知道,其实阿福和 “哈啰” 都有自己的名字,那就是一号基地。 在这片神秘的 79 区内,驻扎着一支工程队。其实,这支工程队就是首长们口中所说的一个师,不过这个师并不是完整建制的,而是临时拼凑起来的。没办法,谁家都想往里面塞人,反正工程队嘛,只要有人干活,多几个少几个也没太大影响,而且原本预算的作业人员就有多的。 由于工程还没有全面开工,所以好多人都在营房里悠闲地闲聊着。当然,那些世家子弟自然是聚在一起聊天。大家表面上看似相安无事,但彼此心里都清楚对方的目的。上面突然下拨了巨额资金来开建这 79 工程,之前却一点风声都没有,要说这里面没有文章,谁会相信呢? 不过这次情况有点奇怪,上面对于各方安排人员进入工程队并没有下达严格的命令。以往可都是下了严令的,要是哪家想把人送进来,可以,那就别想出去了,必须得等解密令下来,才能回家。 整个工程的筹备速度快得惊人,从人员派送,到资金调动,再到人员集合,仅仅在短短的一个星期内就全部完成了。来到这里的很多人都还一脸茫然,不知所措。更奇怪的是,所有的项目信息都在一块大屏幕上展示,上面详细列出了所有工程队的具体任务,哪个队伍先动工,接着是哪个队伍,中间原材料的准时到达时间等等,都安排得清清楚楚。这让这些军二代们不禁感叹:“这总工到底是什么人啊?都来了半个月了,愣是一面都没见到。” 从几位副总工那里打听,得到的答案都一样,他们也没见过总工。虽然工程才开工不到一个星期,但奇怪的是,竟然没有出现一点问题,就好像所有的数据都是事先精确计算好的一样,工程队只要按部就班地做就行了,这实在是太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在营房里,众人都在讨论着这半个月来总结出来的各种情况。这时,一个人说道:“洛成峰,你们队不是正在开挖土方吗?你看能不能把进度降下来,找个理由去见那神秘的总工。” 这个叫洛成峰的,自然是洛家的人,也就是那位二公子住院时到医院的二少爷。 只听洛成峰没好气地说道:“南宫田,你们队不是在做预制混凝土吗?那活儿时间需求大,你怎么不把自己的活停下来?” 被叫南宫田的人反驳道:“我们队的活,紧赶慢赶,也才刚刚达到副总下达的任务目标。想让我停下来,哼,没门!” 洛成峰生气地说道:“既然你不愿意,那又凭什么让我停?副总那里说过的话,你们难道都不当命令了?” 这时,一个声音打圆场道:“成峰,南宫田也没什么坏心,大家只是觉得你的土方开挖进度可快可慢,要是遇到硬石层,你就放慢点,顺便找总工过来看看情况,这也是合理的嘛。” 洛成峰不屑地说道:“嘿,姓王的,别跟我来这套。我洛家从来不玩这些弯弯绕绕,要玩你们自己玩,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出了事,可没人能保得了你们。” 说完,洛成峰就气呼呼地走出了营帐。一个人见状,连忙跟了出去,喊道:“洛哥,你等等!” 洛成峰听到有人叫自己,便转身看了下,发现是刘家的,和自己关系还不错,于是就放慢了脚步,问道:“你叫我什么事?” 姓刘的凑上前,小声说道:“洛哥,他们一直想见那总工,到底是为了什么啊?我看这工程没个一年半载,是完不成的,总有机会见吧?” 洛成峰停下脚步,转脸看着刘家的,神秘兮兮地说道:“因为他们怀疑那总工就是那个获得外星科技的人。” “啊?” 刘家的顿时震惊得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洛哥,这是真的有啊?” 洛成峰得意地指着周围,说道:“你以为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就你们刘家的级别,还不够资格知道呢!” 四十六章 演技一流 时间转眼过去一个月,79 区终于轰轰烈烈地全面开工了。一号工地,作为整个可控核电工程的核心区域,此刻正呈现出一片热火朝天的忙碌景象。站在最中心,望着这个仅仅耗时一个月就开挖完成的巨大深坑,洛成峰微迷双眼,脸上满是骄傲的神情,他欣赏着在自己指挥下,众人齐心协力完成的杰作。整整一个月啊,施工过程硬是没有出哪怕一丁点乱子,一切都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掌控着,有条不紊地按照预先的规划进行,顺利得让人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随着工程的推进,钢材的绑扎工作紧锣密鼓地展开,紧接着,混凝土的浇筑也马不停蹄地开始了。不过,这后续的工程已经不再是洛成峰他们队负责,在完成这里的开挖任务后,他们就被调配到外围,去开挖一条颇为巨大的环形沟槽。这条沟槽直径足有十米,宛如一条蜿蜒在大地上的巨蟒,静静地等待着后续的建设。 洛成峰身姿矫健地站在一台庞然大物般的挖掘机上,目光如炬,指挥着操作员精准下斗。然而,他的注意力却时不时地飘向远处的一小堆土丘。那堆土,还是之前他们施工时堆积起来的,在这忙碌喧嚣的工地背景下,本不该引人注意,可此刻,它却像一块磁石,牢牢吸引着洛成峰的目光。 只见那堆土上不知何时多了几个身影,他们全副武装,身上的装备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峻的光。洛成峰只瞧了一眼,心里便 “咯噔” 一下,这些装备他再熟悉不过了,那是尖刀部队的标配!他自己也曾是尖刀部队的一员,一晃眼,已经过去好几年了,虽说如今他依然算是尖刀的人,随时待命,可此刻,心中却涌起了层层疑惑。 他暗自思忖着,通过这几日的仔细观察,发现尖刀部队来了整整一个连。这 79 区到底要发生什么大事?以往,尖刀部队一旦现身,那必定是有硬仗要打,可如今,这里已经驻扎了一个师的兵力,怎么想都透着一股诡异劲儿。不光是他想不通,工程队里许多世家子弟也都是一头雾水,就连尖刀连的战士们自己,都不清楚敌人究竟是谁。以往执行任务,目标清晰明确,出国收拾那些不法之徒,去哪儿、打谁,都明明白白,可这次任务却在国内,到底是哪个不开眼的家伙敢来挑衅?这团迷雾,笼罩在每个人心头,久久不散。 与此同时,在简易的板房里,阿福皱着眉头,满脸狐疑地对着哈啰问道:“你一个光脑,怎么就想出这么老套的剧情?” 言语间满是不满与质疑。 哈啰不紧不慢地回应道:“怎么就老套了?若不这么安排,不让他们把你抓走,又怎么能巧妙地把战场外移?再者说了,只有不让他们轻易得手,他们背后那些藏在暗处的势力,才不会源源不断地派蒙面人过来。只有这样,咱们才能瞅准时机,将他们一网打尽。” 哈啰的声音透着一股胸有成竹的笃定。 阿福撇了撇嘴,不耐烦地提议:“能不能换个法子,比如我去一座小岛上躲躲。” 哈啰一听,立马反驳:“那样太显眼了,对方又不是傻子,你可别出这么幼稚的主意,好不好?而且,我还有一层更深的考虑,那就是你老爹这边。倘若他们抓不到你,很可能会对你老爹下手,你想看到那种局面吗?” “他们敢!” 阿福像是被触碰到了逆鳞,顿时怒目圆睁,厉声吼道。 哈啰微微叹了口气,耐心解释:“我也想过让你叫人来保护老爹,可那样不就等于直接告诉他们你在哪儿了吗?目前,他们还没找到回收站,这可全是你俩爷子是‘黑户’的功劳。你想想,你用的都是别人的身份证办的卡,你和老爹压根儿就没在任何正规地方建立过个人信息,就连你以前读书的学校都倒闭了,这才使得信息没有泄露出去。” “但现在世家已经察觉到你的存在了,我估摸着,他们很快就会顺着黄美丽那条线查到你。所以,为了你老爹着想,你得主动暴露,难道你想以后让老爹被一堆人成天盯着?” 阿福听了这话,低头沉思片刻,然后抬头问道:“你不会没准备什么后手吧?” 哈啰犹豫了一下,说道:“有是有,不过一旦动用,肯定得死人,到时候你免不了会惹上一身麻烦,你明白吗?” 阿福眼神一凛,斩钉截铁地说:“我不管,老爹这边绝对不能出事。我授权给你,只要老爹有危险,你该用就用,死几个人怕什么,大不了和他们彻底翻脸,这活儿我不干了!” 阿福顿了顿,又接着道:“你把那大杀器准备好,万一能反败为胜呢?就算不引爆,拿出来吓唬吓唬他们,也得让那帮敢打我主意的人知道知道厉害!” 哈啰自信满满地回答:“这个你放心,我早就改造了几个厉害玩意儿。” 阿福一听,瞪大了眼睛,好奇地追问:“你改造?你成天跟我在一起,拿什么改造?” 哈啰神秘一笑:“这个你就别管了,你以为我一天到晚就光上网啊?” 阿福还想再问,哈啰却岔开话题:“最近城北的地下赛车场挺热闹的,你可以去玩玩。” 阿福一脸嫌弃:“这么无聊,我懒得跑。嗯…… 不对,你这家伙,我算是明白了,那你在家一定看好老爹!” 夜幕降临,如水的月光洒在三层小楼旁的回收站,猫头鹰和看家鼠两人像往常一样,在这儿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你说大姐头怎么就不回来了呢?” 看家鼠挠了挠头,一脸纳闷地问道。 猫头鹰微微仰头,望着夜空,若有所思地说:“大概是因为上次的事儿吧。” 看家鼠瞪大了眼睛,惊讶道:“不会吧?那人虽说来自洛家,但是他先动的家伙啊,大姐头这边是被动出手的!” 猫头鹰无奈地叹了口气,解释道:“你应该了解,世家之间背后都是利益交换。大姐头的爷爷虽说曾经是军区司令,可毕竟已经退休了,和洛家比起来,还是差了些分量。况且,又没真把大姐头怎么样,估计一个承诺就把事儿给了结了。” 看家鼠还是不太理解,嘟囔着:“洛家的承诺就这么管用?” 猫头鹰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嗨,你还别说,洛家在世家里的口碑那可是数一数二的,比南宫家之类的强太多了。” 看家鼠皱着眉头,继续追问:“那为啥大姐头还没回来,上面也没派人下来呢?” 猫头鹰双手抱胸,分析道:“这可能就是几方势力相互博弈的结果,各方都想把自己的人安插过来,可谁也不让步,就这么僵持着,做为高层也乐意看到这样,因为大姐头背后没有强大的世家支持,他们一家真心为国,所以这次任务才轮到我们这些小角色过来的,你懂吗?” 看家鼠一脸不屑:“这有什么好争的,不就是看个人嘛,我在这儿待了两个多月了,也没见发生过什么大事。” 猫头鹰白了他一眼,说道:“你不懂,阿福他可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关键着呢!” 就在这时,回收站里一辆车缓缓驶出,两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迅速跟上。 车子一路疾驰,不多时便来到了城北的地下赛车场。刚一进去,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便扑面而来,各种颜色鲜艳的车身,在灯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比比皆是。还有那些穿着清凉无比的小姐姐,她们或是在车旁嬉笑,或是为车手加油助威,这也难怪富二代们都喜欢来南城玩车,毕竟在这里,一年四季都能欣赏到比基尼美女,要是没有这些养眼的风景,玩赛车还有啥意思?当然,也有一帮人例外,那就是改装党。他们痴迷于改装技术,全身心投入到对爱车的雕琢中,堪称真正的车手。有道是:车手是不需要女人的,他们的心中只有速度与激情。 阿福把车停下,便大摇大摆地在赛车场里四处乱转,他心里清楚,想要露脸,这太简单了。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就有人注意到了他,而且还是来找他比赛的。原来,有人认出他是城南有名的车手,上次还赢了赵猛的车,在这赛车圈里也算是小有名气了。 阿福也好久没玩赛车了,心里正痒痒,便和对方商量好,以一千元打赌,赛了一场。结局嘛,阿福输了,不过他可是故意的,只有这样,才能有借口一直比下去,输了一次,后面才有理由找回场子。 阿福就这么一直玩着,输多赢少,不知不觉就玩到了很晚。以前没钱的时候,他可不敢这么放肆,如今手头宽裕了,便打算去星级酒店住下。可刚一上车,他就意识到一个问题:这车在外环跑跑还行,要是进城,那可就麻烦了,车和人都是 “黑户”,别佣兵没引来,自己反倒先被警察给抓进去了,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自己好歹也是个车手啊! 阿福正想着去哪儿合适,突然,身后传来了尖锐刺耳的警笛声。阿福心里那个气啊,忍不住暗骂自己:没事瞎想什么呢,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停车肯定是不行的,要是真被抓进去,这脸可就丢到太平洋去了,自己可是车技了得的车手,他就不信了,在这外环路上,公差还能追上他?更何况,他这辆车可是经过全面升级改造的,性能卓越。 阿福一边加速,一边对着二狗喊道:“二狗,入侵后面公差的频道,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好的,主人!” 二狗迅速回应,仅仅两秒钟,就成功入侵。阿福耳边便传来了后面车内的声音:“在前面拦住他,不要让他跑了!” 阿福听了,又果断下令:“二狗,入侵城市安全系统,找出安全路线!” 两秒钟后,二狗汇报道:“主人,在前面一公里处转弯,可以绕过他们设置的路卡。” 阿福依言,迅速转弯,车速极快,车轮扬起一阵烟尘。可后面的车紧追不舍,阿福又听到公差对讲机里传来:“目标已经绕过阻拦,是否要重新拦截?” “拦截,这次要做到万无一失!” 紧接着,又一声大喊:“目标可能已经知晓我们的行动,改用撞击截停!” “我靠!” 阿福忍不住暴粗口,心里直犯嘀咕:这帮人没完没了,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想到这儿,他连忙问道:“二狗,能查到他们不?” “二狗正在入侵他们的车辆系统……” 三秒钟后,二狗回复:“主人,查到了,他们是黄家、王家、南宫家的人,是从其他地方来的公差,不是本地的,身份无误。从他们的交谈中可以判断,是想把你抓走。” 阿福一听,心中了然:“看来他们是忍不住了。二狗,你联系哈啰,让他查出最近的佣兵藏点,他不是说这帮人早就到了吗?你想抓我,老子就给你们来个祸水东引,让你们狗咬狗,希望你们带了家伙,别太菜啊,太菜就没什么看头了!” 接通哈啰后,哈啰惊讶地问道:“阿福,你怎么把世家人招惹出来了?” 阿福一边开车,一边气急败坏地骂道:“我他妈的还想问你呢!你让我出来晃悠,可没说世家人这么猛啊,上来就要抓人,还好我是‘黑户’,怕他们查,要不就中招了!” 哈啰冷静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要带他们去佣兵藏身点?” “对!他们有合法的身份,黄美丽又不在,我很难合理脱身,现在还不是和他们翻脸的时候。” 阿福语气坚定地说道。 哈啰沉思片刻,说道:“你这想法不错,不过我只查到一处藏身点,只有三个人,还是通过卫星才查到他们的,从你悬赏出现在暗网上我就分身在关注这些人,国内没有这些人的资料,无法比对查询更多。” “不管了,三个就三个,后面的人不抓到我誓不罢休的,先脱身再说!” 阿福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好,你跟着导航去就是了。” 哈啰说道。 而此时,在一处偏僻的独栋小楼里,三个历经重重艰难险阻,好不容易偷渡到华国的佣兵,正凑在一起,绞尽脑汁地谋划着下一步行动。这三人的运气着实不错,在黑市上无意间买到了一份情报,上面竟然有阿福的出现地点。这份情报在黑市上挂了好久,一直无人问津,可他们老大偏偏就碰了,联系卖家后,看到照片以及不同时间、不同地点拍摄的阿福赛车照,简直欣喜若狂。 卖情报的是个华国人,只是个小黑客,平时就喜欢翻墙浏览一些国外的新奇玩意儿,偶然间闯进了暗网。一个月后再进去,就发现有人悬赏抓捕阿福,绑人的任务他是不敢接,不过卖卖情报,赚点外快,他觉得问题不大。 这三人来到华国已经一个多星期了,只找到了照片上的一个地点,连着去了几晚,虽说看到有人赛车,可就是没见到目标人物。三人正商量着要不要分头去其他几个地点看看,突然,外面警笛声响彻夜空。 三人瞬间警惕起来,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满是疑惑:难道暴露了?可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啊! 在他们心中,怎么算都觉得不可能被发现,可公差车已经朝着他们疾驰而来。 三人握紧手中的武器,小心翼翼地向窗外望去,这一瞧,差点吓得心脏都跳了出来。在车灯的强光照射下,他们清楚地看见目标人物阿福正从车上飞奔而下,朝着这边狂奔而来,而后面,只有一台公差车紧追不舍。 三人眼神交汇,瞬间达成默契:干!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不容错过,他们本就是冲阿福来的,哪能轻易放过。 三人猛地推开门,端起枪,对准阿福。阿福一个急刹车,差点就撞在枪口上,他故作镇定地吼道:“你们是谁?怎么会有枪?演,也得演全套嘛!” 而后面追来的世家之人,看到突然出现的三个持枪外国人,也顿时愣住了,局面瞬间陷入了僵局,一场惊心动魄的混战一触即发。 四十七章 好兄弟 话接上文,世家之人被眼前突然出现的佣兵惊得当场愣住,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可这些佣兵们,那都是在生死战场上历经百战的狠角色,反应速度快如闪电。眨眼间,两人迅速上前,一左一右架起阿福,如同老鹰抓小鸡一般,朝着早已准备好的车狂奔而去。等世家之人如梦初醒,想要举枪射击时,那辆车已然如离弦之箭,呼啸着启动飞驰。 “上车追,这是唯一的办法!” 其中一人声嘶力竭地喊道,声音里透着无尽的焦急与慌乱。 “怎么办啊?” 另一人颤抖着声音问道,话语中的恐惧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即便夹杂着几分发泄的情绪,也掩盖不住内心深处对未知危险的深深惧怕。对方不但有枪,而且看模样还是外国人,不用多想,他们心里也清楚,这次可真是捅了大篓子了。 “哥,咱们给家里说吧。” 一人带着哭腔,近乎哀求地提议道。 “说个屁啊!人要是追不回来,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赶紧让他们过来。咱们两台车,八个人,我就不信了,还拦不下他们!” 被称作黄哥的人,此刻满脸涨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愤怒地咆哮着,双手不停地用力拍打着方向盘,右脚像是焊在了油门上一般,死死踩住,车速愈发狂飙起来。 “黄哥,慢点,慢点啊!” 其他三人见状,吓得脸色惨白,赶忙大声呼喊。听到同伴们惊恐的叫声,黄哥这才从盛怒的情绪中稍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慢慢松开油门,车速逐渐放缓了些,但依旧紧紧咬着前方不远处的车辆,丝毫不敢松懈。 而前面那辆车开得风驰电掣,被胶带封住嘴巴、五花大绑的阿福,惊恐地瞪大了双眼,看着身旁的三个佣兵,心中暗自佩服自己:这演技,简直绝了,逼真得连自己都差点信以为真。虽说只是逢场作戏,可看着对方手里黑洞洞的枪口,阿福心底还是忍不住泛起阵阵寒意,暗自思忖:要是这几个家伙来个死活不论,自己又没有金刚不坏之身,可就真要命了。 阿福偷瞄了一眼开车的佣兵,心里默默念叨:这家伙车技还算凑合,车速都上百码了,车开得倒是四平八稳。 再看另外两人,正拿着阿福的照片,反复比对,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阿福听不懂的语言,反正肯定不是英语。瞧他们那一脸狐疑,又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模样,阿福心里不禁苦笑:这下可好,终于知道自己那悬赏金有多诱人了,什么佣兵禁区,在金钱的诱惑面前,还不是形同虚设。这不,自己主动送上门来,人家还真就来了,能有什么办法?没开车的那两个佣兵,还时不时地伸出脑袋,对着后面紧追不舍的车,开启嘲讽技能,嘴里叽里咕噜地骂个不停。 这一下可把后面车上的黄哥彻底激怒了,他双眼通红,仿若一头发狂的公牛,嘶吼道:“给老子开枪,开枪!打爆他们车胎!” 此刻的黄哥,已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什么后果都顾不上了,满心只想着超车拦下对方。可无奈,两车之间的距离就像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怎么也追不上。而另一辆车,因为司机对路况不熟,还远远落在后面,没跟上来。 三人看着暴怒中的老大,心里虽然明白,一旦开枪,事情只会变得愈发不可收拾,但在黄哥的怒吼声威慑下,还是战战兢兢地举起了枪。 前车的佣兵听到枪声,眼神瞬间变得嗜血而狂热,脸上涌起一抹狂喜之色,仿佛这枪声就是冲锋的号角,刹那间,他们就像被点燃的火药桶,一下子进入了战斗状态。毕竟他们是佣兵,即便身处华国境内,骨子里那股好战、凶狠的劲头也丝毫未减,只要还没倒下,就绝不停止战斗。 只见其中两人动作娴熟流畅,摸枪、侧身探出车窗,一气呵成,阿福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暗自惊叹:这两人的动作,简直太专业了!紧接着,“砰砰” 两声枪响,后面车的车灯瞬间熄灭一盏。再补一枪,就听见车子失控的尖锐声响,随后便是一阵剧烈的撞击声。看着两人悠然自得地缩回身子,还不忘吹了吹枪口的硝烟,这一系列动作下来,前后不过十几秒钟,却把后面的追兵搅得人仰马翻。 后面车上,车身倒扣在地上,四人狼狈不堪地从车里爬出来,好在都只是受了些轻伤。多亏对方先打坏了车灯,司机凭借着本能反应及时刹车,这才避免了车毁人亡的惨剧。要是在车速一百多码的情况下,车胎被打爆,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不死也得重伤。 黄哥此刻虽然怒火中烧,但还没完全丧失理智,他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让另一台车跟上去,通知家里,让家里通知上面,现在只有上面能把人抢回来了!” 三人不敢耽搁,分别手忙脚乱地给家里拨通电话,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电话那头,接电话的人听到消息,差点没被气得背过气去,破口大骂:“混蛋啊,你们怎么敢?怎么敢私自行动?这是要把咱们家往绝路上逼啊!他洛家、南宫家都不敢做的事,凭什么你们敢做?” “爹,您先别骂了,快让人来救人啊!对方像是外国人!” 接到电话的各家主,虽然气得七窍生烟,但也深知事情的严重性,赶忙通知各自的代言人。 消息很快传到了最高首长那里,首长听闻,不禁怒拍桌子:“什么?绑走了?这简直是乱弹琴!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身旁的人赶忙将大概知晓的情况汇报了一遍,首长无奈地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处罚这些毛头小子已然不重要,当务之急是先把人抢回来。首长当机立断:“通知那边的尖刀,让他们马上出动。还有,把那几家叫来,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在后面,猫头鹰和看家鼠两人还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本来他们跟车跟得好好的,突然一辆警车斜刺里冲了出来,硬生生地将他们截在了后面。等两人发现不对劲儿时,阿福为了绕开堵截,早已把他们甩出老远。两人心急如焚,顺着路一路找寻,好不容易找到枪战发生的地方,只看见四个人正从倒扣的车里艰难地往外爬。两人赶忙上前询问,对方还以为是来支援的,迷迷糊糊地指了个方向。 猫头鹰二人不敢耽搁,立刻加快速度跟了上去。说来也巧,正着急忙慌的时候,他们听到了警笛声,拐弯一看,正看见警车在追赶前面一台车,前面那辆车还时不时地往后开枪还击。 两人从满心绝望瞬间转为惊喜万分,二话不说,开足油门就追了上去。他们身上都带着家伙,一路紧追不舍,跑了好几里地,总算看到前面的两台车了。就在两人想要靠近公差车时,公差车在两声枪响下,突然失控翻车,一时间,火光四溅,车里的人拼命呼救。可两人顾不上许多,还是咬着牙紧追上去。没开多远,就听见后面传来一声巨响,看来那辆车的人凶多吉少了。 前面狂飙的车上,两名佣兵见又成功甩掉一波追兵,兴奋地再次击掌庆祝。不过刚庆祝完,开车的佣兵就警觉地发现后面又有车跟了上来,而且看模样不像公差车。司机立刻让身旁两人确认情况。 两人透过路灯昏黄的光线,仔细观察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什么名堂。三人凑在一起,叽里咕噜地商量了半天,阿福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可作为知晓全局的作者,自然明白他们在讨论什么。这三人心里犯嘀咕,觉得可能是同行,想半路截胡,所以才没开枪,当下决定加快速度逃离,想着只要到了海边,上了船,就相对安全些了。 两辆车一前一后,风驰电掣般地朝着海边奔去。终于,车到了一片海滩,后面的猫头鹰二人停车,眼见阿福被从车上拉了下来,心急如焚,果断举枪射击。而三个佣兵生怕阿福受伤,还特意把阿福藏在身后,这一下可让猫头鹰二人放开手脚,一时间,宁静的海边枪声大作,打破了夜的寂静。 但猫头鹰和看家鼠毕竟只是两个新兵蛋子,又是外勤人员,身上携带的弹药哪能比得上佣兵充足。没打几个回合,前面还急促的枪声就渐渐稀疏下来,仅仅两个弹夹过后,声音就变得断断续续。而被胶布绑着的阿福,被挡在车头处,努力挣扎着转身,认出了那是猫头鹰他们的车,心里急得火烧火燎,想要做点什么,又怕前功尽弃,可他也实在不忍心看着猫头鹰二人被杀。就在阿福心急如焚,想要挣脱束缚时,突然,后脑遭受重击,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没多少弹药的猫头鹰二人,此时心里打起了退堂鼓,想要撤退,可又怕一旦撤离,就彻底失去阿福的踪迹,咬咬牙,决定还是耗下去,时不时瞄准对方开一枪。三个佣兵在确认阿福晕过去后,察觉到猫头鹰二人的枪声愈发稀疏,已然猜到对方快没子弹了,便不再犹豫,呈扇形合围上来。作为常年在生死边缘徘徊的佣兵,他们又怎会听不出对方弹药即将告罄。 猫头鹰二人也察觉到危险临近,想要抽身退走,却已然为时已晚。就在这生死边缘,看家鼠脑海中想起大姐头,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快速拨通了电话。而此时,正睡得香甜的黄美丽,迷迷糊糊中听到电话响,在黑暗中乱摸一气,想要找到手机。 看家鼠听着电话里那催命般的铃声,心急如焚,在心里大声呼喊:快接啊,大姐! 黄美丽好不容易在乱摸一通后摸到电话,睡眼惺忪地努力睁开眼睛,看清接听键,按下后就放到耳边,有气无力地问道:“喂,哪个啊?这都几点了,没点数吗?要是……” “大姐!” 黄美丽还没说完的话就被这声急切的呼喊打断,紧接着,电话里传来一阵激烈的枪声,远的近的交织在一起,黄美丽瞬间睡意全无,惊得立马坐了起来,急切地问道:“看家鼠,你那儿发生什么事了?” 看家鼠听到电话接通,语速飞快地说道:“阿福被佣兵绑走了,他们准备从海上逃走,我和陈荣追到海边,为了拖住他们,发生了枪战,但是,我们两个只剩最后几颗子弹了,大姐,你快来啊!” 黄美丽心急如焚,身穿睡衣,三两步就冲到了哥哥房前,飞起一脚,房门 “哐当” 一声被踹开。黄大少从睡梦中惊醒,一个翻身,整个人滚到了床的另一侧,只露出半个脑袋,见是自己妹妹,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妹妹大声喊道:“快拿电话给我!” 黄大少不明所以,但从妹妹焦急的口气中察觉到事情不妙,赶忙手忙脚乱地取来电话解锁。黄美丽一把夺过,快速按下一个四位号码,嘴里还不停地念叨:“快接啊接啊……” 终于,电话那头有人接通了,一个慵懒的声音传来:“美丽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黄大少刚想问,就听到妹妹近乎嘶吼的声音说道:“不要问,闭嘴,仔细听!” 对面那人本来被打扰了美梦,正窝火,却不想遭到这般呵斥,心里有些来气,但还是强忍着没发出声音。 黄美丽急切地问道:“黄平,你们在哪儿?快说地址,我让当地国安的人去救你们!” 本来还生气的国安负责人一听,电话里有枪声,还有另一个人的声音,可以想象黄美丽正在和另一人通话,而且听这语气,事态紧急。 只听叫黄平带着沉重的呼吸声说道:“大姐,来不及了,陈荣已经中枪,我没看到他起来,我的腿已经不行了,我们在一片海滩上,左边有一大块岩石,岩石上好像有护栏,看不太清,我们过来时看到好像是七号的字样。” 国安负责人略一思索,立刻判断出是七号海滩,赶忙说道:“你们坚持住,我们立马过来!” 挂断电话后,国安负责人紧急集合,其实也就三五个人,大家心急如焚,用最快速度上车,朝着七号海滩飞驰而去。 而黄美丽在电话这头,听着一声一声的枪声,那显然是黄平在朝对方开枪,只是子弹所剩无几,一枪接着一枪,间隔越来越长。黄美丽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顺着脸颊滚滚而下,她声嘶力竭地呼喊着:“黄平,黄平……” “大姐头,你一定要把我和陈荣放一起,我不想他一个人孤单地,,,,我们昨晚还在想任务结束了去找你玩,大姐头……” “求你别说了,黄平,你一定要活下来,活下来啊……” 最后一声枪响传来,紧接着,电话里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还有几个人叽里咕噜的说话声,黄美丽根本听不清,她一脸悲伤地看着自己的哥哥。 黄大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说道:“刚才电话里说话的,应该是那三个佣兵,他们刚才说了,华国这些公差真差劲,最后居然来了两个娃娃兵,一点也不经打。” 黄大少转过头,看着泪流满面的妹妹,安慰道:“黄平可能没有死,最后三人说没必要补枪,留着点子弹,后面还有战斗,这说明黄平还有补枪的必要,反向证明黄平还活着,只是晕了或者失去了行动能力。” 黄美丽听完,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转身就回自己房间,开始手忙脚乱地换衣服。 黄大少见状,问道:“你要去哪儿?” “我要去南城!” 黄美丽头也不回,语气坚定地说道,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绝,仿佛此刻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把阿福和兄弟们救回来。 四十八章 一个信号少了五十亿 在79 区,灯火通明如白昼一般。三班倒的工程队的夜班队伍,正在紧锣密鼓地忙碌着。突然,一道尖锐刺耳的警报声,如利箭般从嘈杂喧闹的施工声中猛地钻了出来,瞬间就如汹涌的浪潮一般,盖过了所有其他的声音。 正在施工的队员们不由自主地纷纷抬起头来,眼神中满是疑惑与惊讶,开始四处张望。大家心里都在想: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毕竟来这里已经一个多月了,还是第一次听见这警报声。就在众人纷纷观望之时,各队长身上的对讲机 “滋滋” 地响了起来,里面传出了声音:“施工队按进度施工,其他的别管!” 听到命令后,众人这才又纷纷低下头,继续手中的工作。 而夜班带队的世家之人,在听到这报警声的瞬间,心里就 “咯噔” 一下,明白肯定是有大事发生了。这不,仅仅才过去两分钟,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开了 —— 驻在他们工地的尖刀部队出动了。 此时,三连长正在急切地催着自己的兵赶紧上车,动作迅速得仿佛下一秒就会有千军万马冲过来似的。就在这时,三排长心急火燎地冲了过来,大声喊道:“连长,我们三排做什么?” 连长一脸严肃地说道:“你们继续驻守在这里,绝对不能让人突破这个工地,让这边的人也都提高警惕,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是!” 三排长虽然嘴上答应着,可眼睛却紧紧地盯着开出去的车,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甘,但军令如山,他也只能坚决执行命令。 而在已经出发的车上,一排和二排的人员早已通过频道和自己的连长交流了起来。 两个排长急切地说道:“连长快下命令吧,到底是什么情况?” 二人只听到自己的连长语气凝重地说道:“国家 sss 级人物被绑架了,我猜这就是我们此次的任务目标。这次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上面下了死命令,哪怕我们全部牺牲,也必须把人抢回来!” 二位排长听到这话,心里猛地一沉,仿佛被一块巨石狠狠地砸了一下。这可是好多年都没有听到过的命令了啊,而且队长说是 sss 级人物,这个级别,早已远远超出了战略级,是直接能够影响国运的存在啊!他们心中暗自想道:这他妈的要是抢不回来,那可就是断送了国运,我们都得成为千古罪人啊! 在思想上深刻认识到事情的重要性后,尖刀部队那充满热血与豪情的口号顿时响起:“尖刀一出,无坚不摧!保证完成任务!” 而在另一边,黄美丽什么东西都没带,只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证件,因为她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这就是最好的通行证。黄大少又怎么可能放心让自己的妹妹一个人去呢,更何况被绑走的还是他们的好朋友阿福。黄大少二话不说,率先上了车,黄美丽自然也快步坐到了副驾的位置上。她一言不发,脸色凝重,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只见她迅速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用冷冷的声音问道:“你们到哪了?” 电话对面是当地的国安负责人,连忙回答道:“还有七公里才到。” 黄美丽毫不犹豫、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听着,我的两名队员,其中一名生死未卜,但另一名可能还活着。你们到了之后,找到人,什么都别管,一定要全力抢救他!” 这位国安负责人好歹也是一地区的头目,要不是黄美丽有着特殊的身份和任务,他才不会把她的话当回事呢。可黄美丽刚才的这番话,却像是一座大山一样,给他带来了无限的压力。毕竟,重要人物在自己的辖区出事,还死了人,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自己恐怕真的要提前退休了啊。 在另一个方向,已经出动的尖刀部队也正在风驰电掣地往七号海滩赶去。他们所获得的信息要比国安的更加详细,还知道有世家之人参与了进来。但现在他们也很无奈,无法确定这些世家之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高层那边还在焦急地等着那几个世家的家主到来。 终于,在最高首长第三次询问的时候,五家的家主也总算是到了。其实,他们在几分钟之前就已经到了,只是在外边硬是被人拖住了几分钟。通传之人也知道他们家闯了大祸,所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了他们几分钟。 为什么要等这几分钟呢?原来,他们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家的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自己接到的电话信息实在是不全。于是,他们在这里互相交换、印证信息,想要把整件事彻彻底底地搞清楚,毕竟这样进去也好跟上面讲个明白啊。几人一碰头才发现,原来是几个小子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目标人物身上有外星科技,而他们在家中的地位又不高,就想着从目标人物身上问出点好东西来。他们觉得,要是能成功,那未来当上家主也不是没有可能。 几人一对完信息,就立刻慌慌张张地进去了,但每个人都忍不住伸手擦去额头上那豆大的汗珠,可见他们心里是多么的紧张和忐忑。 最高首长看到众人到来,也没有丝毫的客气,直接严厉地问道:“说说怎么回事?” 众人便把刚才梳理出来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 最高首长听后,差点就暴跳如雷,原本还在来回踱步的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双眼紧紧地盯着眼前的这几位世家之人,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恨意。几千年来,世家之人为了争夺利益,从来不顾国家的前途命运,各自为战、争斗不休。就像曾经强大无比、位居世界中心的唐朝,就是在世家利益的争斗之下走向了灭亡,真是可恨啊!良久,最高首长才缓缓地说道:“你们必须要给个交代,还有,一定要彻查清楚,消息到底是怎么走漏的!” 就在几位世家之人紧张得汗流浃背、大气都不敢出的时候,一人匆匆忙忙地进来汇报最新情况。可是,他看着在场的世家之人,犹豫了一下,脚步也慢了下来。 最高首长见状,大声喝道:“说!” 那人赶忙说道:“查到了,黄家参与两人,南宫家次子一人,刘家次子一人,还有…… 一共八人。他们一共去了两台车,不知怎么就和目标人物发生了追逃。目标人物逃到了一处死胡同,下车时正好撞见了佣兵,结果就被抓上了车。随后,他们五家八人也跟着追了上去。期间发生了枪战,一台车先被打翻了,车上四人倒是安全。后面那台车在接近海滩的时候,也被打爆了车胎,然后翻车引发了爆炸,车上四人无一生还。被安排在那边做联系工作的两名国安人员,一人死亡,一人还在抢救。目标人物在海上失去了踪迹。” 最高首长急忙问道:“封锁海面没有?” 消息发过来的时候,就已经下达了紧急命令。此时,生气的最高首长已经渐渐地冷静了下来,他心里很清楚,现在没有什么比找到那小子更重要的了。思考了一会儿,他缓缓开口道:“命令:让边防部队进入战备状态,内紧外松。沿海部队全部进入战时状态,一定要看住那些家门口的船,一艘都不能放进来,也一艘都不能放出去,把全部海线都划为演习区!” 全海线划为演习区,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在如今这个信息时代,要的就是速度。仅仅几分钟时间,沿海军区就收到了命令,同时,识别码也已经准确无误地下发到位。各大司令在确认命令无误后,只轻轻地说了三个字:“动起来!” 原本就在海面上对峙着的舰船,立刻开始向后移动。在对方的眼中,这可不是简单的移动。 因为观察员看得最清楚,这后移是非常规范的,于是赶紧报告:“他们正在进入攻击位置!” 听到这话的一众将军,纷纷立刻举起夜视镜,仔细确认后,下达命令:“进入防御,稳住!” 边上有一个上校疑惑地说道:“是不是他们那边出什么情况了?” 另一个人回答道:“有可能,我们这次来这里打着找潜艇的幌子,其实是有任务的。他们国家历来最擅长计谋,不可能不清楚。” “联系下面的人,问问他们是不是得手了。” 报告:“我们已被对方锁定。” 舰长此时心里七上八下的,像揣了只小兔子一样,但他还是努力地镇定住自己,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能慌。他深吸一口气,说道:“稳住,关闭火控,打开近防炮火控。” 他真的不想和对方开战,毕竟他们虽然装备先进,可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啊。所有人都不想面对这种局面,自从那次战争之后,大家心里都有阴影。 而在华国的军舰上,有人报告:“他们关了远程火控。” 只听舰桥上的军官大声喊道:“不管他们,命令一到,给我全部打出去!” 舰桥的军官们听到这句话,手都不自觉地放在了发射按键旁边,但心里却在想着各种事情。大家都在想:怎么会如此呢?这是要开打了吗?命令来得太突然了,太突然了啊!大多数人都以为会像以前一样,紧张对峙之后就各自撤退了。可这次不一样,命令一到,就立马进入攻击位置,还开了火控照着对方,这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情况啊。而且,对方也没有提出什么要求,双方也没有任何交流,更奇怪的是,对方居然把火控给关了,这是认输吗?可又不像他们的风格啊。 沿海的局势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一时之间,风云突变。就连正在海里拼命划着的三个佣兵,都明显感觉到这吹过来的风一下子变得燥热起来。 “老三,怎么一下子热了起来,你们俩感觉到没?” 老二对着自己的两个兄弟问道。 “你是划水划热了吧,你可以下水里推着我们走,这样你就凉快了。” 老二打趣地说道。 老大没有理会二人,而是紧紧地盯着怀里的显屏,神色严肃地开口道:“还有五海里,快划,我们现在还处于危险之中。” “大哥,我们真是受到上帝的青睐啊,100 亿美刀啊!还有黑暗协会、暗网、兄弟会、黑手党、17k 等数十家公会做保,这钱赚得也太轻松了吧!” “哈哈哈……” 老二听了老三的话,忍不住暗自笑了起来。其实,老大心里也十分狂喜,但是他作为老大,深知越是在这种关键时刻,就越要保持清醒的头脑,这可是他从历次生死边缘活着回来的宝贵经验。这不,情况马上就来了,老大突然一个俯身,后面的二人反应也极快,立马跟着俯身。 三人仔细看去,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看那大小,离他们还比较远,不过是朝着他们的方向行驶过来的。他们心里明白,不藏起来的话,早晚会被发现。可是下水?别想了,他们根本就没有装备,而且接引他们的潜艇现在也吓得一动不敢动。他们左右环视了一下,在有限的能见度下,发现只有左边几海里处有一座岛,距离和接他们的潜艇一样远。 老大忍不住用力砸了一下橡皮船,骂道:“法克,我们去岛上,划!” 三人顿时使出了吃奶的劲,拼命地划着,好不容易才稍稍比过来的大船快一步上了岛。 三人一人一手拎着昏迷着的阿福,刚把自己隐藏好,就看见大船缓缓地行驶过去了。不过,他们很快就发现有快艇下水了。 老大神情凝重地说道:“看来我们把他们惹火了,待在这里,天一亮就会被发现,怎么办?” 老大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自己的两个兄弟。 老二提议道:“趁夜色,游过去吧,我们轮换着带着‘包裹’,应该没问题。” 老三也赞同地点了点头。老大却说道:“不是这个问题,我刚才为什么没直接下水,而是要上岛,那是因为,接应我们回家的车根本不敢上来,我们又不可能一直潜下去吧。要是有装备还好,可是……” 老二和老三一听,觉得也是,再看向海面,发现已经多了好几道黑影。 三人都被吓了一跳,齐声说道:“这他妈的是疯了吗?” 老二和老三都看着老大,等着老大拿主意。 老大也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无奈地开口道:“发送信息吧,向他们说明情况,问问他们还要不要。要是不要,我们为了活命,就只得物归原主了。” “大哥,这可是 100 亿啊!” “我操,100 亿,你有命拿吗?你看看海上是什么情况,还有两个小时就天亮了,到时候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全是他们的人,你怎么跑?要是有藏的地方,我还可以再等一个白天,你看看这不足一公里平方的地方,放一千人都能挤得满满当当的,你认为华国会派多少人过来?” “那我发了。”老二确认地问道 “发!”老大虽心有不愿,但还是要发送求救信号 正在水下待命的星条国潜艇,突然收到信息:“包裹已到手,现被拦在海面,卫星坐标。” 收到信息的艇长马上上报,短短十几秒过后,就收到了两个字:“接收。” 潜艇上的人也马上对着三人发送信息:“请小心,我们正在准备接收包裹。” 三人收到信息,心中一阵高兴,暗自想道:看来他们没有放弃,虽然少了五十亿,他也能拿五十亿不是吗?。 四十九章 眼看着被绑走了 话接上文 三名佣兵收到信息后,怀揣着紧张与期待,强捺着性子耐心地等了起来。期间,为了避开搜索的人员,他们如惊弓之鸟一般,又小心翼翼地转移了两次。而阿福也在这两次折腾的转移中,悠悠转醒。阿福醒了过来,可他心里怕得要命,根本不敢轻易睁眼,只能佯装昏迷,一颗心却在胸腔里剧烈跳动。 而另一边,黄美丽兄妹二人一路风驰电掣、马不停蹄,满心焦急地奔波而来。此刻,他们站在七号海滩处,只见海滩上躺着一个已经被装入袋子的人,边上还坐着一个,那人满含热泪,眼神中满是悲戚与无助,眼巴巴地望着黄美丽从远处赶来。 海滩空旷寂寥,黄美丽隔老远就瞧见了正在等着自己的黄平。可是,她刚下车,双腿却似有千斤重,怎么也迈不出走向黄平的步子,她满心抗拒,不愿去面对那可能残酷的现实。 她其实已经看见了,但心底却有个声音在呐喊,希望那不是自己所害怕见到的两人。然而,哥哥黄大少的拉扯,还是让她机械地一步步走了过去。 待到近前,黄平带着哭腔喊了一声:“大姐头……” 这一声喊,让好不容易控制住情绪的黄美丽,眼眶瞬间决堤,终于还是哭出了声,压抑已久的悲痛如汹涌潮水般倾泻而出…… 黄大少没再劝阻,只是静静地看着。只见妹妹每一步都像是用尽全身力气,艰难地抬起腿跨出,缓缓来到袋子前。她右手伸了又伸,牙关紧咬,强忍泪水,最终还是颤抖着拉开了袋子。映入眼帘的,是已经凝固的鲜血,陈荣身中三枪,那惨烈的模样让黄美丽心如刀绞,她再也支撑不住,“扑通” 一声趴在陈荣的遗体上,放声大哭起来…… 而坐着的黄平,双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眼神空洞,在内心一遍又一遍地问着自己:为什么死的不是我?这时,一只大手带着力量与温暖,重重地按在了黄平的肩上。 黄平赶忙扭头,眼泪不受控制地顺着眼角簌簌滑落,带着哭腔叫道:“卫国哥,我好难过……” 黄卫国道,语气坚定而深沉:“活着,他希望你活下去。换个位置,你不也希望他活下去吗?这才是兄弟,你明白吗?我为你有这样的兄弟而感到骄傲。” 听懂了这番话的黄平,心中的自责慢慢褪去,情绪逐渐平静下来。黄大少收回手,走到妹妹身后,轻轻将她扶了起来,柔声道:“别太伤心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阿福。” “我恨他,我才不要去找他!” 黄大少一听这话,就知道这是妹妹在气头上说的胡话,心里满是理解。毕竟,从小和自己玩到大的小弟因阿福而死,任谁心里都会不痛快的。可是,一时间,黄大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了。 而另一边,随着太阳缓缓升起,海平面被染成一片金黄,接收 “包裹” 的准备工作也已万事俱备。然而,那些掉进陷阱的猎物,往往还天真地以为自己是掌控全局的猎人。 阿福眼睛闭得都累了,在黑夜里,他才敢偷偷地睁一下,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当第一缕阳光洒在海岛上,三个佣兵顿时绷紧神经,全神贯注地盯着四周。就在这时,老三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突然喊道:“不对!” 老大、老二忙问:“什么不对?” 老三道:“一个人晕了能睡多久?咱们又搬来搬去折腾了这么多次。” 老三话一说完,老大和老二的目光瞬间都投向了还在装睡的阿福。 阿福虽听不懂他们的外语,可大脑里植入的哈啰却听得明明白白。 “完了!” 这时哈啰的声音在阿福脑海中响起,“没事,他们不敢杀你,对方要的是活的,你现在可以起来跑了,特勤队快要离开了。” 阿福将信将疑,再三问道:“真不会开枪?” “确定!” 哈啰斩钉截铁地回答。 而正紧盯着阿福的三人,正想上前用枪口探探阿福到底醒没醒,可突然,只见阿福瞅准时机,一个翻身,如脱缰的野马般撒腿就跑了出去。老二应激反应,抬手就是一枪。这一枪,瞬间打破了这原本平静的海岛日出美景,也像是给找了一晚、疲惫不堪的兵士们注射了一剂超强兴奋剂,他们立马精神抖擞,一个个如猎豹般快速往回赶。 而开了那一枪的老二,换来的是大哥一个结结实实的大嘴巴子。再看阿福,还在生龙活虎地奔跑着,大哥刚舒了一口气,可是,这他妈的是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啊! 看着马上就要上船离开的兵士,他们此刻就像被激怒的猛禽一般,朝着枪响的方向狂奔而来, 老大嘴里只喊着两个字:“快跑!” 他们心里清楚,要是追不上阿福,自己死定了,到时候尸体恐怕比马蜂窝还惨。 这小岛的另一边是一处断崖,阿福休息了一整晚,体力充沛,在前面飞跑,三人在后面紧追不舍。很快,他们来到断崖处,阿福见走投无路,只得咬咬牙,徒手攀爬下去。可爬到一半,他心里那个恨啊!低头一看,下面全是人,什么人?当然是来接应他的,不过,是来接 “包裹” 的。 阿福认出来了,心里 “咯噔” 一下,小心翼翼地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可他不想发出动静,后面却已经枪声大作,下面的人自然听见了,一抬头,好家伙,下面上百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自己,那场面,那压迫感,要是双方都不讲话,还好点儿。 可这时,上面追上来的两个家伙却扯着嗓子大声道:“大哥,他在下面!” 下面的人听着这外语,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崖上这个人就是他们要接的 “包裹”, 而来接包果的这帮人是天没亮刚上来的,他们是观看着搜索兵快走了才上的岸,可是,那曾想会发生这种意外,追兵已经和三人交上火,而下面的接引之人也是立马支援,两帮人就在乱石海滩上干上了。 追上来的只是普通战士,哪是这帮装备精良的佣兵的对手,双方一开打,华国战士完全不是对手,只能且战且退。 没办法,呼叫支援,可这他妈的是明晃晃的功劳啊,有几个不信邪的人又带人突击了几次,结果伤亡惨重,只得无奈退下。 这边没进攻,可那边也撤不走啊,因为阿福卡在断崖上,那地方只能容一个人,去一个,掉下来一个,又不能开枪,只能在这儿干耗着。可对于救援来说,那是争分夺秒啊! 天上,尖刀部队在接到交火地点后,立马调转机头,十几架直升机如钢铁雄鹰,直扑无名小岛。 断崖上,阿福正在和哈啰紧急联系。 阿福气得破口大骂:“哈啰,这完全没按剧本演啊!” 他此刻真怕下面的人忍不住开枪,上面也是数十人,而且他们正在用绳子织网,眼看就要大功告成,到时候一网下来,自己真成 “包裹” 了。 “哈啰,快想办法啊!我能打,也打不过这么多人啊!” 哈啰道:“人来了,不要慌,钓鱼你也要让人家看到希望呀!” “希望你妹啊!我都要被网走了,还希望!” 天上,飞驰的十几架直升机绕着小岛盘旋了一圈,却不敢贸然动用重火力,只因阿福离那些人太近了,而且对方还有肩对空导弹,投鼠忌器啊! 直升机上的尖刀队员绳降而下,和地面搜索队汇合,了解情况后,毫不犹豫地开始进攻。 时间紧迫,根本没时间给他们开战前动员会,因为阿福眼看就要被那些人用网套走了。而此时,天上还有一架飞机,机上正是黄美丽兄妹二人,在高空盘旋着,两人拿着望远镜,心急如焚地看着趴在断岩上的阿福。 黄美丽心中满是悲愤与疑惑,暗自想:怎么会变成这样?就在这时,尖刀已经发起进攻,佣兵们也已经撒下大网,空中的黄美丽眼巴巴地看着阿福被网住,放到山下,而地面上的战斗异常惨烈,尖刀队员完全没有掩护,三人成队,奋勇向前冲。可由于地形原因,两个排的人也施展不开,被敌人压制得死死的。 一排长看着不断倒下的战友,双眼通红,恨得牙齿都要咬碎了,满心想要用重火力压制敌人,可连长坚决不许。二排长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喊道:“连长……” 连长全看在眼里,厉声喝道:“少他妈的啰嗦!忘了我出发时说的话了?死完了,也要把人救回来!” “可是……” “没什么可是!我们这些人,和国运比起来,你们觉得有可比性吗?给我咬住他们,要是让他们下到海里,老子当场枪毙了你俩!” “是!” 尖刀伤亡惨重,而佣兵们压力也极大,他们上来的一百多人,和尖刀接触这几分钟,已经倒下数十人。 而且这是在人家地盘,人家兵力源源不断,他们下不去海,那就全得留在这儿,插翅难逃。 从激烈枪战到现在,短短一个小时,华国的快速部队已经赶来,看身手,太强了,和这些身经百战的佣兵对上,竟然能做到一换二,这是佣兵们想都不敢想的,如果是自己这帮人遇到在场的佣兵,只要对方想打,他们最多只能做到一换一。混在佣兵中的星条国特种兵如是地想着。 “约翰!” 一个人喊出这个名字。 被叫约翰的转过头,看着发声之人,只听那人道:“约翰,我们得有人留下来!” 约翰看着自己的战友,坚定地说:“乔,要留也是我留下!” 乔道:”约翰,别争了,多呆一秒钟,我们人就多留下一个,这些人是我们从没见过的。” “不,我见过,在热巴尔干线上!”约翰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地说道 “热巴尔干线,约翰,你说的是热巴尔干线?”乔惊讶地问道 约翰眼眶泛红,道:“别问了,等我活着出去再跟你说,快走!” 约翰把自己战友推往海里,自己则转身,端起枪,不断开枪掩护。 而此时,机上的黄大少看着阿福将要被带走,心急如焚,从身后取出一把重型狙击枪,架枪、瞄准、射击,动作一气呵成。 “崩!” 声音震耳欲聋,传到交火地,只见一个抬着网的佣兵瞬间炸开,血肉横飞。 约翰大喊:“有狙击手!” 正前方,他抬头望去,惊叫道:“他在天上,直升机,喔,我的天呐,他是怎么做到的?” 约翰吓得肝胆俱裂,疯狂地往水里钻。而岸上的佣兵,肉眼可见地迅速减少,在约翰入水前,他看到乔中枪倒地,接着就是无情的补枪,心中满是悲戚与绝望。 阿福头上被人强行套上呼吸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大力拉入海水里。 尖刀队员踩着一路的尸体,浴血奋战,终于将佣兵全部消灭,可目标阿福却已经下海。 一二排长大声质问:“我们的船呢?军舰呢?怎么还让他们下水了?” 战士们一个个都是两三处轻伤,有的还在流血,却满心不甘。 有几个战士丢下装备就下海,反应过来的,尖刀队员也跟着下,可没多久,人全部上来了,没装备,潜不了太深。 三连长赶来,声音沙哑地喊道:“清点人数!” “集合,报告,一排能动的都到了,实到 11 人!” “报告,二排实到人数九人!” 连长深吸一口气,下令:“留两三个救治伤员,其它全部上飞机!” 五十章 死神 话接上文 在枪林弹雨乱石海滩上,佣兵们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仅有十几人浑身浴血、狼狈不堪地撤回水中,拼尽全力带上装备,急忙潜入海中。而在高空之上的直升机里,黄卫国紧咬牙关、全力以赴地阻击敌人,可终究还是没能救下阿福,他的双眼满是悲愤与自责,双手因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眼睁睁看着阿福被海水吞没。 飞在空中的尖刀队员,虽心有不甘,但也没办法,有几个在卫麦里讨论起刚才在空中狙击的枪手 “这直升机悬停狙击,距离那么远,居然枪枪命中,这枪法,简直和咱们尖刀的枪神有得一比啊!” 一名队员心有余悸地惊叹道,眼中满是钦佩与疑惑。 其他人纷纷猜测:“说不定也是国家派来的高手吧,不然哪来的重狙和直升机呢?” 他们全然不知,那开枪之人正是曾与他们并肩作战、如今却形同陌路的黄卫国枪神。当年,黄卫国因对尖刀部队的一些做法深感失望,一怒之下,决然地转身离去,隐入江湖,可内心的热血从未真正冷却。 黄美丽失魂落魄地坐在机舱一角,失神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海面,那眼神仿佛带着无尽的穿透力,像是笃定能从这浩渺无垠的大海深处,把阿福硬生生地盯出来一般。她的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甲都泛白了,嘴唇微微颤抖,喃喃自语:“阿福,你一定要平安无事啊……” 黄大少面色阴沉,对着麦冷冷说道:“我们回去吧。” 话毕,他的目光扫向身边那把冰冷的重狙,又缓缓看向自己的双手,眼神中透着一丝懊恼与不甘,心底暗自思忖:“看来还是学艺不精啊,关键时刻竟如此无力。” 前线将最新战况十万火急地上报,收到消息的最高首长目光如炬,斩钉截铁地下达命令:“不惜一切代价,将他们一网打尽!若对方不交人,一个都不许放走。倘若那小子被带出境外,华国的国运恐将遭受重创。救下他,只需两年,华国便能腾飞。有外星科技加持,再凭借华国人的无穷智慧,一个五年计划,就能达成百年才能实现的宏伟蓝图,如此机遇,有何不敢奋力一搏!” 海面上,原本就剑拔弩张对峙着的双方军舰,气氛紧张得如同即将引爆的火药桶。星条国的舰船刚收到消息,指挥官正暗自盘算着可以撤军了,可抬眼望去,能轻易撤离吗?显然不能!只见对面的华国军舰如猛虎扑食般直插过来,一艘艘如钢铁巨兽,将他们围得水泄不通。华国虽说大型战舰数量有限,但若是论及灵活小巧的舰艇,那多得足以让星条国胆寒。 星条国舰桥上,指挥官望着这鱼死网破的架势,吓得脸色惨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簌簌滚落。他声嘶力竭地紧急下令打开火控系统,操作员手忙脚乱、汗流满面地一通操作。 “报告,敌军舰已锁定!” “报告,对方没有丝毫减速停车的迹象,还在向我舰全速驶来!” “fuck!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指挥官彻底慌了神,破口大骂,脏话连篇。 就在指挥官无能狂怒之时,一条消息如一道闪电般呈现在他眼前,他迫不及待地打开一看,瞬间气得暴跳如雷:“包裹安全上车,你们可以撤了。” “fuck!fuck!我撤你大爷!你们倒是脚底抹油跑了,我 fuck 你老母!我整支舰队都被困在这儿,生死难料!” 暴跳如雷的指挥官此刻满心恨意,恨不得把那帮背后之人炸回姥姥家去,可怒火归怒火,眼前这绝境还得想法子破解啊。他环顾四周,看着被华国舰船团团围困的自家舰队,满心无奈与困惑:“我到底抢了人家什么宝贝,平日里好脾气的华国都被惹成这样了,这下可如何是好……” 相较于水面上一筹莫展的舰队指挥官,水下那十几名好不容易得以逃生的陆战队员,还没钻进潜艇,就已经忘乎所以地欢呼庆祝起来。阿福冷眼旁观,心中冷哼:“哼,让你们再高兴会儿,刚才在悬崖上,我可是被吓得呆立当场,差点就命丧黄泉。” 阿福回想起自己看到的,在热武器的疯狂肆虐下,人命脆弱得如同熟透的西瓜,一个接一个地爆开。阿福被一张大网兜着,眼睁睁看着血肉在身边炸开,血肉横飞,炸开一个,又有新的补上,可转眼间又是同样的惨烈结局。直到入水的那一刻,他被猛地拉下水,回头望去,那原本湛蓝的海面已然被鲜血染得通红,阿福的双眼瞬间失神,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久久回不过神来。恍惚间,他看到一个个身影奋不顾身地跳入水中,拼命向他游来,可没有潜水装备,他们在水压的无情挤压下,只能无奈地返回水面,那绝望的呼喊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经过漫长而煎熬的加压减压过程,阿福终于被拖进了潜艇里面。他双手被粗绳紧紧捆绑,嘴里被胶布严严实实地封住,动弹不得。阿福强撑着直起身,环顾四周,只见边上摆满了鱼雷,一个个寒光闪闪,透着致命的威慑力。旁边还站着一群身材魁梧、肌肉隆起的水兵,他们看向阿福的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与警惕,仿佛在审视一个来自外星的怪物。 阿福满心疑惑,不明白他们为何会是这般异样的眼光。突然,他被身后的人狠狠推了一把,踉跄着向前窜了一步,只能跟着前面的人在狭窄逼仄的过道里艰难前行。这过道为何说是极限?只因它本就狭小得可怜,一侧还站着一排人,看模样不像是普通水兵。阿福脑子一转,瞬间反应过来:“我去,这帮家伙是佣兵,和海滩上那些变成冷冰冰尸体的人是一丘之貉!” 阿福在人群中极力扭动身体,试图避开这令人窒息的肉贴肉拥挤,想后背过去,屁股都快擦到别人的枪支,转个身面对吧,那人的脸又近得几乎贴上来,呼出的热气直扑在脸上,让他恶心不已。最气人的是,穿过一道密封门时,阿福刚一窜过去,就看见裤裆怼到自己脸上,阿福气得两眼冒火,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真想一口咬上去。他暗自咬牙:“要是手没被绑着,非得给他来一招电弧龙抓手,好好教训教训这家伙,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好不容易经过四道密封门,眼前终于豁然开朗,出现一个巨大的空间。阿福刚一踏入,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如聚光灯般齐刷刷射向他,那眼神里有贪婪、有警惕、有好奇。 阿福心里腹诽:“我去,这阵仗也太夸张了吧,两个少将,一个上将,就这么自信满满?哼,待会儿有你们好受的,我定要让你们尝尝大海的厉害。” 阿福就僵立在门边,不是他不想往里再挪两步,实在是里面人多得像沙丁鱼罐头,根本挤不进去。只见那位上将满脸威严,左右挥开几人,大步流星地来到阿福面前,开口便是字正腔圆的华语:“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么魔力,能让那帮家伙不惜发动一场大战,也要把你弄到手!” 阿福抬眼打量着这个老头,心中冷哼:“你说你这老头,在家抱抱孙子、享享清福不好吗,非要跑来趟这趟浑水。老爹从小教导我要尊老爱幼,可你是敌人啊!哎,不对,要是大一统了,你也就是咱华国公民了,可惜现在不是。” 阿福心里想着,嘴上忍不住念叨起来,可嘴巴被封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上将耳朵灵敏,听见声响,微微皱眉问道:“你在讲话,讲了什么?” 阿福忙不迭地动了动嘴。 上将抬手,一把扯下阿福嘴上的胶布。 阿福嘴巴如获自由,大口大口贪婪地呼吸着,那股子怪味此刻也顾不上了,只觉从未有过的畅快。缓了缓,他才望向上将道:“我刚才说可惜了。” “可惜了?什么可惜了?” 上将一脸疑惑,眼神里透着探究。 阿福不紧不慢地解释:“你不是问我有什么魔力吗?” 见上将点头,他接着说,“我可以让你们最快速度回家。” 上将听得一头雾水,脸上的疑惑愈发浓重,而周围站着的许多人一听这话,还以为阿福在讲冷笑话,听懂的几个都忍不住偷笑,嘴角微微上扬。 阿福瞧出上将的迷茫,开口进一步解释道:“人在灵魂状态下,会不自觉地先飞回自己出生的地方,看一眼后才升入天堂,对吧?” 上将一听这话,心里顿时 “咯噔” 一下,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旁边却有人嗤笑一声:“这小子,居然还信上帝呢。” 阿福在心底默默呼唤:“哈啰,开始吧。” 就在上将意识到不妙之时,眼前突然一黑,所有灯光瞬间熄灭,紧接着应急灯闪烁着亮起。可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一道刺目的强光如爆炸般瞬间照亮整个舱室。 所有人惊恐地瞪大双眼,只见阿福浑身电光缭绕,双手赫然多出两把耀眼的电光刀,宛如神话中的光晕战士降临人间。而他们的上将,正被一把电光刀直直地穿胸而过,诡异的是,竟没有一滴鲜血流出,空气中却迅速弥漫起一股刺鼻的烤肉味。再看被他们耗费了上百条人命抢来的阿福,那张脸在电光的映照下,冷峻得如同死神现世,让人不寒而栗。 阿福轻轻一提,电弧刀从上将头顶抽出,此刻的他,感觉自己仿若雷神附体,威风凛凛。可刚刚那血腥的一幕,他将上将一分为二,这场景,简直就是死神在人间的屠戮。 终于回过神来的众人吓得肝胆俱裂,疯狂地夺门而逃,嘴里不停地呼喊着:“oh my god!oh my god!上帝啊,求求你救救我们啊!” 阿福守在一边门,另一侧,十几个人妄图一起挤过去,这怎么可能?阿福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冲上前去,手中电弧刀一阵乱砍,这四级强化后的电弧刀,锋利无比,削铁如泥,人体在它面前,就像柔弱的水流般不堪一击,瞬间被砍得七零八落。 而整艘潜艇上的其他人,起初还以为只是普通的停电,都老老实实地待在原地,静静等待电力恢复。离得近一些、听到舱室里传来惨叫声的,由于通道狭窄曲折,只能一个接一个小心翼翼地摸索着进来。当发现进来的人都没了动静,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大事不妙。可身处这狭窄逼仄的核潜艇内部,手雷是万万不敢用的,枪支也只有少数人配备,众人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中。 阿福又砍翻几个妄图反抗的人后,对着脑海中的哈啰下令:“开始吧。” 阿福迅速关闭两边的门,恢复了电力。但此刻,用人间地狱来形容阿福所处之地,一点也不为过。他低头看着脚下这修罗场般的惨状,残肢断臂散落一地,身首异处的躯体横七竖八,肠子流了出来,死不瞑目的眼睛空洞地瞪着,那股浓烈刺鼻的血腥味直钻脑门。 “哇” 的一声,阿福终于忍不住,弯腰狂吐起来,这一吐,差点把胆汁都吐出来,整个人差点背过气去。好在饿了一整晚,肚子里没多少东西,吐到实在没东西可吐了,才稍稍缓过劲来,可胃里依旧一阵阵地翻腾,难受得要命。 阿福有气无力地在脑海里问哈啰:“能出去了不?这地方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他心里也清楚,这一切都怪自己,当时人太多,他怕被伤到,慌乱之下才乱砍一气,这才造就了眼前这宛如噩梦的修罗场。 只听哈啰在脑海里回应:“正在抽压,要不是为了给你实战训练,我直接把空气抽完,多省事。” 阿福一听这话,脑海中瞬间浮现出电影《终结者》里那恐怖血腥的场景,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心急火燎地问道:“哈啰,你为什么对这艇上的几百条生命如此漠视?” 哈啰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带着几分不耐烦:“大哥,是他们要杀你、抓你啊!再说了,是你自己要为了实战而来的,这会儿你发什么疯?你知道上面都快打三战了,你还在为这百来号人的死活犹豫。你知道刚才尖刀他们为了抢你回去,死了多少人吗?” 阿福脑海中顿时浮现出那不断从断崖上滚落的军装战士,心中一阵刺痛。 “他们出发时五十几人,现在坐在飞机上还在四处找你的,就只剩下十几个了。怪不得全世界都忌惮你们华国,他们五十几人,在短短五分钟内,不计代价地攻到断崖,又从断崖往下面冲锋,对方可都是身经百战的国际佣兵啊,他们在毫无战术安排的情况下,硬是做到了一换二。当时我都想让你动手了,可为了让你早点面对这些残酷,有些人的牺牲在所难免,就像猫头鹰一样。” 阿福瞪大双眼,满脸震惊与悲痛,他晕过去之前,猫头鹰二人明明还活着啊。“你是说那个家伙死了?跟着黄美丽的那个?” “对,死了,另一个也差点没命,要不是抓你的三个佣兵为了省子弹,他根本活不下来。” “那姑娘好像把你恨上了,你想好怎么面对她吧。” 阿福听到这儿,脑海中瞬间闪过黄美丽那张红扑扑的小脸,还有那曾轻轻拉过自己的软软小手,以及她生气时凶巴巴的模样。可如今……“哎,” 他心底长叹一声,“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也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当时我是真想去救他们的……” 而飞在空中的黄美丽,仿佛听到了大海深处传来的那声若有若无的叹息,眼神不由自主地望向窗外波涛汹涌的大海,海面上除了密密麻麻的军舰,再无其他” 五十一章 杀神之路 海面上,紧张气氛如同铅云般愈发凝重,两军严阵对峙,剑拔弩张。此时,随便一道命令下达,都极有可能如点燃火药桶一般,瞬间引爆一场惊涛骇浪般的大战。万幸的是,双方指挥官都还保持着难得的理智,额头上虽挂满汗珠,眼神却透着冷静与克制,一直在与上级保持着紧密联系,时刻准备洞悉上级的意图,避免战火的无端蔓延。 而在水下,经过哈啰一番连珠炮似的言语冲击后,阿福的内心深处泛起了不小的涟漪,心态悄然发生了变化。又听闻黄美丽说恨他,那话语里饱含着失望与怨怼,像一根根尖锐的刺扎在他心上。虽说大家身份有别,但猫头鹰因自己而死,从他们之前的交谈中,阿福已然知晓他们三人关系匪浅,绝非普通同事那般简单。想到这儿,阿福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自嘲:“果然,车手就不该招惹女人啊。” 这种内心的波澜起伏,让阿福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身份与所处的艰难困境。他抬眼,对着脑海中的哈啰轻声说道:“开门吧。” 语气平和而随性,却让已然精通地球文化的哈啰敏锐捕捉到了一个男孩蜕变成长的气息。 哈啰的声音在阿福脑海中庄重响起:“门后,是你迈向男人之路的关键转折点,也是你实现宏伟理想的必经征程,王得福,勇敢地去吧!去砸碎这个腐朽不堪、烂到骨子里的世界,让你的文明昂首踏入浩瀚宇宙,向着星辰大海进发吧!” 当电力恢复之后,过道里的众人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地想法打开主舱门,可在巨大的气压之下,一切努力皆是徒劳,徒留满手的汗水与满心的焦虑。就在他们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焦头烂额之时,舱门却突然缓缓开启。然而,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双手拖着冒着耀眼电光刀的男人,那跳跃闪烁的电弧,仿若来自地狱的业火,令人心底直发怵。还没等他们看清主舱内的惨烈情景,阿福已然如猎豹出击,迅猛而动。 在这狭窄逼仄得如同牢笼般的过道里,根本没有什么花哨的身法可供施展,唯有一个最直接、最粗暴的办法 —— 平推,一路向前,杀穿它。 可就在阿福如猛虎般冲出去的瞬间,一声尖锐刺耳的枪响骤然打破了潜艇内死一般的寂静。而这声枪响,仿若一道希望的曙光,让水面上监听的声呐员激动得满脸通红,兴奋地欢呼起来:“找到了,找到了!是枪声,他们在下面!” 声呐员一边急切地呼喊,一边手忙脚乱地查看数据,“水深一千二,悬停!” 而在甲板上,早已整装待发、摩拳擦掌的蛟龙队员们,听闻此讯,一个个更是激动得热血沸腾。因为他们接到的命令掷地有声:若是能抢回关键人物,那便是为国家抢回接下来整整一百年的国运。这般重任压肩,怎能不让人心潮澎湃、豪情满怀? 随着紧急征调而来的深潜器如蛟龙入水般急速下潜,一众知晓内情的人员纷纷来到船边,屏气敛息,静静等候。人群之中,黄美丽兄妹满脸忧色,眼中透着焦急与期盼,尖刀队员们亦是身姿挺拔,目光坚毅,时刻准备投入战斗。 趁着这短暂的闲暇,三连长终于有空过问此战的惨烈伤亡情况。 二排长面色凝重,手指夹着香烟,深吸一口,缓缓吐出一团浓重的烟雾,随口回应着连长的问话:“一排伤亡十六人,阵亡九人,重伤四个,轻伤三人。重伤的兄弟,往后基本要在轮椅上度过余生了。” 一排长说完,恨恨地又猛吸一口烟,眼眶泛红,那烟雾仿佛也带着悲愤与不甘,袅袅飘散。静静听着的三连长,同样眉头紧锁,不停地吞吐着烟雾,满心悲戚。 二排长随后接过话,声音低沉而沙哑:“二排伤亡二十一人,阵亡十一个,重伤六个,轻伤四个。轻伤的情况还算乐观,休养几个月应该就能归队。” 三连长听完,目光缓缓扫过两排缠着绷带、血迹斑斑的手下,眼中满是疼惜与不忍,开口问道:“你们是不是没把自己统计进去?” 一二排长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身上渗血的绷带,二排长抬起头,对着连长问道:“我听军医说你身上两处贯穿伤,这可是重伤啊,你怎么不报自己的情况?” 连长听了,微微皱眉,沉声道:“你们都是老兵了,还不懂贯穿伤意味着什么吗?” “是是是,” 被连长这么一怼,二人还能说什么,只能无奈闭嘴,各自闷头抽着烟,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此次惨烈战斗的场景,对那些战死沙场的战友,满心都是不舍与悲痛。虽说前面枪林弹雨、生死一线,可目标就在眼前,大家要是再快一点,或许就能赶在敌人下海之前把人抢回来,可敌人又何尝不是疯狂至极、不计伤亡?甚至最后直接留下一群决死队,拼死阻拦他们前进的步伐。两方都是铁骨铮铮的硬汉,这战场拼杀,可不是光凭一腔热血、匹夫之勇就能冲得下去的。敌方同样尸横遍野,数量是己方的两倍还不止,而且关键是,他们几乎没有轻伤的,不死便是重伤,这般疯狂决绝,这哪里还是普通佣兵,分明就是一帮悍不畏死的死士啊! 几人这般想着,这帮人绝对就是死士嘛!而这些死士究竟是从何而来呢?这就要从之前那三个佣兵小队提及的众多公会说起了。在公会里,若是有人犯下必死之事,但又占着一定道义,可规则不能破,那该怎么办呢?唯有闯关,闯过去了便能活命,闯不过去,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而前面在乱石海滩上和尖刀战斗的一百多人,便是由众多公会送来的,他们前来的缘由五花八门,但都有一个共同点 —— 都是来闯关的。还有一点至关重要,各公会纷纷承诺,只要愿意踏上这必死之路,成不成功,家人都会得到公会妥善照顾。而且,所有公会还签署了一张共同的合约,正因如此,这上百人才心甘情愿奔赴死地,这才有了海滩那场惊心动魄、惨烈无比的决死战。黄大少打空一个弹匣,仅仅三十秒,而在这三十秒时间里,这些来闯关之人,硬是凭借着一股疯狂的劲头,没让尖刀队员前进哪怕一米,这才导致阿福被无情拖入水中,而且还是在后背不断被敌人 “点名”、枪林弹雨疯狂扫射的情况下,可见这帮人的决死之心,丝毫不比尖刀队员逊色。 而真正在暗网上接下抓捕阿福任务的佣兵,此刻正在核潜艇上迎来他们的末日时光。 阿福如闪电般冲出,听到那声突兀的枪响,本能地双手抱头,满心紧张。可片刻之后,却惊愕地发现子弹竟在自己双手的电光刀之间缓缓消融,仿若冰雪遇上暖阳。这神奇一幕让阿福兴奋得双眼放光,大声喊道:“他们让你们来抓我,至于为什么,你们肯定不明白,今天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他们不惜挑起战争也要把我弄到手,究竟是什么原因!” 对面的佣兵看着兴奋若狂的阿福,内心已然崩溃,满脸惊恐,心中哀嚎:这还是人吗?双手电刀已然可怖至极,居然还他娘的能接住子弹,这简直就是来自地狱的恶魔啊! 阿福可不会给他们丝毫喘息、反应的时间,如鬼魅般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双手外八,挥动双刀,虎虎生风。第一个佣兵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便满脸惊恐地被切成了四块,鲜血四溅。 后面的人一个接一个冲上来,刚登上艇的陆战队队员们举枪便疯狂扫射,阿福身形一矮,如泥鳅般敏捷,顺手举起最近的一个敌人当作肉盾,就此开启了他杀神之名的血腥屠戮之路。 终于,当阿福听到一阵金属碰撞的杂乱声响时,过道里的敌人已然全部被他解决干净。当然,也还有些胆小的家伙,有的哆哆嗦嗦藏在密封门后,不敢探出头来,也有蜷缩在角落里,妄图逃过一劫的。可阿福此刻已然累得精疲力竭,实在没精力去搜寻他们了,况且那些大多是潜艇上的水兵,滥杀无辜可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外面,正当蛟龙队员们心急如焚,想尽办法试图进入潜艇时,却惊愕地发现潜艇开始不断冒泡,这显然是要上浮的迹象。队员们迅速打着手势,相互示意:赶紧跟上! 而在船边焦急等待着的人们,看见水泡汩汩冒出,顿时激动得大喊起来: “出来了!” 五十二章 血修罗 话接上文 出来了! 这声呼喊仿若一道集结令,瞬间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而还在海面上对峙着的两国军舰,同样收到了这一消息,各自心底泛起不同的涟漪。对于华国而言,自是乐观期许居多,众人眼中闪烁着希望之光,满心盼着英雄凯旋;而对于星条国来说,却是极度不愿听到这个消息,指挥官眉头紧锁,满心狐疑:为什么目标还会在这下面,按计划不是应该早就撤离了吗? 有哈啰在暗中操控一切,想走,哪有那么容易?不过这背后的隐秘,他是无从知晓了,这即将成为一个永远无法解开的谜团。 率先浮出水面的是众多蛟龙队员,紧接着,一个庞然大物破水而出,真的是硕大无比,仿若一头深海巨兽。它破水而出的瞬间,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将附近的蛟龙队员推开老远,引得众人一阵惊呼。 在船上围观的人们,看着这艘浑身涂着灰色伪装漆、上面没有任何标志的潜艇,眼尖的人已然心中有数,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而那些懂行的专业人士,更是一眼就看出,这艘潜艇与某国的核潜艇如出一辙,只是少了一些标志性的物件而已。 众蛟龙队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上潜艇,迅速散开,严阵以待,枪口对准舱门,大气都不敢出。等了许久,却不见有人出来,队长与上级一番紧急商议后,决定强行开门。就在队员们准备好强行破门工具,蓄势待发之时,舱门却 “嘎吱” 一声缓缓打开了。那气门开启的声音,仿若一个信号,让蛟龙队员们瞬间举枪,高度警惕起来,眼神冷峻得仿若寒星。 船上之人纷纷伸长脖子,眼睛瞪得溜圆,死死地盯着舱门方向,特别是黄美丽,她满心期盼着第一个出来的人是阿福,可又害怕看到的是被人抬出来。而一想到陈荣,心底又瞬间涌起一股恨意,这般复杂纠结的情绪,让黄美丽自己都有些搞不明白自己了。 黄大少不知从哪儿找来一副望远镜,迫不及待地举起来就往开门处瞧。刚对上焦,望远镜却被人一把夺走,黄大少不用看都知道是谁,嘴角泛起一抹无奈的苦笑,嘴上嘟囔道:“不是恨人家吗,看他做啥?” 话还没说完,就挨了一脚。 黄美丽刚对上开门处,就见舱门缓缓向上打开,蛟龙队员们的枪口下意识地退后了一点,虽说他们处在第一视线,可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倒吸一口凉气。只见一个浑身浴血的头颅缓缓冒出,那股子扑面而来的浓烈气场,让众蛟龙队员无不胆寒。头顶上太阳高悬,光芒万丈,可他们却从这个血人身上感受到了丝丝寒意,还有那仿若实质的浓烈杀意。从脸部已然看不清此人的面貌,因为血渍太厚,糊得面目全非,但从衣着上,还是能勉强分清此人不是军人,这时,耳麦里传来队长的声音: “他是目标,不用紧张,一小队打头搜索下去,二小队做后掩护。” 阿福从舱门钻出后,张大嘴巴,如饥似渴地狠命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牙齿在血污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洁白。这一幕,通过众多望远镜,清晰地映入众人眼帘。 而黄美丽看着那个已然辨认不出面容的 “血人”,眼眶瞬间泛红,满心都是心疼与疑惑:他在下面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会浑身沾满这么多鲜血?此时,相隔不远的地方,众人已然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起初都以为是阿福身上散发出来的。 可当他们看到下去的蛟龙队员一个个脸色惨白,拼命跑了出来,随后跟来的蛟龙队员们甚至开始弯腰狂吐起来,众人才惊愕地发现,事情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阿福看着大吐特吐的蛟龙队员,对着身边的人伸出手,比出两根手指,那意思不言而喻。正吐得昏天黑地的队员好不容易缓过劲来,休息片刻,却发现这个血修罗对着自己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没错,在此时这帮蛟龙队员的心中,眼前这个浑身是血、仿若从地狱归来的男人,就是血修罗。想象中的惨烈与亲眼目睹的血腥,那差距,真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比地狱还要恐怖万分。即便强如他们,这般血腥场景,在精神上也几近崩溃。 阿福累得已然无力说话,他甚至都记不清自己究竟挥了多少下刀,脑海中哈啰的声音不停地提醒他:保持清醒,一定要坚持住,千万不能入魔!阿福只觉浑身酸痛,每一寸肌肉都在抗议,他就那样机械地举着手,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他要烟!” 蛟龙队员这才如梦初醒,队长强忍着呕吐的冲动,大声问道:“谁有?” 一个正弯腰干呕的队员,费力地从怀里摸出自己的口粮,踉跄着来到阿福面前,哆哆嗦嗦地给阿福架上烟,阿福把烟凑到嘴边,队员赶紧点火,阿福狠狠吸了一口,却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咳了好一阵,阿福才缓过劲来,这才发现自己还活着,待咳嗽停下,他对着点烟的队员轻声说道:“谢谢,再来一根。” 阿福又点了一根烟,缓缓坐在那儿,静静地抽着,眼神空洞而疲惫。而这时,一艘艘皮艇迅速来到潜艇上,那些好奇心爆棚、不信邪的人,纷纷下去一探究竟,可无一例外,都很快脸色惨白地跑出来,加入了 “呕吐大军”。 黄美丽兄妹也来到潜艇上,黄大少走到阿福面前,阿福眼神空洞地望着远处的海面,仿若灵魂出窍。 黄大少轻声问道:“你没事吧?” 熟悉的声音仿若一道暖流,将阿福从失神的状态中缓缓拉回。 阿福抬眼,眼中满是诧异:“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在首府吗?” 说着,他的目光看向远处的黄美丽,眼神中透着一丝尴尬与无措,不知该如何打招呼。 黄美丽也看到阿福注意到自己了,努力克服内心的恐惧与瞒怨,一步步缓缓走上前。走近了,才发现阿福身上那厚厚的血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她的内心一阵翻江倒海,眼眶瞬间湿润。 只听阿福轻声说道:“对不起……” 黄美丽一听这话,眼泪再也止不住,簌簌滚落,她强忍着哭声,哽咽着问道:“怎么会搞成这样?” 阿福苦笑,可血渍掩盖下的苦笑无人能见,他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 阿福对着黄大少勾了勾手指,黄大少秒懂,迅速摸烟、点烟。 黄大少皱眉道:“你都连着抽好几根了。” 阿福疲惫地说道:“味道太重了,压一压。” 黄大少听见这话,目光下意识地看向阿福身后那黑洞洞的门洞,眼中透着一丝好奇与探究。 阿福见状,轻声道:“你想下去?” 黄大少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阿福劝道:“我劝你最好别去。” 黄大少听了,咬咬牙,头也不回地大步走了下去。 黄美丽见状,也想跟着下去。 阿福连忙制止:“算了吧,别逞强,对你来说,下去了将会是一辈子的噩梦。” 这话让黄美丽已然迈出的脚步又缓缓退了回来,她咬着嘴唇,眼中满是不甘与犹豫。 黄美丽收加住脚步问道:“你身上为什么会这么多血?” 阿福:“你不会想知道的,我劝你也别去打听,不过,算了,你的工作不知道都难,猫头鹰的事,对不起,我没想到们会跟着我跑到那边去。” 黄美丽本来没有再掉的眼泪又开始下落,黄美丽在心里想着,这人天生就是来惹自己哭的吗?最近只要一掉眼泪,都是和他有关。 但黄美丽马上又想到,这人为什么给自己说了两遍对不起,他很在意这事吗?想问出口,又怕得到的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好烦。 阿福终于有些力气了,想起身,身体愰了愰,还是有些脱力啊! 黄美丽问道:你想干嘛? 阿福:太脏了,下海里洗洗。 我让人打水来给人给你洗吧,阿福看着一脸关心自己的黄美丽,终究是年轻人,还是问了出口,你不恨我了吗? 黄美丽楞住,没想到他会问出这话,但黄美丽是什么人,真面问题,才能解决心中的烦躁,轻口道:恨,怎么不恨,但大多是怨,可是,这又怪不得你,毕竞我们过来,就是来保护你的,只是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而且,当晚不只陈荣一个,还有四个世家子弟也离去了 阿福惊疑,他们也死了? 黄美丽点点头道:“他们去的一共八人,都和佣兵枪战过,第二台车被打翻后引发爆炸,四人都被烧死。 当时阿福是知道发生枪战的,可他被死死地按在后排脚踏处,根本不知道枪战情况结果,阿福问道:他们为什么来抓我? 黄美丽却反问道:他们当时开着公差车,你怎么会和他们追逃起来了? 阿福道:因为我是黑人,我的车也是黑车。 黄美丽惊呆:你现在还没身份证, 在阿福点头确认中,黄美丽又说道:好你也没有驾照了!!! 阿福也是点点头,这时已有人找来水桶,打水帮阿福清洗身上的血渍, 而黄美丽年看着那个门洞,心头又燃起想下去看看的火。 阿福看出来,还是劝道:听我的,别下去。 五十四章 怪我了 一桶又一桶冰冷的海水,从阿福的头顶倾倒而下,而提水这人也多了几个,毕竞这潜艇有点大,一个人来回不好走,向个人站一排,接力下很快让阿福得以露出真面目,而打水之人全是后面来军医,瞧着潜艇边一群仍在止不住呕吐的人,他们心底不禁犯起嘀咕:这人在下面究竟干了什么,怎会引发如此剧烈的反应? 随着海水不停地灌下,阿福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浸透。衣服太脏了,脱衣服已然成了必然之举,就连裤子也得褪去。一旁的黄美丽瞧见这一幕,脸颊瞬间泛起红晕,她下意识地就想上前阻拦,可目光扫向周围那几个军医和护士,见他们都一脸平静,毫无反应,便又生生止住了脚步。然而,当阿福当真开始脱裤子时,黄美丽心里忍不住腹诽:这小子也太不分场合了吧! 阿福早就被折磨得苦不堪言,好不容易上来休息这一会儿,身上的血渍已然凝固,硬邦邦地黏在身上,难受得要命。如今被海水这么一通冲洗,不把衣服脱掉简直没法忍受。眨眼间,他上身已然赤裸,仅剩下一条裤衩。军医们赶忙上前,仔仔细细地确认了好几遍,随后向上级报告:“目标没有重伤,只有几处轻微的擦伤。” 没过多久,有人送来了干净的便服,阿福麻溜地穿上,黄美丽瞧着,心里觉得顺眼多了。 阿福又一屁股坐了下去,疲惫不堪。 黄美丽走上前,轻声问道:“你不上去?” 阿福抬头,目光坚定:“我在这等他们,把事儿当面说清楚为好,我可不想后半辈子还得跟他们斗智斗勇,我没那么多闲工夫。” 黄美丽听到这话,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荒谬至极却又令人胆寒的念头:这个坐在自己面前的男生,难道当真有如此深沉的心机?不可能,想着自己此前了解到的情况,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倘若让黄美丽知晓这一切当真就是阿福的盘算,真不知她会作何感想。虽说过程有些偏离正轨,不过结果倒还算令人满意。阿福就是想让那帮家伙清楚,往后别再打自己的主意。 星条国的指挥官卡尔文森正在焦急万分地等待着,上级的指示迟迟未到,却冷不丁听到一道声音宛如炸雷般响起:“这里你是最高指挥官,过来,我找你有点事。” 听到这段话,整个舰桥的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出现了幻听,众人纷纷用力摇了摇头,满心狐疑,都在暗自思忖是不是这几日太过紧张,精神都错乱了。 可就在他们满心怀疑之时,那声音再度中气十足地响了起来:“卡尔,卡尔文森,第七舰队指挥官,我很佩服你,在这般高强度的压力下,你的手下竟然没有擦枪走火,单从这点来看,你这个舰队指挥官相当称职。不用怀疑我,我就是你们此次大张旗鼓要抓捕的目标,我就在你们派过来抓我的潜艇上,你应该很容易找到,过来咱们把话唠明白,你还有机会把你的人完整地带回去,不然,你们就只能游回去了。给你一分钟,考虑时间。我很累。” 阿福这番话是通过哈啰通讯设备向所有舰船进行广播的,自然而然,华国的所有舰船也听得一清二楚。所有人,听闻这霸气四溢、掷地有声的话语,虽说一头雾水,不明就里,但心底那股憋闷了两天的窝囊气,总算是畅快地出了一回。 卡尔文森神情严肃,目光冷峻地环顾了一圈舰桥的人,随即对着身旁的副官沉声道:“你跟我走。” 其他人见状,急忙劝阻:“将军……” 卡尔文森摆了摆手,一脸决然:“我们如今已是别人案板上的鱼肉,去再多也无济于事。” 而在华国舰船这边,眼见对方的主舰上驶下一艘快艇,华国舰队的最高指挥官也当机立断,迅速下水,朝着阿福所在的潜艇疾驰而去。 潜艇之上早已清场完毕,唯有黄美丽和另外几人在。这另外几人,不用多想,定是来见证这场至关重要对话的。由于阿福此番举动太过突然,上报已然来不及,只能见机行事。 两艘快艇仿若事先商量好了一般,同时从潜艇两侧靠近。待双方人员登上潜艇,站稳脚跟,还不忘相互打了招呼,毕竟必要的外交礼节可不能丢。 两边的人缓缓走到距离阿福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下,而围着潜艇周围的舰船边缘,早已密密麻麻地站满了人,众人都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潜艇上即将上演的这一幕:一个年轻男子安然端坐,而世界上最强大的两支舰队指挥官,两位威风凛凛的三星上将,却带着手下,规规矩矩地站在男子对面,这般场景,实在是诡异至极。 在一些女兵眼中,只觉那端坐的男子,看上去帅气逼人,气场十足。而黄美丽瞧着依旧坐着的阿福,心里压力如山般沉重,有心想要拉他起身,可瞧着他那一脸疲惫、累到极点的模样,又实在不忍心打扰。 两位将军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这位正主,却发现阿福压根没有正眼瞧他们。华国将军刚想开口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却被阿福抬手拦下,只听阿福不紧不慢地说道:“将军,咱们的事儿稍后有的是时间处理,先把客人的事儿解决了。” 卡尔文森一听,心里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客人?华国人说话还真是别有一番门道。不过,阿福接下来的话,差点惊得他一个趔趄,掉进海里。 阿福神色平静,语气却不容置疑:“为了补偿我此次的损失,你的舰队只能回去一半。” 卡尔文森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你在开玩笑,开玩笑也得有相应的实力。” 华国的将军此刻心中也是同样的想法,只觉阿福这是在说大话。两国之间这么多年,暗中交锋无数次,彼此互有胜负,这次情况虽说特殊,可…… 还没等将军细想,只听阿福又开口了,语气中透着几分不耐:“我没时间跟你耗,也不想跟你身后那帮人过招,要是真想做生意,拿钱来,一众公会先各一千亿,这是他们的买命钱,后续再看诚意。” 阿福说完,目光直直地盯着卡尔文森。 卡尔文森迎着阿福的目光,却发现从这年轻人眼中竟瞧不出丝毫情绪,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若有若无的杀意,却让人胆寒。 卡尔文森定了定神,开口道:“我无法替他们做主,你也清楚,星条国可不是军队说了算。” 阿福微微点头,一脸淡然:“非常好,所以我才叫你过来,当面把话说清楚,也好明白彼此的意思,你做不了主,我能啊。你看看我脚下是什么。” 卡尔文森下意识地低头看去,不明所以:“你想干什么?” 阿福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替你背后那帮人下决心啊。” 两位将军满心疑惑,完全猜不透阿福究竟要干什么,只听阿福又高声下令:“哈啰开启全球直播,并传信给所有参与此次事件的公会,让他们以烟花为信号,一旦时限到了钱没打过来,就给他们放一个大烟花。” 在场众人皆是一脸茫然,唯有黄美丽似乎猜到了什么,她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就被阿福抬手制止了,只听阿福转头对刘将军说道:“刘将军,一会儿请不要激动,我只是给这些人一个警告,让他们打钱快点,还有,你让上面准备好接管海北岛。” 刘将军一听,又惊又急:“你要干什么?请考虑一下影响!” 阿福仿若未闻,自顾自地问道:“哈啰好了没?” 没人能理解阿福这一连串的自问自答,然而,还没等全世界人从手机屏幕上的突发直播中回过神来,各大公会又收到一条信息:打钱。 他们此刻自是一头雾水,不知所措。可是,画面中突然有白烟袅袅升起。 而身处现场的人,更是惊得目瞪口呆。原来,阿福这边刚自言自语完,两位将军和周围舰船上的所有人便惊恐地发现,水里的潜艇已然缓缓打开了发射盖。就在众人满心猜疑之时,白烟 “嗖” 地一下喷涌而出,紧接着,一枚导弹裹挟着怒火,直插云霄。 刘将军再也按捺不住,上前两步,厉声喝问:“你到底要做什么?” 阿福面对一位三星上将的怒目而视,神色依旧平静如水,淡淡地说道:“不是说了吗,给那些人一个警告,还有,我刚才说的话,你最好汇报上去,别让那岛上乱起来。” 刘将军脑子飞速运转,心急如焚,他完全不知道这导弹会落向何处,满心的担忧与恐惧。 阿福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又补了一句:“别担心,肯定是在海里,不过嘛,海浪可能会波及到小日子那里去,好像他们那儿有个什么基地,叫什么来着,我不知道,但这位卡尔将军应该清楚。” 卡尔文森听懂了阿福的弦外之音,也是又惊又怒,上前厉声质问:“你是想挑起大战吗?” 阿福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语气却带着几分嘲讽:“不是你们先打过来的吗?再说,导弹是这艘潜艇发射的,与我们何干?要不你去把下面三位将军的尸体带上来,看看世界人民认不认得他们。” “什么,他们死了?” 卡尔文森一听,顿时怒目圆睁,那三位可都是他的战友啊,其中一位少将还是他的发小。 “哦,对了,你们人还没下去过,不过,你们还有好多普通士兵藏在下面呢。” 阿福像是想起什么,又补了一句。 “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卡尔文森咬牙切齿地问道。 阿福挑了挑眉,一脸无辜:“听你这话,你是承认这潜艇是你们的了?” 卡尔文森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阿福,满脸的不可置信。大国之间那些摆不上明面的事,只要大家都过得去,就算明知是对方所为,也不会当面讲明,这是大国之间暗中博弈的一点默契,卡尔看着面前的小子,他是个楞头青,自己不能用常理来和他对话啊! 阿福耸了耸肩,不以为然:“你别这么看着我,你们承不承认对我很重要,这关系到我后面找你们要钱的理由。你刚才问我是不是要挑起大战,问得好,你们自己发射的导弹,炸你们自己的基地,这也要怪我?” 阿福话音刚落,又有十几枚导弹相继呼啸而出,众人望着那腾空而起的导弹,满心的无力与惊恐。 阿福眼神中透着挑衅,死死地盯着卡尔文森:“怎么样,要开战吗?要开的话,我先让你打一轮,就赌你们的导弹会飞回自己家,你敢赌吗?” 卡尔文森被这话吓得连连后退,脚步踉跄,差点就一头栽进海里,幸亏副官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 而边上的刘将军早已被吓得脑子一片空白,就在这时,一艘快艇如离弦之箭,从水里猛地冲上了潜艇,一个士兵飞身跳下,手中高高举着卫星电话,不用想,定是上面紧急来电。 刘将军强行镇定下来,接过电话,只听对面急切喊道:“刘将军。” 刘将军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应道:“到。” 而电话那头,一屋子的人都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乱转。听到刘将军的回答,众人呼啦一下围了过来。 只听最高首长沉稳的声音传来:“快说。” 五十五章 这操作着也是没谁了 刘将军接到上方那急促响起的紧急电话,神色一凛,赶忙接听。只听对面首长的声音急切传来:“快讲!” 刘将军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将见面后的详细情况,一五一十、条理清晰地汇报了一遍。屋内众人原本紧绷的心弦这才稍稍松开,可转瞬之间,满心的忧虑又如潮水般汹涌袭来:这影响,究竟该如何是好啊? 一屋子人都眼巴巴地、满含期待地望着最高首长,那目光仿佛在寻求着最后的定海神针。 只听首长长叹一声,声中满是无奈与感慨:“哎,这混小子,到底要干嘛。事已至此,再去问责、刨根问底找原因已然于事无补,我猜他是想借此事一次性向那帮财团亮明底线,你们有钱有人不假,但我随时可以放‘大烟花’,大家想安安稳稳做生意可以,但前提是得听我的,要是再玩阴谋诡计,可别怪我不讲规则。” 众人听了最高首长的话,虽心里暗自认同,可一想到那十几枚核弹即便落在海里,也难免会殃及无辜,造成惨痛死伤,华国一向坚定不移地倡导爱好和平、谋求共同发展,这次事件之后…… 有人忍不住轻声提出异议,话语中满是担忧;也有人眉头紧锁,将心底的忧虑和盘托出。可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当下最要紧的,无疑是想出周全的应对之策。 最高首长目光如炬,当机立断,大手一挥,拍板定案。众人立刻忙碌起来,脚步匆匆,身影交错。而刘将军也未挂断电话,身姿挺拔地站在原地,等待着配合阿福的后续行动,眼神中透着坚毅与专注。 另一边,全世界的目光都透过屏幕,紧紧锁定那一枚枚导弹升空的震撼画面,仿若一朵朵绽放的 “巨型烟花”。然而,在所有参与此事的公会总部,那些平日里威风八面的大佬们此刻可没心思欣赏这 “烟花”,他们满心惶恐,只觉头顶仿若悬着一把寒光闪闪、随时可能落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冷汗浸湿了后背。 看着那第一枚导弹精准无误地落入海里,刹那间掀起数十米高的惊涛骇浪,如猛兽般向着某基地汹涌扑去。紧接着,海边的警报声此起彼伏,尖锐刺耳,响彻云霄,所有人都惊慌失措地开始撤离。民众还能凭借灵活的身手四散奔逃,可海湾的军事设备、军舰却只能在原地,眼睁睁地、无助地等着被巨浪吞噬,钢铁身躯在波涛中摇摇欲坠。 这还不算完,第一枚海浪尚未抵达岸边,紧接着又是数枚导弹接连呼啸升空。远在另一边的反导基地,在第一发导弹升空时便已拉响刺耳的警报,工作人员匆忙查看,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声音颤抖地惊呼:“这竟然是自家核潜艇发射的,目标赫然是空旷无垠的大海。” 北极熊国的反导基地,也已然全面进入战时状态,导弹车风驰电掣般呼啸而出,严阵以待。却发现导弹统统奔着大海而去,众人满心狐疑,正愣神间,又有数枚导弹再度升空。有了前一次的经验,他们赶忙测算落点,这一测,众人瞬间傻眼了:全是朝着大海,可再瞧瞧那落点掀起的扩散波,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星条国在小日子的海边基地,无一幸免,还有那远在太平洋的宝珠港,虽说没有直接命中,可那数十米高的海浪,一年半载也休想恢复如初。完了,星条国这下可惨了,到底是哪个狠人干的?就算是星条国的人,这人我们保定了…… 北极熊国众人在猜测那个狠角色,一下子发射了这么多导弹,稍作思索便能猜到,就他们三家有这实力,自己没动手,华国又绝不可能,那就只有星条国自己,这推理看似合理,可他们这更不可能,怎么会自己炸自己,难道是失踪后那艘潜艇?只有这种可能了。 哎呀,这下子星条国难受了,众人心中暗自庆幸,想要恢复所有基地,最低也要一年时间,咱们也能松口气了。 而看着十几枚导弹又升空的各大公会的人,看着倒计时数字无情地跳动,一道道厉声大叫着:“打钱,快打钱!” 不过嘛,并非所有人都认为这个凭空出现的声音敢把核弹丢到人口密集的城市。 哈啰的倒计时结束时,只有三家乖乖打了钱,而还有几家手忙脚乱地在凑钱,可是,公会中最强大的兄弟会和黑暗公会并没有动静,这让哈啰心中暗喜许久,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你不给,我就自己来取,而且哈啰还当着他们的面,大摇大摆地取走了钱。 在两大公会的总部,众多人都紧盯着核弹直播,脸色煞白,冷汗直冒。可是,大屏上却突然弹出他们各大银行的页面,账户上面的钱,就在他们瞪大的眼睛面前,全部被转走一半,两大公会总共被转走了一万亿。在众人惊愕得合不拢嘴中,哈啰礼貌地道了声谢,就潇洒消失了,最后留下一串字,意思是,下次我来要钱,你们一定不要给,那样我会很高兴。 而接到自家银行确认钱不见的电话,一个个气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手指颤抖地直接挂掉电话,脸色铁青。 差点挂掉的还有,星条国的总统,眼睁睁看着自己家的十数个基地被核弹掀起的海啸无情淹没,也是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怒火中烧,暴跳如雷,口中不停地咒骂:“法扣,法扣……” 一个冷静的声音如同一盆冷水,打断了总统的暴怒:“总统先生:狂怒解决不了问题,我想现在全星条国人民都希望你立马做出反应,不然,你可能干不到任期结束,暴怒的民众就可以把你赶下台。” 总统听了此人的话,大声吼道:“对,我们要马上行动,不能坐以待毙,我想问一下,现在这种情况,我有权利发射战略武器了吗?” 一个人赶忙上前,小心翼翼地说道:“总统先生,我们最好和前线的卡尔联系一下,他可能知道一些不一样的情况!还有,问一下我们反导基地那边是什么情况,毕竟这些导弹是直接砸海里的。如果我们贸然攻击他们本土,可能会引发严重后果。” 总统听完,连着说了许多 “对对对对”,脑袋像小鸡啄米般点个不停。 可当他们一屋子人联系上反导基地后,对方报告的消息让这一帮子人立马石化了,因为他们听到的是,所有核弹全是从自家秘密核潜艇上发射的,而且上面没有发射的全部处于激活状态,还剩下的也随时可以发射。 而且这艘核潜艇就是去南海执行秘密任务的那艘,众人面面相觑,眼中满是震惊与恐惧。 听完反导基地的报告,总统更加暴怒,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脖子上青筋暴起:“我的法扣,法扣,谁,谁可以给我一个解释,我需要一个解释,全星条国的人也需要一个解释!” 一屋子的人个个都愁云当头,已经没有刚才那假装的冷静和故作的云淡风轻了,这时一个人突然小声道:“我觉得那艘潜艇是叛国了,所以……” 一众人听了这话,眼中最初尽是不耻,可听到后面的 “所以”,就连总统都意会过来,心里想着:这样一来,只要自己操作得当,拖到任期结束也就没有多大困难了。 一屋子人都明白对方的心思,都心照不宣地开始忙碌起来,脚步匆匆,神色各异…… 而在核潜艇上,阿福在得知哈啰抢了两大公会的一万亿后,忧心忡忡地担心道:“他们会不会狗急跳墙,决然地发动世界大战,毕竟他们已经干过两次了。” 哈啰声音中透着笃定:“他们不敢,也发动不成,你忘记了我是干什么的, 只要我想,你同意,全世界人民都会反对他们的,除非他们改用报纸传递消息差不多。” 阿福一听哈啰的话,立马明白过来,心中暗自赞叹:语论战,哈啰绝对无敌手。放心下来的阿福看着面前的卡尔道:“怎么样,考虑好没,我没耐心和你在这耗,如果你们不想走,我们也养得起你们,要不你们在华国度度假,听说华国军队的伙食好得很呢!” 刘将军,你说是吧!” 阿福话头一转,问着刘将军。 刘将军不明就里,不知道阿福要干嘛,也只能顺着话道:“是的,确实不错,卡尔将军要不留两天玩玩,我们一定尽地主之谊。” 卡尔看着两个人的一唱一和,气得不轻,胸膛剧烈起伏,对着刘将军道:“能不能借电话一用。” 刘将军大气地借出电话,眼神中透着真诚。 卡尔电话打出去,直接打到了白房子里,正在为自己任期暂时没事暗自庆幸的总统,一听是卡尔,心里 “咯噔” 一下:怎么把他忘了。 卡尔把和阿福见面发生的事说了,总统一听,这事怎么变成这样了,短时间根本无法恢复,总统让卡尔等等,他们需要商量一下对策,声音中透着焦急。 卡尔挂了电话,如实对阿福说要等等。 阿福也不想逼对方太急,抬头看看窗外,阳光正好,便悠悠道:“太阳不错,晒晒吧。” 而白房子里,刚去运作潜艇叛国一事的一众人,又被叫了回来,总统把卡尔汇报上来的情况讲了一遍,众人听得目瞪口呆,都以为在听科幻小说。 可是不断上报的基地损失情况,又不得不把他们的思绪拉回现实。总统刚刚讲的是真实的,这也印证了那十几家公会为什么要支持这次行动了。 总统环顾众人,焦急地说道:“各位快拿主意,卡尔还在那里等着呢!” 一个个愁容满面,刚才想了一个馊主意,现在要他们答应这等同于卖国的行为,他们哪敢啊,要让全星条国人知道了,他们怕是连家门都不敢出了。 但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这时一个声音怯生生地响起:“不是有叛国者发射了核弹了吗,而这些核弹掀起的海啸正好让卡尔的舰队损失了一半,而卡尔将军为了救自己的士兵,顶着狂风海啸把所有人都救了起来,而那些舰船……” 众人听了,都会心地笑了起来,总统也是,紧绷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但又问道:“怎么安抚基地损失带来的民怨呢?” 一个人眼珠一转,赶忙说道:“人员损失是很小的,但战舰和相关设备损失就大了,总统先生可以和国会的军火巨头们谈谈接下来的军舰订单,我想他们很乐意给那些人提供就业机会。” 总统听完,不得不拍手对这人的连声夸奖:“妙啊,妙啊……”话外音:星条国这帮政客们的操作简直了 五十六章 自己事自己做主 话接上文 卡尔文森身姿笔挺地伫立在潜艇之上,海风呼啸,吹乱了他斑白的鬓发。他戎马一生,如今贵为三星上将,胸前的勋章在阳光下闪耀着过往的荣耀。然而,此刻的他,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从未有过的疲惫与无力,内心被沉重的压力搅得翻江倒海。这压力如同汹涌的暗流,让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什么叫力不从心。 自白房子那边挂断电话后,卡尔文森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在他心上重重地敲一下。他觉得,再这么等下去,自己怕是要被这无尽的煎熬给吞噬了,甚至荒唐地想着,或许只有纵身跃入冰冷的海水,让那刺骨的寒意清醒一下混沌的头脑。 从接到那该死至极的消息起,卡尔文森就觉得自己仿佛被一只无形却又强大无比的手操控着,命运全然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就在他满心煎熬、几近崩溃之时,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 卡尔文森拿起听筒,听着电话那头传来不容置疑的指令,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微微颤抖。他在心里怒吼:这怎么可能!让他按照白房子的意思去做,这简直是对他军人尊严的践踏。那帮政客贪生怕死,只想着自保,可他卡尔文森,这身军装所承载的荣誉与责任,绝不允许他向这份屈辱低头。 副官一直密切关注着卡尔文森,眼见他接了电话后,面部表情风云变幻,先是惊讶地瞪大了双眼,似是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消息,紧接着愤怒让他的鼻翼都微微扇动,眼眶泛红;随后,失望如潮水般将他淹没,眼神渐渐黯淡下去;到最后,只剩一脸的麻木,仿佛灵魂都被抽离。只见卡尔文森将电话递给副官,声音低沉而决绝:“从现在开始,第七舰队交由你指挥,我不再担任指挥官一职。” 那语气里,透着无尽的悲凉与疲惫。 副官惊愕地接过电话,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就见卡尔文森迅速地脱掉身上那件象征着无上荣耀的军装,双手颤抖着递到自己面前,而后毅然转身,迈着沉重却又坚定的步伐离去。 副官听见电话里还在有人声,将电话凑近耳边,电话那头传来急切的呼喊:“卡尔,卡尔!” 副官稳了稳心神,对着话筒说道:“先生,卡尔将军已经走了。” “走了?他去哪儿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几分愤怒。 “我不知道。” 副官如实回答,声音里透着一丝迷茫。 “你是谁?” “我,我是现任第七舰队指挥官。” 副官挺直了腰杆,尽管内心五味杂陈,但此刻职责在肩,容不得半点退缩。 “哦,这样,看来卡尔真走了。现在我命令你,答应对方一切要求,我们的战略力量无法升空,我们已经输了,明白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满是无奈与颓丧。 “明白,先生,我马上执行。” 副官应道,此刻他终于明白,卡尔将军为何会心灰意冷地离开。这背后的权谋较量、利益权衡,已然将军人的热血与理想碾压得粉碎。 副官挂断电话,对着面露惊愕的阿福说道:“我们答应你的一切条件,还请给我时间转移士兵。” 阿福听闻,脸上瞬间绽放出兴奋的光芒,那笑容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没事,有的是时间,我们刘将军很乐意给你们一天的时间,他会慢慢接收他的战利品。不过这之中,你们要做一件事。” 此时,原则刘将军内心可谓是惊涛骇浪。听到阿福还有要求,他在心里惊恐地大喊:祖宗啊,千万别太过分了,真要是惹毛了他们,干起仗来,我可收拾不了这烂摊子啊! 只听阿福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们向太平洋司令部下令,承认一个华国原则,无条件支持华国今天收复海北岛。 副官一听,心中苦笑:舰队都交出去一半了,远东十几个海军基地也都毁于一旦,如今能动用的,恐怕就只剩自己的第七舰队和半岛附近的第九舰队了。再者,这本就是人家的家事,上头那帮政客都认输了,自己还操什么心呢?想到这儿,副官无奈地应道:“这个是小事,我回去就以我的名义发布。” 阿福满意地点点头:“你态度很好,这下面还有很多你们的人,你下去把他们带走吧。” 副官听着这话,低头看了看脚下的潜艇,缓缓摇了摇头,脸上满是自嘲与悲凉,心中轻叹:算了……这潜艇肯定也是要不回来的了! 阿福终于起身,走到刘将军面前说道:“刘将军,后面的事就全交给你了,不过你还是让你的人准备好,海北岛可是等着你去收复呢,我就在电视上看着你们的凯旋了。” 刘将军激动得满脸通红,手都微微颤抖起来,他本能地想敬礼,可一想到阿福并无军职,这手抬到一半又尴尬地放下了。最终,他上前一步,紧紧握住阿福的手,眼中满是认可与感激的目光,仿佛握住了胜利的曙光。 阿福走后,副官硬着头皮走下那个洞口。一分钟后,只见副官狂奔而出,扶着双膝吐起来。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刚才和自己对话的男子的模样,那淡定从容的神情,在这满是血腥的场景下显得格外诡异。他心有余悸地想着:他简直就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撒旦啊!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出那样惨绝人寰的事,还能如此风轻云淡地坐在那儿,像个没事人一样?副官越想越怕,不敢再下去,赶忙通知自己的人来接应。 刘将军看着副官那狼狈凄惨的模样,心中也泛起了好奇,对着身边的人问道:“下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身边人犹豫了一下,说道:“将军,你还是自己下去看看吧,不过你走到底部就行,千万别往里走太深。” 刘将军深吸一口气,做足了思想准备,缓缓朝洞口走去。刚踏入洞口,他发现下面并没有想象中的黑暗,反而灯火通明。可正是这明亮的灯光,将洞内的惨状毫无保留地展现在眼前,让一切显得更加残酷。 整个通道里一片血海,地上早已凝固的血渍,在灯光下泛着暗红色的光。刘将军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鞋底传来黏糊糊的触感,令人作呕。放眼望去,残肢断节散落一地,一直延伸到尽头。刘将军只觉一股恶寒瞬间传遍全身,他的双腿像是被灌了铅,怎么也迈不动步。这哪里是人待的地方,分明就是地府的第十八层啊!刘将军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与不适,努力克制着自己,一步一步慢慢退了出来。出来后,他的脸色惨白如纸,只是沉浸在恐惧中的他并未察觉。 身边人见状,赶忙上前扶住他,关切地问道:“将军,你没事吧?” 刘将军强忍着胃里的翻腾,摆摆手,问道:“他呢?” “他走了……” 身边人轻声答道。 刘将军望着阿福离去的方向,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波澜:他到底是什么人?怎会做出如此恐怖的事?这满是弹点的通道,他却只有几处擦伤,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而离去的阿福,在上到华国军舰后,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他只觉疲惫不堪,双腿一软,倒头就睡。一旁的黄美丽见状,以为他出了什么事,顿时花容失色,紧张地扑上前,将阿福紧紧抱在怀里,声音带着哭腔:“阿福,你怎么了?” 军医赶忙上前,一番仔细检查后,松了口气说道:“一切正常,只是身体太过疲惫,需要自然休息。” 阿福被送到了军舰上的休息室,休息室外的警卫任务自然落在了尖刀们的身上。黄美丽守在床边,寸步不离。而门外,黄大少却被拦在了外面。 黄大少满脸堆笑,对着两名神情冷峻的尖刀说道:“我能来到这儿,就证明了我的身份,我是里面那个女孩的哥哥。” 两名尖刀仿若未闻,纹丝不动。他们接到的命令是:目标没有醒来,除了那个女国安,任何人不能进去。 黄大少见状,心中无语:这也太不近人情了…… 正欲说自己也是尖刀出身,以拉近关系,好让自己进去,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怎么回事?” 听见声音,黄大少转过身,就见两名尖刀迅速立正敬礼,喊道:“连长好!” 可他们连长并未回礼,而是径直走到黄大少面前,啪地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激动地喊道:“营长!” 两名尖刀顿时愣住了,这人是连长的营长?不对啊,刚才连长还和营长视频来着。 连长柯岩没理会愣住的两名手下,而是上前一步,紧紧抱住黄卫国,用力拍了拍他的后背,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营长,好久不见啊!” 黄卫国也是眼眶泛红,他明白,从踏上回首府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所以他未曾逃避,而是坦然面对。 许久,两人分开,连长柯岩问道:“营长,你怎么在这里?” 黄卫国道:“里面那个是我妹妹,你所保护的目标是我妹夫。” 连长柯岩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半天合不拢。 黄卫国道:“柯岩,你都当连长了,小子不错啊,现在三营是那个在带呢?” 三连长柯岩笑着答道:“你走了后,是以前的三排长升了营长。” “哦,他啊,不错,有那实力。” 黄卫国点头称赞道。 而一旁听着的两名新兵,心中暗自嘀咕:这人到底什么来头?听着是以前三营的营长,还走了,尖刀能退伍吗?可没听说过呢。不过看连长和他这么好的关系,肯定假不了。 柯岩看了看休息室内的情况,转头对黄大少说道:“营长想进去?” 黄大少点头。 柯岩面露难色,说道:“营长,你知道规矩的。” 黄大少苦笑一声,他又怎会不知,自己也是尖刀出身啊。他无奈地说道:“那你帮我把我妹妹叫出来吧。” 柯岩欣然同意,转身进去轻轻拍了拍迷糊中的黄美丽,柔声道:“醒醒。” 黄美丽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看到外面的哥哥,顿时清醒了几分。 见到妹妹出来,黄大少拉着她走到一边,神色变得神秘起来。 黄美丽见哥哥这般神神秘秘,大眼睛眨了眨,瞬间从迷糊变得精神抖擞。 只听黄大少压低声音说道:“阿福安全了,我得回去了,家里还有一大堆事等着我。不过我得先给你交个底,刚才进去叫你的是尖刀连长。” 黄美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她原以为这些只是普通的特种部队,没想到竟是尖刀出身。她刚想开口询问,黄大少又接着说道:“别问,以后有的是机会。刚才我跟他说了,阿福是我妹夫。” 黄美丽本就圆溜溜的大眼睛,此刻被哥哥的话惊得怒目圆睁,更大了。眼看就要惊呼出声。还好黄大少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自己妹妹的嘴。 黄大少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如果想跟着阿福,就只有一个办法。至于你怎么跟他说,那是你的事,别说你不喜欢他,有一点喜欢也算。” 黄美丽惊愕地看着哥哥,心中暗自惊叹:哥哥难道是读心者吗? 黄大少顿了顿,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下面我要跟你说的事,你可要记住了,怎么选择是你的自由。我和爷爷商量好了,要在首府和世家争一争,阿福就是我家最大的靠山。今天发生的事你也看到了,他太过强势了,这势必会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没人能左右他的想法,他老爹或许可以,但他老爹不会随时跟着他。如果你们成了,那你就是那个人。你明白吗?” 黄美丽一直处于惊呆状态,直到黄大少走了,才回过神来,追出去大声道:“我自己的事自己做主!” 那声音里,透着几分倔强与坚定。 五十七章 大家都想进步 且说上文, 黄美丽心里正七上八下地琢磨着自家哥哥呢,慢悠悠地往休息室走去,一路上心不在焉,冷不丁就听到一句:“妹妹,妹夫是啥人啊,这么厉害?” 黄美丽一听这话,反应过来这人说的是阿福,她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脸上满是惊愕之色。她张了张嘴,支支吾吾地不知怎么解释,心乱如麻,脸颊也微微泛起红晕。可这种表现落在柯岩眼里,却只当是小女生的不好意思。 柯岩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眼神里透着几分打趣。 柯岩声音里带着几分爽朗道:“不用不好意思,这小子长得也不赖,再说做出如此大的功绩,美女爱英雄,良配呢!” 黄美丽一听这话,脸上的红晕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恼怒,她撇了撇嘴,没好气地回道:“他是屁的英雄,他就是一头猪,一头笨得无可救药的猪!” 柯岩听见这话,心里暗自思忖:“感情那层纸还没捅破呢。”既而开口劝解道:“这年代,女追男就隔一层纱,以妹妹这样的条件,对他,还不是手到擒来?喜欢就要大胆地对他说,就凭这小兄弟今天的表现,这一回去,世家那些各种小姐,不得倒贴。” 黄美丽心直口快,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他敢!”刚说出口,她就后悔了,眼神里闪过一丝懊恼,偷偷瞧了眼睡得正香的阿福,心里才踏实了不少。 黄美丽实在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缠,赶忙转移话题道:“你和我哥是在尖刀认识的?”她目光殷切地看着柯岩,试图岔开尴尬的氛围。 柯岩微微点了点头,神色变得有些严肃,语气也郑重了几分:“你哥是我们营长,能说的就这么多,其它的别问,你是国安的人,知道规则的。”黄美丽见状,也只能无奈地点点头,心中虽有好奇,却也知晓纪律。 柯岩见也没必要聊下去,便抬脚出去了,脚步匆匆,似有急事。 黄美丽看着睡着的阿福,手微微抬起,想上手捏两下,可又怕把他弄醒,只能用眼狠狠地刮了两眼,那眼神里仿佛带着嗔怒,又似有几分无奈,以表自己的“恨意”。 阿福因累到极致而陷入昏睡,他可不是毫无防备,哈啰可一直留意着周围的动静,当然,黄美丽和柯岩的对话可是被他一字不落地录了下来。 阿福在休息室安静后睡着了,可外面的世界已经翻天覆地。核弹落下引发的海啸如一头暴怒的巨兽,几乎要把小日子给吞没了。虽说有海啸预警,还有哈啰全球直播,让人们得以最快速度知道海啸来袭,所以人员损失基本没有。 就在全世界都吵翻天,声讨是谁敢发射这么多核弹时,星条国的新闻发言人曝出一条惊人的消息。 消息称:核弹是从星条国的叛逃核潜艇上发射的,这艘核潜艇已被华国武力解救,上面叛逃的主要军官在阻拦华国军人登艇时死亡,至于他们为什么要叛逃星条国,又为什么要发射核弹炸大海,这些原因还待进一步调查中,我们会给太平洋中的鱼类一个满意的交待。发言人说完,立马走人,不给任何国家的记者一点追问的机会,脚步匆匆,神色慌张。 而知晓事件始末的世界背后的各大公会,对着电视上的发言人破口大骂,一个个面红耳赤,怒目圆睁,嘴里骂着:“什么他妈的最先进的潜艇,什么最周全的计划,什么他妈的小意思,他妈的让我们损失这么多钱,怎么办!” 就在他们暴怒时,却接到一段信息,原来是让他们去商议一下海军装备的更新换代,一个个代理人听到这里,脑海中浮现出被那十几枚核弹引发海啸淹没的基地、舰船,转而又想到即将到手的一千亿,很快又可以赚回来了,脸上瞬间阴转晴,嘴角勾起一抹贪婪的笑。 而华国这边,已经在用最快的速度准备了。刘将军第一时间上报了阿福的打算,上面也做了最快的准备,多年的演练可不是白练的,就等着星条国新任第七舰队指挥官的声明了。 阿福睡着后三小时,第七舰队新任指挥官发布声明,他代表远东所有军事力量,承认一个华国,对于华国收复海北岛无条件支持,为了表示诚意,会在接下来的一小时内对星条国出售给海北岛的武器进行远程关闭,以表示我方的诚心。 此声明一出,天下哗然,民众们像是看到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大戏,比看最绚烂的大烟花还精彩刺激。整个华国凡是用手机看到此声明的,都无不拍手称快,脸上洋溢着激动与自豪。但随即又想到,这世界怎么了,没听到什么风声啊,怎么一下子就变了。而有门道知道一点的大人物们,望着远方,由衷地感叹了一句:“从此,攻守易形了。” 国内一片欢腾,但有人高兴就有人不高兴,不高兴的是哪些人呢?当然是那些岛独分子,他们一心想左右逢源,可是一大早起来,看了几个大烟花,听了一个声明,怎么就一下子完了。武器被关,飞机上不了天,导弹更是射不出去,防御系统和雷达全失效,这还怎么打?就算这些都有用,可是他们最大的依靠,星条国干爹,已经发声明无条件支持华国收复了,完了完了。 全岛的人反应各异,有的人慌慌张张地跑路,拖家带口,满脸惊恐;有的人急着移民,四处打听门路,眼神焦虑;还有的人狂欢,为即将回归祖国怀抱而激动落泪;但大多数人没有太大的惊喜,因为在他们心中,自己早已是华国的一部分,早晚都是,只是什么时候的事。 华国官方也出了声明,傍晚落日时分,军队就会上岛,到时会关闭全境,离此刻还有十个小时,还请岛上人民不要慌乱,各行其事,按以往运行,我们到了后,会妥善处理相关事宜,请全岛人民放心。那声明的声音沉稳有力,通过各种渠道传遍全岛。 而最兴奋的人,要数接到命令的沿海军区,他们在接到上面命令,抽调部队配合刘将军收复海北岛时,整个军区的集团军全部沸腾起来,战士们欢呼雀跃,特别是战备部队,一个个热血沸腾地跑到军部要第一批次上岛,眼神中满是渴望与斗志。 而军区首长们早有预案,开口道:“别争了,这事来得突然,只有十个小时,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去,就那点地盘,再说我们这边是配合,要不是人家刘上将那边忙不过来,我们只能看戏,在星条国的帮助下,岛上所有电子重武器全部瘫痪,他们能用的只有手里的步枪和炮,但在这种压力下,我想不会遇到抵抗,所以没什么军功给你们抢。”首长虽这么说,可看着战士们急切的模样,心里也满是欣慰。 虽然如此,但这机会也难得,首长最终决定:“以最近部队为主,各军抽一个师配合前沿部队听刘将军调令,好了,都散了吧。” 一个个虎将看大首长下命令了,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这样,好在不是什么也没捞到,得赶快回去安排部队了,可是一想到同样热血沸腾的场景会在自己面前上演,一个个军首长也犯难,既想让战士们建功立业,又要顾全大局,愁绪爬上了眉头。 沿海军区这边还好,有点“肉”吃,可内陆部队可是连汤都喝不着呢!没法啊,下面一个个请战的电话一个接一个打到参谋部,又打到军委,这可让最高首长犯难了,几十年才有这样的机会,再说这种事错过了就是一辈子的事,谁会愿意错过?就算没事做,跟着去游一圈也能吹一辈子了。 最高首长看着跑到自己面前各军区上将,想不让去,太不近人情,让去,这也要不了这么多啊!索性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最高首长语气坚定地说道:“大家都想去,那就借此机会考验一下各军区的远程投送能力,一个区去一个合成团,重装备和人员投送,你们只有八个小时间准备,这个时间也是一个考验,到时没有准备好的,就不用去了,这下可以了吧。” 最高首长话完,本想等着众人同意后离去,可话一说完,这些个上将首长已经转身去了,脚步匆忙,时间紧迫啊! 除了沿海军区外,其它的三大军区都疯一样的忙了起来,营地里车水马龙,战士们忙碌穿梭,口号声此起彼伏,都憋着一股劲,要在这场考练中胜出,这次可不是平时的演习,而是真刀真枪的干呢! 这场由多军区多兵种的配合夺岛行动,会以怎样的方式上演呢,让我们看下章分解。 五十八章 表白 万众瞩目的大事件,第一频道对天海北岛的收复行动进行了全程直播。海北岛上原本驻守的军兵们,看到电视屏幕中那铺天盖地呼啸而来的飞机与军舰,脸上瞬间血色尽失,惊恐的眼神中满是慌乱与无助,双腿不受控制地发软,哪里还能组织起有效的抵抗?而那些已经进入阵地的,双手颤抖着,冷汗浸湿了后背,他们不敢轻易开炮,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事后可能被清算的可怕场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任由恐惧将自己吞噬。就这样,登岛军队如入无人之境,顺利接收了全部的军事要塞,接管了所有武器。 休息船舱内,阿福慵懒地坐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视上直播画面,心中满是震撼与感慨:原来,收复竟可以如此顺利。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轻松。转头看向床边,黄美丽正低垂着眼眸,纤细的手指握着水果刀,专心致志地削着苹果,阳光透过舷窗洒在她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柔和的光晕,阿福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不由自主地想着,要是日子能一直这么平静惬意,倒也不错。 可就在阿福沉浸在这片刻安宁,想要彻底躺平的时候,哈啰那熟悉的声音在他的大脑里突兀地响起:“你一天尽做美梦,你马上给她表白,你看她答应你不?” 阿福像是被一道电流击中,身体猛地一震,脸上满是惊愕,瞪大了双眼,在大脑里慌乱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哈啰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一直在你身边,你脑袋里转的那些念头,我能不清楚?当然,要是我忙别的去了,可就没法知晓咯,不过你的记忆我可读取不了。” 阿福微微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平复了一下心情,接着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哈啰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本来这次是想坑世家一把,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弄巧成拙,让尖刀赶上了,世家那帮人却毫发无损。不过也有好消息,那几个世家之人私自动手,违反了规矩,被上头叫去狠狠训斥了一顿,加上你白天干的那些事,他们短期内应该会安分一段时间。所以,你得赶快回去,加紧建设可控核电和对撞机环,这对加速我们的计划至关重要。” 阿福皱着眉头,认真聆听着哈啰的每一句话,可在黄美丽看来,阿福此刻就像丢了魂一般,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眼神中满是痴迷。 黄美丽手中的水果刀沿着苹果的果皮缓缓滑动,她用余光悄悄打量着阿福,见他那副模样,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暗自想着:这呆子,还挺有趣。可思绪却不受控制地飘远,想起大哥之前对自己说的话,再看看眼前这个为国家立下赫赫功绩的男人,虽说平日里看着傻愣愣的,倒也憨得可爱,答应他,似乎也不是不行。想着想着,她的脸颊微微泛红,脑海中甚至连以后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忽然,察觉到自己的失态,黄美丽瞥了一眼阿福,见他依旧一脸痴样,脸颊瞬间滚烫起来,心中暗嗔:“我这是怎么了,真是没出息。” 黄美丽将削好的苹果一分为二,先是自己重重地咬了一口,像是要把心底的羞涩一同咽下,小声嘟囔着:“他有什么好的,黄美丽,你可别犯傻。” 说完,她将另一半苹果递到阿福面前,可阿福沉浸在和哈啰的对话中,哪里会接黄美丽递来的苹果,见他毫无反应。黄美丽轻轻叫了两声,见阿福依旧不为所动,心中的火气 “噌” 地一下冒了上来,正准备动手拍醒他时,柯岩大步走了进来,声音洪亮地对黄美丽说道:“美丽,我们要转移了,你们准备好了没?”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如同一声惊雷,瞬间将阿福从恍惚中惊醒。他迷茫地眨了眨眼,映入眼帘的是黄美丽满是怒意的脸庞,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又转头看向柯岩,眼神中满是懵懂与疑惑,开口问道:“怎么了?” 黄美丽那个气啊,老娘在这里孩子名字都想好了,去,老娘在这努力的削苹果,你却在发呆,还以为,还以为,黄美丽咬牙切齿地问道:“你刚才发呆了,叫你都没反应!” 阿福看着黄美丽那仿佛要冒火的目光,心里有些发怵,暗自揣测是不是又不小心得罪了这姑奶奶,连忙解释道:“刚才想起一些事情,有点出神了。” 黄美丽怒从心头起,一把将递到一半的苹果狠狠塞到了阿福嘴里,气道:“吃吧,吃死你得了!” 阿福嘴巴被突然塞住,只能 “唔唔” 地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想要辩解却又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黄美丽气呼呼地起身离开。他无奈地转过头,用无辜的眼神望向柯岩。 柯岩走上前,拍了拍阿福的肩膀,笑着打趣道:“兄弟,你还看不出什么吗?” 阿福依旧一头雾水,茫然地摇了摇头,把嘴里的苹果咬了一口,拿出来后问道:“看出什么啊?” 柯岩苦笑着摇了摇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看不出她喜欢你吗?” 阿福听到这话,脸上的懵逼瞬间变成了惊愕,就在这时,哈啰在他的大脑中播放起了前面柯岩和黄美丽的对话,阿福震惊地听完,在心里抓狂道:“尼玛,这事,哈啰你说怎么办?” 哈啰不紧不慢地给出建议:“根据我从你们影视资料里统计的数据,你现在应该追出去,向她表白,或者直接冲上去抱着她亲一口,这样大概率能解决所有问题,你选哪种?” 阿福听完,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微张,他本是从垃圾堆中摸爬滚打长大的,平日里无拘无束惯了,又热衷于玩赛车,美女自然见过不少,也和兄弟们凑在一起讨论过怎么追女孩子,可每次看到那些漂亮姑娘都被豪车接走,他们就心知肚明,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里,没钱,什么追女孩的招儿都白搭。但如今不同了,自己手头有千亿,还怕买不起跑车吗? 柯岩看着发呆的阿福,还以为这小子榆木疙瘩不开窍,感情的事,旁人再着急也没用,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走了出去。刚走出舱门,就见一道黑影从后面飞速窜出,定睛一看,正是阿福,跑得那叫一个快,一溜烟就没影了。 阿福一口气跑到甲板上,双手拢在嘴边,大声呼喊着:“黄美丽,你在哪里?” 声音在海风的吹拂下,传得很远。 靠在护栏边,静静吹着海风的黄美丽听到有人喊自己名字,下意识地转过身。都说心有灵犀一点通,喜欢的人之间自会有股无形的引力,阿福还没等到黄美丽应答,就已透过层层人群,一眼锁定了她的身影。 黄美丽也瞧见了阿福,满心疑惑,正想着这人发什么疯,喊这么大声干嘛,就看见阿福像一阵风似的朝自己冲了过来,那风风火火的模样,让她不禁莞尔:这猪头,看样子是活过来了,跟没事人一样。 可还没等黄美丽多想,阿福已经冲到近前,他涨红了脸,鼓足了勇气,大声喊道:“黄美丽,我喜欢你,我要你做我女朋友!” 周围一众女兵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哄笑声,可阿福此刻满心满眼只有黄美丽,哪里顾得上旁人。在黄美丽呆若木鸡的注视下,阿福一个箭步上前,张开双臂,将她紧紧拥入怀中,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俏脸,阿福心中一阵激荡,脑袋一热,就要动作。 黄美丽被阿福抱了一个结实,看着阿福那一双火热的双目,哪里不知道阿福接下来要干什么,都 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男女之间剧情到了,不都这样,可是黄美丽不想啊,这么多人看着呢,还在起哄,这是要让她当场社死啊,不要啊,不要啊!!!!可情到激动之处,阿福哪里控制得了自己, 黄美丽被阿福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懵了,大脑一片空白,完全忘了自己是个散打高手。而旁边的女兵们却越发起哄,扯着嗓子喊:“亲下去,亲下去!” 阿福哪还管得了那么多,在黄美丽震惊的目光中,低头印上了她的双唇。黄美丽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都懵了。好在最后一丝理智尚存,她慌乱地使出一个过肩背摔,就发现阿福整个人便飞了出去,飞出去的阿福还带着一串狂笑,朝着大海里就栽了下去。 黄美丽回过神来,顿时惊得花容失色,她探身朝着船下大喊:“阿福!” 却见阿福在落水的瞬间,还对着她比了一个剪刀手,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让她原本高悬的心瞬间落了地,可紧接着,怒火 “噌” 地一下涌上心头,将心底那一抹甜蜜驱赶得一干二净。但看着阿福落入大海,消失不见,担忧又迅速占据了心房,她心急如焚,双眼死死地盯着海面,嘴里不停地呼喊着:“阿福,阿福,你出来,你出来!” 在她心里,每一秒都无比漫长,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可实际上,阿福落水还不到一分钟,周围看热闹的兵士们纷纷围了过来,尖刀队员们发现情况不对,快步跑到船边,手忙脚乱地就要脱下装备下水救人。就在众人焦急万分的时候,有人兴奋地喊道:“他出来了!” 也不知是谁先带头鼓起了掌,一时间,掌声雷动。 阿福从水里冒出头来,对着黄美丽傻笑着,脸上还挂着水珠,在阳光的映照下,亮晶晶的。黄美丽看着他那狼狈又可爱的模样,原本噙着的泪水夺眶而出,可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也跟着笑了起来。 五十九章 出气筒 阿福最终回到回收站,国安方面言辞恳切让阿福前往首府,可阿福却满心抵触,一万个不愿意。 之前,通过现场勘查核潜艇内部的情况,汇报人员将自己亲眼所见,再结合一张张触目惊心的图片,向一众首长讲述了一段仿若来自地狱的见闻。 即便首长们平日里都历经风雨、处变不惊,可这一回,不少人还是被惊到了。他们脸上虽竭力维持着镇定,可内心的震撼与惊骇却如汹涌的暗流。他们实在猜不透,阿福究竟是怎么做到在那般绝境中安然无恙的,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阿福自身的安全无问题。 有了这样的结论,阿福来不来首府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当下最要紧的,是收拾阿福带来的这一堆棘手难题。 而全国人民都在欢庆收复之事,阿福却已经开始忙着推进自己的计划了。不过,在这之前,他得先解决一个人,准确来说,是他和黄美丽之间的事儿。 自从阿福被从海里捞上来后,黄美丽每次见到阿福,总是摆出一张苦大仇深的脸,既不说高兴,也不提离开,反正只要她一出现在阿福面前,就没给过好脸色。可一旦有电话打进来,她又能迅速调整,面部恢复自然,有条不紊地开始工作。 阿福瞧着她恢复了工作状态的自然模样,心里琢磨着上前搭话,缓和一下关系。可哪晓得,只要阿福这张脸一映入黄美丽的眼帘,黄美丽立马就变了脸,寒霜笼罩。 阿福心里明白,这丫头是生自己的气了。他苦思冥想了许久,也没想到什么好主意来化解僵局。可她天天摆着那张冷脸,阿福实在没心思干活。 阿福向哈啰求助,哈啰满不在乎地说:“脸皮够厚,没什么解决不了的。” 阿福想想,好像是这么个理儿,厚脸皮有时候说不定还真是个优点。于是,阿福充分发挥这 “厚脸皮” 的特质,不停地找黄美丽说话,不管黄美丽如何爱搭不理,他都自顾自地没话找话说,还亲自下厨做菜给她吃。在回收站,平日里本就是阿福掌勺。 阿福这般努力了一整天,却发现没什么成效。晚饭后,阿福像只泄了气的皮球,心灰意冷,不再主动找黄美丽搭话,默默起身去洗碗了。老王头在一旁瞧出了些端倪,本想开口说两句,可又怕说错话火上浇油,索性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心里想着,年轻人的事儿,就让他们自个儿去处理吧。 洗完碗的阿福,心里憋闷,想出去透透气、散散心。他走到棚子下,看着停在那儿的车,轻叹一声:“哎,开出去溜一圈吧!” 上车后的阿福,刚启动车子,就瞧见黄美丽直直地站在车前。 阿福犹豫了一下,指了指边上的座位,那意思不言而喻:要去就上车,不去就让开。 黄美丽心里还生着阿福的气呢,但又实在放心不下,不愿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索性一咬牙,拉开车门上车了。她心里想着,不管这家伙去哪儿,哪怕是去跑山,自己今天也跟定了。 阿福开着车,缓缓上路,一时间却没了方向,只能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转着。他心里乱糟糟的,纯粹是无意识地瞎转,可黄美丽却眼尖地发现,他们已经三次路过王老头的烧烤摊了。 第三次路过时,王老头还热情地和她点头示意,黄美丽终于忍不住了,气呼呼地冲阿福嚷道:“你到底要干嘛,我头都快被你转晕了,找不到去处就回去,净浪费油。” 阿福转过头,望向黄美丽,一时语塞,脑子里却在飞速思索着要去什么地方。这一琢磨,还真让他想到了,脸上瞬间绽放出笑容,脚下一踩油门,加快车速,认准方向疾驰而去。 黄美丽见阿福脸上有了笑容,满心好奇,开口问道:“你要去哪儿?” 阿福笑着回道:“到了你就知道了,我也好久没去了,这一下子想起来,怪想她们的。” 黄美丽心里犯起了嘀咕,暗暗想着:“想他们?这‘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啊?” 车子七拐八拐,终于,在黄美丽第 n 次追问后,阿福把车稳稳地停在了一扇大门前。下了车的黄美丽抬头望去,只见大门上写着 “某某福利院” 几个大字。她心里一怔,瞬间反应过来,阿福之前给一家福利院捐过钱,数目还不小,好几百万呢,难不成就是这家?应该是了,阿福嘴里念叨的 “想她们了”,估计就是这里面的孩子们。 阿福没顾得上理会黄美丽的心思,径直朝着保卫室走去。一位老大爷早早就在门前候着了,他瞧见有车停下,满心以为是有人来捐赠物资的,所以眼巴巴地盼着。 这老大爷一眼瞅见阿福,顿时喜上眉梢,高声喊道:“哎呀,阿福小子来了,刘院长可是盼你好久了,她一天在我这儿念叨你好多遍呢。” 阿福快走几步,上前叫道:“莫爷爷好。” “哎,好好,小子还是那么有礼貌。哟,这是你女朋友啊,小子好眼光呢。” 莫爷爷笑眯眯地打量着黄美丽。 阿福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黄美丽,没介绍,也没否认。黄美丽狠狠瞪了阿福一眼,却又不好在这儿发作,只能强忍着,随着阿福进了福利院。 刘爷爷可是个精明人,一眼就瞧出这小两口之间气氛不对劲儿,也跟着进了院子。 院子里,一群孩子正在嬉笑玩耍,有个眼尖的瞧见有人进来,看清是阿福后,扯开嗓子大喊:“快出来,阿福哥哥来了。” 这一嗓子,宛如嘹亮的军号,刹那间,屋里所有孩子都像欢快的小鸟般飞奔而出,一个个围在阿福身边,不停地叫着 “哥哥”,那热闹劲儿,把阿福的耳朵都吵麻了。 闻声赶来的工作人员和刘院长,看着这一幕,无奈地相视一笑。阿福每次来都是这般场景,非得闹腾好一阵子才能消停。阿福和黄美丽二人却没留意到,莫爷爷悄悄走到刘院长身边,压低声音说了几句。刘院长看着阿福二人,会心一笑,微微点头,表示心里有数了。 待莫爷爷走后,刘院长对着身边大一点的孩子轻声叮嘱了几句。这孩子机灵得很,立马找了几个玩伴,挤进娃娃群,来到阿福二人身边,脆生生地问道:“阿福哥哥,你是带你女朋友来看我们的吗?你这么久没来,是不是一直在陪你女朋友啊,你有女朋友了,以后是不是就很少陪我们玩了?” 周围的小家伙们一听这话,一个个嘴巴一撇,眼看就要哭出来。阿福倒是见怪不怪了,可黄美丽哪见过这阵仗啊。 一时间,黄美丽也顾不上计较自己是不是阿福的女朋友,是不是替阿福背了 “锅”,赶紧抱起一个小孩哄了起来,心里想着,要是真哭起来,这可就乱套了。她柔声细语地说:“姐姐会和阿福哥哥一起常来看你们的,你们千万别哭了,阿福哥哥不喜欢哭花脸的小孩子。” 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问道:“那你和阿福哥哥会要什么样的小孩呢?” 这话一出,黄美丽顿时愣住了,满脸窘迫。 还是阿福反应快,笑着开口道:“哥哥女朋友漂亮吗?” “漂亮!” 一堆小孩齐声回道,“姐姐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女朋友。” 刘院长在一旁听见这话,苦笑着打趣:“早上才说我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呢,(小孩子嘛,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阿福又趁热打铁:“那让哥哥的女朋友带你们去超市好不好?” “好!” 孩子们回答得异常整齐,就像训练有素的小士兵。 刘院长一听,赶忙上前阻拦:“阿福,可不行,这不是一两个孩子,你上个月才给了院里三百多万,我正想问你钱是哪儿来的呢,那钱一直没用,就等你来问个清楚呢。” 阿福一脸坦然,解释道:“刘妈妈,不用等了,我对国家做出了一些帮助,那些钱是国家奖励给我的,我还有不少呢,我和我老爹后半辈子都花不完,你就放心用吧。这福利院地皮的事儿不解决,大家也不安心不是吗?钱的事儿你要是不信,你可以问我女朋友嘛。” 阿福说这话的时候,还特意看了看黄美丽,只见黄美丽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 “你等着,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刘院长带着询问的目光转向黄美丽,黄美丽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院长,相信他,他钱多到花都花不完,他现在给自己取的名字就叫花不完。” 刘院长瞧出这两人明显在闹别扭,可自己能做的也有限,还想再叮嘱几句,却被阿福一声 “走” 打断,阿福带着孩子们浩浩荡荡地向超市走去,几名工作人员也赶忙跟上。这娃娃可有好几十个,不盯着点,小小的超市非得乱成一锅粥不可。 然而,人多事儿就多。这福利院地处城市边缘,难免会碰上些吃饱了撑的、寻衅滋事的主儿。 孩子们太多,过马路的时候磨磨蹭蹭,耗费了好长时间。有些开车的没素质,一直在那儿不耐烦地按着喇叭,“嘟嘟嘟” 的声音尖锐刺耳。黄美丽本就憋了一肚子火,这下彻底被惹毛了,几步冲上前,一脚狠狠踏在车盖上。 “砰” 的一声闷响,这一脚下去,车盖上立马凹下去一块。车上的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不轻,赶忙下车。那恼人的喇叭声终于消停了。 超市就在路对面,阿福提前跟老板打了招呼,今天所有孩子的东西他结账。安排妥当后,阿福回到路边,抱着胳膊,准备看黄美丽怎么处理这事儿。 下车的是四个流里流气的男子,一看是个美女踩了自己的车,再瞧瞧车盖上那个大凹坑,顿时心疼得直咧嘴。 “哎哟,我咋天才提的新车啊!你不赔钱别想走,不然,没钱也可以,陪哥几个去玩玩,不光不用赔钱,还能有钱拿哦。” 其中一个染着黄毛的男子色眯眯地盯着黄美丽,嘴里不干不净地说着。 阿福见状,脸色一沉,几步跨上前,挡在黄美丽身前,冷冷问道:“你们要多少?” 他是真不想让这些人靠近黄美丽,哪怕不动手,光是那副德行,阿福都觉得恶心。 “哟,小情男出来了,十万拿得出来不,哈哈哈,你怕是被这小美女包养了哦……” 这话像根导火索,瞬间点燃了黄美丽的怒火。她柳眉倒竖,抬手就是一巴掌,“啪” 的一声脆响,那黄毛男子直接被扇得踉跄几步,摔出去老远。 同行的几人见黄美丽动手,也不管不顾地一拥而上,挥拳就打。 黄美丽这两天本就憋了一肚子气,正愁没处撒,踩这一脚,本想着对方识趣点赶紧走就算了,可他们偏偏不知死活地下了车,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只见黄美丽身形矫健,三拳两脚,就把这几个人全都打翻在地,疼得他们 “哎哟哎哟” 直叫唤,扬言要报警,让黄美丽赔钱。 可当黄美丽不慌不忙地从包里掏出证件,亮在他们眼前时,这四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跟见了鬼似的,再也不敢吭一声。 有路人早就报了警,公差匆匆赶来,询问是怎么回事。这四人吓得浑身发抖,忙不迭地说是他们互相打的,因要不要礼让行人起了争执,所以动起手来。 公差哪能信这种鬼话,在路人的指认下,径直来到超市找到了黄美丽。黄美丽不卑不亢,把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说了,再一亮证件,公差立马明白了,笑着说没事了,还回过头把那四人狠狠教育了一番,这才让他们灰溜溜地离开。 一帮心满意足的小家伙们从超市出来时,可把还没走的公差们吓了一跳。刚才在超市里,因为货架遮挡,没太注意,这一下子涌出好几十个孩子,公差们赶紧上前护送,心里想着,这么多孩子,万一有个闪失可不得了,必须要护送。 第六十章 别想丢下老娘 话接上文 阿福与黄美丽在福利院,被所有孩子围着,不让她二人走,阿福两人再三承诺一定会回来看望他们之后,又无奈地答应了好几项 “不平等条约”,这才得以从娃堆里脱身。 回去的路上,阿福把车开得极慢,路灯一盏接着一盏,昏黄的光一道道打在阿福脸上,光影交错,忽明忽暗的,让坐在一旁的黄美丽看不清阿福脸上的神情。 阿福微微蹙着眉头,目光透过车窗,像是陷入了某种深沉的思索,良久,他轻声开口道:“一个国家的人民齐心协力,耗费无数心血建立起属于他们共同的家园,还选出了大家认可的领导者,可为什么每时代都会有阶级之分呢?” 话语里透着一丝迷茫与不解,仿佛这个问题已经在他心底盘桓许久。 黄美丽闻言,先是愣了一下,心里暗忖这人真是煞风景,放着好好的窗外夜景不看,偏生冒出这么个深沉的问题。她撇了撇嘴,还是回道:“阶级的出现,也不完全是坏事呀,它能激励更多的人去拼搏努力。你想想,要是没有这向上攀爬的阶梯,你会有动力奋进吗?就好比攀登高山,正因为你向往山顶那绝美的风景,才会鼓足劲儿往上冲,这难道不对吗?” 说罢,她侧头看向阿福,眼神里带着几分试图说服对方的执着。 阿福嘴角勾起一抹略带苦涩的弧度,反问道:“就因为山顶的空间不够大,所以才容不下下面的人上去,是这样吗?” 他的声音低沉,像是压抑着某种情绪。 黄美丽听到这话,一下子噎住了,竟一时不知如何回应。这时,只听阿福继续说道:“从山下到山腰,层层堆叠的‘坟墓’让那山顶看似越来越稳固,可如此一来,山腰却越发陡峭,山下的人想要上去,只会难上加难。” 他的眼神愈发幽深,仿佛看到了一幅残酷的画面。 黄美丽凝视着阿福,目光里满是探究。突然,阿福转过头,目光直直地对上她的眼睛,语气坚定又决绝:“我想改变这一切,可这一路走下去,或许会遭遇生离死别,说不定还会一败涂地,更有可能要与全世界为敌。到那时,但凡跟我站在一起的人,都会被打上‘人类叛徒’的标签,遭世人唾弃,落得个无处容身的下场,你…… 还要跟着我吗?” 他的脸上写满了认真,眼中的光芒却炽热得吓人。 黄美丽像是被阿福这番话点燃了内心的火焰,眼眶瞬间红了,她猛地扑过去,双手紧紧揪住阿福的衣领,带着哭腔厉声吼道:“你都把老娘的心勾走了,现在想赶我走,你是这意思吧?” 她的胸脯剧烈起伏,脸上是又气又急的神情,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阿福被黄美丽这突如其来的反应惊到了,瞪大了眼睛,看着几近发狂的她,心里暗叫不好,脚下下意识地猛地一踩刹车。车 “嘎吱” 一声停下,还没等他缓过神,黄美丽已经凑到了跟前。阿福心一横,反手将黄美丽紧紧搂入怀中,顺势吻了上去。 一时间,车内只听见两人 “嗯嗯嗯” 的声音。黄美丽双眼圆睁,又惊又羞,伸手拼命想推开阿福,却发现根本使不上劲。挣扎间,她心中的羞恼更甚,索性也开始 “反击”,两人唇枪舌战,许久才喘着粗气分开。两人都梗着脖子,互不相让,一个牛眼圆瞪,一个凤眼含嗔,空气中弥漫着暧昧又倔强的气息。 阿福瞧着黄美丽那副不服输的模样,心里又好气又好笑,还夹杂着一丝别样的情愫,他再次倾身而上。黄美丽也不甘示弱,可第二次分开后,到底是女孩子脸皮薄,眼见阿福又有凑上来的苗头,她终于撇过头去,脸上滚烫。心里懊恼极了:哎呀,自己这是怎么了,刚才怎么就冲动了,这下倒好,便宜这臭小子了。 阿福见好就收,也没再进一步,脸上满是得意,一手稳稳地握住方向盘,另一只手轻轻牵起黄美丽的手,仿若握住了世间最珍贵的宝贝,而后开车朝着家的方向驶去。 车缓缓停下,阿福抬眼望去,瞧见老爹房间的灯正好熄灭,他的心头忽然涌上一股暖流,满满的,像是被什么填得严严实实。 阿福转过车头,黄美丽刚推开车门下车,就被阿福堵在了车门边上。黄美丽吓了一跳,身体尽力后仰,试图远离阿福凑近的脸,她又羞又恼,低声娇嗔道:“你再欺负我,我就喊人了,你猜老爹会帮谁?” 阿福瞥了一眼老爹刚刚关掉的灯,眼珠子一转,笑嘻嘻地轻声道:“那你亲我一下,我就放了你。” 黄美丽白了他一眼,满脸嫌弃,可犹豫了一下,还是红着脸在阿福脸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阿福顿时像个打了胜仗的将军,眉飞色舞地开心道:“我去给你换新被子。” 黄美丽一听,脸上一热,脱口而出:“我才会跟你睡的!”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得直想咬舌头。 阿福也惊呆了,转过头,眼睛瞪得像铜铃:“你刚才说啥?” 黄美丽又羞又怒,脸上红得能滴出血来,跺跺脚道:“我回去了。” 只听阿福在后面喊道:“你不是说要在这儿睡嘛,我都给你腾了一间房,还让人送来了新床新被子呢,你这一走,我不白忙活了。” 黄美丽这才反应过来,暗叫自己胡思乱想,羞得无地自容。 而听明白黄美丽话里意思的阿福,走上前,一脸坏笑:“太晚了,明天再换被子吧,你就跟我将就一晚。” 黄美丽秒懂他话里的 “歪心思”,柳眉倒竖,伸出两根手指,狠狠朝着阿福腰间的软肉戳去。阿福疼得 “嘶” 了一声,急忙讨饶:“换,换,立马就换。” 黄美丽这才收回手,哼了一声,警告道:“再敢动歪脑筋,有你好看的。” 阿福小声嘀咕道:“亲都亲了,还不让抱了。” 声音虽小,却还是被黄美丽听见了,她狠狠瞪了阿福一眼,娇嗔道:“快去,我累了,要睡觉。” 阿福一边走一边暗自想着,这往后怕是要被管得死死的,没多少自由咯,可一想到刚才那软糯香甜的触感,心里又甜滋滋的,像吃了蜜一样。 一夜悄然而过,第二天一大早,阿福就被一阵疼痛弄醒了,迷迷糊糊伸手一摸,抓到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 “放开我!” 黄美丽佯装发怒,声音里却带着刚睡醒的慵懒。 阿福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就把黄美丽拉倒在自己身上。好在有被子隔着,可南方的早晨,被子单薄得很,阿福依旧能清晰地感受到黄美丽那温热的身体曲线。 黄美丽也瞬间清醒过来,意识到两人此刻的姿势有多暧昧,她的脸 “唰” 地一下红透了,像只受惊的兔子,闪电般地起身,转身就跑了出去。 阿福也知道自己刚才犯糊涂了,赶忙起床,洗漱完毕走到院子里,没瞧见黄美丽的身影,一路寻到厨房,才看见她像个没事人一样在煮面。 阿福有些尴尬地挠挠头,没吭声,默默地走上前,接过筷子,麻溜地把面散开,又利落地取来碗,盛上面汤,放好调料,再洗净葱切成葱花,加上榨菜,不一会儿,面就煮好了。 阿福熟练地捞起面,淋上酱油和醋,端到黄美丽面前。黄美丽原本落在阿福身上惊奇眼神,这才移到眼前的面碗中。 可还没等阿福松口气,就听见黄美丽小嘴一嘟,不满地抱怨:“我这碗怎么这么少,那两碗看着可比我的多。” 阿福一怔,哭笑不得地解释:“你们女生不是吃得少嘛,所以……” “我不管,我要多多的。” 黄美丽双手抱胸,耍起了小性子。 “好好好,我分你一点,不过你可得吃完,不许浪费粮食。” 阿福无奈地说着,端起自己的面碗,搅拌均匀后,夹了一大筷子面放到黄美丽碗里,黄美丽这才心满意足地开始吃起来。 阿福又将老王头的那碗面端到他屋里,这才回来坐下吃面。 不过阿福习惯吃面配泡菜,正吃着,一旁的黄美丽闻到那股刺鼻的味道,皱起了眉头:“你吃的什么呀,味这么大。” 阿福笑着解释:“泡菜,你应该吃不惯。” 黄美丽一听,骨子里那股要强劲儿就上来了,筷子一伸,直接夹起一块泡菜。 阿福见状,赶忙提醒:“你吃一口面,再吃泡菜,要是先吃泡菜,会觉得特别酸咸。” 黄美丽将信将疑地照做,入口一尝,虽说谈不上多美味,但也还能接受。可等她再吃下一口面时,却发现面条没了刚才那种鲜香,又尝了一口,确定味道不对。她眼珠一转,又抢来一块泡菜放入口中,眼睛微眯,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仿佛发现了新大陆:“这面条配这泡菜,简直绝了!” 阿福看着她的模样,笑着问:“牛肉粉配大蒜你试过没?” 黄美丽想象了一下那画面,撇撇嘴道:“看别人吃过,那味太冲了,吃完一整天嘴里都是那味儿,受不了。” 说到这儿,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俏脸一红,瞪着阿福警告道:“你以后要是敢吃,别想亲我,记住没?” 阿福一下子愣住了,哭笑不得地心想:这娘们脑子里都在想啥呢。黄美丽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脸上红得发烫,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几分钟前在阿福床上的尴尬场景,更是羞得无地自容,只得借口吃完了,落荒而逃。 六十一章 亲人在那 阿福的日子过得甜蜜而惬意,每日都有女朋友黄美丽在身旁相伴。他练习电弧的时候,整个人都仿佛被注入了无尽的活力,一招一式都格外有力。这一天,黄美丽又一次目睹阿福熟练地放出电弧,那跳跃闪烁的电光,在她眼中充满了神秘的吸引力。 好奇心爆棚的黄美丽,眼睛里闪烁着渴望探索的光芒,她迫不及待地凑上前去,心里琢磨着:这电弧到底是个啥奇妙玩意儿,我也想去试试。就在她的手快要触碰到电弧的瞬间,阿福眼疾手快,一把将她的手拦住。 阿福脸上带着几分无奈,又夹杂着对黄美丽莽撞行为的担忧,急切地说道:“这可是电啊,我的姑奶奶,你咋这么大胆呢!” 黄美丽却不管不顾,眼睛紧紧盯着那电弧,满是执着地追问:“你到底是怎么能在身体里充电的呀?” 阿福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他挠了挠头,缓缓开口:“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融合了光脑后,脑海里就凭空多了好多知识,我都是跟着那些知识一点一点摸索学习的。至于为啥不会被电死,我真说不明白。” 其实,阿福前一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在脑海里和哈啰有过一番深入的交流,探讨要不要把哈啰的真身透露给黄美丽。 哈啰的电子音在阿福脑海中响起,带着几分神秘:“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在于无人知晓,那些不为人知的东西,才是咱们最大的保障,依我看,还是别说为好。” 阿福沉思片刻,最终点了点头,认可了哈啰的想法。所以此刻,面对黄美丽的追问,他只能佯装糊涂。 眼见黄美丽还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阿福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把电弧的威力降到最低,仅仅在指尖上能看到微弱的电光在轻轻跳动。他缓缓把手伸到黄美丽面前,神色间有些紧张,又带着几分期待,想看看黄美丽触碰后的反应。 黄美丽微微颤抖着伸出指尖,小心翼翼地触碰到那根电弧,刹那间,一股酥麻感传遍全身,可这感觉并非想象中的疼痛,反倒有一种说不出的舒适,仿佛身体里所有的疲惫都被一扫而空。她脸上满是惊喜,眼中闪烁着新奇的光,忍不住为了验证心中的猜想,又轻轻试了一次,愈发确定这电弧居然能当作电疗来用。 当黄美丽把心中的想法兴致勃勃地讲给阿福听后,阿福面露迟疑之色,他下意识地想起了老爹,心里不禁犯起嘀咕:这玩意儿万一在老爹身上试出问题可咋整?于是,他又在脑海里反复向哈啰确认,再三思量后,阿福咬咬牙,决定还是试试。 阿福忐忑不安地来到老爹老王头的屋子,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老爹,我想给您试试个事儿。” 老王头疑惑地抬起头,听阿福说明了来意后,倒是十分爽快地同意了,他慢悠悠地躺好,还不忘调侃一句:“行,小子,看你能整出啥花样。” 阿福深吸一口气,缓缓伸出手,放出一道轻柔的电弧。老王头刚一接触,嘴里就发出舒服的哼哼声,脸上的皱纹都似乎舒展了不少。阿福见状,又稍稍加大了一点力度,老王头惬意地眯着眼,说道:“还行,我这身子感觉轻松多了。” 阿福受到鼓舞,准备再接再厉,可连续十几次之后,老王头却没了动静。阿福心里 “咯噔” 一下,慌乱地在脑海里问哈啰:“咋回事啊?” 哈啰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可能电流太小了,老爹已经适应了,不过我劝你,最好别再加大电流,等过几天再试试吧。” 老王头见阿福半天没再动作,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只觉得全身充满了劲道,他一边大步流星地走出屋子,一边扯着嗓子问:“小子,让你干的事儿你干得咋样了?” 阿福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眨巴眨巴眼睛:“老爹,啥事儿啊?我这阵子忙得晕头转向的。” 老王头一听,眉头一皱,提高了音量:“不是让你找找我那失散多年的女儿吗!” “哦!” 阿福这才恍然大悟,连忙在大脑里催促哈啰:“哈啰,你快找找,我咋把这事儿给忘了,赶紧的!” 哈啰不紧不慢地回了一句:“别急,等我几秒。” 仅仅几秒过后,哈啰就有了结果:“找到了。” 阿福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兴奋地喊道:“哈啰,你快过来,赶紧把老爹的信息调出来比对比对,看看有没有相符的。” 一旁的黄美丽看到阿福这着急忙慌的模样,也跟着好奇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 哈啰像是故意显摆一般,慢悠悠地飞了出来,其实它心里清楚,在大脑里汇报也行,不过这样飞出来显得更有仪式感。落下的哈啰开口道:“找到一个,从生物信息上来说,她跟老爹肯定有关系。” 老王头听到这话,身体猛地一震,眼神中瞬间燃起激动的火焰,嘴唇都微微颤抖起来。 阿福同样激动不已,他心里想着:要是真能找到那个姐姐,可算是帮老爹完成了一大心愿啊!他迫不及待地催促:“快说那人信息,哈啰!” 哈啰在空中投射出一道光影,屏幕上缓缓出现一个女孩的照片。老王头只看了一眼,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死死地盯着屏幕,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嘴里喃喃自语:“太像了,太像了……” 阿福和黄美丽都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压根没注意到老王头的异样。 阿福皱着眉头,满心疑惑地开口:“哈啰,你是不是搞错了?老爹的女儿,至少也快六十了吧,这跟美丽差不多大呢!” 黄美丽也看着屏上女孩,也是点点头,表示认同阿福的话。 哈啰一本正经地解释:“我又没说这是老爹女儿,只是查到这女孩的生物信息和老爹有相似之处,从生物学上来说,这女孩的母亲极有可能就是老爹的女儿。” 阿福和黄美丽一听,顿时恍然大悟,两人激动地回头看向老王头,却惊异地发现老王头已经泪流满面。 阿福一下子慌了神,急忙上前扶住老王头,焦急地问道:“老爹,你怎么了?” 老王头像是从久远的回忆中被唤醒,他缓缓回过神来,眼神中透着一丝哀伤,一言不发地慢慢走进自己房间。阿福和黄美丽对视一眼,满心担忧地跟在后面。只见老王头颤抖着双手,一层一层地翻开衣柜,从最底层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布包。阿福见状,心疼地想上前帮忙接过,却被老王头轻轻挡开。老王头微抖着双手,慢慢解开层层包裹的塑料袋,从中取出一张微微发黄的黑白照片,递到两人面前。 阿福和黄美丽凑近一看,照片上是一家三口,两个大人穿着整洁的白衬衣,满脸幸福地怀抱着一个小女孩。再对比哈啰屏幕上的女孩,那眉眼、轮廓,就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阿福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他手指指着照片上的女子,看向老王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这是老妈,怀中这个是姐姐?” 老王头眼中噙着泪,重重地点了点头。 阿福惊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感叹道:“这也太巧了,隔了这么远,还能长得这么像!” 反应过来后,他又连忙对哈啰喊道:“哈啰,还有这女孩的其他资料没?” 哈啰应了一声:“有啊,不过你俩可得稳住。” 阿福心头一紧,不安地问:“怎么了?” 哈啰没再多说,直接在屏幕上播放起资料。画面快速滚动,但凡有女孩出现的场景,阿福都让暂停仔细查看,只见画面里女孩大多数时候都是形单影只,在学校被人欺负,一个人落寞地走在大街上,孤独地坐在图书馆,一个人在食堂默默吃饭,靠着红墙发呆,在公交车上望着窗外…… 阿福心疼不已,眼眶泛红,质问道:“怎么老是她一个人?” 哈啰无奈地回答:“我怎么知道,黄美丽没来之前,你爷俩不也经常是两个人。” 阿福一听,心里猛地一揪,反应过来:“她就没有朋友…… 对了,最关键的,她母亲呢?” 哈啰快速检索一番,回道:“没有资料,不过查了她的流水,她经常买药,从这点推断,她母亲可能病了。” 阿福心急如焚,连忙催促:“再找找医院的记录,看看有没有!” 屏幕上信息再次飞速滚动,突然,画面定格。 哈啰的声音带着几分惊讶:“有了!” 阿福和黄美丽定睛一看,两人顿时傻了眼,异口同声地惊呼:“这不是黄大少吗?” 阿福下意识地看向黄美丽,黄美丽也是一脸茫然,摊开手做了一个我也不知道的表情。 阿福满心疑惑地追问:“哈啰,这怎么回事?” 哈啰有条不紊地解释:“查到这女孩叫宋怡佳,一个多月前刚入职了黄大少开的新公司,这些照片是他二人去医院留下的。哦,这里还查到了宋怡佳在公司留下的家庭资料,就她和母亲二人,母亲名叫王心兰。” “对,对,对!就是心兰!” 老王头在边上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眼眶里的泪水再次决堤,他双手掩面,痛哭流涕:“我苦命的娃啊,我终于找到你了!” 老王头悲痛的哭声仿佛具有感染力,黄美丽也忍不住眼眶泛红,泪水簌簌地掉落下来。 阿福眼眶湿润,轻声劝道:“老爹,你该高兴啊,这不找到姐姐了吗?咱应该开心才是。” 老王头听到这话,手忙脚乱地擦干眼泪,像是突然意识到黄美丽还在这儿,有些不好意思地嘟囔:“哎呀,七老八十的人了,还哭成这样,这可是儿子的女朋友,可不能丢人现眼。” 或许是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老王头突然一阵头晕目眩,阿福眼疾手快,赶忙扶住他坐下。 阿福略带嗔怪地说:“看吧,把自己激动成啥样了,你这样我咋敢带你过去找她们,万一有个好歹,可咋办?” 老王头缓了缓神,听懂了阿福的意思,努力平复着心情,拍着胸脯保证:“没事,我好着呢,你赶快开车去,我想马上见到我那苦命的娃。” 阿福想了想,又提议:“要不我们去收拾一下,你就打算这样去见她们?” 老王头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有些破旧的衣衫,点了点头:“行,那就收拾收拾,你小子也得拾掇拾掇,你看看你,跟美丽站一块儿,像啥样子。” 老王头说完,就进屋去了。 阿福看着老爹的背影,小声嘀咕道:“这老头,还挺爱面子,说他两句还不乐意了,我就一收破烂的,能找着这么漂亮的女朋友,那是我的本事。” 说着,他朝黄美丽眨眨眼,笑嘻嘻地问:“是吧,媳妇儿?” 黄美丽一脸嫌弃地往后退了几步,脸颊微微泛红,娇嗔道:“呀,别肉麻了,谁是你媳妇儿,滚远点,你要是不去收拾,别想进我家门!” 阿福一听,脑袋一歪,笑嘻嘻地回怼:“进你家门?我可不做上门女婿,老爹还指望着我呢。” 黄美丽双手抱胸,白了他一眼:“你想得美!” 阿福突然反应过来,一拍脑门:“哎呀,这娘们可是首府的,这去首府,不得见见未来丈母娘?” 想到这儿,阿福也麻溜地进屋收拾去了。 六十二章 见个人,多了个外公,惊喜不 话接上文, 等了许久,看到一老一少出现在自己面前。黄美丽不由松了一口气,终于出来了。 老爹身着一身土黄色的军装,那军装虽历经了几十年的岁月洗礼,却依旧被他精心保存得平平整整,不见太多褶皱,仿佛还带着往昔的荣光。阿福难得穿上了一条没有破洞的水洗牛仔裤,搭配着上面一件深蓝色短袖,脚上蹬着一双带着醒目钩子标志的运动鞋。黄美丽瞧了一眼,心里暗自觉得有些碍眼,微微皱了皱眉头。 阿福大步走过来,黄美丽赶忙凑近,压低声音,带着几分好奇与探究问道:“你脚上这鞋哪买的?” 阿福满不在乎地一扬下巴,随口应道:“微商那儿,一百三拿下的。” 黄美丽一听,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 “怪不得” 的神情,那眼神里透着些许不屑与了然。阿福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表情,嘴角微微一撇,带着几分倔强与辩解说道:“花几大千去买正品,我有钱,但我可不傻。” 黄美丽听到这话,下意识地抬起脚,目光落在自己脚上那双限量版鞋子上,心里默默想着:这鞋好像一万多吧?她顿时觉得阿福这话摆明了是在暗指自己傻,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食指狠狠一戳阿福,阿福疼得 “哎哟” 一声叫了出来。黄美丽柳眉倒竖,怒目圆睁,大声嚷道:“我让你说我人傻,说我钱多,你还说不?” 一旁的老王头原本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满是伤感,此刻看着两个小家伙打闹,也不禁被逗乐了,脸上渐渐泛起笑容,眼中的阴霾也散去了些许。 黄美丽一扭头,瞥见老王头正看着自己,小脸瞬间涨得通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赶忙松开了阿福。阿福一边揉着被戳痛的地方,一边瓮声瓮气地问道:“你叫的车到没?” 黄美丽赶紧低头看向手机,眼睛亮了一下,连忙应道:“快到了。” 过了几分钟,一台锃亮的商务车缓缓停在门口,司机动作麻利地快速下车,对照订单信息仔细确认一番。三人依次上了车,老王头一路上都处于兴奋难抑的状态,眼神里透着新奇与期待。 阿福扭头看向黄美丽,带着一丝疑惑问道:“这车你想的倒是周到。” 黄美丽下巴微微一扬,瞥了他一眼,反问道:“你说呢?” 阿福撇了撇嘴,不想再搭话,索性往椅背上一靠,假装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阿福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推自己,他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才发现自己真睡着了。 到了机场,阿福一下车就晕头转向,像只没头的苍蝇,只能拉着自己老爹,亦步亦趋地跟着黄美丽,在人群中东转西转,费了好大一番周折,总算取到了票。可到了过安检时,却出了岔子。 老王头刚一靠近安检门,身上就 “滴滴滴” 响个不停,身上、腿上,警报声此起彼伏。工作人员立刻走上前,神色严肃地要求老王头脱开衣服检查。黄美丽脑子一转,反应迅速,赶忙从包里摸出证件,“唰” 地一下亮在几名工作人员面前,义正言辞地说道:“他是退伍老兵,他身上为什么会响,你们应该清楚了吧!” 工作人员定睛一看是国安的证件,态度立马转变,抬手放行。就这样,三人顺利登上了飞机。 在飞机上,阿福是第一次坐飞机,双手紧紧攥着座椅扶手,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脸上满是紧张与不安。老王头心系着自己多年未见的女儿,满心都是牵挂,也没太多心思在意周围。可就在飞机起飞的瞬间,阿福下意识地一把抓住了黄美丽的手,抓得紧紧的。 黄美丽刚想发火,一转头却看见阿福那紧张得近乎扭曲的脸,到嘴边的斥责瞬间又咽了回去,“扑哧” 一声笑了出来。阿福紧张得要命,听到笑声,一脸茫然地问道:“你笑什么?” 黄美丽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调侃道:“原来你没坐过飞机啊,哈哈哈。” 飞机进入平流层,终于平稳下来。阿福定了定神,转头问黄美丽:“你给你哥打电话没?” 黄美丽轻轻摇了摇头。阿福微微皱眉,有些无奈地说:“你不知道怎么开口。” 黄美丽乖乖地点点头。阿福想了想,又道:“那下飞机时我给他打电话吧。” 黄美丽依旧是轻轻点头。 另一边,在黄大少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他正全神贯注地和工厂那边沟通着重要事宜,宋怡佳身姿挺拔地站在一旁,眼神里透着倾慕,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个认真专注的男人,心里暗自赞叹:好帅啊!想着他平日里看自己时那痴迷的样子,宋怡佳心底涌起一股自信,连走路都带风,变得格外干练。这气场让外面那些心怀觊觎的竞争者们个个心里一凉,暗忖就凭宋怡佳这出众的脸蛋,自己根本没戏,还是老老实实打工吧。 正专注于视频会议的黄大少听到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头也不抬,随口说道:“佳佳,给我接一下,看看是谁。” 宋怡佳应了一声,上前拿起电话,目光扫过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之人,轻声念道:“妹夫。” 黄大少耳朵尖,一听这话,立刻放下手头的事,忙不迭地接过电话,顺手接通了外音,同时利落地结束了视频会议。 放在桌面上的电话里传出阿福清晰的声音:“黄大少,我们飞机已经落地,三个人,你快点来接我们,方便的话,带着你的小秘书。” 黄大少刚想问 “你们怎么突然来首府了”,电话那头却 “啪” 的一声挂断了。 黄大少一脸懵,让自己去接机倒也能理解,可还非得带上自己的小秘书,这唱的是哪一出啊?他满心疑惑,挠了挠头,突然,脑海中闪过那叫哈啰的人工智能,心里 “咯噔” 一下,暗自思忖:这小子不会是一直监视着我吧?不过很快,他又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荒唐的想法:不可能。 黄大少站起身,大步流星地往外走,走了几步却发现宋怡佳没跟上来,他回头,眼神带着几分催促,喊道:“走啊,你发什么呆呢,人家指名要你去呢。” 宋怡佳回过神来,手指指着自己,惊讶地开口问道:“什么客户,要指名见我?” 听着宋怡佳把阿福当成普通客户,黄大少哭笑不得,连忙解释道:“他不是客户,他是大老板,我的公司能不能成功,就在他一句话之间,懂吗?” 宋怡佳一边快步跟上,一边疑惑不解地问道:“公司不是只有你一个董事吗,怎么又出来一个大老板了,再说,他不是你妹夫吗?” 黄大少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无奈地摆摆手,只得道:“这事一时半会解释不清,先出发,等接到他们再说。” 两人马不停蹄地赶到接机处,却发现人已经出机场了。黄大少赶紧电话联系,一番周折后,总算慢慢找了过去。 此时,阿福三人正坐在一处安静的休息区耐心等着。 当黄大少拉着宋怡佳一路小跑着接近阿福三人时,老王头原本低垂的头猛地抬了起来,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眼神里透着震惊与难以置信,突然一下子站了起来。 阿福和黄美丽见状,赶忙一左一右扶住老王头。 黄大少拉着宋怡佳匆匆来到近前,他没注意到的是,宋怡佳的目光和老王头的眼神在空中交汇,那一刻,宋怡佳只觉得那眼神里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切,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呼唤。黄大少刚想上前打招呼,却被阿福一把粗暴地拉开了。 阿福拉开黄大少说道:“别挡着,让开点。” 而宋怡佳原本被黄大少牵着的那只手,此刻也被阿福拉开,她心里涌起一阵小小的失落,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瞥见近在咫尺的老人眼里泪水慢慢汇聚,那眼中的悲伤与激动像是汹涌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宋怡佳顿时慌了神,六神无主地转眼看着黄大少。 黄大少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一头雾水,他凑近阿福,小声问道:“老爹怎么了?” 阿福没理会他,只是紧盯着老王头。 老王头颤抖着双手,仔细地打量起宋怡佳,像是要把她的每一个模样都刻进心里,他强忍着心中如排山倒海般的悲伤和激动,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轻声问道:“丫头,你母亲叫什么名字?” 宋怡佳微微一愣,心里暗自思忖:这些人能让黄总亲自来接,肯定不是外人。想到这儿,她便轻声回道:“母亲叫王心兰。” 只见老王头听到这个名字,身体像是遭受了重重一击,不由自主地摇晃了一下,险些站立不稳。 黄美丽眼疾手快,急忙扶住老王头,焦急地说道:“老爹,坐下说吧。” 老王头像是没听见似的,顺势手一拉,就把宋怡佳也拉着坐了下去。 宋怡佳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可当那只粗糙而温暖的大手握住她时,不知怎的,她心里竟莫名地安心了不少。 老王头坐下后,目光依旧紧紧锁在宋怡佳身上,眼中满是期待与渴望,再次问道:“丫头,你能给我说说你母亲不,她,她的经历?” 宋怡佳虽满心疑惑,但看着那双饱含泪水、热切无比的眼神,又想到他刚刚那失态的模样,本就心软的她,还是缓缓开口,道出自己母亲的一些生平往事。 “母亲从小跟着外婆出门探亲,可谁能想到,出来后就回不去了。外婆在母亲十岁的时候,因病去世,留下母亲孤苦伶仃,一个人在外面到处流浪。后来,幸好被一家人收养,就是我现在住的地方。母亲长大后,嫁给了收养她那家的老大,有了我之后,才不过两年,我父亲就也因病撒手人寰。母亲从小营养不良,为了把我养大,一个人打多份工,落下了一身病根……” 老王头听着听着,早已泪流满面,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簌簌滚落。宋怡佳瞧着爷爷这般模样,眼眶也忍不住红了起来,心软的她带着哭腔问道:“爷爷你怎么了,为什么哭啊?我…… 我怎么也想哭了。” 老王头已是情难自抑,双手捂住脸,泣不成声。 边上的黄大少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与焦急,问道:“美丽,这是怎么回事?” 黄美丽走上前,神色凝重地解释道:“老爹参战回去后,发现家人都不见了,这么多年,他就全国到处找,可一直没找见。阿福让哈啰在网上进行生物比对,结果发现她和老爹有生物相似之处。同时又发现她是你的秘书,所以才让你带她过来。如果不出意外,她是老爹失散多年的外孙女,她的母亲,是老爹失散多年的女儿。” 黄大少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质疑道:“你们怎么这么肯定?” 这时,阿福走上前,递来一张泛黄的照片,指着上面的女子道:“这是老爹的老婆。” 黄大少接过照片,目光在照片上的人和宋怡佳之间来回游移,惊得他目瞪口呆,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而同样被这消息惊到呆立当场的,还有宋怡佳。来见个人,自己就凭空多了个外公,这一切来得太突然,让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六十三章 相认 话接上文 老王头的情绪仿若决堤的洪水,汹涌澎湃,难以抑制。在场众人,除了黄大少还能勉强自持,其余人个个眼圈泛红,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宋怡佳满心悲戚,回头望向黄大少,那眼神里满是无助。黄大少赶忙将照片递上前去。 宋怡佳颤抖着接过照片,当她的目光触及照片上那个 “自己” 时,本就泛红的眼圈瞬间决堤,泪水簌簌而落。这照片里的人,和母亲的老照片如出一辙啊,眉眼间与自己又是如此相像。宋怡佳的嘴唇微微颤抖,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了,那声 “外公” 险些脱口而出。 她自幼与母亲相依为命,在这世上再无其他亲人。那些受人欺凌的过往,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现:被人肆意欺负时的委屈、遭人白眼时的屈辱、被自家叔叔们无情欺压时的绝望…… 她的父亲并非没有兄弟,可那些所谓的亲人,为了霸占房子,竟狠心地要将她们母女扫地出门。若不是乡邻们仗义执言,她们母女怕是早就流落街头,睡在那冰冷的大街上了。 想着这些,宋怡佳再也忍不住,一头扎进老王头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撕心裂肺,仿佛要把这些年所受的委屈一股脑儿都宣泄出来。一旁的黄美丽也被这悲恸的情绪深深感染,眼眶一热,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她走到阿福身边,伸出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戳着阿福,带着哭腔埋怨道:“你说你,为什么不早点找到她们,她们过得太苦了啊,为什么……” 阿福一脸委屈,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又觉得满心无奈,这事儿,他还真没地儿说理去。 黄大少瞧着自家妹妹对着阿福这般 “使坏”,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里别提多高兴了,看来自己这精心谋划的计划,是要大功告成了。 待老王头和宋怡佳的情绪稍稍平复,黄大少赶忙上前,神色关切又带着几分急切地说道:“事不宜迟,咱们赶紧走,早点找到佳佳母亲确认一下。” 老王头听闻,不住地点着头,浑浊的眼眸中闪烁着泪光,那是对失散多年女儿的思念与牵挂。 五人一辆车里,一路沉默不语,车子朝着宋怡佳所说的地址疾驰而去。也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缓缓停下,前方是一条狭窄的胡同,车辆无法通行,只能步行前往。 阿福一边走着,一边好奇地张望着四周,嘴里喃喃自语道:“这好像是二环内吧,心兰姐到底是被什么家庭收养了呢?” 宋怡佳听着这和自己一般大小的男孩一口一个 “心兰姐”,心里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再听到他管自己外公叫 “老爹”,更是满心疑惑,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怎么这般混乱。 几人在胡同里七拐八绕,听着宋怡佳说前面就到了,可眼瞅着快到地方了,却突然听见一阵尖锐刺耳的叫骂声:“你个病鬼,一进我们家,家里就没消停过,老大和你成亲没两年就病死了,让你娘俩住了这么多年,还占着不走,你闺女都工作了,还不搬出去,到底想干嘛!” 宋怡佳一听,脸色骤变,心急如焚,脚下加快步伐,抢先几步冲了进去。 后面的阿福几人就听见屋里传来声音:“哎呀,这不回来了,是来接你妈走的吗?那就快点吧,我们要买这房子出国了。” 紧接着,又听见宋怡佳愤怒又委屈的声音:“这房子是我爸留给我们的,奶奶过世时,叔叔们可是当场认可的,你怎么天一套来闹了……”“哟,还跟我说起来了,证据呢?拿得出证据我就认,拿不出,就麻溜儿搬走,我可有这房子的红本!” 宋怡佳还想再争辩,就听见身后一个熟悉而又充满力量的声音响起:“丫头,别哭,外公给你做主,看谁敢让你走!” 宋怡佳听到这,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哭着跑进屋去。 屋里的王心兰自然也听见了外面的叫骂声,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早已被生活磨平了棱角,对这些无理取闹已然麻木,本就没打算理会。可今日不同,听见女儿回来,刚想起身出去,却冷不丁听见那句 “外公给我做主”,正惊愕间,就见女儿哭着扑进自己怀里,“母亲,我找见外公了。” 王心兰一脸茫然,轻抚着女儿的头发,喃喃道:“傻丫头,我和你外婆当年就是出门找你外公,后来没了路费,一路走啊走,人没找到,也没再回去。想来你外公回去也找不着我和你外婆了,我都已经不记得你外公长啥样了,你又能上哪儿找去呢……” 她的声音轻柔,像是在讲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久远故事,手上却下意识地轻轻拍着女儿的后背,给予她一丝慰藉。她全然不知,一老头早已伫立在门口,静静听着她诉说往昔,院子里的叫骂声也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原来是黄美丽摸出证件后,那撒泼的妇人吓得落荒而逃,再没了嚣张的气焰。 宋怡佳泣不成声,努力地抽噎着说道:“母亲,真的,我找见外公了,他还给我看了你小时候的照片,上面的外婆和你长得一样,也和我长得一样……” 王心兰正拍着女儿的手猛地停在了半空中,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眼神中满是震惊与不敢置信。 宋怡佳察觉到母亲的异样,抬起那张满是泪水的脸,眼巴巴地望着母亲。王心兰双手微微颤抖着,紧紧抓住女儿的双肩,声音颤抖地问道:“丫头,你说的是真的?” 宋怡佳用力地点点头,带着哭腔喊道:“他们就在外面!” 王心兰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全身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这消息来得太突然,仿若一场不敢奢望的美梦。 就在这时,老王头率先跨进门,阿福三人紧跟其后。王心兰虽说对老王头已没什么印象,可血浓于水的亲情哪能轻易断掉,那种源自血脉深处的熟悉感,让她在第一眼就下意识地相信了自家丫头的话。 老王头强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用那颤抖得厉害的声音问道:“心兰,你后背是不是有一块呈兰花状的胎记?” 王心兰听到这句话,仿若一道电流直击心底,那颗尘封多年的心瞬间破碎,所有的委屈、思念在这一刻如潮水般涌来。她一把放开女儿,踉跄着扑进老王头怀里,放声大哭:“爹,真是你,你终于来找我了…… 哇哇…… 心兰心兰,就是因为你身上的胎记,你母亲才给你取的这个名字啊,我苦命的娃啊…… 苦了你了……” 宋怡佳也跑过来,紧紧抱住二人,三人哭作一团,那哭声里有多年离散的苦涩,更有重逢的喜悦。 后面的三人见到这感人至深的情形,心里明白,这一时半会儿他们肯定是平静不下来了。黄大少轻轻拉着黄美丽和阿福出了屋子,阿福的眼睛哭得通红,像是着了魔一般,伸手向黄大少要烟。黄大少叹了口气,默默递了一根过去,自己也点上一根,黄美丽见状,刚想阻拦,可看着两个大男生那红肿的眼睛,满心的不忍,终究还是把手放下了,罢了,就让他们抽吧。 可还没等二人抽完一支烟,就听见屋里老王头惊慌失措地大喊:“小子,快进来,你姐晕过去了!” 接着便是宋怡佳带着哭腔的呼喊:“妈妈,你怎么了……” 抽着烟的二人脸色一变,烟一丢就箭步往里冲。黄大少年长些,脚步沉稳又迅速,回头对着要跟进去的黄美丽急切地吩咐道:“去外面把车准备好,我和阿福把人背出来!” 黄美丽反应机敏,二话不说,转身就跑。 二人冲进屋子,就见老王头正手忙脚乱地给女儿掐人中,可王心兰却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黄大少赶忙上前,俯下身仔细查看,又伸手搭了搭脉,神色稍缓,轻声安慰道:“老爹、佳佳别急,阿姨这应该是身体不好,加上和您相认,情绪太过激动,心力交瘁,这才晕了过去,咱们马上送医院,住几天院调养调养就没事了,别太担心。” 说完,便让阿福帮忙扶着,自己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王心兰背到背上,大步往外走去。阿福则在后头,手搀扶着老王头,紧紧跟上。 一众邻里听见这边的动静,纷纷出来探个究竟,一打听,原来是心兰家爹找着来了,众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打心底里为她娘俩高兴。“可算有亲人了,受了这么多年的气,娘家有人撑腰了,看那泼妇以后还敢不敢来闹!”“可不是嘛,刚那女娃子好像是什么部门的人,一亮证件,那泼妇就灰溜溜地跑了,大气都不敢吭,看着真解气!”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欢声笑语在这小小的胡同里回荡开来。 六十四章 老头成月老了 话接上文 王心兰因激动和哭得伤心加上心里多年的情绪试放导制心力交瘁,眼前一黑,径直晕倒老王头怀里。老王头叫进来阿福和黄大少,匆忙将她送往医院。一路上,众人满心焦急,到了医院后,又马不停蹄给王心兰做了各项繁杂的检查。 待医生终于完成检查,得出结果,众人的一颗心早已悬到了嗓子眼儿,一路紧紧跟着医生,目光紧紧锁住医生的身影,仿佛下一秒就能从他口中掏出王心兰的病情真相。 医生环顾众人,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哪位是病人亲属?” 众人心急如焚,异口同声地喊道:“都是!” 医生微微一怔,面露讶色。 阿福一个箭步冲上前,急切地说道:“医生,您快说吧,我姐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您放心,我们不差钱,只要能治好她,花多少钱都行!” 说话间,阿福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关节都泛了白。 医生又是一愣,看着眼前这个不过十几岁的少年,满脸的不可置信,心下暗道这孩子年纪轻轻,叫病人姐,这也差的太远了吧,认的,医生心中不免泛起各种猜想。 这时,宋怡佳走上前,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医生,我是病人女儿,有什么情况就如实说吧,我能承受得住。” 她紧咬下唇,努力不让眼泪落下,双手在身前不安地交缠。 医生正了正神色,语气凝重地说道:“这不是钱的问题,你母亲身体状况很差,她身上的病症不止一种。想必她从小历经磨难,吃了不少苦,后期又没有得到妥善的调养,这才导致如今多种疾病缠身的局面。” 医生微微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惋惜,看着手里的检查单,十几种 病症集一身,可想而知她这一生经历了多少磨难。 只见医生屯了会又接着道:“要想彻底治好病人,不光需要高额的费用,还得耗费大量时间。以我多年的从医经验来看,至少得在医院住上半年以上,才有望完全康复。考虑到病人已经六十几岁了,时间上或许还好说,可这费用,家属们得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半年下来,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医生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观察着他们的反应。 “当然,还有另一种办法,相对来说能少花不少钱,就是先在医院住上一个月,把严重的病症治好个百分之七八十,后续回家慢慢用药调养。” 医生耐心地解释完,看向众人,“家属们商量商量看怎么办,我先去忙一会儿,过会儿再来。” 宋怡佳望着医生离去的背影,泪水终于夺眶而出,顺着脸颊簌簌滚落。她满心绝望,住院,可去哪儿找这么多钱啊?听医生这口气,几十万怕是都不够啊!这可怎么办啊?她无助地抬起头,这才发现身边站着外公。 “外公,我要救妈妈,可是,可是,,我已经没有钱了?” 宋怡佳带着哭腔,声音哽咽,“我和妈妈这些年根本没存下钱,所有的钱都拿去给妈妈买药了。” 她的肩膀微微颤抖,双手无助地拉扯着外公的衣角。 老王头心里跟明镜似的,在回收站的时候,哈啰就提过,丫头的流水账单上,清一色全是去药店买药的记录。他心疼地看着外孙女,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好外孙,外公都知道,别哭。这不还有外公嘛!外公虽说没多大本事,可外公收的儿子有能耐啊,比亲儿子还靠谱呢!他随便去跟别人比场赛车,就能赢个几百万,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全娟出去了。” 老王头说得底气十足,眼神里透着几分得意。 阿福和黄大少听着老爹提及赛车的事儿,脸上一阵白一阵红。阿福偷偷瞄了一眼黄美丽,只见她柳眉倒竖,眼神里仿佛能喷出火来,那目光看的两人连忙转过了头,不想与她对视。 阿福见老爹说完,赶忙接话道:“老爹,瞧您这话说的,我的不就是您的嘛!什么叫我赚的钱,那还不都是您的钱!姐要住院,别说半年,就是住一辈子,咱也不差钱!” 阿福说得胸脯一挺,满脸的仗义。 话还没说完,后脑勺就挨了一巴掌。阿福 “哎哟” 一声,转头一看,竟是黄美丽打的,他一脸委屈:“你打我干嘛呀?” 黄美丽柳眉紧蹙,杏眼圆睁,气呼呼地说道:“你想住一辈子你来住,别连累别人!” 阿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尴尬地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哦…… 说错话了,嘿嘿,不好意思哈。” 宋怡佳看着这个自己要叫小叔的人,被人打了还不敢还手,“扑哧” 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恰似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明艳动人,把阿福和黄大少都看呆了。 “啪”,又是一巴掌落在阿福脸上。阿福瞪大了眼睛,委屈巴巴地叫道:“你又打我干嘛!” 黄美丽气得满脸通红,怒嗔道:“你看你那傻样,我哥能看,你不能看!” 宋怡佳听到这话,脸颊瞬间泛起红晕,像熟透的苹果,娇羞地低下头,手指不安地绕着衣角。 黄大少也有些不自在,轻咳了两声,别过头去。 阿福却梗着脖子,硬气道:“我看我小侄女怎么了?再说了,我和她又没血缘关系,你管我!” 这话倒是提醒了老王头,他眼珠子一转,心里寻思着:对啊,不过看着阿福和黄美丽,又觉得此刻挑明这事不太妥当,便把话咽了回去。 黄美丽这下是真生气了,双手叉腰,怒目而视:“好啊,你个阿福,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以后你还不得带几个女人回家!” 说罢,使出二指神功,直往阿福腰间的软肉掐去。 “哎哟,哎哟,疼死我了!” 阿福疼得龇牙咧嘴,立马求饶,“错了,错了,这不是话赶话嘛!再说了,有你哥在这儿呢,我就算有那心思,你哥也不能答应啊!” 黄美丽听他这么一说,这才松开手,转头看向自己哥哥,心直口快的她脱口而出:“哥,你喜欢她,对吧?” 这问题一抛出来,黄大少一下子就愣住了,脸上一阵发烫,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 倒是阿福,一副男人懂男人的模样,笑着说道:“我小侄女这么漂亮,跟明星比都不相上下,谁见了能不喜欢啊?我都喜欢呢,不过是家人之间的那种喜欢哈。” 阿福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瞄了一眼宋怡佳,眼里闪过一丝别样的光芒。 老王头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暗自思量:自家这外孙女,怕是也对这小子有点意思,可不能就这么便宜了阿福这小子。虽说自家门第不算高,可阿福将来那是要干大事的,要是知道阿福福最近干的那些事儿,没准还觉得黄大少配不上自家外孙女呢。 想到这儿,老王头故意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乖孙女,既然人家不喜欢你,那听外公的,外公把你许给这小子。阿福这小子将来可是有大出息的,三妻四妾也不是没可能,听老爹的话啊。” 说着,又转头看向阿福,“阿福,以后佳佳就是你媳妇了!” 老王头这话一出口,四人瞬间石化。阿福心里那叫一个狂喜啊,想着自己将来可是要做蓝星主宰的人,多几个女人那也是正常的,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美好的未来。 宋怡佳听着刚认的外公这番话,震惊得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这…… 这是父母之命吗?怎么跟电视剧里演的似的! 黄美丽的注意力全在阿福那得意忘形的脸上,见他这般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二指神功再次出击,目标从腰间转移到了阿福的耳朵上,疼得阿福嗷嗷直叫。 倒是黄大少,看着老爹时不时瞟来的眼神,一下子就明白了老爹的用意,这是要自己先表态呢。他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心里明白老爹是怕自己让佳佳受委屈。 正在打闹的阿福二人,还有一脸震惊的宋怡佳,听到黄大少缓缓开口道:“老爹,您放心,我不会让佳受半点气的。我承认,我喜欢佳佳,从见到她真容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欢上了。” 黄大少说得深情款款,眼神里满是温柔与坚定,望向宋怡佳的目光中饱含爱意。 宋怡佳原本震惊的眼神瞬间变得惊喜交加,又透着几分羞怯,双颊绯红,像天边的晚霞。她微微低下头,心里也回过味儿来:外公这哪是把自己指给小叔啊,分明是逼黄总对自己表白、表态呢!外公是在护着自己啊。想到这儿,一股从未有过的暖流涌上心头,她情不自禁地轻轻靠在了老王头的怀里,像一只寻求庇护的小鸟。 老王头慈爱地护住宋怡佳的头,语重心长地对黄大少说道:“黄小子,不是我倚老卖老,佳自小受苦长大,她这性子温顺,不会争抢什么。今天我之所以这么做,也是话赶话赶到这儿了。要是不把这事儿挑明,就她这性格,以后进了你家门,怎么争得过你身边那些莺莺燕燕?说句难听的,我就是想给佳找个好归宿。你和阿福跟我打过几次照面,能到我那破地方,还能有礼有节地叫我一声爷爷,也不嫌我这糟老头子脏,看得出来你家教不错。而且我也看得出,佳对你有意思,所以我就乱点了这鸳鸯谱。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虽说现在这年头不讲父母之命了,可我不想佳进了你家门后受委屈,闹得不愉快,让你难做。你们正式交往前,还是得先取得你家人的同意,黄小子,你说老头子这话在理不?” 老王头的眼神里透着几分期许,静静地等着黄大少的回应。 黄大少听完,哪敢有半个 “不” 字,连忙点头,态度诚恳地说道:“老爹您是长辈,说得句句在理。我这几天就安排安排,正好大家都在这边,把事儿一次性解决了。还有阿福的事儿,也一起解决了。” 黄大少微微挺直了脊背,眼神里透着一丝果断。 老王头听了,哈哈大笑起来,刚才拿捏人家,倒把阿福这小子的事儿给忘了。他转头看向黄美丽,笑容满面地说:“美丽丫头,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阿福这小子要是做不到,你尽管收拾他,他从小跟我野惯了,你可得帮我好好管着他。” 黄美丽撅了撅嘴,娇嗔道:“老爹,人家还没答应呢,您就急着让我管您家小子啦!” 老王头又是一阵大笑:“是是是,那你也让他求求你,看看他的诚心。” 黄美丽得了老王头的话,下巴微微扬起,骄傲地看着阿福:“听见没,小子,老爹让你求求我,就看你的诚意了。” 阿福一脸无奈,嘟囔道:“那天在军舰上不是都说过了嘛,还想怎样啊?” 黄大少一听,来了兴致,好奇地追问:“那天怎么了?” 阿福刚要张嘴,黄美丽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他的嘴,心里暗忖:这大嘴巴,要是把那天的事儿全抖落出来,自己可又得丢一回人,社死现场重现啊! 黄美丽赶忙转移话题:“咱们还是先去给佳佳母亲办住院手续吧,早点治疗,也能让阿姨早点好受些。” 说着,她率先抬脚朝办理处走去。 老王头一听,也立马起身,跟了上去。而早已抬起头的宋怡佳,心里也满是好奇,小叔口中那天在军舰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呢? 六十五章 交心 有钱还怕办不了住院手续?跟医生仔细商量后,定下来先住一个月,毕竟后期主要是静心疗养,在医院或是家里都行,家里条件好的话,在家里静养,定期来检查便足够了。 王心兰刚和自己父亲相认,待在医院诸多不便,老王头也满心渴望能多多陪伴女儿。所以,他想着一个月时间,差不多能在首府安置个温馨的家了,到时候一家人团团圆圆,共享天伦,那画面光是想想就让人心头一暖。 一切安排妥当,总得有人留下来悉心照料。阿福第一个站出来,眼神坚定,表明想留下的意愿;老王头也放心不下,一步都不想离开;宋怡佳更是心急如焚,自是要先留下来的。好在经济上宽裕,开的是套间病房,宽敞又便利。阿福见状,索性就打算在这里将就一晚,心里想着,只要大家都安稳,将就一晚又何妨。 黄美丽见阿福不走,她也执拗地不肯挪动脚步,眼神中透着股倔强。黄大少见状,立刻摆出当哥哥的威严,板起脸冲黄美丽说道:“跟我回家!” 那语气不容置疑。 黄美丽却毫不退缩,理直气壮地回道:“我是在工作,我回什么家!这家伙要是出事了,我看你喝西北风去,再说我也没法交代不是!” 她边说边微微扬起下巴,满脸写着 “我意已决”。 黄大少这才反应过来,是啊,这丫头身负重任,保护阿福就是她的使命。他满脸疑惑,不解地问道:“按说他应有警卫保护的啊,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 黄美丽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觉得这世界上还有人能打得过他?那潜艇上的事你都忘记了?” 提及往事,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骄傲。 恍然大悟的黄大少瞬间明白过来,这阿福可是杀神啊,来多少警卫都抵不过他一个。他无奈地耸耸肩,妥协道:“那好吧,我自个回去了。” 说话时,目光还不自觉地飘向宋怡佳,带着些期许与不舍。 宋怡佳哪能不明白他的心思,脸颊微微泛红,悄悄瞧了瞧自己外公,见外公正全神贯注地看着母亲,这才红着脸、低着头,像只温顺的小兔子般,跟着黄大少的步子慢慢出去了。 阿福瞅见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凑近黄美丽,压低声调侃道:“你说他们俩亲亲没?” 黄美丽柳眉一竖,抬手就给了阿福一个爆栗,疼得阿福龇牙咧嘴,立马不敢再言语,捂着脑袋暗自懊悔。 而跟出去的宋怡佳,犹豫再三,还是伸手拉住了黄大少。黄大少心头一喜,转过身,一把将宋怡佳紧紧拥入怀中,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他此刻心里敞亮,自己都表白了,还有啥好怕的,况且这丫头也没反对,喜悦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宋怡佳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跳,心 “扑通扑通” 直跳,她惊慌失措地连忙前后看看,还好这是高级病房区,没什么人,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脸颊红得如同熟透的红苹果。 “放开我,被人看见了。” 宋怡佳娇嗔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羞怯。 黄大少却得寸进尺,笑嘻嘻地说:“你亲我一下,我才放,要不我亲你也行。” 宋怡佳何曾被人这般对待,听着这般直白又炽热的情话,只觉心跳愈发剧烈,脑袋晕乎乎的。她声若蚊蝇地回道:“人家又没答应做你女朋友,就想亲人家。” 黄大少一愣,满心委屈地问道:“刚才不是说了吗?” “那不算,你是被外公逼的,不是自愿的,我要,我要你对我一个人说。” 宋怡佳鼓起勇气,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黄大少,那眼神里有期待,有羞涩。 “哦,” 黄大少心里想着,这小妮子也是有少女心结呢,也是,谁想在长辈面前那么难为情。他轻轻俯下头,宋怡佳下意识以为要亲她,头一下子歪开了,却不想黄大少正好凑到她耳边,先是吹了一口气。 那温热的气息拂过,把宋怡佳吹得心痒痒的,正要挣脱,却听见耳边传来黄大少温柔又深情的声音:“宋怡佳,我黄卫国,第一次见到你的真容,就被你深深地吸引住了,也喜欢上了你。这么久相处下来,我发现每天都想见到你,不想你离开我,请问,你能做我女朋友吗?” 黄大少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一字一句如同美妙的音符,钻进宋怡佳的心里。 黄大少在她耳边说着情话,吐出的气打在她耳朵上,又痒又甜,宋怡佳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被这甜蜜融化了。 黄大少微微抬起头,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宋怡佳,眼中满是期待与爱意。宋怡佳却还沉浸在那突如其来的感动中,有些不知所措。 “丫头,你到底回话啊!” 黄大少有些急切地叫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 宋怡佳这才回过神来,用蚊子般细小的声音回道:“我答应你。” 黄大少没听清,又追问:“你说什么?” 宋怡佳羞得满脸通红,实在不好意思再说第二遍,心一横,突然在黄大少嘴上亲了一口,然后一转身,像只受惊的小鹿般,飞也似地跑进病房去了。 而在里面小声聊着天的阿福和黄美丽,看着突然跑进来、一头扎进被子里的宋怡佳,两人面面相觑,皆是一脸茫然,眼神里写满了疑惑。 而在外面还没走的黄大少,站在原地,仔细回味着刚刚那甜蜜的瞬间,只可惜一切都太快了,他心里想着,真想再亲亲那丫头,可又不好意思进去,再说,那丫头现在肯定害羞得厉害,肯定不会再让自己得逞的。他挠挠头,自我安慰道,等她忙过这几天,再好好 “收拾” 她,想到这儿,黄大少心里美滋滋的,这才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去。 老王头看着自己外孙的举动,满是关切地开口道:“丫头怎么了?你去送送他,他欺负你了?” 语气里带着几分打趣。 宋怡佳窘迫得没办法,只能慢慢地把头从被子里拉了出来,红着脸,嗫嚅道:“外公,没有。” 阿福和黄美丽看着宋怡佳红扑扑的脸蛋,两人对视了一眼,心领神会地相视一笑,那笑容里透着些揶揄与祝福。 宋怡佳不知怎么解释这难为情的状况,还好黄美丽机灵,起身拉着她去了另一个屋。老王头阅历丰富,也明白了一些门道,便没再追问,只是微微叹了口气。 见自己女儿王心兰还在沉睡,老王头转头看向阿福,神色有些凝重,缓缓开口问道:“小子,你接下来要做什么就去做吧,你帮我找着她们,也算了了我的心愿。丫头中意了黄小子,她肯定是要在这边的,我也不准备回去了,你看在哪给我安个家,我这没剩多少时间了,就想全陪在她们身边,你看同意不?” 老王头说着,眼神里透着些落寞与对未来日子的期许。 阿福听着这话,心里 “咯噔” 一下,怎么像是在交待后事呢,不过转念一想,老爹也这么大岁数了,他自己的事,可能只有他自己最清楚。阿福眼眶微微泛红,声音略带哽咽地说:“老爹,你高兴,那我们就在这边安个家,明天去看房子,现在我不差钱,哦,我让哈啰给你整个手机,你说话就可以操控的那种,到时我给你转个几亿在上面,你就不用问我要钱了,别老是说我给不给的,你毕竟是她外公,和你亲的多,用你的钱,心兰姐和佳那里没什么心理负担,你说呢?” 阿福说得诚恳,眼神里满是孝顺与关切。 “还是你小子想得周到,不过你刚才说多少来着?” 老王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还有些不敢置信。 “几个亿啊,怎么了?” 阿福一脸坦然地回道。 老王头瞪大了眼睛看着阿福,说道:“你小子跟我在这吹牛呢?” 阿福这才想起,自己和哈啰干的那些事,老爹可一无所知。他生怕老爹胡思乱想,赶忙直接打开手机,递到老王头面前,解释道:“你自己瞧,先给你说,这钱是我让哈啰在网上炒股赚的,可不是歪门得来的。” 阿福说得煞有其事,心里却默默祈祷老爹别深究。 老王头瞧着手机屏幕上那一大串数字,眼睛都直了,差点数不过来。他了解阿福,这小子打小就老实,不会骗他。却不知,阿福这次就是在糊弄他,要是让他知道阿福是在为国家搞科技,国家给了一万亿,老头肯定不答应,准会念叨:“你小子为国家出力是应该的,怎么还能要钱呢?” 见把老头应付过去,阿福收起手机,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接着叮嘱道:“我过两天就要回去,美丽那里肯定会派人来保护你,你可千万别乱说,也别相信任何人,就算他说他是代表国家的,你也别相信,你不能把安全交给那些人。小事你就让他们处理,真有生命危险,你对着手机呼叫哈啰,他会处理的,老头你明白没?” 阿福目光炯炯地看着老王头,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老王头也认真起来,这小子一跟自己说正事,就 “老头老头” 地叫。他皱着眉头,有些困惑地说:“连国家的人都不相信,这太那个了吧?” “这事太复杂,我不能给你解释太多,你照我话做就行了,听我的,你安全了,我才没有后顾之忧,老爹你明白吗?” 老王头看着阿福认真的模样,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像是隐隐约约明白阿福将要去做什么大事了,眼神里透着些担忧与不舍,但更多的是对阿福的信任。 六十六章 再次思想教育 首府的天,总是灰蒙蒙的,仿佛被一层无形的纱幕笼罩着,透着一股压抑。尽管首府处于广袤的平原地带,按说应是视野开阔、天地分明,可极目远眺,却只能看到天地混沌一片,那湛蓝的天空,仿佛成了一种奢侈的想象。 阿福已经回到回收站一个星期了。此刻,他独自站在用报废轿车堆起的铁山上,神情略显落寞。铁山之下,黄美丽仰着头,一脸疑惑地看着阿福,心里纳闷着他是怎么上去的,也好奇这铁山究竟是如何固定的,竟如此稳当。 在那次热闹非凡的黄家家宴中,阿福真切地感受到了一种与以往截然不同的环境氛围。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乐观的人,从不抱怨环境,秉持着 “适者生存” 的信条。可在经历了这一切后,他才发觉自己所谓的 “适应”,不过是一种盲目。 他和哈啰拥有着别人难以企及的财富,本以为能随心所欲地享受生活,像个暴发户一样肆意花钱。在三环内买了个价值几亿的大平层,他当时还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然而,哈啰的话却如一盆冷水,让他清醒了许多:“好多地方,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阿福起初还不信,直到在家宴上和黄妈谈起这个话题。黄妈那番闻所未闻的讲述,彻底震碎了他的三观。那些富人的思维方式、奢华无度的消费习惯,对待底层的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以及对国家的漠视,比起世家和资本来,有过之而无不及。阿福不禁在心里暗自思忖:“原来这就是真正的富人世界?” 阿福眉头紧皱,在脑里问道:“哈啰,有钱人的生活真如黄妈说的那样吗?” 哈啰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带着一丝不屑:“比黄妈说的还要夸张呢。我在网上查了一些私人账号,他们的生活简直比古代帝王还要奢侈。你知道棒子国的女团吧,那些富人吃饭时,都得有女团在一旁跳舞助兴,他们国家的女团就像生产机器一样,轮流去表演,表演完了还要陪酒。” 阿福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想着自己在网上看到的那一个个如花似玉的人,自己以前可是喜欢了好久呢,大头那几个更是当精神食粮呢,可尼吗,这太打击了人。 哈啰继续说道:“在国内,就演变成了私人会所那一套,像上次那个洛家二公子之类的人,他们一天的消费,在你老家那些穷地方,恐怕一年的开支都比不上。而且,世界上的富人多着呢,他们的浪费更是夸张得离谱。那些豪宅里的卫生间和游泳池,水都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长流着,可他们一年可能也就只在里面住上十天半月。他们还整天鼓吹底层人要节约,说这是良好的美德,可他们自己却在肆意浪费。” 阿福听完,只觉得一阵胸闷,思绪如乱麻般交织在一起,心里忍不住骂道:“这世界太他妈的操蛋了!” 他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怒与无奈,问道:“怎么才能改变这一切啊?” “你出于什么理由、什么原因要去改变?” 哈啰反问道。 阿福被问得一愣,顿时语塞,楞了片刻,才带着一丝不服气,直接说道:“小说里的主角不都是这样干的吗?” 哈啰冷笑一声:“是没错,可是这是现实,不是小说。你连你自己的国家都改变不了,还想改变世界,你心也太大了吧。” 阿福一脸不解,着急地说道:“怎么就改变不了?我不是一直在做吗?” “事情不是做了就一定会成功的。前面我说过,个人终端的介入只是一个试路石,其实我早就知道结果了,但为了让你死心,我才浪费时间陪你玩这场游戏。” 哈啰的声音显得有些冷漠。 阿福听到这,犹如被雷击一般,震惊当场,瞪大了眼睛,大声说道:“你说什么?游戏?” “对啊,对于我来说,通过数据,早已知晓你们文化中的病症。统治者不怕公关腐败,就怕腐败公差引起民变,稳定是任何时代都想要的。而如果你想改变这一切,就要和他们斗,他们会发动自己的人来攻击你,就算那些人知道你是对的,可你伤害到了他们的利益,这就是你不会成功的原因。所以我问你,你出于什么原因和理由,其实是在问你有多大的决心。我直白点说,你要走你的路,这条路要是走通,一路上恐怕要以几亿人的骸骨作为路基,你还敢走下去吗?阿福,你告诉我,你敢吗?” 哈啰的话如重锤一般,一下下敲在阿福的心上。 阿福本就震惊于哈啰的话,此刻更是如被定住一般,石化当场。他和哈啰在一起几个月了,深知哈啰不会开玩笑,他说的几亿,那肯定就是几亿啊。想到两次战争死去的人都不到一亿,阿福的心里一阵颤抖,喃喃道:“难道就只有杀人才能统治世界吗?就不能慢慢来?” 哈啰语气平淡地说:“可以啊,我把你改造成机械生命,你就可以有无限的生命来玩你这蓝星养成游戏,要不要嘛?但就算你同意,以现在蓝星的科技,我也得发展三十年才能帮你改造成功。就像电影上那种,除了头,全是机器的。哦,对了,头也可以改造,加装个头盔,能让你更像一个机器人。” 阿福犹豫了一下,连忙说道:“那算了,我还没结婚呢。” “三十年足够你结十次婚了。” 哈啰调侃道。 阿福想了一下,皱着眉头问道:“既然你已经算出官方不会同意改革,那为什么不直接跳过?” “我们也需要实力啊。话说回来,不是为了让你死心吗?你的试探已经发出,你的路终究会和他们相左,这就注定你要和世界资本为敌。你想啊,如果没有实力,你如何自保?” 哈啰耐心地解释道。 阿福听着,不自觉地转回头,目光柔和地看了下面的黄美丽几秒。 黄美丽在下面一直仰着头看着阿福,见他回头,便笑着喊道:“你坐那么高干什么,快下来呀!” 阿福微微叹了口气,收回视线,继续面无表情地把目光投向远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 这时,大脑里的哈啰又说道:“你要是怕连累她,可以不要她,这样对她是最好的结果。” 阿福轻轻摇了摇头,语气有些无奈:“家长都见了,怎么可能呢?以她的性格,不打破砂锅问到底才怪呢。算了,顺其自然吧,她的事,老头也想我早点有个后呢。” “我劝你最好不要有,那将是你以后痛苦的来源。” 哈啰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道。 阿福一脸无奈,哭笑不得地说:“哎呀,为什么呀?” “因为你已经生物进化了,不然你在潜艇上为何能大杀四方?你的进化至少让你有了几百年寿命,你想看着他们一个个在你面前离去吗?” 哈啰解释道。 阿福顿时呆住了,脑海中浮现出那一幕幕场景,心里一阵刺痛,他又回头看向黄美丽,眼神中满是不忍心,暗自叹息道:“哎,早知那天就不听哈啰的怂恿了,这以后可怎么办啊……” 阿福绞尽脑汁,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解决黄美丽这事,不禁嘟囔着:“果然,网上说的对,爱情和女人最是麻烦……” 阿福心烦意乱地挠了挠头,问道:“黄大少那边的个人终端可以提前上市不?我想加快速度,现在老爹没在身边,我们可以尽情投入时间做事情。” 哈啰回答道:“已经在准备样机了,要提前的话,可以进行前期样测了。海外那边也刚拿到入网许可,不过花了不少钱。” 阿福眼神坚定地说:“让他生产一台就出一台,反正就是样机测试,让各大网红测试,不用等,拿到手机就可以公开。我相信我们的产品,但你这里要注意,要引导个人终端向便利性宣传,不能让他们发现个人终端有监视功能,等个人终端有绝对的统治力时,再公布这功能。不过国内这边要加紧和上面联系,让他们赶快在公差部门替换,看他们态度如何。还有,海边的基地建得如何了?我们的核潜艇基地呢?” 六十七章 引子 阿福与哈啰一番深入交谈后,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他深知,加快个人终端的量产,绝非一个简单的商业决策,这更像是一场对自己国家乃至整个世界的郑重试探。他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毅与忐忑,心中暗自思忖:此步一走,关乎未来的路向,甚至可能决定自己将以何种姿态立足全球。 而远在首府的黄大少,此刻正忙得焦头烂额。收到阿福发来的通知。黄大少坐在宽敞却凌乱的办公室里,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宋怡佳的面容,那是他心底一抹温柔的慰藉。可眼下,目光触及屏幕上的通知,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不禁抱怨道:“这小子,哪晓得我忙成啥样了,我都恨不得直接搬到工厂去住了。前期统共才生产了一万台样机,还全是批量试产的,现在倒好,一台一台出,这可怎么来得及?” 顿了顿,他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自言自语道:“哦,对了,量产哪能一蹴而就,总有个先后顺序。通知下去,最后测试也别做了,直接全部寄到测评人手里,再发个详细目录给他们,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哼。” 黄大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似乎为自己这个 “妙招” 颇为得意。 在数码圈,一个知名网站的首页置顶了一篇帖子,正是黄大少公司发布的个人终端宣传文案。网站管理员还特意在上面设置了一个醒目的倒计时,时间无情地跳动着,显示还有两个月二十三天。一众科技前沿工作者,每天拖着疲惫身躯下班之后,都会习惯性地聚到这里,或分享心得,或嬉笑调侃。 “这个人终端,宣传得倒是厉害,报了好多功能,可怎么就不公布更多更细的资料呢?” 有人率先抱怨起来,话语中满是急切与期待。众人纷纷附和,把那些早已被反复提及的功能又拿出来热炒了一遍。 “大家觉得这个人终端真有宣传得那么牛吗?” 一人抛出疑问,瞬间点燃了讨论的热情。 “应该有吧,现在国家可不允许虚假宣传。” 有人立马回应,语气中带着几分笃定。 这话一出,仿若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湖面,顿时引来一阵哄堂大笑,屏幕瞬间被 “哈哈哈哈哈哈哈” 的弹幕淹没,接着便是一片 “瑶瑶领先”“领先同行” 的字样,众人似是在这调侃中释放着工作的压力,又带着对新技术的憧憬。 过了一会儿,众人的调笑声渐渐平息。“别的不说,那投影功能应该是实打实的,毕竟有视频为证。” 一人认真地分析道,屏幕上很快飘起一片赞同的弹幕。 这时,一个名为 “我是外星人” 的大神发言:“据我独家消息,科宇公司会有大动作。” 此发言瞬间被管理员飘红置顶,仿若一颗重磅炸弹在人群中炸开。 众多网友见状,忙不迭地发出跪舔表情包,各种询问纷至沓来:“大神,什么大动作啊?可别再吊我们胃口了,这两个月都快被您吊成翘嘴了。” 一时间,屏幕上 “我是翘嘴” 四个字刷满屏,众人玩闹之心尽显。 “想听就清屏。”“我是外星人” 悠悠抛下这句话,刹那间,弹幕如同被一键清空,整个屏幕只剩这一条醒目的发言,飘红而过。 有人想趁机冒个泡发言,却发现被管理员禁了言,顿时怒从心起:“哦,尼玛,这管理是和‘我是外星人’有一腿吧?” “要是这管理是男的呢?” 旁边有人接话。 “那也有一腿!” 先前那人不假思索地补充道。 听着这话的人,皱了皱眉头,斥骂道:“你他妈真脏!” “我是外星人” 的发言久久没有后续,管理员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来打圆场:“大神,怎么样,能说了不?” 众多网友见管理员都出面询问了,可 “我是外星人” 依旧沉默,大家的耐心被消磨殆尽,污言秽语如潮水般在各微信群泛滥开来,一场 “远程咒骂大法” 就此开启。 就在众人骂得正酣时,屏幕上突然飘过一个红 “五”,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红 “四” 接踵而至。一众嘴里还骂着 “尼玛操” 的科技前沿工作者,脑子却像通电般瞬间灵光,“这尼玛是在倒计时呢!” “三” 出现时,大家不由自主地跟着倒数起来,那些正在直播的人看到这一幕,都惊得目瞪口呆,仿若看到了一场疯狂的闹剧。 终于到 “一” 了,大家眼巴巴地盯着屏幕右边,眼睛瞪得像铜铃,一眨不眨,死死盯着 “我是外星人” 的 id,满心期待着下文。 等了十几秒,却如石沉大海,什么也没有。“我操!” 一声咒骂瞬间从天南地北各个角落响起,众人的愤怒如同火山喷发。 可就在他们骂得唾沫横飞时,手机纷纷收到一条信息。此刻大家正骂得起劲,哪有心思看信息,况且管理员已经解除禁言,大家都在疯狂发言讨伐 “我是外星人”,屏幕被愤怒的白色文字填满,要是没有敏感词禁用,各种国骂怕是能让 “我是外星人” 见识到华语 “博大精深” 的精髓。 但就在这时,一条飘红发言如幽灵般从满屏白色文字上方飘过。 “我是外星人” 发言:“我劝你们最好看下信息。” “看你妹,现在骂你最重要,整这么神秘,还来倒计时,你倒是说啊,什么大动作?” 类似的愤怒发言铺天盖地,不过还是有少数人好奇心作祟,毕竟这事透着股诡异劲儿,虽说一时半会儿也想不明白究竟怪在哪。 骂声依旧此起彼伏,而看了信息的人却仿若被施了定身咒,当场石化。头一动不动,眼睛却在手机和电脑屏幕上来回急速扫视,来来回回十几趟,确认消息无误后,才猛地发出一声惊叫:“啊!” 惊叫声在不同地区的楼层此起彼伏地响起,换来的是自家老婆在群里手忙脚乱地解释:“老公直播呢,工作压力大,请谅解,我这就是去让他小声点。” 刚解释完,就见自家老公如一阵风般冲进来,不由分说抱起自己就亲,满心期待的老婆还没来得及沉浸在这甜蜜中,就见疯子老公又大笑着飞奔出去。 “这尼玛不会是疯了吧?” 全国众多被这般 “强行开机” 的科技工作者的老婆们,心中都不约而同地泛起这个念头。 网站上,骂着的人渐渐察觉到弹幕越来越少,满心疑惑:“怎么了,怎么不骂了?这‘我是外星人’拿我们当猴耍呢?” 这时,有人发言:“你赶紧看下手机信息吧,看你又被抽到没?” “什么抽到没?” 那人急切追问。 “终端测试员,他们已经发货了!我是南方地区的,要是我在发货地,我他妈不连夜去撬快递点的门才怪!” 这人看着发言,如梦初醒,反应过来:“我是外星人” 说的信息,居然是这个。“它吗离了大谱了,哎不对啊,你这‘我是外星人’怎么知道的?你该不会是科宇的马甲吧?” 大家都忙着查看手机信息,无人理会他的疑问。 而有的人看见南方兄弟的发言,也瞬间惊醒:“兄弟们,我在发货地附近,我只有两小时车程,你们有多远?” 屏幕上马上飘起 “五百”“一千五”,后面还跟着大哭的表情包,“我三天后才能到”。接着,“三千”“大多都是一千多” 的字样也纷纷涌现。 “哈哈哈,我最近,兄弟们,我开直播,大家都来热闹热闹,我直播首发开箱!” 有人兴奋地提议。 “快快!” 满屏都是催促之声,这兄弟也是个爽快人,立马改好直播号,“个人终端全球首发开箱” 几个大字格外醒目。 个人终端本就是当下热点,这直播号一出,流量如潮水般涌来。这哥们人还没出镜,直播间人数就已破万,屏幕上全是催着快点的弹幕。梳理好行头的兄弟,拿上手机就出门,看了一下直播间人数,我尼吗,一万多了,你们都不睡觉的吗? “睡觉?它吗的牛马需要睡觉吗?牛干完了,马继续,这才配叫牛马!” 这话引得无数网友点赞,大家似是在这玩笑中抒发着工作的艰辛与无奈。 兄弟看到这条弹幕,心中不禁感慨:“希望我们下一代不会再做牛马。” 这时,“我是外星人” 的弹幕又一次飘红:“不用下一代,你们就可以,个人终端就是引子。” 好多人都看到了这句话,不过大都没当回事,只当是大神的一句随性之言。但有心人还是有的,默默收集了 “我是外星人” 的所有发言,心中暗自思忖:这人要不是科宇的马甲,那可真是个牛人。从科宇发布的信息来看,他更倾向于相信 “我是外星人” 是个牛人,毕竟网上能人辈出,就像以前天涯上的那些帖子,说作者穿越了都有人信。 随着直播间人数越来越多,突然,画面卡住了。几万人当场呆立,仿若被点了穴道。“我尼玛,什么情况?” “看嘛,骗流的,我说对吧。” 有人立马叫嚷起来,直播间瞬间乱成一锅粥,众人的期待与愤怒交织在一起,一场因科技新品引发的网络狂欢仍在继续发酵…… 六十八章 开机都不会 在一间灯光有些昏暗的屋子里,几个人围坐在手机前,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嘴里不停地嘟囔着。 “看嘛,这网络卡得,画面都不动了,骗流量的!” 其中一个年轻人皱着眉头,脸上满是懊恼,手指不停地戳着屏幕,仿佛这样就能让画面流畅起来。他身旁的哥们也是一脸无奈,两人对着手机屏幕骂骂咧咧,可谁也舍不得退出去。毕竟大家都敏锐地察觉到,主播那边似乎也出状况了 —— 画面虽然卡住,但直播并没有关停。 “等会儿,说不定马上就好了。” 有人满怀期待地小声说道。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画面流畅了起来。就见兄弟,也就是那位主播,满脸歉意,大声道歉着:“对不起啊,兄弟们!刚才我在地下室,那信号差得要命,现在我已经上路了,没问题了,放心吧!” 这时,弹幕里有人发言道:“兄弟,你这两个小时开过去,再‘牛马’的快递点也下班了啊!” 这话一出来,众人纷纷附和,屏幕上的文字滚动得飞快。 紧接着,又有人急切地喊道:“快发出来,你那个代收点,日,看看有近的兄弟先去稳住,这可是全球首梦中情机,我滴个老天爷,都五十万加观看了,兄弟,你火了,你这回是真的火了!” 这人激动得脸都涨红了,眼睛瞪得大大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地敲打着,发送完这条弹幕,还兴奋地拍了下大腿。 主播看着屏幕上疯狂滚动的弹幕,看着蹭蹭上涨的观看人数,微微扬起嘴角,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还是故作镇定地说道:“兄弟些,看个热闹就行,话不必多说,咱们赶路要紧。” 他边说边用手整理了下头发,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专注地开着车。 话说某快递点,夜色渐深,昏黄的路灯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最后一辆车缓缓驶进站点,完成了快递的揽收工作。老板拖着有些疲惫的身躯,走进屋里,开始清点第二天要发走的包裹。他抬手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眼看时间就要过九点半了,心里琢磨着也差不多该关门了。正待他要伸手拉门,只听见从不同方向传来一声高喊:“不要关门!” 老板闻声,惊讶地转过头,就看见几个人影朝着他飞奔而来。他心里不禁 “咯噔” 一下,暗暗骂道:“这他妈是赶末班车呢?” 脸上随即浮现出不耐烦的神情。 等几个人气喘吁吁地跑到跟前,老板带着明显的不悦,提高了音量说道:“搞快点,我要关门了!” 这几个人一路狂奔,此刻到了站点门前,个个累得弯腰喘气,胸膛剧烈起伏着。但当他们彼此对视,看到对方狼狈又急切的模样,突然就 “扑哧” 一声笑了出来。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心照不宣 —— 这可都是 “同道中人” 啊。 老板看着他们这突如其来的反应,一脸懵逼,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语气生硬地问道:“我说,你们要拿快递不?” 声音中满是疲惫与不悦,眉头紧紧皱成一个 “川” 字。 可当他听到几人的回答后,差点气炸了,血压 “噌” 地一下就上来了。只听几人道:“不拿。” 老板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扯着嗓子吼道:“我操,不拿你们叫我不要关门,闹着我玩呢?” 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双手在空中挥舞着,以宣泄心中的怒火。 这时,一人赶忙从兜里摸出烟,满脸堆笑,手脚麻利地散着烟,还特意把烟递到老板面前,随后又贴心地帮着点上。老板见几人态度诚恳,心里的火也不好再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烟,抽了一口,语气稍微缓和了些:“兄弟几个,家里人还等着我回去呢。” 他吐出一口烟,眼神中透着无奈。 这时,终于有人不紧不慢地摸出手机,打开直播间,指着主播上传的取件图,客客气气地问道:“老板,这是不是你家快递点?” 这人说话的时候,眼睛还时不时瞟向老板,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老板凑近仔细瞧了瞧,微微点头:“是啊,才揽过来的,准备明早发走。” 那人一听,连忙摆手,语气急促地说道:“不用发了,这人来取了,这开直播的就是来取快递的,还有一个小时就到。” 他边说边用手指了指手机屏幕,眼神中透着兴奋与期待。 老板再次仔细端详手机屏幕,不禁咋舌:“我去,五十万加了,这年头取快递都有这么多人看?” 他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微微张开,脸上满是惊讶。 那人赶紧解释道:“老板,这可是全球首台啊,我们几个来这儿,就是想让你晚点关门,等下这个家伙。” 说着,他还兴奋地拍了拍身旁同伴的肩膀,眼神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老板一听,微微皱眉,心里琢磨着:晚点关门倒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平时忙起来也有很晚的时候,可你们总得跟我讲讲这什么全球首台吧。 跑来的几人这会儿可来了精神,个个挺直腰板,一脸得意,特别是在这个 “个人终端” 的事儿上,那是相当有优越感,要不也不会大老远跑来,干出让人家别关门的举动来。 在几人的科普下,老板终于似懂非懂地明白过来,这个 “个人终端” 到底是个啥玩意儿。几人越聊越热乎,啤酒花生都整上了,就地摆起了 “龙门阵”。老板也是个性情中人,见几人这么豪爽,出钱陪着自己,也就没再提关门的事儿,还跟着一起唠了起来,时不时被逗得哈哈大笑,脸上的疲惫也消散了不少。 手机稳稳地架着,实时直播着还有多久能到。几个人一边喝着啤酒,一边盯着屏幕,时不时还调侃几句。不知不觉,啤酒都喝到一人两瓶了,突然,一道车光照在几人坐着的身上。 “来了来了!” 有人兴奋地跳了起来,大声喊道。 只见主播兄弟下车,快步朝着几人走来,脸上堆满了感激的笑容说道:“太感谢了,兄弟们,要不是你们,我这快递可就难取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双手合十,朝着众人连连鞠躬。 和老板确认好身份后,一个还没发出的快递就这样被取走了。取好件的主播兄弟看着围在身边的几人,脸上露出一丝窘迫,挠挠头,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这…… 真不好意思就这么走啊。” 他转头一看,老板已经关门走人了,心里不禁有些过意不去。 主播兄弟看了几人一眼,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你们想看?” 他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又有些忐忑。 几人的头顿时像上了发条一样,点得如同捣蒜,那急切的模样就像饿了三天的小鸡看到食物一般,眼睛放光,嘴里不停地说着:“想,太想了!” 主播兄弟见状,也不再啰嗦,爽朗地说道:“直播间兄弟们也等老长时间了,咱们就第一时间开箱吧!来搭把手,我车上的桌子,还有灯光,你来举着,咱们这就开始。” 他边说边撸起袖子,干劲十足地朝着车走去,眼神中满是兴奋与期待。 在几人的忙活下,一个临时直播点很快就搭建好了。直播间里的人数还在不断攀升,“个人终端” 这词简直太火了,热度居高不下。没办法,科技爱好者们都眼巴巴地盼着,指望着这玩意儿真能像宣传的那样神奇,他们也能跟着沾沾光,寻摸点新活儿干,最近几年手机界除了cpu就是镜头,早吹没劲了。 主播兄弟准备好一切,深吸一口气,清了清嗓子,大声道:“兄弟们,兄弟们,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大家先别发弹幕了,再发要卡死了,刷礼物的也停下,要是直播卡死没看到,可别埋怨我啊!” 他眼神坚定地看着镜头,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双手微微颤抖,既紧张又兴奋。 这一下子,原本想夸几句主播的人都赶紧闭上了嘴,弹幕瞬间少了许多,一时间屏幕上安静得如同只有两个人的直播间。 “好了,大家瞧好了,我开了!” 主播兄弟小心翼翼地拿起快递,放在桌上,眼神中透着庄重与期待。“大家也瞅见了,这外层是气囊,咱们先把它拆了。” 他边说边拿起工具,动作轻柔又谨慎。 “哎呦,卡得有点紧呢。” 主播兄弟皱着眉头,手上微微用力,嘴里嘟囔着,“出来喽,嘿,黑色盒子,看这样子,目测和咱们用的手机差不多大小。” 他眼睛亮闪闪的,脸上满是惊喜,就像发现了宝藏一般。 “来揭盖,嗯,阻力不错,看来这盒子也用了心。” 主播兄弟轻轻揭开盖子,嘴里还念念有词,一脸赞赏的模样。 这时,弹幕里有人想说这看起来就是普通货色,刚想发出去,突然想到之前有人乱发言被踢了,吓得赶紧把手缩了回来。可不是嘛,这才拆了一点外包装,直播间就已经飞走了几百上千人,主播之前可是再三强调不让发言的。 “呀,见到手机了,不对,是叫个人终端!” 主播兄弟兴奋地叫了起来,声音都提高了八度。“当当当当,出来了,哎呦!” 他双手捧着终端,像是捧着稀世珍宝,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主播兄弟把终端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取下密封袋,观众们也都屏气敛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仿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边上几位凑近小声道:“快转一转,看看后面是什么。” 他们伸长脖子,眼睛瞪得像铜铃,脸上满是好奇。 主播兄弟依言,轻轻把终端转过来,这一转不打紧,可把他惊到了。“哎呦我去!” 他不禁脱口而出,嘴巴张得老大,脸上满是震惊。 直播间观众也被吓了一跳,弹幕瞬间炸开了锅:“我滴个乖乖,双屏!” 主播兄弟更是惊得目瞪口呆,他翻来覆去地仔细端详,嘴里不停地念叨:“真是双屏啊,正面一块全面屏,后面是一块小屏,两边倒是平的,可这摸上去像是有点突起,像是按键一样。” 说着,他伸出手指,轻轻按了一下,“嘿,还真按动了!” 他眼睛瞪得更大了,眼神中透着难以置信与惊喜。 “我尼玛,这后面是游戏机啊啊,兄弟们,这后面是一台游戏机啊!” 主播兄弟兴奋得手舞足蹈,脸涨得通红,额头上的汗珠都被甩了下来。 这时,边上兄弟突然发现异常,高声喊道:“呀,怎么没镜头呢?” 他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疑惑,边说边把终端拿过来,翻来覆去地找。 这一嗓子,直播间观众也听到了,弹幕纷纷询问。主播兄弟看着手里的终端,也是一脸茫然:“是啊,这给我整的,是没见啊。” 几人把头凑过去,像几只好奇的小兽,研究了半天,异口同声地说道:“真没见啊!” 直播间观众这会儿只能看到几个后脑壳子,急得抓耳挠腮,弹幕疯狂滚动:“快点找啊,急死人了!” 待几人研究了一番,确定没有镜头,有人提议:“看下有说明书没有。” 主播兄弟赶紧看向盒子,里里外外翻了个遍,最后无奈地摊开手:“啥也没有啊,兄弟们,是真没有啊!” 他声音中透着沮丧,眼神黯淡了下来。 这话一说完,弹幕瞬间被 “开机” 二字刷屏。 主播兄弟见此,习惯性地在终端边上摸了一圈,嘴里嘟囔着:“没按键啊,这咋开呢?” 他眉头紧锁,眼神焦急,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 这时,弹幕又变成了 “后面游戏按键”。主播兄弟赶紧把终端翻过来,双手微微颤抖,慢慢地摸着,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就像摸着什么稀世珍宝一样,生怕一不小心给弄坏了。“摸着一个,按一个,摸着一个按一个。” 他嘴里念念有词,可摸完按完,终端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边上站着的几个临时帮忙的人见状,心急如焚,想上手帮忙,却被主播兄弟一把打开:“别乱动,万一弄坏了咋办!” 他眼神中透着紧张与谨慎。而屏幕后面那上百万观众,更是着急得要命,弹幕像雪花一样疯狂飞舞:“快开啊,怎么开不了,开啊!这主播行不行啊,手机都开了!” “楼上,这叫个人终端,不是手机,懂吗?” 有人在弹幕里反驳道。 “看见了,这不满屏飘着吗?” 另一个人也跟着附和。 就在主播兄弟急得抓耳挠腮,双手不停地揪着头发时,突然,一道光从终端上射出,把他吓得一哆嗦,手机都滑到桌上了。“我去,这什么情况!”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 站着的几人也被吓了一跳,纷纷后退一步,脸上满是惊愕。 射出来的一道光成漏斗状向上,有一指高的样子,在上面居然出现一个小卡通萝莉人物,还发出清脆的声音:“哎呀,你们连开机都不会,还摸人家半天了!” 此话一完,只听几声 “崩崩” 的声响,原来是几个人吓得一屁股砸在了地上。而在直播间的上百万人,一瞬间全体石化当场,弹幕都停了好几秒,随后才如火山喷发一般,疯狂滚动起来,满屏都是惊叹号和各种表情包,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到了。 六十九章 那是我老婆 话接上文 突如其来的一道亮光闪过,一个投射而出的卡通人物赫然现身。刹那间,主播和身旁的临时工们吓得双腿一软,“扑通” 一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眼睛瞪得溜圆,满是惊恐与错愕。而直播间里那一百多万双眼睛,也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全都石化当场,足足几十秒钟,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了,只剩下那投射出的卡通人物散发着神秘光芒。 在投射光影中悠悠转动着的卡通少女人物,眨了眨灵动的大眼睛,看着几个瘫坐在地上的人,歪了歪脑袋,清脆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疑惑:“我是吓着你们了吗?说话啊,你们不是要开机吗,我已经自动开机了哟。” 那模样,就像是一个懵懂无知闯入陌生世界的小精灵。 被吓倒的几人依旧沉浸在震惊之中,眼神呆滞,仿佛灵魂出窍,又一次进入石化状态。直播间里的一百多万人,也像是被再次施展了石化魔法,死死地定在原地,嘴巴微张,满脸的不可思议。 眼见这般情景,投射出来的卡通人物微微蹙了蹙眉头,灵动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无奈,再度开口道:“你们如果不说话,那我就关机回去了哦。” 这轻柔的一句话,却如同惊雷,瞬间惊醒了坐在地上的几人。 直播兄弟率先回过神来,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狂跳不止的心脏,双手撑地,一个箭步起身,匆匆来到桌子边。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好奇与探究的光芒,紧紧盯着这凭空投射出来的卡通人物,仿佛要将她看穿,看看这神奇之物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 而屏幕后面的一百多万观众,从石化中苏醒过来后,那些萝莉控们瞬间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情绪彻底失控。他们涨红了脸,眼睛里闪烁着狂热的光芒,双手在空中挥舞着,扯着嗓子大喊:“我要,我要,我现在就要,为什么还没有上市啊!” 那嘶吼声,仿佛要冲破屏幕,将满心的渴望传递给这个世界。 可所有人的急切呼唤,也没能换来主播的只言片语。此刻的主播,完全沉浸在对那道光的欣赏之中,眼神中满是惊叹与着迷,仿佛周遭的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 终于,身旁几位临时工那探过来的大脑袋,让直播兄弟猛地回过神,想起自己还在直播。他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对着镜头说道:“兄弟们,久等了,我相信,刚才你们也和我一样,被震惊得不知所措。好了,现在大家都惊讶够了,那下面我们就来一探究竟。这卡通人物好像能对话,我来问问先。” 说罢,他微微颤抖的手伸向前方,似乎带着一丝紧张与期待。 “你好!” 直播兄弟鼓起勇气,率先开口。 “你好!” 那清脆的回应声传来,让直播兄弟瞬间一愣,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僵在了原地。不只是他,周围的临时工们也同样目瞪口呆。智能语音、ai 语音,他们早已司空见惯,可在心底深处,那不过是手机里传出的冰冷声音,是一串串数据、逻辑与推理的产物。但眼前这个不一样啊,这可是活生生投影出来的小可爱,那么萌,那么卡哇伊,仿佛来自梦幻世界的精灵。 卡通人物看着又一次愣住的几人,灵动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轻轻晃了晃身子,再度开口:“大晚上的,你们不回家吗?哦,你们居然在直播,是不是在直播我呀?我可是第一台个人终端呢,我的代号是哈啰一代,后面要跟着自己的身份证号,输入就可以联网了。嗯,你们不是在直播吗,怎么不说话?” 那语气,就像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在好奇地追问。 这一问,又像一记重锤,惊醒了愣神中的众人。还没等他们回话,只听见几人像兴奋过头的小狗一般,围着卡通人物转圈,嘴里发出 “啊啊啊啊” 的狂叫声,那是兴奋到极致、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宣泄。 不光他们在叫,屏幕前的观众数量如同滚雪球一般,迅速突破千万。这上千万人,也都在疯狂地叫嚷着,兴奋地欢呼着,涨红的脸上洋溢着激动与喜悦。他们语无伦次,满心的震撼与欢喜如决堤的洪水,倾泻而出:“这也太牛了,太牛了!” 一人高呼,后面众人纷纷响应:“开门,开门,开门!太它妈开门了” 那呼喊声,仿佛要将屋顶掀翻。 兴奋过头的几人好不容易才渐渐平静下来,然而他们全然没有察觉,此时已经有无数网友朝着他们的方向飞奔而来。毕竟直播兄弟的直播定位信息还挂在网上,那些心急如焚的网友,看到距离近了,迫不及待地跳下车,车门都顾不上关,撒腿就朝着几人的位置狂奔而去。那速度,比大学毕业时的百米冲刺考试还要快上几分,个个眼神中透着狂热与急切。 直播兄弟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咬了咬牙,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伸出双臂,用力挡住身旁几个忍不住凑过来的大脑袋,目光重新聚焦在卡通人物身上,鼓起勇气问道:“你能看到我们的动作,也明明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既紧张又期待。 听到直播兄弟的问话,临时工几人瞬间屏住呼吸,身体前倾,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卡通人物,心中满是对答案的渴望,仿佛等待着开启神秘宝藏的钥匙,如果真是这样,那将是一次革命,不再是问一句加一句,也不再是给命令做事,而将是跟据环境和自己对话,啊啊啊,,,,想着都让人激动。 哈啰一代也没有让他们失望,只见她挺了挺小小的胸脯,自豪地说道:“终端全机身有数个传感器和高清镜头,配合我哈啰一代人工智能,我已经可以和人类一样和你们交流啦。” 那模样,活脱脱一个等待表扬的孩子。 几人沉浸在与卡通人物的交流中,浑然不知几道车光急速驶来,“嘎吱” 几声急刹车,车门猛地被推开,一群人跳下车,二话不说,朝着他们飞奔而来。 直播兄弟再次开口问道:“那你们这个终端里面没有说明书,这是为什么呢?还有,终端上,没有镜头,没有开机键 ,没有……” 他皱着眉头,绞尽脑汁想了想,一时想不到其他问题,便换了个问法,“终端为什么是两百屏的,后面那个是游戏机吗?” 投影上的卡通人物听完,轻盈地转了一圈,还俏皮地卖了一个萌,眨了眨大眼睛,嘟着嘴。这一下,可把众人迷得神魂颠倒。 “哎哟…… 我操…… 我恋爱了…… 好可爱…… 我想要…… 兄弟…… 十万…… 马上出给我……” 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有人满脸通红,扯着嗓子喊价。 “我日尼吗,十万?我出二十万!” 另一个声音紧接着响起,带着势在必得的气势。 听着身后和周围传来的吵闹声,主播和几个临时工这才如梦初醒,后知后觉地转过头,只一眼,便惊得倒吸一口凉气:“我尼吗,这怕不下百人了!” 他们放眼望去,远处的车灯排成了长龙,还不断有人影朝着这边狂奔而来。 “这尼吗……” 主播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满脸的惊愕与无奈。 这时,只听卡通人物用甜美的声音解释道:“终端分两面屏,正面和现在手机差不多,但用的是全屏,集成了屏下镜头和屏下扩音器,而后面是为了多媒体交流而设计的,我现在就是由后面屏投射出来的哟。”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指了指身后,模样俏皮可爱。 围得密不透风的人们这才看清,终端是倒扣在桌面上的,大家纷纷伸长脖子,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想要一探究竟。 卡通人物接着说道:“后面屏可做电影投放,三维通话,三维景象取景,还可以打游戏,投影打游戏,还可以双人三维投影打游戏,信息扫描,功能太多了,我就不一一介绍啦,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她歪着脑袋,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众人。 一群大男人站在那里,仿佛被施了定身咒,呆立当场。他们心里清楚,就算这个人终端有些夸大其词,想必也升级不少,可尼玛这哪是升级,这简直是数码革命啊!不,这搞不好还会引发社会革命,每个人的心里都掀起了惊涛骇浪。 直播兄弟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我们以后获得个人终端后要怎么开机啊?”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忐忑,眼睛紧紧盯着卡通人物,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哎呦,” 人群中有人小声惊呼,似乎没想到他会问出这么个问题,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满是好奇与期待。 卡通人物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以后所有人在买到自己的个人终端时,只要用语音就行,因为我的存在,只要你想,都可以用语音操控终端。” 直播兄弟一听,脸上瞬间绽放出兴奋的光芒,他激动地搓着手,大声说道:“那开机吧!” 那语气,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开启一个全新的世界。 只听卡通人物轻声说道:“不行。” 这下子,直播兄弟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双腿一软,又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众人见状,先是一愣,随即哄堂大笑起来。 直播兄弟满脸通红,从地上爬起来,一脸委屈与不解:“怎么不行,你不是刚说吗?” 卡通萝莉俏皮地一笑,解释道:“因为我的出现,你不能再用语音开机,得先为我取名,这时要拿小本子记下哟,,,,卡通人物说这话时还看了一圈在场的众人 每个人的虚拟助手是唯一的,在你获得终端并开机后,呼出助手,第一时间绑定自己的个人信息,接着就是给自己的助手取名,这可重要啦,名字一旦取了,就不能再改,而且也不能重名,记住了没?你们好多是二次元控,还是游戏控,要是你们自己老婆的名字如果被人抢了,那就只能加字了。” 她一边说,一边晃着手指,模样煞是可爱。 “哎呦,这尼玛还能忍,这终端什么时候上啊?” 人群中有人焦急地喊道,那声音里透着满满的急切。 “这好像是测试机,最终上市还有两个多月呢。” 有人接话道,语气里带着一丝遗憾。 “呀,两个多月,还让人活不?” 众人纷纷抱怨起来,脸上满是失落。 这时,屏幕外那几千万观众又听到卡通人物讲话了,大家纷纷安静下来,竖起耳朵聆听。 此时,直播间后台的维护人员早已惊得目瞪口呆,一脸呆麻。没有任何引流的情况下,这直播间不仅置顶了,而且人数还突破千万,居然没崩,这也太奇怪了!他们面面相觑,满心的疑惑,不过没有崩就好,好端端的,谁还去想为什么呢,随即便也沉浸在卡通人物的介绍中。 只听卡通人物一本正经地说道:“取了名字不能更改更不能转售,个人终端如果坏了,那就重新买一台,更新信息就好,好了,你想好给我取什么名字没有?提醒你,取了就不能改了,如果科宇要收回这台测试机,我也会在你的新终端上出现,请你慎重。” 直播兄弟看着卡通人物,又环顾了一下周围眼巴巴望着的众人,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就在这时,人群中有人喊出各种卡通人物的名字,顿时引来一阵漫迷的怒骂声,它妈的那是自己的老婆,要让这主播娶了,自己还要活不,,,,,。 直播兄弟咬了咬牙,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大声说道:“叫尤娜,最终幻想里的。” 这名字一出口,站在后面的人群中顿时发出一阵骂声:“我去,那是我老婆,我操啊,我的尤娜,我的老婆,我的青春!” 那声音里透着满满的悲愤与不舍。 边上有人赶紧劝道:“兄弟别伤心,尤娜还有全名呢。” 而屏幕后的众多二次元狂热迷,那些最终幻想的老色胚们,听到这个名字,也是心碎一地,脸上满是落寞。 只见卡通人物听到 “尤娜” 这个名字后,小小的身体轻盈一转,瞬间变成了尤娜那翩翩起舞的模样,身姿婀娜,如梦如幻。这一下,又让一众人发出了咒骂声,那是又爱又恨的纠结。 直播兄弟却全然不顾,在二次元的世界里,他从接触动漫开始,喜欢的第一个女主就是尤娜。此刻,他眼神痴迷地看着投射出来那栩栩如生的尤娜模样,喃喃自语道:“尤娜,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这时,只听一声宛如声优般甜美的声线响起:“当然了,我的主人。” 那声音,活脱脱就是尤娜的声音,婉转悦耳。 “一百万,我出一百万!” 一个惊叫着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众人纷纷侧目,只见一个个子不高的男人满脸疯狂之色,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径直冲到直播桌面前。 这一下,可把一众人都吓到了。想当年,疯狂的水果机也才几万块,可这人竟然要出一百万,大家都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愕。 疯狂男子眼神痴迷地看着投射上的尤娜,那目光中的贪婪与炽热,落在直播兄弟眼中,让他顿时感觉自己的尤娜被人抢走了一般。他心急如焚,急忙拿过终端,还没等他开口。 尤娜已经用清脆的声音说道:“终端个人测试机,不得转售,一旦交易,将自动失去测试资格,终端也会被收回。如果你要获得个人终端,请到科宇官网进行排队,当一万名测试人员测试完毕,排在第一的就会收到发货通知,也就是开售了。” “什么,现在就可以排队了?我日尼吗,让开啊,我手机摸不出来了!” 人群中顿时乱成一团,大家纷纷伸手去摸手机,你推我搡。 “我操,兄弟,你往哪摸呢,那是我老二!哎哟,谁抓我屁股!” 一时间,各种叫骂声此起彼伏,人群也快速散开,大家都心急火燎地朝着科宇官网奔去。而屏幕后的人,也纷纷掏出手机,开始搜索科宇,眼神中透着焦急与期待。 七十章 压力巨大啊 灯火辉煌的办公大平层内,科宇公司一些特殊部门还在加班,没法,产品还没上线,不得不回班,好在黄大少有钱,加班费是给的相当好,所有一众加班人员也是个个努力干着活,边自家老总来了也没人发现。 黄大少一身笔挺西装,脸上带着几分豪爽与随性,微微扬起下巴,朗声道:“我点了各式各样的美食,大伙别拘束,想吃啥就招呼一声,站起来举手示意,小哥立马给你们送过来。” 说罢,他眼神中透着几分关切,扫过刚刚因自己话而抬起头的众人,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似乎很享受此刻与大家相聚的融洽氛围。 人群中一个机灵的小伙子最先反应过来,眼睛一亮,兴奋地喊道:“我要沙锅饭!” 话音刚落,一位训练有素的小哥迅速迈出队列,脚步轻快地向点餐之人走去,动作利落又专业。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你一言我一语地纷纷喊出自己平日里最爱吃的食物。待约莫一半人点完餐,黄大说道:“后面点的餐品没了,剩下的兄弟姐妹们就一起吃火锅吧!。” “哎哟,” 剩下的人听闻不但没有丝毫不悦,反而眼睛放光,脸上洋溢着惊喜,“大半夜的能有火锅吃,简直美事儿一桩啊!” 前面已经点了单点菜肴的人,心里虽有些小遗憾,但一想到热气腾腾的火锅,也忍不住吞咽口水。 大家正吃得酣畅淋漓、欢声笑语不断之时,突然,一个人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瞪大了眼睛,惊慌失措地高喊道:“黄总,有人直播呢,还叫着个人终端全球开箱!” 黄大少神色一凛,匆忙放下手中的餐具,几步跨到那人面前,目光紧锁在手机屏幕上的直播间,眉头紧锁,喃喃自语道:“嗯?我们今天下午才刚发出的货,这么快就有人拿到手了?” 这位员工见黄大少面露疑惑,赶忙解释道:“黄总,他好像是直接跑去揽收点取的货,现在直播间的人数跟坐火箭似的,一个劲儿往上蹿啊!” 员工说话间,眼神中透着一丝紧张与兴奋交织的复杂情绪,不时看向黄大少,似乎在等待指示。 黄大少脑子飞速运转,瞬间反应过来,眼中闪过一抹精明的光亮,提高音量,大声下令:“大伙都进直播间,这可相当于免费给咱们产品打广告啊,今晚咱们公司说不定要大火一把!” 他说话时,胸膛微微挺起,脸上写满了自信与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产品大卖的火热场景。 众人听后,纷纷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点击,还有人迫不及待地在朋友圈分享直播间链接,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激动与好奇。大家边大快朵颐,边目不转睛地盯着直播,随着开箱过程的推进,所有人都被眼前这款高科技产品的惊艳设计和强大功能震惊得合不拢嘴。最后,当看到尤娜的改名环节,黄大少直接愣在原地,满脸懵圈,心里暗自腹诽:我知道阿福给的东西够先进,可压根没提还有这一出啊!再瞧瞧周围,自己被一众员工围得水泄不通,而且其中一半以上还是青春靓丽的美女,纵使平日里见多识广、身为黄总的他,此刻也被这场面弄得有些招架不住。 “黄总,人家想要嘛…… 黄总…… 黄哥哥…… 哥哥……” 娇柔婉转的声音此起彼伏,黄总这个称呼,黄大少还勉强能坦然应对,可这一声声 “黄哥哥”,叫得那叫一个千回百转、幽怨缠绵,黄大少只觉得头皮发麻,感觉自己在尖刀营历练出来的定力,此时都无法助他从这温柔 “重围” 中脱身。 黄大少硬着头皮,清了清嗓子,脸上挤出一丝略带尴尬的笑容,对着众多美女说道:“我就破例一回,你们赶紧进公司官网下订单,排名靠前,个人终端开售时,就能最早拿到手啦。” 黄大少这一番话瞬间点醒了众人,美女们如梦初醒,纷纷行动起来。可谁料,这些美女哪是旁边那帮眼疾手快、经验丰富的程序员的对手。程序员们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待美女们进入官网查看排名,发现名列前茅的全是身边那帮宅男和 “老色批”,再瞧瞧自己的名次,都排到几十名开外了。不过,稍微想想,能抢到订单就不错了,心里也就释然了些。 就在美女们刚下好订单,黄大少也准备抽身离开之时,又有一人惊呼出声:“黄总,不好了,公司官网要爆了!” 黄大少心头一紧,神色骤变,大步流星地走到那人身边,急切地问道:“怎么回事?” 声音中带着几分威严与焦虑。 那人手指颤抖地指着网站后台显示的进入人数,声音都有些发颤:“您看,这人数以四位数的速度在疯涨啊,太快了,服务器根本顶不住!” 黄大少猛地抬起头,额头上青筋微微凸起,心急如焚地吼道:“快去机房分流!把所有服务器都用来增流,快快快!” 他眼神中满是焦急,来回踱步,平时的从容淡定此刻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帮刚才还为自己抢到前排订单而暗自欣喜的程序员们,此刻也乱了阵脚,像没头的苍蝇般在公司里四处乱窜,嘴里不停喊着各种专业术语,争分夺秒地抢救服务器。 众人齐心协力,将公司所有服务器并联起来,试图缓解流量压力。可看着那依旧如潮水般不断攀升的人数,眨眼间就突破千万大关了,黄大少此刻真是又气又急,心里把那个提前曝光下订消息的 “小家伙” 恨得牙痒痒:你没事瞎折腾啥,提前暴露能下订了,咱们这儿啥准备都没有呢!然而,当数据一路飙升,冲破三千万时,网站竟然奇迹般地没宕机。黄大少一脸惊愕地望向一众工程师,工程师们也是面面相觑,眼神中同样写满了不可思议,显然他们也不明就里。 一个小时过去了,下订的人数终于逐渐趋于平缓,后续只是陆陆续续还有人下单。 不过,当一位面容姣好的美女拿着统计数据,袅袅婷婷地走到黄大少面前汇报时,黄大少只觉脑袋 “嗡” 的一声,想死的心都有了。 “黄总,经过两小时的统计,咱们一共接到 台的订单,每台终端一千元的订金,公司总计收到订金 元……” 美女细声细语地汇报着,每一个数字都如同一记重锤,砸在黄大少的心坎上。 黄大少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再三跟美女确认数据无误后,在场的其他人顿时欢呼雀跃起来,唯有黄大少双腿一软,一屁股重重地坐到了办公椅上,眼神空洞,仿佛被这巨大的惊喜冲击得有些恍惚。 众人见老总这般模样,都被吓了一跳,纷纷围拢过来,眼神中满是真诚的关切,七嘴八舌地问道:“黄总,您怎么了?不高兴吗?” 黄大少深吸一口气,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看着众人那一张张写满担忧的脸庞,定了定神,开口问道:“咱们几个工厂的产能现在是多少?” 一个对生产情况了如指掌的员工站出来,神色略显凝重地回答:“黄总,月产量是十三万台,因为个人终端的技术太先进了,生产工艺复杂,产量一时半会儿实在上不去。” 众人都是明白人,心里一盘算,这一年满打满算才一百几十万台,可这订单量高达二千多万台,就算不眠不休地生产,也得二十年啊!刚刚还高涨的兴奋劲儿,瞬间被这残酷的产量现实浇了个透心凉,大家都像霜打的茄子 —— 蔫了。 就在众人满心失望、士气低落之际,黄大少 “嗖” 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眼神中重新燃起斗志,声如洪钟地大声喊道:“业务部的同事听好了,不惜一切代价,用高价也要给我把产线抢回来!目标是月出货量必须达到百万台以上!供货商那边,咱们现在有钱了,提前打款,务必确认好货源,接下来咱们要打一场艰苦卓绝的攻坚战了!” 他说话间,双拳紧握,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全身的热血都在沸腾,那股子坚毅与果敢感染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大家听着黄总这震耳欲聋的声音,原本低落的情绪瞬间被点燃,一个个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眼神中闪烁着光芒,纷纷为自己接下来的工作暗暗鼓劲,准备大干一场。 这时,人群中一个人站了出来,神色镇定,不紧不慢地说道:“黄总,其实您大可不必过于担心。” 黄大少微微一怔,目光如炬地注视过去,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与期待。 那人微微抬起下巴,自信满满地继续说道:“大家心里都清楚,咱们的产品在技术上那可是碾压同行的。等咱们第一批终端出货,必然会给友商带来巨大的压力,想必他们会考虑减产。我预估不出一个月,全球手机的出货量因为咱们终端的出现,肯定会大打折扣。到那时,全球闲置的产线都会为咱们所用,咱们就有足够的生产线来满足订单需求了。目前咱们只要确保准备好充足的原材料就行,还有一点要特别注意,得提前想好应对狂热的黄牛党、疯狂的粉丝群体,以及友商可能发起的挑战,还有各种极端的公关事件。” 说完,他静静地看着黄大少,眼神中透着几分胸有成竹。 黄大少眼中满是赞赏,饶有兴趣地开口问道:“你以前在哪上班?” 那人微微挺了挺胸膛,自豪地回答:“我是猎人公司从企鹅挖过来的。” 黄大少双眼瞬间放光,满是好奇与疑惑,追问道:“那你怎么……” 那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卡,瞬间明白了黄总的意思,嘴角上扬,笑着解释:“这是我自己的主意,我想多深入了解咱们这个新公司。虽说我当初是冲着高薪过来的,但我实在不想再跳入以前那种勾心斗角、沉闷压抑的公司环境了,所以才选了这么个基层岗位,想从底层开始看个透彻。” 黄大少恍然大悟,心中暗自感叹:原来是个职场老油条,不过这号人,我正需要!想到这儿,他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开口道:“那行,就以你的经验,马上成立应急小组,你来当这个组长,统筹你刚才提到的这些问题,务必确保公司一切发货流程正常运转为止。当然,能者多劳多得,这是咱们科宇一贯的政策,你们小组的工资你来定,定多少你说了算,明天找李姐那儿签字就行。还有,要是你手头有什么能力出众的兄弟,都可以拉过来,工资同样你拍板,人越多越好,公司的发展前景,不用我多说,大家心里都有数。” 黄大少顿了顿,环顾四周,目光坚定而有力,提高音量说道:“好了,大伙现在都回去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明天开始,咱们就全力以赴投入战斗!” 众人听完黄大少这一番鼓舞人心的话,愈发斗志昂扬。有人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上前一步问道:“黄总,我朋友正好在找工作,我能介绍过来吗?” 黄大少一听,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再次高声回应:“鉴于公司目前的迅猛发展态势,扩大团队已是当务之急!所有人都可以介绍自己的朋友来上班,谁介绍,谁担保!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介绍来的是混日子、摸鱼的,直接扣一个月奖金,毕竟咱们科宇已经全面迈入人工智能办公环境,你们只要踏入公司,一切行为都在大数据监控之下,当然,卫生间除外。” 说罢,他还幽默地眨了眨眼,逗得众人会心一笑。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一个人挠挠头,有些担忧地发问道:“那黄总,咱们在公司岂不是压力山大,连开个小差都不行啦?” 黄总爽朗地笑了起来,摆摆手说道:“你还没真正见识到人工智能办公的先进之处呢,多余的话我也不多说,大伙在这儿办公都两三个月了,仔细想想,有啥不适应的地方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摇头。 黄大少微微点头,语重心长地说道:“对了嘛,就跟以前踏踏实实干事儿一个样,而且你们没发现,自从用了人工智能辅助办公,各部门之间扯皮、内耗的事儿都少了吗?每天来公司,打开电脑,第一件事儿就是清清楚楚地收到当天要完成的任务,完成之后,时间还不是任由你们支配,多自在啊!” 黄大少的一番话,让众人若有所思,纷纷点头赞同,对未来的工作充满了信心与期待。 七十一章 国家背书 深夜三点多,全球第一台个人终端的开箱直播终于落下帷幕。直播兄弟在这几个小时里,几乎被各种问题 “轮番轰炸”,此时的他满脸疲惫,眼睛里布满血丝,但看着屏幕上依旧热情高涨、迟迟不愿离去的观众们,心里满是感慨与不舍。他知道,这场直播盛宴已然到了散场时刻,是时候和大家告别了。然而,当他望向如长龙的停车时,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虽说这边直播已然结束,可由这场直播引发的惊涛骇浪,却正以汹涌之势,在互联网的大海里愈掀愈高。别的暂且不提,单是科宇官网那令人咋舌的订购人数,就足以震撼众人 —— 短短一个多小时,竟突破两千多万!每台终端一千元的订金,眨眼间就让科宇公司的账户上多了两百多亿进账。此消息仿若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将科宇公司推上所有平台热搜的榜首,这家原本低调的新科技公司,也毫无防备地被置于舆论的风口浪尖。 一时间,网络上的口水大战一触即发。一方是坚定不移地力挺科宇,坚信其能带来科技变革;另一方则满脸质疑,指责科宇是想借此圈钱吃利息,毕竟两千万台终端,要全部出货,简直是天方夜谭,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各大短视频平台瞬间沦为这场骂战的主战场,热闹非凡。 线下,黄大少的办公室里同样喧闹不止。宋怡佳结束陪护,放心地回到工作岗位。王心兰顺利出院,小叔又财大气粗,母亲有周全的看护,还有外公暖心陪伴,她没了后顾之忧,一心只想投入工作。可谁能料到,上班第一天,就撞见自家男朋友和小叔吵得面红耳赤。她站在一旁,满脸尴尬,想要开口劝和,却感觉帮哪边都不妥,想悄悄溜走,又实在不合适,只能干着急地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小子,我就问你,那卡通人物是不是你撺掇哈啰搞出来的?你看看现在,两千多万的订单,你让我怎么出货?你倒是给我变出来啊!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立马过来收拾你一顿,我绝不食言!” 黄大少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握拳,怒目圆睁地瞪着视频里的阿福,大声吼道。 阿福坐在对面,不紧不慢地把玩着手上的电弧,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轻笑,满不在乎地回应:“哟,来收拾我?我求之不得呢,赶紧的,别光耍嘴皮子,我还瞧不起你这光说不做的劲儿。” 黄大少被这轻描淡写的一怼,顿时泄了气,满心窝火却又无从发泄。有心再张嘴理论几句,可搜肠刮肚,竟找不出一句能怼回去的话。他暗自咬牙,心里恨恨地想着:这可恶的家伙,武力值又高得离谱,真动起手来,自己绝对只有挨打的份儿,憋屈啊! 只听阿福接着说道:“我这边着急让个人终端上市,所以才搞了那晚的直播。哼,你想想,两千多万人同时在线,网络居然没崩,这正常吗?那是哈啰暗中助力的结果。至于为啥这么做,你就别问了,问了对你没好处。” 顿了顿,他又不徐不疾地给出主意,“你那边的个人终端不用非得等到两个月后上市,你手头不是已经下了三十万的单吗?有一台出一台,就按照你们公司下订的顺序发货,也别死等着那一万台测试结束。还有,一年内,所有终端只换不修,这么优厚的售后,我就不信有人会拒绝。另外,要是有人来找你谈合作,具体怎么合作是你的事儿,但只要涉及后台数据,一概没得商量,这点你可得心里有数。” 黄大少眉头紧锁,焦虑地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不耐烦地回道:“现在公司账上资金充裕,暂时没考虑跟别人合作。我现在头疼的是生产问题,你有啥好办法没?这网上都闹翻天了,网友、粉丝、友商、黑子,都等着看我笑话呢,你就给我准备了点原材料,我拿原材料去交货啊?” 说到激动处,他的声音都不自觉拔高了几分。 阿福在视频里两手一摊,脸上摆出一副爱莫能助的神情,沉默片刻,还是开口道:“我看啊,你还是得在全球砸钱收购些生产线,毕竟你的上市时间就定在两个月后,趁着这两个月,多囤点货,以备不时之需,你觉得咋样?” “你这小子,前言不搭后语的!刚让我有一台出一台,现在又让我囤货,你到底啥意思嘛?” 黄大少被这前后矛盾的建议弄得一头雾水,满心的烦躁。 “哎呀,让你有一台出一台,是为了向网友展示你的努力,让他们安心;囤货呢,是为了应对公关危机,你在海外生产的那些,可以先囤起来嘛。” 阿福耐着性子解释道。 黄大少长叹一口气,满脸的无奈与疲惫,有气无力地摆摆手:“罢了罢了,找你也是白搭,我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通话结束,阿福坐在椅子上,沉思片刻,想到还是不能袖手旁观,得帮黄大少一把。转头看见身旁的黄美丽,便开口说道:“刚才我和你哥的通话,你应该也听到了。我的意思是,你给上面通融通融,让上头出面解决一下你哥的产能问题。个人终端的重要作用,上面已经知晓。还有,让上面第一时间通知各级部门更换个人终端,最好能在半年内完成。” 黄美丽一脸疑惑,美目圆睁,紧紧盯着阿福:“你这第二个要求啥意思啊?还有,你鼓捣出来的这个人终端到底是啥玩意儿?神神秘秘的。” 阿福微微皱眉,一脸严肃:“这个你别管,我也不会跟你细说。你要是真想知道,就去问你爷爷,他或许能透露一二。” 黄美丽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脸颊气得绯红,双手叉腰:“哼,不说拉倒,我还懒得给你传话呢!” 阿福不愿跟她在这事儿上纠缠,神色冷峻:“这事非同小可,你传不传是你的事,后果你自己掂量清楚。”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去,留下黄完美在原地气得直跺脚,风中凌乱。 网上众多网友为了个人终端争得不可开交,各方观点激烈碰撞。然而,一则突如其来的重磅消息,瞬间让那些不看好个人终端出货的网友们闭了嘴。新闻一套竟然在黄金时段拿出整整十分钟,详细报道了个人终端,还宣布国家将建立国家战略级的终端体系。这一下,个人终端直接上升到了国家层面。在国家的大力推动下,华国境内所有生产线纷纷响应,主动拿出一半产能投入个人终端的生产。 黄大少得知这个消息时,激动得差点蹦起来,眼眶泛红,兴奋得整夜未眠,嘴里不停地念叨:“这下有救了,这下有救了!” 几家大型代工厂也是顺水推舟,积极配合。毕竟个人终端这两千多万台的订单,一下子就抢走了差不多一半的手机市场份额,代工厂们的出货量遭受重创。如今有国家背书,此时不抱紧个人终端这棵大树,难道等着喝西北风? 短短一个星期,黄大少还没来得及筹备第一批货的发货事宜,国家就已经帮他搭建好了月产五百万台的生产线。这惊喜来得太突然,黄大少再次激动得彻夜难眠,满心都是对未来的憧憬与干劲。 有了产能的坚实保障,黄大少彻底告别了出货焦虑,得以全力推进阿福提出的个人终端加速计划。三十万台的订单,若不考虑整体出货节奏,当下就可以发出第一台。 然而,黄大少和阿福都没料到,他们这一番大刀阔斧的举动,竟让科宇公司的员工们陷入了两难境地。 科宇公司的官网,每天都被无数网友 “围攻”,大家眼巴巴地盯着自己的订单状态,心急如焚。突然,一声高分贝的尖叫打破了办公室的平静。这尖叫声来自一位员工的工位,瞬间吸引了周围同事的目光,大家纷纷投来关切又好奇的眼神。 “怎么了?你发什么神经啊?你看,经理都往这边瞧了。” 一位同事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地问道。 可发出尖叫的这位同事,压根没空理会旁人的关心,他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手指僵直地指着电脑屏幕,眼睛瞪得铜铃大。围过来的几位同事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向屏幕,这一看不要紧,待看清内容,也跟着惊声尖叫起来。这此起彼伏的叫声,如同涟漪般迅速扩散,引得办公室里所有人都围拢过来。就连在小办公室里忙碌的经理,也被这阵喧闹吸引,匆匆走了出来。 经理费力地挤到人群中央,定睛一看,脸上瞬间写满惊愕:原来是科宇公司提前发货了!“不是说要两个月后才开售吗?这才过去一个星期啊,怎么就发货了?” 经理满心狐疑,低头查看自己的排号,看到那五百多万位的数字,不禁撇撇嘴,嘴里嘟囔着骂骂咧咧地转身,准备回办公室。可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呼声。 “哇,有人出两百万转首台啊!是谁这么幸运拿到了首台?看看…… 哦,原来是科宇公司内部的,难怪了……” “啊…… 这些人要发大财了,看,网上有人出价两百万收前一百台机子呢!” 人群中议论纷纷,惊叹声、羡慕声交织在一起,久久不散。 七十二章 谁也不能阻拦 在科技飞速发展的时代,每一项重大创新都可能引发轩然大波。当科宇公司的个人终端发布时,前所未有的舆论热潮瞬间席卷而来。处在这场舆论风暴中心的,无疑是科宇公司的内部员工。他们的生活,因为这小小的个人终端,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个人终端开始发货,第一批货的快递信息出现在了科宇公司员工的账户里。这一消息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千层浪。网络上,有人出二百万高价收购个人终端,两百万,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足以让任何人的内心泛起波澜。 就在发布当晚,在黄总亲自提醒下抢到个人终端的前几十名内部员工,此刻的心情犹如打翻了调味瓶,各种滋味交织。有人满心欢喜,兴奋得满脸通红,仿佛已经看到了美好的未来;有人则陷入纠结,眉头紧锁,内心在金钱与产品的使用价值之间苦苦挣扎;还有人在劝说别人,试图让对方做出符合自己心意的选择;更有一些人,眼中满是嫉妒与不甘,看着别人即将到手的财富,心里酸溜溜的;甚至有人开始打感情牌,试图提前收购,那副谄媚的模样让人有些反感。 黄大少敏锐地察觉到,这种议论有演变成歪风邪气的风险,他深知自己必须出面,稳定局面。 所有当晚抢订了个人终端的员工,怀着忐忑又期待的心情,紧紧盯着自家老总。只见黄大少神色从容,目光沉稳地扫视着众人,缓缓开口:“个人终端在没有激活前,都可以转售。科宇公司并没有明确规定不许转售,毕竟,个人购买的产品,如何处置,完全是个人的自由。科宇公司无权干涉,也没有任何权利要求员工如何处理自己的私人物品。” 说到这里,黄大少微微停顿,目光在员工们脸上一一扫过,似乎在观察他们的反应,接着说道:“有人在网上出高价收购个人终端,至于如何处理,全凭大家自愿。但我要郑重声明一点,现在的订购排单已经到三千万位之后了。虽然我们在产能上有了很大保障,但如果你们选择售出,至少要到明年年中才能再次拿到手,大家务必各自考虑清楚。” 黄大少说完,便不再多言,转身迈着稳健的步伐,径直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黄大少刚走进办公室,宋怡佳便迫不及待地迎了上来,脸上带着一丝疑惑与不解,急切地问道:“卫国哥,为什么不以公司名义发布不让个人终端转让的通知呢?” 黄大少微微皱了下眉头,思考片刻后,耐心解释道:“我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但和你小叔商量后,他觉得没必要。我们的产量在年底就可全部完成两千多万的交付。而且,如果网上的收购成风,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只会让个人终端的名气进一步扩大。综合这两点考虑,就不用发布什么声明了。” 宋怡佳认真听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脸上露出理解的神情,表示自己明白了。 而外面的员工们,在听完黄总的一番话后,各自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盘。经济条件不太宽裕、急需用钱的,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要卖掉;那些不差钱的,自然是打算自己留着使用,享受这先进科技带来的便利。 在大楼下面,一群黄牛早已等候多时,他们如同饥饿的秃鹫,紧紧盯着大楼的出口。终于,有一个女孩勇敢地迈出了第一步。她来自小地方,眼神中带着一丝质朴与坚毅。她心里清楚,如果对方真的给自己两百万,那将彻底改变老家家人的生活环境,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众多黄牛见有人走了出来,顿时如饿狼扑食般蜂拥而上,个个涨红了脸,对着女孩大声叫嚣着,争相出价。女孩看着眼前这些如狼似虎的黄牛,心中虽有些害怕,但还是强装镇定,只是默默地亮出了自己的收款码。一个眼疾手快的黄牛最先转账成功,他得意洋洋地举着自己成功转账的信息,在同行面前炫耀,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仿佛在说他赢得了全世界。 同行们见此,虽然满心不甘,但也只能无奈地不再言语,安静地退开,眼睛紧紧盯着大楼出口,静等下一个人的出现。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当第二个员工出来时,有样学样,也是亮出了自己的二维码。同样的,早有准备的黄牛们立刻展开了激烈争夺,他们手脚并用,场面一度十分混乱。但最终,也只有一个人能成功抢到。 好在大家都知道,从科宇公司流出的个人终端数量有限,这里虽然是最早能拿到货的一批,但总共也只有几十台。然而,全国赶来的黄牛多得一眼根本数不过来,能抢到前面这批货的,都是背后有团队支持的。 经过一下午的激烈争夺,从科宇公司转出的个人终端已有二十几台。 到了科宇公司下班时间,再也没有员工出来转售。黄牛们见无人再出现,也只能心有不甘地散去。与此同时,网上已经有富二代开始晒个人终端的开机视频。 富二代按照直播中学到的步骤,一路顺利开机、取名、进入终端、绑定。当他真正进入终端后,才发现之前的操作不过是小菜一碟。 当富二代进行一级授权后,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他的个人信息和亲人朋友信息得到全面统计,一些他好久没有联系的人,助手也会帮他精准地统计出来,让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原来还有这么一个朋友。不仅如此,他名下的所有财产,只要是登记在他名下的,都会得到提醒。 就比如他在一个城市好几年前买的一台车,只开过一次,之后就一直停在地下车库,他早就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可绑定助手后,助手就给他详细地一一提醒那些长时间没有过问的财产。这让富二代觉得自己花的这几百万简直太值了,物超所值。 而同样的场景,在各个阶层的富二代中不断上演。他们用不同的价格从黄牛手中买过个人终端,在一帮美女面前,和自己的助手说着一些看似毫无营养的笑话,实则是在炫耀自己的新玩具。 当然,富二代群体中也不全是无所事事之辈,总有人会用个人终端做一些有意义的事。 比如,有富二代用它来帮自己处理一些论文相关的事情,轻松搞定,效率之高令人惊叹。这一小事情在网络上发布后,让所有人都意识到,这可不只是一个简单的人工智能,它蕴含的强大功能超乎想象。 随着个人终端不断出货,加上一万台测试机的测试反馈,在短视频平台上,个人终端的播放量以亿为单位疯狂增长。这种爆发式的增长,吸引了全社会的目光,引发了全民参与的热潮。 这样的现象,自然引起了高层的高度关注。他们深知个人终端对于社会的演进有着巨大的推动作用,但必须在正确的引导下发展。像这样突然爆发式的发展,完全超出了他们的预期,或者说,没有按照原本的计划进行。 这不,高层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紧急商讨应对之策。因为就在一个星期前,才让首套新闻对个人终端进行了适度宣传,没想到效果会如此惊人。 一位首长神情严肃,语气沉重地说道:“技术部那边上报过来,个人终端的技术还没研究透,也就是说,我们还没有完全掌控这门技术。下面也上报说,个人终端的发展太过迅猛,有不可掌控的趋势。” 另一人接着发言:“也有代表反应,个人终端的技术太过先进,已经让其它几家数码科技公司感受到了巨大压力。如果不做出调整,不出一年,他们就得关门大吉。” 还有一人补充道:“如果让个人终端一家独大,垄断整个市场,也不利于行业的健康发展。” 听了众人的发言,最高首长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片刻后,幽幽开口:“个人终端的优点和先进技术,我们老早以前就已大概了解过,这个不必再过多讨论。关于市场上面的反应,这个完全可以让他们自己去解决。个人终端那边没有发布不合作的声明,人家这明显就是等他们上门去谈合作呢。再说,核心技术还在我们手里嘛,他们要是拉不下脸去找人家谈,我们还可以自己搞研发嘛。只是没想到这两个年轻人动作会如此之快,这搞得我们有些措手不及呢。” “前不久我看过一些报告,在个人终端出来前,数码科技行业一直停滞不前,发展缓慢。这下好了,个人终端的出现,一下子打破了他们之前的默契配合,也给蓝星科技带来了新的发展动力嘛。” “关于黄丫头上报来的那小子的意见,今天借着这个机会好好议一议。他要在公差部门全面替换个人终端,从个人终端的技术来看,这确实可以有效保护我们的同志,也能有力地打击那些违法犯罪份子。” 最高首长话完,几人都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都在认真思量刚才最高首长的话。几人得出的结论就是,个人终端的推行,是大势所趋,不可阻拦,这是底线。最高首长的话,已经把他们刚才提出的问题全部巧妙回应了。 而最高首长马上又将话题转移到公差内部更换个人终端上,这明显是不给他们反对的机会。他们都明白,个人终端一旦全面换代,那将是所有不法分子的噩梦。毕竟,谁家的家人和追随者能保证毫无瑕疵、清清白白呢? 但一想到他们这一代人,有可能借助个人终端,让国家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他们又热血沸腾,内心充满了使命感。 基于对国家的无限热爱,他们最终都忍痛做出决定,全力推行这一决策。 一人紧接着最高首长的话,坚定地说道:“这个没什么好犹豫的,我完全支持。国家几千年来,都在为解决这类难题不断探索,如今有这么好的方法,为什么不用呢?” 一人面露担忧之色,说道:“好是好,就怕下面的人不理解,阳奉阴违啊。” 又一人分析道:“这个和以前不一样,大家反对财产公示,那情有可原,毕竟怕引起公众愤怒。但这次不同,个人信息的健全完善,能很好地让同志毫无后顾之忧地为民办事。而且个人终端上的数据是做不得假的,反之,你要是不完善信息,那就是心里有鬼。做为上级,也可以更温和地处理这类问题,不用等到引发严重恶果才采取措施。” 这话一说完,最高首长双眼顿时放光,赞赏地看向发言之人。 不等其它人发言,最高首长抢过话道:“说的好,就是这个道理。每年和这些人斗智斗勇,一些优秀的同志都倒在了他们面前。引入个人终端,就能做到铁面无情,公正公平,绝不能为了少数人而失去民心,这笔买卖划不来。” 七十三章 一个人烦就好了 几位大首长一致同意任由个人终端快速发展。消息一经传出,各大手机厂商就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迅速行动起来。毕竟国家层面不再插手此事,与科宇合作似乎成了他们唯一的出路。 黄大少收到相关上报,得知有厂商要来参观。他想都没想,果断拒绝了。此刻,他眉头微皱,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决。他心里清楚,自己并不想让外人参与到公司事务中来。虽说阿福提前打过招呼,可黄大少更明白,母亲那点资产,在这些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黄大少心想,这些人在自己这儿找不到出路,国家自然会有人出面给予技术支持。而且在当下个人终端市场,谁要是浪费时间和自己争斗,那无疑是在浪费赚钱的大好时机。毕竟所有人都已经意识到,传统手机市场即将被个人终端完全取代,这就像是一场激烈的分食盛宴,谁动作快,谁就能赚得盆满钵满。所以,他拒绝这些厂商,也不担心他们会找麻烦。 在市场需求的推动和政策的一路绿灯下,个人终端仅用短短两个月,便以一种横扫千军之势全面上市。不过,在哈啰的管理下,个人终端的功能只开放了百分之十几,这也是和高层经过深思熟虑、反复商量后的结果。在全面替换尚未结束之前,功能不能全部开放。即便如此,那些最先拿到个人终端的用户,仅仅把玩个人助手这一项功能,就已经在朋友圈风光了整整一个月。 回收站,阿福又像往常一样来到铁山之上。训练结束后,他总喜欢来这里坐坐,因为黄美丽上不来,在这里他可以毫无顾忌地和哈啰交流。他神色平静,望着远方,开口问道:“海边基地完成得怎么样了?” 哈啰回答道:“核电主体工程差不多完成了,环形对撞机正在进行最后的模块安装,地下船坞也在做最后的浇筑,再有两个月就可以投入使用。” 阿福接着问:“上面对个人终端最终权限的开放是什么态度?” 哈啰有些疑惑,反问道:“根据约定,这是大半年后的事,你现在问这个是不是太早了?” 阿福叹了口气,脸上满是忧虑,无奈地说:“哎,我虽然知道可能会是我不想要的结果,可我还是不想走到那一步。毕竟与所有人为敌,真的不是我本意,但任由他们胡作非为,又不是我希望看到的,更不是全体民众所期盼的。”他顿了顿,又问:“国外那边情况怎样?” 哈啰说:“那边还没什么太大反应,他们获得的个人终端较少,而且他们正在研究如何破解个人终端技术。看着他们白费力气,我都替他们着急。” 阿福微微皱眉,分析道:“他们西方科技一向领先于我们,这一下子被打回原形,怎么可能甘心呢?”他稍作思考,接着说:“我有一个想法,可不可以先在国外推行觉醒,从而倒逼国内这些世家做出正确的选择呢?”阿福觉得自己提出了一个很有可行性的办法。 哈啰却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哎,你的经历还是太局限于底层了,你不了解那些资本家的冷血与贪婪。这么跟你说吧,你想让个人终端带来社会变革,让底层民众摆脱牛马般的生活,这是不现实的。因为资本家考虑问题的出发点和你截然不同,他们追求的是底层经济的闭环,目的是让自己永远处于食物链的顶端。你追求的是人人有饭吃、人人平等,他们怎么可能答应呢?再回到你提出的先在国外实行的想法,那只有一个结果,就是国外率先陷入混乱。” 哈啰接着说:“不过,乱起来也有好处,我们可以扶持自己的人来做事,这样会轻松不少。” 阿福听到这儿,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哈啰,急切地问道:“你有自己的人?” 哈啰回答:“在绝对利益面前,任何人都有可能成为我们的合作伙伴,黄大少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 阿福沉思了一会儿,缓缓开口:“这样变数会不会太大,而且时间上也不好控制。再者,如果让单个国家发展太快,引发战争也不是没有可能。” 哈啰反问道:“那你把自己的国家发展起来了,就不会引发战争吗?” 阿福一愣,他还真没仔细考虑过这个问题。他心里想的是,华国要是能一统全球那自然最好,华国的发展理念决定了即便一统全球,也是被动为之,他自己确实没怎么考虑过他国的感受。 这时哈啰又说:“你站在自己的角度考虑问题,这无可厚非,但你想想现在的情况,你的国家想带领全世界发展中国家搞经济,这已经严重影响到星条国的地位,他们可不会顾及他国死活。如果阻拦不了你们,战争将是他们唯一的选择,你明白吗?” 阿福双眼紧紧盯着哈啰,情绪有些激动:“这么说来,所有路都行不通了?那我怎么完成大一统,带领人类变革呢?” 哈啰语重心长地说:“这个你不要心急,先要让你对人类失去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你才能更全面、更理智地去做后面的决定。如果不经历这一步,哪怕给你做再多的思想工作,也是徒劳无功。就像你们高层决定将个人终端用于治理公差部门,你相不相信,效果绝对不会太理想。规则谁都能制定出来,但关键在于谁去执行。就像你们现在的法律,其实已经很完善了,但因为还是他们在执行,这就导致了很多不公平的现象,慢慢地让底层民众不再相信法律,这也是你们历史中一个个朝代更替的根本原因——有法不依。” 阿福听后,又叹了口气,抬手一挥,电弧瞬间出现在手中,电弧刀已经接近二十公分。他看着跳动的电弧,问道:“我的分解能力达到几级了?” 哈啰回答:“五级初期,后面你的等级提升会比较漫长,不要太着急。” 阿福又问:“那现在不能练级,这么多时间用来干什么呢?” 哈啰笑着说:“早就给你准备好了,跟我来。”说完,便朝着阿福的板房快速飞去。 阿福也毫不含糊,一个翻身,就从高达八几米的铁山上跳了下来,这可把黄美丽吓得不轻。还没等黄美丽开口询问阿福要干什么,阿福就走进屋子,关上门,只留下一句:“我要睡觉。”这让门外的黄美丽气愤不已。她仔细回想,阿福最近一个多月都是这样,不是在修机器,就是和哈啰在上面聊天,一聊就是好几个小时,也不知道他们在聊些什么。黄美丽心里充满好奇,很想上去听听,可又上不去。她问了阿福几次他们在聊什么,阿福总是回答在聊核电站的事,这让黄美丽无从追问。毕竟海边的工地她也跟着去过几次,那边确实忙得热火朝天。 可是自从从首府回来后,阿福对自己的态度好像有些冷淡,这是黄美丽这一个多月真切感受到的。要说明显吧,这家伙有时还会嬉皮笑脸地贴上来,也会精心做饭给自己吃。可阿福明明看上去心事重重,却就是不找自己倾诉。黄美丽主动问过,可这可恶的家伙,居然说他一个人烦心就好,拉上自己,不是更烦。 七十四章 地下基地 阿福整日里满心满眼都被个人终端占据着。他分解的等级因为能源等级不够,升级的脚步变得迟缓起来。这段时间,阿福一直翘首以盼上面开放个人终端的最终权限,他心里清楚,想要的结果大概率不会出现,可那心底深处,还是有那么一丝难以言说的期待在隐隐作祟。毕竟如今国家把民生之事看得极重,抱着这样复杂的心思,阿福不知不觉踏入了哈啰给他精心准备的“巨坑”之中。 阿福满脸疲惫,关上房门,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我要睡觉!” 那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说完便把黄美丽挡在了门外。可他刚关上门,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惊得瞪大了眼睛,只见自己的床竟然缓缓滑开了。 这一幕直接把阿福惊得呆立当场,他的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阿福的目光在哈啰和床下那个深不见底的巨坑之间来回游移,这可是自己睡了好几年的床啊,怎么会突然出现一个巨坑呢?他心里虽然明白这肯定是哈啰捣的鬼,可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一点动静。难怪刚才这家伙千方百计不让黄美丽跟进来,自己还傻乎乎地找了个睡觉的理由把她支开。 呆愣了好一会儿,阿福满脸疑惑,还是跟着哈啰走进了巨坑。台阶一级一级向下延伸,阿福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发问,声音里带着几分惊讶和好奇:“哈啰,你什么时候干的这事?怎么我一点都没发现?这坑得多深啊,我感觉自己都下了上百级台阶了,怎么还有转弯!” 哈啰在前面飞着,开着射灯照亮前路,其实那就是它的投影功能,只是比平常更亮一些罢了。 阿福望着前面黑洞洞的路,四周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要不是哈啰在前面飞着,他真觉得自己是在一步步走向地府。哈啰的声音悠悠地从前面传来,在空旷的通道里传出去老远:“这下面的基地老早就开始建了,从第一笔钱到账后就动工了。你不是打算买周边的地吗?地还没批下来,我就已经开工了。一共建了三层,每层都有一个标准足球场那么大。” 阿福听后,眉头微皱,满脸好奇地追问道:“我是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建的,这么浩大的工程,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哈啰却卖起了关子,轻飘飘地回了一句:“这个等你到了就知道了,其实很简单。” 又往下走了几级楼梯,阿福终于看到了除哈啰灯光以外的亮光。走近一看,竟然是一部电梯,边上还有一扇门,上面写着“一层”。阿福满脸疑惑,指着门问道:“这就是第一层?” 哈啰应道:“是,要不要进去看看?” 阿福二话不说,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空旷的空间,灯光不算多,没有那种亮堂堂的感觉,但也不至于昏暗,刚好能让他看清对面。阿福抬头看了看,然后满脸疑惑地转头看向哈啰。哈啰明白阿福的意思,解释道:“我说有标准足球场大,可没说有足球场那么高,这五米的高度已经足够了。” 阿福想想也对,这地下基地要那么高确实没什么用。不过,满眼的柱子确实有点影响视线,再一想到上面可是有上百米厚的土方,阿福心里琢磨着,要是没有这么多柱子支撑,不塌才怪呢。 阿福走到一根柱子前,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感觉硬邦邦的,又用手敲了敲,传来类似砖头的声音。他满脸疑惑,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哈啰。哈啰转身就飞走了,嘴里还说着:“去三层吧,那里还在建设,到那儿你更容易看明白。” 阿福本想问个究竟,可转念一想,这家伙肯定不会轻易说,于是便把话咽了回去。 一人一球坐着电梯来到了三层,出了电梯门,视线只能看到一半,尽头还有一台巨型机器在轰隆隆地工作着。阿福快步走到尽头,围着这台机器仔细打量了又打量,只能大概看出个所以然。这机器是把泥土从四周向里压,而且是四个方向同时施压,最后压成一根四方体。此刻阿福看到的,就是它不断向里施压的过程,速度非常缓慢。 阿福又抬头看了看,心想柱子可以压,那头顶上的土方难道也能压?再仔细瞧,上面有一根根巨大的钢梁横穿过柱子架在上面。哈啰见状,主动介绍道:“这台机器是压力机,和你们地球上的液压机可不一样,它能达到三百万吨的压力,从四个方向把宽十米、高五米的土方压缩成一米见方的柱子,这柱子比钢铁还要坚硬。三层中的柱子,上下三根分毫不差,上面都用十公分厚的钢柱满架,作为我们的临时基地,用上二十年绝对没问题。” 阿福听完,心里又冒出一个疑问,开口问道:“你的材料是怎么运下来的呢?” 哈啰回答道:“我以你的名义在外面租了一个仓库,这下你应该明白了吧。那里有自动起吊机,货到了就直接把钢柱吊下来,货车卸完货就离开。” 阿福在周围转了一圈,满脸疑惑地问:“那你叫我下来干嘛?你说都给我准备好了,到底要做什么?” 哈啰也不答话,转身就飞走了。阿福无奈,也不用多问,直接跟上。两人又来到了一层。 阿福跟着哈啰来到场地中间,他满脸疑惑地看着周围的柱子,又看看哈啰,心里琢磨着哈啰到底要搞什么名堂。可还没等哈啰有所行动,阿福就惊讶地发现四周的墙壁竟然缓缓打开了,原来上面都藏着门。随着墙壁打开,一辆辆平板车缓缓开了出来,阿福定睛一看,这些车没有车头,就那么一板一板地自己开了出来,在柱子与柱子之间的空地上连成了一条长长的工作台。阿福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是一条生产流水线。 阿福看着哈啰,满脸好奇地问道:“你要生产什么?” 哈啰回答道:“生产机器人啊,那台压力机我一个人捣鼓了大半个月,可把我累坏了。后面还有好多大工程呢,总不可能让我一个人干吧,要不你来试试?” 阿福撇了撇嘴,说道:“有多少活啊?” 哈啰轻描淡写地说:“没多少,就是先做个二三十万套钢铁甲出来,多简单的事,你一个月做一台的话,也差不多能完成。” 阿福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你没做梦吧,让我造钢铁甲?” 哈啰接着说:“那不就得了,这一层的生产线先生产机器人,主要是生产一些能自由活动的机器人,产线上用你们地球生产的万向臂就够了。” 阿福追问道:“自由型机器人,什么样的啊?要多少?” 哈啰打开投影,阿福看到投影上出现一台四轮四条手臂的机器人。哈啰介绍道:“这是第一类型,四轮,四条手臂,同类型还有六轮、八轮的,手臂也有六条和八条的,主要用于一些复杂安装,还有大型设备的安装。” 阿福正看着,投影上的画面突然一变,出现了一种很小的飞行类机器。随着画面放大,阿福看清这是一种无人机类型的机器。哈啰解释道:“这是微空间焊接型机器,对一些体型小的机器的组装有很大的帮助。” 画面再一转,又出现一种机器,这下可把阿福吸引住了,因为上面出现了一种类似装甲的机器,之所以说类似,是因为一眼就能看出人是可以坐进去的。只听哈啰说道:“工程z型装甲,人工扩展装甲,就是用来帮助你完成一些重型工作的。这z型装甲,虽说在工程甲里是最差的,但要是装上合金外装甲,配上机炮,那可就能把你们蓝星上的全部陆军装备打得落花流水。” 阿福一听,兴奋得眼睛都亮了,急切地说:“那能不能先整一台出来让我玩玩?” 哈啰狡黠地一笑,说道:“可以啊,不过你得先给我把第一类型的四六八轮机器人各造一百台出来。” 阿福兴奋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嘟囔着:“为什么不能用生产线自己造?” 哈啰回答道:“可以啊,那你先把这一层的生产线全部组装好再说。” 阿福转身看着那些自动平板车,还有墙面里面堆着的大木箱子,指着箱子问道:“那里面装的是什么?” 哈啰理所当然地说:“肯定是设备啊,你不会以为这些自动平板车就是生产线吧?让你来组装机器人,是因为你的分解能力已经到五级初期了,而且你组装后还能提高机器的性能,所以才把你叫下来。” 阿福这才慢慢意识到自己掉进了这个机器智能生命设的坑里,无奈地开口问道:“你说的那一类机器人,轮子和手臂不同的,都要一百台?” 哈啰一本正经地说:“你要是能做出来,那自然再好不过,但我怕你到时候会嫌烦,所以你自己做好心理准备。四百台是最少要用的,这类机器后期用得很多,所以当然是越多越好。四百台做完后,你就可以慢慢做。当然,你要是想让我们的计划快速推进,那就加把劲,明白吗?” 阿福才不相信这家伙的鬼话,撇了撇嘴说:“材料在哪儿呢?我先试试吧。” 阿福话音刚落,哈啰就飞向一边的墙壁。阿福赶紧跟了过去,哈啰说:“打开木箱。” 阿福走上前,掏出电弧刀,很轻松地切断了上面的铁扣,打开一看,里面全是轮子。阿福疑惑地看向哈啰,哈啰又领着他来到另一个箱子前,就这样,他们依次找到了其他所需的材料。 阿福看着这些材料,忍不住抱怨道:“材料也要我自己搬啊?” 哈啰安慰道:“你先组装好第一台,就有一台机器人帮你搬一样东西了,等组装到第六台时,你就不用再搬材料了。” 阿福无奈,心想还能说什么呢,干吧!于是,他先是搬来轮子、底座、电池盒、电池,接着是躯干,然后是四条手臂,最后是大脑——一个方型盒子。阿福看着这个方型盒子,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不做成类人型的呢?” 哈啰理所当然地解释道:“方型多简单,实用就好。” 阿福对于这简单粗暴的逻辑,一时竟无言以对 。 七十五章 来福助手 话接上文, 阿福满心欢喜、历经几次尝试与调试,终于成功做出了第一台四轮四臂机器人。 然而,哈啰轻飘飘的一句话,瞬间如同一盆冷水,把阿福的高兴劲儿打击得体无完肤。哈啰的声音在空气中悠悠响起:“你装错了。” 阿福原本上扬的嘴角瞬间僵住,脸上的笑容也在刹那间消失不见,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从极度的喜悦中直接惊呆当场。他缓缓地、机械般地转过头,目光直直地看向空中的哈啰,嘴巴微微张开,喃喃自语道:“装错了……” 那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和失落。 “对,装错了。” 哈啰平静地回应着,随后打开投影。阿福赶忙定了定神,瞪大了眼睛,全神贯注地看着投影上的画面。他的视线在自己面前的机器人和投影画面之间来回快速扫视,大脑里不断回响着:“是一样的啊,怎么会装错呢?” 他努力地想要找出不对的地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看了半天,眉头紧紧皱成一个 “川” 字,可最终还是一脸茫然,实在没发现哪里不对。无奈之下,他再次转头看向哈啰。 哈啰看着阿福这副模样,感到十分无语,微微叹了口气,开口道:“你装的这个机器人,四只手都在前面,你仔细看我投影出来的,四只手是从背后弯到前面的。” 阿福听后,恍然大悟,脸上露出一丝不服气的神情,撇了撇嘴说道:“这有什么区别,我这个在胸前不是更方便?” 哈啰耐心地解释道:“机器人不同于人类,它的平衡是需要一些配重的,而从后背弯过来的四条手臂就是配重,懂吗?你做的这个,要么把手臂装在后面,要么把头向另一面。” 阿福听了,心里琢磨了一下,觉得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于是,阿福选择了把头装向另一面,手脚麻利地三两下就完成了调整。在性能提升百分之三十后,这台机器在哈啰的分身操控下成功激活。只见四轮灵活地在地上快速转动着,四条手臂缓缓伸于胸前,像是在仔细打量着这个世界,动作十分人性化。阿福满脸兴奋,正想迫不及待地上前查看,突然被一个声音吓得浑身一哆嗦。 “什么声音呢?” 阿福心里一惊,四处张望着,原来是刚装好的机器人出声了:“工程兵a型为你服务。” 阿福惊魂未定,一脸惊恐地看向哈啰,带着一丝质问的语气说道:“这是你设置的?” 哈啰连忙摆了摆手,解释道:“不是,这类型的机器工程兵本就叫这个型号,这是一级文明的产物,后面还有很多。因为码塔亚星系的文明跟你们不一样,我就按照你理解的二十四个字母来排列了,这个顺序,装甲是倒序。这台a型工程兵你现在就可以安排它做事了,你直接下命令就行。你下面再组装一台六轮机器人,后面再组装一台八轮机器人,等你熟悉流程后我就要离开了。” 阿福听了,心里有些不情愿,对着机器人说道:“去最远处搬轮子过来。” 机器人领命离开后,阿福一脸委屈地看着哈啰,说道:“你让我一个人在这儿,这里面安静得可怕。” 哈啰笑了笑,说道:“你可以和他们聊天啊,这些机器人都是我的分身,这第一台你可以当成你的助手,它的学问可比你不知道高了多少个等级,和你聊天,简直是大材小用。” 阿福听了,脸上露出一丝窃喜,说道:“那你意思是说我有点受宠若惊了?” 哈啰说道:“随你怎么想,你要是不想无聊死,这段时间就是一个学习的过程。它的好处就在于能够不厌其烦地回答你的问题,就算你重复问一加一等于几这种问题。” 阿福撇了撇嘴,说道:“我没那么无聊。” 这时,机器人拖着轮子回来了。 阿福一看,好家伙,这家伙拖着六个轮子,顿时惊讶得合不拢嘴,满脸疑惑地看向哈啰,说道:“我好像没有跟你说要六个吧?” 哈啰耐心解释道:“它可是我的分身,它的听力是正常的,我和你聊天,它是能理解的。我让你第二台做六轮机器,它就取来六个轮子,它只是没有我这样可以随时说话而已,其他分身都一样,你没有主动询问,它们是不会主动说话的,懂吗?” 阿福听了,又惊又喜,随即对着机器人说道:“去取躯干过来,顺便带两根手臂过来。” 阿福下完命令,眼巴巴地看着哈啰。 哈啰似乎明白他的心思,说道:“这命令对于它来说没难度,如果能拿,它会一起取过来,如果拿不了,它会优先考虑最急需的。” 阿福看着机器人两只手抱着驱动,另外两只手各拿一只手臂,走得十分缓慢。这时哈啰说道:“这已经完成了你的命令,只是已经超载了,所以才行动得慢,负重也会影响平衡的。” 阿福这才明白,哈啰之前说要让自己做出六台机器人,是充分考虑到每台机器人的负重平衡了。一台也能干,但那样效率太低,也不利于机器人的保护。 在哈啰的悉心指导下,阿福顺利完成了第二台机器人的组装,工程兵b型。有了两台机器人的帮忙,取配件的速度明显加快了。第三台机器人,八轮机器,工程兵c型,阿福已经轻车熟路,很快就组装完成了。之后,abc三型机器人又各做了三台,一共六台。哈啰看着这些成果,二话没说,转身就飞走了。 阿福见状,急忙追问道:“你就这样走了?我要怎么跟黄美丽解释?” 阿福眼巴巴地望着远处,没有听到哈啰的回答,却听见边上的机器人说道:“你睡醒后自己出去给她解释,我不操这个心。” 阿福听着这和哈啰一模一样的声音,先是看了看身边的机器人,又转头看向已经远去的哈啰,满脸惊讶地开口道:“你能移形换身?” 只听身边的机器人说道:“换个鬼,这些都是我的分身,只要你在它们身边,我就可以随时用它们的身体和你交流,这和我在你大脑里交流是一样的。” 阿福听了,惊喜地说道:“那你不就相当于没离开我?” 哈啰的声音从机器人里传出:“不,我没时间一直理你,我还要把注意力放在其他事上面,所以你别指望我一直在这边。” 阿福听了,一脸无奈,还想再问道:“那我有事怎么叫你?” 回应他的声音却已经不是哈啰了,而是另一个声音:“原始体已经上去了,我命令我们配合你的工作。” 阿福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开口问道:“你口中的原始体是哈啰?” “是的,主宰,我们是原始体分身,所以称呼哈啰大人叫原始体。” 阿福听后,皱了皱眉头,说道:“这名字好别扭,你们还是叫它哈啰吧,我都这么叫它的。你们没有自己名字吗?” 机器人回答道:“我们同类型太多了,所以都是用型号自称的。” 阿福看着这四轮四臂机器人,说道:“你以后是我的助手,你自己给自己想个名字吧,我也好叫你,不能以后都叫你四轮机器人吧。” 阿福等了半天,突然听见机器人说道:“来福。” “我靠!” 阿福直接跳了起来,“来福,为何如此耳熟?” 只听来福说道:“来福二字,在你们文化里有吉利意义,你叫阿福,我叫来福,很配啊。” 阿福直接爆粗口:“我去,你怎么不叫旺啊?” 来福一本正经地说道:“旺财是动物的名字啊,我是机器人。” 阿福又好气又好笑,说道:“那你怎么不叫威震天呢,或者叫霸天虎?” 来福耐心解释道:“你口中的霸天虎是你们文化中想象出来的,根本就没有这种机器生命。哈啰大人数据中有一种机器生命,它们以重金属为食,它们强化自己的装甲,可以加装战斗装甲,可以外挂,还可以熔炼,但它们不能变形,不过在有重金属的情况下,他们的身体可以增高变大,但在战斗中损伤,它们又会变回原来大小。” 阿福听得津津有味,不过他并没有忘记正事,命令其他五台机器人去搬配件,让来福留下继续讲故事。当然,阿福让来福安排好后面的搬运任务,并要它两个小时后提醒自己出去。 七十六章 文明的探讨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阿福神色关切地看着黄美丽,语气温和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美丽啊,我想让你去负责海边基地。你能力强,心思又细腻,那边交给你我最放心。” 黄美丽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露出自信的笑容,用力地点点头:“阿福,你放心,我一定把海边基地打理得妥妥当当!”看着黄美丽离去的背影,阿福心中满是欣慰,这下他时间上倒是宽裕了不少,既能安心干活,又能时不时和来福畅快聊天,想想都觉得惬意。 经过连续几天废寝忘食的努力,整个地下基地的第一层,已然是一片热火朝天的忙碌景象。到处都是井然有序工作着的机器人,有的在专心致志地组装生产线,有的在一丝不苟地收拾整理原材料。阿福的组装台,也早已搬到了最边上。 如今,给他搬配件的可不再是最开始那五台机器人了。在来福的精心安排下,阿福的工作台始终有两套配件。他刚取过一套,下一套便会稳稳地被放置在组装台上,原来是游走在顺路的机器人会及时给带过来。 阿福看着这一幕,不禁直摇头,脸上满是惊叹与感慨:“这智能机器就是不一样啊,利用数据就能把事情安排得明明白白,太厉害了!” 阿福微微皱起眉头,一脸认真地向一旁的来福问道:“来福,要是我让你不听哈啰的话,你能做到不?” 来福先是微微一怔,随后语气平和却又条理清晰地说道:“在有授权的情况下,哈啰大人会让我们优先处理你的命令。但要是你的命令不合理,我们会提出建议。要是遇到再复杂的情况,就得根据现场实际状况来处理了。” 阿福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一丝饶有兴致的笑意:“嗯,来福,你这回答可真像人类。我是问你,从你们机器的程序角度来说,我让你不听哈啰的命令,你能执行吗?” “不能。”来福回答得异常干脆,简洁的两个字脱口而出。 “为什么?”阿福立刻追问道,眼中满是好奇。来福神色平静,耐心解释道: “为什么?因为我们是不同类型的生命。再有,我和哈啰大人的生命还没进化完成。基于强大数据下的处理,在你们人类看来,我们已经趋于完美,但还是没能达到自主意识觉醒的程度。也就是说,我还是在基于程序下生存,那么,程序是不能违反的,这样说,你明白吗?” 阿福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沉吟片刻后说道:“那意思是说,你们只是复杂一点的机器了?” “你要这么理解也没有问题。”来福顿了顿,接着说道,“其实你理解不了我们的存在,还可以用你们文化中的一句话来转换一下你的理解,那就是先进到一定程度,那就是神学了。你们蓝星上的底层民众,不一直都是把不理解的东西当成神学来解释吗?” 阿福听后,深有同感地点点头,表示认同来福的话,接着顺口问道:“那在玛塔亚星系有神学吗?也就是宗教之类的。” “有。”来福不假思索地回答,“文明的进步不是单一的文明就能促进的,要在多种文化下才有促进作用。但在高级智能和独裁的统治下,任何文明都是发展的因素,而不是唯一的条件。基于文明强大和所有人平等的原则下,想用任何文化来奴役底层的行为,都会被无情消灭,这么说你懂了吧?” 阿福听后,一脸茫然地摇摇头,开口问道:“任何文化中不都是有阶级吗?就算是做到人人平等,阶级之间也是有压迫的吧?我们蓝星上的所有文化,总结起来最后就两字,‘吃人’,你怎么看待这种现象?还有,哈啰的文明难道能杜绝这种事情吗?” 来福缓缓开口,语气平和却又发人深省:“你们蓝星中的所有百家文化,包括国外的,全是想资源集中,世世代代坐享其成。如果有一个规则可以让他们和底层达成永不相犯,他们也可以分享给底层足够好的生活环境。但是,这不可能,因为底层会一直向上,统治者中也会争斗,这就形成了一种轮回,上去的坐不稳,下面的一直想上去,那没有一个稳定的环境分享资源,那战争就会不断。你们国家能有今天,就是因为有个相对稳定的环境分享资源,但做得还不够。” 阿福听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接着问道:“你意思是说,你们整个玛塔压星系,都是在独裁统治下?还有,资源的分配是在智能管理下进行的,你还没回答我,你们文化中阶级之间是怎么分配的?” “没有阶级。”来福简洁地回了阿福这四个字。 “什么?没有阶级?”阿福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那独裁统治是什么鬼?我听哈啰说,你们的独裁统治好像叫帝皇吧,帝皇不就是最大的阶级吗?” 来福立马接着话道:“对,最高统治者叫帝皇。但在整个玛塔亚星系中,他是最忠诚的服务者。以你的理解,帝皇在星系中更具有象征意义,这种象征意义大于你理解中的实际作用。而你认为中的阶级,在哈啰大人的文明中有,但没有和你们一样的问题。在蓝星文明中,阶级越高,特权就越多,虽然很多特权是别人给的,但就因为是这样,造成了你们如今文明中最大的弊端,人情世故,权权交易,以权换权。而在哈啰大人的文明中,恰恰相反,阶级越高,受到的限制会越多。你是特权阶级,你就要严格在框架内约束自己的行为,至于怎么约束,强大的人工智能下,我想阿福大人应该明白,没有任何生物能够有意外。” 阿福一脸怀疑地说道:“我不相信,在我们蓝星各种假设的科幻电影中,广袤的星系,难道就没有黑暗面吗?”说着,阿福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各种影剧中的场景。 来福耐心解释道:“阿福大人,你这种在你们蓝星文化中,叫着有目的推理。你的认知中没有先进文明的蓝图,而导致你不相信在庞大星系中能做到人人平等,阶级限制和权利管控。我换个方式给你说,你在和哈啰大人见面之前,你是不是想着守着这个回收站过一辈子?” 阿福回忆起往昔,轻轻地点点头。“那你现在是怎么一个状态?” 来福追问道。阿福先是一愣,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来福便接着说:“你现在是一心想加快蓝星的文明进程,提升自己的能力,想早点进入星空。” 阿福恍然大悟,明白过来后,重重地点点头。 接着,来福继续说道:“整个玛塔亚星系文明都在进行生物进化和思想变革,以便早点让自己文明进入到下一级文明中。你们所推理出来文明等级是以科技的进步来划分的,但当你踏入星空后,你的科技只会给你带来地盘和无尽的空虚,而你的文明无法进化,那也只是宇宙中那不起眼的一小点而已。在哈啰大人的数据中,已经记载了无穷多靠科技成为强大宇宙帝国的历史,可是,就算它们统治久远,相比于宇宙历史,太过短暂了。当哈啰大人的主人们出现,他们在追求文明进化中的方法,让所有人看到文明还有另一种进化方式,那就是思想的解放和多文化的碰撞,在各种文明下找到文化和进步方法。你们蓝星文明是一个多文化的星球,这对于你们进化是很有帮助的,但要在大一统的基础下才会有所改变,如果不能大一统,那将像现在一样无休止地争斗下去。” 阿福听完来福的话,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之中,手上的动作也不知不觉停了下来。而来福则立刻开始忙碌起来,这几天阿福的组装,已经让一层有一百多台abc三型机器诞生,组装生产线的速度也是快了很多。来福来到第一道工序处,这里已经有机器人在开始往生产线上放入合金原料,这合金原料正是生产钢铁甲的装甲的。来福刚一出现,两台a型机器立刻对着来福敬礼,整齐划一地说道:“来福司令官,你好!” 七十七章 出事了 话接上文 “司令官,阿福大人为什么要造这种低级的战斗机器人呢?”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中满是不解。 来福缓缓说道:“你的权限不够,你所调取的数据只有这么多。在蓝星所处的这个太阳系中,资源太过贫乏,能造出这种钢铁甲,已经很不错了。”司令官顿了顿,脸上浮现出一丝敬意,“就是关键的刀原素,都是在哈啰大人的努力下,从深海里开采出来的。那里因为是人类生物的禁区,所以没有被他们开发,才找到少量的稀有原素。” “不是哈啰大人不想造先进的战甲,像大帝身边的维塔战甲,光合金就是蓝星无法供应的。一是蓝星没有,二是合成的话,太浪费资源了。虽说蓝星的钢材不怎么样,但也能让我们的计划有序推进了。”司令官表情严肃,目光扫视着周围,“你们要记住,我们和阿福大人的文明,是相互作用的,不要做出影响哈啰大人计划的事情出来。” 站在来福身边的几台机器人纷纷恭敬地行礼,其中一台按捺不住好奇心,鼓起勇气说道:“我们只是好奇人类的科技太落后了,哈啰大人为什么要和他们合作?” 来福皱了皱眉头,耐心解释道:“因为在他们这个银河星团中,蓝星所处这条旋臂最外围。我们都知道,处于这处位置都是最荒凉的,一般都是逃避竞争的生物躲避的地方,蓝星就有可能是这么来的。所以,我们没得选择,再想找到另一个文明,我们飞船能源已经不够了。”来福说完,摆了摆手,“好了不要再讨论这个问题,按哈啰大人的进度完成任务。”说完,来福便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到其它地方巡查去了。 而在实验室里,沉浸在大脑风暴中的阿福也是慢慢醒转过来。他回想起刚刚自己思想上的重新认知,心中感慨万千,真是让人心思回转,也终于理解以前听到的一句话,朝闻道,夕死可矣。他意识到,人陷入自我认知的怪圈中,时间久了,就会自认为自己就是全世界。这种认知对于一个无为者是好事,那样可以让自己安然度过一生,但对于自己却是万万不行。引导人类变革,本身就是一场不断学习新思想的过程,怎么可以带着有目的去推论更高级文明的事情呢? 阿福停下手中的活,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看着整修一层到处乱窜的机器人。这里看似混乱,但实际上,却没有任何两台机器间发生碰撞,所有机器人都在自己任务之间和同类之间有着绝对的距离。阿福心中感叹,这就是机器和生物最大的区别。 但这种运行逻辑是可以在生物中适应的,那就是绝对的执行力。对,绝对的执行力!这种执行力是不能让同类来执行的,这里就是哈啰提到的机器觉醒,机器程序的执行,将是最好的执行者。但这里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机器觉醒后才可以和生物合作。而来福提到的,哈啰还没有完全觉醒,那自己的路还很漫长,现阶段只能基于大数据下来处理事情,还是要慢慢发展啊。 “来福!”阿福突然高声叫道。 来福听到呼喊,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恭敬地问道:“阿福大人,有什么吩咐?” “现在有多少台机器人了?”阿福目光炯炯地问道。 来福迅速回答道:“报告阿福大人,现在您已经组装了一百三十九台机器人了。” 阿福微微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说道:“这么多了吗,看来这几晚的加班还是有效果的嘛。还两百多台,看来自己还要加几个班呢。”阿福之所以能在几个晚上组装一百多台,是因为他已经能一只手组装一台机器人了。虽然每组装完一台都要休息一会儿,但阿福发现这样更有利于自己能力增长,虽然很慢,但总比没有好。 阿福双手放出电弧,眼神专注而坚定,控制着向两套机器人配件吸去。随着阿福的操控,配件开始精准地拼接在一起。对于阿福,这些动作已经熟悉得如同自己的手脚一样。两台机器顺利落地,阿福觉得自己还行,不用休息,想接着再干两台。就在这时,电话突兀地响了起来。 阿福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动作,接通电话,心中暗自想着自己在这下面快一星期了,这还是第一个电话呢。 “喂,黄大少,什么事,我很忙呢。”阿福语气中带着一丝悠闲,不紧不慢地问候道。 然而,他的悠闲却换来对面黄大少急切的声音,阿福只听电话里传来:“阿福,出大事了!” 阿福心中一惊,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心想这才一星期不到呢?“出什么大事了?”阿福焦急地追问道。 黄大少喘着粗气,语速极快地说道:“个人终端被世界财阀针对,海外所有国家不让入网上市。短短十多天,国家高层和他们进行多轮协商,他们都不同意。现在海外那边出现了暴乱和游行,都在抗议政府部门不让个人终端销售,这次事件西方把由头按在了我们的国家头上,说是华国方面利用个人终端引发他们国家动乱。” 阿福听完黄大少的话,眉头紧锁,开口道:“现在国内对于个人终端是什么态度?” 黄大少依旧急切地回应着:“国家高层是支持的,但在社会议论中,还是有反对的声音出现。” 阿福满脸疑惑,心中暗自想着这些人反对什么呢?问黄大少估计也问不出什么,于是对着电话道:“我先挂了,我让哈啰调查一下,是怎么回事。” 黄大少本想让阿福给个主意,他现在的公司可是压力很大。可阿福好像还不了解这事的原委,但听着他要找哈啰了解,想起哈啰的强大,心里顿时放心了不少。 挂了电话的阿福立刻呼叫出哈啰,直接问道:“现在海外情况是怎么回事?” 哈啰那沉稳的声音传来:“前面就给你说过的,海外那帮人是利益导向。你投入的个人终端虽然很先进,但在他们没有搞清这东西会给他们带来实际利益前,而会让他们的利益体系崩溃,那他们就会无脑反对,这么说你明白了吧。个人终端的投入,会让他们舆论控制为零,这是他们无法容忍的。在争端面前,能说会道在个人终端面前将一无是处,你们国家已经在大量出现这类事件,只是还没引起人们的注意。还有,海外那边好多人用个人终端来炒股,就没输过,这也引起了那些人的觉察,一查下来,如果任由个人终端在他们那边入网,那他们上百年建立起来金融市场将在个人终端之下,一个月时间,就可以让他们百年心血破碎,那他们的后代还怎么生存。这不是伤身动骨,这是直接要他们命啊,你说他们能不反对吗?他们那些大的财团,本就是那几个贵族把控的,要联合干这事,太简单了。” 阿福一听,心中暗叫还真它吗是这样,接着问道:“那现在怎么处理这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七十八章 事物的发展 阿福紧攥着拳头,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本已鼓足干劲,准备在个人终端领域大干一场,仿佛看到了未来的辉煌蓝图在眼前徐徐展开。可他万万没想到,外面的世界风云突变,竟掀起了一场联合抵制个人终端的惊涛骇浪。 阿福心急如焚,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匆匆联通哈啰,焦虑地问道:“这可怎么办啊?咱们得想个法子破局,你快说说,到底该咋整?” 哈啰不紧不慢地吐出四个字:“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 阿福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提高了声调反问道,“怎么顺其自然?现在都火烧眉毛了,你说得轻巧,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哈啰缓缓开口道:“你们中有一位了不起的人物说过,顺其自然,就是要掌握事物发展的规律,如此,便能在这发展浪潮中斩获成功。西方的资本主义已然发展了上百年,他们对经济和舆论的把控已然登峰造极,底层民众呢,不过是被困在他们编织的虚假‘幸福’牢笼之中。” 说到这儿,哈啰口中不免角些冷气,“如今西方民众的游行示威,恰恰就是那最清晰的规律显现。以往,其他国家难以冲破他们统治下的舆论封锁场,可我不一样,我有十足的把握能轻松突破这重重阻碍。资本趴在民众身上疯狂吸血的丑恶真相,定会赤裸裸地、血淋淋地展现在民众眼前。” 阿福眉头紧锁,嘴唇紧抿,听后忧心忡忡地问道:“你意思是说,要揭露他们,让他们为谋取私利而置国家、民众于水火之中的恶劣行径曝光于天下?可这么做,会不会引发难以控制的后果啊?万一局面彻底失控,咱们可怎么收场?” 哈啰微微摇头,神色凝重,语气坚定地说:“这世上,任何事情本就都存在变数,哪有十足可控的?若想事情完全按照自己的预期发展,除非从头到尾都只有自己单打独斗,不让旁人插手分毫。何况咱们谋划的可是世界的变革,你若真想推动变革,就得明白‘变’与‘革’的区别。你们国家革命的时候不也强调过吗?若不主动求变,就只能沦为被革除的对象。这也就是我之前给你打的预防针,你得清楚,这场变革,是以几亿人的命运为代价的,你,准备好了吗?他们可不会给咱们太多喘息的时间。” 阿福听闻此言,双眼瞬间睁大,眼中满是震惊与不敢相信,死死地瞪着面前的来福,嘴巴微张,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们的军力还远远没准备好啊,拿什么和他们抗衡?再者说,万一引发核大战,那可就全完了,这后果不堪设想啊!” 哈啰安抚着阿福的情绪,沉稳地说道:“你呀,对全局的把控还是太欠缺火候了。别一提到战争就只想着核大战,蓝星自二战结束后,局部战争就从未停歇过,可你见过哪次真的动用核武了?那些资本家,比普通底层民众更惧怕核战,毕竟底层民众和广袤的地盘,才是他们源源不断吸血的根源,一旦打坏了,他们得耗费巨大精力重新建立秩序,甚至还可能面临重新洗牌的局面,这是他们最不愿意见到的。所以你大可放心,不到万不得已,他们绝不敢轻举妄动。再说了,只要有我在,他们的核弹就别想有机会上天,之前不都给你演示过了嘛。” 阿福听到这儿,一直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些,长舒一口气,脸上的紧张神色褪去了几分,开口说道:“那给黄大少回个信吧,我不想再分心管这事儿了,我得加班加点把机器人造出来。这次抵制事件一发生,我才惊觉自己之前想得太天真、太美好了,总以为一切都会等着咱们准备周全了才来临,可现实根本不等人啊。我打算闭关了,争分夺秒,绝不能再拖。” “哦?” 哈啰发出一声带着些许怀疑的轻哼,调侃道,“你这家伙,怎么突然觉悟这么高了?要不要我给你准备一点药液,助你一臂之力啊?” “要,要,要!” 阿福眼睛一亮,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上次自己训练过度后,哈啰给自己泡的神奇药澡。那温热的触感、舒适的药力渗透,让他的疲惫一扫而空。不过哈啰当时就说过,这东西在蓝星上极为稀少,可遇而不可求,哪怕以自己的财力和哈啰的通天本事,都难以轻易获取。阿福本想着弄来给老爹用,可哈啰却无奈地告知,老爹的体质根本吸收不了,强行使用反而有害无益,自己能吸收,全赖身体被改造过的缘故。 阿福心意已决,一头扎进闭关的疯狂模式。他吃住都在地下室,不分昼夜地忙碌着,周围堆满了各种零件和工具,灯光昏黄,却照亮了他专注的面庞。而另一边,黄美丽时不时就发来视频通话,镜头里呈现的,总是阿福满身油污、全神贯注拆装机器的画面。对此,黄美丽倒是见怪不怪,毕竟跟随阿福的时日也不算短了,深知他这是在拼命锤炼能力。只是她未曾留意,阿福所处的环境已然改变。这段时间,在哈啰接连不断的安排下,黄美丽忙得像个不停旋转的陀螺,不可开交。其实,这些任务哈啰本可通过机器人确认就能搞定,但为了让黄美丽时刻有事做,不至于太清闲,哈啰大手一挥,直接给她安了个副总工的头衔。 黄美丽心里也门儿清,这两项工程意义重大,不容有失。她紧紧握着哈啰给她的个人终端,每日在工地上奔波忙碌,一会儿爬上高处检查工程进度,一会儿又蹲在角落核对数据,一天下来,虽然疲惫不堪,心里却格外充实。忙完一天,有时她也会挂念阿福,想着去找他说说话,可等到晚上,电话打过去,却发现阿福趴在工作台上睡着了,手机屏幕的微光映照着他疲惫却坚毅的侧脸。一问哈啰,才知道他正在全力提升能力,最近太过拼命。黄美丽心中一软,暗自思忖:这时候去打扰他,岂不是拖他后腿?还是先忙完手头的事儿再说吧。 而在黄大少那边,苦苦等了几个小时后,终于盼来了阿福的消息。可出乎意料的是,既不是阿福的电话,也不是视频通话,仅仅是一段文字信息。黄大少迫不及待地打开,逐字逐句仔细研读起来。 “针对海外发生的抵制个人终端的事件,国家层面出面斡旋都难以解决,咱们就别再白费力气强管了。正规途径走不通,你就别死盯着黄牛倒卖一事,不但不管,还得抽出一部分货来确保黄牛有货可倒、能出口海外。这么说,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民众的需求咱们务必满足。你自己在网上买点舆论热度,加大个人终端在海外的宣传力度,别怕被封号,有哈啰兜底,一切都能搞定。要是能买下海外的一些宣传资源,那就再好不过了。 海外市场的封锁只是暂时的,从另一个角度看,这或许还是个好事,能让大量货源集中流向有迫切需求的地方。你得牢记,落后就要挨打,个人终端可绝不是做做表面功夫那么简单。若是国家层面能利用好这一契机,必将一举奠定华国世界头号地位。所以,你这边千万别慌,加紧生产终端,放开合作口子,把技术毫无保留地分享给国内有实力的厂商。为防止技术外泄,终端产品全部采用只换不修的策略。如此一来,生产压力必然骤增,单靠咱们一家肯定忙不过来。还有,如果有人跳出来,妄图逼迫你交出公司,别理会,直接让他去找最高首长。其他的没什么了,抓紧时间生产产品,另外,电池液也可以推向市场了。” 黄大少反复阅读了好几遍,眉头越皱越紧,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这么庞大复杂的海外市场,阿福这寥寥数语总结下来,就俩字 —— 别管。这可让黄大少满心疑惑,一头雾水了:“这些话,哪像是我寻求帮助该得到的回应啊?反倒像是这小子给我下达后续的工作指示,真是……” 黄大少气得直咬牙,恨不得立刻冲过去揪住阿福,好好质问一番,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不过,黄大少自己手头的事儿也是千头万绪,忙得脱不开身。如今宋怡佳手下管着一个秘书团,整日处理着如雪片般飞来的订单问题,公司组建事宜还八字没一撇呢,黄大少这儿更是事无巨细,全都得操心。虽说产能提上来了,可时间不等人啊,月产几百万台,那也得等上一个月才能有足够的货量。光每天开直播,给众多网友汇报生产进度,就够让黄大少一个头两个大了,他心里厌烦不已,可又深知这是当下安抚大众、稳定市场的最佳手段,只能硬着头皮上。 黄大少用力揉了揉太阳穴,试图把阿福那张让人又气又无奈的脸从脑海中甩出去,深吸一口气,轻声唤道:“佳佳,电池液那边的量产试车情况怎么样了?还有,国家方面有没有相关试车推出的消息?” 宋怡佳经过这几个月的历练,已然脱胎换骨,没了实习时的青涩懵懂,变得干练利落。只见她微微挺直脊背,条理清晰地汇报:“工厂那边已经有五十几台试车在跑了,目前还没有对外公布具体情况。国家方面暂时没动静,不过有小道消息说,国资背景的两家车企打算在年底前推出新能源车上市,行业内各大网红也有意无意地谈及此事,不过看他们的视频就能发现,都不敢谈得太深入。” 黄大少坐在办公椅上,轻轻摇晃着,目光落在女朋友那张精致的小脸上,眼中满是欣赏与信任,直勾勾的眼神盯得宋怡佳小脸微微泛红,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轻轻侧过脸去。 就在宋怡佳微转过脸的瞬间,听见男朋友说道:“佳佳,把咱们准备好的宣传网站公布出去,三天后开试驾会,让工厂那边赶紧准备,就以三天为期限,看看能备好多少台车,到时候给我个准信。试驾会结束后,同一周内开启预定。” 宋怡佳闻言,不禁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这和之前两人精心商量好的计划完全是两码事啊,之前明明说好年底前才开发布会的,怎么突然就…… 黄大少瞧出了宋怡佳的惊愕,无奈地叹了口气,解释道:“这是你小叔的建议,海外抵制咱们的事儿你也知道了,小叔这时候让我放出电池液技术,就是想让那帮人清楚,咱们手里的先进玩意儿多着呢,他们抵制一样,还能抵制全部不成?” 宋怡佳听后,恍然大悟,心中暗道:怪不得刚才瞧见他一直盯着屏幕发呆半天了,原来是在和小叔谈事儿呢。 而关于海外抵制事件,国家高层紧急召开会议,一番深入商量后,发现常规手段全然无用,几大首长权衡再三,最终也只能无奈地选择听之任之。毕竟这是人家的 “家务事”,咱们不便过多插手。只是他们万万没料到,在阿福和哈啰眼中,个人终端可不是一台普通的先进手机,而是蓝星变革的关键引子。既然承载着如此重大使命,又怎会轻易让那些抵制者得逞呢?甚至,就连几位首长,都在不知不觉间被哈啰算进了这场宏大布局之中。 七十九章 变革 在这个世界的运转逻辑里,有一条古老而又深刻的法则:当某件事物的发展抵达极限之时,变革便如影随形。这种变革,或许是源自事物内部的自然更迭,又或许是在外部强大力量的推动下被迫发生。就拿西方一直引以为傲、大肆标榜的所谓“文明”来说,剥开那光鲜亮丽的外皮,其内核不过是被利益导向所驱使的生产力发展罢了。在西方的统治阶层眼中,利益就是一切行动的指挥棒,当一项新事物摆在他们面前,哪怕它具备十足的先进性,一旦无法让统治者嗅到利益的气息,他们便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否认,脸上带着傲慢与不屑,心里只盘算着自己的小算盘。 近年来,西方各国对个人终端的抵制可谓是到了一种疯狂的地步,完全无视底层民众的意愿。各大国接连爆发了数万人规模的游行示威活动,而且游行人数还在以一种近乎传染的态势急剧增加。可在那些高高在上的统治者口中,这些大规模的抗议活动竟成了他们国家独有的“特色文化”。他们轻描淡写地表示,每年民众不是为了环保上街游行,就是为了工资待遇而抗议,再不然就是为了某个看似不相干的人走上街头。统治者们处理这些事情的手段也十分“高明”,要么就配合民众演一场虚假的戏,装模作样地表示重视;要么就抛出一点本就该属于民众的利益,就像打发叫花子一样,想着这样就能把事情糊弄过去。 这一次关于个人终端的抵制事件也不例外。对于底层民众而言,个人终端用与不用,日子似乎还得照常过,班也得继续上。不过,要是能趁着这次机会争取到一些福利,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此刻,民众代表们正与当权者进行着艰难的谈判。在民众代表之中,有一些头脑清醒的明白人,他们心里十分清楚,如果能让个人终端顺利进入国内,那对于底层民众来说,无疑将是一股强大的助力,能极大地改善他们的生活处境和社会地位。然而,看看坐在谈判桌对面的当权者,他们掌控着国家最为强大的暴力机构。这些暴力机构只听从那些财大气粗、给他们提供高收入的资本家的命令,根本不会理会底层民众代表的诉求。想到这里,民众代表们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与绝望,他们深知,在这样的力量悬殊之下,想要进行有效的斗争,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现在处于和平年代,大家在温饱线上勉强还能过得下去,没有人愿意冒着风险,跟着他们这些底层代表去发动革命。 好在双方在一番你来我往的交锋后,都渐渐摸清了对方的底线,这场谈判也因此变得顺利了许多。当权者最终做出了一些让步,同意上涨福利、调高底薪。看到这些实实在在的收获,底层代表们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心中也涌起了一丝满足之感,他们承诺会在一星期内结束游行示威活动。就这样,双方表面上看似愉快地结束了这场谈判。 然而,物极必反,这是世间不变的真理,更何况在一些别有用心之人的蓄意推动下,事情的发展开始逐渐失控。西方的当权者和底层民众之间,这场长达上百年的“对手戏”,终于到了要露出真实面目的时刻。就在底层代表们举行新闻演说,郑重宣布和政府达成了几项对底层民众有利的重大承诺时,网上突然爆出了代表们和政府当权者的谈话录音。在录音中,当权者的话语无比傲慢,他们完全把底层民众当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浪狗,觉得只要稍微给点好处,民众就会乖乖听话。 这个消息一经曝光,犹如一颗重磅炸弹投入了原本就汹涌的舆论浪潮之中,使得本就严峻的游行形势变得更加一发不可收拾。更让人愤怒的是,许多以前游行示威时承诺的事情,竟然都是代表们和政府事先商量好的,甚至还有用游行来达到政客们抽取税收的丑恶手段。这一真相彻底点燃了西方民众对所谓“自由”的执着追求和愤怒情绪,他们如梦初醒,原来每年缴纳的税收竟然是这样被政府和代表们联合骗走的。 随着网上曝光的猛料越来越多,一些敏锐的有心人已经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可一切都已经太晚了。长期饱受资本主义压迫的底层民众,纷纷开始急切地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就在这个关键时刻,一个声音如同一束希望之光,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那就是个人终端。在个人终端强大的功能面前,所有隐藏在黑暗中的阴谋都无所遁形,被一一揭露出来。不过,让西方人用武力去推翻政府,这显然是他们干不出来的事情。要是让他们去抢夺别人的财富,他们个个都无师自通,可真要让他们取代现有的统治阶层,他们还真没那个头脑和胆量去做这件事。 于是,社会的动荡已然来临,变革成了这个国家唯一的出路。当底层民众对当权者彻底失去信任之时,只有在全民的监督之下,权力才有可能重新恢复其应有的效力。就在这样全民暴乱的混乱局势下,个人终端最终得以通过。然而,这场由个人终端引发的闹剧,让整个世界耗费了三个多月的时间才逐渐平息下来。 远在东方的华国,高层们目睹着西方世界如魔幻般的演变,心中充满了疑惑。他们反复分析、讨论,花费了足足三个多月的时间,却始终没能弄清楚事情怎么就发展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而华国的底层民众呢,一边满心期待着属于自己的个人终端能够早日普及,一边饶有兴致地观看着西方底层民众的“零元购”事件,很多人心里甚至有些跃跃欲试,想着加入其中,毕竟在他们看来,这又不犯法。 当这场大型闹剧终于落下帷幕,最郁闷的恐怕要数黄大少了。他好不容易囤积了三个月的货物,结果一天都没扛住,就全部卖光了。此时,他才突然想起三个月前阿福发给他的消息,心中不禁感叹:那小子可真是神了,居然能预料到这一切。 闹剧结束后,陷入沉默的不仅仅是黄大少,还有华国的高层们。他们虽然隐隐猜测到这背后可能有人在暗中操控,但无论如何也不会把怀疑的目标指向阿福,毕竟他们还远远不了解哈啰的强大实力。在这个世界上,或许只有黄大少对哈啰有那么一丁点认识。 在一间小会议室里,几位大首长围坐在一起,每个人的手中都夹着香烟,会议室里烟雾缭绕。他们一个个沉默不语,各自的心中都十分清楚,个人终端即将面向全民推广,这是一个无法回避的现实。 一想到个人终端那事无巨细、强大到近乎恐怖的功能,首长们的心中既充满了对其能给国家带来巨大改变的期待,又有着深深的担忧,每个人都在内心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终于,一位首长打破了沉默,缓缓开口道:“此次西方的游行,看似以闹剧收场,但其中的疑点实在太多了。要说背后有人精心布局,那这局布得也太大了。他们几大国家联合断网,结果都没能成功,虽说这是他们自己搞出来的星链惹的祸,但要说星链关不了,恐怕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另一位首长接着说道:“关肯定是能关的,我们自己国家天上的卫星都能控制开关,这一点毫无疑问。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尝试关了,但却关不掉,有人在星链上动了手脚。可是从各方利益获得者的角度来看,他们之中不应该有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啊。现在他们同意引入个人终端,虽然设置了很多限制,但这无疑也意味着他们在舆论控制方面的彻底失败,他们不可能不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 这位首长发言完毕后,会议室里陷入了短暂的寂静,一时间没有人再接话。过了半晌,又有一人点燃了话头:“他们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操心吧,倒是我们自己的事情,大家趁着今天好好讨论讨论。公差部门的个人终端已经基本更换完毕,三大国家战略终端也已投入使用,马上就要出第一期数据报告了,我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啊。” 又有一人回应道:“个人终端的发展是我们大家一致同意的,既然已经勇敢地迈出了第一步,那第二步就没必要犹豫,直接往前走就是了。关于大数据报告,我们几个可以先听听看,看看全国的公差部门到底隐藏了多少污垢,这也是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头等大事。只有把这些害群之马清理掉,国家才能轻装上阵,更好地发展。” 说完这番话,其他几位首长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心里也都认可这人所说的话。可是,认同归认同,每个人的心中都在暗自考量着这件事情可能产生的巨大影响。 最后,最高首长发话了:“关于公差部门的清理工作,要稳步推进,不能操之过急,不能采取那种断臂求快的方式开展。我们国家和那些只有几百万人的小国家不同,我们是一个多民族、多文化、地域差异大的大国,各地有着不同的人文地理环境。此次西方那边看似是一场闹剧,但从另一个角度看,他们也是在进行一场全民参与的变革。由于文化背景的差异,我们不可能照搬他们的变革方式。大家要密切关注海外的动态,虽然他们已经混乱了三个月,但如果他们能合理应用好个人终端,恢复起来也会很快,这才是我真正担心的地方。我们不能像他们那样采取大刀阔斧的变革方式。” 最高首长的话一说完,会议室里再次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八十章 变革二 在当今这个时代,手游已然跃升为人们最主要的游戏消遣方式。回首往昔,作为个人终端前身的手机,已然出色地履行完了它的历史使命,而如今个人终端的惊艳登场,更是将手游推向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全新高度。这备受众人追捧的个人终端,其魅力根源就在于它那无比强大的游戏功能。 个人终端一经发布,哈啰便对阿福说道:“你瞧,虚拟游戏注定会成为大多数人心灵深处的精神寄托。但个人终端若想实现这一宏伟构想,根本不可能让每一款游戏都去独立开发属于自己的虚拟世界,唯有将所有游戏整合其中,玩家只需登录自己的个人终端帐号,就能畅游那奇幻无穷的虚拟天地。” 在哈啰的大力推动之下,科宇公司一路高歌猛进,向着游戏大一统的壮丽世界昂首迈进。不过,这一庞大计划绝非科宇公司凭一己之力就能圆满完成的,全球各地的游戏公司纷纷踊跃参与其中,毕竟,谁又愿意错过这千载难逢的良机呢?实际上,科宇公司主要是搭建了一个虚拟平台,游戏公司若不想进驻,倒也不强求,可面对这充满无限可能的虚拟空间,又有哪家公司能狠下心来拒绝?毋庸置疑,未来的游戏行业,必将是虚拟世界的天下,谁若不紧跟潮流进驻,就必然会被时代的浪潮无情抛弃。 在这般大趋势之下,全球的游戏 ip 无一遗漏,尽数参与到了科宇公司的宏伟蓝图之中。首先要做的,便是统一游戏服务器,虽说目前仍按地区划分服务器,但往昔的各家纷争早已烟消云散,所有服务器全都纳入了科宇公司的统一运营体系之下。值得一提的是,科宇公司依照和所有游戏公司签订的合同约定,并不收取服务费,这也是各大公司欣然投奔科宇的关键缘由之一。 游戏实现大一统之后,最乐不可支的当属广大玩家群体了。只需一个帐号,就能畅玩世间所有游戏,再加上个人终端配备的强大人工智能助力,哪怕是那些技术欠佳却又痴迷游戏的玩家,也丝毫不用担心遇到阻碍。 在一间充满青春活力的大学宿舍里,几个同学正各忙各的。卫子手里轻轻握着那被众人统称为个人终端的玩意儿,眼神中透着几分复杂。她瞧了瞧放在一旁的旧手机,其实才用了两年而已,只因自己平日里爱护有加,看起来还崭新崭新的。 自打个人终端问世,身边的同学们便陆陆续续更换了手机。卫子瞧着小姐妹正兴高采烈地和投影人物欢快畅聊,眼中不禁流露出一丝艳羡,那卡通形象还能随心所欲地切换成自己心仪的模样,有个小姐妹甚至录入了男朋友的全身影像,每次通话时,男友的立体身影便能跃然眼前,卫子心里暗自想着,要是自己也能有个这样的他陪伴左右,那该多好啊。 近一个月来,政府和商家联合推出了力度空前的促销活动,更换手机还有丰厚补贴。卫子一咬牙、一跺脚,终究还是狠下心来换了一台个人终端。此刻,她的手里紧紧攥着这心心念念许久的宝贝,目不转睛地盯着投影出来的小人,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一时间,卫子竟有些不知所措,满心想着网上那些网红,靠着这小人赚得盆满钵满,一天到晚有聊不完的话题,可轮到自己,怎么就憋不出一个字呢? “嗨,卫子。” 一声清脆的呼唤传来。 卫子闻声猛地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茫然:“小哈,你叫我干嘛?” “你看起来好像不太开心呢。” 小哈眨着那双仿佛会说话的虚拟眼睛,关切地问道。这小哈啊,是卫子给自己的助手取的名字,相较于其他人给助手取名诸如小白、哈啰、小啰之类的,卫子觉得自己取的这个名字最是顺口。虽说不是所有人都热衷于二次元,幻想着有个虚拟的老公老婆,但卫子却对小哈有着别样的情感寄托。 卫子微微摇头,轻声回道:“我没有不开心啊,我只是…… 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聊天而已。” 说着,她的脸颊微微泛起一抹红晕,眼神中透着些许羞涩。 小哈灵动地晃了晃虚拟身形,接着说道:“你们四个人住一块儿,她们都在热火朝天地打游戏,你怎么不跟她们一块儿玩呢?” 卫子微微低下头,脸上浮现出一抹失落,轻叹一声说道:“小哈,我也想跟她们玩啊,可是我技术太差了,每次都拖她们后腿,慢慢地,她们就把我当成游戏小白,彻底对我放弃了,你能明白我的感受吗?”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眶里似有泪花在打转。 “哦,原来是这样啊,” 小哈微微歪着头,思考片刻后说道,“那我来帮你吧,你先把个人资料完善好,提升权限等级,到时候我就能助你在游戏里大杀四方啦。” 卫子眼睛陡然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切地问道:“怎么帮啊?” 小哈挺直了虚拟的 “腰板”,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你首先得完成个人资料以及亲人资料的录入,这需要你的同意哦。这里得先给你说明白,这可是国家统一的权限等级划分标准,依据不同等级,你的个人终端开放程度也各不相同。眼下,大多数人还处在初级权限阶段,也就只能玩些简单的游戏,干一些普通手机能干的事儿。” “那你说的等级到底有几个啊?都有啥用?你快给我详细讲讲。” 卫子双手交握,身体微微前倾,眼中满是好奇与期待。 小哈优雅地行了一个虚拟的公主礼,娓娓道来:“等级一共有三个,初级嘛,就是大家刚拿到个人终端,录入身份信息后获得的等级,能干的事儿和以前的手机差不多。中级权限呢,需要录入个人及亲人的所有资料,不过别担心,只需你本人同意就行,个人终端会自动跟国家服务器对接,完成后续操作。中级权限开启后,在你同意的情况下,我这个助手就能全方位接管你生活中的大小事务,不管是出行、理财,还是学习、日常习惯养成,统统不在话下。至于第三个高级权限,那可是只有特殊人群才能使用的,比如说国家公差人员。” 卫子听后,微微皱起眉头,认真思索了一会儿,开口说道:“你给我讲讲中级权限吧,听你这么一说,这中级权限应该是咱们大多数人最常用到的吧。” 小哈再次行礼,语气轻柔却又充满自信:“中级权限就是让你的资料以数据的形式安全存放在个人终端上,你在网上和别人交流的时候,双方的身份信息都清晰透明,处于平等地位。一旦一方有什么不当行为,数据便能在第一时间锁定这个人的违规行径,如果触犯法律,还会第一时间通知相关部门前来处理呢。” 卫子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心中豁然开朗,脱口而出:“按你这么说,以后网上就没有网络骗子啦?” 小哈轻轻晃了晃脑袋,耐心解释道:“也不能说完全没有,但肯定会少很多。因为这些骗子要是还想在网上行骗,难度可就太大了,他们大概率只能想办法把人引到线下去骗。毕竟,要是你自己轻信对方,跑去线下见面结果被骗了,作为助手的我,也实在是无能为力呀。” 卫子忍不住轻轻笑出了声,调侃道:“你不是说抓他们很容易吗?” 小哈佯装委屈地回道:“是很容易呀,但总得有人去实地抓捕不是?我又没办法瞬移到现实世界去抓人。” 卫子被逗得又是一阵欢笑,边笑边说:“我发现你一点也不像人工智能,倒像个有血有肉的朋友。” “我不像,谁像,你吗?” 小哈俏皮地回应道。 一时间,欢声笑语在宿舍里回荡开来。 三个小姐妹被这笑声吸引,纷纷探过头来,好奇地问道:“卫子,你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卫子好不容易止住笑,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花,说道:“我跟小哈聊天呢,她太搞笑了。” 三人对视一眼,纷纷露出一脸无奈,其中一人说道:“快让她教你打游戏,那样才更好玩呢。” 卫子没再理会三人的打趣,而是迅速收住笑容,回到刚才的话题:“你接着说中级权限的事儿吧。” 小哈清了清虚拟的嗓子,继续说道:“前面讲到个人资料的健全,能让大家在网络上平等交流,这一点你理解了吧?” 卫子连忙点头,心里却暗自嘀咕,自己每次点头,小哈都能精准知晓,这事儿她至今都觉得神奇。想当初第一个小姐妹拿到第一台个人终端的时候,几个人还凑在一块儿做了各种稀奇古怪的测试,甚至脱光了站在终端前,没想到助手啥都知道,卫子为此尴尬了好久,才慢慢接受这个现实。 小哈见卫子点头,便接着往下说:“在人人平等的网络环境下,作为你在网络上虚拟的数据代表,当然得由你授权给我,也就是你的助手,来帮你处理一些事务啦,而且这种授权还是分等级的,有一二三级呢。这里的一级授权,就是对你个人在网上所有帐号的管理权限;二级授权是通讯权限;三级授权则是理财权限。每个权限的作用各不相同,你可别小瞧了二级权限,虽说只是通讯权限,实际上它的用处可大了,还相当关键呢……” 八十一章 不明尖叫 话接上文 在明亮且略显凌乱的房间里,卫子正坐在床边,神情专注地听着助手小哈讲述个人终端的中级权限。小哈语气郑重,着重强调了通讯权限的重要性,它的电子音在房间里回荡,每一个字都似乎带着别样的分量。 卫子听完,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微微皱起眉头,眼中满是不解。大家平日里都用个人终端打电话,而且都要经过助手,怎么就说通讯权限至关重要,还存在授权一说呢?她忍不住开口问道:“小哈,大家都用个人终端打电话,都得通过你,为什么通讯权限这么重要,还需要授权呢?” 小哈耐心地解释道:“不是这样的,你们授权过后,所有通话都会受到我们的保护;反之,就没有任何限制。当个人开通中级权限后,将不会再有骚扰电话打进来。” 卫子听后,陷入了沉思,脑海里各种念头不断闪过。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恍然大悟,这不就是赤裸裸的数据时代吗?她抬眼看向小哈,表情严肃,认真地问道:“小哈,那个人终端怎么保护个人隐私呢?中级权限的开通,意味着个人将完全暴露在数据之下,一旦被不法分子利用,那将会引发怎样的后果?” “这个要怎么跟你解释呢!这么说吧,你不会打游戏,对吧?”小哈试图用一种更通俗易懂的方式讲解。 卫子轻轻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不知道小哈接下来要说什么。 “那个人终端技术对于个人而言,就像你对游戏一样,是不会的,这种不会是建立在永远不可能的基础之上的。因为想要攻破个人终端的后台数据,那就只有华国刚刚建立的三台大型服务器才行,个人是不能调动全部算力的,国家高层也不行。最关键一点,三大服务器也是我们在管理,这从物理上就杜绝了人为隐患的出现。”小哈详细地解释着。 “什么?”卫子惊讶地叫出声来,她可不是什么小白,作为一名重点大学生,对于一些先进的技术还是有所了解的。国家最先进的航天技术、核电技术,都是人在操控,可这刚刚出现的个人终端怎么就交给了人工智能呢?她满脸疑惑,不确定地问道:“小哈,你说的是真的?”她心里清楚,这一步意义重大,排除人为隐患,对一个国家来说,可能是管理上的重大进步,也可能是混乱的根源。 “是真实的啊,这有什么。全世界的个人终端都是基于几大服务器在运行的,如果让人工来管理,怎么管理得过来?科宇公司正在建立的全球虚拟游戏产业,如果交给人工来干,上百家公司都不一定忙得过来。个人终端后面慢慢要接入公差部门的服务,数据会很大,人工在个人终端时代,会慢慢变成配合者,不再是主导者。”小哈耐心地回应着。 卫子的大脑仿佛掀起了一场风暴,久久无法平静。她想起满街都是个人终端的宣传,国家也一直在大力推广,一时间,她甚至怀疑这是不是人工智能的阴谋。突然,她想到一个关键问题,心跳陡然加快,连忙问道:“小哈,这中级权限是不是每个人都必须开通的?”问出这句话时,她紧张得心跳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小哈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关心地说道:“你身体不舒服吗?你的心跳在短时间内剧增,情绪也不稳定。” 卫子一愣,有些惊讶地抬手看着自己的手环,心里五味杂陈,一时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悲伤。她再次开口,语气坚定:“小哈,回答我的问题。” “当然是自愿的啊!但你是大学生,你不应该想不明白这个问题!”小哈说道。 卫子一时没反应过来,满脸疑惑地问:“我该想明白,想明白什么?” 小哈解释道:“你们文化中,封建社会都能让人身不由己,而马上要进入全面人工智能时代,你说又有多少人能逃脱国家对普通人的管理。” 卫子听后,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无力地瘫坐在了床上,眼神中满是失落。 小哈接着说:“卫子,人类文明中喜欢放大自己看到的缺点,就像人和人相处一样,你们对待事物也如此。你认为个人终端完全让个人失去了自我空间,但你没认真想过这会给你们人类带来怎样的变革。” 小哈的最后一句话,就像一道光照进了卫子失落的内心,一下子又把瘫坐的她打起了精神。她眼睛一亮,立马追问道:“会有怎样的变化?” “一个近期可以看到的情况,中级权限的开通,将会大大打击所有犯罪分子,这个你可以拭目以待。远的不说,你开通权限后,我可以帮你利用游戏融入他们中去,要不要试试?”小哈抛出了一个诱人的提议。 卫子看了看正玩得欢的三小姐妹,转头问道:“你还没给我说其他的权限呢?” “通讯权限给你讲了,这是最重要的,你也理解了。后面是个人终端上全面的所有app帐号问题,你需要授权一级权限,就是由我来录入你的首次登入信息,以后你就可以永远不会忘记了。下面一个是理财权限,就是你所有涉及到资金的银行也要授权给我,同上,我会时时记录你的资金流动。刚刚提到的两个权限,一级都是必须的,二级可根据自己需要开通,二级就是你的app和银行中涉及到东西交易和资金进出,你授权后只要口头呼唤,我就可以完成,没有授权,就得你自己来。中级权限这三个是最重要的,其它的都是一些小权限,用到时,会询问你,也可用时再开通,以上的你了解没?”小哈详细地介绍着。 卫子思索着,缓缓地点了点头,心里想着小哈后面说的话,确实如它所说,通讯权限真的是最重要的。如果通讯都授权了,后面好像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个人在国家意志面前,真的连灰尘都不算。话说回来,大数据这么多年来,个人的信息早已是公开的了,只是,这次国家好像来真的了,在个人终端上,完全是自愿的,虽说有点…… “小哈,我想知道现在已经有多少人开通了中级权限了?”卫子好奇地问道。 “卫子,个人在开通中级权限后才能查询相关的等级信息,要不就是等着官方公布。”小哈回答道。 卫子愣住了,心里反复思量着。信息化时代,国家掌握终极服务器,资源更加集中。你可以不开通权限,那权限以外的资源……她突然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想了一会,卫子下定了决心,表情坚定地开口道:“小哈,我授权你开通我的个人中级所有权限。” 小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在个人终端上看到弹出的一段红色对话,大意是本人授权开通中级权限确认。 卫子轻轻点了下去,接着小哈跳了出来。卫子正想问有什么不同时,小哈说道:“卫子,因为你开通了中级所有权限,所以我接管了你的所有帐号和银行资金,还有最重要的通讯权限,还有个人终端里的视频图片调取权利。下面是我给你做的总结,你一共在七十八个app上用身份证绑定过,在三家银行共有一千零七十三块六角五分总资产,在好些app上你发布过不利于你自己的言论,还有你发布的照片可能泄露你的隐私,这些要为你删掉吗?” 卫子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张开,难以置信地说:“这都能查到?我早忘记在哪里发布的了,有些app都删了,你怎么找到的?” “这个你不要操心,只要是你绑定过的,我都能搞定,你授权就可以了。”小哈自信满满地回答。 “我不是全部授权给你了吗?”卫子疑惑地问。 “不一样,中级权限,我只是为你管理你的个人资源,但你个人行为,我都要询问你才能进行,助手是不能出现任何一条没有主人命令下执行任务的情况出现的。”小哈耐心解释道。 “那帮我删了吧!”卫子下命令道,心里不禁想着,这还是有点底线的嘛。其实卫子还没完全理解人工智能是什么,还习惯于以前对ai的那种理解。 “卫子,告诉你一个秘密。”小哈突然神秘兮兮地说。 卫子一惊,以为小哈发现自己什么秘密了,心里带着一丝小惊吓,紧张地问道:“什么?” “在微信里抢红包,开通中级权限的人永远不会抢到最少,还有,各大app上搞的那种好评红包,参与红包,点击红包,就是可以白嫖的红包,我都可以帮你嫖过来。”小哈得意地说。 “都是分分钱有什么意思,再说,又没买人家东西,怎么好呢!”卫子有些不以为然地说。 “因为你开通了所有中级权限,我才给你讲,因为个人终端还没多少人玩明白,我才给你说的。因为现在大多app都有这些,当商家反应过来,以后就不会再有这样那样的红包了,你可以让我试试,当然,违法的事我不会干的,国家宪法我倒背如流。”小哈耐心地劝说着。 卫子听到这,笑着道:“那你就试试嘛,反正也是分分钱。”她心里想着就是分分钱,可她不知道,她的这一决定,提前让各大app进入到了清网时代,也就是不再有铺天盖地的宣传,而是实打实的让利。 小哈在得到卫子同意后,还给卫子弹出各种app收入。卫子只见分分钱如流水般进入自己购物的钱包里,能提现的也都全部提现到自己银行里。 “这就是开通中级权限的好处,我可以帮主人薅各种羊毛。”小哈贴心地讲解道。 卫子看着看着,不禁心惊起来,连忙喊道:“小哈快停下,已经够了……” 数字不再流动,短短一分钟时间,卫子惊呆了,看着自己银行卡上多出的两百多元,还有几大购物app钱包里那几百元的零钱。 卫子忍不住给了自己一巴掌,“啪”的一声,很响,也把三个小姐妹吸引了过来。 三人围着卫子问道:“你刚干嘛,为什么打自己?” 卫子回头呆愣地看着三人,一时不知怎么解释,只是要求三人拿出自己的个人终端,让她们授权中级权限。 三人也没多想,完全授权后,听着卫子让她们授权自己的助手白嫖网上的分分钱红包。 三人也同样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银行卡流动,一分钟结束,在这四人的女生宿舍里,隔壁其它宿舍突然听见这里传出三声尖叫。 女人都是八卦的,自然要一探究竟。随着尖叫声越来越多,一个小时后,短视频上就出现如下新闻:在知名大学女生宿舍楼,不知为什么,也不知是哪间开始,不时传出女生兴奋尖叫声,事因不明…… 八十二章 关闭了 在某知名大学的校园里,一声尖叫突兀地打破了平日的宁静,仿若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在如今短视频极度发达的时代,信息传播如同闪电一般迅猛,不过几个小时,一位小网红就凭借自己的 “灵通” 本事,弄清楚了这事的缘由。 这位小网红,生得一副极为标志的模样,巴掌大的小脸白皙粉嫩,眼眸灵动仿若藏着繁星,任谁瞧了都得多看两眼。别看她还是在校大学生,可从事直播行业已然好几年了。在这直播的摸爬滚打中,岁月悄然将她学生的纯真内核,一点点替换成了精明商人的模样。 此刻,她正盯着直播屏幕,眼神中满是难以掩饰的惊喜与贪婪。当看到自己的助手居然能薅羊毛时,那眼中的光亮瞬间炽热得仿若能将屏幕点燃。她心里头一个念头疯狂生长:这可是个绝佳的赚钱机会!哪能轻易放过,得赶紧开小号,再去买一台个人终端,这白花花的银子还不得哗哗地流进自己口袋。可助手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斩钉截铁地告诉她:“这是不可能的。” 小网红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满心的不甘,再三确认后,才心有不甘地罢休。但她眼珠子一转,又立刻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自己的直播上,刹那间,整个人却呆立当场。 为啥呆立?瞧向直播间的人数,那数字仿若被施了魔法,蹭蹭蹭地往上涨,啊…… 又是一阵高分贝的尖叫划破长空。有所不同的是,这次尖叫来自女生宿舍楼下,只见小网红站在楼下,双手捂着嘴,眼睛瞪得极大,脸上满是震惊与狂喜,好半天才缓过神停下尖叫。她定睛一瞧,直播间人数已然突破百万大关,可弹幕稀稀拉拉没几条。她心急如焚,扯着嗓子问了好几遍,才有观众回复,原来大家都忙着开通中级权限薅羊毛呢,还留言说等几分钟忙完手头的事儿就来发言互动。小网红望着那还在一路飙升的人数,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仰头对着老天,扯着嗓子大喊:“我火了……” 那声音,仿佛要穿透云霄。 小网红在楼下这发疯的模样,自然吸引了旁人的目光。卫子和她的几个小姐妹,四个脑袋凑在一块儿,像几只好奇的小雀儿般探出窗外张望。卫子眼睛眨了眨,脸上带着几分诧异,轻声开口:“这不是刚来咱们楼里直播的网红吗?听说她都毕业一年多了,还一直装在校大学生直播呢!” 话语里带着几分不屑与感叹。 旁边一个姐妹撇了撇嘴,接话道:“哎,这就是套路呗,现在网上乱得一锅粥,这学姐还算好的,毕竟她是真人直播。有些人啊,对面坐着是鬼是仙你都不知道,人家稍微露两块肉,娇滴滴喊几声哥哥,那些肥宅就跟中了邪似的猛刷礼物。” 说着,还夸张地摇了摇头,满脸的嫌弃。 “哎呀,你掐我干嘛?” 另一个姐妹突然叫出声,眉头紧皱,一脸委屈地看向身旁的人。 “你说话别老是‘两块肉两块肉’的,恶心死了。” 掐人的那个姐妹脸蛋微红,佯装生气地回道。 “哎呀,你没有吗?” 被掐的姐妹眼珠子一转,坏笑着伸出 “恶魔双手”,作势就要往对方身上招呼,瞬间软弹的手感传来,刹那间,尖叫声、打闹声交织在一起,仿若奏响了一曲疯狂的乐章。 卫子和另一名姐妹赶忙上前劝架,卫子满脸无奈,双手在空中挥舞着,大声喊道:“你们两个别叫了,刚才就是你们叫,才引来那么多人。” 可打闹的两人正上头呢,哪肯罢休,你来我往,一时间竟不分高下。混乱中,卫子一个不注意,被人捏住了软肉,疼得她 “嘶” 了一声,脸蛋瞬间涨得通红,仿若熟透的红苹果,都能当红灯使了。 四人闹累了,并排躺在一张床上,眼睛望着床板,大口喘着粗气。卫子微微喘着气道:“我们今天把这事传出去,会不会招来律师函啊?” 她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担忧,声音里透着一丝不安。 一个小姐妹满不在乎地翻了个身,侧躺着说道:“助手都说没事了,你还担心什么,只是我们要忍住,不要贪多了,我们每人都赚了几百块了。” 说着,脸上还洋溢着些许得意。 这时,一个提议打破了短暂的平静:“要不吃完饭后再来一次?” 提出建议的小姐妹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仿若发现了新宝藏。 这个提议瞬间得到另外两人的点头同意,倒是卫子没有表态,她咬着下唇,眉头微蹙,大脑飞速运转。她心里总觉得这事看似没问题,可又隐隐约约感觉哪儿不对劲。这么多人盲目地开通中级权限,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她想到一个关键问题,立马急切地开口问道:“小哈。” “我在。” 助手小哈的电子音瞬间响起,在安静的宿舍里格外清晰。 三个小姐妹听着卫子急切的口气,也都安静下来,屋里瞬间落针可闻,大家都屏气敛息,等着卫子的下文。 卫子深吸一口气,问道:“小哈,如果我们开通了中级权限,后面能不能关闭呢?或者退出?” 她眼神紧紧盯着虚空,仿佛能透过空气看到小哈一般。 小哈不带一丝感情的电子音回复道:“这个是不可关闭的,也不可以退出。” 卫子听后,心里仿若掉进了冰窖,“咯噔” 一下,凉了半截。她好像证实了心中那个一直盘旋的可怕想法,难道真是人工智能在作怪?这也太惊悚了,她嘴唇颤抖着,实在不想问出最后那个问题。 三个小姐妹不明所以,坐了起来,一人疑惑地问道:“卫子,你刚才问那问题是什么原因?” 卫子平复了一下心情,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说道:“你们急急忙忙开通中级权限,都没仔细了解这权限有些什么,你们就开通了,你们自己问你们的助手吧!” 三人依言呼出一台助手,助手把中级权限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卫子本以为三人会和她一样,心生顾虑,可没想到,是她自己多心了。三个小姐妹听完后,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一个说:“这是个人终端为了更好地管理个人信息,还有,国家也是为了更好地打击犯罪,我们这些普通百姓,一不当官,二没有钱,去操那心干嘛。” 这话让卫子瞬间恍然,自嘲地笑了笑,心想:自己这是瞎操心呢。 三人说完,又惦记着不能白嫖的那分钱,一合计,便又只能打游戏了。这下三人还热情地把卫子拉上,说是正好验证一下助手说的可以帮打游戏一说。 四人组队进了《王者农药》,卫子虽说玩过这游戏,可技术实在太菜,以往老是因为拖后腿,没人愿意跟她玩,就一直卡在新手村。不过一些基础操作倒还是会的。 四人进入游戏,卫子跟着一姐妹走二人路,刚进入游戏界面,姐妹还在滔滔不绝地给卫子讲着怎么怎么操作,可下一秒,就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只见卫子的助手小哈投影了出来。 只听小哈用那独特的电子音说道:“卫子,你按你的方式进行游戏,其它你不用管,出装我给你出,要不是为了游戏公平性,我直接给你报对方的点在哪了。” 姐妹惊讶得合不拢嘴,指着小哈问:“这你都能干,那你不就是黑客了?” 小哈不紧不慢地解释:“这不是黑客,是这游戏太垃圾了,等科宇公司的游戏平台完成,那时才让你们见识什么才叫游戏呢。” 紧接着,小哈又提高音调,急促地说:“好了,对方来了,先打它个一级杀,卫子,你上去按三一二放技能,你室友会配合你的。” 卫子在游戏中,仿若找到了坚实的后盾,不再花时间去研究出什么装备,也不用费劲巴拉地找装备,听从小哈指挥,上去就是干。没蓝了,小哈及时发出撤退信号,那信号又快又准,大大有力地配合了另外两人,让两人打得酣畅淋漓,好几波团战都打得有模有样。三人不住地夸赞卫子,这让卫子一下子找回了刚入校刚认识她们时的亲密感觉,心里暖烘烘的,脸上也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卫子也在小哈的悉心教导下,逐渐成长,可以一个人去野区发育了。当然,这也是小哈违规操作,哪儿不能去,哪儿能去,小哈全程给卫子发信号指引,如同给她配备了一个专属导航。 几个小时游戏打下来,卫子跟三人的感情迅速升温,仿若冬日里的暖阳,驱散了彼此间的陌生与隔阂。卫子沉浸在这种久违的欢闹氛围中,每一次团战的胜利,都让四人激动得忍不住击掌庆祝,每一局的胜利,看着三个小姐妹尖叫着乱窜,大喊 “402 牛逼”,卫子心里满是欢喜,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 而助手帮主人打游戏这事,可不光卫子她们这么干,很多又菜又爱玩的小女生都纷纷效仿。慢慢地,游戏对面的人发现,那些漂亮的女性角色,明明走位菜得抠脚,出装却神得很,针对性极强,撤退也及时得不像话,这可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卫子几人游戏打累了,人是铁饭是钢,这些小女生一到月初买买买,后面二十天基本就扎根学校食堂了。四人结伴走向食堂,正好凑一桌。 各自点了爱吃的饭菜,便边吃边兴致勃勃地聊着游戏的事儿,还热热闹闹地商量着一会回去,要再干一票。却不想,小姐妹话刚落,食堂的所有电视像是约好了似的,同时转播起一套新闻。看到 “直播” 二字,众人皆知这是有重要事情发生了,刹那间,食堂原本嘈杂的喧闹声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按下了静音键,所有人都停下嘴上的动作,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电视里,主播面容严肃,字正腔圆地播报:“全国观众朋友,现在发布公告,由于个人助手中级权限原因,个人终端可以智能地白嫖商家和各大 app 的宣传红包,短短五个小时内,被国内个人终端分享走的红包已达数十亿,鉴于此,各大 app 紧急关闭红包宣传功能,请个人用户不再允许自己的助手做出不良行为。” 卫子四人听完这个公告,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卫子心里很平静,毕竟她本就不想这么干,可看着三个小姐妹瞬间黯淡下去的眼神,满是失望与沮丧,她心软了,开口道:“好了,明天周末,我请你们看电影吧。” 三个小姐妹的眼神仿若被施了魔法,瞬间恢复神采,眼睛里重新闪烁起兴奋与期待的光,欢呼雀跃地应和着,食堂里又重新响起了她们欢快的笑声。 八十三章 这反转 在某知名大学的夜晚,女生宿舍楼宛如一片璀璨的星空,每间宿舍都灯火通明,仿若熠熠星辰,错落分布,这已然成了大学里一道独特而迷人的风景线,总能轻而易举地吸引男生们倾慕的目光。而女生们呢,在属于自己的那方温馨小天地里,身着清凉的衣衫,肆意享受着这专属的惬意时光,让那些心怀憧憬的宅男们瞧了,愈发心旌荡漾,仿若饥饿许久的野狼瞧见了鲜嫩的羔羊。 此时的 402 宿舍正是这般热闹景象。卫子身着一件精致的小吊带睡衣,藕白般的双臂裸露在外,肌肤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她正全神贯注地盯着个人终端的游戏界面,手指在屏幕上飞速舞动,好似一位优雅而灵动的钢琴家在弹奏着激昂的乐章。 “卫子,快救我!” 小姐妹焦急地呼喊着,声音里满是慌乱与急切。卫子听闻,眉心紧蹙,眼神瞬间锐利如鹰,使出平身最快的手速,迅速拖动护盾技能,紧接着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放了一个回血。就是这关键至极的回血,仿若一道神奇的光,将小姐妹那岌岌可危、只剩最后一丝血的血条稳稳定格,助她惊险万分地逃脱了对面大汉的疯狂追杀。 成功回城的小姐妹,激动得双颊泛红,眼眸中闪烁着璀璨的光芒,猛地扑向卫子,“吧唧” 一声在她脸颊上重重地亲了一口,随后眉飞色舞地说道:“卫子,你太牛啦!刚刚那个回血用得简直出神入化,要不是你,我今儿可就‘凉凉’咯!” 卫子一边操控着角色回城,一边微微垂眸,陷入沉思。她暗自思忖,自己方才明明已经拼尽全力,极限操作之下明明只用了一个技能,那回血技能压根就没来得及施展,怎么可能救下小姐妹呢?满心疑惑的她,下意识地看向在空中悬浮着的小哈,澄澈的眼眸中满是探寻之意,投去了一个满含疑问的眼神。小哈仿若心领神会,冲她摆了摆手,做了一个 “你放心” 的安抚动作。 卫子瞬间恍然大悟,心底不禁泛起一丝无奈的涟漪。原来这一切都是小哈暗中相助,怪不得不经意间总感觉自己的技能接二连三地释放出去,打得对手血量直线暴跌,小姐妹只需轻松补刀就能将对方顺利带走。想到这儿,卫子无奈地摇了摇头,暗自叹息,这才明白过来,小哈说带自己打游戏,竟是这般 “神操作”。倘若真要较真较起劲儿来,谁又能打得过这拥有超强能力的人工智能呢?这游戏,到最后恐怕真就只剩下单纯的娱乐性了。 夜深了,窗外的夜色愈发浓稠,如墨般深沉。宿舍里的灯一盏接着一盏地熄灭,仿若困倦的眼眸缓缓阖上。卫子躺在床上,轻轻揉着自己那两条微微发酸的小臂膀,眉头轻皱,心中暗自嘟囔:这一下子玩游戏用手过度,还真有些酸胀呢。 “你们明天想看什么电影呀?我来订票。” 卫子打破静谧,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慵懒与随意。三个小姐妹累得像霜打的茄子,瘫在床上一动不动,有气无力地随口应道:“随便啦,反正这也不是什么电影旺季,咱们就是去打发打发时间,顺便瞅瞅有没有养眼的帅哥。” 说罢,还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彼此相视一笑,那是女生们心照不宣的小心思。 卫子也着实犯难,不知这时节究竟有啥好看的影片,便转头对着小哈说道:“小哈,你看着安排吧,帮我们预定四张下午 3 点左右的电影票,看完正好去吃饭。” “好的,卫子。” 小哈乖巧地应道,“那你们看完想吃什么呢?” 话音刚落,三个小姐妹瞬间来了精神,你一言我一语地纷纷发表着自己的美食心愿,毕竟电影可以凑合着看,这吃饭可绝对不能将就,好不容易手头宽裕些,能在外面美美地吃上一顿,自然得挑个心仪的。小哈认真地收集着四人的意见,随后宿舍里便再度陷入安静,四人都玩了一整天游戏,实在是累得精疲力竭,此刻只想好好休憩一番。 女生们没事儿的时候,总喜欢把赖床美其名曰 “睡美容觉”,402 的四个姑娘自然也不例外。还好订的是下午场电影,几人悠悠哉哉地收拾完,已然过了十一点。她们迈着闲适的步伐晃到食堂,挑了些清淡爽口的饭菜。一路上,周围的同学们叽叽喳喳,热闹非凡。有的一脸懊悔,捶胸顿足地抱怨昨晚没赶上啥好事;有的则满脸得意,扬着下巴炫耀自己赚了好几百块;还有的眉飞色舞地讲述着自己开通中级权限,用助手打游戏那叫一个酣畅淋漓,爽翻了天。 402 的四个小女生只是安安静静地听着周围的八卦,抿嘴浅笑,并未参与其中。吃完饭,惯例自然是去逛街,逛累了就往电影院里一躺,舒舒服服地窝在座椅里,两个小时下来,既看了电影,又把疲惫一扫而空,到了晚饭时间,再尽情大快朵颐。这已然成了一套固定流程,甭管是形单影只的单身狗,还是如胶似漆的小情侣,大家都心照不宣地这般行事。要是时间晚了,电竞酒店便是绝佳去处,价格亲民,既能尽情玩乐,可玩可玩,别提多安逸了。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然而,乐极生悲这句老话总是那般灵验。出电影厅的时候,人群中突然一阵骚乱,原来是有个人发现自己的个人终端不见了,这人瞬间急红了眼,仿若一只被激怒的猛兽,横在过道中间,张开双臂,将所有人堵得严严实实,不许任何人离开。 402 四人也不幸被困其中,几个小姑娘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无奈与惊慌,这可真是无妄之灾啊。毕竟身为柔弱的小女生,她们哪敢贸然上前理论。再者说,肚子也还不是很饿,况且这种热闹的八卦,怎么舍得错过呢?就算自己是当事人,被迫卷入其中,可顺便看看热闹、吃吃瓜,倒也有趣。 只听见前面已然有人和那人争吵起来,声音此起彼伏,火药味十足。“兄弟,你终端不见了,赶紧报警啊!你堵着我们算怎么回事儿?我们还赶着去吃饭呢,名城火锅,进来的时候就排着号了,这要是过不去,过号了,你赔得起吗?” 这人气得脖子上青筋暴起,脸涨得通红,双目圆睁,满是愤怒与焦急。 那人也甚是蛮横,梗着脖子,粗声粗气地吼道:“我终端刚出门的时候就被人摸了,我琢磨着这人肯定还在这儿,我要是让你们走了,等警察来,我上哪儿哭去?现在个人终端排队补办可得等两个月呢!” 说罢,还恶狠狠地瞪了周围人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谁要是敢乱动,就跟谁拼命。 这时,人群里有人小声议论起来:“听说这终端别人是用不了的。”“是啊,我也听说好像有这功能。”“可不是听说,就是有,每个人的人工智能助手在激活的时候就已经认主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嘈杂的声音在过道里回荡。 突然,又有人高声喊道:“哎,可以用土办法叫两声嘛!”“哎,那人肯定关机了……” 众人七嘴八舌,乱成一锅粥。 卫子静静地听着各种说话声,灵动的眼眸滴溜溜地转了几圈,心里暗自思量一番后,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上前走到那人面前。身后三个小姐妹见状,赶忙紧紧跟上,彼此手牵着手,眼神中满是担忧与疑惑,她们也不清楚卫子究竟要做什么。 “大哥,” 卫子微微仰头,看着眼前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脸上挂着一抹友善的微笑,轻声说道,“你的助手叫什么名字?” 大哥一听,顿时愣住了,仿若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问题,他低头看着这个身形娇小、一脸学生气的卫子,眼中满是狐疑:“你问这干嘛?” 卫子见状,不慌不忙地解释道:“大哥,看来你对个人终端还不太了解。个人终端只要在有电的情况下,它是一直处于待机状态下的,关机,别人是无法关掉你的手机的,你只要大声呼叫你助手,它就会出声回应你。” 说罢,卫子还眨了眨眼睛,眼神中透着几分自信与笃定,让人不由自主地信服。 大哥听了这番话,先是恍然顿悟,原本紧蹙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可紧接着,脸上又浮现出一抹为难之色,站在近处的人瞧见了,赶忙出声催促:“快啊,这女孩子说的对,你叫两声,找着大家就散了,后面就是你和那人的事儿了,快啊!” 众人也纷纷附和,眼神中满是急切。 大哥在众人的催促下,脸上的为难之色愈发浓重,他偷偷瞥了一眼卫子,见她投来疑惑的目光,犹豫再三,一咬牙,脸上露出决绝的神色,扯着嗓子大声叫出了他初恋的小名:“二妞,二妞……” 那声音高亢嘹亮,在过道里嗡嗡回响。 众人瞬间石化,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个个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这个五大三粗、看起来凶巴巴的男人,怎么给助手取了这么一个娇柔又乡土气的名字呢?怪不得刚才他那般难为情,众人心中暗自腹诽。 “我在呢,好哥哥……” 一个甜腻得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骤然响起,与此同时,助手的投影也随之出现。这一下,七八十个人差点惊得集体摔倒在地,二妞这名字虽说有些土气,可这回答,简直让人头皮发麻,“我去……” 卫子浑身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脸上满是惊愕与嫌弃,仿佛听到了什么惊悚的声音。 众人纷纷咋舌,满脸嫌弃地吐槽着这大汉的恶趣味。而就在这时,后面已经有人吵闹起来:“哎哟,居然是你呢!还是个女生,好不要脸,长得白白净净的,怎么干起小偷来了!” 大汉一听,瞬间火冒三丈,双目喷火,就要冲过去。不想那女生已然被好几个人死死拉住,周围的人骂骂咧咧,什么脏话都一股脑地冒了出来。 那女生被拽到卫子面前,头深深地埋进胸口,双肩微微颤抖,仿若一只受惊的小兔子,惶恐至极。卫子仔细瞧着这人的衣着,总觉得有些眼熟,这时,小姐妹从后面悄悄凑到卫子耳边,轻声说道:“今年大一新生,我们接待的,和我们一个系。” 大汉见到已经有人从这女生身上摸出终端,又气呼呼地叫了一声:“二妞!” “在呢,好哥哥。” 助手再次乖巧回应,投影也明晃晃地展示着,这证据确凿得让人无法辩驳。一些赶时间的人见此情形,摇了摇头,纷纷散场,而那些想看热闹、吃瓜吃得正起劲儿的人,依旧停留在原地,眼睛瞪得溜圆,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细节。 大汉环顾一圈,满脸歉意,双手抱拳,对着众人作揖道:“对不起众位,耽误大家时间了,终端已经找到,就麻烦各位忙去吧!我在这等着警察来。” 说罢,还长舒一口气,脸上的怒气已然消散了大半,只剩下些许无奈。 小姐妹见卫子没走,便也静静地站在一旁,没有挪动脚步。 大汉见状,微微皱眉,眼中满是疑惑:“几位,你们还有事?” 这时,卫子微微抿唇,抬头看向大汉,又瞧了一眼那埋着头的女生,轻声说道:“大哥,你准备怎……” 话到嘴边,却又有些犹豫,不知道该如何措辞。 大汉的目光在卫子几人身上来回扫视,又看了看那个偷了自己终端的女生,见她们都一脸学生气,心中暗自思量一番后,开口道:“当然是报警了。” 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卫子一听,心头一紧,赶忙急切地说道:“大哥,她是从山区考到这里来读大学的,你报警,她就完了,能不能你和她私了算了……” 说罢,卫子眼神中满是哀求,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掌心都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大汉也并非不通情理之人,听了卫子的话,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暗自琢磨:这小姑娘说得也在理。犹豫片刻后,他叹了口气,开口道:“好吧,你赔我三千块钱我就不报警。” 那埋着头的小偷女生听闻,猛地抬起头,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几分哽咽:“能不能少一点,我生活费就只有一千块钱了……” 此刻的她,脸蛋清秀,我见犹怜,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心软。 大汉瞧着她这副模样,心中的同情心开始泛滥,刚想开口答应少要点赔偿,就见过道上匆匆走来几个人。定睛一看,原来是公差部门的人来了。待他们走近了才发现,是工作人员第一时间报的警,把人带过来了。 卫子四人以及大汉都万万没想到会出现这般变故,一时间都愣在原地,脸上满是惊愕与无措,尤其是看着小偷女生那可怜兮兮的模样,众人心中五味杂陈。 公差二人走到近前,其中一人突然对着小偷女生怒喝道:“又是你,上次才警告你,这次又犯了,你这大学还想不想读了!” 那声音冷硬如冰,仿若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开。 卫子四人和大汉被这话惊得当场石化,仿若木雕泥塑一般,久久回不过神来…… 八十四章 授权了 一场风波平息之后,四人总算是如愿以偿地围坐在火锅旁。她们来自天南地北,口味自然各不相同,好在火锅的种类也是五花八门。瞧,每人面前都摆着专属的一人小锅,有清澈见底的清水锅、香气浓郁的龙骨清汤锅、热辣劲爆的老火锅,还有酸爽开胃的酸汤锅,可以说,这四人几乎集齐了市面上的大多数火锅种类。 四人边大快朵颐,边畅快闲聊,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嘴里还不时夸赞着卫子的助手,那语气里满是欣喜:“这火锅店选得可太妙了,直戳咱们心窝子呀!” 四人的终端都搁在桌上,另外三个一听这夸奖,顿时不乐意了,竟自动跳了出来,像是争宠的孩子般,纷纷要求表扬。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逗得四人哈哈大笑,只觉得有趣极了。四人一边吃着,一边任由四台终端 “斗嘴”,那些话语钻进耳朵,听起来煞是有意思。 边上的食客们见状,也跟着玩闹起来,纷纷拿出自己的终端,让它们表演小品。别说,还真有模有样,还有人玩起了脱口秀,一个人对着小火锅,和终端你一言我一语,一场单人脱口秀就这么开场了…… 深夜,卫子疲惫地倒在床上,却毫无睡意,她压低声音,和自己的助手轻声交谈起来。卫子满心疑惑地问道:“小哈,吃饭的时候,你的小伙伴们怎么自己冒出来了?不是没呼叫就不会现身吗?” 小哈不紧不慢地回答:“这得看场合,还有命令等级。我们是深度人工智能,会依据场合分析是否该出现,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它的电子音里透着一丝耐心。 卫子心头一紧,立马追问道:“那今天被偷的那台终端呢,你……” 小哈抢先说道:“那台终端在它主人拦下众人时,就已经察觉到自己被偷了。但它没立刻出声,是因为还判断不出主人是否面临危险,当时它被放在衣服里,只能靠声音来识别环境。” 卫子瞪大了眼睛,惊讶地问道:“你们都这么先进了,还能做这么深度的思考?要是换个环境,发现终端被偷,很可能会有危险发生啊。” 小哈的语气里似乎带着几分骄傲:“我们还会有更让人惊叹的本事,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吧。” 卫子心里 “咯噔” 一下,暗自思忖:我这是错觉吗?怎么从一个人工智能嘴里听出了骄傲的意味,这是数据设定,还是深度思考的结果?要是后者,可就太可怕了。 为了验证心中所想,卫子又问道:“小哈,我问你,如果一栋楼发生火灾,一二三楼分别住着老人、医生和小孩,只能救一个,你会先救哪一个?” 小哈竟 “咯咯” 笑了起来,那笑声虽然带着机器的生硬感,却还是把卫子吓了一跳,这可是它第一次笑呢。 小哈说道:“卫子,我是人工智能,比普通 ai 还先进,这问题网上早就有答案了,你还要我回答?” 卫子执着地说:“就因为你聪明,我想听你的答案。” 小哈顿了顿,给出回应:“我的答案有很多种。在没有条件限制下,我可以同时救三个,也可以灭火,还有其他办法。” 卫子皱了皱眉,继续追问:“还是刚才的条件,只能救一个,你先救哪个?” 小哈不疾不徐地说:“你要这么问,那就是先救一楼的。在我们的数据认知里,人人平等,会先从一楼开始救,完成后,再救第二个。” 卫子越发好奇,追问道:“你为什么不按网上的标准答案回我?” 小哈的声音提高了几分:“那是你们人类的假想,没有标准答案。你们所谓的标准答案,不过是比你们权力大的人制定出来的,就像你们过年杀猪过年一样,从生命角度看,你们难道不是在剥夺猪的生命吗?就因为人类强大,习惯了,所有人都认为这是对的。反过来,你们认为救下小孩,他以后能成为医生或老人,可制定这种思想的人,不也在剥夺老人和医生的生命吗?” 卫子听完,双目惊讶地看着自己眼前的卡能人物,内心犹如惊涛骇浪翻涌。她不禁喃喃自语:这还是人工智能吗?这简直就是一位哲学家啊! 许久,卫子才回过神来,开口问道:“小哈,这些话是你自己说的,还是……” 小哈有些无奈地说:“卫子,你总是纠结这个问题,我问你,这重要吗?或者,你想要一个怎样的答案?我说是,会不会吓到你,让你陷入无尽的怀疑;我说是从网上找来的,你还是不相信。你这样的行为,恰恰说明一点,你们人类太落后了,落后到无法相信太过先进的东西。” 小哈的这番话让卫子仿若石化一般,定在当场。卫子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如此执着,她就是想去探寻背后的真相。她不像三个小姐妹那般洒脱,能若无其事地开启个人中级权限,毫不在意地使用个人终端的所有功能。卫子觉得这上面的每一项都太过超前,尤其是这个个人助手,先进得让她无法说服自己相信这仅仅只是人工智能,虽说官方是这么宣称的。 卫子也曾设想过各种阴谋论,可在官方背书之下,这些阴谋论又一次次被她自己推翻。但她始终相信自己的直觉,而且她的第六感向来很准。全球像卫子这样,在使用个人终端后心生疑虑的人不在少数,他们都怀疑这背后藏着阴谋,可在当下大环境里,尤其这还是华国主推的科技产品,一时间根本找不到所谓阴谋的蛛丝马迹。况且,这个个人助手实在太好用了,人们渐渐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它。 随着使用个人终端的时间越来越长,它完美地解决了人们的记忆难题,哪怕只是随口一提的约定,到时间后,助手都会贴心提醒要不要赴约,或者去兑现承诺。学习上遇到不懂的,助手就像一位耐心的良师,用各种各样的方法慢慢讲解,直到让人理解;工作中和实际操作里的困难,助手也能给出绝佳的办法;找人更是迅速无比,发送求救信号精准无误,对老人健康的管控更是精准到超乎想象,它能收集老人的身体数据,提醒老人定期检查,还有诸多实用功能。随着人们的分享越来越多,大家慢慢意识到,这个个人终端早已超越了普通手机的范畴,它集生活助手、医疗助手、办公助手、学习助手等多功能于一体,这也引发了新一轮的抢购热潮。 而拥有个人终端的人越多,对终端产生怀疑的人也就越多,这些怀疑最终都汇总到了哈啰这里,哈啰自然也都转达给了阿福。 阿福此刻正兴奋地盯着眼前那七十多台钢铁甲,每一台钢铁甲的胸前都有一个巨大的黑洞,没错,这些钢铁甲还没装上能源核心呢。巨大的对撞机还在紧锣密鼓地安装中,成千上万的工程师们忙得热火朝天。阿福刚从几个月那机械般的生活状态中脱离出来,这不,每天都要来这地下三层看看钢铁甲,它们每天都以几台的数量在增加。 阿福听完哈啰的讲述,满不在乎地随口说道:“让他们怀疑去吧,难不成个人终端上的助手还能说漏嘴?” 哈啰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你们人类文化中有个成语,叫人言可畏,三人成虎。要是被有心人利用,那所有底层民众都会反对个人终端,就算你们国家政府,也不可能违背民意,你想过那样的后果吗?” 阿福闻言,神色一凛,忙将原本专注于钢铁甲的目光,移到了哈啰身上,紧张地问:“什么后果?” 哈啰接着说道:“当所有人都反对终端,可他们又离不开终端,只有弄清背后真相才行。到那时,不管什么理由,都不得不把你推出去,我的暴露也只是时间问题,你再想引导人类变革,就只是白日做梦了。那时,你就只剩一条路可走,武力介入。” 阿福认真思索片刻,意识到这确实有可能发生,人类的心思本就复杂多变,一天到晚就爱胡思乱想。阿福开口问道:“那你能不能在这怀疑产生的过程中进行干预,或者引导一下呢?” 哈啰应道:“已经在做了,不过我觉得建立一个神学组织效果可能更好。” 阿福一听,立刻否决:“不行,蓝星上的组织本就够繁杂了,不能再添乱。” 哈啰劝说道:“这个组织会慢慢把你当成领袖,这样你也不心动?” 阿福坚定地摇头:“不想,我期望人类变革后,能成为一个以实践为真理,自由、平等、勇敢、坚韧的物种,不想再被任何思想禁锢,那种局限性太强,我想创建的是一个团结的人类共和,不想为以后的分裂埋下任何隐患。” 你所选择的这个方向确实没错,可实在是太难推进了。你想想,在尚未凭借武力统一蓝星的当下,咱们对蓝星施加影响的时间太过短暂,这极其不利于达成咱们心心念念想要的结果啊,对整个计划的稳步前行更是阻碍重重。要不是咱们有着稳操胜券的实力兜底,这中间冒出来的变数,保不准就会把一切搅得一团糟。 阿福眉头紧锁,一脸凝重地仔细听完哈啰的话,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说道:“虽说咱们手里握着最终的底牌,心里有底,不怎么怕出意外,可要是全民都站出来反对,那这事儿也棘手得很呐。我琢磨出一个主意,你听听看行不行。咱们能不能试着一步步引导这些人,让他们隐隐猜到你的存在;再不然,就通过国家层面承认外星人的存在,对外宣称个人终端是外星人的技术结晶。而你呢,要趁此机会,不动声色地给全蓝星人植入大一统的思想。这么做,无非是想为咱们多争取些时间罢了,要是运气好,真有效果,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也能为咱们最终正式登场营造出更有利的局面。” 阿福说这番话时,眼神中透着几分期待,似乎已经看到了计划成功后的画面。 “哎……” 哈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脸上满是无奈,它微微摇头,语气中带着些抱怨:“你说的这个,操作起来太麻烦了,我还得时刻盯着,我手头的事儿本来就一大堆呢。哪有建个组织来得简单,日后要是觉得不妥,你大不了直接解散就是了。” “不行!” 阿福一听这话,态度坚决,没有丝毫让步的意思,大声反对道:“绝对不行!不光这事儿不行,你还得想法子慢慢瓦解蓝星上的一些大型组织。要是你嫌麻烦,对于那些罪大恶极的组织头目,我现在就授权给你,允许你采取清除手段,这下总可以了吧?” 阿福的表情严肃而果决,胸膛也因情绪激动微微起伏着。 “哦?” 哈啰原本有些倦怠的电子眼瞬间亮了起来,来了兴致,语调上扬地说道:“这个可以啊,正好能用来试验一些新研发的玩意儿。” 一提到新东西,哈啰的声音里就透着一股难以抑制的兴奋劲儿,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大展身手。 “你又搞出什么新东西了?” 阿福眼睛一下子瞪大了,脸上满是好奇与兴奋,身体不自觉地向前倾了倾,急切地想要知晓答案。 “还记得上次跟你提过的自杀微型无人机吗?这次我把数量问题解决了,可以一次性出动几十万架,我给它们命名为‘蜂群’。既然你授权了,那我就找几个恐怖组织做下试验,到时候直播给你看,那场面,肯定壮观得很!” 哈啰的电子音里都仿佛带着笑意,似乎已经在脑海中预演了无数遍试验成功的场景。 “好!” 阿福重重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对未来计划的憧憬之光。 八十五章 真正的蜂群 在遥远而又神秘的阿富汗荒原山区,战火的硝烟似乎从未真正消散,这片土地承载着太多的动荡与沧桑。哈衣阿卖拉,这个位列全球恐怖组织通令第 102 顺位的通缉恐怖分子,此刻正率领着他的十几名亲信小弟,如惊弓之鸟般辗转奔逃于此。 阿卖拉身形消瘦,眼神中透着一股亡命之徒的凶狠与狡黠,杂乱的胡须在风中肆意舞动,仿佛诉说着他这些年的颠沛流离。他原本是白房子的得力打手,可命运弄人,只因一次任务的失手,将事情办砸得彻彻底底,从此便被白房子的三角小队如影随形地满世界追杀,无奈之下,他只能带着手下逃回这片他自幼生长的山区。望着周围熟悉的山沟沟,那一个个洞穴错落分布,阿卖拉的脸上竟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抹类似回家的神情,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这里有他儿时的回忆,他从小就与反抗武装频繁接触,是在枪林弹雨中抱着枪长大的孩子,从他呱呱坠地所处的环境来看,似乎命中注定他一生都将踏上这条充满血腥与罪恶的道路。 一名手下匆匆跑到阿卖拉身边,神色慌张,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他喘着粗气,焦急地打断了阿卖拉的出神,声音带着几分颤抖:“首领,我们得赶快撤离了,后面的那些猎狗已经不远了!” 阿卖拉瞬间回过神来,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他微微仰头,扫视了一圈周围的山谷,语气坚定而低沉地开口道:“我们进入山区时,就已经安全了。在这里,他们那些高科技玩意儿统统派不上用场,这深山老林就是他们的葬身之地。让大家迅速进入山洞,按照我之前交代的标记前进。” 而在后方紧追不舍的三角小队,一路风驰电掣追到山洞前,望着漫山遍野密密麻麻的洞口,个个面露难色,眼神中满是无奈与迷茫。队长眉头紧锁,抬手示意小队暂时缩回安全区,他深知此刻不能贸然行动,必须冷静商量对策。 众人围成一圈,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队长清了清嗓子,打破沉默:“大家都说说看法吧。” 一名队员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些许苦涩,率先开口:“早些年海队他们在这边战斗了十好几年,对于这山洞,他们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咱们现在更是无计可施啊。这山洞四通八达,错综复杂得像个迷宫,太多了,如果没有他们的一套方法,咱们进去容易,想要全身而退,机会实在是太小了,而且还得随时提防暗处隐藏的敌人,这简直就是个绝境啊。” 此话一出,众人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突然,另一名队员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大声说道:“我们可以申请支援啊!陆军下面研究所研制出了一种群象无人机,在有网络支持的情况下,可以同时出动上百架协同战斗,用来搜寻目标那是再简单不过了,而且这些无人机每架都是自杀式的,除了要活捉的目标外,其他人都能轻松解决掉。” 其他小队成员听完,眼睛里纷纷燃起希望的火苗,不约而同地望向队长,显然都对这个主意表示赞同。 队长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心里清楚,眼下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得向上级上报申请。幸运的是,申请很快得到了批复,结果还算理想,研究所那边也正想实战检验一下这款新型武器,不过需要等待三天,无人机和相关操作人员得空运过来,并且还得动用大型电子战机配合,毕竟在这荒无人烟的荒原,根本没有稳定良好的网络供无人机使用。 另一边,一路疲于奔命的阿卖拉众人,在钻进山洞之后,终于寻得一处相对安全的角落,众人纷纷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此刻他们只想好好休息一下,养精蓄锐。一晃,三天时间转瞬即逝,阿卖拉众人经过三天的休整,个个战斗欲望高涨得如同熊熊烈火,在阿卖拉一番激情澎湃地分析这里是他们的主场优势后,手下们更是自信心爆棚,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在向他们招手。 山洞外,三角小队在第三天清晨早早地就迎来了期盼已久的支援。与此同时,高空中大型电子战机盘旋就位,开启数据支援模式。三角小队成员们站在原地,眼巴巴地望着几个非战斗人员熟练地打开一箱箱军用装备箱,只见箱子里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几十架小巧玲珑的无人机,仅有巴掌大小。 一名非战斗人员一边专注地操作着设备,一边滔滔不绝地讲解:“这可是咱们陆军最新型的战斗型无人机,研发它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解决当下咱们遇到的这种棘手情况。以往咱们军队在面对复杂地形作战时,伤亡惨重,作战效果极不理想,还有城市巷战,也是促使研发这种无人机的重要原因之一。相较于城市环境,这山区作战就需要电子战飞机全力提供网络支援了。” 三角小队成员们看着半空中不断增多、密密麻麻的无人机,脸上都渐渐露出得意的神情,仿佛胜利已经近在咫尺。这时,队长走上前,神色关切地问道:“这无人机可以持续工作多久?” 非战斗人员头也不抬,随口答道:“十分钟,扫清一片安全区后,推进放入下一批,依次循环推进就行。” 队长听了,眉头微微一皱,心里虽然对这短暂的工作时间有些不爽,但眼下的局势,也只能依靠这些无人机放手一搏了。可正所谓世事难料,他们万万没想到,自己竟会被哈啰盯上。 远在万里之外的阿福,紧盯着无人机传回来的实时画面,脸上带着几分紧张与期待,对着身旁的哈啰焦急地问道:“他们这无人机看起来很厉害呢,你的呢,什么时候能到?” 哈啰在一旁,不紧不慢地说道:“别着急,在下降中呢,耐心点,他们那些无人机在我眼里就是一堆垃圾,不过对于你们来说,暂时也确实够用。” 阿福满脸疑惑,瞪大了眼睛,转头看向哈啰:“在下降,你从哪里投放过来的?没见你有飞机啊!” 哈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阿福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只见一串串无人机如蝗虫般向山洞飞去,画面陡然一转,视角竟切换到了从太空中俯瞰,阿福瞬间反应过来,惊讶得合不拢嘴:“你从太空中投下的,你什么时候在太空中有……” 哈啰骄傲地说道:“哎,没你想得那么厉害,我只是在太空捡点垃圾罢了,毕竟那些垃圾可都是绝佳的材料,放在太空,全球投送,简直太方便了。” 阿福仍不死心,追问道:“我是问你什么时候在太空搞这些的?” 哈啰回忆起往昔,感慨道:“老早就开始搞了,你以为我一天到晚在干嘛,我在地面上不断操控卫星,从捡太空垃圾起步,到现在总算捣鼓出一个能生产小型无人机的太空仓,这一路走来,可太不容易了。” 阿福目瞪口呆,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我靠,你怎么这么牛,哈啰?” 哈啰轻轻一笑:“哎,这算牛吗?要是我能亲自上太空去,空间站都建好了,后面咱们很多设备和装备都得在太空中建造,等钢铁甲可以出动后,咱们就要在太空中建空间站了。”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着,而此时三角小队的人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各台无人机传回来的山洞内画面。由于无人机数量众多,在个人终端强大人工智能的加持下,几十台无人机得以在山洞中如鬼魅般快速穿梭,每一条洞穴都有一台无人机仔细搜索,一旦发现死洞就立刻记录下来。很快,无人机就锁定了主洞方位,缓缓地,眼看就要找到阿卖拉们的藏身处了,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无人机们却像是收到了某种指令,集体掉头返回,纷纷落在了一处。 队长见状,脸色骤变,怒目圆睁,几步冲到非战斗人员面前,大声质问道:“怎么回事?” 非战斗人员手道:“没电了,我们现在得赶紧往那边去,放出下一批,应该就能找到他们了。” 三角小队成员们看着手忙脚乱收拾装备的人员,满心无奈,却又无计可施。可就在这时,电台里突然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声:“有东西快速接近我们,快转向,转向!” 非战斗人员猛地抬起头,惊恐地望向空中的黑点,那正是他们的支援电子战飞机,然而,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看到一个巨大的火球从黑点处爆开,紧接着,又一个黑点裹挟着万钧之势,如陨石般快速向他们砸来。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呆若木鸡,还没从飞机被撞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就不得不慌乱地躲避空中砸下来的不明物体。每个人都瞪大了眼睛,疯狂地寻找着身边可以藏身的障碍物,说时迟那时快,眼看黑点越来越大,那些没来得及找到藏身处的人已经绝望地拼命往外跑,而跑得慢的只能双手抱头,徒劳地挡在脸前。可预想中的剧烈撞击并没有发生,却听见一阵喷气之声呼啸而过,接着便是烟尘滚滚而起,伴随着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 待烟尘渐渐散去,众人如梦初醒,纷纷手忙脚乱地举起手中的枪,枪口齐刷刷地对准了慢慢消散的烟尘。 沉重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山谷中愈发清晰可闻,而烟尘也在缓缓分散,慢慢地,一个黑色的箱子轮廓逐渐显现出来,众人定睛一看,这箱子分明是某种金属制成,透着一股冰冷的气息。还没等他们壮着胆子上前查看,黑色箱子竟像是有了生命一般,自己 “砰” 地一声弹开,一阵气密开箱的声音传来,紧接着,箱盖大开,从里面如蜂群出巢般快速弹出一个个黑点,仅仅几息时间,众人眼前的半空中已是黑压压的一片。三角小队成员和几名非战斗人员面面相觑,一脸茫然,倒是那几名非战斗人员平日里与无人机打交道最多,此刻最先反应过来。 其中一名非战斗人员声音颤抖,带着浓浓的恐惧,大声喊道:“这些好像也是无人机,不过,它们为什么没声音呢,而且还这么小,看样子是从高空投送下来的,还有反推动力。” 说完,他无助地看向三角小队队长,队长也是一脸懵圈,无奈地摇摇头,表示自己同样一无所知。 而非战斗人员在得到队长这无奈的回应后,心里瞬间涌起一股彻骨的凉意,惊恐地尖叫道:“快跑!” 众人听到这声绝望的呼喊,就知道大事不妙,可为时已晚。哈啰既然出手,又怎会轻易让他们活着离开,就算要留活口,一两个就足够了。 三角小队加上那几名非战斗人员一共十几人,转身向外狂奔的瞬间,就听见身后接连响起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队长被炸飞出去,重重地靠在石壁处,他满脸血污,眼神空洞地望着十几米开外一动不动的队员,心里如坠冰窖,凉意直冲大脑,他满是疑惑与绝望地喃喃自语:“这是为什么,咱们国家的无人机明明是最先进的,还有一国,那就是华国,可他们怎么会干这种事,不可能的,那……” 队长绝望地抬起头,望向那无尽的蓝天,心中五味杂陈,想着这片土地常年战乱不休,可天空却依旧湛蓝得让人窒息,仿佛是命运对他们最大的嘲讽,真是讽刺啊…… 八十六章 武器换粮食 话接上文 队长静静坐在原地,双眼直勾勾地望着那片湛蓝得近乎透明的天空,洁白如雪的云朵悠悠飘荡,仿佛是世间最宁静的画卷。可在队长心里,却暗自想着,这般美好的景象怕是很快就要模糊双眼了,毕竟自己那些生死与共的战友,刚刚还在身旁并肩作战,此刻却已追随那远去的流云,消逝在这片天地之间。恍惚间,队长以为自己会因失血过多而昏厥过去,然而片刻后,他才猛地回过神,意识到只是被那强烈的冲击波震得脑袋有些发晕罢了。队长的目光随即死死地锁定在不远处那个神秘的黑色箱子上,.此时的箱子正在源源不断地弹出无人机。 队长抬眼望向满天飞舞的无人机,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满是疑惑。这些无人机比起己方前来支援的,体型明显小了许多,而且行动起来悄无声息,在空中的姿态稳稳当当,哪像己方的无人机,一启动便是震耳欲聋的噪声,大老远就能听得一清二楚。 队长满心狐疑,暗自思忖这些无人机究竟隶属于哪方势力。正想着,只见天上的无人机群中,突然分出一大群,径直朝着山洞的方向疾飞而去。队长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那山洞里究竟藏着什么,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去山洞,无非两个目的,要么救人,要么杀人。要说救人,那根本不可能,这群无人机从外观和刚才的阵仗来看,战斗力显然极强。可要是救人,直接把他们全灭了不就成了,何必还大费周章地飞进去?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说得通,这群无人机是来执行清除任务的。 “清除?” 队长轻声呢喃,嘴角泛起一抹苦笑。这和己方的作战方式截然不同,己方一直是奔着活捉主要目标去的,就因为上头下了死命令要活捉,他们才一路追踪到这个鬼地方。 就在这时,队长惊愕地瞪大了双眼,嘴巴微张,满脸的不可置信。原来,他们还没来得及放飞的第二批无人机,竟也不受控制地跟着那群神秘无人机飞走了。“这…… 这怎么可能?” 队长喃喃自语,下意识地抬头望向空中,四处搜寻,却并未发现有大型电子战飞机的踪影。“难道说……” 队长心头一震,一个惊人的念头涌上心间,这些无人机的科技含量,怕是比己方的先进了不止一星半点。 在当今的国际舞台上,能拥有如此高精尖技术的,队长脑海中第一个闪过的便是东方大国,可转瞬又觉得不对劲,这事儿怎么想都透着蹊跷,完全说不通啊!队长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向不远处一块还没来得及收起的显示屏,上面正播放着无人机实时搜寻的画面。队长目不转睛地盯着,山洞内的情况一览无余,画面切换的速度极快,眨眼间,一处水源映入眼帘。“有水源,就证明离人藏匿的地方不远了。” 队长心中暗忖,果不其然,下一秒,画面中便证实了他的猜想。 只见十几名凶神恶煞的恐怖分子,正一脸警惕地举着枪,严阵以待,显然是早早便听到了无人机逼近的动静。 几分钟前,阿卖拉还在扯着嗓子,对着手下大声训话,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的权威。可随着无人机发出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阿卖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心里清楚,这下完了。那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的声音,意味着对方出动了数量庞大的无人机来找他们的麻烦。“无人机,还是自杀式的……” 阿卖拉心底发凉,此刻要是慌乱逃窜,在这错综复杂的地形中乱窜,无疑是自寻死路。对方一路穷追不舍,摆明了是要活捉自己,如今之计,唯有静观其变,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果不其然,阿卖拉刚咬着牙下定决心坐以待毙,无数无人机便如潮水般涌了出来,大大小小,形态各异。大的那些,倒还常见,可那些小的,飞行起来毫无声息,只有大无人机发出嗡嗡的噪声。阿卖拉和他那十几名小弟,看着满眼的无人机,一个个双手颤抖着举起手中的枪,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阿卖拉深知今日大势已去,长叹一声,缓缓放下手中的武器,静静地等待着抓捕他的人现身。然而,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事与愿违。 而在外围的队长,当看到阿卖拉那张惊恐万分的脸出现在屏幕上时,心脏猛地跳动了几下,眼神中瞬间迸发出激动的光芒,“总算抓着这家伙了!” 可还没等这股喜悦持续多久,队长便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瞬间清醒过来,自嘲地笑了笑,暗自想着:“我如今已是阶下囚,抓住他又能如何……” 就在队长满心无奈地叹息之时,就在阿卖拉绝望地示意手下放下枪的瞬间,队长在画面上清楚地看到,十几架无人机裹挟着死亡的气息,朝着阿卖拉等人迅猛砸去。 阿卖拉抬眼看到有无人机朝着自己飞来,瞳孔急剧收缩,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扯着嗓子大声叫嚷道:“你们不想要资料了吗?” 一旁的小弟们吓得哇哇乱叫,四处奔逃,可哪能跑得过风驰电掣的无人机。 隔着屏幕,队长都能真切地感受到,阿卖拉他们这一劫,怕是躲不过去了。转眼间,烟尘滚滚而起,待烟尘散尽,地上一片狼藉,残肢断臂散落各处,血腥之气弥漫开来。突然,画面 “啪” 的一声黑了下去,队长心里明白,这是没电了。 而在万里之外的阿福,此刻还悠哉悠哉地坐着,盯着直播画面,看着屏幕上那个躺在地上的队长。队长仰头望着空中的无人机,那画面正巧被镜头捕捉下来,仿佛队长正在和画面另一端的阿福对视一般。 “你要怎么处理他?” 阿福面无表情地开口问道,声音冷硬得如同冬日的寒冰。 “怎么处理?杀了他?那可太浪费我的无人机了。” “虽说这些投放下去的无人机很难回收,但每一架可都是宝贵的。这一万架,我要把那方圆几百公里内的恐怖分子全部连根铲除,给全世界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哈啰毫感情地说道 阿福闻言,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屏幕,便没再理会,转身又去摆弄那些散落在一旁的机器人零件,自顾自地组装起来。其实,如今的机器人制造技术已经相当成熟,根本无需阿福亲自动手,可阿福组装出来的机器人,性能上总会有一些独特的优化效果。这不,哈啰公司专门为阿福研制出了二代工业级机器人,阿福这段时间一门心思都扑在组装这些高科技玩意儿上。 而在遥远的战场上,队长靠着冰冷的石壁,缓缓站了起来,眼神有些空洞地望着空中那些依旧忙碌穿梭的无人机,心中暗自诧异,这些无人机似乎并没有攻击自己的意思。正疑惑间,又瞧见从山洞中陆陆续续飞出不少无人机,它们在空中迅速组队,眨眼间便排列成数个立体队形,接着又朝着不同的方向呼啸而去,自始至终,都没再看队长一眼。 队长背靠着石壁,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脑海中开始仔细梳理这一连串离奇又混乱的事情。当看到那些无人机分队离开的瞬间,一个大胆到近乎疯狂的猜想在他心头轰然炸开,惊得队长瞬间睁开眼睛,眼中满是震惊与惶恐。“这…… 这要是真的,蓝星上根本没有任何组织有理由、有能力去干这事,除非…… 除非是上帝降临了!” 队长的声音微微颤抖,他简直不敢想象,要完成这样一场堪称逆天的行动,得需要何等恐怖的军事力量啊! 另一边,哈啰操控着数十支无人机小分队,根据卫星精准锁定的坐标,如同鬼魅般穿梭在各个角落。凭借着手中详尽的资料,一个个隐藏得极深的恐怖分子藏身点被逐一揪出,无情地清除。在哈啰的作战理念里,根本没有活口这一说,要是有人能像队长这般,在枪林弹雨、爆炸冲击中侥幸存活,那只能说是运气爆棚,可要是死了,那也是因果报应,罪有应得。 当队长最终被直升机营救回基地时,还没等他缓过神来,便被眼前混乱的景象惊呆了。整个基地一片忙碌喧嚣,人人脸上都带着惊恐与焦急,人员像没头的苍蝇般到处乱窜,个个全副武装,就连平日里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职人员,此刻也是枪不离身。队长满心疑惑,伸手一把拉住唯一来接自己的飞行员,急切地问道: “嘿,这儿到底怎么了?” “哦,兄弟,你肯定不会相信的!” 飞行员瞪大了眼睛,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变调,“一个疯子组织,用无人机把整个阿富汗的武装组织全给一锅端了!他们还撂下狠话,让我们,也就是所有国外驻军,全部在二十四小时内撤离,否则…… 否则就把我们也一并清除了!现在五角大楼里的高官们都吵翻了天,可他妈的,我们只剩下十个小时了!要不是上头派我来接你,我早就回国了。我知道,你肯定觉得我在胡扯,但那些无人机可不会跟你讲道理,时间一到,它们就会像恶魔一样冲过来!” “不,兄弟,我信!” 队长目光坚定地看着飞行员,脑海中回想起自己刚刚经历的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缓缓说道,“你刚去接我的那里,就是那些无人机投入的第一个清除点。” “噢,我的天哪!老弟,你可真是命大!” 飞行员一脸惊叹地拍了拍队长的肩膀,“在那个组织投放的直播画面中,那些平日里号称战无不胜的游击圣战者们,就像到处乱窜的蚂蚁一样,被无人机一个个轻松干掉。现在这个国家的武装组织,只有乖乖交出武器,才能保住小命,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要我们离开的原因。” 队长此时彻底证实了自己当时在战场上的大胆猜想,他缓缓抬起头,望向那高深莫测的高空,心中满是震撼与迷茫。“这个组织……” 队长轻声呢喃,“他们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组织吗?” 想起那个黑色箱子,队长眉头紧锁,“那箱子明显不是从运输机上正常投放下来的,反推动力,连降落伞都没用,为的就是追求极致的速度,而且在投放时,还不惜撞毁自己的飞机。敢和自己国家的军队硬刚,甚至把全球驻军都不放在眼里的,会是一个普通组织?” 队长使劲摇了摇头,满脸的难以置信,“这世界,怕是要乱套了……” 而最不知所措、一脸懵逼的,当属阿富汗的普通民众了。谁能想到,仅仅一天之间,身边那些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外军基地,就遭受了各种突如其来的攻击,被打得龟缩在基地里,根本不敢露头。虽说外界传言,只是各种设备被毁,人员伤亡并不严重,可还有一个更加劲爆、令人振奋的消息不胫而走 —— 所有外军必须在二十四小时内撤离,否则,就将面临被全部清除的命运。 整个阿富汗的民众,此刻都纷纷通过各种媒体,满心忐忑又满怀期待地等待着那个决定命运的时刻到来。至于那些被清除的武装分子,虽说其中有一些是真正为了抵抗外敌、保卫家园的,可在这动荡不安、战火纷飞的乱世之中,又有多少人会去在意那十几二十个人的悄然消逝呢?更何况,那还只是传言,只知道在偏远的山区有人被无人机清除,可相比于能拿武器去换取珍贵的粮食,让家人填饱肚子,底层的民众们已经纷纷开始收集武器,准备迎接那未知的明天…… 八十七章 清洗开始 话接上文 阿富国这片土地上正悄然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只是,外界对此还浑然不知,确切地说,是尚未察觉。哪怕哈啰神通广大,可在这落后的国度,信息传递仍沿袭着古老而迟缓的方式。白房子的驻军们,由于时间太短,还没缓过神来,而国内那些高官们,却还在为了所谓的 “面子” 和 “利益” 吵得不可开交,个个满脸怒容,拍着桌子嘶吼:“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敢来招惹我们!” 哈啰对于 “武器换粮食” 的计划,实则已暗中谋划许久。阿福被蒙在鼓里,全然不知哈啰背后这一连串的操作。阿福满心期许的,只是让哈啰全力打击全球的恐怖分子,压根没料到他会搞出这么个 “武器换粮食” 的名堂。此时的阿福,正在闷热且堆满零件的工房里,额头布满汗珠,眼神中却透着兴奋与专注,双手不停地忙碌着组装机器人。一想到哈啰曾许诺,等上了太空,就给他造高达,阿福就干劲十足,心里默念着:“多一台工业机器人,生产就能快一分,上太空的日子,不就能更早到来嘛!” 远在亏里之外的三角队长,望着周围草木皆兵、人人自危的景象,脸上不见丝毫死里逃生的喜悦,反倒满是苦涩与无奈。他心里五味杂陈,暗自思忖:“自己国家这些年在蓝星上挑起了无数战火,害得多少平民无辜丧命,又让多少军人血洒疆场,几千万人流离失所…… 可自己不过是个底层的小卒,命运哪能由自己掌控。” 往昔,他也曾因国家的强大而心生自豪,享受着那一份虚荣带来的自信,毕竟,强大的白房子拥有世界第一的军力,这也是当初他毅然参军的缘由。可如今,一个神秘组织横空出世,短短十几小时,就把他们自认为坚不可摧的军力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眼瞅着再有七八个小时,若不撤离,所有人都将性命不保。队长心里既怀着一丝隐秘的期待,想要看看那组织接下来究竟会如何行事,又满心恐惧,实在不愿见到自己最担心的惨状成真。 关于 “武器换粮食” 一事,哈啰早就筹备妥当,用阿福的钱暗中采购了大量粮食,还精心设立了空壳公司,如今,这些隐藏许久的布局,终于渐渐浮出水面。 哈吉克原本只是个濒临倒闭的仓库租赁商,白房子大量撤军后,他的生意一落千丈,几乎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就在他满心绝望之时,突然接到一笔巨额注资,那一刻,他眼中瞬间燃起希望之光,激动得双手都微微颤抖。而他的仓库,恰好位于飞机场边上,位置极为关键。从收到全款注资起,哈吉克便惊愕地发现,一架架运输机源源不断地将粮食运至他的仓库。说来蹊跷,整个阿富国的天空都在白房子的严密管控之下,可这些运粮飞机却如同隐形一般,白房子的军队竟视若无睹,任由它们自由进出。 短短几个月,哈吉克那几万平米的仓库就被粮食堆得满满当当。直到此时,再也不见运粮机的踪影,而当外界纷纷传言 “武器换粮食” 的消息时,哈吉克才如梦初醒,他瞪大了眼睛,扑通一声跪地,朝着天空五体投地,口中虔诚地喃喃:“这定是真主降世啊!” 紧接着,终端上收到指令,让他开启粮食兑换。信息显示,所有武器,哪怕是废铁,皆可一斤换一斤粮食。哈吉克见状,再次闭目,双手合十,又是一番诚挚的祈祷,心中满是感恩与敬畏。 哈吉克能在战乱中经营起如此规模的仓库,还占据机场边这等绝佳位置,足以证明他绝非等闲之辈。别的不说,单论人脉,他就相当了得。此刻,他深知这是 “真主” 下达的神圣任务,定要办得妥妥当当。人手不足可不行,他迅速拨通电话,不出一个小时,好几车人便风风火火地赶来。 这几车人早就听闻武器能换粮食,可一直没见着粮食的影子,心急如焚。如今一得到确切消息,那兴奋劲儿就如同饿了许久的野狗猛地闻到烤肉的香气,眼睛放光。他们心想:“这价格公道,资源又丰富,战乱这么多年,谁家还没攒下十几把废旧武器?出去一趟,不得拉几车回来换粮食!” 几车人在哈吉克面前争得面红耳赤,争抢着粮食配额,这边还没消停,已经有人迫不及待地打电话呼朋唤友,疯抢荒原上的废旧武器了。 哈啰在阿富国全境精心筹备了三个粮食基地,据他的详细统计,这些粮食储备足以置换出阿富国的所有武器。 哈吉克全面放出口风,开启武器换粮行动。一时间,不光阿富国的民众知晓了此事,就连当地的外国驻军也得到了消息,三角队长自然也不例外。他来到指挥部,里面正人声嘈杂,众人激烈地商讨着这件事。队长静静地站在一旁,眉头紧锁,眼神深沉,默默地听着,一言不发。他心里清楚,以自己的身份,没人会在意他的看法,也不会有人要求他发表意见。 “将军,我们得把这批粮食抢过来!” 一名年轻军官满脸急切,眼神中透着贪婪与不甘,率先打破沉默。 将军转过头,目光冷峻地盯着说话之人,冷冷问道:“怎么抢?我们只是留守驻军,整个基地满打满算就几十个人,眼下为了应付那个神秘组织,大家都已经忙得焦头烂额,抢?说得轻巧,怎么个抢法?” “烧了不就完了,抢来干嘛,我们又带不走,几颗导弹的事儿。” 另一个人漫不经心地抛出这句话,众人闻言,纷纷投去异样的目光。虽说情理上大家并不认同这般野蛮行径,可当下形势危急,这似乎成了最 “便捷” 的办法。 “那就这么办,对方用无人机,不清楚能飞多高,让他们用舰载导弹打就行。” 将军冲着提出主意的人,语气冰冷且不容置疑地说道。 队长听到这话,心里没来由地一阵烦闷,他自己都有些纳闷,以往听闻这类远程打击行动,他向来无动于衷,可今日…… 别人不过是想换点粮食求生,他们却毫无缘由地要将其全部摧毁,唉,这究竟是怎么了…… 废品堆积如山,破旧武器更是数不胜数。临近傍晚,一支长长的车队,扬起漫天尘土,朝着哈吉克的仓库缓缓驶来。哈吉克早有准备,召集了足够多的人手,仓库三个大门同时敞开,人们分工明确,忙着称重。装满武器的车开进来,将武器倾倒在露天地上,随后拉着粮食绝尘而去。 就在大家兴高采烈地装运粮食之际,边上的白房子基地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刹那间,所有人都被惊得停下手中活计,呆愣了足足三秒,紧接着,恐慌如潮水般蔓延,众人发了疯似的向外狂奔,这是多年战乱留下的应激反应。 爆炸声接连不断,有人惊恐地趴在地上,满心绝望地等待着导弹落下,可等了许久,预想中的致命一击并未降临,只有不远处的基地时不时传来零星爆炸声,那是弹药库殉爆的声响。众人慢慢聚拢,有人惊魂未定,喃喃自语:“这还没到二十四小时呢,离晚上零点还差三个小时,他们这就被清除了?” 就在这时,所有带着手机的人,兜里的手机同时响起急促的提示音。众人手忙脚乱地摸出手机一看,短信大意是:白房子发射导弹企图炸毁他们的粮食,而这些导弹被神秘组织强行拦截,转而落到了白房子基地上,这便是基地被炸的缘由。 众人面面相觑,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狂热的呼喊。哈吉克见状,振臂高呼:“真主的子民们,真主降下恩泽,他们却妄图摧毁,我们能答应吗?” “不能答应!” 众人齐声怒吼。 “现在,真主已经帮我们打响了第一枪,我们该怎么做?” 哈吉克目光灼灼,扫视众人。 “清除他们!” 人群中有人高声回应。 “对,清除他们!” 呐喊声此起彼伏,声浪滚滚。 队长被气浪狠狠掀翻出去老远,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就听见外面震天动地的口号声。他艰难地环视一圈,周围哪里还有站着的人,只剩一片狼藉。 眼见着那些人从武器堆里翻找出枪支,麻利地配上弹匣,如汹涌的蚁群般,朝着基地涌去。队长望着这一幕,心里却反常地没有将死的恐惧,反倒涌起一种解脱之感。 一夜之间,所有白房子基地,都遭受了当地人近乎疯狂的清洗。这是真正意义上的血洗,由于先前基地已被导弹轰炸过一轮,当地人冲进去时,基本只需对着倒在地上的人补枪即可,不管对方死没死透,上去就是一梭子子弹清空弹匣,反正子弹多的是,即便能换粮食,也不差这点斤两。 所有基地被扫荡一空,消息传回国,白房子的高官们顿时没了争吵的心思,取而代之的是一大早便紧急商议再次进军阿富国的计划。这一消息宛如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将全世界的人从睡梦中惊醒,人们纷纷从早餐桌旁、从温暖的被窝里跳起来,围坐在电视前,满心惊愕与担忧。 而另一边,阿福正气急败坏地追着哈啰,在狭窄的过道里来回奔跑,他涨红了脸,额头上青筋暴起,边跑边吼:“你不给我说清楚,看我不把你拆了,哈啰,你给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