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云:少年游侠客》 第1章 再见了,普通的人生! “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往哪里去?” 老瞎子的话令刘焕之不知所措,不等他思考魂灵再一次游离而走。 “焕之~,焕之~,刘焕之~快醒醒,你快醒醒啊”。 随着老道士的目光望去,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端坐在一处老旧的烽火台之上,周围杂草丛生,小伙子身体虽端坐在此,可魂灵已经不知畅游到哪里去了。只见他双眼紧闭,额头早已经渗出豆大的汗珠。 这一次,朦胧之中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肩头扛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那男孩赤裸着上身,小小的身体上横七竖八的被打了不少的伤痕,那孩子俨然已经不行了。少年将孩子绑在背后,随即抽出宝剑,这柄宝剑上下翻飞周围的人根本不敢上前,直杀得天昏地暗血流成河,突然一支凋零箭破空而来少年刚刚躲过,却被身后的黑衣人一棒子打在头上,当时人事不省瘫软在地~ 刘焕之此时才刚醒了过来,全身的衣物早就被汗水浸湿了。“老师傅我怎么了”。 “你都在那坐了三天了,怎么样看见什么了”。 “模模糊糊的我也记不住了,您说什么三天,可我怎么感觉我都睡了三四年了”。刘焕之摸摸脑袋。 “小子,你刚上山时我就说过我愿意收你为徒,只是时机未到,如今我想收你为徒不知你是否愿意”。老道士说着捋了捋胡子。 刘焕之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总觉得这眼前的老道士有些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这一琢磨就忘了回复老道士的话。 老道士看他不说话还以为他不愿意呢“我说,我收你当俗家弟子,你不用忌荤腥,娶妻生子也不耽误,这还不行吗”。 刘焕之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几个月前自己安顿好了一切一边游玩一边赶路来到这里是为了旅游的,只是到了之后这老道士非说和自己有师徒缘,莫名其妙的在这待了几天然后就在这烽火台睡着了。 “额~这个吗,老师傅我实在是没有想过修行当一个道士,你让我考虑考虑”。刘焕之想着婉拒他。 谁知道这个老道士一眼看出他的想法“小兄弟绕咱们国家走了小半圈了吧,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啊太过安逸,用你们长说的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哦对了摆烂”。 刘焕之尴尬的笑了笑心想“我就爱摆烂,我累死累活上了十几年学,考了那么个破大学找了那么个工作,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老板天天骂,今年都二十五了都没享受到生活,昂,我摆烂还不行了”。 老道士看他不说话“那这样吧,我给你十天你先下山考虑考虑,等到想清楚了再来,不过下次来可没这么容易了”。 刘焕之心里寻思“你以为我爱来啊,网上说这里好我才来的,谁知道还正赶上五一都是来旅游的堵的一步都走不了,在我可不来了”不过心里虽说这么想,嘴里不能这么说“昂,道长你我有缘再见了”。 刘焕之下了山,就近找了一个小镇子,这肚子早就饿了找了一个小吃摊吃点东西。刘焕之正吃着呢,就听着旁边有人在吵闹,他也没太在意,把这碗馄饨吃完了就要走,就在这时从人群里冲出一个人来。 刘焕之仔细观瞧是个中年男子,个子不高,看年龄三十多岁,手里拿着刀一边走一边拿着刀在这划拉,让旁边的人赶紧闪开,吓得周围的人吱哇乱叫。 这周围都是游客啊,正好赶上五一了,都出来玩来了,这个人一喊,再拿刀一吓唬可就乱套了。桌子也倒了,碗也掉地下了。人们还喊呢“杀人了,快跑啊~”。这边乒乒乓乓的这么一乱,刘焕之才反应过来“昂~有砍人的,呢我得赶紧跑”。他刚要往前走哪知道那个人已经到近前了,用这个刀往他身上一划。刘焕之也不傻往后一仰,随后连滚带爬的就往旁边跑,好在那个人没继续追。 突然,刘焕之就听见“腾”的一声,回头一看一个小伙子上来了,这小伙子岁数不大,二十出头,白色体恤衫,黑色运动裤。 这小子没走正道从桌子上面过来的,上来噗的一下就把那个人给扑倒了,随后用手紧紧握住那个强盗的手腕,往这地上啪啪啪就磕了三下,那个强盗手一疼刀掉了,随后从腰后面拿出手铐把这个强盗给铐上了。 大家一看就明白了这是警察啊。随后又过来两个人把那个强盗给押住了,这个小警察过来扶起刘焕之“你没事吧”。 “没事儿,没事儿”刘焕之想站起来但是他刚一动,就觉得这腿疼的不得了。 那个年轻人扶起他,刘焕之仔细看了看他大吃一惊。就看这个人二十出头,身高在一米八以上,细高的身材。往脸上看,面白如玉浓眉大眼,鼻直口方,唇红齿白。虽然是个男的但用俊俏二字形容也不为过。心想“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他呢”。 那人仔细一看刘焕之也懵了“你是~”。 俩人正愣神呢,警车和救护车来了把人都给拉走了。刘焕之因为受了伤也去医院看了看。医生说虽然没啥大事,但是也伤到了骨头,得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第二天,刘焕之正隔屋子里躺着呢心里想着“这最近可有点倒霉啊,看来人们说的对啊,乐极生悲啊,我这当初还捐钱了,要是不捐这霉可能倒得更大”。 刘焕之靠在墙上,思绪回到一个多月前,那天他刚在公司加完班,心里挺不得劲“这公司好端端的清明假期,你非得整个什么调休”。他心里正骂呢,旁边有一对情侣走过,天色有点黑他也没注意这俩人长什么样,就听着这两个人叨咕叨咕的,突然一停亲上了。 给刘焕之整得挺尴尬,心想你俩是真不背人啊。但其实更多的是因为他有好几年没谈恋爱了,上次谈恋爱还是初中呢。他这二十五年用俩字就能概括“普通”。 从小到大,文化成绩普通,体育成绩普通,人缘不错没有什么仇敌但是也没有几个知心的朋友,不管是老师还是家长都夸他是个“老实”的孩子。其实啊什么叫老实,没什么别的优点就是老实,尤其是有了他弟弟之后,他弟弟各方面都比他强,他也只剩这老实了。 他其实也挺讨厌这俩字,不过平时谁说他老实他也不生气,因为父母从小告诉他你要听话,这听话承袭下来的不也就是老实吗,他也习惯了。等他长大了之后,他自己总结一套对待长辈们的方法就是笑,伸手不打笑脸人吗。 初中稀里糊涂的谈了个恋爱,人家姑娘说要分手,都没问他同不同意。高中摸爬滚打三年之后考了个普通大学,在一家小公司当个小职员,每天就是设计文件,改文件,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 他越想越气,找了个烧烤摊坐下点了烧烤两瓶啤酒自己喝,此时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多了,不过对于大城市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他尝了一口别说味道还不错。这个摊子别看环境不怎么好,不过味道没得挑,店里客人都满了,老板在外面搭了几个棚子,刘焕之就坐在这棚子里。 今天人太多了,实在坐不下了,老板过来和刘焕之商量能不能并个坐,刘焕之点头答应。 随后过来一个人,身穿一身破旧的衣衫,这衣服啊都看不清原来什么颜色了,再加上上面都是灰和泥点子感觉异常破旧,拎着个工具包,包上都是水泥浆子,看模样五十多岁,看这脸啊被晒得都爆皮了,头发不长黑的多白的少,胡子拉碴的,看这五官倒是忠厚老实。 刘焕之一看他想起自己爸爸,他父亲之前也是干这个的,只是这几年年岁大了才少出来打工了。 这个人冲着刘焕之一笑,点了一瓶啤酒,五串特色鸡肉串(一块钱一串)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馒头在呢吃。刘焕之有点受不了了把自己的串往中间一推“大叔,尝尝”。 那人有点不好意思“不用了,谢谢你”。 “没事,我吃不了这么多,点多了”刘焕之这句话可没瞎说,他平时挺节俭的,日子过得和这个大叔也差不多。不过这最近啊他可挺不痛快。 平时在单位和他一组的那个老同事老欺负他什么都让他干,这次清明节公司串休那老头直接跑了,没办法自己在这待着没回家,给家里打电话心里寻思找点安慰吧,爸妈嘴上说着无所谓但他从话里听出了渴望与失望。昨天他同学给他打电话告诉要结婚随了五百块钱份子。没一会又一个同学给他打电话说生了孩子让他去看看。刚才好不容易加完班出来溜达溜达,又被别人秀了一下,这些平时看起来小的不能再小的事加一起可让他受不了了。来到这报复性消费一把,点了不少东西。 大叔嘿嘿一笑有点不好意思。 刘焕之一再推让他也就吃了,刘焕之又点了几瓶啤酒这俩人就喝上了。喝多了什么也不管了,两人拉起家常,那大叔说他没有子女,倒是给刘焕之弄了一愣,心想你没子女你这么累干嘛呢。 那大叔看出他的想法“其实我是为你而来的”。 刘焕之都懵了心想“我认识你是谁啊,你为我而来。” 那大叔笑了笑,随手拿起一把竹签,折一折,然后一堆一堆的摆上。“焕之我受师父之托前来看你,明日送你一份大礼,你我兄弟日后再见”。说着离开座位几步就没影了。 这几句话把刘焕之弄傻了,酒都醒了心想他怎么知道我名字啊。等他结了账,往那个人那面一看,竹签工工整整摆的一堆一堆的,还用三根竹签摆了一个箭头,随着箭头的指向望去是一条街。他仔细看了一下那些竹签一共有七堆,每堆个数还不一样。他仔细查了一下又用手机给记住了,然后就回家了。 第二天等刘焕之起来的时候都十点多了,今天的调休终于轮到他了,他出去吃饭又路过那个烧烤摊,他想起来这个事,顺着那个箭头的方向走,走到头是一个彩票站。他进去一看没什么人。转身刚要走突然想起那个人给的竹签是几个来着,他打开手机一看是七个。他看看规则:一单式投注。单式投注是最基本的彩票投注形式,即直接选择规定数量的号码组成一注,2元一注。购彩者从1到33共33个红色球号码中选择6个号码,同时从1到16共16个蓝色球号码中选择一个号码组成一注进行投注。 他寻思反正也没事买两个试试呗。于是他按照这个竹签的排布开始买。买完以后他都想乐,寻思“我是不是疯了,剜筐就是菜啊”。不过买都买了他也没在意。回了家把那东西扔在茶几上他就打游戏去了。游戏一直打到晚上十点多草草睡了。 第二天刘焕之加班回来都十点多了打开了一罐可乐,这可乐可能之前晃大了,一打开就喷了,他随手去拿东西擦,马上就要抹上了,他仔细一看是那张彩票。他把打开手机用从小程序上看看彩票兑奖,一看这号码他当时就傻了。仔细看看0最后蓝色11是一样的。他有点傻了这玩意是真的吗~~ 接下来的几天里刘焕之可忙坏了,偷偷去兑了奖谁都没告诉,兑完以后有人堵着让他捐钱,他现在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就捐了几万,一共中了六百一十多万。刨去税捐款等等还剩四百八十多万。刘焕之把手机换了,买了个平板电脑,把四百万分几个大银行存了进去。 由于去兑奖没去上班,老板打电话上来劈头盖脸一顿骂。刘焕之开始没回嘴等老板结束了,他展开了一段长达一个小时的,以老板为中心,族谱为半径,涵盖九族的问候,随后将老板拉黑,紧接着拿出手机发了自己三年以来第一条朋友圈“再见了,普通的人生!” 第2章 夜上清泉观,拜师濯阳山 刘焕之正躺在床上发愣,突然有人敲门。刘焕之这个病房是个双人间,另一个病人今天早上刚走,此时屋里就他一个人。外面那个也不客气问道“我说,刘焕之在吗?” 刘焕之听声音感觉很沉闷,应该是个男的心想“我也没什么熟人在这啊,是谁呢”。他这一愣神,就听吱一声,房门推开了。打外面走进一个人来,看模样有个五十多岁,头戴庄子巾仔细看头发不长,身穿深蓝色的道袍,水袜云鞋,左手挎着果篮,右手擒着拂尘。脸上皱纹不少尤其是这眼角都是褶子,不过看起来挺忠厚老实。 刘焕之一看吓了一跳,腾的一下就坐起来了“你,你不是大叔吗”。 来的这个人正是和刘焕之吃饭的那个大叔,也就是指点他去买彩票的那个人。 刘焕之挺感激他,但又一想自己和这个人无亲无故的那他给自己送钱到底图什么呢。 那个人把果篮放在桌子上,刘焕之示意他坐下。刘焕之到底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不知道长高姓大名”。 “贫道复姓公孙,单名一个甫字”。 “那~”刘焕之刚想继续问。 “我说师弟,你的疑问我可以简单的给你解答一下,你和我们濯阳山早有渊源,师父打算收你为徒,那些钱是对你的见面礼,也是以后你赡养老人的屏障”。 这几句话给刘焕之说的似懂非懂,心里想“昂~要收我当徒弟,给我见面礼,那他怎么不找别人啊,我之前二十多年可没出过省,更没来过这,你说跟我有渊源谁信啊”。 公孙甫一看刘焕之眼睛叽里咕噜的转就明白了“我说师弟,我们不是坏人,坏人看上你总得图你点什么吧,图你钱你没有钱还是我给你钱。图你权,你一个小员工你有什么权。图你颜,可不是我打击你,你这长相最多最多也就中上等。图你身体上的器官,我一个江淮的道士去东北找到你这么个穷小子,给你那么多钱就为了你俩腰子,我都赔了”。 这几句可给刘焕之说心动了,一想“也对啊,我啥也没有他图啥啊,可是这天上掉馅饼的事他怎么就给我了呢”正在犹豫之时。 公孙甫接着说“我说,你上次在濯阳山烽火台做梦,梦里看见了什么?还有最近几天可还会做这种梦啊”。 这话一出刘焕之马上反应过来了,自从去濯阳山旅游之后回来天天做梦,总梦见什么刀光剑影,上马征杀,可是都是些零散的片段自己还以为是最近心事太重,今天公孙甫一说,刘焕之明白了,这个人不一般。 “道长真乃神人,可否能为我解答一二”。 公孙甫哈哈大笑“师弟,若想知道事情缘由,今夜上濯阳山烽火台一叙”,说着转身走了。 刘焕之还想留人早走了。他在床上合计自己是去还是不去啊,要说去这腿都受伤了也不方便啊。你要说不去呢刚才那个人也不像是什么坏人。 最后他心一横,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去。因为他身上有伤,所以他买了一个拐,害怕自己去有危险,报了一个老年夜爬队伍一起上山。 你等他到了濯阳山脚下,太阳已经缓缓落下,天边残留的晚霞逐渐褪去,夜色开始降临。刘焕之和这些大爷大妈们一起检查自己的装备,各自带着头灯、手电筒,背了些食物和水。一切准备就绪后,队伍便踏上了通往山顶的路途。 随着夜幕的降临,四周的景色开始变得模糊,但在头灯的照射下,可以看到小路上的石头和树根。夜晚的森林中,昆虫的鸣叫声和偶尔传来的野生动物的动静构成了一曲自然的交响乐。 夜晚爬山往往比白天更具挑战性,因为缺乏光线使得路线更加难以辨认,再加上刘焕之腿受了伤刚开始走的时候还行,可这时间一长走的就费劲了,累的气喘吁吁,这汗顺着额头往下淌,心脏砰砰直跳,好在旁边这几个大爷心肠不错总帮他,好歹上了山。 经过数小时的努力,终于到达了山顶预定的营地。在夜晚的包围中,登山者们点起篝火,围坐在一起分享食物,刘焕之饿坏了刚要吃就听旁边树林里唰~唰~唰~有声响,紧接着从树林里窜出来几个人来。把这群人吓坏了刚要喊,为首的一个小道士赶紧走过来“诸位,不要喊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来接人的”。 刘焕之一摆手,小道士就明白了几个人过来施礼“师叔,师父和师祖有请”。说着让刘焕之上了一把椅子,刘焕之跟大伙说明原因说自己就是这观里的。随后坐上椅子四个道士过来把人抬着,往里走。几个人顺着山路一直走很快上了山顶,此时前边已经没路了,刘焕之借着微微的月光往前观看只见一座铁锁板桥连接这两座山,这桥面很宽,可是这距离再看看这高度,把刘焕之吓得不敢往下看。 小道士一摆手,几人往上走,人一上桥,桥就开始晃,把刘焕之吓得眼睛闭的噔噔得,两只手紧紧的抓着椅子腿不敢松手。 等到过了吊桥来到一处道观前,刘焕之打开手电筒仔细观瞧上面写着“清泉观”。天色挺黑他看不清这道观的全貌,不过大体来看,规模不小。几个小道士把刘焕之带进屋子里之后弄了点水和吃的就出去了。 等人都走了刘焕之可不客气了,折腾了半宿累坏了,这也不知道是什么糕点什么茶,就往嘴里面塞。 他正吃着呢,突然后面有人说话“饿坏了吧”。 给刘焕之吓了一跳赶紧回头,只见后面站着一个人,这个人长的太老了保守也有七十多岁,长得很瘦,不过腰板挺得笔直,面如古月皱纹堆累,老道士的头发已经花白,束于头顶,用一根木制的发簪挽起。身穿一袭灰色的道袍,洗得干净整洁。腰间系着布质的绦带,脚下穿着布鞋,手中拿着一根木质的拐杖。 刘焕之就是一愣,这个道士就是自己上次来濯阳山旅游时要收自己为徒的那个老道。不等他说话老道士往他脸上一扶,刘焕之就觉得天昏地暗昏睡过去,朦胧之中就觉得自己置身于一片温暖之中,身上的疲态一点一点的消散。 等他醒了之后他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处水塘之中,水是热的是处温泉,他往自己身上一瞥,自己一丝不挂的待在水里,他刚想叫。 旁边有人说话“师弟你醒了”。 刘焕之回头一看,温泉里还有两个人,是公孙甫和昨天那个老道,他俩虽然在水里但都穿着衣服“你们要干什么”。 老道士率先开口“焕之,你我师徒前世有缘,如今都到了这一步你还不愿意拜我为师吗”。 说着老道士咳嗽了几声,此时的他面色苍白,嘴唇连点血色都没有。 刘焕之伸手去扶“老人家,你对我恩同再造,我愿意拜你为师”。刘焕之心想“这老头看样快不行了,万一被我气个好歹,观里的道士在揍我怎么办”他嘴上答应想着见机行事。 哪知道老道士听了这个哈哈大笑“好徒弟,为师时日不多了,以后多行善事不可作恶”。 刘焕之同意。 “你已经拜师,为师送你一份大礼,教你一套功法,一会你入内景学习去吧,至于你的疑问,等出了内景自然明了”说着伸出左手食指往刘焕之头顶一划,立刻划出一道血印,紧接着手指往血印里一指,刘焕之就觉得天旋地转一招一式在他脑里浮现,更神奇的是他感觉自己的眼睛越来越清楚,原本三百多度近视的他只觉得视力越来越好。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老道士停下了,他强行睁开眼睛,刘焕之也来到他旁边跪下磕头“多谢师父”。再看老道士跟刚才可不一样了,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了,嘴唇发白呼吸也很急促,全凭一口气吊着呢。 老者哈哈大笑“我给你取个道号叫江云濯,别忘了”。 说完之后哈哈大笑,随后脖子一歪气绝身亡。 两人跪下磕头。随后公孙甫带着刘焕之把老道士葬了。 这几天刘焕之一直在濯阳山待着,师兄带他熟悉濯阳山,在这里所有人都叫他江云濯,渐渐的他也习惯了这个名字。 过了七天公孙甫说到“师弟别忘了师父的嘱托,别耽误了师父的大事,你修炼去吧”。 “啊?我不用继续服丧吗”刘焕之问道。 “师父早就交代过了,不要耽误了重要事情,记住你叫什么”。 “我叫江云濯”。随后公孙甫对江云濯说“师弟啊,我们这个世界是真的,打坐修炼中看到的也是真的,用你们现在的话说是什么穿越,或者平行空间,你怎么理解都行,不过你记住作什么事情三思后行,要对得起天地良心”。 “是,谨遵师兄吩咐”说完江云濯回了刚才的山洞两腿一盘,魂灵游离而去。 第3章 我玩的这么野吗? 江云濯一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她一睁眼一看只见旁边站了不少人,丫鬟,妈妈还有小厮,都在呢忙活呢,他往身上一瞥发现自己穿的很少,上半身只穿了一件薄衣服,扣子还没扣,他赶紧坐起来就觉得这头晕乎乎的,腰也疼,尤其这下面隐隐生疼。 一个小厮看他坐起来了,赶紧大叫“少爷醒了,少爷醒了”这一嗓子周围的人哗一下子就围过来了,七嘴八舌的问“少爷你没事吧,少爷你怎么样了…”。 突然外面有人喊“王爷到”。时间不大打外面走进来几个人,走在最前面的这个人看样子有个四十多岁,身高八尺体格健硕,身穿蟒袍,往脸上看面似黑锅底,两道浓眉连心长,一双虎目囧有神,高鼻梁大嘴叉,颏下三捋黑须长有二尺飘洒腹前。身后跟着几个家丁也都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看着就是好手。 那个人快步走到窗前坐下“儿啊,怎么样没事吧”。 江云濯一下子明白了这是我爹“没事,我没事”,他一边回复一边笑笑。 江王爷一听没事把脸一绷,伸出手奔着江云濯的头打了一下。 把江云濯疼的“哎呦”一声。 江王爷面沉似水“你这个臭小子居然跑到那种龌龊之地,传出去我这脸往哪放”。 “江安”随着江王爷的目光看去,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伙子走了过来躬身施礼“王爷,有何吩咐”。 “看着你家少爷,下月初四前不允许他出府门”。说着老王爷一抖袍袖带着人走了。 江云濯还一脸懵呢,心想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江王爷一走那些老妈妈和小丫鬟也没多待,这屋子里只剩下了江云濯和刚才那个小伙子。 江云濯转头看看他。这小子很会看眼神“少爷,你有什么事”? “你叫什么”江云濯冲他笑笑。 小伙子有点懵“少爷,我是江安啊,你怎么连我也不认识了”。 “额~江安啊,我这是怎么了,身上怎么这么疲惫啊?” 江安憋着笑有点不好意思说,但是少爷都问了也不能不说“少爷你昨天去妓~,啊不是去明月楼点了几个姑娘后来就…”。 江云濯有点懂了“是青楼还是妓院?” “少爷你哪个也没少去啊,你打十三岁就开始往明月楼跑了”江安一边说一边寻思这少爷怎么了这是,这怎么还反常了呢。 江云濯也憋笑,自己之前八辈子贫农啊,这怎么突然玩这么野,忽然一想这小子看样挺了解我,他故意装作很虚弱“哎呦~,江安啊我昨天我好像碰到头了,有些事情记不起来了,你对我的事情了解不?” “嗨~,我当什么呢,少爷我四岁就来王府了,五岁就开始照顾你,你的事我都知道”。 “昂~,那你跟我讲讲” 随后江安就把江云濯家的事讲了一遍,江云濯恍然大悟。 原来啊,江云濯家的王位是从他爷爷那辈开始的。他爷爷江枫维本是落草的山贼,在先皇还是楚王时,曾派兵剿匪,两人在山前金枪会铁镗棋逢对手,将与良才大战一天一夜不分胜负。当时正值南寇入侵,楚王对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又做媒将自己同门师兄的女儿许给了江枫维五岁的儿子,也就是江云濯的父亲江星杰,后来江枫维同意招降,由于在边疆屡立战功,最后先王下旨封其为南诏侯,又因为辅佐当今圣上登基有功被封为平南王。 本来江家这个王位是个一辈子王,就是不能世袭罔替,但是一次大宴时圣上喝多了,同意再传一代,君无戏言于是就让江星杰世袭了这个王位。 江云濯听到这有点明白了,他用手一指自己“唉~,那你在说说我”。 看着江安吞吞吐吐的样子,江云濯有些明白了感情自己名声不怎么滴。 “没事你实话实说,我不在乎”,说着示意他坐下。 江安说的比较隐晦,但是江云濯也听明白了,简单的说就是寻欢作乐,喝酒行猎,寻花问柳,整个一个与赌毒不共戴天,对色是只字不提,用四个字形容啊酒包色鬼。 江云濯心里这个气啊,心想“这是个什么玩意,我说怎么刚醒下面那么疼呢,合着老去妓院啊”。 他一掐腰“我说,这家里除了我和我爹还有什么人吗”。 江安继续说“当然有了,一个是您母亲是濯阳山掌门纯阳子的女儿李氏,一个是您的二娘是当今丞相周沛之女”。 江云濯心里合计,“我说怎么寻花问柳的,感情从这根上就不专一,后来一想也是,这个时代也允许这样”。 江安继续给江云濯介绍,隐隐听见旁边有人说话,由远而近来了七八个人,后面的都是妈妈和丫鬟,不过这些妈妈和丫鬟和之前江云濯见得都不一样,一个个昂首挺胸,恨不得鼻孔朝天,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欠她们钱呢。 为首一个女人长得很标致,虽然过了三十岁,但是保养的很好,皮肤很白一点皱纹都没有就跟二十三四岁似的,仔细看只见她面似桃花一双丹凤眼,两道柳叶眉,高挺的鼻子。身穿水云缎锦霞纹裙,手上戴着玉镯。一头秀发高挽发髻,上挽璎珞凤头钗,高挑的身材美丽但不失英气,真可谓倾国倾城,非花非雾,春风十里独步。 那女人斜了江云濯一眼,刚想走江安提醒江云濯,这就是王爷的二夫人,江云濯这才反应过来赶忙躬身施礼“二娘,孩儿有理了”。 就这一句话,连着二夫人,江安还有后面七八个妈妈丫鬟都不会说话了,这二夫人憋了半晌才说话“你,你刚才叫我什么”。 江云濯心想这怎么了,我叫的不对吗“我叫您二娘啊”。 就看着二夫人这眼泪哗哗的往下淌啊“唉~唉~唉~,儿啊,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是不是那婚事不愿意啊,若是是在不愿意,就不应,咱们一家一起走”。 二夫人这几句话给江云濯弄得找不着北了,心想“她这都哪跟哪啊”,不过看这夫人哭的跟泪人似的他也没问太多。“二娘,我没事,您是我二娘我这么称呼你不应该吗?” 二夫人擦擦眼泪,一把抓住江云濯的手“儿啊,过去是二娘不对,小肚鸡肠害你去山上白受了几年罪,二娘错了”说着眼泪继续掉。 江云濯也猜了个大概,看来是两人之前关系不好,突然对她好激动的。两人又唠了挺长时间这才罢休。 二夫人走了以后,江安继续诉说。江云濯明白过来当年自己父母成亲太早用现在话说包办婚姻,彼此之间虽说相敬如宾,但多少有点同床异梦。 这二娘别看是个女流之辈,掌中一对青锋宝剑,身后一十八把柳叶仙刀,上马征杀可有一套,这江星杰和这周氏就是在战场认识的,有过命的情义。后来两人两情相悦就在一起了,江云濯的母亲李氏其实心里不愿意,可是碍于面子不好明说,可这以前的江云濯可不管那些经常使坏捉弄二娘,不是剪她裙子就是偷她首饰。 二娘嫁来的第三年有了孩子,也是个男孩,老王爷很高兴,取名江云涛。孩子五岁那年,有一次江云濯带孩子在后院荷花池抓鱼,江云濯光顾着抓鱼没发现孩子脚被水下杂草缠上了,眼看没命了幸好周氏出手救下儿子,为此两个夫人大吵一架,大夫人没办法让江云濯回娘家濯阳山学武,濯阳山的名气很大,掌门纯阳子就是江云濯的外公。 江云濯在山上学艺的第三年,他弟弟一次上街上玩被人贩子拐走了,老王爷和二夫人都疯了到处找也没找到,没办法给濯阳山送信已经没了一个儿子了,这个再没了老王爷就没法活了。 之前的江云濯回来之后吧,对她二娘一直爱搭不理,今天突然搭理周氏还叫娘,周氏一个是感动江云濯,另一个是想起自己儿子了,这眼泪就止不住了。 江云濯听到这打了个嗨声“这二娘命也够苦的…”他正在这合计,突然打外面来了一个家仆到了近前躬身施礼“启禀少爷,洛公子来了”。 江云濯有点纳闷,转身问江安,江安这才明白,感情真什么都不记得了,他哪知道江云濯是刚来的。 江安上了近前“少爷,洛公子是你的好朋友,他家也在京城住,你俩从小在一起玩,连去濯阳山学艺都是一起去的”江安用手一挡小声的说“你第一次去青楼就是他带你去的”。 “昂~”江云濯一点头明白了,这是他启蒙恩师啊“那他大名叫什么”。 “他叫洛春风”话音刚落打外面走进一个人来,年龄在个十七八岁,一身锦袍,手持折扇,脚踩皂靴,腰间别着一个布袋子,穿得挺阔。在看那张脸面似冠玉,鬓若刀割,眉如墨画神容俊朗,一双小眼睛虽然不大但是叽里咕噜的转着,看样子就知道很机灵,这小子一边走一边往两边看有没有人。 等到了近前,江云濯向上迎接,洛春风赶紧拉住江云濯往屋里走,进了屋子之后打发江安出去看着,两人进了屋子畅谈至半夜,这才有一段江云濯大闹皇城。 第4章 揭秘, 皇家的丑事! 洛春风来拜访江云濯,从江安的口中得知,这个洛春风啊是江云濯好朋友。江云濯本来挺开心的,谁知这洛春风一脸严肃匆匆忙忙的来了,他打发江安出去放风。江安出去之前告诉洛春风“洛公子,我们少爷昨天头磕了一下,现在有点不记得事,你多担待啊”。 洛春风半信半疑“知道了,你下去吧”。 江安走了之后,洛春风把门一关,坐了下来“云濯,你还认识我吗”。 江云濯赶紧回答“昂,昂你不是春风吗,我记得”。 “记得我就行,我说兄弟你也太不讲究了要成亲也不叫我”洛春风放下一脸严肃,露出点笑容。 江云濯猛然想起刚才二娘说的话“不知道啊,我成什么亲啊,和谁啊。” 洛春风看看江云濯,想想刚才江安说的话“云濯,我不管你是真的还是装的,我可提前告诉你啊,我今天来可是为了你好啊,你可别一会儿生气”。 江云濯现在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这都什么和什么啊,我成亲有什么不好的。 “你可知你要娶得人是谁?”洛春风看他这个迷茫样有点相信他现在不记得事儿了。 “谁啊” “当今圣上的女儿,繁星公主”。 江云濯一听“喝!公主,太好了,我这刚来就要和公主成亲了,这简直是小说中的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啊”。他还以为这是好事儿呢,在那乐的嘴角都压不住了。 洛春风看着他都气乐了“我说驸马爷,我这有个故事你想不想听啊”。 江云濯赶紧收了笑容,连忙擦擦嘴角的口水“你说”。 “想我们梁国太祖皇帝林清晋当年南征北战开疆拓土,你我的祖父也都是当年太祖爷征战之时收下的战将,对吧。” 江云濯点点头。洛春风继续说“当年太祖爷各处征杀,手中一把燕翅混铁镗平定南方,本来想南北一统,但就在筹备进攻北方草原各部时,却身染重病,后来大家知道是魔教的人投毒,至于为什么投毒,我先不说先说重要的。太祖爷逝世之后当今圣上不愿起刀兵,逐一敕封北方九大部落,这九大部落中实力最强的是上炎一族”。 “不是你说的这些,和我成亲有什么关系”江云濯有点不耐烦了。 “你着什么急啊”洛春风扇着扇子继续说“上炎族称本族的最高首领为必答,当今这位必答野心勃勃,也想过一统天下,曾派自己的儿子来皇城九华城卧底化名林志鹏。那林志鹏文武全才考中了当时的文武双状元,圣上龙颜大悦说道“你姓林,我也姓林,你我该是一家啊”于是将自己的女儿繁星公主许配给了这个林志鹏”。 江云濯一听繁星公主,立马明白了事情不简单,他没有打扰让洛春风继续。 林志鹏娶了公主之后生了一个女儿,本来日子过得很和睦,但繁星公主发现家里总来一些奇怪的人,看模样是北邦人,这驸马也总半夜出去,天明才归。公主留了心眼终于有一次听见了驸马和北邦人密谋,夫妻俩大吵了一架。 林志鹏眼看事情败露抽出宝剑要杀公主,好在公主贴身丫鬟以命相护才保住公主,公主逃走后告诉圣上得知此事,搜捕这林志鹏。林志鹏逃到四季城被城主东方易的女儿东方嫚所救,东方嫚国色天香经过一段时间的照顾两人互生情愫,东方嫚有孕期间,太子曾去过四季城拜访东方易认出了林志鹏,将他捉了回去。 监狱之内,鞭子,夹棍大小刑具都用了,林志鹏也未招供,圣上本来让繁星公主去劝劝他。可繁星公主看见林志鹏伤痕累累,原本小夫妻恩恩爱爱,对于林志鹏来说虽然是逢场作戏,但是也是相敬如宾。繁星公主一狠心放了林志鹏,自己领罪。圣上震怒最终赐了五尺白绫悬梁自尽。 而两人的女儿一直生活在皇城,圣上对她还算可以,也封其为繁星公主,也就是你要娶得那个繁星公主。 江云濯恍然大悟,内心就盘算了,这皇上为什么要把这样的一个公主许给我呢“我说春风,这些皇家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洛春风一撮手指“我家在皇宫有些朋友,平时探听点消息什么的”。 “皇宫里的消息也能打听啊”江云濯有点不信。 “我给他钱,我给他们一个无法拒绝的价儿,谁跟钱过不去啊”。 江云濯不知道这洛春风可不简单,他祖父当年跟着太祖爷打天下立过战功,父亲洛阳更是救过当今圣上的命,自古功高不过救驾,受封江淮侯。 不过要说起洛春风的娘秦氏那更不得了,秦氏是江淮首富秦涛的爱女,古时候商贾的地位不高,不过自从秦家和洛家联姻之后,秦家的地位可大有长进,生意也越做越大。 洛阳和秦氏成亲之后日子过得可不错,尤其是后来有了洛春风,洛阳很高兴头胎就是儿子,帮助秦家做生意,秦家生意遍布梁国,如今可以说是梁国第一富商。 两人继续聊,越来越投缘,江云濯越看洛春风越特别,他这个人和其他的有钱人家子弟不同,很重情义,他来帮江云濯也只是因为两人小时候的情义。 洛春风也觉得江云濯不一样了,他不像以前那样不着调,甚至感觉有点忠厚。 俩人畅谈许久,洛春风将这梁国大大小小的事但凡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他,一直聊到天黑了,洛春风才起身,临走的时候洛春风一抱拳“兄弟,保重了”说着走了。 吃了晚饭,江云濯坐在院子里纳凉,经过洛春风的讲述他大体明白这个婚事是怎么回事。 这当今圣上龙体欠安,据小道消息快不行了,太子行事太过软弱,他想把朝中这些有能耐的臣子都赶出去。这江星杰武功高强,又会道术,在军中威望甚高,如果登高一呼必定大乱,肯定受皇家猜忌。贬到常定县做一个小县令。再赐婚将公主许给江家,让江云濯留在皇城,一来体现他皇恩浩荡,二来以江云濯为人质,以防江星杰叛乱。 此时京城的桥楼之上“幌~幌~”两声钟响,已经是二更天了。外面有人喊“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幌~幌~“关门关窗,防火防盗。” 江云濯刚要进屋,突然感觉后脊梁冒凉风。他刚要扭头,突然一只大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江云濯只觉得一股力量源源不断的冲击自己,这力量澎湃似海浪一般袭来。 江云濯也不是吃素的,把这双腿张开运起内力,来之前师父将濯阳山的心法悉数传给了他,虽然他还没怎么练,但也能用出来。那个人没有恶意,只是试探了他一下就松手了。 “行啊,小子有两下子”这声音很熟,江云濯一回头,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父亲江星杰。 他赶紧施礼“呦爹,你这是干嘛呢”。 “我说儿子,之前没看出来啊,你还有这本事呢”。江王爷一边说着带着江云濯向书房走去。 两人进了书房,江云濯一眼就看见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下是一张八仙桌,桌子上摆着香炉炉里的香烧的正旺,香炉后面是贡品江云濯走近仔细观看。 这画上面画了一条黑龙,这条黑龙背生双翼,巨大的身躯划过天际,遮天蔽日,一双大眼犹如两颗璀璨的星辰散发蓝光,深邃而神秘。 江云濯正在愣神之际,江王爷示意他给这幅画上上香。 上完了香,爷俩席地而坐“儿子,你相信鬼神之说吗”。 江云濯以前是不信的,不过自从他莫名其妙的中了那五百万,又莫名其妙的的来到这个地方,他似乎也相信了这些东西,所以回答道“我信”。 “其实我以前不信”江王爷说着往江云濯身边凑了凑。当年你奶奶怀我的时候,在江边洗澡突然有一条水蛭钻进腿里,被你奶奶拍了出来,当天晚上大病一场,当晚梦见一条巨大的黑龙钻入腹中,紧接着腹内剧痛就生下了我。 有个算命先生说我是神龙转世,本来只以为是他信口开河,可我十岁那年我淘气上山去玩谁知遇到了一个女孩被狼群包围,我救下那姑娘,谁知狼群紧追不舍我们没办法跳江逃跑,我之前从来没下过水却在水中来去自如,我俩游到一处山洞,相互通名才知道她就是濯阳山掌门之女。 江云濯一听,原来自己爹娘还有这么一段故事,也难怪两人虽然性格不合,却也能做到小二十年相敬如宾。 我二人在山洞中发现一柄宝剑,不知多少年了,剑身未锈更奇特的是那剑自动认主,自动到了我的手中。这剑通灵除我之外谁拿,它都会振鸣。 你周岁那年我让你抓周,你拿的就是那把剑,可你拿时他并未振鸣。后来我又遇到了那个算命的,他说那剑是剑谱上排名第二的降龙墨神剑非常人能用之。 说着江王爷从身后拿出一个木匣子,江云濯打开后,里面是把剑,此剑长三尺二寸五分,剑身比一般的剑宽,通体乌黑发亮,在灯光照耀下泛着淡淡的光芒,剑柄正反两面镶嵌了两颗蓝宝石,江云濯仔细观看觉得像画上龙的眼睛,虽然隔着剑鞘却也能感受到寒气。 江王爷双手捧剑“儿啊,这剑送给你了,你要保重啊”。 江云濯接过宝剑,江王爷走到他身边小声嘀咕几句,江云濯眼含热泪一抱拳“老爹爹保重”。 第5章 真驸马娶伪妻,假公主遇对郎 元康二十年农历五月初三,明天就是江云濯大婚的日子了。当今圣上对于这个公主还是很看重的,下令大赦天下。除了谋反、谋叛等大罪不被赦免,其余贩人皆被释放。 然而就在这么一个普天同庆的日子里,江云濯却独自坐在门口看着家人们一趟趟的往车上装东西。他就在呢道中间坐着,干活的伙计都觉得他挡道,不过还不好意思说。 忙活半晌终于帮完了,江云濯走到江王爷和二娘周氏旁边“爹,二娘你们就这么着急吗,等明天我成了亲你们在走啊”。 江王爷打了个嗨声“嗨~,圣上催的紧,我们现在走都不知道能不能赶上上任呢”。他一摆手示意江云濯近点,江云濯贴耳过来“儿啊,咱家世受皇恩,即便不看当今圣上面子,也得看太祖爷的恩情,无论如何不可做卖国谋反之事”。 江云濯一拱手“老爹爹放心吧”。 江王爷和周氏骑马走在前面,身后跟着车队陆陆续续拉了十多个大箱子。江云濯看到这眼中含泪了,他刚要转头抹眼泪,突然看见后面站着两个人一老一小,他仔细看认识小的正是江安,老的是江安的爹也是府里的管家江富。 “富叔,你俩怎么没走啊”江云濯眨眨眼睛,不想让他俩看见眼泪。 “王爷安排让我俩等你成亲了再走”老江富一笑,这眼角的皱纹可不少,江云濯一看更受不了了。 江安一看少爷心里不痛快赶紧带江云濯进府。 别看江家人走了,江王府还是很热闹,为什么?公主嫁到这来能不收拾吗,早好几天就有人来了,把这府里上上下下收拾干净,大门悬灯二门结彩。 江云濯看看这个一边看一边往屋里走心里有点不好受“以前开玩笑总说抱个富婆,当个上门女婿,现在看这世上没啥便宜事,这穷人翻身可不容易,夫妻身份不对等,他家让我家怎么做,我们就得怎么做。我成亲这种事我的居然爹妈不能来,哪有这么办事的”。 到了第二天,江云濯早早就起了,他这一晚上也没睡着。昨天江家人走之前他二娘悄悄的跟他说了“儿啊,二娘也不知道你怎么想这段婚事,要我说这就是软禁啊,你爹一根筋不愿意违抗圣命,依我的意思你还是找个机会跑吧”。 江云濯开门一看,自己家都围满了,公主成亲全城都知道了,京城有头有脸的都得来贺喜。“这会不行人多眼杂,等入夜再说”。 不多时江云濯也换上了一身新郎的衣裳,进宫接亲。一路之上江云濯觉得不对劲,本来他心情不怎么好,可突然他觉得这婚礼的规模似乎小了点,虽然自己府上收拾的挺隆重,不过宫里收拾的似乎简陋了些。尤其是梁国重习俗,接亲的时候同牢、合卺”等环节都被省了,许多环节都没有,江云濯就看公主盖着盖头进了轿子,都没往自己这面瞅。 江云濯有点不明白心想“这怎么还看不起我,这婚搞的像我上杆子要结似的”。 接亲队伍在街上游行,江云濯骑马走在最前面,虽说办的简陋了点那也分跟谁比,和其他公主相比可能简陋了点,普通官员累一辈子也办不上啊,你就更不用说普通百姓家了,一路之上鼓乐齐鸣,礼炮震天。 两道百姓都来看热闹,还有人在呢问呢: “唉~我说老哥谁家成亲啊”。 “你还不知道啊,江王爷江星杰家的公子,娶得是公主”。 “啊!娶公主,那不是祖坟都冒青烟了吗”? “还冒青烟了呢,你没听说江王爷都被贬到常甸县做县令去了,还冒青烟呢,祖坟都着了”。 “不,因为什么啊~” “我上哪知道,要我说可能皇上看不起他草寇出身,给他贬走的”。 “你可别瞎说了你~” 时间不长回了江府,因为江云濯的父亲和二娘昨天走了,他亲娘呢回濯阳山老家到现在还没回来,公主这边圣上没来,派太子和几个王爷来捧场。等拜高堂的时候太子坐在上面,江云濯犯嘀咕,虽说这太子是公主的舅舅,可名义上是兄长,拜~不合适吧。哪知道公主一躬到底,江云濯心想:得,我也拜吧。 拜堂结束后,公主进了婚房,江云濯在那招呼宾客。 看着这些人他一个也不认识,洛春风今天也没来,他突然觉得这么盛大的婚礼也没什么意思,还得江安一个个给他介绍。江云濯偷偷把酒换了,因为今晚要跑没打算多喝,这一天啊,江云濯光想怎么跑了,这亲成的稀里糊涂的。 等送走了宾客,江云濯打算跑,他刚想走突然寻思“我这一走这公主怎么办啊,昂~新婚之夜驸马跑了,这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啊,她也够可怜的”。这些话是他自己说服自己的,主要江云濯还想看看这个公主究竟什么样,因为洛春风那天告诉他这个公主和自己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俩人都是元康三年七月十六生,这个真挺巧。 想到这江云濯奔婚房去了,此时已经快到亥时了,宾客一走江府特别静,隔远远的就看见婚房了,因为就那还亮着呢。 江云濯轻手轻脚走到房门前“公主,睡了吗?”屋里没人答话,他正寻思呢,屋里传来声音“是驸马吗?”。 就这一嗓子脆如银铃般悦耳,清如山泉般动听,江云濯这嘴角压不住了“公主我进来了啊”。 没等公主说话呢他就进屋了,江云濯心想自己着急跑呢,问问这个公主他怎么想,同意我俩一起走,不同意一掌打晕我自己跑。走到近前他一伸手把公主的盖头给掀下来了,给公主吓一跳,赶紧低头。 江云濯俯身仔细观瞧,只见面前这个人头戴金凤冠,发丝柔顺。身穿彩锦凤纹镶金衫,下配水云缎裙。这人个头不高但长得小巧玲珑。再看看长相,面如桃花白中透红,额有花钿,两道弯眉好似天边新月,一双睡凤眼微微有点内双,姑娘眉眼间透露出一股清纯之气,皮肤嫩白如雪,樱桃小嘴被胭脂染过显得格外的红。灯光照在姑娘的脸庞上,姑娘有点不敢抬头看,纤细的手指紧紧握着自己的裙子。 江云濯本来有点看呆了,可突然他发现不太对劲,眼前的这个公主看身材不像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倒像十四五岁的样子,而且据洛春风说公主有上炎人血统,北国人个子高,繁星公主是出了名的高个。 江云濯眼珠一转,拿定了主意,只见他汇聚内力于双指,双指一勾旁边柜子里飞出一把长剑,正是他爹给他的降龙墨神剑。 那个公主抬头一看怎么还拿剑了,瞪大了眼睛问“驸马,你要干什么”。 江云濯没拔剑带着剑鞘往他脖子上这么一架“就你是公主,你好大架子啊,你们怎么回事昂,我成亲你父皇把我爹娘都逼走了,告诉你小爷反了,今儿个就宰了你”。江云濯刚要出手吓唬吓唬她,哪知道这个公主一闪身竟然躲开了,步伐很快。公主面向江云濯站着“驸马,我,我不是公主”。 “那你是谁”江云濯没想到她会武,有点紧张用剑一指。 “我是公主的丫鬟鹦鹉”小姑娘说着噗通跪在地上。 江云濯示意她坐下,两人面对面坐在床上“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公主不想成亲,他们让我来替公主大婚”。小姑娘说完把头低下来有点伤心。 “那你今天怎么不跑啊” “他们告诉我爹了,我爹同意”。鹦鹉刚说完,江云濯气的火冒三丈“什么人啊,自己不想成亲让别人来替,自己是公主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啊,这哪个王八蛋的主意”。 “当今圣上”,鹦鹉小心翼翼的回答,然后眨眨眼。 “额~”江云濯有点尴尬用手抹抹脸,随后看向鹦鹉“我说小姑娘,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啊”。 “我也不知道,公主说今天过后,我就嫁给你了,是个自由身”。 “屁,她这不矛盾吗,自由身还嫁给我,自由身你得想嫁给谁嫁给谁”。江云濯气的牙都快咬碎了,心想“我还同情那个公主,现在看我就是个傻子,她活该她”他心里一边骂一边盘算。 过了一会江云濯开口道“我说小姑娘,我实话跟你说啊,你家公主都跑了,我呢也打算跑,不能在这当人质啊,你怎么办?” “公主说了,今日起我是自由身想去哪去哪,我想跟你一起走”。 “你别提公主了,她哪是个人啊”。江云濯现在一听这俩字就气,“我说我打算去我外公那待几天,咱俩一起出城,你还有什么别的亲人吗”。 “没了~”鹦鹉说着低下了头。 江云濯俯身看着鹦鹉说“小姑娘,咱俩这个婚事是误会,你不用在意,离开之后啊咱们都是一家人,你喜欢谁告诉我我做主,给你说媒”。 鹦鹉听了赶紧起身下跪“谢谢驸马”。 “行了行了别驸马了,公主都跑了还驸马呢,哎,我说你叫什么来着”。 “鹦鹉” “鹦鹉不好,就爱学舌,没有自己的主见,再说这哪是个正经名啊,你以后是个自由的人了,换一个”。江云濯看看她,那个样看来她没有什么好想法,自己寻思给她取一个。他站起来寻思找点灵感,往桌子上看有两人要喝的合欢酒,他一伸手把这杯子给拿起来了,这杯子可不是普通的杯子,那是宫里送来的,黄金打造,上有玉石。 “叫金钰茹如何,你也当了一回公主,虽然是假的但也算是金枝玉叶了,起这个名字咱就告诉那公主咱不比她差”。江云濯到书桌前拿笔把这几个字写下来了。 “就叫金钰茹”姑娘点点头。 江云濯凑到近前“钰茹,我去收拾收拾,你也收拾收拾,宫里带来的东西不少,你挑喜欢的带走啊”。说着他把衣服一脱出去了,江星杰走之前给他留了不少钱在院子里梨树下埋着。 金钰茹也换了一套衣服,因为来的时候嫁妆里有便装。她打了个包裹,随手拿了一把剑,刚要走看见那个凤头冠了。她又把包裹打开拿出点衣服来,把那件凤头冠小心翼翼的包上了。 这时候江云濯也把钱挖出来了,打了个大包裹,把降龙墨神剑身后一背,冲里面喊“钰茹,快走”,两人出了府门往外走,突然有人高声断喝“驸马,想到哪里去”紧接着二十多个人把两人围在中间。 江云濯回头一看,拔出降龙墨神剑要大闹九华城。 第6章 夜闹九华城,火烧明月楼 江云濯和金钰茹在婚房各诉衷肠,两人决定结伴而行一起往外跑。 两人一路往外走,梁国虽然不宵禁但是这么晚了街上都没人了,城门也关了,现在要出城太扎眼。 两人刚出门不久,突然有人高声断喝“驸马,哪里走”。 江云濯抽出宝剑随后汇聚道法于双眼,抬眼仔细观瞧,来了二十多个人,全都穿着清一色的夜行衣轻纱蒙面。 江云濯一摆宝剑,他也不傻刚才都喊驸马了,不用问肯定是宫里那位派来看着他的,求情是没用了那就得打出去。要说这些天他可没闲着,来之前在濯阳山的温泉里易经洗髓,师父又把功法传给了他,这些天是勤加练习,再加上之前这副身躯也会武,虽然老去青楼妓院,不过功夫没撂下。 这些蒙面人各执兵器,把二人围在中间。 金钰茹也不白给,宝剑出鞘率先动手,这个姑娘身法很快,招式虽然简单但很有根基,显然下过苦功夫。江云濯也加入战斗,他记得他父亲的话没下死手,可他一看那姑娘招招狠辣奔要害,当下便有怀疑“这个姑娘不是丫鬟吗,哪来这么强的功夫”。 这一走神可坏事了,此时房顶上有一个人,这个人和底下人一样穿着夜行衣,但是呢他没蒙面,此人年龄在个二十出头身材高大长得很壮,高眉骨,挺鼻梁,一双大豹子眼,四方大口,身后背着两把短刀,手中拿着弓箭正描着江云濯呢。 只听“嗖”的一声一只凋零箭已经出手了,江云濯没防备眼看射中了,幸亏金钰茹眼疾手快用剑啪的一声将冷箭打落,可是这时旁边有一个人趁着她分神一剑砍在金钰茹的右臂。 江云濯大怒一剑砍翻偷袭那人,随机飞身上房顶“你个不要脸的,暗箭伤人”。 那人都没正眼看他,话也不说抽出双刀两人打在一起,令那人没想到的是,江云濯真不含糊,这把宝剑在他手中疾如风,快如电。三十多个来回不分胜负。 这会儿下边的人死的死伤的伤,江云濯一看金钰茹捂着胳膊,虚晃一剑翻身落地,带着金钰茹就跑。 两人在地下跑,上面那人在房梁上追,江云濯刚来没多久不熟悉皇城地形,金钰茹也没怎么出过宫,两人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跑。 “我说钰茹你不是九华人吗,你不知道道啊”。 “我压根没出过宫啊,不知道哪是哪啊”。两人在往前走,这地方是个小胡同,虽然没路但是胡同不高。江云濯撕下一块布条给金钰茹包上然后说道“这么跑不行咱们进去躲躲”。 金钰茹一点头,这姑娘身手不错,别看带了伤,走到胡同右角,纵身而起一踢右边墙面,身体一借力,用手扶墙翻身而入。 江云濯刚要进就听见“嘡啷~啷~”一棒锣音,这街上可乱套了。江云濯一睁法眼,四下约有三百多军卒,有人高喊“在这呢,别让驸马跑了”。 突然只听“啊~”的一声好似婴儿啼哭,江云濯还以为把谁家孩子吓哭了。猛然间一个大家伙窜上屋顶。只见此物大如猛虎人面虎身,江云濯这双眼睛在来这个世界前,他师父下苦功夫了,以灵药为引日滴夜敷,如今不仅视力极佳而且可识周天之物。 《山海经·中山经》中有云:伊水出焉,而东流注于洛。有兽焉,只名曰马腹,其状如人面虎身,其音如婴儿,是食人。 江云濯认识这东西,他瞪大了眼睛“不是吧,这山海经的东西都有,这世界有点疯狂了吧,你们这不开挂吗”。 他还觉得别人开挂,他也不想想他一个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别的不说就说这一身本事,加上一双法眼有多开挂。 那只马腹低吼一声奔着江云濯冲去,江云濯赶忙闪开,一摆宝剑往胡同外面杀,他明白如果也进院子会连累金钰茹,也连累了那户人家。不过这次江云濯可不留手了招招狠辣,这柄降龙墨神剑上下翻飞磕着就死,擦着就伤。 冲出重围之后,江云濯撒脚如飞在街道上跑,那只马腹紧追不舍,刚才那个使刀的少年在房上跟着。江云濯心想“这么跑也不行啊,我再能跑我也跑不过那个四条腿的啊”。 突然江云濯觉得头顶有东西,他猛的回头一看,只见那大家伙扑上来了眼看就抓到了,突然有人高喊“孽畜休要伤人”。话音刚落一只羽箭已到近前,这箭没射头奔着马腹的肩头射去,这箭很有力量,马腹的皮很厚但也射进去了,把那大家伙疼的“啊~”一声惨叫,落荒而逃。 就在这时房梁上飞上一人,这人年龄不大十三四岁,手提镔铁齐眉棍,奔着使刀的那个黑衣人打去,江云濯还在这懵呢心想“这是谁啊”。突然一只大手握住他的手腕“少爷,还发愣呢,赶紧走”。 这个声音江云濯太熟悉了正是老管家江富,两人左转右躲来到一处高楼,江云濯抬头观瞧上书“明月楼”三个大字。 “富叔,你们怎么来这了”。 “少爷可别问了,快跑要紧,我一会也走,这明月楼已经是咱家的了,一会你进去躲躲,我和江安引开追兵”。没等江云濯同意,江富一把把他推进明月楼,自己走了。 江云濯刚想追,后面有人说话“呦~江公子有日子没来了”。江云濯一回头身后是一个老妈妈,四十多岁一身紫衣,穿的花枝招展的跟个鬼似的,身上也不知道喷的抹的什么东西,把江云濯熏得直捏鼻子。身后跟着不少姑娘,这些姑娘仔细看看,长得还不错,跟这老妈妈一比啊跟天仙一样。 突然楼上有人说话“东家到~”。话音刚落打楼上下来一个人来,江云濯抬眼一看“是你~”。 这人是谁啊?正是假公主金钰茹。那金钰茹怎么成了这明月楼的东家了呢,这事啊还得从老王爷江星杰说起。江星杰离开九华城之前吧,就知道以江云濯的性子他得跑,那在九华城里总得有个落脚的地方,妓院这种地方三教九流都有,京城一些官员也偷偷来,圣上也默许,于是江星杰让江富重金买下来。 本来想让江云濯当东家,谁知昨天江云濯和金钰茹翻胡同,那胡同后面就是明月楼后花园,江富和江安都在呢等着他,没想到金钰茹进来了,江云濯没进来,没办法江富领着金钰茹见了老鸨,这老妈妈姓钱,告诉钱妈妈这就是明月楼的东家。说完领着江安去救江云濯。 金钰茹把情况和江云濯一说,江云濯就明白了,这时有几个龟公进来报告说四城门现在正在严防死守,进出之人都需要盘查,门口贴了两人的画像。 众人正在沉思之际,突然那钱妈妈一咧嘴“我说,我有办法了”。老妈妈把计划一说众人一拍手“嘿,钱妈妈行啊”。 炎炎夏日,树叶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蝉鸣声此起彼伏,增添了几分燥热,如今只是六月不知怎的天气如此炎热,东门守城的士兵扇着扇子,正在这时从远处来了一乘花轿,看来有人成亲,不过这个接亲队伍可是与众不同,只见轿子后边跟了不少姑娘,一个个的穿的美丽大方的。 守城的兵卒一看觉得不对,赶紧拿兵器上前阻拦“哎~干什么的”。 钱妈妈赶紧过来“呦~呦~呦~,我说各位军爷,我们明月楼今天有喜事”。 众人一听明月楼都知道,这明月楼可是九华城最大的风流之所,其实江安之前说的也不都对,这明月楼啊不光是一个普通妓院,准确来说妓院和青楼的活都干,这里的姑娘分很多层,有很多是只卖艺不卖身的,甚至还有专门给官家人养的宫妓和官妓,那哪是普通人能见到的,明月楼一共九楼一楼一个等级,普通的百姓和官员都在三楼以下晃荡。 “昂~,不知道是哪位姑娘成亲啊”守城的士兵挺好奇寻思打听打听。 “是虞美人”,钱妈妈一晃扇子。 话音刚落打军卒后面走出来一个人来“是虞美人啊,小人仰慕已久不知可否见见”。只见这个人个子不高,长得小斤薄两的,眯眯眼,蒜头鼻,一张蛤蟆嘴太大了,都开到耳根子了。这个人的穿着与众不同,盔甲比军卒更鲜明,军卒一看见他躬身施礼“胡校尉”。 这个人啊是东门的校尉叫胡财,人们私下给他起个外号叫胡来,这个家伙是个色鬼,平时也去明月楼,不过他区区一个看门的校尉,见不了好姑娘,一听说是虞美人这他可乐坏了说什么要见一见。 旁边有一个岁数不大的军卒问“柳大哥,这个虞美人是谁啊,怎么胡校尉这么想见他啊”。 “小伙子没见过世面了吧,这明月楼可不一般的地方,那可是咱们九华最大的风流之所”。这个人看看旁边,俯身在小伙子耳边“据说官家都去过”。 “你到说这虞美人是谁啊”小伙子有点着急。 “咱们当地有一句打油诗说的是明月楼:一楼的女人模样齐,二楼的姑娘颜如玉, 三楼的美人才貌佳,四楼千钱做见礼,五楼无金滚出去,六楼无缘王莫见,跪见七楼广寒女,与世长眠八楼媚,玉皇难娶九楼妻”。柳大哥一边捋着胡子一边说“这个虞美人可是八楼数一数二的人物啊”。 钱妈妈吧不太乐意,可是这个胡校尉非见不可,没办法钱妈妈冲轿子里一喊“我说虞美人啊,胡校尉想见见你,行不行啊”。 “既然大人青睐哪能不赏脸啊”就这一句话,胡财听的骨头都酥了,那群军卒都要站不住了。 随机从轿子里走出了一个女人,这人年龄在个十八九岁,身材窈窕细腰丰乳,头戴金凤钗,流苏随风而摆,搭配玉蝶簪,一头秀发如黑瀑般倾泻志腰间,项戴美玉璎珞,上穿红绣袍金丝镶嵌锈着金锦蕊蝶纹,下配平褶玉锦裙,一双玉足穿着鸳鸯红绣鞋。新娘没戴红盖头,往脸上看皮肤白皙如玉,眉毛修长如画,轻轻扬起时,如同天边新月。一双桃花眼好似佳酿一般令人如痴如醉。鼻梁高挺,嘴唇娇艳欲滴,微微一笑露出洁白如珍珠的牙齿,真是灿如春华,皎如秋月,把这旁边军卒的魂儿都勾走了。 你看胡校尉乐的,那嘴咧的老大,没有耳朵挡着都咧到后脑勺了。奔着虞美人走过去“美人,你这是要跟谁成亲啊”。 虞美人眼珠一转打了个嗨声“嗨,嫁的是张员外家的大公子张举人”。 “嗨一个读书人有什么好的,你们女人啊就喜欢这种小书生,不就会说几句漂亮话哄你们开心吗,要不你跟我吧”。胡校尉说着伸出手去拉虞美人的手。 把这虞美人嫌弃的白眼都快要翻到天上去了。 钱妈妈一看赶紧冲着后面几个伙计招呼“我说你们等什么呢,还不把喜酒拿给几位军爷喝”。 几个伙计听了抱着酒过来要分给那些守城士兵。平常守城的时候不让喝酒,几人没敢动看着胡校尉。 胡校尉一摆手“我们守城时不让喝酒”说完又色眯眯的盯着虞美人。 钱妈妈冲着虞美人一使眼色,呢意思你让他喝,虞美人一瞥眼睛装没看见,钱妈妈咳嗽一声意思你快点。 虞美人没办法倒了一杯酒“胡校尉,我敬你一杯”。姑娘发话了还能不喝,不过胡财这小子使坏趁着拿酒杯的时候摸虞美人的手,虞美人嫌弃不过为了出城,她赶紧松开“大人,我喂你”。 胡财乐的咕咚咕咚给喝了,他光顾着自己了没管那些人,那些军卒心想“你光顾着美了,我们呢”。 钱妈妈一招手姑娘们都上来了,明月楼的姑娘都在这什么玉慈雁,海衣罗,李瑶望,宓田珠,马扬雪,贾斐花……这些还都是下几层的姑娘,还有同为八楼的玉莲花,雨霖铃,小桃红加上虞美人这四个可是八楼的四绝,这四个轮流敬胡财,可把这老小子喝美了。 这边喝着呢,就听见街上一阵大乱有人喊“来人呐,救火啊,明月楼着火了”。这边军卒觉得不对刚要动手,打送亲队伍里冲过来一个人,这人岁数不大十三四岁手提宝剑,一剑把胡财抹了脖子。其他军卒要抵抗,可他们觉得头晕眼花,这刚才喝的酒里啊有蒙汗药,不一会都倒了,即使药劲没到看见胡财死了也躺在地上装死。 钱妈妈一招手“姑娘们,等什么快跑啊”这边哗啦啦的全跑了。 众人到了安全之处,钱妈妈和几个姑娘看着远处冒起的黑烟,想到操持了半辈子的明月楼不禁掉下了眼泪。 突然金钰茹惊到“江大哥呢”? 第7章 脱险,目标濯阳山! 钱妈妈定下计策,由明月楼众人假装有人出嫁,趁机给守城的军卒下蒙汗药,江云濯火烧明月楼引起骚乱好趁乱逃跑,以防止军兵来追,可等众人到了安全地方时发现江云濯没出来。 金钰茹有些担心,于是和明月楼重姑娘道别“诸位你们已经脱险了~咱们就此别过我去找江大哥了”。 钱妈妈赶紧过来抓住金钰茹的胳膊“我说闺女唉,好不容易跑出来还回去啊,那不是送死吗,你跟我们走吧”。 金钰茹一笑“钱妈妈,要是没有江大哥哪能有我啊,我得等他,你们快走吧”。 说着金钰茹转身走了,钱妈妈在拉住她递给她一个包裹随后说道“姑娘,我们去南中躲躲,你要是有难处来南中找我们啊”。 金钰茹一边答应,一边去找江云濯,姑娘一路加急,离着城门不太远看见有一只军队,这只军队的军卒跟皇城的卫兵可不一样,皇城的军队整天养尊处优的,一个个光长肥肉不长肌肉,你在看这些军卒一个个又高又壮,眼睛里有杀气。 金钰茹绕着他们走,远远的就看见江云濯在前面跟领头的说话。原来啊江云濯在城里火烧明月楼之后,本来也该从东门跑的,可他刚从东门出来没一会儿,正好赶上一支军队从外地回来,为首一员老将看江云濯。他一看眼前这个人与众不同而且还带剑,就堵住他问问。 江云濯抬眼观瞧,只见面前一匹枣红马马上一员老将,此人岁数在五十多岁满脸皱纹,颏下花白胡须,高鼻梁,大眼睛,挺眉骨,头戴帅字盔,身穿青铜甲,脚踩虎头战靴,马鞍桥上挂着象鼻大刀,身后飘摆斗大的燕字旗。 这会儿老将军正和江云濯说话呢,金钰茹跑过来了,这阵啊金钰茹已经把衣服换了,刚才躲在迎亲队伍里穿的红衣服,现在换了一身青色便裙,由于看见这些兵卒,她把剑也放在一边没带着。 小姑娘奔着江云濯就跑过去了,刚到近前连蹦带跳的把江云濯的胳膊抱住了,嘴里还说呢“相公啊,你怎么在这啊让我好找啊”。 江云濯多聪明啊,一下就知道这丫头要干什么“哎呀,皇城太大太好了,我逛的眼花缭乱,耽误了”。 老将军一皱眉指着金钰茹问到“你今年多大了”。 “十五了”金钰茹答道。 “十五就成亲了”老将军继续追问。 “嗨,这不是童养媳吗”江云濯赶紧把话接过来。 眼看老将军沉思呢,金钰茹转过头问“相公我让你给我买的桂花糕呢”。 江云濯心想“我光顾着跑了哪有时间买桂花糕啊,你撒谎也得像点样啊”。 没办法江云濯继续往下说“陈记桂花糕卖完了,不过我买了金簪子”说着从胸前口袋里拿出来。这簪子是江云濯二娘给的说是让江云濯送给自己媳妇的,结果江云濯在洞房发现这公主是假的就没给,今天没办法身上没别的东西了,就拿了出来。 老将军一看这簪子可不得了,这簪子是金的,上嵌玉石。“这簪子可挺贵的”。 “我家开镖局的还算有点积蓄”。江云濯一句开镖局,不但解释了簪子也解释了身后的宝剑。 老将军也没多问带人往前走,回头顺嘴问了一句“什么镖局”。 江云濯也不知道什么镖局,没办法随嘴一说,因为现在正值端午,所以随后随口一说“安康镖局”。 “嗯,不错”说着老将军带着人马往城里走。 这边军卒哗啦哗啦的走了,江云濯和金钰茹才松了一口气。江云濯长舒了一口气“哎呀我的妈呀,可算走了,再问一会儿怕是要露馅了”。 他一看旁边的金钰茹“我说,戏不错啊,我是你相公,你倒挺会编啊”。 金钰茹一掐腰“你也挺能忽悠啊,还童养媳你想的还挺美”。 “那你岁数不大,那就是童养媳我说的不是吗”。 “那咱们俩都拜堂了,你不就是我相公吗,我说的也没错啊”。 “你说的不对” “怎么不对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像七八岁的小孩斗嘴一样往外走。 ...... 最近几天酷暑难耐,路边行人稀疏,偶尔有风吹过,却带来一阵热浪。 江云濯和金钰茹也受不了了,没办法只能改走水路。两人租了一艘船沿江而下,往濯阳山行进。 上路之前江云濯告诉金钰茹“看见人啊,你就说你是我妹妹”。 金钰茹嘴上答应的挺好,谁知等上船后船家一问你俩是什么关系啊,金钰茹脱口而出“我俩是一家的”船家马上明白了没继续问。 江云濯白了他一眼“我怎么说的,你怎么变卦了呢”。 “你说我俩是兄妹,那不就是一家吗”金钰茹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倒给江云濯弄不会了。 船行进了十多天,终于到濯阳江地界了,可是啊这船家说什么也不往前面走了,给多少钱也不干,只是一指岸边的一块石头。两人定睛一看是一块大青石,高有四尺,有两人环抱粗细,上面刻着示人石。 没办法两人只好上岸,此时微风逐渐变得狂躁,吹动着树叶和枝条,天气开始变得阴沉。 江云濯摸不着头脑,心想这船家怎么神神叨叨的,不就是一块石头吗,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一转头看见金钰茹在那抬头看树呢。那是一棵大槐树,伫立在路边枝叶繁茂,树枝上结着一嘟囔一嘟囔紫槐花,树皮上布满了青苔和藤蔓,更显得古老。被风一吹花瓣随风缓缓飘落,跟小蝴蝶一样漂亮。 “好看吗”江云濯凑了过来。 “江大哥,你说我现在是不是自由了,我是不是像这些花瓣一样随风而动想去哪去哪了”。 “不是”江云濯一口否决。 金钰茹有些诧异“为什么,你不是说从今往后我就是一个自由的人了吗”。 江云濯拾起一朵落花,沉思片刻说到“落花看起来自由,其实不过随风而动,身不由己”。说着江云濯一指天空一只归巢的鸟儿,你现在算是羁鸟入密林,池鱼归深渊了。 江云濯一番话把金钰茹说的挺开心,不等她说话呢,再看江云濯已经拎着包袱往前走了“我说钰茹,快走吧,我都饿了”。 不多时两人到了一个村子,远远看着村子规模不小有个一百多户人家。村口有横匾上面写着“大王庄”。 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江云濯这肚子早就饿了,他想找个地方吃饭再歇歇脚。两人到了一户人家门口磅磅敲了一通没人答应。等到在换了一家还没有,一直到第四家,敲了半晌才有人搭话“谁啊”,听着声音挺苍老。江云濯赶紧搭话“你好,我们是路过的,太饿了天又黑了,想在这借宿一晚,明早给你钱”。话说完屋里就没动静了,给江云濯气的又换了好几家,可是这结果啊都一样,不是没人答应,就是直接拒绝。两人心想这村子里的人都是怎么了,看着街道都挺干净不像没人住的样子啊。 正合计呢金钰茹一拍江云濯,江云濯顺着金钰茹的手指一看是一座宅子,你别说这宅子修的可挺阔,红墙黛瓦,大门雕梁画栋,外围是厚厚的石墙,大门两侧的石狮威武庄严,在这么个地方能有这么一处阔绰的宅院就不错了。 江云濯上前敲门,有人搭话“谁啊”。江云濯心想这村子不知道什么毛病说借宿不让进,我要说借宿他在不让我进怎么办,江云濯大脑飞速旋转,随后说到“我是你们老爷请来的,快开门”。 谁知道这句话真好使,里面那个人说到“原来是法师来了,快进来”。就听门栓一撤,大门吱的一声开了。两人定睛一看里面是个中年男子,看起来刚到五十岁不过啊背已经驼了,穿一身灰色便服。这个人一看江云濯和金钰茹年龄不大,不过都带着剑就问“你们是哪的师父啊”。 江云濯一听问来历了,刚才只是想进来谁知道真成功了,他一想他外公是濯阳山的掌门于是说到“我们是濯阳山的”。 老头一愣神“不是说,明天才能来吗,怎么这么快,再说怎么就你俩”。 眼看江云濯编不下去了,金钰茹赶紧把话接过来“昂,我俩跑的快把他们甩后面了”。 “昂~,那快进来吧”老头把他们带到屋里面,这屋子里面摆的酒席,摆了五六桌坐着不少和尚道士,两人是真饿坏了,也不管怎么回事坐在那就吃。 吃饱喝足之后,江云濯问旁边一个小道士“唉,我说小哥,这么多人在这干什么呢”。 小道士用眼角一扫江云濯“初出茅庐的小子吧,跟师父出来见世面的吧”。 江云濯一脸苦笑“是啊,我师父也不告诉我怎么回事,我寻思问问你”。 小道士凑到江云濯耳边小声嘀咕“咱们来着是来斩杀蛟龙的”。 “啊?真的啊”。江云濯心想这世上真有龙吗。 “大王庄村口有一口锁龙井,里面锁了一头化龙失败的大蛟,据说那只大蛟是五百多年前渡劫失败的,当地人盖了一口锁龙井镇压他,前些天他挣脱出来,这家王员外到江边散心被他吓病了,据说明天下大雨,那畜生要借着大雨走蛟,这村子要保不住了”。 江云濯听完恍然大悟,心想“要是这样,可不能不管了”。 第8章 大王庄,凶险的走蛟 江云濯和金钰茹谎称是濯阳山弟子,在大王庄王员外家借宿,听一个小道士说这么多的和尚道士集结起来其实是为了一只大蛟。 这时天已经黑了,远处传来隆隆的雷声,仿佛是天边的鼓声,突然天空撕开一道口子,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照亮了整个村庄,紧接着唰~唰~唰~的开始下雨了。 江云濯和金钰茹被安排在一间屋子里,因为有这个大蛟的事江云濯也不放心让金钰茹自己住,刚才管家问你俩是什么关系,金玉茹直接说两人是一家的,江云濯也点头。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窗外这雨刷刷的开始下大了,江云濯靠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虽然他和金钰茹在一间屋子也在一张床上,不过他俩可都挺害羞,呢床本来就不是太大,两人在中间堆了不少衣服和被褥,形成了一条楚河汉界。 “钰茹,你睡了吗”江云濯往旁边一瞅,还别说这楚河汉界垒的还真挺高,都看不见对面人。 “没呢,江大哥”金钰茹也没睡,这姑娘啊也第一次和男的睡一屋,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江云濯这个人吧模样虽然不算玉树临风,但也算是个相貌周正的男子,最主要的是是江云濯带他离开了那座九华城,离开了那座充满伤心和痛苦的地方,再说当初两人拜了天地高堂,整个九华城都知道了,虽然自己是顶替但是拜堂也是事实,姑娘正在这“胡思乱想”呢,谁知道江云濯叫她。 “明天一早咱们快走吧”江云濯试探的问了一句。 哪知道金钰茹回答的挺干脆“好啊,我听江大哥的”。 “额~,那个钰茹,我刚才看了那些道士和和尚,大多都是来凑数的,剩下的也都法术不济,明天真要动手只怕不行,这万一~” “江大哥,那我们就留下来吧”没等江云濯说完金钰茹直接同意。 “我说钰茹,你现在已经不是原来的鹦鹉了,没必要看别人的脸色,如果你不想留下的话,那~” 金钰茹再一次打断他“江大哥我明白,不过你说的有道理我自然要听你的啊。” 窗外大雨窸窸窣窣的下了一夜,到了第二天一声响雷把江云濯两人惊醒,等到他们起来一看这一夜雨可是没少下,一直到现在这雨也没有要停的意思,街道上积了不少水。 突然只听“哐~哐~哐~”几声钟响,有人高喊“江边堤坝决堤了,江里有东西”,这府里可热闹了。 在看昨天那群和尚道士们: 背着剑,别着刀;提着棍,还有锹。 黑狗血用桶挑,背弓带箭射孽蛟。 桃木剑黄布包,妖魔鬼怪见它跑。 黄狗儿十余条,风吹草动它先叫。 黑驴蹄子备的齐,花白糯米带尖高。 墨斗线内隔邪气,朱砂绳里捆恶妖。 清心铃除杂念,难除财迷人心窍。 今番来此却为何,爱惜员外金元宝。 这帮人成群结队的往外走,江云濯和金钰茹也好奇,各自带了宝剑跟在队伍最后面。出了宅子没多远到了江边,此时的濯阳江已经不像之前那样了平稳了,江水很浑,被刮断的树枝树叶都混在江水中。突然一条大狗冲着江中不停嚎叫。只见江中有一个黑乎乎的大东西,不时还伴随着牛叫声,还不等那个大东西走近呢,这边已经按耐不住了“道友们,师父们,还等什么,别让那东西跑了”。 这会儿几个真有本事得道士,掷出手中宝剑,手捏三清诀轻念咒语,宝剑飞起直奔江中的大黑影,眼看三柄宝剑同时到来,突然一道水浪腾起形成一堵水墙,那三把剑立刻被吞没。几个和尚见此祭出袈裟形成一张大网,然而在触碰到水墙的瞬间也灰飞烟灭。 一个小道士害怕了结巴道“师~师~师父,咱们还是走吧”。 随着小道士的目光望去一个老道,岁数挺大大概有七十多岁,这家伙姓孙在这十里八乡特别有名,平常人家里有点邪乎事都找他给看。要说这个孙道长吧也算有点本事,不过平常只是驱鬼祈福,他也没下过水斗过蛟,实际上他心里也没底,不过还得强装镇定。 孙老道一捋胡子“唉~,咱们要是让这畜生跑了还怎么向王员外交代,以后还怎么在这一带混”。随后从身后抽出金钱剑,一点江水腾空而起,随后一回头说到“诸位道友,大师,妖孽厉害大家一起上,众家徒儿在岸上待命看我们把他引上来”。 老道这么一招呼,这边人也都上了,不过别看乌泱泱来了七八十号人,最后有能耐上前和蛟龙搏斗的就十个。这些人腾在黑影上方,刚要动手只听一声巨响,好似战鼓声起,紧接着从江中探出一头来,随后只见的江水上涌直连天际,那大蛟现身了。 孙老道抬眼一看,眼前这只大蛟并未完全露出水面,粗略估计得有五丈开外。这蛟长得太黑了,好似墨水染过一样黑。浑身鳞片有如滨州玄铁闪烁寒光,前方一对爪,孙老道仔细看看一爪有四趾,这蛟要是五趾了就化龙了,在看看那蛟头上,一般来说蛟是没有角的,可这只蛟头顶有两个小角尖。孙老道明白眼前这东西不是省油的灯。大蛟往孙老道眼前一凑,一双灯笼大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孙老道。 一人一蛟对峙之时,早有人按耐不住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和尚一抖降魔杵来打大蛟,那蛟张开血盆大口刚喝退那和尚。这边众人都上了,把大蛟围在中间。 这边打的热闹,再看那两位小年轻,还看上热闹了。金钰茹岁数本来就不大喜欢看热闹,她一拍江云濯“哎,江大哥原来这世上真有蛟啊,我还以为都是骗人的呢”。 江云濯也第一次见,因为不管在哪个世界他都没见过这种东西,说实话他也吓了一跳。 “江大哥,你说这几个人能擒住那只大蛟吗”。 江云濯汇聚法力仔细一看,点了点头“差不多”。 “什么差不多”金钰茹很好奇。 “逃跑差不多,这几个人要是自保要跑还差不多,要是打吗,那就是裤裆里拉二胡”。 金钰茹没听明白,什么玩意这是,于是问道“什么意思”? “扯淡(蛋)”。 这边俩人还在这开玩笑呢,那边大蛟都快杀疯了,这几个和尚道士虽然也有点本事但就像江云濯说的那样,自保有余想要除蛟根本不可能。就这一会儿已经有两个和尚被大蛟用尾巴抽进江里没影了,还有一个道士被大蛟一爪打飞挺远。 孙老道一看这家伙是厉害哈“诸位替贫道支持一会儿”。说着老道把包袱打开里面是一张大符咒,这符咒跟一般被子一样大,上面用黑狗血混着朱砂写的字。老道士一念咒语,符咒像长了翅膀一样奔着大蛟去了。你别说打的还挺准真打到了。那大蛟突然不动了,孙道长一下站在大蛟头上,一摆手“徒儿们下来抓蛟”。 金钰茹一拍江云濯“江大哥看走眼了吧,这老道士还有点本事”。 江云濯有点尴尬以为说错了,可是突然他发现那大蛟的眼睛动了一下,江云濯知道不好一提宝剑往前跑,边跑边喊“道长快下来”。那老道士还装上了“没事,他已经被我给制服了”。 这会儿不少人下了水,带着套索绳子,把大蛟捆上,江云濯也到了近前他赶紧拉着这些人“快走,有危险那大蛟没有被制服”。可是没人信他,有人还说“你是来抢功的吧,赶紧走,什么都不懂”。“对啊昨天就是来蹭饭的今个什么也不干要抢功”。江云濯这边还劝,有一个小子直接把一桶黑狗血泼在了江云濯身上,一边泼一边骂“赶紧滚”江云濯用手捂得脸要不然脸上都喷上了,把他气的啊一转身刚要走。 金钰茹一看火了,一挺宝剑要上来讨个说法。可就在这时有声音传来“人家好心救你们,可你们非要死,呢我也没办法”。众人一回头,没人啊。猛然间那大蛟一抖身把王道长甩起来随后一张嘴把他吃了,这边一看吃人了都吓傻了,有的吓得都不会走了。别看那蛟身上有锁链,一扯就开了。这大蛟进了人群横冲直撞,跟虎入羊群一样,吃自助。 江云濯现在也不顾刚才往他身上泼黑狗血了,抽出宝剑往那只大蛟前面一挡“朋友,你修行不易,干嘛非要杀他们呀,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那大蛟再次口吐人言“天谴,我遭的天谴还少吗,五百年前我受天劫失败,这群人类只因为我长得吓人把我困在锁龙井里五百年,我这边刚破封印,他们又组织了这么多人来害我性命,如果真有天谴也是他们遭”。 江云濯再次劝说“朋友,你要化龙我不拦你,可你也不能把他们都杀了呀,咱们现在各走各的还不行吗”。 “小子,我现在腹内饥饿,这群人这么不识抬举,我就把他们吃了,再化龙也容易,你赶紧给我闪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收拾”。大蛟张开大嘴冲江云濯大吼。 “你这孽畜少要啰嗦,看剑”江云濯一回头正是金钰茹,金钰茹本来不想管这事,不过江云濯都上了她也没办法。 金钰茹的本事比起那些半吊子道士和尚可强太多了,这剑直奔大蛟头部,那大蛟也不好惹,用爪来抓金钰茹。斗了十数招,江云濯害怕金钰茹有失,也挺起宝剑二战大蛟,这两人配合的很默契,金钰茹身手很灵巧在空中翻腾飞舞,那蛟的鳞片很硬金钰茹砍上去像砍在石头上,不过江云濯手里的是宝剑,大蛟对此很谨慎。 不一会江云濯爬到大蛟头上,这蛟一抖江云濯没下来,再一抖还不下来。把大蛟气的往江里一跳,进了水里江云濯可受不了,好在他想起了之前师父教的避水咒。可令他自己都没想到的是他的水性那么好,在水中运动的特别快,在这之前他是不会水的,也从未下过水,这小子到游起来了,他这边正纳闷呢,被大蛟一尾巴抽出了濯阳江。 飞到了岸边之后好在有金钰茹接着他。“江大哥你没事吧”。这下抽的挺重抽在胸口,把江云濯都抽吐血了。 这边大蛟钻出水面冲向两人。眼看要扑来了,想跑已经来不及了金钰茹只能死死抱住江云濯,只听得一声砰~。 一道光墙挡住大蛟,有人高声大喝“孽畜休要伤人”。 第9章 驱孽蛟,真假公主相遇 江云濯和金钰茹在濯阳江下游和一只大蛟交手,江云濯不慎被大蛟所伤,眼看二人性命不保之时有人出手救了两人。 江云濯抬眼观瞧只见面前站着一个人,此人身高七尺有余,体态健硕,手持折扇背对着两人,不过从穿衣打扮上来看很阔绰。这人一回头“云濯,你没事吧”。江云濯仔细一看正是洛春风。 大蛟怒吼一声“哪里来的小辈,敢多管闲事”? 洛春风折扇一合轻声道“布阵”。 突然闪身而出十多个道士,这些小道士清一色灰色道袍,身背丧门剑,随着洛春风一声令下小道士们各寻方位施法,随机数道金光激射而出镇压大蛟,这是濯阳山的心法阳赫光,此时江云濯知道来的都是濯阳山门徒。 大蛟冷笑一声“我数千年的道行,又岂是你们几个毛头小子能比的”。 这蛟龙张开大嘴吐出黑气,这黑气一碰到金光便将其光华削弱了不少。这些小道士也不含糊,虽然不能擒住大蛟却也将他困在那里不能随意走动。大蛟一声怒吼加大力度,眼看就要破除阳赫光时,忽有一人飞身到此。 金钰茹抬眼观瞧见此人,身材高挑,身姿曼妙,手提长剑,虽然是个女子但身高却近七尺。上罩翠色茜雪纱纹袍,下配青莲纹织锦罗裙。眉如新月,鼻子微微隆起,微微一点红唇。最值得一说的还是那双大眼睛,黑白分明,黑如曜石白如脂玉,一睁一闭好似天边的星星一样璀璨,再加上长睫毛,双眼皮别提多好看了。头上高扎马尾,不似其他女子别簪戴钗,头上系着翠带,乌黑的长发随风轻舞。雪白的肌肤将她精致的长相又拉上了一个台阶。 金钰茹一看她白了一眼“她怎么来了”。 这个人一来,这些小道士立刻有了底气,只见她将宝剑空中一举,几个闪身来到大蛟近前,这姑娘的剑法超群,只论剑法还在金钰茹之上。大蛟眼看打她不中朝天大吼一声,此时天色阴沉,猛然间几道闪电划破天空将大蛟包裹,阳赫光也顶不住这闪电被破掉,那姑娘好在反应够快躲开了闪电。 这时江云濯也顾不得疼痛了,站起身来,四人合力来战大蛟。这四个人别看年龄不大,可都有本事,单拎出来一个都比刚才那些老道和尚强一百倍。 四人一蛟直斗到深夜,那蛟眼看不敌,想了个办法,他故意买了个破绽,将眼睛露出来引人来刺,后来的那个姑娘啊,是个急性子。一看大蛟有破绽,一抖宝剑去扎大蛟的眼睛,哪知那蛟早有准备,右爪挣脱开金钰茹的束缚,这边一伸手把那姑娘给抓住了。 洛春风一看,用扇子一指“孽畜,你把人放了,要不然我濯阳山上下与你势不两立”。 “大言不惭,我就吃了她你能怎么的”说着大蛟把那姑娘往嘴里一放,眼看就要放进嘴里了,一股寒气悄然而至。这寒气来的很快江面瞬间被冻结。那蛟来不及躲闪下半身被冻在江里不能动弹。 此时一人飞身上前,江云濯抬眼一看是个老者,岁数挺大,头发眉毛都白了,但是没有胡须。长得挺胖但是动作很利落。这人到了近前几剑将大蛟砍得血淋淋的。大蛟一疼把那姑娘扔了出去,眼看姑娘离地三丈多要摔到冰上,好在江云濯上前接住了姑娘,可毕竟江云濯身上有伤,这边再给姑娘垫了一下,直接摔晕过去了。 这边老者挺剑要砍大蛟的脑袋。眼看大蛟要没命了,此时濯阳江里冲出一道青光,那青光来的极快,隔开老者的长剑随机带走了那只大蛟。 老者也没去追,收了宝剑走到近前,一瞅金钰茹“丫头,还认识我吗”。 金钰茹跪倒磕头“不知师父倒此,徒儿这厢有礼了”。 “跟我走吧”老者伸手要带金钰茹走。 金钰茹回头看看江云濯,有点不放心“师父,我~”。 那老者何等聪明,一下就明白过来了“女大不中留啊,三天后我在大王庄庄前的大钟处等你”说完老者腾身走了。 洛春风带着两个姑娘把江云濯带进大王庄治伤。这会儿天都蒙蒙亮了,王员外听说大蛟被收了,病好了一半,也能下地了,赶紧命令收拾客房招待洛春风等人。 这边洛春风在这照顾江云濯,两个姑娘倒是顶上牛了。 洛春风一回头“星竹,你俩在那干什么呢,过来帮忙”。 俩姑娘没搭理他。 把洛春风气的“林星竹,我和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 这林星竹一瞅金钰茹“鹦鹉,你怎么会在这”。 金钰茹都不正眼看她“我爱去哪去哪,你管不着,还有我不叫什么鹦鹉,我叫金钰茹”。 林星竹点点头“你爱叫什么叫什么,我问你这个人是江王爷的公子吗”?说着他一指江云濯。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都跑了吗,是不是跟你有什么关系”金钰茹真不爱看林星竹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洛春风走到近前“你俩要不帮忙,就都出去,有能耐出去打去”。 “好主意,你敢去吗”金钰茹一指林星竹。 “没大没小,我还怕了你不成”这俩姑娘还真拎着剑出去了,其实这俩姑娘的矛盾已经很多年了,这次只是借着江云濯的由头爆发了。 不提俩姑娘,再说洛春风把江云濯的衣服换了给他洗了个澡,看看胸口的伤,那大蛟的尾巴上有肉刺,这胸口都破了,洛春风给他敷了药,又煎了药给喂了下去,黄昏时分江云濯醒了。 洛春风靠到近前“兄弟,你没事吧”。 “春风,这是哪啊”江云濯还是迷迷糊糊的。 “这在大王庄王员外家呢,你觉得怎么样啊”。 江云濯捂着胸口“胸口火辣辣的疼”。 洛春风一拍他肩膀“不错了,要是常人挨这么一下,早心脉震碎而亡了”。 “唉,钰茹呢”江云濯左看看右看看没看见金钰茹。 洛春风憋不住笑“兄弟你命挺好啊”。他到了院子里,这会儿俩姑娘已经不打了,其实这俩姑娘早就不打了,只是两人身世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再加上父辈的恩怨导致两人一直不对付。 洛春风一抱膀“我说二位,人醒了不去看看啊”。 金钰茹一听人醒了赶紧进屋,坐在江云濯床前,这姑娘别看杀伐果断,不过也是个孩子,最近连着江云濯受伤再加上看见林星竹的委屈姑娘也忍不住了,嚎啕大哭。江云濯也安慰她我没事,你别哭了,弄得像我怎么的了似的。 这边林星竹没动,她一晃洛春风“春风,你说我该去吗”。 洛春风一摆折扇“人家救了你,怎么也该去谢谢,再说那人也不是别人,不是你~”。 林星竹觉得也是,进了屋子后站在屋子中间一躬身“公子,你没事吧”。 江云濯还没等说话呢,金钰茹擦擦眼泪“有没有事关你什么事”。 江云濯一推金钰茹“怎么说话呢,不是她救了我们吗”。 林星竹都不搭理金钰茹“公子,多谢你救了我”。 江云濯不知道眼前是谁,以为是濯阳山的一个普通女弟子,客气回礼道“不用客气,再说要不是你~” “要不是你冲动,江大哥也不会受那么重的伤”金钰茹这句话可把林星竹整的不好意思了。 江云濯心想金钰茹今天这是怎么了,吃火药了。 洛春风到了江云濯近前使了个眼色说道“饿了吧,带你出去吃饭”。江云濯明白他的意思两人出了屋子,到厨房随便整了点饭菜,江云濯忍不住问道:“春风,她俩怎么回事,我昏倒这段时间她俩发生什么矛盾了吗”? “矛盾是有的,不过不是刚结下的而是早就有矛盾了”洛春风一边说一边给江云濯夹菜。 “早就有”? 洛春风看着江云濯那迷茫的表情说道:“你可知那个青衣姑娘是谁啊”? “想来是濯阳山弟子吧”。 “是,那你知道她姓啥不” “我上哪知道去”江云濯心想你不为难我吗。 “她姓林”。 “姓什么能怎么滴”。 洛春风看着江云濯那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皇室的林”。 “她是皇亲”这阵江云濯意识到不简单了。 “她不单是皇亲还和你家有亲戚”。 “什么亲戚”江云濯往前一凑。 “她是你娘的儿媳妇”洛春风一脸坏笑。 江云濯没反应过来呢“昂,我娘的儿媳妇,我娘的~,等会儿,我娘的儿媳妇那不就是我~”。 这阵子洛春风在呢点头,呢意思你想的都对。 “那姑娘就是那繁星公主”江云濯这时才明白怪不得金钰茹和那姑娘不对付呢。但是又一想金钰茹之前只是一个丫鬟怎么敢和公主叫板呢。 “春风她俩是怎么回事啊”。 洛春风摇摇头“那个小姑娘我也不了解,不过我敢肯定她的来历绝对不仅是丫鬟那么简单”。 “云濯,你也别太恨星竹,其实她也是个苦命人”。洛春风说着长叹一口气。 “所以你们早就认识”? “咱们俩一起来的濯阳山,第三年你走了,也就是那年她来的濯阳山,她先天有缺本来是来治病的后来就在这学武”。 “先天有缺,什么意思”江云濯有点懵了,闹了半天公主是个病秧子,可昨天出手时她挺利索的没看出来什么问题啊。 “星竹自小不会哭,学东西也比别人快,本来陛下请人算算她的未来,可请了不少人结果都只有一个~”。 “什么~”? “所有的先生都说她绝对活不到三十岁” 这一句话可把江云濯弄得不知道怎么是好,原本打算见到那个公主骂骂她,可现在来看也没必要跟她置气,江云濯想了半晌问到“她今年多大”。 “你俩同年同月同日生,今年十七了”这几句说的江云濯也不得劲,三十年听着挺长,其实转瞬即逝尤其是他没来这个世界之前,人啊一过了二十,一年一年的也很快。 这会儿林星竹走了过来“江公子,我们先回去了,你有空回濯阳山看看吧,大师尊也挺想你的”。 江云濯一点头“慢走”。 洛春风也起身“兄弟,我先走了,我在濯阳山等你”。随后他往林星竹旁边一凑,随后嘀咕道“我说叫什么公子啊,这不是你的驸马吗”。 洛春风这小子吧,说好听的是诙谐说不好听的是嘴贱,你说你说这话把江云濯和林星竹弄得都挺尴尬。 濯阳山的人走后,江云濯找到金钰茹。刚见面她感觉金钰茹不太开心,于是问道“钰茹,你怎么了”。 “昂,没事儿”。 “等休整两天咱们去濯阳山去见我外公吧”江云濯一边说一边看金钰茹。 小姑娘这会儿抬头了“江大哥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为什么”江云濯不解问道。 随后金钰茹将自己师父的事和江云濯说了一遍,江云濯听了沉吟半晌说了句“你自己想去吗”。 金钰茹有些没想到,这么多年江云濯是唯一一个给自己表达想法机会的人,最终姑娘一闭眼说“想去”,因为她明白自己如果说不想去以江云濯的脾气会惹出事来。 这把江云濯没法了,等到第三天江云濯把金钰茹送到那口大钟下,那天那个老者也来了,两人依依不舍分别。走远之后那老者说“丫头此番你二人分开,日后必有夫妻团圆之日”。“师父,你说什么呢,什么夫妻啊”。 江云濯等在路口等看不见两人背影了,也动身赶往濯阳山。 第10章 再上濯阳山,论道龙蛇谷 僧舍清凉竹树新,初经一雨洗诸尘。一场大雨不仅驱散了炎热,也冲刷了污垢。 江云濯逆着潺潺的溪水走上了濯阳山,一路之上翠色欲滴,不过他也没那么多心情欣赏景色,最近的他似乎总在经历别离。他不禁在想以前穷的时候总是愁眉苦脸,如今投身一个富贵王爷家却也是不能顺心如意啊,果然人长大了之后总是要和忧愁“白头到老”的。 上山的路他是走过的,这两个世界的濯阳山是一处地方,由于过得时间不长记得很清楚,他没费多大功夫就来到了濯阳山的清泉观。上次来的时候是晚上天太黑了,道观的布局没有看清。 这次一来只见云雾缭绕间一座道观横在眼前,观门没关,青石小道直通观内,道观内香火鼎盛有时传来低低诵经声。松柏翠色掩住世俗杂色,晨钟暮鼓敲散红尘噪声。江云濯心想自己外公挺会享受在这么个世外桃源享福。 早有小道士看见江云濯,这边他一报名小道士就知道了是掌门的外孙子来了,赶紧将江云濯请进了道观。沿着小路走了没一会儿到了主殿,这个小童去请掌门。 小童去了没多久只听外面“腾~腾~腾~”一阵脚步声,只见从门外走进来一个老人家,年龄虽然挺大,但是步子很稳健,旁边有小道士给他介绍“掌门这就是江云濯”。 江云濯很聪明听见小道士叫掌门了,呢眼前之人就是自己外公纯阳子了。纯阳子今年刚到六十,俗家姓李。江云濯仔细端详这个外公,只见他仙风道骨,长发飘飘手持拂尘神态慈详仿佛与世无争“云濯,好几年没来了”。老人家一开口声音洪亮却又不失柔和。让江云濯感到很亲切。他赶忙跪倒磕头“外公,不孝子孙江云濯在这有礼了”。 老话都说隔辈亲,隔辈亲,这话一点不假,老掌门看见外孙子想起女儿了,眼圈含泪“孩子,一路辛苦了”。 江云濯满脸期待“外公,我娘呢”。 看着孩子这眼神,纯阳子老脸一红“额~这个,他这个~”。 江云濯真急了“外公,我娘到底在哪”。 “你娘现在不在山上,她出海寻一位故人去了”。 江云濯看着外公,老人家脸上有一种羞愧,外加一种自责,可不管江云濯怎么问,纯阳子就是不说她去找谁,只是一个劲的说报应啊,把江云濯气的心想“这外公怎么是个怪老头啊”没办法他只能作罢。 吃过晚饭江云濯到纯阳子屋里,老人家告诉江云濯一会儿有一位高手想见见他,不知道他意下如何。江云濯一脸好奇的问道“什么高手啊,外公”。 老头端坐床上“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好啊”江云濯自从来到这边见了太多稀奇古怪的事儿了,一听有故事吵着要听。 “这濯阳山东边五里处啊有一处山谷,这山谷名叫龙蛇谷。我要给你讲的啊就是这龙蛇谷的故事了,这龙蛇谷里住着三位仙长”。 在很久很久以前~ 在龙蛇谷发生了一场大战,龙蛇谷位于濯阳江的源头是块风水宝地,进入谷中分为两路一面是蛇谷,一面是龙谷。相传千年以前这里住着龙蛇两族,两个族群各自由四位龙王和四位蛇王统领,两处各有千秋,龙族拥有四处龙穴,一处点将台,一大片红枫林……;蛇族有四处蛇穴,一道飞云瀑…… 两族都不愿和对方共享这片土地,于是展开大战。 龙族有吞云吐雨之能,奔雷御风之术,在对战过程中总是占领上风,眼看蛇族要落败,大蛇王想到了一个特别阴狠毒辣的方法,由于开战,龙族的幼崽都藏在红枫林中,交战之时我们可以派遣一位高手潜入红枫林杀死他们的幼崽,这样他们就不攻自破了。 在经过一番筛选后四位蛇王选中了一条会隐身的紫磷蛇(紫菱),一时间红枫林总是传来守卫被杀,幼崽遇害的消息,龙族有所察觉留下大龙王的儿子墨玉保护幼崽。然而造物弄人,墨玉和紫菱心生爱慕之情,相约共度一生。 两人在龙蛇谷交界处的擎天崖诞下一子,出生之时通体发青,龙头蛇尾,只有前肢一对爪,取名青灵。那天巡山的蛇族看见了青灵,回去禀报四蛇王,四蛇王震怒带领大军进攻擎天崖,墨玉和紫菱奋起反抗,但也无力回天双双陨命,好在四龙王及时赶到救下青灵,大龙王眼看儿子逝世顿时怒不可遏,下令强攻,一时间腥风血雨,电闪雷鸣,阴风阵阵。最终以龙族赢得胜利,四蛇王全部被杀,龙族折了二三两位龙王。大龙王眼见儿子身死,不愿留在这伤心之地,带领手下离开龙蛇谷,前往东海居住。 青灵在一位老神仙的抚养下成人,修习道法,至于另外两个,龙蛇谷西边有处狐狸洞,里面住着一只赤狐,东面有块蛤蟆嘴池,池下有只蛙精。青灵有千年修为,赤狐和蛙精也有七八百年修为,都已修成人形,三灵结拜住进龙蛇谷,管着周围山精野怪不许下山作乱。青灵和我达成共识,濯阳山的人都称他们三灵为仙长。 江云濯听完之后感叹这个世界的神奇之处,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确实见到了太多太多的新事物。 纯阳子给他外孙子画了一个简单的地图,江云濯拿着地图往龙蛇谷走,走了能有一半吧,江云濯觉得这路越来越熟悉,怎么好像之前来过,等到快到龙蛇谷他才想起来,这里就是自己来这个世界前去的那个山洞。明白过来之后他走的更快没一会进了龙蛇谷,一进龙蛇谷分两个道一边是龙谷,一边是蛇谷,这次去的是蛇谷,进了蛇谷之后啊,隔着很远就能看见一处高耸的巨石,这石头是天然形成的,大自然鬼斧神工把它雕刻成一条巨蟒的头,连带着连绵的山峦,真如一条巨蟒盘踞其中,那蛇颈处有一个山洞,那就是大蛇洞,这蛇谷一共有四处大洞,分别是当年四蛇王所住,这处是大蛇王住的。 进了洞穴后江云濯来到那处温泉前,这泉水散发出热气,光是在外面感受这热水就让人浑身放松。可是当江云濯仔细观瞧时发现这温泉里盘踞着一只巨兽,只见那巨兽长有五丈,身如树干般粗细,黑似滨州铁,头顶隐隐有两处犄角。 江云濯吓坏了,这不是濯阳江那只大蛟吗,他赶紧一唤降龙墨神剑。那大蛟一抬头看看他,随机说了句“我说老青,人来了,快出来吧,不然他要砍我了”。 话音未落,从洞穴深处走出一人,江云濯定睛一看,吓了一跳,眼前这家伙空有人形没人模样,身高顶丈,通体发青,穿一身素色衣衫,两道黄眉毛又粗又长,一双铜铃眼往外鼓鼓着,再往下配着两道龙须,一张大嘴微张,看这模样太吓人了。 那人看江云濯很紧张开口安慰道“我叫青灵,你不用这么紧张”。 江云濯一听青灵这才放下心来“前辈,你怎么把他弄到这来了”。 “那日我延濯阳江游玩看见他快不行了就把他救了回来,” 江云濯这才明白过来那天那道青光就是青灵“前辈,他在大王庄伤人害命,还吓坏了王员外,你怎么还救他呢”。 听到这那大蛟将头探出水面放在岸边“我说小子你这话就不对了,五百年前我走蛟失败,那群人看我吓人就把我囚禁在锁龙井里,这边我刚逃出来,那王员外就找那么多人要来害我性命,我试问少侠我要是被他们捉住可还会有命在”。 这几句话听的江云濯有些动容,他收了宝剑,青灵示意他坐下,随后青灵也坐下了,这三人面面相觑。青灵说“俗话说人无害虎心,虎无伤人意,这事也不能全怪那大蛟”。 大蛟也附和“你们人平时不吃荤吗,你们鸡鸭鱼猪狗牛哪个也没少吃,除了这些还上山打猎,你们为什么觉得理所应当,那是因为你们觉得你们比那些家伙强,所以你们吃的理所当然,那现在我的本事比人强那是不是也该吃人啊”。 这话听起来到也没什么毛病,不过江云濯听起来有点别扭,或许因为他也是人吧,于是说道“人类上山打猎要承担风险,要是被猛兽所杀理所应当,你是不是也要承担风险啊”。 “好,好,好我承担,我光明正大的不像有些人类,满嘴仁义道德,实际那只是借口而已,老子吃了怎么了”。 这边大蛟有点激动,青灵一拍他“你急什么啊,人家也没说什么”。 “我没急~” 青灵说:“你爱急不急”转身又对江云濯说道“小友,我和你外公投缘,就是因为他信奉有教无类的思想,适才那大蛟说的也不无道理啊,人类凭什么自诩高贵,看不起这深山走出来的山精野怪呢”。 江云濯沉思良久说道“这或许是任性吧,他们不单瞧不起深山的精怪,连深山的人也瞧不起”。 三人聊了许久,那大蛟说道“我困了,不跟你们说了睡觉了”。 青灵看他睡了问到“江小友,你父亲近来可还好”。 “前辈认识我父亲” 不单认识“千年前他救过我的命啊”。 江云濯听得云里雾里的心想千年前,那什么时候啊,那时候哪有他父亲啊。不过看青灵的神情不像开玩笑。 青灵说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这是你父亲给我讲的”。 江云濯心想这怎么都爱讲故事,不过也不好意思说不让只能同意。 青灵抬眼望去“话说一万多年前,这天界发生了一次大变革,当时的天帝啊,自以为是,总想着自己是六界主宰,做事呢一意孤行,总以一己之欲来判定这世间的事。终于激起公愤,罗刹一族率先出征,紧接着魔域,妖界,鬼界……都加入了战斗,甚至一些人界的修仙者也妄图杀上天界,拥有长生不老之体,和主宰六界的权力。 然而就在这万分紧急的时候,天帝仍不以为然,听信谗言消极怠慢,骄奢淫逸,最终致使妖魔杀至天门外。这时诸神感觉到了危险,最终在几位仙班一等大神的带领下诸神废除旧帝,整顿兵马对抗妖魔联军。然而这次大战几乎牵动了整个六界,神界虽然高手如云但面对如此多的联军也显得力不从心。 大战整整持续了数百年,那场大战九天玄霜龙和罗刹族族长大战数日最终同归于尽,龙蛇谷其实就是九天玄霜龙的尸体幻化出来的,那片红枫林就是血染的,好在九天玄霜龙灵魂未灭在龙蛇谷调养生息,只是被那罗刹族的宝物降龙墨神剑震着不能随意离开。 当年我就是无意间拔了这把剑,你父亲的魂灵才能离开龙蛇谷,为报答这份恩情把我养大,还教我法术,那日他心血来潮说要去人间当一世凡人,正巧碰见你奶奶在濯阳山下江中洗澡,当晚便投胎做了你父亲,他少年时来这里玩和一个小姑娘落入洞穴,我将那降龙墨神剑留在那被他拿走建功立业,想来也有数十年未见了。 这边江云濯听罢这才明白自己父亲竟也有如此命运。 等江云濯回到濯阳山发现天已经亮了,这边他刚进自己的院子,就看见洛春风在那左顾右盼的,旁边的是林星竹。 “你俩这干嘛呢”江云濯到了近前。 “山下来了个新的说书先生,去看看”要说洛春风这小子对江云濯还是真不错什么都想着他。还没等江云濯说话呢,这边洛春风拉着江云濯走了,林星竹也跟着走。 第11章 选拔,出海的机会 “这上回书说到,东方易一人一剑冲进了空和洞,迎面正好碰上了空和洞主。两人话不投机当场动手。东方易从某位仙人处得了传承重铸了剑谱第四的风雷怒,此剑长三尺四寸,催动内力剑上有雷电相随,两人交起手来…”。 茶楼内座无虚席,人们沉浸在精彩的故事之中,精彩的故事引起观众们阵阵掌声及喝彩声,整个茶楼洋溢着欢声笑语。 角落里三个少年正在津津有味的听着故事。为首的少年正是洛春风“喂,这次听书又是我请,你们两个能不能请次客”。 “春风,你别那么小气吗,再说你家那么有钱请几次客怎么了”。林星竹闪着自己那双大眼睛。 “江公子,你说是不是”顺着姑娘的眼睛看去正在喝茶的江云濯点了点头。 “再有钱也不能养着三个人啊,我又请听书又请吃饭,再说林星猪你家不也有钱吗”。 小姑娘一下子站了起来揪着锦袍少年的耳朵说到“洛春风~你再说一遍我叫什么”。声音不小茶楼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这里,江云濯也第一次见她这样,心想这姑娘心态可倒不错,小姑娘有点尴尬脸一红把左手里的耳朵往外一甩。洛春风躺在椅子上被江云濯扶起,他看了一眼姑娘“林姑娘别闹了走吧,时候不早了”。 三人出了茶楼,林星竹越想越气:“我说洛春风,你刚才太过分了,你怎么能这么叫我呢,你说你功夫不好哪次打架不靠着我,再说了这次不是你张罗来的吗,啊你看你花呢点钱看给你心疼的,呢我家有钱那能随便花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出来一次有多困难你说要是被家里人知道我不就出不来了吗”。她在前面说洛春风在后面抱着膀子走,很显然这种事情他已经习惯了~ (濯阳山)三个少年蹑手蹑脚的,进了山门,三人左看看右看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前面安全”“左面安全”“右面安全”三人轮流报告。确认没人后他们大摇大摆的往屋里走。 “站住”。三人回头一望正是大师兄公孙北。 林星竹率先上前:“嘿嘿,大师兄,好巧啊,你要去哪里啊”。 “我奉三位师尊的令在这等你们,三位师尊说了,回来了就去龙蛇谷面壁思过三个月”。大师兄一脸严肃。 “什么三个月大师兄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洛春风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大师兄仍一脸严肃,“你们俩自己说说,这是你们这个月第几次跑下山了,啊~光是我抓到你们就已经是第三次了,还有你小云子刚来没几天怎么也跟着出去瞎闹啊,三位师尊说了你们这三个月算是闭关,三个月后咱们濯阳山要举办一次比武,胜者可以赢的十年一次的出海机会。” 三人进了山门后江云濯问到“出海是什么意思啊”。 林星竹开口说道:“想当年祖师爷孙朋岳开宗立派,门下弟子众多,当中亲传弟子共十七人,这十七人中后来也有人创立门派,现如今还有九大门派存留于世,濯阳山就是其中之一,其他的还有凤凰山,玄生寺,四季城等等。出海指的是东海外的海市蜃楼那是祖师爷最宠爱的弟子贺明朝创立的,每过十年九大门派都要齐聚,这不齐聚的日子又到了”。 洛春风接着说:“咱们濯阳山是这九华国境内最大的门派,这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这当今圣上曾是这濯阳山的弟子,当年圣上平定叛军之后啊,在四季城三位高手的帮助下救活了先王,先王传位于圣上,祥和二十九年先王病逝,太子继位年号元康,新皇把这濯阳山立为第一门派,所以这个出海的弟子要经过比武来定夺,不然下山要丢人的,我们俩都是大师尊的亲传弟子,所以这次也要下场比武不能给大师尊丢人啊”。 三人正说着公孙北又回来了“小云子,师父有请”。 江云濯本来以为是要批评他偷偷下山呢,哪知见面后,纯阳子倒是自责起来了:“外公没本事啊”。 江云濯有些纳闷忙问:“外公怎么了”。 纯阳子把事情告诉了他,江云濯这才明白濯阳山内有京城的眼线,自己在濯阳山的事已经暴露,外公想让自己去海市躲躲。 “你先去龙蛇谷待三个月,暂时别回来以免节外生枝,我会让春风和星竹和你一起出海相互有个照应”。 三个月后比武开始,不过啊这谁去谁不能去大家心里还没有数啊,大师兄公孙北不下场,洛春风和林星竹独占鳌头,赢得了出海的机会。他俩到了龙蛇谷去见江云濯,江云濯看他俩怎么愁眉苦脸的“你俩怎么了”。 洛春风开口了“今年刚定的的规矩,出海弟子得在龙蛇谷三位仙长手下坚持三柱香,大师尊说考验考验我俩的实力”。 江云濯说:“我也要出海不然我们以三对三”。 洛春风眼睛放光:“有你在,似乎这事把握还能大点”。 第二天清晨龙蛇谷还是像往常一样安静。江云濯背着一个白色包裹走在前面。林星竹,洛春风一左一右进了龙蛇谷。三人来到了龙谷的点将台,传说这里是龙族当年阅兵时用的,点将台下是宽阔平缓的河水,波光粼粼。 突然树上传来声音:“准备好了吗”。此人正是蛙仙,他从树上飞扑而下,在空中一个倒翻,双足落地时,轻盈无声,犹如飞翔的小鸟一般灵巧。紧接着一股红色的雾气瞬间弥漫了整个点将台,是赤狐到了。“开始吧”,三人大惊因为青灵已经站在了台上速度之快甚至他们都没有看清。 江云濯率先拔剑,一招力劈华山直奔青灵头顶,青灵也不躲闪左脚微微向后一分,右手举起伸出两指,不急不慢正好接住了宝剑。只听“砰”的一声青灵脚下石砖已经破了一道裂痕。 林星竹眼看不妙抽出宝剑一招横扫千军直奔青灵,却被赤狐半路截下,蛙仙趴在地下撑起大嘴“咕咕咕”突然张开嘴强烈的大风好似要掀动整个山谷。洛春风打开谷雨扇顶住强风,江云濯抽回宝剑,将他的脚掌在台阶上一点,借力腾跃,离地蹿起,使出濯阳派的一招叫做直捣黄龙。 青灵终于拔剑,此剑身上泛着银白色的光泽,剑尖锋利无比,寒芒闪闪,剑柄的位置,镌刻着一条妖冶夺目的青龙。此剑一出瞬间震退了三人。 “天下十一龙魂”洛春风惊讶之余身子轻轻一纵,嗖地蹿起丈余之高。他扇子一扇两道金黄色的光瞬间注入林星竹和江云濯的体内。 这洛春风的攻势并不强悍,但他自幼学习濯阳山的金圣功可以将自己的法力借给别人,三人之中属他的法力储备最充裕。 青灵也不怠慢,一招白蛇吐信,长剑划过空气发出嘶嘶得声音,一如灵蛇游动,又如强龙飞腾,江云濯堪堪接住攻击,接下来交手青灵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重如泰山,力有千钧落叶纷崩。就这样斗了百余合。 此时时间快要过去一半了,三位仙长一看不再留手加快攻势,那洛春风却将身体一闪来到了江云濯身后,只留林星竹一人对抗蛙仙和赤狐。 “这小子就这么躲了?”蛙仙还在纳闷只见林星竹腾空而起,高举宝剑,挥出一道恢宏的剑气,好似九天银河坠落而下,剑气斩灭了蛙仙和赤狐的攻击。之后林星竹又出一剑,只见强横的剑气直冲而起,林星竹身上金光乍现,金光冲天而起,此时云层之上雷声大作,雷电降落九天和金光融为一体。“此剑名星河万丈,请两位前辈试之。” 蛙仙现出原形是一只身高丈余的大青蛙,青蛙吐出狂风,赤狐也运动法术,三人碰撞到一起,轰然巨响。蛙仙和赤狐后退数步,林星竹被这巨大的冲击力推到了点将台的围栏上晕了过去。 再看时间已经剩半炷香,青灵高举宝剑,剑上的寒光芒化为数道七彩强光,缓缓旋转。 “是时候了”江云濯将背后的白布包裹打开,是把剑宝剑在阳光照耀下泛着淡淡的光芒,正是降龙墨神剑。 “尝尝我这招破魔”。江云濯这次没直接用降龙墨神剑,而是先养剑,他发现这把剑养剑时间越长威力越大,这边降龙墨神剑一出手,天地都为之颤抖,一边是少年道行,一边是剑谱第二的名剑,这种对拼,光是四散的真气与法力,便让洛春风惊讶无比。 时间马上就要到了眼看这边只剩下洛春风一人,三人正欲上前结束战斗,洛春风却盘腿一坐将腰间一个口袋打开,里面蹦出来一个黑色的东西,看不清是什么跟老鼠似的。那小东西一落地,瞬间变的跟老虎一样大,青灵缓慢的说:“卷毛狮子犬,袋内小如鼠,袋外大似虎,江南洛家果然阔气”。 洛春风一笑“前辈过奖了,他叫小黑球,三位前辈手下留情啊”。说完又将刚才的口袋向头上扔去,口袋化为一道金光,罩住洛春风…… 花窗半开,落日的余晖整整齐齐的铺躺在窗棂,将外头梧桐叶子的落影照进屋内。江云濯缓缓的睁开眼睛,看见林星竹守在床前。“你可算醒了你都睡两天了,都快吓死我了”。 “我们…”江云濯刚要发问。 “放心吧我们赢了有本少爷在,还害怕输吗,你是不知道当我把小黑球放出来,把芒种袋打开,漏出我的八宝软甲时三位仙长的无奈。” 第12章 四季城,我弟弟在那 洛春风急忙端来两块寿糕“两位生辰快乐”。两人一顿震惊,江云濯傍晚才醒,林星竹也是今天中午醒的,醒了就来照顾江云濯了,两人最近都在忙着比武的事,都忘了生日。 “我就猜到你们两个忘了,你说这缘分就是奇妙你们两个同年同月同日生,又同年同月同日忘记自己生日,不是缘分很难解释。” 两人相视一笑,有点不好意思,坐下来开始分寿糕,洛春风拿出食盒,两人一看这不都是山下宏华阁的招牌菜吗,还有一壶女儿红。 “你下山了”林星竹问道。 “没有啊,我让他们送的我给他们钱,一个无法拒绝的价格。” “够豪横”江云濯竖起大拇指。 “星竹,送你个礼物”说着从身后取出宝剑龙魂。“青灵前辈让我转交给你,他说他老了这宝剑只有跟着年轻人才不会变老,一路不太平用来防身。” 林星竹赶忙接过来仔细擦擦“天下十一”。 洛春风看她呢样以为她没看上呢“能入剑谱的都是好剑,当年大战,诸多兵器以剑最多所以才排了剑谱,剑谱只排了那次大战中出现的剑,排名也是根据那场大战的表现,所以仔细想想这剑的排名还是跟这用剑的人有关的。要我说大师尊经常教导我们说万物平等,人都不分等级,这铁旮瘩分什么排名,所以啊这剑谱的排名应该去了”。洛春风说到,三人都笑了。 林星竹眼神一指江云濯呢意思他没有吗,洛春风这才反应过来,一点头那意思有。“小云子,青灵前辈让你走之前再去一趟龙蛇谷他有东西给你”。 江云濯答应后。 洛春风又说“对了,你们两个收拾收拾行李咱们明天就出发了,第一站是四季城。” “四季城”林星竹蹦了起来。“我弟弟就在四季城,正好我也该给我弟弟寄信了,飞鸽传书,应该比我们到的早,话说我也两三年没见过他了,也不知道长多高了。”林星竹拿出信纸写下了信。 “对了你弟弟叫什么名字啊”洛春风问道。 “他叫林羽,字青云”。林星竹打了个嗨声随机说道:“这名和字表都是我父亲当初留下来的”。 三人散了后江云濯又去了龙蛇谷。 第二天,三人拜别三位师尊离开了濯阳山坐船顺着江水一路而下。江,洛两人听林星竹说起了四季城的事,如果说濯阳山是天下第一山,那四季城就是天下第一城,四季城现有四千守军,是江湖一大势力,说着船便停岸了。 远远的便看见前面停了一人还有四马,马上一个年轻人也就十四五岁,往脸上看面目清秀俊朗,一张小圆脸,目光清澈如一汪清泉,唇红齿白。一身白色宽袖的道袍,头顶高挽太极髻,腰间系着一根巴掌宽的黑色束带,手握一把银色长枪,枪柄之上,西方七星宿排列,白虎头吞刃,栩栩如生,虎颈之下散有白缨。 那人看了过来突然露出可掬的笑容“姐,姐是你吗,我在这。” 林星竹跑了过去那少年也下了马扔了枪,抱起林星竹转了三四圈。 这两人虽然是同父异母可感情很好,林星竹一有空就偷着来看林青云,林青云能有现在的成就和他姐有很大关系。 “臭小子你怎么长这么高啊,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我同门,也是我的朋友,洛春风,江云濯”。 少年连忙拱手“洛哥”。 他转身看江云濯行了个大礼“见过姐夫”。原来啊这小子是个武痴已经闭关一年了,最近啊刚出关,他不知道江云濯和林星竹假成亲的事。 林星竹踹他一脚“瞎叫什么”。 林青云懵了“你打我干嘛啊,你丈夫我不叫姐夫吗”。 林星竹赶紧扯开话题:“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老是一副小老道的打扮好看啊”。 “嗨~,穿什么不一样,谁看我啊”。 四人都上了马。林星竹跟林青云表明了来意,说是要去海市蜃楼看看,林青云表示自己也想去因为四季城也是当年九大门派之一,只是最近东方易城主不在没人主持这个事。 洛春风有些不解“听说东方城主法力高强,更是当世三大铸剑师之一,已经有十多年没离开四季城了”。 林青云点头答道:“我外公一年前和我一起闭关,出关后没几天就离开了四季城,说是要出去云游,寻求一条飞升成仙之路。” 三人大吃一惊洛春风心想“仙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呢,成仙了和现在还一样吗?” 路上林青云偷偷问林星竹“姐,你俩是不是吵架了不然怎么不让我叫姐夫啊”。 林星竹白了他一眼,心想这事怎么说呢,说我让别人替我去成亲的,好说不好听啊,遂说道“我俩当时光顾着跑出来了,还没拜堂呢,你这么叫人不好意思”。 林青云比较单纯也没多问反正姐姐不让叫他就不叫。 四人行进没多久来到一处茶棚,由于天气炎热林青云提议进去喝杯茶再说,几人进去没一会,远处一阵骚乱,几个小孩围着一个人进了茶棚,茶棚这边有一套小桌椅,上面放着惊堂木,林星竹一眼看出来了这是个说书的。 “列位看官,在下有理了”,只见一名男子身穿青袍,站在桌子前,看起来二十四五岁的年纪,七尺四五的身高,手中一把折扇,将醒木往桌子上一拍。好戏就开始了。 “这上回书说到,东方易出了四季城,一路上是马不停蹄,直奔皇城,慈玄真人、印虚法师紧随其后,此时的九华国都城内,二皇子林泽朗正组织御林军抵御宁亲王林怀和荣亲王林恒的联军。” 就这一番话把四人吓了一大跳,因为他讲的是当今圣上的事,古时候需要避圣讳,皇帝的名字是不允许寻常人家说的,这个人直呼圣上大名,可是要杀头的。不过四人没有打断他而是让他继续。 “此时皇上已经中毒众位太医正在救治,皇城外二十万反叛大军已经整扩军完毕,这次两位王爷孤注一掷,不仅集结了队伍而且还联合了魔教的人,只见为首一人,跳下马来身高约有八尺,面色惨白,身着暗花绛纱袍,手中一把紫黑色的长剑。 城墙之上二皇子带着十多位大内高手。朝中几员大将刚刚派出去镇守边关,看来他们都密谋好了,护国三大法师之首智慧神僧小声对二皇子说:“二殿下,穿黑衣的那个人就是魔教教主令狐亘。他手中的那把剑就是当世第九名剑——百鬼夜行”。 二皇子微微点头,接着总管公公赵成业带着陈,耿,张三位御前公公也上了城墙二皇子看看赵公公一袭紫衣,上绣金花,满头白发,尽显贵气然而此时的他脸上却没有了平时灿烂的笑容。 令狐亘下了马,对着城墙高喊:“二皇子殿下,皇上已经身中剧毒,那毒只有我能解,你打开城门,并同意离开皇城我可以为皇上解毒,不然我便攻城了,半日之内必将城破人亡玉石俱焚”。 仅仅几声呼喊就让城墙上的众多高手大吃一惊,赵公公暗自赞叹“此人内力深厚,比我只高不低”。二皇子面不改色“令狐教主我九华国的事与你无关,你若执意要战那就来吧,我们人虽然少但都不怕死”。令狐亘沉下双眼,杀意在他眼中翻腾,随着他右手举过头顶再轻轻放下,这场战斗正式打响。 令狐亘长剑一指紧接着大军中飞出几个庞然大物,这些都是他豢养的凶兽,什么百毒兽,化灵犀牛,太玄猿……一瞬间飞出大军直奔城门,智慧将手中的朝云棍向前一扔,瞬间击退了冲在最前的太玄猿,接着双脚一点城墙飞出城去。神兽神火狮紧跟主人前去御敌。 赵公公一看立刻也冲出城墙,令狐亘的青鬼鸟本想阻拦,但看赵公公将手中的冷雪剑向前一指,那畜生便被冻住,掉下城来,却被魔教副教主百毒王吴晓龙接住,吴教主拿出还魂墨石罩运动法力与赵公公比拼。你别看这赵公公是个太监实力可不含糊,他年轻的时候也是游历江湖闯出名头,手中正是这剑谱第十的冷雪,城头上剩余两大神僧,三大公公,六大天师等二十一位高手也各持兵器,法宝上前战斗随即开始……”。 林青云仔细环顾四周,听书的人不多而且大多都是孩子,除此之外的几个成年人大多带着兵器,左边桌前一对孪生兄弟,一个眼睛蒙着,一个耳朵堵着,再旁边有一个上了年岁的壮汉配了一把大剑。他刚想上前问个明白被江云濯拦住,这会儿那说书的年轻人带着众人走了,临走之前还冲着江云濯这边点头抱拳。 那几个人走了之后,林青云问江云濯“我说姐~”他还想叫姐夫,突然一想不对赶紧改口“我说云哥,干嘛不让我去问问啊”。 “这旁边大多都是孩子别伤及无辜,再说我看他们也没有恶意”。 四人没耽误太多时间,休息一会儿再次启程赶路。 第13章 久仰,天下第一城 日上三竿,四人终于到了四季城,只见远远看见了一座的古城,古朴的石砖路透出岁月的痕迹。城墙上的纹理仿佛诉说着千年往事,城中尽显人间的热闹,街上集市一眼望不到边。 众人进了城找了一处酒楼名叫杨家酒楼,林青云点了几个招牌菜,要了一壶桃花酿,众人一边吃一边听林青云介绍起了四季城,四季城一共有三位城主,大城主:东方易,年轻时威震天下,年老时喜好铸剑是当世三大铸剑师之一,佩剑风雷怒剑谱第四,四十岁时纵横天下少有敌手。 正说着又有两个人进了酒楼,一进来直奔林青云而来,前面一人大约二十多岁,身高接近八尺,身着一身黑色衣衫,外衬素色锦袍,脚踩牛皮快靴,双肩抱拢,往上瞧瞧五官,剑眉朗目,鼻直口方,耳垂挺长,这人脸色发白神色淡漠,往那一站自带三分英气,三分寒气,三分神气,身后背着两把剑一黑一白。 另一个少年身高足足有一丈开外,身材魁梧,年龄有个十八九岁,长得膀大腰圆,项短脖粗,通体穿青挂皂却一点也没显得朴素,反而有一种不动声色的低调奢华。少年的颈间缀着一块白玉,一张黑黢黢的脸上配了两道重眉,这眉毛在快到额角处往上旋了一下,再往下一双大豹子眼睛,四方海口,下巴微微有胡须,好似钢针一般根根站立。好似燕山的张翼德重生,不亚于梁山黑旋风出世。 “大哥,二哥这边”林青云站起身来,迎他们入席。 “姐,这两位是我的结拜兄弟,大哥王双字安之,二哥季鸿鸣”。 林星竹三人起身敬酒,二人赶忙还礼。 紧接着林青云继续介绍起了四季城,二城主,季辰为人仗义疏财,手持乌玉旗,然后他拍了拍大个子,“这就是二城主的儿子季鸿鸣我二哥”。 三城主,慈玄真人,他现在不在城里,年轻时与朋友们共创四季城,被尊为三城主,是个玄门高手。此外四季城还有数位长老,比如虚印法师他是王双的师父(林青云一边说一边拍了拍另一个人),此人佛道双修,是四季城资历最老的长老之一,阴阳双剑前任主人。 “想必,兄弟身后的双剑就是剑谱第五阴阳双剑吧”洛春风说道。 王双赶忙回答“正是。” “今天不开心吗大哥,这么严肃”林青云笑着说。 “我小姨又不理他了”季鸿鸣用手捂着,但是桌子上的人都听到了。 洛春风三人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不过林青云和季鸿鸣憋不住笑,把王双弄得挺尴尬。 林青云把他们安排在了客栈,“姐,两位哥哥不是我招待不周,城主府今天有要事,我外公早吩咐过不能带人进城主府”。 林星竹一摆手“没事儿,这也挺好的,不过什么要事儿啊”?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说是我二哥娘家的亲戚可我一个都不认识啊”。 洛春风问道:“季鸿鸣的母亲可是棋圣项玲?” “没错”林青云回答道:“项玲婶婶本是四季城上任城主女儿,后来爱上了季辰叔叔,后来有了季鸿鸣,五年前身患绝症,没多久就去世了,季鸿鸣当时都快疯了,幸亏有他小姨。”说着林青云长叹一口气,几人也觉得话题有点沉重都没往下说,寒暄几句后林青云下了楼。 林星竹叫住了他“青云,海市蜃楼的事你再考虑考虑”。 林青云点了点头。 傍晚,洛春风睡不着觉想着去找江云濯,“江公子……”洛春风听见房间里有动静。 “我说林姑娘,你要是不想就算了,我就是好奇”。 洛春风一脸震惊,心想:“这小两口大半夜干什么呢”。 “倒不是不愿意,只是这事儿,我~”屋内传出林星竹的声音。 “哦,不想就算了我不强迫你”。 “行,等我准备好的我回去找你” 洛春风震惊了,心想:“我的天哪,他俩在这干什么,什么愿意,什么好奇,还下次”洛春风不知道怎么表达,要用现在的话说感觉屋里那二位车速太快了。他赶忙转身下楼跑了。 (屋内)“林姑娘,你不用在意这事,我只是好奇你和钰茹之间是不是有什么隔阂,你不方便说就算了”。 夜晚的四季城,四处掌灯,幽静无声的石子小道上一片亮堂,洛春风漫无目的走在四季城的街道上。两旁的店铺看起来可有年头了,红灯笼摇曳在夜色中。微风拂过,似乎能听见古人们的笑语与低吟。 突然左侧房梁上几个黑影闪过,速度之快甚至洛春风没有看清几个人,芒种袋一直在抖,小黑球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洛春风放出小黑球让它去叫林星竹和江云濯,自己去跟上。 洛春风一路尾随追到了城主府,正好遇上了季鸿鸣带队巡逻,洛春风赶紧叫住季鸿鸣将事情告诉他,季鸿鸣一下子警觉了起来,命令手下分别通知城里大小头领,季鸿鸣手持钢刀和洛春风搜寻,突然有人大喊“走水了,快救火啊,剑阁走水了”。 洛春风,季鸿鸣两人赶忙赶去远远看见远方火光冲天,一座九层之塔层层都已经被烈焰包裹,塔顶之上一人持剑站立,此人七尺四五的身高一身白衣远远看去像是一个书生,手中一柄长剑。 看到人此人拔出宝剑,此人出剑迅速,疾如闪电,好似戏水的燕子一般快出残影,季鸿鸣手持钢刀腾空而起两人在空中对拼一招白衣人被震退数步,季鸿鸣一看手中的刀已经被拼出了一个缺口。“好剑,如果我猜的不错这应该是剑谱第十二画丹青。” 此人拱手回答“不错,季少侠力气大,眼光也不错”。 洛春风定睛一看,突然惊呼道“你不是那个说书的书生吗”。 那人一拱手“洛公子好眼力,正是小生”。 “杖!”话音刚落季鸿鸣身后的两人将一把一丈二尺左右的宝杖递给季鸿鸣,“试试我的武月宝杖”,说着便朝着白衣男子攻去。 季鸿鸣冲上前去,一个下劈只听“铛”一声巨响,白衣男子纹丝未动,再看一把巨剑顶在了武月宝杖之前,用剑之人四十多岁,一脸胡茬,此人将巨剑往外一蹦,蹦开宝杖,季鸿鸣往里一圈两人又打在一起。 护卫要来帮忙突然楼上飞下来两个人各使短刀,这两人三十出头长相一样应该是双胞胎,一个人用白布蒙着眼睛,另一个堵着耳朵。两人只一出手就杀伤了不少护卫,其中一人直奔洛春风,季鸿鸣本想帮忙,却被大剑一拦。 眼看刀就到了也就几寸距离,突然远处飞来一人一枪,枪尖的寒光被旁边的火光一映,发出一片闪光,蒙眼刀客只觉一股凌厉之极的劲风正向自己后心扑来,想撤刀已经来不及了好在另外一人替自己挡住了攻击,林青云立于两人之间,转动长枪见招拆招,洛春风拿出谷雨扇,给两兄弟输送法力。 这边打的如火如荼,楼上又飞来了三个人,三人落地之后趴在地上忽然变成了三头巨兽,“青鬼鸟,百毒兽,化灵犀牛”洛春风震惊道。 这时王双,林星竹,江云濯也已经赶到林星竹对上白衣男子。王双,江云濯也对上了三头巨兽。 三十多回合后,楼上飞下一人,跪在白衣人前“少主,东西到手,剑没找到”。白衣人一挥手,两头巨兽化为人形众人跳上青鬼鸟跑了。 众人刚想追,楼中响起“不用追了”。众人一拱手“是”。 洛春风赞叹此人内力深厚实力不俗。 “项樱,你去给他们看看,我先走了”。 说着楼上下来一个姑娘二十四五岁的年纪,面似梨花洁白无瑕,头戴白玉簪,白衣白裙白鞋,好像一只小白蝴蝶一样,吸人眼球。那姑娘到了近前抽出银针只三两下就止住了一个护卫的血。 洛春风不禁赞叹:“四季城,不愧为天下第一城实力强劲,光是几个小辈子弟就有这种修为”。 楼中又闪出一个黑影,由于身法太快,众人并没发现,只有江云濯以蓝眸发现了他。 晨曦初升,阳光洒在古老的屋檐上,镀上一层金黄。江云濯几人着急赶路于是没有多留,林青云想留也留不住只能答应。 临走之前林星竹又问林青云:“青云,你要不跟我们一起去吧”。 林青云打了个嗨声答道:“姐我也想去,但是这下剑阁失火城里很多事儿呢,我也不能这么就走了啊,等我解决了这边的事我再去找你们”。 林星竹也同意,姐俩依依不舍,林青云一直把三人送出五六里这才回头返回四季城。 林青云走时,林星竹头都没敢回,等人走远了林星竹才回头,望着呢空荡荡的路口姑娘落泪了,对于林星竹来说自幼没见过爹娘,圣上整天需要料理国事哪有功夫管它啊,这个弟弟虽然同父异母但确实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了。 这边林星竹在这落泪两个小伙子也都看出来了,洛春风给江云濯使了个眼色,呢意思你去哄哄。 江云濯不好意思,洛春风比了个口型“快点”。 江云濯到了近前“林姑娘,你弟弟天生活泼,我想过不了几天就会追上来的”。 林星竹点点头,三人继续行进。 第14章 盘龙岭寻邪祟 人间镇论善恶 江云濯三人离开了四季城,由于这次损失,林青云几人需要停留几日才能出发。林星竹问道:“昨天晚上那个姑娘是谁啊,小小年纪竟然有这么高超的医术”。 “项樱,她就是季鸿鸣的小姨棋圣项玲的妹妹,据说他师承神医吴白仙”。洛春风说道。“不过还有一件事,她是王双的心上人”。 “啊,他们两个不是差一辈吗”林星竹问道。 “所以他俩至今也没在一起吗,两人都互相有意思不过顾忌人言,这是你弟弟告诉我的。” 江云濯还在想昨晚楼里黑影的事,没顾上和两人说话,洛春风和林星竹倒是对这八卦事挺感兴趣,聊的挺投机。 三人正走着呢,突然看见前面跑过来一个人,这人能有五十多岁,白头发不少,往脸上看灰头土脸的跑的浑身是汗,眼神飘忽不定像是受了惊吓。 洛春风一眼看出这不是外公家的家仆秦安吗。于是赶忙伸手拦住他,“秦安,你怎么在这”。 秦安也认出了洛春风:“少爷,我们是和小姐一起来经商的”。 “我表姐也来了,她人呢”洛春风赶忙问道。 “小姐被绑架了”。 “啊!被谁绑架的”洛春风一听这个可急了。 “被望天观的道士,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说小姐伤了望天观的什么东西,就被望天观的道士捉了”。 洛春风三人听了立刻动身前去救人,林星竹修书一封让秦安去四季城求救。 三人立刻出发,依据秦安所说往东五里就是盘龙岭岭上有一处望天观。洛春风说“我表姐自幼习武,虽是女孩,百十个人也难近身”想必不是普通的道士。 三人到了盘龙岭下发现这里确实是个好地方,五座次峰围绕一座主峰,一峰受难五峰帮忙,相辅相成。 三人心想这山上不知有多少人,那些道士实力如何都不知道,只能天黑后再去打探。 日落时分三人蹑手蹑脚进了山,盘龙岭地势复杂,江云濯汇聚法力于眼睛,双眼隐隐发出蓝光。“你们两个小心这山不对劲,有股邪气”。 两人不敢怠慢,因为江云濯这双神眸,能看见鬼神妖魔,并且从没出过错。江云濯很纳闷这道馆观附近邪气怎么这么重。 三人继续向前走,漆黑的夜晚,三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林子里,突然江云濯说到有路有路,三人加紧步伐。翻过一处大岩石江云濯率先到达小路,这是一处石子铺成的小路,路不宽但弯弯曲曲的一直通向远方。 江云濯看向地面,这石头的布置很怪,但是一时又不知道怪在哪。“你们两个快来看”江云濯见没人应答,转身回头一看两人早就没了影。江云濯慌了赶紧原路返回,寻找两人的踪迹,又来到了了大石头上。 “林姑娘~,春风~”,“林姑娘~你们在哪啊”江云濯不敢大声呼喊害怕有人听见,只能在林子兜兜转转。江云濯运动灵眸发现两人的气息零散的分布在这里,两人应该还没有被害。 红日初升,太阳光冲进林子,江云濯惊奇的发现邪气消散了,兜兜转转江云濯又回到了岩石处,此时江云濯惊奇的的发现林星竹和洛春风正躺在岩石上,江云濯赶忙打开芒种袋,让小黑球帮忙带着二人下了山。 江云濯和小黑球驮着林星竹和洛春风来到了盘龙岭西边十五里左右的一座小镇,他抬头一看上面写着"兴安镇",江云濯自从离开了盘龙岭他心里就一直在想:“林星竹剑法超群,春风的防御在同辈当中名列前茅能够一下子治住他们两个的的想必不是普通的人或邪祟”。 江云濯把两人安排在客栈留下小黑球照看,一个人在兴安镇镇走了一阵子,从小镇的样子来看他们不像是饱受邪祟侵扰的样子,他继续走看见有几个小孩在街上玩耍,突然一个小孩摔倒了哇哇大哭起来,江云濯本想去扶,孩子他娘早就走了过来打了一下孩子屁股,然后哄着说别哭别哭,不然鬼丫头要来把你迷晕了带走了。 “鬼丫头,什么鬼丫头~”江云濯正在纳闷突然听见后面有人说:“想知道吗”声音不大但却极具穿透力,仿佛直击心灵,似乎再大点声自己就会被这股力量压的长跪不起。 江云濯借势往前走了一步,这才缓和许多转过头一看,是一个老道士此人鹤发童颜,身材高大,身穿一身紫色道袍,手持拂尘,眉毛胡子头发都白了,长须垂胸。江云濯手持降龙墨神剑鞠了一躬,老人带着他离开闹市来到了一处别院。 这里只有一处茅草屋,感觉也很久没人住了,院中一片破败之景。院子中的积水,映射出曾经的模样,那些曾经的青春,已被岁月摧残。 老人看了看江云濯说:“不好意思我有几年没回来住了,昨天才回来你坐你坐别客气”。说着指了指两个干净的凳子。 江云濯点点头,这老头捋捋胡须,不慌不忙的说道,“小伙子你不用问我是谁,过几天你就会知道,我只是想让你帮我,我想你去过盘龙岭了其实啊那里呢本来是一处山寨”。 老人一边倒茶一边说:“盘龙岭上的望天观早年间并不是一处道观,而是一处山寨里面住了一伙强盗。十年前,我们这的郡守看上了盘龙岭的风水,据风水先生说那是块宝地,谁要是能把祖坟定在那里一定保佑子孙后代万世太平,于是郡守便买通江湖术士下毒害死了山上的大寨主,事情过了一年那大寨主的亲兄弟从外面回来,听说此事,硬是潜入郡守府邸杀了郡守,散了家财,官府也曾派兵围剿可那个人神通广大,官府奈何不得他,这家伙还把呢太守的祖坟给刨了盖起了道观,并把那道观交给了大寨主的儿子看管。 “那望天观的邪祟”江云濯问道。 “邪祟?小兄弟我问你什么是邪祟?”老人放下茶杯看着他。 “这……”江云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妖,魔,鬼,怪这些就是邪祟?他们本就不幸,可人们还要贬低他们,有些捉妖师不论善恶格杀勿论,人凭什么判断事物的善恶?” 江云濯沉思良久“老仙长,人确实不能评价事物的善恶,可我的朋友也确实是被那东西所伤啊”。 老道又说到“俗话说人无害虎心,虎无伤人意。你们大半夜闯进道观,若是有人大半夜闯入你家里,难道你不打吗”。 这话一出江云濯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老人突然起身:“明天一早你的两个朋友就醒了,你们直接就去要人自然会有你们要得到的答案。” 第15章 名号不扬,实力超强 清晨隔壁家的公鸡立在墙头,叫醒了母鸡也叫醒了江云濯。江云濯赶紧洗漱回头看看二人,洛春风身体微颤“别过来,别过来……”突然惊醒,没过一会儿林星竹也醒了过来。 江云濯把昨天遇到道士的事说了一遍,三人骑马赶往望天观,洛春风把昨天晚上的事说了一遍“我看到了一个小姑娘,十二三岁,她说她脚崴了让我帮帮她,我刚蹲下看伤就晕了”。林星竹却说自己看见一个男孩拿着一把黑紫色的剑,很像名剑谱上的百鬼夜行,我想上前看看不知被什么打晕了。 说着说着三人到了望天观下,三人摆开阵势,洛春风高声大喝:“山上的贼道士听着,把你们绑的人全头全尾的给我送回来,要不然我烧了你们的贼道观。 没一会只听鼓声四起,从山上下来一队人马,为首三人年龄都不大,平均也就十六七岁。 中间一人皮肤白净手持拂尘,背后一把宝剑,腰间别着符咒一身深蓝色道袍仪表堂堂。旁边两人都穿灰色道袍,左边那人头上顶着银白色的长发,目光如炬不怒自威,腰间别了三口宝刀,口口锋利,闪烁寒光。右边一人身材不高而且长的很瘦,面如紫羊肝,确异常精神手中一把水火棍,腰间别着一把紫黑色的长剑,脚踏金丝步云靴。 小个子指棍便骂:“哪来的人不知死活敢来这里送死,爷爷今天很忙有事明天再说”。 江云濯催马上前抱拳:“几位道友,我们没有恶意,这次来只是想问我们的家眷是被你们抓走了吗。” “家眷什么家眷?”小个子一脸不屑。 “她叫秦雯雯,十八九岁,个子挺高,见没见过”洛春风赶紧问。 小个子和白发少年看了看中间那个人,“是,是在我们山上,她伤了我们道观的人。”中间的人回答道。 “不可能,我表姐不是惹事的人,就算伤了你们的人,人呢叫出来看看”。 “人是你想看就能看的,赶紧滚蛋,我们没伤那个丫头就已经够给你们面子的了”小个子不耐烦了。 洛春风咬牙切齿,林星竹抽出龙魂剑纵身跃下马,长剑直指小个子,小个子根本不慌,眼看剑就要刺上了,这小子将脚一点蹬一道残影飞出。林星竹一看已经飞出一丈有余,林星竹大惊此人身法如同鬼魅一般,汇聚内力使出一招星河万丈,一瞬间剑影连连有如银河倒灌一样,剑气煽动落叶一起浩浩荡荡冲向目标。眼看小个子要中招,白发少年抽出两把宝刀,宝刀出鞘时的寒光仿佛让整个山峦都静了下来,高空的飞鸟冷的归巢,河里的流水也结了冰。双刀发出阵阵寒气,竟然将剑气都挡了下来。 林星竹大惊:“好厉害的刀,你叫什么名字,我不杀无名之辈”。 白发少年没说话。 林星竹用剑指着:“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有点礼貌行吗”。 小个子连忙说道:“别吵,我二师兄不会说话”。他一指马上道士“我大师兄杨一平”,又一拍白发少年“我二师兄杨二凡,我叫杨三良”。 林星竹心想这名字会不会有点太随意了,不过她又想了想,“这三个人名字虽然并不响亮,不过这实力可不是普通江湖上的三教九流,真是深山藏虎豹,田野埋麒麟,这白发小子实力绝不在我之下”。 正想着一道真气已经传了过来,林星竹立刻觉得法力上升了一个档次,有了洛春风帮忙她自然不怕,挥动长剑和杨二凡打在一起,一时间刀光剑影,在场的人无不被两人折服,剑影重重好似繁星点点,刀罡阵阵有如三九之风。 杨三良想帮忙,一个闪身来到林星竹旁边举起棒子刚要打,突然一个大东西把他扑倒了,这大家伙一身黑毛,肩高五尺,站起来足足有九尺高,吓得杨三良赶忙闪身,拉开距离,那大家伙紧跟不舍。 “小黑球干的好,追他,咬他,晚上我给你买肉汤喝”。洛春风在底下加油。 这卷毛狮子狗是洛春风小时候外公给的,据说当时只是一个幼崽就花了千两黄金,这东西最通人性,智慧超群,可以说除了不会说话和人没有太大区别,从小和洛春风一起拜入濯阳山,因为纯阳子喜欢狗也曾经教过他道法,其他的都没学会,只学会了踏云步,和玄天狮子吼。 小黑球奋力追着杨三良在悬崖峭壁上到处跑,明明距离很近,但是就是追赶不上。杨三良不由的心中大惊:“第一次有东西逼我将这追星赶月之术施展八成实力,这大家伙真不好对付啊”。 下面林星竹和杨二凡也斗到关键之处,杨二凡刚上来攻势狠辣占尽上风,但林星竹有洛春风源源不断输送法力。杨二凡一时之间难以取胜,时间一久杨二凡气势变弱,不知不觉已经斗到百招开外,两人斗到伯仲之间,再有十招必分胜负… 江云濯在旁边观看不由得赞叹,因为他和林星竹师出一门,平时使的都是濯阳山的长虹剑法,这个他都认识,不过有时林星竹用的剑招他没见过。其实啊这也不奇怪,林星竹使得剑招有的是从青灵那学来的,是青灵自创的霜寒十四剑,星河万丈就是其中一招。 就在江云濯愣神之时,杨一平飞身而起,拂尘一挥,从腰间抽出一把符咒往空中一扬,念动咒语,符咒好像长了眼睛和腿一样直奔林星竹。 林星竹尽力去躲但还是被一枚符咒沾到了手。只见杨一平右手推出伸出食指和中指大喊“定”。林星竹感觉全身无力,竟然真的定在了原地。 洛春风眼看不好要去帮忙不想也浑身无力,他大惊失色这家伙什么时候对自己出的手。杨一平从背后抽出长剑,此剑剑身修长,剑柄上绑着黄穗子,剑气荡然逼人心魄。 江云濯抽出降龙墨神剑,立于林星竹之前,杨一平,杨二凡一同发力霎时间狂风大作,江云濯也不示弱,使出一招破魔。双方剑拔弩张,同时出手,三股力量越来越近。 这时打远方跑来三匹骏马,为首一人身背双剑边跑边喊:“一平,二凡别打自己人”,左边那人手提长枪:“云哥,误会快收手”。 说的容易做起来难,这招都要碰上了,就在这时一杆银枪从旁边进入向右一分顶住江云濯的剑。黑白双剑突然加入战场,左右开弓,剑身闪烁强光拦住杨氏两兄弟。一个大汉飞身悬崖上“三良住手”。杨三良和小黑球下来。看这边王双和林青云已经停住了双方。 林青云用枪背隔空一拍,立刻破了林星竹和洛春风身上的定身咒。随即说道:“诸位,都是误会”。 第16章 今生无缘,愿来生有缘 “误会,什么误会”。洛春风赶忙问道。 王双赶忙解释:“这三位杨氏师兄弟,其实也算是四季城子弟”。 林青云也说:“之前不是说,我们四季城的三城主慈玄道人不在四季城吗,其实他就是这望天观道士,这三位就是三城主的徒弟”。 江云濯收了剑“只是这山上邪气挺重,还有为什么抓了秦雯雯……”。 杨三良一看“这样,诸位上山坐着说”。 一条碎石铺就的甬道笔直延续至山脚下,取而代之的是石阶,道观依山而建,层层叠叠的石阶引领着众人向上。道路两旁,松树参天,石阶尽头矗立着数间房舍,红墙金瓦。 众人进了大厅,各自找座坐下。杨三良请来秦雯雯,洛春风赶忙上前:“表姐,没事吧”。 秦雯雯看了看洛春风“没事,你怎么到这来了”。 杨三良请众人坐下,看了看杨二凡:“诸位,那个我跟大家道个歉,今天这个事儿是我们不对”。 林星竹左看看右看看:“对了,刚才那个杨一平呢”。 王双看了看众人“几位不要心急,过一会你们就知道了”。 正说着杨一平走了进来,林青云赶快搬了两个凳子。 杨一平对着左边说了一声“坐”。 洛春风,秦雯雯和林星竹都很懵“他在跟谁说话啊,哪有人啊”。 江云濯闭上双眼,法术在眼中翻腾,再睁眼,双眼已经被蓝光覆盖。 只见凳子上坐着一个小姑娘大概十一二岁,个子不高,一身新衣面色惨白身体滴答滴答的往下滴水,双眼,鼻孔嘴角处都有血。“如果我猜的不错,她是个哥尾…”江云濯没有说出那个字。但是大家也都懂。 杨一平拿出一枚符咒让她现了形,林青云,季鸿鸣,杨二凡,杨三良同时起身鞠躬,叫了一声“嫂子”,王双也起身喊了声“弟妹”。这场景把洛春风,秦雯雯,林星竹吓傻了。 江云濯这阵子有点明白了,秦雯雯赶忙指着那个女鬼说:“你是我伤的那个…” 话还没说完,已经有一只手把她的手指给压了下来,秦雯雯往左一瞧是杨三良。杨三良和林青云相互看了看我们把这个事跟你们说说吧。 林青云首先开始:“先介绍一下这三位,这三位也算是四季城子弟,他们三个都姓杨,名字吗分别叫一平,二凡,三良。一平本来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后来上山当了道士,二凡是孤儿从小被慈玄道人收留,这望天观本来是一处山寨老寨主就是三良的父亲,后来三良拜师四季城接管山寨,他叔叔将这里改成了道观交给三良,二凡小时候误食了一株千年寒冰草,导致不能说话,却得了点水成冰的能力,三良实力虽然不是那么强劲但是有名的飞毛腿人称“追星赶月如鬼魅,翻山越岭快如飞”。 林青云分别指了指一平和三良身后的剑,“剑谱第七青松,第九百鬼夜行。刚刚山脚下诸位也看到他们的实力了。” 杨三良紧接着说“再来介绍一下她”说着摊起手示意了一下“她叫小月儿是我大哥的妻子”众人震惊。 之前不是说了大哥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家就在这山下的兴安镇,这小月是他的娃娃亲,两人同岁大哥比她大几个月。 三岁那年嫂子家道中落,老家又遇上了瘟疫嫂子的父亲贾员外不幸染上了瘟疫,没过几个月这人就……,母亲带着嫂子回娘家讨生活,可是她那几个舅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些年来娘俩也没少受苦,十岁那年大娘也去世了,嫂子离开了家。为了讨生活,进了大户人家当丫头,造物弄人那个大户人家就是大哥家…”说到这杨一平握紧了小月儿的手出了门。 “嫂子早就知道这是自己婆家但是也没敢相认,倒也过了一年多,期间嫂子和大哥相识,相爱,但也一直没有提及娃娃亲的事,大哥渐渐大了家里要给大哥说亲,十一岁那年家里又给大哥说了一房亲事,全府早三天就开始忙活,大哥回了望天观躲亲,嫂子听说之后,一身红衣行走在郊外河畔,当天天降大雨,河水暴涨,嫂子面对这突然的暴雨和洪水也没有来得及躲避就被……嫂子死后灵魂不灭常在河边游荡,有的人夜间去河边看见了她,上山告知我们道士,师父命我们师兄弟三人下山捉鬼,河畔边两人相认…我们三人回山告知师父,师父念在她从未伤人性命,命我们把她带回山,这山上的石头上,小路上都画着聚魂符,并用法术帮他延长七年,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 季鸿鸣补充说到“你们让秦安到四季城求救,我们听了应该就是秦姑娘伤了嫂子…唉~说起来都是误会”。 杨三良又说到:“秦姑娘,绑了你是我们不对,但是你不应该直接伤了嫂子,就因为她是鬼,鬼就应该被灭了。人若不伤鬼,鬼或许不会伤人”。 秦雯雯看着杨三良,个子不大,平时又没什么正行,不过一到这关键时候确很有正义感。 众人出了清心厅,林青云找到林星竹:“姐,你说的我想明白了,我和你们去,我们兄弟几个都愿意去,后天启程,杨家这几个师兄弟得等几天,王双,季鸿鸣和他们一起,我和你们一队先行一步”。 林星竹听了开心的不得了,跳起来勾着林青云的肩膀,往前走。 洛春风去找秦雯雯跟她商量了一下出海的事因为洛春风的关系,近几年出海都用秦家的商船,洛春风想让她表姐一起去,秦雯雯表示也想和他们同行,不过这次是来经商的,自己先回去交差,紧接着会去找他们汇合。 第二天,杨一平起的很早,今天他换了一件烟影纱的衣服上绣藤纹,他出了望天观去找小月儿,小月儿今天和之前不一样,江云濯和洛春风联手雕刻一个木雕,可以充当一天肉身,今天的小月儿不像之前那样,反而显得可爱。两人在望天观到处走,林下漫步,河边垂钓,奔跑在花海之中,杨一平摘下一朵花想要带在小月儿头上,但却掉在了地上。“天都黑了,你不饿吗”小月儿问道。 “不饿,不饿我不着急”杨一平想说什么,但还是没有说出口。 突然一点火光冲向天际,在苍穹炸开,五光十色,小月儿被这东西吸引。“你从哪弄来的这东西”。 “秦姑娘给的,说是对你的赔礼”。杨一平笑着说。 “不怪她,你也不许怪她,听到没有”小月儿一脸严肃。 “好好好,都听你的”杨一平眼中有些不舍。 “你要是听我的,再找一个吧,我们两个今生无缘,愿来世有缘”。 “好,明天我就找”。 “你怎么学的跟三良似的,没个正经”。 小月儿突然说:“一平我的发簪掉了,应该在那边树那吧,你去帮我找找”。 杨一平明白她的用意,她不想让自己看到她离去,转过来面向那边的大树,他缓缓蹲下没一会哽咽起来。 身后传来声音:“一平不用难过,其实最开始我有点恨,但后来我明白了,我不是恨你是恨我的命,这辈子虽然有点短但是有你陪着也不错,没有什么遗憾的了,你可得好好活着,把我的那份寿命也活出来,真有下辈子我可得和你一起长命百岁啊!” 杨一平把头紧紧贴在树上,泣不成声。 第17章 什么,我是个残疾? 立秋到了,暑热去金秋来,盛夏的炎热开始退散,清爽的秋风吹散了烦闷。漫山遍野,翠绿渐渐变少,取而代之的是富贵的金黄。 “春风前面是什么地方”林星竹问道。 洛春风仔细端详手中的地图“应该到了凤凰山境内了吧”。 “凤凰山之前也是一个大门派,也是当年九大门派之一可惜没落了,之前听说山上有神凤,然而这凤凰都飞走几百年了”林青云说道。 “你们看那是什么”江云濯指着天空。 “能是什么,总不能是凤凰吧”林星竹不屑的说道。 天穹之上有一个巨大的火球,那火球先是很细的一条光亮,慢慢从遥远的天空划落过来,如同一条红色的丝带,快速的钻进了凤凰山。 四人上了凤凰山,守山的弟子报告后,凤凰山大弟子齐昊带着门下众位弟子下山迎接,洛春风看看这凤凰山的弟子感叹果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从这些弟子的精神状态上看即便凤凰山现在落寞,也不是一些小门小派能比的。 明天正好是凤凰山现任掌门李真人的生辰,全山大摆宴席。齐昊也顾不上照顾这四个人,赶去帮忙。 突然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骂骂咧咧的说到:“赵煜呢,赵煜呢,一天了也不见人,不知道来帮忙吗,这个废物”。旁边的弟子赶紧拍马屁“李兴师兄别生气,等那个废物来了好好教训他”。 正说着呢众人看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走上了台阶,身穿一身紫色长衫,衣服应该有些年头了,很脏都掉色了,右手没有袖子,也没有手臂。深褐色的眸子目光清澈,其中却又藏匿着男孩少有的不羁,长长的睫毛温顺地附在他的眸子上,他的鼻子坚挺,好似从中透露着一种倔强的个性,脸上很脏,这人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嘴里嘟嘟囔囔说着:“这就是凤凰山,就这破地方凤凰能愿意来吗”。 这人正走着李兴快速走过去左手揪住这家伙的脖领子,右手举起就要打。那人不慌不忙用仅有的左手向上一拨那人无论多么用力都打不下来,紧接着手越来越用力,李兴被捏的鬼哭狼嚎。 旁边的人一看:“赵煜,你,你疯了你敢还手”。说着七八个人一起上,赵煜拽着李兴一条手臂在空中转了好几个圈扔向了冲上来的人,前面三个人直接被砸倒,紧接着反手一个嘴巴打歪了正冲上来的李胜。 赵煜指着他:“你个狗腿子,从小到大你说你帮着李兴出了多少坏主意欺负他,靠着欺负别人显示自己的强大,其实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 剩下的几个人还要上来,赵煜飞身上前左右开弓脚脚都踢脸,没一会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好几个人。 没一会跑来一个姑娘,姑娘身穿一身淡紫色的长裙外套广绫海涛纹大袖衣,袖口上绣着金丝妆花,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胸前是宽片白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两道画眉好似天边新月,两只杏眼内含秋波,一点朱唇,慢吐莺声。 江云濯看那姑娘虽不似金钰茹玲珑,不如林星竹俏丽,却是独特的一番秀气,真是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 “赵煜,你干嘛呢”。赵煜一看到这个姑娘赶紧用仅有的一只手来拱手鞠了三躬看起来有点滑稽但是很真诚。“别怕,小姑娘,我认识你,你是他的师姐这些年感谢你和齐昊师兄的照顾,你放心老子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帮过他的人我都会报恩,害过他的人我也不会放过他”。 说着看了一眼李兴,伸出了舌头,又回头看见了林星竹,点了点头。然后直起腰来走了,一边走一边叨叨“我是个残疾,我我我,我怎么能是个残疾呢,我得赶紧找个地方把右胳膊整出来,唉~这都什么事啊”。 齐昊出来告诉众人赶紧收拾,众人这才散开。 晚上众人齐聚大殿,凤凰山隶属北方菜系以肉菜居多,炒菜时装饰不多只求分量十足,大多都是野味,清汤飞龙、蒸驼峰、蒸鹿尾、梅花鹿筋、干锅鸭头、干焙大雁、八宝熊掌、酱闷林蛙、盘子宽而深。这可让江南出身的洛春风吓了一跳感叹“这菜也太硬了”。 晚饭过后,林青云闲来无事到后山梧桐林里去练枪,前些天林青云自己悟出了一套枪法独树一帜,因为当时正好是七月因此称这套枪法为“七月枪”。 晚风起,落叶飘动,长枪上下翻飞,招式伶厉有如银龙出海,气势磅礴有如白虎下山。 练着练着,林青云突然发现有几个黑影从林间飘动,自己赶紧收了枪,小心翼翼地跟着。一直跟出了树林,来到一处别院,只见几人进了一间屋子,林青云也跟着在窗户底下偷听。“都计划好了吗”屋内传来声音。 “计划好了,小公子,一切准备就绪。”一个沉闷的声音传来。 林青云抬头偷偷观看,只见屋子里的那几个人不就是那天在剑阁放火的那几个人吗,背巨剑的中年剑客,用刀的双胞胎兄弟,还有几个人没见过,一个小孩八九岁的样子,一个老头须发皆白……, 突然那个老头说:“可惜大公子执意回去,不然明天的计划又多了一份保障”。 “总指望他干什么”刚才那个小公子斜眼说道。 林青云想他们人多势众,自己如果贸然出去,一定会吃大亏,林青云想着先离开,突然屋里人大喊:“什么人在那里偷听,出来”。 林青云心想不好,这是被发现了,突然听见破窗声,屋里人一阵热闹冲出了屋子,可他却惊奇的发现众人冲向了另一边,林青云心想还有别人在偷听,就决定去看看。 他小心翼翼的进了屋子,趴着窗台看着,众人攻势伶里正中间一个姑娘,林青云仔细一看正是今天看见的那个师姐,此时她一手持剑,一手拿着一捆紫云索,立于众人之间,那姑娘内力虽然不强但身法很快,然而面对这么多的人却也显得力不从心。手持巨剑的人大笑道:“小姑娘这灵功学的不错啊,可惜听了我们的计划我们就不能放你走了”。 “皇甫大叔你怎么不知道怜香惜玉呢”一个男人夹着嗓子说道。 突然一个小球飞了过来,落在众人中间,突然炸开,吓了众人一跳,紧接着一杆银枪直入,一枪挑飞了那个娘娘腔,林青云抓着姑娘的胳膊赶紧跑,众人在后面紧紧追赶,一直追到日出东方,众人追到一处悬崖处,寻不到方向才返回。 悬崖之下两人心惊胆战,刚才不小心掉了下来,还好有一股力量把他们两个接住了,林青云感叹那人实力超群,我们连他长什么样都没看清,那人留下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不要冲动,援兵正在路上,午时上山救人”。 林青云这才放心,转过头看见姑娘在看他,原来刚才掉下来的时候,林青云为了护住姑娘导致自己的胳膊被划破了。姑娘拿出手帕给他包扎,两人互通姓名,林青云才知道这个姑娘是凤凰山掌门齐真人二弟子齐悦。 第18章 激战凤凰山 凤凰山下,林青云和齐悦正在焦急的等待,两人也纳闷真的会有援兵吗。 凤凰山上热闹非凡座无虚席,洛春风,林星竹,江云濯,“林青云”都已入座,大堂之上正坐着李真人,奇怪的是不见了齐昊。 “小友,小友~你出来”江云濯突然听见了什么声音,他左右看了看。“别看了,就说你,别人听不到,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别惊动别人”。 江云濯起身出了大殿,根据声音的指示来到了一处别院,眼前一人背对着他,“先生,你让我来我已经来了”。那人一回头江云濯突然大惊,你不就是我在兴安镇遇见的那个老者吗。 老者率先说到“老道道号慈玄”。 江云濯大惊“您是四季城的三城主,杨一平三兄弟的师父”? “正是,唉,因为些原因有些年没见他们三个了还真有点想他们”。 “不知先生找我有何贵干”。 “江云濯,感谢你们修复小月儿的魂魄,圆了一平的梦,我当然也得帮你们一次,凤凰山已经落入魔教的手中”。 江云濯大惊正要回去叫林星竹他们却被叫住,“回来,你不能惊动他们,山上有不少伏兵,光凭你们几个根本冲不出去。” “那~”还没等江云濯说完 “不出两个时辰就会来援兵,你的任务就是拖住山上的人,给援兵争取上山的时间。”说着递给了江云濯一个紫色锦囊,这锦囊的质地很差,手工也不好,像是刚缝的。“依计行事”。 江云濯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梧桐林中,假山石下。可往寻之,而后求援兵”。江云濯刚抬头发现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于是前往梧桐林。 (大殿外)洛春风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发现自己已经被五花大绑了起来,往左一看林星竹看着他“你总算醒了,让你吃那么多,迷药吃多了吧”。 “迷药?”洛春风问到“这怎么回事”。 “还看不出来,我们被绑了呗”林星竹转头看向一旁没有被绑的林青云,“我们都被抓住了,就别戴着我弟弟的假皮了呗”。 那人哈哈一笑,左手伸向耳后用力一扯,将假皮扯了下来,这人看起来像是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但听声音却是个成年人。“小姑娘别生气吗,我就是看你弟弟帅,模仿一下,哈哈哈”。 洛春风左右观瞧两边绑了不少人,有不少凤凰山弟子,看来是不屈服的,林星竹告诉他李真人叛变了,联合魔教的人,凤凰山有不少的弟子都投降了,绑着的都是不投降的,齐昊,齐悦,青云不知所踪,再不投降两个时辰后问斩。 江云濯在梧桐林里找了半天,终于发现了假山,进去一看正是齐昊,齐昊一看是江云濯,别提多高兴了。“那个老神仙让我等的就是你啊”。 “老神仙?什么老神仙?”江云濯问道。 “我昨晚被围攻,幸亏一个老者出手相助,把我藏在这,说是今天有人来和我汇合,你要再不来我就要冲出去了。” 在齐昊的带领下两人来到凤凰山后山的一条小路,这里是师兄弟们平时跑下山去玩的路,一般人不知道。 再说林青云和齐悦在山下左等人不来,右等人不来,眼看时间就要到了,突然看见一道紫光飞驰而来,紫光后跟着四匹骏马…… 眼看时间就要到了,江云濯留下齐昊接应,自己先去大殿外拖延时间。 (大殿外)魔教小公子令狐朗舔舔着肚子端坐正上方,“李真人我看这时间也快到了,要不行刑吧,杀了这些二心的人,我一定帮凤凰山重回往日辉煌”。 李真人一挥手,一队弟子持剑上前,每个人身后站着一个。 “我再说一次,只要你们肯投降,跟着我光复凤凰山,我可以既往不咎。” 李真人停顿了一会儿,“有没有人~”此时一把长剑飞来,剑身乌黑发亮,在太阳光的照耀下,剑身发出刺眼的光芒,场上众人一遮眼,再看行刑的弟子已经都倒下了,这剑来的很快。 李真人定睛一看此人身高七尺四五,身穿宝蓝色镶边刺绣长袍,青玉缎带,面色似小麦,墨眉似剑,手执长剑,蓝宝石一样的大眼睛瞪得很大英气逼人,心想:“此人不出十年必成大器”。 江云濯刚要去救洛春风和林星竹,哪知道一柄大剑已经等候他多时了。江云濯知道这是名剑至尊当年东方易亲手铸成,此人是魔教元老皇甫墨虹,这一剑有石破天惊的力量,两人交手十多招,江云濯佯装不敌转头就跑,众人看出端倪,令狐朗飞身而起,只一刹那,就闪身来到江云濯前面,两人一前一后将江云濯围在中间,哪知道江云濯根本不惧一个突然止步,一个下腰回头一剑,这剑来的特别快,想躲已经来不及了,非挨上不可,幸亏皇甫急中生智把至尊剑横在胸前,剑势虽挡可剑气没挡住,皇甫后退数步,被迫坐下运功调息。 一击击中,江云濯拖剑向前疾跑冲向令狐朗,锋利的降龙墨神剑在地面划出长长的火光。令狐朗拿出一把扇子,一扇一股黑气袭来。江云濯赶忙后退“有毒”,他运动法力汇聚在双眼,眼睛蓝光闪烁,扇子之上黑气弥漫。“小胖子,够下作的啊”江云濯说道。 “小兄弟实力不错,敢跟我作对,按正理来说我应该劝降你,但是我改变主意了,你的剑不错我要了,一起上”。 说着七八名高手一拥而上,将江云濯围在中间,此时江云濯想走绝非易事,台上李真人还在观战,交手自己也不能对付这么多人,一时间陷入僵局。 双胞胎刀客司徒允,司徒诺率先出手,双刀齐到有如猛虎的尖牙一样刺来,江云濯横剑抵挡。此时皇甫墨虹已经运气完毕,提起宝剑从后面直劈而来。 “铛~”声音很大好像打雷一样,江云濯感觉一个后背靠了过来,两个人背对背,“兄弟受苦了”。 “你是谁?”皇甫问道。 “凤凰山大弟子齐昊,昨天晚上你们还一起围攻我了,怎么忘了?”齐昊掌中一对紫霄锤,力大如牛转身和皇甫虹墨打在一起。 突然一个少年赶来,身穿黑衣外衬白袍,这人正是王双他拔出背后双剑,挥出两道剑气拦住司徒两兄弟,紧接着双手用剑和他们打起来,阴阳双剑一阴一阳,在王双手中刚柔并济,以一敌二丝毫不落下风。那两兄弟虽然一聋一瞎,配合的却出奇的默契,三人打在一起难舍难分。 此时李真人手一挥埋伏的弟子一拥而上,不知从哪传来一阵箫声,声音肃杀凄凉,洛春风惊奇的发现,刚才被江云濯杀掉的那些弟子,竟然开始动了,他们从地上爬起来低着头,地上躺着的血液竟然倒流回身体里面。“拦住那些人,别杀他们”。此话一出那些尸体都抬起了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些弟子。 洛春风抬头一看,屋顶之上站着两个人,一人身穿紫袍袍子上刻着印花,腰束黑带,手中提着一把紫玉箫面似紫羊肝。旁边那个人身穿青蝉翼龙纹大袖衫头戴小帽。 “二凡,三良救我”洛春风大喊。杨三良留在房上吹动紫玉箫驱动尸群,杨二凡跳下房子抽出两把宝刀,拦住令狐朗。 紧接着令狐朗手下的五位高手都已经出动,此时林青云,齐悦,杨一平,季鸿鸣都已经赶到。 林青云先赶到台上挑开洛春风和林星竹的绳子,两人很快投入战斗,凤凰山叛逆的弟子不少,再加上魔教的人,众人陷入一番苦战。 李真人看准时机聚气于双指直奔江云濯,江云濯奋力抵抗却被内力震退数步,这李真人修行五十多年,如今实力也是深不可测。面对林青云,江云濯这小辈中天赋最好两人的联手攻击从容不迫。 众人陷入焦灼状态,杨三良把手中的箫一转化为一把长剑,和杨二凡一起对抗令狐朗。“这是我父亲的百鬼夜行,还给我”令狐亘大喊。 “有本事你就拿”杨三良没过多搭理他。 “二凡,三把刀一起上”杨二凡一听赶紧把啸冰抽出,两只手三把刀使得异常顺手,令狐朗一把扇子要对付四把兵刃很快就落了下风,这时洛春风给两兄弟送上帮助,令狐朗顿时落败虚晃一招赶紧撤退,却被杨二凡一刀砍中肩膀。魔教得人看见令狐朗撤了都走了,只剩下了李真人。 “师叔为何投降魔教”齐昊大声问道。 “凤凰山没落,只有和魔教联手才能重振光芒,齐昊你是小辈做错了事我不怪你,现在过来我不杀你”。 林青云提枪骂到:“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大人说的话不一定是对的,知错不改,白活了那么大岁数。” 林青云,王双,江云濯轮流上前没到二十招都被打退,局势呈现一边倒。 没办法三人把李真人围在中间三打一个,这边林青云一个怪蟒翻身直取李真人前胸,被拂尘挡住。这时王双的剑也来了,被李真人侧身躲过,眼看对方有破绽江云濯持剑上前,李真人震开林青云挡住江云濯的剑。这边林青云一变招,一个小鬼推磨,这种招数一般是使刀的人用的,但林青云的白虎亮银枪分量够重,眼看枪杆子沿着拂尘奔这李真人手去了,这边李真人把拂尘丢了。 李真人大怒但也感叹这三个小辈的实力,刚要动手,突然眼神大惊不知看到了什么,转身飞走。 第19章 镜中寻前尘,林下遇故人 众人回头观望,杨一平三兄弟大惊马上跪下"师父"。 慈玄道人立马扶起他们几个,众人看他手中拿着一个盒子,杨三良凑上去“嘿嘿,师父这是什么好东西啊,给我看看呗”。老道士立马拍了拍杨三良的脑袋“这不是吃的,这可是给一位大人物的,你们几个做的不错”。寒暄几句后,慈玄道人就离开了,说是还要去云游。 众人在凤凰山修整了一天,齐昊面对这满目疮痍的凤凰山不知所措,觉得自己对不起师父,不过他仍然决定留下来整理凤凰山,不过他把齐悦拉到一边低低的音声“妹妹,咱们凤凰山也是当年九大门派之一,本来也该去海市的,不过现在山上事情太多了,我也不能去,我想你也害怕家里来催你,不如你和他们一起去吧”。齐悦这边没说话但是心里也盘算着。 众人下了凤凰山走了一天,走着走着到了一片竹林,竹林面积不算大,洛春风首先开口:“不行了不行了累死我了,咱们歇一会儿吧”。大家看了看也确实都累了,坐在林子里。 众人看看水壶都没水了,江云濯和林星竹一起去河边找水。季鸿鸣走到树边靠在林青云旁边把干粮分给他,可林青云并没回答他看着胳膊上绑着的手帕。“小子你不是在想人家姑娘吧”季鸿鸣摸摸林青云的头。 “没~没有,别瞎说”林青云赶紧从那只大手下把脑袋拿出来。 “谁,出来”杨三良发现那边有动静,刚要出手,林青云早提着枪冲过去了,七月枪一出确实如七月盛夏一样火热。竹林后的人甩出一条紫云索缠住长枪,两人向后一拉。林青云看见这条索链赶紧收了枪。 那林子后面的人蹦蹦跶跶的出来抬起头“青云,你这枪这么厉害那,我也想出去看看你们带上我好不好”姑娘说着把头仰的更高笑了,这笑容仿佛会传染一样迅速牵动了林青云的嘴角,小伙子脸涨得绯红,眼神赶紧躲开齐悦,回来偷看一下发现她还在看自己又赶紧回避,双手不停的握拳枪都快掉了。 众人看着露出了慈祥的笑容。洛春风把胳膊肘靠在杨三良肩膀上“唉,多美好的少年少女啊,让我想起了我的青春,多么美好,多么~”。 “啊~”一声呼救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众人赶快追上去查看…… “江公子,江公子~你没事吧”江云濯朦朦胧胧的只觉得自己来到了一处战场,战场之上一片混乱,战火纷飞,刀枪齐鸣。他突然转头一条巨大的黑龙朝他冲来,他来不及躲闪,黑龙从他头上压了过去,他猛然抬头发现自己毫发无伤,“这是幻象”。突然一个少年手持宝剑奋力劈向巨龙,鲜红的血液顺流而下,染红了大地,江云濯惊奇的发现那少年手中的就是降龙墨神剑,江云濯猛然间明白了过来,这应该是当初青灵前辈跟他说的自己父亲前世是玄龙,自己看见的怕是当年大战的情形。 “江公子,江公子你快醒醒啊”林星竹赶紧推推江云濯。 江云濯醒了之后抬头一看,这上边是… “我们是从那口井掉下来的,这应该不是井而是一个法宝,能看到一些关于自己的事”江云濯一边说一边睁开眼睛,蓝光照向前方,“好像是一面镜子”。 两人互相搀扶,往前面走,林星竹挽着江云濯,来到一面墙壁前,林星竹伸手去摸索突然墙壁发光,里面浮现出一个女子,身穿青蓝色银纹上衣,上绣百蝶花,腰系青玉丝绦。腰身紧收,下面是一袭鹅黄绣白玉兰的长裙。一头乌黑的好头发,好似瀑布一般直到腰间,上有青纱挽头,斜插一枝翡翠簪。当女子转过身来,一双大眼睛清澈如水,闪亮如星,肌肤白皙如玉,嘴唇红润两人惊呆了因为那名女子和林星竹长得一模一样…… 林子里,众人正在焦急的寻找两人,众人决定分头寻找,林青云齐悦一组,洛春风和杨三良一组,王双杨二凡一组,杨一平和季鸿鸣一组,分四面寻找。 “小云子,小云子,星竹~”洛春风正喊着呢,突然杨三良拦住他“嘘~小点声,你听~”。 优美的琴声围绕在竹林之间,搭配婉转悠扬的落叶,动人心弦。“这手法有点像秦雯雯啊”杨三良说道。 “这你也能听出来”洛春风一脸惊讶。 “我也喜欢音律懂一点,但这应该不是秦雯雯,声音悠扬但是连续性不好,弹奏的人身体应该不好,不是秦雯雯,可能是一个老师教的。” 洛春风突然脸色一变:“唉~这么多年了身体怎么还没好”。 “你说什么呢”。 “没什么,快走吧,去问问她看没看见小云子他们”洛春风说着向前跑去。 “不是,是谁咱们都不知道,就问啊?”杨三良在后面追。 前面一片茅草屋旁摆着一张石桌上面摆着香炉,座椅后面站着两个丫鬟。座椅上坐着一个小姐,那小姐相貌娇美,肤色白腻,眉如春水眼含秋波,鼻子小巧。别说北地罕有如此佳丽,即使江南也极为少有。她身穿一件金色织锦的衣衫,颜色甚是鲜艳,但在她容光映照之下,再灿烂的锦缎也已经显得黯然无色,一双玉手拨动琴弦余音袅袅,不绝如缕,纤细的腰上绑着一串极其精美的铃铛。 洛春风和杨三良走进院子里,琴弦砰的一声断了。那姑娘慢慢的抬起头看向了洛春风,两人四目相对,许久无言。 “姑娘,在下这番有礼了,本来无心打扰,但是我们的朋友不知道到哪去了,一男一女十七八岁”杨三良鞠躬说道。 “没见过,但是这林子里有点蹊跷,我想可能和它有关”。姑娘由两个丫鬟搀扶着缓缓起了身。 “瑶~,叶小姐你能带我们去看看吗”洛春风终于开口。 姑娘点点头在前头带路。 杨三良把紫玉箫往天上一指,一道紫光冲天而起“走吧,他们看到之后就会来这里和我们汇合”。 众人来到了一处水井前,叶瑶说道“这口井有古怪,这屋子的主人说这是一块宝物,不能轻易靠近”。 “你到这是~”洛春风看看她。 “来治病的”叶瑶看向洛春风。 杨三良察觉到气氛有点怪,说到:“你气息不稳,我听那琴声刚开始还行,等我们进来的时候气息就完全乱了,是不是紧张了?” 还没等叶瑶回答,王双林青云等人就都赶来了。众人听了之后杨一平打出一张显形符,众人眼前出现了一面圆圆的大铜镜,镜子装饰的不算华丽,上面零零散散的写着些看不懂的文字。众人正商量下去救人时,只见镜子中有东西靠近逐渐走了出来,江云濯和林星竹相互搀扶走出了镜子。 江云濯将在镜子里看到的所见所闻说出来后,众人惊讶到林星竹竟然和那镜子中的仙女一模一样。 林青云说道“据说当年我姐出生时,群星皆现照耀这大地和白昼一般,现在想想会不会和这个有关。” 杨一平也开口了,杨一平自幼学习算命看相。“那镜子大约能看到前世的事,既然像仙子那林姑娘大约是仙女降世吧”。 这边杨三良还不信呢,杨一平说:“当年大战,陨落了多少仙神啊,这些仙神落到人间不就是了”。 晚上众人留在草屋里过夜房间不少正好够住,林星竹,齐悦,叶瑶三个姑娘住在一个屋子。晚上三人闲来无事,齐悦向林星竹打听起了林青云来。 “那小子,你打听他干嘛呀,他一天到晚不是练枪就是玩,看见人就知道傻笑,典型的没心没肺”林星竹躺在草席上嘴里嚼着苹果。叶瑶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齐姐姐问青云的事,是闲聊呢还是~” 林星竹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劲“齐悦,你不会看上那小子了吧,他才多大啊,他才十五啊,再说了他他他~”。 齐悦觉得有点害羞,叶瑶倒是一直微笑。“不对”林星竹突然一喊吓了两人一大跳。“齐悦那小子胳膊上的手帕是你的吧,你俩,你俩才见过几面你俩就…”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林星竹这么一闹腾到把齐悦整得不好意思了,叶瑶倒是来了兴致开始问起了林星竹的心上人。 “我没有,我暂时还没寻思这个,没有这个心思呢,我,我没有”。齐悦不知道林星竹是谁,但是叶瑶可明白,因为他父亲也是朝中大臣是礼部尚书。 叶瑶噗嗤一笑“我说公主啊,呢江云濯是当朝驸马你二人五月初四皇城成亲谁不知道啊”。 把林星竹弄得挺尴尬,脸羞得通红,不过她也不能说自己没去拜堂找的别人去啊。 叶瑶从丫鬟那拿了几坛子酒,简单配了几个小菜,叶瑶和齐悦一对眼神,这酒就喝起来了,你一杯我一杯,让两人没想到的是林星竹那么能喝,不多时三人都醉了。 齐悦捂着脸咧开嘴笑:“瑶瑶你呢,你有没有心上人”。 “其实我和洛春风定亲了”叶瑶说着又喝了一杯。 “啊!”声音超大,两人被震惊了。 “洛春风的亲事就是和你啊” “不是什么时候的事啊,不会是娃娃亲吧?” “你俩发展到哪一步了?” 叶瑶做了个手势让她俩小声点。三人你一嘴我一句聊到了天亮。 实际上洛春风和叶瑶的亲事是从小定的,两家是世交,洛春风的父亲洛阳和叶瑶的父亲叶楠八拜为交,洛春风的母亲秦乔和叶瑶的母亲是闺中密友。 这个事啊还得从洛春风的母亲秦氏说起,秦氏是江淮首富秦涛的爱女,古时候商贾的地位不是很高,秦涛一直想攀上一个官家子弟。偏巧当时洛春风的父亲洛阳到江淮一带公干,秦涛把洛阳带到家里好生款待,当晚秦涛想出一条计策,把洛阳灌醉了带到了自己女儿的闺房,他女儿秦乔今天没在家,去赶庙会去了。 等秦乔回来了看见自己闺房里躺了一个男人,这姑娘大喊大叫的,这以后怎么见人呢。 洛阳醒了也不好意思,眼看小姐寻死觅活的,这时秦涛出面将秦氏秦乔许给洛阳,可是秦乔不同意,因为平白无故让她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后来好在叶瑶的父亲叶楠请了叶瑶的母亲程氏出面,才撮合了这么一对亲事。 由于两家交好,程氏和秦乔又是同时怀孕的,当时姐妹俩约定要是一男一女就结亲家。等到落生之时果然一男一女,洛春风大了几个月,周岁之时两家就换了生辰帖了。 第20章 初入藏槐寺 日上三竿,众人进了掠影山,掠影山是前往林州城的必经之地,这掠影山地界可不小,群山叠翠,山连山,山挨山,山跟山,众人在山里打转,好在杨三良身手不错,提前从高处确定位置。 这会儿几人都在找路,林青云把杨一平拉到一边轻声说道:“我说师兄,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事儿,你看的怎么样啊”。 杨一平左右看看,他眼看众人都忙着找路呢,低低的音声:“你姐姐的命我算了一下,她的财运,姻缘等等都很好,可是她的寿数确实不长”。 “那能有多少年寿命”这边林青云眼巴巴的瞅着杨一平,那意思希望从杨一平嘴里多听点年岁。杨一平一叹气“活一年赚一年吧”。 突然杨三良高喊“唉~,前边有个去处,好像是座寺庙”。大家一听有去处高兴坏了,在这山里转半天了,可算有地方吃个饭睡个觉了。 等到了地方几人抬头一看牌匾都歪了‘藏槐寺’三个字歪歪扭扭的躺在牌匾上,大门推开这寺院里立着一尊石像,这石像是个人形大约有两丈高,石像的嘴像是鸟嘴很长,石叉立于身前,叉上绑着红绸子。庄严整洁的石像和杂乱破败的牌匾一比显得有点不搭配。 众人往里面走,一路上灰尘满地道路两旁杂草丛生,继续往前众人来到了一处破旧的院子,但见院里荒草没膝,枯叶零落满地,草庐破败不堪,茅屋的廊檐下挂着若有若无的蛛网,蛛丝随风飘摇,窗楣上落满了细碎的灰尘,窗纸破损,在冷风中发出阵阵簌簌的声响。 “这是闹灾荒了吗,怎么一个人也没有啊”洛春风面对这破败之景不知所措,心想这么大一座寺庙这是怎么了。 “藏槐寺在这一带挺有名的据说香火鼎盛啊”叶瑶回答道。 “这都什么样了还香火鼎盛这都快黄了吧”。林星竹转头看向叶瑶。 “听给我治伤的前辈说,这里真的很热闹据说每月十五晚上都有庙会的”。 几人都不信因为这么破败的地方怎么开庙会,太破了。 别说他们叶瑶都不自信了,长叹一口气进了驿站,众人进了驿站各自打扫房间住了进去。 第二天早上众人被一声鸡叫声吵醒,洛春风急忙起床,一出门看见门口确实有一只大公鸡他在仔细看看“这没有人,这鸡腿上怎么还绑着那么红的一块布呢”。 正想着几人都出来了。经过洛春风这么一说大家都有些奇怪。杨三良说到我昨天经过那座石像时,百鬼夜行发出震鸣它很兴奋,那地方应该流过不少血,而且有可能是人血。 “我说三良,你也算是四季城子弟,四季城剑阁那么多好剑,你怎么非得用这么一把恶剑呢”林星竹问道。 “林姐姐,这剑的善恶由人决定,人的善恶由心决定。”杨三良挺直腰板拿出剑“我杨三良有一颗善良的心,那这剑就是好剑”。说完学着唱戏的摆了个姿势。 “确实挺贱”,杨一平抱着膀子“我说三良话说的不错,你就不能正经点”。 正说着呢江云濯从外面回来了,他表示这寺庙里零零散散有些邪气环绕。 几人出了佛堂,分别在寺庙里看查,这庙宇确实很久没人住了无论伙房,大殿都锁着门,青石铺成的路上杂草丛生,江云濯带领他们来到了一座殿前。“这座大殿有什么不同吗?”洛春风问道。 “这大殿门口没有灰,你没发现吗”。江云濯转头看着他。 众人仔细观看,发现这个地方确实和其他房间不一样,不仅是地上没有灰,房子周围杂草也不多,众人商议后便有了对策。 到了晚上洛春风待在旁边的屋子里,他把窗户打开小心的观察那间房子,突然门被打开了,洛春风急忙一看确是叶瑶“你~怎么,怎么来了”。 “星竹姐不太舒服,我过来替她”。说着她把水壶递给了洛春风“累了吧”。 “身体~,怎么样了”洛春风看着她。 “好转了,最近请了一个特别厉害的先生”。少女的脸上挂着微笑,眼神里却有一丝忧郁。“对不起啊~” “什么~”洛春风刚把水壶拿到嘴边。 “当年不辞而别是我的不对,我的病情恶化,我以为我…”姑娘说着头低了下去。 “嗨!我还以为什么呢,我不是小心眼的人,不用道歉”。咕咕咕小伙子喝了不少水。 姑娘的眼睛里好像有了光芒。 黑夜中一声鸡叫惊动了两人,两人抬头透过窗缝,只见一个人摇摇晃晃走进了屋子,“悠~悠~啊,小~宝宝”。声音有点沙哑但并不难听。洛春风和叶瑶出了屋子向里面看去,一个女人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只见她脸色白中泛青,透着一股子死气,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牙关紧咬,双唇毫无血色,周身簌簌发抖,看年龄应该不到三十岁。 女人怀中抱着一个包裹,具体是什么看不清楚,洛春风想既然唱摇篮曲那一定就是孩子。“你真淘气,能不能让娘省点心”,“别哭了,别哭了,娘不说了”。 “她在干什么啊,那孩子也没哭啊”洛春风满脸疑惑。 屋内传来哭声,令人意外的是,伤心的不是孩子却是母亲。哭声断断续续的从屋子里传来,如淅淅沥沥的秋雨,凄凉的让人心疼。 两人觉得不对走出屋子想去查看一下,等两人进了屋子一看,里面是个女子,蓬头垢面的,怀里抱着个包裹,这姑娘一抬头差点把两人吓死。这女的满脸油泥,眼窝深陷,腮帮子都塌了,嘴上都是水泡。洛春风和叶瑶从小娇生惯养哪见过这种人啊,尤其叶瑶眼皮子薄眼泪下来了“姑娘,你怎么了”。 那姑娘转过头来冲着两人一笑,这个笑可太渗人了。就听姑娘沙哑的嗓音说“救命啊,救救我的孩子”。 没等二人反应过来只听外面阴风阵阵,飞沙走石,那姑娘一听这个声音,赶紧躲进床下面抖个不停。 洛春风和叶瑶听见门外腾,腾,腾,腾,腾有脚步声听这声音人应该不少,两人出门一看打从月亮门外走进了几十个人,借着微弱的月光一看人不少,走在最前面的是个驼头戴发的僧人,身后跟着不少小和尚,小和尚后边还有十多个人不过一个个顶着黑色斗篷看不清长相。 领头的僧人一看见叶瑶和洛春风吓了一跳忙问:“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闯入我们的寺庙”。 洛春风赶忙回礼“呦,大师父我们是赶路的,在这山里迷了路,这天色已晚我们夫妻俩没地方住只能来这,您就好心收留我们吧”。 大和尚一听“哦~原来是这样那既然如此,你们就留在这吧,来啊徒儿们快快收拾收拾寺庙”。话音刚落就见这些小和尚开始打扫庭院,这边洛春风用濯阳山独有的传音功跟江云濯说:“你们先出去,一会儿装作赶路的进来”。 江云濯同意,随后带着几人翻墙而出,到了外边没人的地方,江云濯和几人商量“诸位,现在春风和叶瑶都在寺庙里,很危险这样吧,我们兵分三路,一路装作迷路的现在进寺庙,照应春风和叶瑶。一路留在寺外准备照应。最后一路下山先进林州城为我们开路,再者打听消息看看这寺院究竟是怎么回事”。 几人一番商量觉得进去的人不能太多,因为如果人太多了容易生疑,最后决定林青云去,因为他一个半大的孩子不会引人注意,不过光他还不行,这小子鲁莽暴躁,真去了害怕惹事,得找个做事稳重得和他一起去,让这些男人去吧,一个个长得都挺壮太扎眼,林星竹又病了,后来只得让齐悦和林青云一起去。 由杨家三兄弟下山走访问问这是怎么回事,其余人留在寺外对付一宿,江云濯站在高处树梢用法眼观看里面的动静,几人把传音功相互交流一下,因为他们这些门派当初师承一门,各家功法虽然有变数但是万变不离其宗,没几下就会了。 众人分手之后,单说杨家三兄弟离开了寺庙一路往下走,这哥仨有能耐虽然天黑可真找到路了,天明时分走出大山,眼前有一座城池,兄弟三人抬眼一瞧上面写着“林州城”。 哥仨来到了一处胡同,胡同边四五个老太太在那里坐着,有的头发稀疏满是银发,有的皱纹仿佛耕牛犁过的一样…,“唉听说了吗,咱们这小胡同要拆了”一个老太太扒着豆子。 “官府那帮人整天就知道挣钱”另一个老太太摸着小狗。 “这次不一样好像是要给神鸟建雕像”这位老奶奶拿着烟袋锅子,吐出了一口烟。 “神鸟,屁吧你见过呀,整天装神弄鬼的,那个龚正听说从小就不务正业,这神鸟的事还不是他说的”。 “哎,哎,哎可不敢这么说当初我在藏槐寺亲眼看见神鸟显灵了,不要乱说”。 另外一个老太太也回应“对对对,龚正这孩子真的变好了,最近两年变卖家财帮咱们修路造桥,自己日子过得可清苦了”。 三兄弟面面相觑,杨三良上前搭话“奶奶,你们刚才说什么神鸟,是什么意思啊”。 “你们不是这的人吧”老太太继续扒这豆子,指了指杨二凡“这怎么还弄了个白毛,现在的孩子”。杨二凡一羞低下了头。 杨三良赶紧打圆场:“奶奶咱们不管他,你跟我说说这个神鸟的故事呗,还有那个什么龚正,我最爱听故事了”说着一盘腿坐在旁边帮忙扒豆。 老太太也讲起来“龚正是我们本州的司马,你看他现在人五人六的,小时候可不是东西,经常骚扰村里的小姑娘,离这不到五里有座掠影山,山上有座藏槐寺,当年那寺庙里供奉着罗汉爷,可那年大旱颗粒无收,连拜数年都没用,后来赶上了闹瘟疫那罗汉爷也没庇护,后来龚正请来一尊神像锁在大殿,又在院里打造了一座雕像自那之后瘟疫消失了,干旱也少多了”。 “屁吧,神鸟谁见过啊”老奶奶把狗抱起来。这几个老太太七嘴八舌的说起来,三兄弟竖着耳朵听了起来…,等她们说完,三兄弟一商量看来这事还是得从龚正那下手。 第21章 夜访罗刹堂 上回书说到,众人在江云濯的建议下兵分三路,杨家三兄弟下了掠影山,没多久到了一座城池,从城中一些老太太的口中的知,这个掠影山上的寺庙荒废很多年了,庙里神鸟显灵也就是最近十几年,可巧的是龚正大约也是那几年做上的司马。 三人出了胡同,杨一平说道:“我说二位弟弟,你说这几个老太太说的可信吗”。 杨三良在后面回应:“这些老太太的消息来源堪比斥候,再说可不可信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杨一平和杨二凡一回头一看差点乐喷了,就看杨三良那个样,手里拿着篮子,里面装着花生,玉米,红薯,鸡蛋还有一块生肉,不知道的以为他是来进货的。 这些东西都是刚才那些老太太给的,几个老太太看杨三良说话挺好,再说长得又矮又瘦,几个老太太拿东西给他补补。 正在这乐呢突然听见道上有人高喊:“唉~行人闪开啦,罗刹堂主驾临嘞”。 杨三良一碰旁边一个小叫花子:“我说小子这罗刹堂是干什么的”那小孩撇了撇嘴,那意思你白问啊,杨三良顺手把手里的东西给了小叫花子,把他乐的抓起来就吃,也没管都是生的没熟啊。 杨三良说“唉,唉,唉,你慢点你到跟我说说啊”。 这小子一边嚼一边说:“罗刹堂是我们这里非常大的一个帮派,据说是神鸟留在人界的使者”。 正说着呢,就看打远处来了一顶小轿,周围围了不少衙役,这条路并不宽两方人都都堵在这了。 领头一个衙役走到队伍前面冲着前面高喊“唉,我说长不长眼啊,司马大人的轿子也敢拦,还不快闪开”。 这会儿从对面走出一个人来,此人年龄大约四十多岁,面如生蟹盖,连鬓络腮的胡须飘洒于胸,头戴黑色方巾,浑身穿一身古铜色的便服,腰系丝绦,这人一下轿子一摆手,身边拦着道路的人都走开了。 刚才那个衙役一看见他也赶紧回头禀报“司马,庄神使来了”。 “知道了”话音刚落,就看轿帘刷的一下被撩开了,从轿子上下来一个人此人头戴黑色官帽额间镶着一块美玉,一身青绿色官袍都有点褪色了,脚踩官靴。此人四肢健壮,又不乏儒雅,令人侧目。往脸上看肤色暗哑,面带忠厚。 就看这个官员冲着对面一躬身“呦,庄神使,下官这厢有礼了”。 在看那个庄神使都没正眼看他,你看他那个样好像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行了龚司马,你这么大的礼我可受不起,要是平时我还可以考虑给你让一下路,可是现在我带着神鸟大人的金身,你说我能让,可这神鸟大人他能让吗”。 这边这个官员沉思了一会儿“既然是神鸟大人的意思,那我们便让路吧”说着龚正一摆手,三班衙役闪开一条道路。 再看这些罗刹堂的人,一个个的那下巴恨不得撅到天上去,那意思你们都不行,你们算干什么滴的都滚一边去吧。 等他们走了之后那小叫花子又说:“罗刹堂正在到处征集美女参加庙会,据说每年神鸟大人都会挑选一个美人娶为妻子共享极乐,而后降福当地”。 杨一平一听再看姓庄的那两下,让杨三良偷偷的跟着这些罗刹堂的人,自己和杨二凡先找客栈住了下来。 傍晚时分杨三良回来了,三人吃了晚饭直接够奔罗刹堂。罗刹堂就在城西,离客栈不太远有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三人到了地方,一看这房子修的可真阔绰,清一色琉璃瓦的房屋,光是门口这两只石狮子就比一般的狮子大不少。 杨三良刚要翻墙进去,就看这大门砰的一声开了,有几个恶奴拎着个人往外一扔,从台阶这直接扔出来了,给人摔了一个狗吃屎。 三人赶紧过去把人扶起来,仔细一看是个老头长得挺老,穿的衣服前面不少补丁,杨一平赶紧晃晃他“老人家,老人家你没事吧”。 晃荡半天才给老头晃荡活了,老头一睁眼“这是哪啊”。 杨三良赶紧搭话“这是罗刹堂啊,我说老头你是怎么了被他们扔出来了”。 就看这个老头哇的一声哭出来了:“这伙天杀的不是人啊”。 杨三良一拍老头:“我说老头你别嚎了,嚎有什么用,能把他们都嚎死啊,你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啊”。 老头擦擦眼泪说道:“我家在城南住,我家穷但是我开了个小铺子,卖点瓜子炒豆什么的这日子也算过起来了,我有个女儿今年十七岁,平时不敢让她抛头露面,尤其最近要开庙会,每年开庙会罗刹堂都要在城里选美女去,可是去了的姑娘十有八九都回不来,即便是回来的不是痴傻就是失了身,可是那天我病了,我姑娘替我在店里卖货谁知被罗刹堂的人看上直接带走了,我来要人还被打了出来”。 老头说到这把杨三良气的“好啊,好个罗刹堂,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们居然干这种强抢民女的勾当,这事我非管不可”。 杨一平转身问“老人家你姓什么,家具体在哪” “老汉姓杨,他们都叫我杨罗锅子,我家在城南玉门桥下”。 杨一平扶起老头“三良你脚程快,你送老人家先回去”。 这边杨三良背起老头撒脚如飞很快回来了,这哥仨对于这种翻墙的业务太熟了,尤其是杨三良他爹就是干这个的。 三人到了后院翻身过墙,动作干净利落,一点不拖泥带水。这边啊是个小花园,由于是秋天了花大多没了,不过这叶子也没有完全落光。 杨一平在前边开路,那哥俩紧随其后,这罗刹堂太大了,三人绕了半天也没绕出来,这后边的假山似乎组成了一个迷宫,愣是走不出去。 没办法三人分三路走,单说杨三良这边他左转右转出不去,他突然一看旁边的寿山石挺高,他一跺脚上了石头上抬眼一看,只见旁边不太远有一个房间还掌着灯,杨三良一想有灯就好办去呢看看。 这小子也聪明仗着身手好压根没下去,从假山上面飞着走,不多时来到房屋前。虽然是秋天但是天气也挺热,所以这窗户没关。打屋子里面发出一股女人的胭脂香。 杨三良凑到近前闪目一看,这屋子里面收拾的很整洁,旁边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面大铜镜,铜镜旁边摆了不少胭脂首饰。 桌子前坐着一个女子,这个女子年龄有个二十七八岁,头顶高挽发髻,从这点来看已经成亲了。透红的两腮,带粉的脸,直隆的鼻子,含春的眼。上穿紫色广绫袄,下配交织绫蕊蝶纹裙,三寸金莲搭配鸳鸯鞋,身姿曼妙在花灯照耀下显得更加漂亮。 这个已婚的女子长得很漂亮。尤其是她在这镜子前用手托着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眉头紧锁,时不时长叹真是眉带三分愁,眼含七分忧。 这个女子与林星竹,齐悦这些青年女子不同,而是带有一种成熟韵味,把这杨三良看懵了。 杨三良这小子哪都好,就是一个毛病,好色太好色了,其实他的天赋不比林青云差,可为啥他打架不是很厉害呢,还不是整天沉迷女色弄得。跟他相比洛春风和之前的江云濯呢都不叫事儿。他一看这个已婚妇女早都走不动道了。 仅有的一点理智告诉他这里比较危险,这不是青楼。想到这他猛扇自己几个嘴巴子,哪知声音太大,里面那个女子听见,她往窗外一喊“谁~”。 杨三良翻身进了屋子,出手点了那女子的穴道。随后把这紫玉箫往她脖子这一抵“别动,我告诉你啊,别想着耍花样,要不然我弄死你”。 那女子赶紧求饶“好汉爷,你可千万别杀我,我床头有钱都给你,求你娆我一条命行不行”。 杨三良往旁边一坐“我来问你,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说着他一抖手那紫玉箫变成了一把剑抵在那女子项上。 那女子早吓得魂飞魄散了,连忙求饶“好汉爷,你别杀我我全都说,你别杀我”。 这女子稳了稳心神“好汉爷,我本是这林州城内怡红院的歌女,原本年轻时在怡红院靠着弹琴唱曲受人爱戴,可是终究年老色衰,没办法嫁给了一个卖茶叶商人,刚嫁去三个月那商人对我还行,可后来对我就淡了,之前去进货把我留在江边就再也没回来,又过了三个月有人带着欠条来找我,说是我丈夫把我给卖了,卖给这家人,可我来了之后也没有人来见我,就让我待在这个院子里,三餐有人来送,说是本月十五让我去什么庙会,我也不懂可也不敢问”。 说着这女的哭了,杨三良一看这女子落泪了,那哪还舍得啊赶紧给她擦擦眼泪“我说这位姐姐,你可知道这其他的姑娘们被关在哪吗”。 “具体在哪我不知道,不过他们每次带姑娘都会从我旁边经过,应该往那个方向去了”随即一指那边,杨三良透过窗户一看那边是一处假山群,他想这地界这么大可不好找啊。 就在这时只听远门处有人开锁,随即锁被打开,紧接着有人冲里边喊“姜夫人,你睡了吗”。 声音很粗,应该是个男人。 杨三良一听举起宝剑,往外就走,这才有一段三兄弟除恶罗刹堂。 第22章 神使酒后思邪念 三杰夜闹罗刹堂 杨三良从一个已婚妇女口中得知了关押女子的大体位置,他正要出去寻找,哪知道这时候,门外有人敲门。 杨三良吓了一跳,他举起宝剑往外就走。突然那个女子叫住了他“小兄弟,你干嘛去啊”。 杨三良说“我弄死他啊” 那女子一斜他“这罗刹堂多少人啊,你们一打起来,他再一喊你还走的了吗”。 杨三良一想也是“对啊,他们人多我人少,一会他一喊,这些人还不过来圈踢我啊”。 那女子说“你把我解开,然后你快跑吧”。 杨三良也不知道怎么的,怎么就那么听她话,就把穴位给解了,随后从后窗翻走了。 就在这时那门外有人敲门“姜夫人,我进来了”。 也没管人女子同没同意这边大门啪一声打开了。打从门外走进一个人来,这人年龄有个四十多岁,胡子一大把,面如生蟹盖一身古铜色的衣衫,这人就是罗刹堂的堂主庄十八,不过平时啊人们都不叫他堂主,叫他庄神使。 这姜夫人也认识他赶紧作揖“庄神使,这大晚上的你来干什么啊”。 庄神使也不搭话往那椅子上一坐,色眯眯的盯着眼前的姜夫人。他身上酒气挺浓,熏得这姜夫人直捏鼻子。 这老小子怎么来这了呢,要说这事还得说这姜夫人的丈夫,也就是那个姓姜的茶商,他叫姜辛。 因为林州城这地界吧四处都有罗刹堂的人,来往商人到了港口码头都得交钱,这个姜辛啊处事比较圆滑,每次交钱都多给点,或者多送点什么东西混个脸熟。 可是前些日子姜辛做生意亏了,跟罗刹堂堂主庄十八借了不少钱,本来着急还呢,正巧的是最近罗刹堂搜集美女去参加庙会,这个姜辛就把妻子卖给了庄十八。 本来庄十八没怎么在意这个姜夫人,他想一个有夫之妇能有什么好看的,可你等他看见了之后,那魂差点都被勾走了,心想这姜辛真是暴殄天物,这么一个绝色女子居然不要,真是肚脐眼放屁——不知道他怎么想(响)的。 一般来说这给神鸟选的美女是不允许普通人动的,然而今天这庄十八喝多了,酒足饭饱思淫欲,这老小子就动了坏心思了。 姜夫人看着庄十八这个样她也害怕,颤颤巍巍的说“庄神使这么晚了你来这有何贵干”。 “姜夫人,你今年春秋几何啊”这老小子像匹恶狼一样色眯眯的盯着她。 “奴家今年二十七岁”。 “嗨~怎么跟了姜辛那么个废物,要不你看你跟我吧”。 “庄神使你别拿我开玩笑了,过几天我丈夫赚了钱会来赎我的”。 庄十八听了这句话哈哈大笑:“我说姜夫人啊,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别说他赚不回来钱,就是他赚到了,那姜辛喜爱少女还能要你吗,你现在觉得他还能在回来吗”。 说着庄十八往前逼近,把这姜夫人吓得都要哭了赶忙往后退,手忙脚乱只见摸到一块铜镜,她拿起来防身,可有一样呢铜镜那么大她一个弱女子能拿起来就不错了,更别提砸人了。 庄十八一点都不害怕,把头伸过去“来美人你砸,我让你砸”。他一边说一边往前逼近,眼看到床边了,姜夫人也害怕了,眼睛一闭举起手铜镜往下砸。 就听砰的一声,姜夫人抬头一看,镜子砸了个稀碎,再看庄十八,人一点事儿也没有。刚才被江夫人砸的时候他躲开了。 不过这一举动可惹恼了庄十八,他猛的一推,姜夫人后退好几步跌倒在床上,这边他解开腰带往前就走,想行不轨之事。 突然从窗户外闪进一个人影来,这人来的特别快,庄十八都没反应过来。这人到了近前长剑一刺直奔庄十八前胸,好在庄十八不含糊用手抓住剑刃随后一个翻滚倒在地上这才没刺中。 把庄十八疼的“快来人啊”。 外面有庄十八带来的两个护卫,这两个人都是庄十八的亲信,一听庄十八喊各执兵器上前。 两人一进屋看见庄十八躺在地上,床上倒着个女子。地上站着个小子,十七八岁个子不高约摸能有六尺,面似紫羊肝,小眼睛雷公嘴,活像孙猴子转世,一身紫色紧袖便服腰系丝绦,足蹬金丝步云履。 庄十八躺在地下高喊“呆,你是什么人,敢对我动手”。 只见小个子一摆宝剑“我是你三爷爷,杨三良,我说老小子你真不是人啊,我觉得我够不是人了,你比我还畜生,我今个非弄死你不可”。 杨三良怎么又回来了呢,其实啊他压根没走,他也不傻,你说这深更半夜的这老小子来这女子的房间能有什么事,他也不放心,一直在呢窗户底下趴着呢,刚才打从铜镜摔碎了之后他就抬头看了,危机时刻进来救人。 这边庄十八招呼护卫来打杨三良,要说杨三良不能打也分跟谁比,要是跟林青云,江云濯他们比是不行,你让他打这几个看家护院的护卫,那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 其中一个护卫用短刀来砍杨三良,杨三良用剑一挡,抬腿一脚把他蹦飞挺远,另一个还想上来比划比划,没几下让杨三良扎了个透心凉。 可有一样现在是半夜,四处静悄悄的这边这么大动静,声音传的特别远,整个罗刹堂的人都听见了,这边呼隆隆的一响,前院可乱套了一个个拿着刀枪,拎着棍棒,别着挠钩套索过来抓人。 这会儿那庄十八也站起来了,他捡起了一把短刀,和杨三良相向而立,杨三良心想他作为这罗刹堂的堂主应该有点本事,没敢轻举妄动。 两人就在这站着谁也不先动手。这么僵着庄十八是不怕可杨三良等不了啊,没一会儿的功夫,前院的人都来了。杨三良一看前有强敌又有人围困,他自己走倒是简单可要是带那个女子可不好弄了。他寻思自己走吧,可又一想自己要是想走,刚才就能走,既然回头来救人要是先跑了那不是前功尽弃。 就在对立之时突然听见人群之中一阵骚动“哎呀我的妈呀,这白头发小子太厉害了,快闪开点让他砍到可够呛啊”。 杨三良隔着窗户一看“嗨嗨,有救了”只见人群中有一少年,十七八岁却是满头白发,手中双刀上下翻飞,磕到就死擦到就伤。这人非是别人正是杨二凡。 庄十八趁着杨三良分心,一招泰山压顶直奔杨三良面门,杨三良横剑相抵,就一下杨三良明白庄十八有力气,于是不再硬拼,在屋子里上窜下跳,庄十八愣是砍不着他。这会儿庄十八把杨三良堵在墙角一刀劈下,哪知杨三良身体一扭反从他胯下逃走了。没等他回身,杨三良的剑已经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别动,在动我弄死你”。 杨三良招呼那个姜夫人往外走。这会儿杨二凡也过来了,他一看这怎么还有个妇人,心想“三弟唉,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你还弄个女的啊”。 杨三良和杨二凡光顾着眼前这些人了,猛然间一只凋零箭破空而来,这箭射的太准了,正射在杨三良手腕上,杨三良一疼剑一掉,庄十八趁机逃走。众人上前要擒住两人,这会儿杨三良也顾不得疼了,捡起宝剑拼命厮杀,杨三良本来就有伤,还得顾着那个姜夫人。猛然又是一只箭,眼看要射到杨三良,那箭似乎像被地上的什么东西吸住了掉倒了地上,紧接着飞来大小黄符数十张,将那些人定在原地。 杨二凡冲杨三良使了个眼色,杨三良背起姜夫人翻墙而出,眼看又是两只利箭飞来,又被飞来的黄符打落,众人要追只听前院有人高喊“着火了,着火了快救火啊”。 两人翻出墙外,看见杨一平,有人问了杨一平上哪去了,原来三人分开后杨一平也迷路了,不过靠着黄符开天眼,他发现前面假山里有人,他推开石头发现这里面有不少女子,他就问谁是城南杨罗锅家的闺女,没人搭话,他又问一遍才有人说刚才有十多个姑娘被带走了可能在那里,杨一平把他们带到后门看着他们走后自己才过来。 杨三良凑到近前“大哥要不是你,我俩可出不来了”。 杨一平一看他怎么还背个女的,不过他也没问太多“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快走”。 哥三个离了罗刹堂没多久,远远的看见前方隐隐有亮光,走近一看确是一座破庙,三人想进去避避风头,可突然庙里走出了一个老和尚,一身淡蓝色的僧服,雪白的眉毛和胡子显得脸很黑,这老和尚右半边脸也不知是怎么滴了像是被什么铲过一样留下了一大块疤,半边脸都看不清了,不过说话跟随和。 “阿弥陀佛,不知几位小施主从何而来”。杨一平赶紧回礼“大师我们被仇家追杀你行行好让我们进去吧” 老和尚拨动手中佛珠:“我可总算等到你们了”。说着让开道路让他们进去,杨三良放下姜夫人进了佛堂。 穿过破败的前堂,后面有几间整齐完整的屋舍,最前面的是一处小型佛堂,佛像不大半人来高,但却也镀了金身。这时佛堂里面一阵吵闹走出来三个人,走在前面的是一男一女。几人仔细一看是叶瑶和洛春风。三人赶紧上前询问情况。杨一平惊奇的发现,叶瑶的状态相对于前几天有些好转眼中有神,脸上也微微有了些血色。“你们去哪了”“这几天发生了什么”“没受伤吧”三人七嘴八舌的问着。 就在这时大门外磅磅磅的响,三人以为是追兵呢,老和尚示意不要慌张起身开门,大门一开才发现是林青云和江云濯他们几个,所有人都在这了,不光如此叶瑶还抱着个孩子,三兄弟挺高兴“太好了,你们都没事”。 “喂喂喂,你们能不能往后看看这还有人呢”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少年站在呢,齐悦一见他吓得呆若木鸡。 第23章 藏槐寺的真实面目 杨家三兄弟大闹罗刹堂被追捕,三人逃到一处破庙却见到了洛春风和叶瑶。不多时众人都回来了,就在几人寒暄时一个少年打断了他们。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少年,年龄有个十七八岁,身高七尺有余,往脸上看一双深褐色的眸子极其有神,长长的睫毛温顺地附在他的眸子上,鼻子坚挺着,头发隐隐泛红,身穿一身火红色外衫搭配金凤纹。 齐悦抬头一看吓了一大跳“赵煜?你~你怎么在这呢”。几人再次震惊因为这时他正叉着腰,他们清楚的看见他有两只手,赵煜的胳膊是小时候在凤凰山的时候被那些师兄弄断的,上次在凤凰山他们也看见了他是个独臂,可眼前的景象也确确实实是真的,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说话。 赵煜率先打破沉静:“小繁星,你还认识我吗”。 众人有点懵林星竹左看看右看看“前辈是在叫我吗”。 赵煜莞尔一笑“前尘镜里看到的东西还是有限啊”说着领着众人到旁边一处偏院,大家围坐在一张石桌子前。 赵煜一看叶瑶:“瑶瑶,你也不认识我了吗?”说着他将右手伸出,橘红色的火焰环绕在手指上,接着右手慢慢指向叶瑶。 叶瑶只觉得浑身温暖如沐春风般清明,如淋春雨般酣畅。叶瑶一拱手“炎先生,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变模样了呢”。 赵煜笑笑没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说“你的身体暂时没事,等项樱那丫头来了就能好,这次你也跟着参与”。紧接着他双指带火奔着林星竹的头顶一指,往事种种浮现在林星竹脑海里,林星竹想起前世种种赶忙行了个大礼“见过七叔”。 赵煜看这面面相觑的众人咧嘴一笑,“孩子们我知道你们有很多的问题,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炎羽,从今天起呢赵煜也是我,我是星竹前世的七叔,你们也可以这么叫我,具体的事下次见面再说,通神庄的事和你们有缘,也只有你们才能办,昨天晚上我在藏槐寺看见你们的实力了都不错,我想你们能行”。 说完之后只见火焰爬上胳膊,接着蔓延到胸膛和面部,很快整个人化成一团火焰,离开了这里。 杨三良左看看右看看,忽然发现洛春风和叶瑶的手都包着丝巾,于是问道“你俩这是怎么了受伤了,还有那个孩子怎么回事啊,不是你们的吧”。 洛春风和叶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晌说不出来话。 林青云长叹一口气:说来话长啊~ 时间回到一天前,自从杨家三兄弟走后,林青云和齐悦就假借迷路之名进了藏槐寺。寺里的和尚问:“二位施主是什么关系啊”? 林青云想说是姐弟,没想到被齐悦把话抢过来“我俩是一家的”。 把林青云整得挺紧张,心想这么主动。 哪知齐悦又补了一句“我是他小姑”。 这一句话差点没把林青云噎死,他咬着牙看齐悦“行,小姑你够狠”。 两人进了佛堂寻找洛春风和齐悦,由于来过一次了,所以这次两人找的很快,可前后找了一遍就是没找到。 这会儿到了后院一个水塘边,这水塘早就干了,远远看见有个什么东西在呢个水塘里,林青云凑到近前借着微弱的月光一看,这是个佛像,供奉的也不知道是哪路神仙,金身已经破败了,仔细看看这佛像的半边脸都没了。 两人在寺院里到处走也引起了寺里和尚的注意,有小和尚过来传信“二位施主,我们师父有请”。 穿过月亮门直奔佛堂而去,等掀开门一看只见前方有一个禅房,别看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可这屋子收拾的挺干净。屋里焚着香,炕上坐着一个驼头戴发的僧人,这人这模样要说青面獠牙有点过,但是也绝不是什么善类,你看他淀青淀青的一张脸,连鬓的络腮胡子,隔远一看跟个铁扫帚成精了似的。 这人一看林青云他们俩,用手一指示意她们两个落座。林青云环视四周,确定四下无人后两人就坐。 这边僧人给两人倒茶“我说二位施主怎么到我们这来了”。 齐悦答道“我们姑侄俩是去走亲戚的,连日赶路错过了宿头”。 这边茶递到嘴边,两人都挺谨慎没敢喝,可一抬头那和尚看着呢,林青云先喝了一口,借着再倒一杯趁着这个时候用手一挡,齐悦把茶倒了。 齐悦给林青云使了个眼色,那意思这茶有问题别喝,林青云点头,这老和尚又给齐悦倒了一杯茶,却也被林青云接过来喝了。 林青云也害怕他再倒茶,于是赶紧搭茬“我说大师,这寺庙怎么这么破败呢”。 老和尚一伸手“诶,怎么能说破败呢,我们这里啊是神鸟大人的寺庙,平时是不允许住人的”。 “哦~不知这神鸟是哪路神仙要是灵我们以后也虔诚拜会”。林青云这边嬉皮笑脸的可把齐悦吓够呛,因为她对迷药有些研究,刚才呢茶里确实是有迷药。 老和尚笑笑说到“我们这以前啊供奉的不是神鸟,而是罗汉爷,记得那是小二十年前了吧,那年正赶上发大水,这雨下个没完,有不少人看见天空上乌云密布,一金一红两道光在那里缠斗,雨停了之后我们这就再也没有下过雨,一直持续了三年,赤地千里,当时又正好赶上闹瘟疫,百姓们来寺庙里祈福,希望罗汉爷赐福,可是求了许久也没有回应,百姓们一气之下砸倒香炉,推翻供桌,把佛像推到了水塘里”。 话说到这林青云似乎明白了,那后边干涸水塘里的佛像应该就是之前供奉的罗汉爷了。 老和尚继续说“佛像推到了没多久,当地司马大人龚正从外地请回了一尊神像,说是神鸟,又在林州城起了一座罗刹堂”。 说起罗刹林青云虽不懂,可江云濯明白啊,他们这都用密术沟通呢。江云濯说“《慧琳音义》卷中有云:罗刹娑,梵语也,古云罗刹,讹也乃暴恶鬼名也。男即极丑,女即甚姝美,并皆食啖于人”。 经过江云濯这么一说,林青云心想这东西可不像什么好东西啊。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齐悦眼看林青云迷迷糊糊的了,应该是迷药上劲了,她刚想说要走。 这边老和尚说姑娘你把那边的铁皮柜子打开里边有礼物给你们,齐悦到了近前一打开柜子,柜子里的东西吓了她一跳,只见洛春风和叶瑶昏迷不醒被绑在里边,两人的手指被割开,下边一个浑身发青的婴儿正在疯狂的吸食着两人的血液。 齐悦吓了一跳,后边老和尚开口了“小姑娘,姜还是老的辣,你们太年轻了,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跟你说这些吗,因为啊我从不跟死人说假话”。 说着这个和尚从炕上被下抽出一把鬼头大刀,够奔齐悦砍来,齐悦祭出宝剑与他开战,这个人势大力沉攻击太过刚猛,眼看齐悦要下风,突然一个砚台飞过来,和尚用刀一劈,剁成两半。就看一人飞身上前凑近和尚,随后一大口茶喷在和尚脸上。 把这和尚吓了一大跳你没喝呢茶,林青云笑笑“老小子你想迷倒你爷爷我,下辈子吧,齐悦接你带他俩先走”。 齐悦一边答应打开谷雨袋放出小黑球,也没管那孩子,带着洛春风和叶瑶往外走。 这边林青云和那和尚交手已经二十多个回合,可是林青云没带兵器他是赤手空拳啊,林青云一想“不对啊,他有兵器我没有,一会儿他把我堵到那个墙角,不两下给我砍死了吗”。想到这他绕过大和尚,往院子里跑,边跑还边喊呢“老王八蛋有能耐你出来跟我打来”。 这会儿林青云出了院子齐悦也回来了,不光她回来了她把林青云的白虎亮银枪也带来了。林青云要是手里有枪那还了得,那简直如虎添翼,如鱼得水。 林青云用枪一点“贼和尚,你叫什么名字,小爷枪下不死无名之辈”。 和尚一捋胡子“我乃这藏槐寺的主持浩贤禅师”。 林青云一乐“什么好闲,我看你是挺闲,你吃饱了撑的跑着荒山野岭开这么个寺院,蒙骗老百姓,爷爷我今个发发善心打发你回姥姥家去。” 这把再动手那个浩贤禅师了不行了,林青云的实力要在这些少年里得排前边。你别看他年龄小,却是天生神力,从小一般大孩子不敢跟他开玩笑,因为他一出手能给人胳膊扭折了。今年虽然才十五岁可是身高已经接近八尺,这是上炎血统闹得她姐林星竹也高啊。 这边林青云的大枪使开了那可不得了,枪头跟雨点似的奔浩贤禅师而来,浩贤禅师紧划拉才勉强抵挡。 浩贤这老家伙也够贼的,眼看单打不行赶紧招呼手下徒弟一起上,可喊了半天没人搭茬,就听铛的一声,一个小和尚从门外被踹飞了进来,江云濯等人进了院子把浩贤围了起来。 其实刚才齐悦出去的时候江云濯他们就动手了,把这寺庙的和尚全收拾了。 林青云刚要上山擒住这个浩贤禅师,突然一声奇怪的鸟叫响起,声音洪亮而且摄人心魄,林青云赶忙把齐悦护在身后,江云濯和王双也将众人护在身后。只见一轮血月之下,一个巨大的怪兽站在房顶上。由于背光几人看的不是很清楚,不过光从体格来看少说也有一丈。 那怪物刚要动手,不知从哪飞来一团火焰围住怪物,紧接着一个少年飞身而至“我说孩子们还不跑”。几人赶忙离开藏槐寺,直奔林州城。 第24章 庙会,神圣还是肮脏 林青云把之前在藏槐寺的事情说了一遍,这边杨一平他们也把在罗刹堂的发现一五一十的讲明。 江云濯判断这罗刹堂藏槐寺肯定有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众人都赞同,江云濯又说“我觉得这司马大人龚正或许也和这事情有关”。 林星竹问:“你怎么确定呢”。 江云濯一扭头“你别忘了呢藏槐寺的浩贤和尚说这神鸟是那龚正请来的”。 林青云表示:“明天就是八月十五,咱们明天再去一次藏槐寺不就行了”。 齐悦一拍林青云“小子咱们昨天都露脸了,这边再去还不被认出来啊”。 林青云,王双和季鸿鸣异口同声“这都不是问题”,随后目光转移来到了杨家三兄弟身上,杨一平和杨二凡一捂脸,众人的视线锁定在杨三良身上。杨三良一脸无奈的表示“完了,这就是口碑”。 “诸位施主用点晚饭吧”。几人回头一看是刚才那个老和尚,众人还真饿了自顾自吃起来,这老头递给林青云饭食之后冲林青云一乐,林青云仔细看看他好像在哪见过,但是还说不上来。 转过天来江云濯等人出了林州城在城西五里外的一棵大柳树下等着,这地方有一块大磨石平时人们在这压粮食所以收拾出来了一块空地。 林星竹问江云濯“我说江公~”她还想喊江公子可想想太生分毕竟都是过命的交情,“江大哥,他们这是到哪去了啊”。 江云濯也不明白不过还是说道:“你看他们一个个走的时候胸有成竹的必定有办法”。 时间不大,打从远方慢悠悠的来了一顶小轿子,到了江云濯等人近前止住了脚步,走在最前面那个小斯到了林星竹近前“姐,你看怎么样”。 林星竹瞪大了眼睛,他仔细看看这个眉毛这个眼,这个鼻子这个脸,没见过啊。可是这人管她叫姐,而且声音他能听明白,林星竹问道“你是青云”? “对啊,是我啊”。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三良做的假脸,怎么样像吧”林星竹伸手去摸这个触感这个光泽和真正的皮确实很像。 这会儿从轿子里走出一个人来,此人头戴青帽毡,身穿一身绛红袍,腰系玉带,脚踩牛皮快靴。往脸上看,皮肤白净,天庭饱满,鹰睛雕眼,燕颔虎须。这人手捻须髯往这边看。 林青云藏不住话“姐,云哥你们看杨一平师兄贴了胡子也还不错吧”。 众人到了近前,洛春风挺好奇“我说一平你这从哪弄得这么一身行头。” 杨一平捋着胡子“洛兄弟,从现在开始请叫我杨公子”。 没给这些人乐的背过气去,心想杨一平啊杨一平平时看着大模大样的,合着你爱玩这个啊。 众人一看杨一平在轿子上坐着,杨二凡扮成了一个小厮,王双和季鸿鸣扮成抬轿子的,可找了大半天没看见杨三良。洛春风问了“三良呢”。 哥几个憋不住笑,林青云强压嘴角“他善后呢”。 没一会儿杨三良也跑回来了。洛春风问“你去干嘛了,这东西哪来的”。 杨三良嘿嘿一笑“这些东西借的”。 “借的跟谁借的”。 “在这不远的地方有个庄子,那庄子里有个大户,跟他借的”。 洛春风憋不住笑“你呢是借吗,你呢不是偷~” 杨三良赶紧打断他“你住嘴,我说洛少爷这话好说不好听,你要是能行你去啊,再说我付钱了”。 洛春风纳闷“你哪来的钱”。 杨三良使了个眼色一指他钱袋子,洛春风一下明白了“杨三良你给我站住”。 杨三良又做了几个假脸给众人戴上,杨一平没戴,杨二凡和杨三良也害怕被罗刹堂的人认出来也乔装改扮,不过他们也没都在一起走,因为也怕别人怀疑。 这次庙会正好赶上八月十五中秋,不少少男少女也去,这边江云濯和林星竹扮做赶庙会的夫妻一起去,林青云和齐悦也凑了一对,众人问洛春风和叶瑶要不要也凑一对,洛春风说“我俩和他们四个不一样,他们四个都能打,我俩上把单独行动差点没过去了”。众人也同样直奔掠影山而去。 这次的路线和上次有所不同,因为掠影山在林州城东北边,他们是从西门出来的,于是啊就绕了一下,这不绕不要紧,这一绕众人才发现这边有一个庄子,这庄子叫“通神庄”。这个庄子平时没什么人,可以说是专门为庙会准备的的,你看街道两旁人群涌动如潮,各色摊位琳琅满目。香气四溢的小吃摊前围满了游客,叫卖声此起彼伏~ 这会儿众人再想往上走,不让走了,早有藏槐寺和罗刹堂的人拦路,因为每年啊能上藏槐寺里参加庙会的都必须是神鸟亲自指派的,需要等到亥时公布名单。 众人只能在这等着,齐悦问林青云“青云,我有个问题,你上次喝那个蒙汗药怎么没有事啊”。 林青云听了一边笑一边说“这个说来惭愧啊,我这从小就爱喝酒,练了这么个本事把酒存在虚鼎里,之后再吐出来,谁知道上次喝茶时用上了”。 这边林青云挣扎了挺久才问出一句“齐悦姐你~,”。 “小子想问什么就问呗”?齐悦倒是大方。 “你跟我姐年龄相仿,我姐已经成亲了,那你~” 齐悦凑到林青云耳边“其实我是逃婚来的”。 这句话把林青云惊的够呛一转头看见齐悦直勾勾的看着自己,那种眼神略显呆滞且不乏纯粹,这小子十四五岁的年纪哪经受过这个啊,脸红的跟巴掌打了似的。 这个动作在林星竹眼里是这样的:齐悦和林青云在呢不知道说什么,林青云扭扭捏捏的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齐悦趴在林青云耳朵边亲了一口,给林星竹气的这就要上去。 江云濯赶紧拽她:“你要干什么”。 林星竹说“我干什么,他要干什么,他俩要干什么,他才多大啊~”。 江云濯说:“你冷静点,你弟弟也不小了都十五了”。 “十五,二十五也不行啊,我没说他不能找小姑娘,可呢才认识几天啊就亲上了,齐悦那家伙鬼机灵,青云哪是她的对手啊”。 这边林星竹刚要起来,江云濯按着林星竹两个肩膀往下压接着说道“我说妹子,我这么叫你你别不爱意,要我说让孩子自己选择也行,省的像你似的圣上赐婚,自己不喜欢还得逃婚”。这句话给林星竹说不好意思了,心想你这不揭我短吗。 这个动作在洛春风他们的眼里是这样的:江云濯和林星竹不知道说了什么,林星竹突然生气了起身要走,江云濯用胳膊抱住哄她,然后哄好了。 杨三良一拍桌子“他们四个在干什么,咱们来干什么来了,真当逛庙会啊,蜜月啊?” 这边众人笑着不说话,杨二凡倒是一顿比划,洛春风问“这什么意思”。 杨一平解释道“我二弟说,三弟你别太生气,你不也弄了个姑娘吗,不对不是姑娘是妇女”。 这话一说几人笑的都直不起腰了,季鸿鸣趴在桌子上起不来,就连平时正经的王双都绷不住了。 时间一晃来到亥时,有人带来名册,这名册上自然没有众人,这些人都是内定的,身上都有腰牌。不过杨三良是什么人,这边江云濯冲他一使眼色,杨一平负责定人,杨三良负责偷腰牌,没一会儿功夫几人都有腰牌了。 几人跟着人群上山,队伍大约有五十多人,大多都是官员打扮,等到上了山,几人再一看这藏槐寺可不是原来那样了。光是从外面听就知道里面热闹非凡,你来我往是络绎不绝。再看看原来破败的经幢,残破的寺门现在也都换新了。 没一会儿听见门内一阵脚步声,只听门栓撤去大门一开,里面是个小和尚。 众人一进院子往里走到了大殿外落座,这边收拾了一大舞台,只见夜色下,灯火辉煌,乐声悠扬。红墙绿瓦间,歌舞升平,各色美人轻纱曼舞,香气四溢。 洛春风和杨三良一看这哪是庙会,这不是我的主场吗。玩笑归玩笑,两人也觉得不自在这大殿里就是佛像,在这外面轻歌曼舞的这合适吗。 江云濯觉得也不能老在这啊,决定四处走走,他绕过大殿来到后堂,这会儿这后堂也不一样了早被收拾干净而且有人接待。 江云濯进去一看这有点像个画廊,到处都是画,上面画的都是女子,他仔细一看,嗯,画的还真不错。他拿起一幅画像,这上面画了一个舞女挺漂亮的,江云濯仔细看看好像在哪见过,正在愣神之际,有人从后面拍他“好看吗”。江云濯回头一看吓了一跳,正是林星竹。 江云濯说“这姑娘我看着好像眼熟”。 林星竹乐了“你们男的是不是好看的姑娘都觉得眼熟啊”。说着她也拿了一张画像。 不等江云濯解释过来身后有人说话,公子是不是喜欢这个女子啊,两人回头一看吓了一跳因为身后这个人就是浩贤禅师。因为江云濯和林星竹都带着假脸,再加上林星竹女扮男装这浩贤禅师没看出来。 他看江云濯和林星竹一人拿了一张画像,随后一伸手“请二位移步阁楼。” 等去了阁楼二人点了一个房间,小和尚还问呢确定吗,江云濯说确定我们就喜欢这么玩。江云濯是从未来来的,林星竹也十七八了他们还能不懂这些事,再说刚才上来这阁楼里嗯嗯哼哼的他俩也不是傻子。当即明白那后边的画像是供人选择美人,这阁楼是用来提供那些人云雨的。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门外有人敲门,那和尚真送了两个姑娘进来,两人正不知道怎么办呢,这门外走过去一个人来,这人眼睛挺尖一下看出来两人了随后说道“小师傅,不用再开一间房了,我就在这就行了”。 小和尚问“您确定”。 “唉,确定”。 江云濯和林星竹闪目一看,就看门外走进一个人来,两人一看认识,正是杨一平。 杨一平怎么到这来了呢,原来啊刚才另外几人在呢看跳舞,时间长了也都知道这没什么重要的信息,正巧有个姑娘给杨一平倒酒,杨一平接酒的时候看了姑娘一眼,就有小和尚过来说“公子,要是喜欢这个美人,可带去后院阁楼享用”。杨一平明白什么意思他一寻思这阁楼一定有猫腻于是同意去看看,谁知道来了看见江云濯他们了,杨一平没带假脸将人一下就认出来了。 这边江云濯把人打发走,杨一平甩出三张黄符把三人定上,江云濯把后边画像的事说了一遍,杨一平也说那前边的酒水有问题,喝了乱性。 说着三人仔细看看这三个女子,江云濯一睁法眼,随后说道:“这几个姑娘目光呆滞,身上隐隐有黑气围绕,似乎被施了什么密咒”。 杨一平听罢,取一张黄符用手一划,黄符被点燃,接着放在额头,额间瞬间开一天眼,随后念动咒语,往三人额头一指,那三个姑娘忽忽悠悠的倒下,随后一阵黑气离体而去。 杨一平刚要替全楼人解咒,只听外边高声断喝“什么人敢来坏爷爷的好事”。 第25章 伏法,凶狠的罗刹 江云濯和林星竹在藏槐寺后院的阁楼里遇见了杨一平,杨一平施法解救了中咒的三个姑娘,就在这时楼外有人高喊“什么人敢来坏爷爷的好事”。三人一听只觉得声音洪亮,声如洪钟,江云濯甚至觉得比起之前慈玄道人的功力他只高不低。 杨一平表示,这阁楼里人也不少想要全部救过来大约需要一炷香时间。三人经过商议,林星竹留下帮助杨一平,江云濯出去会会那个高手。 江云濯祭出宝剑,从窗户出去翻身上了阁楼顶层,他刚稳住身形,忽然右耳朵就听呼的一声,他一扭头一柄钢叉离他脑袋也就几寸远,他赶紧闪身躲过,随后翻身一剑,那人挺钢叉架开宝剑。 江云濯闪目观瞧眼前一个大家伙,只见其丈二身高,浑身蓝洼洼的,一头红头发,外加红色的眉毛和胡子,铜铃眼,血盆大口加鸟嘴,身上穿着五色衣,两只大翅膀折于身后。不用问刚才呢话呀就是他说的,两人话不投机当场动手。 这边打架前院也听见了,再加上这阁楼挺高,前边能看见,王双一唤阴阳双剑,紧接着踏风而起上阁楼帮江云濯,季鸿鸣也祭起武月宝杖紧随其后。三人将那大家伙围在中间群殴。 四人在楼顶交手到三十多招,忽然感觉脚下有声音,有人高颂静心诀:冰寒千古,万物尤静。心宜气静,望我独神。心神合一,气宜相随。相间若余,万变不惊。随后一道金光遍布这座阁楼,随着静心诀继续施展,金光继续扩大甚至包含了整个寺院。 金光所到之处,那些女子一个个低下了头,随着一阵黑烟离体,不多时他们都恢复了清醒。 那怪物眼看这样,气的哇呀的暴叫,随后下令“都给我杀”。随后将钢叉举过头顶,猛的一发力奋力一劈将整个阁楼从中间一分为二。那怪物探头去看正看见杨一平,由于将法术发动到这么大的范围,他现在很虚弱。 那怪物看见杨一平真是气炸心中肺,挫碎口中牙。这边去扎杨一平,杨一平早已无力抵挡,好在林星竹眼疾手快救下杨一平,林星竹将人送下阁楼,交给杨二凡。 这边林青云带着众人在底下领着这些女子往外走,另一边江云濯,王双,季鸿鸣在这半边阁楼里对战那个大怪物,季鸿鸣一个不留神被打下阁楼,好在他皮糙肉厚没什么大事。这边林星竹眼见那怪物不好对付也加入战斗,齐悦紧随其后。 季鸿鸣刚爬起来要回去找那怪物算账就看浩贤拽着一个姑娘的头发摔到地下随后举起鬼头刀要结果了那姑娘的姓名。 季鸿鸣这一肚子火正没地方撒呢,一看这还得了,宝杖往前一架大刀,随后和浩贤打起来。交手四十多招,季鸿鸣仗着体型优势他不和浩贤拼招式,直接拼力气,不管浩贤出什么招他都后出手用宝杖猛磕,次数多了浩贤也受不了,这边浩贤一个松懈被季鸿鸣一招铲掉头颅,血喷了多远,那姑娘一看吓坏了吓得腿都软了,季鸿鸣没办法背起她往外闯。 林青云在头前开路,杨二凡带着杨一平,季鸿鸣,杨三良,洛春风和叶瑶也都跟着往下送人。没一会到了通神庄,众人把姑娘们留在这,因为不放心杨家三兄弟,叶瑶和洛春风也都留在这准备天亮送她们进城,林青云拿了枪准备回藏槐寺帮忙。季鸿鸣把呢姑娘放下,这会儿那姑娘也缓过来了,季鸿鸣问“姑娘你家在哪啊”。 “我姓杨,家住在林州城城西玉石桥边”,杨三良一听合着你就是杨老头的姑娘啊。季鸿鸣一听明白他们认识也就放心了,林青云和季鸿鸣带着兵器回了藏槐寺。 等两人回了藏槐寺,发现打斗声已经停下来了,在寺庙门口遇见了江云濯等人,听江云濯说那大家伙实力分凡但是似乎有内伤在身,刚才拼力之时他突然显现出异象逃走了。众人商量决定休息一下明早再追。 再说洛春风他们,天亮时分他们就进了林州城,那些姑娘都回家了,几人又回了那破庙。 “今天气色不错”洛春风看着叶瑶,把手里的杯子递给了她“温的,喝吧”。 叶瑶接过杯子有点诧异。 “那个七叔?”洛春风又倒了一杯水。 “他就是我说的那个给我治病的先生,至于星竹姐叫他七叔我就不知道了”。 突然一声惊叫吸引了两人的注意,两人出了屋子一见一个人影一闪而过。洛春风放出小黑球,两人跟着追了出去,一直追到一棵槐树下。女人蜷缩在树下,怀里一个黑色的破被子包裹着一个孩子。 当两人看见孩子时十分震惊,孩子面色铁青禁闭双眼,就连气息也是十分微弱。女人没有束发,头发散在脸上眼神惶恐,可当看到蹲下的叶瑶,女人眼中仿佛有了神,她把孩子递给了叶瑶。这时她仿佛不再疯癫“你们能帮我一个忙吗”。 洛春风看看她,突然瞪大了眼睛“你,你不是之前藏槐寺那个女的吗”。…… (通神庄内)王双手持双剑紧追不舍,那大家伙实力十分了得,不过他右边翅膀受了点伤,但即便如此几人也没有丝毫怠慢。 一声龙吟响起,江云濯手持长剑立于前面的房顶,那怪物手持钢叉劈头盖脸打向前方。 江云濯后退一步躲开攻击,王双随即赶到两人围攻那大家伙,三人在房顶打斗,金属撞击之声不绝于耳“两个小家伙,不自量力,让你们看看恶煞爷爷的厉害”。 正说着,只听下面有动静,一点寒光先到。恶煞避开枪头,赶忙跳下房顶。季鸿鸣和齐悦在房子下面等候多时间了,狭窄的小巷子里,两人一前一后把恶煞围在中间,那家伙个头非常大比季鸿鸣还高不少,但是身体却异常轻盈,若不是右边翅膀受伤恐怕早就逃走了,房顶上三位少年紧紧盯着他将他围在中间。 俗话说,柿子要挑软的捏钢叉直奔齐悦,林青云赶忙赶到把大枪一横,“当啷”一响林青云只觉得两臂一阵酸麻,虎口发热倒退六七步。 季鸿鸣上前挥动宝杖,恶煞用叉勾住宝杖兵器旋转几周,正拼力之时江云濯的剑也到了,剑锋直刺后心,恶煞来不及回防震退季鸿鸣转过身来用左边翅膀横挡。江云濯只觉得碰到了精铁一样,剑都脱手了,不由得心想“他这翅膀这么硬,那右翅是怎么受伤的”。正想着大家伙已经突破了林星竹和齐悦防线扬长而去,林青云提枪而去,众人也紧追不舍。 追出通神庄,那大家伙很机灵并没有直奔目的地,东走走西窜窜。还好江云濯眼功超群,日落时分那大家伙进了林州城,很快轻车熟路的进了一家宅院。几人定睛一看牌匾上写的正是“司马府”三个字。 这时杨家三兄弟也从角落里出来,杨一平问到“刚才那个大家伙是藏槐寺那个吗”。 他们哥仨怎么来这了呢,其实啊他们也怀疑那个龚正,尤其是昨天晚上他们护送那些女子到通神庄的时候,早有一些捕快官员在那里等着了,杨一平觉得这龚正不简单所以早早在这探查一番。 “我们怎么进去呢”齐悦问道。 “这就得看他们三个的了”。林青云说着往旁边走,王双,季鸿鸣,江云濯也都让开了,这时杨家三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个老本行,看我们的吧”杨三良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杨一平从腰间拿出几张符咒,几张黄纸。接着三人动手把黄纸折成房子,一张符咒贴在纸房子上,一张符咒贴在宅子的墙上。杨一平食指和无名指捏着符咒念动咒语,手一挥三张符咒同时燃起,随着纸房子的燃烧,宅子也燃起熊熊大火。 齐悦大惊“你这烧房子啊” 杨一平赶忙补充“假的假的幻像,以我现在的实力,一般人看不出来”。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院子里已经有了声响,随着沉闷的脚步声逐渐逼近,众人都埋伏在宅门两旁,“砰”的一声一个红发碧眼通体幽蓝的大家伙震碎宅门,左手擒着钢叉,龚正手里抱着一个大包裹跟在后面。 王双,林青云率先出手直奔恶煞,恶煞并不惊慌举叉抵挡,龚正刚想跑突然觉得身体一阵酸麻杨一平早就来到他身后控制住了他,在看三人打的正酣,交手二十多招恶煞突然发力蹦飞两人的兵器,蓄力打向王双,季鸿鸣出手用杖拦住攻势,江云濯等人全部出手八人将恶煞围在中间,恶煞冷笑道“你们几个奶牙都没长齐的小娃娃,也想跟我斗”。 八人一起动手,恶煞站在中央催动法力顿时一团血红的烟雾将他包裹,随后见招拆招斗了四十多招,八人竟然没有占到太多便宜。江云濯再次出手一招直奔他前心。王双,林青云一左一右限制住恶煞,杨一平打出定身符,配合杨三良极快的身法定住了恶煞,二凡和林星竹从后面进攻。 恶煞明白他此时已经退无可退,干脆汇聚力量掷出钢叉打向江云濯,江云濯并没有闪躲一黑一红两道光就要相会,突然听见一声清脆的铃声,恶煞的身体突然颤抖,众人赶快破了红雾,一条紫云索从旁边锁住钢叉向外一拉,噗的一声长剑刺进恶煞的胸膛,江云濯左侧肩膀也被钢叉刺中,大家伙应声倒地。洛春风赶忙打出金光替江云濯止血。 “伤口虽深,好在没伤到要害,休息一两个月就好了”几人听了洛春风的话,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就在众人松懈之时后面有人说话“你们都让开不然我杀了她”。 第26章 驸马爷千岁 众人在司马府外大战怪物多萨,江云濯身受重伤才将其斩杀,正当众人以为尘埃落定时突然身后有人威胁众人让路。 几人回头一看,只见龚正手拿短刀抵在一个女人的脖子上,那女人看起来傻傻痴痴的,眼中却是明亮。 “龚正,你把人给我放了”叶瑶怀中抱着孩子,怒目圆睁。 “把路让开,不然我杀了他”说着龚正把刀紧了几分,在女子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几人也不敢动手,即便是杨一平用定身符也不敢保证一定不会伤到那个女子。 两下对立之时,那女子开口了,一不慌张,二不求饶,倒是一句:“龚正哥,你害我害得好苦啊”。 这一句话只把龚正说的羞愧难当,握刀的手不停颤抖,渐渐的他似乎癔症了“对不起,对不起可我没有选择,我没得选,我不想完蛋,我不想死~”。 江云濯见此情形强忍伤痛站了起来“龚正,十多年前这林州城死了一个人,是城东罗财主家的少爷,他是怎么死的”。 龚正一听急了“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杀他,我没有,我我我~”。 江云濯听了口吻更加强烈“不是你是谁,谁都知道他和你有矛盾,是不是你杀了他”。 龚正怒吼道“不是,是他自己找死怨不得我,我家本来也有些势力,小时候我和罗文一起长起来,可谁知我家道中落,那个家伙就看不起我,不单如此他还要强娶我的未婚妻,我只是推了他一下,是他自己,是他自己摔死的~”。 “你别说的冠冕堂皇那你挟持的是谁,不正是你的未婚妻吗”。 众人被这话吓了一跳。 这罗文的事是之前在藏槐寺赶往林州城时赵煜跟江云濯说的,其实江云濯也不确定罗文是不是龚正杀的,他也只是猜测。 江云濯继续说:“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她,可为什么她这几年过得这么惨你不闻不问,现在你为什么还把刀架在她身上,说到底你不过是个自私的人还是为了你自己”。 龚正疯了“我自私怎么了,人生在世谁不是为了自己,你们倒是可以在这大义凛然的说这些话,你们自生来就高高在上。你们根本不知道自我上任以来林州城被我治理的井井有条,我开梯田,兴商贾,修桥梁~”。 没等他说完呢杨三良听不下去了“我呸~,你好意思说,我问你罗刹堂在林州城胡作非为你不闻不问,他们在林州城大肆搜捕少女十多年你别说你不知道,这林州城女子少可人却不少,说到底还不是带去藏槐寺供人消遣了,孩子后来带了回来你闹了个收养孤儿的好名声,这里面我看也有你一份”。 龚正喊的声嘶力竭“没有,我不是故意害她们的,都是多萨他看见了我杀人,他威胁我去损坏藏槐寺的罗汉金身,再给他塑像请入藏槐寺,如果我不这么做他就把我杀人的事公之于众,罗财主家那么有钱,我会不得好死的”。 “那我呢”,那女子淡淡的一句话威力好似晴天霹雳,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龚正没有立刻反驳,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眼神闪躲间他看见了多萨的尸体,他缓缓的放下刀走向了那边。 他将手中的短刀冲着多萨的胸膛不停的刺去,一边刺一边说到“让你威胁我,让你欺负小蓉”或许是心中的愤懑不能发泄,他对着那具尸体拳打脚踢了起来。 突然只听噗的一声,龚正觉得后心有东西刺来,他回过头去,只见那个叫小蓉的女子用东西刺进了他的后心,鲜血染红了青衫,他到死也不知道那刺入心脏的东西正是十多年前他送给小蓉的簪子。 那女子拔了簪子昏昏沉沉的走到叶瑶面前,双膝跪地,随后看了一眼洛春风“两位恩人谢谢你们”,随后双手放在胸前磕倒在地这一磕再也没起来,鲜血向四周蔓延。 叶瑶哪里受得了这种场景,眼泪夺眶而出,似乎是受了叶瑶的影响那孩子似乎也发出了哭声。 这边众人正在伤感,就听街上一阵大乱,有人敲锣,还有人喊呢“快快快,他们在这呢,快点”。 只见一批官军高举灯笼火把,携带刀枪剑戟,将众人围在当中。这些人都是林州城的官兵。 众人一看这官军人数可是不少,这要是杀出去可是犯了大罪,就在这时洛春风集中生智他快步走到江云濯旁边,抓住他的右手空中一举“当朝驸马爷在此,谁敢放肆”。 那些官兵听了也是半信半疑,有胆大的出声问道“你说是驸马就是驸马,你有什么证据”。 洛春风一看他不信走到近前:“大胆,竟然敢质疑驸马爷,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块金牌”。这些兵里也有识货呢,有人看出来这确实是皇家的金牌,见此金牌如圣驾亲临。 官军们跪倒磕头,江云濯瞥了一眼洛春风心想“春风唉,你真是卖我不打草稿啊”。可他也不能说破,只能顺着洛春风的话说“本宫今日微服私访,那龚正如今已经伏法,尔等莫要执迷不悟”。 随后江云濯又让杨家三兄弟带着官军去抄罗刹堂可惜庄十八跑了。 转过天来,众人又回了破庙,那老和尚高兴的将众人迎进寺庙,龚正府里藏了许多孩子大多都是之前庙会时留下的。江云濯和老和尚商量后,老和尚同意收留这些孩子。洛春风听了后很高兴给老和尚留了不少钱。 再说杨三良他回了破庙后直接够奔后边厢房,因为姜夫人在这住。离着后厢房不太远他就听见这屋里啊有哭声。 杨三良走到近前敲敲门随后说道“姜姐姐,你在里面吗”。 姜夫人一听赶紧擦擦眼泪“我在,我在,进来吧”。 杨三良推门而入,刚一进来就看见那姜夫人坐在椅子上,眼角啊还有没擦干得泪水呢。他把手上东西往桌子上一放:“姐姐给你带了些瓜果梨枣啥的” “三良啊,你最近忙什么呢”姜夫人对于杨三良还是很感激的,因为是他把自己从罗刹堂救出来的。 “姜姐姐别提了,我最近可忙坏了这最近把藏槐寺的案子破了,又把罗刹堂查封了”。 “以后别叫姜姐姐了,我娘家姓王,我乳名叫王月娥”。 “那月娥姐姐,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今后打算怎么办啊”。 说到这王月娥这眼泪可下来了“家里没什么人了,我母亲病重,父亲好赌成性,那年母亲去世后,父亲将我卖去青楼了,还有个弟弟”。 杨三良一听气的够呛,心想这都是个什么爹啊。 “三良我谢谢你救了我,你是个好人,我以后吗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顺其自然吧”。 这话一说杨三良还真不好意思了,主要是他当时也是看这个姐姐长得漂亮不忍心看庄十八祸害她才出手的,结果这姐姐把他当好人了,给杨三良说的挺高兴。随后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五十两银子,这五十两可是他的所有积蓄又加上和杨一平杨二凡包括王双等人借的。 王月娥一看赶紧拒绝“小兄弟,你救了我已经是很大的恩情了,怎么还能要你的钱呢”。 杨三良说道“姐姐,你拿着吧,你我相遇也是缘分,以后好好过日子就是了”。 众人又在林州城休整了三日,到了第四天清晨打算启程,车马刚要到东城门只见许多百姓围在这里,江云濯出了马车一看,只见那些人一个个的手里拿着不少东西,嘴里还喊呢“驸马,你不能走啊”“是啊,驸马为我们平灭了罗刹堂是我们的恩人啊”“我女儿就是驸马他们救回来的,可不能走啊”。 江云濯转过头一看那老和尚也在,他缓缓下了马车,一拱手“大师,你也在啊”。 “老衲也来送送驸马,驸马你们为林州城出去了罗刹堂,救回了那些姑娘,居功至伟啊”。 “大师我哪有什么功劳,倒是辛苦你,那些孩子还望你悉心照料”。 “不辛苦老衲正好无聊,有那些孩子陪着也好有些伴”。 江云濯又一拱手“大师不知你如何称呼啊”。 那老和尚笑了笑“名字啊我已经忘记了,我记得我不止一个名字,可是太长时间没人叫了,都给淡忘了,现在他们都叫我老和尚”。 随后老和尚一回头冲着众人高喊“我说众位乡亲,驸马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大家不要阻拦了,让驸马走吧”。 江云濯也是一抱拳“乡亲们,本宫举手之劳诸位不必言谢,日后新司马上任,还需诸位鼎力支持啊”。 随后众人闪开道路,车马从道路上走过,江云濯一回头只见众人俯身拱手嘴里喊着“驸马爷千岁”,江云濯眼中含泪,马车驶出了林州城。 众人都没注意人群之中,一个红衣少年走到那老和尚后边小声说道“我说罗汉爷,你今后打算怎么办啊”。 那老和尚一回头看见了赵煜“呦,见过上仙”。 赵煜一摆手“得了,省省吧什么上仙,我说藏槐寺已经重新到出来了,你不回去啊”。 老和尚摇摇头“我在藏槐寺多年,年头好了香火不断,年头不好没了香火不说还要接受凡人的谩骂,我那年和多萨大战受了重伤,被他赶走,本来在山里修行一段时间便好,可那些百姓听从龚正的谗言闯入大殿推翻金身,让我道行尽毁,鬼怪之心可怖,只是人心也没好到哪里去,现如今我还回去做甚”。 赵煜一听长叹一声“也是,人各有志,我也就不勉强了”。随后赵煜走出林州城向东而去。 第27章 入旧都,不速之客上门 洛春风租了两辆马车,叶瑶和齐悦带着孩子坐在一辆马车上,林星竹和江云濯坐一辆,剩下的人骑马。 路上林星竹问江云濯“我说江大哥,你在林州城时怎么承认你是驸马了呢”。 “洛春风那家伙都说了,我要是不承认不就露馅了吗,不过他说的也不错我本来不就是驸马吗”。 江云濯转头想问吧还觉得不好意思,后来想想还是问了“我说妹子,洛春风那金牌是怎么回事”说着他把金牌拿出来了,这金牌是在林州城时洛春风给他的。 “那金牌是我的,上次打赌输给他的”林星竹说完有点不好意思。 “打赌,打的什么赌”江云濯有点好奇。 “赌你能不能看出来,那金钰茹是假公主”……这话说完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也没聊下去。 傍晚时分几人进了梁国的穗东城,这里是梁国旧都,当年太祖爷起兵的地方,所以也极其繁华。 收拾妥当之后一路上没怎么说话的洛春风竟开了口要喝酒,江云濯买了酒叫上了王双,林青云和杨家三兄弟。 几人围坐在楼下,虽然已经入秋了但是天气并不冷,几杯酒下肚洛春风感觉燥热,他勾住江云濯的脖子,“诸位,我~我原本以为这次出来游历,是一件好玩的事,但是这一路走来也太痛苦了。” “那孩子”杨三良终究没忍住。 洛春风打了一个嗝“那孩子是我们看到的那个女人和恶煞的”。 众人一惊但并没有打断他。 “龚正那个王八蛋,为了事情不暴露把自己未过门的妻子给了恶煞,罗刹一族和人通婚,生下的孩子大多夭折,那孩子虽然没死,但不能动弹,没有意识”。 洛春风说着又喝了一口酒“那孩子本来由藏槐寺的浩贤禅师喂养,等吸食足够的男女血液时便可拥有超强的魔力,好在当时被打断了”。众人各自赞叹。 叶瑶抱着孩子从屋里走出来林星竹和齐悦跟着。洛春风突然意识到不少酒都醒了一半“那个,是他们让我说的,真的真的”。几人赶紧打掩护。 “行了行了,瑶瑶早跟我们就说了”,齐悦看着他们“喝酒也不带我们啊”。 洛春风招呼添酒添菜,林青云和江云濯搬了凳子。菜刚上,几人举杯。杯子停在空中仿佛中间有一堵墙碰不上,众人突然戒备,江云濯却伸手阻止众人。“七叔,是你吗,来喝几杯”。 “馋死我了,快让我喝一杯”赵煜从街对面露面,再一眨眼他已经自己搬了一个凳子坐在了桌子旁。赵煜举起酒杯“来干一杯”众人大惊失色,碰完杯后。赵煜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扔进了嘴里。“我说这次通神庄做的不错,你们表现得都很好”。 几人欲言又止,赵煜又倒了一杯“有问题就问,大方点”。 林星竹忍不住了“七叔我的事你告诉我吧,我实在想不起了”。 “当年星云大帝重开神界,和明真君与海棠仙子率先转世去人间历练,历练期间他们认识了不少朋友,共同在太玄寺渡化他人,后来共同踏上了成神之旅,二人在短短几十年人间历练中相知,相爱,相守...得道飞升时海棠仙子成神和明真君则成为了两大帝君之一。两人生下一个孩子取名繁星,你就是那个孩子。 至于我吗,我本是凤凰一族,你父亲当年共有七个结义兄弟,我最小排行老七,你父亲不放心你,找人下界保护你,正好我下界有事”。赵煜啃着鸡腿,“我本来是要去投胎的,结果路过凤凰山时看见赵煜跳崖,想救没救成,眼看到时间了我就附在他身上了,我保留了他生前的记忆,所以认识人”。 大家都惊讶的看着赵煜,“吃啊,喝啊看我干什么”。说着大家又碰了一杯。接着赵煜看看洛春风和叶瑶“你们两个一路护送那孩子,我想那女人把孩子托付给你们俩了吧”两人点头。 “行,那就行”赵煜看看几人“我知道你们心里不好受,但是这个世道就这样,人能做的有限,但总要有人做,这就是你们师父让你们出来历练的原因”。说完又干了一杯。 众人喝了很久,他们向赵煜问了很多问题,一直到天亮还没问完。赵煜说下次再说。 众人回房休息直到日上三竿几人才醒。赵煜找来王双“这都到这了,不回老家看看”。 王双低着头“家里都没人了,去也没意义了”。 “去看看吧,下次回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和吴白仙说好了,你带着春风和叶丫头去,记得带着孩子,把孩子给吴白仙”赵煜拍拍他的肩膀。 王双几人走后,客栈门口来了一队人马,为首的人一身红袍,在正午太阳光的照耀下,胸前的金甲闪闪发光,脚踩虎头战靴,胯下一匹黑马从头到尾没有一根杂毛。看年纪也就二十多岁,身材修长而结实,高眉骨,挺鼻梁,一双格外明亮的眼睛。身后背着两把短刀,他跳下马,命令士兵守住客栈自己进去。 那人进了客栈,并没有理会最前面的赵煜,赵煜也没和他计较,拿了壶酒靠在旁边的栏杆上自己喝。客栈里的几个少年都听见了声音走了出来。 “燕大哥”林青云走出来率先行了个礼。 “青云,你小子长这么高了”那家伙有点转晴了,对林青云笑笑“你姐姐呢”。 林青云瞬间明白意思,招呼林星竹出来。 “星竹好久不见了”。那家伙的脸突然变了,从三九的腊月变成了三伏的暖阳。 “燕大哥啊你怎么来这了”。林星竹有点明白了他的来意,看着他支支吾吾“那个人让你来的”。 “星竹,你离家这么长时间了,‘黄爷’想你,跟我回去吧”。 “我不想回去,我这还没游历够呢,这样等这次回来我就回去”。 “星竹那海外有什么好,这些年你一直呆在山上,这次又要去海外,你是什么身份的人你该回来,回皇城见见世面”。 林星竹不想跟他吵“世面?什么是世面,你在皇城就能见到世面,你一个高高在上的人见过什么世面,只看过大城市,没去过小乡村的人,算不上见过世面。” 那人站在那里好半天,“如果你非要去我和你一起去,我得保护你”。他抬起来了头。 “我们这这么多人呢不用了”林星竹赶忙拒绝。 “就凭他们这些江湖上的三教九流”。 这话一出,杨三良肺都气炸了:“你爹小时候不教你德字怎么写吗”。 “你说什么”那人伸手摸刀。可摸了两三下都没摸到,他回头一看自己右侧的刀已经被赵煜拔走了,正在用它削苹果“燕宇华,你这刀不错嘛”。 燕宇华大惊失色:“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 “你看你穿的这身金甲,九华国谁不知道燕家的少年天才啊,再说咱俩前世就认识”。赵煜说着把苹果插在刀上递给了他。 燕宇华再次拔刀直劈苹果,赵煜并不躲闪,刀劈在苹果上好像砍到了岩石,震得燕宇华手臂酥酥麻麻的,他没有松手继续催动内力。 赵煜咧嘴一笑:“我说这么拼呢”。突然苹果被震碎破开的果汁喷了燕宇华一脸,他后退三四步直到碰到了后面的桌子,绊坐在桌子上才停下来,外面的士兵听见动静拿着兵器闯了进来。 赵煜把刀扔给燕宇华:“虽说我们是一群三教九流,但是就你们这些人还是不够,你要不信试试”。 燕宇华看了看刀,心想“此人实力之强生平仅见恐怕还在大师父之上”。于是带着士兵出了客栈,临走前还回头说道“咱们走着瞧”。 人走了之后,大家都围在了赵煜身边“七叔,你也太厉害了吧”。杨三良把脸贴过来。“别贴那么近,你小子胆子不小,那家伙实力在你之上你敢和他叫板”。 “这不有大伙,有您吗,再说就算是我自己我也不能让他欺负的没尊严了不是”。杨三良蹲在那看了看大伙。 “行小子你对我胃口,你们记住你们师父可能说出门在外少惹事,这话对,不过要是被人欺负的连脸都没了那可不行,无论谁欺负你们直接揍他,你们几个都算,出了事有我呢,我永远在你们身后”。 说着大家都笑着,吵着闹着把赵煜举起来,突然外面又传来一阵马蹄声。 “不会是那家伙带大队人马杀回来了吧”杨三良震惊到。 “你是不看戏看多了”赵煜白了他一眼,带着大家出门相迎。只见一伙商队浩浩荡荡停在了门口,前面停了五辆马车,后面还有十几辆拉着货。 最前面的马车里走出一个姑娘,只见她头戴碧玉簪,白玉珠花点点华光。一身金色七重锦绣绫罗纱衣,衣领微窄,露出雪白纤细的脖颈,娇颜白玉无瑕,犹如凝脂。姑娘下了车一拱手“七叔,都准备好了”。大家仔细一看竟是秦雯雯。 赵煜搓搓手“雯雯我的东西呢”。 “在这呢”说着让人拿了一个长条的匣子过来。 秦雯雯再次开口:“七叔你说这什么好木头没有啊,紫檀,水沉木,就是金丝楠木也有啊干嘛要梧桐呢”。 “我喜欢梧桐,再说这也挺贵重了,上次送我衣服,这次又送谢谢你了”赵煜抱着匣子不撒手。 “您跟我客气什么应该的”秦雯雯笑笑。 突然身后有人说话雯雯你来了,秦雯雯转头一看是齐悦,这俩人啊认识,因为齐悦的父母也是江南人和秦家啊也算世交,而且这俩人也算师出同门。 秦雯雯快步上前抓住齐悦的手“好姐姐,你看我把谁带来了”。 齐悦扭头一看气的脸都紫了。 第28章 怒骂薄情郎;拳打谎话精 上回书说到,江云濯一行人来到了梁国旧都穗东城,在这里他们先后遇见了赵煜,燕宇华还有秦雯雯,秦雯雯刚来就找到齐悦说是给齐悦带来了一个人。 随着秦雯雯手指方向看去,只见一人年龄有个二十上下岁,长得真是与众不同,身高八尺左右,双肩抱拢,臂长如猿,往脸上看面如白玉,两只虎眼,高耸鹰钩鼻,一张四方嘴。脸上长着一道道黑胎记,像老虎脸似的。 齐悦一看见他气的脸都紫了,把脸一绷“你怎么来了”。 “小悦,我来找你,跟我回去吧”这小子一说往前紧走几步。 齐悦都不正眼看他:“李宇轩我上次没说清楚吗,事是你自己做的,你现在还来找我干什么”。说着齐悦往里走,秦雯雯意识到了什么也跟了过去,其他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也只能随着。 到了客栈里面,秦雯雯挨着齐悦坐下,齐悦也没给秦雯雯好脸“你怎么把他带来了”。 秦雯雯不太明白“我在半路看见他了,你们两个不是成亲了吗,他说他来找你,我就带他一起来了”。 这话一出,众人都懵了,因为众人不知道齐悦成亲了,林青云虽然提前也知道,但是当他真看见这个人时,他也有些不知所措。 齐悦一听也不好说什么,因为秦雯雯确实不知道这些事情,毕竟不知者不怪吗。但是她对那个李宇轩可是一点好脸也没有。 赵煜一看明白了过来,招呼众人出去,屋子里就剩齐悦,李宇轩和秦雯雯。齐悦转头“雯雯,咱们不是外人,我跟你说一下这个事,你评评理”。随后齐悦将过去说起。 这李宇轩到底是谁呢,要说这个还得从他父亲李文希说起,他父亲是大梁国四大王爷之一,为什么说是四大王爷呢,不是说梁国只有四个王爷,而是这四个人都是战功赫赫威震边关的大才,这其中啊就包括了江云濯的父亲平南王江星杰,李宇轩的父亲也是其中之一。 至于李宇轩和齐悦的婚事吗,他俩其实也是娃娃亲,这是当初两人的父亲定下的,只不过啊后来齐家没落了,好在齐昊和齐悦兄妹俩一直在凤凰山学习武术,所以啊这日子也还过得去。 大约是一年前,李宇轩的父亲李文希到凤凰山附近打猎,途中遇见猛虎,战马受了惊吓在山里狂奔,好在被齐昊救下,两人互通名姓这才知道是亲戚。齐昊没好意思提两家的婚事。倒是李文希先提的,齐昊听了很高兴,于是回凤凰山通知齐悦。齐悦其实不大乐意,但是早有婚约,她也没说什么。 哪知道等两人大婚的那天,齐悦左等拜堂人不来,右等拜堂人不来,李王爷派人去看,谁知这李宇轩没在家,人哪去了呢,去和隔壁周家娘子私会去了,这婚事不了了之。一连好几天李宇轩没回来,等他回来了听说齐悦的事,他把齐悦叫到一旁,两人要聊聊。齐悦可一肚子火,表示这去外面偷吃还是不雅的,以后不能这么做了。哪知这李宇轩大发雷霆表示你一个巴结我们家的女人凭什么管我。齐悦是什么脾气能惯着他,当时动手,随后一把火把洞房烧了回了凤凰山。 齐悦说完一拍桌子“我说李公子,你没事上这干嘛啊,京城各地的青楼都逛遍了,还是说你家附近的美娇娘都被祸害全了才来找我”。 在看李宇轩强挤笑容“我说小悦,上次你走了之后啊,我爹把我痛揍了一顿,我不敢了,你看咱们俩之间的事,回家说吧”。 秦雯雯在这听都听不下去了“我说李公子,你这办的也太过分了,那你还骗我说你们两个…” 齐悦说:“姓李的,你之前做什么我不管,也怪我非得遵从什么婚约,以前的对错呢咱们也就不谈了,但是我哥哥已经给你们家写了退亲文书了,咱们两个的生辰贴也都换回来了,你还来干嘛”。 李宇轩双膝跪地紧爬几步来到齐悦近前,抱住齐悦的腿就不撒手了“小悦啊,你跟我回去吧,我爹让我必须把你请回去,不然他不会饶了我的,你看在他老人家的面子上跟我回去吧”。 齐悦本来就看不上他,你再看他这两下,齐悦觉得恶心,随机一脚把他蹬倒了。 破口骂到“姓李的你非要我把话说绝,你当我不知道你从小仗着你父亲撑腰,私吞田产,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是为恶霸。再者整日里去青楼花天酒地,勾搭周边良家女子你算是个奸夫。其三你还把你父亲搬出来弄得像你挺孝顺,你要是孝顺就不应该给你父亲惹麻烦,二十多的人了还住在府里,不尊敬父母长辈,你是什么长不大的孩子啊,此为不孝子。其实上次咱们俩交手你那两下子我都不好意思说你,李家武将家风出了你这么个废物。还有刚才你堂堂八尺男儿,当知男儿膝下有黄金,向我一个与你毫不相干的女子跪拜,真真不知廉耻。像你这种无恶不作的恶霸,花天酒地的奸夫,目无尊长的不孝子,一无是处的废物,不知廉耻的脓包还不快给我滚出去”。 齐悦给他这一通骂呀,她也是有点激动,骂完之后都喘了,不过真爽啊。 秦雯雯在一边吓得都不敢说话了,它第一次看见齐悦这样,他再一看李宇轩在那不动了,等秦雯雯过去一看,这人双眼紧闭,怎么晃他都不醒。秦雯雯一看坏了,赶紧用手去探鼻息呼吸微弱。 秦雯雯赶紧招呼下人把李宇轩抬走,到下房去休息。 这会齐悦也冷静了点,她也害怕刚才出手太重了别给踢死了,于是没让人把他轰出去,而是留下来静养一会儿,这就当误事了。 晚上用过晚饭之后,齐悦心情不好在院子里坐着,突然后面有人说话“我说,心情不好啊”。她一回头是林星竹。 林星竹贴着齐悦坐下,林星竹多聪明啊,根据秦雯雯说的和齐悦的表现她大体明白齐悦可能有婚事,所以来问问。齐悦也猜到了几分她来的目的。 齐悦很大方因为她明白在这种事上不能有所隐瞒“星竹,你是为青云来的吧”。 林星竹往后一仰“唉~,那个臭小子,有的时候我真觉得他挺傻的,可是仔细想想他是我在这个世上为数不多的亲人了,所以啊我还是得问问啊”。 齐悦没隐瞒把自己和李宇轩的关系和这些事情仔细说了一遍。 林星竹听了,仔细想了想说到“齐悦,青云那小子是个愣头青,我了解他,他一但认准了什么就一定会去做,我不是希求你和他怎么样,我只求你要是不喜欢他还是提早告知,省的日后他做出什么傻事啊”。 齐悦点点头,刚转头只见林星竹悠悠呼呼倒了,齐悦就是一愣神,突然她觉得脖子被扎了一下,等她起身看看不一会觉得头晕眼花,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等齐悦再醒过来,林星竹已经不知所踪了,他往旁边一看是赵煜。 “赵~,不是七叔,星竹呢”齐悦有点着急。 “你别着急”赵煜把人带到屋里,取出齐悦脖子里的迷针,江云濯等人一听说林星竹丢了都到了这屋里。 这时秦雯雯进来告诉众人“刚才听手下说李宇轩不在屋里”。 几人立马明白是李宇轩干的,可是这人不知道去哪了,这可怎么办呢。 只见赵煜不慌不忙的向杨一平借了一张黄符,随后用黄符包裹迷针用手一晃,针纸燃烧在空中形成一只小火鸟。赵煜说“你们都去,相互有个照应,这有我就够了”。 说着江云濯等人追随火鸟而去,火鸟左转右转不一会出了城,城南大约五六处有一片树林,火鸟在这停下了。 众人抬头一看,这里早有人扎下营盘,有官军巡营了哨,一看打的燕字旗,江云濯感觉他好像在哪见过这旗,可是他有点想不起来了。 江云濯说:“诸位,这些人都是官军,和他们交手很有可能被朝廷通缉,我已经是罪犯之身我无所谓,要不你们走吧”。 林青云一拍他“云哥,你说的什么话,那是我亲姐我能不去吗”。 杨三良也是一笑“我说驸马爷,你是去救公主,我们是来帮朋友,你让我们走,这是没拿我们当朋友啊”。 江云濯抱拳拱手“诸位,多谢了”,随后他汇聚法力于双眼,只见木寨墙上有八个守卫,下边虽然是木门但是上边有大铜锁。几人商议由杨三良潜入,其余人在前边捣乱。 说定计划之后,杨一平和杨二凡进了旁边林子,距离并不太远,两人点了把火,随后发出刀剑乒乓声。 木寨墙上的人很快被吸引,不一会有一队人出寨来观察。寨门刚来林青云和季鸿鸣从两边杀出,这俩人都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主,没一会抢到了木门前。 寨墙上的军卒看到了,赶紧高喊“有敌~”话还没喊完呢,一把长剑已经到了,寨墙上这八个军卒一下被砍死四个。其余人抬头一看面前一个小子,七尺半的身高,通体穿青挂皂,双目炯炯有神甚至隐隐放蓝光,长剑上淌着血。这大晚上的可把军卒吓坏了,心想这是人吗。 江云濯这次可真急了,他是处处忍让,可是这些官军咄咄逼人啊,之前在那边他就老受欺负,这会儿来了这个世界他决定不再忍让。这把宝剑上下纷飞,虽然没有大开杀戒,但是也奔着脚筋等地方砍,让他们起不来。此时杨一平和杨二凡也回来了,帮着在前院捣乱。 这边林青云正在厮杀,突然他看见一个熟人,只见面前大帐前有一个人在呢比比画画的指挥呢,林青云一眼就看出来了是李宇轩。 林青云一看见他火可大了,一来他捉了林星竹,二来因为齐悦的关系,他恨透了李宇轩了。这杆大枪铺天盖地如云片一般没一会杀到李宇轩近前,李宇轩还想反抗,可他那是林青云的对手啊,林青云一抬手把他的刀就给打掉了,随后一脚把他踢进大帐,林青云把枪也扔了薅住李宇轩的袄领子,举起沙包大的拳头先往脸上来了七八拳,随后又奔着肚子一通揍,别看光用拳头没一会把李宇轩打的不省人事。 这小子还要打,好在季鸿鸣进来了,他一看李宇轩半死不活的,林青云还在呢打呢赶紧过去拦着“我说三弟别打了,再打出人命了”。 林青云没理他。 季鸿鸣一看赶紧说“快去救你姐啊”。说这个林青云才缓过来拿了枪走了,季鸿鸣刚想走回头一看李宇轩摸摸还有气,于是带着他一起去追林青云。 再说杨三良进了寨子左逛逛右看看,这寨子是临时建的地方不大,你还别说,这小子三转两转他还真在一顶帐篷里找到林星竹了。 林星竹这会儿已经醒了,不过手脚都被绑着,她一看见杨三良可乐坏了“三良,你怎么才来啊”。 杨三良一撇嘴“还说呢,为了找你我腿都要跑断了”。随后将林星竹身上的绳索解开,两人刚出帐篷,迎面碰见一人。林星竹仔细一看正是燕宇华。其实李宇轩去抓林星竹就是燕宇华安排的。 杨三良一看不好抽宝剑上前交手,林星竹也想帮忙,可是被绑的太久了手脚都麻了,刚才要不是杨三良扶着都走不到这。 杨三良和燕宇轩交手三十多招渐渐就落了下风,再者这边一打起来,也惊动了军卒有副将带着军卒把两人围在中间。 眼看杨三良不是对手,突然有人高喊“三良莫怕某家来也”。 第29章 滨海城齐聚 江云濯和燕宇华交手没多久,江云濯感觉不对,因为这燕宇华的武功招式他感觉在哪见过,但是他有点想不起来了这时燕宇华开口了“姓江的,几日不见进步不小啊,比起当初在九华城时可长进多了”。 就这一句话江云濯如同拨云见日,其实燕宇华就是当初江云濯和金钰茹逃离时阻拦他们的黑衣人。两人曾经在九华都城交过手,这把燕宇华一说江云濯一下想起来了。 江云濯牙咬的咯嘣直响“姓燕的你和你无冤无仇你却几次三番的来找我的麻烦,我非教训教训你不可”。 说着一剑直奔燕宇华面门,被刀挡开两人打的正火热,这时林青云杨一平等人也来了,江云濯这边人虽然少但是个个都不白给。 季鸿鸣一看这么打下去不是办法,他直接给了李宇轩两个嘴巴子把他打醒了,随后薅着李宇轩的后脖子跟提搂狗似的空中一举“都给我停手”。 燕宇华躲开江云濯一剑后退在一旁,虽然江云濯这边有人质可是还是被围困,燕宇华这次下狠心了,不管李宇轩怎么求饶他也不让路,这两伙人僵住了。 就在这时只听有人说话:“燕宇华,你好大的胆子”。随即而来的是一声极其嘹亮的鸟鸣,声音洪亮响彻了整个木寨。众人寻着声音望去只见天空之上盘踞着一只巨大的怪鸟,此鸟通体碧蓝,翼展将近三丈,那青鸟之上赫然站着一个人,那人一拍青鸟,青鸟落了下来。众人一看正是秦雯雯。 秦雯雯冲燕宇华一抱拳“燕将军,这些人是我请来的朋友,你想抓他们怎么也得跟我打声招呼啊”。 燕宇轩收了刀也回了礼“秦小姐,我不想和你们秦家结仇,可是这个人我要带走”说着他一指林星竹。 秦雯雯当然不能同意“你说带走就带走,凭什么”。 “凭她是公主,我得保护她” 燕宇华刚说完。杨三良听不下去了“你可拉倒吧,别不要脸了,呢公主的事驸马爷还没说什么呢,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啊”。 林青云也附和:“对啊,我姐的事有我姐夫呢,不劳你费心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看江云濯,江云濯一看自己要是不说话,今个这事不好办了,他几步走到林星竹旁边,随机从腰间拿出一块金牌,随机说到“公主的事有本宫一力承担,燕将军你们还不退下”。 燕宇华认识那牌子,是当初圣上给林星竹的见金牌如同见圣上,林星竹把金牌给了江云濯看来是真心相待了,想到这把燕宇华气的,他不知道这牌子是当初林星竹打赌输给洛春风后来江云濯要回来还没还给林星竹的。 燕宇华万般不愿可是再打就是谋反了,无奈下令撤退。 (三天后)众人到了滨海城,远处深蓝色的海水搭配着雪白的浪花铺成了一张画卷,海鸥,鱼儿,渔民…各自执笔,一起绘画。 远处停着一艘大型帆船,旁边上还有五艘,体型略小但是旗子是一样的,岸边正停着四个少年两男两女,从左往右依次是王双洛春风叶瑶,另外一个姑娘二十几岁,穿的很朴素只事一身白衣却显得超凡脱俗,个子中等,一张线条分明的俊美面孔上,双眉斜飞入鬓,两只明眸内含柔顺,眉宇间透着一股仁慈,整个人显得气质非凡,此人是季鸿鸣的小姨项樱。 季鸿鸣看见赶紧跑过去“小姨,你怎么也来了”。 那姑娘拍了拍背着的医药匣子,总得有个大夫吧,“七叔把我叫来了”。 季鸿鸣挠挠头“我管他叫七叔,你也管他叫七叔这辈分是不是不对啊”。 “大鸣啊,那就是个称呼在乎那些干嘛啊”赵煜拍拍季鸿鸣,几人相视而笑。 秦雯雯告诉几人船队还要在这滨海城采购些东西,让几人先在附近逛逛。 通常说到去哪玩林青云肯定冲在第一个,哪知这次季鸿鸣拉着他去玩,这小子没精打采的说“二哥,你们去吧,我不太舒服不去了,回客栈休息一下”。 其他人没太在意,他们都是第一次到临海城市都想去看看热闹。 林星竹一眼看出林青云这小子有问题,他等着众人都走了,偷偷去找林青云。 此时林青云一个人坐在院子里不知道在呢捅咕什么,林星竹凑近一看在呢玩蚂蚁呢。林星竹俯身问“我说林大少爷,你今年三岁还是四岁啊还在这玩蚂蚁”。 林青云一回头“姐,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高兴了,谁欺负你了”。 林青云摇摇头“没有啊,我没有不高兴啊”。 “你快拉倒吧,你呢张脸拉拉的跟苦瓜似的,还嘴硬呢”。 林星竹看他不说话往他旁边一坐“孩子大了,心思多了,留不住了”。 林青云听着话怎么觉得不对啊,心想“你比我大多少啊”。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林星竹问“青云,你觉得齐悦这人怎么样”。 林青云一回头“她~”。 “没事,你随便说,我又不告诉她”。 “她,除了脾气大点其他都不错”。 林星竹噗嗤一笑“人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我还以为你会把她夸个遍呢”。 眼看林青云有点不好意思林星竹说“小子你喜欢她吗”。 “我~,我也说不好”。 “怎么说不好呢”。 “我~,我就是觉得她人很好,一路走来对我很照呼”。 林星竹用手拍拍他肩膀“所以你只是感激她”。 “是吧,我也闹不懂,只是觉得我想在她旁边,想看她开心不想看她伤心。姐你说这是喜欢吗”。 “我~我不知道啊”。林星竹一句话把林青云弄的挺无语。“你不知道,那你和姐夫呢”。 林星竹白他一眼“在别人旁别这么叫啊,我俩是赐婚,我也不懂什么喜欢啊”。 随后林星竹勾住林青云的肩膀“青云,这些情爱的事我也不懂,可有一样我懂,这东西是两个人的事,你自己在这生闷气也没用啊”。 还没等他说话林星竹一摆手打断他“行了小子,咱们也去逛逛”。说着俩人去追江云濯他们。 再说江云濯几人在城里逛着,这些人大多都没见过海,在这沿海的集市里眼睛都逛花了,洛春风做东买了不少东西,通常这种时候少不了林星竹的,可是这次洛春风回头一看林星竹没影了,他一纳闷“哎~星竹呢,这种热闹她不来”。 江云濯说:“青云身体不舒服,她去看青云了”。 洛春风凑到江云濯旁边一脸贱贱的表情“没想到,你还挺关注人家姑娘”。 江云濯被他这么一说有点不好意思,倒是杨三良开口了:“呢驸马爷关注公主不是很正常吗”。 洛春风一脸坏笑:“驸马是这样吗”。 这些人里面知道两人实情的也只有洛春风,其他人都不知道,都以为江云濯和林星竹早就成亲了呢,这给江云濯弄的很尴尬。 正说着呢林星竹和林青云也来了,洛春风给众人使了个眼色,众人马上明白过来,王双一把拉过林青云“三弟,听说身体不舒服,快跟我们去溜溜,在屋里躺着身体更不爱好了”。 洛春风说:“云濯啊那个刚才我看那边的那个鱼丸面不错,我记得星竹最爱吃鱼丸了,要不你俩去看看”。 江云濯心想那咱们一起去呗,你这是干嘛啊。没等他俩同意呢,这些人都挺上道都走了,给人俩让地方。 没办法人都走了,江云濯说“那走吧,去尝尝那鱼丸面”。 到了地方后两人坐下,说是来尝面呢毕竟是公主能光尝面吗,江云濯还点的不少菜,除了酒没要,还真挺丰盛。 眼看俩人光吃也没什么话,江云濯仔细想了想憋出一句来:“青云那小子哪不舒服了”。 林星竹一笑:“什么不舒服啊,小伙子大了有心思了”。 “那你这当姐的可得给参谋参谋啊”。 “我懂什么啊,我那自己都是~”林星竹想说自己都是赐婚,一下想起来自己逃婚的事了。 江云濯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为了防止尴尬随手从自己碗里给她夹了一个鱼丸“吃,吃,吃”。 林星竹想了半天决定还是道个歉“江大哥,皇城的事对不起啊,主要我也不知道你本人比传闻中的~”。林星竹有点不知道往下说了。 “所以,你是因为我名声不好,所以才”。 “不不不,那只是一小部分原因,我只是不想成亲,不是不想和你成亲”。 “一小部分,那就是说也有这个原因喽”。 “不不不,江大哥你比传说中的你好多了,现在看你能文能武的怎么看也不像别人口中那样不堪,这个确实怪我,主要我觉得我这一生本就短,不想浪费在相夫教子上”。 最后这句话吧还挺对江云濯胃口,眼看林星竹挺诚恳江云濯也就不再追问这些事“我有一个小小的问题”。 “你说”。 “咱俩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吗,你老喊我什么大哥啊”。 林星竹说“我问过丫鬟你是辰时生人,我是酉时出生喊哥不对吗”。 “那你把那大字去了吧,你每次喊我,我都觉得我是黑社会”。 “什么会~”。 “没事,没事,你就当我胡言乱语”。 林星竹想了想“那我叫你云哥,好吗”。 江云濯都气乐了“行行行,妹子,你开心爱叫什么都行”。 两人相视一笑,江云濯又给她夹了块肉“快吃一会儿凉了”。 就在这时只见远处慌忙跑来一人,边跑边喊“杀人了”。 第30章 春风愤入狗肉铺 青云怒杀沈少爷 上回书说到江云濯和林星竹在滨海城一家小店吃饭,突然跑过来个人说前面有人杀人了,店里的伙计认出了说话的人,这人姓李因为平时比较做事扣所以大家叫他李老扣,伙计急忙问道“我说李老扣,谁死了”。 “哎呀,城主的儿子沈大少爷死了”。 “啊~,真的假的,谁干的” “不认识,外地的,是个十四五岁的半大小子”。 林星竹一听这话腾一下就站起来了,她心想“不能吧,不能是林青云那混小子吧”。 江云濯也觉得不对,两人赶紧沿路去追。走了不太远,前面的街道被人堵住了,江云濯一问旁边一个卖货的“我说小哥,前面到底怎么了”。 那货郎一看江云濯“你还不知道啊,城主的公子沈龙沈少爷被人打死了,也不知道哪来这么一小子,胆子真大,敢打沈少爷要知道平时那沈少爷在滨海城耀武扬威,欺男霸女谁敢惹他啊”。 两人在街上转了一圈也没找到林青云他们,江云濯安慰林星竹:“我说你也别太担心了,青云他们刚到这滨海城没仇没怨的不会杀人的,你别多想”。 林星竹看了看江云濯“唉~,我也不是多想只是这小子天生一个惹事的命,从小嘴笨不过手可挺勤快,比他大的孩子都不知道被他打哭过多少,一喝酒就和别人打架,东方城主为了他上不少火”。 没一会两人又回了客栈,他们一进客栈看见赵煜了,林星竹赶紧问:“七叔,你看见青云他们没有”。 赵煜说:“没有啊,不是出去溜达了吗,你们没在一起啊”。 正说着呢,就听门外有脚步声,随后大门被推开了,杨三良和秦雯雯走在最前面,一看见林星竹他们在这,把他俩吓得站的绷直,说实话僵尸都没那么直。 赵煜说:“哎哎哎,你们上哪去了”。 林星竹说:“林青云呢”。 再看这些人一个一个往里进,一个个都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最后是林青云他躲在季鸿鸣后面光露个脑袋。 “姐,我在这呢”。 “你过来,你在呢干什么”。 “我没事,我没干什么”。 “你给过出来”林星竹这一喊嗓门可真大再加上尖,别说林青云了,其他人都吓了一跳,林青云蹑手蹑脚的出来,林星竹一看他那个样,他胸前有血,尤其他穿一白衣服看起来特别明显。 林星竹全明白了心想“完了,真是你小子干的”。 “姐,我~” “你给我跪下”林青云打落生没见过自己亲娘,长姐如母林星竹在他这说一不二。这小子呼通跪下了。 赵煜明白过来劲了,他一绷脸“都在呢站着干什么都给我出去”。这群人一看赵煜发火了也都识趣,除了秦雯雯和洛春风没走,其余的都出去了,江云濯看了赵煜一眼,赵煜摇摇头呢意思你别走。 林星竹几步上前“小子,你跟我说实话,那个什么城主的儿子不会真是你杀的吧”。 “姐,我没想杀他啊,可是他要杀我我一推他就~,我都没使劲~”。 “你还没使劲,你没使劲他死了,你要是使劲了他还不得把他家烧了”。 江云濯一转头看洛春风“这怎么回事”。 洛春风说“其实这事也能全怪青云,都赖我”。 林青云为什么要杀沈少爷呢,这个得从两个时辰前说起,众人离开江云濯他们之后啊一直在街上闲逛,没一会啊一家店铺吸引了洛春风的脚步,只见店铺不算大上面写着宁记猪狗肉铺。洛春风是养狗的所以他不能理解这种店铺“不是为什么要杀狗呢”。 杨三良说“嗨,这很正常,人家正常摆摊挣钱,合理合法怎么不行”。 “不是,他开店行,为什么要杀狗呢,狗忠诚可靠为什么杀他们呢,怎么下的去手呢”。 杨三良说:“洛少爷,不识人间疾苦了吧,说的像你不吃肉似的,凤凰山上你不吃的挺香吗,再者我问你你吃过牛肉吗”。 “吃过”。 “梁国早有律令耕牛不许宰杀,姑且就算你吃的都是快死的牛,那我问你那牛辛勤劳苦一辈子,临了临了你给杀了吃肉,怎么下的去手呢”。 “嘿你~” 杨三良继续说“再说了呢不还有猪吗,你怎么不替猪打抱不平啊,像呢家中饲养的猪啊,羊啊不都是养着吃肉的吗,既然这些都行那狗为什么不行呢”。 洛春风说不过他气的脸都红了,杨一平赶紧过来“古人云:君子远庖厨,理解不了就不理解,咱们离远点不就是了吗”。 洛春风让杨三良这么一弄脾气还上来了,我非去看看不可,他心里寻思进去看看这屠猪宰狗的人是个什么样,要是不顺他心非得损损他。 这边洛春风大步流星的进了肉铺,众人害怕他闹事,杨三良也意识到“完了,完了,玩笑闹大了”。 这边人一进去看见洛春风愣生生的在那站着,眼睛都直了,几人顺着洛春风视线一看。只见砧板前站着一个女子,这女子有个二十多岁天气很热挽着袖子,身穿细肩窄袖的罗衣,身上系着黑围裙。头顶高挽发髻,看样是个已婚女子,虽然没有化妆但是五官也算端正,也不知道是天热还是累的那女子脸上微微有汗,显出一种独特的美,这把洛春风看的哪还骂的出口啊。 秦雯雯憋着笑到了洛春风旁边“我说洛大少爷好看吗”。 那女子被弄得有点懵“几位要点什么吗,有新鲜的猪肉和狗肉”。 洛春风说:“狗肉算了,来两斤猪肉”。 给这帮人乐的杨三良都憋不住了,心想“刚才在门口还骂呢,闹了半天来光顾人家生意了”。 洛春风问:“你一姑娘家怎么干这血腥腥的事儿”。 那女子用胳膊一抹额头的汗“哦,几位外地来的吧,我家祖辈干这个的,父亲死后我和我丈夫接下这个铺子”。 “呢,你丈夫呢”。 女子一笑“他在屋里读书呢,他是个读书人见不得这些血腥”。 洛春风一听心想“什么玩意,昂,那么大个男的让你媳妇养你啊”。他没好意思说身后有人说话了“现在的男人啊”。 洛春风一回头吓得脸都紫了,叶瑶瞪着眼睛看他呢。叶瑶往他身前一凑“洛公子咱还买吗,不买走啊”。 “走走走”洛春风也觉得有点失身份,赶紧付了钱,这边猪肉包好往外走,杨三良腿快拿了过来,众人往外走刚出大殿只见面前来了一群人,有三十多号。 为首的是个公子哥十六七岁,长得面如敷粉,一身淡蓝长袍内衬黄衫,手中摇扇,腰间佩刀,别看长得儒雅,但仔细一看,英俊威风,自带英气,是个标准的美男子。 起初众人没在意,可没一会儿听见那宁家铺子里乒乒乓乓的有声音在响,众人觉得不对。 就听有人议论:“沈龙又开始祸害人家小姑娘了”。 王双走在后面,他一听有动静转头回了宁记肉铺,剩下的人一看也跟着一起进去。他离着肉铺门口没多远就看见一帮护卫围在那,他要往里进那些人不让,领头的出言呵斥:“小子,滚一边去,不然把你胳膊卸了”。 王双听里边姑娘在那哭喊,知道不好,一伸手拍在那领头的肩膀上然后一使劲,就听咯嘣一声,那小子肩膀头骨头就断了,把他疼的龇牙咧嘴的。再看王双怒目圆睁“小子,光天化日的丢不丢人啊,赶紧让开,滚~”。 这些家丁护卫一看都拿着棍棒上来要群殴王双,此时洛春风等人也到了,两边动起来手时众人惊叹这些家丁护卫的身手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好似受过专人的训练,再加上这是在大街上不能当众把他们打死,这就不好打了。 林青云一看前边不好打进去,他一转头看见窗户了,他就在窗户旁边,所以一纵身破窗而入,刚进去给他吓了一跳,这个屋子是这肉铺的侧屋,屋子不大有个小炕,地下有个小书桌,桌子上书还真不少,正对着窗户的就是门,此时门上趴着一个人屁股冲林青云,大半身体露在外边,看起来是个男的。 林青云轻声捏脚的过去,从后边一拍那个人后背,那人一转头过来吓一跳,林青云一看他手里拿着一个擀面杖“你是~”。 没等那人说话就听外面那姑娘连哭带嚎的求救,林青云也顾不得说话了,一把扒开那个男的,一出门看见一个男的用手把刚才那个女子压在下边,姑娘上半身外衣已经被脱了,衣物半遮半掩。 那个男的就是沈龙,这个小子算是这滨海城最大的恶霸,家里边七房姨太太还整天在外边寻花问柳,遇到顺从的还好,不顺从的直接打晕带走,家人阻拦的轻则重伤,重则丧命。 林青云火腾一下就上来了“王八蛋,你真不是人啊”。 没等沈龙反应过来,林青云顺手一推旁边的花盆,正打在沈龙的脑门上,花盆打碎的碎渣划破了沈龙的额头,鲜血哗哗的往下流。 沈龙大怒一手捂着头,一手拔刀来砍林青云,林青云躲闪几下,随后瞅准机会擒住沈龙的手腕,随势一扭沈龙一疼刀掉了。 别看沈龙不是对手嘴上可不服软“哪来个没爹没娘野种,敢来管你爹的闲事”。 这几句话可把林青云惹毛了,他抽起拳头“我让你骂”随后一拳自下而上打在下巴上,林青云多大劲儿啊,把沈龙打的倒退七八尺,口吐鲜血。 这把沈龙可不说话了,林青云往前几步看他不动弹了,伸手去探沈龙的鼻息,还没碰到鼻子呢,突然沈龙一睁眼,双脚一锁林青云的脖子往下一带,随后怀中抽出匕首来捅林青云,这招是沈龙的独门绝技,一般人还真破不了。 倒霉他碰见林青云了,只见林青云弓腰一挺,随后双手去抓沈龙的胳膊,林青云虽然力气大可是这个姿势不得劲啊,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林青云一喊旁边那个拿擀面杖的“我说过来帮忙啊”。 那家伙拿个擀面杖比比划划的不敢上,把林青云气的心想“早知道我不进来了”,到是那个女的已经把衣服穿好,手拿一把杀猪刀奔着沈龙过来了,沈龙被吓了一跳就在这分身之际林青云抽出一只手奔着他小腹来了一拳,这一拳打的重,把那小子打的哎呦直叫,他这一疼力气卸了,林青云挣脱开来。 此时外面王双他们也都进来了,沈龙一看不好甩出匕首去扎林青云,被其闪身躲过。趁着这个间隙沈龙直扑刚才那个小娘子,却在中途被林青云一把薅住袄领子带了过来,林青云拎起拳头奔着沈龙脸上来了三拳,这第三下打的太重了,再加上他松了手,沈龙整个身体倒飞了出去,这后边有一个大木桶里边装的是猪血,沈龙一个倒栽葱仰进大木桶,木桶也碎了。 王双一看知道不好,等他过去一看连打带摔在加上血呛,那沈龙浑身是血,鼻子和嘴往外呛血挣扎几下随后脖子一歪,腿一蹬一命呜呼。 洛春风一看赶紧扭头看林青云“小子惹祸了还不快跑”。 第31章 担当,做人的准则 洛春风将在宁记肉铺的事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江云濯等人一听也了解大概,说起来林青云这也算打抱不平只是毕竟杀了人,而且又在滨海城杀城主的儿子恐怕要有麻烦。 林青云抬抬小脑瓜左瞅瞅右看看,一看他们都不说话,这傻小子着急了“七叔,姐我不给你们添麻烦,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现在就去城主府,他们要是有能耐拿我就拿,要是没能耐我就把城主府给掀了”。 这话一出把林星竹气的脸都抖了,紧走几步到了跟前一抬手“啪”就一个大嘴巴子。“你给我闭嘴惹这些祸还不够啊,还要去惹祸,你哪也不许去待在客栈”。 这巴掌挺重不过林青云也没说话。江云濯一看这番场景也说话了“青云,你别冲动,只是船队还在滨海城采购需要几天我们不能走,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盘我们不能不防啊”。 赵煜转头看秦雯雯“雯雯,我们还要采购几天”。 秦雯雯面露难色“采购大约两三天就行,可是~”。秦雯雯支支吾吾半天的但是还是说出了口“但是船队驶离滨海城需要有沈万舟的令牌”。 江云濯吓坏了“如果我们不用令牌闯出去行吗”。 秦雯雯说:“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港口有重兵把守,传说他还豢养了一些海兽专门用来对付走私的船只,就算我们能走可是船怎么办,每艘船上的东西都是有用的”。 赵煜挠挠头看看江云濯“小云子你说说怎么办”。 江云濯沉思片刻“青云杀了沈家少爷,只是现在沈城主能否知道这事是青云干的我们不得而知,如果这么直接去借用令牌万一他们布下陷阱我们可就遭了,可是无缘无故的去打听也很有嫌疑”。 就在众人商量对策时有下人来报“小姐,门外有人求见,说是沈万舟城主派来的”。 众人就是一惊林青云要出去和他们拼了却被秦雯雯拦下“林兄弟,你放心我拿你当朋友就不会让他们动你。 随后秦雯雯调整一下情绪,让林星竹留下看着林青云别再闹出大事,洛春风,赵煜,江云濯,秦雯雯直奔前边大厅。由于赵煜的身份比较特殊,所以在外人面前众人都不叫七叔,他呢也只是凤凰山的一个小徒弟,这会儿呢秦雯雯走最前边。 绕过屋舍几人到了前边小院,秦雯雯把这里租下来了正好用来会客。秦雯雯端坐石桌前“来啊有请客人”。 下人出去传信时间不长打门外走出来一个人来,来到面前躬身行礼“老奴见过秦小姐”。 秦雯雯抬眼一看,这人岁数不小有个五十多岁,头戴方巾,穿的并不富态可是很利索,长的慈眉善目的,胡子挺长而且卷卷了“呦,老人家快快免礼,请坐”。 老者开口道“秦小姐,我们沈城主今晚打算宴请诸位,还望赏光”。 秦雯雯心想前边林青云刚杀了少城主这会儿要宴请怕不是鸿门宴吧。 老者一看秦雯雯有些疑虑遂出口安慰道“小姐不必多虑,我家城主只是想尽地主之谊别无他意”。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秦雯雯不同意也不好只能答应,谁知这老者又递上一份请帖。秦雯雯打开一看吓得汗毛倒立因为这帖上宴请的不只是自己还包括江云濯,林星竹,洛春风,杨家三兄弟,叶瑶,王双,季鸿鸣,齐悦,项樱当然还包括林青云。 秦雯雯心想你这哪来的名单啊,看来是早有准备啊,等老者走后秦雯雯找到所有人一起商议。人家都点名了那不去也不成啊,只是这林青云要是去还害怕有危险,赵煜一拍胸脯“这还不简单我扮成青云去不就行了”。众人一听都觉得这个方法好。 林星竹转头去看林青云,林青云不好意思因为他也明白自己闯祸了,林星竹走到近前举起手来,林青云以为她还要打呢吓得赶紧闭眼,等了一会儿看没打,林青云睁开眼睛,他还不敢全睁迷缝着看,林星竹手停在林青云头上随后摸了摸他的头“别惹祸了啊,好好待在客栈你要是再乱跑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听见没有”。 林青云赶紧点头“听见了姐”。 不多时众人都走了,林青云也明白这次事惹大了,打算早早睡下,只是心中烦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房上“啪”一声响,林青云听见了不过他没动。 不多时从房上翻下一个人来,这人穿着夜行衣,手里头拿着大刀,慢慢到了林青云床前举起大刀刷一下就剁下来了。耳廓中就听“嘡”的一声。这人真的虎口发麻,正纳闷呢身后有人拍他“我说兄弟你杀人之前也不看看床上躺没躺人啊”。 这人吓了一跳回头一刀被林青云躲开,林青云顺势掀开被子从床上拿起大枪,这人才看明白呢被子里边用衣服包了那么一个人形,用枪横在呢。 林青云一抖大枪分心便刺,那人用刀抵挡过了十多招,林青云大枪横扫,那人借势就往后退,林青云紧随其后。 两人就这么在城里边打边跑,没一会儿就到海边了,那人纵身一跃跳海逃生了,林青云水性并不好,所以也没下水追。 林青云刚要走听见远处有动静,他顺着声音寻去,只见远处礁石上好似有人,因为天比较黑有没有灯看的不是很清楚,林青云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应该是俩人。 “哎呦娘子,咱们快跑吧,再不走可就晚了啊”。 “我们怎么能走,那小公子为了帮了我们杀了人,我们要是跑了怎么对得起人家”。 “哎呦娘子你好糊涂啊,人是他杀得,就算我们去保他也不会只抓我们放了他的,与其我们都被抓走倒不如牺牲他一个呢”。 “宋权你到底是不是人啊,亏你是个男人怎么遇到事情这么胆小啊”。 “我还胆小,今天我可是拿着擀面杖准备打那个沈龙的~” 那女子一听这话气大了骂到:“你不提这个我还不生气,你看看你在那装模做样~” 林青云一听沈龙,擀面杖他好像猜出来点什么~他一攒身上了礁石嘴里还喊呢“唉,你们干什么呢”。 这不喊不要紧,你说这本来天就黑也没个灯月光也微弱,再加上这小子长的高手里还拿枪,声音在大点把这俩人吓得,其中一个噗通就倒地上了。林青云一看吓到人了,等他到了近前一看那女的还在呢站着,那个男的吓得瘫倒在地直哆嗦啊。 林青云赶紧解释:“二位别害怕我是人,我要是没记错咱们今天还在宁记肉铺见过呢”。听他这么一说那女子鼓起勇气凑到跟前一看确实是林青云。“哎呦,是恩公啊,我这有礼了”。 林青云伸手去扶女子,再看那男的还在呢哆嗦呢。林青云一拍他“我说大哥你个大男的你胆子怎么这么小啊,这就吓这么样,还有今天你拿个擀面杖你到打啊,你~”。 林青云还想说被那女子拦住了。那女子问到“不知恩公怎么称呼”。 “昂,我姓林叫林羽,字青云,不知二位怎么称呼”。 “奴家宁敏,这是我丈夫宋权”。 林青云问“你俩在这吵吵啥呢”。 宁敏斜了宋权一眼“恩公啊,我们正要去找你呢,你知道你今天杀得是谁吗”? 林青云说“听说是城主的儿子沈龙”。 “那你还不赶紧跑啊,恩公咱们沿着这海边一直向北走就能离开滨海城快走吧”。宁敏一边说一边招呼林青云走。 林青云摆摆手“不用,我们一行很多人我不能自己走啊”。 “恩公啊逃命要紧啊,那沈万舟盘踞滨海城多年,你杀了他的儿子,他又怎么会善罢甘休啊”。 “宁姐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们自己走吧,你们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对啊,娘子咱们快走吧,一会儿再被人发现了”。宋权在那憋了半天可算说话了。 “你闭嘴,亏你是个男的怎么一点担当也没有,就知道自己走,你常说的做人的准则呢”。 林青云这傻小子看热闹不嫌事大“您二位这性格要是换一下就好了哈”。 宁敏说“恩公见笑~其实他人挺好的就是胆子小”。 “二位我少送送你们”林青云提着枪二人在后边跟着。宁敏说“恩公,这份恩情我们永记于心日后必当报答”。 话刚说完只见林青云把枪举起来了,宁敏不明白“恩公这是什么意思~”。 “别说话~”只见林青云死死盯着海面,两人借着月光往下一瞧,只见黑乎乎一片啥也看不清,突然从水中窜出一个庞然大物,林青云示意两人后退,随后手提白虎亮银枪空中一举,霎时间白光四射,枪体发出震鸣好似虎啸山林一般,声音震开天空乌云,月光洒落照在那怪物身上。 林青云抬眼望去只见眼前那兽,只见其头若白鲨,脑上生角又似鸟喙,深渊巨口密布獠牙,数尺长舌上附倒刺,天生四目内含凶光,最主要这怪兽身上带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又臭又恶心,就连他身边的海水都被染变色了。 林青云一抖亮银枪要枪挑毒鲨兽。 第32章 银枪挑恶鲨,东亭显神通 林青云一路追击刺客在海边遇见了宁敏夫妇,林青云本来打算送他们到安全的地方,谁知走了没多久从海里窜出来一只大怪物来,林青云虽然不像江云濯那样博学可小时候也曾跟他外公东方易学识天地灵兽,可是这东西他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说过。 林青云用枪尖点指“哪来的畜生,赶紧让开,若是再敢上前我让你枪下做鬼”。 那怪物冲着林青云一声怒喝,喷出一股毒水,林青云堪堪躲过,毒水喷到周围草木上,草木顿时枯萎。 林青云吓了一跳,脚踏七星步飞身而起,到了近前枪如金鸡点头,那兽虽说皮糙肉厚但是在林青云面前还是不够看,没一会儿功夫多了几道血痕。 眼看林青云跃至怪物头顶手持大枪够奔它眼睛扎来,只见海中升起了一个什么东西像是绳索一样朝着林青云抽来,他翻身躲过一劫,随后纵身退至岸边,抬眼一看那大家伙正一点点的向岸边挪动,等上了岸后林青云惊讶的发现,那怪物身下生着八只如同章鱼一般的触手,刚才抽自己的就是那东西,那怪物靠着那些触手在岸边爬动倒是灵动异常。 那怪物眼看自己不是林青云的对手,虽然靠着毒液能自保一时可终究难逃失败,索性一转头把目标对准了远处躲着的宁敏夫妇。 不等林青云攻击那怪物先一步喷出一股毒液,这次的毒量非常大如同水龙一般铺天盖地的向林青云袭来,林青云并不躲闪,只见他枪指长空念动咒语,霎时间乌云密布,闷雷轰顶,随即几道闪电落下九天护住林青云,那绿色的毒液在这雷电面前不堪一击,林青云刚想乘胜追击,不想那怪物没影了,随机而来的是一声惨叫,只见远处宋权倒在地上,宁敏被触手卷起眼看要被扔进嘴里。 宁敏吓得连连求救,宋权这是也吓坏了,有心上去帮忙吧,可自己都没那家伙的触手粗根本没用。林青云心急如焚没办法手掷长枪,这枪扎的太准了,一枪正扎在那捆着宁敏的触手上,那怪物疼的仰天长啸把宁敏松下来了,宁敏被宋权接住虽说是从很高下来的,不过好在只是受了点皮外伤。 这下林青云犯难了,自己手里没枪,这俩人离着那怪物又不远,自己赤手空拳的能不能行呢。突然他眼珠一转计上心头“看来我得用那招了,大枪啊你可一定得给力啊”。 只见他咬破手指在掌中画下符箓,嘴中念念有词,不多时只听西风呼啸而至,不光如此林青云的大枪也发出振鸣,宁敏夫妇转头一看只见林青云身后站着一只肩高丈余的白虎虚影。 林青云你别看他平时就爱用枪和拳头比比划划的其实他的道法学的也不错,望天观和四季城师出一脉,这些道法小辈大多都会用,林青云作为四季城大城主的亲外孙他能不会吗,只是他学的不如杨一平那么精通,他现在用的是一种请神手段,不同于出马和随机请神。林青云请的是他枪中藏的神魂。 林青云这枪可有来历,据说当年大战时双方死伤无数,星云大帝牺牲自己化为一片星云包揽死亡仙魔的神魂。有些魂魄下界投胎转世为人,有的魂魄和炼器师达成共识被打造成法宝或武器,林青云的白虎亮银枪就是如此,里面有神魂,通过道法虽然不能直接请白虎下凡,但借用一些力量是可以做到的。 有人问了这么厉害他怎么不早用,一个原因这小子本身实力不俗不用大费周章请神,再一个最重要的原因他还没有完全获得这枪的认可,要不你看其他人的兵器大多收在虚鼎里用时拿出来,林青云老得扛着枪,因为这枪还不大认可他。所以他今天用这个术法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林青云身后的白虎影子冲着那怪物一声怒吼吓得它心胆俱裂,随着白虎影钻入林青云身体,林青云摇身一变,变得身高三丈身如铁塔,起身向怪物冲去。那怪物本来就打不过林青云,现在林青云使出这等神通拳法刚劲无比,似有排山倒海之势,便再不是对手。 林青云扯住怪物头上的角将他摔飞出去,正要上前结果他的性命忽然飞来一庞然大物,这东西来的极快林青云来不及躲闪被打中胸口,林青云倒退数步只觉得胸口隐隐生疼,他低头一看只见胸口闪烁黑气,若不是刚才有神力护体只怕这一击已经要了他的命。 不等他多想有人喝道:“哪里来的小辈好不猖狂”?林青云顺着声音看去只见月下一人,此人有个五十一二岁,面似银盆,外透惨白,一双小眯缝眼睛,腮有须髯,溜肩膀,仙鹤长腿,身着绿衣后有披风。 林青云抱拳施礼“敢问前辈大名”。 那人哼了一声“我乃魔教副教主吴晓龙,娃娃你可是林青云”。 “不错正是晚辈,前辈来此有何贵干”。 “林青云我看在你外公的面子上不杀你,赶紧离开,那两个人就当是作为你欺负我那毒鲨兽的赔偿,如何”。 林青云并未回答,双手一召长枪回到自己身旁,随后散了刚才的白虎神力。吴晓龙以为他同意了打算走,冷哼道:“东方易的外孙子也不过如此吗”。 只见林青云将那股力量在手中团来团去,光球变得越来越大,随后猛地朝着吴晓龙扔了过来。吴晓龙用还魂墨石罩抵挡,接触的一瞬间白光四散开来晃得吴晓龙睁不开眼睛,等光散开他再一看被眼前的景象下了一跳,只见林青云立于毒鲨兽头顶,长枪刺入眼睛五尺有余,再看刚才那俩人正往远处跑去。 吴晓龙想去追,却被林青云用枪一横“前辈,上哪去”。 吴晓龙长舒一口气“小子,你找死” … 与此同时,江云濯等人也到了城主府,城主沈万舟亲自接见。 众人观沈万舟有个四十出头,一身蓝色员外服,腰系巴掌宽的牛皮腰带。往上面看面如古月,重眉朗目,微微有点肿眼泡,眉宇间透着一股威严。手中的玉石扇轻轻摇晃,凸显贵气。 秦雯雯上前躬身施礼“见过沈城主”。 沈万舟满脸堆笑“秦小姐不必多礼,来啊东亭摆宴”。 在沈万舟的带领下江云濯几人来到东亭,这东亭矗立于湖中,这湖是沈万舟请人挖的,虽然是人工湖不过规模可不小。湖中有一人工小岛,岸边与东亭间没有路,上下岛都需要船。 江云濯用蓝眸法眼看向湖心,透过朦胧的雾气他看见了东亭,只见东亭八只檐角翘起,似欲飞翔的鸟雀。檐角下挂着灯笼,微风吹动灯笼,光影摇曳。亭子的四周环绕着翠绿的竹林,竹叶沙沙作响,竹林旁静立一石碑,离着亭子不太远,上面不知道刻着什么。 江云濯看罢冲着赵煜摇摇头,呢意思没有什么埋伏。 与此同时有一老伯划着船过来了,沈万舟一拱手“诸位我这船小一次只能供六个人过,你们看~”。 赵煜此时已经变成林青云的模样,所以用林青云的口吻说话“没事儿,您,我,雯雯姐,叶瑶姐姐,小姨,还有洛哥坐,其他人自己想办法”。 赵煜明白沈万舟想探探几人的虚实,不过他们不怕,其余众人也立马明白过来。 项樱一拍季鸿鸣“大鸣,你怕水你过来跟我一起过吧”。随后她看向赵煜“七~,青云啊把坐船的机会给别人吧”。 季鸿鸣摸摸大脑袋“小姨,你行吗”。 “怎么不行啊,你看我的”。说着项樱从腰间取下一个葫芦,这葫芦有个一尺多高,顶端系着黄穗子,整体通红通红的特别好看,就看项樱把葫芦扔进水里,双手掐诀念动咒语,霎时间葫芦变成一艘小船,季鸿鸣和项樱坐上葫芦,等了一会儿俩人没走。 洛春风一脸疑惑“项家小姨我们有办法,您先走啊”。 叶瑶晃了晃洛春风,随后小声提醒“你嘴真快,人家要等人呢”。 季鸿鸣也明白他小姨要干什么,他一转头看向王双“大哥,上来啊”。 王双刚想拒绝,赵煜从后边一推“赶紧的,别挡地方”。 三人走了以后,赵煜五人也上船了,随着赵煜一个眼神,几人立刻明白: 第一个当然杨三良,这小子打架不行,不过要说腿脚上的功夫别说这些同辈了,就连赵煜都比不上。这点距离对他来说都不用催动道法,只靠着轻功就行。只见他双脚点地纵身而起,形如猿猴轻如黄鹤,一招燕子抄水,闪转腾挪之间已经离岸十四五丈,此时也行进了一半,杨三良看准机会左脚点住一只探头呼吸的红鲤鱼再次跃起,没一会儿到了岸边,在离地丈余的半空,猛的一个回旋随后稳稳站在青石板上。 众人连连称赞,随后也不啰嗦,江云濯一指降龙墨神剑,随后御剑而行,几乎与项樱三人同时到了湖心。 林星竹紧随其后龙魂剑出手,口念道术,真气凝结出十四柄同样的龙魂剑,靠着这些剑也快速向对岸行进。 杨二凡不甘示弱,只见他紧闭双眸,霎时间寒风凛凛,众人只觉的寒风刺骨,杨二凡飞身点在水上,脚尖触碰湖面的一瞬间湖面立刻生出一块块冰,他就这样一步一步走向对岸。 此时这边的杨一平一瞅齐悦,看她没精打采的。杨一平也是过来人当然明白这些事,于是低声道:“齐姑娘,不必太过担心,青云在客栈没事的,我们赶快得了令牌离开才是啊”。 齐悦一听点点头,一伸手祭出紫云索捆住对面一棵竹子上借力而走。 杨一平轻身而动气定神闲,行走之间运转法力,踏水而行却不留水花。 沈万舟看到这些人的身手暗自赞叹,心中已有盘算,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最有实力的人还没有出手。 第33章 万舟计设鸿门宴 星云剑破鹤仙阵 江云濯众人受邀到东亭赴宴,沈万舟有意只安排一艘小船,他想试试几人的身手,哪知这几个胎毛未退,乳臭未干的孩子无论从轻功到法术还是法宝都有不小的造诣。 沈万舟吃了一惊,心中暗自盘算,只是表面上也不敢怠慢招呼众人入席。众人都已就坐,只是这桌子上一无菜,二无酒吃什么喝什么啊。 沈万舟看出几人的疑惑随后双手一拍,只听岸边林中一阵喧闹,由于现在是晚上声音传的特别远。几人抬眼观瞧,只见由远而近飞来十余只仙鹤,每只仙鹤头顶都顶着一个盘子,飞在最前边的仙鹤顶着一坛子酒。 那些仙鹤放下盘子后就都飞进了旁边的竹林。沈万舟举起酒杯“感谢诸位小友赏脸赴宴,来我敬诸位一杯”。项樱早早检验过桌子上的食物和酒水确定没有毒,随后冲着众人微微点头,大家也放心了都举杯相迎。 饮过酒之后众人也都适当吃些菜以免引起沈万舟的怀疑,唯独江云濯一口不动,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那片竹林。旁边的赵煜碰了一下他,赵煜现在变成林青云说话也按林青云的口吻“姐夫,吃菜”,说着给他夹了一筷子。江云濯反应过来,随后传音入耳告诉赵煜“七叔那些仙鹤好像有问题,但是我也看不出究竟问题出在哪”。 赵煜并没有回答,轻蔑一笑随后给江云濯倒了一杯酒,随后自顾自吃了起来,那意思不必惊慌。江云濯看赵煜胸有成竹也有了几分底气。 赵煜的一句姐夫把林星竹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其他人也都忍不住憋笑,林星竹瞪了赵煜一眼,赵煜调皮一下也挺开心就当没看见。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秦雯雯步入正题“沈叔叔,我爷爷让我去东海海市做生意,现如今船队在您的港口停着,出入需要您的令牌,我想借用一下您的令牌,用完之后即刻奉还”。 沈万舟放下酒杯“秦小姐,按理说你也不是第一次来我这滨海城了,之前几次可没这么客气啊”。 秦雯雯被问住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紧接着沈万舟再添一问:“秦小姐,不知这几日可在城中见过我儿沈龙啊”。这一句话把秦雯雯吓的够呛,好似晴空中打了一个响雷一般,酒杯都脱手了,好在旁边的杨三良眼疾手快接住了酒杯。杨三良小声提醒“秦姑娘,你不用担心,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吗”。 听了杨三良的话秦雯雯故作镇定“沈叔叔,我们不曾见到你家公子”。 沈万舟哈哈大笑“秦小姐何必撒谎呢,你们不单见过还和我儿子打架了不是”。 众人听了就是一惊心想“这沈城主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就不用跟他客气”江云濯把酒杯一举,众人之前定的如果沈万舟察觉此事众人就摔杯为号。就在这时,沈万舟冲着岸边一喊“龙儿,还不过来给诸位赔个不是”。 说着只见从岸边又飞来一只仙鹤,那仙鹤到了亭边落下,众人抬眼望去只见仙鹤三转两转变做一人。王双,秦雯雯抬眼望去那人正是沈龙。沈龙一露面把众人吓坏了,只见他快步到了近前躬身施礼“诸位,先前在宁记肉铺多有得罪,还望诸位海涵”。 众人呆呆的发愣,心想沈龙不是死了吗。见几人不言语沈龙几步走到赵煜跟前“林兄弟适才多有得罪,望你恕罪”。他还不知道眼前的林青云是赵煜假扮的。 赵煜伸手去扶沈龙“沈大哥,之前是我多有冒犯,不管如何你我也算不打不相识,以后就是朋友了”。 几人再次入席,沈万舟抱拳施礼“诸位,在下腹内不适失陪了”。说着往旁边竹林走去。杨三良一看也谎称出恭起身跟去。 沈万舟直奔林中石碑,到了近前伸出左手朝着石碑顶部“啪啪”两下,他刚要拍第三下突然一只手拦住了他。沈万舟顺势看去只见旁边一个小个子,他认识这个小个子正是杨三良“呦,三良兄弟这是干什么啊,我要出恭你快让开”。 杨三良嘿嘿一笑“嗨~沈叔叔咱们都是男的你怕什么,咱喝了那么多一起走有个照应,来来来我扶你”。沈万舟心中不愿这小子可没憋什么好水,眼看杨三良抓着自己的腕子不放,气冲霄汉抬起一掌打向杨三良肩头。杨三良顺势往后一腾,退出丈余却仍然被掌气击中,他刚想出手反击却觉得头晕眼花,不得已运功调息。 沈万舟抬起掌来第三次拍向石碑。霎时间一声巨响,其实啊这岛下有机关,拍石碑三次小岛就会迅速下降至湖中。 声音吸引了众人,杨二凡和杨一平担心自己三弟有失入林子,这边沈龙一看沈万舟动手了,从腰间取出短刀刺向眼前的林青云,他哪知道眼前的林青云是假的,赵煜都没看起他一不躲,二不拦。等到刀尖离自己没几寸了,飞起一脚把他踢飞出去。随后赵煜现了本相高声断喝“我说,别藏头露尾的都出来吧”。 赵煜这一嗓子过后只见岸边开来一票人马一个个高举灯笼火把亮子油松,一双双手持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将湖心岛团团围住。紧接着一声鹤鸣,先前飞去竹林中的仙鹤全都飞了出来直奔众人。江云濯,王双,季鸿鸣各持兵刃上前抵挡,哪知那空中十三只仙鹤中有六只落到地下,这六只啊不是真正的鹤都是有些法术的人变得。 再看沈龙将手往脸上一抹瞬间变了模样,看样子是个不大的孩子,齐悦一看他认识正是当初在凤凰山围攻自己的人之一,那个会易容的人。这个人啊姓梅叫梅耀廉,也是魔教元老之一,他学的易容啊不只是普通的变化和做假脸,而是将两者结合,可以说全大梁就他独一份,要不然连江云濯都没看出来吗。 齐悦一看见他,可谓愁人见面分外眼红“怎么是你,沈龙呢”。她还问呢,其实啊沈龙早死了,早在林青云和他打架的时候啊就被打死了,至于这个沈万舟啊他早就是魔教的人,早在当初令狐亘兵发中原的时候他就在滨海城卧底了,后来令狐亘兵败魔教教众分为两派一支听长公子令狐空的,另一支听副教主吴晓龙的调遣。 至于这个沈万舟啊就是吴晓龙麾下的,此次海市九大门派齐聚,秦家要趁机和海市之主做些生意,这触动了吴晓龙的利益。于是他安排沈万舟将众人除掉,却不想自己的儿子被林青云打死,刚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沈万舟差点没疼昏过去。于是设计请众人东亭赴宴又安排重兵誓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季鸿鸣此时杖交左手“用大剑的那家伙呢,还有那双胞胎刀客呢”。 梅耀廉撇了撇嘴“那些叛徒就不用你们操心了,你们还是担心你们自己吧”。说着从身后取出双钩,与齐悦打在一处交手三十多个回合不分输赢胜负,洛春风担心齐悦有失举起谷雨扇上前帮忙。 此时江云濯,王双,季鸿鸣对战地上那六怪,林星竹留下保护叶瑶等人,赵煜那家伙倒坐的住,还在呢吃呢。 梅耀廉眼看良久拿不下众人抬头骂到“你们这七个畜生还不帮忙,还想让他活命吗”那七只仙鹤听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见他们一甩翅膀飞出十多只羽翼偷袭江云濯,眼看打中忽听“叮铃铃”一声清脆的铃响。江云濯回身一看是正是叶瑶出手救的他。江云濯不及感谢纵身一跃上了亭上,掌中擒剑立于七只仙鹤之间。 原以为那些仙鹤只会在空中袭扰,不足为虑,不想那头鹤飞至亭上,以爪为脚,以翅为刀,以羽为刃,与江云濯战在一处,斗了十多回合不分胜负,再斗三十余合,那头鹤渐渐支持不住,天上其余仙鹤见了飞下两只换下头鹤双战江云濯,江云濯也不惧怕,仗着年轻剑急招快战了三十多合再次击退双鹤。其余四鹤一齐上前江云濯摆剑相迎,再拆五十多招不分输赢。此时头鹤也休息好了再次攻来,江云濯以一敌五渐渐有些支撑不住,慢慢的额角见汗。最后那两只仙鹤也杀回过来,此时七只仙鹤将江云濯围在中间,江云濯想要取胜已是绝无可能,只得转攻为守以一敌七,三十六路长虹剑法使开护住命门,竟也立于不败之地。 林星竹心中担心江云濯将叶瑶等人交给赵煜,自己手持龙魂剑足蹬踏云步来到亭上,正巧此时头鹤闪身到江云濯身后要暗下毒手,林星竹白蛇吐信震开头鹤随机飞至江云濯身边,两人背对背立于七鹤之间。 “你们这群畜生也太不要脸了,以七敌一也不害臊”。林星竹嘟囔这一句,不想那鹤开口道“我们也不想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们也别怪我们”。 江云濯抱拳施礼“不知几位仙长如何称呼啊”。 头鹤张开鸟喙“鹤仙赤”。随机其余六只仙鹤也依次报名分别是:鹤仙橙,鹤仙黄,鹤仙绿,鹤仙青,鹤仙蓝,鹤仙紫。 江云濯剑交右手“诸位看样子不像是邪妖恶灵怎么帮着魔教做事呢”。 众仙鹤默不作声,只有鹤仙赤长叹一声“公主,驸马爷,我们也听过你们的事,按理说你们不是坏人,我们不该来找你们的麻烦,怎奈受人所迫不得不从,我兄弟七人修习百年练就一座阵法今日摆来,你夫妻二人若有能力破去,我们立刻就走”。 江云濯点头答应随后提醒林星竹“妹子,小心啊”。 林星竹微微向后望“云哥,你还是提醒他们吧”。就这样两人立于七鹤包围之中,虽然人数不占优势,但是这二人师出同门彼此之间又十分了解。 头鹤一声令下七鹤各司其职,林星竹哪里惧怕他们飞身一招直捣黄龙够奔鹤仙紫,眼见刺到却被鹤仙赤的一招白鹤亮翅挡开,黄,绿两鹤趁以机手刀攻来,林星竹不急躲闪只得以一招气贯长虹硬挡,却震得虎口发热长剑险些脱手。此时江云濯也被其余三鹤纠缠无心帮忙。 林星竹且战且退退至亭角,此时已是退无可退,眼见四鹤先后袭来,林星竹使出踏云步行于四鹤之间好似鹏入九霄般流畅,趁此机会使出一剑够奔鹤仙紫。鹤仙紫只觉得攻势凛冽势若狂风,冷似冰雪遂纵身躲开。正当他得意之时只听后边一声惨叫,鹤仙紫低头一看正打在鹤仙青身上。鹤仙青只觉得浑身冰冷如入冰窖一般,这正是霜寒十四剑中的雪虐风饕。 鹤仙赤不由惊叹原来林星竹最开始的目标就是鹤仙青,江云濯也是佯装不敌,为的是让众人掉以轻心。鹤仙青伤的不重但身体僵硬行动不便只得退守阵脚,其余六鹤依法上前。鹤仙赤明白此时阵法出现弱点两人必定主攻鹤仙青,于是留心观察。 江云濯二人持剑上前都以长虹剑法应敌,长虹剑法重在剑势恢宏,此番二人合力威力更是倍增,应对六鹤的手刀从容不迫。江云濯在招式上不及林星竹可毕竟内力高人一筹最适合酣战,战了百八十合猛的刺出一剑,一剑化为三式够奔鹤仙紫的头与双胸。鹤仙紫眼花缭乱幸得三位哥哥相救。鹤仙赤实时关注青儿,忽见林星竹奔他去了当下前去帮忙,哪知江云濯震开三鹤剑指小紫。鹤仙赤一走神忽然一把剑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七鹤组成的鹤仙阵,如今赤,紫被制住,青儿受了寒击,阵法已破。那鹤仙赤也算说话算话带领众鹤离开。 岸边军官见状下令万箭齐发。 第34章 巧盗金皮令 剑震滨海城 江云濯和林星竹联手破了鹤仙阵,岸边的军官一看不好下令万箭齐发射要杀岛上的人。梅耀廉见状赶紧避开齐悦和洛春风打算纵身逃跑。 赵煜一看“呀呵,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把我放在眼里了吗”。说着一脚踢飞酒坛子。梅耀廉刚飞起来不高呢耳廓中就听着呜的一声,他一回头被酒坛子打了个正着。齐悦祭出紫云索捆住了他。 赵煜一脚踩住梅耀廉对着岸边的士兵说“哎,别放箭不然我要他狗命”。 与此同时竹林之内,杨一平三兄弟群战沈万舟百余合,那沈万舟的实力其实也并未高出三人太多,只是仗着一身毒功三人不敢上前。现如今小岛下沉了大半,半个竹林都在水里泡着。 杨三良知道这样缠斗下去不是办法,他仔细一想刚才秦雯雯问起令牌的时候,沈万舟下意识看了一眼腰间,只是他腰间的牛皮大带太宽他也不确定。“二位哥哥,你们缠住他我来偷令牌”。 三人摆开阵势,但迫于沈万舟的毒功不敢硬碰硬。杨一平干脆收了青松剑,拿出拂尘他的浮尘传自道人慈玄刚柔并济,此时对阵沈万舟正是将“柔”字发挥到了极致,沈万舟只觉得杨一平身体如同柳絮一般轻柔,招式虽然柔软但攻势却如漫天飞雪般飞舞而来,纵然自己极力抵挡却也免不得被零星几片雪花碰到。 就在这时杨二凡也想到了应对沈万舟毒功的办法,他将真气汇聚于双手凝结成冰由上而下包裹整条胳膊,任他毒气何处而来只需舞动双刀便可无恙。 杨二凡率先出手挺双刀来战沈万舟,沈万舟双手之上套有铁爪,爪上淬毒威力更是倍增。两人斗了三十个回合,杨一平抖拂尘前来相助,三人在林中激战,杨三良始终没有出手,他在等待一个最佳机会,此时湖水已经将整个竹林都淹没了。 又斗了三十合左右,这时沈万舟左手猛攻杨二凡被其一个横担十字架挡住。趁此机会杨一平甩出拂尘缠住沈万舟右手。 杨三良一看机会来了,几个箭步到了沈万舟跟前往着腰间一扑,双手摸着牛皮带,从前至后突然杨三良右手摸到了什么东西,他想掏可是掏不进去。 沈万舟一看着急了,右手发力想挣脱杨一平的束缚,怎奈拂尘紧紧卡在铁爪里。杨三良这阵儿还在呢研究怎么拿出来呢,他正摸呢忽然听着耳边声风他一抬头看见沈万舟的拳头奔自己过来了,杨三良躲闪不及被打中肩头,倒在水中。 原来啊沈万舟眼见铁爪抽不出来了,干脆用力一扯把铁爪从胳膊上拽下来了,用拳头打了杨三良一拳。 杨一平一看三良受伤了赶紧跑过去“三良,三良你没事儿吧”。 哪知道杨三良不哭反笑把手往天上一举“哈哈,老贼被我偷到手了吧”。 杨一平还没反应过来呢“什么~”,没等他说完杨三良示意让他把自己扶起来。 沈万舟吓坏了一伸手抽开牛皮带内部的紧绳一掏“唉,不对啊,里面有东西”他拿出来一看正是自己的令牌。他明白自己被骗了,就在他愣神之际,杨二凡把双刀水中一插,寒气弥漫开来,沈万舟双脚被冻动弹不得,他刚想用左手打破寒冰又被杨一平以同样的招式缠住,杨三良到了近前用剑一划沈万舟的手,沈万舟一疼令牌掉了被杨三良接住。 把个沈万舟气的,其实啊杨三良刚才确实摸到东西了不过他摸了半天没摸到兜口在哪,至于里面是不是令牌他就更不知道了,他就是使个诈来诈沈万舟。 如今得了令牌杨三良快步向亭子边跑去,沈万舟现在可是气的牙根都痒痒,催动十成功力毒气四散开来逼退杨一平和杨二凡,直追杨三良。 正巧此时杨三良走出竹林,这小子得了令牌心里美,不过刚才中了沈万舟一击毒气发作,他有点走不动了,突然杨三良觉得脊梁沟冒凉气,他一回头沈万舟的毒掌可到了,把他吓得一下跌倒在地心想我完了。他等了半天自己没事儿,等他一睁眼只见赵煜手中拿着木剑拦住了沈万舟。 令沈万舟没想到的是自己全力一击居然被一个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接住了,只见沈万舟浑身黑气缠绕,再看赵煜不慌不忙甚至还能抽空跟杨三良说话“小子,别在这傻待着再伤到你”。 杨三良走了之后赵煜也没了顾忌,只一瞬间周身火光冲天。沈万舟现在心态都崩了,自己怎么说也是魔教一长老,被这么一个无名小辈轻描淡写化了自己的全力一击,现在人家一用力自己要挡不住了。其实如果他知道赵煜的真实身份他就不会这么想了,别说是他就是副教主吴晓龙在此,前教主令狐亘重生也得避其锋芒。 沈万舟实在顶不住了,岛上其他魔教中人见状上前帮忙,赵煜哪里惧怕梧桐剑掌中一抖,游走于众人之间,剑影纷飞以寡敌众丝毫不惧。众人见势不好纵身躲开随即往湖里一跳,只见湖中钻出一物龟身蛇头,沈万舟立于龟壳之上放声大骂“你们都给我等着,尤其是你小矬子,等有一天你落在我手里我一刀一刀刮了你”。 杨三良这小子在嘴上从来不吃亏“我呸,我还怕你,我等着你”。话刚说完他就觉得胸口发闷随即吐出一口黑血。 项樱赶忙过来搭脉“毒气侵入体内,还好中毒不深,要是毒气攻心只怕神仙难救”。在项樱的指引下赵煜带着杨三良回亭子里疗伤。 沈万舟此时怒火中烧,眼看赵煜受制,随即对着岸边下令“来人啊,给我放假箭”。岛上的人都慌了,尤其是梅耀廉“沈长老,别放箭我还在这里呢”。 沈万舟还管他一声令下,霎时间箭似飞蝗群飞起,有如雨点密落来。江云濯一马当先摆动长剑拨打凋零箭。其余众人也明白要给赵煜争取时间,也都摆动兵刃,尤其是林星竹她一看这剑毕竟太短,干脆取了一条青绸带,挽在双手上,立于亭上随后转动,此刻虽临大敌,但其身姿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如同舞蹈一般灵动,如此一来不单可以保护自己还替叶瑶赵煜等人解了围。 一阵箭雨过后,江云濯几人虽未受伤但毕竟连连交战早已筋疲力尽,可怜梅耀廉了被自己伙的人射成了筛子,此时岸边响起一声哨音,没等众人反应,只见湖面一阵沸腾,从湖里探出数十只水怪,这是沈万舟最后的杀招。 这些水怪啊长相各异,但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身上都散发着难闻的气味。这是因为这些怪物都是吴晓龙用毒喂养出的异兽,和林青云在海边杀得那只差不多,这些怪物虽然没什么特殊的本领,可是他们体积庞大,数量众多不好对付。 众水怪一拥而上,此时湖心岛也已经沉没,只剩那座东亭,众人退守亭上。秦雯雯眼看不妙手捏法诀祭起九凤琴,暗自运动真气拨动琴弦,真气随琴声蔓延开来,亭上众人听此曲目如同甘霖润物,春风拂面。然而水中之怪听此琴声只觉心头乱颤,呼吸不畅。这是秦雯雯的压箱绝技,通过琴声调动周围人或动物的感官,虽然极费内力但是却有奇效。江云濯几人在琴声的鼓舞下又战了一场。 沈万舟眼看还是攻不进去,气炸了下令再来一次万箭齐发。弓弩手开弓放箭,眼看漫天的箭雨席卷而来,也就在这个时候赵煜成功了。 赵煜抬眼一看羽箭如同雨点一般冷哼了一声“姓沈的,你真没把老子放眼里啊”。说着手持木剑上前迎敌,这些箭头上都淬了毒,众人不敢硬顶,赵煜可不管这些,就看他周身火光大盛,箭矢刚到他周围三尺之处就被烧成灰烬。赵煜脚程特别的快,身影虽然不似杨三良那般灵动,但确是实实在在的飞举之功。 到了岸边,弓箭手近战可不行了,别说弓箭手就是那些拿刀拿枪的也白给,赵煜好似虎入羊圈,龙游虾群一般。别看他用的是木剑,真气弥漫剑上带火,左边一挥杀倒一片,右边一点烧跑一堆,赵煜还不像某些神仙站在一处,他行于军中边走边杀跟个活阎王似的无人能敌。 把沈万舟吓坏了心想“吴晓龙啊,吴晓龙你个天杀的,你人呢说好一起来围困这些人的你死哪去了”。其实啊吴晓龙现在的处境也没比他好哪去。 亭上的江云濯等人可看呆了,心想“我的天啊,七叔这也太厉害了,都知道七叔有能耐,我们整天牛哄哄的离这可差远了”。 大家看的起劲呢有人说话了“我说诸位,能不能帮帮忙啊”。大家一看秦雯雯还在呢弹琴防止海怪上来呢,杨三良一看手捏七孔紫玉箫,两人合奏。不得不说你看杨三良这小子长得虽然不强,可除了这长相其他的可都是顶配,两人虽然第一次联合弹奏,但五音不乱,如钟子期遇伯牙一般高山流水,知己难寻。 这会儿赵煜已经把岸边的军卒打杀的大半,沈万舟害怕赵煜,眼看大势已去就带人走了。赵煜回头一看这些海怪还不走,飞身腾于半空猛的挥出一剑,这剑从半空而下,一剑将一只毒龟的壳砍的粉碎,其他海怪一看哪里还敢再战,只得逃跑。 第35章 皇城的来客 沈万舟设下鸿门宴,他想把众人引到东亭,随后依靠机关,军卒还有这些魔教的同伙将众人一网打尽。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些初出茅庐的孩子竟然有这么强的实力,但是最让他想不到的是赵煜。吴晓龙不知道因为什么没来,只沈万舟一个绝不是赵煜的对手。 等敌兵退却,此时也已经天光大亮了,众人厮杀一夜了,也都累坏了。这边几人刚出府门,只听远处一阵大乱。街上的行人被迫闪开,随即由远而近开来一队人马。 这些人的衣着打扮和滨海城的守卫略有不同,众人吓坏了,以为是沈万舟从哪带的兵马杀来了,急忙摆兵刃准备迎战。好在被洛春风叫住,因为他看这些军卒有点眼熟。 等队伍集结完毕,众人抬头一看,只见数名护旗手围着一杆大旗,上书斗大的洛字。看到这洛春风已经证实了自己的猜想,赶紧快走几步上前躬身施礼“哎呦呦,我的老爹爹你可想死儿子我了”。 洛春风话音刚落,军卒闪开道路,从军卒身后走出一匹火红的胭脂马,马上一员大将,这员将官年龄在个三十七八岁。虽然上了点岁数但是精神焕发,一点不比二十几岁的小伙差,细腰乍背膀,双肩抱拢。头戴紫金盔,二龙斗宝,红缨飘洒,身穿锁子大叶紫金甲,内衬皂罗袍,足蹬牛皮快靴。马鞍桥上挂着一杆龙头金枪。 往脸上看面如敷粉,白中透红,只眼角略有皱纹,高鼻梁,浓眉毛,四字海口。颏下略有黑须。都说男人四十一枝花,说的真没错,这人往这一站确实威风凛凛。来者非是别人正是洛春风的父亲洛阳。 洛阳看见洛春风气不打一处来,拿眼睛斜着他。也是自己从小惯着他,这小子越发任性。早先送他去濯阳山修行,是想让他有自保的本领,谁知道这小子在山上待上好了,还不回来了。把洛阳气的几次派人去找,洛春风就是不回来。 洛春风也害怕惹父亲生气,不敢自己上前。于是左边拽拽秦雯雯,右边看看叶瑶,呢意思别让我自己挨骂啊。 秦雯雯上前施礼“拜见姑父大人”。洛阳看秦雯雯脸上还能有点笑“雯雯,我听说你们和沈万舟交手了,你和瑶瑶没受伤吧”。秦雯雯摇摇头,叶瑶也上前答话“谢洛世叔记挂”。 紧接着洛阳冲远处的赵煜一抱拳“赵先生,这些孩子多亏你照顾了”。 赵煜一摆手说“应该的,我说洛侯爷我们打一夜了,都饿坏了,有什么事到客栈一边吃一边说”。 书从简要,众人离开城主府,各奔客栈而去。离着客栈不太远,只见几个人慌慌张张的往客栈跑。 林星竹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个跑在最前边那个大个子就是林青云,她快步到了近前仔细一看,把自己吓了一跳。就看林青云浑身是血,这次比杀沈龙那次还吓人。不光从头到脚是血,而且脸上身上弄得都是泥。 林星竹吓坏了,搂着林青云的胳膊“青云,你没事吧,你怎么弄成这样啊”。 林青云这傻小子一看是自己姐姐也不管身上的泥和血了抱着林星竹就哭啊“姐~,我还以为我见不着你了呢”。你看他脸上连泥带血再一哭,脸上一条一条的。 这边林青云正哭呢,杨三良见他旁边的几个人很眼熟,他几步过去仔细一看,其中两个是宁记肉铺的那对夫妻,至于另一个人却是令杨三良大吃一惊“月娥姐姐,你,你怎么在这啊”。 林青云赶忙解释“是王姐姐救了我”。这人是谁呢,其实啊这人就是当初杨三良在罗刹堂救的那个美妇人王月娥。 赵煜招呼众人进了客栈,众人清洗干净换了衣服到了前厅。林青云将自己的遭遇仔细的诉说了一遍。 话说昨夜林青云出门追凶,却在海边遇到了宁敏,宋权夫妇。三人赶路间遇见了一头恶鲨兽和魔教副教主吴晓龙。林青云枪挑恶鲨兽,独自留下来对付吴晓龙。 那吴晓龙也是名声在外本领高强,要不然怎么能当魔教副教主呢。林青云在小辈中也算名列前茅。 二人大战五十回合不分胜负,斗到七十回合不分高低,等斗到一百合,林青云可顶不住了,本身他年龄就小法力自然没有吴晓龙那般深厚,再加上他之前还用过一次请神消耗不小,枪招渐渐慢下来了。 吴晓龙边打边嘲笑林青云“娃娃,你给我下跪磕头,我就放过你怎么样”。 林青云气的放声大骂“我呸,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让小爷下跪,獐头鼠目的家伙简直是痴心妄想”。 吴晓龙一听勃然大怒刀法加快,没一会林青云身上多了不少伤口,林青云这次是真拼命了,一个是不能让吴晓龙小看,二来给宁敏夫妇争取时间,只得拼命厮杀,吴晓龙三次将林青云打倒在地林青云三次起身再战。 吴晓龙的刀上有毒,时间不长林青云毒性发作昏迷不醒,临昏迷前吴晓龙还在,等他醒过来后吴晓龙已经走了。自己被王月娥和宁敏夫妇所救就待在城外一处破土地庙里。 据王月娥说是她最先发现林青云躺在沙滩上的,当时林青云身边还有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须发皆白,但是长得很魁梧,手中提剑。经过王月娥的描述众人基本断定,那老头是林青云的外公东方易。 大家随后恍然大悟,杨三良转向王月娥问道“月娥姐姐,你怎么到这了”。 王月娥打了个嗨声“我本来就是滨海城人,其实之前就收到过我弟弟的来信说我父亲去世了,只是还没等回来就被那姓姜的买到罗刹堂了,这不在林州城收拾停当回来看看吗”。 不仅如此从宁敏口中得知,王月娥和宁敏还是远房表姐妹。当日宁敏折返回来寻找林青云,看见了王月娥两人相认,到这众人才恍然大悟。酒席过后众人各自散去。 洛阳把洛春风单独叫到屋里。洛春风心里合计这是要干什么啊,他看洛阳阴沉着脸不说话心里也害怕。 好半天洛春风开口了“爹,你和我娘最近都挺好啊”。 洛阳瞅了他一眼“好,你不在家没人惹我们生气好着呢,你要一直不回来更好”。 洛春风被怼了但也没办法,思来想去再次开口“爹,你这次来滨海城是有什么公干吗”。 说到这洛阳打了个嗨声“儿啊,你觉得江云濯这个人怎么样啊”。 洛春风就是一愣,心想这怎么问上江云濯了呢“我觉得他挺好的,重情重义”。 “那你觉得他会谋反吗”洛阳一句话让洛春风觉得好似晴天霹雳一般,谋反这俩字可不能随便说,更不能随便往人头上扣,弄不好要出人命的。 洛春风支支吾吾的回答“爹,你说什么呢,这可不能瞎说啊”。 说着洛阳将一封信递给了洛春风,这是一封密报,原来啊江云濯的父亲江星杰到了常甸县后招兵买马,高垒寨墙。而且常甸县临近南中,南中属于梁国和坞支国交界地,属于两不管地带,听说最近南中出了一个主人,而且这个主人和江星杰一家来往极其密切。 信的意思很明了,这江星杰可能有谋反之心。洛春风忽然反应过来了,急忙问道“爹,那你这次来的目的是”? 洛阳往他跟前凑了凑,低声说道“圣上给我两个任务,其一带回江云濯”。洛春风当时就急了“爹,这可不行,云濯父母都在外,他如今回到皇城简直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啊”。 洛阳没说话,等洛春风冷静下来后,他想明白了一件事“爹,你叫我来不会是让我帮你抓云濯吧”。 洛阳点点头。洛春风明白自己这老爹主意正,一般拿定的主意很难改变,可他还是努力梳理心情“爹,您也知道,儿自小就和云濯交好,我真拿他当朋友,你让你出卖朋友那我以后哪还有脸见人啊”。 “你俩那都是酒肉朋友,别说他了就你们这一群又有几个是深交的,你们相互了解多少啊”这一句话无疑是绝杀,因为说的是实话啊,噎的洛春风半天不知道怎么回答。 眼看自己父亲起身,洛春风害怕他对江云濯不利,他急中生智打开了谷雨袋。小黑球从袋子里跳了出来,这家伙一看见洛阳,特别高兴蹦蹦跶跶的到了跟前,随后用头蹭洛阳的腿。 趁着洛阳伸手摸狗的时候,洛春风到了近前“爹,老爹爹,我也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可是我觉得这酒肉朋友也没什么不好,我们是因为酒肉走到一起的,可也仅此而已,不掺杂什么利益和得失。我不像您上过战场,有像叶世叔那样过命交情的兄弟”。 眼看自己父亲在看自己,洛春风知道有戏“爹,你们总说我摊上好时候了,这时候没有战争,咱们家也富裕了,你也总跟我说你们小时候学文习武多么辛苦,这些我都信,也很感慨。可是不可否认,现在这个时候就是跟您那时候不一样了啊,我现在想交战场上生死相随的朋友也交不到了啊。要想真心回报需得真心付出,我也没有什么能耐打架不比他们,也就靠着您老人家攒下得丰厚家产希望交个知心朋友不是”。 洛阳看看洛春风嘿嘿一笑“臭小子,嘴皮子够溜的啊,那我问你,如果有一天让你在这些朋友和家人间选一个你怎么选”。 洛春风懵了,老爹今天这招招狠辣,令人防不胜防啊“爹,就没个两全得法子吗”。 洛阳听了哈哈大笑“孩子,你还是太年轻了,这世上哪有什么两全法啊。别看听那些说书先生说的:什么盖世英雄不负江山不负美人,其实哪有那么好的事,对于许多人来说能有选择就不错了,很多人通常是两不全,爹爹这辈子就希望你遇到问题时有选择就行”。 说着洛阳照呼洛春风过来,两人一狗席地而坐“儿子,就像刚才的问题往往没有什么对的答案,不是都对,而是都不对,因为无论你怎么选都有遗憾,这遗憾只有你自己背着”。 正说着呢后堂有人说话“侯爷,你和谁在那说话呢”。 洛春风回头一看赶紧跪倒磕头。 第36章 促膝谈父子立约 结金兰姐弟和睦 洛春风和父亲在屋里谈心,就在这时后堂有人说话。 洛春风抬眼一看,只见从后堂走出来一个美妇人来约有三十五六岁。见此人: 身材高挑婀娜,亭亭玉立,腰肢好似杨柳随风。 皮肤白皙如玉,白中透红,笑容宛如春风拂面。 红唇樱桃一点,眉如新月,杏眼如同春水盈盈。 肩搭花狐锦裘,项有璎珞,宝石耳环轻轻摇曳。 衣着金线坎肩,内衬红袍,腰间系蝶纹金腰带。 头顶高扎发髻,纯金步摇,上嵌翠玉一步一摇。 洛春风见此赶忙跪倒磕头。此人非是别人正是洛阳发妻,洛春风的生母秦氏秦乔。 洛春风忙问“娘,您怎么来这了”。 秦氏眨眨眼再看看洛阳“咱家搬到这来了,你爹没跟你说吗”。 “搬这来干嘛啊”洛春风不明白原来住的好好的,怎么搬到这人生地不熟的滨海城了。 洛阳不紧不慢的回答,刚才不说了吗,圣上给我两条指示,其二:自今天起由我驻扎滨海城了。 洛阳刚说完,秦氏拍拍他“我说你们爷俩有座不坐,坐地上干嘛啊,不凉吗”。 “不凉不凉,儿子你往我这边点,你坐中间给你娘让个地方”洛阳一边说一边招呼。 秦氏本来不大愿意,只是看丈夫和儿子那般相邀,不好扫兴,跪坐在那里。洛阳一看她坐的那么端正,出言调侃“我说夫人,这没有别人就咱们一家三口,你不用那么正式”。 秦氏说“侯爷,要是不喜欢,妾身就退下了”。那意思你不乐意看我就走。 洛阳说“别别别,你别走”。 小黑球也有日子没见秦氏了,一个劲的往她身上蹭。秦氏本身不喜欢什么猫狗,因为这些东西掉毛,感觉比较脏,再加上那卷毛狮子犬个头太大,实属吓人。秦氏用左手食指一指小黑球的鼻子,嘴里念叨着“老实点啊”,小黑球很听她话,虽说秦氏不喜欢猫狗,只不过丈夫和儿子都喜欢,自己平时对这狗狗也不错。小黑球也听话只是一个劲的摇着尾巴。 洛春风将小黑球的大脑袋搬到自己腿上,抚摸着让它安静点,随即又问“爹,娘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你们”。 洛阳说“问吧”。 洛春风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他看今天父母心情都不错,硬着头皮问“我看你俩感情挺好的啊,这么多年怎么没寻思再要一个啊”。 要不说洛春风这小子嘴贱,他老问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把洛阳乐的捂着脑袋。秦氏听着脸一红,思来想去答道“还不是为了你”。 “为了我”? 洛阳转头问道“小子,你知道我最讨厌的是什么吗”。 “什么啊”。 “比,我最烦跟人家比,你爷爷生了我们兄弟三个,我最为老大,整天让你爷爷拿着给你二叔三叔当例子,好也说坏也说,后来啊我明白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啊”。洛春风急切的问道。 洛阳将手放在儿子头上“其实啊,这人是偏心的,哪怕是对自己的儿女,大多父母会不自觉偏向于有能耐的孩子,最起码你爷爷是这样,你二叔从小不学无术,现在日子过得不太如意,你看现在你爷爷天天面前面后的讲究他”。 秦氏也说“你外公也是,别的不说,像你们这一辈秦家人里,属雯雯最有能耐,却因他是女儿身,你外公让她出去做生意,各种活都给她,可是在选继承人的时候还不是先考虑的你表弟,所以啊这有钱人家的亲情和公平,似是说不通的”。 秦氏说着也把手放在洛春风头上,与洛阳的手一处,语重心长的说道“儿啊,爹娘也不是圣人,心想若是再有子嗣,说不定也会做出什么不公平的无心之举,我和你父亲都极其厌恶这种做法。其实啊,你虽然没有什么亲兄妹,这么多年来你爷爷他们也总将你和这些亲戚相提并论,爹娘能力有限也只能控制己身不做那样的人了”。 洛春风并不奇怪,因为自己父母对自己确实很好,原只以为是溺爱,现在看来竟是自己儿时吃的苦不让后辈吃罢了。 洛阳说“儿啊,我和你娘就你一个孩子,这也是爹这次请缨来滨海城的原因,不过给你搏一个平安罢了,如今这朝堂诸皇子纷争不断,咱们家也得早做打算了”。 洛春风纳闷了“爹,你不是一向不爱管这些党派纷争”。 “我是不爱掺和,可若是圣上给了你选择呢”。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封密旨,将其递给了洛春风。 洛春风赶忙拜一拜,随后双手捧着密旨,打开来看,上面的大致意思是:让洛阳来滨海城驻守训练士卒,若有一日太子有诏,听其吩咐。另一件事为了防止江星杰生事端,若有可能带回江云濯,若不能也应劝他效忠皇室。 其实啊,宫里的那位也大体知道赵煜的真实身份,因为宫里有高人能掐会算,会观星象,皇帝啊也不傻,人不能与天神斗啊,还特意请过赵煜一次,只是赵煜很强硬这些孩子一个不许动,也正因为那次进宫洛阳也在,所以他认识赵煜。 洛春风看看信,看向父亲“爹,上面也说了尽量,要不你别管”。 洛阳噗嗤一笑“傻小子,你不希望哪天江云濯真叛乱,你们战场相遇啊”。 “爹,他不会的”。 “他不会,他爹呢,他二娘呢,南中那些将士呢,就算他们都不会,拥兵自重圣上会容忍吗”。 眼看儿子不说话,秦氏开口了“儿啊,我听说江云濯和公主已经成亲,中间虽然有插曲,可是外界都以为江云濯是驸马,要我说你可极力促成二人,以保证江云濯对皇室的忠心,如此可行否”。 洛春风太同意了,因为他本身就看好这两人,现在接这么一个月老的活,谁不乐意干呢。 眼看儿子高兴,洛阳一脸严肃洛春风接令旨。古时候这旨意有讲究,皇上的是圣旨和秘旨,令旨是太子的。 洛春风赶忙接旨,打开一看上面的意思很简单让他做媒婆当月老牵红线,让江云濯真心对待大梁,过段时间会公开公主的真实身份,可是看到后来洛春风有点犯愁了,一个困扰他很久的问题终于揭开了,可是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洛春风合上令旨思索半天说道“爹,有这样的吗,这合乎规矩吗,我第一次听说这样的驸马”。 洛阳哈哈大笑“以前没有,现在就有了,信上的事保密谁也不许说,小子你不是说你交的朋友有情有义吗,我倒要看看江云濯日后究竟如何”。 “爹,你放心吧他一定不会做出什么坏事的,不信打赌”。 说着秦氏做见证人,父子俩打了一个赌,且看江云濯日后的造化如何。 …… 且说洛春风离了上房去寻众人,可寻了半天不见一个人影,他心下猜想:莫不是圣上又派兵将众人捉走了,可仔细一想这些人身手可都不俗,料想不会轻易被捉,连点声响都没有。 他正在发愣,远远的看见从客栈外跑过一个人来,边跑边跟洛春风招手,手里拎着篮子。洛春风定睛一看来者正是杨三良,看杨三良那样跑的浑身是汗,看样今个可没少跑。 等三良到了近前,用手搭在洛春风肩膀上“我说,你上哪去了,我到处找你”。 洛春风支支吾吾“额,那个我母亲来了,我去拜见”。 杨三良一听赶紧把篮子给他“喜糖,给你和你父母尝尝”。 洛春风一听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喜糖,不是谁的喜糖”? “我的”。 “你要成亲啊”? “我成什么亲,我和谁啊”。 洛春风心想你不成亲你发什么喜糖。 杨三良递给洛春风请帖“洛春风打开一看,才明白杨三良和那王月娥义结金兰拜姐弟了”。 洛春风拍拍杨三良“我说三良你不是失心疯吧,那王姐姐长得国色天香,你拜什么把子啊,你不喜欢吗,那你怎么不~”。 杨三良说“打住打住”。随后就示意他坐下,沉思片刻说道“我是挺喜欢她的”。 洛春风说“那你喜欢还拜什么姐弟,那以后怎么成亲啊”。 杨三良说“喜欢怎么就得成亲啊”。 “兄弟,你好无耻啊”。 杨三良嘿嘿一笑“其实也不是,以我来看啥是喜欢,许多人将它捧得极其高尚,其实无非看那女子生的漂亮心生爱慕,也因此她若有什么困难,自己都愿去帮,要是这么说那咱们同行那些姑娘长得不都挺漂亮吗”。 洛春风摇着扇子“我去,你不会都喜欢吧”。 杨三良瞥他一眼“我刚才说啥了,那怎么还喜欢喜欢的。这个世道确实是看脸的,走在路上若有个国色天香的女子,别说我恐怕你也得多看两眼吧,别说咱们了,那选拔官吏的时候大多不也看形象吗,你看那朝中大员有几个丑八怪”。 眼看洛春风赞同,杨三良继续说“我这人啊确实好色,不过也懂得君子色而不淫,那些姑娘长得漂亮我自然愿意帮,不过我不能成亲,因为我心收不住,要是成了亲,还整天往外跑那不是伤人姑娘心吗”。 洛春风很惊讶“兄弟你真是个妙人啊”。 “过奖,过奖”。 洛春风俯身过去,小声道“三良,那么多漂亮姑娘,怎么就跟她结了金兰了,于你来说那姐姐还是有一点点不同吧”。 杨三良没说话,因为他也不知道怎么反驳。 那杨三良怎么就和王月娥拜了姐弟了呢。 原来啊,酒席散了之后,杨三良也没意思就在大街上闲逛,赶巧远远看见宁敏和王月娥。杨三良没好意思过去打招呼,谁知那王月娥的老家就在旁边,姐妹俩进了屋子,杨三良也没走,旁边正好一个小茶铺,他在呢喝茶。 时间不大就听屋子里有争吵声,杨三良有心去看看吧,可也不好意思。 就在这阵,只见王月娥气冲冲的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哭,由于脚下没注意,实实的摔了一跤。杨三良一看她倒了赶忙去扶。宁敏这时也气的面色发紫出了屋子,跟王月娥和杨三良打了招呼就走了。 杨三良把王月娥带到海边散心,王月娥抱着腿嚎啕大哭。杨三良有心劝劝吧,却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想伸手拍拍肩膀安慰一下吧,又觉得比较轻浮,伸一半收回去了。就这么两人在这坐了良久,这阵子王月娥平静了一点,抬头一看杨三良还在呢坐着呢,忍不住出声问:“三良,你还没有呢”。 杨三良也没兜圈子“姐,你因为什么哭啊”。 王月娥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杨三良。其实刚才是去看自己弟弟的,父亲沉溺赌博,这弟弟也不学好,家里都败光了,她父亲草草下葬。王月娥刚才生气说他几句倒是引来弟弟谩骂。 杨三良沉默良久“姐姐,要我说做人啊,还是干脆点好,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当初他们已经将你给卖了,如今何苦来管这些破事,要我说你不如心狠些,给你弟弟些钱财,之后他是福是祸就看他自己吧”。 这番话令王月娥动容转身跪倒,把杨三良吓得“三良你对我的恩情重于泰山,姐姐在这谢谢你了”。 “姐姐,我都管你叫姐了,那自是没把你当外人了”随后杨三良扶起王月娥,挠头问“姐姐,你若是不嫌弃你我拜为姐弟,以后我护着你”。 两人一拍即合,其实就像洛春风说的,杨三良虽然好色感觉对所有姑娘都一样,可是那么多的姑娘为什么独独找了王月娥结拜。其实杨三良也明白自己对于眼前的这个女人或许真有些独特的感情,只是对于他这种人来说不在一起才是对人姑娘最好的保护。 就这样二人在海边面朝大海插草为香,以天地神明为证,一告皇天,二明后土,三拜大海,八拜为交接为姐弟。 随后杨三良向王月娥跪下磕头“姐姐在上,小弟给你磕头了”。 王月娥看着杨三良想起多年来的艰辛悲从中来,不由得抱着杨三良大哭。 第37章 平旧事万事俱备 迎新生扬帆起航 杨三良和王月娥在海边八拜为交义结金兰,两人正在高兴,不想王月娥又长叹一声。杨三良不明原因,出言询问“姐姐,因何发愁啊”。 王月娥眼中含泪“三良啊,我命苦啊,自幼母亲病故,父亲好赌将我卖到青楼,找了个负心汉,若不是得你搭救,如今不知在何处苟且偷生呢,现如今亲兄弟也不学好不认我,天大地大我何处容身啊”。 杨三良心想也是,这姐姐该去哪,自己这出海少说也得一年半载,她一个弱女子,留在这里无人照看,于是杨三良就想说服她和自己一起出海,谁知道他刚说出口,就被王月娥拒绝了。杨三良不解问道“为什么啊”。 王月娥很平静的回答道“你们随行众人都身怀绝技,我文不成武不就的,如何跟他们打成一片,就算他们看在你的面子收留我,我终归是闲人一个,我呀实在是不想再过那种寄人篱下的日子了”。 就在这时,身后有人说话“没处去要不跟我走”。 这人一说话可把两人吓了一跳,杨三良回头一看,只见身后站着一个人,仔细一看是个道姑,看面相有个五十上下岁,老太太个子不矮,别看上了岁数,可是腰不驼,背不塌,站的笔直。 脸上虽然有皱纹,可是看着面相很周正,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一个极其标致的美人。穿搭很简单一身素白道袍,上有八卦图,手中拿着拂尘。最值得一提的是她下面这双大脚,古时候女人缠足,就是不缠足女人的脚也该比男人小些,这老道姑这双脚特长,要按现在的尺码标准来看,得穿四十二三码的鞋。 这人看面相是很慈祥,但是还是将杨三良吓了一跳,因为他自认轻功高绝,不想眼前这老道姑也有如此实力,能让自己毫无察觉。当下就有戒备之心,就看他将手中紫玉箫向前指“不知前辈何人,来此做甚”。 老道姑微微一笑“三良,跟我舞刀动枪的,不合规矩吧,小心我找你师父告状啊”。 杨三良就是一愣,心想他怎么认识我呢。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呢,那老道姑又说话了“老身虽然很久没回四季城了,但是你也不能要跟我动手啊,别的不说就我这双大脚你还没想起来什么吗”。 杨三良挠挠头,他左边瞧瞧,右边看看,突然他想起来点什么,赶忙躯身施礼“您是宁长老?啊呀,多少年没看见您了”。 这老太太是谁啊,怎么能让杨三良行这么大的礼呢。原来这老太太俗家姓宁,本名叫宁素琴,可了不得是世外的高人。年轻时也在四季城,别看这脚大,可有能耐,无论是轻功还是飞举之功那在同辈人中都是首屈一指的,现如今四季城子弟用的七星步就是他首创的,又因为在家里排行老三,所以有个外号叫“飞三娘”。不过她还有一个更重要的身份,她就是林青云的亲外婆。 杨三良一看见宁素琴很高兴,虽然这两人并不长见面,但并竟是一家人,于是赶紧问道“宁长老,您刚才说跟您走是什么意思啊”。 宁素琴看向王月娥“姑娘,有人牵咱们俩一段缘份,你愿不愿意和我上山入道观修行,老身不敢说让你得道飞升,可强身健体是可以做到的,再者也可学习些小术法以便日后之用”。 王月娥一听赶忙跪倒“大师,我于凡间昏沉二十又七年,如今得您青睐怎能拒绝啊”。 杨三良拽拽她“姐,你可想好啊,这种生活虽然安逸,可也枯燥乏味的很,你能受的了吗”。 王月娥拍拍他“兄弟,放心吧,我能行”。 随后三人回了滨海城,杨三良高兴坏了认了个姐姐,王月娥也高兴,只是宁素琴闷闷不乐,因为她自己觉得对不起她那外孙林青云。 众人回了滨海城,路过宁记肉铺的时候发现这里门前停着马车,有人往外面搬东西,杨三良走近一看发现是秦家的人,他再一看发现江云濯等人都在这,除了路春风此时在客栈和父母说话外,其余人都在。 三人离着老远就看见林青云了,因为杀了沈龙为滨海城除了一害,当地老百姓很感激他,这小子现在在那站着,还有人在那给他鼓掌呢,还有人喊呢“小英雄,小英雄”把这小子乐的都没边了。 杨三良到了近前一拍他“青云,你在这干嘛呢”。 林青云嘿嘿一乐“三良哥,我买房子了,快看这房子咱们的了”。 “什么买房子,你买房子干什么”。 随后林青云将前情后果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原来那个宋权别看手无缚鸡之力,其实很有文采,秦雯雯看罢也很同情他们,给他写了一封书信让他进京赶考。 宁敏不放心自己丈夫打算跟着同去。为了感谢林青云的救命之恩,宁敏打算把这个铺子送给他,林青云哪能要啊,几番推辞下来林青云想到一个好办法,他决定买下宁敏的肉铺,最后王双,季鸿鸣,林青云三兄弟出钱买下了这个肉铺,钱给了宁敏夫妇当盘缠。 王双也觉得对不起三弟,因为这个闲事最开始就是自己要管的,到头来连累了三弟,于是在林青云提出要买店铺时,王双第一个帮忙,季鸿鸣一看两个结拜兄弟都出钱,自己也不能落后啊,于是也出了钱。 这阵林青云招呼围观的人“诸位,我说诸位,不用谢我,我不是什么英雄,不过如今沈龙死了,诸位也就好好过日子吧,散了吧”。 不多时众人都散了,这边就剩杨三良,王月娥和宁素琴三人了,杨三良将自己和王月娥的事告诉了众人,众人都特别高兴,林青云更是表示要把房子送给王月娥住。 众人这边欢乐,都忘了一边的宁素琴,杨三良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只是眼神一直扫着宁素琴。林青云终于注意到了宁素琴,他到了近前拱手问道“这位前辈,您找谁啊”。 这话一出宁素琴可受不了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自己的外孙子不认识自己,其实这也不怪林青云,因为俩人已经十年没见面了。 宁素琴眼中含泪,“孙儿啊,你难道连我都不认识了吗” 。 林青云还没反应过来,杨三良赶紧拍他“你傻了,这不是你外婆吗”。 林青云反应过来赶忙跪倒磕头,四季城与望天观子弟都来见礼,林星竹也带江云濯过来见礼,就连齐悦也来施礼。 宁素琴一扶最近的齐悦,“都起来吧,丫头这几年过得怎么样啊”。 齐悦点头回应。 随后众人进了屋子。刚进屋子宁素琴就看见赵煜了,只一见面宁素琴就知道赵煜实力不俗,遂抱拳施礼“不知这位小友高姓大名”。 赵煜一看赶忙解释:“宁长老,不必紧张,我不是坏人”。 在江云濯和林星竹的解释下,宁素琴也了解了个大概。随后她将林青云叫到房里说说话。 林青云询问“外婆,你因何到此啊”。 宁素琴长叹一声“前些天路过这里,遇见了你外公,听他说你受伤了,好在被那姓王的丫头所救,这不为感谢那丫头,你外公让我把他带去山上修行”。 随后林青云问道“外婆你认识齐悦姐”。 “说起来都是当年的事了”。 林青云晃晃外婆“老人家,这么多年怎么也没回来看看啊”。 宁素琴双眼一闭,一滴清泪落下。随后招呼林青云到近前坐下,“孙儿啊,我不是不想回我没脸回去啊”。 这边祖孙俩在屋里长谈,杨三良买了喜糖分给众人,又去客栈找洛春风。 江云濯有些好奇林青云和他外婆的事,又看见林星竹一个人在那坐着闷闷不乐,忍耐不住好奇心,于是出言询问“妹子,青云和他外婆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觉多年不见了呢”。 林星竹当然知道,如今他也不再把江云濯当外人,就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江云濯。 要说这件事啊,大约要追溯到宁素琴年轻时。宁素琴出身魔教,因为轻功好被魔教教主令狐亘看中,派到九华城卧底,那年她刚好十六岁。却在九华城遇见了东方易,那个时候的东方易功夫不好,因为出身富贵,也不爱用功所以总被人欺负。 那天东方易在街上和马家大公子马明起了冲突,动起手来,东方易不是对手,被人绑在树上,马明要往他脸上尿尿。正巧被宁素琴看见,宁素琴打跑众人救下东方易。 那时候的东方易啊,年轻气盛,他决定一定要练好功夫,一定不能在受这种屈辱,也不能再让女的保护他。后来东方易就去四季城学武了。 后来东方易学有所成,遍访天下高手,在凤凰山结识了一个小道士,这小道士姓齐叫齐通,也就是齐昊,齐悦的师父齐真人,其实秦雯雯也算齐真人的半个弟子。两人一见如故结为忘年交,励志游历天下。 期间齐通暗中牵线,促成东方易和宁素琴一对有情人,后来生下东方嫚。因为在梁国走了丈夫孩子,宁素琴也就不再为魔教做事,只是在四季城做一个长老。 东方嫚五岁那年,令狐亘勾结两位王爷兵发九华城,当时得知消息时众人就在凤凰山,东方易带领四季城两位高手奔赴九华救人,临走时叮嘱宁素琴,让她就在凤凰山,因为凤凰山在魔教进攻的必经之路上,让她留下帮忙。 原本宁素琴答应,东方易走了一天后,宁素琴收到东方易的书信,说魔教大举进攻四季城,由于挂念女儿。宁素琴不顾阻拦下了凤凰山,哪知刚下山就中了埋伏,好在齐真人带人下山来救,混战中东方易的亲弟弟东方成为了救宁素琴身中数剑当场死亡,齐真人也在那场大战失了右臂,好在最后东方易及时回来救了众人。 宁素琴自觉没脸见东方易就离开了四季城,多年也没回来,这么多年别说林青云了,就是东方嫚她也是多年没见了。 林青云五岁那年,和王双,季鸿鸣在望天观玩,宁素琴偷偷去过一次。慈玄道人默许了,所以杨三良他们都认识宁素琴。 后来宁素琴在凤凰山脚下遇见齐悦,因为两人挺投缘,宁素琴就把刚炼制的紫云索送给了齐悦。 祖孙俩聊了很久,直至天光大亮。 众人又在滨海城休整两天,到了第三天早晨,赵煜带着这群小家伙在码头集合。由于洛阳做了滨海城的城主,出入就不再需要沈万舟的令牌了,杨三良因为这事差点哭了,自己玩命偷来的令牌居然没用了,好在一旁的杨一平安慰他“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吧”。 洛阳夫妇,宁素琴,王月娥都来相送。洛阳对着赵煜抱拳相送“赵先生,这群孩子就拜托给你了”。 赵煜说:“放心吧,我一定竭尽全力,保护他们安全”。 随后洛阳又看向洛春风说道:“小子,别忘了咱们的约定啊”。 洛春风得意一笑“放心吧,我一定赢”。说着他一拍江云濯“兄弟,你可真好命啊”。 江云濯被他弄得云里来雾里去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这怎么还有我的事儿呢”。 随着船上的水手,拔出船锚,扬起船帆,船队陆陆续续的离开了港口。 秦氏看着远去的儿子,侄女,还有未来的儿媳妇不禁落了泪。洛阳安慰她:“夫人,孩子们都不小了,也该出去历练历练了”。 秦氏点点头。 宁素琴此时带王月娥过来和洛阳夫妇辞行,临行前宁素琴说“洛侯爷,滨海城落在魔教手里多年,沈万舟虽然已经被赶跑了,可是各处说不定还有他的人,你要小心啊”。 宁素琴名声在外,洛阳也是早有耳闻,如今得她教导,回应时十分恭敬:“宁前辈放心,洛某必定尽心竭力,还滨海城一个新生,给滨海百姓一个光明的未来”。 宁素琴转头望向大海,喃喃道:“这些孩子,也是在给梁国谋一个新生,搏一个光明的未来啊”。 第38章 逢重阳老凤念昔 饮菊酒诸青论武 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江上唱歌声。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此时洛春风正在甲板上眺望远方的海洋,眼神柔和,含情脉脉。 他缓缓回头看向身后的江云濯,江云濯的白眼啊都快翻个来回了。 洛春风不解问道:“你那是什么鬼表情,这诗里的感情你体会到没有”。 江云濯摸摸他额头“我说,你不是生病了吧,自打离开滨海城,你天天把我拉到这,不是给我讲什么爱情故事,就是给我念这些不着边际的诗,你很闲吗”。 洛春风一合纸扇,“嘿,你个没良心的,我做这些还不是为了你好”。 江云濯一他肩膀“你少说什么为了我好,我最烦这句话,依我看说这种话的人要么是另有所图,要不就是推卸责任”。 不等两人说完就见一道人影闪过,江云濯两人定睛一看正是杨三良,就看杨三良气喘吁吁的。这些天赵煜带着这些孩子们练习功法,两人已经见怪不怪了。 就看赵煜出了船舱,一插腰“小子你是真能跑啊,像这种短距离间的快速腾挪,就是我也做不到啊”。 随着江云濯和洛春风将杨三良扶起,此时秦雯雯也走了出来“诸位,用饭了”。 可巧今日是九月初九重阳节,古人认为九为阳数,九九相逢是为重阳,在那一天人们往往登高远望,不过此时人们身处茫茫大海之中,自是无山可登,好在秦雯雯提前有所准备,在船舱中备下酒席。 重阳节也称敬老节,人们往往在这一天进行祭祖活动,也以此祉求长寿,因此这船上唯一的长辈赵煜也自然就成为了今天的主角。 秦雯雯招呼下人搬了一大桶菊酒,众人轮流来敬赵煜,赵煜今天高兴真没少喝,他也明白这几个孩子的目的,于是在喝了每人一杯后,出言询问“我说你们几个要是有什么事就问吧,别那么谨慎,显得一点也不大度”。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出头。赵煜是个急性子哪里有闲功夫在这里和他们猜谜语,干脆将目光看向林星竹“星竹,咱们爷俩也就别猜谜语了,有什么事你就直接问吧”。 林星竹挠挠头“嘿嘿,七叔其实上次我在竹林前尘镜里看见的都是些模糊的片段,关于我的身世能能不能跟我说说”。 没等他说完江云濯用胳膊肘一推她,林星竹反应过来接着说:“那个是我想问的,还有您的事儿,您能不能跟我们讲一讲啊”。 赵煜用手往上一指“事情吧,还得从那天界说起“。 随后赵煜向众人说起了一些他年轻的事: 想当初三界大战,诸神陨落,为了弥补天界空缺,星云大帝命令和明真君和海棠仙子组织神界的远神活动。当然为了能胜任这项任务,他俩也得到人间历练一番。后来结识了我们一群兄弟,我们所在的门派也是九大门派之一的太玄寺,也叫玄生寺。 对于之前的天界来说动情是绝对不被允许的,不过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导致了许多思凡下界的事,这引起了很多的麻烦。所以新天界成立以来对于这种事,当政者们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海棠仙子与和明真君在回归神界以后孕有一女,在天界也被称为繁星公主,只是这种靠着父母身份上位的神仙,大多不被别人看好,也就难免背后被议论。那繁星公主受不了人们的嘲笑决定下界历练一番学些真本事吗。 随后赵煜看向杨一平:“一平,你给星竹算过卦吧”。 杨一平点点头“似乎他只能活到二十岁以后的十年都是不确定的,但绝对不会活到三十岁”。 赵煜点点头,他很佩服杨一平的修为,也为众人解释道:“这是因为她是偷偷跑出来的,神界点卯七日一小点,一月一大点,最后那些日子还会有仙官巡视各宫,所以她的寿命是不确定的”。 江云濯有些耐不住性子:“七叔,那你能不能帮帮她啊,让她多活些时日”。 赵煜摇摇头说“她本来就没按正规程序出来,再说了我怎么帮她,我自己就是一个劳改犯”。 “劳改犯”这个词一出,众人可是炸锅了。 “七叔你究竟为何来凡间呢,以你的实力恐怕没什么事情能难倒你吧”。林青云这急脾气早就按耐不住了。 “其实真的有,因为我妻子”。 “妻子,七叔你有妻子”众人很疑惑。 “我是年轻时和我妻子相识,但她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所以她……”江云濯好似猜到了什么。 赵煜点点头“对,她去世了,我本来以为她去投胎了。所以当年那场大战之后我修了几百年当了一个散仙,可就在前几天我才知道她并没有投胎,一直就在忘川河” “那后来呢” “我擅闯冥司和她见面打伤鬼差,额~这犯了天条,几位天尊大帝商量销了我的神籍,让我下界历练”他指了指林星竹“这不我大哥觉得你思凡下界太危险,让我在凡间历练时照顾一下你” “销了神籍那您怎么还会有那么强的实力”。江云濯眨眨眼。 “武功,法力都是你自己修炼的,你自己修炼出的东西能被别人拿走,那你当然也可以再修出来,就想当年的幻梦”。 “您认识幻梦”林星竹说道。 “对啊,当年在玄生寺就认识,她的实力很强当初我还输给她了呢”。 众人震惊。 “嗨那都是一千多年前的事了,这次我再会会她”。 “那七叔你何时返回神界”林星竹赶忙问赵煜。 “怎么,害怕我走了别人欺负你们啊”。 林星竹眼看被识破了尴尬的笑笑。 赵煜继续说道:“成神的条件大体两种,要么有极致的实力,要么对终生有重大的贡献”。说着他看看林星竹“丫头对你来说也一样要想让人看的起你,要么有够硬的实力,要么做点什么震天动地的好事来”。 这一番交谈,将众人的兴致都提了上来,但越喝越热,秦雯雯让下人把酒席搬到甲板之上,接着添酒掌灯加菜。 今天晚上月色不错,月亮虽说不圆,但是很亮,再加繁星点点,伴有海风。几人喝的都不少,话也渐渐的多了起来。 江云濯不禁问杨三良:“三良,你那轻功究竟是怎么练的能有那般造化”。 杨三良用手一摆:“嗨,哪有什么造化瞎练的”。 这时洛春风也凑热闹:“你就别谦虚了,我们也知道那飞举道术是你的绝活,我们学不来,但是轻功我们还是能学学的”。 眼看众人那么捧他,杨三良涨着脸,他本身脸色就发紫,现在喝打了再一红,这脸跟丁香花似的。就看他支支吾吾得说道:“其实啊,轻功之法也没什么难得,你们大多都是出身名门大派,各派功法虽是不同但都殊途同归。我给你们一个建议就是,借力”。 “借力,什么意思啊”。众人都没听懂他的意思。 杨三良不紧不慢“不有那么句话吗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轻功什么用途,一者追击所用,二者逃跑所用,三者传递信息,不论哪种用途都要躲避他人的偷袭”。 说着杨三良拿起一个空酒杯,一边演示一边解释:“人在腾空状态下姿势很难改变,没有借力的地方就会成为活靶子,所以要多借力,比如花草树木,若是没有水之类的也行。 对于我,虽然催动道术也能做到踏风而行,但是不到万不得已之时我绝不会用。我常看一些胡吹大气的门外汉,说实话他们的轻功只会加速他们的死亡,一个个跟旱地拔葱是的直上直下,腾在半空速度还特慢,板着一张脸不知道在呢神气什么,不知道的以为他们身上有绳子拽着呢,以为敌人的暗器是瞎的”。 这话江云濯一听,这怎么感觉跟说当今的武侠剧似的,一个个威亚痕迹很重,没什么看头,听着不由笑出声。 赵煜一看他笑,以为他也有见解于是开口说道:“三良说的不错,这样吧你们也都说说你们练武时有什么心得,大家交流一下”。说着将手中的酒壶递给了旁边的林青云。 林青云自斟一杯,缓缓开口道:“我是这里唯一一个使枪的,走的是刚猛霸道的路数,注重招式,直到前些天我和吴晓龙一战我才知道,基础的重要性,他法力广大,我与他交手,时间一长我的法力枯竭,但是他却不受影响,所以啊这基础法力的修炼还是很重要的”。 赵煜没有搭话,想看看这些孩子们的看法。旁边的江云濯说道:“你这就不错了,还知道自己法术不济,没有以己之短攻敌之长,有多少人法术明明不济可是遇到敌人时只知道挥剑气,比内力到最后不是必输无疑吗,依我看得会观察敌人,随后以己之长攻敌之短,纵然不敌也能多支撑些时间”。 酒壶传到了季鸿鸣这,他挠挠头半天没张嘴。 赵煜看出他心中顾虑,出言安慰:“大鸣,没事就是你们孩子间玩笑对错无所谓”。 季鸿鸣点点头,随后说道:“要我说,一力降十会,我力气还算大,很多时候都以力气取胜”。 他说这话四季城那些子弟明白,旁的那些人就有点懵了。洛春风不解问他:“你不用这么谦虚吧,咱们这里你力气不是最大的吗”。 季鸿鸣微微一笑,随后用下巴一指林青云:“这小子的力气才大呢”。 林青云赶紧打圆场:“二哥,咱兄弟之间怎么还记仇呢,我上次不是故意的,再说了我又不能打你”。 随后林青云赶紧示意王双把酒壶接过去,让他说。王双端起铜酒杯,晃一晃杯中酒水随后说道:“我不如二弟,三弟那般天生神力,但我有我独特的见解,就像这铜制酒杯,虽然坚硬但仍然会被折断变形,而这杯中酒水看似绵软无力,无论用多大的力量去击打,水花只会到处飞溅,不会折碎。正合了师父所传我的以柔克刚之法”。 听罢王双所说,杨一平也有感而发:“我在剑法造诣上不及你们,但我觉得我这符箓应该算是特别吧”。 林星竹很好奇,因为她曾经被杨一平的符箓定过身,不禁出声询问:“这符箓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能有这么大的威力”。 杨一平淡然一笑:“其实也没什么神秘的,和三良说的一样,也是借力。符箓算是一种桥梁将使用者与神明联系,已达到借助神力的效果”。 说着杨一平也拿起酒杯,不同的是他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随后向众人解释道:“使用符箓之时要做到心无旁骛,就像这酒杯一样,只是这么大,想往里加好酒就必须将里面原本的东西去处,如果心有杂念用心不一,神明即使借给你神力,也是无处可安放,反而伤了自身”。 此话一出,众人不禁点头。 等到了杨二凡,他有点不知所措,因为他不会说话,没办法他将右手伸出,随后紧紧握住。杨一平解释道:“二弟只说了一个字,狠”。 赵煜听了评价道:“二凡出手确实占个狠字,招式疾风骤雨,利于速斩,不适合酣战,不过这也是一种风格,不错”。 到了洛春风这,他摇摇扇子:“我,不会打架啊”。 赵煜都听不下去了,随手冲着洛春风扔了一朵菊花:“小子,你别装蒜,你还真有些本事,虽然不像他们那么强劲,但要是一点武不会你能得了这出海的资格”。 洛春风赶忙求饶:“七叔,我是会点武,但是跟他们比起来不值一提。要我说我辈修道者不能只看个人的修行,人区别于多数动物不就在于团队合作吗,遇到危险时我也能上前御敌,但那只是一加一等于二罢了,我在后方给他们输送法力,同样的一成法力他们用出来的威力大于我,这才是一加一大于二啊”。 洛春风将酒壶递给秦雯雯,并说道:“表姐那日在滨海城,你弹琴的功法我可从没见过,确有奇效”。 秦雯雯为人比较谦虚:“嗨,哪有什么奇效,我只不过将内力与声乐结合,只是影响听者的心情罢了,就像战场上交战时的战鼓声,只是一个辅助作用”。 齐悦不同意她的话:“师妹,这辅助作用也是必不可少的,就像师父给我们的法宝,不都是辅助所用,只要能灵活运用就是好的”。 叶瑶也是用法宝的,她那铃铛名守拙,她自幼身体不好,学东西也没那么快,所以她师父只教她用那铃铛,她白也练晚也练恨不得睡觉都练,练的纯熟也是不同凡响。 说起滨海城的那次表现,林星竹也有体会,她是在座为数不多自创武功的人,那霜寒十四剑就是代表。所以她表示虽然大家都是用剑的但该不滞于物,不可过于在乎剑的本身。 项樱不懂武功,不过仗着对医术的理解她说:“不能只注重个人的修行,病情总是变化的要重视实践,我想武功也是”。 众人聊至多时,天亮才散。 第39章 船头牵红线 闺房吐真心 (元康二十年农历十月初七,立冬)洛春风矗立船头,深情朗诵: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寄相思。 在经历洛春风长达几十天的情诗洗礼后,江云濯对他的精神状态产生了极大的怀疑:“洛公子,啊不洛哥,你是失心疯不”。 不等洛春风说话,江云濯猛的伸出左手食指,那意思,你闭嘴听我说,就看江云濯掰着手指头说道: “昨天,你背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前天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大前天,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兄弟我真服了你是缺爱吗”? 洛春风气的用扇子一拍江云濯肩头:“小子,你别好心当作驴肝肺,你看不出来我在给你保媒拉线吗”。 “一开始我觉得是,但是你这几十天,天天在这朗诵情诗,我觉得你要么是爱而不得,在这寄情于诗词,要么是爱得泛滥都溢出来了跑到这儿来发病”。 “兄弟,你这有点不知好歹了,我这为了你的终身大事而操心,你不谢我反而怪我。老话常说,一代无好妻,三代无好子,我这也是为了给你介绍一个好妻子啊”。 江云濯一脸无奈的点头道:“所以,你要给我介绍谁啊”。 “驸马爷,您装什么糊涂,举国上下谁不知道你和公主的事,还问”。 江云濯看洛春风那贱样气不打一处来:“你都说了我俩都成亲了,那还用你保媒拉线啊,我看你就是腌萝卜吃多了—闲(咸)的”。 洛春风听这话气的嘴都抽抽了“你个没良心的,你俩那事我还不知道啊,那不是假成亲吗,我不寻思当回月老把你俩这假夫妻,变成真夫妻吗”。 眼看洛春风有点生气,江云濯也有点不好意思,其实他都这么大人了,他能看不出来洛春风这些天在干嘛,只是林星竹当初在滨海城说的那番话他还记的,人姑娘没有这方面的意思,那自己还说啥呢。“行了,行了洛哥,我错了还不行吗,这事我考虑考虑”。 “哎~这就对了吗,云濯我跟你说这缘份是很神奇的,你看你俩同年同月同日生,又结了夫妻这是多大的缘份啊,走回去我再跟你讲讲爱情故事”。 “大哥,贾宝玉和林黛玉,孟姜女和范喜良,刘兰芝和焦仲卿,再就是什么西厢记,长恨歌,白蛇传你有正常人的爱情故事没”。 两人谈得正欢,就听围杆上有打斗声,两人并没有太惊讶,这几个月众人在一起习学武艺,不时也相互较量。 抬眼看去正是林青云和王双。此番二人未用兵器,在那围杆方寸之地交起手来。林青云率先发难凌空飞起一脚,被王双以一记云手化解。林青云稳住身形,随后神龙摆尾直取王双面门,又被一记白鹤亮翅挡开,紧接着又是一招搂膝拗步,此番借力打力将林青云逼退数步,从桅杆上掉了下来,好在青云身手不凡一个后翻,金鸡独立站在船舱之上。 两人一上一下对峙,一时之间谁也不出手,僵持了有半炷香。王双觉得自己是大哥该让让弟弟,于是翻身下桅杆,来斗林青云。 林青云不慌不忙,反而给王双让了点地方,等到王双到了位置。林青云用脚一震,一记顶心肘,直奔王双前胸打来,这一击力量大的吓人,饶是王双靠着太极卸去一部分力量,也被震得双手发麻,整个人倒飞出多远。 林青云所练功夫大多以刚猛为主,如今所使的正是八极拳。人们常说脱枪为拳,八极拳也由枪法中而来,正巧林青云也是使枪的。武林中流传着文有太极安天下,武有八极定乾坤的说法。 且看这二位: 一个是将门虎子功力深厚,一个是少年英雄力大无穷。 太极讲究刚柔并济静发自如,八极讲究内外调和以气促力。 王双使个手挥琵琶再接搬拦捶,林羽摆弄狮子张口牢记崩撼推。 这边是前世天煞孤星落凡尘,那个是今生白虎星君新出世。 安之深得太极精髓,单鞭起步,双峰贯耳,左右海底穿梭,另有海底针。 青云明了八极奥义,拉弓撑拳,罗汉撞钟,摆起二郎担山,浑厚双羊顶。 这两人一个似出海蛟龙,一个如下山猛虎。相互拆了百八十招不分胜负,斗到关键时刻,洛春风看的热闹,不由自主在旁边喊了一声“好”。 这一嗓子把两人吓了一大跳各自收了招。 林青云到了近前“大哥你这拳法可以啊,这么长时间硬没分出个胜负”。 王双为人比较谦虚“哪里哪里,是你让着我吧,那记顶心肘力气要是使足了,我恐怕就飞出船了”。 江云濯和洛春风也上前,几人一边探讨刚才得交手一边回了船舱。 到了晚上,齐悦正在房间里打坐练功,打坐时对于修炼者的要求比较苛刻,需要心无旁骛,若是胡思乱想便得不偿失。 齐悦这些日子修为卡在瓶颈处,任她如何突破,终是不得其法,不一会只觉真气乱撞,被迫停下。还没等她喘口气,忽听门外有动静。 “谁?” “是我,齐悦睡了吗”。 众人在一起生活了好几个月了,彼此之间已经十分熟悉。只这一嗓子,齐悦就听出了来人的身份。长舒一口气道:“是星竹啊,进来吧”。 屋门缓缓推开,林星竹走了进来,随后轻轻将门关上。 “星竹,快坐,大晚上的什么事啊”。 林星竹端坐椅子上,轻起朱唇:“齐悦,最近有心事”。 “没有啊”。 “还没有呢,你呢真气乱窜,我在那屋就听见了”。其实这句话是林星竹骗她的,那真气得窜到什么样隔着屋子还能听见。 齐悦长叹一声:“嗨~,让你见笑了”。 “因为什么呢,因为那小子”。林星竹也不爱绕弯子,一语中的。 把齐悦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了,脸一红,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齐悦,我那弟弟是个命苦的人,自幼不见爹娘,好在外公对他还不错,如今外公也不在,我这个姐姐说句实话也没什么眼界,没什么资格去替选择,我看前些日子你和他走的挺近,只是最近你似乎在故意避着他,他又是个犟种一条道走到黑,我怕~”。 齐悦心里也不好受,低着头“星竹,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做,我是个退过婚的人,如今~”。说着说着齐悦都要哭了。 林星竹赶忙做到他面前,拍拍她“行了,行了齐悦姐,我也没说什么啊。”。 齐悦这些天压力也很大,你看她平时端庄大方,可接连受到家道中落,师门不幸,婚事不顺,你换个男人只怕也受不住,何况她一个姑娘,今天在林星竹怀里哭起来了。 她这一哭,对门的叶瑶听见了,她赶忙起来敲敲门“齐悦姐,你没事吧,我们进来了”。就这么的门一推开,叶瑶,秦雯雯和项樱都进来了。 把林星竹吓一跳,你们仨怎么都来了。原来啊,叶瑶的屋子就在齐悦对门,因为叶瑶身体不好,所以项樱每天晚上都要去给她针灸,可巧今天秦雯雯也在叶瑶房里,她俩是老朋友从小就认识。 秦雯雯还以为齐悦受什么委屈了呢:“齐姐姐,你哭什么谁欺负你了”。 林星竹冲他们几个摆摆手,摆个嘴型:“没事儿,情感受挫”。 随后这仨姑娘也都围着齐悦坐下,这下可热闹了。 都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谁对谁有意思大家还看不出来啊。作为四季城的人,项樱当然替林青云说话:“齐悦,青云多好啊,长得好又有能耐”。 叶瑶看热闹不怕事大“项姐姐,其实王大哥人也不错”。 把项樱气的:“丫头,今个这针扎的轻了吧”。说着伸出手奔着叶瑶咯吱窝下抓痒。 秦雯雯玩心也上来了,把叶瑶往身后一护“别动我弟妹啊”。 林星竹说:“你几个来干嘛的,来找归宿的啊,那么大姑娘不知道害羞。” 叶瑶赶紧补一句:“那倒是不比你,都拜堂了”。 林星竹气的,心想怪不得你和洛春风凑一对啊,这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拜堂了,怎么的,有能耐你也拜”。 “好,等我拜堂我请你啊”。 这群姑娘凑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的,齐悦也不一会儿心情也好了,也不知道谁开的头,一群人围在一起轮流开始讲述自己的情史。 第40章 黑风岛,再遇罗刹 (元康二十年农历十月二十二,小雪) 莫怪虹无影,如今小雪时。 阴阳依上下,寒暑喜分离。 满月光天汉,长风响树枝。 横琴对渌醑,犹自敛愁眉。 诸位看官,适逢小雪,在下以一首诗来开启今天的故事。“据说当年天降陨石,引发板块上升火山喷发等等一系列问题,原本的汪洋大海中也就出现了这一系列群岛,直到一次一队商队遇上暴雨,无意中才闯入这世外之境,千百年来不少九华国的人也去了那里生活,不过很少见过有人回来”。 洛春风摇着谷雨扇侃侃而谈,几个孩子听的津津有味。“据说这里一共有七十二座岛屿,海市就在正中间……” 猛然间一个苹果飞来砸在了他后脑勺上,“砰”一声跌的挺重的。“星竹和云濯在呢入静呢,你吵什么”赵煜手里还拿着一个苹果。 这时林星竹已经入静完毕。 “怎么样记起来了什么”赵煜把苹果递给她。 林星竹深呼吸一口看看赵煜,有些不知所措,再看看一旁还在入静的江云濯,她赶紧整理一下表情回过头“想起来一些了”。 “看来这入静真有用啊”林青云不由得惊叹。赵煜也点点头表示之后还得继续。 “七叔,外面一群带翅膀的家伙朝我们飞过来了”杨三良慌慌张张的进了船舱。 众人各执兵器到了甲板之上,远远的只见黑压压一片,看这数量恐怕有三四百。那群东西并没有靠的太近,大约一箭之隔。突然远处响起一声啼叫声音悠远而洪亮直击人心。 那群家伙突然让开一条路。没一会儿一个庞然大物飞了过来落在甲板上,只见其丈二身高,墨蓝色的皮肤,红头发,铜铃眼,血盆大口,獠牙外露,身上裹着兽皮,赤着脚。 几人不由一惊,因为他和之前遇到的恶煞太像了,想到这不由得举起了兵器,赵煜倒是不慌不忙的看了看秦雯雯。秦雯雯从腰间掏出一块金牌,金牌做工很精细。那大家伙看见了金牌迟疑了一下。紧接着开口道“诸位既然是尊主邀请的那就进来吧”。说着他们在前头带路,几人在乘船在后面。 上岛之后,那大家伙在前面带路几人跟在后面,众人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的环境还不错。赵煜先开口“我说大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应该是罗刹一族吧”。 那大家伙倒也很干脆“不错,老朽名多萨,我岛上有罗刹居民六百余”。多萨回头看见那群年轻人很紧张手中武器紧握,出言安慰道“几位不用紧张,你们之前杀的那个恶煞虽说和我们是同族,但我们是有仇的,说起来还应该谢谢你们”。 很快几人到达了罗刹一族的休息地,部落中的罗刹族人们生活简朴,住在用树枝和树皮搭建的简易小屋中。 此时虽是冬季但是由于海洋的调节,黑风岛并不是那么冷,其实啊这里冬无严寒夏无酷暑,气候还算适宜。 小孩子身上裹着野兽皮毛和鲜艳的羽饰,这些孩子们虽然穿着简陋但是快乐而天真,他们在丛林中奔跑嬉戏,与野兽们玩耍,仔细看看这些孩子长得似乎不像他们父母长得那么吓人。 “诸位天色已晚准备用饭吧”。随着多萨的指引几人围坐在一处大的篝火旁边,罗刹部落的夜晚充满了神秘和魅力。篝火熊熊燃烧,照亮了整个部落,大家把打到的猎物放在火上烤着吃。秦雯雯让手下搬来米酒作为交换。 多萨喝着和几人说起了有关罗刹一族的事“诸位,大家了解我们罗刹一族应该是当年的那场六界之战,我们一族一直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其实我们也不想。当年联军败退后各族四处逃窜,罗刹一族损失惨重,我们这一支就逃到了这黑风岛安身,千百年来食物一直是我们族最大的顾虑,还好海市的尊主教会了我们使用火,这才吃上了熟食...”。 “我说族长幻梦是怎么来到海市的”赵煜一边说一边给他把酒满上。 “哎,不许直呼尊主名讳”多萨说着还抱了一下拳。 “没事,我和她是老朋友了,只是多年不见了”。 “哦,原来是尊主的朋友啊,失敬失敬,我今年也才一百岁,这个不清楚”。 赵煜点点头,林星竹抢先问道“那族长爷爷,恶煞是怎么回事啊” 族长冷哼一声“那个家伙,我俩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然而他色心太重总是欺辱女子,甚至出岛劫掠女子,被师父赶出黑风岛,我知道你们杀了他正好除了祸害…” 几人正喝着,突然一个小孩跑了过来,他的皮肤黝黑,身材瘦小,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野性的光芒,头发乱蓬蓬的,像是从丛林中的树枝上拂过,他步伐轻盈而敏捷,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纯真和天真。他拿着一个盒子递给了多萨族长。 多萨一拍大腿“遭了,差点把尊主的事给忘记了”说着打开盒子,里面是一面精致的小旗是黄色的,上面绣了一个秦字,递给了秦雯雯。 秦雯雯立刻明白,赶紧招呼手下“明天一早把船舱里三号库里的东西搬下来”。众人各自睡去暂且不提。 (第二天清晨)多萨领着本族人,赵煜也领着孩子们到了沙滩旁,只见沙滩上摆着十个大箱子,几人走过去打开。 秦雯雯给多萨族长介绍“族长爷爷,这是我爷爷让我带来的”随着几个仆人将箱子打开。“前三箱分别是,水稻、小麦、玉米的种子”。接着再开两箱这“两箱是蔬菜和水果的种子”。洛春风走近只见箱子里按格分类,每格都装满了种子并附带纸条写好了类别什么苹果,梨,葡萄,草莓;茄子,生菜,西红柿,菠菜,胡萝卜,青椒… 杨三良和季鸿鸣过去打开剩余的几个箱子发现其他箱子里都是书。杨三良拿起一本随意打开一页只见上面画着苹果的图案,而且还写着“选择适宜的土壤 ,保持水分……”季鸿鸣也拿起一本打开,上面画着锄头的形状。很显然剩余五箱是书籍介绍作物,农具和种植方法的。 洛春风看着从怀里取出了一本书递给了多萨“族长爷爷,这是我爷爷给我的酿酒书送给你,等有空再来喝米酒” 多萨一看这些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珍珠大的眼泪从他那双大眼睛里流出来。紧接着罗刹一族全都跪地磕头。秦雯雯等人伸手将众人扶起来。 随着时间越来越近了,众人不好耽搁,第三日清晨,大家就坐船离开。 (船上)江云濯问秦雯雯“秦姑娘,你们这次来是每个岛屿都要给东西吗” 秦雯雯摇摇头说道“不是的,我爷爷只准备了七个库的东西,说是按照固定路线走,看见不同的旗子把对应库的东西给他们”。 “那姐咱们能得到什么呢”。洛春风赶紧凑过来。 “这个爷爷没说,只说幻梦前辈会准备好的”。 “那奇怪了,你爷爷好像和幻梦很熟啊”赵煜一边说嘴里嚼着苹果,几人顿感无语。 “七叔,你心够大的”林青云眼光里透露着无奈,赵煜环视四周看看几人都是这眼神和表情。 “我给你们脸了,练功,今天咱们换个有意思的,我和你们对打”。 “别呀七叔,我们错了~”。 一阵火光冲天,船上惨叫连连~ 第41章 破去旧时枷锁 归园以求真我 船队在海上行了几日,此番众人一直向东南方向行进,这一日远远的又见一岛。 与之前的黑风岛不同,这岛上并无巡逻的人,船队都靠岸了也没人发现。赵煜领着众人沿着海岸找到了一个打渔的渔民,看模样有个二十上下。 赵煜冲着渔船上喊:“我说小哥,这天也不暖和还打渔呢”。 那小哥挺热情一摆手“没事,这比起梁国那边已经暖和多了,你们是外地来的吧”。 赵煜说:“对,你们管事的呢,我们想见见”。 小哥放下手中的渔网,伸出手指“你们沿着这边海岸走有座庙,岛主现在应该在那里教书呢”。 “好咧,谢谢你,助你满载而归啊”。 众人站着海岸走了没多远,这庙与其说是临海不如说是建在海里,有一条白石路将其与岛屿连在一起。 没着白石路往里走,只听得声声朗读自庙中传来: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 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不多时,只听得一句夫子再见,再看庙门推开,几个孩子蹦蹦跶跶的跑出来了,最前边的那几个小子也就八九岁,一个个长的虽然瘦,但极有精神,跑的那叫一个快啊。杨三良一看“嘿,这几个小子挺有天赋啊”。 打这个庙里陆陆续续走出来三十多个孩子,小的六七岁,大的有十五六岁了。你看前边一个个的赛风一般的少年,后边几个姑娘拉着小手迈着四方步。有好奇的围过来看看,就在这时从庙里走出一个人来,见此人: 高不高,矮不矮,穿鞋戴帽七尺六。 胖不胖,瘦不瘦,长了一身结实肉。 圆领袍,短袄裤,衣着朴素挺简陋。 面白净,眉眼正,五官相貌很清秀。 英俊潇洒,举止儒雅,年龄二十刚出头。 丹青随身,腰别纸扇,颏下无须气质优。 众人一见认出来了,尤其是季鸿鸣一拍大腿:“你不是那天在剑阁上放火的那个人吗”。 此人啊复姓令狐,叫令狐空现在啊自改名为万鑫,乃是魔教前任教主令狐亘的长子。 万鑫看见众人很是尊重,尤其是对赵煜。他对赵煜一大手:“前辈,前些天刚听尊主说你们要来,不想来的这么快”。 季鸿鸣与林星竹都和万鑫交过手,对于万鑫的实力修为很佩服。再加上之前他在客栈说评书令众人对眼前的这个魔教少主很感兴趣。 万鑫一摆手:“诸位,别在这站着,请到寒舍一叙”。 万鑫在前面带路,众人在后边跟着,穿过一座小山丘,山丘尽头东边一处平地上有座小庙,这小庙半人来高,因为离的远也看不清里边供了什么。离开土丘走了约有二里来地,前面到了一片村庄。 庄子规模不小,约有个七八十户人家,都分布在一片极其平坦的空地上,呈圆形簇拥分布,虽然紧密但交通很方便。杨一平通晓奇门遁甲,他一眼便看出这庄子按八卦布局。 万鑫的家就在庄子最中间,这宅子很阔气。两侧院墙金碧辉煌,雕梁画栋,尽显富贵之气,门前石狮威武。沿着青石铺就的道路走进大门,迎面而来的是宽敞大院。只是这院子里光秃秃的没什么东西,唯一有一池荷花还用一口大锅养的。 这院子这么大可是没有人,按理说这么大的地方应该有不少仆人伺候着。 万鑫告诉众人这宅子有很多房间足够众人居住,至于其他同行船员被万鑫安排住在一些信得过的人家里,还有的住在海边庙里。 用过饭后,万鑫请众人到前厅就坐。 秦雯雯看着这大厅如此阔绰,却是家徒四壁,不解道:“万岛主这宅子是刚建的吗,怎么也没置办些家具啊”。 万鑫一拱手:“这宅子啊不是我的”。 随后万鑫将这事情的前因后果与众人细细道来。 这事啊还得从当年令狐亘兵败说起,当年啊令狐亘兵发梁国都城九华城,却被东方易打败,随后副教主吴晓龙带着一众教众到了东海海市休养生息,为的是整顿兵马日后再次进攻九华。这令狐空啊从小与世无争,他对于这些打打杀杀的事不感兴趣,这也导致了他遭受了不少白眼。等他长大之后啊,他看不上吴晓龙那种杀伐的作派,也恰逢那次令狐空带着一些知心的手下去梁国办事,也借着这个机会他就留在了这座岛上,随后换了个名字叫万鑫。 这岛上啊叫太一岛,岛上啊原来有一群海盗,这岛上的海盗头子绰号叫作‘霸王花’。这个霸王花啊也不知道在哪学了一身本事,聚齐了一百多号人打家劫舍。不仅在这周围海域为盗,甚至打造船只出海打劫,捉拿妇女回岛,可说无恶不作。可巧那天万鑫乘船走在附近被寻哨的海盗发现。霸王花听到消息后带着海盗来劫万鑫。那万鑫多大能耐啊,交手三十多回合把霸王花打的跳海逃生,剩余小海盗也被打的四散而逃。万鑫上了岛把这些被劫的人放了出来,有些被劫的人是无家可归之人,他们拥立万鑫做岛主,万鑫呢也不想回去和吴晓龙在一起于是留在了岛上,住在了霸王花的宅院里。 之后有些魔教中人不愿再过那种日子也都来了这,万鑫带着众人开荒种田,开设学堂。将庄子按八卦方位修缮,八卦方位住的都是当年魔教的高手,以防外来者侵犯。由于没有本钱,万鑫让手下把霸王花抢来的东西带去梁国变卖,买些种子农具,又置了些书本笔墨,所以他这家里家徒四壁没什么东西。 众人听罢万鑫的话很是赞成,尤其是从濯阳山来的江云濯三人,他们平时接受有教无类的思想,自是不在乎万鑫的魔教身份。 赵煜瞥见旁侧墙壁上提了几个字,没有纸章,也没有表框,只是写在那墙上。只见那墙上写着: 破去旧时枷锁,归园以求真我。 万鑫有点不好意思:“前辈,晚辈闲暇时胡乱所写不值一提,见笑了”。 赵煜点头笑道:“不错很真诚,我听你今天教孩子们五柳先生的诗,现在不正配了你这归园二字吗,只是这真我二字嘛你还得努力啊”。 万鑫拱手谢道:“多谢前辈指点”。 赵煜一撇嘴:“嘶,叫什么前辈叫七叔”。 “唉,七叔”。 没等众人高兴呢,打从门外跑来一个壮汉,众人一看认识,是使巨剑的皇甫墨虹,就看他到了躬身施礼:“大公子,村东头打起来了”。 第42章 江山易改 本性难移 江云濯一行人到了太一岛,在这里他们碰到了万鑫。众人聊的正欢,就在这时皇甫墨虹前来报告说村东头有人打起来了。 万鑫赶紧跟着皇甫长老去看看究竟。赵煜是个爱凑热闹的人,其它那几个孩子也都好信,干是都跟着往村东头去。 离着村东头没多远,就听见这边骂声连天。万鑫远远的就看见了一个青脸大汉被好几个人拉着。这个大汉姓穆叫穆震,也是当年魔教长老之一,是个十足的暴脾气。 再看另一边那个人有个四十多岁,个子不高胡子拉碴的。你看他嘴角有血脸气的特红,浑身上下粘了不少沙子,很显然刚才打架没打过,嘴里还骂呢:“你们这群贼”。 万鑫赶忙扒拉开围观的人,几个箭步到了近前,怒声道:“穆震你干什么,三天两头惹事生非,你好大的胆子”。 穆震一看是万鑫稍微能冷静点:“公子,他该打,狗娘养的他骂我是贼,我非撕了他不可”。 等这一阵儿赵煜几人也到了,秦雯雯一看被打的那个正是自己老家人秦仁,那秦仁别看是个下人,其实对秦家可有贡献,他年轻时是秦雯雯父亲秦景的书童,如今上了岁数跟着秦雯雯四处经商。说句实话,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秦雯雯当时就火了,快步走到秦仁身边:“仁叔,他们欺负你了”? 秦仁连哭带闹:“小姐,我听您的安排到东边来住,本来啊那姓穆的小子说话还挺客气还给我饭吃,我就没什么防备,收拾行李的时候那钱袋子就压在包袱里,我就去外屋吃饭了,他就出屋了,等我吃完之后回屋收拾,这钱袋子就没了。” 说到这穆震火了:“什么意思,说我偷你钱,别说你一个小老头有什么钱,就是金钱银山在这老子也不要,老子行得正坐得端,没干就是没干”。 秦仁说:“小姐,其实我最开始也没怀疑他,可他一回来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跟他一说这个事他还火了,张口就骂,我跟他吵了几句他动手就打,我老了打不过他,就成这样了”。 同行的其他秦家人在后边起哄:“没偷你生什么气啊,做贼心虚”。 还有的更过分直接甩出一句:“贼就是贼,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这一骂别说穆震了,魔教这群人都炸锅了,一个个摩拳擦掌,牙咬的咯嘣嘣直响。万鑫这会脸色也有些难看,不过他还是保持最后一份冷静。 “穆震,让他们搜”。 “公子,我没偷”。 “我知道你没偷,让他们搜,让他们闭嘴”。 听了万鑫的话,穆震往旁边找了一个地方蹲下,还在那赌气呢。 这群人进了屋子,唏哩呼噜这一顿翻,啥也没找到。等出来后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的。 这时后面一个秦家伙计说道:“谁偷钱放家里啊,肯定在身上”。这话啊就像瘟疫一样在人群中传开,穆震真受不了了要上去讨个说法。 万鑫一闭眼长舒一口气:“搜”。 这岛上的人可真忍不住了,这不骑头上拉屎吗,眼看要出事。 那几个家丁伙计刚上前要搜,这阵从人群中闪出几道人影,拦住了去路。 洛春风都看不下去了:“行了,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大吗”。 江云濯看着秦雯雯,一指那被搜的乱七八糟的屋子:“秦小姐,你家家丁就这素质吗,太过分了”。 这会儿太一岛上的人也跟着附和,有的人生气供火说了一句:“狗仗人势”。 这一句又将局势的不可控制,眼看两方要动手。 就在这时,赵煜一声怒喝,声音中夹杂真气,两边人受真气影响不得已后退数步。 赵煜伸出双手往两边一指,是两个人,随后说道:“你俩过来”。 两人哪敢不从,出来后往赵煜跟前一站,不自觉都低下了头,赵煜左瞅瞅右看看:“低头是什么意思,刚才不挺能说吗。” 眼看俩人不说话,赵煜左瞧瞧:“你骂的做贼心虚”。随后右看看:“你骂的狗仗人势”。 两人不敢说话,赵煜开口了:“嘴怎么就那么贱,看热闹可以,别供火,真打起来伤了,残了,死了你俩负责吗”。 突然赵煜一出手,双手一抓两人脑袋,把他俩脸贴在一起,凑近轻声说道:“我有一招专治嘴贱,把脸打歪,把嘴撕了就不贱了”。这俩小伙吓得都快尿了,随后把两人往后一推:“滚”。 秦雯雯也觉得事闹大了,于是想圆场:“诸位,今天这事算了吧,给大家不愉快了,我让他们走”。 秦家的人听见小姐这么说了虽然不愿但都往后边走,你看他们一个个那样恨不得鼻孔朝天甚至有的小声骂骂咧咧的。 赵煜又是一声怒喝:“都特么给我回来”。 这一嗓子光冲着秦家人喊的,把那群人吓得愣在原地。 “今个这事弄不清楚谁也别走,不然就是和我老凤凰过不去”。 赵煜这么说那谁还敢走,只是一时半刻确实没有好的办法。 突然江云濯一拍洛春风:“兄弟,这事儿得靠你啊”。 洛春风一皱眉:“你开玩笑,我哪有那本事啊”。 就看江云濯趴在洛春风耳朵上不知嘀嘀咕咕了些什么,洛春风半信半疑:“这行吗”。 江云濯说:“嗨~,你试试呗,试不好又试不坏”。 洛春风听了这话将腰间谷雨袋打开,小黑球落地,洛春风一指秦仁:“去闻闻”。 就看小黑球围着秦仁左转三圈,右转三圈扭扭脖子,扭扭屁股。再看洛春风连比划带嘀咕的给小黑球表达,让他去找钱袋子。 周围人都半信半疑,杨三良开口问道:“春风,你还会说狗话啊”。 “你闭嘴,再嘚瑟我让他咬你”。 就看小黑球将鼻子贴在地上,沿着一条道往远处走,赵煜让万鑫,洛春风,和杨三良跟着。 时间不大就看杨三良压着一个人回来了。杨三良把这人往前一推随后把手里钱袋子扔给秦仁。“大叔这是你的不”。 秦仁接过来仔细一看,可不是自己的吗。江云濯不禁问:“这是怎么回事儿”。 杨三良说:“我们跟着小黑球,就看见这小子在海边准备坐船走,小黑球冲着它乱叫,你别说这小子有点腿脚功夫,我要不去还真让他跑了呢”。 穆震往前一凑,只见眼前这个人,个子不高,长得啊皮包骨头,穿的破衣烂衫的,最有特点得是前边那两颗大门牙,太长了都露出来了,跟耗子成精了似的。 穆震一眼认出来这小子是张健。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审呢,往后一瞅这个任务自然落到季鸿鸣的身上,季鸿鸣一百个不愿意,可没招自己长得下人啊。就看他一唤兵器往张健脖子上一放,接着眼睛一瞪,张健一看眼前的黑大汉都吓死了,赶紧招供。 这张健啊本来是这太一岛上的老居民,是个混混无所事事,早在霸王花在这当海岛时他就在这。这小子啊爱赌博,经常去海市的赌坊赌博,你说他不务正业哪有本钱啊,可巧他在海市遇见一个师父教他一手轻功,他呀在海市干起了偷东西的行当,有日子没回太一岛。 后来啊万鑫占了太一岛,把庄子布局改了,正好当时把村东头一间房子扒了给穆震住,那间屋子就是张健的。 那年张健赌博赢了点钱想回来显摆显摆,发现自己房子被占了,上来就和穆震大打出手,他那两下子哪是穆震得对手,被穆震打的倒地不起。张健一看取胜不了于是想抱大腿,就跟穆震求饶,把这个房子的事儿跟穆震说了。 穆震也有点不好意思,打算跟万鑫说给他再分一间房,哪知张健直接把房子送给了穆震并说自己常年在外不怎么回来。 穆震表示你要是回来可以到我这来住,就这么滴两人算认识了。等张健走了之后,穆震从之前老住户口中得知他是个赌鬼还是个小偷大吃一惊,但从那之后张健就没再回来,他也就没在意。 可巧今天他回来了,正赶上穆震出门,他老远跟穆震打招呼,说要去穆震家住。被穆震拒绝说他家有客人。张健三问两问穆震心里啊藏不住事,就说是梁国秦家的人。张健当然知道秦家富甲天下便有歹。 穆震也害怕张健做什么不好的事,他还特意看张健走,张健这个嘴贱的跟穆震说他刚才上岛的时候看见秦家人指着岛上的孩子说是贼崽子,这让穆震挺生气也就对秦家人没什么好印象了。 哪知张健后来又折返回来,当时秦仁正在吃饭,张健从房顶翻到屋里偷了钱,打算坐船跑,不想路上遇到了魔教长老郭黎,被郭黎拦下询问一番耽搁了时间,所以到海边时正巧被小黑球抓住了。 听了这话,真相终于大白,万鑫脸上有点挂不住,虽然不是穆震偷的,但是也是自己的岛民。无奈躬身向秦雯雯施礼:“秦小姐,我教导无方惭愧惭愧,对不住了”。 秦雯雯也听明白了,也不能怪万鑫啊:“万先生,严重了,不知者不怪吗”。 万鑫一抬眼轻声道:“兄弟们,我立的规矩,偷盗者该当如何”。 众人齐声道:“断一指赶出岛去”。 没等万鑫说话,穆震一抖刀上前剁了张健右手中指,随后怒道:“滚”。 十指连心,张健忍着剧痛走了。 穆震脸上也无光,到了秦仁面前:“老哥哥,我~,唉对不住了,要不你也打我几下”。 秦仁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因为之前自己骂的也挺难听,只得伸手去搀穆震。 洛春风俯下身子摸摸小黑球:“你今个立大功了”。随后他一瞥那些家丁:“还愣着干嘛,把穆长老的屋子收拾干净”。 第43章 乡土人情气 赵煜端坐大堂之上,看着下边这群小年轻一言不发,感觉很无语:“我说你们几个,都哑巴了说话啊”。 万鑫真不好意思,岛上出了个小偷他脸上无光,支支吾吾说道:“七叔,今个这事儿怪我,我…”。 洛春风赶紧打圆场:“万岛主,你看你说什么呢,怎么能怪你呢”。随后他一碰秦雯雯。 秦雯雯明白他的意思:“万先生,你不必自责,其实我们也有问题”。 眼看局势再次进入尴尬状态,众人也不知如何去打破平衡,就在这阵打从门外跑进一个人来,这人跑的满头大汗,到了堂内直奔万鑫而去。 万鑫一看是皇甫墨虹,看他累那个样还以为又出事了呢赶忙问:“皇甫长老,什么事这么着急”。 就看皇甫墨虹把双手往万鑫肩头上一搭:“哈哈,公子生了,我有孙子了”。 万鑫一下子明白了,都没注意皇甫墨虹话里的错误。“太好了,唉,不是还有半个月吗”。 就看皇甫长老一摆手:“可说呢,我那儿媳妇这都这么大肚子了还张罗去海边给我儿子送饭,这不摔了一跤好在没什么大事,母子平安”。 随后皇甫墨虹告诉万鑫:“公子,明日我家办席都去啊,告诉你娘多亏了她保媒啊”。紧接着又去抓赵煜的手:“赵先生,还有诸位小友都去,一定赏光昂”。 赵煜和众人都点头答应,毕竟有喜事人又邀请你了该去沾沾喜气。 皇甫墨虹刚出门不远,就听他在外边跟谁说话:“呦,老夫人,我儿媳妇生了,我当爷爷了,明你可一定去啊,一定要去”。 就听外边传来女人的声音:“好的好的,一定去”。 没一会儿打从外边走进一个人来,这人年龄有个三十六七岁,头戴方巾没簪没钗,身穿素衣虽然朴素但是洗的很干净,下配布鞋。往脸上看端庄大方,虽然上了点岁数,但是仪态华贵。细弯眉有如新月,杏桃眼好似清泉。 万鑫一看这个妇人满脸是笑赶忙上前去搀扶:“娘,您今天怎么出后堂了”。 那妇人一搭万鑫的手:“儿啊,今天村子里出什么事了吗,我怎么听着好像吵起来了呢,娘担心你出来看看”。 万鑫一听赶紧解释:“嗨~,没事儿娘”。万鑫急中生智看向赵煜:“娘,您看~他们是从大梁国来的,要去海市,海市的幻梦前辈是不是给你旗了呀要来换东西”。 老妇人一听梁国来的挺高兴:“对,是有旗子来着我去拿”。 “娘,您慢点啊”。万鑫这边把母亲送走回头冲着赵煜众人抱拳:“诸位,可别提刚才闹起来的事儿啊,别让我娘担心,多谢了”。 几人都明白,心想这万鑫倒还是个孝顺儿子。 不一会儿这老夫人拿了一面红色小旗,和当初在黑风岛的那面旗子一样,红底上边绣着黑字。 老夫人将旗子往前一递,离着最近的林星竹用手一接。 这老夫人一看林星竹感觉她长得不错,不禁开口道:“这闺女长得太俊了,这大个,许人家没有啊”。 万鑫赶紧去拦:“娘娘娘,你这怎么见谁给谁保媒啊,人都成亲了”。 “成亲了,谁这么好福气娶得你啊”,话音刚落,厅里的所有人都指着江云濯。江云濯挺尴尬,点点头:“哈哈,我确实挺有福气啊”。 随后秦雯雯命人将一号库的东西搬了下来,一号库里是些书本笔墨,万鑫啊平时教孩子们读书认字,岛上缺少这些东西。 时间到了第二天,众人早早地就起来了。农村办席与皇城酒楼不同,做菜的师傅啊,打杂的人啊都是同村人自愿去的。 万鑫做为岛主又是村长当然得提前去,他母亲也起了个大早,因为当初小两口的媒是他给保的。 皇甫墨虹住在村子西北边,等众人到他家时发现这院子里早就热闹起来了,村子里的村民自觉来帮忙。洗菜的洗菜,烧火的烧火,煮饭的煮饭还有帮忙去抓猪的。 赵煜也告诉众人帮忙,但这里边啊也就杨家三兄弟和江云濯会干点活,其它那些人啊不是出自贵族就出来自名派,哪会这些啊。 好在洛春风想到一个好办法,有钱的抨钱场,没钱的抨人场,自己抨不了人场那这抨钱场。 于是众人都去随礼,转头发现那门口写礼单的那个先生正是万鑫。洛春风一脸不可置信:“万岛主您可真全能啊”。 就在这时只听门外忽的传来一声惨叫,声音凄惨绵长,令人胆寒,众人不解不由自主警戒起来。万鑫赶忙解释:“没事儿,没事儿杀猪呢”。 此时门外正是穆震主刀,带领众村民杀了一头猪。杨家三兄弟一早准备好涮洗,切肉。这边肉刚分好马上送到院子里,院里此时排了十口大锅。 早有师傅在那等着新鲜的猪肉,这边猪肉一下锅香味就起来了,江云濯也在这掌了一锅菜。别看他是个男的可真有点手艺,毕竟之前他打工的时候一个月不到三千块,刨去房租水电费也不剩多少了,要是不会做饭老点外卖早饿死了,有时闲暇时间他也在周围饭店做饭当个副业,不想今天派上用场了。 这时就看一个 圆头圆脑,膀大腰圆的汉子一叉腰站在一口空锅前:“我说皇甫大哥鱼呢,没鱼我怎么下锅啊”。这汉子身体不错大冬天的赤着上身肩头搭一白手巾。 没等皇甫墨虹开口门外有人说话:“唉,罗大哥别着急鱼来了”,来几个人帮我抬一下。说着打从门外走进一个人来,细高挑的身材但长的很结实,皮肤黝黑。 赵煜一看:“哎,你不是那天在海边打鱼那小伙吗”。皇甫墨虹赶忙将那小伙揽入怀中笑道:“赵先生这是我儿子皇甫乾,这次就是他当爹了”。 赵煜恍然大悟,随后招呼王双几人:“你们哥仨力气大帮着抬抬东西”。 皇甫乾一边领王双三人往外走一边跟刚才那个大汉说话:“罗大哥一共三十八尾鱼做的过来吗”。 看那大汉一拍胸脯:“莫说三十尾,五十尾也做的”。 万鑫抽个空来找洛春风,再看他们几个在那做的都要发霉了。万鑫俯身:“洛兄弟,给你们找个活啊”。 洛春风说:“好啊,什么活”。 万鑫用手一招,就看从远处跑来十多个孩子,全都是十岁以下活泼好动的主。万鑫一抱拳:“这都做饭呢,他们在这跑着磕着碰着烫着,你们帮着哄哄行吗”。 洛春风说:“我哪会这个啊”。 秦雯雯一拍洛春风:“什么话,不会你不会学,以后你有孩子不得你哄”。就这么滴洛春风他们几个带着这群七八岁的孩子在那玩。 此时虽然是冬天但是这院子里倒是忙的热火朝天,香气,热气,人情气汇在一起。 不多时饭菜都做好了,赵煜在门口点了一串小鞭炮。这边鞭炮声噼噼啪啪的响,孩子们都捂着耳朵咧着大嘴乐,七八岁的年纪对于任何事物都好奇的很。 鞭炮声一停只看几个汉子端着铁制方盘子,前来上菜。菜从外往里上,寓意着财从外往里来。 太一岛没有京城那种会客的大桌子,八人一桌。万鑫,皇甫墨虹,皇甫乾,以及其余长老各自分散开来,一陪村民,二伴来客,大家也不管相互认识不认识凑八个就坐一桌。 皇甫墨虹和季鸿鸣交过手,两人都敬佩对方的力气,上次又没分出胜负,这次遇见可得在酒桌上分个高低。 这边两人推杯换盏。万鑫一抬眼看见那边的齐悦好似不太高兴,忍不住出声询问:“齐姑娘怎么了,菜不合胃口”。 齐悦赶忙解释:“没有,只是~”。 赵煜明白齐悦的顾虑,随即看向万鑫:“你把这个事儿说开了,省的以后心存芥蒂”。 万鑫赶忙咽下口中的菜,随后说道:“之前我父亲兵近九华城和东方城主大战,败后逃走,不知怎的死在了梁国。后东方城主将我父亲尸体火化,骨灰留在四季城。那日副教主吴晓龙找到我说是去梁国带回我父亲的骨灰和百鬼夜行剑,这不有了四季城的那战吗”。 同桌的林青云不禁问:“那你拿你就拿,你烧剑阁干嘛”。 万鑫微微一笑:“林兄弟,四季城不比别的门派,城中守军都是梁国部队,你怎知没有皇家的耳目呢,若是给四季城扣一个勾结魔教的帽子那该如何呢”。 齐悦还是生气:“那四季城是演戏,那凤凰山呢”。 皇甫墨虹赶忙解释:“齐姑娘,凤凰山那次不是大公子的意思,你看他也没去。那是吴晓龙和二公子令狐朗的计划。大公子得了教主骨灰就走了,我们几个记着教主的恩情害怕二公子出事才跟着去的,之后二公子执意要和吴晓龙混在一起我们也没办法啊”。 齐悦听了这个火气仍是不减:“你们报恩不能来打我们的山门啊”。 司徒允和司徒诺都在这桌:“齐姑娘,你仔细想想如果我们真打算去灭门的话,为什么绑住凤凰山的弟子不杀呢”。 “对啊,我哥说的是,再说你你是有实力,不过那天晚上我们那么多人要是真心要你性命只怕你连三招都过不去吧”。 齐悦想想他们说的也对,那天他们将自己围住若真有杀心,也等不到林青云来救自己。 与此同时旁边那桌那做鱼的大汉招呼江云濯来吃他的鱼。 江云濯夹了一块放在嘴中,只觉汤中浓郁,滋味十足,而且鱼肉很烂入口即化,连连点头:“罗师傅行啊”。随后他看看林星竹:“妹子你尝尝好得很”。 林星竹也来了一块,不觉震惊这岛上调料少食材缺,却能做的别有一番风味,连连赞叹。随即又尝了一口身旁的肉丸子。不觉眼前一亮:“云哥,这丸子特好,你尝尝”。 “好吃吧”。 万鑫的母亲也在这桌,不禁笑道:“姑娘,那丸子就是你丈夫做的”。 林星竹转头敛声道:“云哥你还会这个呢”。 江云濯不知怎么解释,心想我怎么说我说我是另一个世界来的,他支支吾吾的不知怎么回答。 林星竹看他那扭捏样忽觉好笑:“云哥我怎么觉得你有点神秘呢”。 江云濯点点头:“对对对,我很神秘,天机不可泄露”。 这席从皇甫墨虹家院里一直摆到街道上,众人围坐一处推杯换盏,直直到日薄西山仍是热情不减,遂又添酒热菜聚到深夜。 第44章 靠岸,不夜城 一面红金大圆镜,尽销云雾照乾坤。 日出时分众人登上船只,时间紧迫万鑫不好相留,只好带着几位长老来到海岸边相送。令人意外的是万鑫的母亲也到了海岸相送。 赵煜立于队前:“万鑫,之后有什么打算”。 万鑫道:“等我将岛上各事安顿一下,之后我也打算去海市一趟,尊主传下命令不是九大门派的人也可去参加这次比武”。 洛春风一听来了兴致:“万兄弟我们在海市等你们啊”。 双方寒暄许久众人这才上船扬帆起航。 万鑫回头一看只见老母亲眼中含泪,心中不解问道:“娘啊,您怎么了”。 老妇人一闭眼眼泪滑落,随后伸手擦拭眼泪:“没事儿,也不知怎的,心中莫名难受,老了见不得分别啊”。 …… 船队在海上行了几日,这天日落时分,船队终于靠岸。 远远望去海市中心灯火璀璨,美不胜收。早有人在码头等候众人,因为今年幻梦将规则改变,所以有很多人前来参加比武,有人就有市场来往商人络绎不绝。 领队将众人领进海市,随后告诉赵煜可在周围找客栈住下,比武还有七天开始,到时自会来传唤。 那领队走后赵煜将众人带进客栈,赵煜告诉众人海市不比别处,是鱼龙混杂之地,绝不可私自上街。 秦雯雯不解发问:“七叔干嘛住到海市中心去啊”。 赵煜嘿嘿一笑:“贵死你”。 秦雯雯自是不服:“贵能有多贵,我拿不起”。 赵煜伸出手“不不不,拿是肯定拿的起只是没必要,这海市啊中间是内城,内城之中人太多了,物价奇高,来往交通也不方便,不如在城外找个地方住”。 洛春风不禁问道:“七叔,这没几天就比武了,怎么还不告诉怎么比啊,我问之前来比武的前辈,他们也不说”。 “你们不用担心,每年比武的方式都会有些许改变,尤其是幻梦做了尊主之后,这女人脾气古怪想一出是一出,不过只要你们实力强怎么比不行”。 江云濯问道:“七叔对海市这么熟悉是来过吗”。 赵煜点点头:“对,我出身玄生寺当年也来比过武,不过当初输给幻梦了”。说到这他不由自主挠挠头。 众人听了就是一惊,林青云性急心中藏不住事:“七叔,那幻梦究竟是什么人真就这么厉害”。 赵煜示意众人坐下:“幻梦算是半妖,他父亲是妖,母亲是人。一般来说这样的人降生会为天地所不容,她降生之时曾有天雷降下要取她性命。好在被海市第一任掌门贺朝阳所救收为弟子,她也是海市第三任掌门,想来这也有一千多年了”。 众人瞪大了眼睛:“一千多年,那七叔你也活了一千多年了”。 赵煜嘿嘿一乐:“一个个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长生对于修仙来说不过是最基础的罢了,千年万年不过弹指一瞬间”。赵煜紧接着补充“而且不光幻梦海市内城中有许多贵族,这些人都是各朝各代得了长生之道的人,所以你们千万别独自去内城”。 就在这时客栈伙计来找赵煜:“先生,这有您的一封书信”。 赵煜打开书信一看微微点头,随后看向江云濯:“云濯,你有亲人在海市吗”。 江云濯赶忙点头:“对,我母亲应该在海市”。 “正好我要去内城,你个星竹收拾收拾跟我走,你们其他人早点休息千万别乱跑”。 赵煜在前边带路,江云濯和林星竹带着剑在身后跟着。 路上无聊,林星竹又问起了有关海市的事“七叔,你说海市这么多得了长生之体的人,那他们为什么不飞升成仙呢”。 赵煜咧嘴一笑:“你以为那么容易啊,长生只是基础,能修仙的人哪个不是天生武脉,天赋异禀啊。有些人在人间被称为什么剑仙剑神,枪王刀圣到了上边不过是个杂兵罢了,所以很多人选择不上天在人间做个逍遥人,这就是海市得贵族”。 “那,您说我天界的父亲他是怎么修的”。 “你天界的父母走的不是修仙道路,是封神”。 “这有什么区别吗”。 “生人修之为仙,死者授之为神。你神界的父母都是死后封神。有些人在” 这边两人聊的正热闹,江云濯独自走在后边,他很激动因为终于要见到他母亲了。 不多时三人进了内城,只见夜幕之下的海市,华灯初上,灯火璀璨如诗如画,一点也不比九华国都差。街道两旁商铺林立,天南地北的商人都想在这分一杯羹,琳琅满目的商品令人目不暇接。 繁华的海市中,高楼林立,琼楼玉宇间,雕梁画栋,最中间的那座高楼名蜃楼有三十三层高。 街道之上人们来来往往都在为生活忙碌,只是抬眼一看栋栋高楼上隐隐有舞乐声传来,透过窗户似有轻歌曼舞,楼下人们水泄不通,楼顶却是掌声雷动笙歌鼎沸,本地贵族和外来的文人墨客在此吟诗作画,交流风月。 来自五湖四海的商人在此贩卖珠宝玉器,各色宝石熠熠生辉,富商巨贾,名人显贵在此购买玉器,林星竹粗略估计这一件就够黑风岛那些人吃一年的了。 除此之外书市林立热闹非凡。人商们收集各种书籍,抬眼向店里观望一些只有七八岁的孩子在店里书写。 此时已经是亥时,林星竹看着不觉有些心酸:“都这么晚了,那些孩子怎么还在努力啊”。 赵煜看看出声解释:“没事儿,这应该是海市贵族的孩子,这里贵族很多,人多了竞争自然激烈很正常”。 林星竹眨眨眼:“那也不能这么累啊,这在九华城是没有的,这么下去还不把孩子累坏了”。 江云濯也出言道:“妹子你出身富贵不懂这些,他们奋斗是因为竞争激烈,你看这海市规模没有九华城大,可这人口可一点不比九华人少,想要身居高位就得努力,就得没头没脑努力”。 随后他又一指大街上几个收了摊子往城外走的人年轻人:“其实他们才可怜,在内城工作可却从来没属于过内城,身如浮萍只怕连个家都没有,所求不过是活着。这么一比那些孩子一出生就生在了一个别人一辈子也抵达不到的高度上”。 赵煜忍不住笑:“小子,你年纪轻轻哪这么多见解”。 江云濯苦笑摇摇头心想“自己当初过的不正是这日子吗”。 “行了行了咱们去乌龙寺,那里好玩”。 第45章 冤孽,追忆乌龙寺 皎洁的月光洒在古老的街道上,与寺庙的灯火交相辉映。赵煜三人走在通亮的街道上。 乌龙寺内香火鼎盛。僧人的诵经声悠悠传来。 林星竹跟在后边好奇问道:“七叔,那书信是谁送来的,咱们到底是去见谁啊”。 赵煜搓搓鼻子“信是乌龙寺的了尘禅师送来的,要见驸马和公主,我来看看幻梦”。 随后有小和尚来招待三人,赵煜将书信交给那和尚随后就走了,临走时对两人说道:“你们俩先进去吧,我一会儿来找你们”。 两人随着小和尚沿着连廊走着,不一会儿到了一扇月亮门前,小和尚没有再往前走:“二位请进吧”。 江云濯带着林星竹进了月亮门,这院子里十分宽阔,雪白的月光洒下如同清澈的水面,翠竹奇花搭配其中,好似人间仙境。 两人正在发愣,忽听后边有人说话:“来者何人”。 江云濯和林青云一看假山上坐着一人,躬身施礼:“我二人是濯阳山弟子来找了尘禅师的”。 这个人一听濯阳山猜到了大概伸手指到:“孩子你姓甚名谁”。 江云濯很恭敬:“小子江云濯,家父江星杰”。 就这一句话将那人从假山上跳下来,快步到了江云濯面前:“我苦命的儿啊,认识我吗”。 两人抬头一看只见面前是个带发的尼姑,头戴尼姑巾,身着素净僧袍,身材倒是窈窕,足蹬水云鞋,手中擒着拂尘,腕带佛珠。 这人年龄有个三十七八岁,一张标准瓜子脸神情恬淡。两瓣浅红唇声音悠扬。一双明亮眼眼神深邃。 江云濯一听喊儿了,赶忙跪下:“您是我娘?”。 那了尘禅师听了这话呜呜的哭:“孩子,冤孽啊”。 了尘禅师将两人带进屋子,示意两个孩子坐下喝茶,江云濯低头拿茶时露出了脖子上的黑绳。 了尘见了出言询问:“儿啊,你脖子上戴的是什么啊”。 江云濯急忙取下:“娘,这是您留下的山鬼花铜钱啊”。这铜钱啊是当年江云濯母亲留下的,后来被青灵炼化成宝,带在身上能隔绝毒气。江云濯在龙蛇谷论剑之后青灵给他的。 了尘听了这些长叹一声:“儿啊,其实我想骗你,可我觉得我不能这么做,我不是你娘啊”。 “啊?”江云濯和林星竹听了这话都懵了,尤其是江云濯感觉好似晴天霹雳,这好不容易找到的娘却不认自己,弄得他不知如何是好。 林星竹赶忙问:“您不是大师尊的女儿李云溪吗”。 了尘点头“我是”。 “那对啊,当年太祖皇帝下旨将你许给了江星杰王爷啊”。 “对”。 林星竹心想:“对啊,那你不就是云哥的母亲吗”。 了尘摇摇头“本来该是”。 “什么叫本来该是啊”。林青云都懵了这都说的什么跟什么啊,本来江云濯找到母亲她还挺高兴,可现在这里边似乎还有更大的事… 了尘摇摇头:“儿啊,我是你姨娘啊”。 随后了尘将当年的事儿仔细说给两人: 当年江枫眠和纯阳子两家拉上亲家,本来是件好事,两家人也都愿意。纯阳子一共两个女儿李云溪和李云凉这俩人是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本来这媒保的是江星杰和纯阳子的大女儿李云溪。 可这李云溪对这婚事不大同意,她觉得从来一个没见过得男人不值得托付终身。 偏巧那年江星杰贪玩到濯阳山上去玩,碰到了一个姑娘被狼群包围,江星杰救下姑娘,后来那姑娘自报家门说自己是濯阳山掌门之女,江星杰以为救得是自己妻子有点害羞没往下问,其实他救得是二女儿李云凉。 这俩姑娘长到十七岁那年去九华城去玩,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燕家的少年将军燕国显,就是燕宇华的父亲,也就是当初江云濯反出九华城在城门口碰见的那位将军。 那燕国显可有能耐,是当今四大王爷之首,四大王爷分别是长胜王燕国显,江云濯的父亲平南王江星杰,李宇轩的父亲端王李文希,最后一个是王双的父亲东灵王王明,只是王双的父亲已经故去了。这里边属燕国显的战功最大,因为他上战场杀伐果断,而且敢冲锋。 燕国显那年二十五岁,当时已经受封将军了,正巧外出平定叛军凯旋回朝。这李家的这两个丫头在城门楼这看见燕国显骑着高头大马。鲜衣怒马的少年将军,任谁看了也顶不住啊。尤其是这李云溪。 后来啊姐俩在九华城也确实认识了燕国显,燕国显别看在战场上杀伐果断是个狠人,可是战场之下为人谦逊,很讨女人喜欢。 时间长了李云溪得知燕国显成过亲,当时啊燕宇华已经出生了,只是燕宇华的生母死的早,燕国显怕孩子受委屈也就没再娶。 有了这么一段故事,李云溪对于和江星杰的婚事就更反感了。江星杰几次上濯阳山她都拒而不见,只是李云溪不知道的是,江星杰几次上濯阳山,她妹妹都装作她姐姐偷偷的招待江星杰。 李云凉年轻的时候活泼好动,江星杰和她在一起时也确实开心,时间一长江星杰觉得这门亲事真不错。就跟他父亲说赶紧把媳妇娶过了门。 等李云溪知道后坚持不嫁,因为她心里有燕国显寻死觅活的,这时李云凉跟姐姐说自己喜欢江星杰,这一下可坏了,李云溪让李云凉顶替自己拜堂成亲。 就这么地,江家花轿来的那天李云凉替姐姐出嫁了。也就是那天李云溪去找燕国显,说要和他一起远走高飞,不管什么功名利禄。可惜啊燕国显没同意,原因也很简单,自己还有孩子,不能因为自己一时冲动葬送了孩子的未来。这下把李云溪弄得里外不是人。 梁国有女儿出嫁三日回门的习俗,也就是女儿和女婿成亲的第三天回一趟娘家。当时江星杰和李云凉一起回的濯阳山。虽然说李云溪和李云凉是双胞胎长得一样,可是这瞒得过别人还瞒得过自己父亲吗。 纯阳子一眼就看出来这里边有问题,他单独把李云凉叫到一边,李云凉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纯阳子心中生气可是没办法,自己也是好面子的人,这事情既然发生了只能将错就错。 后来李云溪也回过一次濯阳山,被纯阳子一顿臭骂,李云溪年轻气盛出了海,到了海市乌龙寺出家法号了尘。。 再说江星杰和李云凉俩人生活过得还真不错,尤其是后来有了江云濯,江星杰很高兴。只是对于李云凉来说,自己丈夫整日叫自己云濯她觉得很难受,最后她决定坦白,这是李云凉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 江星杰这人吧思想有些古板,知道自己娶了自己小姨子,这心里很不痛快。之后啊夫妻两人就相敬如宾了。 再等后来江星杰娶了周氏,李云江也不开心,但是也都忍了。可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让李云凉无法忍受。什么事呢,就是圣上要招江云濯为驸马,实则是以江云濯为人质牵制江星杰。 江星杰忠君爱国,他觉得自己不会谋反,所以儿子不会有事,也就同意了。可是李云凉实在没办法忍受这个事,她认为留在九华那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夫妻俩吵了一架,李云凉回了濯阳山住了几天最终决定出海寻找自己姐姐。 话说到这江云濯和林星竹恍然大悟。江云濯长叹一声:“唉~,姨娘我刚才失礼了”。 了尘眼中含泪,心想这孩子懂事的让人心疼啊。连忙安慰:“孩子,没事儿,那铜钱是你娘留下的,现在传给你也是应该的”。 林星竹有些坐不住了:“了尘前辈,不知云哥的生母现在何处”。 了尘说:“那日云凉来时可巧幻梦也在,经过幻梦一番开导,她已经前往南中去寻江星杰了”。 几人正在说话,忽听门外有人高声:“师父,你和谁说话呢”。 话音刚落,就看打门外走进一个人来,林星竹一看是个小孩子,身高四尺出头,一张婴儿肥的脸,两只金鱼眼往外鼓鼓着,一张大蛤蟆嘴,青蛙肚。说句实话这人长得真不怎么滴。不过刚才他喊师父,想来是了尘的徒弟。 林星竹很客气,张口搭话:“小兄弟,你是?”。 这人一听小兄弟,不大高兴:“这位姑娘你今年多大啊”。 林星竹一听哪有上来问人姑娘多大的,不过她也没太在意:“我十七了”。 就看那小子嘿嘿一乐:“十七,我今年都二十三了,你管我叫小兄弟”。 林星竹大吃一惊,心想二十三了这个头可是不高。 了尘一抖袍袖:“岑中,不得无礼,这是我外甥和外甥媳妇”。 这小子一听赶紧凑到江云濯身边:“哦,你就是江兄弟吧”。 江云濯赶忙施礼:“见过哥哥”。 别看这岑中个子不高,举手投足间很是大方,和江云濯两人很合得来。 众人聊了一会儿,江云濯起身告辞,了尘舍不得江云濯走,可也不好相留,只得再相送到门口。 江云濯二人出了后院,林星竹就觉得江云濯这步伐沉重,很显然他心情不好。林星竹赶忙安慰:“云哥,你母亲已经去南中了去寻你父亲了,现在就等你去一家团聚,等咱们从海市离开,去南中不就行了”。 江云濯长叹一声:“妹子,你说我这什么命啊,到现在这怎么弄得家人天各一方了呢”。 林星竹听了这话也觉心痛,再想起自己先前逃婚不由羞愧。伸出手去又觉得不该太轻浮,只在江云濯肩头拍了拍。 两人漫步到了寺门口,远远就看见赵煜了。赵煜心想两人待了这么长时间必定见到了江云濯的生母,上前询问:“云濯,看见你母亲了”。 江云濯无奈摇摇头,赵煜知道不好没再深问,赶忙扯开话题:“这个幻梦也不知道上哪去野了,我等了她半夜怎么还没回来”。 三人原路返回,林星竹害怕江云濯多想他母亲的事,于是出言询问赵煜:“七叔,你和幻梦前辈究竟谁更胜一筹啊”。 赵煜想想:“不好说,我也有挺长时间没见过她了,谁强谁弱还真不好说”。他转了转眼珠:“唉,我给你俩讲个八卦听不听”。 两人就是一愣,年轻人总是爱听八卦的,对于这种事没有什么抵抗力。 两人急忙点头:“听听听,你说”。 赵煜左看看,右看看,随机一直林青云:“你天上那个爹,就是和明真君,我大哥,曾经和幻梦有这段感情”。 这真是晴天霹雳的大瓜啊,弄的这俩小年轻马上来了兴致,赶紧竖着耳朵,贴着赵煜听故事。 赵煜也讲尽兴了,声音越来越大,这时候就听天上轰隆隆一声雷响,这雷来的毫无预兆赵煜赶忙住嘴。随后双手合十冲着天上拜一拜:“大哥,别生气,别那么小气,我也没说你坏话啊,这不都是事实吗”。紧接着又是一声雷响,赵煜说:“行行行,我不说了还不行吗,小心眼”。果然没一会儿雷声停了。 江云濯和林星竹都被这雷吓到了,不敢说话跟在赵煜身后往客栈走去。 离着客栈不太远,就听客栈这边有打斗声。赵煜赶忙一伸手,示意两人停下。赵煜双眼一闭一睁,只见眼眶周围火光围绕,他仔细一看,只见不远处数个少年围着一人。中间那人掌中擒剑以寡敌众从容不迫。 突然赵煜噗嗤一笑,对着林青云和江云濯一摆手:“你们俩也去玩玩吧,不用留手”。 两人一听也不多问,各自拿了剑到了近前。此时林青云,王双,季鸿鸣,杨家三兄弟,齐悦各执兵刃挺在前边,秦雯雯,洛春风,叶瑶,项樱带了法宝站在后边。 这会儿江云濯和林星竹也到了位置,众人心中有底。尤其是林青云,这小子仗着人多势众也不惧怕,挺大枪上前交手,房顶那人只以招式来战,斗了能有三十合,林青云险些落败。这会儿众人全都上前,只见那人招式精准以一敌众毫不逊色,直斗到天光大亮。 第46章 好久不见 赵煜带着江云濯和林星竹从乌龙寺回到客栈,忽然听见客栈上方有打斗声。赵煜让江云濯二人去帮忙,一直斗到天光大亮。 这阵儿那人瞅个破绽拨开杨三良的剑,飞身来到旁边客栈牌坊上,随机剑直赵煜:“小子,你光在这看,你上不上”。 赵煜嘿嘿一笑:“我上你早败了”。 那人摘了斗笠,脱了外袍开口微笑道:“小子,变模样了”。 赵煜也笑应一声:“幻梦,好久不见了”。 众人一听是幻梦,赶紧收了兵器。赵煜和幻梦飞身下了房顶,众人抬眼一看,只见幻梦: 一张美面如玉盘,樱唇微翘红透丹。 微风轻拂发柔顺,头戴金丝凤霞冠。 螓首蛾眉巧笑倩,美目盼兮秋波含。 身姿婀娜肤如雪,气质淡雅如幽兰。 身着黄金衣袖流苏飘飘,腰系金色腰带外罩纱衫。 娇媚似九天仙女下瑶池,艳丽过广寒仙子私下凡。 几人揉揉眼睛仔细观看,这人怎么也不像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也就是个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赵煜要不说林青云几人都要叫姐了。 这会儿客栈的掌柜的也出来了,这掌柜的姓王,人送外号叫王老慢。这海市鱼龙混杂,打架斗殴的事常有,只是王老慢没想到这次是幻梦亲自在这,赶忙出门迎接:“尊主您来了快请进”。幻梦微微一点头,走在前边。 王老慢一看,赶忙拉住旁边的洛春风:“唉唉唉,小哥,你们认识尊主吗”。 洛春风摇摇扇子:“我叔叔认识怎么了”。 王老慢凑到近前:“小哥,你看见没有尊主笑了”。 洛春风说:“笑,笑怎么了”。 “小哥,我来海市十多年了也见过几次尊主,我们尊主有名的黑脸,笑这事别说见了听都没听过,你这叔叔看样和尊主关系很好啊”。 这会儿幻梦和众人进了客栈,幻梦在海市极其有影响力,所有人都认识他。一进来所有的人都给她见礼,幻梦微微一笑回应,就像王老慢说的那样没有人见过幻梦笑,这一下把众人弄得不知所措。 幻梦命人在楼上雅间备了一桌酒席。众人纷纷落座,幻梦先提一杯,随后问赵煜:“小子,你怎么有空到我这来啊”。 赵煜笑道:“别提了,这不犯事了吗到人间历练,正巧我大哥让我来帮衬一下繁星,那天又偏巧遇到了东方易那小子,他拜托我跟着这群小年轻”。 林青云一听赶忙问:“七叔,你还认识我外公”。 赵煜转身笑道:“不然你以为那风雷怒的剑胚是谁给的”。 林青云挠挠头:“您管我外公叫小子,我又管您叫七叔,这都怎么论的”。 众人一听不由得发笑,幻梦开口:“那不过一个称呼,只是表达尊敬罢了,其实叫什么都行”。 季鸿鸣听了噗嗤一笑:“这话怎么感觉七叔也说过呢”。 其他人想笑但一看幻梦不苟言笑,有些放不开。 幻梦也似乎看出众人的顾虑,开口安慰道:“你们不用太拘束,我和炎羽相识数千年了,他既然视你们如己出,你们到我这里就像自己家一样”。 有了幻梦的话,几人也不再拘束推杯换盏起来,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渐渐的幻梦似乎有些喝多了,脸上泛起红晕,眼波流转。 赵煜一看:“你这酒量下降啊,我记得你以前挺能喝啊”。 “我好多年没喝了”。 “为什么”? “我就自己一个人,跟谁喝啊”。幻梦摇摇手笑道:“我不能再喝了,你们继续,别扫了兴”。 赵煜一看这是好机会,寻思套套她的话:“唉幻梦,这次海市比武,打算怎么比啊,你给我们这些孩子建议建议”。 别看幻梦有点上头可是她心里很明白:“炎羽,你不用套我话,没几天就到比武的日子了,到时你自然知道”。 赵煜一看问不出来了:“好吧,不说就不说,对了我现在有个新名字叫赵煜,你以后喊这个吧”。 “换名字好啊,以前的那些都随那旧名字去了吧”。幻梦点点头,转身看向赵煜:“赵,赵煜是吧,你们别外这住了,跟我去蜃楼住吧,我那宽敞”。 “我们可没那么多钱给你啊”。 幻梦微微一笑“德行,我能要你钱吗”。 赵煜一听这个赶忙招呼:“我说孩子们还等什么,搬啊”。 秦雯雯赶忙叫了手下伙计收拾东西。只是这两位前辈都是急性子,雷厉风行。今天也不知怎的就是高兴。幻梦非要带着几人先走,随后派人到这里领着其他人。众人也没办法只得听从安排,这十五个人走在繁华的海市内城街道里。 赵煜和幻梦走在最前边,其他十三个在后边跟着,因为是第一次来内城,所以都很激动,江云濯和林星竹虽然昨晚来过一次可毕竟是晚上而且忙着办事也没好好欣赏,这次可逮到机会了。 这阵子幻梦的酒稍稍醒了点,其实她真没说谎,她老多年没喝酒了,这次看见赵煜有点高兴喝的急了。只见她脸颊微醺,双眸紧闭,红唇微翘,优雅中带着几分慵懒,时而身姿略微摇晃,步态轻飘。 赵煜也怕她摔了,但又不好伸手去扶。这家伙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就看他把胳膊一抱,离着幻梦有个一尺多远,这个距离不远不近刚刚好,她要真要倒来的急扶她。 这俩人在前边走,后边这群小年轻在后边跟着,有一个人早就没心情看风景了,开始把目标转移到赵煜和幻梦两个人身上。 这人正是洛春风,这小子整个一月老转世,天生就喜欢看这种事,他一看这二位前辈关系不一般啊,赶忙推推旁边的人:“唉唉唉,云濯,星竹,表姐你们看,咱们这一行人像不像一对父母领着孩子们”。 秦雯雯不屑的看着他说道:“谁家生那么能生生十三个”。 洛春风把眉头一皱,说:“什么玩意,我说的重点在于多少个孩子吗,重点在父母”。 项樱也在旁边听见了,开口道:“她们两个看年龄跟我也就差不多大,七叔看岁数还没我大呢”。 洛春风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项家小姨,父母,那重点是在岁数上吗,重点在关系上”。 林星竹赶忙说道:“春风,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他俩像两口子”。这一嗓子声音可太大了,把旁边众人都聚集了过来,好在赵煜两人没回头。 洛春风吓坏了,赶忙说道:“林星竹你个大嗓门你小点声”。 眼看几人都围着洛春风,这洛少爷说道:“你们不觉得他俩很合适吗”。 江云濯说“你真是个月老转世啊,怎么就爱点鸳鸯谱啊”。 洛春风一听:“嘶~,你这什么话,我这么说是有根据的”。 众人异口同声道“什么根据”。 就看洛春风折扇一摆:“首先你们看,七叔刚到海市就去找幻梦前辈了,证明在七叔心中幻梦的地位很重要。然而他却扑了个空,因为幻梦前辈来客栈了,她来客栈是来找我们的吗,肯定是来找七叔的,这叫双向奔赴啊”。 江云濯一听心想“这词儿用的挺现代化啊”。 紧接着洛春风又说:“第二,咱们在客栈对战幻梦,七叔在一旁观战并未出手,证明他认出了幻梦。而幻梦前辈一眼就认出了改了容貌的七叔,这证明这两个人之间特别熟悉”。 众人听了点点头。 “第三,刚才喝酒的时候你们听七叔说我记得你之前酒量挺好的,证明他俩之前喝过酒,而幻梦前辈的那番话更值得思考,她说七叔视咱们如己出,所以咱们在她面前不必拘谨,这证明什么,证明他俩之间的关系不一般”。 这番话一出,众人直点头都觉得洛春风说的有道理。江云濯不禁赞叹“天哪春风,你太厉害了,你这要是做阅读理解肯定满分啊”。 洛春风不明白什么意思:“什么约什么李姐,哪个李姐”。 杨三良一听故意犯贱,说:“李姐我知道,醉梦阁头牌,你也去过啊”。 他这一句话把洛春风吓得汗毛倒立,他偷偷用余光瞄一眼叶瑶,叶瑶现在这眼神里蕴含极其强大的力量,恨不得把他弄死。他急忙使了个眼色,随后小声道:“三良你小子要玩死我啊”。 杨三良也不管这个伸出舌头,随后做个鬼脸。把洛春风气的追着杨三良到处跑。江云濯等人也上前凑热闹,有的帮杨三良有的帮洛春风,一群人忙的不亦乐乎。 这群少年在后边嬉戏打闹,殊不知他们说的话,赵煜他们听的一清二楚。这两人的实力都极其强劲,修为已经到了随心所欲,神而明之的地步。只是两人都没打断他们。 赵煜偷偷往后瞅瞅,喃喃道:“一群小家伙还是闲的,过几天比武有你们累的”。 幻梦扭头笑道:“他们都还年轻,性格开朗点对他们有好处”。 没一会儿众人到了幻梦所住的地方——蜃楼。 那群少年漫步而来,远远只见院落中霞光万丈,金碧辉煌,仔细看那两只镇宅兽并非狮子而是两只石麒麟巍峨壮观,抬头一看上边写着‘东华宫’。步入院内,一水琉璃瓦屋顶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周围的玉阶石栏,宫墙红墙黄瓦。林星竹见此不禁惊讶这宅院陈设尽显皇家风范。 赵煜不是第一次来了,一边走一边给众人介绍:“海市第一任主人贺明朝是皇家子弟,正儿八经的太子,所以这里的布局与皇宫神似。” 幻梦派人给众人安排住处,并告诉众人这东华宫各处随众人游玩,但那最中间的蜃楼只可观赏不可进入,因为里边有许多实力不俗的强者,他们脾气各异,不许擅闯。 众人点头直奔后边客房收拾屋子,暂且不提。 再说赵煜和幻梦,俩人许久不见了,有不少话要说。于是幻梦邀请赵煜到御花园赏花。 赵煜随着幻梦而走,这阵子幻梦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走道不晃荡了,只是脸上还红。两人在凉亭对立坐下,赵煜看那御花园内百花争艳,花香四溢,此时虽然是寒冬腊月,但是这里却是如同三月暖春。当下心生羡慕:“我说,你可挺会享受,这花园拾掇的不错吗”。 幻梦答道:“自己闲着没事儿,总要给自己找点事做”。 正说着有下人送来香茶,幻梦先给赵煜倒了一杯,赵煜接来没往回拿,反而递给了幻梦:“你先喝”,说着他把茶壶接了过来自己倒了一杯。 幻梦淡然一笑,拿起杯来小饮一口。 赵煜拿着茶杯:“我说,你今天很高兴吗,我认识你数千年了,之前总共看你笑的次数都没今天多,你不是长痒痒肉了吧”。 幻梦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而问道“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嗨~,能怎么样啊,闲着没事四处走,东家长西家短的瞎看看,哪比的上你啊在这里当土皇上”。 “我有什么好的,整天待在这方寸之地,没得机会出去看看,你看那几个孩子无忧无虑的多好啊”。 幻梦说着眨眨眼看看赵煜:“唉~,我问你个事”。 “你说”。 “那个穿青衣高个子的姑娘是你大哥的女儿转世”? 赵煜点点头道:“在天上听不惯别人说闲话,偷跑下界的”。 幻梦微微点头似乎若有所思,只是一瞬间的恍惚再一转眼,就看赵煜一手托着下巴,在那端详他呢。 “小子,你看什么呢”。 赵煜轻轻一晃头,随后吧唧吧唧嘴:“你说,你这个人吧,要相貌有相貌,要本事有本事,当初我大哥怎么就没选择你呢”。 幻梦一听这话气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一泼手中茶水,被赵煜侧身躲过。“你要会说话你就说,不会就把嘴闭上。你妻子倒是选你了怎么没长相厮守啊”。 赵煜一听果然熟人一张嘴就是绝杀,遂解释道:“不是你生什么气啊,我这是向着你呢,我的意思是我大哥眼神不好应该选你,是这个意思”。 幻梦白他一眼“谁稀罕你大哥那样,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整天把仁义道德放在嘴边最后还不是杀了…,我当初也是瞎了眼”。 赵煜噗嗤一笑:“这人啊本就是矛盾的,谁都不是圣人,大哥虽然有错但也确实做过好事,至于和你吗,以我看确实是他对不起你”。 “行了你别提他了,我不爱听,你们兄弟七个也就你最重情义”。 “太重这东西也不好容易惹事”。 幻梦告诉赵煜:“明天是腊月十五,乌龙寺有庙会,可以让那些孩子去看看,我想有他们喜欢的东西,还有腊月十七比武就开始了让他们放松一下吧”。 赵煜点头,两人聊至多时欢笑而散。 第47章 洛月老广撒红线(上) 转过天来到了腊月十五,虽然是腊月但海市四面临海,温度很适宜。 一大早赵煜就找来了洛春风到自己屋里。洛春风一听七叔找也不敢怠慢,急忙洗漱完毕来见赵煜。 此时赵煜正在用早饭,见洛春风到了给他让个座位,示意他坐下一起用饭。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洛春风对于赵煜感到由衷的钦佩,于是他也没客气坐下同食。 洛春风吃了几口,看赵煜也不说话,心生疑虑转身问道:“七叔你找我来干嘛,不是光吃饭吧”。 赵煜咧嘴一笑:“你个鬼机灵,今晚乌龙寺有庙会你不去凑个热闹”。 “庙会,自从上次在藏槐寺赶了那么个庙会之后,我对庙会就都不怎么感兴趣了”。 “不,你会感兴趣的”。 洛春风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赵煜递给她一个鸡蛋:“乌龙寺的庙会和梁国的大体差不多,不过这里有个别号,因为乌龙寺的西大殿里供奉着月老,许多少男少女的父母在哪里给子女征亲,所以这乌龙寺啊也叫‘相亲圣地’,你明白我想说什么不”。 听到这洛春风有点明白了:“昂,您想让我们也去相亲”。 赵煜一脸嫌弃:“你不都定亲了吗,你去相什么亲,你不怕叶丫头把你耳朵扭下来”。 洛春风一拍胸脯:“笑话,我怕她”? “哈哈,春风,我刚见你小子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怕老婆的主,你看你那俩大耙耳朵,你自己摸摸,风一吹都抖”。 洛春风听了也不好意思,挠挠头说:“那您是什么意思啊”。 “因为那月老庙啊,每月十五那乌龙寺打扮的都极美,不少少男少女都去逛,咱们这一行人中不也有几对吗,我看你平时就喜欢点鸳鸯谱,你不妨给那有主的撮合一下,没主的可以找个主”。 洛春风一听这个自信回答:“七叔,放心吧这个我在行”。说完之后这小子上下打量一下赵煜。 赵煜看他那个样十分无奈:“你要干什么”? 洛春风手托下巴凑上前去:“七叔,一般那个小说里和评书里描写你这种久经风霜的高手,不应该是看破红尘,厌恶情爱吗。再说书上不也说仙人断情绝爱吗,你怎么还鼓励我们呢”。 赵煜轻笑一声,随即回应:“你少看点那个小说。情爱这种东西吧,有人信有人不信,总之我信,我要不信我成什么亲啊。你们这些孩子的家庭或者师门条件都不错,所谈的感情也相对纯粹些,有个归属让自己心情好些以后对你们的成长也有好处。至于你说那什么仙人断情绝爱吗,断绝情爱的前提是得有情有爱,若是一点情感没有只怕是个石头吧”。 赵煜这番话令洛春风极其赞同:“七叔,既然我都当月老了,要不我先给你牵个红线”。 “我都多大岁数了,你给我牵红线”。 此刻洛春风化身月老,开始牵线“唉~,岁数大怕什么,咱们找一个跟你岁数差不多的不就行了吗,唉您觉得幻梦前辈怎么样”。 “额,不不不”赵煜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组织了半天语言:“你还是不了解我们,我们俩不合适,谁要娶了她回家一天八顿架,房顶子都得掀开”。 “七叔,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啊,其实我看你俩挺合适的,你说你俩相识千年知根知底,上次喝酒时我看的出来你俩在对方的心里都挺重要的。”眼看赵煜没拒绝洛春风再接再厉。 “再说你俩在相貌上也登对,幻梦前辈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的女子,你这身皮肉看起来更年轻也就十八九吧,一个俏丽佳人一个英俊少年多合适啊”。 赵煜听了无奈笑笑:“其实如果我先认识的是她而不是我妻子,或许真行…”。 洛春风听着突然想起一件事,忙问道:“你曾说你妻子去世后在冥界苦苦等你,后来你闯冥界跟她见面,之后你受罚到人间游历,那她呢”。 一问这个,赵煜不由的一阵心痛:“我妻子吗原名叫冯诗涵,她在冥司等我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她去世时我不在身边。她执念太重冥界普通鬼差奈何不得她,而那些有能耐的冥司神仙虽然不忍伤她但也不允许她外出乱跑,所以就这么白白错过了数千年”。 洛春风点点头,没敢打扰赵煜。 “我这个人脾气大,知道这件事儿后,入冥界伤鬼差,原本是要带她走的,只是我没想到,当我见到她的那一刻,她浑身通天的执念瞬间消散,后来自愿去投胎了”。 “那您没再去找她”。 “春风,我回答一下你刚才的一个问题,神为什么要断情绝爱,就像我们一样,我妻子的寿命和我相比弹指一瞬间,我不会老去,可她会。我若世世缠着她,不过给她带来世世悲剧罢了。有些神偏激一点偷灵药,练邪功若是都这样,岂不天下大乱。还有的神放弃长生求那一生厮守,这种做法吗…就因人而异了”。 洛春风忙说:“这种做法挺伟大的,放弃了很多”。 赵煜听到这闭上眼睛将头左右各摇了三下,伸手摸摸洛春风的肩头:“小子你还年轻,这种做法是自私的,那不叫放弃”。 洛春风自是不懂一脸迷茫。 赵煜笑道:“你还年轻不懂也正常,人有七情六欲,你可以痴迷于任何一个,但不能被任何一个左右,别老看那些小说把爱情的地位摆的太高了。情爱往往是两个人相互促进,而不是绝对的把两个人绑定在一起,适当的时候吗也要分开。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观点和看法”。 “行了,走吧,今天晚上就看你洛大月老的本事了”。 洛春风走后赵煜一掐腰:“这小子,还挺能说,我看啊今晚可有意思了,我得去看看热闹”。 再说洛春风出了赵煜的屋子,他没有直接回屋,而是先去找了东华宫的管家大太监扈许,这扈许别看是个下人,可有能耐也是名动天下一时,后来被幻梦所救就在府里当管家。幻梦特别嘱咐过扈许好好照顾这些孩子,所以扈许一看洛春风来找自己很开心,连忙接见。“呦,我说洛少爷,您找老夫这是~”。 “嘿嘿,扈公公,我听说这乌龙寺今晚有庙会是不是啊”。 “对啊,乌龙寺庙会热闹,许多少男少女都去,您这是也要去凑热闹”。 “我说扈公公,我刚来你给我介绍一下哪些地方景致好,少男少女都爱去,越是浪漫越好”。 紧接着这扈公公仔细跟洛春风说这乌龙寺的好玩去处,洛春风一边听一边拿笔记下,随后还跟扈公公要了七个跑腿下人。用过晚饭后那七个跑腿的在洛春风院子里集结。洛春风站在门前瞅了瞅天色差不多了:“你们几个按我的吩咐分别去通知我的那些朋友,去吧”。 七人出了院门各奔目的地,光说一个叫宇文义的小伙直奔江云濯的院子,东华宫地界大所以这些人一人住一个院子。 这时江云濯刚用过晚饭,闲暇没事在那院中发愣看花呢。 宇文义到了近前躬身施礼:“江公子,洛公子派我来请您去乌龙寺西大殿一聚”。 说起乌龙寺江云濯有点不爱去,因为前些天在乌龙寺弄得挺伤心:“都谁啊”。 “各家公子小姐都去,赵先生和我家尊主也要去”。 江云濯一听赵煜和幻梦都要去自己不去也不好,于是收拾收拾够奔乌龙寺。这条路之前他走过,所以很快就到了乌龙寺。 等他再来,这乌龙寺和之前可不一样了,今天晚上庙会人山人海。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人群络绎不绝,热闹非凡。美食小吃应有尽有让人目不暇接。 江云濯在寺里僧人的指引下到了西大殿,西大殿不只是一座大殿,数座大殿围绕中间一座大院。 江云濯翘首盼望这院子里大多是些成双成对的年轻人,他看看时间都戌时了,只是这些人一个也没来,没意思只得随着人流往大殿里边进。 等他进了大殿这才发现这是一处月老殿,步入殿内只见月老神像慈眉善目,手捻须髯,殿内香火鼎盛,恋人们虔诚祈祷,期盼着红线相牵。 江云濯看看这个世界的人们不禁赞叹,这海市的人们不缺钱财追求爱情的也变多了,不像自己之前那个世界的人月老殿里爱答不理,财神殿里长跪不起。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将这大殿前后绕了个遍,再次回到殿前站在台阶上,只见那殿外院中两棵连株古树,树干约有五六人环抱粗细,枝叶繁茂,树枝上绑着许多姻缘牌,红绸和铃铛,经风一吹红绸姻缘牌随风而动,银铃叮当作响,别有一番风味。 树下正站着一个人,身着青衣,细高个头,这人应该也是等了许久了,将双手背在后边,用脚来回踱步寻乐子。 江云濯仔细一看那人正是林星竹。于是大步到了近前:“我说你们怎么才来啊,我都逛了一圈了”。 林星竹抬眼看见江云濯:“我~,我们?还有别人吗”。 江云濯摇摇头说:“我不知道啊,谁叫你来的”? “洛春风呗,谁知道那小子搞什么名堂啊”。 江云濯这阵儿有点反过劲来了,因为之前洛春风老撮合他俩这对。两人正在这发愣突然只听后边有人说话,“二位,看相吗”。 两人转过身去只见面前是一个老僧,这老和尚有个六十多岁,驼头戴发,头戴僧帽,身穿僧衣,长得面如古月皱纹堆累,腰杆已经坨了。江云濯仔细端量他感觉在哪见过但有些想不起来,正在这发愣呢。那老和尚已经和林星竹说上话了:“呦,这姑娘的面相好生面善啊,今后一定有大福气啊”。 林星竹不禁自嘲道:“我哪有什么福气啊,能活几年都没准”。 “唉胡说,你啊有福气的”。 江云濯凑近看看他,突然一惊,随后将手放在那老僧面前轻轻一晃,“老师傅,您貌似看不见吧”。 林星竹一听也仔细去瞧,只见那老僧双眼瞳孔发白,眼中毫无神色,显然是个盲眼人。不禁吐槽:“老师傅,咱说谎都不打草稿,您都这样了还看面相呢”。 不想那老僧哈哈一笑:“繁星公主,人不可貌相啊,谁说看就一定要用眼睛啊”。这一句话把两人吓了一跳,当下便有防备,随即伸手准备唤剑。 被那老僧拦住:“二位别冲动,焕之你跟我动刀剑合适吗”。 这声称呼似如惊雷一般,江云濯被惊呆了,他上下端量眼前人:“你是”? 那老僧微微一笑,也不说话,随即抬起手,将食指和中指伸出在江云濯的额头轻轻一划。 就这一个动作,将江云濯的思绪拉回了当初的濯阳山,他仔细端量忽然一惊,赶忙跪倒磕头:“师父您没死,您还活着”。 老和尚尴尬笑笑:“你这话说的挺孝顺啊”。 这老和尚是谁啊,他正是江云濯,额不,是刘焕之的师父,就是那个在濯阳山烽火台要收刘焕之为徒的那个老道。 林星竹听说是江云濯的师父,虽然不明白其中道理也跟着躬身施礼。 江云濯看见师父特别开心,忙问:“师父您不是道士吗,这怎么又一和尚打扮”。 老和尚摇摇头:“和尚,道士都是修行,有什么不一样”。说着凑到江云濯耳边:“这是乌龙寺,我不偷着进来摆个摊算卦挣钱吗,扮成和尚那来往香客不就以为我是寺里的和尚吗,这样挣得多”。 江云濯一脸震惊,老和尚扯开话题,一指林星竹:“你们小两口来赶庙会啊”。 两个小年轻相视一笑,缓缓点头。 林星竹好奇问道:“你这眼睛”? “瞎了,我是个瞎子”。老和尚一边说一边笑笑。 “那您既然看不见又是怎么在这么多人中一眼找到云哥的呢”。 老和尚笑笑:“这个吗秘密,等日后你们就知道了”。 第48章 洛月老广撒红线(中) 江云濯和林星竹在洛春风的撮合下来到了乌龙寺的月老殿,在这里他们遇见了一个盲眼和尚,江云濯认出那和尚是自己的师父。 那老和尚满脸堆笑:“我说你们两个,那都到月老庙了,怎么不进去拜拜”。 不等俩人说话呢,这老和尚直接推着江云濯往里走,林星竹也在后边跟着。 进了月老殿,这时大殿里人都出去了,因为外边有烟火秀,所以他们都凑热闹去了,那老和尚从包裹里掏出香,各自递给江云濯和林星竹。 “快快快,拜一拜求个好运,求个长寿”。 江云濯听着憋不住笑,心想那好运和长寿那是月老管的吗,拜错了都。 这句长寿还算对林星竹心思,她并没拒绝。老和尚一看有戏忙让他俩对着月老跪下,随后站在一旁吆喝: “一拜~”。 两人第一次听说这么拜月老的,这感觉有点怪怪的,稀里糊涂的拜了一下。 “二拜~”。 “还有二拜”。江云濯忍不住吐槽:“师父您这都什么拜法”。 “你懂什么,你就拜那么一下月老能看到你的诚心吗,快快赶紧拜”。 两人又拜了一下。 “三拜~”。 第三拜前江云濯偷偷看看林星竹,为什么偷偷看看,其实他俩也不傻,哪有拜月老的时候一拜,二拜,三拜的。那只有拜堂的时候才一拜,二拜,三拜。第三拜夫妻对拜,江云濯偷偷看看林星竹,林星竹呢也偷偷去瞧江云濯。两下眼神对碰,弄得这少男少女倒是不好意思羞红了脸。转身一拜。 “礼成~”。 “礼成,什么礼成,师父你瞎喊什么呢”。江云濯这会儿还在呢装不懂呢,其实他也不是故意的,这东西得看人家姑娘的心意不是。 老和尚心想你俩装什么玩意,不好意思说破:“二位少侠,行走江湖心胸宽广点,少年英雄敢爱敢恨不留遗憾才不枉此生吗”。 随后他转身看向林星竹:“小姑娘命运天定,想改变难但并不是不可能,你那寿数也不一定是一成不变的,若有足够的实力或可逆天改命,但你也要记住改命这种事种下什么因便结什么果,因果循环周而复始”。 那得有多强的实力林星竹急切问道“最少也得有海市尊主,或者赵先生那般实力”。 林星竹一听底气卸了一半“那怎么可能啊”。 那老僧手捻须髯:“哪有什么可不可能,只有想不想”。 正说着跑过来一个小哥,你看他跑的满头大汗,背上背着个竹框,框里装满了姻缘牌。就看他奔着江云濯就来了,张口问道:“公子和夫人来赶庙会吧,买一块姻缘牌吧,把你和心爱人名字写上去,灵的很”。 这人一边往前递姻缘牌一边把脸往后藏,就算这样江云濯那双眼睛也看出来他是东华宫的下人,其实这人是洛春风找来的,还没等江云濯拆穿,老和尚说话了:“什么买一块,你们这些卖姻缘牌的都挣多少钱了,还这么扣,送我们一块怎么了”。 眼看老和尚帮自己打圆场,那小子赶紧顺坡下驴,把手中一对姻缘牌递给了江云濯,随后头也不回的走了。说实话这种拙劣的演技在场的三人都看出来了,但都没拆穿,因为这也是洛春风的一片心意啊。 “快给挂上啊”。老和尚跟着起哄,江云濯听了到了姻缘树边,随手找了个地方将姻缘牌挂上。 “小子你自己过来我有话跟你说”。老和尚说着带着江云濯到了角落僻静处。 江云濯心里好多话要抱怨:“师父,您把我弄这什么地方来啊,我都~”。 没等他说完呢,老和尚赶忙挥手那意思你闭嘴,随后示意江云濯过来和他一起蹲着。 江云濯敛声道:“师父你要干嘛啊”。 “自己看”,江云濯随着老和尚手指看去,就看林星竹在那左瞧瞧右看看,随后从一旁一对情侣处借了一只笔,蹑手蹑脚到了姻缘树处踮起脚准备往那枚姻缘牌上写字。 老和尚对江云濯说:“徒儿,你的疑问过几日我给你回答,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你和那姑娘挺登对的,她的命短,你的命苦,人生苦短别给自己留遗憾,珍惜眼前人”。说着老和尚甩甩袖子走了。 江云濯听了这话也是深受触动,轻声慢步到了林星竹身旁。这阵子林星竹正聚精会神的在那踮脚写字呢。江云濯也没说话伸手把那树枝轻轻往下压了压。林星竹写的投入也没发现,一笔一划的把‘江云濯’和‘林星竹’六个字写上。 “妹子,你这字写的不错啊”。江云濯一句话把林星竹吓了一跳。一是惊吓,二是害羞,这姑娘的脸啊涨得绯红,忙抱怨道:“云哥,你到这怎么也不说话啊”。 江云濯看她那害羞样倍觉可爱,笑道:“对不起,下次提前告诉你”。 林星竹心中鼓起勇气:“云哥,泰平湖那边有烟火去看看”。 “好啊”。两人达成共识,这二人其实已有夫妻之名,随行众人都以为两人已经成亲了,在这些人尤其是洛春风的撮合下,此番已是互生情愫,然各自心中仍有些许芥蒂与疑问,所以不似那热恋中的少男少女挽手相拥而是相隔半尺并排而行。 刚出乌龙寺没多久就听那后边乒乒乓乓一阵骚乱,两人回头一看就看岑中追着江云濯的师父,一边追一边喊:“你个老骗子,又来我们寺骗人,赶紧走”。 “云哥,你这师父到底什么来历啊”。 江云濯一捂脸心想“该让你把我弄这受罪”。他也没管带着林星竹奔向泰平湖。 两人直奔泰平湖,这泰平湖可是海市庙会最火热的地方,因为这里地界极大,湖水与海边相连,纵横百里,来来往往人数众多可并没有太拥挤。 两人沿海而走,有长眼神的商贩过来搭讪,其中一个胡人商贩过来,一嘴外地腔调:“先生给夫人买束花吧”。 江云濯本来不打算买,谁知那人把花篮递过来,那花形似玫瑰花朵却是七色极其美丽,林星竹一看目不转睛极其喜欢。江云濯一看林星竹喜欢,又想起他俩这一路也不牵手,手放在外边闲着也是尴尬,于是从兜里掏钱买了一束递给了林星竹,林星竹接过花朵凑近一嗅只觉香气扑鼻。 那胡人商贩临走还不忘用一口不大流利的话祝福两人:“白头到老”。 辞别胡人商贩再往前走是一片沙滩,有人在这里摆了茶摊,两人也走累了,到地方叫了茶。 林星竹正喝呢,突然看见江云濯不动了直直看着前边,她也知道江云濯那双眼睛的厉害许是发现什么了。随即扭头观望,结果倒是令他大吃一惊。因为此时他后边正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高有八尺十五六岁一身白衣。女的年岁大点十八九岁,美丽大方穿身紫衣。 这俩人不是别人正是齐悦和林青云。这俩人也看见江云濯他们了。 林青云看见林星竹跟耗子看见猫似的打心里害怕,有点扭捏。 江云濯看出那小子的心思,开口道:“妹子,你过来挨着我坐,把对面两个位子让给他俩”。 林星竹不大乐意,她不是不乐意坐江云濯旁边,她是不大乐意让那俩坐一起,因为她觉得林青云那傻小子在感情上容易被人骗,不过江云濯多说话了,她只得起身一边示意那俩人就坐,一边到了江云濯旁边的位置坐下。 林青云这傻小子刚过来还问呢:“姐,云哥你们俩怎么在这”。 齐悦眼睛可刁,她一眼就看见林星竹手里的七色花了,她马上明白过来了,一拍林青云:“青云,叫什么云哥啊,该改口叫姐夫了”。 把林星竹气的,心想你这还贼喊捉贼了,她一瞥齐悦手里也有一朵七色花。她也大体猜到了这两人来的目的了。 “你俩也是洛春风约出来的”江云濯问着想验证自己的看法。 林青云心眼实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跟两人诉说起来。 其实林青云和齐悦的情况也差不多,也是洛春风派人分别去通知两人,说洛春风要找他们让他们去玩。不过洛春风考虑到齐悦有顾虑,所以特意找了赵煜去开导一下齐悦,赵煜也是个有情感经历的人,他对齐悦说的也是那套话,什么找适合自己的珍惜眼前人之类的。 洛春风把这对直接约在泰平湖,这边有烟火秀也是好地方。 齐悦先来的在泰平湖那边等着,等了挺长时间林青云这小子才来,这小子年龄小对什么都好奇,他也不知道洛春风就约了这他俩一对啊,一边玩一边来的。 等到了之后俩人发现没别人,与江云濯和林星竹那种先婚后爱不同,这一对属于一见钟情型的。他俩有情感基础,只是之前齐悦出了那档子事成为了两人之间的隔阂。 洛春风也花钱雇了人装作卖花船的商贩来找两人,林青云看那船好看以为是放着玩的想都没想就买了。 齐悦取了毛笔,在上边写了两人的名字。 林青云还问呢:“齐悦姐你写咱们俩名干什么的”。 齐悦想着逗逗他“这花船上写着心爱人的名字,不是你要买的吗”。 “啊?没有,没有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 “哦~,那你是不喜欢我喽”。齐悦这句话把林青云弄得不好意思了,傻小子没说话,而是和齐悦默默的把那花船放在了河里。 四人聊的热火朝天的,忽然听着后边有人说话:“几位玩的开心吗”? 四人应声看去说话的正是洛春风,洛春风旁边是叶瑶。叶瑶这时手里也拿着一束七色花。 江云濯看见洛春风玩笑道:“哟,月老你来了”。 洛春风说:“别坐着了去和大部队汇合”。四人起身跟着洛春风。 江云濯说:“行啊,你这么大的局,你自己布出来的,你这不当军师可惜了”。 林星竹也问:“我说,你到底分了多少个小组啊” 洛春风转身一乐:“其实只有你们四个是单独行动的”。 随后洛春风将自己的部署计划说给了众人,原来啊他当时派人将江云濯和林星竹这一对指去乌龙寺。林青云和齐悦一对让去泰平湖,其他的都由自己带队一起行动。因为王双和项樱这对顾虑太多,要是让他俩单独走指不定多尴尬呢。 在此之前啊洛春风去找了叶瑶把这些事情都告诉了叶瑶,叶瑶一听也来了兴趣,年轻人都喜欢这种情爱的东西,她也跟着张罗,不但如此,为了让效果逼真一些他还叫了赵煜和幻梦。 他们一行人去的是另一处所在叫槐花街,这里整条街开满了槐花,微风一吹槐花随风而落。为啥去这里呢,因为这里啊是相亲的天堂,许多少男少女的父母带着自己儿女的画像到这来相亲。这随行众人像杨二凡季鸿鸣都没有心上人让他们过来看看。 洛春风也大方找了一个卖七色花的给每个男的发了一朵,告诉他们看见好姑娘勇敢点。不仅如此还给了秦雯雯一朵,告诉她看见好小伙就给。秦雯雯心想“人家都男送女,怎么到我这女送男了”。 随后洛春风又让赵煜和幻梦带着王双和项樱走了给他们俩创造一个机会。两个老前辈找了一个小酒馆,四人两两对坐。赵煜和幻梦挨着王双和项樱挨着。 赵煜看王双就来气,那花还自己拿着呢,出言调和:“安之,你一大老爷们你拿什么花,你给人小姑娘”。 王双听了转身递给项樱,没敢看人姑娘脸,项樱也是伸手慌忙去接,头都没抬。把这俩老前辈气的。赵煜气的都头疼,转身吆喝伙计上菜。 菜上了之后王双和项樱心还挺大吃上了,赵煜和幻梦一口下不去,都觉得这俩人真磨叽啊。 幻梦给赵煜使个眼色那意思出去给她俩腾地方,两人随便找个借口出去,临走时赵煜传音入耳告诉王双:“加油,主动点”。 随后两人出门而去。 第49章 洛月老广撒红线(下) 赵煜和幻梦两人走后,这俩人也是良久无言,弄了半天项樱开口了:“安之,前些天你是回穗东城老家了吗”。 “是,我回老家宅子看了看,处理了一些事”。 “哦,都处理什么事了”。 “我把婚退了”。王双说着转身看向项樱:“我的婚约已经取消了,那本来就是我爹定的,我本就不愿意……”。 “我想…我想…”。 这边王双说不出来把门口一个人急的,谁啊,正是赵煜,他可没走远扒着门框在呢看呢,心想“你可快点啊”,这时候赵煜都想冲出去替王双说话。 赵煜在这扒门框幻梦可是一脸嫌弃:“我说,你这么大一前辈在这扒墙角你羞不羞啊”。 赵煜说:“你小点声,别耽误我看”。 王双这说不出来项樱都着急了,伸手夹菜:“行了安之,我懂的”。 赵煜心想你个怂货比不上人家姑娘。 项樱接着说:“唉你看七叔和幻梦前辈登不登对啊”。 赵煜一听完了,吃瓜吃自己身上了,为了掩饰尴尬带着幻梦往外走,临走又以传音提醒王双你俩随便逛,最后去海边卖孔明灯处汇合。 两位前辈走远后王双还算能放开点了。这一对啊顾虑太多,彼此之间都被世俗理念所纠缠倒也算爱的苦。 只说赵煜和幻梦离了酒馆够奔槐花路,等到了槐花路从街头走到街尾,再从街尾找到街头愣是一个人没找到。 赵煜奇了怪了:“不是这人呢,都去哪去了,被人打劫了”。 幻梦摇摇头说:“不可能谁敢在我这地盘上闹事”。 “你就吹吧你,不知道的以为你是什么女霸王呢” “什么女霸王,你跟我说话没大没小的,叫姐听见没”。 赵煜听了一脸鄙夷:“你比我大几岁让我管你叫姐”。 “小子,你不是不记事吧,我比你大整整十岁”。 “哎呦呦,咱俩都活了上千年了,就那十年弹指一瞬间,你也好意思在这显摆”。 就这么的这俩前辈一边吵一边找。 那么洛春风带领的大部队到底哪去了呢,这群人本来都在槐花路呢。只是这些人都是些薄脸皮哪里能去相亲啊,扭扭捏捏折腾了一会儿,季鸿鸣几人觉得不自在打算要走。于是几人来找洛春风表达自己的想法。 季鸿鸣快步上前:“我说春风我们这个真不行啊,浑身不自在”。 洛春风也明白这东西可遇不可求,哪是一朝一夕能找到的,于是打算安排一下众人的行程。 倒是被杨三良一口回绝:“春风你组这么大个局也累坏了,也该考虑考虑自己啊”。说着指指后边叶瑶。 洛春风一想也是,但也担心:“那你们去哪啊”。 杨三良一叉腰:“行了,看不起谁呢,我带他们快活去”。 洛春风一听:“什么快活,你别闹啊,你不是要去~”。正说着呢听见身后一声咳嗽,这声咳嗽内涵深邃且极具穿透力。 洛春风瞬间石化,连忙岔开话题:“那个我表姐呢,叫她一起走啊”。 杨三良憋笑:“在那边听书呢”。 “昂?听书,听什么书”。洛春风不明白。 杨三良说你不必明白,总之人家现在好着呢,你就别去打扰人家了。说着领着其余那些老爷们往外走:“走,咱们泡热汤去”。 随着杨三良几人越走越远,洛春风也在思索一会儿去哪,突然身后有人说话:“洛公子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啊”。 洛春风一回头说话的正是叶瑶,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你问”。 “你之前说的那个李姐是谁啊”。 洛春风心里苦啊,心想“我上哪知道啊”。他说不出来,叶瑶把手一伸捏住洛春风的耳朵,稍稍一用力。把洛春风疼的:“别别别,瑶瑶,瑶瑶,那都是杨三良瞎说的你别当真啊,再说我耳朵本来就软你还捏,你从小就爱捏我耳朵,这都多大了还捏。”。 叶瑶听了手略微松点力,但是还放在洛春风耳朵上呢:“唉我问你,你到底去过多少次青楼啊”。 这种问题好似晴天霹雳,洛春风也知道说自己没去过肯定是没人信的:“额,其实我去就是听曲的,偶尔看看旋舞,再说我也没经常去啊”。 叶瑶再次一用力:“没经常去那还是去呗”。 洛春风赶忙解释:“不不不,我说你这身体最近不错啊,这力气不小啊”。一边说一边忙把手伸进芒种袋里。“你看你看”。 叶瑶凑身一看是正一朵七色花,半笑说“你这是给谁的”。 洛春风一听心想“怎么的,怎么你还装糊涂啊”。赶忙解释:“能给谁的给你的呗”。 “给我干嘛啊”。 “不是~,你说我给你干什么,我不给你给谁啊”。 叶瑶想着逗逗他,故意的把脸一绷:“今个给我明个给她,也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想着谁,反正我身体也不好,你到也提前物色物色,物色一个好的也行”。 叶瑶说的本是玩笑话,哪知洛春风当真了:“不是你说的什么话啊这是,是,我是去过青楼楚馆,但我只是去听曲的,我承认我最开始是觉得挺有意思的,但自从去濯阳山学艺也没没去过啊。再说你~,你当初一声不吱就走了,我去你家找你你父母也不告诉我你去哪,说是你不让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啊。你现在又说这些没边际的话这都什么啊”。 “你这怎么还急了呢,多大点事啊,别着急”。 洛春风一听这不急不缓的话更着急了:“这怎么是小事啊,我对得起天地良心啊,我就是那一张大嘴瞎说啊,我什么时候把东西给人了,再说你那话说的什么物色一个,咱们俩白纸黑字定的婚约,我洛春风在你眼里是个不守信誉的人吗”。 叶瑶赶忙从他手中接过七色花,随后一只手轻轻拍拍他手背:“别别别,别生气我就是开个玩笑,咱们两个定的婚约,我本来就是要嫁给你的”。 “瑶瑶~,我~”。洛春风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怎么说。 “什么,怎么了”。叶瑶心想怎么的还哪不行啊。 “你对婚约这个事情怎么看啊”。洛春风小心翼翼的问。 叶瑶没想到他怎么又问那不着边际的话,仔细想想:“婚约很正常啊,咱们这一行人里许多人都有婚约啊”。 “那你觉得这东西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啊”。 “好事儿啊,联系姻缘,维系家族”。 “我之前也觉得是好事,我觉得婚约是牵红线做好事,后来咱们俩定婚约的时候我觉得我挺开心的。再后来看见云濯和星竹定婚约,他们俩被那婚约闹得四处奔波够苦了,一平那婚约到最后阴阳两隔闹得够苦,再往后齐悦那婚约也是不顺,遇人不淑。最近又听说王双和项家小姨也是因为有婚约有隔阂”。 叶瑶听明白了:“所以你觉得这东西是坏事”。 “也不算吧,这一路走来我觉得有一个词越来越贴切”。 “什么词啊”。 “因人而异啊”。洛春风说着一边伸出手一对一对给她列举:“齐悦那对确实是不幸,好在她和青云还算登对;王双那对婚约苦人也懦,不过也算你情我愿;一平那对虽说苦了点,好在终得真心;当然我觉得最有意思的还是云濯和星竹,本来两个相互看不起,一个逃婚一个骂人,可怎么就是这样已有婚约的一男一女错过之后又相遇了,一起经历的生死不知多少,而且最近我看他俩有那个意思,只怕小说评书都不敢这么写吧”。 叶瑶被他这么一说都搞晕了:“所以~,你到底要表达点什么啊”。 洛春风凑近仔细解释:“我的意思是你刚才说的不对,咱俩是因为有婚约才~,但是不能全是婚约啊,那东西只是增光添彩的但不能是根源啊。你看他们那几对不愿意就是有婚约也白搭,那愿意的就是最开始有些矛盾最后不也挺好吗”。 叶瑶点头,仍是似懂非懂:“所以这跟咱们俩有什么关系”。 洛春风这把真急了,到了近前一把抓住叶瑶衣袖:“瑶瑶,你当真不懂我要说什么吗,你说你要嫁给我就只是因为那一纸婚约吗,要是这样,那咱们俩这自小的情谊算什么,那我日日夜夜念着你终比不上那一张白纸,几行墨字吗。你要这么说,那~,那我~”。 “行了春风,你今年都多大了怎么还那么小孩子脾气啊”。叶瑶一边说一边取手帕擦擦洛春风额角的汗:“你看你今天布了那么大一个局本来够累了,刚才还那么激动干嘛”。 叶瑶一边说一边示意洛春风接手帕。洛春风从叶瑶手里接过来手帕心情也平复了点。 叶瑶把花拿在手上:“那个手帕给你了,算是换你花的”。 洛春风我要这么个女人手帕干嘛,没等说话呢这阵子叶瑶扭扭捏捏的跑了,洛春风将那手帕打开,上面绣了一朵芍药花,仔细看还有一首诗,诗曰: 叶下故人去, 琼瑶畏见投。 兰室春弥馥, 庭摇北风中。 洛春风一看叶瑶这字写的还真不错,其实叶瑶的诗词造诣不错,有着大梁第一才女的称号,不过今天这个诗写的洛春风没太看懂,也没什么深意,他又着急去追叶瑶没仔细看,不知道这诗啊是斜着看的 不过这一对啊却是一对活宝,从小一起长大有些地方确实相像,也着实是众人中较为登对的一对。 洛春风忙去追叶瑶:“瑶瑶,我说咱们去哪啊”。 叶瑶转身笑问:“你说你这个人,把人家一对一对的安排的那么好,怎么到了咱们自己就没办法了呢~”。 “谁说的,咱们去海边看看烟火秀,看完正好在那边汇合”。 洛春风将事情大体情况跟江云濯,林青云等四人诉说一遍,此时众人也来到了海滩处,这里不但有烟火而且还有孔明灯。 江云濯仔细观瞧:“不是我说春风,人在哪啊”。 洛春风也叉腰仔细寻找:“不对啊,人呢,按理说应该来了啊,这都什么时辰了”。 正说着呢身后有人说话:“我说,你们几个挺能溜啊,我们几个孤家寡人的在这都等半天了”。 几人一看正是杨三良众人,这几位爷刚才在杨三良的带领下去洗热汤了,热汤就是热水澡,古时候没有淋浴,但是在海市这种高档所在有那种大池子,有类似于温泉。杨三良这小子心眼灵的很,对于这种所在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几位爷在那热汤里泡了个舒舒服服,最后来这和众人汇合。 杨三良在这抱怨呢也就在这时王双,项樱,赵煜,幻梦几个到了。就差秦雯雯了,洛春风纳闷心想自己这个表姐平时人挺稳重啊,当初家里人给她说亲,她都没同意,所以怎么看不像是会一下子就看上别人的主。 这几个小年轻还在这寻找,这边赵煜和幻梦已经抱着许多孔明灯回来了,赵煜使了个分身,带了好多灯过来。幻梦开口道:“孩子们给你们买的灯,那边有笔,在上边写上自己的愿望放在空中,图个吉祥顺遂”。 几人看那孔明灯漂亮异常,都上前凑热闹,只有洛春风和叶瑶在那寻找。杨三良从后边一拍洛春风:“兄弟不用担心,你看那是谁”。说着伸出食指一指。 顺着杨三良的手指看去是一男一女,这俩人都在个二十上下岁,洛春风一眼就看出来那个女的是秦雯雯,那个男的也眼熟。洛春风小两口等到了近前仔细小吓了一跳,这男人非是别人是万鑫,就是之前太一岛那个岛主。 洛春风的惊讶声引来众人,几个女孩看了暗自笑笑。幻梦也凑热闹给他俩递了一个大灯笼让他俩写一个。 随后众人也都放孔明灯,江云濯和林星竹一只,林青云和齐悦一只,洛春风和叶瑶一只,王双和项樱一只,其余小子各自一只。最后剩了一只,赵煜给了幻梦。 众人写毕在海滩上放起孔明灯,漆黑的夜幕下孔明灯,宛如繁星点点,承载着人们的愿望与期盼漂浮在空中。 林星竹偷偷问江云濯:“云哥,你写了什么愿望”。 江云濯缓缓摇头:“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 第50章 比武,全新的形式 (元康二十年农历腊月十七)今天是海市比武的日子,众人早早就到了蜃楼下汇合。 江云濯几人抬眼望去只见人流如同潮水,原本宽广的广场瞬间围满了了人,此次比试幻梦放开了条件,除了九大门派之外,东海众岛屿的弟子不满三十岁者都能参加,仅参加比赛者就将近二百人。 蜃楼前高搭观台,坐在最上边的正是幻梦,不仅幻梦在她两旁还坐着八位长老,各着紫色蟒袍。 江云濯以法眼观看,只见这些人神采奕奕精神抖擞,虽然不似幻梦和赵煜那般随心所欲神而明之的实力,但实是当世一等一的高手。 突然台上一个人转头看向江云濯,用手点指:“大胆,哪里来的小辈敢冒犯天威”。 江云濯不知所措,忽然觉得身后有人,不等他回头那人将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肩头,另一只手指了回去,大声喝道:“就看你了怎么滴,你哪特殊不让人看”。 江云濯虽然没有回头但是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他也知道说话的是赵煜。 台上那人还不服站起身来要和赵煜比划比划。 幻梦出声阻拦:“行了童赩,你就别找不自在了,十个你也不是他的对手啊”。随后命人传令。有大太监扈许登台传话:“比赛人员到蜃楼前集合”。 随着人员逐渐到齐,扈许也开始传递比赛规则: 本次比赛地点定在海市东边的七星岛,七星岛顾名思义七座岛屿环绕,形似北斗七星,岛屿与岛屿之间有暗道相连。一百八十九名参赛选手由海市各长老陆续随机送往七岛何处。本次岛上事先留下不少法宝,秘籍若有缘寻到便归你们所有。当然海市中长老也会上岛,若是被他们抓到即为失败,当然你们也可以相互争斗争抢别人所得到的秘籍和法宝。每个人佩戴一枚凤羽毛,若遇到万分危机之时可催动法力捏碎羽毛,视为出局,岛上各长老会立刻去帮助你们,出局后所得到的法宝秘籍需要上交。若你抢夺或捡到了他人的羽毛将其捏碎算他出局,限时十日,尊主通过镜子观看岛上情况,众人不得作弊。 赵煜听了之后黑着脸瞅着幻梦,我说跟我要那么多羽毛呢,合着用这个的,心里一遍一遍的骂着幻梦。 幻梦看着他那黑脸样一脸得意,站起身来说道:“海市众长老将你们送去岛上后将返回,明日午时再上各岛追捕,尔等各凭本事去吧,淘汰讲究累积制,淘汰最多者本座再另送一份礼物,另外感谢赵先生对本次比武的大力支持,你们用的羽毛都是他贡献的”。说着用手指了指赵煜,赵煜心里都快骂死幻梦了,但没办法只能苦笑。 随着众长老下台去领人,刚才被赵煜呵斥的那个人心存怨气直接去找江云濯想让他吃点苦头,这人叫童赩是出了名的小心眼,他寻思“赵煜我打不过,我还收拾不了你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他刚到近前想去勾江云濯的肩膀,却有一只手抵了过来了。“童长老你这是?”。 江云濯仔细一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大姨李云溪。李云溪也是海市长老之一,虽然地位没有童赩高但是也参加本次比赛,她刚才就看见童赩训斥江云濯了,当时想去帮江云濯不想被赵煜捷足先登,这下赵煜不上岛,李云溪害怕童赩报复江云濯所以赶忙去接江云濯。 李云溪对这个外甥可是在意,毕竟是自己当初的任性才引出这孩子的悲惨结局,心中也有羞愧:“儿啊,我送你上岛如何啊”。 江云濯连连点头,就这样众长老陆陆续续的送场上众人上岛,又给他们寻找位置,一直忙到正午时分才都送完。 赵煜没有上岛,因为这是人家海市举办的比赛,他的任务就是把这些孩子平安送到海市,其实到这里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此刻幻梦也下了台子来寻赵煜,赵煜故意不理他装作当没看见。 把幻梦逗乐了:“小子,你别那么小气吗,不就借了你几根羽毛吗”。 赵煜一听这个气不打一处来:“几根你也好意思说,你差点把我薅秃了,我今个一来我都觉得冷,你个王八蛋你拿蒙汗药灌我,你也是个人”。 幻梦说:“怎么了,我就拔你几根毛,其他我什么都没干啊,还有你一会跟我一起去看看他们的表现”。 赵煜那牙咬的咯嘣蹦直响啊:“幻梦你也是个人,我真想揍你啊”。 “好,记得你这句话,等他们回来咱们俩比一下”。 赵煜不明白:“为什么要等他们回来啊”。 “给这些年轻人看看差距,省的一天到晚牛哄哄的”。 赵煜听了这个也觉得有理,也忘了自己被拔毛的事儿了,过去问道:“我说这个比赛形式挺新颖,你是怎么想到的”。 幻梦没回头领着赵煜往蜃楼上走,边走边说:“这个主意是之前我遇见一个瞎眼道士他给我出的主意,对了他现在就在岛上”。 赵煜一听来了兴趣,转眼俩人到了蜃楼最顶楼,也就是三十三层。赵煜虽然来过海市很多次但他没上过蜃楼,更没到过三十三层。两人围着桌子面对面席地而坐。 幻梦缓慢开口道:“这应该是最后一届比武了”。 赵煜不明白什么意思:“为什么啊”。 “如今已是多事之秋,东边上朔国近些年来蠢蠢欲动,海市暗地里已经和他们交过很多次手了,我把那些法宝和秘籍留在岛上让这些年轻人取走,以后希望有用”。 “我去幻梦,我以前觉得你这个人吧,骄傲自大,就爱臭这一张脸,现在来看你这个人还挺高瞻远瞩啊”。 “小子你就别笑话我了,你呢以后有什么打算啊”。幻梦说着看看赵煜。 赵煜挠挠头:“我吗,我也没想好,找个地方隐居深山,悠然自得想想都爽”。 幻梦嘴角微扬品了一口茶,缓声问道:“冯姑娘~”。 一提自己妻子,赵煜心中泛起涟漪:“她如今投胎去了,上次见面她跟我说,我有能力应该为万民造福,可是你我这种实力去了天界也是中等水平去了有什么意思呢”。 幻梦提起茶壶给赵煜看茶:“小子别太灰心,以后啊会有提升的机会的”。 第51章 偶遇,玄生寺的姑娘 前来海市参加比武的一百八十九名弟子都被海市长老送到了七星岛。 单说林星竹她被一个长老送到了七星岛之一的天玑岛上,这边有一个小村落,这些岛屿上原本也有些居民,因为幻梦要举办这次比武暂时把人移走了。 林星竹漫步在村落里,此时天已经晚了,林星竹打算巡视一下村子,如果这里没有其他人就在这里住一宿之后在做打算。 等她从村东头巡视到村西头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刚想回去休息,就在这时只听得一旁树林内不时传来声响。 林星竹立刻警戒,立刻抽出龙魂剑随后掌中一擎,那树林中的人好似也发现了林星竹也不说话。两人隔着灌木丛对峙,对峙良久后林星竹轻蔑一笑,心想“你可真能忍啊”。剑锋一指猛的挥出一剑,被那人挡下。 突然从灌木丛飞出一人来,这人来的特别快,由于没有灯林星竹只能借着微弱的月光去看,这人本事可不小双手持家伙与自己战在一起,林星竹奋力抵挡斗了有三五十合。 此时林星竹只觉得那人招式熟悉,出声止战:“等等,你是谁”。 那人一听林星竹说话向前走了几步:“是林姑娘吗”。 林星竹借着月光仔细观看猛的一惊:“王大哥,是你啊”。来的正是王双,王双来的也是这个岛,被放在一旁的树林里,他来的比林星竹稍微晚点。等他穿过树林正好碰见了林星竹。 林星竹一看是王双立刻收了剑,王双也收了兵器。两人往村里边走,两人生了点火一来取暖二来热热干粮。 王双这人吧比较闷,这次跟林星竹待在一起,他感觉浑身不自在,两人也不说话就在那火边一直坐着。 林星竹心想“这大哥可真沉得住气啊,青云那小子不挺能说吗,这结拜大哥怎么这么闷啊”。 时间长了王双也坐不住了,于是找个借口:“林姑娘,我去那边拾点柴火”。 “好,王大哥你小心点啊”。 王双走后,林星竹拿根小木棍在那架火,他正打算明天到处找找寻一寻江云濯和林青云他们。可是突然树林里传出一声尖叫,声音挺细,感觉是个女的。林星竹吓了一跳扔了木棍,手持火把寻着声音飞奔而去。 等她到了之后,用火把一照,只见王双用剑抵着一个女子的脖子。 刚才没亮光,林星竹这火把一递过去有了光亮,林星竹仔细一瞧这女的。这姑娘有个十七八岁,削肩细腰,皮肤白腻,腮如红荔枝,长得可挺漂亮,身穿一身墨绿色蝶薄袄,这姑娘应该会点武,头上带着峨眉刺,但从没机会反抗来看实力不会太强。 王双借着火光一看那姑娘吃惊分晓,小心翼翼的把剑给撤了,良久无言。 那姑娘一看王双声音都抖了:“安之哥哥,是你~”。 林星竹多聪明啊一听这个称呼就知道俩人关系不一般,可她一瞅王双动也不动,自己也不好问。可是她看俩人动也不动,话也不说,心想“这俩人可挺像啊,可真能憋的住”。想到这开口打破尴尬的气氛:“姑娘,王大哥要不别在这站着进村说啊”。 王双听了这个才从惊愕中回醒:“哦,对对对,蒋纯进村吧”。 林星竹一听明白了这女的叫蒋纯,她仔细分析了一下两人的对话,那姑娘管他叫安之哥哥,证明俩人关系不错,而且这女的对王双很亲甚至有那种情愫,但是王双对这姑娘直呼名字,证明王双对她没那意思,所以鉴定完毕这是一个单恋。 三人很快回了火堆旁,这会儿柴火烧的也差不多了,林星竹找了一个房间多的宅子,一人一间,谁知道这俩人一个比一个没趣,直接进了屋子。 林星竹在呢掐着腰心想“我怎么觉得这俩人有点登对呢,闷一起去了,我看你俩能憋到什么时候”。正想着呢自己也回了屋子。 林星竹躺在炕上闭目养神,约摸傍天亮时候,忽然听着外边门“吱”一声。林星竹眼睛一下就睁开了,喃喃道:“我让你俩闷,还跟我玩暗度陈仓这套是不是”。 林星竹一个鲤鱼打挺随后窜到地上,轻轻推门,随后跟了过去,她趴着门仔细一看院里还真坐着一个人,那人正是王双。 王双也察觉到了林星竹:“林姑娘,是你在那吗”。 林星竹迈着四方步到了近前,故意把脸一绷像包公审案子一样:“王双王安之,你给我老实交代,那个姑娘是怎么回事”。 王双一看他呢样怪不得是林青云亲姐那脾气秉性都太像了,嘴角微扬:“那姑娘原是我未婚妻叫蒋纯,出身玄生寺”。 林星竹一拍大腿:“我就觉得你俩有事儿吧,原是,那就是说现在不是呗”。 王双默默点头,随后叹道:“我把婚约退了”。 “王大哥,我说句话你别不爱听啊”。 “你说”。 林星竹自上而下打量王双一通,眼中略微带了点鄙夷:“你说你八尺多的汉子,二十多岁了,可这做起事来怎么婆婆妈妈的,一点也不干脆”。 “此话何意”? “何意?你还不明白,要退婚的不是你自己吗,那退了再见面怎么还摆出这么一副怨天尤人的神态来,弄的像谁逼你了似的,男子汉大丈夫你到底怎么想,想要娶谁给个准信啊,还是说你要都娶,你什么话都不说在那一坐,我一女的都觉得你磨叽”。 王双听了林星竹的话点点头,心中暗自盘算。 “对了,咱们要走了那姑娘怎么办啊,不管还是带着”。 “你说呢”? 把林星竹气的:“我刚才说的你没听懂是怎么的,那是你朋友你不表个态,你要说带我能说不带,你说不带我能说带”。 王双还是有点犹豫:“也得听听人姑娘的意思啊”。 话音刚落就听门“吱”一声的被推开,蒋纯打从里边出来,低着头说道:“我~,想跟着你们”。姑娘说完有点羞低着头。 王双也轻轻点头。 林星竹一看心中暗想“完了,跟这么两个闷葫芦一起走,我得憋死”。 第52章 再遇恩师 (元康二十年农历腊月十八清晨)江云濯从睡梦中醒来,江云濯被他大姨李云溪放在天枢岛,因为天晚所以他找了个洞穴对付了一宿,打算一早在做打算。 “醒了”。突然一道声音传来把睡眼惺忪的江云濯一下子吓精神了。因为声音是从洞穴更里边传来的,然而昨天晚上他入住前曾经用法眼观察过整个洞穴,当时里面没有东西更没人,那就证明这人是趁自己睡着时进去的,想到这江云濯不禁一阵后怕。 “洞里是谁装模作样,有胆出来”。说着抽出降龙墨神剑。 “死小子,你老跟我动刀剑,你要欺师灭祖啊你”。说着呢从洞里走出一个人来,只见这人: 一身老道打扮,有个六十多岁,长得很瘦,不过腰板挺得笔直,面如古月皱纹堆累,这人头发已经花白,束于头顶,用一根木制的发簪挽起。身穿一袭灰色的道袍,洗得干净整洁。腰间系着布质的绦带,脚下穿着布鞋,手中拿着一根木质的拐杖。 江云濯一看认出来了是他师父,赶紧跪倒磕头:“师父是您啊,你吓死我了”。 “臭小子,你又跟我拔剑,怎么滴要欺师灭祖啊”。 江云濯一听有点不好意思,赶紧解释:“哪能啊,对了师父你怎么一会儿和尚打扮,一会儿道士打扮,一会儿驼背一会儿直背的,还有您这眼睛~”。 老道士一伸手示意江云濯坐下,随后两人面对面席地而坐。老道士细声相问:“小子来了这边怎么样啊”。 一提这个江云濯一阵无语:“师父~,您是我亲师父吗,你说你给我安排的这是个什么剧本啊,这天崩开局啊,爹娘被贬我娶个媳妇,媳妇还跑了,想见自己亲娘到现在都没见着,你这不活让我受罪吗”。 老道士笑呵呵的说道:“小子我要让你享福我还让你回这来干什么,你刚中彩票我让你在那边享福不就得了吗,这才哪到哪以后有你受得”。 江云濯听明白了:“昂~,你就是特地让我来这受罪的呗”。 “什么受罪,你这直接投到王爷家,迎娶公主虽然有点小插曲,不过你俩现在不也挺好吗,至于你母亲那事儿吧~,日后你就明白了”。 江云濯无奈点点头:“行吧行吧,咱不说那些,师父您是怎么回事啊,您怎么也到这边来了,我记得您不是~”。 “我死了,是不是”。。 “额不不不,我没那么说”。 老道士嘿嘿一乐:“没那么说,你就是那意思”。老道士稍微停顿随后再次发问:“孩子,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往哪里去?”。 江云濯突然震惊眼前这一幕似曾相识,他仔细回忆当初在濯阳山烽火台坐定时内景之中见过这幕。“这个~”。 老道士摸摸江云濯的头:“孩子,其实这些我也弄不明白,不过最近我在想一件事,我们都觉得我们是从那个世界来到了这里,可咱们师徒俩却是在这个世界结的缘分,所以到底哪个世界是真哪个世界是假,或许都是真都是假”。 “在这个世界结缘?什么意思”? “孩子,给你父亲江星杰算卦说他是神龙转世的人就是我,也是从那时起他留下话以后若有子嗣拜我为师,只是之后我们再没见过,所以咱们俩是实在师徒”。 江云濯这才恍然大悟:“师父我怎么感觉,你有点神棍劲儿啊”。 “小子,我这神棍劲儿你想学吗”。 江云濯一听两眼一亮:“师父,您,您是说你要教我算卦,像杨一平那样”。 老道士微微摇头:“杨一平那小子算的确实准,你就是学成了也未必能赶上他,可他那终归只能算不能破,卦数能算也能破,事情有转机也就不必算的那么准了”。说着递给江云濯一本书,江云濯接过一看是本《周易》。 “师父,就这个啊,这玩意哪都有卖的啊”。 老道士仔细解释:“这是笔记,字里行间都有批注,里面有我的理解,如果以后你也有理解也可以补上,你先在这学习学习,不求全会有收获就行”。 江云濯对于自己的师父还是比较相信的。 “对了小子,提醒你一下算卦只是一种工具,本事足够硬才是王道,这里边也有我悟出的些内功,不太完善但是对你或许有帮助,还有最后一页有我这老瞎子的独门绝技,只传给你了”。 说着老道士起身出洞,江云濯赶紧起身,喊住恩师:“师父,您叫什么啊,以后人们问我我师父是谁,我怎么说啊”。 老道士转过身去缓声道:“我这一世有很多名字,人们叫我最多的是陈瞎子,你就说你是陈瞎子的弟子就行了”。 说着这陈瞎子头也不回离开了洞穴,临走时对江云濯说:“小子有缘再见了”。 江云濯追出洞去却早已没了人影,只得恭敬俯身朝着远方拜了三拜。 回到洞中后江云濯将书打开,这书啊是他师父根据周易编改的,一打开就是一八卦图,旁边写着: 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 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 江云濯仔细观瞧,随手又取了一根细木枝一边观看一边在地上写画,哪知这些长短不一的直线,毫不起眼的圆圈合在一起居然有如此魔力。江云濯只觉得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不多时整个山洞都被江云濯画满,他盘坐中央屏息凝神,再次入内景学习,师父留下的武学却是奇妙无穷,似乎先前在濯阳山所学诸般武学都有迹可循。 江云濯只觉得奥妙无比越学越喜欢,越学越痴迷,忽觉得身体轻盈似要腾空而起,可突然又觉得气血上涌久久不能平静。 江云濯想要停止出内景,但觉得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吸引力在捕捉自己,眼看陷入泥沼,忽而听得洞外一阵骚乱,将他的思绪强行拉了回来。 江云濯冲出洞去才发现已经日落西山,不等他赞叹远处再次传来打斗声,江云濯抽出宝剑前去查看。 第53章 勇气的意义 江云濯在岛上遇到了自己的师父陈瞎子,受其指点传授周易之法,本来他沉溺于功法不能自拔,谁料一阵打斗声吸引了他。 江云濯手持宝剑冲出洞穴,遵着声响追去渐渐出了树林,这里有一个小土坡,江云濯居高临下俯身观看,只见土堆之下有人争斗,一个黑脸大汉身后跟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这俩人被十数个人围在中间一时难以脱离。 江云濯仔细一看被困的正是季鸿鸣和项樱,当下便有搭救之意。 此时山坡之下战斗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季鸿鸣虽然势大力沉但是面对十多个人的围攻一时也突围不出去,更何况还带了一个人。 围困季鸿鸣的十三个人呢是海市的弟子,准确来说不能算是弟子,而是一些海市富家子弟,人称‘海市十三少’,这些人没什么实力但是有背景,互送他们的长老直接把他们几个送到一起,以便相互之间有何照应。 这边斗到难解难分之时,七人困住季鸿鸣,剩余六人去抓项樱,眼看得手,猛然间从坡上飞来一块石头,这石头本就有人腰粗细,再加上来的特别快,就听‘哐当’一声一个小子应声而倒,好在砸的不是要害是脚要不然非打个脑浆迸裂不可。 十三少晃了阵脚四处寻找,十三少老大孙尚城一指头顶:“快看~”。 话音未落一人一剑飞至近前,季鸿鸣一看是江云濯乐坏了,立刻抖擞起精神奋力厮杀。江云濯剑没出鞘,因为他刚才在上边看了,这些人没什么本事就是手里法宝厉害,劲使大了再把他们杀了不好交代。 别看剑没出鞘那威力也是不俗,尤其之前江云濯在洞中所学周易之法,如今到了实战与长虹剑法相结合。剑势恢宏,身影洒脱,强若奔雷,柔似流水。 这边孙尚城拨动手中琵琶弦,一时之间魔音入耳闹得三人心中烦闷。其余人也都各持法宝上前。江云濯明白再拖下去凶多吉少,眼珠一转计上心头,且传音入耳:“鸿鸣,项家小姨,你们两个拖住他们我去捉那个拿琵琶的”。 两人一听奋力抵挡,季鸿鸣手持宝杖如同猛虎下山引得七人来攻,项樱借助葫芦,拍动葫芦底,葫芦中传出声音如同狮吼拦住三人。 因为刚才一人被江云濯砸伤了此时只剩孙尚城。江云濯抽剑而来,脚底踏着八卦方位,孙尚城拨动琴弦攻击却总是落空。只见那江云濯时而左,时而右,时而直行,时而兜圈,只知道他的起点和终点中间轨迹却是无法预测。 孙尚城接连弹出十多招都被轻松躲过,不由得心中焦急乱弹一通,只听得砰一声,孙尚城的琵琶弦被江云濯斩断,接着被剑制住。 江云濯一睁法眼找到凤羽,从孙尚城怀中一取随机捏碎,孙尚城就此出局。 其余人也是一惊,江云濯折返回来逐个击破,不到一炷香江云濯三人将那十二人全部淘汰,淘汰的人需要由海市长老来领,由于怕海市长老来攻,三人不急休息赶忙撤离。 三人离了土坡一直往东走,也是由于人生地不熟不多时进了一片森林,书中暗表这林子名叫雾霄林绵延五百多里,自是人迹罕至之地,主要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三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不知不觉间天也暗了下来。 季鸿鸣开口说话了:“云濯~,咱们去哪儿啊”。 江云濯在前边辨别方向也没回头:“这林子可不小啊,要不咱们今天在这对付一宿?” “啊?别了吧,这多吓人啊”。季鸿鸣说着嗓音都有点颤抖了。 江云濯回头一看,就看季鸿鸣跟在他小姨后边,你说他个头本来就大,项樱都遮不住他,这么一看感觉有点反差。江云濯一脸不可思议:“我说鸿鸣,你这怎么了,不至于这么害怕吧”。 项樱无奈笑笑:“见笑啊,他从小就有点胆小”。 江云濯一听也起了玩心,故意装作一脸阴沉的样子:“鸿鸣,那咱们赶紧走吧,据说每天晚上森林里都会有魔鬼巡逻,他们长得凶神恶煞漂浮在半空,青面獠牙弑人罗刹,而且他们最喜欢抓在森林里过夜的人,把他们抓起来带回自己的城堡,放在大锅里活活煮着吃”。 他一边说一边做鬼脸吓得季鸿鸣都快哭了,你看他那么大个个子现在弄的跟个小媳妇似的。 项樱一看不由觉得这两个小子幼稚的可怜,主要江云濯这驸马爷平时成熟稳重,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样,眼看季鸿鸣都快哭了赶紧出言安慰:“行了行了鸿鸣,江公子吓你呢,江公子你别吓他了,他本来胆子就小”。 江云濯皮一下也很开心,带着两人往东边走。 路上无趣江云濯询问项樱:“项家小姨,你和鸿鸣这岁数差的不大啊”。 项樱答道:“是啊,我就比他大五岁,我母亲生下我没几年就去世了,之后我就去了四季城,是我姐姐把我养大了,这不和季鸿鸣一起长大的吗”。 江云濯点点头随后又问:“那鸿鸣大小就这么胆小吗”? 提起这个项樱不由得一笑:“这个啊都是他自己作的,他们那帮小子打小爱惹祸,记得那年这几个小子在城里捉迷藏,季鸿鸣这小子为了不让他们找到,躲在人家运货的大箱子里,那箱子是给人家皮货山庄装货的,当天晚上把他运到山庄的仓库去,那里边都是些整张的动物皮,这小子就这么的在那存了一宿,第二天才被发现,自那之后吧自己都不敢走夜路了”。 江云濯听了这些了解了个大概。不多时三人只听得哗啦哗啦的声音,由于在海上行了几个月三人都认识那是海水的声音,风从身后袭来推着三人往前边走。 也不知怎的突然间周围泛起白雾,江云濯睁开法眼只见雾气弥漫的夜空下,一座城堡的轮廓若隐若现。 江云濯仔细观瞧只见这城堡似乎常年无人居住,内部并无生人气息。不知不觉已到了近前,江云濯猛的大惊因为这城堡是个欧式建筑,有点类似于教堂。江云濯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认得这风格,心中不由奇怪,这等建筑何人所造,难不成多年前就有和自己同样的人穿越至此,建了这城堡,城堡周围种了些不知名的红花。 渐渐的天空下起雨来,三人无奈走进城堡避雨,门刚打开霎时间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项樱转头去看只见四周墙壁上生长着斑驳的霉菌,和海水的味道一混合散发出一股怪味。空旷的大厅里,风凄厉地吹过,带着一种诡异的呼啸,有些瘆人。 三人向二楼走去,城堡的楼梯年久失修,每一步都伴随着吱吱嘎嘎的声音,可将季鸿鸣吓得够呛,躲在项樱身后。扶手之上满是藤蔓,青藤如同毒蛇一般缠绕在铁扶手之上。 风吹进走廊深处,隐约传来低沉的呻吟声。楼梯尽头的墙上挂着一幅画像,画像上的这个人奇怪异常,没头没脸戴一斗笠浮在半空,黑暗中浮出一双血红的眼睛凝视着每一个路过的人。 江云濯觉得这里怪的吃紧,但也说不上来这里怪在哪,况且外边雨下的特别大,再有不到两个时辰天就亮了。江云濯和两人商量:“鸿鸣,项家小姨咱们在这凑合一下吧,明早再走”。 季鸿鸣一听不干了:“在这?这多吓人啊,赶紧走吧”。 江云濯说:“这四下里黑漆漆一片上哪去啊,再说这雨下的这么大你也不怕出去淋病了”。 “那我跟你一起住”。季鸿鸣说着往江云濯身边凑。 “鸿鸣你别害怕,有我呢啊”。江云濯说着拍拍他随后看向项樱:“项家小姨,你自己行吗”? 项樱点点头随后找了一间屋子就进去了。 江云濯一拍季鸿鸣:“你看看你小姨,你跟人家学学,大老爷们你怕什么”。 “那能一样吗,她是我小姨她是大人,她当然不怕了”。 “行行行,走吧大宝宝咱去休息休息”。 到了晚上季鸿鸣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这城堡对他来说实在是阴森恐怖。墙壁上的霉斑,潮湿的土壤搭配海水的气息让人不适。不时传来滴水声和海水拍打海岸的声音,季鸿鸣紧闭双眼不敢睁开。 突然听的“啊~”一声,江云濯一听翻身而起,声音是从旁边房间传过来的很显然是项樱,江云濯知道不好提剑疾驰而去。等季鸿鸣反应过来,江云濯都出去了。 只听得旁边大喊一声:“什么人”?之后就没动静了。 季鸿鸣虽然害怕但也跟了过去,此时旁边房门大开,季鸿鸣趴在门口偷看里边,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子里,亮如银镜一般。 季鸿鸣仔细看看屋子里也没人,窗户也没开,这人都哪去了,他猛的一惊他们不会被恶魔给抓走了吧。他正在那想,忽然从屋内闪现出一团鬼火,仿佛是幽灵在游荡。 季鸿鸣吓坏了,也顾不得江云濯和项樱了,头也不回往楼下跑去,推开房门撒脚如飞,一口气跑出五六里,回头看看鬼火没追上来,这下可把他累坏了出了一身的透汗,找了一棵大树贴在旁边呼呼的喘着气。 这小子一边靠着树一边自言自语:“完了,小姨和江云濯都被鬼火抓走了,怎么办,我去救他们,可是连江云濯都打不过那鬼火我能行吗”。这小子实在害怕蹲在那哭了。 他正哭着呢打从身边过了两个人,两人边说边走到了季鸿鸣近前。季鸿鸣哭的起劲没注意他俩。 其中一个人俯身下来说道:“小伙子,你是谁啊怎么在这哭啊”。 季鸿鸣一抬头眼前是一个妇女,看模样有个三十来岁,模样体态中等穿一身旧衣衫不过洗的挺干净。这妇女后边是一个男子,这男子有个二十五六岁一身渔夫打扮,晒得挺黑不过看起来挺壮。 “你们是”?季鸿鸣起身询问。 “我们夫妻俩是本地渔民,在这岛上打鱼的,这不路过就看见你在这哭怎么了这是”。 季鸿鸣就把刚才在城堡的事仔细说了一遍,那男的一听赶紧说道:“我跟你说小兄弟,你可千万别去,那城堡里住着一个黑衣魔鬼专门吃人,我们本地人都不敢去”。 季鸿鸣一听更害怕了,但是他更担心他小姨和江云濯。不等他说话那男的直接上手牵着他往西走,走了一里多地这边有几间茅草房。 “小伙子这里是我家你在这里休息一下赶紧跑吧”。 季鸿鸣刚才被吓傻了,这会儿缓过神来突然觉得不对,于是问道:“大哥大姐,那城堡离你们那么近那城堡里的恶魔不来骚扰你们吗”。 那男子说道:“嗨,小伙子你看我们有什么,这家里家徒四壁的他来抢什么,而且你看到那城堡周围的红花了吗,那恶魔啊害怕红花,所以海市尊主特意种了红花来镇压恶魔”。 随后那女子补充道:“城堡内有间密室入口在二楼,直通地下。那地下密室里陷阱重重,许多人进去先被陷阱抓住随后便被那恶魔吃了”。 季鸿鸣听了自是害怕可是这小子也不傻,问道:“这你俩是怎么知道的”。 “额~,我那年上山采药迷了路,误入城堡休息,当时差点就掉进那机关了,幸好当时那恶魔不在,当时我闻到了一股奇怪的气味走出城堡没几步就晕倒在红花丛了,好在我丈夫去救了我”。 季鸿鸣听了点点头,突然他想到了办法找幻梦啊,可他突然一想去哪找,等回海市那俩人可能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季鸿鸣灵机一动想捏碎羽毛找那些长老来帮忙吧,他一伸手羽毛没了,这下没办法了。随口说了一句:“您这肉体凡胎敢去恶魔手里救人胆子够大的”。 那男子笑道:“不去怎么办,我六岁那年她就嫁给我了,那年她十三岁,我父母死的早是她把我养大的,我要不去救她我还是人吗,当时我想大不了一起死我认了”。 季鸿鸣一听这话羞愧难当:“对啊,我母亲死的这几年没有我小姨哪有我啊,打小我小姨就疼我什么好的都让给我,其实她也才比我大五岁啊,我把她丢下自己跑了我还是人吗,再说江云濯是我三弟的姐夫,我不顾他的生死我还有什么脸见我三弟啊”。 想到这祭起武月宝杖向城堡飞奔而去。 第54章 天枢岛斗法 季鸿鸣从城堡跑了之后在树林里遇到了一对夫妻,在这夫妻俩口中得知这城堡里确实有恶鬼。季鸿鸣受夫妻俩感动决定回去救人,他走了没多久。再看屋里二位: 那男的转头问道:“我说你刚才那话编的有点假吧,那地下室你都告诉他了”。 那女子听了有点不好意思:“我这不是没准备好吗,来的太匆忙”。 两人现了本相正是赵煜和幻梦,赵煜抱着胳膊:“我说这下能告诉我因为什么了吧,你从那镜子里刚看见那城堡就拉着我过来,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幻梦转过头来一脸严肃:“小子,你可知道那城堡是谁的住所”? “谁的”?赵煜毫不在意,心想谁的能怎么滴。 “你还记得钱南政吗”? 赵煜一听这个名字瞳孔放大数倍:“你说的是你父亲的结拜兄弟,那个钱南政”。 幻梦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赵煜一听一下子就火了:“幻梦你这不胡闹吗,他在这岛上你还敢让孩子们上岛比试,你不怕那恶鬼把他们都杀了练功啊”。 “这个吗,主要是他很久没回来了”? 赵煜不太明白,幻梦解释到:“原本他一直闭关练功我也没在意,毕竟他是我的叔叔辈我也不好干预,可是十年前他出关后在那海边建了那城堡,我去看过,只是那城堡的制式我从未见过,原本也没太在意,可前些日子我这来了一个盲眼道士,他跟我说他会一门特殊的功法,咱们魂灵离身只能去往别的空间,可他的魂灵却能穿越时间,他跟我说钱南政也悟出了这一功法,原本他一直练这功法不回来这城堡也借给他徒弟住,这不刚才我看镜子发现他回来了”。 “他徒弟是”? “魔教副教主吴晓龙”。 赵煜听了吓了一跳:“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咱们俩一起去把钱南政叫出来,让他别干预比赛,如果他同意那就算了,不同意咱俩就揍到他同意”。 两人点头直奔城堡而去,离着城堡不太远就看远处火光冲天,赵煜一看这怎么滴了这是。幻梦也纳闷呢,他俩到了近前就看季鸿鸣坐在地上,项樱在他旁边照看,江云濯挺剑对立江云濯身边啊还有七只鹤,赵煜一看认识那七只鹤是之前在滨海城的鹤仙赤七兄弟,只是这次他们和江云濯一伙的,半空之中悬着一件黑袍,那黑袍紧紧包裹着的就是钱南政,钱南政周围紧跟着五十多号人,这里有海市弟子也有魔教中人。 这是怎么回事呢,原来啊季鸿鸣这小子回来了之后并没有直接进城堡,他啊玩了个声东击西,他从这个四周收集干柴火,堆在城堡四周他先点燃正面的柴火,随后去城堡背面爬上二楼,因为幻梦告诉他二楼有机关还有地下密室,季鸿鸣猜测楼梯处有机关,所以他坐在窗户处,拿着宝杖冲着地面一顿猛砸,别说在经历一顿努力以后还真砸开了,地板一开江云濯和项樱骑鹤而出。 有人问了那七只鹤怎么在这,其实他们七个本性不坏,是吴晓龙抓了鹤家老祖宗逼迫他们几个效力。前些日子鹤家老祖宗去世七只鹤没了把柄前来报仇被吴晓龙引入机关困在下边,本来吴晓龙要杀了他们,偏巧但是幻梦亲自带人来清场子,不等吴晓龙解释幻梦直接给他请出去了。 幻梦临走时那几只鹤在下边闹出声响引得幻梦怀疑,吴晓龙说是下边密室有耗子。幻梦也没深查。这不最近钱南政出关回来了,他也不管幻梦的命令直接带了心腹来家里集合昨天晚上困住了江云濯和项樱,因为没看的起他们几个所以没下手,季鸿鸣跑了他也没在意哪知道季鸿鸣回来烧楼了。 钱南政气坏了:“小子你们找死,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今天不管谁来我非杀了你们不可”。 眼看他就要出手,突然由远而近飞来一柄梧桐剑,梧桐剑到了近前分做百只各奔旁边几人而去,一瞬间包围之势被破。钱南政大吃一惊赶忙祭出嗜血魔镰,掌中一擎:“哪来的高人何不现身一见”。 只听得空中有人说话:“高人不敢当是熟人,钱长老好久不见啊”。 钱南政闪目观瞧只见半空中站着一人,看面相是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身穿一身墨黑色肩袖外罩赤红袍,上有金凤纹。这人头发不长刚好挽住,发丝隐隐泛红。手中端着一把梧桐木剑。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就通过刚才那一招钱南政就知道,“别看这小子岁数不大,可这实力实力只在我之上不在我之下。”抱拳施礼:“不知英雄何人啊”。 赵煜满脸堆笑:“英雄不敢当,钱长老你不认识我了,我炎羽小凤凰”。 钱南政一听想起来了,他一看赵煜姿态摆的挺低尾巴不自觉也翘起来了:“小凤凰,你到此为何”。 赵煜用手指了指地下那几个人:“这几个人都是我的侄子,钱长老给个面子放了他们吧”。 钱南政听了这话心里美的不要不要的:“小子既然你求我了,那我也给你点面子省的传出去人家说我欺负小辈,那个那剑的小子和那个小姑娘你带走吧,那个大个子烧了我的楼我得杀了他偿命,那几只鹤和我徒弟有过节也得死”。 赵煜听了眼中露出一丝不悦,低头问江云濯和项樱:“小云子,项丫头,你俩怎么看”。 项樱直接表态:“要有一起走,我要是把他丢在这我对不起我姐”。 江云濯也说:“对,鸿鸣是为了救我们才烧楼的,还有我刚才在下边和那几个鹤兄弟说了同生共死,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我现在要是自己跑了枉为人也”。 赵煜点点头:“对啊,做人怎么能无情无义说话不算话呢,那以后还怎么混啊”。随后他看向钱南郑:“钱长老给个面子吧,把他们放了,我们会记着你的好的”。 钱南政还以为赵煜求他呢:“唉~,不行他们非死不可~”。 话还没说完赵煜一个闪身到了钱南政近前挥手一剑震得他后退数步,随后骂到:“钱南政你个老王八蛋倚老卖老是吧,好好说话不听非得骂你,我还告诉你今天这仨个人七只鹤一个都不许死,你们这里有一个算一个,谁要动他们一根汗毛我剁他一根手指,再不走我把你们身上毛一根根拔了,把你们烤熟了扔海里喂鱼”。 钱南政大怒上前争斗,赵煜摆剑相迎,且看二人在海边: 木剑去,魔镰来,各施武艺争豪迈。 黑袍本是恶煞鬼,黑气缠绕令人惧, 赵煜乃是天灵兽,烈焰随身似火海。 你来我往去争斗, 刀光剑影照天白。 一个为脸面,拼命争斗; 一个为小辈,招数尽摆。 两人斗了百余合不分输赢胜败,钱南政眼看不讨好,赶忙虚晃一招,将身上黑袍一掀霎时间黑烟弥漫遮天蔽日。 赵煜一看收了梧桐剑,摇身一变现了原型,乃是一只翼展超过十丈的火凤凰,头若巨石,喙似长矛,爪如刀剑,目如闪电,浑身烈焰翻腾来战钱南政。钱南政被赵煜气势所惊慌忙迎战。 这一仗只打的天崩地裂海水翻腾,旁边看戏的那些海市弟子可遭殃了,突然山坡上有人高喊:“别打别打,打架伤和气”。 第55章 结同心,得宝瑶光岛 赵煜和钱南郑在海边大打出手震天地失色,鬼神皆惊。突然山坡之上有人说话让两人罢斗。 赵煜连头都没回,因为声音太熟悉了。 钱南郑回头一望,只见从山坡之上走出一人,看模样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长得还挺漂亮。他一时没反应过来:“你是谁家姑娘,来此做甚”? “钱叔是我啊,幻梦”。 钱南政上下打量:“哦~,可不是小幻梦吗,你来这儿是”? 幻梦简单施了个礼:“钱叔,我在北斗七岛组织了一个比赛,除了参赛人员和特定的长老外旁人不许上岛,您这实力若是上岛可就不公平了,但你既然不知道那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请您下岛与我一同观赛”。 钱南政刚想拒绝,幻梦把手中流光剑一摆,随后微笑着看着他,眼中却有杀气。那意思你要是不干我现在就揍你。 钱南政一看光一个赵煜就够受得了,再加上幻梦可要吃亏了。没办法带着吴晓龙几人下岛,临走时还放下狠话,说:“改日再战定要分个输赢”。 这些人走后,幻梦询问几人:“都没事吧”。 江云濯几人互相搀扶起身:“七叔,幻梦前辈,我们没事儿多谢你们了”。 赵煜说:“行了别贫了,这边打的这么激烈一会儿人都来了,你们快走吧,我们俩也要走了”。 说着两人带着七鹤离开,两人临走还不忘对季鸿鸣比个大拇哥。 两人携着七鹤路过瑶光岛,赵煜眼睛尖一眼看见了地上的林青云和齐悦,此时两人沿着小路来到一处山洞前。 幻梦沿着赵煜的目光也看见了林青云二人,一看他们要进洞赶紧一拍赵煜:“快小子回去拿前尘镜看看,好戏要开场了”。 且说林青云和齐悦两人,他们两个都被放在瑶光岛,没比赛开始后很快就相见了。两人顺着山路走,终点是一极其深幽的山洞,山洞正上方有字,上书“僧伽罗洞”。 林青云这小子好奇心重打算进去一探究竟。 齐悦观望四周,只见山势连绵起伏,除了这洞穴之外就只能翻山而过。 二人对视一眼决定进洞一探究竟,林青云在前边开路。齐悦取了火折子,借着微弱的火光一路前行。 不多时前方一堵石墙拦住去路,齐悦举起火折子仔细观瞧,两人发现这石墙不似天然形成,应该是人工建筑的,因为是用石头和黄泥巴筑起来的。再仔细往上瞅是个平台,有一人来高,两人纵身一跃上了平台。 刚上来没多久齐悦迈出一步只听的“啪”一声,声音很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齐悦下意识的往旁边走了几步,谁知接连几声同样的声音啊起,齐悦觉得奇怪缓缓俯下身去拾了一块拿起来凑到眼前一块,当时吓得大惊失色。 此时她手中正拿着一块手骨,很显然那是人的手骨。 你说她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在这乌漆麻黑的地方突然看见一块人骨头,你搁谁也得吓一跳啊,齐悦当时吓的魂飞天外猛的叫出一声,将手中骨头和火折子扔了出去,火折子掉到地下正碰上了些枯叶燃烧起来,将四周照的透亮。 林青云一听齐悦喊叫以为出什么事了,赶忙警觉起来一摆大枪上前:“齐悦姐,怎么了怎么了”。 齐悦在一旁呆柯柯的发愣。可把林青云吓坏了,连呼带叫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把人喊回来。 “齐悦姐,你吓死我了~”。林青云在那喋喋不休。 齐悦此时虽然缓过神来了,可是眼中恐惧不减反增,伸手一指,颤抖着声音说道:“青~,青云,你看~” 林青云转头一望也是大惊失色:“只见四下里全是人的尸骨,骸骨堆积成山,两人所处的还是骨山脚下”。 “这里是什么地方啊,这么恐怖”。 突然林青云想到一点:“齐悦姐,这山洞里没有树,那哪来的那么多枯枝落叶啊”。 两人越想越不对劲,赶紧翻身下了石台往外走,刚落地就听道身后有人说话:“你们闯进我的家,烧了我的床,现在还想跑哪那么容易啊”。 随着声音望去只见,火光照耀下,但见一女子身着五色法衣飘忽而来。这女子长发飘飘没别簪没戴钗,发丝披在身后。往脸上看面容苍白,眼神幽怨。 这人飘飘下了石台到了两人面前,刚想开口突然看见林青云了。这女子上下打量一番,突然泪流满面,一下扑到林青云怀里,两手紧紧勾着林青云的后背。 那林青云今年才十五啊,再加上他是个小道士出身,他哪受得了这个啊。一把就把那女子推开了:“你这女人要干嘛啊”。 那女的像纸鸢一般向后飘出七八步。她一听林青云开口说话先是一愣,随后上下打量着他:“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林青云有点懵,挠挠头回答道:“我叫林青云”。 “你今年多大了”? “十五了”。 那女子一听长叹一声:“唉~,我也是疯了,那家伙要是还活着今年应该七十三岁了吧,又怎么会那么年轻”。说着将脸色一沉看向齐悦:“既然不是那你滚出去吧”。 齐悦虽然害怕可她毕竟是个暴脾气,哪受得了别人这么和自己说话啊,这就要拿剑上去理论。 林青云觉得这个女人太怪了,想着赶紧走,于是拦着齐悦:“齐悦姐咱们别管他快走吧”。 那女子将脸一仰,露出美丽却惨白的面容:“等等~,小郎君到了我这就别走了,留下来姐姐会好好待你的”。 说着一挥手,山洞瞬间亮了起来,霎时间光秃秃的山洞变得金碧辉煌,亭台皆备,楼阁生起。那女子腾空而起转了三转,变作一窈窕美丽的胡人舞女。 反手变成一桌酒席。林青云早饿坏了,一看那么多好吃的,拉着齐悦快步过去吃喝起来。 胡人舞女翩翩起舞,好似花中蝴蝶一般,林青云置于其中,只觉身心轻盈,飘飘欲仙。舞女过来敬酒,喂到林青云嘴里。林青云只觉得思想缓慢跟不上身体行动,没等考虑已经将那酒喝了。 齐悦见了有些生气,刚想上前打断,只见那舞女凑到近前用四目相对,齐悦只觉得骨头酥软,头晕目眩,瘫坐在那里。 那女子眼见没了障碍,行为越发大胆,借着敬酒的机会一下倒在林青云怀里,手捏葡萄喂在小伙子嘴里。 林青云用嘴一去接,只觉得甘甜异常。转头吐核之际,突然看见那前方的骨山,且看那骷髅森森,骸骨若林。 当时将林青云吓出一身透汗,再看那眼前女子早已不似之前情意绵绵,反而是淫欲汲汲。 随后那舞女又用嘴叼了一颗葡萄来喂林青云,眼看葡萄要碰上林青云的嘴唇。那小子左手食指竖起,遮在嘴前,慢声道:“嘘~,姐姐是罗刹女鬼吧”。 眼前的舞女先是一惊,但只是很短的一瞬间又恢复了先前的嘴脸:“郎君说什么呢,奴家听不懂啊”。 林青云把眼睛一瞪,突然周身雷电环绕,震得那舞女后退数步。雷电所劈之处透出黑气。 舞女把脸色一沉:“小郎君年龄不大,修为可挺深厚啊,却不知奴家哪里露出破绽了呢”。 林青云一叉腰:“我虽然没有我姐夫那么博学,但是我这人记性好尤其是对神鬼之说,上次离了黑风岛后,我姐夫跟我说过罗刹的事,男罗刹相丑,女罗刹貌美。不过无论男女都有一个共同特点,爱食人。你这障眼法确实不错其实我差点就信了,不过那些人骨头却提醒了我,这洞口写着僧伽罗,罗刹一族不就起源于僧伽罗国吗”。 那女子听了却是露出一脸欣慰,随后拍拍手,言道:“小郎君果然厉害,我这么多年见过多少男人,像你这般英雄的少有啊”。 林青云拿出亮银枪:“把她放了,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哎呦呦,小郎君好心狠啊,人家这么对你,你倒想着别人,她是你心上人吗”。 “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 “小子,真打起来你可不一定胜得过我,我是罗刹鬼不假,不过我也不是什么人都吃,第一我只吃男人,第二能过了我考验的人我不吃,所以我不吃你们”。 林青云听了这松了一口气:“那便好”。 “小子我打听一个人,他应该是上炎族人,叫完颜卓瀚”。 一听这个名字林青云可熟悉,完颜卓瀚是上炎一族的英雄,其实林青云的爷爷,也就是现任必答名叫伯示脱。伯士脱小时候在军队中历练时就是完颜卓瀚的部将。 那完颜卓瀚名声在外,据说当年凭借一柄梨花开山斧南征北战有草原第一勇士的称号。不过最出名的是他身上有十二把骨刀作为暗器祭出,战场之上取敌人首级于无形。人们都说有完颜卓瀚在,草原早晚统一天下。 当年草原各部联合攻打梁国,大梁太祖爷林清晋曾出马对战完颜卓瀚,两人大战一百回合,林清晋显了败势。梁国这边出动十四员战将联手对战完颜卓瀚。 那完颜卓瀚仗着掌中斧,背后刀。以一敌众丝毫不落下风,两方战了一日一夜。完颜卓瀚人困马乏回营休息。 当天晚上林清晋带人劫营,又是十四员大将围战完颜卓瀚。这次完颜卓瀚仓皇上马没带骨刀,最终寡不敌众被杀。 林青云将这些告知舞女,那女子听了眼流血泪仰天长叹:“报应啊~,小子你们都走吧”。 林青云猜了个大概,但仍有疑惑出言问道:“不知姐姐和那完颜卓瀚是什么关系”。 舞女慢声道:“一段孽缘,不提也罢”。说着解开了齐悦的幻术。 齐悦被解开后一脸怒气。那舞女见了不怒反喜:“丫头你和我年轻时一模一样,脾气太大别伤了自己”。说着从身后取出一支毛笔,说道:“我给你赔个不是,我的这门手艺传给你吧”。说完转身回了山洞深处。 林青云两人离开山洞,一路上齐悦闷闷不乐。 林青云问道:“齐悦姐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齐悦想了半天从兜囊中取出一物,林青云仔细一看是一根红绳,挽成手环。那手环之中有一缕是黑色的。 林青云不懂用手一指:“这缕颜色为什么是黑的啊”。 “这缕是头发”齐悦说完自觉害羞。 林青云没在追问,因为他明白其中缘由,一缕情丝,一份情思。 他赶忙追上齐悦,问道:“齐悦姐送的有点早吧,咱们还~”。 “再不送,你小子就快被别人抢走了”。 两人说说笑笑奔向海边。 第56章 深藏不露 时间到了第四天,赵煜和幻梦端坐前尘镜前。两人刚看完林青云和齐悦的表现,赵煜表示很满意。 赵煜问幻梦:“那罗刹女鬼怎么回事”? 幻梦一边泡茶一边回答:“什么时候来的我也忘了,原本在瑶光岛上吃人,被我打败后封在那洞里。也不能饿着她我啊,这里但凡有罪大恶极的男子都送到洞里供他食用。前些年岛上来了一个上炎族的年轻人,误入僧伽罗洞,那年轻人在洞中留了一个月后来就走了,期间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只知道走时那年轻人带走了那罗刹鬼炼制的十二把骨刀”。 赵煜不明白幻梦的意思,问道:“这前尘镜能看见岛上各处,你怎么会不知道他们在洞里干什么”? 幻梦听了轻蔑的看了赵煜一眼:“小子,你也是成过亲的人,孤男寡女置于洞中,歌舞升平之后该干什么,还用我往下说吗,我有病啊我看他们”。 赵煜听了觉得不好意思赶紧扯开话题,用手一指前边:“快看,春风和叶丫头,看看他们干嘛呢”。 洛春风和叶瑶来的是开阳岛。洛春风机灵一落地就把小黑球放出来,小黑球寻着味儿没一会儿找到了叶瑶。 说来也巧,开阳岛上还有二位也在,谁呢?正是秦雯雯和万鑫。第三天傍晚时分洛春风和叶瑶遇见了秦雯雯和万鑫,四人集结完毕。 洛春风是个八卦的人,前些天庙会时秦雯雯和万鑫一起的事儿,他到现在都没弄明白。弄不明白这个他浑身难受。这会儿可好了,碰到这么个好机会,他可是要问个清楚。 不过洛春风也不傻,他明白如果去问秦雯雯的话,免不了一顿臭骂得不偿失,所以这事儿啊还得从万鑫那边突破。他找来叶瑶告诉了他自己的计划,叶瑶也是个好信的人,两人一拍即合。 这边叶瑶和秦雯雯姐妹俩拉个小手在前边走。洛春风找到了万鑫:“万岛主~”。 万鑫见了洛春风很亲近,也忙回礼:“怎么了春风”。 这句春风一叫,洛春风可猜了个大概,心里就合计了“前些天在太一岛上的时候可还没这么叫呢,当时叫的是洛兄弟,今天这一见面脱口一句春风,这是已经不拿我当外人了”。想到这赶忙改口:“万大哥,你和我表姐~”。 “雯雯,她怎么了”? 洛春风再听这句雯雯噗嗤一笑,大脑飞速运转“万鑫啊万鑫,你行啊,这才几下就把我表姐拿下了,雯雯,叫的可够甜的,这称呼可没几个人叫,就像我们在一起呆了快半年了,像江云濯他们也没这么叫啊”。 “昂~,没怎么”。洛春风明白这还问个屁啊,铁板上钉钉的事儿。 此时他再看万鑫越看越优秀,小声嘟囔:“你说万鑫这人吧长得也好,文采又高,从那天和星竹交手来看武艺也好。真是越看越~”。 突然洛春风想起个事儿来。“万鑫可有一样不行啊,他是魔教教主的儿子,虽然我不在意这个事儿,可是要我外公和我舅父知道,他们可不像我爹那么好说话啊”。想到这点不免替两人感叹:“你们家啊但是登对,这能不能走到最后啊还得看你们自己啊”。 他在这嘟囔脚程可就慢下来了。叶瑶一看他没跟上回头寻他:“春风,你在这发什么愣啊”。 洛春风缓过神来:“昂,没事儿咱们走吧”。 走了没有半里地到了一处山谷,四人缓步进了谷,两边崖壁高耸,谷内狭窄。四人都觉得这里不宜久留加快脚步。 突然洛春风腰间芒种袋“哗啦啦”一响,小黑球发出示警。 不等几人反应,就见两边崖壁之上冒出二十几个人来。这些人飘飘悠悠下了山谷把四人围在当中。 万鑫见了抽出画丹青,秦雯雯也摆宝剑把洛春风和叶瑶护在中间。 就当几人要动手时,只见山谷前后各来了一位穿蓝袍的人。 万鑫认得这是海市的长老,蓝袍的长老地位低于紫袍长老。不过实力也不可小觑。 本以为这些长老来了,那些人能老实点,是知道他们只是一拱手,随后又对向了洛春风几人。 洛春风看明白了开口骂到:“我去你们要不要脸啊,不是说长老上岛抓人吗,你们怎么不抓他们光抓我们啊,这不是作弊吗”。 万鑫虽然也生气但还算冷静:“行了春风,别骂了,骂也没用他们都是海市的贵族,相互都认识”。 洛春风这个气啊:“你们等着啊,都别去大梁啊,不然我让你们生意做不成”。 秦雯雯说:“行了别贫了,元嘉你有把握吗”。 洛春风懵了,心想“你叫谁呢”。 万鑫缓声答道:“我也没把握”。 “你为什么叫元嘉啊”?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一会冲个缺口你俩趁机跑”。 说完万鑫上前对战前方的蓝袍长老,万鑫的剑法还真不错,两人斗了五十余合不分胜负。 秦雯雯也持剑上前争斗。 洛春风放出小黑球:“你去帮忙去”。这卷毛狮子犬在人群里上窜下跳,还真别说真打开一个缺口。洛春风一看,得~,好机会一边拉着叶瑶,一边拿谷雨扇给两人输送法力。 叶瑶起初不走:“春风得。帮他们啊”。 洛春风说:“拉倒吧,咱对自己有个清晰的认知,咱俩在这他俩还得保护咱们俩更危险”。说着往外跑让小黑球在前边开路,两人往外跑。 可是他们忽略了一件事,来的是两个长老,万鑫拦住一个另一个一看洛春风几人要跑赶紧上前阻拦。 小黑球上前没头没脑的乱咬一通,可是对于这种攻击没用,争斗了没多久被那蓝袍长老一脚踹倒在地。 可把洛春风心疼坏了上前查看,还好提的不重,皮外伤。 洛春风起身大骂:“你这个人知不知道什么叫打狗看主人啊,你打我的狗你经过我同意了吗”。 那蓝袍长老名叫宋旭,是个骄傲自大的主。一看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孩子敢跟自己叫嚣回应到:“你的狗乱咬人,我打了怎么的,我不但打这条狗,我还打你你能怎样”。 洛春风一听,他说的也对,谁让他能打呢。他回头看看,此时万鑫和另一位蓝袍长老斗的难解难分没时间过来帮忙,秦雯雯也抽不出来身。 “老家伙,我跟你商量个事儿”。 “什么事”? 洛春风一摇扇子:“我花钱买平安还不行吗,你们走我出钱,你说个数我绝不二价”。 宋旭听了哈哈大笑:“无知小辈~有钱有什么用,我今天要你们出局”。 洛春风用手点指:“哎哎哎,我警告你啊不要再往前走了”。 宋旭哪能听洛春风的啊步步紧逼。 洛春风大叫道:“喂喂喂,我最后说一句不要再往前走了,在往前我不客气了啊”。 “你不客气能怎么滴”。 洛春风气的把谷雨扇一开,折扇绕指尖一出,直奔宋旭而去。 宋旭用手一拨,虽然将折扇震开,但也觉得手指生疼,手臂隐隐发麻。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十七八岁的小子居然有这么深厚的法力。 他哪里知道洛春风从小可真是被钱喂大的,这深厚的法力哪来的,古时候人间也有人炼丹。虽然不比天上的仙丹,可是架不住洛家阔绰卖的多啊。洛春风吃过不少丹药,这里边可真有有用的,再加上他从小练习濯阳山的金圣功。虽然他不会什么招式,可是这法力确实是这小辈中最深厚的。 宋旭大惊:“你会武”? 洛春风收了谷雨扇:“我什么时候告诉你我不会啊,我告诉你别过来吧”。 宋旭冷哼一声上前交手,洛春风摆谷雨扇相还。虽然洛春风法力深厚可毕竟就会那么几招,因为他平时也不打架。斗了能有十几回合被宋旭找个破绽,一招击退。 洛春风稳住身形,心里暗骂:“老王八蛋,你还真能打,不行再这么打下去我非败不可,我得拿点绝活啊”。 说着转身将谷雨扇交给叶瑶:“瑶瑶,你给我拿着,你看我怎么揍他啊”。 “怎么你要赤手空拳跟我打啊”。 洛春风白了他一眼:“无知”。随后手掐法诀用手一唤,掌中出现一柄宝剑。这剑长三尺有余,通体金黄,经过太阳光这么一照光彩夺目,似彩虹般绚丽。 宋旭见了那剑一脸不可思议:“这是十大名剑排名第八的鎏虹”。 洛春风也不和他废话,一仗法力深厚,二仗宝剑锋利,三仗身后叶瑶在呢看着呢。挥动鎏虹剑如同疾风骤雨一般。 交手三十余合不分胜负,再往下打洛春风可撑不住了,招式跟不上,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这小子脑瓜一转计上心头,这边卖个破绽,故意将剑刺偏。 要搁平时宋旭不会上当,不过他今天面对洛春风这么个十七八岁的纨绔子弟,打了这么久也没拿下,心中着急,眼看洛春风有破绽,一掌打在洛春风胸前。 这一击掌风呼啸,洛春风挨了一掌,只震得心跳加速。 宋旭却觉得像是打在精铁上一样,震得手骨碎裂,不等他反应。突然耳边响起一声清脆的铃声,宋旭只觉身体僵硬。 洛春风趁此机会一剑刺在宋旭肩头,宋旭吃痛转身逃走。 这会儿万鑫也击退了那蓝袍长老,洛春风,万鑫,秦雯雯一起动手将那群海市弟子收拾了个大半。 这会儿人四散而逃,洛春风实在撑不住了,一下瘫软在地。 叶瑶和秦雯雯见了吓坏了,再看洛春风面色发白,满头大汗。 秦雯雯牵着洛春风:“春风,你没事吧”。 洛春风颤抖着声音:“表姐,我有个事情问你,你能告诉我吗”。 “你,你问,我都回答你”。 “就~,就是~,就是,元嘉是谁啊”? 秦雯雯一听立马不说话了。 万鑫一听回答道:“元嘉是我的字表”。 “昂~,字表都知道了”。洛春风听了也有精神了。 秦雯雯气的一脚踢在洛春风腿上,“你给我起来,我看你中气挺足死不了”。说着转身走了。 万鑫也反应是骗自己的,摇摇头走了。 洛春风一看忙喊到:“别走啊,把我扶起来啊”。俩人也不搭理他,洛春风只能看向叶瑶:“瑶瑶,把我扶起来呗”。 叶瑶听了伸手去扶洛春风,洛春风缓缓起身:“瑶瑶,你看我刚才厉不厉害”。 叶瑶没搭话。 洛春风懵了:“瑶瑶你不开心吗”? 叶瑶低着头:“你这么厉害啊”。 “你怎么了,我厉害你不开心吗”。 “开心,我当然开心,我只是觉得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给你们添麻烦”。 洛春风听了恍然大悟:“额~,这话也不能这么说,人人都有擅长的领域~”。 “关键是我没有擅长的领域~”。 洛春风一听这个不乐意了:“谁说的,谁说你没有擅长的领域,你长得漂亮啊,在我眼里你最漂亮,什么林星竹啊齐悦啊都比不上你”。 叶瑶说:“行了,你别贫了,你就那张嘴擅长”。 洛春风嘿嘿一笑随后从怀里掏出点东西:“那瑶瑶,给你”。 叶瑶一看是三根凤羽。洛春风说:“反正我也不想当什么第一,我刚才捏碎一根了,这三根给你”。 “这样好吗”? “怎么不好啊,你这也是凭本事得到的,还有你要是想学武,回去我教你啊”。 叶瑶一听眼睛放光:“真的吗,可是我父母他们不许的”。 “你老看他们干嘛,不是我说你啊,你有点太在意他们的看法了,你是你自己其次才是他们的女儿不是”。 叶瑶对于洛春风实在是没办法,他那张嘴活的说成死的,死的能说活了,不由的被逗笑。 洛春风见叶瑶笑了,将剑一收,借势轻挽叶瑶胳膊:“瑶瑶,这次从海市回去去后,我打算出去闯荡江湖,原本一直在山上听惯了外边的事,塞北残阳美,草原牛羊肥;昆仑终年雪,南中清风吹。星竹说的对只在城镇其实也见不到什么世面,与坐井观天无异。我是一定要去的,你身体也好了要不考虑考虑和我一起”。 叶瑶听了心中暗喜:“为什么找我呢”? “嘿嘿,也没什么为什么,就是觉得想和你一起去呗”。 叶瑶听了缓步往前走:“我考虑考虑~”。 洛春风说:“唉~,你别走啊,我身上还有伤呢”。 第57章 江云濯的秘密 洛春风几人在开阳岛表现优异,这一切都被赵煜和幻梦看在眼里。 幻梦也没想到洛春风有那么强的实力,出言赞赏:“那姓洛的小子深藏不露啊,我原本以为就是个富家公子哥,不想有这么深厚的法力”。 赵煜笑道:“濯阳山是梁国第一大派,出海的弟子都要经过比武选拔,他要是没点实力也来不了啊”。 幻梦点点头,随后说到:“他法力还算深厚,只是这实战经验太浅,招式运用的也不连贯,不然小辈第一也是能做到的”。 “他和那些人不一样,你说他那一身法宝,谷雨扇,芒种袋,八宝如意软甲,再加上那么一只卷毛狮子犬,平时也不用他动手啊,他恐怕连濯阳山最基础的长虹剑法都用不流畅吧”。 幻梦听了表示赞同:“嘿,小子,没想到你看人还挺准的”。 赵煜淡然一笑:“那是当然的,我看人一直很准”。 幻梦说:“未必吧,有一个人你就未必看的准”。 “不可能这些孩子我都看在眼里,连洛春风会武我都看出来了,还有谁我看不出来”。 幻梦轻起朱唇,慢吐莺声:“江云濯,这个人你看怎么样”。 赵煜一听闭口思考:“这驸马爷可真是个人物,我这辈子阅人无数,说实话我从没见过这么个人,听说他之前是个纨绔,可没想到无论文采还是武功都没得挑。最主要这孩子命够苦的,可是他却仍能保持冷静,有种他们这个年纪没有的冷静”。 “臭小子,有件事不知道吧”? “什么事”? 幻梦一招手让赵煜凑近,随后说道:“这小子只怕是从别处来的”。 赵煜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我说的钱南政和盲眼道士的事儿吗”? “记得啊怎么了”。 幻梦十分郑重的说道:“江云濯就是那盲眼道士的徒弟,那道士亲口告诉我的,那你说师父的本事会不会传给徒弟啊”。 赵煜恍然大悟:“快快快,看江云濯”。 视角切到江云濯。此时的江云濯可不好受,上次在天枢岛和钱南政交手之后,虽然他没受什么伤。可是交手之时耗费法力太多,离开以后他运功调息,哪知道再次陷入内景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季鸿鸣和项樱带着他离开天枢岛到了天权岛,江云濯已经昏睡了三天多了,就是不醒。 项樱给他诊治,发现他也没受什么伤可就是气息紊乱。 众人行至一片草地,这里地势空旷一望无际。 项樱看了看四周:“鸿鸣咱们快离开这里吧,这无险可守容易被人发现”。 季鸿鸣刚点头,一下子紧张起来,他将江云濯缓缓放下,交给项樱。随后提起武月宝杖向前一指:“什么人,鬼鬼祟祟的,滚出来~”。 四周没人应答,项樱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季鸿鸣双手持杖,目视前方。 忽而听的前方草中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季鸿鸣听的清楚,抡起宝杖上前,一招力劈华山。 一时间人招皆至,到了近前季鸿鸣才看明白是个姑娘。季鸿鸣要收招收不住了。 就在这阵打从旁边草丛飞奔出来一个人来,奔着姑娘就来了,到了姑娘身后一扶姑娘双肩。随后接一招转身后旋踢,踢开宝杖。 两人对立一看,季鸿鸣惊出一声:“大哥~”。 这踢开季鸿鸣攻击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大哥王双。季鸿鸣要打的那个女的就是蒋纯。 两下无言。 项樱过来查看:“鸿鸣怎么了”。她一过来看到王双本来挺高兴,可她再一仔细看气的不说话。 因为此时王双的手还还搭在蒋纯肩膀上呢,这下可挺尴尬。 季鸿鸣仔细看看王双身边这女的,他发现他认识,这小子口无遮拦:“唉~,蒋姑娘你也在这啊”。 王双这阵也反应过来了,赶紧把手松了,退到一边。 众人都在这杵着,气氛尴尬的到了冰点。好在林星竹出来打破了僵局,且看她满脸焦急:“项姐姐,云哥怎么了”。 林星竹怎么在他们身后呢,其实刚才王双他们也发现季鸿鸣他们了。林星竹和王双商量打算来个背后包抄。可她绕到后边时发现江云濯躺在地上。可把她吓坏了,于是赶紧过来问个究竟。 项樱现在也才想起来,众人前去看江云濯。 蒋纯不认识江云濯,于是询问王双:“安之哥哥,这是谁啊”? 王双小声告诉蒋纯:“这是星竹的夫婿”。 随后王双询问季鸿鸣:“二弟,他怎么了”。 “前些天在天枢岛我们和一个坏人大战,云濯当时耗费不少法力,后来他运功调息就一直没醒”。 众人都是束手无策,此时蒋纯倒是说话了:“他打坐时一直没醒,有可能是困在内景里出不来了,他气息是不是不顺啊”。 季鸿鸣赶紧点头:“对对对,他气息紊乱,有时还出汗”。 “找个安全的地方,帮他把气息运过来”。 几人听罢,立刻向西而行,离开草原没多久进了山区,此时天也黑了。 蒋纯找了一块空地,随后说道:“你们帮他盘腿坐下,坐北朝南,随后谁内力深厚的,最好和他修一样内功的,帮他把气息调顺,至于他能不能醒还得看他自己”。 项樱询问:“你这行吗”。 蒋纯听了有点心虚:“书上是这么说的,我也没试过”。 “啊”?几人心想你这没试过,这能行吗。 林星竹左看看右看看,也没更好的办法,她仔细看看江云濯,此时仍是气息紊乱,若是不救一直陷在里面可就遭了。 林星竹走到江云濯身后运转法力帮助江云濯。 蒋纯一看林星竹还算相信自己,心中不由感动,念动咒语:“?心如止水,万念皆空?。?深吸一气,三呼而吐?。?短吸一气,长呼而出?。?循环往复,心无他物?。?调整一二,闭目而入?。?手置?丹田,随气而动?。?形如八卦,左右反复?。”。 其实就像蒋纯说的那样,这都只是引导,能否走出内景还要看江云濯的,只见他呼吸越发急促,额头上浸出汗来,甚至周身开始微微颤抖。 内景之中:江云濯徘徊不前,他好似回到了之前的世界。在那里回到了那个所谓的“家”。 亲朋好友围坐一团,可桌子总就那么大,爸爸推了推一个只有十岁的孩子:“焕之,你去厨房吃,给他们让个地方,那也有菜”。 小男孩端着小碗,回头看看,叔叔家的孩子,姑姑家的孩子都在那里坐着,厨房的灶台上只有他自己面对着三种做多了的菜。 饭菜本来就咸,伴着眼泪吃更咸。 …… 不多时景象散去,又是一日“团聚”,正吃饭的刘焕之又被父亲叫来:“焕之,隔壁家的鸡来咱们家了,把他们撵走”。 刘焕之起身出门,此时妈妈从屋里端着菜出来,看见儿子出去喊到:“焕之,下雨呢你出去干嘛,赶紧回来”。 刘焕之看看鸡,随后便回来了。 妈妈还问呢:“下雨你出去干什么”? “我爸让我去赶鸡的”。 “那鸡赶他做什么,一会儿就走了,你爸就爱指使你”。 刘焕之坐下继续吃饭。爸爸此时又对叔叔说:“你看这孩子,人让他去就去让他回来就回来,一点主见也没有”。 四下无言低头吃饭,那种宁静略带尴尬。不知道怎么开的头,人们聊起了车。 爸爸和两个叔叔蝶蝶不休,几个弟弟也谈天说地,从车到教育到天南海北,刘焕之突然发现没有他说话的份。吃完饭他偷偷下了桌,回头看看他们还在聊,似乎没有人在意他。 …… 初二那年暑假,一个炎热的晚上。三叔给家里打电话,是奶奶接的。 “妈,我和馨芳打算带两个孩子出去玩,你和爸也去呗,带上孩子一起”。奶奶一口答应。 挂了之后爷爷和奶奶讨论起来,三叔的车只能带七个人。他家本身就四个人,爷爷奶奶去,那就只能领一个孩子。 爷爷奶奶倒是谦让起来了:“我不去了,你带孩子们去”。 “我不爱去,你带孩子们去”。 争吵声越来越大,隔壁的刘焕之听见了,妈妈也听见了。 妈妈开门询问:“爸妈,你们吵什么呢”。 “他三叔要带我们出去玩,两个孩子要去的,我俩讨论谁不去”。 这话到了妈妈耳朵里就是,俩孩子争着要去玩弄的老两口去不了了。 回头就骂刘焕之:“你要去哪啊?这么大了怎么一点不懂事儿啊,人家儿子领自己爸妈去玩,你凑什么热闹”。 刘焕之急了:“我没有~,你怎么不信我啊”。可能是太激动了,声泪俱下。 妈妈不喜欢刘焕之那爱哭的样子,言语中除了教育还有轻蔑。 刘焕之冲着爷爷奶奶喊:“你们俩怎么瞎说呢,惹事儿”。 “你个熊样,还不是为了你好吗”。 刘焕之生气的夺门而出。 …… 江云濯看着这些思绪不觉前涌,这些事都过去多少年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怎么又在这儿涌来了。 他想离开,忽然又浮现出几幅景象: 高考前一个月,最后一次模考,成绩四百三十分,刘焕之坐在床上一言不发,马虎大意的毛病怎么就是改不了呢。 晚上去二叔家吃饭,二叔说:“焕之你好好考啊,考个好学校搏个好功名”。 “考啥学校啊,就那么几分,我看他高考要完了”。 谁都不说话,二叔的儿子打断他:“大爷,你说什么呢,这能开玩笑吗”。 刘焕之尴尬起身:“饱了,走了”。 那年高考,成绩下发时考了五百二十五分,不得不说这是刘焕之最高的一次,爸妈也挺高兴为数不多的夸了他。 傍晚遛弯时亲戚问他成绩,刘焕之很自豪的回答,亲戚夸赞之余问道:“什么时候办一桌啊”。 刘焕之说:“不知道呢,看我爸妈吧,身旁的爸妈说到,办什么啊,他爷爷快七十岁生日了,到时候得办,谁家一年办两回事情,让人看了以为家里缺钱呢,再笑话我们”。 亲戚笑道:“那一码归一码,孩子不能有异议吗”。 “他能有什么异议”。 …… 江云濯看在眼里,听在耳中不由得心中一酸,想想这些倒也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过现在再看仍是觉得心情久久难以平复。 忽而觉得心头一舒,似有一股微光照进了这无边的黑暗,微光处隐隐约约有人说话。 江云濯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内景中已经待了许久,慌忙挣脱束缚。 再看景外,江云濯满头大汗,呼吸急促,双眼猛的一睁,不由的吐出一口血来。不过好在离开了内景。 第58章 士别三日,刮目相待 在天权岛上,江云濯刚刚醒来: 此番醒来,只觉得胸中五气翻腾,他环顾四周,林星竹守在一旁。 “妹子,你怎么在这儿啊”! “我们几个原在天玑岛,机缘巧合之下寻了一暗道才到天权岛”。 江云濯抬头环顾,旁边季鸿鸣,项樱,王双站列两旁。他一看王双旁边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从来没见过。出言询问:“你是”? 蒋纯听了,见礼到:“见过驸马,小女子蒋纯,玄生寺子弟”。 “云哥,你能醒过来多亏了蒋姑娘,是她想出来的方法,我们才救你出来”。 江云濯听了缓慢起身拜谢蒋纯。 王双上前来问江云濯:“云濯,我观你体内真气乱窜,周身真气四溢,没事吧”。 江云濯挥挥手:“没事,没事,天色已晚,你们休息去吧”。 众人各寻住处,一夜无事。 到了第二天早上,此时已经是比武的第五天了。 林星竹来看江云濯。她刚到近前,只见江云濯盘腿而坐,闭目无言。 林星竹以为他又入内景了,赶忙上前查看。 江云濯忽的将眼睛一睁:“妹子,你怎么了”。 “云哥,你~,怎么又入内景啊”。姑娘一边说,眉间到带三分嗔怒。 江云濯见了,也不知怎的,心中浮出一丝紧张,慌忙解释:“没没没,我就是运功调息一下,自打上次困在里边之后,我就很少深入内景了”。 林星竹也不好多怪,转身取出一物:“云哥,这东西~,你可认得”。 江云濯俯身一看,是一象牙笏板,长有一尺半,一头宽,一头窄,宽的那头包着白玉。这东西是古时候大臣上朝时用的,大臣上朝前在上边写上一些提示词,跟皇上汇报是方便。 “这是上朝用的象牙笏板,这是谁家这么富,还用玉包啊”。 林星竹听了先是一惊,片刻之后问道:“云哥,你不简单啊”。 江云濯不明白怎么无缘无故来了这么一句。“什么?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林星竹不慌不忙:“我们在天权岛碰到了一位海市长老,巧的是她正是你的姨娘,了尘前辈,这东西是她给我的,这象牙笏板是你小时候江王爷用的。那年洛春风带你去青楼,你回来后江王爷大怒,抄起象牙笏板打你,摔在地上裂开一头,后来用白玉包裹,你娘亲来海市时带来的,你不认识?” 江云濯这才反过劲来:“行啊妹子,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你诈我呢”。 林星竹赶忙摆摆手:“没有啊,我不是故意诈你的,我就是想拿出来吓吓你,谁知道你不认识,这还是另外的惊喜哈”。 江云濯仔细想想:“这个~,这个~,我前些日子撞到头了,之前的事儿都不记得了”。 “哦~,事情不记得了,濯阳山学的功法你可一点没忘啊”? 江云濯实在编不下去了,干脆扯开话题:“妹子,林妹妹,你这丫头平时看着大大咧咧了,没想到心可挺细啊,什么都瞒不过你”。 林星竹被夸了,心中自是高兴:“那当然了,你没听过什么叫大智若愚吗,人吗可以装傻,但是不能真傻”。 两人不由一笑。林星竹又说到:“云哥,我没有别的意思,秘密吗每个人都有,你不想说就算了,这东西是你娘亲留下的,原是留给你妻子,说是教育后代用的,我想着给你,至于~,至于刚才那些你不必放在心上”。 江云濯知晓缘由后,伸手去接,但他没把那笏板往里拿,而是将那东西递给了林星竹。“既如此,那你便留着吧”。 林星竹有点不好意思。 江云濯见此反将一军:“拿着吧,你觉得我还能再娶吗,谁敢嫁给我啊,是吧公主”。他一边说一边拱拱手。 给林星竹气的,心想“行啊,拿话点我是不是”。 再一回头,只见江云濯用手指在地上划来划去“妹子你看,咱们在天权岛,北斗七星分别为: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其中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组成斗身;玉衡、开阳、摇光组成斗柄。咱们现在这个位置正是七岛最中间的位置,上岛的长老众多,他们又偏向海市的弟子,为今之计非得找到青云他们,抱团取暖才行”。 林星竹听罢不由伸出手来:“唉,你说的这个北斗七星,蒋纯也说过,就是她让我们来天权岛的”。 “那姑娘到底什么来历,知道的还真不少啊”。 林星竹凑到江云濯身前:“她和王双有婚约”。 江云濯这才明白:“昂~,就是她,那他俩不是退婚了吗”。 林星竹摇摇头:“生辰帖可没换完,王双要退,蒋纯家父母同意,只是蒋纯不同意,她把生辰帖偷了藏起来了”。 两人在这说话,殊不知此时云头之上正有一个人在看着两人。这人降低祥云,仔细观瞧,一看是一男一女。俯身呼喊:“那下面的可是繁星公主和江驸马”。 两人吓了一跳,抬头观看只看天空中一朵庆云降的很低。云端之上站立一位少年,见此人: 头戴束发紫金冠,身穿一身墨玉黑。 身长六尺筋骨瘦,双目伶俐雷公嘴。 腰带七孔紫玉萧,来往小鬼为其儡。 手提一根水火棍,棍下无情长齐眉。 足踏金丝步云履,翻山越岭快如飞。 脚踩一朵腾空云,追星赶月如鬼魅。 江云濯一开法眼,只见那云头之人极其眼熟,开口问道:“是三良吗”? “是,云哥,星竹姐你们可让我好找啊”。说着杨三良下了云头。 江云濯和林星竹一脸不可置信:“三良你怎么在这儿”。 杨三良摆摆手:“别提了,还不是我大哥,我们找不到你们,他就让我出来寻你们,半路遇见了海市的长老,要不是在此之前我师父教了我这一手绝招,我就被抓到了”。 正说着王双几人也到了,杨三良一一见礼。 林星竹一看杨三良认识蒋纯,看来蒋纯也没少去四季城。 王双看见杨三良心中开心:“三良,你这飞举之功又精进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杨三良一看自己被夸,心中自然得意:“那当然,多亏我师父,我现在一日之内游遍三山五岳,观看五湖四海不是难事”。 “三城主也在岛上”。 杨三良点点头:“是啊,只不过现在应该下岛了吧”。 “三良,你看见青云他们了吗”。 “没有啊,我们在玉衡岛,这几天光闭关了,打出来就看见你们几个熟人”。 林星竹不由担心:“青云他们不会遭遇不测吧”。 杨三良摇摇手:“星竹姐不用担心,那小子他不打别人就不错了。你们去玉衡岛,上岛之后一直往北走有一座高山,名陆山,我大哥和二哥都在那,我再去寻青云他们”。 蒋纯也说可以找玄生寺的朋友一起来。 众人一拍即合,江云濯往玉衡岛行去。一路之上蒋纯倒是向江云濯求教起来。 “驸马,你知道什么是出阳神吗”。 江云濯在师父留下的书里看见过这个,简单说就是魂灵离开身体,要是练到炉火纯青,可使身体留在千里外,魂灵外出办事。只是不由疑问:“蒋姑娘如何知道我懂得这些”。 “哦~,你在那坐定如内景,也是魂灵畅游,只不过那时候魂灵去的是一个独自的空间罢了,我觉得这两个应该差不多吧”。 “觉得”? “哦,这些都是我在书上看的,我从来没试过”。 江云濯不由震惊:“从没试过,那光凭死记硬背记得这么清楚”。 蒋纯不由羞愧一笑:“我就会这点本事,其他啥也不会,玄生寺的藏经阁内藏着许多门派的武功,我没事儿去看看,可我只会背书连运气都做不到”。 江云濯心想“运气都做不到,那还是算了,再出什么事”。 “蒋姑娘你把你知道有关出阳神的事跟我说说,还有把你朋友的样貌给我描述一下”。 “哦,我给你画一下,其实我就一个比较好朋友,不过你们放心她特别厉害,肯定可以帮到你们的”。 傍晚十分,几人到了陆山见了杨一平和杨二凡后,蒋纯取出纸笔绘画起来,绘画完毕几人觉得有些眼熟。 前尘镜前的赵煜见了画中人,不由得一愣神。 第59章 刁蛮凤辣子 书接上回,蒋纯向江云濯说起通过出阳神的方法联系玄生寺的朋友,随后还给江云濯画了一幅画像,让江云濯去寻。 众人观那画中之人应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子。 蒋纯拿起画像给众人解释:“这是我两姨姐姐名叫南宫琴音,是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姑娘。她很好认,使一凤头红缨枪,说话时声音很大,因她性格刁蛮泼辣,脾气秉性搓盐入火,长相又极似《红楼梦》中的王熙凤凤姐,寺中长老给她起个外号叫‘凤辣子’,你若见了她直接唤此名,再表明来意说是我让你去寻她,她若是不来你便使个激将法,且说此间有个举世无双的少年天才,自认天下无敌将她过来,我与她说”。 江云濯谨记蒋纯所说,随即闭目运功。 蒋纯在一旁朗诵口诀: 十月功勤火候足,纯阳炼就寿无穷。 换鼎移胎三五载,九年面壁出阳神。 玄是祖,牝是宗,先天先地万般根。 点开透地通天眼,斡转天关斗逆行。 …… 江云濯按照蒋纯所念将体内阴气摒弃,闭目运气。第七日一早,忽而觉得身体轻盈。魂灵离体而去。 江云濯是第一次出阳神,方法运用自然不熟练,魂魄随风而走,不多时已经离开了玉衡岛直奔开阳岛而去。 不多时行至一处古城,江云濯低头俯瞰,只见城下吵闹非常,仔细查看约摸得有百十号人,一个个别提刀拿剑,围在城外。 江云濯心中疑惑“这么多人围在此处却是为何”,遂使个玄天步,睁法眼上前观瞧。 这城池不大,城下百十号人各寻位置将四周围住。江云濯如今是魂魄状态,城下之人若无深厚独特的眼功绝计发现不了他。 话虽如此,江云濯也不敢大意。趁着城外守卫换岗之时,快步进了古城,这城池虽然不大却也四通八达。 江云濯抬头看那街口之处正有一座铁塔,塔有九层,且坐落于城池正中间,塔顶能够望见城中各处。 离着铁塔不太远,只见铁塔四周隐隐约约有真气环绕。再仔细看似是濯阳山心法。 来海市的濯阳山弟子只有林星竹,江云濯,和洛春风。 江云濯断定塔上的就是洛春风。这边他飘飘悠悠的上了塔,一层,两层,三层,一直到第八层都没有人。 刚到了第九层,一上楼梯刚抬头,就看见一只大狗蹲坐在那里。 江云濯认得那狗正是洛春风的卷毛狮子犬名,江云濯呼唤他的名字。可无奈那狗听不见,只是朝着前边一遍又一遍的嗅着,既看不到也听不到。 这可把江云濯急坏了,心想“第一次出阳神确实不行啊,很多东西弄不准确,现在想自己也是鬼迷心窍,蒋纯一说那出阳神自己就争着要学,却是贪心未泯啊”。 没办法绕过小黑球进了屋子,屋内停留五人。江云濯仔细观瞧大吃一惊,此时洛春风,万鑫,岑中都在闭目调息,秦雯雯身上有伤,喘息连连,叶瑶焦急的房间踱步。 江云濯心急如焚,说话叶瑶也听不见,离中生智,他见洛春风伤的最轻,朝着他猛的一撞,将灵魂暂时击出体外。随即问道:“春风你们怎么了”。 洛春风大吃一惊,刚才还在呢运功呢,不等他问,江云濯又问一次。 洛春风说道:“我们在古城外边遇见了一对人,他们都是海市贵族子,原本我们也不怕,只是后来来了九个蓝袍长老,三个紫袍长老,我们不是对手败下阵来,好在那位兄弟相救,事后我们通了姓名,他说他是你哥哥”。 江云濯说:“他们已经到城外了,这可如何是好”。 洛春风说:“没事儿,万鑫在城中布下奇门机关,我又将芒种袋罩在塔上,他们一时攻进不来,只是不能久持啊”。 江云濯听了转身往外走:“兄弟,你们等着我找人来救你们”,说着离开铁塔。 洛春风也回了肉体,睁眼说道:“瑶瑶,你过来~”。 江云濯快步离开古城原路返回,此时他只想回去搬救兵,全然忘记了去寻人。 一路急行慌不择路,猛然间前边冲出一人,江云濯走的快也没注意,两人直接撞了个满怀,那人灵魂被江云濯撞出体外。 江云濯后退数步,稳住身形后出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儿吧”。 那人肉体站在一旁,魂灵飘散上方,怒口骂到:“哪来这没眼的游魂鬼,敢讨姑奶奶的不自在”。说着手捏法诀,将那红缨枪接了过来,掌中一顺。 江云濯心中不忿,心想你这姑娘口气不小啊,刚欲争斗,抬眼一瞧,只见眼前那人: 身高七尺,穿着打扮与岛上众女弟子不同,恍若神妃仙子下凡。头上戴着金丝八宝小凤冠,挽住秀发。身上穿一件绚烂的大红凤凰牡丹长袍,外面套着一件宝石蓝缎子薄毛坎肩,坎肩上绣着百鸟朝凤的图案,下着翡翠撒花白皱裙。 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 原是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此番动怒却是威风凛凛震八方,真如女中小霸王。 江云濯细细看看这女子不就是蒋纯画上的那个人,叫南宫琴音的。赶忙问道:“姑娘可是姓南宫”。 那女子听了略微迟疑,面上可是不和缓:“这与你何干”? “哎呦,我是你妹妹蒋纯的朋友,她让我来寻你,希望你和我们兵合一处,将打一家,一起对付岛上危机啊”。 南宫琴音听了,不由一阵冷笑:“哪里来的浪荡子,说白了还不是想要我护着你,还编出我妹妹来,她又怎会认识你呢,真是找打”。 江云濯心想“好你个南宫琴音,好好说话不听是吧”,他本来想走,忽然又想“洛春风他们被困,蒋纯说她是个有本事的,不如请她去帮忙”。 想到这把脸一绷:“好你个‘凤辣子’,哪个与你说笑,我乃当朝驸马一言九鼎,还能骗你不成”。 一听是驸马,南宫琴音倒是有点转变,她上下打量一下江云濯,穿着气度倒也不凡,尤其他这番魂魄离体功法,只怕也是个有本事的。 “呦,驸马爷,刚才多有得罪您还见谅”。 江云濯一看有戏:“那南宫姑娘可愿帮我们”。 南宫琴音也不是傻子,出言询问:“驸马爷,不是民女造次,您尊姓大名啊”? “我姓江,我叫江云濯”。 这话一出南宫琴音把嘴一撇:“呦呦呦,我当是谁呢,江驸马,我没记错的话你还被通缉呢吧”。 这一句话把江云濯弄得挺尴尬,他哪里知道南宫琴音家世袭荣国公,这姑娘又是个爱慕权力的,对于这些事情原都清楚的很。 南宫琴音摆摆手:“驸马爷,没啥事儿我就先走了”。 江云濯一看没戏,突然想起蒋纯的话,遂说道:“我就说蒋纯吹牛吧,什么凤辣子,不就是个小麻雀吗,能有什么能耐”。 南宫琴音一听这话可火了:“姓江的你说什么”? “我说的不对吗,我们在玉衡岛遇见一个高手,那小子使枪我们都不是对手,我们都觉得他是我们这代的第一。这时候蒋纯说话了,说她表姐南宫琴音枪法一绝,武功独步天下,才是真正的小辈第一,我们都不信,所以她让我出阳神来寻你,谁知道你连去都不敢去,还什么天下第一,真让人笑掉大牙,要我说啊你还是别去了赶紧找个耗子洞藏起来吧”。 南宫琴音一听火往上撞:“好好好,姓江的,你少瞧不起人,头前带路~,看姑奶奶去会会那小子”。 第60章 蒋纯智劝凤辣子 江云濯在蒋纯的指引下找到了凤辣子南宫琴音,起初人家姑娘不同意前去帮忙,江云濯没办法想了个激将法将南宫琴音哄骗去。 江云濯将路线大体告诉南宫琴音,随后启程赶回玉衡岛。 玉衡岛上众人焦急的等待。林星竹面露不悦,这好不容易把江云濯救回来了,一个没看住这魂儿怎么又跑了。 蒋纯也有些不好意思,最开始的时候光顾着找她表姐了,她也没想到江云濯这魂魄飞走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江云濯魂灵入身,他缓缓睁开眼睛,再看四周众人都在,不仅如此杨三良也回来了。 江云濯乐坏了,他赶忙询问:“三良,怎么样,找到青云他们了吗”? 杨三良把头仰的老高:“放心吧,咱办事你还不放心吗,他俩很快就到,我性子急先回来报信。” 随后江云濯又把洛春风几人被困,以及自己在半路遇见南宫琴音的话仔细说了一遍。 这时江云濯问蒋纯:“蒋姑娘,你说你表姐会来嘛”。 蒋纯环抱双臂,微笑道:“放心,她一定会来的”。 话音刚落,只听洞外有人说话:“蒋纯~,蒋纯~,你在这儿吗,有活的吗出来一个”。 众人不由一惊,这是哪来的姑娘这等放肆。 蒋纯起身出洞去迎表姐,不多时姐妹两个进了洞。 众人观瞧眼前那人却是个标志美人,只是眉眼之间怎么有点女版赵煜的意思。 别说他们了,前尘镜前的赵煜和幻梦都懵了。 幻梦问赵煜:“我说小子,这姑娘真不是你闺女,她和你一样出身玄生寺啊”? “你有病吧,她怎么能是我闺女,我都多大了”。 幻梦道:“不是你闺女那也该是你后代,不然怎么能那么像啊,不但长得像,这性格也像,这和你年轻时一样五马长枪的”。 “你才五马长枪的呢,我压根没孩子啊,怎么可能是我的后”。 幻梦不解:“对啊,小子,你们俩口子怎么也没留个孩子啊”。 赵煜一听轻轻瞥了一眼幻梦,随后说道:“还不愿你爹,当时我才成亲多久你爹就挑起战事,我刚成亲还没洞房呢就上战场了,之后那场大战,我不幸受了重伤沉睡在东海海底,是那时海底火山喷发我才醒的,等我回去都过了五十三年了,我妻子得知我战死相思成疾又无人照顾,第三年就去世了,那是我不想要孩子吗,我怎么要啊”。 幻梦听了不免有些愧疚,转头道歉:“小子,对不起啊,现在想想你们哥七个真是一个比一个惨啊”。 赵煜摇摇头:“唉~,都多少年了我都不在乎了”。 幻梦听了将手轻轻拍在赵煜肩头:“真忘了还能张口就五十三年吗”? 其实幻梦说的也对,赵煜心中对她妻子确是念念不忘,只得强装镇定一把推开幻梦的手,说道:“别吵吵,看他们”。 再看洞中,南宫琴音抬眼打量众人:“喂~,我说那姓江的驸马,你说的那使枪的天才少年在哪啊”。 不等江云濯说话,蒋纯把话接过来:“表姐,你找什么少年啊也不嫌害羞”。 “不是,是他告诉我这有个什么使枪的少年让我来比武的”。 “哎呦表姐,比什么武啊,你不知道吗,那来海市的长老特殊照顾海市的弟子,像咱们这些外来的人如果不抱团取暖的话肯定要败的”。 南宫琴音也觉得有理,环顾四周,突然他看见王双了:“是你,你个负心汉”。 说着一挺红缨枪来扎王双,眼看枪到近前,王双却是动也不动,眼看刺上。南宫琴音却突然住了手,因为此时蒋纯正拦在王双前面。 “傻丫头,你让开”。 蒋纯还算清醒:“表姐,我是让你来帮忙的,不是让你来打架的”。 “他都和你退婚了,你还护着他”。 蒋纯解释:“谁说的,我父亲同意,我可没同意,那生辰贴还没换过来呢,不作数”。 “你真是~”南宫琴音觉得脑子都疼啊,这怎么摊上了这么一个妹妹,用现在话说简直恋爱脑。 就在这阵儿打从洞口走进两个人来,其中一人见到洞中情景,祭出大枪,高声大喝:“哪来的恶婆娘,敢来这放肆”? 说着用枪来扎南宫琴音,被她侧身躲过。山洞中地方太小施展不开,两人一前一后冲出洞穴。 王双几人看的清楚,来的正是林青云和齐悦。几人担心到洞外观看,都被眼前景象折服。 此番林青云和南宫琴音在洞外交手。 南宫琴音手使七尺凤头红缨枪,林青云使丈八白虎亮银枪。 枪虽不同,招却一样,是谓:一扎眉攒二刺心,三扎脐肚四撩阴,五扎磕膝六点脚,七扎肩井左右分。 林青云是一寸长,一寸强。南宫琴音是一寸小,一寸巧。 两人心中各自怀疑,是否是师出一门,斗了能有五十多合,两人眼看破不了招,收枪罢斗。 蒋纯一看机会来了,上前来劝导:“姐看见了吧,他们还是有本事的,我们跟他们一起吧”。 这边南宫琴音正在思考,林青云倒是认出了蒋纯:“蒋姐姐,我说刚才看着眼熟呢,还挡在我大哥前边”。 “青云,两三年不见你都长这么高了”。 南宫琴音问道:“你们认识”? 蒋纯道:“他是王大哥的结拜三弟,叫林青云”。 “本事倒是不错,只不过我为什么要和他们合作啊,一个抛弃妻子的人,他的朋友值得相信吗”。 “姐~,你看见没有,那个穿玄袍的就是当朝驸马江云濯,你难道想驳皇家面子”。 南宫琴音一撇嘴:“他都被通缉了,有什么可相信的”。 “唉姐姐,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你可知他为何被通缉啊”。 “为什么”? 蒋纯一想,编个理由:“驸马和繁星公主大婚之夜吵了架,驸马逃走皇上震怒,可现在公主亲自来寻驸马了,两人之间的误会已经解开了,圣上素来疼爱繁星公主等回了皇城还不是高官得坐,骏马得骑啊”。 眼看南宫琴音有些动容,蒋纯凑到她身边:“姐那边青衣高个子的女生就是繁星公主,我们此番去救得人中一个是江淮侯之子,一个是叶尚书家的千金,还有一个是未来秦家的当家人,您说这忙~”。 南宫琴音一听,连忙表示:“这忙,我帮了”。 第61章 闯敌营,论武名 南宫琴音和林青云在洞口大战五十回合不分输赢胜败。 这时蒋纯想了个办法,她知道自己这位表姐最好功名利禄,于是将江云濯和林星竹的身份告知南宫琴音,随后又将洛春风,叶瑶和秦雯雯的家室和盘托出。 南宫琴音素来知晓蒋纯是个不说谎的人,心中也有盘算“我若去帮他们,上至皇家,下至各官员以及秦家都要记我的恩,以后我要出人头地也有用处”。 于是一口答应:“这忙我帮了”。 众人围坐一起商量办法。江云濯说:“围困古城的可有三位紫袍长老,他们的实力虽然不比七叔但是也实实在在是当世一等一的高手,另外还有九位蓝袍长老,我们不可轻敌啊”。 南宫琴音哪里惧怕:“嘿~,驸马你别怕,我去,趁着夜色红樱枪横扫一大片,不等他们反应进了铁塔救人出来”。 江云濯晃晃头,说到:“不行,城外人数众多,秦姑娘又受了伤恐怕得有人背着她出来,进去容易出来难啊”。随后他看向杨三良:“三良,你背着一个人突围能行吗”。 杨三良表示:“没问题,不过我若一心施展飞举之功身上在背着人就不能腾出手厮杀,若是那些蓝袍长老追上,我可未必能抵挡”。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不咱们不救了吧,反正只是比赛他们也无性命之忧”。南宫琴音有点打退堂鼓。 江云濯听了并不动怒:“诸位,南宫姑娘说的没错,这是比赛,所以不必勉强,你们若是不想去现在就说,没人会反对。反正我和春风一见如故,何况我又答应了他要去救他所以我是要去的”。 林星竹微微一愣,随后说道:“我也去,无论是看洛春风,叶瑶还是秦雯雯,我都得去,再说既然他们伤了雯雯就说明他们出手是不收手的,万一伤了他们可就追悔莫及了”。 这会其他人都表态说要去,林青云说话了:“行了姐夫,我们这些人一路走来你还不知道吗,哪个是贪福躲祸的,我做先锋,百十号人怎的,千军万马我也敢进”。 “好小子,你对我胃口,咱们俩一起去”。南宫琴音一勾林青云肩膀。 “把手放下”林星竹一边说一边用余光看看齐悦。 齐悦一个白眼吓得林青云不敢说话。 江云濯拍定计划:“青云和南宫姑娘开路,三良你驾云和他们一起去,救了人后你背着秦雯雯和他们一起走,省的单走被人追上”。 随后他看向众人:“妹子,安之,咱们三个拖住三个紫袍。一平,二凡,鸿鸣,齐悦你们尽可能多的拖住那些蓝袍,项家小姨和蒋姑娘在外边接应吧”。 “不行,凭什么我们俩在外边啊,我也会点武”。蒋纯也不好意思啥也不干啊。 “蒋姑娘,我们这对付的可不是普通人,你们两个保护好自己吧”。林星竹说道。 突然南宫琴音想到了什么:“妹妹,你养的东西带来了吗”? 蒋纯一听对啊,可以用这个吗。说着拿出一个红盒子,项樱一看计上心头。 一切说定之后,众人按计划行事,众人在离古城一里之地准备。 南宫琴音和林青云各持长枪直奔古城。南宫琴音冲着林青云喊话:“小子,再比一下”。 “怎么比,咱俩比谁淘汰的多,谁打的多谁就是第一,你敢吗”? “我有什么不敢的,比就比”。 趁着夜色两人动手,快到城门时听着里边一阵大乱,两人明白里边交上手了。 突然一只凋零箭破空而来,林青云闪身躲过,城门之上有人高喊:“什么人站住,在往前走开弓放箭了”。 两人也不答应,各踏七星步,一时间一阵箭雨飞来,两人转动长枪拨打凋零箭。 没一会到了城门洞口,两人用手去推推不动,里面已经用横木横上了。 林青云示意南宫琴音退后,念个咒语再请白虎神魂上神。一时间变得身高三丈身似铁塔,大枪变得有如大树,双膀较力挥出一枪将城门砸开。 两人进了城中,这会儿城里人也反应过来了,有人持兵器法宝来拦。林青云也不害怕大枪使开,如同云片一般遮天蔽日,横冲直撞。 南宫琴音害怕被林青云抢了风头,也使个绝技,运用真气在枪头,只见她发丝隐隐发红,突然枪头生出火来。吓得周遭人不敢上前,。 这阵儿有蓝袍长老前来阻拦,这时打从天边飞来一堆黄符,有人高喊:“青云,南宫姑娘你们只管上前救人,这边有我们呢”。 两人不敢耽搁继续向前,直奔城中铁塔。云头之上的杨三良观看二人: 招式虽同人不同,双双尽力显神通。 亮银枪中神魂藏,三丈长短似老松。 红缨枪上真火现,烈火炎炎照长空。 一个年方十五岁,少年英雄气力洪。 一个刚至桃李华,刁蛮姑娘有神功。 这个如白虎下凡,招式伶俐冷秋风。 那个似凤凰涅盘,浴火重生气长虹。 此时四人拦去路,模样各异名相同。 二人挥枪开战,打昏衣万忠,踹倒史万忠,吓坏朱万忠,惊跑邢万忠。 再次冲入人群,打倒一个又一个,吓走一双又一双。直来到铁塔之前,林青云收了神通,一脚踹开铁塔门。 二人背对而行,林青云扫清前边障碍,南宫琴音去管身后追兵,两人拿枪当扫帚使。扫完一层上二层,打完三层去四层,清完五层到六层,七层八层全踹倒,一直上到第九层。 两人一看眼见情形,万鑫背着秦雯雯在一旁退在一旁,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七八个人,一个小个子手持一对子午鸳鸯杵站在最前边,后边一对少男少女各持宝剑分列两旁。 幸亏洛春风想了个好办法,和岑中,叶瑶摆了个三才阵,他紧急教了叶瑶几招,又将八宝如意软甲给了叶瑶。随后叶瑶将守拙仙铃绑在剑上,就这么三人也撑了一会。 林青云可不知道洛春风和叶瑶会武,惊喜道:“洛哥,叶姐姐你们没事吧”。 洛春风说:“没事儿,这位姑娘是”。 南宫琴音不耐烦道:“这位兄弟你就别问那么多了,等到了安全地方再说吧”。 此时杨三良翻身进了塔,说到:“别磨叽了,外边海市长老都被惊动了,如今都腾在半空,咱们也想办法出去吧”。 众人按计划,杨三良要去接秦雯雯,万鑫表示自己能行。杨三良表示:“行了哥们我还嫌沉呢,突围要紧”。 说着杨三良背上秦雯雯,林青云和南宫琴音开路,万鑫护左,洛春风和叶瑶看右,岑中断后,众人等信号准备突围。 第62章 突围,各显神通 古城铁塔内,林青云几人准备就绪等待突围。 这时就听外面一阵大乱,惨叫声此起彼伏。南宫琴音取出一小瓶膏药,让每人在额头抹上一点。 众人下了铁塔,只见得空中黑压压一片,正是那蒋纯养的胡蜂,一个个口甜尾毒,腰细身轻。项樱又在蜂尾下了药,虽不致命,却能让中者瘙痒难耐。 南宫琴音明白这些胡蜂拦不住真正的高手,赶忙提醒:“别愣着了,快走啊”。 众人直奔城门,此时城楼之上,天空之中杨一平几人也与众蓝袍长老打斗起来。杨一平几人只是纠缠却不死斗,一时间众蓝袍长老也抽不开身。 林青云一看离城门不太远了也就五六丈,再加把劲就行了。突然有人高喊:“贼人,哪里走~”。 话音刚落从远处飞来一锤,林青云眼疾手快用大枪一拨,大锤回到城楼上,林青云被震的肩膀一阵酸麻。 林青云抬眼观瞧,只见城楼上站着四个人,为首那人有二十多岁,身高八尺,面如浅金,眉如喷漆,眼透寒光。手中一对八卦黄金锤。其他三人也都手持双锤。 这四个人都是海市子弟,其实啊海市子弟也不都是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家公子哥,就比如这四位可说是海市小辈中最有能耐的四位,这四个人啊是亲兄弟,姓郑,名字呢分别叫郑天家,郑天国,郑天永,郑天安。这四个人分别使金,银,铜,铁,四对八只大锤。 俗话说,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就刚才那一招林青云就知道上面那个人有能耐,光看力气也不在自己之下,这要是等他们四个都下来把路堵上了,那可就坏了。 想到这林青云使个轻功上城楼与四人交手。郑天家经过刚才跟林青云这么一交手也知道林青云不好对付,刚才自己全力一击被挡回来了,再看林青云不过是个胎毛未退,乳臭未干的小子,不由吃了一惊。 此时四人将林青云围在中间,四个人八大锤轮番来战,林青云抖擞十二分精神不敢怠慢,斗了五十余合,不分胜负。 此时下边众人也打到城门口了,南宫琴音杀开一条路,让杨三良带着秦雯雯去找项樱和蒋纯随后到指定地点汇合,随后让众人留下帮忙。洛春风放出小黑球让他跟着杨三良。 随后南宫琴音上城楼去帮林青云,洛春风几人去战蓝袍长老。 且说城楼之上,林青云独斗八大锤,此时已经斗了七十多合,林青云只觉得虎口发热再难抵挡。 郑天家瞅准机会上山要擒林青云,就在这时只听身后有人说话:“你们这群没脸子的,一群人打那么一个小孩也不嫌害臊”。 与此同时郑天国就觉得耳后金风一响,他知道不好,赶忙举起八楞梅花亮银锤,脑上一横来了个横担十字架。耳廓中只听着“嘡~”一声,郑天国只觉得有千斤力砸来,脚下石砖震裂开来,心脏砰砰砰跳个不停。 只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闯了进来与林青云一处。 林青云先是一愣:“不是,你怎么不跑,你回来干嘛啊”。 南宫琴音不怒反笑:“死小子,你是真没良心啊,我来帮你你倒不领情”。 “小心啊,他们可不好对付”。 “这还用你说,好对付的话,本姑娘还不来呢”。 二人摆枪来战,两杆枪八只锤,只斗得震天动地得难解难分。 直斗到日出东方,仍是不分胜负。 林青云和南宫琴音奋力拼杀,将自己平生所学使了个遍,时逢年关虽是海岛,破晓时分也是寒冷异常,不多时二人头顶冒出白气。 林青云眼看不能取胜,使个绝技,见他手捏五雷诀,亮银枪上雷电密布。金属能导电,亮银枪所过之处四人不敢用锤硬接。 南宫琴音见此也受了启发,见她将枪头烈焰烧的旺旺的,枪头所过之处威力倍增,锤枪相碰热量传导。时间一长,四人只只觉得锤把太热难以把握。 两人一看机会来了,各自挺起十二分精神专攻郑天家,他是四人中实力最强的,也是其他三人的主心骨,他若一败士气必定受挫。 郑天家一看雷火齐至,这要接上不被烫死也被电死,急中生智使了个飞锤,将手中一对八卦黄金锤飞出。 两人闪身躲开,此时其他六只锤也到了,直奔南宫琴音。林青云起身上前用枪一横挡住六大锤,自己也被震得,虎口发热,两肋生疼,嗓子发咸。 此时南宫琴音将红缨枪往郑天家脖子上一架:“都给我住手,不然我弄死他”。 那哥仨一看急了:“疯婆娘,你干嘛,这是比赛不能伤人性命”。 南宫琴音说:“我呸,你们还知道是比赛啊,你们和海市那群长老狼狈为奸,哪里还有一点公平可言,真当我们这群外来的好欺负啊,我告诉你们把锤放下不然我弄死他”。 眼看三人没动静,南宫琴音心想“不见棺材不落泪,当我跟你们玩呢”。说着把那枪往郑天家脖子上一蹭,血流了下来,疼的郑天家龇牙咧嘴。 那哥仨一看,心想“天啊,这疯婆娘玩真的啊”。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慢慢的把锤放下了。南宫琴音给林青云使个眼色,林青云用枪杆子将三人拍倒,南宫琴音也打晕郑天家。 南宫琴音要淘汰他们,林青云拦住他:“算了吧,他们也算有情有义就别淘汰他们了”。刚说完,只觉得胸中发闷,不由吐出一口血来。 可把南宫琴音吓坏了:“小子,你没事儿吧”。 林青云擦擦嘴“没事,咱们去帮忙吧” “你是不是傻啊,那三个人一起多大气力你也敢硬接”。 林青云说:“你这个人才没良心呢,我不接砸的就是你,那六只锤要砸你身上还不给你拍碎了啊”。 林青云抬头一看杨一平,洛春风几人与那九位蓝袍长老斗得难舍难分,只是江云濯三人与那三位紫袍长老相都已落了下风。 林青云看向南宫琴音:“南宫姑娘,人都救出来了,你要是想走就走吧,我要去帮我姐姐他们”。 南宫琴音心想“我都来了,还能半途而废啊”。她拍拍林青云肩头,随即勾起林青云下巴:“小子,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我就帮帮你”。 “你别动我”。林青云吓了一跳,惊道:“你这女人怎么这样啊,这都火烧眉毛了还有空开玩笑”。 “嗨~,小子我懂,你有心上人了吧,别介意,我也就是看你小子有趣,仅此而已,没别的意思了”。 说着两人持枪上前帮忙。 第63章 长江后浪对前浪 书接上回,林青云和南宫琴音在古城大展神威,成功救出了被困的洛春风等人。 且说杨三良带着秦雯雯离开古城,直奔前边土坡。 突然小黑球停下脚步,冲着前边阵阵低吼。杨三良明白有高手来了。他回头望望九位蓝袍长老加三位紫袍长老都在那交战,难道这还有别的长老。 不等他思考猛然间从空中射出一只穿云箭,被杨三良侧身躲过,待他稳住身形,只见前面树冠之上站着一人,此人穿一身红袍将面容遮住,手持震天弓。 在海市红袍长老的地位仅次于紫袍,要在蓝袍之上。光从刚才那一箭的威力来看,这人的实力似乎也不输于之前在藏槐寺遇见的恶煞。 杨三良不敢轻举妄动,小黑球焦急上前争斗却被闪开,接连七八次冲撞都被那红袍长老轻松躲开。 杨三良心中明白,这人没想下杀手,不然那小黑球早没命了,遂出言阻止:“小黑球,回去吧,回去找你主人,去吧”。 几声呼喊小黑球也明白了,转身离开。 杨三良冲前边那人搭话:“不知前辈尊姓大名啊”。 那人不似之前见得那些长老一般高高在上,开口答道:“老夫鲁庆,你就是杨三良”? “正是,前辈认得我”。 那人一捋胡须:“杨三良,我和你师父也算朋友,早就他听说他收了一个好徒弟,脚程极快,老夫今天倒想试试你是否有这实力”。 杨三良一听这人认识他师父,心中也有底气,笑道:“前辈,既然都认识你就行个方便吧,我背上还有人呢怎么比,这样我把她送到一旁再来比过,你看如何”。 鲁庆一听不由得大笑:“我把你个猴崽子,你可真是古灵精怪啊,我把你放走了,你还能回来吗当我傻啊。我给你两条路要不你把那姑娘放下你自己过去,我只淘汰她,要不你带着她咱们俩比一场你要是输了你俩一起淘汰,赢了从现在开始我帮你们,你让我干啥我干啥,如何”? 秦雯雯缓慢睁眼:“三良~,你走吧,别管我了”。 杨三良回头看看:“没事儿,我要是不想管你最开始也就不来了,现在都到这份上了把你丢下那我不白忙活了吗,再说这只是比赛输了大不了咱们俩一起淘汰没有什么可怕的”。 鲁庆听了不由赞赏:“好,好个少年郎,有骨气”。 杨三良思索再三说道:“鲁前辈,我是晚辈我定规则如何”。 “可以”。 杨三良将秦雯雯放下随后说道:“她放在这儿,咱们俩从这出发,去天权岛取那山上松树的松果再回来,谁先把松果给秦姑娘谁就算赢,怎么样”。 “那她要是跑了呢,得把她捆上”。 “她跑什么跑,她腿受伤了你没看见我背着她吗,你给她捆上再被狼叼走了怎么办,我说鲁前辈你这么大一个前辈不会怕一个小姑娘吧”。 这人啊就怕呛火,鲁庆本来真害怕秦雯雯跑了,可是被杨三良这么一说还不能说出来只得同意。 “小子,那开始”? “等会儿~”杨三良用手一摆,随后转过身来将秦雯雯拥在怀里。 给鲁庆弄了个猝不及防,赶忙转头他也没想到自己都五十多了被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子给喂狗粮了。 杨三良松了秦雯雯,随后转身说到:“前辈~,开始吧”。话音刚落杨三良飞奔而走。 鲁庆也紧追不舍。 杨三良念个咒语,只觉得脚下生风,身体轻盈异常,自那树冠之上飞奔而走。 鲁庆也不示弱驾云来追杨三良,两人一上一下相隔约有三四丈,一前一后相离约有五六丈。鲁庆想要赶上却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再想杨三良并未驾云就能有如此速度,不由感叹:“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杨三良为何不驾云,原来他听师父说过这鲁庆,此人原本也是九华人。战场之上一把震天弓,一壶穿云箭百步之外取敌首级如探囊取物。曾经日不移影连射西若国十八员上将。当时正逢二王联合魔教造反,鲁庆的父亲鲁子明是宁亲王林怀的宾客,也参加了那次谋反,事情败露后被杀。 当时圣上传旨去边疆擒拿鲁庆,鲁庆本以为自己父亲是被冤枉的,一怒之下杀了钦差起兵谋反,被东方易拦下。东方易拿出他父亲与令狐亘的书信,鲁庆这才明白,一阵痛哭。 不能为父报仇怎谈孝道,若为父报何谈忠臣。却是忠孝难两全,鲁庆如行尸走肉一般四处漂泊后来坐商船到了海市,本来在海市乞讨,幻梦看中他的能耐教他道术让他做了长老。 那鲁庆胯下一匹赤尻豹,是幻梦所赠,快如闪电。杨三良害怕自己若是驾云,腾在空中不易躲避飞箭,那鲁庆再骑赤尻豹,随后搭箭射自己,自己难以躲闪。 得找个好去处,落下他一段距离随后在驾云。 不知不觉已经离开开阳岛到了海上,杨三良踏浪而行,突然他灵机一动。将那水火棍取了出来,向后一瞅算准距离,奔着鲁庆前边一打。水火棍击起千层浪,虽然没什么伤害,但鲁庆的衣服被打湿,可把他肺都气炸了。 这边他一愣神,杨三良早从半空牵朵庆云随后翻身上云,扬长而去。 与此同时开阳岛的秦雯雯缓缓向土坡走去,其实刚才杨三良抱她时曾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一会儿我俩走远了你就走,项家小姨在土坡后等你,切记”。 秦雯雯向后看看杨三良,心想“那个鲁庆那么厉害他能行吗”。 项樱和蒋纯来扶秦雯雯,项樱没想到秦雯雯认识蒋纯。 此时众人都陷入苦战,秦雯雯心中有愧,迟迟不愿离去,蒋纯出言劝导:“秦姐姐,咱们在这只能添麻烦,他们还要顾及我们,只有我们走了他们才能脱险啊”。 秦雯雯这才醒悟众人朝汇合点而去。 半空之中众蓝袍护法眼看那三个丫头要跑哪里肯善罢甘休,都持兵器阻拦。杨二凡,季鸿鸣,齐悦,洛春风,叶瑶,岑中,万鑫又哪里肯让都来帮忙。 那九名蓝袍长老单个实力不算太强,以九敌七未占上风。 那九人掀开斗篷着实令几人吓了一跳,且看他们一个个空有人形无人模样,此九人原是龙种,海市境内一偏远小岛下住一孽龙,到处劫掠民女生下此九子,此九子为非作歹后被幻梦降服。 岑中知晓九人底细告知众人。那九龙子听了气急败坏各寻九宫位置摆个龙门阵。 众人也不惧怕,那洛春风手持鎏虹剑带小黑球进阵中横冲直撞,却不想那阵法确实不同凡响,用龙身来缠,似龙牙来咬,用龙爪来勾实在是变化多端,难以突破。 众人一时陷入苦战,洛春风突然想起既然是龙门阵,那江云濯的降龙墨神剑和林星竹的龙魂剑应该有作用。 他将想法一说,众人赞同,有万鑫,季鸿鸣,杨二凡上半空换下江云濯和林星竹。 江云濯摆个阵势要剑破龙门阵。 第64章 破九龙 下战书 江云濯与林星竹众人来破那九龙子摆的龙门阵。 江云濯在来这个世界前是个喜爱评书故事的,还记得《说唐》中火头军薛礼薛仁贵曾摆下龙门大阵来对付东辽盖苏文。 只是那个龙门阵是行军打仗时所用,耗费数万兵马,搭建三丈龙门,阵中各大将持五色旗,骑兵步兵相互配合令人防不胜烦,再看眼前那九龙子摆的龙门阵摆法虽对,只是摆者心术不正,不免有些不伦不类。 江云濯仔细观察一人持方天画戟是为龙角,一人持双锤为龙眼,一人使双刀为龙爪,五人左手持旗组成龙身,右手带盾充当龙鳞,一人持枪为龙尾。 江云濯不由一笑,心中已有破阵之法,使个秘法传音入耳:“诸位他这龙门阵最厉害的就是首尾兼顾,攻头尾助,攻尾头帮,若是攻击腹部头尾皆至。我有破解之法,齐悦去抓龙尾;岑师兄这龙只有一对爪,你去对付;春风和叶姑娘缠住龙身,不必死战,意在拖延;星竹咱们两个去擒龙头”。 众人听罢各寻位置,齐悦对战龙尾势均力敌,剑枪相交二十余合不分胜负。其余各人也都斗得难舍难分。 此时江云濯与林星竹来抓龙头,龙角与龙目持兵器劫架相还。 江云濯和林星竹正一肚子火没地方撒呢,因为刚才对战紫袍长老,最开始一对一被碾压,后来林青云,南宫琴音还有杨一平来帮忙以二对一,还是一点好处没讨到,这两个蓝袍虽然本事也不俗却远远比不上紫袍。 两个小年轻越战越觉得得心应手,越战越勇,三十多回合后龙角和龙目便破绽频出。 二龙想联手对付江云濯两人,不想这两个小年轻配合极其默契。那江云濯功力深厚剑法又精,实战经验丰富,林星竹形轻气轻招式灵动。二人将三十六路长虹剑法使得淋漓尽致。二龙只见得剑影重重,似从四面八方而来,再难抵挡。 忽然间江云濯摆个招式剑指龙目,被龙目摆双锤夹住降龙墨神剑。 两下拼力之时林星竹飞身而起,踏上江云濯肩头用剑一击那龙目长老的眼睛,将他击倒。好在这次用的是剑面不是剑刃不然那龙目长老的眼睛便瞎了。 龙目已败,龙角却是不服,持画戟来争斗。 江云濯伸出双指一弹宝剑,降龙墨神剑发出阵阵长鸣,似龙吟般摄人心魄。这些蓝袍长老都是杂龙听了龙吟心中自是害怕,不由得心中一惊。 趁此机会林星竹到了近前用剑一别画戟的小枝,随后用脚一踩。江云濯上前治住龙角。 龙目倒地,龙角被治,龙门阵已无龙首。其他几名长老心中无底,岑中借此机会从腰间取出一物,起初极小,被他一念咒语变作一鼓。 岑中手持子午鸳鸯杵当做鼓锤,“磅,磅,磅”鼓声一响,众长老只觉得天旋地转,洛春风几人却是相安无事,此时也顾不得是何原因。齐悦祭起紫云索捆住龙尾,洛春风,叶瑶也持宝剑将五龙身打倒,小黑球一个猛扑咬住龙爪的腿肚子。 至此龙门阵已破,九龙被缚。按规矩上岛的长老如果被打败必须下岛,九龙虽然心有不甘迫于幻梦的威胁只得照做。 此时已是日上三竿,不等几人开心,云端之上的林青云七人都败下阵来,洛春风几人上前照看。 三位紫袍长老居高临下呼喊:“自古英雄出少年啊,这么几个小娃娃和我们斗了百余合,我们这脸上还真有点挂不住了”。 算算时间此时已经是第八天了,众人连连交战滴水未进,只斗得筋疲力尽再难抵挡。 就在这时忽而听得天边有人说话,声音由远及近:“以大欺下你还要不要脸啊”。 众人一看是杨三良回来了,杨三良后边一红袍长老骑着赤尻豹紧紧追赶。 两人到了近前,杨三良喋喋不休:“你这人怎么耍赖呢,你都输了怎么还追我啊”。 鲁庆气的脸都紫了,用手点指:“杨三良,你真不要脸,你不是说那小姑娘不会跑吗,她人呢”? “腿长在她身上,我哪管的住啊,再说了,我都说了谁拿到松果算谁赢,你手里有松果吗”。 一说这个鲁庆恨不得把杨三良皮扒了:“你这小子真是~,我那松果还不是被你偷走,你还趁着马上回来才将他偷走,真真厚颜无耻”。 杨三良转着手中松果:“我偷你松果,谁能给你证明啊,谁看见了,咱们说好了谁取来松果交给秦雯雯就算赢,秦雯雯跑了那咱们退一步我有松果你有吗,所以是你输了”。 可把鲁庆气坏了,心想这天底下还有这样的人,这不是无赖吗。于是拿起震天弓一拽弓弦汇聚真气要射杨三良。 杨三良一看不好,一个滑铲到了鲁庆身边,随后一起身把鲁庆抱在怀里。 把周围看戏的吓了一跳,心想这是什么意思。杨三良趴在鲁庆耳朵旁边说:“鲁前辈,鲁叔叔,算我对不起你,但是我说的也不是完全没道理啊,谁也不能给你证明啊。你如果帮我这事传出去,别人会说你以德报怨是个好人。相反,如果你打我这事传出去,别人会说你是大无赖我是小无赖,咱们俩一对无赖~”。 鲁庆心想你是真不要脸啊,但是再想想刚才比试自己确实也输了杨三良半筹,谁胜谁负两人心中都有数,遂问到:“你要我帮你干什么”。 “你去揍他们仨”。 鲁庆一脸震惊:“我打不过他们仨啊,我要能打过他们我不就是紫袍了吗”。 杨三良一想也是,取出百鬼夜行往鲁庆脖子上一架。对着半空:“都给我住手,把路让开不然我弄死他”。 杨三良这一举动把场上所有人都吓傻了,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劫持一位红袍长老,海市开派以来从未有过。 那空中紫袍并不动容:“你杀呗,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杨三良心想“你们这都什么交情,一点同门之义不讲”。他看看洛春风,那意思你不挺能说吗,现在倒说啊。 洛春风一下明白过来,开口忽悠:“怎么能跟你们没有关系呢,你们是一个门派的,你们不管他传出去对你们的名声也不好啊”。 且看左边那紫袍冷冷一笑:“名声,我是没有名声的,大哥你有吗”。 中间那紫袍只是笑笑,并未答话。 洛春风心中暗骂,但如今话语权在人家手里,还得继续忽悠:“既然三位这么有兴致要不咱们改日再战,我们连连交战你们赢了也胜之不武啊”。 “我们就在这把你们给淘汰了得了呗,省的麻烦”。 洛春风推推江云濯,说到:“哥们儿,我不行了,他们不讲理啊”。 江云濯一看这是三个无赖啊,好好说不行就得吓唬他们:“几位前辈要是执意这样我们也没办法,只是你们这般公正,却不知道比赛结束后我七叔怎么想”。 “你七叔是谁啊”。 “我七叔叫赵煜,原是玄生寺神凤炎羽二世。”一说赵煜,众人都有了底气,直起腰来。 洛春风借机问到:“几位前辈咱们就定在第十日决一胜负,还在这儿如何”。 三人也怕赵煜的实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不决。 洛春风一看,汇聚真气猛的喊出一声:“前辈~”。 声音太大把在场众人吓了一跳,那三人不由得低头来看,这一低头正中洛春风下怀。 “哎哎哎,三位前辈点头了,我们都看见了,鲁庆前辈也看见了,前尘镜前的幻梦前辈和七叔也看见了,你们那么大的长老不能说话当放屁吧,就这么定了第十日在这一决胜负”。 三人无奈只得同意。 第65章 战三尸 在洛春风一通忽悠下,三位紫袍长老与众人立下约定,第十日决一胜负。时间来到第九日清晨。 杨三良将鲁庆也带走了,他想从鲁庆嘴里得知这三位长老的底细。 到了集合处后众人围坐一起,鲁庆为众人讲解那三位长老的来历。 “那三位长老分别叫彭踞、彭踬和彭跻,海市众人常称他们三个为三尸长老,海市众长老中以的他们实力最强”。 鲁庆一边说,几人越觉得后怕,因为昨日交战几人也都知道了那三尸长老的厉害,不由的打退堂鼓。 南宫琴音看看几人默不作声,心中沉不住气,不耐烦道:“我说你们几个倒是说话啊,一个个在那也不说话,咱们也打不过要不咱们跑得了”。 几人想想也觉得这是个好办法,相互附和。江云濯也觉得这不失为一种方法,毕竟这次比武他们处处受制约,不公平的事遇的也太多了。 只是鲁庆一句话好似一盆冷水泼在众人脸上。“你们以为他们不知道你们在哪吗”。 几人一愣:“鲁前辈,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你们几个跟他们交手有什么感受”。 季鸿鸣缓声道:“只觉得头脑不灵光,愚笨痴傻”。 林青云说:“我觉得心中烦闷,无法平静”。 王双道:“周身气血翻腾,久久不能平静”。 鲁庆听罢点点头:“但凡是人体内都有三尸,你们这些人虽然都来自名门大派修的也是正宗道术或佛学,可是你们都未真正斩除体内三尸,那三人将你们体内欲望放大你们自然不敌。也因他们放大过你们的欲望,所以他们对于你们身在何处也是了如指掌的”。 “这~”。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鲁庆看着眼前这群少年,前时还笑后时便哭,古灵精怪,能打能闹,天真浪漫,不由得有些羡慕,想着说个笑话逗逗几人:“其实你们也可以跑,只远几个人去赴约,其他人跑呗,像杨三良那本事他们还真未必追得上”。 洛春风一听点点头:“诸位你们本就是来救我们的,这份恩情永记于心,你们寻个地界躲起来我去便是”。 江云濯一拍洛春风:“你行了,说的都是什么话,救你们之前青云就说了一句话我们这些人一路走来,有哪个是贪福避祸的”。 “对,我姐夫说的对”。林青云附和。 此时洛春风忽然发现了一个事,忙问到:“青云,你什么时候改称呼了”。 几人这才发现,林青云对江云濯的称呼从云哥到姐夫,主要没有人觉得不合理。 为了缓解尴尬江云濯出言制止:“咱们商量一下明天去约战的人吧”。 南宫琴音左瞅瞅右看看,心想“我都帮助他们一次了那三个人实力超群,自己再去吃力不讨好啊”。想到这她看看蒋纯,一顿眨眼噘嘴。 蒋纯也明白自己表姐的意思,她点点头那意思不用你了。 南宫琴音趁着江云濯几人商讨的时间拉着蒋纯到了外边,开口说到:“我的傻妹妹,咱们已经帮他们够多的了,现在跟着他们这不是引火烧身吗”。 “姐姐~,我明白的,但是我还是想去的”。 南宫琴音一脸愁容:“妹妹,你这到底是为什么啊,就为了那么一个男人,他都要退婚了啊”。 蒋纯无奈笑笑:“好姐姐,跟他没关系的,我~”。 “我我我,我什么我,你看你那个样编个谎话都不像,真愁死我了”。 “姐姐~,你忘了他们说的什么七叔,好像是咱们玄生寺的祖师爷炎羽二世临凡,不正好是你修的那门功法的创始人吗,我想着见见他,仅此而已”。 一说起这个南宫琴音也来了兴致也想探个究竟,无奈伸出手去勾那蒋纯的鼻子:“你这鬼丫头把我捏的死死的啊,行吧我索性帮人帮到底吧”。 说着两人手挽手回去与那众人商议对策。 (第十日)旭日东升之际,江云濯又带众人回了古城。 几人经过严密的商量认为,三尸长老的实力太强,人数太多也没用,况且一同观战的还有海市其他高手不能一股脑的都上前比武。所以此次上场的有江云濯、林星竹、林青云、南宫琴音,王双,杨一平,洛春风,来个以七对三。 虽然上场的只有七人,其他不上场的也都来了,连秦雯雯那受了伤的也来观战,城墙上杨二凡,杨三良,季鸿鸣,齐悦,岑中,万鑫等人持兵器以防对面不讲信用偷袭。 再看对面来的人更多,那些没被淘汰的海市弟子都来凑热闹,为首的便是那郑家四兄弟。 彭踞、彭踬、彭跻三位长老等待已久,一看这些小辈真敢来也不由得一阵佩服。 众人也不啰嗦,七人上前按这七星岛的模样摆个北斗七星阵将那三尸长老围在中央,三人也不害怕各持兵器法宝来争斗。 按照先前计划江云濯和杨一平来斗上尸彭踞,那彭踞青面獠牙使开山斧来斗二人。 林青云与南宫琴音仍斗中尸彭踬,彭踬抖双刀来架双枪。 洛春风,王双,林星竹来斗下尸彭跻,那彭跻化作一身着薄纱的美女手持一铜烟袋锅与三人交战。 十个人在空中交手,从清晨斗到午时三刻仍是不等胜负。那三尸长老大吃一惊,几日不见这几个小子的实力进步不小。当下故技重施再来唤几人体内三尸。 彭踞念动咒语来激起江云濯和杨一平脑中上尸,让二人愚笨。 哪知两人早有准备,江云濯睁开法眼将这世界看的清清楚楚,愚笨之念不能入内。杨一平口取皇甫在额间开一天眼,随后中高颂清心咒,不单帮自己也助其他人静心宁神。 彭踞的斧子虽有开山震石之力,只是唤上尸之法不起功效,一时之间陷入苦战。 相比之下彭踬的处境更难受,林青云与南宫琴音本就和彭踬交过手,上次交手只觉得胸中怒气冲冲,一边压制怒气一边交手落了下风。思来想去既然怒气压制不住那便不必压制 这二人都是万里挑一的暴脾气。此番中尸被大大开发,心中烦闷不堪,且将所有怒气发在彭踬身上,狠招怪式频出。红缨枪上烈焰腾腾,亮银枪上雷霆万钧。彭踬第一次觉得自己这绝技是在坑自己,无奈挥双刀拼力厮杀。 再看彭跻淫欲汲汲来勾三人腹内下尸,下尸代表淫欲和贪图饮食之欲。这三人都出身富贵饮食本就不缺。至于淫欲,林星竹一女生彭跻的美色自然不起作用。王双这人佛道双修,最主要的是这人对待情爱似乎是个木头,再加上杨一平在旁念清心咒,仍能保持清醒。至于洛春风他提前将芒种袋罩在头顶,金光洒在身上淫风不能吹进。 又斗了一百余合,上尸,下尸仍能应付,只是中尸彭踬渐渐觉得胳膊酸麻,真气不足落了下风。又因为眼前是两个小辈心中羞愧不堪,烦闷难忍倒是自己的中尸被激起。 再看林青云和南宫琴音也没好到哪去,只看二人身体抽搐,双眼猩红,周身黑气弥漫即将坠入魔道,光靠杨一平的清心咒已不能保持二人清醒。 城墙上众人见状焦急万分,好在岑中聪明取出灵鼍鼓敲打起来,鼓声随风而动震得周遭邪灵四散。 杨三良与秦雯雯见了也取了九凤琴和紫玉箫与那鼓声一处,三人合力才将林青云二人唤醒。 此时已是日薄西山,洛春风见状右手仍使鎏虹剑,左手自腰间取出谷雨扇打出两道金光给林青云和南宫琴音。 眼看彭踬要落败,另外两位长老不能不管,奋力击退各自敌手来救彭踬。江云濯几人又哪里肯让。 猛然间彭跻上前大斧够奔林青云的头顶,就在此时江云濯和林星竹的剑也到了,拦开大斧剑指彭跻前胸,又被彭踞拦开。 此时江云濯几人真气消耗过大转攻为守,三尸将七人围在中间。又斗到午夜时分就在此时七座岛屿同时升起烟火,比赛结束了。 三尸自然不服还想上前,此时天边响起一声:“谁敢放肆~”。 第66章 开阳岛上止兵戈 二圣施威压群雄 海市十日比武已经结束,不等众人庆祝,那三尸长老因心中愤懑并不罢手。此时在场共有十余名海市长老,一但发生进攻,他们断然抵挡不了。 好在此时天边传来声响震住全场。众人抬头观看自那天边飞来二人,见此二人身形飘逸灵动,潇洒自若,火焰与金光将午夜照的如同白昼。 开阳岛上江云濯众人对战三尸,赵煜和幻梦都看在眼里。如今时间已到,赵煜也怕孩子们吃亏前来庇护。只见赵煜端坐云台手持梧桐木剑:“哪个敢放肆~,没打够的不如上前来,我陪他练练”。 此话一出吓得在场众人不敢说话。那三尸长老有心上前,却因交手一日半夜心有余而力不足。 此时幻梦也来到重长老身前,海市众人抱拳施礼。 彭踞心中不服便与幻梦告状:“尊主,他们藐视海市的威严”。 幻梦心中明白,他这样说只想借自己的手替他杀人,于是将计就计,摆弄个真本事也好让他们折服,于是摆开手中流光剑:“小子,咱们俩也有日子没打架了吧,不知道你实力如何,来咱们两个试试”。 赵煜自然不怕欣然接受。高手过招不似些电视剧里站在那一动不动光挥剑气。 且看二人摆开架势自那云端之上交起手来。赵煜使梧桐木剑前挡后别,幻梦使流光金剑左右遮拦。 梧桐剑虽不似流光剑那样锋利,只是赵煜早有应对措施,汇聚真火罩住梧桐剑,木剑却不被焚烧,真是将火用到极致。 幻梦的剑法深奥无比,交手途中,时而大开大合,时而轻巧异常,有时正气盎然,有时诡怪无比。不知不觉间已将九大门派的剑法使了个遍。 江云濯在下观看不由得大惊失色,认为光凭幻梦使得几招长虹剑法似乎也在外公纯阳子之上,远胜青灵,恶煞等辈。 交战一百七十余合不分输赢胜负,两人觉得只比拼招式不过瘾,再比神通。 只见幻梦汇集真气于剑上,霎时间变作千万只流光剑来刺赵煜。 赵煜也不示弱,他自知不如幻梦法力深厚,摇身一变变作三头八臂,三颗头六只眼是为眼观六路,八只手使八把梧桐剑来个剑守八方。任那剑如何攻来赵煜都能从容应对。 再看下边观战众人见此欢呼雀跃,岑中将灵鼍鼓打的咚咚直响。南宫琴音见了赵煜的出手不由入了迷,心中暗想若能学成他一半的神通定能纵横天下。那三尸长老见了也不由后怕,庆幸刚才没有与赵煜交手。其他岛屿上的人也都来观望。 此时都到三百招开外,幻梦眼见此招不成,不再死攻,撤去万剑。使个绝技乃是自己自创的金蛇剑法,飞身来刺赵煜。 赵煜不明原因现了原形摆剑相迎。两剑刚一相碰那幻梦的流光剑便得如同灵蛇一般绕过赵煜的木剑来击赵煜呢手腕。赵煜一时之间没有想出破解之法,将剑一丢。 眼看刺中,只见赵煜周身火光冲天,虽然已到破晓之时,日出东方的阳光却亮不过赵煜散发的火光。 赵煜右手硬生生拨开流光剑,左手去拿木剑,猛的挥出一剑。二人各退七八步,随后再次交战。 幻梦大惊:“小子~,深藏不露啊,你还会左手剑”。 赵煜嘿嘿一笑:“我也没办法啊,刚投到这小子身上的时候他是个残疾,只有左手,我练了一段时间左手剑还挺有意思”。 直斗到天光大亮,底下观战的都没精神了,打从江云濯七人对三尸的时候他们就来了,现在这二位又在这打了这么久,累的眼睛都酸了。 幻梦一看,笑道:“唉~,小子他们不爱看了”。 “什么玩意,不爱看了,那能行吗”。 两人相视一笑,赵煜摇身一变只变得身高三百丈,头似山包,拳如巨石,眼如明灯,掌中梧桐剑变得有如山峰。 幻梦也不示弱变得与赵煜一般大小,手使流光剑再战赵煜。 这把再打起来,下边人可吓坏了,众人都懵了,心想就咪个觉的功夫这是怎么了,天塌了,地震了,海啸了,还是海底火山喷发了。 他们一睁眼只见两个巨人在空中交手,每一次碰剑都带有惊天动地的威势。这把他们哪里还睡得着啊,早吓清醒了。 这一战吓得林中鸟兽无影无踪,海底龙君与各大海兽探出头来驻足观望,不仅如此震动天界,当地执法的四值功曹,土地山神都停在云头观望。 斗至五百合,两人一看动静闹得太大了,再打下去不好收手于是停手罢斗,都收了神通下了云端。 这把再下来这些人对赵煜和幻梦都是刮目相看,都知道他俩有本事,可不知道他们这么有本事。 江云濯众人围着赵煜欢呼。欢闹之余,江云濯给赵煜引荐蒋纯和南宫琴音。 赵煜见到她们两个很亲切,毕竟她们两个和自己出身一门,算起来也算自己的后生晚辈。 两人跪倒磕头:“祖师爷”。 赵煜扶起二人,笑道:“我已二世入凡尘,前世种种且随他去吧,你二人同他们一般叫我七叔便好”。 幻梦冲着赵煜喊:“小子~,别在那论辈分了,都饿坏了赶快回去吃饭吧”。 众人点头同归海市。 这场耗时十日的比武终于结束,幻梦也颁布了比赛结果。开始时一百八十九名弟子参赛十日结束时还剩四十九人。 大太监扈许在台上颁布排名: 首甲:四季城弟子林青云 二甲:玄生寺弟子南宫琴音 三甲:濯阳山弟子江云濯 第四名:四季城弟子王双 第五名:海市弟子郑天家 第六名:四季城弟子杨一平 第七名:濯阳山弟子林星竹 第八名:四季城弟子杨二凡 第九名:太一岛岛主万鑫 第十名:濯阳山弟子洛春风 十一名:海市弟子岑中 十二名:四季城弟子季鸿鸣 十三名:凤凰山弟子齐悦 十四名:海市弟子郑天国 十五名:四季城弟子杨三良 十六名:海市弟子郑天永 十七名:海市弟子郑天安 十八名:天宗门弟子李佳 十九名:凤凰山弟子秦雯雯 二十名:玄生寺弟子叶瑶 二十一名:四季城弟子项樱 并列二十一:玄生寺弟子蒋纯 余下众人未淘汰别人不一一列举。 洛春风听了不由疑惑去问叶瑶:“瑶瑶,你怎么是玄生寺弟子啊”。 叶瑶抖抖手中铃铛:“这铃铛原是玄生寺苦叶大师所赠,当时他收我做了半个弟子” “哦~,原来是这样”。 叶瑶一乐:“谢谢你给我那几根羽毛,我也榜上有名了”。 洛春风嘿嘿一笑:“客气,太客气了”。 第67章 逢年关各吐心声 海市比武结束后众人都留在东华宫,年关将至众人都打算过了年再走。 只有万鑫,因为他老娘还在太一岛,所以他早早领了奖下岛去了。 南宫琴音和蒋纯因为比武和众人结下情谊,又因为赵煜的原因也留在东华宫。 东华宫内赵煜与幻梦正围着金榜研究。赵煜忍不住调侃幻梦:“我说幻梦~,你们海市牵头组织的比武,这前三一个都没进去你有什么感想啊”。 幻梦知道赵煜就是那么个有嘴无心的人,也不在意,慢声道:“我可不护短,海市的那帮子弟一个个高高在上,但其实看实力并不强,本次比武的前三名实力远在他们之上”。 赵煜缓缓点头:“他们三个天赋都不错,是这些人里最有可能走修仙道路的人”。 “天赋归天赋,以后究竟能不能走啊,还得看他们造化如何”。 赵煜道:“我说,你到底都给他们准备了什么奖品了”。 幻梦笑道:“不劳你费心,坚持下来的四十九人都有奖品,排名越高自然也越好,对了小子那个玄生寺来的两个姑娘的奖品你给参谋参谋,你们出身一门你挑的可能更适合吧”。 两人商议着对着那金榜研究起来。 (元康二十年农历腊月二十九)马上就到新年了,众人欢聚一堂,东华宫也迎来了久违的热闹。 自比赛之后,江云濯日日在东华宫后花园假山处练习他师父传的功法,再加上蒋纯说的出阳神功法也令他受益匪浅。不知不觉中只觉真气流于体内五脏六腑,周身轻盈异常。 江云濯缓缓收了神通睁开眼睛,不知不觉已经到正午了,他缓缓伸个懒腰打个哈欠蹦蹦跶跶的下了假山。 突然旁边有人说话:“云哥,你够悠闲的啊”。 可把江云濯吓了一跳,他转身一看正是林星竹,遂笑问到:“星竹,你什么时候来的”。 “也有半个时辰了,看你在那打坐就没打扰你,没吃午饭吧我给你带来了”。 东华宫的花园设有法阵四季如春,两人移步凉亭就坐。 江云濯饿坏了,自顾自吃起来。林星竹端坐一旁时不时看向他,有些扭捏可最终还是开口道:“云哥~”。 “怎么了,你有什么事吗”。 林星竹看看眼前人终究还是说出口了:“云哥~,你是不是一直好奇我和鹦鹉也就是金钰茹之间的事”。 江云濯一听就知道这里边有事,按理说金钰茹一个丫鬟怎么可能有那么强的实力,而且她和林星竹之间好似还有仇怨。“所以你们两个是有什么仇”。 “没有~”。 江云濯心想没仇你俩怎么一见面就掐架啊。 林星竹再次说道:“不单没仇,算起来她还是我表妹”。 江云濯惊的都站起来了:“什么玩意,你表妹,那你表妹怎么给你当丫鬟了呢”。 “这都是老一辈的丑事了,我的身世洛春风应该跟你说过吧”。 江云濯点点头。 于是林星竹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说与江云濯。 那年皇后大寿,太子入后宫贺寿。 太子林勇为人较为懦弱,不受皇帝器重,但是本着立长不立贤的规矩才一直执掌东宫。 皇后想了个方法让太子赶紧生个太孙出来,也好巩固自己的地位。可是太子妃过门多年也无子嗣,皇后想了个办法来个借腹生子,将自己的贴身丫头赐给太子延续香火。 十个月之后孩子生出来了是个女的,这个女孩就是后来的金玉茹,皇后知道后大怒。 祸不单行,也是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圣上知道这件事了,皇后为了保住太子称是那丫鬟勾引太子,随后赐死了那丫鬟。当时太子侧妃生了个儿子,所以之前生的那个丫头就没用了,太后传旨意又让人把那小女孩扔了。 巧的是孩子被皇宫大太监赵公公捡到,赵公公是知道这件事的,他也觉得这丫头挺可怜的,于是决定出手相救,最开始将她藏在城中一户人家照看。 当时驸马林志鹏事发,繁星公主因私自放走驸马被赐死。林星竹独自住在翠英宫,又因为林星竹和金钰茹都是赵公公的徒弟,经常在一起学习武艺,一来二去两人也熟了。 知道金钰茹的身世后,林星竹并没有看不起金玉茹,而是让她搬到翠英宫和自己一起住,金钰茹同意于是在赵公公的帮助下金钰茹以丫鬟鹦鹉的身份进了翠英宫。 这姐俩关系其实还可以,可一到一起就爱斗嘴再就是小打小闹。林星竹去濯阳山学艺的时候金钰茹自己在翠英宫哭,等林星竹回来了俩人又打架。 再后来林星竹和江云濯大婚,因为之前的江云濯名声太臭林星竹不想嫁,圣上本来就是想留住江云濯谁嫁都一样于是就口头说了一句让林星竹的丫头去替她,别看是口头说的,皇上吐口唾沫也是钉,那叫口谕谁敢不从啊。 林星竹是真不想去,于是就问金钰茹这事,金钰茹没好气的说:“有什么办法我就是丫鬟命,我们娘俩都是~”。 后来还是让金钰茹去假装新娘,林星竹回了濯阳山。 在濯阳山的洛春风一看可懵了,心想“你不是要大婚吗,你回来干什么”。 林星竹把这事儿说了一遍,又鼓动洛春风下山告知江云濯。 洛春风心想这事儿怎么说啊,没办法下山找到江云濯把繁星公主介绍了一遍,尤其强调繁星公主是个十七八的姑娘,是个大高个。 江云濯听了这才恍然大悟,再想到当时拜堂时太子端坐主位,拜高堂时拜得也是太子,现在想想那不正是金钰茹的亲生父亲吗。而且繁星公主和太子又都是皇后所生,算起来林星竹和金钰茹倒是亲姑舅姐妹了。 江云濯知晓事情来龙去脉后再看林星竹,姑娘似乎在等着自己怪罪,不住问到:“你将这事告诉我,不怕我生气吗”。 “没办法,老一辈办的丑事我总是要为之负责的,是福是祸都得担着啊”。林星竹说着将头低下。 江云濯安慰道:“星竹,这人啊生于天地间首先只是自己,之后才是父母的子女,才是丈夫的妻子不是,不必把什么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人生本就苦短~”。他还想往下说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寿命本就是林星竹的大忌。 再看她缓缓低下了头,江云濯也是追悔莫及坐到林星竹身旁,解释道:“星竹,妹子~,我不是故意的”。 林星竹摇摇头,示意没事儿,只是刚才将藏在心中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原以为江云濯会发怒可他的表现却是出乎意料,心中不由感动。 又想到自己青春年华却是时日不多不免心酸异常。随后将脑袋轻轻靠在江云濯肩头,流出泪来,此时四下无声,二人也是一言不发。 过了良久,林星竹将头缓缓抬起:“云哥,我觉得你和传闻中相差的太多了,看来流言蜚语真不能信啊”。 江云濯思考再三:“星竹~,如果说我是从别的地方来的你信吗”。 “什么意思你从哪来的”? “我也不知道这话该怎么说,或许也可能是我记错了,我可能是从别的什么时间空间或者宇宙来的,只是我也不清楚,我或许不是那个最初的江云濯”。 林星竹听的云里雾里的心想“你跟我在这说绕口令呢”。点头道:“明白,我还是天神下凡呢”。 江云濯瞬间无语,撇撇嘴:“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呢开玩笑”。 “我这怎么是开玩笑呢,这可是七叔说的”。 江云濯这才想起来对啊,她还是天神下凡呢,跟她一比我这个也能理解,和这个世界一比,我这个挂开的也不算太大。 林星竹接着补充:“其实,七叔每次说我天界父母的事我也是半信半疑的,之后我仔细想想那到底是不是我也没那么重要,前世的事莫要多问,诸事都在今朝。你这个事非常好办,那不有现成的例子吗,七叔啊,你要觉得你不是之前的江云濯就把他当成前世,那之后你不还是你吗”。 江云濯听了心中大喜,困扰自己多时的问题居然被三两句解决了。 “二位~,聊的很开心吗”。两人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却是赵煜。 “七叔,你什么时候来的”。林星竹吓的一蹦跶。 “你俩在呢贴在一块的时候我就来了,没好意思打扰,我看这会儿腻歪够了,应该没打扰你俩吧”。说着赵煜不由笑出来,看着两人不住点头。 江云濯赶忙打岔:“七叔,你来是~”。 赵煜看看江云濯,问到:“小子,你这比武得了个第三不惋惜吗,其实你的实力不比青云和凤丫头差啊”。 江云濯笑道:“七叔你不知道,我这辈子凡是比赛就没得过前十,第三别提多高兴了,不有那么就话吗,知足常乐”。 赵煜听了不由点头:“去前厅,幻梦给你们准备了比赛奖品”。 三人共奔前厅而去。 第68章 忆前尘二老指路 除夕日一堂齐聚 江云濯与林星竹随着赵煜到了前厅,放眼望去众人都在。 一般考试出成绩的时候就是几家欢喜几家愁,这次比武也一样有人高兴就有人难过。最突出的就是南宫琴音了,因为她得了个第二,这脸拉拉的老长。 赵煜当然知道其中缘由,到了跟前故意问她:“我说凤丫头,你怎么了,不开心啊”。 “昂~,没有~,没有我挺开心的”。 赵煜说“你快拉倒吧,还开心你那脸就和那老苦瓜一个样。” 说完他又看向台下,像秦雯雯啊,项樱啊心情也都不太好,只不过没像南宫琴音那样那么明显就是了。 赵煜开口道:“比赛这东西吧只能说明一些问题,不能代表全部,这次的规则是不错,可还是有局限性,你们排名高的很棒,排名低的也棒,加油就是了”。 随后他随手点几个年轻人:“二凡,鸿鸣你们本身实力都不弱,只是这次一直对着海市长老没工夫淘汰对手罢了。青云和凤丫头闯营一来一回淘汰不少很不错。云濯吗你刚上岛时候顾着修习功法耽搁了,好在你后来带着他们淘汰了几个蓝袍护法,也很棒。蒋纯和项樱你们都不会武,雯雯受了伤能坚持下来就已经超越很多人了。最后表扬一下春风,你可是本次比赛最令人想不到的一匹黑马啊”。 洛春风听了这话心中别提多美了,见他悠哉的摇着谷雨扇:“那当然了,这就叫一鸣惊人”。 赵煜说:“行了,你可别臭美了,你也是运气好,突围时小黑球扑倒不少都算你身上了,真要是实力排行你拍不到这么高”。 洛春风听了点点头拍拍芒种袋:“今晚给你加鸡腿啊”。 正说着幻梦也到了,身后跟着数名太监,幻梦道:“诸位,你们的奖品都已经备好了,跟我去蜃楼取吧”。 幻梦看向叶瑶:“瑶瑶,你的奖品正在制作,你和我走”。 这么一说几人都来了兴致众人各自跟着太监到何处领取,叶瑶与洛春风跟着幻梦还有赵煜一直上到二十五层。还没到二十五层呢就听着里边乒乒乓乓的一阵声响,不仅如此这第二十五层还炎热异常。 此时正有一人赤着上身在那锻打兵器。 几人仔细一看这人认识正是还是八大紫袍长老之一的童赩,也就是比武前呵斥江云濯的那位。 赵煜一看是他忙笑道:“你怎么干起铁匠了”。 童赩不回答,幻梦说话了:“行了,你别欺负他,他可是当世三大铸造师之一啊”。 洛春风一听可是一惊:“三大铸造师,四季城东方易城主,皇城李禄望,那第三位便是你~”。 童赩洋洋得意:“对啊,就是我”。嘴上说着话手里的活可没耽误,不一会儿这工作就完成了,童赩夹着烧红的铁剑放在冷水里,随着白雾散开大功告成。 童赩看向叶瑶:“那丫头,借你一滴血如何啊”。 叶瑶上前慢慢磕破中指,在童赩的示意下将血滴在剑上,不多时只见剑柄处原是一花骨朵的形状,鲜血滴上鲜花立刻开放,乃是一朵清冷的芍药。 童赩将早已准备好的剑鞘套在剑上,随后递给叶瑶:“丫头,这剑送你了”。 叶瑶不敢相信,从小她就有一个江湖梦,只是体弱多病不能实现,如今得了这剑欢喜溢于言表。赶紧接了过来:“这剑有名字吗”? “我叫它将离”。 叶瑶把那剑捧在手里仔细端详,洛春风也上前观看,一边看一边贺喜:“太好了瑶瑶,你也有剑了,以后我教你习武”。 赵煜不由调侃:“你那两下子,濯阳山三十六路长虹剑还使不明白呢,还教人家”。 洛春风不由尴尬:“七叔,哪有你这样的,你这不是揭我短吗”。 幻梦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书:“春风,这是你的,这书分上下两部分,前半部分是剑法一共有三十六招是我取九大门派中各派最强攻招,后边是心法可令你的功力再上一个阶层”。 洛春风接过不由疑问:“攻招,没有防招吗”? 赵煜说:“我和幻梦仔细研究过,就你那记性招式太多记不住,你就练攻招,你有八宝如意软甲你在将内力练至登峰造极便可只攻不守了”。 洛春风听了连连点头,突然他发现叶瑶那将离剑的剑尾处有一铁环,不由问道:“这铁环是用来干嘛的”。 童赩道:“那姑娘不是有串铃铛吗,将铃铛系于剑尾,你们比武时不是用过吗”。 众人恍然大悟,叶瑶取出铃铛要系于剑尾。 赵煜指着那铃铛道:“那两只圆铃之间有一银花,叶丫头你可知那花是什么花啊”。 叶瑶将那花取在手中,慢道:“我听我师父说过,好像也是芍药吧”。 赵煜说:“你可知你的前世”? “我的前世”? “你们这一世仙神下凡的还算少呢,我们年轻时下界历练的神仙很多,你们这一辈像星竹,王双,你,包括燕宇华都是仙神下界历练”。 洛春风忙问:“那七叔,瑶瑶前世是什么神仙啊”。 赵煜先是一阵叹息,随后说:“对于你的事我们也是听说,你在天界的时候星云大帝还未开新神榜呢。我也是问了天界一些资历老的上神才知道的,你本万花谷中一株芍药修成仙灵在天界做侍女,那年因贪玩未及时将丹药送给天帝,天帝震怒贬你下界历经十世,并诅咒你世世体弱多病,英年早逝”。 洛春风听了不由不骂道:“什么狗屁天帝,滥发淫威没事找事,活该他被赶下台”。 幻梦听了不由笑道:“春风,你这话要在之前怕是要下十八层地狱了”。 “我还怕他不成,你看我要看见他我不大嘴巴扇他的”。 叶瑶听了这话也不由怨恨,自己体弱多病,打从会吃饭就会吃药了,原来都是那天帝老儿做的坏。 “七叔,那瑶瑶这是第几世了”。 “我从紫竹林的前尘镜里看过,这已经是第十世了”。 “那十世之后会怎么样啊”? 赵煜道:“这个~,我们也不清楚,不得不承认前天帝虽然残暴,可他却实是法力通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我和幻梦也曾试着破了那诅咒可却远远不能”。 洛春风与叶瑶缓缓下了蜃楼,叶瑶听了刚才那些心中难过。洛春风看着心里也难受,他拦住叶瑶:“瑶瑶,你别害怕有我呢,天底下那么多名医,那么多高手说不定就有人有办法呢”。 叶瑶看看那手中的将离剑,随后紧闭双眼:“春风”。 “怎么了,瑶瑶”。洛春风凑到跟前见叶瑶眼角已经有泪流出,忙安慰道:“瑶瑶你别哭啊,别害怕啊”。一边说一边替叶瑶擦去泪水。 叶瑶缓慢睁开眼睛,随即说到:“春风,我想明白了,你之前说的游历江湖,我去,我不想留有遗憾,小时候不辞而别是我的错,我不会再躲了”。 “对对对,这才对嘛,你放心我带你访遍名山大川,肯定有人能治你这病,一定会好的~” 不等他说完叶瑶已经扑入他怀中,随后大哭起来。 “瑶瑶你~”。 叶瑶将头紧紧贴在他胸前:“没事儿~,我晓得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可我现在就想大哭一场”。 洛春风心中咒骂那天帝。 落日余晖下,洛春风轻轻抱住叶瑶,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四周寂静无声,洛春风甚至能听到叶瑶心跳,那是一股坚韧无比且充满活力的声音。 …… (元康二十年农历腊月三十,除夕)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洛春风本来还在门口吟诗,猛然间一颗雪球飞来,正正的打在他脸上。他转头一看正是江云濯。 江云濯也没想到自己打的那么准,尴尬一笑:“春风~,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能信不”。 洛春风抹开脸上雪猛的向江云濯冲去。 再看院子里,这群小子跟疯了似的满院子跑着打雪仗。 赵煜和幻梦立于门前见了这群少年不由的面露羡慕,今天幻梦将法阵开了一个角,大雪洋洋洒洒下了半日,可让这群少年找了个游戏。 忽然赵煜问到:“幻梦你有什么心事吗”? “没有啊~,我能有什么心事”。 “话说海市再东边还有国家吧,我记得叫池国,这几年你们关系怎么样”。 幻梦道:“这几年倒是没什么动作,只是私下里也派过细作来海市,海市虽然富饶可毕竟地界小,我想他们的真正目的还是九华”。 赵煜还想发问,姑娘们也穿了棉装到了前厅,还没说几句话外边林青云一颗雪球打了进来,雪花溅在四处。 林星竹冲着外边喊:“林青云,你给我老实点”。 “姐~,一起过来玩啊”。林青云在外边冲着屋里跳脚喊。 “你看你冻得那个样,脸都红了,进来带个帽子”。 赵煜见了冲着外边喊:“小子们过来过来把姑娘们拉出去,一起玩”。 他这一喊外边这群小子一股脑的涌进来,他们一个个鞋上都是雪,这一进屋温度一热,鞋上的雪一化屋里弄的乱七八糟。 幻梦气的嘴都歪了:“赵煜~,你是不是有病,一会儿你给我收拾了啊”。 “你吵什么,出去玩走”。说着赵煜推搡着幻梦往外边走。 他这一动手,江云濯,林青云,洛春风都进来把各自心上人带了出去。其余姑娘们见状也一同出门。 只留秦雯雯在屋里,因为她腿受伤了坐在一木质轮椅上。没等她神伤,洛春风追着杨三良进了屋子,杨三良进来想都没想直接躲在秦雯雯身后。 那洛春风手里拿着雪球呢,秦雯雯说:“哎哎哎,你别打我身上了”。 杨三良道:“秦姑娘你别在这待着了,一起去玩”。说着直接推着轮椅往外走。 秦雯雯吓坏了:“三良,你把我放下,别~~”。没等她说完呢,都到院子里了。 杨三良推着轮椅,拿秦雯雯当挡箭牌,这么一来谁还敢打他啊。 赵煜拿雪球跟那群孩子玩的不亦乐乎。 幻梦碍于身份不好意思上前,赵煜一看把雪握在手里把手拔的冰凉,到了幻梦面前说到:“幻梦~”。刚说完把手捂在幻梦脸上,幻梦受冷吓了一跳,一蹦三尺高。 可把赵煜乐坏了,坐在地上乐的上气不接下气。 “赵煜~”。幻梦气坏了起身去追赵煜。 两人一前一后在院子里跑,就如他们刚见面时一样。 到了夜里众人换了新衣欢聚一堂。赵煜与幻梦坐首座。席间是推杯换盏,开怀畅饮。 赵煜眼见时机成熟,开口说道:“几位,初三咱们就走了,我会和你们一起回到滨海城,之后的路就要你们自己走了”。 众人听了心中不舍,这些年轻人和赵煜一见如故,脸上露出失落。 “行了,我们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人生,不能总在一起吧,你们也是仔细想想回去之后要做些什么,想想你们心中最想要什么,就去做吧,不过得对得起良心啊。好了干一个”。 幻梦也开口道:“几位送你们一句话。人这一辈子不在于你能活多少日子,而在于你能记住多少日子。莫要虚度光阴,也少留遗憾啊”。 众人举杯欢庆,殊不知这是最后一次齐聚。 第69章 怅离别各寻前路 阴谋现暗施毒计 (元康二十一年农历正月初一) 江云濯与林星竹早早到了乌龙寺来给了尘禅师请安。 了尘自然高兴早早准备了两份压岁钱。随后将江云濯带到一旁并问到:“儿啊你们两个今后有什么打算呢”。 江云濯笑道:“星竹要先回皇城拜过圣上,我也先去南中拜见我父母,之后吗她想去上炎见见她生父,我打算与她同去”。 “儿啊,你觉得这姑娘怎么样”? 江云濯没明白于是问到:“大姨,你什么意思啊”。 “我怎么听说你俩是假成亲呢”。 江云濯不知道怎么回答,嘟囔半天:“额~,额这个吗,哎呀大姨她今天都来给你拜年了,你还问~,真是的”。 了尘说:“行了行了,你要是觉得行便好好待人家姑娘,可别辜负了人家啊”。 江云濯点头同意,随后和林星竹一同回了东华宫。 在路上林星竹问江云濯:“云哥,你之前说你是从别的地方来的,那你之前是什么样的”。 “星竹,你真相信这个”? 林星竹道:“是啊,你不是一个满口胡言的人,你说的话我当然信了”。 “我呀,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小山村,家庭不富裕但衣食也不缺~”。 “那你在那边过得幸福吗”? 这句话属实把江云濯问住了,他仔细想想,说到:“额~,小的时候是挺幸福的,只是长大以后吗~”。 林星竹听了后问出一个藏了很久的疑问:“云哥,你在这边一直寻你母亲,是因为那边的父母对你~”。 说到这江云濯突然迟疑了一下,随后说到:“不不不,他们待我很好,衣食从未缺过,只是他们的教育方式我不喜欢,或者说不适合我,或许也只是不适合我罢了”。 他说着又想起那日在内景里的所见所闻,不由一阵神伤。又道:“星竹,我这人啊有个怪毛病,记性太好”。 林星竹没明白,心想怎么记性好还不好啊。 江云濯说:“很多鸡毛蒜皮的小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我记得我在他们面前受到的不开心,记得太清楚了,压的我喘不过气来尤其是入内景的时候,说到底都是面子闹得”。 “那他们也不是故意的,这生什么气啊”。 江云濯摇摇头道:“气就气在他不是故意的,都成习惯了”。 林星竹没再深问,可她并不傻,江云濯一说面子的事,她便猜了个七七八八,伸手从兜囊里取出一物。 江云濯仔细一看是一支双股金凤发钗,做工精细。 林星竹将发钗一分为二,一半给了江云濯随后说到:“云哥,这世界有人视你如杂草,就有人视你如珍宝,其实爱你的人很多的,别太悲观,你我也要分别些日子,这半支凤钗给你保个平安”。 古时双股发钗可拆卸,若是有女子将发钗一半给了一名男子便是心怡的意思,哪里是什么保平安用的。江云濯不敢相信问到:“星竹,你这是”。 “云哥,你我早就大婚有了夫妻之名,那日庙会,你我当着你师父的面对月老三拜也算补了拜堂,你说咱们俩的婚事全国知晓,父母之名,媒妁之言也都全,想赖也赖不掉啊”。 江云濯说:“怎么的,你还想赖”。 林星竹听了做个小鬼脸,羞答答的跑了。江云濯也不由笑笑起身去追林星竹,二人就这么有说有笑回了东华宫。 两人分别后,林星竹想着去看看秦雯雯,因为她腿受伤了,虽然不是大伤,但是老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再说这寒冬腊月的伤势也不爱好。 等她到了秦雯雯院子,隐隐约约听见屋里有人说话,仔细听听人还不少,而且有说有笑的。 林星竹慢慢到了门前,随后“砰砰砰”敲门。 屋里有人问:“谁啊~”。 “我,开门”屋里那人似乎听出来了,快步跑来“星竹啊,快进来”。 门一开里面正是齐悦,林星竹仔细看看里边齐悦,项樱,秦雯雯还有叶瑶都在。 “这是怎么了,怎么都在这屋啊”。 叶瑶嘿嘿一笑将手中花篮递上:“快星竹吃点葡萄”。 林星竹看看那篮子的葡萄,颗颗饱满,色泽又好,不由问道:“你哪来这么顶好的葡萄”。 再看秦雯雯有些不好意思:“这个吗~” 叶瑶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这葡萄是三良送的,还是人家特意上街买的呢”。 林星竹恍然大悟:“哦~,三良啊,雯雯你和~”。她突然想起来不对啊,问:“你之前不是和万岛主吗,庙会那天你俩~” 秦雯雯连忙摆手:“我和他没什么的,庙会那天他在那说书,我路过时不小心碰到一个孩子,那孩子哭是他哄好的,这不感谢他才和他一起去的海边吗”。 “那你觉得三良怎么样啊”齐悦也问。 秦雯雯又摆摆手:“那小子~,还是太不着调了”。 项樱也同意:“三良那孩子我从小看着,他就那么一个人,对待女孩子都很好,你们仔细想想当初从燕宇华里救星竹,罗刹堂救那王姐姐的时候他不都尽心了吗,我想今天换了我们任何一个人这东西都是会送的”。 林星竹点头:“男人大多都这样的”随后看向齐悦。 齐悦不明白:“你看我干什么”? “比武的时候我看南宫琴音和青云走的挺近啊,你可注意点~”。 秦雯雯说:“这个不用担心”。 众人齐问:“为什么”? 秦雯雯道:“我和蒋纯还有南宫琴音之前就认识,南宫琴音家世袭荣国公,她从小就是个要强的人,她曾经立过誓一生不嫁的,说是永不做男人的附属品,要依靠自己的力量闯出一番事业”。 众人听了不由数大拇哥,再看秦雯雯越说眼中光亮越盛不由问到:“雯雯,你不会也跟她一样吧”。 “我吗,成不成亲都行吧,但我是要做生意的,我那两个弟弟一个赛一个败家,秦家落在他们手里早晚败光,所以我是不可能嫁去哪家做个笼中鸟的”。 众人再看叶瑶:“我说,你最近气色不错,心情也不错啊”。 叶瑶缓慢点头道:“回去后都先别出远门啊,我很快大婚到时请你们”。 众人瞬间清醒“大婚?和谁啊?” “你说我还能和谁”? 林星竹道:“瑶瑶,成亲了留在家里相夫教子,你真想好了吗”。 叶瑶一摆手:“谁说我要在家相夫教子了,那你大婚了不也没在家相夫教子吗。” 这话倒把林星竹弄的不会说话了。 叶瑶继续说道:“我仔细想过了,我这个人活这么大听过最多的就是等,我要干什么父母都说要等,说句实话我儿时身体不好也没朋友,确实是因为春风才有些乐趣的。” 随后她看向众人:“其实啊没什么可等的,等,无非是人们贪心太重还想要更好的。一个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这种人生大事我可不想再等了,我呀也做回主”。 林星竹笑问:“你怎么知道这个人值不值得呢”。 叶瑶道:“很简单吗,他的未来里有我,我的未来里有他这个不就够了吗,七叔常说少看言情画本,情爱这东西哪有那么多定义啊”。 众人听了不由心中佩服:“瑶瑶,你是个情圣啊”。 秦雯雯自然是向着洛春风的,点头道:“我这弟弟虽说平时吊儿郎当的,可他人品不错,我想他会好好待你的”。 再说江云濯和林星竹分开后往自己院子走,王双的院子就在他旁边,正走着呢传来一阵哭声。 他顺着哭声寻去看见蒋纯在那坐在地下抱腿哭呢,江云濯问:“蒋姑娘,大过年的你哭什么啊”? 蒋纯听见声音抬起头来,一看是江云濯赶紧把眼泪擦擦,忙道:“驸马,我没事,我先走了”。随后头也不回的跑了。 江云濯纳闷进了王双的院子,看见王双呆愣愣站在那,忙问:“安之,蒋姑娘怎么了”。 王双缓缓拿起手里一个红本本,随后说道:“来退生辰贴的”。 其实蒋纯这次来海市就是来找王双的,这丫头也算洒脱拿的起放的下,只是她觉得这婚事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退了。 她来找王双询问,王双一句“我只拿你当妹妹”拒绝了蒋纯,蒋纯也不再纠缠将生辰贴退给王双,这婚事就算正式退了。 江云濯安慰道:“你也别太自责,感情的事儿强求不来的,那你打算娶项家小姨?” 王双摇摇头。 江云濯懵了:“哥们儿,你不是个渣男吧,那你要娶谁啊”。 王双将一份竹简拿了出来,缓声道:“我打算出家了”。 那竹简是王双比赛的奖品一份太上无情诀,这些年轻人虽然修的是道法,佛法可都不是真正的出家人,王双这举动让江云濯有些诧异。 王双缓缓说道:“我和纯儿的婚事本是父母定的,也没什么感情,如今我父母双亡,家道中落,他父母又不同意正好退了这婚事。至于小姨我和她之间毕竟是差着辈分的免不了旁人的闲言碎语,她们我都不娶,也都不再娶”。 江云濯还想劝:“老王啊,你这人就是太好面子了,你们夫妻关上门过自己的日子,你管别人怎么看干什么呢”。 王双仍是从容:“我就是这样一个好面子的人,这好面子只怕以后苦了妻子,苦了孩子倒不如我一个人,对谁都好”。 江云濯白他一眼:“你这处事儿风格,都对不起你那姓”。 只是他不知道就在前几天项樱来找过王双,为了让王双和蒋纯在一起说了许多重话,自然也包括那面子说,对于这份感情,项樱,王双,蒋纯都是失败者,也都是受害者。 到了初三那天,幻梦来海边送别众人。 众人都是依依不舍,只有赵煜他看出幻梦有些心不在焉,出言询问:“我说~,你有心事吗”。 幻梦道:“没有啊~,没有~,你们快走吧,人家南宫琴音和蒋纯昨天就走了”。 赵煜说:“哪有像你这样撵人的,行了我们走了”。 赵煜众人上了船,挥手而去。 幻梦独自回到蜃楼,端坐三十三层。傍晚时分,就听见楼下有人吵嚷,她抬头一看只见钱南政带着一众紫袍,红袍,蓝袍长老闯了进来,一个个手里拿着兵器。 幻梦坦然问到:“钱叔叔,您这是要干嘛”? 钱南政一眼得意:“丫头,你呀做这海市尊主太久了,一定累坏了吧,下来让叔叔做,我已经和池国国主商量过,只要咱们归顺和他们兵合一处一起攻打大梁,到时候将大梁归我们管,如何?” 幻梦冷笑道:“钱叔啊,大梁虽然不是你我的国家,但是我们世代生活在那片土地上,哪能允许番邦流寇侵扰啊,你这么做不是卖国贼吗”。 钱南政把脸一绷:“嘿嘿~,幻梦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若执迷不悟我可不客气了”。 “真不是我看不起你们,就你们几个歪瓜裂枣的还想打啊”。 钱南政一脸奸笑:“哈哈~,丫头我知道你厉害,可是你这个人啊太狂妄了,我离开海市这些年见了不少能人异士,得了一种毒药十年散功散,这毒无色无味,我偷偷让人带回来给你下毒,你吃了这么久都没感觉到,算起来现在也该发作了吧”。 此话一出,幻梦只觉得浑身疼痛难忍,不由吐出血来。 眼看钱南政几人狂笑不止,幻梦慢慢擦去嘴角血,缓声道:“钱叔,其实你啊也挺狂妄,我没猜错的话池国人快上岛了吧,那你说我为啥偏就今天把赵煜他们送走了呢,我是着了你的道中了毒,可是你怎么知道你没着我的道呢”。 钱南政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什么,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还能什么意思,同归于尽呗”。 此话一出楼上众人吓的惊慌失措。 可就在这时又从门外走进一人来,那人身穿紫袍,手里拿着一个黑袋子。 幻梦一见认识正是海市长老李东,这李东也是钱南政的手下,到了近前将那黑袋子打开里面有一个姑娘。 没等几人看清,幻梦早将那姑娘收到身边,仔细一看却是林星竹。 幻梦咬牙道:“你们这群人够下三滥的啊”。 李东冷笑道:“尊主~,我这也是没办法啊,识时务者为俊杰吗”。 不一会听着外边一阵大乱,喊杀震天,这是池国兵马来了,海市里也有些忠于幻梦的,和他们打在一起。 幻梦施法唤醒林星竹,林星竹醒来后见到幻梦赶紧起身求救:“幻梦前辈,我们受伏击了,求您去救他们吧”。 幻梦说:“丫头,咱们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第70章 遇海难众人失散 传宝剑冰释前嫌 钱南郑暗施毒计给幻梦下毒,他想毒死幻梦而后联合池国的兵马霸占海市,而后攻占梁国。 在幻梦想和众人同归于尽时,李东长老却抓了林星竹回来。 幻梦吓了一跳,因为以李东的实力是不可能在赵煜的眼前掳走林星竹的,如今这样只有一种解释和他一起同行的有高手,而且可能不止一个。 那林星竹怎么到这来了呢,原来啊早上众人出发,由于顺着风走一路通畅。 行至正午时分,原本是晴空万里的天气可是突然乌云密布,海风肆虐而来,摇的船内众人难受异常。 赵煜感觉不对到甲板上观看,远远看去只见黑云压顶,云内却是杀气腾腾。赵煜瞬间觉得不对,赶紧让船队加速行进离开这片海域。 突然一道黑电袭来劈断船上栏杆,那云端上闪出数位恶神,且看他们怎生模样: 这个青面獠牙横肉生,身高丈二眼似灯; 那个怒发冲冠鹰勾鼻,面似乌盆面目狰。 一个头戴镔铁乌幽盔,手使七尺象鼻刀; 一个腰系兽筋骷髅带,掌托大刀似神锋。 赵煜观这四人气宇轩昂实力不凡,实力绝不在那海市各紫袍长老之下。心里清楚这是一场恶战,随即让不会武和受伤的进入船舱,自己驾云手持梧桐剑上前与四人争斗。 那四人其实都是池国的将军和法师,单个实力虽然不及赵煜,可是此时四人联手实力自然不可小觑。 赵煜一人分身乏术,那池国人又带了许多帮手,江云濯,林星竹等人也忙于应付,抽不出身。 忽然见那海底下出现几个大黑影,猛然间黑影窜出海面,都是些面目狰狞的海怪。与林青云之前在滨海城杀得那些一样,可是他们此时隐于海中威力倍增。 天穹之上一人手持还魂墨石罩,众人一看正是吴晓龙,此时他带着魔教教众也来围杀。 林青云见了吴晓龙顿时火冒三丈,大喝道:“吴晓龙,小爷今天来报前仇”。说罢持枪上前争斗,这些日子林青云的实力精进不少,两人斗了一百余合不分胜负。 突然天边又是几道身影闪过,海市的三尸长老和李东也来找麻烦,与那之前四人联手,八人联手来斗赵煜,赵煜变个三头八臂来抵挡。 此时船只都已沉了大半,赵煜又要争斗又要抵挡八人进攻,实在是抽不开身。 眼看众人落了下风,忽然船体发生巨大的爆炸,原来秦雯雯将从家里带来得东西交给幻梦后,幻梦也让人回赠些特产。 钱南政从中作梗,带去了许多烈酒,其余礼品箱子内部都抹上硫磺粉,暗中又埋伏死士点燃仓库这一炸登时火光冲天,震彻天地,强波震飞众人。 林星竹当时正在空中激战,离船体比较近,来不及躲避被余波震昏过去。 偏巧当时李东趁着赵煜分神闪身脱出身去,正见林星竹被震飞,急忙用手中黑蛇带装了林星竹回海市要挟幻梦。 幻梦得知开口道:“八人围攻赵煜,还没得手呢,你们也是够废物的”。 钱南政脸色阴沉:“死到临头你还敢嘴硬,你已经中了毒,就是有通天的法力也使不出来,来啊把她们俩给我乱刀砍死”。 林星竹一听幻梦中了毒,赶紧立于幻梦身前,摆个架势,刚才那场大战她的龙魂剑丢失了,可即使手中无剑她也未退却,随后说道:“前辈,这里我挡着,你快走,去找七叔”。 幻梦看看这眼前的姑娘落落大方,勇敢坚毅可怎么能是和明的女儿转世呢,和明怎么能生出这么好的闺女。感叹道:“丫头,你比你那神界的爹重情重义的太多了”。 “前辈,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赶紧跑啊”。 幻梦伸手去抓林星竹的胳膊:“丫头,我都活上千年了,都是个老太婆了,死就死了吧,你这样的好姑娘青春年少死了就太可惜了”。 “前辈,我也不是贪生怕死的,再说我本就是个短命鬼,不如今天就和你一起死了”。 幻梦听了倍感欣慰,将手中流光剑递给了林星竹,说到:“丫头,这柄流光剑也是十大名剑之一,排行第三,我一无后代二无弟子,先前已经把金蛇剑法传给你了,这流光剑也一并传给你吧”。 钱南政受不了了,收到:“哎哎哎,你俩当我不存在是不是,当我是死人啊,你们以为这是评书话本啊,还有功夫给你俩煽情,接下来还要干啥,是要拜师啊,还是要认义母啊”。 幻梦说:“都不是,窗外的别在那躲了,进来把这丫头带走”。 话音刚落只听嗖的一声,自那窗外飞出三只穿云箭来,分别飞向钱南政和其他两位紫袍长老。 这穿云箭来的极快,威力也是不容小觑,钱南政三人不得不闪身躲避。 与此同时一人破窗而入,此人面如重枣,颔有长须,身穿赤红袍,胯下赤尻豹,手持震天弓,仪表堂堂,威风凛凛。 来人正是鲁庆,鲁庆进了屋内,从幻梦手中接过林星竹,随后看了一眼幻梦:“尊主,你~”。 幻梦并未答话,只是轻轻一点头。鲁庆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只得洒泪而别。 钱南政众人想上前阻拦,幻梦将眼一瞪,以指为剑猛的挥出一招,只将众人震退数步,众人大吃一惊不想幻梦中毒如此之深还能有这等实力。 不单如此,钱南政渐渐闻到一阵烟味,不一会儿浓烟升起。李东到了窗前向下俯瞰只见蜃楼已经起火了,三十三层的蜃楼火势已经窜上了七八层。 众人吓得大惊失色,其实幻梦对于钱南政也不是毫无防备,在她发现自己中毒后就准备和他同归于尽了,所以她早就安排了鲁庆和童赩提前准备。 童赩这家伙虽然脾气古怪,可是他对幻梦很忠心,自打钱南政几人上了蜃楼,童赩就去底层开始烧楼。 其实幻梦此时也已经是油尽灯枯,刚才那招已经是临死反扑,此时她只觉得周身刺痛乏力。 第71章 金灵看破旧觞 火凤受困心魔 上回书说到,幻梦让鲁庆将林星竹带走,自己打算在蜃楼上和钱南政几人同归于尽。 钱南政几人明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幻梦中了毒几人也不敢大意。 李东率先发难,持降魔杵上前与幻梦交手,若是平时李东与幻梦对打,那就是找死,能不能过十个回合都难说。只是如今幻梦身中剧毒,又赤手空拳。二人你来我往斗了三十回合,还是不分胜负。 钱南政瞅准机会一个闪身到了近前使出全力一掌。幻梦赶忙抵挡,她心里明白自己油尽灯枯这一掌怕是接不下来了,怕是要一命呜呼。 双掌相碰之际,众人只听“砰”的一声,钱南政被轰飞老远,一下子掉出蜃楼,就连旁边的李东也被幻梦身上散发的力量震开,待他稳住身形不由心中吃惊“幻梦怎么还会有这么强的实力,这与她全盛时期的功力一般无二啊”。 幻梦并不惊奇,因为她已经算出光凭自己绝对接不住钱南政那一掌,如今接住是因为有一个人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肩上,而拥有这实力又肯来帮自己的这世上只有赵煜。 此时其余长老也发现了幻梦身后的赵煜,此时的赵煜盛气凌人,周身散发杀气,只要不是傻子谁也不会在现在去惹这个杀神,赶忙转身下了蜃楼,打算等池国大军和所有长老都来了再一起动手。 那么赵煜怎么来这了呢,原来啊当时赵煜在海上以一敌八,斗得正起劲呢船起火了,火势虽然没伤到赵煜可是令众人失散了。赵煜只得先罢斗在海上找人。 赵煜先是现了本相将那火焰吸入体内,他先后发现了林青云,齐悦,项樱和季鸿鸣他们四个都没受太重的伤,于是赵煜让他们坐着项樱的葫芦先去太一岛等着。 就在这时他看见李东了,当时李东正装了林星竹往海市走,赵煜远远跟在后面,李东进塔后童赩按照原计划放火烧楼,赵煜下云询问缘由,得知情况后上楼来救幻梦。 赵煜想追被幻梦拦下。幻梦此时再也坚持不住了,一口黑血吐出瘫倒在地。赵煜吓坏了将她抱在怀中:“我说,你没事儿吧”。 “臭小子,你怎么老没大没小的,你就不能叫个姐……”。 此时火势已经蔓延到顶楼了,赵煜眼看不能再耽搁了,说到:“行了,你就别贫了,我带你出去”。 幻梦轻轻拽拽赵煜胳膊道:“别别别,此刻毒气已经侵入肺腑,没得救了,至于你,我……我知道你不怕火烧的,我有几句话跟你说,说完你再走也不迟”。 赵煜见她气息微弱,不由的泪花含在眼圈,怨道:“你是不是傻啊,那中毒了怎么不跟我说呢”。 幻梦道:“你啊,跟你说了也没什么用处,其实我一年前就发现我中毒了,也曾求过许多名医都是束手无策,后来遇到神医吴白仙,他说只有将我这一身功力和毒素一起化去一条路,我拒绝了因为我知道钱南政很快会谋反我得阻止他不是”。她刚说完又不住的咳嗽几声。 赵煜见了不由鼻子一酸,两行清泪顺着脸颊落下,叫道:“你……你可不能死啊,你这人别玩不起呢,你赢过我一回,咱们俩平手一回,我还没赢过呢,你死了我怎么办啊”。 幻梦努力扯动嘴角,摆出一副笑脸,随后伸手去擦赵煜的眼泪:“小子,你都……多大了,打从你修成人形到现在都有一千多年了吧,还……还哭也不害臊”。 赵煜听了这话扬起头来,不想让泪水留下来,可那泪水如何止得住。 幻梦道:“小子,我……我昨天夜观星象发现钱南政命不该绝,所以一会儿你尽力而为就好,不要逆天而行”。 赵煜点头答应。 幻梦又道:“我早将九曜星盘埋于海市下,待海市居民转移后你催动星盘将海市毁了,不然海市将成为池国进攻梁国的屯兵处,星盘就送给你了算是我这个做姐姐的一份心意”。 “好好好,我都答应你”。 “小子……,其实你差点打乱了我的计划你知道吗”。 赵煜不明原因,问到:“什么意思”? 幻梦道:“我……我原本都准备好赴死了,可是自从你来了海市……,我这一世没有朋友,谁知临死之前还能见到你,我总以为上天对我不好,现在来看是好的……,有那么一刻我发现我还是有些期待活着的,可惜晚了……”。 赵煜此时泪如雨下,泪水滴在幻梦脸上。 幻梦道:“我呀算好了一切,唯独你是个纰漏,我……从来也没想过这辈子能有个人为我哭,小子你是重情义的,如果我当初先认识的是你而不是你大哥,我或许会嫁给你,我俩或许都不会那么惨”。 赵煜擦擦眼泪,沙哑道:“你嫁我还不娶呢,我有妻子谁娶你啊”。 幻梦并不生气,问到:“傻小子,我认识你不比清嘉认识你早,你忘了我认识你时,你刚化作人形衣服都没穿,况且我说的不对吗,无论过去还是现在,你我怕是最合适的了吧”。 赵煜并不搭话,命运啊确实跟两人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其实如果按幻梦所说很多事都不会发生,只是事情的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眼看赵煜不回答幻梦笑道:“现在看我父亲还是很有悟性的,给我起了个幻梦的名字,人生啊确实如同幻境,好似长梦,我的这个梦太长了,太苦了,我……该醒了”。 此话说完只见幻梦眼中闪出光亮,精神似乎抖擞起来,赵煜不解:“你要干什么”? 幻梦道:“小子,你是有能耐的,只是这实力在天界只能排个中等,你我同是师爷孙朋岳门下,我把我这身修为渡给你吧”。 赵煜惊呼:“不行,渡了功你就真活不成了”。 幻梦缓慢解释:“我本来也活不成,带着这身修为走太可惜了,我即将得到解脱,可是你还要在这世上遭罪,有了这身修为或许能为三界生灵做些事情,这不也是清嘉的愿望吗……”。 说罢幻梦起身盘坐将双手伸出抓住赵煜的双手,二人双掌相对,随着幻梦将毕生修为一点点渡给赵煜,赵煜只觉得周身轻盈,一股浩瀚无垠的真气进入体内,游走于身体各处打通周身各处经脉。 大约半个时辰后,传功完成。烈火已经将二人包围,赵煜施法留出一小处空地。 幻梦想要起身,可站到一半膝盖发软跪倒在地,赵煜赶忙去扶想要将她扶起,却被拒绝。 再看幻梦脸色发白,嘴唇也无血色,赵煜心中绞痛也俯身相跪将幻梦抱在怀里。 幻梦强忍最后一口气到赵煜耳边:“赵煜……我这一世从未和人这般近过,这感觉……倒也不错”。说罢将头贴在赵煜肩上再无话语。 十年散功散又称消神蚀骨散,不一会幻梦周身消散,连同元神与肉体一同化作道道金光四散而去。 此时赵煜呆愣愣的跪坐在那里,也不说话也不哀怒,脸上毫无表情似乎是木雕一般,十七八岁的皮囊一瞬间似乎老了十岁,不二十岁,只是眼睛里还是不住的流泪。 外面的喊杀声越来越大,烈火也爬上了赵煜的身体,可他仍是不动。 此时童赩,鲁庆包括乌龙寺的了尘禅师带领手下弟子连同林星竹抵抗海市叛乱和池国大军,眼看陷入包围圈中。这时远处驶来数艘大船,林星竹闪目观瞧是万鑫带着皇甫墨虹,穆震司徒兄弟等太一岛教众来帮忙,林青云,季鸿鸣,齐悦,洛春风甚至南宫琴音也都来帮忙。 突然蜃楼轰然倒塌,烈火熊熊升起。 童赩几人明白幻梦不在了,不由得泪流满面。 钱南政此时得意洋洋:“童赩投降吧,只要你投降于我,我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如若不然就和幻梦一样”。 话音刚落从那火海中冲出一道红光,正是火海中的赵煜,他一个闪身到了钱南政近前猛的扬起一巴掌扇了过去:“你也配提幻梦”。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钱南政又羞又恨忙让旁边高手围杀赵煜。 李东祭起黑蛇袋来收赵煜,袋子刚一出手,“啪”的一声便被打的的稀巴烂,不等李东反应过来赵煜闪身到了他面前伸出右手掐住他的脖子,随即一用力扭断了他的脖子。 在场众人吓得瞠目结舌,蓝袍九龙子,红袍六神将,紫袍三尸老,池国四天王……都持兵器法宝上前要杀赵煜。 且看赵煜周身火光冲天,黑烟腾腾雾气森森,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霎时间整个海市都被火海包围,这火: 烈火熊熊烁天地,浓烟滚滚升万里。 海中鱼儿寻凉处,空中飞鸟无处匿。 此火非天火,非地火,非炉中火,非山头火,乃是涅盘之火,更是心中之火。心魔催此火,皆因执念深。永坠阿鼻狱,至此为邪神。 如果说刚才蜃楼之上赵煜身上是杀气,那他现在身上的就是邪气,贪,嗔,痴,慢,疑五毒俱全。你看他周身癫狂,笑容邪恶,眼前泛起血雾。 纵使三十六名高手将他围在中间,另有二十八名高手一旁掠阵,仍是没有占到一丝便宜。 钱南政想要偷袭,赵煜将四下火焰全部收入腹中,随即身后现出火凤元神,见那凤身高万丈,头若泰山,双翼遮天蔽日,双眼一睁一闭有如天边日月忽隐忽现,口吐烈焰。赵煜手使梧桐剑带火凤来斗众人,斗了百余合直杀得九龙子形神俱灭,六神将身首异处,池国四天王重伤仓皇逃窜,众紫袍长老与钱南政遮拦不住,别看在场数十高手,十万大军此时无一人敢上前。 钱南政不由疑惑:“不是我俩到底谁是反派,他怎么感觉比我还坏呢”。 难受的不止他们,赵煜这一无差别攻击,海市众居民可遭殃了,童赩,鲁庆和了尘将孩子们护在后面,拼命抵挡四下的火焰,眼看要遮挡不住。 就在这时天边有人高声,喝住了赵煜。 第72章 三界督察正司 赵煜堕入心魔在海市大开杀戒,眼看要将所有人烧死,突然天边有人喊话:“小凤凰……,小凤凰……”。 林星竹听那声音空灵无比,幽远苍劲实是自己平时仅见。 众人抬头观望只见天空之中出现数位仙童,一个个神采奕奕,精神焕发。 为首一只獬豸,此兽形似麒麟头生独角。獬豸背上端坐一老道,见此人: 头戴八宝莲花冠,紫色道衣身上穿。 鹤发童颜神飘逸,不怒自威震宇寰。 此人怀中捧着一支金鞭,只见他将金鞭一晃,一道金光闪过罩住林星竹,童赩几人,任那烈火熊熊却是突不破金光。 “小凤凰……,小凤凰……”随着这老道士继续呼喊,赵煜渐渐停了下来,眼中血雾渐渐消散,此时他看见林星竹几人蜷缩在那方寸之地赶忙收了神通收了烈火。 老道士继续说道:“小凤凰,你还认识我吗”。 赵煜抬头观望见了老道赶忙俯身磕头:“见过师爷”。 赵煜一叫师爷,童赩反应过来了,来的是九大门派开山祖师爷孙朋岳,连忙带着林星竹几人磕头。 “都起来吧”。话音刚落他看见钱南政几人想偷偷走,出言呵斥:“站那,我让你们走了吗,你们再敢动一下,后果自负……”。几人吓得不敢再动。 孙朋岳继续问赵煜:“小凤凰……听师爷一句话别生气了啊,照你刚才那么杀下去这岛上人一个也活不了,你可造大孽了”。 赵煜一言不发低着头,很明显不开心。 孙朋岳当然知道赵煜想什么,故意逗他“你也活了上千年了,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怎么还看不透呢”。 赵煜没好气道:“您得道升仙了,您当然看得开了” “嘿……你这臭小子,你倒调侃上师爷我了”。孙朋岳又道:“幻梦的事其实我知道,是我让吴白仙去替她诊治的,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你杀得再多她也活不过来了不是”。 赵煜怒道:“难道就这么放过这帮王八蛋”。 孙朋岳道:“万事万物,皆有因果,这些人的因与你无关,他们的果也就不该你结,江山代有人才出,该交给年轻人不是”。 “这……”赵煜有些犹豫。 孙朋岳又道:“你若执意弑杀,震动天地引得各方神将来查,那姑娘的事可就瞒不住了”。说着指指林星竹。 赵煜左看看右看看,看看这满目疮痍的海市,再看看流离失所的海市民众,道:“那些孩子~”。 孙朋岳道:“幻梦早就安排了黑风岛和太一岛的人前去接应,我也通知了东海龙君派虾兵蟹将去寻他们,我来之前卜了一卦,他们都会逢凶化吉的”。 赵煜听了不由点头,只是心中还是咽不下这口气,转身看向钱南政伸出右手食指:“我出一剑,活着的人就走”。 孙朋岳听了把头一扭,和旁边童子闲聊去了,这意思很明显他不管。 赵煜一看师爷默认了,抽出梧桐剑,你们几个来吧。 钱南政心里都骂娘了,心想:“你们不是名门正派吗,不是正面人物吗,不应该以德报怨用爱感化我吗,这和小说评书里写的怎么不一样啊”。可没办法只能答应。 除去刚才赵煜杀得,还剩四十九名将领,七八万兵马。都等着赵煜这剑呢。 赵煜汇聚真气,只见梧桐剑身微微颤抖,随即一剑挥出,剑气如龙出海,震撼四方,又如雷霆万钧,锐不可挡。所过之处如杀蝼蚁。 钱南政众人拼死抵抗却还是敌不过,眼看就要失败,钱南政想起一条毒计回头告诉三尸长老:“你们三个支撑片刻,待我运功反击”。三人相信钱南政站在最前面,哪知那钱南政赶忙躲在所有人后边。 那三尸长老苦苦支撑却终究不敌被杀得影神俱灭,尸骨无存。 此剑过后四十九名高手死七人,重伤十八人,轻伤二十六人,这些人单拿一个出来都是威震天下的存在如今却被一个人杀得如此狼狈。身后七八万人的军队并没有伤亡,只是那池国的军旗无一例外的被齐刷刷拦腰斩断。 赵煜持剑藐视钱南政:“姓钱的你可真够下三滥的,你给我听好了我知道你要去池国,我告诉你别人怎么样我不管,你五年之内不许离开池国一步,你若敢犯我立刻便知,到时不管你在哪我一定把你剥皮抽筋,剔骨挖心,散了你的魂魄,不信你就试试,滚……”。 钱南政吓得心胆俱裂带着人撤退。 这些人走后孙朋岳道:“小凤凰,今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我也不知道”。 “不如和我上天做官啊”。 赵煜有些拒绝,在天界为官不得自由,他并不喜欢,便道:“这……” 孙朋岳道:“孩子,你也闲云野鹤千年了,你有本事干嘛不为三界人做些事呢”。 这句话触动了赵煜,因为幻梦临终前,还有冯清嘉在冥界都是这么和他说的,只是还有顾虑:“我法力低微能做什么呢”。 孙朋岳笑道:“得了别谦虚了,你那火焰先天刚猛,霸道所成,本来只有法力短板,幻梦将毕生修为给了你,我刚才看了你的实力放在天界也是一等高手了,刚才你斩去三尸脱了凡胎已是大罗金仙了”。 “我只会打架~,当不了什么官啊”。 “天界正在成立三司,各司正在筹备中正是用人之际,我想让你做三界督察正司,督察正司的地位虽然不及十一位至上神,但是可检查所有神司各处仙府,你刚正不阿正合适”。 此时底下洛春风不由发问什么是至上神,童赩解释道:“由于老天帝专横跋扈他被驱除后天界就将天帝的权利分化了,五大天尊以时间为序执掌天界,四方大帝按地域划分各领一方,两位帝君掌六道轮回,瞧祖师爷孙朋岳就是两大帝君之一,掌六道中上三道,这就是十一位至上神,不过据我所知至上神的位置还有空着的”。 此时赵煜也点头答应,孙朋岳递给赵煜些东西随后转身走了。 赵煜转身低头看向众人:“春风,其他人怎么样了”。 洛春风言道:“七叔放心除了我们几个,瑶瑶,项家小姨,蒋纯和我表姐都在太一岛呢,她们受了点伤不过没大碍,只是王双,一平,二凡,三良还有云濯不知所踪”。 赵煜叹道:“是我没本事没护住你们”。 洛春风赶忙说:“七叔,你别这么说,如果没有你我们谁也活不了,刚才祖师爷也说了他们都没事,您别太自责”。 赵煜转身看向童赩三人:“童赩,鲁庆,了尘你们三个对幻梦忠心耿耿,我很欣慰,我即将到天界上任三界督察正司,手下也缺能人,你们三个都有神通,最主要你们都已经看破红尘,你们愿意在我手下听差吗”。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像赵煜说的这三人对于人间没什么留恋,栖身的海市也毁了。只见三人拱手施礼,齐声道:“愿为大人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赵煜松开左手,飘下三枚金丹,三人服下后只觉得身体轻盈乘云而上,站在赵煜身后。 赵煜俯身言道:“星竹,青云,春风,鸿鸣,凤丫头,万鑫,我要走了去天界讨苦差事,临走前说几句话,你们都还年轻未来属于你们路还很长,这种生离死别你们之后还会见到,要坚强闹明白你们人生的意义,别委屈了自己,也别留下遗憾,有缘再见”。 说罢带着童赩三人乘云而走,上天界赴任。 第73章 落荒岛遇故知 水晶宫得良驹 晨起开门雪满山,雪晴云淡日光寒。 冬日的暖阳照耀在江云濯身上,他缓缓醒来,随后拍拍脑袋努力回忆之前的事。当时众人在海上激战,船体爆炸时他与众人失散。 随后就近找了一处小荒岛,还没等他休息呢突然岛上来了一群人,江云濯不及躲避跟他们撞了个顶头,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吴晓龙等魔教人。 江云濯本来不想和他们起冲突,可他突然看见吴晓龙手里拿着林星竹的龙魂剑,不由大惊急忙问到:“吴晓龙,这剑怎么在你手上,我妹子呢”? “她早死了,等我送你去见她”其实这剑啊是吴晓龙捡的,他也压根没看见林星竹,说这话就是为了骗江云濯。 哪知江云濯当真了上前和吴晓龙拼命,江云濯这些天进步不少,再加上这是玩命了。两人交手多时,吴晓龙发现只靠武功奈何不得江云濯,不仅如此被江云濯一个夺剑式将龙魂剑抢了回来。 吴晓龙大惊忙让手下围攻江云濯,自己则是闪在一旁祭起还魂墨石罩。江云濯双手持剑来斗众人,只是双拳难敌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终究难以取胜。 吴晓龙趁江云濯不备猛的挥出一击砸在江云濯胸口,江云濯没有防备被砸飞出去掉入海中,晕死过去。 此时江云濯起身觉得头痛欲裂,再看看胸前黑气弥漫,只是轻轻一动就狂咳不止,转身看看又看见龙魂剑,想起吴晓龙的话以为林星竹已经不在人世又是一阵心痛,眼泪夺眶而出。 正在神伤之际旁边有人说话:“我说,你这大难不死,在这哭什么呢”? 江云濯吓了一跳艰难起身才发现自己此时正在一处海滩,下半身还在海水里泡着呢。 他再一抬头眼前一个大家伙长得可太吓人了,五六丈的身长,一身漆黑,大眼睛跟灯笼似的。把江云濯吓得“妈呀”一声。 再看那大家伙用极其粗壮的嗓音说道:“虽然我救了你,但是咱们都那么熟了,不用叫妈叫大哥就行”。 江云濯听着这声音耳熟,他仔细打量一下看出来了,忙说:“是你,你怎么在这儿啊”。这大家伙是谁啊,能让江云濯这么惊讶。 其实这大家伙就是当年江云濯在大王庄遇见的那只大蛟。 大蛟见了江云濯很亲近:“小子,你命可真大啊,这吴晓龙的还魂墨石罩可厉害,正常人挨这一下早就没命了”。 江云濯强忍剧痛坐起身来:“大蛟,你怎么在这啊”。 大蛟傻笑,随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江云濯。 想当初青灵给大蛟一封书信让他到东海去投奔青灵的爷爷,也就是那龙蛇谷的大龙王,现如今那大龙王做了东海龙君。 刚开始大蛟来的时候还行每天好吃好喝伺候着,可时间长了他也有点不好意思,你说一天到晚什么活不干,老吃白饭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巧的是前几天孙朋岳令东海龙君带虾兵蟹将出海救人,他也跟着来了,巧的是碰见江云濯受伤就把他带到这小岛。 大蛟一说这看见江云濯手里的龙魂剑了,问到:“这剑不是青灵的吗,他给你了?” 江云濯听了又是一阵神伤,大蛟再三询问,江云濯就将林星竹逝世的消息告诉他了。 大蛟听了不由疑惑,毕竟没有看见林星竹的尸体不能妄下定论,随后告诉江云濯东海出动数万兵马,可以去问问他们看没看见星竹,说着便带江云濯入海。 江云濯手捏避水诀,骑在大蛟身上入海,行至多时到了海底。 江云濯四下观看只见四周金碧辉煌,五光十色,白玉为堂,庭立金马。各色珊瑚矗立围墙,真个是明晃晃,彩飘飘,亮堂堂。虾兵蟹将在宫外站岗,巡海夜叉在四下巡逻。 一人一蛟进了水晶宫,早有虾将军通知东海龙君,龙君带领手下在大殿迎接。 江云濯观那龙君,身高过丈威风凛凛,面如黄金飘洒龙须。头戴冕旒冠,身穿赭黄袍。此等打扮,这等宫殿比起人间帝王储君有过之而无不及。 江云濯拱手见礼:“晚辈见过龙君”。 那龙君并不托大,伸手去扶:“驸马爷不必客气,您这大名如雷贯耳啊”。 江云濯也没心思跟他客气,赶紧询问龙君有没有看见一个穿青衣的姑娘。 随着龙君摇摇头,江云濯不由得失落,神色黯淡无光。 龙君安慰到:“驸马不必太过神伤,玉临帝君早就算出此件事所以才让小王带人去营救,小王虽没见到公主,可我想吉人自有天相。况且赵先生已经得到飞升,他不会不管公主的”。 “得道飞升,什么意思啊”。 于是这东海龙君就将幻梦陨落,赵煜大闹滨海城以及修成三界督察正司的话告诉了江云濯,这些事儿他也是刚听说。 江云濯听了也是不由感叹,他想回海市看看可谁知东海龙君告知他海市已经被赵煜沉入海底了。 不仅如此海市居民还有包括太一岛,黑风岛以及其他岛屿岛民都已搬走,因为不远的将来会有一场大战。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江云濯一时接受不了,突然觉得头痛欲裂,龙君与大蛟赶忙上前查看只见江云濯周身青筋暴起,冷汗直流,胸前漫有黑气。 龙君上前搭脉,却连连摇头。 大蛟问道:“我说龙王爷你摇啥头啊,快给治治啊”。 龙君道:“那还魂墨石罩乃是开天辟地时产的灵宝,内中拘有阴魂恶鬼,驸马受这一击时并无防备实实挨了这一击,邪气入体附着于真气,虚鼎,以及元神中强行剥离只怕性命不保”。 大蛟急坏了,叹道:“哎呀小子,你师父还让我跟着你,你这都要死了我还怎么跟着你,小子你师父给没给你留啥保命东西啊”。 江云濯一听还真有,海市比武时得的奖品,幻梦曾说那是他师父给他留的,说是让离开海市在打开,只是他们离开海市不久就遭到埋伏了,还没来得及看呢。 江云濯忙从兜囊里取出一锦囊来,打开一看是份地图,地图的终点是一处叫圣魔谷的地方,地图后面就写了俩字“速去”。 大蛟没明白:“这老瞎子卖什么关子呢,这地方有什么东西啊”。 江云濯道:“师父让我去必然有他的道理,便去看看吧”。 大蛟围在江云濯身边“小子咱俩搭个伴吧”。 “什么意思?” 大蛟慢道:“光凭我自己这辈子是化不了龙了,你师父说让我跟着你就能化龙”。 江云濯说:“你认识我师父”。 龙君道:“老瞎子名满三界,据说前知一千年,后晓一千载,驸马是老瞎子的关门弟子所以我刚才说你的大名如雷贯耳啊”。 这还是江云濯第一次从别人嘴里听说他师父,从龙君的所述来看,师父的实力似乎是非常强的。 大蛟此时在一旁早等不及了,忙道:“小子别磨叽了,咱们走吧”。 江云濯说:“你这大体格走哪也太扎眼了吧”。 大蛟听了嘴念法诀,腾在空中,随着一声长吟变作一匹良驹。 这匹马蹄至背高有八尺,头至尾长有丈二,通体漆黑一根杂毛都没有。刀螂脖,开前胸,透骨龙。 江云濯也会相马,越看越喜欢,从后往前打量,突然他嘴角不由得抽动一下:“大哥,你见没见过马长什么样啊,你这是马还是驴啊”。 江云濯为什么这么说,龙君仔细一看也不由得笑出声来,只见这匹马的耳朵特别长,一般马的耳朵短,驴的耳朵才长。你说他这是大耳朵的马,还是壮身子的驴啊。 大蛟道:“江云濯你还好意思笑,都是你师父害得,他让我变成这样的,不满意找你师父去”。 江云濯强忍笑意:“行吧大哥,那就这样吧”。 又聊了小半晌江云濯骑着坐骑离开水晶宫,龙君告诉江云濯日后看见青灵让他来东海一叙,江云濯同意了。 路上江云濯问大蛟:“你说我叫你什么合适呢,我叫你大哥?” 大蛟道:“平常一旁有人时我不会讲话,以免引起人注意,咱俩独处时你就叫我名字吧,我叫大靐,三个雷的靐,这名字是我朋友给我取得”。 “好的大靐”。 两人有说有笑直奔圣魔谷而去。 第74章 一体悟道圣魔谷 二心争斗内景中 江云濯按照师父的指示离开水晶宫够奔圣魔谷,一路之上却是心不在焉,想想当初一行人一同坐船来海市何等热闹,可如今回去却只有自己一个人。 大靐道:“小子你别这样,与其在这胡思乱想不如赶紧想办法治住体内邪气,然后去找那林姑娘”。 江云濯点点头。 这时候大靐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又笑问到:“我说小子,我记得当初在大王庄时你旁边还有一个姑娘,就是那个红衣服小姑娘,她人呢”? 江云濯听她说起金钰茹,心想“是啊,玉茹被她师父带走去哪了,星竹说她和玉茹都曾跟赵公公学过武,这么那天大王庄见到的那个老者就是赵公公,他将钰茹带哪去了呢”? 大靐见江云濯出声调侃道:“小子,你说是林姑娘好啊还是那个小姑娘好啊”。 江云濯忙解释:“那个小姑娘不是,他是我妹妹,准确说应该是我小姨子,别开这种玩笑”。 大靐道:“小子你这么年轻一个人,思想怎么那么古板呢,谁说姐夫……,等会儿,你等会儿你小姨子,那这么说她也是皇室子弟”。 “对啊,林姑娘就是我妻子,你没听龙君管我叫驸马吗,玉茹是她表妹也是当今太子的女儿”。 大靐这才明白:“林姑娘就是繁星公主啊,我以为她是你的小情人呢”。 江云濯不由一笑,林星竹顶替的是她母亲的职位,大蛟没猜出来也正常,玩笑道:“大靐哥你觉得我像那样的人吗”。 大靐道:“谁知道你是不是,年轻人别把话说的太满省的以后啊后悔”。 两人直奔西南而去,这一日来到了圣魔谷,这圣魔谷啊三面环山一面临海,中间山谷中一条河水经过注入大海,是谓:“黑蛟河”。 这里是梁国东南边境,由于山高林密走兽横行所以少有人来往,据说从这里沿着黑蛟河再往西一直走就是南中,南中是蛮夷部落,当年太祖皇帝平定天下时归降,由于人口稀少只够县级人口,所以设定为常甸县。而江云濯的父亲江星杰现在就在常甸县做县令。 江云濯不由感叹:“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大靐听不明白:“小子你在那整什么呢,什么文绉绉的词,一点不痛快”。 “意思是我爹在这黑蛟河源头呢”。 一人一马相互看看不由笑笑,随后进入谷内。 江云濯矗立高处,只见那入海口处,黑蛟河浑黑无比的水源源不断的注入海洋,海洋不但没被染黑倒是在那入海口处形成一条天然的隔离线,一边浑黑,一边碧蓝,将泾渭分明展现的淋漓尽致。 江云濯见那景致有感而发,邪气就如那黑蛟河的水,侵入我的身体,想把他驱除出去谈何容易。可如果我能将体内真气修炼到如同大海般浩瀚无垠,波澜壮阔任那邪气源源不断而来自己也能应付。 …… 于是席地而坐,自那高山之上面朝大海修炼起来。 万事开头难,只要自己一闭眼那邪气便侵袭而来。 江云濯置于内景,只见四周混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自己进内景也许多次了,只是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见。 他漫步四周此时身后有人呼喊:“江云濯你往哪走”。回头一看面前一人头戴斗笠,身穿黑袍,看不清什么长相。 江云濯凑近询问:“你是何人,怎么在我的内景里啊”。 “我是,我是来要你命的”。说着这人上前来打江云濯,这人身手毫无章法只是身上萦绕一股黑气。 两人交手没几招,那人猛的来扑江云濯,江云濯顺势躲开,那人摔了个狗吃屎。 江云濯看他一动不动,问道:“哥们儿,没事儿吧”。上前查看,将他头顶的斗笠一摘,大惊失色眼前那人的相貌与自己十分相似,准确的说是像刘焕之。 不等他反应过来,那人早将眼一睁,将他压在身底,伸手来掐江云濯的脖子。 江云濯奋力挣扎,情急之下手捏法诀祭出降龙墨神剑往他脖子上一架,“你给我下去来”。 那人停了手可他并不害怕,起身反笑道:“杀了我,你也得死”。 江云濯道:“你到底是谁”? 那人冷笑道:“这才多久你就忘了我是谁了,我是刘焕之啊……”。 “你是我?” 刘焕之癫狂大笑道:“什么我是你,我们两个怎么能一样,你天生富贵生在王侯之家,父慈母爱,又得圣上恩典召为驸马;可我呢我就是一个可怜虫,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透明,天生的反面教材,一生的牛马命”。 江云濯有点明白了,师父给的书中也记载过,人的身体里都有善恶两面,眼前的刘焕之其实就是自己的恶念罢了。想到这出言说道:“你我本是一体,苦我们都受过,福我们一起享,你有什么可痛恨的,这是干什么”。 “一具躯体萌生出两个灵魂,那到底谁来主导呢”。 江云濯道:“那当然是我呀”。 刘焕之没想到江云濯会这么回答,问道:“凭什么是你啊”。 “你看你那个冤种样,跟全天下都欠你似的,你主导那我名声不就臭了吗,到时候激起天怒人怨咱俩还有机会讨论谁主导,都死了个屁的”。 刘焕之怒道:“你倒是善良,你倒是堂堂正正,你看看你现在气宇轩昂,你我现在哪还是一个人啊,你江云濯享受荣华,你可知道我受了什么样的待遇,我凭什么就该消失”。 江云濯看看自己再看看眼前的刘焕之差距确实也不小,自己重返十七八岁来到这里锦衣玉食的,即便离开皇城后跟林星竹和洛春风他们在一起鱼肉蛋奶都不缺,现在个子按未来来算也有一米八了,比起之前也壮了不少。又因为习武身体也好了,最主要眼中有神。 再看刘焕之一米七五的个头,长相一般,身体一般,学历一般,啥都一般,如今又多了一样心态也一般。 江云濯道:“你确实受了不少委屈,但是你也是苦尽甘来了呀,你不中了彩票了吗五百万,还不行啊”。 一提这个刘焕之气不打一处来:“我感受了吗,我不刚中就来这边了吗”。 江云濯说:“对啊,你来这边不就享尽荣华富贵了吗,你还愁什么”? 刘焕之说:“你少在这跟我说绕口令,你也别觉得你在这边就很好,江王爷已经被贬到南中了,你又被梁国通缉,你爱上那公主又有什么用,回去就做阶下囚,不如你听我的接受体内的那股邪气,再回南中劝江王爷起兵,咱们一起做一番大事业,不必每日东躲西藏的岂不快活…”。 江云濯这才恍然大悟:“你说一千道一万你不就是想占据这身体吗,我非灭了你不可,留着你早晚是个祸害”。 刘焕之说:“你挺狠那,你不是善念吗,我不是恶念吗,你这善念怎么还动杀心呢”。 江云濯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是吧,你不用给我带高帽,我要是个好人还能萌生出你来,我体内的邪气被你吸收了也好,省的打扰我,我就将你封了省的以后为非作歹”。 刘焕之听了不禁大笑道:“江云濯你似乎天真了些吧,你也明白你我是一体二心,你会的难道我就不会吗,你有降龙墨神剑难道我就没有兵器了吗”。说着也照着江云濯的样子手捏法诀取了龙魂剑出来。 此刻内景之中二人相斗多时,却是不分胜负,你且看: 杀气腾腾两柄剑,善恶相对两颗心。 各持宝器施妙手,招招狠辣不留情。 都要争夺一躯体,各施神通取敌命。 云濯修得真气足,焕之使得剑术精。 原是一体分变化,知根知底难相赢。 一个识得周天变化成半圣,一个驱使残魂恶鬼炼凶灵。 降龙剑闪烁如电,龙魂剑飒沓流星。 刺劈点抹百余合,截挑挂撩天又明。 内景之中二心斗得天翻地覆,再看那本体肉身坐在崖壁之上,双眼紧闭,浑身颤抖,不由得大汗淋漓。 漆黑的夜色中,四下沉寂无声。内景中的二位斗得可是热火朝天,你说那两人其实根本就是一个人,相互之间知根知底,招式都一样,谁能胜过谁啊,不知不觉已经斗到三百五十回合开外,再打下去怕是要两败俱伤,忽的一团柔光洋洋洒洒而来。 原来此时已至清晨,旭日东升之际,万道金光铺洒而来,经水一折射,照在江云濯身上。 刘焕之自然不怕日光,仍然手持龙魂剑拼命来斗,忽而听得天边一声巨响,有如战鼓声起,势若万马奔腾。 那体内拘的阴魂邪气可是惧怕,被这声响一吓,一个个阴气消散,刘焕之没了底气,不多时心浮气躁,剑法也开始凌乱。 江云濯一看正是个好机会,于是使个法阵列八卦方位将刘焕之封印在内景中。 第75章 驸马演说二心猿 太宗思病魂归天 江云濯从圣魔谷醒来,此时天色已近正午周边寂静一片。他缓缓起身伸个懒腰,刚才将体内恶念封存耗费内力不少,此时只觉得心力交瘁。 此时从远处飞奔过来一匹快马,这匹马跑的特别快,四蹄蹬开飞起尘土。 江云濯一看正是大靐,大靐身上带有包裹到了江云濯身边:“小子,我给你带的大饼还有酱牛肉,趁热吃”。 江云濯问:“你什么时候走的啊”? “我看你在这打坐,好长时间也没动静,我又帮不上忙这不寻思你肯定饿了,去给你买点吃的”。 江云濯饿坏了也不顾多说抓大饼和酱牛肉吃起来。 大靐见江云濯虽然额角见汗,气喘吁吁,但精神充沛胸前黑气也已消散,问道:“你这身体里的黑气已经祛除了?” “没有……”江云濯将嘴里东西咽下,随后将自己体内萌生出黑暗面,自己将他暂时封印的事跟大靐说了一遍。 大靐听了不由敬佩,早知道是人就有心魔,只是像江云濯这样能清楚区分心魔与本心的人可就太少了,这孩子可真是前途无量啊,此时他也相信了那老瞎子说的跟着江云濯可成正果。 此时他心里想出一个方法:“云濯,你有没有想过,既然那心魔将你体内的邪气都吸收了,你不妨趁此将他排除体外,这样你不就可以摒弃黑暗面了吗”。 江云濯摇头道:“绝对不行,这样做是南辕北辙,只会越来越乱罢了”。 大靐不解摇头。 江云濯解释道:“大靐哥看过《西游》吗”。 大靐点头。江云濯刚想继续说,突然想到这个世界的朝代和那边的好像不一样啊,那《西游》《红楼》还有那么多的诗词洛春风他们都是怎么知道的,遂问道:“你们这边的《西游》是谁写的”。 “你师父啊”。 江云濯瞪大眼睛:“我师父写的?”。 “不是,书是你师父发的,他开了个书铺卖些故事书,但是是谁写的我就不知道了,好像是姓吴吧,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了”。 江云濯点点头,继续解释道:“既然大哥知道《西游》,那小弟我就不卖关子了,西游记中有这样一个章节,我们俗称为‘真假美猴王’,对于这个故事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其中大多数人相信混沌四猴的说法,既真悟空是灵明石猴,假悟空是六耳猕猴,最后在灵山被佛祖认出假悟空,而后杀死六耳猕猴,悟空回归取经团队,这是最通俗的说法”。 “难道事实不是如此吗”?大靐来了兴趣将脸凑到江云濯身旁。 江云濯也来了兴致,慢说到:“大哥,哪有什么事实啊,这《西游》本身就是小说,其中的故事本身就是编造出来的,我们这些做读者的,做听者的需要做的是选择其中有益的相信,然后筛选出不利的摒弃,这才是我们读书的意义不是吗”。 大靐同意,江云濯继续说道:“除了这种通俗的说法还有其他几种派别,有些人认为灵山打死的是真悟空,之后是六耳猕猴代替了悟空的身份,我是不喜欢这种说法的,有些牵强最主要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看不到什么有益的思想”。 大靐也讨厌这种说法,说道:“要是这样的话这故事可就瞎了”。 随后江云濯又说了一种他最喜欢的说法,二心说:既六耳猕猴是悟空的二心,起因是悟空为救唐僧打杀几个强盗,唐僧并不感激反而要赶走悟空,悟空碍于面子不好意思回山,无处可去复又来求唐僧,祈求收留。那老和尚不肯收留,却将咒语反反复复念了二十多遍,将悟空赶走。 悟空心生怨恨,生了二心,真行者前往落伽山诉苦,假猴王打伤唐僧回了水帘洞眷文。到后来沙僧先后前往水帘洞与落伽山,两猴争执多时本领神通无二。上到天庭,下至地府,诸天神佛认不得真悟空。后有佛祖出面说出六耳猕猴的身份。依我看,六耳即为六根,眼,耳,鼻,舌,身,意,那假猴生了六耳便是多了一心,悟空打杀六耳便是除了二心。这章节的本名就叫“二心搅乱大乾坤,一体难修真寂灭”。 大靐听罢似懂非懂,问道:“你这二心又是何时产生”? 江云濯苦笑道:“之前受些苦难,起早贪黑当牛做马还要受人欺负,沦为亲人笑柄,心中不免有怨恨,生出堕落,邪恶之心。原以为到了这个世界会好些,不想父母离散。遇到星竹之后第一次体会到被关心的感觉,便掏心掏肺于她一人,得知她去世的消息不由心中一空,再加上邪气入体让那二心成了气候”。 大靐不解:“你出身富贵能受过什么苦难啊”。 江云濯不知如何回答,只说是前尘旧事,而后又道:“我若将那二心赶出体外,便是任由他作乱,他若修出肉身本事应当与我无二,倘若四处作恶,或是去害我亲人,那可追悔莫及了”。 大靐听了不由称赞:“小子,自古以来能战胜心魔的人无不是本领通天之辈,依我看你小子前途无量啊”。 江云濯自嘲:“我不想做什么前途无量,倒是真希望这日子稳定一些,况且我只是暂且将那心魔镇压,须得斩去他才行啊”。 “对了小子,我听说了一件事,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啊”? “什么事”? 大靐郑重道:“太宗皇帝驾崩了”。 江云濯一听腾的一声起身:“什么,太宗皇帝……”。他听着不由向着西北方拜了拜。 大靐不解:“小子,他派兵缉拿你你还拜他”。 江云濯轻叹一声:“死者为大,我父亲是忠臣我自要忠诚,况且他又是星竹的外公,我岂能不拜”。 “小子我也听说了一个故事,你想听不”? 江云濯也爱听故事,哪有拒绝的道理。 “你在皇城长大可知道一处叫明月楼的所在”? 江云濯忙点头,想当初自己在皇城出逃时曾经和明月楼的姑娘们一起合作这才成功,而且金钰茹还做了明月楼的东家。 大靐一看江云濯喜欢,就将这一段皇家丑事和盘托出:“想那太宗皇帝林泽朗少年英雄,说服南中部落归降也是有功之君,只是这人无完人,他也曾有过一段丑事。林泽朗原是二皇子,一般来说立长不立贤轮不到他当皇上,他原本是英王,待在封地,那年英王十八岁,太祖皇帝去泰梁山祭祀,举行封禅大典,消息走出引得叛军刘桂平刺王杀驾,泰梁山离英王驻地不远,英王带大军前去救援虽然救下了太祖,只是太子在那次大战中去世了”。 江云濯听罢问道:“这和明月楼有什么关系”。 大靐接着说:英王当时带去救援太祖的队伍里有一员女将,名叫易洛,这个人可不一般曾经多次救过英王的命,英王对于她也就产生了一些别样的情愫。可惜在那次大战中易洛为救太祖皇帝被刘桂平斩杀,刘桂平最终寡不敌众被杀害。之后的你应该知道,太子死后英王就被召回皇城,魔教起事后被正式立为太子,后做皇帝。 过了三十年,去年元宵佳节太宗皇帝与民同乐,明月楼出动八楼与九楼的姑娘给圣上跳舞,那明月楼的九楼其实就一位姑娘名李清歌,据说那姑娘年芳十八岁,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赛过月中嫦娥,比过瑶池仙女,可偏巧那李清歌在台上跳了一段剑舞,这姿势可让太宗想起那易洛来了。 太宗也不顾别人怎么看把这姑娘带回了皇宫,让那李清歌给他自己一个人跳剑舞,那姑娘其实是来刺杀皇上的。只是那丫头的本事也确实没练到家,刺杀没成功。太宗问她为何要杀自己,那李清歌方才说出,其实她是那刘桂平的孙女。太宗让人将李清歌软禁在冷宫,甚至还希望她回心转意,却不想那丫头绝食而亡。 按理说刺王杀驾的罪名应该诛灭九族,只是李清歌死前留下话来,明月楼众人不知此事希望太宗放过那些女子。太宗同意此事,只是自那之后明月楼的地位似乎落下来了,据说还闹出过人命,那掌柜的钱妈妈才决定带领楼内姑娘离开皇城。 据说自李清歌死后,太宗皇帝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前天夜里梦见了那姑娘,不知道是李清歌还是易洛,小太监只模糊听得皇上一会儿喊清歌一会儿喊易洛,等到近前那太宗已经气绝了,太子登基年号弘庆。 另外林星竹的真实身份被公布了,据说是太宗的意思。 江云濯这才明白,怪不得当初自己的父亲能够劝说明月楼的那些女子一起走,原来是摊上事儿了,再算算时间,自己是五月初二来的这个世界,那事情就发生在正月十五。又有疑惑:“你这是听谁说的啊,怎么连皇上的梦都知道啊”? 大靐笑道:“我刚才看见你师父了他给了我一本故事书,我从上边看的,对了你师父让你把这本书和之前他给你的书都看完再出谷去” 说着示意江云濯拿他背后的包袱,里面有一本书名叫《十万个小故事》,记载的都是梁国的事。 第76章 紫榈洞里寻旧迹 圣魔冢前修剑道 不知不觉中江云濯已经在圣魔谷逗留一个月了,这一个月他已经将那《十万个小故事》看了个遍,虽然书名为十万个,其实哪有那么多啊,江云濯仔细数了数一共是三百六十五个故事,记录的都是梁国的故事,大多是些志怪小说,这里还记录了许多王公大臣不为人知的一面,只是这里记录的大多是江云濯爷爷辈或者更早的事儿,就连他父辈的事儿也是极少。 (弘庆元年二月十五日,月圆)这天夜里江云濯刚睡下便听外边鼓声大作,原以为是哪里的军队,出去看见海水倒灌进黑蛟河,江云濯和大靐在高处躲避,隐隐听得四周有隆隆声响,久久不停。大靐常在水中,他猜测这圣魔谷的谷内肯定有洞穴或者是暗河。 大水持续了七八天,后来潮水退去,黑蛟河的水位急剧下降,露出一片大沙地。江云濯好奇在沙地上闲逛。突然大靐呼喊江云濯,顺着大靐的声音寻去这里果真有一处洞穴。洞中还有少量积水刚没脚背。 江云濯取出一副巴掌大的龟甲,这是前些天两人在海边捡的,从品相上来看应该不是天然的,许是谁用过遗失在这里。江云濯将三枚铜钱放入龟甲中,闭目凝神,反复六次摇匀卜出一卦,确认短时间内海水不会再来,天也无雨,于是放下心来,取出火折子与大靐一同进入洞穴。 江云濯有着法眼即使靠着微群的火光也看的清,走不多时前方无路,他伸手去摸前面是一块极其光滑的石板,再仔细摸摸似乎有字,将火光凑近来看那石板上赫然写着“紫榈洞”三个字。 石板一旁瘫坐着一具尸骨,由于时间太长肉身已经腐烂,衣服虽然褪色可但是做工精细应是富贵人家,那尸骨一只手紧紧扒住石板,手上带着金凤镯,看起来应该是具女尸。 江云濯用手拍拍那石板只听得“咚咚”作响,里面似乎别有洞天,这应该是一面石门,想到这江云濯汇聚丹田气双臂用力将那石门推开,许是碰到了什么机关洞中突然亮了起来。 江云濯与大靐进入内洞,洞中无水,只见洞中桌椅板凳一应俱全,锅碗瓢盆,笔墨纸砚摆放整齐,四方洞璧刻满了文字与图画,是些高超剑术江云濯不由看的出神。突然大靐大叫一声,江云濯前来匆忙查看,只见那石桌前俨然坐着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具尸体,一把白骨。 这尸骨上伤痕不少,只是都不致命,从骨架大小来看应该是个壮年男子。尸骨后立有一块石碑,上面刻着“圣魔冢”三字。 江云濯想想圣魔谷,紫榈洞,圣魔冢这些让他想起了师父送给他的十万个小故事。 那十万个小故事的最后一篇,名为圣魔篇,记载的是一个名叫司马师的剑客,算辈分该是江云濯太爷那辈。这个司马师的出身书上写为不详,这还是江云濯第一次见到有什么东西是他师父不知道的,因此他对这个司马师产生了好奇。 还记得赵煜常说的人间剑客巅峰者常被冠以剑神,剑仙的称号。这个司马师有两个称号一个是剑圣,一个是剑魔。 这人前半生一直是籍籍无名,直至那年泰梁山上群雄争锋,天南海北群雄争霸,最后选出四大高手,直到这位司马师出手,凭借手中一柄圣灵剑连败四大高手,四人不服联手来斗司马师又败下阵来,司马师自此名声大噪,有了剑圣的称号,那时他不过刚二十岁。 朝廷得知此事派遣使者请他入朝为官,被其拒绝,此人志不在庙堂,意在江湖之中,此生所求即为游历天下遍访剑客练就绝世剑法。 时逢太祖皇帝在位,司马师又常去北方部落拜访草原第一英雄完颜卓瀚,这一来令太祖爷很不满意,于是暗中给几大门派下通缉令,追捕司马师生死无论。 书中记载当时的九大门派都曾参与过围杀司马师的计划,他又和当时得魔教教主令狐雄走的很近,所以那时他在梁国无论是官家还是武林都不欢迎他,然而这司马师确是凭借一把圣灵剑挡住了所有人的围杀,每受堵截围杀他总能化险为夷,并且总是伤而不杀,这一举动不但没有让那些人感动,反而加深了杀死司马师的决心。 那一年太祖皇帝的亲妹妹梁国长公主林甯儿与邢王世子订婚。林甯儿不愿嫁给邢王世子,因为在她的心里早有一个心上人是九大门派中九阳门的少门主吕仁义。 林甯儿出逃皇宫,那日走到四季城,那时的四季城并不像现在有梁国军队驻守,而是完全在江湖人士的手中,四方游侠,牛鬼蛇神都在这里聚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也就不免有些鸡鸣狗盗之徒。 林甯儿初入江湖在酒馆喝酒,不慎钱袋被偷无钱结账,老板郑老咪又是个色鬼,眼看要被抓住糟蹋,正被司马师撞到,结了酒钱救下姑娘。 那时的司马师二十五岁风流倜傥又是习武带剑一表人才,那林甯儿也是年芳十九楚楚动人。林甯儿对司马师这样的江湖侠客极其崇拜,手里又没有银钱不能赶路,于是一直跟着他,起初司马师并不同意,虽然他不知道这姑娘的具体身份,可是从这丫头的言谈举止便能看出她出身富贵。又听说这丫头要去九阳门,自己也不想招惹麻烦,于是给了些钱财甩掉她独自走了。 林甯儿去寻吕仁义,那时的九阳门是江湖大派,与朝中各官员也有交情,吕仁义不想招惹邢王于是拒绝了林甯儿,派人把他送回皇城,林甯儿半夜趁看守不备逃了出去,却是无处可去,一气之下选择寻死,在那树林中选了一棵歪脖树要上吊自尽。 无巧不成书又是司马师自那路过,这会儿林甯儿刚吊上呢,司马师将她救下。公主醒后一眼认出眼前人是当初救过自己的那个剑客。 司马师这个人比较孤僻,不爱和谁说话。林甯儿倒是活泼好动,一直缠着他。司马师想甩掉她又害怕她再寻死,思来想去想出一个好办法带她回了自己平时练剑的山谷,谷中半山腰有一处洞穴,是司马师平时歇脚的地方。 司马师的本意是让这姑娘看看这条件多苦把她吓走,哪知那姑娘倒开始规划这山洞该怎么布置。 司马师假借练剑之名出洞去,实则暗中观察着姑娘的动向。 再看林甯儿她看洞中石桌石凳倒是齐全,只是其他啥也没有这怎么过日子啊,第二天她便和司马师借了匹马走了。 司马师虽然赔了一匹马,但是目的达到了心中原本开心,不想到了晚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觉,原本自己一个人无牵无挂也过了二十多年,不想只和这姑娘待在一起三四天,她一走心中确实空落落的。 又过了七日,这天林甯儿居然又回来了,只见她背了一个极大的包裹,累的身上都是汗。司马师见了吃惊分晓,不知那瘦弱的身躯如何采购,带回那么多东西。林甯儿有一对金凤镯,是她已逝的母后留下来的,她当了其中一只,置办了些锅碗瓢盆,笔墨纸砚。 自那之后司马师不再赶林甯儿走,又偷偷将那金凤镯赎了回来,还给林甯儿。林甯儿吵着要学剑法,司马师也应允了,只是她一个富贵公主哪里吃得了那苦,只是为了和司马师在一起罢了。洞内有一株榈木,木身呈紫红色,也是林甯儿带回来的,自那时此洞命名为紫榈洞。 又过了一年正逢正月十五,司马师与林甯儿回九华城看灯,不想被同去九华的吕仁义发现,趁着林甯儿落单将她抓走,又通知太祖皇帝带大军布下天罗地网,派人假借林甯儿之名将司马师引入包围圈。 司马师起身反抗,只是军队太多,他又只是伤而不杀,时间长了落入下风。吕仁义趁机刺激司马师说自己早和林甯儿成亲了,是他让林甯儿缠着司马师为的就是今天来杀他,说着将林甯儿常带的金凤镯拿了出来,又走到身前不知说了什么,致使司马师大怒起身大杀四方身受多处伤痕最终冲出重围。 回到紫榈洞中,司马师打坐运气,但因为心中不静无法捋顺经脉,打坐关键时有人冲进紫榈洞,正是吕仁义带的九阳门重高手,还有同为九大门派的星女派,灵枢宗,天宗门弟子,他们推翻石桌,将洞内搞的乱七八糟。 司马师被他们一搅顿时经脉逆行,周身气血暴涨,手持宝剑将众人赶出洞穴,众人边打边行,直行了三四千里。那一战司马师剑法鬼魅难挡,招招致命,共杀了四派共四十九名高手,至此这四大门派一蹶不振。司马师仍不解气,手持宝剑杀上九阳门,见人便杀,直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一战他又得了个剑魔的称号,那柄圣灵剑也被称为魔灵剑。 最后他拎着吕仁义父子的人头扔在河里,自己也倒在河中晕死过去,自那之后便再无他的消息了。而皇城那边据说林甯儿后来也逃出来了,要寻司马师,只是也不知所踪。 江云濯看那石桌上有一份竹简,一旁还有一只金凤镯,做工精细与那门外女子所带的应是一对。 翻开竹简是那司马师的手书,为其平生感慨: 余本南疆一贱乞,上无父母,下鲜长兄,行乞四方,蒙百家心善,施以粥食,苟活于世。 余生性贪玩,总角之年,游水于黑蛟河,时天降暴雨,河水暴涨顺流而下,巧遇一游方跛道,施以援手,保全性命。是日起奉为恩师,结发修行,讲经说道。 历二年有余,师病逝,弥留之际呼至身旁,谓:少造杀孽,方能延年。 余谨记师命,协师之剑下山谋生,时诸国纷乱,百姓流离失所,各门派紧闭山门,充耳不闻。无处所依,为求自保只得练剑,越三年仍不能通。 时至北方,遇一侠士复姓令狐,身长八尺,气宇轩昂,侠肝义胆,实谓大丈夫。余心向往,起结交之意,拜为长兄。自此寝食一处,得传剑之恩,受益无穷。又得长兄引荐识得草原首杰完颜卓瀚,八拜为交结为兄弟,令狐居长,完颜为次,余排行在末,长兄赐姓,次兄赠名,自此身有来处矣。 及束发,小悟剑道。弱冠之年会天下英豪于泰梁山,大胜,得剑圣之名。是时林氏清晋横扫宇内,收服八方,面排九鼎,登基称王。下诏招揽,余以庙堂规束,江湖广大辞之。自日起追杀不断,余谨记师命伤而不杀。 后识一女,芳龄十九,名唤甯儿,活泼好动。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几经周折,盟结良缘,自此心有归者也。 祥和八年协甯儿入九华,观花灯以解思乡之情。却为小人暗算,佳人离散,吕贼执其镯欲诓骗,本生怒气。近身密告长兄令狐仙逝,其妻儿困于九阳门。气冲斗牛,经脉逆行,胸中怒气难收,杀透重围回谷调息。 然贼人追至,运息之半打入山门,破余清修,心魔至现,气血逆行,难平怨气杀至九阳山门,求长兄遗孀,不予,遂平山门。唯寻得遗子亘儿,长嫂不堪吕贼之辱,自缢而亡,得剑魔之名。 待安亘儿,协吕贼父子头颅共附黑蛟河中,以慰长兄,未卒。乃重回紫榈洞,打扫庭院,修缮桌椅,自断长剑弃于山涧。 余自知命不久矣,果如恩师所说,杀孽深重,以致怨灵缠身,真气四散。刻毕生剑术于壁,敬待有缘人。自书平生,以示后人,自控心魔,莫步前尘。 余立世二十又七年矣,自问无愧于心,唯未见甯儿于弥留之际,悔恨终生。卿若回谷见余尸身莫生惧意,莫生悲伤,望卿前行,保此身康。 余非痴傻愚笨之人,自知卿心纯良不会害人,吕贼所言,从未当真。此一去当化身皓月,待月洒窗前,见卿于梦深。若有来世,卿又不弃,再结秦晋之好,举案齐眉,白首不离。 万般不舍付诸笔端,一尺竹书难表衷肠。司马师绝笔。 江云濯看罢不住流泪,看那门口尸骨应该是那林甯儿的,腿骨有损不知道赶了多少路,受了多少罪才赶回来,却是精疲力尽推不开石门,殊不知心爱之人已卒于石室内,一对相爱的人一个门里一个门外,相隔五十余年不得见面。 算起来林甯儿也是林星竹的长辈,那自然是江云濯的长辈。江云濯和大靐商量后在那紫榈洞中挖了一个大坑,将这对苦命人埋在一处,室内的那只金凤镯也戴在林甯儿手上,埋于尘土之下。 江云濯叹道:“这皇室人怎么都是情种呢”。 第77章 投宿舵罗庄 寻迹锦玉山 江云濯自圣魔谷待了又有月余,将那石洞之中司马师的圣灵剑学的十有七八,至于那魔灵剑法,江云濯虽然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只是觉得晦涩难懂,最主要那魔灵剑修炼时需要周身经脉逆行,修炼过程困难不说还极其容易迷失本心。江云濯想饶是司马师那般剑法通神,武功盖世也是抵不住魔灵剑法,终是酿成大错悔恨终生,既然学不会那便不学了。 这天江云濯带着双剑骑着大靐离开了圣魔谷,直奔西方而去要去南中寻他父亲。他在路上行了半日竟然一个人都没看见,此时腹内饥饿难耐,问道:“我说大靐哥,你之前买的那大饼和牛肉都是在哪买的啊”。 大靐摇摇头道:“上次我是往北边走的,当时也走了几千里呢,其实这南边的气候不好,太过湿热,蛇虫鼠蚁又多,人烟稀少也很正常吗”。 “这我倒是知道,可是我都吃好几天野果子了,别的不说坏肚子啊,我这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啊,你听见没有”? 这时大靐抬头道:“谁不是啊,我也饿啊,可是这也没办法啊,没有镇子没有人家,咱们俩就是有钱也没地方买吃的啊,再忍忍吧我闻着烧火味了,笼屉上蒸着馒头呢,快走……”。 江云濯说:“真的假的你别蒙我啊,这也能闻出来啊”。 不多时江云濯上了山岗自上而下观瞧别说还真有片村子,约有个百八十户人家,再看四周开荒种的地,种的粮食,栽的果树。 江云濯一看这地方行找个地方要点吃的,他想到这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心想:“我堂堂一个小王爷,又是当朝驸马,七尺有六的汉子沦落到这要饭了,一身本事被一口吃的折服了,这要是让刘焕之知道还不笑话死我啊,唉……先不管笑不笑话的了吃饱饭再说”。 江云濯与大靐下了山岗,刚进庄子不久正看见一个穿羊皮袄的老头,这老头有五十六七岁,手里拿着鞭子腰上还带着水壶,赶了十几只羊,为首呢那只羊脖子上挂着一串铁铃铛。江云濯恭敬施礼将自己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遍,那意思自己饿了,求点吃的。 这老头也是个痛快人直接带着江云濯回了家,不多时到了那老头的家,这是一处茅草房有三间屋子,虽然不豪华但是收拾的很干净很整洁。 这头羊一回来铃铛“铛铛”一想,打从那草屋里飞奔出一个人来,仔细一看是个七八岁的小孩子,这小孩儿长得挺瘦,不过很精神。穿一身很大的衣裳,十分别扭。 孩子一看见老头马上飞扑到那老头怀里,叫嚷道:“爷爷……爷爷,你……今天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啊”? 老头用手指了指江云濯,笑道:“快看咱们俩来客人了,还不快跟客人打个招呼啊”。 这孩子也挺有礼貌到了江云濯面前咧着缺着门牙的嘴,口吃道:“哥……哥哥,你……你叫什么名字啊”。 江云濯也没藏着掖着,大方回答:“我叫江云濯”。 随后这一老一小把江云濯请进屋里,简单准备了点饭菜给江云濯吃,又给大靐弄了些草料。江云濯也真饿坏了,吃的挺香,吃饱之后江云濯从兜里拿了几个铜板想谢谢老人,被老人拒绝,那老头道:“我们这的人自给自足,我都这么大了,银钱无用,粗茶淡饭不必挂念”。 一旁的小孩也说道:“我爹说不能要客人的东西”。 孩子一说他爹,这老头的眼神不由暗淡了一下,虽是极短的一瞬,但还是被江云濯发现了。江云濯问道:“老人家,您是有什么难处吗,你若是有与我说说看看我能不能帮你”。 那老汉看看江云濯,器宇不凡又带宝剑,便将心中苦水倒与江云濯。 老汉道:“我们这里叫舵罗庄,因那村中的巨大石舵而得名。小老儿姓黄,膝下只一子,原本一家四口靠种地放羊为生,日子也还过的去。 一年前,村子里来了一群外人,招些成年男女去盖房子,我那儿子与儿媳想去赚些钱贴补家用,我也没拦着。那次招工招的人并不多,那群人又来了几次,见参工的人仍是那些,干脆动手抢人,将村里壮年男女抢去不少,只剩我们老的老小的小,苟活度日了”。 江云濯听了这个一拍桌子,骂道:“朗朗乾坤,这群人怎么做这抢人的勾当,就无王法了吗”。 那黄老汉叹道:“我们这里虽然隶属南中,只是隔着那南中城有千里之遥呢,深山老林天高皇帝远,有谁来管,说句不好听的,那官员知不知道有我们都两说呢”。 江云濯听了,心中不忿,摆明身份道:“老人家实话告诉你,我正是那南中官员,平南王江星杰的儿子,你这事儿我管定了”。 黄老汉半信半疑,不过一想有人能帮自己何乐而不为呢,起身要给江云濯行个大礼。 江云濯哪里受的起,赶忙将老汉扶了起来,道:“老人家不必多礼,这是南中我来管这事儿也是应该的,你可知道那群强盗自何处来,叫什么名字,有多少人”。 黄老汉仔细诉说:“由此往南十数里有座大山名锦玉山,绵延数千里,那里是两国交界处,鱼龙混杂,多有劫匪强盗,虎豹妖魔。自打我儿子和儿媳被掳走后我便常四处放羊打探他们的下落,有一次路过锦玉山不想起了大雾迷了路,在那山中兜兜看见一群砍树的民夫,我尾随到了一处大寨,只见那寨中许多民夫整理木料,搭建砖窑烘烤砖石,我料我儿子他们十有八九就是那里,我本想进入看看,可是被人发现,于是说我是来放羊的,他们抢了我十七只羊把我赶走了”。 江云濯恍然大悟,他觉得这群人在这两不管地带聚集这么多的民夫一定密谋着什么大事,如果放任不管,必定酿成大祸。于是他便带着大靐一起朝锦玉山而去。 路上大靐问江云濯:“我说小子,你管这闲事儿干什么,咱们俩就吃他点饭,犯得着给他拼命啊”。 江云濯说:“这怎么能叫管闲事呢,这也算是南中的地盘,我爹虽然被贬到南中做县令的活,可是他的王位也没被剥夺啊,那这地方是不是也归我说了算,现在我的地盘上有人做抢人的勾当,你说这事儿我不该管吗?” “话是这么说,可是就咱们两个势单力薄,你也不知道那锦玉山里都有些什么妖魔鬼怪,万一不是对手不就完了吗”。 江云濯一想也是从脖子上取下那枚山鬼花铜钱,递给大靐,并说道:“大靐哥,你带着这个去南中找我父亲,告诉他这边的大体情况,让他带几个高手过来汇合”。 大靐说:“我走了你怎么办啊,你要自己进去,万一有个好歹我可对不起你师父啊”。 “哎呀行了行了,你快去吧,我见机行事不会有事的”。 大靐将江云濯送到锦玉山脚就走了。 江云濯心想这山里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我就一个人两柄剑杀进去,过会儿被圈踢了怎么办,而且大靐说的对,这山里也不一定就都是人,万一从哪冒出个黑山老妖怪,可就不好整了,于是他将双剑收在虚鼎里,漫步进了锦玉山。 这锦玉山可不是一座山而是群山连绵,而且当时黄老汉是在山中遇见大雾胡乱之下找到的大寨,所以也说不明白大寨在哪。 江云濯在大山里边兜兜转转半天也没找到大寨,直累的他口干舌燥,突然他听见“哗啦啦”的声音,应该是流水声。他顺着声响想找点水喝,走了能有半炷香的时间还真被他找到了河流,水流不大但是极其清澈,江云濯俯身喝水。 喝饱之后,他顺流而下,行不多时河流变宽注入一水潭之中,江云濯见那潭水碧绿异常,知晓够深,转身看潭边零零散散有几朵大白花,还在动。仔细一看是绵羊,有个十多只。江云濯想有羊那便是有人放,跟着这羊一定能找到人。 果不其然当穿过眼前一灌木丛时果然在潭水边发现了一个小男孩。这小子有个十二三岁,长的瘦瘦高高的,这皮肤也不知是晒的还是本来就那样有点黑,比江云濯还要黑几分,穿一身粗制麻布的短衫,肚皮胳膊都赤在外边。 这小子神情凝重,紧紧的盯着那水潭里,随后慢慢往后退。 江云濯不明白,直接一嗓子喊出声来了“小孩儿你在那干嘛呢”? 突然自那水中窜出一条黑鳞黄花的大蟒蛇,足有三丈长,张嘴要吃那孩子。可把江云濯吓坏了,连忙上前帮忙。 第78章 追蟒雾凇林 拥凤双凰寺 上文书说江云濯在锦玉山中遇到了一个放羊的小孩,他刚搭一句话从那水塘之中窜出一条大蟒蛇,直奔小男孩儿而去。 江云濯吓坏了赶紧猛扑过去来要小男孩,只是距离太远。那男孩被蛇吓得双腿发软瘫倒在地,眼看要丧生蛇口,江云濯踢飞身旁一块大石头正砸在大蛇头顶。 那蛇吃痛慢下步伐,随即将视线转移到江云濯身上。 江云濯心中盘算,如果用降龙墨神剑或者是龙魂剑的话必能取胜,只是若被识货的人看见再暴露身份,反而徒生。 至此想到了那司马师在石壁上留下的剑法,司马师回到紫榈后将自己的佩剑折断,随后丢入山谷。那石壁上的字都是他以指为剑镌刻下来。 想要使出这等剑法,非得内力充盈不可,那江云濯自打离了海市日日研习他师父留下的《周易》又在圣魔潜心修炼司马师留下的圣灵剑法,内外兼修之下实力突飞猛进,此时手中虽然无剑,靠着体内真气自指腹激射而出,只一招便将那大蛇击飞五六尺远,随后将男孩护在身后。 那蛇也不是等闲之辈,一身鳞片练的坚如磐石,普通刀剑奈何不得,刚才中了江云濯食指一剑,背上黑鳞掉了三片,大蛇知道江云濯不好对付,不敢逗留,挺起身子只见它肚子一起一伏猛的吐出一阵雾气。 江云濯本不愿伤它性命,猝不及防间被雾气呛了一大口,顿觉一股臭气直扑大脑,臭的他差点把午饭吐出来。等他缓过来之后那蛇已经跑了,他赶忙查看男孩,孩子没事儿,不等他喘口气,那小子直奔着那大蛇的方向跑去。 江云濯赶忙去拦他:“小弟弟,你干嘛啊,危险别去”? 小孩头也不回紧紧追赶,江云濯没办法只得在身后跟随,直追到一片松林之中,说来也奇怪,此刻已近申时艳阳高照,只是那松林之中雾气弥漫。那孩子进了林中三转两转没了身影。 江云濯细细嗅来,这雾气中淡敛臭气与那巨蟒口中之气一般无二,又怕孩子受那畜生袭击,忙睁法眼要寻孩子踪迹。 这雾气并无玄机,只是那巨蟒腹中修的一股浊气,自那肺腔之中呼出,那蛇脾气暴躁肝中藏火,便生臭气。 江云濯的法眼识得天下万物,辩得忠奸善恶,虽能透过雾气,只是臭气钻眼而来,如同烟熏一般,眼睛不住流泪,不禁吐槽:“我的妈呀,这真是癞蛤蟆打哈气——好大的口气啊”。 急忙手捏法诀,脚站巽字位,念起咒语,不多时金风一起将林中雾气尽数吹散,江云濯发现了挂在树上的小男孩,伸手去探鼻息,还有气。不等他高兴,忽而觉得后脊梁发凉,正是那蛇扑来。 江云濯忙摆右手食指与中指,成个剑诀使一招势压百万州,正中大蛇的腹部,伤势深有寸余,疼的那大蛇在地下打滚。 江云濯并不想害它性命,只因当初和大靐在龙蛇谷的谈话仍在耳边回荡,并未打杀,转头去看男孩。 那孩子只是被大蛇用雾气熏晕了,江云濯用手一拂,带些凉风,不多时孩子醒了过来。 转头一看那蛇还在那里,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江云濯纳闷心想“这是要干嘛啊,怎么不走啊”。 摆摆手道:“大家伙我不杀你,你长这么大也不容易,再说你又没伤到这孩子,你可不许徇私报复啊,走吧”。 那蛇似乎听得懂冲着江云濯将头点了三点,扭头走了。小男孩不乐意了,开口道:“不行不能走”。 江云濯赶紧拦着他:“行了行了小孩,你要干嘛啊,怎么还不让它走啊,你不怕它火了一会儿回来吃你啊”。 孩子惊呼道:“不行,它把我的羊吃了,老大知道会打死我的”。 江云濯大脑飞速旋转,这锦玉山也不小,这孩子这么小就在这放羊,十有八九就和那些强盗有些关系,不如跟着他摸摸情况。想到这问道:“小子,我有办法帮你”。 小孩一听眼睛一亮:“真的啊,那你有什么办法啊”。 江云濯说:“你得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想了想开口道:“我叫羽哥儿,你快说你有什么办法”。 “羽哥儿,那大蛇吃了你一只羊是吧,你就和你老大说那只羊是我吃的,这样的话不就行了”。 小男孩说:“这些羊是老大让我赶去双凰寺的,说是祭祀的时候用,老大还让我留在双凰寺帮忙,寺里的长老要求很严格的,这样说他们会杀了你的”。 江云濯说“不用怕,这样你带我去那双凰寺,我保证帮你把这事儿办的漂漂亮亮,明明白白的,如何?” 羽哥儿寻思寻思那怎么办,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吧,于是带着江云濯直奔双凰寺。 一路上孩子头低着闷闷不乐,江云濯看的明白,心中猜想“这孩子说的老大一看也是个狠辣之人,八成和那绑架民夫的是一伙,可这怎么又整出来个双凰寺啊,这锦玉山绵延数千里,许是不止一家山头,且随他去看看在做打算”。 行止傍晚,两人赶着一群羊来至双凰寺。江云濯观那寺庙坐落在静谧的山谷之间,古老的钟声回荡在清晨的空气中,落日余晖洒在庄严肃穆的建筑上。 远远的只见寺前矗立一群和尚,足有百人。江云濯纳闷呢,这一个放羊娃过来送羊,还值得这么大张旗鼓的,这寺庙里的和尚还都挺客气啊。 不等两人上前,自那院墙内飞出两只禽鸟,大小如孔雀,一只丹红色,一只靛青色,尾呈彩色,艳丽夺目。那两只禽鸟不管旁人,只直扑在江云濯怀里,把江云濯闹的不知所措,忙伸手去赶,两鸟徘徊在他身旁。 羽哥儿出言阻止:“大哥哥,不许无礼,这是双凰寺的神鸟凤凰”。 江云濯这才明白,不敢放肆害怕引起寺里和尚的怀疑。此时有一老僧上前施礼“阿弥陀佛……,不知小施主从何而来,尊姓大名”。 江云濯怕说原名被人认出来,脑瓜一转说道:“我叫刘焕之”。 再看老和尚毕恭毕敬:“哦,可否请刘施主寺中一叙啊”。 不等江云濯同意,身后有人拽他,他回头一看是羽哥儿,江云濯这才想起来羊的事儿,笑道:“大师,我之前在那锦玉山中迷了路,腹内饥饿难忍,正巧在那遇见一只绵羊给烤着吃了,这不这位小兄弟说那羊是要送到寺里的,他又害怕你们罚他,你看这羊多少钱我陪你如何”。 那大师斜了眼羽哥儿,再笑对江云濯:“不妨事,一只羊而已,只要够祭祀所用就行”。说着在前边带路引导江云濯几人往寺中行进。 江云濯也不是傻子,那老和尚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多半因为那两只禽鸟往自己怀里扑的原因,又想到这寺庙名双凰寺,那两只鸟是凤凰?江云濯亲眼见过赵煜现过原形,那两只鸟虽然光鲜亮丽,但与赵煜相比这两只鸟就是家雀儿,最多也就是凤种罢了。 老和尚和江云濯到了禅房,江云濯双手合十问道:“敢问大师法号”。 “老衲法号方智,不知刘施主从哪而来到此为何?” 江云濯心想这老和尚应该是个信奉鬼神的,不然弄那么两只鸟干什么,想到这编个瞎话:“我祖居北方,先祖承蒙一位神仙指导修了个与动物交流的本事,那日我在家里睡觉梦见一白胡子神仙坐在我旁边,他告诉我离我一直往南走到一处大山找到一座寺庙,里面有两只神凤,让我好生豢养它们,日后能成富贵啊”。 方智和尚一听,眼冒绿光:“刘施主,那老神仙真是那么说的”。 “那当然了,这还有假”。 即如此那养双凤的众人就交给你了。 第79章 南中御凤氏 在羽哥儿的带领下江云濯来到了双凰寺,本以为需要一番周折才能打入寺中,哪知道才到双凰寺,那寺中的两只祥鸟直扑自己怀中而来。 那寺中的主持方智大师把江云濯当成了天神一般的人物,又加上江云濯一顿忽悠,让那老和尚初步相信他是一个豢兽师。 老和尚对江云濯说:“刘施主,真不是老衲多嘴,你说您是这个祖传的豢兽师,不知你祖上何人啊”。 江云濯心想:“嘿……老秃驴你查我户口啊”。仔细想想这边的朝代和那边也不一样,如果说的太近的话容易出现破绽,那就得把时间线说的早些,直接给他说个刘氏先祖,再加上他师父又经常在这个世界说些故事。想到这他说道:“大师我姓刘,那你说我祖上何人啊,大师可听说过御龙氏刘累啊?” “额……略有耳闻,愿闻其详”。 江云濯一听有戏开始忽悠:“刘累,为尧帝十六代孙,因出生时身有异象,双手生纹,一手有“刘”字纹,一手有“累”字纹,故而取名“刘累”,其后裔便取“刘”字为姓,便是我刘姓的始祖。先祖刘累早年间曾向豢龙氏董父学豢龙、御龙之术。时逢孔甲帝得到一雌一雄两条龙,孔甲便命刘累为其饲养双龙。后因刘累养龙御龙有功,孔甲便封其为“御龙氏”。然而龙对于生活的条件极其苛刻,刘累在饲养过程中,一不留神导致一条龙死亡,刘累害怕受罚便将那死去的龙肉煲汤献于孔甲。孔甲享用后觉得汤鲜味美,再次向刘累求食。刘累害怕龙死之事暴露,于是携家眷逃跑。后来孔甲驾崩,新皇继位,大赦天下,那时刘累已有七十多岁,重新开始豢龙,八十一死于豢龙。我……便是那刘氏后人”。 那方智和尚听了半信半疑,问道:“阿弥陀佛……,刘施主,恕老衲直言,您说的这个故事老衲虽说也有耳闻,只是似乎是神话传说,从来没人见过啊”。 江云濯听了装作什么惊恐的样子,忙用手去捂老和尚的嘴:“哎呀妈呀大师,你怎么敢说这样的话啊,俗话说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你就不怕天神赐罪吗”。 方智要说信吧从来也没真正见过哪里有养龙的;你要说不信吧那江云濯说的头头是道,而且他来的时候那两只凰鸟怎么就往他怀里扑呢,他若无真材实料识得那驯养禽兽之术,那两只桀骜不驯的凰鸟怎么能那么喜欢他呢。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原则还是请求道:“刘施主,既然你有这等神通可否留在我双凰寺帮我招呼那两只瑞兽啊”。 江云濯说:“大师我问一下啊,咱们养这个凤凰是用来干什么的呢,它们俩有什么用吗”。 方智道:“还有八天就到祭祀的时候了,到时候只要你能让那俩凤凰乖乖的现在那台上到时候你,连着咱们双凰寺荣华富贵不断啊”。 江云濯还想继续问,老和尚就是不说。江云濯也怕这个事儿问大了老和尚再起疑心,于是不再多问,倒是将目标定在了那个羽哥儿的男孩身上。于是他对方生说:“大师,这凤凰可不是一般的鸡鸭鹅,你给点玉米粒子他就活了,吃啊喝啊挑剔得很,费劲得很我一个人肯定是不行的,所以养这个凤凰得需要有人帮忙才行”。 不等方生给他指派人江云濯先下手为强:“我看那个放羊娃就挺好,他放羊也有一定的经验,当然您要是不同意那就算了。” 他这一手以退为进用的挺好,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方生还能不好吗将羽哥儿喊了进来。“阿弥陀佛,既然如此,羽哥儿啊你就跟着这位刘施主吧,你要好生伺候,若是有半点差错小心你的皮肉”。 老和尚走后江云濯跟着羽哥儿去后院看那两只祥鸟,江云濯心想“完了,我有点吹大了,说我是什么刘累的后代,我哪会什么养异兽啊,养鸡我都养不明白”。 到了后院江云濯看那两只异鸟养在花园中,江云濯问羽哥儿:“唉我说羽哥儿,这两只鸟是雄的还是雌的啊”。 羽哥儿道:“是雌鸟,这双凰寺的两只鸟都是雌鸟,据说是当初神凤下界与林中异鸟相配之后世世传生有此两只瑞鸟”。 “哦~,你知道的还不少啊”。 羽哥叹道:“我在这山里都生活了三四年了,各个堂口我都熟悉”。 江云濯惊道:“各个堂口?这玉锦山里一共几个堂口”。 羽哥儿看江云濯不像坏人而且又救过自己也就不瞒着他:“这山中共六处堂口,这双凰寺是其中之一”。 江云濯此时惊讶,心中暗想:“六处堂口,看来这锦玉山里贼人还不少,这么多人凑到一起干什么,难不成要密谋造反不成……”。 他越想越觉得这事儿关系重大,不想那两只异鸟再次看见江云濯还往他怀里钻,江云濯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吸引了他们俩啊。伸手从怀里摸,突然他摸到了了什么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一根朱红色的凤羽。 江云濯这才想起来为什么,这枚羽毛是当初在海市比武时赵煜给众人发的,每个人配备一枚,淘汰的时候捏碎。因为江云濯没被淘汰,所以他的羽毛就还在。本来赵煜飞升的时候将林星竹和林青云等人手中的羽毛都收走了,因为江云濯,王双还有杨家三兄弟与众人失散,所以赵煜就留了个心眼就没收他们五个的羽毛,想知道他们在哪。 俗话说百年朝凤,飞禽之中以凤凰为尊,那赵煜前世生于神凤一族,说是天下飞禽的祖宗也不为过。江云濯身上带着赵煜的羽毛那两只异禽误以为他是纯凤于是拥怀膜拜。 想到这江云濯可就懂了,将羽毛好好收在身上,照呼羽哥儿带着两只异鸟要出寺,寺里的和尚还问呢:“我说刘施主你这是干嘛去啊”? 江云濯说:“这寺里啊太憋屈了,那神鸟都不爱吃东西了,出去散散心就好了”。 众和尚慌忙阻拦方智大师却说:“让他们去吧,这可是咱们南中的御凤氏啊”。 第80章 溜鸟柳灵坞,种因拆凤坡 在江云濯一阵三寸不烂之舌的忽悠之下留在了双凰寺,言谈举止之中他觉得这个羽哥儿好像对这个锦玉山很了解,于是假借溜鸟的机会单独带羽哥儿出去想从他的嘴里套点话。 因为江云濯初来乍到也不知道这里哪是哪于是问道:“羽哥儿,你知不知道哪里有山谷山涧啊,这神鸟儿啊喜欢这种地方”。 羽哥儿赶忙点头:“有的有的,从这儿一直往西走,约莫五六里有处柳灵坞,三面高山林立,中间地势较缓,坞中生了许多柳树”。 江云濯没有直接询问有关锦玉山的情况,因为他看的清楚,此时身后有两个小和尚正鬼鬼祟祟的跟着他们俩呢,其实这也正常那方智大师也不是个傻子,总不能靠江云濯三言两语就真信服了啊。于是跟那小子拉起了家常:“羽哥儿,你今年多大了来着”。 “我十三了,那刘大哥你今年多大了”。 “我呀,我今年虚岁十八了。你家是哪的啊,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小孩一听这个把头往下一低,露出愁态:“我……我也不知道,打记事起就在南中要饭了,也没见过家里人”。 江云濯知道问到伤心事儿了,不太好意思,不多时两人到了一处山谷,江云濯抬眼观看只见那柳灵坞中绿柳丛生,原本就是三月在加之南中气候湿热,那柳早就抽了绿枝,各类禽鸟在坞中柳树上筑巢。 江云濯一进谷中,因为赵煜羽毛的作用,百鸟即刻感应到了,纷纷离了枝头围在江云濯身旁。 可把羽哥儿看傻眼了,只见江云濯站在中间,四周鸟儿在那两只异鸟的带领下,旋转飞起。什么: 白鹇,红嘴相思鸟,棕背伯劳,竹鸡~斑鸠,白面水鸡,大山雀,四喜,画眉,中华鹧鸪,红毛鸡,布谷鸟,金眼鹛雀,黄腹鹤莺,麻雀,珠颈斑鸠,绿蜂虎鸟,红腹寿带鸟,家燕,彩鹮。 这样场景别说羽哥儿了,就连江云濯都不敢置信,心中不由想念赵煜:“唉……七叔啊,你为我们操了多少心啊,当初一直护着我们,如今都到天界任职了还能帮到我们,唉……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啊”。 身后跟着的那俩小和尚此时也看傻眼了,此时也忘了躲起来了,站的高高的,嘴巴张的大大的,还一个劲的鼓掌叫好。 江云濯一看这俩家伙也就那么滴吧,不大聪明,忙打招呼:“两位小师傅……别在那待着了快过来玩啊”。 那俩和尚也就是十四五岁的半大小子,一提玩都乐意,早把那师父给的任务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急忙上前扑到那鸟群之中,他俩一来鸟群四散,飞在半空中,随后有到浅水堂边游玩,就这么滴两个小和尚在那追着鸟群,戏在水中好不快活。 江云濯趁他俩都在呢玩耍,没心情看着自己把羽哥儿叫到岸边,手里抱着那只青色的异鸟,以那青鸟掩护来套那羽哥儿的话: “我说羽哥儿,你之前说这锦玉山里共有六处堂口,那你是哪个堂口的啊”。 “我呀,我是御膳房的”。 江云濯差点没乐喷了,笑道:“还御膳房呢,怎么滴你是皇家厨子啊?” 羽哥儿也有点不好意思喃喃道:“什么厨子啊,我就是个打杂的”。 众人玩的兴起忽而听得对面山上一声巨响,震得坞中百鸟四散,那两只异鸟也受了惊吓躲在江云濯身后。 四人抬眼观瞧,自那山上出现二十多号人,各个骑着高头大马。你看他们一个个的背弓带箭,身着盔甲,虽然不是什么正规军队可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善茬。 且看那为首之人: 面如青蟹脸面方,高隆狮鼻眉墨画。 连鬓络腮铁钢须,满头赤发似红砂。 眉下两道眯眯眼,口似血盆布钢牙。 手提一根狼牙棒,胯下一匹青鬃马。 头戴八宝镔铁盔,日照闪烁灿光华。 相如夜叉出东海,貌似发怒恶罗刹。 原是东海杀人盗,现在锦玉听王法。 若问来人名为何,正是海市霸王花。 这个老哥就是当初海市太一岛原岛主霸王花,也就是被万鑫赶跑的那位。那霸王花怎么来这了呢,其实啊当初他被万鑫打败之后,先是去了海市,在海市讨了一段时间生活,后来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吴晓龙,在吴晓龙的介绍下来了这锦玉山做事。 江云濯也不认识霸王花,他上哪知道他是干嘛的,问旁边的羽哥儿:“我说,他是干嘛的,这怎么骑马带箭的”。 哪知羽哥儿一见到这个霸王花面露惊恐一言不发,却似木讷一般。 那霸王花高做马背骂道:“哪来的小辈,不知道这柳灵坞是本将军的地方吗,敢来这里来撒野”。 江云濯转身问两个小和尚:“他谁啊,再说这里是他的地盘吗?” 那俩小和尚把江云濯拉到一旁:“刘施主咱们还是快走吧,他可不好惹”。 江云濯说:“我问你,这是他的地盘吗”? 其中一个叫灵石的小和尚小声道:“刘施主,这里不是他的地盘,但是他不好惹,他是御林军统帅霸王花”。 江云濯一听霸王花这才想起来万鑫当初在太一岛和大家说的,这霸王花可不是什么好人,起初在梁国干些人贩子生意,后来出海当海盗杀人越货。江云濯在来这个世界前是东北人,对于这种人贩子恨之入骨。一拍俩和尚:“你俩怕什么,不用怕他我看他能怎么滴”。 霸王花用狼牙棒一点指:“哪来的小辈,敢来老子的地盘撒野,还不许我滚开”。 江云濯也不怕,一个杀人越货的海盗,丧尽天良的人贩子还在这耀武扬威,指手回道:“谁说这是你的地盘了,你在呢柳树底下标记号了”。 霸王花一听竟然有人骂他,怒火中烧,他也不认识江云濯一看他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子,压根没放在眼里:“大胆的小辈,敢在这里口出狂言,真是找死……”。 说着从马鞍桥取下弯弓,抽出冷箭要射江云濯。 可把那几个小和尚还有羽哥儿吓坏了,忙摆手求饶:“别别别,将军息怒,将军息怒,我们即刻就走,刘施主咱们走”。说着去拉江云濯的胳膊。 江云濯一把推开几人,用手一点霸王花在指自己的脑袋,挑衅道:“来来来,照这射你今个弄不死我,我看不起你”。 这么一呛火,霸王花受不了了,一送弓弦。箭矢直奔江云濯而来,说时迟,那时快那箭离着江云濯脑门有个一寸远的时候被他用手轻松接住。 霸王花一看更是生气,又拉弓搭箭先后五箭射出都被江云濯躲开。 气的霸王花催动胯下青鬃马挺狼牙棒来砸江云濯。别看这家伙顶盔挂甲,有兵器又骑马的,在江云濯面前也蹦跶不了几下。 江云濯这一年先后跟着赵煜,老瞎子习武,又在圣魔谷学了那司马师的剑法,现在的实力哪是这个半吊子能比的。就看那战马快到跟前之时,江云濯一个侧闪闪在一旁,随后一记扫堂腿正踢在马腿上,连人带马倒了下来,摔了个狗吃屎。 此时身旁小弟一看大哥被欺负了,也都持剑带刀上来帮忙,对于江云濯来说打他们就很跟老虎抓兔子,老鹰叼小鸡一样简单。三下五除二放倒了七八个,其他人看江云濯厉害不敢上前。 这阵儿霸王花也站起来了,他一看眼前这个小子也太厉害,太能打了。在这么下去可要吃亏,说着持狼牙棒上前要抓羽哥儿还有那两个小和尚。 两个和尚心中害怕分头逃窜,倒是那羽哥儿眼见霸王花奔自己来了居然吓瘫在地,不敢动弹。纵是那两个和尚叫他,也没缓过神来。 霸王花薅起羽哥儿的脖领子随后一把把他扔进溪水里,随后还要上前。那孩子在溪水里乱扑腾。 江云濯见了赶忙上前,只看他一个箭步窜到霸王花身前抬手就是一个嘴巴子。随后一个猛子扎进溪水里,可他突然发现这水也不深啊,他一直身水才到他肚子,便冲羽哥儿喊:“孩子,别害怕水不深,你站起来”。 再看羽哥儿还在那扑腾呢,他太害怕了也顾不得江云濯的话。没办法江云濯到了他身前一把把他薅起来,羽哥儿这才发现水只到他胸口。 江云濯一掀面前水花,水流以极快的速度激射而出,将霸王花及众人打倒在地。 两个小和尚看到江云濯这等神通拍手叫好。只是江云濯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他发现了那身后柳树枝上来了一位高手。他缓慢转过头去,只见那树冠之上静立一人,瞅穿着打扮是个老道,约摸五六十岁,脸上带着赤色凶兽面具,看不清长相,手里拿着拂尘。 虽然没交手,可是江云濯知道这个人的实力不弱,虽然自己发现了他,可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霸王花一看见这个人,立马跪在地上哭喊:“哎呦……国师唉,你可来了你得给我做主啊”。 那老道没说话一摆拂尘,霸王花见了立刻带了一众手下离开。 老道与江云濯四目相对,过了良久那道士使个轻功离开,江云濯紧随其后。 二人踏溪水前行,前后相隔约有二丈,那老道功力深厚要在江云濯之上,行走之时身体轻盈,浑似仙鹤,只是要甩掉却是不能。江云濯脚下踏着八卦方位,一步步稳扎稳打,虽不能赶上却也保持住了距离。 二人行了五六十里,来至一处山坡。此处并无树木,四周都是岩石,不仅如此白骨遍地,乃是这锦玉山中存留的一处古战场名拆凤坡。 那道人行至一块岩石之上突然停下脚步,转身轰出一掌。江云濯时刻关注,见那道人忽的停下,心中早有准备,也出一掌相抵。 两股真气相碰,江云濯腾在半空无处借力,自知久斗下去终是敌不过,便缓撤掌力,后翻躲开,稳稳站在地上。 老道高颂道号:“无量天尊,小友,此处无人你莫不取剑来战”。 江云濯听那声音有些熟悉,在哪听过也记不起来,而且他还知道自己用剑,保不齐是哪来的熟人,于是也不伪装捏个法诀,取了降龙墨神剑摆个架势朗声道:“前辈……请吧”。 “你一个小辈,我先出手怕别人说我以大欺小”。 江云濯听罢也不客气,纵起轻功,挥动宝剑。见他剑法伶厉剑影重重。老道也不示弱以拂尘来战。 二人在坡上交手,你来我往斗了三十余合,江云濯眼见老道的拂尘动如灵蛇,却又威力十足,不敢怠慢。使出那圣灵剑法,一时之间剑罡大盛,只见剑影不见其人,圣灵剑法走的就是以快打慢,刚猛霸道的路数。老道不曾见过此等剑法一时之间没想到破解之法,又斗了五十余合,正斗到间深处,老道伸手叫停,慢道:“驸马,几日不见功力进步飞速啊”。 江云濯收了宝剑,眼神中略带迟疑,刚才交手已将他的底细探了个大概,那道人用的是凤凰山功法,便问道:“你是李真人?” 那老道摘了面具,正是那凤凰山的李真人,眼看江云濯疑惑,李真人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江云濯。 其实这李真人是投奔魔教是卧底的,是当初四季城大城主东方易的主意,后来吴晓龙让李真人来锦玉山积蓄兵马,自己则是去海市招揽高手,意在颠覆九华。 李真人到了锦玉山后和南中的江星杰江王爷取得了联系,江王爷下定主意八日后趁锦玉山祭祀的日子,彻底铲除这群叛军盗匪。 江云濯对于李真人的话还是相信的,毕竟他没必要费那么大劲编个瞎话来骗自己,如果要对付自己直接带人来抓岂不更省事。 李真人又问江云濯怎么到了这里,江云濯就把自己如何在锦玉山遇见孩子,如何到了双凰寺,又如何得了这么个养鸟的差事仔细说了一遍。 李真人听了称赞道:“你要是真能驯服那两只异鸟,这事儿或许会更好办”。 第81章 小禅房羽哥诉辛劳 夜入梦七叔传凤鸣 在拆凤坡江云濯遇到了李真人。在李真人一番解释下江云濯才知道李真人是假意投降魔教,实际目的是为了做内应。 李真人震惊江云濯实力进步如此迅速,惊喜万分感叹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啊,你父亲可真生了个好儿子”。 江云濯一听问到自己父亲,赶忙问道:“前辈认识我父亲?” 李真人点头道:“是的,我在来这之前就去南中见过你父亲,他也派了一个人来锦玉山卧底与我做内应”。 “真的……,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啊”。 李真人摇摇头道:“他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我也从没见过他,我俩之间的交流都是用书信”。 “用书信就不怕被发现吗” 李真人笑道:“这就是人家独特的手段了”。 江云濯还想继续问,李真人却说自己不能离开地宫太久不然会让生疑的。临走前告诉了江云濯一个惊天秘密:“云濯你可以知那地宫中的土皇上是谁?” “愿闻其详”。 “宁亲王林怀”说完李真人闪身离开。 江云濯这才明白,怪不得这锦玉山六堂又是御膳房又是御林军的,原来这土皇帝确实是皇家子弟,那么抓捕民夫强占民女,喂养私兵只怕是意图谋反啊。 先到这赶忙离了拆凤坡去寻那俩小和尚并羽哥儿。回到柳灵坞,此时那俩和尚与羽哥儿都在焦急等待。 江云濯施展轻功到了三人面前,那俩小和尚见江云濯有那般实力不由心生崇拜。围着江云濯拍起马屁:“嘿……刘施主你可太厉害了,打从今天起咱们双凰寺也站起来了”。 “是啊,再让他们这群御林军的嚣张,咱们双凰寺有了你打今天起咱们谁也不用怕了,你可太厉害了,又会养凤凰还有这么强的神通,怕不是神仙下凡吧”。 江云濯说“行了行了,别贫了,赶紧回寺吧”。 一路上江云濯观察羽哥儿,这小子心不在焉的,江云濯断定他有心事。 用过晚饭后江云濯待在禅房,他并没有去找羽哥儿,因为他觉得这孩子一定会来找自己的。 果不其然亥初时分,门外有人敲门:“刘大哥,你睡了吗”? 江云濯回道:“没呢,进来吧”。 房门被推开来的正是羽哥儿,这孩子一进来在地上不知所措:“刘大哥,我……”。 “别在地上站着,坐坐坐。”一边说一边给羽哥儿倒水,羽哥儿长这么大还第一有人对自己这样,忙起身“别别别,刘大哥你别这么客气,我自己来”。 羽哥儿端着茶杯,起身道:“江大哥谢谢你今天救了我”。 江云濯一摆手:“没事儿的,不必客气,话说你这南方人咋还怕水啊”。 那孩子道:“我小时候在水里玩,脚被水草勾住差点淹死,被我娘救下这才没死,打那之后就不敢进水了”。 江云濯一听惊奇道:“你说你娘,你之前不说你是孤儿吗?” 羽哥儿惭愧道:“对不起刘大哥我不是故意的,只是那时我也确实太小对我爹娘的记忆都不多了,只记得那一件事……”。 随后那羽哥儿又道:“刘大哥,你不是想问我这锦玉山六处堂口都有哪些吗,分别是双凰寺,御膳房,太医院,御林军,金银坊,最后一个是烟花巷”。 江云濯反问道:“孩子,你告诉我这些,就不怕我是个坏人吗”? 羽哥儿低首道:“我长这么大也分不清什么好人坏人,可我确定那个青脸的家伙不是好人,他是大坏人”。 “为什么这么说啊?” “我是被他拐走的……” 江云濯一听这话一下子就站起来了,慢道:“你说什么……你是被他拐来的,你确定吗”。 再看羽哥儿眼中含泪,将牙咬的咯嘣蹦直响:“绝对错不了,虽然过了很多年他那张脸还有那双眼睛我做梦都忘不了,他把我卖在一户人家,他们打我让我做饭,让我放羊……我趁晚上跑了一直往南,后来跟着一群乞丐要饭,锦玉山抓丁我们就都被抓来了”。 江云濯听了这个当真怒火中烧,心想:“王八蛋,万鑫当初就该弄死他……”。 随后羽哥就将有关锦玉山中事都告诉了江云濯。羽哥走后江云濯躺在床上在脑子中过一过锦玉山六堂的情况: 锦玉山之主是宁亲王林怀,当年围困皇城兵败后带残兵败将来到这里做了个土皇上。至于六堂各堂主,双凰寺是礼佛之处,掌管祭祀,那两只异鸟算是锦玉山的祥瑞。堂主是那个方智和尚,看起来平易近人,只是言谈举止间能看出他可不是什么慈悲之人。 御林军是军机系统,也监管兵器铸造,寨墙建设,堂主是霸王花。这个家伙是个人贩子出身,据道上说他把自己亲弟弟都给卖了。锦玉山匪数众多,人马只怕过千了,抓来的民夫都在这里。南中地界虽大可只是县级地界能有三四百军马就不错了。也难怪父亲要找人进来做内应。 御膳房名义上是做饭的,实际上是抓来的老弱病残幼组成的,堂主绰号叫“凌八爷”。 烟花巷,这名字起的挺花其实就是青楼,这山上就一土匪窝,应该没那闲情逸致勾栏听曲,说白了其实就是窑子,抢来的女人有姿色的都在这里。这烟花巷的堂主是一老鸨,堂主绰号叫“海妖”,据说是霸王花的情人,情人还不是妻子。 金银坊顾名思义就是赌场,堂主姓宋因家中排行在八,人称宋老狼。 最后这太医院,太医院可不是给别人治病的地方,而是专门下毒的地方,堂主由毒术最强者担任。那太医院的前任堂主因为学艺不精死在别人手里,上任的新堂主一直闭关并不示人,所以羽哥儿对于此处了解不多。 …… 不多时江云濯睡着了,自打离开海市,几经辗转,也没怎么睡好觉,今天也不知怎的昏昏睡下。 朦胧之中只见那屋中烛火自燃,火势越来越大,火光汇聚一处显出一人形来。 江云濯仔细观看面前这人,气度非凡,打扮华贵,不似凡夫俗子,只见得: 神采奕奕貌俊朗,仪表堂堂气轩昂。 头戴描金乌纱帽,身穿锦衣绣凤装。 虎背蜂腰螳螂腿,神仪剑眉眼睛亮。 鸾凤玉带腰上系,灿金护腕搭臂膀。 玄生寺中七结义,千年修真火凤凰。 一身神火纵天下,八千梧桐破天苍。 剑斩三尸去凡胎,三界督察定四方。 江云濯看的真切,来的正是赵煜,慌忙拜倒:“七叔,你怎会在此……”。 赵煜将他扶起,微笑道:“云濯,我来看看你,自打海市一别也有日子没见了,我有很多话要跟你说啊……”。 江云濯见了七叔可高兴坏了,一边给赵煜让座,一边笑道:“七叔有什么话慢慢说不着急,听说您受封三界督查正司了,可喜可贺啊”。 赵煜缓缓摇头苦笑道:“有啥恭喜的,苦差事,这世上啊就没有比当神仙更折磨人的了,长生不老听起来令人向往,你说每天干着千篇一律的工作,为了保持公平公正还要秉弃情爱,无始无终的,这不坐牢吗……我这刚去一大堆事儿,要不是清嘉与幻梦让我去,我才不去呢”。 “幻梦前辈当真……”江云濯小心问道。 赵煜轻轻点头:“是啊……”。他看江云濯有些失落,只得乐观起来安慰:“孩子,她那一生确实苦些,用她自己的话说也算解脱了,逝者已逝,生者得往前看不是”。 江云濯点头答应,赵煜又道:“本来你大姨也要和我一起来的,只是司中琐事繁多,她就留下了,我呀说几句也得走……” “七叔,那你此番来是?” 赵煜道:“小子,还不是为了你,你用一个训鸟师的身份留在锦玉山,只会让鸟围着你转可不行啊,你得学会让他们听从你的指令啊?”。 江云濯并没有直接求取这方法,而是问道:“七叔,你这私自下凡干预人间的事,会不会受到惩罚啊”。 赵煜撇撇嘴:“小子我问你,我作为三界督察正司有权视察三界任何地域神司,三界,包不包括锦玉山”。 “那当然包括了”。 “那既然是包括,锦玉山匪患严重,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拐卖儿童,开设赌场罪大恶极,三界执法司还未成立,这种事我不该管吗?” 江云濯说:“要是这么说的话,应该管”。 “再说了,当神仙也不能袖手旁观什么都不管啊,哦看着下界水深火热不管,只会指指点点说空话,画大饼,要这样的天界有啥用啊。而且师爷说做神仙不能过度干预凡间,我也没过度干预啊,我要直接出手,锦玉山那几个人也不够我热身的呢,所以这个任务就给你了,为了帮助你我得教你点秒术就是那指挥鸟类的哨声”。 说着赵煜伸出双手,随即将双手重叠,右手搭在左手上,双手握紧不留缝隙,中间留空,两个大拇指平行而放中间留一小孔,将嘴凑近随后一吹,便有声响。 哨声传出,惊的锦玉山中所有鸟类,大到金雕,小到蜂鸟全来朝拜。霎时间双凰寺被千万只飞鸟包围,随着赵煜改变哨声的长短和响度,鸟儿们也做出相应的动作。 此一举动实在令江云濯震惊,百鸟朝凤真不是闹着玩的,七叔的实力果真深不可测。便不自主的跟着赵煜学习起来,约两个时辰后,他便完全掌握了这门技巧。 正在他心喜之时,回头一望,只见一团余火散在空中,赵煜的身形已经离开了。 江云濯跪倒在地,冲着那余火磕了三个头。此时天边传过话来“小子,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之后就要靠你自己了,后会有期了”。 江云濯还想说话,突然只觉得面前一白,自己猛的坐起。 此时已经日上三竿了,身旁坐着羽哥儿和那方智大师。 方智开口道:“刘小友你怎么了,刚才一直在说梦话”。 可把江云濯吓了一跳,心想别说漏了什么。忙问:“大师,我都说什么了”。 羽哥儿道:“你刚才一直在吹口哨,后来说什么谢谢,后来还说什么七啥的,没听清”。 江云濯装模作样的拍拍脑袋,忽悠道:“我刚才又梦见那个老神仙了,他告诉我那个七日后有大事发生”。 方智呆呵呵的看着江云濯,半天说出话来:“刘小友,你莫不真有神灵相助,七日后确实要发生大事哩”。 第82章 金銮殿中施妙术 少年显威过三关 上文书说到赵煜夜里托梦江云濯,将指挥禽鸟的法门交给了他。并且从那方智和尚的话中江云濯得知七日之后似乎要发生大事。 是日正午,江云濯跟随双凰寺的和尚一起上山,只是这锦玉山有规矩各处堂口收的新人第一次到锦玉山主峰需得用黑布蒙住眼睛,置于马背上驮至山寨。 众人行了约有半个时辰,马匹止住了脚步,有小和尚牵引江云濯一直往上走。 不多时江云濯跟着众人到达了目的地,众人止住脚步,有人将江云濯眼前的黑布揭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处地宫,四周装扮金碧辉煌。 江云濯也来不及关那洞中景观,只看六堂齐齐汇聚,筹备着祭祀的事儿,其实所谓祭祀就是宁亲王林怀准备要登基。 那林怀端坐虎皮高脚椅,用眼睛斜着江云濯,俯身方智:“方大师,这位小友是”? 方生施手道:“阿弥陀佛,王爷这是我双凰寺来的御凤氏,叫刘焕之的”。 林怀仔细端详江云濯,只见他眉眼之间有点熟悉。趁他端详之时,霸王花在一旁哄火“额……王爷,微臣有本要奏”。 “哦……,将军有何本奏”。 霸王花用手一指江云濯:“微臣昨日在柳灵坞放马,恰巧碰见他在那遛鸟,这小子一见我就赶我走,我与他争吵几句,他竟动手打人,我与他大战三百回合,后国师赶到这才罢手,王爷此人目中无人而且身怀绝技,许是南中来的探子不可不妨啊”。 一听是南中来的探子,林怀一拍桌子:“把他给我拿下”。殿中各头领持兵器将江云濯围在中间。 江云濯一看,也不惯着霸王花,回怼道:“你这家伙,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霸占柳灵坞赶我们走,还动手打人,你打不过我,现在居然在王爷面前搬弄是非。望王爷明鉴。” 林怀一时间也闹不明白:“你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本王如何辨别啊”。 霸王花说:“王爷可叫我手下前来当堂对质,一问便知”。 不等林怀说话,江云濯回道:“王爷恕小人直言,此举不妥,他找他的手下肯定向着他,若如此我也可找双凰寺的人与我作证,这样的话还是各执一词,到底难分真假”。 “那依你所言该当如何?” 江云濯道:“人总是会说谎的,动物不会,刘某不才,蒙祖上曾在宫中御龙,也会些与动物交谈的本领,莫不如前去柳灵坞与那林中鸟儿对峙”。 堂中众人都是第一次见这种情形,都觉得新鲜,当然想去看看。那林怀别看是王爷又是皇室子弟也第一次见这种活计,心中好奇。于是下令:“来人啊,去柳灵坞捉些鸟儿来”。 等了约有一个时辰,七八个人各执一个鸟笼回了金銮殿,笼中各装一窝鸟。 林怀问道:“姓刘的,你如何证明”。 只见江云濯到了近前让众人把笼子打开,那笼中大鸟立刻飞离笼子在空中飞舞,江云濯将双手重叠,双手握紧不留缝隙,中间留空,两个大拇指平行而放中间留一小孔,将嘴凑近吹起哨来。 那些鸟听了哨声立刻围在江云濯身边,随后江云濯说道:“几位鸟大哥,昨天是不是他带人闯进柳灵坞不分青红皂白打人,如果是你们便飞到他身上”。随后一声长一声短,一会儿高一会儿低的吹起了口哨,那一只只鸟径直的飞向了霸王花。 霸王花气的用手驱赶,其中一只大雁还用鸟喙来啄霸王花的头,而且叽叽哇哇的不行。林怀道:“刘小友,那大雁说什么呢”。 江云濯俯身恭耳细听,片刻后说道:“王爷,那雁说,霸王花,霸王花,你真无耻遭天杀。月前杀我夫,拔毛箭尾加。奴家来报仇,啄破你的大脑瓜”。 此话一出惹得哄堂大笑,林怀让人检查霸王花的箭袋,那箭尾处的羽毛的确是雁翎。惊呼:“哎呀,刘小友你可真有本事啊”。 “哪里啊王爷,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方智一看好机会,赶紧给江云濯谋个差使,也好让双凰寺的地位进一步的稳固,便双手合十禀告:“阿弥陀佛,王爷,刘小友身怀奇术,老衲双凰寺的那两只神凤经他豢养神采有加,锦玉山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何不收下他委以大任~”。 林怀一听也心动了,刚想说话身旁又有人说话。“哎呀王爷万万不可~”。 林怀一看又是霸王花,心想你咋这么多事儿呢,问道:“哦~,不知大将军此言何意啊”。 “王驾千岁,那小子不过识得个旁门左道的方法,胡乱蒙对一半个鸟语,若因此将他中用只怕兄弟们心中不服啊~”。 “哦?那依大将军所言该当如何呢”。 “额……,可于明日教场之上验验他本事如何,届时再做定夺”。 “刘小友,不知你意下如何”。 江云濯点点头,躬身施礼道:“王爷,小人走南闯北也学的三拳两脚在身,既然王爷想考究考究,小人应下便是”。 转过天来江云濯跟随方智和尚来到校场,锦玉峰东边的山坳处有一大片空地,林怀命人在这里修了校场。此时东边早搭好三尺点将台,林怀端坐位上。 江云濯上前施礼:“王驾千岁,小人已准备妥当,听凭大人吩咐”。 林怀手捻须髯:“好刘小友,孤王给你设三场比试,来考究考究你的实力,你意下如何?” “全凭王爷安排……”。江云濯明白如果想要在这锦玉山立足,那么这三场比试自己一定不能败。 “好,诸位堂主,各位爱卿,那个上去讨个头彩啊”。 话音刚落只听场下有人高声:“王爷,末将愿讨头彩”。顺着声音一看是个青脸大汉。 江云濯一看怎么没气死,还是霸王花,心中暗骂“王八蛋,你真是丑人多作怪啊,老跟我过不去”。 霸王花之前吃过亏,这次他是有备而来,冲着上面一抱拳:“王爷,且看末将与那刘焕之比比力气”。 说着从那远处缓缓而来八个大汉,你看他们八个共抬一尊四脚青铜大鼎,一个个累的气喘吁吁。 不多时来到校场中央,将那大鼎放在地上,只听得“砰”的一声。 那霸王花一脸得意,施礼道:“王爷,小人不才愿意与那刘焕之比试举鼎”。 江云濯一看那大鼎,简直是庞然大物,重量只怕过千斤了,他自己又不像林青云和季鸿鸣那样有那么大的臂力,光靠力气可不容易。只是他也明白若是打退堂鼓只怕前功尽弃了。 就看那霸王花缓步到了铜鼎一旁,晃晃胳膊摆摆腿,扭扭脖子张张嘴。随后气沉丹田将右边肩膀抵在铜鼎之下,嘴里振振有词,随后猛地发力,果真将那千斤铜鼎举了起来,场上众人无不拍手叫好瞠目结舌。 江云濯也吃了一惊,这家伙力气虽大,但是将这千百斤的东西举过头顶可不简单,他之前和霸王花交过手,这家伙的力气虽然也不小但绝对举不起来这么重的东西,刚才嘴里念念有词许是靠着什么咒语术法做到的。 他正在考虑无暇顾及四周,不想那霸王花突然把铜鼎扔了过来,眼看砸中。 江云濯急中生智,忙念术法,霎时间体内真气暴涨。 只听得“铛”一声,铜鼎直直落在江云濯背上。再看江云濯没破皮没流血,原来他刚才急念咒语使了个金钟罩的功夫,一股真气游走于全身,任他刀枪剑戟,雷打火烧伤不得身。 随后江云濯再买个神通,只见的气血暴涨,乃是那奇门术法中担山的功夫。不得不说那陈瞎子的修为果真高深莫测,江云濯按照他师父的方法,左手捏着法诀,只右手将那重有一千五百八十斤的铜鼎托了起来。 那帅台上的林怀见了不由自主的喝彩:“好……,好啊,果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林怀都喝彩了,其他人也只得附和,霸王花一看失了面子,趁机来打江云濯。 江云濯侧身躲开,随后顺势将铜鼎推给霸王花。霸王花双手举鼎两人开始拼力,一时之间难分胜负。 随着霸王花加大力气,两人各退七八步,那铜鼎飞向半空。这二人都想抢那铜鼎,各自飞身而起,跃至铜鼎之上交起手来,这把交手,江云濯明显感觉霸王花的力气大了不少,招招力有千钧。 他缓睁法眼,观那霸王花身边有五个小鬼环绕,交手之时那五只鬼也帮忙才有这么大的气力。 江云濯知晓原理想了个办法,只见他翻身下了铜鼎,站在地下,又将双手叠起,吹起凤鸣,凤凰不但是百鸟之王,也是五德的化身,身上德、义、礼、仁、信俱全。 他这一吹周遭百鸟相随,那五鬼以为真的有神凤降临,慌忙逃窜。此时霸王花与铜鼎一起落下来砸江云濯。 再看江云濯不慌不忙,仍是左手捏法诀右手一伸连人带鼎举了起来。 霸王花失了五鬼相助,纵然奋力去推仍是无用,被江云濯连人带鼎扔了出去摔了个屁股蹲。 一关已过迎来第二关比试,此番比试的是那金银坊的堂主宋老狼。江云濯心里可是有点没底,因为他不会这些赌博的东西,他从小到大也没玩过啊。 两人比摇骰子,比谁摇的大,江云濯一想这可怎么办啊。 那宋老狼满脸得意取出骰子放在那盅里几经摇晃,随后一开,里面三枚骰子得了三个六。宋老狼道:“姓刘的,只要你能比我大,我就服你”。 江云濯一看这可怎么整,三个六这就是最大了,突然他想了个好办法,就看他把那骰子盅拿到胸前,随后简单摇一摇。 宋老狼要开,江云濯说等会儿。直等了小半个时辰,把这林怀都急得坐不住了,忙问道:“刘小友,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江云濯道:“王爷,差不多了”,随后将盅一开。众人凑近一看怎么没乐死,只见那骰子上是六,六,七。 有人问了骰子上哪来的七,那三颗骰子旁正待了一只蜂鸟,原来是刚才江云濯拿到胸前时将一只蜂鸟放入,那鸟啄出来的。 宋老狼说江云濯耍赖,江云濯道:“宋堂主,你说的比你大就行,再说也不是我耍赖啊,是那鸟啄的,你生气你找他”。还上哪去找啊,那鸟早飞走了。 林怀道:“刘小友果真厉害,宋堂主你且退下吧”。 这意思很明白林怀向着江云濯,况且江云濯已经赢了两场,其他人也不好意思再上前比试。 霸王花一看可气坏了,“我说诸位大人您都倒是上啊”。 没人吱声,就在这时有人来报:“启禀王爷,我们在锦玉山中发现一匹野兽,这兽似驴非驴,似马非马……”。 没等他说要呢就看一匹野马冲了进来,直奔校场中央,把众人都吓坏了。江云濯仔细一看这野马差点没乐出来,这哪是什么野马啊,其实这就是大靐。 江云濯心想不是让他去南中送信去了吗,这才几天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现在也顾不了这么多了,赶紧飞身上了马背。大靐此时身上啥也没有,没马蹬没马鞍,没有抓的地方。 江云濯没办法取了腰间的书袋套在马鞍子上,趁机贴在大靐耳边,小声说道:“我说大靐哥,咱们俩演出戏,你让我把你收服了,别太假了啊”。 大靐一听明白,忙尥蹶子,再看江云濯死死抓住束带就是不放,抽空举起拳头装模作样得在大靐身上乱打一通。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大靐不尥蹶子了,俯身停下。 李真人一看回禀林怀:“王爷,你看那刘焕之的第三关怎么样啊”。 “啊,第三关,哪来的第三关啊?” “唉~,王爷,咱们说了只要刘焕之过了三关就行,没人上场那马上场也是一样的,刘焕之降服了那匹马,不就是过了第三关了吗”。 林怀一想也是,忙传令:“来人啊,摆驾金銮殿”。 第83章 痴心情蛊女 江云濯连过三关,宁亲王林怀十分高兴,觉得他是个人才打算收为己用。可是他又担心江云濯的身份,就在这时外面喽啰来报,太医院的堂主回来了。 林怀刚要宣见,堂下有人禀报:“启奏王爷,微臣有本要奏”。 林怀一看又是霸王花,心想你一天哪来那么多事儿啊,但也不能只说,问道:“哦,将军又有何事?” “启禀王爷,刘少侠少年英才能文能武,自古才子配佳人,微臣建议将太医院的堂主那蛊三娘许配给刘少侠,不知王爷以为如何”。 江云濯初来乍到不知道那扈三娘是什么情况,殿里的人可都明白这霸王花啊没憋什么好屁。 林怀转头问江云濯:“刘小友,不知你可愿娶那太医院的堂主啊”。 “这个吗……”江云濯心想我娶什么我娶,我有媳妇,不过要说不干吧,这又刚取得这些人的信任,自己要是不同意吧又怕他们生疑心。 他这一寻思就忘了回答了,可把在一旁的李真人急坏了,说道:“王爷,贫道昨夜夜观星象,发现双凤飞天,龙凤汇聚,大喜之昭,何不成此美事”。 李真人都说话了,林怀当然相信:“来啊本王下旨,封刘焕之为左卫将军,赐婚蛊三娘,今夜洞房,改日大婚,刘爱卿你下去吧”。 江云濯心想这怎么还今夜洞房,改日大婚。这是当地习俗吗,也不好意思多问。谢恩转头要走被人拦住,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霸王花解释道:“我说刘将军,新娘就在外面成亲前哪能见面啊,请从后殿走”。 离开大殿后,有人给江云濯安排房间,林怀要趁着此次祭祀登基,所以这些天各堂主都住在锦玉峰。 这阵儿羽哥从外边急匆匆的跑了回来,他现在是江云濯的贴身小厮。就看他到了近前说道:“刘大哥,你……你好像摊上麻烦了”。 “什么麻烦啊?” 宇哥儿道:“我有一个朋友是当年和我一起要饭的,现在在太医院,他与我说他们那个堂主生性怪异,而且最善下蛊。他们说南中本就有这蛊女,成婚之夜将蛊虫下在心上人身上,需得定期吃解药,若是男子生了二心,离己远去便会蛊虫噬心而死”。 江云濯一听,心里想“我的妈呀,怪不得霸王花给自己说亲事呢,闹了半天这是给自己挖坑呢,怪不得着急洞房呢,这是要给我下蛊好控制我呢”。 不知不觉到了晚上,今儿晚是林怀定的洞房花烛夜,江云濯也不知如何去办,在外边散步,心想自己打来这个世界光成亲了,而且把把成亲都有凶险。 此时羽哥儿前来通知:“刘大哥,新娘到了……”。 江云濯长叹一声:“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此时天已微黑,江云濯到了自己房前冲着里边喊:“额~,那个姑娘我进来了啊……”。里面没人回应,也没掌灯。 江云濯推开房门进了屋子,由于这屋子采光不太好,有些模糊,江云濯远远只见床上坐着一个姑娘,至于穿着打扮,看不太清。再说他也没心思看,光想着怎么躲过这一劫。 就这么滴,俩人谁也不说话,江云濯也不管人新娘拿着筷子在那吃。那姑娘可能有些生气突然说道:“你就不怕我在那菜里下蛊了吗”。 江云濯一听吓坏了,忘了这回事儿,不过吃都吃了后悔也没用,稳定心情,刚才听声音这姑娘岁数好像不大。 江云濯问道:“姑娘今年多大了”。 这姑娘一听江云濯说话稍作迟疑,随后坐到桌前说:“我今年虚岁十六,不知夫君春秋几何”。 “昂……我今年虚岁十八,姑娘我跟你解释一下哈,我成过亲有妻子”。说完两人又陷入沉寂。 又是那姑娘打破寂静:“听夫君的口音不像是南中人,不知家居何处”。 “额……我是北方人做贩卖牛马生意的”。 “不对吧,我听你这口音可不像,不是皇城来的吧”。 江云濯说:“对对对,我不贩卖牛马吗有时去皇城”。 “夫君姓刘?” “是啊” 姑娘轻声唤到:“刘郎,你既然去过皇城我跟你打听个人,你知道吗?” “你问”。 “你可识得平南王府小王爷,也就是当今东床驸马江云濯?” 江云濯一听这怎么问自己头上了,我认识她吗,马虎回道:“听说过,没见过,你问他干嘛,你们认识吗”。 “太认识,他可欠我的债呢”。 江云濯想想自己自打来了这个世界可没欠过谁钱,也没欠过什么情债,许是之前欠的便问:“他欠你什么啊?” 那姑娘冷笑道:“他这个负心之人,我与他拜过天地高堂,他却转头娶了别人”。 江云濯心想“我去,这我之前玩的太花了,都跟人拜堂了”。跟着骂道:“这个王八蛋,太不是人了,你等我看见他的,我不大嘴巴扇他”。 这姑娘起身俯在江云濯面前,笑道:“江大哥,你可真能演啊,既然如此扇吧,我看着”。 可把江云濯吓坏了,这屋子里乌漆嘛黑的,两人脸贴的特近,就见这姑娘头戴银饰,瞳孔淡紫,脸上带着铜钱串的蒙面别提多吓人了。他一见强装淡定:“姑娘,这个不管你信不信,我不认识你,欠的债都是之前的江云濯不是我,要找你找他去”。 姑娘一听这话哈哈大笑,江云濯也觉得这话有点太扯了,谁信啊。 那姑娘却道:“江大哥,这才一年不见,说谎的本事有待提高啊”。 说着起身将屋内喜烛点燃,将屋中照的透亮,随后解下蒙面的铜钱,转身说道:“江大哥,你不记得我了吗”。 江云濯壮着胆子,仔细观看,只见面前这个姑娘有个十五六岁,一身南疆少女的打扮,头戴银饰却像书中蛊女走出来一般。 个头不高但长得小巧玲珑,十分可爱。面如桃花白中透红,两道弯眉好似天边新月,一双凤眼内含万千秋波。 这姑娘眉眼间透露出一股清纯之气,皮肤嫩白如雪,樱桃小嘴被胭脂染过显得格外的红。灯光照在姑娘的脸庞上。这一幕可把江云濯给看呆了,好似似曾相识,在哪见过呢。 “是……,是你,你怎么在这啊?” 这姑娘是谁啊,这是当初和江云濯拜堂的假公主金玉茹。如今再说她是假公主有点不合适了,算起来她是新皇林伯思的女儿,是正儿八经的公主。 可把江云濯乐坏了,他刚要喊,突然金玉茹把手放在他嘴前,示意他闭嘴。江云濯就是一愣,还没等他说话呢,金玉茹把他往床上一推。 江云濯并没有防备倒在床上,随后金钰茹顺势伏在他身上。 江云濯自然害怕,按辈分来论这是自己小姨子,哪能这样啊,他要用手扶金玉茹起来。却是被那金玉茹用手掰开。 只见那女孩把脸凑到面前,随后摆个口型道:“外边有人……” 江云濯睁了法眼,仰头观看朦胧夜色中确实有人气飘散,实则是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只是自己都没发现,金玉茹却发现的比他还要早,心中不由对这丫头产生一种敬佩之情。 再看金玉茹双手一甩,从那袖口中飞出两只小虫,饶是江云濯这种眼功都没能看到具体样貌。 两只小虫从窗户缝隙中飞了出去直奔外边两人,不一会儿听得门外一阵吱哇乱叫。 这俩人是林怀派来的金玉茹不好下重手,只放了两只令人瘙痒的虫将他俩赶走,不然早就要他俩命了。 这两人回去报告林怀说俩人都睡一个床上了,他俩被发现了被蛊三娘放虫子咬回来了。林怀也就没太在意。 再说屋里那俩人,金玉茹那脑袋还伏在江云濯胸膛上呢。等确定外面人走远了之后,那丫头才缓缓离开。 这俩人一年不见,突然再一见面就是这种情形,相互之间确实有些尴尬。 过了良久江云濯问道:“玉茹,一年不见你怎么在这啊……”。 “我是太医院的堂主……”。 江云濯并不惊讶,因为他也知道他娶的是谁。此刻他心中盘算:“想当初自己和玉茹分开之后她就不知道去哪了,这丫头何时到了南中,又怎么来了这锦玉山。李真人说自己的父亲拍了一个人来山中卧底,算起来这人应该也是新来的。正巧羽哥儿说这太医院的堂主也才上任没多久,难不成……”。 金玉茹看江云濯上下打量自己,知道他对自己的身份有所猜忌,她故意逗江云濯:“我说驸马爷,这一年和公主相处的可还融洽啊……” 江云濯现在也知道了金玉茹的身份,看她调侃自己,无奈笑道:“好你这丫头,怎么还在这笑话我,我问你你在这干嘛的”。 “你父亲让我来的呗……”就这一句话,两人都已心知肚明,不必再多说什么了。 金钰茹自嘲道:“江大哥,咱俩还真是有缘哈,光成亲了”。 第84章 心狠手辣的海妖 在锦玉山上,江云濯又遇见了金玉茹。才来这个世界不到一年,这俩人拜两回堂,成两回亲。 前一天晚上,两人各自合衣而睡。 第二天一早江云濯早早起来,他一起来就告诉金钰茹:“玉茹,我在这用的是化名叫刘焕之,你在别人前别叫错了,省得惹出麻烦”。 金钰茹说:“这个好办,我用的也是化名,咱们不用害怕,我有一个好办法”。 “什么好办法?” “很简单吗,我叫你夫君,你叫我夫人,这样的话管你姓江还是姓刘,我是姓金还是姓啥的,这不都解决了吗?” 江云濯轻轻白了她一眼:“你这丫头,怎么老开这种玩笑呢……”。 “哎呀,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喜欢……但是咱们俩这不是演戏吗,又不是第一次了”。 “你在皮我揍你信不信”说着江云濯伸手吓唬她。 金钰茹说:“你别吓唬我,我昨天晚上没给你下蛊你不好受是吧,你喜欢什么毒虫,蛇,蝎子,蜈蚣还是蟾蜍……”。她本意是吓唬一下江云濯。 谁知江云濯并不害怕,到了跟前:“你练这些东西对身体有影响吗”。 “没……没有,我有独家的办法,不碍事”。金玉茹说着眼神不由躲闪。 两人一边说一边往金銮殿走,没等进金銮殿呢,打从金銮殿内走出一个人来,嘴里呢喃着:“呦呦呦,新婚夫妻,洞房花烛夜,两位感觉如何”。 寻着声音望去,只见一名妇人,此人约有三十一二岁,长得也倒算漂亮,两道叶眉,一双杏眼,穿的花枝招展的,只是身上拍的胭脂水粉实在太重了,这要是到河边去洗个脸河面都得泛满油,河里鱼都得翻白肚。江云濯拿手捏着鼻子差点把自己熏过去。 这人四肢纤细,体态丰腴,酥胸半露,你看她一走道的时候屁股扭搭扭搭的都要上天了。江云濯第一次深刻的体会到什么叫非礼勿视,把脑袋扭在一边。 金玉茹打心眼里看不上她,白眼都快翻天上了,也不回答。 这女人显得挺尴尬,阴阳道:“呦呦呦,这刚来的小年轻就是不一样啊,目空一切,连我们这些老堂主都不放在眼里,说来也是我这一个区区烟花巷的堂主,哪里比的上大将军和太医院的啊”。 江云濯转过头来,刚才从那个女人的话中他也听明白了,她说她是那烟花巷的堂主,那不用说,这人就是霸王花的情人,叫海妖的,回礼道:“这位堂主,这种玩笑就别开了”。 海妖一看江云濯回话了,转身到江云濯身后,随后上下打量。 把江云濯闹得浑身不自在,这要不是在土匪窝,自己非得拿降龙墨神剑把她给砍了不可。 突然那海妖从后边用手勾起江云濯的下巴,这年轻就是好啊,这一夜春宵之后第二天居然还是神采奕奕,可是比这山上的男人都强啊,什么时候让姐姐也见识啊。 就在这时金玉茹把嘴一张开,众人看的真切,只见她从口中吐出一股白烟,随后从那口中钻出一条蛇来,是一条赤红鳞片的毒蛇也就手指长短。 这条毒蛇是金玉茹体内的蛊王,南中人养蛊将各种毒物放在一起,让这些毒物相互厮杀,最后存活下来的就是蛊王。那条赤鳞蛇也是如此。 此刻那蛇正趴在海妖的脖子上,只消一口人命便没了。 “不想死,就给我滚……” 金玉茹这一发火,众人都吓傻了。大家都明白她这是在示威,如果真想取那海妖的性命,只怕她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海妖虽然心有不甘,但因忌惮金玉茹这一身毒功只得作罢,扭搭扭搭的走了。 此时那凌八爷与宋老狼等其余堂主都到了近前。 江云濯拽拽金玉茹,示意不要惹出太大的事儿来。 姑娘也算理智,收了那红鳞蛇,一个箭步到了江云濯身前勾了他的胳膊。此时霸王花也过来向海妖献殷勤,几人共奔那金銮殿而去。 每天早上众人都要来向林怀请安,礼毕之后众家堂主就坐,江云濯也被安排了个座,就在金玉茹旁边。 林怀端坐宝座,用眼睛盯着江云濯,漫说道:“刘将军昨日洞房如何啊”。 江云濯故意装作不开心的样子,嗔怒道:“王驾千岁,您这……您这弄的都是什么事儿啊,这姑娘……”。 金钰茹也知道江云濯的用意,答腔道:“你这没良心的,咋俩拜了天地成了夫妻,昨晚又睡一个炕上了,你这会儿不爱意了,心里是不是又想着哪家姑娘了,是什么仙女下凡的人物,还是什么王公大臣家的公主小姐,值得你这么惦记”。 这一句话一语双关,把个江云濯弄得无语异常。思来想去眼一斜回怼道:“你这丫头,从哪听得这有的没的,王爷下旨让咱俩成亲我哪还敢想着别人,心里都是你不是……”。说完瞪她一眼,那意思“你别乱说话了,别说漏了”。 金玉茹也不再闹听林怀吩咐。 林怀对于江云濯的身份还是很怀疑的,他那么大一个王爷毕竟也活了六十多岁了,虽然封了江云濯做大将军,可他并不是完全相信。今天找他们过来其实还想要考验考验江云濯。 至于怎么考验,林怀想了一个方法。如果眼前的这个刘焕之是奸细那么他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和山下人取得联系,如果山上有其他奸细他们也一定会这么做。 想到这他对底下的霸王花说道:“大将军,这几天你将巡山的任务交给刘将军,以后啊你们两个轮着巡山,将任务分化以免太过劳累”。 话音刚落霸王花可不干了,赶忙禀报:“启奏王家千岁,这山里山外的巡视工作一直是由末将来负责,这么多年都已习惯了,末将不觉得劳累”。 林怀看着眼前这个笨蛋恨不得把他脑袋打开,往里倒点酒杀杀毒,把眼睛一瞪斥责道:“嗯?大将军,孤王下旨你还想违抗不成”? “不敢,末将遵旨……” 随后众人又了闲聊几句,众堂主无本可奏。林怀独留下霸王花和海妖。 江云濯协金玉茹出了金銮殿,两人带了十几个小喽啰山里山外的巡防。 江云濯也猜到了林怀的几分意思,其实林怀没想到的是山里山外的通信已经完成了,怎么完成的呢,其实就是大靐带来的。 前文书我们说江云濯在校场之上和众人演了一出戏收服大靐,后来离开校场之后江云濯问他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大靐解释道:其实当初两人分手后,大靐往南中方向去,他走了寻摸五十多里就看见前面有一帮商贩,说是商贩可他们一个个持刀带剑器宇不凡,大靐不由得对他们产生了注意。 这群人也被大靐的外貌吸引,这会儿从后边来了一个近四十岁的大汉,这大汉一眼就看见了大靐脖子上佩戴的那枚山鬼花铜钱。 急忙找了两个夫人前来辨认,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大靐听了个大概,这仨人认识江云濯,保不齐就是自己要找的江星杰王爷。 大靐张口搭话一番交谈后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江星杰也怕儿子出什么差错又让大靐回锦玉山,定好三月十五日酉时初攻山。 所以这一路巡逻江云濯和金玉茹有说有笑压根不想是要巡山的样子。 …… 再说金銮殿内林怀留下霸王花和海妖让他俩仔细留意这个刘焕之。 霸王花道:“王爷,这个刘焕之绝对不简单,要我说他十有八九是南中的奸细……” 海妖自然支持霸王花,娇声道:“王爷……,这个刘焕之身份不明,那个蛊三娘也不见得就是什么好人”。 林怀知道海妖和蛊三娘之间的矛盾,知道海妖说这些话是出于女人间的嫉妒,不过她说的并非完全没有道理,那蛊三娘的身份也确实有待检测。 于是林怀下令让海妖和霸王花暗中观察,若有证据报告于自己。 两人离开金銮殿,一路上霸王花一语不发他也没什么招数,这可如何是好,倒是那海妖胸有成竹,道:“我有办法……” 两人直奔江云濯和金玉茹的住处,他俩想翻一翻这屋子里有没有什么通敌的罪证,江云濯初来乍到哪有什么罪证就是想整也没时间不是。 霸王花累的没好气:“我说爱妻,这就是你说的主意啊,我还以为什么好招呢”。 “你发什么牢骚,等一会证据就来了……” 话音刚落只听的门吱嘎一下打开了,从外边走进一个孩子来,正是那羽哥儿。 再看海妖满脸奸笑:“我说霸王,这证据不就来了吗”。 霸王花此时也明白了伸手去抓羽哥儿。 …… 第85章 智斗群匪 江云濯与金玉茹回到屋里不见羽哥儿,起初以为他到哪个旧相识那里去玩了,可是都晚上了他也不回来。 两人只得山上四处搜寻羽哥儿的下落,锦玉山主峰上上下下都搜了个遍还是没找到,直到第二天清晨。 江云濯心中焦急,他害怕羽哥儿遇害。金钰茹安慰道:“江大哥,你别太着急,他们抓那个孩子还是为了对付你,杀了他的话就没有东西来威胁你了,所以你先别担心。祭祀的时间将至我们还是赶忙准备,切莫自乱阵脚”。 就在这时有小喽啰前来传话:“刘将军,蛊堂主,王爷有请……”。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猜想难不成被人发现了,不然这一大清早的有什么事儿啊,没办法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只得一前一后进了金銮殿。 进了殿中,只见五家堂主齐聚,林怀端坐宝座,面沉似水。 要说这人啊,心里有鬼真就没底气,羽哥儿被抓走了,江云濯心里没底见了林怀一时间没说话。 金玉茹一看他不说话赶紧推推他的手江云濯这才反应过来,躬身施礼。 林怀问道:“刘将军这是怎么了,怎么心不在焉的啊”。 “额~,这个……”。 金玉茹忙道:“王爷,我昨天晚上给他下了点蛊,心情不好呢”。 林怀不由大笑:“哦~刘将军,这怎么还惧内啊”。 话音刚落,引得哄堂大笑,原本沉闷的厅内忽然变得热闹起来。 江云濯此时也把心情平复了一下,自我安慰“我好歹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妖魔鬼怪什么没见过,几个土匪有什么可怕的,再说了这是我爹的地界,我怕什么啊”。想到这拱手说道:“嘿嘿,王爷我这夫人确实有些本事,御夫手段高超的很哩”! “哎呦,如此说来你二位可抓紧了,明年咱们锦玉山可要添丁了呀……”。 这一句话又惹得堂内大笑。 一阵欢笑过后林怀端坐台上说道:“诸位……我也不和大家玩笑,今天把众人叫到这里是因为我得到消息,我们山上有奸细……”。 此话一出原本安静的堂口瞬间鸦雀无声,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说话。 霸王花拱手禀报:“王爷,咱们锦玉山成立也有年头了,以前从未听说过有什么奸细,怎么最近有了,依臣所见许是新人作祟啊”。 江云濯一听这是冲着自己来的,虽然他说的是对的,可是现在不能认啊,而且江云濯打心眼里看不上他,一个人贩子你搁这耀武扬威什么。他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拱手道:“启禀王爷,大将军所言极是,这奸细啊说不定就是新来的”。 李真人和金玉茹一听都吓坏了,心想你不是脑子有病吧,这东西哪有自己认的,不打自招吗这不是。 林怀也觉得这怎么自己认了,但还是问了一句:“刘将军此话何意啊?” 江云濯禀告:“王爷,咱们山上最近哪个堂口来的人最多啊,属小人直言御林军和烟花巷的人可是不少啊,一个专偷孩子,一个光找姑娘,做这些好事也免不得混进来些人,况且这两堂关系密切,我看大将军常去烟花巷,海堂主不在的时候他也去,许是和新人们打成一片了”。 霸王花和海妖一听肺都气炸了,起身骂道:“刘焕之,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了,我这是实话实说啊”。 可把霸王花气的飞身下台要打江云濯。 被林怀制止:“放肆,这金銮殿中岂容你等放肆……” 霸王花无奈退在一旁。 至此江云濯才想明白,他们这压根没什么证据,如果真有直接拿出来让自己伏法不就得了,还整什么这些没用的,无非是想吓自己,想到一点他把手里腰牌拿了出来,空中一举。 林怀见了不明原因开口问道:“刘将军这是为何啊”。 刘焕之道:“王爷,自打我来了这锦玉山,这大将军对我就没个好脸色,就好像我是故意来针对他似的,你说我是故意的?我当初就是梦见神人指点来养凤,没想别的想法,承蒙王爷恩典封了个将军,可是这到引得了嫉妒,所以刘焕之在此肯定王爷收回成命……” 不得不说江云濯这招不错,一时间将纠察卧底变成了争风吃醋。 林怀也知道霸王花确实嫉妒眼前的刘焕之,而且仔细想想这刘焕之能文能武,最主要的是能豢养瑞凤,若是错杀了实在可惜。 一时之间林怀也不说话了。霸王花可急了:“姓刘的,你居然敢在王爷面前搬弄是非,我,我和你拼了……” 说着上前要就打,江云濯起身还手。只是这次那林怀没有制止,老话说不聋不瞎不配当家,有的时候得让下面人自己分个胜负,争个是非。 霸王花哪是江云濯的对手啊,交手十几招落了下风。 金玉茹和李真人在一旁观看不由得敬佩异常,不是因为江云濯的功夫厉害,而是他并没用自己本家的濯阳山武功,许是怕被人看出来,他用的就是些江湖上的三教九流功夫,几乎地摊上都有卖的,愣是靠着这些功夫上风霸王花。 这会斗到二十招,霸王花一个黑虎掏心奔江云濯胸前,却被江云濯一个擒龙手拿住手腕,随后用力一扭,只听得嘎巴一声,手骨断了一截。 海妖忙上前,只见她手持一珠子,随即扔在半空,霎时间光彩照人挣不得眼。随后扶起霸王花退至一旁。 江云濯也没继续发难,倒是退在一旁等信林怀发落。 林怀现在脸气的铁青,因为刚才海妖的珠子晃到他了,原本想要审问的心情也都没了,一抖袍袖他走了。 众人一看王爷都走了,一个个的在跟这耗着也没意义了,也都陆陆续续的走了。 江云濯和金玉茹回了房,刚一进屋江云濯一下子瘫坐在地,刚才确实是太紧张了,他对于这种卧底的事儿没什么经验,虽然这次化险为夷,可还是闹得心中阵阵惊跳。 金玉茹也没说话只是蹲坐在一旁良久无言。 过了一会儿江云濯缓过神来对金玉茹说:“玉茹,对不起啊,在你面前失礼了”。 金玉茹说:“嗨,这算什么啊,只是那孩子许是被山上哪家堂主抓走了,要我说多半是霸王花和海妖干的”。 江云濯听了想去打探一下,被金玉茹拦住。 金玉茹道:“郎君,他们今天没对你动手证明手里没有你的把柄,如果现在你闯去就那孩子打草惊蛇不说,万一霸王花指定那孩子是细作,那不连带着你也是细作了吗”。 江云濯一听也有道理,可是这该怎么办啊。 金玉茹道:“我有办法”。说着将那衣袖往地下一伸,只见得密密麻麻的爬了一堆虫子,约有百余只,一个个径直奔门外跑去。 江云濯震惊这丫头的身体里到底藏了多少蛊虫。 第86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 (弘庆元年三月十五,清晨)今天是锦玉山的大日子,林怀要在今天于锦玉峰顶祭祖,同时他要在此登基,自立为帝。 山里山外大到各堂堂主,小到普通喽啰一个个的忙的热火朝天。林怀高兴,皇家子弟谁还没有个帝王梦呢,殊不知今天将要发生一件大事。 此时的锦玉山下也聚集了一些高手,江星杰也知道南中有奸细,所以没有带兵马,而是偷偷带了两位夫人李氏,周氏。手下赵,钱,孙,李四大家将,江富,江安,以及一些江湖朋友一共二十一人准备时机一到里应外合攻山。 此刻江王爷在山脚下驻足观望,脸上尽显焦急,周氏上前询问:“王爷,担心儿子了吧……”。 江王爷长叹一声:“我这儿子从小到大不着四六,你说就这么短短一年突然上进了,好不容易改好了,却要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真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可舍不得啊……”。 “王爷,你别太担心,我都听说了云濯现在实力不凡,这不前些日子皇城传来消息,他在海市比武得了前三甲呢,我想他一定会化险为夷的”。 此时李云凉也站在一旁树下,一直盯着锦玉山眼中含泪一言不发。 再说锦玉山上,江云濯和金玉茹忙前忙后,他们俩岁数都不大,心中有事自然慌张,为了不让旁人看出蹊跷,只能通过干活来分散注意力。 江云濯招呼小喽啰将锦玉山中各处堂口,各个洞府大门贴红挂彩好不喜庆。 林怀老谋深算他也害怕今天这大喜的日子被人给搅和了,于是安排御林军全天戒备,山里山外岗哨不断。此外御膳房不许任何人进入,防止有人在食物和酒水里下毒。 金钰茹本来想趁机溜进御膳房的,只是在门口遇见了凌八爷。 凌八爷问道:“丫头,你来这儿是……”。 金玉茹道:“八爷,我夫君胃不舒服,我打算去御膳房给他做碗粥”。 凌八爷当场回绝:“丫头,要是搁平常这都不叫事儿,八爷我该卖你这个面子,可是今天时候特殊,王爷特地嘱咐了,这御膳房谁也不许进,对不起了……”。 “哎呦八爷,一碗粥能费多少功夫啊,一会儿就得了,你偷偷放我进去,我不告诉别人”。 凌八爷道:“丫头,这样吧,我让他们做完给你送屋里去,如何?”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再坚持就不好了,容易露馅,金玉茹拉起凌八爷的手:“八爷,要不说你对我好呢,行吧,就按你说的办吧”。 随后金玉茹离开了御膳房,她回头看看没人跟来,蹦蹦跶跶的跳了起来,嘴里嘟囔着:“搞定……”。 江云濯此时来观察各山岗哨,因为他也被封为将军了,在这山上也算畅通无阻,他在前山溜达一圈,只见各处岗哨皆安排有重兵,而且这伙儿人接到的都是死命令,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离开这里。江云濯犯了愁怎么能把他们支开呢。 就在这时金玉茹隔远处冲他摆手:“唉,郎君,这边这边”。 江云濯到了他身边一叉腰:“丫头你能不能不开这玩笑,咱们俩是啥关系,你老郎君郎君的叫”。 金玉茹摇摇头做个鬼脸:“你这没良心的,咱俩光成亲就成两回了,怎么你不认啊。还有你是不是不打算听那个小男孩的下落了,不想听我走了”。 一说羽哥儿江云濯可精神了,毕竟当初自己来锦玉山的时候是这孩子领的路,又听说了这孩子的遭遇实在觉得心痛可惜。 金玉茹凑到江云濯耳边将大体路径告知,又怕江云濯找不到用手在他后脑勺一放。江云濯只觉得一个极小的东西钻进了他的内衣此刻趴在腰带上。 一切收拾妥当之后众人直奔锦玉山顶,众人定好今日酉时里应外合攻山,现在算算还有五个多时辰。 此时锦玉山大大小小的头目都聚集于此,除了规定的守山喽啰外,其他人几乎都在这见证林怀登基。 锦玉峰顶早就搭好一丈三尺祭坛。只见晨雾缭绕间,金碧辉煌的祭坛庄严肃穆。 那林怀身着金黄龙袍,身后簇拥着众家堂主,只见他缓步登上祭坛。霎时间钟鼓齐鸣,祭祀仪式正式开始。 四周香烟袅袅,林怀手捧金碗,虽然脸上表情微弱,只是从那上挑的嘴角和微闭的双眼还是能看出来他是开心的。见他嘴中念念有词向天地神灵致敬。祭坛周围有二十四名护卫,一个个持刀带戟,看他们庄严肃穆,真是不怒自威。 再看台上祭品丰富异常,猪,羊,鱼肉,鲜果美酒陈列于此。锦玉山毕竟只是土匪窝想要达到真正皇帝那样祭祀的规模还是太难了。 忽而钟声悠扬,鼓声震天,林怀朝着面前巨石行三跪九拜之礼,口中道:“林氏先祖在上,儿林怀叩告皇天后土,今日于锦玉山顶祭祖并登基为帝,为我大梁尽心尽力,年号神凤”。 话音刚落江云濯叠起双手吹起哨来,那两只瑞凤随着他的哨声在林怀上空翩翩起舞。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只听周遭林中一阵大乱,由远而近飞来无数飞鸟,一个个扇动翅膀好不壮观。 林怀见了心中大喜过望,想想今年六十有三了,居然真的还有福命登基称王,想到这不禁泪湿眼眶。 此时已到正午时分,有小喽啰前来禀报:“启禀王爷”。 他这话一说林怀一个眼神瞪过去:“你叫我什么”。 霸王花赶紧在一旁搭腔:“小兔崽子,这是圣上”。 小喽啰这才反应过来:“启奏陛下,贵客登门了”。 林怀听了忙整理衣衫:“来啊,有请贵客”。 时间不大,从山下来了一群人,一个个手持兵刃,为首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长得挺胖,穿一身翠绿的长衫,手持折扇。 江云濯一看他脑瓜子嗡的一下,心想“完了,要出事儿”。 这人正是魔教小公子令狐朗,令狐朗怎么来这儿了。原来自打凤凰山那次他被杨二凡还有杨三良打退了之后就去找了吴晓龙,之后呢一直待在海市。虽然他是原教主令狐亘的儿子可是无论能耐还是在教中威望她都比不上吴晓龙,所以一直被冷落。这次出使锦玉山的活给他了。 自从赵煜和钱南政立下五年之约后,钱南政就让吴晓龙潜回梁国,联系一切可以联系的力量,扰乱梁国。等海外大军一到攻占梁国。 林怀见到令狐朗十分开心,因为锦玉山能有今天魔教可是提供了很大的帮助。他刚想要拉家常,突然令狐朗把手一伸:“陛下,先别急着叙旧,他是谁”。说着冲着人群中的江云濯一指。 江云濯刚才一看见令狐朗赶紧往人后边躲可还是被他看见了。 林怀不明白还解释呢:“这是我们锦玉山的左卫将军,御凤氏刘焕之啊”。 “刘焕之……”令狐朗听了哈哈大笑“陛下你被他骗了,他是南中的细作啊”。 众堂主一听各持兵器上前要那江云濯,江云濯也取了降龙墨神剑要大闹锦玉山。 第87章 破灭,登基梦 就在封禅大典之时,魔教小公子令狐朗来到了锦玉山,并当场指认了江云濯。 锦玉山众土匪一拥而上把江云濯围在中间。 江云濯眼看狡辩不了,索性也不装了,从虚鼎里取了降龙墨神剑持于手中。 霸王花一听江云濯真是叛徒,又恨又喜,骂道:“姓刘的,你果然是细作,真是卑鄙无耻,那江星杰给了你什么好处,值得你给他卖命”。 江云濯轻蔑一笑:“老小子,你以为什么人都像你几个钱把自己亲弟弟买了,我告诉你,小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乃是平南王江星杰的儿子江云濯是也”。 霸王花知道江云濯,不敢置信:“你就是江云濯,东床驸马……”。 一说是东床驸马林怀也是一惊,算起来江云濯也和林怀有点亲戚。 江云濯剑交左手抱拳施礼:“王爷,从星竹那边算,按辈分我应该管您叫三姥爷,我说三姥爷咱们都是一家人,不该打架,要我说你带着锦玉山的人投降,我用项上人头担保,保您性命,您看如何啊”。 林怀大骂:“江云濯你这该天杀的,竟然假名改姓哄骗于朕,亏得朕还拿你当心腹,朕都躲到这里这荒山野岭处你们还不放过我,一定要赶尽杀绝吗……”。 江云濯摇摇头,慢道:“王爷,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你若是待在一处种地经商好好过日子,不作奸犯科,又有谁会来找你麻烦。可是你结党营私,意图谋反;啸聚山林,纵匪行凶;私养军兵,意图谋反;设立赌场,聚焦财物;广征民夫,修缮宫殿;强掳民女,奸淫掳掠;暗自投毒,控制百姓;拐卖幼童,走私人口。这一桩桩一件件,早就引得天人共愤……”。 “屁话……,一将功成万骨枯,做大事总要有人牺牲,日后朕高登大宝,谁会记得今天…”。 “你啊,还是白日做梦呢,就看你这山上几千人,自保尚且难办,更别提夺取天下了,想当年你们十万大军又有魔教人相助进攻皇城,最后还不是以失败告终,上天有好生之德,留你一条活路,你到不思感恩反倒做这伤天害理的事儿……我说王爷……”。 “住口,称我陛下,凭什么我不能当皇帝就因为我是老三,父皇偏心”。林怀一下子火了。 江云濯瞅瞅他:“你可得了吧,你想当皇上你凭什么,你瞅你这样吧,管个小山寨下边这手下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哪个不干,要让你当皇帝那朝廷还不反了天了。再说了你也好意思提太祖爷,我可听说了当初太祖爷中毒,毒是魔教吴晓龙炼制的,可是这毒是谁下的呢,是你和四王爷吧,你说你连自己亲爹你都能下毒,就你这样的你还当皇上,我呸……”。 林怀一看江云濯还挺能说,当时气的忙招呼手下众人来抓江云濯。 此刻有霸王花,令狐朗,海妖三人将江云濯围在中间,各持兵器来战。 江云濯挥动降龙墨神剑以一敌三,此番再战江云濯可不装了,剑势大开大合精妙无比,将那圣灵剑法发挥的淋漓尽致,斗了三十余合,海妖三人渐渐遮拦不住。 此刻御膳房的凌八爷手持铁鞭也上前帮忙,来个以四敌一。 江云濯也不惧怕倒是越战越勇,又斗了三十余合,这会儿江云濯猛的一招纵横四海逼退海妖,霸王花和令狐朗,长剑直奔凌八爷。 凌八爷忙举铁鞭来架,本来这招可以挡开,突然之间凌八爷颤抖了一下,动作一缓。江云濯的长剑直直插进凌八爷的前胸。 江云濯一抽剑,一腔子血流了出来,不但是血只见黑漆麻乌一团蛊虫从那伤口处涌了出来。 众人就是一愣,霸王花反应过来慌忙呼喊:“是蛊虫,八爷中蛊了,蛊三娘也是叛徒”。 话音刚落金玉茹手捏法诀祭出宝剑,剑锋所过之处冷森森,寒彻骨。 江云濯认出那宝剑正是剑谱第十的冷雪,原来冷雪是在赵公公手里的,金玉茹是赵公公的徒弟,所以江云濯也没太惊讶。 这会儿江云濯和金玉茹各持宝剑,金玉茹使的霜寒十四剑林星竹也会,江云濯也见过,一时间两人前挡后杀配合的十分默契,直打的周遭土匪不敢上前。 看看时辰约摸到申时了,离着预定的攻山时间也就一个时辰。 此时霸王花,海妖,宋老狼,令狐朗几人都落了下风,只是那些小喽啰将林怀里三层外三层保护的水泄不通,两人一时间也攻不进去。 江云濯一想攻不进去也好那就往外跑,说着他和金玉茹一起往山下跑。 他们想跑,林怀哪能干呢,赶紧传令:“快把他们俩给我抓住……” 江云濯和金玉茹一路向下跑,后边有喽啰追。江云濯心想“这也不是办法,这么下去不被打死也累死了,与其两个人都被困住,倒不如……” 这想着到了盘山处,这边是一个大拐弯,有一处小灌木丛,两人暂时歇脚。江云濯说:“玉茹,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我引开他们,你去山下找我爹给他们带路”。 金玉茹刚想拒绝就听得身后脚步声起,江云濯起身引开了他们。 金玉茹无奈动身下山去求救,走着不太远只听见一声战马嘶吼,姑娘回头一看正是大靐。 江云濯这把故意的往人多有驻军的地方跑,他想让山上的守卫多的来追自己,这样的话他爹攻山的时候就会更容易了。 就这么地,这小子一个岗哨一个岗哨的跑,到一个岗哨杀一个,再到下一个岗哨再砍一个,最后直奔“天牢”而去。 那位问了他去天牢干什么,其实啊他是去救羽哥儿的,羽哥儿被霸王花抓住就关在天牢呢。那他为啥不直接去天牢救人之后再冲出去呢。 一是这天牢离着锦玉峰挺远,它在山脚下,你提前把他救出来放哪啊,二是你背着他突围也不容易怪沉的,江云濯这次就打算带着羽哥儿在这天牢来个背水一战,省的再跑费事。 随后他从腰间放出那只蛊虫,这虫子没进入江云濯的身体是在他腰带上趴着的,等放出来直奔着天牢而去…… 此时已到酉时,金玉茹带着江星杰等人攻上山来,因为护卫大多被江云濯引走了,所以这群人没怎么费劲。 林怀还想抵挡,突然有人从后边擒住他,细声道:“王爷,投降吧,你的登基梦啊,破灭了……” 林怀一扭头吓得亡魂皆冒! 第88章 二心再现解危机 上文书讲到江星杰众人在金钰茹的带领下攻上了山,因为山上大部分的寻哨被江云濯引来了,所以这些人没费什么功夫。 这时林怀刚要率领手下反击,也就是这个时候身后有人控制住了他。 林怀回头一看真是又惊又气,控制住林怀的正是李真人。林怀虽然也有点拳脚功夫,可是跟李真人比还是不够看。 林怀一被控制众土匪群龙无首,不过令狐朗仍然不服重新组织山上的匪众反击。 令狐朗大骂李真人:“姓李的,你这老牛鼻子,居然敢哄骗小爷,小爷今日跟你没完……” 说着手持利剑想要上前争斗,就在这阵儿一旁有人说话:“兄弟,不得无礼,你这暴脾气可该改改了……” 令狐朗寻着声音望去只见得面前一人,这人有个二十多岁,眉宇之间漫透英气,当真是器宇不凡,乍一看一身书生打扮,手中持着一柄宝剑。 令狐朗一看没气死,因为这个人正是万鑫。因为万鑫是魔教前教主令狐亘的长子,万鑫这个名字是他自己改的,所以他是令狐朗的亲大哥。 兄弟俩一见面不嘘寒不问暖倒是刀兵相见。 万鑫此来也带了八位高手一时之间山上陷入苦战…… 再看江云濯这边,他冲进天牢随后在那只小虫的带领下找到了羽哥儿。 等看见羽哥儿之后,江云濯鼻子一酸差点没哭出来,因为那孩子如今被绑在柱子上,身上横七竖八的打了不少伤痕。霸王花为了从羽哥儿嘴里得到江云濯的事情,对他施以极刑,这孩子其实也猜到江云濯来这是干嘛的可他一句也不说…… 这会儿羽哥儿一听有人,强撑着睁开了眼睛,气息微弱的说了一句:“刘大哥……”随后又昏死过去。 江云濯忙把他解救下来,随后用绳子把他绑在自己背上,随后手持宝剑往外冲杀,刚到门口追兵赶到,江云濯奋起抵抗,一时间只杀得血流成河。 霸王花,宋老狼,海妖等人将他围在中间。 江云濯以寡敌众,长虹剑法搭配圣灵剑法使用,一时间,剑气纵横,海妖舞动着长剑直刺而来,江云濯一招小鬼推磨,降龙墨神剑擦着海妖的剑身往里进招,只这一剑杀得海妖连连后退,堪堪保住性命。 没等他松口气又出现众多敌兵,乃是七名挥动长枪的大汉,这七人并不是草根出身,也是访名师拜好友学过的。江云濯不敢大意眼看七杆长枪紧紧逼近,赶忙一手抓住一杆长枪顺势借力横身于七杆枪杆之上,再挥一剑,七人人头落地。 虽然是以寡敌众,但是江云濯实力不凡,这帮喽啰看他的眼中寒光凌冽,杀气凛凛。 江云濯此时也是焦急万分,如果只是他自己在这里再抵挡一阵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只是那孩子如今昏迷不醒,气息微弱似乎要不行了。 这一走神可坏了,猛然间一只凋零箭飞来,被他躲过。忽然身后出现一个黑衣人,手中持着木棍,只一棍将江云濯打倒。 江云濯倒在地上晕晕沉沉,这一幕似乎自己早就见过了。 霸王花几人左瞅瞅右看看,见江云濯不动弹。 宋老狼上前查看,他还算谨慎先是一脚把降龙墨神剑踢到一旁。随后围着江云濯转了几圈,用脚踢踢胳膊踩踩腿。眼看他不动弹,于是转过身去道:“这小子被拿下了,没……” 话没说完,众人惊讶异常,只见宋老狼胸前贯穿一柄长剑,那剑不是降龙墨神剑而是龙魂剑。 只见那剑一抽,一腔子血喷涌而出,宋老狼倒在血泊之中。 霸王花用狼牙棒一指:“江……,江云濯你使诈……” 再看眼前那人缓缓站起身来,随后用手拍拍后脑勺,漫不经心道:“什么江云濯不江云濯的,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刘焕之……”。 霸王花寻思你还在这演戏呢,管你是江云濯还是刘焕之的我弄死你,说着持狼牙棒上前争斗。 这把再交手霸王花更是惊讶,就看眼前这个少年的剑法变得诡谲多变,不似之前那般大开大合,正气凛然。 霸王花不由震惊:“江云濯,你这是什么剑法……” “你是不听不懂人话,我说没说过我叫刘焕之,刘焕之的刘,刘焕之的焕,刘焕之的之,你听懂没?” 霸王花哪知道江云濯和刘焕之之间的关系啊,那刘焕之怎么出来了呢。其实啊多亏了刚才那个黑衣人的一棍子。 人的身体本就是阴阳相合的产物,偏激一些说是正邪的产物也可以。我们之前说过江云濯和刘焕之是一体二心,江云濯是善念,刘焕之是怨念也是邪念。 刚才江云濯大杀四方,已经杀红眼了,特别是看见羽哥儿被他们摧残成这样心中起了杀意,怨念暴涨,正念不受控制,反倒是让邪念成了气候。 体内邪念暴涨,再加上被那黑衣人来了一棍子,江云濯也知道如果就这么倒下的话自己和那孩子都没命了,于是在彻底昏迷之前将封印又解开了一些,两下用力导致刘焕之破处封印,暂时掌握了这具躯体。 此时的刘焕之恶视众人,别看他是恶面,不过恶与恶之间也是有区别的,说句实话刘焕之看不上他们这些人,尤其是霸王花这种偷鸡摸狗,拐卖人口的败类。 刘焕之的实力与江云濯一般无二,江云濯会的长虹剑法他也会,而且上次在圣魔谷江云濯学习圣灵剑法,至于那魔灵剑因为修行时需要经脉逆行太过危险,所以他只从头到尾看了一眼,可就是这一眼让内心深处的刘焕之熟记于心。 如今轮到他执掌身体,刘焕之便将经脉逆行将那魔灵剑施展开来。众人只觉得诡谲多变,霸王花大吃一惊,只见刘焕之的剑法与令狐朗却有相似之处,只是刘焕之的剑法确实远胜令狐朗。 这边斗得热闹,忽而听得一阵喊杀声起,原来江星杰带人杀了过来。 金玉茹手持冷雪剑对上了海妖,交手三十多个回合两人剑法不分上下。 金玉茹连连交战渐渐体力不支,被海妖抽了个破绽一掌打在金玉茹肩头,金玉茹吃痛后退数步。 又斗了二十余合,海妖心中起了阴招,忽的从兜中掏出明霞珠,霎时间光彩夺目,金玉茹没有防备被闪了一下,海妖忽的上前一剑,突然只觉得心头一颤。 心上刺痛非凡,没一会儿便面色铁青,倒地不起,金玉茹上前一剑封喉,自那伤口处转出一条红鳞蛇,这条红鳞蛇就是当初金玉茹用来吓唬海妖的,就在刚才海妖抽掌打她的一瞬下在了海妖的身上。 霸王花一看海妖死了,心中也有伤痛,只是自己前几天和江云濯交手,胳膊被打骨折了,现在还没好呢,眼看大势已去,他转头去看那刚才的黑衣人。 黑衣人眼看江星杰等人本领高强,又有万鑫,穆震等人相助再打下去实在难胜,只得念个咒语喷了一股黑烟,隐身遁走。 霸王花一看不好赶忙逃窜,刘焕之一看紧追不舍。两人一前一后,刘焕之现在身上还背着羽哥儿呢。 这边两人在山路上追逐,忽然刘焕之觉得脚下什么东西一绊,他心里一点准备也没有,摔了个狗吃屎,龙魂剑也掉在一旁。 刘焕之赶忙爬起来,也睁了法眼。江云濯的法眼是青蓝色的,刘焕之的法眼却是赤红色的。 刘焕之巡视四周,只见那五鬼又来帮那霸王花。如今他赤手空拳以一敌六,身上又有一个孩子实在不得劲,勉强抵抗了十多合。 这时大鬼从身后抱住刘焕之,其他四鬼也都凑到身前控制住他的四肢,霸王花举起狼牙棒劈头盖脸而来。 刘焕之心中焦急,挣脱不得。万般无奈之时,忽的内景之中有一声响,可把刘焕之吓坏了,也忘了霸王花要砸死他了。 这具身体里也就刘焕之与江云濯两心,这声响是从哪来的,他缓入内景,只见一老道。刘焕之认的是陈瞎子。 不管在哪个世界陈瞎子都是他的师父,没等他说话呢。陈瞎子说话了:“那五鬼也是阴魂恶鬼,那还魂墨石罩里的魂魄你收的,那些恶鬼你就收不得”。一句话犹如醍醐灌顶,点醒梦中人。 再看刘焕之也来不及致谢,将眼一睁,浑身催起法术。那五鬼本就紧紧贴在他的身上,再经法力一吸,再想挣脱可难了。 此时霸王花的狼牙棒也到了,再看刘焕之一身邪气包裹,狼牙棒被震飞出去,不但如此震得霸王花手臂痛麻,这下可好本来一只胳膊骨折了吊着,现在另一只胳膊也不少使了。 那五鬼被刘焕之吸干,没了生机,再看霸王花都快吓尿了,腿肚子直打转,站在原地浑身直哆嗦。 刘焕之捡起龙魂剑,一剑刺在他的前胸,随后像扔垃圾一样将死尸丢在一旁。 刘焕之刚想走,又觉得体内暴涨异常,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赶紧催动内力四处攻击,内力所过之处开山震石,幸亏羽哥儿绑在他身后,不然也要受波及。 刘焕之直发疯了半个时辰,这会儿内力耗尽,觉得头一昏,腿一软一个跟头栽下山去…… 第89章 南中女神医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普照万物,一份撒在嫩绿的叶片上,点缀着露珠的晶莹。微风轻拂,万物复苏,春天的气息在周遭弥漫。随着林怀被擒,为祸南中的锦玉山终于破灭。 朦胧之中江云濯再入内景,这次一进内景远远的就看见刘焕之在那坐着。刘焕之也看见江云濯了,冲他一摆手让他过来。 江云濯缓步上前,问道:“我说你在这坐着干嘛呢”? 刘焕之用眼睛斜着江云濯,抱怨道:“你大爷的,你真不是人啊……” 江云濯被骂的一头雾水,心想你都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回怼道:“你有病啊,我大爷不是你大爷啊,你跟这发什么神经呢?” “我还以为你良心发现了呢,怎么让我掌管身体,原来你早就计算好了我会承受不住那五鬼的邪气,你这是利用我啊”。 江云濯说:“你呀是真误会了,我是神仙啊能算那么准,当时哪有时间考虑那么多啊,咱们要是倒了还不被人乱刀砍死啊,我这是没办法中的办法,说句实话我现在想起这事儿来当真是一阵后怕啊……”。 刘焕之说:“你怕什么……” “当然是怕你胡作非为了,想你会不会和霸王花他们同流合污,不过现在想想我还是低估你了,兄弟你这人啊本性还是不坏的”。 刘焕之看看他跟他聊这个,把话题扯开:“行了行了,你该醒了,外面还有挺多事儿呢”。 江云濯心想今个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客气,往常争着抢着的要主宰这副躯体,今天怎么不挣了,没等他问听见外边有人喊他,声音挺柔和,好似是个姑娘的声音,江云濯第一反应是不是林星竹来了。 他赶忙醒了过来,抬头一看眼前是个姑娘,这姑娘年龄大约二十四五岁,长得很漂亮,面似梨花洁白无瑕,许是太久没睡觉了,眼睛上有黑眼圈,没精打采的。头戴嫩鹅黄色的头巾,身穿嫩鹅黄色的长裙内配白衣,手里拿着银针在那比划呢。 可把江云濯给吓坏了,心想“这是谁啊,这怎么要拿针扎我啊”。他现在是趴着的,他想起来就觉得浑身没劲,起一半起不来又掉下来了。 这姑娘听见动静俯下身子一看,看见江云濯睁眼睛了,微笑道:“驸马爷,你醒了……你都昏睡了三天了,可急死我们了”。 江云濯一听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啊,这人好像在哪见过啊,他仔细看看突然发现这不是项樱吗。忙问:“项家小姨,你怎么在这啊……” 项樱没看他,又去看手里的银针,随后嘟囔道:“我呀,是来投奔你的”。 江云濯有点摸不着头脑,突然他又想到了什么又忙挣扎着要起身,被项樱一针扎在后脖颈子,这下是真起不来了。 “项家小姨,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和我一起的那个小男孩呢,你快给他治治啊”。 项樱道:“你别担心,我和我师父一起来的,我在医治你,那你说我师父在那救谁啊,放心吧!” 江云濯一听说吴白仙来了,心中有底,那吴白仙号称神医应该能救回羽哥儿。 “我说云濯,你伤的倒是不重,可是为什么你浑身经脉逆行,邪气暴涨要不是我用银针封住你周身几处大穴,现在心智早就被心魔攻占了”。 江云濯这才明白,怪不得这把刘焕之不抢身体了,原来是被项樱发现把穴道封了,他抢不了。问道“项家小姨,你离开海市的时候看见星竹了吗”。 项樱看看江云濯说道:“星竹没事儿,她上岸之后就回九华城了,又逢太宗皇帝驾崩她便留在皇城服丧”。 一听见林星竹没事儿可把江云濯乐坏了,差点没蹦起来,要不是这些针挡着就得把房顶掀开。 项樱看着心里也高兴,她想问点什么可是没问出口。 就在这阵儿听着门外有脚步声,没一会又进来一个妇人,约摸有三十五六岁,五官相貌端正标致,穿一身素色衣裙。这妇人一进来呆呆的看着江云濯。 江云濯一看这个妇人,这不是自己大姨李云溪吗,惊叹道:“大姨,你不是得道飞升,在七叔手下做神仙了吗,怎么下界来看我了”? 那妇人听了这话眼泪夺眶而出,颤抖着声音说道:“孩子,我是你娘,我是你亲娘啊……”说完哭的更厉害了。 项樱听了都有点受不了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于是把林星竹背上的银针拔了,出了屋子给这娘俩儿一点独处的时间。 江云濯看着眼前的母亲,他有点不敢认。 李云凉伸手去摸儿子的脸,江云濯只是一个劲的后退。李云凉道:“儿啊,你躲什么啊,让为娘的好好看看你啊”。 江云濯也说不出是怎么了,这大好事儿怎么就高兴不起来了呢,忙说:“我上边没穿衣服呢”说着伸手去拿衣服。 “这有什么,你还怕为娘看不成”。 “要穿的……要穿的娘,还是穿上比较好”。这一番话又把李云凉弄哭了,哭的是梨花带雨的,心想自己这娘是怎么当的,儿子和自己认生了。 待了没一会儿又有人来了,江云濯抬头看走在前边的正是父亲江星杰,二娘周氏,他赶忙起身一一见礼。 身后站着一个老者,老者身旁跟着项樱,这老者约摸六十多岁头发胡子都白了,长得挺胖,别看上了岁数脸上没啥皱纹,白净面皮,唇红齿白,一看身体就不错。不用问这人就是神医吴白仙。 江云濯又谢吴白仙的救命之恩。 吴白仙听项樱说过不少江云濯的事儿,对这个小伙子挺敬佩,摆手道:“驸马爷不必多礼,你小小年纪里应外合打破锦玉山,老夫我佩服的紧啊”。 李云凉一看见江星杰连话都不说直接出去了。 江星杰与周氏询问江云濯的伤势,因为伤的不重,江星杰打算带儿子回去。 就这样三人前往南中的宅院,宅子离县衙不远隔着一条街,因为江王爷是以大贬小平时干的是县令的活,办公都在县衙。 路过县衙门口,江云濯翘首往里观瞧,只见里边搭了不少棚子,他有点纳闷心想衙门里搭这么多棚子干嘛呢。 不一会儿就看项樱从里边走出来,姑娘可能是累坏了,没精打采的伸了伸腰。 江云濯上前询问:“项家小姨,您这是?” “治病呢……” 项樱解释道:“锦玉山的土匪往南中投毒,想要瓦解南中,江王爷请我和师父来,本来我以为是什么毒药,现在看来是瘟疫,而且传染性很强……” 江云濯大惊:“传染性很强你怎么也不带个面罩防护一下啊”。 “现在已经救治的差不多了,传染基本控制住了”说着又从兜里拿出一个珠子。 江云濯一看这珠子不大,墨黑色的,凑近一闻散发着淡淡的药香。这珠子叫乌石珠,带在身上驱瘟疫避毒气,是海市比武的时候项樱得的奖品。 突然只听“咕噜噜……”一声叫。 江云濯没明白怎么回事。 项樱有点不好意思笑道:“我说驸马爷,我到你的地盘了,你不请我吃个饭啊”。 江云濯点点头道:“走吧,你是我们南中的大功臣啊,请你吃饭”。 两人找了一个摊位,点了两碗米线几个鲜花饼,都是南中的特色。 项樱是真饿了这些天又治病,又照顾江云濯,有时还要去照顾羽哥,没怎么好好吃饭,比如今天都中午了自己才吃早饭。 她抬头看看江云濯没精打采的,也不吃饭,眼里无神似乎有心事。 “驸马,你干嘛呢没精打采的,全家团圆多好的事儿啊,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江云濯愁道:“项家小姨,我也不知道,我之前到处走就是想见见我娘,可这突然见到了,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好似有点陌生……” 项樱点点头:“没事的,毕竟有些日子没见面了,过些日子就好了”。 项樱吃完,江云濯准备拿钱结账,这老板一过来就盯着项樱看。江云濯心想这是干嘛啊。 突然这老板跪下了,给家人弄一愣,这人约摸有四十岁了这大礼哪受得了啊。 这老板冲着项樱连连磕头:“神医,真是你啊,真得是你我们可太谢谢你了”。 项樱有点懵了,近身问道:“我说大叔,我有点记不住你了”。 “哎呦……您是贵人多忘事啊,我姓罗人们都叫我老罗,一个多月前我儿子染上怪病,高烧不止认不得人,四处乱走,后来江王爷把那些病人带去衙门请您去诊治,是您救得他们啊”。 项樱这几个月光治病了,就算老罗说出具体日期,她也记不起来了。伸手把这老罗馋起来:“我说罗大叔治病救人都是我应该做的,这用不着谢,你这大礼我可受不起啊”。 老罗非要给两人免单,项樱明白他这日子过得也不阔绰,坚持要给。随后说道:“我说罗大叔你可知道这位公子是谁啊”。 “谁啊?” “这就是你们江王爷的长子,当朝驸马江云濯啊”。 可把江云濯气的,心想“我这驸马爷的身份都是你们给我往外抖搂的,一吓唬人就用我这驸马爷的什么”。 可是也没办法,遂说道:“罗老板,拿着吧,你儿子刚刚好转也需要挣点钱买点补品给他补补,等你以后阔绰了再请我们”。说着留了一吊子钱。 江云濯与项樱缓步离去,那老罗冲着两人离去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 第90章 粽子艾香满堂飘(上) (弘庆元年五月初五,端午)又是一年端午节,遥想去年端午节江云濯还忙着逃亡呢,这一年他可是大开眼界,之前所有的阅历加在一起也不及这一年。 这些日子江云濯时常入内景去和刘焕之交谈。今天也不例外,他一近内景刘焕之都快烦死了,连忙吐槽:“我说兄弟,你烦不烦啊,你老来找我干嘛啊,来眼馋我”。 江云濯说:“你怎么老把人想的这么坏呢,自打上次你救了我们仨,我现在特别感谢你,要我说兄弟你人真不坏,可是我这两次来找你你怎么一点好动静都没有啊,吹胡子瞪眼的”。 “你可拉倒吧,咱们俩是阴阳两面,是善恶两体我能有什么好心思。你就看这名字吧,我叫焕之,而你叫云濯,咱们俩天生就是水火不容的”。刘焕之还是不爱和他聊。 江云濯却道:“兄弟,也亏你是个学道的,太极图没看过,万事万物本就是阴阳相成,可是阴中有阳,阳中有阴,你我也是如此。我自问不是一个菩萨心肠的人远的不说锦玉山时我也杀过人。你虽然被称作恶念可你也救了羽哥儿啊”。 刘焕之也动容了些,只是还是一副嘴硬的态度:“行了行了,滚吧我要睡觉了”。 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江云濯知道刘焕之这个人有嘴无心,他也不在乎离开了内景。 闲来无事,江云濯和大靐离开了常甸县城往南走,因为他从江安口中得知万鑫等人来了南中可是一直也没看到,再就是金玉茹自打锦玉山一别再也没看见,问他爹他爹不说,他去问项樱,项樱自打来了一直在常甸县城带着,压根也不知道,这些日子他四处寻找,只剩下南边没找了。 再往南走离着常甸县城可就远了,虽然这里名义上也是南中地界,可是南中这地方山势连绵起伏,当真是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要不然锦玉山也不能一直猖狂啊。 江云濯是真明白啥叫地无三尺平了,亏得大靐脚力好,行了一个时辰,耳边忽然听见海浪声。江云濯催马上前观看,只见海浪连绵不绝,此刻景象确实绝美,阳光,沙滩,海浪,帆船…… “等会帆船,这里有商船?”江云濯一看一艘帆船要靠岸,赶忙骑马追赶。 到了近前果真有一处大码头,来来往往客商络绎不绝,不仅是梁国人,多了许多金发碧眼的洋人,大眼鹰勾鼻的胡人。 江云濯矗立一旁观看,早有眼尖的发现了他前去禀报,不一会儿只听见铜锣开路,有人高喊:“唉……大人驾到,闲人闪开哦”。 码头上的人火速前来一条道路,只露出江云濯。江云濯纳闷呢“大人,哪来的大人”。他正在发愣。只见一顶花红小轿到了近前。 有小厮上前搭话:“驸马,我家大人有请”。 江云濯就是一惊:“你怎么知道我是驸马的”? 那小厮嘿嘿一乐:“这个小人不便说,请近前说话”。 江云濯催马上前抱拳施礼:“不知哪位大人驾到,江某这有礼了”。 轿子里人没说话,江云濯心想你腕儿挺大啊。 刚才那个小厮又道:“驸马,我们大人今日偶感风寒,声音嘶哑恐怕惊了您的玉体,我们大人略备水酒想请您一叙,不知道你敢不敢去啊”。 他用了一个敢不敢:可把江云濯气的,心想“龙潭虎穴能怎么的,鸿门宴我也敢去”。随后一拱手:“大人,请吧”。 有人在前面领路,大靐随着花红小轿一路向东行,约摸五六里后,这里有一座城池,城池不小和常甸县城也差不了多少,不过看制式好似是新建的。 进了城门没多久,小轿子一路向前到了一处高楼。江云濯抬头观望是一九层高楼,上面牌匾写着“明月楼”三字。 江云濯脑子嗡的一下子,心想自己是怎么了,这端午节怎么老和明月楼拉上关系呢。 早有伙计过来给江云濯牵马,江云濯步入明月楼,眼前的景象着实令他一惊,只见这明月楼内装饰着实气派,虽不是金碧辉煌,但做工精细画栋雕梁,也确实别有风味。往来宾客络绎不绝,各地客商汇聚于此,香气四溢,琴音缭绕。 中间舞台之上有佳人轻歌曼舞,衣香鬓影, 霓裳羽衣舞翩翩,美酒佳肴,令人陶醉。 江云濯一看这明月楼和皇城那个不太一样,皇城那个是风流之处,人们是去潇洒为主,吃喝为辅。现在这明月楼感觉是酒楼,吃饭谈生意的地方。 伙计在前头引路:“驸马楼上请”。 江云濯点点头随后跟着伙计移步三楼雅间,到了门前伙计止住脚步:“驸马,我们大人在屋里等着呢,您请进”。说着施了一礼转身走了。 江云濯到现在心里有点明白了,不过他得看见人才能确定,就这么的他推门而入,这是间客房,屋子正中间摆着桌子早就预备了好酒好菜,再往里看有屏风挡着。 江云濯这双眼睛能察秋毫,说夸张点飞过一只蚊子都能看出公母来,他要发现那屏风后边有人。 他也不管进了屋子,把门一关随后径直到了桌子前,直接吃喝起来。 屏风后面那人坐不住了,问道:“我说驸马,你没看见主人就动筷子,这合规矩吗?” 虽然这人故意夹着嗓子说话,不过江云濯也听清楚了是个女的,而且岁数应该不大。回道:“我这客人来了你这主人也不迎接,会不会更失礼啊,你要不服下蛊呗……” 屏风后边那人还装傻充愣呢:“什么蛊啊,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江云濯也不爱和他演了,冲里边一喊:“金钰茹,你再不出来我把你这明月楼拆了,你信不……” 再看屏风后边蹦蹦哒哒出来一个小姑娘,可不正是金钰茹吗,这丫头在别人面前冷若冰霜也似乎只在江云濯面前才像个活泼小姑娘。 “江大哥,别生气吗,我不是和你开个玩笑吗……” 江云濯示意她坐下,两人用饭。江云濯问她:“我说钰茹,你怎么在这儿呢,这是什么地方啊”。 金钰茹就把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江云濯。 其实当初金玉茹和江云濯分开后就来了南中,当时啊还没有这处城池,是金玉茹的师父赵公公觉得这块地界不错以后可以建码头。江王爷拨钱在这儿建了一座城,又修了码头。 明月楼的那些姑娘来了之后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们从事什么行业呢,总不能重操旧业开青楼吧。 金玉茹想了个办法开酒楼,这些姑娘会弹琴会跳舞也算特色。 金玉茹有本事在这座城很有名,又因为开了明月楼,来往客商都愿意巴结她,时间长了人们都称他大人。 正说着呢,只听外面一阵脚步声,有伙计禀报:“大人,驸马,贵客到了…” 江云濯心想“这是哪来的贵客?” 二人起身迎接,门一开从外面走进五个人来,一男四女。江云濯一眼看出来最前面的是万鑫。惊呼道:“兄弟,你来南中怎么不来找我啊?” 万鑫道:“驸马,我毕竟是魔教教主的儿子,这去了不是给你找麻烦吗”: 江云濯说“唉!这是什么麻烦,我从来就不信什么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什么魔教不魔教的我才不在乎的,我结交的是你啊兄弟”。 这阵儿旁边那四个女的说话了,就看最左边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率先开口:“我说驸马爷,你真让我们大开眼界啊,我们姐妹四个和别人站一起,还是第一次被别人比下去,还是个男的,你不会不喜欢女的吧”。 她一开玩笑,金玉茹恶狠狠瞅她一眼。那姑娘还是爱开玩笑:“对对对,还是喜欢女的,大人不就挺好吗”? 江云濯再看这四个姑娘,还真是,年龄都在二十上下岁,一个个长得确实漂亮,真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虽然穿的衣服并不华贵却也干净整洁鲜亮。俏,艳,美,媚与众不同,真赛过九天织女,比上月中嫦娥。 江云濯认识她们四个,当初在九华城见过,这四人就是明月楼八楼的那四个姑娘,小桃红,玉莲花,雨霖铃和虞美人。 江云濯拱手施礼:“见过四位姐姐……” 左边的小桃红开口:“好了驸马,您这千金之躯给我们这青楼女子行礼受不起啊”。 江云濯道:“姐姐此话差矣,且看你等如今光鲜亮丽,眼中有神皆是对生活之向往,又怎能以青楼女子自居呢。我虽不知你等当初为何栖身明月楼,可若有安家立命之业又何必委身青楼呢,既是万般无奈便不必再提,诸位姐姐大好年华,该有光鲜的未来啊”。 四人对于江云濯的话备受感动,随后入席。席间江云濯得知这四位姑娘现在也在这城里学着做些生意,金玉茹给拿本钱,日子过得也都不错。 午饭过后四位姑娘走了,金玉茹提出想去常甸县拜访江王爷,也是时候该去汇报一下最近这边的情况。万鑫也想去毕竟是江王爷收留才有栖身之所,只是碍于自己的身份怕给江王爷惹麻烦。 突然只听楼下一阵脚步声,几人一看是个丫鬟,岁数不大十三四岁,来了冲万鑫说道:“公子不好了,老夫人摔倒了…” 可把万鑫吓坏了,赶忙跟着丫鬟往回走,江云濯和金玉茹也跟在后边。 到了万鑫家,就看那老夫人倚在床上,端着胳膊。万鑫俯身询问:“娘,您这是怎么了”? 那夫人道:“儿啊,我看你那衣服脏了,寻思帮你洗洗,老了不中用了,你看摔一跤,又让你忙活了”。 “你说啥呢娘,您才三十五六岁什么老了,可别胡说?” 万鑫伸手去碰伤臂,老夫人直喊疼。看来是伤到骨头了。江云濯建议看看大夫,金玉茹告诉他这边刚成立没多久没大夫。 没办法众人只得收拾东西套了马车直奔常甸县城找项樱看伤。 第91章 粽子艾香满堂飘(下) 万鑫的母亲不小心摔伤,因为码头那边的城池刚建也没有什么像样的大夫,没办法江云濯,金玉茹与万鑫三人套了马车直奔常甸县城。 傍晚时分到了县城,三人忙带老夫人去了项樱的医馆,吴白仙今天不在医馆,去找江星杰了,好在伤的不重,项樱给老夫人把骨位正过来随后包扎煎药。 江云濯又来看看羽哥儿,这小家伙能捡一条命回来全靠吴白仙和项樱。 一切收拾妥当之后江云濯说:“我求你诸位快到饭点了,去我家吧”。 金玉茹确实要去拜见江王爷,可是万鑫犯了难,这身份实在不方便。他想开口,被江云濯抢先一步:“你闭嘴,就这么定了,我可不是请你我是请婶娘去,人都受伤了你让她饿肚子回去啊”。 万鑫还犹豫,项樱说话了:“我说万岛主,那驸马爷都发话了你怎么还不给面子”。 几人相视一笑,这时候就听屋里老夫人说话:“儿啊,你进来一下”。 万鑫进屋娘俩絮絮叨叨不知说了,万鑫出来有点面露难色冲江云濯说:“云濯,我娘想请你说说话”。 江云濯心想:“我和这老夫人非亲非故,之前也就是在太一岛见过一面,她找我干嘛啊”。可毕竟是长辈相邀不去有失体统。 江云濯随着万鑫进了里屋躬身施礼:“婶娘在上,侄儿这有礼了”。 老夫人并未搀扶口头相让:“江公子不必客气,我听我儿子说你是驸马?” 江云濯心想“都是这帮家伙,我这驸马的身份见人就说”。可他也不能说不是,只能说:“确有此事”。 “那却不知公主是哪位啊”。 江云濯寻思“这老夫人干嘛啊,查户口啊”。回答道:“公主是太宗皇帝的外孙女,女承母位受繁星公主”。 老夫人一听繁星公主腾一下站起来了:“驸马,不知那繁星公主姓甚名谁”。 “她叫林星竹……”。 林星竹这三字一出口,这老夫人的眼泪刷一下就下来了,几步到了江云濯身旁“儿啊,我林家对不起你啊……” 这一句儿可把江云濯弄得云里雾里的,心想这老夫人怎么还爱占便宜呢,他忙说:“老夫人,你说什么呢,你这从哪论的我听不懂啊”。 再看这老夫人觉得梨花带雨的,哽咽道:“儿啊,我是林星竹的生身母亲,我叫林敏啊……” 这句话好似晴天霹雳一般,江云濯都懵了“万鑫的娘,是我丈母娘?这都哪跟哪啊?” “老夫人,这话可不能乱说你有什么证据吗”。 可把老夫人急的“哎呦,我当时离开皇宫什么都没带,我什么信物都没有,我还把我经常带的凤头钗留给了星竹……” 江云濯一听凤头钗,把自己腰间的那半股凤头钗拿了出来“老夫人,你认得这个吗?” 老夫人见了那钗眼泪夺眶而出:“是这个,就是这个,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是双股的,另一半上还有白玉珍珠对不对”。 江云濯眼看说的分毫不差,赶忙上前:“老人家快跟我回家见我爹”。 一出门招呼金玉茹,项樱羽哥儿够奔江家宅院。三人都被弄得摸不清头脑,心想这是撞鬼了还是怎么的,一路上江云濯,万鑫,林敏一言不发。 等到了在南中的宅院,江云濯飞身下马,被告诉院内小厮禀告王爷就说贵客驾到。 小厮前去禀告江云濯也等不及了领着几人往里走,等到了前院忽然发现院子里坐着两个女人。 正是江云濯母亲李云凉和他二娘周滢,自打李云凉回来之后啊跟江星杰关系不大好,俩人都抹不开面子谁也不说话,好在周氏从中调节,因为之前江云濯对周氏态度的转变使得她对于这娘俩儿的态度也有所好转。 姐儿俩正闲聊呢,江云濯领着众人进来了,周氏眼尖一下就看见了,忙问:“儿啊,你上哪去了这么晚才回来,你带朋友来了快入席吧”。 没等江云濯说话,林敏上前直奔周氏,说道:“周妹妹,你还认识我吗”。 周氏一听,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呢,她仔细观察,随后一拍大腿:“哎呦,你……你不是公主吗”。 随后她又冲着江云濯喊:“儿啊,快过来见礼,这是你岳母啊”! 周氏的父亲是当今丞相周玉澍,周玉澍当年给太宗皇帝伴学读书,所以周氏和林敏啊还真见过几面,江云濯听二娘都这么说了明白是真的,跪倒磕头:“岳母大人在上,受小婿大礼”。 就这阵儿江王爷和吴白仙也出来了,江王爷一看这儿子怎么还给人跪下了,这怎么回事儿啊。忙问:“云濯,你干嘛呢?” 周氏忙上前将公主的事告知江星杰,江星杰听了周氏的话这才明白要带家里人拜见林敏吧。 林敏赶紧伸手扶住周氏和李氏又对江星杰说道:“江王爷,我这公主的位置早就被废了,如今有罪之身承蒙王爷收留,你们的礼我可受不起啊”。 吴白仙在一旁说话:“我说别客套了,人齐了开饭吧”。 江星杰赶忙招呼下人就在这院子里摆宴。席间林敏诉说这些年的遭遇。 其实当前林敏放走林志鹏之后啊,太宗名义上确实赐了白绫让其自裁,可那毕竟是自己女儿,太宗皇帝也舍不得将林敏赶出宫去。 这林敏啊实在没地方去兜兜转转到了四季城。当时林青云刚满周岁,正是年夜。林敏无处可去饥寒交迫,无奈发现一处柴棚,想进去暖和暖和。 被一位大姐收留。那位大姐岁数有三十多岁,不过两个儿子年龄都不大,大的那个五六岁,小的那个才两三岁。 这一家人脾气性格都不错,收留了林敏,林敏也记着他们的恩情帮着照顾两个孩子。等到后来林敏偶然得知这家的男主人就是魔教教主令狐亘。 其实当初令狐亘兵发九华城失败之后呢并没有死也留在四季城。 因为东方易认为令狐亘这人本性也不坏,他起兵造反也确实因为从小受到的不平事儿太多了,而且魔教原来也不叫魔教,就叫太一教。你说哪个教派能叫魔教那也不好听啊,东方易把他留在四季城教他打铁的功夫,勉强度日。 至于那个大姐她就是这四季城里的居民,因为那年她父亲死了,她呢没钱下葬,没办法在街头卖身葬父,被令狐亘买下,你别看令狐亘奔四十了可不显老,长得高大魁梧,后来两人成亲有了两个儿子,就这么奔四十的令狐亘有了俩儿子。 林敏在四季城待了有一年多,那些日子正赶上东方易外出云游,当天夜里四季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令狐亘想报答东方易的恩情哪知道这群人就是奔他来的,打斗之时他不小心身中毒镖。 林敏和大姐带着两个孩子逃命,大姐为了保护两个孩子留下阻挡杀手不幸遇害。林敏带两个孩子一路往东正巧碰见了穆震和皇甫墨虹,两人见过令狐亘的大儿子也就是万鑫,出手帮忙。 事后穆震和皇甫墨虹问林敏和这俩孩子是什么关系,林敏一想我要是说我跟这俩孩子没啥关系,他就得让我走,之后他要是虐待这俩孩子怎么办,要是这样我可对不起我那老姐姐啊,于是干脆说:“这俩是我儿子”。 万鑫当时也懂事了,其实他知道林敏不是他亲娘,可是就凭刚才她拼死护着他和弟弟这娘他也够格了,于是他也没拆穿,于是穆震和皇甫墨虹就把三人带回魔教,两个孩子尊为公子,林敏尊为夫人。 林敏对待两个儿子很好,尽心抚养,俩孩子也都孝顺把林敏当亲娘一样侍奉。 说到这儿几人赞叹,这林敏公主的遭遇也可称得上传奇啊。 江云濯突然想到什么一拍金玉茹:“玉茹,这不是你亲姑母吗”。 林敏一听转身问道:“孩子,你是勇弟的女儿?” 金玉茹不愿意承认她和林勇之间的关系,但看见眼前的姑母眼中含泪,无奈点点头。 林敏看见侄女想起闺女,一阵心酸,娘俩抱头痛哭。 江云濯转头看万鑫似乎也有心事。 吴白仙一旁安慰:“我说举家团圆的日子,你们娘俩哭什么啊,高兴点”。 正说着呢就看项樱从里屋急匆匆的跑出来,手里端着笼屉“快快快,让让别烫着”。 既然是是端午佳节那自然要吃粽子,这不项樱早早的蒸了一屉,而且是各种各样的,南北皆宜。 众人食欲大振,各拿各的。 周氏剥开一个略微迟疑递给了江星杰。江云濯先给母亲夹了一个又给羽哥儿递了一个。林敏也顾着万鑫和金玉茹。 项樱左看看右看看不由赞叹,“这有长辈的就是好啊”。 吴白仙说:“行了行了,你别挑理了,我给你拿来…” “得了师父,你快吃你自己的吧,刚夹进碗里就剩半拉了,别耽误你吃”。 几人忙着取了,忽而看见羽哥儿用手挠着下巴还有脖子。 江云濯不明原因忙问:“羽哥儿,你怎么了”。 羽哥儿道:“这里面是螃蟹吗”。 项樱道:“是啊,你那个是蟹黄的”。 羽哥儿又道:“我不大能吃水里的东西,鱼虾螃蟹一吃就走红疹”。 江云濯急着照看:“你不能吃你到提前告诉我啊”。 羽哥儿有些不好意思,喃喃道:“我没见过这东西,我也不知道这是螃蟹里的”。 项樱起身查看,只见那孩子浑身起了红疹,瘙痒难耐。 江王爷赶紧安排房间吴白仙和项樱一同诊治。这孩子反应挺激烈,配制膏药需要一段时间。 众人焦急之时,只见周氏转身回了房里,不多时又将项樱叫了出来:“项姑娘,这是我用的药,我平时也不能吃这些鱼虾之类的,吃了也长红疹,你们看看能不能用”。 项樱听了大喜,带药回了房中交与吴白仙,先取一点试药,果有奇效。约摸一个时辰后孩子身上的红疹消了十之七八。 江云濯拜谢二娘。 周氏摆手:“儿啊,你跟我就别客气了,但是那孩子你可告诉他注意点,我也体验过这起红疹的感觉,几乎丧命啊,以后可不敢大意……” 正说着吴白仙喊周氏让她进屋,周氏闹不清楚,心想人家孩子赤身裸体的在那上药你让我进来干嘛。不仅如此他又让江云濯他们都进屋来。 吴白仙对周氏说:“周夫人,我没记错的话你有一子对吧?” 周氏心想“你问这干嘛啊”她只得点点头。 吴白仙又说:“白天我和星杰闲谈,他说你们的儿子有胎记,半个后背连着屁股都有红色胎记是也不是”。 周氏好像猜到了什么,忙冲到前边去看只见那右边后背连着屁股确实有朱红色胎记。 周氏只觉得大脑一空,半天说出一句:“右边,是右边”。 江云濯一看二娘不知道问什么了,赶紧上前询问:“羽哥儿你能记住你被霸王花拐走,那你还能记住些别的吗,对于你父母你记不记得”。 李氏也赶忙说话,她忙拉着江星杰和周氏到近前:“对啊,你之前见没见过我们三个”。随后又指江云濯:“你见没见过这个大哥哥”。 “我应该是七八岁被拐的,那个时候还有点记忆,我爹我娘记得不是很清楚,我确实有个哥哥,我小时候和他在池塘抓鱼,不小心脚被水草缠住,是我娘救的我,后来再就没什么印象了”。 一句话令江星杰与两位夫人吃了一惊,这件事情确实对上了,有这么回事,当初就是因为这个江云濯才去濯阳山修道的。 江云濯看三位长辈点头继续问道:“羽哥儿,你还记得什么,或者还有什么东西吗”。 羽哥儿说:“我一直要饭就是有啥东西也都换吃的了啊”。后来他突然想起来了,他说:“有一个白板子,我记得我爹用它打过我”。 “白板子”? 几人闹不清楚李云溪反应过来了“玉圭,他说的是玉圭,王爷……”。她一回头看江星杰,把头又扭过来了:“那啥,就是你打云濯他们俩兄弟的那个玉圭,云濯你大姨给你没”。 江云濯挠挠头:“娘,那个我送给星竹了”。 “昂……”李氏欣慰点点头。 羽哥儿又道:“我还会唱歌”。 江云濯心想“唱歌,还有心情唱歌,你快相认啊”。 那孩子自顾自唱到:“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江云濯听了,心想“这不是诗经吗,这边的朝代与我们那边不一样,这东西应该没人会唱,说不准又是师父弄的”。 再看周氏满脸流泪一伸手把孩子抱住了:“我那苦命的儿啊……”。 又是一出母子相认,在场众人都大受感动。 李氏眼中含泪看着江云濯。 林敏看看万鑫在抱抱金玉茹。 吴白仙瞅瞅项樱:“孩子,想妈妈没”? 项樱白他一眼:“师父你知道你为啥六十多找不着老伴不,就是嘴太损了……” 第92章 别样亲情 骨肉缘枝叶,结交亦相因。 四海皆兄弟,谁为行路人。 江云濯于内景中吟诵诗句,又引起了刘焕之的注意,他缓步来前来,抱怨道:“我说大哥,你要干嘛啊,昨天不刚端午吗,你粽子吃多了,吃饱了撑的来烦我?” 江云濯端坐在他面前,笑道:“这些天的事儿啊,就跟变戏法似的,每句话都在意料之外啊,每件事都猝不及防啊”。 “你心情可倒不错啊,别太高兴之后难受的也是你”刘焕之冷哼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焕之并不答话,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坐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半晌,刘焕之道:“兄弟,现在你也该知道我想说什么,这些事儿咱们都受过,你就不怕再重演吗”。 江云濯挠挠头:“你说的这些吧我还真没想过,要我说那孩子啊未免苦了些,在锦玉山又帮了咱们那么大的忙,好不容易找到家我当然高兴,难道因为找到我家我就不高兴了”。 “兄弟,你是没听懂还是怎么的,你二娘对你好或多或少是因为他的孩子不在,如今人儿子回来了,她还不顾着自己孩子。你母亲和你父亲的关系又微妙,至于江王爷的态度……当初把你送去濯阳山还说明不了问题吗”? 就看江云濯在那地上涂涂画画,刘焕之不耐烦:“喂,跟你说话呢,你画什么呢,老年痴呆啊”。 江云濯慢道:“兄弟,我打算出去历练历练,你怎么看”。 “啊?你这不刚合家团聚吗”。 “这地方吧,挺好,有个家在总是有个归处,只是我不能一直待在这里,父母之家可常回,不能久待啊”。 刘焕之摸摸下巴,赞叹道:“昂小子,闹了半天你早就有打算了,不论他们怎样你也是要出去的,打算去哪呢?”。 江云濯道:“往北走走吧……” 刘焕之噗嗤一笑:“兄弟,还是想要去找那林姑娘吧?” 江云濯笑笑点头。 刘焕之又道:“其实,要我说那金姑娘也挺好”。 “你给我滚!” 江云濯抽身离了内景,缓睁双眼,忽而觉得身后有人,急忙问道:“谁?” 花园角落走出一个人来,正是江王爷。 江云濯躬身施礼:“爹,您什么时候来的”。 “哦,刚到,儿啊你这修的是什么功法啊?” 江云濯道:“就是打坐调息一下吗”。 江王爷嘿嘿一笑:“小子,你跟你亲爹我还藏着掖着呢”。 江云濯也不好意思,可仔细想想他也没说错啊。 “小子,今后有什么打算?” 知子莫若父,这话说的一点也不假。江云濯想这父子之间也没必要那么藏着掖着,就说:“爹,我打算过些日子出去一趟,历练历练”。 江王爷看着儿子:“怎么,长大了烦我们啦”。 江云濯说:“爹,你说的那叫什么话啊,我能烦你们吗,只是我也不是治地安边的人才,南中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倒不如出去看看”。 “想回九华城”。 江云濯点点头。 江王爷笑道:“那你说你当初那么辛苦跑出来干啥呢,到如今又要回去”。 “老爹爹,这可不一样,我之前要留在九华那不是阶下囚吗。如今却只是去见见……反正我不会在那久留的”。 江王爷点头。许长久父子俩良久无言。江云濯想找话题,弄了半天也没找着,想起身走吧又觉得太失礼了。 这时江王爷开口:“儿啊,爹对不起你啊……” 江云濯被闹了个猝不及防“啊,老爹爹,你这是什么话啊,你哪有对不起我啊”。 老王爷看着儿子:“孩子,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有点古板啊”。 江云濯心想“我刚来不到一年,而且我也没和你在一起啊,这我上哪知道”。 不过他爹这古板可确实是名声在外,别的不说就说和江云濯母亲李云凉之间的事儿,还看不明白吗。 这李氏都回来多久了,俩人跟不认识似的。想到这江云濯替母亲鸣不平:“我说爹爹,您待我倒是无所谓,你和我娘这关系,难道要一直这么下去……” 要不说江星杰古板呢,对这事儿闭口不谈。倒是跟江云濯说:“先不说你娘,先说咱们俩,人们都说这父子间的情感,儿子终其一生不过是为了父亲一个肯定,你对我的态度无所谓,是说对我失望了吗”。 江云濯心想“老爹今天这问题挺犀利啊,这也不知道从谁那听说的,八成啊又是自己师父”。 “爹你看你说的,我这人吧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太在意别人的看法了,因为我觉得不论怎么做总是得不到所有人的满意,这世上善恶守恒,哪能让所有人满意啊。至于你说的对您失望与否……” 他仔细想了想“其实我坐在那打坐属于一种梦境修行吧,梦境中我来自另一个世界,又有别的父母,叫别的名字,在那边我是真的已经不在乎我父亲到底怎么看我了。到现在有点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了……” 江王爷看儿子侃侃而谈,颇感欣慰。也将自己的想法说与儿子:“其实,我渐渐也觉得我太古板了,太差劲了?” “怎么这么说呢爹”? “其实我小时候,你爷爷也就是这么要求我的,与你不一样的是对于这些什劳子规矩,我不喜欢却也不反对,万事要争先,比好不比坏。无论做什么面子上得过去,得让别人挑不出毛病来,渐渐的,我也就习惯了。这么多年来我也觉得这没什么不好。可是自从你母亲这件事情发生之后,我越觉得我这好面子守规矩实在难受。其实我以前不大赞成一个人。” 江云濯问:“谁啊?” “就是你那从小交好的兄弟洛春风的父亲洛阳,他这个人嬉皮笑脸的,年轻没娶妻的时候她甚至有点不着调”。 江云濯忍不住偷着乐,在滨海城见过洛叔叔一面,当时没看出来,以为他不像洛春风那么能闹,现在看这是随根。 江王爷又讲:“可自打各家有了孩子之后,我的想法变了。我见过那洛春风,他们都说那小子是赌徒色鬼的命,可我不这么认为。这小子为人谦逊有礼,从本性上来说并不坏。所以我才同意你和他在一起玩儿的。真的儿子从小咱们俩爷俩在一起,你看我的那个眼神那绝对不是父子之间的眼神,我明白你害怕我。有了你弟弟之后他也那么看我。有时我在想都是父子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洛阳他们父子俩处的笑口常开,难道一天到晚嘻嘻哈哈的就是好。我也想试试可你都那么大了,你弟弟又丢了……”说到这老王爷泪流满面。 江云濯安慰道:“爹,家家情况都不一样,您也别太自责了,我弟弟这不也找回来了吗,以后啊你们可以过好日子了。” “你这话说的,你还是要走啊……行了儿子我说了这么多其实我想说你是有本事的,尤其这次锦玉山你做的很好,我相信以后你能有一番成就的”。说着江王爷起身离开。 江云濯眼看着他父亲远去,心中五味杂陈,他问内景中的刘焕之:“兄弟,你怎么想啊?” 刘焕之缓声道:“油盐酱醋茶,酸甜苦辣咸,到底是个什么味道我也说不好。其实我之前一直想要我爸一个赞同,可无论怎么样做就是做不到,我也已经不在意我爸怎么看我了,可是今天听见江王爷的夸赞,心里还是有一点激动的啊,只是这迟来的爱,别处的爱,终究有些怪啊”。 江云濯点头随后转身往屋里走。他刚到自己院,忽然看见一个人坐在台阶上,正是他的母亲李氏。 江云濯施礼道:“娘,你怎么到我这儿了?” “怎么。没事儿就不能来看你了啊?” “您看您说的,快进屋”。 李氏说:“别忙了,你快过来坐”。 江云濯照做。 李氏说:“儿啊,我有个事儿问你,你和那公主之间怎么样了?” “额~,他这个,还行吧”。 李氏嘿嘿一乐:“她给你一凤头钗,你又把象牙笏板给她了,所以说,你喜欢她?” “额~有,有点。”江云濯心想“我喜欢她不对吗,怎么弄得还不好意思了,老娘哎,你这都问的什么啊你这是?” 李氏又问:“儿啊,你觉得这个姑娘行吗”。 江云濯心想什么意思,你觉得不行啊,答道:“我觉得倒是不错,怎么娘觉得不好?” “我听说你俩是假成亲啊,新婚夜她还跑了,这事儿是不是真的啊”? “哎呀娘,您就别问那么多了,我们俩的事儿我自己心里有数,就不劳您操心了”。 李氏笑着拍拍江云濯脑袋:“孩子,对人姑娘好点,可千万别做那无情无义的薄情郎啊”。 江云濯明白这是不想让小辈重蹈覆辙,不想让星竹受她那种苦。抱拳施礼道:“娘,您放心吧,我绝不做负心薄情之人。” 话音刚落旁边有人搭话:“我看啊要够呛,你们老江家打从根上就不是什么专一的人”。声音挺细,是个女子。俩人抬头一看正是周氏。 再看周氏乐呵呵的进了院子,手里还拿了不少东西。 江云濯忙问:“二娘。您这是干嘛啊”? 周氏把东西放在地上,用手擦擦额角的汗:“儿啊,二娘谢谢你了,你把我儿子送回来了,二娘高兴,这不给你送点东西”。 江云濯赶紧摆手:“不是二娘你给我什么东西啊,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啊,你这不见外了吗”。 周氏一拍江云濯胳膊:“你别跟我整那些没用的,我叫你拿你就拿,这都是些首饰我从一胡人客商那买的,送给你媳妇的。”说着直接推到了江云濯怀里。 周氏又问:“儿啊,你跟我和你娘说实话,你觉得是林姑娘好还是金姑娘好啊”? 给江云濯弄一愣:“二娘,你说什么呢,那金姑娘是星竹的妹妹,那是我小姨子,我咋拿她当妹妹看。不能开这玩笑”。 两个夫人相视一笑,周氏道:“儿啊,男人都这样最开始都是当妹妹的,后来这味就变了,你爹,你爷爷那都不是娶一个啊,你们老江家都不是那专一的人。只是不专一行,不过可得负责任啊”。 这话可把江云濯说的不会了,忙说道:“行了二娘,你忙你儿子去吧,我有数。” 周氏笑道:“行吧儿子,咱们走着瞧……” 第93章 雏鹰展翅各高飞 (弘庆元年五月十六)这些日子南中可热闹了。先后上演母子重逢,岳母和女婿相认,还有姑侄相认。每个人心里都是兴高采烈的。 唯独一个人,他心里不太好受,谁啊?就是万鑫。 其实他也知道林敏不是他亲娘,这么多年呢他也想过说万一哪一天他娘的子女找来了。可是真到了这一天心里还是难以接受。尤其是林敏的亲生闺女又是当朝公主,万鑫心里有些自卑,这几天茶饭不思。 你说他什么事儿都挂在脸上,他娘能看不出来吗。 这不这天万鑫正在院子里发愣。林敏从后边喊他:“儿啊,怎么闷闷不乐的,有心事儿啊?” 万鑫回头看见是他娘,说道:“哎呦娘,我没什么事儿啊”。 林敏说:“儿啊,你还跟娘打马虎眼,你我母子连心小二十年了吧,你有什么事儿还瞒得过为娘我吗”。 万鑫眼泪下来了,看着自己老娘一边哭一边说:“娘……您说您也找着自己孩子了,她又是当朝公主,您是不是以后就不要我了”。 “哎呦,儿啊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为娘与你相处小二十年了,你说这些年我对你如何啊,我可曾亏待过你啊?” 万鑫道:“哎呦啊,娘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呢,不有那么句话吗,生身之恩大于人,养育之恩大于天。您养我小二十年了,衣食冷暖照顾的体体贴贴,纵是我亲娘在此,她的恩德又怎能比的上你啊”。 这一句“生身之恩大于人,养育之恩大于天。”听得林敏泪流满面。她为什么哭啊,一是因为万鑫说的很感人,她感动。二是因为她想起自己对于林星竹也是只生不养,她也伤心了。 她赶忙擦擦眼泪,说道:“儿啊,你也说了咱们娘俩之间的关系,这么多年你就叫我娘,我就叫你儿子。你就是我亲儿子,我就是你亲娘啊”。 娘俩抱头痛哭,泪流满面。 哭了半天娘俩也缓过来了。就在这阵儿就听门外“腾腾腾”几声,有人一边跑一边喊:“公子,出事儿了”。 万鑫抬头一看来的是穆震。就看穆震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累的满头大汗的。穆震到了万鑫耳边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说了什么。 就看万鑫吓得眼睛瞪得溜圆,大口喘着粗气,告诉穆震:“快去请皇甫长老,还有司徒兄弟”。 又叫丫鬟准备文房四宝,随后刷刷点点不知道写了什么,随后将书信交给丫鬟珍珠,让她把这封书信带到常甸县送给江云濯。 就说珍珠带着书信跟着下人套了一辆马车直奔常甸县城。 约摸傍晚时分珍珠到了常甸县城,因为珍珠不是第一次来,她上次端午节的时候陪着老夫人林敏来了一次。所以直奔江家宅院。 到了江家宅前,今天也不知怎么的挺巧,江云濯正好在门口,他在门口干什么,他送人呢。 今天正好是江安离开的日子。江安就是江云濯的那个小厮,这小子可不只是小厮这么简单,那也是名门之徒,不然当初在九华城凭着一根齐眉棍能和燕宇华对阵三十多招吗。这不今天要回师门继续学艺呢。 这边江云濯刚把江安送走,他一回头正好看见珍珠了。 珍珠赶忙上前施礼,随后又把万鑫给的书信送给江云濯。 江云濯打开书信一看,吓了一跳。书信的大概意思是万鑫有事要离开南中一段时间,短则三月长则半年他想让江云濯帮着照看老娘,怎么找江云濯了,因为林敏是江云濯丈母娘啊。至于具体什么事信上没说。 江云濯想“万鑫可不是一个毛毛躁躁的人,什么事情让他这么慌张呢”。 他待在门口想事,突然又有一个赶车的伙计到了他面前,冲着宅子里边喊:“哎,府里管事的出来一个,这有你家少王爷的书信”。 江云濯一听怎么又有自己的书信,冲着伙计搭话:“大哥,我就是江云濯,信给我吧”。随后他接过来一看,这封印是金钰茹写的,信上说她也要外出办点事,就不来到别了等回来在跟江云濯请罪。 江云濯心想这一个两个的这都怎么了,这怎么都有事儿要走啊。 他回了家越想越不对,这中原怎么还要有大事要发生啊?他连忙找到自己的父亲将事情由头至尾说了一遍,又表示自己也要走。 江星杰知道留也留不住,这小子心有鸿鹄志,心中都是江湖广大,哪能留在这安稳度日了此余生呢。只得同意。 随后又分别见了李氏和周氏。李氏不想儿子走可是也没办法,儿子留在家里一整天心事重重,说是茶饭不思,寝食不安有点过了,可是确实不快乐。李氏让江云濯有空回濯阳山见见外公纯阳子,江云濯说:“这是自然”。 周氏也写了一封书信让江云濯到九华城后带给自己的父亲当朝丞相周玉澍,一来报个平安把孩子找到的消息告诉周老,二来让周老观照一下江云濯。 江云濯又和父母及两个娘商量把万鑫的母亲接来江家宅院居住,相互之间也算有个照应,正好也方便林敏和李氏周氏说话,省的寂寞。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江云濯又去找了项樱,问她以后有什么打算,项樱也想回九华可是走不开,南中病症还没完全治好,而且吴白仙不放她走要传授她医术。 还有特别重要一件事儿,江云濯的弟弟羽哥儿拜在项樱门下学医,其实本来是要拜在吴白仙门下的。吴白仙觉得辈分乱了就让项樱收了羽哥儿。 项樱这些天又忙着学艺又忙着传艺,还得忙着治病确实走不开。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清晨,江云濯辞别父母亲人朋友,骑着大靐离开南中。 一路之上江云濯心情大好,这次出来可是和之前不一样了,如今自己找到了自己的家,父母相认,欢聚一堂。如今有家可奔心里别提多好受了。 可是她得心里还是挂念着林星竹,热恋少男少女,两地分居时间久不见那哪行啊,又没有视频电话,电子邮箱联系,你说他能不想吗,尤其是这把找到了林星竹的生母,江云濯更高兴着急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林星竹让她高兴高兴。就这么马不停蹄直奔九华城,嘴里念着: “少年应有鸿鹄志,当骑骏马踏平川”。 大靐问:“小子,你这句诗我明白是什么意思,不过鸿鹄什么的我不喜欢,我觉得你眼睛那么厉害应该是老鹰,你啊现在是雏鹰展翅高飞了”。 一人一马说说笑笑殊不知前方等着他们的是层层险阻。 第94章 万仙山中结善缘 玄生寺里上高香 江云濯自打离开南中,马不停蹄够奔九华城。 他现在恨不得插上翅膀直接飞去林星竹身旁,所以这一路上星夜兼程,风餐露宿非是一日之功,这一天来到一处所在。 江云濯侧耳细听,只听得群山环绕之间,隐有祥钟声起,时有庆鼓音传。抬眼观瞧青柳翠柏,飞鸟常在。 江云濯想着这山林间许是有庙宇佛塔,他想着去上上香,一来给林星竹还有自己父母二弟祈个福,二来自己确实好几天没好好吃饭了,自己这风餐露宿的再这样真受不了了,别说他了,就是大靐也受不了啊,光赶路不吃饭都要累死了。 俩人一商量,决定上山看看。沿着山路一直往上走,两人大受震撼。只因那山路开凿于崖壁洞穴之中,两侧石壁镌刻千佛万仙。诸天星宿,各路神王。什么四方大帝,两大帝君,各路天尊。慈眉的佛祖,怒目的金刚。一个个光鲜亮丽,栩栩如生,好似要脱壁重生一般。 忽然大靐叫住江云濯,随着大靐目光看去,眼前的壁画让江云濯大吃一惊。 只见这幅画是刚画的,而且好似没画完,有很大的空白处,画面上位于最中间的那位神仙,约有二十出头,头戴乌纱帽,身穿秀凤装,周身缠绕火焰,手持木剑,身后跟着一只火凤。 江云濯仔细看看,这人怎么有点像七叔呢。他再看这人身边的三个随从,从左往右第一个身穿着绛紫色飞鱼服,手持大锤,长须垂胸,约有五六十岁。第二个红袍金甲,胯下赤尻豹手中震天弓,还有一个女子一身素白色长袍,手持拂尘。这个人江云濯太熟了,这不是自己大姨李云溪吗。 他寻思着“这几个人怎么在壁画上,这是谁画的啊”。就在时就听前边“嗷……”一声大叫,江云濯就是一愣,这是什么玩意,什么野兽。紧接着就听山上“铛……铛……铛……,晃……晃……晃”,一时之间钟鼓齐鸣。 江云濯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按理说寺庙的钟鼓,不能这么急促的敲,你得是什么着火了,遇贼了或者是别的门派来挑战才急敲召集众人。把江云濯弄的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他赶忙带着大靐往前走,想看个究竟。再往前走是一片林子,江云濯刚进来就听见低低的吼声。他寻思“这是什么玩意叫唤,老虎,狮子还是豹子?” 他顺着声音往前拨开杂草一看,眼前是只白狐,这狐狸个头不小,赶上家养狼狗大小了。 江云濯一看他左腿上有血,在那躺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时间也不忍心,他和大靐到了近前,江云濯取出水壶给它喂点水,那白狐喝了,精神有些好转,抬头看看江云濯。 就在这时听得远处有声响,一群人吵吵闹闹喊着:“快点,快点这边有血迹,在这边呢”。 江云濯心想不是哪来的猎户要抓这只白狐啊,他仔细看看这狐狸,自己要是不管可是跑不了。自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救救它吧。于是就在附近找了一处浓密的草丛,把白狐放在里边,并冲着那白狐道:“我告诉你啊,能不能活就看你自己了,别出声阿!” 他刚起身没一会儿,就看着乌泱泱围了五六十号人,一个个拿了竹竿木棍,有的还拿着钢叉,宝剑。他仔细看看拿竹竿木棍的大多是穿僧衣,光头,有戒疤的和尚。其他的好像是俗家子弟。 这阵儿有一个约摸二十出头的胖和尚上前拱手:“这位施主,不知可否看见一只白狐,右腿受了伤,叫声有如虎啸啊”。 江云濯一听这不就是自己救的那只白狐吗,他有心问你们找它干什么,可又觉得这样实在太假了,别被人看出来。于是摆摆手“没有,没看见,我刚过来”。 这和尚也没多问,刚要带着手下人走,突然手下有人说话:“哎,大师兄那边有血”。 那和尚一听手提着木棍走在最前边,要用这木棍去拨那草。 江云濯这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心想:“天啊,真要把那白狐弄出来了,我管不管”。 内景里的刘焕之告诉他:“兄弟,你别多管闲事啊,你看见刚才那个胖和尚没,是个练家子,咱们刚来别惹他们,再说那白狐的底细咱们并不知晓,要是办错了可就遭了”。 江云濯也觉得他说的有理,于此同时那胖和尚的木棍也拨上那草堆了。 突然大靐一声暴叫,几步到了近前一张嘴咬住一个小和尚的衣领,一使劲他把那小和尚刁起来了,随后带着那个小和尚往远处跑。 这群人依靠这怎么把人叼跑了,赶紧去追,还有人小姑江云濯呢:“兄台,你的马把我师弟叼跑了,快来帮忙啊”。 江云濯拍拍脑袋,心想“这还用我管不管,大靐直接就管了”。没办法也跟着那些人一起去追大靐。 大靐叼着这小和尚一路往上走,到了寺庙山门前止住脚步。可把这小和尚吓坏了,魂都快飞了。 几人追上之后,江云濯想想还得装作十分生气的样子,他用手啪啪打了大靐几下,嘴里装着骂:“嗨,你个畜生,你干什么,你跑那么快干什么,你再伤到人家小施主”。 正说着只听寺中有人讲话:“驸马爷,男子汉大丈夫又何必撒谎呢,何不寺中一叙”。声音洪亮,有如铜钟。 江云濯顺着声音抬头一看,眼前是一个老和尚,高颅顶,蛤蟆眼,蒜头鼻子,大长脸。这老和尚大约有五十一二岁,往那一站神采奕奕。 江云濯不敢大意上前见礼:“晚辈江云濯请问大师法号”。 这和尚也高诵佛号:“阿弥陀佛,老衲玄生寺素华和尚”。 一听是玄生寺,江云濯抬头一看,那寺庙门前的牌匾上写的可不就是玄生寺吗,他一激动,心想“真到玄生寺了,我记得七叔说过,玄生寺在万仙山”。他赶紧施礼:“呦,大师,适才多有冒犯,还请恕罪”。 素华法师道:“驸马爷,我们主持有请,你且随我来吧”。 江云濯跟着素花和尚一路前行,这一路他也没什么心情看这寺庙了,一直疑问“这住持怎么知道我要来啊,还有刚才那个素华在山门口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他看出来是我放走的那白狐。这白狐跟这寺庙又有什么瓜葛啊”。 两人一前一后,三转两转进了大雄宝殿。只见前边佛像前跪着一个法师。素华和尚冲着他施礼:“阿弥陀佛,师兄,人我给你带来了”。 “师弟,你先下去吧。驸马爷请近前一叙”。 江云濯到了近前,只见面前这个老僧穿着长相与众不同。 这老和尚头上九点香疤,两道长寿眉,一双菱角眼,三绺长须胸前飘摆。慈眉善目却也不失风度威严,身穿一身杏黄色僧衣,外穿红袈裟。 江云濯一看这是得道高僧啊,躬身施礼:“阿弥陀佛,大师晚辈有礼了”。 这老和尚比起刚才那个可是有礼貌太多了,开口道:“驸马爷不必多礼,你的大名老衲要有耳闻,我两个徒弟都提起过你……”。 江云濯问:“不知高足是?” “一个叫蒋纯,另一个吗算是我半个弟子叫叶瑶,不知你可认得”。一说蒋纯和叶瑶,江云濯当然认识了,那在海市比武的时候都是一起的,他能不知道吗。这老和尚既然是蒋纯和叶瑶的师父,那江云濯也猜了个大概,拱手道:“我要是没猜错,您就是苦叶大师吧”。 苦叶点头,随后示意江云濯坐下。 江云濯打听蒋纯和叶瑶的事儿。苦叶说她俩都挺好,海市之后她俩先后都来过玄生寺看望师父,尤其是叶瑶来的时候还带了喜糖。 江云濯一听喜糖,心想洛春风这小子可以啊。不等他高兴,苦叶问道:“驸马爷,你在这万仙山上可曾见过一只白狐啊”。 这句话一出,江云濯不知怎么回答,思来想去“这老和尚有能耐,既然他都问了,我在说谎就有些小家子气了,干脆承认”。想到这开口说道:“大师,我确实见过一只白狐,不知那白狐与贵寺有何瓜葛,为何引得那么多师父前去追赶呢”。 苦叶一看江云濯这小子当真敢作敢当,倒也敬佩于是也不隐瞒:“那白狐原是我玄生寺,伏魔洞中镇压的一只妖怪”。 江云濯一听吓坏了,嘴张得老大:“什么?那我不是惹祸了吗”。 苦叶安慰道:“驸马不必惊慌,这是命中注定的”。 江云濯心想“你说的都是什么玩意,还命中注定的,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于是苦叶就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江云濯说了一遍: 这白狐也算是天生灵兽,原在那泰梁山顶修行,历经五百年修的人形,下山生活。 那白狐初入人间心思单纯,因长相貌美结实一人名唤宋霖。后一人一狐结了姻亲。然而人妖殊途,被一游方道人识破。道人将此事说与宋霖,宋霖不信。被道人设计逼迫白狐现了原形。 宋霖得知自己妻子是妖怪,自然害怕让道长将白狐抓走。那白狐逃离出去,又回深山修行下山报仇,杀了道人与宋霖。 自那以后变作一美人,专杀薄情男子,又害了十九条性命。 我玄生寺开山祖师爷共七人,这七人义结金兰,这个驸马想必知道,因为七位祖师爷中的老七就是炎羽,我听蒋纯和叶瑶说他前段时间二世下界历练,更名赵煜,后位列仙班,为三界督察正司。 江云濯点点头。 苦叶继续说道:“当初降服白狐的就是二祖师爷任飞”。任飞降了白狐后并未将他打死,而是把他关在伏魔洞中,命令弟子给予粥食,待有缘人来灾难便满。 前些天睡梦之中二祖师爷任飞与七祖师爷炎羽入我梦中,说是白狐灾厄已满,待南方乘玄龙之人到此,便可将它放了。 老衲也曾学些算卦之术,俗话说乘龙快婿,说的不就是驸马爷您吗。只是还没等我们放,那白狐便咬伤送饭的弟子跑了。 手下弟子一拥而上这才伤了白狐。 江云濯听了这才明白,原来这是七叔和他二哥交给我的事儿,只是那我之后怎么办啊,是把那白狐抓回来还是怎么办啊,也没说明白啊。 苦叶道:“驸马爷常在江湖上走动,那白狐若是改过自新那便罢了,若是仍旧作恶,杀人害命,驸马可不能袖手旁观啊?” 江云濯躬身施礼:“大师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 离开大雄宝殿江云濯在寺里闲逛,想着自己都来玄生寺了,那就四处看看上上香拜拜佛吧。 他跟寺里的小和尚说了这件事,随后到了大殿,跪在蒲团之上随后手持香炷,闭眼祷告“佛祖啊佛祖,愿你保佑我父亲,母亲,二娘身体康健,我那二弟再不受苦。愿你保佑我早日见到星竹。还有我的那些朋友保佑他们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想到这冲着佛像磕了三个头,又将香炷插在香炉内。 江云濯刚要出大殿,就听见外边一阵大乱,三个人争先恐后的奔着大殿来了。后边是两个小和尚,也就十一二岁,一边跑一边喊:“师兄,你慢点,你刚受了伤还没好利索那,不能跑,快停下……” 江云濯仔细看看前面那个人,大约有十四五岁,因为这里是寺庙,那俩小和尚管他叫师兄,他又有头发所以他应该是个俗家弟子。 就看这个人前发齐眉,后发遮肩盖背,两只大豹子眼睛眨巴眨巴的还挺可爱,一张小圆脸。 这人也不知怎么的了胸前缠着白布,可能是跑的把伤口弄裂了,血都渗出来了。这人一边跑一边喊:“少爷,少爷”。 江云濯一听这声音这怎么这么熟悉啊,他仔细一看这人“哎呀,你不是江安吗,你怎么受伤了,这谁打的你告诉我,我找他去”。 第95章 山上书呆子 江云濯在万仙山玄生寺得知了白狐的事,他正在寺里上香,突然听见有人吵闹。 江云濯一看来的正是江安,再看江安胸前有伤。江云濯一看可就火了,别看这俩人名义上是主仆,可是江安对江云濯有救命之恩啊。 江云濯问:“兄弟,你怎么的了,被谁打了,你告诉我”。 再看江安的脸跟巴掌打的那么红,不好意思说道:“没事儿,快少爷,跟我去我屋坐一会儿吧”。 江云濯跟着江安够奔后堂。江安还忙着给江云濯倒水呢。 江云濯说:“你别忙活了,不是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这是被谁打了”? 江安不好意思说,挠挠头,自嘲道:“嘿嘿。马失前蹄,差点让人把心给掏出去了”。 把江云濯说懵了,问道:“什么玩意,你说什么呢,什么把心掏出去了,你不是诓骗谁家小姑娘了吧”? 江安说:“少爷啊,我还骗谁啊,我差点没命了”。于是江安就把自己的事儿由头至尾说了一遍。 江云濯就明白了,其实啊江安身上的伤就是那白狐整得。 玄生寺也分堂口,江安所在的那个堂口就是当初任飞设立的堂口叫铁熊堂。玄生寺内关押的妖魔鬼怪也不少,哪个堂口抓的妖魔就归哪个堂口管。 江安这小子天生神力在铁熊堂小辈中声望很高,所以堂中长老对于江安也不瞒着也不掖着,白狐的事儿江安也知道。 白狐就压在伏魔洞里,江安常常偷着给白狐带吃的,一来二去一人一狐就熟了。铁熊堂的长老知道这事儿可也没太生气,反而把喂养白狐的事儿直接交给了江安。 这天江安照常给白狐送饭,这白狐今天也不知道怎么的了,头不抬眼不睁。江安到近前查看情况,以为白狐病了,带着那些铁索它不得劲。 这边江安把铁索一打开,那边白狐眼一睁,挂啦一爪子把江安给抓伤了,白狐趁机跑了。 江云濯听到这也明白了,闹了半天江安这伤啊是那白狐伤的。江云濯看看江安,这小子也不生气。江云濯问:“我说兄弟,你看怎么一点不生气啊”。 江安摆摆手:“少爷,它也不是故意的,这不也没要我命吗,而且你说那小白英关在那伏魔洞里有千年了,天大的仇怨也该消了吧”。 江云濯看看他,都气乐了:“你小子被挠了还替他说话呢,当真被狐狸精迷了心窍了”。 俩人嘿嘿一笑。也就在着这阵儿,听着寺里有人高声念诗: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蜈蚣百足,行不及蛇;雄鸡两翼,飞不过鸦。马有千里之程,无骑不能自往;人有冲天之志,非运不能自通。 盖闻:人生在世,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文章盖世,孔子厄于陈邦;武略超群,太公钓于渭水。颜渊命短,殊非凶恶之徒;盗跖年长,岂是善良之辈。尧帝明圣,却生不肖之儿;瞽叟愚顽,反生大孝之子。张良原是布衣,萧何称谓县吏。晏子身无五尺,封作齐国宰相;孔明卧居草庐,能作蜀汉军师。楚霸虽雄,败于乌江自刎;汉王虽弱,竟有万里江山。李广有射虎之威,到老无封;冯唐有乘龙之才,一生不遇。韩信未遇之时,无一日三餐,及至遇行,腰悬三尺玉印,一旦时衰,死于阴人之手…… 江云濯一听“嘿,这诗是我们那边的”这人背的是吕蒙正的《寒窑赋》,你还别说背的可真不错。 前有江安带着江云濯离开屋子往旁边的状元殿去,这座状元殿是当初玄生寺七人结义中六爷张文斌设计的,因为当年六爷张文斌是书生出身,后来官拜丞相名扬天下。打那之后这座状元殿也常接待备考的学子,而且不收费。 江安冲着里面喊:“哎……徐大哥,你又在那背诗了”。 就听一声很粗的嗓音:“是啊,我又在这发疯了”。 江云濯没弄明白,心想这怎么还有自己说自己发疯的。 两人到了近前,江云濯一看面前这人吓了一跳,只见眼前之人年龄约有二十七八岁,一身书生打扮,身高八尺,体格健硕。一张大红脸艳红艳红的,跟那刚出东山的太阳似的。两道扫帚眉,一双大圆眼,高隆鼻子,大长嘴,还是个地包天。别看长得不强,不过面带忠厚。这人你看打扮是文人,看长相是武将。把江云濯弄一愣。 江安给江云濯介绍:“少爷,这是在玄生寺内学习,等着明年春考的学子叫徐治字世忠。徐大哥,这是我家少爷,当朝驸马江云濯”。 徐治一听是驸马躬身要施礼,江云濯一搀他:“徐大哥,不用客气,我这驸马流落在外,还被通缉,你不用拜”。 徐治一摆手,他不起来,继续道:“我跪的不是皇家,我跪的是救命恩人啊”。 江云濯就是一愣,说道:“徐大哥,你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啊,我以前从来没见过你,又谈的什么恩情啊?你快起来!” 徐治说:“驸马,我们是没见过,不过你对我家确实有恩啊,我说个地方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江云濯说:“什么地方?” “林州城!” 江云濯一听林州城他想起来了,当初众人经过掠影山藏槐寺时,与恶煞以及罗刹堂确实经过一番激战,难道说有他吗?他仔细想想不对啊,这张红脸他可没见过啊。他说:“徐大哥,你说的这个地方我知道,我也去过,只是你我没见过啊”。 徐治说:“驸马,想当初你们一行人到了林州城,打抱不平肃清藏槐寺,又平罗刹堂。我家祖居锦州城,有一胞妹,去年我没在家,罗刹堂进家抢人抢了我胞妹,送到藏槐寺要给祸害了,正巧碰见驸马爷众人打退恶煞,肃清了林州城的党羽。驸马爷可还记得当初你和另外两个公子上了藏槐寺的阁楼,当时带进去了三个姑娘,我胞妹就是其中之一啊”。 江云濯听到这恍然大悟,想当初。不有那么句老话吗“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为人在世还是得多做好事。 江云濯扶起徐治:“徐大哥,不必客气,想当初那件事那是我们兄弟一起出手,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再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举手之劳,不必挂念”。 两人说说唠唠,不多时到晌午了,该吃午饭了。就听见外边有人喊话:“官人,今天这是怎么了,往常吃饭你第一个就冲去了,今天他们都吃完了你怎么也没去啊,这不我给你带来了”。 江云濯听着声音翠生生的,是个女的,他抬头往门外观瞧。只见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女子,大高个,细身板。淡黄中衣,翠绿外靠,腰系五色丝绦,足登平底绣花鞋。 这女子有个二十二三岁,头顶挽发髻,戴着五罗轻烟罩帕,看样子是个已婚女子。 徐治一看:“哎呀夫人,你怎来了?”说着给江云濯介绍:“驸马,这是我内人。夫人啊这就是我老跟你说的江驸马”。 江安也见礼:“见过于师姐”。 这女子一听是江云濯,眼睛一下就亮了,脆生生嗓音:“哟,驸马爷,你好啊,你的大名真是如雷贯耳啊,我是日也听,夜也听,听着我耳朵都起茧子了。不光我夫君,江安,南宫琴音,蒋纯谁都提你,你在玄生寺啊可是出了大名了”。 就这几句话江云濯觉得这姑娘可真干脆利落,说话一点不拐弯抹角,一点不拖泥带水,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嘎巴溜脆。 江安给他介绍:“少爷,这是我师姐于澜”。 于澜一看见江安胸前有伤,赶紧询问:“哎呦,江安,你这怎么了?” “没事儿,不小心摔的”。于澜摇头笑笑。 江云濯想见礼,他寻思我是叫于大姐,还是叫徐大嫂啊,看她这么厉害叫大嫂别不爱意啊,我怎么叫啊。他这一合计可就晚了。 于澜看出来了一摆手:“嗨……,我说你这么大驸马爷怎么婆婆妈妈呢,你叫啥不一样啊”。 江云濯一听可懵了,心想“她怎么知道我想什么”? 于澜说:“嗨……,我就这么点能耐,你叫我啥都行”。 江云濯躬身施礼:“见过于大姐”。 他看看江安,江安点点头,那意思你想的都对。 徐治开玩笑:“我都不敢偷着藏钱,我一说谎话她就看出来了”。 于澜一拍他:“你怎么一点正形也没有啊,正好我带了不少饭菜,驸马粗茶淡饭你凑合吃几口,江安你也在这吃吧”。 就这么的,三人落座。于澜收拾利索后起身要走:“驸马,我师父让我吃完饭去找他,我就不多陪了,官人,江安你俩照看好了啊”。 于澜走了之后。江云濯道:“徐大哥,你可好福气啊,娶了这么个好娘子啊”。 徐治嘿嘿一乐:“有时侯我也闹不懂,你说她看上我什么了,不怕驸马你笑话,我长这么大鸡都没杀过,别看长这么大个什么能耐也没有,就会读点书招笑的是考了两次都落榜了,要不你看我不回家学习了吗,乡里乡亲都笑话啊,我没脸回去啊。就是这寺里人都叫我书疯子”。 江云濯问:“那你和于大姐是怎么认识的?” 徐治说:“惭愧,这不上次落榜之后吗,心情不好信马由缰,也不知道怎么的了就到万仙山了,一直上了玄生寺,我寻思都来寺庙了那就来上香吧。正好碰见她在那算卦,我就求了一签,下下签。我就有点难受了,沿山而下到了一条河旁又有点难受。我寻思洗洗脸清醒清醒,哪知道她一直跟着,她以为我要投河紧拦慢拦。她力气又大,又会武,我打不过她,让她给我扛山上来了。她直接从那个签筒里抽了一个上上签给我,她说“对不起,给错了,其实你是上上签”。我被她逗乐了。她给我收拾房子让我在这学习。一来二去就熟了,这不她师父做主我俩就完婚了!” 江安在一旁搭话:“徐大哥,于师姐看人准着呢,这寺里寺外谁不知道啊,你啊这次进京赶考定能金榜题名,我们都等着呢”。 徐治说:“唉……,啥金榜题名啊,我也不奢求了,许是我才疏学浅,考不考得上无所谓了”。 江云濯说:“徐大哥,你之前不背了吗。像姜太公和孔圣人那样的大贤也有埋没之日,我想等你运来之时,会有出头之日的”。 三人说说笑笑,直到天色已晚,江云濯一看这也走不了了,那等天亮再走吧,就这么的江安给江云濯安排住处。 江安给江云濯安排好住处后离开客房要奔自己的屋子,突然听见房上有声音,他打了个冷颤一回头,正是他师父素华法师。 第96章 山下画疯子 江云濯在玄生寺住了一天,等到第二天早上,他先后拜别江安,苦叶大师,徐治,于澜等人骑着大靐从后山门奔京城而去。 沿着山路行了有二三里离开了高山,进了林子,万仙山后山树林道路纵横,江云濯又是第一次来万仙山,他三转两转就找不着道了。 没办法他下了马,一人一马在林子里乱转,他想找个人问问道路,偏就这么巧听见林子里有人唱歌: 儒门道户释相通,三教从来一祖风。 红莲白藕青荷叶,心慈性善本同宗。 他这一唱可把江云濯吓坏了,不是因为这个歌词是因为这个唱歌的声音太阴森恐怖了。这声动静,空有人声没人动静,好似叫嘴的乌鸦,鬼哭狼嚎似的。 江云濯问大靐:“大靐哥,你见多识广,这是什么动静啊”? 大靐活了几百年也没见过这些东西,他低低的音声说道:“不知道啊,我长这么大也没见过啊”。 江云濯赶紧稳了稳心神,他自己劝自己:“没事儿,没事儿,云濯他就是恶鬼能怎么的,咱们走南闯北什么没见过,就凭自己加上大靐有什么可怕的”。想到这冲里边高喊:“哎……,林子里边什么人,装神弄鬼的算什么能耐给我出来。” 他这么一说,林子里面果然换来低低的脚步声,只听得“刷…刷…刷…”的音声。 别看是大白天,他这声音一传开可真够吓人的。江云濯壮着胆子,扒着眼睛看。 就看打从林子林走出一个人来,这人长得可太吓人了。江云濯心想这是人吗,光有人形没人模样,感觉就一把骨头压根都没肉了,说句不好听的,把这人烧成灰连人带盒都不见起有两斤。 你看他这个模样,高颧骨,蛤蟆眼,塌扁鼻子,老虎嘴。一张青棕棕的面皮趴在骨头上,身上各处的血管都暴出来,满脸长着寿纹寿斑。通身穿青,遍体挂皂,这身衣服也不知道穿了多少年了,有一股味,一股汗酸味又混着笔墨纸砚味,说不上好闻还是不好闻。 这人看见江云濯了上来搭话:“哎呦,这位小公子有什么事儿吗?” 江云濯睁法眼看看眼前人,眼前这人非妖,非怪,非魔,非鬼,他还真是个人,只是他的生气并不旺,感觉是全凭一口气吊着的。 江云濯答道:“这位老人家,在下初来乍到不知道东南西北,还望老人家指个道路”。 这人一看江云濯挺客气,就跟他说:“你要下山啊”? 江云濯说:“是啊”! “那这样吧,你着不着急,你要是着急我就给你指路你自己走,你要是不着急你就跟我进院子里坐一会儿,我忙完了也要去山下镇子里买点东西,咱们可以一起走”。 江云濯一想“我也没什么事,有人领着总比自己一个人强,等他一会儿吧”。于是说道:“老人家,那就辛苦你了”。 这老头在前边领路,江云濯牵着马跟在后边,兜兜转转走了半里多地,前边有一片篱笆墙,篱笆墙里有一间茅草屋。 老头把江云濯请进去,把马拴上,给江云濯让个座,又给倒了点水。 江云濯环视四周,这小院子并不大,布置陈设没什么新奇,可是稀奇的是从里到外的石阶上,石路上,树枝上全是宣纸。 宣纸就是平常人写字画画用的,江云濯有点纳闷,心想“这小茅屋不像是过日子的地方啊,从里到外全是纸,其他啥玩意也没有啊,他吃啥喝啥啊”。 就看这老人家从后边的背篓里取出几块青色的石头,随后用锤子把那石头砸开,把杂质扔了,选的品质好的青石头,再用石墨磨得细细的,又用筛子仔仔细细筛了好几遍。 江云濯也弄明白了,古人画画也没什么好颜料,他也没处买去啊,所以古人画画的时候一般都用天然的物质。比如这带颜色的石头,把这石头磨得细细的,随后对上水画画。 江云濯也没意思,他闲着没事看看这地上的画,他不看还则罢了,他这一看吃惊分晓。 这画画的太好了,什么仙风道骨的老道,怒目圆睁的佛门金刚;彩衣飘飘的绝色仙女;青面獠牙的太岁老爷;神采奕奕的带剑儒仙;乌纱蟒袍的铁面判官;张弓带箭的金甲神将。 江云濯可真看入迷了,怎么感觉这些画在哪看见过呢,看了一张又一张,瞅了一幅又一幅。突然一张画停在了江云濯的手里,画上的人江云濯认识。 只见画上之人年龄在个二十上下岁,别看是画不是真人,就光是这画上的人也是威风凛凛,仪表堂堂,神仪朗目,不怒自威。 这人头戴描金乌纱帽,身穿锦衣秀凤装,虎背蜂腰螳螂腿,腰扎鸾凤玉带,手持梧桐木剑,火凤在后,烈焰随身。 江云濯一看这不是赵煜吗,这纸上的人和当初在万仙山前,山壁画上看见的真是一模一样。这画技比上吴道玄在世了。 他又拿了几张,又看见了童赩,鲁庆,以及他大姨了尘。衣着服装以及动作神态与那壁画上见得一般无二。 江云濯忙问:“老人家,这画是你画的?” 老人家头没抬眼没睁:“是啊,这些画都是我画的,怎么这人你认识啊?” “老人家我有个问题,那万仙山前石壁之上刻画的仙神,可是由你所画?” 老人家点点头说道:“是啊,你看见那壁画了?我画的怎么样啊?” 江云濯懵了,问道:“老人家你家多少代干这个啊”。 老头笑笑:“啥几代啊,就我一人”。 “就你一个人?” 江云濯心想“你吹吧你,那万仙山前壁画上的人物不说成千上万也有好几百啊,你一个人打你出生就开始画,画到现在也画不完啊。再说那有的壁画画在悬崖峭壁之上,就你这么个老头,皮包骨头你能有什么能耐,我说这两年地里的耕牛怎么少了,感情都被你吹死了”。 他这么一想,老头笑了:“小公子,我也画了几百年了,有的时候还真挺寂寞,突然看见你我还挺开心”。 这一句话把江云濯吓得,全身汗毛都炸起来了,吓出了一身白毛汗啊。心想“画了几百年,那他是个什么玩意啊”。 他又睁开法眼仔仔细细观瞧眼前这个老头,从左看到右,从上看到下,从前看到后,一没邪气,二没妖气,他确确实实是个人。 他再仔细一看,这老头肚子里面隐隐有金光。江云濯正考虑着呢。 老头说话了:“孩子,你不用考虑了,我知道你想什么呢,我年轻时犯下滔天大祸,有神人赐下一颗金丹,罚个长生不死,又让我在这万仙山前后画下万仙图,因为现在仙位有缺,图画不全,等什么时候万仙归位,万仙图完毕我才能再入轮回”。 江云濯听了这才明白,这时候老头把那石料也磨完了。两人一前一后离开茅草屋直奔山下小镇。 这老头别看长得吓人说话可挺有意思,俩人你一言,我一语说说笑笑。老头也简单的跟江云濯讲讲自己年轻时的事。 江云濯这才明白,这个老人家和当年赵煜任飞,张文斌等人是一个时代的,只是这老人家年轻时犯下大错才罚他在这画画。至于这老头的真实身份,不管江云濯怎么问,这老头就是不说。 没过一会儿到了旁边小镇子,这老头进了一边的一个颜料铺子,把这颜料换了几个钱。老头挺大方请江云濯喝酒,又要了俩凉菜。 江云濯问:“老人家,你不是吃过金丹,长生不老吗,还用吃饭喝酒吗。” 老头一乐:“我是饿不死,但是我馋啊,饭还行,不喝酒我连画笔都拿不住啊”。 江云濯一乐,招呼伙计多上酒,又添了四个热菜。俩人连吃带喝,推杯换盏。 这阵儿酒铺又来了几个客人,有个四十多岁的男的,长得小斤薄两,歪鼻子斜嘴的。这人一看见这老头,上来眉开眼笑的:“呦,画疯子,今个儿又来赊酒啊,要不大爷赏你几个”。 老头嘿嘿一笑,没搭理他,继续和江云濯喝酒。 这人姓陈,有个外号叫陈老赖。陈老赖一看这老头不搭理自己,被闹的挺尴尬,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到了近前一把就把这酒杯给夺下来了,这杯里也有酒,冲着老头噗嗤就是一下,把酒倒在老头脸上。 老头被浇了个措手不及。 江云濯一看,这火腾一下就上来了,心想你小子怎么这么欺负人啊。他一下子站起来了,把这陈老赖一把薅起来了。江云濯力气大啊,陈老赖都腾空了,两条腿叨噔叨蹬,跟死狗似的。 旁边人要上来帮忙打江云濯。江云濯把眼睛一瞪,把这几个人吓得谁也不敢上来了。 老头擦擦脸,用手扶住江云濯的胳膊:“驸马爷,算了吧别打了,他们没有恶意,就是平时小打小闹,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算了吧”。 江云濯把手一松开,陈老赖几人吓跑了。 江云濯和老头又入了席。再看这老头怎么也没怎么的,还在那喝酒呢。心想“这老头可真有能耐,刚才有人往他脸上泼酒,现在他怎么也没怎么的,挺有城府啊”。 老头说话了:“驸马爷,我没什么城府,你其实不用替我打抱不平,我这是罪有应得,不有那么句话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啊这是罪有应得,这都没什么”。说着俩人继续喝。 江云濯感到奇怪,这玄生寺的读心术我倒是有耳闻,于澜会我能理解,这寺外的一个画画老头能有这么大能耐,果真是深山藏虎豹,田野埋麒麟啊。只是这老头能看清我的心,我看不清他的心,他又不说,算了吧谁都有秘密,继续喝吧。 老头说话了:“驸马爷,你今天请我喝酒,赶明个儿我报答你,把你画在那万仙山的石壁上”。 江云濯一乐:“老人家,你开玩笑了,那万仙山上的万仙图都是位列仙班者才能登画,我凡夫俗子哪能登画啊”。又吃喝一顿,江云濯起身骑马而走。 老头看着江云濯的背影,手拿酒盅道:“早晚的事儿”。 第97章 晓恶石飞镇 收子黑松林 江云濯离开万仙山在路上行了十几日,这一天来到一个镇子。他探头一看石碑,上面写着“石飞镇”。 只见镇子规模不小,东西大街,南北小巷,交错纵横来往,却是井然有序。 镇子里做买的,做买的,赶车的,挑担的,卖葱的,卖蒜的,打把势卖艺的,好不热闹。 江云濯在镇里找了个小酒楼,叫“崔家老店”。这酒楼规模中等有三层,别看规模不太大客人可不少,打从酒楼门前一过就闻见酒香了。 江云濯也饿了,牵马往里走。 早有一个跑堂伙计看见,迎了出来。这伙计岁数不大二十多岁,长得挺瘦不过很有精神,肩头搭一白手巾。 小伙子挺机灵一看江云濯穿的挺阔绰,又骑着马是个富人,赶忙招呼:“哎呦这位爷,您是吃饭还是住店啊”。 江云濯说:“来一桌好席,要壶好酒,酒别太多。多少钱?” “诚心要你五两银子”。 “嚯!可不便宜啊”。 伙计搭茬:“嘿,爷你说的对,虽说贵点十二个菜,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应有尽有”。 江云濯说:“行,五两就五两,把我那马好好喂着啊,一会儿一并算钱给你”。 “好了,请二楼就坐!”伙计离开没多大会,就看他端着盘子来上菜,排摆好了。 江云濯一闻,还真挺香。他也饿坏了,吃喝起来。 正吃着就听见旁边屏风后边有人说话:“我说兄弟,你这是要去哪啊”? 另一个人回答道:“我要去北边买马然后到南边去买马啊”。 先前说话的那个人一听可急了:“什么去北边,兄弟你胆子真大啊,还敢去北边,北方草原各部落已经给梁国打开战表,两方要打仗呢,北边边关的人往外跑都来不及呢,你还敢往那去,你不是找死吗!” “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北方草原进兵了,北方部落规模都不大啊,来个一两个部落没事!” “什么,没事儿,你说的可太轻巧了,实话告诉你吧,北方众部落合兵,兵发中原,九大部落中除了上炎一族没发兵,其他八大部落集结了三十万大军压境,你以为我是跟你闹着玩啊”。 江云濯听着这两人说话也是吓了一跳,心想“北方部落来人了,这要一打仗免不了死伤啊,如今朝中能征惯战的几个王爷老的老,贬的贬,谁能领兵挂帅呢?”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听见街上一阵骚乱,乒乒乓乓的不知道都是些什么东西,江云濯就坐在窗边他扭头一看,就看大街上乱套了,茶棚也被拆了,街上推的车也被推倒了,卖烧饼的老头也栽了个大跟头。 前面跑着一个小子,腿上带着脚镣,身后七八个恶奴跟着,江云濯不明白问伙计:“伙计,他们干嘛呢”。 伙计伸脖子一看回头说道:“公子,外地来的吧,许是卖的人,人跑了他们在后边追呢”。 江云濯有点不敢置信:“怎么这青天白日的就有买卖人口,难道没人管吗”。 这伙计左瞅瞅右看看:“小公子,谁都知道这买卖缺德,可是没人说啊,老话说得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些天北国与梁国开兵见仗,一打仗难民自然多,有的人过不下去了卖儿卖女,卖妻卖子的有的是,你去找他他有卖身契,你还说不了什么,就是告到官府人家也有理,咱们这就算好的了,你看街头巷尾还有做买做卖的,我听说那经过北国侵略的地方都吃不上饭,开始卖人肉吃了”。 就这一句话江云濯可是又惊又气,易子而食以前只在书本上看见过,闹了半天是真的,看来不论哪个时代底层人的日子都不好过啊。 这阵儿底下逃跑那个小子也被抓起来了,那几个恶奴手里拿着皮鞭子这一顿揍啊。江云濯把拳头攥的紧紧的,牙咬的咯嘣嘣直响。这饭也没心情吃了,动了几筷子吃不下,他招呼伙计:“伙计!” “哎……,小公子你还有什么吩咐”。 “把这鸡和肉,反正不带汤不带水的给我打包了,再给我准备点馒头大饼我带走,还有把马给我牵来”。 “哎,好了”。 伙计出去了,江云濯结了账带着大靐走在街上,他越走越难受,越走心越烦,正走着呢看见几个农夫,一个个扛着锄头耙子在道上走。 江云濯眼睛一亮:“这位老人家请等一下”。 这几人一停,为首一个老爷子上来搭话:“这位小公子,你有什么事儿吗”。 “你这锄头耙子多少钱?” 老头先是一愣,随后回答道:“这是我们种地用的,我们不卖”。 江云濯说:“我多给你钱,你再买一把”。说着从兜里掏出二两银子。 老头一看当然乐意,就那么个破锄头,破耙子哪值那个钱啊。江云濯接过老头手里的耙子,随后翻身上马直奔城外而去。 刚出了城,江云濯伸出左手掐指一算,做到心中有数,纵马而去。 大靐问江云濯:“我说兄弟,咱们去哪啊?” 江云濯说:“去管趟闲事,大哥你怎么想”。 大靐嘿嘿一笑:“我不管。我不知道,我就是一匹马主人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不多时只听得前方有人喊闹,这里是当地的一处树林,叫“黑松林”。听着“噼啪,噼啪,噼啪”的响。还有人跟着骂呢:“快走,再不走老子打死你”。 江云濯撕了一块布把脸蒙上,手持耙子催马上前,因为他也怕打死人闹出人命,再加上害怕有人根据降龙墨神剑和龙魂剑认出他来,所以拿着耙子去帮忙。 就在此时一个女子实在走不动了,恶奴们让她起来,女子起不来,这鞭子疾风骤雨的抽过来,要看要把这女子打死。 江云濯的马到了,江云濯高声断喝:“待!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若说半个不,管杀不管埋,哇呀呀呀呀……” 他一哇呀把大靐乐的,心想:“你们家真是山贼出身啊,这小词背的挺溜啊”。 这帮恶奴一看吓一跳,有胆大不怕死的,上来搭话:“哪来的贼人,朗朗乾坤居然干这打家劫舍的勾当,真是不要脸”。 江云濯心想“你大爷,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个拐带人口的人贩子你还好意思说我”。 恶奴道:“小子,不要自讨苦吃,你知道我们是谁吗,我们是江湖上有名的八大侠客。我是下山虎,这是我兄弟窜山豹,白花蛇,镇山狮,五步蛇,翻江蜃,两头蛇,九尾龟”。 江云濯心想“你们这都一群什么玩意,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啊,全是畜生,也难怪都干那畜生事儿,你拐带人口真不要脸”。把手中耙子空中一举:“把值钱的东西还有那些人给我留下,不然我要你们命”。 下山虎大喝:“臭小子你少在那装大尾巴狼,你拿个破耙子许是在哪个农田里偷的吧,我看你能怎么的”。说着他手持杆棒上来交手。 别看江云濯拿的是耙子不趁手,不过他打这么个恶奴压根不费劲,再加上江云濯骑马居高临下,那镇山虎是在地下的。 俩人打了五六个回合,这会儿江云濯用大耙子一个横扫千军,他没用耙子带尖的那头,用的是耙子背面,而且也没敢使大劲,用了三分力,别看光三分力那也受不了啊,呼隆一下打在镇山虎的脸上,就听着“噗”一声,把这镇山虎打倒在地,连着后槽牙都给打掉了两颗。 窜山豹和白花蛇各带钢刀上前争斗,江云濯也不害怕把这打耙子抡开了,指左打右,指前打后,以一敌二不落下风。 这阵儿白花蛇钢刀直刺奔江云濯前胸,江云濯用打耙子向前一进招,用耙子齿一卷钢刀,就这一下钢刀就被卷飞了。 窜山豹一看不是对手,转身就跑。江云濯心想我给你留点念想,想到把这打耙子奔着窜山豹的屁股噗一下,就这一下窜山豹的屁股上多了九个眼。把窜山豹疼的“妈呀”一声,倒在地上。 有人救下窜山豹,这些人知道不是江云濯的对手,几人也明白赶忙逃跑。窜山豹捂着屁股,可是这嘴还不服呢:“小子,你有能耐报上名来”。 江云濯心想:“你当我是傻子啊,我要告诉你我是谁,我还戴面纱干嘛啊”。他眼珠一转,记上心头,他一摆耙子:“告诉你,爷爷是天蓬元帅下凡,赶紧给我滚”。他连打带喊,左边打一耙子,右边一耙子把这八个全打跑了。 这八个人边跑边喊:“臭小子,你给我等着”。 江云濯也没追,把面纱一揭,转身去看看那几个被绑着的人。因为这些人带着手铐脚镣用耙子不好打开,江云濯一看捏了个法诀从虚鼎里取了降龙墨神剑来砍手铐脚镣。 这么一下可坏了,因为此时树林里有个人正在用眼睛看着江云濯呢,起初江云濯摘了面罩他看的不确定,一看见降龙墨神剑,这人确定了他暗声道:“江云濯啊,江云濯又是你。你给我等着……” 再说江云濯把众人的手铐脚镣都给打开了。一看这些人饿的前胸贴后背,脸煞白的。于是把这包裹里打包的鸡呀,肉啊,大饼,馒头分给他们。可是这也有十多个人呢,大多是妇女和半大孩子,这些东西都不够吃的,还行一个个吃个半饱。 江云濯和他们聊天,这才知道这里的人都是北方的,两国开仗四处逃亡,有的家活不下去了卖儿卖女,有的卖妻子。有的直接就是被拐带的连卖身契都没有。 就在这时听着有人“哎呦”一声,江云濯一转头看见一个妇女倒在地上,这女的就是刚才被那几个恶奴毒打的那个女的,这么一打动了胎气了。 江云濯不太明白啊问道:“这是怎么的了,这肚子疼啊”。 其中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应该是生过孩子的说道:“她好像要临盆了,不过姑娘你这肚子不太大啊,你几个月了”。 “八个月”。这妇女说:“哎呦。古话说七活八不活,八个月临盆的八成活不了”。 江云濯说:“这位大姐你别说这些了,你要是会你帮帮她啊”。 “哎呦,那我试试吧”。说着招呼几个女的到了密林深处,就听见这女的在林子里连喊带叫,约摸有一个时辰就听着“哇……”的一声,你别说哭得可挺脆声,挺有劲啊。 江云濯也乐了,有妇女抱着孩子出来了,一般孩子生了光哭,可是这孩子就出生的时候哭了一声,再就不哭了。 有人说这孩子怎么不动了,是不是死了。江云濯一看也吓坏了,赶紧接过来看看,也不知道怎么这么巧,江云濯一抱过来,这小孩一下把眼睛睁开了,冲着江云濯一顿乐。 旁边一个小孩说:“活了,活了,这个小孩活了”。江云濯一看是个男孩,今个算是积德了。 江云濯说:“几位,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你们各自回家吧”。说着拿了些钱给他们安家,身上三十多两银子都散了。 刚才生孩子的这个妇女没走,江云濯一看问道:“这位大姐你怎么不走啊,是钱不够吗”他伸手去摸钱,没有了。 妇女说:“这位公子,钱够了,我娘家就在前边李家集,我还有个胞弟,我打算去投奔我弟弟”。 江云濯说:“那你还有个事吗”? “这位小公子你可否留下姓名,我在家中供奉你的牌位,等这孩子长大了让他报答你”。 江云濯说:“不用,不用,这都是举手之劳,我不用你报答”。再说自己一个被通缉的犯人,报名再出事了怎么办。 不管江云濯怎么说这妇女就是不干,跪在地上磅磅磕头,磕着磕着这女的一下子倒了,可能是刚生完孩子太虚弱了。 江云濯吓坏了,他一着急也忘了编假名了,赶忙说:“我姓江,我叫江云濯”。别说这妇女还真不知道江云濯的真实身份,不过江云濯这三个字深深地刻在了这个妇女的心里。 江云濯害怕这妇女出什么危险,让她上马,随后用布把孩子包在自己身上,自己步行护卫这妇女。 一边走江云濯一边询问这个妇女,这才知道这女的是李家集李员外的女儿叫李秀英,早些年李员外将李秀英嫁给了一个开酒楼的姓宋。 后来这个姓宋的带着全家去北方开酒楼,两国一打仗,北方部落进来打砸抢劫。 这宋老板脾气有点暴,北国人进酒楼抢东西,宋老板和他们一发火,两下打起来,宋老板被他们打死了。 可苦了怀胎有孕的李秀英,李秀英逃了出来被那几个败类拐走了。 此时也到了李家员外门前,江云濯叩门将事情告诉门口小厮,李秀英的弟弟李隆庆出来相认,姐弟俩抱头痛哭。 江云濯一看不错,转身准备走。 李秀英将他拦住:“恩公,你若不介意让这孩子认你做干爹吧”。 江云濯一听,心想“我才多大啊,我才十八我就当干爹了,这要在那个世界,我十八岁吃辣条还得跟老娘请示呢”。 他一上马冲着几人挥挥手,那意思不用了,别认干亲,随后打马而走。 李秀英姐弟以为这是摆手再见呢,自那以后在家中供奉江云濯的牌位,晨昏三叩首,早晚一炷香。 第98章 忆昔濯阳山 江云濯辞别李家集之后继续向前行进。此时正来到一处岔路口,江云濯勒住战马。 到了这一片,大靐就熟悉了,他开口道:“兄弟,这岔路往东是濯阳山大约半日就到,往北是九华城,大约一日路程”。 江云濯摸摸自己兜,这家伙,比脸都干净,因为之前在黑松林救下那群人以后,把盘缠都散给他们了,自己兜里没钱了。 他想想奔九华城,到了天也黑了,不能直接去找林星竹啊。还是得花钱住店,没钱怎么住店。 想到这他就打算先奔濯阳山,一来看看他外公,二来呢跟他外公借点盘缠。 想到这江云濯打马如飞直奔濯阳山,正午时分到了濯阳山山脚下。濯阳山的弟子都认识江云濯,那是掌门的外孙子谁不认识啊,有弟子通知纯阳子。 纯阳子一听外孙子回来了眉毛都乐开了,赶紧来见江云濯。 江云濯一看见自己外公,这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才一年时间,老人家老了一大截啊。自己这当外孙子的不孝啊。 纯阳子这一年确实不开心,俩女儿加一个外孙子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说老人家能不老吗。 江云濯问纯阳子:“外公,这一年星竹和春风回来过吗?” 纯阳子点头:“春风和叶瑶成亲后来住了些日子,这小夫妻俩现在游山玩水找不着影了都,星竹头年来了一次,就住了一天就走了。他俩来我跟他俩打听你,他俩都说不知道可把我急死了”。 江云濯不好意思,幸亏先来看外公了,不然这事情还不好办了呢,外公还不得急死啊。 有听说洛春风和叶瑶已经大婚,心里高兴,他们这一代也有修成正果的了。 祖孙俩移步内厅用饭,江云濯将自己大姨李云溪入天界为仙的事儿告诉了纯阳子,随后又将母亲的事儿说了一遍。 纯阳子听两个女儿兜走了着落,心中石头也算放下了。 饭后纯阳子与江云濯去龙蛇谷找青灵闲谈,江云濯把当初在东海见到龙君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青灵,青灵心中也是激动,打算有空去东海看看自己爷爷。 也就在这时纯阳子告诉了江云濯一个好消息:“孩子,你已经被赦免了”。 江云濯纳闷:“外公,这是怎么回事啊”。 “太后大寿,皇上大赦天下,你的罪名不大,自然被赦免了,不过你要是去九华城的话还是要小心啊”。 江云濯点头。 这阵儿就看纯阳子在那搓搓手,摇头晃脑,一张嘴他又闭上了。 江云濯明白这是有事儿啊,说道:“外公,你有事儿吗,咱们爷孙俩还有啥不能说的吗,不用藏着掖着你但说无妨”。 “孩子,你还要去九华城吗?” 江云濯寻思“这是什么意思,我当然要去啊,我就为些事儿来的我能不去吗”。他回答道:“外公,我也有日子没见星竹了,有点想她,我这不打算去九华城看看她吗”。 “你和她不是假成亲吗,既然你已经被赦免了,何必再入九华深入虎穴呢”。 江云濯心想“这一天整得,你们这群长辈真有意思,当初先皇下圣旨让我俩成亲,我俩不干,可是你们这些做长辈的一个个躲清闲谁也不管,现在我俩两情相悦想在一起了,你们这时候劝上了,又要鼓动我俩分开可这都怎么想的”。 心里这么想,嘴上不能这么说啊,这是外公是长辈啊,说道:“外公,孙儿的事儿就不劳您操心了,我心里有数”。 纯阳子一笑:“臭小子,你是不是嫌我啰嗦话多啊”? 江云濯摆摆手:“哪能啊,您看您这话说的。” 纯阳子也算得道高人,自然不和江云濯计较:“小子,你嘴上不说不过我心里明白,你觉得我们这些老的不管事是吧?” 江云濯摇头。纯阳子也没在意,继续说:“没事儿,我自己明白,我也确实不是什么能人,我呀资质平平啊”。 江云濯说:“老人家,你这太客气了,太谦虚了,咱们濯阳山九华第一门派,你老人家那是九华第一门派的掌门,你还没本事,你没本事那还谁有本事?” 纯阳子笑道:“我们这代有本事的,死的死,残的残,出家的出家,现如今坐着这掌门之位的都是些没本事,侥幸活下来的”。 江云濯想“外公说的也有道理,当初魔教大举进犯九华城,各门各派都跟着遭了殃,九大门派中受皇恩最大的就是濯阳山,可是当初出力最多的却是四季城,别看现在四季城人丁兴旺,可剩的都是些小辈,别人不说就说东方易城主一直闭关,之后云游天下,如今已是看破红尘,现在想想离着得道飞升也不远了”。想到这他不由自主的说:“外公,你跟我讲讲你那一代何人算英雄啊”。 纯阳子又道:“我们这一代第一英雄你们应该都认识啊,就是四季城的东方易啊,要不我给你讲个故事,给你讲讲我和东方易是怎么认识的”。 江云濯看自己这外公啊,挺念旧,挺爱讲故事,讲就讲吧,自己也爱听。 想那年八月十五,也就是在这濯阳山龙蛇谷的点将台,我的师父召开了一场九门比武。 当时啊九门齐聚,我那时也只是濯阳山一个普通的弟子没上台,只是跟在师父身后。 纯阳子说着,思绪回到了当年: 当时天宗门有一名弟子叫岳景松,这岳景松的能耐可是挺好,自幼习得剑法剑术精湛。九大门派的比武本来采用回合淘汰制,就是打什么十六强,八强,四强,二强最后得出第一。 这岳景松啊经过这一系列的角逐,本来已经成为第一了,不过这老小子目中无人,他可挺横,告诉要延长比赛时间要再比三天,这三条如果有人能胜了他,那么这次比武的奖品,濯阳山刚筑成的浮光剑就让给谁,不但如此把这消息放大但凡九华习武的都能来。 此话一出可把众人气坏了,心想“你有什么能耐啊,你再能打也不能这么目中无人啊,别说你只是个小辈,你就是武功盖世,天下无敌你也不能这么猖狂啊”。 可还别说连续打了两天也没人能胜过岳景松。 当时的东方易啊还没有什么名气,因为他才习武没多久,本来啊他也不乐意去打架,可是当时宁素琴在他旁边呢,俩人当时还没成亲呢。 宁素琴那时候十八岁,年纪轻轻爱打爱闹,非要去濯阳山看看。 东方易当时真不爱去,他不乐意去抛头露脸,可架不住宁素琴闹啊,正巧濯阳山也接待香客。 宁素琴说:“易哥,咱们去看看呗,就去进个香,咱们不去打擂还不行吗”。 东方易实在受不了了,只能答应。 两人到濯阳山的时候正好是第三天早上,东方易和宁素梅到大殿进香。 宁素琴哪有心情上香啊,上香哪有看人家打架有意思啊。就在这时有人来敬茶,敬茶的并不是别人,正是年轻时的纯阳子。 东方易和纯阳子还挺投缘,俩人唠上了。 宁素琴在那早就待不住了,她趁着东方易和纯阳子在那说话呢,偷偷的溜到后山演舞台看戏去了。 到了后山点将台,宁素琴左看看右看看,台上没人,为什么没人,因为岳景松连胜数天没人再上台了,没人上台比武,那岳景松不能老在台上待着啊,光站着也累啊。就这么的岳景松留在后台休息在那吃饭呢。 午饭过后,岳景松站在台上耍横:“我说南来的,北往的,南拳的,北腿的,使刀的用剑的,还有那位个高的。你说你们也练了十几年武功了,按理来说实力应该不赖啊,怎么就没一个人上来跟我过两招呢,是不是觉得我太厉害了,那实在不行我让你们一只手还不行吗”。 场下没人搭话,可把岳景松神气坏了,这小子把脑袋抬得老高,下巴壳子冲天,那肚脐眼看人。“我说,你们这么废物呢,我让你们一只手都不行啊,那这么的,我让你们两只手”。 宁素琴听着这小子挺狂啊,他抬头观看岳景松,只见得面前一人: 身高八尺,肩宽背厚,一身武生打扮,头戴八角方巾,迎门镶一黑绒球,只一动弹,绒球突突的乱颤。身穿玄黑花氅,露着白藕色衬袍,足下厚底快靴。 往脸上看,我的妈呀,长得可够吓人的,一副宽额头上面能跑马,一双金鱼眼睛鼓鼓出来挺老大,大蒜鼻子外翻,再配上一张猪嘴,一张黝黑黝黑的脸庞,这人真是怎么难看怎么长,不知道的以为是女娲造人的时候剩的边角料成精了呢。 宁去琴心想:“我的妈呀,你这长得也太丑了,你这么个丑八怪还敢在这耀武扬威,你有什么可狂的呢”。 岳景松现在是真飘了,他一看没有人上来来了欺负人劲了,他把这宝剑一举,带着剑鞘直接开始让擂,什么叫让擂,就是直接让人上来打擂。 先指着凤凰山“哎,你们凤凰山是大门派,听说是神凤栖息地,神凤有脉应该留下神功啊,怎么留下你们这群废物啊,别叫什么凤凰山了叫乌鸦山得了”。 人都欺负到头上了,那是骑在脖子上拉屎啊,再缩着不见那不成缩头乌龟了吗。 就听凤凰山阵型中一个少年高声大喝:“岳景松你狂什么,齐顺来也”。说着飞身上了擂台。 人们一看这小子年龄不大十七八岁,穿的是一身宝蓝色道袍,腰系水火丝绦,云袜水鞋,手提单刀。 用刀点指:“岳景松,你狂什么呢,你有点欺人太甚了,小爷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能耐!”说着挺刀上前争斗,岳景松还真不用兵器,两手一背光用腿跟他交手。 齐顺是齐通的孪生弟弟,别看是亲弟兄,那能耐也有高有低啊,齐顺的能耐比起齐通差不少,跟岳景松比起来差的更多。 别看岳景松把手背着呢,两只脚对齐顺大刀不落下风。打了能有三十回合,这会儿岳景松一脚把齐顺的大刀给踩住了,齐顺往外拔,怎么拔也拔不出来。 趁着齐顺用劲呢,岳景松一脚“啪”把齐顺踢下擂台,把齐顺踢了好几个跟头,弄一个嘴啃泥。 可把齐通吓坏了,上前照看兄弟,还行伤的不重,但是被这么踢下擂台了,可把齐顺弄了个大红脸,也不管身上有伤了,赶紧走了,齐通一看兄弟跑了也不在这待了跟着走了。 岳景松一看他更横了:“没用的东西,就这两下子也敢在这丢人现眼,我呸”。 宁素琴火了,因为她认识齐通齐顺兄弟,这俩兄弟为人不错,说话也很和蔼,东方易与宁素琴跟齐家两兄弟关系不错。 这会儿岳景松还在那拉硬呢,宁素琴一纵身一个燕子抄水上了擂台,且看他身手矫健,干净利落。岳景松都没发现,就这一手轻功台下众人全都拍手叫好。 “好好” 还有人在那问呢:“哎,这是哪个门派的弟子啊,没见过啊”。 “不知道啊,我也不认识?” 底下在这吵吵,岳景松上下打量宁素琴,宁素琴年轻时候长得漂亮,个头也高。 岳景松看眼前这个人穿的是男人衣服,不过看长相可挺俊,他再往下看见宁素琴这双大脚了。岳景松一想“昂,这应该是个男的,女的没这么大脚”。用手点指:“你是什么人,敢与你家岳爷交手,报上名来”。 宁素琴是魔教人啊,他总不能说自己是魔教人啊,她小眼睛一转来了鬼主意:“要问我呀,四季城东方易是也”。 “无名小卒,敢来受死”。说着直奔一拳奔宁素琴面门打来,宁素琴双脚一点,旱地拔葱势一下窜起来七八尺,随后伸出左脚一点在岳景松的脑袋上,随后一跃上了擂台旁边的花钱鼓,金鸡独立势站立。 底下有人喊话:“姓岳的你耍赖,你不是说要背过两只手和天下英雄交战吗”。这边人一说底下可乱套了“对啊对啊,你耍赖,滚下来”。 岳景松死要面子,那就得活受罪,背过两只手和宁素琴交手,那他哪是宁素琴的对手啊,不到十个回合底下人就看明白了,岳景松要败。 岳景松这阵儿汗下来了,都怪自己非要说什么大话,现在可怎么办,他把手往身后背囊里一掏是一只飞镖,他一晃肩膀,飞镖出手,直奔宁素琴胸膛。 宁素琴看见寒光一闪,赶紧侧身,这飞镖扎偏了打在右胳膊上。 宁素琴一看不好往下就败,下了擂台,此时东方易和纯阳子也到了擂台下。东方易刚才在前边大殿闲聊,一看宁素琴不见了,他知道不好要惹祸。 这边俩人一来,东方易扶住宁素琴。台上岳景松说话了:“东方易,我以为是什么人物呢,原来是这样的废物啊”。 东方易懵了,我都不认识你,你骂我干嘛啊。他不知道刚才宁素琴上台报的是他的名字。心里生气,一翻身上了擂台。 岳景松一看上来个小白脸,没放在眼里。东方易年轻的时候跟林青云一个模样,少年英雄。林青云不管是模样还是脾气都随他姥爷。 那东方易初生牛犊不怕虎,一看这人伤了宁素琴还骂自己,挥拳而来。 岳景松这阵儿也不敢装了,他看出来东方易有能耐,俩人拳脚相加好一阵争斗: 拳来如雨,脚去生风。 拳来如雨无处躲,脚去生风实难防。 二人交手,一如南山猛虎,一如北海蛟龙。 此龙拳,果然威严;那虎爪,真个生猛。 三十六路擒拿皆现,七十二式弹腿现踪。 斗到间深处,岳景松要拿剑取胜,东方易接过岳景松的剑鞘。 岳景松上前使个绝技,一剑四招,前三招都被躲过。第四招名仙人指路,被东方易寻了个破晓,收剑回剑鞘,一脚将岳景松踢下擂台。 第99章 朱雀街算小卦 老粮库惹大祸 江云濯又在濯阳山住了三天,又要奔九华城。临走跟纯阳子借了不少银子,濯阳山有钱,那是梁国第一门派能没钱吗,说是借那是亲姥爷和亲外孙谈什么借不借的。 江云濯辞别纯阳子直奔九华城,因为大靐的脚力特别快,再加上这些天在龙蛇谷温泉里休息了这么多天,神清气爽,四蹄蹬开不消半日功夫来到了九华城外。 因为现在已经大赦天下了,城门楼也没有江云濯的画像了,所以他也不怕,直接进了城门楼。 江云濯也知道自己在九华城那是在天子脚下,当今圣上要是防备自己派人来抓事情就不好弄了,所以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也怕别人来找茬。 进了城之后,江云濯翻身下马带着战马直奔云峰街,他去云峰街干嘛,江府就在云峰街。 江云濯想回老家看看,他带着战马走在街上,到了江府门前抬头一看,只见漆黑色大门大开,两旁有站岗放哨的。江云濯就是一愣,心想“不是,我家怎么有人啊”。 他急忙闪在一旁,他寻思“不对啊,当初走的时候我家没卖房子啊,这谁在这住啊”。他一探头去看灯笼,因为古代有钱人家在那个大门的灯笼上写着自己家的姓氏。江云濯想看看这是谁家。 他伸头一看,怎么这么巧,这家正好办丧事,办丧事的时候灯笼是白的,上面写着“奠”字,两边大门都绑着白绫子。 江云濯一看看不出姓什么,仔细一想“我家最近没有丧事儿,没死人,所以这应该不是我家,不管怎么的,我现在就自己在皇城别闹事离着远点吧”,他走了。 他这一走可走错了,他要进江府看看也就没那么多事儿了。 江云濯离开云峰街后他也没意思,他思前想后大白天的他也不能去皇宫内院去找林星竹啊。 江云濯到底是年轻玩心太重了,竟在城中闲逛起来,九华城到底是梁国都城啊,两旁商铺林立,各色旗帜招展。 街头巷尾,各色小吃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各色商铺前,丝绸、瓷器、珠宝引人注目。街头艺人的精湛表演吸引众人围观,气氛热烈。街商铺出售各种特色商品,行人在摊位间穿梭挑选,一片繁忙景象。 江云濯也好奇,他好奇自己这手算卦的本事到底到了什么水平呢,他想试试。 转着转着到了朱雀大街,这边行人更多了,江云濯在街口找了个位置,这后边有棵大树,把大靐拴在树上,从包裹里拿出一块布铺在地上,把自己算卦用的龟甲,铜钱放上,随后搬了一块石头当凳子。往那一坐,你别说还真有那味。 等了半天一个来算卦的都没有,江云濯着急可是他又不好意思喊,不好意思吆喝,没办法等着吧。 快到中午了,一个人也没有,江云濯想算了吧吃点饭下午再说,他起身刚要走。 就在这阵儿,就看一个老太太挑着一个篮子打此经过,一眼就看见江云濯。老太太问:“小兄弟,你这是算卦的?” 江云濯一看来买卖了,赶忙点头“对对对,算卦的,不准不要钱,不知这位老人家要算何事”。 老太太一听算卦的,乐的抬头纹都开了,一把把江云濯胳膊抓住了,称呼都变了“哎呦小仙长,你给我算算吧,我啥时候能抱上孙子啊”? 江云濯心问:“老人家,你把你家的事跟我说说呗”。 老太太讲:“我儿子和儿媳成亲五六年了,就是怀不上孩子,好不容易今年怀上了,尖肚为男,圆肚为女,我看我儿媳妇的肚子圆,好像是女的,不保准想让你给算算”。 江云濯听着都想乐,说:“老太太,我听你说这话都新鲜,什么男女能怎么的,好不容易怀的,男女你不都得要吗”。 老太太吧嗒吧嗒嘴:“你管这些干嘛啊,让你算你就算,现在的小孩真不得了管的不少”。 江云濯把胳膊一抱:“嘿,你这老太太,不好意思你这买卖我不做,我们算命也不是什么都算,我们不算小孩是男是女,你请回吧”。 老太太骂骂咧咧的数落江云濯“你个骗子去死去吧你”随后走了。江云濯冲着老太太喊:“大妈,你小心点儿啊,伤筋动骨一百天啊”。 老太太走了之后,江云濯想还是吃饭吧,他找了个酒楼点了几个热菜,倒上酒吃上了。 正吃着呢,听见街上一阵大乱,江云濯扭头一看只见一骑快马疾驰而来,这马来的太快了把周围行人吓得四散而逃,身后跟着一群家奴,家奴们更是猖狂呵斥路上行人,只要是动的慢的用鞭子一顿抽打。 酒楼里有好信的,问伙计:“我说伙计,这谁啊,这么狂妄?” 伙计左瞅瞅右瞅瞅,说道:“您是外来的吧,这是太师郑津郑升阳家的三公子郑天马啊。人爹刚升任御史,当然横了”。 江云濯也报不平,不过他明白现在不是惹事的时候,吃过饭他又回了朱雀大街,就是刚才他算卦的那个地方。 还没到呢,隔着老远他就看见一个约摸三十岁的汉子在那站着,这汉子长得可挺壮实,皮肤晒得黝黑,上边就穿了一件坎肩肚子露在外面。 这汉子一回头看见江云濯了,冲他一摆手:“小兄弟,刚才是你在这算卦吗”。 江云濯点头“对啊是我,您有什么事吗”。 这汉子吧唧吧唧嘴不知道怎么说,想了半天说道:“刚才,你是不是给一个老太太算卦了,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啊”。 江云濯点头说对啊。 汉子一拍大腿“兄弟你真神了,我有件事儿,求你帮帮我们吧”。江云濯弄明白了,这人多半是刚才那个老太太的儿子,他让我帮他是什么意思。 不等江云濯同意汉子拉着他往家走,又过了一条街,这边没有做买卖的了,都是民房在一户人家前二人止住脚步,江云濯抬头一看,这家人日子过得应该还不错,房子修的挺漂亮,别的不说就这大门又宽又大,上钉菊花钉。 汉子道:“小兄弟请……” 江云濯迈步进了院子,再往里一看这院子里跟这大门一比可差太多了,这院里真干净,为什么说干净呢,啥都没有。这哪是过日子的人家啊。 汉子把江云濯让进东屋,炕上坐一老太太,腿用布包着绑着木棍。江云濯早认出来了,这就是上午那老太太,他躬身施礼:“老太太,一向可好,这腿怎么弄的”。 老太太这脸啊红的跟猴屁股似的,她不好意思啊,头先她说江云濯是骗子让他去死,现在人家说的对“昂~今天刚和你分开,就碰见郑御史家公子在街上纵马,我慌忙躲避把脚扭了”。 江云濯点头,老太太现在拿他当神仙,把家里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 这家姓李,那大汉啊家里排行老大,人们都叫他李大郎。 这李大郎的爷爷当年在部队参军入伍立过战功,就这么的置下的家业。这老太太膝下俩孩子老大是儿子,还有一个闺女。 老太太还要往下说,江云濯说:“你等会儿老太太,你挑有用的说行不,你们找我过来干嘛”。 一说到这老太太哭了:“小仙长快啊我闺女中邪了”。 李大郎说:“小仙长,请移步西屋”。 江云濯跟着李大郎进了西屋,把帘子一打开,就看地上站着一个女的二十二三岁,这姑娘长得挺周正,穿一身素色衣衫,虽然半旧但是洗的干净。 江云濯刚要问话,这姑娘啪跪下了:“你可是江云濯江驸马?” 可把江云濯吓一跳“你是?” 那姑娘道:“驸马,你不认识我,说起来咱们也六七年没见了,我叫水仙,之前就在江府做丫鬟,正是伺候你娘李王妃的,那年外出帮王妃买东西结识了我丈夫,王妃做主我俩成了亲”。 江云濯一听他有印象,确实有这样一个丫鬟,说起来她是母亲的丫鬟和母亲姐妹相称,自己也躬身施礼:“姨娘在上,晚辈有礼了”。 “快别这么叫,快起来”。水仙看见江云濯可是够开心的,过了挺长时间他才想起她小姑子的事儿“快驸马,你看看我小姑子,她好像中邪了”。 说着让过江云濯,江云濯来到炕前低头观瞧,炕上躺着一个小姑娘,岁数不大十五六岁,小脸煞白把眼睛睁得老大,身上有绳子捆着在那挣扎呢。江云濯问:“这是怎么回事儿?” “上月十五我婆婆求回来一份结孙药,本来是要给我吃的,我不信这些迷信,把药藏在抽屉里,今天被我小姑子翻出来,她问我这是什么,我说这是娘求回来的药不能吃,她只是把药凑到鼻子边一闻,忽的就晕了。我上前查看,哪知她忽然睁开眼睛冲我就咬,好在我和李王妃学过几招,又怕她出事只得把她捆了,请了五六个大夫都是束手无策”。 江云濯一瞥眼睛:“这老太太,要抱孙子把闺女害了吧”声音不大但是东屋也能听见,老太太脸一下红了。 江云濯慢念法诀,法眼一睁青光乍现,只见那姑娘肚中犯了黑气,这黑气猛的一窜突然这丫头的肚子涨得老大,比水仙那怀了三四个月的肚子都大。 江云濯回身告诉李大郎“把门堵住,别让她跑了”。又告诉水仙“姨娘家有毛线吗,给我拿点”。 随后一伸手他把降龙墨神剑拿出来了,双指一震剑身,霎时间龙吟声起吓得那姑娘拼命挣扎,这绳子都快拦不住了。 江云濯从旁边拿了个木凳子,这时水仙把毛线也拿来了。江云濯一看四根毛线每根都不长,他一想“你家这日子过得也不怎么的啊”。 来不及多想了,四根线分别绑住姑娘的四肢,四根线的另一头绑住凳子的四个腿,江云濯嘴念咒语就见这一团黑气分四份移在凳子上。 随后江云濯口念“离”字诀一把火烧了凳子,一股黑烟从窗户飘走。 那姑娘白眼一翻消停了,江云濯告诉水仙和李大郎:“她傍晚就能醒,你俩照顾好她,等我把事情查清楚再来找你们”。 说着一纵身直接从窗户跳出去了,直奔那黑烟追去。 黑烟在前边跑,江云濯在后边追三转两转来到城西一处仓库,他一抬头这是一个粮库,天渐渐的也黑了。 江云濯用法眼观看这仓库里隐隐的有黑气,他把降龙墨神剑摆开了进了仓库。走了能有七八步,突然仓库门砰的一关,有人高声喊喝:“江云濯你胆子不小啊,还敢追过来这才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我看你往哪里跑!” 忽的两边围来三十多人。江云濯一抬头高处粮食堆上站着一个黑衣人,这火压不住了,这人就是当初在锦玉山偷袭江云濯的那个人。 别看他们人多啊,江云濯能怕他们,这剑招使开了三十多人近不了身,跟猛虎下山似的谁也拦不住,眼睁睁到了黑衣人身前刚要伸手,旁边有人说话“小子别动我姐…,别动他看我的”。 江云濯一看来个人,穿一身夜行衣上面蒙着面,听声音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这人手里拎着大刀,使刀的人势大力沉,可是这人的实力可真不怎么的,刀法使得没有什么根基,才三四个照面这手开始抖了。 江云濯瞅个破晓,一剑挑了这人的面罩,把这人吓得用手一遮脸庞,江云濯只看了一眼 就记住了,这人长得够丑的,大脸盘子,一双褐色眼睛,狮子鼻子,火盆大口。 这人一跑众人都跟着跑了,那黑衣人站在高处:“江云濯,你不会总这么幸运的,我早晚杀了你”。随后闪身逃走。 江云濯用剑一指:“别跑!”撒脚如飞追了出去。 第100章 玛瑙带路止禁门 驸马误入翠英宫 江云濯一路追查黑影来到老粮库,与一群来历不明之人一场大战。 这群人一看事情不妙转身要跑,江云濯在后面紧紧的追赶,这群人好像事先商量好了一样在城中逃窜有序,不知不觉间人居然跟丢了。他抬头一看上面写着“午朝门”。 江云濯心中一惊,午朝门再往里走就是皇宫内院,这群人在这儿没影儿了,难不成是皇宫里的人,可是这大晚上的皇宫中禁止走动,在这逗留时间长了也有罪。 江云濯心想“算了吧,我先回李大郎家看看能不能找到别的线索”,想到这儿他转身刚要走,忽然从门里走出来一个人,直奔江云濯而来。 眼前一个宫女,十五六岁,一身淡粉色宫装,往脸上看眉如新月,面若桃花。姑娘向四周观瞧眼看没人,到了江云濯近前:“你是江驸马吧”? 把江云濯吓一跳:“不知宫娥如何称呼?” 姑娘小声道:“我叫玛瑙,是伺候繁星公主的丫鬟,今天公主坐轿路过朱雀大街,正巧看见驸马在街边算卦,街道上人多眼杂未敢相认,入夜时分公主遣奴婢来寻驸马请至后宫一叙”。 江云濯一听说是林星竹让她来的,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一蹦三尺高,要不是担心被人发现他恨不得叫唤两声。 玛瑙拿来一套衣服给江云濯换上。 江云濯抖搂开了一看,扑哧笑了,拿的是太监的衣服。没办法自己去的是后宫,后宫都是女眷,别看他是驸马那也不能随便进啊,要是让皇上知道就得掉脑袋。 江云濯把这身太监衣服穿在外面,把这浮沉一拿,腰再这么一躬,你别说还真是那么回事。 这宫女捂着嘴乐“驸马快跟我走吧,时间长了公主该着急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午朝门,入夜之后皇宫戒备森严,御林军层层把守。江云濯心里犯嘀咕“私入皇宫内院,这要是被人发现了怎么办。要是被扣上一个刺王杀驾的罪名脑袋没了。不管怎么样进来都进来了,他们要是抓我我也不能束手就擒,星竹找我许是有事,一切等见了星竹再说”。 正往前走,突然有人喊喝:“什么人,深更半夜敢在宫中乱走”。紧接着围上来一群官军。江云濯吓得不敢抬头。 就看玛瑙上前说道:“呦,陈将军啊,辛苦辛苦,是我啊翠英宫的玛瑙,奉了我家主子的令去吴王府送东西了,这不路上耽搁了,我俩回来晚了,您行个方便吧”。 这姓陈的将军围着俩人转了好几圈,江云濯这心啊都快提到嗓子眼了。陈将军把玛瑙请到一旁,俩人小声也不知道嘀咕了什么,陈将军带人走了。 江云濯长舒一口气“我的妈呀,吓死我了,我以为露馅了呢”。 玛瑙道:“快驸马,此处不是讲话之处,快与我入后宫”。 就这样玛瑙在前边带路,江云濯在后面跟随,两人穿门过廊来到止禁门前。 止禁门是皇宫区分前院和后宫的大门,再往后走就是后宫了。 江云濯止住脚步问道:“玛瑙,公主让你来找我,她说没说有什么事啊?” 玛瑙停下脚步,可没回头“额……这个公主没说,许是公主想你了,要让你进宫叙旧吧” 江云濯有点半信半疑,林星竹好像不是一个这么着急的人啊,你说在朱雀大街都忍住没见面怎么这一晚上还忍不住阿,明天再见呗,非得大晚上冒着杀头的风险见一面。想到这江云濯把脚步停下了。 玛瑙一看江云濯不走了,忙道:“驸马,还是快走吧,公主这几天身体也不好,别让他等着急了”。 一听说林星竹病了,江云濯也不敢打赌,万一是真的可是追悔莫及了。 二人迈步进了止禁门,这条路江云濯走过,去年夏天他和林星竹大婚的时候他来过一次,事隔不到一年他还有点印象,玛瑙带着江云濯在后宫三转两转,先后也遇见不少人,都被玛瑙打发了。很快两人来到了翠英宫。 玛瑙止住脚步,躬身施礼道:“驸马,公主正在屋中等候,奴婢告退,驸马请进吧”。说着这丫鬟施了一礼,走了。 江云濯一看到翠英宫了,也不能在门口站着啊,时间长了被人看见更是不妙,想到这他缓步要进翠英宫。 上次来啊江云濯是来娶妻的,心情也不好没好好看看这翠英宫,现在有空了,他抬头观看只见宫灯摇曳,光影斑驳。 庭中种着四时异花,香气扑鼻。林星竹酷爱竹子,先帝又宠爱这个外孙女,从全国各地采购各式翠竹栽在庭内。 此刻明月半墙,月光倾泻,照竹生影,风移影动,珊珊可爱 江云濯手推房门,只见翠英宫内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细腻的雕花点缀着精致的家具。 桌子上摆着各种奇珍异宝,什么金银都排不上号,都是些珍珠玛瑙,翡翠玉石,猫儿眼,紫珊瑚,象牙做刻,犀牛角的杯子,紫金打造的八仙,熠熠生辉。 再看屋中诗画到处都是,有的铺在桌子上,有的直接散在地上。 先看字,篆书隶书,古色古香,行书流畅,正楷端庄,狂草奔放,凤舞龙翔。江云濯并不懂书法,可是他也明白这皇家挂的书法还能有假的,能有仿的吗。必是真迹。 再看画,墙上挂着《洛神水赋图》《瑞鹤图》还有什么《千里江山图》真是画山像山,画水像水,画鸟鸟飞,画鱼鱼游。 江云濯一看,林星竹还是个喜欢字画的。怪不得说最富不过帝王家啊,你看这满墙满地的画,但凡拿一张出去买了,够多少人家吃一辈子的了。 再往前走就是寝房了,江云濯纳闷,自己都进来多长时间了,林星竹怎么也不出来啊,她不知道我来,不能啊,她让人来找我她能不知道啊。 又一想,刚才那个宫女玛瑙说她病了不是下不来床了吧。 他想进去看看可是有点不好意思,你说这大晚上的进人家女孩子的寝房,这合适吗? 他冲里面低声喊:“星竹,你在里边吗?” 没人回答他,他又连续喊了几声还是没人应答。 江云濯心中疑惑,怎么不应答啊,没人?不能啊,还是病的太重了起不来了。 他越想心里越着急,转过来一想自己和林星竹早就大婚了,整个梁国都知道了,现在也不是扭捏的时候,她不说话自己不能一晚上都在这站着吧。想到这他手掀门帘进了内屋。 床前罩着纱幔,窗户大开着,窗外月光洒在轻柔的纱幔上。 江云濯隔着纱幔看里面看不太清楚,只能看个大概,只见床榻上半倚着一个人,身姿窈窕。 江云濯看这身形大概是林星竹。于是问道:“星竹,我来了,你病好点了吗?” 林星竹没搭话。 江云濯心想“这是怎么回事,生气了嫌我来晚了,还是怪我没给她送个信啊”。又道:“星竹,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啊,还生我气呢,我不是故意不给你来信的,我这些天也没闲着,真的,这不一有空就来看你了吗,对了我在南中遇见了你生母,等你有空我们去看看她老人家,你一准高兴”。 说了大半天林星竹就是不说话,江云濯心中生疑“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不说话啊,就是睡着了,我在这说了这么长时间她也该醒了呀”。 想到这江云濯汇聚真气于双眼,一时间青光乍现,他隔着帘子往里一看,里面没什么古怪的,没有什么妖气也没有什么鬼魂,可他惊奇这里面怎么死气沉沉的,一点生气也没有。 江云濯知道不好快步上前,一把把帘子拉开,仔细一看吓了一跳,只见一个女子半靠在床沿,头顶有血。 江云濯吓坏了俯身一看不是林星竹,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子,这女子头戴凤冠,身穿锦衣龙凤袄,下穿罗裙。 这女子发髻散乱,而且这衣服有的地方都被抓破了。 江云濯伸手去探她的鼻息,早已气绝身亡。江云濯想找人帮忙,可他不能喊啊,这一喊旁边人围过来,自己大半夜的闯入后宫还不是死罪啊。 他现在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赶紧离开了寝房,随后赶紧跑出了翠英宫。 一边走他一边想“翠英宫是林星竹住的地方啊,没走错啊,这谁啊怎么死在翠英宫了,看那女子的穿着打扮还是个富贵人,可别摊上事赶紧走”。 他刚迈出翠英宫,就听见宫外一阵大乱,人们打鼓的打鼓,敲锣的敲锣。有人跟着喊:“快快快,抓刺客,抓刺客啊,别让刺客跑了”。 江云濯觉得不好,不是来抓我的吧。 就在这阵儿,就听见四周一阵怪风“呜…”风声一响,江云濯往后一瞧只见身后翠英宫宫殿之上站着三个人,一个个身穿紫衣,他再往前边看,前面墙上站着两个老道,仙风道骨。 江云濯知道皇宫内大内高手数不胜数,最出名的有四大公公,六大天师,三大神僧。要是等这些人都围上来,自己插翅难飞啊。 想到这自己赶紧施个道法,脚下踏着八卦步法从北边突围,北边暂时没来高手,都是军卒。 江云濯明白要是被他们抓住,光私入后宫这一条就该死啊,现在那宫里又死一个,万一赖到我身上,我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啊,到时候还不得满门抄斩啊。你看他脚下生风,谁也撵不上。 江云濯在房上跑,后面两个道士,三个公公在房上追,前后相距三四丈,一时之间速度相持不下。 后面这些高手纳闷“哪来这么一个高手,江湖上没听说有这么一号啊,这是谁啊”? 眼看到了午朝门,江云濯刚要出门,就听着天边有人高颂佛号:“阿弥陀佛,小施主哪里去”。话音刚落,一柄禅杖飞持而来,江云濯一闪身躲过禅杖。 午朝门上站立一老僧,这老和尚身高八尺有余,别看上了岁数不过腰不塌,背不驼,虎背熊腰,眼透煞气,全无出家人的慈悲之心,倒有股杀伐之意。 就这一出手江云濯明白这人有能耐,这些人光一个就够我喝一壶的了,一起上的话我小命不保啊。 留在这愣神的功夫,后边五位高手也到了,六人把江云濯围在中间。 江云濯明白自己今天要没命了,他试着解释:“诸位前辈,你们听我解释,有话慢慢说,别动手”。 身后一个紫衣胖太监说话了:“我说猴崽子,你胆子不小啊,深更半夜私入皇宫,闯入贵妃寝宫,就凭这个就该把你就地正法,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江云濯还想解释,刚才那个大胖太监拎着铜锤就扑上来了,江云濯没办法赶忙一闪,铜锤把地下石砖砸了个大坑。 江云濯一看这人力气太大,在忍让非被压扁不可,只能持降龙墨神剑上前争斗。 起初其他五人观战,由那个胖太监和江云濯单挑,那个太监收拾铜锤势大力沉,招招都有千钧之力。江云濯沉着应对,一招一招斗了有四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负。 那个胖太监急了:“我说你们这群死催的,你们就看着啊,快帮忙啊”。 五人一听上前帮忙,江云濯堪堪抵挡,斗了有二十多个回合。江云濯落了下风,他还想解释:“几位前辈,我有下情回禀,且慢动手”。 “小子,你还说什么,你看打吧你”。 又斗了二十回合,这阵儿一个太监手持双钩,趁着江云濯不休息左手钩一出手钩在江云濯右肩上,江云濯一疼剑掉了。众人一起动手把江云濯生擒活捉了。 那胖太监刚要一锤砸死江云濯,被那大和尚用禅杖拦了下来“阿弥陀佛,问问他来的目的,再做计较”。 后宫出这么大事儿,皇上能不知道吗。一听说刺客抓住了,让众人把你带上了,在偏殿审问江云濯。 江云濯被五花大绑送上了偏殿,皇上见过江云濯。当初江云濯成亲的时候,那时候皇上还是太子,那时候他去了还坐的主座。 时隔一年时间并不太久,皇上没忘了他,一拍龙书案“胆大的江云濯,你为何私入后宫,杀死刘贵妃,还不与朕从事招来”。 江云濯冤的都快哭了赶紧回禀:“陛下,微臣冤枉啊,只因微臣在皇城中遇见了公主的丫鬟玛瑙,玛瑙传信说公主找我入宫有要事相商,随后将我带入后宫,去寻公主。至于陛下说的娘娘微臣确实不知啊”。 皇上的脸啊都气青了。“江云濯你身为驸马知法犯法,真是罪不可恕,你还敢说谎哄骗于朕。繁星不在九华城怎会遣丫鬟去寻你,再说就算要寻你也要去驸马府商议,入后宫作甚。我这后宫别的丫鬟不知道,那玛瑙原是刘贵妃丫鬟,一年前投井自杀。你还敢哄骗于朕。你分明私入皇宫,调戏刘贵妃,后又将她害死。那翠英宫中字画满地,分明是你意欲行窃,还敢抵赖。来啊把江云濯推出去明日午时三刻斩首示众,为我那月华报仇雪恨”。 江云濯一听赶紧说:“皇上冤枉啊,你不能全靠猜啊,你这杀得有点草率啊……” 皇上说:“拉下去砍了”。 第101章 金銮殿繁星保本 午门外东宫示威 江云濯误入翠英宫正碰见刘贵妃被杀,皇上龙颜大怒认为是江云濯私入皇宫杀死刘贵妃,下令把江云濯推出去斩首示众。 可把江云濯冤坏了,本来要去看林星竹结果这要把命搭上了。 其实啊林星竹早就不在皇宫住了,林星竹刚回皇城的时候就搬去江府了,平南王府也改成了驸马府。 那门前的白缎子是怎么回事呢,太宗皇帝驾崩后啊,林星竹太伤心。太宗皇帝生前很疼爱林星竹,虽然她是外孙女,可是对于太宗皇帝来说就是自己的女儿,孙女也比不上林星竹在他心中的地位,许是因为对女儿的亏欠吧。 太宗皇帝驾崩之后啊,林星竹太伤心让府内下人在府里置办白缎,并告诉府里下人“这白缎子给我挂一年”。 林星竹这一年也是穿白戴素。那驸马府的新牌匾其实也做好了,只是那新做好的牌匾描红挂金的,林星竹觉得不合适打算先留着,之后在挂。 老牌匾摘了,新牌匾还没挂,所以江云濯没进府里,他要是进去了也就没那么多事儿了。 新皇登基之后,刘贵妃看上翠英宫了,想进去住。皇上和林星竹一商议,林星竹同意把东西都搬到了驸马府,把翠英宫倒出来给刘贵妃住。 时间到了第二天,午门外早就立好了桩橛,刀斧手也准备好了,也搭好了监斩棚。 江云濯被五花大绑跪在桩橛前,他现在心里五味杂陈的,心想这都什么事啊,自己好像被人算计了。 他也不说话,把头低着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会儿监斩官点了头声追魂炮。 追魂炮就是杀人时候计时的,这炮要是响到三声人头就得落地。 此时急坏了一个人,正是内景中的刘焕之。 刘焕之忙问:“兄弟,追魂炮响了,你快想想办法啊”。 “我想什么办法,我有什么办法啊,咱都要死了”。 刘焕之说:“咱们快跑啊,再不跑命真没了?” 江云濯摇摇头:“兄弟,咱这琵琶骨被钢钩洞穿,周身几处大穴都被银针给封了,现在连真气都凝聚不起来,连这绳子都挣不开,怎么跑啊。再说就算挣开,到处都是御林军,还有那么多高手。昨晚那些人一两个还行,要是一拥而上咱们怎么跑啊,等死吧”。 “兄弟不能等死啊,死了不玩完儿了吗,你不想见你那公主吗,你死了你怎么见她啊”。 江云濯说:“你少提她,我现在还有什么脸见她啊。我现在啊全是理解咱爹和咱爸老说的那个面子是什么意思了,我以前不在意,现在我觉得死了挺好,你看他们给我安的罪名私入皇宫,调戏贵妃,盗取宝物,打死贵妃。我哪有脸见人啊。等死吧” 刘焕之说:“兄弟,你就是不想着那公主,你总得想想你爹妈吧,那才相认你就死了,让他们怎么办”。 “得了吧,就我爹那老古董我就是回去,他也得大义灭亲,得了死吧,死了挺好”。 刘焕之怎么劝,江云濯就是要死。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如今法力被封,神通使不上可不就得等死吗。 就在这阵儿已经响了第二声追魂炮了。 就在这时听的由远而近传来一阵马蹄声,战马脖子上挂着铃铛,一跑起来“叮呤当啷,叮呤当啷”的真好听。 一般来说皇宫内院不许骑马。御林军高声断喝“什么人敢在皇宫纵马狂奔”。 有人回话:“刀下留人!!!御林军,给我闪开道路,太子殿下和繁星公主到了……” 江云濯一听林星竹来了,把头低的恨不得贴地上找个地缝钻进去。 刘焕之一看林星竹来了,乐坏了“兄弟,救星来了,快求救啊”。 “求什么救,我没脸见她,赶紧死了得了”。 刘焕之心想“你个王八蛋,你想死我还不想死呢”。他趁江云濯不休息一把把他拉回内景,随后喊道:“公主,我在这儿呢,快救我啊”。 吓得江云濯赶紧把他拉了回来“你给我闭嘴”。 林星竹听见了赶紧往这边赶。那林星竹这些天去哪了呢。原来啊,她去四季城了。 因为草原各部落来犯,皇上拜老王爷燕国显为元帅,燕宇华为大将出征。又在皇城举办了一场比武,比武夺先锋。林青云来九华城独占鳌头得了先锋大印上战场了,没在四季城。 也就是三天前林星竹得了消息,季鸿鸣的父亲季辰去世了。可是现在四季城管事的只剩下季鸿鸣了。 王双下落不明,林青云又上了战场。林星竹想季鸿鸣一个人忙不过来,怎么也得去看看,算是替林青云去的吧。 就这么整忙了三天,等季辰下了葬,林星竹安慰季鸿鸣:“季二哥,你可挺住啊,身体要紧”。 季鸿鸣点头“星竹啊,我懂,都这么大了我挺得住,你看我大哥和三弟没爹没妈不也活这么大了吗”。说到这眼泪往下掉。 林星竹拍拍他:“季二哥,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往九华城给我送个信啊”。 季鸿鸣说:“星竹啊,谢谢你了,这么多天忙前忙后也累坏了,快回去休息休息吧,我这死丧在地也不便留人,等过几天我登门拜访”。 就这么林星竹回了九华城,她刚进城还没等回府呢,就听见响了头声追魂炮。 等她刚到驸马府就发现太子林翰在这等着。 林翰说:“快皇姐跟我走,姐夫要被砍头了!” 林星竹心想“你是不疯了,你姐夫在哪呢,他就要被砍头了”。 还没等她下马呢林翰就带着她往皇宫赶,路上跟她说江云濯的情况。林星竹半信半疑,心想是不是弄错了,江云濯在皇城?等到了午朝门响了第二声追魂炮。 这边一喊,林星竹到近前一看可不是江云濯怎么的。 只见江云濯跪在桩橛前,发绺子耷拉着。肩头被钢钩钩住渗出血来,后面插着牌子,牌子上写的名字名字用红笔勾着。 林星竹这眼圈都红了,她缓步向前走着,嘴里试探的喊着“驸马!驸马!是你吗?” 江云濯没回话。 林星竹继续喊:“驸马,是你吗?” 江云濯还没回话,心想你可别问了赶紧给我砍了得了。 此时林星竹已经到了江云濯近前,看江云濯不说话,他缓缓蹲下来,凑到江云濯近前问道:“云哥你怎么了,不认识我了?” 江云濯也明白这么躲着也不是个事儿啊。你还能光不说话吗,他把头发一甩,把头一抬。 刚想说话,看见林星竹了。林星竹这一年变化不那么大,只是这三天去四季城奔丧瘦了,再加上她浑身穿白戴素,江云濯心想得这衣服都准备好了,我啊活不了了,想到这这眼泪哗哗往下落。 林星竹又往前凑了几步伸手把江云濯得眼泪擦擦“云哥,别哭你告诉我谁欺负你了”? 这一句话江云濯可太感动了,自己被冤枉了本来不知道怎么跟林星竹说,哪知道人家压根没怀疑过自己。这眼泪止不住了,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未到伤心处啊。 江云濯这下可哭开了,边哭边哽咽道:“星竹,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啊,我本来要去找你的,这都什么事儿啊,都推到我身上来”。 有的夫妻整日在一起互相猜疑,这对夫妻只需要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就知道彼此所想。林星竹就凭刚才那几句话就断定江云濯是被冤枉的。她一把将江云濯抱在怀里,说到:“云哥,你放心今天有我就有你,你别怕我去金殿给你求情去”。 江云濯一边说哭一边说:“算了吧,别浪费口舌了,皇上认准是我不能放,我见你一面也就行了,没什么遗憾了你赶紧走吧,省的一会儿看我死你难过”。 林星竹与江云濯分开,临走说道:“咱们夫妻俩一路走来经过多少苦难,九死一生都挺过来了,这一年你我二人天各一方。我日日思念不得相见,今日若是让我眼睁睁看你含冤而死,那我独活于世还有什么意思呢”。 随后林星竹转身告诉太子林翰“兄弟啊,你在这看着啊,我不回来不许斩,防着监斩官以防他偷偷动刑”。 林翰点头:“皇姐,你只管去金殿保本,这里有我呢”。 随后林星竹直奔金銮殿,到了殿前告诉殿头官:“给我击鼓请驾”。 林星竹平时不用上朝,因为她是公主是后宫女眷,没有什么特定的实权,所以平时不用来,上殿得击鼓告诉皇上一声,才能上殿。 殿头官一看是林星竹不敢怠慢,你别看她没有什么实权那可是太宗皇上的眼珠,这个金銮殿她来过,那是小时候,当时太宗皇帝坐在龙椅上,林星竹坐在太宗皇帝腿上,这种恩宠梁国上下头一份。别看太宗已经驾崩,就是当今天子也疼爱林星竹,毕竟是自己亲外甥女啊。 这边一击鼓,皇上在龙椅上听见了,急忙传殿头官:“何人击鼓请驾?” 殿头官上前跪倒磕头:“启奏陛下,是繁星公主求见”。 皇上就是拿脚指头都知道林星竹来干嘛,她平时都不来上朝,今天要杀江云濯她怎么来了,来给她丈夫求情的呗。 皇上不想见她,可是也不能说不见啊,不见弄得好像怕她似的。想到这传旨:“来啊,宣繁星公主上殿”。 有人宣旨:“宣繁星公主上殿……” 时间不长,就看林星竹进了大殿,到了殿中央分衣裙飘飘下摆:“儿臣参见皇舅”。 皇上一看林星竹这火都顶到头上了,为什么?因为林星竹现在浑身穿白带素,披麻戴孝的。这是林星竹之前在四季城替林青云穿的,还没来的及脱呢。 皇上心想“林星竹啊林星竹,你这不给我上眼药吗,我还没砍江云濯呢,你就披麻戴孝来了,行你披麻戴孝我不能让你白忙活我非砍了江云濯不可”。想到这他把脸一摆“繁星啊平身吧,你上殿有什么事儿吗”? 皇上明知故问。 林星竹起身道:“皇舅,儿臣刚才在午门外看见有人要杀驸马,不知驸马法犯何律,罪在哪条呢”? 皇上这脸比苦瓜都难看,一拍龙书案“那江云濯私入皇宫,闯入翠英宫,调戏刘贵妃,而后将其杀死,偷盗宫中宝物,难道朕杀他不应该吗”? 林星竹一看皇上挺生气,得先顺着他说“皇舅,如果驸马真的像你说的那样,闯入后宫打死娘娘,确实该杀……” 皇上一听,这还像句人话。哪知道林星竹又开口了:“但不知有证据吗,调戏刘贵妃,杀死刘贵妃谁看见了,偷盗宫中宝物,俗话说抓贼拿赃,捉奸捉双,皇上有证据和证人吗”。林星竹一边说一边把手伸出来了,那意思跟皇上要证据。 皇上心想“真是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你这胳膊肘往外拐啊,还是向着江云濯啊”。皇上把脸一绷:“繁星你不要无理取闹,就算这些没有证据,江云濯私入后宫光这一条也该处死”。 林星竹道:“皇舅,驸马入后宫是去找我的,只因他不知我搬到驸马府,以为我还在翠英宫,所谓不知者不怪,看在儿臣的面上饶恕了吧”。 皇上这火压不住了“江云濯害死刘贵妃,那刘贵妃怀胎有孕,这一遭一尸两命,他还不该死吗”。 “皇舅,刘贵妃被杀确实可惜,望皇舅明查,缉拿真凶为刘贵妃报仇,也为驸马申冤”。 林星竹和皇上杠上了。 皇上一看脾气上来了,怒道:“繁星你不要无理取闹,那江云濯犯得是祸灭九族的大罪,朕念及江家世代忠良,又因你嫁给江云濯才网开一面只斩他一人,你不要得寸进尺,再要保本与他同罪”。 林星竹心想“什么,我无理取闹,你什么证据都没有你就杀人”。林星竹火也上来了,冲皇上一瞪眼“皇舅,驸马若是真犯了这等罪孽别说皇舅,儿臣也不能饶恕,可如今没有证据就这么杀了,太过武断了吧”。 皇上不说话,你怎么说,我就是不理。 林星竹一看,你怎么耍无赖啊你。林星竹问:“皇舅,你当真不饶?” “不饶!” “你非杀不可?” “非杀不可!” “好!!”林星竹一转身直接下殿了,到了午门外。就听见一阵大吵。 原来是太子和监斩官吵起来了,监斩江云濯的是太师郑津的二姑爷御林军统帅陈伟。 林星竹走了以后陈伟要行刑,太子不干了,古往今来有规律只要有人保本就不能杀。可是陈伟说没有皇上的赦免旨意到时辰就要杀。 别看太子年幼今年才十四岁有能耐,太子直接上手让家丁把江云濯围上,谁也不许上来。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林星竹出来了,她一捏法诀把流光剑拿出来了。奔着陈伟胳膊就是一剑,划开了一尺多长的口子,鲜血直流啊。这还是林星竹留手了,不然整个胳膊就得掉。 林星竹告诉林翰“你走吧,不用你了”。 有人把法场的情况告诉皇上,皇上气坏了急忙传令:“来啊,朕要亲自监斩”。 这边皇上一出来看见林星竹拿剑现在江云濯身前。 皇上气的问:“繁星,你要干什么”? “皇舅好话说了三千六你就是不同意,你昏庸就别怪我无理,今天有能耐就把我俩一起砍了”。 旁边御林军不敢上,谁敢动林星竹啊。 皇上气的都快把牙咬碎了,来啊把他俩都给我杀了。 这边三大公公,两位天师上来围堵林星竹。 江云濯一看不好,冲林星竹说:“星竹算了吧,我死是铁定的了,没必要死一个再搭一个,你快走吧,你要念夫妻之情把这事查清楚还我清白也就是了”。 “云哥你糊涂啊,命都没了要清白有什么用”。 眼看就要交手,突然只听一阵大乱。林星竹一看皇上倒在地上,周围人吓坏了这是怎么了? 林翰赶紧登高一呼:“别乱都听我的,快传御医,把江云濯先押入天牢,等我父皇醒了再说”。 陈伟还要监斩,林翰把眼一瞪“陈将军,本宫的话你没听到吗?” 众人不敢违背太子的命令,毕竟那是皇位第一继承人啊,谁敢说个不,只得照办。 第102章 好兄弟一起吃牢饭 林星竹大闹法场,突然皇上晕倒了,可把众人吓坏了。 太子林翰赶忙稳住众人,把江云濯先押入天牢,赶紧找太医给皇上诊治,先后请了五六名太医无济于事。 皇上这身体不红不肿,没伤没破的就是昏迷不醒。 再说江云濯,他被押在天牢。这阵子他冷静了点,他往那草垛子上一趟开始寻思“这事儿出的有点蹊跷啊,我在九华城也没什么大仇敌吧,怎么设下这么大一个圈套来捉我,按理来说皇宫有那么多的高手,真要杀我直接一起上不就得了吗,这样似乎有点多此一举啊”。 他侧过身子继续想“再说皇上怎么就突然晕倒了呢,这时间卡的也太准了,又不是拍电视剧,写小说哪能这么巧呢,除非是有人故意为之。谁有这么大的权利和能耐呢?” 他正想着呢,狱卒过来说话:“江云濯有人探视”。 江云濯一侧身“探视,谁来探视我,我在九华也没什么熟人啊,星竹来了不能啊,她现在应该在皇宫照看皇上呢”。 正想着呢由远而近走来两名女子,这两名女子年龄都在二十多岁,左边那个一身红色罗衣,头顶高挽发髻,这人撸着袖子,两边小臂露在外边手里拿着食盒。右边那位一身粉色衣裙,削肩细脖。 江云濯认出右边那个了,是他在皇城见的那个水仙,按辈分自己还得管她叫声姨娘呢。 至于左边的那个女子,江云濯觉得眼熟,可是呢又有点想不起来。 此时两人也都到了近前,水仙蹲下哭道:“驸马,你受苦了?” 江云濯也受感动,难为她还来看看自己“姨娘,你怎么知道我入狱了”。 “城里响追魂炮我听见了,这不宁敏从她店里的客人那里听说杀得是你,可把我吓坏了,后来一打听说你没被杀被押在这。守天牢的军卒与我夫君有些交情,所以当我们进来看看你”。 这会儿那个穿红衣的肚子也说话了:“驸马,你还认识我吗,滨海城一别也有一年没见了”。 江云濯看看她,心想“宁敏,滨海城从哪听过么”。他突然想起来这不是那个滨海城肉铺的那个老板娘吗。当初因为他林青云还打死了沈龙。“哦,我想起来了,宁姐姐什么时候来的九华城”? 宁敏道:“自打离开滨海城我和我夫君就来九华城了,我夫君等着明年春试呢,我又在旁边包了个肉铺做点生意。那天我还看见公主了,她知道我来了常来照顾我生意”。 “宋大哥最近怎么样啊?”一提宋权两人都不说话,江云濯猜了个大概,许是自己入狱宋权怕牵连吧。不过他也没在意。 宁敏忙将食盒打开,把吃的从栏杆缝隙处递给了江云濯。 江云濯一看还真不错,有肉有饼。他这么饿坏了,赶紧吃起来。 看见江云濯这样,水仙哭了。“驸马,你娘要是看见你这样,还不知道要伤心成什么样子呢”。 宁敏赶紧推推他:“你别哭了,你一哭驸马再哭,再说了对孩子也不好啊”。 江云濯问:“你们两家是邻居?” 宁敏笑道:“我们两家是亲家”。 “啊?” 水仙轻轻拍拍宁敏的肚子“也两个月了,我俩说好了,要是一男一女定个娃娃亲”。 江云濯跟着笑,水仙偷偷把脑袋凑过来了,小声嘟囔:“驸马你觉得你有没危险,要是有我砸监狱救你出去”。 这一句话可把江云濯吓坏了,心想“你有孕在身还要砸监狱救我出去,你胆子不小啊”。赶紧说:“姨娘,不用了,谢谢你们俩来给我送饭等我出去登门拜访”。那意思我没事你别乱来。 就在这阵儿就看有狱卒进来赶人“时间到了快走快走”。狱卒身旁是李大郎,就看李大郎把银子塞进狱卒手里说道:“老哥,帮我照顾照顾驸马,这是我家恩人啊”。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快走”。 李大郎冲江云濯说:“驸马你救了我妹妹,可我没本事救不了你,等我们有空再来看你”。说着三人被狱卒撵出去了。 江云濯眼中含泪啊,老话说“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说的一点不假啊。要不说人不分三六九等呢,品质与阶级没有关系。 他正吃着呢,狱卒又带着一个人进来了,这人带着斗篷,看不清什么模样。狱卒刚要打开江云濯对面那个牢房的大门,突然那个人说:“我就在这个就行了,有个伴”。 狱卒说:“公子,这不合规矩吧”。 “哎呀有什么不合规矩的,这个不合规矩还不是大人您说的算吗”。说着递给了这人点东西。 江云濯有点懵了,心想“这怎么蹲监狱还能选牢房啊,这事儿新鲜第一次见”。 就看狱卒把牢房打开,这人进了江云濯的牢房。随后狱卒把门锁上走了。 江云濯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人,这真是个人物啊,天牢是他家开的啊,说进就进。 正看着呢这人说话了:“兄弟,我饿了能不能施舍我一口吃啊”。 听声音是个年轻男子,江云濯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他把盘子往前一推,那意思吃吧。 “行,兄弟挺大方不枉费我来看你”。就看眼前这人把斗篷一摘,露出脸来。江云濯抬头一看面前这人十八九岁。身穿镶金锦袍,手持折扇,脚踩皂靴,腰间别着一个布袋子。往脸上看面似冠玉,鬓若刀割,眉如墨画神容俊朗,单眼皮小眼睛,却是炯炯有神。 江云濯一看这不是洛春风吗,可把他乐坏了“兄弟,你怎么来了?” 洛春风席地而坐:“兄弟你受苦了。我和瑶瑶本来是回皇城来看望我岳父的,瑶瑶从一胡人客商那得了几张顶好的裘皮,打算送给星竹一件。这不我俩先去驸马府去看星竹,星竹没在,听府里的家人说了你的事。我俩守在驸马府后来星竹回来了,她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我们俩。我们仨一商量分头行动,瑶瑶去找他父亲看看能不能帮你想想办法。我来监狱照顾你防止有人对你下毒手,至于星竹她可忙坏了她一边忙着你的事,还得找大夫求圣上都要累疯了”。 江云濯听了很受感动“春风,为了我你们费心了,我对不起你们啊”。 “嗨……你说那话干什么,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打海市一别不知道你的下落我们都急,这好不容易有了你的消息,我能眼睁睁看你含冤而死啊”。 正说着呢,就看见一大群人带着东西稀稀拉拉的往里走,为首一个小孩多说能有十三四岁,这小孩一看见洛春风,他高兴的挥手“姑爷,我们来了”。 “叶福啊快过来,把东西都拿来”。 就看这小孩蹦蹦跶跶的带着人往牢房里搬东西,这狱卒刚把门打开,就看这些人把这桌子凳子还有床一股脑的往牢房里拿。 叶福还拿来了一个大澡盆。洛春风看看江云濯:“兄弟,你坐下我把你肩头上的钢钩取下来,让他们给你洗一洗,上上药,包一包再换身衣服”。 江云濯做梦都没想到,这是坐牢吗这是来享福的吧。 洛春风来取钢钩,看那钢钩死死卡在琵琶骨上,洛春风火了“这哪个王八蛋下这么重的手,等我看见他非刮了他不可”。 洛春风轻取下钢钩。江云濯送了一口气,一催动内力把身上的银针逼出体外。 此刻众人已经把热水倒好了。洛春风让人把江云濯的衣服脱了,让人拿着布幔遮住身体,随后给江云濯浆洗,浆洗打扮完毕又上了药,再换上了一身新衣服,众人退却,牢房内只留下江云濯和洛春风。 江云濯问洛春风:“兄弟,我还没问你呢,你是怎么进来的”。 洛春风手摇折扇“这还不简单,多给牢头点钱不就行了”。 “给钱就行?他能同意吗?” “你不会给到他同意为止啊!行了行了,快把那吃的拿来我都饿了”。 两人将吃的放上桌子,洛春风又添了酒菜,就这样这哥俩在这牢狱之中吃起饭来。 洛春风给江云濯斟酒,江云濯不喝。 洛春风问:“兄弟你怎么不喝啊,这就顶好的西葡萄美酒,我花了大价钱才搞到的”。 江云濯长叹一口气“春风啊,我喝不下啊,我这事儿还有很多地方想不通,不喝了喝多了容易误事”。 “行,你不喝的话那我也不喝了,等什么时候你这事儿解决了咱们再开怀畅饮”。 江云濯看看洛春风:“春风啊,你什么时候成的亲啊,怎么也没通知我啊?” 洛春风嘿嘿一笑“兄弟,这个事儿啊你还真别怪我啊,这个婚事办的确实仓促了些。当时刚回滨海城当天晚上就梦见七叔给我托梦了,他说三天后良辰吉日把喜事办了吧,这不那些人都没走,而后又去九华城请了我岳父岳母把这婚事办了”。 说到这洛春风脸上挂笑“兄弟等你出狱了我和瑶瑶请你和星竹把这没喝上的喜酒给补上”。 江云濯看着洛春风百感交集“兄弟,咱们俩这是哪世修的福分啊,难为你这么帮我,人家兄弟吃香的喝辣的,咱们这兄弟在一起吃牢饭啊”。 洛春风一撇嘴,一脸贱相凑到江云濯眼前“云濯,你不用这么感动,谁家的儿子谁不爱啊”。 “你给我滚,你是不闲的”。 “行了行了,云濯你歇息会儿吧,昨天晚上出了那事儿到现在还没睡觉吧,咱们俩轮着睡吧,那群人连后宫都能渗入,保不齐会来天牢刺杀。至于一日三餐我岳父家的家人会来送,不必担心”。 江云濯听到这也放下心来,躺在凉席床上慢慢躺下。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哪里睡的着啊,江云濯躺在床上叽里咕噜,翻过来覆过去睡不着。没办法在那里闭目养神,慢慢回忆昨天晚上的情形。这是他师父传他的绝技能回忆之前看见但是没注意的事情。 在老粮库遇到的那群人本事并不强,尤其是那个拿刀的面纱都被我给挑了,如果要杀我就让那群高手在老粮库把我给杀了,岂不是更省事,何必这样麻烦找个丫鬟玛瑙来请我进后宫,这样还要避人耳目容易被人发现。再说那群人追到午朝门没影了,看来他们在皇城是有据点的,说不定白天都是些身居高位的大臣呢。 他突然又想起来,皇上说玛瑙是刘贵妃的丫鬟而且一年前投井自杀了,那自己昨天晚上遇见的那个丫鬟是谁,是玛瑙?虽然当时我没开法眼,不过是人是鬼还是分得清的,那个丫头从言谈举止到生气都很正常,不似什么妖魔鬼怪,玛瑙已经死了,又遇见一个玛瑙,那只能证明后来见到的那个玛瑙是假的。 至于刘贵妃自己了解的可就不多了,当时自己进翠英宫的时候,那个刘贵妃虽然断气,可尸体并未完全冷掉,死的时间应该不太长。后宫那么多妃子怎么单单死的是她,对了皇上说她怀胎有孕,当时没注意,那贵妃的肚子都显怀了,约摸有五六个月了。皇宫那么多年轻貌美的妃子,引我去别的妃子那再说我调戏她岂不更合理,只需让那个玛瑙告诉我公主换住处不就行了,或者把人害死带到翠英宫来呢,这刘贵妃的死或许就在这孩子身上。 还有什么事情拉下了吗,对了那个叫陈伟的人,他是御林军的统帅也是监斩我的监斩官。昨天晚上玛瑙跟他单独说了些什么,当时我有些紧张没有摘耳细听,他直接放我走了问都没问,最起码能证明他和玛瑙很熟,那个玛瑙又是假的,所以是不是证明那个陈伟也不干净呢。况且星竹来求情的时候让太子看着他,一般来说历朝历代,只要有保本求情的人监斩官不能再斩,需要等皇上的圣旨再做决断,可那个家伙的所做所为有些奇怪,我和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他要杀我只能证明他心里有鬼,杀我是要灭口。 他想着想着又想到了法场之上林星竹与他说的那些话,最深刻的一句是“你糊涂啊,命都没了要清白有什么用啊”。是啊口口声声说自己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这临死前还是要面子的,道行还是不够啊,还得练啊! 想着想着他不禁睡着了。 第103章 戴罪立功 “云濯,云濯醒醒,江云濯别睡了,再睡砍头了啊”。 江云濯这几天弄得对砍头都过敏,一听有人说砍头,一下就吓醒了“什么砍头,怎么又砍头啊”。 他睁开眼一看,妈呀一个人居高临下在那看着他呢。把江云濯吓得一个嘴巴扇过去了。 就听“哎呦”一声,有人开始骂:“江云濯,你他妈是不是有病,你打我干什么,我好心来监狱看你你还打我”。 江云濯这阵儿揉揉眼睛,这才看清打的是洛春风。“春风,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刚才睡的有点懵了”。 可把洛春风气的“行了,你赶紧走吧,太子提审你好像有事儿,你赶紧起来我睡一觉,等你回来了把我叫醒啊”。说着洛少爷往那床上一躺呼呼睡上觉了。 江云濯一转身看见有军卒来找他了,他想起刚才洛春风说的话,既然是太子让来的许是东宫的人,只是太子找我干嘛啊。 也不等他多想,军卒施礼:“驸马爷,跟我们走一趟吧”。 几人领着江云濯到天牢外,有人带过战马,江云濯翻身上马,有人给引路。 江云濯没去过东宫只能跟他们一起走,走了一会儿江云濯突然觉得不对,这条路怎么感觉走过呢,他一抬头,妈呀这不是午朝门吗,怎么又到皇宫来了,一上这来准没好事。 军卒上来见礼:“驸马爷,皇宫内院禁止纵马狂奔,请下马吧”。 江云濯心里一百二十和不乐意啊,心想“又来这了,去哪啊,不会又是后宫吧,不会又是翠英宫吧,不会又碰上什么贵妃身死然后赖到我身上吧”。这就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江云濯现在一到皇宫,这后脊梁都冒凉气。 军卒一再请让,江云濯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跟他们一起走。军卒在前边带路,江云濯在后边跟着。不一会儿果然又来到了止禁门。江云濯气的“这怎么又去后宫啊,这真是越尴尬越有人给你回忆,这是要干嘛啊”。 过了止禁门军卒停下脚步,江云濯往前一看前面站着一个姑娘,正是林星竹。 林星竹一看见江云濯赶紧过来询问:“云哥,你没事吧?” 江云濯摇摇头“没事儿,好着呢,这把我叫过来是干嘛还要审我?” 林星竹领着江云濯往里走,边走边说:“我皇舅不知因何原因昏迷不醒,请了七八名大夫无济于事,最主要他们连病因都看不出来,几位公公,天师,神僧也都来看了,我跟太子说你的法眼许能行,给你争取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啊”。 江云濯听到这明白了,这是让我来给皇上看病的,可是我又不是大夫我哪会看什么病啊,算了吧,死马当活马医吧。 两人在后宫三转两转最后来到一处宫殿,这把不是翠英宫了,江云濯抬头一看是养心宫。 养心宫啊是太后的住处,要不说太子有本事有魄力呢。皇上昏迷不醒,他立刻告诉手下大臣封锁消息,谁要是往外走漏一点风声,格杀勿论。 皇上病了弄哪去啊,弄去哪个妃子寝宫那也不合适啊,太子和林星竹还有太医进进出出都不方便,最主要这些妃子的嘴不好把控。太子思来想去还是自己家人准诚点,就把皇上带到他太后寝宫了。 太后一看自己儿子昏迷不醒都吓坏了,传了不少太医无济于事,连皇上是病都看不出来,太后想不是被什么妖怪恶鬼冲撞了吧,又请了几个老道和尚,谁也看不出来。 林星竹想到江云濯的法眼,跟她皇姥姥说看看能不能请江云濯来看看。太后打包票只要江云濯能治好皇上,不管他有没有罪直接赦免。 太后这是为了儿子啥事儿都答应了,就这么的,太子派人去天牢请江云濯,对是请。 林星竹与江云濯说话间已经来到养心宫的宫门前。 林星竹让小太监去给太后送信,时间不大就听见里面有人说话:“哟,我这外孙女婿在哪了呢”。 江云濯一听。心想“这太后这老人家行啊,听这两句话说的中气挺足啊,身体挺好”。 此时有两个丫鬟搀扶,打从门里走出一个老太太来,这老太太年龄将近六十,长得挺富态,而且啊精神抖擞,整天在宫里锦衣玉食,十指不沾阳春水她能没精神吗。 太后头戴金翅凤冠,身穿霞衣羽裳虽然是素色打底,不过衣服上镶金带翠的,很阔气。腰间系着精致的丝绸腰带。 别看上了岁数,可人不总说我美人皮不如美人骨吗。你看这老太太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一种贵气。 林星竹跪倒磕头,又照顾江云濯跪下。“皇姥姥,孙儿将驸马带来给您请安了”。 太后那眼睛一扫江云濯,这脸跟开花似的一下就笑起来了“哎呦,这就是我那外孙女婿吧”? 江云濯赶紧施礼:“臣江云濯叩见太后……” 话还没说完呢,太后一摆手“行了行了,别客气什么太后不太后的,我是你皇姥姥你别客气,来快进屋给皇上把病看了”。 江云濯心想“我的妈呀!这老太太真行啊,要干什么就干什么,一点弯儿也不会打,别看现在对我笑脸相迎,一会儿啊我要是看不出个四五六来,还不好走出去了呢”。 江云濯为什么这么想呢,别忘了这老太太就是金钰茹的奶奶,金钰茹的母亲原本是这老太太的丫鬟,被她送给太子来个借腹生子,结果生了个丫头,她就派人把孩子扔了。后来太宗皇帝知晓这件事,太后为了保全太子直接把那丫鬟处死了。光凭这件事就能看出来,这老太太哪里是什么省油的灯啊。再说了后宫虽然都是女眷,但是尔虞我诈明争暗斗一点也不输于官场,这老太太能脱颖而出成功当上太后能没有点手段吗,搞不好是个笑面虎啊。 此时江云濯跟着林星竹来到寝房,皇上正在那躺着呢,太子赶紧过来见礼。 江云濯一抬头那些什么公公,天师,神僧都在那站着呢。江云濯看他们心就烦,告诉他们:“你们要不出去”。 耿世鑫公公搭话了:“呦,驸马爷怎么治病害怕人看啊,我们就在这呗。这驸马爷啊就是不一样当阶下囚也比别人有脾气”。 江云濯看他气不打一处来,就是她用钢钩洞穿了自己的琵琶骨,伤口现在还疼呢。江云濯道:“在这看你也看不懂,你要看的懂直接给万岁爷治不就得了,何苦请我这个阶下囚呢”。 耿公公被说的哑口无言。太子一抖袍袖:“都给我退下”。 众人只能照办。此时屋里只剩下江云濯,林星竹和太子。 江云濯让太子把皇上上衣解开。随后上下观瞧,太子这浑身上下没有伤口也不红肿,可是为什么会昏迷不醒呢。 林星竹补充道:“云哥,我给皇舅搭过脉,他的脉搏极其微弱”。 “这是内脏受损了,圣上只怕不是得病啊”说到这江云濯手捏法诀,嘴里念念有词,霎时间眼中青光一现。 江云濯上下观瞧,只见圣上外边虽然无伤,只是这体内似乎空洞,忙让太子吩咐下人准备银针,黄纸钱,糯米,雄黄酒,新鲜公鸡血以及铜镜。 太子到了门前吩咐下人,不一会儿这东西就准备好了都摆在江云濯面前。 江云濯取了一颗糯米放在右手手心上,左手食指中指夹住一张黄符,口捏离字诀。霎时间黄符和糯米同时燃烧,江云濯将他们放入一只碗里,又将碗中倒入公鸡血和雄黄酒。而后告诉林星竹“把这碗东西涂在圣上上身,尤其胸前多涂点”。 林星竹虽然不懂这是干什么,不过她相信江云濯只能照办,不一会儿圣上上身都给涂遍了。 没一会儿功夫就看圣上胸前的皮肉下边游走着什么东西,一尺多长,说是蛇还不像有很多脚。 江云濯说:“许是蜈蚣,这是被下蛊了。星竹你先出去叫几个小太监进来,你去取一块生肉来,用盘子装好带过来”。 林星竹转身出屋,没一会儿进来四个小太监,岁数不大十六七岁。这四位分别叫李人,陆情,吴世,马故。合起来是人情世故。 江云濯告诉李人:“去多取些雄黄,菖蒲煮水给圣上喝下去,在准备些硫磺撒在周围”。李人下去准备了。 江云濯又一抬手告诉吴世:“去准备墨斗线,朱砂绳给圣上手脚捆上别让他乱动”。 “陆情,皇宫里有鸡没有?” 陆情一下就懵了,心想着驸马胆挺大啊,那公主就在门外还好点姬,再说这什么时候怎么还得点个姬。支支吾吾回答道:“姬?驸马爷这皇宫内院虽然美女如云,但是那都是皇上的才女佳人啊,您要想要我去外面给你点一个”。 这一句话把江云濯弄得脸一红,他偷偷看看林星竹还没回来,回头冲着陆情的大腿扑通就是一脚,嘴里骂到:“你人不大,那脑子里都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呢?我说的是鸡,会飞的那个,咯咯哒!” “昂,那个鸡啊有”。 “挑一只活的,个头大的有活力的公鸡带来”。 这会人都出去,太后和丫鬟扒着屏风在那偷看呢。太后心想“江云濯这小子行啊,这两下弄得人模狗样,江星杰生了个好儿子啊”。 不一会儿林星竹和三个小太监都回来了,江云濯安排几人把硫磺粉撒在地上,陆情抱着公鸡等在一旁。 吴世带来墨斗和朱砂绳捆住圣上手脚,李人也带来了汤药,把汤药给圣上灌下去。 忽的听见宫外一阵阴风,江云濯冲着外边高喊:“我说几位公公,天师,神僧打我的时候这么卖力,这些恶鬼可别让他们进来啊”。 殿外有人回话:“驸马爷放心吧,有我们在别说是几个小鬼,阎王爷也进不来”。就看见这宫门一关,门外喊杀震天。 屋里那几个小太监哪见过这阵势啊,一个个吓得腿肚子直哆嗦。江云濯说别怕把住了,话音刚落,就看有什么东西从皇上腹部往外钻。 江云濯说:“把生肉放在圣上嘴边,让那毒虫出来”。果不其然,生肉放在圣上嘴边,没一会儿从皇上嘴里爬出一只一尺多长的黑尾红身蜈蚣,掉在生肉盘子里。 鸡和蜈蚣生性相克,那大公鸡一看见蜈蚣,立刻发了疯,震天一声鸣叫。吓得那蜈蚣四散奔逃,奈何四下地上都撒着硫磺粉,毒物都居然硫磺,不等蜈蚣反应被那公鸡追上,一连几口啄成七八段,吞入腹中。 蜈蚣一死,又过了一会儿皇上打了一个冷颤醒了过来,门外的喊杀声也退了。 圣上虽然苏醒但是身体还是有些虚弱,想说话说不出来,江云濯告诉众人这几天可得好好注意,不可怠慢。太后不放心告诉众人把皇上放在我这,那也不许去,我要亲自看着我儿子。 而后太后来谢江云濯,这把太后看江云濯怎么看怎么喜欢,心想哎呦这小子还有这本事呢,难怪太宗皇帝要招他当驸马这要是能为我们所用不比杀了强。 江云濯施礼:“太后,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啊”。 太后说:“等等,你去哪啊?” 江云濯说:“我回天牢啊!” 太后一摆手:“我说你这孩子怎么记仇呢,都说了能把皇上治好,哀家保本给你求情,还会什么天牢啊,回你那驸马府去吧。怪不得繁星这鬼丫头拿命担保你能救圣上,果然有能耐,繁星嫁给你啊也是有福气啊”! 江云濯瞅瞅林星竹,他不知道这丫头拿命担保自己啊,现在想想刚才要是失败了两天命没了。 林星竹见礼:“皇姥姥,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带驸马走了啊”。 太后说:“走吧走吧,哀家就不送了,繁星啊有空带你丈夫来后宫找哀家说说话啊”。 两人告退,一路出了午朝门直奔驸马府。一路上江云濯闷闷不乐。 林星竹问:“云哥,要回家了怎么不开心啊?” “星竹,我好像把什么东西给忘了”他话音刚落就听见旁边一声战马嘶鸣,他一回头妈呀是大靐。这些天大靐一直拴在朱雀大街,可把他坑苦了。 林星竹没认出来大靐:“云哥,你从哪买的驴啊,这么大”。 大靐一听这话更火了:“你才是驴呢,林姑娘你这眼神也不咋地啊”。 把林星竹吓一跳“什么东西说话,云哥你这驴会说话”。 江云濯说:“别闹了有事回家说”。 俩人刚回驸马府,就看有丫鬟出来回禀:“公主,驸马贵客登门,在会客厅等候多时了”。 第104章 老相出马 江云濯与林星竹回到驸马府,刚到驸马府就听丫鬟来报告:“公主,驸马贵客登门,在会客厅等候多时了”。 两人刚进府门只见迎面走来一女子,甚是美丽: 柳眉如春水,杏眼含秋波。 锦衣遮玉体,绣鞋藏金莲。 头戴紫金簪,腰系美仙铃。 半点樱桃口,一副莺转啼。 面若海棠初开放, 真个芍药独钟情。 才华横溢,比得文君在世; 病体含娇,亚赛西施重生。 这人一看见江云濯和林星竹赶忙上来打招呼:“星竹你们回来了,驸马爷许久未见了”。 江云濯一看正是叶瑶,观她这气色以及说话的中气,比起之前海市分别的时候强了几分。他赶忙回礼:“叶姑娘别来无恙”。 叶瑶往俩人身后瞅,看了半天没人,她问江云濯:“驸马,我们家洛春风呢?” 叶瑶一说这个,江云濯才想起来“完了,把洛春风落在天牢了,把他给忘了。这我可怎么跟叶瑶说呢”。 就在这阵儿就听见府门外有人大骂:“江云濯你大爷的你给我出来”。 几人回头一看,洛春风骂骂咧咧的进来了。 江云濯也不好意思只往林星竹身后躲啊。 洛春风隔着林星竹用手指着江云濯:“不是你大爷的,你真不是人啊,你走了你倒是给我送个信啊,我傻呵呵的还在监狱里睡觉呢。你真是大恩大德只剩大恩了——你缺了大德了”。 江云濯一边跑一边道歉:“兄弟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这从皇宫刚出来的,还没来得及去找你呢”。 这俩个都已经成亲的人,现在跟小孩似的围着林星竹跑。 叶瑶趁着机会,一伸手轻轻捏住洛春风的耳朵“好了春风别闹了,会客厅里还有贵客呢”。 洛春风一边用手轻轻去推叶瑶的手,一边问道:“什么贵客啊”? 叶瑶嘿嘿一乐“大人物”。 四人进了会客厅,只见会客厅里坐着一个老人家,看年龄有五六十岁,须发皆白。面如古月,满脸皱纹。虽然年岁已高,但是精神矍铄,双眸闪烁着光芒。头戴一字乌纱,迎门镶着一块美玉,身穿大红蟒袍,手中拿着一块象牙笏板。 就从这穿着打扮就知道这人是大官,那大红蟒袍哪是什么人都能穿的。 叶瑶躬身施礼:“周丞相您久等了,我给你介绍一下繁星公主你应该见过”。 林星竹见礼“周老”。 叶瑶又道:“这是我夫君洛春风,春风这是周老丞相”。 洛春风也忙见礼。 最后到了江云濯,还没等叶瑶介绍呢。那周老丞相直接问道:“是云濯吧,你还认识我吗”? 江云濯知道周老丞相,叫周玉澍。那是太宗皇帝的伴学同窗,当年也是状元出身,这么多年陪王伴驾声名显赫,人们都说他足智多谋。这大红蟒袍是太宗皇上那年元宵节高兴御赐的。最厉害的是老丞相有太宗皇帝御赐的上方宝剑,见此宝剑如见先皇,有先斩后奏之权。 而且这周玉澍周老丞相还有一个身份,是江云濯二娘周滢的父亲。这按照辈分江云濯得管他叫姥爷。 江云濯跪倒磕头:“老人家一向可好,外孙子江云濯给您磕头了”。说着磕了三个响头。 周老丞相伸手把江云濯扶起来“好孩子,不用客气,你的事儿我都听叶小姐说了,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别怕有姥爷给你做主,我一定把真凶揪出来还你一个清白”。 江云濯想起来什么,赶紧出去从包袱里取出她二娘周滢的书信,赶回来交给周老丞相“姥爷,这是我二娘给你的家书,对了有件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你老人家,我二弟江云涛也就是您的亲外孙子找到了”。 周老丞相一听赶紧把书信打开,上面是周氏写的家书,信的大致内容就是告诉自己父亲,孩子被江云濯找到了,现在一家子在南中过得挺好,江云濯去九华城麻烦父亲帮忙照顾。 周老丞相一听老泪纵横:“云濯好孩子,你真把你二弟找回来了?” “真的姥爷,等什么时候我带二弟来看你”。 “好孩子,你真是好孩子,这一年我听了很多有关你的事,林州城侦破罗刹堂,滨海城剑破鹤仙阵,海市比武得了前三甲,南中捣毁锦玉山。你的大名如今在梁国如雷贯耳啊,你这样的人怎么会做那种偷鸡摸狗之事,姥爷我绝对不信”。 “姥爷,那些事儿也都不是我自己做的,你谬赞了”。 周老丞相一看林星竹:“繁星,你嫁了一个好夫婿啊”。 林星竹脸一红:“谢谢周爷爷”。 洛春风用扇子一拍她。林星竹说:“你拍我干嘛”。 叶瑶补充道:“春风的意思是怎么还叫周爷爷,该改口叫姥爷了”。 众人哄堂大笑,随后周老丞相让江云濯把那天晚上的事仔仔细细的告诉自己。 事情说到底还是那个玛瑙引起来的,要找到玛瑙说不定就能审清这个事情。可是皇上说玛瑙一年前就死了,而且是投井自杀的。 林星竹久在深宫内院,对于后宫的明争暗斗,争风吃醋懂一些,便道:“投井自杀,这种说法并不可信,历来宫中妃子们之间你来我往争斗,有时就会秘密杀掉丫鬟,这就相当于断了雄鹰羽翼,拔了猛虎的牙齿。没人会在意丫鬟的真正死因,所以杀了之后随便随便找个理由说是自杀也就是了”。 江云濯问林星竹:“星竹,你说这后宫众妃子里谁和刘贵妃关系最不好,或者说刘贵妃死了谁最有利?” 林星竹思来想去,小声道:“皇后……” 众人一惊,皇后还嫉妒刘贵妃?林星竹便将这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几人。 其实现在的皇后并非皇上原配,前文书说过,皇上还在当太子的时候,那时候的太子妃贾氏一直怀不上孩子。这才有后来太后赐丫鬟借腹生子有了金钰茹。 而后过了一年,贾氏在街头算卦,偶遇一瞎眼道士,道士指明你的命格不能要孩子,若是强行要孩子,恐怕姓名难保。 贾氏明白,嫁入帝王之家身处后宫,如果没有孩子做撑腰,待在宫里年老色衰,早晚失宠,没办法只能赌一把。 按老道所说的方法果然顺利怀孕,生孩子的时候这太子妃贾氏,失血过多身死。那孩子也就是现在的太子林翰。 这现在的皇后邹氏是皇上林勇后娶的,由于当时林勇就这一个媳妇,登基之后啊这邹氏就直接成了皇后。这邹氏膝下只有一女,并无男丁,所以刘贵妃怀孕对这邹娘娘的威胁是最大的,因为她的皇后位置差点不保啊。 江云濯想想,这些话说的也有道理,不过这些都只是猜测,若是想得知真相还得去宫里看看。 想到这林星竹和江云濯又奔皇宫。周老丞相,洛春风还有叶瑶不便进宫,回到各府想对策。 走到中途半路大靐问江云濯:“我说兄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忘记告诉林姑娘了”? 江云濯这才想起来,他忙告诉林星竹:“星竹,你猜我在南中看见谁了”? 林星竹说:“看见你母亲了,你们一家团聚了”。 “不光有我母亲,还有你母亲,你的生身母亲也在南中”。 林星竹不敢置信:“云哥,你和我开玩笑呢吧,怎么可能”。 “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随后江云濯就把林敏离开皇宫后怎么到的四季城,又怎么认下万鑫做孩子,以及后来怎么去了南中的事告诉了江云濯。 林星竹听了不由感动,“天啊,上次在太一岛母女见面居然没认出来,难怪那老夫人见我有种亲切感,原来是我的生身母亲啊”。 江云濯道:“等此件事了你我去南中看看你母亲,如何?” 林星竹点头答应。她看看江云濯“云哥,周爷爷说的对,你当真有本事,和你在一起啊天天都有好消息”。 江云濯看看她,随后噗嗤一笑,“该改口了,还叫周爷爷呢”。 把林星竹羞得小脸一红。 两人往前走呢,突然对面闪过一队人马。 林星竹认得是东宫的车马,太子啊在马上也看见这夫妻俩了。赶紧过来施礼:“皇姐,姐夫你们这是往哪去?” 林星竹道:“打算进宫再探探虚实,对了皇舅怎么样了”。 林翰道:“放心吧,已经转醒,刚才食了半碗稀粥,又睡下了。我这回来和我那爱妃说一声,我打昨天晚上就没回来,时间再长不回来,她准以为我去逛明月楼去了。皇姐,姐夫到晚饭时间了,跟我去东宫小坐一会儿,一会儿我也去皇宫顺路”。 两人一听,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想要探查清楚这件事也少不了太子的帮助。 就这样众人奔东宫而去,三人进了东宫没多久,就看见有丫鬟来报:“太子,您怎么才回来啊,太子妃都快急疯了,现在在大厅等着呢”。 三人奔前厅,一进屋就看见厅里坐着一个姑娘,正是太子发妻蒋氏。 这蒋氏看起来也就十四五岁,最多也就十六七岁。别看年龄小,可是往那一站很有威严,浑身穿锦戴翠,而且模样长的也好。一张粉面白嫩嫩,娇滴滴,真像一朵出水的金莲花,漂亮且清纯。 蒋氏一看太子回来了,先是长舒一口气,随后把小脸拉,眉毛一蹙“哟,我说太子殿下,您还知道回来呢,去明月楼风流了”。 太子赶紧上前搭话:“我的春熙哟,你说的那都什么话,我去什么明月楼,那明月楼都不干了,人走楼空我去干什么,我昨天去吴王兄府上,后来进皇宫见父王去了。再说有客人呢,还不过来见礼”。 蒋氏一看还真是,赶紧施礼,林星竹她认识因为见过面。 等到江云濯了她不认识了。 林星竹给她介绍:“这是我夫君,驸马江云濯”。 蒋氏见礼:“皇姐夫”。 林星竹问江云濯:“云哥,你可知这太子妃的身世”。 江云濯说:“我上哪知道啊?” 林星竹一乐“她是宁国公次女,与蒋纯是一奶同胞的亲姐妹”。 江云濯这才明白感情这太子妃是蒋纯的妹子啊。 这时有丫鬟来报信,饭菜都准备好了,众人入席,因为晚上还得去探案所以没敢喝酒,上的香茶。 席间江云濯问太子林翰“你和太子妃是什么时候成的亲啊”。 太子嘿嘿一乐:“那可有年头了,我九岁那年就成亲了,那年她十岁,算起来也五年了”。 江云濯心想“我的妈呀,这算起来他们俩今年一个十四一个十五,都结婚五年了。” 其实林翰和蒋氏的婚姻啊,最开始挺荒唐,起因就是林翰小时候生了大病,久治不愈。后来朝里有人出主意让冲喜,古代人迷信认为结个婚喜事一冲坏事不就走了吗,当时也就选中了宁国公家。因为蒋纯当时已经有婚约了许给了王双,这婚事不就到了这二女儿身上了吗。 你还别说,蒋贞过门之后啊,林翰的病还真就好了。 这二女儿啊大名叫蒋贞,小名叫春熙。别看是个女子,这丫头才厉害呢,从小就能管家,什么家长里短人情世故她都能管。只是她一个姑娘宁国公不放心把家给她管。 等嫁给林翰之后啊,林翰一看自己这妻子还有管家的能耐呢。等林翰当上太子之后,东宫上上下下全由蒋贞打点。还真别说,自打蒋贞管家,上到与皇宫内院的妃子,各家王爷大臣,下到与府里的丫鬟婆子,伙计家丁,全都对她赞不绝口,挑不出毛病来。 林翰这个人脾气不好,在朝中常树敌,不过这太子妃把这关系缓和的不错,可以说是太子的贤内助。 吃了晚饭,江云濯三人要奔皇宫。 蒋贞告诉林翰:“有事你往家送信啊,缺什么少什么我让家里丫鬟给你送去”。 林翰点头“行了春熙,我知道了你回去歇歇吧”。 三人转身刚要走,就看从府里面跑出来一个老家人,这人约么有五十多岁了,跑的浑身是汗,边跑边喊:“太子,老奴有要事回禀!” 第105章 不可一世的皇后娘娘 江云濯几人刚出东宫大门,突然有一个老家人拦住他们。 太子林翰一看是老家人林忠,这个林忠在东宫很有威望,他曾是太宗皇帝的马童,后来负伤留在东宫。 那时候林翰出生,没了生身母亲,林勇一个大男人哪会哄孩子啊,多亏了府里下人帮忙。其中就属这林忠面带忠厚,说话又很随和,所以很受林翰喜欢,经常陪林翰玩,这林翰和林忠待在一起的时间比和他爹在一起的时间都长。 等林翰当了太子后,林忠也就跟了林翰。 林翰让他当东宫管家,他不同意,他说:“我老迈昏聩哪能管家啊,你只要让我养马就行”。 话是这么说,能真让他这么大一个功臣养马吗,林翰让人在后院建了一通大房,好吃好喝待着,他爱养马还是爱干什么都由着他。 老仆半个主,莫说是府里的丫鬟婆子尊敬他,就是蒋贞和林翰也高看他一眼,都称他“老叔叔”。 林翰赶忙迎了上去:“老叔叔你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吗,我们要去皇宫啊”。 这林忠看看后边江云濯,林翰道:“没事儿,我皇姐你又不是不认识,那个是我皇姐夫,你有什么事就在这说。” “太子,昨天晚上有一个丫鬟来寻你,也巧老奴贪嘴到这街上买酒喝,正在门口遇见,当时您正在吴王府,她就走了。对了临走时我问她的名姓,她叫玛瑙”。 一说玛瑙几人呼的一下围过来。 江云濯到现在有点缓过来味儿了,那个玛瑙来找过太子,来找太子干嘛,会不会也是要让他进后宫去翠英宫,或者……或者本来就是要找太子去翠英宫呢? 想到这他问林忠:“老人家,你还记得她长什么样子吗”。 林忠想想“驸马,当时天黑,我又喝了酒记不得了”。 “那你还记得她是什么时辰来的吗”? “戌时吧,对是戌时初,我从酒铺出来听见打更了错不了,从酒铺走回来,前后不过两百步”。 江云濯仔细想想戌时自己应该还在李大郎家,虽然没看时间,不过到翠英宫时应该进半夜了,所以那个丫鬟是先去找了太子,结果太子没在? 他半信半疑,随后转过身去看向林星竹和林翰:“咱们得再去一次皇宫,你俩谁和皇后娘娘走的近,去看看拜访她一下”。 林翰把这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才不去看她呢,皇姐夫你是没见过她,那尾巴翘在天上,一天摇头晃脑花枝招展的跟妖精似的”。 林星竹和这皇后的关系也不算太近,没有什么往来。 这时候林翰想到了什么,他往后一瞅,眼光投到蒋贞身上,随后笑道:“春熙,你和那女人关系不是不错吗”。 蒋贞赶紧一拍他“什么那女人,我告诉你几遍了别这么叫,你别被人听见”。 “那怎么了,被听见怎么了我怕她,你看她那个样,她那做老的不慈爱,就别怪我这当小的不孝顺”。 蒋贞说:“行了行了,你别再说了,我可以帮你们,不过你们需要我怎么做”。 江云濯说:“太子妃,你和星竹去后宫拜访一下那位皇后,你呀去了只要唠唠家常就行”。 随后江云濯凑到林星竹耳边,小声道:“星竹,见了皇后之后你如此这般,这么这么办……” “好!” 林翰一看,江云濯这人了不起啊,以前只是听说他有勇有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太子,麻烦你带我去叶尚书家,有件事儿还得让我那兄弟洛春风帮忙才行啊”。 四人在东宫门口分手,两两为营,分头行动。 且说太子妃蒋贞回东宫取了些礼物,又命家人套了马车,姐俩坐车直奔皇宫。 一路上蒋贞好奇问道:“皇姐,你别觉得我多嘴,你觉得驸马这人怎么样啊?” 林星竹有点不懂她的意思:“弟妹,我是个习武的人,不太懂那些绕来绕去的,你这是什么意思呢”。 蒋贞道:“皇姐我没别的意思,我也听说了驸马被缚法场的事,从你和太子殿下的态度来看,你们不相信他会做这种事,但是我明白太子殿下这么做无非是看在你的面子。所以这事都在你,你是否相信驸马呢”。 林星竹明白她的意思,笑道:“为什么不呢”。 “你们两个成亲才一年,最主要聚少离多的,你为什么这么相信他呢”。 林星竹想了半天,才说:“这个我也说不好,可能是因为他从来没骗过我吧,我在法场看见他的时候我就明白,他受了委屈,天大的委屈,既是一家人我想我该相信他”。 蒋贞噗嗤一乐:“好了皇姐我明白,我呀就喜欢跟你们这些习武的在一起,不用拐弯抹角,不动心计”。 不多时丫鬟雪莉禀报:“太子妃到了”。 蒋贞下令落轿,有人搬过垫梯,雪莉扶蒋贞下轿。 两人直奔坤灵宫,也就是皇后的住处。别看蒋贞平时在东宫,后宫她常来,那些什么才人,宫娥,太监都对她很是敬佩。就连各宫的娘娘对她很是喜欢,都愿意让她经常来说话,这其中也包括这皇后邹娘娘。 到了坤灵宫,有丫鬟进去送信,随后蒋贞在前林星竹在后进入坤宁宫。皇后这阵儿在那椅子上逗猫呢。 这位邹娘娘,好家伙凡人不理,知道的以为他是皇后,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皇太后呢。蒋贞俩人进来她连头都不抬一下,这还是蒋贞跟她关系不错,不然的话直接就闭门谢客了。 不过这娘娘长得确实美丽,虽然是三十多岁的人了,不过观相貌也就二十几岁。这张小脸洁白无瑕,柳眉杏眼,唇若涂朱,再加上这小妆一画,真比上月宫里的嫦娥了。 要不说皇上能娶丑的吗,这娘娘半躺在椅子上怀里抱着一只白猫,真有一种别样的风姿。 蒋贞到了近前飘飘下拜:“臣妾叩见皇娘,愿皇娘凤体安康”。 林星竹也跟着行礼。 这阵儿这娘娘才把头抬起来,看看蒋贞又扫了一眼林星竹。“哟,春熙今天怎么有空到本宫这来啊”。 “皇娘,臣妾前日从一洋人手里见了几件首饰,想要送给皇娘,特逢今日皇姐到东宫,我二人一同来见皇娘”。 蒋贞说这些话啊,让皇后在意一下林星竹。你别说还真好使,这太子妃啊把这后宫中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的命脉抓的挺准。 这位邹娘娘把眼睛一抬,一吧唧嘴:“呦,繁星啊,什么风把你给吹到我这来了”。 林星竹心想怪不得林翰看不上你呢,你那都什么怪动静,叽叽喳喳的,你会不会好好说话。没办法江云濯让她来的她还不能走,没办法强颜欢笑“皇后娘娘……” 没等她说话呢,这皇后娘娘又张嘴了:“我听说驸马江云濯闯入翠英宫,调戏刘贵妃还把她给打死了,现在掐监入狱了吧,你不去看你的丈夫,上我这干嘛啊”。 皇后并不知道江云濯被放出来的事儿,因为江云濯来给皇上治病是秘密进行的,那些看见江云濯的人都被李翰留在养心宫都没出来呢。天牢那边呢,洛春风花钱买了一个和江云濯体态差不多的乞丐在那替着,那乞丐挺乐呵有吃有喝有钱拿不比要饭强啊。 林星竹尴尬笑笑:“皇后娘娘,这不是我想请你来给我做主放了驸马吧”。 “求情你去找皇上啊,本宫哪里说的算啊”。 “哎……我皇舅他现在昏迷不醒……”林星竹说到这故意用手捂了捂嘴。 再看这皇后娘娘先是迟疑了一下子,随后把猫放下了“你皇舅昏迷不醒什么时候的事儿。” 林星竹看看蒋贞,蒋贞看看林星竹,谁都不说话。 这皇后娘娘说:“你皇舅昏迷不醒,本宫是个妇道人家哪里能主持大局呢,还是让太子去办吧,午门外他不是替驸马保本了吗”。 两人又在这聊了一会儿,最后这皇后娘娘说:“行了,本宫今天有些乏了,翠莲啊送客”。 说着从一旁来了一个丫鬟,来送林星竹和蒋贞。 两人正在往外走,突然蒋贞脚下一滑,扑通往前一倒。林星竹眼疾手快一伸手把蒋贞左手拉住了,不等她询问蒋贞,就看见那个叫翠莲的丫鬟拉住了蒋贞的另一只手。 这次林星竹才开始仔细打量这个丫鬟,心想“我是不是在那见过这个丫鬟啊,有点想不起来啊。这丫鬟反应这么快,八成是会武啊”。 丫鬟看见林星竹瞅她,有点不知所措,赶紧看蒋贞:“太子妃小心啊”。 蒋贞说“谢谢,谢谢”说着用手摸摸这丫鬟的头发。 两人离开坤灵宫以后奔养心宫,半路遇见江云濯,林翰还有洛春风。 林星竹和蒋贞都快乐喷了,一看江云濯和洛春风他们俩都打扮成女人模样,一个个别花戴翠的,还穿着罗裙。 洛春风这体型还不错,除了这个脚大些,这个身子壮点,举手投足还挺有女人味,所以看不出来什么。 江云濯这一整个大老爷们,这么一扮上不像宫女有点像宫女他二姨。 林星竹不禁过来调侃:“哎呦,这哪来的这么两个大美人啊,咱们濯阳山现在不是三侠了成三女侠了”。 几人憋不住了,江云濯说:“别乐了,我们有发现”。 “什么发现”? 洛春风道:“我们发现那刘贵妃好像不是在屋里碰死的,她的伤口里有碎石渣子,我让小黑球闻了闻,在一处假山石旁确实有血迹,只是都被人用灰盖住了,我们都看不出来,要不是有小黑球我们也发现不了。小黑球确定那假山石上的血迹就是刘贵妃的”。 说着几人进屋还没等要把得到的信息汇总一下呢,就看一个小太监急匆匆的跑过来,直奔江云濯,你别说他眼睛真尖,江云濯男扮女妆他一下子认出来了:“驸马,救命啊这宫里有鬼啊”。 第106章 李人尽诉前情 周老巧断后宫 江云濯几人刚回到养心宫,就有人扑过来,说他见到鬼了。 江云濯仔细一看这人他认识,就是之前他在后宫为陛下诊治时来帮忙的小太监,名字叫李人。 江云濯问:“小公公怎么了?” 把这小太监吓得,一哆嗦一哆嗦的:“鬼,我看见鬼了”。 林星竹说:“这皇宫内院的哪有鬼啊,小公公你别自己吓自己”。 “有鬼我看见玛瑙的鬼魂了,她回来了。就刚才在御膳房”。 众人都以为他是在说疯话。这时蒋贞说道:“他说的只怕是真的,我也看见玛瑙了”。 众人不解。蒋贞道:“皇姐,可还记得刚才你我二人在坤灵宫里看见的那个丫鬟,叫翠莲的”。 这么一说林星竹想起来了“那个丫鬟身手不凡,八成会武”。 蒋贞又道:“你们或许不知道,我见过刘贵妃的玛瑙,那个翠莲与玛瑙之间的长相确实相似,我看有七分像”。 说到这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老道,江云濯一看正是那天围攻自己的六大高手之一,赵天师。 赵天师高诵道号:“无量天尊,几位可以把那丫鬟的样貌详细描述一下,老道我尝试画画”。 于是江云濯和蒋贞分别把马玛瑙和翠叫的模样说了出来,赵天师把两幅画一对比,别说真是一个人。 江云濯又想到那东宫的老家人林忠说,那玛瑙还去找过太子,而且是先去找的太子…… 他正想着,林星竹过来说道:“云哥,我问清楚了,皇后知道你被缚法场,也知道太子在午门外给你保本,最主要她对于刘贵妃被杀的事儿并不惊讶,像是早就知道刘贵妃被杀”。 洛春风说:“我还是想不明白一件事,你说这刘贵妃怎么也是个娘娘,她手下不可能就玛瑙一个丫鬟伺候她吧,这都这么长时间了,其他的丫鬟婆子太监呢,怎么也不露面呢,主子被害的时候翠英宫怎么一个人也没有啊”? 话刚说到这,就看那一旁的几个太监左顾右盼,面露焦急。 江云濯这眼多尖啊,他一把把李人拉过来了“小公公,你刚才说你看见玛瑙的鬼魂,这么说你认识她,不做亏心不怕鬼敲门,你那么害怕难不成她的死和你有关不成?”。 再看李人都快吓堆了,“驸马爷冤枉,我冤枉啊,我怎么可能害玛瑙呢,我和她关系最好了,她还在世的时候我们一天形影不离,我对她比对我都好,我怎么会害她呢”。 “那这么说你和她关系很好喽,那她死的时候你很伤心吧”? “对啊,她死的时候我哭了一阵又一阵,哭了一场又一场,在这翠英宫里我和她的关系最好了,其他丫鬟死的时候我都没有哭”。 江云濯一听就知道这里有故事,忙问道:“你等会儿,其他丫鬟死的时候,翠英宫一共几个丫鬟,又死了几个丫鬟,你给我一五一十的说明白,要不然……”。 说到这江云濯一抬手把降龙墨神剑拿出来了,剑上有剑鞘往这李人的脖子上一架,当时把这小太监吓得魂都飞了。 李人哪里经过这些啊,都吓尿了“别别别驸马爷,我错了,我说我说”。 江云濯把剑收了回来,“说吧,你要敢骗我,我这剑可快啊,杀得干脆”。 李人稳了稳心神:“驸马,我怎么样都无所谓,我说了你能替玛瑙报仇吗”。 江云濯一听就明白这小子知道些什么,立刻道:“我拿我这颗人头给你担保,还玛瑙一个公道”。 “好驸马,你威名在外我信你,我们这西宫伺候刘娘娘的一共是四个太监,四个丫鬟,到现在四个太监都还活着,那四个丫鬟都死了”。 此话一出周遭众人吓的瞳孔地震,江云濯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你说……四个,四个丫鬟都死了,什么时候没的”。 就看那李人擦了擦额角的汗水,随后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江云濯: 其实这刘贵妃手下啊有四个丫鬟,分别叫玛瑙,翡翠,琥珀和珍珠。至于那四个太监吗就是在场的人情世故四个小公公。 李人和玛瑙的关系最好,两人朝夕相处三年多了,彼此之间甚至产生了些别的情愫。 “等等,等等别的情愫,你不是个太监吗,你们怎么产生别的情愫”洛春风一脸不可置信。 江云濯啪一拍洛春风:“你闭嘴,只要有爱情,那其他的都是浮云,再说这是重点吗,你让李公公继续说”。 小李公公脸一红,继续说道:这一年来宫里常闹花神,也不知道怎么的,后宫常有丫鬟莫名其妙的死亡,也确实只死女人不死男人。对了也不是只死丫鬟,有的贵妃也没逃过去,有的还怀胎有孕,真是可惜了。 后宫闹花神一年多了,据说花神会散发一种特殊花粉,吸入者五脏溃烂而死。各宫宫女,才人,贵妃死了不少,只是这花神一直也没闹到翠英宫。可我们还是很害怕,我害怕玛瑙出事一天到晚我都跟着她。 直到那天我和玛瑙照常在翠英宫闲聊,当时玛瑙突然想起前些天刘贵妃让她去坤灵宫取茶叶,那茶叶是刘贵妃和皇后闲谈时,皇后许诺给的,让下人有空去取。闲来无事她就要去,我也想跟她去,可是她说“大白天的不会闹什么花神,再说去的是坤灵宫是皇后的地方,取个茶叶就两个人去,让那皇后笑话我们娘娘派头大就不好了”。 我一听觉得也有道理就没去,我在翠英宫左等她不回来,右等她也不回来,实在担心就跟着去了。 走到坤宁宫门口看见那门口的树丛中开着月季花,玛瑙最喜欢月季花了,我就想着摘一朵送给她。这时我听见有声音,因为害怕我就躲进了旁边的花丛里。 当时他们在说话,我摘耳细听是坤灵宫的大太监凌强带了两个小太监,他们一边走一边说:“这个小姑娘居然敢偷听我们娘娘说话,死了活该”。 我一听心里觉得不好,赶紧往他们来的地方跑,在坤灵宫旁有一口井,那井已经没有水了,原本井口已经被封了,等我赶去一看井口大开,我知道不好赶紧回了翠英宫招呼他们几个,又带了绳子去打捞玛瑙,可是她已经没命了,对了我看的清楚,她是背面朝下她的身上正面有很多淤青,不是摔的是打的,她生前一定受过很多委屈。 说到这李人哭了,嚎啕大哭。 江云濯蹲下抱住他:“那你没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后来我也把这件事告诉娘娘了,娘娘说会跟陛下说,可是等了几个月陛下也没来,那天夜里陛下来了,娘娘好像和陛下提了一嘴,可是后来灯就熄了,再后来娘娘怀胎有孕,陛下偶尔来看看也只是说几句话就走,没人在意这个丫鬟的死活”。 这话一出啊,把那屏风后面的皇上害臊的满脸通红啊,皇上已经醒了,吃了点东西之后精神状态还不错,在屏风后边听他们分析案情呢,结果这还有自己的错呢。 李人缓和了一会儿,又说:“自打娘娘怀孕以来小半年也没闹过花神了,也就是这一个月又开始了,最近三天我们宫里三个丫鬟全死了,我们看过尸体比之前更厉害一个个的别说五脏有缺,就连整个身体都不全了。娘娘出事的前一个晚上翡翠和琥珀刚死,我们害怕害怕这个病传到娘娘身上一直守着,后来皇后娘娘来了说我们辛苦了,让她的大管家凌强带人把我们四个请去了坤灵宫好吃好喝招待,她说她在翠英宫陪刘贵妃,我们就去了再后来就听见有喊杀声,再后来驸马就被抓了”。 林翰问:“你们在坤灵宫待了多久啊”? “约有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你们吃什么吃两个时辰”? “我们本来要走的,可是凌总管说什么也不让我们走,我们不敢违令啊”。 到这大家心里都有一本账了,皇后只怕不干净,只是谁敢审她啊,那是皇上的妃子,骂不得打不得谁能认啊。 就看李人磕头如捣蒜“诸位你们一定要给玛瑙报仇啊,我求求你们了”。 李翰说:“诸位我父皇已经下令务必抓到杀死刘贵妃的真凶,无论是谁”。 众人无奈出了皇宫直奔丞相府,把这件事告诉周老。 江云濯,林星竹,洛春风,叶瑶,李翰全坐在地上,一个个排一排,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现在最有问题的是皇后,可是怎么能让她认啊,她又不疯又不傻她怎么能认她杀人了呢。 周老也不知道怎么审这个案子,虽然自己有上方天子剑,那也不能皇后不认你就给砍了吧。 几人头都快想爆了,最后得出结论“还得让皇后自己认”。 这时候蒋贞来了,她一进来我的妈呀世界名画,一大堆人全在这地上坐着。蒋贞说:“行了,别太愁先吃饭吧”。 几人谁也没动,蒋贞一想也是那还有心情吃饭啊,她想坐一看地上都那么多人了,没办法往旁边凳子上一坐,一屋子全在那愁呢。 江云濯说:“要是咱们能有一个他们伙的人就好了,哪怕一个呢”。 洛春风说:“你不废话吗,问题不是咱们没有吗,真要有我给他磕一个”。 江云濯掐指一算随后直直看向前方。 洛春风说:“你傻了,你别又整你那神棍劲啊”。 这时有下人来报:“禀丞相后院发现一个翻墙进来的人,说是要求见您”。 江云濯忽的一乐“春风你准备磕头吧”。 ……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随着打更人的阵阵提醒,此刻已经是亥时了,梁国并不宵禁,所以街上零零星星还有行人。 亥时三刻,一顶八抬大轿抬进了止禁门,守门的军卒拦路:“什么人深更半夜的进皇宫作甚?” 丫鬟翠莲冲着军卒亮出腰牌:“军爷,我们是坤灵宫的,这位是皇后娘娘请的贵客,因为腿脚不便所以不能下轿,您行个方便吧”。 军卒不敢多管,自己看的是后宫,后宫主人是皇后,自己敢多说什么,就看这大饺子抬进去,身后二十多号随从也跟着进去。 这军卒不由得说了一句:“什么人排场这么大”。 不多时来到坤灵宫,轿中人脚底一点轿底板,众人停下脚步,轿中人领着两个亲信直奔坤灵宫。 翠莲一路领着进了坤灵宫,这阵儿皇后还没睡呢,你说她犯这么大事儿她能睡着吗。一听来人了,赶紧有请。 皇后邹氏抬头一看来的是一个姑娘,十五六岁长得很漂亮。面似凝脂玉,睡凤眼双曈微紫,樱桃嘴,头顶扎了两个冲天鬏,一身素白色衣裙,真有股玉面女哪吒的意思。这姑娘后面跟了两个护卫,看不清什么模样,大夏天的捂得不少,用黑布缠的跟木乃伊似的,脸上戴着用铜钱串的面罩,真挺吓人。 皇后问道:“不知这位姑娘姓甚名谁?” “回皇后民女姓金,叫金钰茹,南中来的”。 皇后看看金钰茹:“金姑娘,你来找本宫是有什么事吗?” “回娘娘的话,我是来替池先生问您这之后你打算怎么做呢?” “本宫上哪知道,你们不是给皇上下了毒了吗,怎么还没有传出来他的死讯”。 金钰茹笑道:“皇后放心,我那蛊毒只要进了肚子里,绝无生还的可能,那昏君绝计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如此我便放心了”。皇后嘴上说着放心,可是这脸上仍然面露难色。 金钰茹道:“皇后恕我直言,虽然除去了昏君,可是太子还活着啊,皇位理应传给他,我只负责下毒,其他的不归我管,这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皇后打了个嗨声:“这不是计划失败了吗……” 金钰茹把身体往前凑了一下:“什么计划啊?” 皇后刚想说看了看金钰茹身后的两个护卫。 金钰茹明白她的意思,笑道:“这是我炼制的两个药人,都已经痴傻了不会泄密,而且他们俩一旦离开我太远会大开杀戒的”。 皇后这才明白,于是将身旁几个丫鬟遣散,只剩下翠莲,说道:“这不最开始本宫定下计策,去翠英宫遣散太监而后将刘贵妃推倒在假山上碰死,将刘贵妃衣裙弄乱,又把翠英宫翻了个底朝天。随后我让翠莲去东宫请太子想把他骗到翠英宫,把这件事嫁祸给他。哪知那天太子去了吴王府没回来,眼看这件事要露馅,池先生在皇城遇见了驸马江云濯,于是打算把这件事嫁祸给驸马,这不驸马下了监狱,可太子好好的呢”。 金钰茹恍然大悟:“原来刘贵妃是娘娘杀的啊”。 娘娘点头“是我让翠莲干的”。 金钰茹一回头看看那两个护卫,“听懂没”。 左边那个护卫点点头,再看金钰茹一起身她出门了。 皇后没明白金姑娘你去哪,金钰茹理都没理她。再看右边那个护卫把脸上面罩一揭大骂道:“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来啊把她给我抓起来”。 皇后一看只吓得亡魂皆冒。 第107章 父女见面 怀玉公主 皇后娘娘邹氏将自己害死刘贵妃以及陷害江云濯的事情由头至尾告诉了金钰茹。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刚说完话,金钰茹出去了,紧接着那两个侍卫先后摘了面罩,怎么没把这邹皇后吓死,这俩护卫一个是周老丞相,另一个是当今皇上。 他俩怎么在这呢,这个啊都得从今天的丞相府说起。 因为这犯事的是娘娘没法像正常人那样去审问,你说她那个样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挨一下就伤,碰一下就死,你怎么审问。这可把众人愁坏了。 就在这时从后院来了一个人,护卫给请进来。周老丞相,叶瑶,李翰,蒋贞都不认识,洛春风,林星竹还有江云濯认出来了,来的正是金钰茹。 金钰茹一进来看见江云濯他都懵了“江大哥你不是在天牢吗?” 金钰茹是来找周老丞相的,她在南中的时候和江云濯的二娘周氏周滢关系很好,早听说过这周老丞相名声,大公无私深得皇帝敬仰。而且江云濯这亲生母亲不知道,可他这二娘知道江云濯假成亲,当时就是和金钰茹拜的堂。 周滢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姑娘,后来又知道了金钰茹的真实身份,就给金钰茹写了一份家书,这份家书和江云濯那个不一样,这份事让自己的父亲周老丞相给他俩撮合撮合。 江云濯问:“玉茹你什么时候来的九华城”? 金钰茹没回答,倒是反问:“你没事儿了,不用死了”。 江云濯说:“皇上到现在还没醒呢,饶不饶恕他还没说,太后倒是说了要给我保本,谁知道行不行么”。 金钰茹把白眼翻了个个,说:“那老太婆有个屁用,笑里藏刀的,她的话也能信”。 随后她冲着周老丞相一行礼:“周老丞相您好我叫金钰茹,南中来的,我来自首来了”。 周老丞相明白这姑娘知道些什么,伸手示意她坐下:“姑娘你知道什么,从实说来可从轻发落,你若有甚冤屈,说出来本相与你做主”! 其实金钰茹离开南中奔九华城就是来杀皇上的,她恨死了这个父亲,要把他杀了,除此之外还要杀了太后。 来了之后在九华城待了几天,白天休息晚上踩点,没找到下手的机会,皇宫戒备森严,那些高手哪个也不白给啊。 可她晚上老在九华附近踩点,这就引起了有些人的注意,一次金钰茹尝试潜入后宫却被耿公公发现,两人斗了三十多个回合,金钰茹不是对手,这时一个黑衣人出现救了她。 这个黑衣人救了金钰茹之后,黑衣人问金钰茹每天晚上都来皇宫要干什么。 金钰茹能告诉他吗,转身要走。那黑衣人表明了自己的来意,他说他叫池先生是来和皇上作对的。 金钰茹心动了,这池先生把金钰茹带到临时集合点,也就是那个老粮站。池先生说出了计划也就是利用皇后杀刘贵妃嫁祸给太子,随后要毒害皇上。 这个方法金钰茹半信半疑,可突然想想和他合作似乎没有什么坏处。 这时这个池先生告诉她,我们这里有一个毒师下毒,在后宫毒死了不少人,可是皇上的衣食住行都有那些高手把关,想毒到他不容易。 金钰茹说我有办法,她给皇上下蛊,将蛊卵放在圣上吃的菜里,起初些东西无色无味无毒,还真骗过了那些高手,蛊卵在皇上身体里孵化之后才害人性命。 金钰茹万万没想到啊,那天晚上太子突然被吴王叫走了。皇后这边又照常杀了刘贵妃,没办法啊得找个替死鬼,正巧江云濯在老粮库和池先生他们起了争执,池先生想就让江云濯当这个替死鬼吧,就让那个翠莲又出了一次皇宫,至于这个丫鬟,她原来不是宫里的,据说还是哪家小姐呢,因为和玛瑙长得有几分相像,所以池先生把她留在皇后宫里,让她冒充玛瑙来个死无对证,这才有后边的事儿。 金钰茹知道江云濯被绑法场可吓坏了,后来听说江云濯被下在天牢,她怕江云濯被杀头,于是来找周老丞相说明原因。 周老丞相问她为什么要杀皇上,金钰茹不说,等众人都走了之后,周老丞相问林星竹,林星竹将金钰茹的身世说了出来。老丞相感慨:“也是个苦命的丫头啊”。 众人以为有金钰茹的证明就能给江云濯洗脱嫌疑。 还得是周老在官场纵横这么多年,有心计也有经验。他说:“光靠这个不行,那个皇后不认怎么办啊,皇后可以说是金钰茹诬陷她,反正也没证据啊”。 思来想去这周老丞相定下这样一条计策,让这皇后自己说出来,自己说出来还不行,得让皇上听见不然这不就白说了吗,于是让金钰茹给那个翠莲送信,说池先生派人来商议下一步的对策。皇后都快急疯了,太子没事就是皇上死了,他也难以掌权啊,一听来商议对策来了压根没怀疑,结果这下完了。 皇上现在看这邹皇后都快气疯了,怒骂道:“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来啊把她给我拿下”。 就看四周呼啦涌进不少人来,江云濯,洛春风,林星竹,叶瑶,李翰都乔装打扮躲在人群里,侍卫们押着那个叫翠莲的丫鬟进来。 皇上气的都快到了,颤颤巍巍的举起宝剑要杀了皇后。 被周老丞相拦住。 \"老爱卿你这是为何?\" “皇上兹事体大,光凭皇后和这个丫鬟办不到,还是审审的好”。 皇上同意让侍卫押着两人下去,刚出门这翠莲眼疾手快一把挣开束缚夺了一把长剑,一剑杀了邹皇后,随后又一剑自刎而死。 众人看着两具尸体不知如何是好。 这俩人都死了到金钰茹了,皇上下令摆驾乾宁宫,乾宁宫是皇上平时批奏折的地方,这次皇上没叫太多的人,只叫了周老丞相,江云濯,林星竹,林翰,洛春风,叶瑶。 到了乾宁宫发现蒋贞早就到这儿了。众人两侧站立。 皇上现在身体还是比较虚弱,毕竟中了金钰茹的蛊,刚才在坤灵宫站了那么久又发了那么大的火,现在脸色都有点发白了。他强忍伤痛说道:“周老爱卿”! 周老丞相上前施礼:“你堪破案情还了驸马一个公道,也替死去的刘贵妃以及众多丫鬟报了仇,朕在这儿谢谢你了”。 “哎呦,圣上说的什么话,这都是老臣应该做的,只是这姑娘如何处置,据老臣所知这也是的苦命孩子,事出有因望陛下从轻发落”。 “朕知道了,老爱卿朕处理点私事,深更半夜快回府歇息去吧,该日朕登门拜访”。 周老丞相一听这是赶我走啊,行吧走吧“老臣告退”。 皇上又一瞅洛春风和叶瑶:“洛公子,叶姑娘你们先去偏殿稍歇,朕处理点家事,一会儿再宣你们”。 洛春风和叶瑶也退下了。 皇上此时有点盯不住了,往身后的椅子上靠了靠。他长喘几口气:“好了现在都是自家人,别拘谨着坐吧”。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动。 “大宝……”大宝是林翰的小名,已经很久没人喊了,今天皇上突然一喊把林翰吓一跳“父皇”。 皇上说:“哎~~,我都说了自家人,你还叫什么父皇啊,叫爹”。 林翰看看蒋贞再看看林星竹,随后喊了一声:“爹……” 皇上点点头:“大宝,儿媳妇,你们俩认识眼前这个姑娘吗”。 林翰和蒋贞仔细看看金钰茹,随后不住的摇头“儿臣不是儿没见过”。“儿媳也没见过”。 再看皇上长叹了一口气:“大宝这是你姐姐,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姐”。 这一句可把林翰弄懵了,林翰夫妻俩来到金钰茹身边。林翰绕着圈打量眼前这个姐姐。 蒋贞赶紧一把把他拉过来:“你干嘛呢你,能不能有点规矩”。 林翰这才反应过来:“见过皇姐”。 金钰茹白他一眼:“你把那破皇字给我去了来,要不你就不叫,我是个野丫头配不上你这皇字”。 还是蒋贞聪明,把话接过来:“姐姐,弟妹在这儿有理了,我这郎君啊头脑直,没什么坏心眼,说话不中听你多担待”。 你别说金钰茹挺爱听蒋贞说话,冲着她一乐又点点头“快别客气了”。 皇上又看看林星竹“外甥女,谢谢啊没有你我这闺女活不到这时候”。 林星竹心想你今天抽什么疯啊,也不能直说,跟着迎合:“那个舅舅,你不用客气,这是我这当表姐的该做的,是吧玉茹”。 金钰茹白了她一眼,嘴角倒是不自觉上扬。 皇上看看江云濯:“云濯啊,之前误会你了,舅舅在这儿给你赔不是了”。 江云濯好像明白了什么,他无奈笑笑:“皇上舅舅,你不用客气,经什么事儿办什么事儿,我理解你,只是下次别这样了,直接一点更方便”。 殿里的气氛有点尴尬,皇上把目光转向金钰茹:“闺女,为什么下毒害我呢”。 金钰茹冷笑一声:“为什么你心里不明白吗,你这个负心之人,我恨不得吃你肉喝你血,我来给我娘报仇呗,现在失败了要杀要剐,皇上您请吧。” 皇上没生气,问道:“你原本打算和他们一起刺杀我,祸乱后宫,搅乱朝纲,即使失败了你也可以一走了之,为什么去找周老丞相自首呢”。 “皇上你也真够啰嗦的,什么祸乱后宫啊,搅乱朝纲啊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干什么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也不在意,我呢就是来杀你还有养心宫那个遭老太太的。你问我失败为什么不跑啊,我也想跑啊,只是这不是连累到江大哥了吗,我自然要管,哪知道他已经离开天牢了,我真是个傻子多此一举……” “这么说这个江云濯在你心里挺重要喽?”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杀不杀我,你不杀我我走了,等有空我再来杀你和那个糟老太太啊”。 江云濯和林星竹真替她捏把汗啊,心想这丫头胆子也太大了。 两人立刻用濯阳的秘密功法说话。 林星竹秘密说道:“云哥,玉茹再这样下去别把命丢了,你过去让她说几句好话,一切等活命再说啊”。 “这话都说完了,现在也没办法了,一会儿要是皇上要杀她,我是要救她的,毕竟她是为了救我才自首的,你不便动手一会儿……” “什么我不便动手,这么有意思的事儿我能不参加吗,算我一个”。 这边俩人都打算出手救人了。 皇上嘿嘿一乐:“闺女,爹给你赔个不是,对不起,爹对不起你娘对不起你”。 把金钰茹弄一愣:“别皇上,我这平民百姓受不起你的道歉,你给我道歉有什么用啊,道歉我娘能活过来,道歉我这几年受的苦就没有了。您啊真有意思”。 皇上不生气,居然说:“你刚才用了一个您,我就当你接受我了”。 把金钰茹气的:“你是不有病,谁接受你了,你滚吧你”。 这几句话一出江云濯,林星竹,李翰还有蒋贞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骂皇上是一百回都够了。 金钰茹也等着皇上杀她,就看这皇上把手一挥:“星竹,云濯你们带她走吧。丫头。在这个门里我们是一家人我给你道了歉,出了这个门你还是一个南中来的蛊师,我还是皇上,我没错,天子知错改错却不认错,我也不认识你。如果再让我看见你在九华城老账新账一起算”。 金钰茹还不服呢,她刚要骂。林星竹上去一把把她嘴捂上了。江云濯和林星竹一人一边把金钰茹架起来就走。 皇上告诉林翰:“去传洛春风和叶瑶,你和蒋贞也快回东宫休息吧”。 蒋贞腿快先出了门。皇上叫住李翰:“翰儿,我死以后你拟一道旨意,以你的名义封金钰茹为怀玉公主”。 “儿臣谨记”。 此时外面林星竹和江云濯驾着金钰茹呢。 迎面来了洛春风和叶瑶。洛春风到了近前撩开袍子要下跪,那不是之前打赌了吗。 洛春风道:“金姑娘,感谢你救了江云濯,我洛春风给你磕一个”。说完慢慢悠悠要下跪。 金钰茹哪能让啊,赶紧用手扶着:“洛公子,你对我有救命之恩,当初在大王庄要不是你我命就没了,我哪能受你的礼啊使不得,使不得”。 洛春风嘿嘿一乐,用扇子指着江云濯:“你看人家姑娘这心胸,你在看你狭隘”。 林星竹问金钰茹:“去我那住几天”。 金钰茹没好气道:“我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哪配去驸马府啊”。 林星竹故意气她:“没事儿,你本来就是我的丫鬟我去哪你去哪”。 “谁是你的丫鬟,成亲的时候你不是说以后我就是自由的了吗,你个骗子”。 林星竹说:“你爱去不去,我还不让你去了呢,云哥咱们走”。说着拉着江云濯走。 金钰茹真是被掐住命门了,蹦高叫:“你不让我去,我偏要去”。 叶瑶不禁笑道:“春风,我原来一直以为咱们这一辈你和江驸马是一对活宝,现在看来星竹和金姑娘也是一对活宝啊”。 洛春风笑道:“咱们俩也是一对活宝”。 “去去去,你没个正行”。 此时林翰也出来了:“洛公子,叶姑娘圣上有请”。 第108章 郑津官至国丈 郑妃入主西宫 邹皇后的案子终于告破,当然了这个案子还有许多的未解之谜,皇后的同伙还有谁,那个叫翠莲的来历,以及那个池先生的真实身份。 第二天一早皇上摆驾金銮殿,与众位大臣商议一下后宫的事情。 有人问怎么商议后宫的事情,很简单那不是原来的邹皇后假借闹花神的由子把后宫一些有势力的娘娘,才人以及她们的丫鬟都被下毒杀死了。 现在就是征取一下大臣们的意见,选举一下三宫六院的人选,皇上后宫美女如云,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说后宫佳丽三千人有点夸张,不过几百是有了。所以安排一下谁上位啊。 大臣心想那是皇上的老婆,谁敢给排大小啊,其实啊那都是皇上自己定的。 皇上问了半天没人应答,皇上一看,心想“行,都挺聪明,都不说话那我就封了啊”。 依朕看立叶贵妃为皇后,重家爱卿可有异议。 叶贵妃本名叫叶菡,很早就进宫了,这位娘娘为人很谦卑,脾气特别好,脾气好到什么程度就是地位比她小的妃子蛐蛐她,被她当面撞见她都不生气。叶贵妃没有儿子,生了一个女儿今年九岁。在后宫生姑娘的没什么地位,再加上她的这个性格平常很受人看不起。 因祸得福,她没什么能耐可躲过了刘贵妃的毒杀,谁也没看起她,就没往她宫里投毒,结果人家当皇后了。 大臣们心想那都是你的老婆,你喜欢谁你就让她当正宫娘娘呗,谁敢说不。 正宫定了,对于这西宫娘娘,皇上有点定不下来了,平时疼爱的这些贵妃都死的差不多了,有的才女,佳人都没见过面,皇上正在思考,突然下面有人说话。 “万岁,微臣有本要奏”。 皇上俯身往下一看,下面一位大臣,这个人啊五十多岁,看看长相,真不怎么滴,你看他那个样,长寿眉毛,母狗眼,大象鼻子,肥猪脸,一把山羊胡子。个头约么有七尺,这一身肉上秤称一称能有三百来斤。 皇上认识来的是都察院右御史郑津。“郑爱卿,不知你有何本奏”。 郑津道:“启奏万岁,微臣有三个女儿,现在大女儿二女儿都已成家,只有三女儿待字闺中,我那小女年方二九样貌秀丽,三个姑娘里数她长得最美,自幼又习学才艺,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吹拉弹唱样样精通。臣想将她献给圣上,不知圣上意下如何啊”? 他这一句话刚说出来,底下大臣都拿旁光看他,心想郑津啊郑津你也算是个人,那后宫死了多少妃子,才人,里边姑娘想往外面跑还来不及呢,你这老小子还把姑娘往里推,那不是往火坑里推吗。你想升官发财,到头来把你闺女赔出去了。 也有人想你瞅瞅郑津长得这么丑,能有什么好闺女,别来丢人现眼了。 皇上一听这事新鲜啊,听说郑津家姑娘一个赛一个漂亮,可是没见过。皇上今年三十二岁,那正是精力充沛,活力四射的年纪,一听有美女那能不干吗。赶紧传旨:“郑爱卿,不知可否将小姐请来,朕要当殿观看”。 “是!!” 郑津下去了,回家领闺女。 可把太子李翰气坏了,心想“爹哎,你可真有出息啊,我皇爷爷以前老说你胆子小,你胆子小办的可都是大事儿啊,那身体都什么样了,还往后宫纳妃子呢,我看啊我姐那蛊下轻了,就狠狠的让你疼两下你就消停了”。 不多时郑津带着她三女儿回来了,众人一看我的妈呀,离着挺远就闻见这姑娘的胭脂味儿了,可把这些大臣迷的,觉得肺都通透了。 郑津进了大殿,“启奏万岁,臣已将小女带来了”。 皇上刚想说宣,就听门外那姑娘在门外跪下请安:“臣女叩见圣上……” 就这一句话啊,怎么没把大殿里这些男人的心给偷走了,真若莺啭花间,又似凤鸣九天。 把皇上迷的骨头都酥了,要不是现在身子虚弱,现在恨不得从桌子上飞下去,抱住那姑娘。 皇上用手扶着龙书案,脖子抻的跟长颈鹿似的,冲着门外的那个郑姑娘说道:“郑小姐可否近前来让朕好好看看”。 “臣女样貌丑陋,出身低微,又不知礼节怕冲撞了陛下”。 什么叫欲擒故纵,这就叫欲擒故纵,这么一来把皇上弄得心都痒痒了,抓心挠肝的,赶紧冲外面说:“郑小姐,朕赦你无罪,还不进来吴朕瞧瞧”。 “臣女遵命”。说着这郑小姐缓缓起身,迈动玉足扭扭哒哒的进了金銮殿。 这些王公大臣按理说也是见过大世面的,这么多年什么各国美女,俏丽佳人,江南的,塞北的,西域的,东海的什么没见过啊。今天一看这个郑小姐,那真是感觉头半辈子都白活了,这些大臣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看吧又觉得太轻浮,不好意思,不看吧那哪能对得起自己这眼睛啊。 大家都怀疑这是郑津的闺女吗,这遗传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呢。 可把太子林翰气坏了,他那眉头都要锁成井字了,心想我父皇要是把这个女人纳入后宫,这后宫可要翻天了。我这老爹啊离着那不理国事,消沉于温柔酒香也就不远了。但愿我父皇看不上她。 皇上这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问道:“不知小姐芳名啊”? “臣女郑美凤”。 皇上仔细打量郑美凤,真是: 玉腿蜿蜒,真如春水荡漾; 体态丰腴,好似小山重叠。 上穿薄衣,遮掩酥胸半露; 下透纱裙,相衬越发白洁。 眉带三分春色,眼透七分柔情。 皇上啊眼直了,不说话了。 有人问这姑娘长得就这么美吗,就把皇上魂都勾走了啊。 是的,其实吧这个郑美凤确实是倾国倾城,不过她是不是当时的天下第一美女呢,不好说,那为什么皇上看见她走不动道啊。不有那么句话吗,叫“人靠衣装马靠鞍”,你瞅她这一身穿搭,旁人谁能这么穿。 尤其是古代人都封建,一般的姑娘都不在外面抛头露面谁敢这么穿啊。谁又敢在大殿里这么穿,你看她穿的这一身薄如蝉翼,就像一张纱布似的,这个身材看的清楚又不清楚,若隐若现的勾起人的好奇心。 而且这姑娘走这几步道,说话这个音调,太柔太媚。 你看同为十七八岁的姑娘。像林星竹和叶瑶她们,说话做事总还有一种孩子的稚气,总感觉还是孩子,是姑娘。 这郑小姐别看岁数不大,还真有点成熟女人得妩媚。 这点可归功于郑津了,郑津这老小子是个一个老色鬼,娶了十二房姨太太,一个太太一个属相,他们家光姨太太凑了一十二生肖,最大的夫人和最小的夫人差了二十三岁。 你就想吧,这郑美凤一天到晚跟这么一群妈妈住在一个院里,俗话说得好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些姨太太里面有青楼出身的,也有为人妻的后嫁过来的,和这么一群妈妈待在一起,那还能不会打情骂俏勾人魂魄啊,家常便饭而已。 皇上下旨:“来啊,封郑小姐为西宫娘娘,入主西宫,封郑津为当朝太师,全家大小皆受封赏”。 “小妃多谢皇上”说完,有宫娥太监来搀扶娘娘去了西宫。 太子一听,心想“完了,我父皇还看上她了,一转眼这个丫头成我后妈了,父皇哎,爹哎你真行啊,这姑娘就比我姐大两岁你也收后宫去了,真没救了”。 郑津跪倒磕头:“多谢万岁,老臣已经算好了,今日是良辰吉日不如陛下与娘娘完婚吧”。 你就说这郑津脑袋转的多快吧,就这么一会儿称呼就变了,叫自己闺女娘娘。 皇上无奈笑笑“哎呀老太师,朕这几日身体不好,婚事吗择日再定吧”。 “哎呦陛下择日不如撞日,这喜事一办。什么灾啊病啊全都没有了”。 皇上没办法传令文武今日设宴。 太子林翰气的,下朝后气冲冲的去了驸马府,去吐槽去了。 他一进屋看见洛春风在那,他赶忙施礼:“哟,洛公子也在呢”。 “昂,我也才到”。 林星竹问洛春风:“春风,瑶瑶呢没跟你一起过来”。 “留在后宫了,昨天晚上太晚了,叶贵妃非要拉着她去后宫住,没办法我只能自己回来了”。 林翰问:“对了,我父皇昨日留你和叶姑娘在皇宫里说了什么啊”。 洛春风摇着扇子笑笑:“没什么,就是谈谈云濯的事儿”。 林星竹问:“云哥的事儿,什么事儿啊”。 洛春风问:“星竹,太子殿下你们怎么看皇上要杀云濯这件事情”。 太子说:“这件事是我父皇做的不对,是一时糊涂,可是真相已经大白了”。 林星竹也赞同。 江云濯倒是笑着摇摇头:“是做的不对,不过不是一时糊涂”。 林星竹和林翰听不明白。洛春风将昨天晚上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昨天晚上洛春风和叶瑶进殿拜见皇上。 皇上对叶瑶说:“叶姑娘,你不必多礼说起来咱们也是一家人”。 说着从屏风后面走出两个人来,这走在前面的是个女子,衣着富贵,二十七八岁。看模样十分美丽,三庭五眼,十分标致面带随和,真长了一副国泰民安的脸。 这女子后面跟着一个八九岁的小孩。这孩子好像有点认生,躲在她娘后边。 女子直奔叶瑶:“瑶儿,你还认识我吗,咱们娘儿俩也八九年没见了”。 叶瑶仔细看看,她认出来了:“姑姑,是你”。来的啊正是叶贵妃叶菡,也就是新皇后。 说起来这叶贵妃和叶瑶算是同宗。老叶家哥四个,叶瑶的爷爷是老大,这叶贵妃的父亲是老二。 叶瑶也有年头没见过她这个姑姑了,毕竟这个姑姑八九年没离开皇宫内院,不过叶贵妃刚才叫她,她认出来了。 叶贵妃赶紧拉拉身后的小女孩:“快叫姐姐”。 小姑娘很懂事拉着叶瑶的手不放。姑侄俩这么多年不见面许多话要说,尤其叶贵妃在宫里这么多年没见到家里人能不想吗,拉着叶瑶要回后宫住。 叶瑶看看洛春风,洛春风点头答应,毕竟这都很晚了,赶紧休息吧,就这样叶瑶和叶贵妃回了后宫。 现在就剩洛春风和皇上了。 洛春风拱手施礼:“皇上你宣草民何事啊”。 皇上微微一乐:“洛春风,你爷爷你父亲官至王侯,你家的爵位虽然不是世袭罔替的,不过你若登官场官也小不了,你怎么用草民称呼,怎么不愿为国效力”。 皇上刁难洛春风,这能难得到洛春风吗“皇上草民自幼顽劣,将勾栏瓦舍当做自家,以赚钱数钱为乐。像我这种色鬼财迷,当了官也是贪官,所以啊干脆不做了吧,保住项上人头”。 “洛春风你家世受皇恩,你难道不能为君戒掉你这毛病吗”。 “嘿嘿皇上,我家世受皇恩不假。我爷爷受太祖皇帝的恩,为国效力。我父亲受太祖,太宗两位皇帝的恩,为国尽忠。我吗……”。那意思我受谁的恩了。 “难不成朕有什么地方亏待你了不成”? 洛春风把纸扇一合,表情略微严肃“皇上我这辈子没什么出息,只一些酒肉朋友,可我最好的一个酒肉朋友差点被你杀了,难道我……” 皇上明白说的是江云濯,把头一歪没看洛春风“驸马的事儿是朕一时糊涂,不是故意的”。 “算了吧皇上你没糊涂,正因为你没糊涂所以你要杀江云濯,我说的对吧”。 “那你说我为什么要杀江云濯”。 “皇上心里清楚,臣也清楚不必多说,臣还要脑袋呢”。 洛春风没说,不过谁不知道四大王爷都是太祖皇帝提拔,那时和太子走的又近,当时太宗本来要把位子传给太子的,后来太子不是被叛军杀了吗,太子当时有子嗣,就是现在的吴王,那时吴王太小,太祖皇帝临死时他才五岁,五岁哪能当皇帝于是就把皇位传给了太宗。 可是朝中许多老臣都是太子旧党,尤其四大王爷。你看看现在长胜王燕国显出征北方生死未卜,江云濯的父亲平南王江星杰被贬到南中当县令,李宇轩的父亲端王李文希告老还乡今年开春病故,王双的父亲东灵王王明早就去世了。 皇上怕这些原太子党,尤其江云濯的名声起来了,在林州城,滨海城,海市还有锦玉山闯下名头现在梁国不认识江云濯的少。 皇上知道林星竹和江云濯只是假成亲,而且他明白林星竹和自己虽然是一枝的,可毕竟是外甥女,而且当初太宗皇帝赐婚只是为了把江云濯留在京城,压根没想真嫁公主给他,不然也不能让金钰茹去顶替啊。所以他打算除掉江云濯,这才是皇上没证据要杀江云濯,而江云濯为他解了蛊他又不好杀的原因。 洛春风临走时说了一句话:“皇上您聪明可也别拿别人都当傻子,尤其是江云濯,那小子比猴都精,比鬼都贼。与其把他当敌人除掉。不如把他当成一家人”。 第109章 皇亲对国戚 向情不向理(上) 洛春风将自己在皇宫中与皇上的对话告诉了众人,林星竹和太子林翰听了之后觉得对不起江云濯。 江云濯说:“没事儿,毕竟命保住了,你俩不用觉得对不起我,要是没有你俩我要没命了”。 洛春风对林翰说:“我说太子殿下,等你以后当了皇上,你可千万别这样啊”。 “不不不洛公子,有些话别说的太早”。 “行,你谦虚,不过呢我有句话送给你,是前些天我从一个先生嘴里听来的”。 “愿闻其详!” 这话是: 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 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 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雠。 林翰受教,这时候林星竹问他:“你来这干嘛来了,我看你刚才火急火燎的”。 林翰这才想起来把金殿上选拔西宫娘娘的事儿说了出来,今个大婚按理林星竹和江云濯也得去,洛春风和叶瑶也请了。 叶瑶昨天晚上和叶皇后聊了一夜,今天不太舒服,婉拒了。 江云濯心想“这皇上行啊,那身体行吗又娶妻”。 林星竹可愁坏了这几天因为江云濯的事儿都没好好睡觉,昨天晚上大半夜回来,又害怕金钰茹惹事儿一晚上没睡好,今天晚上又摆宴还得去。 林翰和洛春风离开之后。 江云濯和林星竹可犯愁了,金钰茹怎么办呢。把她留在驸马府,那她这个脾气还不闯祸啊,如果把她带去那也不行,她要是知道皇上又另娶妻了,就他这个小脾气还不把皇宫掀开了。 俩人正在那犯愁呢,身后有人说话了:“二位,要去赴宴啊,带我一个呗”。 两人回头一看真是怕啥来啥,说话的正是金钰茹。 江云濯问:“玉茹,你可知道这是个什么宴会吗”? “我知道不就是皇帝老儿娶媳妇吗,我也想去啊”。 金钰茹一看两人有顾虑,嘿嘿一乐:“别害怕我不惹事,那皇上娶妻那肯定都是山珍海味好吃好喝的,我这不是想去吃席吗”。 江云濯和林星竹一商量,心想要是把她留在府里更不好弄,把她带去让两人看着这样更好。 林星竹问:“皇上说如果再看见你老账新账一起算,你去不怕被发现啊”。 金钰茹说:“没事儿,我扮成你的丫鬟去,就算他把我认出来了,他大婚之日难道还能杀了我不成”? 江云濯俩人觉得不错。其实啊金钰茹真没憋什么好屁,她一听说自己这父亲又要娶一房,这肺都快气炸了,心想“好你个昏君啊,负心汉这个词简直就是照着你写的啊,我非把你和那个小妖精弄死不可”。她打定了主意,想去闹一闹。 江云濯三人收拾停当赶车奔皇宫,因为是今天临时决定的婚事,事先并没有准备,所以啊一切从简,你别看从简那也是皇上成亲规模不小。 到了晚上西宫娘娘的鸾驾先去西宫,皇上得在这喝酒啊。皇上啊身体不好,毕竟从鬼门关走了一趟,时间长了身体受不了啊,于是他让太子林翰在这代替自己陪客人。 太子心想“爹啊你可真有出息,这叫什么事儿啊,你成亲我在这待客这叫什么事儿啊,你去后宫去了,就那么着急吗”。 他瞅了他爹一眼,点点头。前去待客,正巧到了江云濯这里,太子举杯道:“皇姐夫,对不起啊,我替我父皇给你赔个不是”。 江云濯说“没事,这事儿啊就过去了吧,别再提了”。 这边江云濯和太子聊的火热。洛春风去找了林星竹:“星竹,有件事我得跟你说”。 “什么事儿啊,怎么闹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我曾受过太宗皇帝的秘旨,当时在滨海城,我父亲受了太宗皇帝的旨意,就地拿下江云濯送回九华城,被我拦下。后来我父亲又拿出来一份秘旨,他告诉我是太宗皇帝给我的,你可知上面写了什么?” 林星竹一听知道,这件事不简单,忙问:“什么啊?” “太宗皇帝的意思是江云濯既然有能耐,那就不要让他成为梁国的敌人。既然已经把公主嫁给他了,不如把他俩撮合在一起。所以这也就是我常撮合你们俩的原因”。 林星竹点头。洛春风又道:“可是当时太宗皇帝的旨意并不只是这样而已,也不知太宗皇帝如何得知金钰茹的真实身份,秘旨上所示让我把金钰茹也指给云濯,毕竟金姑娘是皇上的亲生女儿啊。我想这件事该跟你说说,我上次进宫皇上也说了这件事儿,我思来想去如果我这么做的话这件事只有你是受害者,我想问问你的意见”。 “我……” 林星竹还没说完。洛春风一伸手:“你先别着急,好好想想毕竟哪个女人愿意和别人共享丈夫呢,时间还有呢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的”。 金钰茹一看江云濯和太子说话呢,林星竹和洛春风说话呢,机会来了赶紧走吧,她呀偷着跑了。 皇上摆驾回后宫,他走着走着突然觉得,这身体也不好就不去西宫了吧,这一拐弯皇上奔着正宫去了。金钰茹不知道皇上去正宫了啊,她跟到这儿没影了,由于她之前在后宫做过丫鬟,所以啊她知道西宫在哪,这不她直接奔西宫去了,这一去又要惹祸了。 再说皇上去了东宫,叶皇后都懵了:“皇上您这大婚之夜,您不去西宫怎么上我这来了?” 小公主林叶一看自己父皇来了,特别开心。皇上把林叶抱在怀里问道:“皇后,朕到你这你不开心吗?” 叶皇后心想你一年到头都不来我这,今天是怎么了,回应道:“皇上若是平日里来臣妾自然高兴,只是那西宫的妹妹怕是要等急了,若是让她知道皇上今夜在臣妾这里,以后啊我们姐妹也不好相处啊”。 皇上不由得对面前这个皇后产生了些许敬佩,她将小公主林叶放在地上:“皇儿啊,你去外面玩一会儿啊,我和你母后有话要说”。说着摸了摸林叶的头。 小公主一口答应,随后蹦蹦哒哒的走了。 叶皇后闪身让皇上坐在主位上,她没坐而是站在一旁问道:“皇上将叶儿支出去是有什么话要和臣妾说吗?” “菡儿你行啊,怪不得你在这宫中待了十年一个敌人也没有,现在都当上皇后了,感情你把这人算的这么清楚呢。” “皇上过誉了,臣妾能当上皇上凭的是皇上的抬爱,哪里有什么本事啊。至于皇上说的我没有敌人的事,那也是迫不得已啊,臣妾娘家里又没有什么靠山,又生了个丫头,在这深宫内院的尔虞我诈,不夹着尾巴做人我们娘俩早没命了。好在从小我娘就教我伸手不打笑脸人,我见人就陪笑脸也活到现在了,只是这陪笑脸都成一种习惯了,不怕皇上笑话臣妾这眼角都长皱纹了”。 皇上也被逗笑了,这叶皇后打从刚进宫的时候皇上就很喜欢她,因为她会说话情商也高,后来太子也长大了,这叶菡生的也是女儿。皇上把精力都投入到太子身上了,去看叶菡的次数也少了。自那时叶菡明白一个道理,人要有自主生存的能力,女人如果依附男人而活总是不行的。 “菡儿你净瞎说,哪有皱纹啊,我怎么感觉你这进宫十年一点没变啊,原来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我觉得吧你虽然不如西宫郑妃那般俏丽,不过你这张脸真是耐看啊,越看越好看”。 叶皇后也不禁一乐:“皇上你就别取笑臣妾了,你上次叫臣妾菡儿还是十年前吧,那天晚上有的叶儿吗。皇上还是去你那俏丽的西宫娘娘那里去吧。皇上请放心,臣妾会尽所能让后宫安定,请皇上宽心”。 皇上此时真对这个叶皇后刮目相看啊,这个女人深明大义啊,果真不同凡响。 皇上离开正宫直奔西宫,毕竟今天和西宫娘娘大婚,你连西宫都不去那也不合适啊。 还没到西宫呢就听见这院子里一阵吵吵闹闹的。皇上侧耳细听,哎呦我的妈呀这家伙骂的这个脏啊。 皇上都没办法听了,赶紧让手下太监分开人群,皇上一进去看见一幕,怎么没把他气死。 就看着四下倒了七八个人,最中间俩人一男一女。男的在地上趴着,女的在男的身上站着,两只脚一只踩腰,一只踩脖子。 关键这俩人他都认识女的是金钰茹,地上趴着的那位是西宫娘娘郑妃的亲哥哥,叫郑天马。郑天马是郑津的第三个儿子,算起来这是三国舅。 皇上气的脸都紫了。 与此同时林翰领着江云濯几人来了。前院的宴会都差不多了,你说那皇上都走了还在这喝什么劲呢。 正巧叶瑶派丫鬟叫洛春风回家,这些大臣一看时间也不早了纷纷离席。 林星竹一回头,可坏了金钰茹不见了。她赶紧问江云濯:“你看见金钰茹没?” 江云濯这才反应过来,这丫头跑了,他料到不好这丫头要惹祸。 正巧后院打起来了,争吵声不小。江云濯猜测金钰茹大约在后宫。他把这事儿跟太子一说。 太子心想“好吗,我一个太子没事儿老去后宫干嘛啊”。抱怨归抱怨还得去,林翰带着江云濯和林星竹奔后宫。 江云濯都没敢起卦,他害怕是金钰茹这个愣头青啊,结果一去看妈呀真是。 林星竹一把将金钰茹薅过来护在身后“你怎么上这来了啊,这怎么回事啊,你打的谁啊”。 就看这郑天马从地上爬起来,这会儿西宫娘娘也出来了。她怎么才出来,其实她早知道这事儿,不想管在宫里坐着呢,刚才皇上来了有丫鬟报告给西宫娘娘,她这才出来。 郑天马一看皇上都来了,他害怕了,一口咬住金钰茹:“你是谁敢擅闯娘娘寝宫,又杀了娘娘的丫鬟,真是罪大恶极”。 金钰茹听他这话都新鲜,骂道:“你这只疯狗,怎么乱咬人啊,明明是你调戏人家娘娘的丫鬟,人家丫鬟不从你非要霸王硬上弓,扭打的时候才没命的。我是看不惯才来的”。 “你胡说!” “你才胡说呢!”,“你胡说!”,“你胡说!”,“你胡说!”,“你胡说!”。 这俩人弄得跟小孩子打架似的。他俩这么一吵可把皇上气坏了,皇上身体本来就不好,他俩再这么一吵吵,把皇上气的这一口气没喘顺畅,咳嗽不止甚至咳出血了。幸亏意识还算清醒,皇上一抖袍袖带着手下走了,那意思你们自己闹吧,我不管了。 众人心想你不管我们怎么办啊? 就在这时听见有人高喊:“皇后娘娘驾到!”。只见由远而近来了一幅鸾驾,皇后也来了,是啊那后宫都要炸锅了她能不来吗。叶皇后心想“我这第一天当皇后这怎么就出了这么大事儿啊?” 皇后一来众人见礼。 叶皇后端坐鸾驾问太子:“太子殿下这是怎么回事啊”。 “回母后是这么回事……”太子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他俩现在互相怪你说这事儿怎么办? 叶皇后先是冲着西宫娘娘一招手:“妹妹,你这大婚的日子就出这种事儿,是姐姐的失职啊!” 把西宫娘娘弄得不好意思了“姐姐这是哪里话,折煞小妹了”。 叶皇后转头告诉身边的丫鬟金雀“来啊,摆驾坤灵宫,把他们都带去”。 那丫鬟不敢怠慢,到了近前怀中抱着宝剑冲着众人一拱手:“诸位请吧”。 这一嗓子声音洪亮,内力充实。江云濯不由赞叹“这后宫真是藏龙卧虎啊,就这么一个丫鬟实力不俗,怪不得这叶娘娘能在后宫待十年相安无事呢”。 到了坤灵宫叶皇后坐主座,搭了一个旁座给西宫娘娘,叶皇后还告诉丫鬟们去各宫看看,有没睡觉的宫女太监让他们来坤灵宫来帮忙断断案子。 不一会儿人齐了,还真别说来的人真不少,毕竟是皇后娘娘找的谁敢不来啊。坤灵宫大殿外围满了人,有人还问呢:“哎,姐姐这里面谁和谁打官司啊”。 “好像是三国舅,另一个不知道是谁跟着江驸马还有繁星公主来的”。 “那这不就是公主和娘娘比谁后台硬吗”? 也有人说:“这叶娘娘柔柔弱弱一个人她能审明白吗,这当了皇后气派也大了”。 一切准备就绪,皇后问道:“三国舅何在?” 就看下面走出来一个小伙子二十一二岁,这模样可真够丑的,一张大脸盘子,一双褐色眼睛,狮子鼻子,火盆大口。全身的衣服要不是被撕开了,要不就是被撕了就是粘了土。 江云濯突然一震惊,这人好像在哪见过,他仔细一想这不是在老粮库和自己交手,被自己打掉面罩的那个吗。 郑天马一拱手:“见过皇后娘娘”,他就一拱手也没跪。 叶皇后也没生气,倒是一挥手:“来啊,赐座”。郑天马坐下了。 叶皇后又问:“那个姑娘在哪啊?” 金钰茹上来跪倒磕头:“见过皇后娘娘!” “你叫什么名字啊?” “民女金钰茹!” 一说金钰茹叶皇后知道,因为皇上之前在宫中和金钰茹他们说话的时候叶皇后就在屏风后面,她知道这是皇上的女儿,但是不能这么说得给皇上面子,她一看林星竹和江云濯她想起来了,心想“驸马爷别谢我啊”。叶皇后道:“哦,是繁星的干妹妹,驸马爷的二娘子啊”。 这句话差点把江云濯,林星竹还有金钰茹噎死。江云濯心想这叶皇后真不愧是叶瑶的姑姑,这开玩笑的样子一模一样儿的啊。 叶皇后仍是面带微笑道:“一个是娘娘的哥哥,一个是公主的妹妹。一个是皇亲一个是国戚,本宫定然秉公执法,向情不向理。望诸位为本宫见证”。 第110章 皇亲对国戚 向情不向理(下) 叶皇后在坤灵宫开设公堂,一般来说后宫不能干政,可是这次死的是后宫的人,她是后宫之主能不管吗。 郑天马没看得上叶皇后,心想“你能有什么能耐,又不是皇上原配妻子,再说了我妹妹在那呢,你能把我弄死啊”。你看他那个样儿,嘴撅撅着老高,你别说叶皇后看不上他,就是他亲妹妹郑贵妃都看不下去了,你看他那个样摇头晃脑的。 叶皇后先问金钰茹:“姑娘,你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儿,你去后宫做什么?” 金钰茹心想“我怎么说,我说我去后宫杀皇上和娘娘去了,刺王杀驾非死不可”。想到这儿她说:“回皇后娘娘,我本是翠英宫的丫鬟,今日幸得公主与驸马带我来赴宴,我本想去翠英宫看看的,结果路过西宫听见有人争吵,还有女人啼哭。待我闪到假山石处发现正是三国舅在调戏丫鬟,那丫鬟一口咬在三国舅身上被她推开,头颅撞到山石上没了声音,我上前查看发现没了气息,这才与三国舅扭打在一起。三国舅大声呼喊这才引来众人。若是不信可看他手上齿痕”。 叶皇后让手下去看郑天马的手,郑天马还不干呢,左躲右闪用手推那些宫娥太监,活像一只年猪。 叶皇后把脸一摆,但仍是平静道:“三国舅本宫这坤灵宫虽不是什么军机要地,可事关人命你拒不配合,莫怪本宫无礼了,来啊给我拿下”。 话音刚落从皇后身边走下来一个大丫鬟,正是皇后贴身的金雀。 金雀几步来到近前,一伸手把宝剑抽出来了,架在郑天马脖子上。 郑天马嘴还不老实呢,一个劲骂:“死丫头,你敢动我,你算什么东西”。 金雀也不惯着他,一脚把郑天马踢倒,随后伸手把郑天马的左手薅住。果不其然左手虎口处有很深的齿痕,都出血了。 “娘娘却有齿痕……” 叶皇后点点头:“国舅爷,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郑天马这阵子有点小慌,他一看他妹妹,也就是西宫娘娘:“你倒说句话啊”? 郑妃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呢,她还真知道。可她为什么不管呢,其实啊她是不敢管。 虽然这郑妃出身也不错,可毕竟这郑津娶了十二房姨太太,那孩子老鼻子了,古时又重男轻女,这些姑娘在府里的地位都不高。这郑妃小时候没少挨这些哥哥的打,其中打的最狠的就是这个郑天马了。 今天啊西宫娘娘成婚,这个郑天马动了坏心肠了。他早就听说后宫美女如云,想去看看。最开始他去西宫了,在那坐了没一会儿,西宫郑妃和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郑天马啊觉得没意思就离开西宫了,正巧在后宫假山处遇见了落单的丫鬟百合。西宫娘娘也听见了,派人去打探说是自己屋里的百合。西宫娘娘看不起她哥哥的所作所为,可是她害怕这个三哥,又觉得一个为了丫鬟不值得翻脸,就没出头。 郑妃这一犹豫不说话,她三哥急了,因为在家里骂惯了所以张口就骂:“你是不是聋了,你倒说话啊”。 郑妃吓了一跳,习惯的低着头不敢说话,叶皇后一拍桌子,面无表情道:“大胆的郑天马,敢对娘娘无理,你可知光凭你私入后宫这一条就可以杀了你,还敢在这放肆,来啊给我张嘴”。 金雀用剑驾着郑天马,又过来三个丫鬟,两个夹住胳膊,另外两个噼噼啪啪一顿嘴巴,打了能有二十多个,这把郑天马可不骂了,脸都被打肿了还怎么骂。 下面的丫鬟和太监一看,讨论到:“我说这叶娘娘行啊,平时笑呵呵的一发火也挺厉害啊”。 也有人说:“人家这事办的对,先礼后兵不管那丫鬟是不是他杀的,光凭闯后宫骂娘娘就够他死的了,打他几个嘴巴不过分”。 两个丫鬟驾着郑天马,叶皇后问道:“郑天马,本宫问你那丫鬟百合可是你杀的?” 郑天马这阵子有点被打傻了,他也明白这个叶皇后不是什么善茬啊,等有机会再让我爹杀了他,现在还是服个软吧。他肿着嘴嘟囔道:“皇后娘娘冤枉啊,我没有,人不是杀得”。 “那你手上的齿痕是怎么回事?还有你去后宫干嘛啊?” “手上的齿痕是我自己咬的,至于来后宫吗是西宫娘娘来给我送信让我来的”。说着他冲西宫娘娘眨巴眨巴眼睛。 那叶皇后也不傻淡淡一笑:“我说三国舅啊,你以为本宫傻啊,你那张大嘴能咬出那么小的印子吗?再有你说是西宫娘娘派太监请你去西宫的那好,西宫的太监都出来”。 不一会儿打从下面走上来四个小太监,上前跪倒磕头:“奴才参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本宫问你们,是你们谁去寻得三国舅啊”。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说话,因为谁也没去啊。 皇后又问:“那你们今夜都在哪啊?” 四人就把今夜去了哪说了一遍,都有谁看见了,下面有人给作证,都有不在场证明。 叶皇后一摆手:“好了,你们四个下去吧”。 四人刚下去,叶皇后唰一下把脸拉下来了,后宫的人第一次见叶皇后这样,都吓坏了。“胆大的郑天马你还敢撒谎,到底是不是你杀害了百合与我从实招来!” 郑天马心想“我就来个死不承认,我看你敢把我怎么样,只要等到我爹来了,我看还有谁敢动我一个手指头”。想到这他把头一仰:“不是我,真不是我”。 话音刚落下面有人报告:“启奏皇后,周老丞相,太子殿下以及国丈爷求见”。 叶皇后微微一笑:“我这后宫今天还真是热闹啊,来啊请”。 不多时就看周老丞相,太子还有国丈郑津进来了。 他们怎么来了,周老丞相是皇后让太子去找的,因为历来后宫不能干政,郑天马大小也是朝中官员,如果自己直接把他给杀了的话,只怕难以服众得有一个德高望重的老臣来见证。周老丞相一听怀抱上方天子剑跟着来了。 至于郑津怎么来了啊,那他本来就在前面喝酒,后来散席了他走了,他一看自己三儿子没了,又听说后宫有人调戏宫女,又闹出人命了。郑津知道不好来看看。 三人一进来,皇后让人给三人看座。 郑天马一看自己老爹来了,腰杆也硬了直往他身旁凑。 郑津一看自己儿子怎么脸都被打肿了,当时气的火冒三丈,可是气归气也得忍着。毕竟君臣有别吗,他向叶皇后拱手:“皇后娘娘,不知案子审得怎么样,老夫可否带我儿子回去啊”。 叶皇后恭敬的给郑津回礼:“国丈爷,你别着急慢慢来,国舅爷的事儿还没弄清楚呢”。 郑天马一看自己爹来了,又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又开始跟皇后拉硬了:“我说还审什么啊,要不这样吧,如果那丫鬟能起来,说是我调戏她的,我就认”。 把屋里人气的,那人都死了还哪能起来啊。周老丞相都火了,摆起上方天子剑“郑天马你休要放肆,那丫鬟魂都没了还如何复生?” 这一句话提醒了一旁的江云濯,江云濯一想“这个郑天马是个坏蛋,老粮库围攻我也有他,如今又来后宫杀人,不过他背后应该还有坏人,待我将他绳之以法,在顺藤摸瓜找到他身后的组织”。 想到这江云濯抱拳禀手:“皇后娘娘,小人得恩师传授习得拘魂掉魄的本事,此番愿意找回那百合的魂魄,以证真假”。 所有人听了都不信,心想你真有这本事,我们才不信呢。 皇后觉得挺新鲜,笑道:“江驸马,要我说这闯后宫就是你带起来的头,现在啊你出点力也是应该的,你若真有此本领那便试试吧”。 “是,请娘娘稍后”。江云濯带着林星竹下了大殿。 林星竹从来没听说过江云濯能驱使魂魄,她问江云濯:“云哥,你能行吗?” 江云濯说:“一会儿你给我看着啊,一旦出了岔子就完了”。 此时百合的尸体已经停在殿下了,两人到了近前。江云濯盘腿坐下开始念咒语。有人问了江云濯会驱使魂魄吗?他会个屁他会,不过他虽然不会驱使别人的魂魄,但是他不是会出阳神吗,可以让自己的魂魄离开自己的身体随后进入那个丫鬟的身体啊。 只听江云濯念道: 十月功勤火候足,纯阳炼就寿无穷。 换鼎移胎三五载,九年面壁出阳神。 玄是祖,牝是宗,先天先地万般根。 …… 底下丫鬟太监没见过啊,突然就看江云濯哆嗦了一下,在就不动了。 随后就看见那白布下的百合慢悠悠的站起来。可把周围人吓坏了,那些宫娥一下子躲在后面探着脑袋看,几个胆大的太监站在最前面,心里也是一阵哆嗦。 江云濯此时附在百合身上,慢慢悠悠的进了宫殿。 这宫娥太监可炸锅了:“天啊,这驸马真走能耐真把百合的魂魄找回来了!” “这驸马真是神了,不是神仙转世吧”。 “哎那驸马怎么不动啊”? “你懂什么,那人死了都得有小鬼来勾魂,这百合的魂魄回来了小鬼能让,驸马肯定是和鬼差纠缠去了”。 “哦原来是这样”。 正说着呢,这百合已经进了大殿了。 郑天马一看见江云濯来了,吓得都要尿了。他赶紧往自己父亲身后躲。 江云濯压低嗓音:“还我命来,还我命来……”一边说着他一伸手把周老丞相手里的上方天子剑拔出来了,一边比划一边说:“郑天马。你换我命来”。 郑天马赶紧道歉:“百合,百合我错了,我不是故意杀了你的,你放心逢年过节我给你烧纸”。 说到这叶皇后也明白了,她对下面的百合说:“百合啊,事情已经弄清楚了,你放心本宫自然还你个公道,你还是快去往生吧”。 江云濯一看目的达到,他呀图省事,一般应该操控这具身体离开大殿,随后灵魂离开百合的身体回到自己的身体。结果他图省事直接从这具身体里离开,魂走了,人还在这儿呢。 百合的身体直接往前一仰趴在地上,上方天子剑还在手里握着呢。 叶皇后说:“来啊,把郑天马给我拿下”! 这一下令郑津和郑天马都害怕了。 郑津道:“皇后娘娘,虽然我儿犯下大错可死的只是一个丫鬟,可否从轻发落”。 叶皇后冷笑道:“国丈爷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国丈爷这读过四书五经的人也能说出这等话来。郑天马私入后宫杀死丫鬟,若是因为他的身份饶了,以后我这后宫还不隔三差五的来皇亲国戚杀人啊,那我这后宫也就该关门了”。 郑津还想狡辩呢:“皇后娘娘,我儿入皇宫是受了西宫娘娘所请,不信你问西宫娘娘”。说着他对自己闺女使了个眼色。 没等西宫娘娘说话呢,叶皇后道:“国丈爷,本宫早已问清西宫并无人去请郑天马,休要在狡辩。金雀,白鹭,黄莺,黄鹂把郑天马给我拿下”。 说着来了四个大丫鬟,年龄都在十七八岁。这四个丫鬟可不是普通丫鬟,那都是练家子。 有人问哪来的都是当初叶皇后嫁到宫里得陪嫁丫头。这叶菡啊明白后宫是鱼龙混杂的地方,入宫要是混不好不得宠没事儿,别把命丢了,就从家里带了四个丫鬟,这四个丫鬟自幼习得刀剑棍棒,都拿了兵器上来抓郑天马。 郑天马明白这屋里四个人,要是打打不过,要是跑的话,外面江云濯和林星竹在跑不了只有抓住叶皇后用她要挟。 想到这她抄起板凳忽的一砸,几个丫鬟一躲。随后直奔叶皇后,叶皇后躲都没躲。 郑天马一愣心想“他怎么不跑,怎么她也会武功啊”。 他一愣神可坏了,就看黄鹂手持扁担,一扁担砸在郑天马的胳膊上,黄鹂的劲不小写一下骨头应该都折了。 把郑天马疼的“妈呀”的乱叫,就在这时黄鹂与白鹭到了近前,扁担和短棍往郑天马胸口一拍,这一拍把郑天马打下台子,正落在百合的尸体旁边。 刚才说了江云濯图省事把百合尸体留在大殿上了,百合是趴在地上的,上方天子剑在百合手里死死的抓着正好冲前边,剑前头翘起来了。 黄鹂和黄莺俩人力气太大,郑天马掉下台子后滑行了一段距离,这下可坏了,后脖子正撞在剑上,就听着“噗”的一声。郑天马吐出一口鲜血。 这一下众人可吓坏了,因为谁都没想在这杀郑天马啊,江云濯和林星竹此时也进来了,一看郑天马死了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郑津一看儿子死了,放声痛哭。哭了一会起身指着叶皇后:“你,你居然让他们杀了我儿子”。 叶皇后也没想杀郑天马,这下把她也弄懵了,不过他也没怕郑津:“国丈爷,你可别血口喷人,周老丞相,太子,公主,驸马自己后宫这么多妃子,太监宫娥都看着呢,郑天马的死是意外。不过他私入后宫,杀了丫鬟,又要杀本宫死也应该。国丈爷不服就去皇上那告本宫吧”。 郑津没话了,人家有理啊。 叶皇后站起身来,差点没站起来,怎么她根本就不会武功,刚才郑天马要抓她,那是她强装镇定,现在有点害怕。 不过她强撑着对着下面说:“诸位,自古以来后宫都是女流之辈,朝中官员无故不许来后宫,不然犯死罪,只是这个规律最近有些失效,之前后宫不归本宫管那也便算了,自今日起若是在朝中官员无皇上旨意私自进宫,各宫可处以私刑打死无论,出了事情本宫做主。来啊送客!” 第111章 孔雀东南飞 上文书说到叶皇后在后宫设立公堂,审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由于郑天马拒捕,打斗过程中不幸被杀。 郑津心里不服啊,他去找皇上辩理,皇上不爱搭理他,虽然他也觉得把郑天马当堂杀了不太好,可是郑天马该死啊,叶皇后做的没错。而且话说回来郑天马的死属于误杀,没有人直接杀了他,算起来是那百合自己报了仇,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郑津一看皇上也不管,心里生气“儿啊,你等着,等有一天爹夺下这江山把这狗皇帝还有那狗皇后一起杀了为你报仇。还有你那该死的妹妹见利忘义,当了娘娘就不管你我父子,等过后我非杀她不可”。 再说江云濯与林星竹带着金钰茹离了皇宫。 一路上金钰茹不好意思说话,因为做错事了啊。因为自己出这事,让这么多人陪着忙活了一夜,你看现在天又亮了。 林星竹一回头看见金钰茹闷头在那走着。她停下脚步,低头询问:“怎么了丫头,饿了?” “啊?没有啊,我就是……不好意思啊,给你们惹祸了”。 林星竹笑道:“鬼丫头,祸事是有的,不过你打郑天马也没错,至于你为什么去后宫吗,我猜的到,等回去再说吧。我说云哥咱们吃个饭吧,饿坏了”。 江云濯此时不说话,一个人在前面走,昨天晚上的事儿他有些地方弄不明白。 原来昨晚他的灵魂离体后附在百合身上,可当他回到身体后他惊奇的发现,自己身体各处经脉十分活跃,有东西想趁江云濯不在占据他的身体。 而且这个东西不是刘焕之,自从法场之后,刘焕之就变得很不活跃,有点像进入冬眠了一样。那些想要占据他身体的,是之前依附于刘焕之的阴魂恶鬼。证明自己的身体中还是有这些恶魔,这是其一。 其二是郑天马死了,他身后的那条线断了,那黑衣人找不到了。 想着想着他肚子也饿了,毕竟忙了半夜连着又惊累,肚子咕咕直想。 林星竹说:“好了云哥有什么事儿,等吃了饭再说吧,对了玉茹我听说你做了明月楼的当家的,走咱们正好去明月楼吃早饭”。 江云濯和金玉茹一听明月楼,心想“这怎么兜兜转转又回来了,去年不就是在明月楼吗,再说了明月楼不是被烧了吗”? 不多时三人来到明月楼前,再看明月楼,地方还是那个地方,仍然是九层高楼,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比起之前啊,又气派了不少。 金钰茹问:“这明月楼不是被烧了吗,这才一年就?” 林星竹道:“你还记得吴王吗?” 金钰茹说:“记得,太祖皇帝的长子长孙”。 “是他出的钱重修明月楼,据说是送给他梨园的一位朋友,现在啊这明月楼内听曲,看舞,评书画本,不再是那风流之所了”。 两人明白,这才进了明月楼,直奔二楼雅座。伙计摆来香茶和点心。 不多时邻座来了一男一女,看上去应该是夫妻,那女子大着肚子看样子有五六月的身孕了。这俩人看穿着打扮并不阔绰,不过衣衫洗的干净。 两人要了两盏花茶,一盘花糕。不多时那女子看见了江云濯三人,她一碰自己丈夫,指了指对面。 他丈夫回头一看,立刻会意。起身直奔江云濯三人,到了近前躬身施礼:“驸马爷来听书啊”。 江云濯一回头,这不是李大郎吗。起身施礼“小姨夫,你来听戏啊”。 李大郎一回头,我和我夫人来的,随着李大郎手指方向,水仙跟着三人打招呼。 正好江云濯有事问他俩呢,干脆并桌五个人一起吃。 林星竹笑道:“我第一看见谁请客吃饭是吃早饭的”。 江云濯说:“那无所谓,咱们开头以后就有了。这先河啊咱们家开”。 随后得相互介绍啊。 江云濯给林星竹还有金钰茹介绍:“这是我姨娘水仙,还有姨夫李大郎”。 林星竹二人施礼。 该介绍这边了,江云濯指着林星竹:“这是我妻子林星竹”。 李大郎夫妻见礼:“公主”。 到了金钰茹,江云濯心想我怎么介绍她,我说她是皇上私生女。我说是自己妹妹也不行啊,水仙之前就在江府。 还是林星竹聪明介绍道:“这是我干妹妹,金钰茹”。 李大郎二人也见礼。 江云濯询问李大郎妹妹的情况。李大郎告诉他好的差不多了,都能下地了。 金钰茹眼尖看见水仙大着肚子呢,问道:“水仙姨娘,你是怀胎有孕了吗”? 水仙点头笑道:“是的,五个多月了”。 “男孩女孩啊?” 林星竹说:“丫头,你是不是傻了,那没生出来上哪知道是男孩女孩”。 金钰茹说:“不是不是,我是说你们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啊?” 李大郎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道:“我倒希望是个男孩?” “什么话呀你这是?女的怎么了。”金钰茹差点没蹦起来。 江云濯和林星竹一人拽着她一只胳膊,异口同声道:“你急什么啊,那不你问人家的吗?” 金钰茹坐下缓了缓心神:“我说李大郎,你说你因为什么要男孩?” 李大郎有点摸不着头脑,心想这丫头怎么了,他有点不好意思回答:“这不我娘希望是个男孩吗”? 金钰茹一听这话,扑棱就站桌子上了:“不是你老管那老太太的想法干嘛,你这么大人……”没等他说完呢,林星竹赶紧拿手给她嘴捂上。 江云濯赶紧解释:“那个不好意思啊,这丫头平时听这种戏文听的有些多了,有点入戏了,你们别在意啊。话说小姨夫,你平时做些什么呢,我上次去你家看感觉日子不是太阔绰啊”。 李大郎道:“我平时在家不做什么”。 江云濯疑问:“你不干啥,你们吃什么喝什么啊”。 水仙说:“平时我织布做女工换些钱,我丈夫偷着来梨园演戏”。 江云濯不明白啊“什么意思,什么叫偷着啊”。 水仙答道:“我婆婆不让他上梨园来,说是丢人现眼,想攒点钱买个官做”。 “那你婆婆呢?” “她岁数大了,哪能让她干活啊”。 江云濯都有点听不下去了,真是不怪金钰茹骂啊,他都有点忍不了了:“那你家就靠你织布做工,小姨夫也是偶尔去梨园唱戏养着四口人”。 两人无奈点点头。 江云濯有点火大了,这水仙之前在王府里也没受这罪啊,奔着爱情和好生活嫁出去的,结果这嫁出去还不如不嫁出去呢。 他刚想说话听见楼下一阵掌声,有人上台了。今天这明月楼是说书的。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白面书生走上台来,端坐椅子上,手持惊堂木。 林星竹三人一看愣住了,原来说书的那位先生他们认识,正是万鑫。 江云濯掐指一算,拍了拍李大郎还有水仙“来来来,你俩好好听一会儿的故事啊,竖起耳朵听”。 万鑫端坐桌前将惊堂木一拍,开口道:“诸位看官,小生初来乍到,今日将一段新故事送与大家,故事的名字叫《孔雀东南飞》”。 众人没听过满心期待。 故事开始前先欣赏序论 序曰: 汉末建安中,庐江府小吏焦仲卿妻刘氏,为仲卿母所遣,自誓不嫁。其家逼之,乃投水而死。仲卿闻之,亦自缢于庭树。 时人伤之,为诗云尔。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 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 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 十七为君妇,心中常苦悲。 君既为府吏,守节情不移。 贱妾留空房,相见常日稀。 鸡鸣入机织,夜夜不得息。 三日断五匹,大人故嫌迟。 非为织作迟,君家妇难为! 妾不堪驱使,徒留无所施。 便可白公姥,及时相遣归。 …… 其日牛马嘶,新妇入青庐。 奄奄黄昏后,寂寂人定初。 我命绝今日,魂去尸长留! 揽裙脱丝履,举身赴清池。 府吏闻此事,心知长别离。 徘徊庭树下,自挂东南枝。 两家求合葬,合葬华山傍。 东西植松柏,左右种梧桐。 枝枝相覆盖,叶叶相交通。 中有双飞鸟,自名为鸳鸯。 仰头相向鸣,夜夜达五更。 行人驻足听,寡妇起彷徨。 多谢后世人,戒之慎勿忘。 万鑫讲完,台下众人无不啼哭,再看楼上林星竹,金钰茹,水仙与李大郎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江云濯看了看林星竹和金钰茹:“你们两个先去找万鑫,我有话要和姨娘他们说”。 林星竹和金钰茹擦擦眼泪,手牵手离开二楼去寻万鑫。 江云濯对二人说道:“二位别那么伤心,这是故事是用来警戒别人的,好了现在说回你们俩。你们俩应该也知道我是在街上算卦遇见的你家老太太,你们可知她问了我什么?” 两人摇头。 “她让我算这腹内孩子是男是女。我当时告诉她我不能算,不过刚才我算了一卦,不只是孩子还有你们俩。如果孩子是女的,那以那老太太的脾气一定不会开心,十有八九要让你休妻。而小姨夫爱妻子是真,怕母亲也是真。你猜你会不会也像那焦仲卿一样使个权益之计先休妻。一旦休妻,姨娘又是好面子之人,自然不会来驸马府,不会去南中,不会回濯阳山,这么想来,死,或许是一条看似解脱的道路。而你娘给你攒的钱应该也够买官了,到时候你当上官,再娶一房也简单。这时候你有两条道路要么娶,要么去找我姨娘。如果那时她已经去了,那你猜以你懦弱的性格会不会也选择一死了之呢。您二位怎么也要像故事里的来个枝枝相覆盖,叶叶相交通吗。你二位死了不要紧,那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如何是好啊?”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江云濯又道:“对于我们算命的来说,本是极其忌讳泄露天机的,只是我也实在是想不到有什么更好的方法来解决你们这件事儿了”。说着他看看李大郎“小姨夫,我能看出来你有本事,会武还是个练家子出身,你长得有点黑,在梨园靠的应该不是花拳绣腿是真功夫。像你这样只要正干饿不死的”。 李大郎听了万般羞愧。江云濯拍拍他的肩膀:“小姨夫,有句话吧我不知道对不对,但是我想说。人们总说百善孝为先,这个我认同。可没有人说百善孝顺为先啊。孝与顺有时是两个方面,孝是一定要有的,至于要不要顺可就因人而异了。刚才的故事不就是例子吗”。 李大郎抱拳施礼:“驸马,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江云濯点点头又看向水仙:“姨娘我一个小辈没什么资格对你指点。我听我娘提起过你,不止一次,我知道你也是濯阳山出身,身上有功夫,无论什么时候别苦了你自己。驸马府,南中与濯阳山的大门时刻为你敞开,什么时候受欺负了有我们这些娘家人呢”。 水仙也受感动扶着肚子,深深施了一躬。 江云濯说:“好了,我先走了我有个朋友来了,我去和他聊聊,您二位自便”。说着江云濯下了楼去后场寻万鑫。 且说李大郎带着水仙一路奔家赶,一路上李大郎不说话。 水仙劝他:“相公,驸马说的也未见得准,你别太冲动”。 李大郎说:“他就是有一份可能也不行啊,我忍了一辈子了,再忍把咱们一家三口给忍死了”。 到了家李大郎一脚把门踢开了。一进门他愣了,家里有人带了不少礼物,而且全是红箱子。 李大郎心想这谁来串门了? 夫妻俩一进屋就看见妹妹李欢坐在地上哭。水仙上前询问:“小欢你怎么了?” “娘,娘要把我嫁出去……” 一句话水仙和李大郎明白了。原来啊老太太托人找的媒婆。把闺女李欢保给了城东外十里王家镇王员外家的傻儿子,图点彩礼。因为李欢长得不错,王家同意了。 李大郎一听火一下子就上来了,一脚把里屋门给踹开了。他一进去那媒婆还没走呢,老太太吊着腿和媒婆聊。 李大郎心想“好你个老太太,你真是一点不消停啊,我让你作”。他一把薅起媒婆脖领子。李大郎个子高啊,那媒婆是个五十多的小老太太,那能挣扎的了吗,被李大郎从家里扔出去了,连着送的彩礼一起扔出去了。 门外有几个挑担的伙计,媒婆起身骂道:“你谁啊有病啊,要干什么”。 李大郎一掐腰“我是这家家主,我告诉你我妹妹不嫁,你给我滚,再不走我打叫你爬着走”。 媒婆连滚带爬的走了,回头骂道:“你等着,你给我等着”。 李大郎回屋问他娘:“娘,你要干什么,那怎么还要把小欢嫁给一个傻子啊?” 老太太说:“干什么,干什么你还敢跟我喊反了你了,我给她找人家就不错了,那王员外家有钱有势,再说了傻子怎么了,傻子更好嫁过去直接管事。再说了我还不是为了你好,得了钱给你买个官职吗”。 李大郎一听这老太太还买官呢,忍不住了喊到:“老太太你别张口闭口就为了我这钱我一分不要,我还告诉你小欢不嫁,我明天就去梨园赚钱养家”。 “你敢!你敢搅了我的好事我就上吊去死,我让邻居戳你脊梁骨”。 要不说这老太太无赖吗,她一动就拿上吊吓她儿子,平时一说上吊,李大郎就怕了。 今个又说上吊李大郎没怕。水仙和李欢也来劝。 李大郎把脸一绷。故意吓他:“都别动谁也别管她。老太太你还要死,你去吧,是不是够不着我给你打个结,戳我脊梁骨我不怕,我也不活了,摊上你这么个妈这个家早晚得散,活着不如死了,早死早干净”。说着他用手去拉老太 第112章 月下传剑 李老太太在家里撒泼打滚,闹着要上吊。李大郎这次也不怕了,他拉着老太太说要一起死。就在这时门外有人喊话让他滚出来。 原来啊是媒婆找人去了,别看那王员外家住在城外,不过他在城里有买卖铺户。今天啊王员外一听儿子的婚事有着落了,特意来城里能信。 等了半天媒婆回来了。王员外一看这怎么灰头土脸的,这跟谁打架了这是。 媒婆就把自己在李家被李大郎赶出来的事情由头至尾说了一遍。这王员外一听说好的事儿怎么还反悔了,心想这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啊,立刻叫了店里的伙计拿些棍棒铁锹奔李家闹事。 李大郎一看来者不善,忙叫李欢,水仙以及老娘待在屋子里,从西屋炕洞里取了一支花枪,这花枪是他唱戏时用的,木头制作的没什么杀伤力不过唬人是够了。 水仙不放心自己丈夫,想要出去帮忙,可是自己毕竟身怀六甲。李大郎也不让她去,告诉她“保护好你自己啊,没事儿的放心吧”。 安排好里面娘三个,李大郎抄着花枪直奔门外,刚一开门就看外面围了三四十号人,为首的正是王员外。 王员外五十出头,头戴宝蓝色的员外巾,身穿宝蓝色员外氅,长得还算一脸威武。 李大郎心想还是先礼后兵的好,他们人多势众,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想到这枪交左手抱拳施礼:“老人家不知如何称呼,来我家又有何事呢?” 王员外说:“李大郎你少说废话,你娘早就和我说好了把闺女嫁给我儿子,今天我把彩礼都带来了,可是你居然敢毁约,你们李家难道是不讲道理的吗”? 李大郎道:“员外,这件事确实是我们不好,只是小妹不想嫁,这婚姻大事总要考虑一下人家姑娘的感受啊!” “什么屁话,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娘已经同意了,轮得到你这做小的说话吗。李大郎我警告你现在把彩礼拿回去,咱们两家还是儿女亲家,要不然就别怪我把你家给砸了”。 李大郎双手持枪,滴水势站立对敌:“谁要是硬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啊”? 两下人对峙之际,李大郎心中忐忑,这下面这么多人,自己手里就一杆木头花枪,真打起来又不能下死手,可是不下死手的话一会儿他们一拥而上倒霉的就是自己。 这会儿下面有人耐不住王员外的催促持了棍棒率先动手。 李大郎枪头冲下,左右啪啪一分,先撩到了两个。 王员外一看他还真有两下子,招呼手下伙计一拥而上。 李大郎摆起花枪左右开弓又打倒三四个。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他一不留神被脚下一个已经倒下的人抱住腿,旁边十几个大汉趁着他不留神一拥而上,把李大郎压在身底。 双方较力之时。王员外提了铁锹到了身旁,挥起铁锹奔着李大郎的脑袋就要拍下去。 就在这时就听见街头有人高喊:“驸马爷到,闲人闪开了”。 就听铜锣开道,由远而近传来奏乐之声。 王员外赶忙收手,闪在一旁。仔细观瞧,自那道路口走来一顶轿子,来往前呼后拥,轿帘子是敞开的。众人一看轿子里面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那人正是江云濯。 江云濯怎么来了,他也算到了这些事情,毕竟是他跟李大郎与水仙说了这些话,李大郎回来找他娘理论,还有打走媒婆也都是因他而起。 人之命运若差一步,步步都差,后之结果更是天差地别,难以预料,也更加难以掌控。 江云濯见了万鑫后告诉众人自己要去管一件闲事。一听说管闲事林星竹和金钰茹早就忍不住了,都要跟着一起去。 说来也巧众人经过王家粮站时,正巧碰见媒婆去跟王员外告状,众人在门外听了个一清二楚。 江云濯明白这件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他想不到什么好办法,打算带兵器过去帮忙。 万鑫拦住他:“驸马爷,哪用这么麻烦啊,这种事情你帮他们打走一次,以后他们还来你怎么办,得把他们吓住让他们害怕才行”。 江云濯说:“那怎么办啊,我怎么让他们害怕总不能废了他们吧?” 万鑫一拍他肩膀头:“你说的这都是什么玩意,这是正面人物该说的话吗。你得让他们觉得李家跟你们家有亲戚,不好惹,动李家就是在惹你”。 没等江云濯反应过来呢,万鑫赶紧告诉林星竹他们回驸马府准备车马,铜锣喇叭。让江云濯好好体会一下这驸马的真正生活。 江云濯坐在轿子上心里暗骂“你们这群没义气的家伙,一出事儿就把我这驸马爷的身份抖搂出来了,一出事就拿我顶事儿。还有星竹也是,她那个正儿八经的公主怎么不上,怎么让我来呢”。可是仔细想想这事毕竟是因自己而起,也该他来担,别说这感觉还真不错,沾上皇亲是挺爽啊,不过一会儿怎么说啊,他第一次当有钱人啊。 他转头问万鑫:“哎,我说老万,我一会儿怎么说啊,我不会啊……” “你放心云濯,你什么都不用说,来这有葡萄花生,还有瓜子呢,你吃啊”。 江云濯还是不放心他告诉万鑫:“兄弟你打算怎么吓唬他们,你可别把我名声毁了啊,你不能说那丫头已经许给我了吧,我家那位你又不是不知道,脾气可不小,你别让我今晚进不了屋啊”。 万鑫嘿嘿一乐:“云濯,本来我还真打算说那姑娘已经许给你了呢,因为这个最有效,谁能敢和驸马抢妻子不是,既然你不喜欢那我给你编个别的吧”。 “你可快点啊!” “你放心吧我是说书的,这东西张口就来”。 就在这时轿子已经开到众人面前,江云濯用脚一踏轿底板,大轿停下。 江云濯没下轿。听万鑫吩咐在轿子上吃瓜子,葡萄呢。把林星竹和金钰茹看羡慕了。林星竹人心想“早知道我坐轿子了,现在他坐着我站着,他吃着我看着,什么事儿啊”。 万鑫到了近前,一伸手指着王员外:“什么人,敢手持兵器挡在驸马爷的轿子前,你们要干嘛啊,要行刺啊”。 王员外一听说是驸马,赶紧把铁锹扔在一边,上前施礼:“老夫不知驸马驾到有失远迎啊”。 万鑫故作姿态“行了,赶紧让开我家驸马要串亲戚”。他故意冲着里边喊:“李大哥,李大哥在吗?” 李大郎在人堆底下喊呢:“我在这儿呢”。万鑫把目光移到李大郎身上:“哎呦,李大哥你怎么了,你怎么在这啊,这是干什么啊”。 李大郎不认识万鑫,不过他一看,这人是和江云濯一起来的,那就没错。他对万鑫说:“兄弟,他们要强娶我家妹妹”。 万鑫听了故意大怒:“什么,你们吞了熊心吃了豹子胆了,敢欺负我们驸马爷的亲戚,你们不想活了”。 “亲戚,什么亲戚?”王员外不明白啊,他寻思“怎么,这李大郎和驸马家还有亲戚?” 万鑫故意大喊:“大胆既然敢质疑我家驸马,那李大哥的先父可是跟着我家老平南王打天下的,有过命的交情,李大哥的先父还救过我家老王爷呢,老王爷在世时两家常交往。现任平南王也常和李家往来,你敢来惹事儿,你有几个脑袋?” 王员外一听吓得脸色都变了,他赶紧解释:“哎呦,这位大人我可不是来欺负她,这李欢的娘已经同意把女儿嫁给我儿子了,彩礼都过了。我知道他们为什么悔婚,只是因为我儿子痴傻,可我儿子也不是天生痴傻,以前要嫁的的人也不少,这几个月也不知道怎么了疯疯癫癫的,我这不想给他花钱娶个媳妇吗”。 江云濯一听他儿子也疯癫了,心里有猜想,下了轿子询问王员外:“老员外我能看看你儿子吗?” 老员外一看是江云濯来了,那能不同意吗,带着众人回了粮站,今个儿王员外把他儿子带回来了,因为想让他儿子沾点喜气,想着冲冲喜。 江云濯到地方一看,炕上躺一个孩子,也就十一二岁。江云濯问:“我说老员外这孩子才多大啊,你就给他张罗娶妻”。 王老员外无奈笑道:“老夫老来得子,膝下就这么一个孩子,我害怕我死后他痴傻就娶不到媳妇了,这不寻思给她买一个吗”。 江云濯点点头,回头再看那孩子,这孩子的症状与当初李欢的症状一模一样。江云濯让王员外准备东西,随后替孩子去了这恶魂。 约摸两个时辰后孩子醒了过来,虽然虚弱,不过神智已经清醒,王老员外高兴坏了,他恨不得给江云濯磕几个头啊。 江云濯扶起他:“老员外这是应该的,你不必谢我,要我说你和李家的婚事……” 王员外做了一辈子生意,还能不明白这吗,他一摆手:“驸马你放心吧,这婚事作废,我本来也不想和他们嘎亲戚。李家那老太太出了名的拔尖”。 江云濯说:“如此,那便好”。 等到这一切忙完,江云濯又去了李大郎家。 李大郎和水仙要谢江云濯。江云濯道:“姨娘与小姨夫不必谢我,你们的命运本就是我改变的,出了什么事也都应该我担着,以后若有难处来找我。这次你们谢这位兄弟吧,这主意都是这哥们出的”。 一伸手他指万鑫。 李大郎两人施礼。万鑫一摆手“行了,别谢我,我也是看着驸马的面子来的。不过李大郎我说你是一家之主就好好把家操持着,你看这家什么都没有,光大门气派有啥用啊,我今天在茶楼讲的故事你也听了,可要从故事里汲取教训啊”。 说着众人转身走了。刚到驸马府有丫鬟来报:“驸马,公主有客登门在会客厅呢”。 江云濯心想“这两天客不少啊,这又谁啊”? 四人进了会客厅,一看厅里坐着一个小胖子,十七八岁,穿一身墨黑色剑袖,手持折扇。 江云濯与林星竹一看吓了一跳,伸手要摸剑。 万鑫赶紧制止:“别动手,自己人”。 来的是谁啊,让江云濯他俩这么大动静。正是魔教小公子令狐朗。 令狐朗起身道:“我说妹妹,妹夫你们俩这样合适吗”? 他管林星竹和江云濯叫妹妹和妹夫。俩人没弄明白,“你这怎么论的啊?” 令狐朗对林星竹说:“老繁星公主林敏是你娘也是我娘,我比你大你可不就是我妹妹,那驸马不就是我妹夫吗。我说我第一次来你家能不能先吃饭啊?” 江云濯说:“好边吃边说”。不一会下人在后院摆好了酒席,众人边吃边聊。 令狐朗与万鑫将自己的事情说与众人听。其实令狐朗跟着吴晓龙只是想查出自己父亲的死因,现在已经查明他父亲令狐亘的死与吴晓龙有关系,他发誓为父报仇。同时令狐朗提醒江云濯吴晓龙背后还有人,不只太一教,朝里也有他们的势力,甚至海外的池国。 江云濯点头,想到这他不由得佩服万鑫与令狐朗。想到这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二位哥哥,既然都是一家人我也不再隐瞒,你们可知一个叫司马师的剑客”。 一提司马师万鑫和令狐朗俩人知道,“那是我们爷爷的结拜兄弟,我们三爷爷。圣灵剑法与魔灵剑法威震天下”。 江云濯点点头:“二位,我这有圣灵剑法和魔灵剑法,你们看看。星竹玉茹你们也看看,指点指点”。 说着江云濯借着酒劲,一翻身到了空地,紧了紧衣服,随后取了降龙墨神剑,将圣灵剑法一招一式轻易的使了出来。 几人注目观看,只见江云濯身形矫健如龙,气势磅礴。这剑法真是大开大合,四人瞪大了眼睛一招也不敢漏啊。 只见剑光如瀑,风泼不进,雨打不湿。剑尖指向之处,带有雷霆之势。 突然江云濯手中的剑变得犹如活物,随心意而动,真如灵蛇游龙一般。 这里面要说剑术最高的就是林星竹。她本来学的就是濯阳山的三十六路长虹剑法,随后又跟赵公公半创半学了霜寒十四剑,最厉害的是在海市跟幻梦学的金蛇剑法。她学的都是高超剑法,再加上她天资聪颖,对剑的理解算是同辈中数一数二的。 就连她这样的高手见了这圣灵剑法也忍不住竖大拇指,心里赞成“好个圣灵剑法!” 不多时这圣灵剑法已经使完了。江云濯演示完了气沉丹田。 四人起身鼓掌。江云濯取了纸笔将剑法剑招写了出来,圣灵剑法送给万鑫。 令狐朗告诉江云濯,“妹夫这圣灵剑法不错,可是我练的功夫都是逆了经脉,如今这正常剑法不好用了”。 于是写了魔灵剑法交给了令狐朗。 这时万鑫和令狐朗上前施礼:“妹夫,我们就走了,我们还有事儿改日再见”。 江云濯知道不好留也抱拳施礼,等着把两人送走后。 他一回头林星竹站在后面,林星竹手里拿着一封信。 江云濯一看是金钰茹写的,金钰茹也走了,因为他来九华城就是来杀皇上的,任务失败了,她在这也没什么用了。 再说她喜欢江云濯,可江云濯身边已经有林星竹了,他俩是夫妻,世人皆知啊。自己这些天光给江云濯夫妻俩惹祸了,想到这她也写了一封信辞行。她没跟江云濯俩人说直接走的,把书信让下人代为转交。 夫妻俩相互看看,成年人的世界果真聚少离多啊。 两人进了屋子,这把睡觉不好整了。回来这么多天俩人没怎么在家睡觉,要不是在皇宫就是在监狱,就在家住一晚那天俩人累的够呛,林星竹住在江云濯房里,江云濯睡的是书房。 这把怎么办啊,俩人虽说是夫妻,不过实际上这俩人属于处对象阶段。虽然这俩人互相爱慕,不过还是碍于面子。 林星竹住进府里以后一直住在江云濯房里。这俩人别别扭扭进了屋子。谁也不好意思说话,弄得跟刚认识似的。 人一紧张吧就爱渴,林星竹渴了她还问江云濯呢:“云哥口渴了吧,我给你倒点水吧”。 江云濯说:“别介我去吧”。他起身倒水,也巧壶里没水了。 他出屋去厨房倒水,到了厨房泡了茶,一闻这厨房还挺香刚才练剑也饿了,他下了碗面,刚要吃突然一想林星竹也没吃,给她下点吧。于是又下了一碗。等他端着面回了房,林星竹都睡着了。 江云濯都乐了,心想弄了半天她还睡着了。林星竹没上床在屋里那个桌子上趴着就睡着了。她这些天啊可是真累坏了,自打得知季鸿鸣的父亲去世去了四季城到现在一个好觉没睡过。 江云濯轻喊她几声还没醒,他也就不喊了,从床上取了个薄被盖在林星竹身上别着凉。随后他坐在林星竹对面,轻轻理了理她的头发,看看林星竹她心想“这丫头一天到晚嘻嘻哈哈的,可真挺不容易啊。再说我们俩可真够戏剧性的,当初都是拼了命逃婚到现在又在一起了,人生啊哪里是可以被掌控的”。 弄到这他也没心情吃了,端了面出去正好看见两个巡夜的俩人,给他俩了。 随后江云濯又回了屋,也坐在桌子旁与林星竹对案而眠。 第113章 细说因果 窥探天机 江云濯与林星竹在房中对案而眠,许是很多天没好好睡觉了,这一觉睡得特别实。 朦朦胧胧的江云濯好像感觉有人在喊他“云濯,云濯在这过上好日子了?” 江云濯缓缓睁开眼睛顺着声音到了门外,此时皓月当空,星斗满天当真美丽异常。 这时门外又有人喊他:“云濯,云濯”。 江云濯纳闷啊“我这府里也有看家护院的家丁啊,这人叫门这么大动静,我都听见了怎么他们没听见?” 他正在这发愣,突然听大门砰的动了一下。 江云濯以为来人了,他起身要去开门,结果还没到门前呢,眼前的景象着实把江云濯吓了一跳,只见那大门上赫然有一张人脸。 江云濯也就是这一年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再加上有神通在身,要是搁以前见到这景象当时就得吓瘫了,而且那张脸还在动,你说那大晚上看见那么个玩意不得吓死。 江云濯这心啊都快蹦出来了,他稳了稳心神,安慰自己“云濯没事儿的,他就是鬼能怎么的,你又不是没见过鬼,就凭你这身本事也未见得就会输给他”。想到这他忙抽了降龙墨神剑手中一擒,冲着前面高声喊喝:“哪里来的妖魔敢来我的府邸闹事,再不滚开要你性命”。 就看那脑袋啊把头发一分散骂到:“臭小子,又跟我舞刀弄剑的,你自己说说都第几次了?” 这声音很熟悉,江云濯一下子听出来了是他师父陈瞎子,他忙问“师父是你吗?” 陈瞎子回应:“不是我妈,是我!”说着陈瞎子往里一使劲从大门里穿过来了。 江云濯都看傻眼了,这是什么活计大门关着没动,他师父从门里钻进来了,而且门还毫发无伤。“师父你这是什么本事啊?” 陈瞎子弹弹身上的尘土,到了江云濯身旁拍拍他的脑袋“死小子打算在这儿过日子了,疏于锻炼,这本事我在给你的书里不都有吗?” 江云濯赶紧解释“师父我哪敢啊,我之前确实学习你的书,不过我法力不够啊,那上面的术法我也只学了些皮毛而已,其他的我学不了啊”。 陈瞎子刚才也只是跟他开个玩笑,他让江云濯坐下随后问道:“小子我问你你能分清这是哪吗?” 江云濯心想这不是我家吗,可是师父这么问许是有新的含义,他忙睁法眼瞩目观望,只见四周墙壁高垒,树木茂盛,每间屋子都熄了灯。 可是他突然想到一般江家晚上都有人轮流值班站岗的,这怎么没有,他果然想起那次在锦玉山双凰寺赵煜夜入自己梦境,当时俩人也是在户外说话,可自己醒了还是在房里。他忙睁法眼只见树木花草间,高墙大院内规格与往常无二,满天繁星月影飘散也无破晓,突然江云濯发现那月光照耀下的墙壁与树丛没有影子,可他刚想到这,自那树根处就冒出了影子。 江云濯明白了过来回答道:“师父这是我的梦境?” 陈瞎子点头“行啊小子够聪明的”。 江云濯问:“师父,上次七叔也曾进入我的梦境,你也能难道你的实力和七叔差不多?” 陈瞎子赶紧摆手:“你别瞎说我只是在这方面擅长罢了,你纵观三界,实力敢说在赵七爷之上的不会超过一只手,你当时没在海市你是没见过他那身高超过万丈的火凤元神,现如今他修成正果受人间香火实力更是强劲。你以为钱南政为什么最近音信全无,都是害怕赵七爷。” “师父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呢?” 陈瞎子拍拍江云濯“孩子咱们师徒不是外人,我跟你说实话为师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啊”。 “啊?这是个什么话啊?” 陈瞎子缓缓回到:“真的,你还记得我给你写故事中的司马师吗,他自称身无来处可他也知道自己是南疆是一名乞丐,可我是真的不知道我是怎么回事”。 江云濯来了兴致仔细听。 陈瞎子给江云濯讲了一个故事!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而那时候还没有梁国呢,正逢梁太祖爷东征西讨,那年在北地,也就是现在梁国和北方草原的交界处有一村庄,叫程家集。程家集规模不小,全村六成以上人都姓程,其他的什么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姓什么都有。 程家集有一富户,户主叫程青。这程青家庭富裕有千顷良田,百亩山地,二百多只牲畜,日子过得特别阔绰。只是美中不足程青膝下无子,程青娶妻刘氏,夫妻俩成亲八年了,举案齐眉夫妻和睦,只是就是没孩子。 原来啊程青是靠算命起的家,有人说这是因为程青一辈子算卦泄露天机太多,泄露天机的人大多五弊三缺,要么残疾,要么短命,要么无后。现在看来程青家的事儿应该就是因为泄露天机。 后来啊程青夫妻俩也想明白了,没孩子啊也就没有吧,你就是怀不上怎么办啊。两人想着收养一个,收养一个当自己家孩子一样。 这天程青和刘氏要奔程家祠堂,程家祠堂收养了一些孩子,许多都是孤儿,有的是寒冬腊月扔在外面的,有的是未出阁大姑娘生的,不好意思留着觉得丢人,没办法扔了被好心人捡回来收留在程家祠堂。 程青寻思着去祠堂收养一个俩人都喜欢的孩子,实在不行多收养几个,只要妻子喜欢开心就行。 正逢寒冬腊月,鹅毛大雪纷纷扬扬下了一夜才停。程青跟他妻子说:“娘子啊,这雪这么大才刚停,不行咱们等几天再去得了呗”。 刘氏说:“那哪行啊,那都定好了今天,那祠堂的人都等着呢,咱们怎么好食言呢”。 拗不过妻子坚持,夫妻俩套好了马车奔程家祠堂。因为天冷夫妻二人缩在轿子里,突然这刘氏听见外面隐隐有哭声,他问程青“相公你听见什么声音没有”。 程青说:“没有啊你听见什么动静了吗?” “我怎么感觉有孩子的哭声呢?” “你肯定是想孩子想疯了,一会儿啊多抱几个,儿子姑娘都要,只要你喜欢几个都行”。 刘氏说:“我没跟你开玩笑我真听见了,快让伙计们找找大冬天别冻坏了”。 程青没听见什么动静,可是妻子坚持让他找,他也没办法找就找吧,他让手下伙计四处搜寻,找了大半天哪有孩子啊,压根也没有。 正当众人要放弃时,刘氏下了马车,也不知怎么地她一直往前走。程青害怕啊,那大雪都没过膝盖了,自己这妻子身体也不是那么好,别再冻出个好歹来。 刘氏走了约么五十多步,忽然起了一阵怪风,风势一过吹出一个大雪堆,刘氏俯身下来扒开面前的积雪,程青俯身一看妈呀真有个孩子,这小孩并不是被实实的压在雪下,而是有一个雪洞,这孩子在那雪洞里,还真别说孩子没事儿还活着。 程青抬头观望这四下没有脚印,这孩子怎么凭空到这了,是下雪前丢这来的,那这大雪下了一天那还不冻死了。夫妻俩也没想太多把孩子带回马车,俩人一看是个男孩。 程青观了一下这孩子的相貌还真不错,不哭不闹大眼睛睁得溜圆,人不大感觉有心事一样不知道在哪想什么。程青觉得这个孩子将来能成大才,就这么的夫妻俩收养了这个孩子,又去祠堂抱了几个,回家一起养着。 分别起了名字老大也就是这个在雪地里捡的叫程天乐,老二是姑娘叫程天悦,还有老三程天福,老四程天盛。到这夫妻俩有了三子一女。 江云濯听到这就明白了他问:“师父,那你是老几啊?” 陈瞎子说:“我是老大程天乐啊”。 “程天乐,这名字怎么这么奇怪啊,好像在哪听过”。 “等咱们这个故事大结局了,你看看这本书的作者你就知道了”。 江云濯说:“什么玩意,那师父你今年多大了”。 “我认识你太爷江楚昭你说我多大吧”。 江云濯问:“师父那你说咱们两个之间的缘分到底是从何而来呢,到底是在这边结缘还是在那边结缘啊?” “小子不管你信不信你我确实有缘,这么说吧我成年以后我父亲告诉我的来历,之后我就离开家想去找我的身世,这身世哪去找啊,那年倒在一处荒山,饥肠辘辘后来啊就饿死了,等我在一睁眼我以为我是在阴曹地府结果发现在一个人的怀里,我记得真真的那个抱着我的人与你的脸一般无二”。 江云濯都懵了“与我的脸一般无二,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也是什么高手投胎了”。 “你别着急啊,当时我想着谢谢他,结果一开口我发现我的声音变得很细,在低头一看我发现我变得身形娇小。那人对我说我们有缘分就把我救了起来,还传了我道术。临了还给了我一份宝贝”。 “什么宝贝?” “小子我给你的《周易》还在吗?” 江云濯回答“当然在了”。他从虚鼎里取了书交给他师父,陈瞎子把那《周易》往空中一扔,书本迎着风左转三圈,右旋五下停在空中,成了一封卷轴,翠玉为把,金丝为辅,上好白纸,灿放光华。 陈瞎子说:“小子看过《封神演义》吗,里面有天地人三卷天书,咱们这个世界也有为当年星云大帝重开神榜时所创,分别给了三个传人,现在三卷天书有两卷现世,一在九大门派开山祖师爷,现天界玉临帝君孙鹏岳手中,另一份在北周开国长宁王,天下都昭讨兵马大元帅,现四方大帝之首东方金光大帝孙齐手里。你手里的是第三份”。 江云濯一听我的妈呀,这俩人他可知道,孙鹏岳和孙齐那都位列三界十一位至上神,法力通天天书传到他们手里能理解,传到我手里怎么回事啊。 陈瞎子知道徒弟想什么,说道:“你应该也注意到了吧,那两个人的实力远在你之上,不过这天书能传到你那你的身份也绝不一般,那天书上有无上功法,我就是在那上面修习的功法才能游走于各个时空,现在我把这方法交给你,孩子你身上的任务重啊,钱南郑早晚还要来梁国,不久的将来免不了一场恶战,以你现在的实力可远远不够啊,这是咱们见得倒数第二面了,再见了”。说着陈瞎子一推江云濯,江云濯就觉得这身体跟纸鸢似的忽忽悠悠的往后一仰,等他再一醒天光大亮。 林星竹早就守在一旁了:“呦云哥醒了,那有床你怎么不躺非上这桌子上趴着”。 江云濯心想“你好意思说我,那还不是你先在桌子上趴着的”。 林星竹说:“云哥桌子上有饭我先吃,昨天看了你的剑法我也有些想法,我去练剑了”。 江云濯点头,等林星竹走了之后,他想了想昨天他师父说的话,如今是多事之秋早晚有一场大战躲不开了,林星竹都知道勤加练习不能懈怠自己也不能松懈。 饭后他在床上打坐,双腿一盘两眼一闭进了内景,在内景中他取了那本周易,也就是他师父给的天书。 江云濯想想他师父说的话,说自己身份不一般,他听了都想笑,不过来不及考虑那些,自内景中修行。话说他练气也快一年了,最近啊觉得肚子里气不小,一股气热热的游走于各处经脉,而且越来越大。 此刻江云濯置身于内景中,双手控术将四面八方的四汇聚一处,俗话说万丈高楼平地起,无论造什么这地基都是最重要的。 此刻四面八方真气汇聚,他将这些气汇聚于一团,霎时间一座庄严肃穆的气府浮现于眼前。 江云濯不敢相信,心想“我哪有这么多气,我的气能筑成一座房子就不错了,这分明是宫殿啊”。他仔细一看只见那面前漂浮一物正是天书,天书中飘出气来构成这一气府。 江云濯大喜,取了天书翻看一看一个字也没有,都说无字天书,果真没字,可是没字这玩意怎么用啊。 他汇聚真气汇入天书,转念一想这玩意真神奇等给林星竹看看,他一想林星竹忽然这天书上展现出一幅画面,有一个姑娘正在练剑,仔细一看正是林星竹。 江云濯明白了这东西要汇聚真气,随后想着自己想知道的就能知道,那不比算卦还厉害吗。 他一想我何不算算那黑衣人的底细,想到这他闭目汇聚心中想着那黑衣人,这东西可就不好算了,连他叫什么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不好算,江云濯就觉得这身体的气在被抽离。 用天书占卜也是有前提的,你想知道什么事需要有等量的法力来供应,这件事情所系太大江云濯耗尽法力也只得了一诗的批语: 原是天王孽仙根,现为番邦驾前臣。 浪中英豪踏西岸,波中鬼雄现正身。 季字无头山上山,驾起连桥至宫门。 若到奸计得逞日,九华变作大孤坟。 江云濯似懂非懂,不过他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因为占卜这一卦导致他整个身体都要被掏空了。他紧吸了几口气,想着休息一会儿。 这是就听内景中有人问他:“江云濯你过来!” 江云濯以为是自己幻听了“哎,我怎么感觉有人叫我啊”? 就在这时又有人喊了一声“江云濯你过来啊”。 他仔细一看真有人,前边有一个青衣姑娘,正是林星竹。 “星竹你怎么跑我内景里来了?” 再看林星竹两眼无神,直直说道:“云哥我好害怕啊,我到底能过多久啊,你能帮我算算吗”。 江云濯一看林星竹哭的梨花带雨的,也顾不得自己法力已经没了,他一伸手把天书又拿起来,心中暗暗问了那个他一直想问的问题“林星竹究竟有多少寿数?” 江云濯刚要打开天书进行交换,突然他停了一下,看了看眼前的林星竹。 林星竹疑问:“云哥你怎么了?” 江云濯问道:“星竹?你不是星竹,她从不会说什么害怕,也绝不会让我耗费性命给她起卦,你是谁 第114章 花灯节 谜语问心 江云濯在内景中依靠天书卜卦,哪知道刘焕之突然出现让他窥探了天机。江云濯因此身受重伤昏死过去。 林星竹进来一看吓坏了,一看江云濯七窍流血,人事不知。伸手一探气息微弱,摸摸胸口好在还有点热乎气。林星竹赶紧摸前心推后背好不容易把江云濯救活了。 江云濯这一醒就觉得头晕目眩,浑身酸痛,而且高烧不退。林星竹连续请了七八个郎中都是束手无策。 江云濯清醒后告诉林星竹:“没事儿,我这是窥探天机遭到反噬了,怎么也得病一段时间,不用请大夫,你也不用太担心过几天就好了”。 林星竹心想“窥探天机,你窥探什么天机了?”她也没多问,这几天照顾江云濯。 过了两天,这几天啊江云濯住在自己房里,林星竹住在西厢房,平时还得来回照顾江云濯比较麻烦,而且他俩一分开住底下有下人嚼舌根。 有人说:“哎咱们驸马和公主怎么分开住了?” “你不知道啊,分开住能因为什么,肯定是因为感情不和啊!” “真的假的,你别瞎说,是因为驸马爷这几天身体不好吧。” “身体不好怎么就不在一起住了,要我说他俩啊最开始成亲就是假的,你看公主也逃婚驸马也逃婚那就是假的。” 这些流言蜚语传到林星竹耳朵里吧,她也觉得不太好,虽然她这个人不太在意别人怎么看她,可是这也不怪他们说啊。 不怕别人说胡话,就怕别人说实话。有的时候胡编乱造比实话还吓人呢。 林星竹一想也是。自己毕竟嫁给了江云濯,总分房睡也不合适啊,而且这也怨不得别人,经历了这么多她也确实对江云濯产生了些情愫,这都是自己心中所属。从名义上这是自己丈夫,从心里这是自己心上人。再说住在一起照顾他也方便。 可是她再一想江云濯那屋规模也不大,床就那么大两个人要是在一起住难免有些肌肤之亲,她左想右想定出了一个主意。 这天江云濯正在那躺着看书呢,因为他病的实在太重了下不了床,他又闲不住只能在床上看书了。 就在这时候林星竹带了一群丫鬟还有小厮进了江云濯的屋。 江云濯一抬头,心想这怎么进来这么多人啊。他把书本放下问:“星竹,你带这么多人要干什么?” “云哥你别害怕我给你换个地方,给我上”。林星竹这么一招呼,手下八个小厮上前连着江云濯带床板给抬起来了。 江云濯不明白他们要干什么,他想反抗吧可是身上没劲站起来都费劲,就看这八个小厮给江云濯抬起来离开房间一直往前走,直奔正屋,到了地方几人把江云濯放在炕上。 江云濯一看这是府里的正屋,原来是自己父亲的屋子。其实这平南王府啊是江云濯他爷爷当初当王爷时修的,这是主屋。 主屋有一通大炕,说是炕不像东北地区用石头和泥沙砌的,也是木头的。九华城四季都很分明,平常还是以睡床为主,冬天弄火盆进来取暖也就行了。 这炕啊要是挤挤能够七八个人躺着。中间放了一张床桌,紫檀木的还挺精美。江云濯没来过这。小厮轻轻把江云濯放在左边,随后几人一施礼:“驸马爷,活干完了,那我们就出去了”。 林青云说:“你们把我弄这来干嘛啊,给我扔这你们就走了啊?” 小厮笑着说:“这都是公主让我们干的,我们也不敢多问啊,我们先走了”。说着这几个小子一个个小跑走了。 江云濯心想“林星竹,丫头哎,你要干什么,怎么给我整这屋来了,这打的什么算盘?” 他正寻思呢林星竹进来了,身后跟着几个丫鬟。一个个手里拎着包袱被褥进了屋子,林星竹手里还捧着两盆花,进来找了个好位置摆上了。 几个丫鬟把行李放下收拾好了一施礼就走了。 林星竹还在那摆弄花呢,背对着江云濯。 江云濯问她:“我说星竹,你要干嘛啊,你怎么把我弄这屋来了”? “云哥,咱们这毕竟是驸马府,你说驸马和公主老住在偏屋这也不合适吧,再说了你病了把你带到这屋离厨房也近,照顾你也方便”。 江云濯一想她说的也对,答道:“你不用照顾我,我病的没那么重,我辟谷几天,等身体好转点能起来床就行了,我约么再有三四天就能下床了。你不用一直照顾我”。 林星竹说:“云哥你别客气,咱们都这么熟了,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不用这么感动”。 江云濯笑笑:“鬼丫头你心境倒是好啊,还有功夫开玩笑呢”。 林星竹坐在江云濯身旁:“云哥,你是窥探天机所以才病的,我能问问是什么天机吗?” 江云濯想“我怎么说呢,我告诉你我算的是你能活多大,还是算了吧,星竹这丫头不爱欠别人人情,我怎么说啊”? 林星竹看他没说话也就猜了个七八分,她用手一指自己鼻子:“算的不会是我吧?” 江云濯一看瞒不住了,轻轻点头。 林星竹一伸手把江云濯的手拉住了。“云哥,万事尽力就好,我不信这些的,就算真的没有多少日子我也不想有什么遗憾,如果我走的时候你有什么损伤,我是一定走的不甘心的。你没事我做什么事也都有底气不是?” 江云濯点头“话说星竹,你到底要干嘛啊?想练的绝世剑法?” “还真不是,练剑只是过程不是结果,至于结果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云哥你说我是不是挺失败的,十八了对以后干什么都不知道?” 江云濯说:“你可别骂了,在我们那个世界啊,有的人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过得浑浑噩噩的,你这就不错了毕竟你有实力还有钱。你这个出生的起点就是其他人一辈子就到达不了的地方了?” 林星竹说:“云哥,你有空给我讲讲你那个世界的事儿呗?” “行,你要爱听我有空给你讲”? “嗨……还什么有空啊,今晚就讲呗”。 江云濯吓得一下坐起来了:“什么今晚,你今晚不回屋吗?” 林星竹笑笑,指指这通炕:“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也在这儿睡呢”? 江云濯恨不得站起来:“不行咱俩怎么能躺一个炕上呢,不合适……” 林星竹把眉头一蹙“怎么不合适,你和金钰茹都躺一起过,跟我怎么不行啊,你别忘了咱们俩才是夫妻”。 江云濯说:“你别提金钰茹这个事儿,我那都是不得已,再说了她是你妹妹啊,别开这玩笑”。 “行行行我不逗你了,我又不跟你躺一起,你看见这桌子没,你躺左边我躺右边,反正地方也够大。正巧我寻思修行一段时间把剑法修到大成,本来还害怕没意思这下正好咱们俩一起。我就在这屋也好照顾你,平常我就在院子里练剑,有事你就叫我,等你身体再好点我带你出去转转这不是更好吗?” 江云濯没说话,在那权衡利弊。 林星竹说:“行了,你也别那么矜持,你也不是不想,你说昨天晚上咱们俩不都已经住在一起了吗,只是当时咱们俩趴桌子上了不是。名义上咱们已经是夫妻了,我心里又认准了你咱们早晚是要在一起的,难不成分房睡一辈子,你说咱们俩也不可能在成一次亲了,要是再成一次亲那不就太假了吗,那不就是告诉别人上次那是假的了吗,所以啊这事儿啊宜早不宜迟”。 江云濯点头,他也不是不想这不害怕人姑娘是一时冲动吗,人姑娘都这么说了,他还有啥好说的,他一拱手:“星竹,啊不公主,啊不娘子,为夫我多谢了”! 林星竹忍不住乐:“云哥咱们这才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 就这样林星竹和江云濯住到了一起,林星竹每天天不亮就去练剑,每天要练四个时辰以上,空余时间也来照看江云濯。 江云濯呢也没闲着,天书上记载了他师父留下的术法,虽然不能练习,但是可以背背法诀之类的。 天书上有隐身潜行,遁走变化之法他一查共是个地煞数,也就是七十二种。江云濯心想“我师父是不是拿我当孙悟空了,这怎么七十二变啊”。他开心坏了每天也跟着学。 现在他想我当初真是个傻子用还想什么算命改名,不论算命还是改名前提是自己要有足够硬的实力,没有实力就算算出来也只能干瞪眼等待事情发生,当自己实力足够强时也便具备了改命的条件,那是算不算又有什么意义呢。 一晃时间过了半年多,这半年江云濯的身体恢复了大半,可以下床在院子里走走也可以,上次那一下险些要了他的命啊,不敢轻易动用真气。 过了年之后江云濯气色不错,这一天正赶上正月十五花灯节。九华城天子脚下,大邦之地花灯节热闹非凡。 这天外面鞭炮声不断,礼花满天飞,江云濯在家里坐不住了,抻着脖子往外看,这半年没出去都快憋疯了。 林星竹看出他的想法,让下人套了马车,又怕江云濯冷着,从柜子里找了一件大红猩猩面狸毛鹤氅,这衣服是太宗皇帝赏给林星竹的,番邦进贡,留着给未来的夫婿的。 江云濯一看“这衣服倒是好看,只是我似乎从来也不穿红的太艳了!” 林星竹道:“不妨事,你这年纪轻轻的也不能老穿玄带素的不好看,没了少年人的英气,你换上我看,我想定是配的”。 林星竹这一夸江云濯都找不着北了,把这鹤氅一穿上,你别说还真挺好看。 林星竹也穿了一件银鼠里艳红金丝线绘牡丹棉袄裙,云白中衣长袖外露。林星竹也很少穿红衣服,平常都是青衣,这次和江云濯一搭,夫妻俩都穿的红袄。 马车一路出了驸马府,一路上车水马龙确实热闹,京城里有钱有势的很多,家家都有马车,都驾了马车出来,这车可就堵在街上了。 江云濯告诉林星竹:“星竹咱们别等了下去走走,马车给那些小厮吧等路通了让他们把车赶走,别挡路”。 林星竹问:“云哥你行吗,别累着。” “几步路不妨事,要是累了就在哪坐一会儿”。 林星竹看看外面人山人海的,谁知道等到什么时候是头啊。于是她让丫鬟和小厮扶着江云濯下马车,她也没让手下跟着,自己扶着江云濯去观灯。 江云濯抬头观望,只见得: 锦色彩华丽,兰缸艳早年。 缛彩遥分地,繁光远缀天。 接汉疑星落,依楼似月悬。 别有千金笑,来映九枝前。 林星竹问:“云哥,这诗也是你写的?” “那当然不是了,我哪有那两下子啊,这也是引用古人的”。 “你能记住这也是一种本事啊,也是一种才能”。 正说着两人到了一处灯棚,这大灯棚上面挂了成百上千的灯笼,各式各样。什么走马灯,鲤鱼灯,兔子灯,狮子灯,莲花灯,花草灯,花篮灯,无骨灯当真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有伙计在那张罗,这伙计眼尖,一看林星竹和江云濯穿的挺阔绰,哪能错过这个商机啊,他赶紧出来揽客:“哎呦这位爷跟娘子一起来的,进来看看灯吧,小店的灯九华一绝”。 “一绝怎么个绝法?” “嗨你们进来就是了,绝对不亏”他一边说一边拽着江云濯往里走。 进店后伙计问:“这位爷还有这位小姐不知你们想要买灯啊,还是猜灯谜啊?” 林星竹一听猜灯谜来了兴致“哎你给我拿两个灯谜来我看看。”说着给伙计递钱。 不一会儿伙计拿来两份红纸条,上面写着两首诗。 林星竹属于又菜又爱玩系列的,看了大半天一个没猜出来,她挠挠头有点尴尬把这两份灯谜递给了江云濯“云哥你会吗?” 江云濯拿来看看,第一首诗是: 重重登叠上瑶台,几度呼童扫不开。 刚被太阳收拾去,却叫明月送将来。 江云濯道:“太阳一出来就走了,月亮一出来就来了,这是影子吧?” 伙计点头“没错爷您真聪明就是影子”。 再看第二首诗上写: 不用裁为鸣凤管,不用截作钓鱼竿。 千花百草凋零后,留向纷纷雪里看。 江云濯看着第二首诗,噗的一笑“妹子这书上写的是你”。 “我,此话怎讲?” “这鸣凤管,钓鱼竿你还不懂吗?百草凋零它还在,这不是竹子吗?” 林星竹想想忙点头“对对对是竹子,云哥你还真行啊!” “星竹啊,这诗上写的清楚千花百草凋零后,留向纷纷雪里看。你啊起了这个名一定是长命百岁的,别害怕”。 林星竹眼中含泪不知怎么说,也就在这时伙计拿了一盏花灯来了“爷你猜的可真准,这盏花灯送你们了”。 两人道谢,林星竹说“云哥你记性这么好,要不再写一首”。 江云濯一口答应:“当然可以了,背写一个送你”。 江云濯提笔写下诗词: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第115章 边疆的传信 元宵节后又过了三天。这一天江云濯和林星竹正在屋里用午饭。紧接着门外传来脚步声,有丫鬟紫娟前来报信:“驸马公主,门外来客人了”。 林星竹问:“哪位客人?” 紫娟回禀:“他自称是公主的弟弟,叫林青云”。 两人一听是林青云赶紧让丫鬟去请。 时间不长就听外面急促脚步声,有人高声喊道:“姐,姐夫我来了!” 就看林青云从门外面走进来。 林星竹一看自己弟弟差点没哭出来,怎么了,林青云去北方打仗半年多了,整天鞍马劳顿,吃饭也不及时,觉也不够睡,这把一回来瘦了一大圈啊。 而且再看林青云头戴银盔,身穿银甲。身上全是血,也不知是他的还是别人的,而且弄得灰头土脸的,身上的战袍都撕坏了,也不知道在哪刮的。 林星竹赶紧问:“青云,你怎么了,你哪受伤了?”说着拉着林青云要看看他受没受伤。 林青云说:“姐姐姐,我没事儿,这都是别人的血不是我的”。 江云濯问林青云:“青云,你这是怎么了,班师回朝了?不像啊”。 林青云转头一看江云濯面色发白,他问:“姐夫你怎么病了?” 江云濯说:“我没事儿小病”。 林青云点头回答道:“什么班师回朝了我是来搬救兵了”。 林青云就把自己在前线打仗的事儿由头至尾告诉了二人。 原来啊自打大军奔北疆后,在常胜王燕国显的带领下半年时间九战九捷。前文书说过皇上对于四大王爷并不放心,于是这次随军让郑洋做监军。郑洋就是郑津的亲生哥哥,这哥俩可不是什么好人,他们俩个啊暗中联络海外池国,是投敌卖国的主。 郑洋当这个监军啊,实际上啊想要偷偷除掉燕王爷。等到燕王爷九战九捷马上就要收复最后一块失地塞北关,这塞北关啊是一处险要关隘,建在崇山峻岭之间,易守难攻。 可是这次燕王爷攻打的时候没费多大劲就攻进了城,燕王爷觉得有诈觉得不能安营在塞北关。哪知道郑洋那个老小子使坏非要在城里扎营,不然要往京城送信告燕国显。 燕王爷拗不过他最后同意,带领一万兵马驻扎在塞北关。哪知道第二天一早塞北关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更吓人的是城里粮草空了,带来的粮草也就够吃十几天,省着吃也就够吃一个月。 燕王爷带领兵将出城交战,人家压根不跟你打,用弓箭射杀。燕国显一不留神肩膀身中两箭,败回城里,没办法让林青云单人独骑闯出连营回九华送信。 说的时候就一句话说林青云闯出连营,其实林青云是经过了一番苦战,直直厮杀了一天一夜杀得人困马乏,盔歪甲斜,战马都掉进陷阱了,要不是他机灵他这条命差点没了。又直赶了四天路,他是一刻也不敢耽误,白天快跑晚上慢走,买点吃的就在马上对付一口,困了趴在马鞍桥上眯一觉。 林青云刚到九华城就去金殿送书信了,皇上让他先在九华待几天,因为从四处调兵马还需要一段时间,到时候还得让林青云带路,皇上让林青云住客栈。林青云说要去驸马府看看自己姐姐,皇上说那也行住在驸马府更好。 林青云在门外看见紫娟,问她公主在家干嘛呢,紫娟没见过林青云不过看他顶盔挂甲的没敢怠慢,回禀道:“公主和驸马吃饭呢。” 林青云一听他姐夫也在乐坏了,赶紧进来找拜见姐姐姐夫。 说着林星竹让林青云把衣服换下来,换了一身干净衣衫,又洗了个澡。随后又添酒添菜,也没在大堂摆席,就在这屋里炕桌上三人吃饭。 林青云问江云濯:“姐夫你可别骗我,我虽然没你那么好的眼力,不过我能看出来你这可不是头疼脑热病成这样,你这是病也像是伤,你到底怎么了,谁跟你打架了?” 江云濯一看林青云,别看只分别了这一年成长了不少,如今的他思维敏捷反应快,这双眼睛明察秋毫,又上过战场经历过生死,不愧是当初海市比武第一名啊。想来林青云也不是外人便道:“之前修了些奇门之法,寻思算些东西,这不窥探天机受了惩罚”。 林青云听了眨巴眨巴大眼睛“窥探天机,什么天机,你不是算我姐姐的事儿吧”。 江云濯一听十分震惊,心想“这俩人别看同父异母,可看起来比那亲姐弟都亲啊,林星竹一下子猜出来不奇怪,林青云这小子也这么聪明”,他点点头。 林星竹说:“好了青云吃饭吧,别问了”。 林青云一摆手说:“嗨,这有什么值得瞒着我的,我就说你们夫妻俩人很恩爱吧,现在有很多你们俩的流言蜚语我听一次气一次”。 江云濯俩人不明白问林青云:“什么流言蜚语?” “就是我们一起随军打仗的,我们有时候没事儿的时候也在一起聊天,我们那有一个兵姓高叫高飞远,因为长的胖我们都叫他高肥远吗。那小子问我是哪的。我说我是四季城的。他好像听说过我,他就问你是不是繁星公主的弟弟啊。我说我是啊。他又问我怎么听说繁星公主和驸马是假成亲啊,新婚夜时公主跑了,驸马也跑了还把明月楼烧了。当时把我气坏了,我说该死的高肥远你敢造我姐和我姐夫的谣言,我姐和我姐夫关系好着呢,那一直都在一起轮得着你在这胡言乱语,你再说我揍你。你们说他是不是胡说,姐夫你都冒着重病的危险窥探天机给我姐卜卦,怎么可能逃婚呢。我姐要是逃婚能在这照顾你吗。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不是有病吗。” 林星竹和江云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没说话,什么东西最伤人,实话最伤人。林青云这随口一说把他姐和他姐夫都给弄无语了,心想“青云啊青云,你这是夸我们啊还是骂我们啊”。 林青云一看这俩人跟兔子似的在那啃筷子,因为太尴尬了,不知道怎么办了。 林青云说:“姐,姐夫你俩干嘛呢,这怎么没想吃的菜了,你俩咬筷子干嘛啊?” 江云濯赶紧岔开话题:“那什么青云,你上战场这段时间怎么样啊,有什么感受啊!” 林青云说:“其实我上战场的时候觉得挺痛快的,姐夫你知道我为啥来九华夺先锋大印上战场打仗吗”? “为什么?” 林青云道:“在海市比武的时候,我的奖品是一份枪谱叫《圣王枪》马上枪七十二招,马下枪三十六招。后来幻梦前辈跟我说我自创的七月枪虽然火热伶利,可是白虎毕竟是秋神是杀神,若想再一步提升得上战场见见生死才是”。 林星竹问:“那现在你看的怎么样啊?” 林青云说:“我也不知道,刚去的时候我觉得打仗也不错,上战场历练历练自己。可是自打这次我往回走搬兵后,我这想法变了点,我看见了因为打仗流离失所的百姓,也看见了沿路的尸体,说就不好听的啊他们活的都比不上富贵人家的狗啊,这时候我又想为什么要打仗呢,不打不就尸横遍野了吗。可是当我回到九华城时看到街边百姓,我发现我们也没得远,毕竟是人家打过来,我们不打结果可能做亡国奴,连野狗都比不上了”。 “话糙理不糙啊小子,这一去长进不少啊!” “好了姐,姐夫我敬你们一杯”。三人举杯共饮。 白天闲暇时候,林星竹将季辰的死讯告知了林青云。 林青云知晓后流下眼泪,知道姐姐替她去奔丧了之后又是一阵感动。 晚上林星竹坐在炕上取了针线在那做针线活,你说她一个公主他哪会这个啊,缝不上也就算了,这针一别把手指头还给扎了,把她疼的把衣服一扔坐在那气鼓鼓的抱着膀子。 江云濯问她:“星竹你在那干什么呢,你生什么气啊?” 林星竹说:“我不寻思帮青云把衣服缝缝吗,你说他也没个妈,我寻思我这当姐的帮她缝缝,可是你说这玩意怎么这么难啊,这小小的绣花针怎么比那宝剑还难用啊!” 江云濯缓笑道:“也难为你了,长姐如母有这份心就是好样的,对了你把那衣服给我看看”。 “你还会缝衣服?” “会的不多,小点的能补,要是大洞就不行了,得找专业人给他补”。 林星竹莞尔一笑:“碎大的我都给扔了,让丫鬟上街买新的”随后她凑到江云濯耳边“这袍子是齐悦临走时送的,我不想给扔了不是”。 江云濯接过袍子一看这袍子还真不错,素白缎子,银色刻花纹。衣服上有几道划痕,许是在哪刮的。 江云濯说:“我给他缝缝吧,不保证质量啊”。 “没事儿,云哥您请吧”。 江云濯接过来,把线引上他刚要动手突然问:“你为什么不把这个给外面店铺,让他们给缝呢”。 林星竹一撇嘴:“那能一样吧,那外人缝的和他姐夫给缝的能一样吗”? 江云濯噗嗤一下乐了“你瞅你那德行,那姐夫我试试吧”。他一边缝一边问林星竹:“我说你刚才说到齐悦,她最近怎么样啊,她和青云的事儿又怎么样了”? 林星竹叹了一口气:“齐悦回凤凰山之后就回了福东老家,她父母似乎不太同意她和青云之间的事儿”。 江云濯问:“不是为什么啊?” “齐悦家也是官宦之家,虽然没落了,可是他父母还是希望她找个有权势的吧,我和青云的父亲毕竟是上炎人,青云又是上炎首领嫡长孙,如果有一天梁国和上炎开战,齐悦父母也怕青云日后回到上炎,到时候一家落个不忠不义吗”。 “嗯,以后的事儿谁也说不准,他俩若真有情意,我想这也不是事,全且当成他们俩爱情上的考验吧,毕竟父母这关躲不过逃不掉啊”。 林星竹一听你还真别说,江云濯自打学了这算卦之后吧说话玄而又玄,迷而又迷,真是……听不懂。 她一抻脖子看见江云濯在那边缝的差不多了。她真没想到江云濯这一个大老爷们还有这俩下子。一看这针角还真挺密,虽说有的地方也有点拧巴。林星竹一下从炕这边跳到炕那边看着这袍子“云哥,你这是跟谁学的,有两下子啊”。 “你慢点一会炕塌了,这个都是小意思在那个世界跟我奶奶学的”。 林星竹拿起袍子“云哥我把袍子先给青云送去,你等我啊,今晚的故事还没讲呢”。 林星竹蹦蹦跶跶出了屋。江云濯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笑,心想“这丫头真是个乐天派啊”。 第116章 十年寒窗 一朝春闱(上) 这天春和景明,江云濯陪林星竹在院子里赏花。 林星竹这几天心情不太好,因为就在几天前皇上在各处又凑齐了十万大军去边疆解围。林青云也跟着去了,因为他熟悉疆场的情况,道也熟所以还得他带路。 兄弟要上战场林星竹一万个不放心,临走的时候告诉林青云:“小子,上战场可不是小事,刀光剑影的,刀剑都不长眼你可小心点啊,你都上过一次战场了万事别逞强啊,离着那危险远着点。等打完仗回来了有空来九华城,我和你姐夫都在家等着你呢”。 林青云点头。江云濯虽然身体不好也出来送林青云,他将司马师的《圣灵剑法》又抄写了一份给了林青云,其实林青云也会点剑法,他毕竟是四季城东方易的外孙子。 那东方易可说是梁国近百年来最有能耐的人了,他也教过林青云剑法。只是林青云不喜欢剑,所以东方易找了一位好朋友让他教林青云枪法。只是这次上战场局面瞬息万变,有的时候也得用佩剑。 江云濯和林星竹一商量把圣灵剑法写了一份交给林青云。江云濯算是真把圣灵剑法发扬光大了。林星竹,金钰茹,万鑫,林青云都得了剑法,再加上送给令狐朗的魔灵剑法,以后啊司马师的剑法又在梁国大放异彩,司马师的名号又一次响遍遍整个梁国。 林青云在马上抱拳施礼:“姐,姐夫你们放心吧,等我回来再来拜访你们”。 林青云走了之后吧,林星竹也挂念她这个弟弟,吃饭也不香睡觉也睡不好,嘴上说着不在乎吧,整天就在那大门溜达。 赶巧今天天气不错,春天了院子里的花也都开了。江云濯主动邀请林星竹到院子里赏花,再不放松放松啊,林星竹就得神经。 两人正在院子里赏花的,突然就听外面紫娟急匆匆来报:“公主,驸马耿公公来传旨了”。 林星竹忙让下人收拾,公公代替皇上来传旨那可不是小事,得认真对待,得准备香案。 不一会儿耿公公带着一群小太监过来传旨:“江云濯接旨!” 江云濯与林星竹跪倒磕头:“臣江云濯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素知驸马忠心耿耿,乐善好施,济世扶困之名遍布天下,为天下学子之楷模,今春闱在即,既令驸马江云濯随旨帮办春闱,选才于国家,钦此”。 “臣江云濯领旨谢恩”。 耿公公把圣旨递给江云濯,随后笑道:“驸马爷,公主咱家给你们道喜了”。 林星竹问了:“耿公公这喜从何来啊?” 耿公公一摆手,把身边太监赶走。又让驸马府的丫鬟小厮闪开。随后他把头一低,悄悄告诉江云濯和林星竹:“驸马公主,上次驸马爷那叫事儿,杂家对不起给你们道歉了”。 江云濯说:“耿公公,你忠心耿耿我哪能怪罪啊”。 随后耿公公道:“驸马其是啊你的事儿,圣上也觉得不好意思,这不这次给你一个帮办春闱的机会,若是办的好以后啊再委以重任”。 “如此那便多谢公公了”。 把耿公公送走以后啊。林星竹和江云濯商量起来了,这事儿啊其实就像耿公公说的那样。 其实啊自打上次皇上和洛春风聊过之后啊,皇上明白想杀江云濯不可行。为什么啊,江云濯在大梁国还真有些名声。林州城,滨海城,南中各处,以及各大门派对他都很尊敬。而且你看他交的那些朋友,像林青云,洛春风哪个是个好惹的。用洛春风的话说与其把他当做敌人,不如把他变成朋友。 正巧今年要春闱了,一般考试啊什么皇亲国戚以及大官得去镇个场子,这不皇上让打算江云濯去镇场子吗想拉拢一下江云濯。 按理说啊这事儿确实是好事,可是吧春闱三天后就开始了,江云濯现在的身体啊虽然在在院子里溜达溜达还行,还是得静养才行,你真要连续好几天在那站着,再加上帮忙监考他身体只怕受不了,只是若是拒绝吧皇上特意下旨来的,你不给皇上面子也不行啊。 江云濯不由的叹了一口气:“人情世故啊真是压死人了,我本以为我来了这边之后,修了一身本事不再受这世俗的困,现在来看难啊,真够难啊”。 林星竹说:“要不我跟皇舅说一声你身体不好算了吧”。 江云濯一摆手:“不行啊,皇上好不容易对我有点改观,我怎么也得去啊,于公那是圣名难违,于私那是你舅舅我怎么好拒绝,最主要的是这春闱是选拔国家人才的时候,我能为他们帮个忙也是好事啊”。 林星竹一寻思江云濯这身体啊坚持半天还行,要是时间长了只怕不行。 她思来想去啊,想出一个好办法来,什么好办法呢,她把当初江云濯成亲时的那身衣服拿出来了。 那衣服啊是江云濯当初成亲的时候用的,毕竟是出席这种正式场合得穿官服,可是江云濯还没被封官,所以啊是作为驸马出席活动。 林星竹看看这大红蟒袍,还有玉带,以及那双面翅镶满红绒球的乌纱帽。 到了房里告诉江云濯:“云哥你明天穿这个吧?” 江云濯说:“这不是我成亲时的衣服吗,穿这个合适吗?” 林星竹说:“你也没有官职,不穿这个穿什么啊”。 江云濯有点憋不住了:“我穿这个怎么感觉我像陈世美啊”。 林星竹又告知江云濯:“云哥等明天我与你同去,上午你来等下午你累了我替你,我自有办法”。 听林星竹这么说江云濯心里也有底,毕竟这丫头鬼点子不少,而且她本就是皇室中人对这种官场上的事儿自然比自己熟悉。 第二天一早江云濯便出发了,他并不是去做考官只是去镇个场子管理秩序,偶尔客串一下监考而已。 与他一同前去的还有太子林翰,以及朝中诸位大臣。 只见贡院门前,人头攒动,一片喧闹。五湖四海的考生们携带着满满的希望,步入科考的殿堂。人群中,有的闲庭信步胸有成竹,有的临阵磨枪抱抱佛脚。 太子林翰登高一呼:诸位,十年寒窗苦读,今朝春闱展才气,尔等具是才华横溢之辈,此番建功立业光耀门楣的日子到了。今日这贡院内是龙任你腾,是虎由你跃。 说着他指了指周老丞相道:“本宫给大家介绍这是周老丞相,老丞相常与我讲年岁大了要给年轻人机会,说不定啊你们这里要出一个周老丞相的接班人啊”。 台上台下笑作一团。 随后太子宣布学子入场。本次来参加春闱的一共是三万六千九百六十五名学子。 随着一旁军卒闪开道路,考生们鱼贯而入。考场外,人们围得水泄不通,梁国科考得时候也允许人们来加油助威来,虽然考生进去就看不见了,不过还是有许多人愿意去加油助威。 这不考生入场后江云濯在场边溜达就看见了宁敏,宁敏也是来给宋权加油的,江云濯告诉她“宋大哥啊一定榜上有名,你呀就等着吧”。 宁敏躬身谢过江云濯:“多谢驸马爷,借您吉言。 江云濯往前走了不远又看见于澜了。于澜也是陪着徐治来考试的。 江云濯跟她打招呼:“于大姐来陪徐大哥来考试的”。 于澜一看是江云濯,满脸笑意:“哟,驸马爷您好啊。我家那口子吧还是执着于这个东西非要来,这不我也出师了,只得随了他的心意陪她来考试。” 江云濯说:“这次一定能中”。 于澜道:“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其实啊什么中不中的也没那么重要,我们俩有手有脚干什么也饿不死啊”。 江云濯点头,心想“这姑娘想的还挺开的”。 到了下午江云濯离开人群进了贡院,古时候考试也是严的很。 要有士兵搜身检查,皇上也安排了这些皇亲国戚以及王公大臣帮助搜查。 皇上下旨只要是抓到一个作弊的有赏钱拿,这么一来这群士兵可就来劲了,一个个眼睛瞪得溜圆,发财的机会就在这里,多抓几个这个月一家花销出来了。 就这样仍然有作弊的,要说这作弊手法也确实够新颖的啊。太子林翰那边手下捉到一个带小抄的特别小的那种,上面的字都没有米粒大,林翰眯缝眼睛瞅了半天也没瞅清楚写的是什么,不禁吐槽:“我说兄弟你能看见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吗?” 这学子一口江南口音:“太子殿下恕罪啊,小人一时糊涂啊”。 林翰说:“你先别哭了,我问你呢你这眼神够好的,这字你能看清楚吗。我怎么一个也瞧不准啊?” 就看这小子从兜里掏出一夜明珠来,这珠子晶莹剔透特光滑那种,通过这玩意一放大,你还别说还真能看清。 林翰一看这小子还真有本事,这小小的几张纸上写满了四书五经的内容。林翰都不知道夸他还是骂他了:“不是我说你有做这东西的功夫你好好学习不好吗”? 那学子害怕了因为皇上很看重这次考试,发现作弊的轻则当街游行示威十日,重则砍头。于是他求林翰“太子你放过我吧,我家里人都知道我来考试,要是知道我作弊我就没脸见人了”。 林翰骂道:“你还知道作弊没脸见人啊,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不过你没有进入考场罪不至死,既然你不爱游行那就算了吧。来人啊把他推下去重打三十大板,记录信息,十年内不许再考”。 有人过来把这学子的帽子打掉了,随后弄到一旁噼啪啪啪三十板子,随后给扔出贡院。 这边有了发现,那个搜出小抄的军卒真就领到了二两银子,可把旁边的士兵眼馋坏了,这家伙开始仔细检查。 不多时江云濯这边来了一个大个子书生叫丘虑。军卒给他搜身他也不抗拒,这个军卒从上摸到下他也没说什么。 这人刚走过去突然一个老兵说话了“站住丘虑,你回来一下”。 丘虑吓了一跳转身结巴问道:“大,大人有什么事吗”。 江云濯也问:“老哥哥,你看出什么问题来了吗”? 这老兵指着丘虑的鞋问道:“你这鞋是新的吗,我看不是吧,你干嘛走几步就看看呢,不合脚”。 江云濯一下明白了,下令:“来啊把他这鞋脱了”。 旁边过来两个军卒要脱丘虑的鞋,丘虑还不干呢,那能由他说的算吗,旁边的护卫一摆兵器丘虑也没办法只能把鞋子脱了。 他这鞋一脱啊,我的妈呀跟生化武器似的,几人就觉得是一种浓烟似的气味扑了过来,都熏眼睛。 江云濯吐槽:“我说哥们儿,你都多少天没洗脚了你熏的我眼睛都睁不开了,咳咳咳”。江云濯本来身体就不好,再加上在这呆了半天了,这把他这脚臭再一熏,这臭气一下子就进肺里了,把江云濯弄得感觉都要看见太奶了。 还得是那个老兵告诉江云濯:“驸马,你仔细看看他那袜子上有作弊的字迹”。 众人捏着鼻子凑近一看还真是。江云濯现在被熏的都说不出话了,旁边的林翰说话了:“快把他给我重打四十板子轰出去,你差点没把我们都给弄死”。 江云濯这把不行了真不行了,他心里寻思“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今天差点让这个脚给我弄死”。 也正好学子都进场了,江云濯想着出去透口气,正巧在一旁看见了林星竹。 此时林星竹的穿搭可真是让江云濯眼前一亮,因为现在林星竹穿了一身与自己一般无二的红色蟒袍,而且啊今天没描眉没画眼,可以说是素颜出席。 江云濯道近前问:“星竹,你怎么穿这一身啊”。 林星竹说:“我来替你呗,皇上又没让我来帮办春闱,我没必要抛头露面,不过既然你身体不好,我来替你也是一样的”。 “这不会被人看出来吧,我也没你那么白啊”。 “没事儿的,之后就是在考场里遛一遛帮监考了,我和林翰说一声没人会揭穿的,这一连考九天咱们俩替换着来”。 说着伸手跟江云濯要那乌纱帽。 江云濯也没辙,因为自己身体确实不足以支撑,那就依林星竹吧,于是把乌纱帽递给林星竹。 再看林星竹这身打扮,可真俊朗无比: 美姿仪容俊脸庞,面似银盆冷秋霜。 九重天上金枝叶,翠英宫里睡凤床。 红袍蟒纹掩盖婀娜玉身;皮革玉带环在细柳腰上。 大红绒球随步突突乱颤;满嵌珠翠却似星斗寒光。 学那木兰,誓做巾帼英雄;真似冯娘,做个驸马女郎。 江云濯见了半晌没说出话来,不由赞叹“好个女驸马啊!” 第117章 十年寒窗 一朝春闱(下) 林星竹代替江云濯穿上驸马的蟒袍乌纱帽,进入贡院帮办春闱。 她一进去啊就去找了太子林翰。 林翰知道江云濯重病的消息,他也明白自己这个表姐素来是个爱凑热闹的,平常朝廷颁布什么活动她都爱去凑热闹,这次春闱她女扮男装而来,林翰并没有过度惊讶。反而打趣道:“你怎么又来凑热闹啊?” 林星竹一吧唧嘴:“你说的那都什么话啊,我这次不是来凑热闹的,那不是你姐夫身体不好我替他来的吗,你不是知道吗”。 听到这林翰一施礼:“那行,驸马爷咱们请吧”。 两人并肩进了贡院,他们俩都有协助监考的责任,什么叫协助监考,就是各个考场都安排了监考老师,这些皇亲国戚以及大官啊属于流动监考帮助检查作弊。 林星竹第一次来看这些科考的学子。这贡院可同时容纳五万人考试,这三万多人每人给分配一间房子,房子不大但是足够考生们坐下。 平时啊坐着考试,等你要是考累了就把那桌子板取下来插在底下和凳子的那个板组成一个简易小床,这小床虽然不够考生舒服的躺着,但是也能让他们休息一下,毕竟十几年的罪都遭了,这几天的事儿还坚持不了吗。 科考一共九天,这些考生每人都只能在这间屋子里考试,吃喝都自己带,不允许离开考试的地方,官家也提供饭食不过这饭食贵,也有人靠着这个挣点钱啊。 林星竹看着这些学子一个个的坐在那小房子里,三面是墙只能往前看,说是来科考的跟蹲监狱也差不多,可是这些学子一个个目光如炬,满眼都是对未来的渴望,都希望用手中的毛笔来改变自己的未来。 时间到了晚上,洁白的月光洒进贡院,烛火阑珊间,那这前来参加科考的学子们还在奋笔疾书,墨汁泼洒笔走龙蛇,他们正在把十年寒窗的成果填写在试卷上。 到了放饭时间,有军卒带了饭菜过来,家里有钱的花钱买点吃,没钱的吃些自己带的干粮。 林星竹一瞥旁边一个二十多岁的书生,这人头戴方巾,身着素衣,包袱里带着一块块撕开的馒头片。 林星竹问林翰:“他那馒头怎么撕的那么细那么小啊,这是地方特色吗?” 林翰笑道:“这哪是什么地方特色啊,这是门外侍卫撕的,因为要检查他们带的食物里有没有藏作弊的纸条吗”。 “还有这么作弊的,用食物藏纸条?” “这才哪到哪啊,你白天没在那看,这群家伙作弊作的,有用动物须子写成小小的书,一张纸没有半个手掌大,那字五六个字拼在一起没有一个米粒大,得用特定的珠子放大来看。还有的写在鞋上,贴身衣物里,还有的写在袜子上那不我姐夫就是被那袜子熏的吗”。 就在这时有军兵来禀报:“太子殿下,我们发现贡院上方有鸽子飞过,许是信鸽用来传递答案的”。 林翰算是开眼了,心想这真是上面有方法,下面有对策啊,还有用信鸽的,这真是第一次见啊。他忙让手下军卒提高警惕,因为信鸽飞出去是送信的,就是把考试题送出去,那外面的人把考试题做完肯定还得把题用信鸽传进来。 林翰紧急调集军马,又写信进了皇宫,御林军都进来帮忙了。 不一会儿就看南边院墙那还真飞来一只信鸽。军卒要抓林星竹告诉众人“别打草惊蛇,抓贼抓脏”。 众人一听有道理,蹑足潜踪跟着那只信鸽,那信鸽左转右转不一会儿停在一位学子身旁,那学子探出头来左右看看,确定没有人之后把信鸽捡了进去,他才刚要拿书信,林星竹和林翰一下就围过来了。 那信鸽被惊了要飞走,林星竹赶紧一把薅住信鸽的腿。 等到把信鸽腿上的纸条抽出来一看果然是作弊的小抄。林翰让军卒把这个学子下了大狱,随后又跟随信鸽离开贡院,从南门离开后一直沿着学士街走,这信鸽飞进了一间屋子。 林星竹告诉手下人:“你们等一下啊,我去看看”。 说着她高抬脚轻落步,不一会儿到了窗前,用手捅了一个小眼,随后眯缝着眼睛这么一看,妈呀这里面啊多了没有也有十几号人,看来作弊的还真不少。一个个还在那磨墨答题呢。 林星竹心想“天啊,这还是个团伙”。随后她冲着身后的军卒这么一摆手,军卒划拉冲进房里把里面的人全给抓住了。 随后弄到牢里一吓唬,从他们嘴里又问出三十多名学子的信息。 劳累了一天,此时都三更了林星竹才回到了驸马府,还没进屋呢就听见屋里有人说话:“驸马,这菜都凉了,你要不快吃吧”。 里面传来了江云濯的声音:“没事儿,菜凉了热一热吧,等公主回来一起吃”。 “还热呢驸马,那都热三回了,在热那还好吃吗,要不你先吃等公主回来再热,而且奴才觉得像公主忙这么晚或许出去吃也说不定啊”。 里面江云濯又道:“不会的,公主就算出去吃也会回来送个信的,不会一声不吭的走了的。话说罗叔你也待了半夜了下去睡觉吧,一会儿啊公主回来我自己热热就行了”。 罗叔道:“驸马你还是快吃吧吃完了赶紧睡觉,你这身子骨受不了啊,病情再严重了就不好”。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心里有数”。 这边罗叔往外走,林星竹赶紧到一片阴影下躲了起来。等罗叔走远了之后,她又趴在门缝上看,只见江云濯端坐炕上,桌子上摆着酒菜,江云濯现在啊都困了,打着瞌睡呢。 林星竹看看眼前吧,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以前吧总是抗拒成亲的。别的不说就从她父母的那经历来说,起初她是极其讨厌成婚的,后来外出游历先后认识了齐悦,秦雯雯,南宫琴音,蒋纯等这些同龄人的要么婚姻不幸福,要么直接不爱成亲。林星竹也觉得他们说的有道理。 直到叶瑶和洛春风成婚后,林星竹每次看见叶瑶都是笑口常开的,比起之前刚认识时的病态确实好了太多。再像太子林翰与太子妃蒋贞只见也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她似乎也觉得这婚事吧还是因人而异的。 想到这把她轻轻把门推开,江云濯还是很警觉的他一下子把头扭过来了,一看是林星竹又放下了戒备“呦星竹,回来了累坏了吧,我把菜给你热热”。 林星竹说:“不用不用,这挺好的就这么吃吧”。 江云濯尝了一口菜,还是温的“行就这么吃吧”。 “云哥你一直没吃晚上饭啊?” 江云濯一看林星竹回来了马上精神了,答道“对啊,我不寻思你累坏了,而且还是为了帮我,这都是我的事儿,我当然得等你答谢你啊”。 林星竹迈步上了炕,用手摘帽子,随后说道:“云哥你明天不用等我吃晚饭的”。 “怎么你要出去吃啊”? “不是我回来吃,可你也不能一直这么等着啊”。 “嗨,你是因为帮我才回来这么晚的,我等你还不是应该的,不然我这心里过意不去啊”。说着给林星竹夹菜。 两人正吃呢林星竹问江云濯:“云哥,我有个问题啊?” “你问”。 “你说这夫妻之间到底如何相处呢。是就该不分彼此互帮互助,还是该相敬如宾保持距离呢?按理说你我既然是夫妻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吗,我帮你不是应该的吗”。 江云濯道:“其实吧我也分不明白,星竹你还记得我师父吗?” “当然在海市见过一面”。 “我觉得我师父教会我最深刻的东西不是那些武功与法术,而是我在问他一些问题时他会大方的告诉我他也不清楚,夫妻相处之道我哪里懂得啊。我只是之前在那边不爱麻烦别人,别人一帮忙总要还上人情,所以习惯了。至于你我夫妻吗,我想只要你我过得开心过得快乐,你我便怎么做,我觉得夫妻之间没有那么多应该,倒是多些合适好些,只要合适于我们两个的就是应该的”。 林星竹点头,提起茶壶给两人斟满,举杯道:“云哥你老说你不想被人情世故所左右,想做一个逍遥自在的人,可依我来看你啊还是深深的被这些什劳子困住,其实我心里也有难处,或者说也有秘密。就按你说的你我夫妻没有什么应该,只做到你我顺心如意即可,你的逍遥自在啊我帮你守,却绝不会反之禁锢,来你我夫妻以茶代酒干一个”。 说着两人共饮。 江云濯问:“星竹那你有什么愿望吗?” “还没完全定下来,等过几天告诉你”。 “好一言为定,吃菜吃菜”。 到了第二天江云濯也早早收拾了奔贡院,在贡院门口遇见了林翰。林翰一看进来的是江云濯,不由得说道:“我说你们夫妻真行啊,上午你来下午她来,你这么整确实不累哈,不过圣上下旨了,这些皇亲国戚以及王公大臣轮流来看不用一起在这,有军兵在这就够了”。 江云濯一听这好啊。与林翰进入配合军兵再次核实考生信息。 两人正核实呢,突然林翰拍了一下江云濯:“姐夫前面那个人你去核实吧,我不方便”。 “为什么啊”。 “一会儿我告诉你”。 江云濯凑近一看这人年龄二十多岁,面如敷粉穿的很阔绰,虽然也是书生打扮可是那布料一看就不简单,而且从这人带的食物来看这人家里有钱,人家带的都是馒头窝头,他带的人参燕窝。 江云濯心想“你是来度假来的”。让军兵上前核实信息这人是陵州蒋旭,再搜搜身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等搜过后江云濯来找林翰“我说太子殿下,这人姓蒋是不是太子妃的亲戚啊”。 林翰点头答道:“对啊,那是我亲大舅哥啊,这不避嫌吗”。 两人回头观那贡院科场,学子们已经在这待了一天一夜了仍然精神抖擞。 江云濯问林翰“以这种方式来改变命运,真的可靠吗?” 此时身后有人说话:“依我看可靠,不过成功的毕竟是少数,不可盲目跟从啊”。 二人回头一看只见面前一人,年龄约有二十五六岁,头戴三山王帽,身穿衮龙袍,身高七尺,相貌堂堂。 不知道的以为是太子来了呢。 林翰一看这个人忙施礼:“皇兄你来了,姐夫我给你介绍这是我皇兄吴王林夫,皇兄这是星竹姐的夫婿江云濯”。 两人相互见礼,江云濯知道这个人,这是老太子的孙子世袭吴王,皇上也就是因为自己的父亲和这个林夫的父亲关系太近,才把江星杰弄到南中,也是因为这个才要杀了自己的,今天总算遇见正主了。 第118章 殿试御考 金榜题名 江云濯与林翰在贡院遇到了吴王林夫。 江云濯素来对这个林夫有些耳闻,这个林夫是老太子的孙子,太宗皇帝上位后给他家世袭的吴王,什么东西也不用管当太平官,只要按月拿银子就行了。 这个林夫的名声也并不好,家里有钱也爱挥霍,不光是在九华城,在什么江南啊,江北啊各处都有宅院,他也很爱花天酒地。 不过皇上对此也不生气,皇上反而觉得他这样更好,因为他这样做把他的名声搞臭了,时间一长不得民心,无非是给他一些钱财吗让他在家清闲挺好。 一番交谈三人分手,江云濯回了驸马府与林星竹谈起了这吴王林夫。 林星竹说:“这个林夫的为人还行,虽然没有欺男霸女吧,不过花天酒地的日子过得挺奢靡,你看他不但在很多地方有房子,还投资建一些酒楼啊,粮库啊,步行啊甚至铁匠铺他都开,属于敛财小能手,要我看啊他虽然没有洛春风和秦雯雯他们家那么有钱,在咱们大梁国也算一号了”。 江云濯眨巴眨巴眼睛心想“花天酒地,这人花天酒地不应该置办这么多房屋田产啊,再说他挥霍他资助铁匠铺干什么,一般的富二代一心挥霍,这人感觉还是有些远见的呀”。 不知不觉啊九天过去了,会试结束后就是殿试了,皇上啊得把这些选拔出来的学子一起弄到大殿上,考一考才干,就像现在考研你笔试以后还得有面试啊,最后得根据你这个殿试和之前的文章决定最终的排名。 三百名学子一股脑进了大殿,不光是皇上还有一些重要的大臣,你像吏部的一些官员都要来这里帮助皇上选拔官员。 国丈爷郑津也来了,这老小子来干嘛,原来啊他家好几个都来这考试了,前文书说他三儿子郑天马被砍了头,这次春闱他四儿子五儿子全来考试了。 郑津到底有多少个孩子,这个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这老小子取了十二个姨太太生一大堆孩子,先说些有功名的有着落的,大儿子郑天龙和二儿子郑天虎现在都在九华城当校尉,大女儿嫁的是南洋来的一个富商叫李峰,这个李峰啊在梁国很有名,因为他常从南洋来,总能待会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所以很受梁国富人欢迎。二女儿嫁的是御林军统帅陈将律,人们给他起了个外号叫陈犟驴,这位咱们前文也提过就是江云濯入皇宫时要搜查他们的那个陈将军。 正巧今年郑津的两个儿子郑天彪和郑天蛟都成年了,这俩人不会武艺所以来考试,想图个一官半职。不光是他的儿子,许多他的门生还有亲戚都来考试,有人知道他来主考还给他送银子。 这个郑津可不是什么好人,他呀有野心,要不说人心不足蛇吞象吗,他现在已经成为国丈了地位得到了提升,虚荣心得到了些许满足,不过啊这老小子啊还是贪,他不甘心只做国丈,他有时候心里想“这天下怎么就得是他们老林家的吗,我凭什么就不能当皇上啊?等我当了皇上这些儿子就全都是皇子,这些女儿就算是公主,到时候我也弄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我也享享福”。 正常的皇亲国戚都避嫌没来,你看太子林翰,他大舅哥在这科考他就没来主持殿试。 这老小子可不,因为他儿子在这科考,他削尖了脑袋往里钻啊,为了这俩孩子他也没少花钱,因为殿试的副考官也不止他一个,得把钱啊礼物啊都其他的考官送到了,告诉他们把分打高点。 当然也不能太过分,像状元榜眼探花来这些这俩小子是摊不上了,因为他们没有这么高的实力,你把他们弄得那么高皇上再注意他们在一考容易出破晓。 皇上端坐龙椅,给学子们出了一道题,什么题让他们写一篇国论,什么叫国论,就是让这三百名学子当堂写一篇作文,就是讨论一下如今梁国的发展。 很快有人发下纸笔,让他们当堂写作,你说这大殿上也没个桌子凳子,他们就这么跪在地上把纸放地上开始写作。 皇上也没光在上面坐着,他下来溜达,他得观察观察这些学生们,观察来观察去,他在一个人的身边停下了。谁啊,徐治。 前文书我们说过徐治这小子是文生不过他长了个武将脸,你看他比普通人高一头,比别人肩也宽,往那一跪凸出来一块,你再加上他是个红脸,通红通红的。 皇上一看心想“这人不是有错地方了吧,他不是来考武状元的走错了吧”,他这么一好奇他就往前面就凑,一凑一看这徐治的字写的还真不错。 要不说有的时候相貌也挺重要,你看徐治长得虽然不是什么奶油小生,不过就凭这个好个红脸也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皇上低头没多久,徐治的文章写完了,皇上一看写的这么快啊。让考官给他评,巧的是这份考卷正好落到了老贼郑津的手里。 郑津一看徐治,他先想一想,他得想想徐治给没给他送银子啊,思来想去没有。一看这不是自己这一伙的,这老小子有点鸡蛋里挑骨头了。 看看徐治这字挺漂亮,再看这内容写的也不错。徐治写的国论呢论的是当今大梁国的形势,大体意思是这大梁国啊,北边正在和草原部落打仗,西边的西若国也不太平,东边虽然隔着茫茫大海,可是海外仍有强国。南边又有蛮夷部落。而反观梁国大臣们的生活过得太奢靡了,修园林盖酒楼花天酒地,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梁国有如风中烛瓦上霜,梁国危矣。 郑津一看这小子不是个善茬啊,他属于那种不会溜须拍马的,而且他不贪他还不许别人贪,这种人必须除掉。于是郑津这老小子就开始搞文字狱了,他告诉皇上这个徐治草木皆兵,有意诅咒我们梁国,请皇上立刻把他杀了。 皇上也接过来看徐治的卷子,皇上不傻他明白徐治写的不错,只是语言表达太过苛刻了,这不是什么大事。于是告诉郑津“国丈,这徐治兄弟写的虽说苛刻些,好在有文采留下吧”。 皇上一句话把徐治录取了,不过郑津还不服呢,他明白徐治早晚是个祸害如果这个人就在朝廷里当官,等他有一天得势了必定成为我的心腹大患,想到这他和几位考官这么一通气,给徐治打分的时候少低一点,还不敢太低因为皇上看过他的卷了。 就这么的等到考试结束,过些日子金榜一颁布徐治排在第二十五名。 别看是二十五名这也是全国二十五名啊,一般他这个名次要去地方当个地方官,郑津就是这么想的,心想赶紧把他给我弄走离着远点。 至于其他人都什么名次呢,咱们叨咕叨咕认识的,你像宋权二十名,林翰的大舅哥蒋旭三十一名,郑天彪四十名,郑天蛟六十五名。郑津不傻尽可能的把这些自己的门生或者说是给自己送礼的拍前面,拉拢势力。和自己没关系的这郑津开始送礼,或者开始结亲。 再说徐治,作为一个连续落榜两次的人来说,第二十五名那是一个天文数字啊,他高兴坏了一直觉得这是假的,有的时候半夜起来问他妻子于澜:“娘子我们什么时候考试来的”? 于澜说:“相公你是不疯了,你都考上了那金榜咱们俩一起去看的,你第二十五名啊,等着分配官吧”。 徐治把腿一盘,从床上坐起来“是吗?我怎么记得还没考呢?” 于澜起身摸摸徐治脑袋“你也没生病啊,哎呀相公我明白你心里怎么想,你就是不大相信你考上了,别不自信你真考上了,你那么有文采凭啥考不上啊,前几次就是那些考官没有眼光没发现你的能耐,别多想了啊,这好不容易考上了别再害了疯病就遭了”。 徐治想想也对,把脑袋又放在枕头上准备睡觉。 于澜说:“相公我前两天去看了一出戏,叫《铡美案》,讲的就是你们这些金榜题名的人,背信弃义抛弃妻子贪图荣华富贵的事儿”。 徐治寻思“怎么的,这是不相信我啊?” “夫人我不会的”。 于澜道:“我知道你不会,可是其他人可就不一定了,你也晓得我看人一相很准,今天我从人群里瞥了一眼,这忘恩负义的人啊可不在少数啊”。 徐治不大明白“夫人你说这是什么意思啊”? “相公,我明白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啊正直,可有点太正直了,你不愿意和他们同流合污,可是一旦这样他们就会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那么今天和你站在一起的那些人恐怕就要成为你的敌人了啊。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啊”。 “夫人啊我啊就是这么个人,我就这么行事,不管出了什么结果我也都接受,这叫无所畏惧,哈哈哈哈”。 于澜心想“你真是个不知死活的鬼啊,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在那开玩笑呢”不过啊他也习惯了,徐治这个人啊平时不苟言笑,跟外人一般连个笑模样都没有,也就和他夫人有点笑脸。于澜道:“相公啊,我猜你大多是去哪做个地方官,差不多是县令,县令手底下总要有捕头吧,我走个后门给你做捕头吧”。 徐治说:“你能行吗?” “怎么你还信不过我,就我这口刀一般人也比不了,到时候去了地方上任咱们比一比不就好了吗”。 时间又过了三天,这一天有人来传旨,果然徐治出任县令,更巧的是他上任的地方叫小桃县,这小桃县就是他看见林州的下属县。这么一来也算衣锦还乡了。 徐治高兴,正在这乐呢门外有人说话:“我说徐大哥,恭喜恭喜啊”。 徐治于澜夫妇一听门外有人,赶忙去开门,门一开外面三人,左边是一个女子一身青衣,美貌异常。右边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子,一身小头陀打扮。中间一人身着玄衣,肤如小麦眼中透光。 来的这仨人是谁啊,分别是林星竹,江安和江云濯。那他们仨怎么来这了呢? 江安遵他师父令下山之后啊,心里有点窝火,他四处搜寻那白狐的踪迹,他想问问那白狐自己对它那么好它怎么能掏我呢。一路追寻他就来了九华城,来九华城他得去江王府看看啊,毕竟自己也是在江王府长大的,他去的时候也挺巧江云濯在门口溜达。 江云濯这几天身体不错,走路什么的都行,只要不是太费气力打架啊运功啊,其他他都行。 正巧俩人在门口遇见了。江云濯把江安带进府里给林星竹介绍,三人聊天。聊天过程中江安问江云濯:“少爷,我听说徐大哥和于师姐来九华城科考了,不知道怎么样”? 江云濯想起来了,对了赶紧去问问徐治考的怎么样,三人奔客栈去正好遇见了去传旨的小太监,林星竹问他怎么回事。小太监一看是繁星公主哪里敢隐瞒把事情一说,三人都高兴忙来给徐治道喜。 林星竹说:“走吧去驸马府我做东来一桌”。 徐治不好意思,江云濯拉着他脖子:“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请你吃饭又不是要走后门,我这是私宴,上次在玄生寺你请我吃饭这把啊该我还了”。 说罢众人直奔驸马府而去。 第119章 九华偷心贼 江云濯众人奔驸马府而去,这一路上啊到处都是热热闹闹的,到处贴红挂彩比过年都热闹。 江云濯几人纳闷啊,问林星竹:“星竹,今天是什么节日吗?怎么这么还挂灯笼啊,这是什么日子啊?” 林星竹笑道:“你还真说对了,这个节啊你离了九华城可还真没有,这个节啊叫官节”。 江云濯说:“关节?哪个关节?是肩关节啊还是肘关节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说的官节啊是当官的官,这不像徐大哥这样的考生进京赶考金榜题名,一个个都当官了,最开始啊只有家里有考生的挂灯笼,等到后来啊我皇姥爷下旨这些天啊家家挂灯笼,大庆三天”。 正说着呢就听一旁有人高喊:“唉,闲人闪开了,国舅爷打此路过”。 众人回头一看自那街头处果然来了一哨人马,为首有四个壮汉一个个手里头擒着鞭子,用来驱赶行人。 三四十人众星捧月一般簇拥着两个人,这俩人约摸十七八岁,左右两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一黑一白,一丑一俊,一个骑黑马一个骑白马,这哥俩打扮的跟新郎官似的穿红带玉。 大街两旁有做买做卖的,而且这街道本来就不宽裕,这群人用鞭子一阵猛打用来驱散行人,有那动作慢的,这鞭子直接就抽在脸上了。 可把江云濯几人气坏了,心想这是哪来的两个人怎么这么豪横,因为郑天彪和郑天蛟在朝中没有官职,所以认识他们俩的人少。 周围有人起哄“哎~,你们俩是谁家的这么豪横,这是天子脚下大邦之地岂容你们放肆,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个俊俏小白脸把嘴一撅“吵吵什么,吵吵什么,啊~,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黑大哥也跟着附和:“知道我们哥俩是谁吗?” 小白脸把脸一仰“我告诉你们,我爹那是当今国丈掌朝太师。知道西宫娘娘千岁吗,那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我是你家国舅爷郑天蛟,你们吃了熊心吞了豹子胆敢辱骂你家国舅爷,谁不服你们出来咱们比划一下来”。 江云濯心里生气,心想之前郑天马在街上纵马狂奔肆意妄为已经被正法了,老郑家的人怎么还这么豪横,不但不收敛而且还变本加厉起来了,看来这老郑家也不是什么好人啊。 他在这想着,江安憋不住了,心想“什么狗屁国舅爷,在这儿装什么大瓣蒜呢,我非教训教训你们不可”。想到这里他趁没人注意他,他一伸手去翻旁边散落的蔬菜,你还别说这里面啊有一个整的大南瓜,这南瓜个头不小。 江安一看这玩意不错就它了,他偷偷躲到人群里面。 这阵子郑天蛟还在那吹呢“怎么的,刚才你们一个个在底下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现在都变成哑巴了,真是一群废物”。 江安悄悄嘀咕“狗娘养的我让你得瑟”。说着手里这南瓜一下子就出手了。 郑天蛟是文人出身,你别看他在那耀武扬威的他不会什么武艺,洞察力没有那么好,再加上这南瓜来的时候他在那吹呢,他吹的正起劲呢这南瓜可就来了,耳轮中就听着“啪”一声,斗大的南瓜扣在了郑天蛟脑袋上。 要说江安技术也是真不错,这南瓜啊没怎么破坏,给这小子整了一个万圣节的限定南瓜头。 旁边的人都懵了,这些家丁赶紧去摘南瓜。 江云濯知道以老郑家的性格不能算完,他一忽然一喊:“国舅爷生气了快跑啊”,他这么一喊身后那些人看的不真切,听见前边有人让跑,也就撒腿跟着跑了。前面的知道怎么回事看见别人都走了也不在这凑热闹了。 江云濯众人随着人流离开了,等到郑天蛟把南瓜摘下来了之后抬头一看,这人都散了,没办法只能将这一肚子火暂且憋下,他现在也没心情游街了,一脸南瓜瓤子不被人笑话就不错了,没办法带着人奔暖香苑而去。 在说江云濯众人回了驸马府之后。林星竹命人摆宴众人入席。 这些人啊毕竟都是稚气未退,除了徐治有些许古板其他人对江安的做法都是竖指赞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江云濯对于澜的读心术好奇,因为他觉得那个黑衣人就在九华城里,如果能请于澜帮忙,那不直接就能找到那个人了吗。 于是他问她“于大姐你那读心术究竟是什么原理,如何能透过人心呢”。 于澜一听看了看徐治:“你看我说驸马爷会对我这东西好奇吧”。 随后她告诉江云濯:“驸马爷,我这东西不似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可知读心术一词的分量太重,我可没有那种本事,想要做到一眼看出别人的心思那起码得把这门功法修到第十层才行,我如今才第三层。无非根据我这功法探究,加上对方神态动作加以猜测罢了。如果是普通人没有真气护体的我可以做到将他的心思猜个十之七八。但若是面对有真气护体的读起来十分困难。就像之前在玄生寺我观你的心思一样,当时你没有防备我才读了几句,后来你有了防备我便难以再读,而且当时我就知道你的实力绝不可小觑,纵观天下武林单以小辈中论,你不是第一也是前三”。 江安手里拿着鸡腿,一边啃一边说:“那当然了,我们家少爷那是海市比武的前三甲,实力不可限量”。 徐治道:“我听说繁星公主与洛家少爷也都进了前十,这濯阳山真不愧是天下第一大派” 林星竹说:“徐大哥不必客气,贵寺的实力才是高强,我们同行中有七叔在,他的实力当真深不可测。只看小辈南宫琴音枪法一绝得了二甲,蒋纯智力超群过目不忘,就连叶瑶这个挂名弟子也是榜上有名。现如今又出了你这么个学子可真是文武兼备啊”。 于澜点头道:“南宫琴音那丫头确实厉害,她九岁入玄生寺,十多年苦练才有今天这本事,可是江驸马就我所知你之前是个浪荡子弟啊,你的名头都是这一年闯出来的,所以你才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江云濯被夸的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心想“我说之前那个花天酒地的不是我你信不”。 于澜盯着江云濯看。 把江云濯吓了一跳心想“完了刚才我没有运用真气护体,她是不是看出来我想什么了?” 过了一会儿于澜道:“驸马你这心法内功当真了得,几日不见提升如此之快,刚才你有一瞬的松懈,我想试着强行突破你的心理却发现你这防线如同铜墙铁壁啊”。 “于姑娘获奖”。 也不知道从哪开的头,这几人最开始讨论小一辈人的实力,后来开始讨论当今天下谁有资格做天下第一。 众人一致认为赵煜是天下第一,只是如今他赴任天界自然不算。后来大家觉得四季城东方易城主,手中一柄风雷怒,腰挂金如意,空中震天鹰。当年魔教动乱时,东方城主大战令狐亘天下扬名,可算得天下第一。 林星竹道:“东方易城主虽然厉害如今也已经看破红尘,自寻名山古刹修行求一条飞升路,终究不是凡间之物”。 江安道:“我们玄生寺火凤堂长老智慧神僧,他之前还在九华城做过护国神僧呢,这不后来觉得太累又回了玄生寺。他胯下神火狮手持朝云棍,魔教进攻九华城时在城外大放异彩,可称天下第一”。 于澜道:“师弟,智慧师叔祖只有那一次出手,而且用他自己的话说他这一辈子困在经文里,得天下第一者需得天下人共服,而且智慧师叔祖不是常说他的实力不比东方城主吗”。 江云濯问:“还有这么回事儿呢”? 于澜说:“当然了,智慧师叔祖与东方易城主是多年好友,那时智慧师叔祖还没出家呢,他俩经常打架不过智慧师叔祖一次也没赢过”。 再往下谈像赵公公,纯阳子,宁素琴,青灵等人的修为明显要比前面几人差了一些。至于吴晓龙别说他没那个本事就是有他也不配。 一说吴晓龙江云濯想起钱南政来了,他的本事可不小如今只是忌惮赵煜的实力不敢来梁国,等他来了再加上池国那些高手,那梁国想必又要落入一场腥风血雨中了。 徐治问江云濯之后有什么打算。 江云濯道:“大约再过一个月我的伤也就好的差不多了,得出去看看不能总是关上门自己练,修到底成了井底的青蛙,得出去看看这广阔的江湖啊”。 徐治道:“欢迎驸马,公主还有江安师弟来我那小桃县做客”。 江安说:“徐大哥你是想让我们去帮你破案吧,你放心吧有我师姐一口刀在什么贼抓不着啊”。 江云濯与林星竹不知道于澜的实力,不过听江安这么说便也知道她是一个练家子。 席间江云濯还问了于澜等人那万仙山下茅草屋内有个画画的老者是何来历。 于澜与江安说那人的来历他们也不清楚,只知道他一直在万仙山画画很多年了,把天上的神仙都画在山间的石壁上。寺里长老告诉众弟子不许和他搭讪,也不许有外人欺负他。 众人推杯换盏直到定更时分才散席,徐治同于澜回客栈。起初江云濯不让他俩走,让他俩在驸马都住。 不过于澜说俩人要回客栈收拾一下,因为暂定明天一早就要走,要回玄生寺住一段时间,于澜是孤儿是她师父捡上山抚养长大,二十三年既当爹又当妈如师如父,这婚事也是她师父给主持的,如今徐治高中了,得回玄生寺看看他老人家,再见面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江云濯眼看留不住也不再勉强,让徐治给了夫妻俩点钱做盘缠,徐治不想收。 江云濯笑道:“我又不是给你的我是给大姐的,你们回去盘缠路费也不少钱,你想受苦不要紧别累坏了于大姐”。 于澜是痛快人收了银子与徐治回了客栈。 夜已经深了家家关门闭户,百姓家的灯大多也都熄了。 街道上就于澜和徐治俩人,别看没有灯这夫妻俩胆子可都不小,谁也不害怕。 走了没有几步前边有亮光,有铺户现在还没关门呢。俩人抬头一看上面写着暖香苑。 俩人都明白这是妓院。暖香苑在九华城也是有年头了,自打明月楼不干了就属暖香苑生意好。 两人刚要往前走就看从街口跑出一条黄狗来,这狗嘴里不知道叼的什么肉血淋淋的。 徐治提鼻子一闻就说:“不好是人血”。徐治这鼻子不知道怎么了异常灵敏,比一般猎犬鼻子都灵,打从出生就这样,谁要是没洗澡几天没洗他一下就闻出来了,而且他能闻出来血味儿来,猪牛羊人血味儿不一样。 于澜和徐治顺着狗来的方向进入一看,前面趴着一个人,徐治过去伸手去脖子,发现那人已经没了脉象。 两人来不及勘察,因为这不是他们的地盘他们不能乱动尸体,两人一个去就近官府报关,一个在这看着,最后商量徐治去报官。 不一会儿衙门的差人来了,这么一翻尸体吓了一跳,借助微弱的火光众人看清楚了死的是太师国丈郑津家的公子,刚刚金榜题名的郑天蛟。 只见郑天蛟脸色惨白,整个胸前全是血迹,差人一看那胸前出现一个大洞,那颗人心早已不知去向。 第120章 吊唁太师府 徐治于澜夫妻二人在回客栈的路上碰巧遇到了死去的郑天蛟。 从尸体来看浑身并无其他伤痕,只是胸前有个大洞,一颗心直接被人摘了。 这种恐怖的手法实在令人毛骨悚然,除非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再不然就是那施暴者心理变态。 因为出了这种事儿,徐治夫妻被通知不能离开九华城,因为他们俩是最开始发现郑天蛟的,有事还得传唤他们俩。好在圣上给的上任期限是一个半月,圣上得知自己的小舅子被害了心里也难过,告诉徐治全力配合查案上任的时间可以宽限。 再说老贼郑津,一听说儿子死了心里难过啊,郑津虽然闺女儿子不少,可是长得好看的少,你看那女儿里面也就出了西宫娘娘郑美凤那么一个美娇娥,男的里面属郑天蛟长得好。 郑天蛟虽然个矮不过其他的都是顶配,长得五官端正,面似银盆,郑津本来还想用他和吴王林夫的胞妹成婚以此来壮大自己的势力呢,现在这个计划也泡汤了。 老贼哭的死去活来啊,到金殿哭诉让皇上给主持公道,皇上上朝得哄自己老丈人下朝得哄西宫郑娘娘,郑娘娘怎么知道的,那是老贼郑津给他女儿送的信告诉她一定要为弟弟报仇。 郑娘娘一天哭的嗡嗡的,皇上哄一天哄两天后来直接去正宫了,心想“我一天到晚事儿那么多我哪来的那么多时间哄你”。 江云濯得知郑天蛟的事后也觉得蹊跷,他让人把徐治和于澜接到驸马府,相互之间也能有个照应。 因为郑天蛟死在暖香苑旁,暖香苑暂时停止接客,一切都等案情查清再说,又把暖香苑的人带去问话。听暖香苑的主事柳三姨说郑天蛟那晚确实来过,可是后来就走了。 一连查了三天毫无头绪,到了第四天晚上江安从外面跑回来告诉江云濯:“少爷,出事了双龙街又出现一具男尸三十多岁,死状与郑天蛟一摸一样都是被摘了心”。 第五天夜晚又传来朱雀街又有人被害也是男的被剜了心。 一时间人心惶惶,城里百姓夜夜关门闭户,衙役们束手无策,后来这事儿越传越玄乎,都说有赤面天神下凡把这些人的心取走了。 怎么传出来的赤面天神。那不是当初郑天蛟死的时候于澜和徐治在那吗。有的围观群众看见徐治的红脸开始以讹传讹,越传越离谱。 也有说是鬼怪作祟,反正古人一般遇到解决不了的事儿就都往鬼怪上靠。 衙门里束手无策没办法皇上下旨去找江云濯了。 因为江云濯在九华城有些名气,尤其是他给老李家还有老王家祛除邪祟,又开坛做法把皇上给治好了,所以啊现在九华城的人都觉得江云濯是半仙会看邪乎事儿。 江云濯本来不想掺和,因为自己伤势未愈,打架的事儿做不了,可是这案子破不了徐治他们就不能走,而且这城里三天两头死人闹得人心惶惶的,早破了早完事。 最后江云濯决定这事儿让他管了。第二天一早江云濯同林星竹,江安,徐治,于澜一起奔衙门。 前前后后一共死了三个人,全是男人,无一例外全是被人掏了心去,除此之外身上并无伤痕,这手法可够娴熟的。 徐治观瞧伤口,这伤口周边并不平整,不像是用刀剑划出来的,倒像是用手掏出来的。 林星竹说:“这得是什么样的一双手啊,能直接把心掏出来,人绝技做不出来,难不成是什么山精野怪?” 于澜说:“不能吧,天子脚下大邦之地有龙脉庇护,更有人族气运加身,一般的山精野怪哪里敢来这作祟”。 说到这江安的脸上闪过一丝异样,谁都没注意。 江云濯眼睛尖啊,他心想“这小子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啊”。不过他并没有说破而是告诉林星竹他们:“走吧去死者家看看,看看有什么线索”。 有人领路众人先去郑津家。 郑津家在双龙街,虽然郑天蛟的尸体没有运回来,不过家里也先准备上了。 江云濯一看老郑家这宅院修的太大了,说句不好听的比太子的东宫都大,按理说他之前只是一个督察御史,不该有这么大的房子啊,这已经不合规矩了。 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先进去吊唁吧。说来也可笑那尸体都没回来给谁吊唁。 徐治说了:“这葬礼啊本来也就是办给活人看的,死了的人也看不见啊,都忙着入轮回谁有功夫来参加自己的葬礼”。 几人一听说的可挺精辟,怪不得说人是读过书的吗,这理解啊就是通透。 江安告诉门口护卫:“哎,给你们太师爷通报就说我们公主和驸马前来吊唁,让郑老太师亲自来迎接”。护卫不敢怠慢转身去报信。 江云濯说:“我说江安啊你能不能低调一点,咱们哪有那么大的架子啊”。 江安道:“少爷你们就是书读的太多了,太有涵养,你跟这老头你客气什么,这郑太师人品可不怎么的,我听说了他家那儿子一个赛一个霸道,这老头也不是什么好人你跟他客气什么”。 把江云濯吓得用手捂住江安的嘴“我说兄弟你小点声吧,你真是光明磊落啊在人家家门口蛐蛐人家,你闭嘴别说话了”。 郑津一听说江云濯他们来了,老贼心里不舒服,因为他看不上江云濯。因为坤灵宫中是江云濯装神弄鬼才导致了自己三儿子郑天马的死,而且自己都多大了。都是皇亲哪有长辈去迎接晚辈的。 他不想去接,这时候旁边他的大女婿李峰说话了:“岳父大人,既然江驸马来了还是该去迎接,而且圣上不是下旨让江云濯负责彻查我内弟的死因吗,我们还是赶紧让他查出真凶吧”。 郑津一听也是,儿子的大仇要紧,江云濯这小子啊还真有点本事,没办法去接吧。 这会儿郑津带着大女婿李峰去迎接江云濯及林星竹等人。 众人见面寒暄不提,郑津心里冒坏水了,心想“江云濯啊你个小辈敢让我去接你,我今天必须给你点颜色看看,我也占你点便宜”。 你说这老小子一天都寻思什么呢,这儿子都死了还寻思怎么占人便宜呢。 说着他让江云濯等人去给郑天蛟吊唁。 江安听这事儿都新鲜,心想“你家儿子尸体都不在去吊什么唁,再说了我家驸马和公主凭什么给你家儿子吊唁”。他心里不服就要上去争吵。 江云濯一把把他扯了过来,小声嘀咕道:“小子咱们不是来打架的,你消停会儿行不行把嘴闭上”。 郑津这两天悲伤过度,于是先回去休息了。 李峰上前“驸马,公主还有诸位贵客请随我来”。 江云濯抱拳施礼:“不知仁兄如何称呼”? “在下是郑太师的大女婿李峰,见过驸马爷”。 “哦,久仰久仰李兄请!” 众人奔灵堂方向走去,还没到灵堂呢就听见有哭声还有唢呐的吹奏声。 几人心想“这尸体都没运回来哭个什么劲呢”。 一进灵堂只见堂中停了两口大棺材。 棺材前跪着一个小姑娘也就十二三岁,怀里抱着一个孩子。 江云濯问李峰:“李兄,这怎么停了两口棺材”。 李峰答道:“另一副棺椁正是我四弟妹的”。 众人惊愕,郑天蛟的妻子也死了? 徐治在这只言片语中嗅出了不对劲。他问李峰:“李大人不知少夫人是何时故去的?” 李峰说:“这位贵客我不是什么大人,我就是一个做买卖的,我四弟妹是七天前去世的,正好和我内弟一日去世”。 “哦~~,他俩是一日去的”。 江云濯知道徐治有发现于是问他:“徐大哥你有什么发现吗”? 徐治凑到江云濯耳边道:“驸马,我想我们今晚不能走,你能不能想想办法?” 江云濯心想“这玩意我在行啊,胡说八道我最在行了”。 于是他告诉李峰:“李兄我刚才来贵府时发现府上有一股黑气盘旋,后又听你说这少夫人正巧死了七日,算来今天是她的头七,许是怨灵不化,我愿在此诵经超度感化于她”。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李峰也不能不同意。刚开始李峰还陪着,一直等到晚上李峰实在受不了了,他先走了,灵堂里只剩几人。 林星竹说:“徐大哥你到底要干嘛啊,我们都在这等到天黑了,我都坐不住了”。 徐治道:“公主既然坐不住了那给你一个外面的活,如何?” “好啊什么活?” “公主你同于澜去另外两个死者家里看看,不必查看死因,多跟家里人或邻居打探一下他们的为人,有没有什么仇家”。 两人按照徐治所说离开了郑府。 再说江云濯三人还在郑府等着呢。 徐治也不说话,江云濯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他扭头一看灵堂里一个人也没有了,都散了。 他转身在看江安,那小子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不说,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 江云濯心想“这小子一天到晚心不在焉的在那想什么呢?” 他刚想过去询问哪知道从灵堂外面探进一个头来,一看江云濯几人都在她又缩回去了。 虽然只是极短的一瞬,可是江云濯看的真切,那探头之人正是先前在灵堂跪着的那位姑娘。 “这丫头鬼鬼祟祟想干嘛?”想到这江云濯追出了灵堂,追出灵堂还没等继续走呢,就见左边墙壁那靠着一个人。 这姑娘啊压根也没跑,刚才往屋里看了一眼随后就一直在这站着。 江云濯问她:“小姑娘你有什么事儿吗?” 那姑娘看看江云濯呢喃道:“请问你是驸马吗?” “我是啊,你有什么事儿吗?”。 眼看姑娘不说话似乎是有什么顾虑,江云濯左右看看没有人告诉姑娘:“有什么话你进来说吧,你不必怕有什么难处我给你做主”。 那姑娘进了灵堂后也不说话,低着头双拳攥的死死的。 此时徐治与江安也围了过来。 徐治道:“姑娘我们等你很久了,打从我们来吊唁的时候你就是不时偷看我们,尤其是你家大姑爷叫出江驸马后,你盯着江驸马足足有八个数,你有什么事儿为难吗可与我们说,我们一定还你清白,驸马也自当为你做主”。 姑娘看看江云濯:“驸马我听过你的名字,你在九华城很有名气,他们都说你是一个侠义满怀之人,你真能帮我吗?” 人那都怕捧,你看这十一二岁的小丫头在面前眼泪汪汪的求你,换了谁能忍受的住。江云濯点头:“你有什么委屈你就跟我说吧,我自当尽力,对了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奴婢晓玥,是四少夫人的贴身丫鬟”。 徐治问:“晓玥姑娘我来问你,你家少夫人因何离世?” 晓玥看看徐治再看看江云濯,随后噗通跪下了,抽泣道:“驸马求你为我家主子做主啊,我家主子死的冤啊”。 三人知道不好,徐治示意江安去门口放哨。 徐治二人扶起晓玥“姑娘快将事情原委细细道来”。 晓玥诉说前因: 其实啊郑天蛟有妻子,你别看他今年才十八成亲好几年了,尤其古代成亲都早,富贵人家收童养媳的比比皆是。 郑天蛟的这个媳妇叫陈玉梅,不是童养媳是个歌姬出身,是早年间郑天蛟在明月楼花钱买来的,俩人呢生了个儿子今年两岁。 至于那个丫鬟晓玥那是陈玉梅的贴身丫鬟,打从在明月楼就跟着陈玉梅了。 郑天蛟这家伙啊整天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家里有美娇娘还不忘出去偷吃,起初啊陈玉梅也不好意思说,可后来次数太多了,陈玉梅劝他可是郑天蛟哪里听啊,照样出去。 这不这次金榜题名了吗,郑天蛟和郑天彪两兄弟商量着一起去暖香苑去。 陈玉梅原本因为丈夫高中还特别开心备了酒菜,哪知郑天蛟回来只是看了一眼起身就要走。 陈玉梅气不过跟他吵了几句,哪知道两人越吵越凶,丫鬟听见声响到门口偷听,听见屋里有摔东西的声音,后来听见陈玉梅的哭声,据晓玥说应该是郑天蛟在殴打陈玉梅,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后来哭声渐渐停了,不一会儿郑天蛟气冲冲的从屋里出来,丫鬟害怕被骂躲了起来,等进屋一看那陈玉梅已经倒在血泊中完全没了气息。 江云濯和徐治听了心中大怒,此时门外有声音两人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却是林星竹和于澜回来了。 第121章 守治待兔 江云濯和徐治在太师府听丫鬟晓玥诉说陈玉梅的死因。 就在这时林星竹同于澜一道回来了。离着老远就看这俩人气鼓鼓的,脸鼓的跟河豚似的。 两人到了近前,徐治搭话:“夫人,公主你们俩查的怎么样啊?” 林星竹说:“别提了,我去查那个人叫楚飞龙,整个一市井刁徒,一天到晚没个正经,别的不会就此赌博,三十五属狗的一天到晚就知道舔富人尿穷人,老婆孩子都给输出去了,要我说死了活该”。 于澜道:“我那个也差不多,叫卢喜子外号叫卢席子,这哥们年轻时候打闷棍套白狼,偷葱盗蒜被衙门警告之后老实点,后来做点小买卖做贩卖牛马生意”。 徐治问:“他有妻室吗?” “可说呢,有是有,他在九华城有一房妻子,可是他平时出去贩卖牛马少则一年半载长则三年五载,他媳妇啊在家守活寡。我听说这个卢喜子也不老实在外面沾花惹草的,好几个家”。 徐治让江云濯过来帮忙,趁着没人注意把陈玉梅的棺材打开了,经过检查陈玉梅身上有多处淤伤,而且有新有旧看起来经常遭到殴打,致命伤是在头部,好像是用钝器击打,头骨都变形了。 徐治看罢便知晓那丫鬟晓玥说的确实没错没有撒谎,由于害怕晓玥在这儿有危险林星竹就把她暂时带回驸马府。 回了驸马府后,众人围坐在一起讨论。 江云濯仔细想想这仨人“要这么说那他们三个都是负心汉啊”。 徐治说:“九华城里有谁是专门杀负心汉的吗?妇联啊?” 林星竹说:“没有啊,这种事情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听说”。 说到这江云濯好像反应过来什么了他问于澜和徐治:“于大姐徐大哥我好像听过一个故事,玄生寺中看着的那只白狐,千年前是否就是因为杀害男子取出心脏才被任堂主收服的”。 经过江云濯这么一提醒几人也反应过来了。于澜不敢置信:“白狐掏心这就是一个故事,你说那只白狐好不容易逃出生天,按理说千年牢狱好不容易逃出来,不该再重操旧业了吧”。 这阵儿就看江安起身要往外走。 江云濯说:“小子你给我站住来……” 把江安吓了一蹦跶:“你有什么事儿吗少爷,我要去茅房”? “你一天到晚魂不守舍的你要干什么,你也被狐狸精把心掏了?” “没有没有小白英不会掏我心的”。 几人一下明白了,江云濯说:“臭小子你说漏了吧你,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少爷我不知道啊,我没见过小白英”。 “你一口一个小白英一口一个英还说不知道,给我拿板子来把他给我架起来”。 江云濯这么一吓唬,徐治同于澜一人一面把江安给锁住了。林星竹从外面拿来一个扁担,江云濯拿在手里:“小子你说不说?” 江安到底年轻太嫩了,被江云濯这么一吓唬“别别别少爷别打,我不确定是不是,我也只是猜测,并没有见过她”。 江云濯说:“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我自己判断”。 “少爷自打我离开玄生寺以后其实一直在追查小白英的下落,一路来到九华城在城西五里外的破庙里我发现了些蛛丝马迹”。 “什么蛛丝马迹?” “绳结,那绳结是我专属系的,只交给过小白英,可是我在那庙里等了三天也没看见她,后来就回九华城了”。 “昂~,你个臭小子,你到早说啊,你非要等那狐狸杀多了人酿成大祸你才肯说不成,收拾东西跟我出城”。 江安赶紧拦住“少爷你不能去啊,你身体还没恢复呢,我去我一定把她带回来”。 江云濯道:“没事儿咱们同去,相互之间有个照应,来人呐备马”。 早有人牵来马匹,众人上马直奔西城门。 大靐这些天可舒服坏了,什么事儿也没有,因为江云濯生病了他一天到晚就在院子里溜达,没事儿吃饭睡觉晒太阳,时间长了身上也不得劲,这把一听说要出去乐的直蹦高。 江云濯领众人来到城门楼,这时候城门都关闭了。江云濯手里有太宗皇帝御赐的金牌,持金牌如太宗亲临。 江云濯手举金牌,高声断喝:“军兵,把城门给我打开,本宫出城有要事要办”。 军兵一看有金牌谁也不敢阻拦,开城门让众人出去,离开西城门江安在头前带路。 江云濯问大靐:“大哥我有个问题问你,你说这狐妖取人心究竟为何?” 大靐道:“对于妖怪来说,人心是特别好的补品,受了伤元气未恢复的妖怪可以靠它疗伤,有些女妖怪靠人心来保持青春永驻。那狐妖取人心无非也就是这两种原因”。 此时众人来到破庙前,由于害怕打草惊蛇众人将马匹牵到周边树林里。 江云濯冲着开了法眼往庙观瞧,里面的确零零散散有些妖气。 江云濯问徐治:“徐大哥你说这事儿怎么办?” 徐治道:“咱们这里都谁和那白狐没见过面,要一面也没见过的”。 林星竹说:“我是一面也没和她见过,只是我们进去怎么办呢”。 最后商量一下由徐治与林星竹同去。 根据前三个受害者的特征,徐治扮成一个负心汉。由林星竹去帮他搭戏。 玄生寺也属九大门派传音的功夫大同小异,这边江云濯与于澜传授徐治功法。 林星竹摸摸下巴她在那想怎么搭戏,得体现出他是负心汉,我扮成她媳妇,那不行啊我相公和于大姐都在那,我也放不开演啊。 众人依计行事,徐治先进庙中,江安绕到庙后包抄,江云濯和于澜守住正门,林星竹趁机进去给徐治搭戏,主要是保护徐治。 且说徐治漫步进了破庙,这庙宇不大只有一座大殿,而且已经荒废很多年了。 殿里没有点灯黑漆麻乌的,徐治从身上取出引火之物把桌上的蜡烛给点着了,有了火光后徐治一看这蜡烛心里咯噔一下子,为什么这蜡烛啊是白色的上面有“奠”字,这应该是谁家坟头祭祀的蜡烛给拿来了。 要是搁普通人早就吓堆了,得亏是徐治。你别看他是个文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不过这并不妨碍他胆大,徐治这胆子是天生的,打一落生什么都不怕,我估摸着他这胆子可能比倭瓜都大。 徐治一看也没人,看见这大殿一旁有一堆干草,干草上面啊往下凹了一块,像是被什么东西躺过,而且还不是人,因为这凹下去的一块呈圆形,像是什么阿猫阿狗躺的,个头还不小。 徐治心里有了数,心想“这八成就是那只白狐,她还没回来那我在这躺着吧”。想到这他往那草堆上一躺,众人啊来个守“治”待兔。 在外面闲着没事,林星竹问江云濯:“云哥,你打算怎么处置那只白狐呢?” 江云濯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咱们不是要把她抓起来吗?” “可抓起来以后呢,难道要把她送给官府那她必死无疑啊,别人不说郑津一定会让她偿命的”。 江云濯问:“那你怎么想呢?” “要我说她杀得那几个男人都是负心汉,要不~我们不管”。 江云濯沉默了好一会儿没说话。 林星竹问:“云哥你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呀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我觉得不能放任她杀下去,不然这不乱套吗。依大靐哥所言掏人心修功法终究不是正道,今个你掏,明个我掏,他掏负心汉,我掏盗窃犯,再往后那些山精野怪不都走这条道路了吗,以暴制暴前提是原本就深陷泥沼,若非罪大恶极还是该守规矩的好,不然最终只会没了约束。依我看在她造出大的杀孽之前还是阻止她比较好”。 林星竹想来也是,那白狐如今杀得是负心之人过些日子就不一定了,还是先抓住,至于如何处置,她若有心悔过就放她一马,若冥顽不化再做计较。 她正琢磨呢,忽然就听见“呼~”的一声起了一阵怪风,紧接着云来雾去飞沙走石,风沙过后几人仔细一闻有一股味道,说不上来好闻还是不好闻,像是狐骚味混合着香水味。 江云濯用法眼观瞧只见妖气冲天,那狐妖果真回来了。 于澜心里着急,忙念咒语使个传音法“相公你小心那东西来了”。 徐治小声回复,自己心中有数并未起身仍是侧身在那柴草堆上。 随着阴风飘过,徐治听见殿外有沙沙的脚步声。他睁大眼睛叽里咕噜的乱转,心想怎么还不进来呢。 突然听见房门“吱”的一声被推开,打从门外走进一个人来。 徐治这会儿呀有那么点害怕了,他怕什么,他怕这妖怪啥也不问上来直接把自己心掏了怎么办啊。 好在这时身后有人说话:“哪来的登徒子,怎么躺在我睡觉的床上啊”。 这声音清雅不足,妖冶有余。冥冥之中摄人心魄,要不是徐治已经成亲了,说不定现在真顶不住了。 徐治缓缓转过身来,揉了揉眼睛,又装着伸了伸懒腰。仔细端详面前的女子,好相貌: 娇娇嫩嫩,艳艳丽丽,轻轻楚楚清清。借那阑珊灯火,最是风韵。碧玉桃李年华,怎敌她,夭桃浓李!细观望,初见面,却似梦中旧识。一身霓裳羽衣。青丝散,不知何人得钗?乌珠顾盼,传递万千妩媚!金莲带动玉体,每移步,风风韵韵。这次第,怎一个俏字了得。 江云濯提醒徐治:“徐大哥,你没事儿吧,你怎么不说话了?” 徐治啊也不傻,这深更半夜的,这破庙里哪来这么一个俏丽美人,而且穿戴富贵,事出反常必有妖。 于是躬身施礼搭话:“这位小姐,小生祖居林州,本是来九华投亲戚的,因为路上错过了宿投只得栖身在这荒野破庙里,不想冒犯了小姐失礼失礼”。 说着徐治起来要给那女的让座,那女的也不动弹,徐治也不说话,好家伙俩人就杵在那了。 可把江云濯急得:“徐大哥你俩怎么是在那玩一二三木头人吗,怎么比谁先动啊,你问她话啊她要是真凶咱们抓她,不是咱们就走你别不动啊”。 林星竹说:“得了我进去吧,有些时候啊还得靠女人”。 林星竹一路小跑蹭蹭蹭进了庙宇。 到了门前一脚就把门踹开了,冲着里面喊:“徐老三你给我出来。” 徐治和那个女子都蒙了,一看门外来了个十七八岁的姑娘,细高挑身材五官清秀,不过这脾气可是挺暴躁。 林星竹一看见徐治,几步到了近前用手点指:“好啊徐老三你这个该天杀的,你又在这勾搭女人是不是?” 女子问徐治:“这是你妻子……” 徐治心想“我上哪知道去啊,之前也没对台词啊”。没办法他点点头。 林星竹把腰一掐,小嘴一撅:“谁是你媳妇啊,我问你你什么时候把你那个黄脸婆弄死”。 这话一出,徐治怎么没乐出声来,外面的江云濯心想“这鬼丫头一天到晚古灵精怪的,这剧情是正常人能想出来的吗?” 那女子没太弄明白他俩的关系,细声问道:“你们俩是什么关系啊”。 徐治刚要说话,林星竹恶狠狠瞅他一眼“你闭嘴,你说的明白吗你。我是他小姨子”。 这剧情一步三转折,不对,一步十转折。饶是徐治这种铁面无私不苟言笑之人听了这话都要憋不住了。 林星竹一看把那女子说懵了,得了别玩了要进入主题了。她一把薅住那女子的手腕“我把你个水性杨花的贱妇,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本姑娘是谁你敢跟我抢男人,本姑娘当小三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告诉你得有个先来后到,等我把那个黄脸婆弄死我是妻你是妾”。 那女子问道:“你说什么黄脸婆,你又是他小姨子,那你骂得不会是你姐姐吧”。 林星竹一看计划有效,故作狂妄“什么姐姐,她不过比我早生几日仗着父母偏爱,自幼什么都是她的我只能挑她不喜欢剩下的,这次她的男人不喜欢她了选择我也算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徐治现在也弄明白剧情中的人物关系了,说道:“二妹,此事还得从长计议切莫操之过急”。 江云濯忙传音入耳“徐大哥你别搭戏了,你说话太正直不像负心汉,看星竹发挥吧”。 林星竹几步到了近前,用手一指徐治鼻子“徐老三你还让我等,等你个大头鬼啊,我告诉你我来的时候已经给那黄脸婆下了砒霜了,我亲眼看见她喝下去,现在咱们能在一起了”。 那女子一听说下了砒霜惊的身体一震。 林星竹假装说漏嘴了,忙照顾徐治:“徐老三这个女人知道了我们的计划,快杀了她”。 徐治会意随手拿起一块石头。 那女子一阵冷笑“既如此你们俩也别活了”。 第1章 再见了,普通的人生! “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往哪里去?” 老瞎子的话令刘焕之不知所措,不等他思考魂灵再一次游离而走。 “焕之~,焕之~,刘焕之~快醒醒,你快醒醒啊”。 随着老道士的目光望去,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端坐在一处老旧的烽火台之上,周围杂草丛生,小伙子身体虽端坐在此,可魂灵已经不知畅游到哪里去了。只见他双眼紧闭,额头早已经渗出豆大的汗珠。 这一次,朦胧之中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肩头扛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那男孩赤裸着上身,小小的身体上横七竖八的被打了不少的伤痕,那孩子俨然已经不行了。少年将孩子绑在背后,随即抽出宝剑,这柄宝剑上下翻飞周围的人根本不敢上前,直杀得天昏地暗血流成河,突然一支凋零箭破空而来少年刚刚躲过,却被身后的黑衣人一棒子打在头上,当时人事不省瘫软在地~ 刘焕之此时才刚醒了过来,全身的衣物早就被汗水浸湿了。“老师傅我怎么了”。 “你都在那坐了三天了,怎么样看见什么了”。 “模模糊糊的我也记不住了,您说什么三天,可我怎么感觉我都睡了三四年了”。刘焕之摸摸脑袋。 “小子,你刚上山时我就说过我愿意收你为徒,只是时机未到,如今我想收你为徒不知你是否愿意”。老道士说着捋了捋胡子。 刘焕之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总觉得这眼前的老道士有些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这一琢磨就忘了回复老道士的话。 老道士看他不说话还以为他不愿意呢“我说,我收你当俗家弟子,你不用忌荤腥,娶妻生子也不耽误,这还不行吗”。 刘焕之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几个月前自己安顿好了一切一边游玩一边赶路来到这里是为了旅游的,只是到了之后这老道士非说和自己有师徒缘,莫名其妙的在这待了几天然后就在这烽火台睡着了。 “额~这个吗,老师傅我实在是没有想过修行当一个道士,你让我考虑考虑”。刘焕之想着婉拒他。 谁知道这个老道士一眼看出他的想法“小兄弟绕咱们国家走了小半圈了吧,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啊太过安逸,用你们长说的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哦对了摆烂”。 刘焕之尴尬的笑了笑心想“我就爱摆烂,我累死累活上了十几年学,考了那么个破大学找了那么个工作,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老板天天骂,今年都二十五了都没享受到生活,昂,我摆烂还不行了”。 老道士看他不说话“那这样吧,我给你十天你先下山考虑考虑,等到想清楚了再来,不过下次来可没这么容易了”。 刘焕之心里寻思“你以为我爱来啊,网上说这里好我才来的,谁知道还正赶上五一都是来旅游的堵的一步都走不了,在我可不来了”不过心里虽说这么想,嘴里不能这么说“昂,道长你我有缘再见了”。 刘焕之下了山,就近找了一个小镇子,这肚子早就饿了找了一个小吃摊吃点东西。刘焕之正吃着呢,就听着旁边有人在吵闹,他也没太在意,把这碗馄饨吃完了就要走,就在这时从人群里冲出一个人来。 刘焕之仔细观瞧是个中年男子,个子不高,看年龄三十多岁,手里拿着刀一边走一边拿着刀在这划拉,让旁边的人赶紧闪开,吓得周围的人吱哇乱叫。 这周围都是游客啊,正好赶上五一了,都出来玩来了,这个人一喊,再拿刀一吓唬可就乱套了。桌子也倒了,碗也掉地下了。人们还喊呢“杀人了,快跑啊~”。这边乒乒乓乓的这么一乱,刘焕之才反应过来“昂~有砍人的,呢我得赶紧跑”。他刚要往前走哪知道那个人已经到近前了,用这个刀往他身上一划。刘焕之也不傻往后一仰,随后连滚带爬的就往旁边跑,好在那个人没继续追。 突然,刘焕之就听见“腾”的一声,回头一看一个小伙子上来了,这小伙子岁数不大,二十出头,白色体恤衫,黑色运动裤。 这小子没走正道从桌子上面过来的,上来噗的一下就把那个人给扑倒了,随后用手紧紧握住那个强盗的手腕,往这地上啪啪啪就磕了三下,那个强盗手一疼刀掉了,随后从腰后面拿出手铐把这个强盗给铐上了。 大家一看就明白了这是警察啊。随后又过来两个人把那个强盗给押住了,这个小警察过来扶起刘焕之“你没事吧”。 “没事儿,没事儿”刘焕之想站起来但是他刚一动,就觉得这腿疼的不得了。 那个年轻人扶起他,刘焕之仔细看了看他大吃一惊。就看这个人二十出头,身高在一米八以上,细高的身材。往脸上看,面白如玉浓眉大眼,鼻直口方,唇红齿白。虽然是个男的但用俊俏二字形容也不为过。心想“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他呢”。 那人仔细一看刘焕之也懵了“你是~”。 俩人正愣神呢,警车和救护车来了把人都给拉走了。刘焕之因为受了伤也去医院看了看。医生说虽然没啥大事,但是也伤到了骨头,得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第二天,刘焕之正隔屋子里躺着呢心里想着“这最近可有点倒霉啊,看来人们说的对啊,乐极生悲啊,我这当初还捐钱了,要是不捐这霉可能倒得更大”。 刘焕之靠在墙上,思绪回到一个多月前,那天他刚在公司加完班,心里挺不得劲“这公司好端端的清明假期,你非得整个什么调休”。他心里正骂呢,旁边有一对情侣走过,天色有点黑他也没注意这俩人长什么样,就听着这两个人叨咕叨咕的,突然一停亲上了。 给刘焕之整得挺尴尬,心想你俩是真不背人啊。但其实更多的是因为他有好几年没谈恋爱了,上次谈恋爱还是初中呢。他这二十五年用俩字就能概括“普通”。 从小到大,文化成绩普通,体育成绩普通,人缘不错没有什么仇敌但是也没有几个知心的朋友,不管是老师还是家长都夸他是个“老实”的孩子。其实啊什么叫老实,没什么别的优点就是老实,尤其是有了他弟弟之后,他弟弟各方面都比他强,他也只剩这老实了。 他其实也挺讨厌这俩字,不过平时谁说他老实他也不生气,因为父母从小告诉他你要听话,这听话承袭下来的不也就是老实吗,他也习惯了。等他长大了之后,他自己总结一套对待长辈们的方法就是笑,伸手不打笑脸人吗。 初中稀里糊涂的谈了个恋爱,人家姑娘说要分手,都没问他同不同意。高中摸爬滚打三年之后考了个普通大学,在一家小公司当个小职员,每天就是设计文件,改文件,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 他越想越气,找了个烧烤摊坐下点了烧烤两瓶啤酒自己喝,此时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多了,不过对于大城市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他尝了一口别说味道还不错。这个摊子别看环境不怎么好,不过味道没得挑,店里客人都满了,老板在外面搭了几个棚子,刘焕之就坐在这棚子里。 今天人太多了,实在坐不下了,老板过来和刘焕之商量能不能并个坐,刘焕之点头答应。 随后过来一个人,身穿一身破旧的衣衫,这衣服啊都看不清原来什么颜色了,再加上上面都是灰和泥点子感觉异常破旧,拎着个工具包,包上都是水泥浆子,看模样五十多岁,看这脸啊被晒得都爆皮了,头发不长黑的多白的少,胡子拉碴的,看这五官倒是忠厚老实。 刘焕之一看他想起自己爸爸,他父亲之前也是干这个的,只是这几年年岁大了才少出来打工了。 这个人冲着刘焕之一笑,点了一瓶啤酒,五串特色鸡肉串(一块钱一串)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馒头在呢吃。刘焕之有点受不了了把自己的串往中间一推“大叔,尝尝”。 那人有点不好意思“不用了,谢谢你”。 “没事,我吃不了这么多,点多了”刘焕之这句话可没瞎说,他平时挺节俭的,日子过得和这个大叔也差不多。不过这最近啊他可挺不痛快。 平时在单位和他一组的那个老同事老欺负他什么都让他干,这次清明节公司串休那老头直接跑了,没办法自己在这待着没回家,给家里打电话心里寻思找点安慰吧,爸妈嘴上说着无所谓但他从话里听出了渴望与失望。昨天他同学给他打电话告诉要结婚随了五百块钱份子。没一会又一个同学给他打电话说生了孩子让他去看看。刚才好不容易加完班出来溜达溜达,又被别人秀了一下,这些平时看起来小的不能再小的事加一起可让他受不了了。来到这报复性消费一把,点了不少东西。 大叔嘿嘿一笑有点不好意思。 刘焕之一再推让他也就吃了,刘焕之又点了几瓶啤酒这俩人就喝上了。喝多了什么也不管了,两人拉起家常,那大叔说他没有子女,倒是给刘焕之弄了一愣,心想你没子女你这么累干嘛呢。 那大叔看出他的想法“其实我是为你而来的”。 刘焕之都懵了心想“我认识你是谁啊,你为我而来。” 那大叔笑了笑,随手拿起一把竹签,折一折,然后一堆一堆的摆上。“焕之我受师父之托前来看你,明日送你一份大礼,你我兄弟日后再见”。说着离开座位几步就没影了。 这几句话把刘焕之弄傻了,酒都醒了心想他怎么知道我名字啊。等他结了账,往那个人那面一看,竹签工工整整摆的一堆一堆的,还用三根竹签摆了一个箭头,随着箭头的指向望去是一条街。他仔细看了一下那些竹签一共有七堆,每堆个数还不一样。他仔细查了一下又用手机给记住了,然后就回家了。 第二天等刘焕之起来的时候都十点多了,今天的调休终于轮到他了,他出去吃饭又路过那个烧烤摊,他想起来这个事,顺着那个箭头的方向走,走到头是一个彩票站。他进去一看没什么人。转身刚要走突然想起那个人给的竹签是几个来着,他打开手机一看是七个。他看看规则:一单式投注。单式投注是最基本的彩票投注形式,即直接选择规定数量的号码组成一注,2元一注。购彩者从1到33共33个红色球号码中选择6个号码,同时从1到16共16个蓝色球号码中选择一个号码组成一注进行投注。 他寻思反正也没事买两个试试呗。于是他按照这个竹签的排布开始买。买完以后他都想乐,寻思“我是不是疯了,剜筐就是菜啊”。不过买都买了他也没在意。回了家把那东西扔在茶几上他就打游戏去了。游戏一直打到晚上十点多草草睡了。 第二天刘焕之加班回来都十点多了打开了一罐可乐,这可乐可能之前晃大了,一打开就喷了,他随手去拿东西擦,马上就要抹上了,他仔细一看是那张彩票。他把打开手机用从小程序上看看彩票兑奖,一看这号码他当时就傻了。仔细看看0最后蓝色11是一样的。他有点傻了这玩意是真的吗~~ 接下来的几天里刘焕之可忙坏了,偷偷去兑了奖谁都没告诉,兑完以后有人堵着让他捐钱,他现在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就捐了几万,一共中了六百一十多万。刨去税捐款等等还剩四百八十多万。刘焕之把手机换了,买了个平板电脑,把四百万分几个大银行存了进去。 由于去兑奖没去上班,老板打电话上来劈头盖脸一顿骂。刘焕之开始没回嘴等老板结束了,他展开了一段长达一个小时的,以老板为中心,族谱为半径,涵盖九族的问候,随后将老板拉黑,紧接着拿出手机发了自己三年以来第一条朋友圈“再见了,普通的人生!” 第2章 夜上清泉观,拜师濯阳山 刘焕之正躺在床上发愣,突然有人敲门。刘焕之这个病房是个双人间,另一个病人今天早上刚走,此时屋里就他一个人。外面那个也不客气问道“我说,刘焕之在吗?” 刘焕之听声音感觉很沉闷,应该是个男的心想“我也没什么熟人在这啊,是谁呢”。他这一愣神,就听吱一声,房门推开了。打外面走进一个人来,看模样有个五十多岁,头戴庄子巾仔细看头发不长,身穿深蓝色的道袍,水袜云鞋,左手挎着果篮,右手擒着拂尘。脸上皱纹不少尤其是这眼角都是褶子,不过看起来挺忠厚老实。 刘焕之一看吓了一跳,腾的一下就坐起来了“你,你不是大叔吗”。 来的这个人正是和刘焕之吃饭的那个大叔,也就是指点他去买彩票的那个人。 刘焕之挺感激他,但又一想自己和这个人无亲无故的那他给自己送钱到底图什么呢。 那个人把果篮放在桌子上,刘焕之示意他坐下。刘焕之到底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不知道长高姓大名”。 “贫道复姓公孙,单名一个甫字”。 “那~”刘焕之刚想继续问。 “我说师弟,你的疑问我可以简单的给你解答一下,你和我们濯阳山早有渊源,师父打算收你为徒,那些钱是对你的见面礼,也是以后你赡养老人的屏障”。 这几句话给刘焕之说的似懂非懂,心里想“昂~要收我当徒弟,给我见面礼,那他怎么不找别人啊,我之前二十多年可没出过省,更没来过这,你说跟我有渊源谁信啊”。 公孙甫一看刘焕之眼睛叽里咕噜的转就明白了“我说师弟,我们不是坏人,坏人看上你总得图你点什么吧,图你钱你没有钱还是我给你钱。图你权,你一个小员工你有什么权。图你颜,可不是我打击你,你这长相最多最多也就中上等。图你身体上的器官,我一个江淮的道士去东北找到你这么个穷小子,给你那么多钱就为了你俩腰子,我都赔了”。 这几句可给刘焕之说心动了,一想“也对啊,我啥也没有他图啥啊,可是这天上掉馅饼的事他怎么就给我了呢”正在犹豫之时。 公孙甫接着说“我说,你上次在濯阳山烽火台做梦,梦里看见了什么?还有最近几天可还会做这种梦啊”。 这话一出刘焕之马上反应过来了,自从去濯阳山旅游之后回来天天做梦,总梦见什么刀光剑影,上马征杀,可是都是些零散的片段自己还以为是最近心事太重,今天公孙甫一说,刘焕之明白了,这个人不一般。 “道长真乃神人,可否能为我解答一二”。 公孙甫哈哈大笑“师弟,若想知道事情缘由,今夜上濯阳山烽火台一叙”,说着转身走了。 刘焕之还想留人早走了。他在床上合计自己是去还是不去啊,要说去这腿都受伤了也不方便啊。你要说不去呢刚才那个人也不像是什么坏人。 最后他心一横,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去。因为他身上有伤,所以他买了一个拐,害怕自己去有危险,报了一个老年夜爬队伍一起上山。 你等他到了濯阳山脚下,太阳已经缓缓落下,天边残留的晚霞逐渐褪去,夜色开始降临。刘焕之和这些大爷大妈们一起检查自己的装备,各自带着头灯、手电筒,背了些食物和水。一切准备就绪后,队伍便踏上了通往山顶的路途。 随着夜幕的降临,四周的景色开始变得模糊,但在头灯的照射下,可以看到小路上的石头和树根。夜晚的森林中,昆虫的鸣叫声和偶尔传来的野生动物的动静构成了一曲自然的交响乐。 夜晚爬山往往比白天更具挑战性,因为缺乏光线使得路线更加难以辨认,再加上刘焕之腿受了伤刚开始走的时候还行,可这时间一长走的就费劲了,累的气喘吁吁,这汗顺着额头往下淌,心脏砰砰直跳,好在旁边这几个大爷心肠不错总帮他,好歹上了山。 经过数小时的努力,终于到达了山顶预定的营地。在夜晚的包围中,登山者们点起篝火,围坐在一起分享食物,刘焕之饿坏了刚要吃就听旁边树林里唰~唰~唰~有声响,紧接着从树林里窜出来几个人来。把这群人吓坏了刚要喊,为首的一个小道士赶紧走过来“诸位,不要喊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来接人的”。 刘焕之一摆手,小道士就明白了几个人过来施礼“师叔,师父和师祖有请”。说着让刘焕之上了一把椅子,刘焕之跟大伙说明原因说自己就是这观里的。随后坐上椅子四个道士过来把人抬着,往里走。几个人顺着山路一直走很快上了山顶,此时前边已经没路了,刘焕之借着微微的月光往前观看只见一座铁锁板桥连接这两座山,这桥面很宽,可是这距离再看看这高度,把刘焕之吓得不敢往下看。 小道士一摆手,几人往上走,人一上桥,桥就开始晃,把刘焕之吓得眼睛闭的噔噔得,两只手紧紧的抓着椅子腿不敢松手。 等到过了吊桥来到一处道观前,刘焕之打开手电筒仔细观瞧上面写着“清泉观”。天色挺黑他看不清这道观的全貌,不过大体来看,规模不小。几个小道士把刘焕之带进屋子里之后弄了点水和吃的就出去了。 等人都走了刘焕之可不客气了,折腾了半宿累坏了,这也不知道是什么糕点什么茶,就往嘴里面塞。 他正吃着呢,突然后面有人说话“饿坏了吧”。 给刘焕之吓了一跳赶紧回头,只见后面站着一个人,这个人长的太老了保守也有七十多岁,长得很瘦,不过腰板挺得笔直,面如古月皱纹堆累,老道士的头发已经花白,束于头顶,用一根木制的发簪挽起。身穿一袭灰色的道袍,洗得干净整洁。腰间系着布质的绦带,脚下穿着布鞋,手中拿着一根木质的拐杖。 刘焕之就是一愣,这个道士就是自己上次来濯阳山旅游时要收自己为徒的那个老道。不等他说话老道士往他脸上一扶,刘焕之就觉得天昏地暗昏睡过去,朦胧之中就觉得自己置身于一片温暖之中,身上的疲态一点一点的消散。 等他醒了之后他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处水塘之中,水是热的是处温泉,他往自己身上一瞥,自己一丝不挂的待在水里,他刚想叫。 旁边有人说话“师弟你醒了”。 刘焕之回头一看,温泉里还有两个人,是公孙甫和昨天那个老道,他俩虽然在水里但都穿着衣服“你们要干什么”。 老道士率先开口“焕之,你我师徒前世有缘,如今都到了这一步你还不愿意拜我为师吗”。 说着老道士咳嗽了几声,此时的他面色苍白,嘴唇连点血色都没有。 刘焕之伸手去扶“老人家,你对我恩同再造,我愿意拜你为师”。刘焕之心想“这老头看样快不行了,万一被我气个好歹,观里的道士在揍我怎么办”他嘴上答应想着见机行事。 哪知道老道士听了这个哈哈大笑“好徒弟,为师时日不多了,以后多行善事不可作恶”。 刘焕之同意。 “你已经拜师,为师送你一份大礼,教你一套功法,一会你入内景学习去吧,至于你的疑问,等出了内景自然明了”说着伸出左手食指往刘焕之头顶一划,立刻划出一道血印,紧接着手指往血印里一指,刘焕之就觉得天旋地转一招一式在他脑里浮现,更神奇的是他感觉自己的眼睛越来越清楚,原本三百多度近视的他只觉得视力越来越好。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老道士停下了,他强行睁开眼睛,刘焕之也来到他旁边跪下磕头“多谢师父”。再看老道士跟刚才可不一样了,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了,嘴唇发白呼吸也很急促,全凭一口气吊着呢。 老者哈哈大笑“我给你取个道号叫江云濯,别忘了”。 说完之后哈哈大笑,随后脖子一歪气绝身亡。 两人跪下磕头。随后公孙甫带着刘焕之把老道士葬了。 这几天刘焕之一直在濯阳山待着,师兄带他熟悉濯阳山,在这里所有人都叫他江云濯,渐渐的他也习惯了这个名字。 过了七天公孙甫说到“师弟别忘了师父的嘱托,别耽误了师父的大事,你修炼去吧”。 “啊?我不用继续服丧吗”刘焕之问道。 “师父早就交代过了,不要耽误了重要事情,记住你叫什么”。 “我叫江云濯”。随后公孙甫对江云濯说“师弟啊,我们这个世界是真的,打坐修炼中看到的也是真的,用你们现在的话说是什么穿越,或者平行空间,你怎么理解都行,不过你记住作什么事情三思后行,要对得起天地良心”。 “是,谨遵师兄吩咐”说完江云濯回了刚才的山洞两腿一盘,魂灵游离而去。 第3章 我玩的这么野吗? 江云濯一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她一睁眼一看只见旁边站了不少人,丫鬟,妈妈还有小厮,都在呢忙活呢,他往身上一瞥发现自己穿的很少,上半身只穿了一件薄衣服,扣子还没扣,他赶紧坐起来就觉得这头晕乎乎的,腰也疼,尤其这下面隐隐生疼。 一个小厮看他坐起来了,赶紧大叫“少爷醒了,少爷醒了”这一嗓子周围的人哗一下子就围过来了,七嘴八舌的问“少爷你没事吧,少爷你怎么样了…”。 突然外面有人喊“王爷到”。时间不大打外面走进来几个人,走在最前面的这个人看样子有个四十多岁,身高八尺体格健硕,身穿蟒袍,往脸上看面似黑锅底,两道浓眉连心长,一双虎目囧有神,高鼻梁大嘴叉,颏下三捋黑须长有二尺飘洒腹前。身后跟着几个家丁也都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看着就是好手。 那个人快步走到窗前坐下“儿啊,怎么样没事吧”。 江云濯一下子明白了这是我爹“没事,我没事”,他一边回复一边笑笑。 江王爷一听没事把脸一绷,伸出手奔着江云濯的头打了一下。 把江云濯疼的“哎呦”一声。 江王爷面沉似水“你这个臭小子居然跑到那种龌龊之地,传出去我这脸往哪放”。 “江安”随着江王爷的目光看去,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伙子走了过来躬身施礼“王爷,有何吩咐”。 “看着你家少爷,下月初四前不允许他出府门”。说着老王爷一抖袍袖带着人走了。 江云濯还一脸懵呢,心想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江王爷一走那些老妈妈和小丫鬟也没多待,这屋子里只剩下了江云濯和刚才那个小伙子。 江云濯转头看看他。这小子很会看眼神“少爷,你有什么事”? “你叫什么”江云濯冲他笑笑。 小伙子有点懵“少爷,我是江安啊,你怎么连我也不认识了”。 “额~江安啊,我这是怎么了,身上怎么这么疲惫啊?” 江安憋着笑有点不好意思说,但是少爷都问了也不能不说“少爷你昨天去妓~,啊不是去明月楼点了几个姑娘后来就…”。 江云濯有点懂了“是青楼还是妓院?” “少爷你哪个也没少去啊,你打十三岁就开始往明月楼跑了”江安一边说一边寻思这少爷怎么了这是,这怎么还反常了呢。 江云濯也憋笑,自己之前八辈子贫农啊,这怎么突然玩这么野,忽然一想这小子看样挺了解我,他故意装作很虚弱“哎呦~,江安啊我昨天我好像碰到头了,有些事情记不起来了,你对我的事情了解不?” “嗨~,我当什么呢,少爷我四岁就来王府了,五岁就开始照顾你,你的事我都知道”。 “昂~,那你跟我讲讲” 随后江安就把江云濯家的事讲了一遍,江云濯恍然大悟。 原来啊,江云濯家的王位是从他爷爷那辈开始的。他爷爷江枫维本是落草的山贼,在先皇还是楚王时,曾派兵剿匪,两人在山前金枪会铁镗棋逢对手,将与良才大战一天一夜不分胜负。当时正值南寇入侵,楚王对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又做媒将自己同门师兄的女儿许给了江枫维五岁的儿子,也就是江云濯的父亲江星杰,后来江枫维同意招降,由于在边疆屡立战功,最后先王下旨封其为南诏侯,又因为辅佐当今圣上登基有功被封为平南王。 本来江家这个王位是个一辈子王,就是不能世袭罔替,但是一次大宴时圣上喝多了,同意再传一代,君无戏言于是就让江星杰世袭了这个王位。 江云濯听到这有点明白了,他用手一指自己“唉~,那你在说说我”。 看着江安吞吞吐吐的样子,江云濯有些明白了感情自己名声不怎么滴。 “没事你实话实说,我不在乎”,说着示意他坐下。 江安说的比较隐晦,但是江云濯也听明白了,简单的说就是寻欢作乐,喝酒行猎,寻花问柳,整个一个与赌毒不共戴天,对色是只字不提,用四个字形容啊酒包色鬼。 江云濯心里这个气啊,心想“这是个什么玩意,我说怎么刚醒下面那么疼呢,合着老去妓院啊”。 他一掐腰“我说,这家里除了我和我爹还有什么人吗”。 江安继续说“当然有了,一个是您母亲是濯阳山掌门纯阳子的女儿李氏,一个是您的二娘是当今丞相周沛之女”。 江云濯心里合计,“我说怎么寻花问柳的,感情从这根上就不专一,后来一想也是,这个时代也允许这样”。 江安继续给江云濯介绍,隐隐听见旁边有人说话,由远而近来了七八个人,后面的都是妈妈和丫鬟,不过这些妈妈和丫鬟和之前江云濯见得都不一样,一个个昂首挺胸,恨不得鼻孔朝天,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欠她们钱呢。 为首一个女人长得很标致,虽然过了三十岁,但是保养的很好,皮肤很白一点皱纹都没有就跟二十三四岁似的,仔细看只见她面似桃花一双丹凤眼,两道柳叶眉,高挺的鼻子。身穿水云缎锦霞纹裙,手上戴着玉镯。一头秀发高挽发髻,上挽璎珞凤头钗,高挑的身材美丽但不失英气,真可谓倾国倾城,非花非雾,春风十里独步。 那女人斜了江云濯一眼,刚想走江安提醒江云濯,这就是王爷的二夫人,江云濯这才反应过来赶忙躬身施礼“二娘,孩儿有理了”。 就这一句话,连着二夫人,江安还有后面七八个妈妈丫鬟都不会说话了,这二夫人憋了半晌才说话“你,你刚才叫我什么”。 江云濯心想这怎么了,我叫的不对吗“我叫您二娘啊”。 就看着二夫人这眼泪哗哗的往下淌啊“唉~唉~唉~,儿啊,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是不是那婚事不愿意啊,若是是在不愿意,就不应,咱们一家一起走”。 二夫人这几句话给江云濯弄得找不着北了,心想“她这都哪跟哪啊”,不过看这夫人哭的跟泪人似的他也没问太多。“二娘,我没事,您是我二娘我这么称呼你不应该吗?” 二夫人擦擦眼泪,一把抓住江云濯的手“儿啊,过去是二娘不对,小肚鸡肠害你去山上白受了几年罪,二娘错了”说着眼泪继续掉。 江云濯也猜了个大概,看来是两人之前关系不好,突然对她好激动的。两人又唠了挺长时间这才罢休。 二夫人走了以后,江安继续诉说。江云濯明白过来当年自己父母成亲太早用现在话说包办婚姻,彼此之间虽说相敬如宾,但多少有点同床异梦。 这二娘别看是个女流之辈,掌中一对青锋宝剑,身后一十八把柳叶仙刀,上马征杀可有一套,这江星杰和这周氏就是在战场认识的,有过命的情义。后来两人两情相悦就在一起了,江云濯的母亲李氏其实心里不愿意,可是碍于面子不好明说,可这以前的江云濯可不管那些经常使坏捉弄二娘,不是剪她裙子就是偷她首饰。 二娘嫁来的第三年有了孩子,也是个男孩,老王爷很高兴,取名江云涛。孩子五岁那年,有一次江云濯带孩子在后院荷花池抓鱼,江云濯光顾着抓鱼没发现孩子脚被水下杂草缠上了,眼看没命了幸好周氏出手救下儿子,为此两个夫人大吵一架,大夫人没办法让江云濯回娘家濯阳山学武,濯阳山的名气很大,掌门纯阳子就是江云濯的外公。 江云濯在山上学艺的第三年,他弟弟一次上街上玩被人贩子拐走了,老王爷和二夫人都疯了到处找也没找到,没办法给濯阳山送信已经没了一个儿子了,这个再没了老王爷就没法活了。 之前的江云濯回来之后吧,对她二娘一直爱搭不理,今天突然搭理周氏还叫娘,周氏一个是感动江云濯,另一个是想起自己儿子了,这眼泪就止不住了。 江云濯听到这打了个嗨声“这二娘命也够苦的…”他正在这合计,突然打外面来了一个家仆到了近前躬身施礼“启禀少爷,洛公子来了”。 江云濯有点纳闷,转身问江安,江安这才明白,感情真什么都不记得了,他哪知道江云濯是刚来的。 江安上了近前“少爷,洛公子是你的好朋友,他家也在京城住,你俩从小在一起玩,连去濯阳山学艺都是一起去的”江安用手一挡小声的说“你第一次去青楼就是他带你去的”。 “昂~”江云濯一点头明白了,这是他启蒙恩师啊“那他大名叫什么”。 “他叫洛春风”话音刚落打外面走进一个人来,年龄在个十七八岁,一身锦袍,手持折扇,脚踩皂靴,腰间别着一个布袋子,穿得挺阔。在看那张脸面似冠玉,鬓若刀割,眉如墨画神容俊朗,一双小眼睛虽然不大但是叽里咕噜的转着,看样子就知道很机灵,这小子一边走一边往两边看有没有人。 等到了近前,江云濯向上迎接,洛春风赶紧拉住江云濯往屋里走,进了屋子之后打发江安出去看着,两人进了屋子畅谈至半夜,这才有一段江云濯大闹皇城。 第4章 揭秘, 皇家的丑事! 洛春风来拜访江云濯,从江安的口中得知,这个洛春风啊是江云濯好朋友。江云濯本来挺开心的,谁知这洛春风一脸严肃匆匆忙忙的来了,他打发江安出去放风。江安出去之前告诉洛春风“洛公子,我们少爷昨天头磕了一下,现在有点不记得事,你多担待啊”。 洛春风半信半疑“知道了,你下去吧”。 江安走了之后,洛春风把门一关,坐了下来“云濯,你还认识我吗”。 江云濯赶紧回答“昂,昂你不是春风吗,我记得”。 “记得我就行,我说兄弟你也太不讲究了要成亲也不叫我”洛春风放下一脸严肃,露出点笑容。 江云濯猛然想起刚才二娘说的话“不知道啊,我成什么亲啊,和谁啊。” 洛春风看看江云濯,想想刚才江安说的话“云濯,我不管你是真的还是装的,我可提前告诉你啊,我今天来可是为了你好啊,你可别一会儿生气”。 江云濯现在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这都什么和什么啊,我成亲有什么不好的。 “你可知你要娶得人是谁?”洛春风看他这个迷茫样有点相信他现在不记得事儿了。 “谁啊” “当今圣上的女儿,繁星公主”。 江云濯一听“喝!公主,太好了,我这刚来就要和公主成亲了,这简直是小说中的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啊”。他还以为这是好事儿呢,在那乐的嘴角都压不住了。 洛春风看着他都气乐了“我说驸马爷,我这有个故事你想不想听啊”。 江云濯赶紧收了笑容,连忙擦擦嘴角的口水“你说”。 “想我们梁国太祖皇帝林清晋当年南征北战开疆拓土,你我的祖父也都是当年太祖爷征战之时收下的战将,对吧。” 江云濯点点头。洛春风继续说“当年太祖爷各处征杀,手中一把燕翅混铁镗平定南方,本来想南北一统,但就在筹备进攻北方草原各部时,却身染重病,后来大家知道是魔教的人投毒,至于为什么投毒,我先不说先说重要的。太祖爷逝世之后当今圣上不愿起刀兵,逐一敕封北方九大部落,这九大部落中实力最强的是上炎一族”。 “不是你说的这些,和我成亲有什么关系”江云濯有点不耐烦了。 “你着什么急啊”洛春风扇着扇子继续说“上炎族称本族的最高首领为必答,当今这位必答野心勃勃,也想过一统天下,曾派自己的儿子来皇城九华城卧底化名林志鹏。那林志鹏文武全才考中了当时的文武双状元,圣上龙颜大悦说道“你姓林,我也姓林,你我该是一家啊”于是将自己的女儿繁星公主许配给了这个林志鹏”。 江云濯一听繁星公主,立马明白了事情不简单,他没有打扰让洛春风继续。 林志鹏娶了公主之后生了一个女儿,本来日子过得很和睦,但繁星公主发现家里总来一些奇怪的人,看模样是北邦人,这驸马也总半夜出去,天明才归。公主留了心眼终于有一次听见了驸马和北邦人密谋,夫妻俩大吵了一架。 林志鹏眼看事情败露抽出宝剑要杀公主,好在公主贴身丫鬟以命相护才保住公主,公主逃走后告诉圣上得知此事,搜捕这林志鹏。林志鹏逃到四季城被城主东方易的女儿东方嫚所救,东方嫚国色天香经过一段时间的照顾两人互生情愫,东方嫚有孕期间,太子曾去过四季城拜访东方易认出了林志鹏,将他捉了回去。 监狱之内,鞭子,夹棍大小刑具都用了,林志鹏也未招供,圣上本来让繁星公主去劝劝他。可繁星公主看见林志鹏伤痕累累,原本小夫妻恩恩爱爱,对于林志鹏来说虽然是逢场作戏,但是也是相敬如宾。繁星公主一狠心放了林志鹏,自己领罪。圣上震怒最终赐了五尺白绫悬梁自尽。 而两人的女儿一直生活在皇城,圣上对她还算可以,也封其为繁星公主,也就是你要娶得那个繁星公主。 江云濯恍然大悟,内心就盘算了,这皇上为什么要把这样的一个公主许给我呢“我说春风,这些皇家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洛春风一撮手指“我家在皇宫有些朋友,平时探听点消息什么的”。 “皇宫里的消息也能打听啊”江云濯有点不信。 “我给他钱,我给他们一个无法拒绝的价儿,谁跟钱过不去啊”。 江云濯不知道这洛春风可不简单,他祖父当年跟着太祖爷打天下立过战功,父亲洛阳更是救过当今圣上的命,自古功高不过救驾,受封江淮侯。 不过要说起洛春风的娘秦氏那更不得了,秦氏是江淮首富秦涛的爱女,古时候商贾的地位不高,不过自从秦家和洛家联姻之后,秦家的地位可大有长进,生意也越做越大。 洛阳和秦氏成亲之后日子过得可不错,尤其是后来有了洛春风,洛阳很高兴头胎就是儿子,帮助秦家做生意,秦家生意遍布梁国,如今可以说是梁国第一富商。 两人继续聊,越来越投缘,江云濯越看洛春风越特别,他这个人和其他的有钱人家子弟不同,很重情义,他来帮江云濯也只是因为两人小时候的情义。 洛春风也觉得江云濯不一样了,他不像以前那样不着调,甚至感觉有点忠厚。 俩人畅谈许久,洛春风将这梁国大大小小的事但凡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他,一直聊到天黑了,洛春风才起身,临走的时候洛春风一抱拳“兄弟,保重了”说着走了。 吃了晚饭,江云濯坐在院子里纳凉,经过洛春风的讲述他大体明白这个婚事是怎么回事。 这当今圣上龙体欠安,据小道消息快不行了,太子行事太过软弱,他想把朝中这些有能耐的臣子都赶出去。这江星杰武功高强,又会道术,在军中威望甚高,如果登高一呼必定大乱,肯定受皇家猜忌。贬到常定县做一个小县令。再赐婚将公主许给江家,让江云濯留在皇城,一来体现他皇恩浩荡,二来以江云濯为人质,以防江星杰叛乱。 此时京城的桥楼之上“幌~幌~”两声钟响,已经是二更天了。外面有人喊“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幌~幌~“关门关窗,防火防盗。” 江云濯刚要进屋,突然感觉后脊梁冒凉风。他刚要扭头,突然一只大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江云濯只觉得一股力量源源不断的冲击自己,这力量澎湃似海浪一般袭来。 江云濯也不是吃素的,把这双腿张开运起内力,来之前师父将濯阳山的心法悉数传给了他,虽然他还没怎么练,但也能用出来。那个人没有恶意,只是试探了他一下就松手了。 “行啊,小子有两下子”这声音很熟,江云濯一回头,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父亲江星杰。 他赶紧施礼“呦爹,你这是干嘛呢”。 “我说儿子,之前没看出来啊,你还有这本事呢”。江王爷一边说着带着江云濯向书房走去。 两人进了书房,江云濯一眼就看见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下是一张八仙桌,桌子上摆着香炉炉里的香烧的正旺,香炉后面是贡品江云濯走近仔细观看。 这画上面画了一条黑龙,这条黑龙背生双翼,巨大的身躯划过天际,遮天蔽日,一双大眼犹如两颗璀璨的星辰散发蓝光,深邃而神秘。 江云濯正在愣神之际,江王爷示意他给这幅画上上香。 上完了香,爷俩席地而坐“儿子,你相信鬼神之说吗”。 江云濯以前是不信的,不过自从他莫名其妙的中了那五百万,又莫名其妙的的来到这个地方,他似乎也相信了这些东西,所以回答道“我信”。 “其实我以前不信”江王爷说着往江云濯身边凑了凑。当年你奶奶怀我的时候,在江边洗澡突然有一条水蛭钻进腿里,被你奶奶拍了出来,当天晚上大病一场,当晚梦见一条巨大的黑龙钻入腹中,紧接着腹内剧痛就生下了我。 有个算命先生说我是神龙转世,本来只以为是他信口开河,可我十岁那年我淘气上山去玩谁知遇到了一个女孩被狼群包围,我救下那姑娘,谁知狼群紧追不舍我们没办法跳江逃跑,我之前从来没下过水却在水中来去自如,我俩游到一处山洞,相互通名才知道她就是濯阳山掌门之女。 江云濯一听,原来自己爹娘还有这么一段故事,也难怪两人虽然性格不合,却也能做到小二十年相敬如宾。 我二人在山洞中发现一柄宝剑,不知多少年了,剑身未锈更奇特的是那剑自动认主,自动到了我的手中。这剑通灵除我之外谁拿,它都会振鸣。 你周岁那年我让你抓周,你拿的就是那把剑,可你拿时他并未振鸣。后来我又遇到了那个算命的,他说那剑是剑谱上排名第二的降龙墨神剑非常人能用之。 说着江王爷从身后拿出一个木匣子,江云濯打开后,里面是把剑,此剑长三尺二寸五分,剑身比一般的剑宽,通体乌黑发亮,在灯光照耀下泛着淡淡的光芒,剑柄正反两面镶嵌了两颗蓝宝石,江云濯仔细观看觉得像画上龙的眼睛,虽然隔着剑鞘却也能感受到寒气。 江王爷双手捧剑“儿啊,这剑送给你了,你要保重啊”。 江云濯接过宝剑,江王爷走到他身边小声嘀咕几句,江云濯眼含热泪一抱拳“老爹爹保重”。 第5章 真驸马娶伪妻,假公主遇对郎 元康二十年农历五月初三,明天就是江云濯大婚的日子了。当今圣上对于这个公主还是很看重的,下令大赦天下。除了谋反、谋叛等大罪不被赦免,其余贩人皆被释放。 然而就在这么一个普天同庆的日子里,江云濯却独自坐在门口看着家人们一趟趟的往车上装东西。他就在呢道中间坐着,干活的伙计都觉得他挡道,不过还不好意思说。 忙活半晌终于帮完了,江云濯走到江王爷和二娘周氏旁边“爹,二娘你们就这么着急吗,等明天我成了亲你们在走啊”。 江王爷打了个嗨声“嗨~,圣上催的紧,我们现在走都不知道能不能赶上上任呢”。他一摆手示意江云濯近点,江云濯贴耳过来“儿啊,咱家世受皇恩,即便不看当今圣上面子,也得看太祖爷的恩情,无论如何不可做卖国谋反之事”。 江云濯一拱手“老爹爹放心吧”。 江王爷和周氏骑马走在前面,身后跟着车队陆陆续续拉了十多个大箱子。江云濯看到这眼中含泪了,他刚要转头抹眼泪,突然看见后面站着两个人一老一小,他仔细看认识小的正是江安,老的是江安的爹也是府里的管家江富。 “富叔,你俩怎么没走啊”江云濯眨眨眼睛,不想让他俩看见眼泪。 “王爷安排让我俩等你成亲了再走”老江富一笑,这眼角的皱纹可不少,江云濯一看更受不了了。 江安一看少爷心里不痛快赶紧带江云濯进府。 别看江家人走了,江王府还是很热闹,为什么?公主嫁到这来能不收拾吗,早好几天就有人来了,把这府里上上下下收拾干净,大门悬灯二门结彩。 江云濯看看这个一边看一边往屋里走心里有点不好受“以前开玩笑总说抱个富婆,当个上门女婿,现在看这世上没啥便宜事,这穷人翻身可不容易,夫妻身份不对等,他家让我家怎么做,我们就得怎么做。我成亲这种事我的居然爹妈不能来,哪有这么办事的”。 到了第二天,江云濯早早就起了,他这一晚上也没睡着。昨天江家人走之前他二娘悄悄的跟他说了“儿啊,二娘也不知道你怎么想这段婚事,要我说这就是软禁啊,你爹一根筋不愿意违抗圣命,依我的意思你还是找个机会跑吧”。 江云濯开门一看,自己家都围满了,公主成亲全城都知道了,京城有头有脸的都得来贺喜。“这会不行人多眼杂,等入夜再说”。 不多时江云濯也换上了一身新郎的衣裳,进宫接亲。一路之上江云濯觉得不对劲,本来他心情不怎么好,可突然他觉得这婚礼的规模似乎小了点,虽然自己府上收拾的挺隆重,不过宫里收拾的似乎简陋了些。尤其是梁国重习俗,接亲的时候同牢、合卺”等环节都被省了,许多环节都没有,江云濯就看公主盖着盖头进了轿子,都没往自己这面瞅。 江云濯有点不明白心想“这怎么还看不起我,这婚搞的像我上杆子要结似的”。 接亲队伍在街上游行,江云濯骑马走在最前面,虽说办的简陋了点那也分跟谁比,和其他公主相比可能简陋了点,普通官员累一辈子也办不上啊,你就更不用说普通百姓家了,一路之上鼓乐齐鸣,礼炮震天。 两道百姓都来看热闹,还有人在呢问呢: “唉~我说老哥谁家成亲啊”。 “你还不知道啊,江王爷江星杰家的公子,娶得是公主”。 “啊!娶公主,那不是祖坟都冒青烟了吗”? “还冒青烟了呢,你没听说江王爷都被贬到常甸县做县令去了,还冒青烟呢,祖坟都着了”。 “不,因为什么啊~” “我上哪知道,要我说可能皇上看不起他草寇出身,给他贬走的”。 “你可别瞎说了你~” 时间不长回了江府,因为江云濯的父亲和二娘昨天走了,他亲娘呢回濯阳山老家到现在还没回来,公主这边圣上没来,派太子和几个王爷来捧场。等拜高堂的时候太子坐在上面,江云濯犯嘀咕,虽说这太子是公主的舅舅,可名义上是兄长,拜~不合适吧。哪知道公主一躬到底,江云濯心想:得,我也拜吧。 拜堂结束后,公主进了婚房,江云濯在那招呼宾客。 看着这些人他一个也不认识,洛春风今天也没来,他突然觉得这么盛大的婚礼也没什么意思,还得江安一个个给他介绍。江云濯偷偷把酒换了,因为今晚要跑没打算多喝,这一天啊,江云濯光想怎么跑了,这亲成的稀里糊涂的。 等送走了宾客,江云濯打算跑,他刚想走突然寻思“我这一走这公主怎么办啊,昂~新婚之夜驸马跑了,这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啊,她也够可怜的”。这些话是他自己说服自己的,主要江云濯还想看看这个公主究竟什么样,因为洛春风那天告诉他这个公主和自己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俩人都是元康三年七月十六生,这个真挺巧。 想到这江云濯奔婚房去了,此时已经快到亥时了,宾客一走江府特别静,隔远远的就看见婚房了,因为就那还亮着呢。 江云濯轻手轻脚走到房门前“公主,睡了吗?”屋里没人答话,他正寻思呢,屋里传来声音“是驸马吗?”。 就这一嗓子脆如银铃般悦耳,清如山泉般动听,江云濯这嘴角压不住了“公主我进来了啊”。 没等公主说话呢他就进屋了,江云濯心想自己着急跑呢,问问这个公主他怎么想,同意我俩一起走,不同意一掌打晕我自己跑。走到近前他一伸手把公主的盖头给掀下来了,给公主吓一跳,赶紧低头。 江云濯俯身仔细观瞧,只见面前这个人头戴金凤冠,发丝柔顺。身穿彩锦凤纹镶金衫,下配水云缎裙。这人个头不高但长得小巧玲珑。再看看长相,面如桃花白中透红,额有花钿,两道弯眉好似天边新月,一双睡凤眼微微有点内双,姑娘眉眼间透露出一股清纯之气,皮肤嫩白如雪,樱桃小嘴被胭脂染过显得格外的红。灯光照在姑娘的脸庞上,姑娘有点不敢抬头看,纤细的手指紧紧握着自己的裙子。 江云濯本来有点看呆了,可突然他发现不太对劲,眼前的这个公主看身材不像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倒像十四五岁的样子,而且据洛春风说公主有上炎人血统,北国人个子高,繁星公主是出了名的高个。 江云濯眼珠一转,拿定了主意,只见他汇聚内力于双指,双指一勾旁边柜子里飞出一把长剑,正是他爹给他的降龙墨神剑。 那个公主抬头一看怎么还拿剑了,瞪大了眼睛问“驸马,你要干什么”。 江云濯没拔剑带着剑鞘往他脖子上这么一架“就你是公主,你好大架子啊,你们怎么回事昂,我成亲你父皇把我爹娘都逼走了,告诉你小爷反了,今儿个就宰了你”。江云濯刚要出手吓唬吓唬她,哪知道这个公主一闪身竟然躲开了,步伐很快。公主面向江云濯站着“驸马,我,我不是公主”。 “那你是谁”江云濯没想到她会武,有点紧张用剑一指。 “我是公主的丫鬟鹦鹉”小姑娘说着噗通跪在地上。 江云濯示意她坐下,两人面对面坐在床上“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公主不想成亲,他们让我来替公主大婚”。小姑娘说完把头低下来有点伤心。 “那你今天怎么不跑啊” “他们告诉我爹了,我爹同意”。鹦鹉刚说完,江云濯气的火冒三丈“什么人啊,自己不想成亲让别人来替,自己是公主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啊,这哪个王八蛋的主意”。 “当今圣上”,鹦鹉小心翼翼的回答,然后眨眨眼。 “额~”江云濯有点尴尬用手抹抹脸,随后看向鹦鹉“我说小姑娘,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啊”。 “我也不知道,公主说今天过后,我就嫁给你了,是个自由身”。 “屁,她这不矛盾吗,自由身还嫁给我,自由身你得想嫁给谁嫁给谁”。江云濯气的牙都快咬碎了,心想“我还同情那个公主,现在看我就是个傻子,她活该她”他心里一边骂一边盘算。 过了一会江云濯开口道“我说小姑娘,我实话跟你说啊,你家公主都跑了,我呢也打算跑,不能在这当人质啊,你怎么办?” “公主说了,今日起我是自由身想去哪去哪,我想跟你一起走”。 “你别提公主了,她哪是个人啊”。江云濯现在一听这俩字就气,“我说我打算去我外公那待几天,咱俩一起出城,你还有什么别的亲人吗”。 “没了~”鹦鹉说着低下了头。 江云濯俯身看着鹦鹉说“小姑娘,咱俩这个婚事是误会,你不用在意,离开之后啊咱们都是一家人,你喜欢谁告诉我我做主,给你说媒”。 鹦鹉听了赶紧起身下跪“谢谢驸马”。 “行了行了别驸马了,公主都跑了还驸马呢,哎,我说你叫什么来着”。 “鹦鹉” “鹦鹉不好,就爱学舌,没有自己的主见,再说这哪是个正经名啊,你以后是个自由的人了,换一个”。江云濯看看她,那个样看来她没有什么好想法,自己寻思给她取一个。他站起来寻思找点灵感,往桌子上看有两人要喝的合欢酒,他一伸手把这杯子给拿起来了,这杯子可不是普通的杯子,那是宫里送来的,黄金打造,上有玉石。 “叫金钰茹如何,你也当了一回公主,虽然是假的但也算是金枝玉叶了,起这个名字咱就告诉那公主咱不比她差”。江云濯到书桌前拿笔把这几个字写下来了。 “就叫金钰茹”姑娘点点头。 江云濯凑到近前“钰茹,我去收拾收拾,你也收拾收拾,宫里带来的东西不少,你挑喜欢的带走啊”。说着他把衣服一脱出去了,江星杰走之前给他留了不少钱在院子里梨树下埋着。 金钰茹也换了一套衣服,因为来的时候嫁妆里有便装。她打了个包裹,随手拿了一把剑,刚要走看见那个凤头冠了。她又把包裹打开拿出点衣服来,把那件凤头冠小心翼翼的包上了。 这时候江云濯也把钱挖出来了,打了个大包裹,把降龙墨神剑身后一背,冲里面喊“钰茹,快走”,两人出了府门往外走,突然有人高声断喝“驸马,想到哪里去”紧接着二十多个人把两人围在中间。 江云濯回头一看,拔出降龙墨神剑要大闹九华城。 第6章 夜闹九华城,火烧明月楼 江云濯和金钰茹在婚房各诉衷肠,两人决定结伴而行一起往外跑。 两人一路往外走,梁国虽然不宵禁但是这么晚了街上都没人了,城门也关了,现在要出城太扎眼。 两人刚出门不久,突然有人高声断喝“驸马,哪里走”。 江云濯抽出宝剑随后汇聚道法于双眼,抬眼仔细观瞧,来了二十多个人,全都穿着清一色的夜行衣轻纱蒙面。 江云濯一摆宝剑,他也不傻刚才都喊驸马了,不用问肯定是宫里那位派来看着他的,求情是没用了那就得打出去。要说这些天他可没闲着,来之前在濯阳山的温泉里易经洗髓,师父又把功法传给了他,这些天是勤加练习,再加上之前这副身躯也会武,虽然老去青楼妓院,不过功夫没撂下。 这些蒙面人各执兵器,把二人围在中间。 金钰茹也不白给,宝剑出鞘率先动手,这个姑娘身法很快,招式虽然简单但很有根基,显然下过苦功夫。江云濯也加入战斗,他记得他父亲的话没下死手,可他一看那姑娘招招狠辣奔要害,当下便有怀疑“这个姑娘不是丫鬟吗,哪来这么强的功夫”。 这一走神可坏事了,此时房顶上有一个人,这个人和底下人一样穿着夜行衣,但是呢他没蒙面,此人年龄在个二十出头身材高大长得很壮,高眉骨,挺鼻梁,一双大豹子眼,四方大口,身后背着两把短刀,手中拿着弓箭正描着江云濯呢。 只听“嗖”的一声一只凋零箭已经出手了,江云濯没防备眼看射中了,幸亏金钰茹眼疾手快用剑啪的一声将冷箭打落,可是这时旁边有一个人趁着她分神一剑砍在金钰茹的右臂。 江云濯大怒一剑砍翻偷袭那人,随机飞身上房顶“你个不要脸的,暗箭伤人”。 那人都没正眼看他,话也不说抽出双刀两人打在一起,令那人没想到的是,江云濯真不含糊,这把宝剑在他手中疾如风,快如电。三十多个来回不分胜负。 这会儿下边的人死的死伤的伤,江云濯一看金钰茹捂着胳膊,虚晃一剑翻身落地,带着金钰茹就跑。 两人在地下跑,上面那人在房梁上追,江云濯刚来没多久不熟悉皇城地形,金钰茹也没怎么出过宫,两人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跑。 “我说钰茹你不是九华人吗,你不知道道啊”。 “我压根没出过宫啊,不知道哪是哪啊”。两人在往前走,这地方是个小胡同,虽然没路但是胡同不高。江云濯撕下一块布条给金钰茹包上然后说道“这么跑不行咱们进去躲躲”。 金钰茹一点头,这姑娘身手不错,别看带了伤,走到胡同右角,纵身而起一踢右边墙面,身体一借力,用手扶墙翻身而入。 江云濯刚要进就听见“嘡啷~啷~”一棒锣音,这街上可乱套了。江云濯一睁法眼,四下约有三百多军卒,有人高喊“在这呢,别让驸马跑了”。 突然只听“啊~”的一声好似婴儿啼哭,江云濯还以为把谁家孩子吓哭了。猛然间一个大家伙窜上屋顶。只见此物大如猛虎人面虎身,江云濯这双眼睛在来这个世界前,他师父下苦功夫了,以灵药为引日滴夜敷,如今不仅视力极佳而且可识周天之物。 《山海经·中山经》中有云:伊水出焉,而东流注于洛。有兽焉,只名曰马腹,其状如人面虎身,其音如婴儿,是食人。 江云濯认识这东西,他瞪大了眼睛“不是吧,这山海经的东西都有,这世界有点疯狂了吧,你们这不开挂吗”。 他还觉得别人开挂,他也不想想他一个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别的不说就说这一身本事,加上一双法眼有多开挂。 那只马腹低吼一声奔着江云濯冲去,江云濯赶忙闪开,一摆宝剑往胡同外面杀,他明白如果也进院子会连累金钰茹,也连累了那户人家。不过这次江云濯可不留手了招招狠辣,这柄降龙墨神剑上下翻飞磕着就死,擦着就伤。 冲出重围之后,江云濯撒脚如飞在街道上跑,那只马腹紧追不舍,刚才那个使刀的少年在房上跟着。江云濯心想“这么跑也不行啊,我再能跑我也跑不过那个四条腿的啊”。 突然江云濯觉得头顶有东西,他猛的回头一看,只见那大家伙扑上来了眼看就抓到了,突然有人高喊“孽畜休要伤人”。话音刚落一只羽箭已到近前,这箭没射头奔着马腹的肩头射去,这箭很有力量,马腹的皮很厚但也射进去了,把那大家伙疼的“啊~”一声惨叫,落荒而逃。 就在这时房梁上飞上一人,这人年龄不大十三四岁,手提镔铁齐眉棍,奔着使刀的那个黑衣人打去,江云濯还在这懵呢心想“这是谁啊”。突然一只大手握住他的手腕“少爷,还发愣呢,赶紧走”。 这个声音江云濯太熟悉了正是老管家江富,两人左转右躲来到一处高楼,江云濯抬头观瞧上书“明月楼”三个大字。 “富叔,你们怎么来这了”。 “少爷可别问了,快跑要紧,我一会也走,这明月楼已经是咱家的了,一会你进去躲躲,我和江安引开追兵”。没等江云濯同意,江富一把把他推进明月楼,自己走了。 江云濯刚想追,后面有人说话“呦~江公子有日子没来了”。江云濯一回头身后是一个老妈妈,四十多岁一身紫衣,穿的花枝招展的跟个鬼似的,身上也不知道喷的抹的什么东西,把江云濯熏得直捏鼻子。身后跟着不少姑娘,这些姑娘仔细看看,长得还不错,跟这老妈妈一比啊跟天仙一样。 突然楼上有人说话“东家到~”。话音刚落打楼上下来一个人来,江云濯抬眼一看“是你~”。 这人是谁啊?正是假公主金钰茹。那金钰茹怎么成了这明月楼的东家了呢,这事啊还得从老王爷江星杰说起。江星杰离开九华城之前吧,就知道以江云濯的性子他得跑,那在九华城里总得有个落脚的地方,妓院这种地方三教九流都有,京城一些官员也偷偷来,圣上也默许,于是江星杰让江富重金买下来。 本来想让江云濯当东家,谁知昨天江云濯和金钰茹翻胡同,那胡同后面就是明月楼后花园,江富和江安都在呢等着他,没想到金钰茹进来了,江云濯没进来,没办法江富领着金钰茹见了老鸨,这老妈妈姓钱,告诉钱妈妈这就是明月楼的东家。说完领着江安去救江云濯。 金钰茹把情况和江云濯一说,江云濯就明白了,这时有几个龟公进来报告说四城门现在正在严防死守,进出之人都需要盘查,门口贴了两人的画像。 众人正在沉思之际,突然那钱妈妈一咧嘴“我说,我有办法了”。老妈妈把计划一说众人一拍手“嘿,钱妈妈行啊”。 炎炎夏日,树叶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蝉鸣声此起彼伏,增添了几分燥热,如今只是六月不知怎的天气如此炎热,东门守城的士兵扇着扇子,正在这时从远处来了一乘花轿,看来有人成亲,不过这个接亲队伍可是与众不同,只见轿子后边跟了不少姑娘,一个个的穿的美丽大方的。 守城的兵卒一看觉得不对,赶紧拿兵器上前阻拦“哎~干什么的”。 钱妈妈赶紧过来“呦~呦~呦~,我说各位军爷,我们明月楼今天有喜事”。 众人一听明月楼都知道,这明月楼可是九华城最大的风流之所,其实江安之前说的也不都对,这明月楼啊不光是一个普通妓院,准确来说妓院和青楼的活都干,这里的姑娘分很多层,有很多是只卖艺不卖身的,甚至还有专门给官家人养的宫妓和官妓,那哪是普通人能见到的,明月楼一共九楼一楼一个等级,普通的百姓和官员都在三楼以下晃荡。 “昂~,不知道是哪位姑娘成亲啊”守城的士兵挺好奇寻思打听打听。 “是虞美人”,钱妈妈一晃扇子。 话音刚落打军卒后面走出来一个人来“是虞美人啊,小人仰慕已久不知可否见见”。只见这个人个子不高,长得小斤薄两的,眯眯眼,蒜头鼻,一张蛤蟆嘴太大了,都开到耳根子了。这个人的穿着与众不同,盔甲比军卒更鲜明,军卒一看见他躬身施礼“胡校尉”。 这个人啊是东门的校尉叫胡财,人们私下给他起个外号叫胡来,这个家伙是个色鬼,平时也去明月楼,不过他区区一个看门的校尉,见不了好姑娘,一听说是虞美人这他可乐坏了说什么要见一见。 旁边有一个岁数不大的军卒问“柳大哥,这个虞美人是谁啊,怎么胡校尉这么想见他啊”。 “小伙子没见过世面了吧,这明月楼可不一般的地方,那可是咱们九华最大的风流之所”。这个人看看旁边,俯身在小伙子耳边“据说官家都去过”。 “你到说这虞美人是谁啊”小伙子有点着急。 “咱们当地有一句打油诗说的是明月楼:一楼的女人模样齐,二楼的姑娘颜如玉, 三楼的美人才貌佳,四楼千钱做见礼,五楼无金滚出去,六楼无缘王莫见,跪见七楼广寒女,与世长眠八楼媚,玉皇难娶九楼妻”。柳大哥一边捋着胡子一边说“这个虞美人可是八楼数一数二的人物啊”。 钱妈妈吧不太乐意,可是这个胡校尉非见不可,没办法钱妈妈冲轿子里一喊“我说虞美人啊,胡校尉想见见你,行不行啊”。 “既然大人青睐哪能不赏脸啊”就这一句话,胡财听的骨头都酥了,那群军卒都要站不住了。 随机从轿子里走出了一个女人,这人年龄在个十八九岁,身材窈窕细腰丰乳,头戴金凤钗,流苏随风而摆,搭配玉蝶簪,一头秀发如黑瀑般倾泻志腰间,项戴美玉璎珞,上穿红绣袍金丝镶嵌锈着金锦蕊蝶纹,下配平褶玉锦裙,一双玉足穿着鸳鸯红绣鞋。新娘没戴红盖头,往脸上看皮肤白皙如玉,眉毛修长如画,轻轻扬起时,如同天边新月。一双桃花眼好似佳酿一般令人如痴如醉。鼻梁高挺,嘴唇娇艳欲滴,微微一笑露出洁白如珍珠的牙齿,真是灿如春华,皎如秋月,把这旁边军卒的魂儿都勾走了。 你看胡校尉乐的,那嘴咧的老大,没有耳朵挡着都咧到后脑勺了。奔着虞美人走过去“美人,你这是要跟谁成亲啊”。 虞美人眼珠一转打了个嗨声“嗨,嫁的是张员外家的大公子张举人”。 “嗨一个读书人有什么好的,你们女人啊就喜欢这种小书生,不就会说几句漂亮话哄你们开心吗,要不你跟我吧”。胡校尉说着伸出手去拉虞美人的手。 把这虞美人嫌弃的白眼都快要翻到天上去了。 钱妈妈一看赶紧冲着后面几个伙计招呼“我说你们等什么呢,还不把喜酒拿给几位军爷喝”。 几个伙计听了抱着酒过来要分给那些守城士兵。平常守城的时候不让喝酒,几人没敢动看着胡校尉。 胡校尉一摆手“我们守城时不让喝酒”说完又色眯眯的盯着虞美人。 钱妈妈冲着虞美人一使眼色,呢意思你让他喝,虞美人一瞥眼睛装没看见,钱妈妈咳嗽一声意思你快点。 虞美人没办法倒了一杯酒“胡校尉,我敬你一杯”。姑娘发话了还能不喝,不过胡财这小子使坏趁着拿酒杯的时候摸虞美人的手,虞美人嫌弃不过为了出城,她赶紧松开“大人,我喂你”。 胡财乐的咕咚咕咚给喝了,他光顾着自己了没管那些人,那些军卒心想“你光顾着美了,我们呢”。 钱妈妈一招手姑娘们都上来了,明月楼的姑娘都在这什么玉慈雁,海衣罗,李瑶望,宓田珠,马扬雪,贾斐花……这些还都是下几层的姑娘,还有同为八楼的玉莲花,雨霖铃,小桃红加上虞美人这四个可是八楼的四绝,这四个轮流敬胡财,可把这老小子喝美了。 这边喝着呢,就听见街上一阵大乱有人喊“来人呐,救火啊,明月楼着火了”。这边军卒觉得不对刚要动手,打送亲队伍里冲过来一个人,这人岁数不大十三四岁手提宝剑,一剑把胡财抹了脖子。其他军卒要抵抗,可他们觉得头晕眼花,这刚才喝的酒里啊有蒙汗药,不一会都倒了,即使药劲没到看见胡财死了也躺在地上装死。 钱妈妈一招手“姑娘们,等什么快跑啊”这边哗啦啦的全跑了。 众人到了安全之处,钱妈妈和几个姑娘看着远处冒起的黑烟,想到操持了半辈子的明月楼不禁掉下了眼泪。 突然金钰茹惊到“江大哥呢”? 第7章 脱险,目标濯阳山! 钱妈妈定下计策,由明月楼众人假装有人出嫁,趁机给守城的军卒下蒙汗药,江云濯火烧明月楼引起骚乱好趁乱逃跑,以防止军兵来追,可等众人到了安全地方时发现江云濯没出来。 金钰茹有些担心,于是和明月楼重姑娘道别“诸位你们已经脱险了~咱们就此别过我去找江大哥了”。 钱妈妈赶紧过来抓住金钰茹的胳膊“我说闺女唉,好不容易跑出来还回去啊,那不是送死吗,你跟我们走吧”。 金钰茹一笑“钱妈妈,要是没有江大哥哪能有我啊,我得等他,你们快走吧”。 说着金钰茹转身走了,钱妈妈在拉住她递给她一个包裹随后说道“姑娘,我们去南中躲躲,你要是有难处来南中找我们啊”。 金钰茹一边答应,一边去找江云濯,姑娘一路加急,离着城门不太远看见有一只军队,这只军队的军卒跟皇城的卫兵可不一样,皇城的军队整天养尊处优的,一个个光长肥肉不长肌肉,你在看这些军卒一个个又高又壮,眼睛里有杀气。 金钰茹绕着他们走,远远的就看见江云濯在前面跟领头的说话。原来啊江云濯在城里火烧明月楼之后,本来也该从东门跑的,可他刚从东门出来没一会儿,正好赶上一支军队从外地回来,为首一员老将看江云濯。他一看眼前这个人与众不同而且还带剑,就堵住他问问。 江云濯抬眼观瞧,只见面前一匹枣红马马上一员老将,此人岁数在五十多岁满脸皱纹,颏下花白胡须,高鼻梁,大眼睛,挺眉骨,头戴帅字盔,身穿青铜甲,脚踩虎头战靴,马鞍桥上挂着象鼻大刀,身后飘摆斗大的燕字旗。 这会儿老将军正和江云濯说话呢,金钰茹跑过来了,这阵啊金钰茹已经把衣服换了,刚才躲在迎亲队伍里穿的红衣服,现在换了一身青色便裙,由于看见这些兵卒,她把剑也放在一边没带着。 小姑娘奔着江云濯就跑过去了,刚到近前连蹦带跳的把江云濯的胳膊抱住了,嘴里还说呢“相公啊,你怎么在这啊让我好找啊”。 江云濯多聪明啊,一下就知道这丫头要干什么“哎呀,皇城太大太好了,我逛的眼花缭乱,耽误了”。 老将军一皱眉指着金钰茹问到“你今年多大了”。 “十五了”金钰茹答道。 “十五就成亲了”老将军继续追问。 “嗨,这不是童养媳吗”江云濯赶紧把话接过来。 眼看老将军沉思呢,金钰茹转过头问“相公我让你给我买的桂花糕呢”。 江云濯心想“我光顾着跑了哪有时间买桂花糕啊,你撒谎也得像点样啊”。 没办法江云濯继续往下说“陈记桂花糕卖完了,不过我买了金簪子”说着从胸前口袋里拿出来。这簪子是江云濯二娘给的说是让江云濯送给自己媳妇的,结果江云濯在洞房发现这公主是假的就没给,今天没办法身上没别的东西了,就拿了出来。 老将军一看这簪子可不得了,这簪子是金的,上嵌玉石。“这簪子可挺贵的”。 “我家开镖局的还算有点积蓄”。江云濯一句开镖局,不但解释了簪子也解释了身后的宝剑。 老将军也没多问带人往前走,回头顺嘴问了一句“什么镖局”。 江云濯也不知道什么镖局,没办法随嘴一说,因为现在正值端午,所以随后随口一说“安康镖局”。 “嗯,不错”说着老将军带着人马往城里走。 这边军卒哗啦哗啦的走了,江云濯和金钰茹才松了一口气。江云濯长舒了一口气“哎呀我的妈呀,可算走了,再问一会儿怕是要露馅了”。 他一看旁边的金钰茹“我说,戏不错啊,我是你相公,你倒挺会编啊”。 金钰茹一掐腰“你也挺能忽悠啊,还童养媳你想的还挺美”。 “那你岁数不大,那就是童养媳我说的不是吗”。 “那咱们俩都拜堂了,你不就是我相公吗,我说的也没错啊”。 “你说的不对” “怎么不对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像七八岁的小孩斗嘴一样往外走。 ...... 最近几天酷暑难耐,路边行人稀疏,偶尔有风吹过,却带来一阵热浪。 江云濯和金钰茹也受不了了,没办法只能改走水路。两人租了一艘船沿江而下,往濯阳山行进。 上路之前江云濯告诉金钰茹“看见人啊,你就说你是我妹妹”。 金钰茹嘴上答应的挺好,谁知等上船后船家一问你俩是什么关系啊,金钰茹脱口而出“我俩是一家的”船家马上明白了没继续问。 江云濯白了他一眼“我怎么说的,你怎么变卦了呢”。 “你说我俩是兄妹,那不就是一家吗”金钰茹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倒给江云濯弄不会了。 船行进了十多天,终于到濯阳江地界了,可是啊这船家说什么也不往前面走了,给多少钱也不干,只是一指岸边的一块石头。两人定睛一看是一块大青石,高有四尺,有两人环抱粗细,上面刻着示人石。 没办法两人只好上岸,此时微风逐渐变得狂躁,吹动着树叶和枝条,天气开始变得阴沉。 江云濯摸不着头脑,心想这船家怎么神神叨叨的,不就是一块石头吗,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一转头看见金钰茹在那抬头看树呢。那是一棵大槐树,伫立在路边枝叶繁茂,树枝上结着一嘟囔一嘟囔紫槐花,树皮上布满了青苔和藤蔓,更显得古老。被风一吹花瓣随风缓缓飘落,跟小蝴蝶一样漂亮。 “好看吗”江云濯凑了过来。 “江大哥,你说我现在是不是自由了,我是不是像这些花瓣一样随风而动想去哪去哪了”。 “不是”江云濯一口否决。 金钰茹有些诧异“为什么,你不是说从今往后我就是一个自由的人了吗”。 江云濯拾起一朵落花,沉思片刻说到“落花看起来自由,其实不过随风而动,身不由己”。说着江云濯一指天空一只归巢的鸟儿,你现在算是羁鸟入密林,池鱼归深渊了。 江云濯一番话把金钰茹说的挺开心,不等她说话呢,再看江云濯已经拎着包袱往前走了“我说钰茹,快走吧,我都饿了”。 不多时两人到了一个村子,远远看着村子规模不小有个一百多户人家。村口有横匾上面写着“大王庄”。 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江云濯这肚子早就饿了,他想找个地方吃饭再歇歇脚。两人到了一户人家门口磅磅敲了一通没人答应。等到在换了一家还没有,一直到第四家,敲了半晌才有人搭话“谁啊”,听着声音挺苍老。江云濯赶紧搭话“你好,我们是路过的,太饿了天又黑了,想在这借宿一晚,明早给你钱”。话说完屋里就没动静了,给江云濯气的又换了好几家,可是这结果啊都一样,不是没人答应,就是直接拒绝。两人心想这村子里的人都是怎么了,看着街道都挺干净不像没人住的样子啊。 正合计呢金钰茹一拍江云濯,江云濯顺着金钰茹的手指一看是一座宅子,你别说这宅子修的可挺阔,红墙黛瓦,大门雕梁画栋,外围是厚厚的石墙,大门两侧的石狮威武庄严,在这么个地方能有这么一处阔绰的宅院就不错了。 江云濯上前敲门,有人搭话“谁啊”。江云濯心想这村子不知道什么毛病说借宿不让进,我要说借宿他在不让我进怎么办,江云濯大脑飞速旋转,随后说到“我是你们老爷请来的,快开门”。 谁知道这句话真好使,里面那个人说到“原来是法师来了,快进来”。就听门栓一撤,大门吱的一声开了。两人定睛一看里面是个中年男子,看起来刚到五十岁不过啊背已经驼了,穿一身灰色便服。这个人一看江云濯和金钰茹年龄不大,不过都带着剑就问“你们是哪的师父啊”。 江云濯一听问来历了,刚才只是想进来谁知道真成功了,他一想他外公是濯阳山的掌门于是说到“我们是濯阳山的”。 老头一愣神“不是说,明天才能来吗,怎么这么快,再说怎么就你俩”。 眼看江云濯编不下去了,金钰茹赶紧把话接过来“昂,我俩跑的快把他们甩后面了”。 “昂~,那快进来吧”老头把他们带到屋里面,这屋子里面摆的酒席,摆了五六桌坐着不少和尚道士,两人是真饿坏了,也不管怎么回事坐在那就吃。 吃饱喝足之后,江云濯问旁边一个小道士“唉,我说小哥,这么多人在这干什么呢”。 小道士用眼角一扫江云濯“初出茅庐的小子吧,跟师父出来见世面的吧”。 江云濯一脸苦笑“是啊,我师父也不告诉我怎么回事,我寻思问问你”。 小道士凑到江云濯耳边小声嘀咕“咱们来着是来斩杀蛟龙的”。 “啊?真的啊”。江云濯心想这世上真有龙吗。 “大王庄村口有一口锁龙井,里面锁了一头化龙失败的大蛟,据说那只大蛟是五百多年前渡劫失败的,当地人盖了一口锁龙井镇压他,前些天他挣脱出来,这家王员外到江边散心被他吓病了,据说明天下大雨,那畜生要借着大雨走蛟,这村子要保不住了”。 江云濯听完恍然大悟,心想“要是这样,可不能不管了”。 第8章 大王庄,凶险的走蛟 江云濯和金钰茹谎称是濯阳山弟子,在大王庄王员外家借宿,听一个小道士说这么多的和尚道士集结起来其实是为了一只大蛟。 这时天已经黑了,远处传来隆隆的雷声,仿佛是天边的鼓声,突然天空撕开一道口子,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照亮了整个村庄,紧接着唰~唰~唰~的开始下雨了。 江云濯和金钰茹被安排在一间屋子里,因为有这个大蛟的事江云濯也不放心让金钰茹自己住,刚才管家问你俩是什么关系,金玉茹直接说两人是一家的,江云濯也点头。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窗外这雨刷刷的开始下大了,江云濯靠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虽然他和金钰茹在一间屋子也在一张床上,不过他俩可都挺害羞,呢床本来就不是太大,两人在中间堆了不少衣服和被褥,形成了一条楚河汉界。 “钰茹,你睡了吗”江云濯往旁边一瞅,还别说这楚河汉界垒的还真挺高,都看不见对面人。 “没呢,江大哥”金钰茹也没睡,这姑娘啊也第一次和男的睡一屋,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江云濯这个人吧模样虽然不算玉树临风,但也算是个相貌周正的男子,最主要的是是江云濯带他离开了那座九华城,离开了那座充满伤心和痛苦的地方,再说当初两人拜了天地高堂,整个九华城都知道了,虽然自己是顶替但是拜堂也是事实,姑娘正在这“胡思乱想”呢,谁知道江云濯叫她。 “明天一早咱们快走吧”江云濯试探的问了一句。 哪知道金钰茹回答的挺干脆“好啊,我听江大哥的”。 “额~,那个钰茹,我刚才看了那些道士和和尚,大多都是来凑数的,剩下的也都法术不济,明天真要动手只怕不行,这万一~” “江大哥,那我们就留下来吧”没等江云濯说完金钰茹直接同意。 “我说钰茹,你现在已经不是原来的鹦鹉了,没必要看别人的脸色,如果你不想留下的话,那~” 金钰茹再一次打断他“江大哥我明白,不过你说的有道理我自然要听你的啊。” 窗外大雨窸窸窣窣的下了一夜,到了第二天一声响雷把江云濯两人惊醒,等到他们起来一看这一夜雨可是没少下,一直到现在这雨也没有要停的意思,街道上积了不少水。 突然只听“哐~哐~哐~”几声钟响,有人高喊“江边堤坝决堤了,江里有东西”,这府里可热闹了。 在看昨天那群和尚道士们: 背着剑,别着刀;提着棍,还有锹。 黑狗血用桶挑,背弓带箭射孽蛟。 桃木剑黄布包,妖魔鬼怪见它跑。 黄狗儿十余条,风吹草动它先叫。 黑驴蹄子备的齐,花白糯米带尖高。 墨斗线内隔邪气,朱砂绳里捆恶妖。 清心铃除杂念,难除财迷人心窍。 今番来此却为何,爱惜员外金元宝。 这帮人成群结队的往外走,江云濯和金钰茹也好奇,各自带了宝剑跟在队伍最后面。出了宅子没多远到了江边,此时的濯阳江已经不像之前那样了平稳了,江水很浑,被刮断的树枝树叶都混在江水中。突然一条大狗冲着江中不停嚎叫。只见江中有一个黑乎乎的大东西,不时还伴随着牛叫声,还不等那个大东西走近呢,这边已经按耐不住了“道友们,师父们,还等什么,别让那东西跑了”。 这会儿几个真有本事得道士,掷出手中宝剑,手捏三清诀轻念咒语,宝剑飞起直奔江中的大黑影,眼看三柄宝剑同时到来,突然一道水浪腾起形成一堵水墙,那三把剑立刻被吞没。几个和尚见此祭出袈裟形成一张大网,然而在触碰到水墙的瞬间也灰飞烟灭。 一个小道士害怕了结巴道“师~师~师父,咱们还是走吧”。 随着小道士的目光望去一个老道,岁数挺大大概有七十多岁,这家伙姓孙在这十里八乡特别有名,平常人家里有点邪乎事都找他给看。要说这个孙道长吧也算有点本事,不过平常只是驱鬼祈福,他也没下过水斗过蛟,实际上他心里也没底,不过还得强装镇定。 孙老道一捋胡子“唉~,咱们要是让这畜生跑了还怎么向王员外交代,以后还怎么在这一带混”。随后从身后抽出金钱剑,一点江水腾空而起,随后一回头说到“诸位道友,大师,妖孽厉害大家一起上,众家徒儿在岸上待命看我们把他引上来”。 老道这么一招呼,这边人也都上了,不过别看乌泱泱来了七八十号人,最后有能耐上前和蛟龙搏斗的就十个。这些人腾在黑影上方,刚要动手只听一声巨响,好似战鼓声起,紧接着从江中探出一头来,随后只见的江水上涌直连天际,那大蛟现身了。 孙老道抬眼一看,眼前这只大蛟并未完全露出水面,粗略估计得有五丈开外。这蛟长得太黑了,好似墨水染过一样黑。浑身鳞片有如滨州玄铁闪烁寒光,前方一对爪,孙老道仔细看看一爪有四趾,这蛟要是五趾了就化龙了,在看看那蛟头上,一般来说蛟是没有角的,可这只蛟头顶有两个小角尖。孙老道明白眼前这东西不是省油的灯。大蛟往孙老道眼前一凑,一双灯笼大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孙老道。 一人一蛟对峙之时,早有人按耐不住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和尚一抖降魔杵来打大蛟,那蛟张开血盆大口刚喝退那和尚。这边众人都上了,把大蛟围在中间。 这边打的热闹,再看那两位小年轻,还看上热闹了。金钰茹岁数本来就不大喜欢看热闹,她一拍江云濯“哎,江大哥原来这世上真有蛟啊,我还以为都是骗人的呢”。 江云濯也第一次见,因为不管在哪个世界他都没见过这种东西,说实话他也吓了一跳。 “江大哥,你说这几个人能擒住那只大蛟吗”。 江云濯汇聚法力仔细一看,点了点头“差不多”。 “什么差不多”金钰茹很好奇。 “逃跑差不多,这几个人要是自保要跑还差不多,要是打吗,那就是裤裆里拉二胡”。 金钰茹没听明白,什么玩意这是,于是问道“什么意思”? “扯淡(蛋)”。 这边俩人还在这开玩笑呢,那边大蛟都快杀疯了,这几个和尚道士虽然也有点本事但就像江云濯说的那样,自保有余想要除蛟根本不可能。就这一会儿已经有两个和尚被大蛟用尾巴抽进江里没影了,还有一个道士被大蛟一爪打飞挺远。 孙老道一看这家伙是厉害哈“诸位替贫道支持一会儿”。说着老道把包袱打开里面是一张大符咒,这符咒跟一般被子一样大,上面用黑狗血混着朱砂写的字。老道士一念咒语,符咒像长了翅膀一样奔着大蛟去了。你别说打的还挺准真打到了。那大蛟突然不动了,孙道长一下站在大蛟头上,一摆手“徒儿们下来抓蛟”。 金钰茹一拍江云濯“江大哥看走眼了吧,这老道士还有点本事”。 江云濯有点尴尬以为说错了,可是突然他发现那大蛟的眼睛动了一下,江云濯知道不好一提宝剑往前跑,边跑边喊“道长快下来”。那老道士还装上了“没事,他已经被我给制服了”。 这会儿不少人下了水,带着套索绳子,把大蛟捆上,江云濯也到了近前他赶紧拉着这些人“快走,有危险那大蛟没有被制服”。可是没人信他,有人还说“你是来抢功的吧,赶紧走,什么都不懂”。“对啊昨天就是来蹭饭的今个什么也不干要抢功”。江云濯这边还劝,有一个小子直接把一桶黑狗血泼在了江云濯身上,一边泼一边骂“赶紧滚”江云濯用手捂得脸要不然脸上都喷上了,把他气的啊一转身刚要走。 金钰茹一看火了,一挺宝剑要上来讨个说法。可就在这时有声音传来“人家好心救你们,可你们非要死,呢我也没办法”。众人一回头,没人啊。猛然间那大蛟一抖身把王道长甩起来随后一张嘴把他吃了,这边一看吃人了都吓傻了,有的吓得都不会走了。别看那蛟身上有锁链,一扯就开了。这大蛟进了人群横冲直撞,跟虎入羊群一样,吃自助。 江云濯现在也不顾刚才往他身上泼黑狗血了,抽出宝剑往那只大蛟前面一挡“朋友,你修行不易,干嘛非要杀他们呀,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那大蛟再次口吐人言“天谴,我遭的天谴还少吗,五百年前我受天劫失败,这群人类只因为我长得吓人把我困在锁龙井里五百年,我这边刚破封印,他们又组织了这么多人来害我性命,如果真有天谴也是他们遭”。 江云濯再次劝说“朋友,你要化龙我不拦你,可你也不能把他们都杀了呀,咱们现在各走各的还不行吗”。 “小子,我现在腹内饥饿,这群人这么不识抬举,我就把他们吃了,再化龙也容易,你赶紧给我闪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收拾”。大蛟张开大嘴冲江云濯大吼。 “你这孽畜少要啰嗦,看剑”江云濯一回头正是金钰茹,金钰茹本来不想管这事,不过江云濯都上了她也没办法。 金钰茹的本事比起那些半吊子道士和尚可强太多了,这剑直奔大蛟头部,那大蛟也不好惹,用爪来抓金钰茹。斗了十数招,江云濯害怕金钰茹有失,也挺起宝剑二战大蛟,这两人配合的很默契,金钰茹身手很灵巧在空中翻腾飞舞,那蛟的鳞片很硬金钰茹砍上去像砍在石头上,不过江云濯手里的是宝剑,大蛟对此很谨慎。 不一会江云濯爬到大蛟头上,这蛟一抖江云濯没下来,再一抖还不下来。把大蛟气的往江里一跳,进了水里江云濯可受不了,好在他想起了之前师父教的避水咒。可令他自己都没想到的是他的水性那么好,在水中运动的特别快,在这之前他是不会水的,也从未下过水,这小子到游起来了,他这边正纳闷呢,被大蛟一尾巴抽出了濯阳江。 飞到了岸边之后好在有金钰茹接着他。“江大哥你没事吧”。这下抽的挺重抽在胸口,把江云濯都抽吐血了。 这边大蛟钻出水面冲向两人。眼看要扑来了,想跑已经来不及了金钰茹只能死死抱住江云濯,只听得一声砰~。 一道光墙挡住大蛟,有人高声大喝“孽畜休要伤人”。 第9章 驱孽蛟,真假公主相遇 江云濯和金钰茹在濯阳江下游和一只大蛟交手,江云濯不慎被大蛟所伤,眼看二人性命不保之时有人出手救了两人。 江云濯抬眼观瞧只见面前站着一个人,此人身高七尺有余,体态健硕,手持折扇背对着两人,不过从穿衣打扮上来看很阔绰。这人一回头“云濯,你没事吧”。江云濯仔细一看正是洛春风。 大蛟怒吼一声“哪里来的小辈,敢多管闲事”? 洛春风折扇一合轻声道“布阵”。 突然闪身而出十多个道士,这些小道士清一色灰色道袍,身背丧门剑,随着洛春风一声令下小道士们各寻方位施法,随机数道金光激射而出镇压大蛟,这是濯阳山的心法阳赫光,此时江云濯知道来的都是濯阳山门徒。 大蛟冷笑一声“我数千年的道行,又岂是你们几个毛头小子能比的”。 这蛟龙张开大嘴吐出黑气,这黑气一碰到金光便将其光华削弱了不少。这些小道士也不含糊,虽然不能擒住大蛟却也将他困在那里不能随意走动。大蛟一声怒吼加大力度,眼看就要破除阳赫光时,忽有一人飞身到此。 金钰茹抬眼观瞧见此人,身材高挑,身姿曼妙,手提长剑,虽然是个女子但身高却近七尺。上罩翠色茜雪纱纹袍,下配青莲纹织锦罗裙。眉如新月,鼻子微微隆起,微微一点红唇。最值得一说的还是那双大眼睛,黑白分明,黑如曜石白如脂玉,一睁一闭好似天边的星星一样璀璨,再加上长睫毛,双眼皮别提多好看了。头上高扎马尾,不似其他女子别簪戴钗,头上系着翠带,乌黑的长发随风轻舞。雪白的肌肤将她精致的长相又拉上了一个台阶。 金钰茹一看她白了一眼“她怎么来了”。 这个人一来,这些小道士立刻有了底气,只见她将宝剑空中一举,几个闪身来到大蛟近前,这姑娘的剑法超群,只论剑法还在金钰茹之上。大蛟眼看打她不中朝天大吼一声,此时天色阴沉,猛然间几道闪电划破天空将大蛟包裹,阳赫光也顶不住这闪电被破掉,那姑娘好在反应够快躲开了闪电。 这时江云濯也顾不得疼痛了,站起身来,四人合力来战大蛟。这四个人别看年龄不大,可都有本事,单拎出来一个都比刚才那些老道和尚强一百倍。 四人一蛟直斗到深夜,那蛟眼看不敌,想了个办法,他故意买了个破绽,将眼睛露出来引人来刺,后来的那个姑娘啊,是个急性子。一看大蛟有破绽,一抖宝剑去扎大蛟的眼睛,哪知那蛟早有准备,右爪挣脱开金钰茹的束缚,这边一伸手把那姑娘给抓住了。 洛春风一看,用扇子一指“孽畜,你把人放了,要不然我濯阳山上下与你势不两立”。 “大言不惭,我就吃了她你能怎么的”说着大蛟把那姑娘往嘴里一放,眼看就要放进嘴里了,一股寒气悄然而至。这寒气来的很快江面瞬间被冻结。那蛟来不及躲闪下半身被冻在江里不能动弹。 此时一人飞身上前,江云濯抬眼一看是个老者,岁数挺大,头发眉毛都白了,但是没有胡须。长得挺胖但是动作很利落。这人到了近前几剑将大蛟砍得血淋淋的。大蛟一疼把那姑娘扔了出去,眼看姑娘离地三丈多要摔到冰上,好在江云濯上前接住了姑娘,可毕竟江云濯身上有伤,这边再给姑娘垫了一下,直接摔晕过去了。 这边老者挺剑要砍大蛟的脑袋。眼看大蛟要没命了,此时濯阳江里冲出一道青光,那青光来的极快,隔开老者的长剑随机带走了那只大蛟。 老者也没去追,收了宝剑走到近前,一瞅金钰茹“丫头,还认识我吗”。 金钰茹跪倒磕头“不知师父倒此,徒儿这厢有礼了”。 “跟我走吧”老者伸手要带金钰茹走。 金钰茹回头看看江云濯,有点不放心“师父,我~”。 那老者何等聪明,一下就明白过来了“女大不中留啊,三天后我在大王庄庄前的大钟处等你”说完老者腾身走了。 洛春风带着两个姑娘把江云濯带进大王庄治伤。这会儿天都蒙蒙亮了,王员外听说大蛟被收了,病好了一半,也能下地了,赶紧命令收拾客房招待洛春风等人。 这边洛春风在这照顾江云濯,两个姑娘倒是顶上牛了。 洛春风一回头“星竹,你俩在那干什么呢,过来帮忙”。 俩姑娘没搭理他。 把洛春风气的“林星竹,我和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 这林星竹一瞅金钰茹“鹦鹉,你怎么会在这”。 金钰茹都不正眼看她“我爱去哪去哪,你管不着,还有我不叫什么鹦鹉,我叫金钰茹”。 林星竹点点头“你爱叫什么叫什么,我问你这个人是江王爷的公子吗”?说着他一指江云濯。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都跑了吗,是不是跟你有什么关系”金钰茹真不爱看林星竹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洛春风走到近前“你俩要不帮忙,就都出去,有能耐出去打去”。 “好主意,你敢去吗”金钰茹一指林星竹。 “没大没小,我还怕了你不成”这俩姑娘还真拎着剑出去了,其实这俩姑娘的矛盾已经很多年了,这次只是借着江云濯的由头爆发了。 不提俩姑娘,再说洛春风把江云濯的衣服换了给他洗了个澡,看看胸口的伤,那大蛟的尾巴上有肉刺,这胸口都破了,洛春风给他敷了药,又煎了药给喂了下去,黄昏时分江云濯醒了。 洛春风靠到近前“兄弟,你没事吧”。 “春风,这是哪啊”江云濯还是迷迷糊糊的。 “这在大王庄王员外家呢,你觉得怎么样啊”。 江云濯捂着胸口“胸口火辣辣的疼”。 洛春风一拍他肩膀“不错了,要是常人挨这么一下,早心脉震碎而亡了”。 “唉,钰茹呢”江云濯左看看右看看没看见金钰茹。 洛春风憋不住笑“兄弟你命挺好啊”。他到了院子里,这会儿俩姑娘已经不打了,其实这俩姑娘早就不打了,只是两人身世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再加上父辈的恩怨导致两人一直不对付。 洛春风一抱膀“我说二位,人醒了不去看看啊”。 金钰茹一听人醒了赶紧进屋,坐在江云濯床前,这姑娘别看杀伐果断,不过也是个孩子,最近连着江云濯受伤再加上看见林星竹的委屈姑娘也忍不住了,嚎啕大哭。江云濯也安慰她我没事,你别哭了,弄得像我怎么的了似的。 这边林星竹没动,她一晃洛春风“春风,你说我该去吗”。 洛春风一摆折扇“人家救了你,怎么也该去谢谢,再说那人也不是别人,不是你~”。 林星竹觉得也是,进了屋子后站在屋子中间一躬身“公子,你没事吧”。 江云濯还没等说话呢,金钰茹擦擦眼泪“有没有事关你什么事”。 江云濯一推金钰茹“怎么说话呢,不是她救了我们吗”。 林星竹都不搭理金钰茹“公子,多谢你救了我”。 江云濯不知道眼前是谁,以为是濯阳山的一个普通女弟子,客气回礼道“不用客气,再说要不是你~” “要不是你冲动,江大哥也不会受那么重的伤”金钰茹这句话可把林星竹整的不好意思了。 江云濯心想金钰茹今天这是怎么了,吃火药了。 洛春风到了江云濯近前使了个眼色说道“饿了吧,带你出去吃饭”。江云濯明白他的意思两人出了屋子,到厨房随便整了点饭菜,江云濯忍不住问道:“春风,她俩怎么回事,我昏倒这段时间她俩发生什么矛盾了吗”? “矛盾是有的,不过不是刚结下的而是早就有矛盾了”洛春风一边说一边给江云濯夹菜。 “早就有”? 洛春风看着江云濯那迷茫的表情说道:“你可知那个青衣姑娘是谁啊”? “想来是濯阳山弟子吧”。 “是,那你知道她姓啥不” “我上哪知道去”江云濯心想你不为难我吗。 “她姓林”。 “姓什么能怎么滴”。 洛春风看着江云濯那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皇室的林”。 “她是皇亲”这阵江云濯意识到不简单了。 “她不单是皇亲还和你家有亲戚”。 “什么亲戚”江云濯往前一凑。 “她是你娘的儿媳妇”洛春风一脸坏笑。 江云濯没反应过来呢“昂,我娘的儿媳妇,我娘的~,等会儿,我娘的儿媳妇那不就是我~”。 这阵子洛春风在呢点头,呢意思你想的都对。 “那姑娘就是那繁星公主”江云濯这时才明白怪不得金钰茹和那姑娘不对付呢。但是又一想金钰茹之前只是一个丫鬟怎么敢和公主叫板呢。 “春风她俩是怎么回事啊”。 洛春风摇摇头“那个小姑娘我也不了解,不过我敢肯定她的来历绝对不仅是丫鬟那么简单”。 “云濯,你也别太恨星竹,其实她也是个苦命人”。洛春风说着长叹一口气。 “所以你们早就认识”? “咱们俩一起来的濯阳山,第三年你走了,也就是那年她来的濯阳山,她先天有缺本来是来治病的后来就在这学武”。 “先天有缺,什么意思”江云濯有点懵了,闹了半天公主是个病秧子,可昨天出手时她挺利索的没看出来什么问题啊。 “星竹自小不会哭,学东西也比别人快,本来陛下请人算算她的未来,可请了不少人结果都只有一个~”。 “什么~”? “所有的先生都说她绝对活不到三十岁” 这一句话可把江云濯弄得不知道怎么是好,原本打算见到那个公主骂骂她,可现在来看也没必要跟她置气,江云濯想了半晌问到“她今年多大”。 “你俩同年同月同日生,今年十七了”这几句说的江云濯也不得劲,三十年听着挺长,其实转瞬即逝尤其是他没来这个世界之前,人啊一过了二十,一年一年的也很快。 这会儿林星竹走了过来“江公子,我们先回去了,你有空回濯阳山看看吧,大师尊也挺想你的”。 江云濯一点头“慢走”。 洛春风也起身“兄弟,我先走了,我在濯阳山等你”。随后他往林星竹旁边一凑,随后嘀咕道“我说叫什么公子啊,这不是你的驸马吗”。 洛春风这小子吧,说好听的是诙谐说不好听的是嘴贱,你说你说这话把江云濯和林星竹弄得都挺尴尬。 濯阳山的人走后,江云濯找到金钰茹。刚见面她感觉金钰茹不太开心,于是问道“钰茹,你怎么了”。 “昂,没事儿”。 “等休整两天咱们去濯阳山去见我外公吧”江云濯一边说一边看金钰茹。 小姑娘这会儿抬头了“江大哥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为什么”江云濯不解问道。 随后金钰茹将自己师父的事和江云濯说了一遍,江云濯听了沉吟半晌说了句“你自己想去吗”。 金钰茹有些没想到,这么多年江云濯是唯一一个给自己表达想法机会的人,最终姑娘一闭眼说“想去”,因为她明白自己如果说不想去以江云濯的脾气会惹出事来。 这把江云濯没法了,等到第三天江云濯把金钰茹送到那口大钟下,那天那个老者也来了,两人依依不舍分别。走远之后那老者说“丫头此番你二人分开,日后必有夫妻团圆之日”。“师父,你说什么呢,什么夫妻啊”。 江云濯等在路口等看不见两人背影了,也动身赶往濯阳山。 第10章 再上濯阳山,论道龙蛇谷 僧舍清凉竹树新,初经一雨洗诸尘。一场大雨不仅驱散了炎热,也冲刷了污垢。 江云濯逆着潺潺的溪水走上了濯阳山,一路之上翠色欲滴,不过他也没那么多心情欣赏景色,最近的他似乎总在经历别离。他不禁在想以前穷的时候总是愁眉苦脸,如今投身一个富贵王爷家却也是不能顺心如意啊,果然人长大了之后总是要和忧愁“白头到老”的。 上山的路他是走过的,这两个世界的濯阳山是一处地方,由于过得时间不长记得很清楚,他没费多大功夫就来到了濯阳山的清泉观。上次来的时候是晚上天太黑了,道观的布局没有看清。 这次一来只见云雾缭绕间一座道观横在眼前,观门没关,青石小道直通观内,道观内香火鼎盛有时传来低低诵经声。松柏翠色掩住世俗杂色,晨钟暮鼓敲散红尘噪声。江云濯心想自己外公挺会享受在这么个世外桃源享福。 早有小道士看见江云濯,这边他一报名小道士就知道了是掌门的外孙子来了,赶紧将江云濯请进了道观。沿着小路走了没一会儿到了主殿,这个小童去请掌门。 小童去了没多久只听外面“腾~腾~腾~”一阵脚步声,只见从门外走进来一个老人家,年龄虽然挺大,但是步子很稳健,旁边有小道士给他介绍“掌门这就是江云濯”。 江云濯很聪明听见小道士叫掌门了,呢眼前之人就是自己外公纯阳子了。纯阳子今年刚到六十,俗家姓李。江云濯仔细端详这个外公,只见他仙风道骨,长发飘飘手持拂尘神态慈详仿佛与世无争“云濯,好几年没来了”。老人家一开口声音洪亮却又不失柔和。让江云濯感到很亲切。他赶忙跪倒磕头“外公,不孝子孙江云濯在这有礼了”。 老话都说隔辈亲,隔辈亲,这话一点不假,老掌门看见外孙子想起女儿了,眼圈含泪“孩子,一路辛苦了”。 江云濯满脸期待“外公,我娘呢”。 看着孩子这眼神,纯阳子老脸一红“额~这个,他这个~”。 江云濯真急了“外公,我娘到底在哪”。 “你娘现在不在山上,她出海寻一位故人去了”。 江云濯看着外公,老人家脸上有一种羞愧,外加一种自责,可不管江云濯怎么问,纯阳子就是不说她去找谁,只是一个劲的说报应啊,把江云濯气的心想“这外公怎么是个怪老头啊”没办法他只能作罢。 吃过晚饭江云濯到纯阳子屋里,老人家告诉江云濯一会儿有一位高手想见见他,不知道他意下如何。江云濯一脸好奇的问道“什么高手啊,外公”。 老头端坐床上“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好啊”江云濯自从来到这边见了太多稀奇古怪的事儿了,一听有故事吵着要听。 “这濯阳山东边五里处啊有一处山谷,这山谷名叫龙蛇谷。我要给你讲的啊就是这龙蛇谷的故事了,这龙蛇谷里住着三位仙长”。 在很久很久以前~ 在龙蛇谷发生了一场大战,龙蛇谷位于濯阳江的源头是块风水宝地,进入谷中分为两路一面是蛇谷,一面是龙谷。相传千年以前这里住着龙蛇两族,两个族群各自由四位龙王和四位蛇王统领,两处各有千秋,龙族拥有四处龙穴,一处点将台,一大片红枫林……;蛇族有四处蛇穴,一道飞云瀑…… 两族都不愿和对方共享这片土地,于是展开大战。 龙族有吞云吐雨之能,奔雷御风之术,在对战过程中总是占领上风,眼看蛇族要落败,大蛇王想到了一个特别阴狠毒辣的方法,由于开战,龙族的幼崽都藏在红枫林中,交战之时我们可以派遣一位高手潜入红枫林杀死他们的幼崽,这样他们就不攻自破了。 在经过一番筛选后四位蛇王选中了一条会隐身的紫磷蛇(紫菱),一时间红枫林总是传来守卫被杀,幼崽遇害的消息,龙族有所察觉留下大龙王的儿子墨玉保护幼崽。然而造物弄人,墨玉和紫菱心生爱慕之情,相约共度一生。 两人在龙蛇谷交界处的擎天崖诞下一子,出生之时通体发青,龙头蛇尾,只有前肢一对爪,取名青灵。那天巡山的蛇族看见了青灵,回去禀报四蛇王,四蛇王震怒带领大军进攻擎天崖,墨玉和紫菱奋起反抗,但也无力回天双双陨命,好在四龙王及时赶到救下青灵,大龙王眼看儿子逝世顿时怒不可遏,下令强攻,一时间腥风血雨,电闪雷鸣,阴风阵阵。最终以龙族赢得胜利,四蛇王全部被杀,龙族折了二三两位龙王。大龙王眼见儿子身死,不愿留在这伤心之地,带领手下离开龙蛇谷,前往东海居住。 青灵在一位老神仙的抚养下成人,修习道法,至于另外两个,龙蛇谷西边有处狐狸洞,里面住着一只赤狐,东面有块蛤蟆嘴池,池下有只蛙精。青灵有千年修为,赤狐和蛙精也有七八百年修为,都已修成人形,三灵结拜住进龙蛇谷,管着周围山精野怪不许下山作乱。青灵和我达成共识,濯阳山的人都称他们三灵为仙长。 江云濯听完之后感叹这个世界的神奇之处,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确实见到了太多太多的新事物。 纯阳子给他外孙子画了一个简单的地图,江云濯拿着地图往龙蛇谷走,走了能有一半吧,江云濯觉得这路越来越熟悉,怎么好像之前来过,等到快到龙蛇谷他才想起来,这里就是自己来这个世界前去的那个山洞。明白过来之后他走的更快没一会进了龙蛇谷,一进龙蛇谷分两个道一边是龙谷,一边是蛇谷,这次去的是蛇谷,进了蛇谷之后啊,隔着很远就能看见一处高耸的巨石,这石头是天然形成的,大自然鬼斧神工把它雕刻成一条巨蟒的头,连带着连绵的山峦,真如一条巨蟒盘踞其中,那蛇颈处有一个山洞,那就是大蛇洞,这蛇谷一共有四处大洞,分别是当年四蛇王所住,这处是大蛇王住的。 进了洞穴后江云濯来到那处温泉前,这泉水散发出热气,光是在外面感受这热水就让人浑身放松。可是当江云濯仔细观瞧时发现这温泉里盘踞着一只巨兽,只见那巨兽长有五丈,身如树干般粗细,黑似滨州铁,头顶隐隐有两处犄角。 江云濯吓坏了,这不是濯阳江那只大蛟吗,他赶紧一唤降龙墨神剑。那大蛟一抬头看看他,随机说了句“我说老青,人来了,快出来吧,不然他要砍我了”。 话音未落,从洞穴深处走出一人,江云濯定睛一看,吓了一跳,眼前这家伙空有人形没人模样,身高顶丈,通体发青,穿一身素色衣衫,两道黄眉毛又粗又长,一双铜铃眼往外鼓鼓着,再往下配着两道龙须,一张大嘴微张,看这模样太吓人了。 那人看江云濯很紧张开口安慰道“我叫青灵,你不用这么紧张”。 江云濯一听青灵这才放下心来“前辈,你怎么把他弄到这来了”。 “那日我延濯阳江游玩看见他快不行了就把他救了回来,” 江云濯这才明白过来那天那道青光就是青灵“前辈,他在大王庄伤人害命,还吓坏了王员外,你怎么还救他呢”。 听到这那大蛟将头探出水面放在岸边“我说小子你这话就不对了,五百年前我走蛟失败,那群人看我吓人就把我囚禁在锁龙井里,这边我刚逃出来,那王员外就找那么多人要来害我性命,我试问少侠我要是被他们捉住可还会有命在”。 这几句话听的江云濯有些动容,他收了宝剑,青灵示意他坐下,随后青灵也坐下了,这三人面面相觑。青灵说“俗话说人无害虎心,虎无伤人意,这事也不能全怪那大蛟”。 大蛟也附和“你们人平时不吃荤吗,你们鸡鸭鱼猪狗牛哪个也没少吃,除了这些还上山打猎,你们为什么觉得理所应当,那是因为你们觉得你们比那些家伙强,所以你们吃的理所当然,那现在我的本事比人强那是不是也该吃人啊”。 这话听起来到也没什么毛病,不过江云濯听起来有点别扭,或许因为他也是人吧,于是说道“人类上山打猎要承担风险,要是被猛兽所杀理所应当,你是不是也要承担风险啊”。 “好,好,好我承担,我光明正大的不像有些人类,满嘴仁义道德,实际那只是借口而已,老子吃了怎么了”。 这边大蛟有点激动,青灵一拍他“你急什么啊,人家也没说什么”。 “我没急~” 青灵说:“你爱急不急”转身又对江云濯说道“小友,我和你外公投缘,就是因为他信奉有教无类的思想,适才那大蛟说的也不无道理啊,人类凭什么自诩高贵,看不起这深山走出来的山精野怪呢”。 江云濯沉思良久说道“这或许是任性吧,他们不单瞧不起深山的精怪,连深山的人也瞧不起”。 三人聊了许久,那大蛟说道“我困了,不跟你们说了睡觉了”。 青灵看他睡了问到“江小友,你父亲近来可还好”。 “前辈认识我父亲” 不单认识“千年前他救过我的命啊”。 江云濯听得云里雾里的心想千年前,那什么时候啊,那时候哪有他父亲啊。不过看青灵的神情不像开玩笑。 青灵说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这是你父亲给我讲的”。 江云濯心想这怎么都爱讲故事,不过也不好意思说不让只能同意。 青灵抬眼望去“话说一万多年前,这天界发生了一次大变革,当时的天帝啊,自以为是,总想着自己是六界主宰,做事呢一意孤行,总以一己之欲来判定这世间的事。终于激起公愤,罗刹一族率先出征,紧接着魔域,妖界,鬼界……都加入了战斗,甚至一些人界的修仙者也妄图杀上天界,拥有长生不老之体,和主宰六界的权力。 然而就在这万分紧急的时候,天帝仍不以为然,听信谗言消极怠慢,骄奢淫逸,最终致使妖魔杀至天门外。这时诸神感觉到了危险,最终在几位仙班一等大神的带领下诸神废除旧帝,整顿兵马对抗妖魔联军。然而这次大战几乎牵动了整个六界,神界虽然高手如云但面对如此多的联军也显得力不从心。 大战整整持续了数百年,那场大战九天玄霜龙和罗刹族族长大战数日最终同归于尽,龙蛇谷其实就是九天玄霜龙的尸体幻化出来的,那片红枫林就是血染的,好在九天玄霜龙灵魂未灭在龙蛇谷调养生息,只是被那罗刹族的宝物降龙墨神剑震着不能随意离开。 当年我就是无意间拔了这把剑,你父亲的魂灵才能离开龙蛇谷,为报答这份恩情把我养大,还教我法术,那日他心血来潮说要去人间当一世凡人,正巧碰见你奶奶在濯阳山下江中洗澡,当晚便投胎做了你父亲,他少年时来这里玩和一个小姑娘落入洞穴,我将那降龙墨神剑留在那被他拿走建功立业,想来也有数十年未见了。 这边江云濯听罢这才明白自己父亲竟也有如此命运。 等江云濯回到濯阳山发现天已经亮了,这边他刚进自己的院子,就看见洛春风在那左顾右盼的,旁边的是林星竹。 “你俩这干嘛呢”江云濯到了近前。 “山下来了个新的说书先生,去看看”要说洛春风这小子对江云濯还是真不错什么都想着他。还没等江云濯说话呢,这边洛春风拉着江云濯走了,林星竹也跟着走。 第11章 选拔,出海的机会 “这上回书说到,东方易一人一剑冲进了空和洞,迎面正好碰上了空和洞主。两人话不投机当场动手。东方易从某位仙人处得了传承重铸了剑谱第四的风雷怒,此剑长三尺四寸,催动内力剑上有雷电相随,两人交起手来…”。 茶楼内座无虚席,人们沉浸在精彩的故事之中,精彩的故事引起观众们阵阵掌声及喝彩声,整个茶楼洋溢着欢声笑语。 角落里三个少年正在津津有味的听着故事。为首的少年正是洛春风“喂,这次听书又是我请,你们两个能不能请次客”。 “春风,你别那么小气吗,再说你家那么有钱请几次客怎么了”。林星竹闪着自己那双大眼睛。 “江公子,你说是不是”顺着姑娘的眼睛看去正在喝茶的江云濯点了点头。 “再有钱也不能养着三个人啊,我又请听书又请吃饭,再说林星猪你家不也有钱吗”。 小姑娘一下子站了起来揪着锦袍少年的耳朵说到“洛春风~你再说一遍我叫什么”。声音不小茶楼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这里,江云濯也第一次见她这样,心想这姑娘心态可倒不错,小姑娘有点尴尬脸一红把左手里的耳朵往外一甩。洛春风躺在椅子上被江云濯扶起,他看了一眼姑娘“林姑娘别闹了走吧,时候不早了”。 三人出了茶楼,林星竹越想越气:“我说洛春风,你刚才太过分了,你怎么能这么叫我呢,你说你功夫不好哪次打架不靠着我,再说了这次不是你张罗来的吗,啊你看你花呢点钱看给你心疼的,呢我家有钱那能随便花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出来一次有多困难你说要是被家里人知道我不就出不来了吗”。她在前面说洛春风在后面抱着膀子走,很显然这种事情他已经习惯了~ (濯阳山)三个少年蹑手蹑脚的,进了山门,三人左看看右看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前面安全”“左面安全”“右面安全”三人轮流报告。确认没人后他们大摇大摆的往屋里走。 “站住”。三人回头一望正是大师兄公孙北。 林星竹率先上前:“嘿嘿,大师兄,好巧啊,你要去哪里啊”。 “我奉三位师尊的令在这等你们,三位师尊说了,回来了就去龙蛇谷面壁思过三个月”。大师兄一脸严肃。 “什么三个月大师兄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洛春风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大师兄仍一脸严肃,“你们俩自己说说,这是你们这个月第几次跑下山了,啊~光是我抓到你们就已经是第三次了,还有你小云子刚来没几天怎么也跟着出去瞎闹啊,三位师尊说了你们这三个月算是闭关,三个月后咱们濯阳山要举办一次比武,胜者可以赢的十年一次的出海机会。” 三人进了山门后江云濯问到“出海是什么意思啊”。 林星竹开口说道:“想当年祖师爷孙朋岳开宗立派,门下弟子众多,当中亲传弟子共十七人,这十七人中后来也有人创立门派,现如今还有九大门派存留于世,濯阳山就是其中之一,其他的还有凤凰山,玄生寺,四季城等等。出海指的是东海外的海市蜃楼那是祖师爷最宠爱的弟子贺明朝创立的,每过十年九大门派都要齐聚,这不齐聚的日子又到了”。 洛春风接着说:“咱们濯阳山是这九华国境内最大的门派,这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这当今圣上曾是这濯阳山的弟子,当年圣上平定叛军之后啊,在四季城三位高手的帮助下救活了先王,先王传位于圣上,祥和二十九年先王病逝,太子继位年号元康,新皇把这濯阳山立为第一门派,所以这个出海的弟子要经过比武来定夺,不然下山要丢人的,我们俩都是大师尊的亲传弟子,所以这次也要下场比武不能给大师尊丢人啊”。 三人正说着公孙北又回来了“小云子,师父有请”。 江云濯本来以为是要批评他偷偷下山呢,哪知见面后,纯阳子倒是自责起来了:“外公没本事啊”。 江云濯有些纳闷忙问:“外公怎么了”。 纯阳子把事情告诉了他,江云濯这才明白濯阳山内有京城的眼线,自己在濯阳山的事已经暴露,外公想让自己去海市躲躲。 “你先去龙蛇谷待三个月,暂时别回来以免节外生枝,我会让春风和星竹和你一起出海相互有个照应”。 三个月后比武开始,不过啊这谁去谁不能去大家心里还没有数啊,大师兄公孙北不下场,洛春风和林星竹独占鳌头,赢得了出海的机会。他俩到了龙蛇谷去见江云濯,江云濯看他俩怎么愁眉苦脸的“你俩怎么了”。 洛春风开口了“今年刚定的的规矩,出海弟子得在龙蛇谷三位仙长手下坚持三柱香,大师尊说考验考验我俩的实力”。 江云濯说:“我也要出海不然我们以三对三”。 洛春风眼睛放光:“有你在,似乎这事把握还能大点”。 第二天清晨龙蛇谷还是像往常一样安静。江云濯背着一个白色包裹走在前面。林星竹,洛春风一左一右进了龙蛇谷。三人来到了龙谷的点将台,传说这里是龙族当年阅兵时用的,点将台下是宽阔平缓的河水,波光粼粼。 突然树上传来声音:“准备好了吗”。此人正是蛙仙,他从树上飞扑而下,在空中一个倒翻,双足落地时,轻盈无声,犹如飞翔的小鸟一般灵巧。紧接着一股红色的雾气瞬间弥漫了整个点将台,是赤狐到了。“开始吧”,三人大惊因为青灵已经站在了台上速度之快甚至他们都没有看清。 江云濯率先拔剑,一招力劈华山直奔青灵头顶,青灵也不躲闪左脚微微向后一分,右手举起伸出两指,不急不慢正好接住了宝剑。只听“砰”的一声青灵脚下石砖已经破了一道裂痕。 林星竹眼看不妙抽出宝剑一招横扫千军直奔青灵,却被赤狐半路截下,蛙仙趴在地下撑起大嘴“咕咕咕”突然张开嘴强烈的大风好似要掀动整个山谷。洛春风打开谷雨扇顶住强风,江云濯抽回宝剑,将他的脚掌在台阶上一点,借力腾跃,离地蹿起,使出濯阳派的一招叫做直捣黄龙。 青灵终于拔剑,此剑身上泛着银白色的光泽,剑尖锋利无比,寒芒闪闪,剑柄的位置,镌刻着一条妖冶夺目的青龙。此剑一出瞬间震退了三人。 “天下十一龙魂”洛春风惊讶之余身子轻轻一纵,嗖地蹿起丈余之高。他扇子一扇两道金黄色的光瞬间注入林星竹和江云濯的体内。 这洛春风的攻势并不强悍,但他自幼学习濯阳山的金圣功可以将自己的法力借给别人,三人之中属他的法力储备最充裕。 青灵也不怠慢,一招白蛇吐信,长剑划过空气发出嘶嘶得声音,一如灵蛇游动,又如强龙飞腾,江云濯堪堪接住攻击,接下来交手青灵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重如泰山,力有千钧落叶纷崩。就这样斗了百余合。 此时时间快要过去一半了,三位仙长一看不再留手加快攻势,那洛春风却将身体一闪来到了江云濯身后,只留林星竹一人对抗蛙仙和赤狐。 “这小子就这么躲了?”蛙仙还在纳闷只见林星竹腾空而起,高举宝剑,挥出一道恢宏的剑气,好似九天银河坠落而下,剑气斩灭了蛙仙和赤狐的攻击。之后林星竹又出一剑,只见强横的剑气直冲而起,林星竹身上金光乍现,金光冲天而起,此时云层之上雷声大作,雷电降落九天和金光融为一体。“此剑名星河万丈,请两位前辈试之。” 蛙仙现出原形是一只身高丈余的大青蛙,青蛙吐出狂风,赤狐也运动法术,三人碰撞到一起,轰然巨响。蛙仙和赤狐后退数步,林星竹被这巨大的冲击力推到了点将台的围栏上晕了过去。 再看时间已经剩半炷香,青灵高举宝剑,剑上的寒光芒化为数道七彩强光,缓缓旋转。 “是时候了”江云濯将背后的白布包裹打开,是把剑宝剑在阳光照耀下泛着淡淡的光芒,正是降龙墨神剑。 “尝尝我这招破魔”。江云濯这次没直接用降龙墨神剑,而是先养剑,他发现这把剑养剑时间越长威力越大,这边降龙墨神剑一出手,天地都为之颤抖,一边是少年道行,一边是剑谱第二的名剑,这种对拼,光是四散的真气与法力,便让洛春风惊讶无比。 时间马上就要到了眼看这边只剩下洛春风一人,三人正欲上前结束战斗,洛春风却盘腿一坐将腰间一个口袋打开,里面蹦出来一个黑色的东西,看不清是什么跟老鼠似的。那小东西一落地,瞬间变的跟老虎一样大,青灵缓慢的说:“卷毛狮子犬,袋内小如鼠,袋外大似虎,江南洛家果然阔气”。 洛春风一笑“前辈过奖了,他叫小黑球,三位前辈手下留情啊”。说完又将刚才的口袋向头上扔去,口袋化为一道金光,罩住洛春风…… 花窗半开,落日的余晖整整齐齐的铺躺在窗棂,将外头梧桐叶子的落影照进屋内。江云濯缓缓的睁开眼睛,看见林星竹守在床前。“你可算醒了你都睡两天了,都快吓死我了”。 “我们…”江云濯刚要发问。 “放心吧我们赢了有本少爷在,还害怕输吗,你是不知道当我把小黑球放出来,把芒种袋打开,漏出我的八宝软甲时三位仙长的无奈。” 第12章 四季城,我弟弟在那 洛春风急忙端来两块寿糕“两位生辰快乐”。两人一顿震惊,江云濯傍晚才醒,林星竹也是今天中午醒的,醒了就来照顾江云濯了,两人最近都在忙着比武的事,都忘了生日。 “我就猜到你们两个忘了,你说这缘分就是奇妙你们两个同年同月同日生,又同年同月同日忘记自己生日,不是缘分很难解释。” 两人相视一笑,有点不好意思,坐下来开始分寿糕,洛春风拿出食盒,两人一看这不都是山下宏华阁的招牌菜吗,还有一壶女儿红。 “你下山了”林星竹问道。 “没有啊,我让他们送的我给他们钱,一个无法拒绝的价格。” “够豪横”江云濯竖起大拇指。 “星竹,送你个礼物”说着从身后取出宝剑龙魂。“青灵前辈让我转交给你,他说他老了这宝剑只有跟着年轻人才不会变老,一路不太平用来防身。” 林星竹赶忙接过来仔细擦擦“天下十一”。 洛春风看她呢样以为她没看上呢“能入剑谱的都是好剑,当年大战,诸多兵器以剑最多所以才排了剑谱,剑谱只排了那次大战中出现的剑,排名也是根据那场大战的表现,所以仔细想想这剑的排名还是跟这用剑的人有关的。要我说大师尊经常教导我们说万物平等,人都不分等级,这铁旮瘩分什么排名,所以啊这剑谱的排名应该去了”。洛春风说到,三人都笑了。 林星竹眼神一指江云濯呢意思他没有吗,洛春风这才反应过来,一点头那意思有。“小云子,青灵前辈让你走之前再去一趟龙蛇谷他有东西给你”。 江云濯答应后。 洛春风又说“对了,你们两个收拾收拾行李咱们明天就出发了,第一站是四季城。” “四季城”林星竹蹦了起来。“我弟弟就在四季城,正好我也该给我弟弟寄信了,飞鸽传书,应该比我们到的早,话说我也两三年没见过他了,也不知道长多高了。”林星竹拿出信纸写下了信。 “对了你弟弟叫什么名字啊”洛春风问道。 “他叫林羽,字青云”。林星竹打了个嗨声随机说道:“这名和字表都是我父亲当初留下来的”。 三人散了后江云濯又去了龙蛇谷。 第二天,三人拜别三位师尊离开了濯阳山坐船顺着江水一路而下。江,洛两人听林星竹说起了四季城的事,如果说濯阳山是天下第一山,那四季城就是天下第一城,四季城现有四千守军,是江湖一大势力,说着船便停岸了。 远远的便看见前面停了一人还有四马,马上一个年轻人也就十四五岁,往脸上看面目清秀俊朗,一张小圆脸,目光清澈如一汪清泉,唇红齿白。一身白色宽袖的道袍,头顶高挽太极髻,腰间系着一根巴掌宽的黑色束带,手握一把银色长枪,枪柄之上,西方七星宿排列,白虎头吞刃,栩栩如生,虎颈之下散有白缨。 那人看了过来突然露出可掬的笑容“姐,姐是你吗,我在这。” 林星竹跑了过去那少年也下了马扔了枪,抱起林星竹转了三四圈。 这两人虽然是同父异母可感情很好,林星竹一有空就偷着来看林青云,林青云能有现在的成就和他姐有很大关系。 “臭小子你怎么长这么高啊,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我同门,也是我的朋友,洛春风,江云濯”。 少年连忙拱手“洛哥”。 他转身看江云濯行了个大礼“见过姐夫”。原来啊这小子是个武痴已经闭关一年了,最近啊刚出关,他不知道江云濯和林星竹假成亲的事。 林星竹踹他一脚“瞎叫什么”。 林青云懵了“你打我干嘛啊,你丈夫我不叫姐夫吗”。 林星竹赶紧扯开话题:“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老是一副小老道的打扮好看啊”。 “嗨~,穿什么不一样,谁看我啊”。 四人都上了马。林星竹跟林青云表明了来意,说是要去海市蜃楼看看,林青云表示自己也想去因为四季城也是当年九大门派之一,只是最近东方易城主不在没人主持这个事。 洛春风有些不解“听说东方城主法力高强,更是当世三大铸剑师之一,已经有十多年没离开四季城了”。 林青云点头答道:“我外公一年前和我一起闭关,出关后没几天就离开了四季城,说是要出去云游,寻求一条飞升成仙之路。” 三人大吃一惊洛春风心想“仙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呢,成仙了和现在还一样吗?” 路上林青云偷偷问林星竹“姐,你俩是不是吵架了不然怎么不让我叫姐夫啊”。 林星竹白了他一眼,心想这事怎么说呢,说我让别人替我去成亲的,好说不好听啊,遂说道“我俩当时光顾着跑出来了,还没拜堂呢,你这么叫人不好意思”。 林青云比较单纯也没多问反正姐姐不让叫他就不叫。 四人行进没多久来到一处茶棚,由于天气炎热林青云提议进去喝杯茶再说,几人进去没一会,远处一阵骚乱,几个小孩围着一个人进了茶棚,茶棚这边有一套小桌椅,上面放着惊堂木,林星竹一眼看出来了这是个说书的。 “列位看官,在下有理了”,只见一名男子身穿青袍,站在桌子前,看起来二十四五岁的年纪,七尺四五的身高,手中一把折扇,将醒木往桌子上一拍。好戏就开始了。 “这上回书说到,东方易出了四季城,一路上是马不停蹄,直奔皇城,慈玄真人、印虚法师紧随其后,此时的九华国都城内,二皇子林泽朗正组织御林军抵御宁亲王林怀和荣亲王林恒的联军。” 就这一番话把四人吓了一大跳,因为他讲的是当今圣上的事,古时候需要避圣讳,皇帝的名字是不允许寻常人家说的,这个人直呼圣上大名,可是要杀头的。不过四人没有打断他而是让他继续。 “此时皇上已经中毒众位太医正在救治,皇城外二十万反叛大军已经整扩军完毕,这次两位王爷孤注一掷,不仅集结了队伍而且还联合了魔教的人,只见为首一人,跳下马来身高约有八尺,面色惨白,身着暗花绛纱袍,手中一把紫黑色的长剑。 城墙之上二皇子带着十多位大内高手。朝中几员大将刚刚派出去镇守边关,看来他们都密谋好了,护国三大法师之首智慧神僧小声对二皇子说:“二殿下,穿黑衣的那个人就是魔教教主令狐亘。他手中的那把剑就是当世第九名剑——百鬼夜行”。 二皇子微微点头,接着总管公公赵成业带着陈,耿,张三位御前公公也上了城墙二皇子看看赵公公一袭紫衣,上绣金花,满头白发,尽显贵气然而此时的他脸上却没有了平时灿烂的笑容。 令狐亘下了马,对着城墙高喊:“二皇子殿下,皇上已经身中剧毒,那毒只有我能解,你打开城门,并同意离开皇城我可以为皇上解毒,不然我便攻城了,半日之内必将城破人亡玉石俱焚”。 仅仅几声呼喊就让城墙上的众多高手大吃一惊,赵公公暗自赞叹“此人内力深厚,比我只高不低”。二皇子面不改色“令狐教主我九华国的事与你无关,你若执意要战那就来吧,我们人虽然少但都不怕死”。令狐亘沉下双眼,杀意在他眼中翻腾,随着他右手举过头顶再轻轻放下,这场战斗正式打响。 令狐亘长剑一指紧接着大军中飞出几个庞然大物,这些都是他豢养的凶兽,什么百毒兽,化灵犀牛,太玄猿……一瞬间飞出大军直奔城门,智慧将手中的朝云棍向前一扔,瞬间击退了冲在最前的太玄猿,接着双脚一点城墙飞出城去。神兽神火狮紧跟主人前去御敌。 赵公公一看立刻也冲出城墙,令狐亘的青鬼鸟本想阻拦,但看赵公公将手中的冷雪剑向前一指,那畜生便被冻住,掉下城来,却被魔教副教主百毒王吴晓龙接住,吴教主拿出还魂墨石罩运动法力与赵公公比拼。你别看这赵公公是个太监实力可不含糊,他年轻的时候也是游历江湖闯出名头,手中正是这剑谱第十的冷雪,城头上剩余两大神僧,三大公公,六大天师等二十一位高手也各持兵器,法宝上前战斗随即开始……”。 林青云仔细环顾四周,听书的人不多而且大多都是孩子,除此之外的几个成年人大多带着兵器,左边桌前一对孪生兄弟,一个眼睛蒙着,一个耳朵堵着,再旁边有一个上了年岁的壮汉配了一把大剑。他刚想上前问个明白被江云濯拦住,这会儿那说书的年轻人带着众人走了,临走之前还冲着江云濯这边点头抱拳。 那几个人走了之后,林青云问江云濯“我说姐~”他还想叫姐夫,突然一想不对赶紧改口“我说云哥,干嘛不让我去问问啊”。 “这旁边大多都是孩子别伤及无辜,再说我看他们也没有恶意”。 四人没耽误太多时间,休息一会儿再次启程赶路。 第13章 久仰,天下第一城 日上三竿,四人终于到了四季城,只见远远看见了一座的古城,古朴的石砖路透出岁月的痕迹。城墙上的纹理仿佛诉说着千年往事,城中尽显人间的热闹,街上集市一眼望不到边。 众人进了城找了一处酒楼名叫杨家酒楼,林青云点了几个招牌菜,要了一壶桃花酿,众人一边吃一边听林青云介绍起了四季城,四季城一共有三位城主,大城主:东方易,年轻时威震天下,年老时喜好铸剑是当世三大铸剑师之一,佩剑风雷怒剑谱第四,四十岁时纵横天下少有敌手。 正说着又有两个人进了酒楼,一进来直奔林青云而来,前面一人大约二十多岁,身高接近八尺,身着一身黑色衣衫,外衬素色锦袍,脚踩牛皮快靴,双肩抱拢,往上瞧瞧五官,剑眉朗目,鼻直口方,耳垂挺长,这人脸色发白神色淡漠,往那一站自带三分英气,三分寒气,三分神气,身后背着两把剑一黑一白。 另一个少年身高足足有一丈开外,身材魁梧,年龄有个十八九岁,长得膀大腰圆,项短脖粗,通体穿青挂皂却一点也没显得朴素,反而有一种不动声色的低调奢华。少年的颈间缀着一块白玉,一张黑黢黢的脸上配了两道重眉,这眉毛在快到额角处往上旋了一下,再往下一双大豹子眼睛,四方海口,下巴微微有胡须,好似钢针一般根根站立。好似燕山的张翼德重生,不亚于梁山黑旋风出世。 “大哥,二哥这边”林青云站起身来,迎他们入席。 “姐,这两位是我的结拜兄弟,大哥王双字安之,二哥季鸿鸣”。 林星竹三人起身敬酒,二人赶忙还礼。 紧接着林青云继续介绍起了四季城,二城主,季辰为人仗义疏财,手持乌玉旗,然后他拍了拍大个子,“这就是二城主的儿子季鸿鸣我二哥”。 三城主,慈玄真人,他现在不在城里,年轻时与朋友们共创四季城,被尊为三城主,是个玄门高手。此外四季城还有数位长老,比如虚印法师他是王双的师父(林青云一边说一边拍了拍另一个人),此人佛道双修,是四季城资历最老的长老之一,阴阳双剑前任主人。 “想必,兄弟身后的双剑就是剑谱第五阴阳双剑吧”洛春风说道。 王双赶忙回答“正是。” “今天不开心吗大哥,这么严肃”林青云笑着说。 “我小姨又不理他了”季鸿鸣用手捂着,但是桌子上的人都听到了。 洛春风三人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不过林青云和季鸿鸣憋不住笑,把王双弄得挺尴尬。 林青云把他们安排在了客栈,“姐,两位哥哥不是我招待不周,城主府今天有要事,我外公早吩咐过不能带人进城主府”。 林星竹一摆手“没事儿,这也挺好的,不过什么要事儿啊”?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说是我二哥娘家的亲戚可我一个都不认识啊”。 洛春风问道:“季鸿鸣的母亲可是棋圣项玲?” “没错”林青云回答道:“项玲婶婶本是四季城上任城主女儿,后来爱上了季辰叔叔,后来有了季鸿鸣,五年前身患绝症,没多久就去世了,季鸿鸣当时都快疯了,幸亏有他小姨。”说着林青云长叹一口气,几人也觉得话题有点沉重都没往下说,寒暄几句后林青云下了楼。 林星竹叫住了他“青云,海市蜃楼的事你再考虑考虑”。 林青云点了点头。 傍晚,洛春风睡不着觉想着去找江云濯,“江公子……”洛春风听见房间里有动静。 “我说林姑娘,你要是不想就算了,我就是好奇”。 洛春风一脸震惊,心想:“这小两口大半夜干什么呢”。 “倒不是不愿意,只是这事儿,我~”屋内传出林星竹的声音。 “哦,不想就算了我不强迫你”。 “行,等我准备好的我回去找你” 洛春风震惊了,心想:“我的天哪,他俩在这干什么,什么愿意,什么好奇,还下次”洛春风不知道怎么表达,要用现在的话说感觉屋里那二位车速太快了。他赶忙转身下楼跑了。 (屋内)“林姑娘,你不用在意这事,我只是好奇你和钰茹之间是不是有什么隔阂,你不方便说就算了”。 夜晚的四季城,四处掌灯,幽静无声的石子小道上一片亮堂,洛春风漫无目的走在四季城的街道上。两旁的店铺看起来可有年头了,红灯笼摇曳在夜色中。微风拂过,似乎能听见古人们的笑语与低吟。 突然左侧房梁上几个黑影闪过,速度之快甚至洛春风没有看清几个人,芒种袋一直在抖,小黑球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洛春风放出小黑球让它去叫林星竹和江云濯,自己去跟上。 洛春风一路尾随追到了城主府,正好遇上了季鸿鸣带队巡逻,洛春风赶紧叫住季鸿鸣将事情告诉他,季鸿鸣一下子警觉了起来,命令手下分别通知城里大小头领,季鸿鸣手持钢刀和洛春风搜寻,突然有人大喊“走水了,快救火啊,剑阁走水了”。 洛春风,季鸿鸣两人赶忙赶去远远看见远方火光冲天,一座九层之塔层层都已经被烈焰包裹,塔顶之上一人持剑站立,此人七尺四五的身高一身白衣远远看去像是一个书生,手中一柄长剑。 看到人此人拔出宝剑,此人出剑迅速,疾如闪电,好似戏水的燕子一般快出残影,季鸿鸣手持钢刀腾空而起两人在空中对拼一招白衣人被震退数步,季鸿鸣一看手中的刀已经被拼出了一个缺口。“好剑,如果我猜的不错这应该是剑谱第十二画丹青。” 此人拱手回答“不错,季少侠力气大,眼光也不错”。 洛春风定睛一看,突然惊呼道“你不是那个说书的书生吗”。 那人一拱手“洛公子好眼力,正是小生”。 “杖!”话音刚落季鸿鸣身后的两人将一把一丈二尺左右的宝杖递给季鸿鸣,“试试我的武月宝杖”,说着便朝着白衣男子攻去。 季鸿鸣冲上前去,一个下劈只听“铛”一声巨响,白衣男子纹丝未动,再看一把巨剑顶在了武月宝杖之前,用剑之人四十多岁,一脸胡茬,此人将巨剑往外一蹦,蹦开宝杖,季鸿鸣往里一圈两人又打在一起。 护卫要来帮忙突然楼上飞下来两个人各使短刀,这两人三十出头长相一样应该是双胞胎,一个人用白布蒙着眼睛,另一个堵着耳朵。两人只一出手就杀伤了不少护卫,其中一人直奔洛春风,季鸿鸣本想帮忙,却被大剑一拦。 眼看刀就到了也就几寸距离,突然远处飞来一人一枪,枪尖的寒光被旁边的火光一映,发出一片闪光,蒙眼刀客只觉一股凌厉之极的劲风正向自己后心扑来,想撤刀已经来不及了好在另外一人替自己挡住了攻击,林青云立于两人之间,转动长枪见招拆招,洛春风拿出谷雨扇,给两兄弟输送法力。 这边打的如火如荼,楼上又飞来了三个人,三人落地之后趴在地上忽然变成了三头巨兽,“青鬼鸟,百毒兽,化灵犀牛”洛春风震惊道。 这时王双,林星竹,江云濯也已经赶到林星竹对上白衣男子。王双,江云濯也对上了三头巨兽。 三十多回合后,楼上飞下一人,跪在白衣人前“少主,东西到手,剑没找到”。白衣人一挥手,两头巨兽化为人形众人跳上青鬼鸟跑了。 众人刚想追,楼中响起“不用追了”。众人一拱手“是”。 洛春风赞叹此人内力深厚实力不俗。 “项樱,你去给他们看看,我先走了”。 说着楼上下来一个姑娘二十四五岁的年纪,面似梨花洁白无瑕,头戴白玉簪,白衣白裙白鞋,好像一只小白蝴蝶一样,吸人眼球。那姑娘到了近前抽出银针只三两下就止住了一个护卫的血。 洛春风不禁赞叹:“四季城,不愧为天下第一城实力强劲,光是几个小辈子弟就有这种修为”。 楼中又闪出一个黑影,由于身法太快,众人并没发现,只有江云濯以蓝眸发现了他。 晨曦初升,阳光洒在古老的屋檐上,镀上一层金黄。江云濯几人着急赶路于是没有多留,林青云想留也留不住只能答应。 临走之前林星竹又问林青云:“青云,你要不跟我们一起去吧”。 林青云打了个嗨声答道:“姐我也想去,但是这下剑阁失火城里很多事儿呢,我也不能这么就走了啊,等我解决了这边的事我再去找你们”。 林星竹也同意,姐俩依依不舍,林青云一直把三人送出五六里这才回头返回四季城。 林青云走时,林星竹头都没敢回,等人走远了林星竹才回头,望着呢空荡荡的路口姑娘落泪了,对于林星竹来说自幼没见过爹娘,圣上整天需要料理国事哪有功夫管它啊,这个弟弟虽然同父异母但确实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了。 这边林星竹在这落泪两个小伙子也都看出来了,洛春风给江云濯使了个眼色,呢意思你去哄哄。 江云濯不好意思,洛春风比了个口型“快点”。 江云濯到了近前“林姑娘,你弟弟天生活泼,我想过不了几天就会追上来的”。 林星竹点点头,三人继续行进。 第14章 盘龙岭寻邪祟 人间镇论善恶 江云濯三人离开了四季城,由于这次损失,林青云几人需要停留几日才能出发。林星竹问道:“昨天晚上那个姑娘是谁啊,小小年纪竟然有这么高超的医术”。 “项樱,她就是季鸿鸣的小姨棋圣项玲的妹妹,据说他师承神医吴白仙”。洛春风说道。“不过还有一件事,她是王双的心上人”。 “啊,他们两个不是差一辈吗”林星竹问道。 “所以他俩至今也没在一起吗,两人都互相有意思不过顾忌人言,这是你弟弟告诉我的。” 江云濯还在想昨晚楼里黑影的事,没顾上和两人说话,洛春风和林星竹倒是对这八卦事挺感兴趣,聊的挺投机。 三人正走着呢,突然看见前面跑过来一个人,这人能有五十多岁,白头发不少,往脸上看灰头土脸的跑的浑身是汗,眼神飘忽不定像是受了惊吓。 洛春风一眼看出这不是外公家的家仆秦安吗。于是赶忙伸手拦住他,“秦安,你怎么在这”。 秦安也认出了洛春风:“少爷,我们是和小姐一起来经商的”。 “我表姐也来了,她人呢”洛春风赶忙问道。 “小姐被绑架了”。 “啊!被谁绑架的”洛春风一听这个可急了。 “被望天观的道士,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说小姐伤了望天观的什么东西,就被望天观的道士捉了”。 洛春风三人听了立刻动身前去救人,林星竹修书一封让秦安去四季城求救。 三人立刻出发,依据秦安所说往东五里就是盘龙岭岭上有一处望天观。洛春风说“我表姐自幼习武,虽是女孩,百十个人也难近身”想必不是普通的道士。 三人到了盘龙岭下发现这里确实是个好地方,五座次峰围绕一座主峰,一峰受难五峰帮忙,相辅相成。 三人心想这山上不知有多少人,那些道士实力如何都不知道,只能天黑后再去打探。 日落时分三人蹑手蹑脚进了山,盘龙岭地势复杂,江云濯汇聚法力于眼睛,双眼隐隐发出蓝光。“你们两个小心这山不对劲,有股邪气”。 两人不敢怠慢,因为江云濯这双神眸,能看见鬼神妖魔,并且从没出过错。江云濯很纳闷这道馆观附近邪气怎么这么重。 三人继续向前走,漆黑的夜晚,三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林子里,突然江云濯说到有路有路,三人加紧步伐。翻过一处大岩石江云濯率先到达小路,这是一处石子铺成的小路,路不宽但弯弯曲曲的一直通向远方。 江云濯看向地面,这石头的布置很怪,但是一时又不知道怪在哪。“你们两个快来看”江云濯见没人应答,转身回头一看两人早就没了影。江云濯慌了赶紧原路返回,寻找两人的踪迹,又来到了了大石头上。 “林姑娘~,春风~”,“林姑娘~你们在哪啊”江云濯不敢大声呼喊害怕有人听见,只能在林子兜兜转转。江云濯运动灵眸发现两人的气息零散的分布在这里,两人应该还没有被害。 红日初升,太阳光冲进林子,江云濯惊奇的发现邪气消散了,兜兜转转江云濯又回到了岩石处,此时江云濯惊奇的的发现林星竹和洛春风正躺在岩石上,江云濯赶忙打开芒种袋,让小黑球帮忙带着二人下了山。 江云濯和小黑球驮着林星竹和洛春风来到了盘龙岭西边十五里左右的一座小镇,他抬头一看上面写着"兴安镇",江云濯自从离开了盘龙岭他心里就一直在想:“林星竹剑法超群,春风的防御在同辈当中名列前茅能够一下子治住他们两个的的想必不是普通的人或邪祟”。 江云濯把两人安排在客栈留下小黑球照看,一个人在兴安镇镇走了一阵子,从小镇的样子来看他们不像是饱受邪祟侵扰的样子,他继续走看见有几个小孩在街上玩耍,突然一个小孩摔倒了哇哇大哭起来,江云濯本想去扶,孩子他娘早就走了过来打了一下孩子屁股,然后哄着说别哭别哭,不然鬼丫头要来把你迷晕了带走了。 “鬼丫头,什么鬼丫头~”江云濯正在纳闷突然听见后面有人说:“想知道吗”声音不大但却极具穿透力,仿佛直击心灵,似乎再大点声自己就会被这股力量压的长跪不起。 江云濯借势往前走了一步,这才缓和许多转过头一看,是一个老道士此人鹤发童颜,身材高大,身穿一身紫色道袍,手持拂尘,眉毛胡子头发都白了,长须垂胸。江云濯手持降龙墨神剑鞠了一躬,老人带着他离开闹市来到了一处别院。 这里只有一处茅草屋,感觉也很久没人住了,院中一片破败之景。院子中的积水,映射出曾经的模样,那些曾经的青春,已被岁月摧残。 老人看了看江云濯说:“不好意思我有几年没回来住了,昨天才回来你坐你坐别客气”。说着指了指两个干净的凳子。 江云濯点点头,这老头捋捋胡须,不慌不忙的说道,“小伙子你不用问我是谁,过几天你就会知道,我只是想让你帮我,我想你去过盘龙岭了其实啊那里呢本来是一处山寨”。 老人一边倒茶一边说:“盘龙岭上的望天观早年间并不是一处道观,而是一处山寨里面住了一伙强盗。十年前,我们这的郡守看上了盘龙岭的风水,据风水先生说那是块宝地,谁要是能把祖坟定在那里一定保佑子孙后代万世太平,于是郡守便买通江湖术士下毒害死了山上的大寨主,事情过了一年那大寨主的亲兄弟从外面回来,听说此事,硬是潜入郡守府邸杀了郡守,散了家财,官府也曾派兵围剿可那个人神通广大,官府奈何不得他,这家伙还把呢太守的祖坟给刨了盖起了道观,并把那道观交给了大寨主的儿子看管。 “那望天观的邪祟”江云濯问道。 “邪祟?小兄弟我问你什么是邪祟?”老人放下茶杯看着他。 “这……”江云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妖,魔,鬼,怪这些就是邪祟?他们本就不幸,可人们还要贬低他们,有些捉妖师不论善恶格杀勿论,人凭什么判断事物的善恶?” 江云濯沉思良久“老仙长,人确实不能评价事物的善恶,可我的朋友也确实是被那东西所伤啊”。 老道又说到“俗话说人无害虎心,虎无伤人意。你们大半夜闯进道观,若是有人大半夜闯入你家里,难道你不打吗”。 这话一出江云濯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老人突然起身:“明天一早你的两个朋友就醒了,你们直接就去要人自然会有你们要得到的答案。” 第15章 名号不扬,实力超强 清晨隔壁家的公鸡立在墙头,叫醒了母鸡也叫醒了江云濯。江云濯赶紧洗漱回头看看二人,洛春风身体微颤“别过来,别过来……”突然惊醒,没过一会儿林星竹也醒了过来。 江云濯把昨天遇到道士的事说了一遍,三人骑马赶往望天观,洛春风把昨天晚上的事说了一遍“我看到了一个小姑娘,十二三岁,她说她脚崴了让我帮帮她,我刚蹲下看伤就晕了”。林星竹却说自己看见一个男孩拿着一把黑紫色的剑,很像名剑谱上的百鬼夜行,我想上前看看不知被什么打晕了。 说着说着三人到了望天观下,三人摆开阵势,洛春风高声大喝:“山上的贼道士听着,把你们绑的人全头全尾的给我送回来,要不然我烧了你们的贼道观。 没一会只听鼓声四起,从山上下来一队人马,为首三人年龄都不大,平均也就十六七岁。 中间一人皮肤白净手持拂尘,背后一把宝剑,腰间别着符咒一身深蓝色道袍仪表堂堂。旁边两人都穿灰色道袍,左边那人头上顶着银白色的长发,目光如炬不怒自威,腰间别了三口宝刀,口口锋利,闪烁寒光。右边一人身材不高而且长的很瘦,面如紫羊肝,确异常精神手中一把水火棍,腰间别着一把紫黑色的长剑,脚踏金丝步云靴。 小个子指棍便骂:“哪来的人不知死活敢来这里送死,爷爷今天很忙有事明天再说”。 江云濯催马上前抱拳:“几位道友,我们没有恶意,这次来只是想问我们的家眷是被你们抓走了吗。” “家眷什么家眷?”小个子一脸不屑。 “她叫秦雯雯,十八九岁,个子挺高,见没见过”洛春风赶紧问。 小个子和白发少年看了看中间那个人,“是,是在我们山上,她伤了我们道观的人。”中间的人回答道。 “不可能,我表姐不是惹事的人,就算伤了你们的人,人呢叫出来看看”。 “人是你想看就能看的,赶紧滚蛋,我们没伤那个丫头就已经够给你们面子的了”小个子不耐烦了。 洛春风咬牙切齿,林星竹抽出龙魂剑纵身跃下马,长剑直指小个子,小个子根本不慌,眼看剑就要刺上了,这小子将脚一点蹬一道残影飞出。林星竹一看已经飞出一丈有余,林星竹大惊此人身法如同鬼魅一般,汇聚内力使出一招星河万丈,一瞬间剑影连连有如银河倒灌一样,剑气煽动落叶一起浩浩荡荡冲向目标。眼看小个子要中招,白发少年抽出两把宝刀,宝刀出鞘时的寒光仿佛让整个山峦都静了下来,高空的飞鸟冷的归巢,河里的流水也结了冰。双刀发出阵阵寒气,竟然将剑气都挡了下来。 林星竹大惊:“好厉害的刀,你叫什么名字,我不杀无名之辈”。 白发少年没说话。 林星竹用剑指着:“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有点礼貌行吗”。 小个子连忙说道:“别吵,我二师兄不会说话”。他一指马上道士“我大师兄杨一平”,又一拍白发少年“我二师兄杨二凡,我叫杨三良”。 林星竹心想这名字会不会有点太随意了,不过她又想了想,“这三个人名字虽然并不响亮,不过这实力可不是普通江湖上的三教九流,真是深山藏虎豹,田野埋麒麟,这白发小子实力绝不在我之下”。 正想着一道真气已经传了过来,林星竹立刻觉得法力上升了一个档次,有了洛春风帮忙她自然不怕,挥动长剑和杨二凡打在一起,一时间刀光剑影,在场的人无不被两人折服,剑影重重好似繁星点点,刀罡阵阵有如三九之风。 杨三良想帮忙,一个闪身来到林星竹旁边举起棒子刚要打,突然一个大东西把他扑倒了,这大家伙一身黑毛,肩高五尺,站起来足足有九尺高,吓得杨三良赶忙闪身,拉开距离,那大家伙紧跟不舍。 “小黑球干的好,追他,咬他,晚上我给你买肉汤喝”。洛春风在底下加油。 这卷毛狮子狗是洛春风小时候外公给的,据说当时只是一个幼崽就花了千两黄金,这东西最通人性,智慧超群,可以说除了不会说话和人没有太大区别,从小和洛春风一起拜入濯阳山,因为纯阳子喜欢狗也曾经教过他道法,其他的都没学会,只学会了踏云步,和玄天狮子吼。 小黑球奋力追着杨三良在悬崖峭壁上到处跑,明明距离很近,但是就是追赶不上。杨三良不由的心中大惊:“第一次有东西逼我将这追星赶月之术施展八成实力,这大家伙真不好对付啊”。 下面林星竹和杨二凡也斗到关键之处,杨二凡刚上来攻势狠辣占尽上风,但林星竹有洛春风源源不断输送法力。杨二凡一时之间难以取胜,时间一久杨二凡气势变弱,不知不觉已经斗到百招开外,两人斗到伯仲之间,再有十招必分胜负… 江云濯在旁边观看不由得赞叹,因为他和林星竹师出一门,平时使的都是濯阳山的长虹剑法,这个他都认识,不过有时林星竹用的剑招他没见过。其实啊这也不奇怪,林星竹使得剑招有的是从青灵那学来的,是青灵自创的霜寒十四剑,星河万丈就是其中一招。 就在江云濯愣神之时,杨一平飞身而起,拂尘一挥,从腰间抽出一把符咒往空中一扬,念动咒语,符咒好像长了眼睛和腿一样直奔林星竹。 林星竹尽力去躲但还是被一枚符咒沾到了手。只见杨一平右手推出伸出食指和中指大喊“定”。林星竹感觉全身无力,竟然真的定在了原地。 洛春风眼看不好要去帮忙不想也浑身无力,他大惊失色这家伙什么时候对自己出的手。杨一平从背后抽出长剑,此剑剑身修长,剑柄上绑着黄穗子,剑气荡然逼人心魄。 江云濯抽出降龙墨神剑,立于林星竹之前,杨一平,杨二凡一同发力霎时间狂风大作,江云濯也不示弱,使出一招破魔。双方剑拔弩张,同时出手,三股力量越来越近。 这时打远方跑来三匹骏马,为首一人身背双剑边跑边喊:“一平,二凡别打自己人”,左边那人手提长枪:“云哥,误会快收手”。 说的容易做起来难,这招都要碰上了,就在这时一杆银枪从旁边进入向右一分顶住江云濯的剑。黑白双剑突然加入战场,左右开弓,剑身闪烁强光拦住杨氏两兄弟。一个大汉飞身悬崖上“三良住手”。杨三良和小黑球下来。看这边王双和林青云已经停住了双方。 林青云用枪背隔空一拍,立刻破了林星竹和洛春风身上的定身咒。随即说道:“诸位,都是误会”。 第16章 今生无缘,愿来生有缘 “误会,什么误会”。洛春风赶忙问道。 王双赶忙解释:“这三位杨氏师兄弟,其实也算是四季城子弟”。 林青云也说:“之前不是说,我们四季城的三城主慈玄道人不在四季城吗,其实他就是这望天观道士,这三位就是三城主的徒弟”。 江云濯收了剑“只是这山上邪气挺重,还有为什么抓了秦雯雯……”。 杨三良一看“这样,诸位上山坐着说”。 一条碎石铺就的甬道笔直延续至山脚下,取而代之的是石阶,道观依山而建,层层叠叠的石阶引领着众人向上。道路两旁,松树参天,石阶尽头矗立着数间房舍,红墙金瓦。 众人进了大厅,各自找座坐下。杨三良请来秦雯雯,洛春风赶忙上前:“表姐,没事吧”。 秦雯雯看了看洛春风“没事,你怎么到这来了”。 杨三良请众人坐下,看了看杨二凡:“诸位,那个我跟大家道个歉,今天这个事儿是我们不对”。 林星竹左看看右看看:“对了,刚才那个杨一平呢”。 王双看了看众人“几位不要心急,过一会你们就知道了”。 正说着杨一平走了进来,林青云赶快搬了两个凳子。 杨一平对着左边说了一声“坐”。 洛春风,秦雯雯和林星竹都很懵“他在跟谁说话啊,哪有人啊”。 江云濯闭上双眼,法术在眼中翻腾,再睁眼,双眼已经被蓝光覆盖。 只见凳子上坐着一个小姑娘大概十一二岁,个子不高,一身新衣面色惨白身体滴答滴答的往下滴水,双眼,鼻孔嘴角处都有血。“如果我猜的不错,她是个哥尾…”江云濯没有说出那个字。但是大家也都懂。 杨一平拿出一枚符咒让她现了形,林青云,季鸿鸣,杨二凡,杨三良同时起身鞠躬,叫了一声“嫂子”,王双也起身喊了声“弟妹”。这场景把洛春风,秦雯雯,林星竹吓傻了。 江云濯这阵子有点明白了,秦雯雯赶忙指着那个女鬼说:“你是我伤的那个…” 话还没说完,已经有一只手把她的手指给压了下来,秦雯雯往左一瞧是杨三良。杨三良和林青云相互看了看我们把这个事跟你们说说吧。 林青云首先开始:“先介绍一下这三位,这三位也算是四季城子弟,他们三个都姓杨,名字吗分别叫一平,二凡,三良。一平本来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后来上山当了道士,二凡是孤儿从小被慈玄道人收留,这望天观本来是一处山寨老寨主就是三良的父亲,后来三良拜师四季城接管山寨,他叔叔将这里改成了道观交给三良,二凡小时候误食了一株千年寒冰草,导致不能说话,却得了点水成冰的能力,三良实力虽然不是那么强劲但是有名的飞毛腿人称“追星赶月如鬼魅,翻山越岭快如飞”。 林青云分别指了指一平和三良身后的剑,“剑谱第七青松,第九百鬼夜行。刚刚山脚下诸位也看到他们的实力了。” 杨三良紧接着说“再来介绍一下她”说着摊起手示意了一下“她叫小月儿是我大哥的妻子”众人震惊。 之前不是说了大哥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家就在这山下的兴安镇,这小月是他的娃娃亲,两人同岁大哥比她大几个月。 三岁那年嫂子家道中落,老家又遇上了瘟疫嫂子的父亲贾员外不幸染上了瘟疫,没过几个月这人就……,母亲带着嫂子回娘家讨生活,可是她那几个舅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些年来娘俩也没少受苦,十岁那年大娘也去世了,嫂子离开了家。为了讨生活,进了大户人家当丫头,造物弄人那个大户人家就是大哥家…”说到这杨一平握紧了小月儿的手出了门。 “嫂子早就知道这是自己婆家但是也没敢相认,倒也过了一年多,期间嫂子和大哥相识,相爱,但也一直没有提及娃娃亲的事,大哥渐渐大了家里要给大哥说亲,十一岁那年家里又给大哥说了一房亲事,全府早三天就开始忙活,大哥回了望天观躲亲,嫂子听说之后,一身红衣行走在郊外河畔,当天天降大雨,河水暴涨,嫂子面对这突然的暴雨和洪水也没有来得及躲避就被……嫂子死后灵魂不灭常在河边游荡,有的人夜间去河边看见了她,上山告知我们道士,师父命我们师兄弟三人下山捉鬼,河畔边两人相认…我们三人回山告知师父,师父念在她从未伤人性命,命我们把她带回山,这山上的石头上,小路上都画着聚魂符,并用法术帮他延长七年,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 季鸿鸣补充说到“你们让秦安到四季城求救,我们听了应该就是秦姑娘伤了嫂子…唉~说起来都是误会”。 杨三良又说到:“秦姑娘,绑了你是我们不对,但是你不应该直接伤了嫂子,就因为她是鬼,鬼就应该被灭了。人若不伤鬼,鬼或许不会伤人”。 秦雯雯看着杨三良,个子不大,平时又没什么正行,不过一到这关键时候确很有正义感。 众人出了清心厅,林青云找到林星竹:“姐,你说的我想明白了,我和你们去,我们兄弟几个都愿意去,后天启程,杨家这几个师兄弟得等几天,王双,季鸿鸣和他们一起,我和你们一队先行一步”。 林星竹听了开心的不得了,跳起来勾着林青云的肩膀,往前走。 洛春风去找秦雯雯跟她商量了一下出海的事因为洛春风的关系,近几年出海都用秦家的商船,洛春风想让她表姐一起去,秦雯雯表示也想和他们同行,不过这次是来经商的,自己先回去交差,紧接着会去找他们汇合。 第二天,杨一平起的很早,今天他换了一件烟影纱的衣服上绣藤纹,他出了望天观去找小月儿,小月儿今天和之前不一样,江云濯和洛春风联手雕刻一个木雕,可以充当一天肉身,今天的小月儿不像之前那样,反而显得可爱。两人在望天观到处走,林下漫步,河边垂钓,奔跑在花海之中,杨一平摘下一朵花想要带在小月儿头上,但却掉在了地上。“天都黑了,你不饿吗”小月儿问道。 “不饿,不饿我不着急”杨一平想说什么,但还是没有说出口。 突然一点火光冲向天际,在苍穹炸开,五光十色,小月儿被这东西吸引。“你从哪弄来的这东西”。 “秦姑娘给的,说是对你的赔礼”。杨一平笑着说。 “不怪她,你也不许怪她,听到没有”小月儿一脸严肃。 “好好好,都听你的”杨一平眼中有些不舍。 “你要是听我的,再找一个吧,我们两个今生无缘,愿来世有缘”。 “好,明天我就找”。 “你怎么学的跟三良似的,没个正经”。 小月儿突然说:“一平我的发簪掉了,应该在那边树那吧,你去帮我找找”。 杨一平明白她的用意,她不想让自己看到她离去,转过来面向那边的大树,他缓缓蹲下没一会哽咽起来。 身后传来声音:“一平不用难过,其实最开始我有点恨,但后来我明白了,我不是恨你是恨我的命,这辈子虽然有点短但是有你陪着也不错,没有什么遗憾的了,你可得好好活着,把我的那份寿命也活出来,真有下辈子我可得和你一起长命百岁啊!” 杨一平把头紧紧贴在树上,泣不成声。 第17章 什么,我是个残疾? 立秋到了,暑热去金秋来,盛夏的炎热开始退散,清爽的秋风吹散了烦闷。漫山遍野,翠绿渐渐变少,取而代之的是富贵的金黄。 “春风前面是什么地方”林星竹问道。 洛春风仔细端详手中的地图“应该到了凤凰山境内了吧”。 “凤凰山之前也是一个大门派,也是当年九大门派之一可惜没落了,之前听说山上有神凤,然而这凤凰都飞走几百年了”林青云说道。 “你们看那是什么”江云濯指着天空。 “能是什么,总不能是凤凰吧”林星竹不屑的说道。 天穹之上有一个巨大的火球,那火球先是很细的一条光亮,慢慢从遥远的天空划落过来,如同一条红色的丝带,快速的钻进了凤凰山。 四人上了凤凰山,守山的弟子报告后,凤凰山大弟子齐昊带着门下众位弟子下山迎接,洛春风看看这凤凰山的弟子感叹果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从这些弟子的精神状态上看即便凤凰山现在落寞,也不是一些小门小派能比的。 明天正好是凤凰山现任掌门李真人的生辰,全山大摆宴席。齐昊也顾不上照顾这四个人,赶去帮忙。 突然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骂骂咧咧的说到:“赵煜呢,赵煜呢,一天了也不见人,不知道来帮忙吗,这个废物”。旁边的弟子赶紧拍马屁“李兴师兄别生气,等那个废物来了好好教训他”。 正说着呢众人看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走上了台阶,身穿一身紫色长衫,衣服应该有些年头了,很脏都掉色了,右手没有袖子,也没有手臂。深褐色的眸子目光清澈,其中却又藏匿着男孩少有的不羁,长长的睫毛温顺地附在他的眸子上,他的鼻子坚挺,好似从中透露着一种倔强的个性,脸上很脏,这人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嘴里嘟嘟囔囔说着:“这就是凤凰山,就这破地方凤凰能愿意来吗”。 这人正走着李兴快速走过去左手揪住这家伙的脖领子,右手举起就要打。那人不慌不忙用仅有的左手向上一拨那人无论多么用力都打不下来,紧接着手越来越用力,李兴被捏的鬼哭狼嚎。 旁边的人一看:“赵煜,你,你疯了你敢还手”。说着七八个人一起上,赵煜拽着李兴一条手臂在空中转了好几个圈扔向了冲上来的人,前面三个人直接被砸倒,紧接着反手一个嘴巴打歪了正冲上来的李胜。 赵煜指着他:“你个狗腿子,从小到大你说你帮着李兴出了多少坏主意欺负他,靠着欺负别人显示自己的强大,其实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 剩下的几个人还要上来,赵煜飞身上前左右开弓脚脚都踢脸,没一会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好几个人。 没一会跑来一个姑娘,姑娘身穿一身淡紫色的长裙外套广绫海涛纹大袖衣,袖口上绣着金丝妆花,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胸前是宽片白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两道画眉好似天边新月,两只杏眼内含秋波,一点朱唇,慢吐莺声。 江云濯看那姑娘虽不似金钰茹玲珑,不如林星竹俏丽,却是独特的一番秀气,真是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 “赵煜,你干嘛呢”。赵煜一看到这个姑娘赶紧用仅有的一只手来拱手鞠了三躬看起来有点滑稽但是很真诚。“别怕,小姑娘,我认识你,你是他的师姐这些年感谢你和齐昊师兄的照顾,你放心老子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帮过他的人我都会报恩,害过他的人我也不会放过他”。 说着看了一眼李兴,伸出了舌头,又回头看见了林星竹,点了点头。然后直起腰来走了,一边走一边叨叨“我是个残疾,我我我,我怎么能是个残疾呢,我得赶紧找个地方把右胳膊整出来,唉~这都什么事啊”。 齐昊出来告诉众人赶紧收拾,众人这才散开。 晚上众人齐聚大殿,凤凰山隶属北方菜系以肉菜居多,炒菜时装饰不多只求分量十足,大多都是野味,清汤飞龙、蒸驼峰、蒸鹿尾、梅花鹿筋、干锅鸭头、干焙大雁、八宝熊掌、酱闷林蛙、盘子宽而深。这可让江南出身的洛春风吓了一跳感叹“这菜也太硬了”。 晚饭过后,林青云闲来无事到后山梧桐林里去练枪,前些天林青云自己悟出了一套枪法独树一帜,因为当时正好是七月因此称这套枪法为“七月枪”。 晚风起,落叶飘动,长枪上下翻飞,招式伶厉有如银龙出海,气势磅礴有如白虎下山。 练着练着,林青云突然发现有几个黑影从林间飘动,自己赶紧收了枪,小心翼翼地跟着。一直跟出了树林,来到一处别院,只见几人进了一间屋子,林青云也跟着在窗户底下偷听。“都计划好了吗”屋内传来声音。 “计划好了,小公子,一切准备就绪。”一个沉闷的声音传来。 林青云抬头偷偷观看,只见屋子里的那几个人不就是那天在剑阁放火的那几个人吗,背巨剑的中年剑客,用刀的双胞胎兄弟,还有几个人没见过,一个小孩八九岁的样子,一个老头须发皆白……, 突然那个老头说:“可惜大公子执意回去,不然明天的计划又多了一份保障”。 “总指望他干什么”刚才那个小公子斜眼说道。 林青云想他们人多势众,自己如果贸然出去,一定会吃大亏,林青云想着先离开,突然屋里人大喊:“什么人在那里偷听,出来”。 林青云心想不好,这是被发现了,突然听见破窗声,屋里人一阵热闹冲出了屋子,可他却惊奇的发现众人冲向了另一边,林青云心想还有别人在偷听,就决定去看看。 他小心翼翼的进了屋子,趴着窗台看着,众人攻势伶里正中间一个姑娘,林青云仔细一看正是今天看见的那个师姐,此时她一手持剑,一手拿着一捆紫云索,立于众人之间,那姑娘内力虽然不强但身法很快,然而面对这么多的人却也显得力不从心。手持巨剑的人大笑道:“小姑娘这灵功学的不错啊,可惜听了我们的计划我们就不能放你走了”。 “皇甫大叔你怎么不知道怜香惜玉呢”一个男人夹着嗓子说道。 突然一个小球飞了过来,落在众人中间,突然炸开,吓了众人一跳,紧接着一杆银枪直入,一枪挑飞了那个娘娘腔,林青云抓着姑娘的胳膊赶紧跑,众人在后面紧紧追赶,一直追到日出东方,众人追到一处悬崖处,寻不到方向才返回。 悬崖之下两人心惊胆战,刚才不小心掉了下来,还好有一股力量把他们两个接住了,林青云感叹那人实力超群,我们连他长什么样都没看清,那人留下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不要冲动,援兵正在路上,午时上山救人”。 林青云这才放心,转过头看见姑娘在看他,原来刚才掉下来的时候,林青云为了护住姑娘导致自己的胳膊被划破了。姑娘拿出手帕给他包扎,两人互通姓名,林青云才知道这个姑娘是凤凰山掌门齐真人二弟子齐悦。 第18章 激战凤凰山 凤凰山下,林青云和齐悦正在焦急的等待,两人也纳闷真的会有援兵吗。 凤凰山上热闹非凡座无虚席,洛春风,林星竹,江云濯,“林青云”都已入座,大堂之上正坐着李真人,奇怪的是不见了齐昊。 “小友,小友~你出来”江云濯突然听见了什么声音,他左右看了看。“别看了,就说你,别人听不到,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别惊动别人”。 江云濯起身出了大殿,根据声音的指示来到了一处别院,眼前一人背对着他,“先生,你让我来我已经来了”。那人一回头江云濯突然大惊,你不就是我在兴安镇遇见的那个老者吗。 老者率先说到“老道道号慈玄”。 江云濯大惊“您是四季城的三城主,杨一平三兄弟的师父”? “正是,唉,因为些原因有些年没见他们三个了还真有点想他们”。 “不知先生找我有何贵干”。 “江云濯,感谢你们修复小月儿的魂魄,圆了一平的梦,我当然也得帮你们一次,凤凰山已经落入魔教的手中”。 江云濯大惊正要回去叫林星竹他们却被叫住,“回来,你不能惊动他们,山上有不少伏兵,光凭你们几个根本冲不出去。” “那~”还没等江云濯说完 “不出两个时辰就会来援兵,你的任务就是拖住山上的人,给援兵争取上山的时间。”说着递给了江云濯一个紫色锦囊,这锦囊的质地很差,手工也不好,像是刚缝的。“依计行事”。 江云濯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梧桐林中,假山石下。可往寻之,而后求援兵”。江云濯刚抬头发现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于是前往梧桐林。 (大殿外)洛春风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发现自己已经被五花大绑了起来,往左一看林星竹看着他“你总算醒了,让你吃那么多,迷药吃多了吧”。 “迷药?”洛春风问到“这怎么回事”。 “还看不出来,我们被绑了呗”林星竹转头看向一旁没有被绑的林青云,“我们都被抓住了,就别戴着我弟弟的假皮了呗”。 那人哈哈一笑,左手伸向耳后用力一扯,将假皮扯了下来,这人看起来像是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但听声音却是个成年人。“小姑娘别生气吗,我就是看你弟弟帅,模仿一下,哈哈哈”。 洛春风左右观瞧两边绑了不少人,有不少凤凰山弟子,看来是不屈服的,林星竹告诉他李真人叛变了,联合魔教的人,凤凰山有不少的弟子都投降了,绑着的都是不投降的,齐昊,齐悦,青云不知所踪,再不投降两个时辰后问斩。 江云濯在梧桐林里找了半天,终于发现了假山,进去一看正是齐昊,齐昊一看是江云濯,别提多高兴了。“那个老神仙让我等的就是你啊”。 “老神仙?什么老神仙?”江云濯问道。 “我昨晚被围攻,幸亏一个老者出手相助,把我藏在这,说是今天有人来和我汇合,你要再不来我就要冲出去了。” 在齐昊的带领下两人来到凤凰山后山的一条小路,这里是师兄弟们平时跑下山去玩的路,一般人不知道。 再说林青云和齐悦在山下左等人不来,右等人不来,眼看时间就要到了,突然看见一道紫光飞驰而来,紫光后跟着四匹骏马…… 眼看时间就要到了,江云濯留下齐昊接应,自己先去大殿外拖延时间。 (大殿外)魔教小公子令狐朗舔舔着肚子端坐正上方,“李真人我看这时间也快到了,要不行刑吧,杀了这些二心的人,我一定帮凤凰山重回往日辉煌”。 李真人一挥手,一队弟子持剑上前,每个人身后站着一个。 “我再说一次,只要你们肯投降,跟着我光复凤凰山,我可以既往不咎。” 李真人停顿了一会儿,“有没有人~”此时一把长剑飞来,剑身乌黑发亮,在太阳光的照耀下,剑身发出刺眼的光芒,场上众人一遮眼,再看行刑的弟子已经都倒下了,这剑来的很快。 李真人定睛一看此人身高七尺四五,身穿宝蓝色镶边刺绣长袍,青玉缎带,面色似小麦,墨眉似剑,手执长剑,蓝宝石一样的大眼睛瞪得很大英气逼人,心想:“此人不出十年必成大器”。 江云濯刚要去救洛春风和林星竹,哪知道一柄大剑已经等候他多时了。江云濯知道这是名剑至尊当年东方易亲手铸成,此人是魔教元老皇甫墨虹,这一剑有石破天惊的力量,两人交手十多招,江云濯佯装不敌转头就跑,众人看出端倪,令狐朗飞身而起,只一刹那,就闪身来到江云濯前面,两人一前一后将江云濯围在中间,哪知道江云濯根本不惧一个突然止步,一个下腰回头一剑,这剑来的特别快,想躲已经来不及了,非挨上不可,幸亏皇甫急中生智把至尊剑横在胸前,剑势虽挡可剑气没挡住,皇甫后退数步,被迫坐下运功调息。 一击击中,江云濯拖剑向前疾跑冲向令狐朗,锋利的降龙墨神剑在地面划出长长的火光。令狐朗拿出一把扇子,一扇一股黑气袭来。江云濯赶忙后退“有毒”,他运动法力汇聚在双眼,眼睛蓝光闪烁,扇子之上黑气弥漫。“小胖子,够下作的啊”江云濯说道。 “小兄弟实力不错,敢跟我作对,按正理来说我应该劝降你,但是我改变主意了,你的剑不错我要了,一起上”。 说着七八名高手一拥而上,将江云濯围在中间,此时江云濯想走绝非易事,台上李真人还在观战,交手自己也不能对付这么多人,一时间陷入僵局。 双胞胎刀客司徒允,司徒诺率先出手,双刀齐到有如猛虎的尖牙一样刺来,江云濯横剑抵挡。此时皇甫墨虹已经运气完毕,提起宝剑从后面直劈而来。 “铛~”声音很大好像打雷一样,江云濯感觉一个后背靠了过来,两个人背对背,“兄弟受苦了”。 “你是谁?”皇甫问道。 “凤凰山大弟子齐昊,昨天晚上你们还一起围攻我了,怎么忘了?”齐昊掌中一对紫霄锤,力大如牛转身和皇甫虹墨打在一起。 突然一个少年赶来,身穿黑衣外衬白袍,这人正是王双他拔出背后双剑,挥出两道剑气拦住司徒两兄弟,紧接着双手用剑和他们打起来,阴阳双剑一阴一阳,在王双手中刚柔并济,以一敌二丝毫不落下风。那两兄弟虽然一聋一瞎,配合的却出奇的默契,三人打在一起难舍难分。 此时李真人手一挥埋伏的弟子一拥而上,不知从哪传来一阵箫声,声音肃杀凄凉,洛春风惊奇的发现,刚才被江云濯杀掉的那些弟子,竟然开始动了,他们从地上爬起来低着头,地上躺着的血液竟然倒流回身体里面。“拦住那些人,别杀他们”。此话一出那些尸体都抬起了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些弟子。 洛春风抬头一看,屋顶之上站着两个人,一人身穿紫袍袍子上刻着印花,腰束黑带,手中提着一把紫玉箫面似紫羊肝。旁边那个人身穿青蝉翼龙纹大袖衫头戴小帽。 “二凡,三良救我”洛春风大喊。杨三良留在房上吹动紫玉箫驱动尸群,杨二凡跳下房子抽出两把宝刀,拦住令狐朗。 紧接着令狐朗手下的五位高手都已经出动,此时林青云,齐悦,杨一平,季鸿鸣都已经赶到。 林青云先赶到台上挑开洛春风和林星竹的绳子,两人很快投入战斗,凤凰山叛逆的弟子不少,再加上魔教的人,众人陷入一番苦战。 李真人看准时机聚气于双指直奔江云濯,江云濯奋力抵抗却被内力震退数步,这李真人修行五十多年,如今实力也是深不可测。面对林青云,江云濯这小辈中天赋最好两人的联手攻击从容不迫。 众人陷入焦灼状态,杨三良把手中的箫一转化为一把长剑,和杨二凡一起对抗令狐朗。“这是我父亲的百鬼夜行,还给我”令狐亘大喊。 “有本事你就拿”杨三良没过多搭理他。 “二凡,三把刀一起上”杨二凡一听赶紧把啸冰抽出,两只手三把刀使得异常顺手,令狐朗一把扇子要对付四把兵刃很快就落了下风,这时洛春风给两兄弟送上帮助,令狐朗顿时落败虚晃一招赶紧撤退,却被杨二凡一刀砍中肩膀。魔教得人看见令狐朗撤了都走了,只剩下了李真人。 “师叔为何投降魔教”齐昊大声问道。 “凤凰山没落,只有和魔教联手才能重振光芒,齐昊你是小辈做错了事我不怪你,现在过来我不杀你”。 林青云提枪骂到:“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大人说的话不一定是对的,知错不改,白活了那么大岁数。” 林青云,王双,江云濯轮流上前没到二十招都被打退,局势呈现一边倒。 没办法三人把李真人围在中间三打一个,这边林青云一个怪蟒翻身直取李真人前胸,被拂尘挡住。这时王双的剑也来了,被李真人侧身躲过,眼看对方有破绽江云濯持剑上前,李真人震开林青云挡住江云濯的剑。这边林青云一变招,一个小鬼推磨,这种招数一般是使刀的人用的,但林青云的白虎亮银枪分量够重,眼看枪杆子沿着拂尘奔这李真人手去了,这边李真人把拂尘丢了。 李真人大怒但也感叹这三个小辈的实力,刚要动手,突然眼神大惊不知看到了什么,转身飞走。 第19章 镜中寻前尘,林下遇故人 众人回头观望,杨一平三兄弟大惊马上跪下"师父"。 慈玄道人立马扶起他们几个,众人看他手中拿着一个盒子,杨三良凑上去“嘿嘿,师父这是什么好东西啊,给我看看呗”。老道士立马拍了拍杨三良的脑袋“这不是吃的,这可是给一位大人物的,你们几个做的不错”。寒暄几句后,慈玄道人就离开了,说是还要去云游。 众人在凤凰山修整了一天,齐昊面对这满目疮痍的凤凰山不知所措,觉得自己对不起师父,不过他仍然决定留下来整理凤凰山,不过他把齐悦拉到一边低低的音声“妹妹,咱们凤凰山也是当年九大门派之一,本来也该去海市的,不过现在山上事情太多了,我也不能去,我想你也害怕家里来催你,不如你和他们一起去吧”。齐悦这边没说话但是心里也盘算着。 众人下了凤凰山走了一天,走着走着到了一片竹林,竹林面积不算大,洛春风首先开口:“不行了不行了累死我了,咱们歇一会儿吧”。大家看了看也确实都累了,坐在林子里。 众人看看水壶都没水了,江云濯和林星竹一起去河边找水。季鸿鸣走到树边靠在林青云旁边把干粮分给他,可林青云并没回答他看着胳膊上绑着的手帕。“小子你不是在想人家姑娘吧”季鸿鸣摸摸林青云的头。 “没~没有,别瞎说”林青云赶紧从那只大手下把脑袋拿出来。 “谁,出来”杨三良发现那边有动静,刚要出手,林青云早提着枪冲过去了,七月枪一出确实如七月盛夏一样火热。竹林后的人甩出一条紫云索缠住长枪,两人向后一拉。林青云看见这条索链赶紧收了枪。 那林子后面的人蹦蹦跶跶的出来抬起头“青云,你这枪这么厉害那,我也想出去看看你们带上我好不好”姑娘说着把头仰的更高笑了,这笑容仿佛会传染一样迅速牵动了林青云的嘴角,小伙子脸涨得绯红,眼神赶紧躲开齐悦,回来偷看一下发现她还在看自己又赶紧回避,双手不停的握拳枪都快掉了。 众人看着露出了慈祥的笑容。洛春风把胳膊肘靠在杨三良肩膀上“唉,多美好的少年少女啊,让我想起了我的青春,多么美好,多么~”。 “啊~”一声呼救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众人赶快追上去查看…… “江公子,江公子~你没事吧”江云濯朦朦胧胧的只觉得自己来到了一处战场,战场之上一片混乱,战火纷飞,刀枪齐鸣。他突然转头一条巨大的黑龙朝他冲来,他来不及躲闪,黑龙从他头上压了过去,他猛然抬头发现自己毫发无伤,“这是幻象”。突然一个少年手持宝剑奋力劈向巨龙,鲜红的血液顺流而下,染红了大地,江云濯惊奇的发现那少年手中的就是降龙墨神剑,江云濯猛然间明白了过来,这应该是当初青灵前辈跟他说的自己父亲前世是玄龙,自己看见的怕是当年大战的情形。 “江公子,江公子你快醒醒啊”林星竹赶紧推推江云濯。 江云濯醒了之后抬头一看,这上边是… “我们是从那口井掉下来的,这应该不是井而是一个法宝,能看到一些关于自己的事”江云濯一边说一边睁开眼睛,蓝光照向前方,“好像是一面镜子”。 两人互相搀扶,往前面走,林星竹挽着江云濯,来到一面墙壁前,林星竹伸手去摸索突然墙壁发光,里面浮现出一个女子,身穿青蓝色银纹上衣,上绣百蝶花,腰系青玉丝绦。腰身紧收,下面是一袭鹅黄绣白玉兰的长裙。一头乌黑的好头发,好似瀑布一般直到腰间,上有青纱挽头,斜插一枝翡翠簪。当女子转过身来,一双大眼睛清澈如水,闪亮如星,肌肤白皙如玉,嘴唇红润两人惊呆了因为那名女子和林星竹长得一模一样…… 林子里,众人正在焦急的寻找两人,众人决定分头寻找,林青云齐悦一组,洛春风和杨三良一组,王双杨二凡一组,杨一平和季鸿鸣一组,分四面寻找。 “小云子,小云子,星竹~”洛春风正喊着呢,突然杨三良拦住他“嘘~小点声,你听~”。 优美的琴声围绕在竹林之间,搭配婉转悠扬的落叶,动人心弦。“这手法有点像秦雯雯啊”杨三良说道。 “这你也能听出来”洛春风一脸惊讶。 “我也喜欢音律懂一点,但这应该不是秦雯雯,声音悠扬但是连续性不好,弹奏的人身体应该不好,不是秦雯雯,可能是一个老师教的。” 洛春风突然脸色一变:“唉~这么多年了身体怎么还没好”。 “你说什么呢”。 “没什么,快走吧,去问问她看没看见小云子他们”洛春风说着向前跑去。 “不是,是谁咱们都不知道,就问啊?”杨三良在后面追。 前面一片茅草屋旁摆着一张石桌上面摆着香炉,座椅后面站着两个丫鬟。座椅上坐着一个小姐,那小姐相貌娇美,肤色白腻,眉如春水眼含秋波,鼻子小巧。别说北地罕有如此佳丽,即使江南也极为少有。她身穿一件金色织锦的衣衫,颜色甚是鲜艳,但在她容光映照之下,再灿烂的锦缎也已经显得黯然无色,一双玉手拨动琴弦余音袅袅,不绝如缕,纤细的腰上绑着一串极其精美的铃铛。 洛春风和杨三良走进院子里,琴弦砰的一声断了。那姑娘慢慢的抬起头看向了洛春风,两人四目相对,许久无言。 “姑娘,在下这番有礼了,本来无心打扰,但是我们的朋友不知道到哪去了,一男一女十七八岁”杨三良鞠躬说道。 “没见过,但是这林子里有点蹊跷,我想可能和它有关”。姑娘由两个丫鬟搀扶着缓缓起了身。 “瑶~,叶小姐你能带我们去看看吗”洛春风终于开口。 姑娘点点头在前头带路。 杨三良把紫玉箫往天上一指,一道紫光冲天而起“走吧,他们看到之后就会来这里和我们汇合”。 众人来到了一处水井前,叶瑶说道“这口井有古怪,这屋子的主人说这是一块宝物,不能轻易靠近”。 “你到这是~”洛春风看看她。 “来治病的”叶瑶看向洛春风。 杨三良察觉到气氛有点怪,说到:“你气息不稳,我听那琴声刚开始还行,等我们进来的时候气息就完全乱了,是不是紧张了?” 还没等叶瑶回答,王双林青云等人就都赶来了。众人听了之后杨一平打出一张显形符,众人眼前出现了一面圆圆的大铜镜,镜子装饰的不算华丽,上面零零散散的写着些看不懂的文字。众人正商量下去救人时,只见镜子中有东西靠近逐渐走了出来,江云濯和林星竹相互搀扶走出了镜子。 江云濯将在镜子里看到的所见所闻说出来后,众人惊讶到林星竹竟然和那镜子中的仙女一模一样。 林青云说道“据说当年我姐出生时,群星皆现照耀这大地和白昼一般,现在想想会不会和这个有关。” 杨一平也开口了,杨一平自幼学习算命看相。“那镜子大约能看到前世的事,既然像仙子那林姑娘大约是仙女降世吧”。 这边杨三良还不信呢,杨一平说:“当年大战,陨落了多少仙神啊,这些仙神落到人间不就是了”。 晚上众人留在草屋里过夜房间不少正好够住,林星竹,齐悦,叶瑶三个姑娘住在一个屋子。晚上三人闲来无事,齐悦向林星竹打听起了林青云来。 “那小子,你打听他干嘛呀,他一天到晚不是练枪就是玩,看见人就知道傻笑,典型的没心没肺”林星竹躺在草席上嘴里嚼着苹果。叶瑶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齐姐姐问青云的事,是闲聊呢还是~” 林星竹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劲“齐悦,你不会看上那小子了吧,他才多大啊,他才十五啊,再说了他他他~”。 齐悦觉得有点害羞,叶瑶倒是一直微笑。“不对”林星竹突然一喊吓了两人一大跳。“齐悦那小子胳膊上的手帕是你的吧,你俩,你俩才见过几面你俩就…”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林星竹这么一闹腾到把齐悦整得不好意思了,叶瑶倒是来了兴致开始问起了林星竹的心上人。 “我没有,我暂时还没寻思这个,没有这个心思呢,我,我没有”。齐悦不知道林星竹是谁,但是叶瑶可明白,因为他父亲也是朝中大臣是礼部尚书。 叶瑶噗嗤一笑“我说公主啊,呢江云濯是当朝驸马你二人五月初四皇城成亲谁不知道啊”。 把林星竹弄得挺尴尬,脸羞得通红,不过她也不能说自己没去拜堂找的别人去啊。 叶瑶从丫鬟那拿了几坛子酒,简单配了几个小菜,叶瑶和齐悦一对眼神,这酒就喝起来了,你一杯我一杯,让两人没想到的是林星竹那么能喝,不多时三人都醉了。 齐悦捂着脸咧开嘴笑:“瑶瑶你呢,你有没有心上人”。 “其实我和洛春风定亲了”叶瑶说着又喝了一杯。 “啊!”声音超大,两人被震惊了。 “洛春风的亲事就是和你啊” “不是什么时候的事啊,不会是娃娃亲吧?” “你俩发展到哪一步了?” 叶瑶做了个手势让她俩小声点。三人你一嘴我一句聊到了天亮。 实际上洛春风和叶瑶的亲事是从小定的,两家是世交,洛春风的父亲洛阳和叶瑶的父亲叶楠八拜为交,洛春风的母亲秦乔和叶瑶的母亲是闺中密友。 这个事啊还得从洛春风的母亲秦氏说起,秦氏是江淮首富秦涛的爱女,古时候商贾的地位不是很高,秦涛一直想攀上一个官家子弟。偏巧当时洛春风的父亲洛阳到江淮一带公干,秦涛把洛阳带到家里好生款待,当晚秦涛想出一条计策,把洛阳灌醉了带到了自己女儿的闺房,他女儿秦乔今天没在家,去赶庙会去了。 等秦乔回来了看见自己闺房里躺了一个男人,这姑娘大喊大叫的,这以后怎么见人呢。 洛阳醒了也不好意思,眼看小姐寻死觅活的,这时秦涛出面将秦氏秦乔许给洛阳,可是秦乔不同意,因为平白无故让她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后来好在叶瑶的父亲叶楠请了叶瑶的母亲程氏出面,才撮合了这么一对亲事。 由于两家交好,程氏和秦乔又是同时怀孕的,当时姐妹俩约定要是一男一女就结亲家。等到落生之时果然一男一女,洛春风大了几个月,周岁之时两家就换了生辰帖了。 第20章 初入藏槐寺 日上三竿,众人进了掠影山,掠影山是前往林州城的必经之地,这掠影山地界可不小,群山叠翠,山连山,山挨山,山跟山,众人在山里打转,好在杨三良身手不错,提前从高处确定位置。 这会儿几人都在找路,林青云把杨一平拉到一边轻声说道:“我说师兄,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事儿,你看的怎么样啊”。 杨一平左右看看,他眼看众人都忙着找路呢,低低的音声:“你姐姐的命我算了一下,她的财运,姻缘等等都很好,可是她的寿数确实不长”。 “那能有多少年寿命”这边林青云眼巴巴的瞅着杨一平,那意思希望从杨一平嘴里多听点年岁。杨一平一叹气“活一年赚一年吧”。 突然杨三良高喊“唉~,前边有个去处,好像是座寺庙”。大家一听有去处高兴坏了,在这山里转半天了,可算有地方吃个饭睡个觉了。 等到了地方几人抬头一看牌匾都歪了‘藏槐寺’三个字歪歪扭扭的躺在牌匾上,大门推开这寺院里立着一尊石像,这石像是个人形大约有两丈高,石像的嘴像是鸟嘴很长,石叉立于身前,叉上绑着红绸子。庄严整洁的石像和杂乱破败的牌匾一比显得有点不搭配。 众人往里面走,一路上灰尘满地道路两旁杂草丛生,继续往前众人来到了一处破旧的院子,但见院里荒草没膝,枯叶零落满地,草庐破败不堪,茅屋的廊檐下挂着若有若无的蛛网,蛛丝随风飘摇,窗楣上落满了细碎的灰尘,窗纸破损,在冷风中发出阵阵簌簌的声响。 “这是闹灾荒了吗,怎么一个人也没有啊”洛春风面对这破败之景不知所措,心想这么大一座寺庙这是怎么了。 “藏槐寺在这一带挺有名的据说香火鼎盛啊”叶瑶回答道。 “这都什么样了还香火鼎盛这都快黄了吧”。林星竹转头看向叶瑶。 “听给我治伤的前辈说,这里真的很热闹据说每月十五晚上都有庙会的”。 几人都不信因为这么破败的地方怎么开庙会,太破了。 别说他们叶瑶都不自信了,长叹一口气进了驿站,众人进了驿站各自打扫房间住了进去。 第二天早上众人被一声鸡叫声吵醒,洛春风急忙起床,一出门看见门口确实有一只大公鸡他在仔细看看“这没有人,这鸡腿上怎么还绑着那么红的一块布呢”。 正想着几人都出来了。经过洛春风这么一说大家都有些奇怪。杨三良说到我昨天经过那座石像时,百鬼夜行发出震鸣它很兴奋,那地方应该流过不少血,而且有可能是人血。 “我说三良,你也算是四季城子弟,四季城剑阁那么多好剑,你怎么非得用这么一把恶剑呢”林星竹问道。 “林姐姐,这剑的善恶由人决定,人的善恶由心决定。”杨三良挺直腰板拿出剑“我杨三良有一颗善良的心,那这剑就是好剑”。说完学着唱戏的摆了个姿势。 “确实挺贱”,杨一平抱着膀子“我说三良话说的不错,你就不能正经点”。 正说着呢江云濯从外面回来了,他表示这寺庙里零零散散有些邪气环绕。 几人出了佛堂,分别在寺庙里看查,这庙宇确实很久没人住了无论伙房,大殿都锁着门,青石铺成的路上杂草丛生,江云濯带领他们来到了一座殿前。“这座大殿有什么不同吗?”洛春风问道。 “这大殿门口没有灰,你没发现吗”。江云濯转头看着他。 众人仔细观看,发现这个地方确实和其他房间不一样,不仅是地上没有灰,房子周围杂草也不多,众人商议后便有了对策。 到了晚上洛春风待在旁边的屋子里,他把窗户打开小心的观察那间房子,突然门被打开了,洛春风急忙一看确是叶瑶“你~怎么,怎么来了”。 “星竹姐不太舒服,我过来替她”。说着她把水壶递给了洛春风“累了吧”。 “身体~,怎么样了”洛春风看着她。 “好转了,最近请了一个特别厉害的先生”。少女的脸上挂着微笑,眼神里却有一丝忧郁。“对不起啊~” “什么~”洛春风刚把水壶拿到嘴边。 “当年不辞而别是我的不对,我的病情恶化,我以为我…”姑娘说着头低了下去。 “嗨!我还以为什么呢,我不是小心眼的人,不用道歉”。咕咕咕小伙子喝了不少水。 姑娘的眼睛里好像有了光芒。 黑夜中一声鸡叫惊动了两人,两人抬头透过窗缝,只见一个人摇摇晃晃走进了屋子,“悠~悠~啊,小~宝宝”。声音有点沙哑但并不难听。洛春风和叶瑶出了屋子向里面看去,一个女人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只见她脸色白中泛青,透着一股子死气,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牙关紧咬,双唇毫无血色,周身簌簌发抖,看年龄应该不到三十岁。 女人怀中抱着一个包裹,具体是什么看不清楚,洛春风想既然唱摇篮曲那一定就是孩子。“你真淘气,能不能让娘省点心”,“别哭了,别哭了,娘不说了”。 “她在干什么啊,那孩子也没哭啊”洛春风满脸疑惑。 屋内传来哭声,令人意外的是,伤心的不是孩子却是母亲。哭声断断续续的从屋子里传来,如淅淅沥沥的秋雨,凄凉的让人心疼。 两人觉得不对走出屋子想去查看一下,等两人进了屋子一看,里面是个女子,蓬头垢面的,怀里抱着个包裹,这姑娘一抬头差点把两人吓死。这女的满脸油泥,眼窝深陷,腮帮子都塌了,嘴上都是水泡。洛春风和叶瑶从小娇生惯养哪见过这种人啊,尤其叶瑶眼皮子薄眼泪下来了“姑娘,你怎么了”。 那姑娘转过头来冲着两人一笑,这个笑可太渗人了。就听姑娘沙哑的嗓音说“救命啊,救救我的孩子”。 没等二人反应过来只听外面阴风阵阵,飞沙走石,那姑娘一听这个声音,赶紧躲进床下面抖个不停。 洛春风和叶瑶听见门外腾,腾,腾,腾,腾有脚步声听这声音人应该不少,两人出门一看打从月亮门外走进了几十个人,借着微弱的月光一看人不少,走在最前面的是个驼头戴发的僧人,身后跟着不少小和尚,小和尚后边还有十多个人不过一个个顶着黑色斗篷看不清长相。 领头的僧人一看见叶瑶和洛春风吓了一跳忙问:“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闯入我们的寺庙”。 洛春风赶忙回礼“呦,大师父我们是赶路的,在这山里迷了路,这天色已晚我们夫妻俩没地方住只能来这,您就好心收留我们吧”。 大和尚一听“哦~原来是这样那既然如此,你们就留在这吧,来啊徒儿们快快收拾收拾寺庙”。话音刚落就见这些小和尚开始打扫庭院,这边洛春风用濯阳山独有的传音功跟江云濯说:“你们先出去,一会儿装作赶路的进来”。 江云濯同意,随后带着几人翻墙而出,到了外边没人的地方,江云濯和几人商量“诸位,现在春风和叶瑶都在寺庙里,很危险这样吧,我们兵分三路,一路装作迷路的现在进寺庙,照应春风和叶瑶。一路留在寺外准备照应。最后一路下山先进林州城为我们开路,再者打听消息看看这寺院究竟是怎么回事”。 几人一番商量觉得进去的人不能太多,因为如果人太多了容易生疑,最后决定林青云去,因为他一个半大的孩子不会引人注意,不过光他还不行,这小子鲁莽暴躁,真去了害怕惹事,得找个做事稳重得和他一起去,让这些男人去吧,一个个长得都挺壮太扎眼,林星竹又病了,后来只得让齐悦和林青云一起去。 由杨家三兄弟下山走访问问这是怎么回事,其余人留在寺外对付一宿,江云濯站在高处树梢用法眼观看里面的动静,几人把传音功相互交流一下,因为他们这些门派当初师承一门,各家功法虽然有变数但是万变不离其宗,没几下就会了。 众人分手之后,单说杨家三兄弟离开了寺庙一路往下走,这哥仨有能耐虽然天黑可真找到路了,天明时分走出大山,眼前有一座城池,兄弟三人抬眼一瞧上面写着“林州城”。 哥仨来到了一处胡同,胡同边四五个老太太在那里坐着,有的头发稀疏满是银发,有的皱纹仿佛耕牛犁过的一样…,“唉听说了吗,咱们这小胡同要拆了”一个老太太扒着豆子。 “官府那帮人整天就知道挣钱”另一个老太太摸着小狗。 “这次不一样好像是要给神鸟建雕像”这位老奶奶拿着烟袋锅子,吐出了一口烟。 “神鸟,屁吧你见过呀,整天装神弄鬼的,那个龚正听说从小就不务正业,这神鸟的事还不是他说的”。 “哎,哎,哎可不敢这么说当初我在藏槐寺亲眼看见神鸟显灵了,不要乱说”。 另外一个老太太也回应“对对对,龚正这孩子真的变好了,最近两年变卖家财帮咱们修路造桥,自己日子过得可清苦了”。 三兄弟面面相觑,杨三良上前搭话“奶奶,你们刚才说什么神鸟,是什么意思啊”。 “你们不是这的人吧”老太太继续扒这豆子,指了指杨二凡“这怎么还弄了个白毛,现在的孩子”。杨二凡一羞低下了头。 杨三良赶紧打圆场:“奶奶咱们不管他,你跟我说说这个神鸟的故事呗,还有那个什么龚正,我最爱听故事了”说着一盘腿坐在旁边帮忙扒豆。 老太太也讲起来“龚正是我们本州的司马,你看他现在人五人六的,小时候可不是东西,经常骚扰村里的小姑娘,离这不到五里有座掠影山,山上有座藏槐寺,当年那寺庙里供奉着罗汉爷,可那年大旱颗粒无收,连拜数年都没用,后来赶上了闹瘟疫那罗汉爷也没庇护,后来龚正请来一尊神像锁在大殿,又在院里打造了一座雕像自那之后瘟疫消失了,干旱也少多了”。 “屁吧,神鸟谁见过啊”老奶奶把狗抱起来。这几个老太太七嘴八舌的说起来,三兄弟竖着耳朵听了起来…,等她们说完,三兄弟一商量看来这事还是得从龚正那下手。 第21章 夜访罗刹堂 上回书说到,众人在江云濯的建议下兵分三路,杨家三兄弟下了掠影山,没多久到了一座城池,从城中一些老太太的口中的知,这个掠影山上的寺庙荒废很多年了,庙里神鸟显灵也就是最近十几年,可巧的是龚正大约也是那几年做上的司马。 三人出了胡同,杨一平说道:“我说二位弟弟,你说这几个老太太说的可信吗”。 杨三良在后面回应:“这些老太太的消息来源堪比斥候,再说可不可信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杨一平和杨二凡一回头一看差点乐喷了,就看杨三良那个样,手里拿着篮子,里面装着花生,玉米,红薯,鸡蛋还有一块生肉,不知道的以为他是来进货的。 这些东西都是刚才那些老太太给的,几个老太太看杨三良说话挺好,再说长得又矮又瘦,几个老太太拿东西给他补补。 正在这乐呢突然听见道上有人高喊:“唉~行人闪开啦,罗刹堂主驾临嘞”。 杨三良一碰旁边一个小叫花子:“我说小子这罗刹堂是干什么的”那小孩撇了撇嘴,那意思你白问啊,杨三良顺手把手里的东西给了小叫花子,把他乐的抓起来就吃,也没管都是生的没熟啊。 杨三良说“唉,唉,唉,你慢点你到跟我说说啊”。 这小子一边嚼一边说:“罗刹堂是我们这里非常大的一个帮派,据说是神鸟留在人界的使者”。 正说着呢,就看打远处来了一顶小轿,周围围了不少衙役,这条路并不宽两方人都都堵在这了。 领头一个衙役走到队伍前面冲着前面高喊“唉,我说长不长眼啊,司马大人的轿子也敢拦,还不快闪开”。 这会儿从对面走出一个人来,此人年龄大约四十多岁,面如生蟹盖,连鬓络腮的胡须飘洒于胸,头戴黑色方巾,浑身穿一身古铜色的便服,腰系丝绦,这人一下轿子一摆手,身边拦着道路的人都走开了。 刚才那个衙役一看见他也赶紧回头禀报“司马,庄神使来了”。 “知道了”话音刚落,就看轿帘刷的一下被撩开了,从轿子上下来一个人此人头戴黑色官帽额间镶着一块美玉,一身青绿色官袍都有点褪色了,脚踩官靴。此人四肢健壮,又不乏儒雅,令人侧目。往脸上看肤色暗哑,面带忠厚。 就看这个官员冲着对面一躬身“呦,庄神使,下官这厢有礼了”。 在看那个庄神使都没正眼看他,你看他那个样好像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行了龚司马,你这么大的礼我可受不起,要是平时我还可以考虑给你让一下路,可是现在我带着神鸟大人的金身,你说我能让,可这神鸟大人他能让吗”。 这边这个官员沉思了一会儿“既然是神鸟大人的意思,那我们便让路吧”说着龚正一摆手,三班衙役闪开一条道路。 再看这些罗刹堂的人,一个个的那下巴恨不得撅到天上去,那意思你们都不行,你们算干什么滴的都滚一边去吧。 等他们走了之后那小叫花子又说:“罗刹堂正在到处征集美女参加庙会,据说每年神鸟大人都会挑选一个美人娶为妻子共享极乐,而后降福当地”。 杨一平一听再看姓庄的那两下,让杨三良偷偷的跟着这些罗刹堂的人,自己和杨二凡先找客栈住了下来。 傍晚时分杨三良回来了,三人吃了晚饭直接够奔罗刹堂。罗刹堂就在城西,离客栈不太远有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三人到了地方,一看这房子修的可真阔绰,清一色琉璃瓦的房屋,光是门口这两只石狮子就比一般的狮子大不少。 杨三良刚要翻墙进去,就看这大门砰的一声开了,有几个恶奴拎着个人往外一扔,从台阶这直接扔出来了,给人摔了一个狗吃屎。 三人赶紧过去把人扶起来,仔细一看是个老头长得挺老,穿的衣服前面不少补丁,杨一平赶紧晃晃他“老人家,老人家你没事吧”。 晃荡半天才给老头晃荡活了,老头一睁眼“这是哪啊”。 杨三良赶紧搭话“这是罗刹堂啊,我说老头你是怎么了被他们扔出来了”。 就看这个老头哇的一声哭出来了:“这伙天杀的不是人啊”。 杨三良一拍老头:“我说老头你别嚎了,嚎有什么用,能把他们都嚎死啊,你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啊”。 老头擦擦眼泪说道:“我家在城南住,我家穷但是我开了个小铺子,卖点瓜子炒豆什么的这日子也算过起来了,我有个女儿今年十七岁,平时不敢让她抛头露面,尤其最近要开庙会,每年开庙会罗刹堂都要在城里选美女去,可是去了的姑娘十有八九都回不来,即便是回来的不是痴傻就是失了身,可是那天我病了,我姑娘替我在店里卖货谁知被罗刹堂的人看上直接带走了,我来要人还被打了出来”。 老头说到这把杨三良气的“好啊,好个罗刹堂,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们居然干这种强抢民女的勾当,这事我非管不可”。 杨一平转身问“老人家你姓什么,家具体在哪” “老汉姓杨,他们都叫我杨罗锅子,我家在城南玉门桥下”。 杨一平扶起老头“三良你脚程快,你送老人家先回去”。 这边杨三良背起老头撒脚如飞很快回来了,这哥仨对于这种翻墙的业务太熟了,尤其是杨三良他爹就是干这个的。 三人到了后院翻身过墙,动作干净利落,一点不拖泥带水。这边啊是个小花园,由于是秋天了花大多没了,不过这叶子也没有完全落光。 杨一平在前边开路,那哥俩紧随其后,这罗刹堂太大了,三人绕了半天也没绕出来,这后边的假山似乎组成了一个迷宫,愣是走不出去。 没办法三人分三路走,单说杨三良这边他左转右转出不去,他突然一看旁边的寿山石挺高,他一跺脚上了石头上抬眼一看,只见旁边不太远有一个房间还掌着灯,杨三良一想有灯就好办去呢看看。 这小子也聪明仗着身手好压根没下去,从假山上面飞着走,不多时来到房屋前。虽然是秋天但是天气也挺热,所以这窗户没关。打屋子里面发出一股女人的胭脂香。 杨三良凑到近前闪目一看,这屋子里面收拾的很整洁,旁边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面大铜镜,铜镜旁边摆了不少胭脂首饰。 桌子前坐着一个女子,这个女子年龄有个二十七八岁,头顶高挽发髻,从这点来看已经成亲了。透红的两腮,带粉的脸,直隆的鼻子,含春的眼。上穿紫色广绫袄,下配交织绫蕊蝶纹裙,三寸金莲搭配鸳鸯鞋,身姿曼妙在花灯照耀下显得更加漂亮。 这个已婚的女子长得很漂亮。尤其是她在这镜子前用手托着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眉头紧锁,时不时长叹真是眉带三分愁,眼含七分忧。 这个女子与林星竹,齐悦这些青年女子不同,而是带有一种成熟韵味,把这杨三良看懵了。 杨三良这小子哪都好,就是一个毛病,好色太好色了,其实他的天赋不比林青云差,可为啥他打架不是很厉害呢,还不是整天沉迷女色弄得。跟他相比洛春风和之前的江云濯呢都不叫事儿。他一看这个已婚妇女早都走不动道了。 仅有的一点理智告诉他这里比较危险,这不是青楼。想到这他猛扇自己几个嘴巴子,哪知声音太大,里面那个女子听见,她往窗外一喊“谁~”。 杨三良翻身进了屋子,出手点了那女子的穴道。随后把这紫玉箫往她脖子这一抵“别动,我告诉你啊,别想着耍花样,要不然我弄死你”。 那女子赶紧求饶“好汉爷,你可千万别杀我,我床头有钱都给你,求你娆我一条命行不行”。 杨三良往旁边一坐“我来问你,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说着他一抖手那紫玉箫变成了一把剑抵在那女子项上。 那女子早吓得魂飞魄散了,连忙求饶“好汉爷,你别杀我我全都说,你别杀我”。 这女子稳了稳心神“好汉爷,我本是这林州城内怡红院的歌女,原本年轻时在怡红院靠着弹琴唱曲受人爱戴,可是终究年老色衰,没办法嫁给了一个卖茶叶商人,刚嫁去三个月那商人对我还行,可后来对我就淡了,之前去进货把我留在江边就再也没回来,又过了三个月有人带着欠条来找我,说是我丈夫把我给卖了,卖给这家人,可我来了之后也没有人来见我,就让我待在这个院子里,三餐有人来送,说是本月十五让我去什么庙会,我也不懂可也不敢问”。 说着这女的哭了,杨三良一看这女子落泪了,那哪还舍得啊赶紧给她擦擦眼泪“我说这位姐姐,你可知道这其他的姑娘们被关在哪吗”。 “具体在哪我不知道,不过他们每次带姑娘都会从我旁边经过,应该往那个方向去了”随即一指那边,杨三良透过窗户一看那边是一处假山群,他想这地界这么大可不好找啊。 就在这时只听远门处有人开锁,随即锁被打开,紧接着有人冲里边喊“姜夫人,你睡了吗”。 声音很粗,应该是个男人。 杨三良一听举起宝剑,往外就走,这才有一段三兄弟除恶罗刹堂。 第22章 神使酒后思邪念 三杰夜闹罗刹堂 杨三良从一个已婚妇女口中得知了关押女子的大体位置,他正要出去寻找,哪知道这时候,门外有人敲门。 杨三良吓了一跳,他举起宝剑往外就走。突然那个女子叫住了他“小兄弟,你干嘛去啊”。 杨三良说“我弄死他啊” 那女子一斜他“这罗刹堂多少人啊,你们一打起来,他再一喊你还走的了吗”。 杨三良一想也是“对啊,他们人多我人少,一会他一喊,这些人还不过来圈踢我啊”。 那女子说“你把我解开,然后你快跑吧”。 杨三良也不知道怎么的,怎么就那么听她话,就把穴位给解了,随后从后窗翻走了。 就在这时那门外有人敲门“姜夫人,我进来了”。 也没管人女子同没同意这边大门啪一声打开了。打从门外走进一个人来,这人年龄有个四十多岁,胡子一大把,面如生蟹盖一身古铜色的衣衫,这人就是罗刹堂的堂主庄十八,不过平时啊人们都不叫他堂主,叫他庄神使。 这姜夫人也认识他赶紧作揖“庄神使,这大晚上的你来干什么啊”。 庄神使也不搭话往那椅子上一坐,色眯眯的盯着眼前的姜夫人。他身上酒气挺浓,熏得这姜夫人直捏鼻子。 这老小子怎么来这了呢,要说这事还得说这姜夫人的丈夫,也就是那个姓姜的茶商,他叫姜辛。 因为林州城这地界吧四处都有罗刹堂的人,来往商人到了港口码头都得交钱,这个姜辛啊处事比较圆滑,每次交钱都多给点,或者多送点什么东西混个脸熟。 可是前些日子姜辛做生意亏了,跟罗刹堂堂主庄十八借了不少钱,本来着急还呢,正巧的是最近罗刹堂搜集美女去参加庙会,这个姜辛就把妻子卖给了庄十八。 本来庄十八没怎么在意这个姜夫人,他想一个有夫之妇能有什么好看的,可你等他看见了之后,那魂差点都被勾走了,心想这姜辛真是暴殄天物,这么一个绝色女子居然不要,真是肚脐眼放屁——不知道他怎么想(响)的。 一般来说这给神鸟选的美女是不允许普通人动的,然而今天这庄十八喝多了,酒足饭饱思淫欲,这老小子就动了坏心思了。 姜夫人看着庄十八这个样她也害怕,颤颤巍巍的说“庄神使这么晚了你来这有何贵干”。 “姜夫人,你今年春秋几何啊”这老小子像匹恶狼一样色眯眯的盯着她。 “奴家今年二十七岁”。 “嗨~怎么跟了姜辛那么个废物,要不你看你跟我吧”。 “庄神使你别拿我开玩笑了,过几天我丈夫赚了钱会来赎我的”。 庄十八听了这句话哈哈大笑:“我说姜夫人啊,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别说他赚不回来钱,就是他赚到了,那姜辛喜爱少女还能要你吗,你现在觉得他还能在回来吗”。 说着庄十八往前逼近,把这姜夫人吓得都要哭了赶忙往后退,手忙脚乱只见摸到一块铜镜,她拿起来防身,可有一样呢铜镜那么大她一个弱女子能拿起来就不错了,更别提砸人了。 庄十八一点都不害怕,把头伸过去“来美人你砸,我让你砸”。他一边说一边往前逼近,眼看到床边了,姜夫人也害怕了,眼睛一闭举起手铜镜往下砸。 就听砰的一声,姜夫人抬头一看,镜子砸了个稀碎,再看庄十八,人一点事儿也没有。刚才被江夫人砸的时候他躲开了。 不过这一举动可惹恼了庄十八,他猛的一推,姜夫人后退好几步跌倒在床上,这边他解开腰带往前就走,想行不轨之事。 突然从窗户外闪进一个人影来,这人来的特别快,庄十八都没反应过来。这人到了近前长剑一刺直奔庄十八前胸,好在庄十八不含糊用手抓住剑刃随后一个翻滚倒在地上这才没刺中。 把庄十八疼的“快来人啊”。 外面有庄十八带来的两个护卫,这两个人都是庄十八的亲信,一听庄十八喊各执兵器上前。 两人一进屋看见庄十八躺在地上,床上倒着个女子。地上站着个小子,十七八岁个子不高约摸能有六尺,面似紫羊肝,小眼睛雷公嘴,活像孙猴子转世,一身紫色紧袖便服腰系丝绦,足蹬金丝步云履。 庄十八躺在地下高喊“呆,你是什么人,敢对我动手”。 只见小个子一摆宝剑“我是你三爷爷,杨三良,我说老小子你真不是人啊,我觉得我够不是人了,你比我还畜生,我今个非弄死你不可”。 杨三良怎么又回来了呢,其实啊他压根没走,他也不傻,你说这深更半夜的这老小子来这女子的房间能有什么事,他也不放心,一直在呢窗户底下趴着呢,刚才打从铜镜摔碎了之后他就抬头看了,危机时刻进来救人。 这边庄十八招呼护卫来打杨三良,要说杨三良不能打也分跟谁比,要是跟林青云,江云濯他们比是不行,你让他打这几个看家护院的护卫,那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 其中一个护卫用短刀来砍杨三良,杨三良用剑一挡,抬腿一脚把他蹦飞挺远,另一个还想上来比划比划,没几下让杨三良扎了个透心凉。 可有一样现在是半夜,四处静悄悄的这边这么大动静,声音传的特别远,整个罗刹堂的人都听见了,这边呼隆隆的一响,前院可乱套了一个个拿着刀枪,拎着棍棒,别着挠钩套索过来抓人。 这会儿那庄十八也站起来了,他捡起了一把短刀,和杨三良相向而立,杨三良心想他作为这罗刹堂的堂主应该有点本事,没敢轻举妄动。 两人就在这站着谁也不先动手。这么僵着庄十八是不怕可杨三良等不了啊,没一会儿的功夫,前院的人都来了。杨三良一看前有强敌又有人围困,他自己走倒是简单可要是带那个女子可不好弄了。他寻思自己走吧,可又一想自己要是想走,刚才就能走,既然回头来救人要是先跑了那不是前功尽弃。 就在对立之时突然听见人群之中一阵骚动“哎呀我的妈呀,这白头发小子太厉害了,快闪开点让他砍到可够呛啊”。 杨三良隔着窗户一看“嗨嗨,有救了”只见人群中有一少年,十七八岁却是满头白发,手中双刀上下翻飞,磕到就死擦到就伤。这人非是别人正是杨二凡。 庄十八趁着杨三良分心,一招泰山压顶直奔杨三良面门,杨三良横剑相抵,就一下杨三良明白庄十八有力气,于是不再硬拼,在屋子里上窜下跳,庄十八愣是砍不着他。这会儿庄十八把杨三良堵在墙角一刀劈下,哪知杨三良身体一扭反从他胯下逃走了。没等他回身,杨三良的剑已经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别动,在动我弄死你”。 杨三良招呼那个姜夫人往外走。这会儿杨二凡也过来了,他一看这怎么还有个妇人,心想“三弟唉,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你还弄个女的啊”。 杨三良和杨二凡光顾着眼前这些人了,猛然间一只凋零箭破空而来,这箭射的太准了,正射在杨三良手腕上,杨三良一疼剑一掉,庄十八趁机逃走。众人上前要擒住两人,这会儿杨三良也顾不得疼了,捡起宝剑拼命厮杀,杨三良本来就有伤,还得顾着那个姜夫人。猛然又是一只箭,眼看要射到杨三良,那箭似乎像被地上的什么东西吸住了掉倒了地上,紧接着飞来大小黄符数十张,将那些人定在原地。 杨二凡冲杨三良使了个眼色,杨三良背起姜夫人翻墙而出,眼看又是两只利箭飞来,又被飞来的黄符打落,众人要追只听前院有人高喊“着火了,着火了快救火啊”。 两人翻出墙外,看见杨一平,有人问了杨一平上哪去了,原来三人分开后杨一平也迷路了,不过靠着黄符开天眼,他发现前面假山里有人,他推开石头发现这里面有不少女子,他就问谁是城南杨罗锅家的闺女,没人搭话,他又问一遍才有人说刚才有十多个姑娘被带走了可能在那里,杨一平把他们带到后门看着他们走后自己才过来。 杨三良凑到近前“大哥要不是你,我俩可出不来了”。 杨一平一看他怎么还背个女的,不过他也没问太多“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快走”。 哥三个离了罗刹堂没多久,远远的看见前方隐隐有亮光,走近一看确是一座破庙,三人想进去避避风头,可突然庙里走出了一个老和尚,一身淡蓝色的僧服,雪白的眉毛和胡子显得脸很黑,这老和尚右半边脸也不知是怎么滴了像是被什么铲过一样留下了一大块疤,半边脸都看不清了,不过说话跟随和。 “阿弥陀佛,不知几位小施主从何而来”。杨一平赶紧回礼“大师我们被仇家追杀你行行好让我们进去吧” 老和尚拨动手中佛珠:“我可总算等到你们了”。说着让开道路让他们进去,杨三良放下姜夫人进了佛堂。 穿过破败的前堂,后面有几间整齐完整的屋舍,最前面的是一处小型佛堂,佛像不大半人来高,但却也镀了金身。这时佛堂里面一阵吵闹走出来三个人,走在前面的是一男一女。几人仔细一看是叶瑶和洛春风。三人赶紧上前询问情况。杨一平惊奇的发现,叶瑶的状态相对于前几天有些好转眼中有神,脸上也微微有了些血色。“你们去哪了”“这几天发生了什么”“没受伤吧”三人七嘴八舌的问着。 就在这时大门外磅磅磅的响,三人以为是追兵呢,老和尚示意不要慌张起身开门,大门一开才发现是林青云和江云濯他们几个,所有人都在这了,不光如此叶瑶还抱着个孩子,三兄弟挺高兴“太好了,你们都没事”。 “喂喂喂,你们能不能往后看看这还有人呢”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少年站在呢,齐悦一见他吓得呆若木鸡。 第23章 藏槐寺的真实面目 杨家三兄弟大闹罗刹堂被追捕,三人逃到一处破庙却见到了洛春风和叶瑶。不多时众人都回来了,就在几人寒暄时一个少年打断了他们。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少年,年龄有个十七八岁,身高七尺有余,往脸上看一双深褐色的眸子极其有神,长长的睫毛温顺地附在他的眸子上,鼻子坚挺着,头发隐隐泛红,身穿一身火红色外衫搭配金凤纹。 齐悦抬头一看吓了一大跳“赵煜?你~你怎么在这呢”。几人再次震惊因为这时他正叉着腰,他们清楚的看见他有两只手,赵煜的胳膊是小时候在凤凰山的时候被那些师兄弄断的,上次在凤凰山他们也看见了他是个独臂,可眼前的景象也确确实实是真的,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说话。 赵煜率先打破沉静:“小繁星,你还认识我吗”。 众人有点懵林星竹左看看右看看“前辈是在叫我吗”。 赵煜莞尔一笑“前尘镜里看到的东西还是有限啊”说着领着众人到旁边一处偏院,大家围坐在一张石桌子前。 赵煜一看叶瑶:“瑶瑶,你也不认识我了吗?”说着他将右手伸出,橘红色的火焰环绕在手指上,接着右手慢慢指向叶瑶。 叶瑶只觉得浑身温暖如沐春风般清明,如淋春雨般酣畅。叶瑶一拱手“炎先生,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变模样了呢”。 赵煜笑笑没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说“你的身体暂时没事,等项樱那丫头来了就能好,这次你也跟着参与”。紧接着他双指带火奔着林星竹的头顶一指,往事种种浮现在林星竹脑海里,林星竹想起前世种种赶忙行了个大礼“见过七叔”。 赵煜看这面面相觑的众人咧嘴一笑,“孩子们我知道你们有很多的问题,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炎羽,从今天起呢赵煜也是我,我是星竹前世的七叔,你们也可以这么叫我,具体的事下次见面再说,通神庄的事和你们有缘,也只有你们才能办,昨天晚上我在藏槐寺看见你们的实力了都不错,我想你们能行”。 说完之后只见火焰爬上胳膊,接着蔓延到胸膛和面部,很快整个人化成一团火焰,离开了这里。 杨三良左看看右看看,忽然发现洛春风和叶瑶的手都包着丝巾,于是问道“你俩这是怎么了受伤了,还有那个孩子怎么回事啊,不是你们的吧”。 洛春风和叶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晌说不出来话。 林青云长叹一口气:说来话长啊~ 时间回到一天前,自从杨家三兄弟走后,林青云和齐悦就假借迷路之名进了藏槐寺。寺里的和尚问:“二位施主是什么关系啊”? 林青云想说是姐弟,没想到被齐悦把话抢过来“我俩是一家的”。 把林青云整得挺紧张,心想这么主动。 哪知齐悦又补了一句“我是他小姑”。 这一句话差点没把林青云噎死,他咬着牙看齐悦“行,小姑你够狠”。 两人进了佛堂寻找洛春风和齐悦,由于来过一次了,所以这次两人找的很快,可前后找了一遍就是没找到。 这会儿到了后院一个水塘边,这水塘早就干了,远远看见有个什么东西在呢个水塘里,林青云凑到近前借着微弱的月光一看,这是个佛像,供奉的也不知道是哪路神仙,金身已经破败了,仔细看看这佛像的半边脸都没了。 两人在寺院里到处走也引起了寺里和尚的注意,有小和尚过来传信“二位施主,我们师父有请”。 穿过月亮门直奔佛堂而去,等掀开门一看只见前方有一个禅房,别看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可这屋子收拾的挺干净。屋里焚着香,炕上坐着一个驼头戴发的僧人,这人这模样要说青面獠牙有点过,但是也绝不是什么善类,你看他淀青淀青的一张脸,连鬓的络腮胡子,隔远一看跟个铁扫帚成精了似的。 这人一看林青云他们俩,用手一指示意她们两个落座。林青云环视四周,确定四下无人后两人就坐。 这边僧人给两人倒茶“我说二位施主怎么到我们这来了”。 齐悦答道“我们姑侄俩是去走亲戚的,连日赶路错过了宿头”。 这边茶递到嘴边,两人都挺谨慎没敢喝,可一抬头那和尚看着呢,林青云先喝了一口,借着再倒一杯趁着这个时候用手一挡,齐悦把茶倒了。 齐悦给林青云使了个眼色,那意思这茶有问题别喝,林青云点头,这老和尚又给齐悦倒了一杯茶,却也被林青云接过来喝了。 林青云也害怕他再倒茶,于是赶紧搭茬“我说大师,这寺庙怎么这么破败呢”。 老和尚一伸手“诶,怎么能说破败呢,我们这里啊是神鸟大人的寺庙,平时是不允许住人的”。 “哦~不知这神鸟是哪路神仙要是灵我们以后也虔诚拜会”。林青云这边嬉皮笑脸的可把齐悦吓够呛,因为她对迷药有些研究,刚才呢茶里确实是有迷药。 老和尚笑笑说到“我们这以前啊供奉的不是神鸟,而是罗汉爷,记得那是小二十年前了吧,那年正赶上发大水,这雨下个没完,有不少人看见天空上乌云密布,一金一红两道光在那里缠斗,雨停了之后我们这就再也没有下过雨,一直持续了三年,赤地千里,当时又正好赶上闹瘟疫,百姓们来寺庙里祈福,希望罗汉爷赐福,可是求了许久也没有回应,百姓们一气之下砸倒香炉,推翻供桌,把佛像推到了水塘里”。 话说到这林青云似乎明白了,那后边干涸水塘里的佛像应该就是之前供奉的罗汉爷了。 老和尚继续说“佛像推到了没多久,当地司马大人龚正从外地请回了一尊神像,说是神鸟,又在林州城起了一座罗刹堂”。 说起罗刹林青云虽不懂,可江云濯明白啊,他们这都用密术沟通呢。江云濯说“《慧琳音义》卷中有云:罗刹娑,梵语也,古云罗刹,讹也乃暴恶鬼名也。男即极丑,女即甚姝美,并皆食啖于人”。 经过江云濯这么一说,林青云心想这东西可不像什么好东西啊。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齐悦眼看林青云迷迷糊糊的了,应该是迷药上劲了,她刚想说要走。 这边老和尚说姑娘你把那边的铁皮柜子打开里边有礼物给你们,齐悦到了近前一打开柜子,柜子里的东西吓了她一跳,只见洛春风和叶瑶昏迷不醒被绑在里边,两人的手指被割开,下边一个浑身发青的婴儿正在疯狂的吸食着两人的血液。 齐悦吓了一跳,后边老和尚开口了“小姑娘,姜还是老的辣,你们太年轻了,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跟你说这些吗,因为啊我从不跟死人说假话”。 说着这个和尚从炕上被下抽出一把鬼头大刀,够奔齐悦砍来,齐悦祭出宝剑与他开战,这个人势大力沉攻击太过刚猛,眼看齐悦要下风,突然一个砚台飞过来,和尚用刀一劈,剁成两半。就看一人飞身上前凑近和尚,随后一大口茶喷在和尚脸上。 把这和尚吓了一大跳你没喝呢茶,林青云笑笑“老小子你想迷倒你爷爷我,下辈子吧,齐悦接你带他俩先走”。 齐悦一边答应打开谷雨袋放出小黑球,也没管那孩子,带着洛春风和叶瑶往外走。 这边林青云和那和尚交手已经二十多个回合,可是林青云没带兵器他是赤手空拳啊,林青云一想“不对啊,他有兵器我没有,一会儿他把我堵到那个墙角,不两下给我砍死了吗”。想到这他绕过大和尚,往院子里跑,边跑还边喊呢“老王八蛋有能耐你出来跟我打来”。 这会儿林青云出了院子齐悦也回来了,不光她回来了她把林青云的白虎亮银枪也带来了。林青云要是手里有枪那还了得,那简直如虎添翼,如鱼得水。 林青云用枪一点“贼和尚,你叫什么名字,小爷枪下不死无名之辈”。 和尚一捋胡子“我乃这藏槐寺的主持浩贤禅师”。 林青云一乐“什么好闲,我看你是挺闲,你吃饱了撑的跑着荒山野岭开这么个寺院,蒙骗老百姓,爷爷我今个发发善心打发你回姥姥家去。” 这把再动手那个浩贤禅师了不行了,林青云的实力要在这些少年里得排前边。你别看他年龄小,却是天生神力,从小一般大孩子不敢跟他开玩笑,因为他一出手能给人胳膊扭折了。今年虽然才十五岁可是身高已经接近八尺,这是上炎血统闹得她姐林星竹也高啊。 这边林青云的大枪使开了那可不得了,枪头跟雨点似的奔浩贤禅师而来,浩贤禅师紧划拉才勉强抵挡。 浩贤这老家伙也够贼的,眼看单打不行赶紧招呼手下徒弟一起上,可喊了半天没人搭茬,就听铛的一声,一个小和尚从门外被踹飞了进来,江云濯等人进了院子把浩贤围了起来。 其实刚才齐悦出去的时候江云濯他们就动手了,把这寺庙的和尚全收拾了。 林青云刚要上山擒住这个浩贤禅师,突然一声奇怪的鸟叫响起,声音洪亮而且摄人心魄,林青云赶忙把齐悦护在身后,江云濯和王双也将众人护在身后。只见一轮血月之下,一个巨大的怪兽站在房顶上。由于背光几人看的不是很清楚,不过光从体格来看少说也有一丈。 那怪物刚要动手,不知从哪飞来一团火焰围住怪物,紧接着一个少年飞身而至“我说孩子们还不跑”。几人赶忙离开藏槐寺,直奔林州城。 第24章 庙会,神圣还是肮脏 林青云把之前在藏槐寺的事情说了一遍,这边杨一平他们也把在罗刹堂的发现一五一十的讲明。 江云濯判断这罗刹堂藏槐寺肯定有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众人都赞同,江云濯又说“我觉得这司马大人龚正或许也和这事情有关”。 林星竹问:“你怎么确定呢”。 江云濯一扭头“你别忘了呢藏槐寺的浩贤和尚说这神鸟是那龚正请来的”。 林青云表示:“明天就是八月十五,咱们明天再去一次藏槐寺不就行了”。 齐悦一拍林青云“小子咱们昨天都露脸了,这边再去还不被认出来啊”。 林青云,王双和季鸿鸣异口同声“这都不是问题”,随后目光转移来到了杨家三兄弟身上,杨一平和杨二凡一捂脸,众人的视线锁定在杨三良身上。杨三良一脸无奈的表示“完了,这就是口碑”。 “诸位施主用点晚饭吧”。几人回头一看是刚才那个老和尚,众人还真饿了自顾自吃起来,这老头递给林青云饭食之后冲林青云一乐,林青云仔细看看他好像在哪见过,但是还说不上来。 转过天来江云濯等人出了林州城在城西五里外的一棵大柳树下等着,这地方有一块大磨石平时人们在这压粮食所以收拾出来了一块空地。 林星竹问江云濯“我说江公~”她还想喊江公子可想想太生分毕竟都是过命的交情,“江大哥,他们这是到哪去了啊”。 江云濯也不明白不过还是说道:“你看他们一个个走的时候胸有成竹的必定有办法”。 时间不大,打从远方慢悠悠的来了一顶小轿子,到了江云濯等人近前止住了脚步,走在最前面那个小斯到了林星竹近前“姐,你看怎么样”。 林星竹瞪大了眼睛,他仔细看看这个眉毛这个眼,这个鼻子这个脸,没见过啊。可是这人管她叫姐,而且声音他能听明白,林星竹问道“你是青云”? “对啊,是我啊”。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三良做的假脸,怎么样像吧”林星竹伸手去摸这个触感这个光泽和真正的皮确实很像。 这会儿从轿子里走出一个人来,此人头戴青帽毡,身穿一身绛红袍,腰系玉带,脚踩牛皮快靴。往脸上看,皮肤白净,天庭饱满,鹰睛雕眼,燕颔虎须。这人手捻须髯往这边看。 林青云藏不住话“姐,云哥你们看杨一平师兄贴了胡子也还不错吧”。 众人到了近前,洛春风挺好奇“我说一平你这从哪弄得这么一身行头。” 杨一平捋着胡子“洛兄弟,从现在开始请叫我杨公子”。 没给这些人乐的背过气去,心想杨一平啊杨一平平时看着大模大样的,合着你爱玩这个啊。 众人一看杨一平在轿子上坐着,杨二凡扮成了一个小厮,王双和季鸿鸣扮成抬轿子的,可找了大半天没看见杨三良。洛春风问了“三良呢”。 哥几个憋不住笑,林青云强压嘴角“他善后呢”。 没一会儿杨三良也跑回来了。洛春风问“你去干嘛了,这东西哪来的”。 杨三良嘿嘿一笑“这些东西借的”。 “借的跟谁借的”。 “在这不远的地方有个庄子,那庄子里有个大户,跟他借的”。 洛春风憋不住笑“你呢是借吗,你呢不是偷~” 杨三良赶紧打断他“你住嘴,我说洛少爷这话好说不好听,你要是能行你去啊,再说我付钱了”。 洛春风纳闷“你哪来的钱”。 杨三良使了个眼色一指他钱袋子,洛春风一下明白了“杨三良你给我站住”。 杨三良又做了几个假脸给众人戴上,杨一平没戴,杨二凡和杨三良也害怕被罗刹堂的人认出来也乔装改扮,不过他们也没都在一起走,因为也怕别人怀疑。 这次庙会正好赶上八月十五中秋,不少少男少女也去,这边江云濯和林星竹扮做赶庙会的夫妻一起去,林青云和齐悦也凑了一对,众人问洛春风和叶瑶要不要也凑一对,洛春风说“我俩和他们四个不一样,他们四个都能打,我俩上把单独行动差点没过去了”。众人也同样直奔掠影山而去。 这次的路线和上次有所不同,因为掠影山在林州城东北边,他们是从西门出来的,于是啊就绕了一下,这不绕不要紧,这一绕众人才发现这边有一个庄子,这庄子叫“通神庄”。这个庄子平时没什么人,可以说是专门为庙会准备的的,你看街道两旁人群涌动如潮,各色摊位琳琅满目。香气四溢的小吃摊前围满了游客,叫卖声此起彼伏~ 这会儿众人再想往上走,不让走了,早有藏槐寺和罗刹堂的人拦路,因为每年啊能上藏槐寺里参加庙会的都必须是神鸟亲自指派的,需要等到亥时公布名单。 众人只能在这等着,齐悦问林青云“青云,我有个问题,你上次喝那个蒙汗药怎么没有事啊”。 林青云听了一边笑一边说“这个说来惭愧啊,我这从小就爱喝酒,练了这么个本事把酒存在虚鼎里,之后再吐出来,谁知道上次喝茶时用上了”。 这边林青云挣扎了挺久才问出一句“齐悦姐你~,”。 “小子想问什么就问呗”?齐悦倒是大方。 “你跟我姐年龄相仿,我姐已经成亲了,那你~” 齐悦凑到林青云耳边“其实我是逃婚来的”。 这句话把林青云惊的够呛一转头看见齐悦直勾勾的看着自己,那种眼神略显呆滞且不乏纯粹,这小子十四五岁的年纪哪经受过这个啊,脸红的跟巴掌打了似的。 这个动作在林星竹眼里是这样的:齐悦和林青云在呢不知道说什么,林青云扭扭捏捏的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齐悦趴在林青云耳朵边亲了一口,给林星竹气的这就要上去。 江云濯赶紧拽她:“你要干什么”。 林星竹说“我干什么,他要干什么,他俩要干什么,他才多大啊~”。 江云濯说:“你冷静点,你弟弟也不小了都十五了”。 “十五,二十五也不行啊,我没说他不能找小姑娘,可呢才认识几天啊就亲上了,齐悦那家伙鬼机灵,青云哪是她的对手啊”。 这边林星竹刚要起来,江云濯按着林星竹两个肩膀往下压接着说道“我说妹子,我这么叫你你别不爱意,要我说让孩子自己选择也行,省的像你似的圣上赐婚,自己不喜欢还得逃婚”。这句话给林星竹说不好意思了,心想你这不揭我短吗。 这个动作在洛春风他们的眼里是这样的:江云濯和林星竹不知道说了什么,林星竹突然生气了起身要走,江云濯用胳膊抱住哄她,然后哄好了。 杨三良一拍桌子“他们四个在干什么,咱们来干什么来了,真当逛庙会啊,蜜月啊?” 这边众人笑着不说话,杨二凡倒是一顿比划,洛春风问“这什么意思”。 杨一平解释道“我二弟说,三弟你别太生气,你不也弄了个姑娘吗,不对不是姑娘是妇女”。 这话一说几人笑的都直不起腰了,季鸿鸣趴在桌子上起不来,就连平时正经的王双都绷不住了。 时间一晃来到亥时,有人带来名册,这名册上自然没有众人,这些人都是内定的,身上都有腰牌。不过杨三良是什么人,这边江云濯冲他一使眼色,杨一平负责定人,杨三良负责偷腰牌,没一会儿功夫几人都有腰牌了。 几人跟着人群上山,队伍大约有五十多人,大多都是官员打扮,等到上了山,几人再一看这藏槐寺可不是原来那样了。光是从外面听就知道里面热闹非凡,你来我往是络绎不绝。再看看原来破败的经幢,残破的寺门现在也都换新了。 没一会儿听见门内一阵脚步声,只听门栓撤去大门一开,里面是个小和尚。 众人一进院子往里走到了大殿外落座,这边收拾了一大舞台,只见夜色下,灯火辉煌,乐声悠扬。红墙绿瓦间,歌舞升平,各色美人轻纱曼舞,香气四溢。 洛春风和杨三良一看这哪是庙会,这不是我的主场吗。玩笑归玩笑,两人也觉得不自在这大殿里就是佛像,在这外面轻歌曼舞的这合适吗。 江云濯觉得也不能老在这啊,决定四处走走,他绕过大殿来到后堂,这会儿这后堂也不一样了早被收拾干净而且有人接待。 江云濯进去一看这有点像个画廊,到处都是画,上面画的都是女子,他仔细一看,嗯,画的还真不错。他拿起一幅画像,这上面画了一个舞女挺漂亮的,江云濯仔细看看好像在哪见过,正在愣神之际,有人从后面拍他“好看吗”。江云濯回头一看吓了一跳,正是林星竹。 江云濯说“这姑娘我看着好像眼熟”。 林星竹乐了“你们男的是不是好看的姑娘都觉得眼熟啊”。说着她也拿了一张画像。 不等江云濯解释过来身后有人说话,公子是不是喜欢这个女子啊,两人回头一看吓了一跳因为身后这个人就是浩贤禅师。因为江云濯和林星竹都带着假脸,再加上林星竹女扮男装这浩贤禅师没看出来。 他看江云濯和林星竹一人拿了一张画像,随后一伸手“请二位移步阁楼。” 等去了阁楼二人点了一个房间,小和尚还问呢确定吗,江云濯说确定我们就喜欢这么玩。江云濯是从未来来的,林星竹也十七八了他们还能不懂这些事,再说刚才上来这阁楼里嗯嗯哼哼的他俩也不是傻子。当即明白那后边的画像是供人选择美人,这阁楼是用来提供那些人云雨的。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门外有人敲门,那和尚真送了两个姑娘进来,两人正不知道怎么办呢,这门外走过去一个人来,这人眼睛挺尖一下看出来两人了随后说道“小师傅,不用再开一间房了,我就在这就行了”。 小和尚问“您确定”。 “唉,确定”。 江云濯和林星竹闪目一看,就看门外走进一个人来,两人一看认识,正是杨一平。 杨一平怎么到这来了呢,原来啊刚才另外几人在呢看跳舞,时间长了也都知道这没什么重要的信息,正巧有个姑娘给杨一平倒酒,杨一平接酒的时候看了姑娘一眼,就有小和尚过来说“公子,要是喜欢这个美人,可带去后院阁楼享用”。杨一平明白什么意思他一寻思这阁楼一定有猫腻于是同意去看看,谁知道来了看见江云濯他们了,杨一平没带假脸将人一下就认出来了。 这边江云濯把人打发走,杨一平甩出三张黄符把三人定上,江云濯把后边画像的事说了一遍,杨一平也说那前边的酒水有问题,喝了乱性。 说着三人仔细看看这三个女子,江云濯一睁法眼,随后说道:“这几个姑娘目光呆滞,身上隐隐有黑气围绕,似乎被施了什么密咒”。 杨一平听罢,取一张黄符用手一划,黄符被点燃,接着放在额头,额间瞬间开一天眼,随后念动咒语,往三人额头一指,那三个姑娘忽忽悠悠的倒下,随后一阵黑气离体而去。 杨一平刚要替全楼人解咒,只听外边高声断喝“什么人敢来坏爷爷的好事”。 第25章 伏法,凶狠的罗刹 江云濯和林星竹在藏槐寺后院的阁楼里遇见了杨一平,杨一平施法解救了中咒的三个姑娘,就在这时楼外有人高喊“什么人敢来坏爷爷的好事”。三人一听只觉得声音洪亮,声如洪钟,江云濯甚至觉得比起之前慈玄道人的功力他只高不低。 杨一平表示,这阁楼里人也不少想要全部救过来大约需要一炷香时间。三人经过商议,林星竹留下帮助杨一平,江云濯出去会会那个高手。 江云濯祭出宝剑,从窗户出去翻身上了阁楼顶层,他刚稳住身形,忽然右耳朵就听呼的一声,他一扭头一柄钢叉离他脑袋也就几寸远,他赶紧闪身躲过,随后翻身一剑,那人挺钢叉架开宝剑。 江云濯闪目观瞧眼前一个大家伙,只见其丈二身高,浑身蓝洼洼的,一头红头发,外加红色的眉毛和胡子,铜铃眼,血盆大口加鸟嘴,身上穿着五色衣,两只大翅膀折于身后。不用问刚才呢话呀就是他说的,两人话不投机当场动手。 这边打架前院也听见了,再加上这阁楼挺高,前边能看见,王双一唤阴阳双剑,紧接着踏风而起上阁楼帮江云濯,季鸿鸣也祭起武月宝杖紧随其后。三人将那大家伙围在中间群殴。 四人在楼顶交手到三十多招,忽然感觉脚下有声音,有人高颂静心诀:冰寒千古,万物尤静。心宜气静,望我独神。心神合一,气宜相随。相间若余,万变不惊。随后一道金光遍布这座阁楼,随着静心诀继续施展,金光继续扩大甚至包含了整个寺院。 金光所到之处,那些女子一个个低下了头,随着一阵黑烟离体,不多时他们都恢复了清醒。 那怪物眼看这样,气的哇呀的暴叫,随后下令“都给我杀”。随后将钢叉举过头顶,猛的一发力奋力一劈将整个阁楼从中间一分为二。那怪物探头去看正看见杨一平,由于将法术发动到这么大的范围,他现在很虚弱。 那怪物看见杨一平真是气炸心中肺,挫碎口中牙。这边去扎杨一平,杨一平早已无力抵挡,好在林星竹眼疾手快救下杨一平,林星竹将人送下阁楼,交给杨二凡。 这边林青云带着众人在底下领着这些女子往外走,另一边江云濯,王双,季鸿鸣在这半边阁楼里对战那个大怪物,季鸿鸣一个不留神被打下阁楼,好在他皮糙肉厚没什么大事。这边林星竹眼见那怪物不好对付也加入战斗,齐悦紧随其后。 季鸿鸣刚爬起来要回去找那怪物算账就看浩贤拽着一个姑娘的头发摔到地下随后举起鬼头刀要结果了那姑娘的姓名。 季鸿鸣这一肚子火正没地方撒呢,一看这还得了,宝杖往前一架大刀,随后和浩贤打起来。交手四十多招,季鸿鸣仗着体型优势他不和浩贤拼招式,直接拼力气,不管浩贤出什么招他都后出手用宝杖猛磕,次数多了浩贤也受不了,这边浩贤一个松懈被季鸿鸣一招铲掉头颅,血喷了多远,那姑娘一看吓坏了吓得腿都软了,季鸿鸣没办法背起她往外闯。 林青云在头前开路,杨二凡带着杨一平,季鸿鸣,杨三良,洛春风和叶瑶也都跟着往下送人。没一会到了通神庄,众人把姑娘们留在这,因为不放心杨家三兄弟,叶瑶和洛春风也都留在这准备天亮送她们进城,林青云拿了枪准备回藏槐寺帮忙。季鸿鸣把呢姑娘放下,这会儿那姑娘也缓过来了,季鸿鸣问“姑娘你家在哪啊”。 “我姓杨,家住在林州城城西玉石桥边”,杨三良一听合着你就是杨老头的姑娘啊。季鸿鸣一听明白他们认识也就放心了,林青云和季鸿鸣带着兵器回了藏槐寺。 等两人回了藏槐寺,发现打斗声已经停下来了,在寺庙门口遇见了江云濯等人,听江云濯说那大家伙实力分凡但是似乎有内伤在身,刚才拼力之时他突然显现出异象逃走了。众人商量决定休息一下明早再追。 再说洛春风他们,天亮时分他们就进了林州城,那些姑娘都回家了,几人又回了那破庙。 “今天气色不错”洛春风看着叶瑶,把手里的杯子递给了她“温的,喝吧”。 叶瑶接过杯子有点诧异。 “那个七叔?”洛春风又倒了一杯水。 “他就是我说的那个给我治病的先生,至于星竹姐叫他七叔我就不知道了”。 突然一声惊叫吸引了两人的注意,两人出了屋子一见一个人影一闪而过。洛春风放出小黑球,两人跟着追了出去,一直追到一棵槐树下。女人蜷缩在树下,怀里一个黑色的破被子包裹着一个孩子。 当两人看见孩子时十分震惊,孩子面色铁青禁闭双眼,就连气息也是十分微弱。女人没有束发,头发散在脸上眼神惶恐,可当看到蹲下的叶瑶,女人眼中仿佛有了神,她把孩子递给了叶瑶。这时她仿佛不再疯癫“你们能帮我一个忙吗”。 洛春风看看她,突然瞪大了眼睛“你,你不是之前藏槐寺那个女的吗”。…… (通神庄内)王双手持双剑紧追不舍,那大家伙实力十分了得,不过他右边翅膀受了点伤,但即便如此几人也没有丝毫怠慢。 一声龙吟响起,江云濯手持长剑立于前面的房顶,那怪物手持钢叉劈头盖脸打向前方。 江云濯后退一步躲开攻击,王双随即赶到两人围攻那大家伙,三人在房顶打斗,金属撞击之声不绝于耳“两个小家伙,不自量力,让你们看看恶煞爷爷的厉害”。 正说着,只听下面有动静,一点寒光先到。恶煞避开枪头,赶忙跳下房顶。季鸿鸣和齐悦在房子下面等候多时间了,狭窄的小巷子里,两人一前一后把恶煞围在中间,那家伙个头非常大比季鸿鸣还高不少,但是身体却异常轻盈,若不是右边翅膀受伤恐怕早就逃走了,房顶上三位少年紧紧盯着他将他围在中间。 俗话说,柿子要挑软的捏钢叉直奔齐悦,林青云赶忙赶到把大枪一横,“当啷”一响林青云只觉得两臂一阵酸麻,虎口发热倒退六七步。 季鸿鸣上前挥动宝杖,恶煞用叉勾住宝杖兵器旋转几周,正拼力之时江云濯的剑也到了,剑锋直刺后心,恶煞来不及回防震退季鸿鸣转过身来用左边翅膀横挡。江云濯只觉得碰到了精铁一样,剑都脱手了,不由得心想“他这翅膀这么硬,那右翅是怎么受伤的”。正想着大家伙已经突破了林星竹和齐悦防线扬长而去,林青云提枪而去,众人也紧追不舍。 追出通神庄,那大家伙很机灵并没有直奔目的地,东走走西窜窜。还好江云濯眼功超群,日落时分那大家伙进了林州城,很快轻车熟路的进了一家宅院。几人定睛一看牌匾上写的正是“司马府”三个字。 这时杨家三兄弟也从角落里出来,杨一平问到“刚才那个大家伙是藏槐寺那个吗”。 他们哥仨怎么来这了呢,其实啊他们也怀疑那个龚正,尤其是昨天晚上他们护送那些女子到通神庄的时候,早有一些捕快官员在那里等着了,杨一平觉得这龚正不简单所以早早在这探查一番。 “我们怎么进去呢”齐悦问道。 “这就得看他们三个的了”。林青云说着往旁边走,王双,季鸿鸣,江云濯也都让开了,这时杨家三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个老本行,看我们的吧”杨三良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杨一平从腰间拿出几张符咒,几张黄纸。接着三人动手把黄纸折成房子,一张符咒贴在纸房子上,一张符咒贴在宅子的墙上。杨一平食指和无名指捏着符咒念动咒语,手一挥三张符咒同时燃起,随着纸房子的燃烧,宅子也燃起熊熊大火。 齐悦大惊“你这烧房子啊” 杨一平赶忙补充“假的假的幻像,以我现在的实力,一般人看不出来”。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院子里已经有了声响,随着沉闷的脚步声逐渐逼近,众人都埋伏在宅门两旁,“砰”的一声一个红发碧眼通体幽蓝的大家伙震碎宅门,左手擒着钢叉,龚正手里抱着一个大包裹跟在后面。 王双,林青云率先出手直奔恶煞,恶煞并不惊慌举叉抵挡,龚正刚想跑突然觉得身体一阵酸麻杨一平早就来到他身后控制住了他,在看三人打的正酣,交手二十多招恶煞突然发力蹦飞两人的兵器,蓄力打向王双,季鸿鸣出手用杖拦住攻势,江云濯等人全部出手八人将恶煞围在中间,恶煞冷笑道“你们几个奶牙都没长齐的小娃娃,也想跟我斗”。 八人一起动手,恶煞站在中央催动法力顿时一团血红的烟雾将他包裹,随后见招拆招斗了四十多招,八人竟然没有占到太多便宜。江云濯再次出手一招直奔他前心。王双,林青云一左一右限制住恶煞,杨一平打出定身符,配合杨三良极快的身法定住了恶煞,二凡和林星竹从后面进攻。 恶煞明白他此时已经退无可退,干脆汇聚力量掷出钢叉打向江云濯,江云濯并没有闪躲一黑一红两道光就要相会,突然听见一声清脆的铃声,恶煞的身体突然颤抖,众人赶快破了红雾,一条紫云索从旁边锁住钢叉向外一拉,噗的一声长剑刺进恶煞的胸膛,江云濯左侧肩膀也被钢叉刺中,大家伙应声倒地。洛春风赶忙打出金光替江云濯止血。 “伤口虽深,好在没伤到要害,休息一两个月就好了”几人听了洛春风的话,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就在众人松懈之时后面有人说话“你们都让开不然我杀了她”。 第26章 驸马爷千岁 众人在司马府外大战怪物多萨,江云濯身受重伤才将其斩杀,正当众人以为尘埃落定时突然身后有人威胁众人让路。 几人回头一看,只见龚正手拿短刀抵在一个女人的脖子上,那女人看起来傻傻痴痴的,眼中却是明亮。 “龚正,你把人给我放了”叶瑶怀中抱着孩子,怒目圆睁。 “把路让开,不然我杀了他”说着龚正把刀紧了几分,在女子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几人也不敢动手,即便是杨一平用定身符也不敢保证一定不会伤到那个女子。 两下对立之时,那女子开口了,一不慌张,二不求饶,倒是一句:“龚正哥,你害我害得好苦啊”。 这一句话只把龚正说的羞愧难当,握刀的手不停颤抖,渐渐的他似乎癔症了“对不起,对不起可我没有选择,我没得选,我不想完蛋,我不想死~”。 江云濯见此情形强忍伤痛站了起来“龚正,十多年前这林州城死了一个人,是城东罗财主家的少爷,他是怎么死的”。 龚正一听急了“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杀他,我没有,我我我~”。 江云濯听了口吻更加强烈“不是你是谁,谁都知道他和你有矛盾,是不是你杀了他”。 龚正怒吼道“不是,是他自己找死怨不得我,我家本来也有些势力,小时候我和罗文一起长起来,可谁知我家道中落,那个家伙就看不起我,不单如此他还要强娶我的未婚妻,我只是推了他一下,是他自己,是他自己摔死的~”。 “你别说的冠冕堂皇那你挟持的是谁,不正是你的未婚妻吗”。 众人被这话吓了一跳。 这罗文的事是之前在藏槐寺赶往林州城时赵煜跟江云濯说的,其实江云濯也不确定罗文是不是龚正杀的,他也只是猜测。 江云濯继续说:“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她,可为什么她这几年过得这么惨你不闻不问,现在你为什么还把刀架在她身上,说到底你不过是个自私的人还是为了你自己”。 龚正疯了“我自私怎么了,人生在世谁不是为了自己,你们倒是可以在这大义凛然的说这些话,你们自生来就高高在上。你们根本不知道自我上任以来林州城被我治理的井井有条,我开梯田,兴商贾,修桥梁~”。 没等他说完呢杨三良听不下去了“我呸~,你好意思说,我问你罗刹堂在林州城胡作非为你不闻不问,他们在林州城大肆搜捕少女十多年你别说你不知道,这林州城女子少可人却不少,说到底还不是带去藏槐寺供人消遣了,孩子后来带了回来你闹了个收养孤儿的好名声,这里面我看也有你一份”。 龚正喊的声嘶力竭“没有,我不是故意害她们的,都是多萨他看见了我杀人,他威胁我去损坏藏槐寺的罗汉金身,再给他塑像请入藏槐寺,如果我不这么做他就把我杀人的事公之于众,罗财主家那么有钱,我会不得好死的”。 “那我呢”,那女子淡淡的一句话威力好似晴天霹雳,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龚正没有立刻反驳,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眼神闪躲间他看见了多萨的尸体,他缓缓的放下刀走向了那边。 他将手中的短刀冲着多萨的胸膛不停的刺去,一边刺一边说到“让你威胁我,让你欺负小蓉”或许是心中的愤懑不能发泄,他对着那具尸体拳打脚踢了起来。 突然只听噗的一声,龚正觉得后心有东西刺来,他回过头去,只见那个叫小蓉的女子用东西刺进了他的后心,鲜血染红了青衫,他到死也不知道那刺入心脏的东西正是十多年前他送给小蓉的簪子。 那女子拔了簪子昏昏沉沉的走到叶瑶面前,双膝跪地,随后看了一眼洛春风“两位恩人谢谢你们”,随后双手放在胸前磕倒在地这一磕再也没起来,鲜血向四周蔓延。 叶瑶哪里受得了这种场景,眼泪夺眶而出,似乎是受了叶瑶的影响那孩子似乎也发出了哭声。 这边众人正在伤感,就听街上一阵大乱,有人敲锣,还有人喊呢“快快快,他们在这呢,快点”。 只见一批官军高举灯笼火把,携带刀枪剑戟,将众人围在当中。这些人都是林州城的官兵。 众人一看这官军人数可是不少,这要是杀出去可是犯了大罪,就在这时洛春风集中生智他快步走到江云濯旁边,抓住他的右手空中一举“当朝驸马爷在此,谁敢放肆”。 那些官兵听了也是半信半疑,有胆大的出声问道“你说是驸马就是驸马,你有什么证据”。 洛春风一看他不信走到近前:“大胆,竟然敢质疑驸马爷,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块金牌”。这些兵里也有识货呢,有人看出来这确实是皇家的金牌,见此金牌如圣驾亲临。 官军们跪倒磕头,江云濯瞥了一眼洛春风心想“春风唉,你真是卖我不打草稿啊”。可他也不能说破,只能顺着洛春风的话说“本宫今日微服私访,那龚正如今已经伏法,尔等莫要执迷不悟”。 随后江云濯又让杨家三兄弟带着官军去抄罗刹堂可惜庄十八跑了。 转过天来,众人又回了破庙,那老和尚高兴的将众人迎进寺庙,龚正府里藏了许多孩子大多都是之前庙会时留下的。江云濯和老和尚商量后,老和尚同意收留这些孩子。洛春风听了后很高兴给老和尚留了不少钱。 再说杨三良他回了破庙后直接够奔后边厢房,因为姜夫人在这住。离着后厢房不太远他就听见这屋里啊有哭声。 杨三良走到近前敲敲门随后说道“姜姐姐,你在里面吗”。 姜夫人一听赶紧擦擦眼泪“我在,我在,进来吧”。 杨三良推门而入,刚一进来就看见那姜夫人坐在椅子上,眼角啊还有没擦干得泪水呢。他把手上东西往桌子上一放:“姐姐给你带了些瓜果梨枣啥的” “三良啊,你最近忙什么呢”姜夫人对于杨三良还是很感激的,因为是他把自己从罗刹堂救出来的。 “姜姐姐别提了,我最近可忙坏了这最近把藏槐寺的案子破了,又把罗刹堂查封了”。 “以后别叫姜姐姐了,我娘家姓王,我乳名叫王月娥”。 “那月娥姐姐,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今后打算怎么办啊”。 说到这王月娥这眼泪可下来了“家里没什么人了,我母亲病重,父亲好赌成性,那年母亲去世后,父亲将我卖去青楼了,还有个弟弟”。 杨三良一听气的够呛,心想这都是个什么爹啊。 “三良我谢谢你救了我,你是个好人,我以后吗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顺其自然吧”。 这话一说杨三良还真不好意思了,主要是他当时也是看这个姐姐长得漂亮不忍心看庄十八祸害她才出手的,结果这姐姐把他当好人了,给杨三良说的挺高兴。随后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五十两银子,这五十两可是他的所有积蓄又加上和杨一平杨二凡包括王双等人借的。 王月娥一看赶紧拒绝“小兄弟,你救了我已经是很大的恩情了,怎么还能要你的钱呢”。 杨三良说道“姐姐,你拿着吧,你我相遇也是缘分,以后好好过日子就是了”。 众人又在林州城休整了三日,到了第四天清晨打算启程,车马刚要到东城门只见许多百姓围在这里,江云濯出了马车一看,只见那些人一个个的手里拿着不少东西,嘴里还喊呢“驸马,你不能走啊”“是啊,驸马为我们平灭了罗刹堂是我们的恩人啊”“我女儿就是驸马他们救回来的,可不能走啊”。 江云濯转过头一看那老和尚也在,他缓缓下了马车,一拱手“大师,你也在啊”。 “老衲也来送送驸马,驸马你们为林州城出去了罗刹堂,救回了那些姑娘,居功至伟啊”。 “大师我哪有什么功劳,倒是辛苦你,那些孩子还望你悉心照料”。 “不辛苦老衲正好无聊,有那些孩子陪着也好有些伴”。 江云濯又一拱手“大师不知你如何称呼啊”。 那老和尚笑了笑“名字啊我已经忘记了,我记得我不止一个名字,可是太长时间没人叫了,都给淡忘了,现在他们都叫我老和尚”。 随后老和尚一回头冲着众人高喊“我说众位乡亲,驸马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大家不要阻拦了,让驸马走吧”。 江云濯也是一抱拳“乡亲们,本宫举手之劳诸位不必言谢,日后新司马上任,还需诸位鼎力支持啊”。 随后众人闪开道路,车马从道路上走过,江云濯一回头只见众人俯身拱手嘴里喊着“驸马爷千岁”,江云濯眼中含泪,马车驶出了林州城。 众人都没注意人群之中,一个红衣少年走到那老和尚后边小声说道“我说罗汉爷,你今后打算怎么办啊”。 那老和尚一回头看见了赵煜“呦,见过上仙”。 赵煜一摆手“得了,省省吧什么上仙,我说藏槐寺已经重新到出来了,你不回去啊”。 老和尚摇摇头“我在藏槐寺多年,年头好了香火不断,年头不好没了香火不说还要接受凡人的谩骂,我那年和多萨大战受了重伤,被他赶走,本来在山里修行一段时间便好,可那些百姓听从龚正的谗言闯入大殿推翻金身,让我道行尽毁,鬼怪之心可怖,只是人心也没好到哪里去,现如今我还回去做甚”。 赵煜一听长叹一声“也是,人各有志,我也就不勉强了”。随后赵煜走出林州城向东而去。 第27章 入旧都,不速之客上门 洛春风租了两辆马车,叶瑶和齐悦带着孩子坐在一辆马车上,林星竹和江云濯坐一辆,剩下的人骑马。 路上林星竹问江云濯“我说江大哥,你在林州城时怎么承认你是驸马了呢”。 “洛春风那家伙都说了,我要是不承认不就露馅了吗,不过他说的也不错我本来不就是驸马吗”。 江云濯转头想问吧还觉得不好意思,后来想想还是问了“我说妹子,洛春风那金牌是怎么回事”说着他把金牌拿出来了,这金牌是在林州城时洛春风给他的。 “那金牌是我的,上次打赌输给他的”林星竹说完有点不好意思。 “打赌,打的什么赌”江云濯有点好奇。 “赌你能不能看出来,那金钰茹是假公主”……这话说完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也没聊下去。 傍晚时分几人进了梁国的穗东城,这里是梁国旧都,当年太祖爷起兵的地方,所以也极其繁华。 收拾妥当之后一路上没怎么说话的洛春风竟开了口要喝酒,江云濯买了酒叫上了王双,林青云和杨家三兄弟。 几人围坐在楼下,虽然已经入秋了但是天气并不冷,几杯酒下肚洛春风感觉燥热,他勾住江云濯的脖子,“诸位,我~我原本以为这次出来游历,是一件好玩的事,但是这一路走来也太痛苦了。” “那孩子”杨三良终究没忍住。 洛春风打了一个嗝“那孩子是我们看到的那个女人和恶煞的”。 众人一惊但并没有打断他。 “龚正那个王八蛋,为了事情不暴露把自己未过门的妻子给了恶煞,罗刹一族和人通婚,生下的孩子大多夭折,那孩子虽然没死,但不能动弹,没有意识”。 洛春风说着又喝了一口酒“那孩子本来由藏槐寺的浩贤禅师喂养,等吸食足够的男女血液时便可拥有超强的魔力,好在当时被打断了”。众人各自赞叹。 叶瑶抱着孩子从屋里走出来林星竹和齐悦跟着。洛春风突然意识到不少酒都醒了一半“那个,是他们让我说的,真的真的”。几人赶紧打掩护。 “行了行了,瑶瑶早跟我们就说了”,齐悦看着他们“喝酒也不带我们啊”。 洛春风招呼添酒添菜,林青云和江云濯搬了凳子。菜刚上,几人举杯。杯子停在空中仿佛中间有一堵墙碰不上,众人突然戒备,江云濯却伸手阻止众人。“七叔,是你吗,来喝几杯”。 “馋死我了,快让我喝一杯”赵煜从街对面露面,再一眨眼他已经自己搬了一个凳子坐在了桌子旁。赵煜举起酒杯“来干一杯”众人大惊失色,碰完杯后。赵煜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扔进了嘴里。“我说这次通神庄做的不错,你们表现得都很好”。 几人欲言又止,赵煜又倒了一杯“有问题就问,大方点”。 林星竹忍不住了“七叔我的事你告诉我吧,我实在想不起了”。 “当年星云大帝重开神界,和明真君与海棠仙子率先转世去人间历练,历练期间他们认识了不少朋友,共同在太玄寺渡化他人,后来共同踏上了成神之旅,二人在短短几十年人间历练中相知,相爱,相守...得道飞升时海棠仙子成神和明真君则成为了两大帝君之一。两人生下一个孩子取名繁星,你就是那个孩子。 至于我吗,我本是凤凰一族,你父亲当年共有七个结义兄弟,我最小排行老七,你父亲不放心你,找人下界保护你,正好我下界有事”。赵煜啃着鸡腿,“我本来是要去投胎的,结果路过凤凰山时看见赵煜跳崖,想救没救成,眼看到时间了我就附在他身上了,我保留了他生前的记忆,所以认识人”。 大家都惊讶的看着赵煜,“吃啊,喝啊看我干什么”。说着大家又碰了一杯。接着赵煜看看洛春风和叶瑶“你们两个一路护送那孩子,我想那女人把孩子托付给你们俩了吧”两人点头。 “行,那就行”赵煜看看几人“我知道你们心里不好受,但是这个世道就这样,人能做的有限,但总要有人做,这就是你们师父让你们出来历练的原因”。说完又干了一杯。 众人喝了很久,他们向赵煜问了很多问题,一直到天亮还没问完。赵煜说下次再说。 众人回房休息直到日上三竿几人才醒。赵煜找来王双“这都到这了,不回老家看看”。 王双低着头“家里都没人了,去也没意义了”。 “去看看吧,下次回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和吴白仙说好了,你带着春风和叶丫头去,记得带着孩子,把孩子给吴白仙”赵煜拍拍他的肩膀。 王双几人走后,客栈门口来了一队人马,为首的人一身红袍,在正午太阳光的照耀下,胸前的金甲闪闪发光,脚踩虎头战靴,胯下一匹黑马从头到尾没有一根杂毛。看年纪也就二十多岁,身材修长而结实,高眉骨,挺鼻梁,一双格外明亮的眼睛。身后背着两把短刀,他跳下马,命令士兵守住客栈自己进去。 那人进了客栈,并没有理会最前面的赵煜,赵煜也没和他计较,拿了壶酒靠在旁边的栏杆上自己喝。客栈里的几个少年都听见了声音走了出来。 “燕大哥”林青云走出来率先行了个礼。 “青云,你小子长这么高了”那家伙有点转晴了,对林青云笑笑“你姐姐呢”。 林青云瞬间明白意思,招呼林星竹出来。 “星竹好久不见了”。那家伙的脸突然变了,从三九的腊月变成了三伏的暖阳。 “燕大哥啊你怎么来这了”。林星竹有点明白了他的来意,看着他支支吾吾“那个人让你来的”。 “星竹,你离家这么长时间了,‘黄爷’想你,跟我回去吧”。 “我不想回去,我这还没游历够呢,这样等这次回来我就回去”。 “星竹那海外有什么好,这些年你一直呆在山上,这次又要去海外,你是什么身份的人你该回来,回皇城见见世面”。 林星竹不想跟他吵“世面?什么是世面,你在皇城就能见到世面,你一个高高在上的人见过什么世面,只看过大城市,没去过小乡村的人,算不上见过世面。” 那人站在那里好半天,“如果你非要去我和你一起去,我得保护你”。他抬起来了头。 “我们这这么多人呢不用了”林星竹赶忙拒绝。 “就凭他们这些江湖上的三教九流”。 这话一出,杨三良肺都气炸了:“你爹小时候不教你德字怎么写吗”。 “你说什么”那人伸手摸刀。可摸了两三下都没摸到,他回头一看自己右侧的刀已经被赵煜拔走了,正在用它削苹果“燕宇华,你这刀不错嘛”。 燕宇华大惊失色:“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 “你看你穿的这身金甲,九华国谁不知道燕家的少年天才啊,再说咱俩前世就认识”。赵煜说着把苹果插在刀上递给了他。 燕宇华再次拔刀直劈苹果,赵煜并不躲闪,刀劈在苹果上好像砍到了岩石,震得燕宇华手臂酥酥麻麻的,他没有松手继续催动内力。 赵煜咧嘴一笑:“我说这么拼呢”。突然苹果被震碎破开的果汁喷了燕宇华一脸,他后退三四步直到碰到了后面的桌子,绊坐在桌子上才停下来,外面的士兵听见动静拿着兵器闯了进来。 赵煜把刀扔给燕宇华:“虽说我们是一群三教九流,但是就你们这些人还是不够,你要不信试试”。 燕宇华看了看刀,心想“此人实力之强生平仅见恐怕还在大师父之上”。于是带着士兵出了客栈,临走前还回头说道“咱们走着瞧”。 人走了之后,大家都围在了赵煜身边“七叔,你也太厉害了吧”。杨三良把脸贴过来。“别贴那么近,你小子胆子不小,那家伙实力在你之上你敢和他叫板”。 “这不有大伙,有您吗,再说就算是我自己我也不能让他欺负的没尊严了不是”。杨三良蹲在那看了看大伙。 “行小子你对我胃口,你们记住你们师父可能说出门在外少惹事,这话对,不过要是被人欺负的连脸都没了那可不行,无论谁欺负你们直接揍他,你们几个都算,出了事有我呢,我永远在你们身后”。 说着大家都笑着,吵着闹着把赵煜举起来,突然外面又传来一阵马蹄声。 “不会是那家伙带大队人马杀回来了吧”杨三良震惊到。 “你是不看戏看多了”赵煜白了他一眼,带着大家出门相迎。只见一伙商队浩浩荡荡停在了门口,前面停了五辆马车,后面还有十几辆拉着货。 最前面的马车里走出一个姑娘,只见她头戴碧玉簪,白玉珠花点点华光。一身金色七重锦绣绫罗纱衣,衣领微窄,露出雪白纤细的脖颈,娇颜白玉无瑕,犹如凝脂。姑娘下了车一拱手“七叔,都准备好了”。大家仔细一看竟是秦雯雯。 赵煜搓搓手“雯雯我的东西呢”。 “在这呢”说着让人拿了一个长条的匣子过来。 秦雯雯再次开口:“七叔你说这什么好木头没有啊,紫檀,水沉木,就是金丝楠木也有啊干嘛要梧桐呢”。 “我喜欢梧桐,再说这也挺贵重了,上次送我衣服,这次又送谢谢你了”赵煜抱着匣子不撒手。 “您跟我客气什么应该的”秦雯雯笑笑。 突然身后有人说话雯雯你来了,秦雯雯转头一看是齐悦,这俩人啊认识,因为齐悦的父母也是江南人和秦家啊也算世交,而且这俩人也算师出同门。 秦雯雯快步上前抓住齐悦的手“好姐姐,你看我把谁带来了”。 齐悦扭头一看气的脸都紫了。 第28章 怒骂薄情郎;拳打谎话精 上回书说到,江云濯一行人来到了梁国旧都穗东城,在这里他们先后遇见了赵煜,燕宇华还有秦雯雯,秦雯雯刚来就找到齐悦说是给齐悦带来了一个人。 随着秦雯雯手指方向看去,只见一人年龄有个二十上下岁,长得真是与众不同,身高八尺左右,双肩抱拢,臂长如猿,往脸上看面如白玉,两只虎眼,高耸鹰钩鼻,一张四方嘴。脸上长着一道道黑胎记,像老虎脸似的。 齐悦一看见他气的脸都紫了,把脸一绷“你怎么来了”。 “小悦,我来找你,跟我回去吧”这小子一说往前紧走几步。 齐悦都不正眼看他:“李宇轩我上次没说清楚吗,事是你自己做的,你现在还来找我干什么”。说着齐悦往里走,秦雯雯意识到了什么也跟了过去,其他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也只能随着。 到了客栈里面,秦雯雯挨着齐悦坐下,齐悦也没给秦雯雯好脸“你怎么把他带来了”。 秦雯雯不太明白“我在半路看见他了,你们两个不是成亲了吗,他说他来找你,我就带他一起来了”。 这话一出,众人都懵了,因为众人不知道齐悦成亲了,林青云虽然提前也知道,但是当他真看见这个人时,他也有些不知所措。 齐悦一听也不好说什么,因为秦雯雯确实不知道这些事情,毕竟不知者不怪吗。但是她对那个李宇轩可是一点好脸也没有。 赵煜一看明白了过来,招呼众人出去,屋子里就剩齐悦,李宇轩和秦雯雯。齐悦转头“雯雯,咱们不是外人,我跟你说一下这个事,你评评理”。随后齐悦将过去说起。 这李宇轩到底是谁呢,要说这个还得从他父亲李文希说起,他父亲是大梁国四大王爷之一,为什么说是四大王爷呢,不是说梁国只有四个王爷,而是这四个人都是战功赫赫威震边关的大才,这其中啊就包括了江云濯的父亲平南王江星杰,李宇轩的父亲也是其中之一。 至于李宇轩和齐悦的婚事吗,他俩其实也是娃娃亲,这是当初两人的父亲定下的,只不过啊后来齐家没落了,好在齐昊和齐悦兄妹俩一直在凤凰山学习武术,所以啊这日子也还过得去。 大约是一年前,李宇轩的父亲李文希到凤凰山附近打猎,途中遇见猛虎,战马受了惊吓在山里狂奔,好在被齐昊救下,两人互通名姓这才知道是亲戚。齐昊没好意思提两家的婚事。倒是李文希先提的,齐昊听了很高兴,于是回凤凰山通知齐悦。齐悦其实不大乐意,但是早有婚约,她也没说什么。 哪知道等两人大婚的那天,齐悦左等拜堂人不来,右等拜堂人不来,李王爷派人去看,谁知这李宇轩没在家,人哪去了呢,去和隔壁周家娘子私会去了,这婚事不了了之。一连好几天李宇轩没回来,等他回来了听说齐悦的事,他把齐悦叫到一旁,两人要聊聊。齐悦可一肚子火,表示这去外面偷吃还是不雅的,以后不能这么做了。哪知这李宇轩大发雷霆表示你一个巴结我们家的女人凭什么管我。齐悦是什么脾气能惯着他,当时动手,随后一把火把洞房烧了回了凤凰山。 齐悦说完一拍桌子“我说李公子,你没事上这干嘛啊,京城各地的青楼都逛遍了,还是说你家附近的美娇娘都被祸害全了才来找我”。 在看李宇轩强挤笑容“我说小悦,上次你走了之后啊,我爹把我痛揍了一顿,我不敢了,你看咱们俩之间的事,回家说吧”。 秦雯雯在这听都听不下去了“我说李公子,你这办的也太过分了,那你还骗我说你们两个…” 齐悦说:“姓李的,你之前做什么我不管,也怪我非得遵从什么婚约,以前的对错呢咱们也就不谈了,但是我哥哥已经给你们家写了退亲文书了,咱们两个的生辰贴也都换回来了,你还来干嘛”。 李宇轩双膝跪地紧爬几步来到齐悦近前,抱住齐悦的腿就不撒手了“小悦啊,你跟我回去吧,我爹让我必须把你请回去,不然他不会饶了我的,你看在他老人家的面子上跟我回去吧”。 齐悦本来就看不上他,你再看他这两下,齐悦觉得恶心,随机一脚把他蹬倒了。 破口骂到“姓李的你非要我把话说绝,你当我不知道你从小仗着你父亲撑腰,私吞田产,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是为恶霸。再者整日里去青楼花天酒地,勾搭周边良家女子你算是个奸夫。其三你还把你父亲搬出来弄得像你挺孝顺,你要是孝顺就不应该给你父亲惹麻烦,二十多的人了还住在府里,不尊敬父母长辈,你是什么长不大的孩子啊,此为不孝子。其实上次咱们俩交手你那两下子我都不好意思说你,李家武将家风出了你这么个废物。还有刚才你堂堂八尺男儿,当知男儿膝下有黄金,向我一个与你毫不相干的女子跪拜,真真不知廉耻。像你这种无恶不作的恶霸,花天酒地的奸夫,目无尊长的不孝子,一无是处的废物,不知廉耻的脓包还不快给我滚出去”。 齐悦给他这一通骂呀,她也是有点激动,骂完之后都喘了,不过真爽啊。 秦雯雯在一边吓得都不敢说话了,它第一次看见齐悦这样,他再一看李宇轩在那不动了,等秦雯雯过去一看,这人双眼紧闭,怎么晃他都不醒。秦雯雯一看坏了,赶紧用手去探鼻息呼吸微弱。 秦雯雯赶紧招呼下人把李宇轩抬走,到下房去休息。 这会齐悦也冷静了点,她也害怕刚才出手太重了别给踢死了,于是没让人把他轰出去,而是留下来静养一会儿,这就当误事了。 晚上用过晚饭之后,齐悦心情不好在院子里坐着,突然后面有人说话“我说,心情不好啊”。她一回头是林星竹。 林星竹贴着齐悦坐下,林星竹多聪明啊,根据秦雯雯说的和齐悦的表现她大体明白齐悦可能有婚事,所以来问问。齐悦也猜到了几分她来的目的。 齐悦很大方因为她明白在这种事上不能有所隐瞒“星竹,你是为青云来的吧”。 林星竹往后一仰“唉~,那个臭小子,有的时候我真觉得他挺傻的,可是仔细想想他是我在这个世上为数不多的亲人了,所以啊我还是得问问啊”。 齐悦没隐瞒把自己和李宇轩的关系和这些事情仔细说了一遍。 林星竹听了,仔细想了想说到“齐悦,青云那小子是个愣头青,我了解他,他一但认准了什么就一定会去做,我不是希求你和他怎么样,我只求你要是不喜欢他还是提早告知,省的日后他做出什么傻事啊”。 齐悦点点头,刚转头只见林星竹悠悠呼呼倒了,齐悦就是一愣神,突然她觉得脖子被扎了一下,等她起身看看不一会觉得头晕眼花,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等齐悦再醒过来,林星竹已经不知所踪了,他往旁边一看是赵煜。 “赵~,不是七叔,星竹呢”齐悦有点着急。 “你别着急”赵煜把人带到屋里,取出齐悦脖子里的迷针,江云濯等人一听说林星竹丢了都到了这屋里。 这时秦雯雯进来告诉众人“刚才听手下说李宇轩不在屋里”。 几人立马明白是李宇轩干的,可是这人不知道去哪了,这可怎么办呢。 只见赵煜不慌不忙的向杨一平借了一张黄符,随后用黄符包裹迷针用手一晃,针纸燃烧在空中形成一只小火鸟。赵煜说“你们都去,相互有个照应,这有我就够了”。 说着江云濯等人追随火鸟而去,火鸟左转右转不一会出了城,城南大约五六处有一片树林,火鸟在这停下了。 众人抬头一看,这里早有人扎下营盘,有官军巡营了哨,一看打的燕字旗,江云濯感觉他好像在哪见过这旗,可是他有点想不起来了。 江云濯说:“诸位,这些人都是官军,和他们交手很有可能被朝廷通缉,我已经是罪犯之身我无所谓,要不你们走吧”。 林青云一拍他“云哥,你说的什么话,那是我亲姐我能不去吗”。 杨三良也是一笑“我说驸马爷,你是去救公主,我们是来帮朋友,你让我们走,这是没拿我们当朋友啊”。 江云濯抱拳拱手“诸位,多谢了”,随后他汇聚法力于双眼,只见木寨墙上有八个守卫,下边虽然是木门但是上边有大铜锁。几人商议由杨三良潜入,其余人在前边捣乱。 说定计划之后,杨一平和杨二凡进了旁边林子,距离并不太远,两人点了把火,随后发出刀剑乒乓声。 木寨墙上的人很快被吸引,不一会有一队人出寨来观察。寨门刚来林青云和季鸿鸣从两边杀出,这俩人都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主,没一会抢到了木门前。 寨墙上的军卒看到了,赶紧高喊“有敌~”话还没喊完呢,一把长剑已经到了,寨墙上这八个军卒一下被砍死四个。其余人抬头一看面前一个小子,七尺半的身高,通体穿青挂皂,双目炯炯有神甚至隐隐放蓝光,长剑上淌着血。这大晚上的可把军卒吓坏了,心想这是人吗。 江云濯这次可真急了,他是处处忍让,可是这些官军咄咄逼人啊,之前在那边他就老受欺负,这会儿来了这个世界他决定不再忍让。这把宝剑上下纷飞,虽然没有大开杀戒,但是也奔着脚筋等地方砍,让他们起不来。此时杨一平和杨二凡也回来了,帮着在前院捣乱。 这边林青云正在厮杀,突然他看见一个熟人,只见面前大帐前有一个人在呢比比画画的指挥呢,林青云一眼就看出来了是李宇轩。 林青云一看见他火可大了,一来他捉了林星竹,二来因为齐悦的关系,他恨透了李宇轩了。这杆大枪铺天盖地如云片一般没一会杀到李宇轩近前,李宇轩还想反抗,可他那是林青云的对手啊,林青云一抬手把他的刀就给打掉了,随后一脚把他踢进大帐,林青云把枪也扔了薅住李宇轩的袄领子,举起沙包大的拳头先往脸上来了七八拳,随后又奔着肚子一通揍,别看光用拳头没一会把李宇轩打的不省人事。 这小子还要打,好在季鸿鸣进来了,他一看李宇轩半死不活的,林青云还在呢打呢赶紧过去拦着“我说三弟别打了,再打出人命了”。 林青云没理他。 季鸿鸣一看赶紧说“快去救你姐啊”。说这个林青云才缓过来拿了枪走了,季鸿鸣刚想走回头一看李宇轩摸摸还有气,于是带着他一起去追林青云。 再说杨三良进了寨子左逛逛右看看,这寨子是临时建的地方不大,你还别说,这小子三转两转他还真在一顶帐篷里找到林星竹了。 林星竹这会儿已经醒了,不过手脚都被绑着,她一看见杨三良可乐坏了“三良,你怎么才来啊”。 杨三良一撇嘴“还说呢,为了找你我腿都要跑断了”。随后将林星竹身上的绳索解开,两人刚出帐篷,迎面碰见一人。林星竹仔细一看正是燕宇华。其实李宇轩去抓林星竹就是燕宇华安排的。 杨三良一看不好抽宝剑上前交手,林星竹也想帮忙,可是被绑的太久了手脚都麻了,刚才要不是杨三良扶着都走不到这。 杨三良和燕宇轩交手三十多招渐渐就落了下风,再者这边一打起来,也惊动了军卒有副将带着军卒把两人围在中间。 眼看杨三良不是对手,突然有人高喊“三良莫怕某家来也”。 第29章 滨海城齐聚 江云濯和燕宇华交手没多久,江云濯感觉不对,因为这燕宇华的武功招式他感觉在哪见过,但是他有点想不起来了这时燕宇华开口了“姓江的,几日不见进步不小啊,比起当初在九华城时可长进多了”。 就这一句话江云濯如同拨云见日,其实燕宇华就是当初江云濯和金钰茹逃离时阻拦他们的黑衣人。两人曾经在九华都城交过手,这把燕宇华一说江云濯一下想起来了。 江云濯牙咬的咯嘣直响“姓燕的你和你无冤无仇你却几次三番的来找我的麻烦,我非教训教训你不可”。 说着一剑直奔燕宇华面门,被刀挡开两人打的正火热,这时林青云杨一平等人也来了,江云濯这边人虽然少但是个个都不白给。 季鸿鸣一看这么打下去不是办法,他直接给了李宇轩两个嘴巴子把他打醒了,随后薅着李宇轩的后脖子跟提搂狗似的空中一举“都给我停手”。 燕宇华躲开江云濯一剑后退在一旁,虽然江云濯这边有人质可是还是被围困,燕宇华这次下狠心了,不管李宇轩怎么求饶他也不让路,这两伙人僵住了。 就在这时只听有人说话:“燕宇华,你好大的胆子”。随即而来的是一声极其嘹亮的鸟鸣,声音洪亮响彻了整个木寨。众人寻着声音望去只见天空之上盘踞着一只巨大的怪鸟,此鸟通体碧蓝,翼展将近三丈,那青鸟之上赫然站着一个人,那人一拍青鸟,青鸟落了下来。众人一看正是秦雯雯。 秦雯雯冲燕宇华一抱拳“燕将军,这些人是我请来的朋友,你想抓他们怎么也得跟我打声招呼啊”。 燕宇轩收了刀也回了礼“秦小姐,我不想和你们秦家结仇,可是这个人我要带走”说着他一指林星竹。 秦雯雯当然不能同意“你说带走就带走,凭什么”。 “凭她是公主,我得保护她” 燕宇华刚说完。杨三良听不下去了“你可拉倒吧,别不要脸了,呢公主的事驸马爷还没说什么呢,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啊”。 林青云也附和:“对啊,我姐的事有我姐夫呢,不劳你费心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看江云濯,江云濯一看自己要是不说话,今个这事不好办了,他几步走到林星竹旁边,随机从腰间拿出一块金牌,随机说到“公主的事有本宫一力承担,燕将军你们还不退下”。 燕宇华认识那牌子,是当初圣上给林星竹的见金牌如同见圣上,林星竹把金牌给了江云濯看来是真心相待了,想到这把燕宇华气的,他不知道这牌子是当初林星竹打赌输给洛春风后来江云濯要回来还没还给林星竹的。 燕宇华万般不愿可是再打就是谋反了,无奈下令撤退。 (三天后)众人到了滨海城,远处深蓝色的海水搭配着雪白的浪花铺成了一张画卷,海鸥,鱼儿,渔民…各自执笔,一起绘画。 远处停着一艘大型帆船,旁边上还有五艘,体型略小但是旗子是一样的,岸边正停着四个少年两男两女,从左往右依次是王双洛春风叶瑶,另外一个姑娘二十几岁,穿的很朴素只事一身白衣却显得超凡脱俗,个子中等,一张线条分明的俊美面孔上,双眉斜飞入鬓,两只明眸内含柔顺,眉宇间透着一股仁慈,整个人显得气质非凡,此人是季鸿鸣的小姨项樱。 季鸿鸣看见赶紧跑过去“小姨,你怎么也来了”。 那姑娘拍了拍背着的医药匣子,总得有个大夫吧,“七叔把我叫来了”。 季鸿鸣挠挠头“我管他叫七叔,你也管他叫七叔这辈分是不是不对啊”。 “大鸣啊,那就是个称呼在乎那些干嘛啊”赵煜拍拍季鸿鸣,几人相视而笑。 秦雯雯告诉几人船队还要在这滨海城采购些东西,让几人先在附近逛逛。 通常说到去哪玩林青云肯定冲在第一个,哪知这次季鸿鸣拉着他去玩,这小子没精打采的说“二哥,你们去吧,我不太舒服不去了,回客栈休息一下”。 其他人没太在意,他们都是第一次到临海城市都想去看看热闹。 林星竹一眼看出林青云这小子有问题,他等着众人都走了,偷偷去找林青云。 此时林青云一个人坐在院子里不知道在呢捅咕什么,林星竹凑近一看在呢玩蚂蚁呢。林星竹俯身问“我说林大少爷,你今年三岁还是四岁啊还在这玩蚂蚁”。 林青云一回头“姐,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高兴了,谁欺负你了”。 林青云摇摇头“没有啊,我没有不高兴啊”。 “你快拉倒吧,你呢张脸拉拉的跟苦瓜似的,还嘴硬呢”。 林星竹看他不说话往他旁边一坐“孩子大了,心思多了,留不住了”。 林青云听着话怎么觉得不对啊,心想“你比我大多少啊”。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林星竹问“青云,你觉得齐悦这人怎么样”。 林青云一回头“她~”。 “没事,你随便说,我又不告诉她”。 “她,除了脾气大点其他都不错”。 林星竹噗嗤一笑“人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我还以为你会把她夸个遍呢”。 眼看林青云有点不好意思林星竹说“小子你喜欢她吗”。 “我~,我也说不好”。 “怎么说不好呢”。 “我~,我就是觉得她人很好,一路走来对我很照呼”。 林星竹用手拍拍他肩膀“所以你只是感激她”。 “是吧,我也闹不懂,只是觉得我想在她旁边,想看她开心不想看她伤心。姐你说这是喜欢吗”。 “我~我不知道啊”。林星竹一句话把林青云弄的挺无语。“你不知道,那你和姐夫呢”。 林星竹白他一眼“在别人旁别这么叫啊,我俩是赐婚,我也不懂什么喜欢啊”。 随后林星竹勾住林青云的肩膀“青云,这些情爱的事我也不懂,可有一样我懂,这东西是两个人的事,你自己在这生闷气也没用啊”。 还没等他说话林星竹一摆手打断他“行了小子,咱们也去逛逛”。说着俩人去追江云濯他们。 再说江云濯几人在城里逛着,这些人大多都没见过海,在这沿海的集市里眼睛都逛花了,洛春风做东买了不少东西,通常这种时候少不了林星竹的,可是这次洛春风回头一看林星竹没影了,他一纳闷“哎~星竹呢,这种热闹她不来”。 江云濯说:“青云身体不舒服,她去看青云了”。 洛春风凑到江云濯旁边一脸贱贱的表情“没想到,你还挺关注人家姑娘”。 江云濯被他这么一说有点不好意思,倒是杨三良开口了:“呢驸马爷关注公主不是很正常吗”。 洛春风一脸坏笑:“驸马是这样吗”。 这些人里面知道两人实情的也只有洛春风,其他人都不知道,都以为江云濯和林星竹早就成亲了呢,这给江云濯弄的很尴尬。 正说着呢林星竹和林青云也来了,洛春风给众人使了个眼色,众人马上明白过来,王双一把拉过林青云“三弟,听说身体不舒服,快跟我们去溜溜,在屋里躺着身体更不爱好了”。 洛春风说:“云濯啊那个刚才我看那边的那个鱼丸面不错,我记得星竹最爱吃鱼丸了,要不你俩去看看”。 江云濯心想那咱们一起去呗,你这是干嘛啊。没等他俩同意呢,这些人都挺上道都走了,给人俩让地方。 没办法人都走了,江云濯说“那走吧,去尝尝那鱼丸面”。 到了地方后两人坐下,说是来尝面呢毕竟是公主能光尝面吗,江云濯还点的不少菜,除了酒没要,还真挺丰盛。 眼看俩人光吃也没什么话,江云濯仔细想了想憋出一句来:“青云那小子哪不舒服了”。 林星竹一笑:“什么不舒服啊,小伙子大了有心思了”。 “那你这当姐的可得给参谋参谋啊”。 “我懂什么啊,我那自己都是~”林星竹想说自己都是赐婚,一下想起来自己逃婚的事了。 江云濯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为了防止尴尬随手从自己碗里给她夹了一个鱼丸“吃,吃,吃”。 林星竹想了半天决定还是道个歉“江大哥,皇城的事对不起啊,主要我也不知道你本人比传闻中的~”。林星竹有点不知道往下说了。 “所以,你是因为我名声不好,所以才”。 “不不不,那只是一小部分原因,我只是不想成亲,不是不想和你成亲”。 “一小部分,那就是说也有这个原因喽”。 “不不不,江大哥你比传说中的你好多了,现在看你能文能武的怎么看也不像别人口中那样不堪,这个确实怪我,主要我觉得我这一生本就短,不想浪费在相夫教子上”。 最后这句话吧还挺对江云濯胃口,眼看林星竹挺诚恳江云濯也就不再追问这些事“我有一个小小的问题”。 “你说”。 “咱俩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吗,你老喊我什么大哥啊”。 林星竹说“我问过丫鬟你是辰时生人,我是酉时出生喊哥不对吗”。 “那你把那大字去了吧,你每次喊我,我都觉得我是黑社会”。 “什么会~”。 “没事,没事,你就当我胡言乱语”。 林星竹想了想“那我叫你云哥,好吗”。 江云濯都气乐了“行行行,妹子,你开心爱叫什么都行”。 两人相视一笑,江云濯又给她夹了块肉“快吃一会儿凉了”。 就在这时只见远处慌忙跑来一人,边跑边喊“杀人了”。 第30章 春风愤入狗肉铺 青云怒杀沈少爷 上回书说到江云濯和林星竹在滨海城一家小店吃饭,突然跑过来个人说前面有人杀人了,店里的伙计认出了说话的人,这人姓李因为平时比较做事扣所以大家叫他李老扣,伙计急忙问道“我说李老扣,谁死了”。 “哎呀,城主的儿子沈大少爷死了”。 “啊~,真的假的,谁干的” “不认识,外地的,是个十四五岁的半大小子”。 林星竹一听这话腾一下就站起来了,她心想“不能吧,不能是林青云那混小子吧”。 江云濯也觉得不对,两人赶紧沿路去追。走了不太远,前面的街道被人堵住了,江云濯一问旁边一个卖货的“我说小哥,前面到底怎么了”。 那货郎一看江云濯“你还不知道啊,城主的公子沈龙沈少爷被人打死了,也不知道哪来这么一小子,胆子真大,敢打沈少爷要知道平时那沈少爷在滨海城耀武扬威,欺男霸女谁敢惹他啊”。 两人在街上转了一圈也没找到林青云他们,江云濯安慰林星竹:“我说你也别太担心了,青云他们刚到这滨海城没仇没怨的不会杀人的,你别多想”。 林星竹看了看江云濯“唉~,我也不是多想只是这小子天生一个惹事的命,从小嘴笨不过手可挺勤快,比他大的孩子都不知道被他打哭过多少,一喝酒就和别人打架,东方城主为了他上不少火”。 没一会两人又回了客栈,他们一进客栈看见赵煜了,林星竹赶紧问:“七叔,你看见青云他们没有”。 赵煜说:“没有啊,不是出去溜达了吗,你们没在一起啊”。 正说着呢,就听门外有脚步声,随后大门被推开了,杨三良和秦雯雯走在最前面,一看见林星竹他们在这,把他俩吓得站的绷直,说实话僵尸都没那么直。 赵煜说:“哎哎哎,你们上哪去了”。 林星竹说:“林青云呢”。 再看这些人一个一个往里进,一个个都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最后是林青云他躲在季鸿鸣后面光露个脑袋。 “姐,我在这呢”。 “你过来,你在呢干什么”。 “我没事,我没干什么”。 “你给过出来”林星竹这一喊嗓门可真大再加上尖,别说林青云了,其他人都吓了一跳,林青云蹑手蹑脚的出来,林星竹一看他那个样,他胸前有血,尤其他穿一白衣服看起来特别明显。 林星竹全明白了心想“完了,真是你小子干的”。 “姐,我~” “你给我跪下”林青云打落生没见过自己亲娘,长姐如母林星竹在他这说一不二。这小子呼通跪下了。 赵煜明白过来劲了,他一绷脸“都在呢站着干什么都给我出去”。这群人一看赵煜发火了也都识趣,除了秦雯雯和洛春风没走,其余的都出去了,江云濯看了赵煜一眼,赵煜摇摇头呢意思你别走。 林星竹几步上前“小子,你跟我说实话,那个什么城主的儿子不会真是你杀的吧”。 “姐,我没想杀他啊,可是他要杀我我一推他就~,我都没使劲~”。 “你还没使劲,你没使劲他死了,你要是使劲了他还不得把他家烧了”。 江云濯一转头看洛春风“这怎么回事”。 洛春风说“其实这事也能全怪青云,都赖我”。 林青云为什么要杀沈少爷呢,这个得从两个时辰前说起,众人离开江云濯他们之后啊一直在街上闲逛,没一会啊一家店铺吸引了洛春风的脚步,只见店铺不算大上面写着宁记猪狗肉铺。洛春风是养狗的所以他不能理解这种店铺“不是为什么要杀狗呢”。 杨三良说“嗨,这很正常,人家正常摆摊挣钱,合理合法怎么不行”。 “不是,他开店行,为什么要杀狗呢,狗忠诚可靠为什么杀他们呢,怎么下的去手呢”。 杨三良说:“洛少爷,不识人间疾苦了吧,说的像你不吃肉似的,凤凰山上你不吃的挺香吗,再者我问你你吃过牛肉吗”。 “吃过”。 “梁国早有律令耕牛不许宰杀,姑且就算你吃的都是快死的牛,那我问你那牛辛勤劳苦一辈子,临了临了你给杀了吃肉,怎么下的去手呢”。 “嘿你~” 杨三良继续说“再说了呢不还有猪吗,你怎么不替猪打抱不平啊,像呢家中饲养的猪啊,羊啊不都是养着吃肉的吗,既然这些都行那狗为什么不行呢”。 洛春风说不过他气的脸都红了,杨一平赶紧过来“古人云:君子远庖厨,理解不了就不理解,咱们离远点不就是了吗”。 洛春风让杨三良这么一弄脾气还上来了,我非去看看不可,他心里寻思进去看看这屠猪宰狗的人是个什么样,要是不顺他心非得损损他。 这边洛春风大步流星的进了肉铺,众人害怕他闹事,杨三良也意识到“完了,完了,玩笑闹大了”。 这边人一进去看见洛春风愣生生的在那站着,眼睛都直了,几人顺着洛春风视线一看。只见砧板前站着一个女子,这女子有个二十多岁天气很热挽着袖子,身穿细肩窄袖的罗衣,身上系着黑围裙。头顶高挽发髻,看样是个已婚女子,虽然没有化妆但是五官也算端正,也不知道是天热还是累的那女子脸上微微有汗,显出一种独特的美,这把洛春风看的哪还骂的出口啊。 秦雯雯憋着笑到了洛春风旁边“我说洛大少爷好看吗”。 那女子被弄得有点懵“几位要点什么吗,有新鲜的猪肉和狗肉”。 洛春风说:“狗肉算了,来两斤猪肉”。 给这帮人乐的杨三良都憋不住了,心想“刚才在门口还骂呢,闹了半天来光顾人家生意了”。 洛春风问:“你一姑娘家怎么干这血腥腥的事儿”。 那女子用胳膊一抹额头的汗“哦,几位外地来的吧,我家祖辈干这个的,父亲死后我和我丈夫接下这个铺子”。 “呢,你丈夫呢”。 女子一笑“他在屋里读书呢,他是个读书人见不得这些血腥”。 洛春风一听心想“什么玩意,昂,那么大个男的让你媳妇养你啊”。他没好意思说身后有人说话了“现在的男人啊”。 洛春风一回头吓得脸都紫了,叶瑶瞪着眼睛看他呢。叶瑶往他身前一凑“洛公子咱还买吗,不买走啊”。 “走走走”洛春风也觉得有点失身份,赶紧付了钱,这边猪肉包好往外走,杨三良腿快拿了过来,众人往外走刚出大殿只见面前来了一群人,有三十多号。 为首的是个公子哥十六七岁,长得面如敷粉,一身淡蓝长袍内衬黄衫,手中摇扇,腰间佩刀,别看长得儒雅,但仔细一看,英俊威风,自带英气,是个标准的美男子。 起初众人没在意,可没一会儿听见那宁家铺子里乒乒乓乓的有声音在响,众人觉得不对。 就听有人议论:“沈龙又开始祸害人家小姑娘了”。 王双走在后面,他一听有动静转头回了宁记肉铺,剩下的人一看也跟着一起进去。他离着肉铺门口没多远就看见一帮护卫围在那,他要往里进那些人不让,领头的出言呵斥:“小子,滚一边去,不然把你胳膊卸了”。 王双听里边姑娘在那哭喊,知道不好,一伸手拍在那领头的肩膀上然后一使劲,就听咯嘣一声,那小子肩膀头骨头就断了,把他疼的龇牙咧嘴的。再看王双怒目圆睁“小子,光天化日的丢不丢人啊,赶紧让开,滚~”。 这些家丁护卫一看都拿着棍棒上来要群殴王双,此时洛春风等人也到了,两边动起来手时众人惊叹这些家丁护卫的身手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好似受过专人的训练,再加上这是在大街上不能当众把他们打死,这就不好打了。 林青云一看前边不好打进去,他一转头看见窗户了,他就在窗户旁边,所以一纵身破窗而入,刚进去给他吓了一跳,这个屋子是这肉铺的侧屋,屋子不大有个小炕,地下有个小书桌,桌子上书还真不少,正对着窗户的就是门,此时门上趴着一个人屁股冲林青云,大半身体露在外边,看起来是个男的。 林青云轻声捏脚的过去,从后边一拍那个人后背,那人一转头过来吓一跳,林青云一看他手里拿着一个擀面杖“你是~”。 没等那人说话就听外面那姑娘连哭带嚎的求救,林青云也顾不得说话了,一把扒开那个男的,一出门看见一个男的用手把刚才那个女子压在下边,姑娘上半身外衣已经被脱了,衣物半遮半掩。 那个男的就是沈龙,这个小子算是这滨海城最大的恶霸,家里边七房姨太太还整天在外边寻花问柳,遇到顺从的还好,不顺从的直接打晕带走,家人阻拦的轻则重伤,重则丧命。 林青云火腾一下就上来了“王八蛋,你真不是人啊”。 没等沈龙反应过来,林青云顺手一推旁边的花盆,正打在沈龙的脑门上,花盆打碎的碎渣划破了沈龙的额头,鲜血哗哗的往下流。 沈龙大怒一手捂着头,一手拔刀来砍林青云,林青云躲闪几下,随后瞅准机会擒住沈龙的手腕,随势一扭沈龙一疼刀掉了。 别看沈龙不是对手嘴上可不服软“哪来个没爹没娘野种,敢来管你爹的闲事”。 这几句话可把林青云惹毛了,他抽起拳头“我让你骂”随后一拳自下而上打在下巴上,林青云多大劲儿啊,把沈龙打的倒退七八尺,口吐鲜血。 这把沈龙可不说话了,林青云往前几步看他不动弹了,伸手去探沈龙的鼻息,还没碰到鼻子呢,突然沈龙一睁眼,双脚一锁林青云的脖子往下一带,随后怀中抽出匕首来捅林青云,这招是沈龙的独门绝技,一般人还真破不了。 倒霉他碰见林青云了,只见林青云弓腰一挺,随后双手去抓沈龙的胳膊,林青云虽然力气大可是这个姿势不得劲啊,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林青云一喊旁边那个拿擀面杖的“我说过来帮忙啊”。 那家伙拿个擀面杖比比划划的不敢上,把林青云气的心想“早知道我不进来了”,到是那个女的已经把衣服穿好,手拿一把杀猪刀奔着沈龙过来了,沈龙被吓了一跳就在这分身之际林青云抽出一只手奔着他小腹来了一拳,这一拳打的重,把那小子打的哎呦直叫,他这一疼力气卸了,林青云挣脱开来。 此时外面王双他们也都进来了,沈龙一看不好甩出匕首去扎林青云,被其闪身躲过。趁着这个间隙沈龙直扑刚才那个小娘子,却在中途被林青云一把薅住袄领子带了过来,林青云拎起拳头奔着沈龙脸上来了三拳,这第三下打的太重了,再加上他松了手,沈龙整个身体倒飞了出去,这后边有一个大木桶里边装的是猪血,沈龙一个倒栽葱仰进大木桶,木桶也碎了。 王双一看知道不好,等他过去一看连打带摔在加上血呛,那沈龙浑身是血,鼻子和嘴往外呛血挣扎几下随后脖子一歪,腿一蹬一命呜呼。 洛春风一看赶紧扭头看林青云“小子惹祸了还不快跑”。 第31章 担当,做人的准则 洛春风将在宁记肉铺的事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江云濯等人一听也了解大概,说起来林青云这也算打抱不平只是毕竟杀了人,而且又在滨海城杀城主的儿子恐怕要有麻烦。 林青云抬抬小脑瓜左瞅瞅右看看,一看他们都不说话,这傻小子着急了“七叔,姐我不给你们添麻烦,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现在就去城主府,他们要是有能耐拿我就拿,要是没能耐我就把城主府给掀了”。 这话一出把林星竹气的脸都抖了,紧走几步到了跟前一抬手“啪”就一个大嘴巴子。“你给我闭嘴惹这些祸还不够啊,还要去惹祸,你哪也不许去待在客栈”。 这巴掌挺重不过林青云也没说话。江云濯一看这番场景也说话了“青云,你别冲动,只是船队还在滨海城采购需要几天我们不能走,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盘我们不能不防啊”。 赵煜转头看秦雯雯“雯雯,我们还要采购几天”。 秦雯雯面露难色“采购大约两三天就行,可是~”。秦雯雯支支吾吾半天的但是还是说出了口“但是船队驶离滨海城需要有沈万舟的令牌”。 江云濯吓坏了“如果我们不用令牌闯出去行吗”。 秦雯雯说:“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港口有重兵把守,传说他还豢养了一些海兽专门用来对付走私的船只,就算我们能走可是船怎么办,每艘船上的东西都是有用的”。 赵煜挠挠头看看江云濯“小云子你说说怎么办”。 江云濯沉思片刻“青云杀了沈家少爷,只是现在沈城主能否知道这事是青云干的我们不得而知,如果这么直接去借用令牌万一他们布下陷阱我们可就遭了,可是无缘无故的去打听也很有嫌疑”。 就在众人商量对策时有下人来报“小姐,门外有人求见,说是沈万舟城主派来的”。 众人就是一惊林青云要出去和他们拼了却被秦雯雯拦下“林兄弟,你放心我拿你当朋友就不会让他们动你。 随后秦雯雯调整一下情绪,让林星竹留下看着林青云别再闹出大事,洛春风,赵煜,江云濯,秦雯雯直奔前边大厅。由于赵煜的身份比较特殊,所以在外人面前众人都不叫七叔,他呢也只是凤凰山的一个小徒弟,这会儿呢秦雯雯走最前边。 绕过屋舍几人到了前边小院,秦雯雯把这里租下来了正好用来会客。秦雯雯端坐石桌前“来啊有请客人”。 下人出去传信时间不长打门外走出来一个人来,来到面前躬身行礼“老奴见过秦小姐”。 秦雯雯抬眼一看,这人岁数不小有个五十多岁,头戴方巾,穿的并不富态可是很利索,长的慈眉善目的,胡子挺长而且卷卷了“呦,老人家快快免礼,请坐”。 老者开口道“秦小姐,我们沈城主今晚打算宴请诸位,还望赏光”。 秦雯雯心想前边林青云刚杀了少城主这会儿要宴请怕不是鸿门宴吧。 老者一看秦雯雯有些疑虑遂出口安慰道“小姐不必多虑,我家城主只是想尽地主之谊别无他意”。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秦雯雯不同意也不好只能答应,谁知这老者又递上一份请帖。秦雯雯打开一看吓得汗毛倒立因为这帖上宴请的不只是自己还包括江云濯,林星竹,洛春风,杨家三兄弟,叶瑶,王双,季鸿鸣,齐悦,项樱当然还包括林青云。 秦雯雯心想你这哪来的名单啊,看来是早有准备啊,等老者走后秦雯雯找到所有人一起商议。人家都点名了那不去也不成啊,只是这林青云要是去还害怕有危险,赵煜一拍胸脯“这还不简单我扮成青云去不就行了”。众人一听都觉得这个方法好。 林星竹转头去看林青云,林青云不好意思因为他也明白自己闯祸了,林星竹走到近前举起手来,林青云以为她还要打呢吓得赶紧闭眼,等了一会儿看没打,林青云睁开眼睛,他还不敢全睁迷缝着看,林星竹手停在林青云头上随后摸了摸他的头“别惹祸了啊,好好待在客栈你要是再乱跑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听见没有”。 林青云赶紧点头“听见了姐”。 不多时众人都走了,林青云也明白这次事惹大了,打算早早睡下,只是心中烦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房上“啪”一声响,林青云听见了不过他没动。 不多时从房上翻下一个人来,这人穿着夜行衣,手里头拿着大刀,慢慢到了林青云床前举起大刀刷一下就剁下来了。耳廓中就听“嘡”的一声。这人真的虎口发麻,正纳闷呢身后有人拍他“我说兄弟你杀人之前也不看看床上躺没躺人啊”。 这人吓了一跳回头一刀被林青云躲开,林青云顺势掀开被子从床上拿起大枪,这人才看明白呢被子里边用衣服包了那么一个人形,用枪横在呢。 林青云一抖大枪分心便刺,那人用刀抵挡过了十多招,林青云大枪横扫,那人借势就往后退,林青云紧随其后。 两人就这么在城里边打边跑,没一会儿就到海边了,那人纵身一跃跳海逃生了,林青云水性并不好,所以也没下水追。 林青云刚要走听见远处有动静,他顺着声音寻去,只见远处礁石上好似有人,因为天比较黑有没有灯看的不是很清楚,林青云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应该是俩人。 “哎呦娘子,咱们快跑吧,再不走可就晚了啊”。 “我们怎么能走,那小公子为了帮了我们杀了人,我们要是跑了怎么对得起人家”。 “哎呦娘子你好糊涂啊,人是他杀得,就算我们去保他也不会只抓我们放了他的,与其我们都被抓走倒不如牺牲他一个呢”。 “宋权你到底是不是人啊,亏你是个男人怎么遇到事情这么胆小啊”。 “我还胆小,今天我可是拿着擀面杖准备打那个沈龙的~” 那女子一听这话气大了骂到:“你不提这个我还不生气,你看看你在那装模做样~” 林青云一听沈龙,擀面杖他好像猜出来点什么~他一攒身上了礁石嘴里还喊呢“唉,你们干什么呢”。 这不喊不要紧,你说这本来天就黑也没个灯月光也微弱,再加上这小子长的高手里还拿枪,声音在大点把这俩人吓得,其中一个噗通就倒地上了。林青云一看吓到人了,等他到了近前一看那女的还在呢站着,那个男的吓得瘫倒在地直哆嗦啊。 林青云赶紧解释:“二位别害怕我是人,我要是没记错咱们今天还在宁记肉铺见过呢”。听他这么一说那女子鼓起勇气凑到跟前一看确实是林青云。“哎呦,是恩公啊,我这有礼了”。 林青云伸手去扶女子,再看那男的还在呢哆嗦呢。林青云一拍他“我说大哥你个大男的你胆子怎么这么小啊,这就吓这么样,还有今天你拿个擀面杖你到打啊,你~”。 林青云还想说被那女子拦住了。那女子问到“不知恩公怎么称呼”。 “昂,我姓林叫林羽,字青云,不知二位怎么称呼”。 “奴家宁敏,这是我丈夫宋权”。 林青云问“你俩在这吵吵啥呢”。 宁敏斜了宋权一眼“恩公啊,我们正要去找你呢,你知道你今天杀得是谁吗”? 林青云说“听说是城主的儿子沈龙”。 “那你还不赶紧跑啊,恩公咱们沿着这海边一直向北走就能离开滨海城快走吧”。宁敏一边说一边招呼林青云走。 林青云摆摆手“不用,我们一行很多人我不能自己走啊”。 “恩公啊逃命要紧啊,那沈万舟盘踞滨海城多年,你杀了他的儿子,他又怎么会善罢甘休啊”。 “宁姐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们自己走吧,你们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对啊,娘子咱们快走吧,一会儿再被人发现了”。宋权在那憋了半天可算说话了。 “你闭嘴,亏你是个男的怎么一点担当也没有,就知道自己走,你常说的做人的准则呢”。 林青云这傻小子看热闹不嫌事大“您二位这性格要是换一下就好了哈”。 宁敏说“恩公见笑~其实他人挺好的就是胆子小”。 “二位我少送送你们”林青云提着枪二人在后边跟着。宁敏说“恩公,这份恩情我们永记于心日后必当报答”。 话刚说完只见林青云把枪举起来了,宁敏不明白“恩公这是什么意思~”。 “别说话~”只见林青云死死盯着海面,两人借着月光往下一瞧,只见黑乎乎一片啥也看不清,突然从水中窜出一个庞然大物,林青云示意两人后退,随后手提白虎亮银枪空中一举,霎时间白光四射,枪体发出震鸣好似虎啸山林一般,声音震开天空乌云,月光洒落照在那怪物身上。 林青云抬眼望去只见眼前那兽,只见其头若白鲨,脑上生角又似鸟喙,深渊巨口密布獠牙,数尺长舌上附倒刺,天生四目内含凶光,最主要这怪兽身上带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又臭又恶心,就连他身边的海水都被染变色了。 林青云一抖亮银枪要枪挑毒鲨兽。 第32章 银枪挑恶鲨,东亭显神通 林青云一路追击刺客在海边遇见了宁敏夫妇,林青云本来打算送他们到安全的地方,谁知走了没多久从海里窜出来一只大怪物来,林青云虽然不像江云濯那样博学可小时候也曾跟他外公东方易学识天地灵兽,可是这东西他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说过。 林青云用枪尖点指“哪来的畜生,赶紧让开,若是再敢上前我让你枪下做鬼”。 那怪物冲着林青云一声怒喝,喷出一股毒水,林青云堪堪躲过,毒水喷到周围草木上,草木顿时枯萎。 林青云吓了一跳,脚踏七星步飞身而起,到了近前枪如金鸡点头,那兽虽说皮糙肉厚但是在林青云面前还是不够看,没一会儿功夫多了几道血痕。 眼看林青云跃至怪物头顶手持大枪够奔它眼睛扎来,只见海中升起了一个什么东西像是绳索一样朝着林青云抽来,他翻身躲过一劫,随后纵身退至岸边,抬眼一看那大家伙正一点点的向岸边挪动,等上了岸后林青云惊讶的发现,那怪物身下生着八只如同章鱼一般的触手,刚才抽自己的就是那东西,那怪物靠着那些触手在岸边爬动倒是灵动异常。 那怪物眼看自己不是林青云的对手,虽然靠着毒液能自保一时可终究难逃失败,索性一转头把目标对准了远处躲着的宁敏夫妇。 不等林青云攻击那怪物先一步喷出一股毒液,这次的毒量非常大如同水龙一般铺天盖地的向林青云袭来,林青云并不躲闪,只见他枪指长空念动咒语,霎时间乌云密布,闷雷轰顶,随即几道闪电落下九天护住林青云,那绿色的毒液在这雷电面前不堪一击,林青云刚想乘胜追击,不想那怪物没影了,随机而来的是一声惨叫,只见远处宋权倒在地上,宁敏被触手卷起眼看要被扔进嘴里。 宁敏吓得连连求救,宋权这是也吓坏了,有心上去帮忙吧,可自己都没那家伙的触手粗根本没用。林青云心急如焚没办法手掷长枪,这枪扎的太准了,一枪正扎在那捆着宁敏的触手上,那怪物疼的仰天长啸把宁敏松下来了,宁敏被宋权接住虽说是从很高下来的,不过好在只是受了点皮外伤。 这下林青云犯难了,自己手里没枪,这俩人离着那怪物又不远,自己赤手空拳的能不能行呢。突然他眼珠一转计上心头“看来我得用那招了,大枪啊你可一定得给力啊”。 只见他咬破手指在掌中画下符箓,嘴中念念有词,不多时只听西风呼啸而至,不光如此林青云的大枪也发出振鸣,宁敏夫妇转头一看只见林青云身后站着一只肩高丈余的白虎虚影。 林青云你别看他平时就爱用枪和拳头比比划划的其实他的道法学的也不错,望天观和四季城师出一脉,这些道法小辈大多都会用,林青云作为四季城大城主的亲外孙他能不会吗,只是他学的不如杨一平那么精通,他现在用的是一种请神手段,不同于出马和随机请神。林青云请的是他枪中藏的神魂。 林青云这枪可有来历,据说当年大战时双方死伤无数,星云大帝牺牲自己化为一片星云包揽死亡仙魔的神魂。有些魂魄下界投胎转世为人,有的魂魄和炼器师达成共识被打造成法宝或武器,林青云的白虎亮银枪就是如此,里面有神魂,通过道法虽然不能直接请白虎下凡,但借用一些力量是可以做到的。 有人问了这么厉害他怎么不早用,一个原因这小子本身实力不俗不用大费周章请神,再一个最重要的原因他还没有完全获得这枪的认可,要不你看其他人的兵器大多收在虚鼎里用时拿出来,林青云老得扛着枪,因为这枪还不大认可他。所以他今天用这个术法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林青云身后的白虎影子冲着那怪物一声怒吼吓得它心胆俱裂,随着白虎影钻入林青云身体,林青云摇身一变,变得身高三丈身如铁塔,起身向怪物冲去。那怪物本来就打不过林青云,现在林青云使出这等神通拳法刚劲无比,似有排山倒海之势,便再不是对手。 林青云扯住怪物头上的角将他摔飞出去,正要上前结果他的性命忽然飞来一庞然大物,这东西来的极快林青云来不及躲闪被打中胸口,林青云倒退数步只觉得胸口隐隐生疼,他低头一看只见胸口闪烁黑气,若不是刚才有神力护体只怕这一击已经要了他的命。 不等他多想有人喝道:“哪里来的小辈好不猖狂”?林青云顺着声音看去只见月下一人,此人有个五十一二岁,面似银盆,外透惨白,一双小眯缝眼睛,腮有须髯,溜肩膀,仙鹤长腿,身着绿衣后有披风。 林青云抱拳施礼“敢问前辈大名”。 那人哼了一声“我乃魔教副教主吴晓龙,娃娃你可是林青云”。 “不错正是晚辈,前辈来此有何贵干”。 “林青云我看在你外公的面子上不杀你,赶紧离开,那两个人就当是作为你欺负我那毒鲨兽的赔偿,如何”。 林青云并未回答,双手一召长枪回到自己身旁,随后散了刚才的白虎神力。吴晓龙以为他同意了打算走,冷哼道:“东方易的外孙子也不过如此吗”。 只见林青云将那股力量在手中团来团去,光球变得越来越大,随后猛地朝着吴晓龙扔了过来。吴晓龙用还魂墨石罩抵挡,接触的一瞬间白光四散开来晃得吴晓龙睁不开眼睛,等光散开他再一看被眼前的景象下了一跳,只见林青云立于毒鲨兽头顶,长枪刺入眼睛五尺有余,再看刚才那俩人正往远处跑去。 吴晓龙想去追,却被林青云用枪一横“前辈,上哪去”。 吴晓龙长舒一口气“小子,你找死” … 与此同时,江云濯等人也到了城主府,城主沈万舟亲自接见。 众人观沈万舟有个四十出头,一身蓝色员外服,腰系巴掌宽的牛皮腰带。往上面看面如古月,重眉朗目,微微有点肿眼泡,眉宇间透着一股威严。手中的玉石扇轻轻摇晃,凸显贵气。 秦雯雯上前躬身施礼“见过沈城主”。 沈万舟满脸堆笑“秦小姐不必多礼,来啊东亭摆宴”。 在沈万舟的带领下江云濯几人来到东亭,这东亭矗立于湖中,这湖是沈万舟请人挖的,虽然是人工湖不过规模可不小。湖中有一人工小岛,岸边与东亭间没有路,上下岛都需要船。 江云濯用蓝眸法眼看向湖心,透过朦胧的雾气他看见了东亭,只见东亭八只檐角翘起,似欲飞翔的鸟雀。檐角下挂着灯笼,微风吹动灯笼,光影摇曳。亭子的四周环绕着翠绿的竹林,竹叶沙沙作响,竹林旁静立一石碑,离着亭子不太远,上面不知道刻着什么。 江云濯看罢冲着赵煜摇摇头,呢意思没有什么埋伏。 与此同时有一老伯划着船过来了,沈万舟一拱手“诸位我这船小一次只能供六个人过,你们看~”。 赵煜此时已经变成林青云的模样,所以用林青云的口吻说话“没事儿,您,我,雯雯姐,叶瑶姐姐,小姨,还有洛哥坐,其他人自己想办法”。 赵煜明白沈万舟想探探几人的虚实,不过他们不怕,其余众人也立马明白过来。 项樱一拍季鸿鸣“大鸣,你怕水你过来跟我一起过吧”。随后她看向赵煜“七~,青云啊把坐船的机会给别人吧”。 季鸿鸣摸摸大脑袋“小姨,你行吗”。 “怎么不行啊,你看我的”。说着项樱从腰间取下一个葫芦,这葫芦有个一尺多高,顶端系着黄穗子,整体通红通红的特别好看,就看项樱把葫芦扔进水里,双手掐诀念动咒语,霎时间葫芦变成一艘小船,季鸿鸣和项樱坐上葫芦,等了一会儿俩人没走。 洛春风一脸疑惑“项家小姨我们有办法,您先走啊”。 叶瑶晃了晃洛春风,随后小声提醒“你嘴真快,人家要等人呢”。 季鸿鸣也明白他小姨要干什么,他一转头看向王双“大哥,上来啊”。 王双刚想拒绝,赵煜从后边一推“赶紧的,别挡地方”。 三人走了以后,赵煜五人也上船了,随着赵煜一个眼神,几人立刻明白: 第一个当然杨三良,这小子打架不行,不过要说腿脚上的功夫别说这些同辈了,就连赵煜都比不上。这点距离对他来说都不用催动道法,只靠着轻功就行。只见他双脚点地纵身而起,形如猿猴轻如黄鹤,一招燕子抄水,闪转腾挪之间已经离岸十四五丈,此时也行进了一半,杨三良看准机会左脚点住一只探头呼吸的红鲤鱼再次跃起,没一会儿到了岸边,在离地丈余的半空,猛的一个回旋随后稳稳站在青石板上。 众人连连称赞,随后也不啰嗦,江云濯一指降龙墨神剑,随后御剑而行,几乎与项樱三人同时到了湖心。 林星竹紧随其后龙魂剑出手,口念道术,真气凝结出十四柄同样的龙魂剑,靠着这些剑也快速向对岸行进。 杨二凡不甘示弱,只见他紧闭双眸,霎时间寒风凛凛,众人只觉的寒风刺骨,杨二凡飞身点在水上,脚尖触碰湖面的一瞬间湖面立刻生出一块块冰,他就这样一步一步走向对岸。 此时这边的杨一平一瞅齐悦,看她没精打采的。杨一平也是过来人当然明白这些事,于是低声道:“齐姑娘,不必太过担心,青云在客栈没事的,我们赶快得了令牌离开才是啊”。 齐悦一听点点头,一伸手祭出紫云索捆住对面一棵竹子上借力而走。 杨一平轻身而动气定神闲,行走之间运转法力,踏水而行却不留水花。 沈万舟看到这些人的身手暗自赞叹,心中已有盘算,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最有实力的人还没有出手。 第33章 万舟计设鸿门宴 星云剑破鹤仙阵 江云濯众人受邀到东亭赴宴,沈万舟有意只安排一艘小船,他想试试几人的身手,哪知这几个胎毛未退,乳臭未干的孩子无论从轻功到法术还是法宝都有不小的造诣。 沈万舟吃了一惊,心中暗自盘算,只是表面上也不敢怠慢招呼众人入席。众人都已就坐,只是这桌子上一无菜,二无酒吃什么喝什么啊。 沈万舟看出几人的疑惑随后双手一拍,只听岸边林中一阵喧闹,由于现在是晚上声音传的特别远。几人抬眼观瞧,只见由远而近飞来十余只仙鹤,每只仙鹤头顶都顶着一个盘子,飞在最前边的仙鹤顶着一坛子酒。 那些仙鹤放下盘子后就都飞进了旁边的竹林。沈万舟举起酒杯“感谢诸位小友赏脸赴宴,来我敬诸位一杯”。项樱早早检验过桌子上的食物和酒水确定没有毒,随后冲着众人微微点头,大家也放心了都举杯相迎。 饮过酒之后众人也都适当吃些菜以免引起沈万舟的怀疑,唯独江云濯一口不动,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那片竹林。旁边的赵煜碰了一下他,赵煜现在变成林青云说话也按林青云的口吻“姐夫,吃菜”,说着给他夹了一筷子。江云濯反应过来,随后传音入耳告诉赵煜“七叔那些仙鹤好像有问题,但是我也看不出究竟问题出在哪”。 赵煜并没有回答,轻蔑一笑随后给江云濯倒了一杯酒,随后自顾自吃了起来,那意思不必惊慌。江云濯看赵煜胸有成竹也有了几分底气。 赵煜的一句姐夫把林星竹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其他人也都忍不住憋笑,林星竹瞪了赵煜一眼,赵煜调皮一下也挺开心就当没看见。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秦雯雯步入正题“沈叔叔,我爷爷让我去东海海市做生意,现如今船队在您的港口停着,出入需要您的令牌,我想借用一下您的令牌,用完之后即刻奉还”。 沈万舟放下酒杯“秦小姐,按理说你也不是第一次来我这滨海城了,之前几次可没这么客气啊”。 秦雯雯被问住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紧接着沈万舟再添一问:“秦小姐,不知这几日可在城中见过我儿沈龙啊”。这一句话把秦雯雯吓的够呛,好似晴空中打了一个响雷一般,酒杯都脱手了,好在旁边的杨三良眼疾手快接住了酒杯。杨三良小声提醒“秦姑娘,你不用担心,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吗”。 听了杨三良的话秦雯雯故作镇定“沈叔叔,我们不曾见到你家公子”。 沈万舟哈哈大笑“秦小姐何必撒谎呢,你们不单见过还和我儿子打架了不是”。 众人听了就是一惊心想“这沈城主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就不用跟他客气”江云濯把酒杯一举,众人之前定的如果沈万舟察觉此事众人就摔杯为号。就在这时,沈万舟冲着岸边一喊“龙儿,还不过来给诸位赔个不是”。 说着只见从岸边又飞来一只仙鹤,那仙鹤到了亭边落下,众人抬眼望去只见仙鹤三转两转变做一人。王双,秦雯雯抬眼望去那人正是沈龙。沈龙一露面把众人吓坏了,只见他快步到了近前躬身施礼“诸位,先前在宁记肉铺多有得罪,还望诸位海涵”。 众人呆呆的发愣,心想沈龙不是死了吗。见几人不言语沈龙几步走到赵煜跟前“林兄弟适才多有得罪,望你恕罪”。他还不知道眼前的林青云是赵煜假扮的。 赵煜伸手去扶沈龙“沈大哥,之前是我多有冒犯,不管如何你我也算不打不相识,以后就是朋友了”。 几人再次入席,沈万舟抱拳施礼“诸位,在下腹内不适失陪了”。说着往旁边竹林走去。杨三良一看也谎称出恭起身跟去。 沈万舟直奔林中石碑,到了近前伸出左手朝着石碑顶部“啪啪”两下,他刚要拍第三下突然一只手拦住了他。沈万舟顺势看去只见旁边一个小个子,他认识这个小个子正是杨三良“呦,三良兄弟这是干什么啊,我要出恭你快让开”。 杨三良嘿嘿一笑“嗨~沈叔叔咱们都是男的你怕什么,咱喝了那么多一起走有个照应,来来来我扶你”。沈万舟心中不愿这小子可没憋什么好水,眼看杨三良抓着自己的腕子不放,气冲霄汉抬起一掌打向杨三良肩头。杨三良顺势往后一腾,退出丈余却仍然被掌气击中,他刚想出手反击却觉得头晕眼花,不得已运功调息。 沈万舟抬起掌来第三次拍向石碑。霎时间一声巨响,其实啊这岛下有机关,拍石碑三次小岛就会迅速下降至湖中。 声音吸引了众人,杨二凡和杨一平担心自己三弟有失入林子,这边沈龙一看沈万舟动手了,从腰间取出短刀刺向眼前的林青云,他哪知道眼前的林青云是假的,赵煜都没看起他一不躲,二不拦。等到刀尖离自己没几寸了,飞起一脚把他踢飞出去。随后赵煜现了本相高声断喝“我说,别藏头露尾的都出来吧”。 赵煜这一嗓子过后只见岸边开来一票人马一个个高举灯笼火把亮子油松,一双双手持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将湖心岛团团围住。紧接着一声鹤鸣,先前飞去竹林中的仙鹤全都飞了出来直奔众人。江云濯,王双,季鸿鸣各持兵刃上前抵挡,哪知那空中十三只仙鹤中有六只落到地下,这六只啊不是真正的鹤都是有些法术的人变得。 再看沈龙将手往脸上一抹瞬间变了模样,看样子是个不大的孩子,齐悦一看他认识正是当初在凤凰山围攻自己的人之一,那个会易容的人。这个人啊姓梅叫梅耀廉,也是魔教元老之一,他学的易容啊不只是普通的变化和做假脸,而是将两者结合,可以说全大梁就他独一份,要不然连江云濯都没看出来吗。 齐悦一看见他,可谓愁人见面分外眼红“怎么是你,沈龙呢”。她还问呢,其实啊沈龙早死了,早在林青云和他打架的时候啊就被打死了,至于这个沈万舟啊他早就是魔教的人,早在当初令狐亘兵发中原的时候他就在滨海城卧底了,后来令狐亘兵败魔教教众分为两派一支听长公子令狐空的,另一支听副教主吴晓龙的调遣。 至于这个沈万舟啊就是吴晓龙麾下的,此次海市九大门派齐聚,秦家要趁机和海市之主做些生意,这触动了吴晓龙的利益。于是他安排沈万舟将众人除掉,却不想自己的儿子被林青云打死,刚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沈万舟差点没疼昏过去。于是设计请众人东亭赴宴又安排重兵誓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季鸿鸣此时杖交左手“用大剑的那家伙呢,还有那双胞胎刀客呢”。 梅耀廉撇了撇嘴“那些叛徒就不用你们操心了,你们还是担心你们自己吧”。说着从身后取出双钩,与齐悦打在一处交手三十多个回合不分输赢胜负,洛春风担心齐悦有失举起谷雨扇上前帮忙。 此时江云濯,王双,季鸿鸣对战地上那六怪,林星竹留下保护叶瑶等人,赵煜那家伙倒坐的住,还在呢吃呢。 梅耀廉眼看良久拿不下众人抬头骂到“你们这七个畜生还不帮忙,还想让他活命吗”那七只仙鹤听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见他们一甩翅膀飞出十多只羽翼偷袭江云濯,眼看打中忽听“叮铃铃”一声清脆的铃响。江云濯回身一看是正是叶瑶出手救的他。江云濯不及感谢纵身一跃上了亭上,掌中擒剑立于七只仙鹤之间。 原以为那些仙鹤只会在空中袭扰,不足为虑,不想那头鹤飞至亭上,以爪为脚,以翅为刀,以羽为刃,与江云濯战在一处,斗了十多回合不分胜负,再斗三十余合,那头鹤渐渐支持不住,天上其余仙鹤见了飞下两只换下头鹤双战江云濯,江云濯也不惧怕,仗着年轻剑急招快战了三十多合再次击退双鹤。其余四鹤一齐上前江云濯摆剑相迎,再拆五十多招不分输赢。此时头鹤也休息好了再次攻来,江云濯以一敌五渐渐有些支撑不住,慢慢的额角见汗。最后那两只仙鹤也杀回过来,此时七只仙鹤将江云濯围在中间,江云濯想要取胜已是绝无可能,只得转攻为守以一敌七,三十六路长虹剑法使开护住命门,竟也立于不败之地。 林星竹心中担心江云濯将叶瑶等人交给赵煜,自己手持龙魂剑足蹬踏云步来到亭上,正巧此时头鹤闪身到江云濯身后要暗下毒手,林星竹白蛇吐信震开头鹤随机飞至江云濯身边,两人背对背立于七鹤之间。 “你们这群畜生也太不要脸了,以七敌一也不害臊”。林星竹嘟囔这一句,不想那鹤开口道“我们也不想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们也别怪我们”。 江云濯抱拳施礼“不知几位仙长如何称呼啊”。 头鹤张开鸟喙“鹤仙赤”。随机其余六只仙鹤也依次报名分别是:鹤仙橙,鹤仙黄,鹤仙绿,鹤仙青,鹤仙蓝,鹤仙紫。 江云濯剑交右手“诸位看样子不像是邪妖恶灵怎么帮着魔教做事呢”。 众仙鹤默不作声,只有鹤仙赤长叹一声“公主,驸马爷,我们也听过你们的事,按理说你们不是坏人,我们不该来找你们的麻烦,怎奈受人所迫不得不从,我兄弟七人修习百年练就一座阵法今日摆来,你夫妻二人若有能力破去,我们立刻就走”。 江云濯点头答应随后提醒林星竹“妹子,小心啊”。 林星竹微微向后望“云哥,你还是提醒他们吧”。就这样两人立于七鹤包围之中,虽然人数不占优势,但是这二人师出同门彼此之间又十分了解。 头鹤一声令下七鹤各司其职,林星竹哪里惧怕他们飞身一招直捣黄龙够奔鹤仙紫,眼见刺到却被鹤仙赤的一招白鹤亮翅挡开,黄,绿两鹤趁以机手刀攻来,林星竹不急躲闪只得以一招气贯长虹硬挡,却震得虎口发热长剑险些脱手。此时江云濯也被其余三鹤纠缠无心帮忙。 林星竹且战且退退至亭角,此时已是退无可退,眼见四鹤先后袭来,林星竹使出踏云步行于四鹤之间好似鹏入九霄般流畅,趁此机会使出一剑够奔鹤仙紫。鹤仙紫只觉得攻势凛冽势若狂风,冷似冰雪遂纵身躲开。正当他得意之时只听后边一声惨叫,鹤仙紫低头一看正打在鹤仙青身上。鹤仙青只觉得浑身冰冷如入冰窖一般,这正是霜寒十四剑中的雪虐风饕。 鹤仙赤不由惊叹原来林星竹最开始的目标就是鹤仙青,江云濯也是佯装不敌,为的是让众人掉以轻心。鹤仙青伤的不重但身体僵硬行动不便只得退守阵脚,其余六鹤依法上前。鹤仙赤明白此时阵法出现弱点两人必定主攻鹤仙青,于是留心观察。 江云濯二人持剑上前都以长虹剑法应敌,长虹剑法重在剑势恢宏,此番二人合力威力更是倍增,应对六鹤的手刀从容不迫。江云濯在招式上不及林星竹可毕竟内力高人一筹最适合酣战,战了百八十合猛的刺出一剑,一剑化为三式够奔鹤仙紫的头与双胸。鹤仙紫眼花缭乱幸得三位哥哥相救。鹤仙赤实时关注青儿,忽见林星竹奔他去了当下前去帮忙,哪知江云濯震开三鹤剑指小紫。鹤仙赤一走神忽然一把剑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七鹤组成的鹤仙阵,如今赤,紫被制住,青儿受了寒击,阵法已破。那鹤仙赤也算说话算话带领众鹤离开。 岸边军官见状下令万箭齐发。 第34章 巧盗金皮令 剑震滨海城 江云濯和林星竹联手破了鹤仙阵,岸边的军官一看不好下令万箭齐发射要杀岛上的人。梅耀廉见状赶紧避开齐悦和洛春风打算纵身逃跑。 赵煜一看“呀呵,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把我放在眼里了吗”。说着一脚踢飞酒坛子。梅耀廉刚飞起来不高呢耳廓中就听着呜的一声,他一回头被酒坛子打了个正着。齐悦祭出紫云索捆住了他。 赵煜一脚踩住梅耀廉对着岸边的士兵说“哎,别放箭不然我要他狗命”。 与此同时竹林之内,杨一平三兄弟群战沈万舟百余合,那沈万舟的实力其实也并未高出三人太多,只是仗着一身毒功三人不敢上前。现如今小岛下沉了大半,半个竹林都在水里泡着。 杨三良知道这样缠斗下去不是办法,他仔细一想刚才秦雯雯问起令牌的时候,沈万舟下意识看了一眼腰间,只是他腰间的牛皮大带太宽他也不确定。“二位哥哥,你们缠住他我来偷令牌”。 三人摆开阵势,但迫于沈万舟的毒功不敢硬碰硬。杨一平干脆收了青松剑,拿出拂尘他的浮尘传自道人慈玄刚柔并济,此时对阵沈万舟正是将“柔”字发挥到了极致,沈万舟只觉得杨一平身体如同柳絮一般轻柔,招式虽然柔软但攻势却如漫天飞雪般飞舞而来,纵然自己极力抵挡却也免不得被零星几片雪花碰到。 就在这时杨二凡也想到了应对沈万舟毒功的办法,他将真气汇聚于双手凝结成冰由上而下包裹整条胳膊,任他毒气何处而来只需舞动双刀便可无恙。 杨二凡率先出手挺双刀来战沈万舟,沈万舟双手之上套有铁爪,爪上淬毒威力更是倍增。两人斗了三十个回合,杨一平抖拂尘前来相助,三人在林中激战,杨三良始终没有出手,他在等待一个最佳机会,此时湖水已经将整个竹林都淹没了。 又斗了三十合左右,这时沈万舟左手猛攻杨二凡被其一个横担十字架挡住。趁此机会杨一平甩出拂尘缠住沈万舟右手。 杨三良一看机会来了,几个箭步到了沈万舟跟前往着腰间一扑,双手摸着牛皮带,从前至后突然杨三良右手摸到了什么东西,他想掏可是掏不进去。 沈万舟一看着急了,右手发力想挣脱杨一平的束缚,怎奈拂尘紧紧卡在铁爪里。杨三良这阵儿还在呢研究怎么拿出来呢,他正摸呢忽然听着耳边声风他一抬头看见沈万舟的拳头奔自己过来了,杨三良躲闪不及被打中肩头,倒在水中。 原来啊沈万舟眼见铁爪抽不出来了,干脆用力一扯把铁爪从胳膊上拽下来了,用拳头打了杨三良一拳。 杨一平一看三良受伤了赶紧跑过去“三良,三良你没事儿吧”。 哪知道杨三良不哭反笑把手往天上一举“哈哈,老贼被我偷到手了吧”。 杨一平还没反应过来呢“什么~”,没等他说完杨三良示意让他把自己扶起来。 沈万舟吓坏了一伸手抽开牛皮带内部的紧绳一掏“唉,不对啊,里面有东西”他拿出来一看正是自己的令牌。他明白自己被骗了,就在他愣神之际,杨二凡把双刀水中一插,寒气弥漫开来,沈万舟双脚被冻动弹不得,他刚想用左手打破寒冰又被杨一平以同样的招式缠住,杨三良到了近前用剑一划沈万舟的手,沈万舟一疼令牌掉了被杨三良接住。 把个沈万舟气的,其实啊杨三良刚才确实摸到东西了不过他摸了半天没摸到兜口在哪,至于里面是不是令牌他就更不知道了,他就是使个诈来诈沈万舟。 如今得了令牌杨三良快步向亭子边跑去,沈万舟现在可是气的牙根都痒痒,催动十成功力毒气四散开来逼退杨一平和杨二凡,直追杨三良。 正巧此时杨三良走出竹林,这小子得了令牌心里美,不过刚才中了沈万舟一击毒气发作,他有点走不动了,突然杨三良觉得脊梁沟冒凉气,他一回头沈万舟的毒掌可到了,把他吓得一下跌倒在地心想我完了。他等了半天自己没事儿,等他一睁眼只见赵煜手中拿着木剑拦住了沈万舟。 令沈万舟没想到的是自己全力一击居然被一个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接住了,只见沈万舟浑身黑气缠绕,再看赵煜不慌不忙甚至还能抽空跟杨三良说话“小子,别在这傻待着再伤到你”。 杨三良走了之后赵煜也没了顾忌,只一瞬间周身火光冲天。沈万舟现在心态都崩了,自己怎么说也是魔教一长老,被这么一个无名小辈轻描淡写化了自己的全力一击,现在人家一用力自己要挡不住了。其实如果他知道赵煜的真实身份他就不会这么想了,别说是他就是副教主吴晓龙在此,前教主令狐亘重生也得避其锋芒。 沈万舟实在顶不住了,岛上其他魔教中人见状上前帮忙,赵煜哪里惧怕梧桐剑掌中一抖,游走于众人之间,剑影纷飞以寡敌众丝毫不惧。众人见势不好纵身躲开随即往湖里一跳,只见湖中钻出一物龟身蛇头,沈万舟立于龟壳之上放声大骂“你们都给我等着,尤其是你小矬子,等有一天你落在我手里我一刀一刀刮了你”。 杨三良这小子在嘴上从来不吃亏“我呸,我还怕你,我等着你”。话刚说完他就觉得胸口发闷随即吐出一口黑血。 项樱赶忙过来搭脉“毒气侵入体内,还好中毒不深,要是毒气攻心只怕神仙难救”。在项樱的指引下赵煜带着杨三良回亭子里疗伤。 沈万舟此时怒火中烧,眼看赵煜受制,随即对着岸边下令“来人啊,给我放假箭”。岛上的人都慌了,尤其是梅耀廉“沈长老,别放箭我还在这里呢”。 沈万舟还管他一声令下,霎时间箭似飞蝗群飞起,有如雨点密落来。江云濯一马当先摆动长剑拨打凋零箭。其余众人也明白要给赵煜争取时间,也都摆动兵刃,尤其是林星竹她一看这剑毕竟太短,干脆取了一条青绸带,挽在双手上,立于亭上随后转动,此刻虽临大敌,但其身姿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如同舞蹈一般灵动,如此一来不单可以保护自己还替叶瑶赵煜等人解了围。 一阵箭雨过后,江云濯几人虽未受伤但毕竟连连交战早已筋疲力尽,可怜梅耀廉了被自己伙的人射成了筛子,此时岸边响起一声哨音,没等众人反应,只见湖面一阵沸腾,从湖里探出数十只水怪,这是沈万舟最后的杀招。 这些水怪啊长相各异,但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身上都散发着难闻的气味。这是因为这些怪物都是吴晓龙用毒喂养出的异兽,和林青云在海边杀得那只差不多,这些怪物虽然没什么特殊的本领,可是他们体积庞大,数量众多不好对付。 众水怪一拥而上,此时湖心岛也已经沉没,只剩那座东亭,众人退守亭上。秦雯雯眼看不妙手捏法诀祭起九凤琴,暗自运动真气拨动琴弦,真气随琴声蔓延开来,亭上众人听此曲目如同甘霖润物,春风拂面。然而水中之怪听此琴声只觉心头乱颤,呼吸不畅。这是秦雯雯的压箱绝技,通过琴声调动周围人或动物的感官,虽然极费内力但是却有奇效。江云濯几人在琴声的鼓舞下又战了一场。 沈万舟眼看还是攻不进去,气炸了下令再来一次万箭齐发。弓弩手开弓放箭,眼看漫天的箭雨席卷而来,也就在这个时候赵煜成功了。 赵煜抬眼一看羽箭如同雨点一般冷哼了一声“姓沈的,你真没把老子放眼里啊”。说着手持木剑上前迎敌,这些箭头上都淬了毒,众人不敢硬顶,赵煜可不管这些,就看他周身火光大盛,箭矢刚到他周围三尺之处就被烧成灰烬。赵煜脚程特别的快,身影虽然不似杨三良那般灵动,但确是实实在在的飞举之功。 到了岸边,弓箭手近战可不行了,别说弓箭手就是那些拿刀拿枪的也白给,赵煜好似虎入羊圈,龙游虾群一般。别看他用的是木剑,真气弥漫剑上带火,左边一挥杀倒一片,右边一点烧跑一堆,赵煜还不像某些神仙站在一处,他行于军中边走边杀跟个活阎王似的无人能敌。 把沈万舟吓坏了心想“吴晓龙啊,吴晓龙你个天杀的,你人呢说好一起来围困这些人的你死哪去了”。其实啊吴晓龙现在的处境也没比他好哪去。 亭上的江云濯等人可看呆了,心想“我的天啊,七叔这也太厉害了,都知道七叔有能耐,我们整天牛哄哄的离这可差远了”。 大家看的起劲呢有人说话了“我说诸位,能不能帮帮忙啊”。大家一看秦雯雯还在呢弹琴防止海怪上来呢,杨三良一看手捏七孔紫玉箫,两人合奏。不得不说你看杨三良这小子长得虽然不强,可除了这长相其他的可都是顶配,两人虽然第一次联合弹奏,但五音不乱,如钟子期遇伯牙一般高山流水,知己难寻。 这会儿赵煜已经把岸边的军卒打杀的大半,沈万舟害怕赵煜,眼看大势已去就带人走了。赵煜回头一看这些海怪还不走,飞身腾于半空猛的挥出一剑,这剑从半空而下,一剑将一只毒龟的壳砍的粉碎,其他海怪一看哪里还敢再战,只得逃跑。 第35章 皇城的来客 沈万舟设下鸿门宴,他想把众人引到东亭,随后依靠机关,军卒还有这些魔教的同伙将众人一网打尽。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些初出茅庐的孩子竟然有这么强的实力,但是最让他想不到的是赵煜。吴晓龙不知道因为什么没来,只沈万舟一个绝不是赵煜的对手。 等敌兵退却,此时也已经天光大亮了,众人厮杀一夜了,也都累坏了。这边几人刚出府门,只听远处一阵大乱。街上的行人被迫闪开,随即由远而近开来一队人马。 这些人的衣着打扮和滨海城的守卫略有不同,众人吓坏了,以为是沈万舟从哪带的兵马杀来了,急忙摆兵刃准备迎战。好在被洛春风叫住,因为他看这些军卒有点眼熟。 等队伍集结完毕,众人抬头一看,只见数名护旗手围着一杆大旗,上书斗大的洛字。看到这洛春风已经证实了自己的猜想,赶紧快走几步上前躬身施礼“哎呦呦,我的老爹爹你可想死儿子我了”。 洛春风话音刚落,军卒闪开道路,从军卒身后走出一匹火红的胭脂马,马上一员大将,这员将官年龄在个三十七八岁。虽然上了点岁数但是精神焕发,一点不比二十几岁的小伙差,细腰乍背膀,双肩抱拢。头戴紫金盔,二龙斗宝,红缨飘洒,身穿锁子大叶紫金甲,内衬皂罗袍,足蹬牛皮快靴。马鞍桥上挂着一杆龙头金枪。 往脸上看面如敷粉,白中透红,只眼角略有皱纹,高鼻梁,浓眉毛,四字海口。颏下略有黑须。都说男人四十一枝花,说的真没错,这人往这一站确实威风凛凛。来者非是别人正是洛春风的父亲洛阳。 洛阳看见洛春风气不打一处来,拿眼睛斜着他。也是自己从小惯着他,这小子越发任性。早先送他去濯阳山修行,是想让他有自保的本领,谁知道这小子在山上待上好了,还不回来了。把洛阳气的几次派人去找,洛春风就是不回来。 洛春风也害怕惹父亲生气,不敢自己上前。于是左边拽拽秦雯雯,右边看看叶瑶,呢意思别让我自己挨骂啊。 秦雯雯上前施礼“拜见姑父大人”。洛阳看秦雯雯脸上还能有点笑“雯雯,我听说你们和沈万舟交手了,你和瑶瑶没受伤吧”。秦雯雯摇摇头,叶瑶也上前答话“谢洛世叔记挂”。 紧接着洛阳冲远处的赵煜一抱拳“赵先生,这些孩子多亏你照顾了”。 赵煜一摆手说“应该的,我说洛侯爷我们打一夜了,都饿坏了,有什么事到客栈一边吃一边说”。 书从简要,众人离开城主府,各奔客栈而去。离着客栈不太远,只见几个人慌慌张张的往客栈跑。 林星竹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个跑在最前边那个大个子就是林青云,她快步到了近前仔细一看,把自己吓了一跳。就看林青云浑身是血,这次比杀沈龙那次还吓人。不光从头到脚是血,而且脸上身上弄得都是泥。 林星竹吓坏了,搂着林青云的胳膊“青云,你没事吧,你怎么弄成这样啊”。 林青云这傻小子一看是自己姐姐也不管身上的泥和血了抱着林星竹就哭啊“姐~,我还以为我见不着你了呢”。你看他脸上连泥带血再一哭,脸上一条一条的。 这边林青云正哭呢,杨三良见他旁边的几个人很眼熟,他几步过去仔细一看,其中两个是宁记肉铺的那对夫妻,至于另一个人却是令杨三良大吃一惊“月娥姐姐,你,你怎么在这啊”。 林青云赶忙解释“是王姐姐救了我”。这人是谁呢,其实啊这人就是当初杨三良在罗刹堂救的那个美妇人王月娥。 赵煜招呼众人进了客栈,众人清洗干净换了衣服到了前厅。林青云将自己的遭遇仔细的诉说了一遍。 话说昨夜林青云出门追凶,却在海边遇到了宁敏,宋权夫妇。三人赶路间遇见了一头恶鲨兽和魔教副教主吴晓龙。林青云枪挑恶鲨兽,独自留下来对付吴晓龙。 那吴晓龙也是名声在外本领高强,要不然怎么能当魔教副教主呢。林青云在小辈中也算名列前茅。 二人大战五十回合不分胜负,斗到七十回合不分高低,等斗到一百合,林青云可顶不住了,本身他年龄就小法力自然没有吴晓龙那般深厚,再加上他之前还用过一次请神消耗不小,枪招渐渐慢下来了。 吴晓龙边打边嘲笑林青云“娃娃,你给我下跪磕头,我就放过你怎么样”。 林青云气的放声大骂“我呸,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让小爷下跪,獐头鼠目的家伙简直是痴心妄想”。 吴晓龙一听勃然大怒刀法加快,没一会林青云身上多了不少伤口,林青云这次是真拼命了,一个是不能让吴晓龙小看,二来给宁敏夫妇争取时间,只得拼命厮杀,吴晓龙三次将林青云打倒在地林青云三次起身再战。 吴晓龙的刀上有毒,时间不长林青云毒性发作昏迷不醒,临昏迷前吴晓龙还在,等他醒过来后吴晓龙已经走了。自己被王月娥和宁敏夫妇所救就待在城外一处破土地庙里。 据王月娥说是她最先发现林青云躺在沙滩上的,当时林青云身边还有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须发皆白,但是长得很魁梧,手中提剑。经过王月娥的描述众人基本断定,那老头是林青云的外公东方易。 大家随后恍然大悟,杨三良转向王月娥问道“月娥姐姐,你怎么到这了”。 王月娥打了个嗨声“我本来就是滨海城人,其实之前就收到过我弟弟的来信说我父亲去世了,只是还没等回来就被那姓姜的买到罗刹堂了,这不在林州城收拾停当回来看看吗”。 不仅如此从宁敏口中得知,王月娥和宁敏还是远房表姐妹。当日宁敏折返回来寻找林青云,看见了王月娥两人相认,到这众人才恍然大悟。酒席过后众人各自散去。 洛阳把洛春风单独叫到屋里。洛春风心里合计这是要干什么啊,他看洛阳阴沉着脸不说话心里也害怕。 好半天洛春风开口了“爹,你和我娘最近都挺好啊”。 洛阳瞅了他一眼“好,你不在家没人惹我们生气好着呢,你要一直不回来更好”。 洛春风被怼了但也没办法,思来想去再次开口“爹,你这次来滨海城是有什么公干吗”。 说到这洛阳打了个嗨声“儿啊,你觉得江云濯这个人怎么样啊”。 洛春风就是一愣,心想这怎么问上江云濯了呢“我觉得他挺好的,重情重义”。 “那你觉得他会谋反吗”洛阳一句话让洛春风觉得好似晴天霹雳一般,谋反这俩字可不能随便说,更不能随便往人头上扣,弄不好要出人命的。 洛春风支支吾吾的回答“爹,你说什么呢,这可不能瞎说啊”。 说着洛阳将一封信递给了洛春风,这是一封密报,原来啊江云濯的父亲江星杰到了常甸县后招兵买马,高垒寨墙。而且常甸县临近南中,南中属于梁国和坞支国交界地,属于两不管地带,听说最近南中出了一个主人,而且这个主人和江星杰一家来往极其密切。 信的意思很明了,这江星杰可能有谋反之心。洛春风忽然反应过来了,急忙问道“爹,那你这次来的目的是”? 洛阳往他跟前凑了凑,低声说道“圣上给我两个任务,其一带回江云濯”。洛春风当时就急了“爹,这可不行,云濯父母都在外,他如今回到皇城简直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啊”。 洛阳没说话,等洛春风冷静下来后,他想明白了一件事“爹,你叫我来不会是让我帮你抓云濯吧”。 洛阳点点头。洛春风明白自己这老爹主意正,一般拿定的主意很难改变,可他还是努力梳理心情“爹,您也知道,儿自小就和云濯交好,我真拿他当朋友,你让你出卖朋友那我以后哪还有脸见人啊”。 “你俩那都是酒肉朋友,别说他了就你们这一群又有几个是深交的,你们相互了解多少啊”这一句话无疑是绝杀,因为说的是实话啊,噎的洛春风半天不知道怎么回答。 眼看自己父亲起身,洛春风害怕他对江云濯不利,他急中生智打开了谷雨袋。小黑球从袋子里跳了出来,这家伙一看见洛阳,特别高兴蹦蹦跶跶的到了跟前,随后用头蹭洛阳的腿。 趁着洛阳伸手摸狗的时候,洛春风到了近前“爹,老爹爹,我也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可是我觉得这酒肉朋友也没什么不好,我们是因为酒肉走到一起的,可也仅此而已,不掺杂什么利益和得失。我不像您上过战场,有像叶世叔那样过命交情的兄弟”。 眼看自己父亲在看自己,洛春风知道有戏“爹,你们总说我摊上好时候了,这时候没有战争,咱们家也富裕了,你也总跟我说你们小时候学文习武多么辛苦,这些我都信,也很感慨。可是不可否认,现在这个时候就是跟您那时候不一样了啊,我现在想交战场上生死相随的朋友也交不到了啊。要想真心回报需得真心付出,我也没有什么能耐打架不比他们,也就靠着您老人家攒下得丰厚家产希望交个知心朋友不是”。 洛阳看看洛春风嘿嘿一笑“臭小子,嘴皮子够溜的啊,那我问你,如果有一天让你在这些朋友和家人间选一个你怎么选”。 洛春风懵了,老爹今天这招招狠辣,令人防不胜防啊“爹,就没个两全得法子吗”。 洛阳听了哈哈大笑“孩子,你还是太年轻了,这世上哪有什么两全法啊。别看听那些说书先生说的:什么盖世英雄不负江山不负美人,其实哪有那么好的事,对于许多人来说能有选择就不错了,很多人通常是两不全,爹爹这辈子就希望你遇到问题时有选择就行”。 说着洛阳照呼洛春风过来,两人一狗席地而坐“儿子,就像刚才的问题往往没有什么对的答案,不是都对,而是都不对,因为无论你怎么选都有遗憾,这遗憾只有你自己背着”。 正说着呢后堂有人说话“侯爷,你和谁在那说话呢”。 洛春风回头一看赶紧跪倒磕头。 第36章 促膝谈父子立约 结金兰姐弟和睦 洛春风和父亲在屋里谈心,就在这时后堂有人说话。 洛春风抬眼一看,只见从后堂走出来一个美妇人来约有三十五六岁。见此人: 身材高挑婀娜,亭亭玉立,腰肢好似杨柳随风。 皮肤白皙如玉,白中透红,笑容宛如春风拂面。 红唇樱桃一点,眉如新月,杏眼如同春水盈盈。 肩搭花狐锦裘,项有璎珞,宝石耳环轻轻摇曳。 衣着金线坎肩,内衬红袍,腰间系蝶纹金腰带。 头顶高扎发髻,纯金步摇,上嵌翠玉一步一摇。 洛春风见此赶忙跪倒磕头。此人非是别人正是洛阳发妻,洛春风的生母秦氏秦乔。 洛春风忙问“娘,您怎么来这了”。 秦氏眨眨眼再看看洛阳“咱家搬到这来了,你爹没跟你说吗”。 “搬这来干嘛啊”洛春风不明白原来住的好好的,怎么搬到这人生地不熟的滨海城了。 洛阳不紧不慢的回答,刚才不说了吗,圣上给我两条指示,其二:自今天起由我驻扎滨海城了。 洛阳刚说完,秦氏拍拍他“我说你们爷俩有座不坐,坐地上干嘛啊,不凉吗”。 “不凉不凉,儿子你往我这边点,你坐中间给你娘让个地方”洛阳一边说一边招呼。 秦氏本来不大愿意,只是看丈夫和儿子那般相邀,不好扫兴,跪坐在那里。洛阳一看她坐的那么端正,出言调侃“我说夫人,这没有别人就咱们一家三口,你不用那么正式”。 秦氏说“侯爷,要是不喜欢,妾身就退下了”。那意思你不乐意看我就走。 洛阳说“别别别,你别走”。 小黑球也有日子没见秦氏了,一个劲的往她身上蹭。秦氏本身不喜欢什么猫狗,因为这些东西掉毛,感觉比较脏,再加上那卷毛狮子犬个头太大,实属吓人。秦氏用左手食指一指小黑球的鼻子,嘴里念叨着“老实点啊”,小黑球很听她话,虽说秦氏不喜欢猫狗,只不过丈夫和儿子都喜欢,自己平时对这狗狗也不错。小黑球也听话只是一个劲的摇着尾巴。 洛春风将小黑球的大脑袋搬到自己腿上,抚摸着让它安静点,随即又问“爹,娘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你们”。 洛阳说“问吧”。 洛春风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他看今天父母心情都不错,硬着头皮问“我看你俩感情挺好的啊,这么多年怎么没寻思再要一个啊”。 要不说洛春风这小子嘴贱,他老问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把洛阳乐的捂着脑袋。秦氏听着脸一红,思来想去答道“还不是为了你”。 “为了我”? 洛阳转头问道“小子,你知道我最讨厌的是什么吗”。 “什么啊”。 “比,我最烦跟人家比,你爷爷生了我们兄弟三个,我最为老大,整天让你爷爷拿着给你二叔三叔当例子,好也说坏也说,后来啊我明白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啊”。洛春风急切的问道。 洛阳将手放在儿子头上“其实啊,这人是偏心的,哪怕是对自己的儿女,大多父母会不自觉偏向于有能耐的孩子,最起码你爷爷是这样,你二叔从小不学无术,现在日子过得不太如意,你看现在你爷爷天天面前面后的讲究他”。 秦氏也说“你外公也是,别的不说,像你们这一辈秦家人里,属雯雯最有能耐,却因他是女儿身,你外公让她出去做生意,各种活都给她,可是在选继承人的时候还不是先考虑的你表弟,所以啊这有钱人家的亲情和公平,似是说不通的”。 秦氏说着也把手放在洛春风头上,与洛阳的手一处,语重心长的说道“儿啊,爹娘也不是圣人,心想若是再有子嗣,说不定也会做出什么不公平的无心之举,我和你父亲都极其厌恶这种做法。其实啊,你虽然没有什么亲兄妹,这么多年来你爷爷他们也总将你和这些亲戚相提并论,爹娘能力有限也只能控制己身不做那样的人了”。 洛春风并不奇怪,因为自己父母对自己确实很好,原只以为是溺爱,现在看来竟是自己儿时吃的苦不让后辈吃罢了。 洛阳说“儿啊,我和你娘就你一个孩子,这也是爹这次请缨来滨海城的原因,不过给你搏一个平安罢了,如今这朝堂诸皇子纷争不断,咱们家也得早做打算了”。 洛春风纳闷了“爹,你不是一向不爱管这些党派纷争”。 “我是不爱掺和,可若是圣上给了你选择呢”。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封密旨,将其递给了洛春风。 洛春风赶忙拜一拜,随后双手捧着密旨,打开来看,上面的大致意思是:让洛阳来滨海城驻守训练士卒,若有一日太子有诏,听其吩咐。另一件事为了防止江星杰生事端,若有可能带回江云濯,若不能也应劝他效忠皇室。 其实啊,宫里的那位也大体知道赵煜的真实身份,因为宫里有高人能掐会算,会观星象,皇帝啊也不傻,人不能与天神斗啊,还特意请过赵煜一次,只是赵煜很强硬这些孩子一个不许动,也正因为那次进宫洛阳也在,所以他认识赵煜。 洛春风看看信,看向父亲“爹,上面也说了尽量,要不你别管”。 洛阳噗嗤一笑“傻小子,你不希望哪天江云濯真叛乱,你们战场相遇啊”。 “爹,他不会的”。 “他不会,他爹呢,他二娘呢,南中那些将士呢,就算他们都不会,拥兵自重圣上会容忍吗”。 眼看儿子不说话,秦氏开口了“儿啊,我听说江云濯和公主已经成亲,中间虽然有插曲,可是外界都以为江云濯是驸马,要我说你可极力促成二人,以保证江云濯对皇室的忠心,如此可行否”。 洛春风太同意了,因为他本身就看好这两人,现在接这么一个月老的活,谁不乐意干呢。 眼看儿子高兴,洛阳一脸严肃洛春风接令旨。古时候这旨意有讲究,皇上的是圣旨和秘旨,令旨是太子的。 洛春风赶忙接旨,打开一看上面的意思很简单让他做媒婆当月老牵红线,让江云濯真心对待大梁,过段时间会公开公主的真实身份,可是看到后来洛春风有点犯愁了,一个困扰他很久的问题终于揭开了,可是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洛春风合上令旨思索半天说道“爹,有这样的吗,这合乎规矩吗,我第一次听说这样的驸马”。 洛阳哈哈大笑“以前没有,现在就有了,信上的事保密谁也不许说,小子你不是说你交的朋友有情有义吗,我倒要看看江云濯日后究竟如何”。 “爹,你放心吧他一定不会做出什么坏事的,不信打赌”。 说着秦氏做见证人,父子俩打了一个赌,且看江云濯日后的造化如何。 …… 且说洛春风离了上房去寻众人,可寻了半天不见一个人影,他心下猜想:莫不是圣上又派兵将众人捉走了,可仔细一想这些人身手可都不俗,料想不会轻易被捉,连点声响都没有。 他正在发愣,远远的看见从客栈外跑过一个人来,边跑边跟洛春风招手,手里拎着篮子。洛春风定睛一看来者正是杨三良,看杨三良那样跑的浑身是汗,看样今个可没少跑。 等三良到了近前,用手搭在洛春风肩膀上“我说,你上哪去了,我到处找你”。 洛春风支支吾吾“额,那个我母亲来了,我去拜见”。 杨三良一听赶紧把篮子给他“喜糖,给你和你父母尝尝”。 洛春风一听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喜糖,不是谁的喜糖”? “我的”。 “你要成亲啊”? “我成什么亲,我和谁啊”。 洛春风心想你不成亲你发什么喜糖。 杨三良递给洛春风请帖“洛春风打开一看,才明白杨三良和那王月娥义结金兰拜姐弟了”。 洛春风拍拍杨三良“我说三良你不是失心疯吧,那王姐姐长得国色天香,你拜什么把子啊,你不喜欢吗,那你怎么不~”。 杨三良说“打住打住”。随后就示意他坐下,沉思片刻说道“我是挺喜欢她的”。 洛春风说“那你喜欢还拜什么姐弟,那以后怎么成亲啊”。 杨三良说“喜欢怎么就得成亲啊”。 “兄弟,你好无耻啊”。 杨三良嘿嘿一笑“其实也不是,以我来看啥是喜欢,许多人将它捧得极其高尚,其实无非看那女子生的漂亮心生爱慕,也因此她若有什么困难,自己都愿去帮,要是这么说那咱们同行那些姑娘长得不都挺漂亮吗”。 洛春风摇着扇子“我去,你不会都喜欢吧”。 杨三良瞥他一眼“我刚才说啥了,那怎么还喜欢喜欢的。这个世道确实是看脸的,走在路上若有个国色天香的女子,别说我恐怕你也得多看两眼吧,别说咱们了,那选拔官吏的时候大多不也看形象吗,你看那朝中大员有几个丑八怪”。 眼看洛春风赞同,杨三良继续说“我这人啊确实好色,不过也懂得君子色而不淫,那些姑娘长得漂亮我自然愿意帮,不过我不能成亲,因为我心收不住,要是成了亲,还整天往外跑那不是伤人姑娘心吗”。 洛春风很惊讶“兄弟你真是个妙人啊”。 “过奖,过奖”。 洛春风俯身过去,小声道“三良,那么多漂亮姑娘,怎么就跟她结了金兰了,于你来说那姐姐还是有一点点不同吧”。 杨三良没说话,因为他也不知道怎么反驳。 那杨三良怎么就和王月娥拜了姐弟了呢。 原来啊,酒席散了之后,杨三良也没意思就在大街上闲逛,赶巧远远看见宁敏和王月娥。杨三良没好意思过去打招呼,谁知那王月娥的老家就在旁边,姐妹俩进了屋子,杨三良也没走,旁边正好一个小茶铺,他在呢喝茶。 时间不大就听屋子里有争吵声,杨三良有心去看看吧,可也不好意思。 就在这阵,只见王月娥气冲冲的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哭,由于脚下没注意,实实的摔了一跤。杨三良一看她倒了赶忙去扶。宁敏这时也气的面色发紫出了屋子,跟王月娥和杨三良打了招呼就走了。 杨三良把王月娥带到海边散心,王月娥抱着腿嚎啕大哭。杨三良有心劝劝吧,却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想伸手拍拍肩膀安慰一下吧,又觉得比较轻浮,伸一半收回去了。就这么两人在这坐了良久,这阵子王月娥平静了一点,抬头一看杨三良还在呢坐着呢,忍不住出声问:“三良,你还没有呢”。 杨三良也没兜圈子“姐,你因为什么哭啊”。 王月娥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杨三良。其实刚才是去看自己弟弟的,父亲沉溺赌博,这弟弟也不学好,家里都败光了,她父亲草草下葬。王月娥刚才生气说他几句倒是引来弟弟谩骂。 杨三良沉默良久“姐姐,要我说做人啊,还是干脆点好,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当初他们已经将你给卖了,如今何苦来管这些破事,要我说你不如心狠些,给你弟弟些钱财,之后他是福是祸就看他自己吧”。 这番话令王月娥动容转身跪倒,把杨三良吓得“三良你对我的恩情重于泰山,姐姐在这谢谢你了”。 “姐姐,我都管你叫姐了,那自是没把你当外人了”随后杨三良扶起王月娥,挠头问“姐姐,你若是不嫌弃你我拜为姐弟,以后我护着你”。 两人一拍即合,其实就像洛春风说的,杨三良虽然好色感觉对所有姑娘都一样,可是那么多的姑娘为什么独独找了王月娥结拜。其实杨三良也明白自己对于眼前的这个女人或许真有些独特的感情,只是对于他这种人来说不在一起才是对人姑娘最好的保护。 就这样二人在海边面朝大海插草为香,以天地神明为证,一告皇天,二明后土,三拜大海,八拜为交接为姐弟。 随后杨三良向王月娥跪下磕头“姐姐在上,小弟给你磕头了”。 王月娥看着杨三良想起多年来的艰辛悲从中来,不由得抱着杨三良大哭。 第37章 平旧事万事俱备 迎新生扬帆起航 杨三良和王月娥在海边八拜为交义结金兰,两人正在高兴,不想王月娥又长叹一声。杨三良不明原因,出言询问“姐姐,因何发愁啊”。 王月娥眼中含泪“三良啊,我命苦啊,自幼母亲病故,父亲好赌将我卖到青楼,找了个负心汉,若不是得你搭救,如今不知在何处苟且偷生呢,现如今亲兄弟也不学好不认我,天大地大我何处容身啊”。 杨三良心想也是,这姐姐该去哪,自己这出海少说也得一年半载,她一个弱女子,留在这里无人照看,于是杨三良就想说服她和自己一起出海,谁知道他刚说出口,就被王月娥拒绝了。杨三良不解问道“为什么啊”。 王月娥很平静的回答道“你们随行众人都身怀绝技,我文不成武不就的,如何跟他们打成一片,就算他们看在你的面子收留我,我终归是闲人一个,我呀实在是不想再过那种寄人篱下的日子了”。 就在这时,身后有人说话“没处去要不跟我走”。 这人一说话可把两人吓了一跳,杨三良回头一看,只见身后站着一个人,仔细一看是个道姑,看面相有个五十上下岁,老太太个子不矮,别看上了岁数,可是腰不驼,背不塌,站的笔直。 脸上虽然有皱纹,可是看着面相很周正,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一个极其标致的美人。穿搭很简单一身素白道袍,上有八卦图,手中拿着拂尘。最值得一提的是她下面这双大脚,古时候女人缠足,就是不缠足女人的脚也该比男人小些,这老道姑这双脚特长,要按现在的尺码标准来看,得穿四十二三码的鞋。 这人看面相是很慈祥,但是还是将杨三良吓了一跳,因为他自认轻功高绝,不想眼前这老道姑也有如此实力,能让自己毫无察觉。当下就有戒备之心,就看他将手中紫玉箫向前指“不知前辈何人,来此做甚”。 老道姑微微一笑“三良,跟我舞刀动枪的,不合规矩吧,小心我找你师父告状啊”。 杨三良就是一愣,心想他怎么认识我呢。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呢,那老道姑又说话了“老身虽然很久没回四季城了,但是你也不能要跟我动手啊,别的不说就我这双大脚你还没想起来什么吗”。 杨三良挠挠头,他左边瞧瞧,右边看看,突然他想起来点什么,赶忙躯身施礼“您是宁长老?啊呀,多少年没看见您了”。 这老太太是谁啊,怎么能让杨三良行这么大的礼呢。原来这老太太俗家姓宁,本名叫宁素琴,可了不得是世外的高人。年轻时也在四季城,别看这脚大,可有能耐,无论是轻功还是飞举之功那在同辈人中都是首屈一指的,现如今四季城子弟用的七星步就是他首创的,又因为在家里排行老三,所以有个外号叫“飞三娘”。不过她还有一个更重要的身份,她就是林青云的亲外婆。 杨三良一看见宁素琴很高兴,虽然这两人并不长见面,但并竟是一家人,于是赶紧问道“宁长老,您刚才说跟您走是什么意思啊”。 宁素琴看向王月娥“姑娘,有人牵咱们俩一段缘份,你愿不愿意和我上山入道观修行,老身不敢说让你得道飞升,可强身健体是可以做到的,再者也可学习些小术法以便日后之用”。 王月娥一听赶忙跪倒“大师,我于凡间昏沉二十又七年,如今得您青睐怎能拒绝啊”。 杨三良拽拽她“姐,你可想好啊,这种生活虽然安逸,可也枯燥乏味的很,你能受的了吗”。 王月娥拍拍他“兄弟,放心吧,我能行”。 随后三人回了滨海城,杨三良高兴坏了认了个姐姐,王月娥也高兴,只是宁素琴闷闷不乐,因为她自己觉得对不起她那外孙林青云。 众人回了滨海城,路过宁记肉铺的时候发现这里门前停着马车,有人往外面搬东西,杨三良走近一看发现是秦家的人,他再一看发现江云濯等人都在这,除了路春风此时在客栈和父母说话外,其余人都在。 三人离着老远就看见林青云了,因为杀了沈龙为滨海城除了一害,当地老百姓很感激他,这小子现在在那站着,还有人在那给他鼓掌呢,还有人喊呢“小英雄,小英雄”把这小子乐的都没边了。 杨三良到了近前一拍他“青云,你在这干嘛呢”。 林青云嘿嘿一乐“三良哥,我买房子了,快看这房子咱们的了”。 “什么买房子,你买房子干什么”。 随后林青云将前情后果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原来那个宋权别看手无缚鸡之力,其实很有文采,秦雯雯看罢也很同情他们,给他写了一封书信让他进京赶考。 宁敏不放心自己丈夫打算跟着同去。为了感谢林青云的救命之恩,宁敏打算把这个铺子送给他,林青云哪能要啊,几番推辞下来林青云想到一个好办法,他决定买下宁敏的肉铺,最后王双,季鸿鸣,林青云三兄弟出钱买下了这个肉铺,钱给了宁敏夫妇当盘缠。 王双也觉得对不起三弟,因为这个闲事最开始就是自己要管的,到头来连累了三弟,于是在林青云提出要买店铺时,王双第一个帮忙,季鸿鸣一看两个结拜兄弟都出钱,自己也不能落后啊,于是也出了钱。 这阵林青云招呼围观的人“诸位,我说诸位,不用谢我,我不是什么英雄,不过如今沈龙死了,诸位也就好好过日子吧,散了吧”。 不多时众人都散了,这边就剩杨三良,王月娥和宁素琴三人了,杨三良将自己和王月娥的事告诉了众人,众人都特别高兴,林青云更是表示要把房子送给王月娥住。 众人这边欢乐,都忘了一边的宁素琴,杨三良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只是眼神一直扫着宁素琴。林青云终于注意到了宁素琴,他到了近前拱手问道“这位前辈,您找谁啊”。 这话一出宁素琴可受不了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自己的外孙子不认识自己,其实这也不怪林青云,因为俩人已经十年没见面了。 宁素琴眼中含泪,“孙儿啊,你难道连我都不认识了吗” 。 林青云还没反应过来,杨三良赶紧拍他“你傻了,这不是你外婆吗”。 林青云反应过来赶忙跪倒磕头,四季城与望天观子弟都来见礼,林星竹也带江云濯过来见礼,就连齐悦也来施礼。 宁素琴一扶最近的齐悦,“都起来吧,丫头这几年过得怎么样啊”。 齐悦点头回应。 随后众人进了屋子。刚进屋子宁素琴就看见赵煜了,只一见面宁素琴就知道赵煜实力不俗,遂抱拳施礼“不知这位小友高姓大名”。 赵煜一看赶忙解释:“宁长老,不必紧张,我不是坏人”。 在江云濯和林星竹的解释下,宁素琴也了解了个大概。随后她将林青云叫到房里说说话。 林青云询问“外婆,你因何到此啊”。 宁素琴长叹一声“前些天路过这里,遇见了你外公,听他说你受伤了,好在被那姓王的丫头所救,这不为感谢那丫头,你外公让我把他带去山上修行”。 随后林青云问道“外婆你认识齐悦姐”。 “说起来都是当年的事了”。 林青云晃晃外婆“老人家,这么多年怎么也没回来看看啊”。 宁素琴双眼一闭,一滴清泪落下。随后招呼林青云到近前坐下,“孙儿啊,我不是不想回我没脸回去啊”。 这边祖孙俩在屋里长谈,杨三良买了喜糖分给众人,又去客栈找洛春风。 江云濯有些好奇林青云和他外婆的事,又看见林星竹一个人在那坐着闷闷不乐,忍耐不住好奇心,于是出言询问“妹子,青云和他外婆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觉多年不见了呢”。 林星竹当然知道,如今他也不再把江云濯当外人,就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江云濯。 要说这件事啊,大约要追溯到宁素琴年轻时。宁素琴出身魔教,因为轻功好被魔教教主令狐亘看中,派到九华城卧底,那年她刚好十六岁。却在九华城遇见了东方易,那个时候的东方易功夫不好,因为出身富贵,也不爱用功所以总被人欺负。 那天东方易在街上和马家大公子马明起了冲突,动起手来,东方易不是对手,被人绑在树上,马明要往他脸上尿尿。正巧被宁素琴看见,宁素琴打跑众人救下东方易。 那时候的东方易啊,年轻气盛,他决定一定要练好功夫,一定不能在受这种屈辱,也不能再让女的保护他。后来东方易就去四季城学武了。 后来东方易学有所成,遍访天下高手,在凤凰山结识了一个小道士,这小道士姓齐叫齐通,也就是齐昊,齐悦的师父齐真人,其实秦雯雯也算齐真人的半个弟子。两人一见如故结为忘年交,励志游历天下。 期间齐通暗中牵线,促成东方易和宁素琴一对有情人,后来生下东方嫚。因为在梁国走了丈夫孩子,宁素琴也就不再为魔教做事,只是在四季城做一个长老。 东方嫚五岁那年,令狐亘勾结两位王爷兵发九华城,当时得知消息时众人就在凤凰山,东方易带领四季城两位高手奔赴九华救人,临走时叮嘱宁素琴,让她就在凤凰山,因为凤凰山在魔教进攻的必经之路上,让她留下帮忙。 原本宁素琴答应,东方易走了一天后,宁素琴收到东方易的书信,说魔教大举进攻四季城,由于挂念女儿。宁素琴不顾阻拦下了凤凰山,哪知刚下山就中了埋伏,好在齐真人带人下山来救,混战中东方易的亲弟弟东方成为了救宁素琴身中数剑当场死亡,齐真人也在那场大战失了右臂,好在最后东方易及时回来救了众人。 宁素琴自觉没脸见东方易就离开了四季城,多年也没回来,这么多年别说林青云了,就是东方嫚她也是多年没见了。 林青云五岁那年,和王双,季鸿鸣在望天观玩,宁素琴偷偷去过一次。慈玄道人默许了,所以杨三良他们都认识宁素琴。 后来宁素琴在凤凰山脚下遇见齐悦,因为两人挺投缘,宁素琴就把刚炼制的紫云索送给了齐悦。 祖孙俩聊了很久,直至天光大亮。 众人又在滨海城休整两天,到了第三天早晨,赵煜带着这群小家伙在码头集合。由于洛阳做了滨海城的城主,出入就不再需要沈万舟的令牌了,杨三良因为这事差点哭了,自己玩命偷来的令牌居然没用了,好在一旁的杨一平安慰他“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吧”。 洛阳夫妇,宁素琴,王月娥都来相送。洛阳对着赵煜抱拳相送“赵先生,这群孩子就拜托给你了”。 赵煜说:“放心吧,我一定竭尽全力,保护他们安全”。 随后洛阳又看向洛春风说道:“小子,别忘了咱们的约定啊”。 洛春风得意一笑“放心吧,我一定赢”。说着他一拍江云濯“兄弟,你可真好命啊”。 江云濯被他弄得云里来雾里去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这怎么还有我的事儿呢”。 随着船上的水手,拔出船锚,扬起船帆,船队陆陆续续的离开了港口。 秦氏看着远去的儿子,侄女,还有未来的儿媳妇不禁落了泪。洛阳安慰她:“夫人,孩子们都不小了,也该出去历练历练了”。 秦氏点点头。 宁素琴此时带王月娥过来和洛阳夫妇辞行,临行前宁素琴说“洛侯爷,滨海城落在魔教手里多年,沈万舟虽然已经被赶跑了,可是各处说不定还有他的人,你要小心啊”。 宁素琴名声在外,洛阳也是早有耳闻,如今得她教导,回应时十分恭敬:“宁前辈放心,洛某必定尽心竭力,还滨海城一个新生,给滨海百姓一个光明的未来”。 宁素琴转头望向大海,喃喃道:“这些孩子,也是在给梁国谋一个新生,搏一个光明的未来啊”。 第38章 逢重阳老凤念昔 饮菊酒诸青论武 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江上唱歌声。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此时洛春风正在甲板上眺望远方的海洋,眼神柔和,含情脉脉。 他缓缓回头看向身后的江云濯,江云濯的白眼啊都快翻个来回了。 洛春风不解问道:“你那是什么鬼表情,这诗里的感情你体会到没有”。 江云濯摸摸他额头“我说,你不是生病了吧,自打离开滨海城,你天天把我拉到这,不是给我讲什么爱情故事,就是给我念这些不着边际的诗,你很闲吗”。 洛春风一合纸扇,“嘿,你个没良心的,我做这些还不是为了你好”。 江云濯一他肩膀“你少说什么为了我好,我最烦这句话,依我看说这种话的人要么是另有所图,要不就是推卸责任”。 不等两人说完就见一道人影闪过,江云濯两人定睛一看正是杨三良,就看杨三良气喘吁吁的。这些天赵煜带着这些孩子们练习功法,两人已经见怪不怪了。 就看赵煜出了船舱,一插腰“小子你是真能跑啊,像这种短距离间的快速腾挪,就是我也做不到啊”。 随着江云濯和洛春风将杨三良扶起,此时秦雯雯也走了出来“诸位,用饭了”。 可巧今日是九月初九重阳节,古人认为九为阳数,九九相逢是为重阳,在那一天人们往往登高远望,不过此时人们身处茫茫大海之中,自是无山可登,好在秦雯雯提前有所准备,在船舱中备下酒席。 重阳节也称敬老节,人们往往在这一天进行祭祖活动,也以此祉求长寿,因此这船上唯一的长辈赵煜也自然就成为了今天的主角。 秦雯雯招呼下人搬了一大桶菊酒,众人轮流来敬赵煜,赵煜今天高兴真没少喝,他也明白这几个孩子的目的,于是在喝了每人一杯后,出言询问“我说你们几个要是有什么事就问吧,别那么谨慎,显得一点也不大度”。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出头。赵煜是个急性子哪里有闲功夫在这里和他们猜谜语,干脆将目光看向林星竹“星竹,咱们爷俩也就别猜谜语了,有什么事你就直接问吧”。 林星竹挠挠头“嘿嘿,七叔其实上次我在竹林前尘镜里看见的都是些模糊的片段,关于我的身世能能不能跟我说说”。 没等他说完江云濯用胳膊肘一推她,林星竹反应过来接着说:“那个是我想问的,还有您的事儿,您能不能跟我们讲一讲啊”。 赵煜用手往上一指“事情吧,还得从那天界说起“。 随后赵煜向众人说起了一些他年轻的事: 想当初三界大战,诸神陨落,为了弥补天界空缺,星云大帝命令和明真君和海棠仙子组织神界的远神活动。当然为了能胜任这项任务,他俩也得到人间历练一番。后来结识了我们一群兄弟,我们所在的门派也是九大门派之一的太玄寺,也叫玄生寺。 对于之前的天界来说动情是绝对不被允许的,不过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导致了许多思凡下界的事,这引起了很多的麻烦。所以新天界成立以来对于这种事,当政者们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海棠仙子与和明真君在回归神界以后孕有一女,在天界也被称为繁星公主,只是这种靠着父母身份上位的神仙,大多不被别人看好,也就难免背后被议论。那繁星公主受不了人们的嘲笑决定下界历练一番学些真本事吗。 随后赵煜看向杨一平:“一平,你给星竹算过卦吧”。 杨一平点点头“似乎他只能活到二十岁以后的十年都是不确定的,但绝对不会活到三十岁”。 赵煜点点头,他很佩服杨一平的修为,也为众人解释道:“这是因为她是偷偷跑出来的,神界点卯七日一小点,一月一大点,最后那些日子还会有仙官巡视各宫,所以她的寿命是不确定的”。 江云濯有些耐不住性子:“七叔,那你能不能帮帮她啊,让她多活些时日”。 赵煜摇摇头说“她本来就没按正规程序出来,再说了我怎么帮她,我自己就是一个劳改犯”。 “劳改犯”这个词一出,众人可是炸锅了。 “七叔你究竟为何来凡间呢,以你的实力恐怕没什么事情能难倒你吧”。林青云这急脾气早就按耐不住了。 “其实真的有,因为我妻子”。 “妻子,七叔你有妻子”众人很疑惑。 “我是年轻时和我妻子相识,但她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所以她……”江云濯好似猜到了什么。 赵煜点点头“对,她去世了,我本来以为她去投胎了。所以当年那场大战之后我修了几百年当了一个散仙,可就在前几天我才知道她并没有投胎,一直就在忘川河” “那后来呢” “我擅闯冥司和她见面打伤鬼差,额~这犯了天条,几位天尊大帝商量销了我的神籍,让我下界历练”他指了指林星竹“这不我大哥觉得你思凡下界太危险,让我在凡间历练时照顾一下你” “销了神籍那您怎么还会有那么强的实力”。江云濯眨眨眼。 “武功,法力都是你自己修炼的,你自己修炼出的东西能被别人拿走,那你当然也可以再修出来,就想当年的幻梦”。 “您认识幻梦”林星竹说道。 “对啊,当年在玄生寺就认识,她的实力很强当初我还输给她了呢”。 众人震惊。 “嗨那都是一千多年前的事了,这次我再会会她”。 “那七叔你何时返回神界”林星竹赶忙问赵煜。 “怎么,害怕我走了别人欺负你们啊”。 林星竹眼看被识破了尴尬的笑笑。 赵煜继续说道:“成神的条件大体两种,要么有极致的实力,要么对终生有重大的贡献”。说着他看看林星竹“丫头对你来说也一样要想让人看的起你,要么有够硬的实力,要么做点什么震天动地的好事来”。 这一番交谈,将众人的兴致都提了上来,但越喝越热,秦雯雯让下人把酒席搬到甲板之上,接着添酒掌灯加菜。 今天晚上月色不错,月亮虽说不圆,但是很亮,再加繁星点点,伴有海风。几人喝的都不少,话也渐渐的多了起来。 江云濯不禁问杨三良:“三良,你那轻功究竟是怎么练的能有那般造化”。 杨三良用手一摆:“嗨,哪有什么造化瞎练的”。 这时洛春风也凑热闹:“你就别谦虚了,我们也知道那飞举道术是你的绝活,我们学不来,但是轻功我们还是能学学的”。 眼看众人那么捧他,杨三良涨着脸,他本身脸色就发紫,现在喝打了再一红,这脸跟丁香花似的。就看他支支吾吾得说道:“其实啊,轻功之法也没什么难得,你们大多都是出身名门大派,各派功法虽是不同但都殊途同归。我给你们一个建议就是,借力”。 “借力,什么意思啊”。众人都没听懂他的意思。 杨三良不紧不慢“不有那么句话吗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轻功什么用途,一者追击所用,二者逃跑所用,三者传递信息,不论哪种用途都要躲避他人的偷袭”。 说着杨三良拿起一个空酒杯,一边演示一边解释:“人在腾空状态下姿势很难改变,没有借力的地方就会成为活靶子,所以要多借力,比如花草树木,若是没有水之类的也行。 对于我,虽然催动道术也能做到踏风而行,但是不到万不得已之时我绝不会用。我常看一些胡吹大气的门外汉,说实话他们的轻功只会加速他们的死亡,一个个跟旱地拔葱是的直上直下,腾在半空速度还特慢,板着一张脸不知道在呢神气什么,不知道的以为他们身上有绳子拽着呢,以为敌人的暗器是瞎的”。 这话江云濯一听,这怎么感觉跟说当今的武侠剧似的,一个个威亚痕迹很重,没什么看头,听着不由笑出声。 赵煜一看他笑,以为他也有见解于是开口说道:“三良说的不错,这样吧你们也都说说你们练武时有什么心得,大家交流一下”。说着将手中的酒壶递给了旁边的林青云。 林青云自斟一杯,缓缓开口道:“我是这里唯一一个使枪的,走的是刚猛霸道的路数,注重招式,直到前些天我和吴晓龙一战我才知道,基础的重要性,他法力广大,我与他交手,时间一长我的法力枯竭,但是他却不受影响,所以啊这基础法力的修炼还是很重要的”。 赵煜没有搭话,想看看这些孩子们的看法。旁边的江云濯说道:“你这就不错了,还知道自己法术不济,没有以己之短攻敌之长,有多少人法术明明不济可是遇到敌人时只知道挥剑气,比内力到最后不是必输无疑吗,依我看得会观察敌人,随后以己之长攻敌之短,纵然不敌也能多支撑些时间”。 酒壶传到了季鸿鸣这,他挠挠头半天没张嘴。 赵煜看出他心中顾虑,出言安慰:“大鸣,没事就是你们孩子间玩笑对错无所谓”。 季鸿鸣点点头,随后说道:“要我说,一力降十会,我力气还算大,很多时候都以力气取胜”。 他说这话四季城那些子弟明白,旁的那些人就有点懵了。洛春风不解问他:“你不用这么谦虚吧,咱们这里你力气不是最大的吗”。 季鸿鸣微微一笑,随后用下巴一指林青云:“这小子的力气才大呢”。 林青云赶紧打圆场:“二哥,咱兄弟之间怎么还记仇呢,我上次不是故意的,再说了我又不能打你”。 随后林青云赶紧示意王双把酒壶接过去,让他说。王双端起铜酒杯,晃一晃杯中酒水随后说道:“我不如二弟,三弟那般天生神力,但我有我独特的见解,就像这铜制酒杯,虽然坚硬但仍然会被折断变形,而这杯中酒水看似绵软无力,无论用多大的力量去击打,水花只会到处飞溅,不会折碎。正合了师父所传我的以柔克刚之法”。 听罢王双所说,杨一平也有感而发:“我在剑法造诣上不及你们,但我觉得我这符箓应该算是特别吧”。 林星竹很好奇,因为她曾经被杨一平的符箓定过身,不禁出声询问:“这符箓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能有这么大的威力”。 杨一平淡然一笑:“其实也没什么神秘的,和三良说的一样,也是借力。符箓算是一种桥梁将使用者与神明联系,已达到借助神力的效果”。 说着杨一平也拿起酒杯,不同的是他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随后向众人解释道:“使用符箓之时要做到心无旁骛,就像这酒杯一样,只是这么大,想往里加好酒就必须将里面原本的东西去处,如果心有杂念用心不一,神明即使借给你神力,也是无处可安放,反而伤了自身”。 此话一出,众人不禁点头。 等到了杨二凡,他有点不知所措,因为他不会说话,没办法他将右手伸出,随后紧紧握住。杨一平解释道:“二弟只说了一个字,狠”。 赵煜听了评价道:“二凡出手确实占个狠字,招式疾风骤雨,利于速斩,不适合酣战,不过这也是一种风格,不错”。 到了洛春风这,他摇摇扇子:“我,不会打架啊”。 赵煜都听不下去了,随手冲着洛春风扔了一朵菊花:“小子,你别装蒜,你还真有些本事,虽然不像他们那么强劲,但要是一点武不会你能得了这出海的资格”。 洛春风赶忙求饶:“七叔,我是会点武,但是跟他们比起来不值一提。要我说我辈修道者不能只看个人的修行,人区别于多数动物不就在于团队合作吗,遇到危险时我也能上前御敌,但那只是一加一等于二罢了,我在后方给他们输送法力,同样的一成法力他们用出来的威力大于我,这才是一加一大于二啊”。 洛春风将酒壶递给秦雯雯,并说道:“表姐那日在滨海城,你弹琴的功法我可从没见过,确有奇效”。 秦雯雯为人比较谦虚:“嗨,哪有什么奇效,我只不过将内力与声乐结合,只是影响听者的心情罢了,就像战场上交战时的战鼓声,只是一个辅助作用”。 齐悦不同意她的话:“师妹,这辅助作用也是必不可少的,就像师父给我们的法宝,不都是辅助所用,只要能灵活运用就是好的”。 叶瑶也是用法宝的,她那铃铛名守拙,她自幼身体不好,学东西也没那么快,所以她师父只教她用那铃铛,她白也练晚也练恨不得睡觉都练,练的纯熟也是不同凡响。 说起滨海城的那次表现,林星竹也有体会,她是在座为数不多自创武功的人,那霜寒十四剑就是代表。所以她表示虽然大家都是用剑的但该不滞于物,不可过于在乎剑的本身。 项樱不懂武功,不过仗着对医术的理解她说:“不能只注重个人的修行,病情总是变化的要重视实践,我想武功也是”。 众人聊至多时,天亮才散。 第39章 船头牵红线 闺房吐真心 (元康二十年农历十月初七,立冬)洛春风矗立船头,深情朗诵: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寄相思。 在经历洛春风长达几十天的情诗洗礼后,江云濯对他的精神状态产生了极大的怀疑:“洛公子,啊不洛哥,你是失心疯不”。 不等洛春风说话,江云濯猛的伸出左手食指,那意思,你闭嘴听我说,就看江云濯掰着手指头说道: “昨天,你背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前天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大前天,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兄弟我真服了你是缺爱吗”? 洛春风气的用扇子一拍江云濯肩头:“小子,你别好心当作驴肝肺,你看不出来我在给你保媒拉线吗”。 “一开始我觉得是,但是你这几十天,天天在这朗诵情诗,我觉得你要么是爱而不得,在这寄情于诗词,要么是爱得泛滥都溢出来了跑到这儿来发病”。 “兄弟,你这有点不知好歹了,我这为了你的终身大事而操心,你不谢我反而怪我。老话常说,一代无好妻,三代无好子,我这也是为了给你介绍一个好妻子啊”。 江云濯一脸无奈的点头道:“所以,你要给我介绍谁啊”。 “驸马爷,您装什么糊涂,举国上下谁不知道你和公主的事,还问”。 江云濯看洛春风那贱样气不打一处来:“你都说了我俩都成亲了,那还用你保媒拉线啊,我看你就是腌萝卜吃多了—闲(咸)的”。 洛春风听这话气的嘴都抽抽了“你个没良心的,你俩那事我还不知道啊,那不是假成亲吗,我不寻思当回月老把你俩这假夫妻,变成真夫妻吗”。 眼看洛春风有点生气,江云濯也有点不好意思,其实他都这么大人了,他能看不出来洛春风这些天在干嘛,只是林星竹当初在滨海城说的那番话他还记的,人姑娘没有这方面的意思,那自己还说啥呢。“行了,行了洛哥,我错了还不行吗,这事我考虑考虑”。 “哎~这就对了吗,云濯我跟你说这缘份是很神奇的,你看你俩同年同月同日生,又结了夫妻这是多大的缘份啊,走回去我再跟你讲讲爱情故事”。 “大哥,贾宝玉和林黛玉,孟姜女和范喜良,刘兰芝和焦仲卿,再就是什么西厢记,长恨歌,白蛇传你有正常人的爱情故事没”。 两人谈得正欢,就听围杆上有打斗声,两人并没有太惊讶,这几个月众人在一起习学武艺,不时也相互较量。 抬眼看去正是林青云和王双。此番二人未用兵器,在那围杆方寸之地交起手来。林青云率先发难凌空飞起一脚,被王双以一记云手化解。林青云稳住身形,随后神龙摆尾直取王双面门,又被一记白鹤亮翅挡开,紧接着又是一招搂膝拗步,此番借力打力将林青云逼退数步,从桅杆上掉了下来,好在青云身手不凡一个后翻,金鸡独立站在船舱之上。 两人一上一下对峙,一时之间谁也不出手,僵持了有半炷香。王双觉得自己是大哥该让让弟弟,于是翻身下桅杆,来斗林青云。 林青云不慌不忙,反而给王双让了点地方,等到王双到了位置。林青云用脚一震,一记顶心肘,直奔王双前胸打来,这一击力量大的吓人,饶是王双靠着太极卸去一部分力量,也被震得双手发麻,整个人倒飞出多远。 林青云所练功夫大多以刚猛为主,如今所使的正是八极拳。人们常说脱枪为拳,八极拳也由枪法中而来,正巧林青云也是使枪的。武林中流传着文有太极安天下,武有八极定乾坤的说法。 且看这二位: 一个是将门虎子功力深厚,一个是少年英雄力大无穷。 太极讲究刚柔并济静发自如,八极讲究内外调和以气促力。 王双使个手挥琵琶再接搬拦捶,林羽摆弄狮子张口牢记崩撼推。 这边是前世天煞孤星落凡尘,那个是今生白虎星君新出世。 安之深得太极精髓,单鞭起步,双峰贯耳,左右海底穿梭,另有海底针。 青云明了八极奥义,拉弓撑拳,罗汉撞钟,摆起二郎担山,浑厚双羊顶。 这两人一个似出海蛟龙,一个如下山猛虎。相互拆了百八十招不分胜负,斗到关键时刻,洛春风看的热闹,不由自主在旁边喊了一声“好”。 这一嗓子把两人吓了一大跳各自收了招。 林青云到了近前“大哥你这拳法可以啊,这么长时间硬没分出个胜负”。 王双为人比较谦虚“哪里哪里,是你让着我吧,那记顶心肘力气要是使足了,我恐怕就飞出船了”。 江云濯和洛春风也上前,几人一边探讨刚才得交手一边回了船舱。 到了晚上,齐悦正在房间里打坐练功,打坐时对于修炼者的要求比较苛刻,需要心无旁骛,若是胡思乱想便得不偿失。 齐悦这些日子修为卡在瓶颈处,任她如何突破,终是不得其法,不一会只觉真气乱撞,被迫停下。还没等她喘口气,忽听门外有动静。 “谁?” “是我,齐悦睡了吗”。 众人在一起生活了好几个月了,彼此之间已经十分熟悉。只这一嗓子,齐悦就听出了来人的身份。长舒一口气道:“是星竹啊,进来吧”。 屋门缓缓推开,林星竹走了进来,随后轻轻将门关上。 “星竹,快坐,大晚上的什么事啊”。 林星竹端坐椅子上,轻起朱唇:“齐悦,最近有心事”。 “没有啊”。 “还没有呢,你呢真气乱窜,我在那屋就听见了”。其实这句话是林星竹骗她的,那真气得窜到什么样隔着屋子还能听见。 齐悦长叹一声:“嗨~,让你见笑了”。 “因为什么呢,因为那小子”。林星竹也不爱绕弯子,一语中的。 把齐悦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了,脸一红,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齐悦,我那弟弟是个命苦的人,自幼不见爹娘,好在外公对他还不错,如今外公也不在,我这个姐姐说句实话也没什么眼界,没什么资格去替选择,我看前些日子你和他走的挺近,只是最近你似乎在故意避着他,他又是个犟种一条道走到黑,我怕~”。 齐悦心里也不好受,低着头“星竹,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做,我是个退过婚的人,如今~”。说着说着齐悦都要哭了。 林星竹赶忙做到他面前,拍拍她“行了,行了齐悦姐,我也没说什么啊。”。 齐悦这些天压力也很大,你看她平时端庄大方,可接连受到家道中落,师门不幸,婚事不顺,你换个男人只怕也受不住,何况她一个姑娘,今天在林星竹怀里哭起来了。 她这一哭,对门的叶瑶听见了,她赶忙起来敲敲门“齐悦姐,你没事吧,我们进来了”。就这么的门一推开,叶瑶,秦雯雯和项樱都进来了。 把林星竹吓一跳,你们仨怎么都来了。原来啊,叶瑶的屋子就在齐悦对门,因为叶瑶身体不好,所以项樱每天晚上都要去给她针灸,可巧今天秦雯雯也在叶瑶房里,她俩是老朋友从小就认识。 秦雯雯还以为齐悦受什么委屈了呢:“齐姐姐,你哭什么谁欺负你了”。 林星竹冲他们几个摆摆手,摆个嘴型:“没事儿,情感受挫”。 随后这仨姑娘也都围着齐悦坐下,这下可热闹了。 都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谁对谁有意思大家还看不出来啊。作为四季城的人,项樱当然替林青云说话:“齐悦,青云多好啊,长得好又有能耐”。 叶瑶看热闹不怕事大“项姐姐,其实王大哥人也不错”。 把项樱气的:“丫头,今个这针扎的轻了吧”。说着伸出手奔着叶瑶咯吱窝下抓痒。 秦雯雯玩心也上来了,把叶瑶往身后一护“别动我弟妹啊”。 林星竹说:“你几个来干嘛的,来找归宿的啊,那么大姑娘不知道害羞。” 叶瑶赶紧补一句:“那倒是不比你,都拜堂了”。 林星竹气的,心想怪不得你和洛春风凑一对啊,这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拜堂了,怎么的,有能耐你也拜”。 “好,等我拜堂我请你啊”。 这群姑娘凑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的,齐悦也不一会儿心情也好了,也不知道谁开的头,一群人围在一起轮流开始讲述自己的情史。 第40章 黑风岛,再遇罗刹 (元康二十年农历十月二十二,小雪) 莫怪虹无影,如今小雪时。 阴阳依上下,寒暑喜分离。 满月光天汉,长风响树枝。 横琴对渌醑,犹自敛愁眉。 诸位看官,适逢小雪,在下以一首诗来开启今天的故事。“据说当年天降陨石,引发板块上升火山喷发等等一系列问题,原本的汪洋大海中也就出现了这一系列群岛,直到一次一队商队遇上暴雨,无意中才闯入这世外之境,千百年来不少九华国的人也去了那里生活,不过很少见过有人回来”。 洛春风摇着谷雨扇侃侃而谈,几个孩子听的津津有味。“据说这里一共有七十二座岛屿,海市就在正中间……” 猛然间一个苹果飞来砸在了他后脑勺上,“砰”一声跌的挺重的。“星竹和云濯在呢入静呢,你吵什么”赵煜手里还拿着一个苹果。 这时林星竹已经入静完毕。 “怎么样记起来了什么”赵煜把苹果递给她。 林星竹深呼吸一口看看赵煜,有些不知所措,再看看一旁还在入静的江云濯,她赶紧整理一下表情回过头“想起来一些了”。 “看来这入静真有用啊”林青云不由得惊叹。赵煜也点点头表示之后还得继续。 “七叔,外面一群带翅膀的家伙朝我们飞过来了”杨三良慌慌张张的进了船舱。 众人各执兵器到了甲板之上,远远的只见黑压压一片,看这数量恐怕有三四百。那群东西并没有靠的太近,大约一箭之隔。突然远处响起一声啼叫声音悠远而洪亮直击人心。 那群家伙突然让开一条路。没一会儿一个庞然大物飞了过来落在甲板上,只见其丈二身高,墨蓝色的皮肤,红头发,铜铃眼,血盆大口,獠牙外露,身上裹着兽皮,赤着脚。 几人不由一惊,因为他和之前遇到的恶煞太像了,想到这不由得举起了兵器,赵煜倒是不慌不忙的看了看秦雯雯。秦雯雯从腰间掏出一块金牌,金牌做工很精细。那大家伙看见了金牌迟疑了一下。紧接着开口道“诸位既然是尊主邀请的那就进来吧”。说着他们在前头带路,几人在乘船在后面。 上岛之后,那大家伙在前面带路几人跟在后面,众人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的环境还不错。赵煜先开口“我说大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应该是罗刹一族吧”。 那大家伙倒也很干脆“不错,老朽名多萨,我岛上有罗刹居民六百余”。多萨回头看见那群年轻人很紧张手中武器紧握,出言安慰道“几位不用紧张,你们之前杀的那个恶煞虽说和我们是同族,但我们是有仇的,说起来还应该谢谢你们”。 很快几人到达了罗刹一族的休息地,部落中的罗刹族人们生活简朴,住在用树枝和树皮搭建的简易小屋中。 此时虽是冬季但是由于海洋的调节,黑风岛并不是那么冷,其实啊这里冬无严寒夏无酷暑,气候还算适宜。 小孩子身上裹着野兽皮毛和鲜艳的羽饰,这些孩子们虽然穿着简陋但是快乐而天真,他们在丛林中奔跑嬉戏,与野兽们玩耍,仔细看看这些孩子长得似乎不像他们父母长得那么吓人。 “诸位天色已晚准备用饭吧”。随着多萨的指引几人围坐在一处大的篝火旁边,罗刹部落的夜晚充满了神秘和魅力。篝火熊熊燃烧,照亮了整个部落,大家把打到的猎物放在火上烤着吃。秦雯雯让手下搬来米酒作为交换。 多萨喝着和几人说起了有关罗刹一族的事“诸位,大家了解我们罗刹一族应该是当年的那场六界之战,我们一族一直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其实我们也不想。当年联军败退后各族四处逃窜,罗刹一族损失惨重,我们这一支就逃到了这黑风岛安身,千百年来食物一直是我们族最大的顾虑,还好海市的尊主教会了我们使用火,这才吃上了熟食...”。 “我说族长幻梦是怎么来到海市的”赵煜一边说一边给他把酒满上。 “哎,不许直呼尊主名讳”多萨说着还抱了一下拳。 “没事,我和她是老朋友了,只是多年不见了”。 “哦,原来是尊主的朋友啊,失敬失敬,我今年也才一百岁,这个不清楚”。 赵煜点点头,林星竹抢先问道“那族长爷爷,恶煞是怎么回事啊” 族长冷哼一声“那个家伙,我俩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然而他色心太重总是欺辱女子,甚至出岛劫掠女子,被师父赶出黑风岛,我知道你们杀了他正好除了祸害…” 几人正喝着,突然一个小孩跑了过来,他的皮肤黝黑,身材瘦小,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野性的光芒,头发乱蓬蓬的,像是从丛林中的树枝上拂过,他步伐轻盈而敏捷,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纯真和天真。他拿着一个盒子递给了多萨族长。 多萨一拍大腿“遭了,差点把尊主的事给忘记了”说着打开盒子,里面是一面精致的小旗是黄色的,上面绣了一个秦字,递给了秦雯雯。 秦雯雯立刻明白,赶紧招呼手下“明天一早把船舱里三号库里的东西搬下来”。众人各自睡去暂且不提。 (第二天清晨)多萨领着本族人,赵煜也领着孩子们到了沙滩旁,只见沙滩上摆着十个大箱子,几人走过去打开。 秦雯雯给多萨族长介绍“族长爷爷,这是我爷爷让我带来的”随着几个仆人将箱子打开。“前三箱分别是,水稻、小麦、玉米的种子”。接着再开两箱这“两箱是蔬菜和水果的种子”。洛春风走近只见箱子里按格分类,每格都装满了种子并附带纸条写好了类别什么苹果,梨,葡萄,草莓;茄子,生菜,西红柿,菠菜,胡萝卜,青椒… 杨三良和季鸿鸣过去打开剩余的几个箱子发现其他箱子里都是书。杨三良拿起一本随意打开一页只见上面画着苹果的图案,而且还写着“选择适宜的土壤 ,保持水分……”季鸿鸣也拿起一本打开,上面画着锄头的形状。很显然剩余五箱是书籍介绍作物,农具和种植方法的。 洛春风看着从怀里取出了一本书递给了多萨“族长爷爷,这是我爷爷给我的酿酒书送给你,等有空再来喝米酒” 多萨一看这些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珍珠大的眼泪从他那双大眼睛里流出来。紧接着罗刹一族全都跪地磕头。秦雯雯等人伸手将众人扶起来。 随着时间越来越近了,众人不好耽搁,第三日清晨,大家就坐船离开。 (船上)江云濯问秦雯雯“秦姑娘,你们这次来是每个岛屿都要给东西吗” 秦雯雯摇摇头说道“不是的,我爷爷只准备了七个库的东西,说是按照固定路线走,看见不同的旗子把对应库的东西给他们”。 “那姐咱们能得到什么呢”。洛春风赶紧凑过来。 “这个爷爷没说,只说幻梦前辈会准备好的”。 “那奇怪了,你爷爷好像和幻梦很熟啊”赵煜一边说嘴里嚼着苹果,几人顿感无语。 “七叔,你心够大的”林青云眼光里透露着无奈,赵煜环视四周看看几人都是这眼神和表情。 “我给你们脸了,练功,今天咱们换个有意思的,我和你们对打”。 “别呀七叔,我们错了~”。 一阵火光冲天,船上惨叫连连~ 第41章 破去旧时枷锁 归园以求真我 船队在海上行了几日,此番众人一直向东南方向行进,这一日远远的又见一岛。 与之前的黑风岛不同,这岛上并无巡逻的人,船队都靠岸了也没人发现。赵煜领着众人沿着海岸找到了一个打渔的渔民,看模样有个二十上下。 赵煜冲着渔船上喊:“我说小哥,这天也不暖和还打渔呢”。 那小哥挺热情一摆手“没事,这比起梁国那边已经暖和多了,你们是外地来的吧”。 赵煜说:“对,你们管事的呢,我们想见见”。 小哥放下手中的渔网,伸出手指“你们沿着这边海岸走有座庙,岛主现在应该在那里教书呢”。 “好咧,谢谢你,助你满载而归啊”。 众人站着海岸走了没多远,这庙与其说是临海不如说是建在海里,有一条白石路将其与岛屿连在一起。 没着白石路往里走,只听得声声朗读自庙中传来: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 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不多时,只听得一句夫子再见,再看庙门推开,几个孩子蹦蹦跶跶的跑出来了,最前边的那几个小子也就八九岁,一个个长的虽然瘦,但极有精神,跑的那叫一个快啊。杨三良一看“嘿,这几个小子挺有天赋啊”。 打这个庙里陆陆续续走出来三十多个孩子,小的六七岁,大的有十五六岁了。你看前边一个个的赛风一般的少年,后边几个姑娘拉着小手迈着四方步。有好奇的围过来看看,就在这时从庙里走出一个人来,见此人: 高不高,矮不矮,穿鞋戴帽七尺六。 胖不胖,瘦不瘦,长了一身结实肉。 圆领袍,短袄裤,衣着朴素挺简陋。 面白净,眉眼正,五官相貌很清秀。 英俊潇洒,举止儒雅,年龄二十刚出头。 丹青随身,腰别纸扇,颏下无须气质优。 众人一见认出来了,尤其是季鸿鸣一拍大腿:“你不是那天在剑阁上放火的那个人吗”。 此人啊复姓令狐,叫令狐空现在啊自改名为万鑫,乃是魔教前任教主令狐亘的长子。 万鑫看见众人很是尊重,尤其是对赵煜。他对赵煜一大手:“前辈,前些天刚听尊主说你们要来,不想来的这么快”。 季鸿鸣与林星竹都和万鑫交过手,对于万鑫的实力修为很佩服。再加上之前他在客栈说评书令众人对眼前的这个魔教少主很感兴趣。 万鑫一摆手:“诸位,别在这站着,请到寒舍一叙”。 万鑫在前面带路,众人在后边跟着,穿过一座小山丘,山丘尽头东边一处平地上有座小庙,这小庙半人来高,因为离的远也看不清里边供了什么。离开土丘走了约有二里来地,前面到了一片村庄。 庄子规模不小,约有个七八十户人家,都分布在一片极其平坦的空地上,呈圆形簇拥分布,虽然紧密但交通很方便。杨一平通晓奇门遁甲,他一眼便看出这庄子按八卦布局。 万鑫的家就在庄子最中间,这宅子很阔气。两侧院墙金碧辉煌,雕梁画栋,尽显富贵之气,门前石狮威武。沿着青石铺就的道路走进大门,迎面而来的是宽敞大院。只是这院子里光秃秃的没什么东西,唯一有一池荷花还用一口大锅养的。 这院子这么大可是没有人,按理说这么大的地方应该有不少仆人伺候着。 万鑫告诉众人这宅子有很多房间足够众人居住,至于其他同行船员被万鑫安排住在一些信得过的人家里,还有的住在海边庙里。 用过饭后,万鑫请众人到前厅就坐。 秦雯雯看着这大厅如此阔绰,却是家徒四壁,不解道:“万岛主这宅子是刚建的吗,怎么也没置办些家具啊”。 万鑫一拱手:“这宅子啊不是我的”。 随后万鑫将这事情的前因后果与众人细细道来。 这事啊还得从当年令狐亘兵败说起,当年啊令狐亘兵发梁国都城九华城,却被东方易打败,随后副教主吴晓龙带着一众教众到了东海海市休养生息,为的是整顿兵马日后再次进攻九华。这令狐空啊从小与世无争,他对于这些打打杀杀的事不感兴趣,这也导致了他遭受了不少白眼。等他长大之后啊,他看不上吴晓龙那种杀伐的作派,也恰逢那次令狐空带着一些知心的手下去梁国办事,也借着这个机会他就留在了这座岛上,随后换了个名字叫万鑫。 这岛上啊叫太一岛,岛上啊原来有一群海盗,这岛上的海盗头子绰号叫作‘霸王花’。这个霸王花啊也不知道在哪学了一身本事,聚齐了一百多号人打家劫舍。不仅在这周围海域为盗,甚至打造船只出海打劫,捉拿妇女回岛,可说无恶不作。可巧那天万鑫乘船走在附近被寻哨的海盗发现。霸王花听到消息后带着海盗来劫万鑫。那万鑫多大能耐啊,交手三十多回合把霸王花打的跳海逃生,剩余小海盗也被打的四散而逃。万鑫上了岛把这些被劫的人放了出来,有些被劫的人是无家可归之人,他们拥立万鑫做岛主,万鑫呢也不想回去和吴晓龙在一起于是留在了岛上,住在了霸王花的宅院里。 之后有些魔教中人不愿再过那种日子也都来了这,万鑫带着众人开荒种田,开设学堂。将庄子按八卦方位修缮,八卦方位住的都是当年魔教的高手,以防外来者侵犯。由于没有本钱,万鑫让手下把霸王花抢来的东西带去梁国变卖,买些种子农具,又置了些书本笔墨,所以他这家里家徒四壁没什么东西。 众人听罢万鑫的话很是赞成,尤其是从濯阳山来的江云濯三人,他们平时接受有教无类的思想,自是不在乎万鑫的魔教身份。 赵煜瞥见旁侧墙壁上提了几个字,没有纸章,也没有表框,只是写在那墙上。只见那墙上写着: 破去旧时枷锁,归园以求真我。 万鑫有点不好意思:“前辈,晚辈闲暇时胡乱所写不值一提,见笑了”。 赵煜点头笑道:“不错很真诚,我听你今天教孩子们五柳先生的诗,现在不正配了你这归园二字吗,只是这真我二字嘛你还得努力啊”。 万鑫拱手谢道:“多谢前辈指点”。 赵煜一撇嘴:“嘶,叫什么前辈叫七叔”。 “唉,七叔”。 没等众人高兴呢,打从门外跑来一个壮汉,众人一看认识,是使巨剑的皇甫墨虹,就看他到了躬身施礼:“大公子,村东头打起来了”。 第42章 江山易改 本性难移 江云濯一行人到了太一岛,在这里他们碰到了万鑫。众人聊的正欢,就在这时皇甫墨虹前来报告说村东头有人打起来了。 万鑫赶紧跟着皇甫长老去看看究竟。赵煜是个爱凑热闹的人,其它那几个孩子也都好信,干是都跟着往村东头去。 离着村东头没多远,就听见这边骂声连天。万鑫远远的就看见了一个青脸大汉被好几个人拉着。这个大汉姓穆叫穆震,也是当年魔教长老之一,是个十足的暴脾气。 再看另一边那个人有个四十多岁,个子不高胡子拉碴的。你看他嘴角有血脸气的特红,浑身上下粘了不少沙子,很显然刚才打架没打过,嘴里还骂呢:“你们这群贼”。 万鑫赶忙扒拉开围观的人,几个箭步到了近前,怒声道:“穆震你干什么,三天两头惹事生非,你好大的胆子”。 穆震一看是万鑫稍微能冷静点:“公子,他该打,狗娘养的他骂我是贼,我非撕了他不可”。 等这一阵儿赵煜几人也到了,秦雯雯一看被打的那个正是自己老家人秦仁,那秦仁别看是个下人,其实对秦家可有贡献,他年轻时是秦雯雯父亲秦景的书童,如今上了岁数跟着秦雯雯四处经商。说句实话,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秦雯雯当时就火了,快步走到秦仁身边:“仁叔,他们欺负你了”? 秦仁连哭带闹:“小姐,我听您的安排到东边来住,本来啊那姓穆的小子说话还挺客气还给我饭吃,我就没什么防备,收拾行李的时候那钱袋子就压在包袱里,我就去外屋吃饭了,他就出屋了,等我吃完之后回屋收拾,这钱袋子就没了。” 说到这穆震火了:“什么意思,说我偷你钱,别说你一个小老头有什么钱,就是金钱银山在这老子也不要,老子行得正坐得端,没干就是没干”。 秦仁说:“小姐,其实我最开始也没怀疑他,可他一回来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跟他一说这个事他还火了,张口就骂,我跟他吵了几句他动手就打,我老了打不过他,就成这样了”。 同行的其他秦家人在后边起哄:“没偷你生什么气啊,做贼心虚”。 还有的更过分直接甩出一句:“贼就是贼,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这一骂别说穆震了,魔教这群人都炸锅了,一个个摩拳擦掌,牙咬的咯嘣嘣直响。万鑫这会脸色也有些难看,不过他还是保持最后一份冷静。 “穆震,让他们搜”。 “公子,我没偷”。 “我知道你没偷,让他们搜,让他们闭嘴”。 听了万鑫的话,穆震往旁边找了一个地方蹲下,还在那赌气呢。 这群人进了屋子,唏哩呼噜这一顿翻,啥也没找到。等出来后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的。 这时后面一个秦家伙计说道:“谁偷钱放家里啊,肯定在身上”。这话啊就像瘟疫一样在人群中传开,穆震真受不了了要上去讨个说法。 万鑫一闭眼长舒一口气:“搜”。 这岛上的人可真忍不住了,这不骑头上拉屎吗,眼看要出事。 那几个家丁伙计刚上前要搜,这阵从人群中闪出几道人影,拦住了去路。 洛春风都看不下去了:“行了,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大吗”。 江云濯看着秦雯雯,一指那被搜的乱七八糟的屋子:“秦小姐,你家家丁就这素质吗,太过分了”。 这会儿太一岛上的人也跟着附和,有的人生气供火说了一句:“狗仗人势”。 这一句又将局势的不可控制,眼看两方要动手。 就在这时,赵煜一声怒喝,声音中夹杂真气,两边人受真气影响不得已后退数步。 赵煜伸出双手往两边一指,是两个人,随后说道:“你俩过来”。 两人哪敢不从,出来后往赵煜跟前一站,不自觉都低下了头,赵煜左瞅瞅右看看:“低头是什么意思,刚才不挺能说吗。” 眼看俩人不说话,赵煜左瞧瞧:“你骂的做贼心虚”。随后右看看:“你骂的狗仗人势”。 两人不敢说话,赵煜开口了:“嘴怎么就那么贱,看热闹可以,别供火,真打起来伤了,残了,死了你俩负责吗”。 突然赵煜一出手,双手一抓两人脑袋,把他俩脸贴在一起,凑近轻声说道:“我有一招专治嘴贱,把脸打歪,把嘴撕了就不贱了”。这俩小伙吓得都快尿了,随后把两人往后一推:“滚”。 秦雯雯也觉得事闹大了,于是想圆场:“诸位,今天这事算了吧,给大家不愉快了,我让他们走”。 秦家的人听见小姐这么说了虽然不愿但都往后边走,你看他们一个个那样恨不得鼻孔朝天甚至有的小声骂骂咧咧的。 赵煜又是一声怒喝:“都特么给我回来”。 这一嗓子光冲着秦家人喊的,把那群人吓得愣在原地。 “今个这事弄不清楚谁也别走,不然就是和我老凤凰过不去”。 赵煜这么说那谁还敢走,只是一时半刻确实没有好的办法。 突然江云濯一拍洛春风:“兄弟,这事儿得靠你啊”。 洛春风一皱眉:“你开玩笑,我哪有那本事啊”。 就看江云濯趴在洛春风耳朵上不知嘀嘀咕咕了些什么,洛春风半信半疑:“这行吗”。 江云濯说:“嗨~,你试试呗,试不好又试不坏”。 洛春风听了这话将腰间谷雨袋打开,小黑球落地,洛春风一指秦仁:“去闻闻”。 就看小黑球围着秦仁左转三圈,右转三圈扭扭脖子,扭扭屁股。再看洛春风连比划带嘀咕的给小黑球表达,让他去找钱袋子。 周围人都半信半疑,杨三良开口问道:“春风,你还会说狗话啊”。 “你闭嘴,再嘚瑟我让他咬你”。 就看小黑球将鼻子贴在地上,沿着一条道往远处走,赵煜让万鑫,洛春风,和杨三良跟着。 时间不大就看杨三良压着一个人回来了。杨三良把这人往前一推随后把手里钱袋子扔给秦仁。“大叔这是你的不”。 秦仁接过来仔细一看,可不是自己的吗。江云濯不禁问:“这是怎么回事儿”。 杨三良说:“我们跟着小黑球,就看见这小子在海边准备坐船走,小黑球冲着它乱叫,你别说这小子有点腿脚功夫,我要不去还真让他跑了呢”。 穆震往前一凑,只见眼前这个人,个子不高,长得啊皮包骨头,穿的破衣烂衫的,最有特点得是前边那两颗大门牙,太长了都露出来了,跟耗子成精了似的。 穆震一眼认出来这小子是张健。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审呢,往后一瞅这个任务自然落到季鸿鸣的身上,季鸿鸣一百个不愿意,可没招自己长得下人啊。就看他一唤兵器往张健脖子上一放,接着眼睛一瞪,张健一看眼前的黑大汉都吓死了,赶紧招供。 这张健啊本来是这太一岛上的老居民,是个混混无所事事,早在霸王花在这当海岛时他就在这。这小子啊爱赌博,经常去海市的赌坊赌博,你说他不务正业哪有本钱啊,可巧他在海市遇见一个师父教他一手轻功,他呀在海市干起了偷东西的行当,有日子没回太一岛。 后来啊万鑫占了太一岛,把庄子布局改了,正好当时把村东头一间房子扒了给穆震住,那间屋子就是张健的。 那年张健赌博赢了点钱想回来显摆显摆,发现自己房子被占了,上来就和穆震大打出手,他那两下子哪是穆震得对手,被穆震打的倒地不起。张健一看取胜不了于是想抱大腿,就跟穆震求饶,把这个房子的事儿跟穆震说了。 穆震也有点不好意思,打算跟万鑫说给他再分一间房,哪知张健直接把房子送给了穆震并说自己常年在外不怎么回来。 穆震表示你要是回来可以到我这来住,就这么滴两人算认识了。等张健走了之后,穆震从之前老住户口中得知他是个赌鬼还是个小偷大吃一惊,但从那之后张健就没再回来,他也就没在意。 可巧今天他回来了,正赶上穆震出门,他老远跟穆震打招呼,说要去穆震家住。被穆震拒绝说他家有客人。张健三问两问穆震心里啊藏不住事,就说是梁国秦家的人。张健当然知道秦家富甲天下便有歹。 穆震也害怕张健做什么不好的事,他还特意看张健走,张健这个嘴贱的跟穆震说他刚才上岛的时候看见秦家人指着岛上的孩子说是贼崽子,这让穆震挺生气也就对秦家人没什么好印象了。 哪知张健后来又折返回来,当时秦仁正在吃饭,张健从房顶翻到屋里偷了钱,打算坐船跑,不想路上遇到了魔教长老郭黎,被郭黎拦下询问一番耽搁了时间,所以到海边时正巧被小黑球抓住了。 听了这话,真相终于大白,万鑫脸上有点挂不住,虽然不是穆震偷的,但是也是自己的岛民。无奈躬身向秦雯雯施礼:“秦小姐,我教导无方惭愧惭愧,对不住了”。 秦雯雯也听明白了,也不能怪万鑫啊:“万先生,严重了,不知者不怪吗”。 万鑫一抬眼轻声道:“兄弟们,我立的规矩,偷盗者该当如何”。 众人齐声道:“断一指赶出岛去”。 没等万鑫说话,穆震一抖刀上前剁了张健右手中指,随后怒道:“滚”。 十指连心,张健忍着剧痛走了。 穆震脸上也无光,到了秦仁面前:“老哥哥,我~,唉对不住了,要不你也打我几下”。 秦仁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因为之前自己骂的也挺难听,只得伸手去搀穆震。 洛春风俯下身子摸摸小黑球:“你今个立大功了”。随后他一瞥那些家丁:“还愣着干嘛,把穆长老的屋子收拾干净”。 第43章 乡土人情气 赵煜端坐大堂之上,看着下边这群小年轻一言不发,感觉很无语:“我说你们几个,都哑巴了说话啊”。 万鑫真不好意思,岛上出了个小偷他脸上无光,支支吾吾说道:“七叔,今个这事儿怪我,我…”。 洛春风赶紧打圆场:“万岛主,你看你说什么呢,怎么能怪你呢”。随后他一碰秦雯雯。 秦雯雯明白他的意思:“万先生,你不必自责,其实我们也有问题”。 眼看局势再次进入尴尬状态,众人也不知如何去打破平衡,就在这阵打从门外跑进一个人来,这人跑的满头大汗,到了堂内直奔万鑫而去。 万鑫一看是皇甫墨虹,看他累那个样还以为又出事了呢赶忙问:“皇甫长老,什么事这么着急”。 就看皇甫墨虹把双手往万鑫肩头上一搭:“哈哈,公子生了,我有孙子了”。 万鑫一下子明白了,都没注意皇甫墨虹话里的错误。“太好了,唉,不是还有半个月吗”。 就看皇甫长老一摆手:“可说呢,我那儿媳妇这都这么大肚子了还张罗去海边给我儿子送饭,这不摔了一跤好在没什么大事,母子平安”。 随后皇甫墨虹告诉万鑫:“公子,明日我家办席都去啊,告诉你娘多亏了她保媒啊”。紧接着又去抓赵煜的手:“赵先生,还有诸位小友都去,一定赏光昂”。 赵煜和众人都点头答应,毕竟有喜事人又邀请你了该去沾沾喜气。 皇甫墨虹刚出门不远,就听他在外边跟谁说话:“呦,老夫人,我儿媳妇生了,我当爷爷了,明你可一定去啊,一定要去”。 就听外边传来女人的声音:“好的好的,一定去”。 没一会儿打从外边走进一个人来,这人年龄有个三十六七岁,头戴方巾没簪没钗,身穿素衣虽然朴素但是洗的很干净,下配布鞋。往脸上看端庄大方,虽然上了点岁数,但是仪态华贵。细弯眉有如新月,杏桃眼好似清泉。 万鑫一看这个妇人满脸是笑赶忙上前去搀扶:“娘,您今天怎么出后堂了”。 那妇人一搭万鑫的手:“儿啊,今天村子里出什么事了吗,我怎么听着好像吵起来了呢,娘担心你出来看看”。 万鑫一听赶紧解释:“嗨~,没事儿娘”。万鑫急中生智看向赵煜:“娘,您看~他们是从大梁国来的,要去海市,海市的幻梦前辈是不是给你旗了呀要来换东西”。 老妇人一听梁国来的挺高兴:“对,是有旗子来着我去拿”。 “娘,您慢点啊”。万鑫这边把母亲送走回头冲着赵煜众人抱拳:“诸位,可别提刚才闹起来的事儿啊,别让我娘担心,多谢了”。 几人都明白,心想这万鑫倒还是个孝顺儿子。 不一会儿这老夫人拿了一面红色小旗,和当初在黑风岛的那面旗子一样,红底上边绣着黑字。 老夫人将旗子往前一递,离着最近的林星竹用手一接。 这老夫人一看林星竹感觉她长得不错,不禁开口道:“这闺女长得太俊了,这大个,许人家没有啊”。 万鑫赶紧去拦:“娘娘娘,你这怎么见谁给谁保媒啊,人都成亲了”。 “成亲了,谁这么好福气娶得你啊”,话音刚落,厅里的所有人都指着江云濯。江云濯挺尴尬,点点头:“哈哈,我确实挺有福气啊”。 随后秦雯雯命人将一号库的东西搬了下来,一号库里是些书本笔墨,万鑫啊平时教孩子们读书认字,岛上缺少这些东西。 时间到了第二天,众人早早地就起来了。农村办席与皇城酒楼不同,做菜的师傅啊,打杂的人啊都是同村人自愿去的。 万鑫做为岛主又是村长当然得提前去,他母亲也起了个大早,因为当初小两口的媒是他给保的。 皇甫墨虹住在村子西北边,等众人到他家时发现这院子里早就热闹起来了,村子里的村民自觉来帮忙。洗菜的洗菜,烧火的烧火,煮饭的煮饭还有帮忙去抓猪的。 赵煜也告诉众人帮忙,但这里边啊也就杨家三兄弟和江云濯会干点活,其它那些人啊不是出自贵族就出来自名派,哪会这些啊。 好在洛春风想到一个好办法,有钱的抨钱场,没钱的抨人场,自己抨不了人场那这抨钱场。 于是众人都去随礼,转头发现那门口写礼单的那个先生正是万鑫。洛春风一脸不可置信:“万岛主您可真全能啊”。 就在这时只听门外忽的传来一声惨叫,声音凄惨绵长,令人胆寒,众人不解不由自主警戒起来。万鑫赶忙解释:“没事儿,没事儿杀猪呢”。 此时门外正是穆震主刀,带领众村民杀了一头猪。杨家三兄弟一早准备好涮洗,切肉。这边肉刚分好马上送到院子里,院里此时排了十口大锅。 早有师傅在那等着新鲜的猪肉,这边猪肉一下锅香味就起来了,江云濯也在这掌了一锅菜。别看他是个男的可真有点手艺,毕竟之前他打工的时候一个月不到三千块,刨去房租水电费也不剩多少了,要是不会做饭老点外卖早饿死了,有时闲暇时间他也在周围饭店做饭当个副业,不想今天派上用场了。 这时就看一个 圆头圆脑,膀大腰圆的汉子一叉腰站在一口空锅前:“我说皇甫大哥鱼呢,没鱼我怎么下锅啊”。这汉子身体不错大冬天的赤着上身肩头搭一白手巾。 没等皇甫墨虹开口门外有人说话:“唉,罗大哥别着急鱼来了”,来几个人帮我抬一下。说着打从门外走进一个人来,细高挑的身材但长的很结实,皮肤黝黑。 赵煜一看:“哎,你不是那天在海边打鱼那小伙吗”。皇甫墨虹赶忙将那小伙揽入怀中笑道:“赵先生这是我儿子皇甫乾,这次就是他当爹了”。 赵煜恍然大悟,随后招呼王双几人:“你们哥仨力气大帮着抬抬东西”。 皇甫乾一边领王双三人往外走一边跟刚才那个大汉说话:“罗大哥一共三十八尾鱼做的过来吗”。 看那大汉一拍胸脯:“莫说三十尾,五十尾也做的”。 万鑫抽个空来找洛春风,再看他们几个在那做的都要发霉了。万鑫俯身:“洛兄弟,给你们找个活啊”。 洛春风说:“好啊,什么活”。 万鑫用手一招,就看从远处跑来十多个孩子,全都是十岁以下活泼好动的主。万鑫一抱拳:“这都做饭呢,他们在这跑着磕着碰着烫着,你们帮着哄哄行吗”。 洛春风说:“我哪会这个啊”。 秦雯雯一拍洛春风:“什么话,不会你不会学,以后你有孩子不得你哄”。就这么滴洛春风他们几个带着这群七八岁的孩子在那玩。 此时虽然是冬天但是这院子里倒是忙的热火朝天,香气,热气,人情气汇在一起。 不多时饭菜都做好了,赵煜在门口点了一串小鞭炮。这边鞭炮声噼噼啪啪的响,孩子们都捂着耳朵咧着大嘴乐,七八岁的年纪对于任何事物都好奇的很。 鞭炮声一停只看几个汉子端着铁制方盘子,前来上菜。菜从外往里上,寓意着财从外往里来。 太一岛没有京城那种会客的大桌子,八人一桌。万鑫,皇甫墨虹,皇甫乾,以及其余长老各自分散开来,一陪村民,二伴来客,大家也不管相互认识不认识凑八个就坐一桌。 皇甫墨虹和季鸿鸣交过手,两人都敬佩对方的力气,上次又没分出胜负,这次遇见可得在酒桌上分个高低。 这边两人推杯换盏。万鑫一抬眼看见那边的齐悦好似不太高兴,忍不住出声询问:“齐姑娘怎么了,菜不合胃口”。 齐悦赶忙解释:“没有,只是~”。 赵煜明白齐悦的顾虑,随即看向万鑫:“你把这个事儿说开了,省的以后心存芥蒂”。 万鑫赶忙咽下口中的菜,随后说道:“之前我父亲兵近九华城和东方城主大战,败后逃走,不知怎的死在了梁国。后东方城主将我父亲尸体火化,骨灰留在四季城。那日副教主吴晓龙找到我说是去梁国带回我父亲的骨灰和百鬼夜行剑,这不有了四季城的那战吗”。 同桌的林青云不禁问:“那你拿你就拿,你烧剑阁干嘛”。 万鑫微微一笑:“林兄弟,四季城不比别的门派,城中守军都是梁国部队,你怎知没有皇家的耳目呢,若是给四季城扣一个勾结魔教的帽子那该如何呢”。 齐悦还是生气:“那四季城是演戏,那凤凰山呢”。 皇甫墨虹赶忙解释:“齐姑娘,凤凰山那次不是大公子的意思,你看他也没去。那是吴晓龙和二公子令狐朗的计划。大公子得了教主骨灰就走了,我们几个记着教主的恩情害怕二公子出事才跟着去的,之后二公子执意要和吴晓龙混在一起我们也没办法啊”。 齐悦听了这个火气仍是不减:“你们报恩不能来打我们的山门啊”。 司徒允和司徒诺都在这桌:“齐姑娘,你仔细想想如果我们真打算去灭门的话,为什么绑住凤凰山的弟子不杀呢”。 “对啊,我哥说的是,再说你你是有实力,不过那天晚上我们那么多人要是真心要你性命只怕你连三招都过不去吧”。 齐悦想想他们说的也对,那天他们将自己围住若真有杀心,也等不到林青云来救自己。 与此同时旁边那桌那做鱼的大汉招呼江云濯来吃他的鱼。 江云濯夹了一块放在嘴中,只觉汤中浓郁,滋味十足,而且鱼肉很烂入口即化,连连点头:“罗师傅行啊”。随后他看看林星竹:“妹子你尝尝好得很”。 林星竹也来了一块,不觉震惊这岛上调料少食材缺,却能做的别有一番风味,连连赞叹。随即又尝了一口身旁的肉丸子。不觉眼前一亮:“云哥,这丸子特好,你尝尝”。 “好吃吧”。 万鑫的母亲也在这桌,不禁笑道:“姑娘,那丸子就是你丈夫做的”。 林星竹转头敛声道:“云哥你还会这个呢”。 江云濯不知怎么解释,心想我怎么说我说我是另一个世界来的,他支支吾吾的不知怎么回答。 林星竹看他那扭捏样忽觉好笑:“云哥我怎么觉得你有点神秘呢”。 江云濯点点头:“对对对,我很神秘,天机不可泄露”。 这席从皇甫墨虹家院里一直摆到街道上,众人围坐一处推杯换盏,直直到日薄西山仍是热情不减,遂又添酒热菜聚到深夜。 第44章 靠岸,不夜城 一面红金大圆镜,尽销云雾照乾坤。 日出时分众人登上船只,时间紧迫万鑫不好相留,只好带着几位长老来到海岸边相送。令人意外的是万鑫的母亲也到了海岸相送。 赵煜立于队前:“万鑫,之后有什么打算”。 万鑫道:“等我将岛上各事安顿一下,之后我也打算去海市一趟,尊主传下命令不是九大门派的人也可去参加这次比武”。 洛春风一听来了兴致:“万兄弟我们在海市等你们啊”。 双方寒暄许久众人这才上船扬帆起航。 万鑫回头一看只见老母亲眼中含泪,心中不解问道:“娘啊,您怎么了”。 老妇人一闭眼眼泪滑落,随后伸手擦拭眼泪:“没事儿,也不知怎的,心中莫名难受,老了见不得分别啊”。 …… 船队在海上行了几日,这天日落时分,船队终于靠岸。 远远望去海市中心灯火璀璨,美不胜收。早有人在码头等候众人,因为今年幻梦将规则改变,所以有很多人前来参加比武,有人就有市场来往商人络绎不绝。 领队将众人领进海市,随后告诉赵煜可在周围找客栈住下,比武还有七天开始,到时自会来传唤。 那领队走后赵煜将众人带进客栈,赵煜告诉众人海市不比别处,是鱼龙混杂之地,绝不可私自上街。 秦雯雯不解发问:“七叔干嘛住到海市中心去啊”。 赵煜嘿嘿一笑:“贵死你”。 秦雯雯自是不服:“贵能有多贵,我拿不起”。 赵煜伸出手“不不不,拿是肯定拿的起只是没必要,这海市啊中间是内城,内城之中人太多了,物价奇高,来往交通也不方便,不如在城外找个地方住”。 洛春风不禁问道:“七叔,这没几天就比武了,怎么还不告诉怎么比啊,我问之前来比武的前辈,他们也不说”。 “你们不用担心,每年比武的方式都会有些许改变,尤其是幻梦做了尊主之后,这女人脾气古怪想一出是一出,不过只要你们实力强怎么比不行”。 江云濯问道:“七叔对海市这么熟悉是来过吗”。 赵煜点点头:“对,我出身玄生寺当年也来比过武,不过当初输给幻梦了”。说到这他不由自主挠挠头。 众人听了就是一惊,林青云性急心中藏不住事:“七叔,那幻梦究竟是什么人真就这么厉害”。 赵煜示意众人坐下:“幻梦算是半妖,他父亲是妖,母亲是人。一般来说这样的人降生会为天地所不容,她降生之时曾有天雷降下要取她性命。好在被海市第一任掌门贺朝阳所救收为弟子,她也是海市第三任掌门,想来这也有一千多年了”。 众人瞪大了眼睛:“一千多年,那七叔你也活了一千多年了”。 赵煜嘿嘿一乐:“一个个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长生对于修仙来说不过是最基础的罢了,千年万年不过弹指一瞬间”。赵煜紧接着补充“而且不光幻梦海市内城中有许多贵族,这些人都是各朝各代得了长生之道的人,所以你们千万别独自去内城”。 就在这时客栈伙计来找赵煜:“先生,这有您的一封书信”。 赵煜打开书信一看微微点头,随后看向江云濯:“云濯,你有亲人在海市吗”。 江云濯赶忙点头:“对,我母亲应该在海市”。 “正好我要去内城,你个星竹收拾收拾跟我走,你们其他人早点休息千万别乱跑”。 赵煜在前边带路,江云濯和林星竹带着剑在身后跟着。 路上无聊,林星竹又问起了有关海市的事“七叔,你说海市这么多得了长生之体的人,那他们为什么不飞升成仙呢”。 赵煜咧嘴一笑:“你以为那么容易啊,长生只是基础,能修仙的人哪个不是天生武脉,天赋异禀啊。有些人在人间被称为什么剑仙剑神,枪王刀圣到了上边不过是个杂兵罢了,所以很多人选择不上天在人间做个逍遥人,这就是海市得贵族”。 “那,您说我天界的父亲他是怎么修的”。 “你天界的父母走的不是修仙道路,是封神”。 “这有什么区别吗”。 “生人修之为仙,死者授之为神。你神界的父母都是死后封神。有些人在” 这边两人聊的正热闹,江云濯独自走在后边,他很激动因为终于要见到他母亲了。 不多时三人进了内城,只见夜幕之下的海市,华灯初上,灯火璀璨如诗如画,一点也不比九华国都差。街道两旁商铺林立,天南地北的商人都想在这分一杯羹,琳琅满目的商品令人目不暇接。 繁华的海市中,高楼林立,琼楼玉宇间,雕梁画栋,最中间的那座高楼名蜃楼有三十三层高。 街道之上人们来来往往都在为生活忙碌,只是抬眼一看栋栋高楼上隐隐有舞乐声传来,透过窗户似有轻歌曼舞,楼下人们水泄不通,楼顶却是掌声雷动笙歌鼎沸,本地贵族和外来的文人墨客在此吟诗作画,交流风月。 来自五湖四海的商人在此贩卖珠宝玉器,各色宝石熠熠生辉,富商巨贾,名人显贵在此购买玉器,林星竹粗略估计这一件就够黑风岛那些人吃一年的了。 除此之外书市林立热闹非凡。人商们收集各种书籍,抬眼向店里观望一些只有七八岁的孩子在店里书写。 此时已经是亥时,林星竹看着不觉有些心酸:“都这么晚了,那些孩子怎么还在努力啊”。 赵煜看看出声解释:“没事儿,这应该是海市贵族的孩子,这里贵族很多,人多了竞争自然激烈很正常”。 林星竹眨眨眼:“那也不能这么累啊,这在九华城是没有的,这么下去还不把孩子累坏了”。 江云濯也出言道:“妹子你出身富贵不懂这些,他们奋斗是因为竞争激烈,你看这海市规模没有九华城大,可这人口可一点不比九华人少,想要身居高位就得努力,就得没头没脑努力”。 随后他又一指大街上几个收了摊子往城外走的人年轻人:“其实他们才可怜,在内城工作可却从来没属于过内城,身如浮萍只怕连个家都没有,所求不过是活着。这么一比那些孩子一出生就生在了一个别人一辈子也抵达不到的高度上”。 赵煜忍不住笑:“小子,你年纪轻轻哪这么多见解”。 江云濯苦笑摇摇头心想“自己当初过的不正是这日子吗”。 “行了行了咱们去乌龙寺,那里好玩”。 第45章 冤孽,追忆乌龙寺 皎洁的月光洒在古老的街道上,与寺庙的灯火交相辉映。赵煜三人走在通亮的街道上。 乌龙寺内香火鼎盛。僧人的诵经声悠悠传来。 林星竹跟在后边好奇问道:“七叔,那书信是谁送来的,咱们到底是去见谁啊”。 赵煜搓搓鼻子“信是乌龙寺的了尘禅师送来的,要见驸马和公主,我来看看幻梦”。 随后有小和尚来招待三人,赵煜将书信交给那和尚随后就走了,临走时对两人说道:“你们俩先进去吧,我一会儿来找你们”。 两人随着小和尚沿着连廊走着,不一会儿到了一扇月亮门前,小和尚没有再往前走:“二位请进吧”。 江云濯带着林星竹进了月亮门,这院子里十分宽阔,雪白的月光洒下如同清澈的水面,翠竹奇花搭配其中,好似人间仙境。 两人正在发愣,忽听后边有人说话:“来者何人”。 江云濯和林青云一看假山上坐着一人,躬身施礼:“我二人是濯阳山弟子来找了尘禅师的”。 这个人一听濯阳山猜到了大概伸手指到:“孩子你姓甚名谁”。 江云濯很恭敬:“小子江云濯,家父江星杰”。 就这一句话将那人从假山上跳下来,快步到了江云濯面前:“我苦命的儿啊,认识我吗”。 两人抬头一看只见面前是个带发的尼姑,头戴尼姑巾,身着素净僧袍,身材倒是窈窕,足蹬水云鞋,手中擒着拂尘,腕带佛珠。 这人年龄有个三十七八岁,一张标准瓜子脸神情恬淡。两瓣浅红唇声音悠扬。一双明亮眼眼神深邃。 江云濯一听喊儿了,赶忙跪下:“您是我娘?”。 那了尘禅师听了这话呜呜的哭:“孩子,冤孽啊”。 了尘禅师将两人带进屋子,示意两个孩子坐下喝茶,江云濯低头拿茶时露出了脖子上的黑绳。 了尘见了出言询问:“儿啊,你脖子上戴的是什么啊”。 江云濯急忙取下:“娘,这是您留下的山鬼花铜钱啊”。这铜钱啊是当年江云濯母亲留下的,后来被青灵炼化成宝,带在身上能隔绝毒气。江云濯在龙蛇谷论剑之后青灵给他的。 了尘听了这些长叹一声:“儿啊,其实我想骗你,可我觉得我不能这么做,我不是你娘啊”。 “啊?”江云濯和林星竹听了这话都懵了,尤其是江云濯感觉好似晴天霹雳,这好不容易找到的娘却不认自己,弄得他不知如何是好。 林星竹赶忙问:“您不是大师尊的女儿李云溪吗”。 了尘点头“我是”。 “那对啊,当年太祖皇帝下旨将你许给了江星杰王爷啊”。 “对”。 林星竹心想:“对啊,那你不就是云哥的母亲吗”。 了尘摇摇头“本来该是”。 “什么叫本来该是啊”。林青云都懵了这都说的什么跟什么啊,本来江云濯找到母亲她还挺高兴,可现在这里边似乎还有更大的事… 了尘摇摇头:“儿啊,我是你姨娘啊”。 随后了尘将当年的事儿仔细说给两人: 当年江枫眠和纯阳子两家拉上亲家,本来是件好事,两家人也都愿意。纯阳子一共两个女儿李云溪和李云凉这俩人是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本来这媒保的是江星杰和纯阳子的大女儿李云溪。 可这李云溪对这婚事不大同意,她觉得从来一个没见过得男人不值得托付终身。 偏巧那年江星杰贪玩到濯阳山上去玩,碰到了一个姑娘被狼群包围,江星杰救下姑娘,后来那姑娘自报家门说自己是濯阳山掌门之女,江星杰以为救得是自己妻子有点害羞没往下问,其实他救得是二女儿李云凉。 这俩姑娘长到十七岁那年去九华城去玩,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燕家的少年将军燕国显,就是燕宇华的父亲,也就是当初江云濯反出九华城在城门口碰见的那位将军。 那燕国显可有能耐,是当今四大王爷之首,四大王爷分别是长胜王燕国显,江云濯的父亲平南王江星杰,李宇轩的父亲端王李文希,最后一个是王双的父亲东灵王王明,只是王双的父亲已经故去了。这里边属燕国显的战功最大,因为他上战场杀伐果断,而且敢冲锋。 燕国显那年二十五岁,当时已经受封将军了,正巧外出平定叛军凯旋回朝。这李家的这两个丫头在城门楼这看见燕国显骑着高头大马。鲜衣怒马的少年将军,任谁看了也顶不住啊。尤其是这李云溪。 后来啊姐俩在九华城也确实认识了燕国显,燕国显别看在战场上杀伐果断是个狠人,可是战场之下为人谦逊,很讨女人喜欢。 时间长了李云溪得知燕国显成过亲,当时啊燕宇华已经出生了,只是燕宇华的生母死的早,燕国显怕孩子受委屈也就没再娶。 有了这么一段故事,李云溪对于和江星杰的婚事就更反感了。江星杰几次上濯阳山她都拒而不见,只是李云溪不知道的是,江星杰几次上濯阳山,她妹妹都装作她姐姐偷偷的招待江星杰。 李云凉年轻的时候活泼好动,江星杰和她在一起时也确实开心,时间一长江星杰觉得这门亲事真不错。就跟他父亲说赶紧把媳妇娶过了门。 等李云溪知道后坚持不嫁,因为她心里有燕国显寻死觅活的,这时李云凉跟姐姐说自己喜欢江星杰,这一下可坏了,李云溪让李云凉顶替自己拜堂成亲。 就这么地,江家花轿来的那天李云凉替姐姐出嫁了。也就是那天李云溪去找燕国显,说要和他一起远走高飞,不管什么功名利禄。可惜啊燕国显没同意,原因也很简单,自己还有孩子,不能因为自己一时冲动葬送了孩子的未来。这下把李云溪弄得里外不是人。 梁国有女儿出嫁三日回门的习俗,也就是女儿和女婿成亲的第三天回一趟娘家。当时江星杰和李云凉一起回的濯阳山。虽然说李云溪和李云凉是双胞胎长得一样,可是这瞒得过别人还瞒得过自己父亲吗。 纯阳子一眼就看出来这里边有问题,他单独把李云凉叫到一边,李云凉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纯阳子心中生气可是没办法,自己也是好面子的人,这事情既然发生了只能将错就错。 后来李云溪也回过一次濯阳山,被纯阳子一顿臭骂,李云溪年轻气盛出了海,到了海市乌龙寺出家法号了尘。。 再说江星杰和李云凉俩人生活过得还真不错,尤其是后来有了江云濯,江星杰很高兴。只是对于李云凉来说,自己丈夫整日叫自己云濯她觉得很难受,最后她决定坦白,这是李云凉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 江星杰这人吧思想有些古板,知道自己娶了自己小姨子,这心里很不痛快。之后啊夫妻两人就相敬如宾了。 再等后来江星杰娶了周氏,李云江也不开心,但是也都忍了。可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让李云凉无法忍受。什么事呢,就是圣上要招江云濯为驸马,实则是以江云濯为人质牵制江星杰。 江星杰忠君爱国,他觉得自己不会谋反,所以儿子不会有事,也就同意了。可是李云凉实在没办法忍受这个事,她认为留在九华那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夫妻俩吵了一架,李云凉回了濯阳山住了几天最终决定出海寻找自己姐姐。 话说到这江云濯和林星竹恍然大悟。江云濯长叹一声:“唉~,姨娘我刚才失礼了”。 了尘眼中含泪,心想这孩子懂事的让人心疼啊。连忙安慰:“孩子,没事儿,那铜钱是你娘留下的,现在传给你也是应该的”。 林星竹有些坐不住了:“了尘前辈,不知云哥的生母现在何处”。 了尘说:“那日云凉来时可巧幻梦也在,经过幻梦一番开导,她已经前往南中去寻江星杰了”。 几人正在说话,忽听门外有人高声:“师父,你和谁说话呢”。 话音刚落,就看打门外走进一个人来,林星竹一看是个小孩子,身高四尺出头,一张婴儿肥的脸,两只金鱼眼往外鼓鼓着,一张大蛤蟆嘴,青蛙肚。说句实话这人长得真不怎么滴。不过刚才他喊师父,想来是了尘的徒弟。 林星竹很客气,张口搭话:“小兄弟,你是?”。 这人一听小兄弟,不大高兴:“这位姑娘你今年多大啊”。 林星竹一听哪有上来问人姑娘多大的,不过她也没太在意:“我十七了”。 就看那小子嘿嘿一乐:“十七,我今年都二十三了,你管我叫小兄弟”。 林星竹大吃一惊,心想二十三了这个头可是不高。 了尘一抖袍袖:“岑中,不得无礼,这是我外甥和外甥媳妇”。 这小子一听赶紧凑到江云濯身边:“哦,你就是江兄弟吧”。 江云濯赶忙施礼:“见过哥哥”。 别看这岑中个子不高,举手投足间很是大方,和江云濯两人很合得来。 众人聊了一会儿,江云濯起身告辞,了尘舍不得江云濯走,可也不好相留,只得再相送到门口。 江云濯二人出了后院,林星竹就觉得江云濯这步伐沉重,很显然他心情不好。林星竹赶忙安慰:“云哥,你母亲已经去南中了去寻你父亲了,现在就等你去一家团聚,等咱们从海市离开,去南中不就行了”。 江云濯长叹一声:“妹子,你说我这什么命啊,到现在这怎么弄得家人天各一方了呢”。 林星竹听了这话也觉心痛,再想起自己先前逃婚不由羞愧。伸出手去又觉得不该太轻浮,只在江云濯肩头拍了拍。 两人漫步到了寺门口,远远就看见赵煜了。赵煜心想两人待了这么长时间必定见到了江云濯的生母,上前询问:“云濯,看见你母亲了”。 江云濯无奈摇摇头,赵煜知道不好没再深问,赶忙扯开话题:“这个幻梦也不知道上哪去野了,我等了她半夜怎么还没回来”。 三人原路返回,林星竹害怕江云濯多想他母亲的事,于是出言询问赵煜:“七叔,你和幻梦前辈究竟谁更胜一筹啊”。 赵煜想想:“不好说,我也有挺长时间没见过她了,谁强谁弱还真不好说”。他转了转眼珠:“唉,我给你俩讲个八卦听不听”。 两人就是一愣,年轻人总是爱听八卦的,对于这种事没有什么抵抗力。 两人急忙点头:“听听听,你说”。 赵煜左看看,右看看,随机一直林青云:“你天上那个爹,就是和明真君,我大哥,曾经和幻梦有这段感情”。 这真是晴天霹雳的大瓜啊,弄的这俩小年轻马上来了兴致,赶紧竖着耳朵,贴着赵煜听故事。 赵煜也讲尽兴了,声音越来越大,这时候就听天上轰隆隆一声雷响,这雷来的毫无预兆赵煜赶忙住嘴。随后双手合十冲着天上拜一拜:“大哥,别生气,别那么小气,我也没说你坏话啊,这不都是事实吗”。紧接着又是一声雷响,赵煜说:“行行行,我不说了还不行吗,小心眼”。果然没一会儿雷声停了。 江云濯和林星竹都被这雷吓到了,不敢说话跟在赵煜身后往客栈走去。 离着客栈不太远,就听客栈这边有打斗声。赵煜赶忙一伸手,示意两人停下。赵煜双眼一闭一睁,只见眼眶周围火光围绕,他仔细一看,只见不远处数个少年围着一人。中间那人掌中擒剑以寡敌众从容不迫。 突然赵煜噗嗤一笑,对着林青云和江云濯一摆手:“你们俩也去玩玩吧,不用留手”。 两人一听也不多问,各自拿了剑到了近前。此时林青云,王双,季鸿鸣,杨家三兄弟,齐悦各执兵刃挺在前边,秦雯雯,洛春风,叶瑶,项樱带了法宝站在后边。 这会儿江云濯和林星竹也到了位置,众人心中有底。尤其是林青云,这小子仗着人多势众也不惧怕,挺大枪上前交手,房顶那人只以招式来战,斗了能有三十合,林青云险些落败。这会儿众人全都上前,只见那人招式精准以一敌众毫不逊色,直斗到天光大亮。 第46章 好久不见 赵煜带着江云濯和林星竹从乌龙寺回到客栈,忽然听见客栈上方有打斗声。赵煜让江云濯二人去帮忙,一直斗到天光大亮。 这阵儿那人瞅个破绽拨开杨三良的剑,飞身来到旁边客栈牌坊上,随机剑直赵煜:“小子,你光在这看,你上不上”。 赵煜嘿嘿一笑:“我上你早败了”。 那人摘了斗笠,脱了外袍开口微笑道:“小子,变模样了”。 赵煜也笑应一声:“幻梦,好久不见了”。 众人一听是幻梦,赶紧收了兵器。赵煜和幻梦飞身下了房顶,众人抬眼一看,只见幻梦: 一张美面如玉盘,樱唇微翘红透丹。 微风轻拂发柔顺,头戴金丝凤霞冠。 螓首蛾眉巧笑倩,美目盼兮秋波含。 身姿婀娜肤如雪,气质淡雅如幽兰。 身着黄金衣袖流苏飘飘,腰系金色腰带外罩纱衫。 娇媚似九天仙女下瑶池,艳丽过广寒仙子私下凡。 几人揉揉眼睛仔细观看,这人怎么也不像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也就是个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赵煜要不说林青云几人都要叫姐了。 这会儿客栈的掌柜的也出来了,这掌柜的姓王,人送外号叫王老慢。这海市鱼龙混杂,打架斗殴的事常有,只是王老慢没想到这次是幻梦亲自在这,赶忙出门迎接:“尊主您来了快请进”。幻梦微微一点头,走在前边。 王老慢一看,赶忙拉住旁边的洛春风:“唉唉唉,小哥,你们认识尊主吗”。 洛春风摇摇扇子:“我叔叔认识怎么了”。 王老慢凑到近前:“小哥,你看见没有尊主笑了”。 洛春风说:“笑,笑怎么了”。 “小哥,我来海市十多年了也见过几次尊主,我们尊主有名的黑脸,笑这事别说见了听都没听过,你这叔叔看样和尊主关系很好啊”。 这会儿幻梦和众人进了客栈,幻梦在海市极其有影响力,所有人都认识他。一进来所有的人都给她见礼,幻梦微微一笑回应,就像王老慢说的那样没有人见过幻梦笑,这一下把众人弄得不知所措。 幻梦命人在楼上雅间备了一桌酒席。众人纷纷落座,幻梦先提一杯,随后问赵煜:“小子,你怎么有空到我这来啊”。 赵煜笑道:“别提了,这不犯事了吗到人间历练,正巧我大哥让我来帮衬一下繁星,那天又偏巧遇到了东方易那小子,他拜托我跟着这群小年轻”。 林青云一听赶忙问:“七叔,你还认识我外公”。 赵煜转身笑道:“不然你以为那风雷怒的剑胚是谁给的”。 林青云挠挠头:“您管我外公叫小子,我又管您叫七叔,这都怎么论的”。 众人一听不由得发笑,幻梦开口:“那不过一个称呼,只是表达尊敬罢了,其实叫什么都行”。 季鸿鸣听了噗嗤一笑:“这话怎么感觉七叔也说过呢”。 其他人想笑但一看幻梦不苟言笑,有些放不开。 幻梦也似乎看出众人的顾虑,开口安慰道:“你们不用太拘束,我和炎羽相识数千年了,他既然视你们如己出,你们到我这里就像自己家一样”。 有了幻梦的话,几人也不再拘束推杯换盏起来,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渐渐的幻梦似乎有些喝多了,脸上泛起红晕,眼波流转。 赵煜一看:“你这酒量下降啊,我记得你以前挺能喝啊”。 “我好多年没喝了”。 “为什么”? “我就自己一个人,跟谁喝啊”。幻梦摇摇手笑道:“我不能再喝了,你们继续,别扫了兴”。 赵煜一看这是好机会,寻思套套她的话:“唉幻梦,这次海市比武,打算怎么比啊,你给我们这些孩子建议建议”。 别看幻梦有点上头可是她心里很明白:“炎羽,你不用套我话,没几天就到比武的日子了,到时你自然知道”。 赵煜一看问不出来了:“好吧,不说就不说,对了我现在有个新名字叫赵煜,你以后喊这个吧”。 “换名字好啊,以前的那些都随那旧名字去了吧”。幻梦点点头,转身看向赵煜:“赵,赵煜是吧,你们别外这住了,跟我去蜃楼住吧,我那宽敞”。 “我们可没那么多钱给你啊”。 幻梦微微一笑“德行,我能要你钱吗”。 赵煜一听这个赶忙招呼:“我说孩子们还等什么,搬啊”。 秦雯雯赶忙叫了手下伙计收拾东西。只是这两位前辈都是急性子,雷厉风行。今天也不知怎的就是高兴。幻梦非要带着几人先走,随后派人到这里领着其他人。众人也没办法只得听从安排,这十五个人走在繁华的海市内城街道里。 赵煜和幻梦走在最前边,其他十三个在后边跟着,因为是第一次来内城,所以都很激动,江云濯和林星竹虽然昨晚来过一次可毕竟是晚上而且忙着办事也没好好欣赏,这次可逮到机会了。 这阵子幻梦的酒稍稍醒了点,其实她真没说谎,她老多年没喝酒了,这次看见赵煜有点高兴喝的急了。只见她脸颊微醺,双眸紧闭,红唇微翘,优雅中带着几分慵懒,时而身姿略微摇晃,步态轻飘。 赵煜也怕她摔了,但又不好伸手去扶。这家伙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就看他把胳膊一抱,离着幻梦有个一尺多远,这个距离不远不近刚刚好,她要真要倒来的急扶她。 这俩人在前边走,后边这群小年轻在后边跟着,有一个人早就没心情看风景了,开始把目标转移到赵煜和幻梦两个人身上。 这人正是洛春风,这小子整个一月老转世,天生就喜欢看这种事,他一看这二位前辈关系不一般啊,赶忙推推旁边的人:“唉唉唉,云濯,星竹,表姐你们看,咱们这一行人像不像一对父母领着孩子们”。 秦雯雯不屑的看着他说道:“谁家生那么能生生十三个”。 洛春风把眉头一皱,说:“什么玩意,我说的重点在于多少个孩子吗,重点在父母”。 项樱也在旁边听见了,开口道:“她们两个看年龄跟我也就差不多大,七叔看岁数还没我大呢”。 洛春风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项家小姨,父母,那重点是在岁数上吗,重点在关系上”。 林星竹赶忙说道:“春风,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他俩像两口子”。这一嗓子声音可太大了,把旁边众人都聚集了过来,好在赵煜两人没回头。 洛春风吓坏了,赶忙说道:“林星竹你个大嗓门你小点声”。 眼看几人都围着洛春风,这洛少爷说道:“你们不觉得他俩很合适吗”。 江云濯说“你真是个月老转世啊,怎么就爱点鸳鸯谱啊”。 洛春风一听:“嘶~,你这什么话,我这么说是有根据的”。 众人异口同声道“什么根据”。 就看洛春风折扇一摆:“首先你们看,七叔刚到海市就去找幻梦前辈了,证明在七叔心中幻梦的地位很重要。然而他却扑了个空,因为幻梦前辈来客栈了,她来客栈是来找我们的吗,肯定是来找七叔的,这叫双向奔赴啊”。 江云濯一听心想“这词儿用的挺现代化啊”。 紧接着洛春风又说:“第二,咱们在客栈对战幻梦,七叔在一旁观战并未出手,证明他认出了幻梦。而幻梦前辈一眼就认出了改了容貌的七叔,这证明这两个人之间特别熟悉”。 众人听了点点头。 “第三,刚才喝酒的时候你们听七叔说我记得你之前酒量挺好的,证明他俩之前喝过酒,而幻梦前辈的那番话更值得思考,她说七叔视咱们如己出,所以咱们在她面前不必拘谨,这证明什么,证明他俩之间的关系不一般”。 这番话一出,众人直点头都觉得洛春风说的有道理。江云濯不禁赞叹“天哪春风,你太厉害了,你这要是做阅读理解肯定满分啊”。 洛春风不明白什么意思:“什么约什么李姐,哪个李姐”。 杨三良一听故意犯贱,说:“李姐我知道,醉梦阁头牌,你也去过啊”。 他这一句话把洛春风吓得汗毛倒立,他偷偷用余光瞄一眼叶瑶,叶瑶现在这眼神里蕴含极其强大的力量,恨不得把他弄死。他急忙使了个眼色,随后小声道:“三良你小子要玩死我啊”。 杨三良也不管这个伸出舌头,随后做个鬼脸。把洛春风气的追着杨三良到处跑。江云濯等人也上前凑热闹,有的帮杨三良有的帮洛春风,一群人忙的不亦乐乎。 这群少年在后边嬉戏打闹,殊不知他们说的话,赵煜他们听的一清二楚。这两人的实力都极其强劲,修为已经到了随心所欲,神而明之的地步。只是两人都没打断他们。 赵煜偷偷往后瞅瞅,喃喃道:“一群小家伙还是闲的,过几天比武有你们累的”。 幻梦扭头笑道:“他们都还年轻,性格开朗点对他们有好处”。 没一会儿众人到了幻梦所住的地方——蜃楼。 那群少年漫步而来,远远只见院落中霞光万丈,金碧辉煌,仔细看那两只镇宅兽并非狮子而是两只石麒麟巍峨壮观,抬头一看上边写着‘东华宫’。步入院内,一水琉璃瓦屋顶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周围的玉阶石栏,宫墙红墙黄瓦。林星竹见此不禁惊讶这宅院陈设尽显皇家风范。 赵煜不是第一次来了,一边走一边给众人介绍:“海市第一任主人贺明朝是皇家子弟,正儿八经的太子,所以这里的布局与皇宫神似。” 幻梦派人给众人安排住处,并告诉众人这东华宫各处随众人游玩,但那最中间的蜃楼只可观赏不可进入,因为里边有许多实力不俗的强者,他们脾气各异,不许擅闯。 众人点头直奔后边客房收拾屋子,暂且不提。 再说赵煜和幻梦,俩人许久不见了,有不少话要说。于是幻梦邀请赵煜到御花园赏花。 赵煜随着幻梦而走,这阵子幻梦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走道不晃荡了,只是脸上还红。两人在凉亭对立坐下,赵煜看那御花园内百花争艳,花香四溢,此时虽然是寒冬腊月,但是这里却是如同三月暖春。当下心生羡慕:“我说,你可挺会享受,这花园拾掇的不错吗”。 幻梦答道:“自己闲着没事儿,总要给自己找点事做”。 正说着有下人送来香茶,幻梦先给赵煜倒了一杯,赵煜接来没往回拿,反而递给了幻梦:“你先喝”,说着他把茶壶接了过来自己倒了一杯。 幻梦淡然一笑,拿起杯来小饮一口。 赵煜拿着茶杯:“我说,你今天很高兴吗,我认识你数千年了,之前总共看你笑的次数都没今天多,你不是长痒痒肉了吧”。 幻梦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而问道“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嗨~,能怎么样啊,闲着没事四处走,东家长西家短的瞎看看,哪比的上你啊在这里当土皇上”。 “我有什么好的,整天待在这方寸之地,没得机会出去看看,你看那几个孩子无忧无虑的多好啊”。 幻梦说着眨眨眼看看赵煜:“唉~,我问你个事”。 “你说”。 “那个穿青衣高个子的姑娘是你大哥的女儿转世”? 赵煜点点头道:“在天上听不惯别人说闲话,偷跑下界的”。 幻梦微微点头似乎若有所思,只是一瞬间的恍惚再一转眼,就看赵煜一手托着下巴,在那端详他呢。 “小子,你看什么呢”。 赵煜轻轻一晃头,随后吧唧吧唧嘴:“你说,你这个人吧,要相貌有相貌,要本事有本事,当初我大哥怎么就没选择你呢”。 幻梦一听这话气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一泼手中茶水,被赵煜侧身躲过。“你要会说话你就说,不会就把嘴闭上。你妻子倒是选你了怎么没长相厮守啊”。 赵煜一听果然熟人一张嘴就是绝杀,遂解释道:“不是你生什么气啊,我这是向着你呢,我的意思是我大哥眼神不好应该选你,是这个意思”。 幻梦白他一眼“谁稀罕你大哥那样,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整天把仁义道德放在嘴边最后还不是杀了…,我当初也是瞎了眼”。 赵煜噗嗤一笑:“这人啊本就是矛盾的,谁都不是圣人,大哥虽然有错但也确实做过好事,至于和你吗,以我看确实是他对不起你”。 “行了你别提他了,我不爱听,你们兄弟七个也就你最重情义”。 “太重这东西也不好容易惹事”。 幻梦告诉赵煜:“明天是腊月十五,乌龙寺有庙会,可以让那些孩子去看看,我想有他们喜欢的东西,还有腊月十七比武就开始了让他们放松一下吧”。 赵煜点头,两人聊至多时欢笑而散。 第47章 洛月老广撒红线(上) 转过天来到了腊月十五,虽然是腊月但海市四面临海,温度很适宜。 一大早赵煜就找来了洛春风到自己屋里。洛春风一听七叔找也不敢怠慢,急忙洗漱完毕来见赵煜。 此时赵煜正在用早饭,见洛春风到了给他让个座位,示意他坐下一起用饭。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洛春风对于赵煜感到由衷的钦佩,于是他也没客气坐下同食。 洛春风吃了几口,看赵煜也不说话,心生疑虑转身问道:“七叔你找我来干嘛,不是光吃饭吧”。 赵煜咧嘴一笑:“你个鬼机灵,今晚乌龙寺有庙会你不去凑个热闹”。 “庙会,自从上次在藏槐寺赶了那么个庙会之后,我对庙会就都不怎么感兴趣了”。 “不,你会感兴趣的”。 洛春风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赵煜递给她一个鸡蛋:“乌龙寺的庙会和梁国的大体差不多,不过这里有个别号,因为乌龙寺的西大殿里供奉着月老,许多少男少女的父母在哪里给子女征亲,所以这乌龙寺啊也叫‘相亲圣地’,你明白我想说什么不”。 听到这洛春风有点明白了:“昂,您想让我们也去相亲”。 赵煜一脸嫌弃:“你不都定亲了吗,你去相什么亲,你不怕叶丫头把你耳朵扭下来”。 洛春风一拍胸脯:“笑话,我怕她”? “哈哈,春风,我刚见你小子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怕老婆的主,你看你那俩大耙耳朵,你自己摸摸,风一吹都抖”。 洛春风听了也不好意思,挠挠头说:“那您是什么意思啊”。 “因为那月老庙啊,每月十五那乌龙寺打扮的都极美,不少少男少女都去逛,咱们这一行人中不也有几对吗,我看你平时就喜欢点鸳鸯谱,你不妨给那有主的撮合一下,没主的可以找个主”。 洛春风一听这个自信回答:“七叔,放心吧这个我在行”。说完之后这小子上下打量一下赵煜。 赵煜看他那个样十分无奈:“你要干什么”? 洛春风手托下巴凑上前去:“七叔,一般那个小说里和评书里描写你这种久经风霜的高手,不应该是看破红尘,厌恶情爱吗。再说书上不也说仙人断情绝爱吗,你怎么还鼓励我们呢”。 赵煜轻笑一声,随即回应:“你少看点那个小说。情爱这种东西吧,有人信有人不信,总之我信,我要不信我成什么亲啊。你们这些孩子的家庭或者师门条件都不错,所谈的感情也相对纯粹些,有个归属让自己心情好些以后对你们的成长也有好处。至于你说那什么仙人断情绝爱吗,断绝情爱的前提是得有情有爱,若是一点情感没有只怕是个石头吧”。 赵煜这番话令洛春风极其赞同:“七叔,既然我都当月老了,要不我先给你牵个红线”。 “我都多大岁数了,你给我牵红线”。 此刻洛春风化身月老,开始牵线“唉~,岁数大怕什么,咱们找一个跟你岁数差不多的不就行了吗,唉您觉得幻梦前辈怎么样”。 “额,不不不”赵煜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组织了半天语言:“你还是不了解我们,我们俩不合适,谁要娶了她回家一天八顿架,房顶子都得掀开”。 “七叔,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啊,其实我看你俩挺合适的,你说你俩相识千年知根知底,上次喝酒时我看的出来你俩在对方的心里都挺重要的。”眼看赵煜没拒绝洛春风再接再厉。 “再说你俩在相貌上也登对,幻梦前辈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的女子,你这身皮肉看起来更年轻也就十八九吧,一个俏丽佳人一个英俊少年多合适啊”。 赵煜听了无奈笑笑:“其实如果我先认识的是她而不是我妻子,或许真行…”。 洛春风听着突然想起一件事,忙问道:“你曾说你妻子去世后在冥界苦苦等你,后来你闯冥界跟她见面,之后你受罚到人间游历,那她呢”。 一问这个,赵煜不由的一阵心痛:“我妻子吗原名叫冯诗涵,她在冥司等我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她去世时我不在身边。她执念太重冥界普通鬼差奈何不得她,而那些有能耐的冥司神仙虽然不忍伤她但也不允许她外出乱跑,所以就这么白白错过了数千年”。 洛春风点点头,没敢打扰赵煜。 “我这个人脾气大,知道这件事儿后,入冥界伤鬼差,原本是要带她走的,只是我没想到,当我见到她的那一刻,她浑身通天的执念瞬间消散,后来自愿去投胎了”。 “那您没再去找她”。 “春风,我回答一下你刚才的一个问题,神为什么要断情绝爱,就像我们一样,我妻子的寿命和我相比弹指一瞬间,我不会老去,可她会。我若世世缠着她,不过给她带来世世悲剧罢了。有些神偏激一点偷灵药,练邪功若是都这样,岂不天下大乱。还有的神放弃长生求那一生厮守,这种做法吗…就因人而异了”。 洛春风忙说:“这种做法挺伟大的,放弃了很多”。 赵煜听到这闭上眼睛将头左右各摇了三下,伸手摸摸洛春风的肩头:“小子你还年轻,这种做法是自私的,那不叫放弃”。 洛春风自是不懂一脸迷茫。 赵煜笑道:“你还年轻不懂也正常,人有七情六欲,你可以痴迷于任何一个,但不能被任何一个左右,别老看那些小说把爱情的地位摆的太高了。情爱往往是两个人相互促进,而不是绝对的把两个人绑定在一起,适当的时候吗也要分开。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观点和看法”。 “行了,走吧,今天晚上就看你洛大月老的本事了”。 洛春风走后赵煜一掐腰:“这小子,还挺能说,我看啊今晚可有意思了,我得去看看热闹”。 再说洛春风出了赵煜的屋子,他没有直接回屋,而是先去找了东华宫的管家大太监扈许,这扈许别看是个下人,可有能耐也是名动天下一时,后来被幻梦所救就在府里当管家。幻梦特别嘱咐过扈许好好照顾这些孩子,所以扈许一看洛春风来找自己很开心,连忙接见。“呦,我说洛少爷,您找老夫这是~”。 “嘿嘿,扈公公,我听说这乌龙寺今晚有庙会是不是啊”。 “对啊,乌龙寺庙会热闹,许多少男少女都去,您这是也要去凑热闹”。 “我说扈公公,我刚来你给我介绍一下哪些地方景致好,少男少女都爱去,越是浪漫越好”。 紧接着这扈公公仔细跟洛春风说这乌龙寺的好玩去处,洛春风一边听一边拿笔记下,随后还跟扈公公要了七个跑腿下人。用过晚饭后那七个跑腿的在洛春风院子里集结。洛春风站在门前瞅了瞅天色差不多了:“你们几个按我的吩咐分别去通知我的那些朋友,去吧”。 七人出了院门各奔目的地,光说一个叫宇文义的小伙直奔江云濯的院子,东华宫地界大所以这些人一人住一个院子。 这时江云濯刚用过晚饭,闲暇没事在那院中发愣看花呢。 宇文义到了近前躬身施礼:“江公子,洛公子派我来请您去乌龙寺西大殿一聚”。 说起乌龙寺江云濯有点不爱去,因为前些天在乌龙寺弄得挺伤心:“都谁啊”。 “各家公子小姐都去,赵先生和我家尊主也要去”。 江云濯一听赵煜和幻梦都要去自己不去也不好,于是收拾收拾够奔乌龙寺。这条路之前他走过,所以很快就到了乌龙寺。 等他再来,这乌龙寺和之前可不一样了,今天晚上庙会人山人海。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人群络绎不绝,热闹非凡。美食小吃应有尽有让人目不暇接。 江云濯在寺里僧人的指引下到了西大殿,西大殿不只是一座大殿,数座大殿围绕中间一座大院。 江云濯翘首盼望这院子里大多是些成双成对的年轻人,他看看时间都戌时了,只是这些人一个也没来,没意思只得随着人流往大殿里边进。 等他进了大殿这才发现这是一处月老殿,步入殿内只见月老神像慈眉善目,手捻须髯,殿内香火鼎盛,恋人们虔诚祈祷,期盼着红线相牵。 江云濯看看这个世界的人们不禁赞叹,这海市的人们不缺钱财追求爱情的也变多了,不像自己之前那个世界的人月老殿里爱答不理,财神殿里长跪不起。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将这大殿前后绕了个遍,再次回到殿前站在台阶上,只见那殿外院中两棵连株古树,树干约有五六人环抱粗细,枝叶繁茂,树枝上绑着许多姻缘牌,红绸和铃铛,经风一吹红绸姻缘牌随风而动,银铃叮当作响,别有一番风味。 树下正站着一个人,身着青衣,细高个头,这人应该也是等了许久了,将双手背在后边,用脚来回踱步寻乐子。 江云濯仔细一看那人正是林星竹。于是大步到了近前:“我说你们怎么才来啊,我都逛了一圈了”。 林星竹抬眼看见江云濯:“我~,我们?还有别人吗”。 江云濯摇摇头说:“我不知道啊,谁叫你来的”? “洛春风呗,谁知道那小子搞什么名堂啊”。 江云濯这阵儿有点反过劲来了,因为之前洛春风老撮合他俩这对。两人正在这发愣突然只听后边有人说话,“二位,看相吗”。 两人转过身去只见面前是一个老僧,这老和尚有个六十多岁,驼头戴发,头戴僧帽,身穿僧衣,长得面如古月皱纹堆累,腰杆已经坨了。江云濯仔细端量他感觉在哪见过但有些想不起来,正在这发愣呢。那老和尚已经和林星竹说上话了:“呦,这姑娘的面相好生面善啊,今后一定有大福气啊”。 林星竹不禁自嘲道:“我哪有什么福气啊,能活几年都没准”。 “唉胡说,你啊有福气的”。 江云濯凑近看看他,突然一惊,随后将手放在那老僧面前轻轻一晃,“老师傅,您貌似看不见吧”。 林星竹一听也仔细去瞧,只见那老僧双眼瞳孔发白,眼中毫无神色,显然是个盲眼人。不禁吐槽:“老师傅,咱说谎都不打草稿,您都这样了还看面相呢”。 不想那老僧哈哈一笑:“繁星公主,人不可貌相啊,谁说看就一定要用眼睛啊”。这一句话把两人吓了一跳,当下便有防备,随即伸手准备唤剑。 被那老僧拦住:“二位别冲动,焕之你跟我动刀剑合适吗”。 这声称呼似如惊雷一般,江云濯被惊呆了,他上下端量眼前人:“你是”? 那老僧微微一笑,也不说话,随即抬起手,将食指和中指伸出在江云濯的额头轻轻一划。 就这一个动作,将江云濯的思绪拉回了当初的濯阳山,他仔细端量忽然一惊,赶忙跪倒磕头:“师父您没死,您还活着”。 老和尚尴尬笑笑:“你这话说的挺孝顺啊”。 这老和尚是谁啊,他正是江云濯,额不,是刘焕之的师父,就是那个在濯阳山烽火台要收刘焕之为徒的那个老道。 林星竹听说是江云濯的师父,虽然不明白其中道理也跟着躬身施礼。 江云濯看见师父特别开心,忙问:“师父您不是道士吗,这怎么又一和尚打扮”。 老和尚摇摇头:“和尚,道士都是修行,有什么不一样”。说着凑到江云濯耳边:“这是乌龙寺,我不偷着进来摆个摊算卦挣钱吗,扮成和尚那来往香客不就以为我是寺里的和尚吗,这样挣得多”。 江云濯一脸震惊,老和尚扯开话题,一指林星竹:“你们小两口来赶庙会啊”。 两个小年轻相视一笑,缓缓点头。 林星竹好奇问道:“你这眼睛”? “瞎了,我是个瞎子”。老和尚一边说一边笑笑。 “那您既然看不见又是怎么在这么多人中一眼找到云哥的呢”。 老和尚笑笑:“这个吗秘密,等日后你们就知道了”。 第48章 洛月老广撒红线(中) 江云濯和林星竹在洛春风的撮合下来到了乌龙寺的月老殿,在这里他们遇见了一个盲眼和尚,江云濯认出那和尚是自己的师父。 那老和尚满脸堆笑:“我说你们两个,那都到月老庙了,怎么不进去拜拜”。 不等俩人说话呢,这老和尚直接推着江云濯往里走,林星竹也在后边跟着。 进了月老殿,这时大殿里人都出去了,因为外边有烟火秀,所以他们都凑热闹去了,那老和尚从包裹里掏出香,各自递给江云濯和林星竹。 “快快快,拜一拜求个好运,求个长寿”。 江云濯听着憋不住笑,心想那好运和长寿那是月老管的吗,拜错了都。 这句长寿还算对林星竹心思,她并没拒绝。老和尚一看有戏忙让他俩对着月老跪下,随后站在一旁吆喝: “一拜~”。 两人第一次听说这么拜月老的,这感觉有点怪怪的,稀里糊涂的拜了一下。 “二拜~”。 “还有二拜”。江云濯忍不住吐槽:“师父您这都什么拜法”。 “你懂什么,你就拜那么一下月老能看到你的诚心吗,快快赶紧拜”。 两人又拜了一下。 “三拜~”。 第三拜前江云濯偷偷看看林星竹,为什么偷偷看看,其实他俩也不傻,哪有拜月老的时候一拜,二拜,三拜的。那只有拜堂的时候才一拜,二拜,三拜。第三拜夫妻对拜,江云濯偷偷看看林星竹,林星竹呢也偷偷去瞧江云濯。两下眼神对碰,弄得这少男少女倒是不好意思羞红了脸。转身一拜。 “礼成~”。 “礼成,什么礼成,师父你瞎喊什么呢”。江云濯这会儿还在呢装不懂呢,其实他也不是故意的,这东西得看人家姑娘的心意不是。 老和尚心想你俩装什么玩意,不好意思说破:“二位少侠,行走江湖心胸宽广点,少年英雄敢爱敢恨不留遗憾才不枉此生吗”。 随后他转身看向林星竹:“小姑娘命运天定,想改变难但并不是不可能,你那寿数也不一定是一成不变的,若有足够的实力或可逆天改命,但你也要记住改命这种事种下什么因便结什么果,因果循环周而复始”。 那得有多强的实力林星竹急切问道“最少也得有海市尊主,或者赵先生那般实力”。 林星竹一听底气卸了一半“那怎么可能啊”。 那老僧手捻须髯:“哪有什么可不可能,只有想不想”。 正说着跑过来一个小哥,你看他跑的满头大汗,背上背着个竹框,框里装满了姻缘牌。就看他奔着江云濯就来了,张口问道:“公子和夫人来赶庙会吧,买一块姻缘牌吧,把你和心爱人名字写上去,灵的很”。 这人一边往前递姻缘牌一边把脸往后藏,就算这样江云濯那双眼睛也看出来他是东华宫的下人,其实这人是洛春风找来的,还没等江云濯拆穿,老和尚说话了:“什么买一块,你们这些卖姻缘牌的都挣多少钱了,还这么扣,送我们一块怎么了”。 眼看老和尚帮自己打圆场,那小子赶紧顺坡下驴,把手中一对姻缘牌递给了江云濯,随后头也不回的走了。说实话这种拙劣的演技在场的三人都看出来了,但都没拆穿,因为这也是洛春风的一片心意啊。 “快给挂上啊”。老和尚跟着起哄,江云濯听了到了姻缘树边,随手找了个地方将姻缘牌挂上。 “小子你自己过来我有话跟你说”。老和尚说着带着江云濯到了角落僻静处。 江云濯心里好多话要抱怨:“师父,您把我弄这什么地方来啊,我都~”。 没等他说完呢,老和尚赶忙挥手那意思你闭嘴,随后示意江云濯过来和他一起蹲着。 江云濯敛声道:“师父你要干嘛啊”。 “自己看”,江云濯随着老和尚手指看去,就看林星竹在那左瞧瞧右看看,随后从一旁一对情侣处借了一只笔,蹑手蹑脚到了姻缘树处踮起脚准备往那枚姻缘牌上写字。 老和尚对江云濯说:“徒儿,你的疑问过几日我给你回答,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你和那姑娘挺登对的,她的命短,你的命苦,人生苦短别给自己留遗憾,珍惜眼前人”。说着老和尚甩甩袖子走了。 江云濯听了这话也是深受触动,轻声慢步到了林星竹身旁。这阵子林星竹正聚精会神的在那踮脚写字呢。江云濯也没说话伸手把那树枝轻轻往下压了压。林星竹写的投入也没发现,一笔一划的把‘江云濯’和‘林星竹’六个字写上。 “妹子,你这字写的不错啊”。江云濯一句话把林星竹吓了一跳。一是惊吓,二是害羞,这姑娘的脸啊涨得绯红,忙抱怨道:“云哥,你到这怎么也不说话啊”。 江云濯看她那害羞样倍觉可爱,笑道:“对不起,下次提前告诉你”。 林星竹心中鼓起勇气:“云哥,泰平湖那边有烟火去看看”。 “好啊”。两人达成共识,这二人其实已有夫妻之名,随行众人都以为两人已经成亲了,在这些人尤其是洛春风的撮合下,此番已是互生情愫,然各自心中仍有些许芥蒂与疑问,所以不似那热恋中的少男少女挽手相拥而是相隔半尺并排而行。 刚出乌龙寺没多久就听那后边乒乒乓乓一阵骚乱,两人回头一看就看岑中追着江云濯的师父,一边追一边喊:“你个老骗子,又来我们寺骗人,赶紧走”。 “云哥,你这师父到底什么来历啊”。 江云濯一捂脸心想“该让你把我弄这受罪”。他也没管带着林星竹奔向泰平湖。 两人直奔泰平湖,这泰平湖可是海市庙会最火热的地方,因为这里地界极大,湖水与海边相连,纵横百里,来来往往人数众多可并没有太拥挤。 两人沿海而走,有长眼神的商贩过来搭讪,其中一个胡人商贩过来,一嘴外地腔调:“先生给夫人买束花吧”。 江云濯本来不打算买,谁知那人把花篮递过来,那花形似玫瑰花朵却是七色极其美丽,林星竹一看目不转睛极其喜欢。江云濯一看林星竹喜欢,又想起他俩这一路也不牵手,手放在外边闲着也是尴尬,于是从兜里掏钱买了一束递给了林星竹,林星竹接过花朵凑近一嗅只觉香气扑鼻。 那胡人商贩临走还不忘用一口不大流利的话祝福两人:“白头到老”。 辞别胡人商贩再往前走是一片沙滩,有人在这里摆了茶摊,两人也走累了,到地方叫了茶。 林星竹正喝呢,突然看见江云濯不动了直直看着前边,她也知道江云濯那双眼睛的厉害许是发现什么了。随即扭头观望,结果倒是令他大吃一惊。因为此时他后边正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高有八尺十五六岁一身白衣。女的年岁大点十八九岁,美丽大方穿身紫衣。 这俩人不是别人正是齐悦和林青云。这俩人也看见江云濯他们了。 林青云看见林星竹跟耗子看见猫似的打心里害怕,有点扭捏。 江云濯看出那小子的心思,开口道:“妹子,你过来挨着我坐,把对面两个位子让给他俩”。 林星竹不大乐意,她不是不乐意坐江云濯旁边,她是不大乐意让那俩坐一起,因为她觉得林青云那傻小子在感情上容易被人骗,不过江云濯多说话了,她只得起身一边示意那俩人就坐,一边到了江云濯旁边的位置坐下。 林青云这傻小子刚过来还问呢:“姐,云哥你们俩怎么在这”。 齐悦眼睛可刁,她一眼就看见林星竹手里的七色花了,她马上明白过来了,一拍林青云:“青云,叫什么云哥啊,该改口叫姐夫了”。 把林星竹气的,心想你这还贼喊捉贼了,她一瞥齐悦手里也有一朵七色花。她也大体猜到了这两人来的目的了。 “你俩也是洛春风约出来的”江云濯问着想验证自己的看法。 林青云心眼实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跟两人诉说起来。 其实林青云和齐悦的情况也差不多,也是洛春风派人分别去通知两人,说洛春风要找他们让他们去玩。不过洛春风考虑到齐悦有顾虑,所以特意找了赵煜去开导一下齐悦,赵煜也是个有情感经历的人,他对齐悦说的也是那套话,什么找适合自己的珍惜眼前人之类的。 洛春风把这对直接约在泰平湖,这边有烟火秀也是好地方。 齐悦先来的在泰平湖那边等着,等了挺长时间林青云这小子才来,这小子年龄小对什么都好奇,他也不知道洛春风就约了这他俩一对啊,一边玩一边来的。 等到了之后俩人发现没别人,与江云濯和林星竹那种先婚后爱不同,这一对属于一见钟情型的。他俩有情感基础,只是之前齐悦出了那档子事成为了两人之间的隔阂。 洛春风也花钱雇了人装作卖花船的商贩来找两人,林青云看那船好看以为是放着玩的想都没想就买了。 齐悦取了毛笔,在上边写了两人的名字。 林青云还问呢:“齐悦姐你写咱们俩名干什么的”。 齐悦想着逗逗他“这花船上写着心爱人的名字,不是你要买的吗”。 “啊?没有,没有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 “哦~,那你是不喜欢我喽”。齐悦这句话把林青云弄得不好意思了,傻小子没说话,而是和齐悦默默的把那花船放在了河里。 四人聊的热火朝天的,忽然听着后边有人说话:“几位玩的开心吗”? 四人应声看去说话的正是洛春风,洛春风旁边是叶瑶。叶瑶这时手里也拿着一束七色花。 江云濯看见洛春风玩笑道:“哟,月老你来了”。 洛春风说:“别坐着了去和大部队汇合”。四人起身跟着洛春风。 江云濯说:“行啊,你这么大的局,你自己布出来的,你这不当军师可惜了”。 林星竹也问:“我说,你到底分了多少个小组啊” 洛春风转身一乐:“其实只有你们四个是单独行动的”。 随后洛春风将自己的部署计划说给了众人,原来啊他当时派人将江云濯和林星竹这一对指去乌龙寺。林青云和齐悦一对让去泰平湖,其他的都由自己带队一起行动。因为王双和项樱这对顾虑太多,要是让他俩单独走指不定多尴尬呢。 在此之前啊洛春风去找了叶瑶把这些事情都告诉了叶瑶,叶瑶一听也来了兴趣,年轻人都喜欢这种情爱的东西,她也跟着张罗,不但如此,为了让效果逼真一些他还叫了赵煜和幻梦。 他们一行人去的是另一处所在叫槐花街,这里整条街开满了槐花,微风一吹槐花随风而落。为啥去这里呢,因为这里啊是相亲的天堂,许多少男少女的父母带着自己儿女的画像到这来相亲。这随行众人像杨二凡季鸿鸣都没有心上人让他们过来看看。 洛春风也大方找了一个卖七色花的给每个男的发了一朵,告诉他们看见好姑娘勇敢点。不仅如此还给了秦雯雯一朵,告诉她看见好小伙就给。秦雯雯心想“人家都男送女,怎么到我这女送男了”。 随后洛春风又让赵煜和幻梦带着王双和项樱走了给他们俩创造一个机会。两个老前辈找了一个小酒馆,四人两两对坐。赵煜和幻梦挨着王双和项樱挨着。 赵煜看王双就来气,那花还自己拿着呢,出言调和:“安之,你一大老爷们你拿什么花,你给人小姑娘”。 王双听了转身递给项樱,没敢看人姑娘脸,项樱也是伸手慌忙去接,头都没抬。把这俩老前辈气的。赵煜气的都头疼,转身吆喝伙计上菜。 菜上了之后王双和项樱心还挺大吃上了,赵煜和幻梦一口下不去,都觉得这俩人真磨叽啊。 幻梦给赵煜使个眼色那意思出去给她俩腾地方,两人随便找个借口出去,临走时赵煜传音入耳告诉王双:“加油,主动点”。 随后两人出门而去。 第49章 洛月老广撒红线(下) 赵煜和幻梦两人走后,这俩人也是良久无言,弄了半天项樱开口了:“安之,前些天你是回穗东城老家了吗”。 “是,我回老家宅子看了看,处理了一些事”。 “哦,都处理什么事了”。 “我把婚退了”。王双说着转身看向项樱:“我的婚约已经取消了,那本来就是我爹定的,我本就不愿意……”。 “我想…我想…”。 这边王双说不出来把门口一个人急的,谁啊,正是赵煜,他可没走远扒着门框在呢看呢,心想“你可快点啊”,这时候赵煜都想冲出去替王双说话。 赵煜在这扒门框幻梦可是一脸嫌弃:“我说,你这么大一前辈在这扒墙角你羞不羞啊”。 赵煜说:“你小点声,别耽误我看”。 王双这说不出来项樱都着急了,伸手夹菜:“行了安之,我懂的”。 赵煜心想你个怂货比不上人家姑娘。 项樱接着说:“唉你看七叔和幻梦前辈登不登对啊”。 赵煜一听完了,吃瓜吃自己身上了,为了掩饰尴尬带着幻梦往外走,临走又以传音提醒王双你俩随便逛,最后去海边卖孔明灯处汇合。 两位前辈走远后王双还算能放开点了。这一对啊顾虑太多,彼此之间都被世俗理念所纠缠倒也算爱的苦。 只说赵煜和幻梦离了酒馆够奔槐花路,等到了槐花路从街头走到街尾,再从街尾找到街头愣是一个人没找到。 赵煜奇了怪了:“不是这人呢,都去哪去了,被人打劫了”。 幻梦摇摇头说:“不可能谁敢在我这地盘上闹事”。 “你就吹吧你,不知道的以为你是什么女霸王呢” “什么女霸王,你跟我说话没大没小的,叫姐听见没”。 赵煜听了一脸鄙夷:“你比我大几岁让我管你叫姐”。 “小子,你不是不记事吧,我比你大整整十岁”。 “哎呦呦,咱俩都活了上千年了,就那十年弹指一瞬间,你也好意思在这显摆”。 就这么的这俩前辈一边吵一边找。 那么洛春风带领的大部队到底哪去了呢,这群人本来都在槐花路呢。只是这些人都是些薄脸皮哪里能去相亲啊,扭扭捏捏折腾了一会儿,季鸿鸣几人觉得不自在打算要走。于是几人来找洛春风表达自己的想法。 季鸿鸣快步上前:“我说春风我们这个真不行啊,浑身不自在”。 洛春风也明白这东西可遇不可求,哪是一朝一夕能找到的,于是打算安排一下众人的行程。 倒是被杨三良一口回绝:“春风你组这么大个局也累坏了,也该考虑考虑自己啊”。说着指指后边叶瑶。 洛春风一想也是,但也担心:“那你们去哪啊”。 杨三良一叉腰:“行了,看不起谁呢,我带他们快活去”。 洛春风一听:“什么快活,你别闹啊,你不是要去~”。正说着呢听见身后一声咳嗽,这声咳嗽内涵深邃且极具穿透力。 洛春风瞬间石化,连忙岔开话题:“那个我表姐呢,叫她一起走啊”。 杨三良憋笑:“在那边听书呢”。 “昂?听书,听什么书”。洛春风不明白。 杨三良说你不必明白,总之人家现在好着呢,你就别去打扰人家了。说着领着其余那些老爷们往外走:“走,咱们泡热汤去”。 随着杨三良几人越走越远,洛春风也在思索一会儿去哪,突然身后有人说话:“洛公子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啊”。 洛春风一回头说话的正是叶瑶,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你问”。 “你之前说的那个李姐是谁啊”。 洛春风心里苦啊,心想“我上哪知道啊”。他说不出来,叶瑶把手一伸捏住洛春风的耳朵,稍稍一用力。把洛春风疼的:“别别别,瑶瑶,瑶瑶,那都是杨三良瞎说的你别当真啊,再说我耳朵本来就软你还捏,你从小就爱捏我耳朵,这都多大了还捏。”。 叶瑶听了手略微松点力,但是还放在洛春风耳朵上呢:“唉我问你,你到底去过多少次青楼啊”。 这种问题好似晴天霹雳,洛春风也知道说自己没去过肯定是没人信的:“额,其实我去就是听曲的,偶尔看看旋舞,再说我也没经常去啊”。 叶瑶再次一用力:“没经常去那还是去呗”。 洛春风赶忙解释:“不不不,我说你这身体最近不错啊,这力气不小啊”。一边说一边忙把手伸进芒种袋里。“你看你看”。 叶瑶凑身一看是正一朵七色花,半笑说“你这是给谁的”。 洛春风一听心想“怎么的,怎么你还装糊涂啊”。赶忙解释:“能给谁的给你的呗”。 “给我干嘛啊”。 “不是~,你说我给你干什么,我不给你给谁啊”。 叶瑶想着逗逗他,故意的把脸一绷:“今个给我明个给她,也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想着谁,反正我身体也不好,你到也提前物色物色,物色一个好的也行”。 叶瑶说的本是玩笑话,哪知洛春风当真了:“不是你说的什么话啊这是,是,我是去过青楼楚馆,但我只是去听曲的,我承认我最开始是觉得挺有意思的,但自从去濯阳山学艺也没没去过啊。再说你~,你当初一声不吱就走了,我去你家找你你父母也不告诉我你去哪,说是你不让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啊。你现在又说这些没边际的话这都什么啊”。 “你这怎么还急了呢,多大点事啊,别着急”。 洛春风一听这不急不缓的话更着急了:“这怎么是小事啊,我对得起天地良心啊,我就是那一张大嘴瞎说啊,我什么时候把东西给人了,再说你那话说的什么物色一个,咱们俩白纸黑字定的婚约,我洛春风在你眼里是个不守信誉的人吗”。 叶瑶赶忙从他手中接过七色花,随后一只手轻轻拍拍他手背:“别别别,别生气我就是开个玩笑,咱们两个定的婚约,我本来就是要嫁给你的”。 “瑶瑶~,我~”。洛春风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怎么说。 “什么,怎么了”。叶瑶心想怎么的还哪不行啊。 “你对婚约这个事情怎么看啊”。洛春风小心翼翼的问。 叶瑶没想到他怎么又问那不着边际的话,仔细想想:“婚约很正常啊,咱们这一行人里许多人都有婚约啊”。 “那你觉得这东西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啊”。 “好事儿啊,联系姻缘,维系家族”。 “我之前也觉得是好事,我觉得婚约是牵红线做好事,后来咱们俩定婚约的时候我觉得我挺开心的。再后来看见云濯和星竹定婚约,他们俩被那婚约闹得四处奔波够苦了,一平那婚约到最后阴阳两隔闹得够苦,再往后齐悦那婚约也是不顺,遇人不淑。最近又听说王双和项家小姨也是因为有婚约有隔阂”。 叶瑶听明白了:“所以你觉得这东西是坏事”。 “也不算吧,这一路走来我觉得有一个词越来越贴切”。 “什么词啊”。 “因人而异啊”。洛春风说着一边伸出手一对一对给她列举:“齐悦那对确实是不幸,好在她和青云还算登对;王双那对婚约苦人也懦,不过也算你情我愿;一平那对虽说苦了点,好在终得真心;当然我觉得最有意思的还是云濯和星竹,本来两个相互看不起,一个逃婚一个骂人,可怎么就是这样已有婚约的一男一女错过之后又相遇了,一起经历的生死不知多少,而且最近我看他俩有那个意思,只怕小说评书都不敢这么写吧”。 叶瑶被他这么一说都搞晕了:“所以~,你到底要表达点什么啊”。 洛春风凑近仔细解释:“我的意思是你刚才说的不对,咱俩是因为有婚约才~,但是不能全是婚约啊,那东西只是增光添彩的但不能是根源啊。你看他们那几对不愿意就是有婚约也白搭,那愿意的就是最开始有些矛盾最后不也挺好吗”。 叶瑶点头,仍是似懂非懂:“所以这跟咱们俩有什么关系”。 洛春风这把真急了,到了近前一把抓住叶瑶衣袖:“瑶瑶,你当真不懂我要说什么吗,你说你要嫁给我就只是因为那一纸婚约吗,要是这样,那咱们俩这自小的情谊算什么,那我日日夜夜念着你终比不上那一张白纸,几行墨字吗。你要这么说,那~,那我~”。 “行了春风,你今年都多大了怎么还那么小孩子脾气啊”。叶瑶一边说一边取手帕擦擦洛春风额角的汗:“你看你今天布了那么大一个局本来够累了,刚才还那么激动干嘛”。 叶瑶一边说一边示意洛春风接手帕。洛春风从叶瑶手里接过来手帕心情也平复了点。 叶瑶把花拿在手上:“那个手帕给你了,算是换你花的”。 洛春风我要这么个女人手帕干嘛,没等说话呢这阵子叶瑶扭扭捏捏的跑了,洛春风将那手帕打开,上面绣了一朵芍药花,仔细看还有一首诗,诗曰: 叶下故人去, 琼瑶畏见投。 兰室春弥馥, 庭摇北风中。 洛春风一看叶瑶这字写的还真不错,其实叶瑶的诗词造诣不错,有着大梁第一才女的称号,不过今天这个诗写的洛春风没太看懂,也没什么深意,他又着急去追叶瑶没仔细看,不知道这诗啊是斜着看的 不过这一对啊却是一对活宝,从小一起长大有些地方确实相像,也着实是众人中较为登对的一对。 洛春风忙去追叶瑶:“瑶瑶,我说咱们去哪啊”。 叶瑶转身笑问:“你说你这个人,把人家一对一对的安排的那么好,怎么到了咱们自己就没办法了呢~”。 “谁说的,咱们去海边看看烟火秀,看完正好在那边汇合”。 洛春风将事情大体情况跟江云濯,林青云等四人诉说一遍,此时众人也来到了海滩处,这里不但有烟火而且还有孔明灯。 江云濯仔细观瞧:“不是我说春风,人在哪啊”。 洛春风也叉腰仔细寻找:“不对啊,人呢,按理说应该来了啊,这都什么时辰了”。 正说着呢身后有人说话:“我说,你们几个挺能溜啊,我们几个孤家寡人的在这都等半天了”。 几人一看正是杨三良众人,这几位爷刚才在杨三良的带领下去洗热汤了,热汤就是热水澡,古时候没有淋浴,但是在海市这种高档所在有那种大池子,有类似于温泉。杨三良这小子心眼灵的很,对于这种所在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几位爷在那热汤里泡了个舒舒服服,最后来这和众人汇合。 杨三良在这抱怨呢也就在这时王双,项樱,赵煜,幻梦几个到了。就差秦雯雯了,洛春风纳闷心想自己这个表姐平时人挺稳重啊,当初家里人给她说亲,她都没同意,所以怎么看不像是会一下子就看上别人的主。 这几个小年轻还在这寻找,这边赵煜和幻梦已经抱着许多孔明灯回来了,赵煜使了个分身,带了好多灯过来。幻梦开口道:“孩子们给你们买的灯,那边有笔,在上边写上自己的愿望放在空中,图个吉祥顺遂”。 几人看那孔明灯漂亮异常,都上前凑热闹,只有洛春风和叶瑶在那寻找。杨三良从后边一拍洛春风:“兄弟不用担心,你看那是谁”。说着伸出食指一指。 顺着杨三良的手指看去是一男一女,这俩人都在个二十上下岁,洛春风一眼就看出来那个女的是秦雯雯,那个男的也眼熟。洛春风小两口等到了近前仔细小吓了一跳,这男人非是别人是万鑫,就是之前太一岛那个岛主。 洛春风的惊讶声引来众人,几个女孩看了暗自笑笑。幻梦也凑热闹给他俩递了一个大灯笼让他俩写一个。 随后众人也都放孔明灯,江云濯和林星竹一只,林青云和齐悦一只,洛春风和叶瑶一只,王双和项樱一只,其余小子各自一只。最后剩了一只,赵煜给了幻梦。 众人写毕在海滩上放起孔明灯,漆黑的夜幕下孔明灯,宛如繁星点点,承载着人们的愿望与期盼漂浮在空中。 林星竹偷偷问江云濯:“云哥,你写了什么愿望”。 江云濯缓缓摇头:“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 第50章 比武,全新的形式 (元康二十年农历腊月十七)今天是海市比武的日子,众人早早就到了蜃楼下汇合。 江云濯几人抬眼望去只见人流如同潮水,原本宽广的广场瞬间围满了了人,此次比试幻梦放开了条件,除了九大门派之外,东海众岛屿的弟子不满三十岁者都能参加,仅参加比赛者就将近二百人。 蜃楼前高搭观台,坐在最上边的正是幻梦,不仅幻梦在她两旁还坐着八位长老,各着紫色蟒袍。 江云濯以法眼观看,只见这些人神采奕奕精神抖擞,虽然不似幻梦和赵煜那般随心所欲神而明之的实力,但实是当世一等一的高手。 突然台上一个人转头看向江云濯,用手点指:“大胆,哪里来的小辈敢冒犯天威”。 江云濯不知所措,忽然觉得身后有人,不等他回头那人将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肩头,另一只手指了回去,大声喝道:“就看你了怎么滴,你哪特殊不让人看”。 江云濯虽然没有回头但是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他也知道说话的是赵煜。 台上那人还不服站起身来要和赵煜比划比划。 幻梦出声阻拦:“行了童赩,你就别找不自在了,十个你也不是他的对手啊”。随后命人传令。有大太监扈许登台传话:“比赛人员到蜃楼前集合”。 随着人员逐渐到齐,扈许也开始传递比赛规则: 本次比赛地点定在海市东边的七星岛,七星岛顾名思义七座岛屿环绕,形似北斗七星,岛屿与岛屿之间有暗道相连。一百八十九名参赛选手由海市各长老陆续随机送往七岛何处。本次岛上事先留下不少法宝,秘籍若有缘寻到便归你们所有。当然海市中长老也会上岛,若是被他们抓到即为失败,当然你们也可以相互争斗争抢别人所得到的秘籍和法宝。每个人佩戴一枚凤羽毛,若遇到万分危机之时可催动法力捏碎羽毛,视为出局,岛上各长老会立刻去帮助你们,出局后所得到的法宝秘籍需要上交。若你抢夺或捡到了他人的羽毛将其捏碎算他出局,限时十日,尊主通过镜子观看岛上情况,众人不得作弊。 赵煜听了之后黑着脸瞅着幻梦,我说跟我要那么多羽毛呢,合着用这个的,心里一遍一遍的骂着幻梦。 幻梦看着他那黑脸样一脸得意,站起身来说道:“海市众长老将你们送去岛上后将返回,明日午时再上各岛追捕,尔等各凭本事去吧,淘汰讲究累积制,淘汰最多者本座再另送一份礼物,另外感谢赵先生对本次比武的大力支持,你们用的羽毛都是他贡献的”。说着用手指了指赵煜,赵煜心里都快骂死幻梦了,但没办法只能苦笑。 随着众长老下台去领人,刚才被赵煜呵斥的那个人心存怨气直接去找江云濯想让他吃点苦头,这人叫童赩是出了名的小心眼,他寻思“赵煜我打不过,我还收拾不了你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他刚到近前想去勾江云濯的肩膀,却有一只手抵了过来了。“童长老你这是?”。 江云濯仔细一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大姨李云溪。李云溪也是海市长老之一,虽然地位没有童赩高但是也参加本次比赛,她刚才就看见童赩训斥江云濯了,当时想去帮江云濯不想被赵煜捷足先登,这下赵煜不上岛,李云溪害怕童赩报复江云濯所以赶忙去接江云濯。 李云溪对这个外甥可是在意,毕竟是自己当初的任性才引出这孩子的悲惨结局,心中也有羞愧:“儿啊,我送你上岛如何啊”。 江云濯连连点头,就这样众长老陆陆续续的送场上众人上岛,又给他们寻找位置,一直忙到正午时分才都送完。 赵煜没有上岛,因为这是人家海市举办的比赛,他的任务就是把这些孩子平安送到海市,其实到这里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此刻幻梦也下了台子来寻赵煜,赵煜故意不理他装作当没看见。 把幻梦逗乐了:“小子,你别那么小气吗,不就借了你几根羽毛吗”。 赵煜一听这个气不打一处来:“几根你也好意思说,你差点把我薅秃了,我今个一来我都觉得冷,你个王八蛋你拿蒙汗药灌我,你也是个人”。 幻梦说:“怎么了,我就拔你几根毛,其他我什么都没干啊,还有你一会跟我一起去看看他们的表现”。 赵煜那牙咬的咯嘣蹦直响啊:“幻梦你也是个人,我真想揍你啊”。 “好,记得你这句话,等他们回来咱们俩比一下”。 赵煜不明白:“为什么要等他们回来啊”。 “给这些年轻人看看差距,省的一天到晚牛哄哄的”。 赵煜听了这个也觉得有理,也忘了自己被拔毛的事儿了,过去问道:“我说这个比赛形式挺新颖,你是怎么想到的”。 幻梦没回头领着赵煜往蜃楼上走,边走边说:“这个主意是之前我遇见一个瞎眼道士他给我出的主意,对了他现在就在岛上”。 赵煜一听来了兴趣,转眼俩人到了蜃楼最顶楼,也就是三十三层。赵煜虽然来过海市很多次但他没上过蜃楼,更没到过三十三层。两人围着桌子面对面席地而坐。 幻梦缓慢开口道:“这应该是最后一届比武了”。 赵煜不明白什么意思:“为什么啊”。 “如今已是多事之秋,东边上朔国近些年来蠢蠢欲动,海市暗地里已经和他们交过很多次手了,我把那些法宝和秘籍留在岛上让这些年轻人取走,以后希望有用”。 “我去幻梦,我以前觉得你这个人吧,骄傲自大,就爱臭这一张脸,现在来看你这个人还挺高瞻远瞩啊”。 “小子你就别笑话我了,你呢以后有什么打算啊”。幻梦说着看看赵煜。 赵煜挠挠头:“我吗,我也没想好,找个地方隐居深山,悠然自得想想都爽”。 幻梦嘴角微扬品了一口茶,缓声问道:“冯姑娘~”。 一提自己妻子,赵煜心中泛起涟漪:“她如今投胎去了,上次见面她跟我说,我有能力应该为万民造福,可是你我这种实力去了天界也是中等水平去了有什么意思呢”。 幻梦提起茶壶给赵煜看茶:“小子别太灰心,以后啊会有提升的机会的”。 第51章 偶遇,玄生寺的姑娘 前来海市参加比武的一百八十九名弟子都被海市长老送到了七星岛。 单说林星竹她被一个长老送到了七星岛之一的天玑岛上,这边有一个小村落,这些岛屿上原本也有些居民,因为幻梦要举办这次比武暂时把人移走了。 林星竹漫步在村落里,此时天已经晚了,林星竹打算巡视一下村子,如果这里没有其他人就在这里住一宿之后在做打算。 等她从村东头巡视到村西头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刚想回去休息,就在这时只听得一旁树林内不时传来声响。 林星竹立刻警戒,立刻抽出龙魂剑随后掌中一擎,那树林中的人好似也发现了林星竹也不说话。两人隔着灌木丛对峙,对峙良久后林星竹轻蔑一笑,心想“你可真能忍啊”。剑锋一指猛的挥出一剑,被那人挡下。 突然从灌木丛飞出一人来,这人来的特别快,由于没有灯林星竹只能借着微弱的月光去看,这人本事可不小双手持家伙与自己战在一起,林星竹奋力抵挡斗了有三五十合。 此时林星竹只觉得那人招式熟悉,出声止战:“等等,你是谁”。 那人一听林星竹说话向前走了几步:“是林姑娘吗”。 林星竹借着月光仔细观看猛的一惊:“王大哥,是你啊”。来的正是王双,王双来的也是这个岛,被放在一旁的树林里,他来的比林星竹稍微晚点。等他穿过树林正好碰见了林星竹。 林星竹一看是王双立刻收了剑,王双也收了兵器。两人往村里边走,两人生了点火一来取暖二来热热干粮。 王双这人吧比较闷,这次跟林星竹待在一起,他感觉浑身不自在,两人也不说话就在那火边一直坐着。 林星竹心想“这大哥可真沉得住气啊,青云那小子不挺能说吗,这结拜大哥怎么这么闷啊”。 时间长了王双也坐不住了,于是找个借口:“林姑娘,我去那边拾点柴火”。 “好,王大哥你小心点啊”。 王双走后,林星竹拿根小木棍在那架火,他正打算明天到处找找寻一寻江云濯和林青云他们。可是突然树林里传出一声尖叫,声音挺细,感觉是个女的。林星竹吓了一跳扔了木棍,手持火把寻着声音飞奔而去。 等她到了之后,用火把一照,只见王双用剑抵着一个女子的脖子。 刚才没亮光,林星竹这火把一递过去有了光亮,林星竹仔细一瞧这女的。这姑娘有个十七八岁,削肩细腰,皮肤白腻,腮如红荔枝,长得可挺漂亮,身穿一身墨绿色蝶薄袄,这姑娘应该会点武,头上带着峨眉刺,但从没机会反抗来看实力不会太强。 王双借着火光一看那姑娘吃惊分晓,小心翼翼的把剑给撤了,良久无言。 那姑娘一看王双声音都抖了:“安之哥哥,是你~”。 林星竹多聪明啊一听这个称呼就知道俩人关系不一般,可她一瞅王双动也不动,自己也不好问。可是她看俩人动也不动,话也不说,心想“这俩人可挺像啊,可真能憋的住”。想到这开口打破尴尬的气氛:“姑娘,王大哥要不别在这站着进村说啊”。 王双听了这个才从惊愕中回醒:“哦,对对对,蒋纯进村吧”。 林星竹一听明白了这女的叫蒋纯,她仔细分析了一下两人的对话,那姑娘管他叫安之哥哥,证明俩人关系不错,而且这女的对王双很亲甚至有那种情愫,但是王双对这姑娘直呼名字,证明王双对她没那意思,所以鉴定完毕这是一个单恋。 三人很快回了火堆旁,这会儿柴火烧的也差不多了,林星竹找了一个房间多的宅子,一人一间,谁知道这俩人一个比一个没趣,直接进了屋子。 林星竹在呢掐着腰心想“我怎么觉得这俩人有点登对呢,闷一起去了,我看你俩能憋到什么时候”。正想着呢自己也回了屋子。 林星竹躺在炕上闭目养神,约摸傍天亮时候,忽然听着外边门“吱”一声。林星竹眼睛一下就睁开了,喃喃道:“我让你俩闷,还跟我玩暗度陈仓这套是不是”。 林星竹一个鲤鱼打挺随后窜到地上,轻轻推门,随后跟了过去,她趴着门仔细一看院里还真坐着一个人,那人正是王双。 王双也察觉到了林星竹:“林姑娘,是你在那吗”。 林星竹迈着四方步到了近前,故意把脸一绷像包公审案子一样:“王双王安之,你给我老实交代,那个姑娘是怎么回事”。 王双一看他呢样怪不得是林青云亲姐那脾气秉性都太像了,嘴角微扬:“那姑娘原是我未婚妻叫蒋纯,出身玄生寺”。 林星竹一拍大腿:“我就觉得你俩有事儿吧,原是,那就是说现在不是呗”。 王双默默点头,随后叹道:“我把婚约退了”。 “王大哥,我说句话你别不爱听啊”。 “你说”。 林星竹自上而下打量王双一通,眼中略微带了点鄙夷:“你说你八尺多的汉子,二十多岁了,可这做起事来怎么婆婆妈妈的,一点也不干脆”。 “此话何意”? “何意?你还不明白,要退婚的不是你自己吗,那退了再见面怎么还摆出这么一副怨天尤人的神态来,弄的像谁逼你了似的,男子汉大丈夫你到底怎么想,想要娶谁给个准信啊,还是说你要都娶,你什么话都不说在那一坐,我一女的都觉得你磨叽”。 王双听了林星竹的话点点头,心中暗自盘算。 “对了,咱们要走了那姑娘怎么办啊,不管还是带着”。 “你说呢”? 把林星竹气的:“我刚才说的你没听懂是怎么的,那是你朋友你不表个态,你要说带我能说不带,你说不带我能说带”。 王双还是有点犹豫:“也得听听人姑娘的意思啊”。 话音刚落就听门“吱”一声的被推开,蒋纯打从里边出来,低着头说道:“我~,想跟着你们”。姑娘说完有点羞低着头。 王双也轻轻点头。 林星竹一看心中暗想“完了,跟这么两个闷葫芦一起走,我得憋死”。 第52章 再遇恩师 (元康二十年农历腊月十八清晨)江云濯从睡梦中醒来,江云濯被他大姨李云溪放在天枢岛,因为天晚所以他找了个洞穴对付了一宿,打算一早在做打算。 “醒了”。突然一道声音传来把睡眼惺忪的江云濯一下子吓精神了。因为声音是从洞穴更里边传来的,然而昨天晚上他入住前曾经用法眼观察过整个洞穴,当时里面没有东西更没人,那就证明这人是趁自己睡着时进去的,想到这江云濯不禁一阵后怕。 “洞里是谁装模作样,有胆出来”。说着抽出降龙墨神剑。 “死小子,你老跟我动刀剑,你要欺师灭祖啊你”。说着呢从洞里走出一个人来,只见这人: 一身老道打扮,有个六十多岁,长得很瘦,不过腰板挺得笔直,面如古月皱纹堆累,这人头发已经花白,束于头顶,用一根木制的发簪挽起。身穿一袭灰色的道袍,洗得干净整洁。腰间系着布质的绦带,脚下穿着布鞋,手中拿着一根木质的拐杖。 江云濯一看认出来了是他师父,赶紧跪倒磕头:“师父是您啊,你吓死我了”。 “臭小子,你又跟我拔剑,怎么滴要欺师灭祖啊”。 江云濯一听有点不好意思,赶紧解释:“哪能啊,对了师父你怎么一会儿和尚打扮,一会儿道士打扮,一会儿驼背一会儿直背的,还有您这眼睛~”。 老道士一伸手示意江云濯坐下,随后两人面对面席地而坐。老道士细声相问:“小子来了这边怎么样啊”。 一提这个江云濯一阵无语:“师父~,您是我亲师父吗,你说你给我安排的这是个什么剧本啊,这天崩开局啊,爹娘被贬我娶个媳妇,媳妇还跑了,想见自己亲娘到现在都没见着,你这不活让我受罪吗”。 老道士笑呵呵的说道:“小子我要让你享福我还让你回这来干什么,你刚中彩票我让你在那边享福不就得了吗,这才哪到哪以后有你受得”。 江云濯听明白了:“昂~,你就是特地让我来这受罪的呗”。 “什么受罪,你这直接投到王爷家,迎娶公主虽然有点小插曲,不过你俩现在不也挺好吗,至于你母亲那事儿吧~,日后你就明白了”。 江云濯无奈点点头:“行吧行吧,咱不说那些,师父您是怎么回事啊,您怎么也到这边来了,我记得您不是~”。 “我死了,是不是”。。 “额不不不,我没那么说”。 老道士嘿嘿一乐:“没那么说,你就是那意思”。老道士稍微停顿随后再次发问:“孩子,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往哪里去?”。 江云濯突然震惊眼前这一幕似曾相识,他仔细回忆当初在濯阳山烽火台坐定时内景之中见过这幕。“这个~”。 老道士摸摸江云濯的头:“孩子,其实这些我也弄不明白,不过最近我在想一件事,我们都觉得我们是从那个世界来到了这里,可咱们师徒俩却是在这个世界结的缘分,所以到底哪个世界是真哪个世界是假,或许都是真都是假”。 “在这个世界结缘?什么意思”? “孩子,给你父亲江星杰算卦说他是神龙转世的人就是我,也是从那时起他留下话以后若有子嗣拜我为师,只是之后我们再没见过,所以咱们俩是实在师徒”。 江云濯这才恍然大悟:“师父我怎么感觉,你有点神棍劲儿啊”。 “小子,我这神棍劲儿你想学吗”。 江云濯一听两眼一亮:“师父,您,您是说你要教我算卦,像杨一平那样”。 老道士微微摇头:“杨一平那小子算的确实准,你就是学成了也未必能赶上他,可他那终归只能算不能破,卦数能算也能破,事情有转机也就不必算的那么准了”。说着递给江云濯一本书,江云濯接过一看是本《周易》。 “师父,就这个啊,这玩意哪都有卖的啊”。 老道士仔细解释:“这是笔记,字里行间都有批注,里面有我的理解,如果以后你也有理解也可以补上,你先在这学习学习,不求全会有收获就行”。 江云濯对于自己的师父还是比较相信的。 “对了小子,提醒你一下算卦只是一种工具,本事足够硬才是王道,这里边也有我悟出的些内功,不太完善但是对你或许有帮助,还有最后一页有我这老瞎子的独门绝技,只传给你了”。 说着老道士起身出洞,江云濯赶紧起身,喊住恩师:“师父,您叫什么啊,以后人们问我我师父是谁,我怎么说啊”。 老道士转过身去缓声道:“我这一世有很多名字,人们叫我最多的是陈瞎子,你就说你是陈瞎子的弟子就行了”。 说着这陈瞎子头也不回离开了洞穴,临走时对江云濯说:“小子有缘再见了”。 江云濯追出洞去却早已没了人影,只得恭敬俯身朝着远方拜了三拜。 回到洞中后江云濯将书打开,这书啊是他师父根据周易编改的,一打开就是一八卦图,旁边写着: 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 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 江云濯仔细观瞧,随手又取了一根细木枝一边观看一边在地上写画,哪知这些长短不一的直线,毫不起眼的圆圈合在一起居然有如此魔力。江云濯只觉得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不多时整个山洞都被江云濯画满,他盘坐中央屏息凝神,再次入内景学习,师父留下的武学却是奇妙无穷,似乎先前在濯阳山所学诸般武学都有迹可循。 江云濯只觉得奥妙无比越学越喜欢,越学越痴迷,忽觉得身体轻盈似要腾空而起,可突然又觉得气血上涌久久不能平静。 江云濯想要停止出内景,但觉得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吸引力在捕捉自己,眼看陷入泥沼,忽而听得洞外一阵骚乱,将他的思绪强行拉了回来。 江云濯冲出洞去才发现已经日落西山,不等他赞叹远处再次传来打斗声,江云濯抽出宝剑前去查看。 第53章 勇气的意义 江云濯在岛上遇到了自己的师父陈瞎子,受其指点传授周易之法,本来他沉溺于功法不能自拔,谁料一阵打斗声吸引了他。 江云濯手持宝剑冲出洞穴,遵着声响追去渐渐出了树林,这里有一个小土坡,江云濯居高临下俯身观看,只见土堆之下有人争斗,一个黑脸大汉身后跟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这俩人被十数个人围在中间一时难以脱离。 江云濯仔细一看被困的正是季鸿鸣和项樱,当下便有搭救之意。 此时山坡之下战斗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季鸿鸣虽然势大力沉但是面对十多个人的围攻一时也突围不出去,更何况还带了一个人。 围困季鸿鸣的十三个人呢是海市的弟子,准确来说不能算是弟子,而是一些海市富家子弟,人称‘海市十三少’,这些人没什么实力但是有背景,互送他们的长老直接把他们几个送到一起,以便相互之间有何照应。 这边斗到难解难分之时,七人困住季鸿鸣,剩余六人去抓项樱,眼看得手,猛然间从坡上飞来一块石头,这石头本就有人腰粗细,再加上来的特别快,就听‘哐当’一声一个小子应声而倒,好在砸的不是要害是脚要不然非打个脑浆迸裂不可。 十三少晃了阵脚四处寻找,十三少老大孙尚城一指头顶:“快看~”。 话音未落一人一剑飞至近前,季鸿鸣一看是江云濯乐坏了,立刻抖擞起精神奋力厮杀。江云濯剑没出鞘,因为他刚才在上边看了,这些人没什么本事就是手里法宝厉害,劲使大了再把他们杀了不好交代。 别看剑没出鞘那威力也是不俗,尤其之前江云濯在洞中所学周易之法,如今到了实战与长虹剑法相结合。剑势恢宏,身影洒脱,强若奔雷,柔似流水。 这边孙尚城拨动手中琵琶弦,一时之间魔音入耳闹得三人心中烦闷。其余人也都各持法宝上前。江云濯明白再拖下去凶多吉少,眼珠一转计上心头,且传音入耳:“鸿鸣,项家小姨,你们两个拖住他们我去捉那个拿琵琶的”。 两人一听奋力抵挡,季鸿鸣手持宝杖如同猛虎下山引得七人来攻,项樱借助葫芦,拍动葫芦底,葫芦中传出声音如同狮吼拦住三人。 因为刚才一人被江云濯砸伤了此时只剩孙尚城。江云濯抽剑而来,脚底踏着八卦方位,孙尚城拨动琴弦攻击却总是落空。只见那江云濯时而左,时而右,时而直行,时而兜圈,只知道他的起点和终点中间轨迹却是无法预测。 孙尚城接连弹出十多招都被轻松躲过,不由得心中焦急乱弹一通,只听得砰一声,孙尚城的琵琶弦被江云濯斩断,接着被剑制住。 江云濯一睁法眼找到凤羽,从孙尚城怀中一取随机捏碎,孙尚城就此出局。 其余人也是一惊,江云濯折返回来逐个击破,不到一炷香江云濯三人将那十二人全部淘汰,淘汰的人需要由海市长老来领,由于怕海市长老来攻,三人不急休息赶忙撤离。 三人离了土坡一直往东走,也是由于人生地不熟不多时进了一片森林,书中暗表这林子名叫雾霄林绵延五百多里,自是人迹罕至之地,主要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三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不知不觉间天也暗了下来。 季鸿鸣开口说话了:“云濯~,咱们去哪儿啊”。 江云濯在前边辨别方向也没回头:“这林子可不小啊,要不咱们今天在这对付一宿?” “啊?别了吧,这多吓人啊”。季鸿鸣说着嗓音都有点颤抖了。 江云濯回头一看,就看季鸿鸣跟在他小姨后边,你说他个头本来就大,项樱都遮不住他,这么一看感觉有点反差。江云濯一脸不可思议:“我说鸿鸣,你这怎么了,不至于这么害怕吧”。 项樱无奈笑笑:“见笑啊,他从小就有点胆小”。 江云濯一听也起了玩心,故意装作一脸阴沉的样子:“鸿鸣,那咱们赶紧走吧,据说每天晚上森林里都会有魔鬼巡逻,他们长得凶神恶煞漂浮在半空,青面獠牙弑人罗刹,而且他们最喜欢抓在森林里过夜的人,把他们抓起来带回自己的城堡,放在大锅里活活煮着吃”。 他一边说一边做鬼脸吓得季鸿鸣都快哭了,你看他那么大个个子现在弄的跟个小媳妇似的。 项樱一看不由觉得这两个小子幼稚的可怜,主要江云濯这驸马爷平时成熟稳重,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样,眼看季鸿鸣都快哭了赶紧出言安慰:“行了行了鸿鸣,江公子吓你呢,江公子你别吓他了,他本来胆子就小”。 江云濯皮一下也很开心,带着两人往东边走。 路上无趣江云濯询问项樱:“项家小姨,你和鸿鸣这岁数差的不大啊”。 项樱答道:“是啊,我就比他大五岁,我母亲生下我没几年就去世了,之后我就去了四季城,是我姐姐把我养大了,这不和季鸿鸣一起长大的吗”。 江云濯点点头随后又问:“那鸿鸣大小就这么胆小吗”? 提起这个项樱不由得一笑:“这个啊都是他自己作的,他们那帮小子打小爱惹祸,记得那年这几个小子在城里捉迷藏,季鸿鸣这小子为了不让他们找到,躲在人家运货的大箱子里,那箱子是给人家皮货山庄装货的,当天晚上把他运到山庄的仓库去,那里边都是些整张的动物皮,这小子就这么的在那存了一宿,第二天才被发现,自那之后吧自己都不敢走夜路了”。 江云濯听了这些了解了个大概。不多时三人只听得哗啦哗啦的声音,由于在海上行了几个月三人都认识那是海水的声音,风从身后袭来推着三人往前边走。 也不知怎的突然间周围泛起白雾,江云濯睁开法眼只见雾气弥漫的夜空下,一座城堡的轮廓若隐若现。 江云濯仔细观瞧只见这城堡似乎常年无人居住,内部并无生人气息。不知不觉已到了近前,江云濯猛的大惊因为这城堡是个欧式建筑,有点类似于教堂。江云濯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认得这风格,心中不由奇怪,这等建筑何人所造,难不成多年前就有和自己同样的人穿越至此,建了这城堡,城堡周围种了些不知名的红花。 渐渐的天空下起雨来,三人无奈走进城堡避雨,门刚打开霎时间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项樱转头去看只见四周墙壁上生长着斑驳的霉菌,和海水的味道一混合散发出一股怪味。空旷的大厅里,风凄厉地吹过,带着一种诡异的呼啸,有些瘆人。 三人向二楼走去,城堡的楼梯年久失修,每一步都伴随着吱吱嘎嘎的声音,可将季鸿鸣吓得够呛,躲在项樱身后。扶手之上满是藤蔓,青藤如同毒蛇一般缠绕在铁扶手之上。 风吹进走廊深处,隐约传来低沉的呻吟声。楼梯尽头的墙上挂着一幅画像,画像上的这个人奇怪异常,没头没脸戴一斗笠浮在半空,黑暗中浮出一双血红的眼睛凝视着每一个路过的人。 江云濯觉得这里怪的吃紧,但也说不上来这里怪在哪,况且外边雨下的特别大,再有不到两个时辰天就亮了。江云濯和两人商量:“鸿鸣,项家小姨咱们在这凑合一下吧,明早再走”。 季鸿鸣一听不干了:“在这?这多吓人啊,赶紧走吧”。 江云濯说:“这四下里黑漆漆一片上哪去啊,再说这雨下的这么大你也不怕出去淋病了”。 “那我跟你一起住”。季鸿鸣说着往江云濯身边凑。 “鸿鸣你别害怕,有我呢啊”。江云濯说着拍拍他随后看向项樱:“项家小姨,你自己行吗”? 项樱点点头随后找了一间屋子就进去了。 江云濯一拍季鸿鸣:“你看看你小姨,你跟人家学学,大老爷们你怕什么”。 “那能一样吗,她是我小姨她是大人,她当然不怕了”。 “行行行,走吧大宝宝咱去休息休息”。 到了晚上季鸿鸣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这城堡对他来说实在是阴森恐怖。墙壁上的霉斑,潮湿的土壤搭配海水的气息让人不适。不时传来滴水声和海水拍打海岸的声音,季鸿鸣紧闭双眼不敢睁开。 突然听的“啊~”一声,江云濯一听翻身而起,声音是从旁边房间传过来的很显然是项樱,江云濯知道不好提剑疾驰而去。等季鸿鸣反应过来,江云濯都出去了。 只听得旁边大喊一声:“什么人”?之后就没动静了。 季鸿鸣虽然害怕但也跟了过去,此时旁边房门大开,季鸿鸣趴在门口偷看里边,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子里,亮如银镜一般。 季鸿鸣仔细看看屋子里也没人,窗户也没开,这人都哪去了,他猛的一惊他们不会被恶魔给抓走了吧。他正在那想,忽然从屋内闪现出一团鬼火,仿佛是幽灵在游荡。 季鸿鸣吓坏了,也顾不得江云濯和项樱了,头也不回往楼下跑去,推开房门撒脚如飞,一口气跑出五六里,回头看看鬼火没追上来,这下可把他累坏了出了一身的透汗,找了一棵大树贴在旁边呼呼的喘着气。 这小子一边靠着树一边自言自语:“完了,小姨和江云濯都被鬼火抓走了,怎么办,我去救他们,可是连江云濯都打不过那鬼火我能行吗”。这小子实在害怕蹲在那哭了。 他正哭着呢打从身边过了两个人,两人边说边走到了季鸿鸣近前。季鸿鸣哭的起劲没注意他俩。 其中一个人俯身下来说道:“小伙子,你是谁啊怎么在这哭啊”。 季鸿鸣一抬头眼前是一个妇女,看模样有个三十来岁,模样体态中等穿一身旧衣衫不过洗的挺干净。这妇女后边是一个男子,这男子有个二十五六岁一身渔夫打扮,晒得挺黑不过看起来挺壮。 “你们是”?季鸿鸣起身询问。 “我们夫妻俩是本地渔民,在这岛上打鱼的,这不路过就看见你在这哭怎么了这是”。 季鸿鸣就把刚才在城堡的事仔细说了一遍,那男的一听赶紧说道:“我跟你说小兄弟,你可千万别去,那城堡里住着一个黑衣魔鬼专门吃人,我们本地人都不敢去”。 季鸿鸣一听更害怕了,但是他更担心他小姨和江云濯。不等他说话那男的直接上手牵着他往西走,走了一里多地这边有几间茅草房。 “小伙子这里是我家你在这里休息一下赶紧跑吧”。 季鸿鸣刚才被吓傻了,这会儿缓过神来突然觉得不对,于是问道:“大哥大姐,那城堡离你们那么近那城堡里的恶魔不来骚扰你们吗”。 那男子说道:“嗨,小伙子你看我们有什么,这家里家徒四壁的他来抢什么,而且你看到那城堡周围的红花了吗,那恶魔啊害怕红花,所以海市尊主特意种了红花来镇压恶魔”。 随后那女子补充道:“城堡内有间密室入口在二楼,直通地下。那地下密室里陷阱重重,许多人进去先被陷阱抓住随后便被那恶魔吃了”。 季鸿鸣听了自是害怕可是这小子也不傻,问道:“这你俩是怎么知道的”。 “额~,我那年上山采药迷了路,误入城堡休息,当时差点就掉进那机关了,幸好当时那恶魔不在,当时我闻到了一股奇怪的气味走出城堡没几步就晕倒在红花丛了,好在我丈夫去救了我”。 季鸿鸣听了点点头,突然他想到了办法找幻梦啊,可他突然一想去哪找,等回海市那俩人可能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季鸿鸣灵机一动想捏碎羽毛找那些长老来帮忙吧,他一伸手羽毛没了,这下没办法了。随口说了一句:“您这肉体凡胎敢去恶魔手里救人胆子够大的”。 那男子笑道:“不去怎么办,我六岁那年她就嫁给我了,那年她十三岁,我父母死的早是她把我养大的,我要不去救她我还是人吗,当时我想大不了一起死我认了”。 季鸿鸣一听这话羞愧难当:“对啊,我母亲死的这几年没有我小姨哪有我啊,打小我小姨就疼我什么好的都让给我,其实她也才比我大五岁啊,我把她丢下自己跑了我还是人吗,再说江云濯是我三弟的姐夫,我不顾他的生死我还有什么脸见我三弟啊”。 想到这祭起武月宝杖向城堡飞奔而去。 第54章 天枢岛斗法 季鸿鸣从城堡跑了之后在树林里遇到了一对夫妻,在这夫妻俩口中得知这城堡里确实有恶鬼。季鸿鸣受夫妻俩感动决定回去救人,他走了没多久。再看屋里二位: 那男的转头问道:“我说你刚才那话编的有点假吧,那地下室你都告诉他了”。 那女子听了有点不好意思:“我这不是没准备好吗,来的太匆忙”。 两人现了本相正是赵煜和幻梦,赵煜抱着胳膊:“我说这下能告诉我因为什么了吧,你从那镜子里刚看见那城堡就拉着我过来,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幻梦转过头来一脸严肃:“小子,你可知道那城堡是谁的住所”? “谁的”?赵煜毫不在意,心想谁的能怎么滴。 “你还记得钱南政吗”? 赵煜一听这个名字瞳孔放大数倍:“你说的是你父亲的结拜兄弟,那个钱南政”。 幻梦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赵煜一听一下子就火了:“幻梦你这不胡闹吗,他在这岛上你还敢让孩子们上岛比试,你不怕那恶鬼把他们都杀了练功啊”。 “这个吗,主要是他很久没回来了”? 赵煜不太明白,幻梦解释到:“原本他一直闭关练功我也没在意,毕竟他是我的叔叔辈我也不好干预,可是十年前他出关后在那海边建了那城堡,我去看过,只是那城堡的制式我从未见过,原本也没太在意,可前些日子我这来了一个盲眼道士,他跟我说他会一门特殊的功法,咱们魂灵离身只能去往别的空间,可他的魂灵却能穿越时间,他跟我说钱南政也悟出了这一功法,原本他一直练这功法不回来这城堡也借给他徒弟住,这不刚才我看镜子发现他回来了”。 “他徒弟是”? “魔教副教主吴晓龙”。 赵煜听了吓了一跳:“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咱们俩一起去把钱南政叫出来,让他别干预比赛,如果他同意那就算了,不同意咱俩就揍到他同意”。 两人点头直奔城堡而去,离着城堡不太远就看远处火光冲天,赵煜一看这怎么滴了这是。幻梦也纳闷呢,他俩到了近前就看季鸿鸣坐在地上,项樱在他旁边照看,江云濯挺剑对立江云濯身边啊还有七只鹤,赵煜一看认识那七只鹤是之前在滨海城的鹤仙赤七兄弟,只是这次他们和江云濯一伙的,半空之中悬着一件黑袍,那黑袍紧紧包裹着的就是钱南政,钱南政周围紧跟着五十多号人,这里有海市弟子也有魔教中人。 这是怎么回事呢,原来啊季鸿鸣这小子回来了之后并没有直接进城堡,他啊玩了个声东击西,他从这个四周收集干柴火,堆在城堡四周他先点燃正面的柴火,随后去城堡背面爬上二楼,因为幻梦告诉他二楼有机关还有地下密室,季鸿鸣猜测楼梯处有机关,所以他坐在窗户处,拿着宝杖冲着地面一顿猛砸,别说在经历一顿努力以后还真砸开了,地板一开江云濯和项樱骑鹤而出。 有人问了那七只鹤怎么在这,其实他们七个本性不坏,是吴晓龙抓了鹤家老祖宗逼迫他们几个效力。前些日子鹤家老祖宗去世七只鹤没了把柄前来报仇被吴晓龙引入机关困在下边,本来吴晓龙要杀了他们,偏巧但是幻梦亲自带人来清场子,不等吴晓龙解释幻梦直接给他请出去了。 幻梦临走时那几只鹤在下边闹出声响引得幻梦怀疑,吴晓龙说是下边密室有耗子。幻梦也没深查。这不最近钱南政出关回来了,他也不管幻梦的命令直接带了心腹来家里集合昨天晚上困住了江云濯和项樱,因为没看的起他们几个所以没下手,季鸿鸣跑了他也没在意哪知道季鸿鸣回来烧楼了。 钱南政气坏了:“小子你们找死,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今天不管谁来我非杀了你们不可”。 眼看他就要出手,突然由远而近飞来一柄梧桐剑,梧桐剑到了近前分做百只各奔旁边几人而去,一瞬间包围之势被破。钱南政大吃一惊赶忙祭出嗜血魔镰,掌中一擎:“哪来的高人何不现身一见”。 只听得空中有人说话:“高人不敢当是熟人,钱长老好久不见啊”。 钱南政闪目观瞧只见半空中站着一人,看面相是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身穿一身墨黑色肩袖外罩赤红袍,上有金凤纹。这人头发不长刚好挽住,发丝隐隐泛红。手中端着一把梧桐木剑。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就通过刚才那一招钱南政就知道,“别看这小子岁数不大,可这实力实力只在我之上不在我之下。”抱拳施礼:“不知英雄何人啊”。 赵煜满脸堆笑:“英雄不敢当,钱长老你不认识我了,我炎羽小凤凰”。 钱南政一听想起来了,他一看赵煜姿态摆的挺低尾巴不自觉也翘起来了:“小凤凰,你到此为何”。 赵煜用手指了指地下那几个人:“这几个人都是我的侄子,钱长老给个面子放了他们吧”。 钱南政听了这话心里美的不要不要的:“小子既然你求我了,那我也给你点面子省的传出去人家说我欺负小辈,那个那剑的小子和那个小姑娘你带走吧,那个大个子烧了我的楼我得杀了他偿命,那几只鹤和我徒弟有过节也得死”。 赵煜听了眼中露出一丝不悦,低头问江云濯和项樱:“小云子,项丫头,你俩怎么看”。 项樱直接表态:“要有一起走,我要是把他丢在这我对不起我姐”。 江云濯也说:“对,鸿鸣是为了救我们才烧楼的,还有我刚才在下边和那几个鹤兄弟说了同生共死,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我现在要是自己跑了枉为人也”。 赵煜点点头:“对啊,做人怎么能无情无义说话不算话呢,那以后还怎么混啊”。随后他看向钱南郑:“钱长老给个面子吧,把他们放了,我们会记着你的好的”。 钱南政还以为赵煜求他呢:“唉~,不行他们非死不可~”。 话还没说完赵煜一个闪身到了钱南政近前挥手一剑震得他后退数步,随后骂到:“钱南政你个老王八蛋倚老卖老是吧,好好说话不听非得骂你,我还告诉你今天这仨个人七只鹤一个都不许死,你们这里有一个算一个,谁要动他们一根汗毛我剁他一根手指,再不走我把你们身上毛一根根拔了,把你们烤熟了扔海里喂鱼”。 钱南政大怒上前争斗,赵煜摆剑相迎,且看二人在海边: 木剑去,魔镰来,各施武艺争豪迈。 黑袍本是恶煞鬼,黑气缠绕令人惧, 赵煜乃是天灵兽,烈焰随身似火海。 你来我往去争斗, 刀光剑影照天白。 一个为脸面,拼命争斗; 一个为小辈,招数尽摆。 两人斗了百余合不分输赢胜败,钱南政眼看不讨好,赶忙虚晃一招,将身上黑袍一掀霎时间黑烟弥漫遮天蔽日。 赵煜一看收了梧桐剑,摇身一变现了原型,乃是一只翼展超过十丈的火凤凰,头若巨石,喙似长矛,爪如刀剑,目如闪电,浑身烈焰翻腾来战钱南政。钱南政被赵煜气势所惊慌忙迎战。 这一仗只打的天崩地裂海水翻腾,旁边看戏的那些海市弟子可遭殃了,突然山坡上有人高喊:“别打别打,打架伤和气”。 第55章 结同心,得宝瑶光岛 赵煜和钱南郑在海边大打出手震天地失色,鬼神皆惊。突然山坡之上有人说话让两人罢斗。 赵煜连头都没回,因为声音太熟悉了。 钱南郑回头一望,只见从山坡之上走出一人,看模样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长得还挺漂亮。他一时没反应过来:“你是谁家姑娘,来此做甚”? “钱叔是我啊,幻梦”。 钱南政上下打量:“哦~,可不是小幻梦吗,你来这儿是”? 幻梦简单施了个礼:“钱叔,我在北斗七岛组织了一个比赛,除了参赛人员和特定的长老外旁人不许上岛,您这实力若是上岛可就不公平了,但你既然不知道那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请您下岛与我一同观赛”。 钱南政刚想拒绝,幻梦把手中流光剑一摆,随后微笑着看着他,眼中却有杀气。那意思你要是不干我现在就揍你。 钱南政一看光一个赵煜就够受得了,再加上幻梦可要吃亏了。没办法带着吴晓龙几人下岛,临走时还放下狠话,说:“改日再战定要分个输赢”。 这些人走后,幻梦询问几人:“都没事吧”。 江云濯几人互相搀扶起身:“七叔,幻梦前辈,我们没事儿多谢你们了”。 赵煜说:“行了别贫了,这边打的这么激烈一会儿人都来了,你们快走吧,我们俩也要走了”。 说着两人带着七鹤离开,两人临走还不忘对季鸿鸣比个大拇哥。 两人携着七鹤路过瑶光岛,赵煜眼睛尖一眼看见了地上的林青云和齐悦,此时两人沿着小路来到一处山洞前。 幻梦沿着赵煜的目光也看见了林青云二人,一看他们要进洞赶紧一拍赵煜:“快小子回去拿前尘镜看看,好戏要开场了”。 且说林青云和齐悦两人,他们两个都被放在瑶光岛,没比赛开始后很快就相见了。两人顺着山路走,终点是一极其深幽的山洞,山洞正上方有字,上书“僧伽罗洞”。 林青云这小子好奇心重打算进去一探究竟。 齐悦观望四周,只见山势连绵起伏,除了这洞穴之外就只能翻山而过。 二人对视一眼决定进洞一探究竟,林青云在前边开路。齐悦取了火折子,借着微弱的火光一路前行。 不多时前方一堵石墙拦住去路,齐悦举起火折子仔细观瞧,两人发现这石墙不似天然形成,应该是人工建筑的,因为是用石头和黄泥巴筑起来的。再仔细往上瞅是个平台,有一人来高,两人纵身一跃上了平台。 刚上来没多久齐悦迈出一步只听的“啪”一声,声音很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齐悦下意识的往旁边走了几步,谁知接连几声同样的声音啊起,齐悦觉得奇怪缓缓俯下身去拾了一块拿起来凑到眼前一块,当时吓得大惊失色。 此时她手中正拿着一块手骨,很显然那是人的手骨。 你说她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在这乌漆麻黑的地方突然看见一块人骨头,你搁谁也得吓一跳啊,齐悦当时吓的魂飞天外猛的叫出一声,将手中骨头和火折子扔了出去,火折子掉到地下正碰上了些枯叶燃烧起来,将四周照的透亮。 林青云一听齐悦喊叫以为出什么事了,赶忙警觉起来一摆大枪上前:“齐悦姐,怎么了怎么了”。 齐悦在一旁呆柯柯的发愣。可把林青云吓坏了,连呼带叫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把人喊回来。 “齐悦姐,你吓死我了~”。林青云在那喋喋不休。 齐悦此时虽然缓过神来了,可是眼中恐惧不减反增,伸手一指,颤抖着声音说道:“青~,青云,你看~” 林青云转头一望也是大惊失色:“只见四下里全是人的尸骨,骸骨堆积成山,两人所处的还是骨山脚下”。 “这里是什么地方啊,这么恐怖”。 突然林青云想到一点:“齐悦姐,这山洞里没有树,那哪来的那么多枯枝落叶啊”。 两人越想越不对劲,赶紧翻身下了石台往外走,刚落地就听道身后有人说话:“你们闯进我的家,烧了我的床,现在还想跑哪那么容易啊”。 随着声音望去只见,火光照耀下,但见一女子身着五色法衣飘忽而来。这女子长发飘飘没别簪没戴钗,发丝披在身后。往脸上看面容苍白,眼神幽怨。 这人飘飘下了石台到了两人面前,刚想开口突然看见林青云了。这女子上下打量一番,突然泪流满面,一下扑到林青云怀里,两手紧紧勾着林青云的后背。 那林青云今年才十五啊,再加上他是个小道士出身,他哪受得了这个啊。一把就把那女子推开了:“你这女人要干嘛啊”。 那女的像纸鸢一般向后飘出七八步。她一听林青云开口说话先是一愣,随后上下打量着他:“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林青云有点懵,挠挠头回答道:“我叫林青云”。 “你今年多大了”? “十五了”。 那女子一听长叹一声:“唉~,我也是疯了,那家伙要是还活着今年应该七十三岁了吧,又怎么会那么年轻”。说着将脸色一沉看向齐悦:“既然不是那你滚出去吧”。 齐悦虽然害怕可她毕竟是个暴脾气,哪受得了别人这么和自己说话啊,这就要拿剑上去理论。 林青云觉得这个女人太怪了,想着赶紧走,于是拦着齐悦:“齐悦姐咱们别管他快走吧”。 那女子将脸一仰,露出美丽却惨白的面容:“等等~,小郎君到了我这就别走了,留下来姐姐会好好待你的”。 说着一挥手,山洞瞬间亮了起来,霎时间光秃秃的山洞变得金碧辉煌,亭台皆备,楼阁生起。那女子腾空而起转了三转,变作一窈窕美丽的胡人舞女。 反手变成一桌酒席。林青云早饿坏了,一看那么多好吃的,拉着齐悦快步过去吃喝起来。 胡人舞女翩翩起舞,好似花中蝴蝶一般,林青云置于其中,只觉身心轻盈,飘飘欲仙。舞女过来敬酒,喂到林青云嘴里。林青云只觉得思想缓慢跟不上身体行动,没等考虑已经将那酒喝了。 齐悦见了有些生气,刚想上前打断,只见那舞女凑到近前用四目相对,齐悦只觉得骨头酥软,头晕目眩,瘫坐在那里。 那女子眼见没了障碍,行为越发大胆,借着敬酒的机会一下倒在林青云怀里,手捏葡萄喂在小伙子嘴里。 林青云用嘴一去接,只觉得甘甜异常。转头吐核之际,突然看见那前方的骨山,且看那骷髅森森,骸骨若林。 当时将林青云吓出一身透汗,再看那眼前女子早已不似之前情意绵绵,反而是淫欲汲汲。 随后那舞女又用嘴叼了一颗葡萄来喂林青云,眼看葡萄要碰上林青云的嘴唇。那小子左手食指竖起,遮在嘴前,慢声道:“嘘~,姐姐是罗刹女鬼吧”。 眼前的舞女先是一惊,但只是很短的一瞬间又恢复了先前的嘴脸:“郎君说什么呢,奴家听不懂啊”。 林青云把眼睛一瞪,突然周身雷电环绕,震得那舞女后退数步。雷电所劈之处透出黑气。 舞女把脸色一沉:“小郎君年龄不大,修为可挺深厚啊,却不知奴家哪里露出破绽了呢”。 林青云一叉腰:“我虽然没有我姐夫那么博学,但是我这人记性好尤其是对神鬼之说,上次离了黑风岛后,我姐夫跟我说过罗刹的事,男罗刹相丑,女罗刹貌美。不过无论男女都有一个共同特点,爱食人。你这障眼法确实不错其实我差点就信了,不过那些人骨头却提醒了我,这洞口写着僧伽罗,罗刹一族不就起源于僧伽罗国吗”。 那女子听了却是露出一脸欣慰,随后拍拍手,言道:“小郎君果然厉害,我这么多年见过多少男人,像你这般英雄的少有啊”。 林青云拿出亮银枪:“把她放了,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哎呦呦,小郎君好心狠啊,人家这么对你,你倒想着别人,她是你心上人吗”。 “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 “小子,真打起来你可不一定胜得过我,我是罗刹鬼不假,不过我也不是什么人都吃,第一我只吃男人,第二能过了我考验的人我不吃,所以我不吃你们”。 林青云听了这松了一口气:“那便好”。 “小子我打听一个人,他应该是上炎族人,叫完颜卓瀚”。 一听这个名字林青云可熟悉,完颜卓瀚是上炎一族的英雄,其实林青云的爷爷,也就是现任必答名叫伯示脱。伯士脱小时候在军队中历练时就是完颜卓瀚的部将。 那完颜卓瀚名声在外,据说当年凭借一柄梨花开山斧南征北战有草原第一勇士的称号。不过最出名的是他身上有十二把骨刀作为暗器祭出,战场之上取敌人首级于无形。人们都说有完颜卓瀚在,草原早晚统一天下。 当年草原各部联合攻打梁国,大梁太祖爷林清晋曾出马对战完颜卓瀚,两人大战一百回合,林清晋显了败势。梁国这边出动十四员战将联手对战完颜卓瀚。 那完颜卓瀚仗着掌中斧,背后刀。以一敌众丝毫不落下风,两方战了一日一夜。完颜卓瀚人困马乏回营休息。 当天晚上林清晋带人劫营,又是十四员大将围战完颜卓瀚。这次完颜卓瀚仓皇上马没带骨刀,最终寡不敌众被杀。 林青云将这些告知舞女,那女子听了眼流血泪仰天长叹:“报应啊~,小子你们都走吧”。 林青云猜了个大概,但仍有疑惑出言问道:“不知姐姐和那完颜卓瀚是什么关系”。 舞女慢声道:“一段孽缘,不提也罢”。说着解开了齐悦的幻术。 齐悦被解开后一脸怒气。那舞女见了不怒反喜:“丫头你和我年轻时一模一样,脾气太大别伤了自己”。说着从身后取出一支毛笔,说道:“我给你赔个不是,我的这门手艺传给你吧”。说完转身回了山洞深处。 林青云两人离开山洞,一路上齐悦闷闷不乐。 林青云问道:“齐悦姐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齐悦想了半天从兜囊中取出一物,林青云仔细一看是一根红绳,挽成手环。那手环之中有一缕是黑色的。 林青云不懂用手一指:“这缕颜色为什么是黑的啊”。 “这缕是头发”齐悦说完自觉害羞。 林青云没在追问,因为他明白其中缘由,一缕情丝,一份情思。 他赶忙追上齐悦,问道:“齐悦姐送的有点早吧,咱们还~”。 “再不送,你小子就快被别人抢走了”。 两人说说笑笑奔向海边。 第56章 深藏不露 时间到了第四天,赵煜和幻梦端坐前尘镜前。两人刚看完林青云和齐悦的表现,赵煜表示很满意。 赵煜问幻梦:“那罗刹女鬼怎么回事”? 幻梦一边泡茶一边回答:“什么时候来的我也忘了,原本在瑶光岛上吃人,被我打败后封在那洞里。也不能饿着她我啊,这里但凡有罪大恶极的男子都送到洞里供他食用。前些年岛上来了一个上炎族的年轻人,误入僧伽罗洞,那年轻人在洞中留了一个月后来就走了,期间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只知道走时那年轻人带走了那罗刹鬼炼制的十二把骨刀”。 赵煜不明白幻梦的意思,问道:“这前尘镜能看见岛上各处,你怎么会不知道他们在洞里干什么”? 幻梦听了轻蔑的看了赵煜一眼:“小子,你也是成过亲的人,孤男寡女置于洞中,歌舞升平之后该干什么,还用我往下说吗,我有病啊我看他们”。 赵煜听了觉得不好意思赶紧扯开话题,用手一指前边:“快看,春风和叶丫头,看看他们干嘛呢”。 洛春风和叶瑶来的是开阳岛。洛春风机灵一落地就把小黑球放出来,小黑球寻着味儿没一会儿找到了叶瑶。 说来也巧,开阳岛上还有二位也在,谁呢?正是秦雯雯和万鑫。第三天傍晚时分洛春风和叶瑶遇见了秦雯雯和万鑫,四人集结完毕。 洛春风是个八卦的人,前些天庙会时秦雯雯和万鑫一起的事儿,他到现在都没弄明白。弄不明白这个他浑身难受。这会儿可好了,碰到这么个好机会,他可是要问个清楚。 不过洛春风也不傻,他明白如果去问秦雯雯的话,免不了一顿臭骂得不偿失,所以这事儿啊还得从万鑫那边突破。他找来叶瑶告诉了他自己的计划,叶瑶也是个好信的人,两人一拍即合。 这边叶瑶和秦雯雯姐妹俩拉个小手在前边走。洛春风找到了万鑫:“万岛主~”。 万鑫见了洛春风很亲近,也忙回礼:“怎么了春风”。 这句春风一叫,洛春风可猜了个大概,心里就合计了“前些天在太一岛上的时候可还没这么叫呢,当时叫的是洛兄弟,今天这一见面脱口一句春风,这是已经不拿我当外人了”。想到这赶忙改口:“万大哥,你和我表姐~”。 “雯雯,她怎么了”? 洛春风再听这句雯雯噗嗤一笑,大脑飞速运转“万鑫啊万鑫,你行啊,这才几下就把我表姐拿下了,雯雯,叫的可够甜的,这称呼可没几个人叫,就像我们在一起呆了快半年了,像江云濯他们也没这么叫啊”。 “昂~,没怎么”。洛春风明白这还问个屁啊,铁板上钉钉的事儿。 此时他再看万鑫越看越优秀,小声嘟囔:“你说万鑫这人吧长得也好,文采又高,从那天和星竹交手来看武艺也好。真是越看越~”。 突然洛春风想起个事儿来。“万鑫可有一样不行啊,他是魔教教主的儿子,虽然我不在意这个事儿,可是要我外公和我舅父知道,他们可不像我爹那么好说话啊”。想到这点不免替两人感叹:“你们家啊但是登对,这能不能走到最后啊还得看你们自己啊”。 他在这嘟囔脚程可就慢下来了。叶瑶一看他没跟上回头寻他:“春风,你在这发什么愣啊”。 洛春风缓过神来:“昂,没事儿咱们走吧”。 走了没有半里地到了一处山谷,四人缓步进了谷,两边崖壁高耸,谷内狭窄。四人都觉得这里不宜久留加快脚步。 突然洛春风腰间芒种袋“哗啦啦”一响,小黑球发出示警。 不等几人反应,就见两边崖壁之上冒出二十几个人来。这些人飘飘悠悠下了山谷把四人围在当中。 万鑫见了抽出画丹青,秦雯雯也摆宝剑把洛春风和叶瑶护在中间。 就当几人要动手时,只见山谷前后各来了一位穿蓝袍的人。 万鑫认得这是海市的长老,蓝袍的长老地位低于紫袍长老。不过实力也不可小觑。 本以为这些长老来了,那些人能老实点,是知道他们只是一拱手,随后又对向了洛春风几人。 洛春风看明白了开口骂到:“我去你们要不要脸啊,不是说长老上岛抓人吗,你们怎么不抓他们光抓我们啊,这不是作弊吗”。 万鑫虽然也生气但还算冷静:“行了春风,别骂了,骂也没用他们都是海市的贵族,相互都认识”。 洛春风这个气啊:“你们等着啊,都别去大梁啊,不然我让你们生意做不成”。 秦雯雯说:“行了别贫了,元嘉你有把握吗”。 洛春风懵了,心想“你叫谁呢”。 万鑫缓声答道:“我也没把握”。 “你为什么叫元嘉啊”?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一会冲个缺口你俩趁机跑”。 说完万鑫上前对战前方的蓝袍长老,万鑫的剑法还真不错,两人斗了五十余合不分胜负。 秦雯雯也持剑上前争斗。 洛春风放出小黑球:“你去帮忙去”。这卷毛狮子犬在人群里上窜下跳,还真别说真打开一个缺口。洛春风一看,得~,好机会一边拉着叶瑶,一边拿谷雨扇给两人输送法力。 叶瑶起初不走:“春风得。帮他们啊”。 洛春风说:“拉倒吧,咱对自己有个清晰的认知,咱俩在这他俩还得保护咱们俩更危险”。说着往外跑让小黑球在前边开路,两人往外跑。 可是他们忽略了一件事,来的是两个长老,万鑫拦住一个另一个一看洛春风几人要跑赶紧上前阻拦。 小黑球上前没头没脑的乱咬一通,可是对于这种攻击没用,争斗了没多久被那蓝袍长老一脚踹倒在地。 可把洛春风心疼坏了上前查看,还好提的不重,皮外伤。 洛春风起身大骂:“你这个人知不知道什么叫打狗看主人啊,你打我的狗你经过我同意了吗”。 那蓝袍长老名叫宋旭,是个骄傲自大的主。一看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孩子敢跟自己叫嚣回应到:“你的狗乱咬人,我打了怎么的,我不但打这条狗,我还打你你能怎样”。 洛春风一听,他说的也对,谁让他能打呢。他回头看看,此时万鑫和另一位蓝袍长老斗的难解难分没时间过来帮忙,秦雯雯也抽不出来身。 “老家伙,我跟你商量个事儿”。 “什么事”? 洛春风一摇扇子:“我花钱买平安还不行吗,你们走我出钱,你说个数我绝不二价”。 宋旭听了哈哈大笑:“无知小辈~有钱有什么用,我今天要你们出局”。 洛春风用手点指:“哎哎哎,我警告你啊不要再往前走了”。 宋旭哪能听洛春风的啊步步紧逼。 洛春风大叫道:“喂喂喂,我最后说一句不要再往前走了,在往前我不客气了啊”。 “你不客气能怎么滴”。 洛春风气的把谷雨扇一开,折扇绕指尖一出,直奔宋旭而去。 宋旭用手一拨,虽然将折扇震开,但也觉得手指生疼,手臂隐隐发麻。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十七八岁的小子居然有这么深厚的法力。 他哪里知道洛春风从小可真是被钱喂大的,这深厚的法力哪来的,古时候人间也有人炼丹。虽然不比天上的仙丹,可是架不住洛家阔绰卖的多啊。洛春风吃过不少丹药,这里边可真有有用的,再加上他从小练习濯阳山的金圣功。虽然他不会什么招式,可是这法力确实是这小辈中最深厚的。 宋旭大惊:“你会武”? 洛春风收了谷雨扇:“我什么时候告诉你我不会啊,我告诉你别过来吧”。 宋旭冷哼一声上前交手,洛春风摆谷雨扇相还。虽然洛春风法力深厚可毕竟就会那么几招,因为他平时也不打架。斗了能有十几回合被宋旭找个破绽,一招击退。 洛春风稳住身形,心里暗骂:“老王八蛋,你还真能打,不行再这么打下去我非败不可,我得拿点绝活啊”。 说着转身将谷雨扇交给叶瑶:“瑶瑶,你给我拿着,你看我怎么揍他啊”。 “怎么你要赤手空拳跟我打啊”。 洛春风白了他一眼:“无知”。随后手掐法诀用手一唤,掌中出现一柄宝剑。这剑长三尺有余,通体金黄,经过太阳光这么一照光彩夺目,似彩虹般绚丽。 宋旭见了那剑一脸不可思议:“这是十大名剑排名第八的鎏虹”。 洛春风也不和他废话,一仗法力深厚,二仗宝剑锋利,三仗身后叶瑶在呢看着呢。挥动鎏虹剑如同疾风骤雨一般。 交手三十余合不分胜负,再往下打洛春风可撑不住了,招式跟不上,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这小子脑瓜一转计上心头,这边卖个破绽,故意将剑刺偏。 要搁平时宋旭不会上当,不过他今天面对洛春风这么个十七八岁的纨绔子弟,打了这么久也没拿下,心中着急,眼看洛春风有破绽,一掌打在洛春风胸前。 这一击掌风呼啸,洛春风挨了一掌,只震得心跳加速。 宋旭却觉得像是打在精铁上一样,震得手骨碎裂,不等他反应。突然耳边响起一声清脆的铃声,宋旭只觉身体僵硬。 洛春风趁此机会一剑刺在宋旭肩头,宋旭吃痛转身逃走。 这会儿万鑫也击退了那蓝袍长老,洛春风,万鑫,秦雯雯一起动手将那群海市弟子收拾了个大半。 这会儿人四散而逃,洛春风实在撑不住了,一下瘫软在地。 叶瑶和秦雯雯见了吓坏了,再看洛春风面色发白,满头大汗。 秦雯雯牵着洛春风:“春风,你没事吧”。 洛春风颤抖着声音:“表姐,我有个事情问你,你能告诉我吗”。 “你,你问,我都回答你”。 “就~,就是~,就是,元嘉是谁啊”? 秦雯雯一听立马不说话了。 万鑫一听回答道:“元嘉是我的字表”。 “昂~,字表都知道了”。洛春风听了也有精神了。 秦雯雯气的一脚踢在洛春风腿上,“你给我起来,我看你中气挺足死不了”。说着转身走了。 万鑫也反应是骗自己的,摇摇头走了。 洛春风一看忙喊到:“别走啊,把我扶起来啊”。俩人也不搭理他,洛春风只能看向叶瑶:“瑶瑶,把我扶起来呗”。 叶瑶听了伸手去扶洛春风,洛春风缓缓起身:“瑶瑶,你看我刚才厉不厉害”。 叶瑶没搭话。 洛春风懵了:“瑶瑶你不开心吗”? 叶瑶低着头:“你这么厉害啊”。 “你怎么了,我厉害你不开心吗”。 “开心,我当然开心,我只是觉得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给你们添麻烦”。 洛春风听了恍然大悟:“额~,这话也不能这么说,人人都有擅长的领域~”。 “关键是我没有擅长的领域~”。 洛春风一听这个不乐意了:“谁说的,谁说你没有擅长的领域,你长得漂亮啊,在我眼里你最漂亮,什么林星竹啊齐悦啊都比不上你”。 叶瑶说:“行了,你别贫了,你就那张嘴擅长”。 洛春风嘿嘿一笑随后从怀里掏出点东西:“那瑶瑶,给你”。 叶瑶一看是三根凤羽。洛春风说:“反正我也不想当什么第一,我刚才捏碎一根了,这三根给你”。 “这样好吗”? “怎么不好啊,你这也是凭本事得到的,还有你要是想学武,回去我教你啊”。 叶瑶一听眼睛放光:“真的吗,可是我父母他们不许的”。 “你老看他们干嘛,不是我说你啊,你有点太在意他们的看法了,你是你自己其次才是他们的女儿不是”。 叶瑶对于洛春风实在是没办法,他那张嘴活的说成死的,死的能说活了,不由的被逗笑。 洛春风见叶瑶笑了,将剑一收,借势轻挽叶瑶胳膊:“瑶瑶,这次从海市回去去后,我打算出去闯荡江湖,原本一直在山上听惯了外边的事,塞北残阳美,草原牛羊肥;昆仑终年雪,南中清风吹。星竹说的对只在城镇其实也见不到什么世面,与坐井观天无异。我是一定要去的,你身体也好了要不考虑考虑和我一起”。 叶瑶听了心中暗喜:“为什么找我呢”? “嘿嘿,也没什么为什么,就是觉得想和你一起去呗”。 叶瑶听了缓步往前走:“我考虑考虑~”。 洛春风说:“唉~,你别走啊,我身上还有伤呢”。 第57章 江云濯的秘密 洛春风几人在开阳岛表现优异,这一切都被赵煜和幻梦看在眼里。 幻梦也没想到洛春风有那么强的实力,出言赞赏:“那姓洛的小子深藏不露啊,我原本以为就是个富家公子哥,不想有这么深厚的法力”。 赵煜笑道:“濯阳山是梁国第一大派,出海的弟子都要经过比武选拔,他要是没点实力也来不了啊”。 幻梦点点头,随后说到:“他法力还算深厚,只是这实战经验太浅,招式运用的也不连贯,不然小辈第一也是能做到的”。 “他和那些人不一样,你说他那一身法宝,谷雨扇,芒种袋,八宝如意软甲,再加上那么一只卷毛狮子犬,平时也不用他动手啊,他恐怕连濯阳山最基础的长虹剑法都用不流畅吧”。 幻梦听了表示赞同:“嘿,小子,没想到你看人还挺准的”。 赵煜淡然一笑:“那是当然的,我看人一直很准”。 幻梦说:“未必吧,有一个人你就未必看的准”。 “不可能这些孩子我都看在眼里,连洛春风会武我都看出来了,还有谁我看不出来”。 幻梦轻起朱唇,慢吐莺声:“江云濯,这个人你看怎么样”。 赵煜一听闭口思考:“这驸马爷可真是个人物,我这辈子阅人无数,说实话我从没见过这么个人,听说他之前是个纨绔,可没想到无论文采还是武功都没得挑。最主要这孩子命够苦的,可是他却仍能保持冷静,有种他们这个年纪没有的冷静”。 “臭小子,有件事不知道吧”? “什么事”? 幻梦一招手让赵煜凑近,随后说道:“这小子只怕是从别处来的”。 赵煜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我说的钱南政和盲眼道士的事儿吗”? “记得啊怎么了”。 幻梦十分郑重的说道:“江云濯就是那盲眼道士的徒弟,那道士亲口告诉我的,那你说师父的本事会不会传给徒弟啊”。 赵煜恍然大悟:“快快快,看江云濯”。 视角切到江云濯。此时的江云濯可不好受,上次在天枢岛和钱南政交手之后,虽然他没受什么伤。可是交手之时耗费法力太多,离开以后他运功调息,哪知道再次陷入内景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季鸿鸣和项樱带着他离开天枢岛到了天权岛,江云濯已经昏睡了三天多了,就是不醒。 项樱给他诊治,发现他也没受什么伤可就是气息紊乱。 众人行至一片草地,这里地势空旷一望无际。 项樱看了看四周:“鸿鸣咱们快离开这里吧,这无险可守容易被人发现”。 季鸿鸣刚点头,一下子紧张起来,他将江云濯缓缓放下,交给项樱。随后提起武月宝杖向前一指:“什么人,鬼鬼祟祟的,滚出来~”。 四周没人应答,项樱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季鸿鸣双手持杖,目视前方。 忽而听的前方草中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季鸿鸣听的清楚,抡起宝杖上前,一招力劈华山。 一时间人招皆至,到了近前季鸿鸣才看明白是个姑娘。季鸿鸣要收招收不住了。 就在这阵打从旁边草丛飞奔出来一个人来,奔着姑娘就来了,到了姑娘身后一扶姑娘双肩。随后接一招转身后旋踢,踢开宝杖。 两人对立一看,季鸿鸣惊出一声:“大哥~”。 这踢开季鸿鸣攻击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大哥王双。季鸿鸣要打的那个女的就是蒋纯。 两下无言。 项樱过来查看:“鸿鸣怎么了”。她一过来看到王双本来挺高兴,可她再一仔细看气的不说话。 因为此时王双的手还还搭在蒋纯肩膀上呢,这下可挺尴尬。 季鸿鸣仔细看看王双身边这女的,他发现他认识,这小子口无遮拦:“唉~,蒋姑娘你也在这啊”。 王双这阵也反应过来了,赶紧把手松了,退到一边。 众人都在这杵着,气氛尴尬的到了冰点。好在林星竹出来打破了僵局,且看她满脸焦急:“项姐姐,云哥怎么了”。 林星竹怎么在他们身后呢,其实刚才王双他们也发现季鸿鸣他们了。林星竹和王双商量打算来个背后包抄。可她绕到后边时发现江云濯躺在地上。可把她吓坏了,于是赶紧过来问个究竟。 项樱现在也才想起来,众人前去看江云濯。 蒋纯不认识江云濯,于是询问王双:“安之哥哥,这是谁啊”? 王双小声告诉蒋纯:“这是星竹的夫婿”。 随后王双询问季鸿鸣:“二弟,他怎么了”。 “前些天在天枢岛我们和一个坏人大战,云濯当时耗费不少法力,后来他运功调息就一直没醒”。 众人都是束手无策,此时蒋纯倒是说话了:“他打坐时一直没醒,有可能是困在内景里出不来了,他气息是不是不顺啊”。 季鸿鸣赶紧点头:“对对对,他气息紊乱,有时还出汗”。 “找个安全的地方,帮他把气息运过来”。 几人听罢,立刻向西而行,离开草原没多久进了山区,此时天也黑了。 蒋纯找了一块空地,随后说道:“你们帮他盘腿坐下,坐北朝南,随后谁内力深厚的,最好和他修一样内功的,帮他把气息调顺,至于他能不能醒还得看他自己”。 项樱询问:“你这行吗”。 蒋纯听了有点心虚:“书上是这么说的,我也没试过”。 “啊”?几人心想你这没试过,这能行吗。 林星竹左看看右看看,也没更好的办法,她仔细看看江云濯,此时仍是气息紊乱,若是不救一直陷在里面可就遭了。 林星竹走到江云濯身后运转法力帮助江云濯。 蒋纯一看林星竹还算相信自己,心中不由感动,念动咒语:“?心如止水,万念皆空?。?深吸一气,三呼而吐?。?短吸一气,长呼而出?。?循环往复,心无他物?。?调整一二,闭目而入?。?手置?丹田,随气而动?。?形如八卦,左右反复?。”。 其实就像蒋纯说的那样,这都只是引导,能否走出内景还要看江云濯的,只见他呼吸越发急促,额头上浸出汗来,甚至周身开始微微颤抖。 内景之中:江云濯徘徊不前,他好似回到了之前的世界。在那里回到了那个所谓的“家”。 亲朋好友围坐一团,可桌子总就那么大,爸爸推了推一个只有十岁的孩子:“焕之,你去厨房吃,给他们让个地方,那也有菜”。 小男孩端着小碗,回头看看,叔叔家的孩子,姑姑家的孩子都在那里坐着,厨房的灶台上只有他自己面对着三种做多了的菜。 饭菜本来就咸,伴着眼泪吃更咸。 …… 不多时景象散去,又是一日“团聚”,正吃饭的刘焕之又被父亲叫来:“焕之,隔壁家的鸡来咱们家了,把他们撵走”。 刘焕之起身出门,此时妈妈从屋里端着菜出来,看见儿子出去喊到:“焕之,下雨呢你出去干嘛,赶紧回来”。 刘焕之看看鸡,随后便回来了。 妈妈还问呢:“下雨你出去干什么”? “我爸让我去赶鸡的”。 “那鸡赶他做什么,一会儿就走了,你爸就爱指使你”。 刘焕之坐下继续吃饭。爸爸此时又对叔叔说:“你看这孩子,人让他去就去让他回来就回来,一点主见也没有”。 四下无言低头吃饭,那种宁静略带尴尬。不知道怎么开的头,人们聊起了车。 爸爸和两个叔叔蝶蝶不休,几个弟弟也谈天说地,从车到教育到天南海北,刘焕之突然发现没有他说话的份。吃完饭他偷偷下了桌,回头看看他们还在聊,似乎没有人在意他。 …… 初二那年暑假,一个炎热的晚上。三叔给家里打电话,是奶奶接的。 “妈,我和馨芳打算带两个孩子出去玩,你和爸也去呗,带上孩子一起”。奶奶一口答应。 挂了之后爷爷和奶奶讨论起来,三叔的车只能带七个人。他家本身就四个人,爷爷奶奶去,那就只能领一个孩子。 爷爷奶奶倒是谦让起来了:“我不去了,你带孩子们去”。 “我不爱去,你带孩子们去”。 争吵声越来越大,隔壁的刘焕之听见了,妈妈也听见了。 妈妈开门询问:“爸妈,你们吵什么呢”。 “他三叔要带我们出去玩,两个孩子要去的,我俩讨论谁不去”。 这话到了妈妈耳朵里就是,俩孩子争着要去玩弄的老两口去不了了。 回头就骂刘焕之:“你要去哪啊?这么大了怎么一点不懂事儿啊,人家儿子领自己爸妈去玩,你凑什么热闹”。 刘焕之急了:“我没有~,你怎么不信我啊”。可能是太激动了,声泪俱下。 妈妈不喜欢刘焕之那爱哭的样子,言语中除了教育还有轻蔑。 刘焕之冲着爷爷奶奶喊:“你们俩怎么瞎说呢,惹事儿”。 “你个熊样,还不是为了你好吗”。 刘焕之生气的夺门而出。 …… 江云濯看着这些思绪不觉前涌,这些事都过去多少年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怎么又在这儿涌来了。 他想离开,忽然又浮现出几幅景象: 高考前一个月,最后一次模考,成绩四百三十分,刘焕之坐在床上一言不发,马虎大意的毛病怎么就是改不了呢。 晚上去二叔家吃饭,二叔说:“焕之你好好考啊,考个好学校搏个好功名”。 “考啥学校啊,就那么几分,我看他高考要完了”。 谁都不说话,二叔的儿子打断他:“大爷,你说什么呢,这能开玩笑吗”。 刘焕之尴尬起身:“饱了,走了”。 那年高考,成绩下发时考了五百二十五分,不得不说这是刘焕之最高的一次,爸妈也挺高兴为数不多的夸了他。 傍晚遛弯时亲戚问他成绩,刘焕之很自豪的回答,亲戚夸赞之余问道:“什么时候办一桌啊”。 刘焕之说:“不知道呢,看我爸妈吧,身旁的爸妈说到,办什么啊,他爷爷快七十岁生日了,到时候得办,谁家一年办两回事情,让人看了以为家里缺钱呢,再笑话我们”。 亲戚笑道:“那一码归一码,孩子不能有异议吗”。 “他能有什么异议”。 …… 江云濯看在眼里,听在耳中不由得心中一酸,想想这些倒也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过现在再看仍是觉得心情久久难以平复。 忽而觉得心头一舒,似有一股微光照进了这无边的黑暗,微光处隐隐约约有人说话。 江云濯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内景中已经待了许久,慌忙挣脱束缚。 再看景外,江云濯满头大汗,呼吸急促,双眼猛的一睁,不由的吐出一口血来。不过好在离开了内景。 第58章 士别三日,刮目相待 在天权岛上,江云濯刚刚醒来: 此番醒来,只觉得胸中五气翻腾,他环顾四周,林星竹守在一旁。 “妹子,你怎么在这儿啊”! “我们几个原在天玑岛,机缘巧合之下寻了一暗道才到天权岛”。 江云濯抬头环顾,旁边季鸿鸣,项樱,王双站列两旁。他一看王双旁边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从来没见过。出言询问:“你是”? 蒋纯听了,见礼到:“见过驸马,小女子蒋纯,玄生寺子弟”。 “云哥,你能醒过来多亏了蒋姑娘,是她想出来的方法,我们才救你出来”。 江云濯听了缓慢起身拜谢蒋纯。 王双上前来问江云濯:“云濯,我观你体内真气乱窜,周身真气四溢,没事吧”。 江云濯挥挥手:“没事,没事,天色已晚,你们休息去吧”。 众人各寻住处,一夜无事。 到了第二天早上,此时已经是比武的第五天了。 林星竹来看江云濯。她刚到近前,只见江云濯盘腿而坐,闭目无言。 林星竹以为他又入内景了,赶忙上前查看。 江云濯忽的将眼睛一睁:“妹子,你怎么了”。 “云哥,你~,怎么又入内景啊”。姑娘一边说,眉间到带三分嗔怒。 江云濯见了,也不知怎的,心中浮出一丝紧张,慌忙解释:“没没没,我就是运功调息一下,自打上次困在里边之后,我就很少深入内景了”。 林星竹也不好多怪,转身取出一物:“云哥,这东西~,你可认得”。 江云濯俯身一看,是一象牙笏板,长有一尺半,一头宽,一头窄,宽的那头包着白玉。这东西是古时候大臣上朝时用的,大臣上朝前在上边写上一些提示词,跟皇上汇报是方便。 “这是上朝用的象牙笏板,这是谁家这么富,还用玉包啊”。 林星竹听了先是一惊,片刻之后问道:“云哥,你不简单啊”。 江云濯不明白怎么无缘无故来了这么一句。“什么?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林星竹不慌不忙:“我们在天权岛碰到了一位海市长老,巧的是她正是你的姨娘,了尘前辈,这东西是她给我的,这象牙笏板是你小时候江王爷用的。那年洛春风带你去青楼,你回来后江王爷大怒,抄起象牙笏板打你,摔在地上裂开一头,后来用白玉包裹,你娘亲来海市时带来的,你不认识?” 江云濯这才反过劲来:“行啊妹子,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你诈我呢”。 林星竹赶忙摆摆手:“没有啊,我不是故意诈你的,我就是想拿出来吓吓你,谁知道你不认识,这还是另外的惊喜哈”。 江云濯仔细想想:“这个~,这个~,我前些日子撞到头了,之前的事儿都不记得了”。 “哦~,事情不记得了,濯阳山学的功法你可一点没忘啊”? 江云濯实在编不下去了,干脆扯开话题:“妹子,林妹妹,你这丫头平时看着大大咧咧了,没想到心可挺细啊,什么都瞒不过你”。 林星竹被夸了,心中自是高兴:“那当然了,你没听过什么叫大智若愚吗,人吗可以装傻,但是不能真傻”。 两人不由一笑。林星竹又说到:“云哥,我没有别的意思,秘密吗每个人都有,你不想说就算了,这东西是你娘亲留下的,原是留给你妻子,说是教育后代用的,我想着给你,至于~,至于刚才那些你不必放在心上”。 江云濯知晓缘由后,伸手去接,但他没把那笏板往里拿,而是将那东西递给了林星竹。“既如此,那你便留着吧”。 林星竹有点不好意思。 江云濯见此反将一军:“拿着吧,你觉得我还能再娶吗,谁敢嫁给我啊,是吧公主”。他一边说一边拱拱手。 给林星竹气的,心想“行啊,拿话点我是不是”。 再一回头,只见江云濯用手指在地上划来划去“妹子你看,咱们在天权岛,北斗七星分别为: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其中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组成斗身;玉衡、开阳、摇光组成斗柄。咱们现在这个位置正是七岛最中间的位置,上岛的长老众多,他们又偏向海市的弟子,为今之计非得找到青云他们,抱团取暖才行”。 林星竹听罢不由伸出手来:“唉,你说的这个北斗七星,蒋纯也说过,就是她让我们来天权岛的”。 “那姑娘到底什么来历,知道的还真不少啊”。 林星竹凑到江云濯身前:“她和王双有婚约”。 江云濯这才明白:“昂~,就是她,那他俩不是退婚了吗”。 林星竹摇摇头:“生辰帖可没换完,王双要退,蒋纯家父母同意,只是蒋纯不同意,她把生辰帖偷了藏起来了”。 两人在这说话,殊不知此时云头之上正有一个人在看着两人。这人降低祥云,仔细观瞧,一看是一男一女。俯身呼喊:“那下面的可是繁星公主和江驸马”。 两人吓了一跳,抬头观看只看天空中一朵庆云降的很低。云端之上站立一位少年,见此人: 头戴束发紫金冠,身穿一身墨玉黑。 身长六尺筋骨瘦,双目伶俐雷公嘴。 腰带七孔紫玉萧,来往小鬼为其儡。 手提一根水火棍,棍下无情长齐眉。 足踏金丝步云履,翻山越岭快如飞。 脚踩一朵腾空云,追星赶月如鬼魅。 江云濯一开法眼,只见那云头之人极其眼熟,开口问道:“是三良吗”? “是,云哥,星竹姐你们可让我好找啊”。说着杨三良下了云头。 江云濯和林星竹一脸不可置信:“三良你怎么在这儿”。 杨三良摆摆手:“别提了,还不是我大哥,我们找不到你们,他就让我出来寻你们,半路遇见了海市的长老,要不是在此之前我师父教了我这一手绝招,我就被抓到了”。 正说着王双几人也到了,杨三良一一见礼。 林星竹一看杨三良认识蒋纯,看来蒋纯也没少去四季城。 王双看见杨三良心中开心:“三良,你这飞举之功又精进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杨三良一看自己被夸,心中自然得意:“那当然,多亏我师父,我现在一日之内游遍三山五岳,观看五湖四海不是难事”。 “三城主也在岛上”。 杨三良点点头:“是啊,只不过现在应该下岛了吧”。 “三良,你看见青云他们了吗”。 “没有啊,我们在玉衡岛,这几天光闭关了,打出来就看见你们几个熟人”。 林星竹不由担心:“青云他们不会遭遇不测吧”。 杨三良摇摇手:“星竹姐不用担心,那小子他不打别人就不错了。你们去玉衡岛,上岛之后一直往北走有一座高山,名陆山,我大哥和二哥都在那,我再去寻青云他们”。 蒋纯也说可以找玄生寺的朋友一起来。 众人一拍即合,江云濯往玉衡岛行去。一路之上蒋纯倒是向江云濯求教起来。 “驸马,你知道什么是出阳神吗”。 江云濯在师父留下的书里看见过这个,简单说就是魂灵离开身体,要是练到炉火纯青,可使身体留在千里外,魂灵外出办事。只是不由疑问:“蒋姑娘如何知道我懂得这些”。 “哦~,你在那坐定如内景,也是魂灵畅游,只不过那时候魂灵去的是一个独自的空间罢了,我觉得这两个应该差不多吧”。 “觉得”? “哦,这些都是我在书上看的,我从来没试过”。 江云濯不由震惊:“从没试过,那光凭死记硬背记得这么清楚”。 蒋纯不由羞愧一笑:“我就会这点本事,其他啥也不会,玄生寺的藏经阁内藏着许多门派的武功,我没事儿去看看,可我只会背书连运气都做不到”。 江云濯心想“运气都做不到,那还是算了,再出什么事”。 “蒋姑娘你把你知道有关出阳神的事跟我说说,还有把你朋友的样貌给我描述一下”。 “哦,我给你画一下,其实我就一个比较好朋友,不过你们放心她特别厉害,肯定可以帮到你们的”。 傍晚十分,几人到了陆山见了杨一平和杨二凡后,蒋纯取出纸笔绘画起来,绘画完毕几人觉得有些眼熟。 前尘镜前的赵煜见了画中人,不由得一愣神。 第59章 刁蛮凤辣子 书接上回,蒋纯向江云濯说起通过出阳神的方法联系玄生寺的朋友,随后还给江云濯画了一幅画像,让江云濯去寻。 众人观那画中之人应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子。 蒋纯拿起画像给众人解释:“这是我两姨姐姐名叫南宫琴音,是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姑娘。她很好认,使一凤头红缨枪,说话时声音很大,因她性格刁蛮泼辣,脾气秉性搓盐入火,长相又极似《红楼梦》中的王熙凤凤姐,寺中长老给她起个外号叫‘凤辣子’,你若见了她直接唤此名,再表明来意说是我让你去寻她,她若是不来你便使个激将法,且说此间有个举世无双的少年天才,自认天下无敌将她过来,我与她说”。 江云濯谨记蒋纯所说,随即闭目运功。 蒋纯在一旁朗诵口诀: 十月功勤火候足,纯阳炼就寿无穷。 换鼎移胎三五载,九年面壁出阳神。 玄是祖,牝是宗,先天先地万般根。 点开透地通天眼,斡转天关斗逆行。 …… 江云濯按照蒋纯所念将体内阴气摒弃,闭目运气。第七日一早,忽而觉得身体轻盈。魂灵离体而去。 江云濯是第一次出阳神,方法运用自然不熟练,魂魄随风而走,不多时已经离开了玉衡岛直奔开阳岛而去。 不多时行至一处古城,江云濯低头俯瞰,只见城下吵闹非常,仔细查看约摸得有百十号人,一个个别提刀拿剑,围在城外。 江云濯心中疑惑“这么多人围在此处却是为何”,遂使个玄天步,睁法眼上前观瞧。 这城池不大,城下百十号人各寻位置将四周围住。江云濯如今是魂魄状态,城下之人若无深厚独特的眼功绝计发现不了他。 话虽如此,江云濯也不敢大意。趁着城外守卫换岗之时,快步进了古城,这城池虽然不大却也四通八达。 江云濯抬头看那街口之处正有一座铁塔,塔有九层,且坐落于城池正中间,塔顶能够望见城中各处。 离着铁塔不太远,只见铁塔四周隐隐约约有真气环绕。再仔细看似是濯阳山心法。 来海市的濯阳山弟子只有林星竹,江云濯,和洛春风。 江云濯断定塔上的就是洛春风。这边他飘飘悠悠的上了塔,一层,两层,三层,一直到第八层都没有人。 刚到了第九层,一上楼梯刚抬头,就看见一只大狗蹲坐在那里。 江云濯认得那狗正是洛春风的卷毛狮子犬名,江云濯呼唤他的名字。可无奈那狗听不见,只是朝着前边一遍又一遍的嗅着,既看不到也听不到。 这可把江云濯急坏了,心想“第一次出阳神确实不行啊,很多东西弄不准确,现在想自己也是鬼迷心窍,蒋纯一说那出阳神自己就争着要学,却是贪心未泯啊”。 没办法绕过小黑球进了屋子,屋内停留五人。江云濯仔细观瞧大吃一惊,此时洛春风,万鑫,岑中都在闭目调息,秦雯雯身上有伤,喘息连连,叶瑶焦急的房间踱步。 江云濯心急如焚,说话叶瑶也听不见,离中生智,他见洛春风伤的最轻,朝着他猛的一撞,将灵魂暂时击出体外。随即问道:“春风你们怎么了”。 洛春风大吃一惊,刚才还在呢运功呢,不等他问,江云濯又问一次。 洛春风说道:“我们在古城外边遇见了一对人,他们都是海市贵族子,原本我们也不怕,只是后来来了九个蓝袍长老,三个紫袍长老,我们不是对手败下阵来,好在那位兄弟相救,事后我们通了姓名,他说他是你哥哥”。 江云濯说:“他们已经到城外了,这可如何是好”。 洛春风说:“没事儿,万鑫在城中布下奇门机关,我又将芒种袋罩在塔上,他们一时攻进不来,只是不能久持啊”。 江云濯听了转身往外走:“兄弟,你们等着我找人来救你们”,说着离开铁塔。 洛春风也回了肉体,睁眼说道:“瑶瑶,你过来~”。 江云濯快步离开古城原路返回,此时他只想回去搬救兵,全然忘记了去寻人。 一路急行慌不择路,猛然间前边冲出一人,江云濯走的快也没注意,两人直接撞了个满怀,那人灵魂被江云濯撞出体外。 江云濯后退数步,稳住身形后出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儿吧”。 那人肉体站在一旁,魂灵飘散上方,怒口骂到:“哪来这没眼的游魂鬼,敢讨姑奶奶的不自在”。说着手捏法诀,将那红缨枪接了过来,掌中一顺。 江云濯心中不忿,心想你这姑娘口气不小啊,刚欲争斗,抬眼一瞧,只见眼前那人: 身高七尺,穿着打扮与岛上众女弟子不同,恍若神妃仙子下凡。头上戴着金丝八宝小凤冠,挽住秀发。身上穿一件绚烂的大红凤凰牡丹长袍,外面套着一件宝石蓝缎子薄毛坎肩,坎肩上绣着百鸟朝凤的图案,下着翡翠撒花白皱裙。 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 原是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此番动怒却是威风凛凛震八方,真如女中小霸王。 江云濯细细看看这女子不就是蒋纯画上的那个人,叫南宫琴音的。赶忙问道:“姑娘可是姓南宫”。 那女子听了略微迟疑,面上可是不和缓:“这与你何干”? “哎呦,我是你妹妹蒋纯的朋友,她让我来寻你,希望你和我们兵合一处,将打一家,一起对付岛上危机啊”。 南宫琴音听了,不由一阵冷笑:“哪里来的浪荡子,说白了还不是想要我护着你,还编出我妹妹来,她又怎会认识你呢,真是找打”。 江云濯心想“好你个南宫琴音,好好说话不听是吧”,他本来想走,忽然又想“洛春风他们被困,蒋纯说她是个有本事的,不如请她去帮忙”。 想到这把脸一绷:“好你个‘凤辣子’,哪个与你说笑,我乃当朝驸马一言九鼎,还能骗你不成”。 一听是驸马,南宫琴音倒是有点转变,她上下打量一下江云濯,穿着气度倒也不凡,尤其他这番魂魄离体功法,只怕也是个有本事的。 “呦,驸马爷,刚才多有得罪您还见谅”。 江云濯一看有戏:“那南宫姑娘可愿帮我们”。 南宫琴音也不是傻子,出言询问:“驸马爷,不是民女造次,您尊姓大名啊”? “我姓江,我叫江云濯”。 这话一出南宫琴音把嘴一撇:“呦呦呦,我当是谁呢,江驸马,我没记错的话你还被通缉呢吧”。 这一句话把江云濯弄得挺尴尬,他哪里知道南宫琴音家世袭荣国公,这姑娘又是个爱慕权力的,对于这些事情原都清楚的很。 南宫琴音摆摆手:“驸马爷,没啥事儿我就先走了”。 江云濯一看没戏,突然想起蒋纯的话,遂说道:“我就说蒋纯吹牛吧,什么凤辣子,不就是个小麻雀吗,能有什么能耐”。 南宫琴音一听这话可火了:“姓江的你说什么”? “我说的不对吗,我们在玉衡岛遇见一个高手,那小子使枪我们都不是对手,我们都觉得他是我们这代的第一。这时候蒋纯说话了,说她表姐南宫琴音枪法一绝,武功独步天下,才是真正的小辈第一,我们都不信,所以她让我出阳神来寻你,谁知道你连去都不敢去,还什么天下第一,真让人笑掉大牙,要我说啊你还是别去了赶紧找个耗子洞藏起来吧”。 南宫琴音一听火往上撞:“好好好,姓江的,你少瞧不起人,头前带路~,看姑奶奶去会会那小子”。 第60章 蒋纯智劝凤辣子 江云濯在蒋纯的指引下找到了凤辣子南宫琴音,起初人家姑娘不同意前去帮忙,江云濯没办法想了个激将法将南宫琴音哄骗去。 江云濯将路线大体告诉南宫琴音,随后启程赶回玉衡岛。 玉衡岛上众人焦急的等待。林星竹面露不悦,这好不容易把江云濯救回来了,一个没看住这魂儿怎么又跑了。 蒋纯也有些不好意思,最开始的时候光顾着找她表姐了,她也没想到江云濯这魂魄飞走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江云濯魂灵入身,他缓缓睁开眼睛,再看四周众人都在,不仅如此杨三良也回来了。 江云濯乐坏了,他赶忙询问:“三良,怎么样,找到青云他们了吗”? 杨三良把头仰的老高:“放心吧,咱办事你还不放心吗,他俩很快就到,我性子急先回来报信。” 随后江云濯又把洛春风几人被困,以及自己在半路遇见南宫琴音的话仔细说了一遍。 这时江云濯问蒋纯:“蒋姑娘,你说你表姐会来嘛”。 蒋纯环抱双臂,微笑道:“放心,她一定会来的”。 话音刚落,只听洞外有人说话:“蒋纯~,蒋纯~,你在这儿吗,有活的吗出来一个”。 众人不由一惊,这是哪来的姑娘这等放肆。 蒋纯起身出洞去迎表姐,不多时姐妹两个进了洞。 众人观瞧眼前那人却是个标志美人,只是眉眼之间怎么有点女版赵煜的意思。 别说他们了,前尘镜前的赵煜和幻梦都懵了。 幻梦问赵煜:“我说小子,这姑娘真不是你闺女,她和你一样出身玄生寺啊”? “你有病吧,她怎么能是我闺女,我都多大了”。 幻梦道:“不是你闺女那也该是你后代,不然怎么能那么像啊,不但长得像,这性格也像,这和你年轻时一样五马长枪的”。 “你才五马长枪的呢,我压根没孩子啊,怎么可能是我的后”。 幻梦不解:“对啊,小子,你们俩口子怎么也没留个孩子啊”。 赵煜一听轻轻瞥了一眼幻梦,随后说道:“还不愿你爹,当时我才成亲多久你爹就挑起战事,我刚成亲还没洞房呢就上战场了,之后那场大战,我不幸受了重伤沉睡在东海海底,是那时海底火山喷发我才醒的,等我回去都过了五十三年了,我妻子得知我战死相思成疾又无人照顾,第三年就去世了,那是我不想要孩子吗,我怎么要啊”。 幻梦听了不免有些愧疚,转头道歉:“小子,对不起啊,现在想想你们哥七个真是一个比一个惨啊”。 赵煜摇摇头:“唉~,都多少年了我都不在乎了”。 幻梦听了将手轻轻拍在赵煜肩头:“真忘了还能张口就五十三年吗”? 其实幻梦说的也对,赵煜心中对她妻子确是念念不忘,只得强装镇定一把推开幻梦的手,说道:“别吵吵,看他们”。 再看洞中,南宫琴音抬眼打量众人:“喂~,我说那姓江的驸马,你说的那使枪的天才少年在哪啊”。 不等江云濯说话,蒋纯把话接过来:“表姐,你找什么少年啊也不嫌害羞”。 “不是,是他告诉我这有个什么使枪的少年让我来比武的”。 “哎呦表姐,比什么武啊,你不知道吗,那来海市的长老特殊照顾海市的弟子,像咱们这些外来的人如果不抱团取暖的话肯定要败的”。 南宫琴音也觉得有理,环顾四周,突然他看见王双了:“是你,你个负心汉”。 说着一挺红缨枪来扎王双,眼看枪到近前,王双却是动也不动,眼看刺上。南宫琴音却突然住了手,因为此时蒋纯正拦在王双前面。 “傻丫头,你让开”。 蒋纯还算清醒:“表姐,我是让你来帮忙的,不是让你来打架的”。 “他都和你退婚了,你还护着他”。 蒋纯解释:“谁说的,我父亲同意,我可没同意,那生辰贴还没换过来呢,不作数”。 “你真是~”南宫琴音觉得脑子都疼啊,这怎么摊上了这么一个妹妹,用现在话说简直恋爱脑。 就在这阵儿打从洞口走进两个人来,其中一人见到洞中情景,祭出大枪,高声大喝:“哪来的恶婆娘,敢来这放肆”? 说着用枪来扎南宫琴音,被她侧身躲过。山洞中地方太小施展不开,两人一前一后冲出洞穴。 王双几人看的清楚,来的正是林青云和齐悦。几人担心到洞外观看,都被眼前景象折服。 此番林青云和南宫琴音在洞外交手。 南宫琴音手使七尺凤头红缨枪,林青云使丈八白虎亮银枪。 枪虽不同,招却一样,是谓:一扎眉攒二刺心,三扎脐肚四撩阴,五扎磕膝六点脚,七扎肩井左右分。 林青云是一寸长,一寸强。南宫琴音是一寸小,一寸巧。 两人心中各自怀疑,是否是师出一门,斗了能有五十多合,两人眼看破不了招,收枪罢斗。 蒋纯一看机会来了,上前来劝导:“姐看见了吧,他们还是有本事的,我们跟他们一起吧”。 这边南宫琴音正在思考,林青云倒是认出了蒋纯:“蒋姐姐,我说刚才看着眼熟呢,还挡在我大哥前边”。 “青云,两三年不见你都长这么高了”。 南宫琴音问道:“你们认识”? 蒋纯道:“他是王大哥的结拜三弟,叫林青云”。 “本事倒是不错,只不过我为什么要和他们合作啊,一个抛弃妻子的人,他的朋友值得相信吗”。 “姐~,你看见没有,那个穿玄袍的就是当朝驸马江云濯,你难道想驳皇家面子”。 南宫琴音一撇嘴:“他都被通缉了,有什么可相信的”。 “唉姐姐,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你可知他为何被通缉啊”。 “为什么”? 蒋纯一想,编个理由:“驸马和繁星公主大婚之夜吵了架,驸马逃走皇上震怒,可现在公主亲自来寻驸马了,两人之间的误会已经解开了,圣上素来疼爱繁星公主等回了皇城还不是高官得坐,骏马得骑啊”。 眼看南宫琴音有些动容,蒋纯凑到她身边:“姐那边青衣高个子的女生就是繁星公主,我们此番去救得人中一个是江淮侯之子,一个是叶尚书家的千金,还有一个是未来秦家的当家人,您说这忙~”。 南宫琴音一听,连忙表示:“这忙,我帮了”。 第61章 闯敌营,论武名 南宫琴音和林青云在洞口大战五十回合不分输赢胜败。 这时蒋纯想了个办法,她知道自己这位表姐最好功名利禄,于是将江云濯和林星竹的身份告知南宫琴音,随后又将洛春风,叶瑶和秦雯雯的家室和盘托出。 南宫琴音素来知晓蒋纯是个不说谎的人,心中也有盘算“我若去帮他们,上至皇家,下至各官员以及秦家都要记我的恩,以后我要出人头地也有用处”。 于是一口答应:“这忙我帮了”。 众人围坐一起商量办法。江云濯说:“围困古城的可有三位紫袍长老,他们的实力虽然不比七叔但是也实实在在是当世一等一的高手,另外还有九位蓝袍长老,我们不可轻敌啊”。 南宫琴音哪里惧怕:“嘿~,驸马你别怕,我去,趁着夜色红樱枪横扫一大片,不等他们反应进了铁塔救人出来”。 江云濯晃晃头,说到:“不行,城外人数众多,秦姑娘又受了伤恐怕得有人背着她出来,进去容易出来难啊”。随后他看向杨三良:“三良,你背着一个人突围能行吗”。 杨三良表示:“没问题,不过我若一心施展飞举之功身上在背着人就不能腾出手厮杀,若是那些蓝袍长老追上,我可未必能抵挡”。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不咱们不救了吧,反正只是比赛他们也无性命之忧”。南宫琴音有点打退堂鼓。 江云濯听了并不动怒:“诸位,南宫姑娘说的没错,这是比赛,所以不必勉强,你们若是不想去现在就说,没人会反对。反正我和春风一见如故,何况我又答应了他要去救他所以我是要去的”。 林星竹微微一愣,随后说道:“我也去,无论是看洛春风,叶瑶还是秦雯雯,我都得去,再说既然他们伤了雯雯就说明他们出手是不收手的,万一伤了他们可就追悔莫及了”。 这会其他人都表态说要去,林青云说话了:“行了姐夫,我们这些人一路走来你还不知道吗,哪个是贪福躲祸的,我做先锋,百十号人怎的,千军万马我也敢进”。 “好小子,你对我胃口,咱们俩一起去”。南宫琴音一勾林青云肩膀。 “把手放下”林星竹一边说一边用余光看看齐悦。 齐悦一个白眼吓得林青云不敢说话。 江云濯拍定计划:“青云和南宫姑娘开路,三良你驾云和他们一起去,救了人后你背着秦雯雯和他们一起走,省的单走被人追上”。 随后他看向众人:“妹子,安之,咱们三个拖住三个紫袍。一平,二凡,鸿鸣,齐悦你们尽可能多的拖住那些蓝袍,项家小姨和蒋姑娘在外边接应吧”。 “不行,凭什么我们俩在外边啊,我也会点武”。蒋纯也不好意思啥也不干啊。 “蒋姑娘,我们这对付的可不是普通人,你们两个保护好自己吧”。林星竹说道。 突然南宫琴音想到了什么:“妹妹,你养的东西带来了吗”? 蒋纯一听对啊,可以用这个吗。说着拿出一个红盒子,项樱一看计上心头。 一切说定之后,众人按计划行事,众人在离古城一里之地准备。 南宫琴音和林青云各持长枪直奔古城。南宫琴音冲着林青云喊话:“小子,再比一下”。 “怎么比,咱俩比谁淘汰的多,谁打的多谁就是第一,你敢吗”? “我有什么不敢的,比就比”。 趁着夜色两人动手,快到城门时听着里边一阵大乱,两人明白里边交上手了。 突然一只凋零箭破空而来,林青云闪身躲过,城门之上有人高喊:“什么人站住,在往前走开弓放箭了”。 两人也不答应,各踏七星步,一时间一阵箭雨飞来,两人转动长枪拨打凋零箭。 没一会到了城门洞口,两人用手去推推不动,里面已经用横木横上了。 林青云示意南宫琴音退后,念个咒语再请白虎神魂上神。一时间变得身高三丈身似铁塔,大枪变得有如大树,双膀较力挥出一枪将城门砸开。 两人进了城中,这会儿城里人也反应过来了,有人持兵器法宝来拦。林青云也不害怕大枪使开,如同云片一般遮天蔽日,横冲直撞。 南宫琴音害怕被林青云抢了风头,也使个绝技,运用真气在枪头,只见她发丝隐隐发红,突然枪头生出火来。吓得周遭人不敢上前,。 这阵儿有蓝袍长老前来阻拦,这时打从天边飞来一堆黄符,有人高喊:“青云,南宫姑娘你们只管上前救人,这边有我们呢”。 两人不敢耽搁继续向前,直奔城中铁塔。云头之上的杨三良观看二人: 招式虽同人不同,双双尽力显神通。 亮银枪中神魂藏,三丈长短似老松。 红缨枪上真火现,烈火炎炎照长空。 一个年方十五岁,少年英雄气力洪。 一个刚至桃李华,刁蛮姑娘有神功。 这个如白虎下凡,招式伶俐冷秋风。 那个似凤凰涅盘,浴火重生气长虹。 此时四人拦去路,模样各异名相同。 二人挥枪开战,打昏衣万忠,踹倒史万忠,吓坏朱万忠,惊跑邢万忠。 再次冲入人群,打倒一个又一个,吓走一双又一双。直来到铁塔之前,林青云收了神通,一脚踹开铁塔门。 二人背对而行,林青云扫清前边障碍,南宫琴音去管身后追兵,两人拿枪当扫帚使。扫完一层上二层,打完三层去四层,清完五层到六层,七层八层全踹倒,一直上到第九层。 两人一看眼见情形,万鑫背着秦雯雯在一旁退在一旁,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七八个人,一个小个子手持一对子午鸳鸯杵站在最前边,后边一对少男少女各持宝剑分列两旁。 幸亏洛春风想了个好办法,和岑中,叶瑶摆了个三才阵,他紧急教了叶瑶几招,又将八宝如意软甲给了叶瑶。随后叶瑶将守拙仙铃绑在剑上,就这么三人也撑了一会。 林青云可不知道洛春风和叶瑶会武,惊喜道:“洛哥,叶姐姐你们没事吧”。 洛春风说:“没事儿,这位姑娘是”。 南宫琴音不耐烦道:“这位兄弟你就别问那么多了,等到了安全地方再说吧”。 此时杨三良翻身进了塔,说到:“别磨叽了,外边海市长老都被惊动了,如今都腾在半空,咱们也想办法出去吧”。 众人按计划,杨三良要去接秦雯雯,万鑫表示自己能行。杨三良表示:“行了哥们我还嫌沉呢,突围要紧”。 说着杨三良背上秦雯雯,林青云和南宫琴音开路,万鑫护左,洛春风和叶瑶看右,岑中断后,众人等信号准备突围。 第62章 突围,各显神通 古城铁塔内,林青云几人准备就绪等待突围。 这时就听外面一阵大乱,惨叫声此起彼伏。南宫琴音取出一小瓶膏药,让每人在额头抹上一点。 众人下了铁塔,只见得空中黑压压一片,正是那蒋纯养的胡蜂,一个个口甜尾毒,腰细身轻。项樱又在蜂尾下了药,虽不致命,却能让中者瘙痒难耐。 南宫琴音明白这些胡蜂拦不住真正的高手,赶忙提醒:“别愣着了,快走啊”。 众人直奔城门,此时城楼之上,天空之中杨一平几人也与众蓝袍长老打斗起来。杨一平几人只是纠缠却不死斗,一时间众蓝袍长老也抽不开身。 林青云一看离城门不太远了也就五六丈,再加把劲就行了。突然有人高喊:“贼人,哪里走~”。 话音刚落从远处飞来一锤,林青云眼疾手快用大枪一拨,大锤回到城楼上,林青云被震的肩膀一阵酸麻。 林青云抬眼观瞧,只见城楼上站着四个人,为首那人有二十多岁,身高八尺,面如浅金,眉如喷漆,眼透寒光。手中一对八卦黄金锤。其他三人也都手持双锤。 这四个人都是海市子弟,其实啊海市子弟也不都是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家公子哥,就比如这四位可说是海市小辈中最有能耐的四位,这四个人啊是亲兄弟,姓郑,名字呢分别叫郑天家,郑天国,郑天永,郑天安。这四个人分别使金,银,铜,铁,四对八只大锤。 俗话说,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就刚才那一招林青云就知道上面那个人有能耐,光看力气也不在自己之下,这要是等他们四个都下来把路堵上了,那可就坏了。 想到这林青云使个轻功上城楼与四人交手。郑天家经过刚才跟林青云这么一交手也知道林青云不好对付,刚才自己全力一击被挡回来了,再看林青云不过是个胎毛未退,乳臭未干的小子,不由吃了一惊。 此时四人将林青云围在中间,四个人八大锤轮番来战,林青云抖擞十二分精神不敢怠慢,斗了五十余合,不分胜负。 此时下边众人也打到城门口了,南宫琴音杀开一条路,让杨三良带着秦雯雯去找项樱和蒋纯随后到指定地点汇合,随后让众人留下帮忙。洛春风放出小黑球让他跟着杨三良。 随后南宫琴音上城楼去帮林青云,洛春风几人去战蓝袍长老。 且说城楼之上,林青云独斗八大锤,此时已经斗了七十多合,林青云只觉得虎口发热再难抵挡。 郑天家瞅准机会上山要擒林青云,就在这时只听身后有人说话:“你们这群没脸子的,一群人打那么一个小孩也不嫌害臊”。 与此同时郑天国就觉得耳后金风一响,他知道不好,赶忙举起八楞梅花亮银锤,脑上一横来了个横担十字架。耳廓中只听着“嘡~”一声,郑天国只觉得有千斤力砸来,脚下石砖震裂开来,心脏砰砰砰跳个不停。 只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闯了进来与林青云一处。 林青云先是一愣:“不是,你怎么不跑,你回来干嘛啊”。 南宫琴音不怒反笑:“死小子,你是真没良心啊,我来帮你你倒不领情”。 “小心啊,他们可不好对付”。 “这还用你说,好对付的话,本姑娘还不来呢”。 二人摆枪来战,两杆枪八只锤,只斗得震天动地得难解难分。 直斗到日出东方,仍是不分胜负。 林青云和南宫琴音奋力拼杀,将自己平生所学使了个遍,时逢年关虽是海岛,破晓时分也是寒冷异常,不多时二人头顶冒出白气。 林青云眼看不能取胜,使个绝技,见他手捏五雷诀,亮银枪上雷电密布。金属能导电,亮银枪所过之处四人不敢用锤硬接。 南宫琴音见此也受了启发,见她将枪头烈焰烧的旺旺的,枪头所过之处威力倍增,锤枪相碰热量传导。时间一长,四人只只觉得锤把太热难以把握。 两人一看机会来了,各自挺起十二分精神专攻郑天家,他是四人中实力最强的,也是其他三人的主心骨,他若一败士气必定受挫。 郑天家一看雷火齐至,这要接上不被烫死也被电死,急中生智使了个飞锤,将手中一对八卦黄金锤飞出。 两人闪身躲开,此时其他六只锤也到了,直奔南宫琴音。林青云起身上前用枪一横挡住六大锤,自己也被震得,虎口发热,两肋生疼,嗓子发咸。 此时南宫琴音将红缨枪往郑天家脖子上一架:“都给我住手,不然我弄死他”。 那哥仨一看急了:“疯婆娘,你干嘛,这是比赛不能伤人性命”。 南宫琴音说:“我呸,你们还知道是比赛啊,你们和海市那群长老狼狈为奸,哪里还有一点公平可言,真当我们这群外来的好欺负啊,我告诉你们把锤放下不然我弄死他”。 眼看三人没动静,南宫琴音心想“不见棺材不落泪,当我跟你们玩呢”。说着把那枪往郑天家脖子上一蹭,血流了下来,疼的郑天家龇牙咧嘴。 那哥仨一看,心想“天啊,这疯婆娘玩真的啊”。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慢慢的把锤放下了。南宫琴音给林青云使个眼色,林青云用枪杆子将三人拍倒,南宫琴音也打晕郑天家。 南宫琴音要淘汰他们,林青云拦住他:“算了吧,他们也算有情有义就别淘汰他们了”。刚说完,只觉得胸中发闷,不由吐出一口血来。 可把南宫琴音吓坏了:“小子,你没事儿吧”。 林青云擦擦嘴“没事,咱们去帮忙吧” “你是不是傻啊,那三个人一起多大气力你也敢硬接”。 林青云说:“你这个人才没良心呢,我不接砸的就是你,那六只锤要砸你身上还不给你拍碎了啊”。 林青云抬头一看杨一平,洛春风几人与那九位蓝袍长老斗得难舍难分,只是江云濯三人与那三位紫袍长老相都已落了下风。 林青云看向南宫琴音:“南宫姑娘,人都救出来了,你要是想走就走吧,我要去帮我姐姐他们”。 南宫琴音心想“我都来了,还能半途而废啊”。她拍拍林青云肩头,随即勾起林青云下巴:“小子,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我就帮帮你”。 “你别动我”。林青云吓了一跳,惊道:“你这女人怎么这样啊,这都火烧眉毛了还有空开玩笑”。 “嗨~,小子我懂,你有心上人了吧,别介意,我也就是看你小子有趣,仅此而已,没别的意思了”。 说着两人持枪上前帮忙。 第63章 长江后浪对前浪 书接上回,林青云和南宫琴音在古城大展神威,成功救出了被困的洛春风等人。 且说杨三良带着秦雯雯离开古城,直奔前边土坡。 突然小黑球停下脚步,冲着前边阵阵低吼。杨三良明白有高手来了。他回头望望九位蓝袍长老加三位紫袍长老都在那交战,难道这还有别的长老。 不等他思考猛然间从空中射出一只穿云箭,被杨三良侧身躲过,待他稳住身形,只见前面树冠之上站着一人,此人穿一身红袍将面容遮住,手持震天弓。 在海市红袍长老的地位仅次于紫袍,要在蓝袍之上。光从刚才那一箭的威力来看,这人的实力似乎也不输于之前在藏槐寺遇见的恶煞。 杨三良不敢轻举妄动,小黑球焦急上前争斗却被闪开,接连七八次冲撞都被那红袍长老轻松躲开。 杨三良心中明白,这人没想下杀手,不然那小黑球早没命了,遂出言阻止:“小黑球,回去吧,回去找你主人,去吧”。 几声呼喊小黑球也明白了,转身离开。 杨三良冲前边那人搭话:“不知前辈尊姓大名啊”。 那人不似之前见得那些长老一般高高在上,开口答道:“老夫鲁庆,你就是杨三良”? “正是,前辈认得我”。 那人一捋胡须:“杨三良,我和你师父也算朋友,早就他听说他收了一个好徒弟,脚程极快,老夫今天倒想试试你是否有这实力”。 杨三良一听这人认识他师父,心中也有底气,笑道:“前辈,既然都认识你就行个方便吧,我背上还有人呢怎么比,这样我把她送到一旁再来比过,你看如何”。 鲁庆一听不由得大笑:“我把你个猴崽子,你可真是古灵精怪啊,我把你放走了,你还能回来吗当我傻啊。我给你两条路要不你把那姑娘放下你自己过去,我只淘汰她,要不你带着她咱们俩比一场你要是输了你俩一起淘汰,赢了从现在开始我帮你们,你让我干啥我干啥,如何”? 秦雯雯缓慢睁眼:“三良~,你走吧,别管我了”。 杨三良回头看看:“没事儿,我要是不想管你最开始也就不来了,现在都到这份上了把你丢下那我不白忙活了吗,再说这只是比赛输了大不了咱们俩一起淘汰没有什么可怕的”。 鲁庆听了不由赞赏:“好,好个少年郎,有骨气”。 杨三良思索再三说道:“鲁前辈,我是晚辈我定规则如何”。 “可以”。 杨三良将秦雯雯放下随后说道:“她放在这儿,咱们俩从这出发,去天权岛取那山上松树的松果再回来,谁先把松果给秦姑娘谁就算赢,怎么样”。 “那她要是跑了呢,得把她捆上”。 “她跑什么跑,她腿受伤了你没看见我背着她吗,你给她捆上再被狼叼走了怎么办,我说鲁前辈你这么大一个前辈不会怕一个小姑娘吧”。 这人啊就怕呛火,鲁庆本来真害怕秦雯雯跑了,可是被杨三良这么一说还不能说出来只得同意。 “小子,那开始”? “等会儿~”杨三良用手一摆,随后转过身来将秦雯雯拥在怀里。 给鲁庆弄了个猝不及防,赶忙转头他也没想到自己都五十多了被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子给喂狗粮了。 杨三良松了秦雯雯,随后转身说到:“前辈~,开始吧”。话音刚落杨三良飞奔而走。 鲁庆也紧追不舍。 杨三良念个咒语,只觉得脚下生风,身体轻盈异常,自那树冠之上飞奔而走。 鲁庆也不示弱驾云来追杨三良,两人一上一下相隔约有三四丈,一前一后相离约有五六丈。鲁庆想要赶上却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再想杨三良并未驾云就能有如此速度,不由感叹:“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杨三良为何不驾云,原来他听师父说过这鲁庆,此人原本也是九华人。战场之上一把震天弓,一壶穿云箭百步之外取敌首级如探囊取物。曾经日不移影连射西若国十八员上将。当时正逢二王联合魔教造反,鲁庆的父亲鲁子明是宁亲王林怀的宾客,也参加了那次谋反,事情败露后被杀。 当时圣上传旨去边疆擒拿鲁庆,鲁庆本以为自己父亲是被冤枉的,一怒之下杀了钦差起兵谋反,被东方易拦下。东方易拿出他父亲与令狐亘的书信,鲁庆这才明白,一阵痛哭。 不能为父报仇怎谈孝道,若为父报何谈忠臣。却是忠孝难两全,鲁庆如行尸走肉一般四处漂泊后来坐商船到了海市,本来在海市乞讨,幻梦看中他的能耐教他道术让他做了长老。 那鲁庆胯下一匹赤尻豹,是幻梦所赠,快如闪电。杨三良害怕自己若是驾云,腾在空中不易躲避飞箭,那鲁庆再骑赤尻豹,随后搭箭射自己,自己难以躲闪。 得找个好去处,落下他一段距离随后在驾云。 不知不觉已经离开开阳岛到了海上,杨三良踏浪而行,突然他灵机一动。将那水火棍取了出来,向后一瞅算准距离,奔着鲁庆前边一打。水火棍击起千层浪,虽然没什么伤害,但鲁庆的衣服被打湿,可把他肺都气炸了。 这边他一愣神,杨三良早从半空牵朵庆云随后翻身上云,扬长而去。 与此同时开阳岛的秦雯雯缓缓向土坡走去,其实刚才杨三良抱她时曾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一会儿我俩走远了你就走,项家小姨在土坡后等你,切记”。 秦雯雯向后看看杨三良,心想“那个鲁庆那么厉害他能行吗”。 项樱和蒋纯来扶秦雯雯,项樱没想到秦雯雯认识蒋纯。 此时众人都陷入苦战,秦雯雯心中有愧,迟迟不愿离去,蒋纯出言劝导:“秦姐姐,咱们在这只能添麻烦,他们还要顾及我们,只有我们走了他们才能脱险啊”。 秦雯雯这才醒悟众人朝汇合点而去。 半空之中众蓝袍护法眼看那三个丫头要跑哪里肯善罢甘休,都持兵器阻拦。杨二凡,季鸿鸣,齐悦,洛春风,叶瑶,岑中,万鑫又哪里肯让都来帮忙。 那九名蓝袍长老单个实力不算太强,以九敌七未占上风。 那九人掀开斗篷着实令几人吓了一跳,且看他们一个个空有人形无人模样,此九人原是龙种,海市境内一偏远小岛下住一孽龙,到处劫掠民女生下此九子,此九子为非作歹后被幻梦降服。 岑中知晓九人底细告知众人。那九龙子听了气急败坏各寻九宫位置摆个龙门阵。 众人也不惧怕,那洛春风手持鎏虹剑带小黑球进阵中横冲直撞,却不想那阵法确实不同凡响,用龙身来缠,似龙牙来咬,用龙爪来勾实在是变化多端,难以突破。 众人一时陷入苦战,洛春风突然想起既然是龙门阵,那江云濯的降龙墨神剑和林星竹的龙魂剑应该有作用。 他将想法一说,众人赞同,有万鑫,季鸿鸣,杨二凡上半空换下江云濯和林星竹。 江云濯摆个阵势要剑破龙门阵。 第64章 破九龙 下战书 江云濯与林星竹众人来破那九龙子摆的龙门阵。 江云濯在来这个世界前是个喜爱评书故事的,还记得《说唐》中火头军薛礼薛仁贵曾摆下龙门大阵来对付东辽盖苏文。 只是那个龙门阵是行军打仗时所用,耗费数万兵马,搭建三丈龙门,阵中各大将持五色旗,骑兵步兵相互配合令人防不胜烦,再看眼前那九龙子摆的龙门阵摆法虽对,只是摆者心术不正,不免有些不伦不类。 江云濯仔细观察一人持方天画戟是为龙角,一人持双锤为龙眼,一人使双刀为龙爪,五人左手持旗组成龙身,右手带盾充当龙鳞,一人持枪为龙尾。 江云濯不由一笑,心中已有破阵之法,使个秘法传音入耳:“诸位他这龙门阵最厉害的就是首尾兼顾,攻头尾助,攻尾头帮,若是攻击腹部头尾皆至。我有破解之法,齐悦去抓龙尾;岑师兄这龙只有一对爪,你去对付;春风和叶姑娘缠住龙身,不必死战,意在拖延;星竹咱们两个去擒龙头”。 众人听罢各寻位置,齐悦对战龙尾势均力敌,剑枪相交二十余合不分胜负。其余各人也都斗得难舍难分。 此时江云濯与林星竹来抓龙头,龙角与龙目持兵器劫架相还。 江云濯和林星竹正一肚子火没地方撒呢,因为刚才对战紫袍长老,最开始一对一被碾压,后来林青云,南宫琴音还有杨一平来帮忙以二对一,还是一点好处没讨到,这两个蓝袍虽然本事也不俗却远远比不上紫袍。 两个小年轻越战越觉得得心应手,越战越勇,三十多回合后龙角和龙目便破绽频出。 二龙想联手对付江云濯两人,不想这两个小年轻配合极其默契。那江云濯功力深厚剑法又精,实战经验丰富,林星竹形轻气轻招式灵动。二人将三十六路长虹剑法使得淋漓尽致。二龙只见得剑影重重,似从四面八方而来,再难抵挡。 忽然间江云濯摆个招式剑指龙目,被龙目摆双锤夹住降龙墨神剑。 两下拼力之时林星竹飞身而起,踏上江云濯肩头用剑一击那龙目长老的眼睛,将他击倒。好在这次用的是剑面不是剑刃不然那龙目长老的眼睛便瞎了。 龙目已败,龙角却是不服,持画戟来争斗。 江云濯伸出双指一弹宝剑,降龙墨神剑发出阵阵长鸣,似龙吟般摄人心魄。这些蓝袍长老都是杂龙听了龙吟心中自是害怕,不由得心中一惊。 趁此机会林星竹到了近前用剑一别画戟的小枝,随后用脚一踩。江云濯上前治住龙角。 龙目倒地,龙角被治,龙门阵已无龙首。其他几名长老心中无底,岑中借此机会从腰间取出一物,起初极小,被他一念咒语变作一鼓。 岑中手持子午鸳鸯杵当做鼓锤,“磅,磅,磅”鼓声一响,众长老只觉得天旋地转,洛春风几人却是相安无事,此时也顾不得是何原因。齐悦祭起紫云索捆住龙尾,洛春风,叶瑶也持宝剑将五龙身打倒,小黑球一个猛扑咬住龙爪的腿肚子。 至此龙门阵已破,九龙被缚。按规矩上岛的长老如果被打败必须下岛,九龙虽然心有不甘迫于幻梦的威胁只得照做。 此时已是日上三竿,不等几人开心,云端之上的林青云七人都败下阵来,洛春风几人上前照看。 三位紫袍长老居高临下呼喊:“自古英雄出少年啊,这么几个小娃娃和我们斗了百余合,我们这脸上还真有点挂不住了”。 算算时间此时已经是第八天了,众人连连交战滴水未进,只斗得筋疲力尽再难抵挡。 就在这时忽而听得天边有人说话,声音由远及近:“以大欺下你还要不要脸啊”。 众人一看是杨三良回来了,杨三良后边一红袍长老骑着赤尻豹紧紧追赶。 两人到了近前,杨三良喋喋不休:“你这人怎么耍赖呢,你都输了怎么还追我啊”。 鲁庆气的脸都紫了,用手点指:“杨三良,你真不要脸,你不是说那小姑娘不会跑吗,她人呢”? “腿长在她身上,我哪管的住啊,再说了,我都说了谁拿到松果算谁赢,你手里有松果吗”。 一说这个鲁庆恨不得把杨三良皮扒了:“你这小子真是~,我那松果还不是被你偷走,你还趁着马上回来才将他偷走,真真厚颜无耻”。 杨三良转着手中松果:“我偷你松果,谁能给你证明啊,谁看见了,咱们说好了谁取来松果交给秦雯雯就算赢,秦雯雯跑了那咱们退一步我有松果你有吗,所以是你输了”。 可把鲁庆气坏了,心想这天底下还有这样的人,这不是无赖吗。于是拿起震天弓一拽弓弦汇聚真气要射杨三良。 杨三良一看不好,一个滑铲到了鲁庆身边,随后一起身把鲁庆抱在怀里。 把周围看戏的吓了一跳,心想这是什么意思。杨三良趴在鲁庆耳朵旁边说:“鲁前辈,鲁叔叔,算我对不起你,但是我说的也不是完全没道理啊,谁也不能给你证明啊。你如果帮我这事传出去,别人会说你以德报怨是个好人。相反,如果你打我这事传出去,别人会说你是大无赖我是小无赖,咱们俩一对无赖~”。 鲁庆心想你是真不要脸啊,但是再想想刚才比试自己确实也输了杨三良半筹,谁胜谁负两人心中都有数,遂问到:“你要我帮你干什么”。 “你去揍他们仨”。 鲁庆一脸震惊:“我打不过他们仨啊,我要能打过他们我不就是紫袍了吗”。 杨三良一想也是,取出百鬼夜行往鲁庆脖子上一架。对着半空:“都给我住手,把路让开不然我弄死他”。 杨三良这一举动把场上所有人都吓傻了,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劫持一位红袍长老,海市开派以来从未有过。 那空中紫袍并不动容:“你杀呗,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杨三良心想“你们这都什么交情,一点同门之义不讲”。他看看洛春风,那意思你不挺能说吗,现在倒说啊。 洛春风一下明白过来,开口忽悠:“怎么能跟你们没有关系呢,你们是一个门派的,你们不管他传出去对你们的名声也不好啊”。 且看左边那紫袍冷冷一笑:“名声,我是没有名声的,大哥你有吗”。 中间那紫袍只是笑笑,并未答话。 洛春风心中暗骂,但如今话语权在人家手里,还得继续忽悠:“既然三位这么有兴致要不咱们改日再战,我们连连交战你们赢了也胜之不武啊”。 “我们就在这把你们给淘汰了得了呗,省的麻烦”。 洛春风推推江云濯,说到:“哥们儿,我不行了,他们不讲理啊”。 江云濯一看这是三个无赖啊,好好说不行就得吓唬他们:“几位前辈要是执意这样我们也没办法,只是你们这般公正,却不知道比赛结束后我七叔怎么想”。 “你七叔是谁啊”。 “我七叔叫赵煜,原是玄生寺神凤炎羽二世。”一说赵煜,众人都有了底气,直起腰来。 洛春风借机问到:“几位前辈咱们就定在第十日决一胜负,还在这儿如何”。 三人也怕赵煜的实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不决。 洛春风一看,汇聚真气猛的喊出一声:“前辈~”。 声音太大把在场众人吓了一跳,那三人不由得低头来看,这一低头正中洛春风下怀。 “哎哎哎,三位前辈点头了,我们都看见了,鲁庆前辈也看见了,前尘镜前的幻梦前辈和七叔也看见了,你们那么大的长老不能说话当放屁吧,就这么定了第十日在这一决胜负”。 三人无奈只得同意。 第65章 战三尸 在洛春风一通忽悠下,三位紫袍长老与众人立下约定,第十日决一胜负。时间来到第九日清晨。 杨三良将鲁庆也带走了,他想从鲁庆嘴里得知这三位长老的底细。 到了集合处后众人围坐一起,鲁庆为众人讲解那三位长老的来历。 “那三位长老分别叫彭踞、彭踬和彭跻,海市众人常称他们三个为三尸长老,海市众长老中以的他们实力最强”。 鲁庆一边说,几人越觉得后怕,因为昨日交战几人也都知道了那三尸长老的厉害,不由的打退堂鼓。 南宫琴音看看几人默不作声,心中沉不住气,不耐烦道:“我说你们几个倒是说话啊,一个个在那也不说话,咱们也打不过要不咱们跑得了”。 几人想想也觉得这是个好办法,相互附和。江云濯也觉得这不失为一种方法,毕竟这次比武他们处处受制约,不公平的事遇的也太多了。 只是鲁庆一句话好似一盆冷水泼在众人脸上。“你们以为他们不知道你们在哪吗”。 几人一愣:“鲁前辈,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你们几个跟他们交手有什么感受”。 季鸿鸣缓声道:“只觉得头脑不灵光,愚笨痴傻”。 林青云说:“我觉得心中烦闷,无法平静”。 王双道:“周身气血翻腾,久久不能平静”。 鲁庆听罢点点头:“但凡是人体内都有三尸,你们这些人虽然都来自名门大派修的也是正宗道术或佛学,可是你们都未真正斩除体内三尸,那三人将你们体内欲望放大你们自然不敌。也因他们放大过你们的欲望,所以他们对于你们身在何处也是了如指掌的”。 “这~”。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鲁庆看着眼前这群少年,前时还笑后时便哭,古灵精怪,能打能闹,天真浪漫,不由得有些羡慕,想着说个笑话逗逗几人:“其实你们也可以跑,只远几个人去赴约,其他人跑呗,像杨三良那本事他们还真未必追得上”。 洛春风一听点点头:“诸位你们本就是来救我们的,这份恩情永记于心,你们寻个地界躲起来我去便是”。 江云濯一拍洛春风:“你行了,说的都是什么话,救你们之前青云就说了一句话我们这些人一路走来,有哪个是贪福避祸的”。 “对,我姐夫说的对”。林青云附和。 此时洛春风忽然发现了一个事,忙问到:“青云,你什么时候改称呼了”。 几人这才发现,林青云对江云濯的称呼从云哥到姐夫,主要没有人觉得不合理。 为了缓解尴尬江云濯出言制止:“咱们商量一下明天去约战的人吧”。 南宫琴音左瞅瞅右看看,心想“我都帮助他们一次了那三个人实力超群,自己再去吃力不讨好啊”。想到这她看看蒋纯,一顿眨眼噘嘴。 蒋纯也明白自己表姐的意思,她点点头那意思不用你了。 南宫琴音趁着江云濯几人商讨的时间拉着蒋纯到了外边,开口说到:“我的傻妹妹,咱们已经帮他们够多的了,现在跟着他们这不是引火烧身吗”。 “姐姐~,我明白的,但是我还是想去的”。 南宫琴音一脸愁容:“妹妹,你这到底是为什么啊,就为了那么一个男人,他都要退婚了啊”。 蒋纯无奈笑笑:“好姐姐,跟他没关系的,我~”。 “我我我,我什么我,你看你那个样编个谎话都不像,真愁死我了”。 “姐姐~,你忘了他们说的什么七叔,好像是咱们玄生寺的祖师爷炎羽二世临凡,不正好是你修的那门功法的创始人吗,我想着见见他,仅此而已”。 一说起这个南宫琴音也来了兴致也想探个究竟,无奈伸出手去勾那蒋纯的鼻子:“你这鬼丫头把我捏的死死的啊,行吧我索性帮人帮到底吧”。 说着两人手挽手回去与那众人商议对策。 (第十日)旭日东升之际,江云濯又带众人回了古城。 几人经过严密的商量认为,三尸长老的实力太强,人数太多也没用,况且一同观战的还有海市其他高手不能一股脑的都上前比武。所以此次上场的有江云濯、林星竹、林青云、南宫琴音,王双,杨一平,洛春风,来个以七对三。 虽然上场的只有七人,其他不上场的也都来了,连秦雯雯那受了伤的也来观战,城墙上杨二凡,杨三良,季鸿鸣,齐悦,岑中,万鑫等人持兵器以防对面不讲信用偷袭。 再看对面来的人更多,那些没被淘汰的海市弟子都来凑热闹,为首的便是那郑家四兄弟。 彭踞、彭踬、彭跻三位长老等待已久,一看这些小辈真敢来也不由得一阵佩服。 众人也不啰嗦,七人上前按这七星岛的模样摆个北斗七星阵将那三尸长老围在中央,三人也不害怕各持兵器法宝来争斗。 按照先前计划江云濯和杨一平来斗上尸彭踞,那彭踞青面獠牙使开山斧来斗二人。 林青云与南宫琴音仍斗中尸彭踬,彭踬抖双刀来架双枪。 洛春风,王双,林星竹来斗下尸彭跻,那彭跻化作一身着薄纱的美女手持一铜烟袋锅与三人交战。 十个人在空中交手,从清晨斗到午时三刻仍是不等胜负。那三尸长老大吃一惊,几日不见这几个小子的实力进步不小。当下故技重施再来唤几人体内三尸。 彭踞念动咒语来激起江云濯和杨一平脑中上尸,让二人愚笨。 哪知两人早有准备,江云濯睁开法眼将这世界看的清清楚楚,愚笨之念不能入内。杨一平口取皇甫在额间开一天眼,随后中高颂清心咒,不单帮自己也助其他人静心宁神。 彭踞的斧子虽有开山震石之力,只是唤上尸之法不起功效,一时之间陷入苦战。 相比之下彭踬的处境更难受,林青云与南宫琴音本就和彭踬交过手,上次交手只觉得胸中怒气冲冲,一边压制怒气一边交手落了下风。思来想去既然怒气压制不住那便不必压制 这二人都是万里挑一的暴脾气。此番中尸被大大开发,心中烦闷不堪,且将所有怒气发在彭踬身上,狠招怪式频出。红缨枪上烈焰腾腾,亮银枪上雷霆万钧。彭踬第一次觉得自己这绝技是在坑自己,无奈挥双刀拼力厮杀。 再看彭跻淫欲汲汲来勾三人腹内下尸,下尸代表淫欲和贪图饮食之欲。这三人都出身富贵饮食本就不缺。至于淫欲,林星竹一女生彭跻的美色自然不起作用。王双这人佛道双修,最主要的是这人对待情爱似乎是个木头,再加上杨一平在旁念清心咒,仍能保持清醒。至于洛春风他提前将芒种袋罩在头顶,金光洒在身上淫风不能吹进。 又斗了一百余合,上尸,下尸仍能应付,只是中尸彭踬渐渐觉得胳膊酸麻,真气不足落了下风。又因为眼前是两个小辈心中羞愧不堪,烦闷难忍倒是自己的中尸被激起。 再看林青云和南宫琴音也没好到哪去,只看二人身体抽搐,双眼猩红,周身黑气弥漫即将坠入魔道,光靠杨一平的清心咒已不能保持二人清醒。 城墙上众人见状焦急万分,好在岑中聪明取出灵鼍鼓敲打起来,鼓声随风而动震得周遭邪灵四散。 杨三良与秦雯雯见了也取了九凤琴和紫玉箫与那鼓声一处,三人合力才将林青云二人唤醒。 此时已是日薄西山,洛春风见状右手仍使鎏虹剑,左手自腰间取出谷雨扇打出两道金光给林青云和南宫琴音。 眼看彭踬要落败,另外两位长老不能不管,奋力击退各自敌手来救彭踬。江云濯几人又哪里肯让。 猛然间彭跻上前大斧够奔林青云的头顶,就在此时江云濯和林星竹的剑也到了,拦开大斧剑指彭跻前胸,又被彭踞拦开。 此时江云濯几人真气消耗过大转攻为守,三尸将七人围在中间。又斗到午夜时分就在此时七座岛屿同时升起烟火,比赛结束了。 三尸自然不服还想上前,此时天边响起一声:“谁敢放肆~”。 第66章 开阳岛上止兵戈 二圣施威压群雄 海市十日比武已经结束,不等众人庆祝,那三尸长老因心中愤懑并不罢手。此时在场共有十余名海市长老,一但发生进攻,他们断然抵挡不了。 好在此时天边传来声响震住全场。众人抬头观看自那天边飞来二人,见此二人身形飘逸灵动,潇洒自若,火焰与金光将午夜照的如同白昼。 开阳岛上江云濯众人对战三尸,赵煜和幻梦都看在眼里。如今时间已到,赵煜也怕孩子们吃亏前来庇护。只见赵煜端坐云台手持梧桐木剑:“哪个敢放肆~,没打够的不如上前来,我陪他练练”。 此话一出吓得在场众人不敢说话。那三尸长老有心上前,却因交手一日半夜心有余而力不足。 此时幻梦也来到重长老身前,海市众人抱拳施礼。 彭踞心中不服便与幻梦告状:“尊主,他们藐视海市的威严”。 幻梦心中明白,他这样说只想借自己的手替他杀人,于是将计就计,摆弄个真本事也好让他们折服,于是摆开手中流光剑:“小子,咱们俩也有日子没打架了吧,不知道你实力如何,来咱们两个试试”。 赵煜自然不怕欣然接受。高手过招不似些电视剧里站在那一动不动光挥剑气。 且看二人摆开架势自那云端之上交起手来。赵煜使梧桐木剑前挡后别,幻梦使流光金剑左右遮拦。 梧桐剑虽不似流光剑那样锋利,只是赵煜早有应对措施,汇聚真火罩住梧桐剑,木剑却不被焚烧,真是将火用到极致。 幻梦的剑法深奥无比,交手途中,时而大开大合,时而轻巧异常,有时正气盎然,有时诡怪无比。不知不觉间已将九大门派的剑法使了个遍。 江云濯在下观看不由得大惊失色,认为光凭幻梦使得几招长虹剑法似乎也在外公纯阳子之上,远胜青灵,恶煞等辈。 交战一百七十余合不分输赢胜负,两人觉得只比拼招式不过瘾,再比神通。 只见幻梦汇集真气于剑上,霎时间变作千万只流光剑来刺赵煜。 赵煜也不示弱,他自知不如幻梦法力深厚,摇身一变变作三头八臂,三颗头六只眼是为眼观六路,八只手使八把梧桐剑来个剑守八方。任那剑如何攻来赵煜都能从容应对。 再看下边观战众人见此欢呼雀跃,岑中将灵鼍鼓打的咚咚直响。南宫琴音见了赵煜的出手不由入了迷,心中暗想若能学成他一半的神通定能纵横天下。那三尸长老见了也不由后怕,庆幸刚才没有与赵煜交手。其他岛屿上的人也都来观望。 此时都到三百招开外,幻梦眼见此招不成,不再死攻,撤去万剑。使个绝技乃是自己自创的金蛇剑法,飞身来刺赵煜。 赵煜不明原因现了原形摆剑相迎。两剑刚一相碰那幻梦的流光剑便得如同灵蛇一般绕过赵煜的木剑来击赵煜呢手腕。赵煜一时之间没有想出破解之法,将剑一丢。 眼看刺中,只见赵煜周身火光冲天,虽然已到破晓之时,日出东方的阳光却亮不过赵煜散发的火光。 赵煜右手硬生生拨开流光剑,左手去拿木剑,猛的挥出一剑。二人各退七八步,随后再次交战。 幻梦大惊:“小子~,深藏不露啊,你还会左手剑”。 赵煜嘿嘿一笑:“我也没办法啊,刚投到这小子身上的时候他是个残疾,只有左手,我练了一段时间左手剑还挺有意思”。 直斗到天光大亮,底下观战的都没精神了,打从江云濯七人对三尸的时候他们就来了,现在这二位又在这打了这么久,累的眼睛都酸了。 幻梦一看,笑道:“唉~,小子他们不爱看了”。 “什么玩意,不爱看了,那能行吗”。 两人相视一笑,赵煜摇身一变只变得身高三百丈,头似山包,拳如巨石,眼如明灯,掌中梧桐剑变得有如山峰。 幻梦也不示弱变得与赵煜一般大小,手使流光剑再战赵煜。 这把再打起来,下边人可吓坏了,众人都懵了,心想就咪个觉的功夫这是怎么了,天塌了,地震了,海啸了,还是海底火山喷发了。 他们一睁眼只见两个巨人在空中交手,每一次碰剑都带有惊天动地的威势。这把他们哪里还睡得着啊,早吓清醒了。 这一战吓得林中鸟兽无影无踪,海底龙君与各大海兽探出头来驻足观望,不仅如此震动天界,当地执法的四值功曹,土地山神都停在云头观望。 斗至五百合,两人一看动静闹得太大了,再打下去不好收手于是停手罢斗,都收了神通下了云端。 这把再下来这些人对赵煜和幻梦都是刮目相看,都知道他俩有本事,可不知道他们这么有本事。 江云濯众人围着赵煜欢呼。欢闹之余,江云濯给赵煜引荐蒋纯和南宫琴音。 赵煜见到她们两个很亲切,毕竟她们两个和自己出身一门,算起来也算自己的后生晚辈。 两人跪倒磕头:“祖师爷”。 赵煜扶起二人,笑道:“我已二世入凡尘,前世种种且随他去吧,你二人同他们一般叫我七叔便好”。 幻梦冲着赵煜喊:“小子~,别在那论辈分了,都饿坏了赶快回去吃饭吧”。 众人点头同归海市。 这场耗时十日的比武终于结束,幻梦也颁布了比赛结果。开始时一百八十九名弟子参赛十日结束时还剩四十九人。 大太监扈许在台上颁布排名: 首甲:四季城弟子林青云 二甲:玄生寺弟子南宫琴音 三甲:濯阳山弟子江云濯 第四名:四季城弟子王双 第五名:海市弟子郑天家 第六名:四季城弟子杨一平 第七名:濯阳山弟子林星竹 第八名:四季城弟子杨二凡 第九名:太一岛岛主万鑫 第十名:濯阳山弟子洛春风 十一名:海市弟子岑中 十二名:四季城弟子季鸿鸣 十三名:凤凰山弟子齐悦 十四名:海市弟子郑天国 十五名:四季城弟子杨三良 十六名:海市弟子郑天永 十七名:海市弟子郑天安 十八名:天宗门弟子李佳 十九名:凤凰山弟子秦雯雯 二十名:玄生寺弟子叶瑶 二十一名:四季城弟子项樱 并列二十一:玄生寺弟子蒋纯 余下众人未淘汰别人不一一列举。 洛春风听了不由疑惑去问叶瑶:“瑶瑶,你怎么是玄生寺弟子啊”。 叶瑶抖抖手中铃铛:“这铃铛原是玄生寺苦叶大师所赠,当时他收我做了半个弟子” “哦~,原来是这样”。 叶瑶一乐:“谢谢你给我那几根羽毛,我也榜上有名了”。 洛春风嘿嘿一笑:“客气,太客气了”。 第67章 逢年关各吐心声 海市比武结束后众人都留在东华宫,年关将至众人都打算过了年再走。 只有万鑫,因为他老娘还在太一岛,所以他早早领了奖下岛去了。 南宫琴音和蒋纯因为比武和众人结下情谊,又因为赵煜的原因也留在东华宫。 东华宫内赵煜与幻梦正围着金榜研究。赵煜忍不住调侃幻梦:“我说幻梦~,你们海市牵头组织的比武,这前三一个都没进去你有什么感想啊”。 幻梦知道赵煜就是那么个有嘴无心的人,也不在意,慢声道:“我可不护短,海市的那帮子弟一个个高高在上,但其实看实力并不强,本次比武的前三名实力远在他们之上”。 赵煜缓缓点头:“他们三个天赋都不错,是这些人里最有可能走修仙道路的人”。 “天赋归天赋,以后究竟能不能走啊,还得看他们造化如何”。 赵煜道:“我说,你到底都给他们准备了什么奖品了”。 幻梦笑道:“不劳你费心,坚持下来的四十九人都有奖品,排名越高自然也越好,对了小子那个玄生寺来的两个姑娘的奖品你给参谋参谋,你们出身一门你挑的可能更适合吧”。 两人商议着对着那金榜研究起来。 (元康二十年农历腊月二十九)马上就到新年了,众人欢聚一堂,东华宫也迎来了久违的热闹。 自比赛之后,江云濯日日在东华宫后花园假山处练习他师父传的功法,再加上蒋纯说的出阳神功法也令他受益匪浅。不知不觉中只觉真气流于体内五脏六腑,周身轻盈异常。 江云濯缓缓收了神通睁开眼睛,不知不觉已经到正午了,他缓缓伸个懒腰打个哈欠蹦蹦跶跶的下了假山。 突然旁边有人说话:“云哥,你够悠闲的啊”。 可把江云濯吓了一跳,他转身一看正是林星竹,遂笑问到:“星竹,你什么时候来的”。 “也有半个时辰了,看你在那打坐就没打扰你,没吃午饭吧我给你带来了”。 东华宫的花园设有法阵四季如春,两人移步凉亭就坐。 江云濯饿坏了,自顾自吃起来。林星竹端坐一旁时不时看向他,有些扭捏可最终还是开口道:“云哥~”。 “怎么了,你有什么事吗”。 林星竹看看眼前人终究还是说出口了:“云哥~,你是不是一直好奇我和鹦鹉也就是金钰茹之间的事”。 江云濯一听就知道这里边有事,按理说金钰茹一个丫鬟怎么可能有那么强的实力,而且她和林星竹之间好似还有仇怨。“所以你们两个是有什么仇”。 “没有~”。 江云濯心想没仇你俩怎么一见面就掐架啊。 林星竹再次说道:“不单没仇,算起来她还是我表妹”。 江云濯惊的都站起来了:“什么玩意,你表妹,那你表妹怎么给你当丫鬟了呢”。 “这都是老一辈的丑事了,我的身世洛春风应该跟你说过吧”。 江云濯点点头。 于是林星竹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说与江云濯。 那年皇后大寿,太子入后宫贺寿。 太子林勇为人较为懦弱,不受皇帝器重,但是本着立长不立贤的规矩才一直执掌东宫。 皇后想了个方法让太子赶紧生个太孙出来,也好巩固自己的地位。可是太子妃过门多年也无子嗣,皇后想了个办法来个借腹生子,将自己的贴身丫头赐给太子延续香火。 十个月之后孩子生出来了是个女的,这个女孩就是后来的金玉茹,皇后知道后大怒。 祸不单行,也是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圣上知道这件事了,皇后为了保住太子称是那丫鬟勾引太子,随后赐死了那丫鬟。当时太子侧妃生了个儿子,所以之前生的那个丫头就没用了,太后传旨意又让人把那小女孩扔了。 巧的是孩子被皇宫大太监赵公公捡到,赵公公是知道这件事的,他也觉得这丫头挺可怜的,于是决定出手相救,最开始将她藏在城中一户人家照看。 当时驸马林志鹏事发,繁星公主因私自放走驸马被赐死。林星竹独自住在翠英宫,又因为林星竹和金钰茹都是赵公公的徒弟,经常在一起学习武艺,一来二去两人也熟了。 知道金钰茹的身世后,林星竹并没有看不起金玉茹,而是让她搬到翠英宫和自己一起住,金钰茹同意于是在赵公公的帮助下金钰茹以丫鬟鹦鹉的身份进了翠英宫。 这姐俩关系其实还可以,可一到一起就爱斗嘴再就是小打小闹。林星竹去濯阳山学艺的时候金钰茹自己在翠英宫哭,等林星竹回来了俩人又打架。 再后来林星竹和江云濯大婚,因为之前的江云濯名声太臭林星竹不想嫁,圣上本来就是想留住江云濯谁嫁都一样于是就口头说了一句让林星竹的丫头去替她,别看是口头说的,皇上吐口唾沫也是钉,那叫口谕谁敢不从啊。 林星竹是真不想去,于是就问金钰茹这事,金钰茹没好气的说:“有什么办法我就是丫鬟命,我们娘俩都是~”。 后来还是让金钰茹去假装新娘,林星竹回了濯阳山。 在濯阳山的洛春风一看可懵了,心想“你不是要大婚吗,你回来干什么”。 林星竹把这事儿说了一遍,又鼓动洛春风下山告知江云濯。 洛春风心想这事儿怎么说啊,没办法下山找到江云濯把繁星公主介绍了一遍,尤其强调繁星公主是个十七八的姑娘,是个大高个。 江云濯听了这才恍然大悟,再想到当时拜堂时太子端坐主位,拜高堂时拜得也是太子,现在想想那不正是金钰茹的亲生父亲吗。而且繁星公主和太子又都是皇后所生,算起来林星竹和金钰茹倒是亲姑舅姐妹了。 江云濯知晓事情来龙去脉后再看林星竹,姑娘似乎在等着自己怪罪,不住问到:“你将这事告诉我,不怕我生气吗”。 “没办法,老一辈办的丑事我总是要为之负责的,是福是祸都得担着啊”。林星竹说着将头低下。 江云濯安慰道:“星竹,这人啊生于天地间首先只是自己,之后才是父母的子女,才是丈夫的妻子不是,不必把什么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人生本就苦短~”。他还想往下说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寿命本就是林星竹的大忌。 再看她缓缓低下了头,江云濯也是追悔莫及坐到林星竹身旁,解释道:“星竹,妹子~,我不是故意的”。 林星竹摇摇头,示意没事儿,只是刚才将藏在心中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原以为江云濯会发怒可他的表现却是出乎意料,心中不由感动。 又想到自己青春年华却是时日不多不免心酸异常。随后将脑袋轻轻靠在江云濯肩头,流出泪来,此时四下无声,二人也是一言不发。 过了良久,林星竹将头缓缓抬起:“云哥,我觉得你和传闻中相差的太多了,看来流言蜚语真不能信啊”。 江云濯思考再三:“星竹~,如果说我是从别的地方来的你信吗”。 “什么意思你从哪来的”? “我也不知道这话该怎么说,或许也可能是我记错了,我可能是从别的什么时间空间或者宇宙来的,只是我也不清楚,我或许不是那个最初的江云濯”。 林星竹听的云里雾里的心想“你跟我在这说绕口令呢”。点头道:“明白,我还是天神下凡呢”。 江云濯瞬间无语,撇撇嘴:“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呢开玩笑”。 “我这怎么是开玩笑呢,这可是七叔说的”。 江云濯这才想起来对啊,她还是天神下凡呢,跟她一比我这个也能理解,和这个世界一比,我这个挂开的也不算太大。 林星竹接着补充:“其实,七叔每次说我天界父母的事我也是半信半疑的,之后我仔细想想那到底是不是我也没那么重要,前世的事莫要多问,诸事都在今朝。你这个事非常好办,那不有现成的例子吗,七叔啊,你要觉得你不是之前的江云濯就把他当成前世,那之后你不还是你吗”。 江云濯听了心中大喜,困扰自己多时的问题居然被三两句解决了。 “二位~,聊的很开心吗”。两人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却是赵煜。 “七叔,你什么时候来的”。林星竹吓的一蹦跶。 “你俩在呢贴在一块的时候我就来了,没好意思打扰,我看这会儿腻歪够了,应该没打扰你俩吧”。说着赵煜不由笑出来,看着两人不住点头。 江云濯赶忙打岔:“七叔,你来是~”。 赵煜看看江云濯,问到:“小子,你这比武得了个第三不惋惜吗,其实你的实力不比青云和凤丫头差啊”。 江云濯笑道:“七叔你不知道,我这辈子凡是比赛就没得过前十,第三别提多高兴了,不有那么就话吗,知足常乐”。 赵煜听了不由点头:“去前厅,幻梦给你们准备了比赛奖品”。 三人共奔前厅而去。 第68章 忆前尘二老指路 除夕日一堂齐聚 江云濯与林星竹随着赵煜到了前厅,放眼望去众人都在。 一般考试出成绩的时候就是几家欢喜几家愁,这次比武也一样有人高兴就有人难过。最突出的就是南宫琴音了,因为她得了个第二,这脸拉拉的老长。 赵煜当然知道其中缘由,到了跟前故意问她:“我说凤丫头,你怎么了,不开心啊”。 “昂~,没有~,没有我挺开心的”。 赵煜说“你快拉倒吧,还开心你那脸就和那老苦瓜一个样。” 说完他又看向台下,像秦雯雯啊,项樱啊心情也都不太好,只不过没像南宫琴音那样那么明显就是了。 赵煜开口道:“比赛这东西吧只能说明一些问题,不能代表全部,这次的规则是不错,可还是有局限性,你们排名高的很棒,排名低的也棒,加油就是了”。 随后他随手点几个年轻人:“二凡,鸿鸣你们本身实力都不弱,只是这次一直对着海市长老没工夫淘汰对手罢了。青云和凤丫头闯营一来一回淘汰不少很不错。云濯吗你刚上岛时候顾着修习功法耽搁了,好在你后来带着他们淘汰了几个蓝袍护法,也很棒。蒋纯和项樱你们都不会武,雯雯受了伤能坚持下来就已经超越很多人了。最后表扬一下春风,你可是本次比赛最令人想不到的一匹黑马啊”。 洛春风听了这话心中别提多美了,见他悠哉的摇着谷雨扇:“那当然了,这就叫一鸣惊人”。 赵煜说:“行了,你可别臭美了,你也是运气好,突围时小黑球扑倒不少都算你身上了,真要是实力排行你拍不到这么高”。 洛春风听了点点头拍拍芒种袋:“今晚给你加鸡腿啊”。 正说着幻梦也到了,身后跟着数名太监,幻梦道:“诸位,你们的奖品都已经备好了,跟我去蜃楼取吧”。 幻梦看向叶瑶:“瑶瑶,你的奖品正在制作,你和我走”。 这么一说几人都来了兴致众人各自跟着太监到何处领取,叶瑶与洛春风跟着幻梦还有赵煜一直上到二十五层。还没到二十五层呢就听着里边乒乒乓乓的一阵声响,不仅如此这第二十五层还炎热异常。 此时正有一人赤着上身在那锻打兵器。 几人仔细一看这人认识正是还是八大紫袍长老之一的童赩,也就是比武前呵斥江云濯的那位。 赵煜一看是他忙笑道:“你怎么干起铁匠了”。 童赩不回答,幻梦说话了:“行了,你别欺负他,他可是当世三大铸造师之一啊”。 洛春风一听可是一惊:“三大铸造师,四季城东方易城主,皇城李禄望,那第三位便是你~”。 童赩洋洋得意:“对啊,就是我”。嘴上说着话手里的活可没耽误,不一会儿这工作就完成了,童赩夹着烧红的铁剑放在冷水里,随着白雾散开大功告成。 童赩看向叶瑶:“那丫头,借你一滴血如何啊”。 叶瑶上前慢慢磕破中指,在童赩的示意下将血滴在剑上,不多时只见剑柄处原是一花骨朵的形状,鲜血滴上鲜花立刻开放,乃是一朵清冷的芍药。 童赩将早已准备好的剑鞘套在剑上,随后递给叶瑶:“丫头,这剑送你了”。 叶瑶不敢相信,从小她就有一个江湖梦,只是体弱多病不能实现,如今得了这剑欢喜溢于言表。赶紧接了过来:“这剑有名字吗”? “我叫它将离”。 叶瑶把那剑捧在手里仔细端详,洛春风也上前观看,一边看一边贺喜:“太好了瑶瑶,你也有剑了,以后我教你习武”。 赵煜不由调侃:“你那两下子,濯阳山三十六路长虹剑还使不明白呢,还教人家”。 洛春风不由尴尬:“七叔,哪有你这样的,你这不是揭我短吗”。 幻梦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书:“春风,这是你的,这书分上下两部分,前半部分是剑法一共有三十六招是我取九大门派中各派最强攻招,后边是心法可令你的功力再上一个阶层”。 洛春风接过不由疑问:“攻招,没有防招吗”? 赵煜说:“我和幻梦仔细研究过,就你那记性招式太多记不住,你就练攻招,你有八宝如意软甲你在将内力练至登峰造极便可只攻不守了”。 洛春风听了连连点头,突然他发现叶瑶那将离剑的剑尾处有一铁环,不由问道:“这铁环是用来干嘛的”。 童赩道:“那姑娘不是有串铃铛吗,将铃铛系于剑尾,你们比武时不是用过吗”。 众人恍然大悟,叶瑶取出铃铛要系于剑尾。 赵煜指着那铃铛道:“那两只圆铃之间有一银花,叶丫头你可知那花是什么花啊”。 叶瑶将那花取在手中,慢道:“我听我师父说过,好像也是芍药吧”。 赵煜说:“你可知你的前世”? “我的前世”? “你们这一世仙神下凡的还算少呢,我们年轻时下界历练的神仙很多,你们这一辈像星竹,王双,你,包括燕宇华都是仙神下界历练”。 洛春风忙问:“那七叔,瑶瑶前世是什么神仙啊”。 赵煜先是一阵叹息,随后说:“对于你的事我们也是听说,你在天界的时候星云大帝还未开新神榜呢。我也是问了天界一些资历老的上神才知道的,你本万花谷中一株芍药修成仙灵在天界做侍女,那年因贪玩未及时将丹药送给天帝,天帝震怒贬你下界历经十世,并诅咒你世世体弱多病,英年早逝”。 洛春风听了不由不骂道:“什么狗屁天帝,滥发淫威没事找事,活该他被赶下台”。 幻梦听了不由笑道:“春风,你这话要在之前怕是要下十八层地狱了”。 “我还怕他不成,你看我要看见他我不大嘴巴扇他的”。 叶瑶听了这话也不由怨恨,自己体弱多病,打从会吃饭就会吃药了,原来都是那天帝老儿做的坏。 “七叔,那瑶瑶这是第几世了”。 “我从紫竹林的前尘镜里看过,这已经是第十世了”。 “那十世之后会怎么样啊”? 赵煜道:“这个~,我们也不清楚,不得不承认前天帝虽然残暴,可他却实是法力通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我和幻梦也曾试着破了那诅咒可却远远不能”。 洛春风与叶瑶缓缓下了蜃楼,叶瑶听了刚才那些心中难过。洛春风看着心里也难受,他拦住叶瑶:“瑶瑶,你别害怕有我呢,天底下那么多名医,那么多高手说不定就有人有办法呢”。 叶瑶看看那手中的将离剑,随后紧闭双眼:“春风”。 “怎么了,瑶瑶”。洛春风凑到跟前见叶瑶眼角已经有泪流出,忙安慰道:“瑶瑶你别哭啊,别害怕啊”。一边说一边替叶瑶擦去泪水。 叶瑶缓慢睁开眼睛,随即说到:“春风,我想明白了,你之前说的游历江湖,我去,我不想留有遗憾,小时候不辞而别是我的错,我不会再躲了”。 “对对对,这才对嘛,你放心我带你访遍名山大川,肯定有人能治你这病,一定会好的~” 不等他说完叶瑶已经扑入他怀中,随后大哭起来。 “瑶瑶你~”。 叶瑶将头紧紧贴在他胸前:“没事儿~,我晓得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可我现在就想大哭一场”。 洛春风心中咒骂那天帝。 落日余晖下,洛春风轻轻抱住叶瑶,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四周寂静无声,洛春风甚至能听到叶瑶心跳,那是一股坚韧无比且充满活力的声音。 …… (元康二十年农历腊月三十,除夕)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洛春风本来还在门口吟诗,猛然间一颗雪球飞来,正正的打在他脸上。他转头一看正是江云濯。 江云濯也没想到自己打的那么准,尴尬一笑:“春风~,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能信不”。 洛春风抹开脸上雪猛的向江云濯冲去。 再看院子里,这群小子跟疯了似的满院子跑着打雪仗。 赵煜和幻梦立于门前见了这群少年不由的面露羡慕,今天幻梦将法阵开了一个角,大雪洋洋洒洒下了半日,可让这群少年找了个游戏。 忽然赵煜问到:“幻梦你有什么心事吗”? “没有啊~,我能有什么心事”。 “话说海市再东边还有国家吧,我记得叫池国,这几年你们关系怎么样”。 幻梦道:“这几年倒是没什么动作,只是私下里也派过细作来海市,海市虽然富饶可毕竟地界小,我想他们的真正目的还是九华”。 赵煜还想发问,姑娘们也穿了棉装到了前厅,还没说几句话外边林青云一颗雪球打了进来,雪花溅在四处。 林星竹冲着外边喊:“林青云,你给我老实点”。 “姐~,一起过来玩啊”。林青云在外边冲着屋里跳脚喊。 “你看你冻得那个样,脸都红了,进来带个帽子”。 赵煜见了冲着外边喊:“小子们过来过来把姑娘们拉出去,一起玩”。 他这一喊外边这群小子一股脑的涌进来,他们一个个鞋上都是雪,这一进屋温度一热,鞋上的雪一化屋里弄的乱七八糟。 幻梦气的嘴都歪了:“赵煜~,你是不是有病,一会儿你给我收拾了啊”。 “你吵什么,出去玩走”。说着赵煜推搡着幻梦往外边走。 他这一动手,江云濯,林青云,洛春风都进来把各自心上人带了出去。其余姑娘们见状也一同出门。 只留秦雯雯在屋里,因为她腿受伤了坐在一木质轮椅上。没等她神伤,洛春风追着杨三良进了屋子,杨三良进来想都没想直接躲在秦雯雯身后。 那洛春风手里拿着雪球呢,秦雯雯说:“哎哎哎,你别打我身上了”。 杨三良道:“秦姑娘你别在这待着了,一起去玩”。说着直接推着轮椅往外走。 秦雯雯吓坏了:“三良,你把我放下,别~~”。没等她说完呢,都到院子里了。 杨三良推着轮椅,拿秦雯雯当挡箭牌,这么一来谁还敢打他啊。 赵煜拿雪球跟那群孩子玩的不亦乐乎。 幻梦碍于身份不好意思上前,赵煜一看把雪握在手里把手拔的冰凉,到了幻梦面前说到:“幻梦~”。刚说完把手捂在幻梦脸上,幻梦受冷吓了一跳,一蹦三尺高。 可把赵煜乐坏了,坐在地上乐的上气不接下气。 “赵煜~”。幻梦气坏了起身去追赵煜。 两人一前一后在院子里跑,就如他们刚见面时一样。 到了夜里众人换了新衣欢聚一堂。赵煜与幻梦坐首座。席间是推杯换盏,开怀畅饮。 赵煜眼见时机成熟,开口说道:“几位,初三咱们就走了,我会和你们一起回到滨海城,之后的路就要你们自己走了”。 众人听了心中不舍,这些年轻人和赵煜一见如故,脸上露出失落。 “行了,我们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人生,不能总在一起吧,你们也是仔细想想回去之后要做些什么,想想你们心中最想要什么,就去做吧,不过得对得起良心啊。好了干一个”。 幻梦也开口道:“几位送你们一句话。人这一辈子不在于你能活多少日子,而在于你能记住多少日子。莫要虚度光阴,也少留遗憾啊”。 众人举杯欢庆,殊不知这是最后一次齐聚。 第69章 怅离别各寻前路 阴谋现暗施毒计 (元康二十一年农历正月初一) 江云濯与林星竹早早到了乌龙寺来给了尘禅师请安。 了尘自然高兴早早准备了两份压岁钱。随后将江云濯带到一旁并问到:“儿啊你们两个今后有什么打算呢”。 江云濯笑道:“星竹要先回皇城拜过圣上,我也先去南中拜见我父母,之后吗她想去上炎见见她生父,我打算与她同去”。 “儿啊,你觉得这姑娘怎么样”? 江云濯没明白于是问到:“大姨,你什么意思啊”。 “我怎么听说你俩是假成亲呢”。 江云濯不知道怎么回答,嘟囔半天:“额~,额这个吗,哎呀大姨她今天都来给你拜年了,你还问~,真是的”。 了尘说:“行了行了,你要是觉得行便好好待人家姑娘,可别辜负了人家啊”。 江云濯点头同意,随后和林星竹一同回了东华宫。 在路上林星竹问江云濯:“云哥,你之前说你是从别的地方来的,那你之前是什么样的”。 “星竹,你真相信这个”? 林星竹道:“是啊,你不是一个满口胡言的人,你说的话我当然信了”。 “我呀,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小山村,家庭不富裕但衣食也不缺~”。 “那你在那边过得幸福吗”? 这句话属实把江云濯问住了,他仔细想想,说到:“额~,小的时候是挺幸福的,只是长大以后吗~”。 林星竹听了后问出一个藏了很久的疑问:“云哥,你在这边一直寻你母亲,是因为那边的父母对你~”。 说到这江云濯突然迟疑了一下,随后说到:“不不不,他们待我很好,衣食从未缺过,只是他们的教育方式我不喜欢,或者说不适合我,或许也只是不适合我罢了”。 他说着又想起那日在内景里的所见所闻,不由一阵神伤。又道:“星竹,我这人啊有个怪毛病,记性太好”。 林星竹没明白,心想怎么记性好还不好啊。 江云濯说:“很多鸡毛蒜皮的小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我记得我在他们面前受到的不开心,记得太清楚了,压的我喘不过气来尤其是入内景的时候,说到底都是面子闹得”。 “那他们也不是故意的,这生什么气啊”。 江云濯摇摇头道:“气就气在他不是故意的,都成习惯了”。 林星竹没再深问,可她并不傻,江云濯一说面子的事,她便猜了个七七八八,伸手从兜囊里取出一物。 江云濯仔细一看是一支双股金凤发钗,做工精细。 林星竹将发钗一分为二,一半给了江云濯随后说到:“云哥,这世界有人视你如杂草,就有人视你如珍宝,其实爱你的人很多的,别太悲观,你我也要分别些日子,这半支凤钗给你保个平安”。 古时双股发钗可拆卸,若是有女子将发钗一半给了一名男子便是心怡的意思,哪里是什么保平安用的。江云濯不敢相信问到:“星竹,你这是”。 “云哥,你我早就大婚有了夫妻之名,那日庙会,你我当着你师父的面对月老三拜也算补了拜堂,你说咱们俩的婚事全国知晓,父母之名,媒妁之言也都全,想赖也赖不掉啊”。 江云濯说:“怎么的,你还想赖”。 林星竹听了做个小鬼脸,羞答答的跑了。江云濯也不由笑笑起身去追林星竹,二人就这么有说有笑回了东华宫。 两人分别后,林星竹想着去看看秦雯雯,因为她腿受伤了,虽然不是大伤,但是老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再说这寒冬腊月的伤势也不爱好。 等她到了秦雯雯院子,隐隐约约听见屋里有人说话,仔细听听人还不少,而且有说有笑的。 林星竹慢慢到了门前,随后“砰砰砰”敲门。 屋里有人问:“谁啊~”。 “我,开门”屋里那人似乎听出来了,快步跑来“星竹啊,快进来”。 门一开里面正是齐悦,林星竹仔细看看里边齐悦,项樱,秦雯雯还有叶瑶都在。 “这是怎么了,怎么都在这屋啊”。 叶瑶嘿嘿一笑将手中花篮递上:“快星竹吃点葡萄”。 林星竹看看那篮子的葡萄,颗颗饱满,色泽又好,不由问道:“你哪来这么顶好的葡萄”。 再看秦雯雯有些不好意思:“这个吗~” 叶瑶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这葡萄是三良送的,还是人家特意上街买的呢”。 林星竹恍然大悟:“哦~,三良啊,雯雯你和~”。她突然想起来不对啊,问:“你之前不是和万岛主吗,庙会那天你俩~” 秦雯雯连忙摆手:“我和他没什么的,庙会那天他在那说书,我路过时不小心碰到一个孩子,那孩子哭是他哄好的,这不感谢他才和他一起去的海边吗”。 “那你觉得三良怎么样啊”齐悦也问。 秦雯雯又摆摆手:“那小子~,还是太不着调了”。 项樱也同意:“三良那孩子我从小看着,他就那么一个人,对待女孩子都很好,你们仔细想想当初从燕宇华里救星竹,罗刹堂救那王姐姐的时候他不都尽心了吗,我想今天换了我们任何一个人这东西都是会送的”。 林星竹点头:“男人大多都这样的”随后看向齐悦。 齐悦不明白:“你看我干什么”? “比武的时候我看南宫琴音和青云走的挺近啊,你可注意点~”。 秦雯雯说:“这个不用担心”。 众人齐问:“为什么”? 秦雯雯道:“我和蒋纯还有南宫琴音之前就认识,南宫琴音家世袭荣国公,她从小就是个要强的人,她曾经立过誓一生不嫁的,说是永不做男人的附属品,要依靠自己的力量闯出一番事业”。 众人听了不由数大拇哥,再看秦雯雯越说眼中光亮越盛不由问到:“雯雯,你不会也跟她一样吧”。 “我吗,成不成亲都行吧,但我是要做生意的,我那两个弟弟一个赛一个败家,秦家落在他们手里早晚败光,所以我是不可能嫁去哪家做个笼中鸟的”。 众人再看叶瑶:“我说,你最近气色不错,心情也不错啊”。 叶瑶缓慢点头道:“回去后都先别出远门啊,我很快大婚到时请你们”。 众人瞬间清醒“大婚?和谁啊?” “你说我还能和谁”? 林星竹道:“瑶瑶,成亲了留在家里相夫教子,你真想好了吗”。 叶瑶一摆手:“谁说我要在家相夫教子了,那你大婚了不也没在家相夫教子吗。” 这话倒把林星竹弄的不会说话了。 叶瑶继续说道:“我仔细想过了,我这个人活这么大听过最多的就是等,我要干什么父母都说要等,说句实话我儿时身体不好也没朋友,确实是因为春风才有些乐趣的。” 随后她看向众人:“其实啊没什么可等的,等,无非是人们贪心太重还想要更好的。一个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这种人生大事我可不想再等了,我呀也做回主”。 林星竹笑问:“你怎么知道这个人值不值得呢”。 叶瑶道:“很简单吗,他的未来里有我,我的未来里有他这个不就够了吗,七叔常说少看言情画本,情爱这东西哪有那么多定义啊”。 众人听了不由心中佩服:“瑶瑶,你是个情圣啊”。 秦雯雯自然是向着洛春风的,点头道:“我这弟弟虽说平时吊儿郎当的,可他人品不错,我想他会好好待你的”。 再说江云濯和林星竹分开后往自己院子走,王双的院子就在他旁边,正走着呢传来一阵哭声。 他顺着哭声寻去看见蒋纯在那坐在地下抱腿哭呢,江云濯问:“蒋姑娘,大过年的你哭什么啊”? 蒋纯听见声音抬起头来,一看是江云濯赶紧把眼泪擦擦,忙道:“驸马,我没事,我先走了”。随后头也不回的跑了。 江云濯纳闷进了王双的院子,看见王双呆愣愣站在那,忙问:“安之,蒋姑娘怎么了”。 王双缓缓拿起手里一个红本本,随后说道:“来退生辰贴的”。 其实蒋纯这次来海市就是来找王双的,这丫头也算洒脱拿的起放的下,只是她觉得这婚事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退了。 她来找王双询问,王双一句“我只拿你当妹妹”拒绝了蒋纯,蒋纯也不再纠缠将生辰贴退给王双,这婚事就算正式退了。 江云濯安慰道:“你也别太自责,感情的事儿强求不来的,那你打算娶项家小姨?” 王双摇摇头。 江云濯懵了:“哥们儿,你不是个渣男吧,那你要娶谁啊”。 王双将一份竹简拿了出来,缓声道:“我打算出家了”。 那竹简是王双比赛的奖品一份太上无情诀,这些年轻人虽然修的是道法,佛法可都不是真正的出家人,王双这举动让江云濯有些诧异。 王双缓缓说道:“我和纯儿的婚事本是父母定的,也没什么感情,如今我父母双亡,家道中落,他父母又不同意正好退了这婚事。至于小姨我和她之间毕竟是差着辈分的免不了旁人的闲言碎语,她们我都不娶,也都不再娶”。 江云濯还想劝:“老王啊,你这人就是太好面子了,你们夫妻关上门过自己的日子,你管别人怎么看干什么呢”。 王双仍是从容:“我就是这样一个好面子的人,这好面子只怕以后苦了妻子,苦了孩子倒不如我一个人,对谁都好”。 江云濯白他一眼:“你这处事儿风格,都对不起你那姓”。 只是他不知道就在前几天项樱来找过王双,为了让王双和蒋纯在一起说了许多重话,自然也包括那面子说,对于这份感情,项樱,王双,蒋纯都是失败者,也都是受害者。 到了初三那天,幻梦来海边送别众人。 众人都是依依不舍,只有赵煜他看出幻梦有些心不在焉,出言询问:“我说~,你有心事吗”。 幻梦道:“没有啊~,没有~,你们快走吧,人家南宫琴音和蒋纯昨天就走了”。 赵煜说:“哪有像你这样撵人的,行了我们走了”。 赵煜众人上了船,挥手而去。 幻梦独自回到蜃楼,端坐三十三层。傍晚时分,就听见楼下有人吵嚷,她抬头一看只见钱南政带着一众紫袍,红袍,蓝袍长老闯了进来,一个个手里拿着兵器。 幻梦坦然问到:“钱叔叔,您这是要干嘛”? 钱南政一眼得意:“丫头,你呀做这海市尊主太久了,一定累坏了吧,下来让叔叔做,我已经和池国国主商量过,只要咱们归顺和他们兵合一处一起攻打大梁,到时候将大梁归我们管,如何?” 幻梦冷笑道:“钱叔啊,大梁虽然不是你我的国家,但是我们世代生活在那片土地上,哪能允许番邦流寇侵扰啊,你这么做不是卖国贼吗”。 钱南政把脸一绷:“嘿嘿~,幻梦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若执迷不悟我可不客气了”。 “真不是我看不起你们,就你们几个歪瓜裂枣的还想打啊”。 钱南政一脸奸笑:“哈哈~,丫头我知道你厉害,可是你这个人啊太狂妄了,我离开海市这些年见了不少能人异士,得了一种毒药十年散功散,这毒无色无味,我偷偷让人带回来给你下毒,你吃了这么久都没感觉到,算起来现在也该发作了吧”。 此话一出,幻梦只觉得浑身疼痛难忍,不由吐出血来。 眼看钱南政几人狂笑不止,幻梦慢慢擦去嘴角血,缓声道:“钱叔,其实你啊也挺狂妄,我没猜错的话池国人快上岛了吧,那你说我为啥偏就今天把赵煜他们送走了呢,我是着了你的道中了毒,可是你怎么知道你没着我的道呢”。 钱南政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什么,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还能什么意思,同归于尽呗”。 此话一出楼上众人吓的惊慌失措。 可就在这时又从门外走进一人来,那人身穿紫袍,手里拿着一个黑袋子。 幻梦一见认识正是海市长老李东,这李东也是钱南政的手下,到了近前将那黑袋子打开里面有一个姑娘。 没等几人看清,幻梦早将那姑娘收到身边,仔细一看却是林星竹。 幻梦咬牙道:“你们这群人够下三滥的啊”。 李东冷笑道:“尊主~,我这也是没办法啊,识时务者为俊杰吗”。 不一会听着外边一阵大乱,喊杀震天,这是池国兵马来了,海市里也有些忠于幻梦的,和他们打在一起。 幻梦施法唤醒林星竹,林星竹醒来后见到幻梦赶紧起身求救:“幻梦前辈,我们受伏击了,求您去救他们吧”。 幻梦说:“丫头,咱们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第70章 遇海难众人失散 传宝剑冰释前嫌 钱南郑暗施毒计给幻梦下毒,他想毒死幻梦而后联合池国的兵马霸占海市,而后攻占梁国。 在幻梦想和众人同归于尽时,李东长老却抓了林星竹回来。 幻梦吓了一跳,因为以李东的实力是不可能在赵煜的眼前掳走林星竹的,如今这样只有一种解释和他一起同行的有高手,而且可能不止一个。 那林星竹怎么到这来了呢,原来啊早上众人出发,由于顺着风走一路通畅。 行至正午时分,原本是晴空万里的天气可是突然乌云密布,海风肆虐而来,摇的船内众人难受异常。 赵煜感觉不对到甲板上观看,远远看去只见黑云压顶,云内却是杀气腾腾。赵煜瞬间觉得不对,赶紧让船队加速行进离开这片海域。 突然一道黑电袭来劈断船上栏杆,那云端上闪出数位恶神,且看他们怎生模样: 这个青面獠牙横肉生,身高丈二眼似灯; 那个怒发冲冠鹰勾鼻,面似乌盆面目狰。 一个头戴镔铁乌幽盔,手使七尺象鼻刀; 一个腰系兽筋骷髅带,掌托大刀似神锋。 赵煜观这四人气宇轩昂实力不凡,实力绝不在那海市各紫袍长老之下。心里清楚这是一场恶战,随即让不会武和受伤的进入船舱,自己驾云手持梧桐剑上前与四人争斗。 那四人其实都是池国的将军和法师,单个实力虽然不及赵煜,可是此时四人联手实力自然不可小觑。 赵煜一人分身乏术,那池国人又带了许多帮手,江云濯,林星竹等人也忙于应付,抽不出身。 忽然见那海底下出现几个大黑影,猛然间黑影窜出海面,都是些面目狰狞的海怪。与林青云之前在滨海城杀得那些一样,可是他们此时隐于海中威力倍增。 天穹之上一人手持还魂墨石罩,众人一看正是吴晓龙,此时他带着魔教教众也来围杀。 林青云见了吴晓龙顿时火冒三丈,大喝道:“吴晓龙,小爷今天来报前仇”。说罢持枪上前争斗,这些日子林青云的实力精进不少,两人斗了一百余合不分胜负。 突然天边又是几道身影闪过,海市的三尸长老和李东也来找麻烦,与那之前四人联手,八人联手来斗赵煜,赵煜变个三头八臂来抵挡。 此时船只都已沉了大半,赵煜又要争斗又要抵挡八人进攻,实在是抽不开身。 眼看众人落了下风,忽然船体发生巨大的爆炸,原来秦雯雯将从家里带来得东西交给幻梦后,幻梦也让人回赠些特产。 钱南政从中作梗,带去了许多烈酒,其余礼品箱子内部都抹上硫磺粉,暗中又埋伏死士点燃仓库这一炸登时火光冲天,震彻天地,强波震飞众人。 林星竹当时正在空中激战,离船体比较近,来不及躲避被余波震昏过去。 偏巧当时李东趁着赵煜分神闪身脱出身去,正见林星竹被震飞,急忙用手中黑蛇带装了林星竹回海市要挟幻梦。 幻梦得知开口道:“八人围攻赵煜,还没得手呢,你们也是够废物的”。 钱南政脸色阴沉:“死到临头你还敢嘴硬,你已经中了毒,就是有通天的法力也使不出来,来啊把她们俩给我乱刀砍死”。 林星竹一听幻梦中了毒,赶紧立于幻梦身前,摆个架势,刚才那场大战她的龙魂剑丢失了,可即使手中无剑她也未退却,随后说道:“前辈,这里我挡着,你快走,去找七叔”。 幻梦看看这眼前的姑娘落落大方,勇敢坚毅可怎么能是和明的女儿转世呢,和明怎么能生出这么好的闺女。感叹道:“丫头,你比你那神界的爹重情重义的太多了”。 “前辈,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赶紧跑啊”。 幻梦伸手去抓林星竹的胳膊:“丫头,我都活上千年了,都是个老太婆了,死就死了吧,你这样的好姑娘青春年少死了就太可惜了”。 “前辈,我也不是贪生怕死的,再说我本就是个短命鬼,不如今天就和你一起死了”。 幻梦听了倍感欣慰,将手中流光剑递给了林星竹,说到:“丫头,这柄流光剑也是十大名剑之一,排行第三,我一无后代二无弟子,先前已经把金蛇剑法传给你了,这流光剑也一并传给你吧”。 钱南政受不了了,收到:“哎哎哎,你俩当我不存在是不是,当我是死人啊,你们以为这是评书话本啊,还有功夫给你俩煽情,接下来还要干啥,是要拜师啊,还是要认义母啊”。 幻梦说:“都不是,窗外的别在那躲了,进来把这丫头带走”。 话音刚落只听嗖的一声,自那窗外飞出三只穿云箭来,分别飞向钱南政和其他两位紫袍长老。 这穿云箭来的极快,威力也是不容小觑,钱南政三人不得不闪身躲避。 与此同时一人破窗而入,此人面如重枣,颔有长须,身穿赤红袍,胯下赤尻豹,手持震天弓,仪表堂堂,威风凛凛。 来人正是鲁庆,鲁庆进了屋内,从幻梦手中接过林星竹,随后看了一眼幻梦:“尊主,你~”。 幻梦并未答话,只是轻轻一点头。鲁庆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只得洒泪而别。 钱南政众人想上前阻拦,幻梦将眼一瞪,以指为剑猛的挥出一招,只将众人震退数步,众人大吃一惊不想幻梦中毒如此之深还能有这等实力。 不单如此,钱南政渐渐闻到一阵烟味,不一会儿浓烟升起。李东到了窗前向下俯瞰只见蜃楼已经起火了,三十三层的蜃楼火势已经窜上了七八层。 众人吓得大惊失色,其实幻梦对于钱南政也不是毫无防备,在她发现自己中毒后就准备和他同归于尽了,所以她早就安排了鲁庆和童赩提前准备。 童赩这家伙虽然脾气古怪,可是他对幻梦很忠心,自打钱南政几人上了蜃楼,童赩就去底层开始烧楼。 其实幻梦此时也已经是油尽灯枯,刚才那招已经是临死反扑,此时她只觉得周身刺痛乏力。 第71章 金灵看破旧觞 火凤受困心魔 上回书说到,幻梦让鲁庆将林星竹带走,自己打算在蜃楼上和钱南政几人同归于尽。 钱南政几人明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幻梦中了毒几人也不敢大意。 李东率先发难,持降魔杵上前与幻梦交手,若是平时李东与幻梦对打,那就是找死,能不能过十个回合都难说。只是如今幻梦身中剧毒,又赤手空拳。二人你来我往斗了三十回合,还是不分胜负。 钱南政瞅准机会一个闪身到了近前使出全力一掌。幻梦赶忙抵挡,她心里明白自己油尽灯枯这一掌怕是接不下来了,怕是要一命呜呼。 双掌相碰之际,众人只听“砰”的一声,钱南政被轰飞老远,一下子掉出蜃楼,就连旁边的李东也被幻梦身上散发的力量震开,待他稳住身形不由心中吃惊“幻梦怎么还会有这么强的实力,这与她全盛时期的功力一般无二啊”。 幻梦并不惊奇,因为她已经算出光凭自己绝对接不住钱南政那一掌,如今接住是因为有一个人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肩上,而拥有这实力又肯来帮自己的这世上只有赵煜。 此时其余长老也发现了幻梦身后的赵煜,此时的赵煜盛气凌人,周身散发杀气,只要不是傻子谁也不会在现在去惹这个杀神,赶忙转身下了蜃楼,打算等池国大军和所有长老都来了再一起动手。 那么赵煜怎么来这了呢,原来啊当时赵煜在海上以一敌八,斗得正起劲呢船起火了,火势虽然没伤到赵煜可是令众人失散了。赵煜只得先罢斗在海上找人。 赵煜先是现了本相将那火焰吸入体内,他先后发现了林青云,齐悦,项樱和季鸿鸣他们四个都没受太重的伤,于是赵煜让他们坐着项樱的葫芦先去太一岛等着。 就在这时他看见李东了,当时李东正装了林星竹往海市走,赵煜远远跟在后面,李东进塔后童赩按照原计划放火烧楼,赵煜下云询问缘由,得知情况后上楼来救幻梦。 赵煜想追被幻梦拦下。幻梦此时再也坚持不住了,一口黑血吐出瘫倒在地。赵煜吓坏了将她抱在怀中:“我说,你没事儿吧”。 “臭小子,你怎么老没大没小的,你就不能叫个姐……”。 此时火势已经蔓延到顶楼了,赵煜眼看不能再耽搁了,说到:“行了,你就别贫了,我带你出去”。 幻梦轻轻拽拽赵煜胳膊道:“别别别,此刻毒气已经侵入肺腑,没得救了,至于你,我……我知道你不怕火烧的,我有几句话跟你说,说完你再走也不迟”。 赵煜见她气息微弱,不由的泪花含在眼圈,怨道:“你是不是傻啊,那中毒了怎么不跟我说呢”。 幻梦道:“你啊,跟你说了也没什么用处,其实我一年前就发现我中毒了,也曾求过许多名医都是束手无策,后来遇到神医吴白仙,他说只有将我这一身功力和毒素一起化去一条路,我拒绝了因为我知道钱南政很快会谋反我得阻止他不是”。她刚说完又不住的咳嗽几声。 赵煜见了不由鼻子一酸,两行清泪顺着脸颊落下,叫道:“你……你可不能死啊,你这人别玩不起呢,你赢过我一回,咱们俩平手一回,我还没赢过呢,你死了我怎么办啊”。 幻梦努力扯动嘴角,摆出一副笑脸,随后伸手去擦赵煜的眼泪:“小子,你都……多大了,打从你修成人形到现在都有一千多年了吧,还……还哭也不害臊”。 赵煜听了这话扬起头来,不想让泪水留下来,可那泪水如何止得住。 幻梦道:“小子,我……我昨天夜观星象发现钱南政命不该绝,所以一会儿你尽力而为就好,不要逆天而行”。 赵煜点头答应。 幻梦又道:“我早将九曜星盘埋于海市下,待海市居民转移后你催动星盘将海市毁了,不然海市将成为池国进攻梁国的屯兵处,星盘就送给你了算是我这个做姐姐的一份心意”。 “好好好,我都答应你”。 “小子……,其实你差点打乱了我的计划你知道吗”。 赵煜不明原因,问到:“什么意思”? 幻梦道:“我……我原本都准备好赴死了,可是自从你来了海市……,我这一世没有朋友,谁知临死之前还能见到你,我总以为上天对我不好,现在来看是好的……,有那么一刻我发现我还是有些期待活着的,可惜晚了……”。 赵煜此时泪如雨下,泪水滴在幻梦脸上。 幻梦道:“我呀算好了一切,唯独你是个纰漏,我……从来也没想过这辈子能有个人为我哭,小子你是重情义的,如果我当初先认识的是你而不是你大哥,我或许会嫁给你,我俩或许都不会那么惨”。 赵煜擦擦眼泪,沙哑道:“你嫁我还不娶呢,我有妻子谁娶你啊”。 幻梦并不生气,问到:“傻小子,我认识你不比清嘉认识你早,你忘了我认识你时,你刚化作人形衣服都没穿,况且我说的不对吗,无论过去还是现在,你我怕是最合适的了吧”。 赵煜并不搭话,命运啊确实跟两人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其实如果按幻梦所说很多事都不会发生,只是事情的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眼看赵煜不回答幻梦笑道:“现在看我父亲还是很有悟性的,给我起了个幻梦的名字,人生啊确实如同幻境,好似长梦,我的这个梦太长了,太苦了,我……该醒了”。 此话说完只见幻梦眼中闪出光亮,精神似乎抖擞起来,赵煜不解:“你要干什么”? 幻梦道:“小子,你是有能耐的,只是这实力在天界只能排个中等,你我同是师爷孙朋岳门下,我把我这身修为渡给你吧”。 赵煜惊呼:“不行,渡了功你就真活不成了”。 幻梦缓慢解释:“我本来也活不成,带着这身修为走太可惜了,我即将得到解脱,可是你还要在这世上遭罪,有了这身修为或许能为三界生灵做些事情,这不也是清嘉的愿望吗……”。 说罢幻梦起身盘坐将双手伸出抓住赵煜的双手,二人双掌相对,随着幻梦将毕生修为一点点渡给赵煜,赵煜只觉得周身轻盈,一股浩瀚无垠的真气进入体内,游走于身体各处打通周身各处经脉。 大约半个时辰后,传功完成。烈火已经将二人包围,赵煜施法留出一小处空地。 幻梦想要起身,可站到一半膝盖发软跪倒在地,赵煜赶忙去扶想要将她扶起,却被拒绝。 再看幻梦脸色发白,嘴唇也无血色,赵煜心中绞痛也俯身相跪将幻梦抱在怀里。 幻梦强忍最后一口气到赵煜耳边:“赵煜……我这一世从未和人这般近过,这感觉……倒也不错”。说罢将头贴在赵煜肩上再无话语。 十年散功散又称消神蚀骨散,不一会幻梦周身消散,连同元神与肉体一同化作道道金光四散而去。 此时赵煜呆愣愣的跪坐在那里,也不说话也不哀怒,脸上毫无表情似乎是木雕一般,十七八岁的皮囊一瞬间似乎老了十岁,不二十岁,只是眼睛里还是不住的流泪。 外面的喊杀声越来越大,烈火也爬上了赵煜的身体,可他仍是不动。 此时童赩,鲁庆包括乌龙寺的了尘禅师带领手下弟子连同林星竹抵抗海市叛乱和池国大军,眼看陷入包围圈中。这时远处驶来数艘大船,林星竹闪目观瞧是万鑫带着皇甫墨虹,穆震司徒兄弟等太一岛教众来帮忙,林青云,季鸿鸣,齐悦,洛春风甚至南宫琴音也都来帮忙。 突然蜃楼轰然倒塌,烈火熊熊升起。 童赩几人明白幻梦不在了,不由得泪流满面。 钱南政此时得意洋洋:“童赩投降吧,只要你投降于我,我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如若不然就和幻梦一样”。 话音刚落从那火海中冲出一道红光,正是火海中的赵煜,他一个闪身到了钱南政近前猛的扬起一巴掌扇了过去:“你也配提幻梦”。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钱南政又羞又恨忙让旁边高手围杀赵煜。 李东祭起黑蛇袋来收赵煜,袋子刚一出手,“啪”的一声便被打的的稀巴烂,不等李东反应过来赵煜闪身到了他面前伸出右手掐住他的脖子,随即一用力扭断了他的脖子。 在场众人吓得瞠目结舌,蓝袍九龙子,红袍六神将,紫袍三尸老,池国四天王……都持兵器法宝上前要杀赵煜。 且看赵煜周身火光冲天,黑烟腾腾雾气森森,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霎时间整个海市都被火海包围,这火: 烈火熊熊烁天地,浓烟滚滚升万里。 海中鱼儿寻凉处,空中飞鸟无处匿。 此火非天火,非地火,非炉中火,非山头火,乃是涅盘之火,更是心中之火。心魔催此火,皆因执念深。永坠阿鼻狱,至此为邪神。 如果说刚才蜃楼之上赵煜身上是杀气,那他现在身上的就是邪气,贪,嗔,痴,慢,疑五毒俱全。你看他周身癫狂,笑容邪恶,眼前泛起血雾。 纵使三十六名高手将他围在中间,另有二十八名高手一旁掠阵,仍是没有占到一丝便宜。 钱南政想要偷袭,赵煜将四下火焰全部收入腹中,随即身后现出火凤元神,见那凤身高万丈,头若泰山,双翼遮天蔽日,双眼一睁一闭有如天边日月忽隐忽现,口吐烈焰。赵煜手使梧桐剑带火凤来斗众人,斗了百余合直杀得九龙子形神俱灭,六神将身首异处,池国四天王重伤仓皇逃窜,众紫袍长老与钱南政遮拦不住,别看在场数十高手,十万大军此时无一人敢上前。 钱南政不由疑惑:“不是我俩到底谁是反派,他怎么感觉比我还坏呢”。 难受的不止他们,赵煜这一无差别攻击,海市众居民可遭殃了,童赩,鲁庆和了尘将孩子们护在后面,拼命抵挡四下的火焰,眼看要遮挡不住。 就在这时天边有人高声,喝住了赵煜。 第72章 三界督察正司 赵煜堕入心魔在海市大开杀戒,眼看要将所有人烧死,突然天边有人喊话:“小凤凰……,小凤凰……”。 林星竹听那声音空灵无比,幽远苍劲实是自己平时仅见。 众人抬头观望只见天空之中出现数位仙童,一个个神采奕奕,精神焕发。 为首一只獬豸,此兽形似麒麟头生独角。獬豸背上端坐一老道,见此人: 头戴八宝莲花冠,紫色道衣身上穿。 鹤发童颜神飘逸,不怒自威震宇寰。 此人怀中捧着一支金鞭,只见他将金鞭一晃,一道金光闪过罩住林星竹,童赩几人,任那烈火熊熊却是突不破金光。 “小凤凰……,小凤凰……”随着这老道士继续呼喊,赵煜渐渐停了下来,眼中血雾渐渐消散,此时他看见林星竹几人蜷缩在那方寸之地赶忙收了神通收了烈火。 老道士继续说道:“小凤凰,你还认识我吗”。 赵煜抬头观望见了老道赶忙俯身磕头:“见过师爷”。 赵煜一叫师爷,童赩反应过来了,来的是九大门派开山祖师爷孙朋岳,连忙带着林星竹几人磕头。 “都起来吧”。话音刚落他看见钱南政几人想偷偷走,出言呵斥:“站那,我让你们走了吗,你们再敢动一下,后果自负……”。几人吓得不敢再动。 孙朋岳继续问赵煜:“小凤凰……听师爷一句话别生气了啊,照你刚才那么杀下去这岛上人一个也活不了,你可造大孽了”。 赵煜一言不发低着头,很明显不开心。 孙朋岳当然知道赵煜想什么,故意逗他“你也活了上千年了,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怎么还看不透呢”。 赵煜没好气道:“您得道升仙了,您当然看得开了” “嘿……你这臭小子,你倒调侃上师爷我了”。孙朋岳又道:“幻梦的事其实我知道,是我让吴白仙去替她诊治的,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你杀得再多她也活不过来了不是”。 赵煜怒道:“难道就这么放过这帮王八蛋”。 孙朋岳道:“万事万物,皆有因果,这些人的因与你无关,他们的果也就不该你结,江山代有人才出,该交给年轻人不是”。 “这……”赵煜有些犹豫。 孙朋岳又道:“你若执意弑杀,震动天地引得各方神将来查,那姑娘的事可就瞒不住了”。说着指指林星竹。 赵煜左看看右看看,看看这满目疮痍的海市,再看看流离失所的海市民众,道:“那些孩子~”。 孙朋岳道:“幻梦早就安排了黑风岛和太一岛的人前去接应,我也通知了东海龙君派虾兵蟹将去寻他们,我来之前卜了一卦,他们都会逢凶化吉的”。 赵煜听了不由点头,只是心中还是咽不下这口气,转身看向钱南政伸出右手食指:“我出一剑,活着的人就走”。 孙朋岳听了把头一扭,和旁边童子闲聊去了,这意思很明显他不管。 赵煜一看师爷默认了,抽出梧桐剑,你们几个来吧。 钱南政心里都骂娘了,心想:“你们不是名门正派吗,不是正面人物吗,不应该以德报怨用爱感化我吗,这和小说评书里写的怎么不一样啊”。可没办法只能答应。 除去刚才赵煜杀得,还剩四十九名将领,七八万兵马。都等着赵煜这剑呢。 赵煜汇聚真气,只见梧桐剑身微微颤抖,随即一剑挥出,剑气如龙出海,震撼四方,又如雷霆万钧,锐不可挡。所过之处如杀蝼蚁。 钱南政众人拼死抵抗却还是敌不过,眼看就要失败,钱南政想起一条毒计回头告诉三尸长老:“你们三个支撑片刻,待我运功反击”。三人相信钱南政站在最前面,哪知那钱南政赶忙躲在所有人后边。 那三尸长老苦苦支撑却终究不敌被杀得影神俱灭,尸骨无存。 此剑过后四十九名高手死七人,重伤十八人,轻伤二十六人,这些人单拿一个出来都是威震天下的存在如今却被一个人杀得如此狼狈。身后七八万人的军队并没有伤亡,只是那池国的军旗无一例外的被齐刷刷拦腰斩断。 赵煜持剑藐视钱南政:“姓钱的你可真够下三滥的,你给我听好了我知道你要去池国,我告诉你别人怎么样我不管,你五年之内不许离开池国一步,你若敢犯我立刻便知,到时不管你在哪我一定把你剥皮抽筋,剔骨挖心,散了你的魂魄,不信你就试试,滚……”。 钱南政吓得心胆俱裂带着人撤退。 这些人走后孙朋岳道:“小凤凰,今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我也不知道”。 “不如和我上天做官啊”。 赵煜有些拒绝,在天界为官不得自由,他并不喜欢,便道:“这……” 孙朋岳道:“孩子,你也闲云野鹤千年了,你有本事干嘛不为三界人做些事呢”。 这句话触动了赵煜,因为幻梦临终前,还有冯清嘉在冥界都是这么和他说的,只是还有顾虑:“我法力低微能做什么呢”。 孙朋岳笑道:“得了别谦虚了,你那火焰先天刚猛,霸道所成,本来只有法力短板,幻梦将毕生修为给了你,我刚才看了你的实力放在天界也是一等高手了,刚才你斩去三尸脱了凡胎已是大罗金仙了”。 “我只会打架~,当不了什么官啊”。 “天界正在成立三司,各司正在筹备中正是用人之际,我想让你做三界督察正司,督察正司的地位虽然不及十一位至上神,但是可检查所有神司各处仙府,你刚正不阿正合适”。 此时底下洛春风不由发问什么是至上神,童赩解释道:“由于老天帝专横跋扈他被驱除后天界就将天帝的权利分化了,五大天尊以时间为序执掌天界,四方大帝按地域划分各领一方,两位帝君掌六道轮回,瞧祖师爷孙朋岳就是两大帝君之一,掌六道中上三道,这就是十一位至上神,不过据我所知至上神的位置还有空着的”。 此时赵煜也点头答应,孙朋岳递给赵煜些东西随后转身走了。 赵煜转身低头看向众人:“春风,其他人怎么样了”。 洛春风言道:“七叔放心除了我们几个,瑶瑶,项家小姨,蒋纯和我表姐都在太一岛呢,她们受了点伤不过没大碍,只是王双,一平,二凡,三良还有云濯不知所踪”。 赵煜叹道:“是我没本事没护住你们”。 洛春风赶忙说:“七叔,你别这么说,如果没有你我们谁也活不了,刚才祖师爷也说了他们都没事,您别太自责”。 赵煜转身看向童赩三人:“童赩,鲁庆,了尘你们三个对幻梦忠心耿耿,我很欣慰,我即将到天界上任三界督察正司,手下也缺能人,你们三个都有神通,最主要你们都已经看破红尘,你们愿意在我手下听差吗”。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像赵煜说的这三人对于人间没什么留恋,栖身的海市也毁了。只见三人拱手施礼,齐声道:“愿为大人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赵煜松开左手,飘下三枚金丹,三人服下后只觉得身体轻盈乘云而上,站在赵煜身后。 赵煜俯身言道:“星竹,青云,春风,鸿鸣,凤丫头,万鑫,我要走了去天界讨苦差事,临走前说几句话,你们都还年轻未来属于你们路还很长,这种生离死别你们之后还会见到,要坚强闹明白你们人生的意义,别委屈了自己,也别留下遗憾,有缘再见”。 说罢带着童赩三人乘云而走,上天界赴任。 第73章 落荒岛遇故知 水晶宫得良驹 晨起开门雪满山,雪晴云淡日光寒。 冬日的暖阳照耀在江云濯身上,他缓缓醒来,随后拍拍脑袋努力回忆之前的事。当时众人在海上激战,船体爆炸时他与众人失散。 随后就近找了一处小荒岛,还没等他休息呢突然岛上来了一群人,江云濯不及躲避跟他们撞了个顶头,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吴晓龙等魔教人。 江云濯本来不想和他们起冲突,可他突然看见吴晓龙手里拿着林星竹的龙魂剑,不由大惊急忙问到:“吴晓龙,这剑怎么在你手上,我妹子呢”? “她早死了,等我送你去见她”其实这剑啊是吴晓龙捡的,他也压根没看见林星竹,说这话就是为了骗江云濯。 哪知江云濯当真了上前和吴晓龙拼命,江云濯这些天进步不少,再加上这是玩命了。两人交手多时,吴晓龙发现只靠武功奈何不得江云濯,不仅如此被江云濯一个夺剑式将龙魂剑抢了回来。 吴晓龙大惊忙让手下围攻江云濯,自己则是闪在一旁祭起还魂墨石罩。江云濯双手持剑来斗众人,只是双拳难敌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终究难以取胜。 吴晓龙趁江云濯不备猛的挥出一击砸在江云濯胸口,江云濯没有防备被砸飞出去掉入海中,晕死过去。 此时江云濯起身觉得头痛欲裂,再看看胸前黑气弥漫,只是轻轻一动就狂咳不止,转身看看又看见龙魂剑,想起吴晓龙的话以为林星竹已经不在人世又是一阵心痛,眼泪夺眶而出。 正在神伤之际旁边有人说话:“我说,你这大难不死,在这哭什么呢”? 江云濯吓了一跳艰难起身才发现自己此时正在一处海滩,下半身还在海水里泡着呢。 他再一抬头眼前一个大家伙长得可太吓人了,五六丈的身长,一身漆黑,大眼睛跟灯笼似的。把江云濯吓得“妈呀”一声。 再看那大家伙用极其粗壮的嗓音说道:“虽然我救了你,但是咱们都那么熟了,不用叫妈叫大哥就行”。 江云濯听着这声音耳熟,他仔细打量一下看出来了,忙说:“是你,你怎么在这儿啊”。这大家伙是谁啊,能让江云濯这么惊讶。 其实这大家伙就是当年江云濯在大王庄遇见的那只大蛟。 大蛟见了江云濯很亲近:“小子,你命可真大啊,这吴晓龙的还魂墨石罩可厉害,正常人挨这一下早就没命了”。 江云濯强忍剧痛坐起身来:“大蛟,你怎么在这啊”。 大蛟傻笑,随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江云濯。 想当初青灵给大蛟一封书信让他到东海去投奔青灵的爷爷,也就是那龙蛇谷的大龙王,现如今那大龙王做了东海龙君。 刚开始大蛟来的时候还行每天好吃好喝伺候着,可时间长了他也有点不好意思,你说一天到晚什么活不干,老吃白饭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巧的是前几天孙朋岳令东海龙君带虾兵蟹将出海救人,他也跟着来了,巧的是碰见江云濯受伤就把他带到这小岛。 大蛟一说这看见江云濯手里的龙魂剑了,问到:“这剑不是青灵的吗,他给你了?” 江云濯听了又是一阵神伤,大蛟再三询问,江云濯就将林星竹逝世的消息告诉他了。 大蛟听了不由疑惑,毕竟没有看见林星竹的尸体不能妄下定论,随后告诉江云濯东海出动数万兵马,可以去问问他们看没看见星竹,说着便带江云濯入海。 江云濯手捏避水诀,骑在大蛟身上入海,行至多时到了海底。 江云濯四下观看只见四周金碧辉煌,五光十色,白玉为堂,庭立金马。各色珊瑚矗立围墙,真个是明晃晃,彩飘飘,亮堂堂。虾兵蟹将在宫外站岗,巡海夜叉在四下巡逻。 一人一蛟进了水晶宫,早有虾将军通知东海龙君,龙君带领手下在大殿迎接。 江云濯观那龙君,身高过丈威风凛凛,面如黄金飘洒龙须。头戴冕旒冠,身穿赭黄袍。此等打扮,这等宫殿比起人间帝王储君有过之而无不及。 江云濯拱手见礼:“晚辈见过龙君”。 那龙君并不托大,伸手去扶:“驸马爷不必客气,您这大名如雷贯耳啊”。 江云濯也没心思跟他客气,赶紧询问龙君有没有看见一个穿青衣的姑娘。 随着龙君摇摇头,江云濯不由得失落,神色黯淡无光。 龙君安慰到:“驸马不必太过神伤,玉临帝君早就算出此件事所以才让小王带人去营救,小王虽没见到公主,可我想吉人自有天相。况且赵先生已经得到飞升,他不会不管公主的”。 “得道飞升,什么意思啊”。 于是这东海龙君就将幻梦陨落,赵煜大闹滨海城以及修成三界督察正司的话告诉了江云濯,这些事儿他也是刚听说。 江云濯听了也是不由感叹,他想回海市看看可谁知东海龙君告知他海市已经被赵煜沉入海底了。 不仅如此海市居民还有包括太一岛,黑风岛以及其他岛屿岛民都已搬走,因为不远的将来会有一场大战。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江云濯一时接受不了,突然觉得头痛欲裂,龙君与大蛟赶忙上前查看只见江云濯周身青筋暴起,冷汗直流,胸前漫有黑气。 龙君上前搭脉,却连连摇头。 大蛟问道:“我说龙王爷你摇啥头啊,快给治治啊”。 龙君道:“那还魂墨石罩乃是开天辟地时产的灵宝,内中拘有阴魂恶鬼,驸马受这一击时并无防备实实挨了这一击,邪气入体附着于真气,虚鼎,以及元神中强行剥离只怕性命不保”。 大蛟急坏了,叹道:“哎呀小子,你师父还让我跟着你,你这都要死了我还怎么跟着你,小子你师父给没给你留啥保命东西啊”。 江云濯一听还真有,海市比武时得的奖品,幻梦曾说那是他师父给他留的,说是让离开海市在打开,只是他们离开海市不久就遭到埋伏了,还没来得及看呢。 江云濯忙从兜囊里取出一锦囊来,打开一看是份地图,地图的终点是一处叫圣魔谷的地方,地图后面就写了俩字“速去”。 大蛟没明白:“这老瞎子卖什么关子呢,这地方有什么东西啊”。 江云濯道:“师父让我去必然有他的道理,便去看看吧”。 大蛟围在江云濯身边“小子咱俩搭个伴吧”。 “什么意思?” 大蛟慢道:“光凭我自己这辈子是化不了龙了,你师父说让我跟着你就能化龙”。 江云濯说:“你认识我师父”。 龙君道:“老瞎子名满三界,据说前知一千年,后晓一千载,驸马是老瞎子的关门弟子所以我刚才说你的大名如雷贯耳啊”。 这还是江云濯第一次从别人嘴里听说他师父,从龙君的所述来看,师父的实力似乎是非常强的。 大蛟此时在一旁早等不及了,忙道:“小子别磨叽了,咱们走吧”。 江云濯说:“你这大体格走哪也太扎眼了吧”。 大蛟听了嘴念法诀,腾在空中,随着一声长吟变作一匹良驹。 这匹马蹄至背高有八尺,头至尾长有丈二,通体漆黑一根杂毛都没有。刀螂脖,开前胸,透骨龙。 江云濯也会相马,越看越喜欢,从后往前打量,突然他嘴角不由得抽动一下:“大哥,你见没见过马长什么样啊,你这是马还是驴啊”。 江云濯为什么这么说,龙君仔细一看也不由得笑出声来,只见这匹马的耳朵特别长,一般马的耳朵短,驴的耳朵才长。你说他这是大耳朵的马,还是壮身子的驴啊。 大蛟道:“江云濯你还好意思笑,都是你师父害得,他让我变成这样的,不满意找你师父去”。 江云濯强忍笑意:“行吧大哥,那就这样吧”。 又聊了小半晌江云濯骑着坐骑离开水晶宫,龙君告诉江云濯日后看见青灵让他来东海一叙,江云濯同意了。 路上江云濯问大蛟:“你说我叫你什么合适呢,我叫你大哥?” 大蛟道:“平常一旁有人时我不会讲话,以免引起人注意,咱俩独处时你就叫我名字吧,我叫大靐,三个雷的靐,这名字是我朋友给我取得”。 “好的大靐”。 两人有说有笑直奔圣魔谷而去。 第74章 一体悟道圣魔谷 二心争斗内景中 江云濯按照师父的指示离开水晶宫够奔圣魔谷,一路之上却是心不在焉,想想当初一行人一同坐船来海市何等热闹,可如今回去却只有自己一个人。 大靐道:“小子你别这样,与其在这胡思乱想不如赶紧想办法治住体内邪气,然后去找那林姑娘”。 江云濯点点头。 这时候大靐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又笑问到:“我说小子,我记得当初在大王庄时你旁边还有一个姑娘,就是那个红衣服小姑娘,她人呢”? 江云濯听她说起金钰茹,心想“是啊,玉茹被她师父带走去哪了,星竹说她和玉茹都曾跟赵公公学过武,这么那天大王庄见到的那个老者就是赵公公,他将钰茹带哪去了呢”? 大靐见江云濯出声调侃道:“小子,你说是林姑娘好啊还是那个小姑娘好啊”。 江云濯忙解释:“那个小姑娘不是,他是我妹妹,准确说应该是我小姨子,别开这种玩笑”。 大靐道:“小子你这么年轻一个人,思想怎么那么古板呢,谁说姐夫……,等会儿,你等会儿你小姨子,那这么说她也是皇室子弟”。 “对啊,林姑娘就是我妻子,你没听龙君管我叫驸马吗,玉茹是她表妹也是当今太子的女儿”。 大靐这才明白:“林姑娘就是繁星公主啊,我以为她是你的小情人呢”。 江云濯不由一笑,林星竹顶替的是她母亲的职位,大蛟没猜出来也正常,玩笑道:“大靐哥你觉得我像那样的人吗”。 大靐道:“谁知道你是不是,年轻人别把话说的太满省的以后啊后悔”。 两人直奔西南而去,这一日来到了圣魔谷,这圣魔谷啊三面环山一面临海,中间山谷中一条河水经过注入大海,是谓:“黑蛟河”。 这里是梁国东南边境,由于山高林密走兽横行所以少有人来往,据说从这里沿着黑蛟河再往西一直走就是南中,南中是蛮夷部落,当年太祖皇帝平定天下时归降,由于人口稀少只够县级人口,所以设定为常甸县。而江云濯的父亲江星杰现在就在常甸县做县令。 江云濯不由感叹:“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大靐听不明白:“小子你在那整什么呢,什么文绉绉的词,一点不痛快”。 “意思是我爹在这黑蛟河源头呢”。 一人一马相互看看不由笑笑,随后进入谷内。 江云濯矗立高处,只见那入海口处,黑蛟河浑黑无比的水源源不断的注入海洋,海洋不但没被染黑倒是在那入海口处形成一条天然的隔离线,一边浑黑,一边碧蓝,将泾渭分明展现的淋漓尽致。 江云濯见那景致有感而发,邪气就如那黑蛟河的水,侵入我的身体,想把他驱除出去谈何容易。可如果我能将体内真气修炼到如同大海般浩瀚无垠,波澜壮阔任那邪气源源不断而来自己也能应付。 …… 于是席地而坐,自那高山之上面朝大海修炼起来。 万事开头难,只要自己一闭眼那邪气便侵袭而来。 江云濯置于内景,只见四周混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自己进内景也许多次了,只是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见。 他漫步四周此时身后有人呼喊:“江云濯你往哪走”。回头一看面前一人头戴斗笠,身穿黑袍,看不清什么长相。 江云濯凑近询问:“你是何人,怎么在我的内景里啊”。 “我是,我是来要你命的”。说着这人上前来打江云濯,这人身手毫无章法只是身上萦绕一股黑气。 两人交手没几招,那人猛的来扑江云濯,江云濯顺势躲开,那人摔了个狗吃屎。 江云濯看他一动不动,问道:“哥们儿,没事儿吧”。上前查看,将他头顶的斗笠一摘,大惊失色眼前那人的相貌与自己十分相似,准确的说是像刘焕之。 不等他反应过来,那人早将眼一睁,将他压在身底,伸手来掐江云濯的脖子。 江云濯奋力挣扎,情急之下手捏法诀祭出降龙墨神剑往他脖子上一架,“你给我下去来”。 那人停了手可他并不害怕,起身反笑道:“杀了我,你也得死”。 江云濯道:“你到底是谁”? 那人冷笑道:“这才多久你就忘了我是谁了,我是刘焕之啊……”。 “你是我?” 刘焕之癫狂大笑道:“什么我是你,我们两个怎么能一样,你天生富贵生在王侯之家,父慈母爱,又得圣上恩典召为驸马;可我呢我就是一个可怜虫,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透明,天生的反面教材,一生的牛马命”。 江云濯有点明白了,师父给的书中也记载过,人的身体里都有善恶两面,眼前的刘焕之其实就是自己的恶念罢了。想到这出言说道:“你我本是一体,苦我们都受过,福我们一起享,你有什么可痛恨的,这是干什么”。 “一具躯体萌生出两个灵魂,那到底谁来主导呢”。 江云濯道:“那当然是我呀”。 刘焕之没想到江云濯会这么回答,问道:“凭什么是你啊”。 “你看你那个冤种样,跟全天下都欠你似的,你主导那我名声不就臭了吗,到时候激起天怒人怨咱俩还有机会讨论谁主导,都死了个屁的”。 刘焕之怒道:“你倒是善良,你倒是堂堂正正,你看看你现在气宇轩昂,你我现在哪还是一个人啊,你江云濯享受荣华,你可知道我受了什么样的待遇,我凭什么就该消失”。 江云濯看看自己再看看眼前的刘焕之差距确实也不小,自己重返十七八岁来到这里锦衣玉食的,即便离开皇城后跟林星竹和洛春风他们在一起鱼肉蛋奶都不缺,现在个子按未来来算也有一米八了,比起之前也壮了不少。又因为习武身体也好了,最主要眼中有神。 再看刘焕之一米七五的个头,长相一般,身体一般,学历一般,啥都一般,如今又多了一样心态也一般。 江云濯道:“你确实受了不少委屈,但是你也是苦尽甘来了呀,你不中了彩票了吗五百万,还不行啊”。 一提这个刘焕之气不打一处来:“我感受了吗,我不刚中就来这边了吗”。 江云濯说:“对啊,你来这边不就享尽荣华富贵了吗,你还愁什么”? 刘焕之说:“你少在这跟我说绕口令,你也别觉得你在这边就很好,江王爷已经被贬到南中了,你又被梁国通缉,你爱上那公主又有什么用,回去就做阶下囚,不如你听我的接受体内的那股邪气,再回南中劝江王爷起兵,咱们一起做一番大事业,不必每日东躲西藏的岂不快活…”。 江云濯这才恍然大悟:“你说一千道一万你不就是想占据这身体吗,我非灭了你不可,留着你早晚是个祸害”。 刘焕之说:“你挺狠那,你不是善念吗,我不是恶念吗,你这善念怎么还动杀心呢”。 江云濯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是吧,你不用给我带高帽,我要是个好人还能萌生出你来,我体内的邪气被你吸收了也好,省的打扰我,我就将你封了省的以后为非作歹”。 刘焕之听了不禁大笑道:“江云濯你似乎天真了些吧,你也明白你我是一体二心,你会的难道我就不会吗,你有降龙墨神剑难道我就没有兵器了吗”。说着也照着江云濯的样子手捏法诀取了龙魂剑出来。 此刻内景之中二人相斗多时,却是不分胜负,你且看: 杀气腾腾两柄剑,善恶相对两颗心。 各持宝器施妙手,招招狠辣不留情。 都要争夺一躯体,各施神通取敌命。 云濯修得真气足,焕之使得剑术精。 原是一体分变化,知根知底难相赢。 一个识得周天变化成半圣,一个驱使残魂恶鬼炼凶灵。 降龙剑闪烁如电,龙魂剑飒沓流星。 刺劈点抹百余合,截挑挂撩天又明。 内景之中二心斗得天翻地覆,再看那本体肉身坐在崖壁之上,双眼紧闭,浑身颤抖,不由得大汗淋漓。 漆黑的夜色中,四下沉寂无声。内景中的二位斗得可是热火朝天,你说那两人其实根本就是一个人,相互之间知根知底,招式都一样,谁能胜过谁啊,不知不觉已经斗到三百五十回合开外,再打下去怕是要两败俱伤,忽的一团柔光洋洋洒洒而来。 原来此时已至清晨,旭日东升之际,万道金光铺洒而来,经水一折射,照在江云濯身上。 刘焕之自然不怕日光,仍然手持龙魂剑拼命来斗,忽而听得天边一声巨响,有如战鼓声起,势若万马奔腾。 那体内拘的阴魂邪气可是惧怕,被这声响一吓,一个个阴气消散,刘焕之没了底气,不多时心浮气躁,剑法也开始凌乱。 江云濯一看正是个好机会,于是使个法阵列八卦方位将刘焕之封印在内景中。 第75章 驸马演说二心猿 太宗思病魂归天 江云濯从圣魔谷醒来,此时天色已近正午周边寂静一片。他缓缓起身伸个懒腰,刚才将体内恶念封存耗费内力不少,此时只觉得心力交瘁。 此时从远处飞奔过来一匹快马,这匹马跑的特别快,四蹄蹬开飞起尘土。 江云濯一看正是大靐,大靐身上带有包裹到了江云濯身边:“小子,我给你带的大饼还有酱牛肉,趁热吃”。 江云濯问:“你什么时候走的啊”? “我看你在这打坐,好长时间也没动静,我又帮不上忙这不寻思你肯定饿了,去给你买点吃的”。 江云濯饿坏了也不顾多说抓大饼和酱牛肉吃起来。 大靐见江云濯虽然额角见汗,气喘吁吁,但精神充沛胸前黑气也已消散,问道:“你这身体里的黑气已经祛除了?” “没有……”江云濯将嘴里东西咽下,随后将自己体内萌生出黑暗面,自己将他暂时封印的事跟大靐说了一遍。 大靐听了不由敬佩,早知道是人就有心魔,只是像江云濯这样能清楚区分心魔与本心的人可就太少了,这孩子可真是前途无量啊,此时他也相信了那老瞎子说的跟着江云濯可成正果。 此时他心里想出一个方法:“云濯,你有没有想过,既然那心魔将你体内的邪气都吸收了,你不妨趁此将他排除体外,这样你不就可以摒弃黑暗面了吗”。 江云濯摇头道:“绝对不行,这样做是南辕北辙,只会越来越乱罢了”。 大靐不解摇头。 江云濯解释道:“大靐哥看过《西游》吗”。 大靐点头。江云濯刚想继续说,突然想到这个世界的朝代和那边的好像不一样啊,那《西游》《红楼》还有那么多的诗词洛春风他们都是怎么知道的,遂问道:“你们这边的《西游》是谁写的”。 “你师父啊”。 江云濯瞪大眼睛:“我师父写的?”。 “不是,书是你师父发的,他开了个书铺卖些故事书,但是是谁写的我就不知道了,好像是姓吴吧,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了”。 江云濯点点头,继续解释道:“既然大哥知道《西游》,那小弟我就不卖关子了,西游记中有这样一个章节,我们俗称为‘真假美猴王’,对于这个故事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其中大多数人相信混沌四猴的说法,既真悟空是灵明石猴,假悟空是六耳猕猴,最后在灵山被佛祖认出假悟空,而后杀死六耳猕猴,悟空回归取经团队,这是最通俗的说法”。 “难道事实不是如此吗”?大靐来了兴趣将脸凑到江云濯身旁。 江云濯也来了兴致,慢说到:“大哥,哪有什么事实啊,这《西游》本身就是小说,其中的故事本身就是编造出来的,我们这些做读者的,做听者的需要做的是选择其中有益的相信,然后筛选出不利的摒弃,这才是我们读书的意义不是吗”。 大靐同意,江云濯继续说道:“除了这种通俗的说法还有其他几种派别,有些人认为灵山打死的是真悟空,之后是六耳猕猴代替了悟空的身份,我是不喜欢这种说法的,有些牵强最主要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看不到什么有益的思想”。 大靐也讨厌这种说法,说道:“要是这样的话这故事可就瞎了”。 随后江云濯又说了一种他最喜欢的说法,二心说:既六耳猕猴是悟空的二心,起因是悟空为救唐僧打杀几个强盗,唐僧并不感激反而要赶走悟空,悟空碍于面子不好意思回山,无处可去复又来求唐僧,祈求收留。那老和尚不肯收留,却将咒语反反复复念了二十多遍,将悟空赶走。 悟空心生怨恨,生了二心,真行者前往落伽山诉苦,假猴王打伤唐僧回了水帘洞眷文。到后来沙僧先后前往水帘洞与落伽山,两猴争执多时本领神通无二。上到天庭,下至地府,诸天神佛认不得真悟空。后有佛祖出面说出六耳猕猴的身份。依我看,六耳即为六根,眼,耳,鼻,舌,身,意,那假猴生了六耳便是多了一心,悟空打杀六耳便是除了二心。这章节的本名就叫“二心搅乱大乾坤,一体难修真寂灭”。 大靐听罢似懂非懂,问道:“你这二心又是何时产生”? 江云濯苦笑道:“之前受些苦难,起早贪黑当牛做马还要受人欺负,沦为亲人笑柄,心中不免有怨恨,生出堕落,邪恶之心。原以为到了这个世界会好些,不想父母离散。遇到星竹之后第一次体会到被关心的感觉,便掏心掏肺于她一人,得知她去世的消息不由心中一空,再加上邪气入体让那二心成了气候”。 大靐不解:“你出身富贵能受过什么苦难啊”。 江云濯不知如何回答,只说是前尘旧事,而后又道:“我若将那二心赶出体外,便是任由他作乱,他若修出肉身本事应当与我无二,倘若四处作恶,或是去害我亲人,那可追悔莫及了”。 大靐听了不由称赞:“小子,自古以来能战胜心魔的人无不是本领通天之辈,依我看你小子前途无量啊”。 江云濯自嘲:“我不想做什么前途无量,倒是真希望这日子稳定一些,况且我只是暂且将那心魔镇压,须得斩去他才行啊”。 “对了小子,我听说了一件事,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啊”? “什么事”? 大靐郑重道:“太宗皇帝驾崩了”。 江云濯一听腾的一声起身:“什么,太宗皇帝……”。他听着不由向着西北方拜了拜。 大靐不解:“小子,他派兵缉拿你你还拜他”。 江云濯轻叹一声:“死者为大,我父亲是忠臣我自要忠诚,况且他又是星竹的外公,我岂能不拜”。 “小子我也听说了一个故事,你想听不”? 江云濯也爱听故事,哪有拒绝的道理。 “你在皇城长大可知道一处叫明月楼的所在”? 江云濯忙点头,想当初自己在皇城出逃时曾经和明月楼的姑娘们一起合作这才成功,而且金钰茹还做了明月楼的东家。 大靐一看江云濯喜欢,就将这一段皇家丑事和盘托出:“想那太宗皇帝林泽朗少年英雄,说服南中部落归降也是有功之君,只是这人无完人,他也曾有过一段丑事。林泽朗原是二皇子,一般来说立长不立贤轮不到他当皇上,他原本是英王,待在封地,那年英王十八岁,太祖皇帝去泰梁山祭祀,举行封禅大典,消息走出引得叛军刘桂平刺王杀驾,泰梁山离英王驻地不远,英王带大军前去救援虽然救下了太祖,只是太子在那次大战中去世了”。 江云濯听罢问道:“这和明月楼有什么关系”。 大靐接着说:英王当时带去救援太祖的队伍里有一员女将,名叫易洛,这个人可不一般曾经多次救过英王的命,英王对于她也就产生了一些别样的情愫。可惜在那次大战中易洛为救太祖皇帝被刘桂平斩杀,刘桂平最终寡不敌众被杀害。之后的你应该知道,太子死后英王就被召回皇城,魔教起事后被正式立为太子,后做皇帝。 过了三十年,去年元宵佳节太宗皇帝与民同乐,明月楼出动八楼与九楼的姑娘给圣上跳舞,那明月楼的九楼其实就一位姑娘名李清歌,据说那姑娘年芳十八岁,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赛过月中嫦娥,比过瑶池仙女,可偏巧那李清歌在台上跳了一段剑舞,这姿势可让太宗想起那易洛来了。 太宗也不顾别人怎么看把这姑娘带回了皇宫,让那李清歌给他自己一个人跳剑舞,那姑娘其实是来刺杀皇上的。只是那丫头的本事也确实没练到家,刺杀没成功。太宗问她为何要杀自己,那李清歌方才说出,其实她是那刘桂平的孙女。太宗让人将李清歌软禁在冷宫,甚至还希望她回心转意,却不想那丫头绝食而亡。 按理说刺王杀驾的罪名应该诛灭九族,只是李清歌死前留下话来,明月楼众人不知此事希望太宗放过那些女子。太宗同意此事,只是自那之后明月楼的地位似乎落下来了,据说还闹出过人命,那掌柜的钱妈妈才决定带领楼内姑娘离开皇城。 据说自李清歌死后,太宗皇帝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前天夜里梦见了那姑娘,不知道是李清歌还是易洛,小太监只模糊听得皇上一会儿喊清歌一会儿喊易洛,等到近前那太宗已经气绝了,太子登基年号弘庆。 另外林星竹的真实身份被公布了,据说是太宗的意思。 江云濯这才明白,怪不得当初自己的父亲能够劝说明月楼的那些女子一起走,原来是摊上事儿了,再算算时间,自己是五月初二来的这个世界,那事情就发生在正月十五。又有疑惑:“你这是听谁说的啊,怎么连皇上的梦都知道啊”? 大靐笑道:“我刚才看见你师父了他给了我一本故事书,我从上边看的,对了你师父让你把这本书和之前他给你的书都看完再出谷去” 说着示意江云濯拿他背后的包袱,里面有一本书名叫《十万个小故事》,记载的都是梁国的事。 第76章 紫榈洞里寻旧迹 圣魔冢前修剑道 不知不觉中江云濯已经在圣魔谷逗留一个月了,这一个月他已经将那《十万个小故事》看了个遍,虽然书名为十万个,其实哪有那么多啊,江云濯仔细数了数一共是三百六十五个故事,记录的都是梁国的故事,大多是些志怪小说,这里还记录了许多王公大臣不为人知的一面,只是这里记录的大多是江云濯爷爷辈或者更早的事儿,就连他父辈的事儿也是极少。 (弘庆元年二月十五日,月圆)这天夜里江云濯刚睡下便听外边鼓声大作,原以为是哪里的军队,出去看见海水倒灌进黑蛟河,江云濯和大靐在高处躲避,隐隐听得四周有隆隆声响,久久不停。大靐常在水中,他猜测这圣魔谷的谷内肯定有洞穴或者是暗河。 大水持续了七八天,后来潮水退去,黑蛟河的水位急剧下降,露出一片大沙地。江云濯好奇在沙地上闲逛。突然大靐呼喊江云濯,顺着大靐的声音寻去这里果真有一处洞穴。洞中还有少量积水刚没脚背。 江云濯取出一副巴掌大的龟甲,这是前些天两人在海边捡的,从品相上来看应该不是天然的,许是谁用过遗失在这里。江云濯将三枚铜钱放入龟甲中,闭目凝神,反复六次摇匀卜出一卦,确认短时间内海水不会再来,天也无雨,于是放下心来,取出火折子与大靐一同进入洞穴。 江云濯有着法眼即使靠着微群的火光也看的清,走不多时前方无路,他伸手去摸前面是一块极其光滑的石板,再仔细摸摸似乎有字,将火光凑近来看那石板上赫然写着“紫榈洞”三个字。 石板一旁瘫坐着一具尸骨,由于时间太长肉身已经腐烂,衣服虽然褪色可但是做工精细应是富贵人家,那尸骨一只手紧紧扒住石板,手上带着金凤镯,看起来应该是具女尸。 江云濯用手拍拍那石板只听得“咚咚”作响,里面似乎别有洞天,这应该是一面石门,想到这江云濯汇聚丹田气双臂用力将那石门推开,许是碰到了什么机关洞中突然亮了起来。 江云濯与大靐进入内洞,洞中无水,只见洞中桌椅板凳一应俱全,锅碗瓢盆,笔墨纸砚摆放整齐,四方洞璧刻满了文字与图画,是些高超剑术江云濯不由看的出神。突然大靐大叫一声,江云濯前来匆忙查看,只见那石桌前俨然坐着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具尸体,一把白骨。 这尸骨上伤痕不少,只是都不致命,从骨架大小来看应该是个壮年男子。尸骨后立有一块石碑,上面刻着“圣魔冢”三字。 江云濯想想圣魔谷,紫榈洞,圣魔冢这些让他想起了师父送给他的十万个小故事。 那十万个小故事的最后一篇,名为圣魔篇,记载的是一个名叫司马师的剑客,算辈分该是江云濯太爷那辈。这个司马师的出身书上写为不详,这还是江云濯第一次见到有什么东西是他师父不知道的,因此他对这个司马师产生了好奇。 还记得赵煜常说的人间剑客巅峰者常被冠以剑神,剑仙的称号。这个司马师有两个称号一个是剑圣,一个是剑魔。 这人前半生一直是籍籍无名,直至那年泰梁山上群雄争锋,天南海北群雄争霸,最后选出四大高手,直到这位司马师出手,凭借手中一柄圣灵剑连败四大高手,四人不服联手来斗司马师又败下阵来,司马师自此名声大噪,有了剑圣的称号,那时他不过刚二十岁。 朝廷得知此事派遣使者请他入朝为官,被其拒绝,此人志不在庙堂,意在江湖之中,此生所求即为游历天下遍访剑客练就绝世剑法。 时逢太祖皇帝在位,司马师又常去北方部落拜访草原第一英雄完颜卓瀚,这一来令太祖爷很不满意,于是暗中给几大门派下通缉令,追捕司马师生死无论。 书中记载当时的九大门派都曾参与过围杀司马师的计划,他又和当时得魔教教主令狐雄走的很近,所以那时他在梁国无论是官家还是武林都不欢迎他,然而这司马师确是凭借一把圣灵剑挡住了所有人的围杀,每受堵截围杀他总能化险为夷,并且总是伤而不杀,这一举动不但没有让那些人感动,反而加深了杀死司马师的决心。 那一年太祖皇帝的亲妹妹梁国长公主林甯儿与邢王世子订婚。林甯儿不愿嫁给邢王世子,因为在她的心里早有一个心上人是九大门派中九阳门的少门主吕仁义。 林甯儿出逃皇宫,那日走到四季城,那时的四季城并不像现在有梁国军队驻守,而是完全在江湖人士的手中,四方游侠,牛鬼蛇神都在这里聚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也就不免有些鸡鸣狗盗之徒。 林甯儿初入江湖在酒馆喝酒,不慎钱袋被偷无钱结账,老板郑老咪又是个色鬼,眼看要被抓住糟蹋,正被司马师撞到,结了酒钱救下姑娘。 那时的司马师二十五岁风流倜傥又是习武带剑一表人才,那林甯儿也是年芳十九楚楚动人。林甯儿对司马师这样的江湖侠客极其崇拜,手里又没有银钱不能赶路,于是一直跟着他,起初司马师并不同意,虽然他不知道这姑娘的具体身份,可是从这丫头的言谈举止便能看出她出身富贵。又听说这丫头要去九阳门,自己也不想招惹麻烦,于是给了些钱财甩掉她独自走了。 林甯儿去寻吕仁义,那时的九阳门是江湖大派,与朝中各官员也有交情,吕仁义不想招惹邢王于是拒绝了林甯儿,派人把他送回皇城,林甯儿半夜趁看守不备逃了出去,却是无处可去,一气之下选择寻死,在那树林中选了一棵歪脖树要上吊自尽。 无巧不成书又是司马师自那路过,这会儿林甯儿刚吊上呢,司马师将她救下。公主醒后一眼认出眼前人是当初救过自己的那个剑客。 司马师这个人比较孤僻,不爱和谁说话。林甯儿倒是活泼好动,一直缠着他。司马师想甩掉她又害怕她再寻死,思来想去想出一个好办法带她回了自己平时练剑的山谷,谷中半山腰有一处洞穴,是司马师平时歇脚的地方。 司马师的本意是让这姑娘看看这条件多苦把她吓走,哪知那姑娘倒开始规划这山洞该怎么布置。 司马师假借练剑之名出洞去,实则暗中观察着姑娘的动向。 再看林甯儿她看洞中石桌石凳倒是齐全,只是其他啥也没有这怎么过日子啊,第二天她便和司马师借了匹马走了。 司马师虽然赔了一匹马,但是目的达到了心中原本开心,不想到了晚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觉,原本自己一个人无牵无挂也过了二十多年,不想只和这姑娘待在一起三四天,她一走心中确实空落落的。 又过了七日,这天林甯儿居然又回来了,只见她背了一个极大的包裹,累的身上都是汗。司马师见了吃惊分晓,不知那瘦弱的身躯如何采购,带回那么多东西。林甯儿有一对金凤镯,是她已逝的母后留下来的,她当了其中一只,置办了些锅碗瓢盆,笔墨纸砚。 自那之后司马师不再赶林甯儿走,又偷偷将那金凤镯赎了回来,还给林甯儿。林甯儿吵着要学剑法,司马师也应允了,只是她一个富贵公主哪里吃得了那苦,只是为了和司马师在一起罢了。洞内有一株榈木,木身呈紫红色,也是林甯儿带回来的,自那时此洞命名为紫榈洞。 又过了一年正逢正月十五,司马师与林甯儿回九华城看灯,不想被同去九华的吕仁义发现,趁着林甯儿落单将她抓走,又通知太祖皇帝带大军布下天罗地网,派人假借林甯儿之名将司马师引入包围圈。 司马师起身反抗,只是军队太多,他又只是伤而不杀,时间长了落入下风。吕仁义趁机刺激司马师说自己早和林甯儿成亲了,是他让林甯儿缠着司马师为的就是今天来杀他,说着将林甯儿常带的金凤镯拿了出来,又走到身前不知说了什么,致使司马师大怒起身大杀四方身受多处伤痕最终冲出重围。 回到紫榈洞中,司马师打坐运气,但因为心中不静无法捋顺经脉,打坐关键时有人冲进紫榈洞,正是吕仁义带的九阳门重高手,还有同为九大门派的星女派,灵枢宗,天宗门弟子,他们推翻石桌,将洞内搞的乱七八糟。 司马师被他们一搅顿时经脉逆行,周身气血暴涨,手持宝剑将众人赶出洞穴,众人边打边行,直行了三四千里。那一战司马师剑法鬼魅难挡,招招致命,共杀了四派共四十九名高手,至此这四大门派一蹶不振。司马师仍不解气,手持宝剑杀上九阳门,见人便杀,直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一战他又得了个剑魔的称号,那柄圣灵剑也被称为魔灵剑。 最后他拎着吕仁义父子的人头扔在河里,自己也倒在河中晕死过去,自那之后便再无他的消息了。而皇城那边据说林甯儿后来也逃出来了,要寻司马师,只是也不知所踪。 江云濯看那石桌上有一份竹简,一旁还有一只金凤镯,做工精细与那门外女子所带的应是一对。 翻开竹简是那司马师的手书,为其平生感慨: 余本南疆一贱乞,上无父母,下鲜长兄,行乞四方,蒙百家心善,施以粥食,苟活于世。 余生性贪玩,总角之年,游水于黑蛟河,时天降暴雨,河水暴涨顺流而下,巧遇一游方跛道,施以援手,保全性命。是日起奉为恩师,结发修行,讲经说道。 历二年有余,师病逝,弥留之际呼至身旁,谓:少造杀孽,方能延年。 余谨记师命,协师之剑下山谋生,时诸国纷乱,百姓流离失所,各门派紧闭山门,充耳不闻。无处所依,为求自保只得练剑,越三年仍不能通。 时至北方,遇一侠士复姓令狐,身长八尺,气宇轩昂,侠肝义胆,实谓大丈夫。余心向往,起结交之意,拜为长兄。自此寝食一处,得传剑之恩,受益无穷。又得长兄引荐识得草原首杰完颜卓瀚,八拜为交结为兄弟,令狐居长,完颜为次,余排行在末,长兄赐姓,次兄赠名,自此身有来处矣。 及束发,小悟剑道。弱冠之年会天下英豪于泰梁山,大胜,得剑圣之名。是时林氏清晋横扫宇内,收服八方,面排九鼎,登基称王。下诏招揽,余以庙堂规束,江湖广大辞之。自日起追杀不断,余谨记师命伤而不杀。 后识一女,芳龄十九,名唤甯儿,活泼好动。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几经周折,盟结良缘,自此心有归者也。 祥和八年协甯儿入九华,观花灯以解思乡之情。却为小人暗算,佳人离散,吕贼执其镯欲诓骗,本生怒气。近身密告长兄令狐仙逝,其妻儿困于九阳门。气冲斗牛,经脉逆行,胸中怒气难收,杀透重围回谷调息。 然贼人追至,运息之半打入山门,破余清修,心魔至现,气血逆行,难平怨气杀至九阳山门,求长兄遗孀,不予,遂平山门。唯寻得遗子亘儿,长嫂不堪吕贼之辱,自缢而亡,得剑魔之名。 待安亘儿,协吕贼父子头颅共附黑蛟河中,以慰长兄,未卒。乃重回紫榈洞,打扫庭院,修缮桌椅,自断长剑弃于山涧。 余自知命不久矣,果如恩师所说,杀孽深重,以致怨灵缠身,真气四散。刻毕生剑术于壁,敬待有缘人。自书平生,以示后人,自控心魔,莫步前尘。 余立世二十又七年矣,自问无愧于心,唯未见甯儿于弥留之际,悔恨终生。卿若回谷见余尸身莫生惧意,莫生悲伤,望卿前行,保此身康。 余非痴傻愚笨之人,自知卿心纯良不会害人,吕贼所言,从未当真。此一去当化身皓月,待月洒窗前,见卿于梦深。若有来世,卿又不弃,再结秦晋之好,举案齐眉,白首不离。 万般不舍付诸笔端,一尺竹书难表衷肠。司马师绝笔。 江云濯看罢不住流泪,看那门口尸骨应该是那林甯儿的,腿骨有损不知道赶了多少路,受了多少罪才赶回来,却是精疲力尽推不开石门,殊不知心爱之人已卒于石室内,一对相爱的人一个门里一个门外,相隔五十余年不得见面。 算起来林甯儿也是林星竹的长辈,那自然是江云濯的长辈。江云濯和大靐商量后在那紫榈洞中挖了一个大坑,将这对苦命人埋在一处,室内的那只金凤镯也戴在林甯儿手上,埋于尘土之下。 江云濯叹道:“这皇室人怎么都是情种呢”。 第77章 投宿舵罗庄 寻迹锦玉山 江云濯自圣魔谷待了又有月余,将那石洞之中司马师的圣灵剑学的十有七八,至于那魔灵剑法,江云濯虽然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只是觉得晦涩难懂,最主要那魔灵剑修炼时需要周身经脉逆行,修炼过程困难不说还极其容易迷失本心。江云濯想饶是司马师那般剑法通神,武功盖世也是抵不住魔灵剑法,终是酿成大错悔恨终生,既然学不会那便不学了。 这天江云濯带着双剑骑着大靐离开了圣魔谷,直奔西方而去要去南中寻他父亲。他在路上行了半日竟然一个人都没看见,此时腹内饥饿难耐,问道:“我说大靐哥,你之前买的那大饼和牛肉都是在哪买的啊”。 大靐摇摇头道:“上次我是往北边走的,当时也走了几千里呢,其实这南边的气候不好,太过湿热,蛇虫鼠蚁又多,人烟稀少也很正常吗”。 “这我倒是知道,可是我都吃好几天野果子了,别的不说坏肚子啊,我这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啊,你听见没有”? 这时大靐抬头道:“谁不是啊,我也饿啊,可是这也没办法啊,没有镇子没有人家,咱们俩就是有钱也没地方买吃的啊,再忍忍吧我闻着烧火味了,笼屉上蒸着馒头呢,快走……”。 江云濯说:“真的假的你别蒙我啊,这也能闻出来啊”。 不多时江云濯上了山岗自上而下观瞧别说还真有片村子,约有个百八十户人家,再看四周开荒种的地,种的粮食,栽的果树。 江云濯一看这地方行找个地方要点吃的,他想到这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心想:“我堂堂一个小王爷,又是当朝驸马,七尺有六的汉子沦落到这要饭了,一身本事被一口吃的折服了,这要是让刘焕之知道还不笑话死我啊,唉……先不管笑不笑话的了吃饱饭再说”。 江云濯与大靐下了山岗,刚进庄子不久正看见一个穿羊皮袄的老头,这老头有五十六七岁,手里拿着鞭子腰上还带着水壶,赶了十几只羊,为首呢那只羊脖子上挂着一串铁铃铛。江云濯恭敬施礼将自己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遍,那意思自己饿了,求点吃的。 这老头也是个痛快人直接带着江云濯回了家,不多时到了那老头的家,这是一处茅草房有三间屋子,虽然不豪华但是收拾的很干净很整洁。 这头羊一回来铃铛“铛铛”一想,打从那草屋里飞奔出一个人来,仔细一看是个七八岁的小孩子,这小孩儿长得挺瘦,不过很精神。穿一身很大的衣裳,十分别扭。 孩子一看见老头马上飞扑到那老头怀里,叫嚷道:“爷爷……爷爷,你……今天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啊”? 老头用手指了指江云濯,笑道:“快看咱们俩来客人了,还不快跟客人打个招呼啊”。 这孩子也挺有礼貌到了江云濯面前咧着缺着门牙的嘴,口吃道:“哥……哥哥,你……你叫什么名字啊”。 江云濯也没藏着掖着,大方回答:“我叫江云濯”。 随后这一老一小把江云濯请进屋里,简单准备了点饭菜给江云濯吃,又给大靐弄了些草料。江云濯也真饿坏了,吃的挺香,吃饱之后江云濯从兜里拿了几个铜板想谢谢老人,被老人拒绝,那老头道:“我们这的人自给自足,我都这么大了,银钱无用,粗茶淡饭不必挂念”。 一旁的小孩也说道:“我爹说不能要客人的东西”。 孩子一说他爹,这老头的眼神不由暗淡了一下,虽是极短的一瞬,但还是被江云濯发现了。江云濯问道:“老人家,您是有什么难处吗,你若是有与我说说看看我能不能帮你”。 那老汉看看江云濯,器宇不凡又带宝剑,便将心中苦水倒与江云濯。 老汉道:“我们这里叫舵罗庄,因那村中的巨大石舵而得名。小老儿姓黄,膝下只一子,原本一家四口靠种地放羊为生,日子也还过的去。 一年前,村子里来了一群外人,招些成年男女去盖房子,我那儿子与儿媳想去赚些钱贴补家用,我也没拦着。那次招工招的人并不多,那群人又来了几次,见参工的人仍是那些,干脆动手抢人,将村里壮年男女抢去不少,只剩我们老的老小的小,苟活度日了”。 江云濯听了这个一拍桌子,骂道:“朗朗乾坤,这群人怎么做这抢人的勾当,就无王法了吗”。 那黄老汉叹道:“我们这里虽然隶属南中,只是隔着那南中城有千里之遥呢,深山老林天高皇帝远,有谁来管,说句不好听的,那官员知不知道有我们都两说呢”。 江云濯听了,心中不忿,摆明身份道:“老人家实话告诉你,我正是那南中官员,平南王江星杰的儿子,你这事儿我管定了”。 黄老汉半信半疑,不过一想有人能帮自己何乐而不为呢,起身要给江云濯行个大礼。 江云濯哪里受的起,赶忙将老汉扶了起来,道:“老人家不必多礼,这是南中我来管这事儿也是应该的,你可知道那群强盗自何处来,叫什么名字,有多少人”。 黄老汉仔细诉说:“由此往南十数里有座大山名锦玉山,绵延数千里,那里是两国交界处,鱼龙混杂,多有劫匪强盗,虎豹妖魔。自打我儿子和儿媳被掳走后我便常四处放羊打探他们的下落,有一次路过锦玉山不想起了大雾迷了路,在那山中兜兜看见一群砍树的民夫,我尾随到了一处大寨,只见那寨中许多民夫整理木料,搭建砖窑烘烤砖石,我料我儿子他们十有八九就是那里,我本想进入看看,可是被人发现,于是说我是来放羊的,他们抢了我十七只羊把我赶走了”。 江云濯恍然大悟,他觉得这群人在这两不管地带聚集这么多的民夫一定密谋着什么大事,如果放任不管,必定酿成大祸。于是他便带着大靐一起朝锦玉山而去。 路上大靐问江云濯:“我说小子,你管这闲事儿干什么,咱们俩就吃他点饭,犯得着给他拼命啊”。 江云濯说:“这怎么能叫管闲事呢,这也算是南中的地盘,我爹虽然被贬到南中做县令的活,可是他的王位也没被剥夺啊,那这地方是不是也归我说了算,现在我的地盘上有人做抢人的勾当,你说这事儿我不该管吗?” “话是这么说,可是就咱们两个势单力薄,你也不知道那锦玉山里都有些什么妖魔鬼怪,万一不是对手不就完了吗”。 江云濯一想也是从脖子上取下那枚山鬼花铜钱,递给大靐,并说道:“大靐哥,你带着这个去南中找我父亲,告诉他这边的大体情况,让他带几个高手过来汇合”。 大靐说:“我走了你怎么办啊,你要自己进去,万一有个好歹我可对不起你师父啊”。 “哎呀行了行了,你快去吧,我见机行事不会有事的”。 大靐将江云濯送到锦玉山脚就走了。 江云濯心想这山里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我就一个人两柄剑杀进去,过会儿被圈踢了怎么办,而且大靐说的对,这山里也不一定就都是人,万一从哪冒出个黑山老妖怪,可就不好整了,于是他将双剑收在虚鼎里,漫步进了锦玉山。 这锦玉山可不是一座山而是群山连绵,而且当时黄老汉是在山中遇见大雾胡乱之下找到的大寨,所以也说不明白大寨在哪。 江云濯在大山里边兜兜转转半天也没找到大寨,直累的他口干舌燥,突然他听见“哗啦啦”的声音,应该是流水声。他顺着声响想找点水喝,走了能有半炷香的时间还真被他找到了河流,水流不大但是极其清澈,江云濯俯身喝水。 喝饱之后,他顺流而下,行不多时河流变宽注入一水潭之中,江云濯见那潭水碧绿异常,知晓够深,转身看潭边零零散散有几朵大白花,还在动。仔细一看是绵羊,有个十多只。江云濯想有羊那便是有人放,跟着这羊一定能找到人。 果不其然当穿过眼前一灌木丛时果然在潭水边发现了一个小男孩。这小子有个十二三岁,长的瘦瘦高高的,这皮肤也不知是晒的还是本来就那样有点黑,比江云濯还要黑几分,穿一身粗制麻布的短衫,肚皮胳膊都赤在外边。 这小子神情凝重,紧紧的盯着那水潭里,随后慢慢往后退。 江云濯不明白,直接一嗓子喊出声来了“小孩儿你在那干嘛呢”? 突然自那水中窜出一条黑鳞黄花的大蟒蛇,足有三丈长,张嘴要吃那孩子。可把江云濯吓坏了,连忙上前帮忙。 第78章 追蟒雾凇林 拥凤双凰寺 上文书说江云濯在锦玉山中遇到了一个放羊的小孩,他刚搭一句话从那水塘之中窜出一条大蟒蛇,直奔小男孩儿而去。 江云濯吓坏了赶紧猛扑过去来要小男孩,只是距离太远。那男孩被蛇吓得双腿发软瘫倒在地,眼看要丧生蛇口,江云濯踢飞身旁一块大石头正砸在大蛇头顶。 那蛇吃痛慢下步伐,随即将视线转移到江云濯身上。 江云濯心中盘算,如果用降龙墨神剑或者是龙魂剑的话必能取胜,只是若被识货的人看见再暴露身份,反而徒生。 至此想到了那司马师在石壁上留下的剑法,司马师回到紫榈后将自己的佩剑折断,随后丢入山谷。那石壁上的字都是他以指为剑镌刻下来。 想要使出这等剑法,非得内力充盈不可,那江云濯自打离了海市日日研习他师父留下的《周易》又在圣魔潜心修炼司马师留下的圣灵剑法,内外兼修之下实力突飞猛进,此时手中虽然无剑,靠着体内真气自指腹激射而出,只一招便将那大蛇击飞五六尺远,随后将男孩护在身后。 那蛇也不是等闲之辈,一身鳞片练的坚如磐石,普通刀剑奈何不得,刚才中了江云濯食指一剑,背上黑鳞掉了三片,大蛇知道江云濯不好对付,不敢逗留,挺起身子只见它肚子一起一伏猛的吐出一阵雾气。 江云濯本不愿伤它性命,猝不及防间被雾气呛了一大口,顿觉一股臭气直扑大脑,臭的他差点把午饭吐出来。等他缓过来之后那蛇已经跑了,他赶忙查看男孩,孩子没事儿,不等他喘口气,那小子直奔着那大蛇的方向跑去。 江云濯赶忙去拦他:“小弟弟,你干嘛啊,危险别去”? 小孩头也不回紧紧追赶,江云濯没办法只得在身后跟随,直追到一片松林之中,说来也奇怪,此刻已近申时艳阳高照,只是那松林之中雾气弥漫。那孩子进了林中三转两转没了身影。 江云濯细细嗅来,这雾气中淡敛臭气与那巨蟒口中之气一般无二,又怕孩子受那畜生袭击,忙睁法眼要寻孩子踪迹。 这雾气并无玄机,只是那巨蟒腹中修的一股浊气,自那肺腔之中呼出,那蛇脾气暴躁肝中藏火,便生臭气。 江云濯的法眼识得天下万物,辩得忠奸善恶,虽能透过雾气,只是臭气钻眼而来,如同烟熏一般,眼睛不住流泪,不禁吐槽:“我的妈呀,这真是癞蛤蟆打哈气——好大的口气啊”。 急忙手捏法诀,脚站巽字位,念起咒语,不多时金风一起将林中雾气尽数吹散,江云濯发现了挂在树上的小男孩,伸手去探鼻息,还有气。不等他高兴,忽而觉得后脊梁发凉,正是那蛇扑来。 江云濯忙摆右手食指与中指,成个剑诀使一招势压百万州,正中大蛇的腹部,伤势深有寸余,疼的那大蛇在地下打滚。 江云濯并不想害它性命,只因当初和大靐在龙蛇谷的谈话仍在耳边回荡,并未打杀,转头去看男孩。 那孩子只是被大蛇用雾气熏晕了,江云濯用手一拂,带些凉风,不多时孩子醒了过来。 转头一看那蛇还在那里,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江云濯纳闷心想“这是要干嘛啊,怎么不走啊”。 摆摆手道:“大家伙我不杀你,你长这么大也不容易,再说你又没伤到这孩子,你可不许徇私报复啊,走吧”。 那蛇似乎听得懂冲着江云濯将头点了三点,扭头走了。小男孩不乐意了,开口道:“不行不能走”。 江云濯赶紧拦着他:“行了行了小孩,你要干嘛啊,怎么还不让它走啊,你不怕它火了一会儿回来吃你啊”。 孩子惊呼道:“不行,它把我的羊吃了,老大知道会打死我的”。 江云濯大脑飞速旋转,这锦玉山也不小,这孩子这么小就在这放羊,十有八九就和那些强盗有些关系,不如跟着他摸摸情况。想到这问道:“小子,我有办法帮你”。 小孩一听眼睛一亮:“真的啊,那你有什么办法啊”。 江云濯说:“你得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想了想开口道:“我叫羽哥儿,你快说你有什么办法”。 “羽哥儿,那大蛇吃了你一只羊是吧,你就和你老大说那只羊是我吃的,这样的话不就行了”。 小男孩说:“这些羊是老大让我赶去双凰寺的,说是祭祀的时候用,老大还让我留在双凰寺帮忙,寺里的长老要求很严格的,这样说他们会杀了你的”。 江云濯说“不用怕,这样你带我去那双凰寺,我保证帮你把这事儿办的漂漂亮亮,明明白白的,如何?” 羽哥儿寻思寻思那怎么办,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吧,于是带着江云濯直奔双凰寺。 一路上孩子头低着闷闷不乐,江云濯看的明白,心中猜想“这孩子说的老大一看也是个狠辣之人,八成和那绑架民夫的是一伙,可这怎么又整出来个双凰寺啊,这锦玉山绵延数千里,许是不止一家山头,且随他去看看在做打算”。 行止傍晚,两人赶着一群羊来至双凰寺。江云濯观那寺庙坐落在静谧的山谷之间,古老的钟声回荡在清晨的空气中,落日余晖洒在庄严肃穆的建筑上。 远远的只见寺前矗立一群和尚,足有百人。江云濯纳闷呢,这一个放羊娃过来送羊,还值得这么大张旗鼓的,这寺庙里的和尚还都挺客气啊。 不等两人上前,自那院墙内飞出两只禽鸟,大小如孔雀,一只丹红色,一只靛青色,尾呈彩色,艳丽夺目。那两只禽鸟不管旁人,只直扑在江云濯怀里,把江云濯闹的不知所措,忙伸手去赶,两鸟徘徊在他身旁。 羽哥儿出言阻止:“大哥哥,不许无礼,这是双凰寺的神鸟凤凰”。 江云濯这才明白,不敢放肆害怕引起寺里和尚的怀疑。此时有一老僧上前施礼“阿弥陀佛……,不知小施主从何而来,尊姓大名”。 江云濯怕说原名被人认出来,脑瓜一转说道:“我叫刘焕之”。 再看老和尚毕恭毕敬:“哦,可否请刘施主寺中一叙啊”。 不等江云濯同意,身后有人拽他,他回头一看是羽哥儿,江云濯这才想起来羊的事儿,笑道:“大师,我之前在那锦玉山中迷了路,腹内饥饿难忍,正巧在那遇见一只绵羊给烤着吃了,这不这位小兄弟说那羊是要送到寺里的,他又害怕你们罚他,你看这羊多少钱我陪你如何”。 那大师斜了眼羽哥儿,再笑对江云濯:“不妨事,一只羊而已,只要够祭祀所用就行”。说着在前边带路引导江云濯几人往寺中行进。 江云濯也不是傻子,那老和尚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多半因为那两只禽鸟往自己怀里扑的原因,又想到这寺庙名双凰寺,那两只鸟是凤凰?江云濯亲眼见过赵煜现过原形,那两只鸟虽然光鲜亮丽,但与赵煜相比这两只鸟就是家雀儿,最多也就是凤种罢了。 老和尚和江云濯到了禅房,江云濯双手合十问道:“敢问大师法号”。 “老衲法号方智,不知刘施主从哪而来到此为何?” 江云濯心想这老和尚应该是个信奉鬼神的,不然弄那么两只鸟干什么,想到这编个瞎话:“我祖居北方,先祖承蒙一位神仙指导修了个与动物交流的本事,那日我在家里睡觉梦见一白胡子神仙坐在我旁边,他告诉我离我一直往南走到一处大山找到一座寺庙,里面有两只神凤,让我好生豢养它们,日后能成富贵啊”。 方智和尚一听,眼冒绿光:“刘施主,那老神仙真是那么说的”。 “那当然了,这还有假”。 即如此那养双凤的众人就交给你了。 第79章 南中御凤氏 在羽哥儿的带领下江云濯来到了双凰寺,本以为需要一番周折才能打入寺中,哪知道才到双凰寺,那寺中的两只祥鸟直扑自己怀中而来。 那寺中的主持方智大师把江云濯当成了天神一般的人物,又加上江云濯一顿忽悠,让那老和尚初步相信他是一个豢兽师。 老和尚对江云濯说:“刘施主,真不是老衲多嘴,你说您是这个祖传的豢兽师,不知你祖上何人啊”。 江云濯心想:“嘿……老秃驴你查我户口啊”。仔细想想这边的朝代和那边也不一样,如果说的太近的话容易出现破绽,那就得把时间线说的早些,直接给他说个刘氏先祖,再加上他师父又经常在这个世界说些故事。想到这他说道:“大师我姓刘,那你说我祖上何人啊,大师可听说过御龙氏刘累啊?” “额……略有耳闻,愿闻其详”。 江云濯一听有戏开始忽悠:“刘累,为尧帝十六代孙,因出生时身有异象,双手生纹,一手有“刘”字纹,一手有“累”字纹,故而取名“刘累”,其后裔便取“刘”字为姓,便是我刘姓的始祖。先祖刘累早年间曾向豢龙氏董父学豢龙、御龙之术。时逢孔甲帝得到一雌一雄两条龙,孔甲便命刘累为其饲养双龙。后因刘累养龙御龙有功,孔甲便封其为“御龙氏”。然而龙对于生活的条件极其苛刻,刘累在饲养过程中,一不留神导致一条龙死亡,刘累害怕受罚便将那死去的龙肉煲汤献于孔甲。孔甲享用后觉得汤鲜味美,再次向刘累求食。刘累害怕龙死之事暴露,于是携家眷逃跑。后来孔甲驾崩,新皇继位,大赦天下,那时刘累已有七十多岁,重新开始豢龙,八十一死于豢龙。我……便是那刘氏后人”。 那方智和尚听了半信半疑,问道:“阿弥陀佛……,刘施主,恕老衲直言,您说的这个故事老衲虽说也有耳闻,只是似乎是神话传说,从来没人见过啊”。 江云濯听了装作什么惊恐的样子,忙用手去捂老和尚的嘴:“哎呀妈呀大师,你怎么敢说这样的话啊,俗话说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你就不怕天神赐罪吗”。 方智要说信吧从来也没真正见过哪里有养龙的;你要说不信吧那江云濯说的头头是道,而且他来的时候那两只凰鸟怎么就往他怀里扑呢,他若无真材实料识得那驯养禽兽之术,那两只桀骜不驯的凰鸟怎么能那么喜欢他呢。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原则还是请求道:“刘施主,既然你有这等神通可否留在我双凰寺帮我招呼那两只瑞兽啊”。 江云濯说:“大师我问一下啊,咱们养这个凤凰是用来干什么的呢,它们俩有什么用吗”。 方智道:“还有八天就到祭祀的时候了,到时候只要你能让那俩凤凰乖乖的现在那台上到时候你,连着咱们双凰寺荣华富贵不断啊”。 江云濯还想继续问,老和尚就是不说。江云濯也怕这个事儿问大了老和尚再起疑心,于是不再多问,倒是将目标定在了那个羽哥儿的男孩身上。于是他对方生说:“大师,这凤凰可不是一般的鸡鸭鹅,你给点玉米粒子他就活了,吃啊喝啊挑剔得很,费劲得很我一个人肯定是不行的,所以养这个凤凰得需要有人帮忙才行”。 不等方生给他指派人江云濯先下手为强:“我看那个放羊娃就挺好,他放羊也有一定的经验,当然您要是不同意那就算了。” 他这一手以退为进用的挺好,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方生还能不好吗将羽哥儿喊了进来。“阿弥陀佛,既然如此,羽哥儿啊你就跟着这位刘施主吧,你要好生伺候,若是有半点差错小心你的皮肉”。 老和尚走后江云濯跟着羽哥儿去后院看那两只祥鸟,江云濯心想“完了,我有点吹大了,说我是什么刘累的后代,我哪会什么养异兽啊,养鸡我都养不明白”。 到了后院江云濯看那两只异鸟养在花园中,江云濯问羽哥儿:“唉我说羽哥儿,这两只鸟是雄的还是雌的啊”。 羽哥儿道:“是雌鸟,这双凰寺的两只鸟都是雌鸟,据说是当初神凤下界与林中异鸟相配之后世世传生有此两只瑞鸟”。 “哦~,你知道的还不少啊”。 羽哥叹道:“我在这山里都生活了三四年了,各个堂口我都熟悉”。 江云濯惊道:“各个堂口?这玉锦山里一共几个堂口”。 羽哥儿看江云濯不像坏人而且又救过自己也就不瞒着他:“这山中共六处堂口,这双凰寺是其中之一”。 江云濯此时惊讶,心中暗想:“六处堂口,看来这锦玉山里贼人还不少,这么多人凑到一起干什么,难不成要密谋造反不成……”。 他越想越觉得这事儿关系重大,不想那两只异鸟再次看见江云濯还往他怀里钻,江云濯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吸引了他们俩啊。伸手从怀里摸,突然他摸到了了什么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一根朱红色的凤羽。 江云濯这才想起来为什么,这枚羽毛是当初在海市比武时赵煜给众人发的,每个人配备一枚,淘汰的时候捏碎。因为江云濯没被淘汰,所以他的羽毛就还在。本来赵煜飞升的时候将林星竹和林青云等人手中的羽毛都收走了,因为江云濯,王双还有杨家三兄弟与众人失散,所以赵煜就留了个心眼就没收他们五个的羽毛,想知道他们在哪。 俗话说百年朝凤,飞禽之中以凤凰为尊,那赵煜前世生于神凤一族,说是天下飞禽的祖宗也不为过。江云濯身上带着赵煜的羽毛那两只异禽误以为他是纯凤于是拥怀膜拜。 想到这江云濯可就懂了,将羽毛好好收在身上,照呼羽哥儿带着两只异鸟要出寺,寺里的和尚还问呢:“我说刘施主你这是干嘛去啊”? 江云濯说:“这寺里啊太憋屈了,那神鸟都不爱吃东西了,出去散散心就好了”。 众和尚慌忙阻拦方智大师却说:“让他们去吧,这可是咱们南中的御凤氏啊”。 第80章 溜鸟柳灵坞,种因拆凤坡 在江云濯一阵三寸不烂之舌的忽悠之下留在了双凰寺,言谈举止之中他觉得这个羽哥儿好像对这个锦玉山很了解,于是假借溜鸟的机会单独带羽哥儿出去想从他的嘴里套点话。 因为江云濯初来乍到也不知道这里哪是哪于是问道:“羽哥儿,你知不知道哪里有山谷山涧啊,这神鸟儿啊喜欢这种地方”。 羽哥儿赶忙点头:“有的有的,从这儿一直往西走,约莫五六里有处柳灵坞,三面高山林立,中间地势较缓,坞中生了许多柳树”。 江云濯没有直接询问有关锦玉山的情况,因为他看的清楚,此时身后有两个小和尚正鬼鬼祟祟的跟着他们俩呢,其实这也正常那方智大师也不是个傻子,总不能靠江云濯三言两语就真信服了啊。于是跟那小子拉起了家常:“羽哥儿,你今年多大了来着”。 “我十三了,那刘大哥你今年多大了”。 “我呀,我今年虚岁十八了。你家是哪的啊,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小孩一听这个把头往下一低,露出愁态:“我……我也不知道,打记事起就在南中要饭了,也没见过家里人”。 江云濯知道问到伤心事儿了,不太好意思,不多时两人到了一处山谷,江云濯抬眼观看只见那柳灵坞中绿柳丛生,原本就是三月在加之南中气候湿热,那柳早就抽了绿枝,各类禽鸟在坞中柳树上筑巢。 江云濯一进谷中,因为赵煜羽毛的作用,百鸟即刻感应到了,纷纷离了枝头围在江云濯身旁。 可把羽哥儿看傻眼了,只见江云濯站在中间,四周鸟儿在那两只异鸟的带领下,旋转飞起。什么: 白鹇,红嘴相思鸟,棕背伯劳,竹鸡~斑鸠,白面水鸡,大山雀,四喜,画眉,中华鹧鸪,红毛鸡,布谷鸟,金眼鹛雀,黄腹鹤莺,麻雀,珠颈斑鸠,绿蜂虎鸟,红腹寿带鸟,家燕,彩鹮。 这样场景别说羽哥儿了,就连江云濯都不敢置信,心中不由想念赵煜:“唉……七叔啊,你为我们操了多少心啊,当初一直护着我们,如今都到天界任职了还能帮到我们,唉……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啊”。 身后跟着的那俩小和尚此时也看傻眼了,此时也忘了躲起来了,站的高高的,嘴巴张的大大的,还一个劲的鼓掌叫好。 江云濯一看这俩家伙也就那么滴吧,不大聪明,忙打招呼:“两位小师傅……别在那待着了快过来玩啊”。 那俩和尚也就是十四五岁的半大小子,一提玩都乐意,早把那师父给的任务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急忙上前扑到那鸟群之中,他俩一来鸟群四散,飞在半空中,随后有到浅水堂边游玩,就这么滴两个小和尚在那追着鸟群,戏在水中好不快活。 江云濯趁他俩都在呢玩耍,没心情看着自己把羽哥儿叫到岸边,手里抱着那只青色的异鸟,以那青鸟掩护来套那羽哥儿的话: “我说羽哥儿,你之前说这锦玉山里共有六处堂口,那你是哪个堂口的啊”。 “我呀,我是御膳房的”。 江云濯差点没乐喷了,笑道:“还御膳房呢,怎么滴你是皇家厨子啊?” 羽哥儿也有点不好意思喃喃道:“什么厨子啊,我就是个打杂的”。 众人玩的兴起忽而听得对面山上一声巨响,震得坞中百鸟四散,那两只异鸟也受了惊吓躲在江云濯身后。 四人抬眼观瞧,自那山上出现二十多号人,各个骑着高头大马。你看他们一个个的背弓带箭,身着盔甲,虽然不是什么正规军队可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善茬。 且看那为首之人: 面如青蟹脸面方,高隆狮鼻眉墨画。 连鬓络腮铁钢须,满头赤发似红砂。 眉下两道眯眯眼,口似血盆布钢牙。 手提一根狼牙棒,胯下一匹青鬃马。 头戴八宝镔铁盔,日照闪烁灿光华。 相如夜叉出东海,貌似发怒恶罗刹。 原是东海杀人盗,现在锦玉听王法。 若问来人名为何,正是海市霸王花。 这个老哥就是当初海市太一岛原岛主霸王花,也就是被万鑫赶跑的那位。那霸王花怎么来这了呢,其实啊当初他被万鑫打败之后,先是去了海市,在海市讨了一段时间生活,后来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吴晓龙,在吴晓龙的介绍下来了这锦玉山做事。 江云濯也不认识霸王花,他上哪知道他是干嘛的,问旁边的羽哥儿:“我说,他是干嘛的,这怎么骑马带箭的”。 哪知羽哥儿一见到这个霸王花面露惊恐一言不发,却似木讷一般。 那霸王花高做马背骂道:“哪来的小辈,不知道这柳灵坞是本将军的地方吗,敢来这里来撒野”。 江云濯转身问两个小和尚:“他谁啊,再说这里是他的地盘吗?” 那俩小和尚把江云濯拉到一旁:“刘施主咱们还是快走吧,他可不好惹”。 江云濯说:“我问你,这是他的地盘吗”? 其中一个叫灵石的小和尚小声道:“刘施主,这里不是他的地盘,但是他不好惹,他是御林军统帅霸王花”。 江云濯一听霸王花这才想起来万鑫当初在太一岛和大家说的,这霸王花可不是什么好人,起初在梁国干些人贩子生意,后来出海当海盗杀人越货。江云濯在来这个世界前是东北人,对于这种人贩子恨之入骨。一拍俩和尚:“你俩怕什么,不用怕他我看他能怎么滴”。 霸王花用狼牙棒一点指:“哪来的小辈,敢来老子的地盘撒野,还不许我滚开”。 江云濯也不怕,一个杀人越货的海盗,丧尽天良的人贩子还在这耀武扬威,指手回道:“谁说这是你的地盘了,你在呢柳树底下标记号了”。 霸王花一听竟然有人骂他,怒火中烧,他也不认识江云濯一看他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子,压根没放在眼里:“大胆的小辈,敢在这里口出狂言,真是找死……”。 说着从马鞍桥取下弯弓,抽出冷箭要射江云濯。 可把那几个小和尚还有羽哥儿吓坏了,忙摆手求饶:“别别别,将军息怒,将军息怒,我们即刻就走,刘施主咱们走”。说着去拉江云濯的胳膊。 江云濯一把推开几人,用手一点霸王花在指自己的脑袋,挑衅道:“来来来,照这射你今个弄不死我,我看不起你”。 这么一呛火,霸王花受不了了,一送弓弦。箭矢直奔江云濯而来,说时迟,那时快那箭离着江云濯脑门有个一寸远的时候被他用手轻松接住。 霸王花一看更是生气,又拉弓搭箭先后五箭射出都被江云濯躲开。 气的霸王花催动胯下青鬃马挺狼牙棒来砸江云濯。别看这家伙顶盔挂甲,有兵器又骑马的,在江云濯面前也蹦跶不了几下。 江云濯这一年先后跟着赵煜,老瞎子习武,又在圣魔谷学了那司马师的剑法,现在的实力哪是这个半吊子能比的。就看那战马快到跟前之时,江云濯一个侧闪闪在一旁,随后一记扫堂腿正踢在马腿上,连人带马倒了下来,摔了个狗吃屎。 此时身旁小弟一看大哥被欺负了,也都持剑带刀上来帮忙,对于江云濯来说打他们就很跟老虎抓兔子,老鹰叼小鸡一样简单。三下五除二放倒了七八个,其他人看江云濯厉害不敢上前。 这阵儿霸王花也站起来了,他一看眼前这个小子也太厉害,太能打了。在这么下去可要吃亏,说着持狼牙棒上前要抓羽哥儿还有那两个小和尚。 两个和尚心中害怕分头逃窜,倒是那羽哥儿眼见霸王花奔自己来了居然吓瘫在地,不敢动弹。纵是那两个和尚叫他,也没缓过神来。 霸王花薅起羽哥儿的脖领子随后一把把他扔进溪水里,随后还要上前。那孩子在溪水里乱扑腾。 江云濯见了赶忙上前,只看他一个箭步窜到霸王花身前抬手就是一个嘴巴子。随后一个猛子扎进溪水里,可他突然发现这水也不深啊,他一直身水才到他肚子,便冲羽哥儿喊:“孩子,别害怕水不深,你站起来”。 再看羽哥儿还在那扑腾呢,他太害怕了也顾不得江云濯的话。没办法江云濯到了他身前一把把他薅起来,羽哥儿这才发现水只到他胸口。 江云濯一掀面前水花,水流以极快的速度激射而出,将霸王花及众人打倒在地。 两个小和尚看到江云濯这等神通拍手叫好。只是江云濯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他发现了那身后柳树枝上来了一位高手。他缓慢转过头去,只见那树冠之上静立一人,瞅穿着打扮是个老道,约摸五六十岁,脸上带着赤色凶兽面具,看不清长相,手里拿着拂尘。 虽然没交手,可是江云濯知道这个人的实力不弱,虽然自己发现了他,可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霸王花一看见这个人,立马跪在地上哭喊:“哎呦……国师唉,你可来了你得给我做主啊”。 那老道没说话一摆拂尘,霸王花见了立刻带了一众手下离开。 老道与江云濯四目相对,过了良久那道士使个轻功离开,江云濯紧随其后。 二人踏溪水前行,前后相隔约有二丈,那老道功力深厚要在江云濯之上,行走之时身体轻盈,浑似仙鹤,只是要甩掉却是不能。江云濯脚下踏着八卦方位,一步步稳扎稳打,虽不能赶上却也保持住了距离。 二人行了五六十里,来至一处山坡。此处并无树木,四周都是岩石,不仅如此白骨遍地,乃是这锦玉山中存留的一处古战场名拆凤坡。 那道人行至一块岩石之上突然停下脚步,转身轰出一掌。江云濯时刻关注,见那道人忽的停下,心中早有准备,也出一掌相抵。 两股真气相碰,江云濯腾在半空无处借力,自知久斗下去终是敌不过,便缓撤掌力,后翻躲开,稳稳站在地上。 老道高颂道号:“无量天尊,小友,此处无人你莫不取剑来战”。 江云濯听那声音有些熟悉,在哪听过也记不起来,而且他还知道自己用剑,保不齐是哪来的熟人,于是也不伪装捏个法诀,取了降龙墨神剑摆个架势朗声道:“前辈……请吧”。 “你一个小辈,我先出手怕别人说我以大欺小”。 江云濯听罢也不客气,纵起轻功,挥动宝剑。见他剑法伶厉剑影重重。老道也不示弱以拂尘来战。 二人在坡上交手,你来我往斗了三十余合,江云濯眼见老道的拂尘动如灵蛇,却又威力十足,不敢怠慢。使出那圣灵剑法,一时之间剑罡大盛,只见剑影不见其人,圣灵剑法走的就是以快打慢,刚猛霸道的路数。老道不曾见过此等剑法一时之间没想到破解之法,又斗了五十余合,正斗到间深处,老道伸手叫停,慢道:“驸马,几日不见功力进步飞速啊”。 江云濯收了宝剑,眼神中略带迟疑,刚才交手已将他的底细探了个大概,那道人用的是凤凰山功法,便问道:“你是李真人?” 那老道摘了面具,正是那凤凰山的李真人,眼看江云濯疑惑,李真人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江云濯。 其实这李真人是投奔魔教是卧底的,是当初四季城大城主东方易的主意,后来吴晓龙让李真人来锦玉山积蓄兵马,自己则是去海市招揽高手,意在颠覆九华。 李真人到了锦玉山后和南中的江星杰江王爷取得了联系,江王爷下定主意八日后趁锦玉山祭祀的日子,彻底铲除这群叛军盗匪。 江云濯对于李真人的话还是相信的,毕竟他没必要费那么大劲编个瞎话来骗自己,如果要对付自己直接带人来抓岂不更省事。 李真人又问江云濯怎么到了这里,江云濯就把自己如何在锦玉山遇见孩子,如何到了双凰寺,又如何得了这么个养鸟的差事仔细说了一遍。 李真人听了称赞道:“你要是真能驯服那两只异鸟,这事儿或许会更好办”。 第81章 小禅房羽哥诉辛劳 夜入梦七叔传凤鸣 在拆凤坡江云濯遇到了李真人。在李真人一番解释下江云濯才知道李真人是假意投降魔教,实际目的是为了做内应。 李真人震惊江云濯实力进步如此迅速,惊喜万分感叹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啊,你父亲可真生了个好儿子”。 江云濯一听问到自己父亲,赶忙问道:“前辈认识我父亲?” 李真人点头道:“是的,我在来这之前就去南中见过你父亲,他也派了一个人来锦玉山卧底与我做内应”。 “真的……,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啊”。 李真人摇摇头道:“他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我也从没见过他,我俩之间的交流都是用书信”。 “用书信就不怕被发现吗” 李真人笑道:“这就是人家独特的手段了”。 江云濯还想继续问,李真人却说自己不能离开地宫太久不然会让生疑的。临走前告诉了江云濯一个惊天秘密:“云濯你可以知那地宫中的土皇上是谁?” “愿闻其详”。 “宁亲王林怀”说完李真人闪身离开。 江云濯这才明白,怪不得这锦玉山六堂又是御膳房又是御林军的,原来这土皇帝确实是皇家子弟,那么抓捕民夫强占民女,喂养私兵只怕是意图谋反啊。 先到这赶忙离了拆凤坡去寻那俩小和尚并羽哥儿。回到柳灵坞,此时那俩和尚与羽哥儿都在焦急等待。 江云濯施展轻功到了三人面前,那俩小和尚见江云濯有那般实力不由心生崇拜。围着江云濯拍起马屁:“嘿……刘施主你可太厉害了,打从今天起咱们双凰寺也站起来了”。 “是啊,再让他们这群御林军的嚣张,咱们双凰寺有了你打今天起咱们谁也不用怕了,你可太厉害了,又会养凤凰还有这么强的神通,怕不是神仙下凡吧”。 江云濯说“行了行了,别贫了,赶紧回寺吧”。 一路上江云濯观察羽哥儿,这小子心不在焉的,江云濯断定他有心事。 用过晚饭后江云濯待在禅房,他并没有去找羽哥儿,因为他觉得这孩子一定会来找自己的。 果不其然亥初时分,门外有人敲门:“刘大哥,你睡了吗”? 江云濯回道:“没呢,进来吧”。 房门被推开来的正是羽哥儿,这孩子一进来在地上不知所措:“刘大哥,我……”。 “别在地上站着,坐坐坐。”一边说一边给羽哥儿倒水,羽哥儿长这么大还第一有人对自己这样,忙起身“别别别,刘大哥你别这么客气,我自己来”。 羽哥儿端着茶杯,起身道:“江大哥谢谢你今天救了我”。 江云濯一摆手:“没事儿的,不必客气,话说你这南方人咋还怕水啊”。 那孩子道:“我小时候在水里玩,脚被水草勾住差点淹死,被我娘救下这才没死,打那之后就不敢进水了”。 江云濯一听惊奇道:“你说你娘,你之前不说你是孤儿吗?” 羽哥儿惭愧道:“对不起刘大哥我不是故意的,只是那时我也确实太小对我爹娘的记忆都不多了,只记得那一件事……”。 随后那羽哥儿又道:“刘大哥,你不是想问我这锦玉山六处堂口都有哪些吗,分别是双凰寺,御膳房,太医院,御林军,金银坊,最后一个是烟花巷”。 江云濯反问道:“孩子,你告诉我这些,就不怕我是个坏人吗”? 羽哥儿低首道:“我长这么大也分不清什么好人坏人,可我确定那个青脸的家伙不是好人,他是大坏人”。 “为什么这么说啊?” “我是被他拐走的……” 江云濯一听这话一下子就站起来了,慢道:“你说什么……你是被他拐来的,你确定吗”。 再看羽哥儿眼中含泪,将牙咬的咯嘣蹦直响:“绝对错不了,虽然过了很多年他那张脸还有那双眼睛我做梦都忘不了,他把我卖在一户人家,他们打我让我做饭,让我放羊……我趁晚上跑了一直往南,后来跟着一群乞丐要饭,锦玉山抓丁我们就都被抓来了”。 江云濯听了这个当真怒火中烧,心想:“王八蛋,万鑫当初就该弄死他……”。 随后羽哥就将有关锦玉山中事都告诉了江云濯。羽哥走后江云濯躺在床上在脑子中过一过锦玉山六堂的情况: 锦玉山之主是宁亲王林怀,当年围困皇城兵败后带残兵败将来到这里做了个土皇上。至于六堂各堂主,双凰寺是礼佛之处,掌管祭祀,那两只异鸟算是锦玉山的祥瑞。堂主是那个方智和尚,看起来平易近人,只是言谈举止间能看出他可不是什么慈悲之人。 御林军是军机系统,也监管兵器铸造,寨墙建设,堂主是霸王花。这个家伙是个人贩子出身,据道上说他把自己亲弟弟都给卖了。锦玉山匪数众多,人马只怕过千了,抓来的民夫都在这里。南中地界虽大可只是县级地界能有三四百军马就不错了。也难怪父亲要找人进来做内应。 御膳房名义上是做饭的,实际上是抓来的老弱病残幼组成的,堂主绰号叫“凌八爷”。 烟花巷,这名字起的挺花其实就是青楼,这山上就一土匪窝,应该没那闲情逸致勾栏听曲,说白了其实就是窑子,抢来的女人有姿色的都在这里。这烟花巷的堂主是一老鸨,堂主绰号叫“海妖”,据说是霸王花的情人,情人还不是妻子。 金银坊顾名思义就是赌场,堂主姓宋因家中排行在八,人称宋老狼。 最后这太医院,太医院可不是给别人治病的地方,而是专门下毒的地方,堂主由毒术最强者担任。那太医院的前任堂主因为学艺不精死在别人手里,上任的新堂主一直闭关并不示人,所以羽哥儿对于此处了解不多。 …… 不多时江云濯睡着了,自打离开海市,几经辗转,也没怎么睡好觉,今天也不知怎的昏昏睡下。 朦胧之中只见那屋中烛火自燃,火势越来越大,火光汇聚一处显出一人形来。 江云濯仔细观看面前这人,气度非凡,打扮华贵,不似凡夫俗子,只见得: 神采奕奕貌俊朗,仪表堂堂气轩昂。 头戴描金乌纱帽,身穿锦衣绣凤装。 虎背蜂腰螳螂腿,神仪剑眉眼睛亮。 鸾凤玉带腰上系,灿金护腕搭臂膀。 玄生寺中七结义,千年修真火凤凰。 一身神火纵天下,八千梧桐破天苍。 剑斩三尸去凡胎,三界督察定四方。 江云濯看的真切,来的正是赵煜,慌忙拜倒:“七叔,你怎会在此……”。 赵煜将他扶起,微笑道:“云濯,我来看看你,自打海市一别也有日子没见了,我有很多话要跟你说啊……”。 江云濯见了七叔可高兴坏了,一边给赵煜让座,一边笑道:“七叔有什么话慢慢说不着急,听说您受封三界督查正司了,可喜可贺啊”。 赵煜缓缓摇头苦笑道:“有啥恭喜的,苦差事,这世上啊就没有比当神仙更折磨人的了,长生不老听起来令人向往,你说每天干着千篇一律的工作,为了保持公平公正还要秉弃情爱,无始无终的,这不坐牢吗……我这刚去一大堆事儿,要不是清嘉与幻梦让我去,我才不去呢”。 “幻梦前辈当真……”江云濯小心问道。 赵煜轻轻点头:“是啊……”。他看江云濯有些失落,只得乐观起来安慰:“孩子,她那一生确实苦些,用她自己的话说也算解脱了,逝者已逝,生者得往前看不是”。 江云濯点头答应,赵煜又道:“本来你大姨也要和我一起来的,只是司中琐事繁多,她就留下了,我呀说几句也得走……” “七叔,那你此番来是?” 赵煜道:“小子,还不是为了你,你用一个训鸟师的身份留在锦玉山,只会让鸟围着你转可不行啊,你得学会让他们听从你的指令啊?”。 江云濯并没有直接求取这方法,而是问道:“七叔,你这私自下凡干预人间的事,会不会受到惩罚啊”。 赵煜撇撇嘴:“小子我问你,我作为三界督察正司有权视察三界任何地域神司,三界,包不包括锦玉山”。 “那当然包括了”。 “那既然是包括,锦玉山匪患严重,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拐卖儿童,开设赌场罪大恶极,三界执法司还未成立,这种事我不该管吗?” 江云濯说:“要是这么说的话,应该管”。 “再说了,当神仙也不能袖手旁观什么都不管啊,哦看着下界水深火热不管,只会指指点点说空话,画大饼,要这样的天界有啥用啊。而且师爷说做神仙不能过度干预凡间,我也没过度干预啊,我要直接出手,锦玉山那几个人也不够我热身的呢,所以这个任务就给你了,为了帮助你我得教你点秒术就是那指挥鸟类的哨声”。 说着赵煜伸出双手,随即将双手重叠,右手搭在左手上,双手握紧不留缝隙,中间留空,两个大拇指平行而放中间留一小孔,将嘴凑近随后一吹,便有声响。 哨声传出,惊的锦玉山中所有鸟类,大到金雕,小到蜂鸟全来朝拜。霎时间双凰寺被千万只飞鸟包围,随着赵煜改变哨声的长短和响度,鸟儿们也做出相应的动作。 此一举动实在令江云濯震惊,百鸟朝凤真不是闹着玩的,七叔的实力果真深不可测。便不自主的跟着赵煜学习起来,约两个时辰后,他便完全掌握了这门技巧。 正在他心喜之时,回头一望,只见一团余火散在空中,赵煜的身形已经离开了。 江云濯跪倒在地,冲着那余火磕了三个头。此时天边传过话来“小子,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之后就要靠你自己了,后会有期了”。 江云濯还想说话,突然只觉得面前一白,自己猛的坐起。 此时已经日上三竿了,身旁坐着羽哥儿和那方智大师。 方智开口道:“刘小友你怎么了,刚才一直在说梦话”。 可把江云濯吓了一跳,心想别说漏了什么。忙问:“大师,我都说什么了”。 羽哥儿道:“你刚才一直在吹口哨,后来说什么谢谢,后来还说什么七啥的,没听清”。 江云濯装模作样的拍拍脑袋,忽悠道:“我刚才又梦见那个老神仙了,他告诉我那个七日后有大事发生”。 方智呆呵呵的看着江云濯,半天说出话来:“刘小友,你莫不真有神灵相助,七日后确实要发生大事哩”。 第82章 金銮殿中施妙术 少年显威过三关 上文书说到赵煜夜里托梦江云濯,将指挥禽鸟的法门交给了他。并且从那方智和尚的话中江云濯得知七日之后似乎要发生大事。 是日正午,江云濯跟随双凰寺的和尚一起上山,只是这锦玉山有规矩各处堂口收的新人第一次到锦玉山主峰需得用黑布蒙住眼睛,置于马背上驮至山寨。 众人行了约有半个时辰,马匹止住了脚步,有小和尚牵引江云濯一直往上走。 不多时江云濯跟着众人到达了目的地,众人止住脚步,有人将江云濯眼前的黑布揭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处地宫,四周装扮金碧辉煌。 江云濯也来不及关那洞中景观,只看六堂齐齐汇聚,筹备着祭祀的事儿,其实所谓祭祀就是宁亲王林怀准备要登基。 那林怀端坐虎皮高脚椅,用眼睛斜着江云濯,俯身方智:“方大师,这位小友是”? 方生施手道:“阿弥陀佛,王爷这是我双凰寺来的御凤氏,叫刘焕之的”。 林怀仔细端详江云濯,只见他眉眼之间有点熟悉。趁他端详之时,霸王花在一旁哄火“额……王爷,微臣有本要奏”。 “哦……,将军有何本奏”。 霸王花用手一指江云濯:“微臣昨日在柳灵坞放马,恰巧碰见他在那遛鸟,这小子一见我就赶我走,我与他争吵几句,他竟动手打人,我与他大战三百回合,后国师赶到这才罢手,王爷此人目中无人而且身怀绝技,许是南中来的探子不可不妨啊”。 一听是南中来的探子,林怀一拍桌子:“把他给我拿下”。殿中各头领持兵器将江云濯围在中间。 江云濯一看,也不惯着霸王花,回怼道:“你这家伙,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霸占柳灵坞赶我们走,还动手打人,你打不过我,现在居然在王爷面前搬弄是非。望王爷明鉴。” 林怀一时间也闹不明白:“你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本王如何辨别啊”。 霸王花说:“王爷可叫我手下前来当堂对质,一问便知”。 不等林怀说话,江云濯回道:“王爷恕小人直言,此举不妥,他找他的手下肯定向着他,若如此我也可找双凰寺的人与我作证,这样的话还是各执一词,到底难分真假”。 “那依你所言该当如何?” 江云濯道:“人总是会说谎的,动物不会,刘某不才,蒙祖上曾在宫中御龙,也会些与动物交谈的本领,莫不如前去柳灵坞与那林中鸟儿对峙”。 堂中众人都是第一次见这种情形,都觉得新鲜,当然想去看看。那林怀别看是王爷又是皇室子弟也第一次见这种活计,心中好奇。于是下令:“来人啊,去柳灵坞捉些鸟儿来”。 等了约有一个时辰,七八个人各执一个鸟笼回了金銮殿,笼中各装一窝鸟。 林怀问道:“姓刘的,你如何证明”。 只见江云濯到了近前让众人把笼子打开,那笼中大鸟立刻飞离笼子在空中飞舞,江云濯将双手重叠,双手握紧不留缝隙,中间留空,两个大拇指平行而放中间留一小孔,将嘴凑近吹起哨来。 那些鸟听了哨声立刻围在江云濯身边,随后江云濯说道:“几位鸟大哥,昨天是不是他带人闯进柳灵坞不分青红皂白打人,如果是你们便飞到他身上”。随后一声长一声短,一会儿高一会儿低的吹起了口哨,那一只只鸟径直的飞向了霸王花。 霸王花气的用手驱赶,其中一只大雁还用鸟喙来啄霸王花的头,而且叽叽哇哇的不行。林怀道:“刘小友,那大雁说什么呢”。 江云濯俯身恭耳细听,片刻后说道:“王爷,那雁说,霸王花,霸王花,你真无耻遭天杀。月前杀我夫,拔毛箭尾加。奴家来报仇,啄破你的大脑瓜”。 此话一出惹得哄堂大笑,林怀让人检查霸王花的箭袋,那箭尾处的羽毛的确是雁翎。惊呼:“哎呀,刘小友你可真有本事啊”。 “哪里啊王爷,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方智一看好机会,赶紧给江云濯谋个差使,也好让双凰寺的地位进一步的稳固,便双手合十禀告:“阿弥陀佛,王爷,刘小友身怀奇术,老衲双凰寺的那两只神凤经他豢养神采有加,锦玉山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何不收下他委以大任~”。 林怀一听也心动了,刚想说话身旁又有人说话。“哎呀王爷万万不可~”。 林怀一看又是霸王花,心想你咋这么多事儿呢,问道:“哦~,不知大将军此言何意啊”。 “王驾千岁,那小子不过识得个旁门左道的方法,胡乱蒙对一半个鸟语,若因此将他中用只怕兄弟们心中不服啊~”。 “哦?那依大将军所言该当如何呢”。 “额……,可于明日教场之上验验他本事如何,届时再做定夺”。 “刘小友,不知你意下如何”。 江云濯点点头,躬身施礼道:“王爷,小人走南闯北也学的三拳两脚在身,既然王爷想考究考究,小人应下便是”。 转过天来江云濯跟随方智和尚来到校场,锦玉峰东边的山坳处有一大片空地,林怀命人在这里修了校场。此时东边早搭好三尺点将台,林怀端坐位上。 江云濯上前施礼:“王驾千岁,小人已准备妥当,听凭大人吩咐”。 林怀手捻须髯:“好刘小友,孤王给你设三场比试,来考究考究你的实力,你意下如何?” “全凭王爷安排……”。江云濯明白如果想要在这锦玉山立足,那么这三场比试自己一定不能败。 “好,诸位堂主,各位爱卿,那个上去讨个头彩啊”。 话音刚落只听场下有人高声:“王爷,末将愿讨头彩”。顺着声音一看是个青脸大汉。 江云濯一看怎么没气死,还是霸王花,心中暗骂“王八蛋,你真是丑人多作怪啊,老跟我过不去”。 霸王花之前吃过亏,这次他是有备而来,冲着上面一抱拳:“王爷,且看末将与那刘焕之比比力气”。 说着从那远处缓缓而来八个大汉,你看他们八个共抬一尊四脚青铜大鼎,一个个累的气喘吁吁。 不多时来到校场中央,将那大鼎放在地上,只听得“砰”的一声。 那霸王花一脸得意,施礼道:“王爷,小人不才愿意与那刘焕之比试举鼎”。 江云濯一看那大鼎,简直是庞然大物,重量只怕过千斤了,他自己又不像林青云和季鸿鸣那样有那么大的臂力,光靠力气可不容易。只是他也明白若是打退堂鼓只怕前功尽弃了。 就看那霸王花缓步到了铜鼎一旁,晃晃胳膊摆摆腿,扭扭脖子张张嘴。随后气沉丹田将右边肩膀抵在铜鼎之下,嘴里振振有词,随后猛地发力,果真将那千斤铜鼎举了起来,场上众人无不拍手叫好瞠目结舌。 江云濯也吃了一惊,这家伙力气虽大,但是将这千百斤的东西举过头顶可不简单,他之前和霸王花交过手,这家伙的力气虽然也不小但绝对举不起来这么重的东西,刚才嘴里念念有词许是靠着什么咒语术法做到的。 他正在考虑无暇顾及四周,不想那霸王花突然把铜鼎扔了过来,眼看砸中。 江云濯急中生智,忙念术法,霎时间体内真气暴涨。 只听得“铛”一声,铜鼎直直落在江云濯背上。再看江云濯没破皮没流血,原来他刚才急念咒语使了个金钟罩的功夫,一股真气游走于全身,任他刀枪剑戟,雷打火烧伤不得身。 随后江云濯再买个神通,只见的气血暴涨,乃是那奇门术法中担山的功夫。不得不说那陈瞎子的修为果真高深莫测,江云濯按照他师父的方法,左手捏着法诀,只右手将那重有一千五百八十斤的铜鼎托了起来。 那帅台上的林怀见了不由自主的喝彩:“好……,好啊,果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林怀都喝彩了,其他人也只得附和,霸王花一看失了面子,趁机来打江云濯。 江云濯侧身躲开,随后顺势将铜鼎推给霸王花。霸王花双手举鼎两人开始拼力,一时之间难分胜负。 随着霸王花加大力气,两人各退七八步,那铜鼎飞向半空。这二人都想抢那铜鼎,各自飞身而起,跃至铜鼎之上交起手来,这把交手,江云濯明显感觉霸王花的力气大了不少,招招力有千钧。 他缓睁法眼,观那霸王花身边有五个小鬼环绕,交手之时那五只鬼也帮忙才有这么大的气力。 江云濯知晓原理想了个办法,只见他翻身下了铜鼎,站在地下,又将双手叠起,吹起凤鸣,凤凰不但是百鸟之王,也是五德的化身,身上德、义、礼、仁、信俱全。 他这一吹周遭百鸟相随,那五鬼以为真的有神凤降临,慌忙逃窜。此时霸王花与铜鼎一起落下来砸江云濯。 再看江云濯不慌不忙,仍是左手捏法诀右手一伸连人带鼎举了起来。 霸王花失了五鬼相助,纵然奋力去推仍是无用,被江云濯连人带鼎扔了出去摔了个屁股蹲。 一关已过迎来第二关比试,此番比试的是那金银坊的堂主宋老狼。江云濯心里可是有点没底,因为他不会这些赌博的东西,他从小到大也没玩过啊。 两人比摇骰子,比谁摇的大,江云濯一想这可怎么办啊。 那宋老狼满脸得意取出骰子放在那盅里几经摇晃,随后一开,里面三枚骰子得了三个六。宋老狼道:“姓刘的,只要你能比我大,我就服你”。 江云濯一看这可怎么整,三个六这就是最大了,突然他想了个好办法,就看他把那骰子盅拿到胸前,随后简单摇一摇。 宋老狼要开,江云濯说等会儿。直等了小半个时辰,把这林怀都急得坐不住了,忙问道:“刘小友,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江云濯道:“王爷,差不多了”,随后将盅一开。众人凑近一看怎么没乐死,只见那骰子上是六,六,七。 有人问了骰子上哪来的七,那三颗骰子旁正待了一只蜂鸟,原来是刚才江云濯拿到胸前时将一只蜂鸟放入,那鸟啄出来的。 宋老狼说江云濯耍赖,江云濯道:“宋堂主,你说的比你大就行,再说也不是我耍赖啊,是那鸟啄的,你生气你找他”。还上哪去找啊,那鸟早飞走了。 林怀道:“刘小友果真厉害,宋堂主你且退下吧”。 这意思很明白林怀向着江云濯,况且江云濯已经赢了两场,其他人也不好意思再上前比试。 霸王花一看可气坏了,“我说诸位大人您都倒是上啊”。 没人吱声,就在这时有人来报:“启禀王爷,我们在锦玉山中发现一匹野兽,这兽似驴非驴,似马非马……”。 没等他说要呢就看一匹野马冲了进来,直奔校场中央,把众人都吓坏了。江云濯仔细一看这野马差点没乐出来,这哪是什么野马啊,其实这就是大靐。 江云濯心想不是让他去南中送信去了吗,这才几天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现在也顾不了这么多了,赶紧飞身上了马背。大靐此时身上啥也没有,没马蹬没马鞍,没有抓的地方。 江云濯没办法取了腰间的书袋套在马鞍子上,趁机贴在大靐耳边,小声说道:“我说大靐哥,咱们俩演出戏,你让我把你收服了,别太假了啊”。 大靐一听明白,忙尥蹶子,再看江云濯死死抓住束带就是不放,抽空举起拳头装模作样得在大靐身上乱打一通。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大靐不尥蹶子了,俯身停下。 李真人一看回禀林怀:“王爷,你看那刘焕之的第三关怎么样啊”。 “啊,第三关,哪来的第三关啊?” “唉~,王爷,咱们说了只要刘焕之过了三关就行,没人上场那马上场也是一样的,刘焕之降服了那匹马,不就是过了第三关了吗”。 林怀一想也是,忙传令:“来人啊,摆驾金銮殿”。 第83章 痴心情蛊女 江云濯连过三关,宁亲王林怀十分高兴,觉得他是个人才打算收为己用。可是他又担心江云濯的身份,就在这时外面喽啰来报,太医院的堂主回来了。 林怀刚要宣见,堂下有人禀报:“启奏王爷,微臣有本要奏”。 林怀一看又是霸王花,心想你一天哪来那么多事儿啊,但也不能只说,问道:“哦,将军又有何事?” “启禀王爷,刘少侠少年英才能文能武,自古才子配佳人,微臣建议将太医院的堂主那蛊三娘许配给刘少侠,不知王爷以为如何”。 江云濯初来乍到不知道那扈三娘是什么情况,殿里的人可都明白这霸王花啊没憋什么好屁。 林怀转头问江云濯:“刘小友,不知你可愿娶那太医院的堂主啊”。 “这个吗……”江云濯心想我娶什么我娶,我有媳妇,不过要说不干吧,这又刚取得这些人的信任,自己要是不同意吧又怕他们生疑心。 他这一寻思就忘了回答了,可把在一旁的李真人急坏了,说道:“王爷,贫道昨夜夜观星象,发现双凤飞天,龙凤汇聚,大喜之昭,何不成此美事”。 李真人都说话了,林怀当然相信:“来啊本王下旨,封刘焕之为左卫将军,赐婚蛊三娘,今夜洞房,改日大婚,刘爱卿你下去吧”。 江云濯心想这怎么还今夜洞房,改日大婚。这是当地习俗吗,也不好意思多问。谢恩转头要走被人拦住,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霸王花解释道:“我说刘将军,新娘就在外面成亲前哪能见面啊,请从后殿走”。 离开大殿后,有人给江云濯安排房间,林怀要趁着此次祭祀登基,所以这些天各堂主都住在锦玉峰。 这阵儿羽哥从外边急匆匆的跑了回来,他现在是江云濯的贴身小厮。就看他到了近前说道:“刘大哥,你……你好像摊上麻烦了”。 “什么麻烦啊?” 宇哥儿道:“我有一个朋友是当年和我一起要饭的,现在在太医院,他与我说他们那个堂主生性怪异,而且最善下蛊。他们说南中本就有这蛊女,成婚之夜将蛊虫下在心上人身上,需得定期吃解药,若是男子生了二心,离己远去便会蛊虫噬心而死”。 江云濯一听,心里想“我的妈呀,怪不得霸王花给自己说亲事呢,闹了半天这是给自己挖坑呢,怪不得着急洞房呢,这是要给我下蛊好控制我呢”。 不知不觉到了晚上,今儿晚是林怀定的洞房花烛夜,江云濯也不知如何去办,在外边散步,心想自己打来这个世界光成亲了,而且把把成亲都有凶险。 此时羽哥儿前来通知:“刘大哥,新娘到了……”。 江云濯长叹一声:“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此时天已微黑,江云濯到了自己房前冲着里边喊:“额~,那个姑娘我进来了啊……”。里面没人回应,也没掌灯。 江云濯推开房门进了屋子,由于这屋子采光不太好,有些模糊,江云濯远远只见床上坐着一个姑娘,至于穿着打扮,看不太清。再说他也没心思看,光想着怎么躲过这一劫。 就这么滴,俩人谁也不说话,江云濯也不管人新娘拿着筷子在那吃。那姑娘可能有些生气突然说道:“你就不怕我在那菜里下蛊了吗”。 江云濯一听吓坏了,忘了这回事儿,不过吃都吃了后悔也没用,稳定心情,刚才听声音这姑娘岁数好像不大。 江云濯问道:“姑娘今年多大了”。 这姑娘一听江云濯说话稍作迟疑,随后坐到桌前说:“我今年虚岁十六,不知夫君春秋几何”。 “昂……我今年虚岁十八,姑娘我跟你解释一下哈,我成过亲有妻子”。说完两人又陷入沉寂。 又是那姑娘打破寂静:“听夫君的口音不像是南中人,不知家居何处”。 “额……我是北方人做贩卖牛马生意的”。 “不对吧,我听你这口音可不像,不是皇城来的吧”。 江云濯说:“对对对,我不贩卖牛马吗有时去皇城”。 “夫君姓刘?” “是啊” 姑娘轻声唤到:“刘郎,你既然去过皇城我跟你打听个人,你知道吗?” “你问”。 “你可识得平南王府小王爷,也就是当今东床驸马江云濯?” 江云濯一听这怎么问自己头上了,我认识她吗,马虎回道:“听说过,没见过,你问他干嘛,你们认识吗”。 “太认识,他可欠我的债呢”。 江云濯想想自己自打来了这个世界可没欠过谁钱,也没欠过什么情债,许是之前欠的便问:“他欠你什么啊?” 那姑娘冷笑道:“他这个负心之人,我与他拜过天地高堂,他却转头娶了别人”。 江云濯心想“我去,这我之前玩的太花了,都跟人拜堂了”。跟着骂道:“这个王八蛋,太不是人了,你等我看见他的,我不大嘴巴扇他”。 这姑娘起身俯在江云濯面前,笑道:“江大哥,你可真能演啊,既然如此扇吧,我看着”。 可把江云濯吓坏了,这屋子里乌漆嘛黑的,两人脸贴的特近,就见这姑娘头戴银饰,瞳孔淡紫,脸上带着铜钱串的蒙面别提多吓人了。他一见强装淡定:“姑娘,这个不管你信不信,我不认识你,欠的债都是之前的江云濯不是我,要找你找他去”。 姑娘一听这话哈哈大笑,江云濯也觉得这话有点太扯了,谁信啊。 那姑娘却道:“江大哥,这才一年不见,说谎的本事有待提高啊”。 说着起身将屋内喜烛点燃,将屋中照的透亮,随后解下蒙面的铜钱,转身说道:“江大哥,你不记得我了吗”。 江云濯壮着胆子,仔细观看,只见面前这个姑娘有个十五六岁,一身南疆少女的打扮,头戴银饰却像书中蛊女走出来一般。 个头不高但长得小巧玲珑,十分可爱。面如桃花白中透红,两道弯眉好似天边新月,一双凤眼内含万千秋波。 这姑娘眉眼间透露出一股清纯之气,皮肤嫩白如雪,樱桃小嘴被胭脂染过显得格外的红。灯光照在姑娘的脸庞上。这一幕可把江云濯给看呆了,好似似曾相识,在哪见过呢。 “是……,是你,你怎么在这啊?” 这姑娘是谁啊,这是当初和江云濯拜堂的假公主金玉茹。如今再说她是假公主有点不合适了,算起来她是新皇林伯思的女儿,是正儿八经的公主。 可把江云濯乐坏了,他刚要喊,突然金玉茹把手放在他嘴前,示意他闭嘴。江云濯就是一愣,还没等他说话呢,金玉茹把他往床上一推。 江云濯并没有防备倒在床上,随后金钰茹顺势伏在他身上。 江云濯自然害怕,按辈分来论这是自己小姨子,哪能这样啊,他要用手扶金玉茹起来。却是被那金玉茹用手掰开。 只见那女孩把脸凑到面前,随后摆个口型道:“外边有人……” 江云濯睁了法眼,仰头观看朦胧夜色中确实有人气飘散,实则是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只是自己都没发现,金玉茹却发现的比他还要早,心中不由对这丫头产生一种敬佩之情。 再看金玉茹双手一甩,从那袖口中飞出两只小虫,饶是江云濯这种眼功都没能看到具体样貌。 两只小虫从窗户缝隙中飞了出去直奔外边两人,不一会儿听得门外一阵吱哇乱叫。 这俩人是林怀派来的金玉茹不好下重手,只放了两只令人瘙痒的虫将他俩赶走,不然早就要他俩命了。 这两人回去报告林怀说俩人都睡一个床上了,他俩被发现了被蛊三娘放虫子咬回来了。林怀也就没太在意。 再说屋里那俩人,金玉茹那脑袋还伏在江云濯胸膛上呢。等确定外面人走远了之后,那丫头才缓缓离开。 这俩人一年不见,突然再一见面就是这种情形,相互之间确实有些尴尬。 过了良久江云濯问道:“玉茹,一年不见你怎么在这啊……”。 “我是太医院的堂主……”。 江云濯并不惊讶,因为他也知道他娶的是谁。此刻他心中盘算:“想当初自己和玉茹分开之后她就不知道去哪了,这丫头何时到了南中,又怎么来了这锦玉山。李真人说自己的父亲拍了一个人来山中卧底,算起来这人应该也是新来的。正巧羽哥儿说这太医院的堂主也才上任没多久,难不成……”。 金玉茹看江云濯上下打量自己,知道他对自己的身份有所猜忌,她故意逗江云濯:“我说驸马爷,这一年和公主相处的可还融洽啊……” 江云濯现在也知道了金玉茹的身份,看她调侃自己,无奈笑道:“好你这丫头,怎么还在这笑话我,我问你你在这干嘛的”。 “你父亲让我来的呗……”就这一句话,两人都已心知肚明,不必再多说什么了。 金钰茹自嘲道:“江大哥,咱俩还真是有缘哈,光成亲了”。 第84章 心狠手辣的海妖 在锦玉山上,江云濯又遇见了金玉茹。才来这个世界不到一年,这俩人拜两回堂,成两回亲。 前一天晚上,两人各自合衣而睡。 第二天一早江云濯早早起来,他一起来就告诉金钰茹:“玉茹,我在这用的是化名叫刘焕之,你在别人前别叫错了,省得惹出麻烦”。 金钰茹说:“这个好办,我用的也是化名,咱们不用害怕,我有一个好办法”。 “什么好办法?” “很简单吗,我叫你夫君,你叫我夫人,这样的话管你姓江还是姓刘,我是姓金还是姓啥的,这不都解决了吗?” 江云濯轻轻白了她一眼:“你这丫头,怎么老开这种玩笑呢……”。 “哎呀,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喜欢……但是咱们俩这不是演戏吗,又不是第一次了”。 “你在皮我揍你信不信”说着江云濯伸手吓唬她。 金钰茹说:“你别吓唬我,我昨天晚上没给你下蛊你不好受是吧,你喜欢什么毒虫,蛇,蝎子,蜈蚣还是蟾蜍……”。她本意是吓唬一下江云濯。 谁知江云濯并不害怕,到了跟前:“你练这些东西对身体有影响吗”。 “没……没有,我有独家的办法,不碍事”。金玉茹说着眼神不由躲闪。 两人一边说一边往金銮殿走,没等进金銮殿呢,打从金銮殿内走出一个人来,嘴里呢喃着:“呦呦呦,新婚夫妻,洞房花烛夜,两位感觉如何”。 寻着声音望去,只见一名妇人,此人约有三十一二岁,长得也倒算漂亮,两道叶眉,一双杏眼,穿的花枝招展的,只是身上拍的胭脂水粉实在太重了,这要是到河边去洗个脸河面都得泛满油,河里鱼都得翻白肚。江云濯拿手捏着鼻子差点把自己熏过去。 这人四肢纤细,体态丰腴,酥胸半露,你看她一走道的时候屁股扭搭扭搭的都要上天了。江云濯第一次深刻的体会到什么叫非礼勿视,把脑袋扭在一边。 金玉茹打心眼里看不上她,白眼都快翻天上了,也不回答。 这女人显得挺尴尬,阴阳道:“呦呦呦,这刚来的小年轻就是不一样啊,目空一切,连我们这些老堂主都不放在眼里,说来也是我这一个区区烟花巷的堂主,哪里比的上大将军和太医院的啊”。 江云濯转过头来,刚才从那个女人的话中他也听明白了,她说她是那烟花巷的堂主,那不用说,这人就是霸王花的情人,叫海妖的,回礼道:“这位堂主,这种玩笑就别开了”。 海妖一看江云濯回话了,转身到江云濯身后,随后上下打量。 把江云濯闹得浑身不自在,这要不是在土匪窝,自己非得拿降龙墨神剑把她给砍了不可。 突然那海妖从后边用手勾起江云濯的下巴,这年轻就是好啊,这一夜春宵之后第二天居然还是神采奕奕,可是比这山上的男人都强啊,什么时候让姐姐也见识啊。 就在这时金玉茹把嘴一张开,众人看的真切,只见她从口中吐出一股白烟,随后从那口中钻出一条蛇来,是一条赤红鳞片的毒蛇也就手指长短。 这条毒蛇是金玉茹体内的蛊王,南中人养蛊将各种毒物放在一起,让这些毒物相互厮杀,最后存活下来的就是蛊王。那条赤鳞蛇也是如此。 此刻那蛇正趴在海妖的脖子上,只消一口人命便没了。 “不想死,就给我滚……” 金玉茹这一发火,众人都吓傻了。大家都明白她这是在示威,如果真想取那海妖的性命,只怕她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海妖虽然心有不甘,但因忌惮金玉茹这一身毒功只得作罢,扭搭扭搭的走了。 此时那凌八爷与宋老狼等其余堂主都到了近前。 江云濯拽拽金玉茹,示意不要惹出太大的事儿来。 姑娘也算理智,收了那红鳞蛇,一个箭步到了江云濯身前勾了他的胳膊。此时霸王花也过来向海妖献殷勤,几人共奔那金銮殿而去。 每天早上众人都要来向林怀请安,礼毕之后众家堂主就坐,江云濯也被安排了个座,就在金玉茹旁边。 林怀端坐宝座,用眼睛盯着江云濯,漫说道:“刘将军昨日洞房如何啊”。 江云濯故意装作不开心的样子,嗔怒道:“王驾千岁,您这……您这弄的都是什么事儿啊,这姑娘……”。 金钰茹也知道江云濯的用意,答腔道:“你这没良心的,咋俩拜了天地成了夫妻,昨晚又睡一个炕上了,你这会儿不爱意了,心里是不是又想着哪家姑娘了,是什么仙女下凡的人物,还是什么王公大臣家的公主小姐,值得你这么惦记”。 这一句话一语双关,把个江云濯弄得无语异常。思来想去眼一斜回怼道:“你这丫头,从哪听得这有的没的,王爷下旨让咱俩成亲我哪还敢想着别人,心里都是你不是……”。说完瞪她一眼,那意思“你别乱说话了,别说漏了”。 金玉茹也不再闹听林怀吩咐。 林怀对于江云濯的身份还是很怀疑的,他那么大一个王爷毕竟也活了六十多岁了,虽然封了江云濯做大将军,可他并不是完全相信。今天找他们过来其实还想要考验考验江云濯。 至于怎么考验,林怀想了一个方法。如果眼前的这个刘焕之是奸细那么他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和山下人取得联系,如果山上有其他奸细他们也一定会这么做。 想到这他对底下的霸王花说道:“大将军,这几天你将巡山的任务交给刘将军,以后啊你们两个轮着巡山,将任务分化以免太过劳累”。 话音刚落霸王花可不干了,赶忙禀报:“启奏王家千岁,这山里山外的巡视工作一直是由末将来负责,这么多年都已习惯了,末将不觉得劳累”。 林怀看着眼前这个笨蛋恨不得把他脑袋打开,往里倒点酒杀杀毒,把眼睛一瞪斥责道:“嗯?大将军,孤王下旨你还想违抗不成”? “不敢,末将遵旨……” 随后众人又了闲聊几句,众堂主无本可奏。林怀独留下霸王花和海妖。 江云濯协金玉茹出了金銮殿,两人带了十几个小喽啰山里山外的巡防。 江云濯也猜到了林怀的几分意思,其实林怀没想到的是山里山外的通信已经完成了,怎么完成的呢,其实就是大靐带来的。 前文书我们说江云濯在校场之上和众人演了一出戏收服大靐,后来离开校场之后江云濯问他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大靐解释道:其实当初两人分手后,大靐往南中方向去,他走了寻摸五十多里就看见前面有一帮商贩,说是商贩可他们一个个持刀带剑器宇不凡,大靐不由得对他们产生了注意。 这群人也被大靐的外貌吸引,这会儿从后边来了一个近四十岁的大汉,这大汉一眼就看见了大靐脖子上佩戴的那枚山鬼花铜钱。 急忙找了两个夫人前来辨认,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大靐听了个大概,这仨人认识江云濯,保不齐就是自己要找的江星杰王爷。 大靐张口搭话一番交谈后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江星杰也怕儿子出什么差错又让大靐回锦玉山,定好三月十五日酉时初攻山。 所以这一路巡逻江云濯和金玉茹有说有笑压根不想是要巡山的样子。 …… 再说金銮殿内林怀留下霸王花和海妖让他俩仔细留意这个刘焕之。 霸王花道:“王爷,这个刘焕之绝对不简单,要我说他十有八九是南中的奸细……” 海妖自然支持霸王花,娇声道:“王爷……,这个刘焕之身份不明,那个蛊三娘也不见得就是什么好人”。 林怀知道海妖和蛊三娘之间的矛盾,知道海妖说这些话是出于女人间的嫉妒,不过她说的并非完全没有道理,那蛊三娘的身份也确实有待检测。 于是林怀下令让海妖和霸王花暗中观察,若有证据报告于自己。 两人离开金銮殿,一路上霸王花一语不发他也没什么招数,这可如何是好,倒是那海妖胸有成竹,道:“我有办法……” 两人直奔江云濯和金玉茹的住处,他俩想翻一翻这屋子里有没有什么通敌的罪证,江云濯初来乍到哪有什么罪证就是想整也没时间不是。 霸王花累的没好气:“我说爱妻,这就是你说的主意啊,我还以为什么好招呢”。 “你发什么牢骚,等一会证据就来了……” 话音刚落只听的门吱嘎一下打开了,从外边走进一个孩子来,正是那羽哥儿。 再看海妖满脸奸笑:“我说霸王,这证据不就来了吗”。 霸王花此时也明白了伸手去抓羽哥儿。 …… 第85章 智斗群匪 江云濯与金玉茹回到屋里不见羽哥儿,起初以为他到哪个旧相识那里去玩了,可是都晚上了他也不回来。 两人只得山上四处搜寻羽哥儿的下落,锦玉山主峰上上下下都搜了个遍还是没找到,直到第二天清晨。 江云濯心中焦急,他害怕羽哥儿遇害。金钰茹安慰道:“江大哥,你别太着急,他们抓那个孩子还是为了对付你,杀了他的话就没有东西来威胁你了,所以你先别担心。祭祀的时间将至我们还是赶忙准备,切莫自乱阵脚”。 就在这时有小喽啰前来传话:“刘将军,蛊堂主,王爷有请……”。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猜想难不成被人发现了,不然这一大清早的有什么事儿啊,没办法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只得一前一后进了金銮殿。 进了殿中,只见五家堂主齐聚,林怀端坐宝座,面沉似水。 要说这人啊,心里有鬼真就没底气,羽哥儿被抓走了,江云濯心里没底见了林怀一时间没说话。 金玉茹一看他不说话赶紧推推他的手江云濯这才反应过来,躬身施礼。 林怀问道:“刘将军这是怎么了,怎么心不在焉的啊”。 “额~,这个……”。 金玉茹忙道:“王爷,我昨天晚上给他下了点蛊,心情不好呢”。 林怀不由大笑:“哦~刘将军,这怎么还惧内啊”。 话音刚落,引得哄堂大笑,原本沉闷的厅内忽然变得热闹起来。 江云濯此时也把心情平复了一下,自我安慰“我好歹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妖魔鬼怪什么没见过,几个土匪有什么可怕的,再说了这是我爹的地界,我怕什么啊”。想到这拱手说道:“嘿嘿,王爷我这夫人确实有些本事,御夫手段高超的很哩”! “哎呦,如此说来你二位可抓紧了,明年咱们锦玉山可要添丁了呀……”。 这一句话又惹得堂内大笑。 一阵欢笑过后林怀端坐台上说道:“诸位……我也不和大家玩笑,今天把众人叫到这里是因为我得到消息,我们山上有奸细……”。 此话一出原本安静的堂口瞬间鸦雀无声,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说话。 霸王花拱手禀报:“王爷,咱们锦玉山成立也有年头了,以前从未听说过有什么奸细,怎么最近有了,依臣所见许是新人作祟啊”。 江云濯一听这是冲着自己来的,虽然他说的是对的,可是现在不能认啊,而且江云濯打心眼里看不上他,一个人贩子你搁这耀武扬威什么。他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拱手道:“启禀王爷,大将军所言极是,这奸细啊说不定就是新来的”。 李真人和金玉茹一听都吓坏了,心想你不是脑子有病吧,这东西哪有自己认的,不打自招吗这不是。 林怀也觉得这怎么自己认了,但还是问了一句:“刘将军此话何意啊?” 江云濯禀告:“王爷,咱们山上最近哪个堂口来的人最多啊,属小人直言御林军和烟花巷的人可是不少啊,一个专偷孩子,一个光找姑娘,做这些好事也免不得混进来些人,况且这两堂关系密切,我看大将军常去烟花巷,海堂主不在的时候他也去,许是和新人们打成一片了”。 霸王花和海妖一听肺都气炸了,起身骂道:“刘焕之,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了,我这是实话实说啊”。 可把霸王花气的飞身下台要打江云濯。 被林怀制止:“放肆,这金銮殿中岂容你等放肆……” 霸王花无奈退在一旁。 至此江云濯才想明白,他们这压根没什么证据,如果真有直接拿出来让自己伏法不就得了,还整什么这些没用的,无非是想吓自己,想到一点他把手里腰牌拿了出来,空中一举。 林怀见了不明原因开口问道:“刘将军这是为何啊”。 刘焕之道:“王爷,自打我来了这锦玉山,这大将军对我就没个好脸色,就好像我是故意来针对他似的,你说我是故意的?我当初就是梦见神人指点来养凤,没想别的想法,承蒙王爷恩典封了个将军,可是这到引得了嫉妒,所以刘焕之在此肯定王爷收回成命……” 不得不说江云濯这招不错,一时间将纠察卧底变成了争风吃醋。 林怀也知道霸王花确实嫉妒眼前的刘焕之,而且仔细想想这刘焕之能文能武,最主要的是能豢养瑞凤,若是错杀了实在可惜。 一时之间林怀也不说话了。霸王花可急了:“姓刘的,你居然敢在王爷面前搬弄是非,我,我和你拼了……” 说着上前要就打,江云濯起身还手。只是这次那林怀没有制止,老话说不聋不瞎不配当家,有的时候得让下面人自己分个胜负,争个是非。 霸王花哪是江云濯的对手啊,交手十几招落了下风。 金玉茹和李真人在一旁观看不由得敬佩异常,不是因为江云濯的功夫厉害,而是他并没用自己本家的濯阳山武功,许是怕被人看出来,他用的就是些江湖上的三教九流功夫,几乎地摊上都有卖的,愣是靠着这些功夫上风霸王花。 这会斗到二十招,霸王花一个黑虎掏心奔江云濯胸前,却被江云濯一个擒龙手拿住手腕,随后用力一扭,只听得嘎巴一声,手骨断了一截。 海妖忙上前,只见她手持一珠子,随即扔在半空,霎时间光彩照人挣不得眼。随后扶起霸王花退至一旁。 江云濯也没继续发难,倒是退在一旁等信林怀发落。 林怀现在脸气的铁青,因为刚才海妖的珠子晃到他了,原本想要审问的心情也都没了,一抖袍袖他走了。 众人一看王爷都走了,一个个的在跟这耗着也没意义了,也都陆陆续续的走了。 江云濯和金玉茹回了房,刚一进屋江云濯一下子瘫坐在地,刚才确实是太紧张了,他对于这种卧底的事儿没什么经验,虽然这次化险为夷,可还是闹得心中阵阵惊跳。 金玉茹也没说话只是蹲坐在一旁良久无言。 过了一会儿江云濯缓过神来对金玉茹说:“玉茹,对不起啊,在你面前失礼了”。 金玉茹说:“嗨,这算什么啊,只是那孩子许是被山上哪家堂主抓走了,要我说多半是霸王花和海妖干的”。 江云濯听了想去打探一下,被金玉茹拦住。 金玉茹道:“郎君,他们今天没对你动手证明手里没有你的把柄,如果现在你闯去就那孩子打草惊蛇不说,万一霸王花指定那孩子是细作,那不连带着你也是细作了吗”。 江云濯一听也有道理,可是这该怎么办啊。 金玉茹道:“我有办法”。说着将那衣袖往地下一伸,只见得密密麻麻的爬了一堆虫子,约有百余只,一个个径直奔门外跑去。 江云濯震惊这丫头的身体里到底藏了多少蛊虫。 第86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 (弘庆元年三月十五,清晨)今天是锦玉山的大日子,林怀要在今天于锦玉峰顶祭祖,同时他要在此登基,自立为帝。 山里山外大到各堂堂主,小到普通喽啰一个个的忙的热火朝天。林怀高兴,皇家子弟谁还没有个帝王梦呢,殊不知今天将要发生一件大事。 此时的锦玉山下也聚集了一些高手,江星杰也知道南中有奸细,所以没有带兵马,而是偷偷带了两位夫人李氏,周氏。手下赵,钱,孙,李四大家将,江富,江安,以及一些江湖朋友一共二十一人准备时机一到里应外合攻山。 此刻江王爷在山脚下驻足观望,脸上尽显焦急,周氏上前询问:“王爷,担心儿子了吧……”。 江王爷长叹一声:“我这儿子从小到大不着四六,你说就这么短短一年突然上进了,好不容易改好了,却要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真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可舍不得啊……”。 “王爷,你别太担心,我都听说了云濯现在实力不凡,这不前些日子皇城传来消息,他在海市比武得了前三甲呢,我想他一定会化险为夷的”。 此时李云凉也站在一旁树下,一直盯着锦玉山眼中含泪一言不发。 再说锦玉山上,江云濯和金玉茹忙前忙后,他们俩岁数都不大,心中有事自然慌张,为了不让旁人看出蹊跷,只能通过干活来分散注意力。 江云濯招呼小喽啰将锦玉山中各处堂口,各个洞府大门贴红挂彩好不喜庆。 林怀老谋深算他也害怕今天这大喜的日子被人给搅和了,于是安排御林军全天戒备,山里山外岗哨不断。此外御膳房不许任何人进入,防止有人在食物和酒水里下毒。 金钰茹本来想趁机溜进御膳房的,只是在门口遇见了凌八爷。 凌八爷问道:“丫头,你来这儿是……”。 金玉茹道:“八爷,我夫君胃不舒服,我打算去御膳房给他做碗粥”。 凌八爷当场回绝:“丫头,要是搁平常这都不叫事儿,八爷我该卖你这个面子,可是今天时候特殊,王爷特地嘱咐了,这御膳房谁也不许进,对不起了……”。 “哎呦八爷,一碗粥能费多少功夫啊,一会儿就得了,你偷偷放我进去,我不告诉别人”。 凌八爷道:“丫头,这样吧,我让他们做完给你送屋里去,如何?”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再坚持就不好了,容易露馅,金玉茹拉起凌八爷的手:“八爷,要不说你对我好呢,行吧,就按你说的办吧”。 随后金玉茹离开了御膳房,她回头看看没人跟来,蹦蹦跶跶的跳了起来,嘴里嘟囔着:“搞定……”。 江云濯此时来观察各山岗哨,因为他也被封为将军了,在这山上也算畅通无阻,他在前山溜达一圈,只见各处岗哨皆安排有重兵,而且这伙儿人接到的都是死命令,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离开这里。江云濯犯了愁怎么能把他们支开呢。 就在这时金玉茹隔远处冲他摆手:“唉,郎君,这边这边”。 江云濯到了他身边一叉腰:“丫头你能不能不开这玩笑,咱们俩是啥关系,你老郎君郎君的叫”。 金玉茹摇摇头做个鬼脸:“你这没良心的,咱俩光成亲就成两回了,怎么你不认啊。还有你是不是不打算听那个小男孩的下落了,不想听我走了”。 一说羽哥儿江云濯可精神了,毕竟当初自己来锦玉山的时候是这孩子领的路,又听说了这孩子的遭遇实在觉得心痛可惜。 金玉茹凑到江云濯耳边将大体路径告知,又怕江云濯找不到用手在他后脑勺一放。江云濯只觉得一个极小的东西钻进了他的内衣此刻趴在腰带上。 一切收拾妥当之后众人直奔锦玉山顶,众人定好今日酉时里应外合攻山,现在算算还有五个多时辰。 此时锦玉山大大小小的头目都聚集于此,除了规定的守山喽啰外,其他人几乎都在这见证林怀登基。 锦玉峰顶早就搭好一丈三尺祭坛。只见晨雾缭绕间,金碧辉煌的祭坛庄严肃穆。 那林怀身着金黄龙袍,身后簇拥着众家堂主,只见他缓步登上祭坛。霎时间钟鼓齐鸣,祭祀仪式正式开始。 四周香烟袅袅,林怀手捧金碗,虽然脸上表情微弱,只是从那上挑的嘴角和微闭的双眼还是能看出来他是开心的。见他嘴中念念有词向天地神灵致敬。祭坛周围有二十四名护卫,一个个持刀带戟,看他们庄严肃穆,真是不怒自威。 再看台上祭品丰富异常,猪,羊,鱼肉,鲜果美酒陈列于此。锦玉山毕竟只是土匪窝想要达到真正皇帝那样祭祀的规模还是太难了。 忽而钟声悠扬,鼓声震天,林怀朝着面前巨石行三跪九拜之礼,口中道:“林氏先祖在上,儿林怀叩告皇天后土,今日于锦玉山顶祭祖并登基为帝,为我大梁尽心尽力,年号神凤”。 话音刚落江云濯叠起双手吹起哨来,那两只瑞凤随着他的哨声在林怀上空翩翩起舞。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只听周遭林中一阵大乱,由远而近飞来无数飞鸟,一个个扇动翅膀好不壮观。 林怀见了心中大喜过望,想想今年六十有三了,居然真的还有福命登基称王,想到这不禁泪湿眼眶。 此时已到正午时分,有小喽啰前来禀报:“启禀王爷”。 他这话一说林怀一个眼神瞪过去:“你叫我什么”。 霸王花赶紧在一旁搭腔:“小兔崽子,这是圣上”。 小喽啰这才反应过来:“启奏陛下,贵客登门了”。 林怀听了忙整理衣衫:“来啊,有请贵客”。 时间不大,从山下来了一群人,一个个手持兵刃,为首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长得挺胖,穿一身翠绿的长衫,手持折扇。 江云濯一看他脑瓜子嗡的一下,心想“完了,要出事儿”。 这人正是魔教小公子令狐朗,令狐朗怎么来这儿了。原来自打凤凰山那次他被杨二凡还有杨三良打退了之后就去找了吴晓龙,之后呢一直待在海市。虽然他是原教主令狐亘的儿子可是无论能耐还是在教中威望她都比不上吴晓龙,所以一直被冷落。这次出使锦玉山的活给他了。 自从赵煜和钱南政立下五年之约后,钱南政就让吴晓龙潜回梁国,联系一切可以联系的力量,扰乱梁国。等海外大军一到攻占梁国。 林怀见到令狐朗十分开心,因为锦玉山能有今天魔教可是提供了很大的帮助。他刚想要拉家常,突然令狐朗把手一伸:“陛下,先别急着叙旧,他是谁”。说着冲着人群中的江云濯一指。 江云濯刚才一看见令狐朗赶紧往人后边躲可还是被他看见了。 林怀不明白还解释呢:“这是我们锦玉山的左卫将军,御凤氏刘焕之啊”。 “刘焕之……”令狐朗听了哈哈大笑“陛下你被他骗了,他是南中的细作啊”。 众堂主一听各持兵器上前要那江云濯,江云濯也取了降龙墨神剑要大闹锦玉山。 第87章 破灭,登基梦 就在封禅大典之时,魔教小公子令狐朗来到了锦玉山,并当场指认了江云濯。 锦玉山众土匪一拥而上把江云濯围在中间。 江云濯眼看狡辩不了,索性也不装了,从虚鼎里取了降龙墨神剑持于手中。 霸王花一听江云濯真是叛徒,又恨又喜,骂道:“姓刘的,你果然是细作,真是卑鄙无耻,那江星杰给了你什么好处,值得你给他卖命”。 江云濯轻蔑一笑:“老小子,你以为什么人都像你几个钱把自己亲弟弟买了,我告诉你,小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乃是平南王江星杰的儿子江云濯是也”。 霸王花知道江云濯,不敢置信:“你就是江云濯,东床驸马……”。 一说是东床驸马林怀也是一惊,算起来江云濯也和林怀有点亲戚。 江云濯剑交左手抱拳施礼:“王爷,从星竹那边算,按辈分我应该管您叫三姥爷,我说三姥爷咱们都是一家人,不该打架,要我说你带着锦玉山的人投降,我用项上人头担保,保您性命,您看如何啊”。 林怀大骂:“江云濯你这该天杀的,竟然假名改姓哄骗于朕,亏得朕还拿你当心腹,朕都躲到这里这荒山野岭处你们还不放过我,一定要赶尽杀绝吗……”。 江云濯摇摇头,慢道:“王爷,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你若是待在一处种地经商好好过日子,不作奸犯科,又有谁会来找你麻烦。可是你结党营私,意图谋反;啸聚山林,纵匪行凶;私养军兵,意图谋反;设立赌场,聚焦财物;广征民夫,修缮宫殿;强掳民女,奸淫掳掠;暗自投毒,控制百姓;拐卖幼童,走私人口。这一桩桩一件件,早就引得天人共愤……”。 “屁话……,一将功成万骨枯,做大事总要有人牺牲,日后朕高登大宝,谁会记得今天…”。 “你啊,还是白日做梦呢,就看你这山上几千人,自保尚且难办,更别提夺取天下了,想当年你们十万大军又有魔教人相助进攻皇城,最后还不是以失败告终,上天有好生之德,留你一条活路,你到不思感恩反倒做这伤天害理的事儿……我说王爷……”。 “住口,称我陛下,凭什么我不能当皇帝就因为我是老三,父皇偏心”。林怀一下子火了。 江云濯瞅瞅他:“你可得了吧,你想当皇上你凭什么,你瞅你这样吧,管个小山寨下边这手下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哪个不干,要让你当皇帝那朝廷还不反了天了。再说了你也好意思提太祖爷,我可听说了当初太祖爷中毒,毒是魔教吴晓龙炼制的,可是这毒是谁下的呢,是你和四王爷吧,你说你连自己亲爹你都能下毒,就你这样的你还当皇上,我呸……”。 林怀一看江云濯还挺能说,当时气的忙招呼手下众人来抓江云濯。 此刻有霸王花,令狐朗,海妖三人将江云濯围在中间,各持兵器来战。 江云濯挥动降龙墨神剑以一敌三,此番再战江云濯可不装了,剑势大开大合精妙无比,将那圣灵剑法发挥的淋漓尽致,斗了三十余合,海妖三人渐渐遮拦不住。 此刻御膳房的凌八爷手持铁鞭也上前帮忙,来个以四敌一。 江云濯也不惧怕倒是越战越勇,又斗了三十余合,这会儿江云濯猛的一招纵横四海逼退海妖,霸王花和令狐朗,长剑直奔凌八爷。 凌八爷忙举铁鞭来架,本来这招可以挡开,突然之间凌八爷颤抖了一下,动作一缓。江云濯的长剑直直插进凌八爷的前胸。 江云濯一抽剑,一腔子血流了出来,不但是血只见黑漆麻乌一团蛊虫从那伤口处涌了出来。 众人就是一愣,霸王花反应过来慌忙呼喊:“是蛊虫,八爷中蛊了,蛊三娘也是叛徒”。 话音刚落金玉茹手捏法诀祭出宝剑,剑锋所过之处冷森森,寒彻骨。 江云濯认出那宝剑正是剑谱第十的冷雪,原来冷雪是在赵公公手里的,金玉茹是赵公公的徒弟,所以江云濯也没太惊讶。 这会儿江云濯和金玉茹各持宝剑,金玉茹使的霜寒十四剑林星竹也会,江云濯也见过,一时间两人前挡后杀配合的十分默契,直打的周遭土匪不敢上前。 看看时辰约摸到申时了,离着预定的攻山时间也就一个时辰。 此时霸王花,海妖,宋老狼,令狐朗几人都落了下风,只是那些小喽啰将林怀里三层外三层保护的水泄不通,两人一时间也攻不进去。 江云濯一想攻不进去也好那就往外跑,说着他和金玉茹一起往山下跑。 他们想跑,林怀哪能干呢,赶紧传令:“快把他们俩给我抓住……” 江云濯和金玉茹一路向下跑,后边有喽啰追。江云濯心想“这也不是办法,这么下去不被打死也累死了,与其两个人都被困住,倒不如……” 这想着到了盘山处,这边是一个大拐弯,有一处小灌木丛,两人暂时歇脚。江云濯说:“玉茹,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我引开他们,你去山下找我爹给他们带路”。 金玉茹刚想拒绝就听得身后脚步声起,江云濯起身引开了他们。 金玉茹无奈动身下山去求救,走着不太远只听见一声战马嘶吼,姑娘回头一看正是大靐。 江云濯这把故意的往人多有驻军的地方跑,他想让山上的守卫多的来追自己,这样的话他爹攻山的时候就会更容易了。 就这么地,这小子一个岗哨一个岗哨的跑,到一个岗哨杀一个,再到下一个岗哨再砍一个,最后直奔“天牢”而去。 那位问了他去天牢干什么,其实啊他是去救羽哥儿的,羽哥儿被霸王花抓住就关在天牢呢。那他为啥不直接去天牢救人之后再冲出去呢。 一是这天牢离着锦玉峰挺远,它在山脚下,你提前把他救出来放哪啊,二是你背着他突围也不容易怪沉的,江云濯这次就打算带着羽哥儿在这天牢来个背水一战,省的再跑费事。 随后他从腰间放出那只蛊虫,这虫子没进入江云濯的身体是在他腰带上趴着的,等放出来直奔着天牢而去…… 此时已到酉时,金玉茹带着江星杰等人攻上山来,因为护卫大多被江云濯引走了,所以这群人没怎么费劲。 林怀还想抵挡,突然有人从后边擒住他,细声道:“王爷,投降吧,你的登基梦啊,破灭了……” 林怀一扭头吓得亡魂皆冒! 第88章 二心再现解危机 上文书讲到江星杰众人在金钰茹的带领下攻上了山,因为山上大部分的寻哨被江云濯引来了,所以这些人没费什么功夫。 这时林怀刚要率领手下反击,也就是这个时候身后有人控制住了他。 林怀回头一看真是又惊又气,控制住林怀的正是李真人。林怀虽然也有点拳脚功夫,可是跟李真人比还是不够看。 林怀一被控制众土匪群龙无首,不过令狐朗仍然不服重新组织山上的匪众反击。 令狐朗大骂李真人:“姓李的,你这老牛鼻子,居然敢哄骗小爷,小爷今日跟你没完……” 说着手持利剑想要上前争斗,就在这阵儿一旁有人说话:“兄弟,不得无礼,你这暴脾气可该改改了……” 令狐朗寻着声音望去只见得面前一人,这人有个二十多岁,眉宇之间漫透英气,当真是器宇不凡,乍一看一身书生打扮,手中持着一柄宝剑。 令狐朗一看没气死,因为这个人正是万鑫。因为万鑫是魔教前教主令狐亘的长子,万鑫这个名字是他自己改的,所以他是令狐朗的亲大哥。 兄弟俩一见面不嘘寒不问暖倒是刀兵相见。 万鑫此来也带了八位高手一时之间山上陷入苦战…… 再看江云濯这边,他冲进天牢随后在那只小虫的带领下找到了羽哥儿。 等看见羽哥儿之后,江云濯鼻子一酸差点没哭出来,因为那孩子如今被绑在柱子上,身上横七竖八的打了不少伤痕。霸王花为了从羽哥儿嘴里得到江云濯的事情,对他施以极刑,这孩子其实也猜到江云濯来这是干嘛的可他一句也不说…… 这会儿羽哥儿一听有人,强撑着睁开了眼睛,气息微弱的说了一句:“刘大哥……”随后又昏死过去。 江云濯忙把他解救下来,随后用绳子把他绑在自己背上,随后手持宝剑往外冲杀,刚到门口追兵赶到,江云濯奋起抵抗,一时间只杀得血流成河。 霸王花,宋老狼,海妖等人将他围在中间。 江云濯以寡敌众,长虹剑法搭配圣灵剑法使用,一时间,剑气纵横,海妖舞动着长剑直刺而来,江云濯一招小鬼推磨,降龙墨神剑擦着海妖的剑身往里进招,只这一剑杀得海妖连连后退,堪堪保住性命。 没等他松口气又出现众多敌兵,乃是七名挥动长枪的大汉,这七人并不是草根出身,也是访名师拜好友学过的。江云濯不敢大意眼看七杆长枪紧紧逼近,赶忙一手抓住一杆长枪顺势借力横身于七杆枪杆之上,再挥一剑,七人人头落地。 虽然是以寡敌众,但是江云濯实力不凡,这帮喽啰看他的眼中寒光凌冽,杀气凛凛。 江云濯此时也是焦急万分,如果只是他自己在这里再抵挡一阵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只是那孩子如今昏迷不醒,气息微弱似乎要不行了。 这一走神可坏了,猛然间一只凋零箭飞来,被他躲过。忽然身后出现一个黑衣人,手中持着木棍,只一棍将江云濯打倒。 江云濯倒在地上晕晕沉沉,这一幕似乎自己早就见过了。 霸王花几人左瞅瞅右看看,见江云濯不动弹。 宋老狼上前查看,他还算谨慎先是一脚把降龙墨神剑踢到一旁。随后围着江云濯转了几圈,用脚踢踢胳膊踩踩腿。眼看他不动弹,于是转过身去道:“这小子被拿下了,没……” 话没说完,众人惊讶异常,只见宋老狼胸前贯穿一柄长剑,那剑不是降龙墨神剑而是龙魂剑。 只见那剑一抽,一腔子血喷涌而出,宋老狼倒在血泊之中。 霸王花用狼牙棒一指:“江……,江云濯你使诈……” 再看眼前那人缓缓站起身来,随后用手拍拍后脑勺,漫不经心道:“什么江云濯不江云濯的,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刘焕之……”。 霸王花寻思你还在这演戏呢,管你是江云濯还是刘焕之的我弄死你,说着持狼牙棒上前争斗。 这把再交手霸王花更是惊讶,就看眼前这个少年的剑法变得诡谲多变,不似之前那般大开大合,正气凛然。 霸王花不由震惊:“江云濯,你这是什么剑法……” “你是不听不懂人话,我说没说过我叫刘焕之,刘焕之的刘,刘焕之的焕,刘焕之的之,你听懂没?” 霸王花哪知道江云濯和刘焕之之间的关系啊,那刘焕之怎么出来了呢。其实啊多亏了刚才那个黑衣人的一棍子。 人的身体本就是阴阳相合的产物,偏激一些说是正邪的产物也可以。我们之前说过江云濯和刘焕之是一体二心,江云濯是善念,刘焕之是怨念也是邪念。 刚才江云濯大杀四方,已经杀红眼了,特别是看见羽哥儿被他们摧残成这样心中起了杀意,怨念暴涨,正念不受控制,反倒是让邪念成了气候。 体内邪念暴涨,再加上被那黑衣人来了一棍子,江云濯也知道如果就这么倒下的话自己和那孩子都没命了,于是在彻底昏迷之前将封印又解开了一些,两下用力导致刘焕之破处封印,暂时掌握了这具躯体。 此时的刘焕之恶视众人,别看他是恶面,不过恶与恶之间也是有区别的,说句实话刘焕之看不上他们这些人,尤其是霸王花这种偷鸡摸狗,拐卖人口的败类。 刘焕之的实力与江云濯一般无二,江云濯会的长虹剑法他也会,而且上次在圣魔谷江云濯学习圣灵剑法,至于那魔灵剑因为修行时需要经脉逆行太过危险,所以他只从头到尾看了一眼,可就是这一眼让内心深处的刘焕之熟记于心。 如今轮到他执掌身体,刘焕之便将经脉逆行将那魔灵剑施展开来。众人只觉得诡谲多变,霸王花大吃一惊,只见刘焕之的剑法与令狐朗却有相似之处,只是刘焕之的剑法确实远胜令狐朗。 这边斗得热闹,忽而听得一阵喊杀声起,原来江星杰带人杀了过来。 金玉茹手持冷雪剑对上了海妖,交手三十多个回合两人剑法不分上下。 金玉茹连连交战渐渐体力不支,被海妖抽了个破绽一掌打在金玉茹肩头,金玉茹吃痛后退数步。 又斗了二十余合,海妖心中起了阴招,忽的从兜中掏出明霞珠,霎时间光彩夺目,金玉茹没有防备被闪了一下,海妖忽的上前一剑,突然只觉得心头一颤。 心上刺痛非凡,没一会儿便面色铁青,倒地不起,金玉茹上前一剑封喉,自那伤口处转出一条红鳞蛇,这条红鳞蛇就是当初金玉茹用来吓唬海妖的,就在刚才海妖抽掌打她的一瞬下在了海妖的身上。 霸王花一看海妖死了,心中也有伤痛,只是自己前几天和江云濯交手,胳膊被打骨折了,现在还没好呢,眼看大势已去,他转头去看那刚才的黑衣人。 黑衣人眼看江星杰等人本领高强,又有万鑫,穆震等人相助再打下去实在难胜,只得念个咒语喷了一股黑烟,隐身遁走。 霸王花一看不好赶忙逃窜,刘焕之一看紧追不舍。两人一前一后,刘焕之现在身上还背着羽哥儿呢。 这边两人在山路上追逐,忽然刘焕之觉得脚下什么东西一绊,他心里一点准备也没有,摔了个狗吃屎,龙魂剑也掉在一旁。 刘焕之赶忙爬起来,也睁了法眼。江云濯的法眼是青蓝色的,刘焕之的法眼却是赤红色的。 刘焕之巡视四周,只见那五鬼又来帮那霸王花。如今他赤手空拳以一敌六,身上又有一个孩子实在不得劲,勉强抵抗了十多合。 这时大鬼从身后抱住刘焕之,其他四鬼也都凑到身前控制住他的四肢,霸王花举起狼牙棒劈头盖脸而来。 刘焕之心中焦急,挣脱不得。万般无奈之时,忽的内景之中有一声响,可把刘焕之吓坏了,也忘了霸王花要砸死他了。 这具身体里也就刘焕之与江云濯两心,这声响是从哪来的,他缓入内景,只见一老道。刘焕之认的是陈瞎子。 不管在哪个世界陈瞎子都是他的师父,没等他说话呢。陈瞎子说话了:“那五鬼也是阴魂恶鬼,那还魂墨石罩里的魂魄你收的,那些恶鬼你就收不得”。一句话犹如醍醐灌顶,点醒梦中人。 再看刘焕之也来不及致谢,将眼一睁,浑身催起法术。那五鬼本就紧紧贴在他的身上,再经法力一吸,再想挣脱可难了。 此时霸王花的狼牙棒也到了,再看刘焕之一身邪气包裹,狼牙棒被震飞出去,不但如此震得霸王花手臂痛麻,这下可好本来一只胳膊骨折了吊着,现在另一只胳膊也不少使了。 那五鬼被刘焕之吸干,没了生机,再看霸王花都快吓尿了,腿肚子直打转,站在原地浑身直哆嗦。 刘焕之捡起龙魂剑,一剑刺在他的前胸,随后像扔垃圾一样将死尸丢在一旁。 刘焕之刚想走,又觉得体内暴涨异常,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赶紧催动内力四处攻击,内力所过之处开山震石,幸亏羽哥儿绑在他身后,不然也要受波及。 刘焕之直发疯了半个时辰,这会儿内力耗尽,觉得头一昏,腿一软一个跟头栽下山去…… 第89章 南中女神医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普照万物,一份撒在嫩绿的叶片上,点缀着露珠的晶莹。微风轻拂,万物复苏,春天的气息在周遭弥漫。随着林怀被擒,为祸南中的锦玉山终于破灭。 朦胧之中江云濯再入内景,这次一进内景远远的就看见刘焕之在那坐着。刘焕之也看见江云濯了,冲他一摆手让他过来。 江云濯缓步上前,问道:“我说你在这坐着干嘛呢”? 刘焕之用眼睛斜着江云濯,抱怨道:“你大爷的,你真不是人啊……” 江云濯被骂的一头雾水,心想你都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回怼道:“你有病啊,我大爷不是你大爷啊,你跟这发什么神经呢?” “我还以为你良心发现了呢,怎么让我掌管身体,原来你早就计算好了我会承受不住那五鬼的邪气,你这是利用我啊”。 江云濯说:“你呀是真误会了,我是神仙啊能算那么准,当时哪有时间考虑那么多啊,咱们要是倒了还不被人乱刀砍死啊,我这是没办法中的办法,说句实话我现在想起这事儿来当真是一阵后怕啊……”。 刘焕之说:“你怕什么……” “当然是怕你胡作非为了,想你会不会和霸王花他们同流合污,不过现在想想我还是低估你了,兄弟你这人啊本性还是不坏的”。 刘焕之看看他跟他聊这个,把话题扯开:“行了行了,你该醒了,外面还有挺多事儿呢”。 江云濯心想今个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客气,往常争着抢着的要主宰这副躯体,今天怎么不挣了,没等他问听见外边有人喊他,声音挺柔和,好似是个姑娘的声音,江云濯第一反应是不是林星竹来了。 他赶忙醒了过来,抬头一看眼前是个姑娘,这姑娘年龄大约二十四五岁,长得很漂亮,面似梨花洁白无瑕,许是太久没睡觉了,眼睛上有黑眼圈,没精打采的。头戴嫩鹅黄色的头巾,身穿嫩鹅黄色的长裙内配白衣,手里拿着银针在那比划呢。 可把江云濯给吓坏了,心想“这是谁啊,这怎么要拿针扎我啊”。他现在是趴着的,他想起来就觉得浑身没劲,起一半起不来又掉下来了。 这姑娘听见动静俯下身子一看,看见江云濯睁眼睛了,微笑道:“驸马爷,你醒了……你都昏睡了三天了,可急死我们了”。 江云濯一听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啊,这人好像在哪见过啊,他仔细看看突然发现这不是项樱吗。忙问:“项家小姨,你怎么在这啊……” 项樱没看他,又去看手里的银针,随后嘟囔道:“我呀,是来投奔你的”。 江云濯有点摸不着头脑,突然他又想到了什么又忙挣扎着要起身,被项樱一针扎在后脖颈子,这下是真起不来了。 “项家小姨,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和我一起的那个小男孩呢,你快给他治治啊”。 项樱道:“你别担心,我和我师父一起来的,我在医治你,那你说我师父在那救谁啊,放心吧!” 江云濯一听说吴白仙来了,心中有底,那吴白仙号称神医应该能救回羽哥儿。 “我说云濯,你伤的倒是不重,可是为什么你浑身经脉逆行,邪气暴涨要不是我用银针封住你周身几处大穴,现在心智早就被心魔攻占了”。 江云濯这才明白,怪不得这把刘焕之不抢身体了,原来是被项樱发现把穴道封了,他抢不了。问道“项家小姨,你离开海市的时候看见星竹了吗”。 项樱看看江云濯说道:“星竹没事儿,她上岸之后就回九华城了,又逢太宗皇帝驾崩她便留在皇城服丧”。 一听见林星竹没事儿可把江云濯乐坏了,差点没蹦起来,要不是这些针挡着就得把房顶掀开。 项樱看着心里也高兴,她想问点什么可是没问出口。 就在这阵儿听着门外有脚步声,没一会又进来一个妇人,约摸有三十五六岁,五官相貌端正标致,穿一身素色衣裙。这妇人一进来呆呆的看着江云濯。 江云濯一看这个妇人,这不是自己大姨李云溪吗,惊叹道:“大姨,你不是得道飞升,在七叔手下做神仙了吗,怎么下界来看我了”? 那妇人听了这话眼泪夺眶而出,颤抖着声音说道:“孩子,我是你娘,我是你亲娘啊……”说完哭的更厉害了。 项樱听了都有点受不了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于是把林星竹背上的银针拔了,出了屋子给这娘俩儿一点独处的时间。 江云濯看着眼前的母亲,他有点不敢认。 李云凉伸手去摸儿子的脸,江云濯只是一个劲的后退。李云凉道:“儿啊,你躲什么啊,让为娘的好好看看你啊”。 江云濯也说不出是怎么了,这大好事儿怎么就高兴不起来了呢,忙说:“我上边没穿衣服呢”说着伸手去拿衣服。 “这有什么,你还怕为娘看不成”。 “要穿的……要穿的娘,还是穿上比较好”。这一番话又把李云凉弄哭了,哭的是梨花带雨的,心想自己这娘是怎么当的,儿子和自己认生了。 待了没一会儿又有人来了,江云濯抬头看走在前边的正是父亲江星杰,二娘周氏,他赶忙起身一一见礼。 身后站着一个老者,老者身旁跟着项樱,这老者约摸六十多岁头发胡子都白了,长得挺胖,别看上了岁数脸上没啥皱纹,白净面皮,唇红齿白,一看身体就不错。不用问这人就是神医吴白仙。 江云濯又谢吴白仙的救命之恩。 吴白仙听项樱说过不少江云濯的事儿,对这个小伙子挺敬佩,摆手道:“驸马爷不必多礼,你小小年纪里应外合打破锦玉山,老夫我佩服的紧啊”。 李云凉一看见江星杰连话都不说直接出去了。 江星杰与周氏询问江云濯的伤势,因为伤的不重,江星杰打算带儿子回去。 就这样三人前往南中的宅院,宅子离县衙不远隔着一条街,因为江王爷是以大贬小平时干的是县令的活,办公都在县衙。 路过县衙门口,江云濯翘首往里观瞧,只见里边搭了不少棚子,他有点纳闷心想衙门里搭这么多棚子干嘛呢。 不一会儿就看项樱从里边走出来,姑娘可能是累坏了,没精打采的伸了伸腰。 江云濯上前询问:“项家小姨,您这是?” “治病呢……” 项樱解释道:“锦玉山的土匪往南中投毒,想要瓦解南中,江王爷请我和师父来,本来我以为是什么毒药,现在看来是瘟疫,而且传染性很强……” 江云濯大惊:“传染性很强你怎么也不带个面罩防护一下啊”。 “现在已经救治的差不多了,传染基本控制住了”说着又从兜里拿出一个珠子。 江云濯一看这珠子不大,墨黑色的,凑近一闻散发着淡淡的药香。这珠子叫乌石珠,带在身上驱瘟疫避毒气,是海市比武的时候项樱得的奖品。 突然只听“咕噜噜……”一声叫。 江云濯没明白怎么回事。 项樱有点不好意思笑道:“我说驸马爷,我到你的地盘了,你不请我吃个饭啊”。 江云濯点点头道:“走吧,你是我们南中的大功臣啊,请你吃饭”。 两人找了一个摊位,点了两碗米线几个鲜花饼,都是南中的特色。 项樱是真饿了这些天又治病,又照顾江云濯,有时还要去照顾羽哥,没怎么好好吃饭,比如今天都中午了自己才吃早饭。 她抬头看看江云濯没精打采的,也不吃饭,眼里无神似乎有心事。 “驸马,你干嘛呢没精打采的,全家团圆多好的事儿啊,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江云濯愁道:“项家小姨,我也不知道,我之前到处走就是想见见我娘,可这突然见到了,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好似有点陌生……” 项樱点点头:“没事的,毕竟有些日子没见面了,过些日子就好了”。 项樱吃完,江云濯准备拿钱结账,这老板一过来就盯着项樱看。江云濯心想这是干嘛啊。 突然这老板跪下了,给家人弄一愣,这人约摸有四十岁了这大礼哪受得了啊。 这老板冲着项樱连连磕头:“神医,真是你啊,真得是你我们可太谢谢你了”。 项樱有点懵了,近身问道:“我说大叔,我有点记不住你了”。 “哎呦……您是贵人多忘事啊,我姓罗人们都叫我老罗,一个多月前我儿子染上怪病,高烧不止认不得人,四处乱走,后来江王爷把那些病人带去衙门请您去诊治,是您救得他们啊”。 项樱这几个月光治病了,就算老罗说出具体日期,她也记不起来了。伸手把这老罗馋起来:“我说罗大叔治病救人都是我应该做的,这用不着谢,你这大礼我可受不起啊”。 老罗非要给两人免单,项樱明白他这日子过得也不阔绰,坚持要给。随后说道:“我说罗大叔你可知道这位公子是谁啊”。 “谁啊?” “这就是你们江王爷的长子,当朝驸马江云濯啊”。 可把江云濯气的,心想“我这驸马爷的身份都是你们给我往外抖搂的,一吓唬人就用我这驸马爷的什么”。 可是也没办法,遂说道:“罗老板,拿着吧,你儿子刚刚好转也需要挣点钱买点补品给他补补,等你以后阔绰了再请我们”。说着留了一吊子钱。 江云濯与项樱缓步离去,那老罗冲着两人离去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 第90章 粽子艾香满堂飘(上) (弘庆元年五月初五,端午)又是一年端午节,遥想去年端午节江云濯还忙着逃亡呢,这一年他可是大开眼界,之前所有的阅历加在一起也不及这一年。 这些日子江云濯时常入内景去和刘焕之交谈。今天也不例外,他一近内景刘焕之都快烦死了,连忙吐槽:“我说兄弟,你烦不烦啊,你老来找我干嘛啊,来眼馋我”。 江云濯说:“你怎么老把人想的这么坏呢,自打上次你救了我们仨,我现在特别感谢你,要我说兄弟你人真不坏,可是我这两次来找你你怎么一点好动静都没有啊,吹胡子瞪眼的”。 “你可拉倒吧,咱们俩是阴阳两面,是善恶两体我能有什么好心思。你就看这名字吧,我叫焕之,而你叫云濯,咱们俩天生就是水火不容的”。刘焕之还是不爱和他聊。 江云濯却道:“兄弟,也亏你是个学道的,太极图没看过,万事万物本就是阴阳相成,可是阴中有阳,阳中有阴,你我也是如此。我自问不是一个菩萨心肠的人远的不说锦玉山时我也杀过人。你虽然被称作恶念可你也救了羽哥儿啊”。 刘焕之也动容了些,只是还是一副嘴硬的态度:“行了行了,滚吧我要睡觉了”。 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江云濯知道刘焕之这个人有嘴无心,他也不在乎离开了内景。 闲来无事,江云濯和大靐离开了常甸县城往南走,因为他从江安口中得知万鑫等人来了南中可是一直也没看到,再就是金玉茹自打锦玉山一别再也没看见,问他爹他爹不说,他去问项樱,项樱自打来了一直在常甸县城带着,压根也不知道,这些日子他四处寻找,只剩下南边没找了。 再往南走离着常甸县城可就远了,虽然这里名义上也是南中地界,可是南中这地方山势连绵起伏,当真是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要不然锦玉山也不能一直猖狂啊。 江云濯是真明白啥叫地无三尺平了,亏得大靐脚力好,行了一个时辰,耳边忽然听见海浪声。江云濯催马上前观看,只见海浪连绵不绝,此刻景象确实绝美,阳光,沙滩,海浪,帆船…… “等会帆船,这里有商船?”江云濯一看一艘帆船要靠岸,赶忙骑马追赶。 到了近前果真有一处大码头,来来往往客商络绎不绝,不仅是梁国人,多了许多金发碧眼的洋人,大眼鹰勾鼻的胡人。 江云濯矗立一旁观看,早有眼尖的发现了他前去禀报,不一会儿只听见铜锣开路,有人高喊:“唉……大人驾到,闲人闪开哦”。 码头上的人火速前来一条道路,只露出江云濯。江云濯纳闷呢“大人,哪来的大人”。他正在发愣。只见一顶花红小轿到了近前。 有小厮上前搭话:“驸马,我家大人有请”。 江云濯就是一惊:“你怎么知道我是驸马的”? 那小厮嘿嘿一乐:“这个小人不便说,请近前说话”。 江云濯催马上前抱拳施礼:“不知哪位大人驾到,江某这有礼了”。 轿子里人没说话,江云濯心想你腕儿挺大啊。 刚才那个小厮又道:“驸马,我们大人今日偶感风寒,声音嘶哑恐怕惊了您的玉体,我们大人略备水酒想请您一叙,不知道你敢不敢去啊”。 他用了一个敢不敢:可把江云濯气的,心想“龙潭虎穴能怎么的,鸿门宴我也敢去”。随后一拱手:“大人,请吧”。 有人在前面领路,大靐随着花红小轿一路向东行,约摸五六里后,这里有一座城池,城池不小和常甸县城也差不了多少,不过看制式好似是新建的。 进了城门没多久,小轿子一路向前到了一处高楼。江云濯抬头观望是一九层高楼,上面牌匾写着“明月楼”三字。 江云濯脑子嗡的一下子,心想自己是怎么了,这端午节怎么老和明月楼拉上关系呢。 早有伙计过来给江云濯牵马,江云濯步入明月楼,眼前的景象着实令他一惊,只见这明月楼内装饰着实气派,虽不是金碧辉煌,但做工精细画栋雕梁,也确实别有风味。往来宾客络绎不绝,各地客商汇聚于此,香气四溢,琴音缭绕。 中间舞台之上有佳人轻歌曼舞,衣香鬓影, 霓裳羽衣舞翩翩,美酒佳肴,令人陶醉。 江云濯一看这明月楼和皇城那个不太一样,皇城那个是风流之处,人们是去潇洒为主,吃喝为辅。现在这明月楼感觉是酒楼,吃饭谈生意的地方。 伙计在前头引路:“驸马楼上请”。 江云濯点点头随后跟着伙计移步三楼雅间,到了门前伙计止住脚步:“驸马,我们大人在屋里等着呢,您请进”。说着施了一礼转身走了。 江云濯到现在心里有点明白了,不过他得看见人才能确定,就这么的他推门而入,这是间客房,屋子正中间摆着桌子早就预备了好酒好菜,再往里看有屏风挡着。 江云濯这双眼睛能察秋毫,说夸张点飞过一只蚊子都能看出公母来,他要发现那屏风后边有人。 他也不管进了屋子,把门一关随后径直到了桌子前,直接吃喝起来。 屏风后面那人坐不住了,问道:“我说驸马,你没看见主人就动筷子,这合规矩吗?” 虽然这人故意夹着嗓子说话,不过江云濯也听清楚了是个女的,而且岁数应该不大。回道:“我这客人来了你这主人也不迎接,会不会更失礼啊,你要不服下蛊呗……” 屏风后边那人还装傻充愣呢:“什么蛊啊,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江云濯也不爱和他演了,冲里边一喊:“金钰茹,你再不出来我把你这明月楼拆了,你信不……” 再看屏风后边蹦蹦哒哒出来一个小姑娘,可不正是金钰茹吗,这丫头在别人面前冷若冰霜也似乎只在江云濯面前才像个活泼小姑娘。 “江大哥,别生气吗,我不是和你开个玩笑吗……” 江云濯示意她坐下,两人用饭。江云濯问她:“我说钰茹,你怎么在这儿呢,这是什么地方啊”。 金钰茹就把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江云濯。 其实当初金玉茹和江云濯分开后就来了南中,当时啊还没有这处城池,是金玉茹的师父赵公公觉得这块地界不错以后可以建码头。江王爷拨钱在这儿建了一座城,又修了码头。 明月楼的那些姑娘来了之后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们从事什么行业呢,总不能重操旧业开青楼吧。 金玉茹想了个办法开酒楼,这些姑娘会弹琴会跳舞也算特色。 金玉茹有本事在这座城很有名,又因为开了明月楼,来往客商都愿意巴结她,时间长了人们都称他大人。 正说着呢,只听外面一阵脚步声,有伙计禀报:“大人,驸马,贵客到了…” 江云濯心想“这是哪来的贵客?” 二人起身迎接,门一开从外面走进五个人来,一男四女。江云濯一眼看出来最前面的是万鑫。惊呼道:“兄弟,你来南中怎么不来找我啊?” 万鑫道:“驸马,我毕竟是魔教教主的儿子,这去了不是给你找麻烦吗”: 江云濯说“唉!这是什么麻烦,我从来就不信什么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什么魔教不魔教的我才不在乎的,我结交的是你啊兄弟”。 这阵儿旁边那四个女的说话了,就看最左边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率先开口:“我说驸马爷,你真让我们大开眼界啊,我们姐妹四个和别人站一起,还是第一次被别人比下去,还是个男的,你不会不喜欢女的吧”。 她一开玩笑,金玉茹恶狠狠瞅她一眼。那姑娘还是爱开玩笑:“对对对,还是喜欢女的,大人不就挺好吗”? 江云濯再看这四个姑娘,还真是,年龄都在二十上下岁,一个个长得确实漂亮,真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虽然穿的衣服并不华贵却也干净整洁鲜亮。俏,艳,美,媚与众不同,真赛过九天织女,比上月中嫦娥。 江云濯认识她们四个,当初在九华城见过,这四人就是明月楼八楼的那四个姑娘,小桃红,玉莲花,雨霖铃和虞美人。 江云濯拱手施礼:“见过四位姐姐……” 左边的小桃红开口:“好了驸马,您这千金之躯给我们这青楼女子行礼受不起啊”。 江云濯道:“姐姐此话差矣,且看你等如今光鲜亮丽,眼中有神皆是对生活之向往,又怎能以青楼女子自居呢。我虽不知你等当初为何栖身明月楼,可若有安家立命之业又何必委身青楼呢,既是万般无奈便不必再提,诸位姐姐大好年华,该有光鲜的未来啊”。 四人对于江云濯的话备受感动,随后入席。席间江云濯得知这四位姑娘现在也在这城里学着做些生意,金玉茹给拿本钱,日子过得也都不错。 午饭过后四位姑娘走了,金玉茹提出想去常甸县拜访江王爷,也是时候该去汇报一下最近这边的情况。万鑫也想去毕竟是江王爷收留才有栖身之所,只是碍于自己的身份怕给江王爷惹麻烦。 突然只听楼下一阵脚步声,几人一看是个丫鬟,岁数不大十三四岁,来了冲万鑫说道:“公子不好了,老夫人摔倒了…” 可把万鑫吓坏了,赶忙跟着丫鬟往回走,江云濯和金玉茹也跟在后边。 到了万鑫家,就看那老夫人倚在床上,端着胳膊。万鑫俯身询问:“娘,您这是怎么了”? 那夫人道:“儿啊,我看你那衣服脏了,寻思帮你洗洗,老了不中用了,你看摔一跤,又让你忙活了”。 “你说啥呢娘,您才三十五六岁什么老了,可别胡说?” 万鑫伸手去碰伤臂,老夫人直喊疼。看来是伤到骨头了。江云濯建议看看大夫,金玉茹告诉他这边刚成立没多久没大夫。 没办法众人只得收拾东西套了马车直奔常甸县城找项樱看伤。 第91章 粽子艾香满堂飘(下) 万鑫的母亲不小心摔伤,因为码头那边的城池刚建也没有什么像样的大夫,没办法江云濯,金玉茹与万鑫三人套了马车直奔常甸县城。 傍晚时分到了县城,三人忙带老夫人去了项樱的医馆,吴白仙今天不在医馆,去找江星杰了,好在伤的不重,项樱给老夫人把骨位正过来随后包扎煎药。 江云濯又来看看羽哥儿,这小家伙能捡一条命回来全靠吴白仙和项樱。 一切收拾妥当之后江云濯说:“我求你诸位快到饭点了,去我家吧”。 金玉茹确实要去拜见江王爷,可是万鑫犯了难,这身份实在不方便。他想开口,被江云濯抢先一步:“你闭嘴,就这么定了,我可不是请你我是请婶娘去,人都受伤了你让她饿肚子回去啊”。 万鑫还犹豫,项樱说话了:“我说万岛主,那驸马爷都发话了你怎么还不给面子”。 几人相视一笑,这时候就听屋里老夫人说话:“儿啊,你进来一下”。 万鑫进屋娘俩絮絮叨叨不知说了,万鑫出来有点面露难色冲江云濯说:“云濯,我娘想请你说说话”。 江云濯心想:“我和这老夫人非亲非故,之前也就是在太一岛见过一面,她找我干嘛啊”。可毕竟是长辈相邀不去有失体统。 江云濯随着万鑫进了里屋躬身施礼:“婶娘在上,侄儿这有礼了”。 老夫人并未搀扶口头相让:“江公子不必客气,我听我儿子说你是驸马?” 江云濯心想“都是这帮家伙,我这驸马的身份见人就说”。可他也不能说不是,只能说:“确有此事”。 “那却不知公主是哪位啊”。 江云濯寻思“这老夫人干嘛啊,查户口啊”。回答道:“公主是太宗皇帝的外孙女,女承母位受繁星公主”。 老夫人一听繁星公主腾一下站起来了:“驸马,不知那繁星公主姓甚名谁”。 “她叫林星竹……”。 林星竹这三字一出口,这老夫人的眼泪刷一下就下来了,几步到了江云濯身旁“儿啊,我林家对不起你啊……” 这一句儿可把江云濯弄得云里雾里的,心想这老夫人怎么还爱占便宜呢,他忙说:“老夫人,你说什么呢,你这从哪论的我听不懂啊”。 再看这老夫人觉得梨花带雨的,哽咽道:“儿啊,我是林星竹的生身母亲,我叫林敏啊……” 这句话好似晴天霹雳一般,江云濯都懵了“万鑫的娘,是我丈母娘?这都哪跟哪啊?” “老夫人,这话可不能乱说你有什么证据吗”。 可把老夫人急的“哎呦,我当时离开皇宫什么都没带,我什么信物都没有,我还把我经常带的凤头钗留给了星竹……” 江云濯一听凤头钗,把自己腰间的那半股凤头钗拿了出来“老夫人,你认得这个吗?” 老夫人见了那钗眼泪夺眶而出:“是这个,就是这个,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是双股的,另一半上还有白玉珍珠对不对”。 江云濯眼看说的分毫不差,赶忙上前:“老人家快跟我回家见我爹”。 一出门招呼金玉茹,项樱羽哥儿够奔江家宅院。三人都被弄得摸不清头脑,心想这是撞鬼了还是怎么的,一路上江云濯,万鑫,林敏一言不发。 等到了在南中的宅院,江云濯飞身下马,被告诉院内小厮禀告王爷就说贵客驾到。 小厮前去禀告江云濯也等不及了领着几人往里走,等到了前院忽然发现院子里坐着两个女人。 正是江云濯母亲李云凉和他二娘周滢,自打李云凉回来之后啊跟江星杰关系不大好,俩人都抹不开面子谁也不说话,好在周氏从中调节,因为之前江云濯对周氏态度的转变使得她对于这娘俩儿的态度也有所好转。 姐儿俩正闲聊呢,江云濯领着众人进来了,周氏眼尖一下就看见了,忙问:“儿啊,你上哪去了这么晚才回来,你带朋友来了快入席吧”。 没等江云濯说话,林敏上前直奔周氏,说道:“周妹妹,你还认识我吗”。 周氏一听,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呢,她仔细观察,随后一拍大腿:“哎呦,你……你不是公主吗”。 随后她又冲着江云濯喊:“儿啊,快过来见礼,这是你岳母啊”! 周氏的父亲是当今丞相周玉澍,周玉澍当年给太宗皇帝伴学读书,所以周氏和林敏啊还真见过几面,江云濯听二娘都这么说了明白是真的,跪倒磕头:“岳母大人在上,受小婿大礼”。 就这阵儿江王爷和吴白仙也出来了,江王爷一看这儿子怎么还给人跪下了,这怎么回事儿啊。忙问:“云濯,你干嘛呢?” 周氏忙上前将公主的事告知江星杰,江星杰听了周氏的话这才明白要带家里人拜见林敏吧。 林敏赶紧伸手扶住周氏和李氏又对江星杰说道:“江王爷,我这公主的位置早就被废了,如今有罪之身承蒙王爷收留,你们的礼我可受不起啊”。 吴白仙在一旁说话:“我说别客套了,人齐了开饭吧”。 江星杰赶忙招呼下人就在这院子里摆宴。席间林敏诉说这些年的遭遇。 其实当前林敏放走林志鹏之后啊,太宗名义上确实赐了白绫让其自裁,可那毕竟是自己女儿,太宗皇帝也舍不得将林敏赶出宫去。 这林敏啊实在没地方去兜兜转转到了四季城。当时林青云刚满周岁,正是年夜。林敏无处可去饥寒交迫,无奈发现一处柴棚,想进去暖和暖和。 被一位大姐收留。那位大姐岁数有三十多岁,不过两个儿子年龄都不大,大的那个五六岁,小的那个才两三岁。 这一家人脾气性格都不错,收留了林敏,林敏也记着他们的恩情帮着照顾两个孩子。等到后来林敏偶然得知这家的男主人就是魔教教主令狐亘。 其实当初令狐亘兵发九华城失败之后呢并没有死也留在四季城。 因为东方易认为令狐亘这人本性也不坏,他起兵造反也确实因为从小受到的不平事儿太多了,而且魔教原来也不叫魔教,就叫太一教。你说哪个教派能叫魔教那也不好听啊,东方易把他留在四季城教他打铁的功夫,勉强度日。 至于那个大姐她就是这四季城里的居民,因为那年她父亲死了,她呢没钱下葬,没办法在街头卖身葬父,被令狐亘买下,你别看令狐亘奔四十了可不显老,长得高大魁梧,后来两人成亲有了两个儿子,就这么奔四十的令狐亘有了俩儿子。 林敏在四季城待了有一年多,那些日子正赶上东方易外出云游,当天夜里四季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令狐亘想报答东方易的恩情哪知道这群人就是奔他来的,打斗之时他不小心身中毒镖。 林敏和大姐带着两个孩子逃命,大姐为了保护两个孩子留下阻挡杀手不幸遇害。林敏带两个孩子一路往东正巧碰见了穆震和皇甫墨虹,两人见过令狐亘的大儿子也就是万鑫,出手帮忙。 事后穆震和皇甫墨虹问林敏和这俩孩子是什么关系,林敏一想我要是说我跟这俩孩子没啥关系,他就得让我走,之后他要是虐待这俩孩子怎么办,要是这样我可对不起我那老姐姐啊,于是干脆说:“这俩是我儿子”。 万鑫当时也懂事了,其实他知道林敏不是他亲娘,可是就凭刚才她拼死护着他和弟弟这娘他也够格了,于是他也没拆穿,于是穆震和皇甫墨虹就把三人带回魔教,两个孩子尊为公子,林敏尊为夫人。 林敏对待两个儿子很好,尽心抚养,俩孩子也都孝顺把林敏当亲娘一样侍奉。 说到这儿几人赞叹,这林敏公主的遭遇也可称得上传奇啊。 江云濯突然想到什么一拍金玉茹:“玉茹,这不是你亲姑母吗”。 林敏一听转身问道:“孩子,你是勇弟的女儿?” 金玉茹不愿意承认她和林勇之间的关系,但看见眼前的姑母眼中含泪,无奈点点头。 林敏看见侄女想起闺女,一阵心酸,娘俩抱头痛哭。 江云濯转头看万鑫似乎也有心事。 吴白仙一旁安慰:“我说举家团圆的日子,你们娘俩哭什么啊,高兴点”。 正说着呢就看项樱从里屋急匆匆的跑出来,手里端着笼屉“快快快,让让别烫着”。 既然是是端午佳节那自然要吃粽子,这不项樱早早的蒸了一屉,而且是各种各样的,南北皆宜。 众人食欲大振,各拿各的。 周氏剥开一个略微迟疑递给了江星杰。江云濯先给母亲夹了一个又给羽哥儿递了一个。林敏也顾着万鑫和金玉茹。 项樱左看看右看看不由赞叹,“这有长辈的就是好啊”。 吴白仙说:“行了行了,你别挑理了,我给你拿来…” “得了师父,你快吃你自己的吧,刚夹进碗里就剩半拉了,别耽误你吃”。 几人忙着取了,忽而看见羽哥儿用手挠着下巴还有脖子。 江云濯不明原因忙问:“羽哥儿,你怎么了”。 羽哥儿道:“这里面是螃蟹吗”。 项樱道:“是啊,你那个是蟹黄的”。 羽哥儿又道:“我不大能吃水里的东西,鱼虾螃蟹一吃就走红疹”。 江云濯急着照看:“你不能吃你到提前告诉我啊”。 羽哥儿有些不好意思,喃喃道:“我没见过这东西,我也不知道这是螃蟹里的”。 项樱起身查看,只见那孩子浑身起了红疹,瘙痒难耐。 江王爷赶紧安排房间吴白仙和项樱一同诊治。这孩子反应挺激烈,配制膏药需要一段时间。 众人焦急之时,只见周氏转身回了房里,不多时又将项樱叫了出来:“项姑娘,这是我用的药,我平时也不能吃这些鱼虾之类的,吃了也长红疹,你们看看能不能用”。 项樱听了大喜,带药回了房中交与吴白仙,先取一点试药,果有奇效。约摸一个时辰后孩子身上的红疹消了十之七八。 江云濯拜谢二娘。 周氏摆手:“儿啊,你跟我就别客气了,但是那孩子你可告诉他注意点,我也体验过这起红疹的感觉,几乎丧命啊,以后可不敢大意……” 正说着吴白仙喊周氏让她进屋,周氏闹不清楚,心想人家孩子赤身裸体的在那上药你让我进来干嘛。不仅如此他又让江云濯他们都进屋来。 吴白仙对周氏说:“周夫人,我没记错的话你有一子对吧?” 周氏心想“你问这干嘛啊”她只得点点头。 吴白仙又说:“白天我和星杰闲谈,他说你们的儿子有胎记,半个后背连着屁股都有红色胎记是也不是”。 周氏好像猜到了什么,忙冲到前边去看只见那右边后背连着屁股确实有朱红色胎记。 周氏只觉得大脑一空,半天说出一句:“右边,是右边”。 江云濯一看二娘不知道问什么了,赶紧上前询问:“羽哥儿你能记住你被霸王花拐走,那你还能记住些别的吗,对于你父母你记不记得”。 李氏也赶忙说话,她忙拉着江星杰和周氏到近前:“对啊,你之前见没见过我们三个”。随后又指江云濯:“你见没见过这个大哥哥”。 “我应该是七八岁被拐的,那个时候还有点记忆,我爹我娘记得不是很清楚,我确实有个哥哥,我小时候和他在池塘抓鱼,不小心脚被水草缠住,是我娘救的我,后来再就没什么印象了”。 一句话令江星杰与两位夫人吃了一惊,这件事情确实对上了,有这么回事,当初就是因为这个江云濯才去濯阳山修道的。 江云濯看三位长辈点头继续问道:“羽哥儿,你还记得什么,或者还有什么东西吗”。 羽哥儿说:“我一直要饭就是有啥东西也都换吃的了啊”。后来他突然想起来了,他说:“有一个白板子,我记得我爹用它打过我”。 “白板子”? 几人闹不清楚李云溪反应过来了“玉圭,他说的是玉圭,王爷……”。她一回头看江星杰,把头又扭过来了:“那啥,就是你打云濯他们俩兄弟的那个玉圭,云濯你大姨给你没”。 江云濯挠挠头:“娘,那个我送给星竹了”。 “昂……”李氏欣慰点点头。 羽哥儿又道:“我还会唱歌”。 江云濯心想“唱歌,还有心情唱歌,你快相认啊”。 那孩子自顾自唱到:“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江云濯听了,心想“这不是诗经吗,这边的朝代与我们那边不一样,这东西应该没人会唱,说不准又是师父弄的”。 再看周氏满脸流泪一伸手把孩子抱住了:“我那苦命的儿啊……”。 又是一出母子相认,在场众人都大受感动。 李氏眼中含泪看着江云濯。 林敏看看万鑫在抱抱金玉茹。 吴白仙瞅瞅项樱:“孩子,想妈妈没”? 项樱白他一眼:“师父你知道你为啥六十多找不着老伴不,就是嘴太损了……” 第92章 别样亲情 骨肉缘枝叶,结交亦相因。 四海皆兄弟,谁为行路人。 江云濯于内景中吟诵诗句,又引起了刘焕之的注意,他缓步来前来,抱怨道:“我说大哥,你要干嘛啊,昨天不刚端午吗,你粽子吃多了,吃饱了撑的来烦我?” 江云濯端坐在他面前,笑道:“这些天的事儿啊,就跟变戏法似的,每句话都在意料之外啊,每件事都猝不及防啊”。 “你心情可倒不错啊,别太高兴之后难受的也是你”刘焕之冷哼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焕之并不答话,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坐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半晌,刘焕之道:“兄弟,现在你也该知道我想说什么,这些事儿咱们都受过,你就不怕再重演吗”。 江云濯挠挠头:“你说的这些吧我还真没想过,要我说那孩子啊未免苦了些,在锦玉山又帮了咱们那么大的忙,好不容易找到家我当然高兴,难道因为找到我家我就不高兴了”。 “兄弟,你是没听懂还是怎么的,你二娘对你好或多或少是因为他的孩子不在,如今人儿子回来了,她还不顾着自己孩子。你母亲和你父亲的关系又微妙,至于江王爷的态度……当初把你送去濯阳山还说明不了问题吗”? 就看江云濯在那地上涂涂画画,刘焕之不耐烦:“喂,跟你说话呢,你画什么呢,老年痴呆啊”。 江云濯慢道:“兄弟,我打算出去历练历练,你怎么看”。 “啊?你这不刚合家团聚吗”。 “这地方吧,挺好,有个家在总是有个归处,只是我不能一直待在这里,父母之家可常回,不能久待啊”。 刘焕之摸摸下巴,赞叹道:“昂小子,闹了半天你早就有打算了,不论他们怎样你也是要出去的,打算去哪呢?”。 江云濯道:“往北走走吧……” 刘焕之噗嗤一笑:“兄弟,还是想要去找那林姑娘吧?” 江云濯笑笑点头。 刘焕之又道:“其实,要我说那金姑娘也挺好”。 “你给我滚!” 江云濯抽身离了内景,缓睁双眼,忽而觉得身后有人,急忙问道:“谁?” 花园角落走出一个人来,正是江王爷。 江云濯躬身施礼:“爹,您什么时候来的”。 “哦,刚到,儿啊你这修的是什么功法啊?” 江云濯道:“就是打坐调息一下吗”。 江王爷嘿嘿一笑:“小子,你跟你亲爹我还藏着掖着呢”。 江云濯也不好意思,可仔细想想他也没说错啊。 “小子,今后有什么打算?” 知子莫若父,这话说的一点也不假。江云濯想这父子之间也没必要那么藏着掖着,就说:“爹,我打算过些日子出去一趟,历练历练”。 江王爷看着儿子:“怎么,长大了烦我们啦”。 江云濯说:“爹,你说的那叫什么话啊,我能烦你们吗,只是我也不是治地安边的人才,南中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倒不如出去看看”。 “想回九华城”。 江云濯点点头。 江王爷笑道:“那你说你当初那么辛苦跑出来干啥呢,到如今又要回去”。 “老爹爹,这可不一样,我之前要留在九华那不是阶下囚吗。如今却只是去见见……反正我不会在那久留的”。 江王爷点头。许长久父子俩良久无言。江云濯想找话题,弄了半天也没找着,想起身走吧又觉得太失礼了。 这时江王爷开口:“儿啊,爹对不起你啊……” 江云濯被闹了个猝不及防“啊,老爹爹,你这是什么话啊,你哪有对不起我啊”。 老王爷看着儿子:“孩子,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有点古板啊”。 江云濯心想“我刚来不到一年,而且我也没和你在一起啊,这我上哪知道”。 不过他爹这古板可确实是名声在外,别的不说就说和江云濯母亲李云凉之间的事儿,还看不明白吗。 这李氏都回来多久了,俩人跟不认识似的。想到这江云濯替母亲鸣不平:“我说爹爹,您待我倒是无所谓,你和我娘这关系,难道要一直这么下去……” 要不说江星杰古板呢,对这事儿闭口不谈。倒是跟江云濯说:“先不说你娘,先说咱们俩,人们都说这父子间的情感,儿子终其一生不过是为了父亲一个肯定,你对我的态度无所谓,是说对我失望了吗”。 江云濯心想“老爹今天这问题挺犀利啊,这也不知道从谁那听说的,八成啊又是自己师父”。 “爹你看你说的,我这人吧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太在意别人的看法了,因为我觉得不论怎么做总是得不到所有人的满意,这世上善恶守恒,哪能让所有人满意啊。至于你说的对您失望与否……” 他仔细想了想“其实我坐在那打坐属于一种梦境修行吧,梦境中我来自另一个世界,又有别的父母,叫别的名字,在那边我是真的已经不在乎我父亲到底怎么看我了。到现在有点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了……” 江王爷看儿子侃侃而谈,颇感欣慰。也将自己的想法说与儿子:“其实,我渐渐也觉得我太古板了,太差劲了?” “怎么这么说呢爹”? “其实我小时候,你爷爷也就是这么要求我的,与你不一样的是对于这些什劳子规矩,我不喜欢却也不反对,万事要争先,比好不比坏。无论做什么面子上得过去,得让别人挑不出毛病来,渐渐的,我也就习惯了。这么多年来我也觉得这没什么不好。可是自从你母亲这件事情发生之后,我越觉得我这好面子守规矩实在难受。其实我以前不大赞成一个人。” 江云濯问:“谁啊?” “就是你那从小交好的兄弟洛春风的父亲洛阳,他这个人嬉皮笑脸的,年轻没娶妻的时候她甚至有点不着调”。 江云濯忍不住偷着乐,在滨海城见过洛叔叔一面,当时没看出来,以为他不像洛春风那么能闹,现在看这是随根。 江王爷又讲:“可自打各家有了孩子之后,我的想法变了。我见过那洛春风,他们都说那小子是赌徒色鬼的命,可我不这么认为。这小子为人谦逊有礼,从本性上来说并不坏。所以我才同意你和他在一起玩儿的。真的儿子从小咱们俩爷俩在一起,你看我的那个眼神那绝对不是父子之间的眼神,我明白你害怕我。有了你弟弟之后他也那么看我。有时我在想都是父子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洛阳他们父子俩处的笑口常开,难道一天到晚嘻嘻哈哈的就是好。我也想试试可你都那么大了,你弟弟又丢了……”说到这老王爷泪流满面。 江云濯安慰道:“爹,家家情况都不一样,您也别太自责了,我弟弟这不也找回来了吗,以后啊你们可以过好日子了。” “你这话说的,你还是要走啊……行了儿子我说了这么多其实我想说你是有本事的,尤其这次锦玉山你做的很好,我相信以后你能有一番成就的”。说着江王爷起身离开。 江云濯眼看着他父亲远去,心中五味杂陈,他问内景中的刘焕之:“兄弟,你怎么想啊?” 刘焕之缓声道:“油盐酱醋茶,酸甜苦辣咸,到底是个什么味道我也说不好。其实我之前一直想要我爸一个赞同,可无论怎么样做就是做不到,我也已经不在意我爸怎么看我了,可是今天听见江王爷的夸赞,心里还是有一点激动的啊,只是这迟来的爱,别处的爱,终究有些怪啊”。 江云濯点头随后转身往屋里走。他刚到自己院,忽然看见一个人坐在台阶上,正是他的母亲李氏。 江云濯施礼道:“娘,你怎么到我这儿了?” “怎么。没事儿就不能来看你了啊?” “您看您说的,快进屋”。 李氏说:“别忙了,你快过来坐”。 江云濯照做。 李氏说:“儿啊,我有个事儿问你,你和那公主之间怎么样了?” “额~,他这个,还行吧”。 李氏嘿嘿一乐:“她给你一凤头钗,你又把象牙笏板给她了,所以说,你喜欢她?” “额~有,有点。”江云濯心想“我喜欢她不对吗,怎么弄得还不好意思了,老娘哎,你这都问的什么啊你这是?” 李氏又问:“儿啊,你觉得这个姑娘行吗”。 江云濯心想什么意思,你觉得不行啊,答道:“我觉得倒是不错,怎么娘觉得不好?” “我听说你俩是假成亲啊,新婚夜她还跑了,这事儿是不是真的啊”? “哎呀娘,您就别问那么多了,我们俩的事儿我自己心里有数,就不劳您操心了”。 李氏笑着拍拍江云濯脑袋:“孩子,对人姑娘好点,可千万别做那无情无义的薄情郎啊”。 江云濯明白这是不想让小辈重蹈覆辙,不想让星竹受她那种苦。抱拳施礼道:“娘,您放心吧,我绝不做负心薄情之人。” 话音刚落旁边有人搭话:“我看啊要够呛,你们老江家打从根上就不是什么专一的人”。声音挺细,是个女子。俩人抬头一看正是周氏。 再看周氏乐呵呵的进了院子,手里还拿了不少东西。 江云濯忙问:“二娘。您这是干嘛啊”? 周氏把东西放在地上,用手擦擦额角的汗:“儿啊,二娘谢谢你了,你把我儿子送回来了,二娘高兴,这不给你送点东西”。 江云濯赶紧摆手:“不是二娘你给我什么东西啊,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啊,你这不见外了吗”。 周氏一拍江云濯胳膊:“你别跟我整那些没用的,我叫你拿你就拿,这都是些首饰我从一胡人客商那买的,送给你媳妇的。”说着直接推到了江云濯怀里。 周氏又问:“儿啊,你跟我和你娘说实话,你觉得是林姑娘好还是金姑娘好啊”? 给江云濯弄一愣:“二娘,你说什么呢,那金姑娘是星竹的妹妹,那是我小姨子,我咋拿她当妹妹看。不能开这玩笑”。 两个夫人相视一笑,周氏道:“儿啊,男人都这样最开始都是当妹妹的,后来这味就变了,你爹,你爷爷那都不是娶一个啊,你们老江家都不是那专一的人。只是不专一行,不过可得负责任啊”。 这话可把江云濯说的不会了,忙说道:“行了二娘,你忙你儿子去吧,我有数。” 周氏笑道:“行吧儿子,咱们走着瞧……” 第93章 雏鹰展翅各高飞 (弘庆元年五月十六)这些日子南中可热闹了。先后上演母子重逢,岳母和女婿相认,还有姑侄相认。每个人心里都是兴高采烈的。 唯独一个人,他心里不太好受,谁啊?就是万鑫。 其实他也知道林敏不是他亲娘,这么多年呢他也想过说万一哪一天他娘的子女找来了。可是真到了这一天心里还是难以接受。尤其是林敏的亲生闺女又是当朝公主,万鑫心里有些自卑,这几天茶饭不思。 你说他什么事儿都挂在脸上,他娘能看不出来吗。 这不这天万鑫正在院子里发愣。林敏从后边喊他:“儿啊,怎么闷闷不乐的,有心事儿啊?” 万鑫回头看见是他娘,说道:“哎呦娘,我没什么事儿啊”。 林敏说:“儿啊,你还跟娘打马虎眼,你我母子连心小二十年了吧,你有什么事儿还瞒得过为娘我吗”。 万鑫眼泪下来了,看着自己老娘一边哭一边说:“娘……您说您也找着自己孩子了,她又是当朝公主,您是不是以后就不要我了”。 “哎呦,儿啊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为娘与你相处小二十年了,你说这些年我对你如何啊,我可曾亏待过你啊?” 万鑫道:“哎呦啊,娘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呢,不有那么句话吗,生身之恩大于人,养育之恩大于天。您养我小二十年了,衣食冷暖照顾的体体贴贴,纵是我亲娘在此,她的恩德又怎能比的上你啊”。 这一句“生身之恩大于人,养育之恩大于天。”听得林敏泪流满面。她为什么哭啊,一是因为万鑫说的很感人,她感动。二是因为她想起自己对于林星竹也是只生不养,她也伤心了。 她赶忙擦擦眼泪,说道:“儿啊,你也说了咱们娘俩之间的关系,这么多年你就叫我娘,我就叫你儿子。你就是我亲儿子,我就是你亲娘啊”。 娘俩抱头痛哭,泪流满面。 哭了半天娘俩也缓过来了。就在这阵儿就听门外“腾腾腾”几声,有人一边跑一边喊:“公子,出事儿了”。 万鑫抬头一看来的是穆震。就看穆震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累的满头大汗的。穆震到了万鑫耳边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说了什么。 就看万鑫吓得眼睛瞪得溜圆,大口喘着粗气,告诉穆震:“快去请皇甫长老,还有司徒兄弟”。 又叫丫鬟准备文房四宝,随后刷刷点点不知道写了什么,随后将书信交给丫鬟珍珠,让她把这封书信带到常甸县送给江云濯。 就说珍珠带着书信跟着下人套了一辆马车直奔常甸县城。 约摸傍晚时分珍珠到了常甸县城,因为珍珠不是第一次来,她上次端午节的时候陪着老夫人林敏来了一次。所以直奔江家宅院。 到了江家宅前,今天也不知怎么的挺巧,江云濯正好在门口,他在门口干什么,他送人呢。 今天正好是江安离开的日子。江安就是江云濯的那个小厮,这小子可不只是小厮这么简单,那也是名门之徒,不然当初在九华城凭着一根齐眉棍能和燕宇华对阵三十多招吗。这不今天要回师门继续学艺呢。 这边江云濯刚把江安送走,他一回头正好看见珍珠了。 珍珠赶忙上前施礼,随后又把万鑫给的书信送给江云濯。 江云濯打开书信一看,吓了一跳。书信的大概意思是万鑫有事要离开南中一段时间,短则三月长则半年他想让江云濯帮着照看老娘,怎么找江云濯了,因为林敏是江云濯丈母娘啊。至于具体什么事信上没说。 江云濯想“万鑫可不是一个毛毛躁躁的人,什么事情让他这么慌张呢”。 他待在门口想事,突然又有一个赶车的伙计到了他面前,冲着宅子里边喊:“哎,府里管事的出来一个,这有你家少王爷的书信”。 江云濯一听怎么又有自己的书信,冲着伙计搭话:“大哥,我就是江云濯,信给我吧”。随后他接过来一看,这封印是金钰茹写的,信上说她也要外出办点事,就不来到别了等回来在跟江云濯请罪。 江云濯心想这一个两个的这都怎么了,这怎么都有事儿要走啊。 他回了家越想越不对,这中原怎么还要有大事要发生啊?他连忙找到自己的父亲将事情由头至尾说了一遍,又表示自己也要走。 江星杰知道留也留不住,这小子心有鸿鹄志,心中都是江湖广大,哪能留在这安稳度日了此余生呢。只得同意。 随后又分别见了李氏和周氏。李氏不想儿子走可是也没办法,儿子留在家里一整天心事重重,说是茶饭不思,寝食不安有点过了,可是确实不快乐。李氏让江云濯有空回濯阳山见见外公纯阳子,江云濯说:“这是自然”。 周氏也写了一封书信让江云濯到九华城后带给自己的父亲当朝丞相周玉澍,一来报个平安把孩子找到的消息告诉周老,二来让周老观照一下江云濯。 江云濯又和父母及两个娘商量把万鑫的母亲接来江家宅院居住,相互之间也算有个照应,正好也方便林敏和李氏周氏说话,省的寂寞。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江云濯又去找了项樱,问她以后有什么打算,项樱也想回九华可是走不开,南中病症还没完全治好,而且吴白仙不放她走要传授她医术。 还有特别重要一件事儿,江云濯的弟弟羽哥儿拜在项樱门下学医,其实本来是要拜在吴白仙门下的。吴白仙觉得辈分乱了就让项樱收了羽哥儿。 项樱这些天又忙着学艺又忙着传艺,还得忙着治病确实走不开。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清晨,江云濯辞别父母亲人朋友,骑着大靐离开南中。 一路之上江云濯心情大好,这次出来可是和之前不一样了,如今自己找到了自己的家,父母相认,欢聚一堂。如今有家可奔心里别提多好受了。 可是她得心里还是挂念着林星竹,热恋少男少女,两地分居时间久不见那哪行啊,又没有视频电话,电子邮箱联系,你说他能不想吗,尤其是这把找到了林星竹的生母,江云濯更高兴着急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林星竹让她高兴高兴。就这么马不停蹄直奔九华城,嘴里念着: “少年应有鸿鹄志,当骑骏马踏平川”。 大靐问:“小子,你这句诗我明白是什么意思,不过鸿鹄什么的我不喜欢,我觉得你眼睛那么厉害应该是老鹰,你啊现在是雏鹰展翅高飞了”。 一人一马说说笑笑殊不知前方等着他们的是层层险阻。 第94章 万仙山中结善缘 玄生寺里上高香 江云濯自打离开南中,马不停蹄够奔九华城。 他现在恨不得插上翅膀直接飞去林星竹身旁,所以这一路上星夜兼程,风餐露宿非是一日之功,这一天来到一处所在。 江云濯侧耳细听,只听得群山环绕之间,隐有祥钟声起,时有庆鼓音传。抬眼观瞧青柳翠柏,飞鸟常在。 江云濯想着这山林间许是有庙宇佛塔,他想着去上上香,一来给林星竹还有自己父母二弟祈个福,二来自己确实好几天没好好吃饭了,自己这风餐露宿的再这样真受不了了,别说他了,就是大靐也受不了啊,光赶路不吃饭都要累死了。 俩人一商量,决定上山看看。沿着山路一直往上走,两人大受震撼。只因那山路开凿于崖壁洞穴之中,两侧石壁镌刻千佛万仙。诸天星宿,各路神王。什么四方大帝,两大帝君,各路天尊。慈眉的佛祖,怒目的金刚。一个个光鲜亮丽,栩栩如生,好似要脱壁重生一般。 忽然大靐叫住江云濯,随着大靐目光看去,眼前的壁画让江云濯大吃一惊。 只见这幅画是刚画的,而且好似没画完,有很大的空白处,画面上位于最中间的那位神仙,约有二十出头,头戴乌纱帽,身穿秀凤装,周身缠绕火焰,手持木剑,身后跟着一只火凤。 江云濯仔细看看,这人怎么有点像七叔呢。他再看这人身边的三个随从,从左往右第一个身穿着绛紫色飞鱼服,手持大锤,长须垂胸,约有五六十岁。第二个红袍金甲,胯下赤尻豹手中震天弓,还有一个女子一身素白色长袍,手持拂尘。这个人江云濯太熟了,这不是自己大姨李云溪吗。 他寻思着“这几个人怎么在壁画上,这是谁画的啊”。就在时就听前边“嗷……”一声大叫,江云濯就是一愣,这是什么玩意,什么野兽。紧接着就听山上“铛……铛……铛……,晃……晃……晃”,一时之间钟鼓齐鸣。 江云濯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按理说寺庙的钟鼓,不能这么急促的敲,你得是什么着火了,遇贼了或者是别的门派来挑战才急敲召集众人。把江云濯弄的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他赶忙带着大靐往前走,想看个究竟。再往前走是一片林子,江云濯刚进来就听见低低的吼声。他寻思“这是什么玩意叫唤,老虎,狮子还是豹子?” 他顺着声音往前拨开杂草一看,眼前是只白狐,这狐狸个头不小,赶上家养狼狗大小了。 江云濯一看他左腿上有血,在那躺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时间也不忍心,他和大靐到了近前,江云濯取出水壶给它喂点水,那白狐喝了,精神有些好转,抬头看看江云濯。 就在这时听得远处有声响,一群人吵吵闹闹喊着:“快点,快点这边有血迹,在这边呢”。 江云濯心想不是哪来的猎户要抓这只白狐啊,他仔细看看这狐狸,自己要是不管可是跑不了。自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救救它吧。于是就在附近找了一处浓密的草丛,把白狐放在里边,并冲着那白狐道:“我告诉你啊,能不能活就看你自己了,别出声阿!” 他刚起身没一会儿,就看着乌泱泱围了五六十号人,一个个拿了竹竿木棍,有的还拿着钢叉,宝剑。他仔细看看拿竹竿木棍的大多是穿僧衣,光头,有戒疤的和尚。其他的好像是俗家子弟。 这阵儿有一个约摸二十出头的胖和尚上前拱手:“这位施主,不知可否看见一只白狐,右腿受了伤,叫声有如虎啸啊”。 江云濯一听这不就是自己救的那只白狐吗,他有心问你们找它干什么,可又觉得这样实在太假了,别被人看出来。于是摆摆手“没有,没看见,我刚过来”。 这和尚也没多问,刚要带着手下人走,突然手下有人说话:“哎,大师兄那边有血”。 那和尚一听手提着木棍走在最前边,要用这木棍去拨那草。 江云濯这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心想:“天啊,真要把那白狐弄出来了,我管不管”。 内景里的刘焕之告诉他:“兄弟,你别多管闲事啊,你看见刚才那个胖和尚没,是个练家子,咱们刚来别惹他们,再说那白狐的底细咱们并不知晓,要是办错了可就遭了”。 江云濯也觉得他说的有理,于此同时那胖和尚的木棍也拨上那草堆了。 突然大靐一声暴叫,几步到了近前一张嘴咬住一个小和尚的衣领,一使劲他把那小和尚刁起来了,随后带着那个小和尚往远处跑。 这群人依靠这怎么把人叼跑了,赶紧去追,还有人小姑江云濯呢:“兄台,你的马把我师弟叼跑了,快来帮忙啊”。 江云濯拍拍脑袋,心想“这还用我管不管,大靐直接就管了”。没办法也跟着那些人一起去追大靐。 大靐叼着这小和尚一路往上走,到了寺庙山门前止住脚步。可把这小和尚吓坏了,魂都快飞了。 几人追上之后,江云濯想想还得装作十分生气的样子,他用手啪啪打了大靐几下,嘴里装着骂:“嗨,你个畜生,你干什么,你跑那么快干什么,你再伤到人家小施主”。 正说着只听寺中有人讲话:“驸马爷,男子汉大丈夫又何必撒谎呢,何不寺中一叙”。声音洪亮,有如铜钟。 江云濯顺着声音抬头一看,眼前是一个老和尚,高颅顶,蛤蟆眼,蒜头鼻子,大长脸。这老和尚大约有五十一二岁,往那一站神采奕奕。 江云濯不敢大意上前见礼:“晚辈江云濯请问大师法号”。 这和尚也高诵佛号:“阿弥陀佛,老衲玄生寺素华和尚”。 一听是玄生寺,江云濯抬头一看,那寺庙门前的牌匾上写的可不就是玄生寺吗,他一激动,心想“真到玄生寺了,我记得七叔说过,玄生寺在万仙山”。他赶紧施礼:“呦,大师,适才多有冒犯,还请恕罪”。 素华法师道:“驸马爷,我们主持有请,你且随我来吧”。 江云濯跟着素花和尚一路前行,这一路他也没什么心情看这寺庙了,一直疑问“这住持怎么知道我要来啊,还有刚才那个素华在山门口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他看出来是我放走的那白狐。这白狐跟这寺庙又有什么瓜葛啊”。 两人一前一后,三转两转进了大雄宝殿。只见前边佛像前跪着一个法师。素华和尚冲着他施礼:“阿弥陀佛,师兄,人我给你带来了”。 “师弟,你先下去吧。驸马爷请近前一叙”。 江云濯到了近前,只见面前这个老僧穿着长相与众不同。 这老和尚头上九点香疤,两道长寿眉,一双菱角眼,三绺长须胸前飘摆。慈眉善目却也不失风度威严,身穿一身杏黄色僧衣,外穿红袈裟。 江云濯一看这是得道高僧啊,躬身施礼:“阿弥陀佛,大师晚辈有礼了”。 这老和尚比起刚才那个可是有礼貌太多了,开口道:“驸马爷不必多礼,你的大名老衲要有耳闻,我两个徒弟都提起过你……”。 江云濯问:“不知高足是?” “一个叫蒋纯,另一个吗算是我半个弟子叫叶瑶,不知你可认得”。一说蒋纯和叶瑶,江云濯当然认识了,那在海市比武的时候都是一起的,他能不知道吗。这老和尚既然是蒋纯和叶瑶的师父,那江云濯也猜了个大概,拱手道:“我要是没猜错,您就是苦叶大师吧”。 苦叶点头,随后示意江云濯坐下。 江云濯打听蒋纯和叶瑶的事儿。苦叶说她俩都挺好,海市之后她俩先后都来过玄生寺看望师父,尤其是叶瑶来的时候还带了喜糖。 江云濯一听喜糖,心想洛春风这小子可以啊。不等他高兴,苦叶问道:“驸马爷,你在这万仙山上可曾见过一只白狐啊”。 这句话一出,江云濯不知怎么回答,思来想去“这老和尚有能耐,既然他都问了,我在说谎就有些小家子气了,干脆承认”。想到这开口说道:“大师,我确实见过一只白狐,不知那白狐与贵寺有何瓜葛,为何引得那么多师父前去追赶呢”。 苦叶一看江云濯这小子当真敢作敢当,倒也敬佩于是也不隐瞒:“那白狐原是我玄生寺,伏魔洞中镇压的一只妖怪”。 江云濯一听吓坏了,嘴张得老大:“什么?那我不是惹祸了吗”。 苦叶安慰道:“驸马不必惊慌,这是命中注定的”。 江云濯心想“你说的都是什么玩意,还命中注定的,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于是苦叶就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江云濯说了一遍: 这白狐也算是天生灵兽,原在那泰梁山顶修行,历经五百年修的人形,下山生活。 那白狐初入人间心思单纯,因长相貌美结实一人名唤宋霖。后一人一狐结了姻亲。然而人妖殊途,被一游方道人识破。道人将此事说与宋霖,宋霖不信。被道人设计逼迫白狐现了原形。 宋霖得知自己妻子是妖怪,自然害怕让道长将白狐抓走。那白狐逃离出去,又回深山修行下山报仇,杀了道人与宋霖。 自那以后变作一美人,专杀薄情男子,又害了十九条性命。 我玄生寺开山祖师爷共七人,这七人义结金兰,这个驸马想必知道,因为七位祖师爷中的老七就是炎羽,我听蒋纯和叶瑶说他前段时间二世下界历练,更名赵煜,后位列仙班,为三界督察正司。 江云濯点点头。 苦叶继续说道:“当初降服白狐的就是二祖师爷任飞”。任飞降了白狐后并未将他打死,而是把他关在伏魔洞中,命令弟子给予粥食,待有缘人来灾难便满。 前些天睡梦之中二祖师爷任飞与七祖师爷炎羽入我梦中,说是白狐灾厄已满,待南方乘玄龙之人到此,便可将它放了。 老衲也曾学些算卦之术,俗话说乘龙快婿,说的不就是驸马爷您吗。只是还没等我们放,那白狐便咬伤送饭的弟子跑了。 手下弟子一拥而上这才伤了白狐。 江云濯听了这才明白,原来这是七叔和他二哥交给我的事儿,只是那我之后怎么办啊,是把那白狐抓回来还是怎么办啊,也没说明白啊。 苦叶道:“驸马爷常在江湖上走动,那白狐若是改过自新那便罢了,若是仍旧作恶,杀人害命,驸马可不能袖手旁观啊?” 江云濯躬身施礼:“大师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 离开大雄宝殿江云濯在寺里闲逛,想着自己都来玄生寺了,那就四处看看上上香拜拜佛吧。 他跟寺里的小和尚说了这件事,随后到了大殿,跪在蒲团之上随后手持香炷,闭眼祷告“佛祖啊佛祖,愿你保佑我父亲,母亲,二娘身体康健,我那二弟再不受苦。愿你保佑我早日见到星竹。还有我的那些朋友保佑他们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想到这冲着佛像磕了三个头,又将香炷插在香炉内。 江云濯刚要出大殿,就听见外边一阵大乱,三个人争先恐后的奔着大殿来了。后边是两个小和尚,也就十一二岁,一边跑一边喊:“师兄,你慢点,你刚受了伤还没好利索那,不能跑,快停下……” 江云濯仔细看看前面那个人,大约有十四五岁,因为这里是寺庙,那俩小和尚管他叫师兄,他又有头发所以他应该是个俗家弟子。 就看这个人前发齐眉,后发遮肩盖背,两只大豹子眼睛眨巴眨巴的还挺可爱,一张小圆脸。 这人也不知怎么的了胸前缠着白布,可能是跑的把伤口弄裂了,血都渗出来了。这人一边跑一边喊:“少爷,少爷”。 江云濯一听这声音这怎么这么熟悉啊,他仔细一看这人“哎呀,你不是江安吗,你怎么受伤了,这谁打的你告诉我,我找他去”。 第95章 山上书呆子 江云濯在万仙山玄生寺得知了白狐的事,他正在寺里上香,突然听见有人吵闹。 江云濯一看来的正是江安,再看江安胸前有伤。江云濯一看可就火了,别看这俩人名义上是主仆,可是江安对江云濯有救命之恩啊。 江云濯问:“兄弟,你怎么的了,被谁打了,你告诉我”。 再看江安的脸跟巴掌打的那么红,不好意思说道:“没事儿,快少爷,跟我去我屋坐一会儿吧”。 江云濯跟着江安够奔后堂。江安还忙着给江云濯倒水呢。 江云濯说:“你别忙活了,不是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这是被谁打了”? 江安不好意思说,挠挠头,自嘲道:“嘿嘿。马失前蹄,差点让人把心给掏出去了”。 把江云濯说懵了,问道:“什么玩意,你说什么呢,什么把心掏出去了,你不是诓骗谁家小姑娘了吧”? 江安说:“少爷啊,我还骗谁啊,我差点没命了”。于是江安就把自己的事儿由头至尾说了一遍。 江云濯就明白了,其实啊江安身上的伤就是那白狐整得。 玄生寺也分堂口,江安所在的那个堂口就是当初任飞设立的堂口叫铁熊堂。玄生寺内关押的妖魔鬼怪也不少,哪个堂口抓的妖魔就归哪个堂口管。 江安这小子天生神力在铁熊堂小辈中声望很高,所以堂中长老对于江安也不瞒着也不掖着,白狐的事儿江安也知道。 白狐就压在伏魔洞里,江安常常偷着给白狐带吃的,一来二去一人一狐就熟了。铁熊堂的长老知道这事儿可也没太生气,反而把喂养白狐的事儿直接交给了江安。 这天江安照常给白狐送饭,这白狐今天也不知道怎么的了,头不抬眼不睁。江安到近前查看情况,以为白狐病了,带着那些铁索它不得劲。 这边江安把铁索一打开,那边白狐眼一睁,挂啦一爪子把江安给抓伤了,白狐趁机跑了。 江云濯听到这也明白了,闹了半天江安这伤啊是那白狐伤的。江云濯看看江安,这小子也不生气。江云濯问:“我说兄弟,你看怎么一点不生气啊”。 江安摆摆手:“少爷,它也不是故意的,这不也没要我命吗,而且你说那小白英关在那伏魔洞里有千年了,天大的仇怨也该消了吧”。 江云濯看看他,都气乐了:“你小子被挠了还替他说话呢,当真被狐狸精迷了心窍了”。 俩人嘿嘿一笑。也就在着这阵儿,听着寺里有人高声念诗: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蜈蚣百足,行不及蛇;雄鸡两翼,飞不过鸦。马有千里之程,无骑不能自往;人有冲天之志,非运不能自通。 盖闻:人生在世,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文章盖世,孔子厄于陈邦;武略超群,太公钓于渭水。颜渊命短,殊非凶恶之徒;盗跖年长,岂是善良之辈。尧帝明圣,却生不肖之儿;瞽叟愚顽,反生大孝之子。张良原是布衣,萧何称谓县吏。晏子身无五尺,封作齐国宰相;孔明卧居草庐,能作蜀汉军师。楚霸虽雄,败于乌江自刎;汉王虽弱,竟有万里江山。李广有射虎之威,到老无封;冯唐有乘龙之才,一生不遇。韩信未遇之时,无一日三餐,及至遇行,腰悬三尺玉印,一旦时衰,死于阴人之手…… 江云濯一听“嘿,这诗是我们那边的”这人背的是吕蒙正的《寒窑赋》,你还别说背的可真不错。 前有江安带着江云濯离开屋子往旁边的状元殿去,这座状元殿是当初玄生寺七人结义中六爷张文斌设计的,因为当年六爷张文斌是书生出身,后来官拜丞相名扬天下。打那之后这座状元殿也常接待备考的学子,而且不收费。 江安冲着里面喊:“哎……徐大哥,你又在那背诗了”。 就听一声很粗的嗓音:“是啊,我又在这发疯了”。 江云濯没弄明白,心想这怎么还有自己说自己发疯的。 两人到了近前,江云濯一看面前这人吓了一跳,只见眼前之人年龄约有二十七八岁,一身书生打扮,身高八尺,体格健硕。一张大红脸艳红艳红的,跟那刚出东山的太阳似的。两道扫帚眉,一双大圆眼,高隆鼻子,大长嘴,还是个地包天。别看长得不强,不过面带忠厚。这人你看打扮是文人,看长相是武将。把江云濯弄一愣。 江安给江云濯介绍:“少爷,这是在玄生寺内学习,等着明年春考的学子叫徐治字世忠。徐大哥,这是我家少爷,当朝驸马江云濯”。 徐治一听是驸马躬身要施礼,江云濯一搀他:“徐大哥,不用客气,我这驸马流落在外,还被通缉,你不用拜”。 徐治一摆手,他不起来,继续道:“我跪的不是皇家,我跪的是救命恩人啊”。 江云濯就是一愣,说道:“徐大哥,你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啊,我以前从来没见过你,又谈的什么恩情啊?你快起来!” 徐治说:“驸马,我们是没见过,不过你对我家确实有恩啊,我说个地方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江云濯说:“什么地方?” “林州城!” 江云濯一听林州城他想起来了,当初众人经过掠影山藏槐寺时,与恶煞以及罗刹堂确实经过一番激战,难道说有他吗?他仔细想想不对啊,这张红脸他可没见过啊。他说:“徐大哥,你说的这个地方我知道,我也去过,只是你我没见过啊”。 徐治说:“驸马,想当初你们一行人到了林州城,打抱不平肃清藏槐寺,又平罗刹堂。我家祖居锦州城,有一胞妹,去年我没在家,罗刹堂进家抢人抢了我胞妹,送到藏槐寺要给祸害了,正巧碰见驸马爷众人打退恶煞,肃清了林州城的党羽。驸马爷可还记得当初你和另外两个公子上了藏槐寺的阁楼,当时带进去了三个姑娘,我胞妹就是其中之一啊”。 江云濯听到这恍然大悟,想当初。不有那么句老话吗“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为人在世还是得多做好事。 江云濯扶起徐治:“徐大哥,不必客气,想当初那件事那是我们兄弟一起出手,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再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举手之劳,不必挂念”。 两人说说唠唠,不多时到晌午了,该吃午饭了。就听见外边有人喊话:“官人,今天这是怎么了,往常吃饭你第一个就冲去了,今天他们都吃完了你怎么也没去啊,这不我给你带来了”。 江云濯听着声音翠生生的,是个女的,他抬头往门外观瞧。只见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女子,大高个,细身板。淡黄中衣,翠绿外靠,腰系五色丝绦,足登平底绣花鞋。 这女子有个二十二三岁,头顶挽发髻,戴着五罗轻烟罩帕,看样子是个已婚女子。 徐治一看:“哎呀夫人,你怎来了?”说着给江云濯介绍:“驸马,这是我内人。夫人啊这就是我老跟你说的江驸马”。 江安也见礼:“见过于师姐”。 这女子一听是江云濯,眼睛一下就亮了,脆生生嗓音:“哟,驸马爷,你好啊,你的大名真是如雷贯耳啊,我是日也听,夜也听,听着我耳朵都起茧子了。不光我夫君,江安,南宫琴音,蒋纯谁都提你,你在玄生寺啊可是出了大名了”。 就这几句话江云濯觉得这姑娘可真干脆利落,说话一点不拐弯抹角,一点不拖泥带水,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嘎巴溜脆。 江安给他介绍:“少爷,这是我师姐于澜”。 于澜一看见江安胸前有伤,赶紧询问:“哎呦,江安,你这怎么了?” “没事儿,不小心摔的”。于澜摇头笑笑。 江云濯想见礼,他寻思我是叫于大姐,还是叫徐大嫂啊,看她这么厉害叫大嫂别不爱意啊,我怎么叫啊。他这一合计可就晚了。 于澜看出来了一摆手:“嗨……,我说你这么大驸马爷怎么婆婆妈妈呢,你叫啥不一样啊”。 江云濯一听可懵了,心想“她怎么知道我想什么”? 于澜说:“嗨……,我就这么点能耐,你叫我啥都行”。 江云濯躬身施礼:“见过于大姐”。 他看看江安,江安点点头,那意思你想的都对。 徐治开玩笑:“我都不敢偷着藏钱,我一说谎话她就看出来了”。 于澜一拍他:“你怎么一点正形也没有啊,正好我带了不少饭菜,驸马粗茶淡饭你凑合吃几口,江安你也在这吃吧”。 就这么的,三人落座。于澜收拾利索后起身要走:“驸马,我师父让我吃完饭去找他,我就不多陪了,官人,江安你俩照看好了啊”。 于澜走了之后。江云濯道:“徐大哥,你可好福气啊,娶了这么个好娘子啊”。 徐治嘿嘿一乐:“有时侯我也闹不懂,你说她看上我什么了,不怕驸马你笑话,我长这么大鸡都没杀过,别看长这么大个什么能耐也没有,就会读点书招笑的是考了两次都落榜了,要不你看我不回家学习了吗,乡里乡亲都笑话啊,我没脸回去啊。就是这寺里人都叫我书疯子”。 江云濯问:“那你和于大姐是怎么认识的?” 徐治说:“惭愧,这不上次落榜之后吗,心情不好信马由缰,也不知道怎么的了就到万仙山了,一直上了玄生寺,我寻思都来寺庙了那就来上香吧。正好碰见她在那算卦,我就求了一签,下下签。我就有点难受了,沿山而下到了一条河旁又有点难受。我寻思洗洗脸清醒清醒,哪知道她一直跟着,她以为我要投河紧拦慢拦。她力气又大,又会武,我打不过她,让她给我扛山上来了。她直接从那个签筒里抽了一个上上签给我,她说“对不起,给错了,其实你是上上签”。我被她逗乐了。她给我收拾房子让我在这学习。一来二去就熟了,这不她师父做主我俩就完婚了!” 江安在一旁搭话:“徐大哥,于师姐看人准着呢,这寺里寺外谁不知道啊,你啊这次进京赶考定能金榜题名,我们都等着呢”。 徐治说:“唉……,啥金榜题名啊,我也不奢求了,许是我才疏学浅,考不考得上无所谓了”。 江云濯说:“徐大哥,你之前不背了吗。像姜太公和孔圣人那样的大贤也有埋没之日,我想等你运来之时,会有出头之日的”。 三人说说笑笑,直到天色已晚,江云濯一看这也走不了了,那等天亮再走吧,就这么的江安给江云濯安排住处。 江安给江云濯安排好住处后离开客房要奔自己的屋子,突然听见房上有声音,他打了个冷颤一回头,正是他师父素华法师。 第96章 山下画疯子 江云濯在玄生寺住了一天,等到第二天早上,他先后拜别江安,苦叶大师,徐治,于澜等人骑着大靐从后山门奔京城而去。 沿着山路行了有二三里离开了高山,进了林子,万仙山后山树林道路纵横,江云濯又是第一次来万仙山,他三转两转就找不着道了。 没办法他下了马,一人一马在林子里乱转,他想找个人问问道路,偏就这么巧听见林子里有人唱歌: 儒门道户释相通,三教从来一祖风。 红莲白藕青荷叶,心慈性善本同宗。 他这一唱可把江云濯吓坏了,不是因为这个歌词是因为这个唱歌的声音太阴森恐怖了。这声动静,空有人声没人动静,好似叫嘴的乌鸦,鬼哭狼嚎似的。 江云濯问大靐:“大靐哥,你见多识广,这是什么动静啊”? 大靐活了几百年也没见过这些东西,他低低的音声说道:“不知道啊,我长这么大也没见过啊”。 江云濯赶紧稳了稳心神,他自己劝自己:“没事儿,没事儿,云濯他就是恶鬼能怎么的,咱们走南闯北什么没见过,就凭自己加上大靐有什么可怕的”。想到这冲里边高喊:“哎……,林子里边什么人,装神弄鬼的算什么能耐给我出来。” 他这么一说,林子里面果然换来低低的脚步声,只听得“刷…刷…刷…”的音声。 别看是大白天,他这声音一传开可真够吓人的。江云濯壮着胆子,扒着眼睛看。 就看打从林子林走出一个人来,这人长得可太吓人了。江云濯心想这是人吗,光有人形没人模样,感觉就一把骨头压根都没肉了,说句不好听的,把这人烧成灰连人带盒都不见起有两斤。 你看他这个模样,高颧骨,蛤蟆眼,塌扁鼻子,老虎嘴。一张青棕棕的面皮趴在骨头上,身上各处的血管都暴出来,满脸长着寿纹寿斑。通身穿青,遍体挂皂,这身衣服也不知道穿了多少年了,有一股味,一股汗酸味又混着笔墨纸砚味,说不上好闻还是不好闻。 这人看见江云濯了上来搭话:“哎呦,这位小公子有什么事儿吗?” 江云濯睁法眼看看眼前人,眼前这人非妖,非怪,非魔,非鬼,他还真是个人,只是他的生气并不旺,感觉是全凭一口气吊着的。 江云濯答道:“这位老人家,在下初来乍到不知道东南西北,还望老人家指个道路”。 这人一看江云濯挺客气,就跟他说:“你要下山啊”? 江云濯说:“是啊”! “那这样吧,你着不着急,你要是着急我就给你指路你自己走,你要是不着急你就跟我进院子里坐一会儿,我忙完了也要去山下镇子里买点东西,咱们可以一起走”。 江云濯一想“我也没什么事,有人领着总比自己一个人强,等他一会儿吧”。于是说道:“老人家,那就辛苦你了”。 这老头在前边领路,江云濯牵着马跟在后边,兜兜转转走了半里多地,前边有一片篱笆墙,篱笆墙里有一间茅草屋。 老头把江云濯请进去,把马拴上,给江云濯让个座,又给倒了点水。 江云濯环视四周,这小院子并不大,布置陈设没什么新奇,可是稀奇的是从里到外的石阶上,石路上,树枝上全是宣纸。 宣纸就是平常人写字画画用的,江云濯有点纳闷,心想“这小茅屋不像是过日子的地方啊,从里到外全是纸,其他啥玩意也没有啊,他吃啥喝啥啊”。 就看这老人家从后边的背篓里取出几块青色的石头,随后用锤子把那石头砸开,把杂质扔了,选的品质好的青石头,再用石墨磨得细细的,又用筛子仔仔细细筛了好几遍。 江云濯也弄明白了,古人画画也没什么好颜料,他也没处买去啊,所以古人画画的时候一般都用天然的物质。比如这带颜色的石头,把这石头磨得细细的,随后对上水画画。 江云濯也没意思,他闲着没事看看这地上的画,他不看还则罢了,他这一看吃惊分晓。 这画画的太好了,什么仙风道骨的老道,怒目圆睁的佛门金刚;彩衣飘飘的绝色仙女;青面獠牙的太岁老爷;神采奕奕的带剑儒仙;乌纱蟒袍的铁面判官;张弓带箭的金甲神将。 江云濯可真看入迷了,怎么感觉这些画在哪看见过呢,看了一张又一张,瞅了一幅又一幅。突然一张画停在了江云濯的手里,画上的人江云濯认识。 只见画上之人年龄在个二十上下岁,别看是画不是真人,就光是这画上的人也是威风凛凛,仪表堂堂,神仪朗目,不怒自威。 这人头戴描金乌纱帽,身穿锦衣秀凤装,虎背蜂腰螳螂腿,腰扎鸾凤玉带,手持梧桐木剑,火凤在后,烈焰随身。 江云濯一看这不是赵煜吗,这纸上的人和当初在万仙山前,山壁画上看见的真是一模一样。这画技比上吴道玄在世了。 他又拿了几张,又看见了童赩,鲁庆,以及他大姨了尘。衣着服装以及动作神态与那壁画上见得一般无二。 江云濯忙问:“老人家,这画是你画的?” 老人家头没抬眼没睁:“是啊,这些画都是我画的,怎么这人你认识啊?” “老人家我有个问题,那万仙山前石壁之上刻画的仙神,可是由你所画?” 老人家点点头说道:“是啊,你看见那壁画了?我画的怎么样啊?” 江云濯懵了,问道:“老人家你家多少代干这个啊”。 老头笑笑:“啥几代啊,就我一人”。 “就你一个人?” 江云濯心想“你吹吧你,那万仙山前壁画上的人物不说成千上万也有好几百啊,你一个人打你出生就开始画,画到现在也画不完啊。再说那有的壁画画在悬崖峭壁之上,就你这么个老头,皮包骨头你能有什么能耐,我说这两年地里的耕牛怎么少了,感情都被你吹死了”。 他这么一想,老头笑了:“小公子,我也画了几百年了,有的时候还真挺寂寞,突然看见你我还挺开心”。 这一句话把江云濯吓得,全身汗毛都炸起来了,吓出了一身白毛汗啊。心想“画了几百年,那他是个什么玩意啊”。 他又睁开法眼仔仔细细观瞧眼前这个老头,从左看到右,从上看到下,从前看到后,一没邪气,二没妖气,他确确实实是个人。 他再仔细一看,这老头肚子里面隐隐有金光。江云濯正考虑着呢。 老头说话了:“孩子,你不用考虑了,我知道你想什么呢,我年轻时犯下滔天大祸,有神人赐下一颗金丹,罚个长生不死,又让我在这万仙山前后画下万仙图,因为现在仙位有缺,图画不全,等什么时候万仙归位,万仙图完毕我才能再入轮回”。 江云濯听了这才明白,这时候老头把那石料也磨完了。两人一前一后离开茅草屋直奔山下小镇。 这老头别看长得吓人说话可挺有意思,俩人你一言,我一语说说笑笑。老头也简单的跟江云濯讲讲自己年轻时的事。 江云濯这才明白,这个老人家和当年赵煜任飞,张文斌等人是一个时代的,只是这老人家年轻时犯下大错才罚他在这画画。至于这老头的真实身份,不管江云濯怎么问,这老头就是不说。 没过一会儿到了旁边小镇子,这老头进了一边的一个颜料铺子,把这颜料换了几个钱。老头挺大方请江云濯喝酒,又要了俩凉菜。 江云濯问:“老人家,你不是吃过金丹,长生不老吗,还用吃饭喝酒吗。” 老头一乐:“我是饿不死,但是我馋啊,饭还行,不喝酒我连画笔都拿不住啊”。 江云濯一乐,招呼伙计多上酒,又添了四个热菜。俩人连吃带喝,推杯换盏。 这阵儿酒铺又来了几个客人,有个四十多岁的男的,长得小斤薄两,歪鼻子斜嘴的。这人一看见这老头,上来眉开眼笑的:“呦,画疯子,今个儿又来赊酒啊,要不大爷赏你几个”。 老头嘿嘿一笑,没搭理他,继续和江云濯喝酒。 这人姓陈,有个外号叫陈老赖。陈老赖一看这老头不搭理自己,被闹的挺尴尬,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到了近前一把就把这酒杯给夺下来了,这杯里也有酒,冲着老头噗嗤就是一下,把酒倒在老头脸上。 老头被浇了个措手不及。 江云濯一看,这火腾一下就上来了,心想你小子怎么这么欺负人啊。他一下子站起来了,把这陈老赖一把薅起来了。江云濯力气大啊,陈老赖都腾空了,两条腿叨噔叨蹬,跟死狗似的。 旁边人要上来帮忙打江云濯。江云濯把眼睛一瞪,把这几个人吓得谁也不敢上来了。 老头擦擦脸,用手扶住江云濯的胳膊:“驸马爷,算了吧别打了,他们没有恶意,就是平时小打小闹,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算了吧”。 江云濯把手一松开,陈老赖几人吓跑了。 江云濯和老头又入了席。再看这老头怎么也没怎么的,还在那喝酒呢。心想“这老头可真有能耐,刚才有人往他脸上泼酒,现在他怎么也没怎么的,挺有城府啊”。 老头说话了:“驸马爷,我没什么城府,你其实不用替我打抱不平,我这是罪有应得,不有那么句话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啊这是罪有应得,这都没什么”。说着俩人继续喝。 江云濯感到奇怪,这玄生寺的读心术我倒是有耳闻,于澜会我能理解,这寺外的一个画画老头能有这么大能耐,果真是深山藏虎豹,田野埋麒麟啊。只是这老头能看清我的心,我看不清他的心,他又不说,算了吧谁都有秘密,继续喝吧。 老头说话了:“驸马爷,你今天请我喝酒,赶明个儿我报答你,把你画在那万仙山的石壁上”。 江云濯一乐:“老人家,你开玩笑了,那万仙山上的万仙图都是位列仙班者才能登画,我凡夫俗子哪能登画啊”。又吃喝一顿,江云濯起身骑马而走。 老头看着江云濯的背影,手拿酒盅道:“早晚的事儿”。 第97章 晓恶石飞镇 收子黑松林 江云濯离开万仙山在路上行了十几日,这一天来到一个镇子。他探头一看石碑,上面写着“石飞镇”。 只见镇子规模不小,东西大街,南北小巷,交错纵横来往,却是井然有序。 镇子里做买的,做买的,赶车的,挑担的,卖葱的,卖蒜的,打把势卖艺的,好不热闹。 江云濯在镇里找了个小酒楼,叫“崔家老店”。这酒楼规模中等有三层,别看规模不太大客人可不少,打从酒楼门前一过就闻见酒香了。 江云濯也饿了,牵马往里走。 早有一个跑堂伙计看见,迎了出来。这伙计岁数不大二十多岁,长得挺瘦不过很有精神,肩头搭一白手巾。 小伙子挺机灵一看江云濯穿的挺阔绰,又骑着马是个富人,赶忙招呼:“哎呦这位爷,您是吃饭还是住店啊”。 江云濯说:“来一桌好席,要壶好酒,酒别太多。多少钱?” “诚心要你五两银子”。 “嚯!可不便宜啊”。 伙计搭茬:“嘿,爷你说的对,虽说贵点十二个菜,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应有尽有”。 江云濯说:“行,五两就五两,把我那马好好喂着啊,一会儿一并算钱给你”。 “好了,请二楼就坐!”伙计离开没多大会,就看他端着盘子来上菜,排摆好了。 江云濯一闻,还真挺香。他也饿坏了,吃喝起来。 正吃着就听见旁边屏风后边有人说话:“我说兄弟,你这是要去哪啊”? 另一个人回答道:“我要去北边买马然后到南边去买马啊”。 先前说话的那个人一听可急了:“什么去北边,兄弟你胆子真大啊,还敢去北边,北方草原各部落已经给梁国打开战表,两方要打仗呢,北边边关的人往外跑都来不及呢,你还敢往那去,你不是找死吗!” “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北方草原进兵了,北方部落规模都不大啊,来个一两个部落没事!” “什么,没事儿,你说的可太轻巧了,实话告诉你吧,北方众部落合兵,兵发中原,九大部落中除了上炎一族没发兵,其他八大部落集结了三十万大军压境,你以为我是跟你闹着玩啊”。 江云濯听着这两人说话也是吓了一跳,心想“北方部落来人了,这要一打仗免不了死伤啊,如今朝中能征惯战的几个王爷老的老,贬的贬,谁能领兵挂帅呢?”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听见街上一阵骚乱,乒乒乓乓的不知道都是些什么东西,江云濯就坐在窗边他扭头一看,就看大街上乱套了,茶棚也被拆了,街上推的车也被推倒了,卖烧饼的老头也栽了个大跟头。 前面跑着一个小子,腿上带着脚镣,身后七八个恶奴跟着,江云濯不明白问伙计:“伙计,他们干嘛呢”。 伙计伸脖子一看回头说道:“公子,外地来的吧,许是卖的人,人跑了他们在后边追呢”。 江云濯有点不敢置信:“怎么这青天白日的就有买卖人口,难道没人管吗”。 这伙计左瞅瞅右看看:“小公子,谁都知道这买卖缺德,可是没人说啊,老话说得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些天北国与梁国开兵见仗,一打仗难民自然多,有的人过不下去了卖儿卖女,卖妻卖子的有的是,你去找他他有卖身契,你还说不了什么,就是告到官府人家也有理,咱们这就算好的了,你看街头巷尾还有做买做卖的,我听说那经过北国侵略的地方都吃不上饭,开始卖人肉吃了”。 就这一句话江云濯可是又惊又气,易子而食以前只在书本上看见过,闹了半天是真的,看来不论哪个时代底层人的日子都不好过啊。 这阵儿底下逃跑那个小子也被抓起来了,那几个恶奴手里拿着皮鞭子这一顿揍啊。江云濯把拳头攥的紧紧的,牙咬的咯嘣嘣直响。这饭也没心情吃了,动了几筷子吃不下,他招呼伙计:“伙计!” “哎……,小公子你还有什么吩咐”。 “把这鸡和肉,反正不带汤不带水的给我打包了,再给我准备点馒头大饼我带走,还有把马给我牵来”。 “哎,好了”。 伙计出去了,江云濯结了账带着大靐走在街上,他越走越难受,越走心越烦,正走着呢看见几个农夫,一个个扛着锄头耙子在道上走。 江云濯眼睛一亮:“这位老人家请等一下”。 这几人一停,为首一个老爷子上来搭话:“这位小公子,你有什么事儿吗”。 “你这锄头耙子多少钱?” 老头先是一愣,随后回答道:“这是我们种地用的,我们不卖”。 江云濯说:“我多给你钱,你再买一把”。说着从兜里掏出二两银子。 老头一看当然乐意,就那么个破锄头,破耙子哪值那个钱啊。江云濯接过老头手里的耙子,随后翻身上马直奔城外而去。 刚出了城,江云濯伸出左手掐指一算,做到心中有数,纵马而去。 大靐问江云濯:“我说兄弟,咱们去哪啊?” 江云濯说:“去管趟闲事,大哥你怎么想”。 大靐嘿嘿一笑:“我不管。我不知道,我就是一匹马主人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不多时只听得前方有人喊闹,这里是当地的一处树林,叫“黑松林”。听着“噼啪,噼啪,噼啪”的响。还有人跟着骂呢:“快走,再不走老子打死你”。 江云濯撕了一块布把脸蒙上,手持耙子催马上前,因为他也怕打死人闹出人命,再加上害怕有人根据降龙墨神剑和龙魂剑认出他来,所以拿着耙子去帮忙。 就在此时一个女子实在走不动了,恶奴们让她起来,女子起不来,这鞭子疾风骤雨的抽过来,要看要把这女子打死。 江云濯的马到了,江云濯高声断喝:“待!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若说半个不,管杀不管埋,哇呀呀呀呀……” 他一哇呀把大靐乐的,心想:“你们家真是山贼出身啊,这小词背的挺溜啊”。 这帮恶奴一看吓一跳,有胆大不怕死的,上来搭话:“哪来的贼人,朗朗乾坤居然干这打家劫舍的勾当,真是不要脸”。 江云濯心想“你大爷,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个拐带人口的人贩子你还好意思说我”。 恶奴道:“小子,不要自讨苦吃,你知道我们是谁吗,我们是江湖上有名的八大侠客。我是下山虎,这是我兄弟窜山豹,白花蛇,镇山狮,五步蛇,翻江蜃,两头蛇,九尾龟”。 江云濯心想“你们这都一群什么玩意,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啊,全是畜生,也难怪都干那畜生事儿,你拐带人口真不要脸”。把手中耙子空中一举:“把值钱的东西还有那些人给我留下,不然我要你们命”。 下山虎大喝:“臭小子你少在那装大尾巴狼,你拿个破耙子许是在哪个农田里偷的吧,我看你能怎么的”。说着他手持杆棒上来交手。 别看江云濯拿的是耙子不趁手,不过他打这么个恶奴压根不费劲,再加上江云濯骑马居高临下,那镇山虎是在地下的。 俩人打了五六个回合,这会儿江云濯用大耙子一个横扫千军,他没用耙子带尖的那头,用的是耙子背面,而且也没敢使大劲,用了三分力,别看光三分力那也受不了啊,呼隆一下打在镇山虎的脸上,就听着“噗”一声,把这镇山虎打倒在地,连着后槽牙都给打掉了两颗。 窜山豹和白花蛇各带钢刀上前争斗,江云濯也不害怕把这打耙子抡开了,指左打右,指前打后,以一敌二不落下风。 这阵儿白花蛇钢刀直刺奔江云濯前胸,江云濯用打耙子向前一进招,用耙子齿一卷钢刀,就这一下钢刀就被卷飞了。 窜山豹一看不是对手,转身就跑。江云濯心想我给你留点念想,想到把这打耙子奔着窜山豹的屁股噗一下,就这一下窜山豹的屁股上多了九个眼。把窜山豹疼的“妈呀”一声,倒在地上。 有人救下窜山豹,这些人知道不是江云濯的对手,几人也明白赶忙逃跑。窜山豹捂着屁股,可是这嘴还不服呢:“小子,你有能耐报上名来”。 江云濯心想:“你当我是傻子啊,我要告诉你我是谁,我还戴面纱干嘛啊”。他眼珠一转,记上心头,他一摆耙子:“告诉你,爷爷是天蓬元帅下凡,赶紧给我滚”。他连打带喊,左边打一耙子,右边一耙子把这八个全打跑了。 这八个人边跑边喊:“臭小子,你给我等着”。 江云濯也没追,把面纱一揭,转身去看看那几个被绑着的人。因为这些人带着手铐脚镣用耙子不好打开,江云濯一看捏了个法诀从虚鼎里取了降龙墨神剑来砍手铐脚镣。 这么一下可坏了,因为此时树林里有个人正在用眼睛看着江云濯呢,起初江云濯摘了面罩他看的不确定,一看见降龙墨神剑,这人确定了他暗声道:“江云濯啊,江云濯又是你。你给我等着……” 再说江云濯把众人的手铐脚镣都给打开了。一看这些人饿的前胸贴后背,脸煞白的。于是把这包裹里打包的鸡呀,肉啊,大饼,馒头分给他们。可是这也有十多个人呢,大多是妇女和半大孩子,这些东西都不够吃的,还行一个个吃个半饱。 江云濯和他们聊天,这才知道这里的人都是北方的,两国开仗四处逃亡,有的家活不下去了卖儿卖女,有的卖妻子。有的直接就是被拐带的连卖身契都没有。 就在这时听着有人“哎呦”一声,江云濯一转头看见一个妇女倒在地上,这女的就是刚才被那几个恶奴毒打的那个女的,这么一打动了胎气了。 江云濯不太明白啊问道:“这是怎么的了,这肚子疼啊”。 其中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应该是生过孩子的说道:“她好像要临盆了,不过姑娘你这肚子不太大啊,你几个月了”。 “八个月”。这妇女说:“哎呦。古话说七活八不活,八个月临盆的八成活不了”。 江云濯说:“这位大姐你别说这些了,你要是会你帮帮她啊”。 “哎呦,那我试试吧”。说着招呼几个女的到了密林深处,就听见这女的在林子里连喊带叫,约摸有一个时辰就听着“哇……”的一声,你别说哭得可挺脆声,挺有劲啊。 江云濯也乐了,有妇女抱着孩子出来了,一般孩子生了光哭,可是这孩子就出生的时候哭了一声,再就不哭了。 有人说这孩子怎么不动了,是不是死了。江云濯一看也吓坏了,赶紧接过来看看,也不知道怎么这么巧,江云濯一抱过来,这小孩一下把眼睛睁开了,冲着江云濯一顿乐。 旁边一个小孩说:“活了,活了,这个小孩活了”。江云濯一看是个男孩,今个算是积德了。 江云濯说:“几位,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你们各自回家吧”。说着拿了些钱给他们安家,身上三十多两银子都散了。 刚才生孩子的这个妇女没走,江云濯一看问道:“这位大姐你怎么不走啊,是钱不够吗”他伸手去摸钱,没有了。 妇女说:“这位公子,钱够了,我娘家就在前边李家集,我还有个胞弟,我打算去投奔我弟弟”。 江云濯说:“那你还有个事吗”? “这位小公子你可否留下姓名,我在家中供奉你的牌位,等这孩子长大了让他报答你”。 江云濯说:“不用,不用,这都是举手之劳,我不用你报答”。再说自己一个被通缉的犯人,报名再出事了怎么办。 不管江云濯怎么说这妇女就是不干,跪在地上磅磅磕头,磕着磕着这女的一下子倒了,可能是刚生完孩子太虚弱了。 江云濯吓坏了,他一着急也忘了编假名了,赶忙说:“我姓江,我叫江云濯”。别说这妇女还真不知道江云濯的真实身份,不过江云濯这三个字深深地刻在了这个妇女的心里。 江云濯害怕这妇女出什么危险,让她上马,随后用布把孩子包在自己身上,自己步行护卫这妇女。 一边走江云濯一边询问这个妇女,这才知道这女的是李家集李员外的女儿叫李秀英,早些年李员外将李秀英嫁给了一个开酒楼的姓宋。 后来这个姓宋的带着全家去北方开酒楼,两国一打仗,北方部落进来打砸抢劫。 这宋老板脾气有点暴,北国人进酒楼抢东西,宋老板和他们一发火,两下打起来,宋老板被他们打死了。 可苦了怀胎有孕的李秀英,李秀英逃了出来被那几个败类拐走了。 此时也到了李家员外门前,江云濯叩门将事情告诉门口小厮,李秀英的弟弟李隆庆出来相认,姐弟俩抱头痛哭。 江云濯一看不错,转身准备走。 李秀英将他拦住:“恩公,你若不介意让这孩子认你做干爹吧”。 江云濯一听,心想“我才多大啊,我才十八我就当干爹了,这要在那个世界,我十八岁吃辣条还得跟老娘请示呢”。 他一上马冲着几人挥挥手,那意思不用了,别认干亲,随后打马而走。 李秀英姐弟以为这是摆手再见呢,自那以后在家中供奉江云濯的牌位,晨昏三叩首,早晚一炷香。 第98章 忆昔濯阳山 江云濯辞别李家集之后继续向前行进。此时正来到一处岔路口,江云濯勒住战马。 到了这一片,大靐就熟悉了,他开口道:“兄弟,这岔路往东是濯阳山大约半日就到,往北是九华城,大约一日路程”。 江云濯摸摸自己兜,这家伙,比脸都干净,因为之前在黑松林救下那群人以后,把盘缠都散给他们了,自己兜里没钱了。 他想想奔九华城,到了天也黑了,不能直接去找林星竹啊。还是得花钱住店,没钱怎么住店。 想到这他就打算先奔濯阳山,一来看看他外公,二来呢跟他外公借点盘缠。 想到这江云濯打马如飞直奔濯阳山,正午时分到了濯阳山山脚下。濯阳山的弟子都认识江云濯,那是掌门的外孙子谁不认识啊,有弟子通知纯阳子。 纯阳子一听外孙子回来了眉毛都乐开了,赶紧来见江云濯。 江云濯一看见自己外公,这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才一年时间,老人家老了一大截啊。自己这当外孙子的不孝啊。 纯阳子这一年确实不开心,俩女儿加一个外孙子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说老人家能不老吗。 江云濯问纯阳子:“外公,这一年星竹和春风回来过吗?” 纯阳子点头:“春风和叶瑶成亲后来住了些日子,这小夫妻俩现在游山玩水找不着影了都,星竹头年来了一次,就住了一天就走了。他俩来我跟他俩打听你,他俩都说不知道可把我急死了”。 江云濯不好意思,幸亏先来看外公了,不然这事情还不好办了呢,外公还不得急死啊。 有听说洛春风和叶瑶已经大婚,心里高兴,他们这一代也有修成正果的了。 祖孙俩移步内厅用饭,江云濯将自己大姨李云溪入天界为仙的事儿告诉了纯阳子,随后又将母亲的事儿说了一遍。 纯阳子听两个女儿兜走了着落,心中石头也算放下了。 饭后纯阳子与江云濯去龙蛇谷找青灵闲谈,江云濯把当初在东海见到龙君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青灵,青灵心中也是激动,打算有空去东海看看自己爷爷。 也就在这时纯阳子告诉了江云濯一个好消息:“孩子,你已经被赦免了”。 江云濯纳闷:“外公,这是怎么回事啊”。 “太后大寿,皇上大赦天下,你的罪名不大,自然被赦免了,不过你要是去九华城的话还是要小心啊”。 江云濯点头。 这阵儿就看纯阳子在那搓搓手,摇头晃脑,一张嘴他又闭上了。 江云濯明白这是有事儿啊,说道:“外公,你有事儿吗,咱们爷孙俩还有啥不能说的吗,不用藏着掖着你但说无妨”。 “孩子,你还要去九华城吗?” 江云濯寻思“这是什么意思,我当然要去啊,我就为些事儿来的我能不去吗”。他回答道:“外公,我也有日子没见星竹了,有点想她,我这不打算去九华城看看她吗”。 “你和她不是假成亲吗,既然你已经被赦免了,何必再入九华深入虎穴呢”。 江云濯心想“这一天整得,你们这群长辈真有意思,当初先皇下圣旨让我俩成亲,我俩不干,可是你们这些做长辈的一个个躲清闲谁也不管,现在我俩两情相悦想在一起了,你们这时候劝上了,又要鼓动我俩分开可这都怎么想的”。 心里这么想,嘴上不能这么说啊,这是外公是长辈啊,说道:“外公,孙儿的事儿就不劳您操心了,我心里有数”。 纯阳子一笑:“臭小子,你是不是嫌我啰嗦话多啊”? 江云濯摆摆手:“哪能啊,您看您这话说的。” 纯阳子也算得道高人,自然不和江云濯计较:“小子,你嘴上不说不过我心里明白,你觉得我们这些老的不管事是吧?” 江云濯摇头。纯阳子也没在意,继续说:“没事儿,我自己明白,我也确实不是什么能人,我呀资质平平啊”。 江云濯说:“老人家,你这太客气了,太谦虚了,咱们濯阳山九华第一门派,你老人家那是九华第一门派的掌门,你还没本事,你没本事那还谁有本事?” 纯阳子笑道:“我们这代有本事的,死的死,残的残,出家的出家,现如今坐着这掌门之位的都是些没本事,侥幸活下来的”。 江云濯想“外公说的也有道理,当初魔教大举进犯九华城,各门各派都跟着遭了殃,九大门派中受皇恩最大的就是濯阳山,可是当初出力最多的却是四季城,别看现在四季城人丁兴旺,可剩的都是些小辈,别人不说就说东方易城主一直闭关,之后云游天下,如今已是看破红尘,现在想想离着得道飞升也不远了”。想到这他不由自主的说:“外公,你跟我讲讲你那一代何人算英雄啊”。 纯阳子又道:“我们这一代第一英雄你们应该都认识啊,就是四季城的东方易啊,要不我给你讲个故事,给你讲讲我和东方易是怎么认识的”。 江云濯看自己这外公啊,挺念旧,挺爱讲故事,讲就讲吧,自己也爱听。 想那年八月十五,也就是在这濯阳山龙蛇谷的点将台,我的师父召开了一场九门比武。 当时啊九门齐聚,我那时也只是濯阳山一个普通的弟子没上台,只是跟在师父身后。 纯阳子说着,思绪回到了当年: 当时天宗门有一名弟子叫岳景松,这岳景松的能耐可是挺好,自幼习得剑法剑术精湛。九大门派的比武本来采用回合淘汰制,就是打什么十六强,八强,四强,二强最后得出第一。 这岳景松啊经过这一系列的角逐,本来已经成为第一了,不过这老小子目中无人,他可挺横,告诉要延长比赛时间要再比三天,这三条如果有人能胜了他,那么这次比武的奖品,濯阳山刚筑成的浮光剑就让给谁,不但如此把这消息放大但凡九华习武的都能来。 此话一出可把众人气坏了,心想“你有什么能耐啊,你再能打也不能这么目中无人啊,别说你只是个小辈,你就是武功盖世,天下无敌你也不能这么猖狂啊”。 可还别说连续打了两天也没人能胜过岳景松。 当时的东方易啊还没有什么名气,因为他才习武没多久,本来啊他也不乐意去打架,可是当时宁素琴在他旁边呢,俩人当时还没成亲呢。 宁素琴那时候十八岁,年纪轻轻爱打爱闹,非要去濯阳山看看。 东方易当时真不爱去,他不乐意去抛头露脸,可架不住宁素琴闹啊,正巧濯阳山也接待香客。 宁素琴说:“易哥,咱们去看看呗,就去进个香,咱们不去打擂还不行吗”。 东方易实在受不了了,只能答应。 两人到濯阳山的时候正好是第三天早上,东方易和宁素梅到大殿进香。 宁素琴哪有心情上香啊,上香哪有看人家打架有意思啊。就在这时有人来敬茶,敬茶的并不是别人,正是年轻时的纯阳子。 东方易和纯阳子还挺投缘,俩人唠上了。 宁素琴在那早就待不住了,她趁着东方易和纯阳子在那说话呢,偷偷的溜到后山演舞台看戏去了。 到了后山点将台,宁素琴左看看右看看,台上没人,为什么没人,因为岳景松连胜数天没人再上台了,没人上台比武,那岳景松不能老在台上待着啊,光站着也累啊。就这么的岳景松留在后台休息在那吃饭呢。 午饭过后,岳景松站在台上耍横:“我说南来的,北往的,南拳的,北腿的,使刀的用剑的,还有那位个高的。你说你们也练了十几年武功了,按理来说实力应该不赖啊,怎么就没一个人上来跟我过两招呢,是不是觉得我太厉害了,那实在不行我让你们一只手还不行吗”。 场下没人搭话,可把岳景松神气坏了,这小子把脑袋抬得老高,下巴壳子冲天,那肚脐眼看人。“我说,你们这么废物呢,我让你们一只手都不行啊,那这么的,我让你们两只手”。 宁素琴听着这小子挺狂啊,他抬头观看岳景松,只见得面前一人: 身高八尺,肩宽背厚,一身武生打扮,头戴八角方巾,迎门镶一黑绒球,只一动弹,绒球突突的乱颤。身穿玄黑花氅,露着白藕色衬袍,足下厚底快靴。 往脸上看,我的妈呀,长得可够吓人的,一副宽额头上面能跑马,一双金鱼眼睛鼓鼓出来挺老大,大蒜鼻子外翻,再配上一张猪嘴,一张黝黑黝黑的脸庞,这人真是怎么难看怎么长,不知道的以为是女娲造人的时候剩的边角料成精了呢。 宁去琴心想:“我的妈呀,你这长得也太丑了,你这么个丑八怪还敢在这耀武扬威,你有什么可狂的呢”。 岳景松现在是真飘了,他一看没有人上来来了欺负人劲了,他把这宝剑一举,带着剑鞘直接开始让擂,什么叫让擂,就是直接让人上来打擂。 先指着凤凰山“哎,你们凤凰山是大门派,听说是神凤栖息地,神凤有脉应该留下神功啊,怎么留下你们这群废物啊,别叫什么凤凰山了叫乌鸦山得了”。 人都欺负到头上了,那是骑在脖子上拉屎啊,再缩着不见那不成缩头乌龟了吗。 就听凤凰山阵型中一个少年高声大喝:“岳景松你狂什么,齐顺来也”。说着飞身上了擂台。 人们一看这小子年龄不大十七八岁,穿的是一身宝蓝色道袍,腰系水火丝绦,云袜水鞋,手提单刀。 用刀点指:“岳景松,你狂什么呢,你有点欺人太甚了,小爷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能耐!”说着挺刀上前争斗,岳景松还真不用兵器,两手一背光用腿跟他交手。 齐顺是齐通的孪生弟弟,别看是亲弟兄,那能耐也有高有低啊,齐顺的能耐比起齐通差不少,跟岳景松比起来差的更多。 别看岳景松把手背着呢,两只脚对齐顺大刀不落下风。打了能有三十回合,这会儿岳景松一脚把齐顺的大刀给踩住了,齐顺往外拔,怎么拔也拔不出来。 趁着齐顺用劲呢,岳景松一脚“啪”把齐顺踢下擂台,把齐顺踢了好几个跟头,弄一个嘴啃泥。 可把齐通吓坏了,上前照看兄弟,还行伤的不重,但是被这么踢下擂台了,可把齐顺弄了个大红脸,也不管身上有伤了,赶紧走了,齐通一看兄弟跑了也不在这待了跟着走了。 岳景松一看他更横了:“没用的东西,就这两下子也敢在这丢人现眼,我呸”。 宁素琴火了,因为她认识齐通齐顺兄弟,这俩兄弟为人不错,说话也很和蔼,东方易与宁素琴跟齐家两兄弟关系不错。 这会儿岳景松还在那拉硬呢,宁素琴一纵身一个燕子抄水上了擂台,且看他身手矫健,干净利落。岳景松都没发现,就这一手轻功台下众人全都拍手叫好。 “好好” 还有人在那问呢:“哎,这是哪个门派的弟子啊,没见过啊”。 “不知道啊,我也不认识?” 底下在这吵吵,岳景松上下打量宁素琴,宁素琴年轻时候长得漂亮,个头也高。 岳景松看眼前这个人穿的是男人衣服,不过看长相可挺俊,他再往下看见宁素琴这双大脚了。岳景松一想“昂,这应该是个男的,女的没这么大脚”。用手点指:“你是什么人,敢与你家岳爷交手,报上名来”。 宁素琴是魔教人啊,他总不能说自己是魔教人啊,她小眼睛一转来了鬼主意:“要问我呀,四季城东方易是也”。 “无名小卒,敢来受死”。说着直奔一拳奔宁素琴面门打来,宁素琴双脚一点,旱地拔葱势一下窜起来七八尺,随后伸出左脚一点在岳景松的脑袋上,随后一跃上了擂台旁边的花钱鼓,金鸡独立势站立。 底下有人喊话:“姓岳的你耍赖,你不是说要背过两只手和天下英雄交战吗”。这边人一说底下可乱套了“对啊对啊,你耍赖,滚下来”。 岳景松死要面子,那就得活受罪,背过两只手和宁素琴交手,那他哪是宁素琴的对手啊,不到十个回合底下人就看明白了,岳景松要败。 岳景松这阵儿汗下来了,都怪自己非要说什么大话,现在可怎么办,他把手往身后背囊里一掏是一只飞镖,他一晃肩膀,飞镖出手,直奔宁素琴胸膛。 宁素琴看见寒光一闪,赶紧侧身,这飞镖扎偏了打在右胳膊上。 宁素琴一看不好往下就败,下了擂台,此时东方易和纯阳子也到了擂台下。东方易刚才在前边大殿闲聊,一看宁素琴不见了,他知道不好要惹祸。 这边俩人一来,东方易扶住宁素琴。台上岳景松说话了:“东方易,我以为是什么人物呢,原来是这样的废物啊”。 东方易懵了,我都不认识你,你骂我干嘛啊。他不知道刚才宁素琴上台报的是他的名字。心里生气,一翻身上了擂台。 岳景松一看上来个小白脸,没放在眼里。东方易年轻的时候跟林青云一个模样,少年英雄。林青云不管是模样还是脾气都随他姥爷。 那东方易初生牛犊不怕虎,一看这人伤了宁素琴还骂自己,挥拳而来。 岳景松这阵儿也不敢装了,他看出来东方易有能耐,俩人拳脚相加好一阵争斗: 拳来如雨,脚去生风。 拳来如雨无处躲,脚去生风实难防。 二人交手,一如南山猛虎,一如北海蛟龙。 此龙拳,果然威严;那虎爪,真个生猛。 三十六路擒拿皆现,七十二式弹腿现踪。 斗到间深处,岳景松要拿剑取胜,东方易接过岳景松的剑鞘。 岳景松上前使个绝技,一剑四招,前三招都被躲过。第四招名仙人指路,被东方易寻了个破晓,收剑回剑鞘,一脚将岳景松踢下擂台。 第99章 朱雀街算小卦 老粮库惹大祸 江云濯又在濯阳山住了三天,又要奔九华城。临走跟纯阳子借了不少银子,濯阳山有钱,那是梁国第一门派能没钱吗,说是借那是亲姥爷和亲外孙谈什么借不借的。 江云濯辞别纯阳子直奔九华城,因为大靐的脚力特别快,再加上这些天在龙蛇谷温泉里休息了这么多天,神清气爽,四蹄蹬开不消半日功夫来到了九华城外。 因为现在已经大赦天下了,城门楼也没有江云濯的画像了,所以他也不怕,直接进了城门楼。 江云濯也知道自己在九华城那是在天子脚下,当今圣上要是防备自己派人来抓事情就不好弄了,所以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也怕别人来找茬。 进了城之后,江云濯翻身下马带着战马直奔云峰街,他去云峰街干嘛,江府就在云峰街。 江云濯想回老家看看,他带着战马走在街上,到了江府门前抬头一看,只见漆黑色大门大开,两旁有站岗放哨的。江云濯就是一愣,心想“不是,我家怎么有人啊”。 他急忙闪在一旁,他寻思“不对啊,当初走的时候我家没卖房子啊,这谁在这住啊”。他一探头去看灯笼,因为古代有钱人家在那个大门的灯笼上写着自己家的姓氏。江云濯想看看这是谁家。 他伸头一看,怎么这么巧,这家正好办丧事,办丧事的时候灯笼是白的,上面写着“奠”字,两边大门都绑着白绫子。 江云濯一看看不出姓什么,仔细一想“我家最近没有丧事儿,没死人,所以这应该不是我家,不管怎么的,我现在就自己在皇城别闹事离着远点吧”,他走了。 他这一走可走错了,他要进江府看看也就没那么多事儿了。 江云濯离开云峰街后他也没意思,他思前想后大白天的他也不能去皇宫内院去找林星竹啊。 江云濯到底是年轻玩心太重了,竟在城中闲逛起来,九华城到底是梁国都城啊,两旁商铺林立,各色旗帜招展。 街头巷尾,各色小吃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各色商铺前,丝绸、瓷器、珠宝引人注目。街头艺人的精湛表演吸引众人围观,气氛热烈。街商铺出售各种特色商品,行人在摊位间穿梭挑选,一片繁忙景象。 江云濯也好奇,他好奇自己这手算卦的本事到底到了什么水平呢,他想试试。 转着转着到了朱雀大街,这边行人更多了,江云濯在街口找了个位置,这后边有棵大树,把大靐拴在树上,从包裹里拿出一块布铺在地上,把自己算卦用的龟甲,铜钱放上,随后搬了一块石头当凳子。往那一坐,你别说还真有那味。 等了半天一个来算卦的都没有,江云濯着急可是他又不好意思喊,不好意思吆喝,没办法等着吧。 快到中午了,一个人也没有,江云濯想算了吧吃点饭下午再说,他起身刚要走。 就在这阵儿,就看一个老太太挑着一个篮子打此经过,一眼就看见江云濯。老太太问:“小兄弟,你这是算卦的?” 江云濯一看来买卖了,赶忙点头“对对对,算卦的,不准不要钱,不知这位老人家要算何事”。 老太太一听算卦的,乐的抬头纹都开了,一把把江云濯胳膊抓住了,称呼都变了“哎呦小仙长,你给我算算吧,我啥时候能抱上孙子啊”? 江云濯心问:“老人家,你把你家的事跟我说说呗”。 老太太讲:“我儿子和儿媳成亲五六年了,就是怀不上孩子,好不容易今年怀上了,尖肚为男,圆肚为女,我看我儿媳妇的肚子圆,好像是女的,不保准想让你给算算”。 江云濯听着都想乐,说:“老太太,我听你说这话都新鲜,什么男女能怎么的,好不容易怀的,男女你不都得要吗”。 老太太吧嗒吧嗒嘴:“你管这些干嘛啊,让你算你就算,现在的小孩真不得了管的不少”。 江云濯把胳膊一抱:“嘿,你这老太太,不好意思你这买卖我不做,我们算命也不是什么都算,我们不算小孩是男是女,你请回吧”。 老太太骂骂咧咧的数落江云濯“你个骗子去死去吧你”随后走了。江云濯冲着老太太喊:“大妈,你小心点儿啊,伤筋动骨一百天啊”。 老太太走了之后,江云濯想还是吃饭吧,他找了个酒楼点了几个热菜,倒上酒吃上了。 正吃着呢,听见街上一阵大乱,江云濯扭头一看只见一骑快马疾驰而来,这马来的太快了把周围行人吓得四散而逃,身后跟着一群家奴,家奴们更是猖狂呵斥路上行人,只要是动的慢的用鞭子一顿抽打。 酒楼里有好信的,问伙计:“我说伙计,这谁啊,这么狂妄?” 伙计左瞅瞅右瞅瞅,说道:“您是外来的吧,这是太师郑津郑升阳家的三公子郑天马啊。人爹刚升任御史,当然横了”。 江云濯也报不平,不过他明白现在不是惹事的时候,吃过饭他又回了朱雀大街,就是刚才他算卦的那个地方。 还没到呢,隔着老远他就看见一个约摸三十岁的汉子在那站着,这汉子长得可挺壮实,皮肤晒得黝黑,上边就穿了一件坎肩肚子露在外面。 这汉子一回头看见江云濯了,冲他一摆手:“小兄弟,刚才是你在这算卦吗”。 江云濯点头“对啊是我,您有什么事吗”。 这汉子吧唧吧唧嘴不知道怎么说,想了半天说道:“刚才,你是不是给一个老太太算卦了,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啊”。 江云濯点头说对啊。 汉子一拍大腿“兄弟你真神了,我有件事儿,求你帮帮我们吧”。江云濯弄明白了,这人多半是刚才那个老太太的儿子,他让我帮他是什么意思。 不等江云濯同意汉子拉着他往家走,又过了一条街,这边没有做买卖的了,都是民房在一户人家前二人止住脚步,江云濯抬头一看,这家人日子过得应该还不错,房子修的挺漂亮,别的不说就这大门又宽又大,上钉菊花钉。 汉子道:“小兄弟请……” 江云濯迈步进了院子,再往里一看这院子里跟这大门一比可差太多了,这院里真干净,为什么说干净呢,啥都没有。这哪是过日子的人家啊。 汉子把江云濯让进东屋,炕上坐一老太太,腿用布包着绑着木棍。江云濯早认出来了,这就是上午那老太太,他躬身施礼:“老太太,一向可好,这腿怎么弄的”。 老太太这脸啊红的跟猴屁股似的,她不好意思啊,头先她说江云濯是骗子让他去死,现在人家说的对“昂~今天刚和你分开,就碰见郑御史家公子在街上纵马,我慌忙躲避把脚扭了”。 江云濯点头,老太太现在拿他当神仙,把家里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 这家姓李,那大汉啊家里排行老大,人们都叫他李大郎。 这李大郎的爷爷当年在部队参军入伍立过战功,就这么的置下的家业。这老太太膝下俩孩子老大是儿子,还有一个闺女。 老太太还要往下说,江云濯说:“你等会儿老太太,你挑有用的说行不,你们找我过来干嘛”。 一说到这老太太哭了:“小仙长快啊我闺女中邪了”。 李大郎说:“小仙长,请移步西屋”。 江云濯跟着李大郎进了西屋,把帘子一打开,就看地上站着一个女的二十二三岁,这姑娘长得挺周正,穿一身素色衣衫,虽然半旧但是洗的干净。 江云濯刚要问话,这姑娘啪跪下了:“你可是江云濯江驸马?” 可把江云濯吓一跳“你是?” 那姑娘道:“驸马,你不认识我,说起来咱们也六七年没见了,我叫水仙,之前就在江府做丫鬟,正是伺候你娘李王妃的,那年外出帮王妃买东西结识了我丈夫,王妃做主我俩成了亲”。 江云濯一听他有印象,确实有这样一个丫鬟,说起来她是母亲的丫鬟和母亲姐妹相称,自己也躬身施礼:“姨娘在上,晚辈有礼了”。 “快别这么叫,快起来”。水仙看见江云濯可是够开心的,过了挺长时间他才想起她小姑子的事儿“快驸马,你看看我小姑子,她好像中邪了”。 说着让过江云濯,江云濯来到炕前低头观瞧,炕上躺着一个小姑娘,岁数不大十五六岁,小脸煞白把眼睛睁得老大,身上有绳子捆着在那挣扎呢。江云濯问:“这是怎么回事儿?” “上月十五我婆婆求回来一份结孙药,本来是要给我吃的,我不信这些迷信,把药藏在抽屉里,今天被我小姑子翻出来,她问我这是什么,我说这是娘求回来的药不能吃,她只是把药凑到鼻子边一闻,忽的就晕了。我上前查看,哪知她忽然睁开眼睛冲我就咬,好在我和李王妃学过几招,又怕她出事只得把她捆了,请了五六个大夫都是束手无策”。 江云濯一瞥眼睛:“这老太太,要抱孙子把闺女害了吧”声音不大但是东屋也能听见,老太太脸一下红了。 江云濯慢念法诀,法眼一睁青光乍现,只见那姑娘肚中犯了黑气,这黑气猛的一窜突然这丫头的肚子涨得老大,比水仙那怀了三四个月的肚子都大。 江云濯回身告诉李大郎“把门堵住,别让她跑了”。又告诉水仙“姨娘家有毛线吗,给我拿点”。 随后一伸手他把降龙墨神剑拿出来了,双指一震剑身,霎时间龙吟声起吓得那姑娘拼命挣扎,这绳子都快拦不住了。 江云濯从旁边拿了个木凳子,这时水仙把毛线也拿来了。江云濯一看四根毛线每根都不长,他一想“你家这日子过得也不怎么的啊”。 来不及多想了,四根线分别绑住姑娘的四肢,四根线的另一头绑住凳子的四个腿,江云濯嘴念咒语就见这一团黑气分四份移在凳子上。 随后江云濯口念“离”字诀一把火烧了凳子,一股黑烟从窗户飘走。 那姑娘白眼一翻消停了,江云濯告诉水仙和李大郎:“她傍晚就能醒,你俩照顾好她,等我把事情查清楚再来找你们”。 说着一纵身直接从窗户跳出去了,直奔那黑烟追去。 黑烟在前边跑,江云濯在后边追三转两转来到城西一处仓库,他一抬头这是一个粮库,天渐渐的也黑了。 江云濯用法眼观看这仓库里隐隐的有黑气,他把降龙墨神剑摆开了进了仓库。走了能有七八步,突然仓库门砰的一关,有人高声喊喝:“江云濯你胆子不小啊,还敢追过来这才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我看你往哪里跑!” 忽的两边围来三十多人。江云濯一抬头高处粮食堆上站着一个黑衣人,这火压不住了,这人就是当初在锦玉山偷袭江云濯的那个人。 别看他们人多啊,江云濯能怕他们,这剑招使开了三十多人近不了身,跟猛虎下山似的谁也拦不住,眼睁睁到了黑衣人身前刚要伸手,旁边有人说话“小子别动我姐…,别动他看我的”。 江云濯一看来个人,穿一身夜行衣上面蒙着面,听声音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这人手里拎着大刀,使刀的人势大力沉,可是这人的实力可真不怎么的,刀法使得没有什么根基,才三四个照面这手开始抖了。 江云濯瞅个破晓,一剑挑了这人的面罩,把这人吓得用手一遮脸庞,江云濯只看了一眼 就记住了,这人长得够丑的,大脸盘子,一双褐色眼睛,狮子鼻子,火盆大口。 这人一跑众人都跟着跑了,那黑衣人站在高处:“江云濯,你不会总这么幸运的,我早晚杀了你”。随后闪身逃走。 江云濯用剑一指:“别跑!”撒脚如飞追了出去。 第100章 玛瑙带路止禁门 驸马误入翠英宫 江云濯一路追查黑影来到老粮库,与一群来历不明之人一场大战。 这群人一看事情不妙转身要跑,江云濯在后面紧紧的追赶,这群人好像事先商量好了一样在城中逃窜有序,不知不觉间人居然跟丢了。他抬头一看上面写着“午朝门”。 江云濯心中一惊,午朝门再往里走就是皇宫内院,这群人在这儿没影儿了,难不成是皇宫里的人,可是这大晚上的皇宫中禁止走动,在这逗留时间长了也有罪。 江云濯心想“算了吧,我先回李大郎家看看能不能找到别的线索”,想到这儿他转身刚要走,忽然从门里走出来一个人,直奔江云濯而来。 眼前一个宫女,十五六岁,一身淡粉色宫装,往脸上看眉如新月,面若桃花。姑娘向四周观瞧眼看没人,到了江云濯近前:“你是江驸马吧”? 把江云濯吓一跳:“不知宫娥如何称呼?” 姑娘小声道:“我叫玛瑙,是伺候繁星公主的丫鬟,今天公主坐轿路过朱雀大街,正巧看见驸马在街边算卦,街道上人多眼杂未敢相认,入夜时分公主遣奴婢来寻驸马请至后宫一叙”。 江云濯一听说是林星竹让她来的,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一蹦三尺高,要不是担心被人发现他恨不得叫唤两声。 玛瑙拿来一套衣服给江云濯换上。 江云濯抖搂开了一看,扑哧笑了,拿的是太监的衣服。没办法自己去的是后宫,后宫都是女眷,别看他是驸马那也不能随便进啊,要是让皇上知道就得掉脑袋。 江云濯把这身太监衣服穿在外面,把这浮沉一拿,腰再这么一躬,你别说还真是那么回事。 这宫女捂着嘴乐“驸马快跟我走吧,时间长了公主该着急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午朝门,入夜之后皇宫戒备森严,御林军层层把守。江云濯心里犯嘀咕“私入皇宫内院,这要是被人发现了怎么办。要是被扣上一个刺王杀驾的罪名脑袋没了。不管怎么样进来都进来了,他们要是抓我我也不能束手就擒,星竹找我许是有事,一切等见了星竹再说”。 正往前走,突然有人喊喝:“什么人,深更半夜敢在宫中乱走”。紧接着围上来一群官军。江云濯吓得不敢抬头。 就看玛瑙上前说道:“呦,陈将军啊,辛苦辛苦,是我啊翠英宫的玛瑙,奉了我家主子的令去吴王府送东西了,这不路上耽搁了,我俩回来晚了,您行个方便吧”。 这姓陈的将军围着俩人转了好几圈,江云濯这心啊都快提到嗓子眼了。陈将军把玛瑙请到一旁,俩人小声也不知道嘀咕了什么,陈将军带人走了。 江云濯长舒一口气“我的妈呀,吓死我了,我以为露馅了呢”。 玛瑙道:“快驸马,此处不是讲话之处,快与我入后宫”。 就这样玛瑙在前边带路,江云濯在后面跟随,两人穿门过廊来到止禁门前。 止禁门是皇宫区分前院和后宫的大门,再往后走就是后宫了。 江云濯止住脚步问道:“玛瑙,公主让你来找我,她说没说有什么事啊?” 玛瑙停下脚步,可没回头“额……这个公主没说,许是公主想你了,要让你进宫叙旧吧” 江云濯有点半信半疑,林星竹好像不是一个这么着急的人啊,你说在朱雀大街都忍住没见面怎么这一晚上还忍不住阿,明天再见呗,非得大晚上冒着杀头的风险见一面。想到这江云濯把脚步停下了。 玛瑙一看江云濯不走了,忙道:“驸马,还是快走吧,公主这几天身体也不好,别让他等着急了”。 一听说林星竹病了,江云濯也不敢打赌,万一是真的可是追悔莫及了。 二人迈步进了止禁门,这条路江云濯走过,去年夏天他和林星竹大婚的时候他来过一次,事隔不到一年他还有点印象,玛瑙带着江云濯在后宫三转两转,先后也遇见不少人,都被玛瑙打发了。很快两人来到了翠英宫。 玛瑙止住脚步,躬身施礼道:“驸马,公主正在屋中等候,奴婢告退,驸马请进吧”。说着这丫鬟施了一礼,走了。 江云濯一看到翠英宫了,也不能在门口站着啊,时间长了被人看见更是不妙,想到这他缓步要进翠英宫。 上次来啊江云濯是来娶妻的,心情也不好没好好看看这翠英宫,现在有空了,他抬头观看只见宫灯摇曳,光影斑驳。 庭中种着四时异花,香气扑鼻。林星竹酷爱竹子,先帝又宠爱这个外孙女,从全国各地采购各式翠竹栽在庭内。 此刻明月半墙,月光倾泻,照竹生影,风移影动,珊珊可爱 江云濯手推房门,只见翠英宫内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细腻的雕花点缀着精致的家具。 桌子上摆着各种奇珍异宝,什么金银都排不上号,都是些珍珠玛瑙,翡翠玉石,猫儿眼,紫珊瑚,象牙做刻,犀牛角的杯子,紫金打造的八仙,熠熠生辉。 再看屋中诗画到处都是,有的铺在桌子上,有的直接散在地上。 先看字,篆书隶书,古色古香,行书流畅,正楷端庄,狂草奔放,凤舞龙翔。江云濯并不懂书法,可是他也明白这皇家挂的书法还能有假的,能有仿的吗。必是真迹。 再看画,墙上挂着《洛神水赋图》《瑞鹤图》还有什么《千里江山图》真是画山像山,画水像水,画鸟鸟飞,画鱼鱼游。 江云濯一看,林星竹还是个喜欢字画的。怪不得说最富不过帝王家啊,你看这满墙满地的画,但凡拿一张出去买了,够多少人家吃一辈子的了。 再往前走就是寝房了,江云濯纳闷,自己都进来多长时间了,林星竹怎么也不出来啊,她不知道我来,不能啊,她让人来找我她能不知道啊。 又一想,刚才那个宫女玛瑙说她病了不是下不来床了吧。 他想进去看看可是有点不好意思,你说这大晚上的进人家女孩子的寝房,这合适吗? 他冲里面低声喊:“星竹,你在里边吗?” 没人回答他,他又连续喊了几声还是没人应答。 江云濯心中疑惑,怎么不应答啊,没人?不能啊,还是病的太重了起不来了。 他越想心里越着急,转过来一想自己和林星竹早就大婚了,整个梁国都知道了,现在也不是扭捏的时候,她不说话自己不能一晚上都在这站着吧。想到这他手掀门帘进了内屋。 床前罩着纱幔,窗户大开着,窗外月光洒在轻柔的纱幔上。 江云濯隔着纱幔看里面看不太清楚,只能看个大概,只见床榻上半倚着一个人,身姿窈窕。 江云濯看这身形大概是林星竹。于是问道:“星竹,我来了,你病好点了吗?” 林星竹没搭话。 江云濯心想“这是怎么回事,生气了嫌我来晚了,还是怪我没给她送个信啊”。又道:“星竹,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啊,还生我气呢,我不是故意不给你来信的,我这些天也没闲着,真的,这不一有空就来看你了吗,对了我在南中遇见了你生母,等你有空我们去看看她老人家,你一准高兴”。 说了大半天林星竹就是不说话,江云濯心中生疑“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不说话啊,就是睡着了,我在这说了这么长时间她也该醒了呀”。 想到这江云濯汇聚真气于双眼,一时间青光乍现,他隔着帘子往里一看,里面没什么古怪的,没有什么妖气也没有什么鬼魂,可他惊奇这里面怎么死气沉沉的,一点生气也没有。 江云濯知道不好快步上前,一把把帘子拉开,仔细一看吓了一跳,只见一个女子半靠在床沿,头顶有血。 江云濯吓坏了俯身一看不是林星竹,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子,这女子头戴凤冠,身穿锦衣龙凤袄,下穿罗裙。 这女子发髻散乱,而且这衣服有的地方都被抓破了。 江云濯伸手去探她的鼻息,早已气绝身亡。江云濯想找人帮忙,可他不能喊啊,这一喊旁边人围过来,自己大半夜的闯入后宫还不是死罪啊。 他现在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赶紧离开了寝房,随后赶紧跑出了翠英宫。 一边走他一边想“翠英宫是林星竹住的地方啊,没走错啊,这谁啊怎么死在翠英宫了,看那女子的穿着打扮还是个富贵人,可别摊上事赶紧走”。 他刚迈出翠英宫,就听见宫外一阵大乱,人们打鼓的打鼓,敲锣的敲锣。有人跟着喊:“快快快,抓刺客,抓刺客啊,别让刺客跑了”。 江云濯觉得不好,不是来抓我的吧。 就在这阵儿,就听见四周一阵怪风“呜…”风声一响,江云濯往后一瞧只见身后翠英宫宫殿之上站着三个人,一个个身穿紫衣,他再往前边看,前面墙上站着两个老道,仙风道骨。 江云濯知道皇宫内大内高手数不胜数,最出名的有四大公公,六大天师,三大神僧。要是等这些人都围上来,自己插翅难飞啊。 想到这自己赶紧施个道法,脚下踏着八卦步法从北边突围,北边暂时没来高手,都是军卒。 江云濯明白要是被他们抓住,光私入后宫这一条就该死啊,现在那宫里又死一个,万一赖到我身上,我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啊,到时候还不得满门抄斩啊。你看他脚下生风,谁也撵不上。 江云濯在房上跑,后面两个道士,三个公公在房上追,前后相距三四丈,一时之间速度相持不下。 后面这些高手纳闷“哪来这么一个高手,江湖上没听说有这么一号啊,这是谁啊”? 眼看到了午朝门,江云濯刚要出门,就听着天边有人高颂佛号:“阿弥陀佛,小施主哪里去”。话音刚落,一柄禅杖飞持而来,江云濯一闪身躲过禅杖。 午朝门上站立一老僧,这老和尚身高八尺有余,别看上了岁数不过腰不塌,背不驼,虎背熊腰,眼透煞气,全无出家人的慈悲之心,倒有股杀伐之意。 就这一出手江云濯明白这人有能耐,这些人光一个就够我喝一壶的了,一起上的话我小命不保啊。 留在这愣神的功夫,后边五位高手也到了,六人把江云濯围在中间。 江云濯明白自己今天要没命了,他试着解释:“诸位前辈,你们听我解释,有话慢慢说,别动手”。 身后一个紫衣胖太监说话了:“我说猴崽子,你胆子不小啊,深更半夜私入皇宫,闯入贵妃寝宫,就凭这个就该把你就地正法,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江云濯还想解释,刚才那个大胖太监拎着铜锤就扑上来了,江云濯没办法赶忙一闪,铜锤把地下石砖砸了个大坑。 江云濯一看这人力气太大,在忍让非被压扁不可,只能持降龙墨神剑上前争斗。 起初其他五人观战,由那个胖太监和江云濯单挑,那个太监收拾铜锤势大力沉,招招都有千钧之力。江云濯沉着应对,一招一招斗了有四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负。 那个胖太监急了:“我说你们这群死催的,你们就看着啊,快帮忙啊”。 五人一听上前帮忙,江云濯堪堪抵挡,斗了有二十多个回合。江云濯落了下风,他还想解释:“几位前辈,我有下情回禀,且慢动手”。 “小子,你还说什么,你看打吧你”。 又斗了二十回合,这阵儿一个太监手持双钩,趁着江云濯不休息左手钩一出手钩在江云濯右肩上,江云濯一疼剑掉了。众人一起动手把江云濯生擒活捉了。 那胖太监刚要一锤砸死江云濯,被那大和尚用禅杖拦了下来“阿弥陀佛,问问他来的目的,再做计较”。 后宫出这么大事儿,皇上能不知道吗。一听说刺客抓住了,让众人把你带上了,在偏殿审问江云濯。 江云濯被五花大绑送上了偏殿,皇上见过江云濯。当初江云濯成亲的时候,那时候皇上还是太子,那时候他去了还坐的主座。 时隔一年时间并不太久,皇上没忘了他,一拍龙书案“胆大的江云濯,你为何私入后宫,杀死刘贵妃,还不与朕从事招来”。 江云濯冤的都快哭了赶紧回禀:“陛下,微臣冤枉啊,只因微臣在皇城中遇见了公主的丫鬟玛瑙,玛瑙传信说公主找我入宫有要事相商,随后将我带入后宫,去寻公主。至于陛下说的娘娘微臣确实不知啊”。 皇上的脸啊都气青了。“江云濯你身为驸马知法犯法,真是罪不可恕,你还敢说谎哄骗于朕。繁星不在九华城怎会遣丫鬟去寻你,再说就算要寻你也要去驸马府商议,入后宫作甚。我这后宫别的丫鬟不知道,那玛瑙原是刘贵妃丫鬟,一年前投井自杀。你还敢哄骗于朕。你分明私入皇宫,调戏刘贵妃,后又将她害死。那翠英宫中字画满地,分明是你意欲行窃,还敢抵赖。来啊把江云濯推出去明日午时三刻斩首示众,为我那月华报仇雪恨”。 江云濯一听赶紧说:“皇上冤枉啊,你不能全靠猜啊,你这杀得有点草率啊……” 皇上说:“拉下去砍了”。 第101章 金銮殿繁星保本 午门外东宫示威 江云濯误入翠英宫正碰见刘贵妃被杀,皇上龙颜大怒认为是江云濯私入皇宫杀死刘贵妃,下令把江云濯推出去斩首示众。 可把江云濯冤坏了,本来要去看林星竹结果这要把命搭上了。 其实啊林星竹早就不在皇宫住了,林星竹刚回皇城的时候就搬去江府了,平南王府也改成了驸马府。 那门前的白缎子是怎么回事呢,太宗皇帝驾崩后啊,林星竹太伤心。太宗皇帝生前很疼爱林星竹,虽然她是外孙女,可是对于太宗皇帝来说就是自己的女儿,孙女也比不上林星竹在他心中的地位,许是因为对女儿的亏欠吧。 太宗皇帝驾崩之后啊,林星竹太伤心让府内下人在府里置办白缎,并告诉府里下人“这白缎子给我挂一年”。 林星竹这一年也是穿白戴素。那驸马府的新牌匾其实也做好了,只是那新做好的牌匾描红挂金的,林星竹觉得不合适打算先留着,之后在挂。 老牌匾摘了,新牌匾还没挂,所以江云濯没进府里,他要是进去了也就没那么多事儿了。 新皇登基之后,刘贵妃看上翠英宫了,想进去住。皇上和林星竹一商议,林星竹同意把东西都搬到了驸马府,把翠英宫倒出来给刘贵妃住。 时间到了第二天,午门外早就立好了桩橛,刀斧手也准备好了,也搭好了监斩棚。 江云濯被五花大绑跪在桩橛前,他现在心里五味杂陈的,心想这都什么事啊,自己好像被人算计了。 他也不说话,把头低着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会儿监斩官点了头声追魂炮。 追魂炮就是杀人时候计时的,这炮要是响到三声人头就得落地。 此时急坏了一个人,正是内景中的刘焕之。 刘焕之忙问:“兄弟,追魂炮响了,你快想想办法啊”。 “我想什么办法,我有什么办法啊,咱都要死了”。 刘焕之说:“咱们快跑啊,再不跑命真没了?” 江云濯摇摇头:“兄弟,咱这琵琶骨被钢钩洞穿,周身几处大穴都被银针给封了,现在连真气都凝聚不起来,连这绳子都挣不开,怎么跑啊。再说就算挣开,到处都是御林军,还有那么多高手。昨晚那些人一两个还行,要是一拥而上咱们怎么跑啊,等死吧”。 “兄弟不能等死啊,死了不玩完儿了吗,你不想见你那公主吗,你死了你怎么见她啊”。 江云濯说:“你少提她,我现在还有什么脸见她啊。我现在啊全是理解咱爹和咱爸老说的那个面子是什么意思了,我以前不在意,现在我觉得死了挺好,你看他们给我安的罪名私入皇宫,调戏贵妃,盗取宝物,打死贵妃。我哪有脸见人啊。等死吧” 刘焕之说:“兄弟,你就是不想着那公主,你总得想想你爹妈吧,那才相认你就死了,让他们怎么办”。 “得了吧,就我爹那老古董我就是回去,他也得大义灭亲,得了死吧,死了挺好”。 刘焕之怎么劝,江云濯就是要死。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如今法力被封,神通使不上可不就得等死吗。 就在这阵儿已经响了第二声追魂炮了。 就在这时听的由远而近传来一阵马蹄声,战马脖子上挂着铃铛,一跑起来“叮呤当啷,叮呤当啷”的真好听。 一般来说皇宫内院不许骑马。御林军高声断喝“什么人敢在皇宫纵马狂奔”。 有人回话:“刀下留人!!!御林军,给我闪开道路,太子殿下和繁星公主到了……” 江云濯一听林星竹来了,把头低的恨不得贴地上找个地缝钻进去。 刘焕之一看林星竹来了,乐坏了“兄弟,救星来了,快求救啊”。 “求什么救,我没脸见她,赶紧死了得了”。 刘焕之心想“你个王八蛋,你想死我还不想死呢”。他趁江云濯不休息一把把他拉回内景,随后喊道:“公主,我在这儿呢,快救我啊”。 吓得江云濯赶紧把他拉了回来“你给我闭嘴”。 林星竹听见了赶紧往这边赶。那林星竹这些天去哪了呢。原来啊,她去四季城了。 因为草原各部落来犯,皇上拜老王爷燕国显为元帅,燕宇华为大将出征。又在皇城举办了一场比武,比武夺先锋。林青云来九华城独占鳌头得了先锋大印上战场了,没在四季城。 也就是三天前林星竹得了消息,季鸿鸣的父亲季辰去世了。可是现在四季城管事的只剩下季鸿鸣了。 王双下落不明,林青云又上了战场。林星竹想季鸿鸣一个人忙不过来,怎么也得去看看,算是替林青云去的吧。 就这么整忙了三天,等季辰下了葬,林星竹安慰季鸿鸣:“季二哥,你可挺住啊,身体要紧”。 季鸿鸣点头“星竹啊,我懂,都这么大了我挺得住,你看我大哥和三弟没爹没妈不也活这么大了吗”。说到这眼泪往下掉。 林星竹拍拍他:“季二哥,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往九华城给我送个信啊”。 季鸿鸣说:“星竹啊,谢谢你了,这么多天忙前忙后也累坏了,快回去休息休息吧,我这死丧在地也不便留人,等过几天我登门拜访”。 就这么林星竹回了九华城,她刚进城还没等回府呢,就听见响了头声追魂炮。 等她刚到驸马府就发现太子林翰在这等着。 林翰说:“快皇姐跟我走,姐夫要被砍头了!” 林星竹心想“你是不疯了,你姐夫在哪呢,他就要被砍头了”。 还没等她下马呢林翰就带着她往皇宫赶,路上跟她说江云濯的情况。林星竹半信半疑,心想是不是弄错了,江云濯在皇城?等到了午朝门响了第二声追魂炮。 这边一喊,林星竹到近前一看可不是江云濯怎么的。 只见江云濯跪在桩橛前,发绺子耷拉着。肩头被钢钩钩住渗出血来,后面插着牌子,牌子上写的名字名字用红笔勾着。 林星竹这眼圈都红了,她缓步向前走着,嘴里试探的喊着“驸马!驸马!是你吗?” 江云濯没回话。 林星竹继续喊:“驸马,是你吗?” 江云濯还没回话,心想你可别问了赶紧给我砍了得了。 此时林星竹已经到了江云濯近前,看江云濯不说话,他缓缓蹲下来,凑到江云濯近前问道:“云哥你怎么了,不认识我了?” 江云濯也明白这么躲着也不是个事儿啊。你还能光不说话吗,他把头发一甩,把头一抬。 刚想说话,看见林星竹了。林星竹这一年变化不那么大,只是这三天去四季城奔丧瘦了,再加上她浑身穿白戴素,江云濯心想得这衣服都准备好了,我啊活不了了,想到这这眼泪哗哗往下落。 林星竹又往前凑了几步伸手把江云濯得眼泪擦擦“云哥,别哭你告诉我谁欺负你了”? 这一句话江云濯可太感动了,自己被冤枉了本来不知道怎么跟林星竹说,哪知道人家压根没怀疑过自己。这眼泪止不住了,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未到伤心处啊。 江云濯这下可哭开了,边哭边哽咽道:“星竹,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啊,我本来要去找你的,这都什么事儿啊,都推到我身上来”。 有的夫妻整日在一起互相猜疑,这对夫妻只需要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就知道彼此所想。林星竹就凭刚才那几句话就断定江云濯是被冤枉的。她一把将江云濯抱在怀里,说到:“云哥,你放心今天有我就有你,你别怕我去金殿给你求情去”。 江云濯一边说哭一边说:“算了吧,别浪费口舌了,皇上认准是我不能放,我见你一面也就行了,没什么遗憾了你赶紧走吧,省的一会儿看我死你难过”。 林星竹与江云濯分开,临走说道:“咱们夫妻俩一路走来经过多少苦难,九死一生都挺过来了,这一年你我二人天各一方。我日日思念不得相见,今日若是让我眼睁睁看你含冤而死,那我独活于世还有什么意思呢”。 随后林星竹转身告诉太子林翰“兄弟啊,你在这看着啊,我不回来不许斩,防着监斩官以防他偷偷动刑”。 林翰点头:“皇姐,你只管去金殿保本,这里有我呢”。 随后林星竹直奔金銮殿,到了殿前告诉殿头官:“给我击鼓请驾”。 林星竹平时不用上朝,因为她是公主是后宫女眷,没有什么特定的实权,所以平时不用来,上殿得击鼓告诉皇上一声,才能上殿。 殿头官一看是林星竹不敢怠慢,你别看她没有什么实权那可是太宗皇上的眼珠,这个金銮殿她来过,那是小时候,当时太宗皇帝坐在龙椅上,林星竹坐在太宗皇帝腿上,这种恩宠梁国上下头一份。别看太宗已经驾崩,就是当今天子也疼爱林星竹,毕竟是自己亲外甥女啊。 这边一击鼓,皇上在龙椅上听见了,急忙传殿头官:“何人击鼓请驾?” 殿头官上前跪倒磕头:“启奏陛下,是繁星公主求见”。 皇上就是拿脚指头都知道林星竹来干嘛,她平时都不来上朝,今天要杀江云濯她怎么来了,来给她丈夫求情的呗。 皇上不想见她,可是也不能说不见啊,不见弄得好像怕她似的。想到这传旨:“来啊,宣繁星公主上殿”。 有人宣旨:“宣繁星公主上殿……” 时间不长,就看林星竹进了大殿,到了殿中央分衣裙飘飘下摆:“儿臣参见皇舅”。 皇上一看林星竹这火都顶到头上了,为什么?因为林星竹现在浑身穿白带素,披麻戴孝的。这是林星竹之前在四季城替林青云穿的,还没来的及脱呢。 皇上心想“林星竹啊林星竹,你这不给我上眼药吗,我还没砍江云濯呢,你就披麻戴孝来了,行你披麻戴孝我不能让你白忙活我非砍了江云濯不可”。想到这他把脸一摆“繁星啊平身吧,你上殿有什么事儿吗”? 皇上明知故问。 林星竹起身道:“皇舅,儿臣刚才在午门外看见有人要杀驸马,不知驸马法犯何律,罪在哪条呢”? 皇上这脸比苦瓜都难看,一拍龙书案“那江云濯私入皇宫,闯入翠英宫,调戏刘贵妃,而后将其杀死,偷盗宫中宝物,难道朕杀他不应该吗”? 林星竹一看皇上挺生气,得先顺着他说“皇舅,如果驸马真的像你说的那样,闯入后宫打死娘娘,确实该杀……” 皇上一听,这还像句人话。哪知道林星竹又开口了:“但不知有证据吗,调戏刘贵妃,杀死刘贵妃谁看见了,偷盗宫中宝物,俗话说抓贼拿赃,捉奸捉双,皇上有证据和证人吗”。林星竹一边说一边把手伸出来了,那意思跟皇上要证据。 皇上心想“真是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你这胳膊肘往外拐啊,还是向着江云濯啊”。皇上把脸一绷:“繁星你不要无理取闹,就算这些没有证据,江云濯私入后宫光这一条也该处死”。 林星竹道:“皇舅,驸马入后宫是去找我的,只因他不知我搬到驸马府,以为我还在翠英宫,所谓不知者不怪,看在儿臣的面上饶恕了吧”。 皇上这火压不住了“江云濯害死刘贵妃,那刘贵妃怀胎有孕,这一遭一尸两命,他还不该死吗”。 “皇舅,刘贵妃被杀确实可惜,望皇舅明查,缉拿真凶为刘贵妃报仇,也为驸马申冤”。 林星竹和皇上杠上了。 皇上一看脾气上来了,怒道:“繁星你不要无理取闹,那江云濯犯得是祸灭九族的大罪,朕念及江家世代忠良,又因你嫁给江云濯才网开一面只斩他一人,你不要得寸进尺,再要保本与他同罪”。 林星竹心想“什么,我无理取闹,你什么证据都没有你就杀人”。林星竹火也上来了,冲皇上一瞪眼“皇舅,驸马若是真犯了这等罪孽别说皇舅,儿臣也不能饶恕,可如今没有证据就这么杀了,太过武断了吧”。 皇上不说话,你怎么说,我就是不理。 林星竹一看,你怎么耍无赖啊你。林星竹问:“皇舅,你当真不饶?” “不饶!” “你非杀不可?” “非杀不可!” “好!!”林星竹一转身直接下殿了,到了午门外。就听见一阵大吵。 原来是太子和监斩官吵起来了,监斩江云濯的是太师郑津的二姑爷御林军统帅陈伟。 林星竹走了以后陈伟要行刑,太子不干了,古往今来有规律只要有人保本就不能杀。可是陈伟说没有皇上的赦免旨意到时辰就要杀。 别看太子年幼今年才十四岁有能耐,太子直接上手让家丁把江云濯围上,谁也不许上来。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林星竹出来了,她一捏法诀把流光剑拿出来了。奔着陈伟胳膊就是一剑,划开了一尺多长的口子,鲜血直流啊。这还是林星竹留手了,不然整个胳膊就得掉。 林星竹告诉林翰“你走吧,不用你了”。 有人把法场的情况告诉皇上,皇上气坏了急忙传令:“来啊,朕要亲自监斩”。 这边皇上一出来看见林星竹拿剑现在江云濯身前。 皇上气的问:“繁星,你要干什么”? “皇舅好话说了三千六你就是不同意,你昏庸就别怪我无理,今天有能耐就把我俩一起砍了”。 旁边御林军不敢上,谁敢动林星竹啊。 皇上气的都快把牙咬碎了,来啊把他俩都给我杀了。 这边三大公公,两位天师上来围堵林星竹。 江云濯一看不好,冲林星竹说:“星竹算了吧,我死是铁定的了,没必要死一个再搭一个,你快走吧,你要念夫妻之情把这事查清楚还我清白也就是了”。 “云哥你糊涂啊,命都没了要清白有什么用”。 眼看就要交手,突然只听一阵大乱。林星竹一看皇上倒在地上,周围人吓坏了这是怎么了? 林翰赶紧登高一呼:“别乱都听我的,快传御医,把江云濯先押入天牢,等我父皇醒了再说”。 陈伟还要监斩,林翰把眼一瞪“陈将军,本宫的话你没听到吗?” 众人不敢违背太子的命令,毕竟那是皇位第一继承人啊,谁敢说个不,只得照办。 第102章 好兄弟一起吃牢饭 林星竹大闹法场,突然皇上晕倒了,可把众人吓坏了。 太子林翰赶忙稳住众人,把江云濯先押入天牢,赶紧找太医给皇上诊治,先后请了五六名太医无济于事。 皇上这身体不红不肿,没伤没破的就是昏迷不醒。 再说江云濯,他被押在天牢。这阵子他冷静了点,他往那草垛子上一趟开始寻思“这事儿出的有点蹊跷啊,我在九华城也没什么大仇敌吧,怎么设下这么大一个圈套来捉我,按理来说皇宫有那么多的高手,真要杀我直接一起上不就得了吗,这样似乎有点多此一举啊”。 他侧过身子继续想“再说皇上怎么就突然晕倒了呢,这时间卡的也太准了,又不是拍电视剧,写小说哪能这么巧呢,除非是有人故意为之。谁有这么大的权利和能耐呢?” 他正想着呢,狱卒过来说话:“江云濯有人探视”。 江云濯一侧身“探视,谁来探视我,我在九华也没什么熟人啊,星竹来了不能啊,她现在应该在皇宫照看皇上呢”。 正想着呢由远而近走来两名女子,这两名女子年龄都在二十多岁,左边那个一身红色罗衣,头顶高挽发髻,这人撸着袖子,两边小臂露在外边手里拿着食盒。右边那位一身粉色衣裙,削肩细脖。 江云濯认出右边那个了,是他在皇城见的那个水仙,按辈分自己还得管她叫声姨娘呢。 至于左边的那个女子,江云濯觉得眼熟,可是呢又有点想不起来。 此时两人也都到了近前,水仙蹲下哭道:“驸马,你受苦了?” 江云濯也受感动,难为她还来看看自己“姨娘,你怎么知道我入狱了”。 “城里响追魂炮我听见了,这不宁敏从她店里的客人那里听说杀得是你,可把我吓坏了,后来一打听说你没被杀被押在这。守天牢的军卒与我夫君有些交情,所以当我们进来看看你”。 这会儿那个穿红衣的肚子也说话了:“驸马,你还认识我吗,滨海城一别也有一年没见了”。 江云濯看看她,心想“宁敏,滨海城从哪听过么”。他突然想起来这不是那个滨海城肉铺的那个老板娘吗。当初因为他林青云还打死了沈龙。“哦,我想起来了,宁姐姐什么时候来的九华城”? 宁敏道:“自打离开滨海城我和我夫君就来九华城了,我夫君等着明年春试呢,我又在旁边包了个肉铺做点生意。那天我还看见公主了,她知道我来了常来照顾我生意”。 “宋大哥最近怎么样啊?”一提宋权两人都不说话,江云濯猜了个大概,许是自己入狱宋权怕牵连吧。不过他也没在意。 宁敏忙将食盒打开,把吃的从栏杆缝隙处递给了江云濯。 江云濯一看还真不错,有肉有饼。他这么饿坏了,赶紧吃起来。 看见江云濯这样,水仙哭了。“驸马,你娘要是看见你这样,还不知道要伤心成什么样子呢”。 宁敏赶紧推推他:“你别哭了,你一哭驸马再哭,再说了对孩子也不好啊”。 江云濯问:“你们两家是邻居?” 宁敏笑道:“我们两家是亲家”。 “啊?” 水仙轻轻拍拍宁敏的肚子“也两个月了,我俩说好了,要是一男一女定个娃娃亲”。 江云濯跟着笑,水仙偷偷把脑袋凑过来了,小声嘟囔:“驸马你觉得你有没危险,要是有我砸监狱救你出去”。 这一句话可把江云濯吓坏了,心想“你有孕在身还要砸监狱救我出去,你胆子不小啊”。赶紧说:“姨娘,不用了,谢谢你们俩来给我送饭等我出去登门拜访”。那意思我没事你别乱来。 就在这阵儿就看有狱卒进来赶人“时间到了快走快走”。狱卒身旁是李大郎,就看李大郎把银子塞进狱卒手里说道:“老哥,帮我照顾照顾驸马,这是我家恩人啊”。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快走”。 李大郎冲江云濯说:“驸马你救了我妹妹,可我没本事救不了你,等我们有空再来看你”。说着三人被狱卒撵出去了。 江云濯眼中含泪啊,老话说“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说的一点不假啊。要不说人不分三六九等呢,品质与阶级没有关系。 他正吃着呢,狱卒又带着一个人进来了,这人带着斗篷,看不清什么模样。狱卒刚要打开江云濯对面那个牢房的大门,突然那个人说:“我就在这个就行了,有个伴”。 狱卒说:“公子,这不合规矩吧”。 “哎呀有什么不合规矩的,这个不合规矩还不是大人您说的算吗”。说着递给了这人点东西。 江云濯有点懵了,心想“这怎么蹲监狱还能选牢房啊,这事儿新鲜第一次见”。 就看狱卒把牢房打开,这人进了江云濯的牢房。随后狱卒把门锁上走了。 江云濯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人,这真是个人物啊,天牢是他家开的啊,说进就进。 正看着呢这人说话了:“兄弟,我饿了能不能施舍我一口吃啊”。 听声音是个年轻男子,江云濯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他把盘子往前一推,那意思吃吧。 “行,兄弟挺大方不枉费我来看你”。就看眼前这人把斗篷一摘,露出脸来。江云濯抬头一看面前这人十八九岁。身穿镶金锦袍,手持折扇,脚踩皂靴,腰间别着一个布袋子。往脸上看面似冠玉,鬓若刀割,眉如墨画神容俊朗,单眼皮小眼睛,却是炯炯有神。 江云濯一看这不是洛春风吗,可把他乐坏了“兄弟,你怎么来了?” 洛春风席地而坐:“兄弟你受苦了。我和瑶瑶本来是回皇城来看望我岳父的,瑶瑶从一胡人客商那得了几张顶好的裘皮,打算送给星竹一件。这不我俩先去驸马府去看星竹,星竹没在,听府里的家人说了你的事。我俩守在驸马府后来星竹回来了,她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我们俩。我们仨一商量分头行动,瑶瑶去找他父亲看看能不能帮你想想办法。我来监狱照顾你防止有人对你下毒手,至于星竹她可忙坏了她一边忙着你的事,还得找大夫求圣上都要累疯了”。 江云濯听了很受感动“春风,为了我你们费心了,我对不起你们啊”。 “嗨……你说那话干什么,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打海市一别不知道你的下落我们都急,这好不容易有了你的消息,我能眼睁睁看你含冤而死啊”。 正说着呢,就看见一大群人带着东西稀稀拉拉的往里走,为首一个小孩多说能有十三四岁,这小孩一看见洛春风,他高兴的挥手“姑爷,我们来了”。 “叶福啊快过来,把东西都拿来”。 就看这小孩蹦蹦跶跶的带着人往牢房里搬东西,这狱卒刚把门打开,就看这些人把这桌子凳子还有床一股脑的往牢房里拿。 叶福还拿来了一个大澡盆。洛春风看看江云濯:“兄弟,你坐下我把你肩头上的钢钩取下来,让他们给你洗一洗,上上药,包一包再换身衣服”。 江云濯做梦都没想到,这是坐牢吗这是来享福的吧。 洛春风来取钢钩,看那钢钩死死卡在琵琶骨上,洛春风火了“这哪个王八蛋下这么重的手,等我看见他非刮了他不可”。 洛春风轻取下钢钩。江云濯送了一口气,一催动内力把身上的银针逼出体外。 此刻众人已经把热水倒好了。洛春风让人把江云濯的衣服脱了,让人拿着布幔遮住身体,随后给江云濯浆洗,浆洗打扮完毕又上了药,再换上了一身新衣服,众人退却,牢房内只留下江云濯和洛春风。 江云濯问洛春风:“兄弟,我还没问你呢,你是怎么进来的”。 洛春风手摇折扇“这还不简单,多给牢头点钱不就行了”。 “给钱就行?他能同意吗?” “你不会给到他同意为止啊!行了行了,快把那吃的拿来我都饿了”。 两人将吃的放上桌子,洛春风又添了酒菜,就这样这哥俩在这牢狱之中吃起饭来。 洛春风给江云濯斟酒,江云濯不喝。 洛春风问:“兄弟你怎么不喝啊,这就顶好的西葡萄美酒,我花了大价钱才搞到的”。 江云濯长叹一口气“春风啊,我喝不下啊,我这事儿还有很多地方想不通,不喝了喝多了容易误事”。 “行,你不喝的话那我也不喝了,等什么时候你这事儿解决了咱们再开怀畅饮”。 江云濯看看洛春风:“春风啊,你什么时候成的亲啊,怎么也没通知我啊?” 洛春风嘿嘿一笑“兄弟,这个事儿啊你还真别怪我啊,这个婚事办的确实仓促了些。当时刚回滨海城当天晚上就梦见七叔给我托梦了,他说三天后良辰吉日把喜事办了吧,这不那些人都没走,而后又去九华城请了我岳父岳母把这婚事办了”。 说到这洛春风脸上挂笑“兄弟等你出狱了我和瑶瑶请你和星竹把这没喝上的喜酒给补上”。 江云濯看着洛春风百感交集“兄弟,咱们俩这是哪世修的福分啊,难为你这么帮我,人家兄弟吃香的喝辣的,咱们这兄弟在一起吃牢饭啊”。 洛春风一撇嘴,一脸贱相凑到江云濯眼前“云濯,你不用这么感动,谁家的儿子谁不爱啊”。 “你给我滚,你是不闲的”。 “行了行了,云濯你歇息会儿吧,昨天晚上出了那事儿到现在还没睡觉吧,咱们俩轮着睡吧,那群人连后宫都能渗入,保不齐会来天牢刺杀。至于一日三餐我岳父家的家人会来送,不必担心”。 江云濯听到这也放下心来,躺在凉席床上慢慢躺下。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哪里睡的着啊,江云濯躺在床上叽里咕噜,翻过来覆过去睡不着。没办法在那里闭目养神,慢慢回忆昨天晚上的情形。这是他师父传他的绝技能回忆之前看见但是没注意的事情。 在老粮库遇到的那群人本事并不强,尤其是那个拿刀的面纱都被我给挑了,如果要杀我就让那群高手在老粮库把我给杀了,岂不是更省事,何必这样麻烦找个丫鬟玛瑙来请我进后宫,这样还要避人耳目容易被人发现。再说那群人追到午朝门没影了,看来他们在皇城是有据点的,说不定白天都是些身居高位的大臣呢。 他突然又想起来,皇上说玛瑙是刘贵妃的丫鬟而且一年前投井自杀了,那自己昨天晚上遇见的那个丫鬟是谁,是玛瑙?虽然当时我没开法眼,不过是人是鬼还是分得清的,那个丫头从言谈举止到生气都很正常,不似什么妖魔鬼怪,玛瑙已经死了,又遇见一个玛瑙,那只能证明后来见到的那个玛瑙是假的。 至于刘贵妃自己了解的可就不多了,当时自己进翠英宫的时候,那个刘贵妃虽然断气,可尸体并未完全冷掉,死的时间应该不太长。后宫那么多妃子怎么单单死的是她,对了皇上说她怀胎有孕,当时没注意,那贵妃的肚子都显怀了,约摸有五六个月了。皇宫那么多年轻貌美的妃子,引我去别的妃子那再说我调戏她岂不更合理,只需让那个玛瑙告诉我公主换住处不就行了,或者把人害死带到翠英宫来呢,这刘贵妃的死或许就在这孩子身上。 还有什么事情拉下了吗,对了那个叫陈伟的人,他是御林军的统帅也是监斩我的监斩官。昨天晚上玛瑙跟他单独说了些什么,当时我有些紧张没有摘耳细听,他直接放我走了问都没问,最起码能证明他和玛瑙很熟,那个玛瑙又是假的,所以是不是证明那个陈伟也不干净呢。况且星竹来求情的时候让太子看着他,一般来说历朝历代,只要有保本求情的人监斩官不能再斩,需要等皇上的圣旨再做决断,可那个家伙的所做所为有些奇怪,我和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他要杀我只能证明他心里有鬼,杀我是要灭口。 他想着想着又想到了法场之上林星竹与他说的那些话,最深刻的一句是“你糊涂啊,命都没了要清白有什么用啊”。是啊口口声声说自己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这临死前还是要面子的,道行还是不够啊,还得练啊! 想着想着他不禁睡着了。 第103章 戴罪立功 “云濯,云濯醒醒,江云濯别睡了,再睡砍头了啊”。 江云濯这几天弄得对砍头都过敏,一听有人说砍头,一下就吓醒了“什么砍头,怎么又砍头啊”。 他睁开眼一看,妈呀一个人居高临下在那看着他呢。把江云濯吓得一个嘴巴扇过去了。 就听“哎呦”一声,有人开始骂:“江云濯,你他妈是不是有病,你打我干什么,我好心来监狱看你你还打我”。 江云濯这阵儿揉揉眼睛,这才看清打的是洛春风。“春风,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刚才睡的有点懵了”。 可把洛春风气的“行了,你赶紧走吧,太子提审你好像有事儿,你赶紧起来我睡一觉,等你回来了把我叫醒啊”。说着洛少爷往那床上一躺呼呼睡上觉了。 江云濯一转身看见有军卒来找他了,他想起刚才洛春风说的话,既然是太子让来的许是东宫的人,只是太子找我干嘛啊。 也不等他多想,军卒施礼:“驸马爷,跟我们走一趟吧”。 几人领着江云濯到天牢外,有人带过战马,江云濯翻身上马,有人给引路。 江云濯没去过东宫只能跟他们一起走,走了一会儿江云濯突然觉得不对,这条路怎么感觉走过呢,他一抬头,妈呀这不是午朝门吗,怎么又到皇宫来了,一上这来准没好事。 军卒上来见礼:“驸马爷,皇宫内院禁止纵马狂奔,请下马吧”。 江云濯心里一百二十和不乐意啊,心想“又来这了,去哪啊,不会又是后宫吧,不会又是翠英宫吧,不会又碰上什么贵妃身死然后赖到我身上吧”。这就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江云濯现在一到皇宫,这后脊梁都冒凉气。 军卒一再请让,江云濯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跟他们一起走。军卒在前边带路,江云濯在后边跟着。不一会儿果然又来到了止禁门。江云濯气的“这怎么又去后宫啊,这真是越尴尬越有人给你回忆,这是要干嘛啊”。 过了止禁门军卒停下脚步,江云濯往前一看前面站着一个姑娘,正是林星竹。 林星竹一看见江云濯赶紧过来询问:“云哥,你没事吧?” 江云濯摇摇头“没事儿,好着呢,这把我叫过来是干嘛还要审我?” 林星竹领着江云濯往里走,边走边说:“我皇舅不知因何原因昏迷不醒,请了七八名大夫无济于事,最主要他们连病因都看不出来,几位公公,天师,神僧也都来看了,我跟太子说你的法眼许能行,给你争取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啊”。 江云濯听到这明白了,这是让我来给皇上看病的,可是我又不是大夫我哪会看什么病啊,算了吧,死马当活马医吧。 两人在后宫三转两转最后来到一处宫殿,这把不是翠英宫了,江云濯抬头一看是养心宫。 养心宫啊是太后的住处,要不说太子有本事有魄力呢。皇上昏迷不醒,他立刻告诉手下大臣封锁消息,谁要是往外走漏一点风声,格杀勿论。 皇上病了弄哪去啊,弄去哪个妃子寝宫那也不合适啊,太子和林星竹还有太医进进出出都不方便,最主要这些妃子的嘴不好把控。太子思来想去还是自己家人准诚点,就把皇上带到他太后寝宫了。 太后一看自己儿子昏迷不醒都吓坏了,传了不少太医无济于事,连皇上是病都看不出来,太后想不是被什么妖怪恶鬼冲撞了吧,又请了几个老道和尚,谁也看不出来。 林星竹想到江云濯的法眼,跟她皇姥姥说看看能不能请江云濯来看看。太后打包票只要江云濯能治好皇上,不管他有没有罪直接赦免。 太后这是为了儿子啥事儿都答应了,就这么的,太子派人去天牢请江云濯,对是请。 林星竹与江云濯说话间已经来到养心宫的宫门前。 林星竹让小太监去给太后送信,时间不大就听见里面有人说话:“哟,我这外孙女婿在哪了呢”。 江云濯一听。心想“这太后这老人家行啊,听这两句话说的中气挺足啊,身体挺好”。 此时有两个丫鬟搀扶,打从门里走出一个老太太来,这老太太年龄将近六十,长得挺富态,而且啊精神抖擞,整天在宫里锦衣玉食,十指不沾阳春水她能没精神吗。 太后头戴金翅凤冠,身穿霞衣羽裳虽然是素色打底,不过衣服上镶金带翠的,很阔气。腰间系着精致的丝绸腰带。 别看上了岁数,可人不总说我美人皮不如美人骨吗。你看这老太太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一种贵气。 林星竹跪倒磕头,又照顾江云濯跪下。“皇姥姥,孙儿将驸马带来给您请安了”。 太后那眼睛一扫江云濯,这脸跟开花似的一下就笑起来了“哎呦,这就是我那外孙女婿吧”? 江云濯赶紧施礼:“臣江云濯叩见太后……” 话还没说完呢,太后一摆手“行了行了,别客气什么太后不太后的,我是你皇姥姥你别客气,来快进屋给皇上把病看了”。 江云濯心想“我的妈呀!这老太太真行啊,要干什么就干什么,一点弯儿也不会打,别看现在对我笑脸相迎,一会儿啊我要是看不出个四五六来,还不好走出去了呢”。 江云濯为什么这么想呢,别忘了这老太太就是金钰茹的奶奶,金钰茹的母亲原本是这老太太的丫鬟,被她送给太子来个借腹生子,结果生了个丫头,她就派人把孩子扔了。后来太宗皇帝知晓这件事,太后为了保全太子直接把那丫鬟处死了。光凭这件事就能看出来,这老太太哪里是什么省油的灯啊。再说了后宫虽然都是女眷,但是尔虞我诈明争暗斗一点也不输于官场,这老太太能脱颖而出成功当上太后能没有点手段吗,搞不好是个笑面虎啊。 此时江云濯跟着林星竹来到寝房,皇上正在那躺着呢,太子赶紧过来见礼。 江云濯一抬头那些什么公公,天师,神僧都在那站着呢。江云濯看他们心就烦,告诉他们:“你们要不出去”。 耿世鑫公公搭话了:“呦,驸马爷怎么治病害怕人看啊,我们就在这呗。这驸马爷啊就是不一样当阶下囚也比别人有脾气”。 江云濯看他气不打一处来,就是她用钢钩洞穿了自己的琵琶骨,伤口现在还疼呢。江云濯道:“在这看你也看不懂,你要看的懂直接给万岁爷治不就得了,何苦请我这个阶下囚呢”。 耿公公被说的哑口无言。太子一抖袍袖:“都给我退下”。 众人只能照办。此时屋里只剩下江云濯,林星竹和太子。 江云濯让太子把皇上上衣解开。随后上下观瞧,太子这浑身上下没有伤口也不红肿,可是为什么会昏迷不醒呢。 林星竹补充道:“云哥,我给皇舅搭过脉,他的脉搏极其微弱”。 “这是内脏受损了,圣上只怕不是得病啊”说到这江云濯手捏法诀,嘴里念念有词,霎时间眼中青光一现。 江云濯上下观瞧,只见圣上外边虽然无伤,只是这体内似乎空洞,忙让太子吩咐下人准备银针,黄纸钱,糯米,雄黄酒,新鲜公鸡血以及铜镜。 太子到了门前吩咐下人,不一会儿这东西就准备好了都摆在江云濯面前。 江云濯取了一颗糯米放在右手手心上,左手食指中指夹住一张黄符,口捏离字诀。霎时间黄符和糯米同时燃烧,江云濯将他们放入一只碗里,又将碗中倒入公鸡血和雄黄酒。而后告诉林星竹“把这碗东西涂在圣上上身,尤其胸前多涂点”。 林星竹虽然不懂这是干什么,不过她相信江云濯只能照办,不一会儿圣上上身都给涂遍了。 没一会儿功夫就看圣上胸前的皮肉下边游走着什么东西,一尺多长,说是蛇还不像有很多脚。 江云濯说:“许是蜈蚣,这是被下蛊了。星竹你先出去叫几个小太监进来,你去取一块生肉来,用盘子装好带过来”。 林星竹转身出屋,没一会儿进来四个小太监,岁数不大十六七岁。这四位分别叫李人,陆情,吴世,马故。合起来是人情世故。 江云濯告诉李人:“去多取些雄黄,菖蒲煮水给圣上喝下去,在准备些硫磺撒在周围”。李人下去准备了。 江云濯又一抬手告诉吴世:“去准备墨斗线,朱砂绳给圣上手脚捆上别让他乱动”。 “陆情,皇宫里有鸡没有?” 陆情一下就懵了,心想着驸马胆挺大啊,那公主就在门外还好点姬,再说这什么时候怎么还得点个姬。支支吾吾回答道:“姬?驸马爷这皇宫内院虽然美女如云,但是那都是皇上的才女佳人啊,您要想要我去外面给你点一个”。 这一句话把江云濯弄得脸一红,他偷偷看看林星竹还没回来,回头冲着陆情的大腿扑通就是一脚,嘴里骂到:“你人不大,那脑子里都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呢?我说的是鸡,会飞的那个,咯咯哒!” “昂,那个鸡啊有”。 “挑一只活的,个头大的有活力的公鸡带来”。 这会人都出去,太后和丫鬟扒着屏风在那偷看呢。太后心想“江云濯这小子行啊,这两下弄得人模狗样,江星杰生了个好儿子啊”。 不一会儿林星竹和三个小太监都回来了,江云濯安排几人把硫磺粉撒在地上,陆情抱着公鸡等在一旁。 吴世带来墨斗和朱砂绳捆住圣上手脚,李人也带来了汤药,把汤药给圣上灌下去。 忽的听见宫外一阵阴风,江云濯冲着外边高喊:“我说几位公公,天师,神僧打我的时候这么卖力,这些恶鬼可别让他们进来啊”。 殿外有人回话:“驸马爷放心吧,有我们在别说是几个小鬼,阎王爷也进不来”。就看见这宫门一关,门外喊杀震天。 屋里那几个小太监哪见过这阵势啊,一个个吓得腿肚子直哆嗦。江云濯说别怕把住了,话音刚落,就看有什么东西从皇上腹部往外钻。 江云濯说:“把生肉放在圣上嘴边,让那毒虫出来”。果不其然,生肉放在圣上嘴边,没一会儿从皇上嘴里爬出一只一尺多长的黑尾红身蜈蚣,掉在生肉盘子里。 鸡和蜈蚣生性相克,那大公鸡一看见蜈蚣,立刻发了疯,震天一声鸣叫。吓得那蜈蚣四散奔逃,奈何四下地上都撒着硫磺粉,毒物都居然硫磺,不等蜈蚣反应被那公鸡追上,一连几口啄成七八段,吞入腹中。 蜈蚣一死,又过了一会儿皇上打了一个冷颤醒了过来,门外的喊杀声也退了。 圣上虽然苏醒但是身体还是有些虚弱,想说话说不出来,江云濯告诉众人这几天可得好好注意,不可怠慢。太后不放心告诉众人把皇上放在我这,那也不许去,我要亲自看着我儿子。 而后太后来谢江云濯,这把太后看江云濯怎么看怎么喜欢,心想哎呦这小子还有这本事呢,难怪太宗皇帝要招他当驸马这要是能为我们所用不比杀了强。 江云濯施礼:“太后,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啊”。 太后说:“等等,你去哪啊?” 江云濯说:“我回天牢啊!” 太后一摆手:“我说你这孩子怎么记仇呢,都说了能把皇上治好,哀家保本给你求情,还会什么天牢啊,回你那驸马府去吧。怪不得繁星这鬼丫头拿命担保你能救圣上,果然有能耐,繁星嫁给你啊也是有福气啊”! 江云濯瞅瞅林星竹,他不知道这丫头拿命担保自己啊,现在想想刚才要是失败了两天命没了。 林星竹见礼:“皇姥姥,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带驸马走了啊”。 太后说:“走吧走吧,哀家就不送了,繁星啊有空带你丈夫来后宫找哀家说说话啊”。 两人告退,一路出了午朝门直奔驸马府。一路上江云濯闷闷不乐。 林星竹问:“云哥,要回家了怎么不开心啊?” “星竹,我好像把什么东西给忘了”他话音刚落就听见旁边一声战马嘶鸣,他一回头妈呀是大靐。这些天大靐一直拴在朱雀大街,可把他坑苦了。 林星竹没认出来大靐:“云哥,你从哪买的驴啊,这么大”。 大靐一听这话更火了:“你才是驴呢,林姑娘你这眼神也不咋地啊”。 把林星竹吓一跳“什么东西说话,云哥你这驴会说话”。 江云濯说:“别闹了有事回家说”。 俩人刚回驸马府,就看有丫鬟出来回禀:“公主,驸马贵客登门,在会客厅等候多时了”。 第104章 老相出马 江云濯与林星竹回到驸马府,刚到驸马府就听丫鬟来报告:“公主,驸马贵客登门,在会客厅等候多时了”。 两人刚进府门只见迎面走来一女子,甚是美丽: 柳眉如春水,杏眼含秋波。 锦衣遮玉体,绣鞋藏金莲。 头戴紫金簪,腰系美仙铃。 半点樱桃口,一副莺转啼。 面若海棠初开放, 真个芍药独钟情。 才华横溢,比得文君在世; 病体含娇,亚赛西施重生。 这人一看见江云濯和林星竹赶忙上来打招呼:“星竹你们回来了,驸马爷许久未见了”。 江云濯一看正是叶瑶,观她这气色以及说话的中气,比起之前海市分别的时候强了几分。他赶忙回礼:“叶姑娘别来无恙”。 叶瑶往俩人身后瞅,看了半天没人,她问江云濯:“驸马,我们家洛春风呢?” 叶瑶一说这个,江云濯才想起来“完了,把洛春风落在天牢了,把他给忘了。这我可怎么跟叶瑶说呢”。 就在这阵儿就听见府门外有人大骂:“江云濯你大爷的你给我出来”。 几人回头一看,洛春风骂骂咧咧的进来了。 江云濯也不好意思只往林星竹身后躲啊。 洛春风隔着林星竹用手指着江云濯:“不是你大爷的,你真不是人啊,你走了你倒是给我送个信啊,我傻呵呵的还在监狱里睡觉呢。你真是大恩大德只剩大恩了——你缺了大德了”。 江云濯一边跑一边道歉:“兄弟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这从皇宫刚出来的,还没来得及去找你呢”。 这俩个都已经成亲的人,现在跟小孩似的围着林星竹跑。 叶瑶趁着机会,一伸手轻轻捏住洛春风的耳朵“好了春风别闹了,会客厅里还有贵客呢”。 洛春风一边用手轻轻去推叶瑶的手,一边问道:“什么贵客啊”? 叶瑶嘿嘿一乐“大人物”。 四人进了会客厅,只见会客厅里坐着一个老人家,看年龄有五六十岁,须发皆白。面如古月,满脸皱纹。虽然年岁已高,但是精神矍铄,双眸闪烁着光芒。头戴一字乌纱,迎门镶着一块美玉,身穿大红蟒袍,手中拿着一块象牙笏板。 就从这穿着打扮就知道这人是大官,那大红蟒袍哪是什么人都能穿的。 叶瑶躬身施礼:“周丞相您久等了,我给你介绍一下繁星公主你应该见过”。 林星竹见礼“周老”。 叶瑶又道:“这是我夫君洛春风,春风这是周老丞相”。 洛春风也忙见礼。 最后到了江云濯,还没等叶瑶介绍呢。那周老丞相直接问道:“是云濯吧,你还认识我吗”? 江云濯知道周老丞相,叫周玉澍。那是太宗皇帝的伴学同窗,当年也是状元出身,这么多年陪王伴驾声名显赫,人们都说他足智多谋。这大红蟒袍是太宗皇上那年元宵节高兴御赐的。最厉害的是老丞相有太宗皇帝御赐的上方宝剑,见此宝剑如见先皇,有先斩后奏之权。 而且这周玉澍周老丞相还有一个身份,是江云濯二娘周滢的父亲。这按照辈分江云濯得管他叫姥爷。 江云濯跪倒磕头:“老人家一向可好,外孙子江云濯给您磕头了”。说着磕了三个响头。 周老丞相伸手把江云濯扶起来“好孩子,不用客气,你的事儿我都听叶小姐说了,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别怕有姥爷给你做主,我一定把真凶揪出来还你一个清白”。 江云濯想起来什么,赶紧出去从包袱里取出她二娘周滢的书信,赶回来交给周老丞相“姥爷,这是我二娘给你的家书,对了有件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你老人家,我二弟江云涛也就是您的亲外孙子找到了”。 周老丞相一听赶紧把书信打开,上面是周氏写的家书,信的大致内容就是告诉自己父亲,孩子被江云濯找到了,现在一家子在南中过得挺好,江云濯去九华城麻烦父亲帮忙照顾。 周老丞相一听老泪纵横:“云濯好孩子,你真把你二弟找回来了?” “真的姥爷,等什么时候我带二弟来看你”。 “好孩子,你真是好孩子,这一年我听了很多有关你的事,林州城侦破罗刹堂,滨海城剑破鹤仙阵,海市比武得了前三甲,南中捣毁锦玉山。你的大名如今在梁国如雷贯耳啊,你这样的人怎么会做那种偷鸡摸狗之事,姥爷我绝对不信”。 “姥爷,那些事儿也都不是我自己做的,你谬赞了”。 周老丞相一看林星竹:“繁星,你嫁了一个好夫婿啊”。 林星竹脸一红:“谢谢周爷爷”。 洛春风用扇子一拍她。林星竹说:“你拍我干嘛”。 叶瑶补充道:“春风的意思是怎么还叫周爷爷,该改口叫姥爷了”。 众人哄堂大笑,随后周老丞相让江云濯把那天晚上的事仔仔细细的告诉自己。 事情说到底还是那个玛瑙引起来的,要找到玛瑙说不定就能审清这个事情。可是皇上说玛瑙一年前就死了,而且是投井自杀的。 林星竹久在深宫内院,对于后宫的明争暗斗,争风吃醋懂一些,便道:“投井自杀,这种说法并不可信,历来宫中妃子们之间你来我往争斗,有时就会秘密杀掉丫鬟,这就相当于断了雄鹰羽翼,拔了猛虎的牙齿。没人会在意丫鬟的真正死因,所以杀了之后随便随便找个理由说是自杀也就是了”。 江云濯问林星竹:“星竹,你说这后宫众妃子里谁和刘贵妃关系最不好,或者说刘贵妃死了谁最有利?” 林星竹思来想去,小声道:“皇后……” 众人一惊,皇后还嫉妒刘贵妃?林星竹便将这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几人。 其实现在的皇后并非皇上原配,前文书说过,皇上还在当太子的时候,那时候的太子妃贾氏一直怀不上孩子。这才有后来太后赐丫鬟借腹生子有了金钰茹。 而后过了一年,贾氏在街头算卦,偶遇一瞎眼道士,道士指明你的命格不能要孩子,若是强行要孩子,恐怕姓名难保。 贾氏明白,嫁入帝王之家身处后宫,如果没有孩子做撑腰,待在宫里年老色衰,早晚失宠,没办法只能赌一把。 按老道所说的方法果然顺利怀孕,生孩子的时候这太子妃贾氏,失血过多身死。那孩子也就是现在的太子林翰。 这现在的皇后邹氏是皇上林勇后娶的,由于当时林勇就这一个媳妇,登基之后啊这邹氏就直接成了皇后。这邹氏膝下只有一女,并无男丁,所以刘贵妃怀孕对这邹娘娘的威胁是最大的,因为她的皇后位置差点不保啊。 江云濯想想,这些话说的也有道理,不过这些都只是猜测,若是想得知真相还得去宫里看看。 想到这林星竹和江云濯又奔皇宫。周老丞相,洛春风还有叶瑶不便进宫,回到各府想对策。 走到中途半路大靐问江云濯:“我说兄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忘记告诉林姑娘了”? 江云濯这才想起来,他忙告诉林星竹:“星竹,你猜我在南中看见谁了”? 林星竹说:“看见你母亲了,你们一家团聚了”。 “不光有我母亲,还有你母亲,你的生身母亲也在南中”。 林星竹不敢置信:“云哥,你和我开玩笑呢吧,怎么可能”。 “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随后江云濯就把林敏离开皇宫后怎么到的四季城,又怎么认下万鑫做孩子,以及后来怎么去了南中的事告诉了江云濯。 林星竹听了不由感动,“天啊,上次在太一岛母女见面居然没认出来,难怪那老夫人见我有种亲切感,原来是我的生身母亲啊”。 江云濯道:“等此件事了你我去南中看看你母亲,如何?” 林星竹点头答应。她看看江云濯“云哥,周爷爷说的对,你当真有本事,和你在一起啊天天都有好消息”。 江云濯看看她,随后噗嗤一笑,“该改口了,还叫周爷爷呢”。 把林星竹羞得小脸一红。 两人往前走呢,突然对面闪过一队人马。 林星竹认得是东宫的车马,太子啊在马上也看见这夫妻俩了。赶紧过来施礼:“皇姐,姐夫你们这是往哪去?” 林星竹道:“打算进宫再探探虚实,对了皇舅怎么样了”。 林翰道:“放心吧,已经转醒,刚才食了半碗稀粥,又睡下了。我这回来和我那爱妃说一声,我打昨天晚上就没回来,时间再长不回来,她准以为我去逛明月楼去了。皇姐,姐夫到晚饭时间了,跟我去东宫小坐一会儿,一会儿我也去皇宫顺路”。 两人一听,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想要探查清楚这件事也少不了太子的帮助。 就这样众人奔东宫而去,三人进了东宫没多久,就看见有丫鬟来报:“太子,您怎么才回来啊,太子妃都快急疯了,现在在大厅等着呢”。 三人奔前厅,一进屋就看见厅里坐着一个姑娘,正是太子发妻蒋氏。 这蒋氏看起来也就十四五岁,最多也就十六七岁。别看年龄小,可是往那一站很有威严,浑身穿锦戴翠,而且模样长的也好。一张粉面白嫩嫩,娇滴滴,真像一朵出水的金莲花,漂亮且清纯。 蒋氏一看太子回来了,先是长舒一口气,随后把小脸拉,眉毛一蹙“哟,我说太子殿下,您还知道回来呢,去明月楼风流了”。 太子赶紧上前搭话:“我的春熙哟,你说的那都什么话,我去什么明月楼,那明月楼都不干了,人走楼空我去干什么,我昨天去吴王兄府上,后来进皇宫见父王去了。再说有客人呢,还不过来见礼”。 蒋氏一看还真是,赶紧施礼,林星竹她认识因为见过面。 等到江云濯了她不认识了。 林星竹给她介绍:“这是我夫君,驸马江云濯”。 蒋氏见礼:“皇姐夫”。 林星竹问江云濯:“云哥,你可知这太子妃的身世”。 江云濯说:“我上哪知道啊?” 林星竹一乐“她是宁国公次女,与蒋纯是一奶同胞的亲姐妹”。 江云濯这才明白感情这太子妃是蒋纯的妹子啊。 这时有丫鬟来报信,饭菜都准备好了,众人入席,因为晚上还得去探案所以没敢喝酒,上的香茶。 席间江云濯问太子林翰“你和太子妃是什么时候成的亲啊”。 太子嘿嘿一乐:“那可有年头了,我九岁那年就成亲了,那年她十岁,算起来也五年了”。 江云濯心想“我的妈呀,这算起来他们俩今年一个十四一个十五,都结婚五年了。” 其实林翰和蒋氏的婚姻啊,最开始挺荒唐,起因就是林翰小时候生了大病,久治不愈。后来朝里有人出主意让冲喜,古代人迷信认为结个婚喜事一冲坏事不就走了吗,当时也就选中了宁国公家。因为蒋纯当时已经有婚约了许给了王双,这婚事不就到了这二女儿身上了吗。 你还别说,蒋贞过门之后啊,林翰的病还真就好了。 这二女儿啊大名叫蒋贞,小名叫春熙。别看是个女子,这丫头才厉害呢,从小就能管家,什么家长里短人情世故她都能管。只是她一个姑娘宁国公不放心把家给她管。 等嫁给林翰之后啊,林翰一看自己这妻子还有管家的能耐呢。等林翰当上太子之后,东宫上上下下全由蒋贞打点。还真别说,自打蒋贞管家,上到与皇宫内院的妃子,各家王爷大臣,下到与府里的丫鬟婆子,伙计家丁,全都对她赞不绝口,挑不出毛病来。 林翰这个人脾气不好,在朝中常树敌,不过这太子妃把这关系缓和的不错,可以说是太子的贤内助。 吃了晚饭,江云濯三人要奔皇宫。 蒋贞告诉林翰:“有事你往家送信啊,缺什么少什么我让家里丫鬟给你送去”。 林翰点头“行了春熙,我知道了你回去歇歇吧”。 三人转身刚要走,就看从府里面跑出来一个老家人,这人约么有五十多岁了,跑的浑身是汗,边跑边喊:“太子,老奴有要事回禀!” 第105章 不可一世的皇后娘娘 江云濯几人刚出东宫大门,突然有一个老家人拦住他们。 太子林翰一看是老家人林忠,这个林忠在东宫很有威望,他曾是太宗皇帝的马童,后来负伤留在东宫。 那时候林翰出生,没了生身母亲,林勇一个大男人哪会哄孩子啊,多亏了府里下人帮忙。其中就属这林忠面带忠厚,说话又很随和,所以很受林翰喜欢,经常陪林翰玩,这林翰和林忠待在一起的时间比和他爹在一起的时间都长。 等林翰当了太子后,林忠也就跟了林翰。 林翰让他当东宫管家,他不同意,他说:“我老迈昏聩哪能管家啊,你只要让我养马就行”。 话是这么说,能真让他这么大一个功臣养马吗,林翰让人在后院建了一通大房,好吃好喝待着,他爱养马还是爱干什么都由着他。 老仆半个主,莫说是府里的丫鬟婆子尊敬他,就是蒋贞和林翰也高看他一眼,都称他“老叔叔”。 林翰赶忙迎了上去:“老叔叔你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吗,我们要去皇宫啊”。 这林忠看看后边江云濯,林翰道:“没事儿,我皇姐你又不是不认识,那个是我皇姐夫,你有什么事就在这说。” “太子,昨天晚上有一个丫鬟来寻你,也巧老奴贪嘴到这街上买酒喝,正在门口遇见,当时您正在吴王府,她就走了。对了临走时我问她的名姓,她叫玛瑙”。 一说玛瑙几人呼的一下围过来。 江云濯到现在有点缓过来味儿了,那个玛瑙来找过太子,来找太子干嘛,会不会也是要让他进后宫去翠英宫,或者……或者本来就是要找太子去翠英宫呢? 想到这他问林忠:“老人家,你还记得她长什么样子吗”。 林忠想想“驸马,当时天黑,我又喝了酒记不得了”。 “那你还记得她是什么时辰来的吗”? “戌时吧,对是戌时初,我从酒铺出来听见打更了错不了,从酒铺走回来,前后不过两百步”。 江云濯仔细想想戌时自己应该还在李大郎家,虽然没看时间,不过到翠英宫时应该进半夜了,所以那个丫鬟是先去找了太子,结果太子没在? 他半信半疑,随后转过身去看向林星竹和林翰:“咱们得再去一次皇宫,你俩谁和皇后娘娘走的近,去看看拜访她一下”。 林翰把这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才不去看她呢,皇姐夫你是没见过她,那尾巴翘在天上,一天摇头晃脑花枝招展的跟妖精似的”。 林星竹和这皇后的关系也不算太近,没有什么往来。 这时候林翰想到了什么,他往后一瞅,眼光投到蒋贞身上,随后笑道:“春熙,你和那女人关系不是不错吗”。 蒋贞赶紧一拍他“什么那女人,我告诉你几遍了别这么叫,你别被人听见”。 “那怎么了,被听见怎么了我怕她,你看她那个样,她那做老的不慈爱,就别怪我这当小的不孝顺”。 蒋贞说:“行了行了,你别再说了,我可以帮你们,不过你们需要我怎么做”。 江云濯说:“太子妃,你和星竹去后宫拜访一下那位皇后,你呀去了只要唠唠家常就行”。 随后江云濯凑到林星竹耳边,小声道:“星竹,见了皇后之后你如此这般,这么这么办……” “好!” 林翰一看,江云濯这人了不起啊,以前只是听说他有勇有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太子,麻烦你带我去叶尚书家,有件事儿还得让我那兄弟洛春风帮忙才行啊”。 四人在东宫门口分手,两两为营,分头行动。 且说太子妃蒋贞回东宫取了些礼物,又命家人套了马车,姐俩坐车直奔皇宫。 一路上蒋贞好奇问道:“皇姐,你别觉得我多嘴,你觉得驸马这人怎么样啊?” 林星竹有点不懂她的意思:“弟妹,我是个习武的人,不太懂那些绕来绕去的,你这是什么意思呢”。 蒋贞道:“皇姐我没别的意思,我也听说了驸马被缚法场的事,从你和太子殿下的态度来看,你们不相信他会做这种事,但是我明白太子殿下这么做无非是看在你的面子。所以这事都在你,你是否相信驸马呢”。 林星竹明白她的意思,笑道:“为什么不呢”。 “你们两个成亲才一年,最主要聚少离多的,你为什么这么相信他呢”。 林星竹想了半天,才说:“这个我也说不好,可能是因为他从来没骗过我吧,我在法场看见他的时候我就明白,他受了委屈,天大的委屈,既是一家人我想我该相信他”。 蒋贞噗嗤一乐:“好了皇姐我明白,我呀就喜欢跟你们这些习武的在一起,不用拐弯抹角,不动心计”。 不多时丫鬟雪莉禀报:“太子妃到了”。 蒋贞下令落轿,有人搬过垫梯,雪莉扶蒋贞下轿。 两人直奔坤灵宫,也就是皇后的住处。别看蒋贞平时在东宫,后宫她常来,那些什么才人,宫娥,太监都对她很是敬佩。就连各宫的娘娘对她很是喜欢,都愿意让她经常来说话,这其中也包括这皇后邹娘娘。 到了坤灵宫,有丫鬟进去送信,随后蒋贞在前林星竹在后进入坤宁宫。皇后这阵儿在那椅子上逗猫呢。 这位邹娘娘,好家伙凡人不理,知道的以为他是皇后,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皇太后呢。蒋贞俩人进来她连头都不抬一下,这还是蒋贞跟她关系不错,不然的话直接就闭门谢客了。 不过这娘娘长得确实美丽,虽然是三十多岁的人了,不过观相貌也就二十几岁。这张小脸洁白无瑕,柳眉杏眼,唇若涂朱,再加上这小妆一画,真比上月宫里的嫦娥了。 要不说皇上能娶丑的吗,这娘娘半躺在椅子上怀里抱着一只白猫,真有一种别样的风姿。 蒋贞到了近前飘飘下拜:“臣妾叩见皇娘,愿皇娘凤体安康”。 林星竹也跟着行礼。 这阵儿这娘娘才把头抬起来,看看蒋贞又扫了一眼林星竹。“哟,春熙今天怎么有空到本宫这来啊”。 “皇娘,臣妾前日从一洋人手里见了几件首饰,想要送给皇娘,特逢今日皇姐到东宫,我二人一同来见皇娘”。 蒋贞说这些话啊,让皇后在意一下林星竹。你别说还真好使,这太子妃啊把这后宫中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的命脉抓的挺准。 这位邹娘娘把眼睛一抬,一吧唧嘴:“呦,繁星啊,什么风把你给吹到我这来了”。 林星竹心想怪不得林翰看不上你呢,你那都什么怪动静,叽叽喳喳的,你会不会好好说话。没办法江云濯让她来的她还不能走,没办法强颜欢笑“皇后娘娘……” 没等她说话呢,这皇后娘娘又张嘴了:“我听说驸马江云濯闯入翠英宫,调戏刘贵妃还把她给打死了,现在掐监入狱了吧,你不去看你的丈夫,上我这干嘛啊”。 皇后并不知道江云濯被放出来的事儿,因为江云濯来给皇上治病是秘密进行的,那些看见江云濯的人都被李翰留在养心宫都没出来呢。天牢那边呢,洛春风花钱买了一个和江云濯体态差不多的乞丐在那替着,那乞丐挺乐呵有吃有喝有钱拿不比要饭强啊。 林星竹尴尬笑笑:“皇后娘娘,这不是我想请你来给我做主放了驸马吧”。 “求情你去找皇上啊,本宫哪里说的算啊”。 “哎……我皇舅他现在昏迷不醒……”林星竹说到这故意用手捂了捂嘴。 再看这皇后娘娘先是迟疑了一下子,随后把猫放下了“你皇舅昏迷不醒什么时候的事儿。” 林星竹看看蒋贞,蒋贞看看林星竹,谁都不说话。 这皇后娘娘说:“你皇舅昏迷不醒,本宫是个妇道人家哪里能主持大局呢,还是让太子去办吧,午门外他不是替驸马保本了吗”。 两人又在这聊了一会儿,最后这皇后娘娘说:“行了,本宫今天有些乏了,翠莲啊送客”。 说着从一旁来了一个丫鬟,来送林星竹和蒋贞。 两人正在往外走,突然蒋贞脚下一滑,扑通往前一倒。林星竹眼疾手快一伸手把蒋贞左手拉住了,不等她询问蒋贞,就看见那个叫翠莲的丫鬟拉住了蒋贞的另一只手。 这次林星竹才开始仔细打量这个丫鬟,心想“我是不是在那见过这个丫鬟啊,有点想不起来啊。这丫鬟反应这么快,八成是会武啊”。 丫鬟看见林星竹瞅她,有点不知所措,赶紧看蒋贞:“太子妃小心啊”。 蒋贞说“谢谢,谢谢”说着用手摸摸这丫鬟的头发。 两人离开坤灵宫以后奔养心宫,半路遇见江云濯,林翰还有洛春风。 林星竹和蒋贞都快乐喷了,一看江云濯和洛春风他们俩都打扮成女人模样,一个个别花戴翠的,还穿着罗裙。 洛春风这体型还不错,除了这个脚大些,这个身子壮点,举手投足还挺有女人味,所以看不出来什么。 江云濯这一整个大老爷们,这么一扮上不像宫女有点像宫女他二姨。 林星竹不禁过来调侃:“哎呦,这哪来的这么两个大美人啊,咱们濯阳山现在不是三侠了成三女侠了”。 几人憋不住了,江云濯说:“别乐了,我们有发现”。 “什么发现”? 洛春风道:“我们发现那刘贵妃好像不是在屋里碰死的,她的伤口里有碎石渣子,我让小黑球闻了闻,在一处假山石旁确实有血迹,只是都被人用灰盖住了,我们都看不出来,要不是有小黑球我们也发现不了。小黑球确定那假山石上的血迹就是刘贵妃的”。 说着几人进屋还没等要把得到的信息汇总一下呢,就看一个小太监急匆匆的跑过来,直奔江云濯,你别说他眼睛真尖,江云濯男扮女妆他一下子认出来了:“驸马,救命啊这宫里有鬼啊”。 第106章 李人尽诉前情 周老巧断后宫 江云濯几人刚回到养心宫,就有人扑过来,说他见到鬼了。 江云濯仔细一看这人他认识,就是之前他在后宫为陛下诊治时来帮忙的小太监,名字叫李人。 江云濯问:“小公公怎么了?” 把这小太监吓得,一哆嗦一哆嗦的:“鬼,我看见鬼了”。 林星竹说:“这皇宫内院的哪有鬼啊,小公公你别自己吓自己”。 “有鬼我看见玛瑙的鬼魂了,她回来了。就刚才在御膳房”。 众人都以为他是在说疯话。这时蒋贞说道:“他说的只怕是真的,我也看见玛瑙了”。 众人不解。蒋贞道:“皇姐,可还记得刚才你我二人在坤灵宫里看见的那个丫鬟,叫翠莲的”。 这么一说林星竹想起来了“那个丫鬟身手不凡,八成会武”。 蒋贞又道:“你们或许不知道,我见过刘贵妃的玛瑙,那个翠莲与玛瑙之间的长相确实相似,我看有七分像”。 说到这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老道,江云濯一看正是那天围攻自己的六大高手之一,赵天师。 赵天师高诵道号:“无量天尊,几位可以把那丫鬟的样貌详细描述一下,老道我尝试画画”。 于是江云濯和蒋贞分别把马玛瑙和翠叫的模样说了出来,赵天师把两幅画一对比,别说真是一个人。 江云濯又想到那东宫的老家人林忠说,那玛瑙还去找过太子,而且是先去找的太子…… 他正想着,林星竹过来说道:“云哥,我问清楚了,皇后知道你被缚法场,也知道太子在午门外给你保本,最主要她对于刘贵妃被杀的事儿并不惊讶,像是早就知道刘贵妃被杀”。 洛春风说:“我还是想不明白一件事,你说这刘贵妃怎么也是个娘娘,她手下不可能就玛瑙一个丫鬟伺候她吧,这都这么长时间了,其他的丫鬟婆子太监呢,怎么也不露面呢,主子被害的时候翠英宫怎么一个人也没有啊”? 话刚说到这,就看那一旁的几个太监左顾右盼,面露焦急。 江云濯这眼多尖啊,他一把把李人拉过来了“小公公,你刚才说你看见玛瑙的鬼魂,这么说你认识她,不做亏心不怕鬼敲门,你那么害怕难不成她的死和你有关不成?”。 再看李人都快吓堆了,“驸马爷冤枉,我冤枉啊,我怎么可能害玛瑙呢,我和她关系最好了,她还在世的时候我们一天形影不离,我对她比对我都好,我怎么会害她呢”。 “那这么说你和她关系很好喽,那她死的时候你很伤心吧”? “对啊,她死的时候我哭了一阵又一阵,哭了一场又一场,在这翠英宫里我和她的关系最好了,其他丫鬟死的时候我都没有哭”。 江云濯一听就知道这里有故事,忙问道:“你等会儿,其他丫鬟死的时候,翠英宫一共几个丫鬟,又死了几个丫鬟,你给我一五一十的说明白,要不然……”。 说到这江云濯一抬手把降龙墨神剑拿出来了,剑上有剑鞘往这李人的脖子上一架,当时把这小太监吓得魂都飞了。 李人哪里经过这些啊,都吓尿了“别别别驸马爷,我错了,我说我说”。 江云濯把剑收了回来,“说吧,你要敢骗我,我这剑可快啊,杀得干脆”。 李人稳了稳心神:“驸马,我怎么样都无所谓,我说了你能替玛瑙报仇吗”。 江云濯一听就明白这小子知道些什么,立刻道:“我拿我这颗人头给你担保,还玛瑙一个公道”。 “好驸马,你威名在外我信你,我们这西宫伺候刘娘娘的一共是四个太监,四个丫鬟,到现在四个太监都还活着,那四个丫鬟都死了”。 此话一出周遭众人吓的瞳孔地震,江云濯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你说……四个,四个丫鬟都死了,什么时候没的”。 就看那李人擦了擦额角的汗水,随后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江云濯: 其实这刘贵妃手下啊有四个丫鬟,分别叫玛瑙,翡翠,琥珀和珍珠。至于那四个太监吗就是在场的人情世故四个小公公。 李人和玛瑙的关系最好,两人朝夕相处三年多了,彼此之间甚至产生了些别的情愫。 “等等,等等别的情愫,你不是个太监吗,你们怎么产生别的情愫”洛春风一脸不可置信。 江云濯啪一拍洛春风:“你闭嘴,只要有爱情,那其他的都是浮云,再说这是重点吗,你让李公公继续说”。 小李公公脸一红,继续说道:这一年来宫里常闹花神,也不知道怎么的,后宫常有丫鬟莫名其妙的死亡,也确实只死女人不死男人。对了也不是只死丫鬟,有的贵妃也没逃过去,有的还怀胎有孕,真是可惜了。 后宫闹花神一年多了,据说花神会散发一种特殊花粉,吸入者五脏溃烂而死。各宫宫女,才人,贵妃死了不少,只是这花神一直也没闹到翠英宫。可我们还是很害怕,我害怕玛瑙出事一天到晚我都跟着她。 直到那天我和玛瑙照常在翠英宫闲聊,当时玛瑙突然想起前些天刘贵妃让她去坤灵宫取茶叶,那茶叶是刘贵妃和皇后闲谈时,皇后许诺给的,让下人有空去取。闲来无事她就要去,我也想跟她去,可是她说“大白天的不会闹什么花神,再说去的是坤灵宫是皇后的地方,取个茶叶就两个人去,让那皇后笑话我们娘娘派头大就不好了”。 我一听觉得也有道理就没去,我在翠英宫左等她不回来,右等她也不回来,实在担心就跟着去了。 走到坤宁宫门口看见那门口的树丛中开着月季花,玛瑙最喜欢月季花了,我就想着摘一朵送给她。这时我听见有声音,因为害怕我就躲进了旁边的花丛里。 当时他们在说话,我摘耳细听是坤灵宫的大太监凌强带了两个小太监,他们一边走一边说:“这个小姑娘居然敢偷听我们娘娘说话,死了活该”。 我一听心里觉得不好,赶紧往他们来的地方跑,在坤灵宫旁有一口井,那井已经没有水了,原本井口已经被封了,等我赶去一看井口大开,我知道不好赶紧回了翠英宫招呼他们几个,又带了绳子去打捞玛瑙,可是她已经没命了,对了我看的清楚,她是背面朝下她的身上正面有很多淤青,不是摔的是打的,她生前一定受过很多委屈。 说到这李人哭了,嚎啕大哭。 江云濯蹲下抱住他:“那你没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后来我也把这件事告诉娘娘了,娘娘说会跟陛下说,可是等了几个月陛下也没来,那天夜里陛下来了,娘娘好像和陛下提了一嘴,可是后来灯就熄了,再后来娘娘怀胎有孕,陛下偶尔来看看也只是说几句话就走,没人在意这个丫鬟的死活”。 这话一出啊,把那屏风后面的皇上害臊的满脸通红啊,皇上已经醒了,吃了点东西之后精神状态还不错,在屏风后边听他们分析案情呢,结果这还有自己的错呢。 李人缓和了一会儿,又说:“自打娘娘怀孕以来小半年也没闹过花神了,也就是这一个月又开始了,最近三天我们宫里三个丫鬟全死了,我们看过尸体比之前更厉害一个个的别说五脏有缺,就连整个身体都不全了。娘娘出事的前一个晚上翡翠和琥珀刚死,我们害怕害怕这个病传到娘娘身上一直守着,后来皇后娘娘来了说我们辛苦了,让她的大管家凌强带人把我们四个请去了坤灵宫好吃好喝招待,她说她在翠英宫陪刘贵妃,我们就去了再后来就听见有喊杀声,再后来驸马就被抓了”。 林翰问:“你们在坤灵宫待了多久啊”? “约有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你们吃什么吃两个时辰”? “我们本来要走的,可是凌总管说什么也不让我们走,我们不敢违令啊”。 到这大家心里都有一本账了,皇后只怕不干净,只是谁敢审她啊,那是皇上的妃子,骂不得打不得谁能认啊。 就看李人磕头如捣蒜“诸位你们一定要给玛瑙报仇啊,我求求你们了”。 李翰说:“诸位我父皇已经下令务必抓到杀死刘贵妃的真凶,无论是谁”。 众人无奈出了皇宫直奔丞相府,把这件事告诉周老。 江云濯,林星竹,洛春风,叶瑶,李翰全坐在地上,一个个排一排,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现在最有问题的是皇后,可是怎么能让她认啊,她又不疯又不傻她怎么能认她杀人了呢。 周老也不知道怎么审这个案子,虽然自己有上方天子剑,那也不能皇后不认你就给砍了吧。 几人头都快想爆了,最后得出结论“还得让皇后自己认”。 这时候蒋贞来了,她一进来我的妈呀世界名画,一大堆人全在这地上坐着。蒋贞说:“行了,别太愁先吃饭吧”。 几人谁也没动,蒋贞一想也是那还有心情吃饭啊,她想坐一看地上都那么多人了,没办法往旁边凳子上一坐,一屋子全在那愁呢。 江云濯说:“要是咱们能有一个他们伙的人就好了,哪怕一个呢”。 洛春风说:“你不废话吗,问题不是咱们没有吗,真要有我给他磕一个”。 江云濯掐指一算随后直直看向前方。 洛春风说:“你傻了,你别又整你那神棍劲啊”。 这时有下人来报:“禀丞相后院发现一个翻墙进来的人,说是要求见您”。 江云濯忽的一乐“春风你准备磕头吧”。 ……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随着打更人的阵阵提醒,此刻已经是亥时了,梁国并不宵禁,所以街上零零星星还有行人。 亥时三刻,一顶八抬大轿抬进了止禁门,守门的军卒拦路:“什么人深更半夜的进皇宫作甚?” 丫鬟翠莲冲着军卒亮出腰牌:“军爷,我们是坤灵宫的,这位是皇后娘娘请的贵客,因为腿脚不便所以不能下轿,您行个方便吧”。 军卒不敢多管,自己看的是后宫,后宫主人是皇后,自己敢多说什么,就看这大饺子抬进去,身后二十多号随从也跟着进去。 这军卒不由得说了一句:“什么人排场这么大”。 不多时来到坤灵宫,轿中人脚底一点轿底板,众人停下脚步,轿中人领着两个亲信直奔坤灵宫。 翠莲一路领着进了坤灵宫,这阵儿皇后还没睡呢,你说她犯这么大事儿她能睡着吗。一听来人了,赶紧有请。 皇后邹氏抬头一看来的是一个姑娘,十五六岁长得很漂亮。面似凝脂玉,睡凤眼双曈微紫,樱桃嘴,头顶扎了两个冲天鬏,一身素白色衣裙,真有股玉面女哪吒的意思。这姑娘后面跟了两个护卫,看不清什么模样,大夏天的捂得不少,用黑布缠的跟木乃伊似的,脸上戴着用铜钱串的面罩,真挺吓人。 皇后问道:“不知这位姑娘姓甚名谁?” “回皇后民女姓金,叫金钰茹,南中来的”。 皇后看看金钰茹:“金姑娘,你来找本宫是有什么事吗?” “回娘娘的话,我是来替池先生问您这之后你打算怎么做呢?” “本宫上哪知道,你们不是给皇上下了毒了吗,怎么还没有传出来他的死讯”。 金钰茹笑道:“皇后放心,我那蛊毒只要进了肚子里,绝无生还的可能,那昏君绝计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如此我便放心了”。皇后嘴上说着放心,可是这脸上仍然面露难色。 金钰茹道:“皇后恕我直言,虽然除去了昏君,可是太子还活着啊,皇位理应传给他,我只负责下毒,其他的不归我管,这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皇后打了个嗨声:“这不是计划失败了吗……” 金钰茹把身体往前凑了一下:“什么计划啊?” 皇后刚想说看了看金钰茹身后的两个护卫。 金钰茹明白她的意思,笑道:“这是我炼制的两个药人,都已经痴傻了不会泄密,而且他们俩一旦离开我太远会大开杀戒的”。 皇后这才明白,于是将身旁几个丫鬟遣散,只剩下翠莲,说道:“这不最开始本宫定下计策,去翠英宫遣散太监而后将刘贵妃推倒在假山上碰死,将刘贵妃衣裙弄乱,又把翠英宫翻了个底朝天。随后我让翠莲去东宫请太子想把他骗到翠英宫,把这件事嫁祸给他。哪知那天太子去了吴王府没回来,眼看这件事要露馅,池先生在皇城遇见了驸马江云濯,于是打算把这件事嫁祸给驸马,这不驸马下了监狱,可太子好好的呢”。 金钰茹恍然大悟:“原来刘贵妃是娘娘杀的啊”。 娘娘点头“是我让翠莲干的”。 金钰茹一回头看看那两个护卫,“听懂没”。 左边那个护卫点点头,再看金钰茹一起身她出门了。 皇后没明白金姑娘你去哪,金钰茹理都没理她。再看右边那个护卫把脸上面罩一揭大骂道:“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来啊把她给我抓起来”。 皇后一看只吓得亡魂皆冒。 第107章 父女见面 怀玉公主 皇后娘娘邹氏将自己害死刘贵妃以及陷害江云濯的事情由头至尾告诉了金钰茹。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刚说完话,金钰茹出去了,紧接着那两个侍卫先后摘了面罩,怎么没把这邹皇后吓死,这俩护卫一个是周老丞相,另一个是当今皇上。 他俩怎么在这呢,这个啊都得从今天的丞相府说起。 因为这犯事的是娘娘没法像正常人那样去审问,你说她那个样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挨一下就伤,碰一下就死,你怎么审问。这可把众人愁坏了。 就在这时从后院来了一个人,护卫给请进来。周老丞相,叶瑶,李翰,蒋贞都不认识,洛春风,林星竹还有江云濯认出来了,来的正是金钰茹。 金钰茹一进来看见江云濯他都懵了“江大哥你不是在天牢吗?” 金钰茹是来找周老丞相的,她在南中的时候和江云濯的二娘周氏周滢关系很好,早听说过这周老丞相名声,大公无私深得皇帝敬仰。而且江云濯这亲生母亲不知道,可他这二娘知道江云濯假成亲,当时就是和金钰茹拜的堂。 周滢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姑娘,后来又知道了金钰茹的真实身份,就给金钰茹写了一份家书,这份家书和江云濯那个不一样,这份事让自己的父亲周老丞相给他俩撮合撮合。 江云濯问:“玉茹你什么时候来的九华城”? 金钰茹没回答,倒是反问:“你没事儿了,不用死了”。 江云濯说:“皇上到现在还没醒呢,饶不饶恕他还没说,太后倒是说了要给我保本,谁知道行不行么”。 金钰茹把白眼翻了个个,说:“那老太婆有个屁用,笑里藏刀的,她的话也能信”。 随后她冲着周老丞相一行礼:“周老丞相您好我叫金钰茹,南中来的,我来自首来了”。 周老丞相明白这姑娘知道些什么,伸手示意她坐下:“姑娘你知道什么,从实说来可从轻发落,你若有甚冤屈,说出来本相与你做主”! 其实金钰茹离开南中奔九华城就是来杀皇上的,她恨死了这个父亲,要把他杀了,除此之外还要杀了太后。 来了之后在九华城待了几天,白天休息晚上踩点,没找到下手的机会,皇宫戒备森严,那些高手哪个也不白给啊。 可她晚上老在九华附近踩点,这就引起了有些人的注意,一次金钰茹尝试潜入后宫却被耿公公发现,两人斗了三十多个回合,金钰茹不是对手,这时一个黑衣人出现救了她。 这个黑衣人救了金钰茹之后,黑衣人问金钰茹每天晚上都来皇宫要干什么。 金钰茹能告诉他吗,转身要走。那黑衣人表明了自己的来意,他说他叫池先生是来和皇上作对的。 金钰茹心动了,这池先生把金钰茹带到临时集合点,也就是那个老粮站。池先生说出了计划也就是利用皇后杀刘贵妃嫁祸给太子,随后要毒害皇上。 这个方法金钰茹半信半疑,可突然想想和他合作似乎没有什么坏处。 这时这个池先生告诉她,我们这里有一个毒师下毒,在后宫毒死了不少人,可是皇上的衣食住行都有那些高手把关,想毒到他不容易。 金钰茹说我有办法,她给皇上下蛊,将蛊卵放在圣上吃的菜里,起初些东西无色无味无毒,还真骗过了那些高手,蛊卵在皇上身体里孵化之后才害人性命。 金钰茹万万没想到啊,那天晚上太子突然被吴王叫走了。皇后这边又照常杀了刘贵妃,没办法啊得找个替死鬼,正巧江云濯在老粮库和池先生他们起了争执,池先生想就让江云濯当这个替死鬼吧,就让那个翠莲又出了一次皇宫,至于这个丫鬟,她原来不是宫里的,据说还是哪家小姐呢,因为和玛瑙长得有几分相像,所以池先生把她留在皇后宫里,让她冒充玛瑙来个死无对证,这才有后边的事儿。 金钰茹知道江云濯被绑法场可吓坏了,后来听说江云濯被下在天牢,她怕江云濯被杀头,于是来找周老丞相说明原因。 周老丞相问她为什么要杀皇上,金钰茹不说,等众人都走了之后,周老丞相问林星竹,林星竹将金钰茹的身世说了出来。老丞相感慨:“也是个苦命的丫头啊”。 众人以为有金钰茹的证明就能给江云濯洗脱嫌疑。 还得是周老在官场纵横这么多年,有心计也有经验。他说:“光靠这个不行,那个皇后不认怎么办啊,皇后可以说是金钰茹诬陷她,反正也没证据啊”。 思来想去这周老丞相定下这样一条计策,让这皇后自己说出来,自己说出来还不行,得让皇上听见不然这不就白说了吗,于是让金钰茹给那个翠莲送信,说池先生派人来商议下一步的对策。皇后都快急疯了,太子没事就是皇上死了,他也难以掌权啊,一听来商议对策来了压根没怀疑,结果这下完了。 皇上现在看这邹皇后都快气疯了,怒骂道:“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来啊把她给我拿下”。 就看四周呼啦涌进不少人来,江云濯,洛春风,林星竹,叶瑶,李翰都乔装打扮躲在人群里,侍卫们押着那个叫翠莲的丫鬟进来。 皇上气的都快到了,颤颤巍巍的举起宝剑要杀了皇后。 被周老丞相拦住。 \"老爱卿你这是为何?\" “皇上兹事体大,光凭皇后和这个丫鬟办不到,还是审审的好”。 皇上同意让侍卫押着两人下去,刚出门这翠莲眼疾手快一把挣开束缚夺了一把长剑,一剑杀了邹皇后,随后又一剑自刎而死。 众人看着两具尸体不知如何是好。 这俩人都死了到金钰茹了,皇上下令摆驾乾宁宫,乾宁宫是皇上平时批奏折的地方,这次皇上没叫太多的人,只叫了周老丞相,江云濯,林星竹,林翰,洛春风,叶瑶。 到了乾宁宫发现蒋贞早就到这儿了。众人两侧站立。 皇上现在身体还是比较虚弱,毕竟中了金钰茹的蛊,刚才在坤灵宫站了那么久又发了那么大的火,现在脸色都有点发白了。他强忍伤痛说道:“周老爱卿”! 周老丞相上前施礼:“你堪破案情还了驸马一个公道,也替死去的刘贵妃以及众多丫鬟报了仇,朕在这儿谢谢你了”。 “哎呦,圣上说的什么话,这都是老臣应该做的,只是这姑娘如何处置,据老臣所知这也是的苦命孩子,事出有因望陛下从轻发落”。 “朕知道了,老爱卿朕处理点私事,深更半夜快回府歇息去吧,该日朕登门拜访”。 周老丞相一听这是赶我走啊,行吧走吧“老臣告退”。 皇上又一瞅洛春风和叶瑶:“洛公子,叶姑娘你们先去偏殿稍歇,朕处理点家事,一会儿再宣你们”。 洛春风和叶瑶也退下了。 皇上此时有点盯不住了,往身后的椅子上靠了靠。他长喘几口气:“好了现在都是自家人,别拘谨着坐吧”。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动。 “大宝……”大宝是林翰的小名,已经很久没人喊了,今天皇上突然一喊把林翰吓一跳“父皇”。 皇上说:“哎~~,我都说了自家人,你还叫什么父皇啊,叫爹”。 林翰看看蒋贞再看看林星竹,随后喊了一声:“爹……” 皇上点点头:“大宝,儿媳妇,你们俩认识眼前这个姑娘吗”。 林翰和蒋贞仔细看看金钰茹,随后不住的摇头“儿臣不是儿没见过”。“儿媳也没见过”。 再看皇上长叹了一口气:“大宝这是你姐姐,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姐”。 这一句可把林翰弄懵了,林翰夫妻俩来到金钰茹身边。林翰绕着圈打量眼前这个姐姐。 蒋贞赶紧一把把他拉过来:“你干嘛呢你,能不能有点规矩”。 林翰这才反应过来:“见过皇姐”。 金钰茹白他一眼:“你把那破皇字给我去了来,要不你就不叫,我是个野丫头配不上你这皇字”。 还是蒋贞聪明,把话接过来:“姐姐,弟妹在这儿有理了,我这郎君啊头脑直,没什么坏心眼,说话不中听你多担待”。 你别说金钰茹挺爱听蒋贞说话,冲着她一乐又点点头“快别客气了”。 皇上又看看林星竹“外甥女,谢谢啊没有你我这闺女活不到这时候”。 林星竹心想你今天抽什么疯啊,也不能直说,跟着迎合:“那个舅舅,你不用客气,这是我这当表姐的该做的,是吧玉茹”。 金钰茹白了她一眼,嘴角倒是不自觉上扬。 皇上看看江云濯:“云濯啊,之前误会你了,舅舅在这儿给你赔不是了”。 江云濯好像明白了什么,他无奈笑笑:“皇上舅舅,你不用客气,经什么事儿办什么事儿,我理解你,只是下次别这样了,直接一点更方便”。 殿里的气氛有点尴尬,皇上把目光转向金钰茹:“闺女,为什么下毒害我呢”。 金钰茹冷笑一声:“为什么你心里不明白吗,你这个负心之人,我恨不得吃你肉喝你血,我来给我娘报仇呗,现在失败了要杀要剐,皇上您请吧。” 皇上没生气,问道:“你原本打算和他们一起刺杀我,祸乱后宫,搅乱朝纲,即使失败了你也可以一走了之,为什么去找周老丞相自首呢”。 “皇上你也真够啰嗦的,什么祸乱后宫啊,搅乱朝纲啊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干什么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也不在意,我呢就是来杀你还有养心宫那个遭老太太的。你问我失败为什么不跑啊,我也想跑啊,只是这不是连累到江大哥了吗,我自然要管,哪知道他已经离开天牢了,我真是个傻子多此一举……” “这么说这个江云濯在你心里挺重要喽?”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杀不杀我,你不杀我我走了,等有空我再来杀你和那个糟老太太啊”。 江云濯和林星竹真替她捏把汗啊,心想这丫头胆子也太大了。 两人立刻用濯阳的秘密功法说话。 林星竹秘密说道:“云哥,玉茹再这样下去别把命丢了,你过去让她说几句好话,一切等活命再说啊”。 “这话都说完了,现在也没办法了,一会儿要是皇上要杀她,我是要救她的,毕竟她是为了救我才自首的,你不便动手一会儿……” “什么我不便动手,这么有意思的事儿我能不参加吗,算我一个”。 这边俩人都打算出手救人了。 皇上嘿嘿一乐:“闺女,爹给你赔个不是,对不起,爹对不起你娘对不起你”。 把金钰茹弄一愣:“别皇上,我这平民百姓受不起你的道歉,你给我道歉有什么用啊,道歉我娘能活过来,道歉我这几年受的苦就没有了。您啊真有意思”。 皇上不生气,居然说:“你刚才用了一个您,我就当你接受我了”。 把金钰茹气的:“你是不有病,谁接受你了,你滚吧你”。 这几句话一出江云濯,林星竹,李翰还有蒋贞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骂皇上是一百回都够了。 金钰茹也等着皇上杀她,就看这皇上把手一挥:“星竹,云濯你们带她走吧。丫头。在这个门里我们是一家人我给你道了歉,出了这个门你还是一个南中来的蛊师,我还是皇上,我没错,天子知错改错却不认错,我也不认识你。如果再让我看见你在九华城老账新账一起算”。 金钰茹还不服呢,她刚要骂。林星竹上去一把把她嘴捂上了。江云濯和林星竹一人一边把金钰茹架起来就走。 皇上告诉林翰:“去传洛春风和叶瑶,你和蒋贞也快回东宫休息吧”。 蒋贞腿快先出了门。皇上叫住李翰:“翰儿,我死以后你拟一道旨意,以你的名义封金钰茹为怀玉公主”。 “儿臣谨记”。 此时外面林星竹和江云濯驾着金钰茹呢。 迎面来了洛春风和叶瑶。洛春风到了近前撩开袍子要下跪,那不是之前打赌了吗。 洛春风道:“金姑娘,感谢你救了江云濯,我洛春风给你磕一个”。说完慢慢悠悠要下跪。 金钰茹哪能让啊,赶紧用手扶着:“洛公子,你对我有救命之恩,当初在大王庄要不是你我命就没了,我哪能受你的礼啊使不得,使不得”。 洛春风嘿嘿一乐,用扇子指着江云濯:“你看人家姑娘这心胸,你在看你狭隘”。 林星竹问金钰茹:“去我那住几天”。 金钰茹没好气道:“我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哪配去驸马府啊”。 林星竹故意气她:“没事儿,你本来就是我的丫鬟我去哪你去哪”。 “谁是你的丫鬟,成亲的时候你不是说以后我就是自由的了吗,你个骗子”。 林星竹说:“你爱去不去,我还不让你去了呢,云哥咱们走”。说着拉着江云濯走。 金钰茹真是被掐住命门了,蹦高叫:“你不让我去,我偏要去”。 叶瑶不禁笑道:“春风,我原来一直以为咱们这一辈你和江驸马是一对活宝,现在看来星竹和金姑娘也是一对活宝啊”。 洛春风笑道:“咱们俩也是一对活宝”。 “去去去,你没个正行”。 此时林翰也出来了:“洛公子,叶姑娘圣上有请”。 第108章 郑津官至国丈 郑妃入主西宫 邹皇后的案子终于告破,当然了这个案子还有许多的未解之谜,皇后的同伙还有谁,那个叫翠莲的来历,以及那个池先生的真实身份。 第二天一早皇上摆驾金銮殿,与众位大臣商议一下后宫的事情。 有人问怎么商议后宫的事情,很简单那不是原来的邹皇后假借闹花神的由子把后宫一些有势力的娘娘,才人以及她们的丫鬟都被下毒杀死了。 现在就是征取一下大臣们的意见,选举一下三宫六院的人选,皇上后宫美女如云,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说后宫佳丽三千人有点夸张,不过几百是有了。所以安排一下谁上位啊。 大臣心想那是皇上的老婆,谁敢给排大小啊,其实啊那都是皇上自己定的。 皇上问了半天没人应答,皇上一看,心想“行,都挺聪明,都不说话那我就封了啊”。 依朕看立叶贵妃为皇后,重家爱卿可有异议。 叶贵妃本名叫叶菡,很早就进宫了,这位娘娘为人很谦卑,脾气特别好,脾气好到什么程度就是地位比她小的妃子蛐蛐她,被她当面撞见她都不生气。叶贵妃没有儿子,生了一个女儿今年九岁。在后宫生姑娘的没什么地位,再加上她的这个性格平常很受人看不起。 因祸得福,她没什么能耐可躲过了刘贵妃的毒杀,谁也没看起她,就没往她宫里投毒,结果人家当皇后了。 大臣们心想那都是你的老婆,你喜欢谁你就让她当正宫娘娘呗,谁敢说不。 正宫定了,对于这西宫娘娘,皇上有点定不下来了,平时疼爱的这些贵妃都死的差不多了,有的才女,佳人都没见过面,皇上正在思考,突然下面有人说话。 “万岁,微臣有本要奏”。 皇上俯身往下一看,下面一位大臣,这个人啊五十多岁,看看长相,真不怎么滴,你看他那个样,长寿眉毛,母狗眼,大象鼻子,肥猪脸,一把山羊胡子。个头约么有七尺,这一身肉上秤称一称能有三百来斤。 皇上认识来的是都察院右御史郑津。“郑爱卿,不知你有何本奏”。 郑津道:“启奏万岁,微臣有三个女儿,现在大女儿二女儿都已成家,只有三女儿待字闺中,我那小女年方二九样貌秀丽,三个姑娘里数她长得最美,自幼又习学才艺,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吹拉弹唱样样精通。臣想将她献给圣上,不知圣上意下如何啊”? 他这一句话刚说出来,底下大臣都拿旁光看他,心想郑津啊郑津你也算是个人,那后宫死了多少妃子,才人,里边姑娘想往外面跑还来不及呢,你这老小子还把姑娘往里推,那不是往火坑里推吗。你想升官发财,到头来把你闺女赔出去了。 也有人想你瞅瞅郑津长得这么丑,能有什么好闺女,别来丢人现眼了。 皇上一听这事新鲜啊,听说郑津家姑娘一个赛一个漂亮,可是没见过。皇上今年三十二岁,那正是精力充沛,活力四射的年纪,一听有美女那能不干吗。赶紧传旨:“郑爱卿,不知可否将小姐请来,朕要当殿观看”。 “是!!” 郑津下去了,回家领闺女。 可把太子李翰气坏了,心想“爹哎,你可真有出息啊,我皇爷爷以前老说你胆子小,你胆子小办的可都是大事儿啊,那身体都什么样了,还往后宫纳妃子呢,我看啊我姐那蛊下轻了,就狠狠的让你疼两下你就消停了”。 不多时郑津带着她三女儿回来了,众人一看我的妈呀,离着挺远就闻见这姑娘的胭脂味儿了,可把这些大臣迷的,觉得肺都通透了。 郑津进了大殿,“启奏万岁,臣已将小女带来了”。 皇上刚想说宣,就听门外那姑娘在门外跪下请安:“臣女叩见圣上……” 就这一句话啊,怎么没把大殿里这些男人的心给偷走了,真若莺啭花间,又似凤鸣九天。 把皇上迷的骨头都酥了,要不是现在身子虚弱,现在恨不得从桌子上飞下去,抱住那姑娘。 皇上用手扶着龙书案,脖子抻的跟长颈鹿似的,冲着门外的那个郑姑娘说道:“郑小姐可否近前来让朕好好看看”。 “臣女样貌丑陋,出身低微,又不知礼节怕冲撞了陛下”。 什么叫欲擒故纵,这就叫欲擒故纵,这么一来把皇上弄得心都痒痒了,抓心挠肝的,赶紧冲外面说:“郑小姐,朕赦你无罪,还不进来吴朕瞧瞧”。 “臣女遵命”。说着这郑小姐缓缓起身,迈动玉足扭扭哒哒的进了金銮殿。 这些王公大臣按理说也是见过大世面的,这么多年什么各国美女,俏丽佳人,江南的,塞北的,西域的,东海的什么没见过啊。今天一看这个郑小姐,那真是感觉头半辈子都白活了,这些大臣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看吧又觉得太轻浮,不好意思,不看吧那哪能对得起自己这眼睛啊。 大家都怀疑这是郑津的闺女吗,这遗传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呢。 可把太子林翰气坏了,他那眉头都要锁成井字了,心想我父皇要是把这个女人纳入后宫,这后宫可要翻天了。我这老爹啊离着那不理国事,消沉于温柔酒香也就不远了。但愿我父皇看不上她。 皇上这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问道:“不知小姐芳名啊”? “臣女郑美凤”。 皇上仔细打量郑美凤,真是: 玉腿蜿蜒,真如春水荡漾; 体态丰腴,好似小山重叠。 上穿薄衣,遮掩酥胸半露; 下透纱裙,相衬越发白洁。 眉带三分春色,眼透七分柔情。 皇上啊眼直了,不说话了。 有人问这姑娘长得就这么美吗,就把皇上魂都勾走了啊。 是的,其实吧这个郑美凤确实是倾国倾城,不过她是不是当时的天下第一美女呢,不好说,那为什么皇上看见她走不动道啊。不有那么句话吗,叫“人靠衣装马靠鞍”,你瞅她这一身穿搭,旁人谁能这么穿。 尤其是古代人都封建,一般的姑娘都不在外面抛头露面谁敢这么穿啊。谁又敢在大殿里这么穿,你看她穿的这一身薄如蝉翼,就像一张纱布似的,这个身材看的清楚又不清楚,若隐若现的勾起人的好奇心。 而且这姑娘走这几步道,说话这个音调,太柔太媚。 你看同为十七八岁的姑娘。像林星竹和叶瑶她们,说话做事总还有一种孩子的稚气,总感觉还是孩子,是姑娘。 这郑小姐别看岁数不大,还真有点成熟女人得妩媚。 这点可归功于郑津了,郑津这老小子是个一个老色鬼,娶了十二房姨太太,一个太太一个属相,他们家光姨太太凑了一十二生肖,最大的夫人和最小的夫人差了二十三岁。 你就想吧,这郑美凤一天到晚跟这么一群妈妈住在一个院里,俗话说得好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些姨太太里面有青楼出身的,也有为人妻的后嫁过来的,和这么一群妈妈待在一起,那还能不会打情骂俏勾人魂魄啊,家常便饭而已。 皇上下旨:“来啊,封郑小姐为西宫娘娘,入主西宫,封郑津为当朝太师,全家大小皆受封赏”。 “小妃多谢皇上”说完,有宫娥太监来搀扶娘娘去了西宫。 太子一听,心想“完了,我父皇还看上她了,一转眼这个丫头成我后妈了,父皇哎,爹哎你真行啊,这姑娘就比我姐大两岁你也收后宫去了,真没救了”。 郑津跪倒磕头:“多谢万岁,老臣已经算好了,今日是良辰吉日不如陛下与娘娘完婚吧”。 你就说这郑津脑袋转的多快吧,就这么一会儿称呼就变了,叫自己闺女娘娘。 皇上无奈笑笑“哎呀老太师,朕这几日身体不好,婚事吗择日再定吧”。 “哎呦陛下择日不如撞日,这喜事一办。什么灾啊病啊全都没有了”。 皇上没办法传令文武今日设宴。 太子林翰气的,下朝后气冲冲的去了驸马府,去吐槽去了。 他一进屋看见洛春风在那,他赶忙施礼:“哟,洛公子也在呢”。 “昂,我也才到”。 林星竹问洛春风:“春风,瑶瑶呢没跟你一起过来”。 “留在后宫了,昨天晚上太晚了,叶贵妃非要拉着她去后宫住,没办法我只能自己回来了”。 林翰问:“对了,我父皇昨日留你和叶姑娘在皇宫里说了什么啊”。 洛春风摇着扇子笑笑:“没什么,就是谈谈云濯的事儿”。 林星竹问:“云哥的事儿,什么事儿啊”。 洛春风问:“星竹,太子殿下你们怎么看皇上要杀云濯这件事情”。 太子说:“这件事是我父皇做的不对,是一时糊涂,可是真相已经大白了”。 林星竹也赞同。 江云濯倒是笑着摇摇头:“是做的不对,不过不是一时糊涂”。 林星竹和林翰听不明白。洛春风将昨天晚上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昨天晚上洛春风和叶瑶进殿拜见皇上。 皇上对叶瑶说:“叶姑娘,你不必多礼说起来咱们也是一家人”。 说着从屏风后面走出两个人来,这走在前面的是个女子,衣着富贵,二十七八岁。看模样十分美丽,三庭五眼,十分标致面带随和,真长了一副国泰民安的脸。 这女子后面跟着一个八九岁的小孩。这孩子好像有点认生,躲在她娘后边。 女子直奔叶瑶:“瑶儿,你还认识我吗,咱们娘儿俩也八九年没见了”。 叶瑶仔细看看,她认出来了:“姑姑,是你”。来的啊正是叶贵妃叶菡,也就是新皇后。 说起来这叶贵妃和叶瑶算是同宗。老叶家哥四个,叶瑶的爷爷是老大,这叶贵妃的父亲是老二。 叶瑶也有年头没见过她这个姑姑了,毕竟这个姑姑八九年没离开皇宫内院,不过叶贵妃刚才叫她,她认出来了。 叶贵妃赶紧拉拉身后的小女孩:“快叫姐姐”。 小姑娘很懂事拉着叶瑶的手不放。姑侄俩这么多年不见面许多话要说,尤其叶贵妃在宫里这么多年没见到家里人能不想吗,拉着叶瑶要回后宫住。 叶瑶看看洛春风,洛春风点头答应,毕竟这都很晚了,赶紧休息吧,就这样叶瑶和叶贵妃回了后宫。 现在就剩洛春风和皇上了。 洛春风拱手施礼:“皇上你宣草民何事啊”。 皇上微微一乐:“洛春风,你爷爷你父亲官至王侯,你家的爵位虽然不是世袭罔替的,不过你若登官场官也小不了,你怎么用草民称呼,怎么不愿为国效力”。 皇上刁难洛春风,这能难得到洛春风吗“皇上草民自幼顽劣,将勾栏瓦舍当做自家,以赚钱数钱为乐。像我这种色鬼财迷,当了官也是贪官,所以啊干脆不做了吧,保住项上人头”。 “洛春风你家世受皇恩,你难道不能为君戒掉你这毛病吗”。 “嘿嘿皇上,我家世受皇恩不假。我爷爷受太祖皇帝的恩,为国效力。我父亲受太祖,太宗两位皇帝的恩,为国尽忠。我吗……”。那意思我受谁的恩了。 “难不成朕有什么地方亏待你了不成”? 洛春风把纸扇一合,表情略微严肃“皇上我这辈子没什么出息,只一些酒肉朋友,可我最好的一个酒肉朋友差点被你杀了,难道我……” 皇上明白说的是江云濯,把头一歪没看洛春风“驸马的事儿是朕一时糊涂,不是故意的”。 “算了吧皇上你没糊涂,正因为你没糊涂所以你要杀江云濯,我说的对吧”。 “那你说我为什么要杀江云濯”。 “皇上心里清楚,臣也清楚不必多说,臣还要脑袋呢”。 洛春风没说,不过谁不知道四大王爷都是太祖皇帝提拔,那时和太子走的又近,当时太宗本来要把位子传给太子的,后来太子不是被叛军杀了吗,太子当时有子嗣,就是现在的吴王,那时吴王太小,太祖皇帝临死时他才五岁,五岁哪能当皇帝于是就把皇位传给了太宗。 可是朝中许多老臣都是太子旧党,尤其四大王爷。你看看现在长胜王燕国显出征北方生死未卜,江云濯的父亲平南王江星杰被贬到南中当县令,李宇轩的父亲端王李文希告老还乡今年开春病故,王双的父亲东灵王王明早就去世了。 皇上怕这些原太子党,尤其江云濯的名声起来了,在林州城,滨海城,海市还有锦玉山闯下名头现在梁国不认识江云濯的少。 皇上知道林星竹和江云濯只是假成亲,而且他明白林星竹和自己虽然是一枝的,可毕竟是外甥女,而且当初太宗皇帝赐婚只是为了把江云濯留在京城,压根没想真嫁公主给他,不然也不能让金钰茹去顶替啊。所以他打算除掉江云濯,这才是皇上没证据要杀江云濯,而江云濯为他解了蛊他又不好杀的原因。 洛春风临走时说了一句话:“皇上您聪明可也别拿别人都当傻子,尤其是江云濯,那小子比猴都精,比鬼都贼。与其把他当敌人除掉。不如把他当成一家人”。 第109章 皇亲对国戚 向情不向理(上) 洛春风将自己在皇宫中与皇上的对话告诉了众人,林星竹和太子林翰听了之后觉得对不起江云濯。 江云濯说:“没事儿,毕竟命保住了,你俩不用觉得对不起我,要是没有你俩我要没命了”。 洛春风对林翰说:“我说太子殿下,等你以后当了皇上,你可千万别这样啊”。 “不不不洛公子,有些话别说的太早”。 “行,你谦虚,不过呢我有句话送给你,是前些天我从一个先生嘴里听来的”。 “愿闻其详!” 这话是: 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 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 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雠。 林翰受教,这时候林星竹问他:“你来这干嘛来了,我看你刚才火急火燎的”。 林翰这才想起来把金殿上选拔西宫娘娘的事儿说了出来,今个大婚按理林星竹和江云濯也得去,洛春风和叶瑶也请了。 叶瑶昨天晚上和叶皇后聊了一夜,今天不太舒服,婉拒了。 江云濯心想“这皇上行啊,那身体行吗又娶妻”。 林星竹可愁坏了这几天因为江云濯的事儿都没好好睡觉,昨天晚上大半夜回来,又害怕金钰茹惹事儿一晚上没睡好,今天晚上又摆宴还得去。 林翰和洛春风离开之后。 江云濯和林星竹可犯愁了,金钰茹怎么办呢。把她留在驸马府,那她这个脾气还不闯祸啊,如果把她带去那也不行,她要是知道皇上又另娶妻了,就他这个小脾气还不把皇宫掀开了。 俩人正在那犯愁呢,身后有人说话了:“二位,要去赴宴啊,带我一个呗”。 两人回头一看真是怕啥来啥,说话的正是金钰茹。 江云濯问:“玉茹,你可知道这是个什么宴会吗”? “我知道不就是皇帝老儿娶媳妇吗,我也想去啊”。 金钰茹一看两人有顾虑,嘿嘿一乐:“别害怕我不惹事,那皇上娶妻那肯定都是山珍海味好吃好喝的,我这不是想去吃席吗”。 江云濯和林星竹一商量,心想要是把她留在府里更不好弄,把她带去让两人看着这样更好。 林星竹问:“皇上说如果再看见你老账新账一起算,你去不怕被发现啊”。 金钰茹说:“没事儿,我扮成你的丫鬟去,就算他把我认出来了,他大婚之日难道还能杀了我不成”? 江云濯俩人觉得不错。其实啊金钰茹真没憋什么好屁,她一听说自己这父亲又要娶一房,这肺都快气炸了,心想“好你个昏君啊,负心汉这个词简直就是照着你写的啊,我非把你和那个小妖精弄死不可”。她打定了主意,想去闹一闹。 江云濯三人收拾停当赶车奔皇宫,因为是今天临时决定的婚事,事先并没有准备,所以啊一切从简,你别看从简那也是皇上成亲规模不小。 到了晚上西宫娘娘的鸾驾先去西宫,皇上得在这喝酒啊。皇上啊身体不好,毕竟从鬼门关走了一趟,时间长了身体受不了啊,于是他让太子林翰在这代替自己陪客人。 太子心想“爹啊你可真有出息,这叫什么事儿啊,你成亲我在这待客这叫什么事儿啊,你去后宫去了,就那么着急吗”。 他瞅了他爹一眼,点点头。前去待客,正巧到了江云濯这里,太子举杯道:“皇姐夫,对不起啊,我替我父皇给你赔个不是”。 江云濯说“没事,这事儿啊就过去了吧,别再提了”。 这边江云濯和太子聊的火热。洛春风去找了林星竹:“星竹,有件事我得跟你说”。 “什么事儿啊,怎么闹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我曾受过太宗皇帝的秘旨,当时在滨海城,我父亲受了太宗皇帝的旨意,就地拿下江云濯送回九华城,被我拦下。后来我父亲又拿出来一份秘旨,他告诉我是太宗皇帝给我的,你可知上面写了什么?” 林星竹一听知道,这件事不简单,忙问:“什么啊?” “太宗皇帝的意思是江云濯既然有能耐,那就不要让他成为梁国的敌人。既然已经把公主嫁给他了,不如把他俩撮合在一起。所以这也就是我常撮合你们俩的原因”。 林星竹点头。洛春风又道:“可是当时太宗皇帝的旨意并不只是这样而已,也不知太宗皇帝如何得知金钰茹的真实身份,秘旨上所示让我把金钰茹也指给云濯,毕竟金姑娘是皇上的亲生女儿啊。我想这件事该跟你说说,我上次进宫皇上也说了这件事儿,我思来想去如果我这么做的话这件事只有你是受害者,我想问问你的意见”。 “我……” 林星竹还没说完。洛春风一伸手:“你先别着急,好好想想毕竟哪个女人愿意和别人共享丈夫呢,时间还有呢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的”。 金钰茹一看江云濯和太子说话呢,林星竹和洛春风说话呢,机会来了赶紧走吧,她呀偷着跑了。 皇上摆驾回后宫,他走着走着突然觉得,这身体也不好就不去西宫了吧,这一拐弯皇上奔着正宫去了。金钰茹不知道皇上去正宫了啊,她跟到这儿没影了,由于她之前在后宫做过丫鬟,所以啊她知道西宫在哪,这不她直接奔西宫去了,这一去又要惹祸了。 再说皇上去了东宫,叶皇后都懵了:“皇上您这大婚之夜,您不去西宫怎么上我这来了?” 小公主林叶一看自己父皇来了,特别开心。皇上把林叶抱在怀里问道:“皇后,朕到你这你不开心吗?” 叶皇后心想你一年到头都不来我这,今天是怎么了,回应道:“皇上若是平日里来臣妾自然高兴,只是那西宫的妹妹怕是要等急了,若是让她知道皇上今夜在臣妾这里,以后啊我们姐妹也不好相处啊”。 皇上不由得对面前这个皇后产生了些许敬佩,她将小公主林叶放在地上:“皇儿啊,你去外面玩一会儿啊,我和你母后有话要说”。说着摸了摸林叶的头。 小公主一口答应,随后蹦蹦哒哒的走了。 叶皇后闪身让皇上坐在主位上,她没坐而是站在一旁问道:“皇上将叶儿支出去是有什么话要和臣妾说吗?” “菡儿你行啊,怪不得你在这宫中待了十年一个敌人也没有,现在都当上皇后了,感情你把这人算的这么清楚呢。” “皇上过誉了,臣妾能当上皇上凭的是皇上的抬爱,哪里有什么本事啊。至于皇上说的我没有敌人的事,那也是迫不得已啊,臣妾娘家里又没有什么靠山,又生了个丫头,在这深宫内院的尔虞我诈,不夹着尾巴做人我们娘俩早没命了。好在从小我娘就教我伸手不打笑脸人,我见人就陪笑脸也活到现在了,只是这陪笑脸都成一种习惯了,不怕皇上笑话臣妾这眼角都长皱纹了”。 皇上也被逗笑了,这叶皇后打从刚进宫的时候皇上就很喜欢她,因为她会说话情商也高,后来太子也长大了,这叶菡生的也是女儿。皇上把精力都投入到太子身上了,去看叶菡的次数也少了。自那时叶菡明白一个道理,人要有自主生存的能力,女人如果依附男人而活总是不行的。 “菡儿你净瞎说,哪有皱纹啊,我怎么感觉你这进宫十年一点没变啊,原来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我觉得吧你虽然不如西宫郑妃那般俏丽,不过你这张脸真是耐看啊,越看越好看”。 叶皇后也不禁一乐:“皇上你就别取笑臣妾了,你上次叫臣妾菡儿还是十年前吧,那天晚上有的叶儿吗。皇上还是去你那俏丽的西宫娘娘那里去吧。皇上请放心,臣妾会尽所能让后宫安定,请皇上宽心”。 皇上此时真对这个叶皇后刮目相看啊,这个女人深明大义啊,果真不同凡响。 皇上离开正宫直奔西宫,毕竟今天和西宫娘娘大婚,你连西宫都不去那也不合适啊。 还没到西宫呢就听见这院子里一阵吵吵闹闹的。皇上侧耳细听,哎呦我的妈呀这家伙骂的这个脏啊。 皇上都没办法听了,赶紧让手下太监分开人群,皇上一进去看见一幕,怎么没把他气死。 就看着四下倒了七八个人,最中间俩人一男一女。男的在地上趴着,女的在男的身上站着,两只脚一只踩腰,一只踩脖子。 关键这俩人他都认识女的是金钰茹,地上趴着的那位是西宫娘娘郑妃的亲哥哥,叫郑天马。郑天马是郑津的第三个儿子,算起来这是三国舅。 皇上气的脸都紫了。 与此同时林翰领着江云濯几人来了。前院的宴会都差不多了,你说那皇上都走了还在这喝什么劲呢。 正巧叶瑶派丫鬟叫洛春风回家,这些大臣一看时间也不早了纷纷离席。 林星竹一回头,可坏了金钰茹不见了。她赶紧问江云濯:“你看见金钰茹没?” 江云濯这才反应过来,这丫头跑了,他料到不好这丫头要惹祸。 正巧后院打起来了,争吵声不小。江云濯猜测金钰茹大约在后宫。他把这事儿跟太子一说。 太子心想“好吗,我一个太子没事儿老去后宫干嘛啊”。抱怨归抱怨还得去,林翰带着江云濯和林星竹奔后宫。 江云濯都没敢起卦,他害怕是金钰茹这个愣头青啊,结果一去看妈呀真是。 林星竹一把将金钰茹薅过来护在身后“你怎么上这来了啊,这怎么回事啊,你打的谁啊”。 就看这郑天马从地上爬起来,这会儿西宫娘娘也出来了。她怎么才出来,其实她早知道这事儿,不想管在宫里坐着呢,刚才皇上来了有丫鬟报告给西宫娘娘,她这才出来。 郑天马一看皇上都来了,他害怕了,一口咬住金钰茹:“你是谁敢擅闯娘娘寝宫,又杀了娘娘的丫鬟,真是罪大恶极”。 金钰茹听他这话都新鲜,骂道:“你这只疯狗,怎么乱咬人啊,明明是你调戏人家娘娘的丫鬟,人家丫鬟不从你非要霸王硬上弓,扭打的时候才没命的。我是看不惯才来的”。 “你胡说!” “你才胡说呢!”,“你胡说!”,“你胡说!”,“你胡说!”,“你胡说!”。 这俩人弄得跟小孩子打架似的。他俩这么一吵可把皇上气坏了,皇上身体本来就不好,他俩再这么一吵吵,把皇上气的这一口气没喘顺畅,咳嗽不止甚至咳出血了。幸亏意识还算清醒,皇上一抖袍袖带着手下走了,那意思你们自己闹吧,我不管了。 众人心想你不管我们怎么办啊? 就在这时听见有人高喊:“皇后娘娘驾到!”。只见由远而近来了一幅鸾驾,皇后也来了,是啊那后宫都要炸锅了她能不来吗。叶皇后心想“我这第一天当皇后这怎么就出了这么大事儿啊?” 皇后一来众人见礼。 叶皇后端坐鸾驾问太子:“太子殿下这是怎么回事啊”。 “回母后是这么回事……”太子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他俩现在互相怪你说这事儿怎么办? 叶皇后先是冲着西宫娘娘一招手:“妹妹,你这大婚的日子就出这种事儿,是姐姐的失职啊!” 把西宫娘娘弄得不好意思了“姐姐这是哪里话,折煞小妹了”。 叶皇后转头告诉身边的丫鬟金雀“来啊,摆驾坤灵宫,把他们都带去”。 那丫鬟不敢怠慢,到了近前怀中抱着宝剑冲着众人一拱手:“诸位请吧”。 这一嗓子声音洪亮,内力充实。江云濯不由赞叹“这后宫真是藏龙卧虎啊,就这么一个丫鬟实力不俗,怪不得这叶娘娘能在后宫待十年相安无事呢”。 到了坤灵宫叶皇后坐主座,搭了一个旁座给西宫娘娘,叶皇后还告诉丫鬟们去各宫看看,有没睡觉的宫女太监让他们来坤灵宫来帮忙断断案子。 不一会儿人齐了,还真别说来的人真不少,毕竟是皇后娘娘找的谁敢不来啊。坤灵宫大殿外围满了人,有人还问呢:“哎,姐姐这里面谁和谁打官司啊”。 “好像是三国舅,另一个不知道是谁跟着江驸马还有繁星公主来的”。 “那这不就是公主和娘娘比谁后台硬吗”? 也有人说:“这叶娘娘柔柔弱弱一个人她能审明白吗,这当了皇后气派也大了”。 一切准备就绪,皇后问道:“三国舅何在?” 就看下面走出来一个小伙子二十一二岁,这模样可真够丑的,一张大脸盘子,一双褐色眼睛,狮子鼻子,火盆大口。全身的衣服要不是被撕开了,要不就是被撕了就是粘了土。 江云濯突然一震惊,这人好像在哪见过,他仔细一想这不是在老粮库和自己交手,被自己打掉面罩的那个吗。 郑天马一拱手:“见过皇后娘娘”,他就一拱手也没跪。 叶皇后也没生气,倒是一挥手:“来啊,赐座”。郑天马坐下了。 叶皇后又问:“那个姑娘在哪啊?” 金钰茹上来跪倒磕头:“见过皇后娘娘!” “你叫什么名字啊?” “民女金钰茹!” 一说金钰茹叶皇后知道,因为皇上之前在宫中和金钰茹他们说话的时候叶皇后就在屏风后面,她知道这是皇上的女儿,但是不能这么说得给皇上面子,她一看林星竹和江云濯她想起来了,心想“驸马爷别谢我啊”。叶皇后道:“哦,是繁星的干妹妹,驸马爷的二娘子啊”。 这句话差点把江云濯,林星竹还有金钰茹噎死。江云濯心想这叶皇后真不愧是叶瑶的姑姑,这开玩笑的样子一模一样儿的啊。 叶皇后仍是面带微笑道:“一个是娘娘的哥哥,一个是公主的妹妹。一个是皇亲一个是国戚,本宫定然秉公执法,向情不向理。望诸位为本宫见证”。 第110章 皇亲对国戚 向情不向理(下) 叶皇后在坤灵宫开设公堂,一般来说后宫不能干政,可是这次死的是后宫的人,她是后宫之主能不管吗。 郑天马没看得上叶皇后,心想“你能有什么能耐,又不是皇上原配妻子,再说了我妹妹在那呢,你能把我弄死啊”。你看他那个样儿,嘴撅撅着老高,你别说叶皇后看不上他,就是他亲妹妹郑贵妃都看不下去了,你看他那个样摇头晃脑的。 叶皇后先问金钰茹:“姑娘,你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儿,你去后宫做什么?” 金钰茹心想“我怎么说,我说我去后宫杀皇上和娘娘去了,刺王杀驾非死不可”。想到这儿她说:“回皇后娘娘,我本是翠英宫的丫鬟,今日幸得公主与驸马带我来赴宴,我本想去翠英宫看看的,结果路过西宫听见有人争吵,还有女人啼哭。待我闪到假山石处发现正是三国舅在调戏丫鬟,那丫鬟一口咬在三国舅身上被她推开,头颅撞到山石上没了声音,我上前查看发现没了气息,这才与三国舅扭打在一起。三国舅大声呼喊这才引来众人。若是不信可看他手上齿痕”。 叶皇后让手下去看郑天马的手,郑天马还不干呢,左躲右闪用手推那些宫娥太监,活像一只年猪。 叶皇后把脸一摆,但仍是平静道:“三国舅本宫这坤灵宫虽不是什么军机要地,可事关人命你拒不配合,莫怪本宫无礼了,来啊给我拿下”。 话音刚落从皇后身边走下来一个大丫鬟,正是皇后贴身的金雀。 金雀几步来到近前,一伸手把宝剑抽出来了,架在郑天马脖子上。 郑天马嘴还不老实呢,一个劲骂:“死丫头,你敢动我,你算什么东西”。 金雀也不惯着他,一脚把郑天马踢倒,随后伸手把郑天马的左手薅住。果不其然左手虎口处有很深的齿痕,都出血了。 “娘娘却有齿痕……” 叶皇后点点头:“国舅爷,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郑天马这阵子有点小慌,他一看他妹妹,也就是西宫娘娘:“你倒说句话啊”? 郑妃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呢,她还真知道。可她为什么不管呢,其实啊她是不敢管。 虽然这郑妃出身也不错,可毕竟这郑津娶了十二房姨太太,那孩子老鼻子了,古时又重男轻女,这些姑娘在府里的地位都不高。这郑妃小时候没少挨这些哥哥的打,其中打的最狠的就是这个郑天马了。 今天啊西宫娘娘成婚,这个郑天马动了坏心肠了。他早就听说后宫美女如云,想去看看。最开始他去西宫了,在那坐了没一会儿,西宫郑妃和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郑天马啊觉得没意思就离开西宫了,正巧在后宫假山处遇见了落单的丫鬟百合。西宫娘娘也听见了,派人去打探说是自己屋里的百合。西宫娘娘看不起她哥哥的所作所为,可是她害怕这个三哥,又觉得一个为了丫鬟不值得翻脸,就没出头。 郑妃这一犹豫不说话,她三哥急了,因为在家里骂惯了所以张口就骂:“你是不是聋了,你倒说话啊”。 郑妃吓了一跳,习惯的低着头不敢说话,叶皇后一拍桌子,面无表情道:“大胆的郑天马,敢对娘娘无理,你可知光凭你私入后宫这一条就可以杀了你,还敢在这放肆,来啊给我张嘴”。 金雀用剑驾着郑天马,又过来三个丫鬟,两个夹住胳膊,另外两个噼噼啪啪一顿嘴巴,打了能有二十多个,这把郑天马可不骂了,脸都被打肿了还怎么骂。 下面的丫鬟和太监一看,讨论到:“我说这叶娘娘行啊,平时笑呵呵的一发火也挺厉害啊”。 也有人说:“人家这事办的对,先礼后兵不管那丫鬟是不是他杀的,光凭闯后宫骂娘娘就够他死的了,打他几个嘴巴不过分”。 两个丫鬟驾着郑天马,叶皇后问道:“郑天马,本宫问你那丫鬟百合可是你杀的?” 郑天马这阵子有点被打傻了,他也明白这个叶皇后不是什么善茬啊,等有机会再让我爹杀了他,现在还是服个软吧。他肿着嘴嘟囔道:“皇后娘娘冤枉啊,我没有,人不是杀得”。 “那你手上的齿痕是怎么回事?还有你去后宫干嘛啊?” “手上的齿痕是我自己咬的,至于来后宫吗是西宫娘娘来给我送信让我来的”。说着他冲西宫娘娘眨巴眨巴眼睛。 那叶皇后也不傻淡淡一笑:“我说三国舅啊,你以为本宫傻啊,你那张大嘴能咬出那么小的印子吗?再有你说是西宫娘娘派太监请你去西宫的那好,西宫的太监都出来”。 不一会儿打从下面走上来四个小太监,上前跪倒磕头:“奴才参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本宫问你们,是你们谁去寻得三国舅啊”。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说话,因为谁也没去啊。 皇后又问:“那你们今夜都在哪啊?” 四人就把今夜去了哪说了一遍,都有谁看见了,下面有人给作证,都有不在场证明。 叶皇后一摆手:“好了,你们四个下去吧”。 四人刚下去,叶皇后唰一下把脸拉下来了,后宫的人第一次见叶皇后这样,都吓坏了。“胆大的郑天马你还敢撒谎,到底是不是你杀害了百合与我从实招来!” 郑天马心想“我就来个死不承认,我看你敢把我怎么样,只要等到我爹来了,我看还有谁敢动我一个手指头”。想到这他把头一仰:“不是我,真不是我”。 话音刚落下面有人报告:“启奏皇后,周老丞相,太子殿下以及国丈爷求见”。 叶皇后微微一笑:“我这后宫今天还真是热闹啊,来啊请”。 不多时就看周老丞相,太子还有国丈郑津进来了。 他们怎么来了,周老丞相是皇后让太子去找的,因为历来后宫不能干政,郑天马大小也是朝中官员,如果自己直接把他给杀了的话,只怕难以服众得有一个德高望重的老臣来见证。周老丞相一听怀抱上方天子剑跟着来了。 至于郑津怎么来了啊,那他本来就在前面喝酒,后来散席了他走了,他一看自己三儿子没了,又听说后宫有人调戏宫女,又闹出人命了。郑津知道不好来看看。 三人一进来,皇后让人给三人看座。 郑天马一看自己老爹来了,腰杆也硬了直往他身旁凑。 郑津一看自己儿子怎么脸都被打肿了,当时气的火冒三丈,可是气归气也得忍着。毕竟君臣有别吗,他向叶皇后拱手:“皇后娘娘,不知案子审得怎么样,老夫可否带我儿子回去啊”。 叶皇后恭敬的给郑津回礼:“国丈爷,你别着急慢慢来,国舅爷的事儿还没弄清楚呢”。 郑天马一看自己爹来了,又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又开始跟皇后拉硬了:“我说还审什么啊,要不这样吧,如果那丫鬟能起来,说是我调戏她的,我就认”。 把屋里人气的,那人都死了还哪能起来啊。周老丞相都火了,摆起上方天子剑“郑天马你休要放肆,那丫鬟魂都没了还如何复生?” 这一句话提醒了一旁的江云濯,江云濯一想“这个郑天马是个坏蛋,老粮库围攻我也有他,如今又来后宫杀人,不过他背后应该还有坏人,待我将他绳之以法,在顺藤摸瓜找到他身后的组织”。 想到这江云濯抱拳禀手:“皇后娘娘,小人得恩师传授习得拘魂掉魄的本事,此番愿意找回那百合的魂魄,以证真假”。 所有人听了都不信,心想你真有这本事,我们才不信呢。 皇后觉得挺新鲜,笑道:“江驸马,要我说这闯后宫就是你带起来的头,现在啊你出点力也是应该的,你若真有此本领那便试试吧”。 “是,请娘娘稍后”。江云濯带着林星竹下了大殿。 林星竹从来没听说过江云濯能驱使魂魄,她问江云濯:“云哥,你能行吗?” 江云濯说:“一会儿你给我看着啊,一旦出了岔子就完了”。 此时百合的尸体已经停在殿下了,两人到了近前。江云濯盘腿坐下开始念咒语。有人问了江云濯会驱使魂魄吗?他会个屁他会,不过他虽然不会驱使别人的魂魄,但是他不是会出阳神吗,可以让自己的魂魄离开自己的身体随后进入那个丫鬟的身体啊。 只听江云濯念道: 十月功勤火候足,纯阳炼就寿无穷。 换鼎移胎三五载,九年面壁出阳神。 玄是祖,牝是宗,先天先地万般根。 …… 底下丫鬟太监没见过啊,突然就看江云濯哆嗦了一下,在就不动了。 随后就看见那白布下的百合慢悠悠的站起来。可把周围人吓坏了,那些宫娥一下子躲在后面探着脑袋看,几个胆大的太监站在最前面,心里也是一阵哆嗦。 江云濯此时附在百合身上,慢慢悠悠的进了宫殿。 这宫娥太监可炸锅了:“天啊,这驸马真走能耐真把百合的魂魄找回来了!” “这驸马真是神了,不是神仙转世吧”。 “哎那驸马怎么不动啊”? “你懂什么,那人死了都得有小鬼来勾魂,这百合的魂魄回来了小鬼能让,驸马肯定是和鬼差纠缠去了”。 “哦原来是这样”。 正说着呢,这百合已经进了大殿了。 郑天马一看见江云濯来了,吓得都要尿了。他赶紧往自己父亲身后躲。 江云濯压低嗓音:“还我命来,还我命来……”一边说着他一伸手把周老丞相手里的上方天子剑拔出来了,一边比划一边说:“郑天马。你换我命来”。 郑天马赶紧道歉:“百合,百合我错了,我不是故意杀了你的,你放心逢年过节我给你烧纸”。 说到这叶皇后也明白了,她对下面的百合说:“百合啊,事情已经弄清楚了,你放心本宫自然还你个公道,你还是快去往生吧”。 江云濯一看目的达到,他呀图省事,一般应该操控这具身体离开大殿,随后灵魂离开百合的身体回到自己的身体。结果他图省事直接从这具身体里离开,魂走了,人还在这儿呢。 百合的身体直接往前一仰趴在地上,上方天子剑还在手里握着呢。 叶皇后说:“来啊,把郑天马给我拿下”! 这一下令郑津和郑天马都害怕了。 郑津道:“皇后娘娘,虽然我儿犯下大错可死的只是一个丫鬟,可否从轻发落”。 叶皇后冷笑道:“国丈爷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国丈爷这读过四书五经的人也能说出这等话来。郑天马私入后宫杀死丫鬟,若是因为他的身份饶了,以后我这后宫还不隔三差五的来皇亲国戚杀人啊,那我这后宫也就该关门了”。 郑津还想狡辩呢:“皇后娘娘,我儿入皇宫是受了西宫娘娘所请,不信你问西宫娘娘”。说着他对自己闺女使了个眼色。 没等西宫娘娘说话呢,叶皇后道:“国丈爷,本宫早已问清西宫并无人去请郑天马,休要在狡辩。金雀,白鹭,黄莺,黄鹂把郑天马给我拿下”。 说着来了四个大丫鬟,年龄都在十七八岁。这四个丫鬟可不是普通丫鬟,那都是练家子。 有人问哪来的都是当初叶皇后嫁到宫里得陪嫁丫头。这叶菡啊明白后宫是鱼龙混杂的地方,入宫要是混不好不得宠没事儿,别把命丢了,就从家里带了四个丫鬟,这四个丫鬟自幼习得刀剑棍棒,都拿了兵器上来抓郑天马。 郑天马明白这屋里四个人,要是打打不过,要是跑的话,外面江云濯和林星竹在跑不了只有抓住叶皇后用她要挟。 想到这她抄起板凳忽的一砸,几个丫鬟一躲。随后直奔叶皇后,叶皇后躲都没躲。 郑天马一愣心想“他怎么不跑,怎么她也会武功啊”。 他一愣神可坏了,就看黄鹂手持扁担,一扁担砸在郑天马的胳膊上,黄鹂的劲不小写一下骨头应该都折了。 把郑天马疼的“妈呀”的乱叫,就在这时黄鹂与白鹭到了近前,扁担和短棍往郑天马胸口一拍,这一拍把郑天马打下台子,正落在百合的尸体旁边。 刚才说了江云濯图省事把百合尸体留在大殿上了,百合是趴在地上的,上方天子剑在百合手里死死的抓着正好冲前边,剑前头翘起来了。 黄鹂和黄莺俩人力气太大,郑天马掉下台子后滑行了一段距离,这下可坏了,后脖子正撞在剑上,就听着“噗”的一声。郑天马吐出一口鲜血。 这一下众人可吓坏了,因为谁都没想在这杀郑天马啊,江云濯和林星竹此时也进来了,一看郑天马死了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郑津一看儿子死了,放声痛哭。哭了一会起身指着叶皇后:“你,你居然让他们杀了我儿子”。 叶皇后也没想杀郑天马,这下把她也弄懵了,不过他也没怕郑津:“国丈爷,你可别血口喷人,周老丞相,太子,公主,驸马自己后宫这么多妃子,太监宫娥都看着呢,郑天马的死是意外。不过他私入后宫,杀了丫鬟,又要杀本宫死也应该。国丈爷不服就去皇上那告本宫吧”。 郑津没话了,人家有理啊。 叶皇后站起身来,差点没站起来,怎么她根本就不会武功,刚才郑天马要抓她,那是她强装镇定,现在有点害怕。 不过她强撑着对着下面说:“诸位,自古以来后宫都是女流之辈,朝中官员无故不许来后宫,不然犯死罪,只是这个规律最近有些失效,之前后宫不归本宫管那也便算了,自今日起若是在朝中官员无皇上旨意私自进宫,各宫可处以私刑打死无论,出了事情本宫做主。来啊送客!” 第111章 孔雀东南飞 上文书说到叶皇后在后宫设立公堂,审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由于郑天马拒捕,打斗过程中不幸被杀。 郑津心里不服啊,他去找皇上辩理,皇上不爱搭理他,虽然他也觉得把郑天马当堂杀了不太好,可是郑天马该死啊,叶皇后做的没错。而且话说回来郑天马的死属于误杀,没有人直接杀了他,算起来是那百合自己报了仇,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郑津一看皇上也不管,心里生气“儿啊,你等着,等有一天爹夺下这江山把这狗皇帝还有那狗皇后一起杀了为你报仇。还有你那该死的妹妹见利忘义,当了娘娘就不管你我父子,等过后我非杀她不可”。 再说江云濯与林星竹带着金钰茹离了皇宫。 一路上金钰茹不好意思说话,因为做错事了啊。因为自己出这事,让这么多人陪着忙活了一夜,你看现在天又亮了。 林星竹一回头看见金钰茹闷头在那走着。她停下脚步,低头询问:“怎么了丫头,饿了?” “啊?没有啊,我就是……不好意思啊,给你们惹祸了”。 林星竹笑道:“鬼丫头,祸事是有的,不过你打郑天马也没错,至于你为什么去后宫吗,我猜的到,等回去再说吧。我说云哥咱们吃个饭吧,饿坏了”。 江云濯此时不说话,一个人在前面走,昨天晚上的事儿他有些地方弄不明白。 原来昨晚他的灵魂离体后附在百合身上,可当他回到身体后他惊奇的发现,自己身体各处经脉十分活跃,有东西想趁江云濯不在占据他的身体。 而且这个东西不是刘焕之,自从法场之后,刘焕之就变得很不活跃,有点像进入冬眠了一样。那些想要占据他身体的,是之前依附于刘焕之的阴魂恶鬼。证明自己的身体中还是有这些恶魔,这是其一。 其二是郑天马死了,他身后的那条线断了,那黑衣人找不到了。 想着想着他肚子也饿了,毕竟忙了半夜连着又惊累,肚子咕咕直想。 林星竹说:“好了云哥有什么事儿,等吃了饭再说吧,对了玉茹我听说你做了明月楼的当家的,走咱们正好去明月楼吃早饭”。 江云濯和金玉茹一听明月楼,心想“这怎么兜兜转转又回来了,去年不就是在明月楼吗,再说了明月楼不是被烧了吗”? 不多时三人来到明月楼前,再看明月楼,地方还是那个地方,仍然是九层高楼,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比起之前啊,又气派了不少。 金钰茹问:“这明月楼不是被烧了吗,这才一年就?” 林星竹道:“你还记得吴王吗?” 金钰茹说:“记得,太祖皇帝的长子长孙”。 “是他出的钱重修明月楼,据说是送给他梨园的一位朋友,现在啊这明月楼内听曲,看舞,评书画本,不再是那风流之所了”。 两人明白,这才进了明月楼,直奔二楼雅座。伙计摆来香茶和点心。 不多时邻座来了一男一女,看上去应该是夫妻,那女子大着肚子看样子有五六月的身孕了。这俩人看穿着打扮并不阔绰,不过衣衫洗的干净。 两人要了两盏花茶,一盘花糕。不多时那女子看见了江云濯三人,她一碰自己丈夫,指了指对面。 他丈夫回头一看,立刻会意。起身直奔江云濯三人,到了近前躬身施礼:“驸马爷来听书啊”。 江云濯一回头,这不是李大郎吗。起身施礼“小姨夫,你来听戏啊”。 李大郎一回头,我和我夫人来的,随着李大郎手指方向,水仙跟着三人打招呼。 正好江云濯有事问他俩呢,干脆并桌五个人一起吃。 林星竹笑道:“我第一看见谁请客吃饭是吃早饭的”。 江云濯说:“那无所谓,咱们开头以后就有了。这先河啊咱们家开”。 随后得相互介绍啊。 江云濯给林星竹还有金钰茹介绍:“这是我姨娘水仙,还有姨夫李大郎”。 林星竹二人施礼。 该介绍这边了,江云濯指着林星竹:“这是我妻子林星竹”。 李大郎夫妻见礼:“公主”。 到了金钰茹,江云濯心想我怎么介绍她,我说她是皇上私生女。我说是自己妹妹也不行啊,水仙之前就在江府。 还是林星竹聪明介绍道:“这是我干妹妹,金钰茹”。 李大郎二人也见礼。 江云濯询问李大郎妹妹的情况。李大郎告诉他好的差不多了,都能下地了。 金钰茹眼尖看见水仙大着肚子呢,问道:“水仙姨娘,你是怀胎有孕了吗”? 水仙点头笑道:“是的,五个多月了”。 “男孩女孩啊?” 林星竹说:“丫头,你是不是傻了,那没生出来上哪知道是男孩女孩”。 金钰茹说:“不是不是,我是说你们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啊?” 李大郎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道:“我倒希望是个男孩?” “什么话呀你这是?女的怎么了。”金钰茹差点没蹦起来。 江云濯和林星竹一人拽着她一只胳膊,异口同声道:“你急什么啊,那不你问人家的吗?” 金钰茹坐下缓了缓心神:“我说李大郎,你说你因为什么要男孩?” 李大郎有点摸不着头脑,心想这丫头怎么了,他有点不好意思回答:“这不我娘希望是个男孩吗”? 金钰茹一听这话,扑棱就站桌子上了:“不是你老管那老太太的想法干嘛,你这么大人……”没等他说完呢,林星竹赶紧拿手给她嘴捂上。 江云濯赶紧解释:“那个不好意思啊,这丫头平时听这种戏文听的有些多了,有点入戏了,你们别在意啊。话说小姨夫,你平时做些什么呢,我上次去你家看感觉日子不是太阔绰啊”。 李大郎道:“我平时在家不做什么”。 江云濯疑问:“你不干啥,你们吃什么喝什么啊”。 水仙说:“平时我织布做女工换些钱,我丈夫偷着来梨园演戏”。 江云濯不明白啊“什么意思,什么叫偷着啊”。 水仙答道:“我婆婆不让他上梨园来,说是丢人现眼,想攒点钱买个官做”。 “那你婆婆呢?” “她岁数大了,哪能让她干活啊”。 江云濯都有点听不下去了,真是不怪金钰茹骂啊,他都有点忍不了了:“那你家就靠你织布做工,小姨夫也是偶尔去梨园唱戏养着四口人”。 两人无奈点点头。 江云濯有点火大了,这水仙之前在王府里也没受这罪啊,奔着爱情和好生活嫁出去的,结果这嫁出去还不如不嫁出去呢。 他刚想说话听见楼下一阵掌声,有人上台了。今天这明月楼是说书的。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白面书生走上台来,端坐椅子上,手持惊堂木。 林星竹三人一看愣住了,原来说书的那位先生他们认识,正是万鑫。 江云濯掐指一算,拍了拍李大郎还有水仙“来来来,你俩好好听一会儿的故事啊,竖起耳朵听”。 万鑫端坐桌前将惊堂木一拍,开口道:“诸位看官,小生初来乍到,今日将一段新故事送与大家,故事的名字叫《孔雀东南飞》”。 众人没听过满心期待。 故事开始前先欣赏序论 序曰: 汉末建安中,庐江府小吏焦仲卿妻刘氏,为仲卿母所遣,自誓不嫁。其家逼之,乃投水而死。仲卿闻之,亦自缢于庭树。 时人伤之,为诗云尔。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 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 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 十七为君妇,心中常苦悲。 君既为府吏,守节情不移。 贱妾留空房,相见常日稀。 鸡鸣入机织,夜夜不得息。 三日断五匹,大人故嫌迟。 非为织作迟,君家妇难为! 妾不堪驱使,徒留无所施。 便可白公姥,及时相遣归。 …… 其日牛马嘶,新妇入青庐。 奄奄黄昏后,寂寂人定初。 我命绝今日,魂去尸长留! 揽裙脱丝履,举身赴清池。 府吏闻此事,心知长别离。 徘徊庭树下,自挂东南枝。 两家求合葬,合葬华山傍。 东西植松柏,左右种梧桐。 枝枝相覆盖,叶叶相交通。 中有双飞鸟,自名为鸳鸯。 仰头相向鸣,夜夜达五更。 行人驻足听,寡妇起彷徨。 多谢后世人,戒之慎勿忘。 万鑫讲完,台下众人无不啼哭,再看楼上林星竹,金钰茹,水仙与李大郎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江云濯看了看林星竹和金钰茹:“你们两个先去找万鑫,我有话要和姨娘他们说”。 林星竹和金钰茹擦擦眼泪,手牵手离开二楼去寻万鑫。 江云濯对二人说道:“二位别那么伤心,这是故事是用来警戒别人的,好了现在说回你们俩。你们俩应该也知道我是在街上算卦遇见的你家老太太,你们可知她问了我什么?” 两人摇头。 “她让我算这腹内孩子是男是女。我当时告诉她我不能算,不过刚才我算了一卦,不只是孩子还有你们俩。如果孩子是女的,那以那老太太的脾气一定不会开心,十有八九要让你休妻。而小姨夫爱妻子是真,怕母亲也是真。你猜你会不会也像那焦仲卿一样使个权益之计先休妻。一旦休妻,姨娘又是好面子之人,自然不会来驸马府,不会去南中,不会回濯阳山,这么想来,死,或许是一条看似解脱的道路。而你娘给你攒的钱应该也够买官了,到时候你当上官,再娶一房也简单。这时候你有两条道路要么娶,要么去找我姨娘。如果那时她已经去了,那你猜以你懦弱的性格会不会也选择一死了之呢。您二位怎么也要像故事里的来个枝枝相覆盖,叶叶相交通吗。你二位死了不要紧,那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如何是好啊?”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江云濯又道:“对于我们算命的来说,本是极其忌讳泄露天机的,只是我也实在是想不到有什么更好的方法来解决你们这件事儿了”。说着他看看李大郎“小姨夫,我能看出来你有本事,会武还是个练家子出身,你长得有点黑,在梨园靠的应该不是花拳绣腿是真功夫。像你这样只要正干饿不死的”。 李大郎听了万般羞愧。江云濯拍拍他的肩膀:“小姨夫,有句话吧我不知道对不对,但是我想说。人们总说百善孝为先,这个我认同。可没有人说百善孝顺为先啊。孝与顺有时是两个方面,孝是一定要有的,至于要不要顺可就因人而异了。刚才的故事不就是例子吗”。 李大郎抱拳施礼:“驸马,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江云濯点点头又看向水仙:“姨娘我一个小辈没什么资格对你指点。我听我娘提起过你,不止一次,我知道你也是濯阳山出身,身上有功夫,无论什么时候别苦了你自己。驸马府,南中与濯阳山的大门时刻为你敞开,什么时候受欺负了有我们这些娘家人呢”。 水仙也受感动扶着肚子,深深施了一躬。 江云濯说:“好了,我先走了我有个朋友来了,我去和他聊聊,您二位自便”。说着江云濯下了楼去后场寻万鑫。 且说李大郎带着水仙一路奔家赶,一路上李大郎不说话。 水仙劝他:“相公,驸马说的也未见得准,你别太冲动”。 李大郎说:“他就是有一份可能也不行啊,我忍了一辈子了,再忍把咱们一家三口给忍死了”。 到了家李大郎一脚把门踢开了。一进门他愣了,家里有人带了不少礼物,而且全是红箱子。 李大郎心想这谁来串门了? 夫妻俩一进屋就看见妹妹李欢坐在地上哭。水仙上前询问:“小欢你怎么了?” “娘,娘要把我嫁出去……” 一句话水仙和李大郎明白了。原来啊老太太托人找的媒婆。把闺女李欢保给了城东外十里王家镇王员外家的傻儿子,图点彩礼。因为李欢长得不错,王家同意了。 李大郎一听火一下子就上来了,一脚把里屋门给踹开了。他一进去那媒婆还没走呢,老太太吊着腿和媒婆聊。 李大郎心想“好你个老太太,你真是一点不消停啊,我让你作”。他一把薅起媒婆脖领子。李大郎个子高啊,那媒婆是个五十多的小老太太,那能挣扎的了吗,被李大郎从家里扔出去了,连着送的彩礼一起扔出去了。 门外有几个挑担的伙计,媒婆起身骂道:“你谁啊有病啊,要干什么”。 李大郎一掐腰“我是这家家主,我告诉你我妹妹不嫁,你给我滚,再不走我打叫你爬着走”。 媒婆连滚带爬的走了,回头骂道:“你等着,你给我等着”。 李大郎回屋问他娘:“娘,你要干什么,那怎么还要把小欢嫁给一个傻子啊?” 老太太说:“干什么,干什么你还敢跟我喊反了你了,我给她找人家就不错了,那王员外家有钱有势,再说了傻子怎么了,傻子更好嫁过去直接管事。再说了我还不是为了你好,得了钱给你买个官职吗”。 李大郎一听这老太太还买官呢,忍不住了喊到:“老太太你别张口闭口就为了我这钱我一分不要,我还告诉你小欢不嫁,我明天就去梨园赚钱养家”。 “你敢!你敢搅了我的好事我就上吊去死,我让邻居戳你脊梁骨”。 要不说这老太太无赖吗,她一动就拿上吊吓她儿子,平时一说上吊,李大郎就怕了。 今个又说上吊李大郎没怕。水仙和李欢也来劝。 李大郎把脸一绷。故意吓他:“都别动谁也别管她。老太太你还要死,你去吧,是不是够不着我给你打个结,戳我脊梁骨我不怕,我也不活了,摊上你这么个妈这个家早晚得散,活着不如死了,早死早干净”。说着他用手去拉老太 第112章 月下传剑 李老太太在家里撒泼打滚,闹着要上吊。李大郎这次也不怕了,他拉着老太太说要一起死。就在这时门外有人喊话让他滚出来。 原来啊是媒婆找人去了,别看那王员外家住在城外,不过他在城里有买卖铺户。今天啊王员外一听儿子的婚事有着落了,特意来城里能信。 等了半天媒婆回来了。王员外一看这怎么灰头土脸的,这跟谁打架了这是。 媒婆就把自己在李家被李大郎赶出来的事情由头至尾说了一遍。这王员外一听说好的事儿怎么还反悔了,心想这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啊,立刻叫了店里的伙计拿些棍棒铁锹奔李家闹事。 李大郎一看来者不善,忙叫李欢,水仙以及老娘待在屋子里,从西屋炕洞里取了一支花枪,这花枪是他唱戏时用的,木头制作的没什么杀伤力不过唬人是够了。 水仙不放心自己丈夫,想要出去帮忙,可是自己毕竟身怀六甲。李大郎也不让她去,告诉她“保护好你自己啊,没事儿的放心吧”。 安排好里面娘三个,李大郎抄着花枪直奔门外,刚一开门就看外面围了三四十号人,为首的正是王员外。 王员外五十出头,头戴宝蓝色的员外巾,身穿宝蓝色员外氅,长得还算一脸威武。 李大郎心想还是先礼后兵的好,他们人多势众,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想到这枪交左手抱拳施礼:“老人家不知如何称呼,来我家又有何事呢?” 王员外说:“李大郎你少说废话,你娘早就和我说好了把闺女嫁给我儿子,今天我把彩礼都带来了,可是你居然敢毁约,你们李家难道是不讲道理的吗”? 李大郎道:“员外,这件事确实是我们不好,只是小妹不想嫁,这婚姻大事总要考虑一下人家姑娘的感受啊!” “什么屁话,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娘已经同意了,轮得到你这做小的说话吗。李大郎我警告你现在把彩礼拿回去,咱们两家还是儿女亲家,要不然就别怪我把你家给砸了”。 李大郎双手持枪,滴水势站立对敌:“谁要是硬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啊”? 两下人对峙之际,李大郎心中忐忑,这下面这么多人,自己手里就一杆木头花枪,真打起来又不能下死手,可是不下死手的话一会儿他们一拥而上倒霉的就是自己。 这会儿下面有人耐不住王员外的催促持了棍棒率先动手。 李大郎枪头冲下,左右啪啪一分,先撩到了两个。 王员外一看他还真有两下子,招呼手下伙计一拥而上。 李大郎摆起花枪左右开弓又打倒三四个。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他一不留神被脚下一个已经倒下的人抱住腿,旁边十几个大汉趁着他不留神一拥而上,把李大郎压在身底。 双方较力之时。王员外提了铁锹到了身旁,挥起铁锹奔着李大郎的脑袋就要拍下去。 就在这时就听见街头有人高喊:“驸马爷到,闲人闪开了”。 就听铜锣开道,由远而近传来奏乐之声。 王员外赶忙收手,闪在一旁。仔细观瞧,自那道路口走来一顶轿子,来往前呼后拥,轿帘子是敞开的。众人一看轿子里面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那人正是江云濯。 江云濯怎么来了,他也算到了这些事情,毕竟是他跟李大郎与水仙说了这些话,李大郎回来找他娘理论,还有打走媒婆也都是因他而起。 人之命运若差一步,步步都差,后之结果更是天差地别,难以预料,也更加难以掌控。 江云濯见了万鑫后告诉众人自己要去管一件闲事。一听说管闲事林星竹和金钰茹早就忍不住了,都要跟着一起去。 说来也巧众人经过王家粮站时,正巧碰见媒婆去跟王员外告状,众人在门外听了个一清二楚。 江云濯明白这件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他想不到什么好办法,打算带兵器过去帮忙。 万鑫拦住他:“驸马爷,哪用这么麻烦啊,这种事情你帮他们打走一次,以后他们还来你怎么办,得把他们吓住让他们害怕才行”。 江云濯说:“那怎么办啊,我怎么让他们害怕总不能废了他们吧?” 万鑫一拍他肩膀头:“你说的这都是什么玩意,这是正面人物该说的话吗。你得让他们觉得李家跟你们家有亲戚,不好惹,动李家就是在惹你”。 没等江云濯反应过来呢,万鑫赶紧告诉林星竹他们回驸马府准备车马,铜锣喇叭。让江云濯好好体会一下这驸马的真正生活。 江云濯坐在轿子上心里暗骂“你们这群没义气的家伙,一出事儿就把我这驸马爷的身份抖搂出来了,一出事就拿我顶事儿。还有星竹也是,她那个正儿八经的公主怎么不上,怎么让我来呢”。可是仔细想想这事毕竟是因自己而起,也该他来担,别说这感觉还真不错,沾上皇亲是挺爽啊,不过一会儿怎么说啊,他第一次当有钱人啊。 他转头问万鑫:“哎,我说老万,我一会儿怎么说啊,我不会啊……” “你放心云濯,你什么都不用说,来这有葡萄花生,还有瓜子呢,你吃啊”。 江云濯还是不放心他告诉万鑫:“兄弟你打算怎么吓唬他们,你可别把我名声毁了啊,你不能说那丫头已经许给我了吧,我家那位你又不是不知道,脾气可不小,你别让我今晚进不了屋啊”。 万鑫嘿嘿一乐:“云濯,本来我还真打算说那姑娘已经许给你了呢,因为这个最有效,谁能敢和驸马抢妻子不是,既然你不喜欢那我给你编个别的吧”。 “你可快点啊!” “你放心吧我是说书的,这东西张口就来”。 就在这时轿子已经开到众人面前,江云濯用脚一踏轿底板,大轿停下。 江云濯没下轿。听万鑫吩咐在轿子上吃瓜子,葡萄呢。把林星竹和金钰茹看羡慕了。林星竹人心想“早知道我坐轿子了,现在他坐着我站着,他吃着我看着,什么事儿啊”。 万鑫到了近前,一伸手指着王员外:“什么人,敢手持兵器挡在驸马爷的轿子前,你们要干嘛啊,要行刺啊”。 王员外一听说是驸马,赶紧把铁锹扔在一边,上前施礼:“老夫不知驸马驾到有失远迎啊”。 万鑫故作姿态“行了,赶紧让开我家驸马要串亲戚”。他故意冲着里边喊:“李大哥,李大哥在吗?” 李大郎在人堆底下喊呢:“我在这儿呢”。万鑫把目光移到李大郎身上:“哎呦,李大哥你怎么了,你怎么在这啊,这是干什么啊”。 李大郎不认识万鑫,不过他一看,这人是和江云濯一起来的,那就没错。他对万鑫说:“兄弟,他们要强娶我家妹妹”。 万鑫听了故意大怒:“什么,你们吞了熊心吃了豹子胆了,敢欺负我们驸马爷的亲戚,你们不想活了”。 “亲戚,什么亲戚?”王员外不明白啊,他寻思“怎么,这李大郎和驸马家还有亲戚?” 万鑫故意大喊:“大胆既然敢质疑我家驸马,那李大哥的先父可是跟着我家老平南王打天下的,有过命的交情,李大哥的先父还救过我家老王爷呢,老王爷在世时两家常交往。现任平南王也常和李家往来,你敢来惹事儿,你有几个脑袋?” 王员外一听吓得脸色都变了,他赶紧解释:“哎呦,这位大人我可不是来欺负她,这李欢的娘已经同意把女儿嫁给我儿子了,彩礼都过了。我知道他们为什么悔婚,只是因为我儿子痴傻,可我儿子也不是天生痴傻,以前要嫁的的人也不少,这几个月也不知道怎么了疯疯癫癫的,我这不想给他花钱娶个媳妇吗”。 江云濯一听他儿子也疯癫了,心里有猜想,下了轿子询问王员外:“老员外我能看看你儿子吗?” 老员外一看是江云濯来了,那能不同意吗,带着众人回了粮站,今个儿王员外把他儿子带回来了,因为想让他儿子沾点喜气,想着冲冲喜。 江云濯到地方一看,炕上躺一个孩子,也就十一二岁。江云濯问:“我说老员外这孩子才多大啊,你就给他张罗娶妻”。 王老员外无奈笑道:“老夫老来得子,膝下就这么一个孩子,我害怕我死后他痴傻就娶不到媳妇了,这不寻思给她买一个吗”。 江云濯点点头,回头再看那孩子,这孩子的症状与当初李欢的症状一模一样。江云濯让王员外准备东西,随后替孩子去了这恶魂。 约摸两个时辰后孩子醒了过来,虽然虚弱,不过神智已经清醒,王老员外高兴坏了,他恨不得给江云濯磕几个头啊。 江云濯扶起他:“老员外这是应该的,你不必谢我,要我说你和李家的婚事……” 王员外做了一辈子生意,还能不明白这吗,他一摆手:“驸马你放心吧,这婚事作废,我本来也不想和他们嘎亲戚。李家那老太太出了名的拔尖”。 江云濯说:“如此,那便好”。 等到这一切忙完,江云濯又去了李大郎家。 李大郎和水仙要谢江云濯。江云濯道:“姨娘与小姨夫不必谢我,你们的命运本就是我改变的,出了什么事也都应该我担着,以后若有难处来找我。这次你们谢这位兄弟吧,这主意都是这哥们出的”。 一伸手他指万鑫。 李大郎两人施礼。万鑫一摆手“行了,别谢我,我也是看着驸马的面子来的。不过李大郎我说你是一家之主就好好把家操持着,你看这家什么都没有,光大门气派有啥用啊,我今天在茶楼讲的故事你也听了,可要从故事里汲取教训啊”。 说着众人转身走了。刚到驸马府有丫鬟来报:“驸马,公主有客登门在会客厅呢”。 江云濯心想“这两天客不少啊,这又谁啊”? 四人进了会客厅,一看厅里坐着一个小胖子,十七八岁,穿一身墨黑色剑袖,手持折扇。 江云濯与林星竹一看吓了一跳,伸手要摸剑。 万鑫赶紧制止:“别动手,自己人”。 来的是谁啊,让江云濯他俩这么大动静。正是魔教小公子令狐朗。 令狐朗起身道:“我说妹妹,妹夫你们俩这样合适吗”? 他管林星竹和江云濯叫妹妹和妹夫。俩人没弄明白,“你这怎么论的啊?” 令狐朗对林星竹说:“老繁星公主林敏是你娘也是我娘,我比你大你可不就是我妹妹,那驸马不就是我妹夫吗。我说我第一次来你家能不能先吃饭啊?” 江云濯说:“好边吃边说”。不一会下人在后院摆好了酒席,众人边吃边聊。 令狐朗与万鑫将自己的事情说与众人听。其实令狐朗跟着吴晓龙只是想查出自己父亲的死因,现在已经查明他父亲令狐亘的死与吴晓龙有关系,他发誓为父报仇。同时令狐朗提醒江云濯吴晓龙背后还有人,不只太一教,朝里也有他们的势力,甚至海外的池国。 江云濯点头,想到这他不由得佩服万鑫与令狐朗。想到这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二位哥哥,既然都是一家人我也不再隐瞒,你们可知一个叫司马师的剑客”。 一提司马师万鑫和令狐朗俩人知道,“那是我们爷爷的结拜兄弟,我们三爷爷。圣灵剑法与魔灵剑法威震天下”。 江云濯点点头:“二位,我这有圣灵剑法和魔灵剑法,你们看看。星竹玉茹你们也看看,指点指点”。 说着江云濯借着酒劲,一翻身到了空地,紧了紧衣服,随后取了降龙墨神剑,将圣灵剑法一招一式轻易的使了出来。 几人注目观看,只见江云濯身形矫健如龙,气势磅礴。这剑法真是大开大合,四人瞪大了眼睛一招也不敢漏啊。 只见剑光如瀑,风泼不进,雨打不湿。剑尖指向之处,带有雷霆之势。 突然江云濯手中的剑变得犹如活物,随心意而动,真如灵蛇游龙一般。 这里面要说剑术最高的就是林星竹。她本来学的就是濯阳山的三十六路长虹剑法,随后又跟赵公公半创半学了霜寒十四剑,最厉害的是在海市跟幻梦学的金蛇剑法。她学的都是高超剑法,再加上她天资聪颖,对剑的理解算是同辈中数一数二的。 就连她这样的高手见了这圣灵剑法也忍不住竖大拇指,心里赞成“好个圣灵剑法!” 不多时这圣灵剑法已经使完了。江云濯演示完了气沉丹田。 四人起身鼓掌。江云濯取了纸笔将剑法剑招写了出来,圣灵剑法送给万鑫。 令狐朗告诉江云濯,“妹夫这圣灵剑法不错,可是我练的功夫都是逆了经脉,如今这正常剑法不好用了”。 于是写了魔灵剑法交给了令狐朗。 这时万鑫和令狐朗上前施礼:“妹夫,我们就走了,我们还有事儿改日再见”。 江云濯知道不好留也抱拳施礼,等着把两人送走后。 他一回头林星竹站在后面,林星竹手里拿着一封信。 江云濯一看是金钰茹写的,金钰茹也走了,因为他来九华城就是来杀皇上的,任务失败了,她在这也没什么用了。 再说她喜欢江云濯,可江云濯身边已经有林星竹了,他俩是夫妻,世人皆知啊。自己这些天光给江云濯夫妻俩惹祸了,想到这她也写了一封信辞行。她没跟江云濯俩人说直接走的,把书信让下人代为转交。 夫妻俩相互看看,成年人的世界果真聚少离多啊。 两人进了屋子,这把睡觉不好整了。回来这么多天俩人没怎么在家睡觉,要不是在皇宫就是在监狱,就在家住一晚那天俩人累的够呛,林星竹住在江云濯房里,江云濯睡的是书房。 这把怎么办啊,俩人虽说是夫妻,不过实际上这俩人属于处对象阶段。虽然这俩人互相爱慕,不过还是碍于面子。 林星竹住进府里以后一直住在江云濯房里。这俩人别别扭扭进了屋子。谁也不好意思说话,弄得跟刚认识似的。 人一紧张吧就爱渴,林星竹渴了她还问江云濯呢:“云哥口渴了吧,我给你倒点水吧”。 江云濯说:“别介我去吧”。他起身倒水,也巧壶里没水了。 他出屋去厨房倒水,到了厨房泡了茶,一闻这厨房还挺香刚才练剑也饿了,他下了碗面,刚要吃突然一想林星竹也没吃,给她下点吧。于是又下了一碗。等他端着面回了房,林星竹都睡着了。 江云濯都乐了,心想弄了半天她还睡着了。林星竹没上床在屋里那个桌子上趴着就睡着了。她这些天啊可是真累坏了,自打得知季鸿鸣的父亲去世去了四季城到现在一个好觉没睡过。 江云濯轻喊她几声还没醒,他也就不喊了,从床上取了个薄被盖在林星竹身上别着凉。随后他坐在林星竹对面,轻轻理了理她的头发,看看林星竹她心想“这丫头一天到晚嘻嘻哈哈的,可真挺不容易啊。再说我们俩可真够戏剧性的,当初都是拼了命逃婚到现在又在一起了,人生啊哪里是可以被掌控的”。 弄到这他也没心情吃了,端了面出去正好看见两个巡夜的俩人,给他俩了。 随后江云濯又回了屋,也坐在桌子旁与林星竹对案而眠。 第113章 细说因果 窥探天机 江云濯与林星竹在房中对案而眠,许是很多天没好好睡觉了,这一觉睡得特别实。 朦朦胧胧的江云濯好像感觉有人在喊他“云濯,云濯在这过上好日子了?” 江云濯缓缓睁开眼睛顺着声音到了门外,此时皓月当空,星斗满天当真美丽异常。 这时门外又有人喊他:“云濯,云濯”。 江云濯纳闷啊“我这府里也有看家护院的家丁啊,这人叫门这么大动静,我都听见了怎么他们没听见?” 他正在这发愣,突然听大门砰的动了一下。 江云濯以为来人了,他起身要去开门,结果还没到门前呢,眼前的景象着实把江云濯吓了一跳,只见那大门上赫然有一张人脸。 江云濯也就是这一年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再加上有神通在身,要是搁以前见到这景象当时就得吓瘫了,而且那张脸还在动,你说那大晚上看见那么个玩意不得吓死。 江云濯这心啊都快蹦出来了,他稳了稳心神,安慰自己“云濯没事儿的,他就是鬼能怎么的,你又不是没见过鬼,就凭你这身本事也未见得就会输给他”。想到这他忙抽了降龙墨神剑手中一擒,冲着前面高声喊喝:“哪里来的妖魔敢来我的府邸闹事,再不滚开要你性命”。 就看那脑袋啊把头发一分散骂到:“臭小子,又跟我舞刀弄剑的,你自己说说都第几次了?” 这声音很熟悉,江云濯一下子听出来了是他师父陈瞎子,他忙问“师父是你吗?” 陈瞎子回应:“不是我妈,是我!”说着陈瞎子往里一使劲从大门里穿过来了。 江云濯都看傻眼了,这是什么活计大门关着没动,他师父从门里钻进来了,而且门还毫发无伤。“师父你这是什么本事啊?” 陈瞎子弹弹身上的尘土,到了江云濯身旁拍拍他的脑袋“死小子打算在这儿过日子了,疏于锻炼,这本事我在给你的书里不都有吗?” 江云濯赶紧解释“师父我哪敢啊,我之前确实学习你的书,不过我法力不够啊,那上面的术法我也只学了些皮毛而已,其他的我学不了啊”。 陈瞎子刚才也只是跟他开个玩笑,他让江云濯坐下随后问道:“小子我问你你能分清这是哪吗?” 江云濯心想这不是我家吗,可是师父这么问许是有新的含义,他忙睁法眼瞩目观望,只见四周墙壁高垒,树木茂盛,每间屋子都熄了灯。 可是他突然想到一般江家晚上都有人轮流值班站岗的,这怎么没有,他果然想起那次在锦玉山双凰寺赵煜夜入自己梦境,当时俩人也是在户外说话,可自己醒了还是在房里。他忙睁法眼只见树木花草间,高墙大院内规格与往常无二,满天繁星月影飘散也无破晓,突然江云濯发现那月光照耀下的墙壁与树丛没有影子,可他刚想到这,自那树根处就冒出了影子。 江云濯明白了过来回答道:“师父这是我的梦境?” 陈瞎子点头“行啊小子够聪明的”。 江云濯问:“师父,上次七叔也曾进入我的梦境,你也能难道你的实力和七叔差不多?” 陈瞎子赶紧摆手:“你别瞎说我只是在这方面擅长罢了,你纵观三界,实力敢说在赵七爷之上的不会超过一只手,你当时没在海市你是没见过他那身高超过万丈的火凤元神,现如今他修成正果受人间香火实力更是强劲。你以为钱南政为什么最近音信全无,都是害怕赵七爷。” “师父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呢?” 陈瞎子拍拍江云濯“孩子咱们师徒不是外人,我跟你说实话为师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啊”。 “啊?这是个什么话啊?” 陈瞎子缓缓回到:“真的,你还记得我给你写故事中的司马师吗,他自称身无来处可他也知道自己是南疆是一名乞丐,可我是真的不知道我是怎么回事”。 江云濯来了兴致仔细听。 陈瞎子给江云濯讲了一个故事!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而那时候还没有梁国呢,正逢梁太祖爷东征西讨,那年在北地,也就是现在梁国和北方草原的交界处有一村庄,叫程家集。程家集规模不小,全村六成以上人都姓程,其他的什么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姓什么都有。 程家集有一富户,户主叫程青。这程青家庭富裕有千顷良田,百亩山地,二百多只牲畜,日子过得特别阔绰。只是美中不足程青膝下无子,程青娶妻刘氏,夫妻俩成亲八年了,举案齐眉夫妻和睦,只是就是没孩子。 原来啊程青是靠算命起的家,有人说这是因为程青一辈子算卦泄露天机太多,泄露天机的人大多五弊三缺,要么残疾,要么短命,要么无后。现在看来程青家的事儿应该就是因为泄露天机。 后来啊程青夫妻俩也想明白了,没孩子啊也就没有吧,你就是怀不上怎么办啊。两人想着收养一个,收养一个当自己家孩子一样。 这天程青和刘氏要奔程家祠堂,程家祠堂收养了一些孩子,许多都是孤儿,有的是寒冬腊月扔在外面的,有的是未出阁大姑娘生的,不好意思留着觉得丢人,没办法扔了被好心人捡回来收留在程家祠堂。 程青寻思着去祠堂收养一个俩人都喜欢的孩子,实在不行多收养几个,只要妻子喜欢开心就行。 正逢寒冬腊月,鹅毛大雪纷纷扬扬下了一夜才停。程青跟他妻子说:“娘子啊,这雪这么大才刚停,不行咱们等几天再去得了呗”。 刘氏说:“那哪行啊,那都定好了今天,那祠堂的人都等着呢,咱们怎么好食言呢”。 拗不过妻子坚持,夫妻俩套好了马车奔程家祠堂。因为天冷夫妻二人缩在轿子里,突然这刘氏听见外面隐隐有哭声,他问程青“相公你听见什么声音没有”。 程青说:“没有啊你听见什么动静了吗?” “我怎么感觉有孩子的哭声呢?” “你肯定是想孩子想疯了,一会儿啊多抱几个,儿子姑娘都要,只要你喜欢几个都行”。 刘氏说:“我没跟你开玩笑我真听见了,快让伙计们找找大冬天别冻坏了”。 程青没听见什么动静,可是妻子坚持让他找,他也没办法找就找吧,他让手下伙计四处搜寻,找了大半天哪有孩子啊,压根也没有。 正当众人要放弃时,刘氏下了马车,也不知怎么地她一直往前走。程青害怕啊,那大雪都没过膝盖了,自己这妻子身体也不是那么好,别再冻出个好歹来。 刘氏走了约么五十多步,忽然起了一阵怪风,风势一过吹出一个大雪堆,刘氏俯身下来扒开面前的积雪,程青俯身一看妈呀真有个孩子,这小孩并不是被实实的压在雪下,而是有一个雪洞,这孩子在那雪洞里,还真别说孩子没事儿还活着。 程青抬头观望这四下没有脚印,这孩子怎么凭空到这了,是下雪前丢这来的,那这大雪下了一天那还不冻死了。夫妻俩也没想太多把孩子带回马车,俩人一看是个男孩。 程青观了一下这孩子的相貌还真不错,不哭不闹大眼睛睁得溜圆,人不大感觉有心事一样不知道在哪想什么。程青觉得这个孩子将来能成大才,就这么的夫妻俩收养了这个孩子,又去祠堂抱了几个,回家一起养着。 分别起了名字老大也就是这个在雪地里捡的叫程天乐,老二是姑娘叫程天悦,还有老三程天福,老四程天盛。到这夫妻俩有了三子一女。 江云濯听到这就明白了他问:“师父,那你是老几啊?” 陈瞎子说:“我是老大程天乐啊”。 “程天乐,这名字怎么这么奇怪啊,好像在哪听过”。 “等咱们这个故事大结局了,你看看这本书的作者你就知道了”。 江云濯说:“什么玩意,那师父你今年多大了”。 “我认识你太爷江楚昭你说我多大吧”。 江云濯问:“师父那你说咱们两个之间的缘分到底是从何而来呢,到底是在这边结缘还是在那边结缘啊?” “小子不管你信不信你我确实有缘,这么说吧我成年以后我父亲告诉我的来历,之后我就离开家想去找我的身世,这身世哪去找啊,那年倒在一处荒山,饥肠辘辘后来啊就饿死了,等我在一睁眼我以为我是在阴曹地府结果发现在一个人的怀里,我记得真真的那个抱着我的人与你的脸一般无二”。 江云濯都懵了“与我的脸一般无二,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也是什么高手投胎了”。 “你别着急啊,当时我想着谢谢他,结果一开口我发现我的声音变得很细,在低头一看我发现我变得身形娇小。那人对我说我们有缘分就把我救了起来,还传了我道术。临了还给了我一份宝贝”。 “什么宝贝?” “小子我给你的《周易》还在吗?” 江云濯回答“当然在了”。他从虚鼎里取了书交给他师父,陈瞎子把那《周易》往空中一扔,书本迎着风左转三圈,右旋五下停在空中,成了一封卷轴,翠玉为把,金丝为辅,上好白纸,灿放光华。 陈瞎子说:“小子看过《封神演义》吗,里面有天地人三卷天书,咱们这个世界也有为当年星云大帝重开神榜时所创,分别给了三个传人,现在三卷天书有两卷现世,一在九大门派开山祖师爷,现天界玉临帝君孙鹏岳手中,另一份在北周开国长宁王,天下都昭讨兵马大元帅,现四方大帝之首东方金光大帝孙齐手里。你手里的是第三份”。 江云濯一听我的妈呀,这俩人他可知道,孙鹏岳和孙齐那都位列三界十一位至上神,法力通天天书传到他们手里能理解,传到我手里怎么回事啊。 陈瞎子知道徒弟想什么,说道:“你应该也注意到了吧,那两个人的实力远在你之上,不过这天书能传到你那你的身份也绝不一般,那天书上有无上功法,我就是在那上面修习的功法才能游走于各个时空,现在我把这方法交给你,孩子你身上的任务重啊,钱南郑早晚还要来梁国,不久的将来免不了一场恶战,以你现在的实力可远远不够啊,这是咱们见得倒数第二面了,再见了”。说着陈瞎子一推江云濯,江云濯就觉得这身体跟纸鸢似的忽忽悠悠的往后一仰,等他再一醒天光大亮。 林星竹早就守在一旁了:“呦云哥醒了,那有床你怎么不躺非上这桌子上趴着”。 江云濯心想“你好意思说我,那还不是你先在桌子上趴着的”。 林星竹说:“云哥桌子上有饭我先吃,昨天看了你的剑法我也有些想法,我去练剑了”。 江云濯点头,等林星竹走了之后,他想了想昨天他师父说的话,如今是多事之秋早晚有一场大战躲不开了,林星竹都知道勤加练习不能懈怠自己也不能松懈。 饭后他在床上打坐,双腿一盘两眼一闭进了内景,在内景中他取了那本周易,也就是他师父给的天书。 江云濯想想他师父说的话,说自己身份不一般,他听了都想笑,不过来不及考虑那些,自内景中修行。话说他练气也快一年了,最近啊觉得肚子里气不小,一股气热热的游走于各处经脉,而且越来越大。 此刻江云濯置身于内景中,双手控术将四面八方的四汇聚一处,俗话说万丈高楼平地起,无论造什么这地基都是最重要的。 此刻四面八方真气汇聚,他将这些气汇聚于一团,霎时间一座庄严肃穆的气府浮现于眼前。 江云濯不敢相信,心想“我哪有这么多气,我的气能筑成一座房子就不错了,这分明是宫殿啊”。他仔细一看只见那面前漂浮一物正是天书,天书中飘出气来构成这一气府。 江云濯大喜,取了天书翻看一看一个字也没有,都说无字天书,果真没字,可是没字这玩意怎么用啊。 他汇聚真气汇入天书,转念一想这玩意真神奇等给林星竹看看,他一想林星竹忽然这天书上展现出一幅画面,有一个姑娘正在练剑,仔细一看正是林星竹。 江云濯明白了这东西要汇聚真气,随后想着自己想知道的就能知道,那不比算卦还厉害吗。 他一想我何不算算那黑衣人的底细,想到这他闭目汇聚心中想着那黑衣人,这东西可就不好算了,连他叫什么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不好算,江云濯就觉得这身体的气在被抽离。 用天书占卜也是有前提的,你想知道什么事需要有等量的法力来供应,这件事情所系太大江云濯耗尽法力也只得了一诗的批语: 原是天王孽仙根,现为番邦驾前臣。 浪中英豪踏西岸,波中鬼雄现正身。 季字无头山上山,驾起连桥至宫门。 若到奸计得逞日,九华变作大孤坟。 江云濯似懂非懂,不过他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因为占卜这一卦导致他整个身体都要被掏空了。他紧吸了几口气,想着休息一会儿。 这是就听内景中有人问他:“江云濯你过来!” 江云濯以为是自己幻听了“哎,我怎么感觉有人叫我啊”? 就在这时又有人喊了一声“江云濯你过来啊”。 他仔细一看真有人,前边有一个青衣姑娘,正是林星竹。 “星竹你怎么跑我内景里来了?” 再看林星竹两眼无神,直直说道:“云哥我好害怕啊,我到底能过多久啊,你能帮我算算吗”。 江云濯一看林星竹哭的梨花带雨的,也顾不得自己法力已经没了,他一伸手把天书又拿起来,心中暗暗问了那个他一直想问的问题“林星竹究竟有多少寿数?” 江云濯刚要打开天书进行交换,突然他停了一下,看了看眼前的林星竹。 林星竹疑问:“云哥你怎么了?” 江云濯问道:“星竹?你不是星竹,她从不会说什么害怕,也绝不会让我耗费性命给她起卦,你是谁 第114章 花灯节 谜语问心 江云濯在内景中依靠天书卜卦,哪知道刘焕之突然出现让他窥探了天机。江云濯因此身受重伤昏死过去。 林星竹进来一看吓坏了,一看江云濯七窍流血,人事不知。伸手一探气息微弱,摸摸胸口好在还有点热乎气。林星竹赶紧摸前心推后背好不容易把江云濯救活了。 江云濯这一醒就觉得头晕目眩,浑身酸痛,而且高烧不退。林星竹连续请了七八个郎中都是束手无策。 江云濯清醒后告诉林星竹:“没事儿,我这是窥探天机遭到反噬了,怎么也得病一段时间,不用请大夫,你也不用太担心过几天就好了”。 林星竹心想“窥探天机,你窥探什么天机了?”她也没多问,这几天照顾江云濯。 过了两天,这几天啊江云濯住在自己房里,林星竹住在西厢房,平时还得来回照顾江云濯比较麻烦,而且他俩一分开住底下有下人嚼舌根。 有人说:“哎咱们驸马和公主怎么分开住了?” “你不知道啊,分开住能因为什么,肯定是因为感情不和啊!” “真的假的,你别瞎说,是因为驸马爷这几天身体不好吧。” “身体不好怎么就不在一起住了,要我说他俩啊最开始成亲就是假的,你看公主也逃婚驸马也逃婚那就是假的。” 这些流言蜚语传到林星竹耳朵里吧,她也觉得不太好,虽然她这个人不太在意别人怎么看她,可是这也不怪他们说啊。 不怕别人说胡话,就怕别人说实话。有的时候胡编乱造比实话还吓人呢。 林星竹一想也是。自己毕竟嫁给了江云濯,总分房睡也不合适啊,而且这也怨不得别人,经历了这么多她也确实对江云濯产生了些情愫,这都是自己心中所属。从名义上这是自己丈夫,从心里这是自己心上人。再说住在一起照顾他也方便。 可是她再一想江云濯那屋规模也不大,床就那么大两个人要是在一起住难免有些肌肤之亲,她左想右想定出了一个主意。 这天江云濯正在那躺着看书呢,因为他病的实在太重了下不了床,他又闲不住只能在床上看书了。 就在这时候林星竹带了一群丫鬟还有小厮进了江云濯的屋。 江云濯一抬头,心想这怎么进来这么多人啊。他把书本放下问:“星竹,你带这么多人要干什么?” “云哥你别害怕我给你换个地方,给我上”。林星竹这么一招呼,手下八个小厮上前连着江云濯带床板给抬起来了。 江云濯不明白他们要干什么,他想反抗吧可是身上没劲站起来都费劲,就看这八个小厮给江云濯抬起来离开房间一直往前走,直奔正屋,到了地方几人把江云濯放在炕上。 江云濯一看这是府里的正屋,原来是自己父亲的屋子。其实这平南王府啊是江云濯他爷爷当初当王爷时修的,这是主屋。 主屋有一通大炕,说是炕不像东北地区用石头和泥沙砌的,也是木头的。九华城四季都很分明,平常还是以睡床为主,冬天弄火盆进来取暖也就行了。 这炕啊要是挤挤能够七八个人躺着。中间放了一张床桌,紫檀木的还挺精美。江云濯没来过这。小厮轻轻把江云濯放在左边,随后几人一施礼:“驸马爷,活干完了,那我们就出去了”。 林青云说:“你们把我弄这来干嘛啊,给我扔这你们就走了啊?” 小厮笑着说:“这都是公主让我们干的,我们也不敢多问啊,我们先走了”。说着这几个小子一个个小跑走了。 江云濯心想“林星竹,丫头哎,你要干什么,怎么给我整这屋来了,这打的什么算盘?” 他正寻思呢林星竹进来了,身后跟着几个丫鬟。一个个手里拎着包袱被褥进了屋子,林星竹手里还捧着两盆花,进来找了个好位置摆上了。 几个丫鬟把行李放下收拾好了一施礼就走了。 林星竹还在那摆弄花呢,背对着江云濯。 江云濯问她:“我说星竹,你要干嘛啊,你怎么把我弄这屋来了”? “云哥,咱们这毕竟是驸马府,你说驸马和公主老住在偏屋这也不合适吧,再说了你病了把你带到这屋离厨房也近,照顾你也方便”。 江云濯一想她说的也对,答道:“你不用照顾我,我病的没那么重,我辟谷几天,等身体好转点能起来床就行了,我约么再有三四天就能下床了。你不用一直照顾我”。 林星竹说:“云哥你别客气,咱们都这么熟了,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不用这么感动”。 江云濯笑笑:“鬼丫头你心境倒是好啊,还有功夫开玩笑呢”。 林星竹坐在江云濯身旁:“云哥,你是窥探天机所以才病的,我能问问是什么天机吗?” 江云濯想“我怎么说呢,我告诉你我算的是你能活多大,还是算了吧,星竹这丫头不爱欠别人人情,我怎么说啊”? 林星竹看他没说话也就猜了个七八分,她用手一指自己鼻子:“算的不会是我吧?” 江云濯一看瞒不住了,轻轻点头。 林星竹一伸手把江云濯的手拉住了。“云哥,万事尽力就好,我不信这些的,就算真的没有多少日子我也不想有什么遗憾,如果我走的时候你有什么损伤,我是一定走的不甘心的。你没事我做什么事也都有底气不是?” 江云濯点头“话说星竹,你到底要干嘛啊?想练的绝世剑法?” “还真不是,练剑只是过程不是结果,至于结果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云哥你说我是不是挺失败的,十八了对以后干什么都不知道?” 江云濯说:“你可别骂了,在我们那个世界啊,有的人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过得浑浑噩噩的,你这就不错了毕竟你有实力还有钱。你这个出生的起点就是其他人一辈子就到达不了的地方了?” 林星竹说:“云哥,你有空给我讲讲你那个世界的事儿呗?” “行,你要爱听我有空给你讲”? “嗨……还什么有空啊,今晚就讲呗”。 江云濯吓得一下坐起来了:“什么今晚,你今晚不回屋吗?” 林星竹笑笑,指指这通炕:“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也在这儿睡呢”? 江云濯恨不得站起来:“不行咱俩怎么能躺一个炕上呢,不合适……” 林星竹把眉头一蹙“怎么不合适,你和金钰茹都躺一起过,跟我怎么不行啊,你别忘了咱们俩才是夫妻”。 江云濯说:“你别提金钰茹这个事儿,我那都是不得已,再说了她是你妹妹啊,别开这玩笑”。 “行行行我不逗你了,我又不跟你躺一起,你看见这桌子没,你躺左边我躺右边,反正地方也够大。正巧我寻思修行一段时间把剑法修到大成,本来还害怕没意思这下正好咱们俩一起。我就在这屋也好照顾你,平常我就在院子里练剑,有事你就叫我,等你身体再好点我带你出去转转这不是更好吗?” 江云濯没说话,在那权衡利弊。 林星竹说:“行了,你也别那么矜持,你也不是不想,你说昨天晚上咱们俩不都已经住在一起了吗,只是当时咱们俩趴桌子上了不是。名义上咱们已经是夫妻了,我心里又认准了你咱们早晚是要在一起的,难不成分房睡一辈子,你说咱们俩也不可能在成一次亲了,要是再成一次亲那不就太假了吗,那不就是告诉别人上次那是假的了吗,所以啊这事儿啊宜早不宜迟”。 江云濯点头,他也不是不想这不害怕人姑娘是一时冲动吗,人姑娘都这么说了,他还有啥好说的,他一拱手:“星竹,啊不公主,啊不娘子,为夫我多谢了”! 林星竹忍不住乐:“云哥咱们这才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 就这样林星竹和江云濯住到了一起,林星竹每天天不亮就去练剑,每天要练四个时辰以上,空余时间也来照看江云濯。 江云濯呢也没闲着,天书上记载了他师父留下的术法,虽然不能练习,但是可以背背法诀之类的。 天书上有隐身潜行,遁走变化之法他一查共是个地煞数,也就是七十二种。江云濯心想“我师父是不是拿我当孙悟空了,这怎么七十二变啊”。他开心坏了每天也跟着学。 现在他想我当初真是个傻子用还想什么算命改名,不论算命还是改名前提是自己要有足够硬的实力,没有实力就算算出来也只能干瞪眼等待事情发生,当自己实力足够强时也便具备了改命的条件,那是算不算又有什么意义呢。 一晃时间过了半年多,这半年江云濯的身体恢复了大半,可以下床在院子里走走也可以,上次那一下险些要了他的命啊,不敢轻易动用真气。 过了年之后江云濯气色不错,这一天正赶上正月十五花灯节。九华城天子脚下,大邦之地花灯节热闹非凡。 这天外面鞭炮声不断,礼花满天飞,江云濯在家里坐不住了,抻着脖子往外看,这半年没出去都快憋疯了。 林星竹看出他的想法,让下人套了马车,又怕江云濯冷着,从柜子里找了一件大红猩猩面狸毛鹤氅,这衣服是太宗皇帝赏给林星竹的,番邦进贡,留着给未来的夫婿的。 江云濯一看“这衣服倒是好看,只是我似乎从来也不穿红的太艳了!” 林星竹道:“不妨事,你这年纪轻轻的也不能老穿玄带素的不好看,没了少年人的英气,你换上我看,我想定是配的”。 林星竹这一夸江云濯都找不着北了,把这鹤氅一穿上,你别说还真挺好看。 林星竹也穿了一件银鼠里艳红金丝线绘牡丹棉袄裙,云白中衣长袖外露。林星竹也很少穿红衣服,平常都是青衣,这次和江云濯一搭,夫妻俩都穿的红袄。 马车一路出了驸马府,一路上车水马龙确实热闹,京城里有钱有势的很多,家家都有马车,都驾了马车出来,这车可就堵在街上了。 江云濯告诉林星竹:“星竹咱们别等了下去走走,马车给那些小厮吧等路通了让他们把车赶走,别挡路”。 林星竹问:“云哥你行吗,别累着。” “几步路不妨事,要是累了就在哪坐一会儿”。 林星竹看看外面人山人海的,谁知道等到什么时候是头啊。于是她让丫鬟和小厮扶着江云濯下马车,她也没让手下跟着,自己扶着江云濯去观灯。 江云濯抬头观望,只见得: 锦色彩华丽,兰缸艳早年。 缛彩遥分地,繁光远缀天。 接汉疑星落,依楼似月悬。 别有千金笑,来映九枝前。 林星竹问:“云哥,这诗也是你写的?” “那当然不是了,我哪有那两下子啊,这也是引用古人的”。 “你能记住这也是一种本事啊,也是一种才能”。 正说着两人到了一处灯棚,这大灯棚上面挂了成百上千的灯笼,各式各样。什么走马灯,鲤鱼灯,兔子灯,狮子灯,莲花灯,花草灯,花篮灯,无骨灯当真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有伙计在那张罗,这伙计眼尖,一看林星竹和江云濯穿的挺阔绰,哪能错过这个商机啊,他赶紧出来揽客:“哎呦这位爷跟娘子一起来的,进来看看灯吧,小店的灯九华一绝”。 “一绝怎么个绝法?” “嗨你们进来就是了,绝对不亏”他一边说一边拽着江云濯往里走。 进店后伙计问:“这位爷还有这位小姐不知你们想要买灯啊,还是猜灯谜啊?” 林星竹一听猜灯谜来了兴致“哎你给我拿两个灯谜来我看看。”说着给伙计递钱。 不一会儿伙计拿来两份红纸条,上面写着两首诗。 林星竹属于又菜又爱玩系列的,看了大半天一个没猜出来,她挠挠头有点尴尬把这两份灯谜递给了江云濯“云哥你会吗?” 江云濯拿来看看,第一首诗是: 重重登叠上瑶台,几度呼童扫不开。 刚被太阳收拾去,却叫明月送将来。 江云濯道:“太阳一出来就走了,月亮一出来就来了,这是影子吧?” 伙计点头“没错爷您真聪明就是影子”。 再看第二首诗上写: 不用裁为鸣凤管,不用截作钓鱼竿。 千花百草凋零后,留向纷纷雪里看。 江云濯看着第二首诗,噗的一笑“妹子这书上写的是你”。 “我,此话怎讲?” “这鸣凤管,钓鱼竿你还不懂吗?百草凋零它还在,这不是竹子吗?” 林星竹想想忙点头“对对对是竹子,云哥你还真行啊!” “星竹啊,这诗上写的清楚千花百草凋零后,留向纷纷雪里看。你啊起了这个名一定是长命百岁的,别害怕”。 林星竹眼中含泪不知怎么说,也就在这时伙计拿了一盏花灯来了“爷你猜的可真准,这盏花灯送你们了”。 两人道谢,林星竹说“云哥你记性这么好,要不再写一首”。 江云濯一口答应:“当然可以了,背写一个送你”。 江云濯提笔写下诗词: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第115章 边疆的传信 元宵节后又过了三天。这一天江云濯和林星竹正在屋里用午饭。紧接着门外传来脚步声,有丫鬟紫娟前来报信:“驸马公主,门外来客人了”。 林星竹问:“哪位客人?” 紫娟回禀:“他自称是公主的弟弟,叫林青云”。 两人一听是林青云赶紧让丫鬟去请。 时间不长就听外面急促脚步声,有人高声喊道:“姐,姐夫我来了!” 就看林青云从门外面走进来。 林星竹一看自己弟弟差点没哭出来,怎么了,林青云去北方打仗半年多了,整天鞍马劳顿,吃饭也不及时,觉也不够睡,这把一回来瘦了一大圈啊。 而且再看林青云头戴银盔,身穿银甲。身上全是血,也不知是他的还是别人的,而且弄得灰头土脸的,身上的战袍都撕坏了,也不知道在哪刮的。 林星竹赶紧问:“青云,你怎么了,你哪受伤了?”说着拉着林青云要看看他受没受伤。 林青云说:“姐姐姐,我没事儿,这都是别人的血不是我的”。 江云濯问林青云:“青云,你这是怎么了,班师回朝了?不像啊”。 林青云转头一看江云濯面色发白,他问:“姐夫你怎么病了?” 江云濯说:“我没事儿小病”。 林青云点头回答道:“什么班师回朝了我是来搬救兵了”。 林青云就把自己在前线打仗的事儿由头至尾告诉了二人。 原来啊自打大军奔北疆后,在常胜王燕国显的带领下半年时间九战九捷。前文书说过皇上对于四大王爷并不放心,于是这次随军让郑洋做监军。郑洋就是郑津的亲生哥哥,这哥俩可不是什么好人,他们俩个啊暗中联络海外池国,是投敌卖国的主。 郑洋当这个监军啊,实际上啊想要偷偷除掉燕王爷。等到燕王爷九战九捷马上就要收复最后一块失地塞北关,这塞北关啊是一处险要关隘,建在崇山峻岭之间,易守难攻。 可是这次燕王爷攻打的时候没费多大劲就攻进了城,燕王爷觉得有诈觉得不能安营在塞北关。哪知道郑洋那个老小子使坏非要在城里扎营,不然要往京城送信告燕国显。 燕王爷拗不过他最后同意,带领一万兵马驻扎在塞北关。哪知道第二天一早塞北关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更吓人的是城里粮草空了,带来的粮草也就够吃十几天,省着吃也就够吃一个月。 燕王爷带领兵将出城交战,人家压根不跟你打,用弓箭射杀。燕国显一不留神肩膀身中两箭,败回城里,没办法让林青云单人独骑闯出连营回九华送信。 说的时候就一句话说林青云闯出连营,其实林青云是经过了一番苦战,直直厮杀了一天一夜杀得人困马乏,盔歪甲斜,战马都掉进陷阱了,要不是他机灵他这条命差点没了。又直赶了四天路,他是一刻也不敢耽误,白天快跑晚上慢走,买点吃的就在马上对付一口,困了趴在马鞍桥上眯一觉。 林青云刚到九华城就去金殿送书信了,皇上让他先在九华待几天,因为从四处调兵马还需要一段时间,到时候还得让林青云带路,皇上让林青云住客栈。林青云说要去驸马府看看自己姐姐,皇上说那也行住在驸马府更好。 林青云在门外看见紫娟,问她公主在家干嘛呢,紫娟没见过林青云不过看他顶盔挂甲的没敢怠慢,回禀道:“公主和驸马吃饭呢。” 林青云一听他姐夫也在乐坏了,赶紧进来找拜见姐姐姐夫。 说着林星竹让林青云把衣服换下来,换了一身干净衣衫,又洗了个澡。随后又添酒添菜,也没在大堂摆席,就在这屋里炕桌上三人吃饭。 林青云问江云濯:“姐夫你可别骗我,我虽然没你那么好的眼力,不过我能看出来你这可不是头疼脑热病成这样,你这是病也像是伤,你到底怎么了,谁跟你打架了?” 江云濯一看林青云,别看只分别了这一年成长了不少,如今的他思维敏捷反应快,这双眼睛明察秋毫,又上过战场经历过生死,不愧是当初海市比武第一名啊。想来林青云也不是外人便道:“之前修了些奇门之法,寻思算些东西,这不窥探天机受了惩罚”。 林青云听了眨巴眨巴大眼睛“窥探天机,什么天机,你不是算我姐姐的事儿吧”。 江云濯一听十分震惊,心想“这俩人别看同父异母,可看起来比那亲姐弟都亲啊,林星竹一下子猜出来不奇怪,林青云这小子也这么聪明”,他点点头。 林星竹说:“好了青云吃饭吧,别问了”。 林青云一摆手说:“嗨,这有什么值得瞒着我的,我就说你们夫妻俩人很恩爱吧,现在有很多你们俩的流言蜚语我听一次气一次”。 江云濯俩人不明白问林青云:“什么流言蜚语?” “就是我们一起随军打仗的,我们有时候没事儿的时候也在一起聊天,我们那有一个兵姓高叫高飞远,因为长的胖我们都叫他高肥远吗。那小子问我是哪的。我说我是四季城的。他好像听说过我,他就问你是不是繁星公主的弟弟啊。我说我是啊。他又问我怎么听说繁星公主和驸马是假成亲啊,新婚夜时公主跑了,驸马也跑了还把明月楼烧了。当时把我气坏了,我说该死的高肥远你敢造我姐和我姐夫的谣言,我姐和我姐夫关系好着呢,那一直都在一起轮得着你在这胡言乱语,你再说我揍你。你们说他是不是胡说,姐夫你都冒着重病的危险窥探天机给我姐卜卦,怎么可能逃婚呢。我姐要是逃婚能在这照顾你吗。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不是有病吗。” 林星竹和江云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没说话,什么东西最伤人,实话最伤人。林青云这随口一说把他姐和他姐夫都给弄无语了,心想“青云啊青云,你这是夸我们啊还是骂我们啊”。 林青云一看这俩人跟兔子似的在那啃筷子,因为太尴尬了,不知道怎么办了。 林青云说:“姐,姐夫你俩干嘛呢,这怎么没想吃的菜了,你俩咬筷子干嘛啊?” 江云濯赶紧岔开话题:“那什么青云,你上战场这段时间怎么样啊,有什么感受啊!” 林青云说:“其实我上战场的时候觉得挺痛快的,姐夫你知道我为啥来九华夺先锋大印上战场打仗吗”? “为什么?” 林青云道:“在海市比武的时候,我的奖品是一份枪谱叫《圣王枪》马上枪七十二招,马下枪三十六招。后来幻梦前辈跟我说我自创的七月枪虽然火热伶利,可是白虎毕竟是秋神是杀神,若想再一步提升得上战场见见生死才是”。 林星竹问:“那现在你看的怎么样啊?” 林青云说:“我也不知道,刚去的时候我觉得打仗也不错,上战场历练历练自己。可是自打这次我往回走搬兵后,我这想法变了点,我看见了因为打仗流离失所的百姓,也看见了沿路的尸体,说就不好听的啊他们活的都比不上富贵人家的狗啊,这时候我又想为什么要打仗呢,不打不就尸横遍野了吗。可是当我回到九华城时看到街边百姓,我发现我们也没得远,毕竟是人家打过来,我们不打结果可能做亡国奴,连野狗都比不上了”。 “话糙理不糙啊小子,这一去长进不少啊!” “好了姐,姐夫我敬你们一杯”。三人举杯共饮。 白天闲暇时候,林星竹将季辰的死讯告知了林青云。 林青云知晓后流下眼泪,知道姐姐替她去奔丧了之后又是一阵感动。 晚上林星竹坐在炕上取了针线在那做针线活,你说她一个公主他哪会这个啊,缝不上也就算了,这针一别把手指头还给扎了,把她疼的把衣服一扔坐在那气鼓鼓的抱着膀子。 江云濯问她:“星竹你在那干什么呢,你生什么气啊?” 林星竹说:“我不寻思帮青云把衣服缝缝吗,你说他也没个妈,我寻思我这当姐的帮她缝缝,可是你说这玩意怎么这么难啊,这小小的绣花针怎么比那宝剑还难用啊!” 江云濯缓笑道:“也难为你了,长姐如母有这份心就是好样的,对了你把那衣服给我看看”。 “你还会缝衣服?” “会的不多,小点的能补,要是大洞就不行了,得找专业人给他补”。 林星竹莞尔一笑:“碎大的我都给扔了,让丫鬟上街买新的”随后她凑到江云濯耳边“这袍子是齐悦临走时送的,我不想给扔了不是”。 江云濯接过袍子一看这袍子还真不错,素白缎子,银色刻花纹。衣服上有几道划痕,许是在哪刮的。 江云濯说:“我给他缝缝吧,不保证质量啊”。 “没事儿,云哥您请吧”。 江云濯接过来,把线引上他刚要动手突然问:“你为什么不把这个给外面店铺,让他们给缝呢”。 林星竹一撇嘴:“那能一样吧,那外人缝的和他姐夫给缝的能一样吗”? 江云濯噗嗤一下乐了“你瞅你那德行,那姐夫我试试吧”。他一边缝一边问林星竹:“我说你刚才说到齐悦,她最近怎么样啊,她和青云的事儿又怎么样了”? 林星竹叹了一口气:“齐悦回凤凰山之后就回了福东老家,她父母似乎不太同意她和青云之间的事儿”。 江云濯问:“不是为什么啊?” “齐悦家也是官宦之家,虽然没落了,可是他父母还是希望她找个有权势的吧,我和青云的父亲毕竟是上炎人,青云又是上炎首领嫡长孙,如果有一天梁国和上炎开战,齐悦父母也怕青云日后回到上炎,到时候一家落个不忠不义吗”。 “嗯,以后的事儿谁也说不准,他俩若真有情意,我想这也不是事,全且当成他们俩爱情上的考验吧,毕竟父母这关躲不过逃不掉啊”。 林星竹一听你还真别说,江云濯自打学了这算卦之后吧说话玄而又玄,迷而又迷,真是……听不懂。 她一抻脖子看见江云濯在那边缝的差不多了。她真没想到江云濯这一个大老爷们还有这俩下子。一看这针角还真挺密,虽说有的地方也有点拧巴。林星竹一下从炕这边跳到炕那边看着这袍子“云哥,你这是跟谁学的,有两下子啊”。 “你慢点一会炕塌了,这个都是小意思在那个世界跟我奶奶学的”。 林星竹拿起袍子“云哥我把袍子先给青云送去,你等我啊,今晚的故事还没讲呢”。 林星竹蹦蹦跶跶出了屋。江云濯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笑,心想“这丫头真是个乐天派啊”。 第116章 十年寒窗 一朝春闱(上) 这天春和景明,江云濯陪林星竹在院子里赏花。 林星竹这几天心情不太好,因为就在几天前皇上在各处又凑齐了十万大军去边疆解围。林青云也跟着去了,因为他熟悉疆场的情况,道也熟所以还得他带路。 兄弟要上战场林星竹一万个不放心,临走的时候告诉林青云:“小子,上战场可不是小事,刀光剑影的,刀剑都不长眼你可小心点啊,你都上过一次战场了万事别逞强啊,离着那危险远着点。等打完仗回来了有空来九华城,我和你姐夫都在家等着你呢”。 林青云点头。江云濯虽然身体不好也出来送林青云,他将司马师的《圣灵剑法》又抄写了一份给了林青云,其实林青云也会点剑法,他毕竟是四季城东方易的外孙子。 那东方易可说是梁国近百年来最有能耐的人了,他也教过林青云剑法。只是林青云不喜欢剑,所以东方易找了一位好朋友让他教林青云枪法。只是这次上战场局面瞬息万变,有的时候也得用佩剑。 江云濯和林星竹一商量把圣灵剑法写了一份交给林青云。江云濯算是真把圣灵剑法发扬光大了。林星竹,金钰茹,万鑫,林青云都得了剑法,再加上送给令狐朗的魔灵剑法,以后啊司马师的剑法又在梁国大放异彩,司马师的名号又一次响遍遍整个梁国。 林青云在马上抱拳施礼:“姐,姐夫你们放心吧,等我回来再来拜访你们”。 林青云走了之后吧,林星竹也挂念她这个弟弟,吃饭也不香睡觉也睡不好,嘴上说着不在乎吧,整天就在那大门溜达。 赶巧今天天气不错,春天了院子里的花也都开了。江云濯主动邀请林星竹到院子里赏花,再不放松放松啊,林星竹就得神经。 两人正在院子里赏花的,突然就听外面紫娟急匆匆来报:“公主,驸马耿公公来传旨了”。 林星竹忙让下人收拾,公公代替皇上来传旨那可不是小事,得认真对待,得准备香案。 不一会儿耿公公带着一群小太监过来传旨:“江云濯接旨!” 江云濯与林星竹跪倒磕头:“臣江云濯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素知驸马忠心耿耿,乐善好施,济世扶困之名遍布天下,为天下学子之楷模,今春闱在即,既令驸马江云濯随旨帮办春闱,选才于国家,钦此”。 “臣江云濯领旨谢恩”。 耿公公把圣旨递给江云濯,随后笑道:“驸马爷,公主咱家给你们道喜了”。 林星竹问了:“耿公公这喜从何来啊?” 耿公公一摆手,把身边太监赶走。又让驸马府的丫鬟小厮闪开。随后他把头一低,悄悄告诉江云濯和林星竹:“驸马公主,上次驸马爷那叫事儿,杂家对不起给你们道歉了”。 江云濯说:“耿公公,你忠心耿耿我哪能怪罪啊”。 随后耿公公道:“驸马其是啊你的事儿,圣上也觉得不好意思,这不这次给你一个帮办春闱的机会,若是办的好以后啊再委以重任”。 “如此那便多谢公公了”。 把耿公公送走以后啊。林星竹和江云濯商量起来了,这事儿啊其实就像耿公公说的那样。 其实啊自打上次皇上和洛春风聊过之后啊,皇上明白想杀江云濯不可行。为什么啊,江云濯在大梁国还真有些名声。林州城,滨海城,南中各处,以及各大门派对他都很尊敬。而且你看他交的那些朋友,像林青云,洛春风哪个是个好惹的。用洛春风的话说与其把他当做敌人,不如把他变成朋友。 正巧今年要春闱了,一般考试啊什么皇亲国戚以及大官得去镇个场子,这不皇上让打算江云濯去镇场子吗想拉拢一下江云濯。 按理说啊这事儿确实是好事,可是吧春闱三天后就开始了,江云濯现在的身体啊虽然在在院子里溜达溜达还行,还是得静养才行,你真要连续好几天在那站着,再加上帮忙监考他身体只怕受不了,只是若是拒绝吧皇上特意下旨来的,你不给皇上面子也不行啊。 江云濯不由的叹了一口气:“人情世故啊真是压死人了,我本以为我来了这边之后,修了一身本事不再受这世俗的困,现在来看难啊,真够难啊”。 林星竹说:“要不我跟皇舅说一声你身体不好算了吧”。 江云濯一摆手:“不行啊,皇上好不容易对我有点改观,我怎么也得去啊,于公那是圣名难违,于私那是你舅舅我怎么好拒绝,最主要的是这春闱是选拔国家人才的时候,我能为他们帮个忙也是好事啊”。 林星竹一寻思江云濯这身体啊坚持半天还行,要是时间长了只怕不行。 她思来想去啊,想出一个好办法来,什么好办法呢,她把当初江云濯成亲时的那身衣服拿出来了。 那衣服啊是江云濯当初成亲的时候用的,毕竟是出席这种正式场合得穿官服,可是江云濯还没被封官,所以啊是作为驸马出席活动。 林星竹看看这大红蟒袍,还有玉带,以及那双面翅镶满红绒球的乌纱帽。 到了房里告诉江云濯:“云哥你明天穿这个吧?” 江云濯说:“这不是我成亲时的衣服吗,穿这个合适吗?” 林星竹说:“你也没有官职,不穿这个穿什么啊”。 江云濯有点憋不住了:“我穿这个怎么感觉我像陈世美啊”。 林星竹又告知江云濯:“云哥等明天我与你同去,上午你来等下午你累了我替你,我自有办法”。 听林星竹这么说江云濯心里也有底,毕竟这丫头鬼点子不少,而且她本就是皇室中人对这种官场上的事儿自然比自己熟悉。 第二天一早江云濯便出发了,他并不是去做考官只是去镇个场子管理秩序,偶尔客串一下监考而已。 与他一同前去的还有太子林翰,以及朝中诸位大臣。 只见贡院门前,人头攒动,一片喧闹。五湖四海的考生们携带着满满的希望,步入科考的殿堂。人群中,有的闲庭信步胸有成竹,有的临阵磨枪抱抱佛脚。 太子林翰登高一呼:诸位,十年寒窗苦读,今朝春闱展才气,尔等具是才华横溢之辈,此番建功立业光耀门楣的日子到了。今日这贡院内是龙任你腾,是虎由你跃。 说着他指了指周老丞相道:“本宫给大家介绍这是周老丞相,老丞相常与我讲年岁大了要给年轻人机会,说不定啊你们这里要出一个周老丞相的接班人啊”。 台上台下笑作一团。 随后太子宣布学子入场。本次来参加春闱的一共是三万六千九百六十五名学子。 随着一旁军卒闪开道路,考生们鱼贯而入。考场外,人们围得水泄不通,梁国科考得时候也允许人们来加油助威来,虽然考生进去就看不见了,不过还是有许多人愿意去加油助威。 这不考生入场后江云濯在场边溜达就看见了宁敏,宁敏也是来给宋权加油的,江云濯告诉她“宋大哥啊一定榜上有名,你呀就等着吧”。 宁敏躬身谢过江云濯:“多谢驸马爷,借您吉言。 江云濯往前走了不远又看见于澜了。于澜也是陪着徐治来考试的。 江云濯跟她打招呼:“于大姐来陪徐大哥来考试的”。 于澜一看是江云濯,满脸笑意:“哟,驸马爷您好啊。我家那口子吧还是执着于这个东西非要来,这不我也出师了,只得随了他的心意陪她来考试。” 江云濯说:“这次一定能中”。 于澜道:“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其实啊什么中不中的也没那么重要,我们俩有手有脚干什么也饿不死啊”。 江云濯点头,心想“这姑娘想的还挺开的”。 到了下午江云濯离开人群进了贡院,古时候考试也是严的很。 要有士兵搜身检查,皇上也安排了这些皇亲国戚以及王公大臣帮助搜查。 皇上下旨只要是抓到一个作弊的有赏钱拿,这么一来这群士兵可就来劲了,一个个眼睛瞪得溜圆,发财的机会就在这里,多抓几个这个月一家花销出来了。 就这样仍然有作弊的,要说这作弊手法也确实够新颖的啊。太子林翰那边手下捉到一个带小抄的特别小的那种,上面的字都没有米粒大,林翰眯缝眼睛瞅了半天也没瞅清楚写的是什么,不禁吐槽:“我说兄弟你能看见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吗?” 这学子一口江南口音:“太子殿下恕罪啊,小人一时糊涂啊”。 林翰说:“你先别哭了,我问你呢你这眼神够好的,这字你能看清楚吗。我怎么一个也瞧不准啊?” 就看这小子从兜里掏出一夜明珠来,这珠子晶莹剔透特光滑那种,通过这玩意一放大,你还别说还真能看清。 林翰一看这小子还真有本事,这小小的几张纸上写满了四书五经的内容。林翰都不知道夸他还是骂他了:“不是我说你有做这东西的功夫你好好学习不好吗”? 那学子害怕了因为皇上很看重这次考试,发现作弊的轻则当街游行示威十日,重则砍头。于是他求林翰“太子你放过我吧,我家里人都知道我来考试,要是知道我作弊我就没脸见人了”。 林翰骂道:“你还知道作弊没脸见人啊,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不过你没有进入考场罪不至死,既然你不爱游行那就算了吧。来人啊把他推下去重打三十大板,记录信息,十年内不许再考”。 有人过来把这学子的帽子打掉了,随后弄到一旁噼啪啪啪三十板子,随后给扔出贡院。 这边有了发现,那个搜出小抄的军卒真就领到了二两银子,可把旁边的士兵眼馋坏了,这家伙开始仔细检查。 不多时江云濯这边来了一个大个子书生叫丘虑。军卒给他搜身他也不抗拒,这个军卒从上摸到下他也没说什么。 这人刚走过去突然一个老兵说话了“站住丘虑,你回来一下”。 丘虑吓了一跳转身结巴问道:“大,大人有什么事吗”。 江云濯也问:“老哥哥,你看出什么问题来了吗”? 这老兵指着丘虑的鞋问道:“你这鞋是新的吗,我看不是吧,你干嘛走几步就看看呢,不合脚”。 江云濯一下明白了,下令:“来啊把他这鞋脱了”。 旁边过来两个军卒要脱丘虑的鞋,丘虑还不干呢,那能由他说的算吗,旁边的护卫一摆兵器丘虑也没办法只能把鞋子脱了。 他这鞋一脱啊,我的妈呀跟生化武器似的,几人就觉得是一种浓烟似的气味扑了过来,都熏眼睛。 江云濯吐槽:“我说哥们儿,你都多少天没洗脚了你熏的我眼睛都睁不开了,咳咳咳”。江云濯本来身体就不好,再加上在这呆了半天了,这把他这脚臭再一熏,这臭气一下子就进肺里了,把江云濯弄得感觉都要看见太奶了。 还得是那个老兵告诉江云濯:“驸马,你仔细看看他那袜子上有作弊的字迹”。 众人捏着鼻子凑近一看还真是。江云濯现在被熏的都说不出话了,旁边的林翰说话了:“快把他给我重打四十板子轰出去,你差点没把我们都给弄死”。 江云濯这把不行了真不行了,他心里寻思“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今天差点让这个脚给我弄死”。 也正好学子都进场了,江云濯想着出去透口气,正巧在一旁看见了林星竹。 此时林星竹的穿搭可真是让江云濯眼前一亮,因为现在林星竹穿了一身与自己一般无二的红色蟒袍,而且啊今天没描眉没画眼,可以说是素颜出席。 江云濯道近前问:“星竹,你怎么穿这一身啊”。 林星竹说:“我来替你呗,皇上又没让我来帮办春闱,我没必要抛头露面,不过既然你身体不好,我来替你也是一样的”。 “这不会被人看出来吧,我也没你那么白啊”。 “没事儿的,之后就是在考场里遛一遛帮监考了,我和林翰说一声没人会揭穿的,这一连考九天咱们俩替换着来”。 说着伸手跟江云濯要那乌纱帽。 江云濯也没辙,因为自己身体确实不足以支撑,那就依林星竹吧,于是把乌纱帽递给林星竹。 再看林星竹这身打扮,可真俊朗无比: 美姿仪容俊脸庞,面似银盆冷秋霜。 九重天上金枝叶,翠英宫里睡凤床。 红袍蟒纹掩盖婀娜玉身;皮革玉带环在细柳腰上。 大红绒球随步突突乱颤;满嵌珠翠却似星斗寒光。 学那木兰,誓做巾帼英雄;真似冯娘,做个驸马女郎。 江云濯见了半晌没说出话来,不由赞叹“好个女驸马啊!” 第117章 十年寒窗 一朝春闱(下) 林星竹代替江云濯穿上驸马的蟒袍乌纱帽,进入贡院帮办春闱。 她一进去啊就去找了太子林翰。 林翰知道江云濯重病的消息,他也明白自己这个表姐素来是个爱凑热闹的,平常朝廷颁布什么活动她都爱去凑热闹,这次春闱她女扮男装而来,林翰并没有过度惊讶。反而打趣道:“你怎么又来凑热闹啊?” 林星竹一吧唧嘴:“你说的那都什么话啊,我这次不是来凑热闹的,那不是你姐夫身体不好我替他来的吗,你不是知道吗”。 听到这林翰一施礼:“那行,驸马爷咱们请吧”。 两人并肩进了贡院,他们俩都有协助监考的责任,什么叫协助监考,就是各个考场都安排了监考老师,这些皇亲国戚以及大官啊属于流动监考帮助检查作弊。 林星竹第一次来看这些科考的学子。这贡院可同时容纳五万人考试,这三万多人每人给分配一间房子,房子不大但是足够考生们坐下。 平时啊坐着考试,等你要是考累了就把那桌子板取下来插在底下和凳子的那个板组成一个简易小床,这小床虽然不够考生舒服的躺着,但是也能让他们休息一下,毕竟十几年的罪都遭了,这几天的事儿还坚持不了吗。 科考一共九天,这些考生每人都只能在这间屋子里考试,吃喝都自己带,不允许离开考试的地方,官家也提供饭食不过这饭食贵,也有人靠着这个挣点钱啊。 林星竹看着这些学子一个个的坐在那小房子里,三面是墙只能往前看,说是来科考的跟蹲监狱也差不多,可是这些学子一个个目光如炬,满眼都是对未来的渴望,都希望用手中的毛笔来改变自己的未来。 时间到了晚上,洁白的月光洒进贡院,烛火阑珊间,那这前来参加科考的学子们还在奋笔疾书,墨汁泼洒笔走龙蛇,他们正在把十年寒窗的成果填写在试卷上。 到了放饭时间,有军卒带了饭菜过来,家里有钱的花钱买点吃,没钱的吃些自己带的干粮。 林星竹一瞥旁边一个二十多岁的书生,这人头戴方巾,身着素衣,包袱里带着一块块撕开的馒头片。 林星竹问林翰:“他那馒头怎么撕的那么细那么小啊,这是地方特色吗?” 林翰笑道:“这哪是什么地方特色啊,这是门外侍卫撕的,因为要检查他们带的食物里有没有藏作弊的纸条吗”。 “还有这么作弊的,用食物藏纸条?” “这才哪到哪啊,你白天没在那看,这群家伙作弊作的,有用动物须子写成小小的书,一张纸没有半个手掌大,那字五六个字拼在一起没有一个米粒大,得用特定的珠子放大来看。还有的写在鞋上,贴身衣物里,还有的写在袜子上那不我姐夫就是被那袜子熏的吗”。 就在这时有军兵来禀报:“太子殿下,我们发现贡院上方有鸽子飞过,许是信鸽用来传递答案的”。 林翰算是开眼了,心想这真是上面有方法,下面有对策啊,还有用信鸽的,这真是第一次见啊。他忙让手下军卒提高警惕,因为信鸽飞出去是送信的,就是把考试题送出去,那外面的人把考试题做完肯定还得把题用信鸽传进来。 林翰紧急调集军马,又写信进了皇宫,御林军都进来帮忙了。 不一会儿就看南边院墙那还真飞来一只信鸽。军卒要抓林星竹告诉众人“别打草惊蛇,抓贼抓脏”。 众人一听有道理,蹑足潜踪跟着那只信鸽,那信鸽左转右转不一会儿停在一位学子身旁,那学子探出头来左右看看,确定没有人之后把信鸽捡了进去,他才刚要拿书信,林星竹和林翰一下就围过来了。 那信鸽被惊了要飞走,林星竹赶紧一把薅住信鸽的腿。 等到把信鸽腿上的纸条抽出来一看果然是作弊的小抄。林翰让军卒把这个学子下了大狱,随后又跟随信鸽离开贡院,从南门离开后一直沿着学士街走,这信鸽飞进了一间屋子。 林星竹告诉手下人:“你们等一下啊,我去看看”。 说着她高抬脚轻落步,不一会儿到了窗前,用手捅了一个小眼,随后眯缝着眼睛这么一看,妈呀这里面啊多了没有也有十几号人,看来作弊的还真不少。一个个还在那磨墨答题呢。 林星竹心想“天啊,这还是个团伙”。随后她冲着身后的军卒这么一摆手,军卒划拉冲进房里把里面的人全给抓住了。 随后弄到牢里一吓唬,从他们嘴里又问出三十多名学子的信息。 劳累了一天,此时都三更了林星竹才回到了驸马府,还没进屋呢就听见屋里有人说话:“驸马,这菜都凉了,你要不快吃吧”。 里面传来了江云濯的声音:“没事儿,菜凉了热一热吧,等公主回来一起吃”。 “还热呢驸马,那都热三回了,在热那还好吃吗,要不你先吃等公主回来再热,而且奴才觉得像公主忙这么晚或许出去吃也说不定啊”。 里面江云濯又道:“不会的,公主就算出去吃也会回来送个信的,不会一声不吭的走了的。话说罗叔你也待了半夜了下去睡觉吧,一会儿啊公主回来我自己热热就行了”。 罗叔道:“驸马你还是快吃吧吃完了赶紧睡觉,你这身子骨受不了啊,病情再严重了就不好”。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心里有数”。 这边罗叔往外走,林星竹赶紧到一片阴影下躲了起来。等罗叔走远了之后,她又趴在门缝上看,只见江云濯端坐炕上,桌子上摆着酒菜,江云濯现在啊都困了,打着瞌睡呢。 林星竹看看眼前吧,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以前吧总是抗拒成亲的。别的不说就从她父母的那经历来说,起初她是极其讨厌成婚的,后来外出游历先后认识了齐悦,秦雯雯,南宫琴音,蒋纯等这些同龄人的要么婚姻不幸福,要么直接不爱成亲。林星竹也觉得他们说的有道理。 直到叶瑶和洛春风成婚后,林星竹每次看见叶瑶都是笑口常开的,比起之前刚认识时的病态确实好了太多。再像太子林翰与太子妃蒋贞只见也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她似乎也觉得这婚事吧还是因人而异的。 想到这把她轻轻把门推开,江云濯还是很警觉的他一下子把头扭过来了,一看是林星竹又放下了戒备“呦星竹,回来了累坏了吧,我把菜给你热热”。 林星竹说:“不用不用,这挺好的就这么吃吧”。 江云濯尝了一口菜,还是温的“行就这么吃吧”。 “云哥你一直没吃晚上饭啊?” 江云濯一看林星竹回来了马上精神了,答道“对啊,我不寻思你累坏了,而且还是为了帮我,这都是我的事儿,我当然得等你答谢你啊”。 林星竹迈步上了炕,用手摘帽子,随后说道:“云哥你明天不用等我吃晚饭的”。 “怎么你要出去吃啊”? “不是我回来吃,可你也不能一直这么等着啊”。 “嗨,你是因为帮我才回来这么晚的,我等你还不是应该的,不然我这心里过意不去啊”。说着给林星竹夹菜。 两人正吃呢林星竹问江云濯:“云哥,我有个问题啊?” “你问”。 “你说这夫妻之间到底如何相处呢。是就该不分彼此互帮互助,还是该相敬如宾保持距离呢?按理说你我既然是夫妻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吗,我帮你不是应该的吗”。 江云濯道:“其实吧我也分不明白,星竹你还记得我师父吗?” “当然在海市见过一面”。 “我觉得我师父教会我最深刻的东西不是那些武功与法术,而是我在问他一些问题时他会大方的告诉我他也不清楚,夫妻相处之道我哪里懂得啊。我只是之前在那边不爱麻烦别人,别人一帮忙总要还上人情,所以习惯了。至于你我夫妻吗,我想只要你我过得开心过得快乐,你我便怎么做,我觉得夫妻之间没有那么多应该,倒是多些合适好些,只要合适于我们两个的就是应该的”。 林星竹点头,提起茶壶给两人斟满,举杯道:“云哥你老说你不想被人情世故所左右,想做一个逍遥自在的人,可依我来看你啊还是深深的被这些什劳子困住,其实我心里也有难处,或者说也有秘密。就按你说的你我夫妻没有什么应该,只做到你我顺心如意即可,你的逍遥自在啊我帮你守,却绝不会反之禁锢,来你我夫妻以茶代酒干一个”。 说着两人共饮。 江云濯问:“星竹那你有什么愿望吗?” “还没完全定下来,等过几天告诉你”。 “好一言为定,吃菜吃菜”。 到了第二天江云濯也早早收拾了奔贡院,在贡院门口遇见了林翰。林翰一看进来的是江云濯,不由得说道:“我说你们夫妻真行啊,上午你来下午她来,你这么整确实不累哈,不过圣上下旨了,这些皇亲国戚以及王公大臣轮流来看不用一起在这,有军兵在这就够了”。 江云濯一听这好啊。与林翰进入配合军兵再次核实考生信息。 两人正核实呢,突然林翰拍了一下江云濯:“姐夫前面那个人你去核实吧,我不方便”。 “为什么啊”。 “一会儿我告诉你”。 江云濯凑近一看这人年龄二十多岁,面如敷粉穿的很阔绰,虽然也是书生打扮可是那布料一看就不简单,而且从这人带的食物来看这人家里有钱,人家带的都是馒头窝头,他带的人参燕窝。 江云濯心想“你是来度假来的”。让军兵上前核实信息这人是陵州蒋旭,再搜搜身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等搜过后江云濯来找林翰“我说太子殿下,这人姓蒋是不是太子妃的亲戚啊”。 林翰点头答道:“对啊,那是我亲大舅哥啊,这不避嫌吗”。 两人回头观那贡院科场,学子们已经在这待了一天一夜了仍然精神抖擞。 江云濯问林翰“以这种方式来改变命运,真的可靠吗?” 此时身后有人说话:“依我看可靠,不过成功的毕竟是少数,不可盲目跟从啊”。 二人回头一看只见面前一人,年龄约有二十五六岁,头戴三山王帽,身穿衮龙袍,身高七尺,相貌堂堂。 不知道的以为是太子来了呢。 林翰一看这个人忙施礼:“皇兄你来了,姐夫我给你介绍这是我皇兄吴王林夫,皇兄这是星竹姐的夫婿江云濯”。 两人相互见礼,江云濯知道这个人,这是老太子的孙子世袭吴王,皇上也就是因为自己的父亲和这个林夫的父亲关系太近,才把江星杰弄到南中,也是因为这个才要杀了自己的,今天总算遇见正主了。 第118章 殿试御考 金榜题名 江云濯与林翰在贡院遇到了吴王林夫。 江云濯素来对这个林夫有些耳闻,这个林夫是老太子的孙子,太宗皇帝上位后给他家世袭的吴王,什么东西也不用管当太平官,只要按月拿银子就行了。 这个林夫的名声也并不好,家里有钱也爱挥霍,不光是在九华城,在什么江南啊,江北啊各处都有宅院,他也很爱花天酒地。 不过皇上对此也不生气,皇上反而觉得他这样更好,因为他这样做把他的名声搞臭了,时间一长不得民心,无非是给他一些钱财吗让他在家清闲挺好。 一番交谈三人分手,江云濯回了驸马府与林星竹谈起了这吴王林夫。 林星竹说:“这个林夫的为人还行,虽然没有欺男霸女吧,不过花天酒地的日子过得挺奢靡,你看他不但在很多地方有房子,还投资建一些酒楼啊,粮库啊,步行啊甚至铁匠铺他都开,属于敛财小能手,要我看啊他虽然没有洛春风和秦雯雯他们家那么有钱,在咱们大梁国也算一号了”。 江云濯眨巴眨巴眼睛心想“花天酒地,这人花天酒地不应该置办这么多房屋田产啊,再说他挥霍他资助铁匠铺干什么,一般的富二代一心挥霍,这人感觉还是有些远见的呀”。 不知不觉啊九天过去了,会试结束后就是殿试了,皇上啊得把这些选拔出来的学子一起弄到大殿上,考一考才干,就像现在考研你笔试以后还得有面试啊,最后得根据你这个殿试和之前的文章决定最终的排名。 三百名学子一股脑进了大殿,不光是皇上还有一些重要的大臣,你像吏部的一些官员都要来这里帮助皇上选拔官员。 国丈爷郑津也来了,这老小子来干嘛,原来啊他家好几个都来这考试了,前文书说他三儿子郑天马被砍了头,这次春闱他四儿子五儿子全来考试了。 郑津到底有多少个孩子,这个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这老小子取了十二个姨太太生一大堆孩子,先说些有功名的有着落的,大儿子郑天龙和二儿子郑天虎现在都在九华城当校尉,大女儿嫁的是南洋来的一个富商叫李峰,这个李峰啊在梁国很有名,因为他常从南洋来,总能待会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所以很受梁国富人欢迎。二女儿嫁的是御林军统帅陈将律,人们给他起了个外号叫陈犟驴,这位咱们前文也提过就是江云濯入皇宫时要搜查他们的那个陈将军。 正巧今年郑津的两个儿子郑天彪和郑天蛟都成年了,这俩人不会武艺所以来考试,想图个一官半职。不光是他的儿子,许多他的门生还有亲戚都来考试,有人知道他来主考还给他送银子。 这个郑津可不是什么好人,他呀有野心,要不说人心不足蛇吞象吗,他现在已经成为国丈了地位得到了提升,虚荣心得到了些许满足,不过啊这老小子啊还是贪,他不甘心只做国丈,他有时候心里想“这天下怎么就得是他们老林家的吗,我凭什么就不能当皇上啊?等我当了皇上这些儿子就全都是皇子,这些女儿就算是公主,到时候我也弄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我也享享福”。 正常的皇亲国戚都避嫌没来,你看太子林翰,他大舅哥在这科考他就没来主持殿试。 这老小子可不,因为他儿子在这科考,他削尖了脑袋往里钻啊,为了这俩孩子他也没少花钱,因为殿试的副考官也不止他一个,得把钱啊礼物啊都其他的考官送到了,告诉他们把分打高点。 当然也不能太过分,像状元榜眼探花来这些这俩小子是摊不上了,因为他们没有这么高的实力,你把他们弄得那么高皇上再注意他们在一考容易出破晓。 皇上端坐龙椅,给学子们出了一道题,什么题让他们写一篇国论,什么叫国论,就是让这三百名学子当堂写一篇作文,就是讨论一下如今梁国的发展。 很快有人发下纸笔,让他们当堂写作,你说这大殿上也没个桌子凳子,他们就这么跪在地上把纸放地上开始写作。 皇上也没光在上面坐着,他下来溜达,他得观察观察这些学生们,观察来观察去,他在一个人的身边停下了。谁啊,徐治。 前文书我们说过徐治这小子是文生不过他长了个武将脸,你看他比普通人高一头,比别人肩也宽,往那一跪凸出来一块,你再加上他是个红脸,通红通红的。 皇上一看心想“这人不是有错地方了吧,他不是来考武状元的走错了吧”,他这么一好奇他就往前面就凑,一凑一看这徐治的字写的还真不错。 要不说有的时候相貌也挺重要,你看徐治长得虽然不是什么奶油小生,不过就凭这个好个红脸也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皇上低头没多久,徐治的文章写完了,皇上一看写的这么快啊。让考官给他评,巧的是这份考卷正好落到了老贼郑津的手里。 郑津一看徐治,他先想一想,他得想想徐治给没给他送银子啊,思来想去没有。一看这不是自己这一伙的,这老小子有点鸡蛋里挑骨头了。 看看徐治这字挺漂亮,再看这内容写的也不错。徐治写的国论呢论的是当今大梁国的形势,大体意思是这大梁国啊,北边正在和草原部落打仗,西边的西若国也不太平,东边虽然隔着茫茫大海,可是海外仍有强国。南边又有蛮夷部落。而反观梁国大臣们的生活过得太奢靡了,修园林盖酒楼花天酒地,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梁国有如风中烛瓦上霜,梁国危矣。 郑津一看这小子不是个善茬啊,他属于那种不会溜须拍马的,而且他不贪他还不许别人贪,这种人必须除掉。于是郑津这老小子就开始搞文字狱了,他告诉皇上这个徐治草木皆兵,有意诅咒我们梁国,请皇上立刻把他杀了。 皇上也接过来看徐治的卷子,皇上不傻他明白徐治写的不错,只是语言表达太过苛刻了,这不是什么大事。于是告诉郑津“国丈,这徐治兄弟写的虽说苛刻些,好在有文采留下吧”。 皇上一句话把徐治录取了,不过郑津还不服呢,他明白徐治早晚是个祸害如果这个人就在朝廷里当官,等他有一天得势了必定成为我的心腹大患,想到这他和几位考官这么一通气,给徐治打分的时候少低一点,还不敢太低因为皇上看过他的卷了。 就这么的等到考试结束,过些日子金榜一颁布徐治排在第二十五名。 别看是二十五名这也是全国二十五名啊,一般他这个名次要去地方当个地方官,郑津就是这么想的,心想赶紧把他给我弄走离着远点。 至于其他人都什么名次呢,咱们叨咕叨咕认识的,你像宋权二十名,林翰的大舅哥蒋旭三十一名,郑天彪四十名,郑天蛟六十五名。郑津不傻尽可能的把这些自己的门生或者说是给自己送礼的拍前面,拉拢势力。和自己没关系的这郑津开始送礼,或者开始结亲。 再说徐治,作为一个连续落榜两次的人来说,第二十五名那是一个天文数字啊,他高兴坏了一直觉得这是假的,有的时候半夜起来问他妻子于澜:“娘子我们什么时候考试来的”? 于澜说:“相公你是不疯了,你都考上了那金榜咱们俩一起去看的,你第二十五名啊,等着分配官吧”。 徐治把腿一盘,从床上坐起来“是吗?我怎么记得还没考呢?” 于澜起身摸摸徐治脑袋“你也没生病啊,哎呀相公我明白你心里怎么想,你就是不大相信你考上了,别不自信你真考上了,你那么有文采凭啥考不上啊,前几次就是那些考官没有眼光没发现你的能耐,别多想了啊,这好不容易考上了别再害了疯病就遭了”。 徐治想想也对,把脑袋又放在枕头上准备睡觉。 于澜说:“相公我前两天去看了一出戏,叫《铡美案》,讲的就是你们这些金榜题名的人,背信弃义抛弃妻子贪图荣华富贵的事儿”。 徐治寻思“怎么的,这是不相信我啊?” “夫人我不会的”。 于澜道:“我知道你不会,可是其他人可就不一定了,你也晓得我看人一相很准,今天我从人群里瞥了一眼,这忘恩负义的人啊可不在少数啊”。 徐治不大明白“夫人你说这是什么意思啊”? “相公,我明白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啊正直,可有点太正直了,你不愿意和他们同流合污,可是一旦这样他们就会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那么今天和你站在一起的那些人恐怕就要成为你的敌人了啊。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啊”。 “夫人啊我啊就是这么个人,我就这么行事,不管出了什么结果我也都接受,这叫无所畏惧,哈哈哈哈”。 于澜心想“你真是个不知死活的鬼啊,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在那开玩笑呢”不过啊他也习惯了,徐治这个人啊平时不苟言笑,跟外人一般连个笑模样都没有,也就和他夫人有点笑脸。于澜道:“相公啊,我猜你大多是去哪做个地方官,差不多是县令,县令手底下总要有捕头吧,我走个后门给你做捕头吧”。 徐治说:“你能行吗?” “怎么你还信不过我,就我这口刀一般人也比不了,到时候去了地方上任咱们比一比不就好了吗”。 时间又过了三天,这一天有人来传旨,果然徐治出任县令,更巧的是他上任的地方叫小桃县,这小桃县就是他看见林州的下属县。这么一来也算衣锦还乡了。 徐治高兴,正在这乐呢门外有人说话:“我说徐大哥,恭喜恭喜啊”。 徐治于澜夫妇一听门外有人,赶忙去开门,门一开外面三人,左边是一个女子一身青衣,美貌异常。右边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子,一身小头陀打扮。中间一人身着玄衣,肤如小麦眼中透光。 来的这仨人是谁啊,分别是林星竹,江安和江云濯。那他们仨怎么来这了呢? 江安遵他师父令下山之后啊,心里有点窝火,他四处搜寻那白狐的踪迹,他想问问那白狐自己对它那么好它怎么能掏我呢。一路追寻他就来了九华城,来九华城他得去江王府看看啊,毕竟自己也是在江王府长大的,他去的时候也挺巧江云濯在门口溜达。 江云濯这几天身体不错,走路什么的都行,只要不是太费气力打架啊运功啊,其他他都行。 正巧俩人在门口遇见了。江云濯把江安带进府里给林星竹介绍,三人聊天。聊天过程中江安问江云濯:“少爷,我听说徐大哥和于师姐来九华城科考了,不知道怎么样”? 江云濯想起来了,对了赶紧去问问徐治考的怎么样,三人奔客栈去正好遇见了去传旨的小太监,林星竹问他怎么回事。小太监一看是繁星公主哪里敢隐瞒把事情一说,三人都高兴忙来给徐治道喜。 林星竹说:“走吧去驸马府我做东来一桌”。 徐治不好意思,江云濯拉着他脖子:“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请你吃饭又不是要走后门,我这是私宴,上次在玄生寺你请我吃饭这把啊该我还了”。 说罢众人直奔驸马府而去。 第119章 九华偷心贼 江云濯众人奔驸马府而去,这一路上啊到处都是热热闹闹的,到处贴红挂彩比过年都热闹。 江云濯几人纳闷啊,问林星竹:“星竹,今天是什么节日吗?怎么这么还挂灯笼啊,这是什么日子啊?” 林星竹笑道:“你还真说对了,这个节啊你离了九华城可还真没有,这个节啊叫官节”。 江云濯说:“关节?哪个关节?是肩关节啊还是肘关节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说的官节啊是当官的官,这不像徐大哥这样的考生进京赶考金榜题名,一个个都当官了,最开始啊只有家里有考生的挂灯笼,等到后来啊我皇姥爷下旨这些天啊家家挂灯笼,大庆三天”。 正说着呢就听一旁有人高喊:“唉,闲人闪开了,国舅爷打此路过”。 众人回头一看自那街头处果然来了一哨人马,为首有四个壮汉一个个手里头擒着鞭子,用来驱赶行人。 三四十人众星捧月一般簇拥着两个人,这俩人约摸十七八岁,左右两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一黑一白,一丑一俊,一个骑黑马一个骑白马,这哥俩打扮的跟新郎官似的穿红带玉。 大街两旁有做买做卖的,而且这街道本来就不宽裕,这群人用鞭子一阵猛打用来驱散行人,有那动作慢的,这鞭子直接就抽在脸上了。 可把江云濯几人气坏了,心想这是哪来的两个人怎么这么豪横,因为郑天彪和郑天蛟在朝中没有官职,所以认识他们俩的人少。 周围有人起哄“哎~,你们俩是谁家的这么豪横,这是天子脚下大邦之地岂容你们放肆,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个俊俏小白脸把嘴一撅“吵吵什么,吵吵什么,啊~,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黑大哥也跟着附和:“知道我们哥俩是谁吗?” 小白脸把脸一仰“我告诉你们,我爹那是当今国丈掌朝太师。知道西宫娘娘千岁吗,那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我是你家国舅爷郑天蛟,你们吃了熊心吞了豹子胆敢辱骂你家国舅爷,谁不服你们出来咱们比划一下来”。 江云濯心里生气,心想之前郑天马在街上纵马狂奔肆意妄为已经被正法了,老郑家的人怎么还这么豪横,不但不收敛而且还变本加厉起来了,看来这老郑家也不是什么好人啊。 他在这想着,江安憋不住了,心想“什么狗屁国舅爷,在这儿装什么大瓣蒜呢,我非教训教训你们不可”。想到这里他趁没人注意他,他一伸手去翻旁边散落的蔬菜,你还别说这里面啊有一个整的大南瓜,这南瓜个头不小。 江安一看这玩意不错就它了,他偷偷躲到人群里面。 这阵子郑天蛟还在那吹呢“怎么的,刚才你们一个个在底下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现在都变成哑巴了,真是一群废物”。 江安悄悄嘀咕“狗娘养的我让你得瑟”。说着手里这南瓜一下子就出手了。 郑天蛟是文人出身,你别看他在那耀武扬威的他不会什么武艺,洞察力没有那么好,再加上这南瓜来的时候他在那吹呢,他吹的正起劲呢这南瓜可就来了,耳轮中就听着“啪”一声,斗大的南瓜扣在了郑天蛟脑袋上。 要说江安技术也是真不错,这南瓜啊没怎么破坏,给这小子整了一个万圣节的限定南瓜头。 旁边的人都懵了,这些家丁赶紧去摘南瓜。 江云濯知道以老郑家的性格不能算完,他一忽然一喊:“国舅爷生气了快跑啊”,他这么一喊身后那些人看的不真切,听见前边有人让跑,也就撒腿跟着跑了。前面的知道怎么回事看见别人都走了也不在这凑热闹了。 江云濯众人随着人流离开了,等到郑天蛟把南瓜摘下来了之后抬头一看,这人都散了,没办法只能将这一肚子火暂且憋下,他现在也没心情游街了,一脸南瓜瓤子不被人笑话就不错了,没办法带着人奔暖香苑而去。 在说江云濯众人回了驸马府之后。林星竹命人摆宴众人入席。 这些人啊毕竟都是稚气未退,除了徐治有些许古板其他人对江安的做法都是竖指赞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江云濯对于澜的读心术好奇,因为他觉得那个黑衣人就在九华城里,如果能请于澜帮忙,那不直接就能找到那个人了吗。 于是他问她“于大姐你那读心术究竟是什么原理,如何能透过人心呢”。 于澜一听看了看徐治:“你看我说驸马爷会对我这东西好奇吧”。 随后她告诉江云濯:“驸马爷,我这东西不似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可知读心术一词的分量太重,我可没有那种本事,想要做到一眼看出别人的心思那起码得把这门功法修到第十层才行,我如今才第三层。无非根据我这功法探究,加上对方神态动作加以猜测罢了。如果是普通人没有真气护体的我可以做到将他的心思猜个十之七八。但若是面对有真气护体的读起来十分困难。就像之前在玄生寺我观你的心思一样,当时你没有防备我才读了几句,后来你有了防备我便难以再读,而且当时我就知道你的实力绝不可小觑,纵观天下武林单以小辈中论,你不是第一也是前三”。 江安手里拿着鸡腿,一边啃一边说:“那当然了,我们家少爷那是海市比武的前三甲,实力不可限量”。 徐治道:“我听说繁星公主与洛家少爷也都进了前十,这濯阳山真不愧是天下第一大派” 林星竹说:“徐大哥不必客气,贵寺的实力才是高强,我们同行中有七叔在,他的实力当真深不可测。只看小辈南宫琴音枪法一绝得了二甲,蒋纯智力超群过目不忘,就连叶瑶这个挂名弟子也是榜上有名。现如今又出了你这么个学子可真是文武兼备啊”。 于澜点头道:“南宫琴音那丫头确实厉害,她九岁入玄生寺,十多年苦练才有今天这本事,可是江驸马就我所知你之前是个浪荡子弟啊,你的名头都是这一年闯出来的,所以你才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江云濯被夸的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心想“我说之前那个花天酒地的不是我你信不”。 于澜盯着江云濯看。 把江云濯吓了一跳心想“完了刚才我没有运用真气护体,她是不是看出来我想什么了?” 过了一会儿于澜道:“驸马你这心法内功当真了得,几日不见提升如此之快,刚才你有一瞬的松懈,我想试着强行突破你的心理却发现你这防线如同铜墙铁壁啊”。 “于姑娘获奖”。 也不知道从哪开的头,这几人最开始讨论小一辈人的实力,后来开始讨论当今天下谁有资格做天下第一。 众人一致认为赵煜是天下第一,只是如今他赴任天界自然不算。后来大家觉得四季城东方易城主,手中一柄风雷怒,腰挂金如意,空中震天鹰。当年魔教动乱时,东方城主大战令狐亘天下扬名,可算得天下第一。 林星竹道:“东方易城主虽然厉害如今也已经看破红尘,自寻名山古刹修行求一条飞升路,终究不是凡间之物”。 江安道:“我们玄生寺火凤堂长老智慧神僧,他之前还在九华城做过护国神僧呢,这不后来觉得太累又回了玄生寺。他胯下神火狮手持朝云棍,魔教进攻九华城时在城外大放异彩,可称天下第一”。 于澜道:“师弟,智慧师叔祖只有那一次出手,而且用他自己的话说他这一辈子困在经文里,得天下第一者需得天下人共服,而且智慧师叔祖不是常说他的实力不比东方城主吗”。 江云濯问:“还有这么回事儿呢”? 于澜说:“当然了,智慧师叔祖与东方易城主是多年好友,那时智慧师叔祖还没出家呢,他俩经常打架不过智慧师叔祖一次也没赢过”。 再往下谈像赵公公,纯阳子,宁素琴,青灵等人的修为明显要比前面几人差了一些。至于吴晓龙别说他没那个本事就是有他也不配。 一说吴晓龙江云濯想起钱南政来了,他的本事可不小如今只是忌惮赵煜的实力不敢来梁国,等他来了再加上池国那些高手,那梁国想必又要落入一场腥风血雨中了。 徐治问江云濯之后有什么打算。 江云濯道:“大约再过一个月我的伤也就好的差不多了,得出去看看不能总是关上门自己练,修到底成了井底的青蛙,得出去看看这广阔的江湖啊”。 徐治道:“欢迎驸马,公主还有江安师弟来我那小桃县做客”。 江安说:“徐大哥你是想让我们去帮你破案吧,你放心吧有我师姐一口刀在什么贼抓不着啊”。 江云濯与林星竹不知道于澜的实力,不过听江安这么说便也知道她是一个练家子。 席间江云濯还问了于澜等人那万仙山下茅草屋内有个画画的老者是何来历。 于澜与江安说那人的来历他们也不清楚,只知道他一直在万仙山画画很多年了,把天上的神仙都画在山间的石壁上。寺里长老告诉众弟子不许和他搭讪,也不许有外人欺负他。 众人推杯换盏直到定更时分才散席,徐治同于澜回客栈。起初江云濯不让他俩走,让他俩在驸马都住。 不过于澜说俩人要回客栈收拾一下,因为暂定明天一早就要走,要回玄生寺住一段时间,于澜是孤儿是她师父捡上山抚养长大,二十三年既当爹又当妈如师如父,这婚事也是她师父给主持的,如今徐治高中了,得回玄生寺看看他老人家,再见面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江云濯眼看留不住也不再勉强,让徐治给了夫妻俩点钱做盘缠,徐治不想收。 江云濯笑道:“我又不是给你的我是给大姐的,你们回去盘缠路费也不少钱,你想受苦不要紧别累坏了于大姐”。 于澜是痛快人收了银子与徐治回了客栈。 夜已经深了家家关门闭户,百姓家的灯大多也都熄了。 街道上就于澜和徐治俩人,别看没有灯这夫妻俩胆子可都不小,谁也不害怕。 走了没有几步前边有亮光,有铺户现在还没关门呢。俩人抬头一看上面写着暖香苑。 俩人都明白这是妓院。暖香苑在九华城也是有年头了,自打明月楼不干了就属暖香苑生意好。 两人刚要往前走就看从街口跑出一条黄狗来,这狗嘴里不知道叼的什么肉血淋淋的。 徐治提鼻子一闻就说:“不好是人血”。徐治这鼻子不知道怎么了异常灵敏,比一般猎犬鼻子都灵,打从出生就这样,谁要是没洗澡几天没洗他一下就闻出来了,而且他能闻出来血味儿来,猪牛羊人血味儿不一样。 于澜和徐治顺着狗来的方向进入一看,前面趴着一个人,徐治过去伸手去脖子,发现那人已经没了脉象。 两人来不及勘察,因为这不是他们的地盘他们不能乱动尸体,两人一个去就近官府报关,一个在这看着,最后商量徐治去报官。 不一会儿衙门的差人来了,这么一翻尸体吓了一跳,借助微弱的火光众人看清楚了死的是太师国丈郑津家的公子,刚刚金榜题名的郑天蛟。 只见郑天蛟脸色惨白,整个胸前全是血迹,差人一看那胸前出现一个大洞,那颗人心早已不知去向。 第120章 吊唁太师府 徐治于澜夫妻二人在回客栈的路上碰巧遇到了死去的郑天蛟。 从尸体来看浑身并无其他伤痕,只是胸前有个大洞,一颗心直接被人摘了。 这种恐怖的手法实在令人毛骨悚然,除非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再不然就是那施暴者心理变态。 因为出了这种事儿,徐治夫妻被通知不能离开九华城,因为他们俩是最开始发现郑天蛟的,有事还得传唤他们俩。好在圣上给的上任期限是一个半月,圣上得知自己的小舅子被害了心里也难过,告诉徐治全力配合查案上任的时间可以宽限。 再说老贼郑津,一听说儿子死了心里难过啊,郑津虽然闺女儿子不少,可是长得好看的少,你看那女儿里面也就出了西宫娘娘郑美凤那么一个美娇娥,男的里面属郑天蛟长得好。 郑天蛟虽然个矮不过其他的都是顶配,长得五官端正,面似银盆,郑津本来还想用他和吴王林夫的胞妹成婚以此来壮大自己的势力呢,现在这个计划也泡汤了。 老贼哭的死去活来啊,到金殿哭诉让皇上给主持公道,皇上上朝得哄自己老丈人下朝得哄西宫郑娘娘,郑娘娘怎么知道的,那是老贼郑津给他女儿送的信告诉她一定要为弟弟报仇。 郑娘娘一天哭的嗡嗡的,皇上哄一天哄两天后来直接去正宫了,心想“我一天到晚事儿那么多我哪来的那么多时间哄你”。 江云濯得知郑天蛟的事后也觉得蹊跷,他让人把徐治和于澜接到驸马府,相互之间也能有个照应。 因为郑天蛟死在暖香苑旁,暖香苑暂时停止接客,一切都等案情查清再说,又把暖香苑的人带去问话。听暖香苑的主事柳三姨说郑天蛟那晚确实来过,可是后来就走了。 一连查了三天毫无头绪,到了第四天晚上江安从外面跑回来告诉江云濯:“少爷,出事了双龙街又出现一具男尸三十多岁,死状与郑天蛟一摸一样都是被摘了心”。 第五天夜晚又传来朱雀街又有人被害也是男的被剜了心。 一时间人心惶惶,城里百姓夜夜关门闭户,衙役们束手无策,后来这事儿越传越玄乎,都说有赤面天神下凡把这些人的心取走了。 怎么传出来的赤面天神。那不是当初郑天蛟死的时候于澜和徐治在那吗。有的围观群众看见徐治的红脸开始以讹传讹,越传越离谱。 也有说是鬼怪作祟,反正古人一般遇到解决不了的事儿就都往鬼怪上靠。 衙门里束手无策没办法皇上下旨去找江云濯了。 因为江云濯在九华城有些名气,尤其是他给老李家还有老王家祛除邪祟,又开坛做法把皇上给治好了,所以啊现在九华城的人都觉得江云濯是半仙会看邪乎事儿。 江云濯本来不想掺和,因为自己伤势未愈,打架的事儿做不了,可是这案子破不了徐治他们就不能走,而且这城里三天两头死人闹得人心惶惶的,早破了早完事。 最后江云濯决定这事儿让他管了。第二天一早江云濯同林星竹,江安,徐治,于澜一起奔衙门。 前前后后一共死了三个人,全是男人,无一例外全是被人掏了心去,除此之外身上并无伤痕,这手法可够娴熟的。 徐治观瞧伤口,这伤口周边并不平整,不像是用刀剑划出来的,倒像是用手掏出来的。 林星竹说:“这得是什么样的一双手啊,能直接把心掏出来,人绝技做不出来,难不成是什么山精野怪?” 于澜说:“不能吧,天子脚下大邦之地有龙脉庇护,更有人族气运加身,一般的山精野怪哪里敢来这作祟”。 说到这江安的脸上闪过一丝异样,谁都没注意。 江云濯眼睛尖啊,他心想“这小子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啊”。不过他并没有说破而是告诉林星竹他们:“走吧去死者家看看,看看有什么线索”。 有人领路众人先去郑津家。 郑津家在双龙街,虽然郑天蛟的尸体没有运回来,不过家里也先准备上了。 江云濯一看老郑家这宅院修的太大了,说句不好听的比太子的东宫都大,按理说他之前只是一个督察御史,不该有这么大的房子啊,这已经不合规矩了。 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先进去吊唁吧。说来也可笑那尸体都没回来给谁吊唁。 徐治说了:“这葬礼啊本来也就是办给活人看的,死了的人也看不见啊,都忙着入轮回谁有功夫来参加自己的葬礼”。 几人一听说的可挺精辟,怪不得说人是读过书的吗,这理解啊就是通透。 江安告诉门口护卫:“哎,给你们太师爷通报就说我们公主和驸马前来吊唁,让郑老太师亲自来迎接”。护卫不敢怠慢转身去报信。 江云濯说:“我说江安啊你能不能低调一点,咱们哪有那么大的架子啊”。 江安道:“少爷你们就是书读的太多了,太有涵养,你跟这老头你客气什么,这郑太师人品可不怎么的,我听说了他家那儿子一个赛一个霸道,这老头也不是什么好人你跟他客气什么”。 把江云濯吓得用手捂住江安的嘴“我说兄弟你小点声吧,你真是光明磊落啊在人家家门口蛐蛐人家,你闭嘴别说话了”。 郑津一听说江云濯他们来了,老贼心里不舒服,因为他看不上江云濯。因为坤灵宫中是江云濯装神弄鬼才导致了自己三儿子郑天马的死,而且自己都多大了。都是皇亲哪有长辈去迎接晚辈的。 他不想去接,这时候旁边他的大女婿李峰说话了:“岳父大人,既然江驸马来了还是该去迎接,而且圣上不是下旨让江云濯负责彻查我内弟的死因吗,我们还是赶紧让他查出真凶吧”。 郑津一听也是,儿子的大仇要紧,江云濯这小子啊还真有点本事,没办法去接吧。 这会儿郑津带着大女婿李峰去迎接江云濯及林星竹等人。 众人见面寒暄不提,郑津心里冒坏水了,心想“江云濯啊你个小辈敢让我去接你,我今天必须给你点颜色看看,我也占你点便宜”。 你说这老小子一天都寻思什么呢,这儿子都死了还寻思怎么占人便宜呢。 说着他让江云濯等人去给郑天蛟吊唁。 江安听这事儿都新鲜,心想“你家儿子尸体都不在去吊什么唁,再说了我家驸马和公主凭什么给你家儿子吊唁”。他心里不服就要上去争吵。 江云濯一把把他扯了过来,小声嘀咕道:“小子咱们不是来打架的,你消停会儿行不行把嘴闭上”。 郑津这两天悲伤过度,于是先回去休息了。 李峰上前“驸马,公主还有诸位贵客请随我来”。 江云濯抱拳施礼:“不知仁兄如何称呼”? “在下是郑太师的大女婿李峰,见过驸马爷”。 “哦,久仰久仰李兄请!” 众人奔灵堂方向走去,还没到灵堂呢就听见有哭声还有唢呐的吹奏声。 几人心想“这尸体都没运回来哭个什么劲呢”。 一进灵堂只见堂中停了两口大棺材。 棺材前跪着一个小姑娘也就十二三岁,怀里抱着一个孩子。 江云濯问李峰:“李兄,这怎么停了两口棺材”。 李峰答道:“另一副棺椁正是我四弟妹的”。 众人惊愕,郑天蛟的妻子也死了? 徐治在这只言片语中嗅出了不对劲。他问李峰:“李大人不知少夫人是何时故去的?” 李峰说:“这位贵客我不是什么大人,我就是一个做买卖的,我四弟妹是七天前去世的,正好和我内弟一日去世”。 “哦~~,他俩是一日去的”。 江云濯知道徐治有发现于是问他:“徐大哥你有什么发现吗”? 徐治凑到江云濯耳边道:“驸马,我想我们今晚不能走,你能不能想想办法?” 江云濯心想“这玩意我在行啊,胡说八道我最在行了”。 于是他告诉李峰:“李兄我刚才来贵府时发现府上有一股黑气盘旋,后又听你说这少夫人正巧死了七日,算来今天是她的头七,许是怨灵不化,我愿在此诵经超度感化于她”。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李峰也不能不同意。刚开始李峰还陪着,一直等到晚上李峰实在受不了了,他先走了,灵堂里只剩几人。 林星竹说:“徐大哥你到底要干嘛啊,我们都在这等到天黑了,我都坐不住了”。 徐治道:“公主既然坐不住了那给你一个外面的活,如何?” “好啊什么活?” “公主你同于澜去另外两个死者家里看看,不必查看死因,多跟家里人或邻居打探一下他们的为人,有没有什么仇家”。 两人按照徐治所说离开了郑府。 再说江云濯三人还在郑府等着呢。 徐治也不说话,江云濯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他扭头一看灵堂里一个人也没有了,都散了。 他转身在看江安,那小子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不说,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 江云濯心想“这小子一天到晚心不在焉的在那想什么呢?” 他刚想过去询问哪知道从灵堂外面探进一个头来,一看江云濯几人都在她又缩回去了。 虽然只是极短的一瞬,可是江云濯看的真切,那探头之人正是先前在灵堂跪着的那位姑娘。 “这丫头鬼鬼祟祟想干嘛?”想到这江云濯追出了灵堂,追出灵堂还没等继续走呢,就见左边墙壁那靠着一个人。 这姑娘啊压根也没跑,刚才往屋里看了一眼随后就一直在这站着。 江云濯问她:“小姑娘你有什么事儿吗?” 那姑娘看看江云濯呢喃道:“请问你是驸马吗?” “我是啊,你有什么事儿吗?”。 眼看姑娘不说话似乎是有什么顾虑,江云濯左右看看没有人告诉姑娘:“有什么话你进来说吧,你不必怕有什么难处我给你做主”。 那姑娘进了灵堂后也不说话,低着头双拳攥的死死的。 此时徐治与江安也围了过来。 徐治道:“姑娘我们等你很久了,打从我们来吊唁的时候你就是不时偷看我们,尤其是你家大姑爷叫出江驸马后,你盯着江驸马足足有八个数,你有什么事儿为难吗可与我们说,我们一定还你清白,驸马也自当为你做主”。 姑娘看看江云濯:“驸马我听过你的名字,你在九华城很有名气,他们都说你是一个侠义满怀之人,你真能帮我吗?” 人那都怕捧,你看这十一二岁的小丫头在面前眼泪汪汪的求你,换了谁能忍受的住。江云濯点头:“你有什么委屈你就跟我说吧,我自当尽力,对了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奴婢晓玥,是四少夫人的贴身丫鬟”。 徐治问:“晓玥姑娘我来问你,你家少夫人因何离世?” 晓玥看看徐治再看看江云濯,随后噗通跪下了,抽泣道:“驸马求你为我家主子做主啊,我家主子死的冤啊”。 三人知道不好,徐治示意江安去门口放哨。 徐治二人扶起晓玥“姑娘快将事情原委细细道来”。 晓玥诉说前因: 其实啊郑天蛟有妻子,你别看他今年才十八成亲好几年了,尤其古代成亲都早,富贵人家收童养媳的比比皆是。 郑天蛟的这个媳妇叫陈玉梅,不是童养媳是个歌姬出身,是早年间郑天蛟在明月楼花钱买来的,俩人呢生了个儿子今年两岁。 至于那个丫鬟晓玥那是陈玉梅的贴身丫鬟,打从在明月楼就跟着陈玉梅了。 郑天蛟这家伙啊整天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家里有美娇娘还不忘出去偷吃,起初啊陈玉梅也不好意思说,可后来次数太多了,陈玉梅劝他可是郑天蛟哪里听啊,照样出去。 这不这次金榜题名了吗,郑天蛟和郑天彪两兄弟商量着一起去暖香苑去。 陈玉梅原本因为丈夫高中还特别开心备了酒菜,哪知郑天蛟回来只是看了一眼起身就要走。 陈玉梅气不过跟他吵了几句,哪知道两人越吵越凶,丫鬟听见声响到门口偷听,听见屋里有摔东西的声音,后来听见陈玉梅的哭声,据晓玥说应该是郑天蛟在殴打陈玉梅,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后来哭声渐渐停了,不一会儿郑天蛟气冲冲的从屋里出来,丫鬟害怕被骂躲了起来,等进屋一看那陈玉梅已经倒在血泊中完全没了气息。 江云濯和徐治听了心中大怒,此时门外有声音两人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却是林星竹和于澜回来了。 第121章 守治待兔 江云濯和徐治在太师府听丫鬟晓玥诉说陈玉梅的死因。 就在这时林星竹同于澜一道回来了。离着老远就看这俩人气鼓鼓的,脸鼓的跟河豚似的。 两人到了近前,徐治搭话:“夫人,公主你们俩查的怎么样啊?” 林星竹说:“别提了,我去查那个人叫楚飞龙,整个一市井刁徒,一天到晚没个正经,别的不会就此赌博,三十五属狗的一天到晚就知道舔富人尿穷人,老婆孩子都给输出去了,要我说死了活该”。 于澜道:“我那个也差不多,叫卢喜子外号叫卢席子,这哥们年轻时候打闷棍套白狼,偷葱盗蒜被衙门警告之后老实点,后来做点小买卖做贩卖牛马生意”。 徐治问:“他有妻室吗?” “可说呢,有是有,他在九华城有一房妻子,可是他平时出去贩卖牛马少则一年半载长则三年五载,他媳妇啊在家守活寡。我听说这个卢喜子也不老实在外面沾花惹草的,好几个家”。 徐治让江云濯过来帮忙,趁着没人注意把陈玉梅的棺材打开了,经过检查陈玉梅身上有多处淤伤,而且有新有旧看起来经常遭到殴打,致命伤是在头部,好像是用钝器击打,头骨都变形了。 徐治看罢便知晓那丫鬟晓玥说的确实没错没有撒谎,由于害怕晓玥在这儿有危险林星竹就把她暂时带回驸马府。 回了驸马府后,众人围坐在一起讨论。 江云濯仔细想想这仨人“要这么说那他们三个都是负心汉啊”。 徐治说:“九华城里有谁是专门杀负心汉的吗?妇联啊?” 林星竹说:“没有啊,这种事情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听说”。 说到这江云濯好像反应过来什么了他问于澜和徐治:“于大姐徐大哥我好像听过一个故事,玄生寺中看着的那只白狐,千年前是否就是因为杀害男子取出心脏才被任堂主收服的”。 经过江云濯这么一提醒几人也反应过来了。于澜不敢置信:“白狐掏心这就是一个故事,你说那只白狐好不容易逃出生天,按理说千年牢狱好不容易逃出来,不该再重操旧业了吧”。 这阵儿就看江安起身要往外走。 江云濯说:“小子你给我站住来……” 把江安吓了一蹦跶:“你有什么事儿吗少爷,我要去茅房”? “你一天到晚魂不守舍的你要干什么,你也被狐狸精把心掏了?” “没有没有小白英不会掏我心的”。 几人一下明白了,江云濯说:“臭小子你说漏了吧你,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少爷我不知道啊,我没见过小白英”。 “你一口一个小白英一口一个英还说不知道,给我拿板子来把他给我架起来”。 江云濯这么一吓唬,徐治同于澜一人一面把江安给锁住了。林星竹从外面拿来一个扁担,江云濯拿在手里:“小子你说不说?” 江安到底年轻太嫩了,被江云濯这么一吓唬“别别别少爷别打,我不确定是不是,我也只是猜测,并没有见过她”。 江云濯说:“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我自己判断”。 “少爷自打我离开玄生寺以后其实一直在追查小白英的下落,一路来到九华城在城西五里外的破庙里我发现了些蛛丝马迹”。 “什么蛛丝马迹?” “绳结,那绳结是我专属系的,只交给过小白英,可是我在那庙里等了三天也没看见她,后来就回九华城了”。 “昂~,你个臭小子,你到早说啊,你非要等那狐狸杀多了人酿成大祸你才肯说不成,收拾东西跟我出城”。 江安赶紧拦住“少爷你不能去啊,你身体还没恢复呢,我去我一定把她带回来”。 江云濯道:“没事儿咱们同去,相互之间有个照应,来人呐备马”。 早有人牵来马匹,众人上马直奔西城门。 大靐这些天可舒服坏了,什么事儿也没有,因为江云濯生病了他一天到晚就在院子里溜达,没事儿吃饭睡觉晒太阳,时间长了身上也不得劲,这把一听说要出去乐的直蹦高。 江云濯领众人来到城门楼,这时候城门都关闭了。江云濯手里有太宗皇帝御赐的金牌,持金牌如太宗亲临。 江云濯手举金牌,高声断喝:“军兵,把城门给我打开,本宫出城有要事要办”。 军兵一看有金牌谁也不敢阻拦,开城门让众人出去,离开西城门江安在头前带路。 江云濯问大靐:“大哥我有个问题问你,你说这狐妖取人心究竟为何?” 大靐道:“对于妖怪来说,人心是特别好的补品,受了伤元气未恢复的妖怪可以靠它疗伤,有些女妖怪靠人心来保持青春永驻。那狐妖取人心无非也就是这两种原因”。 此时众人来到破庙前,由于害怕打草惊蛇众人将马匹牵到周边树林里。 江云濯冲着开了法眼往庙观瞧,里面的确零零散散有些妖气。 江云濯问徐治:“徐大哥你说这事儿怎么办?” 徐治道:“咱们这里都谁和那白狐没见过面,要一面也没见过的”。 林星竹说:“我是一面也没和她见过,只是我们进去怎么办呢”。 最后商量一下由徐治与林星竹同去。 根据前三个受害者的特征,徐治扮成一个负心汉。由林星竹去帮他搭戏。 玄生寺也属九大门派传音的功夫大同小异,这边江云濯与于澜传授徐治功法。 林星竹摸摸下巴她在那想怎么搭戏,得体现出他是负心汉,我扮成她媳妇,那不行啊我相公和于大姐都在那,我也放不开演啊。 众人依计行事,徐治先进庙中,江安绕到庙后包抄,江云濯和于澜守住正门,林星竹趁机进去给徐治搭戏,主要是保护徐治。 且说徐治漫步进了破庙,这庙宇不大只有一座大殿,而且已经荒废很多年了。 殿里没有点灯黑漆麻乌的,徐治从身上取出引火之物把桌上的蜡烛给点着了,有了火光后徐治一看这蜡烛心里咯噔一下子,为什么这蜡烛啊是白色的上面有“奠”字,这应该是谁家坟头祭祀的蜡烛给拿来了。 要是搁普通人早就吓堆了,得亏是徐治。你别看他是个文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不过这并不妨碍他胆大,徐治这胆子是天生的,打一落生什么都不怕,我估摸着他这胆子可能比倭瓜都大。 徐治一看也没人,看见这大殿一旁有一堆干草,干草上面啊往下凹了一块,像是被什么东西躺过,而且还不是人,因为这凹下去的一块呈圆形,像是什么阿猫阿狗躺的,个头还不小。 徐治心里有了数,心想“这八成就是那只白狐,她还没回来那我在这躺着吧”。想到这他往那草堆上一躺,众人啊来个守“治”待兔。 在外面闲着没事,林星竹问江云濯:“云哥,你打算怎么处置那只白狐呢?” 江云濯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咱们不是要把她抓起来吗?” “可抓起来以后呢,难道要把她送给官府那她必死无疑啊,别人不说郑津一定会让她偿命的”。 江云濯问:“那你怎么想呢?” “要我说她杀得那几个男人都是负心汉,要不~我们不管”。 江云濯沉默了好一会儿没说话。 林星竹问:“云哥你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呀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我觉得不能放任她杀下去,不然这不乱套吗。依大靐哥所言掏人心修功法终究不是正道,今个你掏,明个我掏,他掏负心汉,我掏盗窃犯,再往后那些山精野怪不都走这条道路了吗,以暴制暴前提是原本就深陷泥沼,若非罪大恶极还是该守规矩的好,不然最终只会没了约束。依我看在她造出大的杀孽之前还是阻止她比较好”。 林星竹想来也是,那白狐如今杀得是负心之人过些日子就不一定了,还是先抓住,至于如何处置,她若有心悔过就放她一马,若冥顽不化再做计较。 她正琢磨呢,忽然就听见“呼~”的一声起了一阵怪风,紧接着云来雾去飞沙走石,风沙过后几人仔细一闻有一股味道,说不上来好闻还是不好闻,像是狐骚味混合着香水味。 江云濯用法眼观瞧只见妖气冲天,那狐妖果真回来了。 于澜心里着急,忙念咒语使个传音法“相公你小心那东西来了”。 徐治小声回复,自己心中有数并未起身仍是侧身在那柴草堆上。 随着阴风飘过,徐治听见殿外有沙沙的脚步声。他睁大眼睛叽里咕噜的乱转,心想怎么还不进来呢。 突然听见房门“吱”的一声被推开,打从门外走进一个人来。 徐治这会儿呀有那么点害怕了,他怕什么,他怕这妖怪啥也不问上来直接把自己心掏了怎么办啊。 好在这时身后有人说话:“哪来的登徒子,怎么躺在我睡觉的床上啊”。 这声音清雅不足,妖冶有余。冥冥之中摄人心魄,要不是徐治已经成亲了,说不定现在真顶不住了。 徐治缓缓转过身来,揉了揉眼睛,又装着伸了伸懒腰。仔细端详面前的女子,好相貌: 娇娇嫩嫩,艳艳丽丽,轻轻楚楚清清。借那阑珊灯火,最是风韵。碧玉桃李年华,怎敌她,夭桃浓李!细观望,初见面,却似梦中旧识。一身霓裳羽衣。青丝散,不知何人得钗?乌珠顾盼,传递万千妩媚!金莲带动玉体,每移步,风风韵韵。这次第,怎一个俏字了得。 江云濯提醒徐治:“徐大哥,你没事儿吧,你怎么不说话了?” 徐治啊也不傻,这深更半夜的,这破庙里哪来这么一个俏丽美人,而且穿戴富贵,事出反常必有妖。 于是躬身施礼搭话:“这位小姐,小生祖居林州,本是来九华投亲戚的,因为路上错过了宿投只得栖身在这荒野破庙里,不想冒犯了小姐失礼失礼”。 说着徐治起来要给那女的让座,那女的也不动弹,徐治也不说话,好家伙俩人就杵在那了。 可把江云濯急得:“徐大哥你俩怎么是在那玩一二三木头人吗,怎么比谁先动啊,你问她话啊她要是真凶咱们抓她,不是咱们就走你别不动啊”。 林星竹说:“得了我进去吧,有些时候啊还得靠女人”。 林星竹一路小跑蹭蹭蹭进了庙宇。 到了门前一脚就把门踹开了,冲着里面喊:“徐老三你给我出来。” 徐治和那个女子都蒙了,一看门外来了个十七八岁的姑娘,细高挑身材五官清秀,不过这脾气可是挺暴躁。 林星竹一看见徐治,几步到了近前用手点指:“好啊徐老三你这个该天杀的,你又在这勾搭女人是不是?” 女子问徐治:“这是你妻子……” 徐治心想“我上哪知道去啊,之前也没对台词啊”。没办法他点点头。 林星竹把腰一掐,小嘴一撅:“谁是你媳妇啊,我问你你什么时候把你那个黄脸婆弄死”。 这话一出,徐治怎么没乐出声来,外面的江云濯心想“这鬼丫头一天到晚古灵精怪的,这剧情是正常人能想出来的吗?” 那女子没太弄明白他俩的关系,细声问道:“你们俩是什么关系啊”。 徐治刚要说话,林星竹恶狠狠瞅他一眼“你闭嘴,你说的明白吗你。我是他小姨子”。 这剧情一步三转折,不对,一步十转折。饶是徐治这种铁面无私不苟言笑之人听了这话都要憋不住了。 林星竹一看把那女子说懵了,得了别玩了要进入主题了。她一把薅住那女子的手腕“我把你个水性杨花的贱妇,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本姑娘是谁你敢跟我抢男人,本姑娘当小三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告诉你得有个先来后到,等我把那个黄脸婆弄死我是妻你是妾”。 那女子问道:“你说什么黄脸婆,你又是他小姨子,那你骂得不会是你姐姐吧”。 林星竹一看计划有效,故作狂妄“什么姐姐,她不过比我早生几日仗着父母偏爱,自幼什么都是她的我只能挑她不喜欢剩下的,这次她的男人不喜欢她了选择我也算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徐治现在也弄明白剧情中的人物关系了,说道:“二妹,此事还得从长计议切莫操之过急”。 江云濯忙传音入耳“徐大哥你别搭戏了,你说话太正直不像负心汉,看星竹发挥吧”。 林星竹几步到了近前,用手一指徐治鼻子“徐老三你还让我等,等你个大头鬼啊,我告诉你我来的时候已经给那黄脸婆下了砒霜了,我亲眼看见她喝下去,现在咱们能在一起了”。 那女子一听说下了砒霜惊的身体一震。 林星竹假装说漏嘴了,忙照顾徐治:“徐老三这个女人知道了我们的计划,快杀了她”。 徐治会意随手拿起一块石头。 那女子一阵冷笑“既如此你们俩也别活了”。 第122章 被狐狸精迷住了 林星竹与徐治在破庙中演了一出戏,此时徐治举起石头上来要砸那女子,那女子眼中冷光一闪“既然如此,那你们俩也不必活着了”。 林星竹故作刁难:“嘿你个不要脸的,还敢吓唬我,你也不去外面打听打听我是吃干饭的吗”? 说着举巴掌就要打,那女子一手擒住林星竹的腕子,嘴中冷哼道:“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的心应该会很美味吧”? 此话一出众人明白是她了,林星竹冲徐治使了个眼色让他退出去。 徐治是聪明人因为自己一不会武艺,二不通书法就在这只是添乱,便转身离去。 那女子不许,林星竹反手扣住他的腕子道:“小白英你要吃我的心,那便看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 狐妖一听自己被看穿了,倒也坦荡一抖神通背后长出九条狐尾,十指上指甲疯长,霎时间妖气冲天。 林星竹退到一旁祭出流光剑擒在手里,她心里清楚这狐妖数千年道行绝不是善茬,需得谨慎应付。 一人一妖两下对立,谁也不先动手,都在等对方沉不住气。 此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只见江云濯同于澜各持兵器闯了进来。 于澜手提鱼鳞紫金刀劈头盖脸奔狐妖而来,狐妖不敢怠慢用尾巴去磕,这一下火光四溅。 众人震惊那血肉生的尾巴居然练的有如刀剑,这等实力当真强悍。 于澜知晓那白狐的厉害使出真本事,翻刀头推刀把来个古树盘根奔下三路,那白狐往后一退,九条尾巴齐上把于澜围在当中。 那于澜得她师父真传,运转真气四十六路花刀封住门户。 林星竹道:“云哥你且一旁掠阵,我来住于姐姐”。说着摆动流光剑上前帮忙。 林星竹这一年多可没干别的净练剑了。自打从海市回来她发誓要练成绝世剑法,尤其是不能让幻梦所创的金蛇剑法失传。 这一年来她日日苦修,她也想去寻江云濯,可是她明白年纪轻轻只求厮守终究误了两人前途,那人若是值得自也经得起时间的考验。便想着剑法有所成再去寻他,功夫不负有心人啊。 江云濯自一旁观看,只见于澜同林星竹双战狐妖,于澜的刀势大力沉刀刀刚猛,相比之下林星竹的剑法确实精妙无比,一招一式使得恰到好处避其锋芒攻其不备,一度打的白狐险象环生。 江云濯心中暗喜赞成“纵观天下小辈之中,只论剑术难有人胜得过星竹,纵然是我此刻痊愈。若不用奇门术法只以剑论恐不是她对手”。 斗了有三十余合,就在这时林星竹的剑法突然一变,只见那坚硬的剑身忽的一弯,浑似金蛇狂舞一般,避开九尾直奔那狐妖面门。 狐妖惊愕用双爪一夹流光剑。 林星竹一颤剑柄,剑尖一抖在狐妖面前抖了一朵剑花,吓得她心头一惊,一撒九尾逼退二人。 自己则是冲破大殿的顶盖,二人一看不好紧追其后,江云濯吹个口哨大靐从身后赶来。江云濯飞身上马,紧追不舍。 狐妖从大殿的屋顶上飞奔离去,她刚到后门就见眼前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通体穿青遍体挂皂,手里拎着茶杯粗的镔铁齐眉棍。 狐妖认识这人是江安。 江安看见狐妖,生气道:“小白英啊好久不见”。 狐妖也不好意思,你别看她杀人如麻又活了千年,不过也有情义。当初为了逃走把江安抓伤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如今见到不免羞愧。 此等情形哪里容她多想林星竹,于澜早已赶到。于澜的大刀秋风扫落叶直奔狐妖。 林星竹与江安也持兵器来斗,边打边行又斗了五十余合,此刻天光大亮,众人行至一处寺庙,这寺庙与先前那庙不同修的庄严肃穆,虽是清晨却有不少人前来进香,那狐妖到了庙门前摇身一变,化作一阵白烟钻进庙内。 三人赶到,林星竹知道这里是皇家的宝泉寺。来这里上香的不止平民百姓还有朝中官员甚至皇亲国戚,一旦交手伤了他们那可就遭了。 此刻江云濯骑着大靐也赶到了这里,林星竹跟他说明缘由。 江云濯见往来香客络绎不绝。心中也没什么好方法,若论能耐那狐妖虽然修行千年可毕竟功力未恢复,刚才三人联手她已然落了下风,难不成天不亡她。 他缓慢催动真气借助法眼一看,只见祥光雾霭围绕这寺院。这寺庙受香火供奉,有神灵真佛护佑按理说妖孽不能入内,难不成那狐妖当真命不该绝。 就在此时徐治也骑马赶到,徐治的马匹脚程慢,这一路还是他快马加鞭才赶来的。 江云濯道:“诸位咱们进去吧,分头行动寻找那狐妖下落,一切以香客安全为主别伤了他们”。 众人漫步进了宝泉寺,因为徐治不会武功,江云濯伤势未愈,有于澜和林星竹跟着他们,江安自己一路在庙内搜寻。 单说江云濯同林星竹一路进了大殿,只见那面前佛像庄严肃穆,殿前跪拜几人正在祷告。 突然有蒲团上有一个人扭头看见了江云濯和林星竹。他试着喊了一句:“驸马爷,是你吗?” 江云濯一听有人喊他,一扭头看见蒲团上跪着一个小伙子十一二岁,长得挺精神,黑上衣红裤褂,看样子家里的日子不错。 小伙子一看真是江云濯赶忙磕头“哎呦恩公哎真是你啊,我给你磕头了”。 江云濯看眼前这人好像有印象,一时还想不起来“这位小公子咱们在哪见过吗?” “哎呦驸马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叫王麟,你忘了半年前我中了邪,我得请你到九华城粮站里给我驱邪,您对我有救命之恩啊”。 江云濯这才想起来,这不就是王员外的儿子吗,当初他爹因为他中邪,于是花钱把他和李大郎家连了姻亲,自己当初还去解围了。 “哦……原来是王员外之子你这是来进香?” “昂,这不是我爹想让我历练历练要把九华城的那个粮站交给我,让我经营经营,这不我从家赶往九华城吗,途中经过这宝泉寺我想着给佛祖上点香,求他老人家保佑我爹娘身体健康吗”。 这边正在闲谈,就听旁边有人说话:“驸马何在?” 江云濯一听“得,这一天到晚怎么这么多事儿啊,这又是谁啊?” 就看打后堂走出一个老僧,这老僧岁数不小有六七十岁了,长的慈眉善目,身穿僧衣外罩袈裟,看起来是个得道高僧。 就看他冲着江云濯和林星竹一施礼:“阿弥陀佛,二位贵客请移步后堂用茶”。 两人仔细观察,谁也不认识这个老僧。也得是这俩人年轻好奇心重,人请那就去呗。 老僧在前面带路,穿堂过廊就到了后堂,有小和尚给送来茶水。 江云濯看看这屋里陈设还挺阔绰,你别看是出家人念佛诵经的地方,这屋子也不比那大户人家差,你就看那用的茶器具做工精美,花纹细致哪里是普通人家能用的。 要不说无财不养僧,无财不养道,又何况这是皇家寺院呢。 老僧道:“阿弥陀佛,公主驸马请用茶!” 二人就是一惊心想“这老和尚还真有能耐啊,他怎么知道我俩是谁啊”? 江云濯也不害怕,把茶杯放下微笑道:“大师你也不用故作神秘,你既然知道我夫妻二人的来历,咱们也不必兜圈子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老僧道:“贫僧法号戒色”。 林星竹怎么没乐喷了,心想“你这法号起的可挺有意思,你也真不避讳,直接来个戒色”。 江云濯道:“大师你请我二人到这后堂有何贵干啊?” 老僧把茶壶放在桌子中间淡淡说了一句“喝茶”。 “就喝茶?” “对啊就是喝茶,老衲晓得您二位今日来管一桩事情,上天有好生之德,望二位手下留情作壁上观”。 江云濯笑道:“好个作壁上观,只是我们初次见面我凭什么听你的呢”。 “这倒也简单,祖师爷正在天边等候,驸马可前去交谈”。 江云濯先看看这老僧,这老和尚倒也气宇轩昂想来是有能耐的,他在看看林星竹。 林星竹点点头那意思“你去吧”,一来她觉得这事儿挺有意思,老和尚说的玄之又玄到底有什么玄妙之处。二来她本来也不想擒住那白狐,你说擒住她之后怎么办,交给太师郑津那还得了,那非得被剥皮抽筋了不可啊。 江云濯缓慢运动真气,不多时真气顺通,魂灵出窍而走。 这魂灵出了大门又穿过大堂不多时上了屋顶。四下观望哪有人啊,他刚要走忽的看那天边金光万丈。 他转头一看,好个壮观景象,只见四大金刚开道,十八位罗汉两边陈列,最中间的乃是一莲台,莲台之上端坐一名高僧,慈眉善目双耳垂肩,金光闪闪足有十丈金身。 江云濯知晓来的是高手,抱拳施礼:“不知来的是西方哪位大士,晚辈有礼”。 “贫僧生时法号宝泉,江驸马不必多礼”。 江云濯也不客气,紧走几步到了近前“宝泉爷爷,您倒真是个热爱小动物的,似你这般神通广大想必所庇护的寺庙都有佛光保佑,若无你默许,那狐妖如何进的来,此来找我却是为何啊?” 宝泉神僧哈哈大笑:“好你个江云濯你倒打趣起我了!我让你怀慈悲之心,种下善果难道还有错吗”? 江云濯说:“我打趣你怎么不行啊,你们这群成佛做仙的整日里高坐天穹,却对下界指手画脚说三道四的,你们倒是不怕也不会有人找你们麻烦,你可知这白狐的事儿闹得我也不得安生,捉也不是不捉也不是,你以为我不想种善果,我得有命收不是”。 宝泉道:“那你是说我们天界的不作为了”。 “不敢不敢,我一下界人坐井观天,如井底之蛙哪有什么见识,哪像你们自天界往下看本是一览无余的,可你们非要生些条条框框的约束,有了这约束不也生成了如同井口限制,坐井观天的青蛙和自井口往下看的人又有什么区别,不过一个莫名向往,一个自诩高贵罢了”。 宝泉一看江云濯这人挺有意思啊,便道:“江驸马这话里有话啊,不妨直说吧”。 江云濯往那云头一坐“大士,我呀也没什么好方法,可是你这番庇护这白狐而后如何?带上天我觉得你不能吧,这次庇护逃了劫难而后你不管,她又大开杀戒又当如何,你有好生之德护佑犯过人命的狐妖,那死了的人又当如何啊?你若能劝她向善也不妨你坐一会神佛啊!” “带上天却是不能,她一无神通二无功德,若都上天天界岂有空地啊?” 江云濯说:“这不就得了,你庇护这么一下而后你又不管,她跑出去再开杀戒怎么办,我管还是不管,要不说你们这群当神仙的都多久没下过人间了,你们那思想还有方法都过时了还跟这指手画脚的。我都替你想好了这白狐要是向善就是你的功劳,要是仍然作恶就是我这奋战在一线的不作为”。 宝泉一听哈哈大笑“江云濯难怪赵七爷对你赞赏有加,你当真与众不同啊,我可是西方大帝手下大将,也算是天界一等大神你就这么跟我说话啊,你就不怕我教训你?”。 “大士……自天界重开神榜以来更注重对德行的选拔,似你这般的大师能修到这个境界,那生前必定是宽宏大量,在你面前我就是一个小孩,我小孩胡言乱语你岂会在意,如果我说的是真的你又何必生气呢”。 “哈哈哈哈……江云濯那白狐你先放她一马,日后她自会向善,老衲与你保证她若再伤人性命以人心练功,不管伤的是谁我定饶不了她,你也可取她姓名”。 宝泉大师都这么说了,江云濯也不能说不同意,施礼道:“大师那我便放她一马,你退下吧在禅房里多待一会儿莫要走动,我自有安排”。 江云濯听罢下了云头回到禅房,他还没回去呢来到一间禅房听见里面有动静,因为他现在是魂灵所以他也不害怕径直走进房里,就看江安和那狐妖在那坐着。 江安气鼓鼓的说:“小白英你太过分了,我对你多好啊有什么好吃的我都喂你,师父偷着给我买的鸡蛋我没舍得吃都给你了,你怎么还抓我呢”。 白狐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着急跑吗……”声音娇滴滴柔柔弱弱。 江云濯一看“嘿你们俩还在这搞地下动用,江安啊江安你真是被狐狸精迷住了……” 第123章 放下屠刀 立地成佛 江云濯在天边与宝泉神僧一番讨论。宝泉大师让他暂时放过那只白狐,自己会引导她向善。 这边江云濯刚下到寺庙里,就听见江安和那白狐在那禅房里说话。 其实对于江安来说他还是不忍心杀了这只白狐。 这小子自幼有一副好心肠,也喜欢些阿猫阿狗,在寺里和这白狐相处了几年,虽然时间不长可是江安心里挺喜欢这小狐狸,你看她长得白白的,毛茸茸的。江安还给这白狐起了一个名字叫小白英。 江安进入寺庙没一会儿看见小白英了,起初江安也生气养了这么多年被她挠了一下他可不生气吗。 小白英一看只有江安并不害怕,她一撒娇,江安一肚子埋怨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江安说:“得了,小白英你赶紧跟我回去见我家少爷”。 “什么?跟你去见你家少爷,那我还活得了吗?我非死不可啊”。 江安一拍胸脯“不会的,我家少爷大德宽容你可梁国打听打听谁不认识江云濯啊!” 小白英说:“我不担心你家少爷主要是见你家少爷之后怎么办啊,把我交给皇上,我把皇上小舅子杀了他们还不得把我皮扒了啊”。 江安一拍桌子“谁让你掏人心练功的,你这是歪门邪道,就应该教训教训你”。 “那……那我也是没办法啊,我法力没恢复这不是快吗,再说了我杀的都是负心汉啊,他们杀妻卖子弄得妻离子散的我还不能杀了?” 江安一听她说的还挺有道理,还好早跟江云濯学了几句,他把手里这棍子往桌子上一磕,壮壮声势“胡说八道~,什么歪理邪说,那个什么~对了,以暴制暴以黑吃黑的前提是你已经深陷泥沼,你好不容易脱了牢狱之灾本该重新生活,你怎么能自甘堕落呢,别人杀了人我们也要去杀吗,那这个世界不就乱套了吗”。 小白英说:“你得了吧你说的这话他就不像你能说出来的。我还不知道你,就你读书那两下,斗大的字不认识一箩筐还敢在我这说教。我比你大几千岁,我在人间闯荡的时候你曾祖爷爷都不知道在哪呢,你闭嘴吧你”。 江安气的不说话,小白英也不说话。 江云濯在一旁看着觉得有意思,心想“哎呦呵,这俩人挺有意思啊,你一唱我一和的,这么看这白狐也并非灭绝人性之辈,最起码对江安还有情感,愿她能有正路吧”。 就在这时就听天边传来声音:“白狐何在?玉泉神僧在此还不快来相见,更待何时?” 这一声呼唤,把那小白英吓了一跳,屋中三人也只有小白英个江云濯听到了。 小白英思来想去毕竟是在人家地盘避而不见终究不合适,既然邀请那便去吧,于是也纵身离开禅房使个神通来到神僧面前。 这边江云濯回归本身。林星竹询问:“云哥,如何?” 江云濯伸手去寻茶壶“来吧喝茶,自有人安排咱们也当一回甩手掌柜”。 林星竹并不多问,她明白江云濯这么自信必然是胸有成竹的,她本来也不爱管这闲事儿,累了一夜了在这儿歇会儿吧。 不到一壶茶的功夫,就听寺外锣鼓喧天,声乐阵阵。江云濯问:“这是谁来了?这么大阵仗?” 林星竹摘耳细听,说道:“听这鼓乐声应该是皇亲国戚吧”。 戒色大师道:“二位你们稍歇,我去迎客”。 就看戒色大师起身离开了禅房。 禅房中的二人闲来无事想着聊聊天。江云濯问林星竹:“星竹这半泉寺建了也有些年了吧?” “是啊有三百年了吧”。 “天啊这么久了,那这殿中供奉的那位神僧可是这寺院第一任方丈啊?” 林星竹道:“这里面有一个故事,你喝茶我与你慢慢道来……对了你觉得这茶好喝吗?” 江云濯这么仔细一吧唧,你别说这茶还真不错水质挺好。“挺好啊,这同那宝泉神僧有什么关系呢?” “那当然有了,你别急啊你听我娓娓道来”。 那时候啊还没有梁国呢,正逢乱世。就在现在这个地方,这里本来也没有什么宝泉寺原来是一座村庄,因为这村子中被一条清泉贯穿,所以啊这村子就叫清泉村。 在这个清泉村里有一个有泼皮无赖,他姓黄叫黄元宝,你别看他这名起的挺阔气,可其实他家里就四面墙一张床,其他什么也没有。 这个黄元宝不但穷而且也不上进,整日里在村里胡作非为,今天上王家偷只鸡,明天去李家偷个酒,后天去张家祖坟砍个树。 这小子长大膘肥体壮膀大腰圆,一般人也打不过他,所以啊他在村里为非作歹也没人管,主要事没人敢管。 也就是那一年不知道从哪来了一游方和尚,走到村里渴了,正好走到这黄元宝的家门口于是进屋掏水,一进屋看见黄元宝在那查钱呢。这钱啊是他刚偷的邻居王寡妇家的鸡卖的钱。 他这边查的正火热呢,这老和尚进来了,“阿弥陀佛施主贫僧有礼了,不知施主可否施舍贫僧一碗水啊”。 老和尚这么一说话可把黄元宝吓一跳,心想这老家伙什么时候进来的。 老和尚一看他不说话,继续施礼:“施主可否施舍贫僧一碗水喝啊”。 黄元宝脑瓜一转,这坏主意就上来了,心想“好你个老秃驴你敢吓唬我,今个我让你知道知道你黄爷爷的厉害”。 想到这他一伸手把一旁那个酒坛子拿起来了,一晃荡这里面剩的不多了。这黄元宝也是个酒蒙子,平时对待酒可扣了不给别人喝,今天一看面前是个老和尚,他来了坏主意了。 他告诉和尚“呦,大师你请坐!” 老和尚一看自己身后有个凳子,这凳子就剩俩腿了,剩俩前腿。后面没有腿了怎么办啊,黄元宝有办法他搬了一块大石头,把大石头垫在这破凳子底下,你还真别说高度正好,就是偶尔左右摇晃。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这黄元宝从身旁拿了一个带缺口的白搪瓷碗,把这酒倒在碗里递给了这老和尚。 你还别说黄元宝这酒啊还不错,这么一倒啊酒香四溢。 再看这老和尚满脸不在意,他把这搪瓷碗接过来一饮而尽。 把这黄元宝弄得一惊:“嗨,你这个老秃驴,你是出家之人怎么能喝酒呢?再说了,我就这么点酒你怎么能都给我喝了呢,你赔我酒”。 老和尚说:“这是你给我的啊,你施舍我水酒我哪敢挑肥拣瘦的,只得一饮而尽啊”。 这话一说啊把黄元宝气的,顺手把这酒坛子就给抄起来奔着老和尚的头猛的就是一下,老和尚一闪身没打着。 黄元宝一看这还是个练家子啊,我非教训教训你不可,想到这他挥拳奔老和尚就来了。 老和尚用余光一扫他,一挥衣袖往他脑袋上这么一抹。 黄元宝就感觉眼前金灯银灯乱撞,不一会儿他都看见他太奶跟他招手了。 等他在一醒,发现自己被绑住了,他再一看周围围了不少人,仔细瞧瞧这些人都认识都是他同村的人。 黄元宝放声大骂:“你们这群死催的你们要干什么?” 周遭村民也不搭理黄元宝转头跟那老和尚说话:“哎呦大师啊,你把他收走了那真是给我们村除去了一大害啊,没什么好感谢的,自己家里种的玉米你留在路上吃”。 老和尚没有拒绝收了些粮食放在车上,随后赶着驴车离开了村子。 路上黄元宝问老和尚:“老秃驴你要把我带哪去啊?” 老和尚也不生气,笑道:“带你回寺里讲经说法”。 “你放屁老子才不去呢,老子不去什么鸟不拉屎的寺院,你赶紧把我放下来,不然我告你拐带人口”。 “阿弥陀佛,随你去告前提是你得能出去啊”。 就这样黄元宝被老和尚带到了自己平时清修的普度院,强制给他剃了头之后,黄元宝过上吃斋念佛的日子,法号宝泉。 别看这小子人在这,那心可没在这,一看老和尚挺厉害所以他不敢来硬的,这小子索性想了一个坏主意。 由于这院里并不只有他师徒二人共有二百多和尚,这小子起了坏心眼,不是骗和尚喝酒就是劝和尚吃肉,最过分的一次给和尚看春宫图,把寺院弄得乌烟瘴气的。 有人跟老和尚反映,一次两次都被老和尚给压下去了,时间长了老和尚也压不住了。没办法把黄元宝赶下山去了,临走前给了黄元宝一封书信,上面就几个字“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当时正逢战乱民不聊生,黄元宝一看难以生存最后参军入伍,他当时参加的是三江王的队伍。 这黄元宝从山上学了点武,而且他长得膀大腰圆,从军十五年南征北战,好不容易打下一块根据地,可是三江王宠信爱妃不思国事,不到两年就被灭了。 这些逃出来的人约有二百多号,这些人无以为生后来决定上山做土匪。就这样又过了七八年,由于山上的人都老了,不久山寨被另一股势力剿灭,黄元宝再一次好运的逃了出来。 这时他已经奔五十了,早已没了当初那份似火的心性,最后他信马由缰也不知怎的又回到了那座清泉村。 等回到清泉村之后眼前的景象令他震惊,只见土地荒芜,家家关门闭户,街上也无行人。 他顺着街道回到了自己之前的家,推门一看里面有人居住是一个四十多岁汉子。那人一看见黄元宝来了跪在地上磕头“大王,我家真没吃的了,我媳妇都被你们抓走了你们还要怎么样啊?” 黄元宝心想“你这都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他用脚踹踹那人”。 “我说你干嘛呢,这不过年不过节的你跪下干什么啊,我哪有钱给你啊。我是这房子老住户二十多年没回来了,今天刚回来这村子出什么事了吗”。 这男的一听是这样直接坐了起来,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黄元宝。 其实也就是这两年的事,两年前啊在这清泉村东十五里的土龙坡来了一群土匪,聚集了三百多号弟兄打家劫舍。由于天高皇帝远又逢乱世没人管。 这山上的土匪头目叫花长虫,但是黄元宝那时岁数也大了。 他本不愿管闲事,可就在这时听见门外有动静,一匹快马从村庄中间疾驰而过,边走边喊:“你们这群穷棒子听着三日内给我们大当家的选个美女做压寨夫人,这个女人还给你”。 二人闻讯出了门,只见门口躺着一个女人,面目狰狞衣不蔽体被人一剑封喉。 那汉子见状嚎啕大哭起来,因为那女子正是他的妻子“媳妇啊,你死的好惨啊我给你报仇,我要给你报仇”。 这汉子进屋抄起菜刀就要走被黄元宝拦住,这时村里其他人听见动静也都来查看。 这汉子极其生气,最后黄元宝说:“我去我替你去”。 众人没认出来黄元宝,他也不想让村民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就说自己是个和尚叫宝泉。 三天后黄元宝假扮新娘上了土匪窝,之后的事情人们就不知道了。 到了第四天早上有人去河里打水,从河里发现了一具尸体,那人正是黄元宝,只见他被射的有如刺猬,全身上下共一百零八只箭,但看他左手持刀右手拿了一颗人头。 有人来鉴别那人头正是那土匪头子花长虫的。后来村里人经过打听才知道这宝泉和尚上山杀了四个人,也就是那四位寨主,其余人他并未动,最后被活活射死。 人们为了纪念他给他埋了,村民在坟前啼哭。 恰逢当时西方银月大帝欧阳寒寒受东方金光大帝孙齐邀请去东海一叙,正好路过此处,见人啼哭就让手下莲花童子来问缘由,得知事情经过后他喝推来勾魂的小鬼,度化这位英雄。 人们亲眼看见宝泉和尚的魂魄离开坟墓,临走时将自己用了二十几年的刀给了村长,告诉他:“这东西对我已经没有用了,希望你们永远不会用到他,阿弥陀佛”。说着来到西帝身旁。 宝泉求西帝驱散那些土匪,欧阳寒寒用手一指,只见一股寒风直奔土龙坡,三服暑天土龙坡连续下了七天大雪,山上的土匪实在受不了了,只得离开,从此清泉村不受匪患侵扰,粮食丰收。 后来人们给宝泉和尚盖了一座小庙,经过几代人修缮庙宇越来越大。 梁国开国后定都九华城,由于这庙宇离九华城近人们都爱来上香,又因我林家曾有一祖先来庙中出家所以设为皇家寺院。 据我所知香火神所受香火越旺盛,自身实力提高的越多,这宝泉大师虽然本身实力不强,但他用他的善良将自己变成了西帝手下一等神仙。 江云濯听罢暗自佩服“这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想来也并不虚空啊”。 第124章 后会有期 在宝泉寺的禅房里,林星竹将宝泉和尚的故事告知江云濯。 江云濯听罢心里也受触动,也难怪这宝泉神僧愿意给那狐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原来他自己也是这悔过之人。 就在这时听见外面吵闹,江云濯同林星竹一同出了禅房来到前厅。 眼前一幕令二人震惊,只见那小白英劫持着西宫娘娘郑美凤。江安,于澜,徐治在那对立。 西宫娘娘怎么来了,这两天啊她的日子也不好过。不到半年郑天马和郑天蛟都死了,这位娘娘在宫里老做噩梦,就看他哥哥和他弟弟来找她索命。 这不这两天来寺里上上香寻思请神佛保佑吗,哪知道出了这事儿。 林星竹问:“云哥咱们管不管”。 江云濯看看众人,徐治和徐澜脸上带着焦急,可再看江安,从这小子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着急,感觉是有预谋的。 “不急,咱们啊就听那戒色大师所说来个作壁上观,必要时帮他们搭个戏也就是了”。 此时小白英用西宫娘娘要挟众人闪开道路。徐治道:“狐妖你快放了娘娘,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两方对立,双方僵持不下,没有人来打破僵局。 林星竹问:“我说云哥,他们怎么不动啊”。 “可能是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演了,那这样吧,咱们俩自己给自己加点戏吧,不过是演戏别动真格的”。 “好嘞你看我的吧”说罢林星竹手持流光剑一纵身到了小白英身后,用剑背拍了一下小白英背后。 小白英吃痛往前一跌,西宫娘娘被闪了出来,恰好被于澜接住。 江云濯一看时机成熟,大喝一声:“狐妖你哪里走,还不给国舅爷偿命”。 说着持剑上前,林星竹与江云濯以二战一,斗了有十多个回合江云濯冲小白英使了个眼色“行了快走吧,好自为之别让我后悔我今天的决定”。 说罢故意卖个破晓将剑劈空,小白英借势闪过二人的剑飞身上了房顶,随后扬长而去。 江云濯望着那小白英远去的背影,心中暗想“希望我这次的决定没有做错,希望这小狐狸能迷途知返啊”。 林星竹询问郑美凤,你别看郑美凤和林星竹同岁,算起辈分是林星竹的舅妈。“娘娘您没受伤吧”。 “呦,繁星啊多谢你们救了我,不然啊我就没命了”。 江云濯道:“娘娘那狐妖就是杀害国舅郑天蛟的真凶可惜被她逃了,请娘娘恕罪”。 郑美凤吓得魂都快飞了,要不是碍着地位和辈分他得给江云濯磕一个,对于这事她一口答应:“驸马,你们查案有功,至于放跑这狐妖也有本宫的过错,本宫会奏明皇上不会为难你们的”。 有了西宫娘娘这句话,众人也放心,一同回了皇城。 随后西宫娘娘进宫面圣将狐妖一事告知皇上。皇上一看自己的爱妃都不闹这事儿了,自己还跟那忙活什么劲呢,这事儿渐渐的也就被搁下了。 众人都不提,只是有一人心里不好受,就是郑津。这老家伙不到半年死了俩儿子心里不好受啊。他把这笔账又算在了皇上头上,因为皇上没管郑天蛟的死活,他发誓早晚一日杀了皇上为自己的儿子报仇。 再说江云濯几人,回去休整了三天,到了第四天早上于澜同徐治与众人辞行,要回玄生寺拜过恩师随后要去小桃县上任。 临走之前徐治邀请江云濯,有空还要去我那小桃县一聚。江云濯表示以后有什么困难也可以给自己送信,定当尽心竭力。 徐治同于澜走了之后,江安也辞行去了。因为这小子也不愿意一直在府里待着太闷,年纪轻轻的想出去看看大好河山。江云濯表示理解,备齐盘缠路费送他离开。 这一下驸马府又剩下林星竹同江云濯了。 随着江云濯身体逐渐好转,这小两口也开始考虑之后怎么办。 江云濯一时之间没了主意,原本刚来的时候一直被通缉,被迫出海。等到回到梁国之后又稀里糊涂的在南中闹了许久。如今让他自己决定未来的去处一时他也说不好。 这天他没意思就在街上闲逛。迎面碰见一人在街上乱跑,这人由于太快乐了手舞足蹈的,一下子撞到江云濯身上了。 两人起身一看,相互之间认识。撞他的正是那李大郎。 江云濯问:“小姨夫你干嘛呢乐成这样,路都不看了”。 李大郎握住江云濯的手:“驸马我娘子生了,闺女哈哈”。 “这么乐呵呢,你家老太太没说什么啊?” 李大郎把江云濯让到一旁茶棚:“驸马你放心,自从上次听了你一番话,我当真茅塞顿开,我又不是冲着儿子还是女儿高兴,我是冲着当爹高兴”。 江云濯道:“难得你看的这么开,小姨夫我说句实话我真后悔给你们卜那一卦,打那之后就迷上了占卜所带来的快感,结果闹的我病了大半年啊。可我既然占卜了那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吧。” “愿闻其详!” “你的命格也重,不会只在这梨园做一个戏子的。不过你要记住以后的路需得你自己走,老一辈的思想……未必跟得上时代的节奏,你……明白吧”。 李大郎拱手道:“驸马放心吧,我定不让悲剧发生”。 江云濯买了不少东西给李大郎,因为水仙刚生孩子,古代男人不去刚生产的孕妇家里。 李大郎笑着感谢。 闲暇里江云濯问道:“对了小姨夫,我记得宁敏也快临盆了吧?” 一提宁敏李大郎把脸拉了拉。“宁敏再有一个月也该生了”。说着他把眼睛一翻。 江云濯说:“这是怎么了?她惹你了?” 李大郎说:“没有,那宁敏为人很是和蔼。只是那宋权,以前觉得他脾气挺好啊。这不自打上次高中之后,也不知怎么的又拜在太师门下了,如今他就在皇城就职。好家伙现在凡人不理,如今鼻孔朝天看人”。 江云濯说:“这也正常你别生气,他毕竟有地位上的转换,不必和他生气”。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随后各自回家。 江云濯回到驸马府。此时林星竹正在院子里练剑呢。 不得不说这林星竹的剑法确实高超,一招一式节节贯穿,犹如行云流水,练到精彩处江云濯不由自主的喊出声来:“好~”。 林星竹听罢收了宝剑“云哥你回来了,今天怎么样走这么多路累不累”。 “没什么事了,我约么啊我这伤也好了七八成了,我有个事儿要跟你说”。 “说吧,咱们俩有什么事儿是不能说的”。 “那个……那个……”江云濯不知道怎么开口。 林星竹会心一笑“不着急边吃边说,来啊摆宴”。 不多时下人摆上一桌上好酒宴,两人入席。 江云濯问道:“星竹,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怎么摆这么一桌好菜啊,咱们俩平时也吃不了多啊”。 林星竹给他斟了酒“没事,这是咱们俩在九华吃的最后一顿饭了,当然要丰盛一些的”。 “什么最后一顿饭,什么意思啊?” 林星竹看着他道:“我说云哥你跟我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我能看出来你在九华闲不住。你啊就像那天上的苍鹰,又岂是这笼中的金丝雀啊”。 江云濯笑道:“你倒是聪明”。 “我哪是什么聪明,只是猜你猜的比较准吧”。 “这话怎么说,你还能猜到什么”。 林星竹莞尔一笑“云哥那我就说了,你呀是个闲不住的,其实你也不知道你要去哪,只是绝不能在哪一直待着。你想出去可又不知道我怎么想,我说的对也不对?” 江云濯点头:“对对对,完全正确。我看你整日里练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打算出去”。 “哈哈,云哥我说句实话吧我早就憋不住了。你知道我为啥天天在院子里练剑吗,主要是因为你身体没好。我呀也不爱在皇城里待”。 江云濯问:“你出身富贵怎么不爱在皇城里待啊”。 林星竹伸了个懒腰“我呀自幼就随性,这九华城里的条条框框太多了,我总是应付不来的。还有自打跟你在一起之后吧,我觉得我没有因为这婚姻变得受制,反而是身后有了依靠。所以啊快刀斩乱麻,咱们俩明早动身”。 “明早动身?会不会太快了。需不需要把事情处理一下啊?” 林星竹道:“不用,我早就准备好了。房子不卖留着咱们俩以后回来居住”。 伙计丫鬟给些钱财,愿意离开的就回家过日子,愿意留下的就在这儿帮着看家,我通知林翰了他会派人来看房子的。 江云濯问:“咱们带多少钱啊?” 林星竹笑笑,从虚鼎里拿出一锦囊来。 “这是什么?” “百宝囊,是我在海市比武之时在岛上一村庄里发现的,是幻梦前辈留在岛上的宝贝。它虽然比不上洛春风的谷雨袋可以庇护主人,但也可以收录宝贝。咱们把府里的钱财珠宝都带走,至于其他的家具摆件字画就算了,一并放在这”。 江云濯一看什么都准备好了,那还说什么了明天就走吧。 林星竹告诉他:“以后吧有什么事儿直接跟我说,不用拐弯抹角的”。 到了第二天二人收拾妥当,催马离开九华城,临走时二人冲着九华城抱拳道:“后会有期了,九华城”。 第125章 江湖与庙堂 江云濯同林星竹商量离开九华城去外面闯荡闯荡。 当二人离开城门行了约有十里,只见前方有一哨人马。 这里是十里长亭,一般来说是九华城迎接或是相送贵客的人。通常只有番邦贵客,或者是为国争光的将军或者元帅才能享受。 二人还纳闷呢,这是迎哪位贵客呢。就在这时从对面走来一位将军,二十多岁膀大腰圆,身穿金甲,手持金锤。 林星竹认得,这是殿前的金瓜武士头领叫魏宏。 “魏将军你有何事?” “见过公主,见过驸马,圣上有请”。 江云濯一听,心想“这皇上还真有能耐啊,难怪能做一国之君,当真手眼通天啊。连我们要出门他都知道,驸马府的下人里应当有他的人”。 这毕竟是皇上的地盘,人又亲自来请也该去见见。而且两人想想自己行得正坐得端,有什么可怕的呢。 位宏在前边引路,江云濯与林星竹同他进了亭子。此时圣上正在凉亭里品茶。 二人上前施礼:“臣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驸马,繁星快坐”。 说着二人就坐,有太监过来给二人倒茶。 皇上问江云濯:“驸马,这么着急出城有什么事儿吗?” “启禀皇上,臣倒是没什么事儿,闲来无事打算四处看看”。 皇上不想让江云濯走,于是说道:“驸马,你既然以臣自居那该就在皇城听候差遣,你本就出身王侯之家,又招了驸马,朕早打算给你封个官职了”。 江云濯多聪明啊,他能不知道皇上想什么,于是回答:“皇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所以称臣也没什么不对。至于臣身上的那两个职务。我家的王位到我父亲那也就结了。至于驸马也只是皇亲并非真正的官职,所以我无官一身轻还是出去看看的好”。 皇上继续问:“外面有九华好吗?” 江云濯道:“九华城人杰地灵,天子脚下大邦之地自是繁华。可我梁国土地广阔,不只是这一城之地。若比繁华似乎没有地方比得了九华城,可富有富的好,贫有贫的优。不同的地方能感受到不同的道理,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恰是如此”。 皇上一听,得……,江云濯铁了心要走。他问林星竹:“繁星,你好不容易回来的,难道你也要走吗?” 林星竹笑道:“皇舅,我要不是因为皇姥爷的事儿我都不能回来,在九华城也待了一年多了,早就待不住了,再待下去骨头都快锈了”。 皇上这把明白了,这俩人啊是铁了心了,无奈吐槽道:“你这鬼丫头,果真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啊,现在跟人家一条心了”。 林星竹也不生气,笑呵呵的伸出手来“皇舅,这第一呢我本来也想出去,这并不是向着他。这第二吗,按你所说我是泼出去的水,这水是你们泼的,你们把我泼出去的时候怎么没想着今天这些呢”。 那意思当初自己不想嫁你们非整这婚事,如今人家两口子关系不错,互生爱慕,你们又说这些又酸又涩的话来讨人家厌,人家当然不会惯着你了。 皇上问二人:“你们说何谓江湖,这江湖怎么就让你们这么向往?他就比朕这庙堂还好吗?” 江云濯道:“入江湖登庙堂不过是两种选择罢了,哪里有什么好与坏的区分。无非是适合罢了。不管皇上信不信,我呀这前半生过得太憋屈了,说句当牛做马也不过分,现如今无非想纵马四海,持剑定个公平罢了”。 “持剑也能定公平,朕却不信”。 “陛下无非看不起江湖,臣也理解,于陛下眼中江湖中人无非是一些流氓草寇乌合之众罢了。可就是这些乌合之众虽然伤不了远在皇城的您,可是他们可能会骚扰当地百姓,就像那蚊子虽然不大可是老来叮您,您也烦不是。江湖事江湖了,总需要有人持剑来维护一方安宁”。 “要这么说这行走江湖也是九死一生了?” 江云濯道:“陛下,臣这一生不爱论对错,只谈合适与否。江湖风雨飘摇,刀光剑影,可却也快意恩仇,逍遥自在。庙堂尔虞我诈,国事繁重,可也为国尽忠,为民谋福。一个以剑求和平,一个以笔定天下,说到底殊途同归”。 皇上一拍桌子“好,好一个殊途同归”。 就在这时,周边的军兵往这边聚拢。林星竹吓了一跳伸手要拿剑。 江云濯倒是不慌不忙“陛下这是何意”。 “孤要是强把你二人留下,你待如何”。 江云濯笑道:“陛下,臣刚才也说了,之前当牛做马半辈子了,这辈子可不想当做别人笼子里的金丝雀。你若强行留下我二人,那我夫妻二人断然不会束手就擒”。 “哦,你还敢跟朕动手?” “臣哪敢啊陛下”。 皇上拍拍江云濯的手背“朕不会这么做的,江王爷为我大梁立下汗马功劳,濯阳山又是我梁国第一大派,我哪能这么做呢”。 言外之意是说江云濯身后有势力,江云濯直接打消他的顾虑“陛下你也知道我父亲是个老古董代表,他从小就背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杀了我他不会有怨言。至于我外公那边吗,濯阳山毕竟只是门派哪里能与皇家争锋。而且据我所知濯阳山虽然弟子众多,可其中听从皇家命令的也不少,我说的对吧”。 这话一说吧皇上真心动了,他一寻思要是这样的话要不把江云濯拿下。他这边把茶杯举了起来,身旁军卒伸手去摸武器。 来的时候定了,只要是一摔杯军卒就上来把江云濯拿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江云濯反手把皇上手腕抓住了。他稍微一用力把皇上疼的,又不好意思表现出来。 再看江云濯用眼睛斜视着皇上,那意思你要是敢乱动我先把你弄死。 皇上知道江云濯的能耐,海市比武得了前三甲,而且从他在皇宫给自己做法事,还有在后宫招魂这些事里都能看出来这小子有能耐。 皇上是文人不会什么武功,别说一个人,就是五十个都不够江云濯一个打的。 这么一弄皇上也害怕了,他强作镇定“驸马你要干什么?” 江云濯一看皇上汗都下来了,他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言道:“皇上您别紧张我就是给你号个脉,看看你最近身体怎么样,您别害怕啊。对了你可得注意身体啊,我这有一个小偏方我告诉你”。 说着他凑到皇上耳边小声嘀咕道:“皇上我知道你这有重兵还有高手,可是一但动手你确定他们就一定拿得下我俩,但凡有一个人跑了对你的名声都是不好的,而且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就最后这一句话可把皇上吓坏了,这茶杯也放下不敢再拿起来了。 江云濯与林星竹飞身上马。 林星竹抱拳施礼道:“皇舅后会有期,如果以后有什么困难,我们会回来帮忙的”。说着二人打马离开。 二人走后,从一边隐蔽处走出来六个人,正是皇宫中几位高手。 耿公公问:“陛下,为何不拿下他们啊?” 皇上叹了一口气“算了吧,由他们去吧”。 快马行进约有二十多里,江云濯回头看无人跟上来。 二人纵马狂奔,肆意感受外边的美好。 此刻再也无人拘束,没有什么公主驸马的虚衔,没了什么三跪九叩的礼数,没了什么阿谀奉承的吵闹。有的只有江湖,自由的,逍遥的,充满未知与挑战的江湖。 只见青山绿水无限好,野外鲜花格外香。夫妻二人纵马驰骋在辽阔的野外,马蹄踏起阵阵尘土,风吹过发梢,带来些许凉意。 一口气直行了百里,此时林星竹的马累了,寻着水声找到一条大河,一眼望不到边。 那河水澄澈,倒映两岸石壁,偶有几条渔船在河上打鱼,船上渔夫相互打招呼。更有热情的渔夫跟江云濯二人打招呼:“赶路人,你们好啊!” 林星竹也大方回答:“垂钓翁,你们也好啊!!!” 江云濯看到这不住点头,忽的起了一阵清风将那燥热与烦恼吹的无影无踪。 林星竹见状问道:“云哥,有灵感吗?做首诗来听听”。 “你就爱笑话我,我哪里会做什么诗,都是背别人的”。 “背别人的也行,来一首吗!” 江云濯心中高兴开始吟诵起苏东坡的水调歌头: 一千顷,都镜净,倒碧峰。忽然浪起,掀舞一叶白头翁。堪笑兰台公子,未解庄生天籁,刚道有雌雄。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 河中渔人听了不住叫好,却不知这热闹的日子即将过去。 第126章 白马银枪少年将 上文书说到江云濯同林星竹离开了九华城,在路上行了两日。 这天林星竹在马上跟江云濯说道:“云哥,我跟你说个事儿呗”。 “你说,什么事儿啊”。 “咱们把我这个马卖了吧”。 林星竹为什么这么说啊,因为他这匹马跑的太慢了。她这是匹凡马,哪能比得上大靐那大蛟所化的良马啊。 这两天啊大靐走的悠哉悠哉的摇头尾巴晃,再看林星竹那匹马跑的满身是汗还是跟不上。所以啊林星竹想把这马卖了,再买一匹好马。 江云濯一听也想笑,心想这马是当初在九华买的,你不管在哪买这凡马还能比得上大靐吗。 架不住林星竹坚持,江云濯也同意了,天交晌午二人来到一市集。 林星竹想去把马卖了。江云濯劝道:“这也赶了半天路了要不咱们先吃饭吧”。 林星竹点头二人一同在街边寻找酒楼。 正走着呢,看见前边街头围着一群人,能有三十多号,把这路都给堵上了,不过啊并没有人提意见。反而都是蹲坐在那里。 江云濯抬眼一看,上面桌子前坐着一个人,二十多岁,书生打扮看模样相貌堂堂。 江云濯不由得吐槽:“怎么又是他啊?” 这人是谁啊?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万鑫。 这家伙一天到晚正事儿没有,到处逛逛给人说书,这不今天又到这儿了。 万鑫也发现了江云濯,林星竹二人,随即伸手示意二人就坐。 林星竹对于万鑫的故事还是很感兴趣的,毕竟先后听他讲过《令狐亘围困九华城》以及《孔雀东南飞》,如今也好奇万鑫讲什么新故事。 万鑫喝了茶水,给大家讲起了故事:“各位听众,今天我继续给大家讲述林青云闯营的故事”。 江云濯和林星竹一听讲的是林青云的故事,都把脖子伸的老长。 其实吧万鑫讲的是当初林青云回九华搬兵求救时发生的事情。现如今北方的战事已经结束了,只是林星竹他们还不知道罢了。 上回书说道:老王爷燕国显带领军马来到塞北关外与敌军交战,哪知道对方根本不给他机会,直接一阵箭雨伺候,众人拨打羽箭。 就在这时候,八大部落联军总元帅哈利金弯弓搭箭,趁着燕国显不注意“嗖”一箭正射在老王爷的胳膊上。 众人败回关内,请了军医一看箭上有毒,血是乌黑的。没办法采用刮骨疗毒之法,才保全性命。 这边都火烧眉毛了有一个人还是没憋好屁,谁啊?正是老贼郑洋。这老小子就是猴子拉稀——坏肠子。自己帮不上忙还去添乱。 整天指手画脚的让这些将军出战,先后又有四位将军出去人压根不跟你打。 这时候燕宇华跟众将商量:“诸位,这样不行啊,在这么下去我们就算城不破我们也得饿死啊,得有人回九华求救啊”。 燕宇华最开始打算自己去。这时候旁边有一人说话,正是林青云。 林青云说:“燕将军我是先锋,啥是先锋,逢山开路遇水搭桥,这是我的职业,有什么任务也是我当先啊”。 燕宇华说:“青云,你可知此时非同小可,闯敌营如同踏入龙潭虎穴,九死一生啊”。 林青云装作满不在乎:“行了我知道,可是我要是都闯不过去的话,你们就更白费了,我也不是吹牛你们谁比我强啊”。 众人不说话,也确实比实力当真也没人比林青云还强。 燕宇华还要坚持。 林青云道:“好了燕大哥我也不是跟你抢功,你有勇有谋就在这还能出谋划策,我就会点武留在这儿也没用。再说了我那么能吃,就在这儿浪费粮食,你呀就别挣了”。 最后燕宇华让自己父亲写了信交给林青云,让他回九华城搬兵求救。 夜里林青云辞别众人,将信揣在怀里打马出了城。因为害怕被别人发现,他把马蹄子用布包上了,这样的话走路就没有声音了。 林青云骑着马摸黑往山下走,他为什么摸黑,主要是他怕敌人看见啊。 沿着山路往下走不到十里就是敌营。这会儿林青云在门口愣住了。他一寻思“这敌营设在必经之路上,我怎么过去啊?” 正在这想呢突然前边有人说话:“老哥你哪去了”。 林青云吓了一跳赶紧连人带马闪进了树丛。就看前边走过来俩人来。 是两个北国兵,都骑着马,这俩人好像喝酒了说话醉醺醺的,其中一个年轻点的说道:“我说大……哥,咱们都围了一个多月了,按理说城里也该断粮了吧,他……他们怎么还不投降呢”。 另一个回答:“你……知道个屁,那城里的那群家伙都是有能耐的主,你……你没听说吗那燕国显开国元老哪能那么容易投降啊”。 两人晃悠晃悠可就来到林青云附近了。把林青云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啊,这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啊。 就看这俩人下了马,随后扑通一下躺在那大树下面在那说话:“你说就欺负咱们兄弟两个,非让咱们兄弟俩来巡逻来,有……有什么可巡逻的”。 “哎,我说那腰牌你别给弄丢了,回去还得用呢”。 林青云一听你们俩是巡逻的,还有腰牌那就好办了,你俩啊就死这儿吧。 想到这他一下抽出肋下宝剑。到了近前没等两人反应过来刷刷两剑抹了他们的脖子。 随后在一人的身上摸出腰牌。 林青云想“有了腰牌或许可以蒙混过关”。于是他飞身上马,随后提了大枪直奔敌营。 离着敌营没多远早有巡营了哨的北国兵将发现了他,现在高处高喊:“什么人?再往前走放箭了!” 林青云故意用北国口音回答:“别放箭,别放箭我是元帅派出去执行任务的,今天才回来有重要事情禀告元帅”。 “口令是什么?” “哎呀我在外面待了三四天了,哪知道今天的口令是什么啊,我这里有腰牌,你们看。说着一使劲把腰牌扔向城楼。” 城楼上的军兵一看腰牌是真的也怕耽误了哈利金元帅的大事,于是让人打开寨门迎接林青云进来。 林青云带战马进了寨子,他现在很紧张,因为不能表现的太着急,不然容易露出破绽。 他这边正慢慢悠悠往里走呢,突然又从后面飞奔而来两匹战马。 上面军兵喝斥:“站住,什么人?” 下面一人大骂:“滚蛋不认识我了,给我让开”。 军卒认识这是八大部落联军总先锋官土豪金。“呦,土将军您回来了”。 土豪金冲上面喊:“快,全营戒备,刚才林子里发现两具尸体,腰牌都没了,小心有人用腰牌骗关”。 林青云一听心想“完了,要露馅”。 这军卒一回身指着林青云“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哪个营的”。 林青云心想我还哪个营的,我快跑吧。随后双脚踹蹬,马往前冲,临走冲着那军卒骂到:“我去你奶奶的”。 军卒一看出事儿了赶紧高喊:“有人闯营了快抓人啊,别让他跑了……”旁边军卒赶紧敲锣。 大晚上的锣声传的特别远。这一下营里可就乱套了。 林青云快马加鞭,他不敢停,如今营里是大乱。一旦惊动了主将,主将带领军兵四下一围那可就坏了。现在得趁敌人没发现冲出去。 这边他正在快马加鞭的赶路。突然身后有人说话:“小子你哪里走,看叉”。 话音刚落,就听耳后金风一响。林青云知道不敢赶紧缩颈藏头,这叉走空了。 林青云抬头一看一员大将拦住去路。面前一人头戴青铜盔,身挂青铜甲。一张青脸庞,就跟那没煮熟的螃蟹似的,两道八字眉,一双铜铃眼,眼透寒光。 这人一摆手中三股钢叉:“小子,你是什么人,敢来闯营我看你是找死,快快下马俺土豪金饶你不死”。 林青云用枪一指:“我乃是大梁国前部正印先锋官,你家林爷爷林青云是也,小子你要想活命闪开道路,如若不然我让你枪下做鬼”。 俩人话不投机半句多,这边各举枪叉营中交手。斗了有七八个回合,这会四下闯来兵马。 林青云暗道不好,若是被他们包围在突围可不容易。想到这他卖了个破晓,往后这么一仰。 土豪金一看好机会,双手持叉奔林青云前心就刺来了。眼看要刺上,林青云猛的一起身,用右手一把就抓住了土豪金的叉杆子。 土豪金想往里抽叉子抽不了,林青云力气太大了。 还没等土豪金反应呢。林青云左手持枪奔着土豪金的软肋噗的就是一枪。 旁边军卒吓了一跳,这是两军的先锋对敌啊。自己这面先锋不到十个回合被那小子给挑了。 林青云阴阳把一合大枪,用力这么一甩,把土豪金的尸体甩出去挺老远,砸开一个小缺口。 林青云趁机催马跳出包围。 这联营老长了,那哪是一下子就能闯出去的啊。冲出这个包围圈就进了另一个包围圈了。再加上前面一喊后边有人听见了,派人来围堵林青云。 就得说林青云不含糊,催动胯下这是银合宝马,手中使开白虎亮银枪,如同天神下凡一般。所过之处磕到就死,擦着就伤。 草原部落都是放牧出身,自幼好习弓马,本来没太看得起林青云。结果一交手可把众人吓坏了,这小子太猛了。人厉害马也快,本来众人还想放箭,奈何那马走的太快了,没等放箭就过去了。 这小子打仗怎么就跟逛菜市场似的,走马观灯一样。所过之处狼狈不堪,他也不死斗,只是杀个缺口一心只为逃跑。 就在此时前方有人拦住去路是八大部落中乌礼族的元帅盗元。此次八大部落进攻梁国哈利金是总元帅,其他的每个部落都有一个元帅。 林青云现在杀到乌礼族的大营了,盗元整盔挂甲带了手下大将前来围堵林青云。 林青云一看有人拦路停下脚步,一看面前一员老将,有五十多岁,头戴金盔,身穿金甲,威风堂堂不怒自威。当即抱拳禀手:“不知这位老将军如何称呼”。 “本帅盗元”。 盗元一看眼前这员小将吃了一惊。就看他年龄在个十五六岁,身高八尺有余。头戴亮银盔,身穿亮银甲,外衬素罗袍,可能杀得人太多了身上都是血。 往脸上看长得太好了,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眉清目秀,还是个双眼皮,长得挺白嫩跟银娃娃似的。 盗元一看他倒吸一口凉气“呀……我怎么感觉我看他眼熟啊”。想到这他用刀一指:“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本帅手下不死无名之鬼”。 “我乃梁国先锋官,四季城林羽林青云”。 “四季城,那东方易是你何人?” 林青云心想你干嘛啊,查户口啊,回答道:“是我外公”。 盗元一听:“你上炎首领老必答的孙子?” “正是!不知老人家可认识我爷爷”。 说道这儿这盗元把刀扑棱一举:“娃娃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进来。今日犯在老夫手里我要你的命,以报夺妻之恨”。 林青云啊大体明白什么意思。这个盗元年轻的时候在草原部落很有名气,可是还是比不上林青云的爷爷老必答有名气。这不林青云的爷爷抢了盗元的心上人做小妾,这把盗元可疯了。 盗元上前挥舞大刀劈来,被林青云侧身躲过。随后又有三员大将上来围攻林青云。 林青云心里埋怨他爷爷“我说爷爷哎,你都办的什么事儿啊,我当你孙子一天好没捞着,反倒受你连累啊”。 四人围困林青云,斗了有三十回合。林青云可火了,她知道要不拿点真本事冲不出去了,自己死了是小事儿,如果信落到他们手里那可就遭了。 想到这儿他念动咒语,突然手中大枪上凝聚雷霆,奔着前边一个使刀的战将就刺过去了。 把那小子吓坏了,“妈呀雷公下凡了”。随后被刺了个透心凉。林青云趁几人不注意冲出包围。 继续拼杀,直杀到天明时分,眼看就要冲出敌营了,突然他就觉得连人带马往下陷,他想这是怎么回事儿。这底下是一个陷马坑…… 说到这儿万鑫故意拉了个长音,林星竹吓得大气不敢喘,虽然他知道林青云后来闯出去了,可是听到这里她还是担心,紧紧抓着江云濯的胳膊。 万鑫继续说道:林青云连人带马摔进陷马坑,这下面都是削尖的竹子,尖冲上。要是掉进去不摔死,也得被扎死。 好在林青云机灵他赶紧用大枪往旁边一插,插在土里,随后翻身上了地上。 再看自己的银合宝马已经被扎成马蜂窝了。林青云也来不及悲伤。正好此时过来一员大将,手拎大斧子。 林青云借势闪在一旁,一挥大枪奔马腿,就这一下四条马腿打折两条。连人带马摔倒在地。 紧接着又冲来两员将,一个使锤一个是棍。林青云心想“我哪来那么多功夫跟你们打”。 随后把枪头插在地上,一个撑杆跳把使棍那个小子踢倒在地,随后一枪赐死那锤的将官。 北国兵将还想上前,林青云催马提枪奋力厮杀,终于杀出敌营…… 第127章 太一起源 江云濯与林星竹在街上遇到了万鑫。这家伙又在说书。可巧的是他今天说的是林青云的故事。 众人散了之后江云濯同林星竹来见万鑫。 林星竹见到万鑫施了个礼,因为老繁星公主林敏的缘故,所以林星竹管万鑫叫兄长“兄长,好久不见啊”。 “呦,妹妹妹夫别来无恙啊,咱们移步客栈里一叙吧”。 三人进了客栈,万鑫招呼小二在楼上雅间添酒摆菜。 林星竹着急询问林青云的情况,所以询问:“兄长,你如何得知青云的情况?” “妹妹你放心吧,也就是前几天我见过林青云,当时他已经回四季城,我询问他在战场上的情况。从他口述加军兵的描述再有我的想象,我写了这么一段书,你们可不知道青云如今在北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今都拿林青云起誓”。 江云濯看万鑫只身一人,却到处说书感觉像是特意让别人关注他一样。疑惑道:“我说兄弟,你这么到处走到底图什么啊?” 万鑫苦笑道:“我这无非给太一教减轻点负担罢了”。 江云濯心里一直有个猜测,一直想问万鑫,苦于没有机会今天也算有机会了,于是问道:“我说兄弟,其实你并不想改名吧?” 对于江云濯的询问万鑫也不打哑谜,一点头“我说云濯,你也知道我父亲的事,想当初他确实做过错事兵进九华城。我晓得很多人都恨他怕他,可是对于我来说,他作为父亲并没有一丝过错。在我与他相处短短五年里,他给了我足够的关心,也给我树立了极高的榜样,我并不恨他”。 “所以你改名字只是为了对外界展示你们兄弟不和”。 万鑫点头“吴晓龙狼子野心,如今又拜在钱南政门下,实力与背景都强劲,想要除掉他谈何容易啊,我们俩也只能出此下策”。 “所以你走遍天下是要召集太一旧部?” 万鑫不可置信的看着江云濯“兄弟你这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这都能猜到”。 江云濯摆摆手“不要吹捧我,我就是电视剧还有小说看多了,这种剧情很好猜的”。 万鑫疑惑的看着江云濯,因为他没听懂这是什么意思。 林星竹偷偷指指江云濯的脑袋,然后指指自己的脑袋,随后再摇摇头瘪瘪嘴。那意思别在意他说什么。 也是此时楼下上来一人,三人见状正是皇甫墨虹。 皇甫墨虹冲三人行礼,随后报告:“公子,这边的事情我都联络好了”。 皇甫墨虹入席之后,四人喝酒。 也就在这个时候林星竹冲江云濯使了个眼色。江云濯明白这丫头闲不住,她呀想问问万鑫有没有什么热闹事儿,又不好意思。 江云濯拗不过林星竹,最主要的他得确定万鑫怎么想,从皇甫墨虹的话中大体得知万鑫在召集兵马。虽然江云濯相信万鑫的为人可架不住他手下的这群人。 随即便问:“兄弟,你们此次集结人马所为何事啊”。 万鑫不由一声长叹:“吴晓龙已经回到九华,并且四处召集太一旧部,武林中九大门派已经联合决定剿灭太一教。我也四处召集旧部让他们能躲则躲,不要受无辜的牵连”。 江云濯问:“那吴晓龙做了什么能让九大门派联合起来对付他啊”。 万鑫并没有拿江云濯与林星竹当外人,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他也不再隐瞒“兄弟你可知我太一教的起源”。 “愿闻其详”。 太一教起源于南丰王朝,算起来也有三百多年的历史了。你们也知道南丰是北方游牧部落建立的王朝。那时候游牧部落对于中原人是看不起的。 苛捐杂税猛如虎,又逢大旱,老百姓渐渐的就活不下去了。就在这时有一伙人找到了一条别样的活路。 人们发现地下拥有丰富的财宝,不久人们就干起了倒斗盗墓的营生。我太一教第一代创始人西门云霆也是其中之一。 西门家出身原也富贵,只是后来家道中落才迫不得已加入了盗墓的行列。经历长达三十年的倒斗,西门云霆攒下了不少家当,也结识了不少兄弟。 也恰逢当时时局动乱,西门云霆便带领手下兄弟建立了太一教。所谓太一便是希望天下太平,如同一家。 西门云霆晚年疾病缠身,卧床不起。临死前告诫手下门人若非万不得已不可再下墓穴。 说到这江云濯也听明白了,太一教原是盗墓世家起身,也怪不得遭受白眼。 万鑫又道:“前段时间我们得到消息吴晓龙又开始下墓了,而且他下墓穴不为钱财,却是为了抓尸体练邪功,这种功夫自然引得九大门派来攻打。吴晓龙害怕发出了黑金令牌让天下太一教徒都回锁龙山为他护法”。 “所以你四处游走是打算通知那些太一教众不要做无辜牺牲”。 “正是如此”。 江云濯原本还想多问,皇甫墨虹却提醒万鑫时间快到了,召集得那些太一教众想见见万鑫。 饮不多时二人离去。 江云濯同林星竹在客栈里嘀咕起来。 林星竹是个好凑热闹的主,她一听说九大门派都要去,恰好自己也是出身濯阳山,所以她鼓动江云濯去凑热闹。 还没疯她开口呢,江云濯光看他这神情也猜了个大概,于是说道:“我说星竹,妹子,你不会要去凑热闹吧?” “反正咱们也没事,连去哪都不知道,现如今有这么个事就去看看呗”。 “你真行啊,这热闹也凑,闹不好把咱们命搭上”。 林星竹摆摆手“你怕什么?咱俩要是怕事儿那就躲在九华城里不出来得了呗,现在都出来了也正巧得了这个消息。九大门派齐聚濯阳山也要去的,我是大师尊门下,你是濯阳山少当家咱们当然应该去了”。 江云濯说:“星竹啊我不是怕事,我们去怎么办啊?太一教众也并非都是大奸大恶之辈,我们这么去杀他们,我觉得不好”。 林星竹示意他凑近点,随后小声道:“咱们去救他们”。 江云濯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去救他们,和九大门派作对啊,那能不更扯淡吗?” “不……我们去除了吴晓龙以及他的党羽,随后帮助万鑫把那些受蛊惑的太一教众拯救出来”。 江云濯看着站起来的林星竹,捂着脑袋心想“我的妈呀说的容易,这哪里是好做的,这鬼丫头可真能折腾,我这后半辈子呀可有意思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