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代:赶尸人》 第一章:突如其来的死亡 在湖南湘西的深处,隐匿着一个被岁月遗忘的村落。四周山峦连绵起伏,像是大地沉睡时微微隆起的脊背,云雾如轻纱般缭绕在山间,如梦似幻。青石板路蜿蜒曲折,连接着错落有致的吊脚楼,楼前屋后,野花肆意绽放,散发着淡淡的芬芳。古老的水车在溪边悠悠转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村子里的时光仿佛过得格外缓慢,每一寸空气里都弥漫着宁静与神秘的气息。 我叫裴小陌,就生活在这个村落里,眼瞅着明天就要去高一报到了,今天,是这个悠长暑假的最后一天。 “裴小陌,快瞅瞅谁回来啦!”父亲扯着嗓子喊,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与欣喜。 “爷爷!”我下意识地喊出声,心跳陡然加快,像一只迫不及待归巢的雀儿,脚步也不自觉地加快,几乎是飞奔着冲向门口。 一见到那熟悉的身影,我眼眶瞬间热了,激动地扑过去,紧紧抱住爷爷,仿佛抱住了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 眼前这个略显佝偻却精神矍铄的老头,便是我的爷爷,他可是当今世界上最后一位赶尸人。在这科技飞速发展、信息如洪流般奔涌的时代,玄学,这个曾经让无数人敬畏和追捧的神秘领域,正像被岁月的洪流渐渐淹没,褪去了往昔的耀眼光芒。哪怕是我们这些世世代代扎根湘西的人,对那些古老而神秘的玄学技艺,热情也大不如前。往昔,这些技艺是先辈们生活的指引,是解开未知谜题的钥匙,可如今,在现代科学的强烈冲击下,它们逐渐被边缘化,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就说赶尸这一行当吧,想当年,在湘西那可是响当当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它承载着先辈们无数的智慧和心血,是湘西独特文化的一抹亮色。但时光无情,岁月流转,如今这门手艺却每况愈下,逐渐走向衰败。 社会发展日新月异,人们的观念也跟着天翻地覆。越来越多曾经从事赶尸行业的人,都纷纷转行,投身到那些更具现代气息、更符合时代潮流的职业中去了。毕竟,时代的车轮滚滚向前,谁不想跟上时代的步伐呢? 爷爷身边的亲朋好友,也都苦口婆心地劝他放弃这门手艺。他们常说,爷爷年纪大了,该找个安稳轻松的活儿,比如当保安,既能保证生活无忧,又不用再风餐露宿。 可爷爷呢,就像一座屹立不倒的巍峨山峰,任谁劝都不为所动。每次有人提及此事,他那深邃的眼眸里,总会闪过一丝旁人难以理解的坚定光芒,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他内心深处的执着——哪怕外面的世界早已沧海桑田,他也要将这祖传的手艺一代一代传承下去,绝不让它在自己手中断了根。 爷爷一直希望我能继承他的衣钵,可我实在提不起兴趣。我的成绩在年级里那可是名列前茅,将来考上个985高校不在话下,找一份自己热爱的工作,邂逅一个心仪的人,去一个心之所向的地方,这才是我憧憬的未来,谁愿意干这赶尸的营生呢! “小陌,想好了没?继承这门手艺吧!”爷爷目光灼灼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期许。 “爷爷,我都说过好多回了,我不想干这行。天天和尸体打交道,以后还怎么找女朋友啊!”我满脸无奈,苦笑着回应。 “唉——”爷爷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声叹息里,仿佛藏着无尽的沧桑与无奈,“不是爷爷非要逼你,而是你不得不干呐。” “你还记得你的生日吧?”爷爷突然问道。 “记得啊!农历三月三,子时!”我不假思索地回答,心里暗自纳闷,爷爷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不就是阴气重了点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小声嘟囔着。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爷爷神色凝重,语气也变得格外深沉,“你出生那天,正好是四废日!” 何为四废日?但凡有点易学基础的人都知道,四废亦称四废荒芜。《协纪辨方》里记载:春庚申辛酉,夏壬子癸亥,秋甲寅乙卯,冬丙午丁巳。在传统命理学说里,春季的庚申日和辛酉日、夏季的壬子日和癸亥日、秋季的甲寅日和乙卯日以及冬季的丁巳日和丙午日,都属于四废日。要是一个人恰好出生在这些特殊日子,命格中就会带有“四废”的特征。据说,拥有“四废”之命的人,人生道路往往充满波折,事业难有起色,人际关系也容易陷入困境。 “你的日柱决定了你做什么事都难以成功,再加上你的八字属阴,这对你极为不利。只有继承这门手艺,才能保你平安。”爷爷语重心长地说道。 “爷爷,我这几年都在想法子为你改命,已经触犯了天条。今天,就是爷爷的大限之日,往后爷爷没法再护着你了,剩下的路,只能靠你自己走了。” “爷爷,你就别骗我了,你这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可能会死呢?”我眼眶泛红,声音也带着一丝颤抖,满心都是不愿相信。 爷爷没有理会我的质疑,只是静静地递给我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继续说道:“这是咱们家族祖传的宝贝,里面有赶尸、占卦、风水、道法、符咒、降头等一系列法术。但你一定要记住,多行善事,才能避免将来落得瞎眼瘸腿的下场。帮人办事,全看缘分,别人给多少报酬,你就收多少,不可多要,也不能少要,更不能仗着这门手艺去害人。” “切记,千万别告诉任何人爷爷给了你这本书!” 话音刚落,爷爷的脸色陡然变得煞白,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血色,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滚落,他的双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他的身体猛地晃了一下,膝盖一软,整个人直直地向后倒去。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解脱,又带着深深的眷恋,嘴唇微微张着,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终究没能发出声音。 “砰”的一声,爷爷重重地摔在地上,那沉闷的声响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耳边只剩下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和父亲绝望的呼喊:“爸!爸!” 我惊恐地尖叫:“爷爷!爷爷!”声音瞬间被恐惧和绝望淹没。我发疯似的冲过去,跪在爷爷身边,双手紧紧地握住他的手,那双手曾经是那么温暖有力,如今却迅速变得冰冷。我拼命地摇晃着他,可爷爷再也没有了回应,他的眼睛缓缓闭上,生命的火焰就这样在我眼前骤然熄灭。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死寂。我呆立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接受眼前这残酷的现实。怎么可能?这怎么会是真的呢?爷爷他……竟然就这样毫无征兆地离开了我。 既不是死于非命,也不是寿终正寝,更不是久病不愈,偏偏就是这样突如其来,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候,永远地离开了。 爷爷的葬礼上,人头攒动,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他们大多是爷爷多年的老主顾,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悲痛和惋惜。他们一个接一个地走上前,轻声安慰着我,可我却像失了魂一般,对那些关切的话语充耳不闻,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沉浸在无尽的哀伤和沉默之中。 在这片沉重的悲伤里,我的思绪渐渐清晰起来。我深知,爷爷虽然走了,但他留下的宝贵精神财富,绝不能就此消失。我在心底暗暗发誓:“是的,我懂了,这份传承,这种精神,我一定会继承下去,并发扬光大!” 第二章:诈尸的爷爷 葬礼结束后,爸妈强忍着悲痛,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又努力挤出几分温和的笑意对我说:“小陌,明天就要上学了,这事儿别往心里去啊!”妈妈说着,伸手轻轻抚了抚我的后背,试图给予我安慰。 爸爸也在一旁接着说道:“是啊,明天可是你高中生活的第一天,可得给老师和同学们留个好印象啊!”他的目光中满是期许,又夹杂着难以掩饰的哀伤。 “好的,爸、妈!”我应了一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声音也不自觉地变得沙哑。其实,我的心里痛得像被撕裂一般,爷爷的离去,就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每一次想起,都让我揪心。 “好,去睡吧!”爸爸催促着,眼神里满是疲惫与关切,“明天还得早起呢!” 我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屋里,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思绪万千。爷爷对我说过的那些话,一句句在我脑海中回响。爷爷为了给我改命,触犯天条,最终死在了我的面前。我满心自责,觉得是我的出生害了爷爷,是他对我的爱,让他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嗒、嗒、嗒、嗒”,突然,一阵清脆的敲门声打破了寂静。 我下意识地扭头看向闹钟,凌晨0:10。我刚准备起身去开门,手刚碰到被子,动作却猛地僵住,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子时,敲门四声,这……这怎么可能是人? “嗒、嗒、嗒、嗒”,敲门声再次响起,比之前更加急促,那声音一下一下,仿佛敲在我的心跳上,力气也更大了,震得门板似乎都在微微颤抖。 我吓得浑身发抖,像只受惊的兔子,迅速躲进被窝里,大气都不敢喘,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这时,“吱呀”一声,门缓缓被打开,一个黑影缓缓走进来。我壮着胆子,透过被子的缝隙定睛一看,瞬间瞪大了眼睛,差点叫出声来,竟然是……是爷爷! 可爷爷不是在今天上午就已经离世了吗?当时,他就在我的眼前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啊!那么,此刻出现在我面前的,到底是谁?而且,距离爷爷去世连头七都还没到,按常理,绝不可能是爷爷的灵魂返家。想到这儿,一股寒意从我的脊梁骨直往上蹿,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爷爷!是您吗?”尽管心中恐惧到了极点,我还是鼓起勇气,声音颤抖地问道。然而,爷爷没有回应我,他的身体僵硬得像根木头,一步一步,机械地朝着我缓缓走来。他那张熟悉的脸,此刻却显得格外诡异,嘴角挂着一抹僵硬又毛骨悚然的笑容,嘴里还不停地喃喃自语着什么。 “爷爷?爷爷?”我接连呼唤,声音带着哭腔,满心期望能得到哪怕一丝回应。可是爷爷依旧沉默不语,每走近一步,那股冰冷的气息就越发浓烈,他嘴里还在不停地嘟囔。 突然,我听清了爷爷嘟囔的话:“孙儿,你死得好惨啊!孙儿,你死得好惨啊!”听到这话,我的心瞬间沉入了无底的深渊,一种极度不祥的预感将我彻底笼罩。难道爷爷变成恶鬼,要来索我的命了? 我惊恐万分,心脏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张开嘴巴,想要大声尖叫求救。可任凭我怎么用力,喉咙里却像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半点声音。眼看着爷爷越来越近,转眼间,已经走到了我的跟前。 就在这时,爷爷像是突然换了个人,不再念叨那句令人胆寒的话,转而说出一句更恐怖的:“孙儿,我就死在你的面前!我就死在你的面前!”话音未落,只见爷爷猛地伸出双手,那双手青筋暴起,像干枯的树枝,死死地掐住了我的脖子。 刹那间,我只觉得呼吸被瞬间抽离,空气仿佛都凝固了,眼前一片漆黑,整个世界天旋地转。伴随着一阵无法忍受的剧痛和强烈的窒息感,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随后两眼一黑,彻底昏死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是被爸爸轻轻摇醒的,耳边传来他焦急的呼唤:“小陌,小陌!快醒醒!”我猛地睁开眼睛,眼中满是惊慌与不安,脱口而出:“爷爷,爷爷他走了吗?”话语间,我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心中被爷爷离世和昨夜的恐怖事情填满。 爸爸听后,沉默了好一会儿,他的目光有些闪躲,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这个棘手的问题。然后,他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我,说:“走吧,去爷爷的墓那里看看!”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我能听出其中的坚定与决心,那语气仿佛在告诉我,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会和我一起面对。 于是,我和爸爸迅速喊上了大伯和三叔,我们一起驱车前往爷爷埋葬的地方。一路上,我望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满脑子都是爷爷生前的点点滴滴。那些温馨的画面,与昨夜的恐怖场景不断交织,鲜明的对比让我的心情愈发沉重,像压了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 到达墓地后,我站在爷爷的墓碑前,看着那冰冷的石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眼眶也不自觉地红了。大伯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安,他走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你看,这不好好的吗?咱爸怎么可能会诈尸呢?别胡思乱想了。”虽然大伯的话听起来有些生硬,甚至不近人情,但我知道他是想让我安心。 然而,爸爸却并没有因为大伯的话而打消疑虑。他双唇紧闭,神色凝重,目光紧紧盯着爷爷的坟,仿佛要把那坟看穿,寻找隐藏其中的答案。终于,他咬了咬牙,做出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决定:“挖开看看!” 这个决定一出口,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空气仿佛瞬间凝固。大伯和三叔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惊讶与不解。 “啊!”三叔叫出声来,“哥,昨天才下葬,今天就挖,这不好吧?”三叔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犹豫和担忧,他看了看爸爸,又看了看大伯。 “问大哥吧,看他怎么决定!”爸爸把目光投向大伯,大家的目光也随之移到了大伯身上。 “挖!在这个家族里,咱家就这么一个出类拔萃的高材生,他是全家的骄傲和希望,绝不能让他受到丝毫的委屈和误解!”大伯的话语掷地有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有了大伯这番明确表态,原本还心存疑虑的三叔也不再言语,默默地拿起工具,开始了挖掘工作。 “啪嗒!”一声清脆的声响,铁锹触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不用多说,大家心里都清楚,那一定是爷爷的棺材。三叔连忙上前查看,只见棺材静静地躺在那里,表面落了一层薄薄的土,只是上面的钉子显得有些陈旧,像是历经了岁月的沧桑,似乎多年未曾更换。 “你看,这棺材不是好好的嘛,也就上面的钉子有点奇怪,没什么大不了的。”三叔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安慰大家,想要把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平息下去,“一定是孩子最近压力太大,做了噩梦才会产生这样的幻觉!” 然而,爸爸却显得异常坚定,他目光锐利如鹰,扫视着周围,最后落在我脖子上那清晰可见的手印上。“不管怎样,总不可能只是做了个噩梦,就会在身上留下如此明显的痕迹吧!”爸爸的声音中带着不容反驳的力量,“你看小陌脖子上的手印,这哪里像是做噩梦所能留下的?这分明是有其他原因的!” 面对爸爸的坚持,大伯也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开馆!”他简短而有力地下了命令。这一刻,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大家都知道,这个决定可能会揭开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也可能会让这个家族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 棺材盖被缓缓打开,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大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爷爷的尸骨.............. 不见了! 第三章:焚烧爷爷的尸骨 爷爷的尸骨,竟然不翼而飞了!这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众人心中激起千层浪。三叔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老大,下巴差点脱臼,满脸的惊恐与难以置信,声音都变了调:“咱爸的尸骨怎么就……就这么突然没了?” 大伯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内心也被莫名的恐惧填满,他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缓缓摇头:“不可能啊,这棺材不是咱哥几个亲手定制的吗?去哪儿找一模一样的来替换?”话语里满是疑惑与不安,仿佛在试图说服自己这只是一场荒谬的梦。 爸爸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声音也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难不成真的有鬼?” 三叔还在努力保持理智,眼睛紧紧盯着那具看似完好无损的棺材,试图从上面找到一丝线索来否定这个可怕的猜想,可声音里还是透着掩饰不住的恐惧:“可是钉子钉得好好的呀,没有被撬过的痕迹啊!”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地跑来,我定睛一看,是表姐许易。 “爸!爸!”表姐的声音带着哭腔,宛如泣血的杜鹃,声声悲戚。 大伯的心猛地一揪,提到了嗓子眼,急切地迎上去问:“咋了咋了?” “爷爷.....爷爷诈尸了,像个恶魔一样,把妈妈和弟弟全都残忍地杀死了!”表姐泪水决堤,泣不成声,那泪水里满是绝望与悲痛。 大伯如遭雷击,只觉天旋地转,双腿发软,身体摇摇欲坠,他强撑着自己,声音颤抖,带着一丝绝望的祈求:“易易,你肯定是在骗爸爸,对吧!” “不,妈妈......弟弟........真的死了!”表姐拼命摇头,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 大伯像发了疯一般,朝着家的方向狂奔而去,爸爸、三叔和我见状,也如离弦之箭,紧跟其后。 冲进大伯家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让我们头皮发麻。表弟和他的妈妈倒在血泊之中,场面惨不忍睹,而爷爷,竟如饿狼般啃食着他们的躯体,那画面,简直令人作呕。 “啊!”大伯发出一声野兽般的怒吼,张牙舞爪地冲向爷爷,双手死死掐住爷爷的脖颈,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然而,爷爷却像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三叔心急如焚,像热锅上的蚂蚁,四处张望,匆忙找来一把铁锹,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砸向爷爷的头部。 这一击如晴天霹雳,爷爷终于停下了动作。可谁能想到,爷爷竟像被恶魔附体,用那如钢铁般坚硬的手指,无情地刺穿了大伯的胸膛,活生生地挖出了大伯的心脏。 “哥!”爸爸和三叔的惊呼声划破长空,两人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如火山喷发般同时冲向爷爷。但他们的反抗,在爷爷面前就像螳臂当车,爷爷轻而易举地就将他们掐死,鲜血从他们口中喷涌而出,溅得到处都是。 紧接着,爷爷像索命的恶鬼,一步一步向我逼近,那场景,和昨晚的恐怖经历一模一样。就在我以为自己要命丧黄泉,去和奶奶相会时,表姐如一道闪电般冲了出来,用她柔弱的身躯替我挡住了爷爷的攻击。 “表弟快跑!”表姐的呼喊声在耳边响起,充满了决绝。爷爷却毫不留情,双手一扭,就像折断一根脆弱的树枝,轻易地扭断了表姐的身体。 “快……跑……”表姐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最终消失在黑暗中。 我转身拼命跑出了大伯家。 “救命啊,救命啊!”我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声音在寂静的村子里回荡,充满了惊恐与无助。 村里的人们听到呼喊,纷纷从四面八方赶来,如潮水般将爷爷围住。可诡异的是,当众人将爷爷团团包围时,他却像烟雾一样,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啊?” “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 众人面面相觑,目瞪口呆,仿佛置身于一场荒诞的噩梦中,却又无可奈何,只能默默地帮忙埋葬了爸爸几人。 我没有回家,像一只失群的孤雁,径直奔向爷爷的墓地。 果不其然,爷爷如幽灵般出现在那里。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脑海中迅速回想起爷爷曾经教过我的那些法术。我蹲下身子,双手快速在地上摸索,捡起一些干燥的树叶和枯草,嘴里念念有词,手指飞速地变幻着奇怪的手势,将体内的那股神秘力量汇聚起来,引导到手中的枯草上。 随着咒语的念出,我的额头布满了汗珠,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突然,我大喝一声,奋力将手中的枯草朝着爷爷的尸体抛去。刹那间,那些枯草像是被点燃的***,一道火光闪过,一条凶猛的火龙腾空而起,瞬间将爷爷的尸体吞噬。火焰熊熊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焦味。 我深知,爷爷的尸体已被他人当作工具无情利用。我在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复仇的火焰熊熊燃烧,为了爸爸,为了大伯,为了三叔,为了表姐,更为了爷爷那饱受折磨的冤魂。 我踏入家门的那一刻,妈妈正强忍着内心如汹涌海浪般的哀痛,她的眼神中满是不舍与坚毅。她坚持送我到火车站台,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却又充满力量:“孩子,你要记住,只有努力学习,不断上进,才能不辜负你父亲他们对你的期望。” “嗯!”我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坚定地点点头,像是在向妈妈承诺,也像是在给自己打气。火车缓缓启动,车轮与铁轨摩擦,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离别的哀伤。 我站在车窗边,望着渐渐远去的站台和妈妈那越来越模糊的身影,心中百感交集。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像即将踏上战场的勇士,决心以无畏的姿态,去拥抱充满未知的新生活。我知道,这一路充满艰辛,但我已做好准备,要用自己的努力和汗水,寻找真相,为家人们报仇雪恨。 第四章:寝室四结义 在长达两个小时的车程缓缓行进之后,我终于抵达了心中憧憬已久的目的地。随着火车缓缓停稳,我迫不及待地跨出车门,那一刻,不由自主地发出了由衷的感叹,深切体会到了大城市与偏远山村之间那鲜明而深刻的差异。 踏出车站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瞬间将我震撼——车站外,一座座高楼大厦拔地而起,宛如巨人般矗立,它们的数量之多,以至于目光所及之处,几乎被这些现代化的建筑所填满。街道上,车辆川流不息,各式各样的汽车、公交车穿梭其间,车灯闪烁,喇叭声与引擎轰鸣交织成一首都市的交响乐。行人们步履匆匆,或独自一人,或三两成群,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对生活的热情与追求,构成了一幅幅生动的都市生活画卷。 这份繁忙与喧嚣,与我之前所熟悉的宁静山村形成了鲜明对比,让我深刻感受到了城市生活的脉动与活力。每一处细节,都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座城市的故事,让我对即将展开的旅程充满了期待与好奇。 “这就是大城市吗?和我们村明显不同啊!”我感叹道,目光四处游移,沉浸在周遭新奇而繁华的景象中,却丝毫未留意到一个迎面走来的人。“哎呀!”一声突如其来的碰撞打断了我的思绪。 “你这人怎么回事,走路没长眼吗?撞到我了知道吗?”一个略带责备却又不失文雅的声音响起。我抬头一看,说话的是一名和我年龄相仿的男生,他文质彬彬,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里透露出几分不悦,身着简约的白衬衫和牛仔裤,衣角还掖进了裤子里,整个人显得干净利落。 “对不起!对不起!”我连忙道歉,心中一阵慌乱,“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没注意到……” “算了,”那位男生轻轻摆了摆手,语气中透露出几分宽容,“姑且放过你一回,下次注意点。” “谢谢!谢谢!”我感激地连声道谢,心中暗自庆幸遇到了一个通情达理的人。这次小插曲虽然让我有些尴尬,但也让我更加深刻地感受到了大城市生活的快节奏与人与人之间的微妙距离。 我转身准备离开,不料却又被他叫住。 “哎哎哎!你先等一下!” “又怎么了?” 我转过头,等待他说话。 “我看你和我年龄相仿,应该也是该上高中了吧!” 我点点头,表示肯定。 “你在哪里上的啊?说不定我们还是校友呢!” 我看了一下地址,说道:“二茶中学。” “唉!可惜了,我们不是一个学校的,没法在一起。” 男生摇摇头,继续说。 “我是三轮中学的!” “话说回来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马浩宇!你呢?” “裴小陌。” “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要常联系啊!”他热情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加个联系方式吧,以后在这座城市有什么事,尽管找我。” “好!” 我答应了下来,毕竟刚刚到达这个城市,多交上几个朋友明显是对今后的生活有帮助的。存好联系方式后,马浩宇又和我聊了几句最近流行的音乐和电影,他说话时眉飞色舞,眼神里满是对生活的热爱,让我对这个新朋友又多了几分好感。 告别马浩宇后,我也不浪费时间,赶忙找到一个人问道。 “大爷,您知道二茶中学怎么走吗?” “知道啊!你是那里的学生吗?” “我是新生,今天该去报到了。” “哦,原来如此。” 那大爷点点头。 “先向东走大约一百五十米,在第一个红绿灯路口左拐,再向西方向走个大约二十分钟,然后右拐就能看到了。” “好的,谢谢!” 我谢过大爷,然后就出发了。 左转,右转。终于,我到达了学校。 不得不说,这是一所极其平凡的学校,没有丝毫引人注目的特色,然而,相较于我之前的初中生活,这里已然是天壤之别。我的初中岁月是在偏远县城度过的,而此刻,我置身于繁华的大都市之中,继续我的求学之旅。踏入校门那一刻,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新环境的期待,也有对未知挑战的忐忑。我沿着指示牌,缓缓走向新生登记处。 “裴小陌,来自湖南省湘西地区,今年刚满十五岁。”我轻声报出自己的信息,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登记处的学长正埋头于堆积如山的表格中,连头也不曾抬起,只是机械地重复着确认流程:“嗯,信息无误,你的班级是高一三班,宿舍安排在531号房间。好了,你可以去报到了,下一位同学!” 简短的交流后,我领取了宿舍钥匙和班级分配的纸条,转身离开了这个略显冷清的登记处。心中暗自思量,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我决定先前往宿舍,将随身携带的行李安置妥当。沿着校园内蜿蜒的小径,穿过几栋错落有致的教学楼,我终于找到了宿舍区。 “520” “521” “522” “523” ........... ........... “529” “530” “531” “好,就是这个了。” 我确定无误后推开了寝室门。 推开宿舍门的那一刻,一股清新而略带霉味的空气迎面扑来,这是新生活的开始,也是独立自主的起点。我小心翼翼地将行李一件件摆放好,心中默默规划着即将展开的高中生活。虽然这所学校看似普通,但我知道,接下来的三年,将是我人生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篇章,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都将是成长的足迹,记录着我从青涩走向成熟的每一步。 这个学校一个寝室里只住四个人,其中有两个床铺上已经摆好了东西,只剩下了靠近门的两个床铺空着,我在仔细思索后选择了靠左边那个。 我也不浪费时间,放完东西后赶紧去了教室,虽说是我是高一的新生,但教室却并不在教学楼一楼,而是在另一个楼上,聪慧楼的二楼。 我来到了教室门口,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报告!” “好,进来吧!” 说话的是一个三四十岁的女性,我想,她应该就是我的班主任了。 我进来后,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去,一言不发的看起了书,可我身边的一个男生却嘴闲不下来,问问这问问那的。 “你叫什么名字啊?” “你是哪里的啊?” “你多大了?” “你谈过几个女朋友啊?” “你的内衣是什么颜色的啊?” 我忍不住了,冲着他说道。 “你烦不烦啊!问问问,你是啥都问啊!” 那个男生没想到我会生气,赶忙道歉说。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 “我只是见到新的同学想搞好关系,你知道的,有句古话说的好,人...............” 这个男生又开始废话了,我懒得搭理他,继续看起来书,过了约有三十分钟左右,班里就坐满了人。见此情景,班主任也开始了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是大家这三年的班主任兼职地理老师,我姓杨,今年37,你们可以叫我杨老师,也可以叫我的全名,当然,我更喜欢你们叫我‘洋洋’或者‘杨姐’,我呢脾气比较和善,但是呢…………” 下午的时光并未沉浸在课堂的讲授之中,而是被一场别开生面的班级活动占据——我们进行了座位的重新编排,并且选举产生了包括组长、课代表、班长等在内的一系列班级委员会成员。鉴于我在理科方面的优势,我有幸被选为数学与化学两门课程的课代表,这一角色让我既感荣耀又觉责任重大。与此同时,我的座位旁也迎来了新的变化,那位以往总爱闲聊的男生被调换成了性格文静的女同学,这样的安排让周围的环境多了几分宁静与专注。 我粗略地扫视了一下全班,发现我们这个集体由八十一名成员共同构成,其中男生三十九名,女生则有四十二名,男女比例较为均衡,这样的班级构成无疑为我们的学习生活增添了更多的多样性和活力。 夜幕降临,当我踏入寝室的那一刻,终于得以知晓与我共度夜晚的室友们的芳名。他们分别是温文尔雅的刘生贝、个性独特的法茶,以及年岁稍长的肖鑫江。若以年华序齿,肖鑫江居长,刘生贝紧随其后,我则位列第三,而活泼可爱的法茶则是最小的,排行第四。 刘生贝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笑起来眉眼弯弯,说话总是轻声细语,给人一种温润如玉的感觉。他刚看到我进来,便起身帮我整理了一下桌上有些凌乱的书,笑着说:“以后咱们就是室友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法茶则留着一头个性的短发,穿着一件印着摇滚乐队图案的t恤,一见到我就热情地打招呼:“嘿,兄弟,欢迎加入咱们这个小团体!”他说话的时候手舞足蹈,眼神里透着一股灵动劲儿。 肖鑫江身材高大,看起来成熟稳重,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说:“以后在学校有啥事儿,都可以找我。” 或许是出于对这份新结识友谊的珍视,又或许是为了给单调的校园生活添上一抹亮色,我们突发奇想,决定效仿古人,来一场别开生面的“寝室四结义”。在昏黄的灯光下,我们四人围坐一圈,手挽手,心连心,共同许下了无论风雨变换,都要相互扶持、共同进退的誓言。那一刻,小小的寝室仿佛成了我们心中的桃源,充满了温馨与力量,也预示着一段难忘友情的开始。 “从今往后” “我,肖鑫江。” “我,刘生贝。” “我,裴小陌。” “以及我,法茶。” “结为四结义,为朝朝暮暮的伙伴,永远不互相背叛!” “至于那啥同年同月同日生咱就不说了哈!”肖鑫江说道。“我们心里面做到就行了!” “你不会是想不遵守承诺吧!”法茶笑着调侃道。 “才不是呢,你要不信咱们现在发誓。”肖鑫江吐吐舌头。 “要我说,咱们四个就是‘桃园四结义’,哈哈!”刘生贝也调侃道。 “不对不对,咱哥几个是四大发明!”法茶兴奋地喊道,手在空中比划着。 “哈哈哈哈!” “我还说四大美女呢!”我也跟着打趣。 “哈哈哈哈!” 就这样,我认识了我来到这个城市认识的新的同学。 第五章:军训 我身处于一个奇怪的世界,四周一片漆黑,不时传来一阵婴儿的哭声。 我走向前去,抱起婴儿。 突然,婴儿变成了一个凶神恶煞的怪物,恶狠狠地咬向我。我拼命地逃跑,却怎么也跑不掉。 就在这时,怪物突然倒了下去。我定睛一看,竟然是爷爷!我跑向爷爷,紧紧地抱住他。 然而,一阵诡异的“咯咯咯”笑声骤然响起,爷爷竟变成了僵尸。我惊恐万分,再次转身逃跑。爷爷却扔出一把火,我瞬间被火围在了中央。 爷爷被火烧焦了,却仍然步步紧逼。他充满怨恨地说:“是你,是你!”接着,狠狠地掐住了我的脖子。 突然间,爷爷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张扭曲的脸,“哈哈哈哈哈!”空旷的空间中回荡着渗人的笑声。 我被火围困,心中满是绝望与恐惧,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未知的命运降临。 就在这时,周围的火焰似乎感受到了某种力量,开始缓缓地向后退去,形成了一个圆形的空地,将我包围在其中,却不再逼近。 我缓缓睁开眼睛,只见爷爷的身影在火光中若隐若现,但他的眼神不再是之前的冷酷与无情,而是充满了温柔与慈爱。他缓缓开口,声音如同春风拂面:“孩子,别怕,这只是你心中的一场梦魇。记住,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与恐惧,都要勇敢面对,因为真正的力量,来源于内心的坚强。” 随着爷爷的话语落下,周围的景象开始扭曲变形,婴儿的哭声、漆黑的四周、凶猛的怪物以及熊熊燃烧的火焰,都如同泡沫般破灭,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空气之中。 “啊----!”我尖叫一声,猛地坐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还好是场梦!”我暗暗地庆幸。 我凝视着窗外,天际已悄然抹上了一抹淡淡的鱼肚白,预示着黎明的到来。“唉!”我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目光随即落在了床头柜上的闹钟上。“6:15”,数字清晰而冷静,提醒着新的一天已悄然启程。 我缓缓地从床上坐起,一股凉意从脚底升起,却也驱散了几分晨间的困倦。我开始一件件地穿上衣服,每一个动作都似乎在告诉自己,今天也要元气满满。 “起床了!”我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话音刚落,便听到一旁传来一阵模糊而慵懒的回应:“嗯?哦!”那是刘生贝的声音,显然还在梦境与现实之间徘徊,努力挣扎着从周公那里收回思绪。 相比之下,法茶的反应则更加直接而“高效”。对于我的呼唤,他只是简单地翻了个身,仿佛连眼皮都懒得睁开,直接又沉入了梦乡,那姿态仿佛在无声地抗议着早起的不易,让人既好气又好笑。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思量,或许这就是青春的模样,带着几分稚气,几分不羁,还有对每一个清晨既期待又抗拒的复杂情感。 大哥肖鑫江状态尚佳,闻言即刻起身。我催促道:“咱们若再不加速,便要迟到了!”肖鑫江可不含糊,径直走到床边,一把将还在酣睡的两人拽了起来。那两人面面相觑,无奈之下,也只能匆匆穿衣。 待我们四人整装待发,便一同前往食堂享用早餐。望着眼前广阔的食堂,我不禁感慨万分:“这学校的食堂可真够大的,都快赶上咱们半个村子的规模了!” “啊?老三你是村里人?”刘生贝好奇地问,眼睛瞪得圆圆的,脸上写满了惊讶,“真的假的?哪个地方的村子啊?” 我一脸无奈地摊了摊手,说道:“那也不用如此大惊小怪的吧!”肖鑫江连忙附和道:“就是就是,村里人怎么了?难道村里人就低人一等了吗?”他的语气带着几分义愤,眼神坚定地看着刘生贝,这番直截了当的话语让刘生贝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神色显得有些尴尬,连忙摆手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太好奇了,真没别的想法。” 法茶可并未理会这些细微的情绪变化,依旧满怀好奇地问道:“据我所知,咱们这儿附近可没有什么村子啊,所以三哥你应该是外地来的吧?而且,能考上咱们这里的高中,你的学习成绩应该特别优异吧?”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回答道:“的确如此,我是外地人,来自遥远的湖南湘西。至于学习成绩嘛,我也没法和你们这些大城市的人相比,毕竟教育资源和学习环境都有所不同,所以我也没法说自己特别怎么样。”我的语气平和而谦逊,试图缓解这突如其来的紧张氛围,脑海中却不禁浮现出在老家挑灯夜读的画面。 “湖南湘西!!!”三个人异口同声地喊出,声音大得不禁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他们很快也发现自己失礼了,脸上一红,赶忙拉着我去买饭,一边走一边小声嘀咕着“不好意思,太激动了”。 买完饭后,我们坐在一个桌子旁,继续聊天。“三哥!三哥!我听说你们湘西那儿有赶尸人,真的假的?”法茶忍不住问我,身体前倾,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仿佛在期待一个精彩的故事。 “肯定是假的啊!现在是科学时代,怎么可能会是真的呢!”不等我回答,肖鑫江就抢先一步回答道,他摆了摆手,一副笃定的样子。 我正准备回答他们,突然就又停住了,因为怕引起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所以就决定暂时闭口不谈。那些关于湘西神秘术法的记忆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我深知有些事情还是不说为妙。 “老三你准备说啥呢?”看着我张嘴,又突然止口,刘生贝便问道,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没什么,赶快吃吧,再慢就来不及了!”我一边说,一边快速地往嘴里扒饭,试图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很快我们几个就吃完了饭,走在路上,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说:“等我一下,我回寝室拿个东西!”一想到爷爷给我的那本书,心中便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对爷爷的思念,也有对书中秘密的好奇。 “行,快点去,五分钟啊,五分钟后我们就走了!”肖鑫江叮嘱道,看了看手表,眼神中带着一丝焦急。 我飞快地跑向寝室,拿起了爷爷给我的书,悄悄装入口袋里,打算今天把它看完,其实昨天在来的车上我就已经看了大半了,如今只剩一小部分没看完了。抚摸着书的封面,脑海中浮现出爷爷为我改命时那苍老却坚定的面容,想起爷爷的尸骨被人利用,害死了爸爸,大伯,表姐等人,最后还落了个尸骨无存,我的眼眶又湿了。那些痛苦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让我几乎喘不过气。 我快速地抹了抹泪,走出寝室,跑向肖鑫江他们三个个人。“走!我来啦!”我强忍着悲痛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 “你可是慢了两分半哦!”法茶摆了摆手中正在计时的手机,冲我吐了吐舌头,脸上带着一丝俏皮的笑容。 “哎呀,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刘生贝替我回答,拍了拍我的肩膀,给了我一个安慰的眼神。 “赶快走啦!”肖鑫江催促道,我们三个人跑向了教学楼,这是第一天上课,可不能迟到了,结果到了我们才发现,高中第一天也要军训! 我们班很“快乐”的喜提两个小时的军姿。站在操场上,烈日渐渐升起,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我心中却还在想着爷爷的书和那些离奇的过往,但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个校园里竟然有鬼。 第六章:挨打 在经历了那“快乐”的两个小时军姿后,教官终于开恩,宣布休息十五分钟。我和肖鑫江、刘生贝、法茶四人结伴前往卫生间。 “我真的服了,咱们四个是弄啥都非得一起是吧,都不能有点自己自由的空间吗!”法茶一脸懊恼,对于被我们拉来上卫生间,错失搭讪美女的机会十分不满,嘴巴嘟囔着,脚步拖沓。 “你小子眼里就只有美女是吧!哥几个都不要了是吧!”刘生贝笑着抬手拍了拍法茶的头,那动作像是在教训一个调皮的弟弟。 “啥叫我眼里只有美女,我眼中的东西多着呢,像金条、金砖、金链子、玉镯、银项链、银元、劳斯莱斯、法拉利...................”法茶一边掰着手指,一边眉飞色舞地列举,眼睛里闪烁着光芒,仿佛那些财富已经摆在眼前,“而且我也没把哥几个忘了啊,我只要搭讪到,那肯定是把她的闺蜜介绍给哥几个的啊!” 肖鑫江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挂着一丝笑意:“终结下来你就是喜欢钱是吧?我懂了,你这小子可真够那个的啊!” 法茶立刻挺直了腰板,一脸无辜地回答:“喜欢钱怎么了?你不喜欢钱?不喜欢钱的都是鬼生的!”那理直气壮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我忍不住开口:“那法茶你也不至于昨天刚来报道今天你就开始搭讪吧?你对人家还不了解,你就不怕人家把你的钱骗光了又和你分手吗?” 法茶一听,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睛瞪得大大的,露出一丝慌张:“有道理哈,就是,万一她真的就是看上我的钱了呢?那把我仅有的一点点存款给骗走了,我不就得喝西北风了?诶呀呀呀呀呀!不行不行!这可不行!”他一边说着,一边连连摆手,像是要把这个可怕的念头赶走。 可下一秒,法茶的语气突然一转,脸上又洋溢起了灿烂的笑容,还带着一丝得意:“不过要是她不是来骗我的钱,是真心喜欢我,那我们大学一毕业就去结婚,然后我再找到一个好的工作,月薪上万元,她再给我生一对龙凤胎,我再在事业上不断地升职加薪,我不就走上人生巅峰了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他一边笑,一边手舞足蹈,仿佛已经置身于他幻想的美好未来之中。 就在法茶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笑得前仰后合的时候,女厕里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尖叫,瞬间打破了周围的喧闹,惊动了所有人。 “啊------!” “怎么回事?” “怎么了?”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女厕所,只见一个女生踉跄着跑了出来,双腿发软,一下子瘫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惊恐地喊道:“有鬼.............有鬼................有鬼在厕所里面................”她的声音颤抖,带着无尽的恐惧。 “什么?”我心中一惊,感到不可思议。要知道这所学校附近没有医院,按常理不该有游荡的孤魂野鬼。如果这里真的有鬼,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卫生间里曾有冤死之人,怨气极重,见人就害;二是这个女生曾联合他人害死过人,如今那人化为厉鬼前来报仇。 我心急如焚,顾不得多想,抬脚就要冲进卫生间一探究竟,却被肖鑫江一把拦住。 “你干什么?”我焦急地质问,眉头紧皱,眼中满是急切。 “我还想着问你呢?你干什么呢?”肖鑫江一脸疑惑,歪着头看着我。 “里面有鬼啊!我要进去看看!”我大声说道,试图挣脱他的手。 这可把肖鑫江给逗乐了,他嘴角上扬,露出一丝调侃的笑容:“那可是女厕啊,你小子是想趁机非礼人家是吧,好好好!” 我瞬间感到一阵无语,瞪大了眼睛,提高了音量:“这都啥时候我还非礼呢?厕所里有鬼啊!” 肖鑫江收起笑容,一脸严肃,拍了拍我的脑袋:“你小子也不动动脑子,这都啥时代了还鬼呢?你要相信科学!况且就算如此,你也不能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就想都不想就进女厕吧?你还想不想再在这个学校混了!” 我虽然对肖鑫江的“科学时代”说法不敢苟同,但仔细一想,他说的也确实有道理。在不清楚里面状况的情况下,贸然冲进去,确实可能会惹出大麻烦。 想到这里,我决定上前询问那个女生:“这位同学,你好!请问厕所里真的有鬼吗?”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温和友善。 女生拼命地点头,眼神中充满了恐惧:“真的.......真的有鬼.........我明明已经知道错了,为什么还要来找我...........?”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也在微微颤抖。 “什么知道错了?”我好奇地追问,想要探寻事情的真相。 不料女生却突然变脸,语气变得傲慢无礼:“要你管吗?本小姐的事岂是你可以管的?”她扬起下巴,眼神中满是不屑。 这傲慢的态度让我心中的怒火蹭地一下冒了起来,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恨不得给她两拳。但我还是强压着脾气,耐心地向她解释:“只有知道了怎么回事,我才能帮助你啊。不然我怎么帮你?就像医生,只有知道病人的病情,才能帮助治疗一样。” “你又不是什么风水大师,搁着装什么装,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想要做什么本小姐是十分清楚的,不就是想要搭讪我吗?我告诉你.................”女生越说越激动,脸上写满了厌恶。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脸色涨得通红,转身就回到了肖鑫江他们旁边。 “怎么样?被怼了吧!”法茶一脸坏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那幸灾乐祸的样子,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三弟,有件事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给你说话的那个女生不要再和她有任何接触!”刘生贝一脸担忧,凑到我耳边,压低声音说,“听说在她奶奶过70岁生日的时候,局长还亲自去她家为她奶奶过生日。” “算了,教官吹哨了,赶快去集合吧!”肖鑫江看了看四周,催促道。 “咱不是还没上厕所吗?”法茶一脸不情愿。 “哎呀赶快!”刘生贝拉着法茶就走。 让我们没想到的是,那个女生竟然还主动来找我的麻烦,事情发生在中午的午餐时间。 又是长达两个小时的军姿以及两个小时的蹲姿后,终于到了吃饭时间。教官不组织我们吃饭,只是把我们带回教室,然后就下班了,下午两点半才回来。那个女生正是趁这个机会找人教训我。 走在去食堂的路上,我忍不住问道:“哥几个知道咱们这里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吗?” “有有有,”刘生贝立刻来了精神,眼睛一亮,“普信少年搭讪美女同学”,他一边说,一边笑着看向法茶,脸上的笑容带着一丝调侃。 “什么意思啊你!”法茶一听,立刻不乐意了,眼睛瞪得圆圆的,双手叉腰,“说谁呢啊?” “我也没说是你啊!”刘生贝装作无辜,耸了耸肩,“你咋还不打自招了呢?” “你.............”法茶气得说不出话来,脸涨得通红。 就在这时,肖鑫江突然喊道:“小心了!”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脑子瞬间一片空白。那个女生真的找了人,五六个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社会青年正朝我们走来,看他们的架势,来者不善。 刘生贝和法茶也停止了打闹,看着这些不速之客,刘生贝直接爆了一句粗口:“我艹!”而法茶倒是挺幽默,还厚着脸皮给他们打了个招呼:“那啥hi!goodmorning”,脸上还挂着一丝尴尬的笑容。 “是goodafternoon!”刘生贝连忙纠正,一边说一边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就是goodmorning,还没过中午12点呢,就应该用morning!”法茶还在和刘生贝争论,似乎这样就能缓解紧张的气氛。 肖鑫江看着两个人一唱一和的,气得满脸通红,直接给了他们一人一拳:“你们两个能不能别这么二,这都啥时候了还他么嘴贫呢!” “那咋办啊?”法茶一脸慌张,看向肖鑫江。 “不办!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何况咱们是四个人,怕他干什么?”肖鑫江挺直了腰板,一脸硬气地说,“我数三二一咱们一起,明白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 我们齐声回答:“明白!” “三!” “二!” “一!” “跑!” 肖鑫江喊完,撒腿就跑,临走时还不忘喊一句“大丈夫能屈能伸!”没等我反应过来,刘生贝和法茶也跟着跑了。只留下我像个小丑一样,呆呆地站在原地。我来不及跑,只能留下抗伤害。其实就算我跑了,他们也只会来抓我,毕竟今天只有我和那个女生有过节。 那些人冲到我面前,不由分说就动起手来。我想反抗,可口袋里装着爷爷给我的书,我怕伤到书,只能尽量护住自己。待到他们打够了,拍了拍手,大摇大摆地走人了。就这样,开学的第一天成了最让我“难忘”的一天,我拖着满身的伤痛,心中满是无奈和愤怒,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第七章:被迫接下的生意 自上次被打,一周转瞬即逝。这期间,我如饥似渴地读完了爷爷留给我的那本书,本想着在知识的海洋里大显身手,却发现自己空有一身理论,没有任何专用道具。本打算在网上购置,可一搜索,满眼都是假货。那些所谓的三清铃,分明就是普通的铃铛,商家却吹嘘是道长亲传,价格竟高达2000多元。我好心在评论区提醒,却被商家一顿臭骂,还强行**拉黑,真是让人气愤不已。 这一周,我几乎没花一分钱买饭,全靠肖鑫江、刘生贝和法茶他们三人照顾。他们觉得上次临阵脱逃对我有愧,于是每天大鱼大肉地请我,还不止一次关切地问我伤势如何。看着他们真诚的样子,我心里暖烘烘的,甚至还闪过一个调皮的念头:要是一直这么装下去,是不是就不愁吃喝了?当然,这只是一闪而过的玩笑想法。 随着这一周过去,军训也宣告结束,即将迎来正常上课。其实,以我身上的伤,完全可以逃避军训,但一想到堵佳美那傲慢的样子,我就咬咬牙坚持了下来,绝不能让她小瞧我。 在这期间,我也打听到了堵佳美的信息。她父亲堵程俊是当地最大黑帮青蛇帮的老大,母亲是晁氏集团总裁的女儿晁丽,家庭背景深厚得让人咋舌。怪不得上次我被打,学校却不闻不问,原来是忌惮她的家庭势力。 今天是周六,明天才正式上课,学校里冷冷清清,大部分同学都回家了,像我这样的外地人,无家可归,只能在寝室里发呆。想着这一周没买饭省下了不少钱,足够买两三本学习资料,我便离开寝室,朝着学校大门口走去。 刚走到半路,就被一声高傲的呼喊拦住了脚步:“嘿,你给本小姐站住!” 不用回头,我就知道是堵佳美。我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心里想着,看她这次又要耍什么花样。如果她还想找人打架,我可不怕,毕竟这次身上没带着爷爷的书,不用顾虑打斗时会损坏。 其实,我不是不想用书上的玄学知识教训她,而是身为世界上最后一个赶尸人(虽然还不完全是),以及玄学人士的规矩约束着我。我们不能用玄学害人,这不仅是赶尸人的规矩,相师、风水师、缝尸人等玄学从业者都得遵守。这不是怕遭天谴,而是滥用道术可能会损耗修为,对我们这行的人影响极大。 “怎么了,找我有事吗?”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淡淡地问道。 她的脸瞬间憋得通红,僵持了一会儿,开口道:“你小子是不是懂风水之类的?”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我冷冷地回应,心里对她的傲慢十分反感。 “你小子怎么这么不把本小姐放在眼里,上次可是本小姐心慈手软,高抬贵手才没让他们把你给打死的。”堵佳美仰着下巴,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哦,那我还得谢谢你。”我冷笑一声,说完便转身打算离开。 “站住,我有事希望你能帮一下忙!”堵佳美在身后喊道。 我当作没听见,继续向前走。 “站住!”堵佳美急了,快步跑过来拦住我,“你小子找你帮个忙你装什么高冷!” 我被她这话逗笑了,什么叫我装高冷,分明是不想搭理她。“你这态度是找人办事的吗?可笑!”我毫不客气地回怼。 “你...........”堵佳美气得满脸通红,手指着我,却说不出话来。 “我什么我!要你管我吗?”我不甘示弱,直视着她的眼睛。 “裴小陌你给我站住,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帮我把事办了,我将会付给你一定的劳费,二是你现在就走,我会让你和你的兄弟一直倒霉下去的,自己看着办吧!”堵佳美恶狠狠地威胁道。 我心里一阵厌恶,最讨厌别人拿我的兄弟威胁我。但从上次她找人打我的狠劲来看,她绝对做得出这种事。我倒不怕自己倒霉,可法茶他们几个,尤其是法茶那小子,总是让人操心。无奈之下,我权衡再三,点了点头,答应她至少还能挣笔钱,不答应的话,兄弟们肯定会被她找麻烦。 “行,我答应你!说吧,什么事儿?”我咬咬牙,不情愿地说道。 “帮我杀死一个冤魂!”堵佳美一字一顿,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 “冤魂?”我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它都是冤死的了你还要让它魂飞魄散,你这是干嘛!” “因为它不死,我就得死!我害死的它。”堵佳美轻描淡写地说,仿佛人命在她眼里不值一提。 “什么!你竟然杀了人!”我难以置信,后退了一步,心中涌起一阵愤怒和恐惧。 “这有什么,死个人就死个人呗!但是活人我有办法治他,死人不行!”堵佳美满不在乎地耸耸肩。 “可是以你的家境,完全可以找一个大师级别的人帮你杀死它啊!为什么非要找我?”我强压着怒火,疑惑地问道。 “如果不是他们都不中用,我会来找你这个废物吗?”堵佳美满脸不屑,眼神里充满了轻蔑。 “对不起!”我摇摇头,坚决地说,“我顶多帮你降服它,但不会杀死它!况且我好像也帮不了你,我没有这方面相关的道具!” “道具这方面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自然会为你准备好的,你只需要老老实实地去干就行了,干完后我自然就把钱打到你卡上了。”堵佳美胸有成竹地说,“需要什么给我说,我现在就去准备!” 我虽然不是奸诈之人,但她能帮我准备道具,这正是我求之不得的。于是,我趁机多报了几样:“朱砂,黄纸,红纸,大公鸡血,三清铃,八卦镜,桃木剑,大小五帝钱,以及两片柚子叶,两桶水,切记必须是真正的道具,不要给我一些网上卖的盗版的。” “明白了明白了!”堵佳美不耐烦地摆摆手。 “还有,订购好后叫我过去,两天后再开坛做法!”我严肃地叮嘱道。 听到我这么说,堵佳美才松了一口气,转身正准备离去,却被我叫住:“喂,等一下,先告诉我你是怎么害死它的!” 堵佳美犹豫了许久,脸色阴晴不定,最后冷冷地说:“我拒绝告诉你!你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可以了,不要管太多!” 无奈,我也不再追问,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忧虑。 两天后,便是做法时刻...... 第八章:天雷劈鬼 一转眼,就到了我与堵佳美约定好的时间,好巧不巧的是,学校今天竟然放假了一天。 “你们说这也没什么节日的,怎么突然还放假了?”法茶一边收拾着回家的行李,一边好奇地问,眼睛里闪烁着疑惑的光芒。 “不知道,应该是学校里有什么事吧!”我装糊涂,眼神有些闪躲,心里却十分清楚,这放假大概率和我即将要做的事有关。 法茶也不再问,闷着头收拾东西,待到收拾完后,就走了,刘生贝也一样,唯有肖鑫江还给我说了句再见。 我见其他人都走完了,便急急忙忙地整理好也出了寝室,找到了堵佳美。 我说:“我来了!”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和坚定。 堵佳美说:“东西已经准备好了,走吧!”语气依旧是那么的干脆和冷漠。 “带我去那个人的尸体旁边!”我告诉堵佳美,“冤魂死后,如果不去投胎,一般都会留在尸体旁,我们只要去它的尸体旁将它消灭就可以了。”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专业而镇定。 “尸体已经火化了。”堵佳美回答说,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 “火化了?”我有些吃惊,又有些感到奇怪,“你害死了它怎么敢火化,就不怕它的家人知道是你害死了它去告你吗?”我皱着眉头,疑惑地看着她。 “你觉得告了会有用吗?”堵佳美冷冷地说,“如果告了,不仅不会立案,他们也会重伤甚至死亡。”她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傲慢。 “所以他们没有去立案,对么?”我追问。 堵佳美回答:“错,立了。” 这下子可是把我整迷糊了:“你不是说他们立案也不会有用吗?怎么又立案了?”我满脸困惑,心中对堵佳美的所作所为越发感到愤怒和不齿。 堵佳美见我在这里喋喋不休,说道:“我没空陪你讲故事,你的任务是干活儿,活儿干完了把钱一拿就可以走人了,然后我们就谁也不认识谁了,明白了吗?”她的语气十分不耐烦,脸上写满了厌恶。 我虽然很不喜欢堵佳美的态度,但是我基础的界限还是知道的,我们属于交易关系,她也没有义务告诉我这么多。 “那行吧,去它被害死的地方也行,就去那个厕所吧!”我说,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你怎么知道它是在厕所里被害死的?”堵佳美发问到,眼中闪过一丝狐疑。 我故意装做神秘的说:“天机不可泄露!”其实我只是从之前女厕闹鬼的传闻中推测出来的,但此刻我不想多做解释。 堵佳美虽然好奇,但是也料到就算是她问了我也不会说,所以便不再说话了。 很快我们就到达了那个厕所的附近,那里已经摆好了开坛作法要用的东西以及我趁机多报的东西,当然还站着几个彪形大汉等着我们到来。我不禁吸了一口凉气,心想这要是上次堵佳美找的是这几个彪形大汉来打我的话,我恐怕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好了,你们可以退下了,这个小子不喜欢有人在身边看他做法。”堵佳美向那几个彪形大汉招招手,示意到。 “对了,这里的监控系统都被关上了吧?”我突然发问,要知道,万一整出来点什么幺蛾子我可是真的承担不起来。 “关上了,”堵佳美像是看出来了我的想法,“放心,如果有什么幺蛾子绝对不会让你来承担的!”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好!”我点点头说,“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你也需要先退下!”我直视着她的眼睛,毫不退缩。 堵佳美这一点还是尊重我的,选择了也退了下去,和她的几个彪形大汉保镖先到了校门外,如今,硕大的校园里也就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因为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况,我的心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双手也微微颤抖起来。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将泡水的柚子叶拿出,默默地念动口诀,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无尽的力量,然后往眼上一擦,为自己开了阴阳眼。紧接着,我拿起事先准备好的一个风铃,轻轻一摇,清脆的铃声在寂静的校园里回荡,我静静地等待着那个冤魂的出现,心跳却越来越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很快,我的身边就起了一阵阴风,刺骨的寒意瞬间笼罩了我,伴随着这阵阴风,那个冤魂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她的身影若隐若现,头发凌乱地遮住了脸,散发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气息。 我不惧声色的大声呵斥到:“大胆冤魂,死后不去投胎,为何在这里害人,你就不怕遭到天谴吗?”我的声音在空旷的校园里回响,试图用气势压制住她。 “天谴?她将我害死难道就不用接受制裁了吗?难道我就应该死吗?难道我父母为我伸冤就活该被她爸找人打进医院吗?”冤魂崩溃的朝我嘶吼着,声音中充满了怨恨和绝望,仿佛要将这世间的不公都宣泄出来。 我愣住了,没有想到堵佳美竟然做到如此过分,心中涌起一阵愧疚和愤怒,但已经答应的事情,是不能改变的,这是规矩,无奈我也只能继续下去。 “我知道你死的很冤枉,但是我也无能为力,你还是去投胎吧,咱们都只是普通人,我们没办法与他们抗衡,这就是命,命中注定的,是咱们改变不了的。”我叹了口气,无奈地告诉她,眼神中满是不忍。 “不,我不认命,我要她死,我要他们死!”冤魂大声的喊着,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可怕的事情发生了,由于这个冤魂这强烈执念,它竟然流了血泪。要知道,鬼流血泪,必有大冤,这就意味着这只鬼即将变成厉鬼,一但鬼变成厉鬼,就会实力大增,更不是普通道士可以对付的,必须是红袍级别才能将其收伏,更是无法超度的。眼看情况危急,已经偏离了我原本的超度计划,无奈之下我只好选择将其消灭。 我迅速拿起八卦镜,借助于阳光,照在了女鬼的身上,阳光反射出的光芒让女鬼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我借机打断了它的进一步加强。紧接着,我又摇响三清铃,清脆的铃声在空气中震荡,将女鬼振的头晕眼花,她的身影开始变得更加虚幻,仿佛随时都会消散。 我趁机念动咒:“天罗维网,地阎摩罗;慧剑出鞘,斩妖诛精;一切灾难化为尘。太乙天尊,急急如律令!”每一个字都从我的牙缝中挤出,带着坚定的决心。 随后我又用桃木剑粘起一张事先准备好的黄符纸,一跃而起,动作行云流水,贴在了女鬼的脸上,女鬼瞬间被伤的打到了地上,它愤怒地破口大骂:“你这个死道士,我见你年轻,不愿伤你,你却反过来阻止我报仇!是你逼我的!” 女鬼冲向了我,速度极快,带起一阵强烈的风,眼见情况紧急,我急中生智咬破舌尖,一股血腥味瞬间充斥在口中,我将一口精血吐到了女鬼脸上,女鬼瞬间被灼伤,发出一阵痛苦的哀号。我眼疾手快,破中指,鲜血涌出,拿起一张黄符,迅速的画出了五雷符,顺势喊道:“乾坤无极,风雷受命;龙战于野,十方俱灭。太乙天尊,急急如律令!” 随着“轰!”的一声巨响,天雷引了下来,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校园,劈在了女鬼身上,女鬼瞬间被批的魂飞魄散,只留下一阵烟雾缓缓消散。我也长长的松了口气:“唉,好险!”此时的我,已经满头大汗,衣服也被汗水湿透,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我收拾好东西,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了校门,只见堵佳美在那里等着,见我出来了,问:“好了?”她的语气依旧那么冷漠,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我不想再理她,甚至不想再看到这张罪恶的脸,径直走了过去,却被她身边的彪形大汉保镖拦了下来。 “你们想干什么!”我呵斥到,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和疲惫。 彪形大汉没有说话,而是递给我一个箱子,我打开一看,是一沓沓的红钞票。 “总共150万。”堵佳美说,“你查一下。”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 我快速的查了查,一沓10000元,一共150沓,我也没有客气,就收了下来,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手中的箱子沉甸甸的,可我的心情却无比沉重,仿佛这钱带着无尽的罪恶和愧疚...... 第九章:鸡道长 我脚步匆匆地赶到一家银行门口,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下心情后走了进去。银行大厅宽敞明亮,大理石地面光洁如镜,反射着天花板上璀璨的灯光。人来人往的大厅里,各种业务办理窗口前都排起了蜿蜒的长队,人们或焦急等待,或低声交谈,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忙碌而又略显压抑的氛围。 我径直走向存款窗口,将手中那沉甸甸、装满现金的袋子递给工作人员。工作人员接过袋子,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大概是很少见到像我这样年纪轻轻却提着一大袋现金来存款的人。经过一系列繁琐的操作和反复确认,我的钱终于顺利存入了账户。 就在这时,银行老板恰好路过这里,他不经意间瞥见了屏幕上显示的金额——整整一百五十万!这个数字让他瞬间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他满脸不可置信地看向我,目光中充满了疑惑与审视。毕竟,站在他面前的不过是个穿着普通校服、脸上还带着几分青涩稚嫩的高中生而已。 然而对于这一切,我却表现得异常淡定,仿佛这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我若无其事地接过银行卡,手指轻轻摩挲着卡片,心里开始盘算着要用这笔钱买点什么东西来犒劳一下自己。想来想去,似乎除了手里这部已经用了很久、有些老旧卡顿的手机之外,其他东西我也并不急需。 既然如此,那就换一部新手机吧!想到这里,我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银行,朝着附近的一家手机店走去。街道两旁的店铺鳞次栉比,招牌林立,行人熙熙攘攘,车水马龙的喧嚣声充斥在耳边。但我的目光始终锁定在前方那家装修精美的手机专卖店上,那明亮的橱窗和闪烁的灯光仿佛在向我招手。 “您好呀,请问有什么能够帮到您的地方吗?”一位笑容可掬、彬彬有礼的营业员迎面向我走来,轻声地询问着。她的声音温柔悦耳,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让人感觉格外舒服。然而,就在这时,旁边传来一声刺耳的讥讽声:“小米,你呀,还是别白费力气啦!瞧瞧这孩子,年纪不大,穿着也普普通通的,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个穷酸样儿,怕是他们全家上下加起来都凑不够两万块钱呢!你倒不如把这点时间和精力花在那些真正有消费能力的顾客身上,说不定还能多做几笔生意呢!” 听到这番话,我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我猛地转过头,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狠狠地瞪向那个出言不逊的女人。她身着华丽的名牌服饰,浓妆艳抹,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傲慢与轻蔑。 “哼,没钱怎么了?关你什么事?我爱看不看还要你来管?”我气愤地质问道,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整个店铺的人都被我的声音吸引过来,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看到我如此恼怒,那位名叫小米的售货员急忙走上前来劝解道:“哎呀呀,这位同学您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别因为这种人生气嘛,不值得哦!来来来,咱们接着慢慢看,一定能找到您喜欢的东西。”说着,小米热情地拉着我的手,将我引到一旁的货架前,试图转移我的注意力,平息这场不必要的纷争。 然而,那个女人对于小米的好意完全视若无睹,依然肆无忌惮、不知深浅地叫嚷着:“哼,就凭你这个穷酸鬼,也配对本小姐指指点点?居然还敢跟我顶嘴!你可晓得我的情人是谁吗?他可是大名鼎鼎的钓思集团的老总,你这种不入流的角色能招惹得起吗?”她一边说,一边得意地扬起下巴,眼中闪烁着嚣张的光芒。 听到她这番狂妄至极的话语,我实在是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来:“哈哈,什么?屌丝集团?难不成你那位所谓的情人如此神通广大?不过依我看呐,恐怕也就是个徒有其名的吊丝罢了!”我故意加重了“屌丝”两个字的语气,以此来嘲讽她。 眼见我这般调侃,那女子顿时气急败坏起来,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脸涨得通红,破口大骂道:“我呸!你这家伙嘴巴放干净点,你爹妈都是些什么下三滥的货色,竟然教养出了你这样一个没品无德的东西!” 她的这番辱骂犹如一把利剑直刺我的心窝,刹那间,我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脸色变得阴沉而冷峻,仿佛蒙上了一层寒霜。目光如寒冰般死死盯着她,一字一句地从牙缝中挤出:“我郑重地警告你,我父母品行端正,善良和蔼,他们将我培养成一个堂堂正正的人!而真正该被称为杂种的恰恰是你自己!立刻向我赔礼道歉,否则,我定会让你尝到苦头,后悔莫及!” 可惜,面对我的愤怒与威胁,那可恶的女人非但没有丝毫畏惧之意,反而变本加厉地挑衅道:“哟呵,有种你来试试看啊,老娘才不怕你呢!”她双手叉腰,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见她如此嚣张跋扈、不知悔改,我心中暗下决心,这次绝不能再纵容她肆意妄为下去。于是,我毫不犹豫地从怀中掏出一张精心绘制的黄色符咒,符咒上的符文线条流畅而神秘,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我迅速将其贴在了那女子的中庭位置,动作一气呵成。 她看到这一幕,脸上先是露出惊愕之色,紧接着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伸手想要把那张黄符揭下来。然而,无论她如何用力挣扎,都发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一股无形且强大的力量牢牢束缚住一般,根本无法动弹分毫。此时,她的眼神中终于流露出一丝恐慌和不安,声音颤抖地问道:“你……你这小子到底对我施了什么邪术?为什么我会动不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与之前的嚣张判若两人。 面对她的质问,我面无表情地回答道:“哼,我并没有对你施展什么邪恶的法术,只是要让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话音刚落,我口中念念有词,开始低声吟诵起一段神秘而古老的咒语。咒语的每一个音节都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韵律,在空气中回荡。 随着我不断念咒,奇异的景象出现了。只见那女子的周围逐渐泛起一层耀眼的金色光芒,光芒越来越强,宛如一轮金日冉冉升起,照亮了整个店铺的一角。与此同时,一道道闪烁着神秘符文的光线如同灵蛇般在空中舞动,并纷纷落在她的身躯以及四周地面之上。这些符文仿佛拥有生命一般,紧紧缠绕在她的身上,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符文闪烁间,似乎在诉说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正当我全神贯注地催动法诀之时,突然间,一阵犹如雷霆万钧般的威严声音骤然响起,震得整个空间都为之颤动起来。那声音仿佛从天际传来,又仿佛就在耳边炸响,让人的耳膜生疼。紧接着,只听得一声怒喝:“给我破!”刹那间,一股强大到无法抵御的力量猛然冲击而来,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直接将我苦心布置的阵法瞬间击破。那原本耀眼的金光和闪烁的符文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我循声望去,目光所及之处,只见一个身着素色长衫、头发花白却梳理得整整齐齐的老头子正满脸笑容地注视着我。他的长衫随风轻轻飘动,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他那双眼睛虽然不大,但眼神明亮而锐利,仿佛能够洞悉一切,让人不敢直视。 只听他笑眯眯地开口说道:“小先生,无缘无故对着别人施法可是会遭受天谴的哟!”言语之中虽带着几分告诫之意,但其语气却是那般和蔼可亲,仿佛一位长辈在教导晚辈。 看到他竟然轻而易举就破解了我精心布置的阵法,我心中不禁一惊,瞬间意识到眼前这位老者绝非等闲之辈,想必也是玄学领域中的高人。于是,我连忙收起之前的傲慢与愤怒,恭恭敬敬地向他抱拳行礼,并诚恳问道:“敢问老先生尊姓大名?” 听到我的问话,那老先生先是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一种高深莫测的意味,然后轻轻捋了捋下巴处的胡须,缓缓回答道:“呵呵,小友不必多礼。老夫姓李名景轩,不过江湖中人都喜欢称我为‘鸡道长’。”说罢,他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响起,似乎对这个略显奇特的称谓颇为自得。 哎呀妈呀,这到底是啥玩意儿呀?怎么会有人给自己起这么一个怪里怪气的名字呢?就在这时,那位老先生仿佛看穿了我内心的困惑,他面带微笑地轻轻摆了摆手,说道:“别在这里杵着啦,咱们还是出去谈吧!” 然而,我却坚定地站在原地不肯挪动半步,并斩钉截铁地回应道:“不行!必须得让她先给我赔礼道歉才行!要不然,这件事情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我紧握着拳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不移的决心。 听到我的这番话后,那个女人瞬间被吓得面如土色、浑身发抖,她的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对不起啊,真的非常抱歉!求求您这位大师高抬贵手放小女子一马吧!”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哀求,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看到她如此诚恳地向我认错求饶,那也就没必要再继续苦苦相逼了。于是,我冲着一旁的小米示意跟,她去把买手机的钱给付掉,然后便跟随着李景轩一同走出了店门。 刚一出门口,我就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到底有啥事啊?”我看着李景轩,心中充满了疑惑。 只见李景轩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开门见山地反问我:“刚才那道突如其来的天雷,是不是由你引来的?”他的眼神紧紧盯着我,仿佛要从我的眼神中看出答案。 第十章:逆徒 我不由得一愣,脑海中迅速闪过那道劈向厉鬼的天雷。转瞬之间,我反应过来,虽说在当今社会,普通人看不到引天雷的景象,但是但凡有些道行的人,必定能够感受到,甚至亲眼目睹。李景轩想必就是察觉到了天雷的异样,才寻到我这里。 “不是啊?什么天雷?”在摸不清李景轩的来意之前,我选择装傻充愣,毕竟人心难测,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心怀不轨。 李景轩瞧着我,像是看穿了我的小心思,笑着抬手拍了一下我的头,那动作透着几分长辈对晚辈的亲昵,说道:“你小子别瞒着我了,刚刚那道天雷落下的时候,方圆几十里外的道士和各路大师们全都感应到了,你离得这么近,怎么会一无所知?”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狡黠,仿佛在说“我可不会被你骗到”。 李景轩顿了顿,接着说道:“要我看,你小子应该不是本地人吧?如果我猜得没错,你应该来自苗疆吧?”他微微眯起眼睛,像是在审视一件珍贵的宝物,试图从我的反应中找到答案。 见隐瞒不住,我无奈地点了点头,应道:“嗯!” “不错呀!身为苗疆一派,竟然能够引降天雷,倒是有点真本事!”李景轩满意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你应该修炼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吧?”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似乎对我的修炼历程充满好奇。 我摇摇头,如实说道:“一个多星期!” 听到我的回答,李景轩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眉头紧皱,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和责备:“才一个多星期你就敢引天雷,你就不怕被反噬吗?”他的眼神紧紧盯着我,仿佛在等待我的回答。 “我引个天雷还会被反噬吗?我又不是给人下蛊了!”我一脸无语,心中开始怀疑李景轩是不是个江湖骗子,毕竟在我认知里,引天雷和被反噬似乎没什么关联。 李景轩瞪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这小子太无知了”,他认真地解释道:“你不会以为只有害人的阵法被解开才会被反噬吧?我告诉你,只要使用道法都会被反噬,更何况你年纪这么小,才修炼一星期就敢引天雷,自然更容易被反噬。”他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我见李景轩一脸严肃认真,不像在开玩笑,便回答道:“可我也没有感觉到被反噬了啊!”我满脸疑惑,摸了摸自己的身体,试图找到被反噬的迹象。 李景轩摇了摇头,耐心地解释道:“有些人引天雷并不一定是身体上遭到反噬,更可能是有损阴德!不过这也得看你是为了什么而引天雷的?”他的眼神里透着关切,似乎在担心我的安危。 我明白了李景轩的意思,他这是在问我引天雷的缘由。我故作优雅地回答道:“冤魂流血泪,鬼怪变厉鬼!”我微微仰头,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希望能让他对我刮目相看。 “呵呵!”李景轩被我这一番“优雅”的回答逗乐了,他忍不住笑出声来,脸上的皱纹都跟着舒展开来,“既然是为了防止冤魂变厉鬼而引的天雷,那就没什么问题了!苍天有眼,自然会明白你的做法!”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欣慰,像是对我的行为表示认可。 听到李景轩说没什么事,我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毕竟如果因为引雷劈死厉鬼而受到反噬,实在是太不值得了。 可很快,我又察觉到不对劲,李景轩应该不会仅仅因为一道天雷就下山找我,他大概率是另有所图,只是恰好路过才顺道过来。于是,我说出了自己的疑惑:“道长来到这里,应该不会只是为了一道天雷吧?应该是另有所图吧?”我直直地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 “哈哈!不得不说你小子还挺聪明的啊!”李景轩听后,开怀大笑,那爽朗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也证实了我的猜想。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那动作充满了赞许,“没错,我这次下山来你们这里,并不是单纯为了查明是谁引的天雷,而是为了调查一件事!”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仿佛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不知是何事,竟然惊得道长亲自出山?”我虽满心好奇,但还是毕恭毕敬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敬畏。 “我本是不愿告诉任何人的,毕竟有损师门形象,但是既然你问了,那我就告诉你吧!”李景轩微微叹了口气,脸上闪过一丝无奈。 李景轩顿了顿,接着回答道:“道门有很多门派,这你知道吗?”他看着我,像是在考校我对道门的了解。 我点点头,自信地说道:“知道,比较有名的几个就是正一派、全真派、太一道、上清派、楼观派、丹鼎派、符箓派、闾山教、六壬法派和北帝派了!”我一口气说完,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 “没错!”李景轩肯定道,“而我们一派,就是闾山派的一个分支罢了!”他微微挺直了腰板,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 李景轩接着说:“虽说只是一个分支,但是我们的实力却不亚于任何一个闾山派的部分,甚至一度成为闾山教的代表。这其中的主要原因就是我们一派的弟子们都刻苦训练,实力都很强悍,这其中最具影响力的人物就是我的大弟子王酉臣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弟子的骄傲,可很快又黯淡下来。 “既然如此,道长为何不让你的大弟子出来调查呢?”我好奇地问,忍不住打断了李景轩。我实在想不明白,这么厉害的弟子,为何不委以重任。 李景轩并没有回答我,自顾自地继续说道:“然而我这大弟子本就心术不正,随着法术的提升,更是变得为所欲为。就在那一次,他竟然直接打死了他的师弟。”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脸上满是痛心疾首的神情。 “本来我是想亲自去超度他师弟的亡魂的,可他却假惺惺地装出很自责的样子,向我请求要亲自超度师弟的亡魂,以表示他的歉意。我当时本不愿意,可他却说如果不让他自己来,他会愧疚一辈子的。当时我一时心软,同意了他的请求。”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懊悔,仿佛在责怪自己当初的决定。 “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亲手将自己师弟的亡魂打得魂飞魄散,当我发现时,已经太迟了。”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双手也不自觉地握紧,显然还在为这件事而愤怒。 听到这里,我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所以你才不让他来?”我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触碰到他的痛处。 “不!”李景轩摇了摇头,继续说,“我当时便打算废了他的修为,将他交给警察,可他苦苦哀求,我最终还是心软了,放了他一马。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几天前,他竟然盗走了我们闾山教一派的传书,还又亲手打死了两个阻拦他的师弟。为了替我的那几个弟子报仇,为了防止他做恶多端,于是我只得下山来寻他了。不期感受到了一阵天雷,我怕是他又干什么恶事,便急忙赶来了,不料却遇见了你。”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仿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听后,我也不由得火冒三丈,心中的正义感被瞬间点燃:“这世间怎么能有这样的人渣!放心吧李道长,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帮你找到他的!”我紧紧握着拳头,脸上满是愤慨。 李景轩欣慰地回答:“那可得谢谢你了,不过你要记得,他的实力本身就强,再加上有了我们闾山教的传书,更是连我都不一定可以打过的。如果你看到了他,一定不要擅自做主,尽快联系我,我会亲手废了他的道行的。”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和期许。 我点了点头,坚定地应道:“嗯!”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协助李景轩,将这个恶徒绳之以法。 第十一章:准备开店 见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李景轩那张饱经岁月沧桑的脸上,缓缓浮现出一丝欣慰的微笑,那笑容藏在深深的皱纹里,稍纵即逝。他微微颔首,眼神中满是认可,沉稳地说道:“既然如此,那老夫就先行一步了!”话音刚落,他身形陡然一转,恰似一阵疾风掠过,瞬间消失在我的视野之中,只留下空气中那若有若无的衣袂飘动声。 我久久凝视着李景轩离去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像是打翻了调味瓶,各种滋味交织。此时,太阳已经渐渐西斜,天边被晚霞染成了橙红色,如同一幅绚丽的油画铺展开来。我轻轻摇了摇头,试图驱散心中的杂念,转身朝着学校走去,准备回到那间充满熟悉气息的寝室,享受片刻的宁静。 然而,命运的轨迹总是难以捉摸。谁能想到,不久之后,我和李景轩之间竟会因为一场意想不到的变故,从携手同行的伙伴,沦为针锋相对的仇敌,甚至陷入一场你死我活的激烈较量…… 我迈着轻快的步伐回到学校,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站在了寝室门口。正当我抬手准备推开那扇熟悉的门时,屋内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这小小的寝室彻底掀翻。 我犹豫着要不要先敲门,就在这时,门“砰”的一声被猛地从里面拉开。伴随着一声闷响,一个身影如离弦之箭般飞射而出,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我定睛一看,原来是法茶这家伙被扔了出来,他狼狈地趴在地上,头发凌乱,脸上还带着惊慌失措的神情。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大哥肖鑫江和二哥刘生贝怒气冲冲地从寝室里走了出来。他们满脸怒容,双目圆睁,眼中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气息。两人二话不说,上前就每人朝着法茶狠狠地踹了一脚,那架势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法茶身上。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打完之后,转身便“砰”的一声用力关上了寝室门,那巨大的声响在楼道里回荡。 我见状,心中一惊,急忙快步走上前去,焦急地问道:“咋了?咋了?到底发生啥事儿啦?怎么好好的打起架来了?”这时,法茶一见到我回来,就像换了个人似的,立刻开启了他的“表演模式”。他双手紧紧捂住脸,身体不停地颤抖,嘴里还发出一声声凄惨的哀嚎,那声音仿佛被人狠狠欺负了一般。 “呜呜呜……三哥啊!你可算是回来啦!你不知道哇,你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大哥和二哥简直是把我欺负得不成人形啊!他们一点儿都不顾及兄弟情分,整天对我拳打脚踢的,我真是过得苦不堪言呐!”法茶一边说着,一边假惺惺地挤出几滴眼泪,那模样,活脱脱一个受尽委屈的小可怜,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生怜悯。 不得不说,法茶这演技,不去当演员都可惜了。瞧他那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仿佛真的遭受了天大的委屈,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课余时间都在研究表演技巧。看着他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我费了好大劲才强忍住没笑出声来。没办法,我只能故作严肃地说道:“好了好了,先别哭啦!赶紧先跟我讲讲这到底是咋回事嘛!” 法茶一见我这反应,估计心里正暗自得意,觉得自己这精湛的演技已经成功把我忽悠住了。这下可好,他演得更起劲了,那架势,仿佛下一秒就要躺在地上撒泼打滚。他眨巴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满脸无辜又可怜巴巴地哭诉道:“呜呜呜……我这不刚刚从家里回来嘛,然后就突然觉得特别无聊。所以呢,我灵机一动,心想趁着大哥和二哥还没来的时候,好好捉弄一下他俩,给生活增添点乐趣呗。谁知道啊,我这玩笑一开,居然就莫名其妙地挨揍了!哎哟喂,我这腿啊,现在疼得要命呢!” 虽说,法茶这小子演得确实有点夸张,但肖鑫江和刘生贝的做法也确实有些过分。不过是开个小玩笑,怎么能直接动手打人呢?这也太不讲道理了。 “走,我领你进去说说他俩!替你伸冤!”我伸出手去拉躺在地上的法茶。 “不不不不不!”法茶急忙缩回手,冲我说道,“我一进去,他俩就又该打我了!要不三哥你先进去劝好他俩再让我进去?”他满脸惊恐,仿佛真的很害怕再被揍一顿。 见他这么说,我只好作罢,一个人敲了敲寝室门。 “咚咚咚!” “你小子他妈的别回来了,今天晚上住到外边吧!”房间里传出肖鑫江那震耳欲聋、充满愤怒的咆哮声。我站在门口,心里不禁“咯噔”一下,但还是硬着头皮喊道:“大哥,是我!” 片刻后,屋里传来一声略带疑惑的询问:“三弟?” “对!”我赶紧应道。 紧接着,只听“吱呀”一声,门开了一条缝,然后就听到肖鑫江说道:“哦!进来吧!” 我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前脚刚刚踏进屋内,突然之间,一盆冰冷刺骨的水从天而降,犹如一道瀑布般径直砸在了我的头上。刹那间,我只觉得浑身一凉,从头到脚都被淋得透湿。水珠顺着头发不停地往下流淌,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别提多狼狈了。 “哈哈哈哈哈!”看到我这般惨状,屋子里的两个人顿时爆发出一阵狂笑。他们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而更可恶的是,原本守在门外的法茶此时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那笑声清脆响亮,仿佛在嘲笑我的愚蠢和倒霉。 直到这一刻,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竟然被这三个家伙联手给耍了!一股无名之火瞬间涌上心头,我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还在捧腹大笑的刘生贝和肖鑫江。 只见刘生贝一边捂着肚子笑个不停,嘴里还不忘骂我是个逗人开心的乐子;而肖鑫江则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了,整个人几乎要瘫倒在地。 看着他们如此肆无忌惮地嘲笑我,我再也无法忍受下去。怒火中烧之下,我猛地向前冲去,双手如同钳子一般分别抓住了刘生贝和肖鑫江的衣领。接着,我用尽全身力气,将他俩像拎小鸡一样高高举起,然后毫不留情地朝着门外用力一甩。 “啊!” “啊!” 伴随着两声凄厉的惨叫声,刘生贝和肖鑫江在空中划过两道弧线,最后重重地摔落在屋外的地上,与正笑得花枝乱颤的法茶来了个亲密“团聚”。 把他们扔出去后,我“砰”地关上门,气得大口喘气。但很快我就冷静下来,想起之前大家一起度过的欢乐时光,觉得这次打闹有些过火了。我打开门,看到他们仨正灰溜溜地站起来,一脸尴尬。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你们几个,今天这玩笑开大了。”他们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不敢说话。我又道:“算了算了,大家都是兄弟,以后可不许这样了。”他们一听,连连点头,脸上露出了愧疚的神色。 说完,我走进寝室换了身干爽的衣服。他们三个也慢慢挪进寝室,气氛还有些沉闷。他们进来后看到了我放在床上的新手机,问我怎么买的,我把上午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们,他们都很吃惊。 肖鑫江挠挠头说:“三弟,你这经历够神奇的,说不定背后还有啥机遇呢。”刘生贝也凑过来附和。 我笑着说:“不管咋样,今天这事就算过去了,以后别搞这种恶作剧了。” 众人纷纷点头。晚上我们四个像往常一样去食堂吃饭,一路上欢声笑语,仿佛刚刚的不愉快从未发生过。 “三哥,你这么有本事,不如开个风水店吧!”法茶突然对我说,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是啊,是啊!”刘生贝对法茶的建议表示同意,用力地点着头。 “也是,还可以趁机赚一点外快!”肖鑫江也赞同道,脸上露出了期待的神情。 听到这些,我也有些心动了,毕竟这样既可以锻炼我的能力,也可以借此机会查找真相,还可以为我赚些零花钱,于是我点点头: “行吧!至于地点的话就定在大仙路吧,去那里的一般都是办事儿的!” “行,就这么定了!”法茶迫不及待地说:“等到周末咱们一块儿去挑个店铺!到时候哥几个帮你拉点生意!”他兴奋地搓着手,仿佛已经看到了店铺生意兴隆的景象。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我们四个便去打饭了。 吃完饭回寝室,各自洗漱完毕躺上床,一天的疲惫袭来,不多时,寝室里便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在这宁静的夜晚,奏响了一曲独特的“安眠曲”,反正他们仨是停安眠的,我失眠了。 第十二章:开业大吉 在学校的这几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煎熬。好不容易熬到了星期六,我和几个兄弟像是被放出笼子的小鸟,满心欢喜地朝着大仙路进发。 “三哥,三哥!你瞧瞧,这儿这么多门面铺,咱们挑哪一家呀?”法茶眼睛瞪得溜圆,满是兴奋,小手指着周围的店铺,活脱脱像个发现新大陆的探险家。 我看着他那副激动的模样,心里直犯嘀咕,这家伙怎么比我还兴奋,无奈地应了句:“呃.......先看看呗!” “就这家!”法茶突然像被定住了一样,停在一间小店前,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三哥,你看呐,这店位置多好啊,客人一踏上大仙路,准能一眼瞧见。咱再稍微装修装修,保准能成为这条街的顶流!” 我瞧着法茶眉飞色舞的样子,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但又不想扫他的兴,便朝着那家店走去。走到跟前,我从怀里掏出罗盘,这罗盘可是李景轩临走时送给我的宝贝,我拿在手里,细细掂量,随后皱着眉头说道:“这地方确实不错,只可惜,我没这个‘缘’啊!” 法茶一听,先是眼睛放光,兴奋得差点蹦起来,可听到后面那句,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一脸疑惑地问:“三哥,啥叫没缘啊?” 还没等我开口,刘生贝就像个抢着答题的学生,抢先说道:“没缘就是说你和这家门面店命中没啥关联,就算这儿风水再好,你也用不上!”说完,还得意洋洋地瞟了我一眼,反问,“老三,是不是你的八字和这儿的风水不合呀?” 法茶年纪小,还真以为刘生贝懂行,眼睛里满是崇拜,看刘生贝的眼神都带着光。 “你瞅啥呢?是不是被你二哥我的聪明才智给震住啦?”刘生贝一被夸,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就不想想,我说的无缘有没有可能是无‘元’?这风水这么好,租金能便宜吗?起码得一百五一平米!” 法茶一听,恍然大悟,再看刘生贝时,眼里的光一下子就没了,还嘟囔着:“切!浪费我感情!” 就在这时,一个正在扫地的大爷实在看不下去了,慢悠悠地朝我们走来,脸上带着几分不耐烦,说道:“年轻人,你们到底租不租店啊?我看你们在这儿转了十几圈了,我都瞧得心烦。” 我这才意识到我们来来回回转了好多趟,赶紧满脸堆笑地解释:“实在不好意思,老先生,我们是真心想租个门面房,就是拿不定主意租哪间,所以才一直在这儿打转。” 大爷听了,脸色缓和了些,说道:“算了,看你们态度还诚恳,我租给你们吧。我手里正好有一套,空着也是浪费,不如便宜点租给你们。一个月500元,包水电费,一年6000元,租不租?” 我一听这价格,心里乐开了花,感觉遇到大好人了,忙不迭地点头:“好好好,我租,我租!走,咱们现在就去店里看看。”说着,就心急火燎地想去拉大爷。 “哎呦!你这年轻人,慢点儿,我这把老骨头可跟不上你。”大爷被我拽得一个踉跄,埋怨道。 .................. .................. .................. .................. “就这儿。”大爷指着面前一家门面店说道。 我和法茶等人看着眼前破破烂烂的店铺,瞬间都傻了眼,一时间谁也说不出话来。我心里直犯嘀咕,这一个月500块,好像也不便宜啊,这大爷哪是什么雷锋啊! “怎么样?是不是特别棒,特别上档次啊?”大爷还一脸得意地笑着问。 我心里虽然无语,但想着总比一个月两三千的强,只能无奈接受。果真是老祖宗说的对,便宜没好货。 交了钱,大爷拿了钱就跟脚底抹油似的,跑得飞快,一下子就没影了。我看着大爷离去的背影,哭笑不得,心想,刚才还说自己一把老骨头,这跑起来比兔子还快。 没办法,我喊上肖鑫江、刘生贝和法茶,一起动手打扫卫生。我还凭着自己对子午卯酉风水布局的了解,对店里的风水做了一番布置。 .................. .................. .................. .................. 忙乎了一上午,终于一切准备就绪。我们几个累得腰酸背痛,但心里都特别高兴,围在桌子旁吃了顿饭。 “三哥,三哥,咱们下午就正式开业吧?”法茶一边往嘴里塞着饭,一边含糊不清地说。 “行啊!”我爽快地答应了。 “老三开业,做兄弟的我不得把场面给你撑起来!走,老四,跟你二哥我去买几个礼炮!”刘生贝一拍桌子,站起身来,豪情万丈地说道。 “好好好!”法茶一听,兴奋得筷子一扔,拉着刘生贝就要往外走,“走走走,现在就去。” “哎呀,你看你急的,就不能等吃完饭再去吗?”刘生贝嘴上这么说,可身体却很诚实,立马就跟着法茶出去了。看着他们风风火火的样子,我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莫名有些感动。 等我们吃完饭,刘生贝和法茶也把礼炮买回来了。我们四个人站在店门口,手里拿着礼炮,心情格外激动。 “准备好了吗?”大哥肖鑫江神色庄重地问我们。 “准备好了!”我们三个扯着嗓子,异口同声地回答。 “那好!”肖鑫江喊道。 “三!” “3!”我们也跟着大声喊。 “二!” “2!” “一!” “1!” “开炮!” 随着肖鑫江一声令下,我们四个人同时拉动礼炮,“砰砰”几声巨响,五彩的纸屑漫天飞舞,也宣告着我们的店正式开业大吉。 “耶!”法茶兴奋得一蹦三尺高,大喊着,“开业大吉!” 也许是我们的动静太大了,旁边店铺的老板被吸引了出来,打开门,一脸好奇地看着我们。我顿时觉得有些尴尬,脸都微微发烫。 只见那个老板朝我们走来,在我们面前站定,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们一番,眼神里透着怀疑,估计是不太相信我们几个高中生能开风水店。但他还是很有礼貌地向我伸出手,说道:“你好!我叫吴辛!” 第十三章:纸扎匠吴辛 见此情景,我礼貌地伸出手,脸上带着真诚的微笑:“你好,我叫裴小陌!”声音清晰而温和,展现出应有的礼貌。 “请问你们还是学生吗?”吴辛说出了自己的疑惑,眼神中透露出好奇,目光在我们几人身上来回打量。 我点了点头,语气轻松:“嗯!高一。”简单的回答,却仿佛在宣告着我们的与众不同。 “不错呀,才高中就干这阴阳生意了!勇气可嘉!”吴辛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赞赏,“老子我今年才二十六,就已经是咱这条街上最小的干阴阳生意的人了,没想到你小子比我还小!这么小就开始玩这东西,挺厉害的啊!”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那动作里带着些许亲近与认可。 “那可不是!”法茶像个急于表现的孩子,迅速接过话茬继续说下去,“我三哥可是非常厉害的人,前几天还弄死了一个厉鬼呢!”他满脸骄傲,仿佛在说自己的丰功伟绩,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三哥?你们四个是亲兄弟吗?”吴辛把目光转向我,好奇地问道。 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这下可把吴辛给整糊涂了,见他一脸不解,我赶忙解释道:“我们几个虽然不是亲兄弟,却胜过亲兄弟,我们是结拜兄弟!”我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流露出对这份兄弟情谊的珍视。 “哦,原来如此!”吴辛点了点头,然后又突然说,“哎?话说回来你兄弟说你弄死了一个厉鬼,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弄死它的?我记得当时遇见过一个厉鬼,我们一群人才把它给弄死,真的很难打!”他皱着眉头,回忆起那段艰难的经历,脸上露出一丝后怕。 “没有吧?”我对吴辛的话持否定态度,虽然厉鬼确实很厉害,但在我看来,也没有那么难打啊,“我见它流血泪了,正在变成厉鬼,然后就用天雷把它劈死了。”我轻描淡写地描述着,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啥玩意?引天雷?”吴辛的语气里透着浓浓的不可思议,眼睛瞪得大大的,“你居然会引天雷?”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充满了震惊与疑惑。 “怎么了?”看到吴辛的表情,我有点不知所措了,心里暗自纳闷,引天雷真的有那么让人惊讶吗? 吴辛见我不知所措,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哎!你还是不知道引天雷的含义是什么!不是任何干黑白生意的人都会引天雷的,无论是我们干阴阳的还是你们风水师,亦或是赶尸人。一般会引天雷的人都是道行比较深的道士。你这么小就会引天雷,还是个风水师,让我感觉我真是个废物啊!”他的脸上写满了沮丧,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自卑。 看着吴辛一副伤感的表情,我根本不知道该安慰他什么,不过我没有告诉他我其实是苗疆赶尸人,因为如果让他知道我只是一个干下三行的人的话,怕他真就抑郁了。 不料这时吴辛却突然语气一转,道:“小陌,不如你认我当哥吧!我可以在玄学这方面带带你。”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仿佛在等待我的回应。 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既方便了赚钱,又方便了搞好我们之间的关系,于是我便点头答应了下来:“行吧!”我爽快地应下,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听到我同意,吴辛高兴得就快飞起来了:“哈哈哈哈哈!我吴辛的义弟会引天雷!哈哈哈哈哈!”他笑得前仰后合,声音在街道上回荡,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见到这个场景,法茶忍不住走向前去,冲着我低声问道:“诶,三哥,你说你认得这个义兄是不是神经病啊?”他皱着眉头,脸上满是疑惑,那模样十分滑稽。 我有些尴尬,但也无话可说,毕竟也许吴辛就是这样的人吧。我又能说些什么呢?我只能在心里默默感叹:whatcanisay? 话说待到吴辛高兴够了!我问道:“吴大哥,话说你的父母为啥要叫你‘吴辛’啊?”我早就对吴辛的名字感到好奇了,如果不是因为看到吴辛的店铺上的“吴辛阴阳店”几个大字,我还真以为他的名字是那个民国时期的大法师“无心”呢,就是身边跟了一个成精的白猫的那个大法师。 “首先呢我爸姓吴,所以我就也姓吴了!”吴辛不紧不慢地说,那语气仿佛在讲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这波回答让一旁的刘生贝也站不住了,他快步走向前去,悄悄地对我说:“老三,你认得这个义兄是不是真的有病啊?他爹姓吴他肯定也姓吴啊!这他妈的不是说了点废话吗?”他一边说着,一边翻了个白眼,满脸嫌弃。 我冲着刘生贝笑着耸了耸肩,以表示自己的无语。 吴辛并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动静,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至于为什么名字却会叫‘辛’呢......”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用目光扫视了我们四个一圈,然后继续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我们四个瞬间“栽倒”了,心想这家伙说了半天全是废话呢?我们还像个傻子似的听他说。 “小陌,不过你为啥叫裴小陌啊?”吴辛问我。 不等我回答他,法茶就率先开口道:“首先因为我三哥他爸姓裴,所以他就也姓裴了,至于他爸为啥要姓裴,那是因为他爸的爸也姓裴,所以他爸就也姓裴了,至于他爷爷为啥姓裴勒..............” “停停停停!打住打住!”我可不想再听法茶搁着说半天废话谈论为啥我姓裴谁姓裴的,便没好气地说:“你咋不说说你为啥姓法啊?” 不料我就这么随口一说,法茶还真就说起来了:“首先因为我爸姓法,所以说我就也姓法了,至于我爸为啥要姓法,那是因为我爸的爸,即我的爷爷他也姓法,所以我爸就也姓法了,至于我的爷爷为啥姓法勒,那是因为..............” 我见法茶这样,也懒得喷他,更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浪费时间,于是便无视法茶,岔开话题问吴辛:“吴大哥,请问你是干哪一行的啊?” 虽说吴辛的店铺上写着“吴辛阴阳店”几个大字,可是他到底是干哪一行的就不为所知了,不过要是按我推测,吴辛既然能把店名取成这样,应该不是干风水的,也不是给人占卦的,应该是一个白事儿先生或者是出黑先生,亦或是一个抬棺材的,尽管说吴辛是抬棺材的不大可能。因为他既然今年是二十六岁,那他应该是属兔的,这种小属相一般是不能抬棺材的,因为根本就镇不住棺材,但凡有一点差错,就会引起尸变。十二生肖中适合抬棺的,也就是大属相,只有五个,分别是:牛、虎、龙、蛇和狗。其余的则都为小属相。 “我是一名纸扎匠!”吴辛回答道。 吴辛的回答让我颇感意外,我还以为他是什么上三行的人呢?结果只是一个纸扎匠。 但是我也不得不承认,玄学一行业中纸扎匠确实也挺厉害的,人们印象中的纸扎匠应该只是做点冥币,纸房子,纸车之类的,厉害一点的会扎个纸人纸新娘之类的。然而不同,有些纸扎匠还应具备抵抗纸人的能力,以来面对一些突发状况。就比如民间常常说的纸人点睛。甚至有些纸扎匠是会黑白两道走的,就是没事儿直接下地府,或是看哪个厉鬼怨气太重,害人太多,直接一个纸扎的状子就告到判官那里了。这类人最不愁的就是阴德了,用完了直接现场给孤魂野鬼烧点冥币就行了。这也就是为什么一些出黑先生都喜欢和纸扎匠交朋友了,他们干阴阳事儿,难免会损阴德,这时只要找一个纸扎匠以自己的名义烧点冥币烧到地府,阴德自然就会被补上。 虽说知道了吴辛的行业,但我还是忍不住问:“吴大哥,你的纸扎是祖传的手法吗?” 吴辛点点头,神色庄重:“纸扎一脉,已传承千年,白天卖给活人,晚上做死人生意,我们家族,历代干着纸扎生意,而我,是我们家族中最后一位纸扎匠,纸扎匠吴家一氏!”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诉说着家族的历史与荣耀。 好家伙,吴辛竟然是吴家一氏的后裔,我小的时候常常听爷爷说起,他说在他小的时候,整个国家有着一个吃阴阳饭的家族,吴家纸扎匠,记得当年吴家一氏的纸扎生意还非常知名,甚至除了纸扎很多出黑风水之类的事情也会做,当时很多人也常常找他们合作,但后来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吴家一氏便开始没落,最后再也没有耳闻。 没想到吴辛竟然是吴家传人,我耐不住好奇,问道:“吴大哥,我记得听我爷爷说想当初你们吴家生意是非常厉害的,怎么会没落呢?” “哎--!”吴辛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沧桑,“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清楚,只是听家里的人说当初一个神秘的组织找到了族长,邀请我们吴家加入他们,但族长发觉那个组织不是什么好东西,于是果断拒绝,并叮嘱全家族的成员提防报复。但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竟然可以直接灭掉了我们一氏,只留下了少量的人苟且喘息地活了下来。我们家族的不少手艺就此没落,到了我们这一代,已经没有人可以继承下来了,而我所学到的,只是仅剩的一点罢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悲伤,仿佛在回忆那段痛苦的往事。 我突然有股同病相怜的感觉,我们赶尸一派,也是在由原来的辉煌中走向没落,只是不同的是我们赶尸一派是被历史的潮流所强制没落的,而吴氏家族则是因为仇人的屠杀。但是不能否认的是,当今社会,正在极力地盲目排斥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惋惜! 正当我感慨之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了:“三哥,你们别聊了,大哥二哥都睡着了!” 我这才想起了法茶等人还在我的身边,我扭过头一看,直接给我逗乐了,肖鑫江和刘生贝两个人就那么“水灵灵”地站着睡着了。我才发觉天色已经不早了,便对吴辛告别:“吴大哥,这天色不早了,要不我让兄弟们一起先回去,咱们改天再聊吧!”我脸上带着歉意的微笑,语气中透着一丝不舍。 吴辛也看到了站着睡着的两人,强压住没笑,冲我回答道:“行吧!你们先走吧!我看这你两位兄弟是真累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理解与关切。 我冲他回了一个微笑,然后赶忙拍醒两人。 “嗯?该吃饭了?”刚被我拍醒的两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脸迷迷糊糊地问我。 “吃什么饭啊!就知道吃!”法茶装作一副大人的模样呵斥两人,“走,回寝室,然后去吃饭!好吧,其实我也饿了!嘻嘻!”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了天真的笑容。 就这样,我和法茶拉着迷迷糊糊的两个人离开了,也就是我们前脚刚走,一辆车便来到了吴辛的店铺前,随之车上下来了一个人。他走进店铺,冲着吴辛说道: “老板,扎个纸人!” 第十四章:校花的表白&吴辛的求救 本来的话我是说第二天,也就是星期日去店里,但是不料因为那三个人非要拉着我去公园打球,所以也就作罢了! 终于又是一周过去了,我们几个人便又计划这周去哪里玩了。我们四个是自四结义起就决定去哪玩都一起,所以每周去哪都要商量一下。 肖鑫江、刘生贝和法茶三个人主打一个“三分钟热度”,这不这周我去喊他们一起去店里他们就不想去了,非要嚷嚷着要去网吧通宵达旦。 “哎呀三哥,你说说你非要让我去店里弄啥,我一不会算卦的二不会驱鬼,第三胆子又小,你是喊我干嘛?”法茶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对我说。 刘生贝也附和道:“就是嘛老三,你去店里等个半天都不一定会有一个客户来,你说你是去干什么呢!还不如跟我们一起去打游戏呢!说不定咱们还可以遇见一两个漂亮的小姐姐呢!” 不是刘生贝啥时候跟法茶学会了,怎么也惦记起来小姐姐了,他之前不是一口口的声称自己是正人君子吗?绝对不喜欢看美女小姐姐的吗?好好好,忘本了是吧! 肖鑫江一直也沉默不语,其实对他来说去店里和去网吧都行,不过他选择看情况,坚决不卷入这场“纷争”之中。 本来这样是挺好的,因为如果可以,我可以让他心意回转,选择和我一起去店里的,但是法茶这小子主打一个“奸”啊!见到肖鑫江半天不说话,就来了一句: “大哥,你不会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吧?本来我还想请你一们俩去海底捞吃火锅呢!你要不去就算了吧!” 我哩个逗啊,这一招一石二鸟啊,不对,是一石三鸟啊! 首先对肖鑫江抛出了吃火锅的诱惑,其次又暗中告诉了刘生贝如果肖鑫江不愿意去,那他也就算了,这样的话刘生贝也会强烈要求肖鑫江跟他们一起去网吧玩,肖鑫江的选择压力也就给上了。 此时肖鑫江也会知道,如果他跟着去,那么他们是可以一起去吃火锅的,但是跟我一起在店里就不一样了。而如果他不去,那么刘生贝就会有些许不高兴,那他就成法茶两人的“千古罪人”了。 第三也告诉我,我若是非要让肖鑫江跟我一起去店里,那么肖鑫江会因为吃不了火锅而要求我领他去吃与火锅价值相匹配的食物,到时候刘生贝也会改变主意,法茶亦会如此,那么他就可以趁机“敲诈”我一番了。 无奈之下,我只好退让一步,最起码让我落个好人呗。可是我正准备开口让肖鑫江去和他们一起,肖鑫江就率先说道:“行吧,我跟你们一起!” 好家伙,让我落个好人都落不成是吧,我真醉了。 “好,就这么定了!”法茶立马拍手“成交”,然后拉着刘生贝和肖鑫江就“水灵灵”的跑了。一边跑一边杀人诛心的喊道:“三哥,你好可怜啊,不会有人会没有人愿意和你一起吧?不会吧?” 我哩个法茶啊,好好好,我记住你了,你最好小心一点,别让我哪天收拾住你了。无奈,我只好自己去店里。 我刚一下楼,就被一个人给叫住了: “喂,裴小陌你停一下!” 一听这声音,我就知道是谁了,定是堵佳美这家伙,因为那次跨行驱鬼那件事,我对她的评价很低,但是出于同学关系,我还是礼貌的转过身,冷冷地问她道:“怎么了?” 她似乎对我的态度并不满意,轻轻的嘟囔了几句,让后红着脸说道:“你不是早就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杀死那个人吗?我告诉你吧!” 抛开别的不谈,堵佳美长得确实是非常的漂亮,这才快一个月左右,她就成了学校公认的校花,追她的人也确实不少。但是自那件事起我就不太喜欢和她说话,不过她为什么杀死那个人却是我很想知道的。 “为什么?”我皱着眉头问。 “因为她间接的还死了很多人!”堵佳美回答。 我有些怀疑堵佳美在骗我,毕竟这实在是太扯了,那个女的又不会去间接的害死堵佳美,堵佳美为什么会去杀她,而且我记得第一次见堵佳美的时候她是说她错了啊。怎么会是因为那女的要害死她呢?毕竟这年头说是害死人实在是太扯淡了。 “你在骗我吗?”我反问。 “没有,她并不是那种常见的持刀杀人,而是用她所谓的爱情害人。”堵佳美回答道。 我有些懵了,爱情这玩意咋还会害人啊? 见我不信,堵佳美继续说道:“我哥哥就是因为这样死的!” “哥哥?”我疑惑了,堵佳美还有个哥哥? “我哥哥是三轮中学的学生。她当时借着网恋的名义接近了我哥哥,哥哥把自己的爱都给了她,可她却突然放弃了我哥哥并给我哥哥发了一个她和别的男的在一起的照片,于是哥哥深受打击,便从楼上跳了下去走了。”堵佳美有些哽咽的说。 “为了给哥哥复仇。我领着一群人把她打了一顿,不料她一个想不开就喝药自杀了,然后一直缠着我。就有了后来的事情。” 我又疑惑了:“你哥哥死了,你爸爸为什么不替你哥哥复仇,却让你来呢?” 堵佳美摇摇头:“这就是我们家里的事情了,就不能告诉你了。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并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我点了点头,表示谅解:“行,我相信你了!我还有点事情,就先走了啊!” 说完,我便转身离开,准备前往店里,却被堵佳美一把拉住了:“你等一下,我还有事!” 我再次停下,看向堵佳美:“又怎么了?” 只见堵佳美红着脸,吞吞吐吐半天,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到底咋了?我真的有事啊!”我说道。 终于,堵佳美下定了决心,抬起头,红着脸对我说道:“裴小陌,我喜欢你!你可以做我的男朋友吗?” 听到这话,我不禁一愣,这实在是太突然了,我根本没有想到,既然有人会追我,女追男?还是校花?现实版的“当幸福来敲门”?这也太离谱了,我感觉我也没哪里特别突出吧? 不过说实话,我这遭遇要是放在任何一个同学身上,都会答应。毕竟对面可是校花啊!可是我从小到大还真没遇见过,不知道应该答应还是拒绝,但毕竟我来到这里上学是为了将来替家人复仇,并不是为了幸福,于是无奈之下,我只得先说道:“等我考虑考虑吧?” 我本来以为我这样拒绝已经很明显了,可不料堵佳美却以为我真的要考虑考虑,便说道:“好的,三天之后我在这里等你的回复!”说罢,她便走了,只留下一个不知所措的我。 我有些尴尬,老祖宗从不骗人,这说女人一旦掉入恋爱脑就无法自拔是真的不假啊! 我有些庆幸法茶三个人没有跟我一起来,要不就真的尴尬的二次方了。 我还是知道什么是正事的,也没有过多逗留便去前店里了,可是当我到店里的时候,去发现吴辛居然不在店里,于是我拿起手机按照他店门口的电话号码拨去。 “嘟--!” “嘟--!” “嘟--!” “你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sorry.........” 我打了好几遍,都没有见吴辛接电话。 “这吴大哥咋回事啊?怎么不接电话啊?”我嘟囔道,一边说,一边再次拨打他的电话。 “嘟--!” “嘟--!” “嘟--!” 终于,电话接通了。 “喂,吴大哥,咋不接电话勒?”我问道。 然而那边只听见吴辛惊慌失措的,似乎非常害怕的用着嘶哑的嗓音对我求救般的喊道:“小陌,救我!” 第十五章:鬼煞 听到吴辛那带着哭腔的求救,我脑袋“嗡”的一声,整个人都懵了一瞬,紧接着后脊背发凉,寒毛直竖。吴辛不是一般人,他在这阴阳行当里摸爬滚打多年,连他都搞不定,那情况肯定糟糕透顶! “怎么了?你先别急,慢慢说!”我强压着内心的慌乱,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些。 电话那头传来吴辛粗重的喘息,像是被什么死死追赶着,“我……我接了单生意,给一个纸人点睛开智,结果出大岔子了!这纸人被厉鬼上身,成了鬼煞,我被困住了,小陌,你快来救我!” “什么?鬼煞!”我差点叫出声,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的血液都好似要凝固了。鬼煞可是极为恐怖的存在,比普通厉鬼凶狠数倍,吴辛到底怎么招惹上这要命的东西! “吴大哥,你先找个地方躲好,用符咒把周围封起来,我马上就到!”我心急如焚,可也明白此刻必须冷静,慌乱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挂了电话,我飞速跑回店里,从隐秘的暗格中,小心翼翼地捧出爷爷留给我的那本古籍。这本古籍的封面由古朴的黑色皮革制成,上面刻着奇异的纹路,岁月的摩挲让它显得愈发陈旧,可每当我触摸它,都能感受到一种神秘的力量,仿佛爷爷的身影就在身边。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翻开古籍,泛黄的书页上散发着淡淡的霉味,那是时间与神秘交织的气息。手指在书页上急切地翻动,心脏剧烈跳动,眼睛不放过任何一行文字,终于,在一页满是晦涩符号的页面,找到了关于寻人秘术的记载。 书中记载,需寻来一碗清澈见底的无根水,这种水需在特定的时辰,用干净的容器承接清晨荷叶上的露珠。我赶忙按照要求,从后厨翻出一个洁净的青花瓷碗,奔到店外的小池塘边。此时正是清晨,荷叶上的露珠在微光中闪烁,宛如一颗颗晶莹的珍珠。我小心翼翼地将露珠收入碗中,每一滴都承载着希望。 接着,要取出一根红线,这红线并非普通丝线,而是用特殊的草药浸泡七七四十九天,再由拥有灵力之人亲手搓制而成。我在爷爷留下的储物箱里翻找,终于找到了那卷珍贵的红线。 我将红线的一端轻轻放入水中,调整呼吸,让自己的心神逐渐平静,宛如一潭无波的湖水。口中念念有词,念动着古老而神秘的咒语,这咒语是玄门秘传,每个字都仿佛带着一种特殊的韵律,从唇齿间吐出,回荡在空气中。随着咒语声,我将自己的灵力注入水中,灵力从掌心缓缓流淌,融入水中,试图与吴辛建立起某种神秘的联系。 起初,水面平静无波,我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担心秘术失效。然而,就在我几乎绝望之时,水面上泛起了层层细微的涟漪,红线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牵引,缓缓地朝着一个方向摆动。我心中一喜,看来这秘术起作用了! 顾不上许多,我拿起桃木剑,这桃木剑是爷爷亲手为我挑选的桃木所制,剑身上刻满了符文,散发着淡淡的桃木香气。我又揣上一沓符咒,这些符咒是我平日里按照古籍记载,用朱砂在特制的黄纸上绘制而成,每一张都蕴含着我的灵力与心血。 顺着红线指引的方向奔去,红线的摆动愈发强烈,我知道,距离吴辛越来越近了。穿过一条条狭窄的小巷,绕过熙熙攘攘的街道,不知不觉间,我来到了城市的边缘。这里已经十分偏僻,四周荒草丛生,寂静得有些诡异。 又走了一段路,眼前出现了一片荒芜的坟地。坟地中,一座座墓碑东倒西歪,杂草肆意生长,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我小心翼翼地走进坟地,手中紧紧握着桃木剑,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突然,我听到了一阵微弱的呼救声,像是从坟地深处传来。我心中一紧,加快了脚步,朝着声音的来源奔去。 在一座略显破旧的坟墓前,我看到了吴辛。他衣衫褴褛,脸上满是惊恐和疲惫,身上还有几处伤口,鲜血正缓缓渗出。在他不远处,一个纸人正静静地站着,正是那个被鬼煞附身的纸人。此刻,它的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周身散发着浓烈的阴气,让人不寒而栗。 “吴大哥!”我大喊一声,朝着吴辛跑去。 吴辛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小陌,你可算来了!快救救我,这鬼煞太厉害了!” 我来到吴辛身边,将他扶起,关切地问道:“吴大哥,你怎么样?” “我还行,就是受了些伤。小陌,你千万要小心,这鬼煞的力量超乎想象!”吴辛一边说着,一边用颤抖的手指向纸人。 我站起身来,与纸人对峙着。“不管你是什么东西,今天都别想再伤害吴大哥!”我大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 纸人缓缓抬起头,冲着我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不自量力的小子,就凭你也想阻止我?”一个冰冷的声音从纸人口中传出,正是鬼煞的声音。 “你既然已经死了,就该乖乖去地府投胎,为何还要在此作恶?”我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大声质问道。 “投胎?哈哈哈哈!”鬼煞狂笑起来,“我死得那么惨,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去投胎?我要报仇,我要让所有对不起我的人都付出代价!” “你和别人的恩怨,为何要牵扯到无辜的人?吴大哥只是个纸扎匠,他和你无冤无仇!”我愤怒地说道。 “他既然接了这单生意,就该想到会有这样的后果。这都是他自找的!”鬼煞冷冷地说道。 我知道,和鬼煞讲道理是没用的,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制服它。我悄悄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咒,准备寻找机会出手。 鬼煞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意图,突然身形一闪,朝着我扑了过来。它的速度极快,我根本来不及躲避,只能本能地用桃木剑抵挡。 “砰!”一声巨响,我被鬼煞强大的力量震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我只感觉胸口一阵剧痛,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小陌!”吴辛见状,惊呼一声,想要冲过来救我,但却被鬼煞的阴气阻挡住了。 “就凭你这点本事,也想和我斗?”鬼煞轻蔑地看着我,再次朝着我扑了过来。 就在鬼煞快要扑到我面前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爷爷交给我的一个法术。虽然我还没有完全掌握,但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我强忍着伤痛,口中念念有词,双手迅速结印。突然,一道金色的光芒从我手中射出,直奔鬼煞而去。 鬼煞显然没有料到我会有这一招,躲避不及,被金色光芒击中。它发出一声惨叫,身形瞬间后退了几步。 “这是什么法术?”鬼煞惊恐地看着我,眼中露出一丝惧意。 我没有回答它的问题,而是趁机再次发动攻击。我手中的桃木剑也散发出金色的光芒,我挥舞着桃木剑,朝着鬼煞冲了过去。 鬼煞见状,也不甘示弱,它张开双臂,身上的阴气瞬间暴涨,形成一道黑色的屏障,抵挡我的攻击。 “砰砰砰!”我连续攻击了几次,都被鬼煞的黑色屏障挡住了。我心中暗自着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的体力渐渐不支,而鬼煞却似乎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就在我感到绝望的时候,突然,我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我想起了爷爷曾经说过,鬼煞虽然强大,但它也有弱点,那就是它的怨气。只要能够化解它的怨气,就能削弱它的力量。 我立刻停止了攻击,对着鬼煞大声喊道:“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仇恨只会让你永远被困在痛苦之中,你这样下去,永远都无法解脱!” 鬼煞听到我的话,愣了一下,眼中的凶光似乎减弱了一些。“解脱?我怎么可能解脱?我死得那么惨,那些人都还好好地活着,我怎么能咽下这口气?”它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痛苦和无奈。 “我知道你死得很惨,但你这样报仇,又能得到什么呢?只会让更多的人受到伤害。你应该放下仇恨,去地府投胎,重新开始。”我试图劝说鬼煞。 鬼煞沉默了片刻,突然仰天大笑起来:“放下仇恨?说得容易!你根本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你没有资格让我放下仇恨!” 说着,鬼煞再次朝着我扑了过来,它的力量比之前更加强大了,显然是被我的话激怒了。 我连忙再次用桃木剑抵挡,但这一次,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有些不够了。鬼煞的攻击越来越猛烈,我渐渐有些抵挡不住了。 就在我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突然,吴辛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他手中拿着一个东西,朝着鬼煞扔了过去。 “轰!”一声巨响,那个东西在鬼煞面前爆炸了,一股强大的冲击力将鬼煞震飞出去。 我定睛一看,原来吴辛扔出去的是一个符咒炸弹。这是一种威力极大的符咒,一般情况下不会轻易使用,因为它的制作方法非常复杂,而且对使用者的灵力要求也很高。 “小陌,你没事吧?”吴辛跑过来,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吴大哥,谢谢你!”我感激地看着吴辛。 “不用谢,我们现在还不能放松警惕,那鬼煞还没有被消灭。”吴辛说着,再次拿出几张符咒,准备继续战斗。 鬼煞从地上爬起来,它的身上冒着黑烟,显然是受到了符咒炸弹的重创。它愤怒地看着我们,眼中充满了杀意。 “你们两个该死的家伙,我不会放过你们的!”鬼煞咆哮着,再次朝着我们扑了过来。 我和吴辛对视一眼,同时发动攻击。我挥舞着桃木剑,吴辛则不断地扔出符咒,我们与鬼煞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在战斗中,我发现鬼煞的力量似乎在逐渐减弱,它的攻击也没有之前那么猛烈了。我心中暗自猜测,难道是我的话起到了一些作用,让它的怨气有所消散? 想到这里,我决定再次尝试劝说鬼煞。“你不要再挣扎了,放下仇恨吧!这样对你对我们都好。”我一边攻击,一边大声喊道。 鬼煞似乎有些犹豫了,它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就在这个时候,我趁机发动了一次猛烈的攻击,手中的桃木剑带着金色的光芒,狠狠地刺向鬼煞。 “啊!”鬼煞发出一声惨叫,被我的桃木剑刺中。它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身上的阴气也在迅速消散。 “不,我不甘心!”鬼煞发出一声绝望的呼喊,随后,它的身体渐渐消失在了空气中。 看到鬼煞终于被消灭,我和吴辛都松了一口气,瘫倒在地上。我们的身上都沾满了汗水和鲜血,疲惫不堪。 “终于结束了……”我喃喃自语道。 “是啊,终于结束了。小陌,这次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我今天可就真的要命丧于此了。”吴辛感激地说道。 “吴大哥,你别这么说,我们是朋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而且,这次要不是你用符咒炸弹救了我,我也早就被鬼煞给解决了。”我笑着说道。 缓了好一会儿,我才从地上坐起来,看着同样狼狈的吴辛,满心疑惑,忍不住开口问道:“吴大哥,你到底接了什么生意啊,怎么会搞成这样?” 吴辛坐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抬起头,眼神有些空洞,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脸上的疲惫与迷茫在荒芜坟地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沉重,四周再度陷入一片死寂,只有微风拂过荒草的沙沙声,似乎在诉说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后,留下的无尽余韵与未知的谜团 第十六章:招魂 瘫坐在满是尘土与阴气残余的地上,我满脸焦急与疑惑,再次看向吴辛,追问:“吴大哥,到底啥生意啊,能搞出这么大动静?” 吴辛抬手抹了一把脸上混合着的血污和汗水,他的手掌微微颤抖,那是劫后余生的后怕与疲惫交织的表现。他的眼神中满是懊恼与无奈,长叹一口气,缓缓说道: “几天前,那个叫张浩洋的客户找过来。他当时急得不行,眼眶通红,声音都带着哭腔。说他哥也不知道在外面啥地方,招惹上了脏东西,整个人丢了三魂七魄,就跟个没了线的木偶似的,直挺挺躺在床上,怎么叫都没反应。” 吴辛顿了顿,喉结上下滚动,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继续道:“他为了给他哥治病,到处打听办法,找了好些所谓的大师来看,钱花了不少,可一点用都没有。后来也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听来个法子,说是能用给纸人点睛,再配上他哥的生辰八字,弄出个假死的假象,把那脏东西骗走。我当时想着,这法子虽然冒险,但以前也不是没成功的先例,再加上看他实在可怜,就一咬牙接了这活儿。” 吴辛的声音愈发低沉,带着几分悔恨:“谁能想到,那脏东西比我想象中厉害太多了。纸人刚一点睛,就跟被点着的火药桶似的,那东西直接上了身,瞬间就成了鬼煞,我使尽浑身解数,用了各种符咒、法器,可根本控制不住它,差点把命搭进去。” 我听完,心里一阵后怕,这事儿远比我想象中复杂棘手。但既然知道了缘由,当务之急是得把后续的事情处理好。“吴大哥,咱先别慌,既然是那脏东西已经被咱们收服了,咱先去看看张浩洋他哥现在到底啥情况,说不定能找到解决办法。他家里地址你还记得吧?” 吴辛挣扎着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每一个动作都透着疲惫,“行,我记得地方,咱现在就去。” 一路奔波,城市的喧嚣在我们身后渐渐远去,我们来到了一座略显陈旧的二层小楼前。小楼被笼罩在一片压抑的氛围中,周围的空气仿佛都透着丝丝寒意。墙壁上的油漆大片剥落,露出斑驳的墙面,像是岁月刻下的伤痕,而那紧闭的大门,仿佛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吴辛抬手敲响了门,他的动作有些迟缓,每一下敲门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砰砰砰”,沉闷的敲门声在寂静的环境中格外突兀。 不一会儿,门缓缓打开,一个面容憔悴的年轻人出现在门口。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眶深陷,浓重的黑眼圈透露着他多日来的焦虑与疲惫,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无助,正是张浩洋。他看到吴辛,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喜,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紧接着又看到我,露出疑惑的神情。 吴辛赶忙介绍:“浩洋,这是小陌,他在这方面很有本事,这次多亏他帮忙,才把那鬼煞给解决了。” 张浩洋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脸上堆满了感激的笑容,连忙把我们迎进屋里。他一边走一边道谢,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太感谢你们了,要不是你们,我都不知道该咋办了。我哥现在还在楼上躺着,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我这几天都快急疯了。” 我们跟着他上了楼,来到一个房间。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味,窗户紧闭,阳光只能透过窗帘的缝隙洒下几缕微弱的光线,让整个房间显得更加昏暗压抑。床上躺着一个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的男人,正是张浩洋的哥哥。他双眼紧闭,眉头微蹙,嘴唇干裂,毫无生气的面庞让人看了揪心。 我走到床边,仔细观察他的状态。只见他的呼吸微弱而缓慢,脉搏也十分微弱,仿佛随时都会停止。我蹲下身子,轻轻翻开他的眼皮,看到他黯淡无光的眼眸,心中不禁一紧。 我从口袋里掏出爷爷留下的古籍,古籍的封面已经磨损得有些破旧,上面的符文在岁月的侵蚀下依然散发着神秘的气息。我小心翼翼地翻找关于招魂的记载,每一页的翻动都带着我对解开谜团的期待。 按照古籍所述,招魂需准备一碗清水、七根艾草、一张写有失魂者生辰八字的黄纸,还要在午夜子时,阴气最盛的时候进行。我把需要的东西告诉张浩洋,让他尽快准备。 张浩洋听后,立刻转身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气喘吁吁地把东西都备齐了。他把东西放在我面前,眼神中满是期待与信任:“小陌,就全靠你了。” 午夜子时,万籁俱寂,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了沉睡。房间里的烛火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映照着我们紧张而专注的面庞。我在房间中央摆好法坛,将清水放在法坛中央,那碗清水在烛光的映照下,宛如一面平静的镜子,泛着微微的波光。把七根艾草整齐地摆在碗边,艾草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为这压抑的氛围增添了一丝生机。黄纸平铺在艾草之上,上面用朱砂写着的生辰八字显得格外醒目。 我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状态,缓缓闭上双眼,让自己的心神逐渐平静下来,仿佛与这寂静的夜晚融为一体。口中念念有词,念动着古老的招魂咒语: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魂兮归来,魄附吾旁。阴阳逆转,正气昭彰。三魂七魄,速归其乡。” 每一个字从唇间吐出,都带着一种神秘的韵律,回荡在房间里。 随着咒语声,我将灵力注入法坛,只见那碗中的清水开始泛起涟漪,起初只是细微的波纹,渐渐地,波纹越来越大,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水中涌动。黄纸上的字迹也渐渐变得模糊,像是被这神秘的力量所牵引。 突然,一阵微风从窗外吹进,窗户并没有打开,这股风却像是凭空出现。房间里的烛火剧烈晃动起来,火苗疯狂地跳跃,仿佛在与黑暗中的力量抗争。我知道,这是招魂仪式起作用了。 我继续念咒,手中快速结印。我的手指灵活地舞动,每一个印诀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 我一边念着印诀,一边感受着周围气息的变化。渐渐地,我感觉到一股微弱的气息在房间里弥漫开来,那气息若有若无,却让我心中一喜,这是张浩洋哥哥的魂魄正在归来。 “回来了,快回来了!”我激动地喊道,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果然,床上的男人手指微微动了一下,紧接着,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困惑,像是刚刚从一场漫长的梦境中苏醒。 “哥!”张浩洋激动地扑到床边,紧紧握住哥哥的手,泪水夺眶而出,“你终于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我……我这是在哪?”张浩洋的哥哥虚弱地问道,声音沙哑而微弱。 “你在家,你终于醒了。”张浩洋哽咽着回答,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发生了什么……我记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追我……”他哥哥的声音带着恐惧,努力回忆着。 “哥,你先别想了,你刚醒,身体还虚弱。”张浩洋安抚着他。 我走上前,轻声说:“你被脏东西缠上,丢了魂魄,现在已经没事了。好好休息,调养一段时间就好。” 他哥哥微微点头,眼神中流露出感激。 过了一会儿,张浩洋的哥哥缓缓睡去。张浩洋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再次郑重地感谢道:“小陌,这次真的多亏了你,你救了我哥一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别这么说,能帮上忙就好。”我笑着回应。 “对了,小陌,方便留个电话吗?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张浩洋说着,掏出手机。 “好啊。”我也拿出手机,我们互相交换了电话号码。 “看你刚刚施展的法术,还有那本古籍,想必大有来历。”张浩洋好奇地说。 “这是我爷爷传给我的,他是个很厉害的玄学大师。不过,他前不久去世了,我想多了解一些他生前的事。我听吴大哥说你是中央人员,不知道能不能帮我调查一下,爷爷生前都去了哪里,做过什么事。”我看着张浩洋,眼中满是期待。 张浩洋思索片刻,点点头说:“行,小陌,我会尽力帮你打听。你爷爷既然这么厉害,说不定有不少线索。你也给我讲讲你爷爷的情况,这样我调查起来也有方向。” 我心中一喜,连忙把爷爷的一些事情,包括他作为赶尸人的身份,以及他在玄学领域的造诣,都详细地告诉了张浩洋。 “嗯,我记住了,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张浩洋认真地说。 “太感谢你了,浩洋。”我感激地说道。 “别客气,咱们都算是过命的交情了。”张浩洋拍了拍我的肩膀。 此时,吴辛走过来,笑着说:“好了,事情也算圆满解决了,咱们也别在这打扰浩洋他哥休息了。” “对,你们也累了,先回去好好休息吧。”张浩洋说道。 我们告别了张浩洋,离开了那座小楼。走在回去的路上,月光洒在我们身上,我心中感慨万千,这次经历不仅让我成功招魂,还结识了张浩洋,或许他真的能帮我揭开爷爷生前的一些秘密。 第十七章:我的心意 周一清晨,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校园的小道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我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迈进了校园的大门,本以为会是平常的一天,却没想到,一场小小的“风暴”正等着我。 刚走进教室,原本喧闹的氛围瞬间安静了下来,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我,眼神里带着好奇、调侃,还有几分莫名的意味。我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摸了摸脸,心想着自己脸上也没沾东西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耳边就传来了各种窃窃私语。 “看,就是他,校花堵佳美表白的那个男生。” “真没想到啊,平时看着也挺低调的,居然被校花看上了。” 听到这些话,我脑袋“嗡”的一声,瞬间明白过来,堵佳美对我表白的事情竟然传开了。我尴尬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能硬着头皮走向自己的座位。 好不容易坐下,还没喘口气,就感觉背后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头一看,正是我的大哥肖鑫江,他脸上挂着坏笑,眉毛一挑,调侃道:“老三,行啊你,闷声干大事啊!校花表白这种好事,怎么也不跟兄弟们分享分享?” 我苦笑着解释:“大哥,你就别打趣我了,我也是一脸懵,这事传得也太快了。” 还没等我说完,二哥刘生贝也凑了过来,他双手抱在胸前,脸上带着羡慕嫉妒的表情,说道:“老三,你可不够意思啊!校花堵佳美,那可是咱们学校多少男生的梦中情人,怎么就被你给‘拿下’了?快说说,你到底使了什么招?” 我无奈地摆摆手,“二哥,我真没做什么,就是那天她突然跟我说的,我都还没来得及好好考虑呢。” 这时,坐在后面的四弟法茶也探出脑袋,笑嘻嘻地说:“三哥,你就别谦虚了。不过话说回来,校花表白,这可是大新闻啊!你要是不答应,可就太伤人家心了。” 我白了他一眼,“你小子,就知道瞎起哄。这种事哪能随便答应,我得好好想想。” 肖鑫江收起了笑容,认真地说:“老三,我觉得吧,这事儿你还真得慎重考虑。堵佳美是校花没错,但感情的事不能儿戏。你要是对人家没那意思,可别拖着,不然到时候伤了人家姑娘的心,也影响你的名声。” 刘生贝也点头附和:“大哥说得对。不过老三,我看堵佳美平时对你也挺关注的,说不定她是真喜欢你呢。你就没对她有点感觉?” 我挠了挠头,有些苦恼地说:“我也不知道,之前没怎么想过这方面的事。而且我来学校是为了学习,真不想因为这些事分心。” 法茶不以为然地说:“三哥,你也别太死脑筋了。感情和学习又不冲突,说不定有了堵佳美的支持,你学习更有动力呢。”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们说得都有道理,可我现在真的乱得很。要不你们帮我分析分析,堵佳美到底是怎么想的?” 肖鑫江思考了片刻,说:“依我看,堵佳美既然敢当众表白,说明她是下了很大决心的,应该是对你有一定感情的。但感情这东西,也不能只看表面,你得和她多接触接触,了解她的为人和性格,再做决定。” 刘生贝也跟着说:“是啊,老三。你可以先和她相处一段时间,看看你们合不合适。要是觉得不合适,再委婉地拒绝,也不至于太伤她的心。” 法茶则在一旁开玩笑:“三哥,你就别纠结了,先答应了再说。大不了谈一段时间,不合适再分手呗。” 我瞪了他一眼,“你这是什么歪理,感情可不是用来玩的。” 就在我们讨论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上课铃响了。老师走进教室,同学们也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我坐在座位上,心思却完全不在课堂上,脑海里全是堵佳美表白的事情,还有兄弟们刚刚说的话。 这一天,我都过得心不在焉,老师讲的什么内容,我几乎都没听进去。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学,我收拾好书包,准备回家。刚走出教室,就看到堵佳美站在走廊的尽头,正看着我。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还有些紧张。 此时,夕阳的余晖斜斜地洒在走廊上,将她的身影勾勒出一层淡淡的金边。走廊一侧的窗户敞开着,微风轻轻拂过,撩动着她的发丝,也吹得一旁摆放的绿植枝叶轻轻摇曳。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可我的内心却如波涛翻涌。 看到她,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我深吸一口气,朝着她走了过去。不知道为什么,平时还算镇定的我,此刻却有些手足无措。走到她面前,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堵佳美先开了口,她的声音有些颤抖,还带着一丝紧张的期待,“裴小陌,三天时间快到了,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她的手指不安地揪着衣角,眼睛紧紧地盯着我,仿佛我的回答将决定她的整个世界。 我低下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双手不自觉地交叉又松开,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堵佳美,其实这几天我一直在想这件事,心里特别乱。你突然跟我表白,真的太出乎我的意料了,我从来没想过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来这所学校,一心想着好好学习,目前真的没有心思去考虑感情的事情。每天的课程和学业压力已经让我应接不暇,实在没办法再分心。” 堵佳美微微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说:“我能理解你的想法,可是我真的喜欢你很久了。从第一次见到你,那种感觉就很奇妙,像是心里有什么东西被轻轻触动了。我以为,只要我勇敢说出来,我们就有可能在一起。”她的声音有些哽咽,眼眶也微微泛红,“我无数次幻想过你答应我的场景,我以为我们会一起度过很多美好的时光。” 看着她难过的样子,我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我知道这样说可能会让你伤心,真的很对不起。但我不想欺骗你,也不想因为一时的冲动就答应你,最后伤害到你。”我急切地想要把内心的想法都告诉她,希望她能明白我的无奈,“也许等以后我的生活节奏能慢下来,心态更从容的时候,我会重新考虑感情的事。但现在,真的不行。” 堵佳美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道,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落寞:“我明白了,裴小陌,我不会怪你的。只是我真的很难过,我以为我终于找到了那个对的人。”说着,她的眼泪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一颗一颗地落在地上,像破碎的水晶。 我有些慌乱地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给她,“你别哭,是我不好,是我辜负了你的喜欢。但我希望,我们还能做朋友,以后在学校里还能像以前一样相处。”我的语气里充满了关切和歉意,希望能给她一些安慰。 堵佳美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那笑容里藏着深深的失落,“好,我们还能做朋友。只是,我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这个身份的转变。毕竟,要把满心的喜欢一下子收回来,真的好难。” 我点了点头,“我理解,你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都可以跟我说,我还是很愿意当你的倾听者。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需要,我都会在。”我真诚地看着她,希望她能感受到我的关心。 就在这时,肖鑫江、刘生贝和法茶从教室里走了出来,他们看到我和堵佳美站在一起,立刻停下了脚步,远远地看着我们,脸上露出关切的神情。 堵佳美也注意到了他们,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那我先走了,你也早点回家吧。”说完,她转身快步离开了,背影带着一丝孤独和落寞。 我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这时,三个兄弟围了过来。 法茶率先开口:“三哥,你跟她说清楚了吗?看她好像挺难过的。”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清楚了,我把我的想法都告诉她了。我真的不想伤害她,可现在我确实没办法接受她的感情。” 肖鑫江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老三,你做得对,感情的事不能勉强。你现在把话说清楚,总比拖着她要好。” 刘生贝也说:“是啊,感情这东西,不能儿戏。虽然堵佳美现在可能会伤心,但时间会慢慢治愈一切的。” 我苦笑着说:“希望她能早点走出来吧。我心里还是挺愧疚的,毕竟她是真心喜欢我。” 法茶笑嘻嘻地说:“三哥,你也别太自责了。天涯何处无芳草,说不定以后你还能遇到更合适的呢。” 我瞪了他一眼,“你就别在这瞎说了。我现在只想专注于自己的事情,感情的事,以后再说吧。” 我们一边说着,一边走出了校园。夕阳的余晖洒在我们身上,将我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这一天,对我来说,是充满波折的一天,堵佳美表白的事情让我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但我知道,我必须坚定自己的想法,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未来的路还很长,我不知道还会遇到什么,但我会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大,去面对一切未知的挑战。 第十八章:出发,哀牢山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轻柔地洒在我的脸上,将我从睡梦中唤醒。我缓缓睁开眼,脑海中立刻浮现出昨晚与张浩洋通话的情景。为了帮我打听爷爷的消息,他费了不少心思,终于查明爷爷生前曾前往哀牢山。这个消息就像一道曙光,照亮了我探寻爷爷过往的道路,可随之而来的,是难以抑制的紧张,毕竟哀牢山神秘莫测,充满未知。 简单洗漱后,我心急如焚地出门去找吴辛。一路上,城市渐渐苏醒,街边的店铺陆续开门营业,小贩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可这些热闹都与我无关,我的心思早已飘向了远方的哀牢山。 来到吴辛的店铺时,他正在整理货架上的纸扎用品。看到我进来,他停下手中的动作,脸上带着笑意问道:“小陌,这么一大早就来了,是不是有新消息了?”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一些,说道:“吴大哥,我从张浩洋那里得知,爷爷曾经去过哀牢山。我打算去那里看看,说不定能找到和爷爷有关的线索。” 吴辛微微一愣,随后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哀牢山?那地方可不简单,幽深神秘,有很多未开发的区域,到处都是未知的危险。不过既然是你爷爷去过的地方,说不定真能找到你想要的答案。我陪你一起去。” 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满怀感激地看着吴辛:“谢谢吴大哥,有你陪着我,我心里踏实多了。” 随后,我们开始着手准备进山所需的物品。吴辛找出了一些符咒、桃木剑等辟邪之物,我则准备了食物、水和保暖衣物。一切准备妥当后,我们踏上了前往哀牢山的旅程。 汽车沿着蜿蜒的公路疾驰,窗外的景色如幻灯片般不断变换。从繁华喧嚣的城市,到宁静祥和的乡村,再到连绵起伏的山脉。随着距离哀牢山越来越近,空气愈发湿润,山林的气息扑面而来。 终于,我们抵达了哀牢山脚下的一个傣族小镇。小镇不大,却充满了浓郁的傣族风情。街道两旁是造型独特的傣家竹楼,屋顶的茅草在阳光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五彩斑斓的三角梅肆意绽放,爬满了竹楼的围栏,仿佛在诉说着这个民族的热情与奔放。 我们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下,刚放下行李,便迫不及待地出门打听进山的情况。走在小镇的街道上,我注意到一位傣族女子正在街边的小摊上售卖着精美的傣锦。她大概二十岁左右,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随意地垂落在腰间,几缕碎发俏皮地贴在她白皙的脸颊上。她的皮肤呈健康的小麦色,泛着柔和的光泽,就像被阳光亲吻过。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犹如山间清澈的泉水,透着质朴与纯真。她身着绚丽的傣族服饰,鲜艳的色彩与精致的花纹相得益彰,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耀眼。 我们走上前去,吴辛礼貌地问道:“姑娘,你好。我们想问一下,进山的路该怎么走?” 姑娘抬起头,看了我们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们要进山?这哀牢山可危险着呢,里面地形复杂,还有各种野生动物,时常发生一些奇怪的事儿。” 我连忙解释:“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须进山。还请姑娘给我们指指路。” 姑娘犹豫了一下,说道:“进山的路可不好走,很容易迷路。这样吧,今天天色也不早了,你们先到我家休息一晚,明天我再给你们详细说说。” 我和吴辛对视一眼,心中满是感激,欣然接受了姑娘的邀请。姑娘名叫玉香,她带着我们穿过几条狭窄的小巷,来到了一座傣家竹楼前。竹楼被葱郁的芭蕉树环绕,周围的空地上种满了各种热带植物,生机勃勃。 玉香热情地把我们迎进屋里,屋内弥漫着淡淡的竹香和糯米的香气。她为我们端上热气腾腾的糯米粑粑和香甜的竹筒饭,笑着说道:“先吃点东西,这是我们傣族的特色美食,尝尝合不合口味。” 我拿起一块糯米粑粑,轻轻咬了一口,软糯香甜的口感瞬间在口中散开,那浓郁的米香和淡淡的甜味,让我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谢谢姑娘,你真是太热情了。”我感激地说道。 玉香笑着摆摆手:“不用客气,出门在外,谁还没个需要帮忙的时候。对了,你们为什么一定要进山呢?” 我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说:“我们在寻找我爷爷的线索,听说他曾经来过这里。” 玉香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哀牢山很神秘,很多地方连当地人都不敢轻易进去。你们一定要小心,进山前一定要做好充分的准备。” 吴辛问道:“姑娘,进山的路具体该怎么走呢?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 玉香站起身,走到墙边,指着墙上的一幅简易地图说道:“从这里出发,沿着这条小路一直走,就能到达山的入口。但你们千万要注意,不要偏离主路,一旦迷路,很难走出来。而且,山里常有瘴气,要是不小心吸入,会头晕目眩,甚至昏迷不醒。遇到溪流,也千万别贸然下水,有些地方暗流涌动,十分危险。” 我们认真地听着,将玉香说的每一个细节都牢牢记在心里。 玉香又坐下来,神色变得有些凝重:“除了这些,有些事我也得告诉你们。这座哀牢山,在我们傣族人心目中是神圣的地方,有着许多神秘的传说。老一辈人说,山里有守护山林的山灵,它们能掌控山中的一切,要是有人破坏了山林的宁静,就会触怒山灵。曾经有个外地人,不听劝,在山里随意砍伐树木,结果当晚就发起了高烧,嘴里胡言乱语,说有黑影一直在追他。等大家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神志不清,被抬出山后,病了很久才慢慢好转。” 我和吴辛对视一眼,心中不禁一紧。玉香接着说:“还有,山里时常会出现一些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哭泣,又像是野兽的吼叫,可当你仔细去听,又找不到声音的来源。有人说那是山灵在警示世人,也有人说那是迷失在山中的孤魂在诉说着痛苦。有一次,一个探险队听到了那些声音,好奇地顺着声音找过去,结果全队都失踪了,再也没有回来。” 玉香的讲述让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压抑,我忍不住问道:“那还有其他的怪事吗?” 玉香点点头:“有。山中有个神秘的山洞,据说里面藏着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通道。曾经有几个勇敢的年轻人相约进洞探险,他们进去的时候带了足够的物资和通讯设备。刚开始,他们还能通过对讲机和外面联系,说里面有奇异的钟乳石和闪烁着绿光的石头,美得让人惊叹。可是没过多久,对讲机里就传来了他们惊恐的呼喊,说有什么东西在追他们,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声音。后来,人们组织了搜寻队去找他们,可连山洞的入口都没找到,那山洞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吴辛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问:“那有没有人成功从山里找到过什么特别的东西,或者平安从那山洞出来过?” 玉香摇了摇头:“没有。哀牢山的秘密太多了,很多人进去后就再也没出来,就算出来的,也都对里面的经历避而不谈。我跟你们说这些,就是希望你们能慎重考虑,这山真的太危险了。” 我和吴辛向玉香表达了感谢,心中却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对爷爷的思念和探寻真相的决心,让我们更加坚定了进山的想法。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玉香为我们准备了丰盛的晚餐,有香茅草烤鱼、菠萝饭等傣族特色菜肴。我们围坐在竹桌前,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听玉香讲述着更多关于哀牢山周边的风土人情,暂时驱散了心中的紧张与担忧。 吃完晚餐,我们帮着玉香收拾好碗筷,便准备休息。玉香为我们安排了干净舒适的房间,还贴心地为我们准备了驱蚊的草药。 躺在床上,我望着窗外的夜空,繁星闪烁,思绪却飘到了明天的进山之旅。尽管玉香讲述的那些神秘又恐怖的事情让我有些忐忑,但我坚信,只要坚持下去,一定能找到关于爷爷的线索。 第十九章:山中诡影 天刚蒙蒙亮,浓稠的雾气还在山谷间肆意弥漫,晨光努力地穿透这层厚重的幕布,却只洒下几缕微弱的光线。我和吴辛站在玉香家那充满傣族风情的竹楼前,潮湿的空气里满是清晨特有的清新与宁静。玉香神色凝重,双手不安地在身前交握,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她的眼神中满是担忧,一遍又一遍地叮嘱着:“你们一定要小心啊!这哀牢山的危险多得数都数不清,里面的地形复杂得像迷宫,还有各种凶猛的野兽。要是感觉不对劲,千万别逞强,赶紧回来,我还盼着你们能平平安安的。”她的目光紧紧锁住我们,仿佛在看着即将远行冒险的亲人,生怕我们一去不回。 我微微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感激地说道:“玉香,谢谢你的关心,我们会小心的。等我们从山里出来,再好好感谢你。”吴辛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姑娘,你的好意我们都记在心里,一定会平安归来。” 就在我们转身准备离开时,玉香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欲言又止,犹豫再三后,小声说道:“对了,你们要是在山里看到……看到一种会发光的藤蔓,千万别碰,那东西……很邪门。”我和吴辛对视一眼,心中涌起一丝疑惑,刚想问,玉香却已转身快步走进竹楼,只留下一个匆忙的背影,这个神秘的警告,瞬间在我们心中种下了悬念。 告别玉香后,我们正式踏上了通往哀牢山深处的小路。刚进山时,周围的一切还算正常。道路两旁的树木高大而茂密,粗壮的树干像是巨人一般,阳光透过层层枝叶的缝隙洒下,在地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仿佛是大自然绘制的神秘图案。各种不知名的野花肆意绽放,五彩斑斓,花瓣上挂着晶莹的露珠,我轻轻触碰其中一朵,露珠滚落,洇湿了一小片泥土。花朵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那香味混合着泥土与草木的气息,萦绕在鼻尖,让人心旷神怡。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声音清脆悦耳,似乎在演奏一首欢快的迎宾曲。 然而,随着我们不断深入,周围的气氛逐渐变得诡异起来。阳光被越来越茂密的枝叶遮挡,森林里变得阴暗压抑,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野兽的吼叫,那声音低沉而悠长,带着几分威慑,让人心惊胆战。地上的落叶堆积得很厚,每走一步都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视着我们。我下意识地紧了紧背包的带子,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包里的桃木剑剑柄,寻求一丝心理安慰。 走着走着,吴辛突然停下脚步,眉头紧锁,警惕地看着四周,压低声音说道:“小陌,你有没有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我们?”他的声音很轻,却在这寂静的山林里格外清晰。我心里一紧,心脏开始砰砰狂跳,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桃木剑,屏住呼吸,仔细聆听。除了我们自己的脚步声和呼吸声,似乎真的有轻微的动静,若有若无,时断时续,像是有个无形的影子在悄悄尾随。 就在这时,我眼角的余光瞥见前方似乎有个朦胧的影子。我猛地扯了扯吴辛的衣袖,手指向前方,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吴大哥,你看前面,是不是有个人?”吴辛顺着我指的方向望去,眼神瞬间锐利起来,紧紧盯着那个方向。 那道人影模模糊糊的,像是被一层薄纱笼罩着,只能看出一个大致的轮廓。它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丝风也没有,安静得让人害怕。“过去看看。”吴辛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谨慎和好奇。 我们两人小心翼翼地朝着人影靠近,每一步都走得极为缓慢,脚下的枯枝败叶被踩得嘎吱作响,在这寂静的山林里显得格外刺耳。随着我们逐渐靠近,那道人影似乎察觉到了我们的存在,开始缓缓向前移动。它的动作十分迟缓,像是拖着沉重的身躯,但始终和我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别让它跑了!”我心急之下,加快了脚步,可不管我们怎么追赶,那道人影始终在前方若隐若现。 当我们追到一片茂密的灌木丛前时,那道人影突然一闪,消失不见了。我和吴辛站在原地,大口喘着粗气,眼神警惕地在四周搜寻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疑惑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吴辛摇了摇头,脸色凝重,眉头拧成了一个结:“这山里邪乎得很,小心点。说不定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或者是这山里的某种未知的生物,故意引我们深入。我曾听老一辈说过,这山里藏着一个秘密,关乎着一个能改变世间秩序的……东西,难道和这有关?”吴辛的话再次抛出悬念,让我的好奇心和不安感愈发强烈。 我们继续前行,可没过多久,那道朦胧的人影又出现在了前方。它依旧是那样模糊不清,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我们。“又来了,这次一定要看清楚。”我咬了咬牙,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我们再次追了上去,可结果还是一样,每当我们快要靠近时,它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在我们满心疑惑、不知所措的时候,天空突然乌云密布,原本就阴暗的山林变得更加漆黑一片。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打在树叶和地面上,发出嘈杂的声响。我们匆忙寻找可以避雨的地方,在不远处发现了一个山洞。 山洞里弥漫着一股潮湿腐朽的气味,地上满是泥泞。我们小心翼翼地走进去,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吴辛从背包里拿出手电筒,昏黄的灯光在山洞里摇曳,映照出洞壁上奇形怪状的岩石,仿佛一张张扭曲的鬼脸。 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我们坐在山洞里,听着外面的雨声和时不时传来的野兽叫声,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吴大哥,这雨什么时候才能停啊?”我焦急地问道。吴辛皱着眉头,望着洞外的雨幕:“说不准,这山里的天气变化无常,只能等了。” 突然,山洞深处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低声哭泣,又像是某种野兽的呜咽。这声音在山洞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我和吴辛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恐惧。“里面有什么东西?”我颤抖着声音问道。吴辛握紧了手中的桃木剑,站起身来:“不管是什么,我们小心点,过去看看。” 我们沿着山洞慢慢往里走,每一步都充满了恐惧和未知。手电筒的光线在黑暗中显得那么微弱,周围的阴影似乎随时都会扑上来。那奇怪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我的心跳也越来越快,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就在我们快要走到山洞尽头时,那声音却突然消失了。我们停下脚步,警惕地看着四周,只见洞壁上有一个狭窄的通道,里面黑漆漆的,深不见底。“要进去吗?”我犹豫地问道。吴辛思考了片刻,说道:“来都来了,进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 我们小心翼翼地走进通道,通道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让人作呕。走着走着,我突然感觉脚下一滑,差点摔倒。我低头一看,发现地上有一滩暗红色的液体,不知道是什么。“吴大哥,你看这是什么?”我惊恐地说道。吴辛蹲下身,仔细查看了一下,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这……好像是血。” 听到“血”这个字,我心中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我们继续往前走,通道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仿佛有一双双眼睛在黑暗中盯着我们。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丝光亮,我们加快脚步走过去,发现通道的尽头是一个宽敞的洞穴。 洞穴里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雾气中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些奇怪的物体。我们走进洞穴,发现地上散落着一些破旧的衣物和背包,还有一些像是人类骨头的东西。“这里发生过什么?”我惊恐地问道。吴辛没有回答,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 我们在洞穴里四处查看,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突然,洞穴里突然刮起一阵狂风,雾气迅速消散,我们看到洞穴的中央有一个巨大的石棺。石棺上刻满了奇怪的符号和图案,散发着一股神秘的气息。我们小心翼翼地靠近石棺,心中充满了恐惧和好奇。 当我们走到石棺前时,石棺突然发出一阵剧烈的震动,吓得我们连连后退。紧接着,石棺的盖子缓缓打开,一股黑色的烟雾从里面冒了出来,弥漫在整个洞穴里。烟雾中,我们仿佛看到了一些扭曲的身影在晃动,耳边传来阵阵凄厉的叫声。 “快跑!”吴辛大喊一声,拉着我转身就跑。我们拼命地沿着通道往外跑,身后的烟雾似乎在追赶着我们。终于,我们跑出了山洞,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但天空依然阴沉沉的。我们不敢停留,继续往山下跑,希望能尽快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 然而,当我们回头望去,却发现那座山已经被一层浓浓的雾气笼罩,我们根本找不到来时的路。我们迷失在了哀牢山的深处,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陌生和可怕。“我们该怎么办?”我绝望地问道。吴辛喘着粗气,四处张望着:“别慌,我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等天亮了再想办法。” 我们在山林里四处寻找,终于找到了一个相对隐蔽的地方,搭起帐篷暂且安顿下来。这一夜,疲惫和恐惧交织,我在半梦半醒间挣扎,不知何时,终于陷入了一场噩梦。 梦里,那道神秘的朦胧身影再次出现,它缓缓地向我靠近,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我的心跳上。它的轮廓在黑暗中若隐若现,我看不清它的面容,却能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随着它越来越近,我想要逃跑,可双腿像是被钉住了一般,无法挪动分毫。它伸出一只模糊的手,似乎要抓住我,就在那一瞬间,我猛地惊醒,大汗淋漓,心脏跳得仿佛要冲破胸膛。 被惊得坐起后,我大口喘着粗气,仍沉浸在噩梦的恐惧之中无法自拔。为了让自己镇定下来,我决定打开帐篷透透气。当我颤抖着双手拉开帐篷拉链的那一刻,我惊呆了——那个熟悉的身影竟又出现在山洞外。它静静地站在那里,在这寂静的山林中,显得格外诡异,仿佛在等待着我,又像是在诉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