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新序》 第1章 呀!我穿越了 这是那…… 白清玉努力的想睁开双眼,但是眼皮压根不听指挥,只能朦朦胧胧间,见几道人影来回走动,心里不由自主的犯起嘀咕,这是那…… 医院?是又好像不是。 然后,又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半个月后…… 只见白清玉正在柔软的大毯子上,悠哉悠哉的练着瑜伽。 在心里面默念着吸气、呼气…… “咚……”的一声,关着的门被打开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倒是把白清玉吓了一跳。险些就栽倒在地,这要是从阁楼上摔下去,那岂不是又要在床上躺上十天半个月,抬眼往楼下看那个弄出来这么大动静的罪魁祸首———桃子。 拍了拍胸口“桃子,你这一天天,一惊一乍的,迟早你家主子我要被你吓晕过去,去按我教你的做。” 桃子不好意思的憨憨一笑答道“是。”然后退出屋外还顺便把门也带上。 白清玉摇了摇头,感叹道我这安乐的小窝,迟早要被桃子给挥霍了。 桃子原本不叫桃子,是白清玉来了之后给改的,之前叫包子来着,我也是醉了,好好的一姑娘家给取了个那么粗俗的名,叫着也不好听。因为白清玉第一眼见包子时,包子的脸粉扑扑的便想到了满树满枝的大水蜜桃子,所以就给人家给改名为桃子。 虽然力气大了点爱钻牛角尖,但是还有很多优点的,比如说梳头、化妆、穿搭,更难得的是还稍微会点拳脚功夫。要是能把她带回去就好了,等于有了一个全能的私人管家呀! 此时,桃子站在门外还不知道自己被人给惦记上了,轻轻扣了几下门环“王妃,桃子可以进来吗?” “嗯,进来吧!”白清玉回了一句。话音刚落,就见桃子推开了门,便风风火火的往阁楼上跑来。 桃子站在白清玉跟前,小心翼翼的说道“王妃,王爷回来了,这会已在青荷居。”桃子本以为自家王妃像往前一般,在听到王爷去宇玲院第一时间,便会发火摔杯砸瓷瓶什么的,那种摔得一地瓷片的场景好像许久没有发生过了。 王妃变了,变得同以往不一样了。 “去就去了呗,腿长在他身上我还能拦着不成。”再说了他要是不来她这一亩三分地,她还开兴的很,今天吃点啥,干点啥…… “桃子,去厨房看下做了什么吃的。”白清玉自顾自的说着。心里盘算着再加点餐。 一旁的桃子一脸迷茫“王妃,厨房是什么去处。” “厨房,厨房就是做吃的地方,吃的……”白清玉连说带比划。 桃子挠挠头,回味着自家王妃说的意思“哦,王妃可是说的膳房。” “嗯嗯,聪明。”白清玉叹了一口气。可算明白了。 “王妃是饿了,我这就去看看。”桃子刚说完又一熘烟跑了。 白清玉扶着额头,草率了草率了,我还没点餐尼!真不经夸。 白清玉可算赶上穿越的潮流,在家搞搞卫生摔了一跤,就把自己给摔到这个历史上都没有记载的夏朝。 刚来那几天还挺兴奋的,呀!穿越了,我穿越了。还是有头有脸有身份的王妃,是不是还会有个颜值超高超宠爱自己王妃的王爷。然后快乐幸福、恩恩爱爱的在一起生活。 哼哼!现实却是很残酷的,她这身体的王妃压根都不受宠,且她这冷月阁自她嫁过来后王爷根本都没有踏足过。 听听冷月阁,这名字取得多不吉利呀!活脱脱就像皇宫之中住进冷宫一般。这有多么不待见她哟! 白清玉装做什么记不起来的样子,向身边的桃子打听了些情况。 这副身体的主人巧了也叫白清玉,是月牙国的公主身份尊贵。宫里的太后是她的姑母,也就是说她姑母也是月牙国的公主。属于两代夸国连姻那种,由于国内战乱月牙国国君不得不把自家的撑上明珠送来夏朝连姻,顺便请求夏朝出兵相助…… 本来月牙国国君想把白清玉塞给皇帝叶墨寻,可皇后尚在,是她的太后姑母不愿堂堂月牙国公主去给人做妾,估计是自己受过深宫苦处知道不好受,不愿再让自己的亲侄女同样走自己的走过的路。便做主指婚于尚未成婚的六王爷叶墨轩做正室王妃。 这原本是姑母的一片好意,却不曾知道六王爷叶墨轩心中王妃的位置早有属意之人,白清玉嫁进王府之日便是她苦难日子的开始。 本就夫妻两人相处就有些艰难,中间又出了个柳侧妃,就是六王爷的心里边的那个人,得了这日日夜夜的吹起枕边风。人家六王爷就更不待见她了。 唉,白清玉听着就觉得怪可怜的。 那问题出来了,为什么她会稀里糊涂的进入到她的身体里了,难道是要白清玉拯救白清玉,这是什么跟什么呀!自己可没有那么伟大,白清玉立刻否定了这种想法。 “王妃,膳食已备好,快下来用膳吧!”桃子提着食盒进来,把饭食摆在桌上。 “嗯,这就下来。”白清玉穿好鞋子往楼下而去。 看着桌上那一碟份量并不算多的大葱炒肉,还有一份炒时蔬,顿时有那么一阵塾悉感,这不就是上大学时,时常在饭堂里点的餐么。 白清玉一边品尝一边回味,站在一旁的桃子却偷偷抹着眼泪。 “桃子,怎么了?谁欺负你了?”白清玉放停下用饭的速度问道。 桃子快速抹掉脸上的泪水“没……没有……是风沙迷了眼睛。” “桃子,你吃了吗?”白清玉问道。 “吃了,奴……婢……我刚吃过。”桃子迅速的改过称呼,因为王妃说过私底下就她们两人,就不用自称奴婢。 白清玉有点不高兴了“桃子,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学着骗人了。”然后,将手中的筷子重重的摔在桌上。 桃子见自家主子这般,赶紧跪在地上“王妃,王妃息怒,桃子知道错了。” “那我问你,谁欺负你了,可曾用饭……”白清玉也只是吓下她。 桃子终于说出自己的想法“王妃,您可是公主呀!什么时候吃食上如此这般简单过,奴婢为您感到委屈。” 唉!合着这y头是在心疼自己。白清玉扶起地上跪着的桃子“你我都是外乡来的,带着使命而来,来到这便是举目无亲,我身边就你一个人,连你都开始欺骗于我,这一悲子这么长,这王府里的日子又该怎熬。” “王妃说得对,奴……我知道了,以后决不敢再欺骗王妃。”桃子听得自家主子这般说,心神顿感开阔许多。 “那我问你,可曾用过饭。”白清玉拉着桃子坐下。 桃子低着头,不敢真视白清玉,小声说道“还……还不曾用过。” 白清玉将自己碗里剩下的饭倒到大葱炒肉里,然后将碟子推到桃子面前“吃吧!” 桃子这才抬头,眼眶也热热的。 “吃呀!”白清玉催促着“难道是嫌弃是我用过的?” “不,不是的。”桃子拿起白清玉擦拭的筷子吃起来。心里暗暗下着决心以后定要好好护好王妃。 吃完午饭后白清玉准备小小的午睡一会,让桃子不必留下陪伴她,就这般混混沉沉睡去。 睡梦中白清玉不知身处何处,周围一片白雾包围着。 咦!我这是在那,白清玉不由得犯起嘀咕,往远处看去忽然间一米开外站着一位白衣飘飘的女子,看背影定是一美女“美女,你等等我,这是那?” 待那白衣飘飘的女子转过身来,直接就将白清玉吓了一大跳,这样貌好像在那见过,咦!不就是她自己吗? 不等白清玉思虑过来,那白衣女子道“我是白清玉,白清玉也是我。” “呀!鬼呀!”白清玉惊叫道。 这会白清玉可算明白了,这位是真真的月牙国公主。不对,她是鬼,那我附身在她身上那也是鬼了。呸呸呸,都不是鬼。转念一想,我还是和公主道个歉“不好意思,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介意。” “我需要你帮帮我。”公主很是诚恳。 “帮你?我自己还是个孤魂野鬼,又有什么能帮得到你的。”白清玉有点哀伤。 “不,只要你能帮我,你就不是孤魂。”公主看着白清玉。她的内心是矛盾的。 白清玉细细品味公主的话,突然间双眼发亮“那是不是意味着,我还可以回去。” “对……对对。其实也不难,帮我坐稳六王妃的位置便可以了。”世上万事皆是因果,公主看着眼前与自己相似的人,心里的滋味不好受。 “啊!坐稳六王妃的位置,可是……可是……”白清玉可是了半天,一转身公主早已不见了。这会打退堂鼓还不知道可不可以。 “王妃,王妃醒醒……”桃子在床前呼喊着白清玉。 白清玉猛得睁开双眼,声音带着些沙哑的问道“怎么了……” “我是见王妃梦魇了,这才出声想唤醒王妃。”桃子刚好在阁楼下收拾,听到王妃像是做了恶梦,这才急急的想叫醒王妃。 阳光洒进房间里,看样子已是夕阳西下近黄昏。 这一觉睡得比没睡更累“没事,打些水来我洗洗脸。”说完便掀开被子下床。 白清玉坐在梳妆台前呆愣了半久,看来要好好规划下以后该怎么办才能坐稳六王妃的位置。 第2章 不一样的白清玉 白清玉端坐在妆台前,手里把玩着一支步摇,化妆用古代的胭脂水粉勉强自己能弄,但这发型可要怎么梳。 白清玉看了看一边忙着的桃子“桃子,你可会梳大夏朝的发式。” “会呀!”桃子轻飘飘的答道。手里依旧没有停下,将早上起床用的洗漱用品一一摆放整齐。 白清玉转过身来,夸赞起桃子“呀!没想到我的桃子这般厉害。” “王妃,想梳个什么样式的。”桃子已经来到白清玉身边,心里十分开心脸上洋溢着笑,顺手就拿起桌台上的木梳准备开干。 “嗯,现下最时兴的。”白清玉也不太懂什么发型叫什么名字,跟着眼下的时尚潮流走肯定没有错。 没一会,一个不太繁琐又不失庄重的发型出现在白清玉头上,长而双黑的青丝挽成一个元宝的形状,剩余的则用一发带松松散散的捆绑起来。再往发髻上一边插上一对玉兰花玛瑙镶嵌的步摇钗,另外一边戴上成婚那天太后赏赐的并蒂芙蓉娟花,再把小妆一画,啧啧啧,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一改月牙国姑娘的清冷,转而是大夏女子的柔美可人。 白清玉只是有点好奇“桃子,你怎么会梳大夏朝的发式。” “早在母国时,王后专门聘请了从夏朝来的梳头仆人教导过桃子。”只是白清玉来到夏朝后都没有改过月牙国的装扮,倒让她这好手艺无处施展。 “哦。”看来公主的母亲是相当有远见的。入乡得随俗,不然会很容易被周围的人排挤的。要是公主早点明白这个道理,估计也不会与六王爷成亲至今还未曾见过面。 “桃子,把衣柜开开,那也得挑一套好看的衣裙配上。”人靠衣裳马靠鞍。穿对了衣裳画对了妆,自是让人眼前一亮不是。再说了她这堂堂的月牙国公主也是长得不赖的。 白清玉看着其中一个大柜子的衣服相当头疼,这花花绿绿的,这穿在身上也太那个什么来着,一时到想不起来用什么词形容了。 一脸不太敢相信的看着桃子“这是我平时所穿的。” 桃子看了看柜子里的衣服又看了看白清玉相当肯定“是呀!是呀!王妃从小最是偏爱红色绿色的月牙服。” 白清玉摇了摇头,谁能体会她现在无语的心情,带着冲击性的视觉效果看向另外一个柜子,让人想不到的是这个柜子里的衣服倒是没有那么鲜艳色调柔和,是看起来挺顺眼的大夏朝女子所穿的衣裙。 白清玉一眼就相中那套粉嫩绣芙蓉花的抹胸百褶长裙“桃子,把那套衣裙拿出来,今天呀!本王妃就穿这套了。” 在桃子的帮助下,白清玉穿上了那件芙蓉花抹胸百褶长裙,再穿上宽大袖子的外衣,往了一站美了美了。 “王妃,快些用点点心,咱们还要出门,可别叫王爷久等咱们了。”桃子将食盒里的点心摆上桌。 出门……和六王爷“去哪?” “王妃忘记了不成,今天是太后的生辰,没有吩咐大摆宴席,只是在宫中举办的家宴。”桃子从梳妆桌一旁的抽屉里面拿出一张请帖递给一旁还是有点懵圈的白清玉“像这种正式的宴会,不是随便那个人能替代的。” 我那个去,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要同传说中的六王爷见面了,怎么弄得我这颗心是七上八下的紧张的不行。 听桃子这般说,难怪过去出席寻常宴会,六王爷都是带柳星荷去的。 桃子小声说道“听说这次宴会王爷决定不带柳星荷,柳星荷为此同王爷发了好一顿脾气。”桃子神神秘秘在白清玉耳朵边继续说道“还有桃子怀疑王妃上次摔倒,都是那个柳星荷干的。” 还真有可能为了泄愤,绿茶这种事是能干得出来的。 白清玉心头一跳,眼前竟然有些模糊不清的闪现出月牙国公主摔倒时的画面,那个罪魁祸首的影子是柳星荷无疑“并无什么真凭实据的事,可万不能在外人面前提起,以后咱们有个提防就行。是我不小心摔的,怪不得别人。”思来想去白清玉只能暂时挠了那柳绿茶,因果循环说不定她的报应在后头呢。 “是,桃子记住了。”桃子听自家王妃如此冷静就好,再也不会受人挑唆干蠢事了。哦!好像这样说王妃不太好,我得纠正自己用词,不是蠢事而是傻事。好像都一样哈…… 白清玉自是不知道桃子心里在想什么。草草的用了几口点心,准备妥当便往大门口而去。 可巧的是,王爷叶墨轩还没有来,门口的马车早已在那等候,合着她这是出门早了,没法子只能同桃子在那等着。 “桃子,这儿的天空都是这般蓝吗?”白清玉抬起头,看着万里无云的蓝天。 忽然发觉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在古代又没有建设什么化工厂,天空自然蓝了,想到这便傻傻的笑出声来。 不经意间一回头,身后边站着一身子挺拔的男人,玉寇与玉簪恰到好处的相互配合将如墨般的墨发挽起,浓眉似剑,双目如鹰,高挺的鼻子下两片红润的薄唇十分诱惑人,五官如比精美真真的可称做风度翩翩的少年郎,细细端详看这气质莫不是六王爷叶墨轩吧! “王爷早……王爷安……”白清玉差点用现代用词打招呼,还好及时改正过来。 “王爷……”跟在叶墨轩身后的段往扯了扯自家王爷的袖子。 叶墨轩看着今日这般打扮的白清玉,心里有一种心动感,“嗯。”回了个字假装像以前那般冷漠的上了马车。 切,什么人这是,高傲得像只公鸡似的。我不气,我不气,没得还影响我一天的心情。白清玉调理好情绪,紧跟着叶墨轩上了马车。 即使马车一路疾驶,叶墨轩依然闭着双目端坐在马车上,那样子像仙人般入定魂离肉体。白清玉好奇的盯着叶墨轩看。 “看够了没有。”叶墨轩冷冷的吐出五个字。 此话一出倒是惊得白清玉心里咯噔一下,像是偷拿了些什么东西般心虚不已,我心虚个球呀!面前之人可是我在大夏朝的老公,哦,好吧!名义上的老公。想到这便心生出捉弄之心,美男在跟前为什么不调戏一下,岂不是辜负了。于是,反而不收敛的往叶墨轩那挪了又挪,这下彼此距离靠得更近了。 叶墨轩见白清玉没反应,这才睁开双眼,一张水水嫩嫩的小脸出现在眼前,一双大眼睛像星星般闪烁。一颗心扑通扑通的加速跳动。 “我看你长得像我的一个远房亲戚。”嘿嘿!来句土味情话先撩拔撩拔这个冷公鸡。 “什么亲戚?”叶墨轩并没有生气红着脸,顺着白清玉话就往下问。 “嗯,像我们月牙国国王的女婿。”白清玉信手拈来的情话脱口而出,静静的等待叶冷公鸡的反应。 叶墨轩微微一笑,心想这白清玉月牙公主还是挺有趣的。也不像荷儿说的那般傲慢清冷。 在马车外的桃子听着王爷的笑声,心里可为自家王妃开心。 赶车的段往而是活见鬼般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平常不苟言笑的王爷,被王妃给逗笑了,可不真是活久见…… 接下来戏剧性的一幕便出现了。车身由于紧急停下,白清玉直直脸朝车箱底部摔去,完了可要毁容了。 说时迟那时快呀!叶墨轩伸手把白清玉捞起来,彼此的这姿势可有点暧昧了,两颗心几乎都要跳了出来。 “王爷,您和王妃没事吧!”段往也不好打开马车门问,待会看到不该看的可说不清,说不清…… 叶墨轩把白清玉扶正,自己则理了理衣裳,调整好呼吸“没事,前边可有什么事发生。” “前边有个小摊位倒了,货物撒了一地。摊贩正在处理,王爷咱们是否要绕行。”段往如实禀报道。 出门的时辰有点晚了,等的话还不知道等到什么时辰才通行,叶墨轩决定绕行“嗯,绕行!” 段往调转了马车的方向,没一会,马车又行驶起来。 这会白清玉可不敢再去撩拨那只冷公鸡了,免得再出现意外。现在正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低拉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叶墨轩看着一旁安静坐着的白清玉,心里觉得她既可爱又可笑,又止不住的反省自己,以前是不是太冷落她了,毕竟人家还是位公主,大老远的从月牙国来到这,背井离乡的也不是她的过错。 听说前些日子摔倒了,不知可好完全没有…… 要是白清玉知道叶墨轩这般想,可要骂他六王爷不仅是冷公鸡还是海王、渣男…… 马车已经到达皇宫的上庆门,也许是晚了些,上庆门门前并没有太拥挤,守门的士兵见是六王爷府的马车,就立马放行了,也算是顺利的进入皇宫。 “王爷,紫祥门到了。”段往驾着马车看着近在眼前的紫祥门。 臣子们的马车是不能进紫祥门的,所以现在他们要下马车步行进皇宫。 待二人一前一后下了马车,不远处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站在不远处,看到叶墨轩夫妇俩,便朝这边儿走来。 “老奴,给六王爷、王妃请安。”那妇人客气的给两人问安。后边跟着的几个宫女内侍也向叶墨轩和白清玉见礼。 叶墨轩看着身边的勤嬷嬷,便伸手去扶“嬷嬷,不必多礼,这是在此等候王妃吧!” “是,王爷说对了,太后一早就吩咐,让老奴在此等候王妃。”勤嬷嬷和蔼可亲的笑着说。 白清玉见二人在你一句我一句寒喧,心里的着鼓一阵害怕。 完了……完了这回,要是公主的太后姑母知道我不是她的亲侄女,会不会被拉出午门砍头呀!想到这白清玉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现在跑应该还来得及…… “王妃,嬷嬷在同你说话呢!”叶墨轩用手扯了扯白清玉的袖子。 “啊!”白清玉回过神来,十分牵强的挤出一丝笑容“哦,刚才在想事情出了神,嬷嬷不要见怪。” “不妨事,王妃随老奴来,太后还在启祥宫等着王妃。”勤嬷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白清玉跟她去。 哦,白清玉很为难,搅着手里的手帕,内里已做好了视死如归的准备“王爷,妾身先去太后处了。” “好。”叶墨轩惜字如金般答了一个字。 叶墨轩看着白清玉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说来也奇怪这是成亲以来,第二次与她单独相处,但总感觉着这一次见到她好像有哪里不一样。 “王爷,王妃已经走远了。”段往站在叶墨轩身后好一会。也不知道王爷盯着王妃离去背影的方向出什么神。 “段往,你觉得王妃怎么样。”叶墨轩看着通往皇宫后院的宫道。 “王妃……王妃今天衣着不一样,还有没有浓重的香味,还有……还有……”段往还有半天,也愣是说不还有个什么出来。 “六哥……六哥。”敏阳公主站在一个角落里喊道。 叶墨轩好像听到自个小妹敏阳公主的声音,回头一看还真的是那个混世魔王,于是迈着大步向敏阳走过去,看着一身脏兮兮的敏阳“敏阳,你这又是去那野去了。” “六哥,你别问了,你可知淑太妃也回了京都。”敏阳不答反而问叶墨轩。 “哦。不知!我只知三哥一人回了京都。”淑太妃偷偷回京必定在密谋些什么,得赶紧告诉皇兄早做防备“敏阳,你赶紧回宫,别让人看见我夏朝公主这般模样,我去找皇兄。” “六哥……”走得真快,敏阳在心里嘟囔着,本来还想让六哥帮她回启祥宫来着,这下可好了,敏阳躲在一旁愁眉苦脸的。 心里一阵懊恼,下次逃跑再也不掀卖柿子的摊子…… 第3章 女人与女人间对决 白清玉走在勤嬷嬷后边,也不算是后边只是刚好少一个步子。她倒是想走在前头,初来皇宫乍道也不知道启祥宫在那不是。 “公主,今天的打扮好看多了。”勤嬷嬷一直往前边走,并没停留“还是太后眼光好,这身芙蓉花式的衣裙很适合公主。” 勤嬷嬷是夏朝太后的陪嫁,也是月牙国人。当年她是心甘情愿的随长公来到夏朝,离开故国家乡己是二十余载。虽然她们离开故国时白清玉还没降生,但是现在见着白清玉觉得格外亲切,在没有外人面前都是称呼白清玉为公主的。 “太后姑母一向眼光好的,我也很喜欢。”原来那个衣柜子里的夏朝衣裙都是太后给月牙公主准备的,我说呢?衣柜子里怎么会有夏朝衣裙。 “前些时候,听闻公主摔跤,昏迷多日未醒,可把太后急的哟。现在见着公主已是大好,太后可放心了。”勤嬷嬷像一个长辈般对白清玉表示关心。 是摔跤了,也好了,现在能吃能睡能跑,可我是个冒牌货啊!白清玉强装镇定“现在已经痊愈,多谢太后姑母和嬷嬷挂念。只是磕着头,从前有些事记不太清。”这样说应该能为我以后记不得的事、人,有个合理的借口。 “哦,只要人没事,能好好活下来,从前的事记不太清也是无碍的。”勤嬷嬷脸上露出一抹神伤,思绪飘远想起些陈年旧事来。 “多谢,嬷嬷劝慰。”两人说着说着启祥宫就到了。 白清玉跟在勤嬷嬷身后进到启祥宫正殿“清玉给太后姑母请安。” “呀!玉儿来了,快起来,到姑母这儿。”太后热情的招呼着白清玉坐在自己身旁。 白清玉乖乖的走向坐在上头的太后,不敢东张西望心里在咚咚咚的打鼓,正殿中有皇族宗室们的家眷,以及有品阶的诰命夫人,好紧张呀! 待白清玉走到太后跟前,太后伸出手将她拉到一旁的小木凳上“玉儿,许久未见,听说前些时候,摔着了昏迷不醒,如今看着大好,哀家也就放心许多。只是瞧着消瘦了不少。” 白清玉该要怎么说,拍拍马屁准不会错“多谢姑母关心,玉儿许久未见姑母,姑母可是看着越来越美了。” “哟,六王妃可真会说话,这嘴可真甜。不像我们这些笨嘴拙舌的,怎么也哄不了母后开心”坐在右下首前排第四位,打扮十分贵气的女人接着话茬。 太后心里本来开开心心的,这会猛的听四王妃张氏一开口,心里便不舒坦。她这是什么个意思,挑拨离间?一跳梁小丑。 “你们可听听,这四王妃可真是伶牙俐齿,这醋坛子打翻了老远都闻着味。唉!看来平时可少不了让成儿头疼。”太后笑着打趣道“米酥啊,去将哀家准备好的礼物给在坐的各位。” 勤嬷嬷得令,便退出了正殿去拿礼物。众人纷纷起身谢礼。 白清玉一直旁观着女人与女人之间的对决,这说话都是有技巧的。就冲她的这位四嫂刚才那句话就不像个好人。什么我们还笨嘴拙舌哄不了母后开心,这分明就在挑拨太后与众王妃的关系。非要众人以为太后亲近自己的亲侄女,而区别对待同是王妃的其她人。 她都能听得出来弦外之音,那她的太后姑母自是也能听得懂。要不然还霸气的怼回去,说张氏善妒,最高明的地方就是打一巴掌又给了一颗甜枣,这气魄这度量让白清玉在心里为太后点了无数个赞。 “咦!对了,六弟妹,今天怎么不见柳侧妃。”张氏在太后那讨不了便宜,便将矛头指向白清玉。 看来张氏不是来祝贺太后生辰,而是专程给人添堵的,句句带刺往别人心口上捅刀子。 要是放在以前兴许那个风风火火的白清玉定会同她这个所谓的三嫂吵起来,打嘴仗谁不会“姑母,玉儿讲个故事可好。” “好。哀家也好久没听故事,说来听听。”太后很配合自家的侄女。 刚才一听张氏在揭玉儿的短,她就气血上涌,本来就护犊子的太后要出言维护,但看到玉儿如此淡定自若定,她就放心相信玉儿定会处理好此事。 白清玉在得到太后的同意,开始一本正经的讲故事“我也是在一本书上看到的故事,话说在民间的大户人家,门前挂了一个金铃铛,被隔壁邻居牛二看上想据为己有,只恐无空隙下手,终有一口那家人出门访亲只留了老管家和一只大犬看家。那牛二见时机成熟,便摸着黑把那铃铛偷回家。后来那户丢了铃铛的人家却把隔壁邻居向三给告了官。只因他夜间听闻有铃铛声响,他一时好奇出门查看,刚好被那户人家放狗给咬了,姑母您说那向三多惨呀!” “的确够惨的,这不成了替罪羊了。”太后一边说一边看向底下坐着的四王妃张氏“四王妃,你说呢!” 只见张氏的脸一阵红一阵青的,真真好看,勉强的挤出笑容回应“母后,说得对……”没想到这六王妃人不可貌相,太大意了…… 坐在底下的人那都是个个心思通透的,自是知道白清玉说的是多管闲事的意思,没想到一异国之人将“指桑骂槐”表现得淋漓尽至,真让人刮目相看。 没一会,勤嬷嬷领着众宫女将礼品一一呈上,众人又是起身谢礼。见时辰差不多,太后领着众人又往紫来殿而去。 紫来殿是供皇宫举办宴会的地方,面积自是宽阔。此时,里边已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虽说是小小家宴,但来赴宴的人还是很多。 白清玉正愁着自己该坐哪的时候,见众位王妃嫂嫂都落坐自家王爷身边,于是,她在人群中找寻那抹熟悉的身影。 “六嫂,来……坐这……”一个身穿杏色衣裙的女子招呼白清玉往她那边去。 白清玉愣了一会,便带着桃子往那女子那边去。 “坐这,六哥还没到……”只见那女子笑意盈盈的。 “你是?”白清玉真的不知道此时与自己热情说话的人是谁,只能猜测这人的身份是某个王爷的王妃。 “哦,我是小七的王妃曲微微,六嫂你不记得了?”曲微微正儿八经的介绍,一看就是一个没有什么坏心思的单纯人。 小七、小七,七王爷叶墨怀…… 白清玉脑海中七王爷叶墨怀的名字一闪而过,哦,也许是之前残存的记忆。 “七王妃,不好意思,前些时候我撞到头,有些事记不得,你别介意。”白清玉尴尬的笑了笑。 “无妨,六嫂你不记得我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六嫂你甚少出席什么宴会。一般都是柳……”曲微微说着说着,感觉自己说错话一般,赶紧捂住嘴,小心翼翼的看向白清玉“六嫂,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七王妃,没事……”白清玉笑了笑,挤出几个字。莫名的心里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苦涩涌现出来。 坊间都在传六王妃不受六王爷待见,更有甚者说,六王妃已被六王爷休妻送回月牙国。 曲微微很想弥补一下刚才说错话,所带来的伤害,思来想去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一块桂花糕“六嫂,来尝尝我们府上的桂花糕。” 白清玉并没有拒绝,毕竟别人也是好意,浅尝了一口,带着淡淡的桂花香,甜滋滋的、入口即化…… “七嫂……” 曲微微听到熟悉的声音,一回头便见到一身粉红宫装的少女朝她们这边而来。 看这模样应该是郡主亦或者是公主,而现任皇帝的女儿最大的才八九岁,那极有可能是先帝与太后所生的小公主---九公主敏阳,算起来还是白清玉的亲亲表妹。 啧啧啧,还真是的,这叶家人不管是女子亦或是男儿郎个个样模都是绝色,真是应了那句“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爱打洞”白清玉自顾自的瞎想着。脸上露出笑容…… “两位嫂嫂在聊什么,这么开心……”敏阳是个活泼好动的姑娘。 “敏阳,你去哪了,找了你许久都不见人影。”曲微微一脸的不高兴。 “嗨!别提了……”敏阳一想起刚才身上的那股柿子味别提多郁闷。 “哦,你是不是又闯祸了……”曲微微很是了解敏阳一般。 “没有,本公主可循规蹈矩了。”敏阳真是能寻规蹈矩都说得这般理直气壮,在大夏敢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敏阳曾经战绩可是了得,时不时煮了王叔家的狗,又时不时的打碎皇兄的古瓷,还有更厉害的,有一次差点把御膳房给点了。 既便这样敏阳自是有哥哥们和母后护着兜着,生活的自由自在、惬意幸福…… “六嫂,近来可好……”敏阳不想继续刚才的话题。 “嗯,就那样吧!”白清玉含糊不清的回答。 “六哥和七哥,怎么没看见人。”敏阳踮起脚尖往周围看了看,便发现有几人鬼鬼祟祟的在宴会周围穿梭,顿时觉得将有大事发生“两位嫂嫂,先坐着可别乱走,敏阳去寻寻两位哥哥。”于是,风风火火的跑没影。 过了一会…… “墨怀,这……”曲微微伸长脖子往殿门口看,便见自家王爷与六王爷正风度翩翩的摇着扇往里面走来。 待走近来叶墨怀笑着说“见过六嫂……” “七王爷不必多礼。”说完,白清玉也是标准的还礼。 白清玉也并不是全无礼数之人,看来自己对自己的王妃了解得还不够多“都坐吧!宴席要开始了。” 只听一内侍吆喝一声,这场为太后准备的寿宴拉开帷幕。 先是由宫廷中排演的舞蹈,舞女们个个长袖飘飘,像似从天而降的仙子般,十分有看头。 白清玉跟着丝竹的拍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子,曾经有段时间,她也有迷练过一阵子古风舞蹈,奈何总撑握不好舞姿的要领…… “王妃,喜欢这舞蹈……”叶墨轩看向白清玉。 “是呀!这么多美丽的舞姬,难道王爷不喜欢?”白清玉转过头来,却不曾想与叶墨轩靠的很近四目相对之下。还是白清玉败下阵来别过脸。 叶墨轩从袖子里拿出随身的汗帕,递给白清玉“给,把你嘴角擦一擦……” 白清玉那叫一个尴尬呀!夺过叶墨轩手上的帕子擦了擦嘴角“那个,等回府洗好了再还给王爷。” 原来她害羞的时候是这么可爱,叶墨轩突然觉得白清玉是个有趣的人,瞬间勾起了他的好奇心“无妨。” 第4章 宴会风波(一) 大殿中央的歌舞还在继续,突然间一舞姬腾空而起,手里拿着一把蹭亮蹭亮的宝剑,直奔上头的太后与皇帝夫妇三人而去。 “快救驾……” 顿时大殿中乱成一团,隐藏在宴会中的贼人们看准时机冲出来杀红了眼,见人就乱杀乱砍。一股子浓浓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 这是怎么了,参加个宴会还有性命之忧,真是造孽哟!白清玉自顾自的想着,却不知危险即将来临。 “小心……”叶墨轩一把拉起白清玉的手,十分潇洒的将白清玉护在怀里,又一个回头杀,将那贼人一剑封喉的杀倒在地“没事吧!” 白清玉愣愣的摇了摇头…… 没一会,外边的大内侍卫闻讯便冲进殿内里与贼人厮杀起来,兵器的碰撞声叮叮作响,看似局面得到了控制。 “你先躲起来,本王去帮皇兄。”说着就拉着白清玉往后边的侧门暗间而去。 只见叶墨轩扭动了一下墙面上灯盏,然后又在墙上左敲两下、右敲两下,一扇门就开了。 叶墨轩很是自然的拉起白清玉的手往里走。 此时,白清玉还有点犯迷糊,她好像与这位六王爷没那么熟吧!这关系进展得有点太快了点。但是,为什么此时此刻内心里会如此开心和幸福。 叶墨轩与白清玉进入暗间,顺着石阶而下。 过道并不算漆黑漆黑,每隔个十来米就有一盏烛火。要不然白清玉还真有点儿害怕。 没一会,叶墨轩带着白清玉来到一间陈设很好的房间,里面摆设与布置十分优雅高贵。只是许久没人前来,已经遍布灰尘。 “先在这躲躲,等外边贼人平定,本王来接你……”叶墨轩也不知为何自己会这般言语温柔的安抚白清玉。 “王爷注意安全……”白清玉此时似有万种言语想说出口,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最后只是简单的说了几个字“我会等你的……” “好。”说完,叶墨轩转身沿着刚才来的路,原路返回…… 待听到叶墨轩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白清玉打量着这间房子,说不怕那是假的,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回想起以前看过的惊悚片的画面。 心道这里面不会有僵尸或者幽灵吧!就在白清玉在胡思乱想时,只觉背上一痛,眼前一黑,瞬间就往地上倒去…… 话说叶墨轩返回紫来殿,里边的贼人大多都已死得差不多,让他疑惑不解的是,他四哥因护驾伤着腿,此时,正在由太医包扎伤口。 难道这次刺杀行动不是四哥所为,不能够呀!怪,真奇怪…… 要说刺杀么,这些人都是些不要命的,且是不要命的死士,皇宫之中戒备森严,既使有后缓也是进不来的,那这群人是什么目的,不会真的是吃饱了撑着闲的。 “六哥,六哥……”敏阳看着发呆的叶墨轩。 “啊!敏阳,何事?”叶墨轩回过神来。 敏阳刚才偷偷跟踪一个行迹可疑的嬷嬷,只不过人到御花园后就不见了踪影,看身量有点儿像四哥的母妃“六哥,我好像看到淑太妃了,只不过……只不过……我给跟丢了。” “敏阳,你真的看到淑太妃了。”叶墨轩心头猛的一跳。 “那人虽穿着宫里嬷嬷的衣服,如果走路走快些右脚看起来会稍微有点跛。那定是淑太妃无凝。” 为什么敏阳这么敢断定此人身份,那是十年前敏阳爱犬小多的杰作。自那日起敏阳被关在宫殿好一段时日,小多也失了生命。好像母后与父皇之间的感情也是那时才变得微妙起来。 “当时我正与六嫂、七嫂一同在殿里说话来着。不经意间见殿中有几人行为怪意,然后好奇就跟了上去,六哥你是知道的淑太妃会武功的,我不敢跟太紧。谁知道进了御花园后淑太妃就不见了踪迹。”敏阳不敢直视叶墨轩,因为她怕她六哥训斥她。 果不其然,叶墨轩黑沉着脸,如星星般的双眸似是隐藏着即将点燃的怒火“什么,你还敢孤身一个人去追赶,敏阳你是不是活腻歪了。” “六哥,敏阳知错了。”敏阳可怜惜惜的扯着叶墨轩的衣角。 唉!叶墨轩轻轻叹了一口气,看着自小疼爱着长大的小妹,想要发脾气的心思被瞬间浇灭。 “对了,六哥,六嫂去那了。”敏阳见自己六哥没有发火,便转移了话题。 不好,白清玉有危险…… 叶墨轩转身往暗间的方向走去,还不忘交待敏阳“敏阳,你别再乱跑,好好呆在母后和皇兄身边,且让皇兄盯好四哥。” 当叶墨轩再次回到那间暗室时,白清玉己不见踪影,只在地上发现一支遗落的发钗,叶墨轩一眼看出这就是白清玉的。 看来是证实了他的猜测,他的好四哥正真的目的是他的王妃月牙国公主白清玉。 白清玉的母后是沉溪国的长公生,沉溪国虽小可与月牙国位于大夏的东南方向,西边还有个雪呈国,此三国占地面积虽小,现如今看起来表面相处容洽,私底下各怀鬼胎。 如若月牙国公主在大夏不明不白的死了,让其计谋达成,少说会引一场大夏被领国四面包围的恶战,到时他再发动兵变,那么大夏自父皇创立的大好基业便会毁于一旦,真是好毒的计谋。 得快些救出白清玉,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这里己是暗室的尽头,己无出路,莫非还有出口,是他们自小没有发现的。 在叶墨轩细心堪查下,果然发现东面的墙角留有整齐一条的灰尘,难道这是一面可活动的墙,在叶墨轩的四下观察,便觉得开启门的机关就是书架上的那一尊有些怪异的雕塑,果不其然顺着往一个方向一扭,“咔嚓”一声那堵墙便开了。 叶墨轩也顾不得那么多,就往眼前的口子里追去…… 顺着密道往前边走,密道前方微微有点星星斑斑的光亮,这应该就是出口,还是如叶墨轩所料,拔开密密麻麻的藤蔓植物便就出来了。 叶墨轩四下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他此刻己身处在皇宫后边的翠玉山山中。 在不远处的空旷的地方,清晰可见的留下一排马车车轱辘印。八成这马车就是停靠在这好接应里边的人。 叶墨轩不敢多做停留,跟着车轱辘印追去…… “太妃,事情己办好,王爷也相安无事,只是受了点轻伤。”一蒙面人向淑太妃禀报道。 “马上去指定的地方会合。”淑太妃端坐在马车上,手里揉拽着一串念珠。 白琅华看看这回,看谁才是赢家。 淑太妃回想起六年前,先皇驾崩的时候,本以为那普天之下最至高无尚的位置是她娘俩的,可没想到万万没想到她白琅华一外族女子竟然成了太后,先帝的召书上写得明明白白立白琅华的大儿子--三皇子为帝,自己这真真正正的大夏贵族之女竟然成了笑话。 说先帝有情却也是最无情,先帝的柔情只给了白琅华一个人,而她淑妃苏锦似也只不过是云云后宫之中被无情吞没的一个。 年少时的心动,众使一直钟情于他,不能两情相悦,爱而不得最是痛心,满腔痴情最终还是错负了的。 苏锦似不甘心,于是与儿子去往属地苦苦经营五六年,就等有朝一日还能回到京都回到大夏京都的皇宫。夺回本就属于她的一切。 第5章 宴会风波(二) 此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挟持白清玉的那伙人跑了几个时辰。此时,正在一座山林之中稍做休息。 白清玉悠悠醒过来。发现眼前一片漆黑头上被套了一个黑布袋子,粗粗的麻绳将她的双手和双脚里三层外三层捆绑得紧紧的,嘴里还被塞了东西。此时,倚在马车最里边的角落里。 这真是造孽呀!我这是被绑架了。白清玉想了想这初来乍到的,也没得罪什么人。难道又是柳星荷。不,柳星荷没那么大的能力,那又会是谁? 马车外那伙绑架白清玉的人正轮流替换着休息,虽说己离皇宫很远,但还是要防着有人前来相救。 “头,你说大当家的,为什么要接这么一单,那可是从皇宫里绑架出来的人。”一肥头大耳的男人心里有点怂了。 被称做头的男人,心里也是慌得不行,虽说他们是一伙打架劫舍土匪算不上什么好人,但这回劫的还是皇宫里的人,弄不好这小命还得交代掉。他心中这般想着,面上却一点也不显露“怕什么,二狗。可别忘了咱们是什么身份的人,将人交给大当家的,咱们弟兄拿了银子少说也能潇洒快活一阵。” “是……是……还是头说得对,想得长远。”二狗点头哈腰的附和。 想起翠烟楼的姑娘们,二狗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两只本来很小的眼睛现在都快笑得眯成一条线。 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叶墨轩站在大树叉上看向火光冲天的那边,确认好人数与他们替换的规律,便想着等夜再深些便开始行动。 白清玉此时内心十分惶恐不安,这些人如此粗鲁的对待我这个弱女子,我这条小命哟!本以为还能看遍这古代的大好河山,竟不成想一朝被人绑架如今被撕票,不就正应了那句“呜呼哀哉”了么。还说什么帮别人,现在倒好小命都快保不住了。 月牙公主呀!你快显显灵。救救我吧!白清玉在心里默默念叨着。 就在这时,马车晃动了一下,有人上了马车。白清玉下意识的往马车角落里缩了又缩,完了死定了…… 上到马车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叶墨轩,叶墨轩将套在白清玉头上的黑布袋拿了下来,只见白清玉紧闭着双眼,像是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这一幕莫名的让叶墨轩感到心疼,二话不说赶紧将捆绑住白清玉的绳子用刀给割开。 白清玉顿感捆绑手脚的绳子松开,这才睁开双眼,印入眼帘的是熟悉的身影,忍不住掉下了泪水,哽咽的抱住近在咫尺的人“王爷,真的是你吗?” “是,是本王。”叶墨轩有点手足无措,并没有推开白清玉,而是轻言细语的关心道“是本王来迟了,王妃可还好。” “好……”白清玉将泪水和鼻涕抹了叶墨轩一身,乘机就离开了叶墨轩的怀抱“只是,我这手和脚有点麻。” 叶墨轩掀起马车帘一角,观察外边的情况。显然那些人已经中了他的调虎离山之计,此地并非安全的地方得赶紧走。 “走,我们得离开这。”叶墨轩转头对白清玉说道。 “可……” “有本王在,你不必担心。”叶墨轩打断白清玉的话。 白清玉听叶墨轩这般说,心里相当有安全感,踉踉跄跄的从马车里出来。 只见叶墨轩背对着她“上本王背上来,本王背着你。” 白清玉丝毫不拖泥带水,伏在叶墨轩的背上,心里边既高兴又感动,没想到这大难临头,还是会有男人为自己出生入死,白清玉呀!白清玉,你值了…… 叶墨轩背着白清玉不能施展轻功,也只能往京都的反方向跑。进入林子的深处。 “他娘的,人呢?”那土匪头头气急败坏的甩了一旁报告消息的二狗一大嘴巴子,看着周围用茅草立起的草人,再看看周边中了暗箭伤的弟兄,便又重重得捶打着一旁的大树。 前后那么一连继起来,这才反应过来,坏了中计了,马车里的那娘们“走,赶快赶回去。” 待他们回到刚才休整的地方,见马车还在原地,土匪头头心里勉强的松了口气“狗剩去看看人还在不在。” 被叫做狗剩的男人上前去查看马车里的情况,只见狗剩掀起车帘结结巴巴的说道“头头……头,人……人……人……” “人怎么了。”土匪头头气结,为什刚才不找个说话利索点的去看看,于是,他亲自过去查看。 这空荡荡的车里边哪还有人,早就跑没影了,追,一定要追回来,不然定是不好交差,说不得连这条小命都保不住。 “兵分四路,一队往回追,一队往西,一队往东,另一队随我进山。找到人就发信号,往说好的地点去。”土匪头头分工明确。这一队人马分散开来,往不同方向追去。 “站住……” “不好,他们追来了。”白清玉听见那群匪徒的叫喊声,己然快追赶上他们,顿觉大事不妙。唉!早知道平时少吃点美食。 “嗖嗖……嗖嗖……嗖……嗖……”有羽箭从叶墨轩他们身边飞过。 如果稍微偏一点,她的小命可不保。这古代的箭可并不比枪的杀伤力来得大。 虽说现在天还是黑的视线有限,又有树木做掩护,对方的箭并不能伤着他们,如果天亮了就说不定了,得赶快想个办法才好。叶墨轩边跑边思量着。 忽然,迎面而来的感觉有些湿润,说明不远处有一条河流,再往前一点便能听到布瀑水流稀里哗啦的声音,直觉告诉他这布瀑里边有一个石洞,可以进去躲躲。于是,叶墨轩他们便往那瀑布而去。 而那群匪徒也是追到此处,便不见了叶墨轩他们的身影,抚摸着是是不逃到对岸了。 “把马匹先留在这边岸上,二狗和狗剩留下看着,其他人随我过河……”说着带头的人第一个跳下水往对岸游去。 再过了一会水里没了动静,说明他们暂时是安全的。白清玉这才敢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而瀑布后边的石逢刚刚好能容下他们两个人。 既便这般,叶墨轩尽量贴着石壁上,不敢与对面的白清玉有过多的肢体接触“本王出去看看情况,你好好待在这里,躲在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白清玉点点头表示同意,看着叶墨轩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虽说他们是夫妻也没必要忌讳些什么,但要是长时间待在这么个狭小的空间还靠得这般近,还是有些不自在的。 正当白清玉无聊数到二百只羊时,叶墨轩便回来了,身上还有些血渍。 “王爷你这是受伤了吗?”白清玉一脸担忧的上下打量着叶墨轩。 “本王没……没事……”说着叶墨轩将左手往后背藏。像极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但心里边却倍感温暖。 白清玉看着躲躲闪闪的叶墨轩,心知这货一定受伤了“把左手伸出来。” “好吧!那你别害怕。”叶墨轩一副勉为其难的将受伤的左手拿了出来。 只见叶墨轩左手的胳膊上用灰色的布条粗糙的包裹着伤口,上面隐隐约约的渗出鲜红的血渍。 白清玉双手捧着叶墨轩的胳膊既心酸又心疼,心想这货估计以前受伤也是这般包扎的。二话不说就将那包得丑丑的布条给扯了,透过被划破的衣服,露出一条五六厘米的刀口,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你等着……”白清玉摸索着腰间,还好那个装着药粉的小袋子没掉。打开来里边装了几包药粉还有些针线,起初白清玉不清楚为什么月牙公主出个门还要带这些东西干什么,现在她算是明白了(有急用)。 白清玉挽起叶墨轩的胳膊上的衣袖,用一方帕沾水擦拭干净伤口,再拿出刚才从袋子里找到治刀伤的药粉撒在伤口上,再小心翼翼的包扎好。整个过程两人都未曾说话。 白清玉你应该是个什么样的女子,世间女子都是害怕这些的血呀!刀呀!箭呀!为何你并不害怕还耐心的为我包扎伤口,想来也可笑,他们可是拜过天地的夫妻,却成为了最为熟悉的陌生人…… 白清玉要是知道叶墨轩的想法,可要吐槽一句了,你以为人人都是柳星荷不成。白清玉心知如果人的手上腿上受伤,没有及时护理好截肢都有可能。 “王爷,已经包扎好了。”一抬头便与叶墨轩来了个对视。 深邃的眼神,俊俏的脸蛋儿,愣是让白清玉犯了花痴。 还是叶墨轩被人盯着看有点尴尬,轻咳了一声“嗯,外边已经收拾好,咱们还是先离开这。”说完逃跑似的转身。 这年头,这男人也会害羞,白清玉摇了摇头,慢悠悠的往外边走去…… 走出水帘,只见一胖一瘦的两个男人被绑在大树上,嘴里还塞了布团。不用想也知道这一定是叶墨轩干的好事。 不远处叶墨轩正在解开绑在树干上的三四匹马儿。 “王爷,咱们用不了这么多马吧!”白清玉在心里盘算着。 “你有什么想法。”叶墨轩拉着几匹马儿来到白清玉身边。 “王爷,要不……”白清玉看向那一胖一瘦的两个匪徒。 倒是与叶墨轩想到一块去了,于是,二话不说叶墨轩将二狗和狗剩分别固定在两匹马儿上,然后一记马鞭下去,两匹马分别从不同方向奔跑而去。 “不如咱们心善给那些个匪徒留下一匹马。王爷您怎么看?”白清玉早就注意不远处的树杈上有一个马蜂窝,此刻心里正憋着一个坏坏的心思。 “说吧!你想让本王怎么做。”叶墨轩越来越觉得自己的王妃有意思。 白清玉指了指那棵有马蜂的树“把马栓在那棵树上,用绳子的一头系在马儿的缰绳上,另一头系在上头的树叉上。这样只要有人动一下马儿的缰绳……” 叶墨轩与白清玉相视一笑…… 等做完这一切,天都快亮了,叶墨轩将白清玉扶上马,自己也跳了上去挥着马鞭扬长而去…… 第6章 以身护你 通往大夏京都的官道上,马蹄急促,马背上的两个人看似风尘仆仆的赶了许久的路。 白清玉不但不害怕骑马,而是很喜欢这种策马扬鞭的感觉,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而叶墨轩时不时的口应一句“嗯”或者是“哦”,最让人意外的是他没有觉得烦燥,而是愿意当一个忠实的听众…… “王爷,你说那群匪徒会不会动那匹马。”白清玉提出疑问。 “会的,以那匪徒头目的思维,都能准确无误的判定我们跳跑的方向,那他一定会发现问题再折返回去,至于……”叶墨轩欲言又欲止的,憋着笑继续说道“咱们祝愿他们不要满山跑便好。” 白清玉一听,脑子里在脑补着一大群马蜂追着那群坏蛋到处跑的模样,让她意想不到的是,身后这货怎么看也是一个正人君子,没想到肚子里的坏主意也多得很。 细思极恐,能准确的判断他们跳跑的方向,那是不是也说明,现在还是没有算真正的安全,难怪自上了马以后,叶墨轩也是一刻也没有停歇,白清玉下意识的回头看后边有没有人追赶而来。 叶墨轩自是注意到怀里人的举动,便出声安慰“没事的,有本王在。再说那群马蜂可不是吃素的,别忘了我们布的疑阵,要想再追赶上咱们,那还需要一些时辰。”虽然这样也怕万一,所以即近中午,叶墨轩还是保持着高度警惕不敢有丝毫松懈。 正如叶墨轩与白清玉想的一般,行至对岸追赶几个时辰的顺三也没见着叶墨轩与白清玉的影子,让他再度怀疑自己的判断,难道自己忽略了什么关键问题。 顺三又将事情再次想了个遍,莫非来救人的那小子没有过河不成。想到这顺三脑子瞬间变得清晰开来“走,咱们返回去。” 跟着顺三的几十号弟兄又苦哈哈的往回赶,正如顺三判断的一样,回到岸上己不见二狗和狗剩,连留下的马匹也不见了两三匹。 顺三气急败坏的一拳头打在身旁的树上,大声念道“好小子,最好别被你三爷逮到。”咔吱一声,树皮被硬生生扯掉一块。 耻辱啊!这是顺三干了大半辈子强盗土匪,第一次被一个素未谋面的小子给耍得团团转,他怎么会不气。 顺三现在恨不能生出双翅来“去,把那匹马给爷牵过来。” 听到头的吩咐,离得最近的一位小弟小跑着去牵马…… 马绳扯下来的一瞬间,树叉上的马蜂窝应声掉落下来,只听那小弟尖叫着“啊,快跑……” 马蜂窝掉落在地,里边的马蜂倾巢而出就直直飞奔的往顺三这边飞来。 于是乎,一个个大老爷们被马蜂追着满山跑,还是顺三想了个办法让众人往水里跳,那群马蜂才肯罢休。 再等上岸来,众人己虚脱得没了力气,有几个身手不怎么灵活的,早已被马蜂蜇得鼻青脸肿。 此时,顺三也没了要继续追的冲动,退一万步讲,他不是还派了两三队人马分开来追不是,总有一队人马会抓住人的,想到这三顺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歪倒在地上…… 这边离大黎京都不到半日的路程的地方,几十米开外的小山丘间,远远望去,能看到缕缕炊烟缓缓升起。估计不远处有卖吃食的地方。果不然,转过几个路弯便能看到招牌(齐同酒肆)。 “王爷,去小店吃点东西休息一下,估计马儿也累了,也该喂点草料……”其实是白清玉饿了,肚子此时正在不合时宜的“咕咕”做响。 叶墨轩嘴角上扬“也罢,跑了一晌午,是有点饿。”叶墨轩沉思了一会继续道“待会跟在本王身后,别离太远……” 白清玉也没多想应了句“哦。” 一到酒肆门前,店小二热情迎客“两位里边请。” 叶墨轩看着己进午时,并不热闹的小店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深邃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转身将白清玉抱下马,手牵着白清玉的手往店里走去…… 等二人坐下,店小二问道“客官来点啥。” 叶墨轩看向柜台上悬挂着一排菜名的小木牌子指了指“第三个,第六个,第八个,可以了。” “的了,二位稍待。”店小二小跑着往后厨而去“掌柜的,六包鸡,一品豆腐,八宝烧鹅上。” 白清玉隐隐约约的觉得不安,第六感觉在告诉她,这四周静静悄悄的环境好奇怪,事出反常必有妖,稍微显得有那么一点坐立不安。 而反观叶墨轩却十分镇定,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敲打着桌面“怎么了,这是……” 白清玉挪动着身子往叶墨轩身边靠近,小声道“王爷,这客店太安静了,静得有些吓人,咱们还是快点儿离开这里。” 此话一出,倒是与叶墨轩想到一块了,临近午时,又是饭点怎么会只有这么稀稀松松的几个人,而且四周静悄悄的,这家客店说不定那群匪徒早就埋伏在这,正等着他们上钩…… 此处是视野空旷之地,又是大白天,还不知匪徒多少人数,如果只有他一个人还是能逃得掉的,只是现在…… 昨天晚上发射的信号烟花,不知七弟有没有看到,现在也只能殊死一搏。心里边正在盘算着计策。 叶墨轩坚定的看着白清玉“你也发现了,放心,有本王在,待会看本王眼色行事……” 白清玉点点头,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刻开始,一回头看得到他的身影,她就感觉到安全感十足。 果然这个客店已经被别有用心之人抢占,而后厨旁的房子里边关着许多在店里吃饭的客人外加这间酒肆掌柜一家。 而这群人也正是挟持白清玉的那伙人的一小分队。里里外外加在一起总共二三十个人 “头……头……逃跑的那个小娘子送上门来了。”扮做店小二的苦瓜兴高采烈的禀报道。 苦瓜还没进得门,迎面便飞来一只鸡腿骨头。苦瓜躲闪不及,鸡骨头结结实实的砸在脸上。 “头……”苦瓜哀声的说道。 “都跟你们说了多少遍,记不住还是怎么的,有情况小声禀报,你这么大声,别把到嘴边的肉给吓跑了。”被称做头的这个男人再次训戒起来。猛的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既然都送上门,那还不快点将人捆了。”说着放下大酒碗,提着放在桌边的大刀就要往外走。 苦瓜赶紧拦住单六“头,那小娘子身边还跟着一小白脸,看那样子是有些功夫在身的,咱们不要与他硬拼,只要……”苦瓜赶凑到单个面前小声说了些什么。 只见单六笑了笑并夸赞“好小子,就这么办,去吧!” 苦瓜倍笑着,点头哈腰的应答着“是……是……” 没过一会…… “来了,上菜了……”扮作店二的苦瓜端着菜从后厨而来,嘴里边还吆喝着。 苦瓜将三个菜放在桌上“二位,菜上齐了,请慢用。”说完又将两碗米饭盛了上来,做完一切,苦瓜不动声色的退了下去,心里边正沾沾自喜着。 哟,这是些啥,白清玉不得不吐槽一句这几个菜也太没卖相了些,菜碟边缘上还有一层白白的粉末还没有及时擦拭干净,估计这几个菜百分之百被加了佐料进去。 白清玉看看桌子上的菜,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叶墨轩…… 两人用眼神交流着…… 白清玉:王爷接下来该怎么办,这菜一定是被下了药的。 叶墨轩一边使眼色一边往桌子方向偏了偏头:吃,但不要真吃,总而言之就是假装吃了后再装晕。 白清玉和叶墨轩这么用眼神交流,离他们不太老远的那几位哥们倒是傻眼了,纷纷猜测这二位是不是有病。 而这边白清玉一收到消息,就开始表演起来。 只见白清玉很是自然的夹了一块鹅肉放到叶墨轩碗里“夫君,吃肉……”然后,自己端着碗开始假意享用起来。 “夫君”二字怎么听起来如此怪异,但是叶墨轩又不知该如何形容他现在的心情,总之就是既欢喜又茫然,于是漏了一拍的回应道“嗯,你也多吃点。” 白清玉则笑了笑,两人相处的极为自然。 躲在门后边的苦瓜,偷瞄着叶墨轩与白清玉二人的情况,见二人都用得这般香甜,没有丝毫怀疑,便觉得自己的计谋成功了。 一……二……三…… “夫……君……我怎么觉得头……晕得很……”白清玉话还没说完,咚的一声就趴在桌子上晕了过去。 叶墨轩见时机成熟也跟着趴在桌子上假装晕倒…… 偷躲在门后的苦瓜见叶墨轩和白清玉二人已经被迷药迷晕,便旁若无人般从门后边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还傻愣着干什么,给绑了……”苦瓜招呼着坐在不远处的几个哥们。 那几个哥们心里有些不高兴,你苦瓜算得了什么人物,还轮不到你在指手画脚。可是这话却不能明着说出来,谁让他是单爷跟前的红人。 只待几人靠近,叶墨轩一拍桌子腾空而起,一记横扫千军,将一干丝毫没有准备的匪徒打倒在地,一个个被打得哭爹喊娘的。 苦瓜也没想到叶墨轩与白清玉二人是假晕,一时也没提防着要拿把刀,只能就近拿起立在墙脚跟的一根棒子就往叶墨轩这边冲来,嘴是还发出“呀……呀……”的助喊声。 事情出得是相当紧急,白清玉也顾不了那么许多,想起以前为了防身练的跆拳道,一个左勾拳,一拳打在苦瓜脸上。 苦瓜被这出其不意的一拳打得脑瓜子嗡嗡的,都找不到方向重重摔倒在地。 白清玉的举动倒是让叶墨轩有点意外,是他小看了白清玉,白清玉你的身上还有多少藏着的小惊喜是本王不知道的,待回到王府还得好好探究一番。 白清玉自是十分自豪的靠近叶墨轩“王爷,你的王妃厉害吧!” 还没等到叶墨轩的夸赞,在后厨里边的人听着动静,也纷纷赶出来支援…… 将叶墨轩和白清玉二人团团围住,然后单六提着大刀走出来,早有人提前准备好椅子放在单六的身后边,单六立马坐下虎视眈眈的盯着叶墨轩和白清玉二人。 单六压根没有把叶墨轩和白清玉放在眼里“你们两势单力薄是打不过我们的,聪明点就立马放下武器停止抵抗……你们……”单六本想再说些恐吓他们的话,可接下来的一幕让他忍无可忍。 “夫君,你看你的脸都弄脏了,来让为妻给擦擦……”白清玉旁若无人的给叶墨轩擦脸,公开的在众爷们面前秀着恩爱。 这性子怎么越来越觉得她竟是这般可爱,叶墨轩心里莫名的觉得开心。 这可把单六给气着了,一声令下“都给我上,抓住他们。” 这场战斗立马拉开帷幕,虽然白清玉会几手抬拳道,但与这些拿刀的亡命之徒实际上也起不了什么大的作用,几招下来便招架不住,还得叶墨轩护着要不然……可惨了…… 而一旁观战的单六知道不会功夫的白清玉便是叶墨轩的软肋,便站起身立马投入战斗直奔白清玉而去。 叶墨轩也是条汉子,死死将白清玉护在怀里,倒是被单六砍伤好几处,让白清玉既感动又担心。 眼看叶墨轩败下阵来,单六觉得时机差不多,举起大刀直奔叶墨轩的心脏而去。 也不知道为什么,白清玉反抱着叶墨轩一起滚倒在地上,以自己小小的身躯护着叶墨轩。 “王……夫君,你没事吧!”白清玉很是紧张被自己压着的叶墨轩。 这个举动让叶墨轩十分惊讶愣愣的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这么多年出生入死,还是第一次有个女人愿用自己的性命护着他人。 “好一对苦命鸳鸯,那就一起去死吧!” 说时迟那时快,单六又准备痛下杀手,举起大刀就向他们俩砍去。 就在白清玉以为必死无疑之时,一支箭飞了过来,直接将单六的大刀激飞在地。 只听此时喊杀声阵阵,匪徒们已慌了手脚,只见七王爷带着士兵了进来。 待看清来人,叶墨轩与白清玉相视一笑,笑的是劫后余生,笑的是时光依旧来日方长…… 第7章 柳星荷的嫉妒 叶墨轩的忠勇王府…… 此时,白清玉身在叶墨轩的静雅居,左脚被绷带裹得像个粽子一般,手腕上、脚腕上清晰可见绳索捆绑过的印迹,可把一旁的桃子给心疼坏了。 要问白清玉为啥没有回到自己的冷月阁,那还得从那日她与叶墨轩被七王爷所救说起。 那日,白清玉以身救英雄,虽然说是史无前例的一大壮举,但是自己也遭了罪脚给扭伤到了。 意外的是叶墨轩也受了伤,可丝毫不耽误自己疼媳妇,抱起白清玉那也是健步如飞。 徒留七王爷叶墨怀待在原地发着愣,心想着这还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六哥么。 回到王府后,白清玉还是有些顾忌的“王爷,早点休息,我先回冷月阁了。”说完便借着桃子的手准备走回去。 可万万没想到那货当着众人的面,连抱带扛的把白清玉带回了静雅居。可吓得她一颗心如小鹿般乱撞。 叶墨轩将白清玉扔在了床榻上…… “王爷,这不太好,不符合木规矩……”白清玉被吓得缩成一团,虽然说眼前的这个人是她现在的老公,但是他们俩好像也没有必要今晚就睡一起吧! “规矩……”叶墨轩轻笑,脑子里回想起某个人,前几天还在马车里调戏他的画面“王妃,莫要忘了,前些天入皇宫时在马车里发生的事。” 啊!这……这…… 回忋瞬间涌入脑海,白清玉委屈巴巴的嘟囔着小声说道“以前不知道是谁下过禁止令,不允许她踏入静雅居半步。” 叶墨轩自知理亏,让她入住冷月阁不让靠近静雅居,只是觉得她那身红艳艳的奇妆异服甚是让人头昏脑胀。 今天为何不讲理就将人弄回静雅居,是怕白清玉走回冷月阁另一只脚也废了,也没思量一二就这么办了。 “段往……段往……”这人死哪去了。 过了一会,段往才喘着粗气倚在门框上“王爷……属……属下在,王爷有何吩咐。”王爷有点不对劲,跑那快一溜烟不见人影,得亏他有些功夫在身,要不然可要一阵子时辰才到。 “把药箱拿来。然后多备些热水……”叶墨轩摆着王爷的谱。 “是,属下这就去办,王爷与王妃稍待。”然后,段往看了一眼床上的王妃又看了一眼站着的王爷,一副我懂你的表情笑着去拿药箱。 慢了一步的桃子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呆呆傻傻的站在原地,心想着一两天不见,王爷莫非中邪了,对王妃的态度那真是一百二十度的大转变。 “桃子姑娘,你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些回冷月阁拿些王妃换洗的衣裳来。”段往拿着药箱回来。 “哦……谢谢!段侍卫提醒。”桃子对屋内二位主子行完礼,便退了出去,回冷月阁拿白清玉换洗的衣物。 “段往将药箱就放在桌子上,这也没什么事,你也退下……”叶墨轩指挥着段往。 段往将药箱放在梨花木的桌子上“是,待热水备好,属下再来通知王爷。”段往回应着,便也退出房间,还不忘贴心的将房门给带上。 叶墨轩从药箱里拿出药酒,准备给白清玉揉扭伤的脚…… 难得一见的是身为大夏朝身份尊贵的他,也会为一她揉脚,白清玉有些感动,不知为何泪水如断线般珠子往眼眶外冒。 叶墨轩半蹲在床榻边,将白清玉的绣花鞋和袜子脱下,只见雪白雪白的脚踝处,己经泛着红两侧还微微肿起…… 抬头一看,好家伙正好看到白清玉挂着泪痕的样子,叶墨轩心头一软,以为是自己弄疼了白清玉“本王尽量轻点,疼了就说。” “疼……王爷,轻点儿……”白清玉也不是个骄柔作做的,可是真的疼,也不想忍着。 此时,柳星荷就站在门外,听着里边她心心念念的人与其她女人在……在……做一些不可描述的的事,她觉得既羞耻又委屈。她不相信一直温柔待她青梅竹马的轩哥哥会移情别恋,可是房内传出来的动静又不得不让她不信。 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一般,手里捧着炖了许久的参汤,“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谁?”叶墨轩听见门外瓷片破碎的声音,回头朝门口看去,只见一道身影一闪而过,忙起身去查看。 推开门,地上是盛着参汤的瓷罐破碎模样,汤汁四处流淌冒着淡淡的烟雾。难道是荷妹妹…… “王爷,还不快去追,估计柳妹妹是误会了的。”白清玉想都不用想都知道,能自由出入静雅居的除了柳星荷还会有谁。 白清玉大度的催促叶墨轩追去看看,今日种种许是我替他挡了一刀,我们之间的关系只不过是从塾悉的陌生人,转变成他欠我一条命的恩人,他既然对我无意,我又怎能当真。 叶墨轩也没有犹豫,只丢下一句话“等本王回来……”然后,就急匆匆的往外追去。 白清玉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心里有那么一会是伤感的,不过转过头来一想,待完成月牙公主的愿望,她就可以功成身退的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去,而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自然梦不会变成真的,又何必去执着是真是假。 想通一切的白清玉也是舒心一笑,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那有这种给人揉脚治伤的,治到一半大夫跑了,要是摆在她生活的世界里,定会被人投诉个万把遍。 就在白清玉愁眉苦脸的担心要怎么完成叶墨轩留下的烂摊子时,桃子抱着白清玉换洗的衣裳而来。 “王妃,你这是……”桃子往屋子里那是左看右看,都没有见到王爷的身影“王爷呢?” “去追柳侧妃了。”白清玉轻描淡写的说出口,好似与自已无关一般。 “啊!”桃子一脸的惊讶,她还以为今晚王爷会与王妃睡在一处。 该死的柳侧妃专门来搅和别人的好事,桃子脸上显露出一副嫉恶如仇的样子…… “好了……好了……,你家主子我都不计较那么多,来……快过来,帮我揉揉……”说着,白清玉抬起扭伤的脚,让桃子帮忙。 桃子放下手中的衣物,半蹲着继续着叶墨轩留下的活。直至折腾到半夜在桃子的帮助下才洗漱安寝,而叶墨轩直至深夜也没有见到身影,白清玉也没有放在心上。 话说这边柳星荷哭着跑回自己的青荷居,将自己一个人反锁在屋内。 手里握着的是还是儿时过家家叶墨轩与自己的头发,这是她一直以来最珍惜且最爱护的身外之物。 若不是……若不是太后将自己的侄女硬许给轩哥哥,如今忠勇王妃的位置便是自己的,为了轩哥哥她连自己的至亲都可以舍弃,到头来她这个堂堂护国大将军嫡女成了个说正不正的妾室,这口气叫她如何能咽下。 白清玉……白清玉…… 柳星荷着默念着白清玉的名字,她就怎么就那么命大,早知道那天把她推下楼去,就应该再补上一刀。 “荷妹妹,你开开门……”此时,叶墨轩就站在青荷居门口敲着门。 柳星荷听到叶墨轩的声音,便打断了思绪,左手因握拳太用力,因此手一松开便能看到一排清晰的指甲印迹。 柳星荷抹了抹脸上的泪珠,将那缕结发给收藏起来。又对着妆台上的铜镜努力的笑了笑,这才去开门…… 叶墨轩听见“咯吱”一声门开了,便急着向前一步,解释道:“荷妹,你别误会……本王与……” “轩哥哥,你不用解释,星荷知道的。”柳星荷出言打断叶墨轩接下来要说的话“更深露重的,轩哥哥上屋内坐坐。” 其实,叶墨轩追出来,是怕柳星荷多思多虑,护国大将军府如今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加上那年大将军临终前亲自将荷妹托付于他好生照看。 本来也是把她当妹妹看待,可是后来出了那当事。 又逢太后下旨将远到而来的月牙公主许配给自己做了王妃,而她却只能屈居于侧妃之位。 因此,但凡柳星荷有任何要求他都会满足于她,叶墨轩其实也不知道他与柳星荷是兄妹之情,还是男女之爱。 柳星荷亲自沏了一杯茶递给叶墨轩,谁备好说词这才开口道“轩哥哥,不要生荷儿的气,刚才荷儿手滑把要给你喝的参汤摔在地上,这才急着回来,想着重做再送去静雅居。” 柳星荷只字不提听到了什么亦或是知道些什么,只说是自己不小心把参汤打翻,这样一来叶墨轩会更加的愧疚。 “荷妹,可有受伤,下次叫奴才们送便是。”叶墨轩带着关怀的心叮嘱着。 柳星荷像往常一般笑了笑,看了看外边黑沉沉的天色“天色己不早,那边的睡榻我己铺好……” “本王身上还有伤还得回静雅居上药,今晚就不在你这歇着。”叶墨轩一边说一边起身,心里边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柳星荷听着有那么一会儿觉得失落,忍隐着没有表现出来,勉强的挤出一抹笑容“那轩哥哥回吧!叫段侍卫再煮点菊花茶,看轩哥哥嘴角都起皮了。” “嗯,那你也早些安寝。”说完便往门口而去。 柳星荷目送着叶墨轩离开直至看不到那一抹光亮,这才回到屋内。看到原先那边的小床榻心里边不由得神伤起来,虽说自己已是他的侧妃,但是自进王府以来他还不曾碰过自己,他每每歇在青荷居,两人都是分榻而眠。 “小姐……”腊梅从外边进来,看到在发呆的柳星荷,也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她。 “腊梅,你说王爷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柳星荷双眼噙着泪。 “怎么会,王爷与你那是自小青梅竹马的情谊,任谁都撼动不了的。再说那异国人怎能与你相提并论。”腊梅说得极为认真。 柳星荷用丝帕擦了擦泪水,心里已有了计策。白清玉,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 “你明天去趟清水绣坊,把这个交给绣坊的莫大娘。”说完,柳星荷将身上的玉佩交给腊梅。然后,又在腊梅耳边耳语了几句,看着天色己晚便洗漱就寝…… 等叶墨轩回到自己的静雅居,段往告知他,白清玉已安歇,他也只是站在门外看了一会紧闭的房门,这才吩咐段往“拿床褥子,今晚本王睡书房……” 话说回来。此时,白清玉正摇头晃脑的看着床榻上的罗帐帐顶,生活的像只幸福猪般吃饱睡睡饱了吃,可偏偏还有人守着你,不让下床,突然觉得人都要活颓废了。 也不知道叶墨轩与柳星荷怎么样了? 第8章 放不下的执念 月牙国的雪纷府…… 一男子手里握着一本书,一双好看的双目,却是透过敞开的窗户看向外边。身姿十分挺拔相貌生得俊朗,这么一位翩翩少年郎唯独生了一头金发显得格外的特别。 他是雪呈国的二皇子呈楚兮,月牙国国君是他的亲舅舅,而他的母亲是月牙国国君的小妹。 呈楚兮是个苦命人,一出生就失去了母亲,又加之出生时长了一头金发,便备受众人嫌弃厌恶,认为他就是个灾星,好在八岁那年他的亲舅舅用三座城地与粮草同雪呈国做了交易将他接回月牙国抚养。 回到月牙国的时候,呈楚兮对陌生的环境显得有点儿拘谨,躲在景姑姑身后不敢见人。 此时,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来到他身边,明亮的双眼似月光般皎洁照进呈楚兮的心中。 声音软软糯糯的称呼他一声“楚兮表哥。”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白塔塔琼欢(白清玉),那年她六岁…… 之后在漫长的成长岁月里,他们俩成了最好的玩伴,白塔塔琼欢从来都没有因拥有一头金色头发的呈楚兮而嫌弃过他。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单纯的友谊演变成如火般的爱慕。 有时会因白塔塔琼欢的欢喜而欢喜,因白塔塔琼欢的伤心而伤心,好似他来世上的这一遭,就是为了守护她和爱护她一辈子。 正当他鼓足勇气要向国君舅舅提亲时,月牙国国内发生了叛乱,成山王不顾手足情谊,带领手下众部将叛乱,意图推翻现如今月牙国国君好让自己登上月牙国国君的宝座。 刚开始时因事发突然,月牙国国君还能勉强急调军队抵抗,可后来雪呈国也加入了进来,在月牙国与雪呈国边界上蠢蠢欲动。 月牙国国君百般无奈下,这才想着将白塔塔琼欢送至大夏,在两国联姻方式的前提下出兵相助。 白塔塔琼欢得知父君要将她送至大夏,临行前一天特意同他告别。 呈楚兮十分清楚的记得,那天是在夕阳西下的草原上,在夕阳余辉的照射下白塔塔琼欢身穿月牙国鲜艳的服饰,显得是那么的美丽动人。 “楚兮表哥,琼欢要去大夏了,以后可能再也无法相见,楚兮表哥要照顾好自己才好。”白塔塔琼欢压抑住内心的情感,不敢看呈楚兮,其实眼眶之中泪水己在打转。 此时,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呈楚兮心中萌丫“琼欢,咱们一起远离这个地方吧!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生活,让我……” 白塔塔琼欢摇摇头,打断了呈楚兮的将要往下说的话“楚兮表哥,我不能这么做,身为皇室公主,父君母后养育我多年,现在国家危亡,我得对起我的子民以及养育我的这一片土地,我不能自私到用子民的生命来换取我个人的自由,我做不到,你亦做不到……”你和我终究是有缘无份…… 白塔塔琼欢头也没回的往夕阳西下的方向走去,她不敢回头,她怕一回头便就再也割舍不下他,最是无情帝王家,待下辈子……待下辈子再回来弥补我所欠你的情谊…… “琼欢……”呈楚兮大声呼唤着白塔塔琼欢名字,却再也得不到她的回应…… “阁主,任务失败……”残影进入书房如实禀报道。 呈楚兮在听到残影的禀报时,一点点从往日的回忆中回过神来。 没有大失所望的挫败感,而是沉稳的说道“这是意料中的事,启动方案二……” “是……”残影回应道。便退出书房准备方案二的有关事宜。 阁主自琼华公主离开后,性格变得越来越古怪,时常让人看不透。罢了罢了,身为昆阳阁阁主的大暗卫,必须听从并执行阁主的任何命令和任务。想到这残影便不多做纠结,飞檐走壁的离开了雪纷府。 呈楚兮放下手上的书籍,看着紫金香炉里升起的袅袅香烟,心里边想的亦是白塔塔琼欢,琼欢你在大夏过得好不好。此时此刻,若是你能回到我的身边该多好。 不知道什么时候,渴望白塔塔琼欢回到自己身边,已然成为呈楚兮不愿放弃的执念…… 大夏这边,白清玉此时还在静雅居,虽然说扭伤的脚消肿得差不多,但是想要独立自己走路,脚踝处还是隐隐发痛。 于是,白清玉借着这个茬儿继续赖在静雅居。只是一连好几天都没有见到叶墨轩,不知道他是真的很忙,还是特意的想避开她。 “六哥,在忙些什么呢?今天我来蹭饭了。”七王爷叶墨怀仰首阔步的走进书房。 “你没看到。你六哥我正在看书……”叶墨轩端坐在书案后,并没有起身。 曲微微跟在叶墨怀身后,探出一个脑袋,笑嘻嘻问候道“六哥……” 这回可真把叶墨轩吓一跳“老七,你说你一个人来蹭饭就算了,怎么还托家带口的。” 闻言叶墨怀并没有生气,死乞白赖的笑着说“六哥,你府上的膳食太过香甜。正好昨日我府上膳房恰逢走水,也没地方做饭,这不今天就带着微微上你这来了,总不能让我带着微微去皇兄那蹭饭吧!” 叶墨轩摇了摇头,一手扶着额头,认真的吐槽道“你府上怎么老是隔三差五的走水,而且每次好巧不巧的都是膳房走水,莫不会是这纵火之人有火烧膳房的癖好。” 曲微微一听便不乐意了,这才道出实情来“才不是,只是昨天我新研制了一种美食,谁成想……都怪你……” 曲微微说着说着,就开始动手捶打一旁的叶墨怀。 叶墨轩一副坐着准备看戏的模样,只是突然间脑海中浮现出白清玉那张白里透红的娇俏脸庞。 此时,叶墨轩内心也是十分矛盾,故此接连几日不知道如何面对白清玉,但是脑海中每每都会浮现出两人逃亡那两天发生的片断。 “微微……微微……别闹……快别闹了,你不是要去找六嫂么。”叶墨怀虽乐在其中,但这毕竟不是在自己府中,再加上今天来六哥府里也是有事相谈。 “那我去找六嫂去了。”曲微微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唉唉唉,微微……微微你先别急着走先。”叶墨怀叫住往外走的曲微微。 曲微微则是一脸茫然无措,只见叶墨怀用手轻轻敲了一下曲微微光洁的额头,一脸宠溺的看着曲微微“微微,你可知六嫂住那……” 哦,对哦,六嫂住那?曲微微这才意识到关键所在,后知后觉得看向叶墨轩,弱弱的问了一句“六哥,六嫂住在那?” 叶墨轩也真的是无语了,有这么个迷糊的王妃,也不知道他的七弟平时在自己府中可要操多少心“段往,给七王妃带路,去静雅居找王妃。” “七王妃,前边请……”段往走在后边,让曲微微先行。 叶墨怀见曲微微走远,转过身来打趣道“哟,都住到静雅居来了……”意犹未尽的笑了笑。 “好小子都敢取笑你六哥了,几天不见长本事了。”叶墨轩顺手拿起手上的书籍,砸向叶墨怀,只见叶墨怀轻松接住书籍。 “难道只许你王府走水,我府上就不准走水么。”叶墨轩一本正经的说着,到是让人觉得忠勇王府还真的走了水一般。 “六哥,今天有人来报说,那天咱们抓住的那伙贼人,都莫名其妙的死在天牢里了,以我之鉴这里边定是另有隐情。”叶墨怀一边思索一边将自己疑惑不解的地方说出来,并将刚才接住的书好好的放在书台上。 “嗯,我自是怀疑的,看来这事越来越复杂。”叶墨轩轻敲书台“听那群匪徒的口音,像是三哥封地吴州的口音,莫非……” “对……六哥说得极对。”叶墨怀顿时觉得抓住了一丝线索“我得回去将其写做奏贴给皇兄。” “七弟,你怎么还是这般莽撞,那人都能轻而意举杀掉天牢中的众人,你以奏贴呈给皇兄岂不是要泄漏了天机。”叶墨轩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然后,叶墨轩右手食指轻沾一旁的茶水,在桌台上着(老地方面议) 叶墨怀点点头,表示赞同…… “六嫂……”曲微微从静雅轩居的门口探出头往里瞧。 白清玉闻声,也是挺开心的“微微,你怎么来了。”差一点就要跳下床来。 “六嫂……六嫂,你慢点……”曲微微赶忙止住白清玉的动做。 “呵呵呵,我是让我家王爷带我来的。前几日,我家王府的膳房走水了。”曲微微实话实说的脱口而出,但而后想着好像说错话“六嫂,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白清玉笑了笑,心里并不做计较,因为她知道,曲微微并不是那种有坏心思的人,心思单纯直来直去。难得在这皇室贵戚里边,还能有这般不被权贵身份枷锁而污染人。难得……难得…… “没事,微微……”白清玉转身对一旁的桃子说“桃子,去上点心和茶水。” “是……”桃子应声退下。 一说起点心,曲微微就止不住吞了吞口水。 白清玉抿着嘴偷笑着…… 第9章 蹭饭的小两口 白清玉与曲微微相聊甚欢,像似分开了许久的两个要好闺蜜般,交换各自的生活趣事。 白清玉很是好奇曲微微是如何与七王爷叶墨怀相识、相知、相恋的,甚至还起了想听八卦的心思“微微,快分享一下,你与七王爷的恋爱史的。” “哦,六嫂什么是恋爱史,是吃的……还是某种什么虫子的……”曲微微有点犯迷糊。 看我这脑子,白清玉很是懊恼为什么自己要带入现代词汇,得了这还要和人再解释一遍“嗯,恋爱史,不是吃的,也不是某种虫子的……,咳……恋爱史就是关于俩个相爱的人,在成亲前所发生的故事的一个总称。”唉!真得太费劲了都…… 曲微微听到这,好似很难为情般,支支吾吾半天,愣是没有说出一个字。 可把一旁的白清玉给急红了眼,唉!算了吧!看这模样今天是吃不上瓜了,换个话题……换个话题…… “微微,你可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吃食。”看这丫头这么爱吃,分享些好吃的也不错,正好白清玉肚子里边装了好多做菜的食谱。 “没有什么特别爱吃的,我们王府里的桂花糕还行。”话还没说完,曲微微红着脸,然后,好小声的继续说“桂花糕里的桂花是我和我家王爷秋季里亲自收集的。”说完,曲微微样子及神情都是颇为自豪…… 这把狗粮撒得有点让白清玉猝不及防,想象着秋日的桂花树下,两人一个拿筐一个拿杆,那采摘桂花的画面十分温馨。 忽的一转头,哦!那两个人一个是白清玉自己,另一个便是叶墨轩么。 白清玉摇了摇头,最近这几天她这是怎么了,有事没事就联想到叶墨轩那货。 “六嫂……六嫂……”曲微微轻轻摇晃了一下白清玉的手。 白清玉这才回过神来向曲微微道歉“不好意思我刚才走神了,微微你接着说……” “好吧!那我继续说,昨天我家王爷从宫里边带了一道名叫(节节高)的菜品回来,我尝了一口,可好吃了。然后,我备好食材也准备学着做。谁成想油放多了锅子起了火将膳房给点着了。”曲微微一点一点的往外人诉说着自己的糗事。 白清玉听曲微微这么一说,差点被吃到嘴里的糕点给噎着,急急的喝了几口茶水才顺下去,笑着说道“曲微微,你果真厉害了。” 曲微微听白清玉这么一说,当下有点生气,觉得面子挂不住,坐在一旁不说话了。 “微微,别生气嘛,你说说需要什么样的食材,说不定你六嫂我可以帮你哦。”白清玉摇了摇曲微微的肩膀。 曲微微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白清玉“真的……” “真的,比真金还要真……”白清玉点点头。 曲微微努力回想着食材“有马铃薯、香葱、姜、蒜、糖、猪的肋骨。” 哦,原来是土豆炖排骨,还真佩服皇宫里的大厨这句字取得太高大上了点,白清玉示意桃子扶她下床,又找来笔墨将这道土豆炖排骨的做法写下来。 “桃子,去把这个给膳房总管,今个不是七王爷以及七王妃要在咱们王府用膳么,就加这一道菜,去吧……”白清玉吩咐一旁还在磨墨的桃子。 “是……我这就去……”桃子拿着还没干透的纸张蹦蹦跳跳往膳房而去。 白清玉与曲微微又接着聊了一会儿,段往便来了。 段往恭敬的站在外边说话“王妃,七王妃,王爷吩咐让王妃和七王妃随属下去膳室用膳。” “好。”在桃子的帮助下,白清玉简简单单的装扮了一下,就与曲微微在段往下去往膳室。 一进膳室,就看到多日不见的叶墨轩,他还是一如往日,着一身蓝色锦锻常服,衬得他帅气无比。有那么一瞬间差点让白清玉犯了花痴。 各自相互问了好,落座后膳厨便纷纷上菜。 而叶墨轩自打白清玉进门那会儿,就没有移开过眼,没想到她会如此素静的打扮,脸上略施粉黛,没有以往的香气扑鼻,蓝色衣着本就显得人沉稳,但是穿在白清玉身上却是显得仪态万千气质十足,欣赏之意流露在外。 只是……几日不见,看着似乎轻减许多。 正好今日白清玉也是随手一指架子上的淡蓝色衣裳也就随意那么随意一穿,这下可好了,这就成了情侣装了,是巧合亦或是不可多说的默契。 “这不是皇宫里边,膳房最拿手的那道节节么。”叶墨怀对于这道菜的出现很是意外,难道他六哥请了个御厨在府上。模样是对了,不知道味道如何。 曲微微夹了一块排骨放到自家王爷的碗里,微笑着示意让叶墨怀尝尝。 叶墨怀抱着试试的想法,轻咬了一口,唉!还真别说这味道是一模一样,这口感比御膳房里边的还要更胜一筹。 叶墨轩看着叶墨怀那么个陶醉的样,也试了试味道,咦,还真是那个味道。 想也没想便与叶墨怀小两口争抢起来,果不然,光盘……光盘了…… 叶墨怀蹭完饭,还向叶墨轩讨要人“六哥,你府上还有此等做菜的好手,不如六哥让给弟弟带回去得了,正好我家微微也喜欢这道菜。” 白清玉一听这话差点惊掉下巴,心里边默默吐槽道:你宠你媳妇儿我管不着,但是我可不想跟你回家哟!我现在毕竟是个有夫之妇的人。 白清玉想到这,看了看一旁吃完饭正在擦嘴的叶墨轩。 曲微微见自家王爷实在太不要脸了,蹭了饭,还要连厨子都带回去。 于是,悄悄的告诉自家王爷,其实这道菜是六嫂教厨子做的。 叶墨怀尴尬的笑了笑“呵呵,不好意思,六哥我是真的不知道,这道菜是六嫂教的。” “嗯,所以呢,还想不想把人带回府去。”叶墨轩平静的说出口。 叶墨怀知道自家六哥以往这副模样是要发飙的前奏立马秒怂,脚底抹油般往外跑。 跑到一半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哦,对了,把媳妇落里边了,转身回去牵起曲微微的手往府门口跑,好似再慢点就会丢了性命一般。 白清玉看到叶墨怀又返回来把曲微微带走的模样,一时没忍住便“呵呵……”的笑出声来。 终究还是顾忌着身边还坐着叶墨轩没敢笑太大声,尴尬的自言自语了一句“跑得真快。” 于是,整个膳室静悄悄的,仿佛连人的呼吸声都能听到。 又过了一会,白清玉终于忍不了了开口说“你……” 可是,让人没想到的是叶墨轩也是同时开口道“你……”叶墨轩思虑再三,接着说“你的脚伤,好些了没有。” 白清玉傻傻的接过话来“好些了,没有那么痛了。”低着头眼睛看向自己的手“王爷的伤可好全了。” “嘶……”此话一出,叶墨轩立马像戏精附了休,假装伤口疼得厉害。好看的帅脸因疼痛而扭曲着。 “段侍卫……”白清玉还想叫段往拿仓伤药来,可一抬头整个膳室里除了他们俩就没有别人,那可怎么办…… 于是,白清玉准备起身亲自去拿药来,可谁成想,只因坐在凳子上时间过久,猛的一起来一个踉跄就要摔倒…… 说时迟那时快,叶墨轩一把捞起白清玉,一气呵成的坐到自己的腿上。 白清玉瞬间感觉天玄地转的,等反应过来人都在叶墨轩的腿上了,这是要干嘛,我脚没好,他身上还受着伤。 “时辰不早了,本送你回静雅居。”有那么一瞬间,叶墨轩还是想亲坐在怀里白清玉,是自己的理智战胜了自己的欲望。 白清玉离开了叶墨轩的腿,自己站起身来。我在干嘛,是失落了,还是在期待什么。 然后,又那么尴尬的在叶墨轩的搀扶下慢慢的走回静雅居。 此时此刻,青荷居静悄悄的…… 柳星荷的屋内,一个上三十多岁的妇人坐在桌前与柳星荷说着话。此妇人就是清水绣纺的莫大娘。 别小看了这个小小的清水绣纺,这清水绣纺原是大将军府的资产,后来被柳星荷用做收集京都各处情报的地方。 得亏柳星荷聪明,早在大将军府里的人被尽数杀害之前,柳星荷便把自己的奶娘调派去清水绣纺经营,如今只要京都那有风吹草动,柳星荷便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上次进皇宫刺杀,里边也有柳星荷的功劳,在她第一时间知道四王爷,不,应该是四王爷母子回到京都之时,是为了掳走白清玉那贱人。 顺便当日便派了几十名死士进去浑水摸鱼,帮他们母子一把,没想到四王爷母子真是对蠢货,竟然没有把事办成,她还能回来,安然无恙的回来了,现如今还要和我争抢轩哥,我岂能让她如意。 “小姐,身体可好。今日叫我前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吩咐。”莫大娘看着自小奶大的柳星荷,心里边泛起久违的慈母之心。 “谢谢奶娘关心,我呀!还是老样子一入夏就不舒服,如今,这天气一天比一天热了,估计今年还是得去碧泉宫避暑。”柳星荷摸着手腕上的翡翠手镯继续道“那里可是个好地方,把咱们的人渗透进去,我有用……” “好,我回去就办……”说完,莫大娘衬着夜色,在腊梅的掩护下从忠勇王府后门溜了出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王爷,等我脚好利索了就搬回我的冷月阁住,总不能老是让王爷你睡书房,传出去有失王爷你的脸面。”白清玉挽起叶墨轩的大衣袖,准备上药。 “那本王今晚就在这安寝如何?”叶墨轩轻飘飘的说出今晚不回书房睡,就睡这…… 白清玉一听,手上的金仓药差点撤了“我……我……”不是这个意思,白清玉可后悔了,为什自已嘴那么欠。没有个金刚钻,我为啥要揽个瓷器活呀! 白清玉这一欲哭无泪的模样,落在叶墨轩眼里,自是觉得开玩笑逗逗他的王妃,还是很好玩的“好了,不逗你了,你睡床,本王打地捕就好。” 待给叶墨轩上好药,已是夜深,顾不了许多便安心的躺下。但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白清玉一夜好眠…… 第10章 不摘强扭的瓜 慢慢的天气越来越热,白清玉渴望能有台空调亦或是有台冰箱的舒服小日子…… “桃子,太热了,快……快……再扇帮我扇扇……”白清玉实在是热得受不了,好羡慕水里的鱼儿,夏天这么高的高温可以一直泡在水里边。 “王妃,你就知足吧!咱们王府最好的屋子,就属王爷的静雅居最好了。”反正桃子是知足的。 事实上真是这样的,静雅居后边是个小池子,靠床榻处后边的有一扇小窗户,边上刚好有一座人造的小假山,引用活水一年四季水流不断,一开窗户便能感觉到一股水流带来的凉意。还有静雅居前边种植了好些翠竹,更能遮挡住这炎炎酷暑带来的炙烤。 那天晚上才说要搬回冷月阁,好家伙没几天冷月阁就不知道被谁放了一把火,好好的一阁楼烧了个精光精光。 后来听桃子无意中说起,火烧冷月阁的那把火是叶墨轩亲自放的。 我个乖乖哟,咋听这一消息白清玉呆愣了半天。 古有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为博美人一笑,今有忠勇王火烧阁楼,为留王妃在身侧,如果传到百年后会不会成为一段不可多得的佳话…… 也亏得他能想出这么一条损招出来,万一没控制好火势,那整个忠勇王府都会有可能被烧掉,胆子也是够大的。 白清玉心里边却早就乐开了花,这不坐在梳妆台前就一个劲的傻笑。 手里边拿着的一柄翡翠祥云绿如意来回抚摸着,这是昨天叶墨轩昨天晚上回来时送给她的,她得确很喜欢。可以用爱不释手来形容。 不知道,今天他又会送些什么给自己,这会儿真的有点小期待呀!希望夜暮早点儿降临…… 京都都城的流水揽风华中,叶墨寻、叶墨轩、叶墨怀三兄弟集聚一堂,叶墨寻自是坐在雅间的上位。叶墨轩与叶墨怀则分坐于叶墨寻的两侧,这就叫做先君臣后兄弟。 最为难得的是,叶墨怀今日竟然没有带曲微微一同前来。 “老七,今天怎么没见你带曲微微前来。”叶墨寻觉得奇怪了,平常这老七小两口都是形影不离的,难道是吵架斗嘴了…… 叶墨怀一听皇兄提起自家媳妇,面上流露出哀伤的神色,先喝一口茶润了润嗓子,准备诉说自己的不满“皇兄,你快别提了,那天我带微微去六哥家蹭饭,六嫂给微微许多烧菜的菜谱,好家伙我家微微那叫个勤奋,一整天都呆在膳房里研究。现在都不带看我一眼了。” 叶墨轩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老七这张嘴真是不服都不行,这是刚夸完自家媳妇,而后连带着就开始,指责起白清玉破坏他们夫妻俩之间的感情。 都责怪到自家媳妇头上了,叶墨轩怎能不管,恶狠狠的操起桌子上的折扇就要往叶墨怀头上打去“好小子,那你咋不说为什么去我府上蹭饭嗯……” 坐在上首的叶墨寻看着两个弟弟为自己媳妇而打起来顿时觉得好笑。与此同时他还是挺羡慕他这两个弟弟,羡慕他们不用从早到晚都紧绷着心弦,为大夏的江山巩固黎民百姓的安生而殚精竭虑。 如果当初父皇把这九五之尊之位传给四弟,那现在他是不是也会像他这两个弟弟一样,做个闲散王爷…… 不……不会的,如果让四弟坐在九五之尊的位置上,以四弟的阴沉的性子说不定还会对亲兄弟大打出手。 庆帝儿子并不多,成年的皇子中,大皇子早已逝世,二皇子又是体弱多病。终日离不开汤药,他本也无心于帝位做事坦荡,四弟看着是有股子当皇帝的样,但性子阴沉可怕像极了他的母妃淑太妃,而后的几位皇子都是像六弟七弟一样,只求活得洒脱便好。 按常理来说都是长子继父业,而庆帝不以为然,选择下一任的皇帝必是要集才能贤德于一身。这样才能担得起大夏强盛的重担。 叶墨寻依稀记得父皇驾崩之前所说的话,说他天生就是为了做帝皇而生,要将皇位传于他,知道父皇自有父皇的考量。于是,他便从父皇身上接过重担,十几年来不敢有丝毫懈怠。 只是最近这两年来,四弟母子俩越来越活跃,恐怕上次宫宴上的刺杀就是他们母子干的,说起四弟母子俩还真让人头疼…… “你们俩闹归闹,别忘了今天来是商量正事的。”叶墨寻提醒到。 兄弟俩一听叶墨寻提醒,这才重新安座。 “自上次宫宴后,淑太妃母子安然无恙的回到吴州封地,据探子回报,吴王府并没有什么异常。”叶墨寻说完拿起桌上的茶水,轻啄了浅浅一口。 “表面上越是安静,那说明他们有可能在策划着更大的阴谋。”别看叶墨怀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大事上绝对有独道的见解。 “我也赞同老七的说法,结合上次宫宴密道中绑走白清玉的人,抓到后竟在天牢中被人悄无声息的杀人灭口,这说明朝中必定是有内应。”叶墨轩静静的沉思着“得想个什么法子,先挖出朝中内应才好。” “眼看着这天越来越热,皇兄是不是像往年一样该去碧泉宫避暑了。”叶墨怀笑着说,看着眼前自己的茶杯。 “是,酷暑难耐,是该考虑考虑,尽早排上日程。”叶墨寻眼睛看向别处,似是随意回应叶墨怀的话,其实心里早就盘算好了。 “皇兄所言极是……”叶墨轩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也是十分赞同叶墨怀的提意。 然后,三兄弟相互对视了一眼“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这场面像极了三只老谋深算的狐狸在一起谋划着吃谁家的(鸡)…… 喝了一会茶,天快黑了三人才各自离开。 叶墨轩刚回到自己王府,就遇见柳星荷的侍女腊梅,合着别人是专门守在大门口劫人的…… “王爷回来了……”腊梅赶紧迎上去。 待看清来人,原来是荷妹身旁的侍女腊梅,心头顿感失落,就在刚刚他还以为是白清玉在这等着他归来…… “何事?”叶墨轩问道,莫不是荷妹身子不舒服。 “回王爷的话,侧妃今日新得一曲谱,想与王爷一起探讨一翻。故而命奴婢在此等候王爷归来。”腊梅可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时候该怎么说,还得想好说词才能恰到好处,达到最好的效果。 好像也有许久未见荷妹,叶墨轩此时此刻突然之间感觉到有点内疚“段往,前面掌灯去青荷居。” 腊梅一听王爷要去青荷居看望自家小姐,心里边为自家小姐高兴,低头跟在叶墨轩身后回青荷居。 此时,静雅居白清玉手里拿了一本古代的小说看得起正来劲,桃子却怒气冲冲的从外边回来,一屁股坐在圆凳子上。 “王妃,王爷被青荷居的人在门口给劫走了。”桃子嘟囔着嘴一副很不开心的样子。 “哦,劫走就劫走了贝。”白清玉无所谓,继续看着手中的书“腿长在王爷身上,他爱去那便去那,难不成你想让我左右手各提一把大菜刀,冲到青荷居把王爷抢回来。” “嗯,这想法不是不可以,我这就去膳房取两把菜刀。”桃子兴冲冲的站起身便要去膳房真的取菜刀。 “唉……唉……桃子你个傻y头,你给我站住。”白清玉放下手上的书,继续说道“难不成你真让我变成泼妇,再则说如果王爷心与身要留在青荷居,我既便硬将王爷抢回来,那也是不情不愿的,且由着他去吧!” “唉……”桃子无可奈何的叹了口…… 她白清玉从来都不摘强扭的瓜,只是屋子里院子都没有他的身影,这诺大的的静雅居瞬间觉得空荡荡的。 此时,白清玉心口处隐隐约约的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于是,白清玉开始自我怀疑起这种感觉,难道自已真的对他动了情,不……不是的……要说有,那也只是有那么一丁点好感罢了,算不得男女之间的情爱。 叶墨轩刚到青荷居,便闻到香气扑鼻的脂粉气味,寻其源头竟然是发自柳星荷的身上,强忍着打喷嚏的冲动憋得却是十分难受。 “轩哥哥,你来了,这个时辰才归来可有用过晚膳。”柳星荷搔首弄姿的迎上去。 “在外边已经用了。”其实叶墨轩还末曾用膳,想着早点赶回来与白清玉一起,谁曾想…… 唉!自作孽不可活呀!从什么时候开始荷妹也像变了个人似的。之前那也是个清水出芙蓉的清丽女子,再看看现在竟与那些个风月场所的歌姬一般。 “轩哥哥,在想什么。”柳星荷见叶墨轩离自己有点距离,便往前走了几步。 “荷妹,你不是说新得了一曲谱吗?”叶墨轩一边说一边往另一边走去。 柳星荷见状心里面并没觉察出叶墨轩的嫌弃之心。 满眼满心的想着,好不容易把人给劫到青荷居,怎么能轻易让煮熟的鸭子飞了尼。 再说了她今天也是特意的打扮了一翻,脂粉是用的最贵的,身上的这套衣裙也是今年京都盛夏最流行的款式。陈州的柔锦制成的齐胸长裙外罩流光轻纱,这流光轻纱穿在身上既凉快又能增加美感,只是,为了达到更好的效果,硬生生的被柳星荷扯挂在肩膀下,形成香肩半露的样子。 一提起曲谱,柳星荷便来到一旁的书架上第三层里顺手拿了一本,这是她平时收藏曲谱的地方。 要说为什么她这般随意,柳星荷心想着反正是不是算真的新得的曲谱,那也是她说了算。所以才这般有恃无恐…… “轩哥哥,过来帮我讲解一下,还有些地方我有点不太懂。”柳星荷招呼着叶墨轩往放古琴的位置的那边去。 叶墨轩己经忍到极限,不想再与柳星荷有更近的接触,准备好借口准备开溜“本王,突然想起,还有些公文还要处理。就先回静雅居了,改日来看你……”说完也不顾柳星荷如何想,逃命似的逃出青荷居。 待柳星荷反应过来,那还能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轩哥哥,气得柳星荷立即将眼前的古琴掀翻在地。 腊梅听见屋里的响动,第一时间赶了进去…… 只见地上上好的古琴己是破碎不堪,房间里四处散落着琴谱的纸张,柳星荷瘫坐在房间中央,今天特意画的妆容由于泪水的冲刷以经变得促目惊心…… 看到这一幕的腊梅尤为心疼,曾经那个阳光明媚的姑娘不见了…… 腊梅上去抱住柳星荷,什么话也没有说,就那么抱住她。 “腊梅……”柳星荷一边哭一边述说着心里边的伤心事“为了他我舍去了一切,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现在连在我这儿多待一会儿,也不肯了吗?轩哥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以至于如此厌恶我……” 段往在前边走着,眼看着就到静雅居,突然被叶墨轩叫住。 “段往,快闻闻本王身上可有什么气味没有……”叶墨轩与段往两人行至静雅居门口。 叶墨轩自己抬起自己的手左闻右闻,为了确保不沾染上胭脂味,还要段往也帮忙闻一下。 再三确认胭脂味没有那么浓,便大摇大摆得走进自己的院子。 屋子的门是敞开着的,屋里蜡烛的还未曾熄灭…… 当叶墨轩来到屋里,只见白清玉半坐在床榻上,如墨的青丝随意的披撒开来双眼底垂,手里还握着一本书还没有撒手。 叶墨轩就这么看着睡着的白清玉感觉是那么的舒心。她这是在等我回来吗?还特意为我留了一盏灯。心里边不由得欢喜得很,英俊的脸庞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哟!这不是段侍卫么,我还以为认错人了。怎么不好好呆在青荷居,还回静雅居来做什么。”桃子噼里啪啦的对着数星星的段往是一顿数落。 桃子不能责怪到王爷身上去,便将心里边的不快统统都吐到段往身上。 在静雅轩的这些日子,桃子与段往见面多了,自然也就熟络起来。 段往知道桃子并没有什么坏心意,说话喜欢不藏着不噎着,有什么说什么,他自然也没有同她计较“桃子姑娘,你看这天上的星星好不好看。” 桃子闻言也抬起头来“好看是好看,只是没有我们月牙国的好看……” “我把它们摘下送给你,你就别生气了。你先闭上眼睛……”段往信誓旦旦的说。 桃子有点不信,但还是闭上了双眼。 “一……二……三……睁开双眼。”段往举起手中用纱网做的袋子,里边装了许多闪闪发光的萤火虫。 桃子很配合的睁开双眼“哗!萤火虫……”桃子从段往手里接过纱网袋子还是挺开心的,然后道了一句“谢谢!” 白清玉睡得并不是太沉,只觉得手一松,手里边的书好似被抽走了,猛的一下便惊了醒来。 印入眼帘的是叶墨轩的俊颜“王爷回来了,侧妃妹妹可好。” 叶墨轩一听白清玉提及柳星荷,眼睛看向别处“好,一切都好。” 白清玉见叶墨轩如此,也没有多问“王爷,可是饿了。我叫桃子还温着粥呢。”见叶墨轩没说话,应该还没有吃“桃子,把灶台上的热粥温一温……”白清玉在屋里喊道。 “哦,好的,我这就去。”桃子看了段往一眼,跑着去热粥去了…… 没一会,温好的粥被桃子端进屋,一同放在桌上的还有几碟开胃小菜。 “一起用点……”叶墨轩邀请白清玉一起喝粥。 “好……”白清玉其实晚上也没吃什么,现在好像也不太饿。 叶墨轩见白清玉没有食欲,便鼓励她道“快点吃,吃完了本王给你讲故事。” 白清玉一听有免费的故事听,将眼前碗里的粥一扫而空。 那晚不知道叶墨轩讲了什么故事,只知道静雅居的灯,直至深夜才熄灭…… 第11章 因爱生恨 天已大亮,叶墨轩早就醒了,今天难得休朝一天,要换做平常,这个时辰早就在朝堂上站着了。 白清玉翻了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睡,变成侧躺着面向叶墨轩,兴许是睡饱了,这才慢悠悠睁开双眼。 “醒了……”叶墨轩看着刚睡醒的白清玉还真想上去揉揉她的脸,真是太爱了整颗心都快被她给溶化了。 “嗯……”白清玉半睡半醒的回答了一个字。 回想起昨晚临睡觉前,她好像在桌旁听叶墨轩讲故事来着,怎么就睡着了,估计是叶墨轩见自己睡着了,把她抱到床榻上的吧!不知道有没有说梦话,因为她做梦梦到了自己亲了叶墨轩,而且还主动的投怀送抱…… 然后立马变得清醒了,眨巴眨巴眼睛看向姿势很是优雅,睡在地上的叶墨轩,询问道“那个,王爷我昨晚上没有说什么梦话吧!” 叶墨轩闻言就想着逗逗白清玉“嗯,说了……” “啊!”白清玉拉起被子就把自己头遮挡起来。 天呀!看那货得意的样子,我是不是说了什么特别浪荡的话,白清玉很是懊恼,这简直真是太丢脸了。 叶墨轩见状坐在床榻边,伸手去拉扯白清玉蒙住头的被子“没有说,你就没看出来本王在逗你么。” 白清玉隔着被子问道“真的什么都没说。” “真的,本王以自己的人格担保。”叶墨轩说得很认真。看自己媳妇儿这般难为情,莫不是做了什么好梦了…… “好你个叶墨轩……你敢骗我……”白清玉拉下盖在头上的被子,顺手拿起睡觉的软枕就往叶墨轩身上砸去。 叶墨轩被突如其来的枕头砸了个猝不及防,只能用双手拼命挡着护住头,心里却是这般想的,可别把自己这张俊俏的容颜给砸伤了。 往往有些人在最得意忘形之时,报应也随着接踵而来。这不由于叶墨轩并没有反抗任由白清玉垂打,白清玉便追着叶墨轩把他逼至床榻最边边上,一个重心没稳住。 “啊……”只听见白清玉惊呼一声,两人双双从床榻上滚落到了地上,白清玉有惊无险的被叶墨轩牢牢的抱了个满怀。四目相对之下,彼此相拥的两个人心跳加速…… 就在叶墨轩想要亲吻白清玉的时候,门外很不合时宜得响起了敲门声。 “王爷,王妃,没事吧!”段往站在门外“青荷居的腊梅姑娘来了,说侧妃得了风寒,想让王爷去青荷居走一趟。” 叶墨轩松开双臂放开了白清玉,心里如万马奔腾般那叫一个火大。 白清玉起身背对叶墨轩,脸上写满了鄙夷,心里面对柳星荷那矫揉造作的样倍感不屑,这么热的天还感冒了,想要叶墨轩去陪着,就直说好了,我又不是那等小气的人。 其实青荷居的那位,是真的感冒了,更深露重的,又穿得那么凉快,再加上心绪不佳,这不就感冒了贝。 “没事,只是方才,这屋子里头有只大老鼠,王爷与本王妃在捉老鼠。”白清玉回答段往的话,还不忘看了看一眼整理铺盖的叶墨轩。这不就是那只大老鼠么,白清玉偷笑着…… “静雅居里进老鼠了,可要属下帮忙。”段往一听有老鼠,便准备好随时进屋里帮忙捉老鼠。 叶墨轩收拾好,蹙着眉恶狠狠的瞪了眼白清玉,好像在说,有这么形容自己夫君的么,是不是找打。 白清玉看着凶神恶煞的叶墨轩,灰溜溜的跑到梳妆桌前,准备梳妆打扮不再去惹叶墨轩…… 叶墨轩穿戴整齐便去开门,并吩咐段往“去医馆请个郎中。然后,叫腊梅先回,本王用了早膳便去青荷居。” “是,王爷……”段往得到叶墨轩回复,这就去给还在静雅居门口的腊梅回消息。 此时,白清玉在桃子的帮助下也己经梳妆打扮好。 浅紫色外衫外罩一件簿簿的轻纱,里边是一件绣梨花的百折长裙,裙摆上白清玉花了心思,每一处有梨花花心的地方都缝有一颗米粒般的大小的珍珠,行走起来如水波一般层次分明特别好看。 脸上画的是淡淡的妆容,简简单单的发髻间,只装点了几枝海棠珠花,一支精致的玉兰点珠步摇,长长的流苏垂下至耳边,行动间流苏轻轻晃动,尽显优雅高贵的气质。 叶墨轩坐在大圆桌前,就这么目不转睛看着如此装扮的白清玉向他走来。 到是把白清玉吓得,这货这样看着我。是不是还记着刚刚我把他比喻成老鼠的事,这也太小气了点吧! 白清玉弱弱的看向叶墨轩,自己又摸了摸自己的脸“王爷,你在看什么……” “本王,觉得你今天甚美。”叶墨轩的嘴今天像抹了蜜一般。 白清玉谦虚的说道“那有,王爷真会夸,夸得我都要飘起来了……”其实白清玉的心里早就已经乐开了花,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嘛。 “坐……”叶墨轩招呼白清玉坐下一同用早膳。 早餐还是同样的早餐,清粥配油条,馒头就酱菜…… 白清玉用小瓷汤匙来来回回的拔动着瓷碗里的白粥,想吃又吃不下,不吃又怕浪费,整天关在这深宅大院之中,人都快被关得变抑郁了。 “怎么了……”叶墨轩吃得正香,许久没有听到白清玉说话很是奇怪,他己习惯了白清玉在用膳时哔哩哔哩有说不完的话,今天这是怎么了。 “王爷,我想出府逛逛……”自来到大夏白清玉都没有好好出去看过,上次被绑架因脚踝扭伤还是坐在马车里,匆匆回的王府…… “好……”叶墨轩不带一丝一毫的犹豫就爽快的答应了“只不过,本王陪你一起同去……” “嗯,王爷今天不用上班……”白清玉顺着嘴就说了出来。 “上……班……是何意。”叶墨轩被白清玉弄得有些蒙圈,不知道上班二字是什么意思。 “哦。”白清玉才知道自己又代入现代词汇,忙解释一通“就是……就是早上开朝会呀!”好像古代上班是叫开朝会吧! “哦,今天休朝一天,要不然你醒来时还会看到本王。”叶墨轩也改了以前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白清玉点点头“哦”,然后又好像想到了什么“王爷不是同侧妃妹妹说好了么,等会去青荷居。” “无碍的,等会正好一起同去,正好出府也顺路。”叶墨轩想得十分简单。 既然叶墨轩如此说,白清玉也不好多说什么,得努力干饭。 待会出府得好好见见世面。反正身边这位好歹那也是王爷,放现代那也是个多金的帅气的主,手里头自然有花不完的钱。白清玉在心里边好一阵盘算…… 一个时辰后,叶墨轩与白清玉一前一后的来到青荷居。 (青荷居)白清玉看着门口上方的扁额,白清玉还是第一次来青荷居,看这刚劲有力的字体,莫非出自身边这仁兄的。为什么有种想发火的感觉…… 进到院子里,左边是一方池塘,池塘里边种了许多荷花。此时,正值夏季整个池塘里满满的一池荷花。右边则是一座八角乘凉亭,中间是一条青石板砖铺成的小道,一直延伸到青荷居正屋前。 腊梅一看是王爷来了,自然是喜不自胜,欢欢喜喜的迎了上来“见过王爷……”腊梅往旁边瞟了一眼,这么浅紫色的身影竟然是那个异国人,腊梅此时心的心情,就像似冬日里的冰水实实在在的浇灭了她热情的火焰…… 她也不能明着说让白清玉出去,也没了刚才第一眼看到王爷的喜悦,冷冷的给白清玉见礼“见过王妃……” 明显的听出来腊梅不待见白清玉,桃子护短般小声嘀咕“什么玩意,本姑奶奶还不想来青荷居呢。” “起来吧!”叶墨轩吩咐道,也未做过多停留就走进屋子…… 白清玉也跟着叶墨轩进了屋子,只见床榻上,柳星荷病怏怏的躺着,脸色显得很沧白,看着是真的病的不轻。 一般如弱柳扶风、一吹便倒的词语,不就是来形容眼前这般病美人的么,白清玉看着都觉得柳星荷这般模样很让人心生怜爱。 “轩哥哥……”柳星荷娇滴滴的呼喊着叶墨轩“是你来了吗?轩哥哥……”说完便要强撑着起身。 白清玉听着柳星荷一遍又一遍的叫着轩哥哥,经不住打了个寒颤,鸡皮疙瘩都抖掉了一地。果然,绿茶婊就是这个样子的。 叶墨轩急忙将要起身的柳星荷动作阻止了“昨晚还好好的,今早怎么就病了。郎中看了,可怎么说,可否有碍……” 柳星荷本来还想着来点肉麻的话,见叶墨轩身后还站着一个人,此人正是自己的死对头白清玉。话到嘴边又生生的吞了下去“王妃怎么也来了。”然后,又看向叶墨轩,柔弱无骨的纤纤玉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搭在叶墨轩的手上。“轩哥哥放心,只是不小心偶感了风寒罢了。” “王爷,我在外边等你,你好好同侧妃妹妹说话。”白清玉又点受不了这副郎情妾意的场面,三十六计我还是走为上计吧! “那好!你在门口等本王……”叶墨轩嘱咐白清玉。 白清玉微微一笑,头也没回的出了青荷居…… “轩哥哥这是要同王妃外出。”柳星荷看似无所谓的问道,但内心早就气得要命,放在被子里的手,用力拽着拳头好似这般才能平复自己心里的恨意…… “是啊!正好本王今天得空休朝一天……”叶墨轩实话实说。 此时,柳星荷那个悔呀!早知道昨晚就不着急,还整了那么一出,以至于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可好了想陪伴在轩哥哥身侧的机会都没了。 “咳咳咳咳……咳……,今天天气不错。”柳星荷连连咳嗽,从开着的窗看到外边,温暖的阳光照到青荷居的每一处。 叶墨轩看着虚弱的柳星荷,心里有点过己不去,昨晚是不应该舍她而去的,从前他以为将她娶过门,两人相敬如宾便可以了此一生,既信守了对柳将军的承诺,也为尽到做为一个哥哥的责任给她一个家。 自从与白清玉相识相处的这几天,让他深刻的体会到夫妻之间相处不再是他所理解的那样,生活有波澜起伏的色彩,相濡以沫共患难共生死的经历,这才是夫妻…… 只是现如今的剧面有点尴尬了,还得想个两全的法子才好“那就好生歇着,等本王回来给你带礼物。”叶墨轩给柳星荷拉了拉被角。 “哦,好……”柳星荷勉强挤出一抹微笑,目送叶墨轩离开。 柳星荷能明确的感觉到,她的轩哥哥变了,变得不再在乎她,眼神中不再只装着她一个人,还装着别的女人。像似一种马上就要丢失某种物品的遗失感袭上心头,随之而来的还有深深的恐惧感。 不,我不要失去轩哥哥,我己经一无所有。为什么连这紧存的一丝温暖也要夺走吗?两行清泪从柳星荷眼角缓缓流下…… 白清玉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如果没有你,轩哥哥还会一如既往的只对我好,如果没有你,我又岂能居于侧室,如果没有你,我也不会像现在一般伤心难过。 此时的白清玉还不知道己经被人给盯上,只是心有感应般打了个喷嚏,心想着有人在骂她。 这叶墨轩在里边磨磨唧唧个啥,半天了怎么还不出来。 “嘿……”叶墨轩在白清玉的身后猛的喊一声。 吓得白清玉转过身来抱住叶墨轩,待白清玉回过神来后,才发现是叶墨轩在故意吓呼她,松开手一垂砸在叶墨轩胸堂上“讨厌,吓死我了。”这货也未免太幼稚了“可以出发了吧!” “嗯……”叶墨轩言简意赅的点头。 白清玉则是一副好心情的样子跑在最前头,说是跑也只是走得快了一点,毕竟是大白天的,总不能失了王妃的颜面。 叶墨轩嘴角扬起笑意跟了上去。 发生在青荷居门前的这一幕,被强撑下床的柳星荷看在眼里,白清玉你给我等着…… 第12章 敏阳公主的心上人 叶墨轩陪白清玉逛了一上午的闹市,他好佩服白清玉那挥金如土架式,无论是吃的还是用的,小到府里面用的着且看的到的锅碗瓢盆,大到古玩青侗摆件,只要一相中,王爷立马发话统统给买……买……买…… 于是乎,就苦了咱们的段往段侍卫。一边结账一边费力的拿着买的东西,那叫个苦不堪言呀!得亏有桃子在,替段往分担了些。 此时,叶墨轩与白清玉夫妇二人正在一酒楼里的雅间用着午膳。 “用完膳,下午是准备回府,还是继续逛。”叶墨轩吃得饱饱的,此时,正在一旁悠然自得的喝着茶。 坐在一旁的段往一听自家王爷与王妃讨论下午是否还要继续时,瞬间觉得吃到嘴里的饭菜都没味了,摸了摸挂在腰间扁扁的钱袋已经所剩不多,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向叶墨轩…… 却不曾想被叶墨轩给直接忽视了,段往心头那个怨呀!不停的在心里头吐槽到,王爷真是的,要是真把我累死了,得上哪去找个像我这般聪明伶俐、办事勤快又武功高强的贴身侍卫去。 “嗯,再看看……”白清玉也是吃得饱饱的,喝完碗里的鸡汤准备鸣金收兵了。 “段侍卫来吃个大鸡腿。”桃子从盘子里挑了一个最大的鸡腿放到段往碗里,然后,冲段往笑了笑…… “谢谢!桃子姑娘……”段往看着碗里的大鸡腿可开心了。鸡腿还是鸡腿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为别的只因这是桃子亲手夹给自己的。 “哟,快看看咱们桃子还挺会照顾人的么。”白清玉看着桃子和段往笑着说道,心想这两个人之间一定有问题,说实在的他们俩还挺般配的…… 桃子娇羞的低下头往一边敞开的窗户而去…… 来到这个时空,桃子是我睁开双眼看到的第一个人,也是真心实意对我好的人,白清玉真的希望桃子也能够拥有一个爱她且疼她的人相伴一生,那样算是完美了…… “你放我下来,听见没有……”一个左手提剑,右边肩膀上扛着一瘦小个子的公子的男人。 此时,很是诡异的穿梭在人来人往的闹市街道上。使得来往的行人纷纷侧目,心想这两男的是不是有断袖之癖的爱好。 “你再嚷大声点,这可是人来人往的闹市街道。”说完,那个男人坏坏的轻笑了一声。 果然,他肩膀上的人瞬间安静了。 “王妃,快来看,那个人大白天的扛个男人,奇怪……真奇怪……”桃子连连摇头。 “什么……”白清玉闻言也来到窗户前往外边瞧,还是真的…… 这豪横的技术真是绝了,他们……他们不会是同性恋吧!白清玉也像其他的旁观者一样看着热闹。 待两人走近一点,才慢慢看清,扛人的那个男的,样貌还算英俊,只不过比不上叶墨轩,左手提剑白清玉猜测应该个江湖侠客,而他肩膀上扛着的那个瘦瘦小小、文质彬彬的像个读书人。 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尼,白清玉努力回想着到底是谁来着…… 敏阳,敏阳公主,我的天哪!这唱的是那一出啊!“王爷……王爷你快过来一下。” “何事如比惊慌?”叶墨轩放下茶杯也来到敞开的窗户前。 “王爷,你看……”白清玉指着被人扛着走的敏阳。 “敏阳……”叶墨轩不带迟凝的认出敏阳。 不愧是兄妹,一眼就认出来了“敏阳不会是被人绑……”架了吧!白清玉话还没说完,只见叶墨轩飞身运用轻功就从敝开的窗户一跃而下。 惊得白清玉的眼睛都瞪得大大的,干嘛这是。 谁看不起谁,白清玉也准备跟着跳来着,伸着头往楼下一看,立马秒怂,生活如此美好,咱还是走楼梯…… 待白清玉来安全着陆时,叶墨轩与那江湖侠客己经交手。 “敏阳……”白清玉自知帮不上忙,便来到一旁干焦急的敏阳身边。 “六嫂……”敏阳带着哭腔…… “这是怎么了,敏阳,你六哥帮你打坏人,怎么还哭上了。”白清玉有点不理解了,只能温言细语的安慰着敏阳。 “六嫂,快叫六哥停下来别打了,个中原由待会同你们说。”敏阳急的跳脚,双手轻轻摇着白清玉的手臂。 “好吧!那我们俩一起,刀剑无眼待会别伤了你六哥阿,我数三个数,咱们一起上”这两人打得难分难啥的,很难得看准时机“一……二……三……冲……” 只见白清玉与敏阳两人背靠着背横在两个打架男人的中间。 “快别胡闹了你们俩个,走开当心待会别伤到你们,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叶墨轩劝着白清玉和敏阳,再说难得遇到个棋逢对手的人,至少也要好好比比。 “对……”那侠客也是一种不服输的架式…… “六哥,邢台觉不是那样的人,你别误会了,这里人多眼杂的我待会慢慢同你们解释。所以,你们别打了……”敏阳也顾了那么多,准备将埋藏在心里的小秘密说出来。 “六哥,对面那位仁兄是你六哥……”邢台觉一听是敏阳的哥哥,终于放下心来。 邢台觉还以为叶墨轩也是同他一样在追求敏阳,所以两人一见面就打了起来。 敏阳认认真真的点头…… 邢台觉与敏阳确认了眼神,这才把手里的宝剑收了起来走向敏阳,而叶墨轩也一样将手里既能用做防身武器又能用做夏日解暑的折扇收了起来走向白清玉。 “敏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叶墨轩说话声音中气十足,表情很是严肃…… “走,咱们还是回酒楼雅间里说……”白清玉提意。 叶墨轩没说话,却用行动证明,走在最前头,白清玉见状跟在叶墨轩后边。而敏阳与邢台觉也在后边跟着…… 几人来到原来那个雅间,叶墨轩坐在椅子上,严肃的像个法官在审判罪犯一般“说说吧!怎么一回事。” “嗯,六哥是否记得一年前的秋猎。”敏阳打算从头说起。 “嗯,记得,当时你失踪了好几天,母亲、三哥都急得不行,我同你七哥将猎场翻的了个底朝天也丝毫不见你的身影,但是几天后,你又伤痕痕累累的被聂风(敏阳自小养大的马)驮着的来,莫不是……莫不是……”叶墨轩像似想到了什么。 “我当时求胜心切,独自一个人追赶着一只山羊进了猎场林子的最深处,却中了早就埋伏在那的贼人的圈套。”敏阳细细道来,思绪飘回遇见邢台觉的那一天。 当时,我右肩肩膀上中了一支箭,身上也多处被刺伤,幸得聂风护主驮着我冲出包围圈。 然而,由于我失血过多,路过一小河体力不支,便一头栽进水里,那时候敏阳以为再也见不到母亲和哥哥们,心里满似绝望,眼皮越来越重慢慢的便沉入水里。 许是上天有好生之得,我命不该绝,迷迷糊糊的只觉身体一轻,就被人从水里捞了出来。 然后,迷迷糊糊的睁开沉重的眼皮,只见邢台觉用布蒙住双眼,帮我把那支箭拔了出来又给我上了药包扎好伤口,我自是心存感激…… 待我伤势好转,便发现那支箭不简单,箭头刻了个(吴)字,我细思极恐,如果当时遇刺的人换成三哥,那现如今的剧面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思来想去,便觉得事情紧急不能耽误,要立即让三哥知道并留意小心提防着,这才写了一封辞别信唤来聂风不告而别…… 邢台觉听到这就不乐意了,委屈巴巴的看着敏阳“那你怎么不回来寻我,不来找我就算了,告诉我为什么一看到我调头就跑。” “你们男人一般说话都当不得真,我又何必当真,再说了我也没说非要你对我负责。”敏阳说得很洒脱很坦然。 邢台觉心里很郁闷“所以你一见到我不是躲着就是逃跑。” 敏阳没想到阔别一年多还能见到邢台觉,当见到熟悉的那道身影时,她是很开心的。 只是敏阳自知他们俩门不当户不对,即便开花却是结不了果的,母后和皇兄以及哥哥们是不会同意她下嫁给一个闯荡江湖的侠客。 大夏公主下嫁给一侠客会有失皇家威颜。所以蹭着这种感情并没有发展到无法割舍的时候,敏阳决快刀斩乱麻。 敏阳没有说话,叶墨轩可不答应了,这事情经过虽然被敏阳简单的述说了一下,但叶墨轩肯定知道其中必定是省略了许多。 一心想着护住自家妹子叶墨轩,恶狠狠的盯着邢台觉,即便事出有因我堂堂大夏朝的公主也不能被人扛着走街过市,颜面都丢尽了…… “嗨,小子我妹妹可是自小在家中,母亲以及我们这些做哥哥的千宠万宠中长大的,今天你竟然不顾我们叶家的颜面,扛着她走街过市……”叶墨轩指责邢台觉准备再多说几句的。 谁成想莫不做声的敏阳开口说道“六哥,我不是穿着男装的么,没人会认出来的。”敏阳见自家六哥情绪不对,怕他为难邢台觉便出言维护。 “敏阳你……”叶墨轩一时气结,自家妹子平时看着也是个挺聪明伶利的,难道没看出来自家哥哥要给她讨回公道么。再者说千娇万宠的白菜,可不能被猪给拱了。 “夫君,我想小敏阳自已能处理好的,咱们先回,让他俩也好好说说话。”白清玉察言观色,这件事事关敏阳的终身大事,一两句话是解决不了的,搞不好有损他们兄妹两的感情。 叶墨轩被气得不说话,白清玉见状拉着叶墨轩往雅间门口走去。把空间留给敏阳和邢台觉。 回忠勇王府的马车里,叶墨轩还是不说话,看着还在生着闷气。 “王爷,这事难办又不难办。”白清玉似乎想到对策。 “是不是有什么想话,说来听听……”叶墨轩看向白清玉。 “敏阳和邢台觉两情相悦不是很好么,你这做哥哥的不就是希望看到敏阳妹妹幸福不是。”白清玉见叶墨轩没有说话,估计是听进去了的,这才继续说道“那个叫邢台觉人品怎样我们不得而知。不过可以设计考验下他,这是其次。还有他们两人的身份地位有悬殊太大,想要在一起这事难办。只不过如果让皇上下道圣旨封邢台觉个小官那就自然而然的解决了。只是这事还得母后松口才行。” “说得有道理,本王待会让人去查查那邢台觉的底细。然后,咱们想个计策考验一下邢台觉……”叶墨轩想好后便将这事先放放。今天好不容易休朝一天,看这事闹得,难得也想调戏下白清玉“王妃,今天逛得可尽兴。” 白清玉像嗅到危险,不敢靠这货太近,还是保持一点距离才好“不尽兴又怎么样,天气都暗了……” “坐这远干什么,本王又不会吃了你。”叶墨轩邪魅一笑“本王可记得,王妃最喜欢靠近本王了。”说着便往白清玉那边靠。 白清玉有点哭笑不得,难道说大夏的王爷一般都是不要脸的么。完了完了早知道那天就不该撩拨这货了,真是应了那句自作孽不可活…… 突然间,白清玉想到了一则名言,不知道是那位大师说的一句叫(如果遇到一个人与你比作,你要比他更能作才能赢)。 白清玉一反退缩害怕的样,主动投怀送抱“王爷,说得对,妾身可喜欢靠近王爷了。” 得了还是真的,这会该叶墨轩害怕了。幸好段往在外边回话说已经到王府门口了,叶墨轩那是夺门而出,可把段往吓了一跳。 马车里的白清玉偷笑着,慢悠悠的下了马车,心想这得是个什么样的人才,才能想出这般惊世骇俗的话,佩服……佩服…… 在王府里用完晚膳,敏阳哭着来了忠勇王府。 “怎么了小敏阳……”白清玉看着哭得眼睛红肿的敏阳,心里也不是滋味,一个情字害人不浅呀!白清玉抱着敏阳感慨到。 “六嫂,邢台觉知道我是大夏公主的身份之后便走了。”敏阳带着哭腔哽咽的说道。 叶墨轩一听,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满脸的忿恨“早知道就该往那个丑小子身上刺上几刀,放放血才行。” “小敏阳别难过了啊!为那种胆小如鼠之人而哭泣不值得啊!生活还要继续,下次咱们可要擦亮眼睛了。”白清玉轻抚敏阳的背,安慰着她…… “六嫂,可是我心里还是难受……”敏阳脸上依旧挂着泪痕。 初恋最是让人刻骨铭心,想当初白清玉与初恋分手时,也像敏阳一般哭得死去活来,后来随着流逝的岁月,慢慢的也就没那么难过了。 “要不,我带你去个地方……”这一种心里压力,发泄完了就好了。 白清玉拉着敏阳往膳房走去,徒留叶墨轩在原地发蒙。 白清玉将敏阳到水井边“看我的。跟着我喊。”只见白清玉冲着井里喊到“嗨,我不难过。” 连着喊了好几遍“六嫂,好神奇,我竟然没那么难过了。只是我们为什么非要对着井喊叫呢。” “哎哟,我的敏阳公主哟,大半夜的大喊大叫,改天传到老百姓耳中可不好听,还以为当朝六王妃和敏阳公主得了失心疯了。”白清玉说完笑了笑。 敏阳想了一下,是哦,别被人传成得了失心疯就不好了。难得也跟着白清玉傻笑了起来…… 待两人回到静雅居,叶墨轩正在来走动,时不时看看门口,看两人有说有笑的回来,也就放下心来。 白清玉对叶墨轩不怀好意的笑了笑“王爷,今晚我要留小敏阳在静雅居睡,委屈王爷今天去书房将就一晚了。” 说完,白清玉从柜子里将铺盖拿出来交给段往准备赶人。 “嗨……不……不是……”没办法一边是自己的亲媳妇一边是最亲的妹妹,睡书房就睡书房,又不是没睡过,叶墨轩三步两回头,不情不愿的睡书房去了。 把蜡烛熄灭后,敏阳和白清玉同榻而眠。 “六嫂,你和六哥……”敏阳不知道怎么说。 “你也看出来了,我们是分榻而眠,我和你六哥只是有着夫妻之名的朋友而己,夫妻夫妻,既便是同榻而眠的枕边人,也未必是心上人。”白清玉轻描淡写的说。 时间是治愈伤心人的良药,人的一辈子说长也长,说短也短,白清玉明白她与叶墨轩中间隔了个柳星荷,是走不到一块的,珍惜当下吧! 第13章 允花之毒 白清玉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即使马车里边早就垫着厚厚的软垫,也经不住这泥巴山路的颠簸,白清玉叹了口气,终于也体会了一把晕车的感觉。 现在己是炎炎夏日,皇帝体恤众朝臣的护佐之心,便于前几日下旨,让全朝官员以及王皇室宗亲可带家属去往碧泉宫避暑。 叶墨轩以及白清玉还有柳星荷都在名单之上。 “桃子,把这个给王妃,让王妃含在嘴里。”段往骑着马来到白清玉她们坐的这辆马车旁。从腰间分别拿了两个小瓶“这个是给王妃的,这个是给你的,照顾好王妃也顾好自己。”说完段往便策马离去。 桃子手里边拿着能缓解晕车的药,心里边暖暖的,开心的笑了笑,段侍卫真好。 “桃子,我头疼……”白清玉一只手揉压着太阳穴。 “王妃,把这个含在嘴里。”桃子说完将装有晕车的药瓷瓶拿出来拔出瓶塞,到了一颗给白清玉。 白清看了一眼,从桃子那接过药含在嘴里,一种清清凉凉的感觉涌上心头,顿时好受了许多。 就这么赶了一天的路,队伍在快近傍晚时分才进入碧泉宫,叶墨轩还像往年一样住进了陆沉院,刚刚好陆沉院有三四间屋子,主间自是叶墨轩的,而左间分与柳星荷,右间分与白清玉。 像极了叶墨轩的心脏左边住着的是他的心上人,右边住着的是他的妻子,白清玉不想计较那么多。始终她只是他的妻子而不是心上人。想那么多也是徒增烦恼,只要柳星荷不要来主动惹她,白清玉也自不会去惹柳星荷。 可三个人的爱情,怎么会相安无事…… 表面是这么分配的,其实白清玉当晚住的是主间与叶墨轩同住。许是舟车劳顿用过晚膳,白清玉就晕晕沉沉的睡下了。叶墨轩回到陆沉院也没在意,只当是白清玉赶路太累了。 直至第二天中午时分,桃子没办法才急急叫醒还在沉睡的白清玉“王妃,勤嬷嬷来了,快醒醒……”桃子掀起两边的床帐。将床帐挂在挂钩上。 “桃子,我好困,现如在几时了。”白清玉头还是有点晕。 “都快午时了,勤嬷嬷还在等着呢,想让你去太后那用午膳。”桃子一边忙着给白清玉准备起床的事宜一边说道。 白清玉知道不能让勤嬷嬷久等,便也利索的起床,只是气色好差,脸上煞白煞白的没有血色。 于是,桃子都扑了好多粉在白清玉脸上,这才看起来好一点。 幸好太后住得并不是太远,绕过几个长廊便就到了福宁院,福宁院很清静环境也挺不错的,绿植花草应有尽有,难得的是在众鲜花堆里还看到了许多玫瑰花。 白清玉好奇的问勤嬷嬷“嬷嬷,太后姑母怎么种了这么多的玫瑰花。” 勤嬷嬷很是诧异,这花只有太后和几个知情的人知道叫什么名字“这是先皇在世时特地为太后栽种的,公主,是怎么知道此花名字。” 啊!我说错话了,难怪在其他地方白清玉还真没有见过有玫瑰花的影子,这下完了要露馅了“我是听王爷提起过,还看到过王爷画了此花的图形。”这会只能把叶墨轩搬了出来。白清玉小他翼翼的观察着勤嬷嬷的表情。 “哦,原来如此,公主里边请。”勤嬷嬷也没有过多纠结。全当做是六王爷告诉白清玉的。 “姑母,玉儿来给你请安了。”白清玉笑意盈盈行了个请安礼。 “起来吧!玉儿来到哀家这儿来。”太后招手让白清玉到跟前来。 白清玉也没推脱,乖乖的走向她的太后姑母那。坐在太后身边,桌上有鱼有肉。 “玉儿近日可好。老六没欺负你吧!是得抓紧生个大胖小子了。”太后拉着白清玉的手,看着这大侄女越看越喜欢,越看越亲切…… “还是个老样子,王爷待玉儿也是极好的。”低头装做羞涩的样子,这话也只能这么回,总不能说我们俩只是盖着被子纯睡觉,说出去谁信呀!那只能这么模棱两可的回答了。 白清玉还以为只是单纯的吃顿饭,以前在家过年时八大姑七大姨没少劝,清玉呀!你年龄这么大了有没有对像,没有的话要不要姑或者是姨给你价绍一个。 没想到来到这同样是被催,虽然说不是催着结婚而是催着生孩子,看来催结婚生子是永不过时的话题。 “玉儿,你的手怎么这么冰,脸色也不对劲。”这孩子状态不太对,看着那么似曾相识的感觉,莫不是被人暗算中毒了“米酥,去请陈太医来一趟福宁院。” “姑母真的不用劳烦太医走一趟,我没事,只是昨天舟车劳顿还没有缓过劲来。”白清玉最害怕看中医,说不定待会还要扎针,最害怕还要开一堆的中药天天喝。 “没事的,哀家今天还没有请平安脉,叫陈太医来看看而已。”这丫头这么怕看大夫,莫不是也害怕喝中药。 没一会儿,一个身穿太医朝服的中年大叔出现在福宁殿。 “臣给太后请安,这位是?”陈太医没见过白清玉自然不认识。 “这位是六王爷的王妃。”太后向陈白齐介绍到。 “哦。拜见六王妃。”原来这就是琅华的侄女,难怪眉眼间有些神似。 “陈太医不必多礼。”白清玉开口道,这王妃的架式要拿捏得足足的才行。 “行了,别拘礼了,哀家看这丫头不太对劲,像极了当年……”太后说一半留一半“白齐,你快给瞧瞧。” “是……”陈白齐放下医药箱,从里边拿出一只小小的小枕头,示意让白清玉将右手放在上边,又取出一方丝帕盖在白清玉的右手手腕上。然后坐在下首的圆凳上准备搭脉。 陈白齐能感觉得到这脉像同当年琅华中的允花之毒是一模一样。当年琅华是被程月娘陷害误中用十多种毒花提取的花汁而成的允花之毒,时隔这多年程月娘不是早已过世了么,怎么允花之毒还能再现。 “白齐,是不是允花之毒。”太后看着把脉的陈白齐。 “是的,太后正是允花之毒。”陈白齐给出肯定答案,因为那次太后中毒,是陈白齐为太后解的毒,所以他最清楚不过的。 当年程氏虽然己嫁给黎王,但对于皇帝的爱意却难以忘怀,见不得先帝对后宫妃嫔好,几次三翻出面挑衅,次次被太后给化解,程月娘这才铤而走险亲自研制了允花之毒加在当时还是良妃的太后每天用的胭脂之中,东窗事发后,程氏畏罪自杀,为彻底清除毒素,那时已怀有三个月身孕的太后不得不狠心将孩子打掉,这也是太后一生中最为心痛的事。 “什么是允花之毒?可还有得救。”白清玉看向陈齐白。 “允花之毒顾名思义就是以十几种毒花提制而成,中此毒者刚开始会手脚发冷,脸上苍白无血色,整天精神困顿,慢慢的将神智不清的死去。”太后将中允花之毒的症状说出来。 谁……是谁……要害我。实在太恶毒了,莫不是柳星荷,光这做案动机白清玉就有了怀凝对象。 “不防事,所幸六王妃中毒并不深,臣这里有解毒的药方,服上个把月便会彻底清除身上的毒素,只是此毒还得找到毒源才好。”陈白齐一边整理药箱一边说到。 “米酥,去陆沉院,将六王妃平时用到的东西都拿到福宁院来。”太后对一旁的勤嬷嬷吩咐道。 不一会,勤嬷嬷拎着大包小包的回到福宁院。 “白齐,你看看这些东西有没有问题。”太后指着大包小包里的东西让陈白齐看看。 什么胭脂水粉,头油头膏,梳子把镜统统被放进清水里,再往里倒了一点药粉,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其他的东西都确定没问题,只是那把梳子里的水顷刻间变成了黑色。 “太后,这梳子有问题。”陈白齐指着发黑的梳子“臣斗胆猜想,下毒之人将这木梳侵泡在允花之毒里,这梳子每日都能用得上,加以梳头油更能加速毒素被身体吸收。” “好呀!好缜密的心思,米酥去把六王爷请到福宁院来。”太后动了气,好好个丫头才嫁进六王府多久,又是摔伤又是被绑架又是被下毒的,这轩儿是怎么一回事连自己的妻子都护不住。 现在太后也不维护自己家的臭小子,她这是要做为白清玉的娘家人,想要叶墨轩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 白清玉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头还是暖暖的,在这举目无亲的陌生世界里,还有个愿意为你出头撑腰的,怎么会不感动。 过了一会儿,叶墨轩才匆匆忙忙的赶来“儿臣给母后请安……” “轩儿,清玉中毒了你可知。其中原由哀家不想听,你给个确切的说法吧!这事怎么办吧!”太后看着自小很听话懂事的乖儿子,怎么在感情上如此的犹豫不决,可是急死她这个当娘的了。 “母后,儿臣定会给王妃一个公道的。”说完,牵着着白清玉的手离开了福宁院。 太后见叶墨轩与白清玉离开,这才同身旁的勤嬷嬷说“都怪哀家,当初就不应该应承了程希月的话帮她照看柳星荷,小时候的柳星荷是个多么乖巧懂事的孩子,怎么几年不见竟然养得与她那姨娘一样,性子阴狠歹毒,好好的一个女孩儿被柳家都养歪了。” 上次白清玉摔伤了头,白琅华让人查过,是柳星荷所为,想着人怎么能不犯错,看在她娘的面上就没去计较,这回更厉害了学着下毒了,这次一定决不姑息。如轩儿解决不了,就只有自己出面了。 “太后,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呀!别操心了。”勤嬷嬷好像看出了点什么门道,继续说道“以老奴观察咱们的六王爷好似爱上了咱们月牙国的小公主了,今个老奴去收拾公主的日常用品,是在陆沉院主间找到的,听陆沉院的仆人说明咱们六王爷都没让咱们的小公住右间,而是直接入住主间。” “当真……”太后终于脸上露出笑容“哀家,就盼着轩儿好,这孩子自出生就失了母妃,辗转几次后才养在哀家这。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可不……”勤嬷嬷也是这般认为的。 叶墨轩其实不是白琅华的亲生的,他的母妃是己故的贤敏太皇贵妃,当年白琅华嫁入皇宫时,幸得贤妃多次暗中帮忙。可天下好人总是不长命呀! 只记得怀孕八个月的贤妃,那时是因为贤妃家兄因受科举舞弊案的牵连,一大家子一夜之间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可惨了…… 不知是那个不识好歹的将消息告诉了贤妃,贤妃挺着个大肚子在先帝门前苦求许久无果,最终导致难产…… 当日生产之时,白琅华还进得产房看贤妃…… 贤妃因难产,额前的头发因为汗水的打湿沾粘在脸上,嘴唇也变得发白,虚弱的对白琅华说“良妃妹妹,我恐怕不行了,待我产下皇儿,求良妃妹妹一定帮我照看好我的皇儿,我在九泉之下也会开心的。” “贤妃姐姐你不会有事的,我去求皇上,皇上是天子一定能庇护好贤妃姐姐的。”说着白琅华便要去求皇帝。 却被贤妃一把拉住“良妃妹妹别去,好妹妹我已看得透彻,你此去定会受皇上厌恶,别去……,记住最是无情帝皇家,以后的路姐姐不能帮你了,小心皇后以及淑妃,你的路还长……” 随着一声婴孩的啼哭,贤妃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 庆帝十一年秋,贤妃贺氏因生育皇家子嗣有功而薨逝,追封为贤敏皇贵妃…… 那日,白琅华是如何回到自己的宫殿,她自己也不知道。一路上她想了很多很多…… 后来,她才查到,那日将消息传给贤妃的人正是皇后所派,而刚出生的叶墨轩也被皇后抱到她的宫中抚养。 白琅华用了三年的时间准备,设计将叶墨轩从皇后处那夺了回来。看到三岁的奶娃娃被养得瘦弱不堪,让白琅华好一顿心酸流泪。 自此以后,叶墨轩便由白琅华抚养,白琅华也给予他最多的母爱视若己出。 第14章 诗词大赛 回陆沉院的路上,叶墨轩一直牵着白清玉的手。 “王爷,你走慢些……”白清玉还虚弱着呢,这会走这么快有点喘不上气。 叶墨轩听白清玉这么说猛的停了下来,由于惯性,白清玉直直的撞到叶墨轩的胸膛上,得了,这会更晕了…… “白清玉,你身体不舒服怎么不早说……”叶墨轩有点生气,但更多是自责,自责没有照顾好她。 “王爷,你太不讲理了,我要预先知道我会中毒,我又何必曹这一番罪。有力气冲我喊,还不如现在去抓下毒的凶手。你不是在母后那信誓旦旦的说会给我个公道的么……”白清玉也生气了。 本来她也不太想计较那么多的,可这货一开口就在质问她。好……很好……哼,拜托她白清玉才是受害者好吧!就你会撒火生气,我才不惯着。 叶墨轩被白清玉的话怼的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明明想开口安慰她的。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沉默了,伸手想抚摸一下白清玉的脸,却被白清玉一手拍开。看着气呼呼的白清玉消失在长廊的尽头。 白清玉回到陆沉院后“桃子,把咱们东西收拾一下,搬到右间去,本王妃不想见到王爷。” “是,王妃……”桃子按吩咐收拾起瓶瓶罐罐,穿的用的往右间搬去。 此时,最开心的莫过于住在左间的柳星荷。 “什么……,你说那贱人气呼呼的一个人回来,还把所有的生活用品都搬回右间去了。”哼,真解气,贱人你也有今日。 “是的,奴婢还打听到那贱人在长廊水邂那边。不知为何同王爷吵了一架,从那经过的奴才全都看到了。”腊梅兴奋的向柳星荷禀报自己打听回来的消息。 今日太后身边的勤嬷嬷把那贱人平时用的胭脂水粉都拿走了,害她魂不守舍了一整天,估计是没查出问题。 要不然她这会还能好好的呆在陆沉院,再说我把毒下在梳子上做得那般隐秘,估计也不会被人轻易揭穿。 真是要多谢我那去了的姨娘,给我留下一本研制毒药的笔记,改日便去姨娘坟头多多烧几柱香才行。 再过不了多久,那贱人定会毒发身亡,到时候轩哥哥便是我一个人的了,柳星荷一个人偷偷坏笑着。 柳星荷殊不知自作孽不可活,坏事做尽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罢了。 待叶墨轩回到陆沉院,屋子里早就人去楼空,心里顿感空落落的,在屋子试图找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王爷,王妃搬到右间去了……”段往看着发了疯找人的王爷,好心提点…… 叶墨轩还以为白清玉离他而去了,失落的心又重新热起希望,轻吐了口浊气,没走就好……没走就好…… “段往,你连夜赶回王府,但不要让王府里的人知道你回去过,俏俏的在暗中观察一下王府里有什么异常……”叶墨轩吩咐段往偷偷回府查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丝关于白清玉中毒的线索。 “是,王爷……”段往领命,这就连夜赶回王府。 白清玉本王只是想关心你,并不是想指责于你,罢了。待本王抓住下毒的凶手,一定会给你想要的公道,所以请你相信本王。叶墨轩通过敞开的窗户看向灯火通明的右间…… 此时,白清玉躺在床上是左翻翻换个睡姿睡不着,右翻翻换个睡姿也睡不着,就这么反反复复、来来回回的换了好几遍。真邪门了她年纪轻轻的竟然会失眠,还是因为没有叶墨轩在屋子里才会睡不着睡不香么。 唉!我是不是小题大做了些,知道他是在维护青梅竹马的心上人,我干嘛生气、干嘛吃醋。天呀!我不是喜欢上他了吧! 白清玉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只有这种解释才能说得通,不……不……我才不要喜欢他,那么一个自私自大、不可理喻的男人。我还要回到我来的那个世界去,既便是心有所动摇,也不要交付出去…… 想着想着,白清玉眼皮便觉得越来越越重,慢慢的也就睡着了。 此时,叶墨轩从打开的窗户一个飞身便进到右间来到白清玉的床前。 叶墨轩看着睡觉姿势很不雅观的白清玉,脸上露出无可奈何的笑容,摇摇头走床边帮白清玉盖好被子。 可真是个粗心的丫头,借着微弱的烛光,叶墨轩看向白清玉白里透着红的脸蛋,似樱桃般的红唇,心中很是愉悦,莫名得心头生出一股难以控制的熊熊火焰…… 叶墨轩意识到自己情绪不对,飞快的原路逃离,只留烛火在烛台上左右摇晃欢乐起舞。 躺在床上的白清玉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怎么感觉叶墨轩进屋里来了,抬起头四下找了个遍,却依然没有发现叶墨轩的人影,于是白清玉自我怀疑到,肯定是幻觉了,接着倒头又呼呼大睡起来。 回到主间的叶墨轩怎么也平复不了心里那股火焰,没办法只能来到门口处的大荷花水缸前,一头便跳进水缸里,这才浇灭心头那股燥动的火焰。 夏日的夜便是如此,有人安然熟睡一夜无梦到天亮,有人无法入眠到天明……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了两天,白清玉这两日都有按陈太医的吩咐喝药,果然,身体轻便了不少。其实要不是因为晕车,这允花之毒的症状还没有这么早就被人发现并识破。 “六嫂……”敏阳轻车熟路的我来到了陆沉院的右间。 白清玉听到熟悉的声音,一定是小敏阳来了,便起身去迎接。 “小敏阳,你怎么来了,也不事先通知一声。我也好准备你的午膳不是……”白清玉拉着敏阳的手就往屋子里走。 “这到不必了,六嫂,我带你出去逛逛如何?”敏阳上次被邢台觉扛着走街过市的事,不知被那个黑心眼的坏蛋传到母后耳朵里,这下可好不仅受了皮肉之伤,连自由都给剥夺了,去到任何地方身后老跟着三四个侍女。 敏阳实在是被限制的难受,想着往外跑也好放松放松下。这不想到了六嫂,同六嫂一起想必母后也不会多说什么,呵呵呵……我怎就这么聪明。 “这大山里,有什么好逛的。”白清玉初来乍道,也不熟悉情况?问问再说。 “听闻这碧泉宫山脚下的桑瑜镇新开了一间叫做商福曲馆的,那可都是些文人雅士聚集的地方,在那里不乏有才艺双绝的才子,还有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的公子哥儿。最难得的是为了庆祝开张,今天还要举办赛诗会,头名还有富厚的奖金拿。”其实敏阳也不知道里边真实情况,也只是听采买东西的大总管提起过。夸大其词点说,就是想引起人的好奇心从而心生向往…… “说得这般诱人,是不是想让你六嫂我带你去,你就不怕母后抓住你将你锁起来。”白清玉有意吓唬敏阳…… “六嫂……,我只问你去还是不去,给个肯定的答复吧!”敏阳撅着嘴,样子十分逗人。 “六嫂……敏阳……,我可全听见了,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也不带上我。太不够意思了。”来到陆沉院有一会的曲微微听了一会墙脚有点儿忍不住,这才从门口走进屋来。 “微微……”白清玉和敏阳异口同声喊到。 “看你俩这表情,是不是不欢迎我。”曲微微佯作生气堵气的样。 “那能呀!今天怎么没见老七一起来?”白清玉问曲微微。 “别提了,我家王爷最近几天早出晚归的,都没时间陪我,这不今天天气还好,想着过陆沉院找六嫂聊聊天。没想到刚到这门口就听到你俩在秘谋出碧泉宫。”叶墨怀最这几天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左不过也闲着,要不咱们出去逛逛如何?”敏阳又把魔爪伸向曲微微。 曲微微犹豫了一下,看下向对面坐着的白清玉“我听六嫂的。” 敏阳用急切又渴望的眼神看向白清玉“六嫂……” “好……出去看看也好,总呆在院子里闷得慌……”白清玉决定好了。 “走……”敏阳可高兴了,站起来就向门口走去,曲微微也是。 “慢着你俩,咱们得换身行头……”白清玉看着猴急猴急的敏阳“我与微微去你院里换身男装,咱们女扮男装的出去,还有出碧泉宫的令牌得劳烦咱们的七王妃了。”想想就有多刺激,说不定还能遇到个帅哥,这会白清玉己经全然将叶墨轩抛之脑后,一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 敏阳以极曲微微看了看各白身上的衣服也对,要是穿成这样出现在商福曲馆,那一定会炸馆,不用等第二天,这御史台弹骇的折子就会满天飞的飞向皇帝那。 一个时辰后,三人已换好男装,这样子还真像那么一回事,为求逼真敏阳不知从那弄了假的胡须贴在鼻子下,白清玉不得不佩服,要放在现代可找不到这么有品味的造形师。 桑瑜镇的商福曲馆门前,三个留着小胡须的公子哥儿出现在门口…… “公主……”这时敏阳的侍女小圆出声道。 敏阳一折扇打在小斯打扮的小圆头上,小声说道“你个笨小圆,什么公主公主的,要叫公子。” “是的,公子……”小圆立马改口。 “桃子,娟儿,可知道如何称呼自家主子。”敏阳同样看着跟在白清玉和曲微微身后小斯装扮的桃子与娟儿。 桃子和娟儿相互确认了眼神,异口同声的说道“闵公子,白公子,曲公子……” “唉。这就对了,小圆学着点。”敏阳说完便大摇大摆摇着折扇走进商福曲馆。曲微微与白清玉跟在后边…… 敏阳以她天生的交际口才要到了一间楼上雅间。 “三位公子,可要上点什么茶水点心。本店新开张会以最底价格给前来捧场的各位公子。”具有很强推荐力的店小二极力介绍自己店里的优惠。 “把你店里最好的茶点都上上来就行。”敏阳吩咐道。 “是……”店小二准备去安排。 “慢着,这个给你……”说着敏阳从怀里掏出钱袋,从里边拿出几块散碎的银子打赏给店小二。 店小二拿着银子,乐得合不拢嘴,连连称谢“谢公子赏……” 然后,便退出雅间,还贴心的把门带上…… “没想到闵贤弟还会这一套,令在下与白兄刮目相看。佩服……佩服……”曲微微笑着打趣道。 “那是,行走江湖不要计教得失。”说完,敏阳颇为得意的笑了笑。 这出手够阔绰的,就好比白清玉那个世界,在酒吧里消费,富家千金随手从钱包里掏出一叠的百元大洋打赏服务一般豪横。 嗨。不能比……不能比……,以前是个穷屌丝,现在除了身份地位不一样以外,一摸荷包还是个没钱花的穷屌丝,看来等今天回去该合计合计怎么抱紧叶墨轩的大腿,即然生活你改变不了,那就努力去适应生活吧!白清玉自顾自的想着。 此时,一楼热闹非凡,商福曲馆的掌柜的站在台子上祝开场词,文绉绉的之乎者也一大串,连饱读诗书的曲微微和敏阳都没怎么听懂。 “那掌柜的在说些什么呢?”白清玉听不大明白,问一直都没停着,吃个没完没了的曲微微。 “大概意思说,欢迎大家光临商福曲馆,嗯。马上就要开始大家期待的诗词比赛,什么什么的……”曲微微也只听了个大概。 难怪刚才店小二送来茶点时,还附带了笔墨纸砚,原来是这么个用处。 “出题了,出题了,作出以花为题的相关诗词。”敏阳一脸兴奋,磨刀霍霍的准备发挥起来。 桃之娇娇 闵阳 桃花纷飞飞满天,一场春风舞遍遍。 都言红花无情物,落入温泥为来年。 敏阳干净力落的将最后一个字写完,白清玉走上前一字一句读了起来,写得还是挺押韵的,意境也不错。 “白公子,要不要也来上一首。”说着,敏阳举起笔来,想让白清玉也来上一首。 白清玉连连摇头推脱道“你还是饶了我吧!这些个词诗我还真不会。” 敏阳也不强人所难,毕竟白清玉来自月牙国能将大夏的话学会,字认会都己经很不错了,于是又看向还在吃个不亦乐乎的曲微微“曲公子,你要不要来上一首。” 曲微微也摇摇头,表示对此不感兴趣…… 好吧!曲微微只能拿着自己一个人写的诗参赛。 好在也没等多久,掌柜的己将获得丙名和乙名的都宣布完,并将其诗词都展示出来,接下来是宣布甲名,获得甲名有两位。一位是出自于雅间一座的闵阳闵公子的(桃之娇娇),另一位是出自于雅间六座的秦雨楼秦公子的(莲花睡)。恭喜二位公子,稍后可以到柜台领奖。 “什么,竟然有人与我齐名,看来我得去拜会拜会这位闵公子,两位叶公子可愿同往。”在雅间六座的秦雨楼有点不服气,想去见见那个叫闵阳的人。 叶墨轩与叶墨怀也想结识一下能与盛京才子齐名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子,于是点点头同意一起前去。 此时的雅间一座的敏阳“与我一同获得甲名,还有这一回事?”敏阳也有点想见见这位秦公子。 话刚说完,门外便响起敲门声,白清玉、曲微微以极敏阳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谁在敲门。 敏阳示意小圆去开门…… 秦雨楼见门开了,便向小圆谦和的问道“请问,那位是闵阳闵公子……” 小圆被眼前这位翩翩少年郎给惊艳到,犯起了花痴。 “小哥……”秦雨楼唤了一声一直盯着他看的小圆。 小圆自知失礼,连连致歉“不好意思啊!您稍待。”说完便向敏阳禀告去“公……公子,那个叫秦雨楼的找上门来了。” “哦,让他进来吧!”敏阳有点好奇这么秦公子长什么样。 小圆再次开门将秦雨楼迎了进去,一抬头,偶个神呀!六王爷,七王爷。 小圆偷偷的向屋里头的几位主子使眼色,可终究是晚了。 “敏阳……”叶墨怀一眼就认出了自家妹子。 曲微微听到熟悉的声音,惊得手里的糕点都掉在地上。 “曲微微……” “白清玉……” 叶墨轩比叶墨怀还要激动,自家媳妇儿怎么会在这私混,二话不说,两人领着各自的媳妇儿就往外走。 走到门口,叶墨轩才想起自家妹子还在里头,又折返回去,将敏阳也拉上…… 很抱歉的对秦雨楼说道“抱歉啊!秦兄,下次聚……” 秦雨楼还想说点什么,人都已经下了楼,只能无奈的目送几人离开。 于是乎,商福曲馆出现了诡异的一幕,五个公子哥儿在一起拉拉扯扯的,引来不数人侧目…… 马车上,叶墨轩与叶墨怀黑沉着脸看向白清玉,曲微微以及敏阳三人。 完了…… 完了…… 完了…… 三人都在心里默念着:完了…… 这回回去要死得透透了,为什么天地这么小,还被准确的抓住了现行,今天一定是不宜出门的日子。 第15章 只为他而原谅 直至到了下马车那一刻,叶墨轩与叶墨怀两个都不曾说过话,待到到了碧泉宫门口,叶墨轩下了马车拉着白清玉就往陆沉院的方向而去。 叶墨怀也是一样拉起曲微微的手向自己住的院子而去,徒留敏阳一个孤家寡人在原地愣了愣神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彼时,柳星荷还在陆沉院里观赏着几口大缸里的莲花,见叶墨轩拉着白清玉从门口进来,想去迎一迎,却没想到直接被叶墨轩给忽视。 柳星荷顿觉面子挂不住已没了欣赏荷花的兴致,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叶墨轩拉着白清玉一脚将主间的门给踢开,然后又一脚后踢,又准确无误的将门关上。白清玉好奇这厮后脑勺是不是长了一双眼睛。 白清玉都在为那两扇门感到疼痛,好似那两脚就是踢在她的身上一样。 “王爷……”白清玉话还没说完,就被叶墨轩拉进怀里,一手将放置在桌上的一套上好的青花瓷杯扫落在地“霹雳哗啦”的摔得粉碎。然后,又将白清玉重重的抵在桌子上动弹不得。 “白清玉,是谁允许你私自外出的,而且还是去那种男人密集的地方。”叶墨轩霸道的发问。心黑里面憋着一团火,强烈的占有欲像是让他着了魔般…… 白清玉还想解释来着“我又不是你圈养……”的宠物,话还没得及说完,叶墨轩便吻上了白清玉的嘴唇。 吓得白清玉睁大眼睛,这可是我珍藏了二十几年的初吻呀!白清玉挣扎着不肯配合。 怎奈这厮吻技高超,慢慢的白清玉便觉得头晕目眩的沦陷了…… 此时,段往不合时宜的在门外敲门“王爷,属下段往有重要的事向你禀报。”真的很急很重要的事…… 叶墨轩此时想杀了段往的心都有,恋恋不舍的离开了白清玉柔软似樱桃般的红唇。 白清玉从晕呼呼的感觉中清醒过来,一把推开毫无防备之心的叶墨轩夺门而出,差点儿就撞到段往身上。 白清玉一路跑向右间,推开门进到里边靠在关着的门上喘着气。 天啊!白清玉双手捂着脸摇了摇头,白清玉你到底在干嘛,你珍藏了二十几年的初吻就这么没了,还一脸的享受样,你怎么就没有推开他,白清玉很是懊恼。 转念一想夺走她的初吻的人是叶墨轩,帅气又多金又有身份地位也够显赫,上哪里去找这么一个富二代,这么一想好像也并不亏。白清玉用右手手指轻摸自己的唇,一改懊恼样傻傻的又笑了起来。 段往一脸懵圈的在门口往里边张望,一眼便看地上的瓷杯碎片,完了又,我这是不是又闯祸了。打扰到王爷的好事,我现在走应该还来得及不…… “段往,你不是有事吗?还不快点给本王滚进来。”叶墨轩背对着门口,整理自已的情绪,段往你最好能说些重要的可千万别废话,不然本王晚膳给可要给你加个竹笋炒肉。 段往灰溜溜的进入主间,小心翼翼的观察好叶墨轩的脸色,这才缓缓说起这几天暗中探查王府的生话日常向叶墨轩做个汇报“王爷,那天您不是叫我回王府看着么。属下便一直在后门门口的梧桐树上蹲守了几天几夜,手上脸上都是因为被蚊虫叮咬到而起的包,现在被蚊虫叮咬过的地方还有点痒。” 叶墨轩端正的坐着听了段往说了大半天,一句重要的字词都没有,咬着后槽牙说道“本王有问你被蚊虫叮咬的事么,说重点……”以前他怎么没有发现段往这般能说会道。 “好吧!我这不是为了让王爷你体会到我办事认真么。”段往小声嘀咕着,将前边的费话统统省掉继续说道“昨天晚上,半夜时分,王府后门有两个大汉抬了用一张破草席卷的东西从后门出来,属下便一路跟踪,发现那两个大汉是去往乱葬岗的,待那两个大汉走后,属下才现身查看,竟然是咱们静雅居负责采买用品的吴启。” “哦,继续说……”叶墨轩心里边有些惊讶,吴启可是一个无亲无故的人,为什么要下毒害王府里的女主人白清玉。 叶墨轩记得那个叫吴启的,是那个时候他刚出皇宫建府时,第一批也是由他亲自挑选进静雅居的其中一个也算王府侍从中的老人了。身份也算清白是从关外逃难进的京都,家中已经没有亲人,会计账又会认字写字,正因为这个,叶墨轩才将吴启留在静雅居管理采买日常用具的人。真没想到…… “本来属下以为吴启死透了,可不成想那小子命是够大的还活着,属下便把吴启从死人堆里扒拉了出来。给找了大夫,大夫说吴启只是晕死而己,身上只有多处皮外伤。没过多久人就清醒了过来,现己在门外候着,属下命人将吴启抬来。”段往都不想提了,大半夜的去乱葬岗。 当时,段往背着还没死透的吴启,直感觉后背发凉,这心里也开始害怕起来,千万别遇见鬼,然后,在心里不停的默念他阿娘教他的(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去把人担进来,再把王……王妃请来。”叶墨轩有点儿心虚。 “是……”段往准备去右间请王妃,走到门口又折返了回来“王爷,这屋子……” “叫人来收拾一下。”叶墨轩说得很是坦然,好似这一地的茶杯碎片不是他干的。 段往想走吧!可是又怕等会外人见了自家王爷会被别人嘲笑。不走吧!又不知道怎么提醒自家王爷。站在原地一副很是为难的样子…… 最终,碍于自己的职业道德还是出言提醒自家王爷“王爷……您去照照镜子……”段往说得很隐晦,心里想着死就死吧!便一溜烟的跑了。 叶墨轩走到用做平时更衣的大铜镜前,一看自己嘴上,赫然出现一抹浅色口脂。叶墨轩用手轻轻一摸,便全部抹在了右手手指的指尘上。 叶墨轩想着刚才攻城掠地的疯狂,俊脸上隐隐约约的出现一抹红色,心里边还是欢喜开心的。 待白清玉来到主间,地上赫然躺着一个睡在单架上的人,定晴一看这不是静雅居的账房先生以及负责采购的吴启吴总管么,怎么被人打成这个样子了…… 叶墨轩示意白清玉过去坐,坐到他的身边,白清玉不敢与叶墨轩坐得太近,只能坐在另外一边的凳子上,准备擦亮双眼看大戏…… 腊梅从左间出来打探消息,亲眼看到己经被抬到主间的静雅居吴启吴管事,七魂吓掉三魄的跑回左间。慌了神的拉着柳星荷的手。 “腊梅,你这是怎么了?”柳星荷还不知道什么原由,只感觉到拉着自己手的腊梅不对劲儿,还一直都在发抖…… “小姐,恐怕那件事要败露了……”腊梅现在很是慌乱“吴启并没有死透,现在已经在主间了。” 柳星荷一听便要跌倒在地,已经失了刚才镇定自若“完了,这下可如何事好呀!” 原来,那贱人早就知道自己中毒。难怪最近有看到过她在服药,一直以为她喝的是治疗晕车的药。这下麻烦就大了,都怪自己都有所怀疑了,也没去查证一下那个药是不是真的能治疗晕车的,也就不会像现在这般束手无策。 先前还在为自己下毒的技术那是迷之自信的,一直沾沾自喜的以为自己的小心思不会被揭穿,可到头来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让人发笑。 “腊梅,这个给你,快些逃跑……”柳星荷心知大势己去,来不及收拾东西,柳星荷便将手上的翡翠手镯从身腕上退了下来,又把头上的金钗拔了出来,放到腊梅手上。 腊梅看到自家小姐己经到了这般田地了还想着自己,心里是十分感动,己经做出了生死的大决定“小姐,腊梅不走,事情败露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向我,而小姐并不知情。” “不行,腊梅,趁现在王爷人没来,敢紧跑。”柳星荷是有那么一瞬间的念头,想让跟在身边的腊梅出去为她顶罪,便以此保全白己。 可是。很快的打消了,自父母离开人世间腊梅便陪同柳星荷风风雨雨里走过,人非草木,熟能无情…… “侧妃,可有在,王爷有请。王爷吩咐带上腊梅姑娘。”段往在敲门,按王爷吩咐请柳侧妃前去主间。这件事与柳侧妃有关,有点棘手了…… 这下可好了,这会想走也走不成了。 “好,马上就来。”柳星荷强装镇定回答道,死死的握着腊梅的手“那我们走吧!” 来到主间的柳星荷主仆二人。对王爷行了礼,又不情不愿的对白清玉行礼。 “荷妹,本王静雅居管事吴启说你指使他下毒,意图毒害王妃,此事可是你所为……”叶墨轩从柳星荷进门就看着柳星荷。 叶墨轩不敢相信,与自己青梅竹马长大的荷妹会干出这么阴狠恶毒的事来。 柳星荷矢口否认,自己没干下毒的事“轩哥哥,你是知道我的,我连只鸡都了不会杀,怎么会干这种事。”柳星荷走到吴启的身边,便一连数脚的踢在吴启身上。幸好一旁段往及时上前拉住还在施暴的柳星荷,要不然吴启这回可要死定了。 柳星荷踢完还骂骂例例的说“要你污蔑我……要你污蔑我……” “王爷,下毒的事是婢子指使吴总管下的,与侧妃无关,从头到尾侧妃都不知道,婢子认罪……”腊梅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躺在单架上的吴启奄奄一息的喊着“不……腊梅……这一切都是侧妃指使的……对不对……快同王爷和王妃说清楚……此事……此事与你无关……” “王爷,王妃,下毒一事就是婢子干的,吴总管你就不要再污蔑侧妃了。”腊梅很是坚定,其实,她也怕得要死“吴总管,我不是你失散多年的妹妹,我只是为了想毒杀了王妃,苦于没机会接进静雅居才慌称我是你的妹妹。” 吴启不相信,哑着嗓子说“不可能……不可能……我妹……子相貌我是……记不清了,但……但……她左手上的……圆形……胎记是……是不会轻意……轻意是假的。”说完吴启又躺了下去,好似这短短几句话己消耗掉身体的所有的气力。 腊梅亮出左手手背给吴启看,吴启看着腊梅光滑白嫩的手背上什么都没有,再次被气晕死过去。 而腊梅见所有的目光被吴启吸引过去,从头上拔下簪子向白清玉刺去,却不曾想被段往一剑从后背边捅进了身体。顿时,腊梅鲜血一股一股的往外冒,发簪子哐当掉在地上。 “都是你个贱女人的出……现……夺走……夺走了……我家小姐的所有东……西……,我要替我家……小姐报……报仇……”腊梅断断续续的说着临死前对白清玉的怒恨。 段往把剑抽回,腊梅立刻平躺着倒在地上,一双眼睛看向柳星荷露出笑容,然后,永远闭上了眼睛。 柳星荷跌落在地,用右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吧!左手则死死的握紧拳头,腊梅,我的好腊梅,我柳星荷在此发誓定会为你报仇的,一路走好,腊梅…… 白清玉被下毒的事件以柳星荷的婢女腊梅的死而告终。 这暗害白清玉的人也许真的是腊梅亦或是柳星荷,白清玉也没了想追查下去的必要,到此为止吧!至少自己还活着,以后防着便好了。 这样他至少不会伤心难过吧!白清玉在为他的感受而考虑选择了原谅。于是,便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叶墨轩。这种感觉既陌生又熟悉,难道我是真的爱上他了---叶墨轩。 此时的福宁院,太后正在跟着棋谱下棋。 太后咋一听勤嬷嬷的禀报十分惊讶“什么,玉儿中毒是荷儿身边的侍女腊梅干的。” “是的,太后,那侍女也是个忠心的,到死只说是自己干的。”勤嬷嬷耳听八方眼观六路,在后宫沉浸大半辈,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自是逃不过她的眼和耳…… “那咱们玉儿做何反应。”太后又继续研究起来,拿着白子下在棋盘上。 “公主么,好像不愿再追查下去了。”勤嬷嬷给太沏好茶。 “嗯,不错,就差这一个字了。”太后看着棋盘上的棋局很是满意“不亏是从咱们月牙国出来的公主,是个会审时度事的好孩子。” 太后对白清玉好一顿夸赞,先前还害怕她这个大侄女镇不住那些个妖魔鬼怪,还想着自己出山,现在看来没那个必要了。 第16章 祸事再起 夜晚时分…… “桃子姑娘,帮我上一些药,这几日实在被蚊虫叮咬得厉害。”段往拿着药膏来找桃子,想让桃子给他上药,他是有私心的,想与桃子单独处处。 坐在右间廊下准备绣花的桃子,将针线框拿走,准备给段往上药…… 段往则是蹲下仰起脸…… “呀!怎的如此不小心,这脸上没一块好的了。”桃子看着段往脸上红红点点起了心疼之心。 接过段往手上的药膏准备开始涂时,一股刺鼻的味道传来,桃子一嗅那药膏都快被熏吐了,直接又丢还给段往,满脸都写着嫌弃。 “怎么了,桃子姑娘……”段往一脸的好奇看着桃子。 “段侍卫,这个药膏是谁给你的……”好好的一张俊俏容颜,没有被毁容已经很不错了,这个段往心可是够大的。 “哦,这个呀!昨天王爷为了嘉奖我特意给我的,还说是皇宫里边太医院的院正给调的。”说起这个药膏,段往可自豪了。 桃子一听是王爷给的,难怪段往都不心生怀疑,只能说段往太过愚忠了一点吧! 叶墨轩这是在报复段往特意想整整他,谁叫段往老是来破坏他的好事来着。 桃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往屋里的一口小箱子一阵捣鼓像似在翻找什么东西“王妃,咱们那盒清爽膏上哪去了。” 白清玉拿着小说看得正起劲来着,也没空去管桃子在干什么“不是在桌台上面么,昨天晚上我被蚊虫叮咬了,所以拿了出来用,就忘了放回去……” “哦……”桃子一看,还真的在梳妆台上,桃子拿起清爽膏来到外边廊下给段往上药。 段往脸上涂上清爽膏瞬间感觉冰冰凉凉很是舒服,晚风一吹连带着心神都被吹得荡漾起来。 “哟,段往,你这小子怎么跑这来了。难怪本王找你半天都不见人影。”叶墨轩有点意外,现在总有许多时间见下到段往,原来是跑右间来了。 “王爷,我在上药,你有什么吩咐。”段往一听是自家王爷,好害怕别人知道自己的小心思,便立马像似做了贼心虚般站了起来。 叶墨轩憋着坏笑道“本王看书房有点乱,去帮本王整理一下。”小子去吧!本王留了一个大大大的惊喜给你。 “是,王爷……”段往说完便三步两回头的走了。 叶墨轩走到屋内,隔前一面透明的纱质屏风,只见床榻上白清玉长长的青丝一泻而下,身穿一套白色寝衣半倚在床架上聚精会神的看着手中的书。 叶墨轩穿过屏风来到白清玉的面前“王妃,正在看书呢。” 白清玉正好看到故事中的男主角被一群鸭子追赶的故事情节,抬头正看见叶墨轩便捂着肚子笑翻了倒在床上。 “在看什么书呢?这般高兴。”叶墨轩有点好奇是什么样的书能让白清玉如此笑得开心。 “看话本贝。王爷,你有事吗?”白清玉笑够了,这才坐起身子。 “那个……”叶墨轩想起今天那么粗暴的对待白清玉还强吻了她,便变得说话都是吞吞吐吐的“那个今天,对不起……” “什么,那个……”叶墨轩不提,白清玉差点都给忘记了对面那货,今天可是强吻自己。 想到这白清玉的老脸都是白里透着红,她己经不生气,反而还是有点点欢喜有点点甜蜜,这下更为感动的是,叶墨轩竟然放下自己王爷的身份来和她道歉己是最为难得。 “是不是,不生本王的气了。”叶墨轩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 白清玉点点头,没有说话。 于是,叶墨轩便趁热打铁的要求道“那本王今晚就在你这打地铺了。” 白清玉还是只点点头,也没有说话。 “段往……段往……”叶墨轩冲外边喊着段往的名字,传念一想,一边嘀咕道“哦,对了,段往好像在帮本王打好书房。” 于是,叶墨轩连门都懒得走,直接轻盈一跳,从窗户出去,欢天喜地的回主间拿自己的铺盖卷去了。 收拾书房的段往可惨了,刚推开书房门的那一刹那,不知道的还以为陆沉院进贼了,只能用满目狼籍来形容这混乱不堪的书房。 段往都怀疑自家王爷这是故意把书房弄得这么乱来整自己的。段往在心里吐槽自家王爷,唉!这王爷越来不像王爷了。 于是,咬着牙收拾书房,后来得亏桃子来帮忙,要不然一个晚上都整理不好书房。 栖息院里叶墨怀一改往日宠妻的毛病,气呼呼的问曲微微“曲微微你告诉本王,为什么要偷满着本王出去私混嗯。” “我没有偷满着你,我问你要出行的令牌,是你自己很爽快的就给了我的……”此时的曲微微还没把衣服换回来,穿得还是之前出行的男装。 “本王……本王……”叶墨怀想想是有那么一回事“那本王问你,你为什么要一个人出去私混。” 曲微微开始放大招“喔……喔……你个臭不要脸的叶墨怀,明明是你整天见不到人影,现在又要怪起我了,还有没有天理啊!我不活了……” 曲微微放声大哭了起来,数三个数,叶墨怀就会乖乖的过来哄自己。包试包灵…… 一……二……三…… “好啦!乖啊!微微快别哭了,都是为夫的错。”叶墨怀刚才把曲微微训得多惨,这会哄媳妇儿就有多卑微,一个劲的自己认错。 “你还好大声的凶我,叶墨怀……”曲微微哽咽道。 “都是为夫的错,微微乖不哭了,待会咱们吃大肘子啊!”叶墨怀把曲微微搂在怀里,认认真真、诚诚恳恳的哄到。 叶墨怀对于怎么去哄曲微微那是手到擒来呀!只要一提起吃,诶,立马哄好,一看就知道这是哄媳妇儿的老手。这不曲微微立马不哭不闹了。 叶墨怀不是指责曲微微,而是怕被自己宠着的爱妻不见了,语重心长的道“只是下次出去要支会为夫一声,别偷偷的走了啊!为夫怕找不到你。” 听得叶墨怀的一席话,曲微微很是感动,今生能与叶墨怀白头相守,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眼窝子浅的曲微微这会真的流眼泪了,谁让她家王爷这般会哄人。 叶墨怀见爱妻又哭了起来,连忙给爱妻擦拭眼泪,看屋子里没有其他人,在曲微微耳边耳语道“微微今天穿男装很是好看,待会……”后边说得很小声很小声。 只见叶墨怀刚说完,曲微微则仰起自己的小拳头捶打着叶墨怀的胸口“夫君真坏……” 这个夜晚注定不平凡,有人欢天喜地,有人忙忙碌碌,有人甜蜜幸福,也有人疯狂成魔。 午夜时会,待所有人都进入梦乡,一黑影一闪便进入陆沉院的左间。 “来了……”柳星荷尚末入睡,等的就是之前,让奶娘安排渗透到碧泉宫里的接头人。 柳星荷给腊梅上了一柱香后,便来到桌前坐下,昏暗的烛光己看不清柳星荷脸上的任何表情。 “通知,钦天监里我们的人,让皇帝举办一场宴会。然后,把那东西加进那贱人的饭食中。然后……”柳星荷让那接头人附耳过来,亲自交代一翻计划后,又让其务必让手下的人小心谨慎千万别露出马脚了被人发现。 待一切安排妥当,那黑衣人便一闪而过原路返回…… 白清玉,你个贱人你给我等着,我柳星荷说过一定要让你好看,柳星荷一想到自己的计划一旦成功之后,那贱人的下场,心里止不住的兴奋和开心,疯狂的蹂躏着手上的纸张…… 几天后,一场盛大的宴会如约举行…… 白清玉和曲微微两个人的座位还是像上次宫宴一般并排着的,趁着宴会还没有开始两妯娌便闲聊起来。 “微微,我怎么没见着敏阳。”白清玉左看右看都没看到敏阳活泼好动的身影。 “嗨,别提了,母后知道敏阳将我两一同拐去商福曲馆后,发了好大一顿火,然后就将敏阳禁足在星祥殿抄写佛经。”曲微微像往常一样,只要一坐下来就没停下过吃的动作。 “这回敏阳可惨了。”白清玉有点同情敏阳起来。 像敏阳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屈服的,这不趁身边的侍女一个不注意就从星祥殿偷跑了出来,慌不择路之下躲进了膳房…… 敏阳刚躲进桌子底下,说听到有人在密谋想要害人,听说话的声音有点像宫里边的内侍。 “公公,这佐料咱们加到那些菜品里。”一个年纪尚轻的小公公问道。 “啰,看见没……”那年长的公公指着桌子上印有小小一朵荷花标记的碗“只要瓷碗带有荷花标记的都给咱家加进去。待会子上菜,你就……” 敏阳伸长了耳朵,无奈那两人越说得后边就越小声,为了不被人发现,敏阳只能一动不动的缩在桌子底下,待两人走远敏阳才从桌子底下出来。 皇家举办宴席一般大到九十多道菜,小到六十多道菜。 自皇兄登基以来严禁铺张浪费、奢侈无度之风。也只减掉一半的菜品,也就是说每一桌至少也要上三十多道菜,这可怎么办。现在还不知道那幕后指使人到底要害谁,既然让她敏阳知道了,决不能让其得呈。 敏阳决定将带有荷花标记的碗菜倒掉,可是就在这时有人来了,原来宴席就要开席了,宫人们来上菜了,没办法敏阳只能又重新躲回桌子下。 待敏阳从桌子底下出来,一个个暂放菜肴的长桌子上已是光光如也…… 无奈敏阳只能往令辰殿而去,沿途还要躲躲藏藏还是晚了一些,令辰殿里人声鼎沸,菜肴早就上齐,想在这茫茫瓷碗中找到带荷花标记的难如登天,对了,去找六嫂、七嫂估计她们有办法,敏阳偷偷向六嫂和七嫂的位置靠还…… 敏阳喊着曲微微“七嫂……七嫂……” 曲微微此时正吃着桂花糕,一回头就看到敏阳这位小祖宗正冲自己笑,得了还没反应过来曲微微就被嘴里的桂花糕噎着了。 一旁的叶墨怀见曲微微噎着了。赶紧贴心的递上茶水“这是怎么了,慢着点,又没人与你抢……”一边轻轻拍打着曲微微背…… 曲微微指向敏阳刚才的位置,谁知道敏阳早已猫着腰来到曲微微身旁。 “敏阳……”叶墨怀很是惊讶,看了看周用并没有人注意这边,便小声说“敏阳,你怎么偷跑出来了。” “七哥,先别说这些,刚才我听到有人计划着害人……”敏阳小声的对叶墨怀说。 “哦。可知那伙人把脏东西下那了。”叶墨怀心想会不会是四哥的人又要趁机做乱。 “只听到说是下在带有荷花标记的瓷碗里边。”敏阳一转头六哥六嫂都不在“七哥,六哥六嫂呢?” “刚才有个御前内侍来传话,将六哥叫走了。至于六嫂……”至于六嫂去那了,叶墨怀也没有注意。 曲微微抢答道“去偏殿更衣了,刚才有个侍女弄湿了六嫂的衣裳。”曲微微刚说完随意一瞟,就见六嫂桌子上就有带荷花标记的瓷碗“敏阳,是不是那种荷花标记。” 敏阳顺着曲微微的眼神看去“就是这个。”那伙人要害的人是六嫂“七哥快去把六哥找回来,这一定是调虎离山之计。那伙人一定还留了后手,定是要回来消毁证据的,微微和我先按兵不动,留下来抓他个人赃并获。”希望还来及。 偏殿里准备换衣服的白清玉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身体还一阵一阵的燥热,这感觉像是……像是被下药了…… 白清玉一阵心慌。此时,身也没有任何人,桃子己经替自己回陆沉院拿干净的衣服去了,这一定是圈套。 白清玉看向通往偏殿外边的门,心里是那么渴望叶墨轩能来救她。现如今没有办公只能死守着这扇门不被打开。 于是,白清玉先费力的上前将门窗全部死死的栓好,这还不够,又吃力的将能移动的桌子、椅子统统都推到门前挡住。 待这一切做完,白清玉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的瘫软在地。 手里边死死的握住锋利的发簪,白清玉想好了如果……如果实在守不住,拼死也不让歹人得呈。 就在这时,偏殿外响起脚步声,一个极其丑陋的男人坏笑着来到偏殿门口,试着推了推门。 “小娘子,你开开门呀!你的好哥哥来看你了,你是躲不了的。”那个丑陋的男人一边污言秽语的说着,一边推了推门。见里边没什么动静,就准备用脚将门踢开。 就在这时,叶墨轩从天而降从后边将那个男人给打晕在地。 “白清玉……白清玉……”叶墨轩呼喊着白清玉。 白清玉一听是叶墨轩的声音,换撒的神智又清醒了些,忍不住哽咽道“王爷……”她终于等到叶墨轩来救自己了。 叶墨轩很焦急,对着窗户就是狠狠的一脚,那木质的窗户立即破碎,叶墨轩便从破损的窗户外跳进偏殿,只见白清玉只穿了一套白色中衣,神智有点不清的瘫坐在堵挡门口的椅子上,脸蛋儿红扑扑的,这是……这是…… 叶墨轩快速来到白清玉面前“白清玉……玉儿……” 白清玉闻到熟悉的檀香气味,知道眼前的人是叶墨轩,安心的说道“王爷……带我回家……” 叶墨轩打横抱起白清玉又从窗户那跳了出去运用轻功向自己的陆沉院而去…… 第17章 王妃,她转正了 回到陆沉院右间的白清玉已是神智不清。 坐在床榻上的白清玉摇摇晃晃的拉着叶墨轩的衣角,一遍又一遍发嗲的叫着叶墨轩“王爷……夫君……”到最后更是要命的叫着“轩郎……” 叶墨轩听着这柔情似水的声音,就像似有一根细小的羽毛一遍又一遍的抚扫过心头…… 叶墨轩晃了晃头,不可以……绝对不可以现在就…… 白清玉猛的站起身来,踮起脚尖猝不及防的就亲上了叶墨轩的唇,叶墨轩这会更是如被电击一般,有一股电流蔓延至全身各处。 更过分的是白清玉还紧紧的搂住叶墨轩的腰身,任凭叶墨轩怎么推都推不开“玉儿快放手……放手……” 白清玉抬起她那红扑扑的脸蛋,傻傻的笑着“不放,我就不放……” 接下来的一幕就有点辣眼睛,只见白清玉一点都不矜持的再次强吻住叶墨轩,情到深处叶墨轩也变得配合着白清玉…… 右间后边是一小湖,晚风从半开的窗户外吹进屋里,吹得轻飘飘的帐帘随风起舞。 白清玉慢慢的的睁开双眼,我怎么躺床上了,白清玉只记得叶墨轩来救她,然后……然后…… 白清玉好像意识到什么,趁着晚霞的光亮,掀起被角,然后又重新盖好。 白清玉脸上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天呀!我失身了,先是丢了珍藏了几十年的初吻,现在倒好还失身了,老天怎么不打个雷劈死我得了。 头往一边看去,只见叶墨轩侧躺着,面向白清玉。 此时,叶墨轩露出结实无比的胸肌,上面还有斑斑点点的红印。白清玉红了脸,好像那些草莓是自己种去的。睡得如此沉,不会是被自己榨干了吧! 那啥,好像不是他把她睡了,而是她把他给睡了,白清玉头都给绕晕了。回头一想好像她也不亏…… 叶墨轩双眼轻启,只见白清玉早就醒来,此时此刻,正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自己。 “醒了……,身上可还有不适。”叶墨轩带着半睡半醒的沙哑声音说道,伸出手准备抚摸白清玉脸颊。 “王爷……”白清玉那也是多活了几百年的新时代女性,只是这无意之间的亲密举动还是让她下意识里害羞的往被子里躲。 白清玉躲在被子里偷笑着,心想她这个王妃的职位算不算转正了…… “玉儿……”叶墨轩扒开盖着被子的白清玉。待白清玉露出头时“是不是该换个称呼。” 白清玉一脸无辜的看着叶墨轩,换称呼?“夫君……” 叶墨轩摇了摇头,表示不满意。 “相公……”白清玉试着又换了一个词。 这回叶墨轩还是摇了摇头,看这小女人真是健忘的很“叫轩郎,本王爱听……” 白清玉觉得,咳,不是肉麻而是很肉麻“轩……轩……轩郎。”感觉嘴都有点瓢,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 “嗯,这才对着。”叶墨轩开心的亲吻了一下白清玉的头,当做对白清玉的奖励吧! 白清玉在心里边一遍遍吐槽着叶墨轩,真是没看出来外边仪表堂堂、一本正经的叶墨轩,其实内里边就是一个闷骚型的。用披着羊皮的狼来形容也不为过。 叶墨轩与白清玉两夫妻是你浓我浓的,可令辰殿…… 令辰殿这边早已乱成一锅粥,不出敏阳所料,她与曲微微守株待兔还真的抓到前来消赃的人。 只是那装扮成内侍的人还会武功,抓住他还得亏叶墨怀回来得及时,没一会就制服了那人。现己将人关押进大牢…… “七哥,可有找到六哥,也不知道六嫂现在怎么样了。”敏阳很是担忧。 叶墨怀拍了拍自家妹子的肩膀“不用担心,六哥己经去救六嫂了。” “喔……”敏阳沉默了一会,像是想到了什么“咦,七哥,你怎么知道的。” “刚才我去寻六哥,正巧遇上匆匆忙忙往令辰殿赶的六哥,我同六哥说起了令辰殿的情况,六哥猜一定是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之计。”叶墨怀正想往下说。 “什么……六哥不是被皇兄叫走的么。”敏阳一脸的凝惑。 “不是,是有人故意假扮皇兄身边的内侍引六哥离开的,假扮的那个男人早就被六哥识破并抓住,应该这会也是被关进天牢。”叶墨怀在说起自己的六哥,眼睛里放着崇拜的光芒,他这一生最信服和崇拜的俩个人就是他的两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一个是三哥叶墨寻另一个就是六哥叶墨轩。 叶墨怀的母妃是已故了的谨太嫔卫氏,可惜出身不怎么好,原先也只是一介宫女,后来被先皇看上,这运气也是够好的,陪皇伴驾就那么廖廖数次,便一朝怀上龙子。母凭子贵身份地位再底那也是往上晋了晋,一跃从宫妃最后位的卫娘子成为卫昭容连升二级。 先皇的后宫中一朝怀孕的宫妃就像站在刀尖上似的,有命怀上有没有命生得下来,且还能顺顺当当活下的皇子、公主那也是少之又少的,这个道理当时还是卫昭容的卫氏也是清楚知道的。 民间不是时常流传着一句(酸儿辣女)的传闻么,甭管那传闻是不是真的,为了自己的肚子里尚未出生的孩子,既便是看到亦或是嗅到酸性的食物或是果子,卫氏都是强逼着自己忍着,当着后宫妃嫔众人的面吃辣的,而且越辣越好的那种。像她这么个出身不高的宫妃,既使怀孕生的是个公主。 高位份的宫妃自是不会放在眼里,更不会暗地里使什么手段。再则卫氏本人做事小心,为人处事谨慎,这么一来她的这一胎也就安全了,算得上是顺风顺水,直到生下叶墨怀。 卫氏知道自己亦如自己所料一般生的是皇子,心中思绪千回百转,既是开心又是忧愁万分。再加上皇帝得知卫氏又给自己又喜添了一位皇子,欣喜万分之下又将卫氏晋升为卫昭缓以示嘉奖。顿时,又回到了起初怀上皇子时的模样。 正因风头太盛,卫氏身边有一侍女早被别人收买,每次煮药都会加点特别的东西进去,从而导致身体气血双亏,当发现身体不对时早就油尽灯枯无法挽回。 卫氏看着尚在襁褓里的孩儿心痛万分,看来自己是无法陪伴孩儿长大了,两行清泪夺眶而出,显得十分悲凉。 很显然有人在打他们母子俩的注意了,皇后已经收养了六皇子,良妃有自己的孩子,淑妃也是,那就只剩德妃,好一个笑面老虎,难怪自己孕期里也多亏德妃帮助,原来在这等着,等着去母留子,当真是好计谋好手段,卫氏气得咬牙切齿的,如此这般盘我定叫你竹篮打水一场空。 于是,卫氏心中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让信得过的人去太后常去的九花池将那里的木桥动了手脚,到了时太后从桥上过掉进九花池,她再舍身相救,临了将自己的儿子交给太后看顾,料想后宫众人便不会去争夺自己的儿子,而九花池离卫氏住的地方又近,只要做得隐秘些是不会被发现的。 命运往往是照顾这个女人的,卫氏也成功将自己的儿子交托给太后抚养,含笑离去…… 庆帝十三年冬,昭容卫氏英勇无畏舍身救人,又因诞育皇嗣有功而薨逝,追封为谨嫔…… 也许庆帝对卫氏也是有情的吧!要不然怎么会给小七取个“怀”字,意思为思念久久,怀念久久…… 年幼时,叶墨怀时常被四哥叶墨城欺负,还是三哥和六哥替他出气,总能想出法子将四哥叶墨城气得七窍生烟很是解气。 于是啊!他便成天跟在三哥和六哥身后当个跟屁虫,以前是现在也是…… 叶墨怀把思绪拉回来,看向一旁的敏阳“敏阳,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敏阳一头雾水,什么好日子到头了…… “敏阳……”太后怒气冲冲的走来,看着这个不听话的女儿,寻思着要不要找个夫子来好好管教管教,实在是野得没边了。 敏阳一听这声音是多么熟悉,下意识的往叶墨怀身后躲。 “小七(微微),给母后请安。”叶墨怀与曲微微向太后行问安礼。 “都起吧!叶九九(敏阳的小名)给母后出来……”太后不露自威的声音容不得敏阳拒绝。 这才低拉着头从哥哥,嫂嫂身后出来“母后……” “跟母后回福宁殿……”说着太后拉着敏阳往福宁殿方向而去。 敏阳三步两回头的看向叶墨怀和曲微微,那两只眼睛里很无辜的,像似在向叶墨怀求救,六哥、六嫂救我呀! 叶墨怀也无能为力,只能摇了摇头,表示爱莫能助,深情的搂着自家的媳妇儿回栖息院去了…… 叶墨寻的宝墨房。此时,下边站着好几个朝中大臣都不敢坑声,像极了在公司里上班因为业绩达不到,然后,就是上司请大家伙去办公室喝茶的场景那是一毛一样。 “你们跟朕说说,为什么啊!为什么皇家一办宴会一准有人来搅和。”叶墨寻顺手拿起桌上就近的奏章狠狠的摔在桌子上。 这会子君王的威严吓得朝臣众人更不敢支声了。 “你们一个个的平时不是很能说么,一到关健时便不支声了。”叶墨寻指了指下边的这群人。 一不小心,气血攻心吐了一口鲜血险些就要晕倒在地。 “刑部尚书何在?”叶墨寻说话都有点有气无力的了。 “臣在……”刑部尚书书又名直直的站出来。等候君王发布指令…… “朕限你三天之内破案……”叶墨寻对着书又名说道,而叶墨寻说完以后,又暗自观察下边这群人的表情。 众人一听都为书又名捏把冷汗,三天侦破此案,怎么可能…… 此话一出在场的朝臣,三三两两的交头结耳,有的是准备拿着凳子准备看好戏的,有的则是用同情的目光看向书又名。 而刑部尚书书又名也只能硬着头皮接着叶墨寻交给自己的任务“是……” “都散了吧!”叶墨寻叫今天在这儿朝臣可以回去了。 众朝臣一一退下,到了宝墨房的外边,书又名面露难色,看这事办的这可是个炀手的山芋,想丢也丢不开。于是,书又名唉声叹气的吐了一口气,看来自己这邢部尚书的位置是坐到头了。 “书兄……”跟在后边的礼部员外郎的范进叫住书又名。 书又名闻言看向赶上自己的同窗好友范进“范贤弟……” “书兄对此案可有头绪?”范进与书又名并齐的往外边走边说。 “没有任何头绪,不瞒范贤弟,为兄这个刑部尚书可坐到头了。”书又名悲观的想着。 范进不以为然的说“书兄何必如此悲观,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书又名一听范进的话,死气沉沉的眼睛顿时闪烁着点点光芒“范贤弟可有良策。” “良策是没有,生路有一条何不去找六王爷和七王爷。”范进为书又名指了一条生路。 哦,对了,自己怎么忘了还有这么一出“谢谢范贤弟指点,等侦破了此案为兄请你去喝酒。” “只是这天色己晚,恐要等到明日了。不过你可以去审审关在牢里边关的那两个人。”范进提醒书又名。 书又名看了看渐渐暗下来的天空,己经这么晚了,看来要等到明日了“对……对对,范贤弟说得极对。” 于是,两人便结伴而归…… 福宁院中,敏阳跪在地上一副死都不肯悔改的模样,这性子倒是随了她的父皇,这般的执拗。如果以后嫁了人,在夫家可是要吃亏的。 “叶九九,知道错了没有。”太后问着跪在地上的敏阳。 “母后,九九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还请母后明示。”敏阳死鸭子嘴硬十分叛逆…… 太后无奈的摇摇头,好像从敏阳身上看到了当年十六七八的自己,对付这样的就不能来硬的,只能顺着往下捋“米酥,把九九扶起来。” 勤嬷嬷还以为太后又要责罚九九,想要出言相劝时,才听到让九九别跪了,这是准备放了九九,赶紧上前扶起跪着的敏阳,对敏阳使眼色。 “九九,过来。”太后示意敏阳坐到她的身边“九九,唉!母后这样是为了你好,你打从母后肚子里生下来,那便是备受万人注目的大夏公主,母后也是希望你活得潇洒自在。抛却你这大夏公主的身份外,你还是个姑娘家,姑娘家家长大了是要嫁人的,这为人处事不能任性胡。” “母后,只是那此个规矩就像绳索,把人捆绑得太死。九九不嫁人,九九愿意永远陪在母后身边。”敏阳这会也不与太后对着干,抱着太后的胳膊一副小鸟依人的样。 “叶九九,又在胡说些什么。那有女孩子长大不嫁人的,母后可以答应你不拘束你,但是,必须给你请个夫子……”太后选择退让,这可是自己亲亲女儿。 “那好吧!”敏阳嘴上答应得好好的,但是心里边可是千回百转。看那个不怕死的敢教她,定让他有来无回…… 第18章 惊天秘密 第二天,远处天边刚泛起一点儿白,刑部尚书书又名便就找上叶墨怀和叶墨轩。 先是栖息院看门的小斯打着哈欠儿去开门,一看就知道是从睡梦中被人惊醒的“你是那位?有何贵干?” “小哥,惊扰了。我是刑部尚书书又名,有紧急要事需求见七王爷。请小哥代为通传一下。”书又名自知这么早惊扰人的好梦不太好。于是,这说话都尽量谦和有礼些。 看门的小斯见来人说话和善有礼,又是身穿朝服的人,一定也是当大官的。于是,也很客气的回道“大人客气,请大人稍待,小的这就去通传。” 看门的小斯也不敢耽误,毕竟人家都说了是有急事。马不停蹄的来到栖息院的主卧间外“王爷……王爷……” “何事?”叶墨怀睡觉一般不会睡得太死,那小斯一喊他,他就立马惊醒来。 “王爷,有一官员求见,说是有急事。”那小斯也不敢大声说话。 叶墨怀听小斯这般说,先是从曲微微的脖子下,把手给抽拿出来。并且给曲微微贴心的盖上被子,见曲微微没有要醒的样子,又亲了亲曲微微的额头,这才心满意足的下了床榻,穿好衣服才从屋里出来…… “那人在那。”叶墨怀理了理衣服“把人带到书房来。” 没一会儿,叶墨怀见到了书又名…… “下官参见王爷。”书又名给叶墨怀请安。 “起来吧!随意坐莫要拘谨了,书尚书……”叶墨怀笑着说,这刑部尚书八成是让皇兄逼着办案逼得紧了,要不然怎么会这么早就来他这了“书尚书前来,是有何要事?” “回王爷的话,下官正是为了昨日令辰殿上发生的事而来,今晨冒昧打扰王爷,是想请王爷一同去听审。下官思虑再三,这才亲自登门请王爷,不知道王爷意下如何……”书又名回答得巧妙,先是为自己突然到访致惬,而后又提出邀请叶墨怀去听审,也算得上是个心思通透之人。 “好说,好说,不知道这会审是定在什么日子,本王也好早做安排……”叶墨怀看向书又名。 “今日午时三刻后,在文德殿里的临时刑部设了公堂,到时还请王爷准时出席。”众人都是在外头办公,又加上这个案子又是皇帝亲自过问了的,所以便把公堂临时设在刑部的小院子里。 “好,届时本王准到。”叶墨怀爽快答应。 “那下官先告辞了。”书又名站起身向叶墨怀告辞。他这么急着走,那是因为他还要去下一个地方不能久留,毕竟自己要赶时间。 “崔尚,替本王送送书大人。”叶墨怀吩咐看门的小斯。 “是……”崔尚应道“大人请……” 书又名跟着崔尚退出了书房,往栖息院的门口而去。 书又名从栖息院出来,轻吐一口气,又忙不跌跌的往陆沉院而去…… 陆沉院里右间,叶墨轩和白清玉用完早膳正在右间的庭院中散步。 白清玉看着神采亦亦的叶墨轩气不打一处来,昨晚叶墨轩又是狠狠的折腾白清玉一夜,她现在那那都疼,好不容易下床吃了早饭,想再去补个觉什么的。 这厮竟然不要脸的凑到白清玉跟前说(看来玉儿还是没吃饱。)气得她当场想给叶墨轩扇个大嘴巴子。 于是,白清玉便想了个注意整整他,替自己出出气“轩郎,我脚疼。” 叶墨轩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白清玉又是毫无防备的撞到叶墨轩的胸口上。 叶墨轩拉着白清玉的手,将白清玉迅速的拉到怀里倚靠在墙角,在白清玉耳边极尽暧昧的轻声说道“哦,那只脚,可是让本王替玉儿揉揉。” 白清玉秉承着比无赖理论见机会来了,便故意的煽风点火在叶墨轩的胸口处用手指来来回回画着圈圈,仰头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看向叶墨轩“妾,两只脚都疼。” 夏季衣料本就轻薄,叶墨轩能清楚的感觉到那股熟悉的触电感觉从胸口处蔓延至全身。于是,便低头准备亲上白清玉的唇。 白清玉见时机成熟得到机会,从边上逃走想要避开眼前这厮。 她好像太过高估自己的实力,这不又被叶墨轩捉住重新落入叶墨轩结实的怀抱里“玉儿,你可知是在放火。”正准备以示惩罚的亲吻白清玉时。 段往又不合时宜的极时出现打搅…… 段往两只手交叠捂住双眼并且背过身去,清天白日的王爷怎么就不知道避着点人么,“王……王……王爷,刑部尚书书又名求见。” 白清玉不好意思的往叶墨轩身后躲,太丢人了,真的太丢人了,举起小拳头就往叶墨轩身上砸…… 叶墨轩此时也好想发火,几度怀疑这小子是天生来克他的,每每与自家媳妇儿亲近总能无孔不入的现身。看来让他打扫书房是太便宜他了…… “哦,知道了,把人领到书房吧!”叶墨轩咬着后槽牙忍住想打人的冲动。 段往听自家王爷这般说,便脚底抹油溜得极快。 不由得在心里边吐槽到,真没想到表面一副正儿八经、不近酒色的王爷,竟然……竟然……青天白日在自家小院里卿卿我我的,段往直呼看走了眼…… “人走了……”白清玉问叶墨轩。 “嗯,走了……”叶墨轩回答道,心里边可是放心了,转过身来面对着白清玉“玉儿,你是不是该把刚才欠的还给本王了。” “我什么时候欠你什么了。”白清玉假装听不懂,眼含秋波笑道“等你抓到我再说。”然后飞快逃跑。 那啥能怎么说呢,最结果白清玉还是被抓了,还被叶墨轩狠狠的惩罚了一番。 白清玉心里边那个悔啊!不知道是谁给自己的勇气与一个会武功的人比赛的,真是自作孽啊! 右间后边的湖边,柳星荷独自一个人出门透气,刚来到湖边就听到从右间里边传出来嬉戏打闹的声音,心里边滋味可不好受。仿佛这世间与自己开了个玩笑。 为什么那个贱人什么都不用做,便可以得到一切她想得到的东西,为什么我散尽家财抛弃一切到现在一无所有,为什么白清玉那个贱人总是有那么好的运气可以避开一切危险。 柳星荷不知道是那里来的自信会觉得这次之事又会不了了之,这才有恃无恐的继续留在陆沉院。心想即便真的被发现又如果,她相信就凭轩哥哥与她青梅竹马几十年的情份是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书又名在叶墨轩的书房里是左等没见人来右等还是不见人来,心里边很是着急时不时的看向门口,见没动静只能低下头来继续喝茶。 心是想着:不能够呀!平时见六王爷也是比较成熟稳重的,不应该不守时才对,反观七王爷看着平时一副散漫的样,但是待人是非常爽快和气。弄得书又名真的有些看不透这些个皇室王爷。 段住全程相陪,见书尚书的茶没了,又赶紧又去重新沏一壶,反正他这次是不会去第二次通报,没得被自家王爷算计,那天打扫书房的悲惨样子现如今还历历在目。 又过了一会,春风得意的叶墨轩,才姗姗来迟,现身在书房! 书又名见叶墨轩来了,便起身恭迎“下官参见王爷。” “嗯。”叶墨轩言简意赅的回应道“坐吧!不知书尚书今日到访有何要事。” 书又名把在七王爷府说的话又原封不动的又重复说了一遍,他以为六王爷会像七王爷般爽快的立即答复的,但事实又狠狠的打了脸。心里边纵有万般着急,也不敢催促…… 只见叶墨轩沉默了半会才说了几句“好吧!本王去问问王妃,你先回吧!这事本王知道了。”对一旁站着的段往说“段往送送书尚书。” “段侍卫,六王爷一直都是这般不?”书又名很是好奇了,这事不是很好决择的么,六王爷还得去问问六王妃,难道六王爷和自己一样都是妻管严? “很难说。”段往也越来越看不懂自家王爷。 送走刑部书尚书后,段往陷入深深的思考当中,王爷是从什么时候变成现在的样子的。对了,好像是自从王妃搬到静雅轩开始的,为了留住王妃还不惜将自家的房子都给点燃了。 段往一边摇头一边感叹到,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还说得真对…… 午时三刻怎么感觉这个时辰这么不吉利,白清玉在心里边琢磨着就是想不起个所以然。 此时,白清玉与叶墨轩正在去往文德殿的马车之上,只见白清玉头枕着叶墨轩的大腿很是一副享受的模样。 “玉儿,在想什么呢?”叶墨轩把玩着白清玉的一缕秀发,十分顺滑的手感让他爱不释手。 白清玉笑而不语,拿起叶墨轩的手,然后在他手心里左画右画的写了个字“轩郎猜猜是个什么字?” “刻字。”叶墨轩豪不犹豫的答道。 白清玉又写了一个轩字,又被叶墨轩准确无误的答了出来。 当白清玉不服气的准备写第三个字时…… 叶墨轩却把手给收了回来,与白清玉谈起了条件“玉儿,要是本王这次还能猜出来,你可要无条件服从本王一个要求。” “好。”被胜利冲昏头的白清玉一口答应,然后重新在叶墨轩手上写了一个字,洋洋得意的看着叶墨轩,心想这回可终于将他难住了,但实事让他出呼意料。 “查……”叶墨轩这次又猜对了邪魅一笑“玉儿,你可答应过本王的。” 白清玉灰头土脸很是不开心,开始耍赖皮“什么?我听不见。” 叶墨轩见死鸭子嘴硬的白清玉即好气又好笑,弯下腰就亲吻住白清玉的唇…… 过了好一会叶墨轩才平息这缠绵悱恻的吻,深情的看向白清玉“玉儿,答应本王,永远陪在本王身边。” 白清玉愣愣的下意识的就点了点头,也许正应了那一句(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以身相许。) 段往赶着马车慢悠慢悠的朝文德殿赶,只是这速度让人伤不起,就连一旁赶路的人都走比马车快,不由得引起许多路人的好奇心,频频回头百分之百的回头率。 “段往,你到是快点这时辰都快过了。”桃子坐在马车的右边看着悠哉悠哉的段往很是心急。 “王爷和王妃都不急,咱们呀!就别操这份闲心。”段往指了指马车车箱,如果立马就到,少不得又要被王爷记恨在心里。 果然,待叶墨轩和白清玉来到文德殿临时设立的刑部时,审讯早就开始,负责接待的人将二人接引至一旁的隔间,一开门便看到叶墨怀和曲微微。 “六哥,六嫂……”曲微微笑着跑上前热情的握着白清玉的手“你们怎么才来。” 叶墨怀看破不说破“估计是被什么事给耽搁了。” 四人中只有曲微微不大明白,什么事耽搁而误了听审这么重要的事,而其他三人都是心知肚明的。 叶墨轩面对阴阳怪气的叶墨怀尴尬的笑了笑,叉开话题问“审到那了……” “审了有一会了,连刑具都上了那二人也没招出个所以然。”叶墨怀招呼几人坐下,说起审讯结果。 “哦,这两人还到是挺忠诚的,是条汉子……”白清玉心生佩服感叹到“书尚书是怎么审的。” 叶墨怀有点听不太懂,难道审讯还有别的什么审讯方法“六嫂说的是审讯方式么?” “我的意思是书尚书是将他们两人一起审还是分开审的。”白清玉解释道。 “当然是一起审,这样既省时又省力,办案效率才能提高,这审讯犯人都是有一套特殊的章程。”叶墨轩耐心的为白清玉解开疑惑。 “那如果我们换一种别的审讯方式去审讯。”白清玉大胆的提出自己的想法“比如说把两个犯人分开审讯。” 叶墨轩与叶墨怀纷纷看向白清玉,这也算得上是一良策。于是,叶墨轩让人拿来纸笔亲自提笔写下(合而分审,以以诈之)又让人交给书尚书。 待书尚书看到纸条后,心想这能行么,不管了现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估且试上一试,反正出了问题什么的,自有两位王爷担着。 没想到还真有效果,刚才还死不招认的两人现在纷纷招认他们俩来自于一个叫流水阁的组织,是一个月前才来的碧泉宫他们的上线是尚膳间的总管尚远公公。 好家伙这一顺藤摸瓜真抓到大鱼,刑部里边的官差立马把尚膳间里的尚公公捉拿归案,尚公公本来是打算什么都不说,可不曾想被知情人举报,尚公公以前是柳将军的侍卫,这么一来又牵扯出一桩陈年旧事。 当年,柳星荷家满门被害,而尚远因为那晚闹肚子才躲过一劫。 那晚尚远听见响动吓得不敢现身,躲在茅厕从门缝里看到,自家小姐带着一群黑衣人在柳府里见人就杀。 而后又听小姐同一黑衣人说起药下了吗?而那黑衣人说下了亲眼看着到柳将军喝下的,这更让尚远吓得捂住了嘴,柳将军则是中了自己的亲生女儿的毒,毒发身亡的…… 而尚远本是一个内人,于是,为了不惹祸上身,便远离京都来到碧泉宫尚膳间做了管事的,前些时候遇见了柳小姐,柳小姐并没有杀他,一番威逼利诱之下柳小姐要他把一包药下在带有荷花标记的碗里即可。其他的事就不用他操心了。这几天他慌慌度日,如今全都说了出来好像轻松了许多。 叶墨轩看着尚公公的证词,心里五味杂坛,他不敢相信自小温和善良的柳星荷为什么会干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还记得柳将军离逝前还在替柳星荷未来打算,她怎么能这般狠心,回陆沉院的马车上叶墨轩一声不坑。 白清玉看着难受的叶墨轩,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握住叶墨轩的手。 第19章 星荷逝去,轩清定山盟 陆沉院右间,已知大事已去的柳星荷换上自己以前素静的衣裳,画上淡淡的妆容,头上并没有点缀什么钗环,手里拿着一小瓷瓶,坐在梳妆桌前,静静的等待死亡的来临。但是,她还想再见见她的青梅竹马的轩哥哥。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柳星荷脸上挂着笑容,他……他终于来了…… 叶墨轩推开左间的门,真是气愤的不行直呼柳星荷的名字,不再是星荷妹妹“柳星荷……” “轩哥哥来了,坐……”柳星荷一如既往的亲切的叫着叶墨轩。 “杀害柳大将军以及将军府所有人不是你对不对。”叶墨轩还是愿意相信柳星荷的。 “是,是我做的。”柳星荷坦然承认了。 叶墨轩亲耳听到柳星荷说出来话,心凉了半截,准备离去时。 只听到柳星荷从凳子上摔跌倒在地,装毒药的瓷瓶也从手上滚落下来,打了几个转儿才停下。 叶墨轩听到声音上前查看,并把柳星荷抱起,此时,柳星荷嘴角已经流出鲜红的血液。 柳星着诉说着这几年所受的磨难…… 轩哥哥,我从小的梦想只是想成为你的王妃罢了。 自从我被接回将军府后,父亲忙于军务很少在家,我那婶母让我干下人干的活,大冬天的还要浣洗许多衣服。于是,就留下了病根,我恨我的父亲母亲以及家里边的所有人。 于是,我买通流水阁的杀手在那一夜,将全府上下杀了个干净。然后,又下毒让父亲活到第二天你的到来,这样轩哥哥就会接纳我,我只是想陪在你的身边成为你的王妃。 为了达到目的不惜毁掉自己的清白,趁你酒醉脱掉衣裳躺在你身边,心想着这样我就可以做你的王妃了。 可是就当我离目标只差一步之遥时,半路杀出一个月牙因公主夺走了本来属于我的王妃之位,而我却只能屈居于一侧妃,我怎么不恨。 嫉妒,就是一个会让人失去理智的恶魔,一旦陷进去就出不来了。 白清玉还是命大从那么高的楼阁上摔到地面,被人绑走,被人下毒以及下药还没有死,纵使我使遍所有手段,轩哥哥还是喜欢上她,从此你的心里没有了我。 柳星荷说得有点快,导致咳嗽不止的又吐了好几口鲜血。 能死在轩哥哥的怀里真好,希望下辈子不要再见,活得太辛苦了。 柳星荷抬起手来想摸摸叶墨轩的脸,手就垂了下去意识模糊的闭上眼睛。 “星荷……星荷妹妹……”叶墨轩抱着柳星荷的尸体,堂堂七尺男儿竟然哭了。 脑海里浮现出儿时两人玩耍的场景…… “星荷妹妹,长大后你愿不愿嫁于我做我的媳妇儿?”小墨轩问道。 “嗯,我愿意……我愿意……”小星荷欢快的答应。 “快看小兔子跑了 ,快抓住它……”两人撒丫子的追着跑掉的兔子。 这些好似就发生在昨天一样…… 柳星荷用自己的生命为这几场不算意外的意外画上了句号。 白清玉在门外听着柳星荷的叙述心中很是惊讶,这么一位柔柔弱弱的女子,自己经历的这些都与她有关(可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外,对于她,白清玉并没有太多的恨意,更多的是可怜她。 柳星荷死了,她也转正了。那她是不是该回归原来的世界去。但是,她是这般的舍不得他。然后,“咚”的一声,白清玉摔倒在地昏迷了过去。 这是那里四周又是白茫茫的一片,难道是要带我回去了吗?白清玉心里一片怅然若失,好像吃了铅块一般变得沉重起来。 不远处出现一个身影,月牙国公主…… 白清玉走上前“公主,你是不是来送我回我来的那个世界去?” 月牙国公主转过身问白清玉“你还是想回你来的地方去吗?” 只是白清玉还是不习惯与自己长得一毛一样人对话,感觉怪怪的,被问到这个问题时,白清玉犹豫了,因为她好像答应过叶墨轩要留下陪着他的“不知道,我不知道。” 月牙国公主好像早就料到她会这样说,所以在听到白清玉的答案时也没感觉到有多意外,这才道出真相“白姑娘,对不起我骗了你,这灵魂穿越要双向,还要在相同的地方,相同的时间发生才有用,所以现在就算你想回,也是回不去了的。” “啊!”还有这样的规则这么庥烦,不好玩太不好玩了“公主,那你能回得去不。” “我自是回不去了的,因为我们俩人的灵魂已经相互交换进入了对方的身体里,己经无法脱离。”月牙公主实话实说,又接着道歉“对不起,你会不会怪我愉走了你的人生。”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又要从何处去则怪于你。”从月牙国公主那得知己回不去原来的那个世界时,白清玉像是如释重负般放下压在胸口处的大石头。 “谢谢!谢谢你白姑娘让我本会到家的感觉爸爸、妈妈、奶奶还有那只汪星人。”月牙公主抱着白清玉。 提起亲人白清心中五味杂坛,眼睛也有点涩涩的“他们还好吗?” “好,都好着呢!放心……”白清玉看向月牙公主“你难道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我了无牵挂,来去皆是自由……”月牙国公主说得很坦然。 “白清玉……白清玉……白清玉……”从白茫茫的四周传断断续续的声音。 “去吧!他们在叫你回去。”月牙公主对白清玉说道。然后,消失不见了…… 白清玉灵魂重归于月牙国公主身体之中,手指头先动了动,然后又迷迷糊糊的睁看双眼,一切还是那么熟悉的老样子。 “玉儿,你醒了,身体还有那里不舒服的?”叶墨轩看着醒来的白清玉可高兴坏了。 “轩郎,我饿了……”白清玉看着高兴如孩子般的叶墨轩开口说道。 “桃子……桃子……”叶墨轩喊着桃子的名字。 诚心十足的桃子,此时,正跪在右间的廊下向上天祈祷让自家王妃主子早点儿醒。猛的一听王爷在叫她,由于跪在地上许久,猛的一下站起来就要摔倒,幸好段往及时在一旁扶着桃子,顾不上其他快速的冲回屋里。 “王妃,你可醒了,吓死桃子了。”桃子喜极而泣,拉着白清玉的手就是不放。 一旁的叶墨轩实在看不下去了,用手拍了怕拍桃子的肩膀“桃子,快去弄点吃的,王妃说饿了。” “哦,王妃你等着,我这就去给王妃弄吃的。”桃子先一秒还哭得昏天暗地的,这会一蹦三丈高的。 叶墨轩直摇头,这丫头要不是是白清玉的身旁的,叶墨轩都要以为这是那里来的疯丫头,也不知道段往看中她那里了。 “轩郎,你瘦了。”白清玉看着下巴还长了胡子碴的眼下乌青乌青的叶墨轩心里边涩涩的甜甜的,估计这货一直都守护在这,真的太难为他了。 白清玉在这感动得不行,谁知道下一秒这货就语出惊人说着“玉儿,你不知道,你都晕了三天三夜了,本王在此也守了你三天三夜,觉也睡不好,吃也吃不饱,这能不瘦么。”叶墨轩使劲在吹自己有多么多么的一丝不苟的守着她,尽量把自己有多惨就说得多惨,最后还不忘邪魅一笑的调侃道“瘦一点好,到时候你就不费吹飞之力就能轻易搂着我的腰睡。” “轩郎,你……你……”白清玉真的要被气晕过去,有这么形容自己的不,真是太不要脸了,竟然没有发现叶墨轩是这么不正经的人 。 段往站在门口安安静静的当一个吃瓜群众,如若时间允许,他还真想坐着磕把瓜子。 “轩郎,你靠近些……”白清玉让叶墨轩靠她近一点,像是有什么悄悄话要说。 白清玉看着近在咫尺的叶墨轩,本来空荡荡的心被瞬间填得满满的一点缝隙都没有留。 只见白清玉用手在叶墨轩的脸上一一触摸,先是触摸他如剑锋一样的浓眉,再是温和俊俏的脸庞,再是两片魅惑的双唇,想要深深的将叶墨轩刻在自己的脑海里。 然后,一个没忍住,白清玉用尽全力在叶墨轩的唇上蜻蜓点水般的来了个吻。 段往没眼往下看了,实在是太辣眼睛了,在心里边一遍一遍默念着少儿不宜……少儿不宜…… 结束这个短暂的吻后,白清玉深情款款的看着叶墨轩“这个吻是对你的奖励,不过以后千万别干这种傻事了,累坏了我可会心疼的,去吧!赶紧去收拾收拾下自己。胡子拉碴的,我会嫌弃的。”白清玉说完又是深情的吻了一下叶墨轩。 只见叶墨轩傻哈哈的笑着,差点儿就要撞在门框上,可把守在门口的段往吓一跳。还是王妃功夫高三言两语的就把王爷给哄得喜笑颜开。段往那是对王妃佩服得五体投地…… 白清玉看着一副傻兮兮的叶墨轩,也是笑得不行。 过了一会,桃子端来了一碗小米粥,和几张肉饼,可把白清玉给馋哭了“太医说,如果王妃醒了先吃点流食,这样有助于肠道的恢复……” “桃子,柳星荷下葬了没有。”吃饱喝足的白清玉这才问起这个敏感的事来。 “当天就下葬了。”桃子又小心翼翼的说起那天手忙脚乱的场面来“恰逢王妃那天也晕倒了,太医门都说王妃没得救了,可能也是去了。王爷急红了眼,提起剑就要杀了那群庸医,幸好太后娘娘及时赶来,剑下救了那群太医,还把太医院院正陈太医领来,陈太医说王妃还有得救,便从药箱里取了一颗药丸给王妃服下又施了针。只记得当时太后娘娘把王爷叫进屋里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王爷从屋子里出来失魂落魄的,守在床前任谁劝都不愿走。连桃子都感动了。” 难怪叶墨轩这般模样…… “桃子去准备些冥纸和香烛晚些咱们去祭拜下柳星荷。”逝者以已…… 这边主间,段往忙里忙外的,一会说多烧点水本王要沐浴,一会又说加多点百花露还不够香。好不容易侍候完王爷沐浴,这会为了穿那套衣服而发愁。 只见段往将衣柜里边的衣服统统的翻找出来,床榻上桌子上都摆满了衣服,而叶墨轩则是一套一套的挨个试了个遍,总觉得还是有那对不上。 段往一时没忍住轻声嘀咕了一句,唉!王爷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被鬼怪附身了,什么时候穿套衣服也费老半天的心神。可一点都不像以往的王爷了。 “段往,你在说什么……”叶墨轩耳朵可灵了“是不是嫌打扫书房太清闲了……” “那有,属下只是觉得这套挺好的,挺符合王爷的品位与气质。”段往一听自家王爷又要罚他打扫书房,立刻马上秒怂,忙不跌跌的拍起马屁来。 “哦,是么,本王也是这般以为,那就这一套了。”叶墨轩那是自信满满的。 当叶墨轩再次出现在白清玉面前的时候,己经变回了从前的那个模样的叶墨轩,还是那么的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儿。 “玉儿,本王带你去个地方。”叶墨轩故弄玄虚的说着。 “桃子,帮我梳妆。”身体恢复得很快 ,也没什么不舒服的,在床榻上躺了这么久 也想要出去走走活动活动一下 ,再说她白清玉可不是瓷娃娃一碰就碎。 “王妃,真要出去?”桃子还真有点担心。 “嗯,没事的,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白清玉说着露出久违的笑容“就梳个简单的发髻就可以了。” 过了一会,在桃子的帮助下白清玉已打扮妥当,站在叶墨轩面前 ,叶墨轩拉着白清玉的手,肉麻的说“玉儿真美……”然后,旁若无人的亲吻了白清玉的额头。 到是把一旁的桃子和段往给狠狠的喂了一把大狗粮,这恩爱秀的。 陆沉院的门前叶墨轩的专属坐骑已等候多时。 “轩郎,你这是要带我去溜马么。”白清玉很是开心的样子。 “嗯,到了再说。”叶墨轩将白清玉抱上马,然后,自己也上了马,吩咐段往和桃子不用跟着,这是准备带着白清玉去过二人世界去。 叶墨轩带着白清玉来到碧泉宫的后山山顶之上,正好刚赶上太阳快要下山。 “哗,这里真美。”黄昏的太阳金黄金黄的将天边的云朵也渲染得有了色彩,空气里都夹着绿草和花香,让人无比的心情舒畅。 叶墨轩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长方形的小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一支翡翠百合簪亲自为白清玉戴在发间。 “这是?”白清玉摸了摸头上的发簪有点错愕。 “这个是本王母妃留给本王未来的王妃的。”叶墨轩趁热打铁的接着说“玉儿,本王嘴笨不知道说好听的哄姑娘家开心,但是,玉儿请相信我,我会用余生好好爱护你照顾你,山河为证此生定不负你。” 这表白可是诚意感十足,白清玉点点“好。”算是答应了。 “六哥威武……”曲微微与叶墨怀从后边的大石头出来“六哥,我和微微可都听见了。” “你们……你们俩怎么在这。”叶墨轩有点意外,叶墨怀和曲微微啥时候来的。 “六哥,这可是看日落的好地方,就许你带六嫂来,我们就来不得么。”叶墨怀扯了一大堆话。 “是,六嫂我和墨怀带了吃的,正好我们几个可以一边吃一边欣赏美景。”曲微微一向如此。 白清玉看向叶墨轩,在心里默念到,山河为证日月为凭,我愿用余生去爱叶墨轩,不离不弃生死相随。 第20章 秦夫子,秦先生 秦雨楼很是惊讶!那天在商福曲馆结识的两位叶公子竟然是当今皇帝两个弟弟,而那个与自己同得甲名的竟然是敏阳公主。还是皇家真会玩,动不动就弄个微服出访什么的。 秦雨楼坐上去往碧泉宫的马车,他呀!这是要给大夏的敏阳公主当夫子去。 前些天的一个月高风黑的夜晚,在商福曲馆认识的两位叶兄来自己的住处有事相求,就是想聘请秦雨楼做自家妹子的夫子。 本来秦雨楼是拒绝的,而后一听他们的妹子,就是那位与自己同得甲名闵阳时,秦雨楼顿时来了兴致便一口答应了。 而后才得知他们的真会实身份,这回可玩大了去给公主当夫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秦雨楼心里边欣喜却远胜于恐惧。 “公主……公主……”小圆匆匆忙忙的从外边跑进门“公主,可了不得了,新来的夫子己在太后的福宁院了。” “有什么大不了的,天又塌不下来,不就来一个夫子么,本公主都不急。”敏阳最近还算老实。 一直都在自己的愉新居里安安静静呆着,这不为了绣一条牡丹绣帕给自己母后,这双手的十根手指头都被扎得都是针眼,随着最后一针完成,利落的一剪刀把丝线剪断大功告成“小圆,来把这个给拆下来,咱们去福宁院走一趟。” “是,公主……”这牡丹花绣得有点怪异,花瓣的颜色是黑的,叶子是红的,枝干是白的,停在花瓣上的蝴蝶一还是绿的。小圆都有点怀疑自己,难道皇宫里边的御花园中还有这么一品种的牡丹花是她没见过的。小圆一边拆着绣架上的绣帕,一边在心琢磨着。 敏阳和小圆刚出了愉新居,在门口就遇见来请她去福宁院的勤嬷嬷。 “公主,你这是上哪去?”勤嬷嬷以为敏阳又要去那调皮捣蛋去,这好不容易才安生几天。 “哦,今天本公主想起来好几天都没有给母后请安了,再加上最近闲来无事为母后绣了张绣帕刚好完功,正准备一同带去福宁院给母后。”敏阳指了指小圆手上捧着的盒子“嬷嬷这是去哪?”敏阳揣着明白装糊涂问勤嬷嬷。 “你母后让我来叫你去福宁院,给你请了位夫子见上一见。”敏阳挽着勤嬷嬷的手臂。 “不知道这夫子好不好相与。”敏阳想从勤嬷嬷嘴里套些话出来。 “你个鬼精鬼精的,自己去瞧上一瞧不就知道了么。”勤嬷嬷拍了拍敏阳的手背,知道这丫头才套自己的话。 说实在的,她这大半辈子都跟在长公主身边无儿无女的,她便把长公主的这几个孩子当做自己的孩子来疼爱,都盼着他们和和美美、幸幸福福的。 谁都年轻过,谁都有爱慕过。只是男女之情也分有缘有份和有缘无份。曾经自己也有自己心悦之人,只不过命运使然罢了。在一次宫廷斗争中牺牲了为了她牺牲了。伤心与愧疚相互交织让她也有了轻生的念头,可后来呀!她又想通了让思念长存,远比双双赴死的强,不要让他白白逝去。这世上还是有很多很多有意义的事情在等着她做。比如说守护长公主,以及长公主的孩子们。 勤嬷嬷看向天空,阿远,你在那边可还好? “嬷嬷……嬷嬷……”敏阳喊着有点走神的勤嬷嬷。 “刚才想到些别的事走了神。公主可有什么要吩咐的。”勤嬷嬷用宠溺的目光看着敏阳。 “嬷嬷,敏阳想吃你做的红豆条,想了好久了……好久了……”敏阳撒着娇,摇晃着勤嬷嬷的手臂。 “好……好好……就知道咱们公主好这一口,所以早早就备下了,你先进去别让你母后等着急了。我去看看小膳房其它的吃食准备好了没有。”勤嬷嬷笑着说,让敏阳一个人先进屋,毕竟快午时了,外边的日头还是很大,没得待会晒中署了可不好。 “嗯……”敏阳与勤嬷嬷就在福宁院门口分开。 不知道为什么,敏阳此时此刻还有点紧张。我这是怎么了,不就是见个教书先生而己,一样都是人我惧怕个啥,我可是大夏的公主,要惧怕也是别人先惧怕我才对,当朝公主范得拿捏好,想到这些便大摇大摆的进了屋子里。 “母后……”敏阳在门口就甜甜的喊着。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声音里活泼中带着阳光的气息,都道声如其人定不会错。秦雨楼在心里边琢磨着。 敏阳进得屋中,只见屋内有一身穿白色绣翠竹衣袍的男人,头发乌黑而付于坚挺的背梁之上。很是让她意外,与她想象中的夫子不太一样,夫子不应该都是白发苍苍的老头子么。 “给母后请安。”不管如何,还是老老实实的行了标准的请安礼。 “嗯,起来吧!”不错……不错……她的久久如若能收收心,还是有公主气质的“九九,这是你六哥和七哥向哀家推荐来做你夫子的,还不向夫子见礼。”太后指着秦雨楼。 “敏阳见过夫子。”母后都认为这人能成为我的老师,那说明此人还是有真才实学。 “公主切勿多礼。”秦雨楼双手抱拳还礼,也不忘偷瞄一下敏阳。 敏阳一抬头,眼前顿时一亮“是你……”这不是商福曲馆与自己同列甲名的秦公子秦雨楼么。 秦雨楼尴尬一笑,这就被发现了,这心脏砰砰的像要跳出胸口一般。 “秦先生,有见过敏阳?”太后看着敏阳与秦雨楼。 “回太后的话,在下曾在商福曲馆与敏阳公主有过一面之缘。”秦雨楼回答道。 太后这才想起前些时候,九九被关在星祥殿抄写佛经的事,就是因为带着两位嫂嫂出去私混被抓回来。听老六说去的就是一个叫商福曲馆的地方。 这秦雨楼腹内是有真才实学的,就在刚才太后就有试过他的才学,底细到是不太清楚,等会派人去打探打探,她才能放心。众然有才华没品德,没得还把九九教坏了。 此时,勤嬷嬷带着上茶点的几名侍女从外边进入屋里“太后娘娘,人家夫子来了这么久了,连个茶点什么的都不上,也不怕别人说咱们福宁院怠慢了客人。” “就你话多得很。”太后假装生气,不再理勤嬷嬷,拿着新上的乌龙茶喝了起来。 勤嬷嬷也没有当一回事,笑着亲自将茶点放在下边的小桌子上。并且还热情的招呼秦雨楼坐下。 “不知道秦夫子可喜食甜食不,这可是我家嬷嬷最拿手的。”敏阳指了指桌子上的红豆条儿向秦雨楼介绍道,还不忘夸赞着勤嬷嬷的手艺。 “秦夫子,哀家怠慢了,快尝尝可合你的口味。”太后客客气气的对秦雨楼说。 “太后娘娘说这话,可让在下无地自容了。”秦雨楼客气的回复,伸手从盛放整整齐齐的红豆条拿了一块放入嘴里细细品味。 这红豆条儿入口即化,软软糯糯、粉粉甜甜的口感,让一向很少食用甜食的秦雨楼也是欲罢不能。 在福宁院用过午膳后,敏阳亲自为秦雨楼带路去他的住所迎客居。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这位秦公子带有磁石般,不由得让人想要靠近。 “秦夫子,要教本公主些什么有用的东西。”敏阳举着花纸伞走在前边带路,待亏这会日头不大。 “公主,莫要叫再下夫子了。”显得二十初头的他好老一般。后边这句话自然不能说出口的,秦雨楼只能说一半留一半。 “那要如何称呼你?”敏阳回过头用无辜的眼神眨巴眨巴的问向秦雨楼。 “教书夫子,教书先生,不如公主称呼在下为先生,(秦先生)。公主看可好。”秦雨楼为自己改了个称呼,不然总觉得当了教书老师,怎么就像老了三四十岁似的。 “行,就称呼你为秦先生。”敏阳灿烂一笑,一对好看的梨涡出现在脸上,就像一束温暖的阳光照进秦雨楼的心砍里。 这秦雨楼自然不能住在后宫娘娘的这一片住所里,只能往远了走,只有西南边有一雅静的住所迎客居,正好离敏阳的愉新居近又不在后宫管辖之内。教授课业也不用跑太远的路程。于是,太后做主就将迎客居暂时让秦雨楼住。 秦雨楼与敏阳有说有笑的往迎客居而去,全然不知后边跟着两条尾巴。 就在刚才秦雨楼与敏阳出了福宁院,正好被来向太后请安的曲微微和白清玉看见,本来曲微微还要上前打招呼的,却被白清玉一把捂住嘴,压低了身体跟在他们俩后边看看情况。 “六嫂,我怎么感觉那位公子如此面熟。”曲微微压低声音蹲在长满芭蕉树的路边,同一旁举着一片小小的芭蕉叶的白清玉讨论道。 “微微,你可长点心,那人不就是上次让我们在商福曲馆被咱们王爷发现的那个人么。叫什么来着,哦,想起来了叫秦雨楼。”白清玉也是小声的说着,生怕被前边两人发生了。 “好家伙,他还敢找上门来。”说着曲微微就来气,撸起袖子就要冲出去找秦雨楼算账,因为那天她可是被叶墨怀折磨坏了。 白清玉看情况不对,赶紧拖拽着曲微微往回走,刚刚好不远处有一凉亭“微微,你干嘛呢。” “六嫂,你别管,我要去打架。”曲微微气呼呼的,这样子就像一只被气炸的大母鸡。 “得了吧!还打架,小心你今天回去老七收拾你。”白清玉边说还一边笑话着曲微微“再说了,如果让人发现我们偷偷跟在人家后边还二话不说,上去就找人打架影响可不好了。知道的说我们是去报仇,不知道的还会传出去多难听的话来,两嫂子偷偷摸摸的跟在自家小姑子后边找茬这像话么。” “好像,也对哦。”曲微微这才意识到问题所在,不能冲动“六嫂,那你说怎么办?” “明明就是,还好像对哦。”白清玉想了想“咱们各自回去问问自家的王爷,兴许会套出些什么有用的消息来。” “那要怎么做?”曲微微挠挠头,也想不出法子来。 白清玉也是无语的很,暗示着曲微微,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曲微微的胸部。 “六嫂,你……你……干嘛。”吓得曲微微赶紧护住自己。 白清玉很是无奈,这个暗示还不够明显么,白清玉谁都不服就服曲微微的这颗榆林脑袋。 然后,白清玉轻声在曲微微耳边说了句话,惹得曲微微面红耳赤的跑开了。 为了咱们共同的霸业,你可用点心啊!白清玉满眼都是担忧,生怕这姐妹别给弄砸了。 来到迎客居门前,早有小斯在门口等候在那。 “小的给公主请安。”那小斯极会看人,很是热情“这位是秦夫子吧!” “对着,秦先生要在迎客居小住一段时日,尔等好好侍奉。”敏阳这会把大夏公主的架子摆得足足的。 “是,小的明白……”那小斯很是恭敬的回答道,主动上前从秦雨楼的随从手中接过行李包袱。 “秦先生,好生休息。本公主就不进去了。”敏阳准备回自己的愉新居。毕竟,天色也不早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说出去也不好听。 “好,那就不远送了。公主慢走,明日,在下定会亲自登门受业。”秦雨楼将明日受课的日程也安排上。 敏阳则笑了笑带着小圆往回走…… 而秦雨楼却是一直目送着敏阳,直至看不见敏阳主仆两人的身影才走进迎客居。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愉新居里敏阳躺在床榻之人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 心里边想着的是,与秦雨楼初次在商福曲馆相见的情形。她也算是个见多识广的人,秦雨楼的样貌都可以与自己家的几位兄长比肩。特别是那双深邃明亮的眼睛,让人久久不能忘怀。 咳,我这是怎么了。这般去评价既将成为自己师父的人,他可是自己的师父,怎么能将其他的想法夹杂在里边。敏阳你可长点出息,格局要打开,态度可要摆端正了。 苦逼的生活呀!既将要来临了,这片刻的舒适和安宁就要到头了。敏阳轻吐一口气,看着粉色床帐的帐顶,感觉睡意瞬间来袭,眼皮也是越来越重。然后,便沉沉睡去…… 今日迢迢进泉宫,花伞之下见娇容。 误以仙姿瑶池来,恍若一梦入眼中。 此时,迎客居中秦雨楼也并没有睡下,估摸着是自己择席的老毛病又犯了,这不,无法入眠的他,点起屋里的蜡烛,在书案上写下了这首(偶如初见)。 今日千里迢迢的赶至碧泉宫,在花纸伞下见到了一个美丽娇俏的女子,还以为是天上的仙子从瑶池仙镜而来,恍若做了一场梦一般又真实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这是秦雨楼眼中的敏阳公主,不知道为什么,见到敏阳公主他这颗心就砰砰砰的狂跳如雷,这种感觉是这般佰生,停下行走的脚步,通过开敝的窗户,看向外边黑漆漆的天空。 一个想法让他有点心惊。难道他这是喜欢上敏阳公主了。 听以前一位好友曾经说起过,喜欢一个人,爱慕一个人,就是时时刻刻对她朝朝念念,时不时的就会想到与她一起时的场景开心的傻笑。 综合以上的症状,秦雨楼确实是有爱慕之人,而且还是当今皇帝的亲亲敏阳公主。 这个想法还真的有点疯狂且大胆,秦雨楼你可是来干正事的。又不是寻来花问柳的。为人师表,可不能有什么其他的感情参夹在这里边。 剪不断,理还乱…… 不想了,不想了…… 第21章 风云变换 陆沉院的右间,阳光偷偷的照射到每个角落中,微风中夹杂着植物的纷芬芳从微开的窗户外吹进屋子里来。 叶墨轩看着熟睡中的白清玉,心里边暖暖的,在白清玉的额头上轻轻的一吻。 熟睡之中的白清玉感觉额头上一重,还是不想起床转了个身又睡着了。她实在是太累了。 这是典型的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为了从叶墨轩嘴里套话,白清玉也是拼了,出卖自己的色相,到头来啥也没有套出来,反而把自己搭进去了。这不日上三竿了,还在床上躺着。 “王爷……王爷……”段往见太阳已经升的老高老高了,王爷王妃还没有要起床的意思,便硬着头皮前来敲门。毕竟总不能让御前的刘公公久等不是,看刘公公的架势好像有很急很急的事。 其实段往也是心有余悸,本来还想让桃子来的,可是想想桃子对自己那么好,段往看着自己脚上的新鞋子,话到嘴边又生生的咽了下去,这不还是亲自上阵。 叶墨轩似乎已经习惯了段往突然之间的来打扰“何事?” “王爷,御前的刘公公来了已在外面等候多时,看着像有急事……”段往压低了声音说话,估计王妃这会还没有醒。 “哦,知道了。”唉呀!这会子真的耽误事了,叶墨轩一手拍在自己的额头上,这才想起来前些时侯还与皇兄商议过演一出好戏的事。 只见叶墨轩忙不迭的从床榻上下来,还不忘转身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白清玉,见白清玉还在熟睡并没有受到影响,行动起来更是小心翼翼的。 先是从放衣服的木架子上将衣服了取了下来,他是蹑手蹑脚的左手提鞋右手抱衣服的,起个床像出了一趟远门似的,那是越过千山和万水。 “王爷你这是……”段往看着眼前的叶墨轩很是奇怪,又不知道他家王爷今天到底唱的是哪出。 这样子像极了被人堵门口抓奸在床,然后,慌忙逃跑的样子。这话段往万万不敢讲也只能在心里边想想,自从上次自己被自家王爷整了之后,才发现他家王爷很是小家子气,报复性子极强。 “还在看啥看,还不快点来帮忙。”叶墨轩手忙脚乱的站在右间的寝室门前。让段往过来帮忙。 过了一会,总算是穿戴整齐的叶墨轩这才马不停蹄的去见还在等着的刘公公。 刘全宇是皇帝跟前的大内总管,叶墨寻也是很信任他,这不一早就得了皇帝的指令让他来寻这六王爷和七王爷一起办件大事。 最让刘全宇意想不到的是这两位王爷好像之前商量好似的,总是要人等上个半天。他倒是等等也无妨,可就别耽误了皇上的事,刘全宇在书房里来回走动着,时不时的就转头看一下门口,心里边可是万分焦急…… “六王爷,你可总算是来了,可让咱家好等。”刘全宇听见脚步声,一抬头就看见姗姗来迟的叶墨轩,赶紧迎了上去。 刘全宇也没有摆架子,因为他深知这位王爷也是皇帝最亲的兄弟,可不能得罪了。在皇宫内院混了这么多年,他可是最会察言观色的了,要不然也轮不到他做大夏的皇宫大内总管。 “有事被耽搁了,劳烦刘公公等了这么许久。”叶墨轩自知理亏,平白让人家等了这般久“刘公公,咱们这就走吧!” “好……好……好,咱们边走边说。”唉!可算是等着了。 早有马车在陆沉院门口等候多时,叶墨轩刚掀开马车帘子给吓了一跳,只见叶墨怀正斜靠在车厢内的角落里浅眠。 这小子不会和他一样,是刚从床榻上被叫醒的吧!叶墨轩摸摸下巴感叹道,看来温柔乡美人儿怀还真的是让人丢失意志…… “老七,嘿……嘿嘿……嘿……”叶墨轩推了推叶墨怀的手臂,努力憋着让自己别笑出声来“曲微微,你怎么也来了。” 果然,一听着有人说起曲微微的名字就叶墨怀立马就醒了过来“微微 ……” 只见叶墨怀这货左看右看也没见着自家媳妇儿身影,这才反应迟顿的意识到叶墨轩在骗他“我的好哥哥,不带这么玩的。” “我说老七,这青天白日的还睡着了,昨晚上干什么去了?叶墨轩笑着打趣道。 叶墨怀别的地方不好与叶墨轩比,可这嘴皮子上的功夫可要胜过所有人“唉!同为成了亲的男人,我相信六哥也是知道的,并且还是感同身受。正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啦!” 叶墨轩想起昨天夜里的疯狂不由自主的脸颊两侧开始微微发烫起来,词穷的他赶紧转移话题“不知道皇兄那都准备好了没有。” 谈到正事,叶墨怀一改刚刚吊儿郎当的样子“听刘公公说起万事具备就差东风。” 马车行驶在道上,谁也不知道马车里的叶墨轩与叶墨怀说了些什么。只听到马车的车轱辘的声音以及马蹄踩踏地面的声音…… 吴州的景王府里…… “太妃,有昆阳阁主的来信……”雪枝拿着刚才在后院围墙下取来的密信交给淑太妃。 “好。”只见淑太妃拿起密信展开来浏览。看完后只见淑太妃一手连带着那张密信重重的拍打在桌子,样子极为可怕。 什么,竟然叫我按兵不动?怎么可能的事,昨天晚上京都来了了俩个人,一个是淑太妃留在京都朝堂之中的内应,一个是前不久被抄了老窝的清水绣纺的掌柜莫大娘。 只见那朝堂里的内应戴前黑色的大斗篷遮住半张脸,只听见说话声音样貌却看不真切。 “娘娘,卑职带来个消息,皇帝因有人屡次搅乱皇家宴会而且被气的口吐鲜血,看着像是气数将尽的样子。”那人将那天皇帝召内大臣开的会意的情况添油加醋的说了出来。 “额哦。还有这事 。”那是不是代表自己谋划的大事即将要成功了,真是天助我也。淑太妃心里边很是得意,兴奋的想提前庆祝一翻。一转眼便看见旁边多了一个人“这位是……” 只见那人急忙介绍身边的莫大娘“这位是卑职给太妃带来的一个惊喜。她是清水绣纺的掌柜的。” 淑太妃颇为不屑,一个绣娘有什么了不起的“做绣功的,带到本太妃跟前做什么。” “太妃娘娘,你可别小看了她。她那个绣纺表面是个帮人做做刺绣提拱绣样,其实内边可是一个探查京都个个角落的情报点。”那人见淑太妃不为所动,于是,说出更惊天动地的大秘密“太妃娘娘,还是否记得灵帝十三年护国大将军府三百余口悉数被杀的惨案不……” “当然记得,那少说也是自当今皇上登基以来最大的案子。不是说是柳大将军的仇家干的么。”苏锦似像是想到了什么,惊讶的看着刚才还被自己嘲笑的莫大娘,指着莫大娘说道“不会是她干的吧!” “让太妃见笑了,正是我家主子的杰作,还有上次太妃与王爷在京都当今太后娘娘的生辰宴会上的那一出,也是我家主子在后边推波助澜……”莫大娘十分骄傲的述说着在柳星荷带领下干的几件大事。 “那……你此翻前来又是何意呀!”苏锦似看着莫大娘。 “回太妃的话,我家主子已经故去。临终前主子吩咐让我们上吴州来投靠太妃和王,不知太妃可接纳否。”莫大娘说得十分诚恳。 “好……好……”苏锦似很是开心,连连说了好几个好字,拥有这么个情报站,真是如虎添翼呀!何愁霸业不成。 “多谢太妃收留……”莫大娘极尽卑微的说着,毕竟混迹多年江湖,阅人无数她自是能将这些个自以为高高在上的人的内心拿捏得几分清楚。你越是卑微那人自会越有优越感。 “恭喜太妃,喜得一情报网,真是可喜可贺呀!”那戴黑色斗篷的男人恭维着淑太妃。 苏锦似一听有人这般捧着自己,不由得笑出了声,眼角处的皱纹更是清晰可见“就你会说话……” “那有,来卑职以茶代酒,提前恭贺咱们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只见那戴黑色斗篷的男人,从桌子上端起刚才沏好的茶,礼敬上座的淑太妃。 太妃苏锦似也是一样端起桌上的茶水“好。” 苏锦似拍了拍手,立刻就有两个侍女手捧着两个木托盘,里边剩的是黄金千两“这是给二位的奖赏,等到大功告成之时,便是尔等加官进爵之日。” “谢!太妃赏赐……,我等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谢!太妃赏赐……,我等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莫大娘与那名黑衣斗篷男人纷纷跪下谢恩,异口同声的说着。 接着三人密谋到深夜…… 淑太妃将收到的密信用火折子点燃,看着它烧成灰烬,现在她已经不在需要昆阳阁提供情报消息了,自然而然那信上的内容她也不必要去在乎或执行。 淑太妃转动房间架子上的摆件,只听见咔嚓一声,从衣柜后边转出来一件挂在衣架上金灿灿的太后礼服。 淑太妃走上前,认认真真的抚摸着那件衣服,心里边想象着她的儿子登上大位,尊她为太后的画面…… 碧泉宫的云端阁里,叶墨轩与叶墨怀一到门口就听见里边哭天喊地的声音。 叶墨轩与叶墨怀面面相觑,心里有一万个不知道发生什么,搞的像皇帝驾崩了似的。 刘全宇带领着叶墨轩与叶墨怀从云端阁的一侧门进入到云端阁里,只见大夏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尽然一边绣着绣活一边痛哭流涕念念有词的哭诉。 而大夏堂堂九五之尊的皇帝叶墨寻,此时,正在一边磕着瓜子一边为皇后沏茶…… 倒是将叶墨轩与叶墨怀看的是一愣一愣的,这帝后正在合起伙搭台唱戏,二人竟然将颜面都豁出去了,嗯,可真会玩…… 叶墨轩与叶墨轩来到叶墨怀跟前,纷纷表示赞叹。 还不是因为迟迟没有出现的叶墨轩和叶墨怀两兄弟,这也是赶鸭子上架拼了,正好皇后也在所以自然而然的就顶替了。 “六弟,七弟你们可来了。”叶墨寻一抬头就见两兄弟看着他们 。 “看来,我与六哥是白担心了一场……”叶墨怀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七弟就你敢编排朕。走,咱们换个地方说话。”叶墨寻起身,还不忘将沏好的茶吹了吹放在皇后的眼前。小声说道“梓潼真棒,加油!” 皇后得到自己夫君的肯定,这会哭的更加卖力了。 说完,叶墨寻带领着叶墨轩、叶墨怀进入为数人才知道的暗室。 只见暗室里边的一堵墙上挂着一副大夏地图。中间的大桌子上是根据地里情况一比一的仿真模形。早些车的时候,他也是曾游厉过大夏的山川名流的,所以这是根据叶墨寻的记忆复制出来的。 而每个方向都小山包上都插了一面小旗,分别代表盘锯在那处的势力。叶墨寻的目标就是有将一日,将这些个小旗全部拔掉,让天下都归于他的统制。所以,第一个就是从吴州开始…… “据可靠情报,最近几日吴州的地方的探子说叶墨诚有所行动,昨天夜里淑太妃在景王府还见了从京都去的两个神秘人物,聊至深夜。”叶墨寻将今天一早收到的飞鸽传书里边的内容与叶墨轩、叶墨怀分享。 “还真是虎狼之心,路人皆知了……”叶墨怀精辟的评价着。 早就有预感,他们与叶墨成迟早会干上一架,就像小时叶墨成欺负叶墨怀一样,他们三个总会想到法子治他一冶,叫他讨不到一点儿好处。 “皇兄,你说该怎么干,都听你的……”叶墨轩表明态度。 叶墨怀也随着附合道“是呀!皇兄我们都听你的……” “嗯,说干说干……”叶墨寻开始指派任务给他们俩。 于是,灵帝十八年夏,一场风雨莫测的变化即将要拉开维幕…… 第22章 子唱母随,母子情深 自那日起叶墨轩、叶墨怀、叶墨寻,制定了计划开始,叶墨寻则是一直称病不能治理朝政。 “米酥啊!你说寻儿这是怎么了,说生病就生病了,平时看着身体很健康的。”此时,已是用午膳的时辰,太后白琅华看着侍女们进进出出的将菜肴摆上桌子,却是提不起任何食欲来。心里边很是担忧自己那个做皇帝的儿子。 “娘娘勿要忧心,用过午膳,咱们去看看皇帝。”勤嬷嬷极力劝慰着太后。 “我怎么能不担心,寻儿小时候还落过水生了一场大病。你是知道的,我是日夜不眠不休的看着。”白琅华说着说着便哽咽起来,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会不会是后遗症犯了,不行我现在就得去看看寻儿,我才放心要不然我无法安心。” “娘娘,你是最崇尚节俭、杜绝浪费的人,你看这一大桌子的菜肴你不动筷,传出去岂不是要背上奢侈浪费的名号。”勤嬷嬷赶紧按住要往外走的太后“再说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皇帝已经生病了,如若此时你又病了,这又该如何是好呀!”勤嬷嬷面露难色,将里面的厉害原因一一分析给太后听。 “唉!”白琅华轻叹了一口气,只能又重新坐下。 勤嬷嬷见状赶紧的布菜,夹的都是太后白琅华平时爱吃的菜色。 即便如此,太后也只是稍微动了动筷子也没有多吃几口,白琅华已经做的够好的了。做为大夏最最高贵的人,每顿用膳才八菜一汤已经算是够节省的了。 大夏上上下下经历了多少次改朝换代奢靡之风不改反而愈演愈烈。 据说当年庆帝之母邓太后每顿用膳菜肴多达到五六十道菜,可想而知一人的用量,也吃不了那么多,到头来统统倒掉,实在是太过浪费。 一顿饭下来至少要花费五十两白银,要是放在普通的老百姓的家里,可够好几年的生活开支。这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的,给国库节省了很银子。 再者说当今皇帝叶墨寻像极了太后,是极力反对铺张浪费的。 “娘娘,再多用些……”勤嬷嬷试图再劝解下太后。 “米酥,够了,我已经饱了,剩下的都撤了,让福宁院的人一起分食了吧!”白琅华的心早就飞到自己儿子身边去了…… 勤嬷嬷见状,心里边知道再多说也是无益,便也只能遵从太后的话。匆匆忙忙的也只是草草的吃了几口。 于是,院子里面一阵谢恩声传来…… 白琅华待他们这些侍从很是和善,以前是,现在也是…… 顾不得睡午觉,勤嬷嬷打着伞为太后遮挡正午灼热的阳光,一行人匆匆忙忙的往云端殿阁而去。 太后一行人来到云端阁,刘全宇此时此刻,正搞在云端阁门前的一根大柱子后,眼尖的他,一眼就看出来了,是太后娘娘来了。赶忙让自个徒弟小秋子去通知皇帝,自己则是热情的迎了上去。 “奴才给太后娘娘请安。”刘全宇行了一标准的请安,让任何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起来吧!皇帝可好些。”白琅华询问刘全宇…… 刘全宇表面看着与平常一样并没有什么异常,可是心里边早就慌了一大片。正愁着怎么说的时候,他的救星便出现了 。 “太后娘娘,皇上刚刚睡醒来,知道是太后来了,所以让奴才出来,请太后娘娘进去。外边实在是太燥热了。”小秋子生的一张能说会道的嘴,要不然也成为不了刘全宇的徒第不是。 勤嬷嬷陪太后一同进入到云端阁…… 只见龙榻上叶墨寻半躺着,后背之下枕了一个大大的靠枕。看着很是虚弱病怏怏的。 白琅华此时此刻也顾不得什么端庄大方,快步冲到龙榻前,垂与一测的步摇流苏晃晃悠悠来回摆动着…… “寻儿,可好些了没有?”白琅华双眼里透露出点点忧愁。 叶墨寻看着眼前的太后,心里边很是开心,因为他收到了来自一个母亲带来的关爱。让他身处高位的他倍感温暖。 正准备伸手去抚摸自己老母亲的手时,不小心将藏在靠枕下的一小盒瓜子给带了出来。 只见那盒瓜子撒了一地,而那个小盒子直到滚到勤嬷嬷的脚边才停下了向前的脚步。 叶墨寻不敢看白琅华的眼睛,心想完了这下可露馅了,母后不会要揍我吧! 果不其然,只见白琅华抄起近在咫尺的枕头就向叶墨寻砸了过去,心里边的那个气呀!嘴里边骂骂咧咧道“好小子,竟然敢骗你老娘啊!三儿,你可长本事了。” 三儿是皇帝叶墨寻的小名,自叶墨寻登上皇位以来,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白琅华唤过了。 叶墨寻自知做的不对,接着白琅华砸过来的枕头,像小时候一样认认真真、诚诚恳恳的向白琅华认错道“母后,三儿知道错了。” 白琅华一个没有忍住,热泪夺眶而出…… 勤嬷嬷这才向叶墨寻透露道“皇上你这是为了什么啊!太后可是一听闻你身体不适,连午膳都没有用多少,眼巴巴的顶着大太阳从福宁院来探望你。” “母后,三儿真的知道错了。”叶墨寻再次认错道。这是叶墨寻自父皇离世后,第一次见自己母后流眼泪。 在叶墨寻的眼里他母后可是个最最厉害的人,同时也是最最坚强的人。 “三儿,你自登上这皇位开始,这身体发肤已经不再是自己的,而是这天下的,容不的有任何闪失,每一个决定都关乎着一个朝代的生死存亡,黎民百姓的安乐。才不辜负你父皇的寄托。”白琅华诉说着做为一个皇帝的重任。 “母后,三儿知道的。从小你就教导过,做任何事都要自己承担后果,所以,三儿这十几年来不敢有任何懈怠。”叶墨寻看着坐在龙榻边的白琅华。 “那你今日又是为了什么,明明身体健康,为何要称病躲懒而懈怠朝政。”白琅华这会已经不生气了,看着没病装病的儿子倒是有点看不太明白了。 “母后勿要担忧,咯,三儿并没有懈怠朝政。”叶墨寻指远处案桌上堆积如山的折子,差不多己经审批了一大半。然后,继续说道“三儿装病,是为了让有心之人放下防备,好一击必中。” 叶墨寻说完便不再继续装病下了龙榻,去到不远的桌案前,从一堆折子里抽拿了一本出来。 一边走一边说道“自两年前,九九遇到袭击开始,儿子就在暗中派人调查。虽然成效并不显着,但还是有所收获的。”叶墨寻将手中的密折子递给自己的母后。 白琅华打开折子阅读起里边的内容…… 而叶墨寻便在一旁解说“所查的内容与线索统统指向了吴州的景王府。先不提其他的,就上次母后的生辰宴上所发生的事,背后就是景王母子俩搞的鬼。他们母子如此折腾意欲何为,儿子都能猜得到的,母后也一定能猜想的到。” “真是可恨……”白琅华将手中的密折子狠狠的摔在地上。 “前些时候,暗卫来报,有俩个神秘人物,子时进入景王府,寅时才离开。而后连着好几日吴州出现好些陌生面孔。”叶墨寻将探听到的说给白琅华听。 “所以,三儿假装生病不能理政,好让那群心怀叵测的人放下防备之心,让他们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而提前计划动手,然而却是早有准备,到时候给他们再来个一网打尽……”白琅华似乎知道了自己儿子的想法。 叶墨寻点点头,表示就是这个意思…… 白琅华似乎早就忘了,这御人的帝皇之术,自己儿子早就学的炉火纯青、运用自如了 。 不经意间让白琅华想起了陈年旧事来。庆帝五年以齐王、越王、吴王起兵造反意欲篡夺皇位之事。 起初三王也是像景王这般只在暗地里搞些小打小闹的事,庆帝也没有去计较 ,毕竟都是一家子的亲兄弟,做大哥的怎么能同弟弟们挣长短,传出去还会让世人以为他这个做皇帝的哥哥一点容人的肚量都没有。于是,只要不出大乱子就放任着三王。 有句话叫做:你越放任他,他越是蹬鼻子上脸的。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只能智取不能强攻。 于是,在庆帝三年的秋天秋猎时,庆帝假装从马上掉落在地,像是摔的很严重很严重的样子。 用假像去迷惑三王,那三人一见,皇帝摔的可不清,说句不好听的,估计是活不了多久了。于是,三人凑在一起和计着将皇帝拉下位来。 于是,在一个月高风黑的晚上,三王提前将各自留在封地的兵马全都调到秋猎围场,意图逼宫篡夺皇位…… 可没成想庆帝早就命人给三王来了个大包圆,将三王团团围住…… 后来,齐王、越王、吴王被肖了皇家王爷的身份贬庶民。终身圈民 本来以为这下这三人,终于可以安安生生的过完下半生,可让人没想到的齐王竟然铤而走险,利用以前在皇宫里边的势力,在皇帝的饮食里边下毒。 皇帝就是皇帝,天生总会被好运眷顾着,这不将黄帝养的猫给毒死了,细查之下竟然又是已经被废为庶民的三个王爷干的,于是,庆帝这才痛下杀手,三人都被赐以鹤顶红…… 这就是庆帝三年,有名的三王造反…… 庆帝是个重感情的人,要不然也不会被亲兄弟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乱政,正是有前车之鉴,所以,在庆帝临终之前就交待到时让淑太妃殉葬。 可是,她下不了手,于是,就造成现在的局面,还是庆帝看得透彻,白琅华很是悔不当初…… 白琅华下定决心一般,对叶墨寻说道“三儿,母后会全力支持你的,放手去干吧!” “嗯,谢谢!母后的理解和支持。”叶墨寻心里边像似打了鸡血般热血沸腾。 吴州的景王府,雪枝拿着从京都飞回来的飞鸽传书。 苏锦似看着这字条上的情报,脸上笑嘻嘻的。白琅华你也有今天…… 特地从小院子里面的槐树下,将去年埋藏的一坛子女儿红给挖了出来,她这是要好好庆祝一下了。 “雪枝,去看看王爷回来了没有,请王爷晚上来用膳 。”得了这么个好消息一定要与人好好分享一下。 “是,奴婢这就去。”说着雪枝便去请景王。 夜幕如约而至的降临了,景王刚从外边回到景王府就听得通知,身边的小斯说淑太妃晚上叫他一起用膳。估计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同他商量,这不衣裳都没有来得及换,就急匆匆的往淑太妃的住处而去。 苏锦似守着一桌子的菜,伸长了脖子往门外看去,直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她那焦躁不安的心得到安抚。 有那么一刹那间,苏锦似好像看到了先帝在向她走了过来了。是啊!世上那有儿子不像父亲的。 “母妃,孩儿回来了,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同孩儿商量的。”叶墨成并没有察觉到他母妃别样的神情,只当做是对他的关爱之心,眼神才会这般格外的柔和。 苏锦似一听这话,这才不再神游,笑着说“我儿回来了,来咱们母子俩好久都没有好好坐在一起用膳,咱们边吃边说。” 苏锦似上前拉住叶墨成的手,落坐在自己身边。 然后,一个劲儿的往叶墨成碗里边添菜。 于是,没一会儿,叶墨成面前的青花瓷碗中的菜堆叠成一座小山,倒是让叶墨成很是为难,不知从何处下筷子…… “成儿,京里边传来消息,皇帝母子俩双双病重。我们的机会终于就要到来了。”苏锦似抑制不住心中激动的心情,喜上眉梢的对着自己儿子述说着此时此刻的感受。 是啊!这几年的忍气吞生终于要熬出头了,换成任何一个人都要好好庆祝一下的。 叶墨成拿起桌子上的酒壶给自己斟满酒杯,并且痛痛快快的一饮而尽。 以前父皇还在世的时候,为了能得到父皇的肯定和嘉奖,他可以一整宿整宿的读书看书,第一都是他的。 那怕是那个皇位他都势在必得,可是让人意料之外的事还是发生了,什么都比不过他的三哥登上了他梦寐以求的宝座,他怎能不生气。只是现在虽然迟到了那么几年而已。 “母妃,这可真是个好消息。”叶墨成将酒杯再此斟满,递给苏锦似“母妃谢谢你,把儿子待到这个世界上。” 苏锦似眼角含着热泪,接过叶墨成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他们母子俩这顿饭用许久,直至夜深…… 第23章 敏阳难决择,微怀喜迎小生命 日子还是一天一天的照旧过着…… 天气渐渐的也不是那么让人燥热难耐,本来大家是要赶在月圆节之前启程回京都的,可不成想皇帝和太后双双得病,因此,今年的月圆节只能在碧泉宫过了。 各宫各院早已是张灯结彩,一眼望去一派喜气洋洋。 今日,白清玉约了曲微微在陆沉院一起喝个下午茶,看着时辰约摸着她也快到了。 最近叶墨轩有点忙,整天的看不见人影,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事,等会儿问问曲微微看下叶墨怀在做什么。 “六嫂……”曲微微与敏阳一前一后的从门外走了进屋子里来。 白清玉有点儿意外,怎么敏阳今天也得空来她这陆沉院了,不由得好奇起来。难道秦雨楼也来了。 “都来了……”不管怎样也得去迎一迎才是。 “六嫂,你在看什么。”曲微微看着在不停往外张望的白清玉,有点疑惑不解。 “就你俩!”白清玉有点儿不信了。 “对呀!就我俩,六嫂,你以为还有谁来。”敏阳揣着明白装糊涂。 “秦雨楼,秦先生啊!今天没有跟着一起来么?”白清玉将薄薄的窗户纸直接给捅破了。 第一次见秦雨楼就都能看出他对敏阳的心思,满心满眼都是敏阳,只有我们这个傻傻的傻小姑子还不太明白。这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前些时候,白清玉与曲微微密谋过要捉弄一下秦雨楼。嗨,没成想被敏阳提前给发现了,于是,她们俩的计划便彻底的功亏一篑。 敏阳那里是一个劲的护着秦雨楼,合着他们老叶家都是一群护犊子的人,敏阳把 好话都说尽了。于是,双方各退让一步,秦雨楼亲自出面向她们道歉,这件事才算了了。 非常让人意外的是,别看秦雨楼一白面书生,竟然烧得一手好菜,糖醋鲤鱼那是烧的一绝,不知道的还真的以为他们家世世代代是做厨子开酒楼的。 只是今天怎么没见秦雨楼跟来,有点不太对劲。 敏阳不说话,直接就走到桌前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白清玉与曲微微面面相觑,这是怎么了,难道他们俩吵架了? 白清玉与曲微微来到敏阳的身边。 白清玉正儿八经的说道:“敏阳,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秦雨楼那小子欺负你了。嫂子们帮你报仇。”于是,便义愤填膺一般就要为自家小姑子报仇雪恨。 “六嫂别去,秦先生没有欺负我。”敏阳此时此刻好纠结。“秦先生向我表白了,我现在心里好乱,六嫂,我该怎么办?” 就在昨天下午时分,秦雨楼神神秘秘的约敏阳在风波亭子里相见。 敏阳还以为关于课业上的事要同他她探讨,于是,准时赴约。等他到风波亭子里时,风波亭子里的石桌子上摆满了一桌子她爱吃的菜肴。 待她坐下来准备好好享用美味佳肴之时,只听秦雨楼说道“敏阳,我……我喜欢你……” 吓得敏阳手中的筷子差点掉落在地,不敢相信的睁开大大双目,让秦雨楼再说一遍“先生,你……你再说一遍……”敏阳就这么看着他,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在拿她开玩笑。 秦雨楼毫不犹豫的说道:“我喜欢你,想要与你在一起。” “呃……”敏阳锥着自己的胸脯样子看着很难受,被秦雨楼的话吓得够呛,听着听着就被吃在嘴里的食物给噎着,敏阳干净喝下桌上的茶水,终于顺了顺下去继续说道:“先生,你……你别开玩笑了……这可不好玩……” 秦雨楼很认认真真的眼神看着敏阳,想告诉她,他是认真的。 敏阳有些尴尬,桌子上的美味佳肴已经吸引不了她,她此时此刻的想法就是赶紧离开这里“先生,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件事要办,我先走了……”说完便一溜烟就跑了不见踪影。 徒留秦雨楼独自站在风波亭里,他自我怀疑到,是不是自己太过唐突,吓住人家小姑娘了。也许她还没有转换过来,毕竟我还是他的先生,没事他可以等的。秦雨楼并没有气馁,安慰自己给自己打气。 回到自己住处的敏阳,心砰砰的乱跳个不停,秦先生喜欢我,天呀!这个想法是不是太过疯狂了一点吧!敏阳到现在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一定是梦,敏阳用尽全力的掐着自己的左手“啊呀!好痛,这不是梦……”敏阳一个人喃喃自语道。 此时此刻,敏阳心里想出现俩个不同的声音。 一个说:秦先生那么好,又体贴、又会下厨、又会诗词歌赋,满肚子的学问。人也是长得仪表堂堂风度翩翩的,怎么天地下有这么个完美的人。这不是正符合匹配敏阳公主身份的么,敏阳我看你不要再犹豫不决的了,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再说了其实你也是喜欢秦先生的吧!听我的干脆从了他得了。 而另一个说:满肚子的学问能当的饭吃,空有一副好皮囊,终是绣花枕头罢了,中看不中用。还是刑台觉好,武功高强、行侠仗义浪迹江湖好不潇洒快活,再加上他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做人咱们可不能忘恩负义哦。 还是秦雨楼好…… 邢台觉才是最适合的…… 然后,俩个声音相互打起架来,敏阳也是辗转反侧的在床榻睡不着。 啰,快看今天敏阳脸上,那一双大大的眼睛之下的黑眼圈是再好不过的证据。 “噢,不是挺好的吗?你还干嘛愁容满面的。”一旁的曲微微很是为敏阳高兴。 “敏阳,你的心里边还是放不下他……”白清玉一针见血的扎在关键的点子上。心里边有点诧异,没看出来秦雨楼还是挺可以的嘛,这勇气可嘉呀!敢爱敢恨这性子不错。 “是,又不是。”敏阳也不知道,总觉得现在心情很是纠结很,像一团乱麻越想理顺些就越是复杂。 就因为这样,敏阳便将自己的瑜新院,院子里面的花花草草都给霍霍光了,还是没有得出什么头绪来…… 俩人的对话,到是将一旁的曲微微整蒙圈了,放不下他,他又是谁?听不懂俩人对话的曲微微,只能左一下看看说话的敏阳,右一下看看说话的白清玉。 这来来回回的,曲微微只感觉眼前有好多好多的星星在头顶上飞呀飞的。 曲微微终于忍无可忍的打断她们的对话“你们俩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曲微微挠挠头,这副模样很是让人想要发笑。 “微微,我问你,如果……我是说如果啊!有两个男的同时喜欢上你,你该怎么去觉择。”白清玉看着曲微微。 曲微微细细品味着白清玉的话,老半天才说出口“这个……这个很难说哦。我家王爷对我好好的。” 白清玉那个无语的很,得了压根就不该问曲微微这个问题来的,人家毕竟是被老七宠着护着的小公主,谁会不要命了想跟王爷抢人的。 “还是我来说吧!有三点,其一比真心,其二比分量,其三比你此时此刻,心里念着的人。”白清玉给出明确的分晰。 敏阳将白清玉的话细细想了一边,突然间眼前一亮,顿时心里边便有了答案。 这不,说走就走,一会就不见了人影,敏阳这么风风火火的估计是去找秦雨楼去了 。 曲微微浅浅的喝了一口早就己经凉亭透的茶水,正准备拿起桌子上的糕点大快朵颐的时候,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曲微微下意识的捂住自己想吐的嘴。轻声的做呕…… 白清玉回过头来,神情怪异的看着曲微微,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眼前这女人不会是怀孕了吧 。 “微微,你怎么了这是?是不是有喜了。”白清玉脱口而出。 怀孕……怀孕,曲微微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怎么可能,转念一想好像自己这个月的月信还没有来,啊!我不会是真的怀孕了吧!脑袋昏昏沉沉的感觉,就要往下坠。 等再次醒的时候,只见叶墨怀出现在眼前“王爷……” 叶墨怀则是一副喜上眉梢的样子,笑得呀嘴都要咧到耳后根去了“微微,感觉怎么样了。” “我这是怎么了。”曲微微晃了晃自己的头。 “微微,我们有孩子了。”叶墨怀很是激动的握着曲微微的手。 他终于盼到自己与曲微微的娃儿了,叶墨怀不顾屋子里还有人,低头亲了又亲曲微微的手背。 这可把站在不远处的叶墨轩与白清玉给看傻眼了,虽然说有孩子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但是也不至于这般夸张吧!这叫他们俩个局外人情何以堪啊! “啊!我还没有做好准备,都不同我商量的,悄悄的就来了,这个惊喜可够大的。”曲微微一脸的无辜,但是心里边还是很开心的,这可是她与最爱的他的第一个孩子。 曲微微把手轻轻的放在自己尚未隆起的小腹上 ,感觉自己像似掉进蜜罐里一般甜蜜。孩儿你终于来了,让母妃与父王等了这么许久。 以前有一段时间,她也期望过能有一个属于她和叶墨怀的孩子,可是天不遂人愿一直都没有,什么偏方呀!土办法呀!都挨个试了个遍,还是没有一点反应,她都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问题,对任何事物都很敏感。 心细如发的叶墨怀发觉曲微微的不对劲,一再安慰曲微微,反复的强调只要她好好的,有没有孩子都无所谓,不要太过于强求。 记得,那一阵子叶墨怀还带她游离了大夏许多地方,视野一开阔,整个心情也随之变好了,她呀!也渐渐的忘记了这件事情。 谁知道现在,这孩子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就来了,曲微微也是激动万分。 此地不可久留,太辣眼睛和耳朵了。白清玉这么想的。 “老七 ,既然微微醒了就赶紧回栖息院去。”叶墨轩也是无语了的很,实在看不下去这两个人。于是,下命令赶人。 “六哥,我和微微今天就住在你这陆沉院一晚,明天再回去。六嫂,你不会介意的是吧!”叶墨怀将无赖发挥的淋漓尽致。 得了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不同意的话传出去,还说他们这做哥哥嫂嫂的太不近人情了“没事,小七就算你不说,我这做嫂嫂的都要将你们留下,现在时辰尚早,你们俩好好休息一会。待会晚膳好了,便叫人来请你们。”说完,便将叶墨轩拉出客房。 出得客房,白清玉抖了抖身体,企图要将浑身的鸡皮疙瘩掉在一地,然后,也不顾叶墨轩异样的眼光,走向属于自己的房间。 由于叶墨怀要照顾怀孕的曲微微,啥也不干,啥也不管,做个甩手掌柜,将所有的事交由叶墨轩处理。还美其曰:照顾媳妇养胎。知道的还好,不知道的还以为叶墨怀自己要养胎生孩子。 没办法谁让叶墨怀是他的弟弟,只能自己加班加点的连同叶墨轩自己的这一份的一起干。 叶墨轩也在盘算着,等白清玉也怀孕他也要好好整整叶墨怀。 叶墨轩看着在一旁给他研磨墨汁的白清玉,想入非非,看来他要好好努力才行。 “玉儿,你脸上有脏东西。”叶墨轩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那呀!”白清玉摸摸自己的脸,想要抹掉叶墨轩所说的脏东西。 “玉儿,你过来些。本王帮你。”叶墨轩忍住得呈的心情。 白清玉还蒙在鼓里就信了,谁知道叶墨轩这斯一把把白清玉拉入自己怀里。并且还被按在桌案上,额,这斯要干嘛。 叶墨轩轻轻的一吻,吻在白清玉的额头上“啰,干净了……”就在叶墨轩想要进入下一步的时候…… 白清玉一阵腹痛席卷而来,不由得吓得一激灵,这种感觉她是再熟悉不过,大姨妈来了,那啥,好像来得不时候…… “轩郎,我……我……”白清玉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怎么了,玉儿……”叶墨轩此时此刻,由于荷尔蒙的影响眼神变的迷离起来,声音也变得沙哑的起来。一支手搂着白清玉腰,一支手撩起一缕白清玉的青丝把玩着。 “轩郎,快放开我,我……我的月信来了。”白清玉窘迫得不得了。 “啊!”叶墨轩天听白清玉这般说,已经清醒了一半。不再将白清玉按在桌案上。 白清玉脱离叶墨轩,慌里慌张夺门而出。 空留叶墨轩在原地,无奈的摇头。 第24章 野心勃勃景王,余情未了呈楚兮 月圆节即将来临之际,皇帝叶墨寻下旨,召几个属地王爷入碧泉宫一起庆祝月圆节。 当叶墨成收到圣旨时,还有点几诧异,往年的月圆节都是各自过各自的。今年这是怎么了。他正愁没有理由进京,这不就是天降的机会么。只是怎么觉得这件事情来的太容易,有点显得反常有点儿蹊跷。 “王爷……王爷……”于婉娘喊着叶墨成半天,叶墨成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这货又在盘算着什么。 于婉娘的出身是吴州一妓坊烟春楼,身姿曼妙而轻盈,能在一个小鼓上翩翩起舞而名声大噪,有了于婉娘的加入一度冷冷清清的烟翠楼那是门庭若市、生意兴隆,有的客人不远万里慕名而来只为了一睹于婉娘的风采。 原本于婉娘不是烟春楼里培养起来的。而是从外地来,像她们干这一行的分两种,一种是打小就是由楼里的妈妈教导,而另外一种就是由别的地方出了楼子后又被人抛弃无容身之处自己自愿而来的 ,而于婉娘就是属于第二种。 于婉娘来烟春楼的第一天,烟春楼的妈妈曾过问过于婉娘,为什么出了楼子还要回来,于婉娘只道自己好不容易被人从楼子赎身。 她只说是自己识人不清,被人给欺骗委身于一个四十多岁的商人做一小妾。还是个妻管严,有贼心没没贼胆的,纳了她后又不敢告诉他家里面的母老虎 只能将于婉娘安置在一座私宅子里。 这还不算最糟糕的,谁曾想那商人在一日宴请宾客时,被一鱼骨头给卡住喉咙呼吸困难而死,这下那商人的妻子不知道在哪里听说了她的住处打上门来。将于婉娘打了一顿,然后,扫地出门。 走投无路之下于婉娘这才重操旧业,想着在燕春楼混口吃的,希望燕春楼的妈妈能给条活路收留于她…… 于婉娘一边说一边挽起自己的袖子,只见白如凝脂的手腕上一大片一大片的淤青。让人看了无不动容的。 燕春楼的妈妈也是见她可怜就收留下她,其实也是见于婉娘有几分姿色,难得的动了恻隐之心。 待于婉娘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也就登台献演。 只见于婉娘让人准备了一只小鼓悬空于舞台的正中心,用红绸固定。 于婉娘换好仙气飘飘的舞衣手握着挂在横梁之上的红绸从楼上飞向舞台中心事先准备那一只小鼓之上,奏乐的师傅们尽量配合着于婉娘的舞步伴奏。 一颦一笑皆是倾国倾城,一步一步之间犹如瑶池仙子下凡间飘飘起舞,台下的客人们无不惊喜万分,为她的舞姿而倾倒。 让人不犹得想起庆帝的庞妃丽太妃娘娘,也是集美貌与舞技于一身的人,只可惜了没能活过二十岁便香消玉殒,召告上的话称是得了不治之症、抱病而亡,是真是假又能如何,皇帝家的家事也不是小老百姓能关心的了的,只是不得不让人为一代美人感到惋惜罢了。 而现如今有人竟将于婉娘的舞姿与先帝的宠妃来比,说明于婉娘着实样貌与舞技都是非凡的…… 名声一出自然而然的就吸引各地寻花问柳的公子哥儿,这其中也包括吴州景王叶墨成。 叶墨成第一次看到于婉娘,就被于婉娘所折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让人感到奇怪的是,有那么多的公子哥儿要为地赎身,她都懒得理会,而景王叶墨成要为她赎身时,于婉娘竟然一改往日的态度同意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于婉娘就是特地为了专门等着景王的。 只是后边一想,人家景王要样貌有样貌,要权力有权力,要财富有的是财富,换谁都会欣然接受的。不久于婉娘便被叶墨成赎了身,虽然是无名无分,可比以前不知道强多少。 “哦,婉娘叫本王何事啊!”叶墨成伸出手将于婉娘拉入怀中,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于婉娘则是将剥好的橘子递到叶墨成的嘴边,而叶墨成张开嘴将于婉娘递过来的橘子橘子吃到嘴里。 “王爷,甜不甜?”于婉娘观察着叶墨成的表情。 “甜,甜得很。”叶墨成答道,只是这橘子的味道是这般熟悉…… “婉娘也是这般觉得的,京都的果子就是不一样。”于婉娘不经意间道出这橘子的出处。 叶墨成握着婉娘的手,心里边像是想到什么“婉娘可曾去过京都?” 于婉娘闻言心里咯噔一下,末非自己已被识破,但是面上却强装做镇定“婉娘不曾去过。” “那月圆节,本王带你上京都转转。京都不止有果子吃,还有好玩的。”叶墨成看着佳人在怀气血有点上涌。 “王爷,这真是太好了。”于婉娘在心里轻舒一口气,吓她一跳,她还以为叶墨成看出什么了。 “那婉娘如何报答本王。”叶墨成意味深长的看着于婉娘美颜的脸庞…… “王爷,那奴家以身相许任何。”于婉娘大胆的将自己的一只手伸入叶墨成衣服里。 只听叶墨成闷哼一声,然后,抱起于婉娘往一边屏风后的睡榻而去…… 待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身材瘦小穿黑色夜行衣的人,从景王府纵身飞出,谁也不知道她要去那,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月牙国的雪纷府,呈楚兮在接到昆明阁加急送来的情报消息之时,气的将一旁的茶杯一把拍落在地,茶杯掉落地上茶水溅了一地。 “蠢货……”呈楚兮叫骂道,都说了不要轻举妄动的,这下可好了把他的计划全给打乱了。 站在一旁的月灵被呈楚兮的这一举动给吓了一跳,大气都不敢出,像根木头般站在那,动都不敢动。 月灵是半个月前在路边被呈楚分所救,为了感谢呈楚兮救命之恩,这才自愿来到雪纷府做侍女。 其实她不叫月灵,是来雪纷府时呈楚兮给她改的,她不知道的是月灵这个名字可是白清玉“白塔塔尔琼欢”的音名。她之所以被呈楚兮所救,那也是因为眉眼处与白清玉有儿分神似罢了。 月灵并不是月牙国人,是从沉溪国随同父母逃亡而来的,月牙国国君治国有方,虽然不是月牙国人也会得到应有的对待,于是,月灵一家人便在月牙国安了家落了户。 谁知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祸福之旦夕,月灵的父亲为月牙国贵族放马时,不慎摔落马前又被群马踩踏,被人抬回家时已是奄奄一息,交代几句后事就撒手人寰去了,还好月灵父亲给那贵族放马的主家给了些补偿,可是在偌大的月牙国举目无亲,她们孤儿寡母的可要怎么过活。 为了补贴家用 ,月灵进城四处打探看看能不能找点事情做挣些银钱,只求不饿着就行。 谁知道那天,刚刚好给那家酒楼的锅碗瓢盆给刷洗干净,却不曾想那酒楼的掌柜的翻脸不认人,竟然叫店里的伙计将月灵打了一顿给赶了出去。 月灵也是个犟的,这世上还有没有个讲道理的地方,追着那群伙计非要一个说法才做罢。 只是她太过于自信了,少不了又是一顿痛打,正好遇见路过的呈楚兮,呈楚兮本来也不想管的,掀开桥帘这一看倒是一惊,琼欢……琼欢…… 飞身出轿将殴打月灵的人通通给打倒在地。犹如天神下凡一般救了月灵。 那酒楼掌柜的见大事不妙,赶紧出了门参见楚兮殿下。 月牙国谁人不晓谁人不知啊!拥有一头金色头发的除了月牙国国君的亲外甥还会有谁。 “为何大街之上欧打这名女子。”呈楚兮不露自威的问酒楼掌柜的。 “殿下,都是在下认错了人,误将此女子认成了窃贼,这才命令店里的伙计动手伤的人。”那酒楼掌柜的歪曲事实,胡说八道了一通。 被打得动弹不得的月灵开口说着“掌柜的,你这样说话就不怕天神降罪于你吗?” 那酒楼掌柜的也是一人精,见忽悠不过去,便叫身后的伙计从柜台里面拿了些银钱包好给月灵。唉!只当是破财消灾了。 呈楚兮见酒楼掌柜的认错态度好,便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回头之际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月灵,眼神很是忧伤自顾自的摇了摇头,便走进轿子离开了,徒留月灵在原地发着呆…… 翌日清晨,月灵将母亲安顿好,就来到雪纷府门前,再三犹豫之下,还是硬着头皮敲响了紧闭的府门…… 让她意外的是这楚兮殿下好像知道她一定会来似的,开门的人直接就将她迎入屋里。 “来了,本殿下不想知道你的过往,打今日起你就叫月灵吧。”呈楚兮看着手里的书,丝毫不慌的翻过书页,继续说道“本殿下喜静,还有后院的屋子不允许踏入。去吧!管家会交代明天你应该干的活。” 月灵自见到呈楚兮一句话还没有说上,就跟着官家往外走,时不时的回头看了一眼看书的呈楚兮,心里面想着,这楚兮殿下可真奇怪…… 于是,月灵就在雪纷府待着,一切都按规矩办事,只是她很是好奇拥有一头金色头发的呈楚兮为什么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后边的那间院子。 “月灵,把这收拾一下。”官家极有眼色的叫月灵收拾一地的残局。 呈楚兮终于冷静下来,将揉皱的情报信息放在桌子上,手却还是紧紧的握着。心里边想着应急的对策,希望还能来得及…… 月灵蹲在地上,正捡着破碎的瓷片,一不小心就被瓷碎皮划伤了手“呀!” 呈楚兮闻声,转头一看,就见月灵的手指头上被划出一道口子还溢出了鲜红色的血液,他已顾不得许多急忙走上前,拉住月灵往外冒血的手指头。毫不犹豫放在嘴里边吸吮起来。 月灵先是一愣,就这么看着呈楚兮为自己吸吮着手指头上的伤口。 “本殿下说了好多次,这些事不用你做,怎么就是不听!”呈楚兮骂骂咧咧的。 “殿下……”月灵弱弱的说着。泪花在眼眶里打着转,看见着实让人心疼…… “本殿下也不是要则怪于你,本殿下……”呈楚兮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人,以前琼欢也没有在他面前掉过泪珠儿,弄得他有点措手不及,只能借故去寻管家来收拾残局“哲水,死那去了。” 月灵心里五味杂陈,这是自爹爹离世后,第一次感觉到人间还有温暖还有阳光。对呈楚兮生出不一样的情愫。 此时此刻,呈楚兮在后院的房间里面,墙上挂的是白清玉的画像,桌子上摆的是他与白清玉从儿时到成年所用的物品,小到一玩偶大到木马刀枪弓箭。每一件物品都承载着美好的一段回忆…… 比如说眼前的这把断了的弓箭,白清玉看到自己几个哥哥有弓箭,她也想要一把,于是同他提了一句,于是他花了三天三夜的时间亲手做了一把。 当看到白清玉的拿到弓箭那开心的样子,他也是无比开心,突然觉得自己发费这么长的心血都是没有白费的。 那天她突然来雪纷府,吞吞吐吐的告诉他,她不小心将他送的小弓箭弄坏了,弱弱的说了一句“楚兮表哥。我将你送与我的弓箭弄坏了,看看还能不能补救一二。” 于是,白清玉将断成两截的弯弓拿了出来。低眉顺眼的像做了错事一般。 呈楚兮拿着那断成两节的弯弓,有点儿哭笑不得,这是要用多么大的力气才能将弯弓折成两段呀!这恐怕是修复不了了吧! “没事,琼欢,表哥会修好它的。只是要发费点时间。”呈楚兮为了不让白清玉伤心失望,只能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便做了承诺一定会修好。 白清玉这才抬起头,两只会说话的眼睛重新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没事的,只要能修好它,再长时间都可以等的。谢谢你!楚兮表哥……” 只是还没能等到弯弓修好,她已离他远嫁。 呈楚兮看着墙上挂的那副画像,是白清玉骑着威风凛凛的马儿,身穿火红的月牙国服饰,手持弯弓在广阔的草原上驰骋的样子,让呈楚兮久久不能挪动目光。 “琼欢表妹,己别一年余载,你可安否。”呈楚兮看着画像脑海中依旧是白清玉的一颦一笑…… 楚兮表哥一定会来接你回月牙国,回到我的身边…… 第25章 情诗定情,说不出的感情 秦雨楼背对着门口侧着身子躺在躺椅上,背上披撒着如墨的长发,微风徐徐得吹来,吹得长发翩翩起舞。 进入秋季里的第一场雨刚刚停下,听着屋檐之下流淌而下的水滴声,很是让人心情松快而愉悦…… 听见脚步声,秦雨楼还以为是自己的书童流年,闭着眼睛说道“去屋里的桌案上,将我的折扇取来。” 敏阳来到屋里边的桌案前寻到折扇,就准备给秦雨楼拿去,谁知道却看到桌案上正中间上好的宣纸上题了一首诗,应该是秦雨楼新作的,因为上面的墨迹还没有干透…… 夏末秋来即时雨,珍珠串串断线帘。 不知是谁离人泪,话语重重终不完。 红衣裳,新嫁娘,时时刻刻念君郎。 高头马,俏新郎,日日夜夜思娇娘。 雨后天晴终会到,有情人终成眷属地久长。 意境不错,柔情蜜意、情意绵绵。怎么后边的这句感觉像是在说他自己。表达秦雨楼会等待自己答复的决心。 敏阳笑了笑,她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只是觉得心口被填满有点开心。 敏阳看了眼还在侧卧的秦雨楼很是甜蜜,被爱的感觉真好。 “本公主都替你当书童了 ,秦先生你好大的架子哟……”敏阳来到屋子外边,笑着说道。并没有把折扇递给秦雨楼,而是自己拿了来扇了扇。 秦雨楼立马从躺椅上惊了起来,慌乱的拿着放在一旁的鞋子就要往脚上套“敏阳你怎么来了也不知会一声。” 敏阳看着秦雨楼这副德行,忍不住呵呵的笑了起来,完全没有一点公主该有的风范。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由于秦雨楼慌乱之中拿错鞋子套在脚上,这会儿只见秦雨楼站也站不稳,直直的朝敏阳了扑过来…… 敏阳还没有弄清状况便实实在在的跌人入到秦雨楼结实的怀抱里,硬生生的压住秦雨楼,眼看就要亲吻到对方,敏阳赶紧将手中的折扇遮挡住自己的红唇。四目相对之间,敏阳羞红了脸…… “先……生……发……生……”了什么事了,流年听见动静,从侧屋里走了出来。看到秦雨楼和敏阳抱在一起滚在地上,下半句话硬生生的憋回肚子里,赶紧转过身子用手捂住自己的双眼,喃喃自语的说道“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对,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然后,急匆匆的便跑没了影,好像他才是当事人一样,如此这般的难为情。 敏阳站起来,看着还躺在地上满脸笑意的秦雨楼,那是又气又急“秦雨楼,你……你……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敏阳气节的说道。 “天地良心呀!这绝对是意外。”秦雨楼坐了起来,将两只鞋对调穿在对应的脚上,重新站了起来。撩了撩垂在自己胸口前的一缕头发。 “本公主可不管,现在非常生气,秦先生你看着办……”敏阳看着屋檐下滴滴答答的水珠一点一滴得落下,脸上挂着厌恶的表情寻求补偿…… 秦雨楼则是嬉皮笑脸的说道“公主要怎样。” “本公主想吃秦先生包的馄饨。”敏阳这次来是有目的的,一是回应上次秦雨楼所提的事,这个二么,就是想着蹭一顿饭…… 秦雨楼面露难色,小公主也真会挑时间,这都过了用膳时辰许久,难道午时末曾用过膳食,这也说明自己偶尔下厨习得的厨艺还是不错的么,还有人惦记着“好,我这就去……”说着便往迎客居一旁的小厨房而去。 他记得小厨房里还有上次请六王妃,七王妃用膳还剩些许面粉,这回就好好的给这小公主做一顿又好吃,又可口的家乡馄饨。 “先生,等等本公主……”敏阳跟在秦雨楼后边…… 流年那见过自家千年老树才开花的先生今天这阵仗,早就已经被吓得躲屋子里更不敢出身了。 以前也有不少姑娘对先生芳心暗许,更有胆大者甚至投怀送抱,先生都是爱搭不理、拒人于千里之外,现如今才发现先生原来也是个闷骚的。胆子也是够大,当今的公主殿下也敢勾搭,不亏是先生,够有魄力。 流年很是佩服秦雨楼,连连在心头为秦雨楼点赞,高……实在是高…… “哟!敏阳你怎么跟着来了,膳房油烟重,你赶紧回到书屋去,等会就有得吃。”秦雨楼将宽大的袖子用一条细长的绸带挽起系在脖颈只上,这样在膳房里做菜就不会弄脏衣服。 秦雨楼此时手里边不停的和着面,腰上系着一条白色围裙,倒是与秦雨楼今日的一身浅蓝色的衣裳搭配的相得益彰十分融洽。 “闲来无事,一个人待着,还不如来看看先生有没有需要帮忙的。”敏阳看着忙前忙后的秦雨楼。心里边感叹到会做饭的男人魅力真的很大。 “好吧!敏阳你过来,帮我添面粉,我来揉面。 ”秦雨楼停下揉面的动作。 “我也要像你这样穿戴不?”敏阳侧着身子看着秦雨楼。 秦雨楼将手放在一旁盛有清水的盆子里,将沾满面粉的手清洗干净“当然了……” 只见秦雨楼从一旁的架子上的一小盒子里边翻找着什么东西,敏阳抑制不住好奇的心,也凑近去看,却不曾想敏阳与秦雨楼两同时抬头,两个脑袋相互碰撞在一起,脑袋处传来的痛,俩人同时用手揉着被撞的地方。 “好痛……”敏阳一边揉了揉额头,一边说着。 秦雨楼见状伸手给敏阳揉揉“好点了没有……” “轻点……”这手法娴熟,不轻不重的力度刚刚好,敏阳享受着这一刻美好的时光。 “要不,找御医看看,都红了一块了。”秦雨楼看着敏阳的额头红了一片,微微皱着眉头很是懊恼。 “没事,一会儿就会好的。”敏阳才不要看御医,尽会吓唬人“我肚子饿了……” “好吧!来……我来给你系上。”说着秦雨楼将一条长绸缎子给了敏阳,让敏阳自己把袖子挽起来,自己则是亲自给敏阳戴上围裙。 敏阳的腰很是纤细,围裙的带子绕了一圈又一圈,终于,系好时敏阳一缕青丝打在秦雨楼的脸上,一股沁心淡雅的茉莉花香从鼻孔吸入进身体里,顿时感觉正个人置身于茉莉花的花群间,心跳加速,似乎整颗心都要蹦出胸口。 “可以了吧!”敏阳转过身,笑得很是阳光明媚。 秦雨楼稍微愣了愣神“嗯,可以了……”然后,又重新柔和着面团。 敏阳也是仔仔细细的撒着面粉,神情十分专注。 秦雨楼也不是个婆婆妈妈的人,又重拾那天在风波亭子里的话题,很是认真的说道“敏阳,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 敏阳被这突如其来的告白吓了一跳。停下了手中撒面粉的动作,一只手快速捂住秦雨楼的嘴,很是害羞的低着头说道“日后道路从从容容,吾心更是似君心……” 然后,红着脸蛋急匆匆的跑出膳房。敏阳虽说不是婆婆妈妈扭扭捏捏的人,但是 总归是一个姑娘家家,在说到自己的终身大事的时候,而且还是自己没羞没躁的说出口,难免会有些难为情。 幸福来得太突然。让秦雨楼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嘴里还念叨着敏阳所说的词“日后道路从从容容,吾心更是似君心……” 这是不是说明敏阳接受他的表白了,秦雨楼抑制不住心里边的激动,傻兮兮的一个人一边捏着面团一边乐呵着。 不出所料,等他包好馄饨并煮好时,天都已经黑了有一会儿…… 待他回到书屋,敏阳已经不见踪影。 只见流年坐在凳子上像捣蒜般打着瞌睡…… “流年,敏阳公主呢?”秦雨楼端着煮好的馄饨。 “早离开了,现在才想起来,先生,你可长点心,下次在给敏阳公主做饭时,能不能看看天色……”流年看着秦雨楼“啰,这是敏阳公主留给先生的信……” 秦雨楼将手中热气腾腾的馄饨放在桌子上,接过流年手中敏阳留下的信件。 秦雨楼展开信纸,一排排整齐娟秀的字体赫然出现在眼前。 先生: 敏阳多蒙先生之偏爱, 思前想后还是将实情告之于先生,敏阳心底里以前有心怡之人,那人知道我的公主身份后,便转身而离去,后边我已想通便也释怀,缘起缘灭皆有上天安排,滚滚红尘大不了以后一个人过罢了,也图个清静自由。 可不曾想有幸遇见先生,我能清晰的感觉到怦然心跳的熟悉声音。我自知先生与我是师徒关系,再无其他感情掺杂其中,直至先生那天突然对我说起的话,让我重新审视我与先生之间的关系。 还是那句话,缘起缘灭皆有上天的安排,我便听从内心里边的心意勇敢的踏出这一步。 既然先生有勇气向我表达心里边的想法,我又岂能辜负了。 如果先生不介意敏阳以前有心怡之人,三天后申时风波亭相见,记得先生还欠本公生一碗馄饨。 日日思时时念,日后道路从从容容,吾心更是似君心…… 敏阳字 秦雨楼看了敏阳信件后若有所思,这小公主太过小心翼翼一点了,谁又没有一俩仨个知己,除了吃食该给敏阳准备个什么礼物。 “先生,流年能不能……”流年直勾勾的看着桌子上还在冒着热气的馄饨,咽了咽口水。毕竟他家先生的手艺流年还是知道的。 “嗯,你吃了吧!”秦雨楼现在的心思都在手中敏阳的这份信件里边。 “那流年不客气了。”流年拿起准备好的筷子就开始品尝起来。 接下来只见流年将吃进嘴里的馄饨给吐了出来,从面部皱着紧锁眉头的表情之中,不难看出有多么的痛苦。 “先生,你这馄饨里放了多少盐巴,齁咸齁咸的。”流年还是没有忍住控诉秦雨楼,看着色香俱全的馄饨,心里边很是为之可惜。 “咸……没放多少,只放了半罐而已,我尝过不咸,反而我觉得太甜了。”秦雨楼手中拿着敏阳的信件,一边云淡风轻的看着流年。好像那碗热气腾腾的馄饨部是他做的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甜还甜呢,明明齁咸齁咸的难以下咽,流年只能默默摇了摇头,端着馄饨走出了书房。不得不让流年感叹道,有心上人的人正是可怕…… 陆沉院的台阶上,桃子与段往并排坐着。 “桃子,谢谢你。”段往只用俩个人听得到的声音对桃子说道。 “为什么要对我谢字。”桃子专心致志的看着天上像点点灯光闪烁的星星。 “谢谢你为我做鞋子给我,又给我做吃食,逢补破了口的衣裳。”桃子对段往的好,段往一直都记在心里边,这是这么多年来除了自己的老母亲会为自己做这些事,桃子是第二个,怎么会忘记…… “嗯……”桃子没心没肺的简单回复了一个字“段大哥,可那要如何感谢我。不如改天请我吃顿好吃的。” “好……好……”段往肚子里边像似有千言万语要对桃子说,可是话到嘴边却是又生生咽进肚子里。 段往转头看向仰望天空的桃子,眼神里边十分温柔。不知道什么时候,段往的心里边桃子悄无声息的住了进去…… “那就这么说定了。”桃子声音好听的回应着段往“可惜你没有去过月牙国。我们月牙国的烤全羊可是一绝,如果有机会,我请你吃月牙国的烤全羊如何?”桃子声音突然变得暗淡起来。 是呀!谁也不是没有家,谁也会有想家的时候,好像他能理解桃子的感受,不由自主的离桃子更近了些,想要用行动告诉桃子,在大夏对于她来说举目无亲的地方还有一个他在,还有那么个人会给她充分的安全感“好,我可记住的,你可欠我一顿烤全羊。” 桃子好像也感觉到段往的举动,则是将头不由自主的靠在段往给人有安全感的肩膀之上。 她也不知道为什自己会如此信赖一个人,心里边对段往似乎生出不一样的情愫来…… 这种感觉似乎是说不清楚,也道不明白…… 第26章 栖息院一日游 入秋的第一场雨过后,这日白清玉与挑子走在花园铺面鹅卵石的小径上,很是百般无聊。 以前小敏阳也会来找她或是说说心事,或是说一些叶墨轩儿时的趣事,现如今俩三天也见不了人影,还有以前可以约曲微微出来一起聊聊天喝喝茶,现在可好了自从曲微微怀孕以来,叶墨怀那是寸步不离的守着曲微微。还有叶墨轩越来越忙,每次早出晚归的,自己睡着了叶墨轩才回到陆沉院,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正在出神的白清玉,只见一个人大白天的运用轻功飞速而来,待看清来人的样子,这不是老七叶墨轩么,手里边还提着一食盒,这么急急匆匆的不知道要去干什么…… 对了反正闲来也无事,带上前几天新做的酸黄瓜。我便去探望探望曲微微,来碧泉宫这么久还没有去过栖息院,说走就走。于是,白清玉与桃子调转方向先回陆沉院取酸黄瓜,而后去栖息院。 此时,栖息院门口崔尚正倚在院子门口嗑着瓜子,好生自在…… 不经意间一抬头便见一主一仆向他们栖息院而来,崔尚赶紧将剩下的瓜子放进腰间的荷包之中,拍了拍身上残留的瓜子屑,便主动迎了上去。 “贵客,可是来拜访我们家王妃的。”崔尚和颜悦色询问道。 “是的,本王妃是六王妃,请小哥代为转达一下告知你家王妃,就说六王妃来看望她。”白清玉表明身份,毕竟,她也没有来过栖息院,栖息院的人不认识她,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 “好的,王妃稍等……”崔尚转身就朝院子里面走去。 “六嫂……”曲微微亲自来到门口接白清玉。 白清玉转过身来,便见肥了一圈的曲微微向她笑意盈盈的走来,可见叶墨怀是有多疼惜曲微微…… “六嫂,你怎么突然来我这栖息院了,也不提前知会一声。”曲微微很是自然的挽住白清玉的手,往院子里走去“还好暑热已经差不多过了,要不然待会害六嫂中暑,六哥恐怕是要将我这栖息院非掀了不可。” “微微,我怎么觉得你这嘴皮子是越来越能说会道了。”白清玉看着挽着自己手臂的曲微微夸奖道。 “呵呵……”曲微微傻傻的轻笑了一声,像是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六哥也刚刚到。现在正在与墨怀在书房讨论事情,好像是有大事要发生。我也插不上话,正巧六嫂你来了,我就出来接你了。对了,今天午膳就在我们栖息院用。” 大夏并不是像现在表面这般风平浪静的,一有前朝余孽在背地里活动试图再能复辟前朝江山,二有各属地王爷的虎视眈眈意图争夺皇位,其中最为活跃的当属吴州景王叶墨城。 用一句现代的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听叶墨轩提起过,今年的月圆佳节会在碧泉宫里过,皇帝叶墨寻还下了旨,让各属地的王爷也回来一起度过月圆佳节。恐怕皇帝叶墨寻以及太后都不是真的生病,而是在装病。 这么前后连接起来,白清玉就更是清晰明了,当今皇帝与太后要动手收拾以景王叶墨城为首的各地属王,估摸着时间与地点都定好了,那就是月圆佳节那天。 难怪叶墨轩这一阵子总是早出晚归的忙个不停,等事情安稳了可要好好给他补补才行。 此时,妯娌二人已经来到曲微微的卧房里。 “六嫂……六嫂……”曲微微连连叫了白清玉两声。 白清玉这才回过神来,很是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啊!我刚刚走神了。微微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我说今日午膳在我们栖息院里用,正好六哥也在。”曲微微半句都离不开(吃)“咦,六嫂,这个是什么?” “哦,是我前些时候做的酸黄瓜,尝着很是可口,想着给你带点来尝尝鲜。”白清玉从桃子手中将装有酸黄瓜小瓶罐拿了过来,递给曲微微。 曲微微一听是吃的,很是开心,接过小瓶罐就掀开瓶盖,一股酸酸的味道便扑鼻而来,瞬间就勾起曲微微的味蕾,止不住的吞了吞口水。 看了看也没有外人在,便不好意思的将藏在桌子底下的食盒拿了出来。 曲微微的这一波操作,直接将一旁的白清玉给整蒙圈了。 这不是刚刚见叶墨怀提着的食盒么,合着是给曲微微从碧泉宫外带回来的吃食,难怪大白天的叶墨怀要使轻功,这也是怕曲微微饿着了,微微真的好有福气。 好家伙大份小笼包、大份蒸饺、外加大份的海鲜粥。更让人意外的是满满的一碗海鲜粥竟然一滴都没有撒出来。 唉!要是我怀孕了,会不会有曲微微的这翻待遇,唉呀!我在想什么,怀孕、孩子…… 白清玉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好歹也是多活了一辈子的人,怎么这般像个第一次才见过世面的人,太娇情了……太过娇情了…… “六嫂,你这酸黄瓜可真真好吃。”曲微微一脸的享受,这粥配上这酸辣可口的黄瓜真是美了美了爱了爱了。 “微微,你早上可有用过早膳。”白清玉看着吃个不停的曲微微问道。 “用了,晨起之时喝了一碗羊奶,一个橘子,两三颗葡萄,好像就这些……”曲微微很是满足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可算是吃饱了。 “微微,你着才两个来月吧!怎么看着像四五个大,不会是双生胎吧!”白清玉盯着人家的肚子看。 曲微微淡笑不语,但是脸上露出及尽温柔的表情“陈太医把过脉,是的双生胎,嫂子可不要告诉别人,孩子还没有降生之前还是一个未知的。我不太喜欢别人太过关注我的肚子。” 白清玉点点头对于曲微微的想法,她也是认同的“对了,你这要多多走动走动,这样待到生产之时,就没有那么辛苦。” 曲微微眨巴眨巴着眼睛看着白清玉,愣愣问道“嫂子,你怎么知道那么多,我家墨怀也是这般同我说的……” “哦……”我这是又没有管住自己的嘴,我怎么把话给圆了回去,呃!有了“在我们月牙国的怀孕女子还要帮家里面放马,待生产完一样下地。”白清玉一个劲的吓编着,心里边想的是反正曲微微也没有去过月牙国,自然就不会去计较她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可是白清玉还是忽略了桃子的存在,桃子那可是正儿八经的月牙国人。 桃子摸了摸头很是迷茫,她怎么不知道月牙国有这么一回事…… “微微,该去散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直都是叶墨怀独有的标志。 “好,马上来……”曲微微慢吞吞的扶着腰,就要往屋外走。 “嗨!微微你满点才行……”白清玉也跟了上去。 在门口就遇见叶墨轩和叶墨怀俩兄弟。 白清玉将曲微微交给叶墨怀,转回头看着叶墨轩,装作很生气的样子对叶墨轩说道“哟哟哟!这不是六王爷,今日有空闲了。” 叶墨怀与曲微微相视一笑,然后,悄悄的走开了。 “哦,六王妃的脾气好大哦,嗯……”说着叶墨轩一把将白清玉搂进怀里,丝毫都不避讳的,在别人家院子里面亲亲“是不是本王最近冷落了王妃,晚上回去好好补偿王妃。” 我去,叶墨轩这斯太不要脸了,吓得白清玉一时之间动都不敢动,要生气的心瞬间就没了“王爷,快放开这可是在栖息院……” 叶墨轩毕竟出门在外也是有顾忌的,也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像是有预知未来的本领,知道一松开怀抱,白清玉八成会像一条狡猾的泥鳅立马跑掉。 果然如叶墨轩所料,在叶墨轩松开怀抱时,白清玉就往外跑。 叶墨轩那会给白清玉逃跑的机会,便眼疾手快的抓住白清玉的手,使白清玉更靠近自己一些。 叶墨轩低头在白清玉耳边轻说“想必玉儿已猜到了近期有大事发生,碧泉宫己混入奸细,配合我就好了,走,咱们去找老七他们两……” 不会是在逗她的吧!白清玉歪头看向叶墨轩,看他这般一本正经的样子,应该不会是在开玩笑。时局动荡听叶墨轩如此这般说,更觉得四处有眼睛在看着她们。于是,白清玉乖乖的跟在叶墨轩身边。 栖息院统共也就只有那么一点大,没多一会儿,白清玉与叶墨轩在栖息院的小花园里找到了曲微微和叶墨怀。 只见叶墨怀拉着曲微微的手,另一只手搂住曲微微的肩,小心翼翼扶着曲微微向前走…… 而曲微微则是一手扶着叶墨怀的手,一手放在自己略微隆起的小腹上,双眼含笑幸福在她的脸上一览无余的展现出来,既使走得有点累,也坚持着往前继续坚持多走一会。 “微微与老七真好真恩爱,真让人羡慕……”白清玉独自感叹道。却不成想一旁的叶墨轩有点儿生气了。 “玉儿,难道你不幸福。”叶墨轩全听到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白清玉见此处有树荫遮挡,很不好意思的在叶墨轩一旁的脸上蜻蜓点水般落下一个香吻,支支吾吾的说道:“其实我们也是很幸福的……”白清玉将与叶墨轩十指相扣的手举得高高的。来证明她也是幸福的…… “是……”听了白清玉的话,叶墨轩心头美滋滋的,脸上也洋溢着灿烂无比的笑容。 “呀!六哥,六嫂,你们俩躲在这干什么。”眼尖的曲微微一眼便看见树荫之下的叶墨轩与白清玉。 “还能干什么,看临近中午了,说好留我和你六哥用午膳的,主人家却不见了,这总得出来寻一寻吧!”叶墨轩依旧拉住白清玉的手,没有丝毫想要松开的意思。 “不好意思,是我们疏乎了……”叶墨怀知道来者皆是客,不能抬慢了不是。真心实意的给两人赔罪“不是本王爷夸口,我栖息院子里面小膳房的厨师只要说的出来的菜色都能做的出来。” 哦豁!白清玉还是相信的,就以曲微微这个终极大吃货来看,再加上这个能说会道且宠妻如命的叶墨怀来说,是有这个财力和物力的,挖个顶级大厨为自己所用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还可以点菜,给我来一个爆炒牛肉,酱香肉饼,干煸豆角,醋溜土豆丝,这些应该不会难做。”其实叶墨轩这也不算为难栖息院里的厨师。满眼柔情的看着身旁的白清玉。 好像这些个菜色都差不多是白清玉喜欢吃的,顿时白清玉感觉幸福满满当当的。 “六哥,你的口味变了……”叶墨怀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心里边琢磨着这几道菜,兴许是平时嫂子喜欢吃的。然后,对跟在后边的崔尚说“可都记下了,去吩咐一下膳房把六王爷说的这几道菜品添上。” “是的,王爷……”得了吩咐,崔尚便马不停蹄的往栖息院的小膳房而去。 几人再次往前溜达…… “咦,老七你这栖息院里的花匍也种上了玫瑰,真是难得……”白清玉看向沿着小径旁的种上火红的玫瑰。放眼望去这身后的小径火红火红的一片。十分奈看,整个人心情也会跟着变得轻松许多。 叶墨怀一听白清玉这话,他很是骄傲的说道“这可是本王费了老大劲的,从母后那边捣腾过来的,对了,嫂子怎么也识得此花。” “前些时候,我去母后的福宁院时,便看到过此花盛开,且开得很是娇艳,于是,我也问过勤嬷嬷才得知此花的名字……”白清玉心虚的说道上次险些在福宁院差点儿露陷了这事。 叶墨怀点点头,原来如此…… 四人慢悠慢悠的在栖息院溜达了一圈,叶墨怀与曲微微领着叶墨轩与白清玉来到栖息院用膳的地方-----味品小筑。 自踏人味品小筑起,就能听到到潺潺流水声,空气之中夹杂着淡淡的桂花香味,随着微风迎面扑来,寻着桂花香味便看到不远处,餐桌就设在一棵高大的桂花树下的一亭子之下,而那潺潺流水声是亭子一旁小水池。一水车来回转动发出来的。 在这种环境下吃个饭,还是挺惬意的。 此时,景王叶墨成受邀已经在快马的马车之中赶往碧泉宫的路上,一同前来的还有于婉娘。 一路上叶墨诚哼着小曲,心情很是不错!心里边还在做着当皇帝的白日美梦…… 第27章 心思各异,夫妻齐力同心 景王叶墨城的马车顺顺利利的穿过碧泉宫的文昌门…… “王爷,这就是皇家避暑胜地-----碧泉宫。好生气派呀!”于婉娘露出一种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眼睛里流露出浓浓的羡慕之前情。 “是的。很气派吧!”叶墨城眼含笑意的看着于婉娘。就这么一块巴掌大的地,就让他面前的小女子这般大惊小怪,那今后入住京都的皇宫内院可不非要惊的蹦跳起来。 “嗯嗯……”于婉娘把头伸出马车外,眼睛里流露出一种不屑的眼神,没一会便又转变成一副乡佬进城的样子。毕竟自己可是有任务在身,可不能轻易的就暴露了。 没一会儿,景王叶墨城一行人便来到,他暂时居住的地方----思暮院。 因为景王叶墨城是有属地的王爷,不时常呆在京都,所以这碧泉宫自然而然没有属于他的院子。 正好这思暮院是以前叶墨城他母妃淑太妃每年在炎炎夏日来碧泉宫避暑居住的院子。地理位置刚刚好挨着皇亲国戚居住的边界上,正好今年也没有分配别人住进来,这也是凑巧了,今天月圆节景王叶墨城能回来,于是叶墨城自然而然的就住到思暮院。 说起这思暮院的名字还是出自庆帝之手亲自书写上去的,听年长的一些嬷嬷说这思暮院不叫这个名字,以前唤做是落日轩来着。 是先朝也就是叶墨城的爷爷最爱宠的宠妃住过的地方,由于立于轩台之上,每天的落日余晖都能一览无余的尽收眼底而得名于落日轩。 后来,庆帝登基正值暑热领后宫众人以及皇亲贵戚来到碧泉宫避暑,淑妃就被安排在落日轩。 落日轩之前住的宠妃,最后是难产而死正应证了太阳西下的景象,淑妃觉得有点不吉利,便死活央求庆帝将落日轩改为思暮院。 于婉娘进入思暮院后,四处打探着,觉得那那都是新奇的。不由得感叹到,这思暮院里景儿真真的不错。 于婉娘突然间一抬头,好似发现什么宝贝似的兴冲冲的便跑进屋子里。 没过一会,便见于婉娘站在轩阁之上的阳台,笑靥如花的冲站在下面的叶墨城喊着“王爷,这太美了……” 站在高处微风吹的吹来,很是凉爽惬意,正巧此时此刻正是夕阳西下的场景,远处天边一片金灿灿很是耀眼…… “王爷,让妾为王爷舞一曲可好。”于婉娘看着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喊道。 有那么一瞬间,于婉娘心头生出那么一点点的贪恋,如果他不是王爷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富家子弟该多好。 可惜他终究还是王爷,而她是也终究也只是一个不能拥有任何感情的暗卫。 于婉娘终于明白并理解以前师父所说的话,做为一个合格的暗卫,你可以逢场作戏但不能假戏真做。一旦触碰到陷入迷男女之情的深渊之中,对于暗卫来说那就是自己的死期即将来临。 所以,于婉娘一直将自己的一颗心的心门紧紧的封印起来,因为她是不能有七情六欲的暗影门的门门人。 于婉娘退下外衫,便在轩台上开始舞动起来,衣袂飘飘,舞动的每个动作姿势都是那么行云流水般的柔软动人。让站在底下的景王叶墨城迷了眼。 只见于婉娘一个飞仙跳,便轻盈的落在轩台前的栏杆小木蹲上,接着丝毫不带犹豫的又舞动起来,这舞姿似仙非仙,好像一不小心她就要乘着风就要飘至天空。 叶墨城摇着手中的折扇,一脸的愉悦的表情,仰着头看着正在忘我表演中的于婉娘,心头生出一股骄傲与满足感,像婉娘如此美人真是难得,等到自己登上那个自高无上的宝座时,定然要将天下的美人尽收在自己的后宫之中。 叶墨城兴奋极了,甚至都有点儿迫不及待,恨不得马上就冲进云端阁将叶墨寻拖拽出来。 过了好一会 于婉娘气喘吁吁的一个飞跳又重新从栏杆上的小木墩上跳落下来,这才结束一段高难度的舞蹈。 一阵掌声源源不断的响起,这是叶墨城的掌声为于婉娘的喝彩“婉娘,你这舞姿太过优美了。你且等着,本王这就上去,有话想亲自对你说。”于是,叶墨城飞快的向轩阁之上奔去。 没一会儿,叶墨城便喘着粗气出现在于婉娘的面前,只见叶墨城一把将于婉娘拉入怀中。 叶墨城微微底着头,正好叶墨城可以在于婉娘的耳边说悄悄话。 “婉娘,你真美,等以后……以后……”叶墨城差点就要将藏在自己内心深处的秘密说了出来,赶紧换了话“以后本王要为婉娘建一座华丽的楼阁给婉娘居住可好。” 于婉娘心思千回百转,景王的野心可真是大,只差没有明着说出口罢了“谢谢!王爷……” 于婉娘装作很是受宠若惊的样子,仰起头动情的在叶墨城脸上轻轻的一吻,然后,趁叶墨城不备就逃避开来。待叶墨城回过神来,怀里那还有美人,早就不见了踪影,叶墨城闻着于婉娘残留在空气之中的脂粉气味,便就寻了出去…… 陆沉院,白清玉一直盯着叶墨轩看。 叶墨轩一动不动的坐在书案前看着手中的书,好似有感应一般,总觉得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 果然,一放下手中的书籍,便看到坐在不远处的白清玉正盯着自己看,那目光之中透露着一股子阴谋的气息。 “玉儿,你这么看着为夫,可是有什么想法?”叶墨轩邪魅一笑,言语之间流露出调戏的意味。 “没……没有……”白清玉赶紧的否认,免得这货又想入非非了。 白清玉思考着,景王叶墨城以及其他属地王爷已经差不多今天都到了碧泉宫,再过一两日就是月圆节了,奇怪了最近这几天叶墨轩好像没有之前那么忙了,难道不要提前去现场布置布置一下,免得月圆节那天出什么意料之外的幺蛾子。 白清玉还在为叶墨轩着急,而叶墨轩跟个没事人一样,很是悠闲自得…… “难得今天天气不错,玉儿咱们去钓鱼如何?”叶墨轩看到有一个仆人打扮的小斯在院子里面东张西望的,像是在打探消息一般定是细作…… 还钓鱼尼,都火烧眉毛了还有这闲功夫,等等钓鱼,红烧鱼……“钓鱼,好呀!好呀!” 白清玉立马改变自己的想法。虽然她不似曲微微那般,一说到吃食就挪不动步,但是在吃的方面,也是要要求美味佳肴色香味俱全的,钓到鱼今天中午可要加餐了,想想便就美了美了。 “去那里垂钓?”白清玉凑到叶墨轩跟前追问道。 “去到那,你就知道了。”叶墨轩故弄玄虚很是神秘的样子,牵着白清玉的手就往外走。 白清玉还以为叶墨轩要带她出碧泉宫,野外不知且条宽阔的河流,亦或是风景无限美:好没想到来回兜兜转转的就在陆沉院e的小湖边钓鱼儿,很是让白清玉无语,这心情立马就跌落在谷底,奄奄的跟在叶墨轩后面。 早有仆人备好钓具并且还都已经把钓具摆放整齐,甚至还贴心的在一旁打开一把大油伞,遮挡阳光所用。 其实,白清玉是个超没有耐心的人,这不刚坐下没有多久,就有点坐立不安,好似那凳子之上长了尖刺一般。 反观叶墨轩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的盯着平静的湖面,静静的等待遇鱼儿上钩,随时随地的准备拉竿收线捉鱼。 “轩郎,我坐不住了,没有想到钓鱼是这么考验一个人耐力的。待在这甚是无趣,我还不如回屋待着。”白清玉在一旁嘟嘟囔囔的打着退堂鼓。 就在此时,垂在水面上的钓鱼线上下动了动,说明有鱼儿上钩了。 只见叶墨轩麻利的提起钓竿费了好大的劲,往岸上拖拉着,看叶墨轩这费劲的样子,估计这鱼儿还很大。 白清玉伸长了脖子直勾勾的盯着水面上的动静,没一会,鱼头便露出水面不再与叶墨轩较劲,一旁的仆人很有眼力的拿起操鱼网,准备帮叶墨轩捞鱼。 只见一条肥大的大鲤鱼就被叶墨轩拖上岸,可把白清玉高兴坏了,拍着双手在原地里蹦来蹦去,嘴里还喊着“轩郎,轩郎你真厉害。” 叶墨轩一听白清玉的夸赞,心里边也是乐开了花,表面人很是平静,不急不躁的说着“开门大吉,再接再厉……” 只听见(咚)的一声,叶墨轩又将鱼钩重新投进湖里。 白清玉见叶墨轩钓鱼这么容易,便没有刚刚想要离开的心思…… 白清玉蹲在叶墨轩的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白清玉在那寻了一根不知名的草叶含在嘴没有形象,眼睛一会儿看看叶墨轩一会儿看看平静的湖面,这个样子很是不要太逗了。 “玉儿,你要不要别这样,我都要静不下心来了。”叶墨轩看着这副完全没有一点王妃样子的白清玉,愣是有点哭笑不得。 叶墨轩其实也没啥意思,可是听在白清玉的耳朵里,好像叶墨轩在责怪他一般,白清玉将含着的草叶吐在地上“叶墨轩你什么意。”说着就站起身子来,想要讨个说法。 叶墨轩一脸的懵逼,玉儿这又是怎么,难道是自己说错话了“本王没有……” 叶墨轩站起身来,而由于地面不平整,再加上叶墨轩本来就比白清玉高一个头,这会比白清玉更是高出一大截,无奈她只能抬起头仰望着。 “就有……你就有……”白清玉越来越胡搅蛮缠,而且还是能举一反三,外加一点儿不讲道理的那种。 没事治愈白清玉这种症状,叶墨轩可是有良药一剂。 只见叶墨轩将白清玉拉进自己的怀里,看准机会就吻住了白清玉的嘴。 哦,倒是把一旁的仆人给整不会了,睁大双眼看着热吻的两人,而后又不好意思的专过头去。 那仆人在心里边直呼,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六……六王爷和王妃……靠,太辣眼睛、太刺激。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你……”白清玉推开叶墨轩,这家伙太不要脸了,真是衣冠情兽啊! 由于刚刚岸上有水将泥土已经润湿,那能经得住这小两口折腾,这不白清玉突然觉得脚低抹了润滑剂一般,整个身子就要往湖里面坠落下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不可收拾之即,那仆人便出手就要便要拉白清玉,只见叶墨轩搂起白清玉一个飞身,便把白清玉带到安全的地方。 而那个仆人就惨了,只听见(呯)的一声,便直勾勾的就掉进湖里。还在使劲的在湖水里扑腾着,嘴里还喊着“救命……救命呀!我不会水……” 就在白清玉犹豫着要不要叫人来救还在湖里边外腾的这位仁兄时。 只见那仆人停止了扑腾,而是站立起来,湖水并不深还没末过他的大腿。两只眼睛里的眼神流露出无助与尴尬…… “去吧!先下去把换衣服了,再去段侍位那领赏金。”叶墨轩大手一挥吩咐道。 而那仆人也只能够飞头土脸一身狼狈的上了岸离开了。 白清玉见人己经走远,这才与叶墨轩小声说道“六王爷,还真没有看出来,还挺有本事的啊!都算计到我的头上来了。” “事情发生的紧急,来不极同玉儿商量,好玉儿,你可不要生气可好。”叶墨轩真心实意的道歉。 ,“嗯,就原谅你这一回。”白清玉看刚刚叶墨轩冲她使眼色就知道,他要她配合演戏,肯定是有什么重大的事要同她说“说吧!什么事。” “玉儿,你等会去一趟母后的福宁院,然后,将这个交给母后。”叶墨轩说完从怀里摸出来一张纸条与一枚印章,一同交给白清玉“你也看见了,现下那伙人盯得可紧了,玉儿切勿露了马角,注意安全……” “嗯,玉儿知道的,轩郎你也当心些。”白清玉也忍不住叮嘱了一两句。 “嗯,本王知道的。”叶墨轩坚定的目光给了白清玉,要她放宽了心…… 午时一过,白清玉带着桃子去往福宁院。 第28章 调兵遣将,棋高一筹 福宁院门前,白清玉叫开了福宁院的门,是勤嬷嬷给开的门。 “公主,这刚过晌午,你怎么来了……”勤嬷嬷很意外,白清玉的到来,估计是有事,公主是知道太后的习惯,一般午后是要歇上一个时辰的午觉。 “勤嬷嬷好!姑母午后可曾歇午觉?”白清玉向勤嬷嬷问起。 “太后刚刚睡下,老奴刚刚好要去膳房正路过大门这,要不然公主可要等上一阵子了。”勤嬷嬷和蔼可亲的笑着“公主里边请,老奴去叫醒太后便是。” “好,那就有劳嬷嬷了。”白清玉有点不好意思,要不是受人之托,她也不好这个时候来福宁院打扰太后的午觉。便跟着勤嬷嬷往福宁院院子里面走去。 “不碍事的,今个太后晨起还与老奴提起过公主你。”勤嬷嬷走在前边为白清玉引路“还是真念叨念叨,公主你就来了。这可真是巧了……巧了……” “姑母,身子可好些了么。”白清玉顺便也关心一下这副身体的姑母。 不知道为什么,白清玉每每看到太后,心里边总是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一种久违的亲切感。好像太后还真的是自己的亲姑母一样。 “好的差不多了,公主莫要挂怀……”勤嬷嬷只能敷衍一二,总不能说太后吃饱了撑着装病玩吧! “那就好……那就好……”白清玉弱弱的说了一句,好像她自太后生病后,总共也就来福宁院探望过一二次。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少来福宁院,是太后传过话自己身体还没有恢复健康,没有传话指定谁来探望,就谢绝一切前来探望的人。 前二次白清玉来探望太后时,总觉那里怪怪的,太后像是在装病又不像装病,总之一个字就是怪…… 白清玉一个人坐在圆木凳上左思有想着,听见有脚步声走近,她这才回过神来…… 只见太后从内屋里走出来,气色看起来好了许多,身上随意穿了一件长外衫,头上没有佩戴任何的钗环,脸上也没有抹粉,卸掉妆饰的外表看起来更有气质。 岁月很长说短也短,说长也长,独独对太后白琅华十分眷顾,若是不知道她的真实年龄还会以为她才三十出头。 “玉儿给姑母请安……”白清玉起身离开木凳给太后请安,行问安礼。 “起来,玉儿来过来坐……”白琅华言语十分柔和,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小木凳示意白清玉坐到她的身边去。 白清玉一副很是乖巧的样子坐在白琅华的身边“姑母,玉儿来的不是时候,可有影响姑母安睡。” “无妨,这人呀!上了年纪睡眠却大不如从前……”白琅华很是自然的拉过白清玉的手放在自己右手的心里。 不知道为什么,她每次见到白清玉就感觉像是见到亲人一样,忍不住的想要和她多说几句话。 “对了,这是我家王爷要我亲手交给姑母的。”白清玉一边说一边从宽大的袖子里拿出,叶墨轩给她的信件以及一枚印章交给太后。 白琅华看着手上的东西,脸色有点变得凝重起来…… 母后,请恕轩儿不孝,未能亲自前来福宁院为母后问安,景王之人野心勃勃,行宫之中已布满其眼线,以免打草惊蛇,而不影响皇兄之大计,故而请母后用轩儿的印章调动周边的禁军护卫碧泉宫。还有碧泉宫的皇家侍卫军统领林双杰己假意投靠与景王合做的七星阁,到时当起到至关重要的用途…… 轩儿叩首 白琅华看完叶墨轩写的信件后,便将其用一旁的烛火烧掉,直至化为一团黑色灰烬…… “米酥,你过来一下……”白琅华转身便叫勤嬷嬷跟着进了寝殿。 不知道主仆俩说了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只见勤嬷嬷急匆匆往外走去,估摸着是太后吩咐有要事去办,要不然勤嬷嬷也不会轻意离开太后身边。 “玉儿,你先留在福宁院别忙着回去。”紧跟着太后也走了出来。 “姑母的好意,玉儿心领了。”白清玉盈盈向太后一拜,继续说道“玉儿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大事,也帮不了什么大忙。只能默默的支持我家王爷,不给他添乱。行宫里的处镜,玉儿也是知道的。所以,玉儿更要照旧回陆沉院,省得那些个眼线起疑打草惊蛇。” 白琅华微微一愣神,有点诧异的看着眼前白清玉,竟然想的如此透彻长远,看向白清玉眼神里有不一样的赞许“好,那玉儿还是同陆沉院,姑母便不强留于你,” “是,谢谢!姑母……”白清玉可算松了一口气。 说实在的大祸来临之时,福宁院算的上是个避难的好地方。只不过这样一来,如果那一天被人发现自己的秘密,这后果不堪设想,现在心里有了他后,她就更不敢拿自己的幸福去赌了。 估摸着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白清玉才从福宁院出来,果不然福宁院转角处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白清玉远去。 陆沉院里叶墨轩正在书房里来回徘徊着,这心啊早就跟着白清玉飞到福宁院去了…… “轩郎……”白清玉往书房里走去。声音还是如以往般清澈,像山林之中的百林鸟的叫声一般动听。 叶墨轩听到熟悉的声音,心头微微一阵“她……玉儿……怎么回来了。”叶墨轩喃喃自语的说道。 叶墨轩内心也很矛盾,又想白清玉呆在他的身边,又想白清玉留在福宁院至少母后那更为安全些。 “在想什么……”白清玉走进书房,便看到呆愣着的叶墨轩。 “能想什么,玉儿这么快就从母后那回来了,母后可还好。”叶墨轩很是宠溺的摸了一下白清玉的头,脸上露出一抹罕见的柔情。 “好着呢, 不要担心。”白清玉微微仰起头来,看向叶墨轩的眼神之中闪着浓浓的爱意…… 再说太后也太狡猾了,像一只狐狸一样,明明就没有生病装得跟个真的似的。 说实在的白清玉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也只有太后真真的疼爱自己,听闻太后生病,她也着实有点担心的,多亏自己有所查觉,岂不是要上当受骗好久好久。 “母后没留玉儿……”叶墨轩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白清玉的手捂着…… “轩郎,我知道你心里边的想法。”白清玉谨慎的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偷听这才娓娓道来“我既然选择了嫁于你,便是死也要和你在一起,不要赶我走,将来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面对可好。” “好……”叶墨轩把白清玉抱在怀里,只用短短的一个字道出他对白清玉满腔的爱。好像只要有她陪着,全世界都与他无干系。 碧泉宫山脚下的桑愉镇,繁华的闹市街道上,一辆并不显眼的马车里,坐着的是景王叶墨城与于婉娘。 临行前淑太妃交代过叶墨城,到了碧泉宫,可以去往碧泉宫山脚下的桑愉镇西街闹市找一家叫水纱坊的商面,里边可以得到所有想知道的重要情报。 细细打听才知道水纱坊是一家做绣活的地方,如果要去那得到想要的消息,那要找个由头才行,冒然前去少不得会被人怀疑,叶墨城思来想去便想着带于婉娘一同前去。 一则于婉娘没有出过远门,顺便可以带于婉娘出去逛逛,再则便可以名正言顺的进入水纱坊。 “婉儿。看这里有个要做绣活的铺面,咱们进去看看可有中意的……”叶墨城挑起一旁的车窗帘看向近在咫尺的水纱绣坊。 于婉娘不知道叶墨城肚子里打的什么坏主意。 于婉娘顺着叶墨城的方向看去,一间看来普普通通的绣坊出现在眼前,不由得让于婉娘多看了几眼,心想这水纱绣坊内里定有大乾坤,转过头来喜不自胜的对叶墨城说道“好呀!谢谢王爷,早在吴州之时。就听人说起过京都的绣活极好的,虽说这只是桑愉镇离京都还有段距离,但是也算做属于京都管辖的地方。想来这绣坊的绣活定是不差的。” “婉儿说得极对。”叶墨城搂着于婉娘的腰,对外边赶车的车夫说道“丁喜,前边停下……” “是。”丁喜听到吩咐,回答的声音很是浑厚。 待马车停稳当,叶墨城倾扶着于婉娘从马车里走了下来。 “走,进去看看……”说着叶墨城牵着于婉娘就往水纱坊里边而去。 “哟,两位里边请……”负责在门口招呼客人的绣娘吆喝道。并且不紧不慢的走在叶墨轩与于婉娘的侧边为其引路“我们这水纱坊里的绣活都是一顶一的好,客人看看可是需要什么样式的。” 叶墨城摸着一块及其丝滑柔软的浅蓝色料子 “婉儿,你看看这块布料怎么样,用这块布料给你裁一身衣裳定是不会错,婉儿觉得如何。” 于婉娘点点头,表示同意…… 一旁的负责介绍的绣娘笑哈哈的说道“客官,真是好眼光,这款料子可是现下最时新的,给夫人做一身衣裳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好,只是这交期定在明日,明日下午便来取,放心银俩不会少了的。”叶墨轩应承着,对一旁的于婉娘说道“婉儿,让这儿的绣娘先给你量下尺寸。” “这交期可以与我们撑柜的说一下,我们做不了主,还是请夫人随我上里边量下尺寸……”那负责介绍的绣娘可是乐得合不拢嘴,很是热情的为于婉娘引路。 “好吧!”叶墨城表示同意。 于婉娘没走几步,回头看了向叶墨城眼神里充满不安,好像有点不舍的样子。 “去吧!放心婉儿,本……咳……为夫在外边等你。”叶墨城宽慰着没有安全感的于婉娘。 叶墨城目送于婉娘离开,却一个人来到柜台前,于柜台里的人打着暗语。 “撑柜的,你这店里的布匹水纱重还是云纱重。”叶墨城看着年龄在二十多岁的女子说道。 “布匹不论重量,只看颜色以及触感。”那女子听着叶墨城的话,对上了一早大娘便吩咐的话,如果对上了就将人领进内院阁楼“客官,随我来……” 说完便领着叶墨城往内院走去…… 叶墨城随那女子来到内院阁楼之中,一位三十来岁的的妇人站在屋子的正中央,看着叶墨城来到自己的眼前。 那引路的女子也不多留,见自己的任务完成,看莫大娘如比谨慎,便就退出了阁楼。 “你是?”叶墨城看着面前的人还真的不太熟悉。 “民妇 ,给景王爷请安。”莫大娘看着周身散发着贵气的叶墨城,且眉眼处有几分神似淑太妃,不猜便知这就是景王叶墨城。 “起来吧!”叶墨城终于明白为什么母妃让他一定要来一趟水纱坊,这水纱坊可真是不简单呀,且看这里边的这个管事的,虽是一介女流之陪,估摸着这办事的手段定不容小觑 ,不亏是母妃看重的人“不知道,如何称呼?” “民妇姓莫,没有名只有一姓氏,这里边的人都尊称我一声莫大娘。”莫大娘向叶墨城介绍自己。 “哦,到是有趣了……”叶墨城还是生平第一次遇到只有姓氏没有名字的人。看来这位莫大娘背后是个有故事的人。 “王爷,今日前来我这水纱坊,不只是为了探听消息的吧!可是为了起事而来的。”莫大娘也是在大江湖里混了半辈子的人了,这看人识人的本事还是有那么准确的。 叶墨城心知满不过眼前之人,也不藏着躲着,便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明个便是月圆节,可是个好日子。” “好,民妇为起事己是准备许久,就等着王爷你这一句话了。”莫大娘也很兴奋,这天终于要到了,小姐,老奴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你可听清了,本王说的可是明天。”叶墨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再的强调。 “是,民妇能给王爷一个肯定的答复。”莫大娘见叶墨城不完全相信的眼神,便拍了拍手,只见从屏风后边走出两个人来。 叶墨城定睛一看很是震惊,一个是礼部员外郎范进,一个是碧泉宫的侍卫军统领林双杰。 叶墨城终于知道为什么莫大娘敢如此断定,且都不用任何准备便能稳操胜卷。 范进与林双杰齐齐向叶墨城问安“臣(末将)参见王爷。” “二位请起……”叶墨城笑哈哈的说道。 “谢王爷……”范进与林双杰齐声称谢。 “大家都是认识的,事不宜迟咱们说说明天具体的行动事宜。”莫大娘将三人聚集在一起,开始商量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墨城才从后院出来,于婉娘已在前厅等候多时。见叶墨城露面,一副很是气呼呼的模样,直接上了马车。 叶墨城也知道这俏丽的美人儿生气了。便也上了马车坐在于婉娘对面“婉儿,可是生气了。” “妾可不敢生王爷的气。”于婉娘说实在的还真的有点气,白白让她等了这么许久,其实于婉娘想用轻功趁机探探水纱坊,没想到竟然在这遇到她的师父,于是,她就在这足足等了叶墨城一个时辰。 “还说不气,本王去出恭,没成想这水纱坊竟像迷宫一般,寻了半天才找到出来的路。”叶墨城撒着很假的谎,极力为自己开脱。 “好吧!妾信王爷。”于婉娘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便不再扯着不放“那王爷要如果赔偿妾。” 叶墨城见于婉娘原谅自己,便将于婉娘抱在怀里,小声道“咱们去划船如何?” “嗯,行吧!”于婉娘爽快的答应…… 于是,马车向江边码头而去…… 第29章 生辰惊喜,月圆节景王欲造反 一年一度的月圆节终于来临了。 这天一大早,叶墨轩就将还在睡梦中的白清玉从床榻上拖拽起来。 白清玉坐在梳妆台前半睡半醒着,任由桃子给她梳洗上妆,今天是这个特殊的日子——白清玉的生日,又是月圆节…… 桃子是记住的,叶墨轩也不例外记得这个特别的日子,独独只有白清玉她这个当事人将自己的生日忘记得九霄云外。 今天桃子起了很早,看到自家王妃这个状态,不得不让桃子感叹,还是王爷厉害,卯时还没到就能将王妃从床上叫起来,别人不知道,桃子是再熟悉不过的,一般王妃可要睡到辰时过后才肯起,如若提前叫醒她,可非要发一通脾气不可。 桃子听自家王妃说起过她这个叫做什么起床气来着,不知道为什么公主老是会整一些个稀奇古怪的她都不知道的词句出来,她甚至有时候会觉得她家王妃是别人假扮的,但是不得不说,至少现在的王妃是最开心幸福的,也不再是像从前那样老是抑郁寡欢。现在开心就笑,不开心就说出来,对人也很真诚,生活的轨迹正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叶墨轩已经在段往的帮助下穿戴整齐,神神秘秘的与段往说道“都准备好了没有。” 段往心领神会的点点头小声说道“都准备好了,属下办事,王爷你就放心吧!” 叶墨轩听段往如此说了,便放下心来。今天既是大夏的月圆节,又是白清玉的生辰日,他想了好久要给白清玉这位大寿星送点什么礼物,想了好久在这才准备了一个惊喜给白清玉,她应该会喜欢的…… 叶墨轩无奈的摇摇头,用温柔的神情看着半醒半睡坐在梳妆台前的白清玉,整颗心里面都装得满满的。 自从叶墨轩一把火将白清玉以前住的地方一把火烧掉后,她的衣柜里几乎都是大夏最盛行的衣裙,一天一个样不带重复。 今天穿的这套衣裙是浅蓝色的,正好又与叶墨轩的衣袍一样的颜色,这不是赤裸裸的同别人说明,他俩是多恩爱连穿的衣服颜色都是一样,这一大把狗粮撒出去,不知道单身狗们能不能受得住 。 “玉儿,快看你家夫君我这套衣服怎么样。”叶墨轩伸展开双臂膀,展示自己的衣服,想让白清玉夸夸她。 白清玉这才真正的醒了,只见叶墨轩一身浅蓝色衣服衬的他玉树临风,气质感满满当当的。 白清玉倒吸了一口气,那啥鼻血都差点不争气的就要从鼻孔里流出来了。叶墨轩这货就是一妖孽,白清玉仰着头,嘴里喊道:“桃子,快……快……快帮我重新打盆水来……” “段往,你说王妃这是怎么了?”叶墨轩看着流鼻血的白清玉有点摸不着头脑,很是迷茫,他好像没有把她怎么样吧! “嗯,估计是近来气候变化太大。王妃,这是肝火旺盛所导致的吧!”段往一边口不对心的说道。 一边在心里边默默吐槽,王爷你也太愚钝了些吧!王妃明明这是被你迷的气血上涌所导致的表现。 可偏偏段往知道就是不说出来,心里边别提多畅快,王爷你也有今天 ,可是为了之前被整,算做报仇雪恨了…… “没事了吧!”叶墨轩来到白清玉身边,递上一块洁净的帕子给白清玉擦拭脸上的水珠。 白清玉愣了愣,迟疑了一下才接过叶墨轩手中的帕子 ,一边擦拭脸上的水珠,一边在心里骂自己太不争气,算起来自己那也算是活过两辈子的人了,还是被同床共枕的人给迷的流了鼻血,传出去,可不是要被别人给笑话死。 白清玉急忙掩饰道“我最近肝火有点旺盛。” “要不要找御医看看……”叶墨轩有点儿担心她。 “不用……不用……一会就会好。”白清玉连连摇头。 叶墨轩见白清玉如此坚持,也就没有勉强她“等会我带你去个地方。” “哦。”白清玉愣了愣神,后知后觉的问“什么地方?” 叶墨轩神秘兮兮的笑了笑“去了就知道了。” “好吧!”又不知道叶墨轩憋着什么秘密,总感觉怪怪的。 白清玉因念着叶墨轩说的地方,早餐草草地吃了几口,就拉着叶墨轩往陆沉院外走。 “玉儿,你在看什么呢。”叶墨轩看着左看右看的白清玉,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你不是要带我出去么,咱们走路去呀!”白清玉一脸的费解,没有马车出行,难道要走路去。 合着是在找出行的马车,明白过来的叶墨轩,吹了一声口哨,一阵马蹄声响起,定睛一看是叶墨轩的黑马王子正向他们奔来。很是神奇的就停在叶墨轩跟前,不得不说这马儿还真有灵性。 叶墨轩拉住马儿的缰绳“走,咱们好久都没有溜马,今天我我们就去溜溜马……” 原来是溜马呀!白清玉欢快的点点头。 叶墨轩先将白清玉抱上马,然后自己便飞身也上了马。 待坐稳后,叶墨轩起了作弄白清玉的心思“驾……” 随着叶墨轩的声音,身下的骏马便奔跑起来,吓得白清玉急忙搂着叶墨轩的脖子。 白清玉惊魂未定的看了一眼叶墨轩,只见叶墨轩那货嘴角上扬的笑了一下,好吧!白清玉立马反应过来,合着这货是故意的。 白清玉瞪了叶墨轩一眼,仿佛在说,你给老娘我等着,小女子报仇,十年不晚。 叶墨轩好像嗅到危险的气味,赶紧使出杀手锏来,低头吻住白清玉的薄唇。 这姿势……这动作……,那是被叶墨轩轻松运用自如啊!疯了……疯了……太疯狂了…… 得亏这会天刚亮,碧泉宫的道路上没有什么来往的行人,要不然白清玉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叶墨轩这厮越来越没有个正形了,都不知道他的这些花花肠子在哪儿学的。但是,她还是挺开心满足的,全然忘记了刚才心中的愤怒…… 直到白清玉呼吸不过来,叶墨轩才结束了这个甜蜜之吻。 “玉儿……”叶墨轩喘着粗气,他这是完全自找苦吃,这会子觉得身上的温度直线上升,没有办法只能让马儿跑快点,把希望寄托在这清晨的凉风能够给他降降温…… 白清玉也感觉到叶墨轩不对劲,愣是不敢动。只怕稍微动一下,叶墨轩这货下一秒会做出更疯狂的举动。 不知道跑了多久,白清玉在马儿狂奔之下险些睡着了,等叶墨轩将马儿停下,已经到了目的地。 “玉儿……玉儿……”叶墨轩摇了摇快要睡着的白清玉。 “嗯……”白清玉睡眼惺忪的回应着,直接说道“怎么了?” “咱们下去走走,好让马儿也歇歇。”叶墨轩用温柔似水的眼神看着白清玉。 “好……”白清玉呆呆傻傻的说了一个字。 叶墨轩先下了马,然后,又将白清玉抱下马。 两个人牵着手就这么沿着河边散起步,清晨的风很柔和,夹杂着绿草朝气蓬勃的气息,很是让人心情愉悦与放松…… “玉儿,生辰快乐……”叶墨轩送上自己的祝福。 “嗯。”生辰……快乐,谁呀!我,今天是我的生日,白清玉还想了想,对着呢,我怎么就忘了这么重要的日子。 “抬头看天空,玉儿……”叶墨轩指向蔚蓝的天空…… 白清玉抬头看向天空,只见蔚蓝的天空之上,飞翔着各式各样的彩色风筝,美丽极了“真好看……” 叶墨轩听到白清玉的赞美,心里美滋滋的“就知道玉儿会喜欢的。” 那可不嘛,叶墨轩为了讨好自己媳妇儿,把桑愉镇镇上的风筝都包了,要不然那有这么多风筝在天上聚会,这就苦了咱们的段往段侍卫了,一个人操控着二三十来个风筝,还得让这二三十来个风筝起飞还真是不那么容易,能有如今的景象那还得多亏有桃子在段往身边出谋划策。 “段大哥,那边那只要掉了……”桃子在一边观察着,一边指挥着段往不让风筝掉落下来“段大哥,这边这个……” 只见段往在桃子的指挥下上蹿下跳的,可逗人开心了…… 这两个活宝,难怪刚刚出门前就没有见着俩人,原来早就来到这里,为她提前把风筝放上天,也真是难为他们了想出这么个办法,把起飞的风筝线缠绕在一排排的树枝上,这样就可以轻松控制住风筝,不会那么快掉落在地。 白清玉对着天空中的风筝闭上眼睛许下愿望: 一愿我爱之人与爱我之人平安顺遂; 二愿我远方的亲人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三愿我与叶墨轩持子之手,白头偕老…… “轩郎,让段往他们别忙活了。”白清玉许完愿望。 “玉儿,你不喜欢看风筝……”叶墨轩还以为,白清玉不喜欢看风筝。 “喜欢,只不过我担心你 ,明天要上哪里重新找个像段往这般干活麻利的侍位。”白清玉转身往回走…… 叶墨轩看着上蹿下跳的,终于良心发现扯着嗓子往桃子与段往放风筝的方向喊道“段往,把风筝都收回来……” 啥,收风筝,唉呀!终于不用蹦来蹦去了,段往回答叶墨轩的声音都包含着如释重负的雀跃“好的,王爷。” “轩郎,今天可是月圆节,景王会不会动手……”白清玉对追赶上来的叶墨轩问道。 “会的 ,以我对景王的了解,他会动手的。”叶墨轩叹了一口气,终是摆脱不了,兄弟手足相残的局面,这就是皇家的可悲的之处。 不得不让叶墨轩怀疑,那个金光闪闪的宝座就有那么好吗? 叶墨轩与白清玉在桑愉镇闲逛了一阵,用完午膳才急急忙忙的往碧泉宫赶。吃饱喝足晚上宴会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夜幕如约而至…… 此时此刻碧泉宫的令辰殿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叶墨轩许是知道待会会发生的事,就有点感觉悲凉的很。心情低落轻叹了一口气…… 今天晚上的气氛很压抑,曲微微由于怀有身孕连带着叶墨怀也没有出席,这样也好省得别惊动了胎气。有叶墨怀护着曲微微定然不会出什么岔子。 白清玉看了一眼情绪不怎么好的叶墨轩,伸手握住叶墨轩的手,两人相互交流了下眼光,都明白各自的心中的想法…… 今天的主角景王叶墨城姗姗来迟,见怪不怪了这是景王一惯的做派,景王身边的那位女子很陌生的,长得很漂亮,纤细的腰肢,天仙般的容颜,是一个十足的古典韵味的美人…… 于婉娘感觉到有人在看她,寻着感应的方向看去,与白清玉来了个对视,吓得白清玉赶紧心虚的看向别处。 白清玉在心里想着,以后可万万不敢偷看别人。 宴会照常举行,帝后坐在太后两边,由于之前说皇帝与太后都相继得病,这两位还在那有模有样的装作虚弱的样子,不愧是母子同心。只有少数知情的人才知道二位身体可健康着。 一阵助兴的开场舞蹈过后,各地在属地的王爷开始纷纷向坐在上边的太后以及帝后敬酒,表示感激之情。 而景王叶墨城突然之间将自己眼前的席面给掀翻在地,食物与器皿撒落了一地。众人的目光都看向景王,就在众人不知道景王闹了哪一出时。 外边的碧泉宫侍卫统领林双杰手持一把剑带着一众侍卫闯进殿中。将前来参加月圆节的一众朝臣、皇亲国戚天天围住。 有些年龄大一点的皇宫侍从们看着眼前的架式都纷纷猜想,这景王难道是想要谋朝篡位不成…… 还真如他们所料,景王还真的想谋朝篡位,只见叶墨城来到大殿正中央,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景王,你……你想干什么。”叶墨寻呵斥道。 “问我想要干什么,自是要坐上你现在的位置……”叶墨城不可一世的大放厥词。 “哦,坐上皇帝的位置,好大的口气,是谁给你的胆子。”太后白琅华看着一副胸有成竹的叶墨城。 “是我……”只见一个身穿嬷嬷衣服的人出声道。 待那人走近,众人才看清,原来是淑太妃----苏锦似 第30章 不一样的结局(一) 只见淑太妃苏锦似从人群里缓缓走了出来,手中还捧着一道圣旨。 对此,太后白琅华并不感到意外,好似对苏锦似不按常理出牌已经习惯了。 “本太妃这有道先皇的密旨,还劳烦左相当众宣读。”苏锦似走到左相面前,将那道所谓的密旨交给左相。 左相是三代老臣,在朝中的威望很高,为人又公平公正,像这样要找人宣布密旨的话,左相是在适合不过的了。 左相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从苏锦似手中接过那道所谓的密旨,开始当众宣读起来。 自先承于太宗太祖开辟吾大夏之朝,每每思之,开辟人间盛世之辛劳。终不敢忘肩上之使命,可人活一世,生命之所短,光阴如流水终会淹没。四皇子叶墨城,英勇果敢,可堪大任,立为皇太子。 庆帝十年三月 此密旨一经公布,在场的所有人一片哗然。 三三两两的在一起交头接耳,众人议论纷纷“什么,四皇子……,立四皇子为皇太子……” 景王叶墨城趁热打铁的在一旁煽风点火,指着上边坐在龙椅上的叶墨寻痛心疾首道“原来本王才是真正的继承皇家位的人,三哥你到底对父皇做了什么?” 此话一出,试图将众人的思想引向皇帝叶墨寻弑君杀父,心肠何其歹毒。 “四哥,你这话是个什么意思。”叶墨轩实在按耐不住心中的不平,站起身分析道“现下你又想干什么,既然四哥手里头有密旨为何不在父皇驾崩择立新君之时拿出来,为何翩翩要等到时隔这么多年才拿出来。这封密旨的真伪以及可信度难以让人信服。” 在场的众人一听叶墨轩这话,又开始议论起来“是啊!就算真有密旨为什么现在才拿出来,说不定边密旨是假的,这景王今天露这么一手难道……” 众人不敢再往下说,再说下去都有点害怕自己的这条小命能不能活到看见明天的太阳,刹那间大殿又安静起来…… 景王叶墨城此时此刻心里也没有底,因为有关密旨的事,他以前是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的。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来辩解。 “六王爷真是好文采出口便能成章……”苏锦似拍了拍手“要想知道这密旨是真是假,在场的众人之中有的是鉴别字画的高手,何不让其鉴别一二便知。” 苏锦似丝毫不慌,淡定的提出让人来鉴别密旨的真假。 还是有人接这个活的,只见几位前朝老尚书自告奋勇的上前来。 “料想鉴别这道密旨的真假还要一段时间,不如现在的时间让我们见一见一个人。听听他怎么说。”苏锦似拍了拍手。 只见一个身材佝偻的人,从大殿外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在场的人面面相觑,纷纷猜测这个人是何身份…… “奴才,刘坤拜见几位主子……”只见那人跪在地上向坐在上首的几位行跪拜礼。 “小刘公公,没有想到你居然还活着。”白琅华看着跪着的刘坤,往事便浮现在眼前。 刘坤本是庆帝身边大内总管刘喆的徒弟,时常侍候庆帝左右,因与师傅刘喆同姓,底下的人都尊称他为一声小刘公公。 白琅华也不知道这所谓的密旨是真还是假,可这刘坤心术不正她是知道的。后来不知道因为犯了何事,就被庆帝罚了杖毙。 那事好像就发生在她刚好怀上敏阳没两个月,胎像不稳还频频出现小产的迹象,现在想来其中定有蹊跷,与这小刘公公定然脱不了干系,庆帝知道真相而她是不知道的。 “奴才今日前来,是想证实道密旨的由来,当时先帝爷写下封密旨之时,正是奴才在一旁伺候的,后来奴才犯了错被先帝杖毙,奴才命硬这才从死人堆里侥幸活了过来。”刘坤吞了吞口水继续说道“因先帝时常日机万理,事务繁忙,常常忘记用的物件,便让奴才将这道密旨收好藏溺于凤栖阁中横梁之上。” 刘坤在说这些话时一直全程低着头,因为自己有点儿心虚,毕竟当初是他蓄意谋害皇嗣被发现才被先皇赐下杖毙的责罚,这会再见以前的故人不免有点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这个瓜很大,让在坐的众人吃惊不已,猜测着这小刘公公如今这副鬼样子,会不会是太后知道有密旨的存在,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杀人灭口,然而,没有想到的是小刘公公命大,居然没有死,时隔多年是回来讨回公道的。于是,众人看向上首的太后的目光满是惊恐亦或是难以相信。 “那还得多谢!小刘公公了……”白琅华咬着后槽牙说出这句话。 然后,白琅华站起身来,离开身后这最高的位置,让叶墨寻也跟着站起来,随后指了指叶墨寻坐的龙椅,继续说道“大家别看这是一张金光闪闪的椅子,是人都可以坐上去。可是坐上去不单单只是为了个人,还要担得起守护着祖辈门传下来的江山社稷的重任。自我儿墨寻登基以来我是看在眼里,他轻赋税、重农桑,提倡节省、杜绝奢靡之风,大力开展科举制度、广纳忠言。使百姓安家乐业,大夏国力日渐变强。背后是付出了多少心血,且每时每刻都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如果,在场众人有人能超过我儿今日的成绩,亦是能做到这般,这皇位便让出去又有何防……” 叶墨寻听着自己母后对自己的夸赞,心里头暖暖的,这是一个母亲给于亲儿的肯定,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 在场众人听着太后白琅华的话,也是纷纷表示赞同的,毕竟这些是事实,身为帝皇统治者能做到这些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要是换做别人还不一定能做到如此。 坐在底下的白清玉,看着英姿飒爽的太后,在心里给太后点了无数个赞,这篇演讲要是放在白清玉生活的世界,一定能鼓舞人心。 苏锦似眼眸里像含着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像是要将站在高处的白琅华给扎死。等密旨结果出来,我倒要看你还能如此得意…… “启禀皇上,此密旨是先帝所书。”左丞相禀报道。 苏锦似一听这密旨是真的,心头止不住的开心,在原地不顾自己的身份拍手叫好“本太妃就知道是真的……”发泄完后转头对左丞相赢赢一拜“多谢左丞相还我母子公道。” 左丞相退了两步,却不敢受她苏锦似的礼“太妃娘娘,老臣可受不起您的谢!虽然太妃手中的这份密旨的的确确是先帝所书。但是也有几个地方老臣还有疑问,这上边既没有加盖先帝的私印也没有加盖玺印,还有这落款也有问题(庆帝十年)那时,景王才多大?”左丞相一贯刚正不阿,只是实话实说的罢了。 左丞相内心深处很鄙夷淑太妃母子,趁月圆节之日上演这么一出谋朝篡位的戏码,她们母子的品行与德行怎么能堪当大任,这也是先帝临终之时选择最为正确的一次。 淑太妃被左丞相当众下了面子,脸上是一阵青一阵白。的确左丞相指出的这几处是疑点重重,这会有点心慌意乱,眼神复杂的看向还跪在地上的刘坤。 一边旁观的白清玉还很是赞赏这位老先生,分析的十分透彻,丝毫不拖泥带水,这老先生不错…… “老臣这也有先帝留下的一道密旨。”左丞相从腰间里的荷包里掏出一张纸来,当着在场的众人宣读。 大致内容与刚才淑太妃带的那道密旨差不多,只是主角变成了叶墨寻。更新鲜的是,庆帝居然让淑太妃殉葬。而眼前的淑太妃到现在还能活着,估计还是她的太后姑母心软违抗了庆帝的意思,才能容忍淑太妃母子俩这么久。 淑太妃听后呆愣了许久,怎么会……怎么会……他,他居然让自己殉葬,苏锦似嘴里一直念叨着“这不是真的,对,这个也一定是假的 ,城儿,这道密旨一定是假的。” 苏锦似抓住自己儿子的肩膀,想从自己儿子口中得到答案才肯罢休。 “左丞相手中的密旨是真的……”这时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个满头华发的老者。用尖锐的声音继续说道“老奴,刘喆给太后、皇上、皇后请安……” “师傅……”跪在地上的刘坤认出刘喆来。 刘喆则是一副悔不当初的眼神看着跪在地上的刘坤,话到了嘴边又深深的咽了下去。 “刘公公,快起来,为先帝守陵,辛苦了。多年未见,身子骨可还硬朗……”太后白琅华一阵寒暄,又让人搬来一张凳子让刘喆坐下。 刘喆也不推脱一屁股就坐了上去“谢太后娘娘记挂,都好着尼。只是眼睛隔远些就有一点看不东西,老了……老了……” 刘喆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淑太妃母子“太妃娘娘、景王殿下,老奴虽然眼瞎,但是心可不瞎。当年先帝驾崩之间,这道密旨是由左丞相书写,老奴亲自为左丞相磨的墨,而最后提到让您殉葬的事是真的,也是先帝的意思。就是防着有一天会发生像今天这样的事,说句再实在不过的话。淑太妃你太过头了,如若没有像太后娘娘这般宽宏大度的人,您现在还能活着站在这……” 刘喆的话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只听见淑太妃仰着头大声喊到“啊……” 白清玉赶紧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得不让人记起一句话来: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现在的淑太妃已疯狂起来,心底生出一股浓浓的杀意,只要让我不好过的,我都会让他付出代价的,来吧!然后,恶狠狠的看着在场的众人“林统领,将在场的人统统都给本太妃拿下。胆敢抵抗者杀无赦……” 淑太妃没有得到林双杰回复的声音,一转眼自己的肩膀上到是被架上了一把寒气逼人的刀剑…… “林统领,你这是干什么?”叶墨城一脸的惊恐。 “傻儿子,现如今你还不大明白的么。咱们母子这是被人给坑骗了……”淑太妃早就反应了过来。 “统统带下去。听候发落……”叶墨寻发号施令。 “是。”林双杰点头回应道,一身蹭亮蹭亮的铠甲展示了一个军人忠心耿耿的气节。 “师傅,您救救我,救救我吧!”此时,跪在地上的刘坤听到皇帝发的命令。 刘坤心里咯噔一下,一种很强烈的惧怕感向他袭来。悔不当初听了淑太妃的挑唆,答应今天愿意为淑太妃母子做证。如果现在被拖了下去,估计就半点儿活路都没有了。只能哭着爬到刘喆跟前,希望这次师傅还能救他。 “小坤子,当年我也是为了咱们师徒之间的情分。才买通行刑的人,在你行刑之时少出几分力气。又在你临走之时,在你怀里放了几十两银子,就是想让你如果能活着就拿着这银两好好生活别再回来,可今日……”刘喆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下去。 刘喆是个玲珑剔透又会做人的人,别看他长了一张不苟言笑的脸,内心却是柔软的。打这件事就能看得出来,要不然呀!太后白琅华也不会如此的同他客气。 看来这次师父也帮不了自己了 ,刘坤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软在地 ,任由侍卫将其拖拽下去,也许是刘坤已经看死过一回的人,此番也不垂死挣扎…… 刘喆看着被侍卫拖走的刘坤,心头五味杂陈,记得与刘坤第一次相见的场景历历在目。 那是一个寒风刺骨的大冷天,他奉先帝的旨意去内务府挑几个外使内侍,刚进入内务府的门,就看到一个瘦高瘦高的内侍穿得很是单薄,即使冻得嘴唇发紫都没有动过分亳。眼神里透着一股子不服输的倔劲,不由得想起以前的自己。 于是,在选人的时候,刘坤也在其中,相处久了他对于刘坤也是格外照顾了些。再后来他们便成了师徒关系。 人性啊!最是看不透,像他们这样的内侍能终老已是万幸。 第31章 不一样的结局(二) 月圆节就这样因为淑太妃母子弄得个个都败兴而归。 “轩郎,在想什么?”白清玉拉着叶墨轩的手打算不乘坐马车,就着这一轮圆月的的光亮散步慢慢走回陆沉院。 自出了那个气氛压抑的大殿后,叶墨轩一直都在沉默不语,好像在思考什么…… “玉儿,你说刘喆公公胆子也够大的,竟然敢违背我父皇的旨意。”叶墨轩说出心中的疑问。 “嗯,表面看起来是这样的,不过王爷你怎么不想想,兴许也是你父皇默许的。”以白清玉看过无数电视剧和小说总结的经验来讲还真有那个可能。一般皇帝是有暗卫的,什么事能瞒过皇帝的眼睛。 毕竟刘喆公公是从皇子到皇帝就一直跟在庆帝身边的人。人呀!是最重感情的,帝皇也不例外。常言道:人非草木,怎么能没有情感闲扯。刘喆公公的这一份薄面儿,庆帝还是会给的,也就算不得违背君心。 “只是那个小刘公公好不容易活了过来,不感恩也就算了。还偏偏往麻烦堆里凑,这下刘喆公公也救不了他,这回可要把小命给丢了。白白浪费刘喆公公的一片苦心。”叶墨轩为刘喆感到不值。 “我可不这么认为,说不定刘喆公公还会再次搭救小刘公公的。”以白清玉的观察,结合刘喆公公亲眼看着小刘公公被侍卫带走而久久不能释怀的样子,说不定还真的如自己所想的一个样。 “要不要打个赌,就赌刘喆公公会不会救小刘公公。”叶墨轩提出要与白清玉打赌。 “好啊,打赌就要有彩头。如果轩郎输了要完成我的三个愿望。”白清玉在心里盘算着早己想好赢了的彩头。 “那要是玉儿输了,本王要……”叶墨轩自然也不会落了下风。也在心里面盘算着。 “要怎么样。”白清玉似乎觉察到危险的气息,开始有点后悔,真不该同意与叶墨轩打赌的。唉!还不知道那货肚子里又憋着什么坏水,草率了……草率了…… “也没什么,本王也要玉儿无条件答应本王三个要求怎么样。”叶墨轩不怀好意的看着白清玉偷笑着。 “好,我同意……”虽然白清玉有点儿后怕,但是气场却不能输。不然那货岂不是更猖狂了。 “好……”叶墨轩想着自己幸福的未来,又在心里偷乐了一回。 叶墨轩与白清玉小两口就这么说说笑笑的往陆沉院走,而另外一边气氛可不是这么岁月静好了…… 只见拱通行马车的道路上,四下静悄悄的,只听见马车车轮与马匹的马蹄在地上摩擦的声音。 当马车驶入一个拐弯的地方,只见一大群身穿夜行衣的黑衣人将段往以及坐在马车上的桃子团团围住,一场恶战那是一触即发。 桃子很是庆幸早在刚才,就觉察到有点不对劲儿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在不能确定将人一网打尽之前,便没有打草惊蛇,于是乎就找到段往,两人一合计便先将这怪异的事告诉了王爷,王爷想了这么一出金蚕脱窍的计策。 由桃子与段往赶着马车原路返回,而叶墨轩和白清玉则是从另一条小路步行回陆沉院,此时此刻叶墨轩与白清玉并没有在车上。估计这群黑衣人并不知道此时包围的只不过是辆空马车,猎物早在他们眼皮底下逃之夭夭了。 故此桃子丝毫不慌的看向一旁的段往。以前打架都没有什么伴儿,现在可好了她不再是一个人了…… 只见站在最前边的一个黑衣人二话不说直奔主题左手一挥,众黑衣人便蜂拥而上…… 刀剑寒光闪闪,但段往与桃子都丝毫不畏惧,段往从腰间取出一把软剑,而桃子也亮出自己的武器,从手臂上垂下来一条软鞭,两人相互配合默契的左右开打死守住马车不让黑衣人靠近。 来来回回打了二十几个回合,虽说桃子与段往打伤了几名黑衣人,但是根本没有伤及他们分毫,而黑衣也是。于是战况进入胶灼的状态,双方都感觉到疲累。 “段大哥,这样打也不是事啊,得想个办法才好。”桃子趁黑衣人喘息之间与段往交流道。 “是啊!”段往也有同感,这群黑人应该个个都是练家子武功也并不是花拳绣腿不容小觑。 段往仔细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发现他们都是听命于后边那个始终旁观的黑衣人,看来只要将那个指挥的黑衣人抓住,其他黑衣人见自己的首领被抓定能乖乖投降,这就叫做:擒贼先擒王。 段往想好后就悄悄同桃子商量对策“桃子,待会你就这样……” 回到陆沉院的叶墨轩准备洗漱睡觉了的,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没有办,可就是想不起来。 “轩郎,桃子和段往还没回来,可别出什么事才好。”白清玉坐在梳妆台前梳头。 “对了想起来了。”看现在的时辰段往与桃子估计是与那个不明身份的人打起来了。得赶紧叫人去帮忙才行,思来想去叶墨轩准备启用母妃为他留下保护他的暗卫。 只见叶墨轩站在廊下向天空吹了一个口哨,没一会儿,一只大鹰从天上飞了下来落在廊下的木栏杆上,叶墨轩与那只鹰就相互传递着鸟语,没一会那只鹰飞走了。 本来他可以去接应段往的。可是又不敢独留玉儿一人在陆沉院,如果那人留了后招怎么办,思来想去还是启用暗卫,希望还来得及,段往,好哥们你可要撑住了…… 而那群黑衣人在首领还没下达新的命令之前是不敢有丝毫松懈,个个双手紧紧的握住手中的刀剑,随时准备再次投入战斗…… 这次段往与桃子准备主动出击,只见桃子这边灵活自如的挥舞着鞭子,一鞭子下去就将就近的一个黑衣人抽倒在地…… 段往看到倒地的黑衣人,知道时机己经来了,这是个不错的口子,一个飞身来到桃子身边,以迅雷掩耳之势抱起桃子原地三百六十度转了个圈,轻松就将围着的黑衣人放倒在地。 那个一直在旁观的黑衣领头还没有缓过劲来就被桃子与段往轻轻松松的抓获…… 当然还是有侥幸逃过桃子鞭子的黑衣人,此刻已经重新将桃子与段往再次围住,双方都不敢前进一步…… “动手把六王爷以及六王妃杀了。”那个黑衣头领怒吼着,见手下还没有人动,便知道他们在担心她的安危,她还是坚持着自己的持念,视死如归的再次喊着“还不快去啊!” 宁死也要杀了白清玉,看到自己的手下已经接近马车,然后,她就仰起头大声笑道。 刚刚段往还挺佩服这个黑衣人的,够有胆识,这就是杀手…… “你们俩怎么不着急。”那黑衣人头领这才发觉不对,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双眼睁得又大又圆“难道……” “对,我们家主子从始至终不在车里。”桃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实言相告。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见着了这么笨的人。 “怎么会,我明明……”那黑衣头领还是不敢相信,竟然会有人在自己眼皮底下逃了。 “明明什么?”桃子都不想打破她的幻想。就在桃子将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时, 好好的一辆马车就被那群黑衣人暴力的大卸八块。 这会笑不出来了吧!段往一副小人得志的看着那黑衣人的头领,抵在她脖子上的刀剑又重了几分。 我不甘心啊!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就在此时,从天空中飞下一个人,只听见“嗖……嗖……”两下射出暗器,就将那群黑衣人统统放倒在地。紧跟着后边还出现许多士兵。 段往一看来人的身影是这么熟悉,很激动的大声喊道“师父……” “哎!”西门雪桥应道,大步流星的向他们走来,东东两下就将段往以及桃子制服的点了穴道,让跟来的士兵将那黑衣头领用很粗很粗的麻绳捆绑住一并带走…… 段往收起自己的武器“师父,你怎么来了。”左看右看了一会,像似在寻找什么“王爷没有来……” “王爷……王爷自然有自己的事要做。”西门雪桥替叶墨轩找了借口。总不能说王爷同王妃,已经安寝了…… “哼……,王爷越来越不像王爷了,都不管我的死活了。”段往趁着叶墨轩不在,在西门雪桥面前吐槽。 “小子,不错呀!在背后都敢说起王爷的坏话来,胆子够肥的。”西门雪桥一记拳头打在段往的头上。 桃子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西门雪桥赶忙收起继续打段往的冲动“这位是……” “忘了同师父说,这是王妃身边的侍女---桃子姑娘。”段往看向桃子,不知道为什么介绍完桃子自己的脸却突然间红了。又接着结结巴巴的对桃子说“这是……这是……我的师父……” “桃子姑娘,在下是段往的师父---西门雪桥。”听着段往结结巴巴的向外人介绍自己相当无语,实在忍不下去了,一口气将段往后边的话说完,看我这傻徒弟的样是不是喜欢人家姑娘了。 “前辈……好……”桃子也有礼貌的问候道。 西门雪桥笑了笑,看了看桃子又看了看自己的傻徒弟,丫鬟配侍卫当真绝配,于是打算给两个人做媒“桃子姑娘,今年芳龄几许,是否……”婚配。 西门雪桥话还没问完,好家伙段往就将不知道干净不干净的左手捂住西门雪桥的嘴,拖拽着往陆沉院方向走…… 桃子也没弄明白什么情况,傻愣愣的跟上…… 福宁院…… 太后白琅华还没有安寝正在同自家儿子商讨要如何处理淑太妃母子。 “太后,刘喆公公求见……”勤嬷嬷进了屋禀报道。 白琅华与叶墨寻对视了一眼 ,心里边跟明镜似的,八成是为了小刘公公求情而来。 “请刘喆公公进屋……”叶墨寻吩咐道。 “是……”勤嬷嬷出了门,通知候在外头的刘喆公公。 “刘喆公公,太后请你进去。”勤嬷嬷对刘喆还是像从前在皇宫里一般的尊敬。 岁月荏苒这一晃将近小半辈子了,好似第一次见着米酥也是像今天一样。回忆如潮水般涌入心头。 那年栖冰宫的晚上,记得只因月牙国公主(白琅华)在月圆节的大典上一舞惊人,所以庆帝当晚就召幸月牙国公主(白琅华),那时还是刘喆亲自前来栖冰宫传的旨。 出来通传的是一个笑靥如花、朝气蓬勃的小丫头(勤米酥),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十分明亮,说的话也是同今天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那时(白琅华)还只是个云云后宫里的一个妃子。 “刘喆公公……刘喆公公……”勤嬷嬷心里头犯着嘀咕,难不成是老毛病又犯了…… 刘喆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尴尬的轻咳了一声“我只是在……” “在数星星……”勤嬷嬷笑着说道“还是以前的老词,也不知道换换。” “是啊!都是老词了。”刘喆悠悠叹了口气,有些话到嘴边了又咽了下去。 这回还是勤嬷嬷走在前边为刘喆引路…… “给太后,皇上请安……”刘喆公公规规矩矩的行了请安礼,毕竟,坐在上面的是九五之尊的帝王与地位最高的太后。一朝天子一朝臣,规矩礼节一定要做到位了。他还有事儿求他们。 “刘喆公公,快请起,米酥去小膳房看看还有没有,豆糕……”白琅华吩咐道。 “是,娘娘……”勤嬷嬷笑答着,转身住小膳房而去。 “刘喆公公坐啊!”白琅华客气的招呼着刘喆…… “哦!谢!太后娘娘赐座……”刘喆也就不推辞,缓缓坐下…… 想了许久还是开来了口“太后娘娘,皇上,老奴有一件事要说……” 白琅华与叶墨轩相互对视了一眼,都察觉这事不简单。 “刘喆公公,在哀家与皇帝面前还这般吐吐吞吞干什么,也太见外了不是,直说便是了……”白琅华看着眼前白发沧沧的刘喆。不由得心生感慨到,当年要不是刘喆执意要去皇陵为庆帝守陵,现在说不定日子还是过得不错。 遥想当年要不是有他在,九九还能不能顺顺利利、平平安安的降生还不知道。 “多谢太后,皇上……”刘喆双手自然垂着放在双膝之上,准备将隐藏在心里的秘密说出来…… 第32章 不一样的结局(三) 福宁院的蜡烛静静的照亮着,好像也在静静的听着别人的故事…… 老奴家里边父亲、母亲去得早。弟弟妹妹加起来好几十个,整天天的吃不饱穿不暖的,自从进了皇宫后家里边的生活才好过些。 不久呀!我那二弟娶了一房媳妇儿,又会替人接产的稳婆,生活越来越有了盼头。 有一天从皇宫中来人找到了我那弟媳妇儿又给了好几百银子,说是从民间找一两个会接产的稳婆给皇帝妃子接产。本来我那弟媳妇儿是不愿接这单子生意的,知道皇帝的后宫最是乱糟糟的,说不得丢了性命都是有可能的。 可奈何那会子我二弟在工地上工,腿受了伤,无可奈何之下我那弟媳妇儿便就应承了下来,想着应该不会那么背,坏事会被自己遇上。 谁曾想还真的遇上了,在庆帝十一年秋天的午夜,我弟媳妇儿就被皇宫里边来的人给带走了,说是皇帝的妃子即将临产,之前还有选中的两个产婆也一同被接进了皇宫。 一进到皇宫里才发现去的是皇后的宫中,先是用金钱诱惑让她们在那位娘娘生产之时,要她们动动手脚,让其一尸两命。 她们三个一听皆是惊恐万分,当即有一个不怕死的稳婆说道“娘娘,此等有损阴德之事,请怒民妇做不来。” 此话一出,就被大殿里边的几个公公出手便活活用粗麻绳给勒死了,在殿里边的稳婆都是来自民间那见过这阵仗,一个个的吓得不轻,更有胆小的直接吓得直打哆嗦。 一番威逼利诱下,几个稳婆战战兢兢的答应下来,这才去往要生产的嫔妃宫中,我那弟媳妇儿动了恻隐之心,不忍将一个即将成为母亲的人呃杀。 于是留了一手,瞒天过海的准备偷偷救下那位娘娘以及她的肚子里的皇子。 谁曾想…… “谁曾想那位娘娘是因为受了刺激,才提前生产,导致产下皇子后大出血,最后还是没能活过来。”白琅华接过刘喆的话说下去,她已经知道刘喆说的是叶墨轩的母妃---贤敏皇贵太妃。 刘喆并不奇怪,心里边知道心思聪惠如太后知道他在说那位娘娘…… “你继续……”白琅华开口让刘喆继续说下去。 正如太后娘娘想的一般,后来,皇后知道后大怒,将接产的有关人等统统杀人灭口,除此以外在宫外的所有亲人也难逃劫难。试图抹掉自己犯下的罪行而斩草除根。 我那弟媳妇儿的小儿子因为贪玩,当天晚上并没有回家才逃过一劫,可是至此便流落在外,没了音讯…… 刘喆说到这,也是微带哽咽之声。 过了差不多半个多月,老奴才听闻这个惊人的噩耗,发誓定要为我死去的家人报仇,终于有一日见到皇后被打入冷宫,最后悄无声息的死在里边。 刘喆将自己的伤疤重揭开,也不似以往那般痛苦不堪。 白琅华终于明白,当日亲自将皇后推倒是那般顺利,一切的一切皆不是巧合,这背后还的刘喆的暗中操作。 “刘喆公公,哀家问你小刘公公是不是你的侄儿。”白琅华像是一切都明白了。 刘喆并没有言语,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白琅华好似还有话要问,后边还是生生?进肚子里。 “寻儿,将小刘公公放了吧!”白琅华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谢谢!太后娘娘,老奴日后定将严加管教他……”刘喆一听外坤可以不用死了,扑咚一声便跪在地上磕着头。 “起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罚他一起与你为先帝守陵吧!”叶墨寻也是念在刘喆以前对他们母子的照拂赏赐的一恩典。 “是……是……,老奴记下了。”刘喆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抹着泪,心里边很是感激。 第二天便传出消息,小刘公公被免了死罪,罚其同刘喆公公一起为先帝守陵,永生永世不得离开先帝皇陵半步。 白清玉得到消息可是高兴了。同时又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说实在的她也没十打十的把握,只能说这次是险胜,下次可万万不能这般冲动了。 白清玉去往主间找叶墨轩兑换奖励,谁知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边传来叶墨轩的怒吼声。 “将那人碎尸万段,扔进山里喂狼。”叶墨轩一掌拍在桌案上,桌案上的物件都震了又震。 叶墨轩真的是被气得不行。要不是桃子事先发现不对的地方,岂不是又要让白清玉陷入危险之中,身为白清玉的夫君也真是太无能些。 “怎么了这是……”白清玉也没了听墙角的心思便走了进去。 叶墨轩并没有说话,一旁的段往接过话来“昨天我们抓住时那伙人竟然是准备为柳侧妃报仇而来。今天王爷去大牢提审那群黑衣人,才得知,那黑衣人的头领竟然是柳向妃的奶娘。” “啊!这么让人惊喜……”不由得让白清玉变得草木皆兵起来,这皇宫大内皇帝居住的地方,是这样混乱不堪,连着好几次自己差点儿就被绑架。看来世界并不是天下太平,小时候就应该听老爸的话把跆拳道给练好。 白清玉就这么出神的想着,突然之间觉得腰上一紧,低头一看原来是叶墨轩从背后抱住她。 而此时此刻的段往以及桃子等侍从识趣的退出了主间,还不忘将门给带上,很是贴心…… “对不起,玉儿,是本王的错,没能好好保护好你。”叶墨轩很是自责的在白清玉肩膀上说道。 “轩郎,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真的……”白清玉发觉叶墨轩的不对劲。 自从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叶墨轩是自己能留下的唯一理由,对比以前她谈过的男朋友,叶墨轩已经够好了,对自己体贴,最重要的是不用言语表达,彼此一个眼神就能够看出彼此之间的想法。是自己不够强大,而不是叶墨轩没有用,突然之间,一个想法从白清玉的脑袋一闪而过。 “轩郎,要不……”白清玉一双大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要不,你教授我一些防身的武功如何。如果,那天你不在我身边,遇到紧急情况,我还能顶一阵子。” “学武功太苦,本王不会不在你身旁,除非那天我不在世上,只要有本王在,这种情况是不会发生的。”叶墨轩自负的说道,将白清玉转过身来面对自己,可怜见的白清玉竟然感动得流出眼泪“这是怎么了。” 白清玉弱弱的说道“眼睛里进沙子了。” 当白清玉自己说出这句话时,都有点不敢相信,以前在电视里边经常被自己吐槽的娇情,现如今被自己信手拈来。顿时觉得啪啪打脸。 “让本王给玉儿吹吹……”叶墨轩说完便要凑上前来,帮白清玉吹吹进到眼睛里的沙子。 白清玉扭了扭身体,挣开了叶墨轩的怀抱,她好像嗅到熟悉的气息,让她下意识的做出反应逃离“好了,都好了。”赶紧又岔开了话题“轩郎可还记得我们打的赌啊!” “记得,本王自然记得。”叶墨轩此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又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说吧!想要什么。只要本王能做得到的,定会满足玉儿的愿望。” “嗯……”白清玉思绪万千,眼神一亮,有了“带我去度蜜月……” “玉儿,蜜月?蜜月是……是何物?”叶墨轩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完蛋了又要解释半天“嗯。蜜月它不是一样东西,蜜月是指两个刚成亲不久的小夫妻去没人认识的地方走山玩水。”这样说叶墨轩应该听的懂。 白清玉认真的看着叶墨轩,想要确定他到底听懂没有,如果没有听懂她可以再解释清楚点。 “哦……”叶墨轩用手轻弹白清玉的额头,一副宠溺的看着白清玉“原来是要出去散心了。” 白清玉揉揉额头“你,明白就好。”瞅准时机,跳起来,伸出手也用力的在叶墨轩的额头上用尽全力也弹了一下,赶紧转头就拉开距离。 叶墨轩揉着额头好气又好笑的看着,此时此刻站在老远得意洋洋的白清玉。 “疼不疼呀!这就叫做:小女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见白清玉说完,又扮做一下鬼脸,打开门就往外跑。 “白清玉。是不是很久没有收拾你了。你给本王站住。”说着就追赶了上去。 关押淑太妃母子的天牢里…… 苏锦似好似一夜间又沧老了几岁,鬓边的青丝已是泛着银色,眼角的皱纹也加深了许多。 苏锦似背对着牢门,知道有人来了,此时此刻能到天牢来看她的,除了白琅华那个贱人还会有谁。 “你来了。是不是我的死期将至了。”苏锦似一副面如死灰的准备迎接死亡的来临。 “淑姐姐,何故如此。哀家从未想过让你去死,相反我更想要你活。”白琅华在牢门前来回踱步,还不忘补充一句“有时候活着比死更难受。” “哈哈哈……哈哈……”苏锦似仰天长笑,笑着笑着又哭了起来。 “淑姐姐,就没有什么想同哀家说的。”白琅华看着与自己斗了半生的女人,心里顿时有点同情起她来,自古不都是:可怜之人,定有可恨之处。 “白琅华,我无话可说,我只恨我自己,为什么当年要养虎为患,没能第一个铲你。”苏锦似有点悔不当初,接着又述说起自己以前的那无数个难捱的日日夜夜“你是不会体会那种从天亮等到天黑,从天黑等到天亮的滋味,我可是大夏名门望族,论身份以及地位自是不输你的,可是自从你来到大夏,便夺走属于我的一切,先帝是那么的爱你……” “爱……”白琅华打断苏锦似的话“淑姐姐,你是不是误会些什么,难道淑姐姐不会不知道,最是无情帝王家么。” “先帝与你形影不离,打情骂俏也会是假的不成。”苏锦似还真的不信…… “淑姐姐,眼见未必是真……”白琅华悠悠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曾经哀家也是这般认为,先帝对哀家是真爱,可后来才发现这一切都是假的,淑姐姐,你可知道有个叫燕染霜的人么。” 燕染霜,这个名字是如此耳熟,是她…… 苏锦似像似想到了什么,一下就瘫软在地。 “淑姐姐是想到什么了吗?你我以及先帝后宫里边的那些个娘娘们,都只是她的替身而已。”只是她很清醒,没有一点一点儿陷进去,要不然就像今日的苏锦似一样,为执念而活着,变成恶魔恶鬼“想死并不难,而活着更需要勇气。” 白琅华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出了天牢。 是呀!想死不难,一头撞死岂不是简简单单,而活着则是需要勇气。苏锦似回想起这大半辈子都活在仇恨与执念中是那般的不值得,仿佛一下子便看透了一切。 傍晚时分,接连二道圣旨颁布: 第一道废淑太妃母子为庶人,将淑太妃母子的名字从皇家族谱上除掉名字。 第二道以乱天下,谋朝篡位之名,赐以毒酒让淑太妃母子自行了断。 就在大家觉得一切尘埃落定之时,一辆并不起眼的马车驶离碧泉宫,马车里坐的是,不再是淑太妃的苏锦似,以及不是景王的叶墨城,赶着马车的车夫是?对了正是于婉娘…… 他们这是要走遍天涯海角的架式,简简单单的,安安静静的过一个平凡人的生活…… 白琅华站在碧泉宫的墙楼之上,亲自目送这于她斗了半辈子的人,就这么走了,她不也是想着能有一天,他她也可以不带任何东西的,离开这里。 “太后,夜深了,小心着了风寒。”勤嬷嬷拿了件灰色的披风为白琅华披上。 “无妨的,人也送了,咱们也回吧!”白琅华隆了隆披风往城楼下走去。 后边跟着的一大群侍从也是默默的跟上。 他们不知道前边那位----大夏朝,至高无上的太后娘娘在想什么,他们只知道少说话多做事便是对了。 第33章 蜜月之旅开启 月圆节过后的第五天,这次由皇家举办的避暑两月游到此圆满结束,大家又准备开始跟随着大部队返回京都。 而此时,三辆并不起眼的马车便悄悄的脱离了大部队往相反的地方而去…… 第一辆马车里坐着的自然是叶墨轩以及白清玉。 第二辆马车里坐着的是敏阳和秦雨楼。 这第三辆马车里坐着的是叶墨怀以及怀着身孕的曲微微。 此时此刻,白清玉心情相当不好,明明说的很清楚明白的了,两个人,只有她们两个人的旅行。得了不知道哪里走漏了风声,到了临走时,敏阳以及秦雨楼跟了上来就算了,连带着怀着身孕的曲微微也跟上来了,待会出现个什么意外,可怎么办呀! “玉儿。你怎么了这是。”叶墨轩看着一直沉默不语且紧紧皱着眉头的白清玉,自己反省到,我好像没有做让她不开心的事吧! 此次出行并没有那么简单,一是为了完成皇兄交代的任务---查探前朝余党的消息,而月圆节那日胆敢围堵他们的那群黑衣人,都是前朝之人,因为那些人身上左肩肩膀都纹了一朵芙蓉花。众所周知芙蓉花是前朝的标志,所以那些人的身份是可以确认无疑的。 二是顺便了了白清玉一起出行的愿望,只不过……只不过有些事与愿违罢了。 那天他去皇兄那告假,敏阳以及秦雨楼也在,随后小七也来了,这样自己要告假陪玉儿出门散散心的消息就不胫而走。 叶墨轩像想到什么一样,莫不是因为他允许敏阳与秦雨楼,小七与曲微微一起同行,玉儿才生气了吧!这样算来,好像还真是他的错。 于是,叶墨轩主动出击,如果等到晚上,说不定要睡地板了“玉儿,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白清玉正在气头上,语气自然而然失了温柔,甩了脸色给叶墨轩。 叶墨轩也不生气,反而使劲往白清玉那边挤。 “好了……好了……,玉儿别生气了。”叶墨轩温言细语的哄着白清玉,说起那天去叶墨寻那告假的事“那天本王去皇兄那告假,正好敏阳与秦雨楼也在,随后小七也来了 ,本王一提要同你一起出游,敏阳就来了兴致,非要让本王带她一起。” 叶墨轩见白清玉没有什么反应,估计是听进去了,于是,趁热打铁的继续说“玉儿,你也是知道的,敏阳与秦雨楼好不容易能在一起,所以带上她们也是顺便让她们相互之间增进增进一下感情。于情于理你说咱们做兄长、嫂嫂的,定要成全不是。” 白清玉扭动了一下身体,还是没有说话,但是脸上已经没有刚才那样难看的表情了。 “要是玉儿不高兴,等会休息,让他们怎么跟来的,就怎么回去。”叶墨轩知道白清玉已经不气了,故意激激她。 “哼,别,待会要是传出去得多难听,别人还会以为我这个做嫂嫂的还容不下她这小姑子。”白清玉算是妥协了“那七王爷与微微怎么也跟着来了。微微还怀着身孕来着,这长途跋涉的,她身体可吃得消。” “小七和他王妃可不是跟着我们哟,准确的说,是我们跟着他们俩。”叶墨轩卖着关子,说一半还留一半的。 “我们跟着他们……”白清玉有点儿不明白了。 “早年,小七与微微在淮南住过一阵子,那里四季如春,民风又淳朴,最适适合安家养胎了。”叶墨轩一一道来。 “哦,所以我们即将要去的地方是淮南了。”白清玉举一反三的猜出暂时要去的目的地是淮南…… “嗯,嗯……”叶墨轩笑了笑,连连点头,然后,背靠着马车车厢内的车壁上,显得很是悠然自得,而后又对白清玉说“来,玉儿,靠过来休息一下,后边还有很长的路程要赶。” 白清玉也没有磨磨唧唧,动作很是潇洒自如的靠了过去,将头很自然的就靠在叶墨轩的肩膀之上 。闭着眼睛假装睡觉,而叶墨轩本来也是闭目养神来的,也许是闻到白清玉发髻上茉莉花的花香味,也是悠悠然的沉沉睡去…… 第二辆马车里…… 敏阳揭开一旁马车窗帘子,稍稍探出头来,印入眼帘的是郁郁葱葱的一片绿色在往后移动着,时不时的还会听到不远处的树枝上传来的几声鸟叫声。这还是她第一次出远门,心情有点儿激动,看啥都觉得很新鲜…… “小九,你在看什么呢。”秦雨楼也好奇的跟着往外看去,心想也没什么特别之处。草地还是一样的草地,树还是一样的树。 “原来京都之外的天地是这般模样。”看到此番颜色,不得不让敏阳想到秦雨楼口中家乡的秋日的枫叶山、春日的桃花林、夏日的睡莲池、冬日的梅花园…… 猛的一回头,敏阳差点儿就要与秦雨楼来了个亲密接触,微风似乎也尴尬的捂住自己的眼睛。 秦雨楼有点儿不自在的退到一旁,眼睛也不知道要看向何处,胸膛里边的那一颗心脏此时此刻已不受他的控制正在疯狂的跳动着。 “雨楼家乡的枫叶山,此时此刻,是不是该红了。”敏阳低着头,小声说道,两边脸颊上早已是绯红一片。 “嗯,是啊!”秦雨楼只能胡乱的回应,一双手的掌心之中早已冒着汗,来回的在自己的膝盖上摩擦着,心里边突然生出一种想要将敏阳揽入怀中的冲动 。以前那个直来直去、敢作敢当的人,这会儿倒是有点不敢莽撞了。 就在局促之时,马车车身剧烈摇晃了一下,敏阳一下子就撞进秦雨楼的怀里。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看来这都是天意。秦雨楼顺势而为,将敏阳紧紧的抱在怀里。 敏阳也不是那种受女则束缚的闺阁女子,很是随性,敢爱敢恨,这一点倒是与秦雨楼很是相像。 这也算是郎有情,妾有意的,干柴遇烈火,总能擦出别样的火花。 所以,此时此刻,敏阳并没有挣扎着离开秦雨楼的怀抱,反而还将头埋进秦雨楼的怀里深处,双手也搂着秦雨楼的腰身,贪婪的嗅着秦雨楼身上独有的檀香香味。侧耳倾听着清晰明了的感觉到,他那颗狂跳如雷的心跳声“砰……砰……砰……”一下一下的撞击着敏阳的心门…… “小九,我……我会好好爱护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为你包一辈子的馄饨。”秦雨楼紧紧的抱着敏阳,再次重申自己那天在太后面前所说的话。 “嗯,我知道的……”敏阳嘴角残留着笑意,闭着双眼回答道。仿佛这一刻她拥有了全世界。 记得那天,天下着小雨,朦朦胧胧的还起了一层薄雾,敏阳早早的就等风波亭那,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既害怕他来,又盼着他来,心情十分予盾。 最后秦雨楼按约定出现在风波亭,手里边还提着个食盒,里边放着的自然是敏阳心心念念的馄饨。 “哦,那个……”敏阳低着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支支吾吾老半天。 “快尝尝吧!刚出锅的。”秦雨楼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还是让敏阳先吃了东西再说,边吃边聊…… 秦雨楼自顾自的从食盒里取出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馄饨放在石桌上“快过来吃,凉了就失了味道了。” “哦……”敏阳坐了下来,心中有点忐忑不安,既便中午没有用午膳,此时此刻,完全没有了食欲。 “怎么了,不合胃口?”秦雨楼看着不动筷子的白清玉,都有点儿质疑自己的厨艺了,难道不合敏阳公主的胃口,不应该呀,出锅之前还特意让流年尝试过味道的。 “先生,我……你……”敏阳还是羞于启齿。 “敏阳……公主……,我能出现在这里,那是自然不会介意你的过去,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秦雨楼算是知道了,敏阳还是怕他介意“哪怕现在那人现在在这,我定也要争上一争的。” 敏阳听到这,竟然扑哧一笑,不为别的,只为秦雨楼这份勇气“嗯,本公主记下了。”然后,大口的吃着秦雨楼为她准备的馄饨,一点都没有一个公主该有的样子。 即便如此,秦雨楼还是喜欢得紧“你慢点吃,没人同你抢。” 其实,敏阳还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想着趁热打铁,赶紧的吃完,领着秦雨楼去见自己的母后 ,说实在的她还不敢确定她母后会不会同意。 不管了,大不了她就不当这个公主了,就冲今天秦雨楼能来到这,估摸着也是不会在意的她是不是公主。 “咱们走吧!”敏阳飞快的干完一碗馄饨,拉着秦雨楼就往外走。 “咱们这是去哪?”秦雨楼有点发懵的跟着敏阳。 “去了你就知道了……”敏阳一回头,还特意卖弄了一下关子。 待来到福宁院门前时,秦雨楼立马明白了过来,敏阳这是要带他见父母。 “先生,现在反悔还来得及,等会想反悔可就来不及了。”敏阳看着身后的秦雨楼再次确认。 秦雨楼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很是自负的说了一句“我的心里都没有反悔这两个字。” 果然不出所料,敏阳刚同自己母后提起,白琅华就立马提出反对的意见“哀家不同意。” “母后,九九决定了,此生非秦先生不嫁。”敏阳也不知道哪来的脾气,她母后越不同意她与秦先生在一起,她就越要反其道而行之。 “好……好……,现在长大了,竟敢忤逆你母后了。”白琅华气结,伸手准备打敏阳一耳光,仰起手来还是没有打下去,唉!这倔脾气也不知道随了谁。 “太后娘娘,请息怒……”一旁的秦雨楼行了大礼,跪在地上“在下是真心喜欢敏阳公主的,请您相信在下,我愿许公主一生一世一双人,身老病死永不相负。”然后,又重重一拜。 “太后……”勤嬷嬷在一旁挤眉又弄眼的。扯了扯太后的衣服,又小声说道“太后,敏阳即将及笄,到时候各国可是虎视眈眈。太后是希望咱们敏阳远嫁他乡成为两国联姻的牺牲品吗?” 勤嬷嬷的一席话顿时让气头上白琅华清醒了不少,再看向敏阳与秦雨楼发现也没有那么刺眼了。 “起来吧!”白琅华松了口。 “先生,快起来……”敏阳可开心了,向勤嬷嬷笑了笑,心想还是嬷嬷厉害。 好家伙,秦雨楼还不愿起身“先生,我母后同意了。” “真的,谢太后谢太后娘娘成全。”然后立马起身。 “先别高兴太早,一年之期,哀家还要好好观察一下你,但愿秦先生不要忘了今日许下的诺言。”白琅华开出条件。 “在下答应。”秦雨楼不带丝毫犹豫的答应,握住敏阳的手也紧了紧。 敏阳回想起那日的情形,既惊心动魄又甜如蜜饯,希望自己永远像这样幸福下去。 第三辆的马车里…… 曲微微头枕着叶墨怀的大腿很是舒服惬意,由于叶墨怀害怕曲微微去往淮南的路途中磕着碰着,特地找人将马车里边重新改造了一番,还很贴心的垫了一层又一软垫,既舒适又安全。 “墨怀,咱们这次去淮南要待多久啊。”曲微微一边吃着葡萄一边问道。 叶墨怀伸手摸了摸曲微微,微微隆起的肚子说道,“等咱们孩子出生后,在回京都,淮南气候好,最适合养胎生孩子。” “那好,上次走得匆匆忙忙的,什么好吃的还有好玩的,都没有尝试过,这回有时间了。”曲微微突然之间像是想到了什么“对了,墨怀,咱们孩子的名字可想好了。” 叶墨怀宠溺的轻弹曲微微的额头“你呀!现在才想起来,是不是太晚了些。我早就想好了。如果两个儿子就叫做允涛和允浪,如果是两个女儿就叫做静雅和静淑。” “那如果是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呢?”曲微微不经意间说出口。 “哎哟!这个我怎么没有想到。”叶墨怀有点懊恼,他怎么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个组合“微微,你取两个好听的名字呗。” “嗯,女儿就叫叶画娇,儿子嘛就叫叶祝棣。”曲微微想了许久,才想到的…… 好家伙可把叶墨怀给呛着了 ,花椒……猪蹄……,这什么跟什么呀“曲微微,你确定……” “嗯,作画的画,娇娇女的娇,祝福的祝,大英雄吴棣的棣。难道不好听吗?”曲微微解释这两名字的由来。 “哦,甚好……甚好……”哎哟吓死我了,要真的取个名字叫花椒或是猪蹄的,可不要把人给笑死去。 叶墨怀很是期待自己盼望已久的小家伙的降生…… 第34章 壶县民生疾苦 在路上摇摇晃晃的走了一两天,让一同游山玩水的几人完全释放了天性。 今日一行人行至一条小河边,敏阳第一个发现河里有鱼,当下就来了一句(好想吃鱼)。于是乎秦雨楼自告奋勇的准备下河里边为自家小公主捕鱼。 叶墨轩与叶墨怀见着好奇,便也下了河…… 于是乎,便见到当今的六王爷以及七王爷还有未来的驸马爷用木叉开始准备在河里边捕鱼比赛,这可把岸上的女人们急红了眼,可想而知战况是如何激烈。最后秦雨楼比叶墨轩、叶墨怀多得一条鱼而险胜。 而叶墨轩与叶墨怀俩兄弟当起了甩手掌柜,将捕捉到的鱼统统都丢给了秦雨楼,各自陪各自的媳妇儿去了。 这鱼是捕捉到了,做成菜肴就可交给秦雨楼了,谁叫秦雨楼厨艺不错。 “唉!你们可真够有义气的……”秦雨楼看着渐行渐远的叶墨轩与叶墨怀兄弟两人的背影喊道。 可是,他们俩谁也没有要回头的意思,他也想多陪陪自家的小公主。 不知道什么时候,敏阳来到秦雨楼的身旁,单手提起放在一旁装有鱼的小木桶“走吧!我同六郎一起。”然后,笑靥如花的看着秦雨楼。 “好……”秦雨楼还没来得及放下卷着裤脚的双腿,光着脚丫子踩踏着石子,就这么摇摇晃晃、屁颠屁颠的跟在敏阳的后边。 这一幕被躲在不远处的叶墨轩与白清玉,还有叶墨怀与曲微微看在眼是,一旁的曲微微实在忍不住“扑哧”的笑出声。 倒是在一旁的叶墨轩、叶墨怀、白清玉面面相觑,纷纷投向询问的目光,曲微微这是怎么了。 曲微微捂着肚子笑着说道“你们快看秦雨楼像不像一只鸭子。” 三人一听曲微微这么说,便齐刷刷的看向秦雨楼与敏阳离去的方向…… 还真的如曲微微说的一样,秦雨楼这走路的姿势真的与鸭子一般无二。于是,几人笑做一团。 “呀!墨怀你快来呀!”曲微微看到不远处的河边,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婆婆正朝河中央走去,不像是捕鱼,莫不是要寻短见…… “怎么了,微微……”叶墨怀来到曲微微的身边,沿着曲微微手指的方向看去,这……这是…… 叶墨怀片刻都不敢耽搁,急忙向那边奔去救人。 叶墨轩也跟了上去帮忙。 在叶墨轩与叶墨怀兄弟两人的默契配合下,成功将那位想要寻死的老婆婆救上岸。 “你们拦着我这老婆子干什么……”说着又要往河里边跑。 “老人家,你这是干什么何必要轻生,可是遇到什么难处,说出来听听,说不定啊我们还真能帮得上忙呢!”叶墨轩劝解道。 “是啊!老人家你说嘛……”叶墨怀也在一旁说道。 那老婆婆看了眼前的这几个年轻人,摇了摇头,也罢她现在还有什么退路,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便细细道来: 再往前边走十里,便是壶县,我夫家世世代代以做壶为生,靠着这门手艺活虽不能发家致富,可也能确保一家人的生活无忧。前几年来了个新县令,这一切平静又充实的生活也都随着改变了。 那新县令一上任啊!就要求衙门里边的捕头到每家每户收取什么安民银两,说是朝廷下达的命令让他征收的。刚开始还是一二两银子一户人家,半年收一次。渐渐的大家伙都知道这都是这个县今自己假借朝廷的名义在收刮民脂民膏,好让自己中饱私囊。起初大家伙想着忍忍就过去了,左不过就是一二两银子,还能承担的起。民不与官斗不是…… 可是后来演变成每家每户按人口计算,每人要出二两银子,拿不出来的就打人砸东西,甚至还强抢民女 ,弄得家家是家破人亡啊! 说到这那老婆婆哽咽的哭了起来。 此时,叶墨轩、叶墨怀他们将老婆婆带到他们露营的地方,围着点燃的火堆坐下。 “哼,太可恨了。”叶墨怀一巴掌拍在一旁的大树上。大树也是很意外莫名其妙的就被打了一顿。 “那老婆婆怎么不告官啊。”敏阳也不敢相信在皇兄的治理下还有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情发生。 “告官,有啊 ,怎么没有告过,我儿子联合了几家有头有脸的人写了状子去往信阳知府衙门投递状子。可不曾想被知府老爷以扰乱治安,污蔑朝廷命官为由,拒绝接受状子,还每人赏了几大板子给赶出了信阳衙门。那县令知道此事后,便时常派人来搅扰我家。陷害我儿偷盗,将我儿关进了衙门大牢,明天午时就要问斩,还把我那老头子活活给急死。老婆子我实在没办法了,想着也随他们父子俩去了算了。”老婆婆越说越是气愤。最后提到死去的老伴以及即将赴死的儿子哽咽起来。 “启有此理。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白清玉听了老婆婆如此说,也是恨得牙痒痒,这事必须得管管。 “谁说不是啊!这有冤都无处申,不就等同将我们这些老百姓活活往死里逼么。”老婆婆带着哭腔附和道。 “老婆婆不用担心,这件事儿既然让我们遇上了,那是管定了的。”叶墨轩来到老婆婆身旁,还贴心的递上一碗热腾腾的鱼汤。 “你们……”老婆婆接过叶墨轩手中盛着鱼汤的碗,环顾四周的看了看他们这几个年轻人,眼里透露着不敢相信的眼神。 “公道自在人心,老婆婆尽管放心即可,还没有请教老人家大名,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叶墨轩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老婆子夫家姓萧,村里的人都叫我萧婆子。”萧婆婆也只能选择相信叶墨轩他们,因为这是她最后的希望。 “萧婆婆,我们是从京都去往淮南探亲的,这是我的内人,这是我六弟、弟媳妇,这是我妹妹、妹夫。”叶墨轩起身一一向萧婆婆介绍。 萧婆婆心里猜测这几个年轻人定大有来头,并不是表面上的这样,光看这穿着以及打扮,多半是非富即贵的,想到这萧婆婆赶紧换了个笑脸,一一向他面打招呼。 “那马县令,可是个狠角色,你们……你们……”萧婆婆欲言又止,既是希望他们能帮到自己,又害怕连累到他们这几个年轻人。 “萧婆婆不用担心,区区一个县令我等还没有放在眼里。萧婆婆快些吃,吃完我们好一同赶往壶县。”敏阳安慰着萧婆婆。说完不忘微微一笑。倒是让一旁的秦雨楼给迷住了眼。 傍晚时分,几人才来到壶县,刚到萧婆婆家的巷子口,一伙官衙的人左手提鸡右手提鸭,横冲直撞的从巷子里面走了出来。 后边还扭押着一个年轻的少女。紧跟着一连串的饱经沧桑的哭喊声…… 白清玉有点看不下去了,想要出头去救下那个少女,却被叶墨轩给死死抓住。 白清玉看向叶墨轩,叶墨轩对白清玉微微摇了摇头…… 为首的官差,见到萧婆婆以及跟在后边的几个有模有样的陌生人,心生好奇之心,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不安,于是借故与萧婆婆聊道“哟,萧老婆子这几位是何人啊。” “官爷,这几位是来我家定购茶壶的买卖人。”萧婆婆急中生智的找推脱之词,身体还是情不自禁的往后边缩了缩,兴许是见过这些人的蛮横不讲理,行为举止都透露出一丝害怕。 “噢……”那个官差用探寻的眼神在叶墨轩一行人身上看去。一圈下来倒是没能看出什么来,接着又与萧婆婆说道“萧老婆子难道你没有与他们提过,来我们壶县做生意,是要交保护费的规矩么……” “官爷,说的是在下自当奉上……”叶墨轩从怀里掏出一绽白发发的银子给那领头的官差“小小心意,还请官爷笑纳。”现在还不是与他们正面冲突的时候,还不知道城里边是何状况,行事万万不可冲动,以免打草惊蛇。 那领头的官差一看到丽白发发的银子收,眼睛都发着光,脸上笑得很是灿烂。 这就是应证那句话叫做:有钱能使鬼推磨哟! 那官差将那锭银子满意的收进自己的怀中,还不忘用得意的口气对叶墨轩说道“还是公子有见识。”说完看又重新向萧婆婆“萧婆婆子等你做成这笔生意,刚刚好可以给你儿子收尸买寿材钱。”说完便仰首阔步的从叶墨轩几人前边走出了巷子。 萧婆婆听完那官差的话气得差点儿就当场晕厥过去。好在白清玉与敏阳就在萧婆婆身后,及时搀扶着萧婆婆。 这一幕让一向文雅书生的秦雨楼都看不下去,待那群人走远,就冲着那群人后背吐了吐口水,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狗腿子。 叶墨怀看向倒在地上的老大爷,赶紧上前去搀扶“老大爷,你没事吧!” 那大爷很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心里边满心满眼皆是悲伤,带着哭腔喃喃自语道“还我女儿……我的女儿啊……” “老王头……”萧婆婆看向老王头,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宽慰眼下这个失了女儿的老父亲。 老王头就住在萧婆婆她家对面,也是个苦命的人,他媳妇在生下倩娥不到两个月就撒手人寰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再续过弦,是个老实本分的人。一个人辛辛苦苦的将倩娥养大。老王头靠着制作茶壶的手艺,想着给倩娥多多准备些嫁妆,没想到啊!这天杀的苟县令…… 这大姑娘家家被那群狗腿子拖走,还有什么个活路,要不是被人糟蹋卖进窑子,要不就是被人抛尸荒野。 几人将萧婆婆以及老王头送回到各自的家中,且在萧婆婆家住了下来。 “六郎,你白天为什么不让我出手。”白清玉坐在用竹子编成的椅子上,看着端了一盆热水进屋的叶墨轩。有点想不通…… “玉儿,平时不是看你挺机灵聪明的么,咱们刚到壶县,什么情况都不大熟悉,冒然出手会打草惊蛇的。”叶墨轩很麻利的将浸泡了水的洗脸帕子扭好,递给白清玉。 白清玉突然意识到,自己太过冲动了,用帕子擦了擦脸,好像又想到什么“用过晚饭后,怎么没见桃子与段往,他们人呢?” “他们啊……”叶墨轩话还没说完,便被外边的脚步声打断。 于是,白清玉跟着叶墨轩出了房门,便看到桃子以及段往二人身穿一身夜行衣,架着一个满是伤痕奄奄一息的姑娘从大门外走了进来,待走近一看,这不是倩娥姑娘么。原来这两个人趁着夜色去救人了。 “这是,赶紧进屋……”萧婆婆赶紧招呼着桃子和段往将人带进屋子进屋。 待一切安排妥当,段往才到叶墨轩身旁回话…… “怎么样了。可探查清楚了。”叶墨轩站在庭院中背对着段往。 “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段往说完,便从怀里边摸出一枚令牌直接就归还给叶墨轩。 那枚象征至高无上的令牌在月光柔和的光线照射下显得格外的耀眼。 “好……”叶墨轩接过令牌抚摸着上面龙纹,这枚令牌还是那日去给皇兄告假时,皇兄特意交给他的,没有想到这么快就用到它了。 苟县令的府里,今天负责出去收安民费的官差,哆哆嗦嗦的来到苟县令书房中报告今天的收获。 就在刚刚,有两个黑衣人救走了今天抢来的小娘子,这会子怕苟县令生气。才会如此模样…… “老爷……”那官差低眉顺眼的喊道。就站在门口,与苟县令保持一定的距离,至少可以保证等一下不会被飞来的物品砸伤。 苟县令小心翼翼的用干净的抹布擦拭着一尊翡翠萝卜“今天收获如何。有没有找到漂亮的姑娘。”说完还不忘冲着大白萝卜哈了一口气,手中擦拭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下来过。 “银子倒是比前些天收到的要多,可是人……”那官差不敢往下说。但还是逃不过被砸这一劫。 “银子与人都要按时交付,本老爷再重申一遍。你是要让本老爷把你流放启州吗?”苟县令威胁道。 “小的知道,求老爷不要将小的流放启州。还请老爷再给小的一次机会。”那官差很是害怕,急忙将功补过的说道“对了,老爷,今天小的回来时,遇到几个生人。” “哦,可曾打听到他们是来壶县干什么的。” “看似商人又不似商人,看似书生又不是书生。个个长得白白净净的,出手还挺阔绰……”那官差说完,从衣兜里拿出叶墨轩给的那锭银子放在桌子上。 “哦……有这样的人。”苟县令看着桌子上的银子,思虑半刻又继续说道“派人盯着,还有今天这事下不为例。” “是……”那官差说完战战兢兢的就退了出去。 第35章 惩恶扬善(一) 白天的尽头是无边无际、漫漫长夜,而长夜的尽头却是新的一天,黎明的开始…… 今天晚上的蛙叫声,还有小虫子在草丛中叫声绵绵不断、此起彼伏。 尺山打着昏黄的灯笼走在前头,穿过苟府的花园就能回到西南角的小班房里“头,你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因为你们这群小兔崽子们,没有把那个姑娘给看住……”丘武气不打一处来,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一改刚刚在苟县令书房的那副卑躬屈膝的模样。 “是……是是……小的们大意了。以后定不会出现今天这样的事来。”尺山边走边说。 “还有以后,实话告诉你没有以后了。要不是我机智,今天你就见不到我了,县令老爷知道那姑娘被人抢走大发雷霆,还说要把我流放到启州去。”丘武想了想又继续说道“对了,今天遇上的那个人可有让人盯着。” 说着说着俩人就到了小班房里,尺山推开门让丘武先进屋 ,他则是将手里的灯笼吹灭,然后才进了屋。 “还不曾让人盯着,兄弟们今天收获颇丰,此时此刻应该都在烟雨楼里喝酒庆祝……”尺山放下灯笼,倒了一杯上好的龙井茶放到丘武的眼前。 “还真是一群会享受的,事情还没有办稳妥,到提前庆祝起来了。”丘武一巴掌狠狠的拍在桌子上,震得桌子上茶壶颤抖起来 ,可想而知发了多大的火。 “那小的这就将他们叫回来。”尺山忙不迭的的赶往烟雨楼。 丘武看着尺山离去的背影,心里边莫名感觉到隐隐的不安,总觉得定有大事要发生,而这种感觉是打今天遇见的那几个外地人才开始的…… 还有刚刚在苟县令书房里,苟县令说的如果自己再把差事办砸了,自己会死的很惨,苟县令做事是一向来说的到做的到的。 启州---那是一个很恐怖的地方,一旦被流放到那,可是有去无回的。在他前一任的,因没有办好苟县令交代的差事,还时常忤逆苟县令的意思。 于是,苟县令利用官职之便将他流放到距此三千里路的启州,还没有过半个月,就看到变成一具干瘦干瘦的尸体被抬了回来,那个模样可瘆人了,他算是看明白了,在这说大不大的壶县,他苟县令就是天。所以他可不想变成一具干尸,生活如此美好,他还想好好活着。 “头,兄弟们都回来了。”尺山第一个进屋,后边跟着的,也陆陆续续的进到屋子里,小小的班房顿时感觉到拥挤的很。 再看看这些人个个脸上都红扑扑的,显然是喝了不少酒。 “好啊!差事还没有办好,个个还喝起酒来了。”丘武将桌子上的茶杯重重摔在地上,瓷器掉落在地上发出尖锐而响亮的破碎声。 此时,班房里的一切都静止了下来,个个低着头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一个个的,怎么都不吭声,说话呀……”丘武再次拍响了桌子。 这时,底下一个清瘦得很的男子走上前“头,您别气,看,这是小的们特地买的王记酒楼的女儿红,以及烧鸡。”说着一脸笑意的将提前买好的女儿红还有烧鸡放在桌上,这叫投其所好…… 丘武用眼睛的余光看了一眼桌上的酒肉,气好似消了一半,说话声音也变得轻缓了许多“嗯,有心了……” 尺山见此,忙不迭的将众人领了出去。 而那男子则是将装酒的瓷瓶打开并为丘武续上了酒“头,小的知道你的心事,不就是一姑娘么,眼下就有一个现成的。” 丘武刚刚喝了一口酒,急忙放下手中的酒碗,问道“那个……” “头,你忘了,今天咱们在萧老婆子家门见过的那群商人们,里头就有一两个好看的姑娘,只有咱们这样……”那男子在丘武耳朵边耳语了几句。 就见丘武高兴的撤下桌子上的烧鸡的大腿给那男子“尺水,没看出来啊,你小子还真行,来这个给你。” 尺水嘿嘿一笑 “头过誉了,小的吃饱了,接下来就看我与尺山的了。” “好,去吧!”丘武此时此刻已乐开了花,早将刚刚的雷霆之怒抛到九霄云外了。 萧婆婆打着灯笼去给隔壁的老王头报信,想告知他,倩娥救回来了。 刚来到老王头家门前正准备敲门,谁知道门并没有关严实,稍微轻轻碰“吱呀”一声,门便开了…… 萧婆婆顿感大事不妙,老王头不会是想不开自寻短见了吧!顾不得那多就走了进去,灯笼的光线并不是太亮,没走几步萧婆婆一脚踩到一个空瓶险些摔倒,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浓烈的酒味。 好不容易来到桌子前将烛火点燃,屋子里顿时亮堂了许多,只见老王头倒在地上酩酊大醉、不省人事。萧婆婆顿时放下心来,叹了一口气真是虚惊一场,原来老王头是喝醉了酒…… 于是,萧婆婆回到家,叫上段往合力将老王头夫到床上,又给老王头收拾了一下屋子才,确定老王头不会自寻短见这才放心离开。 刚刚回到家准备关门就见来了一队官差 看样子是朝她家方向而来,萧婆婆赶忙将两扇大门关上并反插好门栓,小跑到叶墨轩、白清玉他们门前,并敲响了房门…… 待叶墨轩打开门,萧婆婆急忙说道“公子,夫人,你们赶紧走,有官差来了,八成是来抓你们的。” “我们走了,难道婆婆不救你儿子了。”叶墨轩看着热心又心善的萧婆婆。 萧婆婆也很纠结着,但是内心的方向在指引着她,一定要通风报信救下他们“不碍事的,虽然咱们相处不久,但是我老婆子看得出来你们是好人……” 叶墨轩闻言与白清玉相视一笑,好似都不惧怕一般,胸有成竹的对萧婆婆道“无妨,来了便就来了……” “没事的萧婆婆,我们会应付的过来,婆婆不用为我们着急。”白清玉轻松的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接着说道“对了萧婆婆,一定要将倩娥姑娘给藏好了。” “夫人放心,倩娥早就被老婆子我藏匿在我家地窖里,要找还得费点劲,放心啊!”萧婆婆很是自豪的说道,就在刚刚为了以防万一,萧婆婆早早的将倩娥挪到自家用于储藏壶的地窖里,所以她并不担心那帮恶人找的到…… 此时,秦雨楼以及敏阳听见动静,也纷纷从各自的屋子里出来。 叶墨轩还怕那群恶人今天晚上不来,还好没有让老七和曲微微跟来,早就料到今天晚上会发生不好的事。 于是,在刚进县城叶墨轩就让老七带着曲微微在县城中找了一家客栈先住下来。 “开门啊……开门……”此时此刻,萧婆婆家的门外,是尺山与尺水很是嚣张的叫嚣着。 萧婆婆见几人没有要逃跑的意思,索性就从容不迫的去开门。 “官爷,这到明天还早着呢。你们怎么又来了。”萧婆婆并没有将门全部打开,只是留了一点儿缝隙,足够露出一张脸来,假装不知道他们的来意,一副很是苦恼的样子。 “去……去……,我等是来办案,捉拿小偷归案的。”尺山说的大义凛然,别说还像真的有那么一回事。 “办案……小偷……,发生了什么大事?”萧婆婆揣着明白装着糊涂。 “二弟,还与她废什么话。”尺水已经有点不耐烦。 “我等是遵县令爷的指示,前来捉拿偷东西的贼人,萧老婆子我且来问你,今天住在你家的几个客商,人是否还在……”尺山看了看门后边的萧婆婆。 “在的,一直都在……”萧婆婆被弄得有些迷糊了,叶公子以及她妹子几人,是一直都在她家未曾出过门。贼人,何来贼人一说“官爷,可别弄错了 ……” “弄不弄错,还由不得你说了算,且让我等进去搜上一搜……”尺水不可一世的说道。 “萧婆婆,且让他们进来搜,咱们身正自不怕影子斜,公道自在人心……”叶墨轩就等着他们自己上钩。 萧婆婆闻言也就将两扇大门打开, 自己则退到一旁。 尺山与尺水一脸得意、相视一笑,带领着手下的人冲进萧婆婆家。一进屋子就东翻西找的,时不时都能听到屋子里头传来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 尺水见叶墨轩众人在院子里等候,并没有跟进来,于是暗自窃喜,就从怀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一包金银珠宝放在床上的枕头下面。装作若无其事的指挥手下的人,一定要认真仔细的搜查,还特别嘱咐床上也要搜上一搜,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能藏东西的角落角落…… 尺水一阵明里暗里的指示下,手下的人终于,发现那包被尺水藏匿在床上枕头底下的金银珠宝的包裹“水哥,有发现……”说完就将那包金银珠宝的包裹交给了尺水。 尺水在拿到那包金银珠宝时,脸上露出了一抹小人得志的模样“好,所有人收队,随我到院子里面将贼人抓回县衙。” “是……”众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只见尺水耀武扬威的从叶墨轩的屋子里走了出来。 “来人,将这些人统统拿下……”尺水一声好令,手下的官差就将叶墨轩他们天天围住。 “你们这是……”叶墨轩心想既然他们要唱戏,那他便奉陪到底就是了,装做一副很是惊讶的模样。 “叶公子,得罪了,正所谓捉贼要捉赃,物证己搜到正是县令爷家的东两。叶公子请吧!”尺水一脸的得意。 “你们……你……”叶墨轩装作气结,甩了甩衣袖“哼,不用劳烦”然后,气愤的走在前头…… 尺山并没有跟上,而是慢了一步,明里暗里的与白清玉与敏阳暗示着,要救下叶墨轩以及秦雨楼并不难,以一换一即可…… 而白清玉则是装傻充愣,就是当做听不懂他所说的话,一个劲的哭,哭得死去活来的。 尺山见此,也很无奈,脸色变了又变,还想费费口舌,白清玉急中生智直接装晕,气得尺山气愤而去。 “嫂嫂……嫂嫂……嫂嫂你这怎么了呀!哥哥被抓,你现如今也晕倒了,你让小妹我如何向母亲交代啊!”敏阳哭得也是很卖力。 “敏阳……敏阳……”白清玉听那群人已经走远,拍了拍还在继续演戏的敏阳。 “嫂嫂……”敏阳还真的哭了,眼泪汪汪的,十分惹人怜爱…… “敏阳,你这是……”白清玉有点看不下去,为敏阳擦了擦眼泪“都是假的,别当真啊!”白清玉安慰着敏阳…… 就在刚刚,白清玉就与秦雨楼还有敏阳通过气,等会演场大戏 。于是乎,就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很让白清玉意外的是,敏阳如此这般投入分分秒秒就能入戏,要是搁在白清玉的那个时代,说不定拿个明星影后是有可能的。 “走,咱们去找你七哥和微微他们。”待敏阳恢复好状态,白清玉准备按计划去寻找曲微微以及叶墨怀。 “好……”敏阳这才开心的将白清玉扶起身来。 “夫人……”萧婆婆满脸都是愧疚的看着白清玉以及敏阳二人。 “萧婆婆,不碍事的,不用担心,记得我们的约定,我与家妹先行一步……”白清玉还不忘安慰一下萧婆婆。 此时此刻,段往以及桃子已经将马车赶到门口,白清玉这才与敏阳上了马车…… 这边,尺山与尺水兄弟二人走在最后边…… 尺山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与尺水议论道“二弟,你说今天怎么如此顺顺利利啊!” “大哥,你是多想了,顺顺利利不是好么。以小弟之见,前面那两位估计都是没怎么见过世面,这么轻易的就被咱们哄骗了,等着吧!说不定明天头就能如愿以偿……”尺水想象着明天吃香的喝辣的场景,心里边美滋滋的…… 尺山听完自家兄弟这般说来,也放下心中的疑虑,也是极其兴奋的憧憬着美好的明天…… 第36章 惩恶扬善(二) 尺山与尺水回到县衙,就将叶墨轩以及秦雨楼关进了大牢。并交代狱卒好好看管,他们兄弟二人则是准备回到苟县令家,向丘武禀报一下情况。 丘武并没有喝醉,只是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走来走去,时不时的还看一会门口,就等着尺山与尺水兄弟两人的身影出现。 “头,我们回来了。”尺山与尺水还没有到班房,就听到说话的声音。 丘武急迫的迎了上去,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尺山与尺水相互看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办妥了,头,你就放心吧!” “好,办得不错。等这事了结了,头给你们兄弟俩放长假。”丘武喜笑颜开,许下诺言,同时并拍了拍尺山与尺水的肩膀。 放长假…… 放长假…… 尺山与尺水心里头也乐开了花,好久都没有回去陪母亲,娘子还有已经出生不久的孩儿。 尺山与尺水兄弟俩不是壶县本地人,而是凉州人,曾经也在军营效过力,因为两人得罪过上级,才被劝退回家,恰巧彼时,丘武正好在为苟县令招募人力,两兄弟便去应招。 结果兄弟两人就这么跟着丘武来到了壶县,算算也有小半年没回过家了,所以当丘武说要给两兄弟放长假,心底自然是喜不自胜,别提多开心了。 “谢谢……谢谢!头。” “谢谢……谢谢!头。” 兄弟两人异口同声的纷纷表示感谢。 “来,这上好的酒,我还舍不得喝完,坐下,咱们一起痛饮……”丘武推拉着二人上桌。 “是,谢谢!头……”尺山与尺水两兄弟也很是乐意奉陪。 悦来客栈的甲等一号房,白清玉以及敏阳在段往的指引下顺顺利利的找到叶墨怀以曲微微的住处,此时此刻,几人正在房间里交谈商量着接下来的部署。 “六嫂,本王按六哥的部署,已经通知住克州的州长启洪,估计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叶墨怀将叶墨轩交待的事说给白清玉听。 “嗯,我与你六哥分开之时,他就告诉我了。只要启洪一来我们就去壶县大衙门。”白清玉将接下的计划都说出来,有点儿担心那个州长启洪靠不住,接着说道“对了 ,那个启洪可靠得住不。” “六嫂,大可放心就是,这个启洪绝对靠得住……”叶墨怀打着包票,同时看向在一旁默默做着针线活的曲微微。 其实,这个启洪除了是克州的州长以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曲微微的兄长,叶墨怀的大舅子,再加上这壶县刚刚好是克州启洪的所辖区。所以,叶墨怀敢如此肯定启洪绝对可靠。 “难道是……”白清玉慢了半拍,一脸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叶墨怀的眼神,一下子想到之前叶墨轩有同她提起过,曲微微还有一个兄长来着。在外任职州长,莫不是就是这个启洪。 “启洪正是我的家兄。”曲微微放下手中的针线活细细向众人道来。“你们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姓曲,而我家兄则姓启吧!这还要从当年那一次大旱说起……” “嗯……嗯……”众人皆都是很好奇,已经准备好板凳,洗耳恭听故事…… 庆帝十九年夏,北沦大旱,地里边种的农作物都活活被太阳晒死,地里面因为长时间没有雨水的滋润而纷纷长出很深很深的裂纹。农作物都活不成,人,那就更不用提了…… 于是,我们一家人就准备往南边逃难,刚开始在路上没有多大的生存困难,邻里之间相互照应帮忙。 可是他们一群逃难的人还没有走出北沧地界,在一个叫雾山的地方,他们就遭遇劫匪,雾山上的劫匪很是凶悍,见人就杀见食物和钱财就抢,而我和兄长则是被父母藏在一个树洞里才侥幸逃过一劫,亲眼目睹父母、乡亲们惨死在劫匪的刀下。 在确定那群劫匪全部离开许久许久不会回来,他们兄妹俩才从树洞里爬了出来。望着满地的尸体和鲜血,兄妹俩有点儿手足无措的吓得站在原地。 过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在不远处看见了自己的父母永远的倒在血泊之中,已无了气息。 兄妹俩赶忙跑上去,推动着父母的身体,明明已经知道结果,还是想要试试,也许父母在自己的坚持不懈的努力推动下,还会醒来也不是不可能的。 直至从天黑,到天亮父母都没有在醒来,这时,启洪是真正的意识到,父母都不会再醒来。于是,兄妹俩人费了好大的劲才将父母尸体掩埋,一步两回头的朝前面山路走去。 又过了两天,兄妹俩人只能在一处破败的庙里住下,因为赶了俩三天路,都饿得不行,于是,启洪就叫启微微(曲微微)藏好,那也不能去,一定要等自己回来。 可是,从白天到黑夜,又从黑夜到白天,启微微依然没有等到哥哥启洪,就在这时,天空下着小雨,一队赶路的商人来到破庙避雨,在干草丛里发现启微微。 好在那队商人也不是坏人,其中一个打扮十分富贵的夫人,将手中的食物给了启微微吃,渐渐的启微微也放下戒心,安安静静的在那夫人怀里吃着食物。 “你叫什么名字呀!”曲夫人很是慈眉善目。 “我叫……微微,姓启(曲)……”启微微小声说话。 “哦。姓曲吗?”曲夫人很是意外,看着小小年纪的启微微整颗心都要融化了。 “嗯。”启微微是分不清楚(启)与(曲)是不是同一个字。 当曲夫人知道启微微的身世很是同情,心底冒出一个想法,那就是将启微微收做干女儿,同时也是缘分又与自家夫家同姓曲,便认为这就是上天赐给她一个女儿。 于是,从此以后启微微就这么改为姓曲,成为曲家千金,就一同与曲夫人南下定居。 而启洪回到破庙时, 那还有自家妹子的踪影,那天饿晕混倒在街上,还好被当地的镖局总镖头救回镖局,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启洪没有在破庙中找到妹妹,只能回到镖局。 他始终相信自己妹子还活着,于是,就在镖局学习武艺,学成之时,孤身一人将雾山的山匪统统绳之以法,也算是为父母报仇了。可始终没有自己妹子的音讯,又加上那时,军队正在招募人马,启洪就去报了名,在几年后,才与曲微微相遇相互才相认。 “微微……你是在说兄长什么坏话。”启洪这时才到,刚刚到门口就听到自家妹子在说自己。 “哥哥,这么快就来了。”曲微微很热情的迎了上去。 “微微,最近是不是长胖了,这肚子都变圆这么许多。”启洪拉着曲微微左看右看的,上上下下的打量着。 “兄长,微微这是怀有身孕了。”叶墨怀上前解说道。 “哦,几个月了,那我可要做舅舅了。”启洪越说越是开心。过了一会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还没有拜见自己妹夫---七王爷,于是,双手作揖“下官,克州州长启洪参见七王爷。 ” 这启洪身形挺拔,说话声音洪武有力,对七王爷也是礼敬有加,丝毫不因为自己是七王爷的大舅哥而摆架子。看来面前的人,是一个刚正不阿、一身正气的人。白清玉自顾自的思量着。 “兄长,快快请起,快上坐。”叶墨怀上前扶起启洪,就让启洪坐下慢慢聊。向启洪介绍在屋子里的人“这是本王的六嫂---六王妃,这是本王的小妹---敏阳公主。”叶墨怀一一指给启洪认识。 “具体事宜,七王爷已与下官吩咐过,下调动六个营的军士出动,已将壶县的东南西北四门派四个营的军士统统把守住,一个可疑人物都不要放过。剩下的俩个营的军士,七王爷说让六王爷分配……”启洪将那天段往给的信的内容说了一遍。 “好,天一亮,咱们就去壶县县衙好好会会这个苟县令。”叶墨怀看着跳动着的烛火说道,“对了,六嫂,敏阳,你们就替我陪着微微……” “那是肯定的,你放心去,微微就交给我们了。”白清玉担起照顾曲微微的责任来。 天蒙蒙亮,叶墨怀就敲响了壶县县衙的鸣冤鼓。 彼时,苟县令正在用着早膳,刚刚才喝了一口稀饭,骤然一天是摆在县衙门门口的鸣冤鼓响起,握在手中的瓷汤匙咚的一声掉在桌子上。 “师爷去看看,是谁要报官鸣冤。”待师爷离去又忍不住叨叨着几句“真是新鲜啊!这壶县县衙门口的大鼓好像好久都没有响过了。” 过了一会,苟县令磨磨唧唧的从县衙内的内堂走了出来。 一板子拍在桌案上 “堂下所站何人,为何见了本官不下跪。” “想我堂堂七尺男儿,跪天、跪地、跪君王、跪父母,还没听说过要跪你。难怪你比当今皇帝还尊贵。”再说了,叶墨怀还是王爷,要是跪了面前的这个狗官,他未必受得住。 “好啊!你……”苟县令即将要发施令。 一旁的师爷就不淡定了,轻声咳了好几声。 “你这是干嘛了。”苟县令看了看站在自己身旁师爷。 师爷也不说话,就将手上的诉纸交给了苟县令看,这一看不是不知道,惊出得苟县令出了一身的冷汗来,这最后一句落款人---叶墨怀,叶墨怀莫不是当今的七王爷。吓得他差点瘫软在地…… 哆哆嗦嗦的说道“七王……七王爷……”立马站起来身,卑躬屈膝的就迎了上去。 “本王还以为,县令大人这般是要对本王用刑了。”叶墨怀看着胖得像一头猪样的苟县令很是可笑。 “七王爷……七王爷说笑了。”苟县令一边回答叶墨怀的话一边用衣袖擦拭额头上豆大的汗珠。 “得了,少来这些虚的,今天本王前来是为了萧子升一案的。”叶墨怀也不想与苟县令多说些什么,就直奔主题。 “萧子升……萧子升入室抢劫,已经证据确凿,下官已判定他死刑。”苟县令丝毫不慌,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七王爷会这么突然来到壶县,料定他是不会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的。 “哦,但是本王这有证据,并不是萧子升干的。”叶墨怀作势就要从怀里往外掏东西出来。 而苟县令则是强装镇定的看着叶墨怀的动作,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 叶墨怀掏了半天,就拿了一张汗帕…… 苟县令悬着的心顿时松懈了下来。 “王爷……”这时,萧婆婆从县衙门的人群里走了出来,后边还跟来一个“王爷,替我老婆子做主啊,我儿子是冤枉的。” “萧婆婆,快快请起,你的冤情本王已经知晓。”叶墨怀看了看萧婆婆后边的人,问道“他是何人?” “回王爷的话,他就是陷害我儿的凶手苟县令的管家苟富贵。”萧婆婆回话 ,此时此刻,萧婆婆丝毫都不惧怕,因为她有两位王爷相助,贵人帮忙…… 苟县令见自己即将暴露本性,急忙一个健步就冲了上去,想借此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富贵,你老爷自始至终任何待你的,你为何如此这般陷害于我。”说完,趁众人不备将藏在衣袖里的毒针刺向苟富贵。却不曾想被跪在地上的苟富贵一把抓住。 苟县令惊恐的睁大了双眼,看向跪在地上的苟富贵,只见跪在地上的那还是自家的管家苟富贵,而是同苟富贵身形极其相似的一陌生男人。 “苟管家,你看到了么,这就是你一直打死都不愿意说出来秘密的人,给你的回报。”段往朝县衙门口喊道。 只见真正的苟富贵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已是心寒到极限“王爷,说吧!你们想要知道些什么,小的自是统统说出来。” 接下来,苟富贵将近几年干的坏事统统说了出来…… 苟县令自知大局已定,瘫软无力的倒在地上。但是,他还是并无生的希望的,因为他还有一张王牌。 “苟县令,做为一方百姓的父母官,不为百姓谋福利,还变着法欺压百姓,残害他人性命,欺君罔上。你可认罪……”叶墨怀数着苟县令的罪责。 “下官是没有为百姓谋过福利,但是并没有欺压百姓残害性命,欺君罔上,这些是别人的诬陷。”苟县令到了此时此刻还想着抵赖,拒不认罪,实在可恶的很…… “哦,苟县令这般自信……”叶墨轩与秦雨楼从人群中走来。 “六哥,你终于来了。”叶墨怀看着叶墨轩,仿佛看到了一束正义的光。 “苟县令,你以为还会有人来救你不成。”只见叶墨轩从衣服里拿出来一本小本本。 别人不知道,苟县令自是知道的,那是他贿赂各大官员的花名册,怎么……怎么会在他的手里。 “县令大人,你可认罪……”叶墨轩看向苟县令。 “罪臣认罪……认罪……”苟县令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那股子骄傲样子。 “好,将苟县令押入大牢,择日问斩,助纣为虐的,一律发放边疆,永世不得离开,其他受苟县令而获罪的,一律释放。”叶墨轩当众宣布。 此话一出,壶县衙门里里外外一片哗然。 至此,百姓们终于又可以过上平静又和谐的好日子…… 第37章 再次出发 本以为壶县的这次惩治苟县令的案件到此,告一段落,谁曾想还是出了幺蛾子…… “玉儿,你说本王这本记录苟县令贿赂朝廷官员的记账,该不该说连同折子一起送回京都。”叶墨轩在书案起草壶县苟县令的折子,而白清玉则是在一旁为叶墨轩研墨。 “自然是要一同送回京都,自古就有水清则无鱼的说法,将它送回京都给皇上,就让皇上处理便是。咱们就不要趟这趟浑水了。”白清玉给叶墨轩出主意。 “好,就依玉儿的。”说完就将那本小册子连同那折子放在一处,准备明天就让人发送回京都。 “对了,微微的兄长回克州没有。听秦雨楼说,昨天,并没有见到过启洪。”白清玉好奇的打听着。 “没有,等会你就知道了。”叶墨轩邪魅一笑,好像另有什么打算。 “哦……是吗?”白清玉自有方法让叶墨轩自己说,也是独自一人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壶县衙门的大牢里…… “苟大人……苟大人……”一名狱卒装扮的人拿着开牢门的钥匙将牢门打开,轻手轻脚的走到熟睡的苟县令面前。 “你是何人?”苟县令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县令大人,我是金柱……”金柱自我介绍道,也是,像他这种小小人物,县令大人怎么会记得住自己。 金柱?金柱?苟县令一时还真的记不得有这么号人。 “县令大人,不记得小的也是正常的,那您还记您,刚来壶县那年,给众县衙门的大大小小的人发放赏银的么,由于小的家老母病重,您还特地多加了些赏银,由此,小的老母才得以痊愈,一直以来小的都记得您的恩情。”金柱认真仔细的诉说起当年,苟县令有恩于他的事。 如果不是有苟县令的赏银,估计他的老娘早已经不在世上了。可苟县令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他也是知道的,即便如此他还是要报了当年苟县令的恩,放了苟县令。 “哦……”好像是有那么一件事。 苟县令回忆起当初到壶县上任时,师爷为了使壶县衙门上上下下今后听命于他,才让师爷给每人发放了赏银。那天心情好,还让师爷查查谁家家境难急需银两的,就多多关照一下,多给一些。没想到时隔多年,还有人记得这个恩情,难得了…… 金柱扶起坐在草堆里的苟县令“走,县令大人。” “好……”苟县令颤颤巍巍的就跟着金柱出了县衙门的大牢。 “县令大人,小的就送到这了。”金柱将背在肩膀上的包袱给了苟县令。里面装了几件换洗的衣服还有一些散碎的银两,虽然不算多,也是他的一片心意。 “金柱兄弟,谢谢!谢谢!”此时,苟县令发自肺腑的道出感谢的话。 苟县令看着眼前熟悉的牌坊,当年他就是风风光光的从这里来到壶县上任的。现如今……现如今落得个这么个凄凉的下场,可悲啊!心里头很是不甘,壶县,我苟旭光还会回来的,然后,又回头看了看站在原地的金柱。 “走吧!”金柱看着苟县令远去,直到看不见苟县令的身影 ,才往回走…… 壶县北门,启洪的军士将苟县令成功抓住。得了这还不过半天,又被重新抓回了壶县的县衙门的大牢里。 只是,此时已经换成启洪的克州军士严加看守,就算金柱想再次救他,也是救不了了的。 “哗,不是吧!这么快就抓住了。”白清玉听到段往带回来的消息,表现得很惊讶,还以为这苟县令还有些本事的,现如今弄成这般模样,也就那样算不得什么人物。 “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一下。”叶墨轩对段往说道。 “是……”段往这才退下。 “夫人。你答应你夫君的事还可算数。”叶墨轩来到白清玉的身后轻声说道。 白清玉点点头,失策了失策了,又冲动了一回,这回可输惨了。那还能怎么办,愿赌服输呗。 五日后,苟县令被处斩的消息一出,壶县众百姓纷纷拥上街头。 待装苟县令的囚车经过街市时,壶县众百姓有朝苟县令丢烂菜叶子的,还有扔臭鸡蛋的那是络绎不绝,一边扔嘴里边还叫骂着“打死你个狗官……打死你个狗官……” 行刑的台子前已经挤满了人,负责看管苟县令的军士将苟县令从囚车上押了下来向刑台走去。 苟县令看向蔚蓝的天空,心里渐渐的有了一丝丝悔意,为什么自己会走到这一步,若有来世,他愿不会想着功成名就,只做一普普通通的一个平凡人。 “时辰已到,行刑……”随着监斩官启洪的一声令下,行刑的彪形大汉刀起刀落,为祸一方的苟县令终于被绳之以法,壶县的百姓们无不欢欣雀跃…… 听叶墨轩说,他将那本记录着苟县令贿赂朝中官员的账册给了皇帝后,皇帝并没有怎么追究在册官员的罪责,而是在某一天上早朝时,当着从朝臣的面将那本册子焚毁了。 虽然说白清玉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他是要看看皇帝会如何去做,得到现如今这般的结果,没有看错叶墨寻,也许在不久将来叶墨寻会成为像汉武帝刘彻、唐太宗李世民那样的帝皇。 几天后,萧婆婆家张灯结彩、彩绸飘飘,一片喜气洋洋…… 今天可是萧子升与邻家王倩娥的成亲的大好日子,叶墨轩夫妇、叶墨怀夫妇还有敏阳秦雨楼都来了,为萧子升与王倩娥这对有情人送上祝福…… 萧婆婆也顿时觉得很是得脸,这一定是自家祖坟冒青烟了,当朝六王爷、七王爷还有公主如此尊贵的客人光临她这寒舍,可不是天大的好事。很是得脸不是,萧婆婆从早到晚都开心的合不嘴。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请来主持成亲的司仪接着大声说道“送入洞房……” 惹得一众看热闹的人,也纷纷跟着一对新人来到婚房,看这架势是要闹洞房了…… 白清玉伸长了脖子往里边看,她呀!只是好奇而已。再说她也没有体验过,这场景也是在电视剧上看到,心里正在纳闷来着,闹洞房不应该是在晚上进行的不。怎么白天就开始了。估计自己应该是被电视剧给骗了。 “玉儿你这是?本王不记得玉儿是个爱凑热闹人。”叶墨轩看着格外想挤进人堆里的白清玉说道。 “我还从来都没有见过成亲仪式是什么样的。”白清玉高度不够,就跳了起来…… 白清玉似乎忘记了自己可是过来人,是,也不是。毕竟,自己穿越过来时候,距与叶墨轩成亲典礼已是小半年了,自然是没有体验过与叶墨轩成亲典礼的经历。 叶墨轩一听白清玉如此一说,心里边一紧,记忆回到那天叶墨轩与白清玉成亲的那天。 好像与白清玉拜完天地,就将白清玉送到婚房后,自己连给白清玉盖头都没有掀开,就急匆匆的离开了婚房。现在想起来好像亏欠了白清玉一场成亲典礼。叶墨轩默默记下了,将来还是要还白清玉一场空前绝后的盛大的成亲典礼。 白清玉顿时觉得身体一轻,侧头一看是叶墨轩将自己扛在自己的肩膀上,想着让自己看得更远更清楚一些。 不远处的廊下,敏阳与秦雨楼,敏阳也是双眼盯着热热闹闹的婚房那里,不由得心生向往,幻想着自己与秦雨楼成亲的样子。 “雨楼,等咱们成亲的时候,也要像今天萧子升与倩娥姑娘这般热闹。”敏阳回头对秦雨楼说道。 “好,那是一定的。”到时候一定要让这个丫头成为世界上最美最幸福的新娘子。 “那还差不多……”敏阳甜蜜一笑,这一刻是最快乐最幸福的。 秦雨楼从后边揽住敏阳的肩膀,憧憬着属于他们的未来…… 由于,曲微微怀有身孕,也不便往人多的地方挤。 这会子,叶墨怀一手揽着曲微微的肩,另一只手牵着曲微微的手,来到一棵桂花树下,叶墨怀将自己的披风解下,铺在桂花树下的青石头上,两人就这么就地坐在树下。 “墨怀,你看六哥、六嫂。”曲微微看到叶墨轩扛着白清玉看热闹的样子。 “哦。”叶墨怀顺着曲微微指的方向看去,接着继续说道“真没想到哦,咱们六哥还有今天这般模样。” “咦呀……呀!”曲微微突然觉得肚子里的孩子踢了自己一下,她赶忙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叶墨怀看着捂着肚子的曲微微,相当紧张“怎么了,微微……” “没事,是肚子里的小家伙,在踢我……”曲微微在说这话时,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颜。 “哦……”叶墨怀蹲下身子,就这么贴在曲微微隆起的孕肚上,开得像个小孩子,接着对曲微微说道“微微,咱们家的小家伙在喊父王、母妃呢。” “孩子还在肚子里,那还就知道叫父皇和母妃了。”曲微微笑着说道。 叶墨怀用手一下一得抚摸着曲微微的孕肚,轻声细语的隔着肚皮说道“孩子们,父王可盼望着你们早点出生,父王就教你们念书识字,成为对咱们大夏有用的人,乖啊!” “王爷,怎么就知道,他们是兄弟俩,而不是姐妹俩。”曲微微一听叶墨怀的语气 ,有一种重儿轻女的意味。 “儿子、女儿,本王都是喜欢的。再说了,咱们微微这块好地,种子自然会长得好。”叶墨怀起身,将曲微微揽在怀里。 “你就会说好话哄我开心。”曲微微就这么腻歪在叶墨怀的怀里。刚才的不快,早就烟消云散…… 三天后一大早上,叶墨轩几人就准备出发向淮南而去。 壶县的北门外,萧婆婆一家正在为他们一行人送行。 “六王爷,六王妃,七王爷,七王妃,公主,驸马爷,招待不周。这些个特产,是乡亲们特地让我老婆子代为转送的,你们一定得收下才好。”萧婆婆让儿子萧子升将挎在左边的一大筐篮子的土鸡蛋给叶墨轩他们。 “这……”叶墨轩见推辞不了,就让一旁的段往收下,放到马车里。 “萧婆婆,保重,相信你们的日子会越过越红火的。”叶墨怀送上自己的祝福。接着又说道“如果日后有难处可以去找克州州长启洪,他会帮助你们的。也可以去京都找我们。” “好,老婆子我记下了,下次回京都路过壶县,就回来壶县坐坐。”萧婆婆一家就这么目送着,叶墨轩一行人离开壶县,直至看不到他们一行人的马车,才转身往回走。 “墨怀,我要什么时候,再次见得到兄长。”明明才分开不久,就有点想念…… “等微微生下孩子,咱们就带着孩子去趟克州,带孩子们去他们舅舅那住上一段时间。”叶墨怀为曲微微整理坐着的软绵绵的垫子,怕曲微微坐着不舒服。 “墨怀,你真好!”曲微微竟然有些感动,眼泪还是不争气的夺眶而出…… “怎么了微微,这是……”叶墨怀抱着曲微微。 “没事。”曲微微哽咽的反抱着叶墨怀。就算曲微微不说,他也是知道的,她呀!就是个小女孩子的心性,但是他就是喜欢宠着她。 回想起那时,追求曲微微的那些往事,不由得想笑。 启洪差点就与曲微微成亲了。要不是叶墨怀行走江湖横插一脚,不就得不到这么个娇滴滴的王妃了。 还好后来,曲微微才知道启洪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兄长,估计啊!以曲微微的性格可要愧疚好久。 微微你是本王此生的宝,本王愿意一世守护你,爱护你,才能对得起你对本王的情谊…… 叶墨怀想到这,抱着曲微微的双臂又紧了紧。 再看叶墨轩与白清玉,白清玉自打上了马车,就昏昏欲睡,这不,此时此刻,白清玉就倒在叶墨轩的怀里呼呼大睡。 这都怪叶墨轩不要脸的这斯,昨天晚上折腾了白清玉一个晚上,刚睡下就天亮了要赶路,这怎么会不想着睡觉…… 叶墨轩看着白清玉的粉嘟嘟的脸蛋,就忍不住想凑上去亲一亲,却被白清玉一巴掌挥了过来,声音可响了,把叶墨轩都给打懵圈。 反观白清玉,还甜甜的睡得正香,根本不知道自己睡梦中打了人,打的还是叶墨轩。 叶墨轩捂着自己的脸已没有刚才想要亲白清玉的冲动,老老实实的坐着给白清玉当人肉枕头…… “雨楼……” “嗯……” “雨楼……” “嗯……” 敏阳与秦雨楼一个喊一个答,场面很是默契,秦雨楼将马车窗帘子掀开,两个人就这么看着马车外的风景,感到身心都是自由自在,同时能与心爱之人携手走天涯是多么惬意的一件事…… 第38章 赛马 叶墨轩一行人,走走停停的在路上又走了四五天…… 这一天,白清玉在马车里实在是憋不住了,想要叶墨轩带着自己骑骑马透透气。 “六郎,我想骑马行不行,一整天都待在马车里,我都感觉我整个骨头都要散架了。”白清玉嘟嘟囔囔的述说着。 “好。”叶墨轩不带犹豫的就答应了。 弄得白清玉都想了一肚子耍无赖的话都没有说出来。这就是叶墨轩,说话都是言简意赅的“哦……”白清玉也是简单的回应叶墨轩。 白清玉早就打上要骑马的主意,因为他们的马车都是套了两头马,就是突然想骑马也不会害怕马车失去劳力而无法前行。 “段往,前面停一停……”叶墨轩叫赶车的段往将马车在前边停一下。 “好的,王爷……”段往听到指令就将马车赶到大道边上停了下来。 “雨楼,这是到哪了。”敏阳刚刚睡着了,这会马车一停,人也立马半梦半醒的睁开朦朦胧胧的双眼。 白净的脸上,睡得红扑扑,一只手还在轻轻揉搓着睡眼。 看得秦雨楼心头上跳下窜的,心如止水的心境立刻破防,真想……真的想…… “先生,六王爷与六王妃准备骑马,段往段侍卫来问,问先生与公主否也要骑马,也好帮着重新套马车。”流年在马车外禀报道。 “骑马呀!”敏阳一听可以骑马、策马扬鞭,心里顿时来了兴致 作势就要起身来。 那啥,一个重心不稳,险些就要跌倒在马车车底,的亏秦雨楼眼疾手快,一把就将敏阳紧紧护在怀里…… 敏阳这会是彻底清醒了,水汪汪的一双眼眸错愕的与秦雨楼深沉的眼睛四目相对,荡起层层涟漪…… 就在场面快到无法控制的时候“我……本公主要去骑马了。”敏阳说完就急急忙忙的往马车外走去。 徒留秦雨楼一个人在马车里哭笑不得,时候还没到,来日方长…… 于是,叶墨轩与白清玉共骑一匹马,白清玉坐在叶墨轩的前边,叶墨轩从白清玉身后抱着白清玉,双手紧握缰绳,脸上的笑意藏也藏不住,看着很是惬意潇洒。 反观曲微微与叶墨怀,由于曲微微怀着身孕不便骑马,与叶墨怀正在生着闷气。 画风一转,只见秦雨楼坐在前边,敏阳从秦雨楼的后边抱着秦雨楼双手紧握着缰绳。 “小九,这样不好吧!咱们还是换过来吧!”秦雨楼觉得有点别扭的慌。 “不,本公主偏不……”敏阳很不乐意,为什么,姑娘家一定要坐前边,她对自己的马术还是挺有自信的,因为她马术是她父皇庆帝手把手教的“我的驸马爷你放心,本公主不会摔着你的。” “好……好……”秦雨楼满口答应了,谁让她是自己的小公主就是得宠着来。 “驾……”敏阳左手握着缰绳,右手拿着马鞭抽在马屁股上。 马儿一吃痛,四条腿就奔跑起来…… 秦雨楼还没有做好准备,被敏阳这波操作吓得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上。 叶墨轩与白清玉看着,策马奔腾、尘土飞扬的敏阳与秦雨楼从身边奔驰而去,眼珠子瞪得比老牛的眼睛都要大。 “咦呀!厉害了……” “咦呀!厉害了……” 叶墨轩与白清玉不约而同的说道。 敏阳颇为得意的冲叶墨轩与白清玉喊道“六哥,六嫂,来呀!来追我们呀!” 白清玉转过头对后边的叶墨轩说道“夫君,你妹子真的是太嚣张了,你看怎么办吧!” “还能怎么办,追……”叶墨轩话音刚落,一马鞭抽在马儿的屁股上,一溜烟就跑了起来“老七,本王与敏阳在前边等你们。” 叶墨怀将头伸出马车外,看着远去的尘土滚滚,内心深处很是无奈,得了慢慢中走吧!车里还有一个艰巨的任务。 “人都走远了……”曲微微气鼓鼓的说道。 “嗯……没事,他们会在前边等我们。”叶墨怀看着曲微微脸色说道。 “都怪你,都怪你……”曲微微一边说,两只手挥舞着就朝叶墨怀身上打去。 叶墨怀抓住曲微微的双手,就往怀里带“都是本王的错,都是本王的错,微微你别生气,待会孩子们又要踢你了。” “哼……哼……”一提到肚子里的孩子,曲微微的气消了一半,渐渐的安静了下来,只不过嘴里边还是在哼哼唧唧的。 叶墨怀一手揽着曲微微的肩,一只手轻轻的一下一下抚摸着曲微微隆起的孕肚“孩子们乖哟!你们母妃在生气哦。不然父王要打你们的小屁屁……” 曲微微听叶墨怀说得如此认真(扑哧)一声,笑出了声来“他们哪能听得到你说的话。” “听得到的……”叶墨怀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曲微微“不气了啊!微微……,你看这是什么?” “大鸡腿……”曲微微看着叶墨怀手上的大鸡腿双眼放着光芒,顿时,就觉得肚子饿了。气也差不多都消得差不多。 叶墨怀把大鸡腿给曲微微,曲微微吞了吞口水,丝毫不客气的大口啃着大鸡腿,一边吃还一边夸赞道“真香……” 一旁的叶墨怀温柔的眼神,看着努力吃东西的曲微微那是直摇头,都是要做母妃的人了,还是这般没心没肺的…… “就在前边,六郎再快点点……”白清玉斗志昂扬的催促叶墨轩加足马力往前冲。 叶墨轩一听自家媳妇这般说,加够马力,马鞭子一挥“好的,玉儿,咱们会超过敏阳他们的。” 眼看就要追上敏阳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匹马如闪电一般超过叶墨轩他们以及敏阳他们。 “这是从哪里来,跑这么快……”让敏阳看着飞驰而过的马儿,在心中直犯嘀咕。 “哟!好马。”秦雨楼也看着马儿疾驰而过,一眼就认出来那匹马儿是日行千里的好马,咱们这马儿跑不过它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雨楼,你认得那马儿……”敏阳此时此刻有点儿好奇了。 马儿也就放慢了速度,叶墨轩与白清玉,此时,刚刚好追上了敏阳与秦雨楼他们。 “这可是鲁州的宝马,能日行千里……”叶墨轩与敏阳他们并排着。叶墨轩为自家妹子介绍道。 这会子,叶墨轩与敏阳几人,也不急着赛马了,全部的注意力都被刚刚急驰而过的马儿吸引住了。 “你们快听,好像有打斗的声音……”白清玉侧着耳朵,听到刀剑挥舞的声音(叮叮当当)的。 “好像就在前边。走……”叶墨轩带着白清玉走在前边,而敏阳和秦雨楼跟在后边。 “有劫匪……”敏阳作势捞起袖子就要上去帮忙。 此时此刻,他们已经下了马,猫在远处的草丛里,借着草丛的掩护往外探出头来。 “敏阳,你先别急,看看情况再说。”叶墨轩拉住要冲出去的敏阳,小声说道。 “哦,知道了,六哥。”好像是有点儿冲动,以她这个鲁莽的性子,如果这会六哥不在,她是想都不用想的就冲上去了。敏阳落寞的低下头,一抬头便看到刚才飞驰而过的宝马,于是,指着那边小声说道“咿!那不是,刚刚从我们身旁擦肩而过的宝马兄弟吗?”敏阳指着那边 “呃……,还真的是。”秦雨楼附和道。 “诺…… 那宝马的主人正在救人。”白清玉看着奋力拼搏的人,估计是行走江湖的。 “你们在这待着,本王去帮忙,千万不要出来。”叶墨轩见时机成熟,嘱咐在草丛里躲着的三个人。 只见白清玉、敏阳还有秦雨楼纷纷点了点头,表示不会出去,叶墨轩这才放心的投入战斗…… “六郎,小心些……”白清玉小声说道,也不知道叶墨轩听到没有。 “六嫂放心,我六哥命大着了。”敏阳很是自信和骄傲。 敌众我寡的,好在叶墨轩身手也是不错,与那位被敏阳亲切的称呼为(宝马兄弟)的大侠配合的十分默契,不到半刻钟头,就将那群劫匪打得哭爹喊娘、落荒而逃…… 叶墨轩见那群劫匪跑得比兔子还要快,也懒得去追,很潇洒的收起自己的佩剑。 “兄台好武艺,不知道如何称呼。”那位宝马兄弟来到叶墨轩跟前,很是客气的询问道,想来也是想结识一下朋友。行走江湖的不都是这样么。 “在下姓叶,在家排行第六,家人朋友们都亲切的称在下叶六郎。”叶墨轩留了一手,没有将自己的真实名字告诉他。 叶墨轩看着面前之人很不简单,身手不错且骑的还是鲁州少有的宝马,其身份还有待确定,在不清楚对方什么来头前,千万不要透露得太多,出门在外谨慎些还是好的。 “六哥……”敏阳见那群劫匪都跑没影了,这才从藏身的草丛里窜了出来。 “我小妹……”叶墨轩看着敏阳朝他奔来。 “六哥,你没受伤吧!”敏阳也是实实在在的关心他这个哥哥。 白清玉和秦雨楼稍微慢了一步,没一会儿,也来到叶墨轩身旁…… “六哥,你可是不知道,刚刚嫂嫂还在那担心你。”敏阳打着小报告。 “小九,好呀!你……”白清玉想追着敏阳跑,这丫头…… “玉儿……”叶墨轩提醒白清玉这还有外人。 敏阳躲到秦雨楼后边露出头来,得意的冲白清玉做了一张鬼脸。 “你这丫头,给我站住……”白清玉这会气炸了,也顾不得有没有影响形象的,有没有外人在,现在的唯一想法就是揍敏阳这丫头一顿。 “让兄台见笑了,还没有请教,兄台的大名。”叶墨轩也懒得管白清玉与敏阳了,于是,也想打听一下他的底细。 “哦,在下姓燕,名归南。”燕归南笑着回自我介绍道。 “谢谢!两位公子救了我家小姐,我家小姐请两位公子过去,她要当面道谢。”一个丫鬟模样打扮的姑娘来请叶墨轩和燕归南。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岂敢当一句谢字,我还有急事,就先行一步。”燕归南翻身上了马“后会有期了……”说完便就扬鞭策马而去。 叶墨轩做好事,也不是为了别人的感谢,正当要婉言谢绝时,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响起“墨轩哥哥,小九妹妹……” “语蓉妹妹……”叶墨轩也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自己的堂妹---叶语蓉。 “好久都没有见了,你们怎么来这了。”叶语蓉有点儿不敢相信,还揉了揉眼睛。 叶语蓉还是与小时候一个样子,就是爱笑,一笑脸上就有一对浅浅的酒窝…… “小九,快别闹了,快看这是谁?”叶墨轩叫敏阳过来。 “哇塞……语蓉姐姐……”敏阳紧紧的抱着叶语蓉,看着这样子。估计啊!是很要好,很要好的姐妹“你怎么在这……” “快别提了倒霉透了,我这是出门没看黄历,这不,快到我母妃的生辰了,就想着上寺庙里来为我母妃求一张平安符。”说着叶语蓉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块石碑,上面赫然雕刻观音庙,说明山上有一座观音庙“没想到,刚下了山,准备上马车回府,差点就被山匪给劫持了。还好遇见了你们……” “呃,我可不敢邀功,还有一位姓燕的侠客也参与了。”叶墨轩实话实说。 这时,叶墨怀以及曲微微他们也赶了上来。 叶墨怀将曲微微扶下马车,一眼就看到熟悉的身影“语蓉妹妹……” “墨怀哥哥,你也来了……”叶语蓉在看到叶墨怀的时候并没有意外,因为在她的记忆里,叶墨怀就是个跟屁虫,叶墨轩走到那,他就跟到那“我刚刚想问,这次你怎么没有跟来,下一刻你就出现了。” “净顾着说话了,蓉姐姐我来给你介绍,这个是我的六嫂嫂,那个是我的七嫂嫂。”敏阳指了指白清玉和曲微微,为叶语蓉介绍着。等到介绍秦雨楼的时候,她还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了“这个嘛!这个……” 一旁的秦雨楼可急了,替敏阳说道“我是敏阳的……”敏阳一把将秦雨楼的嘴捂住,脸红得不行,颇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让我来猜猜,他呀!是你的驸马对不。”叶语蓉故意逗弄着敏阳。 “蓉姐姐,你是怎么知道的。”敏阳小声说道。 “看出来了。”叶语蓉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继续说道“都写在脸上了,这边脸写着驸,那边脸写着马。”说完便呵呵一笑。 于是,在场的人都笑了,敏阳的脸更红了…… “好了,不逗弄你了,今天你们啊!就去我的庄子上住吧!离这不远,让我好好招待你们……”叶语蓉向他们发出邀请。 “好呀!好呀!”敏阳满口答应,回头看看她的两位兄长点点头,高兴的挽着叶语蓉的手,上了叶语蓉的马车…… 秦雨楼真的有点欲哭无泪,十分委屈巴巴的,独自上了马车…… 第39章 叶语蓉的烦心事 “蓉姐姐,你怎么住到庄子里来了。”敏阳今晚就准备与叶语蓉睡在同一房间同一张床。 曾经有段时间,叶语蓉在宫里也是小住过一段时间。因此,与叶墨轩、叶墨怀、当今皇帝叶墨寻,还有敏阳都是玩伴,尤其是敏阳,那个时候啊!两个人是同吃同睡。也干过不少荒唐事…… 此时此刻,两人正躺在床上聊天谈心。 敏阳就这么随口一问,叶语蓉却沉默了。 “我父王为我说了一门亲事。是淮南侯府的世子。”叶语蓉想了一会儿,于是,敞开心扉与最好的姐妹谈谈心“我呀!是来这庄子里躲清净的……” 叶语蓉说到这,脑海里面闪过今天在观音庙山脚下发生的事。听轩哥哥说起过,救她之人叫燕归南,样貌俊朗、生得极美像天神般从天而降救了自己。有那么一瞬间她产生一个念头,如若能天天见到他该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残酷的现实不得不将她拉回现实,她不想妥协,却又无能为力,只能躲避起来。 “这是好事啊!淮南侯小侯爷与蓉姐姐你们家算得上是门当户对,怎么看你还是一副闷闷不乐、不开心的样子。”敏阳有点不明白。 “我的好妹妹,你可不知道,那个淮南侯小侯爷仗着自己家的家世。在淮南地界上整天不务正业,与一群狐朋狗友那是欺男霸女、吃喝嫖赌的主,我可不愿意将我的一生的幸福葬送在他们家……”叶语蓉述说着他那个未婚夫的人品,然后,又神神秘秘的与敏阳靠近些,怕隔墙有耳小声说道“我听说,那淮南侯爷,是为了躲避寻哥哥新下达的指令,为巩固自家的地位和名声,这才想起来与有头有脸的人家结为亲家,这不就挑中了我家……” “啊!这样啊!”敏阳闻言也是一惊“这些,难道王叔不知道吗?怎么会把你嫁给那样的一个人。还有你母妃也没有说什么吗?”敏阳很是纳闷,记得盛阳王还有王妃很疼爱蓉姐姐的,竟然会糊涂的做出这种决定,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还能说什么,我母妃她……”叶语蓉一提起自己的母妃,眼泪汪汪的就止不住的往外冒。 “怎么了这是,蓉姐姐……”敏阳急忙递上自己的手帕。 叶语蓉哽咽的与自己的好姐妹说道“不知道怎么了。几年前,我母妃在王府里边,单独住在一个院子里面,整天天的吃斋念佛,两耳朵不闻窗外事。王府里边的大大小小的事务就交由府里边的宋侧妃打理。我父王更是对我的事毫不关心。小九妹妹,你说我该怎么办呀!” 敏阳看着抹着眼泪的叶语蓉,也是很心疼,思索了一下继续说道“嗯,要不明天,我去问问我那六嫂嫂,她的主意可多了。” “六王妃……”叶语蓉看着敏阳,心里边可是边半信半疑。 “对呀!我六嫂嫂可厉害了。别看她是月牙国人,与我六哥哥可恩爱着了,遇事成稳果干,鬼点子特别多,真的……”敏阳当着叶语蓉的面将白清玉夸了又夸。 “好,我信你。”叶语蓉这会才露出笑容。 白清玉正准备上床睡觉,一连打了几个喷嚏“啊切……啊切……啊切……” “玉儿,你这是怎么了。”叶墨轩伸出手,放在白清玉的额头上,从手上的温度的来说很正常“没着风寒。” “这大半夜的肯定有人在在背后说我坏话。”白清玉说完,又狠狠得打了一个喷嚏。 白清玉刚躺下,叶墨轩就凑了上来,把白清玉搂在怀里。还很贴心的为白清玉掖了掖被角,现下已经入秋,早间与晚上还是有点子凉,可千万得注意别真的着凉了。 “六郎……”白清玉静静的享受着叶墨轩对自己的无条件的服务。 “嗯,什么事。”叶墨轩见将白清玉裹得严严实实,这才肯罢休,美滋滋搂着白清玉再次躺下。 “同我说说你堂妹---叶语蓉的事呗,我想听听。”白清玉对叶语蓉很是好奇。 叶语蓉的身份也算得上尊贵无比---盛阳王的嫡女(昌乐郡主),好好的王府大院不住,怎么会住在这农庄上。还有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白清玉隐隐约约的觉得叶语蓉不太高兴,虽然她隐藏得很好,但是,眼神中透露的那股子落寞,还是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想听……”叶墨轩闭着眼睛“只不过,我们也是好几年没见过面了,那为夫给你说说我们小时候的事。” “好呀!好呀!”白清玉点点头,早已做好听故事的准备。 叶墨轩思索了一下从那说起,那就从那件事情说起: 你别看现在的叶语蓉文文静静的,俨然一副贤良淑德的闺阁小姐样,小时候可调皮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个男孩子。 有一次,她带着小九爬到树上,去掏树上的鸟窝。 “小九妹妹,听说只要吃了树上小鸟下的蛋,就可以像小鸟一般,在天空之中自由自在的飞翔。”其实叶语蓉也不知道这种说法是不是真的。 小孩子往往都觉得什么事情都觉得新奇、想法天真,想着法子都要去一探究竟。 “嗯,我知道那里有鸟窝……”敏阳小眼睛滴溜溜的转着,记得前几天在御花园里,就有看到过有小鸟在树上做窝,估计着些天应该会有鸟蛋了。 于是,两人就这么赤手空拳的在御花园里转悠,仰着头一棵树一棵树的找,终于荒天不负有心人,找到一棵槐树,在槐树上的树杈子上找到一个鸟窝。 可是这槐树太高,像她们这样的小孩子怎么上得去 ,敏阳是怂了。 就在敏阳想着要不要找人来帮忙的时候,树下那有叶语蓉的影子,她呀!早就已经爬上树了。 这一幕倒是将敏阳看傻了眼,只看着叶语蓉颤颤巍巍的在又高又粗的树杈子上攀爬着,把在树上的敏阳可是吓坏了。 “小九,你快看,我拿到鸟蛋了。”叶语蓉伸手从鸟窝里拿了一枚鸟蛋开心得不得了。 “哗!蓉姐姐真棒!”敏阳在树下又蹦又跳的喊道“蓉姐姐。你快下来吧!” 叶语蓉一看树上离地上有点高吓得这会子根本已经没有刚刚爬上树的那股子勇气,双腿发软在树杈上不敢动弹一下。 “小九妹妹,我……我……我不敢下去了。”叶语蓉闭着眼睛不敢往树下看。 “我去找人。”敏阳一下子就想找人来帮忙“蓉姐姐,你等着啊!坚持住。”于是,敏阳就跑开搬救兵去了。 可是叶语蓉在树上等到天黑都没有见敏阳找人来帮她,这棵树又离御花园偏远,平时很少有人经过,这会子她是怕的要命。 “那。小九到底去哪了。”白清玉聚精会神的听着。想知道敏阳到底是干什么去了。 “小九啊!在路过御音坊时,被里面的丝竹声吸引,一个人跑去看人家排演去了。全然将蓉妹妹还在树上等着她搬救兵的事儿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叶墨轩瑶瑶头,述说着敏阳当年干的糗事。 “那后来尼,叶语蓉从树下来没有?”白清玉紧跟着剧情走。 “后来,小九回到母后宫中用晚膳的时候,才想起来,蓉妹妹还在树杈子上挂着。于是,这才带着宫里边的内侍去寻找。才将蓉妹妹救了下来,为此,母后用藤条狠狠的揍了小九一顿。”叶墨轩顿了顿,继续说到道“好像就是因为那次,蓉妹妹才被王叔接回王府的,回去后还生了好长一段时间的病。” “那这么说来,盛阳王与王妃应该都是很疼爱叶语蓉的……”白清玉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怎么了……”叶墨轩看着白清玉若有所思的样子。 “六郎,你就不觉得奇怪,你那蓉妹妹怎么会住到庄子来了。”白清玉提出自己觉得奇怪的地方“还有,今天的那场所谓的劫匪劫人也是好奇怪。莫不是叶语蓉遇到什么难处了。” “嗨,还真的是,玉儿。总能观察的细致。”叶墨轩听白清玉这么一说,细细想来还真的有点儿奇怪,还不忘夸夸自己媳妇“明天,本王去问问。” “六郎,你傻不傻呀!这种事情怎么能当面直接问出口。还是明天有空,我去看看她,女人与女人之间说话容易些。如果真有难处,说不定我们还能帮上她的忙。”白清玉的热心肠发作了。 “好,就依王妃大人的意思。王妃大人,时辰不早了,是不是该就寝了。”叶墨轩还真的有些困了。 “嗯。睡吧!”白清玉也渐渐闭上了眼睛。 秦雨楼的院子里…… “流年……流年……”秦雨楼叫嚷着流年进自己房间来一下。 “先生,你又怎么了。”流年被折腾的不行,大半夜的来来回回的跑了好几趟了。 “公主回来没有。”秦雨楼心里有事,反反复复的睡不着。 “没有……没有……先生,你都问了不下十次了,估摸着这会还在昌乐郡主那。”流年打着哈欠,睡眼朦胧…… “哦,那你回去休息吧!”秦雨楼得知敏阳还是没有回来,于是,照旧睁开双眼看着床上青色的帐顶。 流年打开门,就往外走,没一会,抱着自己的铺盖又重新回到秦雨楼的房间里面,将自己的铺盖放在地上,准备今天晚上就在秦雨楼的房间里面睡下了,免得来来回回的折腾。 “你怎么又回来了。”秦雨楼疑惑的看着流年。 “流年,想守着先生……”唉!我什么时候也会说一些口是心非的话了。先生虽然你算不得是英雄,还是掉进美人关里了,流年无奈的摇了摇头。 “哦……”秦雨楼还在琢磨着敏阳,为何不好意思说出我和他的关系“流年,你说公主心里没有你家先生我呀!” “那流年还真不知道,流年又不是公主肚子里边的蛔虫。从公主的种种表现来说,估计是害羞了吧!”流年给秦雨楼分析道,然后,又分享着自己的想法“以真心实意换真心实意,只要她的心不是石头做的,总会被捂热的一天。我看先生就不要想那么多,是你的就是你,不是你的你也强留也留不住。” 其实,流年是不知道这些个男男女女之间的情情爱爱的,是看坊间话本子看多了,耳濡目染的也就能说出个弯弯绕绕来。 “流年,你还真是你家先生的福星……”过了好一会,也没见流年说话,秦雨楼转头一看,好家伙早就睡着了,呼噜声都出来了。 还有一年,时间怎么过得如此漫长…… 叶墨怀与曲微微的房间里。 “墨怀,我……我……脚痛……”曲微微刚刚睡着了,脚上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疼痛。 “怎么了,这是……”叶墨怀一听自家媳妇不舒服,就是再困也立马清醒了不少。 曲微微抬起自己腿,委屈巴巴的说道“疼……” “我看看,那疼,我给你揉揉啊!”叶墨怀一只手托住曲微微的脚,另外一只手则是轻轻的按压着曲微微的脚部,动作那是相对的熟练。 还别说,叶墨怀这是专门请教了太医院的有名的推拿按摩能手的太医教导的,就是为了曲微微那痛按那的,只要按一按,浑身都舒服,自家媳妇还得自己疼。 “好点了没有……”叶墨怀卖力的揉搓着。 “嗯嗯……好多了。”曲微微点点头。 “看来以后要多多走动一下了,不能老是坐着。”叶墨怀看着曲微微隆起的孕肚,有点儿害怕了,心里边很是心疼她,就怕……就怕她生产之时受苦,一想到这啊!恨不得自己能代替她受苦。 “我要吃猪蹄髈……”曲微微傲娇的说道。 “行,你等我一下。”只见叶墨轩披着外衣出了门,没有一会,手上就拎着一个食盒回来了“幸亏有吩咐厨房给你留着,就是怕你晚上饿了,没得吃……” 曲微微看着桌子上色香味俱全的猪蹄髈,己是两眼放着光芒。 “你慢点,没有人同你抢。”叶墨怀看着急急忙忙起身的曲微微,赶忙就去扶她。 曲微微在吃到心心念念的猪蹄髈后,一脸的享受的样子,叶墨怀看着曲微微,心里边也是十分开心。 第40章 准备主动出击 庄子里的田园气息飘散在风中,使整个清晨充满了活力。 “六嫂,我可以进来吗?”敏阳从门外探出头来。 此时此刻,白清玉与叶墨轩刚好吃完早点,桃子与庄子里面的下人正在忙着收拾碗筷。 “小九,快进来啊!可曾用过早膳。”白清玉问道。 “用了,我在蓉姐姐那儿用的。”敏阳眨巴眨巴着眼睛,继续说道“我今天来有点事想着六嫂嫂帮忙。” “什么事,怎么今天还变得磨磨唧唧了,说……”敏阳今天这是怎么了,不像她的一贯作风。 “那好吧!蓉姐姐你进来吧!”敏阳朝门口喊道。 原来叶语蓉也跟着来了,一听敏阳叫她,她就现身出,出现在白清玉的面前。 “墨轩哥哥还有嫂嫂,昨天晚上在庄子里睡得可好。”叶语蓉不知道怎么开口,于是,就以庄子主人的口气问候问候一下客人。 叶墨轩也是很有眼色,看着叶语蓉这样是有话说,他一个大男人在这,还会影响人家谈心。 于是,便起身说道“蓉妹妹的这个庄子很不错,昨晚我同你嫂嫂休息得很好。”叶墨轩说完,这才看向白清玉“本王昨天进庄子时,看见庄子里有一条小河。因此,今天约了秦雨楼一起去河边钓鱼,就不陪你了……” “那好,你去吧!”白清玉点点头。 “行……”叶墨轩说完,轻轻拍了拍白清玉的肩膀。这才往外走…… 白清玉目送着叶墨轩离开后,又急忙叫住还没有走远的段往“段往,你等一下……”说完,起身去往内室里,从放衣服的木架子上,拿了一件青色披风,嘱咐段往道“早间有一些凉意,等会给王爷披上,别着了风寒。” “是,属下知道了。”段往接过白清玉手上的披风,就出了门。 白清玉这才想起来,屋子里还有旁人,于是,尴尬的笑着说道“还真是的,这么大的人了,还是这般让人不省心……” “没想到,墨轩哥哥与嫂嫂这般恩爱。”叶语蓉得出这般结论,他们的感情让人好生羡慕,真希望我的将来也能遇到疼我、爱我的一良人。 白清玉这会被人提起,还怪不好意思的,于是,就岔开话题“小九与你一同到我这里来不是只为了喝一口茶的吧!” 此时,早有仆人上了点心和茶水…… “嫂嫂,你知道?”敏阳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白清玉。 “让我猜猜。”白清玉假装思索了一下,继续说道“是有关昌乐郡主的吧!”白清玉也只是大概猜测而已。 “嫂嫂,你真厉害……”敏阳用一副很是崇拜的眼神看着白清玉。 “既然,嫂嫂已经知道,那么,可否为我解惑。”叶语蓉这会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急切起来。 “不知你这庄子里头,可有长廊水榭的好去处没有。”白清玉指了指叶语蓉的耳朵,表示怕隔墙有耳,要防着那些心怀叵测的人,得找个能掩人耳目的地方才好。 叶语蓉立马秒懂,心好像镜子一样,顿时,明亮了起来“哦,有……有的……,请跟我来。” 什么和什么呀!敏阳也照着白清玉的手这样来回比划,试图想找找其中的关翘…… “小九,还不快点跟上。”叶语蓉这会可看着希望了,难怪小九会那般夸赞她的这位从异国而来的嫂嫂。 “好,这就来……”敏阳还在锲而不舍的一边走一边研究着,具有崇高的执着精神,值得表扬啊! 叶语蓉见这么一副摇头晃脑的,时不时还带着动作一通比划的敏阳,就知道她这个小九妹妹还没有转过弯来。 这才在敏阳耳边悄悄提醒,敏阳她这才明白过来,不愧是她的六嫂嫂,这招真不错,她怎么就没有想到。 果不其然,等叶语蓉、白清玉还有敏阳三人到达长廊水榭这边的时候,后边就跟着一个尾巴。只是他们几人都没有想要去拆穿的意思。继续向前走…… “别回头看,有人跟着我们。”白清玉提醒道。 “真没有想到,在我自己的庄子里还被人时常监视着,我竟然今天才发现。”叶语蓉有点感觉到心寒,瞬间觉得没有安全感。 “我可以称呼昌乐郡主一声---蓉妹妹吗?”白清玉从叶语蓉的身上好像看到曾经的自己,不由得心生怜悯,也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白清玉在没有穿越而来时,也是像叶语蓉这般,爸爸、妈妈也是不曾管过她,在她九岁那年就被送到姥姥家,她是姥姥一手带大的。 姥姥家什么都好,唯独就是她那大舅母为人相当刻薄,无论白清玉干什么都会被她那大舅母监视着,那种寄人篱下的感觉真不好受。 记得,有一次,白清玉不小心摔碎大舅母一个饭碗,大舅母连打带骂的对她不依不饶,还是姥姥及时制止,不然她都以为她的这条小命就要交代了。 哭鼻子和逆来顺受是换不了,欺负你打压你的人一丝一毫的怜悯之心。反而还会觉得欺负你是必然的。从此她学会了察言观色、谨言慎行…… 山上的松树还能夹缝里生长成为参天大树。总能找得到活路,所以人间冷暖她最是能体会的到。 说起姥姥她还是很想念的,不知道姥姥过得可好。 “好啊!嫂嫂随意便行。”叶语蓉笑着说道。 白清玉一晃神,这才从思念的长河里回到现实“蓉妹妹,可否具体说一下你们王府里出的情况,这样我也可以对症下药。” “好的。”叶语蓉思量了一下,接着说道“我母妃这几年都是单独住一个小院,全心全意的吃斋念佛,不问世事。后院一应大小事物都是由我父王的侧妃打理,我父王只要不出什么太大的事情,他是不会过问后院里边的事。我还有一个与我年纪差不多大的庶妹,我们的之间相处还算融洽。” “那你父王与母妃的感情如何,还有你父王的那个侧妃对你怎么样?”这些都是至关重要的问题所在。 “嗯,让我想想啊!”叶语蓉仔细回想着“我父王与母妃的关系以前很好的,就像墨轩哥哥和嫂嫂一样,可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年来,两个人一年到头见面的机会用十个手指头都能数得清楚,为此我还多次找过我母妃,她都是闭口不提。嗨!既然这样,最后我也没有问了 也不清楚她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就是我父王和母妃的情况。还有那个宋侧妃,在以前我母妃掌管后院之时,我同她以及她所出的女儿都没有什么过多的交集,可自从她掌管王府后院后对我百般示好,每每有好东西都送到我跟前,让我先挑选,既便我做错什么事亦或是闯了什么祸,都会极力的在我父王面前替我掩饰。” 看来这个宋侧妃不简单啊!这心机和手段玩得是一溜一溜的,听着怎么感觉就像那些有关宅斗电视剧里边演的桥段,叫做---捧杀,在人前做出一番世世为你好,顺着你关怀你的模样。然后,博得一个贤良名声,在背地里搞小动作。估计那个什么宋侧妃也是想为的女儿谋个好的前程。 “蓉妹妹,是怎么做的。”白清玉提出问题。 “刚开始我也觉得被人捧着的感觉真好,可是后来才渐渐发现,以前亲近我的人都不愿搭理我,宋侧妃越是在父王面前坦护我,我就会被父王打骂得越惨。于是,我就拒绝宋侧妃对我的一切好处,把自己关在院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叶语蓉想起当日的种种过往,觉得自己过的好失败。 “难得你还算清醒,没有在宋侧妃的花言巧语里迷失自己,她表面上对你好,实则是想置你于死地。一旦目标达到,就会尽收渔利。”白清玉为叶语蓉分析道。 此时,她们已经来到长廊水榭的尽头的一处亭子里,水流声掩盖住她们几人的说话声,因此,躲在远处的人,压根没有听见她们说了些什么…… “正是如此,宋侧妃见软的不行,现如今装也不装,逐渐露出她的伪善的嘴脸来。前些日子,淮南侯府派人来为我说亲,她是变着法子撺掇着父王把我赶往庄子里来,好为她的女儿争取嫁入豪门的机会,可是,人家淮南侯压根就没有看中过她那女儿。”叶语蓉说起这些来,顿时觉得好笑也好气。 “于是,就派人来以你为你母妃祈福为理由,然后,在半道上安排劫匪将你掳走,顺带着毁掉你的清白,这样你失了清白之身,人家淮南侯府定然不会将你娶进家门,到时候,她的女儿就有了希望。”如果是这样,一切就解释的通了,白清玉结合昨天在观音庙山脚发生的那场劫匪的闹剧,得出来这样的理论来。这个宋侧妃真够歹毒的。 “这个宋侧妃,竟然如此歹毒,不行,我得为蓉姐姐出头。”敏阳越听越觉得气愤,拍着桌子就要为叶语蓉去出气。 “小九妹妹,不要冲动。”叶语蓉拉住敏阳,想了想继续说道“我经过多方打听,那淮南侯世子其实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在淮南的地界上仗着自己家的身份地位坏事做尽,像他这种人他还不愿意嫁过去了,这样还有好日子过。没想到这还有人上赶着往里挤。既然如此她那么想与淮南侯结为亲家,咱们成全她便是。”叶语蓉心里面已经有了主意。 于是,他们三人一合计,想出了个对付宋侧妃的一个好法子,既成全了宋侧妃又成全了叶语蓉。白清玉决定去盛阳王府住几天,帮叶语蓉去抓鬼斗邪。 盛阳王府的后院的一个院子里传来一阵子瓷器破碎的声音…… 正是宋侧妃在得知自己筹谋的计划失败。在找东西发泄,又是发火又是砸东西的,嘴里边还不停的骂骂咧咧道“一群废物,连劫持一个人这么简单的事都给办砸了。” 此时,一个鼻青脸肿的男人跪在地上,小声回禀道“眼看就要得手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俩个多管闲事的人,要不是小的跑得快,估计今天就见不到侧妃您了。” “咚”的一声,一个茶杯从那个男人的耳边擦身而过“自己技不如人,这会还竟会为自己找借口推脱了。给本妃滚……”宋侧妃最不能容忍那些自己犯了错误还百般推脱责任的人。 那个男人一听,主子叫他可以滚了,连滚带爬的准备出院子,不知道是走得急忙 ,还是没能看清路,“咚”的一声撞到了门上,这一撞倒是清醒了不少,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额头,仓皇失措的逃出让他丢失颜面的院子。 “侧妃,您先消消气儿。喝口茶润润嗓子,可千万不要气着身子就不值当了。”雨露重新了一壶茶,倒入茶杯中,递给现在正在气头上的宋侧妃,见宋侧妃没有说话,想来应该是将自己的的话听进去了的,接着继续说道“日子还长着呢 ,郡主就是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总归是有机会的,这次也只是她侥幸逃脱罢了。” “嗯,罢了,何老八你看着办吧!总归只有死了的人,才不能走漏风声。”宋侧妃听着雨露这般分析,心里边的气早就已经消了大半,接过雨露手中的茶杯,慢慢的品尝了一口。对于已经失了用处的人,她是不会有半点儿心慈手软的“对了,可儿那跟教导嬷嬷学得如何了。” “是,奴婢明白。奴婢等会就交代下去。”雨露眼露凶狠的目光,想来应该也不是第一次替宋侧妃做杀人灭口的事了,这手上还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雨露为宋侧妃揉捏着肩膀,接着说道“奴婢去看过咱们可儿小姐,可儿小姐学的可认真、可快了,教导嬷嬷都直夸可儿小姐聪明伶俐、一点就通。” 宋侧妃一听雨露这般夸赞自己的女儿,便满面笑容,连眼角的细纹都是若隐若现的,大手一挥“赏,只要尽心尽力侍候二小姐的统统给本侧妃赏。” “是……”雨露也连带着喜上眉梢。 自古靠着大树好乘凉,是永远不会变的真理…… 第41章 盈阳王府里的小鬼 盈阳王府在临近淮南与克州的边界上的一个叫芙蓉城的城镇中,离昌乐郡主的这个农庄也就十几里的路程。 叶墨轩他们几个人在一起商量了下,准备去往昌乐郡主(叶语蓉)盈阳王府上小住几天。 于是,第二天早上,几人用完早膳,在叶语蓉带领下准备向芙蓉城进发。 在这之前,叶语蓉以个人名义向淮南侯府的世子发出邀请的信也派发了出去,这回她是找了一个可靠的人去淮南侯府送信。 信里以相看为主要目的,如果淮南侯府够有诚意,真心想与他们盈阳王府结为亲家,相信过不了几天,淮南侯府的小侯爷就会来到芙蓉城。 这是叶语蓉设计陷阱的第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淮南侯府的小侯爷可是主角,少了他这戏就没法子唱了。 果然,淮南侯楚侯爷在接到叶语蓉的信后,第一时间就去找他那不争气的儿子楚荆。 得知楚荆在花月楼的楚侯爷,带着一众家丁拿着木棒子还有粗粗的麻绳,看这架势是定要把人绑都要绑回淮南侯府。 此时此刻,楚荆还不知情,还在淮南最负有盛名的花月楼里边最豪华的大雅间内,左边拥一个右抱一个花灵(花灵:花月楼里边的招揽生意的风尘女子),且目光灼灼的盯着中间领舞的那个美颜歌姬…… “不好了,小侯爷……”高一层跌跌撞撞的从门外,焦急万分的冲进雅间内。 惊得一众花灵们个个花容失色,瑟瑟发抖的三三两两的靠在一旁不知所措。 楚荆这会心情十分不高兴,好好的被打扰了雅兴,咬着后槽牙说道“高一层,今天最好给你家主子说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来,否则后果会很严重……” 高一层抖了抖了身子说道“小候爷,侯爷带着众家丁拿了家伙来绑你回去,这会估计快到了。” 只见楚荆听了高一层的话,并没有很害怕,反而站起身来理了理身上的衣服,下一秒说道“还杵在那干什么,还不快跑……”说完,只见楚荆脚底抹油跑得飞快,留下一屋子的众花灵面面相觑。 可此时已经来不及,楚侯爷带着众家丁冲进花月楼,吓得一众客人们还有花灵们都纷纷让道。因为,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客人的老子来风月场所找儿子的。而且,看着气势汹汹来者不善,不知道是那个倒霉孩子。 楚荆来到长廊下往下看,还真是他的老子,正在人群之中搜索他的身影。 不知道那个不要命的说了一句“小侯爷,在那……” 果然,楚侯爷一抬头,就看到了自家不成器的败家子,只听楚侯爷一声令下,众侯府家丁纷纷向楼上而来。 呵,我没事为什么要往下看啊!这不就暴露了,楚荆心里那个悔啊!好想狠狠的给自己来一巴掌。 结果自然而然的就是楚荆被楚侯爷抓了。这都是预料之中的事,只见楚荆五花大绑的被楚侯爷给拎回侯爷府…… “逆子,整天流连与于烟街柳巷,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真是丢尽了我楚家的脸。”楚侯爷也是被楚荆气得不行。坐在上边的雕刻梨花的大椅子上,指着楚荆的鼻子骂道。 “我丢了楚家的脸,你十几年来可曾管过我、可曾关心过我。现在想起来了要管我了,我告诉你楚雄……晚了……”楚荆也是寸步不让楚侯爷,言语之间字字都带着浓浓的火药味…… “好……好……好你个逆子,还敢顶撞你父亲了啊!”楚侯爷拿起一旁早早准备好的家法---藤条(淮南侯府里的家法就是用五根粗粗的藤条凝成一条大的藤条)准备抽打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儿子。 “住手……”只见侯府老太君在侍女的搀扶下来到楚侯爷面前,从楚侯爷手中夺走藤条“楚雄,你敢动我乖孙一下,小心你老娘我打你。” 只见老太君将手中藤条高高举起,就要抽打楚侯爷,楚荆才说道“祖母,孙儿还被绑着哩。” “孙儿啊!快……快给小侯爷松绑,一个个都杵在那干嘛。”老太君见众人都没有要行动的样子,于是,准备亲自上阵去帮楚荆解开被绑住的又粗又大的麻绳。 楚侯爷也只能妥协,向站在一旁看戏的家丁们使着眼色,众家丁这才纷纷上前帮忙为世子爷松绑。 “乖孙儿,你没事吧!”老太君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楚荆,生怕自个从小看着长大的乖孙儿楚荆那儿磕了皮、伤着骨了。 楚荆的母亲在生他的时候难产,淮南侯夫人拼了命生下楚荆,由于难产产后大出血而亡。所以,楚侯爷不想看到楚荆,只要看到楚荆就会想起死去的侯夫人。因此,自打楚荆出生以来,就被送到老太君身旁抚养。 老太君对楚荆也是溺爱得不行,也许是想着没了母亲的孩子可怜。因此,要给楚荆更多的爱,想要什么就给什么。于是乎,就将楚荆养成了这样…… “母亲……”楚侯爷也很是无奈,也许真的是自己从小没有关心过自己这唯一的儿子 ,才导致楚荆养成了现在这副德行,他也是难辞其咎。那句话说得很有道理:养不教,父之过…… “怎么了,楚荆还小身体又弱,哪经的住你这一藤条啊!”老太君护犊子护得紧。 “以后好好看着小侯爷,小侯爷要是做错了什么事,由你们来受罚。好了,你们都下去……”楚侯爷吩咐屋子里的众人都可以走了,见楚荆还在老太君身边,说道“你也走。” “哼,走就走,我还不想多待了……”楚荆说完便气哼哼的出了客堂。 “母亲,你看荆儿都成年了,整日只知流连花街柳巷是不行的。前些时候,儿子得到可靠的消息,说皇上就在这几年要准备颁发新的政令,凡是世袭罔替的诸侯们的后后代代都不能享受父辈们的爵位,除非考取功得亦或是有过战功的才能继续享用诸侯之位。”楚侯爷搀扶着老太君坐下。 “哦,岂不是我乖孙可不就不能继承咱们家的的侯位了。可曾想到对策……”老太君一听自家儿子这般说,心里担心万分,着急上火的。 “想过有对策了,母亲您看,坊间流传过人呀要。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儿子为的们家荆儿问了一门亲事,与咱们家门当户对。”楚侯爷说完,将叶语蓉的信拿了出来,给自己的老母亲看。 老太君一头雾水的接过信,打开信纸是一行行十分绢秀的字体,想来这写字的人应该是个闺阁小姐。 老太君从头到尾读了一遍,情绪有点激动导致说话都变得有点不清“儿啊!这这……这是盈阳王府家的昌乐郡主。这事能成吗?” 楚侯爷笑了笑说道“是的母亲,人家昌乐郡主向咱们淮南侯府发出邀请,芙蓉城的花开了让咱们荆儿去芙蓉城赏花,这事看着准能成。” “那好,我这就通知荆儿,让荆儿马上出发。”老太君一说到这,整个人都精神抖擞的,连走路都不用人搀扶了,像似换了一个一般。 于是,楚荆被祖母莫名其妙的送出了侯府,又莫名其妙的坐上自家的马车去往地外淮南与克州的交界处的芙蓉城。 这也是几天后的事情…… …… “什么,郡主回来了?”宋侧妃正在看着账本,咋一听,叶语蓉回来了,账本“咚”的一声掉在地上。 “是的,这会子已经在客堂,还带了好几位客人回来,说是要在王府小住几日。此时,王爷正在客堂陪着说话。”前来禀报情报的侍从向宋侧妃禀报道。 王爷还陪同着说话的,那说明这些人身份必定是非富即贵的“可曾听到,来的人都是什么身份。” “奴才站得远,不曾得知。只是趁着上茶水的机会去上茶,只听来人都称王爷为王叔。”那侍从把听到的看到的一五一十的告诉宋侧妃…… 叫王爷为王叔,那只有……只有当今在朝的几位王爷的皇侄了“好,做得不错,来,这些赏你了。” 只见宋侧妃在一旁的小瓷碗里抓了一小把金瓜子,赏给那侍从。 那侍从接过宋侧妃赏赐的金瓜子,脸上的笑意是藏也藏不住,乐呵呵的说道“谢……谢谢侧妃赏赐。” 这王府里论赏赐给得最多的,得算宋侧妃这了,只要给的消息属实顶用,宋侧妃给的赏赐就越多,比如,眼前的这位仁兄…… “好了,你先下去吧!”宋侧妃弯着腰低头拾起账本,心里边寻思着---他们来王府是做什么? “是……”那侍从乐呵呵的出了宋侧妃住的院子。 心里边正犹豫着今晚到底是去酒楼大吃一顿,还是去茶楼里听听小曲儿。听说城北的茗茶居新来了几个唱小曲的,不光曲儿唱得好,连人那都是个个长得标致。今天就去茗茶居了,也好好的享受一回。打定主意后,那侍从将一把金闪闪的金瓜子收入怀中,感受着金瓜子的热度。 屋子里的宋侧妃纤细如水葱般的手指头,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面,她得亲自去探探是什么情况。第六感在提醒她,此时,这几个人前来一定是有目的的,隐隐约约的感觉得到,是来坏她的好事的。 宋侧妃无意间瞟见了放在一旁的燕窝羹,便想好了主意。 约莫着过了一会儿,宋侧妃为了探听到更多的消息,于是,借着给盈阳王送莲子羹为由,便出现在了客堂上。 “哟!王爷今天有客人来。也不叫妾身准备准备好今天的午膳,可别怠慢了客人。”宋侧妃话里话外都在摆明了,她才是这偌大的盈阳王府的真正女主人。 白清玉有点看不下去了,脑海里面突然之间想起来一句话,(人不要脸真是天下无敌了。) 白清玉心里边这样想着,面上却是极力的隐藏着心里边的鄙夷。 “哦,妙然啦!刚刚想派人去通知你,你就来了,还真巧……”叶启松目光不自然的看向别处,言语之间很是客套,与刚刚同叶墨轩他们说话寒暄的样子截然不同。也许是感觉场面有些尴尬,叶启松接着补充道“这都是一家人,那还客人不客人的,你都没有见过,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本王的侄子和侄媳妇,那是本王的侄女和侄女婿。” 由于,曲微微还怀着身子,叶墨轩同叶墨怀商量了一下,让叶墨怀与曲微微先去往淮南,等叶语蓉这边的事了了,他们一行人再去淮南,于是,在城外他们在芙蓉城外就分开了。 “呀!那是王爷和公主了,妾身莽撞了。”宋侧妃装做一副有眼无珠、上不得台面的样子。 “王叔,这是不是蓉姐姐口中的心地极好,为人极为纯良的侧妃婶母了。”敏阳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灵魂发问。虽然言语上是在夸赞宋侧妃,其实是在嘲讽于她。 “是……是……”叶启松慌慌忙忙的应道,眼睛却一直瞟着桌上的宋侧妃送来的莲子羹。 “多谢公主的夸赞,妾身不敢当。”宋侧妃听着敏阳公主夸赞的话,嘴里说着不敢当,心里自然是乐开了花,谁不想被人夸赞呢。 “对了,来了这么久了,怎么没有见到王妃婶母……”叶墨轩看了一眼宋侧妃又看了一眼叶启松。 “哦,你……”叶启松正准备说话。 却被宋侧妃抢先说道“王妃,她呀!病了,不宜见人,不过这府里边后院的事都交由我在打理,王爷您说是不是……” “对……对……”叶启松喝了一口莲子羹,心里十分满足。 “哦,昨天在路上遇到蓉妹妹,想着来看看王叔王妃婶婶。”叶墨轩看着宋侧妃说道,接着又将此次出行的目的说了出来“此次我们几个出游准备去往淮南,那气候好,风景也好……” “既然都来到王府府,不妨就住上几天再启程。”叶启松客套的说着。 “那是自然的,我与蓉姐姐都好多年不见了,自然是要多住上些时日的。”敏阳接着叶启松的话就往下说。 “那好,妾身这就去准备一下今天的午膳,再多添几道可口的莱肴。”宋侧妃表面上是一副好客的样子,可是心头很不舒服。 宋妙然刚出了客堂,一转身,立马就换了一张脸。她巴不得,叶墨轩与敏阳他们赶紧的走,可是话都说出去了,怎么可能收得到回来,只好打掉牙往肚子里面咽…… “雨露,多派些人好好盯着他们,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就第一时间通知我,去往吧!”宋妙然对跟在身旁的雨露说道。 “是,侧妃。”说完便悄悄离开了。 当下的时机不好冒然出手,先让人盯着先,再不计我还有一张王牌,宋妙然看向不远处的那边鲜红色的花圃…… 第42章 粉黛妖姬 叶墨轩与白清玉,还有敏阳与秦雨楼都被安排到盈阳王府的客房入住,正好与叶语蓉住的小院就隔了一条回廊,来往也更容易些。 “玉儿,这是怎么了,是累着了?”叶墨轩一进屋,就看到坐在桌子前发呆的白清玉。 “轩郎,真的好奇怪,我……”当白清玉想要继续往下说的时候。 叶墨轩赶紧捂白清玉的樱桃小嘴,对白清玉摇了摇头,然后,又指了指屋子外边。 白清玉顺着叶墨轩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就看到一个人影,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这一定是宋侧妃派来看着他们的人。正好刚刚桃子给她打了一盆热水洗脸洗手,要不…… 白清玉一双明亮的眼睛转了又转,正在憋着坏主意,她示意要叶墨轩配合她,她去拿盆,叶墨轩就负责开窗户。 只见叶墨轩以迅雷掩耳之势,迅速打开窗户,丝毫不给听墙角之人喘息的机会,紧跟着一盆微热的水从天而降。 只听见那人惊叫了一声。顿时,就将那人淋成了一只落汤鸡,样子极其狼狈的逃离了…… 白清玉与叶墨轩偷偷的笑了笑,紧接着白清玉将盆子重重的放着地上“呀!”的惊呼一声,又立马站在门口大声嚷嚷道“王爷,不好了,闯祸了,水都倒到别人身上去了。” 叶墨轩与白清玉两人齐刷刷的往外探出头来,看向那人离去的方向。 “轩郎,我怎么还是有点想笑出声,快憋不住了。”白清玉是个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一个人。 “想笑就笑呗。”叶墨轩也是一样。 于是,两人呵呵呵的乐了起来。 “轩郎,咱们这样不好吧!初到盈阳王府就闯祸了,要不咱们去给人家赔个不是吧!”白清玉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说道。看上去不是真的要去道歉,而是想去看看宋侧妃有苦难言的表情,肯定非常有趣…… “好,走,咱们这就去……”让白清玉意想不到的是,叶墨轩也正有这个意思,这就是夫妻两人之间难得有的默契。 叶墨轩与白清玉边走边问,才知道宋妙然住的院子在那儿。 不多时,叶墨轩与白清玉俩人就来到宜欢院。门口的一副对联引起他们俩的注意。 上联是:花开花落花有时春去冬寒总轮回。 下联是:曲起曲尽曲不断人间冷暖本自知。 横批是:酸甜苦辣咸 叶墨轩与白清玉相互对视了一眼,难道这宋侧妃也有不如意的事。就在叶墨轩与白清玉思考之时。 雨露正好从宜欢院里边走出来,看到今天容堂上的贵客在宜欢院门前,这才急忙上前招呼,并向叶墨轩与白清玉行请安礼,接着说道“贵客可是来找我们家侧妃的吧!” 叶墨轩抬手,示意雨露起身,并询问道“宋侧妃可在。” “在……在的……,奴婢这就去通传,贵客稍等片刻。”雨露说完便朝宜欢院里面而去。 不多时,雨露去而复返“贵客里边请……”说完便恰到好处的走到前边为叶墨轩与白清玉引路。 咦,这不是罂粟花果实么。白清玉就那么一个不经意的眼神,就看到不远处的墙角下,是已经结了果实的罂粟花,看样子是被人精心打理过的。 这罂粟花白清玉是再熟悉不过的,那可是能让人上瘾的毒品啊。如果人一旦沾染上它,那可是再想戒掉可就难了。莫不是…… 白清玉心里猛的一咯噔,难怪叶启松会如此消瘦,那这下毒的之人,必定是知道这罂粟花的药效的。很有可能是宋侧妃,又有可能不是宋侧妃…… “姑娘,这是什么品种的花,长得如此别致。我竟然都不识得。”白清玉指了不远处院子墙脚下的罂粟花果实说道。 “哦,这是我们府上打理花花草草的园丁师傅从外邦帮忙引进回来的新品种,这是开了花后结出来的果子,其实它开花的时候更美。名字也很美叫---粉黛妖姬。”雨露把它当成宝贝一般,当着白清玉和叶墨轩的面将它大大的夸赞了一番。 “嗯,是个不错的好名字……”粉黛妖姬 ,谁也没有注意到白清玉脸上的表情。 这时,白清玉才意识到,随着这害人不浅的东西出现,使这件事情更加的错综复杂…… “玉儿,这是怎么了。”叶墨轩站在白清玉的身后,一只手搭在白清玉的肩膀上。他也是不太明白,什么时候。自己的王妃对花花草草感兴趣了。 白清玉勉强的挤出一抹微笑,对叶墨轩说道“我就是觉得这花新奇,等会问问侧妃要点儿种子,咱们也在咱们府上也种上一些,外边有点儿冷,咱们去见侧妃。” 叶墨轩明显的感觉到白清玉的不对劲,他们现在可是身在狼窝,可不敢就地挑明了说,没得打草惊蛇“好。” 在雨露的指引下,两人就来到了宋妙然的屋子里面。 “哟,王爷,王妃,快里边请。坐……”宋妙然很是热情的迎接着叶墨轩与白清玉夫妻俩,并吩咐一旁的雨露“雨露啊!贵客光临,赶紧的快上茶……” “是……”雨露得了宋妙然的吩咐,就退出屋子,下去开始准备招待客人的茶水。 于是,白清玉说出此次来的目的“侧妃婶母,我与我家王爷初到盈阳王府做客,就闯祸了,我们夫妻两人思来想去啊!还是寻思着向侧妃婶母请罪来了。” “哦,出什么事了。”宋妙然一脸的疑惑的看着叶墨轩与白清玉,不知道这夫妻俩葫芦里边,到底卖的什么药。 “是这样的,刚刚用完午膳,我们夫妻俩想着,这一路舟车劳顿的,准备午休一下打个盹。于是,随便洗漱了一下,准备休息,可不曾想啊!让我家王爷做一件小事,他也不会做,明明让他将洗漱完了的水倒到外边的院子里面的,他到好直接将洗漱完了的水从窗户上往外泼出去。这不就泼了别人一身水。”白清玉是越来越觉得自己优秀了,连带着说谎也能如此这般信手拈来。不知道还真的以为就是像白清玉说的这样。 “哦,就为了这么一桩小事无碍的。定是那些奴才没有伺候好你们,等会我再多调派几人去你们住处,莫要说不用,在外边住的舒心才是,更何况咱们还是一家子亲人。”宋妙然嘴人虽然说没有关系,却在心里边暗暗思量,事情看着越简单就越是说明里面有鬼。我正愁着放一个人怕盯不住你们,现在可好了机会来了。 白清玉一听宋妙然这般说,暗叫不好,这不是上赶着给她做嫁衣了,偷鸡不成反丢了一把米,她偷偷看了一眼旁边的叶墨轩,从面上倒是没有看出任何不快,一时之间倒让人看不透了。 说实在的她挺佩服叶墨轩的,这都火烧眉毛了还这般镇定自若,莫非他已经有对策了。 “哦,那就多谢侧妃婶母了。让你操心了……”叶墨轩含笑回答,好像真的没有感觉到他的这个侧妃婶母的别有用心。 “那里,那里。咱们可是一家人,说这话不就见外了。”宋妙然这次是真的开心,可不是装的,在心里暗暗道:小样还敢与我斗,你们还嫩了点。 对了白清玉突然之间想起,还有正事要问一问宋妙然,“侧妃婶母,我刚刚瞧着你院子里面的花长得不错,寻思着向你讨要点种子,等我们回到京都,在我们王府也栽种一些。不知道侧妃婶母能不能应允了我的请求。” “哦,你是说---粉黛妖姬是吧!可不是婶母小气,这粉黛妖姬的花种子尚未成熟,还要再等上个把月。到时,我再着人将这粉黛妖姬的种子送往京都可好。”宋妙然正纳闷着,他们什么时候看到---粉黛妖姬了,我已经尽量把它们栽种到最不起眼的地方了。 宋妙然见白清玉提及---粉黛妖姬,不由得心里一紧,眼神也闪烁着慌乱的光芒,难道他们知道些什么。 “侧妃婶母勿怪,我家玉儿见到新奇的东西就想着自己也要拥有,这么稀有的花儿,咱们怎么可以夺人之美,侧妃婶母千万不要惯着她。”叶墨轩将刚刚宋妙然的面部表情看在心底,嘴上说花的种子还未成熟,实则是不想赠与他们。 说明这---粉黛妖姬,除了用于观赏之外,一定还有其他的用途。要不然宋妙然一听到粉黛妖姬的名字,她眼神都立马变了。 “那个女人没有爱花之心,莫要太过自谦了。”宋妙然还要再说些什么。一抬头便见叶启松匆匆忙忙的从外边走了进来。 宋妙然赶紧热情的迎了上去“王爷怎么也来了。” “本王走着走着,就走到你的宜欢院了,听得里面说话声,就进来坐坐。”叶启松一边说一边看着叶墨轩与白清玉的茶盏,见茶盏里面的茶水还没有动过,骤然就觉得安心许多。接着对一旁的叶墨轩说道“墨轩你不是有东西要给本王看么。” “哦,我放在住处了。并未随身携带。要不王叔与侄儿一同去看看。”叶墨轩明显感觉到自己叔叔有话说。于是,顺着叶启松的话往下说。 “也好,那走吧!”叶启松在宜欢院屁股都没有坐热就说走,没人敢拦着。再怎么让人拿捏,这明面上盈阳王府还是他说了算。 于是,叶墨轩与白清玉跟在叶启松的身后,颇有一番(狐假虎威)的感觉。 “妾身,恭送王爷……”宋妙然只能看着熟悉的身影越走越远…… “侧妃,王爷走远了。”雨露见王爷已经走远,自家侧妃还在端着礼,不免好意提醒。 “知道了……”宋妙然起身,一脸落寞的看着宋启松离去的方向。 那个男人,她从来都没有走进过他的心里,心里面顿感有点儿失落。 “王叔……”叶墨轩叫住走在前边的叶启松。 “什么不要说,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本王来了……”叶启松说完,就又加快了步伐。 叶墨轩与白清玉相互看了一眼,也只能跟上。 待来到叶墨轩与白清玉他们住的客房里,只见叶启松十分熟练的将屋子里架子上的花瓶左右扭了扭,咚的一声,一旁的墙壁开了,露出一个密道入口。 “跟本王来……”叶启松率先走入密道内。 叶墨轩与白清玉并没有感到意外,大户人家里面有个秘密暗道也是正常的,于是,相互牵着手丝毫不带犹豫的走了进去,而那个入口等他们都进去了,这才重新再次关闭。 下得长长的阶梯,一路上都有灯火照亮,倒是没有显得那么神秘,让人觉得恐惧。 叶启松直接将叶墨轩与白清玉带到自己的秘密基地。 只见一群人在忙忙碌碌的,而地上是一堆一堆的粉黛妖姬成熟的果实,而另外一边则是放着一个小笼子里面养着好几只大老鼠。气味有点儿刺鼻,白清玉捂住口鼻,小心翼翼的走在叶墨轩的身后。 白清玉大概猜的到,这是在做实验,而且还是关于粉黛妖姬的实验。只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这盈阳王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 叶启松带着叶墨轩与白清玉走向一旁独立的小房间,在门口白清玉就听到熟悉的声音,一走进去。果然,敏阳还有秦雨楼也在。 “六嫂,六哥,你们也来了。”敏阳来到白清玉的身旁,很是亲昵的挽着白清玉的胳膊。 “你们俩个怎么也在这?”白清玉真的不知道这个盈阳王到底要做什么。连带着敏阳与秦雨楼也在。 “是王叔带我们来的,说有点事要同我们说。”敏阳与秦雨楼用完午膳,与秦雨楼在花园的里散步,走着走着就迷路了。 然后,不知道碰到哪,就掉落在一个深坑之中,的亏有秦雨楼在,要不然她一个人真的好害怕。想到这敏阳看了看远处正在说话的秦雨楼,莫名的感觉到心安。 后来就被盈阳王救起,就来到了这…… 有事说?白清玉看着说话的叶启松,便觉得此人身上一定有故事。 第43章 影帝盈阳王 “王叔,有什么事或难处就尽管说给我们听,兴许我们还能帮到你。”叶墨轩对刘启松说道。 “唉!”叶启松仰天长长叹了一口气。 往前走了几步扭转着暗藏在椅子上的机关,而这房间随着里边的机关轴的运转,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只见叶启松将里侧的门打开一丝温热的阳光照射进来。不由得让白清玉惊叹古人的智慧如此高超。 众人跟着叶启松后边,便来到了一个布局别致且有些许曲雅的房间。各色各样的兰花,一盆一盆的整整齐齐摆放在架子上,见不到一丝杂乱。 此时,一抹身影从另外一边的门打开进来 。 只见一丫鬟打扮的姑娘走了进来“王爷,您来了。”她见到叶启松后边的几人,没有感到意外,只是说了一句“王爷有贵客。” “嗯,沉碧,王妃醒了没有。”叶启松问道。 “没有,时而清醒时而昏迷不醒。”沉碧不敢说王妃有时发病疯癫起来谁也不认得,更可怕的是自己还伤害自己。只有喝了那个东西熬煮的汤水,才会没有那么痛苦。 为此,她也是束手无策,还好早些年的时候有与游方的郎中学过一点点医术,会点点药理,在王妃喝下那个东西熬煮的汤水后,又熬了些安神止痛的药物刚刚给王妃服下,这会儿刚刚才睡下。 叶启松沉默了一下,对身后的几人说道“走吧!去那边坐坐,沉碧上茶。” 往前走走,便看到一张石圆桌,围石圆桌还有几张石圆凳,这才发现花房里光线真不错,两三个大大的半圆形的大窗户,几乎都能将大部分的阳光收集集中起来,难怪里面木架子上的盆栽如此的生机盎然。 可把白清玉狠狠的羡慕了一回,改日她也要在自家王府里也弄一个这样的花房才好。 “王叔,王妃婶母这是?”敏阳忍不住还是问出了口。 “病了,不,准确来说是中毒了。”叶启松既然都将叶墨轩他们带到这来,还让他们目睹他设计的机关暗道,也没有准备打算要隐瞒欺骗他们。 白清玉觉得叶启松是知道他的王妃(叶语蓉的母妃)身上的毒是与粉黛妖姬有关。所以,暗道里会有那么多的粉黛妖姬的果实,以及熬煮的人、用具,还有用做实验的小白鼠。唯一让白清玉猜不透的是,叶启松到底有没有也沾染上粉黛妖姬还有待考证。 “哦,什么毒。”敏阳也是个好奇宝宝。 却被坐在一旁的叶墨轩敲了敲脑门“敏阳,别打断王叔说话。” 敏阳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对着叶墨轩就翻着一堆白眼。看着很是俏皮可爱,把一旁的秦雨楼看迷了眼。 “王叔你继续说。”叶墨轩便不理会敏阳,俨然一副吃瓜群众专心致志的模样。 叶启松此时此刻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思虑半刻后,那就从嫣茹(盈阳王妃的闺名)如何与粉黛妖姬结缘说起吧! 嫣茹因生产蓉儿之时,坐月子没有休养好,得了个头疾的毛病。 三年前的深秋,这头疾的毛病便越发的严重,令她是寝食难安,短短十几日,人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一大圈,可把我心疼得不行,遍请名医也是治不好这个毛病。都说只能缓解她的头疾发作之时的疼痛,却无法根治这毛病。 我还不信这个邪了,还有如此的固疾。为此,我也想了许多办法为自己的爱妻治疗,无奈还是起不到完全根治的目的。 有一天,宋氏说她特地托人在民间寻了一副偏方可治头疾。于是,我也是将信将疑的叫人按照方子抓了药,熬煮成药汤让嫣茹喝下。 还不曾想,几副药吃了下去,竟然嫣茹的头疾大有好转,为此我还给了宋氏许的钱财。 大概继续服用了那个偏方,差不多俩三个月,我渐渐发现那药汤不简单,会让服用之人产生依赖,如果一日不继续服用,全身就会像万虫被啃食一般痛苦万分,且人的精神不太好还末睡醒一般。 为此,我找了好些大夫研究了过这个偏方,才知道此偏方里加了一种来自外邦名为---粉黛妖姬的果实,粉黛妖姬花开时极为妖艳,果实容易让人产生依赖,故此而得名。 “就是刚刚我们路过密道时看到的那些果实?”这时,叶墨轩出言打断,然后,看向白清玉。 因为,刚刚在宜欢院的时候,白清玉看到粉黛妖姬时表情不太对劲,似乎对粉黛妖姬有所了解,晚点回去要好好问问她。 叶启松继续往下说道:对,就是那些,本来我还以为宋氏是不知情的,也是被人骗了,可不曾想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竟然还丝毫不避讳的将粉黛妖姬直接栽种在王府之中,更是明目张胆的想要在我的饮食之中也下了粉黛妖姬,试图要控制住我。 还好我身边的人及早发觉,才让我免受一场劫难。解玲还需系铃人,我装做一副中毒的模样,心里边寻思着,宋氏一介女流是做不来这般心思缜密的事来,她的背后说不定有人出谋划策还说不定。 为了让他们露出马脚,我故意给了宋氏管理王府后院的权力,并派人时刻盯着宋氏的一举一动。就算如此,还是没有找到他们露出来的破绽。 万般无奈之下,我只能先将嫣茹单独挪到了这么一个小院子里,对外称嫣茹在修佛修身,外人不得叨扰的禁令。 哦,难怪了。还别说这叶启松还真是个戏精,演的还真像那回事,她都差点被骗了,这要是放在白清玉的那个时代,拿个影帝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听得叶启松这般说来,白清玉忽然想明白,原来刚刚在宜欢院,叶启松是怕宋悠然会对叶墨轩还有她暗下毒手。于是,在得知她与叶墨轩在宜欢院时,这才急匆匆的赶来,将她与叶墨轩两人从宜欢院中带了出来。 难得叶启松有这么一份好心,就冲这份人情,白清玉是还定了的。 只是想想叶语蓉被自家亲爹亲妈合起伙来欺骗也是够可怜的。叶语蓉能在拜高踩低的封建社会里好好的过活这两三年,说不定这明里暗里叶启松替她挡了多少次明枪暗箭。 白清玉看着眼前两鬓微微泛着银色的叶启松依然这么坚强着,发自内心的感到佩服,瞻前顾后的护着自己的妻女也是需要足够强大的勇气和魄力。 “王爷,王妃醒了。得知王爷在会客,王妃说等会也过来看看……”沉碧来到叶启松身旁禀报道。 叶启松一听到自己的王妃醒了,便十分开心,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说道“不用……不用,王妃身体虚弱着了。沉碧,你也不好好劝劝。” “是我执意要来的,王爷莫要怪罪沉碧才好。”只见赵嫣茹在一个侍女的搀扶下出现在门口。 叶启松闻言赶紧起身一个箭步冲到赵嫣茹的面前。握住赵嫣茹的手“手怎么这么冰凉。” 叶启松见侍女手上拿了一件杏色披风,这才从旁边的侍女手上接过披风亲自给赵嫣茹披上,这才搀扶着赵嫣茹往里走。 “王妃婶母……”众人异口同声的喊道,纷纷起身向赵嫣茹行礼。 “嗯,好……好……”赵嫣茹面带微笑,点头回应。 白清玉看着面前这位笑靥如花的女人,虽然被疾病缠身,容颜微微显得憔悴了些,但是,依然掩盖不了她从内道外的那股委婉端庄的气质。 “都坐,墨轩还有小九。”赵嫣茹一眼就认出来了敏阳,很是亲切的拉着敏阳的手并说道“几年不见,当年那个调皮的捣蛋鬼头,也出落成如今这般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敏阳小脸微红,明显是害羞了“王妃婶母。还记着当年的那个事,可还责怪小九不……” “每一个人在儿时,总有淘气的时候,婶母没有责怪你。”赵嫣茹轻轻拍了拍敏阳的手背,微笑着说道。 “那就好。”敏阳还在为小时候,她害得叶语蓉在树上挂了一天而自责,现在听赵嫣茹如此说来,积压在心里头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这两位是?”赵嫣茹看向白清玉与秦雨楼。 “他叫秦雨楼是咱们小九的驸马。”叶启松指了指秦雨楼介绍着道。 赵嫣茹打量着秦雨楼,看着面前这个温文尔雅的读书人,对小九应该不错。 看向叶墨轩与白清玉的时候,见白清玉挽着叶墨轩的胳膊肘,就已经猜想到,这眼前这位定是叶墨轩娶的月牙国公主---白清玉。 赵嫣茹看着叶墨轩与白清玉这般恩爱,好像似曾相识。便多看了白清玉几眼,心里边思量着,这异国他乡的公主往往如此这般特别,例如:皇宫里边的那位。 “这位可是墨轩的王妃了。”赵嫣茹看向白清玉问道。 “是的,王妃婶母……”叶墨轩温柔的看向白清玉,手轻轻拍了拍挽在自己胳膊肘上白清玉的手,眼底流露出的是无尽的柔情。 “王爷,我有点儿不舒服。”突然之间,赵嫣茹呼吸困难,双手捂着自己的胸口 极力控制住自己不在外人面前失态。 叶启松闻言立马将赵嫣茹打横抱起往外冲出去。 “王爷,咱们要不要去看看。说不定还能帮上什么忙。”白清玉看着这状况,想去看看。 “那好吧!走……”说着两人往外边走去。 敏阳与秦雨楼见叶墨轩与白清玉走了,也尾随着跟了上去。毕竟,敏阳也是担心她的这位漂亮且又善良的王妃婶母的。 待叶墨轩还有敏阳来到赵嫣茹卧房时,赵嫣茹已经躺在床上,情绪也没有刚刚在花房里那般不受控制,估计是刚刚喝下用粉黛妖姬熬煮的汤水。看这个情况,如果还不立刻制止,赵嫣茹怕是永远离不开这粉黛妖姬的魔爪了。 可是,她也不能贸然的说,她超有信心百分之百能治好赵嫣茹。因为,白清玉也只是在电视剧上看到过 ,只要戒毒的人有足够强大的信念坚持下去,就能彻底戒掉粉黛妖姬。 “玉儿,有话要说吗?”叶墨轩见白清玉欲言又欲止,这才问出口。 “那个……”如果,她说见过粉黛妖姬或是知道它的药效,会不会被当做与这害人的东西有瓜葛的人。因此,他现在很纠结和矛盾,到底要不要把她知道的说出来。 “墨轩他王妃,有话就说,对与不对,都没事的。”赵嫣茹虚弱的说着。 白清玉在听到赵嫣茹的话,这才下定决心说道“那好吧!其实我认识这个粉黛妖姬,它就像王叔了解到的那样,是具有毒性的,如果继续服用下去,就会离不开它。” “那可有解法吗?”叶启松急切的想知道还有没有能彻底治愈的法子。 “有,但是,我也只是在书上看到过,都没有现实生活中实践过,还不知道管不管用。”白清玉答复道。 “此话当真,有就好……”叶启松听到这个好消息很是激动,但凡有法子,他都要试试,说不定还真的能祛除掉嫣茹身体里边的毒素。 “墨轩他王妃,不碍事的,你单防一试便可。无需顾忌……”赵嫣茹鼓励着白清玉试试。 “那好吧!”白清玉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白清玉与叶墨轩在回去的路上,还在想着接下来治疗赵嫣茹的计划,一不注意咚的一下就撞在叶墨轩的背上。 白清玉揉了揉头,疼得龇牙咧嘴的。一拳打在叶墨轩的背上“王爷,你干嘛啊!” 叶墨轩转过身体,抱住白清玉说道“玉儿,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雨楼,快点跟上,哥哥和嫂嫂就……”在前边,敏阳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就撞见叶墨轩与白清玉搂抱在一起的画面,场面顿时十分尴尬。 偏巧此时,落在后边的秦雨楼也跟了上来,敏阳跳起来急忙捂住秦雨楼的眼睛,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道“我们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看到。”敏阳说完,就拉着秦雨楼往前边的密道走去。 “玉儿,咱们也走吧!”叶墨轩见白清玉没有回应。便一把将白清玉抱起,一个很完美的公主抱,还垫垫用很无赖的口说道“嗯,玉儿最近怎么长胖了些。” “你放我下来,我能走……”白清玉一听叶墨轩说她长肥了,就不乐意让他抱着,挣扎着要下去。 “别动待会摔着了。”此话一出,白清玉立马老实了“有肉感,本王喜欢……”叶墨轩不害臊的在白清玉耳朵边说道。 也不顾白清玉是否害羞,抱着白清玉大步往密道出口走去…… 第44章 牵肠挂肚的人 接下来的日子里,白清玉与叶墨轩一直待在屋子里,宋妙然派来盯着的人也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只要一靠近他们的房间,就会被执着宝剑的段往给吓退回去。 而白清玉与叶墨怀则是通过房间里的密道,来返于赵嫣茹的房间。 赵嫣茹在治疗期间,几次都想要放弃,白清玉也是个狠人,直接说道“如果现在放弃,前边的罪就白受了。” 赵嫣茹听了这话,咬着牙坚持住,甚至还要沉碧将她的双手双脚都捆绑住,这样就不会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别人。 在他们的不懈的努力下,赵嫣茹发毒瘾的频率明显减少,看来一切在向好的方向发展,说的定用不了十天半个月,赵嫣茹的毒就可以彻底的戒掉。 此时,淮南侯府的马车驶入芙蓉城,在不远处的牌坊下停下了马车。 “高一层,怎么把马车停下了。”楚荆有些烦躁不安。 “小侯爷,前边有人在施粥。”高一层伸长了脖子往那排着长队的方向看去。 施粥,这又不是逢年过节的施什么粥啊!这个举动成功引起楚荆的好奇心,只见楚荆掀开马车帘子,就看到一个模样清秀的女子在那忙前忙后的张罗着,看着应该是一个富贵家里的女子。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破败不堪的老者晕倒在队伍之中,估计是饿晕了过去。引起一阵躁动。 叶可儿见状与侍女洛桑端起一碗粥就小跑了过来。给那晕倒在地的老者喝下,还让人将那老者送往医馆。 叶可儿感觉得到有人在看自己,一回眸就见楚荆在直勾勾的盯着她看,弄得她都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再次回到粥摊前继续派粥。 楚荆连忙放下偷窥叶宜可的帘子,一由如做贼心虚的那副样子,一颗小心脏砰砰砰的如小鹿乱撞一般,整得他有点儿不知所措。一双大手都冒着汗,在自己的膝盖上来回摩擦着。 “小侯爷,咱们是直接去盈阳王府还是……”高一层没有听到自己主子的说话,想着是不是一路舟车劳顿的给累着了。 “找一家客栈先落脚。”楚荆平复好心绪说道。 “是……”高一层回应道。然后,驾驶着马车离开。 “洛桑,那辆马车你认识不。”叶宜可看着楚荆的马车驶远。 “那呀!小姐……”洛桑只忙着帮别人端粥,倒是没有注意到什么马车不马车的。 “哦,没……没什么……”叶宜可心里面想着,我今天这是怎么了。会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耿耿于怀。 “小侯爷下来吧!咱们今天就住这吧!”高一层将马车停靠在一家叫喜来客栈前。并将楚荆请下马车。 喜来客栈的店小二很是热情,一看这马车的装饰就知道,这里边坐着的主定是非富即贵的,得好好招待不可。便立即迎了上去“公子,你里面请呢!小心台阶……” “我们这喜来客栈可是这芙蓉城里数一数二的好客店,分上、中、下、三种价位的房间,不知道这位爷是住?”店小二将楚荆主仆两人带到柜台掌柜处,掌柜的也是个人精,见来人穿着打扮定是有钱人。于是,用他那贯会以貌取人的态度迎合道。 “我家公子肯定要住上房了。”高一层说完,就将一锭五十两的银子丢到柜台之上。 那掌柜的一见银子两眼放着光芒,笑容更加灿烂“小二,快点带这二位爷,住上房一号间。” “好了,掌柜的。公子您跟着小的来。”只见来小二卑躬屈膝的走在前边为楚荆主仆两人引路。小二将上房一号间的门打开“爷,您里边请,要有什么事就?一声,小的随叫随到。” “好……”楚荆突然之间,想到什么便叫住准备离开的店小二“爷,这有件事问你。” 楚荆对高一层使了使眼色,表示让高一层拿打赏人的银子给店小二,高一层秒懂自家小侯爷的意思,从怀里摸出几两散碎的银子塞给店小二。 那店小二拿着高一层塞给他的银子,乐呵呵的放在自己的怀里,并问道“谢谢!公子,你要问什么,小的知道的定会告知公子。” “嗯,被公子问你,前街边牌坊下是谁家设的粥棚。”楚荆也没藏着掖着开门见山的问道。 “哦,那是盈阳王府家在施粥,每个月月逢初一或十五都会施粥一次。不仅仅这样,连盈阳王妃都整日里吃斋念佛的。”店小二回答道, 店小二心想就问这么一件芙蓉城里人人都知道的事,就能轻轻松松挣了好个几两银子,真是太值得了。难怪今天一大早眼皮子跳的厉害。 “哦,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有事自然会叫你。”楚荆摸了摸戴在自己大拇指上的翡翠大戒指说道。 “好,好,那小的先告退了。公子,好好休息。”店小二说完,便退出门外,并贴心的将房间的门给关上。 盈阳王府设的粥棚,那那位施粥的姑娘,看她的穿着打扮应该是个千金小姐的模样。莫不是…… “小侯爷,你是在想施粥的那个姑娘吧!”高一层约摸着揣度着楚荆的心思。 “哪有,就她那姿色,还不如咱们淮南城里头,花月楼里边端茶倒水的打杂丫头。”楚荆口是心非的说道。 他也纳闷着,他也算是在风月场所里混迹多年的老手了,在见到那姑娘回眸的那一瞬间内心深处竟然有少许的怦然心动。啊呀!这种感觉既让楚荆兴奋又让他自我怀疑自己有病。 “小姐,咱们回王府吧!时辰也不早了。”洛桑在盛完粥后,催促这叶宜可赶紧回王府,要是晚了看,小姐是要被侧妃责罚的。 “洛桑,我想在外边透透气,待在王府里边很是憋闷,就让我任性一次。”叶宜可看向天空自由自在翱翔的小鸟,心里边是多么的羡慕。 叶宜可自小就是一个乖乖女,母亲让她学什么做什么,她是连个不字也不曾说过。因为她知道母亲过得不容易,让她学自然是为了她好。 可是最近她无意间,从雨露姑姑那听说,她现在同请来的教习嬷嬷学习礼仪,是以后为了嫁入淮南侯府做准备。 前些时候,淮南侯府上门说亲的那可是大姐姐,她可是亲姐姐啊!做为妹妹她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来,也不知道母亲究竟是怎么想的。 叶宜可突然之间,发现早就失去了自我,活成了母亲想要看到的样子,这样真的好压抑。所以,趁今天是月十五王府放粥的日子,特地求了母亲让她出来帮忙施粥。 因此,她还真的不愿回去太早“洛桑,咱们去味来斋用些东西再回府。” “嗯,那好吧!”洛桑表面上是勉为其难的答应,其实,她心里头早就乐开了花,味来斋的那道红烧酱猪蹄髈可是一绝。心心念念了许久,对其已是垂涎若渴了。 洛桑想着想着,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仿佛那道红烧酱猪蹄髈就摆在眼前…… 说来也巧,此时,楚荆与高一层也来到味来斋,他们呀!是听着喜来客栈的店小二介绍的说味来斋的菜肴是芙蓉城里最好的,这才赶着点来到味来斋。 这会楚荆正与味来斋的掌柜的争论着要在他们这上等雅间用餐。可上等雅间就一间,早已被预定了,可怜了掌柜的苦口婆心的劝解着,还希望楚荆能退一步。 “怎么了,于叔……”叶宜可从外边走了进来,看着于叔与客人在争执想问想发生什么事了。 “小姐,这位公子想要到上等雅间用餐,可这……这……”于叔也很为难,这预定上等雅间的正是咱个的东家小姐,而眼前的这位爷看着便不是好惹的主。 这……这一时间于叔是想不到有什么两全其美的法子。 “于叔,不用为难……”刘宜可走上前,先是礼貌性的行了一个礼“这位客人,要也不介意可否与小女子一同在雅间用餐。” “不……”行,楚荆刚想反驳来着,转过身来即意外又惊喜,这不是刚刚在施粥的姑娘么。 叶可儿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总不能砸了自家的招牌不是。 “咳咳……可……可以。”楚荆干咳了两声,结结巴巴的就同意了。 只见叶可儿微微一笑,转身对于叔说了几句话,由于叶可儿说话小声,楚荆倒是没有听到他们具体在说什么。 待叶可儿说完,于叔喜笑颜开的去安排,没一会,味来斋的店小二就将叶可儿与楚荆带到味来斋只此一间的上等雅间里。 只见雅间里布置得十分雅致,各处物件的摆放相得益彰很是巧妙。此时,本来只摆放一张大圆桌的地方。 现如今是用两扇大屏风隔断,屏风左右都各自放置了一张圆桌。 “这位公子,还请见谅,男女有别,为今之计也只能这样了。”这是叶可儿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既能在安静的环境里用餐,又可以保全了自己的清誉,堪称两全其美。 “那好吧!小姐请。”还别说楚荆这小子一认真起来,还真像一副彬彬有礼的公子哥儿的样。 这一幕可把站在楚荆后边的高一层给吓了一跳,如果在场的没有其他人,他还真要扇自己来一两个耳光,看看现在是不是自己在做梦。这还是以前那个不学无术、整天一副吊儿郎当的淮南侯府的小侯爷不。难得…… 洛桑就站在高一层的对面,他的一举一动,洛桑都看的一清二楚。 只见高一层,一会双手来回在眼前比画,时不时的还翻着白眼,一会捶胸又顿足的,那模样好似一只黑猩猩在跳舞。 洛桑在心里边寻思着,对面的那个家伙莫不会是有病吧!与王府里边葛大爷家的儿子发病的样子很是相像。小姐说那病叫扭曲病,而洛桑不这么认为,应该叫做抽风才对。 “高一层……”楚荆高声喊道 “哦,来了。”高一层这才停下自己诡异的动作。 他要是再慢点儿,洛桑还真的有可能上去帮忙。 与此同时,当楚荆高声唤高一层的时候,屏风的这一头正在喝着茶的叶可儿被呛得不轻。 还得亏洛桑来的及时,轻轻拍着叶可儿的背“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叶可儿不能大声议论别人吧!隔墙有耳,更何况他们也只有一屏之隔,于是,叶可儿将自己为什么被呛到告诉了洛桑。 只见洛桑听后,便也跟着乐出了声…… 如风铃般悦耳动听的笑声传到屏风这一头的楚荆这,“她们在笑什么。”楚荆一脸的迷茫的问高一层。 高一层想了想,急忙摇了摇头表示也不懂。正所谓姑娘家的心思最难猜,像他一个小小的一个随从,上哪去知道那些个弯弯绕绕的事。 这一顿饭吃下来,楚荆只能用一个成语来形容(食不知味),因为他的魂呀!早就已经飘到对面的叶可儿那去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对对面的那个她牵肠挂肚。好像她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救命啊!救命……”洛桑一边慌乱的跑着,一边大声喊着救命。 “这是怎么了,出什么大事了。高一层去看看。”楚荆被洛桑的呼救声给吓得回了神。 高一层领命出去查探,只见是刚刚对面隔着屏风吃饭的那个小姐的丫头。此时,一身行是狼狈的找到于掌柜的。 “于掌柜,小姐……小姐……被人绑架了。”洛桑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啥,被绑架?哎哟!哎呦呦!出大事了,我得赶紧回去告诉小侯爷一声,高一层想到这,麻溜的跑回雅间“小侯爷,对面那个小姐被绑架了。” “什么,她什么时候走的。”楚荆一脸的震惊,他一直以为她还在对面,没有用完餐不曾离开。 “走了好一会了。咱们与人家又不熟悉不是……”高一层不敢再多说下去,因为此时此刻,楚荆的脸色很不好看。便默默的闭上嘴巴。 “少说一句,会死?”楚荆说完,然后就急匆匆的走下楼去。 楚荆一到柜台那,就见那里早就乱得不行,于是,上去询问洛桑道“你家小姐是在那被绑架的。” 洛桑也是慌了神,本来整整齐齐的一头秀发,此时此刻,已经随意松散着“就在前边街角的拐弯处,几个高高大大的蒙面人,将小姐就这么掳走了。” 洛桑说完,就大哭起来,这可怎么办啊!要是小姐有什么闪失,她也不想活了活了。 楚荆听后立即吩咐跟着后头的高一层“高一层,你同小姐的丫头去报官,务必立案。于掌柜通知小姐的家人。我去现场看看,沿途我会做标记。” 楚荆说完就飞快的向叶可儿被绑架的地方而赶去。他是恨不得多长几条腿,早知道以前跟教他拳脚功夫的师傅多学学了。 第45章 心动的感觉 楚荆来到洛桑所说的地方,却发现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这可要让他上那去找绑匪。 正当楚荆即将抓狂之际,不远处的地方留下了一排清晰可见的两排车轱辘印子。 楚荆顿时眉开眼笑、喜上眉梢。于是,楚荆就跟着车轱辘的车印一直到城门口。 这群绑匪胆子也太大了点,也不先查查他们绑架的是谁家的姑娘。只是这出了城,他又要往何处寻其踪迹。 楚荆再次陷入两难,咦,这不是距离芙蓉城不远的荒废许久小庙空地上的红泥。 楚荆记得昨天与高一层还在那避过雨,当时雨还下得很大,楚荆一个不小心就与芳香的土地来了个亲密接触,摔了个乌龟爬地,一身银白色的新衣裳被红泥硬生生的染成红色,而那件衣裳现在还在喜来客栈的盆子里泡着。 为了掩盖自己的这一糗事,楚荆对高一层威逼利诱了一番,要求高一层别把他这极其狼狈的样子传出去,要是他听到半点风声,楚荆就把那件事说出去。 当时高一层的脸色很是难看,不就尿了一次床么,被自家小侯爷给发现了。然后,高一层就一直被念叨着拿捏着,因为,像他这个年龄还尿床真的很丢脸…… 因此,楚荆是记得特别的清楚与深刻。 这附近就只有那才有红泥,楚荆确定好地点就马不停蹄的往那小庙赶去。心里边还默念:等着我…… 于掌柜这边他亲自去往盈阳王府告知消息,毕竟小姐是在他那里用完饭才走的,他也是难逃责任的,早知道就派人送送小姐,也不至于出现这么一档子事了。于掌柜也是悔不当初啊! 宋妙然一听自己宝贝女儿被绑架了,心神不宁,桌上的账本被风吹得呱呱的响,握在手上的紫金毛笔叮铃铛铛的便摔落在地上。 “雪露,快……快去找葛管家带人去寻寻可儿。”宋妙然冷静后吩咐一旁的雪露,声音里透露着急切。 “唉!”雪露正要走,又被宋妙然叫了回来。 “慢着,别告诉任何人可儿被绑架了,就说可儿买了好多东西搬不动,叫葛管家多派些人手去帮帮。”宋妙然心想着自己的女儿,一个尚未出阁的姑娘家被匪徒绑架还是不要太张扬了。会有损清誉,对她以后嫁入淮南侯府不利。 “唉!”雪露似懂非懂的点头答应。 雪露骤一听可儿小姐被绑匪绑架,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手足无措的都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些什么。 但听闻宋妙然吩咐她,让她去找葛管家,顿时感觉找到主心骨。这不,脚下生风的往宜欢院外走去。 “于……”宋妙然本想将于掌柜骂一顿的,但又想回来自己的女儿也不是在味来斋被人绑架。 毕竟自己还要继续保持贤良淑德的面目,再加上味来斋还是她自己的产业,老于兢兢业业的也干了这么多年,宋妙然想到这终究还是没有追究于掌柜的责任。 “老于,可派人去寻了没有。”宋妙然想了许久,这才缓了缓语气问于掌柜。 于掌柜额头上早已渗出豆大的汗珠,已经做好了要挨一顿责骂的心理准备,甚至连最坏的打算也想好了。这事搁那家父母身上那都是心急如焚的,更何况还是盈阳王家的姑娘。 只是让他意外的是宋侧妃并没有责骂于他,而是像平常一般和和气气的说话。 “回侧妃的话,有派人去寻的。”于掌柜心头可算松了口气。 “好,那你回吧!味来斋今后还要靠你来打理。”宋妙然用平淡的语气给于掌柜许下承诺。 “唉……”于掌柜听着宋妙然承诺味来斋今后还是由他打理,差一点感动的他老泪纵横,今后他可要好好报答宋侧妃的知遇之恩。想到这于掌柜干劲十足,默默退出宜欢院…… 是谁绑架了可儿,是早有预谋,还是…… 不会是他们吧!难道我的身份暴露了,不会……不会的…… 宋妙然越想越觉得不安,索性换了一套盈阳王府仆人的衣服准备出门,亲自去打探消息。 楚荆此时此刻,正在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上,离小庙也就几步脚的距离,躲避在树枝上正好能将小庙里的情况一览无余。在没有摸清楚匪徒有多少人数的情况下,他还是先按兵不动。 谁曾想那些匪徒不是纯粹的绑架勒索,只见刚刚还能看到叶可儿被绑在小庙廊下的柱子上,这会有一个匪徒已经将叶可儿拖拽到小庙里。 只听见叶可儿大声怒吼着“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快点放开我……” 这一幕让楚荆看到,在心里边暗叫不好,这群劫匪不光光是劫财这还要劫色呀! 一想到这,楚荆再也按耐不住,将小庙里的劫匪在心里边挨个骂了个遍,愤怒的就从树上飞身向下,平稳的降落在地上,一刻都不做停留的飞快冲进小庙…… 只听见一声巨响,两扇破旧的木门被楚荆一脚踹开,一时间尘土飞扬,几个劫匪同时看向门口。 那些劫匪见楚荆来势汹汹,却只是一个人虚张声势,便没有把楚荆放在眼里,想着他们人多势众 ,又有何所惧怕的。放声大笑起来…… “笑够了没有……”楚荆也不慌乱,很有威慑力的说道。 那几个劫匪也没有废话什么,操起立在不远处的大刀,就准备朝楚荆这边冲杀而来…… 被吓坏了的叶可儿瑟瑟发抖的蜷缩在角落里,顾不得一身的狼狈,死死的用双手护在胸前。 因为,就在刚才,那群劫匪准备对她实施暴行前,将她的衣服撕破露出里边的衣,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这次是在劫难逃、贞洁不保。 是他……就是他及时冲了进来救下她。 因此,叶可儿在心里对楚荆多了那么一份感激之情。双眼看着与劫匪打斗的楚荆,默默的在心里为楚荆祝祷,希望他能赢……(公子,一定要赢,打死这些天杀的坏蛋。) 其实楚荆心里这时也是没有底气的,因为,教他习武的师父也只教过他十招短剑剑法,他还就偏偏只学会一半,要是等会招数用完,自己可就抵挡不住了,这会有如果师父在就好了。 情况很是明朗并没有像楚荆想的那么悲观,幸运的是楚荆只使出了两招那群劫匪就倒了一大半。这效果让楚荆十分震撼,啥时候他有这么厉害了。 可是以前在他师父面前他是连一棵木桩子都没有砍倒过。其实楚荆不知道的是,他师父小院子里面的木桩子,可不是简简单单、普普通通的木桩哟!是用坚硬无比的玄铁石制成的,没有几十年的功力是轻易砍不烂的。 难道是他天赋异禀、功力大增。这会楚荆早已经没有刚刚的胆怯,紧了紧握在手中的短剑,信心满满的再次准备投入战斗。 再看那群劫匪已经没有了,刚才那么大的嚣张气焰,各个都止步不前的紧紧的握着手中的武器,严阵以待的盯着楚荆。一丝一毫都不敢松懈。 只见那群劫匪改变攻击策略,将楚荆团团围住,几道寒光一一闪过,那群劫匪便向楚荆发起了攻击。 楚荆临危不乱的手起刀落,不到一回合,那群劫匪便一个也不留的倒在地上。顿时,一股子血腥味充斥着整个小庙,让人阵阵作呕。 待结束战斗,楚荆收起自己的兵器,来到叶可儿面前,将自己的外袍脱下给叶可儿套上。 “你……” “你……” 叶可儿与楚荆异口同声的说道。 “你先说……”楚荆虽然不能算做什么好人,但是,此时此刻也变得怜香惜玉起来。 “你……”叶可儿思索了一下,如何开口“谢谢!谢谢你来搭救我的。” 叶可儿道完谢,低垂着头不敢与楚荆对视。因为,此时此刻她头发披散着,有点儿狼狈不堪。 “好歹我们相识一场,怎么能袖手旁观、见死不救。”说实在的楚荆的心里是放不下她、担心她,楚荆将叶可儿从地上扶起来“走,咱们离开这个。” 就在这时候,一个还没有死透的劫匪,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看准楚荆的后背就要砍将过来。 叶可儿大声呼喊道“公子……小心……” 即便如此,还是慢了一步,楚荆的后背还是硬生生的挨了一刀,划了好长一道口子。 即便这样楚荆也不忘保护叶可儿,只见他左手搂抱着叶可,右手飞快的抽出短剑,姿势十分帅气。 一刀便刺进那劫匪的胸口,再用尽全力又将刺入那劫匪胸口的短剑拔了出来,那劫匪这回可是真真正正的死透了,咚的一声就重重栽倒倒在地。 “公子……你……”叶可儿看着眼前之人为了救她而身负重伤,这要她一介小小女子如何才能偿还。 “本公子……我……”没事的,楚荆话还没有说完,只总觉得眼前一黑,连兵器带人就扑哧就栽倒在地。 楚荆心想,看来这小庙天生就与他相克,然后,眼皮子一重就闭上了眼睛…… 两天后,当楚荆再次醒来已经是在喜来客栈的房间里。 “高一层,水……”楚荆根本就不敢动弹,只因伤口在后背上,只要稍微动弹一下,伤口就会扯到,然后,一股难以描绘的巨痛就传遍周身。 高一层一听是自家小侯爷醒了,还要喝水,差点儿就不争气的哭出声来,赶忙倒了一杯水来到床边蹲下“小侯爷,你可醒来了,水来了。” 楚荆则是慢慢的挪动身体到床边,费劲的喝着高一层递过来的水。待楚荆喝完,一抬头,发现房间里面放了好多的礼品盒,指了指那些礼盒问高一层“那些是什么。” 高一层顺着楚荆指的方向看去“哦,那是可儿小姐送的补品。” “可……可儿小姐。”楚荆还没想起可儿小姐是那个。 “啊!小侯爷,你该不会连你救的姑娘名字也没问清楚吧!”高一层一惊一乍的,眼里充满难以置信,什么时候,变得这般蠢笨了。 楚荆歪着头斜着眼,正好看到高一层用看傻子般的眼神看他“高一层,你是活腻歪了是吧!小心,爷将那件事说出去。” “我的小侯爷哟!小的知错了。”高一层立马连连求饶道。 谁让小侯爷抓住自己的小辫子不是。等下次将赃物挖个坑埋起来,亦或是一把火烧掉,可再也不敢让小侯爷发现。动不动就拿那件丢人的事威胁我,真是要命…… “说说吧!,这两天有没有发生些什么特别的大事。还有你有没有将我们的身份说出去。”楚荆像审讯犯人一样,紧紧的盯着高一层。 “也没什么大事,要说大事,不就是小侯爷以一抵十,劫匪手里救人的大事。”幸亏那日在进城之前,小侯爷有吩咐,不然他真的会说漏嘴,然后,拍着自己的胸脯,自信满满的说道“咱们的身份,我自然不会说出去,这不是小侯爷进城的时候交代过的。万不得已,千万不要说出他是淮南侯父的小侯爷。” “她……可儿小姐怎么样了。”其实,楚荆是想知道有关叶可儿的的事。 “可儿小姐她……”高一层刚刚要提起叶可儿 ,就听到外边有脚步声,心想这可儿小姐还是真的不经念叨,念叨念叨着,人这不就来了。 “楚公子,你醒了……”叶可儿看到躺在床上的楚荆醒了,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楚荆看着笑靥如花的叶可儿,那颗小心脏疯狂的跳动,难道这就是传说的心动的感觉。 楚荆就这么痴痴的看着叶可儿,心里边可美了。 高一层不合时宜的干咳了两声,代替他家小侯爷回复道“是的,小姐来的还挺及时的,我家……我家公子呀!刚刚醒来。” 高一层差一点就要说漏了嘴,急忙又圆了回来。 “高一层,有客人来了还不去上茶。”楚荆催促着高一层离开。 “是。”高一层一边回复一边往外走,随便将洛桑一起叫了出去,总不能让一根大蜡烛留在屋子里。 两人见屋子里只剩他们两个人,便同时开口问候着对方…… “你还好吗?” “你还好吗?” “嗯,挺好的。”不知道为什么叶可儿都不敢直视楚荆低着头,好像是害羞又好像不是。就这样两人你一句、我一言的相聊甚欢…… 第46章 跟踪 盈阳王府里的宜欢院内。 宋妙然独自坐在窗前,己有个把时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连雨露来到她的身后,她都没有发觉。 “侧妃,可儿小姐又出王府去了。”雨露刚刚收到叶可儿院子里面传出来的消息。 听雨露说完,宋妙然这才回过神来,问道“哦,这个月,可儿出王府几天了。”可儿这孩子真的是不让人省心。 “前前后后细细算来,统共有七八天了。”雨露不敢实话实说。因为,可儿小姐几乎天天要都出王府去。 要说为什么雨露现在才来禀报宋妙然。那是被郡主的贴身丫头,撞见她收取洛桑那丫头给的银两。为了不被郡主来侧妃面前告发她,想着与其干等着提心吊胆,被人揭发出来,还不如自己主动来侧妃面前坦白,兴许,侧妃还不会责罚她。于是,就有了刚刚这一番雨露向宋妙然告发的这一幕。 “出入这般频繁,怎么现在才来告知本妃。”宋妙然一听,自己女儿竟然出王府这般频繁,便觉着里边有问题。不由得动起肝火…… 雨露一听宋妙然这是要发火,赶紧噗咚一声就跪在地上,赶紧认错道“侧妃,奴婢知错了,前些时候可儿小姐不是恰逢劫难,大夫建议让可儿小姐多出门走走的,所以,奴婢,这才擅自主张没有来禀报侧妃。”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她也是知道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雨露也没有多说什么“有没有派人跟着。” “有的,有让人跟的,不会出现上次那样的事,侧妃放心。”雨露一股气全部说完,她是见到过宋侧妃的狠毒,害怕她一个不小心也会被宋侧妃杀人灭口。因为,她知道侧妃许多秘密。 “等可儿回来,让她来宜欢院一下。”宋妙然吩咐道。 “是,奴婢告退。”雨露说完就起身退出宜欢院。 此时此刻,雨露的额头已经渗出薄薄一层细汗,这是被宋侧妃的气场给震慑出来的。拿着手中的帕子擦了擦,不由得在心里想到:好险啊!定了定心神,这才恢复平常的模样,趾高气扬的走在大路中间。 另一边,敏阳看着今天气不错,与秦雨楼从客房门出来,正好遇到了要出门的白清玉与叶墨轩。 “六哥,六嫂,你们出门这是要去哪?”敏阳嬉皮笑脸的向叶墨轩与白清玉两人打招呼 。 自从白清玉治疗王妃婶子后 ,她都有好些日子没有见到自家哥哥、嫂嫂了。也不知道王妃婶子身子好些了没有,今日难得见到面,要好好问问才行。 白清玉白了一眼叶墨轩,嘟囔着小嘴,小声说道:“叶墨轩是不是你,向你妹妹透露我们要出去吃烤肉的消息。” “没有……真的没有。”苍天啊!大地啊!这……这纯属巧合啊!叶墨轩心里边那个屈哟,我……我冤枉啊! 这几天盈阳王妃恢复的不错,基本上毒瘾没有再发作过,再好好养养,就可恢复到以前健健康康的模样。 因此,昨天晚上叶墨轩说,要好好犒劳犒劳一下她这位妙手回春的大师,今天陪她一起去吃烤肉。只是……唉!往往都是有意料之外的时候,比如:敏阳和秦雨楼…… “六哥、六嫂,你们去哪?正好今天我与秦雨楼也想出去走走。听说这芙蓉城里有一间泥岩楼风景秀美,特别是那里的烤肉更一绝,还有除了烤肉,其他的瓜果蔬菜皆可可烤。也很美味……,六哥、六嫂要不一同前往。”敏阳笑嘻嘻的说道,这还是昨天晚上秦雨楼告知敏阳的。 叶墨轩一听敏阳这么说,好似受了冤屈的人,被还了清白一般如沐春风“哦,这么巧,我与你六嫂也是去那。” 白清玉这回做了一次小人,纯属自作多情。合着人家敏阳也是要去泥岩楼吃烤肉,还发出邀请让他们也一起去。只是难得的二人世界这就没了,不过吃烤肉人多最是热闹的,一起去也不是不可以。 “要不,把叶语蓉也叫上,今天咱们好好吃一顿。”白清玉提议将叶语蓉也带上。 “好,咱们去和旭院找蓉姐姐……”敏阳依然笑嘻嘻的。 敏阳走到白清玉的身旁,挽着白清玉的胳膊,走在前边,叶墨轩与秦雨楼则是走在后头。 几人来到和旭院门口,问过里边的仆人,说叶语蓉并没在和旭院,一大早便出王府去了。于是,白清玉他们只能作罢,最后他们四个人日头升了一大半才出得盈阳王府向泥岩楼而去。 难得的是今天他们出门都没有坐马车,改为步行而去,得亏这泥岩楼离盈阳王府不远,要不然,这几位尊贵之躯可有得受了。 只不过白清玉与敏阳还是没有坚持住,不由得后悔起来,早知道就不逞强了,这不没走多远,白清玉与敏阳声称脚走得酸痛的很,走不动了…… 于是乎,热闹繁华的街道上,俩个大男人后背上都背着一位娇俏可人的小女子。引起过路的路人们纷纷侧目而视,特别是一些三三两两一起逛街未曾出阁的女子,不由得向白清玉以及敏阳投来羡慕的眼神。 白清玉在叶墨轩的背上可开心了,完全不把周围的人放看在眼里,而敏阳则是不一样了,低着头在秦雨楼的耳边说道“雨楼,要不还是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我背自己喜欢的人,既是光明正又不是偷来抢来的,小九你怕什么。只要自己不开心高兴,何必去在乎别人的眼光”秦雨楼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 敏阳听完秦雨楼话,也没有再纠结,心里边暖暖的,安心的趴在秦雨楼的背上,双臂还紧紧的圈在秦雨楼的脖子上,感觉要牢牢的抓住秦雨楼,好似松懈一下,秦雨楼就要飞走了。 秦雨楼脸上笑容不减,真希望早点将背上的小公主娶回家,他都有点等不及了。可是他答应过太后丈母娘的,要等上一年才能他求娶小公主。 唉!早知道就和太后丈母娘讨价还价一阵子,兴许也不用等上一年,秦雨楼这会才想明白,心里头写满了一万个悔不当初啊! “六嫂……六嫂……”敏阳可不知道秦雨楼心里边的小九九,低着嗓子轻声喊着白清玉,因为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叶语蓉正和一位她们没有见过的男子边走边说话,看着情形叶语蓉是认识那个陌生男人的。 彼时,白清玉与叶墨轩正在卖纯手工小饰品的摊位上挑选物品,听敏阳在叫她,白清玉这才回过头去,一脸的迷茫的看着敏阳。不知道这丫头又发现了什么新大陆…… 敏阳则指不了指叶语蓉的方向,示意白清玉向她指的方向看去,而且还做了一个静音的动作。 白清玉顺着敏阳指的方向看去,咦!“那个……那个不是……叶语蓉么,她怎么也在街上,旁边还跟着一个不认识的男子。” “那呀!”叶墨轩一听自家媳妇这么一说,不由得心生好奇,要是条件允许,还真的想搬一条小板凳认真当一个吃瓜群众,于是也仰着头也看向叶语蓉那边。 咦!那个男的好像有点儿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叶墨轩左思右想的,突然之间,一个名字从脑海里面浮现出来,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燕归南……” “谁?”白清玉只知道叶墨轩脱口而出一个名字来。 “六哥,你认识蓉姐姐身旁的那个男子?”此时,敏阳与秦雨楼来到白清玉他们身边。 “嗯,那不是被你称其为宝马兄弟的人么。”叶墨轩回答道。 敏阳一听自家兄长这么说,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咡,真的是了,那他怎么与蓉姐姐在一起的,难道还真的有不期而遇的缘分…… 白清玉与敏阳互看了一眼,确认好眼神,准备将吃瓜群众的这一身份给坐实了。 白清玉提意道“走,咱们跟上去瞧瞧……” “好……”敏阳也点了点头。 这两位一表态,叶墨轩与秦雨楼表示很无奈,没办法为了满足各自媳妇的好奇心,这指向那便往那去,真应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待亏平时叶墨轩有晨起练武的习惯,背着家媳妇还行不算吃力,反观秦雨楼就有点吃力了,估计是咬着后槽牙坚持着,面部表情那是相当丰富…… 说实在的像他这样的文弱书生,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能做到这样就已经不错了的。所以,叶墨轩还是挺看好他这个妹夫的。 叶语蓉沉浸在与燕归南重逢的喜悦当中,殊不知自己后边还跟着四个跟屁虫,还是燕归南敏锐的察觉到有人在跟踪他们。于是,借助一处拐角,左手拉住叶语蓉的右手,一个漂亮的转身,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当白清玉与敏阳他们反应过来,早就不见燕归南与叶语蓉的身影。 这边由于叶语蓉被燕归南猛的一拉扯,一个重心不稳险些就要栽倒在地上,就在千钧一发的时侯,燕归南一把将叶语蓉牢牢搂在怀里,四目相对之下,自然是擦出别样的火花。 叶语蓉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只觉得此时此刻,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她这是怎么了。她不敢确定眼前这个男人温柔的目光是不是给于她的。 燕归南此时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向不近女色的他。此时此刻,也会看着眼前的这么个水灵灵的大姑娘,也有怦然心动的感觉…… “燕大哥……怎么了,这是……”叶语蓉尴尬的结结巴巴的说道,挣扎着要站起来。 燕归南也知道这样的举动不好,虽然不是故意为之,但也难免让人觉得自己是个轻浮之人。于是,赶紧将搂在怀里的叶语蓉松开。 不好意思的转过身子,颇有点尴尬别扭的说道“在下发现有人在跟着我们,情急之下才……这才紧急应对,叶姑娘可不要介怀才好。” 叶语蓉叶也背过身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没得让熟人见到 ,还以为她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无妨……”等等,有人跟踪?“在哪?”叶语蓉一听有人跟踪她,顿时让她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伸长了脖子往外看。 她倒是想看看是哪路神仙在跟踪她 ,可是搜寻了半天也没有见到可疑的人,这燕归南是不是故意逗她的吧! 叶语蓉想到这,不由得转过头想问个清楚明白,谁知道一回过头来,差点就与燕归南的两片唇来了个甜甜蜜的亲吻。 此时此刻,她们俩都能清晰明了的感觉到彼此的呼吸,还有那不停颤动的眼睫毛…… 此时,燕归南心里莫名其妙的萌发出,那么一点点想要亲吻叶语蓉的冲动…… 而叶语蓉还没有退开燕归南,反而还在小小期待着他的一吻。 燕归南强行压着心头的冲动,指了指不远处卖布匹的小摊“就在那里啊!” 叶语蓉颇不好意思的,跟着燕归南指的方向看去。 两个人难得能又有默契,选择性将刚刚发生不久的那个小小的插曲给跳过去,当做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那不是自己的好妹友们么---敏阳还有白清玉,而背着他们的人是叶墨轩与秦雨楼。此时此刻,正在四次张望着…… “哦,没事的,他们是我哥哥、嫂嫂、妹妹、妹夫……”叶语蓉介绍道,表示他们几人并不是什么坏人,说完叶语蓉与燕归南一前一后的从街角的拐弯处走了出来。 叶语蓉笑着打趣道“真没有想到,小九与嫂嫂这般会享受。” 这叶语蓉一现身,白清玉与敏阳自然是不能继续让叶墨轩与秦雨楼背着了。很明显当敏阳下来,秦雨楼如释重负一般,在一旁吐了好大的一口气,心里想着:唉!终于解脱了。 “是吧!羡慕吧!你也可以的。”,敏阳意味深长的看向叶语蓉身后的燕归南…… “别瞎说,我……我同燕大哥是清清白白的,你们别乱想。”叶语蓉赶紧岔开话题免得惹人笑话。 敏阳见叶语蓉羞红了脸,也就没继续问叶所。 三个女人在一旁聊开了,这边,三个大男人也聊得十分起劲,于是乎,几人决定去泥岩楼边吃边聊。 最主要的是泥岩楼是燕归南开的,这一切消费可以算在燕归南头上。想想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第47章 母女不和 几人来到泥岩楼由于有燕归南在,不预约直接上楼就餐。 席间叶语蓉与白清玉还有敏阳,几个女子悄咪咪的,说起今天独自一人出门的缘由。 原来那天叶语蓉的贴身丫头雪儿意外发现,在宋侧妃身边侍候的雨露与可儿身边伺候的洛桑不知道什么原因私相授受。雨露发现雪儿发现了她的秘密,还恶人先告状的将雪儿训了一顿。 于是,雪儿回到和旭院里向叶语蓉报告了此事,叶语蓉也觉着奇怪,这不今天她独自一人跟着可儿主仆两人出了门。 跟到一半就遇见了燕归南…… 白清玉与敏阳相互对视了一眼 ,瞎想着同一件事情。 而另一边,三个大男人,菜肴还没有上桌就开始喝起酒来。 “燕兄,那日观音山匆匆忙忙的一别,可是有什么急事。”叶墨轩喝下一杯酒,放下杯子说起。 “一些家事,现下已经办妥,才回得这芙蓉城中的泥岩楼。”燕归南把事先说好的话说了出来。 “哦,原来如此。那在下以后可吃定泥岩楼了。”叶墨轩听得燕归南这般说词,他还是保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他总觉得这燕归南他看不透…… “只要叶兄能来,管够……”燕归南豪迈的说道。 酒过三巡,热腾腾的烤肉上了桌,几人又说说笑笑了一阵子。 临走时,燕归南亲自送将叶墨轩几人送至店门口,说过几句客套话道完别,几人这才打道回府慢悠悠的往回走,算做吃饱了消消食。 叶语蓉、敏阳还有白清玉三人手挽着手走在前边,有说有笑的,而叶墨轩与秦雨楼则是走在后边 ,默默的盯着自家媳妇背影看。 人已经走远,燕归南还站在泥岩楼的门口看着叶墨轩几人离去的方向看去。 泥岩楼掌柜的看看燕归南又看向远方长长的街道,看这情形莫不是公子假戏真做,真的喜欢那个叶郡主了,做为过来人,他还是清楚这炙热的眼神代表着什么,不忘出言提醒燕归南“公子,人已经走远了。公子莫不是真的喜欢上那盈阳王的女儿了吧!” “噢,是……是走远了。”燕归南听话听了个一半,而后细细品味来,燕归楼心虚的解释道“全叔那有的事,不是说要做戏么,自然要做真实一点了。”燕归南口不对心的找了个说词。然后,匆匆忙忙的转身进入泥岩楼。 全富贵微微眯着眼,看向燕归南的背影,不由得思绪万千,公子,你千万不要复老爷的后尘才好…… 缘分这东西真的很奇妙,燕归南以前是不相信有什么缘分不缘分一说。只是觉得一些个痴男怨女找的一种说词。可是,当发生在自己上才知道,缘分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燕归南也不知道,此时此刻,心里乱乱的,很是复杂,像一团乱麻越理越乱,追其缘由竟然是为了她---叶语蓉。 记得离开鲁州时,曾答应过右副使会完成好这次任务的。可是,现如今颇有些艰难,说好的只是逢场作戏,莫不是自己早已深陷其中。不,不能那样,他的肩膀之上还需担负起天下苍生,光复景朝的艰巨重任。燕归南一遍又一遍的为自己灌输着从小到大长辈们在他耳边述说的思想。他应该恨那些个姓叶的人才是…… 这是第一次,燕归南竟然失眠了…… 盈阳王府,叶可儿与洛桑主仆两人,趁着夜色,蹑手蹑脚的进到自己院子里面边,等进到自己的闺房里边,洛桑点燃桌子上的蜡烛,吓得手中的燃烧石咚咚咚的掉在地上,而燃烧石则是来来回回的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才停下。 叶可儿听到声音,刚好要问洛桑“这是……”怎么了。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就惊恐的发现自己的母亲正坐在桌子前阴沉着脸看着她呢。 “可儿,这么晚了从哪儿回来了……”宋妙然问着眼前的叶可儿。 “和几个闺中蜜友出去玩耍,一时间忘记了时辰,这才……”叶可儿下意识里的编造着谎话,这还是她有史以来第一次说谎。 “你有什么闺中蜜友,田小姐昨日可是回了乡下。”宋妙然很生气,自己的女儿竟然与自己说谎了“还不从实说来。” 宋妙然气急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洛桑都被这强大的气场给吓得浑身一哆嗦。 宋妙然见叶可儿还不说话,矛头便指向叶可儿身边的洛桑“洛桑你说。” 洛桑这会儿都不知道如何开口,开口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宋妙然见此也不催促洛桑,直接将洛桑的母亲颜氏唤了进屋“颜氏你如何教导你女儿的,来人将颜氏拖拽下去杖责三十。” 说罢,从门外走进来了两个人高马大的妇人,二话不说就要拖拉着颜氏往外边院子走。 “慢着……”叶可儿看不下去了“我说,我说……”叶可儿没想到,什么时候自己母亲会变成这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宋妙然见目的达到,便挥挥手,那两个妇人放开颜氏 ,并且让颜氏也一并退出叶可儿的闺房。 “母亲,女儿有爱慕的人了。”叶可儿现在坦白说出来,不带一丝一毫的遮掩。 宋妙然一听自己心肝女儿这般说,气得脑门上的青筋暴起一凸一凸的,真是女儿长大了一点儿都由不得她这个做母亲的做主。 “是不是上次救你的那个人。”宋妙然牟子幽暗不明,语气带着一点老谋深算的意味,在套取叶可儿嘴里的话。 宋妙然是见过楚荆的,人到是长得人模狗样、英俊潇洒的,不管他是个什么来历,好人还是坏人,她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女儿嫁给他的,好看的皮囊能有什么用,情爱本就是虚无缥缈,哪有金钱与地位来得实在可靠。 叶可儿也不否认,点了点头并说道“是的,就是他,女儿知道母亲现在在谋划什么,女儿今天告诉母亲您,我绝对不会无耻到,去抢自己亲姐姐的夫婿……” 叶可儿话还没有说完,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同响起。 叶可儿只觉得自己左脸,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左脸,惊恐的看着自己还仰着左手的母亲大人。 “叶可儿,你想都不用想,除非我死了。”宋妙然气急败坏的甩了衣袖,放下狠话,出了叶可儿的闺房,临出门交代还在门外等候的两个妇人一定守住房门,这才气冲冲的离去。 叶可儿眼神空洞的看着门口,豆大的眼泪从眼眶里流了出来。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她的母亲一直处心积虑的想要她抢自己姐姐的夫婿。 其实,宋妙然今日的所作所为,那是源自于当年的她被一段感情伤过。从此,再也不相信世上的情爱,成为了一个为金钱与地位不择手段的狠毒女人…… 故此,她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女儿走自己的原来的老路。 和旭院,叶语蓉的闺房之中…… “什么……叶可儿被宋侧妃囚禁了。”叶语蓉很是惊讶的看着前来报信的仆人。 “是的,郡主,我等在门外听着,好像宋侧妃还狠狠的打了二小姐一巴掌。”在叶可儿院里的仆人说道。 叶语蓉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嫂嫂,可知宋侧妃母女俩这是闹了那出。”叶语蓉看着还在不停嗑着瓜子的白清玉说道。 “听说前些时候,你那二妹被人绑架了……”白清玉慢悠悠的说道。 白清玉来盈阳王府也只不过短短个把月,见叶可儿的面,也只是廖廖数次,要说应像还算好吧!给人的感觉没有她老娘那么让人生厌。 “是啊!”叶语蓉思索了一下,突然之间,眼睛一亮“还听说,是一位外地公子哥儿为了救可儿还被那伙贼人砍伤了。莫不是……” “嗯,是了……”白清玉将心里的猜测说出来“八成,你那二妹与她那救命恩人,日久生情,而她母亲宋侧妃自然是不乐意。于是,母女俩意见不合这不就生了口角了。” “嗯……”一直没有吭声的敏阳,一边磕着公子一边连连点头表示赞同白清玉的分析。 叶语蓉在心里边琢磨着,虽然叶可儿没有她母亲宋侧妃那般让人讨厌,可是如果她不替她嫁到淮南侯府,那她要怎么才能嫁给与燕大哥…… 天呀!叶语蓉你是怎么了,这个想法太大胆太冒险了…… “蓉姐姐,那淮南侯小侯爷什么时候来芙蓉城,算算时间应该早就来了。”敏阳呆头呆脑的蹦出来这么一句话来。 “桃子,在没有?”白清玉像想到了什么。 “王妃,有事吩咐?”桃子从门外进来。 “嗯,去查查,芙蓉城里的客栈最近有没有住进一个挥金如土的外地公子哥。”白清玉在心里猜测,也许歪打正着,叶可儿的救命恩人,说不定就是淮南侯小侯爷还说不定。 “是,王妃……”桃子说完便退出叶语蓉的房间。 桃子现在可不仅仅是白清玉的贴身侍女,还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密探,这身本领还是和段往的师父西门雪桥学的。这不这几个月几乎都见不到段往于桃子的身影…… 白清玉来到叶语蓉的跟前,拍了拍叶语蓉的肩膀,像是在安慰她一般,亦或是让她别把全部的心思放在那个燕归南的身上,因为,白清玉和叶墨轩一样,看不透那个叫燕归南的人,总觉得那人有点儿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到底是怪在那里…… “玉儿……” “小九……” 得了,叶墨轩与秦雨楼来接她们来了…… 此时,敏阳也来到叶语蓉身后,三人互看了一眼,彼此之间都写满不舍的。 特别是敏阳,用一个眼神狠狠的瞪了一眼秦雨楼,满心满眼的生着闷气。 可把一旁看热闹的叶墨轩憋笑得不行,转过身看向自己黑沉着脸的媳妇时,看别人的笑话的小火苗瞬间就被白清玉的一个眼神给浇灭了。 叶墨轩委屈巴巴的来到白清玉跟前,像一个小媳妇一般乖得不行…… “唉呀!嫂嫂还有小九你们早点回去休息,免得让轩哥哥还有驸马牵肠挂肚的。”叶语蓉看着眼前的这两对不知道说什么好。 让人意外之料的是,秦雨楼和叶墨轩却是罕见的默契,十分赞同叶语蓉的话。异口同声的说道“是啊!” “那好吧!我与嫂嫂先回去了,有事就让人来找我们啊!”敏阳拉着白清玉一步两回头的出了和旭院。 这可把跟在后边的秦雨楼还有叶墨轩急坏了…… 只见两让人二话不说,冲上前去抱起自己媳妇就往回赶,倒是将和旭院的一众仆人给惊得个个张大了嘴巴。这二位有这么着急的么,竟然这般不顾形象…… 叶语蓉只是笑而不语,一番洗漱完了也就躺在床上,躺着躺着就进入到梦乡,嘴角微微上扬,看着应该做了一个不错的美梦…… 就在大家进入梦乡之时,一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人从宜欢院的后门一个飞身就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第48章 江南绘春图(一) 大概是三更左右。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白清玉翻转了一个身,换了个睡姿并没有要醒来的样子。而睡在床边的叶墨轩立马就醒转了过来,见白清玉还没有要醒的样子,就替白清拉了拉被角,这才翻身下床去开门…… 那敲门的人一见叶墨轩便说道“贵客,我家王爷有令,今晚所有人不得随便在屋外走动或逗留。” “嗯,知道……”叶墨轩并没有多问些什么。 那人将消息带到,就离开了…… 叶墨轩见院子内外火光点点,巡逻的家丁们一队接着一队,好像是在搜寻什么东西。于是,便在心里面琢磨着估计是出了什么大事,要不然王叔也不会让人这般大张旗鼓、兴师动众的。 叶墨轩得到这个结论,便不动声色的将门关好,准备等到天亮再去找王叔问问,看能不能帮上点什么忙。 中午时分,叶启松的书房里…… “王爷,住在咱们府上的几位贵客求见。”管家来到叶启松面前禀报道。 “让他们进来……”叶启松低头说道,丝毫不耽误他批改公文的进度。 没一会儿,管家领着叶墨轩还有敏阳几人进到书房。 “王叔,安……”几人纷纷向坐在书案前的叶启松打招呼。 “哦,轩儿,你们来了,先坐……本王将手上的公文处理好。你们稍待……”叶启松指了指对面的两排梨花木的椅子,示意他们随便坐。 此时,早有奉茶的侍女上了茶…… 估摸着又过了一小会,叶启松将最后一本公文处理好,这才舒展了一下身体,站起身离开了书案,慢悠慢悠的走到叶墨轩他们跟前。 “轩儿,你们几个今天找本王有事?”叶启松明知却故问,装做一个没事人一样。 “王叔,昨天晚上……”叶墨轩准备继续往下说。 却见叶启松摆了摆手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示意隔墙有耳。然后,亲自起身走向书房门口,往外边来回张望了一翻,确定没有什么可疑之人,这才满意的进屋并将书房门关上。 又走到书房唯一一排的书架子旁,伸手打开一暗格,里边立马露出一个小匣子,这般操作下来,弄得十分神神秘秘。 不由得惹得众人猜测,那小匣子里装的是何等宝贝,要如此小心翼翼的保护着…… “王叔,那里面可装的是江南绘春图……”叶墨轩盯着叶启松手上的那只小匣子,看样式很像之前在皇兄那见的那只。 “轩儿,怎么知道的。”叶启松很是惊讶的看着叶墨轩。 “哦,这个小匣子,我曾经在皇兄的御书房也看到过。”叶墨轩如实说道。 “哦。”叶启松才想起,天子那里的确有一份残缺的江南绘春图碎片。 “那轩儿可知这江南绘春图的秘密?”叶启松看了看桌子上的匣子。 叶墨轩摇了摇头“不太清楚,只是听皇兄说起那是里面装的是景生所绘的古画江南绘春图,其他的倒是不曾说起过。” 叶启松听得叶墨轩如此说来,也并没有感到因为“这江南绘春图是太祖流传下来的,里面藏匿着关乎着咱们大夏朝国运的一份重大宝藏。” 叶启松说完将那小匣子打开,众人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只小匣子。 然而,当小匣子打开的一瞬间,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王叔,这是……”敏阳有点看不明白了,里面什么也没有啊。 她也很想瞻仰瞻仰一下大才子景生的画作…… 白清玉有点儿好奇,这景生是什么人,难道是像大书画大家唐伯虎一样的人 。于是,悄悄的问叶墨轩“轩郎,这景生是什么人?” “这景生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一个书画名家,书法以及作画都算得上是顶级的高手。他所作的书画在世面上价可值千城。”叶墨轩耐心的为白清玉解惑。 与此同时,叶启松说道“正如轩儿在皇上那看到的一样,当朝天子那也有一份江南绘春图,而江南绘春图里暗藏着关乎我们大夏国运昌盛的大宝藏,于是,太祖之时就将江南绘春图分割成五份,由四大王爷以及天子保存。前些时日,其他三位王爷以及天子传书信来,说他们手中的江南绘春都被盗贼窃取,要本王务必将手中的这份藏匿好。可谁曾想还是被贼人给盯上了。” 叶启松说完,叹了一口气。从衣袖里摸出一只耳环放在桌子上“这是那窃贼留在现场的 ……” 于是,几人纷纷站起身来往桌子上留下来的唯一物证看去。 咦呀!怎么这么眼熟的很,白清玉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样式的耳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在到底是在哪里见过了…… 于是,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试图用这种方式唤起被自己遗忘的记忆。在白清玉一番冥思苦想后,终于想了起来,这不就是那天她与叶墨轩两人身入宜欢院时,当时宋侧妃宋妙然戴的就是这么个玛瑙石坠流苏样式的耳环。 白清玉看向叶墨轩,两人双目对视传递着情报,看来叶墨轩也想到这只耳环的主人是谁了…… 只见叶墨轩走到叶启松身旁小声说道“王叔,侄儿见过这个样式的耳环……” 叶启松闻言很是惊讶,眼睛睁的大大的,急忙抓住叶墨轩的手“轩儿,在哪见过?” “在宜欢院……”叶墨轩现在说话的声音比刚刚更小了。 叶启松在听到宜欢院之时,心口处有那么一会心跳加速,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但是,事实是他也曾见到过这么个样式的耳环,只是一瞬间脑海里面也没有想起来在哪见过,只觉得眼熟…… 这会听叶墨轩提起,这才想起来,这的确是宋妙然的耳环。这是,那时她刚刚成为他的侧妃之日,他给宋妙然添的妆,里面就有这么一对玛瑙坠流苏的耳环…… 其实他首先要怀疑的目标就应该是侧妃宋氏,因为宋妙然的身份就是与前朝余党有着莫大的干系。 这可真是造孽啊!话说回来,当年如果没有她,偷出寒关的军事布防图,腐败不堪的前朝也不会在短短的三四个月之内就土崩瓦解。所以,夏朝的兴起还有她的一份功劳的。 叶启松对宋妙然,他是有愧疚之情,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之情。就算如此,他也是尽力去补偿她袒护她,即使在得知她用粉黛妖姬这种慢性毒药谋害人之时,他都不曾要将她碎尸万段或者是其他的想法。 可是她千不该万不该,又重拾旧业干起了偷鸡摸狗的事来,现如今百姓安居乐业、四海升平,何故又要重新挑起战火来。叶启松一想到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但是,内心里还是期望着,这件事也许与妙然没有关系也说不定。对…… 于是,将希望寄托在自家王府的金银首饰记账本上“王管家……王管家……”叶启松连连喊了好几声。 王管家这才急匆匆的赶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王爷有什么事要吩咐……” “将家里的金银首饰的档案,火速拿来给本王查看……”叶启松声音好大,听得出来是要焦急。 没一会儿,王管家去而复返,手中多了三本大账本 “王爷,咱们王府里边的金银首饰的账本都在这了……”说完,就将手上的账本放在叶启松的面前。 叶启松全程黑着个脸,默不作声的翻看着账本。把一旁的白清玉、敏阳几人吓得不敢吱声,霎时之间屋子里只听见翻书页的声音。 突然之间,叶启松将手中的账本重重的摔在桌子上,这说明已经证实了他的猜测,是的,真的是她…… 虽然说,他与宋妙然之间没有什么真情实感,好歹在一起也生活了这么多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啊!真没有想到是自己引狼入室了。 “去,将宋侧妃请来……”叶启松吩咐王管家。 “是……”王管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拔腿就往外跑…… 白清玉还真的佩服他们这些做管家的,除了能随叫随到之外,还得要耳听八方、察言观色,这年头做个管家容易,要做个称职的管家还真的难呀! 叶墨轩目不转睛的看着白清玉,他呀!已经观察了好一会了,看着白清玉一会摇头一会傻笑的,心里便泛起阵阵涟漪,不由得在心里萌生出想要上前捏捏白清玉那白里透红的脸蛋儿。 白清玉要是知道某人对她起了坏心思,一定要好好揍那人一顿。 相较于白清玉与叶墨轩的轻松,敏阳与秦雨楼倒是觉得有点儿不自在…… 这会敏阳是想明白了,上下左右前后这么一连接,便得出一个结论:昨天晚上王府里边戒备森严,是为了搜寻丢了的一件非常重要的物件。 然后,今天这么一探听 ,偷东西的贼人竟然是宋侧妃宋妙然。而且好巧不巧的就被他们知道了。于是,想着要不要避一避,毕竟是王叔家的私事,被他们这些个外人知道也不太好。可是偏偏她又生了一个好奇心,想知道接下来还会不会有惊喜出现。于是乎,就这么别扭的干坐着…… 这会子,小小的书房里,几人心思各异。 没一会儿,管家就带着宋妙然来了。 “王爷今日唤妾前来,估计有什么大事。”宋妙然一进入屋子里,就看到满屋子的人,只要不是一个傻的,都会猜到出大事了,也许……也许自己已经暴露了…… 几个时辰前,她将江南绘春图交给了她的上级,当时,他的接头人提议让她别回王府了。但是,她内心里始终放不下这座盈阳王府,放不下心里边的那个盈阳王…… 叶启松没有说话,指了指王管家,示意王管家将桌子上的玛瑙坠流苏的耳环给宋侧妃看。 宋妙然在见到那只耳环时,没有矢口否认,四处找借口狡辩,而是坦坦荡荡、大大方方的承认江南绘春图就是她盗取的“王爷,这是妾的耳环,江南绘春图也是妾盗取的。” 叶启松看到这一幕感觉是那么的熟悉。当年他与宋氏第一次见面,好像也是这般,她一直都没有变,还是这么的坦荡,敢作敢当…… “为什么……你这是为了什么……”叶启松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宋妙然简简单单的回了四个字。 叶启松看向屋顶,看了好久好久“来人,将宋侧妃宋氏关押起来。” “慢着,妾还有话说……”宋妙然眼看着要将她关押起来,终于大着胆子要将藏在心里小半辈子的心里话说出来,要不然她真的会死不瞑目。 “说吧!”叶启松背对着宋妙然,他终究还是于心不忍,想要听听宋妙然还要说些什么。 “王爷,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那么一点点喜欢过妾。”宋妙然表情哀伤,很是可怜…… 叶启松始终没有吭声背对着宋妙然…… 宋妙然见状已然明白,失望的低下头去。 “有……”此时,宁嫣茹走了进来。她替叶启松做了答复。 宋妙然看向宁嫣茹满脸的诧异,诧异的是现在的宁嫣茹气色还不知道那么好,没有被粉黛妖姬折磨的不成样子。 叶启松一听宁嫣茹的声音,这才转过身来,紧张兮兮的护着宁嫣茹坐下。 而宁嫣茹这回确是不肯,挣脱叶启松,反而朝宋妙然行了一个大礼。并说道“侧妃姐姐,对不起,是我,都是我不好,抢了你的如意郎君。” 对此,宋妙然表示出相当的不屑,冷眼相待…… “侧妃姐姐,今日之话不管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我说的句句都是真的。”宁嫣茹将知道的,准备统统说出来“当年咱们王爷还只是一个皇子,说一句大不敬话,那也是可以继承父业的可选之人。可自寒关一战后,先是侧立你为侧妃,而后便迎娶了我这个一没有家世二没有权利的人做了王妃。然后呢,便被直接封为盈阳王外封了出去。侧妃姐姐怎么不想想,天子是谁,就你的身份他可有不知?即便如此,咱们王爷始终没说过任何一句怨言啊!” 宋妙然听着宁嫣茹的话陷入沉思…… 第49章 江南绘春图(二) 宁嫣茹见宋妙然没有说话,继续说道“如果,王爷心里没有侧妃姐姐,又如何会让你掌管王府后院这么多年。如果,王爷心里没有侧妃姐姐,又怎能同你生下可儿那孩子。如果,王爷心里没有侧妃姐姐,又如何变着法子去保护你。难道侧妃姐姐不知道,如果王爷越是亲近你,以为太祖皇帝会让你活到今时今日吗?” 宁嫣茹字字句句都敲击着宋妙然的心头,宋妙然望向叶启松,眼神之中流露出哀伤与悔恨,它们相互交融着…… 宁嫣茹也想明白了,他们三个人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就像一个结着痂的伤疤,以往的十几年里,他们三人谁也不敢去揭掉最上面的那一层痂,现如今她如此坦坦荡荡的说出来,感觉到是没有想象的那么痛了。反而积压在内心深处的石头就这般高高举起,就这般轻轻松松的放下了。顿时感觉到浑身上下都舒坦了。 宋妙然凄惨的笑出声来,她这辈子活得太累了,也太糊涂。她好想好好的停下脚步歇一会儿呀! 宋妙然一个重心不稳,踉跄了一两步,嘴角上已经挂着一丝鲜红的血迹。 “宋侧妃……你这是?”敏阳第一个发现宋妙然不对劲,于是大声喊出来来。 宋妙然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难道……难道他对她下毒了……,脑袋里面回想起不久之前的接头。他可是自己的亲哥哥呀!怎么会下得了手害自己的亲妹妹。 不光光是宋妙自己觉得意外,在场的众人也是始料不及…… 在宋妙然快要跌倒在地之时,叶启松第一个冲了上去抱住宋妙然“然儿……”叶启松喊了一声属于他们之间最最最亲密的称呼。 宋妙然知道接下来等着自己的是什么,此时此刻她的心情却是非常好,脸上扯出一抹如阳光一般的微笑“十一郎,你……你……终于肯唤我的……我的名字了,我……我很开心。”说完,好像用着最大的力气想要再次抚摸那张无比熟悉的脸。即使,他们不再年轻…… “然儿,你别说话,本王这就给你找大夫啊!管家……管家还不快点去请大夫。”叶启松安慰着宋妙然,握着宋妙然的手也紧了又紧,生怕一松手,宋妙然就要随风而去消失不见了。 “唉!唉!”可怜的王管家苦哈哈的又要跑路了。 宋妙然此时此刻,心头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刚刚遇见叶启松的那一天。 其实,宋妙然的身份是前朝镇守寒关要塞的大将军宋伯昭的掌上明珠。从小就跟着宋伯昭习武,普通的一般人还真打不过她。 她的梦想是要像她的父亲、哥哥们一样将来做一位英姿飒爽、驰骋疆场的大将军。可自从夏朝士兵在寒关外安营扎寨,她的父亲宋伯昭变得忧心忡忡。 为了替父分忧解难,她说服她的三哥同她一起去探听一下敌军的虚实,顺道打听一下敌军的军情。 于是,自认为天下无敌的两人毫不意外的被敌军将领给擒获,而那将领便是风神俊朗叶启松…… 宋妙然见他第一眼就被叶启松的强大气场给深深的吸引住了,不由自主的在心里感叹道---好一位威风凛凛的少将军啊! 说来也好笑,想她一堂堂女子被人擒获还丝毫不畏惧,很是坦荡的承认他们此行的目的,是来打探消息的。把一帐篷的人整得是一愣一愣的,一时还想不出来如何处置。于是,叶启松让人先将他们暂时关押了起来。 宋妙然想着只要活着总会有希望的。而那个机会很快就来了,就在当天夜里宋妙然和她三哥趁着,看守的士兵换岗有所松懈之际,连夜就逃走了。这让宋妙然一直认为是叶启松治军不严,才给了他们逃跑的机会。 其实,那有的事,那是叶启松故意放他们走的。因为他的内心深处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让他放了宋妙然。于是,他遵从自己的内心,就这么趁着夜色将宋妙然他们给放了。 可不曾想到,等他们兄妹俩回到自己家门口,才发现将军府被朝廷贴上了封条,而他们兄妹俩人一时之间还变成了通缉犯。多方打听下才知道,他们家是被宠妃胡姬的大哥揭发,以通敌叛国的罪名获罪,爹爹被皇帝一道圣旨解了兵权,全家押解到都城京津听候处置。 那段时间太子与宠妃胡姬的儿子六皇子为了争夺皇位,正在明争暗斗厉害。双方较着劲,想方设法的去拉拢朝廷之中,有权势有兵权的人家。而她们家自然也不例外,太子与六皇子两人分别派人,来到寒关向她们家提亲,想要求娶宋妙然,宋伯昭深知里边的弯弯绕绕,不愿趟这浑水。于是,两边不得罪,便一一婉言谢绝。这便是埋下了祸根…… 最后的结果是,她们家是家破人亡。爹爹一代名将死在牢中,母亲最后也跟着去了,大哥哥、二哥哥以及嫂子、侄儿们统统被发配边疆,至今都没有消息。 她发誓要为死去的家人们报仇。于是,在得知揭发她们家的凶手即将继任寒关上将军时,便偷偷潜入上将军府邸,将寒关布防图偷了出来,将其交给了叶启松…… 寒关城破之日,她即将手刃仇人之时,才发现,她的杀父仇人早就被叶启松给杀了,一支利箭死死的将那人钉在了墙上…… 宋妙然,对着那尸体吐了一口唾沫,就让他这么死了,真是太便宜他了。 她的大仇得报心愿已了,可是天地太过辽阔,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去往何处。 就在这个时候,叶启松向宋妙然发出邀请,让宋妙然可以在他的部队里帮他整理军务什么的,她犹豫了一下,后边还是答应了。叶启松与宋妙然在一起朝夕相处的日子里却生出不一样的情愫…… 在后来的后来,她成了叶启松的妃。她本不是个坏心眼太多的人。好像自从叶启松迎娶了正妃宁嫣茹后。她慢慢的就开始发生改变,发现情爱是个虚无缥缈的、靠不住的,她眼睛里边多了对权势的渴望,因为她觉得唯有权势才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只有牢牢抓住它,它是最不会背叛人的。 杀人……下毒……不择手段,慢慢的宋妙然已经迷失了当初的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旋涡里…… 今时今日,回想起自己短暂而又悲催的的半生,是如此的狼狈不堪。 宋妙然目光迷离的看向成熟而又稳重的爱人,让她剪不断理还乱的十一郎,心里有一千一万句话要说,此刻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宋妙然剧烈的咳嗽了一下,看着像是大限将至,越发不好了,面对死亡她并不害怕,反而还觉得是一种解脱,脸上挤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十一郎,我没有将画交出去……我没有偷画……” 宋妙然说完艰难的从怀里将江南绘春图的一小片碎片掏了出来,举在半空…… 叶启松接过江南绘春图,堂堂男儿已经是泪流满面,说话的声音里带着哽咽“然儿,你……为何要这般惩我啊!” “然儿累了,然儿……然儿恐怕再也不能陪着王爷晨起练剑了,地下冷……然儿生来喜欢自由,就将我变做一抹沙尘,随风飘扬了吧!人间人情……冷暖都一一尝了个遍,下辈子便不来了……”宋妙然说完,就闭上了眼睛,被叶启松握住的手,在这一瞬间从叶启松的手心滑落了下去。 “然儿……”叶启松仰天大喊了一声,早已泣不成声,始终没有要松开宋妙然,反而抱着宋妙然的双臂越发紧了。 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大概形容的便是像叶启松这样的吧! 白清玉亲眼目睹了这一过程不由觉得心酸,往叶墨轩怀里靠了靠,不敢看向屋子正中心里的那个伤心人。 就在这时,叶可儿姗姗来迟,看着自己的母亲紧闭双眼安详的躺在父王的怀里,便再也抑制不住内心深处的悲伤冲上前去,不敢相信昨天晚上还好好的,还和她的母亲吵架来的,今天怎么就变成了阴阴两隔。 叶可儿愣愣的摇了摇宋妙然的身体“母亲,可儿再也不惹你生气了,可儿以后都听你的,你醒醒啊!母亲……母亲……” 以后再也听不见母亲在自己身后边喊自己的名字,一时之间巨大的悲伤涌入心头,眼前一黑便哭晕了过去…… 三天后…… 宋妙然下葬,葬在早就准备好的盈阳王墓里,只是棺椁里并没有宋妙然的尸体,只装了宋妙然的生前的用品衣物。 叶启松也遵照着宋妙然的意思,将宋妙然火化成一盒灰灰,站在高山之巅,将她撒向远处,叶启松看着随风飘扬的灰灰,在心里默默的说道“然儿,这下你自由了……” 白清玉站在宜欢院门前,看着的那幅对联默念道: 花开花落花有时春去冬寒总轮回 曲起曲尽曲不断人间冷暖本自知 酸甜苦辣咸 心里边莫名的感觉到酸酸的涩涩的,也许宋妙然本心并不坏,只是被生活当中的柴米油盐给磨的没了初心。 妒嫉是多么的可怕…… “怎么来这了?”叶墨轩一路寻来,看见白清玉站在宜欢院门口发呆“起风了,出门也不知道带一件披风什么的。” 叶墨轩自顾自的说着,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停,只见叶墨轩为白清玉披上一件粉白色的披风,再系上一个漂漂亮亮的蝴蝶结,一看就知道这是个熟手才能干出来的事…… “只是觉得宋侧妃可恨又有点儿可怜,心里难受便来到这……”白清玉跟着叶墨轩往回走。 “她对王叔也是用情至深,不然也不会变成恶魔。”叶墨轩揽着白清玉的肩膀边走边说。 “可查出宋侧妃是什么死因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宋侧妃死得蹊跷,里面一定不简单。 “查出来了,王叔早就顺藤摸瓜的找到了那伙人的住处,一查才知道,原来他们就是前朝的余党,更让人大跌眼镜的是,那伙人的领头的竟然是宋侧妃的亲哥哥。”叶墨轩听到段往的汇报也是惊讶了一阵。这不就与白清玉八卦起来。 听说那天,叶启松亲自端了那伙人的窝,并成功的将那伙人抓获,才发现那领头人竟然是自己的大舅哥宋超然。 经审问其他同伙,得知他们只是前朝余党建立的一个分设点,总部在淮南的乞颜山中。 叶启松本来不想将宋超然怎么样,看在已经故了的宋妙然的颜面上,甚至还起了想放了他给他自由的想法,可那宋超然非但不领情,还道出宋妙然的死因。 宋超然不可一世的看着叶启松“十一皇子,不……我该叫你盈阳王才是。看到你这般样子,难怪我小妹对你死心塌地的,不听规劝非要跟着你。你想必不知道我小妹是怎么中的毒的吧!” 叶启松一听到宋妙然的名字,顿时神经敏感紧绷起来,死死的盯着宋超然怒吼道“说……” 宋超然将如何唆使宋妙然下毒,盗取江南绘景图 ,甚至是最后下了剧毒杀害宋妙然的过程统统说了出来。 叶启松背对着宋超然,在衣袖里的手紧紧的握着拳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为什么然儿都不曾对他提起过一字半语。一个人独自默默承受着。 “怎么样,盈阳王,够不够精彩……”宋超然看着叶启松已经被自己成功点燃了怒火,心里边想着,来呀!快给我来个痛快的。他已经活够了。 小妹,三哥这就来了…… 叶启松闭上眼睛,心情也由愤怒转为平静。因为,宋妙然曾经说过一定要找到自己的亲人,然后,好好的一起活着…… “本王不会杀你的。”叶启松撂下一句话就离开了牢门。 后面传来宋超然的怒吼声“来呀!盈阳王,来杀了我呀!你个懦夫……” 叶启松充耳不闻。然儿,我会完成你的意愿,找到你的亲人好好活下去…… 第50章 想不开的叶可儿 “洛桑,你家小姐还是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的吗?”叶语蓉来到叶可儿的院子里。 叶语蓉听仆人说起,她这妹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肯出来,看来宋侧妃的离去,给她多大的打击。将心比心如若换做是她,她估计也会很是伤心难过的,想到这不由得同情起叶可儿。不由得想起以前的一些陈年旧事来…… 当年叶语蓉的母亲宁嫣茹,突然之间就说要参禅悟道,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宋妙然打理。 叶语蓉与宋妙然当时就撕破脸皮,一时之间想尽各种折磨人的法子折磨叶语蓉 …… 叶语蓉失了母亲的庇护,王府上上下下那些个都是势利眼的仆人,便觉得她一个失了势的小小黄毛丫头好拉捏,且又没有人庇护,随便怎么欺负折腾都不会有人知道,便成了人见人欺主。 虽然,当时宋妙然看叶语蓉看得特别紧,但是,叶语蓉从来都没有饿着过,因为,半夜时分叶语蓉的窗户外边都会有一两个白白胖胖的热乎大馒头乖乖的躺在大瓷碗里等着她,这是叶可儿特地为她从膳房偷偷摸摸拿出来的。 她这个妹妹心地善良,并非是像她那尖酸刻薄的母亲。 有一次生病,叶可儿很是担心叶语蓉,于是,在窗户外面鼓励她要坚强,风雨过后,一定会有彩虹。 因此,她也不愿看叶可儿颓废下去,虽然说,她还在算计着叶可儿,心里不安啦! 小丫头络桑也是个忠心耿耿的丫头,一听郡主问起,泪珠儿就在眼框里打着转,哽咽的回话“是的,郡主,我家小姐自侧妃下葬后这几天,便不吃不喝的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这可怎么办呀!郡主……” 叶语蓉敲了敲叶可儿房间的门,任然没有反应“可儿妹妹,你能听得到我说话吗?”还是没听到里面叶可儿的回应“不管你听见还是听不见,我都要说,你是盈阳王的女儿,我们家的一份子。宋侧妃虽然去了,但是,如果你愿意我母亲也是你的母亲,不要放弃生活,风雨过后就是彩虹,这可是你以前和我说过的……” 叶语蓉正准备再要劝解劝解的时候,就见白清玉身边的桃子来了。 “郡主,我们家王妃有请……”桃子恭敬的对叶语蓉说道。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了,要不然六嫂也不会叫桃子姑娘来请她,叶语蓉心里边在琢磨着,嘴上说道“好,桃子姑娘你先回去,本郡主马上就到。” “好,那婢子先告退……”桃子礼貌的行了礼,便离开了。 “可儿,姐姐这还有事,你好好想想,姐姐改天再来看你。”叶语蓉说完叹了一口气,就往白清玉的住处去而去。 “嫂子,蓉妹妹怎么还没有来。”敏阳也在白清玉屋子里。见叶语蓉还没有来,便有点儿焦躁不安。 “你呀!这个毛躁性子什么时候该改改,怎么就沉不住气,再等等估计是有什么事耽搁了……”白清玉淡定的喝着茶。 刚刚说完,叶语蓉就从门外走了进来“嫂嫂,小九,发生了什么事,急着叫我前来。” “蓉姐姐,可算是将你盼来了。六嫂嫂有话要说。”敏阳热情的挽着叶语蓉的胳膊往里走。 “淮南侯小侯爷---楚荆,已经到了芙蓉城了。”白清玉喝了一口茶水便将茶杯放在桌子上。 叶语蓉刚刚坐下,猛的一听白清玉这般说来,有点儿诧异的看向白清玉。她此时此刻,心情很是纠结,到底还要不要按照之前的计划行事…… “可以确定的是,你妹妹前些时候常常出府见的人就是楚荆。”白清玉坏得很,说一半且留一半,故意想看看叶语蓉会做什么反应。 今天一大早桃子就来禀报这个消息,心里替叶语蓉高兴的。白清玉是看出来了,叶语蓉心中喜欢的是燕归南,却又不想陷害自己的妹妹,着实有点为难。这下好了叶可儿与楚荆两人两情相悦、歪打正着。这不,就让桃子请叶语蓉来,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真的……”叶语蓉眼眸放出点点光芒闪闪发亮。这下可好了,她也不会因此而内疚。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白清玉微微一笑。 就在这时,前边王管家来了,一进门便恭敬的向叶语蓉她们三个行礼“郡主,淮南侯小侯爷---楚荆求见,正在客间等着,王爷,让郡主去见客……” “哦,知道了,马上就到……”叶语蓉平静的回复道。 “是……”王管家说完,就退出房间回去复命。 真的是这嘴像是开过光似的,说什么就来什么,当日写下书信邀请小侯爷前来是奔着宋侧妃不让她好过,她也不让宋侧妃好过,只是现如今宋侧妃人都走了。且她的这个妹妹还事前就与那个淮南侯小侯爷楚荆互生情愫,要么那小侯爷并非像传言中说的那个样子,要么就是太会哄人,如果真的这样可儿的半生幸福要怎么办,叶语蓉有点后悔,不该那样冲动写信邀请楚荆来芙蓉城。 接下来该怎么办?叶语蓉用弱弱的眼神看向白清玉…… “走,咱们一起去看看……”白清玉接收到叶语蓉的信息。看着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没一会儿,三人就来到客间,早有仆人搬来了屏风,透过屏风往外看出去 ,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个穿着草青色套装,看着是个相貌堂堂、风流倜傥的样子。倒是与想象之中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楚荆这边也是一个样,只见楚荆频频往屏风这边看来,寻找着那个熟悉的人影。听说可儿的母亲刚刚离世,心里是一定不好受,只是身上还有伤,不能及时前来。这不,自己背上的伤刚刚好就往盈阳王府而来了。 客间里几人心思各异,一阵呼喊救命的声音打破了客间里一时的宁静…… “不好了,二小姐落水了,快来人啊!救命……”一个y头喊道。 众人一听都是心头一紧,尤其是楚荆…… 只见楚荆比谁都急迫,第一个离开客间,追寻着呼救声而去。 待众人来到花园的荷花池时,只见楚荆早已经跳进了荷花池,将落水的叶可儿往荷花池边游来。 这小侯爷还是真心喜欢可儿妹妹的,且不说快入冬的池水寒凉,便二话不说就跳了荷花池救人,就凭这一点,叶语蓉可以肯定,淮南侯小侯爷并非是像传言之中的那般。他们二人是彼此两情相悦,相互喜欢的,这样也好她可以放心了,心里也不至于难安、愧疚…… “怎么一回事……”叶启松看着跪在地上隐隐抽泣的洛桑。 “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连好几天小姐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头,方才从屋子里出来,说想出来走走,不曾想刚来到花园的荷花池就掉了进去……”洛桑不敢说出实情来,因为刚好被叶可儿支走,回院子取披风,二小姐报了必死的决心,并不是意外…… 二小姐一直想不开,她一直认为是因为那晚自己与侧妃吵了嘴,才导致侧妃离世的,对此二小姐耿耿于怀、于心不安,所以才会有这样的作为,络桑看着也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连小姐都照顾不好,还要尔等何用,王管家,都给本王统统发卖出王府……”叶启松也是气急了,宋妙然刚离世才几天,要是叶可儿也没了,不是叫他白发人送黑发人么。 “王爷……” 叶可儿院子里面的人在场听到叶启松如此说来,犹如晴天霹雳,战战兢兢的跪下祈求叶启松不要发卖了他们。 “父王,可儿妹妹院子里伺候的人平时都很是尽心,可儿妹妹用着也顺心。再说如若将其全部发卖,会让那些尽心在咱们王府干活的仆人寒心,不如罚他们一个月月钱如何,算作小惩大诫便是了。”叶语蓉认真分析道。 叶启松思量了一下,认为叶语蓉说的有道理,于是改变了刚才的想法“就按小蓉的话去做……” “谢王爷,谢郡主……”跪着的人一听不用被发卖出王府,声音洪亮的纷纷道谢。 “好了,都去忙吧!”看着楚荆将叶可儿救上荷花池。这才急急走上前去。 “可儿,快醒醒,不能睡……”楚荆一边按压着叶可儿的胸膛试图将叶可儿吸入身体的湖水挤压出来,一边碎碎念叨着…… 在楚荆不断的努力下,叶可儿终于猛的咳嗽了一声,吐了几口水出来,楚荆终于松了一口,人总算是救了来。 叶可儿睁开眼睛环顾四周发现一个最熟悉的身影。 “楚公子……”叶可儿呢喃道,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叶启松差点儿抹起眼泪来“王管家,叫几个人来,将二小姐送回房里休息,再去找个大夫来给二小姐看看。” “是……”王管家回应道,忙忙碌碌的一天又开始了…… 叶可儿也算是个有福之人吧!白清玉听桃子说起过,那楚荆为救叶可儿可是豁出命的,后背上真真实实被贼人砍了一刀,现如又今不顾池水的冰冷二话不说就跳了下去,要是割在白清玉身上她可是认定了的。 唉!话说回来,她家的六郎还是不错的,有权有钱,最主要是样貌生的那是如花似玉。嗯,如花似玉这个词好像形容的有点不对劲。还有……还有那八块腹肌白清玉可是爱不释手呀! 白清玉脑袋这会像似跑了马拉松一般在那里运转,傻兮兮的浮想联翩…… 此时,正在液理河河畔的秦雨楼与叶墨轩…… 叶墨轩可是狠狠的打了一个大喷嚏,心里纳闷着:是谁在背后说他坏话了。 一旁的秦雨楼可不干了,因为他刚刚好钓了一条大锦鲤鱼,就在准备收鱼线时,却突然之间被叶墨轩打的大喷嚏给吓跑了,一度让他怀疑叶墨轩是故意的…… “我说六王爷你是不是故意的……”秦雨楼没好气地说道,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盯着叶墨轩。 “嗯,说谁呢?小心本王回去告诉小九说你小心眼。”叶墨轩傲娇的怒瞪回去。 一说到敏阳,秦雨楼就已经输下阵来,有理也变成没理了,敏阳就是他的软肋,只见秦雨楼颤颤一笑“说我自己,说我自己……” “大不了,等会本王钓到鱼,还你一条便是了。”叶墨轩也自知理亏,便小声说道。 我的天爷,秦雨楼嫌弃的看了看叶墨轩身旁装鱼的小木桶子一眼,里面是空空如也,装有半桶水的水面平静得出奇。从早上到现在他旁边这位爷可是一条鱼都没有钓上来过,现在还说要还一条鱼给他,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猴年马月去了,得得得……他呀!认栽了,谁让他是他的大舅哥呢! 秦雨楼转过头来,继续看守着自己的鱼竿 …… 要说这两位是怎么有闲功夫出来垂钓,那还得归功于盈阳王叶启松,昨天晚上叶启松找到他们,找到有关前朝余党的线索需要他们配合,说是宋超然最后见过的人是一个贩卖鱼类的渔夫,而芙蓉城附近能钓到鱼的地方必然是液理河,叶启松说熟人去蹲守会打草惊蛇,于是,便让叶墨轩他们去往液理河守株待兔。 话说回来,盈阳王府内的叶可儿的闺房内,大夫给叶可儿诊了脉,开了药方,大夫前脚刚刚离开,叶可儿又晕了过去。只是这回是装的…… 叶可儿偷偷拉了拉叶语蓉的衣角,叶语蓉秒懂,这是要她打掩护…… “大家莫要惊慌,刚刚大夫有说可儿晕厥这是属于正常现象,过个一两个时辰就会自然醒来。”叶语蓉一时也想不到什么说词,只能编造这么个谎话来搪塞过去。 “那我就在这守着可儿醒来……”楚荆很是担忧的看向躺在床上的叶可儿。 此时,叶可儿又猛的扯了一下叶语蓉的衣角,得了这丫头是不让小侯爷在这呀!懂了,懂了…… “楚公子,你看这大夫都说可儿妹妹要一两时辰就会醒转,再说你刚刚也落了水,先去将湿衣服换下来,没得回头病了,可儿醒了立马通知你,可好……”叶语蓉也是用尽说词。 叶语蓉也是没办法了,不断向一旁的敏阳使眼色。 “是啊!楚公子先将湿衣服换下来,喝碗姜汤,这里有我们在,可儿醒了就立马通知你。”敏阳打着边鼓。 楚荆看了看床上的叶可儿,最终答应了,三步两回头的跟着仆人出了叶可儿的闺房。 第51章 叶语蓉护犊子 ,呈楚兮大伤月灵心 “人都走远了,可还要继续装下去么……”叶语蓉看着还在继续装晕的叶可儿很是无奈 叶可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甜甜的喊道“蓉姐姐……”然后,便从床榻上坐了起来,试图用装傻充愣蒙混过去。 “可儿,姐姐有是问你,为何想不开啊!自寻短见……”叶语蓉满脸都是担忧的看着叶语可儿。 “姐姐你们误会了,我是失足掉进水里的。早上听了姐姐的话,我已经想通了的……”叶可儿很是诚恳的解释道。 其实,她是被人从身后推进湖里的,只是她一时没看清楚来人。所以,只能说是自己不小心失足掉进水里的。是什么人要害她,叶可儿也不知道…… “可是真的……”叶语蓉信了七八分,只见叶可儿点了又点头的样,也没有太过深究里面是否还有隐情“可儿,你与淮南侯小侯爷是怎么一回事……” “姐姐,你在说什么,我与他……”叶可儿娇羞的低下头,一副坠入爱河的模样“什么,楚公子是……,我没有……” 叶可儿支支吾吾了半天,他---楚公子是淮南侯小侯爷,那可是蓉姐姐的未来夫君,她竟然喜欢上了自己未来的姐夫,怎么这么复杂。他隐瞒了他的身份,心头似万斤重石积压着让她喘不过气来,一双手紧紧的抓住被角。 白清玉见叶语蓉两姐妹在说私密的话题,早就与敏阳离开了叶可儿的房间。 此时,只见叶语蓉坐在床边上,一只手轻握着叶可抓住被角的手。 “可儿,姐姐知道你的顾虑,也看得出来淮南小侯爷是真心实意的喜欢你。姐姐与他并没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仅仅只是口头上的一句话而已,做不了数的,所以,你大可不必烦忧。到时候,让我母妃将你记在名下,你就是盈阳王府的嫡次女,将来嫁到淮南侯府,也不会被人欺负了去……”叶语蓉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既然他们彼此之间情投意合,她又无意于淮南侯小侯爷,又何必去做那个棒打鸳鸯的恶人。 “姐姐……”叶可儿听着叶语蓉字字句句都是为她着想的话,心头似有千言万语要对叶语蓉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何表达,只能抱住叶语蓉,心里头思绪万千…… “可儿,我们俩个都是盈阳王的女儿 一家子的骨肉至亲,一荣则一损则损,姐姐我只期盼着你下半辈子都好好的。”叶语蓉轻轻拍打着叶可儿的背“嗯,好了,我的找那淮南侯小侯爷好好谈谈……” “姐姐……你……”叶可儿还以为叶语蓉要去找楚荆麻烦,脸上透着一丝丝担忧。 “你呀!”叶语蓉轻轻刮了一下叶可儿的鼻梁“放心,你姐姐我不会为难他的。好好躺着啊!” 叶语蓉说完,便离开了叶可儿的闺房,准备去找楚荆…… “小侯爷,蓉郡主在外边,想见你……”高一层斜着眼,偷偷瞄着正在屏风后边整理衣裳的楚荆。 “是,可儿小姐醒了吗?”楚荆的声音之中略显得急切,加快了手中的速度。 “蓉郡主没有说……”高一层回答道。 世人都说:一物降一物,说得还真是在理。瞧!他们家的小侯爷不就是这样的么。说也奇怪,也不知道这可儿小姐对小侯爷下了什么迷药。高一层在心里瞎琢磨着…… “没说,你不知道问啊!”楚荆一脸的不耐烦。 “那小的这就去问!”高一层还是很机灵的反应过来,说完就要真的往外走,这架势真的要去问问看。 楚荆想了想还是叫住了高一层“慢着,把人先请进来……” 没一会儿,高一层就领着叶语蓉进到客房。 “郡主来了,请坐。”楚荆客气的请叶语蓉随便坐,反正这是盈阳王府,叶语蓉自己的家也不讲究什么客套不客套的。 楚荆内心深处很是纠结到底要不要问问可儿的状况,他还是很担心可儿的,于是,鼓足勇气开口道“郡主,可儿醒了没有……” “小侯爷先回答我,你与家妹是什么关系……”叶语蓉也不想绕圈子,打开天窗说亮话。 “我……我……”呵,原来她是来兴师问罪的。 由于从淮南来之前,祖母说过父亲有意让他求娶郡主,而他却看上了郡主的妹妹,于情于理都是他的错说。但是,如果非让他娶眼前的郡主他是不情也不愿。罢了,大不了本大爷与可儿私奔得了,我不做淮南侯小侯爷,带着可儿到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生活。 楚荆这么一番思量过后,便大着胆子说道“我爱慕可儿。” “那小侯爷可知道,你来我盈阳王府是干什么来的?”叶语蓉语气平平淡淡,听不出来是喜亦或是怒…… “知道,但是我还是先前的那句话,我爱慕的是可儿,将来要娶的也是她,如若不然,我宁愿终生不娶。”楚荆用坚定的语气说出自己的心声。 楚荆还以为叶语蓉会生气什么的,毕竟这样做他让群主失了面子。没想到的是叶语蓉非但不生气,反而拍了拍手…… “好……好……好,小侯爷希望你记住今天对本郡主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要是你以后胆敢欺负我家可儿妹子,小心本郡主拆了你的淮南侯府。”叶语蓉听了楚荆的话再加上他的所作所为,自然是信了楚荆那么几分。 为了叶可儿今后的日子,叶语蓉还是要给楚荆一些下马威的,可儿真要嫁入淮南侯府,此去山高路远的,非要楚荆给个承诺不可,没得可儿进了淮南侯府平白受人欺负…… “郡主你大可放心,在下定会护着可儿一世平安,不会让她受任何委屈。”楚荆此时此刻的心情很好,看来他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合着人家郡主是来打探他的真话的。 此时,门外的叶可儿侧耳倾听着屋子里楚荆与叶语蓉的对话,心里边很是高兴。特别是楚荆说要求娶她的话,心情格外的明朗。就在刚刚她还在担心蓉姐姐会为难楚荆,一颗心那是七上八下的,这会好了可是把心放在肚子里了。 于是,叶可儿会心一笑在洛桑的搀扶下悄悄的来悄悄的离开…… 月牙国的雪纷府前厅的长廊上…… “月灵姑娘……月灵姑娘……”哲水看着心神飘远的月灵,喊了好几声也没见月灵回答。于是,扯了扯月灵天蓝色的衣袖。 “啊!哲总管,唤月灵有何吩咐。是不是殿下身体大好了。”月灵从刚才的神游之中惊醒了过来。 “嗯,月灵你把药给殿下送去?”哲水将手上刚熬好的药递给月灵。 “啊!我……”月灵有点不想给呈楚兮送药,心不甘情不愿的迟迟不接哲水手上的药。 “嗨,你这y头,以前不是最爱往殿下跟前凑的么。今天这是怎么了,殿下又不会吃人,让你去就去。”哲水硬将手里用小木托盘装着的药碗往月灵手上塞。 哲水不是想出去躲清闲,实在是为了让楚兮殿下见见月灵。哦,不对,是见见琼欢公主才对。 早在那日楚兮殿下在大街上救下月灵姑娘开始,他便妄自猜测楚兮殿下心里边还是惦念着远在大夏的琼欢公主。 这不前些日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楚兮殿下着了风寒卧病在床几天,今天才见好。 月灵扭不过也避不开近在咫尺的哲水,不情不愿的从哲水那手上接下了小木托盘,很是忐忑的往呈楚兮的卧房而去。 哲水看着远去的月灵的背影摇了摇头,转念一想,便开启了他的八卦思维,据他这几天观察,发现月灵这几天举止有点儿反常,难道是殿下对她做了什么,难怪这小丫头如此不情愿去看殿下,莫不是害羞的缘故…… 哲水这般奇葩想法要是被呈楚兮知道,呈楚兮非要扒拉他的皮的,因为啊!呈楚兮也没对月灵做什么出格的事,就只是两个人彼此单纯的亲吻了一下而已。 这事还要回到几天前的那个深夜…… 呈楚荆躺在靠窗户的躺椅上,手里边的书籍还紧紧的握着,十一二月的寒风潇潇的从外边吹进屋子里头。炭盆子里边的炭火都快要熄灭掉。 正巧月灵经过,心里想着呈楚兮就这样睡着会着风寒的。于是,进到书房好心将窗户给关上。 就在月灵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就看到呈楚兮那副迷死人不要钱的俊美容颜,她竟然鬼使神差不受大脑控制一般走到呈楚兮的跟前,伸出手准备抚摸呈楚兮那浓密的剑眉。 谁曾想就在这时候,呈楚兮竟然朦朦胧胧、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拉住月灵还没有收回去的手,顺着势头猛的一拉,月灵没有丝毫的准备就重重的跌到呈楚兮的怀里。 只见呈楚兮扶着月灵的头,两片凉凉的薄唇就吻上了月灵的樱桃小嘴,惊得月灵睁大了眼睛。 我是谁?我……我在干嘛,就当呈楚兮沉浸在这个深情而又缠绵的热吻时,只觉嘴唇之上被蚂蚁咬了一口,一股血腥味沿着神经末梢传入到脑海里边。呈楚兮吃痛的结束这个不太现实又过于真实的吻。 月灵趁着这个空档赶紧站了起来离开了呈楚兮的怀抱,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唇。 呈楚兮这才看清楚眼前之人---是月灵并非是他的琼欢妹妹,太像了他竟然……竟然吻了她。 两人就这么四目相对着…… 月灵也许是因为为害羞亦或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急匆匆的跑出呈楚兮的寝房。 呈楚兮见月灵跑了出去,竟然有点错愕,看来他真的生病了,眼神不好竟然识不得人,改天的看看大夫了。 一直回到属于自己的屋子里,月灵急急忙忙的关上房门,这才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捂住自己红而发烫的脸,心里边想着,天啊!我在干什么,殿下他……我……他…… 虽然说,她的内心深处是有那么一点点爱慕楚兮殿下的,甚至还隐隐约约的一些期待爱情的感觉。但是,自己又为何要咬伤楚兮殿下,月灵轻轻抚摸着自己的两片唇片,真的让她想不太明白。 这一夜就这么昏昏沉沉的过了。 由于呈楚兮那晚打开窗户睡着了,不出意外第二天呈楚兮就得了风寒卧病不起,期间月灵有悄悄来见过呈楚兮,只是发生那事后,月灵还不知道如何面对呈楚兮。因此,这几天她便不在呈楚兮面前露面能躲则躲。 现如今硬让叫她送药给楚兮殿下 ,他这心里无比的不安和忐忑。想不出等会儿要如何面对呈楚兮…… 没一会儿,月灵就来到呈楚兮的卧房,门是打开的,月灵站在门口犹豫不决,到底要不要进去,进去了又该说些什么。 “月灵是不是你来了……”呈楚兮躺在床上,说话的声音有点儿沙哑。 没办法这都被楚兮殿下发现了行踪,于是,硬着头皮就往屋子里走,准备将药汤放在桌子上了就立刻离开,没想到的是,还是被呈楚兮给叫住了。 “月灵,你先别急着走,本殿下有话要同你说。”呈楚兮感觉到月灵刻意躲着她,好不容易月灵露了面,想当面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说清楚。 “咳咳……”呈楚兮一阵剧烈的咳嗽,这声音自然是传到月灵的耳朵里。 月灵也不知道怎么了,隐隐约约的有点担心呈楚兮,也顾不得许多。急急忙忙的来到呈楚兮的床榻前“殿下……” 月灵很娴熟的为呈楚兮拍了拍背顺了顺气,转身又从桌子上倒了一杯热茶亲自伺候呈楚兮喝下。这还是在家里时照顾母亲学来的,没想到今天还派上用场了。 “月灵,本殿下那天晚上对你……,你不要介意。要不你回家住几天。”呈楚兮低下头,羞于说出口,可能是太想念远在大夏的琼欢表妹,才会将月灵误认为是琼欢表妹,可是真实的由头他又怎么能说出口。 “殿下,什么事。月灵记不太清了……”月灵强忍泪水笑着道。心里头却是空落落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将她最为宝贝的东西吸走了,楚兮殿下这是要赶她走“殿下,要是没什么事,月灵先告退了。” 说完月灵便站起身来,也顾不得呈楚兮会不会生气,头也不回的便离开了。 呈楚兮听着渐行渐远的铃铛声。心里边莫名的有点失落,而这种感觉还是次琼欢的离开才出现过。这次……怎么了…… 他用手捂着自己的胸口…… 第52章 舍身取药,荆可修成正果 “哟哟……小祖宗你可回来了。”哲水一副心急模样,着急的走上前拉着月灵的衣袖便说道。 月灵看着哲水一脸的问号,难道天塌了“这是,怎么了哲管家,月灵可担不得你的一句祖宗啊!” “好吧!刚才是我太着急了。”哲水好像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月灵,自你离开雪纷府这几天,殿下病情又恶化了。太医说药里少了一味石解草,太医说石解草长在悬崖峭壁之上,咱们月牙国一眼望不到头都是茫茫草地,上那寻这石解草……” “什么……”月灵一时说不出来的心慌,二话不说连包袱都来不及放下,匆匆丢给哲水,就急匆匆的往府外奔去。 原来月灵父亲生前是会些医术的,上山采药自然是如家常便饭一般,月灵从小到大都有跟着父亲采药,所以,找寻草药根本就没有什么难事。 像哲水口中所说的石解草她是认识的,并且还知道在那里能找到石解草,这不月灵马不停蹄的往月牙国的马登山,那里山崖居多,估计那会有石解草。 以前在沉溪国时,父亲常去沉溪国的碧梁山采药。后来月灵也记不起来,她们全家为什么会来到月牙国居住,偶尔从母亲嘴里提起过是因躲天灾他们一家这才举家迁移,只是这种说话很不合理。 沉溪国盛产矿产,特别是制造武器用的玄铁,百姓生活倒是富足安稳。气候较干燥一些,人们种植玉米、小麦、高粱等食物,那会有什么天灾不天灾的。 但月灵也只是当听听,在她的心里边,只要一家人在一起那都可以是自己的家,那都可以是故国…… 只是自从搬到月牙国后,这里四处平原,一眼望不到头的草原,而月牙国行医的只能是国主的御用大夫,其国民根本不让行医,所以父亲的医术到了月牙国自然也是无用武之地,于是,便找了一家贵族,帮其放马为生,一家子还能勉强维持生计,只是后来…… 呈楚兮于月灵说是恩人,她自然要报答的。只是呈楚兮只单单是月灵恩人这么简单吗?她也说不清…… 月灵自那日离开雪纷府回到自己家中,满脑子里想的是雪纷府里边的一切,母亲看破没点破她的心事,毕竟都是过来人,只是劝她回雪纷府,用心去体会感受。 随着月灵用力拉了一下马儿的缰绳,一声马儿的啼叫声响起,月灵就到了玉梁山的脚下,还好这玉梁山距离月牙国骑上快马也只是两三日的路程,月灵这会儿到了目的地可算是松了口气,骑着马儿放慢了速度,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认真盯着地上的一草一木。 月灵就这么寻了大半天也没找到石解草,正当她有些气馁的时候,一抬头就看见眼前山崖缝隙之中,一株石解草长势十分茂盛,七片细长的绿叶,开着几朵蓝色的小花,一看便知这株石解草经年累月,吸收日月精华,必然是发挥最强药效的入药极品。 又不的不暗暗在心里边骂自己,怎么如此笨拙,石解草……石解草,自然要长在石头缝隙之中了。 于是,迫不及待的从马背上翻身而下,摩拳擦掌的准备去采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攀登到那株石解草的位置,月灵简单粗暴的一手拽着石解草靠跟步的位置,就那么轻轻一拔,一株石解草就完整的被月灵采摘成功。就在这时,意外却发生了…… 只见月灵右脚一脚踩空,便从数十来丈的山崖之上摔落下来。在月灵掉在地上的那一瞬间,眼睛迷迷糊糊的见一个身影朝她了过来,即便自己想要叫喊救命,却始终发不了声音,只能眼前发黑的昏死了过去。 当月灵再次醒了之时,已经是五天后…… 只见月灵两只眼睛的眼球动了又动。然后,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熟悉的床伥,在心底暗暗庆幸自己没有死掉依然还活着,自己还能自由自在的呼吸,原来当一个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都是多么的想要活下去。是谁救了自己?又是谁送自己回来的?月灵心里都是疑惑…… 突然之间,感觉自己放在床外边的右手被什么压住了,放眼看去,让月灵有点意外的是竟然楚兮殿下,他的病好了?还别说近距离的观察楚兮殿下,还是难得的机会。 一头金色长发如顺流直下的瀑布一般披撒在背上,浓眉似剑,双眼的睫毛细长细长的,鼻梁挺立,唇瓣似盛开的花朵一般。 是谁说长着金色头发的楚兮殿下丑或是不祥的,在她的眼里分明要比那些个正常人要生的更加的俊美些。 就在月灵对呈楚兮一番上下打量之时,睡梦之中的呈楚兮醒了。一抬头便看到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月灵正盯着他看,好似他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一般。 “你醒了……”呈楚兮声音里带着刚睡醒时的独特的声音简短的说道。 月灵眨巴眨巴着眼腈回答道“嗯……,月灵想喝水。” “好……”呈楚兮竟然答应了。 月灵以为呈楚兮要为她亲自倒水而感到无比荣幸的时候。 只见呈楚兮绕过一旁桌上直接就走了出门去叫喊道“哲水……哲水……,倒杯水来……” 得了,她也是自作多情了…… 哲水没一会就屁颠屁颠的出现在呈楚兮的面前,嬉皮笑脸的说道“殿下,有什么吩咐……” “去倒杯水,月灵醒了。”呈楚兮淡定自若的指示着哲水去帮月灵倒水。 哲水一听,下意识的说了一句“啊!你不是在这么。” “什么……再说一遍……”呈楚兮看着哲水假装自己没有听清。 “没……没什么……我这就去,这就去……”哲水立马秒怂,乖乖的一瘸一瘸的走到桌子前,很是熟练的端起桌子上的瓷壶倒水,又一瘸一瘸的亲自给月灵送去。 月灵见哲水给自己送水来,便从床榻上坐了,接过哲水手中的杯子道谢“有劳哲水总管了……”说完便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 哲水接过月灵手中的空杯子,准备离开时 ,月灵问道“哲水总管,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因为身体不舒服?” “我这是……”哲水差点儿将真相说了出来。 哲水转头看何呈楚兮,只见呈楚兮把头转向别处,对于哲水这么会察言观色的人说,立马看会意,这分明是想让他别说出自己为什么受的伤…… 于是。哲水一边轻转揉着他疼痛难忍的屁股,一边还死鸭子嘴硬的扯着谎“没什么,只是刚才走得急摔了一跤……” 不对啊!摔着了不是应该先揉脚才对的么,这反而揉起了自己的屁股了,好吧!众使有许多的凝问,月灵还是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打算,毕竟是人家的秘密,不想说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所以,月灵才简单的回复一个字“哦……” 哲水早就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见时机成熟。于是,便说道“要是没有什么别的事,我先离开了,手头上还有些事要处理。” “好,哲水总管自便即可。”月灵客气的说道。 于是,就看到哲水像一只鸭子一般,左右脚艰难的迈着步子。可把床榻上的月灵给害惨了,想笑又不敢笑出声,只能死死的忍耐着,因为呈楚兮还在她的房间里并未离开,没得让呈楚兮说她没规矩,所以只能强忍着…… “想笑就笑便是,何苦为难自己……”其实了呈楚兮也是想笑来着,也是实在憋不住了。 于是乎,月灵与呈楚兮无拘无束的放心大笑了起来。 笑声传到并没有走远的哲水耳里,心里可难受了,在心里大骂呈楚兮不是个好人,明明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他罚了板子,屁股上的伤还没有好痊愈,就来使唤自己,这不是坏人又是什么。 不过站在朋友的角度上来说,倒是值得欢喜和鼓舞的,毕竟像这样的欢笑声哲水已经好久都没有听到过了。 其实吧!月灵姑娘还是非常不错的。只要殿下愿意,殿下还是能放下过去的。重新开始。 哲水揉着自己受伤的屁股,头抬起看向天空,那里便是晴空万里…… 大夏这边的盈阳王府正张灯结彩的准备着喜事———叶可儿要出嫁了。 自那日征得盈阳王———叶启松的点头允许,淮南侯小侯爷楚荆欢欢喜喜的回到淮南侯府准备成亲迎亲的事宜,迫不急待的想要尽快将叶可儿娶进淮南侯府。 这不挑了个最近的一个好日子腊月十五成亲。 一大早盈阳王府便是喜气洋洋的,白清玉与叶墨轩小两口,由于昨天晚上与敏阳、秦雨楼、叶语蓉以及今天的准嫁娘叶可儿在燕归南的泥岩楼小聚一番,算是提前为叶可儿庆祝了,于是,个个都喝得有点高。 这不日头升了大半截了,叶墨轩才将白清玉从被窝之中给诱哄起来。他们可是有身份和地位的人,今天是盈阳王府的大喜日子可别让人说他们摆架子,别让王叔失了面子。 刚走出门口没多远好拐角处,迎面就撞上了慌里慌张的一个人。待看清来人才发现竟然是———燕归南。 “六王爷,六王妃……”燕归南平复心绪装做一个没事人一样,气定自若的同叶墨轩和白清玉打着招呼。 “嗯。归南都说了咱们私下别动不动就是王爷、王妃的,显得多生份啊!”叶墨轩主动去搀扶燕归南。 当叶墨轩的手触摸到燕归南的手时,能明显感觉的到燕归南的手心湿湿的。说明他有此紧张亦或者是害怕,不管也于怎样的心理,叶墨轩都时刻保持着对他的警惕,面上装着没发生什么的样子。 “燕归南,你这急匆匆的是从哪里来。”白清玉戏说道。 “我……”燕归南心里百转千回,正要正面回答之时 叶墨轩抢先说道“玉儿,这你还不知道么,估计这家伙从蓉妹妹那来。” 燕归南听叶墨轩如此说,便轻叹了口气,立马附和道“对……对,在下……我的确是从郡主那而来,就好巧不巧的碰上二位。” “我说了,你怎么如此神色,慌里慌张的与平时那是截然不同啊!”叶墨轩拍了拍燕归南的肩膀,又继续说道“走,咱们去前厅。” 大夏风气还是很好的,只要认识男女同席都没什么大问题,白清玉跟着叶墨轩很是无聊,将手里的手帕扯了又扯,揉了又揉。 “玉儿,你去看看新娘子准备怎么样了,免得你呆在这儿无聊得紧。”叶墨轩早就看出白清玉有点无聊了。于是,大发慈悲的放了白清玉,自己去玩自己的。 只见白清玉小声附在叶墨轩的耳边,叽叽喳喳的说了一串话后,便一蹦一跳的跑了。 倒是叶墨轩表情极其不自然的看着白清玉离去的背影…… “真没想到,六王爷与六王妃如此恩爱啊!”燕归南看着叶墨轩取笑道。 叶墨轩哈哈一笑,轻轻推了一下燕归南的右臂说道“等以后你成亲了便知。走,咱们去喝几杯。” 这回该换成燕归南表情不自然了,因为他此时此刻脑子里浮现出叶语蓉一身红嫁衣的样子。但是,右手死死的捂着自己的胸膛。 叶墨轩见燕归南如此举动不由得关心道“怎么了,归南……” “没事,我没事……”燕归南放下捂着自己胸膛的手,走在前头“走,喝酒……” 另一边,白清玉轻车熟路的来到叶可儿的房间,便看见恢复健康的宁嫣茹正在给叶可儿梳头。 宁嫣茹一边替叶可儿梳头,嘴里边还念念有词,什么一梳梳到底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底万事又顺遂…… 后边的白清玉也没有听得那么认真了,见一旁的叶语蓉听得认真,便走上前挨着叶语蓉说道“蓉妹妹,今天见了燕归南心情挺好的嘛!” “啊!”叶语蓉先是惊讶了一声,她昨天晚上就在可儿屋子里安寝的,那也没去,她怎么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燕大哥了。 “六嫂……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敏阳也靠了过来。 “没什么。”白清玉以为叶语蓉害羞了,便哄骗着敏阳没说什么。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听见外边喜婆喊道“吉时已到,新娘子出阁了。” 当红色盖头盖在叶可儿头上的那一瞬间,在场的众人都默默送上自己的祝福…… 第53章 恐惧与失忆 正在众人还沉浸在送别叶可儿的不舍的情景中,燕归南趁着没人注意到他,便偷偷的溜到后进盈阳王府的后厨。 东张西望见四下没有人,便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用油皮纸包着的东西,急急忙忙的塞到后厨墙角根底下的一个装鱼的鱼篓子里。 其实,燕归南在做这件事时,是既害怕又无奈的,这是他长这么大唯一一次行窃,行窃非君子所能为。他暗暗发誓,就干这么一回。把东西放在约定的地点后,走出好远好远燕归南都无法平静。 燕归南再次悄无声息的回到人声鼎沸的大堂,四下打量了一番,见并没有人关注他,这才放下了心,轻吐一口气,装做没事人一样,该喝的喝,该吃的吃。 即使这般燕归南还是觉得有些不安,总觉得这一切进行得太顺利了,顺利的让人怀疑有人特地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 只是后来他很快放下戒备,因为期间叶墨轩来了一趟,同他喝了好几杯酒水。见没有引起他的特别注意,终究还是放下了心…… 待宴会散去的时候,已经是落日黄昏。盈阳王府里依旧还是一派喜气洋洋。 盈阳王府的客房院子里面,叶墨轩正在听段往带回来的消息。 “什么?郡主被人绑走了。”叶墨轩听得段往来报,一向镇定自若的叶墨轩惊觉万分。来回的在屋子来回走动,心里盘算着对策。 “王爷,属下已经让桃子跟上去了,郡主不会有危险,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做……”段往静待叶墨轩的吩咐。 自从来到芙蓉城,桃子与段往密密的在暗中观察,一来算做保护自身安全,二来算做防范于未然、未雨绸缪,他们俩人算的上是叶墨轩与白清玉的贴身暗卫,已经很少在叶墨轩与白清玉以及人前露面。 “你过来……”叶墨轩示意段往走近一些,准备悄悄的告诉他接下来的计划。 当白清玉从外边进到屋子里头,只见叶墨轩与段往主仆两人交头接耳的说着悄悄话,估计他家的这位有在密谋些什么。 越让白清玉觉得有古怪,她就越想要弄清楚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才行,不然她可要吃不下、睡不香。 “好,就这些去办吧!”刚刚好叶墨轩交代完接下来的部署。 “是,属下告退。”段往赶紧脚底抹油溜了,免得惹人嫌弃。 白清玉见段往离开后计上心头,她今天必须要知道他们主仆两个在密谋些什么。 “玉儿,为何这般看着我。”叶墨轩看着白清玉直勾勾的眼神一刻都不曾离开过他,心里里头直发毛毛。 白清玉则是将身后的门轻轻关上,转身学着电视里边青楼女人那样一步一扭腰,笑眯眯的来到叶墨轩的跟前。 可把叶墨轩整不会了,退无可退的情况下直接就坐在墙角的椅子上,哆哆嗦嗦的连句话都要说不清了“玉儿,你……你这是……这是……” 真是个榆木疙瘩,平时在床上的时候也没有见他这么能按耐得住啊!得了,老娘要放大招了。 只见白清玉直接就往叶墨轩腿上一坐,双臂顺势圈住叶墨轩的脖颈,呵气如兰的说道“六郎,奴家可是诚心诚意,来还白天许下的承诺。” 叶墨轩回想起白天白清玉在他耳边的说的那几句悄悄话,脸不自觉的烧得慌,连带着喉结也跟着上下动了动。揽着白清玉的手都变得滚烫滚烫的。 白清玉眼都不带眨的看着叶墨轩的变化,心里面可松了一口气,这木头终于开窍了,这还不够,白清玉松开一只圈着叶墨轩脖颈的手,而那松开的那只手则在叶墨轩的胸膛上来回画着圈圈。这一招任那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受得了呀!这不惹的叶墨轩酥麻的得不行,好似一股电流从心口蔓延到身体的每个角落。 白清玉见时机成熟,立马起身离开叶墨轩的大腿,叶墨轩那会给她机会,眼疾手快的抓住白清玉的手,立刻将白清玉拥入怀里“玉儿,你这折磨人的小妖精,点着了火、撩拨了人就不负责了……嗯……” “王爷,奴家可不敢……”白清玉用洁白如玉的手指抵住叶墨轩即将要亲过来的嘴唇。 “玉儿你说,你想要什么……”叶墨轩一副欲求不满的立马将白清玉腾空抱起,哑着嗓子说道,连带着看白清玉的眼神都充斥着熊熊烈火,好像想要将白清玉吞没了一般。 白清玉见时机成熟,也没有明说,绕着弯子便说道“嗯,六郎接下来我们的目的地是在哪?” 就白清玉这小小伎俩那能瞒过叶墨轩的法眼“玉儿,现在变得不乖了,你就明着说想知道刚刚我与段往说了些什么就行了。何必要绕着这么大的圈子。” 白清玉被叶墨轩看得透透的,等自己反应过来早就被叶墨轩抱到了床上了,白清玉心里边那个悔呀!她可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见叶墨轩还是不肯说便撒娇卖萌“六郎,就告知我好嘛!拜托……拜托……” 叶墨轩哪见过像白清玉这般的女子,计上心头“真想知道?” 白清玉直点头…… “隔墙有耳,玉儿,你靠近一些,待本王我悄悄的告诉你。”叶墨轩坐在床榻的边缘。 白清玉则是坐在床的最里面,似信非信的看向叶墨轩,见叶墨轩一副认真,且没有欺骗她的样子,于是,慢慢的靠近叶墨轩。 叶墨轩见计谋达成,一把将白清玉扑倒在床榻上,亲了亲白清玉光洁的额头,然后,在她的耳边说道“为夫想去一趟乞颜山,不知夫人可愿往啊!” 白清玉早就被叶墨轩的这波操作给吓懵了,如羊入狼口一般,木木的就点了点头,这那是刚刚的那个不上道的榆木疙瘩,分明就是一只狡猾的狐狸,害得她刚刚还在他的面前那般骚首弄姿,想想可怪丢人了的…… 可是要白清玉放任着叶墨轩这般高颜值的帅王爷不管,她又如何能忍心。花前月下,良辰美景,美男在前,不好好享受岂不是辜负…… 月挂桂枝暖屋头, 春宵一时片刻留。 不消烛台托蜡泪, 情意绵绵,爱意不休。 泥岩楼的客房里,叶语蓉被捆绑着双手双脚,嘴里边还被塞了一个不知名的布团,侧着身子侧躺在床榻上,此时叶语蓉正悠悠然睁开双眼,这是哪? 她只依稀记得她在晕倒之前,刚刚好路过自己家膳房,无意之间看到一个行迹可疑的人,一个穿着渔夫的仆素衣服的人,背上背着一个装鱼的竹篓。 这本来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可怪的就怪在那渔夫看起来并不没有像个渔夫样,虽然说穿着朴素,但是,他的裤脚不没有挽起来,看不见被水打湿的任何痕迹。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芙蓉城有一个规矩,成亲宴席上不能吃鱼,这么说来眼前一亮这个渔夫是有问题。 叶语蓉像是嗅到阴谋的气息,没有带丝毫犹豫就尾随着那人从盈阳王府后门出去。 可刚出了门口没多远的一处小巷子的拐弯处,就被人从后面给敲晕了过去,之后的事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要想法子逃生才行。 这时,一阵子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叶语蓉没有别的应对方法,赶紧闭上了眼睛,装做还没有要醒来的样子,只听见“吱呀”一声,门从外面被打开了。 只听到有一人说道“你怎么把她绑来了?” 这声音听起来怎么那么耳熟,叶语蓉似乎好像在那听到过,只是一时间还真的想不起来,她屏住呼吸继续往下听,看看他们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她看到我的样子了,为了不影响咱们的大业,我不得不将她绑了。”另外一个人言辞之中透露着一股子杀气。 “少主子还没有回来,等会你自个同少主子说。”全福贵可不想管了,少主子本就对眼前之人心存念想,这回好了竟然被手下的人给光明正大的给绑回来了。 全福贵内心有些不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少主子会因为眼前的这个人毁了自己。 中书看着全福贵离去的背影,赶忙将房门一关追了上去“贵叔……” 待俩人走远,叶语蓉才敢睁开双眼,贵叔?少主子?还有那个被唤做贵叔的好像还认识她,叶语蓉可劲的在脑海里面搜索着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试图唤起被自己忽略的记忆…… 就在这时,一声响亮的吆喝声响起“上上间了,贵客三位。” 上上间,贵客三位? 这不是泥岩楼独有的招揽客人的吆喝声么,这该不会是泥岩楼吧! 一阵思索之下,被唤做贵叔的那个人不就是泥岩楼的掌柜的么,那他们口里的少主子莫非就是----燕大哥。 不会的,燕大哥怎么会是坏人,他如此正直坦荡,还曾在观音山脚下救过她,叶语蓉不敢正视自己的猜测,不敢相信燕大哥一直都在欺骗她…… 这时,她一个重心不稳就直直的从床榻上摔落在地,头撞在床榻边上的小桌子上,一种钻心的疼痛感延着额头传到身体的各处,最糟糕的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血腥味,很是刺鼻…… 慢慢的便又晕厥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再次被人打开,这次进来的便是燕归南。 燕归南看着倒在地上双手双脚都被捆绑住的叶语蓉,心里边是一凸一凸的,心头一紧,顾不得别的急急的冲了上去,就将叶语蓉从地上捞了起来,抱在怀里“郡主……” “少主子……人还有气……”中书用手指探了探叶语蓉的鼻息,隐隐约约还能感觉到气息。 燕归南用一个凛冽的眼光看向一旁的中书,这感觉让中书汗毛直立…… 燕归南麻利的为叶语蓉松了捆绑住手脚的绳索,打横将额头上满是血渍的叶语蓉抱起,冲一旁的中书怒吼道“还站在那干什么,赶紧去请个大夫回来。”说完就急匆匆的抱着叶语蓉往自己住的房间而去。 “是,属下这就去……”中书还在纳闷,这女子是何许人也,竟然惹得少主子如此动怒。还好他没有痛下杀手,要不然…… 中书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庆幸它还在,细细回想起来,身体不由得抖了又抖…… 叶语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天的清晨。 这里是哪里?叶语蓉转动一下头,才发现自己的额头上绑了一圈厚厚的绷带,自己却始终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弄伤的。 就在这时候,燕归南推门而入,看着醒来的叶语蓉,很是开心三步并做一步来到床前“你终于醒了……” 叶语蓉看着眼前的燕归南,脑袋很是茫然空白,始终想不起来他是谁。很是警惕的往床榻里面挪了又挪“你……你是谁……” “你再看看我,真的不认识我。”燕归南坐在床榻前的小木凳上,看着叶语蓉,怎么会这样。难道是撞到头,撞失忆了…… 叶语蓉迷茫的摇了摇头…… 燕归南看这叶语蓉“可知道自己的名字否……” 叶语蓉又摇了摇头…… 燕归南看着叶语蓉这状态还真的是失忆了,等会再让中书请个大夫来一趟再给仔细瞧瞧。 “那个,大哥,我……我……”叶语蓉还真的想不起自己的名字。既茫然又尴尬,这天底下还会有谁,会像她一样连自己的名字都会记不清楚。估计也只有她了…… “浣瑶,对……就叫做浣瑶……”燕归南脑海里面,闪现了一诗句出来---浣浣轻细语,瑶瑶起翩迁。这便是(浣瑶)二字的出处。 “我的名字是浣瑶,我叫浣瑶?”叶语蓉在嘴边不断的念叨着。 燕归南看着叶语蓉裹着绷带的样子,心里边很是揪心。但是,一想到叶语蓉失忆了,隐藏在他身上的秘密就不会暴露,也不会失去她,心里边还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私心,其实一直这样和她相处下去也不错…… 第54章 鲁州之行(一) 乞颜山像一个口袋一般将鲁州县包围住,当地人称其口袋县斜音便就是鲁州县。 此时,一辆极为普通的马车在乞颜山半山腰的景翠山庄门口停下。 看那身材魁梧的马夫便是中书了“少主子,咱们到家了……” 燕归南刚从马车里探出个头来,就听见一阵如百灵鸟的声音传来。 “南哥哥……南哥哥,你可算是回来了。”只见一位娇俏可人的少女一边说一边向他奔来。 燕归南搀扶着叶语蓉从马车里边出来。 “咦,南哥哥,她是谁?”司徒慧若说话间已来到马车前,看到从马车里下来一个她从来没见过的陌生女子,已经没有刚刚的那股子喜悦劲, “慧若,来认识一下,这是全叔的侄女全浣瑶。因家中遭了变故,这才投靠到全叔这,全叔最近事务繁忙,故而要在咱们山庄要小住上一阵了。”燕归南拉着失忆了的叶语蓉的手到自己跟前“瑶儿,这是我常与你提起的司徒叔叔家的女儿---司徒慧若。” “慧若姑娘好。”叶语蓉向司徒慧若打招呼。她怎么觉得这慧若姑娘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敌意,顿时让她有点儿局促不安。 司徒慧若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子,该死的无论气质与相貌都是那么出众,与南哥哥站在一起真是郎才女貌、登对得很。 司徒慧若越想越生气,越想越不甘心。在这景翠山庄的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她可是被默认了的未来景翠山庄的少主夫人,现如今还没有成亲,南哥哥就往山庄里领人了,这不是在打她的脸吗?让她今后如何见人,说什么只在山庄小住一阵子,明明就是来鸠占鹊巢的。 狐媚…… 一想到这,司徒慧若便不给叶语蓉好脸色,面对叶语蓉的问好也是爱搭不理,转而举止亲密的挽着燕归南的胳膊肘,左一个南哥哥右一个南哥哥的叫的很是甜腻。 “慧若,你父亲可在山庄,我这刚刚回来,还有事要同他商量,等我有空就去看你啊!”燕归南一边说一边掰着司徒慧若挽着他的手,只差将避嫌二字写在脸上了。 “在的,在的,让慧若给南哥哥带路如何。”司徒慧若一心想气气燕归南身边的叶语蓉,丝毫没有发现燕归南的举动。 “中书,把在芙蓉城特意采买的礼品给慧若小姐拿来。”燕归南见司徒慧若没有要松开他的胳膊的意思,突然之间才想到在芙蓉城里有给她买了些好玩的新鲜玩意。 果不然,当中书将放在马车后边的小匣子拿出来,司徒慧若立马松开挽着燕归南胳膊上的手,乐呵呵的从中书手中接过小匣子。 “南哥哥,你真好,每次出去都不忘带礼物给慧若。”司徒慧若一边说一边打开小匣子,里边各式各样稀奇的物品便印入眼帘,不由得惊叹道“哗!南哥哥,这是什……么……” 司徒慧若一回头,才发现身后那还有燕归南的身影,燕归南早就带着叶语蓉进入到山庄没了踪影,这一幕让一直看守在山庄门口的两个家丁给尴尬的不行,想笑又不敢笑出声,只能憋红了脸看向别处。直气得司徒慧若在原地跺脚。 “燕大哥,咱们就这么走了也不同慧若姑娘说一声。留慧若姑娘一个人在那不太好吧!”叶语蓉与燕归南十指相扣,一边走一边说。 “没事,她呀!就是小孩子心性……”燕归南并没有当一回事儿。 叶语蓉以同为女孩子的心思猜测,从司徒慧若那充满敌意的眼神看她,再到在她面前卖力表现与燕大哥的亲密,这不是小偷心思,人人皆知么。她呀!是在向她这个陌生人表达出燕大哥是她的。但是,叶语蓉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司徒慧若像个可爱得紧妹妹。 妹妹…… 叶语蓉突然觉得这两个字眼如此的熟悉,潜意识里好像记得她应该有个妹妹的,只是越往深处想,头就像有人用尖锐的东西在刺她一般。 “浣瑶,你怎么了?”一旁的燕归南发现叶语蓉脸上的表情不对劲,着急的问道。 “燕大哥,我没事……”叶语蓉强忍着锥心刺骨的疼痛说道。 “还说没事,额头都冒汗了。”燕归南将叶语蓉拉到跟前,从怀里掏出一方青色方帕给叶语蓉细心的擦拭着。 不想这一幕被追赶上来的司徒慧若看到,气得她冲了上来,气呼呼的就从燕归南与叶语蓉的中间冲了过去,差点儿就将叶语蓉给撞倒在地,得亏燕归南眼疾手快将叶语蓉揽在怀里。 “浣瑶,你没事吧!”难得燕归南首先关心叶语蓉。 叶语蓉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司徒慧若,你今天有点过分了……”燕归南指名又道姓的。 叶语蓉见情况不太妙,想着拉一拉燕归南别同司徒慧若争吵。 “我过分……南哥哥,你竟然说我过分。”司徒慧若见叶语蓉拉扯着燕归南,更是暴跳如雷“好好……我就不杵在这碍某些人眼了。”说完,便抹着眼泪跑开了。 “莫名其妙……”燕归南也是被气到了。 “燕大哥,慧若姑娘完全是爱慕你。才会如此行事。”叶语蓉一语道破其中的关键。 “不可能……”燕归南矢口否认道,再说了,他只是把司徒慧若当自己的妹妹看待,完全没有一星半点的男女之间的感情。 “浣瑶相信燕大哥你对慧若小姐是无意,并不代表人家小姑娘对燕大哥你无情不是。”叶语蓉兴许站在局外,所以,看得特别透彻清楚。 燕归南也想了想,还真有那种可能,这才道出自己心里的想法“我一直将慧若当妹妹看待,并无它意……” “浣瑶明白的。”叶语蓉表示她懂燕归南。 “我会处理好的。”燕归南不想因此影响他的心情,于是,转移话题道“走我住的院子里面有温泉,大夫说让你多泡泡温泉对你的病情有好处。” 叶语蓉也选择将刚刚那糟心的事给翻个篇,免得影响心情,于是,乖巧的点了点头,与燕归南往他住的小院走去。 叶墨轩与白清玉两人辞别了盈阳王,准备前往鲁州,本来敏阳与秦雨楼也要跟着一起前往的,可不曾想就在准备出发的前一天,敏阳意外扭伤了脚踝,没办法只能继续待在盈阳王府养伤,至于秦雨楼自然而然的也就留了下来照顾敏阳。 这不,叶墨轩与白清玉两人终于有一个难得的独处时光。 只见叶墨轩与白清玉两人共骑一匹马走在最前头,而段往与桃子赶着马车慢慢悠悠的跟在他们后边。这画面很是和谐美好…… 叶墨轩与白清玉几人慢悠慢悠的来到鲁州县,正好赶上当地一年一度的篝火节,几人刚进入城中,就被城中的几大客栈酒楼争强,因为,除了篝火节以外,各大客栈酒楼当日营业人流量越大越多,鲁州县县令会颁发一块鲁州第一的客栈或酒楼的匾额,外加一张减免半年的纳税票单。 这是叶墨轩与白清玉入住客栈之时,与店小二打听到的,看这状况,鲁州县的百姓生活富足安定,随随便便就能减免一家客栈或酒楼的半年纳税就足可以证明。 “在想什么?”白清玉将披风递给桃子,见自己男人在发呆,便走向叶墨轩。 “为夫还能有什么事,可以瞒过夫人的法眼。咱们今天晚上去逛篝火节……”叶墨轩嘴里像抹了蜂蜜一般,甜言蜜语那是信手拈来,趁其不备一把就将白清玉拉到自己的怀里。 桃子与段往都是见过大世面的,并没有大惊小怪,而是识趣的退出客房,并将客房的房门带上。 毕竟,里面的场面,哦……哦…… 有点少儿不宜不是…… 桃子用手捶了捶自己的肩膀。虽然,自己身上是有些功夫的,但是也禁不住这几天风餐露宿的路途颠簸…… “桃,你累不累,我来给你按按。”段往很有眼力见的来到桃子的身旁。 “不了……”桃子连忙与段往拉开距离,连连摆手拒绝。 就段往那手上的力气,桃子可清楚的很,上次她都差点儿被段往给捏骨折了,连着好几日肩膀上都是淤青一片,稍稍抬一下手都不能,痛得直让人流眼泪。过了十天半个月才消散恢复,这回她是不敢轻易去尝试了。 “桃,我这一回轻点,你信我……”段往也知道,上次就因为自己手上没个轻重,再加上又是第一次给别人按肩给紧张的。才给桃子造成伤害,这一次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再加上还潜心向师父学了两招绝对不会再出现上一次的那种情况。 “你站在那,别靠近我……”桃子指着段往说道。 “我不……”段往死乞白赖的一定要给桃子按肩膀。刚开始只是小跑着追赶,到后来演变成两人运用轻功在房顶上追赶,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两这是上赶着去那投胎呢? 桃子也有点儿无奈,以前认识的那个段往可不是这般,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段往变成一个无赖了。难道他是跟王爷学的,来到大夏他们不就常说什么来着,上梁不正下梁歪。对,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桃子回头看了一眼,还以为段往在后边追赶,心里头正纳闷,这人呢? 下一秒,迎头便撞倒在段往的怀里。幸亏段往眼疾手快,一把揽住桃子的腰,一个漂亮的飞旋,两人便飞到一家废弃民宅内的一棵枝叶长的极其茂密的树杈子上。 “桃……”段往刚说一个字,就被桃子用手捂住了嘴巴。 桃子冲段往摇了摇头,示意段往不要出声,因为,桃子听到了久违的乡音。 桃子见段往明白了她的意思,由于看不清谈话人的模样,便只能竖起耳朵认真的听着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一个声音沙哑的男人说道“老大,目标出现,属下已经让人盯着了。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咱们该怎么做……” 另一个声音回答到“继续盯着,先按兵不动,等我请示一下右卫统领再说。” “是……”门一开,只见两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便从屋子里出来,从不同的两个方向离开了。 过了好一会儿,在树上的段往与桃子两人,确认人已经走远才敢出声。 段往不解的看向桃子,因为他是压根就没听明白那两个神秘之人说了些什么,只觉得他们叽叽喳喳的说了一通的鸟语“桃,他们在说什么?” “事情有点复杂。走,咱们先回去禀告王爷、王妃再说。”一个跳跃,桃子与段往便从大树上飞跃下来,再运用轻功便原路返回。 从那两个人的说话声音中桃子能听得出来,他们就是月牙国人,本来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大夏也没有限制过各国商人来往大夏,可他们谈及什么阁主亦或是计划什么的,桃子的六感就是他们不是什么好人,不会是冲着公主来的吧!要真的是这样公主就有危险了。于是,才会与段往说起,火速返回她们刚入住的客栈而去。 桃子与段往刚回到客栈,迎面差点儿就撞上从客房里边出来的店小二。 双方都及时止住了步子,要不然现在指不定就是什么样子。 “二位是来找你们主子的吧!”小二临危不乱的说道。 “嗯,怎么,我家少爷与夫人不在?”段往说道。 “是的,少爷说要是你们来寻他们,他说他与夫人去高处坐坐,你们便明白了。”小二当了一回传话筒,将叶墨轩的话复述了一遍。 “好,知道了。”段往回答道。 小二也不太明白,那位爷的意思,传完话端着盛满水的脸盆就离开了。 “高处……高处……”王爷和王妃去哪了,段往认真思考着叶墨轩留下的话。 “我知道了……” “我也知道了……” 桃子与段往同时说道。 “你来……”段往走近桌子,将了一杯茶水,然后在桌上写了一个字。 桃子紧跟其后,看到段往写了个城字,她笑了笑,然后,也学着段往的样子写了个楼字。 “走,咱们去找他们……”段往笑了笑,他与桃子越来越心意相通了。 “好……”桃子也笑了笑。 两人前后又运用轻功,往城楼方向而去。 待段往与桃子离开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二人离去的方向…… 第55章 鲁州之行(二) 此时,鲁州的最高处,叶墨轩搅着白清玉的肩坐在屋顶的瓦片上,鲁州灯火尽收眼底,算是一美景了。 相比较于白清玉的世界那个满城霓虹灯。此时此刻,鲁州这原生态的万家灯火多了许多的人间气息与灵气,好像她都快记不得属于她那个世界的广厦万千、车水马龙的样貌,田园家乡那一方天地、至亲至爱的家人们…… 还真的是时光似流水,像有魔法一般能冲淡一切的记忆…… “在想什么呢?”叶墨轩见白清玉自打上了这城楼就没有说话,有点儿奇怪,这都不像她的风格。 白清玉整个人都靠在叶墨轩的身上,轻声说道“有点儿想家了……” 是啊!大雁都会南去北归,更何况是人,她这千里迢迢的从月牙国嫁到大夏,来到他的身边,想家是正常的“想回月牙国看看。” “啊!”白清玉刚开始还没听明白,这转念一想才明白过来,叶墨轩说的是月牙国 ,与白清玉所说的家完全不是同一个地方,但是,心底的秘密又如何同叶墨轩讲,只能默默的点点头,想了半天也只是勉强挤出来一个字“嗯……” 白清玉这般模样,倒是让叶墨轩于心不忍了,在心底默默做了个决定,等着将皇兄就交代的这件事了了,他一定要去陪着白清玉回趟月牙国“无妨,明年开春,我陪你回月牙国可好。” “好……”虽然,她的家乡不是她的家乡,但是,她是白清玉,白清玉也是她。月牙国也好,属于她的那个世界也好,那都是白清玉的家乡。 白清玉很感动抬起头便吻在叶墨怀轩的脸颊上…… “咳咳……”段往与桃子很不合时宜的出现在叶墨轩与白清玉的身后…… 段往也很是纳闷,为什么老是能撞见王爷与王妃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这次又打搅了王爷的美事,还不知道王爷又会想出什么整人的法子。毕竟,上次被王爷罚打扫书房的画面还历历在目。一想到这,段往止不住的浑身上下一哆嗦…… “怎么了?”桃子见段往发抖,还以为他是被夜风吹的“啰,这个给你……”说完,像变戏法一般,从身后变出一件黑色披风。 桃子的这一举动倒是将段往惊呆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这个不是师父的三大法宝之中的一个。 妙就妙在,此披风既可防御寒冷又可当做一件暗器,不用之时可收缩成一小团放在身上,便于携带不占任何空间。 怎么就给了桃子了,师父也太偏心眼了,他可记得他向师父要的时候,师父都不带考虑的就拒绝了他,不行,下一次见到师父,不管使用什么法子也要一样不可。 桃子见段往没反应自顾自的发着呆“不要就算了……”说完,又要将拿出来的披风放回去。 “要,我要……”段往一把从桃子手上抢过来,就往自己身上套…… 这两人,真是…… 叶墨轩与白清玉也是服了,打搅了别人的二人世界就算了,还自顾自的撒起狗粮来了。 “嗨!小子,你们俩有事没事……”叶墨轩黑着脸问道。心里边琢磨着,好小子,今天最好有事,要是没事的话,定不轻饶了你…… “哦,有……”段往这才想起,王爷与王妃还在呢。 于是,段往与桃子一前一后,顺着房子的顶脊就来到叶墨轩与白清玉跟前。 “王爷、王妃,今天下午属下与桃子在外边,偶遇两个月牙国人,行为举止皆是十分奇怪,特来禀报,希望能以防万一,具体两人说了什么,属下也是没有听明白,让桃子转述。”段往说话时真不敢与叶墨轩对视,能避开就尽量避开。 “奴婢,听他们话里话外的意思,发现目标已经让人盯着了,下一步该怎么做,还要静待消息,在月牙国内能有这般手眼通天的本事,估计就只有(昆明阁)了。” 昆明阁……昆明阁…… 记得上次,在京都之时,玉儿被人绑架那次,已经有线索查找到昆明阁,可那伙人思维敏捷,有关人等统统被灭了口,因此,只能作罢。现如今在此处又发现有关昆明阁的身影,不得不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叶墨轩看了看身旁的白清玉,心想这莫不是冲着玉儿来的吧! “不是冲着我来的吧!”白清玉轻声说道,不是她有多么自恋、多么重要,那是因为她在她那个世界的时候,凭多年的看小说经验来说吧!这种可能不是没有的。 “玉儿,你是不是也想到了……”叶墨轩自然是听到白清玉说了什么。 白清玉诧异的看着叶墨轩,然后,点了点头“那现在该怎么办?” 白清玉已经有点儿慌了神,她还想多活几年,正所谓:生命诚可贵。她可是很惜命的…… 叶墨轩握住白清玉的手“没事的,有本王在。” 白清玉则是反握着叶墨轩的手“嗯,我相信……” “段往,去发消息出去,让你师父,西门雪桥火速赶来鲁州。”叶墨轩心里好像有了谱,急需一个武功高强的高人前来帮忙。 “是,属下马上就去办。”段往知道此事容不得马虎。立马乘着轻功而去,一旁的桃子自然也是紧跟其后,免得在此打扰王爷与王妃。 白清玉见二人一前一后相继离世,脸上不由自主的挂上笑容。 “什么事,如此开心。”叶墨轩问道。 “我在想,桃子与段往,他们两个人在一起还真的般配。”白清玉看着两人看去的方向说道。 “你真的愿意将桃子许给段往……”叶墨轩盯着白清玉的脸。想再一次确认一下,他只是担心段往那个傻小子不靠谱,免得误了人家桃子的一生。 “我愿不愿意有什么用,那也得看当事人桃子愿不愿意,她自己若点头同意了,我这个做主子的自然也不会反对。”白清玉一直以来都不会去插手干预人家的个人生活,再说了她又不是住海边,何必要去管那么宽干什么。累不累…… “段往那傻小子有福了……”叶墨轩感叹道,继续拥着白清玉看着鲁州的万家灯火。 这边的段往刚将纸条塞到一只鸽子的脚上,就狠狠的连打了几个喷嚏,心里念叨着是谁在背后说他的坏话。也没想太多,便将手里的信鸽放飞了。 说句不中听的话,就算段往知道叶墨轩说他又能如何,他也不会真找自家主子的麻烦不是。再说叶墨轩也没说他什么坏话。 话说司徒慧若被气得直接收拾东西从山庄回了司徒府,一进司徒府就气冲冲的往自己的闺房而去。 路上遇到司徒夫人徐凤娘“慧若,你……”司徒夫人话还没说完,就见司徒慧若一脸的不开心,嘟囔着嘴往房间里走。 司徒夫人拦住跟在司徒慧若后边的侍女“翠儿,慧若这是?” “小姐这是被气着了……”翠儿还没有说完,就被司徒慧若叫住…… “翠儿,不要说了……”司徒慧若气呼呼的一屁股就坐在自己的床榻上。 司徒夫人挥了挥手示意翠儿可以退下去了,她则是走到司徒慧若的身旁便顺势坐在司徒慧若的床榻上。 “哎哟哟!我的小祖宗。这是那个不长眼的敢惹我们家慧若……”司徒夫人一边说一边拉着司徒慧若的手,宠溺的轻轻拍了拍司徒慧若的手背。 “娘,慧若是不是不漂亮了。”司徒慧若一脸哀伤的看着司徒夫人,吐露自己的烦忧。 “是谁说的,说这个话的人,定是一个眼瞎的。”司徒夫人哄着自家的心肝宝贝。 她是三十多才有的司徒慧若,幼女自是从小被她与夫君两人宠着长大的。捧在手心怕飞了,含在嘴里又怕化了。 “娘……”司徒慧若撒着娇,搂住司徒夫人的脖颈。早已经没有刚刚回到府里的恼怒了。 “慧若,不是在山庄住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司徒夫人问道。 “娘,你就不要问了,我再也不回山庄了。”司徒慧若不想提起那件让她生气的事。 “好……好……,不提便不提。正巧昨日府里边新来了个厨子,厨艺了得,做得一手的辣菜,这会回来了,你呀!可算有口福了。”司徒夫人也揽住司徒慧若像小时候一样,轻抚着司徒慧若的背。 “谢谢娘!还是娘最疼我了。”司徒慧若说道。 “你呀!你,就是个小馋猫……”司徒夫人说完,脸上也挂上难以抹平的笑容。 司徒夫人安抚好司徒慧若,借口要去厨房看看亲自监督,这才从司徒慧芳的闺房里出来,实则是让人将翠儿叫到自已的房内问清楚怎么一回事,前天还高高兴兴的往山庄去,定然发生什么事了。 没一会儿,翠儿就被司徒夫人叫到自己的房里。 只见司徒夫人端坐在上头,翠儿先是行了礼。 “翠儿,本夫人问你,你们在山庄里发生了什么事,是谁惹慧若生气的……”司徒夫人连连发问,也顾不得翠儿答不答得上来。 “回夫人的话,昨日奴婢身体不舒服,是山庄里一个小丫头陪小姐去山庄门口迎接燕少庄主的,小姐一回到屋中,就满脸的不开心,便吩咐奴婢收拾行礼回府,期间奴婢也去打听了,那些人只说小姐与燕少庄主发生口角,还……”翠儿不知道该不该往下说,微斜着眼看了看坐在上方的司徒夫人。 “说……快说……,还有什么。”司徒夫人看向翠儿。 不怒而威的压迫感,立即让站在不远处的翠儿经不住抖了抖身子,连说话声也变得磕磕巴巴“听人说……燕少庄主还……还带了一名女子回来。” 翠儿话音刚落,司徒夫人就将手边的茶杯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司徒夫人她气不过呀!燕归南可是她从小到大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也是她心目中认可的独一无二的准女婿。 这一次出趟远门,竟然……竟然……还带了个女子回来,难怪慧若会一气之下回了司徒府。 这么多年来,慧若的心思他难道不明白不成。司徒夫人在房子里边来徘徊着,一众奴婢们吓得都不敢出声。 这事还得同夫君商量商量一下,说实在的她还真的想见见那位女子,究竟有何德何能竟敢来抢她的准女婿。既然已经找到病根在哪,那这病医治起来就容易多了。 司徒夫人想到这,胸口的气儿已经消了一半,换了一副看不清楚是喜是怒的面孔,挥了挥,并说道“你们都退下。” 翠儿如蒙大赦一般跑在最前面,她不得不庆幸,自己有一颗好奇的心多打听问了问,此时此刻,虽然已接近寒冬,翠儿身上还是冒着细细一层薄汗。 看来这差事要做好不仅仅要打起十二分精神,那还得耳听八方眼观四路才行,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得察言观色,会揣测主子们的心意,这是翠儿这次得来的心得…… 翠儿惊魂未定的走回自己的住处,平复自己的心神…… “伽罗,老爷什么时候回来。”司徒夫人问站在一旁的侍女。 “看天色,估摸着老爷这会该回来了……”伽罗看向门外。 “哦……”司徒夫人答了一句,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瓷片“让人将收拾一下,没得等会让老爷心烦……” “是……”伽罗赶紧招呼着院子里边的粗使女使进屋收拾。自己则是站在一旁看着,监督她们干活。 地上的碎瓷片刚好打扫干净,司徒老爷,司徒纳德大步向屋子里走来,一边走一边高喊道“凤娘……凤娘……” “老爷,你回来了……”司徒夫人笑意盈盈的迎了上去。 “凤娘,今日鲁州篝火节比去年还要热闹,可惜了你与咱们慧若都不在,没能瞧见。”司徒纳德自顾自的说着。 此时此刻,早有侍女打好水端到屋里,司徒夫人亲自服侍司徒纳德洗漱。 “这一大家子人,都指望着我,我哪走得开……”司徒夫人轻声说道,把从司徒纳德身上脱下的披风递给身后的伽罗,从伽罗手上接过拧好的湿帕子给司徒纳德。 “辛苦夫人了。”司徒纳德擦拭着双手“可惜今日慧若不在,要不然咱们一家子在一起可以吃上团圆饭了。” “慧若从山庄回来了……”司徒夫人使了个眼神,伽罗立马带着其他人离开了。 第56章 鲁州之行(三) “慧若怎么回来了?凤娘,慧若是不是出什么事?”司徒纳德看向徐凤娘。心里边隐隐觉得不太妙。 徐凤娘顺手沏了一杯茶水给司徒纳德“燕少庄主带了一名女子回山庄,听下人们说燕少庄主有想娶那名女子的意思。这不,咱们慧若看不下去心里不好受,这才回了府。” “哦,有这么一回事,我只知道燕少庄主回来了,明日还约我在山庄会面。”司徒纳德接过徐凤娘手中的茶杯。 燕家虽是前朝皇室血脉,莫不是有像他司徒纳德与一众旧臣支持,他燕家到燕归南这一代可什么都不是。 想他司徒家族放在以前那也是显赫的世族,早在前朝落败之时,他也有起过不该有的心思,只不过碍于当年先皇有恩于他,又有榻前托孤之命。再加上燕少庄主与自己女儿慧若从小长大、青梅竹马,要是以后事成,他的女儿便是尊贵的皇后,那他便是国丈,在朝野上下也是可以指点一二的。于是,心里面那个不安分的心思才被按下。 虽然说男人有个三妻四妾那也纯属自然,更不用说燕少庄主以后可是要做九五之尊的皇帝。 只是现在大事还没有成功,庄子里边上上下下都知道慧若可是将来的少庄主夫人,燕少庄主如今这般公然带人回来,这不是在打他的脸下他的面子么,也太不把他以及司徒家族放在眼里了。 司徒纳德想到这一次燕归南出行的目的,便放下手中的茶杯,左手的几根手指头有节奏的敲击着一旁桌子,碰撞出“滴哒……滴哒……”的声响。 徐凤娘见状,便知道司徒纳徳在思考什么或是盘算着什么。于是,来到司徒纳德身后准备为司徒纳德按摩并说道“夫君,要不你明天去山庄议事时,带上为妻,我也想见识见识一下燕少庄主带回的那名女子。” “你……”司徒纳德停顿了一下,看向身后的徐凤娘,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接着继续说道“好,可以……” “老爷、夫人 ,晚饭备好了,可要用饭?”伽罗此时从外边走进屋里禀报。 “好,现在去用饭,叫慧若没有?”司徒纳德反手握着徐凤娘。 “回老爷的话,己经让人去请小姐了。”伽罗回话道。 “走吧!我也好几天没见慧若了。”司徒纳德说完便拉着徐凤娘的手往外走。 徐凤娘便任由司徒纳德牵着自己的手往外走,心里边却想着明天见到那个女子该说些什么,(先礼后兵)这个词语便出现在脑海里。 对就这么办了…… 司徒纳德坐在大圆桌子的上位,左手边坐的是徐凤娘,右手边坐的是司徒慧若。 此时此刻,司徒慧若正小口小口低头喝着瓷碗里的三鲜猪骨汤,并不想要说些什么。 司徒纳德看着一向叽叽喳喳活泼开朗的女儿,变成如今这副娴静的模样,心里边又气又急,他的心肝闺女以前可不是这样,要是在外面被人欺负了亦或是受了委屈,会立马同他说的。如今这般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莫名的让她的老父亲觉得心痛。 司徒纳德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司徒慧若喝完了手中瓷碗里的汤,心里边虽然知道,这世上男女之情强求不得,但他这回非要为自己的心肝女儿强求一回。 此时,司徒纳德心里百转千回…… “慧若,汤好喝吧!”司徒纳德笑着说道,看不出来一丁点的不快。 “嗯……”司徒慧若默默的放下手中的瓷碗,用手帕擦了擦嘴角轻声回答。 “昨天,从月牙国贩卖马驹的商人那新买了几匹儿良驹,慧若明日可要去马场看看。”司徒纳德知道司徒慧若心情不佳,出去透透风儿,说不定会好些,于是,特意转移司徒慧若的注意力。 “好……”司徒慧若声音响亮的回答道,因为她最喜欢骑马了,便伸手挽着司徒纳德的手臂轻轻摇晃着,一扫一天脸上的阴霾,接着继续说道“爹爹,你最好了。” 司徒纳德看着撒娇的司徒慧若,脸上不由自主的挂上笑容。 “你呀!都是个十来岁的大姑娘了,还是像个没长大的孩童一般。”徐凤娘怒瞪着司徒慧若。 司徒慧若扮了鬼脸给徐凤娘看,然后,便一溜烟的撒腿跑远了…… 这一幕,倒是把徐凤娘气的不轻,看向司徒纳德说道“老爷,你快看呀!这丫头片子太没有规矩了。” 谁知道司徒纳德非但没有指责司徒慧若,反而还护起司徒慧若来。 “我司徒纳德的闺女自是由我司徒纳德撑腰宠着,要是看不惯大可以来找我。”司徒纳德端起一旁的酒杯,仰起头将里面的酒喝了个精光,将酒杯放在桌子上了,继续说道“再说了,咱们闺女还有多少年,能像今日这般自由自在舒心的日子过,夫人,你就莫要拘着她了。” “是,夫君说的对……”徐凤娘看着司徒慧若离去的方向,在心里边想到,她不求司徒慧若将来嫁的人,能像她这般得到夫君的爱重,至少一定要平安顺遂才好。 这时,司徒纳德的侍从赖觉从外边走到屋里头,像是有什么事急着向司徒纳德禀报。 “老爷,夫人……”赖觉拱手向司徒纳德与徐凤娘行礼请安。 徐凤娘见状点点头识趣的说道“老爷,妾身去厨房看看给你熬煮的参汤好了没有。” “好,劳烦夫人了……”司徒纳德也是不想让徐凤娘知道他在外面干的事,不是他不信任自己的媳妇,这样做是在保护徐凤娘,她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 赖觉见徐凤娘走远,这才向司徒纳德禀报道“老爷,你让属下跟着的那个从月牙国来的贩卖马匹的商人真的有问题,属下蹲守的这几天,发现有大量的月牙国人暗中盯着一家客栈入住的客人,尤其是住在二楼上,上上间的一对夫妻。” “哦,有这事。”司徒纳德回想起前几天与月牙国贩卖马匹的商人见面的时,虽然对方装的很像一个商人,但是,他的右手手掌上有厚厚的一层茧子,只有经常使用刀的人才会有,于是,他便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他有秘密亦或是有什么阴谋。果不其然…… “有查过那间房里面住的什么人是什么来头。”司徒纳德看向赖觉。 “有查探过,来自京都说是带媳妇来咱们鲁州探望亲戚的,属下不以为然……”赖觉看向司徒纳德,接着继续说道“属下觉得这房间里的房客的身份(非富即贵)。” “哦……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查探出那间房里面客人的来头。”司徒纳德影影约约觉得这个不速之客对自己亦或者是景翠山庄有莫大的助力。 “是,属下明白……”赖觉回答道,见司徒纳德挥了挥,他便退出房间。 只听见司徒纳德手指头敲击桌子“滴嗒……滴嗒……”的声音。 这一个夜晚太过于平静,在鲁州的东市篝火节淡去,街道上稀稀拉拉的只有几个行人。 一个不起眼的杂货铺里,一个身穿青色衣服头戴黑色斗篷的中年男人便出现在店中。 铺子里的店小二见来者不善,便以打洋为由请这位爷出去“客官,本店己打洋,要买东西请明天赶早……” “请问有镜子吗?”那男人出口就问铺子里有没有镜子。 店小二一听来人是来买镜子的,立马打起十二分精神认真的回复道“镜子没有,有铜盘。” “老家寄来了特产,大哥叫我来店里取。”那男人接着说道。 “影统领里边请,我家掌柜的己恭候多时。”店小二确认好眼前之人的身份后,关上店门,毕恭毕敬的将残影往里带。 “咚咚咚”店小二敲了敲后边院子里面的一扇门并说道“掌柜的,影统领来了。” 只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向门口而来“吱呀!”一声,一个身穿藏青色衣服的女子开的门。 “影统领里边请。”竹婶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接着毕恭毕敬的将残影往屋子里领。 “说吧!什么事。”残影落坐在主位上。 “您让盯着的人,已经到了鲁州城,下边的人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行事,特来请示一下您。”竹婶禀报道,并将沏好的马奶茶亲手递给残影。而后便立于残影的一旁,静待残影的下一步指示。 残影此次亲自从月牙国而来,是要完成阁主交代的任务,如果没有时机将琼欢公主顺利带回去,便只有用手上的那张王牌与景翠山庄的人做交易了。 “你吩咐下去趁空档的时机,就将目标带走。有一点就是要保证目标的人身安全,不得有误……”残影想了一会,继续补充道“如果没有机时,便不用与其纠缠,撤退便是,切记,不要暴露了咱们的身份。” “是,属下记下了……”竹婶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回答道。 “好了,还有什么事没有……”残影将马奶茶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准备离去…… “没什么了,属下送您……”竹婶走在前边开门,一直护送至店铺门口。 谁也不知道残影要去往哪里,只见黑夜将他淹没,也将整个鲁州城淹没。 景翠山庄燕归南住的院子里面…… “小姐,夜深了,早点休息吧!”沁儿走到叶语蓉身后。 “嗯,几时了!”叶语蓉看着烛火跳跃,刚才神游了。 “戍时了。”沁儿看了看外边的天色回答道。 “燕少庄主回来了没有。”叶语蓉看向沁儿。 “不曾回,今个儿晚上是鲁州县难得的篝火会。”沁儿将洗漱用具放下,麻利的拧了拧泡在铜盆子里面的棉巾。 叶语蓉接过沁儿递过来的棉巾,却并没有往自己脸上擦拭“沁儿,我……” 叶语蓉想对沁儿说,她忘了很多很多以前的事,想找个人去诉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沁儿也是个实在的姑娘,还认真的竖起耳朵听叶语蓉要说些什么。她明显感觉的到,眼前这位小姐内心深处隐藏着难以描述的哀伤,不由得让人觉得心疼…… “小姐,你说便是,沁儿愿意听……”沁儿看着叶语蓉。 “好吧!”叶语蓉想了想,组织好语言说道“沁儿,我有一个朋友她生了一场病,病好之后发现她已经记不清以前的事和人,心里边只觉得空了一块。你说她该怎么办。” “大道理沁儿不会说,但是,我在家时常听我爹爹说的最多的是(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的话。放宽心即可……”沁儿摇头晃脑的活像一位书堂的教书夫子。 “好,我记下了。”叶语蓉顿感轻松了许多,看来有些事情可不能闷在心里,是适时的说出来。 叶语蓉还不知道此时,窗外站立着一个人,此人可不是别人正是燕归南。手里边还紧紧握着一支精致漂亮的发钗。 这是他今天在街道的首饰摊位上买的,看到它的第一眼就觉得与叶语蓉是极配的,于是,燕归南就买下了那一支发钗。一回到山庄,他就马不停蹄的往自己的院子里面跑,只是刚来到叶语蓉的房间外,就听到叶语蓉与沁儿主仆两人的对话。 心里莫名的感觉到一阵的心慌,他差点忘了,她是叶语蓉,是盈阳王的嫡长女语蓉郡主,而不是现在一个默默无闻的管家侄女。但是,这又如何,他清楚明白自己的心意,燕归南喜欢叶语蓉这个人就足够了,他已经深陷到爱情的沼泽之中,早已无法自拔。 调整好自己的心情,换上一副风轻云淡的笑脸推门而入。 叶语蓉与沁儿主仆两听着动静齐刷刷的看向门口。 “浣瑶……”燕归南已经来到叶语蓉的跟前。 “燕大哥…… 回来了,可用过晚饭……”叶语蓉的欣喜无以言表的挂在脸上。 沁儿极有眼色的退出叶语蓉的房间。 “嗯,用过了,看到你屋里头还亮着灯,所以过来看看……”燕归南立即将发钗拿了出来递给叶语蓉。 “给我的……”叶语蓉倍感荣幸,不由自主的夸赞道“真好看,帮我带上……” 叶语蓉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将发钗递给燕归南,燕归南接过发钗将它插在叶语蓉乌黑的发髻间。 梳妆台上的铜镜里映照着一对天造地设的人。 这一刻,显得是那么的岁月静好…… 第57章 找回记忆,引蛇出洞 景翠山庄的门口,司徒纳德携手夫人徐凤娘往山庄里走。 “老爷,你同燕少庄主谈话,妾身四外转转,有好长时间没来景翠山在了。”徐凤娘那是想四处转转,明明就是想去看看燕归南带回来的人。 “好,夫人别走远了,逛一会就回来,待会我会在碧畅院等夫人。”司徒纳德知道自家夫人意欲何为,没有想要揭穿徐凤娘的意思,先去探探那个女子的虚实也是可行的。 徐凤娘与司徒纳德分开后,直接就奔着燕归南居住的院子而去,因为她知道这会燕归南定然不会在自己的院子里说不定此时已在同自家夫君在谈事情。所以她才敢如此这般光明正大的行事…… 此时,叶语蓉正在自己的屋子里弹古琴,一首流传悠久的古曲,意境十分优美、曲调相当流畅。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她十指触碰到古琴琴弦的那一刻起,一个个音符与一个个不同的指法,被她弹得如此应变自如与熟练。 一曲弹完后,叶语蓉十指轻放在古琴琴弦之上,却始终想不起是谁教导她弹的古琴,脑海里只能回忆起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影来。越要往深处去想,脑袋就会一阵钻心的疼痛传遍周身。 “不错……不错……”徐凤娘拍着手往屋里走来。 叶语蓉看向徐凤娘,由于不知道来者何人,便一脸茫然无措的看向徐凤娘。 “全小姐,这位是司徒夫人……”沁儿在一旁小声提醒道。 原来是司徒慧若的母亲,光看这表面可是满脸笑容、和蔼可亲的模样,说不定内心里并非如表面见到的这般,估摸着是为了她而来。再说了她又不惧怕于她。叶语蓉站起身行礼道“见过司徒夫人。” “哟,怎么使得……”徐凤娘虚扶了叶语蓉一把,徐凤娘从上到下细细打量着叶语蓉。 叶语蓉今天头上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一两个珠花微做点缀,简单不失典雅。柳叶眉下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樱桃小嘴粉粉嫩嫩,脸上略略稍加脂粉,看起来赏心悦目别有一番韵味。再加上一条镶珍珠的腰带将她盈盈一握的细腰展现得淋漓尽致,浅紫色裙摆处绣了一朵朵盛开的梅花,行走之时随着步子来回摆动,像似真的盛开在树枝上的梅花。 徐凤娘不得不在心里感叹,还真是个难得的美人,身为女人的她,也难免会多看一眼,更别提燕少庄子了。 “司徒夫人是来找燕大哥的吧!”叶语蓉装做不懂的样子,装傻又充愣的。 “不……不是……”徐凤娘也不是个会拐弯抹角的人,随后继续说道“告诉本夫人用什么方法才能让全小姐离开燕少庄主。” 叶语蓉先是一愣,摸了摸头上发髻间那一支钗,眼神很是坚定不慌不忙道“夫人,还真够直接的,不过,我是不会放手的,因为我与燕大哥是两情相悦、彼此爱的。所以如果要让我离开,那是不可能……” “哼……”徐凤娘哼唧了一声,围着叶语蓉转了一圈,一把拉住叶语蓉的手,眼神凶狠的看着叶语蓉并说道“全姑娘,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你不离开燕少庄话,能有命走进着景翠山庄,那可就没有命离开这景翠山庄了……” 徐凤娘说完,就松开握着叶语蓉的手,叶语蓉一个重力不稳,重重的摔落在一旁的矮桌子上,这时,意外发生了…… “吱呀……”一声,本来就有毛病的矮桌子便四分五裂的散开,叶语蓉也随之倒在地上,后脑勺重重磕在一旁的椅子角上,顿时就流了一地的鲜血。 徐凤娘见状也是吓得不轻,这会子双手还在发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不是故意的,怎么就……怎么就……摔倒了了。 在这个时候,燕归南急匆匆的从外面赶了回来,就看见满地狼藉,叶语蓉躺在地上,脑袋后边还陆陆续续的流出鲜血,便顾不得许多。 燕归南冲了上去,只听(呲溜)一声,燕归南从身上穿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麻利的给叶语蓉包扎上,接着又一把将躺在地上的叶语蓉抱了起来,然后,大声的冲门口喊道“快叫大夫。”没有任何避讳将叶语蓉抱上了屏风后边的床榻上。 要不是刚刚沁儿向他通风报信,这才知道司徒夫人来找浣瑶麻烦。于是,他不顾还在谈事的众人,就急急忙忙的往回赶来。 此时此刻,燕归南黑着脸,双手在宽大的袖子里紧握着拳头,一言不发的从屏风后边出来,那个样子很是可怕…… 徐凤娘被吓得连连后退…… 就在这个时候,司徒纳德从议事厅匆匆忙忙赶来“少庄主……” 徐凤娘则是像看到了救星一样,急忙躲在司徒纳德的身后。 “司徒叔叔……”燕归南几乎都是咬着后槽牙说的,可想而知他此时此刻已经愤怒到极点。 司徒纳德将徐凤娘护在身后,紧紧握着徐凤娘颤抖的手,微眯着双眼睛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叶语蓉,然后面露威胁的对燕归南道“少庄主,今天在议事厅里边说的话,你可想清楚了,莫要因小失大了才好。” 燕归南听到司徒纳德如此说来,握在袖子里头的双手才放松下来,并说道“司徒叔叔放心便是,我清楚……” “那便好,还有我提议的,给燕少庄主三天时间,燕少庄主可要仔细想想。”司徒纳德见燕归南没有吭声,见时机成熟便继续说道“要是没有什么事,我便携夫人先一步了。” 燕归南依然没有说话…… 司徒纳德见状想着没有再待着的必要,拉着徐凤娘的手便急忙忙的离开了。 燕归南屹立许久,想了很多,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无能,想做什么事都要处处受制于人。顿时感觉,自己坚持了这么多年的信念到底对是不对。 叶语蓉再次醒来已经是二天后,缓缓从床榻上坐起来,顿时感觉一阵眩晕,稍微转了一头,又是一阵疼痛感传来,她这才知道,自己的脑后受伤了,然后又看了看四周,心中发出凝问这是那儿…… 这时,沁儿忧心忡忡的从外边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推门而入。 看向床榻上的叶语蓉,顿时激动万分“全小姐,你醒了……” “我……你……,全……全小姐……”全小姐是谁?叶语蓉思索了一下。顿时,一段一段消失的记忆瞬间连接着拼凑在一起来,一并出现在脑海中。 “啊……” 叶语蓉双手捂住自己的头,样子很是痛苦…… 沁儿见状赶紧跑出门去,将叶语蓉醒了的消息禀告给燕归南。 燕归南见叶语蓉这般,便跑到叶语蓉身边,坐在床榻边上,伸手将叶语蓉捂住自己头的手给掰压下来,并说道“浣瑶……浣瑶,你这是怎么了。” 叶语蓉就这么呆呆傻傻的看了燕归南一会儿,一瞬间思绪万千,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浣瑶?好吧!只能假装自己还没有恢复记忆,看看再说。 “燕大哥……,我这是又受伤了。”叶语蓉摸了摸自己被白色布条一圈又一圈捆绑住的头。 “对不起,浣瑶,都是我的错……”燕归南一脸的愧疚,一想到那天司徒纳德的威胁,他真的恨得牙痒痒。不知道是为什么,以前可敬可亲的司徒叔叔,现在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这两天他想了很多,司徒纳德提的意见,他宁愿与叶语蓉离开这个地方,也不会迎娶司徒慧若。国之复兴又怎么样,无端挑起战乱只会让百姓受苦。所以,他就有了准备带着叶语蓉浪迹江湖的想法。 距离司徒纳德交给燕归南考虑的期限还有一天,趁着浣瑶醒来今天晚上就离开这个地方。 “燕大哥你怎么了。”叶语蓉看着同样在出神的燕归南。 “嗯,没什么,今天晚上咱们要离开这,浣瑶你准备一下。”燕归南握着叶语蓉的手。 “走?去哪?”叶语蓉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还不知道江南绘春图的下落,怎么能轻易说走。 “去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你准备一下,晚点,我们一起走。我去忙去了。”燕归南在心里规划着离开的路线。 叶语蓉默默点点头,目送着燕归南离开。 客栈这边…… 白清玉与叶墨轩两人在店小二那得知,附近有个梅花盛开的地方叫做梅花屋,是一个观赏梅花的好去处。于是,两人用完午饭过后,便让店小二套上马车往梅花屋而去。 白清玉一路上掀开马车的小窗子上的帘子,探出头来往外看。 反观叶墨轩则是一动不动的端正的坐着。 就在昨天晚上西门雪桥来了,据他观察说:他们住地方有两拨人马在盯着,还不知道是什么目的,这不昨天晚上他与西门雪桥想了一个引蛇出洞的计策,因此,今天早早就计划好了来梅花屋观赏梅花。 暗中有西门雪桥这么个高手在,他才放心实施这个引蛇出洞的计划。相信西门雪桥会保护好白清玉的性命。 行至一个岔路口处,被俩个衣裳褴褛的人拦住了去路。 一大一小,大的看上去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蓬头垢面看不清脸,右手的衣袖被撕开一条口子,手上拿着一个缺了口的破瓷碗,左手杵着一根小木棍。小的看起来五六岁的样子脸上手上已经污秽不堪,一双打了补丁的布鞋,俩个小脚趾头从鞋子的鞋头冒了出来,看着格外的可怜…… “路过的大爷,行行好吧!给口吃的。”那妇人拦着白清玉与叶墨轩的马车。 这一幕被白清玉看到,顿时,心生怜悯“停……” “夫人……”赶马车的段往将马车及时停下。 “段往,你身上可带了吃的或者是散碎银两没有。”白清玉说道 “有的。”段往跳下马车,从衣袖里掏出一点散碎银两放到那妇人的瓷碗里。 “谢谢!谢谢!”那妇人连连道谢。 “要谢就谢咱们夫人就好了。”段往指了指马车。 说了也奇怪,那妇人并没有着急去马车旁道谢,而是停留在马的前边鞠躬道谢。 段往也没说什么,跳上马车挥杆驱赶这马儿往梅花屋而去。 那妇人见白清玉与叶墨轩的马车离去,微眯着眼,一脸的得意模样。 过了一会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那妇人则是笑了一下,一声哨声响起,一群杀手应声从四面八方而来,稳稳的降落在那妇人的周围“竹婶……” “嗯……”只见那妇人比划了一个手势,那些个杀手便朝着白清玉与叶墨轩马车的方向而去。 刚才竹婶特意在白清玉与叶墨轩的马儿身上涂上一种能让马儿发狂的药,这会马儿发作,她一点儿不感到意外。 又过了一会儿,那群杀手虽然死伤过半,但是,成功的将她们的目标人物给截获,这不为首的一个杀手向竹婶复命。 竹婶上下打量着他们用生命代价换回来的人,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她……竟然是月牙国人,似乎还有点面熟,但一时之间竹婶还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就当竹婶想细细盘问之时,却被另外一群人团团围住。 一看便知来者不善…… “你们是什么人……”竹婶说道。 “我们是来取你们的性命来的。”话毕 再也不多说什么就指挥手下准备开打。 几个回合下来,竹婶他们便落入下风。有点儿支撑不住。不是他们打不过他们,只因刚刚还经历了一场大战,本来就元气大伤。 “走,撤……”竹婶权衡利弊才下令道。 没有办法,竹婶没有与那一伙人拼命,而是保存实力便撤了,而白清玉又落入另外一群人的手中。 赖觉也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见竹婶一群人离开,便让手下人拉着白清玉回司徒复命。就在刚刚负责盯着的人回来告知消息,便下令,给这群月牙国人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于是乎,便就有了刚刚这一出。 这一切被躲在暗处的西门雪桥看得真真的…… 第58章 公平与交易,胁迫与妥协 回到杂货铺的竹婶以及所剩不多的几名杀手,这么一商量当机立断的向残影发送了消息,希望与他能尽快见时上一面,好商量一下接下来的对策与详细计划。 残影闻讯丝毫不敢耽误,在傍晚的时候就来到了杂货铺,还是像上次一样的接头暗号,店小二将残影引到后堂,竹婶以及其他人都已经等候多时。 “属下等已经恭候多时。”以竹婶带头向坐在上方的残影道。 “免礼,可是计划出了纰漏,没有成功。”残影见竹婶众人灰头土脸的,便知道计划失败了。 “残统领,计划本来很成功的,后来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队人马,将我们截获的人给抢走了。”竹婶以实情相告。 “可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残影喝了一口马奶茶。 “因事发突然,还没来得及查探,不过属下已经派人跟着了,我想不一会就会有消息的。”竹婶回答道。 就在残影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店小二进来禀报道“掌柜的,他们回来了。” 这时从门外进来了两个人,向残影还有竹婶先后行礼。 左边的一个人说道“属下等,跟着那群人,一直到一个叫司徒府的家门口。且那群人知道我们跟着他们,并没有出手阻止……” “哦……”残影思索了一下,司徒府不就是前几天同他们做了交易的那家人么,那人不简单。继续说道“知道了,你们先下去……,竹婶你留下,我还有事吩咐你。” “是……”竹婶回答道。 一屋子里的人陆续出了房间,就剩竹婶一个人还留在房间里面。 “残统领,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动……”竹婶话还没说完一支飞镖从窗户外面飞射了进来直直盯在墙上。 竹婶来到了窗户前,推开窗户往外看去,发现窗户外早就没了人的踪影。 此时,残影拔下钉在墙上的飞镖,取下绑在飞镖上的纸条并打开。 阁下,您要的货物已经到我的手中,我们公平交易,明晚子时带上阁下的物品,到城南回桥寺,敬候尊驾。 “残统领,上面说什么了。”竹婶看着一脸严肃的残影。 “对方要咱们明晚子时去城南回桥寺。你们准备一下今晚同我一起前去……”残影将纸条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是,残统领……”竹婶说完便退出房间。 说也奇怪残影还将屋子里头的蜡烛都给灭了,不知道在搞些什么。 景翠山庄…… 沁儿正在准备收拾行李,叶语蓉有点儿着急不知道如何是好,就在这时从外边进来了好几个老婆子。 话还没有说就将叶语蓉从床榻上拖拉下来,并且还左右架着叶语蓉的胳膊不让她动弹。 “你们这是干什么!是谁让你来的。”沁儿冲到叶语蓉面前,扒拉着架着叶语蓉的两个婆子。然后,用瘦小的身躯将叶语蓉护在身后。 这时,一个四十来岁,身体肥肥的婆子说道“姑娘莫要问那么多,也不要阻拦,婆子们手没个轻重,沁儿姑娘是知道的,免得伤了姑娘。我们也是听上边的意思行事。” 沁儿看着说话的婆子有点儿眼熟,好像在哪见过。对,这不是司徒小姐院子的赵婆子,难道是……难道是司徒小姐让人做的。 她……她……怎么这样…… 沁儿说到这便往外跑,准备向燕归南通风报信。而那几个婆子也没有阻拦,看着沁儿去向燕归南通风报信。 沁儿…… 叶语蓉看着担心她安危,为她奔走的沁儿,心里面很是感动,说实在的她与沁儿也相识不久,沁儿能做到这般已经很不错了。 “走……”赵婆子走在最前边,其他两个人则架着叶语蓉走在后边。 叶语蓉没有挣扎,任由两个婆子将她带走,原因有两个,第一个是她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还是两三个壮得像头牛的婆子了 ,第二个是她不想就这么离开景翠山庄,因为她不敢确定燕归南盗取的江南绘春图有没有在景翠山庄,这样也好,省得她要再想办法留下来。 “少庄主……少庄主……”沁儿心急如焚的找到燕归南,险些还摔倒在地上“少庄主,司徒小姐院子里面的赵婆子将全小姐带走了。少庄主,您快点救救全小姐。” “可问过赵婆子,为什么要带走全小姐。”燕归南将沁儿扶了起来。 “问了,奴婢问了。”沁儿上气不接下气继续说道“那赵婆子说……说……按上边的意思行事。” “好,我知道了,你先休息一下,剩下的事就交由我便是。”燕归南说完,便急匆匆的往司徒慧若住的院子而去。 “啪哒……”的一声,一间屋子的木门被重重打开。叶语蓉被身后的婆子狠狠的推了一把,差一点儿就被推得向前摔一跤。 “老实给我待着……”那婆子见状二话不说转身离开,那木门又“啪嗒……”一声关上。 昏暗的房间里,叶语蓉发现角落里还关着一个姑娘,一双眼睛被一条黑色的粗布给蒙着,双手、双脚都被粗粗的麻绳牢牢捆绑着。 难不成这景翠山庄还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拐卖人口。 叶语蓉凑近看了看,怎么觉得眼前此女子如此眼熟。 六嫂…… 叶语蓉止不住的欣喜,急忙上前去帮白清玉解下蒙住眼睛的黑色布条。 当白清玉蒙着眼睛的布条被解开,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 “郡主……”白清玉见到了亲人 ,心里面的忐忑不安已经消散了许多。 “六嫂……”叶语蓉喜极而泣的抱住白清玉,这会儿多天的恐惧与担心立马也烟消云散。 “你这头,受伤了……”白清玉看到叶语蓉头上被包扎着的绷带满眼都是心疼,真是个可怜的娃儿。 这燕归南还真的不是个东西,当日看着燕归南,也不像个不靠谱的人呀!且那日叶语蓉不见被人绑架,听叶墨轩说起过叶语蓉会没事不用担心,难道是被燕归南拐跑了。接着他们就来到了鲁州,白清玉猜测叶墨轩还有事情瞒着她。 此时,叶语蓉已经将捆绑住白清玉的手脚的麻绳给解开了。 “说来话长,那日我是发现有个人鬼鬼祟祟的在盈阳王府,于是,鬼使神差就跟了过去,结果被发现被那人抓住被带回了泥岩楼,然后,才发现他们盗取了我父王手上的那部分的江南绘春图。”叶语蓉回忆起那天被他们带到泥岩楼的经过,看向窗外继续说道“在我得知这背后的主使竟然是燕大哥,本想找他当面问个清楚的,没想到从床榻上摔落撞到头,忘记了以前的事,就这么跟着燕大哥来到了景翠山庄。只是现在还不知道江南绘春图在那里……”叶语蓉说完一脸很是沮丧的样子。 哦,原来如此,这就能解释得通为什么叶语蓉这头上缠着的绷带了,合着这是又撞到头又把记忆给撞回来了,白清玉都不得不佩服这失忆还能这样找回来。如果在她生活的世界,绝对会被人拉去好好报道,估计还会上热搜…… “哦……这样呀!让我猜猜你为什么会被关到这里。”白清玉一副神机妙算的神仙模样,一本正经的在那胡说八道“不会是得罪了谁,别人看你不顺眼了。” “对……也不全对……”叶语蓉笑了笑,这回六嫂可只猜对了一半“其实我是被爱慕燕大哥的女子给整进来的。” “啊!”白清玉很是惊讶,现实中的两女争一夫出现了,看叶语蓉如此淡定,估计呀!是稳操胜券了。 现在看来燕归南对叶语蓉也是有几分真心的,不正应了那句话:红颜终究是祸水,英雄最终难过美人关。白清玉惊讶后又是一本正经的在胡思乱想着。 “哎呀!别老是说我了。六嫂,你怎么会在出现这里的。”叶语蓉也很是好奇,据这一个多月的相处,墨轩哥哥可是宠妻如命的人。 “我嘛!被人给盯上了……”白清玉想了想怎么同叶语蓉说,她这个命呀!好苦哟!上那那就会倒霉。 “此话怎讲?”叶语蓉一副愿闻其详的等着听故事…… “这不,出门没看黄历。昨天与你墨轩哥哥出门游玩,在去的路上,马儿受到惊吓,将段往以及桃子都甩飞了出了马车,你墨轩哥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我从马车里救了下午来,谁曾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知道从哪儿来了一群杀手,将我们团团围住,双拳难敌四手,最后就被抓了,还不知道,你墨轩哥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白清玉一脸的担忧。 马惊了,白清玉突然想到,马受惊吓估计是绝非偶然,难道是那对阻拦她们去路的那对乞丐母子做的,亦或是在她们在出发之时,在客栈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对他们马车动了手脚了。 白清玉像是想到了什么,莫非有两波人马在打她的主意,虽然她是被抓以后是蒙着眼睛给带走的,但是,她能感觉得到把她关到这里的人,绝对不是围住她与叶墨轩的那群杀手。 “六嫂,我帮你逃跑吧!”叶语蓉虽然也是自身难保,但是,还是想着帮白清玉逃跑。 “跑……跑是下策,行不通,我能确定要是我老老实实待着不会有危险,要是贸然逃跑说不定打草惊蛇还不说,连小命都会丢掉。这会更不能逃跑了,没得还会连累你。”白清玉沉着冷静的说出了逃跑的弊端。 “那如今该怎么办呢!”叶语蓉紧皱眉头,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好的办法。 “没事的,咱们走一步看一步,你还是帮我按原来的样子将手脚都捆绑起来,眼睛最好也蒙上,要是他们知道我们认识就不好了。”说实在的她也有起过逃跑的念头,谁又心甘情愿的被坏人关着、束缚着,她相信叶墨轩已经在想如何解救她的办法…… 没过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向这边而来,又是“哐当”一声,木门被打开。 叶语蓉一看来人,还是刚刚哪个推她进门的婆子。伴随而来的是一个包裹从天而降。 “天气寒冷,里面是有过冬御寒的物品,全小姐,估计你要在这小住一阵子了。”只见那婆子说完,便将门“哐当”一声沉重的木门一关,就离开了。 什么……什么意思?? 叶语蓉看着地上的用布包裹的物品一阵没懵圈…… 就在刚刚闻讯而来的燕归南,一来到司徒慧若的院子里,就看到司徒纳德早早就端坐在院子中央等着他了,这是算准了他会来。 说也是司徒慧若是骄纵、任性了些,那也只是小孩子心性,可干不出这种拘禁人的蠢事来,看来司徒纳德是有备而来了。 燕归南平复好心情,反而笑意盈盈的来到司徒纳德的门前“司徒叔叔,这是……” “少庄主,我就不同你兜大圈子了,今天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咱们两个人心里边都有数。”司徒纳德见燕归南没有啃声,便继续说道“我四十来岁才有的慧若,如掌上明珠一般倍感疼爱与珍惜,自小她与你青梅竹马的长大,她对你的情意就不用我来对你说吧!等咱们大业成了,你便是九五之尊的人,要多少美女也只不过招招手、点点头的事,怎么样……前些时候,让少庄主考虑的事,可想清楚了?” 人人都说司徒纳德管会用先礼后兵、画饼的手段,原来就是这般信手拈来,瞧瞧这一手感情牌打的,今日他算是见识到了,可是这感情之事如何能强求得了呀!如若早几年他也许还真的会上当…… “司徒叔叔你太高看我了,如若我不愿意呢?”这是赤裸裸的胁迫,让燕归南倍感恼火。 司徒纳德邪魅一笑“少庄主,你觉得你还有什么资本跟我谈条件。” 只见司徒纳德拿了一支发钗在手里把玩,燕归南定睛一看,那不是他昨天买给浣瑶的吗?怎么会栽在他的手里,看来他不答应也得答应了。 第59章 司徒纳德嫁女,白清玉获救 司徒纳德在得了燕归南的准确答复,便马不停蹄的回到自己府上,将燕归南要求娶司徒慧若的事告知了自己宝贝女儿。 “真的……”司徒慧若在听到多年期盼的愿望就这么快达成了,心里边很是欢喜,高兴得摇着自己父亲的胳膊肘并撒着娇道“爹爹最好了……” “自然是真的,爹爹何时有欺骗过你,嗯!”司徒纳德一脸慈祥的老父亲模样。 司徒纳德眼睛看向远方,然后,又轻声一叹。想起司徒慧若刚出生的那个时候,就那么丁点儿大,微微一笑呀!他这老父亲的心也快跟着要融化了。一眨眼之间这人就长大了该嫁人了,这心里边还真的不是滋味有那么点儿舍不得了。 司徒纳德摸了摸司徒慧若的头顶,思绪万千…… 过了一会儿,司徒纳德便从司徒慧若的闺房里离开。便回到自己的书房,从书架上最顶层拿下来一本黄色壳子封面的书,由于平时用不上,此时此刻,上面满是岁月沉淀下来的灰尘。他轻轻拍了拍书上的灰尘,(黄历)二字便印入眼帘,借着桌子上微弱的烛火,细细翻看算着日子。 腊月十五是个好日子,最适宜嫁娶成亲。好……就这天了,司徒纳德将书放在书桌上轻轻拍了拍。 这时,徐凤娘从书房外边踏着小碎步走进了来“老爷,这么晚了,我不放心,来看看你……” “凤娘,咱们给咱们女儿慧若存的嫁妆够不够。”司徒纳德温柔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夫人。 “都存着的,你是知道的从咱们慧若一岁就……”徐凤娘还纳闷着呢,为何自家夫君突然问起慧若的嫁妆来,难道……难道事成了。 只见徐凤娘立马喜笑颜开,连脸上眼角处的皱纹都藏也藏不住,看向自家夫君问了一句“燕少庄主是不是要求娶咱们女儿慧若了?” 司徒纳德笑意更浓,跟着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连日子都挑选好了,就这个月的十五。” “哦,今天是初九……明天是初十……大后天是……”徐凤娘,低头掰着自己的手指头一天天推算着“呀!那不就剩六天了。” 司徒纳德听徐凤娘一阵惊呼,还以为出什么事了,连忙问道“怎么了?” 徐凤娘一阵哀伤,紧皱着眉头道“这么急着将咱们慧若嫁出去么。”说完便再也抑制不住的,拿着手中的帕子掩面而泣。 司徒纳德一看自家夫人如此,走上前去将徐凤娘揽在怀里,轻声细语的安慰道“凤娘莫要担心,等以后大事成了,对我们以及我们的女儿那都是有利无害的。再说了慧若嫁给燕少庄主,又不是很远远,想见个面不消半个时辰,还是能见得到的,夫人莫要伤怀了,为夫会心疼的……” 徐凤娘还是知道点自家夫君一点底细的,骤然一听司徒纳德提起便跟着想人非非,这就是人们心中对权力的欲望是扼制不住的。 果然,徐凤娘没一会儿就喜笑颜开“夫君说的对……”说完,便挣扎着离开司徒纳德的怀抱,准备离开…… “凤娘,你这是干嘛去?”司徒纳德看着徐凤娘。 “给咱们慧若清点下嫁妆啊!找绣娘做嫁衣啊!”徐凤娘不解的看向司徒纳德为什么有这么一问。 司徒纳德并没有说话,指了指门外黑漆漆的夜色。 徐凤娘看向门外,这才想到天已经黑了,这不是晚上了么,我上那儿去找绣娘。于是,从屋子里传来,两人“扑哧”一声笑的声音。 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晚上子时,城南早已经破败不堪的回桥寺里,主殿里的菩萨慈眉善目,因年久无人供奉早已蒙上一层厚厚的灰尘。 赖觉早早的就在那等候,此时此刻,白清玉正被他们扔在一旁的角落里听候发落…… 赖觉看了看天色,这子时已经都过了有一会了,还没有见到前来做交换的人影,不免有点焦急,来回在院子中央踱步。 “觉侍卫,喝口水……”一个贼眉鼠眼的属下殷勤的上前递水。 赖觉看着属下递过来的水,便接了过来,说实话还真的口渴了,顺便就坐在屋檐下的台阶上,打开水壶的盖子,仰天就“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在回桥寺门口放哨的人急匆匆的向赖觉他们这个方向来了,边跑边喊道“觉侍卫……觉侍卫……” 赖觉嘴里刚含了一大口水,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吓得一泻千里。蹲在他身边拿水壶盖的那个人可就遭了殃。 他呀!还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下雨了,只是感觉这雨的气味怪怪的,一股子臭咸鱼味。 赖觉垂了垂自己的胸脯好一会才缓和下来,当场就将喊他的人给踢了一腿,怒吼道“没长眼啊!说,什么事?” “人……人来了。远远的看到许多火星点点往这边来了……”那人从地上爬起来,拍打着身上的尘土躲闪得远远的,与赖觉保持一段距离,那是怕待会赖觉又踢他一脚。 “哦……”赖觉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这才往寺庙门口而去。 赖觉刚到寺庙门口,经过一场打斗的残影以及还剩一半属下的众人刚来到了寺庙门口,早已杀红了眼,二话不说残影下了命令直接开打起来。顿时,一阵阵刀剑的碰击声与杀手们的喊杀声混合在一起,动静相当大…… “快来人,赶紧的去帮忙啊!快支撑不住……”这时,外边有人喊道。 看守白清玉的那两个人,闻言相互对视了一眼,半信半疑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句话,白清玉也是听到的,心想难道是叶墨轩来救她了,于是,便怂恿那两个人离开去帮忙“我说两位大哥,外面在叫帮忙,你们怎么不去呀!不是江湖中人不都讲究个义气的么。” “你个臭娘们少废话,我们是负责看守你的,其他的一切与我们无关。”其中一个看守的出言怼着白清玉,言语之间尽是满身的责任感,不知道的还真的以为他们,肩负着什么神圣的重任一般…… “那我的好心提醒你们两个一下,听这阵仗对手可强悍着哩,待会等人杀进来,你们可别跑了。”白清玉连唬带吓的说道。见他们没有吭声,看来是在考虑了,于是,便接着又说道“就我这么个弱女子想逃也逃不掉,再说了我的手脚都被你们捆绑得死死的,难道还害怕我跑了不成。” “哥,要不咱们还是去看看……”另一个看守的人说道。潜意识的赞同白清玉的说法。 “好吧!”另外一个人也同意道,临走前还不忘警告白清玉“你给老子老实待着这。”说完,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出了主殿往回桥寺庙的寺门口而去…… 果不其然,叶墨轩就躲在暗处时刻观察着,见看守的人都走远了,他这才敢现身。 只见叶墨轩一个漂亮完美的前空翻,就从主殿左边的破旧的一扇窗户翻了进去。说也奇怪这斯大门不走,专干翻窗户的事。 叶墨轩平稳的站在自己家媳妇不远处,见自家媳妇被蒙着眼睛没有做出反应,应该没有想到他来救她,心里边便起了想要捉弄白清玉的心思,便撇里撇气的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压着嗓音说道“哟!多么漂亮的小娘子……” 好你个叶墨轩竟敢调戏于我,现在才来救我,想想都够气人的,便不留情面的揭穿他“叶墨轩,你闹够了没……” 那啥,这么快就被识破了,叶墨轩还准备了好多说词还没说出来呢,罢了罢了……便不再继续装下去,走上前去麻利的给白清玉松绑,解下蒙在双眼的黑布。 在叶墨轩解下白清玉遮挡的黑布时,白清玉这两天的担惊受怕就像山崖上的石块一般稳稳着落在地,还好!还好!没事…… 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觉得眼眸有点儿湿润,双手解放的白清玉抱着近在咫尺的叶墨轩,趴在他的肩膀上开始嘤嘤抽泣起来。 好家伙怎么哭上了,叶墨轩被白清玉的这一阵仗给吓着了,虽说他有见过嘻嘻哈哈的白清玉,聪明绝顶的白清玉,柔情似水的白清玉,还真没见过哭得梨花带雨的白清玉。一时之间,还不知道如何安慰自家媳妇儿。 “本王这不是来了么,嗯!”只见叶墨轩同样抱着白清玉,一只手轻拍着白清玉的背,一下又一下…… “好了……”过了一会儿,白清玉才云收雨停,看来将心里边情绪发泄出来强多了。难怪说有事别憋在心里,憋久了会憋坏了的。 “这里不安全,咱们还是快点离开这。”叶墨轩侧着耳朵听着外边打斗的声音,始终没有忘记现在还在狼窝里。 “嗯……”白清玉点点头回应道。不知什么他对眼前的人越来越依赖,“抱抱 ……”白清玉对站起来准备走的叶墨轩撒娇。 叶墨轩摇了摇头表示不愿意,但身体还是行诚实的弯下腰将白清玉打横抱起,稳稳当当的一个公主抱,安全感十足…… 只是叶墨轩顿感就两天没抱,玉儿便轻减了许多,回去得要好好给补补才好…… 在回桥寺的后门的小门处…… 西门雪桥来回在门口前踱步,时不时还往里边伸个头,焦急的希望能看到叶墨轩还有白清玉两个熟悉的人。 段往与桃子则十分淡定轻松的坐在马车上嗑着瓜子,显然没有那么着急,一副爱来不来的模样…… “嗨!你们俩能不能别这么没心没肺,你们主子还没来呢。”西门雪桥看向段往与桃子。 “师父,既来之则安之呵。来来嗑会瓜子,说不定王爷与王妃已经在来这边的路上了。”段往劝说着西门雪桥与他们一起同流合污。 “不可,这么久了,还是为师去看看,别出什么意外了。”西门雪桥越想越是担心…… “师父,徒儿好心提醒你老人家,待会打扰了王爷与王妃,小心王爷会给你小鞋穿的。”段往用血的教训得出来的经验,这绝对是亲师父,一般人他段往还不说呢。 西门雪桥一听段往这般说,迈出去的右脚受控制的退了回来,想了想段往说的没错,他们小两口久别重逢的,场面自然会温馨、辣眼睛,他突然之间出现坏了气氛,还是让他们多说说话,那要是出了什么差错,那又该如何是好。就在西门雪桥进退两难之时…… 叶墨轩抱着白清玉出现在师徒三人面前,而刚刚段往说的话也一字不落的被叶墨轩听进耳朵里。 “王爷、王妃……”三人齐声说道。 段往正心虚着呢,在心是默默祈祷,希望王爷没有听到刚刚他对师父说的那些话才好,便眼睛也不敢眨一下的仔细观察着叶墨轩的表情和动作。 叶墨轩点了下头“嗯……,小声点儿,王妃睡着了。”说完便上了马车。 师徒三人难得的默契,站一排目光统一的往马车上那看,像极了山林间的三只傻狍子。 西门雪桥见叶墨轩抱着白清玉上了马车的架势,不得不佩服自家徒儿,够有先见之明啊!于是,扯了扯段往的衣袖,竖着大拇指…… “段往,今天晚上月色挺不错的,很适合散步,允许你走回去,让你师父驾车就好了别的不要担心。”叶墨轩放下睡得香甜的白清玉,声音不算太大,足够外边的师徒仨人听得见。 嗯,这小鞋说穿就穿哟! 那啥,他真的想狠狠的抽自己两大嘴巴子,祸从口出……祸从口出…… 西门雪桥用同情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大徒弟,一副我也无能为力的样子,便走向马车…… “师父……”段往垂丧着头,喊了一声西门雪桥。 “段大哥……”这时,桃子也来到段往身前。 “桃子……”段往可怜巴巴的看向桃子。 桃子从身后将那件宝贝斗篷拿了出来,顺便就帮段往披上“山高水长,天黑路滑,多注意些啊!” 桃子一顿嘱咐完,也开走上了马车…… 段往看着离他远去的马车边走边骂。 真后悔,早知道就不该说了的,唉!以后他再也不乱说话了…… 第60章 事情不对(一) 回桥寺庙门前的战斗双方都没占到好处,一个个像个斗败的公鸡似的。 此时,正各自拉开距离休息整顿,为下轮再战做准备…… 残影与竹婶还有几名属下围坐在一个炉堆前。 “残统领,属下觉着,事情不大对呀!似乎……似乎……”竹婶这会脑回路像是转了过来,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似乎与刚刚在半道上遇见的那伙人不一样了,是吧!”残影也回味出来了。 “是啊!”竹婶也同意这种观点“刚刚那伙人也没有见往死打,伤也只伤了我们手下一些皮肉而已,走走停停的。倒像是怕我们跟不上,故意要将我们往这边引的感觉。”竹婶分析着刚才的情况。 “制造茅盾……拖延时间……”残影像似想到了什么,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他终于明白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又立马将刚刚成立的推断给推翻。且不论他是个王爷,就算有这个实力,也没有这么多的人手和物力。让残影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如果不是六王爷,又会是谁? “你,过来?”残影将竹婶叫到跟前,在她的耳朵旁,交代下一步的计划。 只见竹婶连连点头,过了一会儿,就绕开回桥寺前边的人,往回桥寺后方去侦查情况。 至于侦查什么?这个嘛,只有她与残影两个人知道。 在回桥寺门口的这边…… 赖觉气呼呼的与几名手下围坐在一块,破口大骂道“这帮外邦人脑袋难道是被驴踢了不成。呀!轻点……” 赖觉惊呼一声,那是因为此时,他的额头两边分别都被揍了一下,现如今早已红红的肿起两个大包,看起来还蛮对称的。 “是……是是……属下再轻点儿。”还是那个贼眉鼠眼的倒霉手下,手上拿了个剥了壳的熟鸡蛋,正来回在赖觉额头红肿处滚动,听赖觉呼痛,他这才放慢手中速度、同时也放轻手上的力度。 他也只是听自家媳妇的阿娘的阿娘说起过,这样做可以消肿祛瘀,有没有效果还有待验证。 “赖侍卫,不好了,不好了……”负责看守白清玉的那个高大个急匆匆的往赖觉这边来。 “一个个小兔崽子,谁不好了啊!谁不好了……”赖觉本就心情烦躁,被莫名其妙的揍了一顿后更加烦闷得很,说话的语气中都带着浓浓的火药味。 “赖侍卫,那个……那个人不见了……”高大个小声的说道。 “什么不见了?”赖觉还没有听清楚什么不见了,过了一会儿,后知后觉的才明白过来,人不见了“什么人不见了?” 赖觉无征兆的站了起来,得了,只见贼眉鼠眼的那个手下直接就让赖觉给顶飞了出去,倒在不远处的地上连连呼痛。 赖觉这会头上又冒出来一个包,旧伤未好又添新伤,顾不得头上传来的疼痛,来到高大个的面前,由于赖觉还没有高大个的个子高,踮起脚尖才勉强抓住高大个的衣领,画面说不出来的怪异感。 没过一会儿,赖觉也冷静了下来,人已经不见了,就算杀了他也没用,其实是赖觉觉得太费劲了,不光脚痛手痛连带着脖子也痛,没坚持一会儿,便就松开了高大个。 赖觉推开高大个,往寺庙里的主殿而去,只见角落里早就没了人的踪迹,独独就剩那根麻绳还有一条黑色布巾在地上躺着。 “你们都干什么去了?”赖觉今晚经历了种种不如意,这会儿怒火己达到顶峰。 老爷吩咐给他的事,就这么办砸了,他都自觉没脸回去见老爷。 偏偏这会与高大个一同看守的矮胖蹲说了一句话“我们都出去帮忙,人一会功夫就不见了。” “谁让你们出去的……”赖觉大吼道。 “是……是……”矮胖蹲被赖觉吓到,连连后退,半天都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还好,赖觉身旁还是有些头脑的人存在,看事也能分析个清楚。 只见一个看起来颇有些文气人,用手搭在赖觉的肩膀上,并说道“赖侍卫,莫要动气,可听在下分说个一二。” 赖觉转头看向身边说话的人,他好像没见过眼前人“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呀!新来的。赖侍卫自然没有见过我。我叫顾不凡……”那人自我介绍完,接着便说出他的看法“赖侍卫,你难道今天这事不太对,为什么对方明明与我们约好了时辰却迟迟没有现身,为什么一见到我们二话不说就动手,为什么明明好好看守着人会不见了……” 赖觉被这接二连三的三个为什么给难住了,想了半天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难道…… 那人见赖觉没说话,便继续说道“还有另外一伙人趁着我们双方打得不可开交,将人从我们眼皮子底下给救走了。咱们都中了别人的连环计。” 赖觉忽然也想明白了,难不成真的中了别人的连环计。只是除了他们双方知道交易地点,还会有谁知道,且还能想出如此绝妙的计策。 对了,赖觉经人这么一提醒,便突然想到还有被绑架的那名女子的夫君,这样看来那人定不是个平凡之人。接下来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一个手下走了进来,来到赖觉身前禀报道“赖侍卫,那群外邦人不知道为什么撤走了……” “哦……他们都撤了……”赖觉再次确认道。 “是的……属下亲眼目睹的。”那名手下回答道。 赖觉一时拿不定主意,便问刚刚给自己分析做提醒的顾不凡“嘿!顾不凡,接下来,要如何做……” “赖侍卫咱们也撤。然后,派一两个人去跟着那群外邦人,相信他们与我们一样,会想方设法的去寻找在暗地里搞鬼的人……”说完,高深莫测的看向已经天快亮的外边。 赖觉听完顾不凡的话,认为他说的得很有道理。于是,就按他的说法去做了。 残影让竹婶去到回桥寺里边,果然,他们要的人早就已经不在了,他这才命令众人撤退。 他可以确定,在半道上截住他们的一定是大夏的六王爷,也就是公主的夫婿,这回大意了小瞧了他…… 日上三竿,田野处几间小茅屋,看上去颇有一种田园乡间宁静的气息…… 躺在床上的白清玉慢慢的睁开了双眼,白色的帐顶便出现在眼前,心里边还在想着这是那?往右边一偏,便看到叶墨轩两只大眼睛正满含深情滴溜溜的看着自己。 “轩郎……”白清玉甜滋滋的唤了一声叶墨轩,瓜子脸上两边的脸蛋红扑扑的,似樱桃般的嘴唇娇艳欲滴。 叶墨轩看着这样的白清玉,一时之间,胸口一阵躁动不安,顿感口干舌燥吞了吞口水,拼命的想压制住心底那股如潮水翻滚而来的滔天巨浪。 叶墨轩这斯怎么了,白清玉莫名的感觉到危机感,难道是…… 白清玉邪魅一笑,不怀好意的靠近叶墨轩,伸出她那洁白无瑕的手,用食指在叶墨轩的胸口处来回画着圈圈,并说道“王爷,妾身不在的这几日,王爷是否安康呀!” 叶墨轩顿感心跳加速,这个管会撩人的小妖精,难道就看不出来他快把持不住了么,还是拼了命的火上浇油。对了,玉儿是他的王妃,他为什么要忍着。 于是,大手一把捉住那只在他胸口做乱的爪子。翻了个身便将白清玉压在身下,并不要脸的说道“本王身体是否康健,那就要看王妃的了。” 叶墨轩说完,便吻上他想念许久的红唇…… 茅屋外边,段往一脸疲惫的出现在桃子与西门雪桥面前。 “段大哥……,你……”桃子有点儿心疼段往,急忙迎了上去,搀扶着摇摇欲坠的段往。 “我没事,我真的没事……”段往很是开心,他就知道桃子最好了“王爷呢?” 段往看向西门雪桥,只见西门雪桥左顾右盼目光闪躲,一副不知道从何说起的表情…… 再看看桃子,桃子也是一模一样的表情,一个劲的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 “这是怎么了?”段往有点着急,难道王妃出事了?还是“你们说话啊!”段往急得上蹿下跳的。 西门雪桥与桃子也不知道怎么去描述王爷与王妃,毕竟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总之怪难以启齿的…… “嗨!还是我亲自去看看,真的是急死人了。”段往见问不出来个什么,便准备自己亲自去看看。 “段大哥……”桃子拉住要往里边走的段往,并说道“段大哥,你是不是还没长记性。” 段往细细品味着桃子的话,莫非王爷与王妃…… 段往慢慢的品出桃子话里面的意思,顿时面红耳赤,收回刚刚迈出去的右脚,左边看看桃子,右边看看西门雪桥,三人确定了眼神,默默的就这么站在茅屋的院子门口那。 过了一会儿,段往实在坚持不了了“师父,我脚疼……” 那啥,其实西门雪桥也站得脚有点酸痛了,只是没有说出口而已,这会段往提起,正好给了他一个台阶下“咱们上那去……”西门雪桥指了指桃子旁边的稻草垛子。 于是,师徒三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在稻草垛上坐下,还别说这干稻草垛坐上去还挺舒服的嘛,西门雪桥还挺后悔的,刚刚怎么就没有想到坐这上边来,害得他白白站了那么久,罪过……罪过…… 又过了一会,段往实在是有点儿忍不了了“师父,你饿了不……” “刚刚有点儿饿,现在练着功就不饿了。”西门雪桥准备忽悠忽悠自己这个憨憨徒儿。 段往一听练功,立马来了兴致“师父什么功法,教教徒儿吧!” 西门雪桥憋着笑意,一口就答应道“好……”见段往准备好便继续说道“闭上双眼,面向西北方向,张大嘴巴往里吸气……” 段往听从西门雪桥的说话闭上眼睛,面向西北方向,张大嘴巴往里吸气。 “对……不要停啊!”西门雪桥偷笑着在一旁鼓励道。 “段大哥,快别听师父说的,师父在逗你玩的。”桃子看不下去了,摇了摇段往的胳膊。见段往还在维持着吸气的动作,便分析道“师父那那是什么功法,师父是叫你西北风呢!” “啊!”段往一下听桃子这么一说,想了想还真的是那么一回事,师父那是教他什么功法,这明明是叫他喝西北风嘛。 正准备想向西门雪桥讨要一个说法的时候,屋子的门被打开了。叶墨轩简单的穿了一件长衫,意气风发的走出屋子 ,并转身轻轻的将两扇房门带上,因为白清玉还没有要起床的意思。 “西门雪桥,段往,桃子,你们师徒三人在那做什么。”叶墨轩看向整齐坐在一起的师徒三人。 师徒三人齐刷刷的转过头来,看着站在门口的叶墨轩,三人的表情都是一比一的复制粘贴。 “我们啊!正在喝西北风哩!”段往嘴快立马就给说了出来。 喝西北风,西北风…… 叶墨轩细细品来,看看外边的日头,这才明白现在己过午时…… 西门雪桥伸手就给段往打了一锤子,这小子嘴太快,打完后便从稻草垛上运用轻功稳稳着地。 桃子不甘示弱,追随着西门雪桥也从稻草垛上飞了下去。 只有段往还在原地,用手揉了又揉被师父暴打的地方,在心里边气闷的道,师父这是下狠手想谋杀亲徒呀! “你还在干什么,还不快点儿下来,小兔崽子……”西门雪桥冲段往喊话。因为他看到那稻草垛不太稳固,隐约有点想要倒塌的风险。 “我不下去……就不下去……”偏偏这时候,段往与西门雪桥闹起脾气来。 “好吧!随便你……”西门雪桥无奈的摇了摇头,想他西门雪桥在江湖那也算得上一等一的高手,竟然收了个这样的倒霉徒弟,我的一世英名哟! 就在西门雪桥转身的那一刻,稻草垛如期而至,“咚”的一声倒塌激起周围一阵烟尘。 桃子都有点儿不太敢直视段往此时的狼狈样! 在场的几人都觉得有点头大。 第61章 事情不对(二) 白清玉一觉醒来,伸了个懒腰,这不伸不知道,这腰就像是被车轮子压过似的酸痛无比。再低头一看,天呀!好几处红印,不由得想起发生在自己身上过的疯狂,脸还是不经意的变得红彤彤的。赶紧拉过被子将头以下的肌肤都盖了起来。 这时,听到门外的敲门声“咚咚咚……” “谁呀!”白清玉问道。 “王妃,是我,桃子……”桃子听见屋子里有动静,心想着应该是王妃醒了,继续说道“王妃可要沐浴?” 厨房里的热水都没熄灭过火,就是怕白清玉醒了要沐浴什么的,这还多亏王爷想得周全特地吩咐她备下的。 还别说白清玉真觉得浑身上下哪哪都不舒服,泡泡澡兴许会舒服点,于是,便答应道“好,桃子水不要太烫……” “是……”说完,桃子便为白清玉准备洗澡水去了。 白清玉竖着耳朵听着屋外面的动静,确定一时半会没有人来,便拿起一旁的睡衣往身上套,免得待会洗漱被桃子看到影响不好。 臭叶墨轩……你个大坏蛋……,自己吃干抹净提裤子就跑了,把她一个人就这么留在这里了,白清玉气哼哼的在心里将叶墨轩骂了个遍。 这边叶墨轩与西门雪桥还有段往正在商量一下步行动的时候,接连不断的打了三四个喷嚏。 (师父,王爷这是怎么了?)段往挤眉弄眼的看向西门雪桥。 (我哪知道,要不你问问王爷……)西门雪桥也跟着挤眉弄眼的看向段往。 段往像拨浪鼓似的摇了摇头 ,又跟着摆了摆双手,表示他可不敢问,没得有被王爷穿小鞋,这么多次他都长记性了。 “你们师徒俩在打什么哑谜……”叶墨轩看着段往与西门雪桥师徒两人古怪的举止动作问道。 “没……没什么……”段往憨憨的回答道。 “我们刚刚说到哪了?”叶墨轩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喷嚏给打断了思路,心里边还在琢磨着,到底是谁在说他的坏话。 “嗯,说到五天后景翠山庄要办喜事……”西门雪桥出言提醒。 “哦,对对……”叶墨轩经西门雪桥这么一提醒,一下子就回想起来刚刚讨论的事。 “那我们可要送份大礼给燕归南才好。”叶墨轩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看他的样,应该是想到了什么对策了,只是语蓉妹妹还在燕归南的手上,不知道怎么样了,还要将语蓉妹妹先救出来才行。一想到这叶墨轩继续说道“段往,你想个办法先行潜入景翠山庄看看,将语蓉郡主救回来,切记,不要打草惊蛇了。” “是,王爷……”段往领命一瘸一拐的出了屋子。 叶墨轩看着段往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王爷,我去帮帮段往去……”西门雪桥准备从旁协助段往。 “先不急,雪桥你看这个……”叶墨轩说完,便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布团。 “这是?”西门雪桥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在去往回桥寺途中截下那群外邦人,这个东西就是从那帮外邦人手中得来的。 “这个可是关乎到大夏的整个兴衰,算是大夏的命脉。今日本王便把这个交由你保管了。”叶墨轩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西门雪桥,并接着说道“对了,西门雪桥这个地方应该安全吧!” 西门雪桥将东西收好,心里倍感激动,王爷如此信任他,他暗暗发誓定不辜负。 “王爷请放心,这里地处大山深处,四周又有云雾做为屏障,就算是有心之人找到这,还得费上一番功夫才行。”西门雪桥自信的说道,因为这几间茅草房是他师父云游之前的,所以这里的情况他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那就好!”叶墨轩放心的点点头。并继续说道“还有……”叶墨轩示意西门雪桥靠近一些,他有重要的事情交代他。 “王爷,还别的事要交代的吗?”西门雪桥想将东西放起来。 “没事了,你先去忙……”叶墨轩示意西门雪桥可以出去了,没有其他别的吩咐。 “是……”西门雪桥双手抱拳向叶墨轩行完礼,便退出了房间。 这个时辰,玉儿也该睡醒了,想到这叶墨轩便准备去找白清玉。 没走出去多远,一袭浅杏色衣装的白清玉在梅林间,便映入叶墨轩的眼帘。 在红色梅花的衬托下,白清玉像极了不染世事的梅花仙子。使得叶墨轩心跳加速…… 这一刻,叶墨轩觉得什么身份、亦或是什么权力,都没有眼前之人来得真实重要,如果有那么一天,他可以真的放下这一切,就这么与眼前之人,一生一世一双人、白头偕老。 就在不久前,白清玉刚泡完澡穿戴整齐,便被窗户外那么几棵红色梅花所吸引。 在她生活的那个世界里,她还真的没怎么见过梅花盛开的样子,因为她所居任的地方是属于温暖气候,别说寒梅了连雪长什么样子她的都没有见到过,因此,白清玉觉得稀罕的很,便迫不及待、屁颠屁颠的跑去近距离的观察盛开的寒梅。 “王爷……”桃子见叶墨轩盯着王妃看了好久了,连她出现在他的身后,都不曾有所察觉,可想而知有多么认真。 “哦……”叶墨轩这才反应过来,身后站了一个人,转过身来尴尬的转移话题“桃子,你这是准备去哪?” “王妃,让我寻来剪子,摘几支花回去插花瓶。”桃子微笑着说道。 看来呀!王爷是彻底被王妃给迷住了。桃子在心里偷笑着。 “给本王吧!你去忙你的。”叶墨轩支开桃子。 桃子将东西交给叶墨轩,飞一般的逃离了现场,她可不想碍眼,还是那边凉快就去那凉快吧! 叶墨轩悄悄的来到白清玉的身后,轻声喊了一句“玉儿……” “啊!呀!”白清玉惊呼一声。 地上的雪还没有来得及融化,呲溜一下,白清玉一个重心不稳,险些就要摔倒在地上。 还多亏叶墨轩眼疾手快, 一个爱的抱抱,白清玉稳稳当当的被叶墨轩抱在怀里。托盘里的剪刀慢一步从天空重新落在托盘上,姿势相当帅气…… “王爷……,你要吓死我呀!”白清玉惊讶地发现竟然是叶墨轩,她还以为是从哪里来的登徒子,要不然她非要狠狠的打叶墨轩一记耳光了。 “玉儿,本王是不是玉树临风呀!”叶墨轩很是不要脸的说道。 “是,王爷最是玉树临风了。”白清玉承认自家男人这副皮囊长得还是真不赖,再说了自己的眼光也是不错的,但是,她就想要逗逗他,于是,接着说道“只是……” 叶墨轩一听白清玉说一句还留半句的,便自我怀疑到,难道我还不是玉儿最最独一无二的人,便追问道“只是什么……” 白清玉伸手摸了一把叶墨轩腰上的肉…… 叶墨轩最受不了白清玉摸他的腰了,因为呀!他怕痒痒,说也奇怪在没有遇到玉儿之前,他自认为自己是个无懈可击的人,没有任何什么把柄可以拿捏得到他的,而如今自己腰上的位置就好像是特意为玉儿准备的一般。只要白清玉一碰到自己的腰,他就浑身没有力气。 这不,就让白清玉逃脱了…… 借助迅速的跑开与叶墨轩保持距离“想要知道什么,等你抓到我再说。”说完 便就跑开了。 “玉儿,你给本王等着 ……”叶墨轩说完,将手中的托盘放下,便朝白清玉的方向追去。 房顶上之上…… 桃子悠哉悠哉的躺着闭目养神,不得不佩服王爷与王妃两个还真会玩…… 城里的司徒府…… 司徒纳德听闻赖觉行动失败,气急败坏的司徒纳德直接将手边的茶盏狠狠得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瓷片破碎的声音…… 吓得一旁的赖觉往后退了一步,垂丧着头看着地上的地板砖。 “赖觉,你还有脸活着回来见本老爷……”司徒纳德几乎都是咬着后槽牙说的。 “老爷息怒,事发突然属下也来不及应对,等属下发现事情不对,才知道已经晚了,交换的人早已经不见了……”赖觉说的并不是推脱字词而是实话。 司徒纳德并不想再多说话,直接从身上将自己的佩剑丢到赖觉的脚边,这意思在明显不过了。对于不能为自己创造价值的一个人来说,直接给他了断留着还有何用。念在赖觉跟了自己这些年就留他一个全尸,换作别人早就是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赖觉看着地上的短剑,吓得一激灵,慌忙的跪在地上,连说话也开始哆嗦起来“老爷……老爷……饶命,求老爷开恩,再给属下一次机会一定能将功补罪……”赖觉慌忙之中想到一个人,并接着说道“老爷,属下向您推荐一个人,他叫顾不凡,看着是有学识的,属下这次行动失败,自知没脸回来见您,但这个顾不凡却极立劝属下回来,他说他有办法让老爷心想事成……” “哦,有这么一个事,那本老爷就得见见他了,人呢?”司徒纳德听赖觉如此说来,心里的气已经消了大半。 顾不凡,他好像在哪里听说过。莫不是师出苍山真人的大弟子的那个顾不凡,听江湖中人说起过,这顾不凡人称谋事仙,若有幸能得到他的指点,何愁大事不成,想到这司徒纳德已经是万分激动。 “就在门外……,属下这就叫他进来。”赖觉说完便准备去叫顾不凡进来见司徒纳德。 “不用了,本老爷亲自去……”司徒纳德连忙起身,准备亲自去接见这个传说中的谋事奇才。 赖觉见司徒纳德站起来往外走,便也跟着司徒纳德的身后。 “老爷,就是他……”赖觉指了指站在廊下背对着他们,一身粗布衣裳的顾不凡。 司徒纳德理理身上的衣服,走路上前去“敢问您就是人称谋事仙的顾不凡,顾先生吗?” 顾不凡听有人问话,这才转过身来“是,在下就是。” “哦,顾先生快里面请……”司徒纳德喜不自胜的说道。 “好……”顾不凡也就不客气了,走在前面。 这一幕可把一旁的赖觉给看懵了,还没有搞清楚什么状况,心想这人什么来头。 没等赖觉想明白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就听到司徒纳德在屋子里喊道“赖觉上茶……” “是……”赖觉回答道,不管里面的那个人是个什么来头,他还是要谢谢他,不然他可是活不过今天的日落。 屋子里面…… “顾先生,请坐……,不知道顾先生何时来到我的府上的。” 司徒纳德习惯性的用手指轻敲身边的桌子。 “司徒老爷客气了,在下前几天夜观星象,见东北边隐隐约约有帝星闪现,这才向这边寻来,进得鲁州县发觉司徒府上空有紫气盘绕,这才进得府上。本想立马面见司徒老爷,却被府中的管家误以为是应征府里看顾马匹的人,这才耽搁至今才有机会于司徒老爷见面。”据顾不凡这几天的观察,发现司徒纳德是个生性多疑的人,便半真半假的说起自己的来意。 “哦,原来如此……,顾先生请孰我失察怠慢之罪。”司徒纳德看向顾不凡,一副愧疚无比的样子。 心里边却早已经乐开了花,听顾先生的意思,自己有帝王之相了,这个天机任凭给谁听了,谁都高兴的,便打消了心里面的疑问。 “不敢……不敢……”顾不凡看向坐在上首的司徒纳德,接着说道“司徒老爷心里边的事,在下已经推算出了个七七八八,过几天便是小姐出嫁的好日子,司徒老爷手上缺少的东西,在小姐成亲之日,便是司徒老爷心想事成之时。”顾不凡说着说着就来到司徒纳德身旁将详细的计划告诉了司徒纳德。 听得司徒纳德拍手叫好“顾先生真是天神下凡啊!” 此时,赖觉端着沏好的茶进到屋子里 刚放下,就听司徒纳德吩咐道“赖觉让管家收拾好一间上好的客房,马棚那让他另外找一个人顶着。今后顾先生可以自由出入咱们司徒府。” “是……”赖觉狐疑的看向顾不凡,也没有多说什么,便退出屋子下去安排去了。 “多谢司徒老爷的关照。”顾不凡举起手上的茶盏并说道“那在下提前恭贺司徒老爷了。” 司徒纳德也举起一旁的茶盏说道“借顾先生吉言……” 两人同时喝完,并异口同声的“哈哈……”笑了起来。 第62章 事情不对(三) 鲁州东市的杂货铺…… 残影一拳砸在一旁的木桌子上,木桌子承受不住残影内力的冲击, 一下就四分五裂的倒在地上,吓得在场众人都不敢说话。 为今之计他要赶回月牙国请示阁主接下来如何行动了“竹婶,本统领连夜立马赶回国请示阁主,这里你继续盯着,不要轻举妄动……,有什么风吹草动的立马飞鸽传书。还有这杂货铺己经不安全了,赶紧转移……” “是……,属下等明白。”竹婶回答道。 残影交代完竹婶,就从后窗一个飞跃运用轻功便走了。 “咱们都听残统领的,先按兵不动,有什么事我们按原先的联络方法,今日起这间杂货铺不再使用,都散了吧!”竹婶吩咐其他人。 “是……”众人异口同声说道,说完便鱼贯而出的离开了杂货铺。 月牙国内的雪纷府…… 残影快马加鞭于两日后的上午回到雪纷府,见到了呈楚兮。 此时,屋子里头呈楚兮静坐窗前津津有味的看着手上的书,金色长发如夕阳余晖般耀眼夺目撒落在身上,月灵则是在一旁静静的陪着,时不时的往炭盆里头添一两块木炭,这画面显然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月灵见残影来了,笑意盈盈的说道“影侍卫来了,快屋子里请……” “多谢月灵姑娘。”残影也不客气,大大方方的往屋子里走。 “残影回来了,快说说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呈楚兮心情很愉快,眼神里充满了期待,手中的书籍也被随意的放在一旁的矮桌子上,想着残影会带回来他想要的好消息。 残影在面对呈楚兮的问话并没立马回答,而是看向一旁的月灵。 月灵知道,残影是不想让她知晓他与呈楚兮的对给,才会看着她,她也很识趣的说道“灶上还温着殿下的参汤,我去看看好了没有。” 呈楚兮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月灵转身便离开了…… 残影在确定月灵走远听不到他们的对话,才说道:“阁主,此次计划又失败了,还请阁主责罚……”残影说完便就立即向呈楚兮的方向跪了下来。 “什么?”呈楚兮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站起身一气之下将一旁矮桌子连同桌子上的物件都掀翻在地。顿时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传了出来。 呈楚兮就这么静默的站在那一阵子,双手死死的攥紧 ,试图来缓解内心深处的不甘…… 残影也没有说话,端端正正的跪在地上,任凭呈楚兮处罚。 过了一会儿,只听见呈楚兮悠悠叹了一口气,又挥了挥手“唉!罢了……罢了……,残影你起来吧!” “是,阁主……”残影虽然是习武之人,也没有长时间的保持一个姿势不动的,这会儿起来,还是有那么一点点颤颤巍巍的。 “去准备一下,实施第三计划吧!”呈楚兮背对着残影,早已没有刚刚那股子愉悦心情,取而代之的是沮丧至极的挫败感。 “阁主,第三计划太过危险。你可……”你可要三思而后行啊!残影正准备往下说,却被呈楚兮给打断了。 “不要说了,我知道的……去准备一下吧!”呈楚兮目光坚定的看向不远处的盘景,心里边已经暗暗下了决心。 好吧!既然阁主都这样说了,他做为属下的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是,那属下告退了。” “去吧!”呈楚兮挥了挥手。 一转眼功夫,残影便消失不见了,要不是不远处的桌案上的香炉冒出来的烟雾来回晃动,还真的不知道曾经有人来过。 过了一会儿,月灵从膳房里端着一碗参汤而来,一进屋便看到一地的狼藉,这是怎么了?才离开一会功夫,莫不是殿下与影侍卫打架了,转念一想,不应该呀! 月灵越过满地的狼藉,将手上的参汤放在一旁的桌上,就在月灵转身之际。被呈楚兮突然抱在怀里,这……这……这什么个状况? 呈楚兮心中已经空了……空了……,无端的空得让人窒息的那种感觉,想要找寻什么可以填补他一时之间内心的空白。他爱琼欢之情,早已深至骨髓融入心脉,为了能与琼欢在一起早已经是他继续活下去的执念…… 他时常在想,为什么命运如此对他不公,为什么…… 他只想与自己心爱之人在一起罢了,连这么一个小小心愿都不能满足他么?追究到底还是自己不够强大吗? 所以,他渐渐明白,唯有自强自大才能保护好自己的东西,就算是遥不可及,也要不择手段…… “殿下,你……你这是怎么了……”月灵被呈楚兮紧紧的抱着,实在是憋得喘不过气来。 听到月灵说话,呈楚兮这才发觉自己还抱着的是月灵,于是,松开双臂“本殿下无事,你先退下,本殿下想静静……” 月灵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深吸了一口“是……”说完便往门外走去,行至门口又忍不住回头往回看。 眼帘之中涌入的是呈楚兮孤单的身影…… 说实在她看不懂殿下,就冲殿下对她的态度,一会形影不离,一会又冷若冰霜,是什么原因引起的,这其中一定有她不知道的原因。 还有殿下所说的那间被列为禁地的院子,那里面到底有什么。 月灵隐隐约约觉得她想要知道的答案就在那里。 因此,等有机会她一定要去看看,月灵打定主意便离开了呈楚兮的书房…… 景翠山庄囚禁叶语蓉的院子,也不算囚禁,叶语蓉还是可以在院子里走走活动活动的。 她也试图想要走出院子去查看查看一下院子外边的情况,毕竟她还有一桩事在等着她办呢。可每当走到门口,就被看守她的婆子给拦住。 此时此刻,如果她背上能立马长出一双翅膀来飞出这高墙大院就好了,竟然无端的羡慕起能自由翱翔在蓝天的飞鸟,现实狠狠的打了她的脸,她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能斗得过腿有她腰粗的粗使婆子,又咋一听燕归南要与司徒慧若成亲的事,这无疑让她既心急又心焦。 这不,在各种心理负担下,叶语蓉硬生生的思忧成疾,一天夜晚忘了关窗户,便着了风寒,这两天都在屋子里卧床休息。 “咳咳……咳咳……”叶语蓉干咳了一两声。 这时听见门从外边打开…… 叶语蓉背对着门口,她还以为是那看守的粗使婆子进了,便说道“我还能喘气,齐婆子不用担心。” 叶语蓉发觉不对,那人并没有离去,反而还往床榻这边走来,她这才翻转过身来,一个熟悉的人,便映入眼帘,燕归南…… 她时常想念的人,此时此刻,叶语蓉觉得有点儿不太真实,她不知道对他是恨还是爱,心情很复杂…… 两人就这么我看着你,你看着我,相互不言语,只是默默的看着彼此。 “咳咳……咳咳……”叶语蓉别过头,又是一阵急促的咳了起来。 “浣瑶……”燕归南一个箭步走上前,亲的叶语蓉的背,为叶语蓉顺气。 只恨自己没有用,连自己心爱之人都保护不了。 司徒纳德就是一个阴险狡诈的小人,为了让自己娶他的女儿,不惜用浣瑶的性命还有那虚无缥缈的万里江山、祖宗基业来威胁自己。 最可笑的是,他身为景翠山庄的主人,在这偌大的景翠山庄他哪里都可以去,唯独不能去关押浣瑶的院子。 还好景翠山庄有一座高阁叫处风阁,站在处风阁之上,能将景翠山庄的房舍院落尽收眼底。 于是,他日日站在处风阁之上,看向关押浣瑶的院子,时常可以看到她熟悉的身影,只是这两日他在处风阁阁楼上没看到浣瑶在院子里面活动,一打听竟然是着了风寒生病了。 这不,燕归南不放心,趁着深夜看守的松懈,便亲自前来一看究竟,没想到的是与浣瑶分开这几天,浣瑶便轻减了这么多,看着让人无比心疼。 叶语蓉无力的推开燕归南的手,明显的疏离感,让燕归南愣在那不知道如何是好。 “燕大哥可是大忙人,今天怎么就想起我这么一个孤苦零零、无依无靠的可怜人来,真是难得啊!”叶语蓉夹枪带棍的说了一通。 “浣瑶,你听我说,我……我没有……”燕归南想要告诉她实情,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对了,差点忘了,恭喜燕大哥与慧若小姐了……”叶语蓉言语之中没有半点难过,但字字诛心。像极了一把把锋利的尖刀,一刀又一刀的往燕归南的心坎上刺。 “浣瑶,请你相信我,我的心里一直都有你的。”燕归南有点儿急了,他害怕浣瑶不理他了。 “好一句有我,那我问问你,你心里既然有我,你还娶别人。这叫有我?”叶语蓉看着没有说话的燕归南,继续说道“哼!燕大哥,你别来恶心我了。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浣瑶……,好吧!你好好休息。”燕归南行至门口,转过头来又补了一句“以后你会明白的。”说完便踏着大步就离开了。 等有朝一日,我摆脱了束缚,浣瑶我燕归南的身侧只会是你一人…… 叶语蓉见燕归南真的走了,又自顾自的生着闷气,我身为大夏郡主有自己的尊严和脸面,绝对不会给人做妾,曾经的怦然心动、山盟海誓,现在看来是那么的可笑,终究还是错付了…… 想着想着,叶语蓉呆呆的轻叹了一口气…… 躲在暗处的段往见燕归南离去,这才从廊下的房梁上跳了下去。 段往对燕归南那是好一顿鄙夷,见过不要脸的,就是没见过像燕归南这么个不要脸的,人家语蓉郡主好歹还是个郡主,让郡主做妾,他燕归南可真敢想。 段往是昨天进的景翠山庄,在后厨帮忙,靠着他那一副乔装后的憨憨劲,硬是不出半天功夫就与景翠山庄后厨房里边的人打成一片。这不,很容易就找到了关押语蓉郡主的的院落。 这还多亏师父的千年醉,只要在其他酒水里滴上那么一滴,喝了的人就会昏昏沉沉的睡上一天一夜,任凭打雷还是地动,都叫不醒。要不然他怎么会如此不费吹灰之力便轻松进来了。 段往谨慎的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仔细观察了一下,在确定没有人发现他,一个闪身便迅速的溜到叶语蓉住的房间里。 “郡主……”段往看着在微弱的烛光下,暗自神伤的叶语蓉,便轻唤了一句。 叶语蓉赶忙用抬起手用衣袖的袖口擦拭了一下,眼角即将要夺眶而出的泪珠,重新抬头看向来人“你是……你是轩哥哥的侍卫。” “郡主好眼力,还记得我。”段往往前走了两步。 “轩哥哥是不是来了?六嫂可还安好?”叶语蓉叶语之间都是在关心别人。 段往挠了挠头很是纠结,郡主一下子问了这么多问题,他先该回答那个才好,一番计较之下,他还是一个个回答“王爷没有来,王妃也很好。”郡主怎么知道王妃被人绑架了。 “前些时候,我就在这见过被绑架的六嫂,听你说来六嫂应该是得救了。”叶语蓉总算是放下心来。 哦,有这事,王妃是被燕归南绑架的?不是另有其人?哎呀!怎么这么复杂了,这一连串的事放一起,段往一时之间也没有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唉!算了,等回去禀告王爷再说,当务之急先将郡主救出去再说“郡主,我是来救你的,跟我走吧!” 叶语蓉听段往这么一说,“咳咳……咳咳”连连咳了好几声,咋一听要离开她还有那么一点不舍,推脱道“我身体不太舒坦,这景翠山庄戒备森严,带上我这个病秧子出去没那么容易,还有想必你也听说我父王丢了东西,我一定要亲自给找回来。” “有人来了……”段往听见轻微的脚步声朝这边来了。 “你快走,我在还可以稳住他们,你回去告诉你家王爷,我很好不要挂念……”叶语蓉好像也听到脚步声,催促段往赶紧走。 段往看了看叶语蓉的状态,的确不太好,也罢。想来郡主在此也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还是先行离开,把这的情况禀报王爷再说。 “那我走了……”思来想去,段往快速的一个闪身,便从门外离去。 可巧了,段往刚刚离开,赵婆子匆匆赶来,她见院子门口无人看守,这让里面的人跑了,她可吃不着兜着走。这会见叶语蓉还好好的躺在床榻上,看了一眼便安心的离开了。 这个无尽的夜晚又归于平静…… 第63章 白菜拱猪 段往自离开关押叶语蓉的院子,便于第二天借口家中有事,离开景翠山庄半日。出了城一路向西,直奔山间茅屋…… “段大哥……”桃子老远老远的就看到段往的身影。 段往一听是桃子的声音,便看向桃子,冲桃子笑了笑,又加快脚步往回赶。 没一会,段往就已经到了桃子面前“桃子,王爷、王妃都在吧!” “在,这会在膳房里……”桃子也很无语。 师父与段往两人在外边忙得热火朝天,一整天都见不到人影,王爷独独就没有指派任务给她,将她留在这看他与王妃你侬我侬的,最是煎熬了,留也不是你留也不是。 用王妃的话说她与王爷这叫秀恩爱、撒狗粮。反正嗯,怪难为情的,她可是一字没听懂,也不知道王妃在哪里学的稀奇古怪的词。 “哦……”段往得到答案后,准备去膳房寻叶墨轩,因为他有事要禀报。无间看向桃子,见桃子一副愁眉苦脸的,便以为现在不方便去膳房,先从桃子这探探口风,毕竟在那摔倒的还得在那爬起来,得长长记性“桃子,你这是怎么了,有事?不妨说给我听听……” 桃子很谨慎的左右张望了一番,确定叶墨轩与白清玉不会突然之间出现,为了以防万一,桃子拉着段往的衣袖,示意段往跟着她走,只见二人的双脚轻点地面,便施展轻功往屋顶飞了上去。 段往见桃子这般谨慎,难道……难道自己现在回来得还不是时候…… “段大哥,最近王爷与王妃在琢磨什么东西,一整天两人都呆在膳房里。”桃子说着她琢磨不透的事。 “那你没有去看看么。”段往看向桃子。 “有……当然有的。”桃子说到这,还是脸红了“只不过……只不过……” 唉呀!她该如何同段往提起,这会要是段往是一个姑娘就好了。 段往看着桃子洁白无瑕的脸上,此时此刻的,两团绯红悄悄爬了上去,心下似乎明白了发现了什么。不由得在心里暗骂叶墨轩,真是越来越没有一个王爷样。 “桃子……你……”段往不敢看桃子,一双无处安放的手不知道要放在什么地方,只能来回的往自己的膝盖上摩擦着。 桃子一脸茫然无措的看向段往“怎么了,段大哥,你说……” 段往犹豫再三,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对桃子说道“桃子,你觉得我怎么样?” “人很好,心也好。”桃子小声说道。 段往亲耳听见桃子这般说,早就已经激动得不行,便一鼓作气的继续说道“既然如此,那你愿不愿嫁给我,桃子你放心往后余生我会好好爱护你的。” 桃子还没说话…… 此时,躲在屋檐之下,偷听桃子与段往对话的叶墨轩与白清玉相互看了一眼。 真没看出来啊!段往这小子平时看着有点儿木木纳纳的,在面对自己喜欢的人,表白的时候还真不扭扭捏捏,直接开门见山,牛逼了哟!白清玉眉眼带笑,在心里边给段往点起赞来,看来她可要给桃子早早备下一份丰厚的嫁妆了,也不算辜负了桃子与我主仆一场、朋友一场的情意。 反观叶墨轩尤为惊讶,表情看上去很无奈,段往啊!你如此直白,可别把人家桃子给吓跑了,姑娘家家的,最是脸皮薄了…… 叶墨轩这是用大夏女子的标准性情去看的。而桃子却是来自月牙国,月牙国民风淳朴,喜欢谁,亦或者愿意与心爱之人成家的,并不需要什么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任凭自己自由选择,家人们并不会做太多的干涉。 于是乎,便听到桃子惊人的回复段往。 “我愿意……”桃子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不决,爽快的就答应了下来。 “没事桃子你可以考虑考虑的……”段往没听清,还以为桃子想考虑考虑一下,一个人自顾自的说。 “段大哥我说愿意……”桃子说得很大声。 可把听墙角的叶墨轩与白清玉给吓了一跳,不由得更加小心翼翼的屏住呼吸,继续往下听。 “啊!桃子……桃子你愿意……”段往也有点被惊到了,他都做好慢慢的等待消息的心理准备,没成想桃子这么快给了准确的答复,一时之间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怎么,你反悔了。”桃子见段往不说话,还以为段往反悔了。 桃子自省了一下,也是我该留些时间考虑一下的,不应该回复得这么快,免得让段大哥觉得我太随便了。 桃子小心翼翼的偷瞄着段往…… “没……我没有……”段往看起来有些激动,早已忘记自己还在屋顶之上,站起身来便是手舞足蹈。 下一刻,只听见扑哧一声,好家伙房顶给整塌了。 段往也因此从上边掉了下来,叶墨轩第一时间将白清玉揽在怀里护好。 只见段往灰头土脸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差一点儿,地面都要被砸了一个大窟窿来。 桃子见状,赶紧从屋顶上飞了下来。 “段大哥,你没事吧!”此时此刻,桃子小跑到段往的身旁,眼里心里满满的都是段往。 “我没有事。”段往傻笑着。 一旁的白清玉忍不住调侃段往,一副很为难的样子“王爷,这个……这个段往啊!本王妃怎么没有看出呀!你还有这般功夫,屋顶都可以被你踩个洞的。” “是啊!本王也不知道段往有着这么大的本事。好生叫本王意外啊!”叶墨轩赶紧附和白清玉说的话。 “哼 王爷、王妃,你们也太会欺负人了。”桃子为段往打抱不平。 “哟哟……还没成亲哩,这就护上了,今日你说的话,本王妃可全都听见了的。段往本王妃可告诉你,你以后敢欺负我们家桃子,本王妃可不会放过你。”白清玉知道段往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凉薄之人,桃子跟着他不会有错,只是该说的还是要说的。 “不,我疼都来不及,哪还会欺负她呀!”段往心口暖暖的。 “桃子,收拾收拾东西。”白清玉坏笑着看向桃子。 “王妃,我不去……”桃子还以为白清玉让她收拾东西离开哩。 “我的傻桃子,想什么呢,你都要嫁人了,咱们主仆一场的,总得给你准备准备些嫁妆吧!”白清玉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桃子笑了笑“哦……” 桃子看向段往,段往点点头。然后,桃子就跟着白清玉走了。 嗨!白清玉想了想,他们两个算是白菜拱猪了,还是猪拱了白菜,这还真的要好好探讨探讨了…… “段往……段往……”叶墨轩连连喊了几声,见段往还在那傻乐,便蹲下身来,继续说道“人都走远了……” “王爷……属下都二十了,还没娶妻,现在终于有了着落。还不能开心开心一下……”段往还是躺着的姿势,一只手揉着没有摔开花的屁股。 “好了,起来吧!今天回来,是不是有什么发现……”叶墨轩站起身来,认真的说道。 “有……”段往也跟着从地上艰难地爬了来,毕竟这会有正事要说。 “现今屋说……”在屋檐下偷听这么久了,叶墨轩这会还真觉得站累了。 “好!”段往扶着腰慢吞吞的跟在叶墨轩后边。 第64章 想要个孩子 “段大哥,你确定还要回景翠山庄……”桃子颇为担忧的看着要去景翠山庄的段往,眼里面写满了不舍…… 段往握住桃子的手,深情的看向桃子,嘱咐道“王爷交代的事,还没有办成,遇事你可要保护好自己,还有王爷王妃的安全……” “我知道的,段大哥,出门在外当心些。”桃子也忍不住叮嘱段往。 “嗯,我知道的,我走了……”段往三步两回头的往前走。 桃子却愣是站在原地看着段往离去,心里边满满的都是担忧…… 白清玉在心默默祝福桃子,爬在窗户口上,看向段往以及桃子。 叶墨轩看看远处说话的桃子与段往两人,再看看白清玉“怎么了,这是……” “没什么,只是觉得岁月静好,未来可期,王爷,如果……”白清玉看向叶墨轩,竟然还有点儿贪恋起这田野山间的这几天舒心的日子,没有王爷、王妃,没有勾心斗角、爱恨情仇…… “说呀!如果什么。”叶墨轩伸手将白清玉揽入怀中,深情的看向怀里的人。 “没什么。”白清玉也不好说出心里话来,因为她知道自己的想法不会实现,叶墨轩可是王爷,大夏国至关重要的人物,怎么会为她抛下一切隐居山林。 叶墨轩见白清玉不想说,便也没有勉强白清玉,相信自己王妃有不可言说的理由,做为他叶墨轩这辈子要白首不相离的人,他要足够信任她。 叶墨轩温柔的为白清玉挽起鬓边的碎发至耳后,然后,大手停在白清玉的小腹处,轻声说道“玉儿,咱们要个孩子吧!” 什么……什么…… 孩子,白清玉心头猛的一颤,瞬间脸红起来,这般模样看起来很是诱人…… 叶墨轩二话不说,抱起白清玉就往里屋走去…… “叶墨轩现在还是白天,你……你……快放我下来。”白清玉叫嚣着。叶墨轩这斯越来越禽兽了…… 可偏偏叶墨轩淡定且不要脸的说道“玉儿,咱们可要强加操练些,没得回了京,被人传我不行,那如何是好呀!” 叶墨轩本能的以为,只要自己把白清玉的这块地耕勤快些,总会有开花结果的时候。 “叶墨轩,你混蛋……你放开我……”白清玉虽然叫嚷着让叶墨轩放开她,但是,她的身体却是很诚实的接受着叶墨轩的撩拨。 一番云雨后,白清玉半趴在叶墨轩的胸膛上喘着粗气很是疲惫。 不得不让白清玉感叹到,叶墨轩的活好,特别是他那结结实实的八块腹肌,让她爱不释手,突然之间,脑子里崩出一句十分孟浪的诗句。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白清玉喘着粗气的轻声念道。 “玉儿……”叶墨轩用抱着白清玉的手,轻轻抚摸着白清玉光洁的背。 “轩朗,我累了……”白清玉眼皮都抬不起了。 “玉儿,睡吧!我不碰你……”叶墨轩拉了拉被子给白清玉盖好。 听到叶墨轩的话,白清玉这才闭上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景翠山庄关押叶语蓉的院子里面。 今天叶语蓉气色好了许多,此时,正坐在铜镜前梳理着自己的秀发。昨天喝了药,睡了一觉,感觉好了许多,至少没有那么咳了。 其实,叶语蓉还不知道,昨天半夜燕归南来过,并将一颗专治风寒的药放进了叶语蓉的茶水中。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从外边“哐当”一声,就将叶语蓉的房门踹开来。 叶语蓉依旧纹丝不动,只是心里纳闷着,这景翠山庄的人一个个都是没有规矩的么,开个门也要整那么大的动静。难道都是些属牛的吗? “全浣瑶……”司徒慧若趾高气扬的从外边走进屋。 她身后边跟着的两个婆子也是极有眼色的,麻利的从一旁搬了一把椅子放在司徒慧岩身后,司徒慧若顺势便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看向端坐在铜镜前的叶语蓉…… “哟!司徒小姐,这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了。”叶语蓉将最后一缕青丝挽好,便站起身来走向司徒慧若。 还别说,今天的叶语蓉看起来还是挺清新脱俗的让人眼前一亮。 司徒慧若还真的不知道,一个女子在无锦衣玉饰的衬托,依然可以光彩照人,这无疑更让司徒慧若嫉妒,嫉妒发狂。恨不得马上上前将眼前之人碎尸万段…… 不过她今天来可不是给自己找气受,司徒慧若听说前些时候全浣瑶生病了,这不她特意给全浣瑶送药来了,只要她喝下去…… 想到这,司徒慧若脸上露出一副无比邪恶的笑容“这不是听说你生病了,即将成为景翠山庄的女主人我,特意为你寻来了名贵药材熬成汤药给你送来,盼望着你早点儿好。” 无聊、幼稚…… 就司徒慧若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小孩模样,那药百分之百有问题,搞的好像她没见过世面似的,叶语蓉还真的不想搭理,有失身份…… “谢了!还有事吗?药先搁这,我还要出去走走。”叶语蓉不想同司徒慧若再废话,心头莫名的生出些烦躁感,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燕归南吗? 司徒慧若一听自己对手不买账,更是恼火得很…… 只见司徒慧若身边的两个婆子使了眼色,那两个婆子马上秘懂,脸上带着阴险的样子走向叶语蓉…… 看着就知道来者不善,搞不好那司徒慧若要强行将药给自己灌下去,那岂不是不好,但又不能不喝。看来我得想个办法才行。于是叶语蓉说道“慢着,不就是喝药么,拿来……” 我还以为你全浣瑶硬气的很,现下看来也不过如此,司徒慧若脸上洋溢着笑容对一旁端着药碗的婆子说道“去,把药给全小姐端过去……” 叶语蓉双手端起药碗,趁着司徒慧若不注意,“啪嗒”一声,故意松开双手,将药碗连带着汤药摔在地上“呀!好烫……好烫……”说完,为了让这一切看起来发生得比较自然,还将手放在嘴巴前边吹了吹,好似那碗汤药真的很烫一般。 “好呀!全浣瑶,你是不是故意的。”司徒慧若气急败坏的看着叶语蓉,并接着说道“来人啊!把她按在地上,我告诉你这碗药汤今天你是喝定了,就算舔也得舔干净了。动手……” 司徒慧若一声令下,候在一旁的两婆子立马上去,左右架着叶语蓉的手就往地上按。 叶语蓉本能的挣扎着,却又挣脱不了两个婆子,骂道“你们放开我……” “小姐,可知道杀人还得诛心 ,这全小姐与少庄主之间的纠合,不用讲小姐是知道的,不日小姐你就是这景翠山庄的女主人了,不要因为她影响到小姐与少庄主的感情,话说回来,以后你是正妻,她是妾,到时候想怎么磋磨就磋磨,还怕没的法子……”刚才那个端汤药的婆子小声在司徒慧若耳朵边说道。 司徒慧若似乎也听进去了那婆子话,走到叶语蓉的身旁蹲下说道“忘了告诉你,明日便是我与南哥哥成亲的好日子,你可要到场哟!”然后,司徒慧若站身起来,接着说道“今天就暂且放你一马,咱们走……” 接到命令的,架着叶语蓉那两个婆子松开手,叶语蓉重心不稳就跌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叶语蓉看着走远的司徒慧若,愤恨充斥着整个身体…… 第65章 毒计 今天的景翠山庄那是相当喜庆,大红彩绸挂得到处都是,廊下的红灯笼随风摇晃。因为今天是景翠山庄少庄主成亲的大好日子,天刚刚蒙蒙亮,庄子里边的人就忙活起来。 顾不凡走在廊下东张西望,似乎在寻找东西,又好像不在找东西。 此时,迎面走来一队护卫,护卫领头向顾不凡打招呼“顾先生好!” 刚劲有力的声音把顾不凡给震惊住,慌乱的回答道“好,都好……” 自从那日顾不凡与司徒纳德摊牌,顾不凡就受到司徒纳德的重任,在几庄买卖上他都及时提出了建议和计策,展现了非凡的才能与远见,使得司徒纳德在鲁州城中的才富更上一层。 司徒纳德更是将顾不凡看作是自己的心腹,故此,司徒纳德的手下便尊称顾不凡为(先生)。 直至那队护卫迈着整齐的步子消失在眼前,顾不凡这才缓过神来,就在他在思考事情的时候,一只手猛的将顾不凡拽到一旁的小巷子里。这回可是真的被惊吓到了,顾不凡差点就大喊出声来…… “师叔……,是我。”段往压低声音,另一只手轻轻捂着顾不凡的嘴巴。 顾不凡这才看清楚来人,原来是自己师兄的徒儿段往,他这才放下心来。 “师侄,你这是要吓死你师叔我呀!”顾不凡说完,还不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心里难免有点儿后悔,早知道那时跟随师父学艺,除了排兵布阵推演阵法,就应该再学点儿功夫的,不求登峰造极,但至少能自保防身也行啊! “师叔,真是对不住,这里人多眼杂的,我这还不是怕暴露咱们身份么。”段往一边挠了挠头一边说道。 “既然你都知道这一点,还选择在这里碰面,是不是将你师父教的都忘到狗肚子里边去了。”顾不凡说着就要去拧段往的耳朵。 段往见师叔又要动手,赶紧躲开并且双手拼了命的捂住自己的一对耳朵“师叔你别动手,你听我说啊!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好吧!顾不凡承认段往说对,也不急着拧段往的耳朵,因为,这个场景有点儿似曾相识…… 说来这个举动顾不凡还是同西门雪桥学的,以前他与西门雪桥一同在师父手下学艺,由于西门雪桥进师门早是师父收的第一个徒弟便成了大师兄,有时候师父不在,便由西门雪桥管理招抚进师门晚的师弟们,他便是其中一个。 说来也是惭愧,那时年轻气盛叛逆不懂事,时常带头违反师门规矩,大师兄便用的是拧耳朵的这一惩罚,时常教导规劝他,现在想来如果没有大师兄的监督,也许现在的顾不凡估计什么也不是。 “你过来……”顾不凡对段往说道。 “师叔,你可别拧我的耳朵了。”段往不敢靠顾不凡太近,双手还是牢牢的保持着捂耳朵的姿势。 “不拧,你过来些……”顾不凡保证道。 “师叔,我师父说按原计划行事。”段往见顾不凡说到做到,这才放下捂耳朵的双手“这是师父亲手酿制的桃花酿,说是给师叔您的。”段往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密封好了的小瓷瓶。 顾不凡一听桃花酿三个字,早就欢喜得不行,当下便喜笑颜开的从段往手中接过,当着段往的面就将密封的酒瓶打开,顿时一股子酒香夹杂着一股子桃花香混合着迎面扑来。 “哟,好酒!师兄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顾不凡还没喝就开始夸赞起来。 “那是自然……”段往骄傲的说道。 顾不凡只是打开,但并没有急着喝,又将瓶塞重新盖了回去,准备收起来,这可是大师兄给的,即便是自己爱酒,也不急在这一时,因为他怕误事。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替我谢谢你师父。”顾不凡小心翼翼的捧着那瓶桃花酿,好似得了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是……,师叔那我先回去了,您回去的路上小心些。”段往忍不住多叮嘱了一两句, “嗯……”顾不凡回复了一个字,目送着段往离开,直至消失在小巷子的拐角处,他这才往回走。 景翠山庄的大膳房里,现在早已忙得不可开交,灶台上叮叮当当的炒菜声,滴滴答答的切菜声,以及大厨们的吆喝声,场面相当嘈杂堪比外边热闹的菜市场。 段往主动加入洗锅碗瓢盆的大娘们的队伍中,惹得众人对段往那是赞不绝口。 还有个热心肠的大娘说要给段往说媒,将自己的侄女嫁给段往,吓得段往赶紧躲开。 段往跑到外边想透透气,在一拐角处,见膳房的大厨总管正在和一个婆子说话,他赶忙躲了起来,并没有打草惊蛇,准备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无奈离得太远一时之间段往还不曾听见,大厨总管与那婆子说了什么,只见那婆子拿了什么东西给了大厨总管,直觉告诉段往,他们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段往不动声色的再次回到膳房,对大厨总管的行踪时刻保持着密切关注。 果不其然,那大厨总管趁着大家忙碌不备,就偷偷的从怀里边拿出一小包东西,倒到一个汤碗里,然后,小心翼翼的将纸又塞入怀中,临了还不忘拿起一旁的汤瓢搅了搅。 见没人注意到他,便装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样子,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大摇大摆的走出膳房。 过了一会儿,段往亲眼看到有个婆子取走了刚刚大厨总管下了脏东西的食物,他认得那人,正是看守郡主的那个婆子。 莫非…… 段往暗叫不好,抄近道往囚禁叶语蓉的小院而去。也顾不得现下是不是白天或是会不会暴露身份,见小院后边的窗户没有关上,一个潇洒的跳跃,便从窗外跳进了囚禁叶语蓉的小院里。轻车熟路的来到叶语蓉的房间前推门而入。 叶语蓉闻声抬头……,手里的汤匙还没来得及送到嘴边,便听到段往急匆匆喊道 “群主,那汤不能喝……”段往一把夺过叶语蓉手上的汤匙。 “段侍卫,你……你怎么来了。”叶语蓉有点茫然。 “郡主,我看到有人在你用的汤里面放了东西,这才急急忙忙的赶来。郡主你没喝吧!”段往看向叶语蓉。 “还不曾喝……,到底是谁要谋害本郡主。”叶语蓉轻垂了一下桌子。 “我无意间远远的瞧见有个五十来岁身穿藏青色衣服的婆子将东西交给了大厨总管,大厨总管则是鬼鬼祟祟的将那脏东西放入汤中,我认得那个取餐的婆子就是门外那个,于是我这才急匆匆的赶来的。”段往将自己所见的都说了出来。 五十来岁的婆子、藏青色衣服、藏青色,难道是司徒慧若…… 叶语蓉仔细推敲着段往说的线索,符合条件的就只有司徒慧若身边的人,景翠山庄等级分明,各个院子里面的仆人的穿着各有不同。 今天便是司徒慧若与燕归南大婚的日子,想必这汤里放的定是勾栏瓦肆里边的秘药,如果我在他们两人成亲当天失了清白,又正好被燕大哥亲眼看到,就不费吹飞之力将我除掉,好个司徒慧若心思竟然如此歹毒。 思索之间,叶语蓉想到了对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段侍卫,你来……”叶语蓉让段往靠近些,她有事要吩咐。 “是……我这就去办。”段往一跃而起,便离开了。 司徒慧若你可不要怪我,都是你自找的,好戏就要开场了。这份大礼希望你能喜欢…… 叶语蓉看着眼前的汤出了神…… 第66章 自食恶果 段往按照叶语蓉的吩咐,将司徒慧若打晕撸到叶语蓉的住处。 “把她放到床榻上。”叶语蓉看着已经昏迷且身穿红色嫁衣的司徒慧若。 段往闻言就将司徒慧若放在了床榻上,并将一旁的床帐随手放了下来。 就在这段往便听见有人朝这边而来“郡主,有人来了。” “走……”叶语蓉推开墙角处的一扇窗户,顾不得身为郡主什么形象不形象的,笨拙的翻窗而出。 “郡主,小心……”段往见到如此与往日不同的叶语蓉,可是捏了一把汗。 “没事,你也快些出来……”叶语蓉已经稳稳当当的站在了窗外。 段往也麻溜的从窗户处翻了出去,说时迟那时快,房间的门就被一男人轻轻的推开,又轻轻的合上。 “小美人,爷来了……”那男人看上去十分猥琐,双手还不停的摩擦着。虽然身得一张不算难看的皮相,终究还是白瞎了。 只见那人快速来到床榻前,撩开床帐就如饿狼扑食一样,扑向床榻上的人。 叶语蓉与段往站在窗户外,听着房间里面传出来的动静,不由得纷纷脸红起来。 “郡主,咱们还是先离开一会……”段往小声提议道。 “好,等会还要看戏……”叶语蓉赞同段往的说法,按原计划有条有序的进行。 没一会儿,囚禁叶语蓉的院子便热闹起来,为首的正是今天早上在膳房外边给大厨总管东西的婆子,后边跟着的是燕归南,还有一些仆人宾客。 只见那婆子敲了又敲叶语蓉的房门,见里面没有反应,便率先破门而入冲进屋子里,后边的人也紧跟着进入屋子里,只见满地的凌乱,众人皆是一愣。 纷纷猜猜,这床榻上的是什么人,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白日宣淫。 那婆子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来到榻前掀开床帐,往里边看去,小贱人…… 那婆子正要将床上之人叫醒来,下一秒,便惊恐的发现那躺着的人竟然是自家司徒小姐,这……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时之间就像是被雷劈了一般,纵使现下已经是寒冬腊月,她的手心还有后背早已是热汗涔涔,这是要是被老爷与夫人知道了,那还有她活命的机会。 得想个能全身而退的法子,思索之间,那婆子淡定的退出帐外,双手却死死的拽住这唯一能遮掩狼狈的帐幔。 叶语蓉躲在门口见时机成熟,便从外边走进屋子挤出人群,装做满脸的不解“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浣瑶……,你……你没事吧!”燕归南见叶语蓉出现在眼前。就在刚刚听人说她身体不舒服,来到这里又见到这满屋子的狼藉,不由得他多想,现下见着人,便放下心来。 燕大哥…… 叶语蓉看着眼前一身红色喜服的燕归南,心里面边莫名有点难受,像是有什么东西堵着胸口一般。 她承认她心悦于他,也曾经幻想过在将来的某一天红妆配霞帔嫁于他,可如今他身穿喜服迎娶的新娘并不是她,这无疑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 纵然眼前这个男人曾经欺骗了自己,她知道真相后愤怒过、悲伤过、抑郁过,一个(情)字有多少人能解,又有多少人能懂得这爱而不得的苦痛。 罢了……罢了……剪不断理还乱。拿得起也需放得下,等这次事了了,便是尘归尘土归土…… 叶语蓉挣脱开燕归南的手,退后几步并与他保持距离“我……我没事,多谢少庄主关心。” “全浣瑶,你怎么会在这?”那婆子见叶语蓉完完整整的出现在眼前,早就已经慌了神,莫非……莫非司徒小姐是她弄进屋子里的,不由得心头一颤,这下可完了……,不由得更加重了手上的力度,由于用力的拉拽着帐幔。 谁曾想这用力过猛,帐幔经受不住往下拉的力道,竟然嗖的一下就掉了下去,满床榻的凌乱便出现在众人面前,看戏的众人无疑都惊掉了下巴…… “这个……这不是司徒小姐吗?” “对……对……这就是司徒小姐。” “她……她这是……” “呀!那男的可是鲁州有名的花花公子花秋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看戏的众人你一言他一语的轻声议论着,看似无声却又能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到,他们在议论什么。 清醒过来的司徒慧若,用床榻上唯一能遮掩住的被子,死死的捂住自己暴露在外面的肌肤,听见众人你一言他一语,既羞愤又恼怒,一脚便把身旁男人给踢下床榻。 只见花秋山如皮球一样从床榻上滚落在地上,虽然说他早就是这鲁州出了名的头号花花公子哥儿,但也没有见过如今这般场面,知道羞耻的连忙拿起地上的衣裳往自己身上套。 燕归南看到这场面,心里却不是因为未过门的娘子给自己戴了顶绿帽子而气愤,反而还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欣喜。终于不用娶自己不喜欢的人了,想到这便不由自主的轻松的吐了口浊气。 “司徒慧若你……你……太让我失望了。”燕归南还是装做很气愤的样子,又狠狠的的踢了近在咫尺的花秋山一脚“来人啊!将这个大胆贼人拖出去乱棍打死。” 燕归南话刚刚说完,花秋山就被两个护卫架着胳膊出了门。一时之间花秋山渐行渐远的求饶声断断续续的在大家耳边回荡。 虽然说这是他想要的结果,但毕竟自己还没有与司徒慧若成亲,当着这么多的人的面,就将未过门的娘子捉奸在床,不表示出来点儿愤怒,将来娶妻以后保不齐背后有人乱嚼舌根。背地里如何看他…… “南哥哥,我……我……”司徒慧若茵茵抽泣着,不知道如何解释,现如今自己这副残躯如何配得上自己心心念念的南哥哥,看来这辈子她是不无缘再嫁给南哥哥了。 都怪这个全浣瑶,如果没有她,自己早就已经是景翠山庄的女主人了,泪眼朦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站在燕归南身旁的叶语蓉。 燕归南佯装一副厌弃的模样,用眼角余光瓢向司徒慧若“都散了……今天之事要是日后被我听到任何风吹草动,今日在场之人可不要怪我不顾情面……” 在场众人个个低着头,不敢看向燕归南,已经没有刚刚看戏的心情,在心里面将那个引他们前来的婆子狠狠的记在心里。 此时,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走了走了……” 满屋子的人这才纷纷散去…… 司徒慧若还以为,燕归南不会怪自己,心头不免又燃起希望之火,谁曾想燕归南这会连一个眼神都不愿给司徒慧若,对着外边的护卫说道“把司徒老爷请到正厅,就说我有事找他。”说完,就拉着叶语蓉头也不回的就往外走去。 “南哥哥……你怎么会如此对我……”司徒慧若有史以来第一次感觉到苍白无力,我司徒慧若得不到的你全浣浣也休想得到。全浣瑶,是你毁了我,就算下地狱我也要拉上你做垫背。 司徒慧若暗暗发誓,发了狠的看向远处…… 第67章 杀人灭口 燕归南与叶语蓉刚来到正厅,就见司徒纳德的护卫将刚刚那些看到司徒慧若不堪的人,统统都集中在正厅门前围成一个圈。 这架势看着想要杀人灭口的准备…… 来到正厅,便看到司徒纳德与夫人徐凤娘端坐在上首。俨然一副长辈在上的感觉,早已经没有了往日见到燕归南之时的卑躬屈膝。看来是要与燕归南撕破脸皮的了,装都懒得去装了。 “少庄主,这吉时都要快到了,你怎么还在这。该去接慧若了……”司徒纳德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说道。 “吉时……纳德叔叔,我想问一下,一个还未过门的女子与男人在成亲当天私通,我能能要吗?这门亲事就此作罢。”燕归南态度十分坚决。 “要是我不肯就此做罢,少庄主你又当如何?”司徒纳德给站在正厅里的护卫们一个眼神,只见那些护卫手中的剑差点就要拔出来的样子。 这司徒纳德是在向燕归南示威吗?莫不是要强买强卖,太不要脸了,太不要脸了。叶语蓉站在燕归南的身后,在心里面一遍又一遍的鄙夷道。 这时,司徒慧若早已洗漱干净穿戴整齐了的,在一个婢女的搀扶下也来到正厅。 “爹爹……” 司徒纳德循声望去是自己的女儿司徒慧若出现在眼前,只要有他在,绝对不会变成弃妇,他发誓一定给自己女儿报仇雪恨。 “慧若来,到母亲这来……”徐凤娘见到自己的女儿,满眼都是心疼。 司徒慧若见自己母亲向她招手,这才慢慢悠悠的来到徐凤娘的身旁,就在刚刚她听说,爹爹将刚刚看到自己不堪的人都控制了起来,看来是要…… 那南哥哥可不是凶多吉少了,一想到这,司徒慧若隐隐约约觉得担心放心不下,这才顾不得身体不适 ,也急急忙忙的来到正厅。 “爹爹……你这是要做什么,南哥哥可是你与母亲看着长大的,可别伤了和气才行。”司徒慧若主动劝解道。 “哼……可是这小子太不识抬举了,他……他竟然要退亲。”司徒纳德气不打一处来,指着燕归南说道。 司徒慧若早就做好了被燕归南厌弃的准备,只是听自家爹爹如此说来,心里面难免有点儿难受“南哥哥……” 司徒慧若见燕归南不说话,那就意味着他是铁了心的,即便会失去生命他也要拒亲,而造成如此这般局面的,就是站在他身后的那个女人---全浣瑶。 她想不明白,自己哪里就不如全浣瑶了,南哥哥竟然如此在意她,司徒慧若眼睛死死的盯着叶语蓉,想要将叶语蓉看穿了一般。 她也算是看清了的,什么情情爱爱那都是骗人的,既然南哥哥你对我无情可休怪我无义了。 反正有爹爹在,又有这么多的护卫,就算我把全浣瑶当场杀了,南哥哥也不会真的找她报仇,司徒慧若打定主意便向司徒纳德说道“爹爹,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造成的,爹爹,你可一定要为女儿做主。” 司徒纳德对一旁的赖觉使了个眼神,赖觉立马心领神会,提着手中的剑便走向上叶语蓉与燕归南这边。 呀!祸从天降呀!叶语蓉这会还真有点害怕了,司徒慧若你自己心思歹毒、容不得人,还赖别人了,这一家子都是不要脸,实在太不要脸了,身为郡主的叶语蓉毫不客气的与司徒慧若对视上。 燕归南死死的将叶语蓉护在身后,手上用做兵器的折扇已经严阵以待,随时准备投入战斗。 燕归南现在有点儿后悔了,早知道就不带叶语蓉回景翠山庄了,什么一统江山,什么祖宗基业统统都是束缚的锁链。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连自己最在意最想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活得如行尸走肉般又有什么意思。 哪怕今天身死……他定要护好她。燕归南暗暗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因为他也没有底是否能把叶语蓉完好无缺的带出景翠山庄。 就在赖觉准备动手之时,外边急匆匆跑来一个护卫“老爷不好了,有人将咱们景翠山庄围起来了。” “什么……”司徒纳德有点儿意外。府衙那边他时常花银钱打点,今日这般……估计来者不善,司徒纳德看着前来报信的护卫说道“可看清楚,是什么人吗?” “回老爷的话,是乔县令带着府衙里的人连同军营里的官兵前来……”那护卫说道。 这是怎么一回事?司徒纳德一时之间也想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哟!,今天不是燕兄的大好日子,你让我等好找啊!这是……”来人正是叶墨轩,后边跟着的是白清玉、启洪与西门雪桥,外加鲁州乔县令。 白清玉今天是女扮男装来的,不细细看一时之间还真的发现不了。如今这般模样,这还是她软磨硬泡才征的叶墨轩的同意。 “你……你们怎么找到这来了。”燕归南看着叶墨轩莫名觉得心慌,连说话的语气都变了。 “自是来寻我家妹子的……”叶墨轩看向燕归南身后的叶语蓉。 叶墨轩趁说话之际,环顾四周好家伙看着这周围的情况,这是要刀兵相见、大打出手了 ,下意识的将白清玉挡在身后。 看来这燕归南还是一条好汉,为了美人可以放弃江山,做为一个亡国后代的子孙,这已经算是颇为难得的了…… 不过的亏他识相,一旦蓄意谋反的罪名着实,等待他的便是是明正典刑…… “你们是何人?”司徒纳德看着面前几张陌生面孔的人问道。 “乔县令,你来介绍介绍一下我们的身份。”叶墨轩语气极为平和,又不失威严。 乔县令来到众人跟前颤战兢兢的说道“司徒纳德,这位是当朝六王爷叶墨轩,那位是克州州长启洪……” 启洪…… 司徒纳德在听到启洪的名字之时,不由得想起另外一件往事,不免心里一惊…… “你就是司徒纳德吧!有人告发你杀人害命、蓄谋谋反,意图颠覆我大夏王朝。”启洪看向司徒纳德。 “是,我就是司徒纳德。你们所说的罪名我不认也不曾做过,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就算你们是高官,也不带这么欺压咱们这些平头百姓的吧!”司徒纳德死鸭子嘴硬的回答道。好似自己是无辜的…… “哦,那你将参加你女儿成亲典礼的人集中围在院中,难道这就不是欺压?”启洪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司徒纳德。 好个能言善辩的司徒纳德,当年在雾山就差他一个漏网之鱼,遥想当年就是眼前之人用尽手段将乡亲们残忍杀害,如今他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千幸万苦终于将他给找到,定要他还了当年在雾山脚下犯的罪。以慰死去乡亲们的在天之灵。 第68章 来日方长 “那……那是……”司徒纳德结巴半天也没有想到合理的说词,因为事实就是启洪说的那样,用欺压二字还形容得轻了,毕竟他是起了杀心的。 好,让你趾高气扬、不可一世,这会遇到对手了吧!叶语蓉心情愉悦一扫往日阴霾,看向叶墨轩他们时,正好与白清玉相互对视,心里正纳闷轩哥哥后边跟着的那个俊俏男子是谁,怎么总觉得莫名的有点眼熟,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当年你在雾山脚下犯的事可曾记得……”启洪见司徒纳德不说话,又继续说道“那雾山寨呢?” 雾山寨…… 司徒纳德沉默了,也不敢与启洪对视。 雾山寨,那可是土匪窝呀!夫君怎么会是…… 徐凤娘突然之间想到与司徒纳德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就是雾山附近,且当时他还是身受重伤,是她救了他。后来,司徒纳德感念她救了他,便就求娶了徐凤娘…… 十几年来,他们夫妻恩爱,徐凤娘都不敢相信他的夫君是个十恶不赦的土匪“夫君,他们说的不是真的,对吗?”徐凤娘看向司徒纳德。 司徒纳德依然还是沉默,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徐凤娘看到司徒纳德的态度悲伤极了,她的姐姐、母亲还有爹爹都是命丧雾山寨土匪之手,可笑的是她还嫁给了让她家破人亡的仇人。 徐凤娘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就向旁边的柱子飞奔而去。一瞬间,徐凤娘便撞死在柱子前,鲜血布满整个面容。 “凤娘……”司徒纳德终于忍不住大喊了一声徐凤娘,他知道雾山寨的人让她家破人亡,这十几年来他都尽力在补偿她,他不想伤害她的。 凤娘……凤娘为什么,你是在报复我吗?司徒纳德看向已经闭上双眼倒在柱子前的徐凤娘,一颗泪珠从司徒纳德的眼眶滑落。 遥想当年,他还是皇帝身边护卫队统领,在护卫皇帝时走散受了伤失去记忆,是雾山上大当家救了他,于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上了雾山,干了杀人越货的勾当。后来有一天,一个自称启洪的小伙子血洗了雾山寨,他从悬崖峭壁上跌落身受重伤。 在徐凤娘的日夜呵护下捡回了一条命,同时也恢复了记忆,两人日久生情,他便求娶了徐凤娘,后来,得知消息皇帝在鲁州,于是,他们夫妻俩就千里迢迢的寻到这鲁州,安家落户…… “娘……娘……”司徒慧若用最快的速度来到徐凤娘身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娘会去死。司徒慧若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一般。 司徒纳德还没有从失去妻子的悲痛中缓过劲来,便听叶墨轩说道。 “司徒纳德你看看这个什么……”叶墨轩将顾不凡给他的江南绘春图展现出来。 司徒纳德立马被吓得腿脚一软,从椅子上跌落在地,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他手上的江南绘春图怎会出现在六王爷手上,顿感大事不妙,正想找顾先生商意对策,才发现顾先生早就不在他身边,难道……莫不是…… 司徒纳德这才猛的想明白其中的关联,这一桩桩一件件都离不开有顾不凡的参与,是顾不凡欺骗了他,这一切从始至终都是一个骗局。看来今天他是难逃一死了,罢了…… “是,我认,你们说的我都认了。”司徒纳德默然垂下了头来,认下所有的罪名,突然之间才发现,身心一下子轻松许多。 如果,他不同凤娘来鲁州,是不是又是另外一个活法…… 估计会在山野间盖上三四间茅屋,每日粗茶淡饭,闲暇之时煮茶下棋,农忙时田间地头尽情挥洒汗水,还会吃到凤娘亲自送的饭菜,那种日子是多么的充实幸福,可是现如今…… 这辈子是做不到了,等下辈子……下辈子我再来寻你。 凤娘,你可要等等为夫,为夫这就来了…… 司徒纳德趁众人不备将早就准备好的毒药放进嘴里并吞进肚子里,不出片刻嘴角便溢出鲜血。 “扑通”一声便栽倒在地上,司徒纳德用尽最后一口气爬到徐凤娘的身旁,握着徐凤娘早已垂落的手,便也去了…… “不……不……爹爹……娘亲……”司徒慧若接受不了这一连两次的打击,不消片刻她司徒慧若便成了孤儿,是她……就是她的出现,先是抢走了她的南哥哥,害得她成了所有人的笑话,而后又让她清白名声尽毁,现如今连这世上疼爱自己的父母都相继离世。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全浣瑶的错,司徒慧若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不幸统统归结到叶语蓉身上,一个疯狂的想法跃入脑海中。 说时迟那时快,司徒慧若拔下头上的钗子就向叶语蓉的方向跑去…… 站在叶语蓉身旁的燕归南发现司徒慧若向这边跑来去,也没有想那么多,张开双臂就将叶语蓉护在自己身后。 司徒慧若的发钗不偏不倚的刺进燕归南的胸膛上…… “为什么……为什么要护着她……”司徒慧若已经疯魔了一般,疯狂的刺着燕归南的胸膛,刺进去拔出来,刺进去又拔出来。 众人回过神来,慌忙的将司徒慧若拉开。 两名士兵将司徒慧若一左一右的牢牢抓住,司徒慧若手上沾染上鲜红血渍的凶器这才掉落在地。 “带下去,好好看守……”启洪对那两个士兵说道。 “是……” “是……”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架着司徒慧若出了正厅。 “燕大哥……燕大哥……”叶语蓉扶着燕归南坐在地上,拼了命的呼喊着燕归南,接着又无助的喊着“大夫……快帮我找大夫……” “你想起来了吗?我……我该叫你郡主还是浣……浣瑶……”燕归南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艰难说道。 “燕大哥称呼我什么,我都欢喜……”叶语蓉看着燕归南胸口,伤口上鲜血早已印湿了他的衣裳。一时之间,一颗颗豆大的眼泪好似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的滴在燕归南的脸上。 “哭什么……没事的,我会好的……郡主不用担心。”燕归南勉强抬起沾染血渍的左手为叶语蓉擦拭眼泪,话语就像哄小孩子一样“我以前……总以为人的一辈子很长,你我还可以来日方长,现在回头看看,真的错过了好多好多的大好时光,如果……如果有下辈子你可……你可还愿意等我……” 叶语蓉哽咽的答了一个“好”字…… 燕归南笑了笑,抬起来的手一瞬间便垂落下去。 “燕大哥……燕归南……你别走。”叶语蓉搂着燕归南的身体,泣不成声…… 为什么老是让她看着别人在自己眼前离去,从柳星荷到盈阳府侧妃宋妙然再到现如今的燕归南,痴男怨女情深缘浅,这芸芸众生情字难解,白清玉在心里边感慨万千。突然之间,觉得肩膀一紧,一抬头便是叶墨轩俊美的容颜。 无论什么时候,他一直都在自己的身旁…… 因此,她倍感珍惜…… 第69章 尘埃落定 三日后,在启洪与鲁州县的官员的通力合作下,前朝旧部的势力彻底瓦解,至此,叶墨轩又立了一大功,将这威胁大夏的一隐患给根除。 只是苦了叶语蓉,自那日燕归南去了后,便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谁也不见…… 而那个罪魁祸首的司徒慧若也于昨天黄昏,在大牢里上吊自杀了。白清玉觉得应该让叶语蓉知道这个消息,于是,她便带着桃子一起来到叶语蓉现在住的地方。 白清玉拍了拍叶语蓉的门“语蓉……郡主……你开开门,我有事同你说……”白清玉说完见里面没有动静,像她这种情况得找人说说话才好,不然容易憋出病来,搞不好还容易得抑郁症,便继续说道“司徒慧若昨天在大牢里上吊自杀了……” 白清玉还想着继续往下说些什么,门“咯吱”一声便就开了。 白清玉都愣了一下几日不见,叶语蓉看起来憔悴了许多。 发间只簪了一朵白色小花,额头前几缕青丝随意垂下,本该炯炯有神的目子现在已经黯然无光,脸色苍白如纸,一身素静的衣服,整个人看起来都没了往日灵动的精气神。 “哦……这么快……”叶语蓉有气无力的说着话。 “语蓉,明天我们准备离开鲁州,你……你……”白清玉是想问问叶语蓉要不要同他们一起回芙蓉城。 “回,一起回吧!”叶语蓉有气无力的说着。 “好,那你准备准备,明天咱们就出发回去。”白清玉想着叶语蓉既然愿意同她们一起回去,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她会从失去爱人的痛苦之中走出来。 “好,六嫂……我累了,就不留你进屋坐了。”叶语蓉这几天老是梦见燕归南,好像他从来都没有离开。 鲁州,这个让她伤心难过的地方,是时候离开了。 “那好,别想那么多,一切会好起来的。”白清玉忍不住又多宽慰了她几句。 叶语蓉勉强扯出笑容,便将那扇门又关上。 “王妃,郡主她……”桃子有点儿担心郡主这个状态,会不会出事呀! “没事的,一切会好起来的,时间是最好的疗伤神药……”白清玉越来越觉得自己说话有内涵了“咱们走吧!” “嗯……”桃子虽然听不懂白清玉话里说的深意,但一认为王妃说的话都是对的。 桃子跟在白清玉后边,主仆两人原路返回。 屋子里的叶语蓉在听着白清玉与桃子主仆两人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背靠着门蜷缩着坐在地上。手里面握着的是燕归南送给她的那支发钗,这是燕归南唯一一个能留给她的念想。两行泪水默默的从脸颊滑落。 白清玉回到住的地方,见叶墨轩专心致志的写字,没有上前打扰的念头,自觉的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 “玉儿,怎么了这是?过来……”叶墨轩放下手中的笔,看向白清玉。 其实,白清玉刚刚进屋,叶墨轩就看到她了。看她双眉紧皱这样子应该是有什么难解的心事…… 白清玉迈着小碎步往叶墨轩那边走去“没什么,只是突然之间觉得有点儿伤感罢了。” “来,同为夫说说……”叶墨轩一把将白清玉搂在怀里,白清玉顺势就坐在叶墨轩的腿上,动作相当娴熟,看来时常操练…… “叶墨轩,我们经历了这么多的事,你在,我也在,我倍感幸运,如果......我只是说如果啊!如果那日我走了,不求你殉情,只求你别把我遗忘。”白清玉自顾自的说道。 丝毫没有察觉,叶墨轩已经黑着的脸,在听到殉情啊!遗忘啊!的字眼时,便毫不犹豫的低头吻住白清玉的唇,省的这妮子越说越离谱。 白清玉被吻的心跳加速,头脑一片空白,叶墨轩自然也是好不到哪去,收放自如的结束这个缠绵悱恻的吻,喘着粗气的将白清玉往自己胸口上贴,好似要将白清玉镶嵌到自己身体里面一般。 待调息好身体里那股躁动后,叶墨轩霸道的说道“以后休要说这些个丧气话,有我在不许你走。” 白清玉扬起红扑扑的脸,娇滴滴的说道“不说就不说嘛?”说完主动吻上叶墨轩好看的薄唇。 那啥,白清玉刚开始只是想着报复一下叶墨轩,报复他没打招呼就亲她,她可是吃不得亏的主,那的还回去不是,谁曾想玩火自焚了。 先不论白日宣淫这么一说,身体好像被什么东西碾压过的一样,再看看这临时被用做的书房一片狼藉,特别是书案那一块,纸张、书籍横七竖八的掉落满地都是,还有......还有那方墨砚也打翻在地,不知情的还以为有刺客杀进屋来了。 见此,白清玉羞愧的捂住自己的脸,这太丢人了,真是美色误人啊! 叶墨轩从身后将白清玉抱在怀里悄声在白清玉耳边说了些什么,白清玉立刻转过身体,用手捂住叶墨轩的嘴巴,样子看上去很是难为情。 “那个段侍卫,你再帮下官去通禀通禀一下,下官要见王爷……”乔县令很是恭敬的说道。 躲得远远的段往以及桃子,两人彼此确认一下眼神,只见桃子凝神静气的竖起耳朵,听着里面没有动静才对段往点了点头。 让桃子没想到的是,当初西门雪桥教她听声的功夫,今日便派上用场了,便有一种大材小用的感觉。 段往看到桃子的对他点头,这才敢踏入院子里面。不过,乔县令还是被拦在外边。 就在刚刚段往与桃子见情况不对,两人偷偷将书房的门关上,赶紧撒腿就跑,避到院子门外边。 要不是桃子也在,他还真的抽自己一巴掌,看看是不是自己在做梦,这还是那个讲规矩、守身如玉的六王爷吗? 这次还是多亏桃子听力好,不过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以前他是不知道为什么王爷老是看到他的眼神狠狠的,有一种想要杀了他的冲动。自从他在坊间得了一本话本,才知道那种表现叫什么来着,段往想了一下,对叫做欲求不满才会迁怒于人。 叶墨轩不知道段往如此想,要是知道定要他倒一个月的夜香不可。 段往来到门前,再次确认里边没了动静,这才鼓起勇气敲了敲门“王爷,乔县令说有事见你。” “好,将他领到院子里。”叶墨轩急忙帮白清玉整理衣服,这样子活像极了被人抓奸的现场,又对累得够呛趴在长椅上的白清玉说道“玉儿你等会别出来啊!” “嗯,我知道……”白清玉说完,眼皮子很重很重的睡了过去。 第70章 最后的道别 第二天,叶墨轩他们起程回芙蓉城一切轻装简行。白清玉与叶语蓉坐马车,桃子负责驾车,叶墨轩与段往则是骑马跟在马车左右。 白清玉特别交代,让桃子将马车往景翠山庄旁的翠屏山赶,因为燕归南就埋葬在那,这次走了,估计叶语蓉是再也不会来鲁州县了吧!临走了,不得好好道个别。 这一路上,叶语蓉很少说话,只是来回搅动着手中那方丝绸帕子。 “王妃,我们到了……”马车一停,白清玉知道,已经来到燕归南的墓前。 “语蓉,走……咱们下车……”白清玉提醒叶语蓉。 叶语蓉先是一愣,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下车,但是还是跟着白清玉后边心不在焉的下了马车。 “这是……”叶语蓉看着熟悉的地方,四周白帆还没有撤下,地上隐隐约约还能看到撒落的冥纸,这是埋葬燕大哥的墓地。 “这次我们离开,说不定就再也不回来了,于是,我便出了这个主意,临走前带你来看看他,顺便再道个别……”白清玉看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的叶语蓉。 “嫂子,谢谢!”叶语蓉说完,便奔向燕归南的长眠之地。 叶墨轩、白清玉他们只是远远的看着…… “燕大哥,我就要走了,离开这个地方,也许以后不会回来了,不要怪我无情,也许离开了这个伤心的地方,才能淡化没有你的日子带来的伤痛。”叶语蓉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把精巧的匕首,松下头上一缕青丝,将一缕青丝用匕首割下。 然后,又在一旁的土地上挖了一个坑,将那缕青丝放在坑里,用土掩埋上,又从怀里拿出一方帕子,将燕归南墓前的一些泥土放在那方帕子上包裹起来。 待做完这一切,叶语蓉站起身来说道:“就让我的这一缕头发代替我陪着你。这一捧泥土我会随时随地都会带着它,就像你时刻都在我身边。”说着说着,眼泪又从眼眶里不争气的溢了出来,叶语蓉努力平复心绪,让自己看起来尽量坚强一点。于是,继续说道“燕大哥,你要是想我,就托梦给我吧!” 叶语蓉说完,转身就往叶墨轩、白清玉这边跑来,急匆匆的就上了马车。 叶墨轩与白清玉相互看了一眼,都没有说什么,于是几人又重新启程…… 白清玉本来一坐马车就会瞌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叶墨轩没在身边还是担忧叶语蓉,行了小半日精神十足。 再看看叶语蓉还是与原来一样自打上了马车就没有说过一句话。 白清玉终于忍不了了,坐到叶语蓉身边“语蓉,你同我说说好话吗?” 叶语蓉看向白清玉蠕动了一下嘴唇,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语蓉,我知道你心里苦,说出来会舒服点,哪怕是大哭一场,嫂子都会一直愿意倾听。”白清玉的心也跟着难过起来。 叶语蓉听到白清玉这么说,顿时,抱着白清玉就放声大哭起来。 白清玉一下一下的轻抚着叶语蓉的背“没事的……没事的……会过去的啊!……” 年少时的第一次心动,(初恋)难免会刻骨铭心些,拿得起还需放得下…… 白清玉不由得思绪飘远,联想到自己第一次心动的人,大学时期的一位学长他叫尹书恒。 说句实在的,那个尹书恒也算不上是自己的初恋,那是因为白清玉与尹书恒压根就没有谈过,她那最多属于暗恋罢了。那尹书恒不光家世好、学习好,还有最重要的是人也长得又高又帅。 嗯……慢着,那……那个尹书恒同叶墨轩长得好像,我的天啊!这么一比较,这两个人就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玉儿……玉儿……”叶墨轩用宝剑的剑柄,撩开马车一侧的窗帘子,心里边想着这妮子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没……没……没什么……”白清玉先是看了看叶墨轩,傻兮兮的笑了一下,回过神来心虚的连连说了好几个没字。 玉儿今天看起来有点不正常,肯定有事瞒着我,一时之间还勾起了叶墨轩好奇之心。不行……得想个办法非得套出来玉儿在想什么才行,叶墨轩眼睛滴溜的转动着,打着坏主意。 嘿嘿嘿…… 等到了晚上,再好好收拾她…… 叶墨轩在心里面美美的想着。然后,抬头看看天空,竟然有点盼望着这天早点儿黑。 要是让叶墨轩知道白清玉在想其他的男人,那啥……就凭叶墨轩这个霸道王爷的劲,估计隔个几十里都能闻见醋味儿。 白清玉看着邪魅一笑的叶墨轩,忍不住浑身打了一个哆嗦,两个眼皮子跟着莫名奇妙的左一下右一下的狂跳起来。这是个什么意思,不由得迷信的想到,这是跳财呀!还是跳灾呀! 白清玉还是壮着胆子,弱弱的问一句“王爷,你想说什么?” “哦,我想说估摸着天黑之前咱们就可以回到芙蓉城。”叶墨轩心里边的小九九一蹦一跳的,整得还有点儿莫名兴奋,为了不让白清玉看出来,他特意转移了话题“雨蓉妹妹,没事吧!” 白清玉这才发现叶语蓉正趴在自己腿上睡着了,估计是哭累了吧!睡得还算安稳,只是偶尔还会紧皱着眉头,真是个可怜的娃儿“嘘,小声点,她睡着了……” “好,那你也眯一会,待会到了就叫你……”叶墨轩知道白清玉的习惯,一坐马车准会睡着。 “好……”还别说这会白清玉真的觉得眼皮子很重,这马车一晃一晃的,晃得人不由自主的犯困。 叶墨轩见白清玉昏昏欲睡的样子直摇头,不免贴心的提醒道“马车座位下有个暗格,里面有一个枕头拿出来,免得等会睡得不舒服。” “哦……”白清玉为了不吵到叶语蓉,艰难的将叶墨轩所说的枕头从马车座位下拖了出来。 这那是什么枕头哟,这明明是一个舒服的大靠枕,白清玉迫不及待的靠了上去,不由自主的感叹道,真舒服!然后,便沉沉睡去。 叶墨轩见白清玉呼吸匀畅,也就放下窗户帘子,睡饱睡饱,晚上还有大事要干…… 叶墨轩想到这,不由得再次抬头看向万里无云的天空…… 第71章 芙蓉城我们回来了 紧赶慢赶,在天边太阳彻底沉下去天边的那一刻,叶墨轩一行人顺利的回到芙蓉城。 盈阳王府门前,盈阳王、王妃还有敏阳、秦雨楼早已等候多时。 没一会,叶墨轩几人便出现在盈阳王府门前,一顿寒喧过后,叶墨轩这才走到马车前。 “玉儿,语蓉妹妹,起来了了。咱们到家了……”叶墨轩声音十分温和。 马车之中的白清玉这才猛的一下惊醒过来“哦……”简单回答了一个字,声音中带着一股子意犹未尽感觉。 这一觉睡得相当舒服,竟连一个梦都没有做,只是不知道叶语蓉是什么时候醒来的。 现在正坐在白清玉的对面,手里边捏着那朵家里只有亲人离世,为了服丧时才戴的白色钗花。 这都到自己的家了,叶语蓉倒是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语蓉,不用担心,天底下做父母亲都是希望自家儿女好,切不要担心他们会不会责怪不责怪你。”虽然白清玉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是,见到过类似这种的状况发生。 白清玉有个小姑姑,年少时出门务工,找了一个外地的对象自由恋爱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这事被家里人知道了都不同意,特别是奶奶坚决不同意小姑远嫁外地。 她小姑姑也是个倔强的人,众人越是劝说,她就非要嫁过去,于是,趁家里人不注意偷了属于自己的户口本离家出走了。 事实上她证明了她过得幸福过得好,几年后带着一双儿女回来探望奶奶,最终一家人冰释前嫌,奶奶也没有再责怪姑姑,临别之际一家人还是依依不舍。 奶奶偷偷抹着泪,看着姑姑的车越走越远,拉着白清玉的手说道“清玉啊!你长大以后可千万不要嫁远了。” 白清玉那时候还小,哪懂得那么多,信誓旦旦的哄着奶奶说道“奶奶我长大后不嫁人,我要一直守着奶奶。”这句话可把奶奶逗乐了,笑出了声…… 说来说去天底下那个做父母的不都是希望儿女们过得好的,哪有责怪不责怪的说法,就像她的小姑姑那样。 白清玉思绪万千,没有吃过猪肉,那也是见过猪跑的,如今劝人也说得一套又一套的,白清玉拍了拍叶语蓉的手,继续说道“至于这朵白色钗花便收起吧!带在身边与佩戴在头上也是一样的。” 叶语蓉听了白清玉的话,就将那朵白色钗花收入怀里“嫂子,咱们回家……” “好,咱们回家……”白清玉回答道。 叶语蓉先下了马车,白清玉紧跟在后边,叶墨轩还很贴心的伸手去扶自家媳妇一把。 白清玉也许是还没有反应过来迟凝了一会,叶墨轩对白清玉用眼神示意,她这才反应过来傻兮兮笑了笑,把手搭在叶墨轩的手心里下了马车。 “父王、母妃,女儿我……”叶语蓉见着自己的父王与母妃一家人相拥在一起,心里边的难过,似洪水决堤般喷涌而出,一时之间,心头好似有千言万语要对自己的父王和母妃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蓉儿,父王与你母妃都知道,什么都不用说了,走……咱们回家啊!”叶启松拍了拍自家女儿的手,拉着叶语蓉就往王府里走去。 做为过来人的叶启松,又怎么会不懂什么叫做用情至深。虽然那燕归南是前朝皇室的后代,但也算是个有情有义的男儿,能在最后关头以命护着自己的女儿,难得……难得了…… 叶启松侧头看向叶语蓉,心里也难免忧愁起来,看蓉儿这模样定然还是难过的,不免轻声叹了一口气。 “六嫂嫂……”敏阳飞奔向白清玉以及叶墨轩奔去。 “小九……,脚可好利索了。”白清玉与敏阳相拥。不得不让人感叹一句,这两位感情真好。 “好了,早好了……”敏阳高兴的在原地来回转了好几个圈圈,差点没有跳起来。 “你呀!慢着点……”秦雨楼不紧不慢的来到敏阳身旁,看着蹦蹦跳跳的敏阳,差点儿生出想要上前将敏阳按住的想法。接着又对风尘仆仆回来的叶墨轩以及白清玉道“王爷,王妃这有是能掐会算、未卜先知的本领,今天回来的很及时啊!盈阳王今天可是备了一头山羊,你们可有口福了……” “你们几个还在聊些什么,赶紧进王府啊!到里面坐着聊不好点。”盈阳王妃赵嫣茹见几个人还在门口不知道聊些什么,还没有跟着进门,特地回头来叫他们几个。 “这就来了,王妃婶婶……”敏阳欢快的答复道,拉着白清玉就往王府里走。 叶墨轩与秦雨楼走在后边,眼神似水般柔情,含情脉脉的看着个各自心里的人。 “秦雨楼,这段时间,本王不在,你有没有……”叶墨轩正要往下说。 秦雨楼连忙打断道“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说完,表情便很不自然的看向别处。 叶墨轩在心里偷笑,不免吐槽道,真是个书呆子“嗨!秦先生,你想哪去了,本王是想问这段时间,敏阳可有没有闯祸什么的。” “没有,敏阳很好……”秦雨搂望着敏阳娇俏的背影说道。 “六哥……雨楼……你们在后边说什么悄悄话,还不快点跟上……”敏阳依然还是那般风风火火的。 “没什么,随便聊聊……”秦雨楼乐呵呵的快步来到敏阳身旁。 叶墨轩今天看秦雨楼的样子很不对劲,特别是刚刚那句什么也没有发生的话 ,不得不让人多想,毕竟那还是自己的亲妹子,秦雨楼这家伙…… 白清玉故意放慢脚步,很默契的走着走着就与叶墨轩走到了一起。 白清玉用肩膀轻轻推了一下近在咫尺的叶墨轩“夫君,前面那两位估计情感有所提升。” “你也看出来了……”叶墨轩看向身边的白清玉。 “男未娶,女未嫁的,整天的呆在一块,就算是铁树那也得开花了。”白清玉有理有据悄悄的同叶墨轩说道。 叶墨轩也赞同,有点儿悔不当初,就不该嫌弃自家妹子事多,故意让敏阳扭伤脚…… 其实也没有像白清玉与叶墨轩想的那样,人家秦雨楼与敏阳两个人可清白着呢,只不过是在一个小山洞里待了一个晚上而已。 话说那天敏阳一时兴起非要上山采摘什么蘑菇。偏偏秦雨楼还惯着她,刚刚进山便下起了倾盆大雨,这还算了一个不小心脚滑,双双滚到了一个小山洞里。还好秦雨楼死死的拥着敏阳,不过敏阳还是撞到了头晕了过去。 偏偏秦雨楼就是个书呆子,始终坚持着那套君子之道,愣是没有与敏阳有过分的接触,找到一处干燥的地方,生了一堆火又将自己的眼睛蒙上,摸索着将敏阳的外衣脱下,放到离火堆近的地方烤干。 山里的温度忽高忽低的,特别是下过雨的山里,到了晚上还是照样寒气逼人,为了不让敏阳着了风寒。 秦雨楼就将敏阳抱在怀里坐在离火堆近的地方,一坐就是一整夜。 第二天,敏阳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在秦雨楼的怀里,秦雨楼只着一身中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里面结实的胸膛。双眼用一条白色布条蒙住双眼。 敏阳吃力的看向自己的身体,同样也是着一身中衣,不由得再次看向蒙住双眼的秦雨楼,他这是……这是为了她,心里不由得万分感动,这就是她看上的男人果然不错…… “雨楼……”敏阳伸手揭开秦雨楼蒙住双眼的布条。 四目相对下,彼此心跳加速,就在彼此想要亲吻对方时,被找来的盈阳王府的家丁打断,然后就被救出了山洞。 说出去什么也没有发生,估计没人会相信。所以,刚刚叶墨轩问到时,秦雨楼才很心虚的否绝。 说没心动那都是假的,好歹他秦雨楼还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只是想着不应该趁人之危。 秦雨楼看向身旁的敏阳,心想到他会永远守护自己的珍宝。 第72章 禁地里的秘密 月牙国内,皇亲国戚居住的地方----雪纷府…… 月灵想要探索一下雪纷府里的禁地的想法,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强烈。连着好几日蹲点,今天好不容易趁呈楚兮不在雪纷府,瞅准机会月灵就溜到被呈楚兮划分为禁地的院子前。见院子的大门并没有上锁,只是紧紧关闭着。 月灵还在纳闷既然是禁地怎么没上锁,害得她老早就准备好了开锁的工具,看来是自己把这里想得太复杂了。 月灵不敢在外边多做停留,四下张望了一下确定四下无人,便蹑手蹑脚的悄悄的推开院子的大门,闪身进入到院子里又迅速将院子的大门关上。 要说不怕那怎么可能,这下月灵正背对着门,深深吸了一口又一口气,一颗心脏跟着砰砰的跳个不停。即使这样依然挡不住,那颗好奇的心。 因此,早就已经战胜了一切的恐惧,此时,月灵脑海里面边,就好像有一个声音在对她说---月灵,去……勇敢的往前走…… 这便促使着月灵一步接一步的往前走去…… 月灵终于来到了目的地,一抬头匾额上念卿阁---三个大字便出现在眼帘。 念卿阁,月灵在心里默念了一遍,一阵钻心的痛感袭上心头,不由自主的便倒退了几步。于是,在内心极度不安下推开了念卿阁的门。 一幅巨大的画像便出现在眼前,上面画的是一名女子身着月牙国特有的服饰,脸上洋溢着笑容,看一眼便让人久久不能忘怀,左手手牵一匹骏马的缰绳,右手握着背在身上的箭娄的背绳。 月灵越看越觉得画像上的人好生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回想了一下,这……这个……,我……她…… 月灵不敢置信的看向挂在墙上的画像,一只手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嘴,发现画上的人长得与自己十分相似,同时发现画像右下角,一行端正的字出现在眼前,白塔塔琼欢…… 白塔塔琼欢不是月牙国远嫁到大夏的公主么,那她与楚兮殿下有什么关系?莫不是…… 月灵一时瘫软在地,这时才意识到她当初在街上被店家误会、殴打,机缘巧合下得到楚兮殿下的帮助,现下看来绝非偶然,难道是自己有一张与远嫁他乡的琼欢公主十分相似的面容吗?还有在雪纷府的这些日子里,楚兮殿下对自己的关心和爱护也都皆因我这张脸,我……我只是个替身…… 一想到这月灵悲伤极了,感觉天都要塌陷下来。这一刻,曾经引以为傲的容颜,此时让她无比的厌恶。随之而来的泪水滴嗒滴嗒的一颗接一颗的从眼眶里奔涌了出来…… “你怎么会来这里?”呈楚兮听暗卫来报,说念卿阁有人闯入,这才放下手中的事火急火燎的赶了回来。 月灵没有说话,踉跄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用手把自己脸上的泪水抹干净,就要往外走…… “问你话呢?”呈楚兮扯住月灵的手臂,本就因为被别人窥探到自己的秘密而生气,而月灵此时的态度又是这般,这会语气更不好了。 “殿下,你放不下的人,我爱错了人……”月灵将呈楚兮拉住自己的手臂的手挣脱了出来“月灵错了,以后不会再踏足这里一步。”说完便快步跑了出去。也许这便是心哀莫大于心死。 呈楚兮本来还想再次伸手去拉住月灵,可还是慢了一步,伸出去的手臂微微抬起又默默的放下。 也罢,知道也好,知道也好,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他承认当初救月灵是因为她长了一张与琼欢相似的脸庞。 将她留在自己身边也不过是可解他的相思之苦,原本就是个替身而已,可是为何当她拂袖而去的时侯,他的这颗心竟然在隐隐作痛。 一阵微风从门外吹来,撩动起他那头披散在背上的金发,呈楚兮的背影此时显得是那么的孤寂…… 月灵急匆匆的回到自己的住处,推开房间的门,进去后又快速的关上,失魂落魄的跌坐在自己的床榻上。此时此刻,她只想将自己关起来,眼泪还是再次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就在这时,两个蒙面人从房梁上轻轻一跃,悄无声息的就落在月灵的身后,两个蒙面人用手势做着交流 ,其中一个蒙面人悄悄的来到月灵的身后,抡起手就朝月灵的后脑勺准确无误的劈去,然后,月灵就倒在了自己的床榻上不省人事。 要说这俩个蒙面人还真是艺高胆大,竟然毫无征兆的躲过雪纷府里暗卫的眼睛,成功的潜入到月灵的房间。 这会见目的达到,其中一个蒙面人将昏迷之中的月灵扛在肩膀上从一旁打开的窗户率先跳了出去,另外一个蒙面人将床榻的褶皱磨平,恢复正常模样,又从怀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辞别信放在桌子上,这才满意的从打开的窗户跳了出去,外边早就有人在那接应。 呈楚兮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有必要与月灵说清楚,正往月灵的住的地方而来,只是在途中遇到了三个推着用俩个大木桶装甘水的车的人正好擦肩而过。 “慢着……”呈楚兮叫停了前面三个人。 只见那三个人面面相觑,早已心虚不行,依然强装着镇定将车放稳,转身向呈楚兮回答道“殿下,有何吩咐?” “你们这是装了什么,怎么这么大的气味?”呈楚兮走到车前,一股子馊味扑面而来,急忙从怀里掏出来一块帕子捂住口鼻。 “回殿下,都是膳房里这几天剩的甘水,管事的也是见气味大,这才吩咐我们几个拉出府去处理掉……”其中一个个子高的人回话道。 “哦,原来如此……”呈楚兮围着车子转了一圈,总感觉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你们走吧!对了,你们刚刚有没有见过月灵姑娘?” 那天个个子高的那个人慢了半拍,但又立马说道“见过的,刚刚我们有见过,此时 月灵姑娘应该就在她自己的房间。” “哦……”呈楚兮说完便大步离开。 三人见呈楚兮走远,这才纷纷松了一口气,推着车往府外而去…… 第73章 月灵的身份 呈楚兮来到月灵的住处敲了敲门房门,房间里边并没有什么动静,他以为月灵还在生气,也没往别处想便走了,想着等有时间再找月灵好好聊聊。 直到入夜时分,哲水来报“殿下,月灵姑娘好似不在屋中,己是这般时辰了也没见屋内亮灯。” 呈楚兮依然专心致志的处理着手上白天堆积如山的公文,慢条斯理的说道“你敲门了没有……” “我敲了,里面没有回应,这才来向殿下禀报……”哲水是知道今天下午时分,月灵闯入禁地被殿下发现的事。 月灵对殿下的心思,只要长有眼睛会看清楚东西的人谁不知道,只是殿下心里头一直放不下琼欢公主。 别人不知道禁地里放了些什么,哲水是知道的,满屋子摆放的都是有关琼欢公主的物件,特别是那屋子中间墙壁之上挂的那幅画像,是出自于殿下之手,画中之人便是琼欢公主,不得不夸赞一下殿下的画工,那画呀!画中人与真人是别无一二。 想必月灵大概也是看到了,先不管心里难受不难受先,生气肯定会有的,又有谁愿意做另外一个人的替身呢! 想到这哲水不免斜视着,偷偷瞄了一眼坐在桌案后的呈楚兮,只见呈楚兮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样子,不免在心里为月灵打抱不平,殿下这未免也太薄情寡义了一些…… “叫上几个侍卫,想办法把门给撞开。”呈楚兮也没有细想,交代站在不远处的哲水。 “是……”哲水正准离开,却又被呈楚兮给叫住。 “慢着,还是本殿下与你一同前去。”呈楚兮放下手中的笔,结合月灵今天从念卿阁出去的神情,他还真的担心她会出什么事。 呈楚兮走在前面,后边跟着哲水还有俩三个侍卫…… 一行人来到月灵的住处,真如哲水说的那般,这个时辰屋子里面本该灯火通明,现下却是黑灯瞎火的。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呈楚兮,好看的浓眉微微皱起,顿感焦躁不安…… “殿下你且退后,让侍卫们把门给撞开。”哲水对前边的呈楚兮说道。 “好,你们撞吧!”呈楚兮说完,往后退了一两步。 这时,跟在他们身后边的几个侍卫走上前,抬起腿便狠狠的踹在门上,只听见“眶”的一声,月灵房间的门便应声打开。 此时,呈楚兮心里边很是慌乱,有一个念头是他来这的一路上想都不敢想的---那就是月灵出事了。 这一刻也就顾不得别的,只见呈楚兮一步并做两步推开前面的人,第一个闯入月灵的房间里,还是哲水有眼力见,从怀里摸出来火折子将桌子上的蜡烛点燃。顿时,黑漆漆的屋子明亮起来,里面的一切便一览无余。 呈楚兮快速将这间小屋子扫视了一遍,并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 人呢?忑忑的心似潮水般一股接一股翻涌而来。 “殿下,这里有一封信,像是月灵姑娘留下的……”哲水将在桌子上发现的信递给了呈楚兮。 呈楚兮接过哲水递来的信件,快速的浏览了一遍。 那表情有点儿诡异,只见呈楚兮时而脸上露出哀伤的神情、时而蹙着眉,甚至到了最后还放声大笑起来。 殿下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受不了打击神志不清了。就算琼欢公主远嫁大夏之时,也没有如此,这是哲水第一次见到殿下如此的失控。 “殿下,你这是?”哲水小心翼翼的看向呈楚兮。 “哲水,派人去东南西北四大城门问问看,今天下午出城的人之中有没有可疑之人,如果有立马回来禀报。”呈楚兮平恢好心绪说道。 呈楚兮判断月灵是被什么人给截走了,而那些人便是欲盖弥彰的留下这封信。 别人可能不知道,月灵一直是用左手写字,通常书写出来的字与平常人用右手写出来的字明显不同,而这封书信明显就不是月灵亲手书写。 刚进前屋子里,他看了与平常一样的中规中矩的物件摆放,还不敢确定月灵是否被人截走,可自打发现了这封信,他便可以肯定月灵是被人截走了,且只是让她离开他这座雪纷府,并不会危及性命。想到这呈楚兮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只是是什么样的人能躲过他府中暗卫的眼睛。又是怎么将月灵给带出他的雪纷府的,又为何独独要对月灵下手,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要将人救回来。 难道是…… 呈楚兮子才想起来与他擦肩而过那辆运甘水的车,难道他们是将月灵放在另外一个大桶里运出去的,顿感懊悔不已,早知道就让人好好查一查的。 唉!希望还来得及…… “是……”哲水答道,殿下这是怎么了,难道与月灵姑娘有关,哲水一想到这更不敢耽搁了,立马退出月灵的房间去指派人手去往东西南北四大城门打探消息。 经过一天的颠簸,月灵再次醒来时,已经身在沉溪国的行宫之中。 这是那,月灵四处打量着眼前陌生的一切,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打开进来一个,等来人走近些,月灵才发现竟然是自己的母亲麦吉娜。 “麦吉可可(月灵),你醒了……”麦吉娜看着刚醒的女儿,脸上露出如阳光般的笑容。 “阿娘,我们这是在哪?”麦吉可可(月灵)很想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因为她的心里边,还在惦念着那座雪纷府,惦念着那个一头金发的人。 麦吉娜来到麦吉可可身旁,并坐下来“我们这是在沉溪国。” “沉溪国?” “是,沉溪国。”麦吉娜看向自己的女儿,伸手将麦吉可可(月灵)鬓边杂乱的碎发挽在耳朵后边,继续说道“阿娘知道你有很多疑惑。” 麦吉娜想了想,继续往下说:我本是沉溪国的国主的小女儿,沉溪国表面是由男人掌权,其实真正的掌权人是女人也就是国后。 那年是我十八岁生日,亦是我站在城墙上用花球挑选驸马的日子,我闭上眼睛将花球抛了出去,而接着花球的便是你的父亲。 本是安心待嫁的,没成想母后竟然背信弃义要将我做为政治联姻嫁给雪呈国的大皇子,却无意中被父王知道,于是父王连夜将我与你父亲偷偷送出沉溪国,后来便有了你。 你应该也好奇过吧!为什么你跟着我姓氏,却没有跟着你父亲的姓氏吧!因为这是沉溪国皇室里的规矩,凡皇室中得了女儿的便跟着母亲的姓氏。于是,你也不例外…… 前些日子得了消息,你外祖母也就是沉溪国国后身染重疾命不久己,再加上你外祖父年世己高身体也不怎么好。对朝政大事早就有些力不从心,便起了退位的心思。想着将我们母女接回沉溪国,再给你挑选个驸马掌管沉溪国国政。 麦吉可可好像听明白了,好像又没听明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我……一夜之间从身份卑微的奴婢变成了高不可攀的一国储君,想想都不太真实。可现实却是真的。 公主……驸马……沉溪国政…… 想想头都大,麦吉可可头一偏重新又倒回床上…… 第74章 葵水来了? 叶墨轩与白清玉一行人在盈阳王府停留数日,便接到曲微微好几封书信,信中一而再,再而三的催促着,让他们赶紧起程。并表示自己想她们了。 于是,叶墨轩、白清玉、敏阳、秦雨楼一行数人再次起程。 打理好行囊,盈阳王一家人站在王府门口为他们几个人送行。 马车缓缓前进,上了马车的白清玉通过马车一侧的小窗子看向盈阳王府的门口。 只见叶语蓉同样看向他们马车离去的方向,目送着他们离去。 本来还是一个姑娘家家的年纪最好打扮的时候。此时,衣着却已经是偏暗色,脸上鲜少上妆素颜示人,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淡然又带着哀伤,也许燕归南的离去,始终没能让她释怀吧!不知道怎么的,此时,白清玉心里有一种意难平的感觉。 站在自家门口的叶语蓉看着渐行渐远的两辆马车心情复杂,左手摸了摸挂在腰间香囊袋子,里面装的正是那日从鲁州离开之时,叶语容在燕归南坟前的泥土。转眼意味深长望向天边…… “怎么了?”叶墨轩看向一脸不高兴的白清玉。 “我也不知道,只是看着语蓉妹妹心里头有点难受。”白清玉低着头。 “心病难医,能不能走出来就得靠她自己了。”叶墨轩伸手将白清玉揽在怀里。 就在这时,白清玉腰间顿感不妙,身体一僵。 “怎么了?玉儿。”叶墨轩也感觉到了白清玉的不对劲。 “嗯……”白清玉不好说,因为太尴尬了。 “怎么了?”叶墨轩见白清玉这般欲言欲又止的样子,心想不会是又来了葵水了吧!急忙大声说道“段往,靠路边停一下,让桃子进来一下……” 于是,马车应声停下…… 段往打开马车门,掀开马车帘子,只见桃子把头探进马车里。 “王爷,王妃,何事?”桃子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桃子,王妃葵水用的东西可有带上?”叶墨轩不遮不掩的直白的说了出来。 啊!白清玉惊讶的看向叶墨轩。 啊!桃子也是一样。 “你们干嘛都看着本王。”叶墨轩并不觉得自己说的哪里不对。现在面对着比自己更清楚葵水是怎么一回事的女的,显得十分坦荡。 “没有的事,桃子你……你现在出去,同段往说可以继续赶路……”白清玉交待桃子。 “是……”桃子回答道。只是把头伸出马车之前,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叶墨轩。 果然,没一会马车再次动了起来。 “王爷……你怎么就连想到,我来葵水了的。”白清玉也是相当的无语了的,她的大姨妈才刚走没几天,如果再来大姨妈,那不就要血流成河了。 “难道不是吗?要不是葵水来了,玉儿刚刚会那般羞涩。”叶墨轩这会还真的弄不明白了。 “我……我……”哎!我要怎么说,犹豫半天,白清玉红着脸怒瞪着叶墨轩“都怪你,怪你……” 叶墨轩则是一脸的无辜“不是葵水来了,那又是什么?” “我小衣的带子松掉了……都怪你,要不是今天早上王爷你催促的那么紧,我的小衣就不会因没有系好而自动解开。”天啊!这件事太丢脸,白清玉发誓一定要在大夏开个内衣连锁店把胸罩给做出来。 叶墨轩听后邪魅一笑,看上去心里早就在盘算着什么。 “那以后帮玉儿系小衣的重任,便就由本王代劳了,玉儿你看如何?”叶墨轩靠近白清玉,在白清玉耳朵边轻声说道。双手却趁机略过外衫一侧,在白清玉光洁嫩滑的背上摸索着。 白清玉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暗骂道,叶墨轩你个臭不要脸的。但是,当叶墨轩的手触碰到白清玉的肌肤之时,一股子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背上漫延至全身各处。不由的连带着呼吸都加重了起来…… 叶墨轩哪里是在帮白清玉系小衣,分明就是打着这个幌子,故意在白清玉的背上蹭来蹭去。 说实话啊!叶墨轩刚刚开始只是想逗逗白清玉的,怎奈何白清玉的肌肤如丝绸一般的太过丝滑,一抚摸上去就停不下来。 最后只能从后面紧紧的将白清玉抱着,不停的喘着粗气。 就在叶墨轩极力克制下,白清玉可不想善罢甘休,从叶墨轩的怀里挣脱开来,并跨开左腿就这么面对面的坐在叶墨轩的大腿上。 一张娇艳欲滴的红唇便贴在叶墨轩的唇上,望向叶墨轩的眼睛包含着炽热的火光,本来还在克制的叶墨轩哪受的了这般撩拨,顿感全身燥热难耐,也顾不得什么,开启用餐模式…… 在外面赶车的桃子与段往自然是听到马车里的动静。 唉!段往轻轻叹了一口气,这……王爷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到是给人一种沉迷酒色的浪荡之徒的感觉了,照这样子发展下去,估计咱们王府应该很快就会有小王爷了。 “王爷与王妃真是的……”桃子羞红了脸,嘀嘀咕咕说了一句。 段往腾出来一只手,从怀里掏出几个前些日子闲来无事,用棉花揉搓而成的棉花球,想着如果遇到避无可避的情况,用棉花将耳朵这么一塞,什么动静便都听不到了。看来自己还真的有先见之明啊!这该死的天赋哟…… “桃子,这个给你……”段往将手上的棉花球递给桃子。 桃子先是一愣,后面才明白过来,接过段往手上的棉花球往自己耳朵里面塞,还别说效果真不错,于是,将剩下的俩个棉花球同样塞进段往的耳朵里,顿时,感觉到全世界都安静了。 段往在心里感叹着。果然,圣人们常说的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是对的…… 此时,马车里白清玉趴在叶墨轩半露出来的胸膛上喘着粗气。 叶墨轩也是抱着白清玉半露的香肩平复着云展风舒的心绪,令叶墨轩没有想到的是,自家的小王妃还有如此狂放不羁的一面,不过他还真的喜欢这种不一样的方式。想到这,不由得在白清玉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第75章 手擀面,真劲道! 临近午时,叶墨轩一行几人,行至一座山林之中,找了一处临近水源的地方下车休息。 “六哥,咱们什么时候才到七哥那。”敏阳在秦雨楼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快了,翻过这座山就到了……”叶墨轩正在给白清玉整理衣裙,一回头就听到敏阳的声音。 “哦……”敏阳坐了半天的马车,腰酸背痛的“咦,刚刚那会六哥你们怎么停了,我还以为要在那路边休整。” “哦,没事……没什么事。”白清玉抢在叶墨轩前面回答了。心里边可是心虚得很,想想在马车上干的那事,害怕叶墨轩一时嘴上不把门,在别人面前把大实话都说了出来。 叶墨轩看着白清玉一本正经的样子微微一笑,搭在白清玉腰间的手轻轻捏上一把。这腰上一点儿多余的肉都没有,看来以后要多多进补才行…… 白清玉纵使腰间疼痛难耐,愣是给忍了下来,只是恶狠狠的给了叶墨轩一个眼神。心里暗暗咒骂道:叶墨轩你给我等着,小女子报仇十年不晚…… “王爷,来这边都准备好了……”段往和流水他们已经将锅子已经架好了。 锅子里面是小圆还有桃子刚刚洗好的大米,一边还放着洗好的野菜。锅子下面此时正生好了火…… “好,这就来了……”敏阳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做饭方式,觉得很是新奇,第一个跑了过去…… 一行几个人就这么围着坐了下来,本来段往,流年还有桃子,小圆都不肯一起坐下来。毕竟身份地位都摆在那里,虽说王爷公主待他们极好 他们也不敢越了规矩。 只是在白清玉与敏阳的劝说下,几人勉为其难的才坐下 …… 用餐之时,敏阳不经意之间看到叶墨轩脖颈上霍然有一个红印,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咦!六哥,你脖颈上怎么红了一块?” 叶墨轩闻言将衣领拉了拉,企图要将那个红印给遮盖住,表情很不自然的看向一旁拼命干饭的白清玉。 “马车里有只跟头虫(蚊子),我这是被跟头虫(蚊子)给咬了……”叶墨轩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个说词。 白清玉本来就不想多管闲事,抱着看戏吃瓜的准备,听叶墨轩说起跟头虫,还琢磨了半天,跟头虫……跟头虫是什么? “不对呀!有那么大的跟头虫?”敏阳可是不那么容易被欺骗的。 又不是三岁小孩了,虽说自己是公主其他动物没见过,跟头虫长什么样的,她还是清楚的…… “跟头虫是什么?”白清玉悄悄的推了一下坐在她旁边的小圆。 小圆看了一眼白清玉,先是愣了一下神,心里正纳闷六王妃难道没有见过跟头虫,后边一想兴许是六王妃是外邦人不清楚大夏的称呼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于是,小圆耐心的向白清玉解释道“跟头虫,就是夏天里晚上常常会出现的虫子,还会吸人的血,被咬的地方起个大包,还会奇痒难忍……” “呃!”白清玉若有所思的消化着小圆提供的信息,这不就是蚊子么,什么……叶墨轩居然将我比做蚊子。 “有,怎么会没有。”叶墨轩见自家妹子不信,可不敢再继续跟头虫的话茬,没得编不下去, 准备换个话题讨论“对了,不知道墨怀与微微这些日子过得怎么样了。” “是啊!七嫂的肚子也该七个月了。”敏阳被叶墨轩成功转了话题。 “嗯,小九,这个多吃点儿。”一旁的秦雨楼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到敏阳的饭碗里。 敏阳看了看身旁的秦雨楼,只见秦雨楼满脸满眼皆是柔情,顿时觉得心疼暖暖。不知不觉竟然想到另外一个人---邢台觉。曾经让敏阳觉得可以托付终身的人,现在想来却恍若隔世。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珍惜眼前人,珍惜当下。 “小九,怎么了?”秦雨楼隐隐约约觉察出敏阳有点儿不对劲。 “没事,只是想到以前别的事了。”敏阳眨巴眨巴她那双大眼睛,深情的对秦雨楼说道“雨楼,有你真好……” 秦雨楼被敏阳这突然之间的告白给震惊到了,有点儿不好意思道“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小九也很好……” 天啊!这光天化日之下,敏阳与秦雨楼这般撒起狗粮了,的亏自己不是单身狗,要不然可要被这波狗粮给喂饱了。白清玉还是自顾自的扒拉着手中碗里的米饭,可丝毫不耽误自己的耳朵。 桃子与段往可是见过大世面的,听到了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毕竟自家王爷与王妃可不止动嘴…… 小圆与流水听着自家主子这般言语,加快速度扒拉各自手中碗里的米饭,面上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可实际上都想离自家的主子远一点儿…… 由于大家心里都惦念着曲微微,用完午饭后,并没有多做停留便出发了…… 夕阳西下,此时此刻的太阳像喝醉了酒红彤彤的,连带着将天边的云朵都染了颜色。远远的望着真美…… 马车里敏阳斜躺在秦雨楼的怀里,通过一旁马车上的小窗口,便来了做诗词的兴致来。 远望天边美如画,一轮夕阳染红霞。 文人墨客多有颂,几篇诗词画芳华。 既然敏阳来了兴致,秦雨楼也不甘示弱的即兴发挥起来。 花容月貌美人脸,翠微重叠揽胸怀。 日复一日黄昏景,天长地久吾爱阳。 只见秦雨楼念完,低头动情的在敏阳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敏阳并没有闪躲,而是很享受…… 一行人迎着夕阳,在太阳落下的那一刻,终于到达了目的。 几人下了马车,门前早有仆人在那等候,只见那人笑意盈盈的看起来五十来岁大叔,规规矩矩的行了礼,询问他们几个人“几位可是我家主人等的贵客?” “是的…… ,你家主人哩。”叶墨轩回答道。 “几位贵客,请随我来,咱们边走边说。”那个仆人走在前面带路,边走边说“我家主人给夫人做饭哩。” 几人刚刚来到客堂门口。就在这时,一个碗从客堂里飞了出来,叶墨轩眼疾手快的将白清玉护在怀里,稳稳的就躲开了,秦雨楼也是来了个漂亮的回身,将敏阳护在怀里严严实实的。与飞来的碗擦肩而过…… 走在后面的流水并不是看不见飞来的碗,由于躲闪不及,一碗白花花的手擀面就扣到了流水的脑袋上,的亏不是带汤汁的,要不然流水可惨了。 流水不急不慌来了一句让人捧腹大笑的话来“嗯,这面真劲道。”就去处理他所赞美的手擀面去了。 就在这时,叶墨怀系了一条看似蕾丝花边的围裙,宽大的两只袖子被一根带着从中间穿过系在脖颈后边,俨然一副家庭煮夫的模样。出现在众人面前…… 还没有说上话,就听到曲微微的声音“我不要吃粗的手擀面,我要吃细的手擀面……” “好……好……我这就去重新做啊!微微你消消气啊!”叶墨怀急着给自家媳妇做饭,让叶墨轩他们先进去见见曲微微。 “秦雨楼,走,咱俩同咱们的七王爷去膳房看看。”叶墨轩对跟在敏阳身旁的秦雨楼说道。 秦雨楼看了看敏阳,还是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那我们进去同微微说说话,你们去看看墨怀要不要帮忙……”白清玉笑着说道。 真好,男人负责踏实肯干,女人嘛就负责貌美如花。 第76章 沉溪国公主招亲 月牙国的雪纷府…… 哲水站在呈楚兮面前禀报打探到的消息。自那日月灵姑娘失踪,已经过去了三四天,还是没有月灵姑娘的下落,除此之外倒是打探到另外一则消息“殿下,好消息……好消息……” “是不是月灵有消息了……”呈楚兮从躺椅上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用满含期望的目光看向哲水。 “没有。”哲水答道。 呈楚兮听到哲水的回答,顿时倍感失落,内心焦躁不安“没有,还是没有……”这么个大活人能被贼人藏那里去,连他的昆明阁都没有收集到任何消息,真是可恨…… 月灵你到底在哪里…… 呈楚兮也弄不明白自己现在在干什么,明明心心念念的是琼欢表妹。但是,对于月灵的突然失踪,却是莫名的觉得担心和心慌,难道自己爱上了月灵,她不再是琼欢的替身。 不……不……她就是替身,只能是琼欢的替身。呈楚兮一遍又一遍重复的在给自己洗脑,想要将内心深处萌生出不一样的想法给熄灭掉。 剪不断,理还乱,罢了……罢了……不去想了。 “殿下……”哲水轻声唤了一声呈楚兮,见他没有反应,不由得感叹到,这又是何苦,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哟! “哲水,你刚才说有什么好消息……”呈楚兮其实是听到哲水者唤他,只是想平复一下心神罢了,才没有回应哲水。 “哦,是……”哲水正准备说,就听到了鲁特王子的声音。 “楚兮表弟……在不在……”白塔塔鲁特声音洪亮,迈着大步不出片刻便出现在呈楚兮的书房。 “哲水,看茶”呈楚兮吩咐面前的哲水,转身又热情的对鲁特说道“表哥,今天有什么大喜事,把你吹到我这雪纷府来了……”呈楚兮努力掩饰自己复杂的心情笑颜以待,照旧如从前…… 鲁特神秘兮兮的对呈楚兮道“表弟,我近几日准备去趟沉溪国,你要不要与我一同前往。” 呈楚兮诧异的看着鲁特,去沉溪国干什么?这又不逢年又不过节的。 “嗨!你真的不知道,据可靠情报,沉溪国国王由于年事已高身体抱恙,意欲近期为公主招亲,为下一任沉溪国国王做准备。”鲁特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沉溪国公主招亲…… 沉溪国国王的女儿不都出嫁了,突然之间从哪里冒出来个公主招亲,莫非里面有什么阴谋,呈楚兮还真的怀疑鲁特的消息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这般看着我干嘛,是真的。今天上午我父王亲口对我说的。一来是想让我去探望探望我的舅父舅母替母后祭祖,二来去探探我舅父舅母的口风,看能不能将沉溪国公主许配给我,两个国亲上加亲岂不是更好。你也知道的我不善于表达,便想着让你陪同我一起前去。”鲁特轻轻推了一下呈楚兮。 “哦,我没说不信你,既然表哥亲自上门邀约,我定当一同前往……”呈楚兮答应了,虽然他不是那种爱管闲事看热闹的人,但是直觉告诉他此次一定要去一趟沉溪国。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鲁特喜笑颜开“我还有事,就先行离开,具体是哪日起程,我再通知你,你可答应我的,不许反悔。” “好的,我定不会反悔。”呈楚兮将鲁特送至门口,目送他离开。 白塔塔鲁特是月牙国国王的第五个儿子,也是白塔塔琼欢的嫡亲哥哥,今年刚好二十岁,皮肤铜色,身材高大魁梧是个标准的月牙国男子汉。 小时候,自己因长了一头金发,连带着琼欢一起被人欺负,鲁特就会为他们俩出气,将那些欺负他们的人给教训回去,打得那些坏蛋哭爹喊娘,相当解气…… 因此,在国王舅舅的儿子们之中,呈楚兮与鲁特还是很合的来的。 此次,沉溪国大张旗鼓的为公主招亲,场面应该很盛大,天下人谁不知道沉溪国物产丰富,由其是拥有好几十座大金矿,先不管那所谓的公主美不美先,出于利益关系,也会有许许多多的人前往的。看来得让残影去调查一下那位横空出世的沉溪国公主才行。 哲水见鲁特走远,才敢在呈楚兮的面前说道“殿下,国王这是有意让鲁特王子继承王位?” “要不然呢?鲁特是国王舅舅的长子,又深得国王舅舅喜爱,虽然还没有明确表态,那也是迟早的事……”呈楚兮望向外边被风吹落在空中一摇一晃的树叶“对了,残影有没有来……” “没有……”哲水回答道。 “知道了……”呈楚兮沉默了一下,继续说道“不是说有好消息么,说说看……” “我说的好消息就是鲁特王子说的这个事。”哲水的偷偷抬头瞄了一眼呈楚兮。 “你且退下吧!”呈楚兮想一个人呆一会,静一静…… “是……”哲水来到门外,见呈楚兮依然屹立在窗前不动,只是摇了摇头,顺带着将门给带上就离开了。 沉溪国国内…… 麦吉可可同母亲麦吉娜已经住进沉溪国的王宫里边。 “母亲,我能不能休息一下……”麦吉可可此时头顶着一个茶碗保持一个姿势已经站立了许久,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不行,你的言行举止还要多多练习才行,才能真正的像一个公主。”麦吉娜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母亲……”麦吉可可试图用以往撒娇那样蒙混过关。 “可可……”麦吉娜眼神犀利的看向麦吉可可。 吓得麦吉可可赶紧闭上嘴巴乖乖站好,不知道过了多久天都黑了,麦吉娜才放过麦吉可可。 麦吉可可拖着疲惫又酸痛的腿晃晃悠悠的回到自己的房间,等一切收拾妥当已经是月上枝头。透过敞开的弧形窗户,麦吉可可惊叹道:好美的一轮圆月,比月牙国的要亮许多许多…… 他,楚兮殿下……还好吗? 麦吉可可突然之间想到了远在月牙国的呈楚兮,他此时此刻应该在干些什么,练字还是喝茶。我突然之间不告而别,会不会四处寻我。 也许不会吧!殿下最在意的人是远在大夏的琼欢公主,而我……而我只是个替身罢了。 麦吉可可越想越伤心,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早已经让她没法想其他的,她心里明白她回不去了,回不去月牙国那里的小村庄毛草屋,雪纷府…… 第77章 冒风雪送鸡蛋 临近一年之中二十四节气的大雪,淮南偏南边气候稍较于京都要暖和些,即便如此还是迎来了铺天盖地的大雪冰封大地。 由于这几天天气寒冷,叶墨轩几人都围在火炉旁烤火取暖,沿着火炉子的边缘摆了一圈的红薯,土豆,不用想这一定是白清玉干的,偶尔还能听到炉子里边哔哩哗啦的声音。 突然间,从院子里传来一阵如银铃般的嬉笑声,围着炉子的几个人,不约而同的伸长了脖子竖起耳朵探寻声音的来源。 白清玉与敏阳本来就是好动的,这几天那也不能去可憋坏了…… “走看看去。”白清玉提议道,并与敏阳默契的站起身来就往屋外走…… 可把叶墨轩与秦雨楼给急坏了,这两个祖宗穿的有点单薄,在屋子里头烤着火没什么,要是炸一下出去外面冷风吹的凉凉,不着风寒才怪了,于是,两人马不停蹄的抓起放置一旁的披风和小暖炉就跟了出去。 可怜曲微微还沉浸在烤地瓜烤土豆的世界里,一抬头人都不见了,就剩她和叶墨怀还围坐在炉子旁。 “咦!他们人呢?”曲微微一脸的懵逼看着叶墨怀,顿时觉得手里的烤地瓜都不香了。 “哦,出去了……”叶墨怀不在意的回答道,专心一意的扒着手里烤地瓜的皮。 “那我也出去看看……”说着,曲微微扶起自己六七个月的大肚子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抬腿就往外走。 “你慢点儿……”叶墨怀吓出一身冷汗,将手里还没有扒干净的烤地瓜丢到一旁的大碗里,将一双弄脏的手在面前的围裙上迅速的来回擦了擦,忙不迭迭的就追了上去。 来到院子里的长廊下,那还有白清玉和敏阳他们几人的影子,定睛一看只见几人在雪地里玩得不亦乐乎。自家的小院已经成了众人娱乐场地,场面十分混乱,丫鬟,婆子,小斯还有平日里那不苟言笑的李管家,每个人手里抓着一团在地上捏好的雪球攻击别人。 欢声笑语,尖叫声此起彼伏…… 的亏他家离街道远,要不然估计还会将官府里巡街的捕快吸引来。曲微微愁眉苦脸的摸了摸自己的大孕肚,叹了一口气,小家伙们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啊!母妃快要等不及了…… “怎么了?也想去……”叶墨怀站在曲微微的旁边,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揽着曲微微的肩膀。 “嗯……”曲微微瘪了瘪嘴巴。 “等咱们孩儿降生后,微微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可好。”叶墨怀柔声细语的宽慰着曲微微。忍不住看了看自家院子玩疯了的众人,继续说道“走,咱们回屋啊!别着凉了。” 墨怀也是想与众人一起玩乐的吧!为了我还有肚子里的孩儿们,愿意默默的陪在自己身边。 堂堂大夏的一位王爷,又是做饭又是递水的,犹如一个侍从一般随叫随到,即使自己偶尔发发小脾气他都哄着自己,想到这就忍不住鼻头一酸,眼泪水在眼睛里打着转转。 “这是怎么了啊!”叶墨怀心疼的用手摸了摸曲微微的脸蛋。 “墨怀,谢谢!谢谢你能一直陪着我的左右。”曲微微感动极了。 “说这些干嘛,我特意问过母后还有太医,他们都说女子十月怀胎不易,做为你的夫君自然要好好爱护你。”叶墨怀小心翼翼的揽着曲微微的肩膀慢慢的往屋子里走“不要去想那么多放宽心,一切都有我,咱们继续吃烤地瓜去。”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这才让众人停下手上的动作。纷纷愣在了原地。 不会是隔壁邻居来敲门了吧!的确这动静真的很大。那个啥……不会把他们通通送进官府吧!白清玉在心里胡思乱想着…… “我去看看……”李管家将手上刚刚捏好的雪球扔在了地上,又拍了拍身上的雪花,恢复到平常一样的模样,朝众人挥了挥手,并说道“都散了吧!” 众人这才散去,院子里又恢复了原来安静的模样,只有留在雪地里那杂乱不堪的脚印证明刚刚这里发生了什么。只不过没一会工夫又被这漫天飞雪所覆盖。 李管家打开门,并未全部打开而是只开了一条小缝,你看清楚屋外边的来人。 只见那老妇人裹了一条黑色的头巾,穿着厚实的棉衣棉裤,背略微弯曲,右手拄着一根黝黑黝黑的拐杖,左手的手腕上跨着一个小篮子,似乎里面装了些很珍贵的物品,即使在门口等待,也不愿意将篮子放在地上…… 那老妇人见有人来开了门,忙不迭迭的就迎了上去。 “李管家是我,赵婆子……”赵婆子将裹着头的头巾拉开了些,好让李顺看清她的脸。 “赵婶,风雪这般大,你怎么来了……”李顺赶紧把门拉开些,上前去搀扶赵婆子。 “这点子风雪没事的,七爷和夫人可在府里……”赵婆子在李顺的搀扶下进了门。 “在……在的……”李顺点头道。 “那我就不进屋了……”赵婆子停下脚步“夫人怀孕辛苦,这里边是家里的土鸡蛋,最是滋补给夫人补补身子。” 赵婆子将遮盖篮子的藏青色印花布掀开一角给李顺看。 只见里边一排排整齐齐的大鸡蛋躺在里边,像是一颗颗大珍珠般。 赵婶冒着这么大的风雪就只为了送一筐子鸡蛋,打死他他都不信,连带着七爷与夫人都不准备见。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又不想为难七爷,才这般急着要走。 李顺在心里一番计较,准备留一留赵婆家,没事便好,如若真的有事由他转告给七爷也不迟,当下便道“您先喝口热茶,等风雪停了再走也不迟。” 赵婆子本来还想推辞的,这时叶墨怀从屋里出来。 “赵婆婆你怎么来了……”叶墨怀有点儿意外。 “七爷……”赵婆子先是打了声招呼,然后才走上前去“夫人可好!老婆子我是来送鸡蛋的。”说完便将手上的篮子递给叶墨怀。 叶墨怀接过那篮子鸡蛋“赵婆婆进屋喝口姜汤吧!” 赵婆子摇摇头,忍不住往屋子里看了一眼,眼神很是落寞,低着头说道:“不了,家里还有事,先走了,下回来……” 叶墨怀知道赵婆子的心结,也没有再次挽留“那好吧!李顺叫个人将赵婆婆安全送回家。” “是……”李顺扶着赵婆子往外走。 叶墨怀提着这一篮子鸡蛋,心里边五味杂陈…… 第78章 吃瓜了 “谁啊!”曲微微一丝不苟的干着手里边的烤地瓜,听见脚步声就知道是叶墨怀进来了。 “是,赵婆婆……”叶墨怀实话实说。 赵婆婆……她……她来做什么,曲微微闻言停下吃烤地瓜的动作问道“她来做什么?” 白清玉与叶墨轩各自端着一碗姜汤,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嗯,看来这里边有他们不知道的故事…… “啰,送了一篮子鸡蛋来,说是给你补身体的,我叫她进来坐坐,她都推辞说家里有事。”叶墨怀将那篮子鸡蛋举得高高的,就怕曲微微看不到一般。 “拿走,有多远拿多远,还有这一个月都不准吃鸡蛋。”曲微微很嫌弃厌恶的样子。 “好……好……都依你……”叶墨怀依旧如故的宠着曲微微,提着鸡蛋就往外走,只是脑袋里的想法早就转了一百八十个弯。 “七嫂,你……”敏阳准备要开口询问来着,却被一旁的白清玉扯了扯袖子。敏阳秒懂立刻换了话锋“七嫂,你嘴角有东西。” 还好曲微微没有注意到她们两个人的小动作,闻言只是憨憨的用帕子擦一了下嘴角,又跟没事人一样吃着手里的烤地瓜。 傍晚的时候,用完晚饭等曲微微睡下,叶墨轩几人还在客堂里喝着茶。 叶墨怀随后也加入其中,估计也是知道他们也想听一听,为什么一向没心没肺的曲微微,今天会对一篮子鸡蛋怀恨在心的。 “七哥,七嫂一向都是很和善的,今日这是为何?”敏阳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起来。 也许都是大家想要知道答案,不由得纷纷看向叶墨怀…… “此话说来话长了。”叶墨怀想了想该怎么说。喝了一口上好的龙井茶,便开始回忆过去刚刚与曲微微相识的日子。 我呀!年少之时,喜欢游历大夏各个山川名地,由京都一路南下到了这淮南景城。一路上走走停停的,还没有来得及进城,便在大路上遇到了一个身着红色嫁衣的女子正被五六个男人追赶。 叶墨怀原本是不想多管闲事的,突然之间,却不知道为何身体像不受大脑控制一般,稀里糊涂的就将那名女子给救下…… “那名女子不会就是七嫂吧!”敏阳一副求知若渴的眼神看着叶墨怀,这不就是话本子里最经典的桥段英雄救美么。不待叶墨怀回答,紧接着又问道“然后七嫂就以身相许了,对吗?” “没有……说了一声谢谢,就跑了……”叶墨怀回忆起那日的情形,不免嘴角挂上如月牙般狡黠的笑容。 “啊!那后来呢?”敏阳像个好奇宝宝似得追问着叶墨怀。 也许是被追问的有点不好意思,叶墨怀顺手拿起来一旁的茶杯浅尝了一口,这才继续说道: 后来我进入到景城停留了数日,也是将这件事给淡忘在脑后…… 不曾想那日外出游玩,路过一处庄子走着走着,在不远处便看到一姑娘艰难的站在围墙上,颤颤巍巍的就要往下跳。 就在这时,那姑娘一不小心脚上一滑就要从墙头上掉下来。就在她要接触到地面的一瞬间,还好我跑得快及时接住了她,说不定这真的是缘分。 后来才知道,她叫曲微微,是景城里面富商曲广明的小女儿,由于曲广明两夫妻经商时常奔波在外面,少有时间会停留在家中,便将微微交由其祖母赵氏代为教养。 听到这大家会觉得没什么,寻常百姓家大多都是这样,可是微微的祖母赵氏却是个偏心眼的,一颗心偏向她的小叔曲广亮,趁微微父母在外不在家中,暗地里没少给微微苦头吃。 第一次遇到她穿着嫁衣被人追,是让她替她小叔还债,顶替他的女儿出嫁,嫁给一个年近五十的人,倒也是个聪明的来了个偷梁换柱,硬是没让他们得逞…… 回到家中免不了被毒打一顿,然后就被赶到了庄子上。 再一见到微微翻墙出逃,是因为赵氏得知她的父母近日可能回府,便指派了好多人手看着她,不让她出现在府里,老老实实的在庄子里待着。 微微哪能不知道她们打的什么主意,就怕曲广明看到曲微微的伤,而中断了每月定时给府里的生活银两,这才让人看着她,美其名曰:好好照顾她…… 因此,趁那几个看守她的婆子不在的空档,微微便翻墙出来。这才再一次遇见了我……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曲广明与曲广亮分府过日子,赵氏跟了曲广亮,而曲微微一家搬到城南。 没过多久,挨着曲广亮的一户人家走了水,火势很旺,难以扑灭,最后连带着曲府也着了火。 因此,赵氏右腿被火烧断的房梁给砸折了,微微她小婶也不是个好东西,眼瞧着曲府被烧得什么都不剩,便怂恿微微的二叔将赵氏的棺材钱给全部骗走,大冬天的将赵氏丢在雪地里,不闻不问任其自生自灭。 还好一师太路过,将其救回了庵里,此后,便在庵里住下,帮庵里的师傅们洗洗衣服、做做饭。闲时也跟着习习佛法,偶尔会帮附近村庄里的妇人接生。 “那她怎么不去找微微一家?”敏阳有些不解。 “我的傻妹子,估计之前赵氏没少干坏事,她哪抹得开面子。再说了怕微微一家不原谅她,这才没有找回去吧!”叶墨怀摇了摇头,都是自作自受。 “那后来她小叔一家哩。”敏阳好奇的问道。 “好像是在城外偶遇了一伙强盗---杀人抢劫,无一生还……”叶墨怀淡然的说道。 那把火起的莫名其妙,还有那伙强盗也是来的好深奇怪。莫不是……莫不是…… 难道这一切都是叶墨怀干的,白清玉不敢再往深处想。不过自古英雄怒发冲冠为红颜的事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如果真的是叶墨怀干的,那这个爷们真够狠的…… “玉儿,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迷?”叶墨轩看着白清玉有一会了。 “没什么,只是……只是,她怎么知道微微怀孕了。”白清玉问了一个看似简单又不简单的问题。 “哦,那日我陪微微去庵里上香,估摸着被赵氏看到了。”叶墨怀又喝了一口茶水,眼睛看向别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时辰不早了,咱们该安寝了……”叶墨轩提议道。 “好,我也乏了……”敏阳站起身,正好秦雨楼此时也站起身来。 敏阳迷瞪着眼睛,挽着秦雨楼的胳膊,从后面看整个人像是挂在秦雨楼的身上。 白清玉与叶墨轩笑着看着两个人的背影…… 第79章 敏阳着寒 秦雨楼将敏阳送到房间里,见敏阳状态不对,伸出右手放在敏阳额头上,一股火辣辣的感觉从手心里穿来。 “怎么这么烫?”莫不是着了风寒了,秦雨楼脸上满是担忧。 敏阳像是喝醉了酒一般,开始说着胡话“没有啊!一点也不烫啊!” “都开始说胡话了,还没有。”秦雨楼将挂在自己身上的敏阳腾空抱起,一个完美的公主抱稳稳当当的就向着床榻的方向而去。 动作很是轻柔的将敏阳放在床榻上,像似呵护珍宝一般,用焦急的眼神看着敏阳,秦雨楼寻思着,出去寻一大夫才行。 “流水……小圆……”秦雨楼冲门外喊道。 小圆刚吃了一口流水从外面街边买回来的桃酥,还没来得及吞咽下去,好家伙被秦雨楼这么一嗓子吼的,差点儿没噎了个半死。 流年眼疾手快的递上茶水给小圆,并回答道“来了……”转而又给小圆轻轻拍打背顺气,自责道“没事吧!” “没事……”小圆看着流年莞尔一笑,接着说道“走,主子在唤我们了。” “嗯……”流年有点愣神的看着小圆离开的背影,脑海中依旧是小圆如鲜花一般甜甜的微笑,慢了一步跟在小圆后边。 “先生,唤我和小圆何事?”流年问道。 “公主着了风寒,小圆你留下照顾公主,流年和我去外边寻个大夫回来。”秦雨楼分工明确交待着,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敏阳,眼底皆是心疼,便披着披风大步流星的就往外走。 “七王爷府里不是有大夫么,何故要亲自到外边重新寻个大夫。这冰天雪地的,瞎折腾不是……”流年一时没有忍住将心里话说了个干干净净。 “那你还不快点叫住先生。”小圆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流水。 “是哟!”流年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忙不迭迭的奔跑着往外追去。 “先生……先生……”流年喘着大气 ,可算是赶上自家的先生了。 “做事怎么如此拖拖沓沓的,还不快点跟上。”秦雨楼见流水如此模样,秒变成严厉的教书先生,劈头盖脸的就将跟前的流年训了一顿。 “先生我……我……”流年很是委屈,由于跑得急的缘故,这会愣是一句话支支吾吾半天没说个清楚。 秦雨楼气不打一处来“还不快点儿跟上。” 于是乎,主仆两个人顶着寒风刺骨,雪花飘飘的大好美景,在满是白雪皑皑的街道上穿行着,身后边是三四排深深浅浅的脚印,不过很快就被这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给覆盖了。 也许是受天气的影响,莫说是酒楼药铺早早关了店门歇业,行了半天街道上除了他俩,便见不到一个影子。 这时,流年实在是忍受不住了,停在原地不动了“先生,咱们回吧!七王爷府里有大夫。咱们这是何必呢?” “要回你回……”秦雨楼的声音被这刺骨的寒风吹的沙哑起来,让人无比心疼。 “先生,七王爷府里有大夫……”流年也很是无奈。 今天的先生难不成是中邪了不成,怎么就不听劝哩,流年用那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直直的盯着秦雨楼。好似真的要从秦雨楼身上将邪祟揪出来不可。 “你早不说……”秦雨楼终于是听进去了。 对啊!七王妃不是怀着身孕,这府上一定有大夫,敏阳会没事的,秦雨楼一扫刚才的阴霾,将举在手里的油纸伞向空中一抛,整个人顿时激动、欣喜万分,连带着呼出来的气体也跟着翩翩起舞起来。 流年委屈得不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明明是先生压根听不进去他说的话,这会还赖起账了,“我倒是想提醒先生来的,先生压根没有听进去啊!” “好了……好了……咱们往回走。”秦雨楼说完,脚下生风一般,走得贼快…… 流年看着跑没影的秦雨楼,哀怨的叹口气,加大脚力默默地跟上…… 主仆二人回到叶墨怀的府上,顾不上自己的鞋袜尽湿,又马不停蹄的往住在府里的颜大夫的住处赶。 此时,已是丑时三刻。 颜大夫听着有人急促的敲门,还以为是夫人出现什么状况了,灯也来不及点,慌乱的穿上鞋,随便披了一件外衣便往门囗去开门“来了……来了……” 一开门便看见秦雨楼和流年,他前些天给夫人请脉时见过,便知是府里的客人,所以客气的问道“二位有何事?” 还是流年先开口道“大夫,我家夫人着了风寒,想劳烦您走一趟。” 颜大夫看了看外边黑蒙蒙的天色心生退意,又看着面前目光里满是期盼的二人,便下定决心去看看,医者仁心做为一个救死扶伤的大夫,是不分时间地点场合的“行吧!二位稍待一会。”说完便再次回到屋里,将药箱背在右边的肩膀上 ,带上门“烦请带路……” “好,好……大夫请……”流年不紧不慢的始终慢下一步。 秦雨楼见事情终于有了着落,也是全身轻松畅快许多,慢慢的跟在后面…… 清晨的阳光只是那么温柔恬静,敏阳缓缓睁开双眼,才发现秦雨楼正趴在床前呼呼大睡。 头枕在右手的手臂上,一头长发披撒在背上,如墨的剑眉下,一对长长的睫毛 ,高高的鼻梁下是两片红红的薄唇。多少俊俏的郎君,这就是自己选的马,心里边像生起了一团暖暖的火焰,连带着将自己的脸也烧红了…… 就在这时,秦雨楼动了动,睁开眼睛便对上了敏阳的目光“醒了……身体感觉怎么样了?脸怎么还是这么红。”秦雨楼说完,伸出右手贴在敏阳的额头上。 “咦,不烫啊!”秦雨楼自顾自念叨着。 “雨楼,你的手……”敏阳紧盯着秦雨楼那只红彤彤的手说道。 秦雨楼忙将自己的右手藏在自己的身后,像是被人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一般心虚…… “他呀,这是冻伤了……”白清玉与叶墨轩从外边走了进来,后边跟着叶墨怀还有曲微微夫妻俩。 “哥哥,嫂嫂,你们怎么来了?”敏阳艰难的想要从床榻上爬起来,奈何浑身没劲。 秦雨楼下意识的伸手从一旁拿了一个靠枕,将敏阳扶起来,又细心的为敏阳压了压被角。一股子淡淡的檀香味顺着空气,从鼻子吸入到敏阳的身体里面,让人感觉到心旷神怡。 “呀!没想到,秦先生如此体贴入微啊!”白清玉笑着说道,还忘瞥了瞥一眼身旁的叶墨轩,继续说道“王爷,你可要学着点。” 叶墨轩轻咳了一声“那是自然……” 几人聊了一会,叶墨怀借口有事要处理,带着曲微微先走。 白清玉也随便找了个理由同叶墨轩也离开了。 还是多留些时间与空间给他们两个,心意到了就好了。 这一点是他们做哥哥嫂嫂的默契。 热闹的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把右手伸出来……”敏阳命令道。 “没事……”秦雨楼将右手藏在身后不肯拿出来。 敏阳不说话,就一直看着秦雨楼。 僵持了一下,秦雨楼还是妥协了,慢悠悠的将自己的右手给拿了出来。 敏阳双手持起秦雨楼的红彤彤的右手,心疼得不行。 “没事的,过几天就好了啊!”秦雨楼自顾自的说道。 抬头看向敏阳,只见两行泪串从脸颊上滑落,一直滴嗒嘀嗒的落在秦雨楼的手上。 秦雨楼一下慌了神,见敏阳伤心难过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 “敏阳……”秦雨楼唤了一声敏阳,见敏阳没有反应,又轻唤了一声“小公主……快别哭了。”用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张帕子给敏阳擦拭脸上的泪痕。 “你怎么这般不爱惜自己,要是以后拿不了笔可怎么办呀!”敏阳虽然表面在咒骂,内里更多的是心疼。 秦雨楼一把将敏阳拥入怀中,原来小公主这是在关心自己哩,心里面暖洋洋的“没事,会好的,别担心……大夫给开了药膏等会涂涂,过个三五天就会好的。” “真的,可不要欺骗于我。”敏阳止住眼泪泪眼朦胧的看向秦雨楼。 秦雨楼对敏阳点点头,表示是真的没有说谎欺骗她。 敏阳这才放下心,轻轻的吻在秦雨楼的右手上“那个答应我,以后做什么事情先要保重好自己。那样才能保护好我。” “好,我答应你……”秦雨楼保证道。而后两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连带着刺骨的寒风也带着甜甜的味道…… 第80章 雪呈国王子呈楚钰 大夏虽然已经进入冬季,沉溪国却是四季如春,还在过着春天。 呈楚兮应表哥月牙国王子白塔塔鲁特邀请陪同去往沉溪国,一行八九个人轻装简行骑着马赶了五六天的路程,在这日黄昏赶到了沉溪国国都---堰都。 一进入到堰都的驿站,里面早就来了许多不远万里赶来的招亲的人,这里面自然包括雪纷国的王子,也就是呈楚兮的哥哥呈楚钰。 呈楚钰的母妃可是雪呈国国王最宠爱的妃子,现如今随着王子们渐渐长大,这势头隐隐约约要超过雪呈国王后母子俩。 从这次来沉溪国招亲来说,雪呈国国王独独指派了他来,不难看出来下一任雪呈国国极有可能就是眼前这位,长得人模狗样的呈楚钰了。 呈楚钰性子像极了他的母妃阴沉毒辣,表面看起来人畜无害,背地里阴险狡诈的很。 呈楚兮儿时在雪呈国就亲眼目睹过,呈楚钰为了一块糕点就将分配糕点的侍从杀了。 “哟!本王子还以为来了个什么怪物,头发颜色如此怪异,原来呀!是我那寄居在他国的好弟弟。”呈楚钰言语之中句句带着尖刺。 呈楚钰边说边往呈楚兮他们这边走来,下巴微仰看呈楚兮的眼神带着打量与不屑。 没想到以前在雪呈国王宫里,那个被人欺负、瘦弱不堪的呈楚兮,现如今也长成玉树临风、仪表堂堂的样,如果不是他的那头金色的头发很是显眼,他差点就没认出来。 即便他长了一头与众不同的头发,并不代表他没有机会,毕竟他也是父王的儿子,血液里流淌着一半雪呈国王室的血。雪呈国国王的位置他也是可以争夺的。 呈楚兮的头发是他的这一辈子甩不掉的自卑,想要激怒他这是最好的由头,果不然此时,呈楚兮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一双手在宽大的袖子里紧紧的握着拳头…… “咦哟!表弟啊!你也真的是,你亲哥哥在这,也不介绍介绍给我认识一下,我不会介意他怪物的身份。”白塔塔鲁特故意将怪物两个字的调门说的高一点,面对着眼前呈楚钰刚刚那阴阳怪气的语调,就想给呈楚兮出气。 “你说谁怪物,谁怪物?”呈楚钰很是意外,呈楚兮居然没有发怒亦或者反抗。 反而他身边的这个称呈楚兮为表弟的人说话了。他是谁?莫不是月牙国国王的儿子,呈楚钰重新用目光打量着白塔塔鲁特。 “谁刚刚说话,就是谁?”白塔塔鲁特挽起袖子就要开干,今天非要教训教训一下这个嘴巴不干净的人。 “表哥……”呈楚兮现下已经冷静下束并且拦住白塔塔鲁特,轻声在白塔塔鲁特的耳边说道“这是我的事,我知道表哥是为我好,但是我不想要表哥掺和到其中。更何况他的后面是雪呈国,表哥且不要冲动,咱们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月牙国,免得引起两个分争,那我不就成了大罪人了。”说完,眼神肯定用力捏了捏白塔塔鲁特的手臂。 白塔塔鲁特听完呈楚兮的话,觉得有几分道理,这才往后退了几步。要按照他以往的性子,眼前这人早就被他揍得鼻青脸肿的了。 “呈楚钰,少来这些个虚的,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这会来认亲来了,早在十年前干嘛去了,何况你的目的,我早就猜到,这会有功夫在这磨嘴皮子,何不去看看你最在意的东西。”呈楚兮也不惯着他,虽说他是被欺辱中长大的,但现如今他可不是十年前的那个软弱无能的呈楚兮。 这时,一个身着雪呈国侍从衣服的人穿过看热闹的人群,来到呈楚钰的身旁,在呈楚钰的耳边说了几句俏俏话。 只见呈楚钰脸色大变,对着呈楚兮放着狠话“呈楚兮,你给我等着,我会给你好看的……”呈楚钰说完便急匆匆的离去…… 看戏的众人见主角都走了,便也没有要留下来的必要纷纷散去…… 呈楚兮突然之间觉得心情畅快了不少,坐着翘着二郎腿悠然自得的喝着茶。 白塔塔鲁特有点儿好奇了,到底呈楚兮怎么知道呈楚钰的短处 ,在呈楚兮的身旁坐下并问道“表弟,你怎么知道那小子的短处的。” “这个嘛……天机不可泄露,到时我再慢慢告诉你。”呈楚兮说完神秘兮兮的笑了笑,金色的头发被微风吹起,荡漾着不一样的美色。 “好嘛……”白塔塔鲁特自然知道呈楚兮心思细腻,为人处世皆有章法,自是不必让他担心,不过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带着古怪的心情,白塔塔鲁特闷声将手里的茶给喝了个干净,愣是将喝茶的文雅变成喝酒的豪迈。 恰逢此时,哲水他们办理好入住登记,一行人这才拖着疲惫的身躯上楼去到各自的房间休息。 呈楚兮的睡眠很浅,只要那里发出来一丁点儿声响,他就会立马清醒过来。 这不北斗刚进到呈楚兮的房间里,就被呈楚兮用剑架在脖子上。 “哎呀!阁主,是属下我……”北斗默默转过身来。 呈楚兮看清来人的相貌,原来是昆明阁排在第二位的暗卫杀手---北斗,这才将手中的剑收入到剑鞘里面。 “哎呀!阁主,您吓死属下哩。”北斗扭着腰肢就向呈楚兮走了过去。 “你……就站那……”呈楚兮实在受不了北斗这阴柔的模样,看着鸡皮疙瘩就快要掉落了一地了。 “哎呀!阁主……您这是怎么了……”北斗还想继续说些什么。 “停……停……我说北斗,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呈楚兮可是实在受不了。 要不是当初听残影说起过,北斗是因为练就功法一不小心走火入魔,才变成现在这般样子,他早就将北斗给丢出门去。 “好,好……阁主,属下此次前来,是有两件要事禀报阁主。第一件就是前些日子接到残影的飞鸽传书,查证此次沉溪国招亲的公主,属下立马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暗网,您猜怎么着……”北斗说到忘我的时候,右手竟然还翘起了兰花指。 呈楚兮一个眼神看过去,北斗很是尴尬,他一时没忍住……懊恼的用左手打了一下刚刚翘兰花指的右手。 “继续往下说……” “那招亲的公主是麦吉王后的外孙女,听王宫里的侍从说她母亲与她是前不久才回到沉溪国,而且还听说她们母女两个是沉溪国国王从月牙国接回来的。王宫里有我们的人,属下已经吩咐下去,让他们想办法画一幅公主的肖像画回来。”其实他也只打听到这些。 毕竟人家沉溪国的王宫暗卫可不是吃素的。就这些还是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打听到的。不过他已经把他们的人安插到沉溪国王宫里,不出几日就会有消息…… “嗯,还有其他的没有。”呈楚兮沉默了一会问道。 “有关沉溪国公主的就探到这些。另一件事就是雪呈国的王子呈楚钰很是可疑。”北斗说完便从胸前将刚刚在呈楚钰男伴房间里趁乱顺的东西拿给呈楚兮看。 “这是何物?”呈楚兮看着北斗掌心里用纸包的黑色粉末。 “这是---失魂散。”北斗答道。 失魂散,无色无味,被人食用会让那人死心塌地、言行必从,呈楚钰想要干什么? “呈楚钰那加派人手盯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报来……”呈楚兮觉得此事不简单。 “是……”北斗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不远处几个苍蝇,要不要属下将他们拍死。” “不妨事,就那几个小苍蝇不足为虑,你要着急拍死了,岂不是要辜负我那哥哥的一番好意。”呈楚兮理了理自己长发飘飘的金发。 “是……,那属下告退了……” “嗯。”呈楚兮自顾自的重新躺进被窝。 北斗嗖的一下就从房间里面消失不见了。 只留被风吹得一晃一晃的帘子在空中飘荡…… 第81章 欠她一声对不起 沉溪国王宫里…… 由于这几天的艰苦训练,麦吉可可举手投足之间已经有几分公主样了,做为嘉奖麦吉娜今天特地让麦吉可可提前回寝殿休息。 麦吉可可与侍女乔丽走在回寝殿的路上,经过花园一处假山时,便听到两个侍从在说话。 “哎!瑞安,你听说了没有。” “听说什么?”瑞安挥起小锄头为长势茂盛的花蒲除草施肥…… “嗨!你还不知道,昨天我出王宫办差路过驿站,嗨!那里呀!好生热闹……”比克说的津津有味。 “噢,快说说怎么个热闹法?”瑞安这会也听得来了味,放下手中的小锄头,追问着比克。 “眼下昭和公主招亲的好日子将近,这闻讯而来的,那自然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各国王子们。其中雪呈国的楚钰王子长得那是玉树临风、仪表堂堂啊!”比克虽然说是王宫里的一侍从,眼睛里那都是艳羡的神情。 “包打听,说重点的……”这比克老是这般,我看以后他啊!就不要叫包打听了,改叫绕半天得了。可把一旁的瑞安给急坏了,听了半天愣是没有说到重点上。 “噢,别急啊,这重点不就来了,你耐着性子往下听。”比克拍了拍瑞安的肩膀又继续往下说“那是一个长着一头金色头发的年轻人,不知道为什么差点与楚钰王子打了起来。据说那人也是雪呈国的王子,唉!我估摸着那个金发王子活到如今,一定受了不少的委屈……” 听到这,麦吉可可心里咯噔了一下,世上有几个人能拥有一头独特的金色长发。难道是他…… 麦吉可可脑海里立马浮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呈楚兮,他真的来了吗?是为了她而来的吗?心跳加速的同时带着一点点喜悦一点点期望…… 本来准备认命的心,再次又燃起拼搏奋斗的火苗。 此时,麦吉可可脚下一滑踩着一旁地上的树枝,发出一声“咯吱”的响声,可把聊得正欢的两人给吓了一跳。 比克与瑞安大着胆子异口同声的说道“谁啊?是谁在那偷听……” 麦吉可可与乔丽主仆二人本来想着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的,可是转过头来想想她可是沉溪国认证的昭和公主,在自家的地盘上算不上听墙脚。于是,两人虽然有点心虚,但还是大大方方的从假山后面出来。 比克与瑞安看着麦吉可可与乔丽二人,然后,二对视了一两秒,吓得赶紧跪在地上,头死死的贴在地面“参见昭和公主……” 比克:完了……完了……完了…… 瑞安:这回可吃不了要兜着走了,这条小命估计今天是要交代在这了。 “你们俩个都起来,我只是路过……”麦吉可可说完,见趴在地上的二人一动不动的。 唉!这该死的制度。估计如果自己今天不离开,眼前的二人是不会起来的。于是,带着乔丽往另外一条石子路走去。 过了好一会儿,瑞安微微抬起头来偷瞄了一眼四周,见昭和公主已经走远,这才直起腰来,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庆幸着自己大难不死…… 比克见状也跟着直起腰身,长舒了一口气“瑞安,这昭和公主……” 瑞安眼疾手快的将自己的右手摁在比克的嘴巴上,然后,冲比克摇了摇头,示意让他不要继续往下说。 劫后余生的瑞安在心里想着,这小子嘴可快了,没得又说出些什么惊天的话,今天还好遇到的是昭和公主,公主心善没有罚他们两个,要是被王宫里那个管事的亦或是贵人主子听到,少说他们哥俩是要去劳库走一遭的,劳库那地方可不是个好去处,他还想多活几年…… 瑞安见比克安静下来便松了手,拿着工具与背蒌一言不发的走了。 比克见状也跟着上瑞安的脚步…… 回到寝殿的麦吉可可心情患得患失,连带着给自己倒茶水,茶水从怀子里面溢出来了都不知道。 “公主……”乔丽唤了一声麦吉可可。 “嗯……”麦吉可可回应了一声,并看向乔丽。 “公主,茶水溢出来了。”乔丽放下手上的活计,一边说一边往麦吉可可这边走来“茶水烫 ,公主小心别烫着手……” “噢……”麦吉可可一低头,这才注意到自己还在提着茶壶往杯子里倒茶,立马慌乱无措的停下,将茶壶放在一旁。 打从花园回来,公主就一直心不在焉的 ,莫不是有什么心事。乔丽一边收拾着桌子,一边在心里边默默揣测着。 “乔丽,我有点饿了,帮我拿点吃食来。”麦吉可可现在脑子里很乱很乱,想一个人静静。 “好,我这就去……”乔丽回答道。 待乔丽出了麦吉可可的寝殿,麦吉可可又重新坐在桌子旁。寝室里静悄悄的,微风从窗户外吹进屋里,让人顿感心身轻松。 麦吉可可努力的要将自己的视线望向更远,因为四四方方的围墙外面,她心心念念的楚兮殿下就在那里。 驿站中,呈楚兮的房间里,北斗命人将昭和公主的画像偷偷交到呈楚兮的手里。此时,屋子里也只有他一个人。 呈楚兮看着放在眼前还未打开的画轴,心里面莫名多了几份期待和忐忑,一只手伸了出来又缩了回来,反反复复来回好几遍。 我这是怎么了,不就是幅画吗?我在紧张什么? 呈楚兮鼓足勇气最终打开了画有昭和公主的画像。 熟悉的容貌一下子就印入了眼帘,月灵…… 左眼角下那颗浅浅的黑色痣,呈楚兮一眼就认出来画中的人就是月灵。 呈楚兮捏着画的双手不由得颤抖起来,好似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开确定没有看错,不由得将画轴搂在怀中倍感珍惜。 她,会愿意见自己吗? 其实呈楚兮也不知道月灵会不会原谅自己,毕竟自己伤了她……就算月灵原谅了自己,我与她要在一起吗? 那琼欢怎么办?我与她是没有可能的。 这么久的寻寻觅觅,只是想向她当面说一声对不起,仅此而已…… 第82章 献礼 昭和公主招亲的日子马上就到了,今天阳光明媚,沉溪国的子民们也是个个喜气洋洋,成群结队的往沉溪国王宫前的大广场而去,瞻仰瞻仰这难得的盛况。 大广场上早就设置好遮阴的凉棚,此时,来自各个王国的青年才俊们早已经落座。 今天的主角昭和公主---麦吉可可在庞大的公主仪仗的加持下,此刻气质优雅的正往广场这边而来。 只见麦吉可可一袭嫣红似火的沉溪国国服出现在众人面前,裙摆以及袖口处坠有马玲花形状的小铃铛,移动步子间便能听到一阵一阵的铃铛声,声音传来十分悦耳动听…… 一条轻薄如蝉翼的面纱将她的容颜恰到好处的遮盖住,只露出来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保持着一股子神秘感…… 不由得让在场的各国青年才俊们伸长了脖子往麦吉可可的身上看,猜测与期待这昭和公主若隐若现的面纱下面的容颜是何等的倾国倾城。 呈楚兮只一眼便认出来,向这边而来的昭和公主就是月灵。 麦吉可可也在人群里一眼便发现了呈楚兮,为了不被人发现,匆匆忙忙的瞥了一眼…… 待麦吉可可站立在正中央,对上面的沉溪国国王以及很少出席宴会的沉溪王后行叩拜礼“孙女麦吉可可,参见国王祖父,王后祖母。” 沉溪国王平平点头,笑着说道“起来,可可快起来……” “是……”麦吉可可站起身来,便朝着麦吉娜旁边空着的位置坐下。 接下来便是各国的青年才俊献礼的环节,第一个上前献礼的是雪呈国的呈楚钰王子。 只见呈楚钰彬彬有礼的带着侍从离席来到沉溪国王、王后还有麦吉可可面前。 “雪呈国呈楚钰见过沉溪国王,王后、公主……”呈楚钰按着沉溪国的礼节向坐在上首的沉溪国国王以及王后行礼,不留声色的瞥了一眼一旁的麦吉可可,接着说道“这是我备的礼物,不知道公主殿下可喜欢。” 呈楚钰话一出,身旁捧着托盘侍从将盖着的锦布揭开,一颗碗大的夜明珠出现在众人面前。 “多谢雪呈国的厚礼,有心了……”麦吉可可表现得并不是很喜欢,淡淡的道了一句谢。 呈楚钰还以为昭和公主会很喜欢他送的夜明珠,毕竟这么大一颗的夜明珠世上可很难找出第二颗出来。 “雪呈国夜明珠一颗……”一旁记账的侍从大声叫嚷道。并从雪呈国的侍从手上接过夜明珠的托盘。 “公主……我……”呈楚钰还想和麦吉可可说上几句话的。 却被去而复返的侍从打断“王子这边请……” 无法呈楚钰只能暂时忍耐心中的不甘,毕竟这大庭广众之下,不能失了雪呈国的体面,昭和公主你迟早是本王子的人,离开前意味深长瞥了一眼麦吉可可。 接下来陆陆续续又有几人上前献礼,麦吉可可提不起来一点兴趣…… “月牙国白塔塔鲁特见过沉溪国王、王后、公主……”别看白塔塔鲁特平时行为有点鲁莽些,遇到大事时可丝毫不马虎,这国礼行的有模有样的“这是我亲自挑选的礼物,不知道昭和公主可喜欢?” 白塔塔鲁特话音刚落,呈楚兮就将捧着的托盘上的锦布揭开,一件上好的仙音宝琴出现在众人眼前。 还没等白塔塔鲁特介绍,人群里就有人议论道“这莫不是月牙国独一无二的仙音宝琴。” “对……对……,没错,这就是仙音宝琴。”也有人附和道。 “起来吧!鲁特,你母后可还好!”沉溪国王后难得开口询问道。 “多谢舅母惦记着,我母后一切都好。”白塔塔鲁特回答道。 “那就好!可可看看这琴怎么样?”沉溪国王后看向麦吉可可。 “多谢月牙国厚礼,可可也有幸在月牙国生活了几年,今日能见到仙音宝琴很是怀念,手不由得有点儿技痒得很,不如让可可试弹一曲,还请祖父、祖母应允。”麦吉可可一通情真意切的输出将在场的人感动坏了。 “好!”沉溪国王应允道。 侍从们备好了桌案,呈楚兮亲自将仙音宝琴奉上,摆放在麦吉可可跟前的桌案上。不经意间抬眸与麦吉可可四目相对。 麦吉可可:殿下,你好吗? 呈楚兮:月灵,真的是你吗? 为了不让别人察觉到异常,麦吉可可匆匆回避目光,低头伸手拨弄了一下仙音宝琴的琴弦试了试一下音色。 呈楚兮退到一边,眼睛的视线一刻也不曾离开过麦吉可可…… 只见麦吉可可稍稍调息了一下心绪,便开始拨弄起琴弦,技法娴熟、弹出来的曲调婉转动听,让在场的众人仿佛置身在辽阔无垠的大草原之上。 一曲毕,在场的所有人纷纷拍手叫着好…… 此时此刻,呈楚兮心情复杂,这首曲是他手把手教导月灵的,月灵今日的表现的确惊艳到了呈楚兮。让他这个平时能将情绪控制极好的人,不经意间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 呈楚兮不由得再次问自己,你这是喜欢上月灵了吗?什么时候,你也变成朝三暮四的人。 越想越心烦的呈楚兮拿起面前的酒就灌进嘴里…… “可可,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琴。”坐在麦吉可可旁边的麦吉娜歪着身子在麦吉可可耳边说起了悄悄话。 “母亲,你女儿会的东西可多了。”麦吉可可一脸的得意洋洋。望向人群里那个最明显的存在,眼底里尽是遮不住的恋慕…… 人生短短几十年,为什么就不能为自己的幸福拼一拼。 以前她是自卑的,自认为自己身份地位低下配不上身份尊贵的楚兮殿下,只能将自己的爱慕之情深深的埋藏在心底,想着只要能陪在他的身边,便什么也不重要。 直到那日自己发现了他的秘密,才明白过来自己还是很在乎的,她恨呈楚兮吗?她恨过。 镜中花水中月,爱而不得,最是心痛…… 就当自己要放下之时,让她又爱又恨的人再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飞蛾扑火也好、一厢情愿也罢,楚兮殿下既然你来了,这次月灵绝对不会松手…… 第83章 昭和公主的请帖 傍晚时分,沉溪国侍从将印有昭和公主印章的三份请帖发放到驿站。顿时,驿站大堂里是人满为患。 此时,一个身手不凡的人,趁着大家都聚集在驿站大堂,便一闪而过就进入到呈楚兮的房间里。 只见那人刚进入到呈楚兮的房间里还没有停留一息,便被一把透着寒气的剑架在了肩膀之上…… “你是何人?”呈楚兮看来人的目的也不像要杀他的样子,不然就在他刚落地到房间里的那一刻便是一具尸体了。 “我,是给殿下送信之人。”邢台觉将呈楚兮架在他脖子上的剑用手移开了一点点。 说到送信,呈楚兮这才想起来,他们刚到达沉溪国---在堰都城外的山林休息时,发现一支捆绑纸条的利箭射在树干上,才得知雪纷国的呈楚钰也就是他的哥哥,同样也来到了沉溪国,纸条的内容是提醒他做好准备,没得被暗算了。 正因为这样,他早早部署想好对策并做好防范,在面对呈楚钰故意挑衅而沉着冷静的应对,想到这…… 呈楚兮将手上的剑收到剑鞘子中,既然不是来杀他的,其目的是什么…… 呈楚兮依然没有放下戒心,试探道“阁下,这次怎么愿意现真身了?” 邢台觉见呈楚兮将剑收了起来,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个十王子也不是个善茬,虽然没有身在雪呈国,但实力绝不会比呈楚钰小…… “我此次前来是提醒王子殿下的,三王子殿下从雪呈国出发之前郦妃将失魂散亲自交给了他,他此行的目的,不用我提醒,王子殿下自是知道的……”邢台觉点到为止,聪明人是不用别人说太多。 呈楚钰不会是想要将失魂散给月灵---昭和公主服用吧!借此好为自己登上雪呈国国王的之位添上一个大的助力。 好你个呈楚钰竟然敢害月灵,我绝不会让你奸计得逞。 眼前之人是何身份?竟然知晓我的身份,呈楚兮不由得再次试探道“你想要我做什么?我可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 “十王子,我不是想让你为我做什么,只是想让你为了雪呈国国民除害。其实,我们已经快一年不曾面见国王陛下了。一直都是那妖妃---郦妃在贴身伺候,估计国王陛下早就被妖妃给控制了,要不是王后与大王子殿下实力强,那妖妃恐怕早就将三王子殿下扶上国王的位置了。”邢台觉见呈楚兮不说话,继续往下说“还有,这是我私下里查证到当年允贵妃真正的死因。” 只见邢台觉说完,从胸前掏出一个沾有血迹的信封,还有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挂坠,然后一并放在就近的桌子上。 邢台觉话音刚落,呈楚兮的心便咯噔一下…… 允贵妃是呈楚兮的母妃,他有派人查过他母妃的死因档案,那死因档案记载的是难产失血过多而亡,事关自己的母妃这骤然听人提起,呈楚兮不免心绪不宁。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自己母妃的死因,只是他身处月牙国,且此事年深日久,如果当年母妃是被奸人杀的,那些痕迹经历了岁月的冲洗,估计早就让人给销毁了。纵使他想查也无从查起…… 呈楚兮不由得看向被邢台觉放在桌子上的东西…… “你是邢王后的人?”呈楚兮可以肯定,眼前之人定是邢王后的人。 邢台觉有些诧异的看着呈楚兮,没想到自己的身份竟然这么快就被他发现了“是,也不是……”他也不准备瞒下自己的身份,便开诚布公道“邢王后是我的姑姑,我叫邢台觉。” 这个十王子不简单,要不是前些时候他在雪呈国王宫里查一件血案,发现些蛛丝马迹,他差点儿就忘记了,生活在月牙国的雪呈国王子十王子---呈楚兮。 眼下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去压制那妖妃母子,唯有眼前十王子的出现,才能打破现下雪呈国国内争夺王位的焦灼的局面。 只有自己全力以赴的扶持大王子登上王位,他才能有脸面去到大夏求娶他的心上之人---敏阳公主。 为此,邢台觉用自己的终身幸福与自己的亲姑姑不得不做的了一场公平交易。他不惜舍弃曾经那自由快活的江湖生活,转换成一个机关算尽的谋士。将曾经自己最讨厌做的事硬生生的逼着自己去做。 邢台觉一直默默的注视着呈楚兮的一举一动。虽说自己是别有用心,但他相信十王子会答应他的提议,毕竟那妖妃的确杀害了十王子的母妃---允贵妃。 果不其然,下一秒呈楚兮开口说道“今日,你说的事我会考虑一下……”呈楚兮这算是给出答复了。 “好,那我先撤了……” 只见邢台觉说完一个转身便从窗户那消失不见了。 呈楚兮拿起桌子上的信物和信封,他迫切的打开信封,一排排熟悉的月牙国文字便跃于泛黄的纸上。 当呈楚兮看完整整十来张信纸时,不由得将厚厚一叠的信纸死死捏在手里边,仿佛要将那些信纸给捏碎成粉末一般。 郦妃……呈楚钰…… 你们且给我等着,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阁主……”北斗从房梁上一跃而下,站在呈楚兮后面。 北斗已经在房梁之上待了有一阵子了,这邢台觉与阁主的对话他也全听见了,他对邢台觉的话持着半信半疑的感观,咱们阁主可千万不要被仇恨迷了眼才好。 “北斗,你来了……”呈楚兮平复好心绪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嗯……”北斗不敢太靠近呈楚兮,知道自己的这副鬼样子,免得惹阁主嫌。 “有什么消息?”呈楚兮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并不着急着喝,而是左晃右晃的在手里把玩着。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北斗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呈楚兮的脸色,见没有不悦的表情,才继续往下说“好消息就是:昭和公主发了三张请帖,一张给到雪呈国的呈楚钰王子,一张给到月牙国的白塔塔鲁特王子,而另外一张给到沉溪国的一个贵族手里。坏消息就是残影任务失败受了伤,正在老巢养着。还有呈楚钰得了请帖后,秘密派人去了王宫方向。” “知道了。呈楚钰那还要好好盯着。”看来呈楚钰要在今天晚上的宫宴上对月灵下手了。 “是,一直有让人盯着的。”已经加派人手轮番盯着,绝不会坏了阁主的事。 “对了,写信回老巢,让残影好好养伤。”呈楚兮一双眼眸深邃,他并没有怪罪残影。 自打邢台觉知道他的存在,他便知道残影失手了。 前些时候,他义无反顾的决定要杀了他的亲生父亲,也就是雪呈国国王,只要雪呈国国王驾鹤西去,他再用点儿手段重返雪呈国登上王位,哪怕担上千古骂名,也要出兵大夏将琼欢抢回来。 现在想想真不够理智的,想的太过简单,雪呈国国内各股势力盘根错节,还有他的杀母之仇的仇人还在逍遥法外,看来他要重新计划了。 “阁主……北斗斗胆说一句,刚刚那个邢台觉的话,阁主你可千万不要全信了。”北斗并没有急着离开,出言提醒呈楚兮。 “嗯,他的话,我自有有思量,你过来……”呈楚兮叫北斗站近一点,好给他安排任务。 北斗照做,一番耳语了过后…… 北斗一个转身便消失不见了。 第84章 红门宴(一) 天边晚霞红似火,就在太阳落下山的那一刻。被昭和公主邀请的三人以及他们的随从们也陆续进到沉溪国王宫之中。 此时此刻,灌阳殿早已经灯火通明,远远的便能听到里面丝竹管乐的声音传来。 远处星星点点的灯光正向灌阳殿这边而来,这是王宫里面的侍从们,在为远道而来的贵客掌灯,照亮前行的路…… 不多时,众人便顺利进入到灌阳殿,在王宫侍从的带领下坐到指定的位置上。 今天晚上的主角昭和公主像白天一样,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来到了大殿上,待昭和公主落座,这场宴会才算真正的开始。 呈楚钰百无聊赖的欣赏着大殿中央舞姬曼妙的舞姿,不经意间便看到坐在不远处的麦吉可可正在与她的侍女窃窃私语。 “乔丽,去将这个给那位金色头发的贵客。”麦吉可可指了指宾客席里的呈楚兮,将早早写好的纸条给身边的乔丽,让她转交给呈楚兮。 乔丽笑了笑,从麦吉可可手上接下纸条,就往宾客席那边而去。 呈楚钰看着昭和公主看向宾客席这边,还让侍女往这边来,还以为昭和公主是中意他哩,要单独找他谈话,不由得心生荡漾起来。 “恭喜楚钰王子了,看来呀!那昭和公主是看上王子您了。”站立在呈楚钰身旁的一个长相白白净净的侍从说道。要不是他穿着男装,给人的第一感觉会认为他是一个女人。 “怎么了,吃醋了,心里不舒服?”毕竟身在大庭广众之间,呈楚钰也不能太过明目张胆的将自己好男风的这一癖好展现出来。只是伸手拍了拍那侍从白皙的手背以示安抚。 这个人就是呈楚钰的男伴名叫库尔 ,样貌生的俊俏、性格温婉,像极了一朵解语花,是呈楚钰在雪呈国一个秘密场所里发重金赎出来的。 “我哪敢啊!我这不是替王子殿下高兴不是。小人的心愿只求王子殿下如愿以偿、万事顺遂。到时候殿下有了沉溪国的公主,可不要忘了小人才是……”只见库尔谨小慎微的说完,便从桌子上拿起一壶酒,为呈楚钰把酒盏斟满,又亲自递给呈楚钰。 “库尔,你放心,本殿下不会忘记你的。”呈楚兮接过库尔递过来的酒盏,心猿意马的一饮而尽。 说话间乔丽便来到了宾客席这边…… “姑娘……”库尔向乔丽招了招手。 待乔丽来到库尔跟前,库尔从衣兜里摸索出一把金豆子就要往乔丽怀里塞。 “贵客,你这是何意?”乔丽捧着从天而降的金豆,倒是有些犯迷糊了,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哦,我看姑娘面善,像极了我家小妹,所以想结识一下姑娘。”库尔编着瞎话。 “哦原来如此,那多谢贵客了!”乔丽看着面前的库尔,心里是另一番计较,很明显他是在刻意找借口接近自己,那目的是什么,莫不是和公主有关…… 思索片刻,乔丽已有对策。于是,装傻充愣的向库尔行了一个标准的沉溪国礼,以示感谢!然后,就准备往呈楚兮那边去。 库尔见乔丽要走,便叫住她“姑娘,你可有什么话要对我家主子殿下说?” “你家殿下……是……”噢,原来真的是奔着她家公主而来的,什么和她家里的妹妹长得相似,一听就是骗人的鬼话。 “我家殿下是雪纷国的呈楚钰殿下,公主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姑娘代为转达我家殿下的。”库尔往边上挪了挪身子,让乔丽看到坐着的呈楚钰,并旁敲侧击的追问道。 “王子殿下,失礼了……”乔丽再次向呈楚钰行了个沉溪国国礼“我家公主没有话让我转达王子殿下。” 库尔不死心的问“那,姑娘你这是去往何处?” “受公主之托,让我向那位贵客传说。”乔丽看向呈楚兮“失陪了……” 乔丽说完,就向呈楚兮的那个方向走去…… 呈楚兮……公主竟然看上了呈楚兮这个金发怪物。 一时之间,不甘心与妒忌充斥着呈楚钰的心头。暗暗的在心里面下起了杀意…… 库尔回头看向呈楚钰,只见呈楚钰正黑沉着脸,看起来很气恼的样子。一时之间,吓得库尔不敢吱声,默默退到呈楚钰看不到的地方…… “贵客,我家公主让我将这个交给你……”乔丽从衣袖里,将刚刚麦吉可可交给她的字条,恭敬的递给拥有一头金色头发的呈楚兮。 就在刚刚呈楚兮得到秘报,有人鬼鬼祟祟的在王宫的膳房外徘徊,估计是呈楚钰要下手了,他正愁着要怎样才能将消息告诉月灵,一抬头便就看到了乔丽递过来的纸条。 “好……,姑娘你可以回去复命了。”呈楚兮不动声色的接过纸条,上面是用熟悉的月牙国字体书写。 “好……”乔丽行了沉溪国的国礼,这才往回走。 宴会后,斜阳殿,恭候殿下。 呈楚兮迅速浏览了纸上的内容,抬头望向昭和公主的位置,却发现座位上早已经没有了月灵的身影。她去哪里了…… 就在刚刚,麦吉可可一直关注着宾客席里的动向,却没有发现一个侍从,正端着一壶酒向她的而来。 只见那侍从一个踉跄,不偏不倚的就将那壶果酒撒在了麦吉可可的衣裙上,吓得那侍从惶恐不安的跪在地上“公主殿下请赎罪,我不是有意的……” “大胆奴才,你怎么弄的。”麦吉娜训斥道。 的亏宴会里丝竹管弦声大,众人并没有注意到麦吉可可这边。 “没事,你起来吧!”麦吉可可拉了拉麦吉娜的衣袖,小声的在麦吉娜身旁说道“母亲,宴会还没结束,别把事情弄大了,影响了咱们沉溪国的体面,我这就去更衣。”麦吉可可没有要怪罪眼前之人,毕竟自己曾经也干过侍候人的事,深知做侍从的不容易。 “那好吧!快去快回。”麦吉娜赞同麦吉可可的说法,轻轻拍了拍麦吉可可的手背。 “嗯……女儿知道。”麦吉可可轻松的微笑了一下,便起身去往偏殿更衣。 “谢……谢……公主。”只见那名侍从诚惶诚恐的收拾着,倒在地上的酒壶,赶忙退下。 只见那名侍从转身的瞬间,立马换了一张目的达到的脸,阴森的露出笑意…… 第85章 红门宴(二) 因此,当呈楚兮望向昭和公主的位置时便是空的…… 起初呈楚兮并没有在意,可当他发现呈楚钰也不见了,上下这么一联系,顿感大事不妙,一股阴谋的气息充斥着他的整个大脑。 想到这,呈楚兮再也按耐不住,起身就往殿外去…… 麦吉可可在偏殿内,刚刚褪去外衫,就听到开门的声音,由于麦吉可可在屏风里面,且背对着门口,她还以为是乔丽,便出言道“乔丽,帮我把放在榻上的衣裙拿进来……” 只见那来人并没有说话,寻着声音就往屏风这边而来…… 麦吉可可刚刚脱掉抹胸后边的一个纽扣,就意识到不对劲这才转过身子,便看到满身酒气的雪呈国王子---呈楚钰。 吓得麦吉可可当即大叫起来“啊……”赶忙扯起一旁褪下的外衫挡住胸前的肌肤。并退到一旁的角落里。 麦吉可可看着来势汹汹的呈楚钰,这架势不用想都知道,他这是想霸王硬上弓,看来今天她是逃不了这一劫了,心里边很是慌恐、绝望。 我……我不能慌,也不能认命,麦吉可可努力的平复心神,找寻逃出生天的法子…… “公主……公主……”呈楚钰踉跄的靠近麦吉可可,呈楚钰看着角落里没戴面纱的麦吉可可可果真是个大美人,心里一阵狂喜,伸出手就把麦吉可可往怀里带“公主,你知道,我……我有多么的喜欢你。” 麦吉可可挣扎着,一口咬在呈楚钰的手背上,呈楚钰吃痛就松开了麦吉可可。 麦吉可可乘机再次逃脱“呈楚钰,你这是想与我们沉溪国为敌,公然挑起两国的战争吗?” 呈楚钰捂着刚刚被麦吉可可咬伤的手,面露狰狞“本王子才不怕,这会公主应该担心担心你自己吧!”说完,一脸贼笑的再次向麦吉可可走来。 “你别过来……”麦吉可可被逼迫得没了法子,从头上将自己发钗拔了下来,并用发钗尖锐的一头抵着自己的脖子。眼下也只有这么做了,就算死她也绝对不会屈服于呈楚钰的。 麦吉可可多么希望自己心心念念的楚兮殿下能从天而降,再次解救自己。也许上天是听到了她的所求。 只见刚刚那个对她虎视眈眈的呈楚钰,竟然“噗呲”一声重重栽倒在地面上不醒人事。 待麦吉可可不明所以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呈楚钰。 就在这时,呈楚兮及时现了身…… 麦吉可可呆愣愣的看着熟悉的人,抵着脖子的发钗“叮咚”一声掉落在地上。 此时,只见呈楚兮一把扯掉屏风旁的帘子,就将麦吉可可裹得严严实实的抱在怀里,他现在的心情既自责又愤怒,如果呈楚钰不是雪纷国的王子,他恨不得将躺在地上的呈楚钰给活剐了。 最终只能愤恨的踢了一脚躺在地上的呈楚钰,低头心疼的对麦吉可可的说道“你……没事吧!” “我……”麦吉可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知道心里面紧紧绷着的弦,在见到呈楚兮的这一刻起就彻底松懈了下来,委屈巴巴的就靠在呈楚兮的怀里,豆大的泪珠子,从眼框里夺眶而出“你怎么才来……”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呈楚兮一边道歉,一边将麦吉可可紧紧拥进怀里。 “咳……咳……”北斗轻咳了两声,表示自己的存在,其实最主要的是他肩膀上还扛着一个人。 没办法这会子他有点儿扛不住了才支声的,让北斗想不到的是这个叫库尔的看着个子瘦瘦弱弱的,没想到还有几分身量。 麦吉可可哪还知道这屋子里还有一个人。顿时,有点儿羞愧难当,躲在呈楚兮怀里不敢探出头来。 “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了,我带公主殿下先走……”只见呈楚兮话说完,一个稳稳的公主抱将麦吉可可大横抱起,头都不回的走出屋子。 哟!真没有想到,顶顶大名的昆明阁阁主也会怜香惜玉啊!,难得……难得…… 北斗一边在心里感叹到一边快速的将躺在地上的呈楚钰拖到床榻上与库尔躺好放下床幔。临走之前,还不忘将弥合香给二人点上。 做完这一切,北斗相当满意的离开了房间,并贴心的将房门带上。 然后,一个华丽的转身一跃便上了房顶,优雅的翘起兰花指就顺势侧躺在屋脊上,远远的望着像一个曼妙的仙子不食人间烟火。 为了以防万一他还得在这守着,免得影响到阁主的计划。 此时,呈楚兮已经将月灵送到她在沉溪国王宫居住的寝殿里。 呈楚兮放下怀抱着的月灵…… “殿下,我去去就来,你先坐。”月灵说完不敢与呈楚兮对视。 “好……”呈楚兮简单的回了一个字。 呈楚兮环顾月灵屋子里面的摆设,有一种久违的亲切感,再仔细一看,这不就是自己在月牙国的房间吗可是依样还原…… 此时此刻,呈楚兮的心如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的涌来。 从小到大还真的没有人真正的在乎过自己饮食起居。月灵如此这般布置自己的房间,不就是在摆明了告诉自己她的心思么。 “楚兮殿下……”月灵依然这般亲切的称呼着呈楚兮,哪怕她现在的身份是沉溪国的昭和公主。 呈楚兮转过身来,发现换了一套杏色衣裙的月灵笑颜如花的出现在他面前,此时,他有些恍惚,竟然不知道如何称呼眼前的人“月灵,我还可以像以前那样称呼你吗?” “可以,当然可以,麦吉可可依然还是当初那个月灵。”月灵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就给呈楚兮倒了一杯茶水,一并递送到呈楚兮的面前。 麦吉可可……月灵……,对呀!我连她的真正的名字都不知道,呈楚兮想想都觉得心头莫名的像被堵了块石头般。 “那个……”呈楚兮犹豫半天,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口“对不起,月灵你也是需要被人尊重的。” “嗯……”让月灵没有想到的是,楚兮殿下是在向她道歉。 “你不怪我……”让呈楚兮没想到的是月灵竟然原谅了自己。 “刚刚开始得知殿下把我当成替身,是有些生气,但事后想了想,只有用情至深的人才会做到如此地步。”月灵便就近坐在凳子上,鼓足勇气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殿下,月灵爱慕殿下,我知道殿下心里住着另外一个人,但没关系月灵可以等的。殿下愿意给月灵一个机会吗?” 呈楚兮没有看月灵,便站起来往外走了一两步,对于月灵的情感,他也是说不清道不明。 说实在的,他的心里还是有月灵的一席之地,要不然自己也不会发了疯似的到处打探她的下落。 只不过种在心里面的执念太深,如蛛网一般将他牢牢困住,以前一想起琼欢,感觉整颗心满满的,现在感觉心缺了一块。而这种感觉是自从与月灵相处便开始了。罢了……罢了…… 不如给她一次机会,也给自己一次机会“月灵,不如我们以一年为期,如果在一年之内我也心悦于你,那便永远在一起。你愿意吗?” “我……”月灵听到呈楚兮这般说心情澎湃,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起身跳了起来从背后抱住呈楚兮“我愿意,月灵愿意的……” 呈楚兮你真的愿意放下自己的执念了吗? 琼欢…… 第86章 红门宴(三) 一轮圆月高挂于天空,周围便是星辰闪烁、灿烂夺目,算得上是一幅难得的夜幕画卷…… 彼时,北斗正侧躺着闭目养神,忽听一阵嘈杂的声音由远到近传来,不由得让他的眉毛上挑、嘴唇上扬,暗暗道了一句---好戏马上要开始了…… 北斗见时机成熟,也该行动了,于是,这才不急不慢的起身,妖娆的伸了伸懒腰,轻身一跃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间…… 不多时,一群人便来到了偏殿这边…… 为首的是戴安郡主,别看戴安郡主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实则内心深处黑暗无比,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今天的这一切想必就是这个戴安郡主一手策划的。 戴安郡主见偏殿的大门紧闭,脸上露出一副阴谋得逞的模样“咦!我刚刚不是见可可表妹来偏殿了,怎么还把门窗给关得这么严实。” 果然,此话一出引得在场之人议论纷纷 …… “戴安,你这是什么个意思?”麦吉娜看着眼前的侄女---戴安,就总觉得这妮子没安什么好心,不得不让她想起一个人来---戴安的生母古拉索。 “姑姑,我这不是为了可可表妹着想么,可可表妹孤身一个人,没得遇上个什么坏人,那可就不好了。”戴安拐着弯抹角的在说麦吉可可在偏殿里与人做苟且之事。 凭什么你们母女一回来就享受一切最好的待遇,凭什么你们母女一回来就要夺走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既然我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 戴安眼睛死死的盯着紧闭的大门。 这时,站在她对面的一个侍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哐铛”一声就将大门给撞开。 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味道迎面扑来,戴安麻利的倒了一杯子茶水,将还在香炉里燃烧的弥合香给浇灭…… 戴安看着满屋子的凌乱,心里边甚是得意…… 一同前来的众人满是好奇的跟了进来,年纪大一点的都知道这里边经历了什么,不好意思的别过头,未出阁的女子们则是羞红了脸低着头,都不敢往床塌的方向看去。 完了,我的儿的清白…… 麦吉娜顿时觉得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险些就要栽倒在地上。 “戴安,你要干什么?”麦吉娜大声呵斥住往床榻那边走的戴安。做为一个母亲,她绝不能让别人看到自己女儿的丑态。 “姑姑,我这可是关心可可表妹……”戴安背对着麦吉娜,脸上露出来一脸不屑的表情,对一旁的侍从使了使眼色。 只听见“哗啦”一声,床榻上的帘幔应声落下…… 床榻上赫然出现了两个大男人,姿势很是暧昧不清的搂抱在一起,这辣眼睛的一幕让在场之人无不大跌眼镜。 “啊呀!你们快看,是两个大男人哦。” “啊!真的是哦!” “这是谁啊!” “是,这是……太不成体统了。” 在场的惊呼声是一阵高过一阵…… 戴安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的张大嘴巴,然后,又用手揉了揉眼睛,麦吉可可呢?麦吉可可去哪里了。 戴安还不死心的冲到床榻前试图要寻找麦吉可可的身影…… 麦吉娜看着床榻上狼狈不堪的两个人,并没有自己的女儿可可,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彻底放松了下来…… “你们这是在看什么热闹?”麦吉可可从房间外走进人堆里。 “可可……”麦吉娜上前双手抓住麦吉可可的手。 戴安闻声转过身来,一脸疑惑的看着眼前毫发无损的麦吉可可,便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 “戴安表姐,你这话说的,我不在这,那应该在哪里?表姐似乎比我还清楚我自己的去向……”麦吉可可对麦吉娜点点头,表示自己能处理好。 “我……”戴安自知说错话,试图将刚刚说的话圆回来“看表妹说的,我有那能耐,只是在席间没见着你,许久不见你回来,我就听到侍从说起,你朝这边来了,我就来寻你了。” “哦……”麦吉可可装做一副半信半疑的模样,又悄无声息的看向床榻的方向“啊呀!这不是雪呈国王子---呈楚钰王子么?怎么……怎么这么个样子。表姐我知道你心悦于楚钰王子,那也不至于带着这么多人来这捉奸啊!”麦吉可可边说边用手挡住自己的眼睛,有口无心的说道…… 麦吉可可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刚刚戴安郡主会有意无意的怂恿大家跟着她走…… 种什么因便会得什么果,戴安表姐你就好好受着吧! 不过,这场面,麦吉可可还挺满意的。 怪不得楚兮殿下让她来看戏,要是雪呈国王子---呈楚钰好男风的事被人传出去,估计啊!他与雪呈国的王位是无缘了。 哼!真够解气…… 此时,戴安怒不可遏的吼道“不是这样的……”戴安见自己名声就要废掉,便冲麦吉可可这边来“麦吉可可,你在这胡说八道些什么?” 就在战争一触即发的时候,呈楚兮及时现身挡在麦吉可可面前,一把将戴安推倒在地上。 “你……你……”戴安狼狈不堪、满含怒意的看着眼前金色头发的男人。 “哟!一个两个的都围在这里干什么呢?”此时,一个尖锐的声音从外边传来。 众人闻声看去,原来是沉溪国国王近身伺候的言侍从…… “言侍从……”在场的众人纷纷自动让开一条道。 言侍从看着一屋子的凌乱“哟”的一声,而后才说道“奉国王陛下口谕,让众人前往主殿。陛下有事要宣布……” 在言侍从的带领下,看热闹的众人才纷纷跟着去往主殿。 过了好一会,闭着眼睛的呈楚钰才敢睁开眼睛。 “殿下,人都走了……”库尔说道。 “本殿下知道……”呈楚钰没好气的说完,从床榻上爬了起来,捡起地上的衣服着急忙慌的往身上套。 今天出了这么档子事,看来沉溪国不能多待了,他的马上回国才行。 哼,真是可恶…… 第87章 红门宴(四) 就在呈楚钰以为能够顺利出得了沉溪国王宫,打开门便被早早等候在门囗的一队沉溪国侍卫给架着押往了主殿。 此时此刻,主殿早就已经没有了刚刚那个歌舞升平、热闹非凡的景象,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严静的状态。 只见沉溪国国王威严的端坐在王位上,跟着呈楚钰一起进到王宫的侍从,早就已经被沉溪国王宫里的侍卫给制服住,大殿中央赫然躺着一具穿着一袭黑袍的尸体,看到这一幕的呈楚钰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这不是他派去给沉溪国国王下失魂散的死士么,看来是没有成功,事情败露了…… 呈楚钰这下开始变得焦急起来,思虑着如何才能从戒备森严的沉溪国王宫逃出升天…… 沉溪国国王右手一挥,押着呈楚钰的侍卫便松了手,但并没有完全退下,与呈楚钰留有一步的距离,这是为了防止呈楚钰狗急跳墙。 “楚钰王子,地上之人你可认识,有人指认你投毒意图害人性命,外加淫乱宫闱,你认是不认……”沉溪国国王眼神犀利,语气中自带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王者威严。 “国王陛下,地上之人本王子认识,他是本王子的侍卫,不过早在几天前就因为手脚不干净偷东西出去贩卖被本王子发现,便被本王子给赶走了,现如今出现在这,本王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这投毒害命一说,本王子真不知情,八成是有人陷害我。”哼!我就不认,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奈我何。 呈楚钰打定主意死赖到底,反正那死士己死,也不会与他对证,便有恃无恐的接着继续说道“至于这淫乱宫闱么,那更是纯属误会,在我们雪呈国国内只要上得了台面的人家里,都会养一两个男伴,只是不让外人知晓罢了……” 呈楚钰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说他们这些人都在大惊小怪。他这么一解释,差点儿将正在喝茶水的麦吉可可给呛着,暗暗在心里叹了一句雪呈国的人口味还真重,不由得意味深长的看了看端坐在宾客席里的呈楚兮…… 真的难为呈楚钰了,为了脱罪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做为同样是雪呈国的王子---呈楚兮,感觉到无比的恶心,将雪呈国的脸面都丢尽了…… 即便如此,呈楚钰今天是在劫难逃,还好他们留有后招,要不然还真的被他这巧舌如簧的话给蒙混过去。 “把人给带上来……”随着沉溪国王一声令下。只见四个侍卫押着一男一女两个人来到大殿中央。 其中一个是膳食间的管事半侍从,另外一个便是戴安郡主…… “王子可认不认得此二人……”沉溪国国王面上还是很礼貌的称呼呈楚钰为王子。 呈楚钰侧着身子看向被侍卫架着的两个人,在看向半侍从的时候,仅仅是一眼,便又快速的回过头,不再看他…… 这是怎么一回事,早些时候不是说半侍从早就已经被灭口了么,现如今他怎么又活生生的站在这? “本王子从来没有见过此二人,何谈认识……”呈楚钰摇晃着头,早已经没有刚刚那会儿的傲慢劲。 “王子殿下,你……你……好恨的心啊!”半侍从痛心疾首的看着呈楚钰,继续说道“家妹对你是一往情深,甘愿做你身边无名无分的妾,你竟全然不顾多年的情分,听信那阴险小人---库尔的鬼话,活生生的将她打死,还隐瞒了我这么久,害我一直蒙在鼓里为你卖命,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里面是不是黑的……” 半侍从越说越气愤,挣扎着往呈楚钰那边扑去,得亏架着他的两个侍卫身材魁梧、力气大,死死的压制住,不至于让半侍从挣脱开来…… 呈楚钰自知理亏,见半侍从如此不要命的向他扑来,躲闪不及一个重心不稳,便四脚朝天的栽倒在地上,样子看起来十分狼狈…… 就在一个时辰前,沉溪国国王差点儿就将下有失魂散的酒水喝下去,得亏北斗出现得及时,运用暗器将其打落在地。 因此,才顺藤摸瓜查到半侍从这,起初他是死也不肯多说一句,后来北斗将他妹妹的死讯相告,并将染有血迹的手镯串交给他,他这才肯将背后主使---呈楚钰,给供了出来。故而才有这一幕…… 此时,呈楚钰已经说不出任何为自己辩解的话来,相当于默认下,指使他人下毒的事的确是他干的。 只能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蔫的瘫坐地上,显得毫无生气。静静等待着沉溪国王的宣判。 至于,戴安郡主只是被人利用,当了一回借刀杀人的那把刀。 据呈楚兮推敲分析,针对麦吉可可的龌龊之事,极有可能是沉溪国麦吉王后主导的。 因为当戴安郡主被问到可有人指使的时候,她的眼神是看向麦吉王后的,见麦吉王后没有要帮她的意思,而是极力撇清自己。 最后戴安只能绝望的咬着牙,自己认下由于自己心中嫉妒,才与在喝醉酒独自离席的呈楚钰合伙,做出陷害麦吉可可的行为来…… 只不过有一点让呈楚兮想不明白,麦吉王后为什么要毁坏自己的亲外孙女的名节呢?这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看来这沉溪国的水还很深很深啊!呈楚兮一边想着一边担忧的看向远处,仪态大方端坐着的女子---麦吉可可。 最后,沉溪国国王对大殿里的几人做出宣判: 戴安免去郡主封号,贬谪为平民,流放厉山,永不许回都。 半侍从意图谋害王室,本是死罪,但念其迷途知返,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判其流放厉山。 呈楚钰---雪呈国王子,心思不纯,意图谋害沉溪国王室,淫乱宫围,暂且圈禁沉溪国大牢,待国会商议后再行定夺…… 一切都尘埃落定…… 沉溪国王宫里的侍卫架着刚刚被宣判的三个罪人,离了灌阳殿,去了他们应该去的去处。 在不远处并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熟悉的身影---北斗。 只见他悠悠然叹了一口气,看向半侍从被侍卫架出去的方向,脑海里浮现的是另一个人的身影。 那天为了完成阁主交代的任务,让呈楚钰无暇顾及刚到阁主,便与其刻意为之的相遇,不成想竟然让她丢了性命, 半曲音…… 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保全你哥哥,希望你泉下有知,可以安息了。 在北斗默念了一百遍往生经文后。便翘起兰花理了理垂在肩膀上的一缕头发,潇洒的离开灌阳殿。 第88章 喝一杯 第二天,宣布驸马的旨意便从沉溪国国王手上,下达到驿站…… 呈楚兮拿着明黄色的圣旨,反而还有点高兴不起来,心中隐隐约约的生出些许愧疚感。 此次前来沉溪国是给表哥做陪的,出于什么目的,呈楚兮心里有数。只是世事难料,这沉溪国驸马的头衔就这么落到了自己的头上。估计这会表哥心里应该不好受…… 就在呈楚兮左右思量着,要不要去找白塔塔鲁特聊聊的时候。 一打开房间的门,就看到白塔塔鲁特怀抱着两坛子酒出现在门口…… “有空闲没有,咱们哥俩一起喝一杯……”白塔塔鲁特说得很真诚。 “好,我正闲来无事,那就依表哥的……”呈楚兮将门打开迎接白塔塔鲁特。 心里好像猜到白塔塔鲁特的来意,却并不想捅破那层窗户纸。转身也便跟着进了屋…… 只见白塔塔鲁特将两坛子好酒“咚!咚”两声就搁在桌子上,豪迈万千的就挨着凳子坐了下去。 此时,呈楚兮便坐在白塔塔鲁特的对面。 “表哥,你这是……”呈楚兮看着两个大酒坛子直发愣。不会吧!这是直接要用酒坛子开干吗?一时之间竟然还有点接受不了。 “来,这个给你……”白塔塔鲁特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酒碗“我说楚兮啊!你年龄见长,怎么胆量反而越来越小了,你当年可是一人力挑月牙国的众酒者,有勇拿第一的战绩……” 听白塔塔鲁特提及当年的那件冒失的糗事,呈楚兮不觉之间有点儿不好意思“表哥,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次喝得忒狠,让我昏睡了三天三夜……”更何况那次是为了白塔塔琼欢而战,再怎么样也不能在心上人面前丢面子不是。 “好小子,让我妹妹照顾了好几天,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的。”白塔塔鲁特下意识的提起自己的妹子---白塔塔琼欢。 如果不是生了那场祸乱,自己的妹子早就与眼前之人成亲了吧!唉!真是天意弄人啊! 白塔塔鲁特想到这,不由得在心里感叹起来。揭开堵着酒坛的塞子,抱起酒坛子就“咕嘟……咕嘟……”的大口喝了起来。 猛的听白塔塔鲁特提起白塔塔琼欢,呈楚兮的记忆便如破碎的瓷块般拼接在一起。 只记得,那是在一年一度的赛马节上…… “哇哦,好棒……”白塔塔琼欢看着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能肆意驰骋在草原上的草原儿女们也是心生向往。 “表妹,你要不要也去赛场上跑跑……”呈楚兮看着兴高采烈的白塔塔琼欢说道。 “我……”白塔塔琼欢是想说想去的,话到嘴边,下意识的看向端坐着在高位上的父王、母后,略带沮丧的摇了摇头“算了,不必了。” 由于她的身份,她是公主,草原上的公主。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王族的脸面。即便是自己喜欢的,也不能大肆在人前展现…… 呈楚兮看着有点沮丧的白塔塔琼欢,莫名的生出一种难以言说的心疼。 他想让白塔塔琼欢每天开心快乐。于是乎,就拼了命的攒钱,直至他能足够买下一个不大不小的马场。 马场是有了,还缺一匹配的上白塔塔琼欢的马儿。 上哪能弄到一匹好马,又成了问题。 就在让他为这件事苦恼的时候,一个能让他轻松弄到马,且是极品的好马驹的消息传到他的耳朵里。 那便是只要能在一炷香燃完,轻松喝完六十坛酒,且片刻不倒下的,免费奉上一匹良驹。 于是乎,年轻气盛的呈楚兮也成了举坛喝酒之中粗汉。 直至在他喝到第五十九坛的时候,场上就剩一个被誉为“草原第一酒神”的卢巴德,还在苦苦挣扎奋力的坚持着。 那卢巴德兴许是上了年纪,还没有举起最后一坛酒,就“扑通”醉倒在地上,昏睡了过去…… 此时,赛场上就剩下呈楚兮一个人…… 在呈楚兮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不知道是出现了幻觉,还是醉酒的原因。 竟然看到一袭红装的白塔塔琼欢骑着马驹在马场上对他笑了笑,向他奔跑过来。 一时之间,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毅力,让呈楚兮将最后一坛酒喝完。刚刚好…… 就在呈楚兮将酒坛“哐当”一声放在面前的长桌上,那一炷香刚刚燃尽。 “一……二……三……”在场的众人纷纷自发的为呈楚兮数着数。 直至主持的管事的人宣布,呈楚兮获胜,他才昏昏沉沉的倒下。 当呈楚兮三天后苏醒过来…… 白塔塔琼欢一改往日的温婉,一边哭一边叫骂道“呈楚兮,你是不是一个傻子,为了一匹马,竟然连自己的性命也不顾了吗?” 呈楚兮看着为自己担心的白塔塔琼欢,突然觉得他为了白塔塔琼欢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便笑着说道“好了,我错了别生气……”见白塔塔琼欢不说话,接着往下说道“琼欢生辰快乐,那马驹可喜欢……” 白塔塔琼欢转过身去,不言语,默默的点点头…… 那年她十六…… 在往后好长一段时间里,呈楚兮都看到一袭红装的白塔塔琼欢在马场驰骋的身影。 只是后来,随着白塔塔琼欢的离开,那马驹连着好几日不吃不喝,在一日黄昏便永远闭上了眼睛…… 往事如烟,早就是物是人非了,到了该放下的时候了吗? 呈楚兮不知道…… 只是现在听人提及白塔塔琼欢的时候,呈楚兮的这颗心啊!好似穆然变轻了许多。 呈楚兮沉默着为自己倒满一碗酒,然后,闷声灌入腹中…… 喝完后又重新给自己倒了满满一碗酒。然后,只见呈楚兮双手高高举起“表哥,我敬你,先干为敬……” 白塔塔鲁特抱着酒坛子,看着喝酒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呈楚兮,默然觉得他这个表弟,让人莫名的心疼…… “楚兮,你现在已经是昭和公主的驸马,我是真心的替你开心。往后就和公主好好过日子……”白塔塔鲁特像一个长辈般,对呈楚兮千叮咛万嘱咐。 他是个粗人,说不出来那些个文绉绉的话。便就这么借着酒劲,开门见山的脱口而出。 白塔塔鲁特知道呈楚兮的心结,自知是白塔塔家族对不起他。自家妹子离开的半年,这半年他的脾气、性情大变,如今有了自己的归属,这般结局对他也算是圆满了。 白塔塔鲁特想到这,又默默举起酒坛子灌了一口酒,还别说这酒后劲真足,真是好酒……好酒…… “表哥,你真的是这么想的,不责怪我?毕竟我搅黄了你的姻缘……”呈楚兮看着抱着酒坛子的白塔塔鲁特。 “嗨!看你……一家人说这话……不就见外了么……”白塔塔鲁特说完,眼皮子就重重的合上了,依着酒坛子呼呼大睡起来。 见此,呈楚兮只是摇了摇头。嘴角微微上扬,这酒量…… 第89章 本王的袜子放哪了? 天气渐渐放晴的大夏…… 淮南…… 冰雪消融又是另一番景象。覆盖在房顶的积雪化成水滴,像断了线的珠子滴滴答答的从高处滚落在地上…… “玉儿,本王的袜子放哪了……”叶墨轩坐在床榻之上光着那双雪白的大脚丫子。 “在茶壶里……”坐在梳妆台前的白清玉头也不回的答道。 啊!袜子……袜子放在茶壶里了??啥时候茶壶都能装袜子了。 叶墨轩颇为疑惑的伸长了脖子看向不远处,静静蹲坐在茶盘上的茶壶,喃喃自语的说道“茶壶那能用来装袜子,不应该放在箱笼里么。” “知道在箱笼里,那还要问我……”白清玉手拿一支眉笔对着铜镜描着眉。 描了半天愣是没有描好,白清玉心里顿感烦躁的很。偏偏这会儿,叶墨轩找骂似的在那问东问西。于是乎,她的暴脾气一下就上来了。 得了,叶墨轩一听白清玉的这语气,学会察言观色的他便知道,这是生气了,便自我反省着,寻思老半天也找不到自己哪做错了…… 叶墨轩将目光看向坐在梳妆台前的白清玉,只见白清玉举着手对着镜子描眉,描好了又擦掉,擦掉又重新描,反反复复的来回跟换,期间还气呼呼的将眉笔摔在桌子上,过了一会儿又拿起来。 叶墨轩全程看在眼里,得了,看自家王妃的样子,今天早晨定是跟描眉杠上了,无心管其他的。不过这锲而不舍、坚持不懈的精神还蛮值得赞扬的。 得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只见叶墨轩将自己那双大脚丫子结结实实的踩在地上,一股子凉意顺着脚掌穿透到身体的各处。得亏装衣服、鞋袜的箱笼放的并不远,踮着脚尖一路小跑来到放箱笼的地方。 看着摆放颇为整齐的大大小小的五六个箱笼,正寻思着这袜子到底放在那个箱笼里…… 哦!要不要,再问问? 叶墨轩转过身看向还在顽强拼搏的白清玉,嗨!还是算了吧! 蹲下正准备一个一个的翻找时,只见每个箱笼的外面箱扣上的旁边都雕刻着一行字。 (厚衣)(薄衣)(里衣)(披风)(鞋子)(袜子) 叶墨轩如愿以偿的在一众箱笼里,找到他心心念念一早晨的袜子…… 打开装有袜子的箱笼,里面摆放很是整洁、整齐,一边是他的一边是白清玉的,在一众袜子里,一眼便能寻到自己的。 想想以前自己的衣物鞋袜可就没有这般讲究,外出一次,一两个箱就轻松搞定,但每每寻找颇为费时。 难怪玉儿出门每次都能快速的找到衣物,这是个好习惯,不经意间对白清玉再次投去赞扬的目光。 暗暗感叹道:还好,自己没有错过她…… 顾不得地上的凉意,叶墨轩快速来到白清玉的身旁,抓着白清玉拿着眉笔的手,一个华丽的转身,与白清玉调换过来,坐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白清玉便稳稳当当的坐在了叶墨轩的腿上。 啊呦!叶墨轩这货今天这是抽的什么疯,吓死宝宝了。白清玉惊恐不安的看着叶墨轩,双手下意识的圈住叶墨轩的脖颈…… 只见叶墨轩一只手揽紧白清玉,另一只手则是直接夺过白清玉手上的眉笔“夫人,让为夫为你描眉可好?” 白清玉并没有出言拒绝,而是愣愣的看着叶墨轩这货给自己描眉。 妈呀!叶墨轩这个臭不要脸的,活脱脱的在这诱惑她犯罪,这皮相、这身材,啧啧啧…… 白清玉一扫刚刚的不顺心,直勾勾的看着叶墨轩,下意识的吞吞了口水…… 叶墨轩将手里的眉笔放在梳妆台的桌面上,拿起一旁的小镜子给白清玉展示自己的成果“夫人,可否满意……” 白清玉依言看向叶墨轩手上的镜子,喔哟!这手艺不错嘛! “满意,非常满意。没想到咱们的六王爷,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马上定乾坤……”白清玉那是一顿含沙射影的将叶墨轩夸了又夸。 “嗯,怎的,王妃这是在质疑你家王爷的能力不成。”叶墨轩毫不犹豫的怼回了去,将手上的镜子放在梳妆台的桌面上,轻轻的将白清玉的下巴抬起。 正当叶墨轩将要动情的吻上白清玉的樱桃红唇时,白清玉及时刹住即将上高速的车车…… 只见白清玉用手挡住了自己的唇,叶墨轩就这么亲在了白清玉的手背上。 “玉儿,你这是?”叶墨轩睁开眼睛看着白清玉。 “六郎,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哟!”白清玉故意吊吊叶墨轩的胃口,需知欲擒故纵也是夫妻之间的情趣不是。 叶墨轩压制着心头的欲火,到底要看看怀里的妮子又要弄出什么花样来,左不过她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白清玉看着叶墨轩如狼似虎的眼神,心里咯噔一下,后怕的吞了吞口水。那啥,现在打退堂鼓,不知道还来得及不。只不过美色在前,辜负了岂不是浪费…… 只见白清玉甜甜一笑,拿起梳妆台上的一个盒子。然后,打开盖子,里面鲜红的口脂便出现在眼前。 “六郎,可知来而不往非礼也……”白清玉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沾取了一点盒子里面的口脂,如蜻蜓点水般涂抹在叶墨轩的嘴唇上。 在白清玉米指尖触碰到叶墨轩的嘴唇的那一刻,好似身体里的火再次燃起再也控制不住。 只见叶墨轩一把抓住白清玉那只捣乱的手,不管顾不就吻上白清玉樱桃红唇…… …… “段往……桃子……,我六哥六嫂可在?”敏阳与秦雨楼来到白清玉与叶墨轩住的院子门口,见段往与桃子好似金童玉女般站在院子的门口。 只是敏阳已经到了他们跟前,桃子和段往还没有回答她,好似没有听到一般。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段往与桃子赶紧将堵在耳朵里的棉花团给掏了出来。这才向敏阳行礼道“小姐……” “你们这是?”敏阳看着桃子与段往的举动,有点搞不懂这两个人在弄什么。 “哦……回小姐的话,我与段往在练师父新教的功法。”桃子抢先回答道。 “哦,我六哥六嫂可在……”敏阳对功法什么的也不懂,也没有深究下去。 “不在” “在” 在面对桃子与段往不同答案时,敏阳都在怀疑自己的听觉,什么鬼,难道我听错了,于是再次问道“到底在不在……” “在” “不在” 桃子与段往再次给出不一样的答案。 “今天,你们两怎么了这是?我亲自去看看……”敏阳说完就要亲自往里面走。 “额,敏阳……”秦雨楼上前拉住欲往里走的敏阳往外走了几步。 秦雨楼默默在一旁观察有一会了,心里已经推测出六王爷和王妃到底在不在了。 “雨楼,你干嘛呢?”敏阳还没有悟出其中奥妙。 只见秦雨楼在敏阳耳边轻声道“两情相悦春宵短,碧玉台上卧鸳鸯。” 啊!敏阳一听秦雨楼的话,害羞的低下头,抡起自己的小拳头,打向身旁的秦雨楼,紧接着就跑远了…… 秦雨楼则是意味深长的看向门口的桃子与段往,然后笑着追敏阳去了…… “我的乖乖,终于走了。”段往在心里为自己和桃子捏了一把汗。“桃子,你说姑爷,刚刚看着我们俩干嘛笑,笑的让人心里发怵。” “都赖你,连句话也不知道怎么回……”桃子先将段往说了一顿,然后就不理段往,将手上的棉花团重新塞到耳朵里。 “我好像也没有说错什么?”段往委屈巴巴的自言自语,将棉花团也重新塞进耳朵里。 段往像个被人抛弃的小怨妇一般哀怨的看向院子里紧闭着的门。 自家的王爷,唉!什么时候也是一点规矩体统也不顾了。天爷啊!赶快赐一个小王爷给我们吧! 第90章 耕地……没空…… 彼时,叶墨怀正在为曲微微盛小米粥…… “敏阳来了。快来用早膳了,再等一会可就要凉了。”曲微微正准备用早膳,便看到敏阳小跑的走进屋子。 “好……好的,这就来了。”敏阳的小脸还是红扑扑的,不知道是奔跑的原因导致的,还是……,那就不曾得知了。 过了好一会儿,秦雨楼才姗姗来迟…… 叶墨怀还以为秦雨楼欺负自己妹子哩。于是,放下手里的碗筷来到秦雨楼身旁,把自己的一只手搭在秦雨楼的肩膀之上,并把他拉到一旁,想问问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叶墨怀将秦雨楼拉到角落里,还不忘回头确认一下这段距离够不够长,没得让除了他们两个以外的第三个人听到,毕竟,男人们也有男人们秘密。 只见叶墨怀压低了声音道“秦雨楼,你是不是,欺负我家敏阳了?” 秦雨楼连忙挥动着自己的双手表示道:“天地良心啊!我没有,敏阳是我最宝贝的,我宠还来不及哩。” 叶墨怀听罢,抡起拳头轻轻捶了一下秦雨楼的胸膛“算你识相……” 哦,这大夏皇室叶家怎么一言不合,就有抡拳头锤人的癖好啊!秦雨楼一边揉着自己的胸口,一边默默的在心里边寻思着。 “那本王问你,敏阳现在这般模样是为何?”叶墨怀将秦雨楼身体掰转过来,让秦雨楼看向坐在不远处的敏阳…… 只见敏阳如花的容颜上红扑扑的,让本就娇艳欲滴的她再添一抹颜色,只叫秦雨楼的那颗心啊!顿时加快了速度跳动。 秦雨楼轻咳一了声看向别处,待稳定情绪后才轻声在叶墨怀耳边说着悄悄话…… “此事,当真……”叶墨怀闻得秦雨楼的话,有点不太敢相信。这还是他不近女色的六哥吗?于是乎,露出一个吃瓜群众般吃惊模样。 秦雨楼认真的点点头,并未多言…… 随着叶墨怀说话声加重,将不远处一心一意用早膳的曲微微还有敏阳给惊吓到了,双双歪着脖子,莫名其妙的看着躲在角落里神神秘秘的叶墨怀和秦雨楼两人。 “你们俩在哪嘀嘀咕咕的,聊些什么呢?还不快来用膳。”曲微微放下右手手上的筷子。 “哦,来了……”叶墨怀这会倒是显得有点尴尬了急忙回道。拉着秦雨楼就往膳桌这边走来。 两人刚落坐,只听曲微微来了一句“咦,六哥六嫂哩,怎么还没有见到人?” 叶墨怀一上桌就开始忙活起来,一会夹一块甜糕,一会夹一筷子可口的咸菜,一筷子一筷子的就往曲微微面前的盘子里放。偏偏还能一心二用起来,妙语连珠道“你就不要关心那么多了,六哥六嫂正忙着耕地,没空……” 耕地……没空…… 秦雨楼一时没忍住,吃进嘴里小米粥噗呲一声便喷涌了出来。 天才,真是天才啊!这是些什么虎狼之词啊!厉害了我的大舅哥…… “这是怎么了,你没事吧!”敏阳赶紧将自己的帕子递给秦雨楼。 “没事……我没事……”秦雨楼一边说一边拍着自己的胸口。 曲微微一脸的茫然无措的看着叶墨怀,好想问一句,今天一个个的,这是怎么了? 叶墨怀凑在曲微微耳朵边说起悄悄话…… 只见曲微微那双迷人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瞬间懂了叶墨怀所说的耕地和没空是何意。然后,轻拍了叶墨怀的肩膀,看起来好像很难为情的样子…… 这一顿早膳用的,几人不知道饱了还是没饱,反正瓜可是吃得够饱了的…… 本来约好了的大家伙用完早膳,今天趁着天气大好出去走走的,没想到……真的没想到…… “敏阳,走。既然哥哥嫂子们不去,咱们俩去走走。”秦雨楼看着一筹莫展的敏阳。 “嗯,这样可以吗?”敏阳喜笑颜开的侧过脸来,难以掩饰自己喜悦的心情。 自从来到淮南城,还没有真正的出去看看走走过。此时此刻,早就已经按耐不住,心啊!早就飞出这座府邸。 她可是大夏朝最为好动的公主,三天不出门,感觉浑身不舒服。此次,由于刚到淮南天空作美,天降瑞雪三四日无法出行,她已经忍耐到极限了。 “可以,当然可以的。有我陪着你就行了:”秦雨楼笑着说道。 敏阳听到秦雨楼的答复,便喜出望外的拉着秦雨楼的手,欢快的就往外奔去…… 刚来到大门口,一个不小心就差点儿被门槛给绊倒,得亏秦雨楼眼疾手快,三百六十度的来了个圈圈,就将敏阳稳稳的护在怀里。 “没事吧!让我看看有没有伤着那里……”秦雨楼从上到下的打量着敏阳,神情显得颇为紧张。 “我没事,又不是泥捏的,磕不得,碰不得的。”敏阳扭了扭身子,继续说“听六哥说,今天开集市定是热闹非凡。” “嗯……”秦雨楼宠溺的刮了刮敏阳的鼻头。 敏阳小脸一红,别过脸去…… 秦雨楼脸上却是洋溢着笑容,从怀里掏出一方边脚上绣着梨花的面纱“来把这个戴上……” “这是?”面纱,敏阳有点儿意外…… 就在敏阳思索之际,秦雨楼就亲自为敏阳戴上“市集上人多难免眼杂,把这个戴上遮一遮。我的敏阳生的貌美,我可不想被什么不干不净的人看了去。” 这是向她示爱吗?真没有看出来,这个书呆子嘴上常常说自己不会说好听的哄人,可是现在这般,说起好听的那是信手拈来。 看着眼前视自己如作珍宝的秦雨楼,敏阳的心顿感满满的,一时之间怦怦跳的飞快…… 敏阳哪知道秦雨楼此时的心情…… 只见秦雨楼为敏阳将面纱系好后,再仔细打量了一番。面前的美人容颜半遮,只露出来一双水灵灵的眼眸,更添一副娇媚颜色。看得秦雨楼禁不住吞了吞口水。 他并非不懂男女之事,只是总觉得自己与敏阳尚未成亲时机未到,过早的结合对敏阳不好,再加上敏阳是公主值得他秦雨楼视为珍宝。 “好了,走,咱们逛市集去……”秦雨楼牵起敏阳的手跨出门槛往市集的方向而去。 第91章 我把敏阳弄丢了 秦雨楼与敏阳两人来到市集,不由得大开眼界…… 街边商贩的叫卖声那是络绎不绝,街道上人来人往的行人那是人挨着人,热闹程度一点不输京都。 只见秦雨楼与敏阳两人十指相扣就钻进人流之中,在人来人往的人群里穿梭着。 好几次敏阳与秦雨楼差点儿就被人流给冲散,的亏秦雨楼身手敏捷将敏阳牢牢的护着,要不然在这茫茫人海里,他要上那是里去找人。 敏阳此时很是享受着,这难得的二人世界,感觉自己就是这世间最幸福的人。每每回头凝望,眼睛里的爱意藏也藏不住。 好不容易远离来往的行人,却看到在不远处聚集了一群人不知道在围观些什么。 不出意外的话,将会成功的吸引到敏阳。 果不其然,只见敏阳拉着靠在街角喘息的秦雨楼就往那边围观的众人而去。 秦雨楼险些被敏阳这突如其来的拉扯给绊倒,待缓过劲来才发现,原来小公主是看到不远处有人聚集围观什么,这才拉着自己往那边而去。 由于敏阳身高不够只能微弯着腰,透过人与人之间的缝隙往里看去,那个样子很是诙谐搞笑,举止间哪有半点是公主该有的样子。 秦雨楼笑了笑,接着又无奈的摇了摇头…… 一时间,他心生一个大胆的想法。 敏阳顿觉身子一轻,心里还在纳闷了,这突然之间自己有了能拔地而起的本领了,茫然的低下头才发现自己正被秦雨楼杠在左肩上。 秦雨楼的眼睛好似会说话,此时,正满含宠溺的看着敏阳…… 四目相对下…… 敏阳慢了一拍,娇羞的看向别处,莫名的感觉到一阵子惊慌失措,一时之间一双手都不知道该放在何处,这一颗心啊!紧跟着上蹿下跳的。 秦雨楼微微一笑举起右边的手,准确无误的抓住在半空中敏阳的手,引导着敏阳可以将手搭在自己的右耳上“敏阳,快看看里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咳咳……”敏阳尴尬的轻咳了两声,这才把注意力集中在人群围着的人身上。 只见一个强壮的大汉,将衣袖高高挽起,扎了个大马步站在一个生着大火的锅子前边,听一旁围观的人说起,那锅子里面倒的是食用油。 此时,已经被煮的沸腾起来,咕噜咕噜的直做响…… 那大汉见时机成熟,就将一双健硕的手伸进油锅,吓得在场围观的群众惊呼连连,有的胆小的用手死死的遮住眼睛。连敏阳都惊吓的捂住嘴巴…… 而那大汉非但丝毫不慌张,反而一脸享受的样子,片刻后才迟迟的将双手从油锅里拿了出来。 在场的所有人看到那大汉的手臂不由得纷纷为他拍手喝彩。 啧……啧……啧,真是高手在民间啊!敏阳也在心里感叹道。 就在这时,不知道从何处飞来一只小鸟,落在那大汉的肩膀上,在那大汉的耳边好像说了话一般张了张嘴,那大汉脸上一僵便说道“今天就到此为止了个位,谢谢捧场了。” 然后,带着家伙事,一溜烟就跑不见了。 敏阳早早的取下别在腰上的钱袋子,还想着准备打赏哩。让她没想到的是那人白白表演了一番,竟然分文不取。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以前在京都时,她常常偷溜出宫去街市,也时常遇到些街边卖艺的人,一般表演结束后,就会向路边的观众讨赏,而今天遇到的这位……。 非比寻常,看样子倒像是在逃命一般。 看热闹的人都没有散去,不知道从何处窜出来一群打手,像是在搜寻什么。 秦雨楼意识到情况不对,用了一个漂亮且潇洒的动作,就将敏阳从肩膀上放了下来,稳稳的就落入自己的怀里。 敏阳如受了惊的小鹿,下意识的圈住秦雨楼的脖颈…… “走,先去一个安全的地方……”秦雨楼说完,便脚下生风,跑得飞快…… 多亏他平日里有锻炼手脚,要放在以前,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岂不是要任人宰割了。看来他还是有先见之明的,这不,今天就派上用场了,秦雨楼在心底暗暗得意着。 远离了危险地带,秦雨楼气气喘吁吁的将敏阳放下…… “雨楼,你……你没事吧!”敏阳看着捂着胸口喘气的秦雨楼,额头上还流淌着汗珠,心里边有点儿自责、有点儿心疼,低头看看自己这身量应该没有太重吧! 敏阳取下自己的丝帕为秦雨楼擦拭额头的汗……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秦雨楼心惊肉又跳,抬眸看向近在咫尺一副很是认真的敏阳。 水灵灵的大眼睛呼闪呼闪的,若隐若现的面纱下,薄薄的两片红唇如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樱桃一般新鲜诱人。他那颗淡然的心呀!竟然生出一种想要亲亲它的冲动。 就在这时,不知道从哪里跑来一个小乞丐,趁他们两个人不注意,一个灵活的闪身就将敏阳腰间的玉佩抢走了。 秦雨楼二话没说,挽起袖子追去,一边追一边还喊道“站住,别跑……” 敏阳看着追小偷的秦雨楼,本来还想喊住他,告诉他那枚玉佩是枚假的,没必要去追。 可奈何秦雨楼跑得飞快,见状敏阳只好作罢,无奈的摇了摇头…… 此时,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向敏阳悄无声息的逼近…… 在敏阳没有反应过来,将事先准备好了沾有迷药的帕子,从敏阳的身后立马伸了过来,捂着敏阳的口鼻,因为迷药下得重,敏阳挣扎了一下。 敏阳惊恐又绝望的看向秦雨楼离去的方向,在心底默念着雨楼快来救我…… 然后,两眼一抹黑就晕了过去…… 那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见敏阳没了意识,将事先准备好了的大麻袋拿了出来,着急忙慌的就将敏阳套进大麻袋里,然后,扛起敏阳就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这边,秦雨楼追着前边的小乞丐到了一个死胡同的巷子里,就在秦雨楼以为那小乞丐插翅难逃的时候,只见那小乞丐将玉配扔向他,双脚一点地就窜到了墙上,半了个鬼脸给秦雨楼看,便消失不见了…… 秦雨楼捡起玉佩没想那么多,就往回走。 回到原来的地方,敏阳却不见了…… 起先他也没在意,以为敏阳又看到什么新鲜的东西,过一会就自己回来。 可是他左等右等都没见到敏阳的身影,在不经意间发现在不远处有一枚珠花。 秦雨楼上前拣起,这……这不是敏阳的么,怎么会遗落在这? 敏阳……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敏阳不见了,我把敏阳弄丢了…… 第92章 再见故人 敏阳…… 秦雨楼手里握着那枚遗落的珠花,心里万分焦急,一时之间脑海一片空白,不知道要去哪里寻找敏阳。 就在这时,一只手拍在了秦雨楼的肩膀上“秦兄……” 秦雨楼呆愣愣的转过身来,这才看清拍打自己的人,竟然是淮南侯小侯爷---楚荆。 “小侯爷……”一时之间,秦雨楼还真的不敢确认,而后一想,这本就是淮南,楚荆本就是淮南侯的小侯爷,在此处能遇见也并不奇怪。 “秦兄,怎么来淮南了,也不来我淮南侯府一聚。”楚荆自娶了盈阳王的二女儿---叶可儿做媳妇,便早已经改掉了以前那副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的模样。 跟着淮南侯侯爷学习些日常工务,已经有些时候,大有一种(浪子回头金不换)的意味。 古话说得好: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这不就在楚荆的身上体现出来了。 淮南侯侯爷看到自己儿子突然之间就懂事了,心里很是欣慰…… 要说楚荆今天怎么出现在这,那还是为了给自己媳妇取前些日子,在这附近金行预定的那套首饰头面,好给自己媳妇个惊喜,要不然啊!真的还遇不到故人。 “在下也是刚到淮南没几天……”秦雨楼思来想去,何不让小侯爷帮忙打探打探一下,看能不能找到敏阳的踪迹。毕竟在淮南这地界没有人要比小侯爷更清楚…… 于是,秦雨楼双手作揖向楚荆行礼…… 楚荆见状有点疑惑,伸手去扶起秦雨楼“秦兄,这是怎么了?可是遇到什么难处。” 秦雨楼见楚荆问起,便开门见山的小声说道“今日在下与敏阳公主一同出行,不曾想来到在此。启先是敏阳公主被一小乞丐抢了随身携带的玉佩。在下追回被抢的玉佩后,再回到此处,便早已不见了敏阳公主的身影,只在地上捡到敏阳公主头上的一朵珠花,在下以为公主怕是遭遇了什么不测,烦请小侯爷能不能帮忙打探一二。” 楚荆听完秦雨楼的话,不由得紧张起来,难怪刚刚他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原来是敏阳公主不见了,这可是大事啊!敏阳公主是何许人也,当今圣上的亲妹子,先帝与太后的掌上明珠啊!要真的在淮南出了事,那他们淮南侯府的一家子可都吃罪不起。 不知道也就罢了,可偏偏他知道。于公于私、于情于理,这个事今天他楚荆还真的要管定了。 楚荆当机立断的便吩咐跟在身后的一个小斯去打听消息,还好以前做纨绔子弟的时候,多少还是有结交些世面上的兄弟,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秦兄,勿忧心,稍待片刻,估计很快就会有消息的,咱们先去对面的茶楼坐坐。”楚荆也不敢确定能不能找到有关敏阳公主的可靠消息,看着忧心忡忡的秦雨楼,他也只能宽慰他几句。 “也罢,小侯爷请……”站在这大街上也有些时候了,还是找个地方坐坐喝口水。虽然秦雨楼心里很是担心敏阳,但是也清楚这个事急不来,只能跟着楚荆往对面的茶楼而去。 不多时楚荆刚刚派出去的小斯回来了…… “小侯爷,打探到消息了,程爷让小的将这个交给你……”只见那小斯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来,双手托着递给了楚荆。 楚荆打开信封快速的阅读起来…… 坐立不安的秦雨楼,此时此刻倍感煎熬,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看着楚荆,生怕一眨眼睛就会错过敏阳的消息。 楚荆将读完的信放在桌子上,看向秦雨楼“秦兄,敏阳公主在杏林楼。” “……杏林楼……杏林楼是何去处?”秦雨楼已经感觉到了不好的预感。 “杏林楼……杏林楼是……”楚荆欲言欲又止的。 秦雨楼看着楚荆的样子,心里更是慌得不行,催促道“你快说啊!” “是淮南里一处歌姬、舞姬的所在……”楚荆心虚的回答道,因为那个地方以前他也常去,自然是最清楚不过的。 “敏阳……敏阳……”秦雨楼喃喃自语的反复念着敏阳的名字,然后,一巴掌拍狠狠的拍在面前的桌子上,那声音震耳欲聋,最后便不管不顾的就往外冲去。 楚荆哪里不懂秦雨楼此时此刻的心情,吩咐小斯赶紧回淮南侯府,将此事告知自己的老父亲,派人去杏林楼,自己则是亲自跟着去了杏林楼,可别再出什么岔子,希望还来的及…… 杏林楼的后院的一间房子里…… “崔妈妈,你看……”那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将装着敏阳的麻袋打开。 “哟!莫阿四,你家公子这是在哪里弄来的,还戴着个面纱莫不是容貌有损吧!”崔妈妈甩着丝帕风情万种的凑近了看。 “那能啊!我家公子那是个老手,什么时候看错眼过。”莫阿四一顿狂夸自己主子,其实他也不敢确定这女子样貌如何。 “哟!还真的是个美人。”崔妈妈伸出手翘起兰花指,一把扯掉敏阳面上的面纱。瓜子脸、柳叶眉、樱桃唇、肤如凝脂,还真的是个美人,这尹公子的眼光还真不赖啊! “我都说了,我家公子不会看错的。”莫阿四看着扯掉面纱的敏阳的面容,也是禁不住吞了吞口水。 “好了,我验了货,开个价吧!”崔妈妈转身道。 “我家公子说了,还是按老样子办。只不过他今晚就要过来验收。”莫阿四一副油油腻腻的模样,让人莫名觉得恶心得紧。 “时间这么紧,我可调教不来。前些天那个叫烟翠的,我还是调教了好几天才有现在的这副服服帖帖的模样,我干了这行这么多年了,就数你家公子最是喜新厌旧。”崔妈妈一听时间这么紧,便发起牢骚,暗暗在心底骂道,真是个坏了心肝的臭男人。 这些年嚯嚯了多少个年轻姑娘,罪过啊!罪过啊! “我家公子那是最信任崔妈妈的……”只见莫阿四说完,便来到崔妈妈的跟前,从怀里掏出来一包鼓鼓朗朗的银子塞给崔妈妈。 崔妈妈掂了掂那包银子,这才说道“好吧!你回去回话吧!今天晚上包尹公子满意。” “好……好……”莫阿四自然乐开了花,今天这事办成了,等会儿回去,公子肯定又会大大打赏于我,离我与月娘的好日子又更近了一步。 崔妈妈看着莫阿四离开的背影,朝一旁吐了一口唾沫星子,小声骂道“天打雷劈的狗腿子……” “妈妈,还是按原来的样子办吗?”跟在崔妈妈身后的一婢女说道。 “嗯……”崔妈妈点点头,暗暗瞥了一眼麻袋里昏迷不醒的敏阳,便离去了…… 第93章 男扮女装闯杏林楼 杏林楼斜对面的一茶楼之中,通过雅间打开的一扇窗户,秦雨楼时不时频频伸出头来的往杏林楼看去。 说窍不窍这个位置还真的能一眼看到杏林楼后院的样子。 秦雨楼蹲守了大半个时辰,也没有见着杏林楼里面有什么不妥之处。这让他一时半会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才是。顿感心烦意乱…… 暗骂自己真的没有用,连自己心爱的人都救不了,只能在这坐以待毙。一时之间,觉得自己读了那些个圣贤书都派不上一点用场。在雅间里来来回回的徘徊,最后右手握着拳头狠狠的砸着,来宣泄自己的无能。 就在这时,秦雨楼所在的雅间的门从外边“吱呀”一声被推开。 “都说了我这里不需要添加茶水……”秦雨楼还以为是进来添加茶水的小二,言语里夹杂着一丝怒意。 “秦兄……”楚荆抱着一个鼓鼓朗朗的包袱进到雅间里。 秦雨楼听到熟悉的声音,这才抬起来头来看向门口“小侯爷……” 楚荆二话不说,就将手上的包袱丢在了桌子上。 “这是……”秦雨楼有点迷糊了,还真的不清楚小侯爷的意图,只能将眼前的包袱给拆开。 只见里面是两套色泽鲜艳的衣裙,一看便知道这是女人所穿的衣物。 “秦兄,将这个换上。”楚荆催促道。 “啊!”秦雨楼被吓了一跳,让他堂堂正正的七尺男儿穿女装。一时之间还真的有点儿接受不了。 “秦兄,你还在磨磨唧唧、扭扭捏捏的做什么。再慢点儿,公主就会多一份危险。”楚荆恨铁不成钢的劝说着。 “好……”秦雨楼说罢就拿起包袱躲到屏风后边换衣服,为了敏阳他豁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秦雨楼才从屏风后边走出来。 此时,楚荆早就换好了衣服,坐在那等着秦雨楼,见秦雨楼走出来的那一刻,差点儿被惊艳到。 这身材很是匀称,只是个子稍微高挑了些。脸蛋嘛,不仔细盯着看,还真的分辨出来是男是女。好像缺了些什么…… “秦兄,来,过来……”楚荆让秦雨楼走近一点,然后,一把将秦雨楼按在桌子前坐下。 打开事先准备好了的胭脂水粉,别看楚荆是个爷们,替人上妆是有模有样的。 “嗯,好了……”楚荆淡定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示意秦雨楼可以睁开眼睛了。 秦雨楼拿着手把镜,缓缓的睁开眼睛,只一眼吓得他“哐当”一声将手把镜扔在了地上。 这还是刚刚那个浑身满是书香气息的秦雨楼吗?自己都在怀疑自己现在到底是不是男儿身了。 秦雨楼坐在那好一会才缓过劲来“走吧!咱们快点出发救敏阳……”说罢,迈着大步往门口去。 还没有走几步就被楚荆叫住“秦……秦姑娘,你这步子可不行。一眼就让人看出来你是男儿身。” 楚荆放下手上的脂粉盒,给秦雨楼演示,边走边说其中的精髓“要像我一样,这步子尽力迈小点,一步一扭跨……” “啊!”秦雨楼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这个娘们唧唧的楚荆,让他学他这般走路,他身心都在抗拒,可是想想敏阳,最后心一横,咬着牙便还是接受了。 在楚荆紧锣密鼓的教导下,不过一两个时辰,一个风情万种的秦 姑 娘便出现在眼前。 当楚荆与秦雨楼两个人走出茶楼,与擦肩而过的店小二打了个照面,这店小二的魂好似被钩走了,哈喇子差点没有流了一地,寻思着他好像没有招待过这两位姑娘啊! 一边走一边想,哪知道那店小二思索得太认真,迎面就撞在了上楼梯不远处的大柱子上,发出一阵“哎呦!哎呦!”的呼痛声,连带着手中的茶壶从楼上滚到楼下,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秦雨楼倒是无暇顾及茶楼里,因为他们引发的闹剧,他现在一心想着快点儿救出敏阳。 此时此刻,天空便要渐渐暗下来,街上的商铺纷纷挂上了灯笼。 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楚荆吹响一个口哨,不多时,高一层便出现在面前。 “小侯爷,你……你……”高一层被男扮女装的楚荆吓了一跳,我的乖乖哟,小侯爷,这是又去烟花柳巷被夫人发现,才这般狼狈模样逃出来的? 高一层尽力发挥自己最大的想象力…… “嗨!你这小子在胡思乱想些啥呢?”楚荆说罢,扬起左手就要打高一层。 “爷,小的错了……小的真的知道错了……”高一层连连称错。 楚荆见高一层这般便也就做罢,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事吩咐他去做“高一层,你过来,我有事要吩咐你。” 只见主仆两人耳语了一阵,高一层这才先行离开。 “走,咱们先去杏林楼的耳门……”楚荆叫上一旁的秦雨楼准备去往杏林楼的耳门。 楚荆与秦雨楼刚来到杏林楼耳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就看到高一层与耳门看守的大娘不知道在聊些什么,逗的那大娘“哈哈”大笑,高一层则是一杯接一杯的给那大娘灌着酒。 待那大娘喝得差不多,高一层才向躲在大树底下的楚荆和秦雨楼挥了挥手,他们两个看到后,小心翼翼的贴着杏林楼的墙壁靠近耳门,一个灵活的闪身就从耳门顺利的进入到杏林楼。 秦雨楼与楚荆并排走在杏林楼的长廊下…… 楚荆小声对秦雨楼说道“秦……秦姑娘,你去那边,我去这边,杏林楼太大,房间众多,咱们分开行动吧!不管能否找到,一个时辰后咱们还在这会合。” “嗯,好!”秦雨楼点点头。 在前边一个岔口,两人便分开了。 秦雨楼来到第一个房间外,用手在窗户上捅了一个小洞,小心翼翼的趴在窗户上往里看去。 只见屋子里面床榻摇晃得厉害,又听到里面的人说道。 “哎呀!爷……你弄疼奴家了……” “宝贝,那爷轻点……” 天啊!这是什么跟什么。 吓得秦雨楼摇晃着脑袋落荒而逃,口里默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嗨!前边那个站住……” 秦雨楼一听有人在叫他,立马吓得跑得飞快,还以为自己被人发现了。 秦雨楼这越是跑,后边的人就越是追着不放,最后实在是跑不动了,扶着墙喘着气…… “你跑什么……”红玉也是累的够呛,同样扶着墙壁喘着大气。 “姐姐,我……我是新来的,我家姑娘让我出来找吃的,这才跑快了些……”秦雨楼压着嗓子,尽力让自己声音不要露出破绽。 “哦……”红玉凑上去一看,还真是个新面孔,也没有想那么多“先帮我个事,这个帮我送去清梅院,我还有事……”说罢,将手里的托盘递给秦雨楼。 “姐姐,那个清梅院怎么走……”秦雨楼问道。 “哦,你出了这扇门往右走再过一扇门,看到门口挂着一个红灯笼的就是。到了之后就说是红玉让你去的。”红玉吩咐道。 “好,我知道了。”秦雨楼点点头,这才逃离了红玉的视线…… 第94章 祸福相依 秦雨楼双手托着木托盘穿梭在讳言秽语的长廊上…… 秦雨楼低着头,脚下的步子迈得更加快了,心那是慌了一批,好不容易来到哪个叫红玉说的地方。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 只见门口站了两个十分严肃的女子,站在几米开外,秦雨楼就感到一股子重重的寒意迎面扑来,刚刚松了一口气的他,顿时一股子紧张感又提到了嗓子眼。往前走了几步,有点心生退意…… 如此严防死守的,难道…… 难道里面关的是……是敏阳……,秦雨楼想起敏阳,勇气便战胜了一切恐惧。看来这房间他是非进不可了。 “二位姐姐,这是红玉姐姐让我送来的。”秦雨楼压低着声音说道。 没想到的是,那两个姑娘二话不说就将门打开了。 这么直接的么,没有多费口舌,倒是让准备好了一肚子话的秦雨楼有点儿意外了,如此顺利,竟然人家把都打开了,不进去看看,那岂不是浪费了别人一番心意。 打定主意的秦雨楼,这才大摇大摆的进了院子。四下打量了一下,见并没有人暗中盯着,这才原形毕露的恢复成原先走路的模样,轻轻推开房间的门,只见房间里面灯火通明,床榻上好似躺了一个人。 秦雨楼来到床榻前,仔细一看熟悉的面容一下子映入眼帘,还真的是敏阳。 敏阳我终于找到你了,一时间,秦雨楼竟然有点儿失而复得的复杂心情。眼泪水差点儿就要流了出来。 只是此时的敏阳还在昏睡之中。并未苏醒,就这么静静的躺着…… 自己要如何将人完好无损的带出去,便成了眼下的问题。 就在这时,敏阳从床上一下子坐了起来,反手就将秦雨楼死死押在床上,迅速的从枕头低下,抽出一支尖锐的发钗就要往秦雨楼身上刺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秦雨楼喊道“敏阳……” 敏阳听到熟悉的声音,拿着发钗的手这才没有往下刺去。微微一愣神,这才发现被自己制服住的是……是秦雨楼。她心里面一直惦念的人。 经过这一招恍若隔世,敏阳顺势便扑进秦雨楼的怀里,握着的尖锐发钗的手抖了抖,在同一时间松懈了下来。 眼泪水一时之间夺眶而出,积压在心里面的恐惧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看着敏阳如此,秦雨楼内心感到深深的心疼与自责,都怪自己没有保护好敏阳,她本是最最最尊贵的公主,那受过这种委屈,想到这,抱着敏阳的双臂又紧了几分。 待敏阳发泄完,擦拭着眼角的泪痕,看着秦雨楼男扮女装的打扮“噗呲”一声便笑出了声。 秦雨楼赶忙捂着敏阳的嘴巴,竖起耳朵听着屋子外边的动静,毕竟他们还没脱险哩。 过了好一会儿,并没有听见什么动静,秦雨楼这才放下捂着敏阳的嘴巴,小声说道“我这般打扮,不是为了救我的小公主么,你……没事吧!” “我没事……”敏阳说完又重新抱住了秦雨楼。 “没事就好,这里是个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咱们先离开这里先。”秦雨楼松开敏阳。 “可是……可是……”敏阳不好意思的看向秦雨楼,她现在穿得有点儿清凉,里面只穿了一件透明的衣服,肌肤大半都裸露在外面,这要如何见人。 秦雨楼看着欲言又止的敏阳,这才发现,敏阳裸露在外的胳膊与香肩,该死的…… 那些人对敏阳到底做了什么,一想到要是自己再晚点来,那敏阳的清白岂不是要毁了。 先顾不了那么多,他便在房间里四处找衣物,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顿时感觉有点气恼,这偌大的房间连一套正常的衣物都没有。真是可恨…… 就在秦雨楼心烦意乱之际,无意间一抬头,便发现桌子上自己带过来的木托盘,好似受到什么指引一般,站起身来来到桌子边,将盖在木托盘上的红绸揭开,里面赫然放着一套正常的衣物,不由得秦雨楼欣喜万分…… 拿着衣物就给敏阳送去,自己则是背对着敏阳。 敏阳拿到衣物后麻利的换上…… 待一切准备妥当,两人正准备打开门,这时,只听见“咚咚”两声,门便从外边打开,秦雨楼下意识的将敏阳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随后走进来一个手甩着一方丝帕且婀娜多姿的女人,直奔屋子里的凳子坐下。 “哟!从那里来的不知道死活的人,竟敢胆闯我的杏林楼……”崔妈妈上下打量着秦雨楼。还真够有勇气的,不过像眼前这样的,她见多了…… “你就是这是管事的吧!我们谈谈条件。”秦雨楼临危不乱的看着眼前妖艳的女人。 虽然说可以亮出敏阳的身份来,只不过一旦说出来,以后必定对敏阳的声誉有损,像这种地方一般不就是为了银子么,只要银子出的够多,应该可以放了他们。 “哈哈哈……”崔妈妈笑的花枝乱颤“你都是瓮中之鳖了,还有什么资格同我谈条件……” “你……”秦雨楼有点儿气结。 “进了我杏林楼的人,从来都没有出得去的,你以为我这杏林楼这么容易就进的来,自打你从耳门进来,我便已经知晓……”崔妈妈看着自己新染的指甲,话风一转,接着说道“不过,我见你是条汉子,我这有一匣子珠宝,还有两杯的毒酒。” 崔妈妈刚说完,从门外进来了两个手捧托盘的姑娘,一个捧着个匣子,一个捧着两杯酒。 “这是?让我选?”秦雨楼听完崔妈妈的话,手心里都惊出汗来,面上依然还是保留着镇定自若的样子。 “对,如果你选择这一匣子珠宝,那么你两都能活,只不过你身后的美娇娘就得留下,如果你选择了毒酒,你们两都得死。好好商量一下吧!”崔妈妈就坐在那,想要看看他们俩如何选。 “雨楼,你……你走吧!”敏阳做出决定。 “敏阳,不行,我不会丢下你的……”秦雨楼握着敏阳的手,眼睛看向那两杯毒酒。 “商量好了……”崔妈妈听着他们两个的对话。 “我们选酒。”秦雨楼说道。 “好!”崔妈妈让捧着两杯毒酒的那个姑娘,将酒端到秦雨楼与敏阳的面前。 秦雨楼与敏阳各自拿起面前的酒杯…… “敏阳,咱们喝交杯酒吧!”秦雨楼语气轻松。 “好!”敏阳回答道。 然后,两个人借着交杯酒的姿势将酒杯里的酒,喝得一滴不剩。手握着手静静的等待死亡的降临。 可是,过去了许久也没有毒发的迹象…… “好了,酒里没有毒,你们两个可以走了。”崔妈妈一脸挫败的样子,紧接着来了一句“真是无趣得很……”说完便带着人离开了。 秦雨楼与敏阳真的很是幸运,手拉手便出了院子,直至与楚荆汇合。 出了杏林楼,秦雨楼与敏阳相拥而泣,劫后余生的两个人感情更上一层楼…… 第95章 小侯爷惧内 “人,走了……”崔妈妈站在杏林楼的最高的房间里打开窗户,气定神闲的点着了手里边的烟草。 “是的,妈妈。”回话的人正是红玉。 “好,知道了……”崔妈妈重重的吸了一口点燃的烟草,吐出来一缕缕整齐的烟圈。见红玉还没有走,便问道“还有事?” “红玉不明白,为什么妈妈每每要测验尹公子送来的人。毕竟……毕竟……那尹公子可是淮南知府的儿子,不是咱们小小的杏林楼能得罪得起的。”红玉跟着崔妈妈也有三四年了,每每崔妈妈都要对来人测验一番,难道崔妈妈就不怕尹公子发现。 “哎!红玉啊!你跟着我有几年了。”崔妈妈反问道。 “回妈妈的话,有三四年了。”红玉不知道崔妈妈问这个干什么。 “对啊!三四年了,我在这杏林楼也快呆了二十多年了。”崔妈妈往下看向杏林楼灯火通明的一间间屋子,继续说道“我那个时候,刚被带到杏林楼,也有个相好的。为了我也是像今天这位公子一样,可是他选择了珠宝而不是毒酒。本来我也可以走的,但是我终究还是留了下来。你知道为什么吗?” 红玉摇了摇头,表示不懂…… “我是一个孤儿,出了这杏林楼,也是无处可去了的,虽说我们干的这一行不是个正儿八经的活。但我们也是人,人最讲究的是天地良心,我手底下的姑娘们那个个是自己愿意的,我丝毫没有勉强过她们……”崔妈妈看向满是星辰的夜空。要不是出于无奈又有谁愿意自甘堕落“不说这个了,应付尹公子的姑娘准备好了吗?” “嗯,早就准备好了,妈妈放心。”红玉回道。 “好……”崔妈妈说完,接着叹了口气。 崔妈妈一直以来,将尹公子送来的人偷偷放掉,再用杏林楼的姑娘顶替,来了一个偷梁换柱。事后便用失足落水的由头来了个瞒天过海,那县衙里的老爷一听案子与知府公子有关,自然不了了之,她既保全了自己也保全了别人,事道如此,她既不是恶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此时,秦雨楼与楚荆两人,找了个地方已经换回原来的男人装扮…… “公主,秦兄,天色已晚,不如前往我侯府暂住一晚如何?”楚荆诚恳的邀请道。 秦雨楼搂着敏阳的肩膀,眼睛看向敏阳,他这是在征求敏阳的意见。 “那就叨扰侯府了。”敏阳现下只能暂时躲着先,她也有点儿怂,怕她的哥哥们生气,后边想了想,还是让人报一声平安 没得让哥哥们着急“劳烦小侯爷。替本公主去城南郦元巷的叶府报声平安。” “好,这个事就交于我了。”楚荆得了敏阳的嘱托,便吩咐高一层去办。 郦元巷?叶府?难道……看我这脑子,当今皇室就是姓叶啊! 前些时候他还路过那里来着,想着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大人物还与皇室同姓呢,原来公主与王爷住哪,可不是了不得的大人物,看来等老爹回来要好好探讨一下了…… 话说这时,楚雄接到自家儿子的口信,那是马不停蹄的带着人赶到杏林楼,认识的人见着楚侯爷气势汹汹的来,还以为楚雄来杏林楼是为了抓楚荆哩。 楚雄带着人四处搜寻了一番,也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倒是在一个柱子上发现了一个,只有他们老楚家才知道的暗语标记,显然这是自家儿子留下的,看来人已经救出去了。 此时此刻,做为老父亲的楚雄倍感欣慰,他那不成器的儿子遇事可以自行解决了,终于成长起来了…… 既然公主安全了,现在该如何撤离,楚雄思索着…… 就在这时红玉怕这楚侯爷影响崔妈妈的大事,上前说道“侯爷,小侯爷可真的不在我们杏林楼。” “这小兔崽子,娶了媳妇还在外边厮混,可不要被老子抓住了,不然有你好果子吃……”楚雄装模作样骂骂咧咧的喊道。 然后,带着人就离开了…… 楚雄知道自己儿子已经改邪归正、浪子回头,却不能明说了,只能在心里为自己的儿子证明清白,儿啊!你可千万不要怪爹,只能委屈你了…… 马车稳稳的停在淮南侯府大门前,楚荆刚刚下了马车,就见洛桑在门口来回徘徊着。 一时之间,楚荆顿感不妙,连滚带爬毫无形象的往府里奔。 “洛桑,有贵客,招待一下,我去看看夫人……”楚荆说完,便一溜烟跑没影了。 楚荆来到自己与叶可儿住的房间外,显得有点局促不安,不知道先是迈左腿、还先是右腿…… “楚荆……还不滚进来……”叶可儿早就看见楚荆了。 “可儿,我回来了……”楚荆战战兢兢的从外边走进来,站在门口不敢上前…… “过来……”叶可儿命令道。 楚荆乖乖上前…… 叶可儿则是围着楚荆转了一圈,一股子浓烈的脂粉香味,便扑鼻而来。 “楚荆,你对的起我吗?你竟然骗我,成亲的那会,你是怎么说的,说以后再也不去那些烟花柳巷了,你个骗子……负心汉……”叶可儿拿着帕子哭诉道。 “可儿,你听为夫解释啊!我是干正事去了,没干别的……”楚荆见自家媳妇误会自己,心慌得不行…… “什么正事要跑到楼子里去,还带着一身的臭气熏天的味道回来,我又不是两三岁的小孩子,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要回芙蓉城……”刚开始看着自家公公带着人往外走,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了。 一打听说是去一个叫什么杏林楼的地方。叶可儿还真的不信楚荆会去那些烟花柳巷的地方,让她万万没想到的事,楚荆竟然回来的这般晚,身上还带着一股子胭脂水粉的味道,这要是说没发生些什么,换谁都不会信的,谁让他有前科哩。 楚荆眼看自己解释半天都没有解释清楚,这下有点儿急了“你们两快进来啊!快帮我解释解释……” 秦雨楼与敏阳站在外面,偷听了墙角有一会儿,听着楚荆这急迫喊着,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叶可儿一抬头,脱口而出“敏阳公主,驸马,你们怎么在这,快里边请……” 敏阳看着梳着妇人发髻的叶可儿笑了笑,说道“夫人,芙蓉城一别,别来无恙,今天这事,你真的错怪小侯爷了。”接着,敏阳将把今日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叶可儿听完敏阳的话,看向一旁的楚荆“我错怪你了……” “没事,可儿不生气就好……”楚荆终于松了一口气。 “公主,驸马,我这就去张罗饭菜,稍待……”叶可儿说完,一扫刚才不好的心情,去膳房忙活去了。 秦雨楼见叶可儿走远,便调侃起楚荆“没想到小侯爷,你还惧内哩。” 楚荆没说话,只是笑了笑…… 怕媳妇又不是什么的,有媳妇管着不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么…… 第96章 秦先生的隐疾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叶墨轩与叶墨怀就造访淮南侯府…… “小侯爷,老侯爷让小的来请小侯爷去前厅,有贵客来访……”来通报的是管家顾叔。顾叔轻轻敲了敲了门,站在外面说道。 “好,知道了,马上来。”楚荆说完,睡眼惺忪的发了一小会儿愣,过了一下还小声打了个哈欠。 见怀里的叶可儿还没有醒,便替叶可儿盖好被子,想起昨晚的缠绵,忍不住在叶可儿额头上,如蜻蜓点水一般的轻轻吻了下去,这才心满意足的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榻,穿戴整齐出了房间…… “爹,有贵客?”楚荆从后堂里走出来,一抬头便见到熟悉的人六王爷---叶墨轩,看六王爷身边这位的穿着,还有由内而外散发的皇家气质应该就是七王爷了,于是忙打呼道“六王爷,七王爷……” “荆儿,你与两位王爷认识?”楚雄有点儿惊讶,楚荆怎么与六王爷和七王爷认识的。 “哦,我与可儿成亲那日,王爷与公主都在芙蓉城。”楚荆坐到一旁的空椅子上。 “哦,原来如此……”楚雄笑了笑,真是一代更比一代强,他这个儿子要比自己这个当爹的有出息。看来他们家的家业不会在他这一代中断,真是个好兆头,祖宗保佑…… “楚侯爷,本王与七王爷今日突然造访有点唐突了,敏阳公主可在府上,本王特地来接她回家……”叶墨轩言语恰到好处的说道。 昨天天色已经渐晚,叶墨轩见自家妹子敏阳与秦雨楼迟迟未归,一家子的人急得不行,以为遭遇了什么不测,便派人分头上外面寻找。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还好楚荆派人来了消息,要不然这淮南城想必会不得安生了。 “在客房休息,本侯这就命人去请……”楚雄也是笑颜以待,转身对站在一旁的顾叔道“去客房,将贵客请来……” “是……”顾叔恭敬的说完,便退出前厅,向后堂走去…… 淮南侯府的客房内,原本是给秦雨楼与敏阳单独开了两间房分开休息的。 没有想到的是,到了半夜敏阳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偷溜进秦雨楼的房间里面。差点被秦雨楼当成贼人给丢出房间。 “那里来的贼人……”秦雨楼的防身功夫还是练过的,这不使用了一个擒拿手就将敏阳给死死困住动弹不得…… “雨楼,是我……”敏阳悄声说道。 秦雨楼一听是敏阳的声音,借着月亮的余光照进屋子里,这才看清敏阳的面孔,赶忙就松了手,将屋子里的蜡烛点燃…… “敏阳,你怎么来了?”秦雨楼有点意外,难道是身体不舒服? “屋子里黑漆漆的,我有点儿害怕……”敏阳揉着自己的胳膊肘,委屈巴巴的说道。 “原来是怕黑啊!我还以为你的身体不舒服里……”秦雨楼傻兮兮的笑了笑,帮敏阳揉胳膊。 “雨楼,我……我可以过来同你一块睡吗?”敏阳吞吞吐吐的越说越小声。 “啥?”秦雨楼吓了一跳,搬过来和他一块睡?睡一张床榻? “不行吗?”敏阳有点儿失落。 经过白天的事,她是想和秦雨楼彼此间的感情更进一步,一个能为了自己宁愿牺牲自己性命的男人,难道就不值得把自己交给他吗? 看书呆子这个样子,会不会觉得做为公主的我不够矜持…… 白天敏阳经过了这一招,晚上这会儿一定还是害怕的,也罢。大不了让敏阳睡床榻 ,我打个地铺就好了“好……” 敏阳一听秦雨楼答应了,心里既害羞又高兴,准备上床榻睡觉。 接下来的一幕,差点没有把敏阳给整失落了。 只听见“咯吱”一声,房间的门被打开。 敏阳一抬头,便看到秦雨楼出去。过了一会儿,秦雨楼从隔壁房间,将敏阳的被褥抱进屋子里来。 “敏阳,来……你睡床榻,我睡地上就可以了……”秦雨楼说完,将敏阳的被褥放在床榻上,自己则是拿起床榻上,自己刚刚盖过的铺在地上。 啥?他睡地上? 好吧!敏阳耷拉着头很是低落,默默拉过被子盖好,睡在床榻上,难道是自己操之过急了,还是…… 敏阳眼睛滴溜溜的乱转,脑袋里正胡思乱想着,看着在那忙前忙后的秦雨楼,难道是秦先生有隐疾,秦先生……他……不行…… 哦,目前只有这种说法,才能说得通了…… 看来等明天回去,可要向两位嫂嫂请教一下。想着想着,敏阳感觉眼皮子很重很重,便就这么沉沉的睡去了…… 秦雨楼侧躺着看向熟睡的敏阳,呼吸均匀,紧闭着眼睛,只是偶尔眉头紧锁,这是做了个什么不好的梦么,才这般睡得不安稳。 想起今天白天发生的事让人莫名的感到后怕,要是自己没有遇见小侯爷,没能及时找到她,那敏阳该有多无助。 秦雨楼想到这就恨不得狠狠地打自己一拳,都怪自己没有护好她,才让她担惊受怕…… 秦雨楼在心底暗暗发誓,要学好功夫,这才能保护好自己最想保护的人。 像夜明珠一样大的月亮高高的挂在天边,像似为今天的不愉快画上了一个句号…… “咚……咚……咚,贵客我家侯爷有请……”顾叔敲了敲秦雨楼的房门说道。 秦雨楼猛的一下惊醒“好……替我转告侯爷,一会儿就来。” “是……”顾叔听到秦雨楼的答复这才准备回去复命。 秦雨楼坐了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看向还在熟睡的敏阳,这才轻轻舒了一口气。 他做噩梦了…… 梦到敏阳被人欺负了,为保皇家名节,跳了河自尽,吓得秦雨楼立马惊醒来…… 还好……还好那只是个梦,不是真的…… 就在这时,敏阳也醒了…… “醒了……” “醒了……” 秦雨楼与敏阳同时说道。 “刚刚,楚侯爷让人来请我们去前厅,起吧!”秦雨楼一边整理被褥一边说道。 “哦,好!”敏阳看了看外边的天色,朝阳就要慢慢升起,时辰不早了,麻利的自己收拾一番…… 第97章 秘方 不多时,敏阳与秦雨楼便出现在,叶墨轩与叶墨怀面前…… “小九,发生什么事了?有没有伤到那!”叶墨轩一见到敏阳就站了起来,拉着敏阳上上下下的打量着。 “六哥,小九没事。不信的话,你看……”敏阳说完,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没事,原地转了几个圈圈…… “好了,下不为例。你啊!可真的不让人省心的。”叶墨轩宠溺的说道。 “是……是……”敏阳拉着叶墨轩的袖子,笑得没心没肺的…… “秦雨楼,你是怎么看着的,幸亏小九现在没事……”叶墨怀起身就要揍秦雨楼。 秦雨楼知道敏阳出事也有自己的错在里面,打算不还手,任由叶墨怀出气…… 敏阳看看不下去,眼看着秦雨楼要被挨揍,便挡在秦雨楼面前“七哥,你息怒,我现在能好好的站在你们面前,还多亏了雨楼,各种原由等回到家,咱们细说……” “真是女大不中留,还没有嫁,就如此护着你。我哪里是要揍他,看你这紧张样。”叶墨怀说完,放下刚刚准备打秦雨楼的拳头。 “那七哥,你这是……”敏阳还有点不敢相信自己七哥会轻易取消打秦雨楼的念头。 “刚刚,小侯爷已经将昨天之事同我与你六哥说了,难为秦雨楼了,一堂堂男子汉竟然愿意男扮女装单枪匹马去救你。”叶墨怀说完,拍了拍秦雨楼的肩膀。 “各位,本侯已经让人备好了早膳,用了早膳再说。”楚雄上前打断了兄妹几人的谈话。 “好,那就麻烦侯爷了。”叶墨轩总不能接到敏阳就立马离去,好歹小侯爷昨天为救敏阳也是出人又出力,总的给个面子给他们侯府。于是,便就答应了。 楚雄亲自带路去往膳厅用膳…… 不多时,他们几个位就这么围坐在了桌前,桌子上的早点都是按照他们几位平时的喜好做的,不由得让他们怀疑这淮南侯府是不是特意去调查过他们平时的饮食习惯,所以才这般投其所好。 这时,叶可儿带着上早点的婢女便出现在膳厅里“几位贵客,快动筷子,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叶墨轩和叶墨怀看着眼前,亲力亲为上早点的叶可儿,颇为惊喜意外。 “可儿,这些是你做的……”敏阳看着面前一碟可爱的小白兔样式的包子,顿时来了兴趣。 说罢,敏阳迫不及待的开动,馅料与皮相互在一起融合恰到好处的将美味发挥到了极致。 叶可儿笑了笑“是的,自从嫁给了楚荆 ,我便闲来无事就开始研究起些吃食……” “可儿,快坐下,一起吃……”楚雄看着面前忙前忙后的儿媳妇说道。 “儿媳还要送早点给祖母,马上就来……”叶可儿恭敬的向楚雄说道。 “去吧!”楚雄点点头。 楚雄现在终于放心,当初得知自己儿子娶的是盈阳王的庶女,还心存疑虑。 现在看来这个庶女也并不是一无是处的,自她嫁入侯府,上孝敬父母、长辈,下宽待下人、管理好侯府内院,让荆儿无后顾之忧,实在是一位难得的好儿媳妇。 他们侯府能娶到如此贤良聪慧的人,是侯府之幸,也是荆儿之幸…… 在侯府用完早膳,叶墨轩一行人,这才与淮南侯一家人告别。 淮南侯一家人将他们几位送到门口,目送他们的马车离开…… “七哥,你这是?”敏阳看着自家七哥叶墨怀,手上提着一个打包好的食笼,有点儿诧异…… “没想到淮南侯爷一家如此好客,得知我家微微爱吃小点心,这不非要我带一点回去,给微微也尝尝……”叶墨怀得意的在他们几个人面前炫耀。 那是人家给的,明明就是叶墨怀问叶可儿要的,这样的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估计做早点要不是叶可儿,他啊!估计连那厨子也要讨要去。 对此,叶墨轩并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 不多时,马车就在叶府门口停下…… 白清玉以及曲微微早在门口这等候。 只见敏阳率先从马车里探出来一个头,看见白清玉以及曲微微两位嫂嫂,便喊道“嫂嫂们,敏阳我回来了……”说完便要下马车。 本来秦雨楼还想着要去搀扶敏阳下马车的,没想到的是压根没有给他机会。 只见敏阳没事人似的快速下了马车,便冲到白清玉与曲微微面前,一左一右的挽着两位嫂嫂的胳膊就往府里走…… 马车里面的三个男子汉默默的下了马车,一前一后的往府里走…… “嗨!秦雨楼你,算了……”叶墨怀欲言又止的想说点什么的,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来。 倒是将秦雨楼给弄的好奇心大起,这七王爷到底要说些什么。 敏阳拉着白清玉与曲微微就往自己房间里跑。 白清玉与曲微微相互看了彼此一眼,看样子敏阳是有事要同她们说。 只见敏阳神神秘秘的还将打开的门和窗户都关上,不知道的还会以为她们三个要密谋什么大事。 “敏阳,你这是?”曲微微好奇的看向敏阳。 “嫂嫂,我有事想向你们请教。”说话间,敏阳已经来到了白清玉还有曲微微面前。 “什么事?” “什么事?” 白清玉与曲微微异口同声的问道。 “嫂嫂,我发现秦雨楼有隐疾,不知道怎么办?二位嫂嫂快给我出出主意。”敏阳一副很认真的说道。 “啊!” “啊!” 敏阳此话一出,差点没将白清玉与曲微微给惊掉下巴。 “敏阳,你是怎么知道的。”白清玉问道。 看秦雨楼身体也很健硕啊!不至于那个方面不行,白清玉思索着。 敏阳将昨天晚上在淮南侯府的事说了出来。 分开睡? “敏阳,要不,让颜大夫给秦雨楼瞧瞧……”曲微微给出的意见,像这种病症要赶早治疗才好。 “我看没有必要,我这有一秘方,不知道敏阳要不要,试一试……”白清玉笑着说道。 “桃子……”白清玉唤着桃子的名字。 桃子咚的一声从梁上跳了下来“王妃……” 只见白清玉在桃子耳边说了几句,桃子就离去了。 没过一会儿,桃子带了一个包袱给白清玉,嗖的一下又不见了。 “六嫂,你这里面是什么。”敏阳好奇的盯着白清玉手里的包袱问道。 白清玉笑了笑“这是秘方啊!” 敏阳接过白清玉的包袱打开来,只见里面是一件质感十分轻薄的纱裙,衣料用的极少。 “这是?”敏阳更加不懂了,这到底是干嘛用的。 说不是衣裙吧!又偏偏像,要是说是衣裙的话,这要是穿在身上,那和没有穿一般。 白清玉神秘兮兮的将两人拉到跟前说着这件衣裙的妙用,顿时,曲微微和敏阳脸上开始泛红起来。 “这个是我亲手设计的,我们三人,一人一件,这套粉的给敏阳了,还有一件白的给微微,只不过要等微微生下侄儿们才能给你。”白清玉笑着说道。 白清玉不敢同他们两个说起,她其实亲身实验过了,效果很不错,只是这话可不能说给她们两个听。 谁用谁知道…… 呵呵…… 第98章 一起听墙角 敏阳得了白清玉的秘方后,当天晚上就准备用起来。只是沐浴完后,犹豫了半天要不要把那件衣裙穿上。 最后还是说服了自己,为了下辈子的幸福,她豁出去了…… “小圆,将床榻上的那个包袱拿过来……”敏阳隔着屏风对外边的小圆说道。 “哦,好的公主。”小圆回答后放下手里的东西,按敏阳的吩咐去往床榻那拿包袱“公主,你这里面是什么物件?” “没……没什么?把包袱放下就好了。”敏阳还是尴尬的说了一句。 小圆虽然好奇,但那是公主的物品,也没有太过在意…… “小圆,你……你等会把把……把秦先生请来。”敏阳说这话时,小脸红扑扑的,也不知道是被浴桶里的热气熏的,还是害羞导致的就不知道了。 “好的,公主……”小圆应下便离开了。 不多时,秦雨楼如约而至…… 秦雨楼刚刚还在自己房间里练字,便见小圆来禀报说敏阳要见他,他还以为敏阳身体不舒服,便马不停蹄的往敏阳房间而来。 “敏阳……”秦雨楼推开门,只见房间里面并不是很亮堂,珠帘摇动很是安静。 敏阳人呢? 不好,敏阳不会是又被贼人给劫持了吧!想到这,秦雨楼加紧步伐走进房间。 秦雨楼打量着房间,透过床榻上透明的床帘,床榻上有人。敏阳难道真的身体不舒服。 “敏阳,是你吗?”秦雨楼试探性的往床榻那去。 “雨楼,你过来……”敏阳害羞的轻声说道。 秦雨楼撩开床帘,只见敏阳身穿粉色透明衣裙侧卧在床榻上,若隐若现松松垮垮的披在外面,里面是紧身抹胸直至肚脐,露出纤细腰肢,长裙从脚踝直至膝盖处,镶嵌薄纱,将敏阳的前凸后翘的身材完美的呈现出来。 秦雨楼看着诱人的敏阳,只觉的心跳加速,不经意间吞了吞口水,全身的血液一时间涌向脑袋。顿时,一股血腥味从鼻孔流出。 秦雨楼急忙仰着头,捂着自己的鼻子,在屋子里乱窜,终于在梳妆台旁的脸盆里找到了水,用水洗了洗自己的脸以及鼻子,试图让流出来的鼻血快点儿止住。 “雨楼,你……怎么了?”敏阳跟着下了床榻,来到秦雨楼的身旁。 “我……我没事。”秦雨楼回过头来看向敏阳。 昏暗的烛光照射下,衬的敏阳更加的楚楚动人…… 真要命,秦雨楼觉得刚止住的鼻血再次流了出来。 秦雨楼紧闭着眼睛,让自己不要看敏阳,摸索到一旁架子上的披风,顺势就给敏阳披上,待一切做完,他才敢睁开眼睛…… “敏阳,你这是做什么?更深露重,穿得如此轻薄,可别着凉了。”秦雨楼一边说一边将披风上的飘带系好。 “我……我……”敏阳结巴了一会,心一横,大着胆子接着说道“我想和你睡在一起,为你生儿育女……”说完,踮起脚尖就吻在了秦雨楼的鼻尖上。 这暗示已经够明显了吧!这书呆子不会真的听不懂? 秦雨楼呆愣了一下…… 睡一起?和敏阳?还要为我生儿育女。 秦雨楼当即打横来了个公主抱,抱起敏阳往床榻的方向而去,敏阳则是娇羞的将头埋在秦雨楼的胸膛处…… 秦雨楼轻轻将敏阳放到床榻上,俯身亲了亲敏阳的额头,想了想最后还是克制住自己想要敏阳的冲动。名不正言不顺的,说不得还会影响她的声誉。 不妥……不妥…… 就在敏阳期待着进下一步的时候,睁开眼睛,便看到秦雨楼那个书呆子呆愣在那,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雨楼,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还是你身体……”敏阳嘟囔着嘴。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秦雨楼赶紧解释“敏阳,我知道你的心意,我们不能那样。你是我的心头宝,我爱你、疼你、宠你。只是我们现在尚未成亲,你贵为公主,这样会影响你的声誉。” “你看,秦雨楼还真不错,美女坐怀而不乱。真的是个难得的正人君子……”白清玉猫着腰对同样猫着腰的叶墨轩说道。 看来她给敏阳独家设计的性感衣服诱惑不了秦雨楼,等有时间还得拿回去,多加修改一下才行,只不过再改的话,就怕敏阳接受不了…… 叶墨轩黑沉着脸,心里可不乐意听自家王妃在自己面前提别的男人好“玉儿,你当着你家夫君的面,说别的男人是不是不太友好?” “呵……呵……”白清玉知晓自己说了让叶墨轩不爱听的话,忙安慰自己的腹黑王爷老公“秦雨楼再好,哪能比的了我家夫君。”说完,赶忙殷勤的献上自己的香吻。 “本王可不吃你这一套……”叶墨轩故作一副受了伤的样子。不给点甜头他可不善罢甘休…… “那王爷你要怎样?”白清玉眨巴眨巴眼睛低头就往叶墨轩脸上凑。 叶墨轩拉起白清玉闪身来到了一个墙角,反手就将白清玉按在了墙上不能动弹,缠绵悱恻的就吻住了白清玉诱人的红唇。 直至双方快要控制不住了,才依依不舍的结束这个让人意乱情迷的吻…… 叶墨轩看着脸像晚霞一样美的白清玉,更加的欲罢不能,二话不说扛起白清玉就要离开。 “放我下来 这是要去哪?不是说好的一起听墙角的么……”白清玉晕乎乎的分不清状况。 “当然回我们住的地方……”走了几步后,叶墨轩轻轻拍了一下白清玉的翘臀,接着又说道“现在我改变主意了。”说完,一刻也不做停留的离开了。 至于,后来秦雨楼与敏阳发生了什么,白清玉就不知道了。 只听的流年无意间,说漏了嘴道:先生回到自己的房间,连连要流年打了好几趟井水冲澡…… 果不其然,第二天,秦雨楼就着了风寒,那喷嚏是一个接着一个,可把敏阳给心疼坏了,端茶倒水、片刻不离…… 而白清玉就惨了,让她一天都下不来床,于是,在心底狠狠的骂道“臭男人……” 第99章 纠结的心情 “乱轰轰的,这是在吵吵什么?”曲微微被院子里的声音吵醒,睡眼朦胧的看向一旁躺着的叶墨怀。 “不知道,你先躺着,我去看看……”叶墨怀轻言细语的哄着曲微微。伸手又摸了摸曲微微圆滚滚的肚皮。 “好吧!”说完,曲微微再次躺进被窝。 叶墨怀则是下了床榻,随手摸了一件外衣就出了门。 不多时,叶墨怀再次回到屋子里……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曲微微看向一言不发的叶墨怀。 “岳父,岳母派小斯来通禀,说……说赵婆子估计不大好了,想请我们去看看。见她最……最后一面。”叶墨怀在说这话的时候,还不忘时刻关注着曲微微的神情。 曲微微先是呆愣了一下,最后在叶墨怀的帮助下扶着自己的肚子,从床榻上缓缓的坐了起来。 “墨怀,我们去看看她……”曲微微面露悲伤,说着就急着下床榻。 还是叶墨怀眼疾手快的将曲微微拦着“这个样子怎么见人……”说完,转身向外边喊道“娟子,把洗漱用品拿进来。” “是……”候在门外的娟子应道,带着另外一个侍女进了屋。 待一切收拾妥当,叶墨怀亲自给曲微微挑了一件厚实的披风裹上。毕竟刚刚下过雪,气温不太稳定,免得冻着了着凉。 叶墨怀小心翼翼的扶着曲微微坐上马车,时不时的递一块点心,怕她一大早没吃什么东西,别饿着肚子。 也许是心里有事,一向食欲很好的曲微微,今天出了奇的只吃了半块点心,马车一路上摇摇晃晃的,晃得曲微微直打瞌睡。 叶墨怀心疼的将人揽在怀里,尽量让曲微微能舒服一点儿。 不多时,马车就稳稳当当的停在了曲府门前。 “微微,咱们到了……”叶墨怀轻轻推了一下曲微微。 “哦……”曲微微揉了揉眼睛,打起精神往马车外走。 曲夫人早早的就在府门口等着,见自己好久不见的女儿挺着孕肚走下马车,便一步并做两步的迎上前“微微,你可仔细着点……” “母亲,有……王……,有夫君在,女儿不会有事的。”曲微微见到自己的养母也非常开心。要不是今日的了消息,她挺着个大肚子也不方便回来。 曲夫人这才看到后边下了马车的叶墨怀,连忙道了一声“多谢七爷对我们家微微的照顾。” 自家闺女嫁的可是当朝的七王爷,不比寻常百姓家的姑爷,自然要拘谨一些…… “岳母客气,外边风大,咱们先进府里边。”叶墨怀笑着笑道。 “好……”曲夫人拉着曲微微就往府里行去。 叶墨怀则是不紧不慢的跟在曲微微与曲夫人后边,毕竟母女两好久不见,家长里短的可以聊上一聊。 “微微,我们将你……你……”曲夫人欲言又止,观察着曲微微的神情…… “母亲,你直言便是……”曲微微语气淡淡的,应该也料想到了曲夫人接下来要说什么。 “前些天,赵婆子见天气晴朗开来,便将不久前弄好的萝卜脆拿到高处晾晒,可不曾想便从高处摔了下来,顿时就昏迷了过去,听庵子里的师父们说起,赵婆子昏迷过去的时候,手上还死死的拽着一把萝卜脆。替她整治的大夫说,恐怕时日不多了。我与你父亲商意着便给她接了回来……”曲夫人将来龙去脉从头说了一遍,毕竟是一家子的骨肉血亲,那能断就断了的。 萝卜脆,可是曲微微最喜欢的吃食,曲微微听曲夫人说起,心里不由得惊起惊涛骇浪…… 但是又不得不想起曾经赵婆子对她的刁难,帮着坏人为虎作伥的讨厌模样。曲微微心里就在不原谅与原谅的双重选择下煎熬着。 “微微,你一大早的还没有用过早点吧!先用点再去见那人。”曲夫人心里兴许也猜到,让曲微微立马接受或原谅那人还是需要一点点缓和的时间。这才提议先吃一点东西缓一缓。 “不用了,刚刚在来的路上,夫君备了吃的,我已经用了一点,现下还没有觉得饿……”曲微微淡淡的说道。反正迟早都要面对的,那就勇敢一点…… “那母亲带你去看那人。”曲夫人见曲微微做好准备,便也不磨磨唧唧,当下便带着曲微微还有叶墨怀往赵婆子的院子里走去。 刚刚进到院里,就看到曲广明与赵婆子谈笑的声音,曲微微怀着忐忑的心情勇敢的迈进院子。 随着曲微微的到来,母子俩人的谈话声便停了下来。 曲微微先是给坐在床榻前的曲广明请安“父亲安好!” 在看向床榻上的赵婆子时,曲微微张了张嘴巴,却始终没有发出声来。 赵婆子眼含愧疚的看着眼前挺着大肚子的曲微微,心里五味杂陈…… “母亲,儿媳想起还有些生意上的事还要和夫君商议……”曲夫人见局面有点儿尴尬,便使眼色给曲广明。 曲广明反应迟钝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忙接着自己媳妇的话“哦……奥……对,儿子还有事,等忙完了就回来陪你说话啊。” 曲广明知道自己的母亲的身体状况,看母亲今天一下子恢复了精气神,估计就是老人家所说的临死之人的回光返照。想到这眼泪水禁不住在眼眶里打着转,毕竟这也是生他养他之人啊! 父母在人生尚有出处,父母不在人生只剩归途…… “好……好,去吧!”赵婆子拍了拍自己儿子的手。露出慈祥和蔼的笑容…… “唉!”曲广明回答了一声,便起身和自家媳妇往外走。 走到门口之时,又忍不住回头看向自己的女儿---曲微微,不由得想到母亲一直念着的就是微微了,希望微微能原谅母亲,她的祖母…… 在曲夫人的催促下,曲广明这才跟着曲夫人离开了房间…… “微微,来……来这坐吧!”还是赵婆子先开了口。 曲微微也没有拒绝在叶墨怀的搀扶下,来到床榻前坐下。 第100章 讲故事 “几个月了?”赵婆子看着曲微微她那圆滚滚的肚子说道。 “快五个月了。”曲微微低着头,手一下一的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皮。 终究还是自己对不住眼前的这个孩子,想起以前的过往种种,赵婆子颇为内疚。不知道这孩子还肯不肯原谅自己。 一问一答,再无再多的话语,一时之间,房间里面静得出奇。却在赵婆子的一声咳嗽中打破了这个尴尬的场面。 “咳咳……咳咳……”赵婆子用手帕捂着嘴,猛的咳嗽了一阵。 总觉得一股子血腥味从嗓子眼涌了出来。果不其然,赵婆子松开捂着嘴的帕子,上面早就已经残留着鲜红的血渍,但她并没有声张,淡定从容的将那帕子收到自己的枕头底下, 她知道她的时日不多少,以前年轻那会,有个头疼脑热的就怕得要命,现在老了老了却不怕了。 她的这辈子清醒过、糊涂过,糊涂过、又清醒过,唯一对不住的8就是眼前之人。 曲微微听着咳嗽不止的赵婆子,本能的就将放置在一旁桌子上的茶盏递给了赵婆子。 赵婆子有点儿意外,稍稍微愣了一下神,便从曲微微手上接过茶盏,就这么喝了一小口润了润嗓子。 “给你讲个故事吧!”赵婆子将茶盏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赵婆子知道曲微微已经不太排斥自己,只是一时半会还做不到亲昵的状态,还在缓和当中…… 曲微微没有吭声,赵婆子就当曲微微是乐意听的,便自顾自的说道。 从前在一个大户人家里头有两个儿子,两个儿子都是在朝当官的,品阶都相差不多,家中老太可就独独偏爱大儿子,时刻拿两个儿子做比较,娶妻生子亦是如此。 谁都是家中父母的宝,谁都是愿意多想父母宠的宝,在无数个日日夜夜积攒的不平衡的待遇下,终于将小儿子给活生生逼疯了。 到此便家道中落…… 被逼疯了的小儿子那家有一女儿,在年满十八岁那年嫁给了一个行商的人家,在她出嫁那天,她暗暗许愿会好好对待自己的子孙后辈们,不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再次发生…… 可是,随着岁月变迁,当初出嫁的姑娘已经熬成了当年她祖母的年纪,却早就已经忘记了当初自己的初心,同样是自己的亲儿子,却偏听偏宠着自己的小儿子,做下很多的错误的决定。 一直以来忽略了真正孝顺的大儿子一家,幸亏大儿子一家及时提出分开过,没有造成当年发生在自己身上那种祸事。 临老了才明白,是自己糊涂对不住大儿子一家,特别是她的那个大孙女,想对她说一声对不起,都是祖母的错…… 赵婆子说到这,不由得看向近在咫尺的曲微微,见曲微微只是专注的听着,并没有没有露出来异样的神情。 赵婆子情绪低落的接着说道“丫头你说,如果……如果当年那家官宦人家的小儿子能提出分开过,远离那个不慈的母亲,是不是有另外一幅自由自在的天地。” 赵婆子说完,又开始猛烈的咳嗽起来“咳咳……咳咳……” 赵婆子的弦外之音曲微微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她这是向曲微微表达,以前是她这个当长辈的做错了,不应该处处针对为难她。只希望在她有生之年,曲微微能够原谅她。 听完故事的曲微微,目光却一直看向远处,那棵长得郁郁葱葱的盆栽,半晌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站在一旁的叶墨怀看着气氛不对,便说道“微微,坐了这么久了,为夫陪你去院子里走走,活动一下……”说完,便扶曲微微起身…… 赵婆子见此,失落的垂下头,是啊!对于一个做坏事的人来说,凭什么去奢求别人的谅解,罢了罢了……就这样吧!能有今日这般境况,纯属是该…… 曲微微在叶墨怀帮助下起身,缓缓的往门口走了几步,又突然回过头来看向半躺着的赵婆子“祖母,刚刚说了半天的话,躺一会儿养养精神,待会儿一起用午饭……” “好!好……”赵婆子几乎都是热泪盈眶的连连称好。 微丫头终于愿意肯喊她一声祖母。是不是代表微丫头已经原谅自己了。一时之间,心情无比畅快,压在心里面的石头终于可以放下了。 虽然曲微微不是曲家的血脉,至少在她还小的时候,亲生父母双亡之时,是曲家收留了她。即便成长之路颇为艰辛,不正好磨砺自己的性子,试问如果因为曲家的财力,而养出一个娇惯跋扈的曲微微,那是一件多么让人心痛的事,估计在九泉之下的父母也不会瞑目吧! 曲微微转头看向叶墨怀,上天还是眷顾着自己,给了她一个如意良配,现如今又给了她孩子,她已经很知足。想开一切的曲微微如释重负一般,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吧! 叶墨怀揽着曲微微的肩膀往外走去…… 午时将近,曲府膳房里的大厨们热火朝天的忙着,颇有逢年过节的那副架势。 这不当家老爷和夫人都亲自下膳房生火、颠勺做菜了,这氛围感能低吗? 膳房里的厨子们也是听府里面的老人说起过,当年老爷就是靠一道“群英荟萃”成功将夫人的芳心俘获,看来此事不假,现如今老爷和夫人彼此相守以沫几十年,感情依然不减,倒是叫人羡慕不已…… “母亲,父亲……”曲微微在曲夫人的贴身侍女的秀姑的引导下来到膳房。 “唉哟哟!这个祖宗怎么来这了?”曲广明停下手中的动作“慧芳,赶紧的拦着点微儿那丫头,膳房油烟味大,她还怀着身孕,仔细着别熏着。” 曲夫人姓于闺名慧芳,这还是曲广明头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喊她的名字,她先是一愣,后知后觉的才发现曲广明在叫她。 “哦……”于慧芳点头应道,连手上的火钳还来不及放下,就以最快速度冲出膳房。 “站着……”于慧芳看着还要往前走的曲微微,便又责怪起一旁的秀姑“秀姑,你怎么也不拦着一点。” “夫人,你太看得起秀姑了,就小姐的脾性,您觉得奴婢能拦得住?”秀姑一边说一边走上前帮于慧芳解围裙。 “就你嘴会贫……”在秀姑的帮助下,于慧芳这又便变成举止端庄的曲夫人“走,咱们去膳食间,你啊!今天可有口福了,你父亲亲自下厨……” “哦,是吗?”曲微微开心的挽着于慧芳的胳膊…… 母女两人有说有的往膳食间而去…… 第101章 喜顺是谁? 难得是曲微微的兄长曲幕钦今日恰逢休学,一家子总算能齐齐全全的坐到一张桌子上吃一顿团圆饭。 放远望去一桌子十来个菜,一大半都是曲微微爱吃的。 一时之间,倒是让曲微微有点儿愣了神。 没有想到出嫁这么多年父亲依旧还记得自己的喜好,看着坐在上首的双亲,鬓边早就已经添了不少银发,不由自主的悲从心头来。 毕竟,曲家对她有养育之恩,她早就已经将曲家当成自己的家。 “怎么了?”一旁的叶墨怀握住曲微微的手。 “没……没事……”曲微微这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小妹,快动筷子啊!兄长我可是跟着你才难得吃到父亲亲手烧的菜。”曲慕钦不由分说直接就夹了一块红烧排骨放到曲微微的碗里。 “是……是,兄长沾我的福了……”曲微微当仁不让的就认下了。夹起碗里的排骨就大快朵颐的吃起来。 嗯!还是小时候的味道…… “小妹,你可还曾记得否,小时候与喜顺争抢排骨的那档子事不……”曲慕钦看着餐桌上的排骨,尘封的记忆瞬间便涌现出来。 “喜顺?喜顺是谁?”叶墨怀一听便好奇的问道。 “兄长,你……你……别说了,小心我同你急啊!”曲微微一听曲慕钦提起她以前干的那糗事,顿时像炸了毛的山鸡一般,举起筷子就准备干架去。 得亏叶墨怀及时止住暴跳如雷的曲微微“微微,你还怀着身子哩。” “哦……”曲微微险些就忘记了自己还怀着孩子,经过叶墨怀一提醒,这才弱弱的回了一句,又重新乖乖的落坐。 “哎呀!钦儿,你就知道欺负你妹妹。”曲夫人于慧芳瞪了一眼曲慕钦。 “没有……”曲慕钦连连摆着双手…… “小子,你给我过来……”曲广明放下手里的筷子命令道。 曲慕钦慢吞吞的来到曲广明面前,只见曲广明举起右手的拳头就往曲慕钦脑袋上招呼。 “父亲……爹……我错了……”曲慕钦又不是傻的,见自己老爹要打自己那有不躲的,脚低抹油开溜,三十六计跑为上计…… 曲广明在后边追着打,曲慕钦就绕着餐桌跑,一时之间好不热闹,引得在场的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赵婆子看着眼前这一副和乐融融的一家人,不由自主地想着自己,这么多年错过多少一家人团聚的美好时光。 “微微,喜顺是谁?”叶墨怀好奇的小声问一了句。 曲微微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话…… 倒是于慧芳笑着说道“喜顺是一条狗子。微微啊!她差点儿将那条叫喜顺的狗子给打残废了。” “啊!”叶墨怀差点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了下来“微微,你……你……你和狗子抢食物?还把狗子胖揍了一顿?” 真没有想到,他的王妃竟然如此勇猛,太让叶墨怀刮目相看了。也难怪若是中规中矩的,便做不出来翻墙出逃、穿着婚服满世界跑的荒唐事来。那样他便就遇不到他的王妃了…… “是啊!经过那一次大战后。那喜顺每每见到我都绕道走。”曲微微还十分自豪的讲述着自己的战绩。 其实与喜顺抢吃食,她真的不是有意的,只怪二婶给那条叫喜顺的狗子吃的极好,顿顿离不开肉。 那日晚上吃的少,睡到半夜着实饿极了,出门找吃的。来到二婶门前,便看到喜顺碗里有排骨且香气飘飘十分诱人。 本来想着和喜顺商量着能不能匀一两块给她尝尝,好家伙那喜顺龇牙咧嘴的盯着她看着很是凶悍。 于是,她趁着月黑风高的夜晚,才干了与狗子争吃食的那么件荒唐事来,最后因为此事自己还被罚跪祠堂了,现如今骤然被提起,想想也是觉得好笑的。 “嗯嗯……,咱们微微最厉害了。想必是一场恶战,微微有没有受伤?”叶墨怀努力的脑补着一人一狗对战的画面。 “你看我是那种能吃亏的主么。”曲微微当仁不让的说道。 是啊!当年那件事赵婆子也是知道的,都怪她被人蒙蔽了眼睛,听信二房的话,罚了曲微微跪了一天一夜的祠堂,想想当初做的决定真是小题大做了点。现在听曲微微提起她只能默默的不说话,以免曲微微再次恼恨于她。 其实赵婆子是想多了,曲微微不是那种爱记仇的人,要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原谅了她。 用过午饭后,曲微微有点儿犯困,在于慧芳的安排下,叶墨怀扶着曲微微往后院的房间休息。 “墨怀,我好困。”曲微微早就有点儿迷糊了,眼皮子都在打架。 “困了就睡会吧!我在这守着,你放心啊!”叶墨怀一边说一边扶着曲微微往床榻走去。 “墨怀,你也躺一会吧!今早上起来那么早。”只见曲微微说完就将刚刚盖好的被子掀开一角。 叶墨怀想着左右也没有什么事,就索性脱了鞋子也跟着躺下,天气好不算暖和,给微微暖暖床也是好的。 可偏偏曲微微睡觉不老实,一个劲的往叶墨怀的怀里供。叶墨怀也很无奈,只能将人抱在怀里,想着这下可以消停了吧! 让叶墨怀没想到的是,怀里的曲微微一只手还不安分,一下又一下的在叶墨怀的胸口挠来挠去,隔着衣服撩拨得叶墨怀顿感燥热难耐。 偏偏此时曲微微领口稍稍畅开,露出来胸前大片春光,兴许由于曲微微怀孕的缘故,散发着一个女人的独特魅力,哪哪都变得珠圆玉润。 对于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这无疑是赤裸裸的诱惑。叶墨怀忍不住吞了吞咽口水,把头偏向一边,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控制不住。 只为怕伤了微微肚子里的孩儿,最后只能将曲微微抱紧些再紧些,这样才稍微舒服那么一点点。 叶墨怀把手放在曲微微的孕肚上,轻轻叹了一口气,这样的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反观怀里那个始作俑者睡得十分香甜,浑然不知自家王爷备受煎折磨与煎熬…… 第102章 报恩? “微丫头……微丫头……”赵婆子坐在曲微微的床榻前。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看着曲微微悄声喊道。 曲微微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祖母,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丫头对不起,以前都是祖母的错,让你都没有个无忧无虑的完美童年,实在对不住你。”赵婆子真情实意的握着曲微微的手。 “祖母,说实话以前我是记恨过你,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对于过去的事我已经记得不太清楚,所以祖母不要太过忧心挂怀。好好养病快快好起来,再过几个月,我的孩儿也要降生,到时候还要请祖母起名字里。”曲微微一股脑的说了一大堆话。 “听丫头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祖母要走了,丫头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委屈自己……”赵婆子说完起身就要往外走。 走?祖母这是要去哪里? “祖母,你要去哪里?”曲微微看着赵婆子,不解的问道。 “你看,你祖父来接我了……”赵婆子说完,用手指了指门口…… 只见门口亮光处一个风度翩翩的白衣少年郎站在那,眼睛里满是柔情蜜意的看着赵婆子,催促道“品婷,我们该走了……” 转眼之间,赵婆子一下子变成了青春美丽的少女,满是笑意的走到那少年郎跟前“院书,我们走……” 两个人彼此相视一笑,十指相扣便消失在门口…… 曲微微见此着急忙慌的从床榻上起身,连鞋子都没有来得及穿,急匆匆的追到门口喊道“祖母……” “微微……微微……”叶墨怀看着双手死死的拽着被子的曲微微,嘴里还不断的呢喃着什么,这是做噩梦了?便焦急的唤着曲微微的名字。 在叶墨怀的呼唤声中,曲微微这才睁开眼睛,询问道“墨怀,祖母呢?可曾来过?” 叶墨怀呆愣了一下,缓缓回答道“不是在她自己的屋子里么,不曾来过这……” 就当曲微微再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到,来人是曲府的管家“小姐,老爷让小的来通知你,让你赶紧去老夫人的院子里,老夫人……老夫人去了。” 什么?刚刚的那个并不是梦? 曲微微想到这,麻利的掀开被子就下了床榻,穿着鞋子就往外走,的亏曲微微刚刚休息的时候并没有宽衣,此时就这样出去也并没有不妥,只是外面时不时的刮着冷风,吹着也怪冷的。 叶墨怀想到这,麻利的将披风拿着追了出去…… 待两人来到赵婆子的院子里的时候,院子里已经开始布置着那一片哀伤又无可奈何的白色,来到门口之时,便听到在场众人茵茵的抽泣声。 曲微微站在门口,看着祖母安安静静的躺在床榻上,脸上挂着笑容、很是安祥,要是不知道的话,还以为她只是睡着了。 现在看来自己刚刚做的那个梦,是那么的真实,早知道她就应该拉着祖母的手。 她们不是才刚刚冰释前嫌,她还没有来的及好好孝顺她,说走就这么快离开了。 曲微微只感觉到一股抑制不住的悲伤,从胸口一直蔓延到周身四处,最终化做两行清泪默默的从眼眶滑落…… 叶墨怀见曲微微伤心难过的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只能默默的将曲微微抱在怀里,想着这样她会好受一点。 丧事一连办了好几日,雨也连着下了好几天。但到了祖母入土为安的那日,天气异常的变得晴朗起来,久违的太阳也从云朵里探出了头…… 曲微微由于还大着肚子,并没有去送葬,顾及曲微微的叶墨怀也留了下来,两人站在曲府门口就这么目送着浩浩荡荡的丧葬队伍渐行渐远的离开。 “墨怀,那日祖母托梦给我,我看到是祖父来接的祖母,祖母一生坎坎坷坷,老了也没有来得及过上一天的好日子,也许在那边有祖父的陪伴定能圆圆满满、和和美美……”曲微微在叶墨怀的搀扶下往府里走去。 “人的一生说长也长,说短也短,恩恩怨怨、荣华富贵临了什么也带不走,珍惜眼前人才是真的。”叶墨怀颇有感触…… “对……”曲微微肯定道。 叶墨怀与曲微微也没有在曲府停留几日,第二天就回了城南郦元巷叶府…… 曲微微和叶墨怀刚下了马车,就看到一个高高大大的汉子跪在叶府的门前…… “你是何人?”叶墨怀仔细端详着眼前的这个人,好像他并不认识,便上前询问道。 那高大汉子正准备回答,此时,李管家便开开了大门出来迎接“七爷,夫人,你们回来了……” “嗯……”叶墨怀点点头,向李管家询问道“这个人是谁?怎么跪在咱们的门口了。” “哦,他呀!是来找九小姐的,说什么要报恩什么的话,九小姐说不用,这大汉便执着的就跪在了这里。”李管家简单的说了一下经过。 报恩?这几天他没有在府里,敏阳又干了什么(轰轰烈烈的好事)了? 叶墨怀在心里纳闷着…… “你起来吧!随我进府里喝杯热茶,吃点儿东西。”叶墨怀来到那大汉跟前盛情相邀。 “不了,小姐不答应,我就在这长跪不起……”那大汉很是执拗的不肯起来。转念一想,这样跪着也不是个办法,于是,看向叶墨怀“你……你能做的了小姐的主吗?” “当然……”叶墨怀看着眼前之人,心想这是个实在的老实人,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有点儿本事在身上的。 “那好……”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那大汉便站了起来。 “李管家,带他进去吃点东西。”叶墨怀吩咐道。 “是……你随我来。”那大汉这才跟着李管家进府。 “墨怀,咱们小九是不是又闯祸了。”曲微微站在叶墨怀的身旁,看着那个高高大大的身影问道。 “有六哥在,应该不至于……”叶墨怀若有所思,扶着曲微微就往自己府里走“等会叫小九来一趟问问不就知道了。” 其实,曲微微想说,现在六哥也不是很靠谱…… 第103章 沧林门被灭后的幸存者 “七哥,七嫂叫我来有什么事?”敏阳与秦雨楼一前一后的从外边来到正厅,找了个椅子便就落坐。 “还能有什么事?敏阳,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又闯祸了?”不知情的叶墨怀问道。 敏阳被叶墨怀给问蒙了,这几天她可是一直呆在自家房间里,不曾出门去“没有啊!这几天我一直在我自己屋子里啊!” 敏阳说完茫然的看向一旁的秦雨楼…… 秦雨楼点点头,表示可以为敏阳做证“是啊!我敢保证敏阳一直在屋子里待着,哪有出门闯祸一说。” “那好,我切问你,门口跪着的那个高高大大的壮汉是怎么一回事?”叶墨怀说道。 “哦,那个人啊!他说他来报恩的,思来想去我不曾有恩于他,于是,就婉拒了他的好意,便打发他,让其离开的……”敏阳也很意外,那人还真是够倔的…… 昨天有个高高大大的壮汉找上门来求见她。看着有点儿眼熟,想了半天她才想起来,是那日在市集上卖完艺连赏钱都不要的那个人,敏阳说不上那里怪怪,便顺便打发了他,谁曾想那人竟然在门口跪求哩…… “敏阳,你让哥哥怎么说你才好呀!咱们出来能低调就尽量低调点。”叶墨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看向敏阳,接着说道“事情必定有因果,问问看吧!” 虽说他们兄妹三个人隐去皇家身份,才在这市井之地安顿下来,为的是换个环境过一过平凡百姓们的生活,顺便还能体察一下地方上的民情,以及地方上的官员作风。 光天化日之下,自家大门口长时间跪着一个人,难免会造成行人的猜测,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到时候这小小的宅子可就遮盖不了他们的身份了,更别提体察民情为皇兄分忧。 “好吧!就听七哥的。”敏阳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问题有点儿严重。 “李管家,把刚刚那个壮汉带过来。”叶墨怀吩咐道。 “是……”李管家应道,便去叫那个壮汉去。 说实在的他还真真的佩服那个壮汉倔劲十足,这苦肉计用的不错,还是有点头脑的。 不多时,那名壮汉便被带到叶墨怀面前…… “爷,有何吩咐?”那壮汉不敢看坐在一旁的敏阳。他怕敏阳再一次拒绝他的请求。 “你以后就跟着我小妹吧!可会一些什么本领没有,做我们叶家的人,可不能只有忠心就够了的,那还得有些本事才行……”叶墨怀这样说,是想有人在他与叶墨轩不在的情况下,可以保护好敏阳,不再出现上一次的那种状况…… “是,小的明白……”那壮汉说完,便展示起自己的本领来。 只见他用手在自己耳朵后边摸索了一阵,拔出来一根细细的银针来,顷刻间肉眼可见的变成了一个人身材瘦瘦小小的女子。 使在场之人无不惊讶的…… 难道这就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绝学易容术---百变之身。 叶墨怀早些年行走江湖的时候就有幸与沧林门的少门主崔玉郎有过接触,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沧林门会在一夜之间,在一场大火下烧成了灰烬无人生还,顷刻间被灭了满门,让人顿感惋惜。 没想到他今天竟然能再次有幸看到这门消失的绝学,即使是修养极好的他,怎么可能会不意外…… “你是沧林门的人?崔玉郎是你什么人?”叶墨怀看着眼前之人问道。 “我就是沧林门崔家的,崔玉郎是我的哥哥。爷,您怎么知道沧林门的?”这下就该轮到崔琴琴惊讶了。 毕竟距离沧林门崔家被灭门已经有一二十年了,能记得沧林门的,世上估计也没有几个人了,这不得不让崔琴琴开始怀疑起眼前,这一家子人的身份来。 “我就是扇公子---叶七爷。”叶墨怀报起自己曾经行走江湖的名号来。 “你是扇公子?”崔琴琴颇为惊喜与意外,因为小时候常常会缠着常在外行走的哥哥说一些江湖上的趣事,其中有一个人的名字常常听哥哥挂在嘴边,那就是扇公字---叶七爷。 没有想到的是今天竟然意外遇到哥哥的故人,不免难掩心里边的欣喜,喜极而泣出来…… “你当真是崔兄的妹妹。”叶墨怀也难掩心里的激动,当即站起身来“那你哥哥是否也活着?” 崔琴琴听到叶墨怀提起她哥哥,便紧皱着眉头,摇了摇头道“哥哥为了救我,便葬送在了火海里。” 崔琴琴道及此,不免泪流满面…… “叶七爷,我沧林门上上下下八百多号人葬身火海,皆因现任淮南知府尹锦程所赐。”崔琴琴字字控诉着自家灭门的血海仇人。 “你先坐,咱们慢慢说……”叶墨怀见崔琴琴情绪激动,还让李管家上了茶。 崔琴琴平复心情便提起让她每每想起来的痛苦不堪的回忆“我叫崔琴琴是崔玉郎最小的妹妹,那场大火将整个沧林门烧得成了灰烬,幸存者只剩下我还有我的大姐姐崔颜颜……” “我们沧林门除了这个百变之身的绝学还有一个秘密,那就是崔家宝藏,相传是崔家先祖在创建沧林门之时留下的巨大宝藏,里面有不少价值连城的东西,那尹锦程不知道在哪里知道的消息,就刻意接近我的大姐姐崔颜颜。” “那时我大姐姐也到了该议亲的年纪,我父亲为大姐姐相看好些青年才俊,我大姐姐皆都看不上,直到那尹锦程出现。先是设计来了一场英雄救美的桥段,而后对我大姐姐展开疯狂的追求,好似给我大姐姐灌了迷魂汤似的,非他不嫁……” “父亲一开始就没看好那个尹锦程,但是为了大姐姐,终究还是没有忍心拆散他们,放他们两个离开,可不曾想到就是因为父亲的这一举动,留下了沧林门灭门的隐患。” “那尹锦程就是个畜生,从我大姐姐口中得到崔家宝藏的地方,便将我大姐姐骗进青楼沦落风尘,而后不知道在哪里找了许多人,在一天晚上攻下了沧林门,这还不够便放了一把火,将整个沧林门烧成了灰烬。” “我是被大哥哥藏在后院的一个大水池里,亲眼目睹我大哥哥被箭射死倒在我面前,得亏大大池子里有水,后来大姐姐从青楼里逃了从来,在大水池子里救下了奄奄一息的我。” “你大姐姐可是杏林楼的崔妈妈?”敏阳听完崔琴琴的讲述后,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上下这么一联系惊呼出声。 那么前几日收到的匿名举报淮南知府的证据,估摸着是眼前之人的手笔了。 “是的,小姐……”崔琴琴承认道。 第104章 掩盖了什么? 听到崔琴琴提起杏林楼,在场之人暗自思量着…… 紧接着曲微微问道“你们姐妹俩可有投过状纸……” 估摸着那杏林楼崔妈妈的样貌,应该也是易过容的,要不然那淮南知府还不将她赶尽杀绝了。忍常人所不能忍的,要有多大的力量和勇气,曲微微一边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边暗暗琢磨着…… “有,怎么没有投过。”提起这事崔琴琴便气愤不已,拍了拍一旁的桌子,然后接着说道“多年以来,我与大姐姐相互扶持,搜集了许多那狗贼的做恶证据,本想着匿名举报给那狗贼的上级,而那些匿名举报就好像人间蒸发了般石沉大海了无音讯,为此我们姐妹俩只能潜伏隐藏起来静待时机……” “这次还多亏了小姐,将那个狗贼绳之以法,我曾经发过誓,如若将来有一天,有人为我报了这血海深仇,就算是为奴为婢都要报答。所以还请小姐不要再次拒绝我的请求。”崔琴琴说得很是认真,眼神里透着怕再次拒绝淡淡忧伤。 “你既然都如此说了,我怎么能再次拒绝。既然这样你以后就跟着我吧!”敏阳乐哈哈的说道,现在她身边多了一个高手,以后就不怕了。 “多谢小姐……”崔琴琴很是欣喜莞尔一笑,嘴角边上露出一对漂亮的梨涡…… 她是真的开心,虽然给人做侍女要与姐姐分离,对于从小孤苦伶仃的她来说,总算有一个真正归处,也是真真不错的。 那日在市集上,崔琴琴只是看到敏阳小姐一眼便觉得很是亲切,所以在力力告诉她那狗贼的儿子要对敏阳小姐不利的时候,她才连卖艺的赏钱都没有来得及要就离开了,为的是好掩护敏阳小姐趁乱顺利逃脱。 没想到的是敏阳小姐最终还是被那狗贼的儿子抓住,正当她寻思着怎么救人的时候,便得知有人向她打听敏阳小姐的消息,她这才顺水推舟及时给了提示,她本是那种不爱管闲事的人,但是冥冥之中还是忍不住要关心敏阳小姐。 如果敏阳小姐没有通过姐姐的考验,她也会说服姐姐放人,如今让她没想到的是她与敏阳小姐竟然有这般缘分…… “小圆,带崔姑娘去换身衣服再领她熟悉一下环境……”敏阳吩咐站在一旁的小圆。 “是的,小姐……”小圆答道,带着崔琴琴出了前厅…… 叶墨怀听了崔琴琴所说的话,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些举报信投了出去竟然没有人管,还有最为关键的是崔琴琴所说的崔氏宝藏又去了哪里?他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这里面潜在了什么阴谋。 就在这时,叶墨轩还有白清玉从外面进到前厅来,带来了一个不好也不算坏的消息…… 叶墨怀看到叶墨轩就像猎人见到了猎物一般,顿觉眼前一亮,很是热情的说道“六哥,六嫂,你们这是从哪里来?” “先别说这个了,我有事同你说……”叶墨轩一派正经模样。 “六哥,什么事?”叶墨怀意识到事情一定很严重,随后说道“我们去书房说。” “好……”叶墨轩回答道,跟着叶墨怀往书房的方向而去。 敏阳看到她这两位神神秘秘的兄长,心里面颇为好奇,但又不能死乞白赖的跟着去。 于是,敏阳就将主意打到了白清玉的身上,旁敲侧击的问道“六嫂,你与六哥这是上哪去了?” “你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知道你有事问我,问吧!”白清玉像是将敏阳看穿了一般。 敏阳虽然觉得尴尬,但也止不住那颗好奇的心,立马变成一个八卦迷“嫂嫂,快说说什么个情况?” 敏阳说完特地还挨着白清玉坐下,好像就怕离得远听不见错过什么重点似的。 白清玉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嗓子,这才慢悠悠的开口说道“今天我与你六哥在街上的路边小摊吃馄饨。恰巧我们旁边一桌,有几个府衙的官差也在吃馄饨。” “听他们说前些天被我们送进大牢的淮南尹知府以及他那纨绔儿子,于昨天晚上在大牢里畏罪自杀了。还有在他府里面的夫人、小妾还有孩子们,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不见,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敏阳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突然感觉后背凉嗖嗖的,猜测着是不是那尹知府做了太多亏心事,遇见不干净的东西了,连带着他夫人还有孩子被拖进地狱。 “嫂嫂,可是当真,那尹府众人莫不是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敏阳疑神疑鬼的小声说道。 白清玉笑了笑,这个妮子想象力够丰富的,敏阳要在她那个世界,这举一反三的能力必定是个大作家,“你这个妮子在想啥怪力乱神的,你七嫂还怀着孕哩,没得吓着她。” “哦……”敏阳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微微斜着身子,不好意思的探头看了看在淡定喝着茶的曲微微。见曲微微好似没有他到她说的话,这才放下心来…… “恐怕这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勾当……”秦雨楼似有似无说出来,却是一针见血的点到了重点上。 与此同时,在书房里,叶墨轩与叶墨怀哥两也正说到这。 “看来这个事不简单,这一切的一切做的好像是在掩盖什么,为了不让尹知府说出更大,且见不得人的秘密,幕后之人便杀人灭口。这尹知府死在大牢里,连带着一家子人全都不见了 。”叶墨轩越想越觉得可怕,能有这样的实力做到的,在朝里边的也就只有那两三个人。 “幕后之人要做什么?皇位还是江山?”叶墨怀本想继续往下说,却被叶墨轩及时捂住了嘴。 只见叶墨轩摇了摇头,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叶墨怀秒懂…… 这是怕隔墙有耳哩…… 然后,叶墨轩用手粘了杯子里的茶水在桌子上写下,(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淮南城外小树林里的破庙里,一个身穿黑色斗篷、戴着面具的黑衣人,站在空旷的院子里。 随后又来了一群黑衣人,且都戴着面具。 “主人,事情已经办妥了……”为首的那个面具人单膝下跪说道。 “哦,说说你是如何办妥的?无知的蠢货 ……”只见被面具人称为主人的那个男人,一掌就将刚刚回话的面具人拍到几丈远的地方, 紧接着又说道“念你这么多年为我办事的份上,这次就姑且饶了你,如果再莽撞行事,你就不要来见我了。” “是……是……,属下知道了……”只见那个面具人说完便捂着胸口,几番挣扎却怎么也起不来身子。 “这次闹的动静太大,接下来各自安静潜伏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允许私自行动,听清楚了没有?”这话很有气势,愣是将在场的所有人给震慑住。 “是,属下明白……”那个为首的面具人在另外两个面具人搀扶下,跌跌撞撞、灰头土脸的离开了那间破庙…… 第105章 介意的事? 大夏这边风云再起、暗流涌动,殊不知沉溪国这边也是一样…… 自雪呈国王子---呈楚钰,在昭和公主招亲宴上闹那么一出,便被沉溪国国王关进了沉溪国的大狱的消息传入雪呈国国内,雪呈国国王连夜派使臣出使沉溪国…… 这不,现在雪呈国使臣就站在沉溪国国王上早朝的大殿上…… “国王陛下,这是我们雪呈国一年才产几枚的宝石, 还望国王陛下笑呐……”只见那雪呈国使臣言语谦卑的说道。 沉溪国国王挥了挥手示意让身旁的侍从从雪呈国使臣手上接过宝石,毕竟没有人不爱财的,沉溪国国王也不例外…… “那就多谢雪呈国国王的美意了。”沉溪国国王笑着说着场面话。 “那……”那使臣欲言又止的想要将此行的目的说出来。 谁知道沉溪国国王抢先一步说道“使者远道而来,先行去驿馆休息片刻,本王安排了晚宴为使者接风洗尘……” 雪呈国使臣很是懊恼,这还真的不是什么好差事,早知道就不接下这个烫手的山芋,这沉溪国国王根本就不接我的话茬,我……我这该怎么办? 雪呈国使臣愁眉苦脸的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现下也只能无奈的退下,等回到驿站再想办法了。 露圆殿外的小花园里的凉亭,呈楚兮端坐在凉亭的石头做的圆墩子上,雕刻用的器具整齐的摆在面前的石头圆桌子上,而他很是认真仔细的打磨着手里的木钗,微风徐徐吹起他那与众不同的金发,好像一位下凡的仙者一般…… “猜猜我是谁?”麦吉可可悄悄的来到呈楚兮的身后,一副古灵精怪的伸出双手捂住了呈楚兮的眼睛。 “可可……”呈楚兮薄唇轻启,语气里面带着些许宠溺。 自从做好了与月灵相处的决定,呈楚兮就将称呼给换了回来,唤她“可可” “咦!你怎么知道是我?”麦吉可可放下捂着呈楚兮的双手,便坐在了呈楚兮身旁不远的石头圆墩子上。很是好奇的盯着呈楚兮…… “因为我比常人多长了一双眼睛……”呈楚兮胡编乱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也变得越来越会瞎扯了。 就这哄人的把戏,麦吉可可闻言当真信了,歪着身子往呈楚兮的身后看去。由于重心不稳,极速往地上栽去。 说时迟那时快,呈楚兮眼疾手快的将麦吉可可捞了起来,麦吉可可稳稳当当的就落坐在了呈楚兮的大腿上。 呈楚兮此时却鬼使神差的伸手,抚上了麦吉可可的脸颊,一时失了神,错愕的分不清眼前之人,到底是麦吉可可还是白塔塔琼欢。 由于此时此刻,他们两个近距离接触,加上呈楚兮这突如其来的暧昧不清的举动,麦吉可可当场便羞红了脸,一颗心拼了命的快速跳动着。 水灵灵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呈楚兮,一时间都忘记了自己是个女儿家,连那女儿家该有的矜持都被自己抛到了九霄云外,急切的期待着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 可接下来出乎意料之中的意料,两人并没有再多的亲密举动。 呈楚兮只是将手里刚刚完工的木钗,轻轻插入到麦吉可可那头乌黑的发间,随即道“嗯,好看……” 木钗…… 看来她从来都没有走进他的心中,他的心中依然忘不了那位琼欢公主…… 以前在月牙国时就听闻楚兮殿下很喜欢雕刻木钗。 只是有一次听哲总管无意间说漏了嘴,说楚兮殿下之所以喜爱雕刻木钗,那是因为琼欢公主喜欢。 这也并不假,月牙国雪纷府里被称为禁地的房间里,墙上挂的那幅画便足可以证明,因为画上的琼欢公主的头上就有木钗的身影。 此时此刻,麦吉可可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感觉好像有人提了一桶冰水从头到尾的给她浇了一通,一股悲凉的感觉油然而生…… 麦吉可可眼睛看向别处,摸了摸头上的木钗,心里面五味杂陈,勉勉强强的扯出一抹笑容。 既然自己选择了他,即便得不到他的心,留住他的人也是可以的。人心都是肉长的,即便是千年冰山,也会被消融的那一天,她愿意等…… “真的吗?”麦吉可可装作很开心的样子。 呈楚兮看着麦吉可可,不得不一阵恍惚,自小便练就察言观色的他,自然而然的捕捉到麦吉可可刚刚那抹牵强的笑容。敏锐的察觉到,她并不开心…… 他也只是觉得自从住到沉溪国王宫后,一时间没了往日的忙碌,闲下来不知道干点什么。 昨天在露圆殿整理东西时,发现偏殿里有做雕刻的工具,一时技痒,想着雕刻一支木钗给麦吉可可。 毕竟,以前他在月牙国,也是时常……雕刻过木钗…… 还将木钗送给了琼欢…… 难道…… 呈楚兮突然之间像似明白了什么,明白为何麦吉可可在收到,他亲手雕刻的木钗后会不开心。 她是介意的吧!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此时此刻,一阵莫名的心酸感袭来。 呈楚兮伸手将刚刚为麦吉可可戴上的木钗给拔了下来,接着便说道“这个还没有做好,等做好了再给你。”说完就将木钗丢到了石桌上与雕刻的工具作伴。 这下该麦吉可可暗暗揣测呈楚兮这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乔丽寻了过来。 “公主……公……”主。 映入眼帘的是,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公主与……与呈楚兮殿下举止也……也太过亲密了吧!吓得她立马转过身去,在心里默念道,我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看到。 麦吉可可看到乔丽转过身去,背对着她们,她这才发现自己还坐在呈楚兮的腿上。 麦吉可可赶紧站了起来,心虚得不行,努力的整自己的呼吸。 麦吉可可现如今这副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麦吉可可在行什么盗窃的勾当哩。 “什么……什么事?”麦吉可可还是心虚,连说话都变得结巴。 “公主,国王刚刚派人来请公主和楚兮殿下去趟书房……”乔丽连回话都不敢转过身来。 “好,知道了,你退下吧!”麦吉可可说道 “是……”乔丽如蒙大赦一般跑得飞快。 “楚兮,祖父在找我们了。”麦吉可可小心翼翼的看向呈楚兮。 “噢,那就走吧!”呈楚兮走在前面, 麦吉可可赶忙跟上。 第106章 麦吉尔玛的往事 麦吉王后的宫殿的书房里,麦吉尔玛端坐在书案后,手里拿着一本小册子细细翻阅着,时不时的还会咳嗽一两声。 屋里只她的随侍女官碧瑟一个人侍奉在侧,见麦吉尔玛咳嗽得厉害,赶忙将还带有余温的七宝茶递给了麦吉尔玛“王后,休息休息一下吧!待会再阅,您可要仔细着自己的身子啊!” “本后的身体,本后最是清楚不过的,你切莫要担心……”麦吉尔玛刚喝了一口茶,又咳嗽了一会儿。 碧瑟见麦吉王后咳嗽得厉害,眉头紧锁着为麦吉王后轻轻抚摸着背,想着用这样的方法能让麦吉王后好受些。 碧瑟自打十二岁那年进宫,便一直在麦吉尔玛的身边伺候,细细数来也有二十几年了。 说句大不敬的话,这情分自是比亲人还要亲厚。因此,她才敢出言关心和相劝。看到麦吉尔玛被病痛折磨,她的心里跟着也不好受。 她私底下问过太医,太医说麦吉王后的咳疾是治不好了的,好好将养着兴许还能活得几个年头。 可偏偏国王此时将出自婢女的女儿麦吉娜还有连并着她在外面生的女儿也一同接了回宫,还封了麦吉娜的女儿为昭和公主。此消息一出,众人人便纷纷猜测,国王有意将未来沉溪国交由昭和公主继承。 麦吉王后闻此传言便病了,在床榻上一躺就是好几天,咳疾也愈发变得严重起来…… 其他王国的朝代更替都是由王子继承,而沉溪国则是由麦吉氏公主继承的,这几年要不是大公主和二公主相继离世,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麦吉王后也不会优思过度,得了这难以整治的咳疾。 就在此时,书房外有人敲了敲门…… 主仆两人在闻得一阵敲门声后,纷纷看向门口 “婢子这就去看看……”碧瑟停下手上的动作,走向门口查看状况。 只见门外之人与碧瑟耳语了一阵,便匆匆忙忙的就离开了。 “碧瑟,是谁?”麦吉尔玛继续拿起刚刚看过的册子。 “是灯鲁来禀报,说陛下召见昭和公主……”碧瑟关好门往里走。 “本后不是让你不要再安排人盯着了,怎么本后的话,你也不听了……”麦吉尔玛显然有点儿不太高兴,继续说道“上次宫宴上的事,别以为本后不知道。你再不喜那母女二人,也不该做局,你想过后果没有,如果那是要是成了,会给沉溪国带来多大的影响。到时候查到你这,你说说背后要如何才能保住你。” “王后……”碧瑟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的继续说道“王后,婢子看不得你伤心委屈,当年要不是您仁慈善良,那个下贱的婢女那能爬了国王的床,且还生下孩子。差那么一点还害了您的性命,妄想自己得不到的。可您……您依旧赐予那孩子麦吉的姓氏,她怎么配……” “好了,不要再说了……”麦吉尔玛大声喊道,制止碧瑟往下说的陈年旧事。只见她平复了一下心绪,这才继续说道“你起来吧!本后知道你是为了本后好,可前提是不得伤天害理、损坏国家利益,你可知道?” 麦吉尔玛见碧瑟依旧跪在地上没有要起来的样子,便起离开了书案,来到碧瑟跟前,将碧瑟扶了起,苦口婆心的继续说道“你是本后的人,心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本后。” 碧瑟闻言羞愧难当的低下了头,显然是将麦吉尔玛的话听进心里了的,弱弱的回了一句“是,碧瑟知道了。” “嗯,你先退下。本后想一个人呆一会儿。”麦吉尔玛想一个人静静。 “是……”碧瑟答道。 待碧瑟离开了书房,麦吉尔玛脑袋里便想起些前尘往事来。 她一出生便注定了要成为沉溪国的继承者,谁让她是沉溪国麦吉氏的长女,终其一生也只能困在这高高的围墙之内那都不能去,看着她的妹妹们做为政治联姻的工具远嫁他乡,远离这座王城,她也好生向往。 而她只能像个木偶般,一生没有自由接受着别人的安排。 十八岁成年那年她接受了母亲的安排嫁了人,成亲后与王夫虽不是两情相悦,但也算得上是相敬如宾,孕育了两个女儿两个儿子,二十五岁那年从母亲手里面接过重担继承了沉溪国。 本来她便以为这日子、这一生就这样无趣寡淡的过下去。可谁曾想到在她三十岁那年,竟然有个婢子胆敢爬了她王夫的床,且还怀了身孕。 听了这消息她本以为她的内心该是波澜不惊的,足以为够强大的,可内心里的感觉伤心与难过还是让她招架不住,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也是个有情绪的女人。也想着自己的另一半能够对自己忠诚。 那婢女借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时常公然挑衅她,她与王夫也是一见面就争吵不休。 日子过得那是一地的鸡毛蒜皮…… 即使这样她始终都没有动过杀念。 后来,她的母亲听闻自己的生活如此乱糟糟的,在那婢女生产之时,狠心的就将其除去,本来连带着那婢女生下的孩子也是不放过的,只是在她的苦求下,才让那个孩子活了下来,并跟自己姓麦吉,算是对孩子做一个补偿吧! 而他的王夫便一直觉得是她杀了那婢女,对他一直怀着恨意,她也不向他解释,就这样走到了两人相看两厌的地步。 最近几年她这身体越发不好了,管着偌大的沉溪国有点力不从心,便把手里面的权利分了一半给了她的王夫,偶尔还能见上几面也是商量国事…… 细细回想着她的这一生,背负太多太多的责任,扮演着太多的角色,既要做到一位妻子温柔贤惠,还要做到一位王者般的果敢刚毅。 她太累了…… 好想停一下,休息一下…… 麦吉尔玛站在窗前,用干净的娟布一下一下的擦拭着一个小匣子,眼睛却望着四四方方的蓝天白云淡淡的笑了笑…… 第107章 神秘人物 “陛下,昭和公主还有楚兮王子来了。”内侍达达西通传道。 “噢,让他们两个都进来吧!”沉溪国国王斯特卡柏并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认真的批改着桌案上的文书。 “外祖父安……” “国王陛下安” “噢,昭和与楚兮来了……”斯特卡柏这才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这对郎才女貌的人,眼里的神情透露着慈祥的目光。 精神恍惚间,想起来那年初入宫中与麦吉尔玛也是这样并排站着的模样。 斯特家族是沉溪国世代名门望族,祖上曾经出了五六个王后的王夫,也就是挂名的沉溪国国王。 斯特卡柏是家中嫡出长子,打一出生起,家中的族亲长辈对他寄以厚望,生活习惯一一按照沉溪国王夫的标准来教养他。 所以当斯特卡柏得知自己被选为王夫的那一刻,能为斯特家族得此荣耀,觉得很是自豪…… 曾经斯特卡柏与麦吉尔玛也是有过一段美好的日子,只不过随着麦吉娜母亲的离世,他们夫妻之间的情分便也消耗殆尽。 麦吉娜母亲的离世,让斯特卡柏看清楚了,王权的统治者是不会有仁慈的品格的,有的只是心狠手辣、专断独行,凌驾在任何感情之上。 以前那些个沉溪国王是没有实权的,到了他的手里,他这挂名的沉溪国王便有了些权利,只是大事上还得和麦吉尔玛商议。 明明是可以相濡以沫、白头偕老的夫妻,却演变成各司其职的君臣,多么的可悲可叹…… “外祖父……外祖父……”麦吉可可连连唤了几声斯特卡柏。 “哦……”斯特卡柏这才回过神来,接着说道“刚刚走神了。” “不知道外祖父唤我们前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麦吉可可问道。 “嗯,你们两个先坐,外祖父这还真的有件重要的事要听一听你们两个人的看法。”斯特卡柏放下手里的笔和册子,从书案后走了出来,让麦吉可可和呈楚兮坐到不远处的凳子上,自己也跟着坐下…… 达达西这时也奉上来自大夏的香茶…… “雪呈国派使者来了……”斯特卡柏传达今天朝堂上的事。 “是为了谈呈楚钰的事?”麦吉可可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但不曾想会来得这么快。 “对……”斯特卡柏点点头。 “祖父,可是应允了?”麦吉可可看向斯特卡柏。 “不曾应允,我只是说晚上准备了宴会为使臣接风洗尘。”这件事可是关乎沉溪国国运的大事,他还没有找麦吉尔玛商议,想着先看看他们这两个当事人的想法。 “陛下,这事于公于私,我是不该多说一句话的,只是……”呈楚兮也不好说,其实他有解决方案的。 如果说出来,他还是担心沉溪国王会说他太过于偏私些,毕竟自己也是雪呈国的王子。而那个犯错、想害人的还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哥哥。 “楚兮,你说便是……”斯特卡柏看出来眼前这个年轻人的顾虑。 “陛下 ,这谋害人的性命,各国皆有各国的律法管制,只是这行凶之人是外国王子,不好就地正法了,是个颇为棘手的问题。”说到这,呈楚兮小心翼翼的抬眸观察着斯特卡柏的神情,见斯特卡柏神情并没有变化,这才接着说道“念在呈楚钰阴谋并没有得逞,站在沉溪国的立场出发,咱们大可提出来条件,将雪呈国边界上的三个镇子割让与沉溪国管理,并开放两国边境来往贸易做为赔偿,如果雪呈国同意便将呈楚钰放回去。” “好……好……,是个不错的方案。”斯特卡柏连连称赞呈楚兮“你们俩先回,我这就找王后商议此事。” 谁不知道,雪呈国与沉溪国边境的呈楚、翔安、碧霞这三个镇子以前还是受沉溪国管制的,只是后来因为一场战役沉溪国便割让给了雪呈国。 让人啼笑皆非的是这场战役,只是为了一只出逃到沉溪国的羊,不得不让人觉得雪呈国的人蛮横不讲理。 所以当沉溪国国王斯特卡柏听到可以用呈楚钰交换边境的三个镇子之时,做为国家最高的统治者心里那有不高兴的,这不,高兴得脚下生风的往麦吉尔玛的宫殿而去。 与此同时,雪呈国使臣下榻的驿站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只见那人身着黑色长袍戴着长围帽,露出来一双眼睛,看不清楚人的样貌。 雪呈国使臣刚推门进到房间里,隔着屏风就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个人坐在椅子上。 “是谁?”雪呈国使臣立马下意识的握着系在腰间的佩刀。 “使臣阁下不要惊慌,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来帮你的人。”只见那人说完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就放在桌子上,接着说道“今夜宴会结束之后也就是子时,你们便去大牢将你们的呈楚钰王子救出来,记住只有半个时辰……” 只见那黑衣人嗖的一下,就从一旁的窗户跳了出去,雪呈国使臣连忙追了上去,推开并没有关严的窗户,四下查探了一下,那名神秘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雪呈国使臣只能悻悻然走到桌子前,拿起刚刚那个神秘人留下来的钥匙,想想今天早上面见沉溪国国王之时,沉溪国国王的态度,便知道能顺利救出楚钰王子,可要多费一番功夫了。 现如今有人主动将机会送上门,他怎么能白白错过。于是,他立马安排人手准备起来。 话说斯特卡柏带着达达西往麦吉尔玛的宫殿而去,行至麦吉尔玛的宫殿门口,犹豫了半天是进还是不进。 害得跟在斯特卡柏后面的达达西一个没注意,便狠狠的撞到斯特卡柏的后背上发出一声哀嚎声“唉哟”。 恰逢这时碧瑟从殿中出来“陛下……”即使碧瑟对斯特卡柏心存不满,也要顾忌面上的样子。 “你家主子可在?”斯特卡柏已经好久没有来过麦吉尔玛的宫殿,一时之间还有点儿局促不安。 “在的……”碧瑟在前面带路,将人带到前殿厅里。 先一步去通知麦吉尔玛…… 第108章 怎么一回事? 麦吉尔玛由碧瑟搀扶着来到正殿的厅里,也许以前还是有真正的爱过的,在面对眼前的这个男人之时,还是特地打扮了一番的。 正巧这时斯特卡柏转过身来,不经意间看到站在身后的麦吉尔玛,怎么几天不见,她的脸色竟然如此苍白,莫不是真的如太医所说的时日无多了。 “来了,坐吧!”还是麦吉尔玛先开了口。 麦吉尔玛在碧瑟的搀扶下坐下。 斯特卡柏依旧坐在他平时坐的那个位置。 “今天雪呈国使臣来了,估摸着是想要我们将呈楚钰放了。”斯特卡柏不提其他,开门见山的说道。 “噢,可有对策了?”麦吉尔玛喝了一口水说道。 “有的,这件事本就是他们雪呈国做的不地道,想必这呈楚钰对雪呈国是重要的,只要我们能放了呈楚钰,想必我们提出任何条件,雪呈国都会答应的吧!”斯特卡柏站起来身来斗志昂扬的,眼神里面透着光,胸中满是一个君王的豪情壮志……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雪呈国不同意,会出现什么样的局面,可别忘了当年雪呈国是怎样挑起两国战争的,害得我们沉溪国割地又求和的。”麦吉尔玛及时将不好的一面说了出来,她最近这几天也在琢磨这件事情,总感觉还差点儿什么。 没错,万一雪呈国不同意哩,又会引起怎样的一场血雨腥风来,虽说这几年沉溪国在他与麦吉尔玛的治理下国力有所恢复,但是眼下以沉溪国现在的国力还不能与雪呈国硬碰硬,看来还是自己太过想得简单乐观了些。 “这个拿去。”麦吉尔玛了解斯特卡柏,便早就想好了对策将其写成了册子。 麦吉尔玛将册子交由碧瑟,让碧瑟交到斯特卡柏的手里。 斯特卡柏接过册子打开来,慢慢浏览起来册子里面的内容。 麦吉尔玛也不催促,就这样默默的看着斯特卡柏。 心里面难免有点儿担心,如果……如果自己不在了,那他能不能为自己守护好沉溪国…… 在斯特卡柏将最后一个字读完,心里面不得不佩服麦吉尔玛,能将决策好的与不好的都想到,还把对策事无巨细的都写了出来,真的是个无可挑剔的一位王者。 麦吉尔玛:“去忙吧!” 斯特卡柏:“你……” 斯特卡柏望向麦吉尔玛,刚想开口多说些什么,就被麦吉尔玛给打断了。致使斯特卡柏不得不将想要说的话又生生呑咽到肚子里。 “好……”斯特卡柏也不磨叽,握着册子就离开了。 只是斯特卡柏不知道的是,麦吉尔玛是用什么样的心情目送着他离开的。 碧瑟见了麦吉王后如此,心疼的唤了一声“王后,人已经走远了……” “是啊!走远了……”头也不回的走远了。 不由自主的感慨到,像她这样的人怎么配拥有夫君的疼爱…… 麦吉尔玛刚想站起来,突然之间觉得眼前一黑就栽倒在地上。 吓得碧瑟赶紧上前扶住,并喊道“快来人啊!请太医……” 麦吉尔玛这次晕倒的消息,不例外没有麦吉尔玛的同意,一个字都没有传到斯特卡柏的耳朵里。 为雪呈国使臣接风洗尘的宴会照常举行,只是比预先的开始的时辰,往后晚了一个时辰。致使将近半夜子时,宴会还没有结束。 在场的所有人心思各易,特别是雪呈国的那个使臣,眼看时辰将至,宴会还没有结束,他便脱不开身,那营救楚钰王子又多了几分难度,坐在柔软的凳子上,感受不到任何舒适的感觉,反而觉得如坐针毡一般,还偏偏要假装强颜欢笑、不动声色,十分为难…… 于是,他看向桌子上的酒壶,心里顿时来了主意,趁人没有注意到他,便急不可耐的拿起酒壶,给自己哗啦哗啦猛倒了几杯酒,紧接着一杯又一杯的喝下肚。 见时机成熟有几分醉意,他这才大着胆子上前说道“国王陛下,时辰不早了,刚刚多饮了几杯,顿感身体乏累得紧,外臣先告退了,谢谢国王陛下的热情款待。” “这才哪到哪,咱们不是说好不醉不归的,贵使难得来到沉溪国,可要好好领略一下我沉溪国的本土风情,才不虚此行啊!”斯特卡柏一番情真意切的劝道。挑不出来任何毛病。 那雪呈国使臣只能默默地又坐回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心里面可是煎熬得不行。与此同时眼皮也跳个不停…… 就在这时,一个内侍匆匆忙忙小跑走进殿中。 “陛下,卢将军有急事要报。”那内侍的声音尤为响亮…… “哦,让卢将军进来。”斯特卡柏带着王者般的气场说道。 “是……”那内侍听到斯特卡柏的话,这才退下,去请候在殿外的卢将军。 没一会儿,卢将军身穿一身铠甲,霸气威武的走进殿里来,身后跟着两个抬着担架的军士,看着像是有人受了重伤。再后边就是两个军士左右架着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 本来有点醉意的雪呈国使臣,在见到那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之后,立马清醒了不少。 一眼就认出来,那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就是给他出谋划策的那个人吗?心里面顿感不妙。不好,八成他的计划已经落空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微臣参见陛下。”卢将军单膝跪地,给坐在上面的国王位置的斯特卡柏行礼。 “卢将军快快请起。”斯特卡柏看着卢将军说道。 “是,谢陛下!”卢将军在得到斯特卡柏的话后便起身。接下来就开始说起自己前来禀报的事。 “陛下,就在刚刚微臣携禁卫军巡查天牢之时,发现有一伙来历不明的人鬼鬼祟祟的潜入天牢,杀了看守的几名护卫,准备将关押在天牢里面的雪呈国王子---呈楚钰救走。”卢将军偷偷的抬起头来,观察着斯特卡柏的神情,见斯特卡柏并没有任何不悦的神情,便接着往下说。 “微臣率领禁卫军埋伏在天牢外,出其不意的就将那伙人一网打尽,在混乱中抓到了两个可疑之人。”卢将军说完,就命后边跟着的四个军士将手里的人放到最显眼的地方。 其中一个毕竟是陛下的女儿,涉及到王氏之人,他可不敢擅自做主,于是,就有了这一幕。 斯特卡柏使了眼色给达达西,达达西心领神会的前去查看。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躺在担架上奄奄一息的是麦吉王后身边的碧瑟,而那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竟然是麦吉娜…… 这……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第109章 惊吓连连 斯特卡柏见大殿中央的达达西,那惊恐万分的模样,心里也正纳闷着,达达西是看到什么了? 斯特卡柏正要开口询问达达西时,便听到,殿外传来了内侍通传声“王后驾到……” 麦吉尔玛一副病容模样出现在众人面前,她尽量在侍女的搀扶下保持着原本优雅大方的仪态。 只不过在见到躺在担架上的碧瑟之时,顾不上什么仪态,便急急冲了上去,蹲在了碧瑟的身旁。 “碧瑟……”麦吉尔玛不可置信的看着奄奄一息躺着的碧瑟,明明今早还生龙活虎的在她跟前晃悠,到了晚上怎么就成了这副奄奄一息样子。 刚刚有内侍来报,说碧瑟出事了,她这才急急忙忙的往这赶。 “王……后……王后……”碧瑟艰难的抬起自己的手,明明知道自己大限将至,还是不忘开起玩笑来“王……后……以后您终于耳根子清净,……不会……不会……有人来唠叨您了。” “碧瑟……你会没事的。”麦吉尔玛紧紧握着碧瑟苍白无力的手,感觉到碧瑟的生命正在极速消散。 碧瑟对于麦吉尔玛来说可不是简单的主仆关系,而是像亲人般的存在,是她在四四方方的宫墙里最温暖的光,一阵一阵的心慌袭来,紧接着对身旁的人吼道“太医……快宣太医来。” 大殿里静悄悄的,在场的所有人一个也不敢发出声音来。 扶着麦吉尔玛的进来的侍女也是被麦吉尔玛吓着了,忙不迭迭的跑出大殿去找太医。 “王后……,不要难过……看来碧瑟要先走一步了。”碧瑟气若游丝的说道,最后用尽最后的力气笑了笑,便缓缓闭上了眼睛。还在麦吉尔玛掌心里面的手,瞬间便滑落了下去。 “碧瑟……”麦吉尔玛高声喊到碧瑟的名字。随后便听到“噗呲……”一声,麦吉尔玛口吐一口鲜血。 “哈哈……哈哈……麦吉尔玛,失去所关心的人,滋味不好受吧!”只见那身穿黑色斗篷的那个人幸灾乐祸的说道。 “你……你是何人……”麦吉尔玛虚弱的看向那个身穿斗篷的人。 只见那身穿黑色斗篷的那个人缓缓将黑色帽子摘下,露出面容来…… 母亲你看到了吗?女儿终于帮你报仇雪恨了。 麦吉娜在得知自己母亲不是难产而亡,而是被麦吉尔玛害死的,她便筹谋划策重新回到沉溪国,就等着将杀母仇人拽入地狱的这一刻。 “是你---麦吉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麦吉尔玛睁大眼睛看着麦吉娜。 麦吉尔玛扪心自问对麦吉娜可算是仁至义尽了,从来就没有起过杀害她的心思,哪怕是她少时毁亲让沉溪国颜面尽失,她都没有命人责备追杀。 她今日这番做为,难道……难道莫不是为了她的母亲? “是,是我……”麦吉娜居高临下的看着蹲在地上的麦吉尔玛“我还能为了什么,难道王后你心里面就没有半数吗?三十五年前王后你让我一出生便就没了母亲,这杀母之仇难道就不应该报了吗?” “你……”麦吉娜的母亲是生产之时,由于失血过多而亡的,只不过这其中有麦吉尔玛母亲的手笔,是她母后为了她,才命人将趁麦吉娜的母亲没有防备,下黑手推进池子里,由此导致麦吉娜的母亲受了惊吓导致的。 说到底她还真的是杀害麦吉娜母亲的真正凶手“你有什么不痛快的,大可以冲着本后来,为什么要滥杀无辜?” 面对麦吉尔玛的质问,麦吉娜并没有回答,而是从怀里掏出一叠厚厚的牛皮纸,面向斯特卡柏跪下“父王,我母亲死的真冤啊!我这里有证据证明我母亲的死,就是麦吉王后指使的,求父王还我死去的母亲的一个公道。” 虽然说麦吉尔玛已经病入膏肓,也没有多少时日可活了,可麦吉娜就是不想让杀害她母亲的人死得痛快。再加上前几日对麦吉可可的陷害,她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于是,在一神秘人的指导下,去了天牢…… 本来谋算着去天牢直接将雪呈国的呈楚钰王子给杀了,从而挑起两国的战争,毁掉麦吉尔玛最在乎的。 想想她到那时候的找不到幕后下黑手的人,气愤与恼怒的样子,麦吉娜就觉得无比的痛快……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麦吉娜想想就不甘心,就差那么一点点她就成功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麦吉尔玛的侍女跟了上来及时阻止了她,本来她可以全身而退的,不曾想那群不堪用、蠢笨如猪的雪呈国杀手引来了士兵,这才将她一并带了来。 不过没关系,只要自己把手里的证据交给父王,当着这满堂的臣子的面,相信父王不会寻私情的。 母亲? 母亲不是麦吉祖母的亲生孩子? 坐在上首的麦吉可可相当意外,母亲的话是什么意思,她怎么越听越糊涂的了。 她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坐在他旁边的呈楚兮握着麦吉可可的手,示意她不要说话。 这个时候,麦吉可可的处境有点儿尴尬了,麦吉娜犯了错,估计连她这个做女儿的也会受牵连。 没关系大不了这沉溪国不待了,也不做什么公主了,他带她回月牙国雪纷府去,呈楚兮是这样想的,所以他这才握住麦吉可可的手,让她少搀和便尽量少搀和。 这是个什么惊天大秘密,在场的所有人变得有点儿惊慌,一听涉及王家的秘辛,既好奇又害怕…… 斯特卡柏从达达西手里接过那叠牛皮纸,上面的字迹很潦草,勉强能看出一些内容来。他也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阅读时。 咚……咚咚……的声音传来,吸引着众人的目光。 只见有一个人从殿里的梁上跳了下来,吓得在场的人惊慌失措,还以为来了个刺客,大殿里的护卫们通通“噌噌”的亮出自己的配刀来,准备进入战斗…… 别人不知道来人的身份,呈楚兮却是识得的,来人正是----北斗。 “哟!大家不要紧张,不要误会,我是来送东西的。”只听北斗用娘们唧唧的口音说道,并将扛在肩膀上的麻袋随意就扔在了地上。 麻袋的口袋扎的并没有太紧,一个被堵着嘴的脑袋从麻袋里面挣脱了出来。 定睛一看,好家伙…… 这不是二王子麦吉士多么。 第110章 意想不到 “多儿?”麦吉尔玛一眼就认出来,袋子里面装的就是自己的小儿子---麦吉士多。 在场除了知道内情的呈楚兮以外,没有一个人不觉得奇怪的,三三两两的交头接耳的议论着。 麦吉士多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这是哪里?他刚刚不是在帘雨楼里喝酒听曲么。 然后……然后…… 有人从身后将他打晕了…… 这不是母后么? 麦吉士多往一边一瞥,这才看到近在咫尺的麦吉尔玛,挣扎着扭动着被五花大绑的身体,奈何嘴巴被什么东西塞住,一时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喔喔”的发出声音。 北斗见此,翘起兰花指,很是优雅的蹲下,将堵住麦吉士多的袜子给拿了出来。 心疼得不得了,鄙夷的看了一眼狼狈不堪的麦吉士多,突然觉得真够恶心的,可惜了我这珍藏了多年的袜子了。 “你是什么人?”斯特卡柏看着北斗,自带着一股子王者气息问道。 “好管闲事的江湖之人。”北斗留了个心眼,戴了个面罩,所以不是熟悉之人,是不知道他的身份的。 此时,北斗眼睛不动声色的看向高处端坐着的呈楚兮。 他就想不明白了,这件事由阁主亲自说出来不是再好不过的吗?非要绕一个大圈子让他代传。然后,做了好事还不让留下姓名。 这阁主做事越来越让他捉摸不透了,唉!罢了罢了…… “陛下,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不,应该说最近沉溪国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二王子麦吉士多策划主导的,勾结雪呈国呈楚钰王子谋朝篡位挑起两国战乱,蒙骗昭和公主母女回国,报复陷害王后,等多种罪名……”北斗声音响亮,整个大殿回荡着他的声音。 我的事,他是怎么知道的。麦吉士多睁大眼睛看着眼前抖搂自己秘密的人。 他可是沉溪国王子,不是什么人可以随便能污蔑的,即便自己做过那些事,没有证据就不会被治罪,他有信心他已经将有自己的尾巴清洗干净了,再不济他还留有后招。又能奈他何。 麦吉士多想到这,面上依然保持住镇定自若的样子“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污蔑本王子。母后,父王,你们一定要相信多儿啊!” 这时,北斗拍了拍手…… 只见又有一个人从大殿的梁上飞身下来,看着身形像是一位女子。 不得不让在场的所有人,怀疑这大殿的梁上到底还藏了多少人,不由自主的纷纷抬头看向大殿的横梁。 “殿下,您这么快就忘了影碧了?”影碧缓缓开口道。 “是你?”麦吉士多错愕的看向影碧。 这群蠢货,连一个女人都没能除掉,麦吉士多在心里暗暗的叫骂着。 同一时间,一旁的麦吉娜也看清来人,这不就是那晚给自己送证据的那个神秘女人么,难道真的是他的哥哥---麦吉士多。 我……我…… 我被利用了? “对,是我……”影碧说完,这才面相上面端坐着的斯特卡柏接着说道“国王陛下,小女子这里有二王子与雪呈国王子呈楚钰来往的书信,以及象征着二王子身份地位的钥匙信物,外加利用各种手段残害大公主、二公主的信件物证。” 影碧可是昆明阁的人,在昆明阁她的实力算的上是顶尖杀手,早在呈楚兮来到沉溪国之前就潜伏在了麦吉士多的身边,要不然她短时间怎么能收集出这么多的有力证据出来。 影碧将手上的证据高高举起…… 斯特卡柏见此,对一旁的达达西使了眼神,达达西心领神会的去接影碧手里的东西。 斯特卡柏看着手里一叠叠证词,愤怒的就将证词抛洒了出去,一只手重重的拍在了坐着的椅子把手上,咬着后槽牙怒吼道“麦吉士多……” 斯特卡柏怎么也想不出来,一向懦弱胆的小儿子竟然心思歹毒、残害手足,将他们这个完整的小家搅得如今这般支离破碎。 他……他究竟图的什么呀!? 麦吉士多见大势已去,便不再遮遮掩掩的,直接大大方方的承认道“是,这些事都是我干的。” “多儿,我与你父王自问没有亏待过你,你为何要这么做。”麦吉尔玛痛心疾首的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儿子。 回忆起当年,麦吉士多刚刚出生时候的那会,瘦瘦小小的,她有多害怕这个儿子活不成,对他是倍加疼惜爱护,把最好的留给他,没想到到头来,竟然养歪了…… “说够了吗?母后……”麦吉士多一边不耐烦的说着一边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没有亏待,那为什么这沉溪国就不愿交给我。” 他自认为自己处理事情的能力不比他的姐姐们、甚至是父王的能力差,凭什么他就不能继承沉溪国,每每想到这些,就让他无比的不甘心。不过现在都不重要了,因为在场的所有人都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卢将军,还不快快替本王子松开捆绑的绳子。”麦吉士多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看起来非常惹人厌恶,命令站在不远处的卢将军。 “殿下,想要松开绳子,那还得问问陛下,恕臣不能从命了……”卢将军站在原地并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什么? 卢将军是假意投靠他的? 麦吉士多不可置信的盯着卢将军,从未有过的恐惧感席卷而来,那自己怎么办,事情的形式已经发展到这一步,早就已经没有了退路,想想自己这荒唐的一生,抬起头仰天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又哭了…… 这二王子莫不是得了癔症要发疯了…… 在场的所有人注视着举止不太正常的麦吉士多。 突然之间,不知道麦吉士多出于什么心理,竟然直直的往麦吉尔玛的方向跑去。 他这是要干嘛? 说时迟那时快,麦吉娜第一时间挡在了麦吉尔玛的身前,麦吉娜被麦吉士多撞出几米开外,口吐鲜血立马就晕死了过去。 “啊呀!二王子不会是想要攻击王后吧!” “这太不是人了……” 顿时,大殿里人声鼎沸起来。 麦吉可可可管不了那么许多,向麦吉娜小跑而去。 那可是她的母亲啊! 第111章 快乐并幸福着 “卢将军,快将这个逆子给本王拿下。”斯特卡柏愤怒的离开王座站了起来。给卢将军下达了命令。 “是……”卢将军得令,立马上前就将麦吉士多给控制了起来。 斯特卡柏仰着头,闭上眼睛像是做了什么艰难的决定“将这个逆子的名字从王家玉碟上除名,打入大牢听候处置。” “你杀了我,杀了我……”麦吉士多叫嚣着,却被卢将军拎小鸡一般提着出了大殿。 只留下麦吉士多渐行渐远的声音还在大殿里回荡…… 斯特卡柏一时之间,想起了麦吉士多还是孩童之时,追着自己屁股后边喊父王的样子,心里边仿佛就要被他融化了一样。也许因为他是几个孩子里边最小的那一个,且出生之时,又是瘦弱不堪,所以对他的疼爱比起他的哥哥、姐姐们要多一些。 究竟为什么麦吉士多会变成这个样子? 卢将军被麦吉士多收买之事,他是知道的。 起初他也没有想到麦吉士多会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来,直到今日卢将军来报,说麦吉士多勾结雪呈国使臣合谋要将大牢里面的呈楚钰给救走。 故此,卢将军在斯特卡柏的指挥下守株待兔的将人一网打尽。 唉!斯特卡柏终究还是不忍心将麦吉士多就地正法,只能下命令将他先关押起来。 只是让斯特卡柏意外的是,麦吉娜心里的仇怨竟然那么大…… 斯特卡柏看向麦吉尔玛…… 麦吉尔玛还没有从刚刚惊吓之中缓解过来,愣住了神,眼睛看向麦吉士多被拖走的方向…… 自己上辈子究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这才让她接二连三的失去至爱至亲的人,她从来不相信命运一说,只是现在这般却让她不得不信了。 麦吉尔玛只觉得,一股熟悉的腥味从嘴里涌了出来。 “噗呲……”一声,麦吉尔玛再一次口吐鲜血,眼睛一黑便晕了过去…… 自此大殿里一片混乱不堪…… 当麦吉尔玛再次醒来之时,已经是三天后。 听身旁的侍女说,那天她晕倒后,还是斯特卡柏将她抱回自己的寝殿。因此,当她醒来时,一眼便发现不是在自己的寝殿里,眼前的环境是那么的熟悉又陌生。 让她意外的是,这寝殿里的物品摆放还是按照当年她布置的,一点儿都没有变样,麦吉尔玛禁不住又感慨到,真的是:物\/是\/人\/非…… “醒了?”斯特卡柏此时此刻,从外边踏着矫健的步伐而来。 麦吉尔玛闻声看着走向自己的斯特卡柏,发现与自己绑在一起大半辈子的男人,竟然还是一如初见之时的风清俊朗,只是经过岁月的洗礼变得越发的成熟稳重。 “嗯……”麦吉尔玛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能简简单单的答了一个字。 一时间两个人不知道从何说起,便就这么静止着,这样的画面是那么的似曾相识,好似又回到了那年成亲的那个晚上。 “那个,事情办妥了……”斯特卡柏先开了口,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谈起正事“碍于面子,以及各国的言论,雪呈国同意我们提出的条件,将边境的三个镇子还给我们,至于呈楚钰也已经归国。” “哦……”麦吉尔玛犹豫着,要不要问问碧瑟的后事是怎么办的,毕竟碧瑟跟着自己身边多年,断不能连死了的体面也没有。 “碧瑟的后事已经办妥,葬在咱们陵寝的旁边,我知道你们主仆两人的感情深厚,思来想去那个位置最为稳妥。”斯特卡柏边说边偷偷注意着麦吉尔玛的神情,见麦吉尔玛并没有什么不悦,便接着说道“事先没有和你商量,你不会怪我?” “不怪你……”麦吉尔玛有点哽咽“做得很好,谢谢!” “怎么就哭了……”斯特卡柏浓眉紧皱,心疼的伸手给麦吉尔玛擦拭泪珠。 细细想来都怪自己为什么不多给一些信任给她,以至于白白错过了这么多年。与麦吉娜母亲在一起的那夜纯属是意外,那晚他只是喝醉了,把麦吉娜母亲当做了麦吉尔玛,这才酿成了大错。 一直到前两天无意间看到她寝殿里的小匣子,打开匣子里面装的是大大小小的日册,翻看了才知道,是自己误会了麦吉尔玛。顿时觉得心像是被什么堵着慌得不得了。 麦吉尔玛在面对斯特卡柏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变得有点错愕,定定的就这么看着斯特卡柏。 别看斯特卡柏在人前霸气威武,他呀!还是有柔情蜜意的时候,比如现在“央央,对不起。”斯特卡柏收回自己的手看着别处小声说道“麦吉娜母亲的事,我已经知道前因后果,我不该和你置气这么多年,央央你能原谅我吗?” 央央是麦吉尔玛的小名,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斯特卡柏都是这么亲昵的称呼麦吉尔玛。 麦吉尔玛一阵恍惚,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好久没有听到有人称呼她央央了,差点就忘记自己还有一个小名。 我能原谅他吗? 麦吉尔玛在心里默默问道…… 斯特卡柏见麦吉尔玛半天不说话,心里头一阵失落,还以为麦吉尔玛不愿意原谅自己,头更是埋得比刚刚说话时还要低…… 麦吉尔玛实在憋不住了“呵呵呵……”笑出了声“你还真的是个憨憨……” 斯特卡柏闻言星眸一亮,便将麦吉尔玛搂在怀里,被麦吉尔玛称做憨憨的斯特卡柏丝毫不恼,反而欢喜的很…… “憨憨,你快松开我,快喘不上气了。”麦吉尔玛捶着斯特卡柏的背,以示抗议。 说也奇怪两个人年龄加起来都快一百多岁的人了,这会子倒像是一对年轻的小夫…… 人的这一生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哪怕是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也不要留有遗憾,至少现在的自己是快乐幸福的,麦吉尔玛这样想着。 日落时分,夜幕降临之际…… 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驶出沉溪国都城的城门,里面坐着呈楚兮还有麦吉可可以及她的母亲麦吉娜,麦吉娜自从那日在大殿被麦吉士多少撞晕了,醒来便失去了记忆,更为糟糕的是麦吉娜现在的智商只有三岁。 沉溪国对于麦吉可可来说已经没有太多的留恋,所幸麦吉可可于呈楚兮一商量,便决定离开沉溪国。 山高路远,日久天长,只要一家人在一起,那都可以是家…… 第112章 太意外了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大夏淮南叶府…… “叶墨轩……” “嗯……” “王爷……” “嗯……” “郎……君……”白清玉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叶墨轩一个翻身,霸气威武的就堵住了嘴。 就在情绪快要失控的时候,白清玉轻轻咬了一下叶墨轩的嘴唇,今天还有正事要办哩,可不要被美色给绊住了。 叶墨轩吃痛的放开白清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叫骂道“玉儿,你是属狗的么。” 白清玉用手推搡了一下叶墨轩,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我就是属狗的,你想怎样?” “我想……”叶墨轩面露凶狠的表情,慢慢的靠近白清玉,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准确的亲在白清玉诱人的红唇上。 白清玉又是狠狠的一推,满眼都是惊恐的样子,真的拿这厮没有办法了,动不动就耍赖。 白清玉转过头去,心里面可是欣喜若狂,不得不承认,叶墨轩这款的,正是她喜欢的…… “好了,不逗你了,起床吧!”叶墨轩坐起身来,还别说昨天晚上确实是折腾的晚了些,不过他这勤勤恳恳的耕地,为什么那块地就没有见一点成效,难道还是自己不够努力? 叶墨轩想到这,又偷偷摸摸的瞟了一眼准备起床的白清玉的腰腹部。 “你在瞄什么?”白清玉以为叶墨轩又要对她耍流氓,双手交叉护在胸前。 “为夫想着,要不要给王妃更衣。”叶墨轩人畜无害的说得很诚恳。 白清玉一看这货贱兮兮的模样,便猜着肯定又憋着什么坏水,再加上想到那一次两人在马车里干的那荒唐事,头摇得像个波浪鼓一般,精神抖擞、一溜烟的就冲下了床,头也不回的拿着自己衣架上的衣服,就往屏风后边而去。 叶墨轩看着跑得飞快的白清玉,脸上抑制不住的挂上个灿烂的笑容…… 一个时辰后…… “玉儿,你好了没有?”叶墨轩已经有点儿不耐烦,毕竟坐在那喝了整整一壶茶水了,他可真的不懂,这女人出趟门为什么要往自己脸上涂那么多的东西,也不嫌麻烦…… “嗯……嗯……再等我一会,马上就好了……”白清玉用她特制的小刷子把脸上的胭脂刷匀。 对着铜镜左瞄右瞄了一眼,虽然这时候的铜镜没有她以前包包里的小镜子清晰,来到这她也只能将就着用,唉!就这样了吧! 白清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才悻悻然的将手上的刷子往梳妆台上一丢,便往外走去…… “这就好了?为夫等得花都要快谢了。”叶墨轩离开凳子站起身来,在白清玉面前抱怨道。 白清玉在心里坏笑了一阵,假装成一副信以为真的模样,踮起脚尖往叶墨轩的头顶上看去“在哪呢?我怎么没有看到?” “在这……”叶墨轩搂着白清玉的肩膀一个华丽的转身就将白清玉按倒在桌子上。 “呀呀……”敏阳好巧不巧的及时出现在门口,看到自家六哥与六嫂如此的暧昧姿势,连连惊呼并用手挡住自己的双眼转过身去…… 我是不是又打搅到哥哥、嫂嫂了,唉!真够闹心的。明明比之前晚了一两个时辰来,怎么…… 真够难为情的…… 见此,白清玉掐了叶墨轩一把,这货真的服了要,虽然自己拥有一个不是这个时代的灵魂,思想相对要开放些,但是在外人面前还是要些脸皮的。 叶墨轩放开白清玉,龇牙咧嘴的揉着自己的肩膀。 “敏阳你怎么来了?”白清玉站好尴尬的说道。 “六嫂,咱们不是说好,今天去淮南侯府么。”敏阳依旧背对着叶墨轩与白清玉。 “是啊!走,这就出发……”白清玉挽着敏阳的胳膊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额……你们等等我呀!”叶墨轩一边揉着被白清玉掐肿的胳膊,一边跟在白清玉与敏阳的身后。 来到正厅,曲微微、叶墨怀还有秦雨楼早就围着桌子用早膳了…… 见他们三人来了,秦雨楼打趣道“敏阳,都说了不用去请你哥哥嫂嫂,他们自然而然的会来的。” 敏阳听到秦雨楼这般说,自然听出来他的弦外之音,立即白了秦雨楼一眼…… 见此,秦雨楼乖乖的撇开头,继续低着头扒拉着碗里水晶包。 “哈哈……”叶墨怀实在是憋不住,笑得前俯后仰。 曲微微拍了拍叶墨怀,小声说道“墨怀……” 叶墨怀这才把笑声又憋回去。 这回换做白清玉憋笑了,这屋子里一个两个的都是气管炎(妻管严),唉!这该死的魄力。 “热腾腾的海鲜手擀面来了……”只听见一阵吆喝声,膳房里的大厨将刚出炉的海鲜手擀面端上了桌。 单单闻着味儿,就让人直吞口水流…… 就在这时,白清玉顿时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便捂着嘴差点就要当堂吐出来。 “玉儿……”叶墨轩上前搀着白清玉的胳膊。 “六嫂,你……你这是怎么了?”敏阳面露难色,流露着关心之情。 “六嫂,你不会是有了吧!”曲微微一语惊醒梦中人。 屋子里的人各个将目光看向白清玉,如果是真的,还真的是个好消息。 我怀孕了? 白清玉有点儿愣神,这就怀上了?细细算来,好像自己的亲戚还真的推迟了十来天了,不会是真的怀上了吧!毕竟与叶墨轩做那事没有特意避孕,我这就要当妈妈了? 太意外了,真的太意外了。她和叶墨轩的孩子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就来了,白清玉欣喜的抚摸着自己的小肚子。 不止白清玉感觉到意外,叶墨轩也感觉到意外,太惊喜了…… “快……快……坐下。”叶墨轩乐开了花,就近将白清玉扶着落坐。 恰巧这时,颜大夫来给曲微微请平安脉。 “颜大夫先快给我六嫂把把脉。”曲微微也很开心。 “是。”颜大夫应下,将药箱就地放下。 取出把脉的用具,用一方丝帕放在白清玉的手腕上。这才将自己的手搭在白清玉的手腕上。 过了一会儿,白清玉看颜大夫一脸严肃的样子,不免在心里猜测,难道自己没有怀上孩子?那不是要空欢喜一场。 “颜大夫,我夫人她是不是怀孕了?”叶墨轩有点儿急躁。 “是的,夫人有一个月的身孕了,恭喜恭喜!”颜大夫连连道喜。 “哦,太好了,玉儿你听到了吗?咱们有孩子了。”叶墨轩眉眼带笑,握住白清玉的手。 第113章 天大的好消息 那日,白清玉在得知自己怀孕后,便未曾陪同敏阳拜访淮南侯府,想想都不好意思,好像每次都是她在放敏阳的鸽子,往后得要对敏阳更好点。 唉!最近这几天白清玉还是挺烦的。 自从叶墨轩得知自己有身孕,很快就要喜当爹的好消息,那是一天到晚寸步不离的守在白清玉身边,为此还特意向颜大夫讨教了许多怀孕期间需要注意的各大事项。 只是,明明自己身体好好的,小家伙在肚子里面也好好的,这也不让碰那也不让干的,倒是显得白清玉很是没用。 这不,晚上要睡觉的时候,叶墨轩亲自打了洗脚水来给她洗脚…… “玉儿,洗脚了……”叶墨轩兴高采烈的端着冒着热气的洗脚水向她走来了。 “哦……”白清玉见此,便自己准备脱掉鞋袜洗脚。 却不曾想立马便被叶墨轩给制止“玉儿,你别动啊……” 叶墨轩麻溜的将洗脚水放下,接着便蹲下抬起白清玉的脚,准备亲力亲为的给白清玉服务。 只是这场面倒是让白清玉想起,在她那个时代的洗浴中心。 曾经她有幸去过一回,那是被自己几个不靠谱的闺蜜给诓骗去的。还别说服务还是挺到位的,特别是会捏脚的小哥哥手艺不错,最关键的是人也长得不赖…… 白清玉想到这,色眯眯的盯着正在认真给自己抠脚的叶墨轩,左右这么一对比,发自肺腑的觉得还是眼前这货最养眼。 俊颜白皙,眼眸好似星辰,鼻梁高挺,唇如花一般娇艳,特别是那让人沉醉着迷的八块腹肌…… “玉儿,你这是怎么了,鼻血都流出来了。”叶墨轩一抬头,便看到流着鼻血还一个劲儿傻乐的白清玉。 “啊!”白清玉惊呼了一声,赶忙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我去,真的流鼻血了。要是被叶墨轩知道自己现在对他龌龊的想法,还不知道怎么看她。 于是,白清玉心虚的解释道“最近气温干燥的很,气血汪了些。没事的……” “是吗?”叶墨轩有点不太相信,想到白清玉现在怀着身孕,万事都要谨慎些才好“不行,我的去请颜大夫来瞧一瞧,才能放下心来……”说罢,叶墨轩便起身准备去请颜大夫。 好家伙…… 还没有等到白清玉说出拒绝的话,人早就到了门口外,哎!叶墨轩那样的大长腿,她呀!只有羡慕的份。 不多时,叶墨轩着急忙慌的将颜大夫请了来,说好听一点是请,其实是叶墨轩将颜大夫拖拽来的。 得亏颜大夫是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要是个年过半百的老者,哪能经得住叶墨轩这般力道。 看着眼前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颜大夫,既觉得他可怜又委屈。知道的便觉得颜大夫医者仁心急着出门看诊,不知道的还以为颜大夫在那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如此狼狈不堪…… “夫人……”颜大夫早就做好诊脉准备,见白清玉迟迟没有伸出手腕来,便唤了一声白清玉。 “哦……”白清玉这才回过神来,将自己的手腕伸了出来。 “怎么样?”叶墨轩有点儿急躁。 白清玉看着闭着眼睛认真把脉的颜大夫,心里不免有点紧张起来,难道自己的身体真的有毛病不成。 “小少爷很健康,只是最近气候起伏不定,在下为夫人开个安胎的方子吃吃便好了。”颜大夫把手拿开,气定神若的说道。 “哦,那就好,那就好……”叶墨轩亲耳听到颜大夫如此说,便放心下来。 只是叶墨轩与白清玉不知道的是,在颜大夫准备出门的时候,迟疑了一下…… 因为颜大夫也不敢确定白清玉的身体状况,是不是他早年跟随师父云游之时,师父谈及的巡血症。 看来他要回去翻翻师父留给他的医书才行,不然待叶夫人生产之时,很可能会母子俱损。 想到这颜大夫丝豪不敢耽误,迈着大步子往自己的屋子赶去。 恰逢这时,段往与桃子手牵着手从外边走进来。 “王爷,王妃,安……”段往与桃子纷纷跪下,向叶墨轩和白清玉请安。 “起来吧!”叶墨轩没有看向门口,而是认真的铺着床榻上的被褥。 段往与桃子闻言起身,相互挤眉弄眼的看着对方…… 段往:这还是我家王爷吗?自己这几天没有跟在王爷身边,到底错过了什么? 桃子:不要看我,我也不知道。 然后,两人一头雾水的又齐刷刷的看向安安静静坐在一旁的白清玉。想要从白清玉身上探知下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们还有事?”叶墨轩终于忙完手上的事,见段往与桃子还在屋子里杵着。 “哦,王爷你交代的事,已经办妥了。”段往听叶墨轩问,这才回过神来。段往暗暗想到,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去吧!让桃子留下陪我就好了。”白清玉知道段往这是有事要和叶墨轩说。就好像公司老板让员工去外地出差,回来了得和老板汇报一下工作情况是一样的道理。 “那我去去就回,困了可以先睡,不用等我回来。”叶墨轩走到白清玉身旁,轻轻拍了拍白清玉的肩膀。然后,又对站在不远处的桃子吩咐道“桃子,好好陪着王妃。” “是……”桃子双手抱着拳头弯着腰回答道。 桃子现在也算的上是他与白清玉的贴身侍卫了,就算如此行礼是没有错。 见此,叶墨轩才放心的同段往离开房间。 桃子听到叶墨轩与段往渐行渐远的脚步,这才敢走近些与白清玉说话。 “王妃,这几天是有事发生吗?我怎么觉得王爷像是变了一个人。”桃子站在白清玉的身后,像以前还在王府里一样为白清玉捏着肩膀。 “桃子,我怀孕了……”白清玉就这么云淡风轻的说了出来。 “王妃,怀孕……了……”桃子刚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再细细想来着实被惊到,这真的是个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感谢老天爷啊! 第114章 异世界的灵魂 “桃子,你轻一点儿按……”白清玉肩膀被桃子捏得疼死了,伸出手就往桃子手上轻轻拍去。 桃子这才反应过来,带着哽咽的声音道“王妃,对不起。” 白清玉一见桃子竟然哭了。于是,自我怀疑到我好像没有用多大的力气,这就把人给打哭了? “桃子,我……我……”白清玉心怀内疚的拉起桃子的手。 “王妃,我真的替你高兴。”桃子也没有用拿帕子擦拭眼泪,而是直接就用衣袖抹了抹自己的眼角上的泪痕。 啊!白清玉还以为是她打疼了桃子。和着是因为自己怀孕的缘故,而感动得开心流眼泪…… 这几个月白清玉与桃子相处下来,觉得桃子很是憨厚可爱、心思细腻。对自己也很忠诚,她思索再三准备将藏在心里的秘密告诉桃子,毕竟,桃子是月牙国公主最最亲近的人。 有必要明白真相…… “桃子,来……,我有事和你说。”白清玉很是认真,将桃子拉到跟前。 “王妃要和桃子说什么?”桃子没见过如此语气深沉说话的白清玉。心里面有点儿忐忑,一时间捉摸不透白清玉要同她说些什么。 “桃子,我……我不是白清玉……”白清玉想了想好像描述得不对,接着又补充道“我是白清玉,但是我……我该怎么跟你解释呢?” 白清玉一时半会还不知道怎么跟桃子说。 “王妃,桃子知道的……”桃子打断白清玉往下说,一脸认真的说道。 “桃子你,你知道?”白清玉看向桃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露出来了马脚。 不过想了想自己能被桃子认出来也算是在情理之中。 毕竟,桃子以前可是月牙国公主的贴身侍女,自她进入月牙国公主的身体里,早就没有以前的生活习惯,别说是桃子了,换做其他在月牙国亲近的人,定然也会识破她不是真正的公主。 “是的,自你在王府受伤摔倒醒来之时,行为举止大变样,我就有所怀疑了。”刚开始桃子还以为是那个杀千刀的柳星荷将公主绑走,调换了一个与公主长相一模一样的人。 为此桃子想到各种验证的方法,比如趁着白清玉沐浴,特意趴到屋顶上偷看白清玉,为的是查看了白清玉身上是否与公主有一模一样的胎记。 搞笑的是差点被白清玉当做了采花贼,要不是自己溜得飞快,少不了被白清玉当做采花贼胖揍一顿。 后来她有机会进到皇宫里,向勤嬷嬷提起过此事,没想到的是勤嬷嬷没有丝毫质疑,反而不慌不忙、神神秘秘的从一个暗阁里,将一本厚厚的书递给了自己。 光看这本书的封页,就知道里面记载的东西不是一般的简单。 果然,里面有一篇讲述的是一个异世界的灵魂进入到有缘人的身体里之后发生的事。里面描写的种种,与发生在自家主子身上是如出一辙。 莫不是有一个异世界的灵魂进到自家公主的身体里了? 这……这太匪夷所思了,就在桃子质疑这本书的真实性的时候,桃子便看到书页下面的署名不禁吓了一跳---白塔塔丽华(白琅华)。 这不是当今太后,月牙国长公主的名讳么。 桃子睁大眼睛,反复确认并不是自己眼花看错,左右这么联系起来,更让她惊讶无比,这书是太后亲自编写的,那就证明太后和琼欢公主并不是这个时空的人,她们都是异世界的灵魂。 桃子呆愣了好半会,才回过神来,因为此事已经远超秘密,算做绝密也不为过。 故此,临走之前,勤嬷嬷将那本书再次放到暗阁里收好,再三叮嘱桃子此事千万不能泄露出去。 有好几次,桃子忍不住想要问问面前的人,她家公主去哪里了,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下去。 看的出来眼前之人是个心底良善的人,对待自己以及其他仆人也是极好的,这几个月的相处下来,她早就已经将眼前之人当成了真正的公主对待。 “桃子……桃子……”白清玉连连唤了几声,并轻轻用手推了推桃子的左胳膊。 “啊……”桃子吃痛的捂着自己前些天,受了伤还没有完全恢复的左胳膊。 “你这是怎么了?”白清玉柳叶眉微微皱起,小心翼翼的挽起桃子的袖子,只见白白嫩嫩的胳膊上,一大片一大片的淤青“这是怎么搞得。等着,我这就去拿药膏给你涂涂。”白清玉说完便起身去抽屉里面找药膏。 “王妃,已经好多了,无碍了……不用替我担心。”桃子将白清玉按回了椅子上。 “段往这小子是怎么照顾你的,当初说得是那么中听,会好好待你、爱护你,我这才答应你同他一起出去闯荡,果然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这才过去多久,看把你伤的……”白清玉心疼得不行,自顾自的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话,最后越想越觉得桃子受了委屈,思索一阵还是觉得有必要为桃子撑腰,找个日子好好敲打段往一番。 “呵呵呵……呵呵呵……”桃子在听到白清玉说到(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这句话的时候,就忍不住捂着肚子呵呵笑了起来。 “还笑,还笑……”白清玉白了一眼桃子,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白清玉不的不在心里感叹道:这妮子的心还真大。 虽然说桃子与她是主仆的关系,但是远远不止。桃子是她刚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认识的人,自己所有的喜怒哀乐是桃子不离不弃的在自己身旁陪伴着。 说真的她希望桃子能幸福并快乐…… 所以在段往在她面前许诺会好好对待桃子,她同意了…… “王妃你且听我说,这事还真的不能责怪段往,要不是段往,你家桃子我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站在王妃跟前。”桃子语气稀松平常,从不远处搬来了一个绣凳子,就坐在白清玉旁边,准备将这事从头到尾的说一遍。 第115章 追踪 与此同时,段往向叶墨轩说起那日的情景。 那日得了王爷的吩咐,我与桃子一路悄悄的向,曾经与淮南知府一起共事的人打听情况。 据他们交待,这淮南知府也算个洁身自好的人,一不喝酒二不逛窑子,唯一的爱好就是看账本。 每个月都会命人将库里的钱财清点一遍,然后汇制成账册,一直看到深更半夜,然后,趁着夜深人静,便乔装改扮的背着个大包袱,去往一个唤做武安钱庄的地方,一待便是好几个时辰。 于是,我和桃子便顺着这条线索往下查,在那个叫做武安钱庄门口不远处的客店里一连蹲守了好几天。 终于,在一天的夜半时分,发现有一伙黑衣人进入到武安钱庄,我与桃子便觉得机会来了。于是乎,悄悄地尾随那伙黑衣人进入到武安钱庄。 我与桃子趴在房顶之上,揭开房顶上的瓦片,向屋子里看去…… 只见掌柜的正与一个黑衣人说话,那人很是谨慎,说话很小声,只能隐隐约约的听到什么主子,还有什么……什么宝藏……什么的,当我们准备再往下听听的时候,就被他们发现了。 随即一支飞镖就向我们扔来,的亏我们俩身手够敏捷的,要不然真的会被那飞镖射中。 于是,我与桃子不得不仓皇逃走,而那个黑衣人在我们后边步步紧逼,好似非要将我们两个赶尽杀绝一般。 终于,我们两个人被逼到一山崖处,见无处可逃,我们便与那黑衣人正面交锋起来。 别的叶墨轩不好奇,就是好奇后边段往和桃子怎么脱身的。 叶墨轩有一个习惯,会将段往汇报的重点用笔记录起来。然后,慢慢推敲里面的关系。看着像似没有听,但实际上已经把段往表达的意思听得个七七八八了。 白清玉与桃子这边,白清玉也是聚精会神的听着桃子的诉说。 我与段往同那黑衣人交手起来,发现那黑衣人的武功有些怪异,我们两个合力才勉强与那黑衣人打个平手。 后来,还是那黑衣人略胜一筹,他看出我们两个人的一些破绽。 于是,又是几个回合下来,那黑衣人将我与段往双双逼到悬崖边上,我一招没有接住,脚下一滑,就掉下了悬崖。见此,紧接着段往也跟着跳下了悬崖。 我本以为这一次必死无疑,却不曾想段往纵身跃下借着峭壁上的一棵树,拉住了我的手。 当时我就在想,段往怎么就这么傻。 桃子想起那日的情景,脸上浮现幸福的表情,心里边莫名的觉得很是温暖。 听到这,白清玉忍不住“呵呵呵”笑出了声。笑完后便看到桃子低下了头。 “桃子,你继续啊!我保证不出声了。”白清玉看着害羞得厉害的桃子努力的平复心里的情绪。 心里想着,平时看着大大咧咧的桃子也会有这么一面,段往这个臭小子有福了。 桃子听到白清玉的保证,不敢看向白清玉,反而绞着自己的手指头继续往下说。 就在这时,那峭壁上的棵小树“咔咔”两声,要断不断支撑着我们两个人。 见此,想必是撑不了多久的。于是,我再三要求段往松手,他偏不听……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段往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小小的山崖,我两个人齐心协力,用力往那个山崖一荡,准确无误的跌落在那个山崖上。 我的手就是那个时候碰到一旁的石头,这才受了伤。 桃子说完,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摸了摸另一只受伤的手臂…… 然后,山崖后边有一个山洞,山洞里有束光亮,于是,我与段往跟着那束光亮出了山洞,成功的逃了出来。 其实,桃子还隐瞒了一些细节。 当时,她与段往滚落在那山崖上,她是失去知觉的,而后还发起高烧。 段往见此便把桃子抱到山崖里面的小山洞里,山洞里阴暗潮湿,故此也没有什么干燥的柴火,便也生不起火来,没办法段往只能将桃子紧紧的抱在怀里。 到了半夜里,桃子高烧持续不退,反而一阵子发热一阵子发冷。这样子下去桃子肯定会烧坏了。 段往内心十分挣扎着,一边是礼仪论法,一边是心爱之人…… 段往看着怀里紧闭眼睛、额头冒着细细薄汗的桃子,内心像有一把刀子一般绞的生疼,思虑再三之下…… 段往解下自己的腰带,将自己的眼睛蒙上。紧接着便解开自己的衣服,然后又解开桃子的衣服。又重新将桃子抱在怀里,就这么将自己的体温传递到桃子的身上。 一个晚上过去后,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山洞,桃子虚弱的慢慢醒转过来。背靠着段往结实的胸膛,心里莫名的觉得安心,她不得不为自己感到庆幸,她能遇到段往是她的福气。 她是个孤儿,自从五岁那年自己晕倒在草丛里奄奄一息,是公主殿下将她救下,后来为了报答公主殿下的恩情,便留在了公主身边,做了公主殿下的贴身侍女,再后来跟随公主殿下来到了大夏,本来想着这一生便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了。 却不曾想到随着公主殿下的不断改变,她也有幸遇见这辈子愿意对自己好的人---段往。 所以说她是幸运的…… 段往同叶墨轩也刚刚说到了他与桃子是怎么逃脱的,只不过他将与桃子在山洞里过的那一幕给省略了。毕竟,桃子与自己还没有拜堂成亲,还是有必要维护一下下桃子的清誉。 此时,叶墨轩拿着段往呈给他的一块碎布条仔细的端详着。 这个是段往与桃子双双掉下悬崖之前,段往趁那黑衣人不备之时,从那黑衣人的衣袍上划下来的一条碎布条。 细细摸着那布条像是贵族才能使用的幕于锦,一批布料价值千金,能用得起这种布料做衣服的人的身份,放眼整个大夏就只有几个人能使用。 第116章 药引 段往与叶墨轩一前一后刚踏出门,迎面就遇到了叶墨怀。 “六哥,你这是去哪里?”叶墨怀问道。 “哦,七弟,我想着去找你来着,有事和你商量。走,咱们再进去说。”叶墨轩走在前面,三个人又陆续回到书房。 三个人在书房里谈了好久的话,等叶墨轩回到房间里,白清玉早就躺在床榻上呼呼大睡了。守在一旁的桃子很是警觉,半睡半醒的状态中差点就抽出剑来。得亏段往及时止住,把睡的迷迷糊糊的桃子给带走。 叶墨轩看着床榻上熟睡的白清玉,无赖的摇了摇头,贴心的把踢在一旁的被子又重新盖在睡梦中,不老实的白清玉的身上。 紧接着,叶墨轩自己宽衣解带后躺在白清玉的身旁,搂着白清玉这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赶巧的是,第二天,几个人正在用早膳,便收到了皇帝叶墨寻的圣旨,大概的意思说,一年即将到头,要大家准备准备收拾一下回京都过年。 由于曲微微肚子大了不太方便回京都。故此,当宣旨的公公刚刚离开,曲微微心情开始变得低落起来。 “微微,没事的,有我陪着你。再等几个月,咱们的孩子出生,到时候,咱们一起带着孩子回京都是一样的。”叶墨怀见曲微微闷闷不乐的不说话。 估摸着就是因为不能和大家一起回京都而不开心,因此,他这才轻言细语的安慰着曲微微。一只大手轻轻的放在曲微微的孕肚上。 “嗯,我知道。只是有点舍不得六嫂还有小九她们。”曲微微瘪着嘴巴,莫名的看着让人心疼。 “微微,这个给你。”白清玉神神秘秘的从披风里往外掏东西。 得亏她提前将这披风修改了一下,在里面披风上缝了一个类似于现代衣服内侧口袋。现在拿取什么小物件也方便多了。 曲微微盯着白清玉的手“这是?” 果然,成功吸引了曲微微的注意力…… “这是给我还在肚子里的侄儿侄女的。”白清玉早就提前备好了礼品。 本来想着等曲微微生产完小仔仔再给的,现在看来她是来不及了。于是,现在拿了出来。 “啊!谢谢了!”曲微微接过白清玉手上俩个用红布包裹着的银两还有两把做工还算精致的长命锁,脸上终于露出来笑容。 白清玉“呵呵”一笑。 “啊!六嫂,你怎么不告诉我,我都没有准备什么东西,你……你太不够意思了。”敏阳摇了摇白清玉的胳膊,表示自己的不满。 “这只是我家乡的一个习俗,当家里有孩子出生,亲戚朋友就会准备好个装有碎银子的小红包,或者准备一把小长命锁,这就叫做添福添寿。”白清玉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其实她也不懂什么,只是以前在她生活的那个时代,看到他奶奶曾经有备下过类似的礼品。所以她也自然而然就懂了点。 “我不知道大夏有没有这种习俗,故此才没有同你说。要不这样,咱们回到京都多给微微孩子做一些小衣服吧!”白清玉补充道。 敏阳一听亲手做小衣服,顿时就来了兴致 “嗯,那好……” 就在这时,段往将颜大夫捆绑起来,拎小鸡般拎了进屋子里…… 在场之人一脸茫然无措的看着段往,以及被揍得鼻青脸肿的颜大夫。 “段侍卫,你这是干什么?”敏阳率先问道。 “回禀小姐,少爷。刚刚我路过膳房,发现颜大夫鬼鬼祟祟的往夫人的安胎药里加什么东西。于是,我便把人抓住带了过来。听凭主子们处置。”段往也没有想到一直很和善的颜大夫为什么要加害王妃。 颜大夫挣扎着起身,矢口否认道“我没有要害人。” “还说没有……”段往一听颜大夫还在狡辩,抡起沙包一般大小的拳头就要往颜大夫身上揍去。 他平生最恨那些说谎的人,所以,为什么颜大夫会鼻青脸肿的出现在大家面前,这八成都是段往干的。 “慢着……”叶墨轩及时喊住准备揍人的段往。 段往闻言看向叶墨轩,这才收手…… “颜大夫,我们并不是些蛮不讲理的人,你倒是说说你往安胎药里加什么了。”叶墨怀好言好语的说道。 毕竟,这颜大夫还是他特地请回来给微微安胎的人,人品、家世背景这些他暗地里有调查过的。要不然他也万万不敢用。 颜大夫张了张嘴巴,犹豫了一下,轻叹了一口气“好吧!我放进六夫人安胎药里面的是马兜水,是治疗巡血症的。” 马兜水? 巡血症? “什么?巡血症?颜大夫你不是说我夫人没事吗?”叶墨轩高声说道,不得不让他怀疑颜大夫是个庸医。 “之前我给六夫人把脉,还不敢确定,回到住处翻阅了我师父留给我的手册才知道,六夫人的症状与我师父记录的巡血症是一模一样。这个症状的严重性虽然不大,但是如果孕早期不加以控制,到了生产之时可遭罪了。”颜大夫将巡血症的严重性说了出来。 “你直接在安胎药里加药材即可,那你还要为何偷偷摸摸的往安胎药里加什么马兜水。”叶墨轩拍了拍一旁的桌子,表情很是严肃的再次问道。 “因为……因为……”颜大夫结结巴巴的,他有点不敢说马兜水的出处,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才开口说道“想要医好六夫人的巡血症,为六夫人开的安胎药方还需要一味药引,而这药引便是马兜水,而马兜水就是马尿。”颜大夫越说越小声。 虽说这一屋子里的人表面身份说的是在京都经商的,但颜大夫觉得这一家子的身份并不是那么简单,他乞敢说要用马尿这污秽之物做药引,所以他只能偷偷摸摸的亲自去马厩去取。为此,在马厩里被马儿踢飞了不止一两次。 好不容易接来半杯,却被段侍卫一手打翻在地。二话没说就把他按在地上胖揍一顿,受到如此天大委屈,他还不能反抗,谁让他是个悬壶济世的大夫哩。 马尿? “呕呕呕……”曲微微一听,白清玉的安胎药里边有马尿,便再也忍不住的偏到一边干呕起来。 反观当事人的白清玉豪无波澜…… 她倒是很能理解颜大夫的,医者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