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冷少:总裁爹地,劫个婚》 第1章 南鸢,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所以,你是后悔了,求我要你,是吗?” 冰冷讥诮的声音,犹如一把刀刃,直直戳进南鸢的心脏。 地面很凉,南鸢的背挺直,微微垂着头,“如果我的一夜,能换来母亲的医药费,我愿意。” 男人发出一声轻嗤,素白的指尖捏住了她的下巴,“你凭什么觉得,一只破鞋的一夜能值这么多钱,凭你是我的初恋?凭我当初对你一往情深,而你毫不犹豫的踢开我,嫁给我的仇人,南鸢,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南鸢的下巴被捏得很疼,脸色煞白,任凭雨滴落在身上。 她狼狈不堪,而面前的男人犹如一支寒梅,清冷卓绝,仿佛尽数隔绝了时光。 五年前,是他跪在她的面前,求她不要离开。 而五年后,她跪在他的面前,求他救她的母亲。 “南鸢,五年了,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我还喜欢你吧?” 男人放开她的下巴,嫌恶的从西装口袋里拿出手绢,擦了擦自己的手指,“一个结婚五年的女人,被人糟蹋了不知道多少次,你觉得自己还值这个价么?南鸢,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没良心,丈夫刚死没多久,就跑来找我这个初恋,不过穆家也是吝啬,居然连一百万都不愿意拿给你,看来这五年,你在床上并没有把穆晟伺候得很好。” 南鸢浑身发抖,所有的骄傲瞬间粉碎,惨淡的闭上眼睛。 男人冷笑,将手绢丢在地上,“回来像狗一样求我,以为我会可怜你,你南鸢也配?” 他转身要离开,女人的手却拉住了他的衣角,“戚少,我愿意做牛做马,只要你借我一百万,求你看在当初......当初我们的一点儿情分上......” 话刚说完,她的手就被拍开,“滚!” 男人的身边有司机撑着伞,初秋的凉气并没有沾染他分毫,南鸢却被淋成了落汤鸡。 远处有人撑伞走了过来,走得近了,南鸢这才看清她的面貌,是她当初最好的闺蜜,盛沫。 盛沫如今是大火的明星,娱乐圈里的第一玉女女神,更是戚冥焰的未婚妻,众多光环加诸她的身上,把她衬托的高不可攀。 她想要去为南鸢撑伞,却被戚冥焰拉住手腕,“沫沫,你还生着病。” “可是南鸢她......” 男人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披在她的肩上,“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不值得你撑伞。” 盛沫的眼里划过一抹笑意,面上却是叹了口气,“冥焰,南鸢来找你,肯定是有事需要你帮忙,你和她毕竟......” 戚冥焰的眸光瞬间如利刃一般,刺得南鸢生疼,“当初瞎了眼,现在不会了。” 医院门口人来人往,大家都撑着伞,只有南鸢跪在地上。 她看着眼前的俊男靓女,瞳孔微微收缩。 盛沫是南家当初资助的一个学生,因此两人的关系分外亲密,在高中时更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善良,高贵,努力,这是媒体用来评价盛沫的词汇。 而反观她南鸢,五年前丢下重症中的初恋,嫁给了和初恋有恩怨纠葛的穆家,对比起盛沫的柔软,她南鸢几乎成了恶毒没良心的代名词。 南鸢冷笑,来这里求戚冥焰之前,她已经率先给盛沫打过电话,希望她看在南家当初资助她上学的份上,出这笔钱,救救她的母亲。 可盛沫是怎么说的呢? 第2章 我救老爷子,你娶我 “南鸢,五年前你处处看不起我,你南家对我的资助不过是为了满足你们的一己私欲,为了炫耀自己摆布世人的能力,我依靠自己的手得来这一切,你有什么脸让我出一百万?” 她盛沫还真是敢说啊,如果没有南家的资助,她怎么会上最好的高中,又怎么会认识戚冥焰,甚至成为戚冥焰的未婚妻,没有南家,她永远是福利院里那个需要和其他孩子抢糖的脏兮兮的孤儿! 南鸢抬起头,目光刺得盛沫往后退了一步。 此时她站着,南鸢跪着,可她莫名觉得,这一刻两人的位置颠倒了。 南鸢的背挺得很直,哪怕她浑身湿透,头发也散了下来,一双眼睛却无比晶亮。 这是戚冥焰曾经爱过她的样子,可他也恨透了她的骄傲,她的冷静,就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 “冥焰,你先进去看望戚爷爷,我有话想和南鸢说。” 盛沫的声音很温柔,拢了拢男人留在她肩上的西装,一副清新可人的形象。 戚冥焰紧蹙着眉,最终揉揉她的脑袋,“外面冷,别留太久。” 盛沫弯唇笑笑,“我又不是小孩子,没事的,只是很久没见,想和她说说话而已。” 南鸢的眼里划过一抹嘲弄,明明今天上午两人才见过面。 等戚冥焰走了,盛沫弯身,附在她的耳边,“下个月就是我和冥焰的婚礼,到时候我会亲自把请柬发到你的手上,我要你看着,你曾经爱着的男人,是怎么把我捧在手心的。” 南鸢瞳孔的冷漠一寸寸漾开,受够了这个女人虚与委蛇的模样。 “盛沫,侥幸攀上了高枝,就以为可以和我平起平坐了么?在婚姻面前,爱情太渺小,真正的阻力并非来自他人的目光,而是流淌在骨子里的基因,这是血脉里改变不了的东西,我不妨告诉你,今天我拿不到那一百万,你和戚冥焰就休想结婚!我已经给过你机会!” 盛沫的瞳孔狠狠一缩,扬手就要打下去,可是想到什么,冷冷弯唇,“南大小姐,那我们拭目以待。” 南鸢缓缓闭上眼睛,来不及整理浑身的狼狈,她仰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医院,心如刀绞。 五年没有回来,没想到会再次来到这个地方。 她起身,去了老爷子所在的楼层。 老爷子的病和戚冥焰当初一模一样,这是家族遗传,发病的时期不确定。 南鸢提前来做了血液检测,她恰恰就是可以和老爷子配型的那位。 如今老爷子危在旦夕,戚家没有选择。 南鸢站在走廊的一角,看到老爷子的病房门口围满了人,愁云惨淡。 “前两天有人和老爷子配型成功,但是对方并没有留下联系方式,她是老爷子唯一的希望。” 戚家人听到这话,恨不得现在就把那人找出来。 只要能救老爷子,对方开什么条件,他们都接受。 盛沫在一旁听到这话,心里莫名不安。 走廊尽头,一身狼狈的女人走了过来,戚家人在看到她的长相时,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 五年前戚冥焰重病在床,正是需要依靠的时候,而他最爱的女人,居然丢下她,和别人结了婚。 大雪夜,戚冥焰不顾身上插满的管子,求她回头,可那个女人说什么? “我南鸢生来高傲,不想嫁给一个半只脚踏进棺材的废物,我需要的是能和我平起平坐的男人。” 戚冥焰心如死灰,甚至没等到做手术,就差点儿死过去。 而现在,南鸢有什么脸面出现在戚家人的面前! 面对众人的怒火,南鸢淡淡抬头,目光定定的看着戚冥焰。 “我救老爷子,你娶我。” 这句话说出来,在场的众人都恨不得狠狠的扇死这个贱人! 戚冥焰漆黑的眼睛深邃如大海,冰封万里,就连面庞都透着丝丝缕缕的寒气。 “什么?” 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男人,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缓缓眯了眯眼睛。 五年前她丢下他,不管他的死活,毫不犹豫嫁给别人,五年后他趁火打劫,居然想重新成为他的新娘。 戚冥焰被气笑了,周身戾气失控的肆虐,“你再说一遍!” 南鸢却并不怕他,淡淡扬头,“本来我想着,只要你愿意给我一百万,我就救老爷子,可是突然听说你下个月就要结婚了,结婚的对象还是我最不喜欢的女人,所以,我改变主意了。” 第3章 嫁给我,你有几条命够我玩? 南鸢一定是疯了! 这是在场所有人的想法。 戚冥焰的双唇抿紧,锐利的弧度仿佛要割伤人,他大刀阔斧的走过去,直接捏住了她的手腕。 “南鸢!你贱不贱?!” 她怎么能趁火打劫,提出这样过分的要求!戚老爷子是唯一一个偏袒她的戚家人! 她还是个人吗?! 他眼里的幽深无垠,就像是一片荆棘地,密密麻麻地剜着她的心。 他的手甚至愤怒的掐住了她的脖子,恨不得就这么掐死她! 南鸢觉得呼吸困难,狼狈的抖了抖睫毛。 她是唯一能救老爷子的人,而老爷子从小看着戚冥焰长大,他一定会答应的,她太了解他了。 “嘭!” 戚冥焰松开手,看到她像垃圾一样瘫在地上,嘴角漾出一抹轻蔑,“嫁给我,你有几条命够我玩?” 南鸢没说话,就这么坐在地板上。 戚冥焰弯身,凑近她,轻轻说道:“穆晟大概不会想到,他尸骨未寒,自己的妻子就急着爬上死对头的床,南鸢,人生确实太无趣了,你要玩,我陪你,看看最后谁玩死谁。” 说完,他冷漠起身,“准备手术,如果老爷子出了任何事情,这家医院也不用开了。” 这意思就是,他答应南鸢的条件。 站在人群里的盛沫惨白着一张脸,摇摇欲坠。 戚冥焰的妹妹戚月扶着她,不赞同的开口,“哥,你和沫沫姐下个月就要结婚了,这样对她不公平。” 盛沫赶紧拍拍戚月的手,“没事的,救老爷子要紧,我相信冥焰会给我一个交代。” 戚月咬牙,冷冰冰的看着南鸢,“我认的嫂子只有沫沫姐一个,至于那个贱人,她要是真的敢踏进戚家,不用其他人出手!我第一个弄死她!” 南鸢仿佛听不到这一切,医生走到她的身边,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戚先生,这位小姐的身体还很虚弱,捐献骨髓会伤元气,不如等她休息几天......” 话还没说完,就被戚冥焰打断,“祸害遗千年,她没这么容易死,是吧,南鸢?” 南鸢垂下眼睛,知道他心里有怨,淡淡笑笑,“我可以的,现在就手术吧。” 面对盛怒中的戚冥焰,医生也不好说什么,将她扶了起来。 戚家众人离开后,戚月将盛沫扶着,也要带她走。 但是盛沫怎么能为这两人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她刚想开口,就听到他说,“让月月带你回去休息,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盛沫的手掌瞬间收紧,指尖深深嵌进了肉里。 五年了,这个男人从来不曾碰她一根手指头,难不成他真的还喜欢南鸢? 不!不可能! 南鸢已经和别人结婚五年,他最讨厌的不就是背叛了么?他不会原谅她的! 想到这,她的心里松了松,放软了语气,“冥焰,那你注意身体。” 戚冥焰没说话,淡淡的靠在墙上。 他很高,穿着白衣黑裤,只看了一眼病房里的情况,他就收回目光,淡淡的取出一根烟。 曾经有多爱她,现在就有多恨她。 本以为她不会回来,她却如此高调的回归他的世界。 他这一生见过许多人,他们都如同指尖的烟火,唯独十八岁那年的南鸢,像北斗一样,照耀他的整片夜空。 这段感情开始的有多璀璨,结束的时候就有多狼狈。 她的背叛就像是卡在喉咙里的一根鱼刺,吐不出,咽不下,最后变成了身体里的一根骨头。 这五年里,他每每午夜梦回,都在恨她。 烟已经烧到了手指头,他下意识的低头去看,蹙眉丢开。 南鸢并不知道戚冥焰还在外面,看到一圈圈的血从身体里循环出来,眼泪瞬间往下流。 五年前,戚冥焰也如现在的老爷子一样,生命垂危。 她连他的面都没敢去见,就匆匆嫁给了穆晟。 她以为他一定恨死她了,一定恨不得杀了她。 可是那个大雪夜,他居然瞒着所有戚家人,去找了她。 “鸢鸢,只要你回来,只要你还爱我,你的一切过错我都可以原谅。” “鸢鸢,求你了,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 她不敢细想,狼狈的上了穆晟的车。 曾经有光的眼睛,在那一瞬间变得黯淡,她听到他的嘶吼,他说他恨她。 她在车上哭得泣不成声,不敢回头去看他一眼。 第4章 如你所愿,我们结婚 “南小姐,是不是扎疼你了?” 护士的话在耳边轻轻响起,南鸢连忙擦了擦眼泪,“没有。” 手术进行的很顺利,但南鸢染了风寒,浑身又湿哒哒的,刚结束就晕了过去。 醒来是在另一间病房,周围白花花的一片。 好几个保镖就守在门口,看到她醒了,直接将人架了起来。 楼下的黑色汽车已经在等着,她被人推了上去。 戚冥焰就在里面端坐着,看到她,嘴角讥诮的弯了弯,“如你所愿,我们结婚。” 南鸢没说话,眼前一阵阵的发晕,而司机似乎也有意折腾她,将汽车开得飞快。 到了民政局,戚冥焰龙飞凤舞的在上面写下自己的名字,力道大的将纸张划破了几道口子,可见他的心情有多糟糕。 轮到南鸢,她迟迟没有动笔。 戚冥焰冷笑,抓住她的手,强迫她在上面签字,“现在后悔已经晚了,游戏已经开始,我不说结束,你就没资格退出!” “先生。”周围的几个工作人员连忙走了过来,看到南鸢一脸的病态,而戚冥焰又太过强势,“结婚是不可以强迫的,这位小姐,你是自愿的吗?” 大家的目光都把南鸢盯着,南鸢看向戚冥焰,发现他眉眼生冷,像是凉沁逼人的碎冰倒在她的心上。 她颤抖着手,强撑着签下自己的名字,仿佛和恶魔签订了契约。 看着她娟秀的字迹,戚冥焰恍惚了一瞬,突然想起很久以前,也是这双手写下两人的名字,挂在寺庙的那棵结缘树上。 旧爱的誓言就像是一个耳光,每想起就会落下一巴掌! 他的心脏瞬间刺疼,捏住她的手腕,两人拍了结婚照。 两人的表情都太冷漠,生硬,看不出对彼此的任何情意。 出了民政局门口,戚冥焰直接上车,看到她无措的站在车外,嘴角冷冷的弯了弯,“我曾经为你准备的婚房,还记得吧,这里距离那边并不远,自己回去收拾一下,我回来不想见到你这副鬼样子。” 南鸢这会儿太憔悴,太苍白。 她本就是冷白皮,昨晚发了一夜的烧,又做了手术,整个人摇摇欲坠。 可这世界上就是有那么一种女人,她们独得上天的眷顾,不管是浓妆华服,还是落魄潦倒,都能自成一股无人能及的风情。 所以这会儿,周围的好几个男性,都在悄悄打量南鸢。 戚冥焰自然也注意到了,眉眼碾下一阵逼仄的阴沉,“你还真是时刻不忘了利用那副皮囊卖弄风情!” 南鸢没说话,盛怒中的戚冥焰,你越跟他争执,他的怒火只会越旺盛。 汽车很快离开,留下她一个在这里。 她有些无力的拿出手机,看到手机上有很多未接来电,一半来自医院,一半来自她最好的朋友。 她揉揉眉心,不得不说,昨晚让戚冥焰娶她,带了一点儿赌气的成分。 盛沫这样的女人,拜高踩低,确实没资格成为戚家的少奶奶。 “阿鸢,你在国内还好吧?我早就说过,穆家和戚家都恨你入骨,没人愿意借这笔钱给你的。” 南鸢的眼里眨了眨,苦涩的笑笑,“或许,我只是想找个和他见面的借口而已。” 那边沉默,良久才叹了口气,“阿鸢,我不知道你五年前为什么要那么做,但我清楚,你肯定有苦衷,不如你跟戚冥焰说清楚,这家伙当初为了你,搅得江城都不得安宁,我想他心里肯定还是有你的。” 第5章 他会以折磨她为乐趣 南鸢摇头,戚冥焰不会原谅一个曾经背叛过他的女人,就像他说的,这场婚姻已经变成了一场游戏,他会以折磨她为乐趣。 “墨墨,我不会有事的。” 苏墨捏着手机,眉眼沉了沉,“可是小鱼儿很想你,你在国内,她也看不见你,你们母女还是第一次分开这么久。” “你告诉她,等外婆的病情好转,我就回去看她。” 苏墨犹豫的点头,“那好吧,钱我已经转你了,你千万别为难自己。” 南鸢没说话,她跟穆晟结婚五年,不是拿不出这一百万,就像她说的,只是找个和戚冥焰见面的借口而已。 挂了电话后,她打车,去了戚冥焰所说的那个地方。 当初两人刚在一起时,他就买下了一处房产,名为山晓。 “鸢鸢,这就是我们以后的婚房,除了你,我不会让任何女人踏进来。” 此时南鸢站在门口,按了按门铃,里面却没有人。 戚冥焰也没有给过她钥匙,他这是故意要让她在外面等么? 她扯唇笑了笑,在一旁的阶梯坐下。 原来这个任何人,也包括她。 而另一边,戚冥焰接到了好友打来的电话,让他去藏娇阁。 藏娇阁是好友开的酒吧,有钱人的销金窟,富家子弟的风流场所。 他让司机调头,自己则淡淡的看着外面飞逝而过的风景,光影交织,在他的脸上明明灭灭。 到了地方,他刚进包厢,众人就敏锐的觉得,他今天心情不是很好。 君九思将一杯酒推到他的面前,挑眉道:“我听说那个女人回来了?” 他用那个女人来指代,只因这五年来,南鸢这两个字,已经成为了禁忌。 戚家冷厉无情的少爷,多少女人恨不得攀上这根高枝,可五年前,他却被抛弃的那么狼狈。 戚冥焰握着酒杯的手指紧了紧,“嗯。” 君九思一脸的八卦,更加凑近了一些,“我听说她一来,就挟持你结了婚?” “嗯。” 君九思冷笑,五年前的戚冥焰有多凄惨,他这个兄弟可是看在眼里。 当初毫不犹豫的把人丢弃,现在说回来就回来,还真是符合她的性子啊。 “冥焰,你是怎么想的,别告诉我,你还爱她。” “玩玩而已。” 君九思没说话,眸光闪了闪,“她和穆晟结婚五年,不可能还干净,你感情上的洁癖这么重,应该不至于对她下手吧?就像你说的,玩玩就算了,这种女人真要放在家里,没几个男人有福消受。” 戚冥焰淡淡的喝了一口酒,嘴角扯出一丝轻笑,那笑让人如坠冰窖,“九思,你想多了。” “但愿如此,我只是想提醒你,五年前如果不是盛沫,你早就死了,这些年盛沫为你付出多少,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你要是敢辜负她,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戚冥焰没说话,眼里浮浮沉沉。 酒过三巡,门外的服务员突然走了进来,悄悄在君九思的耳边说了什么。 君九思蹙眉,看了戚冥焰一眼,“盛沫喝醉了,在路上被几个混混纠缠,受了惊吓,住院了。” 戚冥焰的脸色一凛,马上站了起来,“我去找她。” 君九思没说什么,只拍了拍他的肩膀。 盛沫所在的医院和老爷子是同一个,老爷子已经度过了危险期,照顾老爷子的戚月也听说了盛沫的遭遇,气不打一处来。 “沫沫姐,你放宽心,我哥不会喜欢南鸢的,会答应和她结婚,只是为了救爷爷。” 盛沫的眼里满是委屈,微微低着头,脸色苍白,“我知道,只是心情不好,不小心多喝了一点儿。” 戚月更心疼了,五年前要不是盛沫捐了骨髓,哥哥早就死了,他们戚家绝对不能对不起盛沫! 第6章 五年前你就该和我哥结婚了! 正这么想着,戚冥焰推门进来。 戚月马上噼里啪啦的数落着他的不是,“哥,你和南鸢的婚约就是一场交易,你不必花太多时间在她的身上,等爷爷稳定了,你们赶紧离婚,把沫沫姐娶进家门!” 盛沫试图去阻止戚月的发言,但是戚月推开了她的手,“沫沫姐!你就是太善良了,什么都为我哥考虑,什么要求都不提,如果你能学来南鸢那个贱人半点儿的无耻!五年前你就该和我哥结婚了!” 如果盛沫像南鸢一样,利用捐献骨髓这件事来威胁戚家,戚家肯定愿意让这个儿媳妇进门的。 盛沫没说话,惨白着一张脸。 戚月从小没吃过什么苦,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看到她这样,只能叹气,“哥,我走了,你看着沫沫姐吧。” 戚冥焰不善言辞,大多时候都沉默的像块石头。 这会儿他坐下,看到盛沫还输着液,“我会找到欺负你的几个人。” 盛沫垂眼,睫毛颤了颤,“他们只是喝多了酒,冥焰,算了,我不想把事情闹大。” 戚冥焰的字典里,绝对不会有“算了”这两个字。 不一会儿,就有保镖进来,说是已经抓到了那几个混混。 戚冥焰看了盛沫一眼,目光变得柔和,“你好好休息,我会派人过来照顾你。” 盛沫跟在戚冥焰的身边五年,好不容易开始捂热这个男人的心,但偏偏在这个时候,南鸢回来了。 她不甘心的咬牙,皮笑肉不笑的点头,“冥焰,你这几天也一直在加班,戚爷爷又出了那样的事,你要多休息。” 戚冥焰的目光更软,弯身在她的额头留下一吻,“嗯,不早了,好好睡一觉。” 盛沫的眼里瞬间染了几分甜蜜,缓缓躺了下去。 而医院的外面,几个混混已经被提前教训了一顿。 面对训练有素的保镖,他们压根不是对手。 “分明是那个女人主动勾引我们的!她自己先解开了第一颗扣子!” “她主动窝进我的怀里,我还以为自己捡了便宜,没想到是个婊子!” 几个混混骂得难听,脸上立即重重的挨了一拳,掉落一颗牙齿。 戚冥焰冷冷的站在一边,哪怕面前的场面十分血腥,他却总是保持着一种隔岸观火的凉薄与冷醒。 等到几个混混终于昏迷不醒,他才淡淡的拿出火柴,修长的指尖轻轻一划,将烟点燃,“带回去,泼醒,继续。” 保镖点头,将几个人像死狗一样拖进了车里。 戚冥焰站在原地,左手把玩着专门定制的全黑火柴盒,右手夹着烟,吞云吐雾中,尽显犀利,神秘。 一根烟抽完,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凌晨两点了。 他坐进车里,淡淡揉着眉心,“去山晓。” 到了别墅外,看到抱着双腿已经睡熟的女人,他的嘴角冷冷抿紧。 南鸢听到他的脚步声,缓缓抬起头,起身立在一旁,等他开门。 他本以为她会哭闹,可是她的脸上太平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戚冥焰冷笑,拿过钥匙开了门。 南鸢安静的在玄关处换鞋,打开鞋柜,却发现里面有好几双女士的拖鞋。 拖鞋是可爱温柔的那一款,很符合盛沫的性格。 南鸢的心头瞬间一刺,从一旁的柜子里翻出了新的拖鞋,穿在自己的脚上。 楼上有人走了下来,看到戚冥焰,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戚先生,你和盛小姐回来的这么晚,吃饭了么?我为你们做点儿夜宵。” 说话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女,应该是保姆。 戚冥焰扯了扯领带,径自往二楼走去,“不用,我拿点儿资料就走。” 张婶这才注意到,站在戚冥焰身后的并不是盛沫,她的脸上瞬间沉了下去,等戚冥焰去了书房,才冷冷开口,“不明白你们这些小姑娘,放着大好的前途不要,为什么要来当小三,破坏别人的感情,这栋别墅是戚先生买给盛沫小姐的,她才是戚先生捧在心尖上的人。” 第7章 他将两人过去的誓言,变成一把刀 原来这栋别墅早就送给盛沫了么? 那他让自己来这里等着,就是故意让她难堪? 想清楚了这一点,南鸢只觉得一股凉意从尾椎骨缓缓攀了上来,仿佛四肢百骸都被冻住,动弹不得。 不一会儿,戚冥焰就拿着文件夹从楼上走下来了,南鸢步履沉重的跟在他的身后。 她又累又饿,从昨天到今天什么都没吃,这会儿浑身软绵绵的。 可他的步子迈得很大,压根没有要等她的意思。 等上了车,车里亮着微黄的光,他翻开文件看了看。 南鸢下意识的坐得离他近了一些,可他的目光如刀一般割了下来,“离我远点!” 最远的座位离他这里大概一米,他是一刻都不想看到她。 南鸢白着一张脸,刚打算迈动脚步,司机却在这个时候踩了油门。 她的身子不稳,直直的朝他的怀里摔去。 戚冥焰的整张脸瞬间黑了,等反应过来时,已经将她抱在了怀里。 一直憋着的炸弹终于被点燃,他毫不留情的把人推开,“南鸢,你这套省省,现在的你就是脱光了站我面前,我对你也没有任何兴趣!” 南鸢被他推到地上,依旧没有哭,她好像已经忘了哭是什么感觉。 “为什么是山晓......” 这五年,他的公司发展迅速,已经成为了江城顶尖的集团,他名下产业无数,四年前就开始霸榜各大首富排行榜,山晓只是他众多房产里,微不足道的一栋小别墅,一点儿都不衬他的身份。 可为什么,他要把山晓送出去呢? 她平静的声音里带了一丝颤音,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终于崩溃。 戚冥焰的目的终于达到了,他将两人过去的誓言,变成一把刀,毫不留情的刺进她的胸口。 他承诺她,不会让其他女人踏进这栋别墅,可他也要她亲眼看着,这栋别墅已经属于别人,里面处处都是另一个女人的生活足迹。 五年前,戚冥焰只是江城的一个新贵,他挣的第一桶金,就为自己的女朋友买了婚房。 这栋房子,对他们两人来说,意义重大。 他现在富可敌国,完全可以用任何一套位于江城市中心的别墅去博美人一笑,可他偏偏送出了这一套。 南鸢的眼泪流了下来,不受控制。 戚冥焰很少看到她哭,哪怕那个大雪夜,他去求她回头,她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她的心肠太硬了,他一度以为自己就是捂热她的人,没想到她会走得那么决绝。 可是她有什么脸哭? 当初说狠话的是她,抛弃他的是她,现在回头的也是她。 她呀,可真搞笑。 戚冥焰捏住了她的下巴,恶狠狠的擦着她的眼泪,“我说过,游戏开始,就不会结束,你最好祈祷你能活久一点儿,不然之后的事情,你更会承受不住!” 南鸢天生细皮嫩肉,被他擦得皮肤红了一大块。 戚冥焰嫌恶的放开她的下巴,拿过手绢擦擦自己的手指,“停止你假惺惺的眼泪,五年前,你就已经不要这栋房子了。” 南鸢窝在一边,双眼茫然的看着窗外,“戚冥焰,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第8章 碰你,我嫌脏 他根本就不知道,如果她不嫁给穆晟,穆晟就不愿意捐献骨髓,他会死在医院。 如果她不嫁给穆晟,穆家对戚家的打击永远不会停止,那时他只是江城的新贵,有什么资格去跟穆家抗衡。 如果她不嫁给穆晟,他的公司又怎么会迎来最大的那笔订单。 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怎么能把山晓送给那样的女人...... 南鸢的胸腔被击碎,过往的恩爱就像是一支毒箭,将她刺得遍体鳞伤。 这五年她为他守身如玉,面对疯魔中的穆晟也始终念着他的好,可他呢? 他佳人在怀,曾经的爱意也发酵成了暗恨,他们之间还剩下什么? 南鸢越哭越崩溃,双手捂着自己的脸,肩膀颤抖。 戚冥焰的嘴角噙着一丝微不可见的嘲讽,却没有发现,自己捏着文件夹的力道缓缓收紧。 他看着哭泣中的她,心里的愤怒似乎平息了不少。 看来不仅快乐需要分享,痛苦也是一样的。 汽车很快在他现在住的地方停下,这是一栋欧式风格的庄园。 从高高的大铁门进去,汽车还得行驶十几分钟,才能到达主宅,沿途观景台,游泳池,足球场,一应俱全。 可此时两人都没有心情欣赏这些,汽车里回荡着南鸢崩溃的哭声。 汽车最终在最中间的那栋别墅停下,司机恭敬的打开车门。 戚冥焰冷冷的看了南鸢一眼,率先走了下去。 南鸢擦擦眼泪,红肿着一双眼睛,缓缓跟上。 进了别墅,她才知道戚冥焰这几年的生活有多奢侈,山晓那边的格调温馨,而这里,处处透着低奢的风格。 所有的家具都是顶尖的黄梨木打造,垂挂的落地水晶灯上是真正的钻石,墙上挂着的,是拍卖场里买回来的名画。 这五年,她没有错过任何关于他的新闻。 财经报道上处处是他的影子,他收购了哪些公司,买下了哪些地产,她全都清楚。 她缺失了他生命中最重要,最拼搏的五年,可她也在那些报道里,拼凑着他的生活。 她知道,当初的新贵,终于成了顶流,他不用畏惧任何人,所以她回来了。 江城人人恨他入骨,可只要有他在,她就有勇气越过一切的荆棘。 她安静跟在他的身后,在快要踏进主卧室的门口时,男人缓缓停下。 南鸢的眼睛眨了眨,因为刚刚哭过,还泛着水光,“我想和你一起睡。” 话音刚落,男人狠狠的捏住她的手腕,将她往房间里拖。 南鸢被他捏得生疼,却没有哼一声。 “嘭!” 她被重重的摔到床上,戚冥焰粗暴的撕扯着她的扣子,目光触及到她肚子上的伤疤,瞳孔狠狠一缩,仿佛根根骨头都被一股大力碾碎,声音带了颤音,“南鸢,你贱不贱?!你在穆晟面前也是这么放荡的吗?!” 扣子颗颗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她的衬衣敞开,露出淡紫色的内衣,衬的皮肤莹莹如玉。 南鸢伸手,颤抖的圈住他的脖子,不语。 戚冥焰的瞳眸狠狠一震,失神的涣散。 良久,他才捏住她的手腕,将她甩到床下,“碰你,我嫌脏。” 连他自己都没注意,他的声音里满是颤音,喉结上下滚动。 “我不脏。” 她倔强的回答,双手拢紧胸前的衬衣,长发倾泻,白与黑的交汇,是一道刺目的风景。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倔,在他的面前哪怕受了天大的委屈,也只会平静的反击。 “滚!!” 他抓着她的袖子,将她拖到了门口,眼里暴戾骇人,“他穆晟玩腻的东西,我更不屑碰!” 第9章 他好像受伤了 “嘭!” 厚重的木门重重关上,他狼狈的喘着气,一掌拍碎了柜子上的高脚玻璃杯。 尖锐的玻璃插进了他的手掌,皮肉翻搅,他却毫无感觉。 他恨她,可更恨因为她的几滴眼泪,仿佛被揪住了心脏的自己! 他抬脚踹翻了一旁的单人沙发,像是发怒的狮子。 南鸢被他隔绝在门外,拢着自己的衣服,红着眼眶站了起来。 走廊上站着的管家几乎是亲眼目睹了这一幕,微微叹了口气,“南小姐,你的房间在这边,请跟我来吧。” 比起山晓里的张婶,他的态度还算恭敬。 南鸢的两只手腕上都是红红的勒痕,待走到走廊最边上的那个房间时,她突然明白了管家的用心良苦。 这个房间距离戚冥焰的主卧最远。 “南小姐,你好好休息。” 管家为她打开了门,这个房间的风格还算清幽,符合南鸢的品味。 门快关上时,她突然抬头,“他好像受伤了,这里有医生吧?” 管家一愣,反应过来后,微微笑了笑,“这个不用南小姐你操心。” 语气客气而疏离。 南鸢抿唇,这个管家虽然看似恭敬,对谁都笑眯眯的,但心里自有一番城府,只是把对她的不满藏了起来而已。 她太累了,不再去细想,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而管家来到戚冥焰的门外,恭敬的敲门,“先生,你还好么?” 话刚说完,里面又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管家的睫毛颤了颤,马上让人给泠仄言打了电话。 泠仄言和君九思都是戚冥焰的朋友,只不过比起充满铜臭味的商人,泠仄言算得上是一股清流。 他是名医生,名气还不小。 也只有他,敢接近暴怒中的戚冥焰了。 泠仄言赶到时,房间里还在传来破坏的声音,他蹙眉,拿过管家递来的钥匙,将门打开。 原本好好的卧室,这会儿已经一片狼藉。 男人冷冷的站在一片废墟里,而价值千万的收藏品,全都躺在他的脚下。 泠仄言挑眉,继而轻轻笑了笑,“这才第一天,房间里就变成了这副鬼样子,你要是真不想看到她,我现在就给她喂颗毒药,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气你,多好。” 他一边说,一边拿过戚冥焰的手掌,看到还插在上面的碎玻璃,眉心拧紧。 管家很有眼色的拿来了医药箱,取出镊子,恭敬的交到他的手上。 泠仄言瞟了一眼勉强还算完好的床,将戚冥焰按着坐下。 戚冥焰没有说话,淡淡阖上眼睛。 “忍着点。” 泠仄言用镊子,将那些玻璃碎片夹了出来,看到他一直闷着没说话,在拿出最后一块时,故意往里面狠狠戳了戳。 戚冥焰瞬间发出闷哼,额头冷汗直冒。 管家在一旁吓了一大跳,这手要是再折腾,可就废了。 冷仄言挑眉,“知道疼了?我还以为你多有能耐呢。” 他低头,把最后一块碎片取出,拿过医药箱里的消毒酒精,就这么倒了上去。 戚冥焰又发出了闷哼声,嘴唇抖了抖,疼得睫毛都颤了起来。 管家看得不忍心,又见伤口处皮肉翻搅,小心翼翼的说道:“泠少爷,你就不要折腾先生了。” 泠仄言冷哼,“你在这里心疼有什么用,人家自己都不爱惜身体,我这会儿医好他的手,待会儿他就能再给自己一刀,我能医人,医不好一颗心呐。” 第10章 同一个手段来讨好两个男人 戚冥焰惨白着一张脸,听到他这话,锐利的眼刀飞了过去,“继续这么阴阳怪气,你也可以滚了。” 泠仄言戳了戳他的伤口,“嘴上还能反击,看样子也不是很疼。” 管家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泠少爷这张嘴是真的损。 不过泠仄言虽然话这么说,手上却也没停下,很快就处理好了伤口。 管家连忙让人来收拾房间里的狼藉,就怕满地的玻璃碎片,再度把人划伤。 “伤口不要沾水,现在天气转凉,应该不会发炎,平日里饮食要注意,别吃辛辣的就行。” 泠仄言终于想起自己是个医生了,一本正经的叮嘱。 末了,他看了一眼外面,“再过一会儿,天就亮了,我下午还有一场手术,没时间跟你耗,本少爷也不是你的私人医生,下次这种小事儿,不要找我。” 戚冥焰没说话,沉默间,佣人已经将房间打扫干净。 管家轻手轻脚的关上门,重重喘了口气,但愿这个家,以后能稍稍太平一点儿吧。 然而他这个心愿也只捱到了早餐时间,当他看到满桌子的辛辣菜品时,脸色漆黑的去找了厨师。 没想到厨师也纳闷,纠结的开口,“这是先生要求的,我只是按照规矩办事儿。” 听到这是戚冥焰亲自要求,管家也无可奈何。 不一会儿,戚冥焰和南鸢就从楼上下来了。 南鸢饿得前胸贴后背,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她不着痕迹的捂着自己的胃,额头满是冷汗。 在看到一桌子的辛辣菜品时,她只觉得胃里翻涌的更厉害。 戚冥焰却仿佛察觉不到她的异样,淡淡的在一旁坐下。 看到南鸢还站在餐桌前,他的眉宇染上一抹不耐。 “我不吃辣椒。” 她从小就有胃病,一点儿辣都不能碰,而且这两天饮食不规律,胃病已经开始发作了。 “不吃就滚,在这里,没人将就你。” 他的声音淡淡的,刚想伸手去夹菜,就看到那盘菜被南鸢移开。 她的眼里淡淡凉凉,真奇怪,不论他表现的多凶,她好像都不怕他。 也许潜意识里觉得,他就是真把她弄死了,她也没有怨言。 “你想折腾我,可以,但你别折腾自己。” 他的手掌被纱布包扎的那么厚,这些辛辣的东西一点儿都不能碰。 她放软了语气,将桌上的所有菜品,都拨远了一些,“你等等,我马上出来。” 说完这句,她钻进了厨房。 戚冥焰盯着那些菜品发呆,听到厨房传来锅碗瓢盆的声音,眼里划过一抹嘲弄。 她会下厨? 她从小就十指不沾阳春水,跟他在一起后,他更是舍不得她下厨。 她的皮肤就和婴儿一样,太细嫩,热油稍稍一溅,就能起水泡,接着便是发炎,留疤。 南鸢她是上天眷顾的人,上天给了她无双的容貌,也给了她一身玉肌一样的皮囊。 这样的女人,注定是被权利和金钱滋养的娇花。 她不可能会下厨的。 戚冥焰刚这么想着,眼前就多了一碗番茄鸡蛋面,鸡蛋还被做成了心形,上面点缀着一个笑脸。 他看向端面的那双手,这才注意到她的手有多粗糙,原本白皙修长的一双手,居然遍布着大大小小的伤疤。 他抬头去看她,她的眼里晶亮明媚,“没有加葱花,知道你不吃。” 戚冥焰只觉得天上突然下起了刀子,浑身都疼,睫毛都气得剧烈颤抖,“为了讨好穆晟,你都已经会下厨了吗?南鸢,是我小看你了!同一个手段来讨好两个男人,你把我当什么了?!” 第11章 这位少奶奶是个狠角色 他毫不犹豫的将那碗面丢进垃圾桶,眉眼满是厌恶。 “我没有讨好过穆晟。” 南鸢像是在平铺直叙一个事实,但在戚冥焰听来,却是分外的恼火。 “够了!” 他一点儿都不想听到那个男人的名字! 他拿过一旁的外套,看到她的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衬衣,扣子少了几颗,被她用别针夹住了,看着有些欲拒还迎。 “大清早就穿的这么露骨,你真是时刻把野心写在脸上,恶心!” 话刚说完,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南鸢白着一张脸,被他的话刺得生疼,却不忘了分心去看他的手机屏幕,屏幕上闪烁着两个字——沫沫。 戚冥焰所有的怒火瞬间一散,将外套搭在手肘上,拿过手机,按了接听键。 “我现在来陪你,吃早餐了么?不要任性。” 前一秒还山雨欲来,这会儿的语气却是温如春风。 只可惜这温柔,并不是对她的。 戚冥焰懒得再看她一眼,直接出门。 南鸢站在餐桌前,听到院子里传来汽车的引擎声,淡淡垂下眼睛。 她看了一眼剩下的那碗面,安静坐下,低头缓慢优雅的吃完。 管家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有些讶异,不得不说,这位少奶奶是个狠角色,宠辱不惊,把先生刺激得那么狠,自己却能云淡风轻的坐下吃面,这份气度,江城没有几个女人比得上。 到底是大家族里出来的小姐,果然是有底蕴的。 南鸢吃完了面,抽过纸巾擦擦嘴,这才看向了管家,“家里还有其他的司机么?我要去医院。” 这个庄园很大,她没必要为了赌气,自己走去大门口,且不说要走那么久,就是去了大门口,恐怕也打不到车。 毕竟这一带住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没有出租车司机会来这里拉客。 管家有些为难,先生并没有允许她使用少奶奶的权利。 他刚想随便找个理由拒绝,就听到南鸢淡淡的开口,“这些年,把戚冥焰气成这样,还能活下来的女人,有多少?” “没有。” 管家如实回答,瞬间懂了她的意思,“南小姐,我让司机送你。” 和聪明人说话,不必说得太明白。 “嗯。” 等她走后,管家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看样子,这栋别墅真的不会平静了。 司机询问了一下南鸢要去的医院,正好就是戚老爷子所在的医院。 只不过戚老爷子住的是单人间vip房,而南鸢的妈妈在三楼的普通病房。 这家医院是泠家的,泠家是医学世家,少爷泠仄言更是佼佼者,小小年纪就获奖无数,成为最年轻的专家,并且是肿瘤科的资深主治医生。 也只有泠家的医院,能解决她妈妈身上的病。 南鸢去楼下的大厅,补齐了一百万的手术费用,转身时,看到身后有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淡淡抱着胸,目光锐利,将她的浑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正是泠仄言。 这样的目光让南鸢十分不舒服,她抬脚要走,泠仄言却在这个时候发难,“据我所知,你只是胁迫冥焰结了婚,并没有从他那里拿走一百万吧?南小姐,你这钱莫不是前夫留给你的?那可有意思了。” 他的眼里轻鄙,嘲弄,对她的不喜已经写在脸上。 “用前夫的钱救家人,自己则上赶着嫁给前夫的死对头,以此谋取更大的利润,南小姐,你这头脑,不去做生意真是可惜了。” 第12章 这也许就是南鸢的报应吧 不知道是不是泠仄言的错觉,他不喜南鸢的同时,也从南鸢的眼里看出了对他的厌恶。 他们之前并没有过多接触,也只匆匆的见过几面,毕竟他大多数时候都在国外深造。 南鸢对他的厌恶是不加掩饰的,这让泠仄言觉得纳闷。 南鸢收回目光,拿过前台递来的各种检查单,“泠先生没资格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我劝你还是先管好自己的家事。” 泠仄言挑眉,不懂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的家庭很和谐,有爱人,有孩子,爱人是享誉国际的芭蕾舞者,更是他的青梅竹马,大家都说他年纪轻轻,已经是人生赢家。 然而在南鸢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的。 “南鸢,我不像你,辜负了人,还能厚颜无耻的回来。” 南鸢眯了眯眼睛,冷冷的弯唇,“那也许是因为,泠先生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辜负了谁,等你彻底了解真相,就会明白,这一刻对我横加指责的你,究竟有多可笑。” 泠仄言极少生气,这会儿确实被她几句话惹怒了。 可这到底是好友的妻子,他只能掩下眸底的冷光,不说话。 南鸢也不想过多纠缠,很快就去了三楼的病房。 而泠仄言站在原地,前台坐着的护士们早就已经兴奋的满脸通红。 这可是医院里的大红人!泠家的少爷,可惜结婚的太早了! 泠仄言无视这些目光,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拿出手机,打了电话给君九思。 “查查南鸢的资金流向,她前两天还在找冥焰借钱,这么快就拿出一百万,补齐了手术费和住院费,我怕这其中有猫腻。” 君九思还处于宿醉未醒的状态,听到这话,抓了抓头发,“南鸢毕竟和穆晟结婚五年,你以为穆晟真那么吝啬,一分钱都不留给她么?” “如果她真有这笔钱,又何必去求冥焰呢,这不恰好证明,她回来的目的不单纯。” “要是目的单纯,就不会胁迫冥焰结婚了。” 泠仄言蹙眉,想想也是,他居然被南鸢的三言两语,搅乱了心。 挂了电话后,他坐在椅子上发呆。 有医生敲响了他的门,“泠医生,三楼的患者可以开始手术了。” 泠仄言一脸冷酷的起身,来到三楼时,毫不意外的又遇上了南鸢。 他这才知道,原来自己要做手术的对象,居然是南鸢的母亲。 病床上的妇女一脸苍白,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泠仄言只看一眼,就知道这个女人活不了多久,这五年,也只是用昂贵的药品吊着命而已。 哪怕做了手术,也只能延续一年的寿命,而且后续的化疗还要花费大笔费用,一百万只是开始。 如果家属是其他人,他也许会劝对方放弃,因为再多的医疗都挽救不了患者的命,只是平白给家庭增加负担。 这个社会,没有几个普通家庭能拿出一百万。 但现在,家属偏偏是南鸢。 南鸢麻木的站在一边,眼睁睁的看着几个医生将病床推走。 泠仄言这会儿已经戴了口罩和帽子,就站在手术室门口,安静的等着。 想到冥焰如今正在楼上陪着盛沫,他的嘴角弯了弯,也许这就是南鸢的报应吧。 直到手术室的大门关闭,南鸢才双腿一软,扶着一旁的椅子喘气。 椅子就在电梯旁,此时电梯门正好打开,她和里面的两人碰个正着。 对比她的憔悴苍白,盛沫就像是纤尘不染的百合。 她的身上披着戚冥焰的西装,这会儿戚冥焰正扶着她的手臂。 看到她,盛沫的眼里划过笑意,“南鸢,听说阿姨今天做手术,我想下来看看,阿姨还好吗?” 第13章 不需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南鸢的脸上瞬间一凛,“不需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母亲供盛沫上学,可卧病在床时,盛沫为她做过什么? 盛沫的脸上划过一抹委屈,身子往戚冥焰那边靠了靠,“南鸢,我知道我和冥焰一起,你心里不舒服,所以说话才会这么针对我,可我是真的关心阿姨。” 南鸢最受不了的,就是盛沫这副矫揉造作的模样,偏偏大众都很喜欢她。 她现在身价那么高,身后又有戚冥焰护着,在娱乐圈几乎是要风有风,要雨得雨。 她是真的搞不明白,为什么戚冥焰会和盛沫走到一起。 她看了戚冥焰一眼,发现戚冥焰用没受伤的手扶着盛沫,没有吝啬她丝毫余光。 她的心口一堵,只觉得早上压下去的胃疼又汹涌上来了。 盛沫看到她的额头渗出了冷汗,想要上去搀扶她,却被南鸢冷冷的拍开。 盛沫吓得脸色一白,直直的往后仰去,如果不是有戚冥焰扶着,估计就摔地上了。 “够了!!” 戚冥焰对她的厌恶更深,“你不在江城的这五年,是盛沫经常来看望你母亲,还差人守在病床前,南鸢,你作为亲女儿,五年来对自己的亲人不管不问,现在还对盛沫发难,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狼心狗肺么?” 盛沫赶紧阻止冥焰,脸上焦急,“冥焰,你别说了。” 南鸢瞪大了眼睛,分明是穆晟的人在母亲的病床边寸步不离的照顾,穆晟出事后,那些人才悄悄离开的,怎么这会儿,照顾母亲的人变成了盛沫?! 她盛沫究竟多大的脸,连这份功劳都要抢! 可她张张嘴,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因为只要她说出穆晟这个名字,戚冥焰对她的厌恶只会更深。 戚冥焰冷冰冰的看着她,那目光犹如芒刺在背,“盛沫比起你来,高尚太多。” 南鸢抬头与他对视,语气带着些许窒息的冰凉,轻鄙,“是么?她在你眼里就这么好?” “五年前,你丢下重症中的我,不闻不问,是盛沫捐献骨髓,救了我的命,没有她,就没有现在的我。南鸢,她比你好。” 南鸢只觉得浑身发凉,寒气从脚底升起,一直窜到头顶。 她的四肢僵硬,动不了分毫。 明明是穆晟捐了骨髓,怎么就变成盛沫了,难怪,难怪戚冥焰会和盛沫纠缠在一起,在他的眼里,居然是盛沫救了他! 南鸢的眸中火光四溅,抬手就要扇盛沫的耳光。 小人! 可是她的手腕在半空被人拦住,她抬头,对上戚冥焰喷火的视线,“你以为你还是当初那个任性妄为的大小姐么?南家已经没落了,你爸宠着家里的小三,早就忘了你们,小三的一对儿女也得了南家的继承权,南鸢,你什么都没有了,你现在敢动盛沫一下,只要走出这个医院,就会被她的粉丝用唾沫淹死,不信你大可试试。” 南鸢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都消失了,睫毛狠狠的颤了颤。 戚冥焰甩开她的手,嘴角的讽刺锐利逼人,“五年没有照顾过你的母亲,这会儿来装母女情深,你以为拿出了一百万,就能救她么?哪怕做了手术,你母亲也活不过一年,如果不是盛沫,也许几年前她就死了,你该感谢盛沫,她心地善良,懂得感恩。” 第14章 用爱的名义困了她整整五年 南鸢抖了抖嘴唇,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可她不能倒下,特别是在这两个人的身边倒下。 再多的争辩都没用,她忍住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颤抖的坐在椅子上。 她像是丢了魂,呆呆的看着手术室的大门。 她不是傻子,想起那个偏执恐怖的男人,只觉得一只名为恐惧的大手抓住了她的心脏,快把她捏碎。 人人都说穆晟是温润公子,可只有她知道。 五年前这个男人胁迫她结婚时,有多歇斯底里。 他躺在病床上油尽灯枯时,有多偏执疯狂。 “南鸢,我知道你的心还在戚冥焰那里,可是怎么办呢,我就是爱你,哪怕我死了,也要把你绑在我的身边。” 他已经穷途末路,可眼尾的邪肆,犹如凌寒的隆冬白雪,冻得空气一寸寸皲裂。 “南鸢,别忘了你发过的毒誓,如果你把嫁给我的真相告诉戚冥焰,那么戚冥焰和你们的孩子,都将不得好死,我会在地狱看着你的,我爱你。” 这个外人眼里绅士有礼的穆家少爷,留给她的是面目全非,无穷疮痍。 他为她毁灭底线,粉碎尊严,丧尽良知,用爱的名义困了她整整五年。 她以为只要他死了,她就自由了,她就可以和戚冥焰破镜重圆。 可如今她才明白,那个男人到死都没有放过她。 他故意将捐献骨髓和照顾母亲的事情推到盛沫的身上,以此拉近盛沫和戚冥焰之间的距离。 而她迫于那个毒誓,根本不敢说出当初的真相。 穆晟,他真是好狠,一如当初那般的狠。 南鸢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像浸在雪里,冷,冷进了骨头。 盛沫看到她这样,只觉得畅快。 原本早上看到戚冥焰手上的伤,她还有些担心,毕竟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那伤一定和南鸢有关。 戚冥焰五年来没有受过伤,可南鸢一回来,他就挂了彩。 她慌极了,她觉得戚冥焰的心里一定还有这个女人的影子。 可是现在,看到狼狈的南鸢,看到她颤抖的坐在椅子上,盛沫觉得自己赢了。 她温柔的抬头,想要跟戚冥焰说说话,却看到男人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南鸢,眼里深沉如海。 盛沫的胸口狠狠一痛,咬牙道:“冥焰,你扶着我坐下吧,我想等阿姨做完手术。” 戚冥焰的眼里闪了闪,小心翼翼的将她扶着坐下。 盛沫理了理肩膀上他的西装,脸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南鸢,你也别担心,阿姨会没事的。” 南鸢没说话,她听不见外界的一切声音。 一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灭了,大门打开,几个医生推着病人走了出来。 泠仄言摘下口罩,看到走廊上等着的三人,淡淡挑眉,“手术很顺利。” 说完,他率先去看南鸢的反应,却看到南鸢依旧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双眼黯淡无神。 他蹙眉,大踏步走到她的身边,试探了一下她的额头,看到她没反应,又掀开她的眼皮看了看,突然吼道:“担架!” 第15章 你说,穆晟可能会虐待她么? 在场的几个医生全都懵了,反应了几秒,才有人将担架抬了过来。 泠仄言重新戴上口罩,直接进入最近的病房,“把她放在床上,四肢摊开,分别按压手心和足底的穴道!” 几个医生连忙照做,而泠仄言则走到南鸢的面前,翻开她的眼皮,眉心拧紧,“打一针镇定剂!” 没人知道他在干什么,但几个医生都很听话的照做。 泠仄言走到如今的地位,靠的并不是泠家的背景,而是他的个人能力。 盛沫在这个时候上前,着急的开口,“南鸢她没事吧?” 而戚冥焰,站在原地,迈不动分毫,像是被人点了穴道。 那种恐慌悄无声息,如蛇一般钻进毛孔,让他想忽视都难。 泠仄言打完镇静剂,没时间理会盛沫,“盛沫,你先去楼上休息,我有点私事儿要和冥焰说。” 盛沫不甘的抿唇,在泠仄言的眼里,她并不是最配得上戚冥焰的女人,可她还是温柔的点头,“那好。” 等她走了,泠仄言看向仿佛丢了魂的某人,“你说,穆晟可能会虐待她么?” 穆晟虐待南鸢? 戚冥焰觉得自己听到了一个笑话。 整个江城谁不知道,穆晟有多喜欢南鸢。 而且他穆晟出了名的怜香惜玉,又怎么会对她不好。 不然她也不至于那么决绝的丢下他,投入人家的怀抱。 “冥焰,我说的虐待,可不仅限于身体上的虐待,有时候精神上的虐待,更让人难以忍受。” 戚冥焰只觉得莫名烦躁,他扯了扯领带,似乎这样,呼吸就能顺畅一些,“她怎么了?” “陷入梦魇了,短时间内不会醒来。” 戚冥焰沉默,垂在一侧的指尖不受控制的颤了颤。 他掏出一根烟,想要划燃火柴点燃,可是他的手一直在抖,越是着急,越是点不燃,最后火柴断成两截。 泠仄言直接伸手,将他嘴里的烟抢过,扔进垃圾桶,“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南鸢嫁给穆晟,是有苦衷的。” 泠仄言和南鸢算不上熟识,但是两人同处一个圈子,对于她的为人,他有几分了解。 南鸢谁都不屑攀附,因为父亲出轨,她早早搬出南家,自力更生,活得比谁都要恣意。 她空有南家大小姐的名头,上的却不是贵族学校,所以有幸遇上了戚冥焰。 “我记得你们刚在一起的时候,比起那些愿意为她一掷千金的贵族少爷,你一无所有。” 戚家只是书香家庭,远远迈不进上流社会的门槛,他和有名的校花在一起,自然受尽了非议。 谁能想象,不苟言笑的戚冥焰,会因为南鸢的一句想吃城东的蟹黄包,凌晨四点就起床去排队,然后在宿舍楼下安静等她起床,用自己的体温热着包子。 因为南鸢受不了学校里死板的晚自习规定,戚冥焰去竞选了学生会主席,跟教育处的人提了建议,取消了晚自习。 他们是人人羡慕的一对,就连老师都无可奈何。 南鸢这两个字,贯穿了戚冥焰的整个青春。 所以五年前分手时,才会那么的撕心裂肺。 这样的南鸢,会因为穆家的权势,丢下爱了七年的男人,跟别人结婚么? 泠仄言就是再不喜欢南鸢,也不觉得她会做出这种事。 “所以等她醒了,你好好问问。” 第16章 也许,她是真的有苦衷 走廊上的空气静默,泠仄言拍了拍他的肩膀,也就离开了。 因为他的几句话,戚冥焰的心里燃起了一丝火焰。 也许,她是真的有苦衷。 他刚想踏进她的病房,电梯门就匆匆打开了,有护士跑了过来,“戚先生,盛小姐不小心摔倒了!额头在流血!” 戚冥焰的瞳孔缩了缩,连忙走进电梯,来到了顶层。 已经有医生在为盛沫包扎伤口,看到戚冥焰回来,她的眼眶一红,“冥焰,你别生气,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戚冥焰看了一眼张婶,目光冰凉。 张婶身子颤了颤,低眉顺眼的放下保温瓶,“刚刚盛小姐想吃冰糖雪梨,我回山晓去炖了一碗,没有看好她,戚先生,我很抱歉。” 听到冰糖雪梨这四个字,戚冥焰的眼里变得柔和了一些。 盛沫曾经发过一场高烧,他为她炖了一碗冰糖雪梨,从此以后,她就爱上了这种味道。 “还好么?” 他揉揉她的脑袋,温柔询问。 盛沫的眼里划过一抹笑意,赞赏的看了张婶一眼,这才说道:“没事,不会破相的,只是一道小小的口子。” “那就好。” 医生包扎好伤口,看到她此时笑意盈盈,不禁感叹,“盛小姐,你比电视上好看多了,而且更加温柔,听说不久后你的电影就要上映了,希望大卖。” 盛沫脸上的笑意更甚,“谢谢,如果你们到时候有空,我可以提供电影票,请所有人去看电影。” 在收买人心这一块,盛沫向来做得滴水不漏。 戚冥焰看着她的目光更加柔和,拿过一旁的保温瓶,“冰糖雪梨喝了么?我喂你。” 盛沫给了张婶一个眼色,张婶连忙招呼着医生离开,这里转眼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戚冥焰用勺子在碗里搅了搅,这才舀了一勺,放在她的嘴边。 盛沫的眸光闪了闪,藏在被子里的手掌缓缓捏成拳头。 她用了五年时间加一条救命之恩,好不容易才叩开这个男人紧闭的心扉,得到他的一丝温柔,她又怎么能让南鸢搞破坏。 看着吧,哪怕南鸢和戚冥焰结了婚,他也只会更加厌恶对方而已! 她倾身,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后,担忧的问道:“南鸢她没事吧?” 她自己都已经这样了,居然还要分心去担心南鸢,而且南鸢对她的态度并不友好。 戚冥焰的手一顿,眉心拧紧,“她对你不客气,你也不用以德报怨。” “冥焰,南家当初毕竟资助我上了学。” 戚冥焰的目光满是嘲讽,双眼也迸发出寒光,“你该还的恩情已经还了,三年前如果不是我去救你,你以为你能躲过她哥哥的魔爪?南家资助你,目的让人恶心,南鸢的亲哥更是衣冠禽兽!” 似乎是想到了这段不好的往事,盛沫的脸色白了一分,“我也没想到,师兄会是这种人......” 她的嘴角淡淡的勾了勾,怎么把这件事忘记了,如果南鸢知道自己亲哥的遭遇,还能原谅戚冥焰么? 他们注定了要成为敌人,戚冥焰只能是她的! 第17章 在她的身上跌过一次就够了 想到这,她彻底松了口气,甜蜜的又吃了一口冰糖雪梨。 喂了十几分钟,戚冥焰看到碗里已经空了,起身为她盖好被子,“好好休息,我下午还有会议,等忙完了就来看你。” 盛沫乖巧的点头,很快闭上眼睛。 等他走了,张婶推门走了进来,“盛小姐,我听说那个女人陷入梦魇了,戚先生离开后,并没有去她的病房。” 盛沫睁开眼睛,眼里尽是得意,“陷入梦魇?看来她这五年,也并没有那么好过嘛。” “盛小姐,你要抓紧机会,绝对不能让这些外来的狐狸精抢了戚先生!” 张婶是当初戚冥焰派来照顾盛沫的,可如今,她已经彻底成为了盛沫的人。 只因盛沫给过她的恩惠太多,她的指缝里随便漏一点儿,就够张婶在别的地方挣一辈子。 对这种有点儿小恩小惠就恨不得奉上生命的人,盛沫从来不吝啬手里的钱财。 何况她如今正当红,一条代言广告就是千万。 “张婶,你多去盯着她的病房,如果冥焰去找她,记得告诉我。” 张婶点头,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证,“盛小姐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戚先生踏进她的病房一步。” 而另一边,戚冥焰已经回了公司。 面对一堆的文件,他的脑海里却总是响起泠仄言的声音。 苦衷么? 什么样的苦衷,能让她五年都不曾打过一个电话,断绝了所有联系呢。 想到这,他的嘴角漾出一抹轻蔑,在她的身上跌过一次就够了。 难道五年的惨痛还不足以让他认清这个事实? 正这么想着,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走了进来,“总裁,会议还有十分钟,可以出发了。” 他熟练的打开手里的包装袋,将新的西装拿出来,尽责尽职的挂在自己的手肘间。 等戚冥焰走近,他将西装递给他,多嘴的问了一句,“总裁,你是有心事吗?” 戚冥焰的眸光不变,接过西装,垂头淡淡的扣着扣子。 对于他的沉默,季倾习以为常。 他跟在他的身边五年,亲眼看着他踩着无数的尸骨上位,能走到如今的地步,他必定要比常人更冷血,更绝情。 他是金字塔顶端的人物,是众多权贵想要攀附的对象,但季倾在他的面前,永远不卑不亢。 或许,在他的记忆里,这个男人始终还是当初那个捂着包子,在楼下等女朋友的清冷少年。 五年了,有关南鸢学姐的一切,早就被他尘封在某个角落,落了灰尘。 “我听说,南鸢学姐回来了,你们......你们还结了婚......” 季倾当初和南鸢一个高中,也就是说,他和戚冥焰也是同一个高中的。 这两人的恋情闹得人尽皆知,轰轰烈烈,不知羡煞多少人。 可是后来却出了那样的事情,如果不是听人八卦,季倾打死都不愿意相信,南鸢学姐会抛弃总裁。 季倾高中时,和南鸢的关系还算不错。 南鸢是出了名的大小姐脾气,最爱欺负的就是季倾这个矮冬瓜。 那会儿的江城并不太平,季倾家里又没什么背景,总是会被高年级的人收保护费。 反倒是最爱欺负他的南鸢挺身而出,直接报了警。 学校领导哪里见过这阵势,为了避免闹出更大的动静,直接开了全校会议,开除了那几个学生。 从此以后,再没有人欺负他,他终于可以安心的学习。 他也亲切的叫她南鸢学姐,在他的心里,南鸢自然是不一样的。 大学毕业后,他听说曾经的学长开了公司,在江城混得风生水起,他便来应聘了。 只不过那会儿的男人太过消极。 戚冥焰被南鸢甩,这是整个江城都知道的事情,毕竟当时他已经是最受关注的新贵,多少对手等着用这件事将他踩进泥泞,永不翻身。 季倾几乎是亲眼看着他走到如今的地位。 有时候他看着他的背影,又想着,他这么不敢落于人后,拼命向前,是不是害怕失去质问南鸢学姐的资格。 南鸢学姐,那么温柔的你,对总裁怎么会......这么狠心。 “当初的事,我觉得南鸢学姐肯定有苦衷......” 这话在季倾的心里藏了很久,如今终于说出来了。 戚冥焰扣着扣子的手一顿。 第18章 南鸢这两个字,一直都是禁忌 “季倾,我不想在公司听到这个名字。” 季倾没说话,他到底是越距了,怎么忘了,南鸢这两个字,一直都是禁忌。 “抱歉。” 他低头检查了一遍要用到的资料,跟在他的身后,进了楼下专门的会议厅。 这次参与会议的足足百人,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和戚冥焰的江云集团合作,可软磨硬泡这么久,才换来一个见面的机会。 所以这场会议上,除了戚冥焰外,其他的全都是竞争对手。 气氛很紧张,唯独戚冥焰淡淡抿唇,仿佛置身事外。 他的气场太强,众人只觉得一块大石头压在头顶,原本倒背如流的内容,瞬间变得磕巴起来。 戚冥焰蹙眉,看了一眼发言人胸前的公司名字。 季倾在他的身边这么久,自然知道,这家公司肯定是没有希望了。 听到最后,戚冥焰索性阖着眼,指尖在桌上轻轻的敲着。 这声音就像是魔音,萦绕在每个人的心头,牵扯出他们的恐慌。 众人狠狠咽了一口唾沫,捏着文案的手都开始抖了起来。 季倾知道,总裁一定是心情不好,通常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没人敢在他的身边大声说话,所以也只能怪这些人倒霉。 会议进行了一个小时,始终没有让戚冥焰觉得眼前一亮的方案。 在场想要合作的众人,似乎也看出了戚冥焰的想法,好几个人的脸上挂不住,胆大的说道:“我们的方案就这么差吗?戚总你到如今,可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发话的是个中年男人,这份策划可是他公司里最优秀的人才做出来的,到了江云集团,却受尽冷落。 戚冥焰冷笑,收回手,“几句话就能讲完的内容,东扯西扯,拼凑了足足十页,我坐在这里耐心倾听,已经是给足了面子。” 中年男人脸上一红,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戚冥焰!你欺人太甚!” 戚冥焰蹙眉,似乎并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实话实说而已。” 在场的其他人都没敢说话,大家都听说江云集团里群英荟萃,就连楼下打扫清洁的大妈,都有本科文凭。 戚冥焰在工作上向来一丝不苟,铁面无私,能进入江云的,必然都是顶尖的人才,所以他们没人敢在江云集团里这么硬气。 中年男人爱面子,受不了戚冥焰高高在上的态度,直接拂袖而去! “继续。” 戚冥焰不受影响,依旧端坐在椅子上,连指尖都带着一抹冷色。 有了前车之鉴,众人连忙将文案里的废话全都摘除,直戳重点。 这次戚冥焰的眉宇明显舒展了不少。 又是一个小时过去了,他将手里的文档交给季倾,自己则提前离开。 众人都眼巴巴的将季倾看着,不知道戚总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季倾清了清嗓子,在戚冥焰刚刚的位置上坐下,“诸位,你们的方案我们已经明白了,届时公司会亲自联系你们,至于等不到消息的,那就意味着和江云集团无缘,期待下次的合作。” 叽叽喳喳的声音这才缓缓停下,众人叹了口气。 季倾淡淡笑了笑,整理了一下桌上的文件,礼貌点头。 而此时的戚冥焰已经坐到了汽车上,司机很有眼色的将车往医院开。 然而目前正是下班高峰期,路上的车流量过大,前方又发生了事故,所有的车都停滞不前。 “总裁,要不今天就不去医院了吧,盛小姐的伤是小伤,也许马上就能出院,我直接送你去山晓。” 戚冥焰没说话,盯着窗外的风景发呆。 汽车所停的地方正好是高中校门口,来来往往的学生穿着校服,笑意盈盈的路过。 那些刻意尘封的记忆,被人强行撕开一道口子。 第19章 你一定会赢那个狐狸精的! 他的目光瞬间变冷,有些狼狈的收回视线。 “总裁?” 司机还在询问,看到他不作答,就又问了一遍。 “回山晓吧。” 他的语气淡淡的,身体止不住的疲惫。 司机连忙笑着点头,给张婶打了一个电话。 张婶挂了电话后,征得盛沫的同意,赶紧去办了出院手续, 回山晓的路上,她不停为盛沫出谋划策,“盛小姐,依我看,最好的办法还是把生米煮成熟饭,戚先生是个负责任的男人,等你有了孩子,他肯定会给你一个名分的。” 盛沫不是没这么想过,可是一旦失败,她好不容易积累的这点儿好感,可就全都没有了。 所以她不敢冒险。 “盛小姐,你可不能再犹豫了,那个狐狸精都胁迫戚先生结了婚,她长得也不差,戚先生这些年都不近女色,如果不小心被对方得逞,一切就都晚了。” 盛沫抿唇,不到万不得已,她绝对不会用这种办法,“张婶,他和南鸢之间的阻隔太多,不会发展的这么快的,冥焰可不是那种见了美女就拔不动腿的男人,我相信他。” 张婶没说话,觉得这个女人太善良了,到这个时候都不愿意使用这些卑劣手段。 她的眼里凛了凛,看来必要的时候,她必须在后面推波助澜一把了。 汽车很快到了山晓外面,盛沫拿出镜子,精心的画了一个素颜妆,这才下车。 可是进了门,她却没有看到戚冥焰,脸色瞬间黑了下去。 张婶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接了电话后,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盛沫的脸色,“司机说......戚先生中途又往医院去了......” 盛沫的眼里划过一抹凶光,将茶几上的东西通通挥到了地上,“贱人!一定是她用了什么办法!把冥焰叫回去了!” 她太害怕失去冥焰了,此时只觉得浑身没有力气,她甚至想揭开额头上的纱布,将这道口子弄得更惨一点儿,这样戚冥焰就会赶过来看她。 “盛小姐,那我们该怎么办?” 张婶看到盛沫这样,也有点儿慌了神。 盛沫深吸一口气,艰难的闭上眼睛,“再等等,如果半个小时后,冥焰还不回来,你就给他打电话,就说我发了高烧,在说胡话。” 张婶连忙点头,尽职尽责的守着时间。 但是不一会儿,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听到那边的声音,她的眉宇划过一抹喜色,“真的吗?原来是因为戚老爷子突然醒了,戚先生才去医院的,好的,我知道了,我这就告诉盛小姐。” 张婶的声音很大,不用她传话,盛沫就已经知道了。 原来是因为戚老爷子,她松了口气,紧捏着的手也缓缓放开,手心早已经血迹斑斑。 “张婶,我们也去医院。” 张婶看到盛沫没有穿外套,脚上也只踩了一双拖鞋,连忙喊道:“盛小姐,你忘了换鞋,也忘了穿外套。” 盛沫的嘴角勾了勾,“我就是要弄出一副着急得什么都忘了的样子,这样老爷子才会知道我在意他这个长辈,冥焰也会知道,我在意他的爷爷。” 张婶瞬间竖起大拇指,脸上满是喜色,“盛小姐,你一定会赢那个狐狸精的!” 盛沫笑而不语,南鸢永远端着架子,也从来不贿赂戚冥焰身边的人,她孤立无援,江城那么多人又看她不顺眼,她拿什么跟自己斗呢。 第20章 你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人 医院。 戚老爷子的病床前已经围满了人,大家嘘寒问暖。 戚月更是哭哭啼啼的抓住了老爷子的手,“爷爷,你可吓死我了!我都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 戚月性格直来直往,在戚家受尽宠爱。 因为戚冥焰一直很独立,什么都不依靠家里,大学期间成功创业,所以家里的一切宠爱,几乎都落到了戚月这个妹妹的身上,给她宠成了骄纵的性子。 戚老爷子温和的揉揉她的脑袋,精神好了许多,“傻丫头,你爷爷我还能再活几十年!” 戚月这才擦了擦眼泪,开始数落南鸢的不是,“那个该死的南鸢,居然利用捐献骨髓的事儿,威胁哥哥结婚!爷爷,现在好了,你终于醒了,赶紧让哥哥和她离婚,然后把沫沫姐娶进家门!” 戚月心疼自家哥哥五年前的遭遇,自然对南鸢恨之入骨。 戚老爷子的眼里划过一抹惊讶,似乎没想到南鸢会做出这种事情。 他看了一眼戚冥焰,发现戚冥焰气定神闲的在一旁坐着,并没有因为戚月的话,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他安慰似的拍拍戚月的手背,“月月,南鸢现在在哪里,把她叫来,我有话想和她说。” 戚月瞬间不乐意了,开始耍小性子,“爷爷,我们大家都这么担心你,你醒来却想见南鸢,你真让我们伤心!” 一旁站着的戚港有些无奈的看着这个女儿,呵斥道:“月月,不要胡闹,你爷爷想见南鸢,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她不是就在楼下住院吗,去把人叫上来。” 戚月的大小姐脾气瞬间就上来了,气得背过身,“要去让别人去!我才不想见到那个女人!” 戚港无奈的揉着眉心,叫了一个小护士进来,让她去叫一下南鸢。 南鸢正打算收拾收拾,离开医院,就听说戚家老爷子找她。 她蹙眉,在护士的带领下,来到了老爷子的病房门口。 此时戚家其他人已经被老爷子打发出来了,戚冥焰就站在一旁,身子微微斜靠着,修长的手臂淡淡环抱,周围的一切喧嚣,似乎都和他无关。 而站在他身边的戚月,则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扑过来,带着傲慢不可一世的气势,“南鸢,你要是敢说什么话气爷爷,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南鸢收回目光,又看了一眼隔壁站着的戚氏父母,也不管他们是什么反应,礼貌的点头,然后进了老爷子的病房。 戚月的目光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她,恨不得把她的背戳出一个洞来。 病房内,戚老爷子看到她,慈祥的指了指自己床前的凳子,“南鸢,把门关上,坐过来吧。” 南鸢点头,听话的关上了门。 坐到病床前,她眼眶红红的喊了一声,“校长。” 没错,戚老爷子是她高中时期的校长,德高望重,到了退休的年龄,又被国家重新召了回去,担任大局。 直到她这一届毕业,戚老爷子才闲赋在家,总算过上了喝茶下棋的生活。 所以对于她和戚冥焰的事情,老爷子心里自有一杆称在。 “南鸢,你刚和冥焰在一起时,江城里追你的富家公子不在少数,我听说你喜欢的那家蟹黄包,有人第二天就买下,直接开在了学校外面,但你还是选择和我的孙子在一起,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人,你很独立,也很有想法。” “校长,对不起......” 南鸢利用捐献骨髓的事儿,逼戚冥焰娶她,这件事她理亏在前,老人每夸她一句,她就愧疚一分。 戚老爷子摆摆手,制止了她的发言,“你先别急着道歉,听我说完。” “我这个孙子,从小就太冷,太要强了,我们戚家为人大多老实,做事也老派,但是他不一样,他从小喜欢的东西就别具一格,才几岁就开始关注财经报纸,那会儿我和老友喝茶时,就时常跟人吹嘘,说我的孙子将来是人中龙凤,江城这片天,困不住他。” “南鸢,你知道吗,我活了这么久,什么都看得很开,一个人要想成功,就必须敢于舍弃,一个什么都不敢舍弃的人,最后什么也不会拥有,冥焰就是这样的人,他为了自己的目标,可以舍弃一切玩乐的时间,他从小就太优秀,太耀眼,我以为他的人生会一直顺风顺水,直到你出现,我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到了心事,看到了纠结,看到了害怕。” 【注:由于版权限制,请移步微信公众号阅读】 已关注ddxsw公众号请直接回复:7506继续阅读。 没有关注的亲,请按照下列步骤关注阅读: 01:打开微信,选择添加朋友,选择公众号 02:完整输入【ddxsw】,然后点击搜索 03:关注后,输入7506即可继续阅读。 或者扫描下方二维码(手机用户,直接截屏二维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