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58：有系统谁还娶俏寡妇》 第1章 拒绝系统 “叮，拒绝系统绑定中……” 秦守业迷迷糊的听到一串声音，心里泛起了嘀咕…… 老子不是死了吗？ 大孙子亲手给我拔的管…… 秦守业的头脑越来越清晰，随后他就感受到了身体的存在，接着就是一股子熟悉又陌生的味道，钻进了他的鼻孔里。 接着他的听力也恢复了，听到了几个熟悉的声音。 “大嫂子，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你家三小子，这次伤的可是脑袋，谁知道还能不能醒的过来！” “要是醒了，万一要是留下啥后遗症，还能娶着媳妇？” 砰！一声巨响，秦守业被吓了一跳。 他想睁开眼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可眼皮上像是坐了几头大象似的，怎么也睁不开眼。 “秦大哥，你也别嫌我说话难听……守业都昏迷一个月了，能不能醒不过来还两说呢！” “就他这种情况，除了冲喜还有啥子办法？” “好人家的姑娘，谁愿意嫁过来？” “孙雅楠虽然带着个孩子，可人家年轻漂亮，干活又勤快……她也说了，只要管他娘俩一口饭吃，她就好好跟着老三过日子。” “老三一辈子醒不过来，她就照顾老三一辈子。” “他婶子，那她嫁过来图啥？” 秦守业听到这个声音，心里咯噔一下，然后鼻子一酸，一股子委屈劲就从心里冒了出来。 娘！ 是娘的声音…… 娘，俺想你，可想可想你了……俺咽气的时候，娘你咋没来接俺啊？ 秦守业想张嘴把这话喊出来，可身体根本不受他控制。 “人家就一个要求，管她儿子吃喝，供她儿子读书……只要你们答应，她明天就能住过来，照顾你家老三！” “大嫂子，你和秦大哥都要上班，家里老大和老二他们也要上班，你们总不能轮着请假照顾老三吧？这啥时候是个头啊？” “你们能照顾他几年？” 砰！ 又是一声巨响，接着一个粗犷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们家人多，我们能照顾！老三躺一年我们照顾一年，躺十年我们照顾十年！” “我们死了，还有他大哥二哥，他们的孩子也能照顾他三叔！” 爹！ 秦守业心里又咯噔一下，这个声音是父亲秦大山的！ “他婶子，我知道你是好心，可老三醒了，让他娶个寡妇……我这个当爹的心里难受！” “要是老三醒不了，或者醒了成了傻子，让人家闺女跟着他过一辈子，我也干不出这种事来！” “你好意我心领了，你回去吧……” 老爹的几句话，让秦守业回过味来了。 脑袋受伤？娶寡妇？这是重生了？ 一些记忆从脑袋里涌了出来！ 58年，也就是他18岁的时候，老爹找关系托人，把他送去了钢厂的运输队当学徒。 七八月份的时候，他趁着师傅睡午觉，偷偷把车开出了厂，结果出了车祸。 脑袋受了重伤，昏迷了三个多月。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那个小寡妇孙亚楠就成了他的护工。 孙亚楠比他大四岁，带了一个三岁大的小男孩。 虽然比他大，但人长得确实漂亮……一七零的身高，雪白的c号大雷，一双比他命还长的大白腿。 再加上她那张祸国殃民，堪比女明星的脸，秦守业当时就爱惨了…… 孙雅楠也经历过男女之事了，虽说当时俩人没结婚没领证，但她也让秦守业尝到了甜头。 也算是他的启蒙老师了……而且她花样蛮多的。 让他这个初经人事的愣头小子，直接就沦陷了！ 父母知道他俩有事之后，又觉得秦守业能醒过来，有孙雅楠的功劳，所以也就接受了这个儿媳妇。 准备过两年，等秦守业20岁的时候，让他们去把证扯了，然后补办婚礼。 结果第二年全国大干旱，很多地方粮食绝收，全国大面积缺粮，甚至出现了饿死人的现象。 秦守业父母，大哥大嫂，二哥二嫂，都是钢厂职工，即便是孙雅楠和她儿子没有城市户口，领不到口粮，也能凑合着熬过去。 结果60年旱情更严重，粮荒席卷全国，饿死的人更多了。 秦家每月领的口粮也减半了……日子变得更难熬了。 当年7月份，孙雅楠偷走了秦家所有的存款和票据，还找借口从邻居那借了不少钱，然后她拿着他们所有人的粮本去领了当月的口粮。 然后她就带着孩子，粮食，钱和票据消失了。 秦守业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孙雅楠干的事，造成了严重的后果。 当时他们一家人，靠着借钱借粮，靠着他外公外婆和几个舅舅帮忙，才挺过那个月…… 当时他们没了存粮和存款，靠着每个月发的那点口粮过日子，根本就吃不饱！ 那时候黑市的粮食价格涨了不知道多少倍，他们全家的工资放一起，也买不回来多少粮食，何况他们要还孙雅楠借的钱。 父母不舍得吃，大哥大嫂也不舍得吃，经常把吃的留给秦守业和二哥家的孩子。 熬了没两个月，父亲因为严重的低血糖，一头扎进了钢水里，落了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母亲悲痛欲绝，死在了父亲下葬的前一天晚上。 然后又过了一个月，大哥和大嫂也因为营养不良低血糖，在车间出了事故。 好好的一个家，还没熬到年底，送走了四位至亲。 秦守业哪里敢忘啊…… “大山哥，大嫂……雅楠那闺女真的不错，你们别急着拒绝，我下午把人领过来，你们看一看！” “让她照顾老三几天，你们要是觉得不行，再把人送走！” “秦大哥，你是个好人……可你也得给人家闺女一条活路吧！” “要不这样，让她来照顾老三，你按天给她工钱！” “当家的，这个办法我觉得行……咱们都要上班，总请假不好，咱们肯定要雇人照顾老三……” 秦守业听的真真切切的，他心里大声的喊了起来。 不行！绝对不行！ 一定不能答应！ “你容我想想……” 秦守业听到父亲的口气变了，心里就更慌了。 爹！亲爹！你可千万别答应！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一定不能让她进门啊！ 就在他心急如焚的时候，之前那个机械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叮，拒绝系统绑定成功。” “宿主拒绝别人，即可获得奖励！” “开启强化功能！” 系统？真重生了？ “系统，你快让我醒过来！我要……” 秦守业心里的话没说完，人就失去了意识。 完了，来不及了…… 第2章 说不就能拿奖励 秦守业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恢复了意识。 “叮，身体强化完成，宿主身体素质，得到全方面提升。” “宿主伤势完全治愈。” 秦守业再次感受到了自己的身体，听觉和嗅觉也恢复了…… 他闻到了那股子草药味，却没有听到声音。 “他们不会已经谈妥了吧？” “系统，我身体不是康复了吗？怎么还不能掌控自己的身体！” 秦守业用意识和系统交流了起来…… “宿主重生成功，灵魂和这副躯体需要一些时间融合。” 秦守业有些无语……这身体本就是他的，还融合什么？ “系统，你刚才说你是拒绝系统，拒绝别人就能获取奖励？是真的假的？” “真的！拒绝别人可以获得物品奖励，包括各类生活物资，未来科技，特殊技能等！” “奖励越稀有，触发的几率越小。” “宿主可以通过提升系统等级，提升奖励的触发几率。” “宿主拒绝的事情越重要，对宿主的命运改变越大，奖励也会越丰厚。” 秦守业立马就激动了起来……重生是真的，系统还这么给力？ 和别人说不，就有奖励可拿？ 这也太容易了吧？ “太好了，这一世，我绝不让悲剧重演！爹娘，大哥大嫂都不能出事！” “还有小娟，这一世我一定早点娶你……” 小娟是秦守业上一世娶得媳妇，一个温柔善良，全心全意爱着他的女人。 给他生了两个儿子一个闺女，儿女也被她教育的很好，很孝顺！ 要不然秦守业也活不到99岁……要不是他态度坚决，拒绝插管治疗的话，儿女能让他在icu里熬七八年。 “不对，要是提前娶了她，那上一世的儿女还会出现吗？” “不行……稳妥起见，还是悠着点吧。” 秦守业正在心里嘀咕的时候，系统的提示音又响了。 “叮，灵魂和躯体融合完成。” 下一秒，秦守业就睁开了眼睛，然后嗖的一下坐了起来。 床上没人！ 屋里也没人！ 墙上贴着他老人家的画像，下面是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绿皮的暖壶，旁边还有个茶壶四个茶碗…… 床头靠墙的地方，还有一个原木雕花的衣柜…… 对上了，全都对上了！ “老子又活了！” 秦守业激动的喊了一嗓子，然后翻身就下了床。 接着房门就被一把推开了，父亲秦大山冲了进来。 他看到秦守业先是一愣，然后伸着手就冲了过去。 “老三……你……别动，别摔着了！” 秦守业虽然皮了一些，淘气了一些，能惹事了一些……但秦大山对这个小儿子还是很在意的。 看到他能下床了，给秦大山激动坏了，眼圈当场就红了。 秦守业看到秦大山那张黝黑的脸，鼻子也猛地一酸。 这张脸，他想了七十多年了…… “爹！” 秦守业腿一软，人就跪地上了。 秦大山刚好走过来……秦守业就抱住了他的腿。 “爹……儿想你了！” “我梦到你好几百回啊！” 秦大山微微一愣，这小子是不是脑子坏了？ “爹啊！我给你上坟的时候，带了可多你爱吃的东西了！” “我把你孙子孙女，还有重孙子都带去给你看了！” “爹，你看见了吗？” “爹，我对不起你啊……我没照顾好妈！” “我没照顾好大哥二哥……” “爹，我想你……” 秦大山嘴角抽了抽！ 完了，这小子成傻子了！ 以后他这日子还咋过啊？ “老三醒了？是老三醒了吗？” 一个四十多岁，头发白了一半的女人从外面冲了进来。 秦守业看到她，哭的更凶了，跪在地上朝着她挪了过去。 “娘……我也想你了！” “娘，你咋不给我托梦啊……你是不是还生我气啊？” “是我不好，我要不是非要娶那个狐狸精，爹也不能出事，你也不能跟爹一起走啊！” “大哥大嫂也不会出事……” “娘，我知道你怪我！” “你打我吧！” 秦守业抱住了母亲的腿，哭的撕心裂肺的。 上一世，父母，大哥大嫂去世后，二哥就恨上了他……几乎和他没什么来往了。 他也很愧疚，觉得是自己害了他们。 这份内疚在他心里憋了七十多年，直到咽气的时候，他心里还在担心，到了下面要怎么面对他们…… 秦守业没控制住情绪，整了这么一出，直接把他爹娘吓麻爪了。 他母亲刘小凤抬起头看向了秦大山。 “当家的，老三这是……这是咋了啊？” 秦大山眉头紧锁，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老三……可能傻了！” “我滴儿啊！” 刘小凤腿一软，直接就坐地上了。 “娘，你咋了！我伤好了，我没事了！” “三啊……娘……没事！三你饿不饿？你去床上躺着，娘给你下面条去。” “不，我不饿，不吃！” 秦守业这话一说完，系统的提示音就响了。 “叮，拒绝进食，触发奖励，奖励宿主鸡蛋挂面1斤，物品暂时存放到临时奖励空间，请宿主24小时内提取。” 系统的提示音让秦守业愣住了。 这都能有奖励？1斤鸡蛋挂面？虽然不多，但来的太容易了吧？ 就是那个临时奖励空间，才能存放24小时，时间太短了吧？ 这要是奖励多了，他可没地方存放啊…… 秦守业愣神的时候，刘小凤掰开了他的手，然后站了起来。 “当家的，你……拉着老三点，我去叫老大和老二。” “可别让他跑出去……” 刘小凤倒不是怕他跑出去惹祸，是担心他跑丢了……一个傻子跑丢了，能在外面活几天？ 秦大山点了点头，迈步走了过去。 等秦守业被秦大山拉住胳膊，从地上拖起来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 “爹，你……你老了，头发都白这么多了……” “过了年我就五十了，你以为你爹还是小伙子呢！” “俺娘呢？” 秦守业伸着脑袋朝着外屋看了过去。 “给你下面条去了。” “爹，我不饿，我不吃！” 秦守业再次拒绝了，系统的提示音没有响。 他眉头微微一皱，应该是同一件事情，只能给一次奖励吧？ 也对，要是重复给奖励，他雇个人在家听他唱no，no，no……刷上几个月可能就富可敌国了！ “老三，你认识我和你娘，那你还记得咱家有几口人吗？” 第3章 爹，你没吃饭啊? 秦守业这才发现，秦大山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想到自己刚才的表现，他心里就一阵无语。 完了……被当成傻子了！ 就他说的那些话，不是疯话是什么？ “爹，我没疯，也没傻！” “咱家有七口人，你叫秦大山，娘叫刘小凤，大哥秦卫国，大嫂张大霞。” “二哥秦保家，二嫂李小冉。” “我爷爷奶奶死的早，被小八嘎给杀了……当年屠村，村里活的人没几个了，你就丢下大哥二哥，还有在娘胎里的我，跟着队伍走了，你打过小八嘎，打过卤蛋，建国后还打过鹰酱，回来就被分到了龙城的胜利钢厂，大哥和二哥他们也都在钢厂上班，娘在钢厂的食堂上班……” 秦守业的话没说完，就被老爹打断了。 “你刚才说的那些话……” 秦守业尴尬的笑了笑。 “爹，我……我知道我闯了祸，开厂子的车出去，出了事故……我怕挨揍……” “你个小王八犊子……” 秦大山嗷一嗓子，伸手就拧住了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用力的把他按到了床上。 “小王八羔子，你把我和你娘都吓死了……” “我让你给我装疯卖傻！” 秦大山一只手按着秦守业，一只手就把鞋脱下了拿到了手里。 啪啪啪啪…… 他卯足力气照着秦守业的屁股就抽了上去。 秦守业眼圈又红了…… 被老爹打的滋味，也让他很是想念！ 因为身体被强化的原因，秦守业并没觉得有多疼！ “爹，你没吃饭啊？” “小王八羔子……我今天……” 秦大山被他这句话给气到了，丢下鞋就把皮带抽了出来。 秦守业有些后悔，家里的终极利器被祭出来了……上一世他可没被少抽。 好好的没事抖什么m！ 秦守业闭上了眼睛，身上的肉也绷紧了。 好在皮带落到他身上的时候，母亲从外面冲了进来。 “当家的！你干啥！” 她冲过去一把就将秦大山给推开了，用身子护住了秦守业。 “老三刚好，你就打他！” “他都傻了！” 秦大山气的一甩皮带！ “他傻了？他粘上毛比特么的猴都精！你给我让开！” “他刚才是怕挨揍，装傻吓唬咱呢！” 刘小凤愣了一下，伸手拉了秦守业一下。 秦守业半躺在床上，冲她尴尬的笑了笑。 “娘，我……我没傻……” “你真没傻？” “娘我啥都记得，我也好好的……” “小王八蛋！” 刘小凤嗷的一声，转身就去抢秦大山手里的皮带了！ 皮带抢过去，她就不忍心了…… 可最终，她还是咬了咬牙，狠狠的抽了秦守业两下。 “我让你装傻吓唬我！” “我让你没事乱开车……” 抽了两皮带，当娘的就下不去手了。 她眼含泪花的把皮带丢给了秦大山。 “你死人啊！不知道拦着我点！” 秦大山撇撇嘴，把皮带捡起来，扎回了腰间。 刘小凤看了看秦守业后背上的那两道红印子，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 “三啊，你咋就这么不争气啊……” “你把车撞了，命差点没了不说，你工作都撞没了，咱家还要赔厂子里的钱！” 秦守业眉头微微一皱，赔钱？ 上一世赔钱了吗？他怎么不记得了…… 不过他上一世醒来，就被俏寡妇把魂给勾走了，哪有心思关心这事。 可能家里人怕他有什么心理负担，也没和他说吧。 秦守业心里的愧疚之意，变得更浓了。 好在现在有了系统，有机会补偿他们。 “爹！三儿刚好，你可不能打他啊！” “爹，老三是惹了祸，你想打他，等他好利索再说啊！” 外屋又冲进来两个人，是他大哥和二哥。 俩人冲进来，大哥抱住了秦大山的上半身，二哥抱住了秦大山的双腿。 接着大嫂和二嫂也进来了。 “公爹，三儿刚能下床，你要是给他再打趴下，我可不伺候！” 说这句的是大嫂张大霞，一米八的身高，体格比他大哥还壮，嗓门还特别大，满脸的不乐意。 秦守业倒没生气，大嫂是个好人，心地善良，对家里人都不错，就是不太会讲话，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二嫂一米六的身高，属于小家碧玉那一类的，和她就是两个极端。 不过二嫂人也很好，话不多，脸皮薄，对家里人也很好。 秦守业昏迷的这段时间，小寡妇来照顾他之前，都是这两个嫂子照顾他。 吃喝拉撒都在床上，她们也不嫌弃……简直就是把他当成儿子一样照顾。 他们再次活蹦乱跳的出现在秦守业面前，差点又让他情绪失控。 “老三，跑啊！傻乐什么呢！” “三儿，跑！” 二哥的话明显比二嫂的要长，二嫂就是这样话不多！ “大哥二哥，大嫂二嫂……你们来晚了！” “咱娘已经揍完我了！” 秦守业说着把后背转过去，给他们看了看！ “娘！你咋下手这么狠！” “老三这细皮嫩肉的，你给他打坏了咋办！” 大嫂一脸不满的开了口。 “他该揍！这小子一下床就演戏，装疯卖傻，吓唬我和你娘！” 秦大山一句话，大哥二哥就松开了他。 “老三，爹娘都快五十了，你咋这么不懂事！” “你怎么能装疯！咱爹娘要是吓出个好歹，我把你腿打断！” “你打不过他！” 二嫂一句话，气得二哥直瞪她。 老秦家这哥仨，老大秦卫国老实本分，是个实在人，没啥坏心眼。 老二秦保家，心眼子多，但从不和家里人耍心眼。 老三秦守业，最淘气，也最能惹事，最能打。 大哥二哥一起上，都不一定打得过他。 “老三，你饿不饿？让你二嫂给你下碗面，昨天家大舅送来了二十多个鸡蛋，让她给你窝两个荷包蛋？” 秦守业笑着摇了摇头。 “二哥，我不饿。” “叮，拒绝成功，触发奖励，奖励鸡蛋10枚。” “奖励物品存放至临时空间……” 秦守业微微一愣，然后就接着笑了起来。 面条和带荷包蛋的面条，不是一回事？ 系统是个讲究人…… “爹娘，大哥大嫂，二哥二嫂……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我对不起你……” 秦守业想要煽情，大嫂一句话就怼了过来。 “你可别整这吓人呼啦的事！” “你要真知道自己错了，回头好好找个工作，别天天吊儿郎当的跟着那些地痞流氓瞎混了！” “再惹出事来，坐了牢，我可不给你送吃的！” 秦守业苦笑着点了点头，大嫂这嘴巴跟管制刀具似的，说话还是不饶人。 “老大老二，你俩去借对门王大爷的板车，把老三送医院检查检查，看看是不是真好了，别留下什么后遗症……” 哥俩点点头转身要出去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喊声。 “秦大哥，他嫂子，我把人给你们带来了！” “你们快出来看看！” 秦守业眼睛一瞪！ 卧槽，孙雅楠上门了？ 今天可得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了！ 第4章 嘴强王者 除了俏寡妇孙雅楠，还有那个把她介绍过来的女人！ 那也不是什么好货！ 她姓李，叫李大花，男人姓王，住在他们家隔壁那个四合院里，男人和大儿子也是钢厂的职工，她闺女是纺织厂的女工，她没什么工作，就天天待在家里。 没事就和胡同里的妇女聊八卦，造黄谣。 秦守业记的上一世的时候，他大哥大嫂出事后，姓李的这个娘们就造谣，说他是天煞孤星，克家人！ 还好孙雅楠带着孩子早早的跑了，不然也被他克死了！ 再一个就是当年钢厂收回他父母和大哥大嫂的房子，就这个李大花跳的最欢！ 他还没说不退房呢，李大花就开始造谣了，说他宁死不退房，在家里准备了汽油瓶，要和钢厂保卫处的人同归于尽。 搞得人家来收房的时候，把公安都叫来了，还带有十多个民兵，全都带着枪。 就因为这事，在那场风波中，他差点被扣上强占国家资产的帽子。 秦守业想到这些，急忙走到柜子那，从里面掏出两件衣服，胡乱的穿到了身上。 刚才他只顾着激动了，忘了身上只穿了一件大裤衩的事了。 那大裤衩是用粗布做的，穿着并不是很舒服，不过好在有个遮羞的东西，不至于在两个嫂子面前丢人。 等他穿好衣服的时候，母亲和两个嫂子已经去了外屋。 “老大，老二，看好他！别让他出去！” “爹，我都好了！” “屋里待着！” 秦大山瞪了他一眼，然后就出去了，顺手还把门给他关上了。 秦守业心里那叫一个急啊！ 他想往外走，大哥和二哥就拦住了他。 “爹不让你出去，你可别惹咱爹生气了！” “老三，你听点话吧，咱们家可经不起你折腾了！” 秦守业撇了撇嘴。 “大哥二哥，我不惹事，我就出去看看！” “你看啥？” “我看看李婶把谁带回来了！” “还能是谁，一个小寡妇！” “叫孙雅楠，是李婶他外甥村里的，男人死的早，长得倒是挺好看的……说要给你冲喜，当你媳妇！” “咱爹娘没同意，李婶就让她来照顾你，管她娘俩吃喝，一天再给三毛钱就行。” 这话和秦守业的记忆对上了号。 上一世就是这样，孙雅楠来照顾他，他醒了之后就看上了对方。 然后趁着家里人去上班的时候，孙雅楠和他那啥了…… 秦守业到现在还记得，是孙雅楠主动下的嘴……当时给他震惊的。 活了十多年，才知道那玩意还能吃！ “老三，咱爹不让你出去，是怕你看上那个小寡妇！” “你这狗脾气，认准的事情八头牛都拉不回来，爹能让你出去？” 秦守业冲他俩笑了笑。 “大哥二哥，我不娶寡妇，我这辈子要娶一个……温柔善良，美丽大方，孝顺父母，全心全意对我好……” “还眼瞎的？” 二哥的话让秦守业翻起了白眼。 “人家好着呢！” “不眼瞎能看上你这个皮猴子啊？” “和你说了你也不懂……你让开，我出去看看！” 秦卫国和秦保家立马就站到了门那，后背贴到了门上！ “你要是出去了，爹得骂死我！” “老三，听话，小寡妇再好，咱也不看！” 秦守业有些无语，他得是多大的大冤种，能看上孙雅楠第二次？ 他犹豫了一下，没有急着冲出去。 他站到大哥二哥对面，支棱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很快那个李婶就带着人到了外屋，和他爹娘聊了起来。 “啥？老三醒了？” “真的假的？伤那么重，这么快就醒了？” 秦守业转头看了看墙上的日历牌。 8月5号…… “大哥，我昏迷多久了？” “一个多月了！” 秦守业点了点头，确实比上一世提前了许多。 外屋的对话还在继续……不过从让孙雅楠照顾秦守业，变成了让孙雅楠嫁给他。 “秦大哥，守业虽然醒了，可毕竟是脑袋受过伤，这传出去，谁能愿意把闺女嫁给他？” 秦守业翻了翻白眼……上一世这个李婶就四处说他脑袋被车撞过，不太灵光…… 她恨不得让全国人民都知道这件事！ “他李婶，俺家老三没这个福气……” “大嫂子，这闺女你也看到了，要身板有身板，要长相有长相……要不是她结过婚带个孩子，你家老三能娶到这么好的媳妇？” “你觉得好，带回家，给你儿子，让你儿子和她今晚上就洞房，折腾一宿明年你就能当奶奶了！” “也不对……她不是带了个儿子吗？你原地就能当奶奶！” 这话是大嫂说的，秦守业咧嘴笑了起来。 大嫂这嘴真不是白长得，听着就解气！ “老大家的，你咋这么和长辈说话……我这也是好心，你家老三名声咋样，你又不是不知道！” “咱们这一片谁不知道，他偷鸡摸狗，啥缺德事都干……” “咋？俺小叔子偷你闺女了？” “你……” 外面的李婶被怼的哑口无言，秦守业在屋里都笑屁了…… 大嫂，绝对是老秦家的嘴强王者！ 秦卫国的表情不太好看，他是个老好人，和街坊邻居没红过脸，大嫂这么说话，他怕得罪人。 二哥知道大哥那点小心思。 “大嫂说的对，就该这么说，你没听她咋说咱们老三的？” “指着她鼻子骂都不过分！” 秦守业趁着大哥转头看向二哥的时候，伸手抓住他俩的胳膊用力往后一拉。 他俩直接被秦守业拉得扑到了里面的床上。 “老三，爹不让你出去！” 秦守业笑着说了句。 “我拒绝！” 然后他就打开门出去了…… “叮，拒绝成功，奖励大团结两张。” 秦守业脸上一喜，这个奖励够大！ 他从里屋出去，眼睛扫了一圈就落到了孙雅楠身上。 没变，什么都没变！ 还是这么白！还是那么大！依旧是那么长！ 脸蛋依旧是那么漂亮，眼神依旧是那么勾人…… 这要是放到后世有抖音的时候，开直播……扭扭腰嗲声嗲气的喊声哥哥。 不知道有多少男人，贷款也得给她刷礼物！ 那个李婶见秦守业直勾勾的盯着孙雅楠看，心中就是一喜。 这事有门啊！ “小三，你看看这闺女咋样？给你当媳妇行不？” 秦守业转头看向李婶，皮笑肉不笑的摇了摇头。 “我不要！” “叮，拒绝成功，奖励……” 第5章 老秦家的男人，可能都好色 “系统空间。” 系统的提示音，让秦守业直接呆立当场了。 奖励空间？系统之前好像没说过吧…… 不等他回过神来，脑袋突然一胀，一阵剧痛感袭来，他身子晃了晃，然后捂着脑袋就蹲到了地上。 他现在也明白什么叫系统空间了！ 系统直接在他的脑袋里，开辟了一个空间出来。 “系统奖励物品，存放至系统空间，宿主可以随意取用。” “空间无限大，可以存放除人类以外的任何物品。” 秦守业顾不上听系统说什么了，他感觉整个人都裂开了……从大头裂到了小头！ “老三！” 他爹娘喊了一嗓子，然后就冲了过去。 接着大嫂二嫂也凑了过去，大哥二哥也从屋里出来了。 李婶眼神带着一些幸灾乐祸，起身也走了过去。 “守业这还没好啊……” “快点扶着他进屋躺下吧！” “雅楠，快点给守业倒杯水！” 她一边说一边回头给孙雅楠使了个眼色。 孙雅楠没好意思动，被她剜了一眼…… “老三你咋了，是不是头疼了啊？” “老三你别吓唬娘……” “老三，你说说你，伤没好你下地干嘛！爹娘你们让开，我把他抱床上去！” 大嫂说着就推开了二老，弯下腰要给秦守业来个公主抱。 秦守业脑袋没那么疼了，急忙站了起来。 “我没事了……刚才就是跑出来的太快了，脖子一转，扯到筋了！” “我脑袋没事……” 秦大山两口子上下打量了一下他。 “真没事了？” “娘，我真好了，你要是不信，等下让大哥陪我去医院，让医生给我好好检查检查！” “别等会了，现在就去！” “卫国，你快点带你……” 刘小凤话没说完，那个李婶就凑了上来。 “大嫂子，孩子这肯定是有后遗症了……这事要是传出去，他真不好找媳妇。” “刚才守业看雅楠的眼睛都直了，肯定是看上那闺女了！” “这孩子肯定是脸皮薄，不好意思承认……” “就让雅楠留下吧！” 她四句话就把秦守业给点着了。 “去你大爷的！” “老子没看上就是没看上！你安的什么心？把一个寡妇往我怀里塞？” “还有你刚才威胁你哪个爹呢！还我有后遗症！你嘴这么毒，拿敌敌畏漱口了啊？” “传出去不好找媳妇！这话你不往外说，谁知道？” “我再告诉你一遍，我看上你也看不上她！” “给老子滚，别特么的给你点脸，你就觉得自己是个人了！” “一天到晚的咒我，说我醒不过来，说我醒了也是傻子，现在又说我有后遗症！” “谁家好人能这么说话？” “我不娶她！我打一辈子光棍，也不娶她！” “给我滚！” 秦守业最后这两句，声音别提有多大了，大嫂在旁边都抬手抠了抠耳朵。 “叮，拒绝成功，触发奖励，奖励卤猪脸肉10斤。” 秦守业心里苦笑了起来，和这个姓李的娘们撕破脸皮，就奖励猪脸肉了？ 不过这应该算是拒绝的同一件事，怎么还给奖励了？ “好好好，我今天算是知道了，啥是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了！” “我好心好意给你找个媳妇，你不要就算了，你还骂街！” “我多大岁数了，你这么骂我……” “秦大哥，大嫂子，你们教的好儿子啊！” “我……我不管了！” “以后咱们两家也别来往了！” “谁和你来往，你哪次来不咒我小叔子！也就是俺爹娘脾气好，要我说……早就给你打出去了！” “老大媳妇，你别说话！” 刘小凤表情尴尬的瞪了张大霞一眼。 “娘，我说的是实话，你之前不也和我说闲话的时候，骂了她好半天吗！” 张大霞不仅刀子嘴豆腐心，有时候还缺点心眼。 “你们就这么欺负我……我不活了……” “你死去！” 秦守业刚说完，就被老爹踹了一脚。 “你少说两句！” “他李婶，孩子说的话……不能信！” “老三这是刚好，脑袋还糊涂着呢！你别和他一样的！” “你的好心我们心领了，孩子没看对眼，这事也不能强求……” “还好菩萨保佑，让老三醒过来了，万一和你说的似的，俺家这日子你说可咋过！” 秦大山的语气倒是很平和，不过他话里有话，李婶也听出来了。 “算我多事……我走！我再不登你家门！” 李婶说完这句话，气呼呼的转身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她走的时候，还歪头给孙雅楠使了个眼色。 等她出了门，孙雅楠才站起了……但她没有出去，而是几步到了秦大山跟前，噗通就跪下了。 “大叔，求求您，给俺一条活路吧！” “俺男人死了，公婆说我克夫，天天打我骂我，还不给我吃的……我儿子才三岁，在那个家里连口饱饭都吃不上。” “您发发慈悲，把我留下吧……我不指望给您当儿媳妇，您给我们娘俩一口饭吃就行，我给你们家做饭洗衣服，我给你们当老妈子。” “给我们一口饱饭，一张床，能遮风避雨就行……” “大娘，也求求您了……我要是您闺女，您能看着我饿死吗？” “求求你们了，你们都是活菩萨，救救我吧……” 秦守业眉头微微一皱，他差点忘了孙雅楠的终极大招，装可怜！ 她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娇滴滴的话语，还是很有攻击力的。 秦大山和刘小凤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他们已经动了恻隐之心。 嘴毒的大嫂此时也没说话，二嫂红了眼圈…… 大哥和二哥……快流哈喇子了。 老秦家的男人，可能都好色…… “我们家不缺老妈子！我们都有手有脚的，不用让人伺候！” 秦守拒绝了她，眼神很决绝！ 孙雅楠抬头看了秦守业一眼，然后就急忙低下了头。 她从秦守业的眼神里，看出了滔天恨意…… 他怎么会有这种眼神？难道他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 不……不应该……她的事情除了李婶一家，没人知道，即便是她现在的公婆，也不知道她的秘密…… 可他哪来这么大的恨意？ 因为她低下头了，再加上系统的提示音又响了，秦守业没有注意她的表情变化。 “叮，拒绝成功，触发奖励，奖励……” 第6章 垂钓专精 秦守业有点期待，拒绝小寡妇留下，这也算对他命运走向影响很大吧？ 奖励能不好？ “奖励技能，垂钓专精。” 秦守业眉头微微一皱，技能？ “垂钓专精，被动技能，使用鱼竿方能生效。” “渔具强度增加1000%，中鱼几率提升100%，鱼获珍稀度提升20%，鱼获重量提升20%。” 秦守业撇了撇嘴……这个技能还真是有点鸡肋。 明年开始就是连续三年的大旱，龙城能钓鱼的地方还真不多了。 即便是他外公家那边的水库，应该也剩不下多少水…… “大娘，我和我儿子吃的少……一天一顿饭就行。” “实在不行，每天给我一口棒子面糊糊喝……” 孙雅楠又开始装可怜了。 秦守业回过神来，看了一眼父母的表情。 他俩显然是动了恻隐之心，这年头的人，大都是很单纯很淳朴的。 特别是秦大山，那可是老兵，满脑子都是家国情怀和为人民服务…… “爹娘，你们要是留下她，我以后还咋找媳妇？” “我本来就名声不太好，咱们家再住进来一个小寡妇，谁家闺女愿意嫁给我！” 秦守业一句话，老两口眼神就变了。 “闺女，你先起来！有话咱好好说！” 刘小凤说着就弯腰去拉孙雅楠。 秦大山此时也开了口。 “闺女，有话起来说。” “这不过年不过节的，你磕头也没人给你压岁钱，你快点起来吧！” 大嫂也开了腔，一步迈过去，一把就将孙雅楠给拽了起来。 秦守业心里给大嫂点了个赞。 这是谁的部将…… 孙雅楠被拽起来之后，大嫂直接拖着她朝着门外走去。 “嫂子，你……你别拽我啊！” “咱们外头说，你在屋里哭哭啼啼的，别的邻居还以为我们欺负你了呢！” 大嫂那聪明的智商又占领高地了。 孙雅楠被拖了出去，屋里的人也都跟着出去了。 一到外面，秦守业就看到了李大花，她正在西厢房那，和三个妇女嘀咕什么呢。 看到人出来，她眉头一皱就凑了过来。 “老大媳妇，你干啥呢！” “你们别仗着人多欺负人少！” “你们也别忘恩负义！” 秦守业翻了翻白眼，这货又要开始胡编乱造了！ “大山哥，嫂子……你们家老三能醒过来，也有小孙的功劳！昨天我来和你们说让小孙嫁过来冲喜，今天人一进院子，人就醒了！” “这里面多少也有人家小孙的功劳吧？你们可不能过河拆桥！” 秦家人眉头齐刷刷的皱了起来。 李大花这张嘴，是真能说！ “李婶，这青天白日的，你跑俺院里放啥屁呢！” “俺小叔子能醒，那是他福大命大，祖宗保佑！是俺爹把脑袋别裤腰带上打天下，积攒的功德……这和她有啥关系！” 张大霞立马就站出来打头阵了。 往老秦家头上扣屎盆子，她第一个不答应！ “老大媳妇，我和你公婆说话呢，你别插嘴。” 李大花说着就往前两步，伸手扒拉了张大霞一下。 大嫂那体格，能使她能扒拉动的？ 钢厂现在都有张大霞的传说，说她干活一个人能顶仨老爷们。 “这孩子……你躲开！” 李大花推不动，就想绕过去，张大霞左脚往外一伸…… “妈呀……哎吆……” 李大花摔了一个狗啃屎。 张大霞也不傻，转身就进了屋。 秦大山表情有些无奈……大儿媳这个性格让人又爱又恨啊！ 李大花摔得不轻，孙雅楠拉了好几次才给她拉起来。 “秦大山！你家大儿媳妇把我绊倒了，我要去医院做检查！” “你别在这放屁，你自己走路不稳当，自己摔得，别胡乱冤枉人。” 秦守业嗷一嗓子就站到了父母前面。 刘小凤伸手拉了一下他的胳膊。 “老三，好好说话……” 秦守业回头冲她笑了笑，然后转头就冲着李大花喊了起来。 “姓李的，我爹妈觉得街里街坊的不好撕破脸，给你留着面子呢！” “你自己摔了，还想讹人！那就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了！” “大家伙都给评评理！” 秦守业他家住的这个四合院，分为前院中庭和后院。 他家就住中庭，房子多，住户有十多家。 秦守业这一嗓子，原本在屋里的人也都出来瞧热闹了。 “叔叔大爷，婶子大娘，你们都给评评理……自从我出了车祸撞伤了脑袋，李大花隔三差五就来我家！” “和我爹妈说，我醒不过来了，说我醒过来也成傻子了，让我娶个小寡妇冲喜！” “这是不想我好，往死里咒我啊！” “我是以前犯了很多错，干了不少坏事，男孩子哪有不淘气的？可我敢拍着胸脯说，缺德事昧良心的事情，我可从来没干过！” “李大花，我又没抱着你家孩子跳井，你凭啥这么咒我！” 秦守业的父母，两个哥哥和嫂子，都有点懵。 他啥时候嘴皮子这么利索了？ “我那也是好心，想找个人照顾你……” “行，就算你是好心！我现在醒了，用不着人照顾了！你凭啥还把她往我家塞？” “刚才你还说我醒过来，和她有关系！” “你睁着眼放什么螺旋拐弯屁呢！” “我爹妈让她来，是当护工照顾我，没说让她给我冲喜！再说了，你们没到院里呢！我就醒了……” 秦守业这话一落地，东厢房那边就有个大妈开了腔。 “这话倒是真的，小三子醒了就挨了揍，又是哭又是笑的，那会你们可还没来呢！” 秦守业转头冲那大妈笑了笑。 “刘大妈，谢谢您了！回头我出去掏鸟蛋，送您几个，给你孙子补一补。” 李大花冲着刘大妈翻了翻白眼，刘大妈也不怵她，直接瞪了回去。 都是骂街的行家里手，谁怕谁？ “李大花，你刚才和别人咋说的？是不是编瞎话了？说我们家答应这门亲事了，结果我醒了，就翻脸不认人了？” 李大花心虚的摇了摇头。 “没……没有！” “我把事情说清楚了，现在你可以带着她离开我们院了！” 李大花心有不甘，歪头冲着孙雅楠使上了眼色。 孙雅楠眼圈一红，又要往地上跪…… 第7章 你们一家今天都吃枪药了 秦守业有些头大，他过去扶，说不定要被赖上。 大嫂这会又进屋躲着了…… “闺女，之前说好的，你来照顾俺家老三，一天给你三毛！” “现在不用你照顾了，俺不能让你白跑一趟，这是五块钱，你拿上……大妈知道你不容易，你拿着钱去给孩子买点吃的，买包奶粉……” 刘小凤说着就走了过去，一把拽住了孙雅楠的胳膊，另外一只手拿着几张钱，塞到了她的手里。 孙雅楠愣了一下，刚要开口说完，刘小凤就拉着她往前院走了。 走了没两步，她回头冲着秦卫国喊了一句。 “老大，你带着老二，送老三去医院看看！” “让大夫给他好好检查检查！别真像别人说的似的，留下啥后遗症。” “老大你叫上你媳妇一起，她力气大，有啥事她也能帮把手！” 秦卫国应了一声，进屋去叫媳妇了。 秦保家过去把秦守业也拉进了屋。 “老三，去换双鞋……” 秦大山没说话，转身进了屋。 门口就剩下二嫂和李大花。 “老二家的，你家办的这叫啥事……” 李小冉没好气的瞪了李大花一眼。 “俺小叔子要是有啥后遗症，就是你咒的。” 说完这句话，她转身也进了屋。 李大花有点懵，她知道李小冉什么性格，很少和人红脸。 本想着在她身上找回场子，结果一句话就给她怼回去了。 李大花心里那叫一个气啊！ “好好好！你们秦家门槛高，以后我再管你们家的破事，我就不是人揍的！” 李大花说完，气呼呼的转身就走了。 她小跑了一会，在前院追上了刘小凤和孙雅楠。 “大嫂子，你们一家今天都吃枪药了啊？” “我好心好意的……” 不等李大花说完，刘小凤就停下了，转头冷冷的看向了她。 “俺家老三，要是有啥后遗症，那就是你咒的！” “以后我们家，你少来！” 说完这两句，她就松开了孙雅楠的胳膊，转身回去了。 李大花有些懵……他们真的都吃枪药了？ 等刘小凤消失在她视线里，她才回过神来。 “这一家子人，中邪了？” “李婶，我……我怎么办啊？” 孙雅楠红着眼圈，伸手拉了拉她的胳膊。 李大花一脸嫌弃的甩了甩胳膊。 “我怎么知道你咋办！” “你不是刚得了五块钱吗？先回去……我再给你想想别的办法！” “李婶，你让胜军哥……娶我吧？” 李大花眉头一皱，急忙转头看了看。 看清楚周围没别人后，她松了一口气。 接着她用力一拉孙雅楠的胳膊…… “你给我死了那条心，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不能让他娶寡妇！” “可孩子……” “孩子是你死鬼老公的！” “你要是再打我儿子的主意，我就去揭发你……” “李婶，那件事……” “别再说了！我给你想办法找个更好的人家！” 李大花说完这句话，就拉着孙雅楠快步离开了。 刘小凤那边回到了家里，正好碰上秦守业被两个哥哥从屋里拖出来。 “大哥，真不用去，不用浪费那个钱。” “我身体好没好我能不知道啊？” 秦守业用力的挣扎着，身子来回拧着…… “娘和爹都让你去！” “老三听话，去查查，爹娘也能放心。” 秦守业一抬头就看到了刘小凤，立马就开口喊了一声。 “娘，你快点说说我大哥二哥，我身体都好了，不用去医院了！” “先回屋。” 秦守业松了一口气，给家里省钱了。 结果刘小凤又接上一句。 “李大花和那个女的，还没走远呢！等会再去！” “娘，我……” 刘小凤眼睛一瞪。 “让你去就去！你大哥二哥拉不动你，我和你爹带你去！” “我……我去，我等下让大哥二哥陪我去。” 秦守业耷拉着脑袋进了屋。 他家的房子正房三间，东厢房两间，都是钢厂给分配的。 因为秦大山是老兵，钢厂有所照顾…… 大哥和二哥，住东厢房那两间房。 正房这三间，进门就是个客厅，两边各有一间房，大的那个秦大山老两口住，小的那个是秦守业的房子。 他家的厨房就在秦守业那间房子的窗户外面。 外面的连廊封上几块板子，就成了个小厨房。 那个客厅也是他家的饭厅，一家人吃饭都在这。 秦守业一进屋，就看到了正对门口的那面墙上，挂着他老人家的照片。 下面有一张条案……条案前面是一张八仙桌，八仙桌两边就是两把椅子。 这家具都是他大哥做的。 秦守业的爷爷是木匠，大哥小时候就跟着爷爷学手艺，解放之前他也跟着别的大木匠干过活。 他做不了雕花柜那种大活，但常用的家具难不住他。 两边还有几把椅子和凳子，都靠墙放着。 “你小子傻看什么呢！” “你不是真傻了吧？” 秦大山坐在椅子上抽烟呢，看到秦守业转着脑袋这瞅瞅那看看，就一脸担忧的问了一句。 “爹，你是不是盼着我成傻子呢？” “你傻了挺好的，最起码不给家里招灾惹祸了。” 秦守业有些郁闷，他年轻的时候，确实是挺淘的…… 都说七八岁是人嫌狗厌的年纪，他今年18了……还是皮猴子一个。 “老三，你刚好，别总站着，去椅子上坐着！” 刘小凤心疼儿子，伸手拉了他一把。 秦守业坐到了左边靠墙的凳子上。 接着大哥二哥他们坐到他对面去了。 一家人都坐下了，秦守业又傻笑着转着头，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瞅瞅那个了。 张大霞眉头一皱。 “爹娘，我觉得老三真傻了……他笑的跟俺们村傻孩子似的，就差流口水了。” 秦守业听到大嫂的话，这才回过神来。 “嫂子，我撞车的时候，以为自己死了呢……能醒过来，再见到你们……我挺高兴的。” 秦守业说完这句话，立马就问了一个他最关心的问题。 “爹，娘……钢厂让咱赔多少钱啊？” 第8章 脑梗特效药 他一问完，家里人的脸就拉了下来。 秦大山的拳头用力的握了握…… 秦守业尴尬的笑了笑。 “爹，刚才娘抽过我了……” 秦大山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赔多少钱，你就别管了！我和厂长说好了，钱咱慢慢还……没几年就能还清了。” 秦守业心里咯噔一下。 他们一家人，除了他都是职工！ 他爹一个月工资奖金有46块钱，大哥和二哥，大嫂三个人一个也20块钱。 娘和二嫂一个月18块钱！ 一家人的工资加起来，有142块钱！ 去掉一家人的吃喝拉撒用，再去掉每个月给外公外婆的钱，偶尔再帮衬一下三个舅舅，那一个月还能存100块钱呢！ 一年就是1200块钱的积蓄。 58年，一年能存这么多的家庭没几个…… 即便是这样，还要几年还清！ 那肯定是一大笔钱！ 上一世他怎么就那么没心没肺，醒了之后就陷进小寡妇温柔乡了，天大的事都不知道问问！ “爹，这具体多少钱，他不得有个数啊？” 秦守业问的时候，脑袋里回忆了一下，这个时候一辆卡车，价格在2-3万之间。 他开的那辆车好像是刚分到厂里的新车…… “老三，多少钱你就别管了，我和爹娘商量了，这钱家里出！” “老三，你以后少闯祸，赔车的钱，够给你娶十个八个的小媳妇了！” 张大霞没好气的瞪了秦守业一眼。 “大哥大嫂，我……我之前是不懂事，给家里添了不少麻烦……可车子是我撞的，这个钱就应该我来赔，不能让一家人都跟着吃瓜落！” 秦大山没好气的磕了磕烟袋锅。 “你赔？你拿啥赔？” “你工作都没了……你用西北风赔啊！” “爹，工作没了，我可以再找……” “你惹了这么大的祸，哪个厂子能要你！” “要不是我豁出老脸去求爷爷告奶奶，你小子现在就得被抓去蹲大狱！” “破坏集体资产，够你去劳改农场蹲一辈子了！” “要我说，这钱就不赔了，让你小子进去改造几年再说……” 秦守业表情尴尬的挠了挠头…… “行了，老三刚醒，别骂他了！” “老三刚才都表态了，说以后不惹事了！” 刘小凤一脸心疼的看了小儿子几眼。 “你呀……慈母多败儿！” “老三遭了多少罪啊！当年你拍拍屁股去打小八嘎了，他在我肚子里跟着我东奔西走的……他生下来的时候，还没你鞋底子大呢！” “我那时候没奶水，他喝菜叶子汤，喝杂面糊糊长大的……七八岁的时候，还没人家三四岁的孩子高……” “那么点的娃娃，跟着我们逃难，脚都磨出血了，老三都不哭不闹……” 刘小凤这一招也是老招式了。 每次秦守业惹了祸，秦大山要狠狠教训他的时候，刘小凤就把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搬出来。 秦大山心里一内疚，秦守业就能逃过一劫…… 这一招确实也管用，秦大山的气势没有刚才那么足了，看秦守业的眼神里，也多了一丝愧疚…… “我就是那么一说，又没真要送他去劳改！” “那你也不能吓唬他！他刚好……” 秦守业把话接了过去。 “爹，我今年也18岁了，成年了……算是个爷们了。” “你之前说男子汉大丈夫，要敢作敢为，敢作敢当！” “这车子是我撞的，钱自然应该由我来赔！” 秦大山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这小子有点不一样了……之前他惹了祸，都是要推卸责任的，要么就是胡乱找些借口来搪塞他。 今天这是咋了？这小子有种了？ “咱们还没分家呢，这钱家里出……让你出！你去偷去抢啊？” “爹，我保证不敢偷鸡摸狗的事了……我现在是没钱，可你得告诉我赔了多少！” “等我赚钱了，我每个月多往家里交钱，把这份钱给补上。” 秦守业的话一说完，全家人都有点懵。 他们都察觉到了，这小子和以前不一样了。 说话的语气，神态……有点老气横秋的。 “老三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先送他去医院瞧瞧吧……” 张大霞愣愣的开了口，其他人这才反应过来。 “老大老二，弄车！” “送他去医院！” 刘小凤一脸紧张的站了起来。 秦守业嗖的一下跑到门口，一屁股坐到了门槛上，伸手抱住了门框。 “让我去医院也行，你们得告诉我，咱要赔多少钱！” 秦卫国和秦保家过去拽了他半天，愣是没把他拽起来。 老秦家第一猛士张大霞上去帮忙，也是没能把他拽起来。 “我不去！” “不和我说，我就不去！” 秦守业喊了几嗓子，然后脑袋里的系统提示音就响了。 “叮，拒绝成功，奖励脑梗特效药一盒。” “奖励存入系统空间，请宿主自行查收。” 秦守业心中一喜，然后用意念看了一下……空间里多了一个大盒子。 上面写着脑梗灵三个大字，还有几个小字，标注了一下数量。 30粒？ 够一个疗程吗？ 秦守业想要找找盒子上有没有说明的时候，张大霞的话让他回过神来了。 “爹，老三力气咋这么大了，我薅不动他……” 秦大山叹了口气，走过去踢了秦守业一脚。 “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那辆车是新车，被你那么一撞直接报废了。” “车钱是两万五，报废了之后有些零件还能用，车斗也没坏多少……折价了五千块！厂长让咱们赔两万块！” “咱们全家工资，以后每个月只发一半，啥时候扣够了两万，啥时候发全部工资。” 秦守业听到这个数，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两万块啊！这么一大笔钱…… 秦守业突然就想到了一件事，上一世父亲，大哥大嫂在厂子里出了事，厂子里发的抚恤金加起来也就二百多。 当时他还觉得厂长贪了，现在想想……应该是把赔偿款给扣了。 不过抚恤金应该也没多少，应该不够赔偿车款的。 应该是厂子里觉得他们家三口人都出了事，就没好意思继续找他们赔钱。 秦守业一走神，身上又挨了一脚。 “你小子把手松开去医院！” “别逼老子抽你！” 秦大山失去了耐心，习惯性的伸手去抽腰带了…… 第9章 美味包子配方 秦守业冲他笑了笑，松开手就站了起来。 “我去，我现在就去……” 秦卫国和秦保家陪着秦守业去了医院…… 板车也没借，哥仨溜达着去了龙城仁和医院。 他家离医院不算远，步行也就二十来分钟。 这是秦守业要求的……他上一世的记忆有些已经模糊了，毕竟他死的时候都 99岁了…… 步行过去，把周围的环境熟悉一下，对他也是一件好事。 要是他有啥事没记清楚或者记错了，爹娘又要担心他脑子有问题了！ 上一世没机会尽孝，这一世可要当个大孝子！ 从院门出来，就是一条三米多宽的巷子…… 钱粮胡同！ 这就是他们现在这个家的地址……往外走大概 100多米，就是一条马路，马市大街。 街对面就是大佛寺！ 胡同是东西走向的，马市大街是南北走向。 出了胡同往南走大概四五百米，就是东西走向的一条大马路，猪市大街……往东走，很快就是东四牌楼…… 到了这，前面就是朝阳门大街了。 再往前就是朝阳门…… 秦守业脑袋里那些模糊的记忆，渐渐变得清晰了…… 他们从东四牌楼那往南去了，沿着东四大街往南走，快到了医院的时候，路过一家包子铺。 秦守业的肚子就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他咽了咽口水，转身看向了包子铺门口的那几个，正冒着白气的蒸笼。 “老三，你饿了？” 秦卫国看他不走了，就拍了他一下肩膀，问了一句。 秦守业尴尬地笑了笑，然后揉了揉肚子。 “有点……大哥你带钱了吗？” “老三，回家吃吧，娘给了 10块钱，给你看病的！” “回去让你二嫂给你下面条吃。” 秦保家说着就伸手拉了拉他。 秦守业馋虫被勾起来了，哪是他能拉得动的？ “二哥……我……我有钱！” 秦守业想到了系统奖励的那 20块钱。 他把手伸进口袋里，意念一动就拿了一张出来。 秦守业看到手里那张大黑十的时候，突然就有点不舍得了！ 这大黑十，现在就是十块钱，要是放到二零一几年，那可就是 40万！ “老三，你哪来的钱？” “老三，你偷娘的钱了！” 秦守业白了二哥一眼。 “二哥，你啥意思？我是小偷啊？这钱就不能是我的啊？” “你哪来的这么多钱？你上班还没一个月呢，工资都没发呢，天就捅破了！” “这钱肯定是你从娘那偷来的！” 秦守业有些无语……风评害死人啊！ 这也怪不了二哥，他之前确实太不像话了。 偷拿家里的钱，也不是第一回了……最严重的一次是 54年的时候。 那年他 14岁，从家里拿了钱，跑去逛八大胡同了。 他那时毛都没长齐，也没想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就是常听人说起八大胡同的事，想去见识见识罢了。 “老三你想啥呢？” “是不是又脑袋疼了？” 秦守业一走神，把他俩哥哥给吓到了。 “没疼，我这钱真是我自己攒的！” “我之前抓鱼，抓多了卖了一些钱，我慢慢存的，存够了我就找人换成了大票……” “大票不舍得花，能存得住！” 秦守业之前确实喜欢抓鱼摸虾，上树掏鸟蛋。 特别是去外公家……村子后面有山，前面有水库。 他每天不是去水库抓鱼就是跑后山掏鸟蛋，套兔子…… 家里人也因为他，偶尔能吃点河鲜，改善一下生活。 他这么一说，俩哥哥也就有点信了。 秦守业直接趁热打铁，拿出了另外一张大黑十。 “我存了半年多，才存了 20块钱！” “这钱要是我从娘那偷的，她不早就发现了！” 秦保家点了点头。 “也对，你向来是个存不住钱的性子，偷几毛钱，娘可能不太注意……你要是敢拿这么多，娘早就发现了。” “行啊老三，你也能存下钱了！” “大哥，你说话越来越像大嫂了！” 秦守业吐槽了一句，拿着钱就朝包子铺门口走了过去。 “老板，给我来……10个肉包子。” 秦守业张嘴就要十个，把跟上来的俩哥哥吓了一跳。 “老三！你别这么败家！” “买一个垫垫肚子，等下回家吃饭！” “老三你疯了，10个肉包子，你知道得多少钱！” 他们家基本上都是工人，一个月工资也不少！ 可秦大山两口子勤俭持家，日子过得很是节俭！ 秦卫国和秦保家自然也就养成了勤俭节约的好习惯……全家人也就秦守业大手大脚的。 “老三，你买一个自己吃就行，我和你二哥不吃！” “老三，你……买一个，给我掰一块包子皮尝尝就行。” 秦守业冲二哥笑了笑。 “10个包子，我吃 4个，你和大哥一人 3个！” “等下回去，咱再买 20个，回去让爹妈，大嫂二嫂也尝尝。” 秦守业很是大方，大哥很是心疼，二哥有点小期待…… “老三！你包子买回去，咱爹能抽你两皮带！” “大哥，抽我一宿，这包子我也买！” 他哥仨聊着呢，老板不乐意了。 “小伙子，你到底买几个？有票吗？” “有票的话，一个包子五分钱，一两粮票一两肉票。” “没票，一个包子一毛二。” 秦守业这才想到，买东西要票的事。 53年的时候，就有些地区购买某些物资的时候，要凭票购买了。 现在这个时候，基本上买啥都要用票了。 而且有票有钱，不一定能买到东西。 “小伙子，你要不要了？” 老板的声音让秦守业回过神来了。 “老三你不能买！” “买！没票！10个肉包子！” 秦守业说着就把钱递了过去。 秦卫国伸手想去抢，被他一把推开了。 “老三，你小心回家挨揍！” “大哥，你放心吃，回去挨揍，也是我挨揍！” 二哥没说话……他被包子的香味，勾得口水直流了，生怕一张嘴，口水就掉地上…… 老板用牛皮纸给秦守业包了 10个包子。 那肉包子个头和他拳头差不多，可不是后世那种小笼包…… “分开包……一个包 4个，剩下 6个分开包……” 老板包好之后递给了他，然后找了零。 秦守业把零钱揣口袋里，然后把包子递给了二哥。 这时候系统的提示音响了起来。 “拒绝成功，奖励特殊物品，美味包子配方一个。” 秦守业心中一喜，看来以后要做个叛逆的人了。 越不让他干啥，他就越要干啥……这奖励要拿到手软了！ 第10章 比牲口都强壮 秦保家扭捏了一下就接了过去，秦卫国推辞了好半天。 他看到秦保家满嘴流油的时候，才把包子接过去。 “我……我吃一个就行，剩下两个带回去给爹娘尝尝……” “吃你的！回去的时候，我再买！” 秦卫国犹豫了一下，打开袋子咬了一口。 秦守业这会已经狼吞虎咽地吃下去半个了。 肉香味充斥着整个口腔……汤汁有点烫，不过秦守业也顾不上了。 多少年没吃过这么香的肉了？ 后世那些猪肉，香味不及现在的十分之一…… 他三下五除二，四个包子就吃完了！ 大哥这会才吃了半个，二哥吃了一个…… 秦守业回头看了一眼包子铺，秦卫国立马就紧张了起来。 “老三，我这还有俩，你吃！” 秦守业冲他摇了摇头。 “大哥，我吃饱了！” “你快点吃，前面就是医院了……” 秦守业拒绝了大哥，系统又给了奖励。 “叮，拒绝成功，奖励雪梨一个。” 秦守业心里苦笑了一声，这是孔融让梨啊？ 等他们哥仨到医院的时候，秦保家的包子吃完了。 秦卫国的还剩了俩…… “大哥，你咋还没吃完啊？” “我……我带回去，给咱爹娘。” 大哥比二哥要孝顺一些，啥时候都先想着爹娘。 “大哥，回去我再买……” “老三，别乱花钱了，咱还要赔钢厂车钱呢！” “那也不差这几个包子钱啊！” “爹说的话你忘了啊？” “钱是一分一分攒的！要是你这么个花法，日子咋过……” “大哥，我有办法赚钱，过年之前我就能把钱还上！” 秦守业对自己没信心，但对系统有信心！ 从绑定系统到现在，给的奖励就有好几个了。 系统空间里有鸡蛋挂面，20块钱，垂钓专精技能，10斤卤猪脸肉，还有包子馅配方，一个雪梨！ 这才半天的功夫……要是用点心，奖励肯定会更多！ 说不定运气好，系统直接奖励他一辆大卡车，一下子就把钱还上了呢。 就是……不太好解释车子的来历。 秦守业正做美梦呢，秦卫国拽住了他的胳膊。 “你怎么老走神……快点进去，让医生看看，给你开点药……” 秦保家拽住了他另外一只胳膊，和大哥一起把他拖了进去。 进到里面，先挂号，然后医生给他做了检查，又让他去验了血…… 忙活了半天，得到一个结果。 秦守业脑袋没什么问题，而且很健康……比牲口都强壮！ 这个结果让大哥二哥松了一口气。 “大夫，您给写上几句，我回去给爹娘看，他们知道俺兄弟好了，也能放心一些。” “诊断结果我写在病历本上了，回去给他们看就行。” 医生说的病历本，就是去年医院才有的这东西。 巴掌大的一个黄皮小本本，里面也就三五页纸，很薄…… “谢谢大夫，谢谢……” 哥俩拉着秦守业走了出去。 “爹娘这下能放心了。” “老三，你以后可好好的，别再作妖了……这次是你命大。” “老三，这回你把家里人都吓够呛，都以为你活不成了，怕你醒不过来。” “你二嫂晚上都偷偷抹眼泪！” 大哥和二哥的话，让秦守业心里暖暖的…… 有家人关爱的感觉真好……当弟弟被护着的感觉也挺幸福的。 “大哥，二哥……我以后肯定好好的，你们看我表现！” “我好好赚钱……” “你先在家养几天，不急着找活干。” 二哥说话就没大哥那么好听了。 “老三，你现在找不到工作，闹出这么一档子事，真没单位敢要你！” “二哥，不上班我也能赚钱……” “你要去抓鱼偷偷卖啊？这可是违法的……” 秦守业冲二哥摇了摇头。 “二哥，你说的是把鱼卖给私人违法，卖给物资商店，收购价虽说不算高，但胜在交易比较安全，也没人找麻烦。” “只要卖的不多，他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秦守业并非信口开河，毕竟在这物资匮乏的年头，城里的物资商店、供销社以及国营饭店，时常会从市民或普通百姓手里收购一些物品。 不过也不能搞太多，不然也有麻烦…… 现在是一切都是集体的，去野河里抓了鱼，那也是集体的。 你拿集体的东西赚大钱，眼红的人分分钟就把你举报了！ 不过秦守业也想好了，龙城那么多物资商店和国营饭店。 他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今天去这家明天去那家……转一圈下来，一个店一个月去一两次就行，只要低调点，被人盯上的几率就很小。 系统既然奖励了钓鱼的技能，他就要好好利用起来。 还有就是龙城的鸽子市、黑市…… 系统奖励的物资，少的时候就去鸽子市，分分钟就能卖掉。 要是物资多，那就去黑市，那边有钱的主多，二道贩子也多，他们胃口大，吃得下！ 秦守业想这些的时候又走了神，等他跟着大哥二哥从医院大楼的大门口走出去，他听到一阵叫嚷声才回过神来。 “让一让！” “让开！” “快点让开！” “医生！医生！” 秦守业刚回过神来，就被大哥拉到了一边。 然后七八个穿着军装的战士，抬着一个担架从身边冲了过去。 他扫了一眼担架上的人，是一个老头，脸色有些发紫，人已经昏迷了…… “老二，你看清担架上的人是谁了吗？” 秦卫国皱着眉问了一句。 秦保家眉头也皱了起来…… “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老三，你看清没？” 秦守业眉毛拧了起来……大哥这么一问，他反倒是也觉得有些面熟了。 “你看他像不像去年春节，去咱家看咱爹的那个人？” 秦守业努力地回忆着，他记得有这么一回事，可就是想不起那人长什么样了。 倒是二哥，他猛地抬手一拍脑门。 “真是他！是咱爹的老首长！” “他这是咋了？” 秦守业依旧是没想起来，既然二哥说是，那就应该大差不差了。 他知道自己老爹有这么一个老首长，在战场上秦大山救过他的命。 逢年过节，他都会安排人给秦大山送点东西，要么是烟酒，要么就是一些奶粉糖果之类的稀罕物。 秦大山拿他当老大哥，那个老首长拿秦大山当自家弟弟，俩人算是过命的交情。 “老二你回家找咱爹去，就说柏伯伯住院了！” “我带着老三进去看看，问问是咋回事！” 第11章 药是给他准备的 秦守业还在愣神呢，秦卫国就拉着他进了门里面。 他们一路跑到了抢救室门口，秦卫国凑到一个战士跟前。 “同志，刚才送进去的那个首长，是不是叫柏兴怀？” 那个当兵的眉头一皱，神情严肃的问了他一句。 “你是什么人？” 秦卫国急忙掏出了自己的工作证。 “我是胜利钢厂的工人，这是我弟弟，我父亲叫秦大山！” “他是个退役老兵……” 那个战士把他的工作证接过去，打开看了几眼。 “你现在能告诉我，进去的那个首长叫什么了吧？” “同志，这个我不能告诉你……” “同志，我父亲秦大山，是柏兴怀首长的老部下，里面那个到底是不是他啊？” 秦卫国是真的有些着急了，他嗓门比平时大多了。 他的声音把一个年纪稍微大一些的战士给吸引了过来。 “小李怎么了？” “班长，这位同志要问首长的名字！” 秦卫国不等那个班长开口，立马就自报家门了。 那个班长听他说完，皱着眉问了一句。 “你父亲真的叫秦大山？他是不是有个秦一枪的绰号？” 秦卫国急忙点了点头。 “是，就是他！” “那我能告诉你，在里面急救的，就是我们师长柏兴怀。” “他今天早上说头疼，然后就晕倒了……军医给他检查了，说可能是脑梗，我们就把他紧急送过来了！” 秦守业在旁边一直没说话，当他听到脑梗两个字的时候，心里就咯噔一下。 大爷的，不会这么巧吧？ 系统刚刚奖励了一盒脑梗灵，柏兴怀就梗住了？ 这药丸是给他准备的？ “同志，我能说的都告诉你了！你现在可以离开这了！” “谢谢，谢谢班长！” 秦卫国伸手拉住秦守业的胳膊，转身离开了。 等他俩走出医院大楼的大门，秦卫国才撒开他的胳膊。 “老三，你咋了？怎么不说话？” “大哥，我说啥？刚才你该说的都说了，也用不上我啊！” “老三，真是咱爸的老首长……这事可咋办啊！” 秦守业撇了撇嘴。 “咱们又不是医生，能咋办！” “咱爹和他关系那么好，要知道他病了，肯定又要着急上火……你这刚好了，他心里还没舒坦多大会呢……” 秦卫国说到这，突然就愣住了。 “不行！我得去撵老二，这事不能和咱爹说！” 秦卫国刚要跑，秦守业伸手拽住了他。 “别去了，二哥跑的比你快，你追不上了！” “那位首长，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从手术室里出来……咱爹来了，万一有个啥好歹，也能见最后一面！” “你要是瞒着他，让他见不上最后一面，他能把你腿打断！” 秦卫国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下，然后就叹了口。 “唉……你也别乌鸦嘴……柏大爷肯定能好……” 秦守业心里接了一句。 那可没有准！ 他哥俩没回去，也没进去……在医院大门口旁边，找地方一蹲，等了起来…… 秦守业蹲在那，用神识和系统交流了起来。 “系统，那个脑梗灵的功效怎么样？” “药到病除。” “啥意思？吃下去就能好？吃几颗能好利索？” “1颗！” 秦守业感觉系统有点吹牛……这是仙丹啊！一颗就能好？ 不过比这不合理的奖励都有，一颗就能治好，好像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问清楚了药丸的功效，秦守业又开始发愁了…… 药有了，病人有了！ 问题是怎么把药送进病人嘴里去！ 他这么大大咧咧的冲进去，那些当兵的当场就能和他拼命！ 他拿着药丸进去，找那些当兵的，说这个药丸吃下去就能好！ 那绝对会被当成卖假药的，可能被撵出来…… 等下老爹来了，让老爹去送？ 但问题是要咋说啊？ 他老爹也不好忽悠啊…… 秦守业想了半天，都没想到什么好办法！ 要是我能隐身就好了…… 当然了，秦守业要是真的能隐身，他也不能悄悄地进去救人！ 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能不好好利用！ 刚才那个战士可说了，柏兴怀是师长！ 这个人情要是让他欠下，再加上他爹的关系，以后遇到什么事情，找他帮忙，他能不帮？ 秦守业有种提着猪头，找不到庙门的感觉…… 他愁眉苦脸的想了十多分钟，大哥就喊了他一声。 “老三，咱爹！” 秦守业抬起了头，看到骑着车子飞奔而来的秦大山了。 车链子都快被他蹬出火星子了！ 快到大门口的时候，秦大山就下了车。 他推着车子跑了几步，然后猛地一下，把车子推给了秦卫国，然后他头也不回的跑进了医院大门。 秦守业起身跟了进去。 给柏兴怀吃药的事，还是要放到秦大山身上。 秦守业跑到急救室门口的时候，秦大山已经抓住了刚才那个班长。 “老首长怎么样了？” “他咋了？” “你们怎么没保护好他！” 那个班长表情有些尴尬…… “老班长，医生说师长是脑梗……不是我们没保护好他。” “这个病，病发的太突然了！” “医生怎么说？” “师长进去之后，医生还没出来过，我们也不知道里面啥情况！” 秦大山松开了抓着他的手，转身就要冲进去。 其他战士立马过来挡住了他。 “老班长，您不能进去……” “老班长，你不能打扰医生救人啊！” “老班长，您先冷静一下……” 那几个战士费了好大得劲，才把秦大山给拦住。 秦守业算是明白了，他爹以前揍他，根本就没用全力！ 要不然他早死了……坟头草说不定比他本人都高了。 “爹，你也不懂医术，你进去帮不上忙，还添乱……咱们在外面等一等吧？” 秦守业过去拉住了秦大山的胳膊，往后面拽了拽他。 秦大山黑着脸看了他一眼，然后就跟着他走到了旁边。 接着秦大山就靠着墙蹲下了，歪着头，红着眼看向了急救室的大门…… 秦守业蹲到他旁边，把手放进了怀里，接着他意念一动，那盒药就到了他手里。 用衣服做掩盖，秦守业打开药盒，取了一粒出来。 药丸和他大拇指的指甲盖差不多大！ 他将药盒收起了，手里攥着那颗药丸，转头看向了老爹。 想要救柏兴怀，还是要在老爹身上做文章！ 第12章 老爹以前也是杀神 秦守业往他老爹那边挪了挪，歪头说了一句。 “爹……我有办法救……救柏大爷。” 秦大山猛地歪头看了他一眼。 秦守业被他眼神里的杀意吓了一跳！ 他咽了咽口水……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秦大山没搭理他，把头转了回去，继续盯着急救室的门使劲去了。 秦守业心里很是无语……刚才他老爹那眼神，好像他再多说一句，就活不过今天似的…… 老爹当年在战场上，应该也是一尊杀神。 可要是那些话不说，药丸就送不出去啊…… 即便不是为了让柏兴怀欠人情，秦守业也想救他！ 一来他是老爹的战友，过命的交情！ 就他爹那个状态，要是柏兴怀没了，他爹估计要大病一场！ 再一点原因，就是柏兴怀是龙国的功臣，为了龙国的建立，他流过血出过汗…… 秦守业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打气，鼓起勇气又开了口。 “爹……” 不等他把剩下的话说下来，急救室的门就被打开了，一个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秦守业只觉得眼前一花，秦大山就蹿了过去。 “大夫，他怎么样了？” “大夫，人怎么样了！” 那些战士也聚了过去，直接把医生围在了中间。 医生摘下口罩，冲着他们摇了摇头…… “对不起，送来的太晚了……” “大夫我求求你了，你给想想法子！ “大夫，求你救救我们师长……” “大夫我给你磕头了，你救救俺师长吧！” 那几个战士流着泪跪到了地上，那个医生急忙伸手去了。 “你们快起来！” “同志们，你们快起来……” “我们真的尽力了……” “你们快点起来……” 秦大山伸手抓住了医生的胳膊。 “大夫，真的一点办法都没了吗？” 医生轻轻的点了点头…… “能用的办法我们都用了……老首长情况太严重了……” “他现在稍微清醒点了，说是要见一个叫秦大山的！” “你们谁叫秦大山……” “我就是！” 刚才秦大山在外面喊的时候，应该是被柏兴怀听到了。 又或者是他们战友之间，早就心有灵犀了，他能感觉到秦大山就在外面。 “你快点进去吧……他时间不多了！” 秦大山点点头，迈步就要跟着那个医生进去。 只是不等脚丫子落地，他就猛地回头看向了秦守业！ “老三！你过来！” 秦守业急忙跑了过去。 “爹，咋了？” “你刚才说，你有法子救人！是真的假的？” 秦守业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爹，我姥爷家那边，山里有个道观，那个老道士会做药丸子……我每次去都去找他玩！” “他送了一颗药丸给我，说是关键时刻能救命的。” 秦守业给药丸编了一个蹩脚的来历…… 道观和道士确实都存在，不过三月份的时候，老道士就死了，道观也被拆了…… 即便是事后秦大山去问，也是死无对证了。 秦大山冲着秦守业伸出了手。 “给我！” 秦守业没有丝毫的犹豫，把那颗药丸放到了他手心里。 秦大山把手一握，迈步进了急救室！ 秦守业心里松了一口气，这药丸好歹是送出去了…… 就是不知道，秦大山能不能把药丸喂到柏兴怀嘴里！ 这一点，秦守业有些过于担心了！ 现在这个年月，龙医在民众和医生心里，还是很有地位，很可信的！ 再说了，柏兴怀已经到了弥留之际了，吃一颗药丸，死马当成活马医，也没人会拦着！ 就秦大山那个杀神附体的模样，哪个医生能拦得住他喂药！ 秦守业和那些战士，站在门外焦急的等着…… “班长，师长……” “老天爷……不长眼啊……” “阎王爷，你把我的命拿走吧……我替师长死！” “班长，你想想办法吧，救救师长……” 那些战士像是找不到大人的孩子，一个个流着泪，围着那个班长你一言我一句的…… 那个班长比他们好不了多少，一脸的悲痛，眼神有些茫然…… 他比那些战士大不了多少岁，他心情比他们好不了多少！ 秦守业往他们身边凑了凑。 “你们别哭了……柏大爷肯定没事！” “他为咱们龙国杀了多少敌人，积攒了天大的功德，这次肯定能逢凶化吉的！” “俺爹把药拿进去了，他吃了就能好！” “那个道士说了，只要人没咽气，吃了药丸就能立马爬起来，活蹦乱跳的！” 秦守业说了几句，那些战士就把他围住了。 “小同志，你说的是真的吗？” “小同志，俺师长要是能救过来，俺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你那药丸真的管用吗？” 他们正围着秦守业问东问西呢，急救室的门就被一把推开了。 秦大山一脸激动的从里面被医生推了出来。 “大哥，你坚持住啊……” “大哥，你肯定没事……” “大哥，等你好了，去家里喝酒，我给你整猪肉炖粉条子！” 秦守业听他爹说话的语气，就大概知道啥情况了。 药肯定是给柏兴怀吃了，他的病情肯定开始好转了！ 秦大山语气又惊又喜的，傻子都能想明白。 急救室的门关上，那些战士就把秦大山围住了。 “老班长，师长啥情况啊？” “吃了药，人就好了……越来越精神了！” “我还以为是回光返照，结果医生说他情况好转了，把我推出来了！” “他们要继续抢救……” “那药真的管用了！” 一个小战士喊了这么一嗓子，然后他们就都安静了下来。 接着他们齐刷刷的转头，看向了后面的秦守业。 “老三！” 秦大山激动的喊了一嗓子，然后嗖的一下就冲了过去。 秦守业吓得一缩脖子就要跑…… “你别跑，我不揍你！” 秦大山嘴上说着不揍，但到了近前，还是抬手照着他脑袋拍了一下。 “你小子……这次算立功了！” “和我说说，那药丸到底咋回事！” 秦守业撇撇嘴，把那套说辞又重复了一遍。 “爹，那个道士你也见过啊！他经常去我姥爷村里，给乡亲们看病！” “他给我那药丸，是我总给他送鱼吃！” “他说药丸能救命，我以为他骗我，我带回家就放柜子里了！” “我来医院，怕查出什么毛病来，就想着倒上药丸，万一真有什么毛病，我就吃下去！看看他骗没骗我！” 秦大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小子干的不错，等你柏大爷醒了，我让他请你喝酒！” “过了年招兵的时候，我也好跟他张嘴，让他帮帮忙，把你送去我之前待过的老部队！” 秦守业一听要送他去当兵，他立马就给拒绝了。 重生了，还有了系统，去当兵干嘛？他不是不想保家卫国，他是觉得可以靠系统，做更多利国利民的事情。 “爹，我不去！” 他这句话一说完，系统的提示音就在他脑袋里冒了出来。 “叮，拒绝成功，触发奖励！” “奖励……” 第13章 步枪一把 “奖励特殊物品，毛瑟步枪一把。” 秦守业眉头微微一皱，拒绝当兵，这算是对他人生影响比较大的事情了吧？ 怎么就给一把枪？还是毛瑟步枪……不就是98k吗？ 给一把ak47号说的过去，实在不行奖励一把汤姆森冲锋枪也行啊！ 再就是系统没说奖励子弹的事情……没子弹的枪和烧火棍有什么两样？ “你小子说啥！不去！” “你还是不是老子的种！” “你小子要是好好工作，我也不想送你去当兵！可你惹了那么大的祸，现在哪个单位还要你！” “你小子不去当兵，天天在街面上瞎混！早晚成流氓！” 秦大山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唾沫星子喷了秦守业一脸…… 秦守业一脸嫌弃的抬起胳膊擦了擦，然后往旁边挪了挪。 “爹，我能找到工作……” “就你？” “爹，我真的能找到工作，实在不行……我去粮店火车站扛大包！” “扛大包？你要当窝脖啊？” “你能受得了那个苦！” “我怎么……” 秦守业话没说完呢，一个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们干嘛呢！这里是医院，要吵架出去吵去！” 他爷俩转头看了过去，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护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 她瞪着眼，凶巴巴的看着他俩。 “对不住，我骂儿子呢……” “骂儿子也出去骂！这不是你家！” “我们……我们小声点，小声点……” 秦大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个小护士撇撇嘴一转身就走了。 等她走了，秦大山就拉下脸来，小声的冲着秦守业喊了起来。 “你小子要是不去当兵，我就去厂子里找厂长去！我告诉他，车钱我不管了……让他找你要！” “我让他送你去蹲大牢！” 秦守业有些无语，这爹是亲的吗？ “爹，我蹲大牢也不去当兵！” 秦大山被他这句话给惹恼了。 他一把掐住了秦守业的脖子，急吼吼的往外走了！ “哎哎哎……爹……” “疼疼……” 秦守业弯着腰，哭丧着脸……其实他一点也不疼！ 秦大山的那只手，他稍微用力就能挣脱开。 但他没那么做，毕竟秦大山是爹，他是当儿子的…… 父亲的尊严还是需要他去维护的。 到了大门外面，秦大山手上一用力，秦守业就趔趄着往前蹿了几步。 “你小子给我说清楚！你为啥宁愿蹲大牢，也不去当兵！” 秦守业还没开口呢，大哥二哥就凑了过去。 “老三你咋又惹咱爹生气了？” “老三，你是不是缺心眼，柏大爷出事了，咱爹啥心情，这个时候你惹他，你有好果子吃啊？” 二哥说着就把秦守业挡在了身后。 然后他看向了秦大山。 “爹，老三就这狗脾气……他……” “滚一边子去！” 秦大山一瞪眼，二哥就猛地往旁边挪了两步。 秦守业心中苦笑，这二哥也是亲的…… “爹，你先别生气啊……我没说当兵不好！” “当兵光荣，身为龙国男儿，应该拿起钢枪保家卫国。” 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秦大山都觉得有些意外…… “爹，现在是和平年代了，除了上阵杀敌，还有很多办法报效国家……” “我可以好好工作，可以做生意赚钱……等国家需要的时候，我……” 秦守业话没说完，秦大山就火了。 这小子说的这么漂亮，还是不想去当兵！ “你小子还赚钱，你赚啥钱了？” “你要有本事，那两万块的饥荒，你自己还！” “爹，我要是自己还上，你能让我不去当兵吗？” “就你？自己还上？行啊……你三年内把钱还上，我就不让你去当兵了！以后你小子想干啥就干啥，只要不伤天害理，我就不管你！” 秦守业心中一喜，他有系统，三年赚两万，这都不叫事！ “你小子要是还不上，要么给我去当兵，要么就去蹲大牢！” 秦大山的想法和他相反！ 他知道自己这个小儿子，是个犟种！ 认准的事情，八头牛也拉不回来！他对当兵这件事，这么抵触，即便是到了部队，也不会好好表现的！ 让他心不甘情不愿的去部队，还不知道要惹出多少事来！ 到时候他的脸面和柏兴怀的脸，都要被他丢光！ 三年赚两万，秦守业肯定做不到，到时候再让他去当兵，他也就心甘情愿了。 秦大山了解自己这个小儿子，除了脾气倔点，还是挺爷们的。 “爹，那等下回家，咱们立字据！” “和我立字据，你怕老子说了不算！” 秦大山一瞪眼，秦守业就尴尬的笑了笑…… “您说了算，您就不怕我说了不算？” “行，回去老子就写给你！” 秦大山说完这句话，心里突然就冒出来一股子不踏实的感觉。 不对，是不是上当了？ 老三这小子猴精猴精的，不会又打什么坏主意吧？ 三年赚两万……啥坏主意能赚这么多？ “老三，我丑话说前头，你要是为了赚钱，去干什么丧良心的事，我就打断你的腿！” “你要是敢干违法的事，我亲手送你去公安局！” “还有……你小子别打你柏大爷的主意！那个药就是白送他的，你可不能找他要钱！” 秦守业有些无语，这是把他想成啥人了？ “爹，我也是裤裆带把的，我能干那事？” “你要是信不过我，咱就写在字据上！” 秦大山松了一口气，这小子应该不会干那么不要脸的事情。 他就怕秦守业厚着脸皮去找柏兴怀，让人家给药钱…… 要是真这么干了，他这就别活着了，找个尿罐子把自己憋死算了。 “老大，你回去写字据……老二你去买只老母鸡，弄点小米和大枣！” “让你娘把老母鸡炖上，再给熬一些小米粥，放点大枣！” “弄好就端过来！” 大哥点点头转身就走了，二哥则是一脸为难的朝着秦大山走了过去。 “爹，我……我没钱。” 秦大山白了他一眼，然后伸手就去掏兜了。 他把身上的口袋都掏遍了，也就掏出来两毛钱…… “那个……你回家，找你娘要去！” 秦守业心里咯噔一下，迈步就冲了过去…… 不过他还是晚了一步。 “爹，老三有钱。” 第14章 钱钱钱! 秦守业心里苦笑，这个二哥……肉包子喂狗了啊？ 他也没有反抗，冲到身边就把口袋里的钱掏了出来。 “爹，我这有钱！” 他把钱递了过去，然后又说了一下这些钱咋来的！ 秦大山把钱接过去，瞪了秦守业一眼。 他把那张大团结收了起来，剩下的给了老二。 “你去买吧，再买点水果……” “要是还有剩的，回家给你娘！” 老二接过钱，转身就跑了。 秦守业还以为要挨骂，结果秦大山来了一句。 “这个钱……回去别和你娘说！” 秦守业疑惑的看了秦大山一眼。 老爹这是要藏私房钱？ “你惹的祸，连累了你师父……我不得买点东西给人家！” 他说的师父，是厂子里教秦守业开车的那个人。 秦守业偷偷开车出了事，当师父的肯定要跟着吃瓜落！ “应该的，应该的……” 秦大山哼了一声，转身就进去了。 秦守业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老爹会因为这钱骂他呢！ 其实秦大山想骂的，毕竟这钱来的不算干净……要是较真的话，把秦守业送去公安局，够关他十天半个月的。 可他要用这个钱，自然就拉不下脸来骂儿子了。 还有一点……秦大山觉得秦守业想靠抓鱼摸虾赚钱还债，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一年多才攒了20块钱，三年他能攒多少？ 再说了，他又不是没抓过鱼钓过鱼！ 运气好的话一天也就能弄十几条，能卖几个钱？ 这小子要是用渔网，那也不现实，龙城有水的地方就那几个，钓钓鱼还行，你要是敢下网，分分钟就要被举报，公安就能给他抓起来。 秦大山进去了，秦守业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干啥了。 他犹豫了一下，没有跟着进去，而是转身去原来的地方蹲着去了。 重生了，有很多事情他要好好的想一想…… 蹲到墙根那，秦守业下意识的去摸口袋，结果摸了个空。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现在还没学会抽烟呢，哪来的烟啊！” 他想去买一包…… “唉，我也是真实在，刚才为啥不留几毛钱啊！” 秦守业转头朝着二哥离开的方向看了过去。 秦保家早就跑没影了。 “现在去追，应该追不上了……” 秦守业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看天，然后低下头，闭上眼，心里计划了起来…… 当兵是绝对不可能的！ 重生一世，他要弥补的遗憾太多了。 父母，大哥大嫂，一定不能出事！ 明年就是三年自然灾害的第一年……粮食供给会出问题。 “还有半年的时间做准备……” “不过眼下要快点想个办法赚钱，把车钱给赔了！” 上一世秦守业不知道这件事，现在知道了，他内心就更愧疚了…… 随着记忆越来越清晰，他想到了很多细节。 他上一世醒过来之后，家里很少吃肉了，一个月从月初素到月尾。 还有就是大嫂调理身体的中药也停了，二嫂每个帮衬娘家的三块钱，也变成了一块…… 他上一世忽略的这些细节，全都找到了答案。 “唉，我真不是人啊！” “那个孙雅楠哪里好了？” “我怎么就被她迷成那个样了！” 想到孙亚楠，秦守业心里的火气就嗷嗷的。 “上一世老子没找到你，这一世老子肯定不能放过你！” “仇可以一点点报，问题是钱的事情……” 秦守业急着赚钱，不只是为了还车钱，最重要的还是囤积物资。 明年三四月份，粮食供应就开始出问题了，口粮每个人先减了三分之一。 到八九月份的时候，口粮差不多就减一半了。 他父亲和两个哥哥，大嫂，干的都是体力活，要是吃不饱，很容易就出事了。 他不能让悲剧重演！ 还有姥爷家……他们住在密云村里，家里人口也不少。 上一世老两口都是被饿死的…… 还有大舅舅家的小闺女，也是被饿死的。 “民以食为天，没有吃的，不仅天塌了，命也没了……” 没钱，他总不能去抢粮食吧？ “抢粮食……也不是不行！” “国内的粮仓我要是去偷去抢，那原本就供应紧张的粮食，岂不是会更紧张！” “我的家人是人，其他人就不是人了？” “要是能出国就好了……可这年头想出国……” 秦守业叹了几口气…… “唉，还是要在系统身上想办法！” “垂钓技能……这个倒是能解决一些肉的问题！” “姥爷家村子前面就是个大水库，过段时间弄一些渔具，过去钓几天。” “系统空间可以保鲜，鱼放进去也不怕坏！” “还要想办法弄一些子弹……” 秦守业刚才看了，系统奖励的那把98k，只有弹仓里带的5发子弹。 他姥爷村后面的山里，有野猪，兔子和野鸡……运气好的话还能看到黑瞎子。 可5发子弹根本就不够用的！ “黑市上倒是有枪和子弹，可都要钱啊……” “唯一的积蓄，还没捂热乎，就被老爹给没收了……” “部队也有子弹……柏大爷的命我救的，不找他要钱，找他要点子弹，不过分吧？” “就是不知道这子弹的型号能不能对得上……” 秦守业正嘀咕呢，突然就有人踢了他腿一下。 力度有点大，秦守业嗖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谁特……” 刚要骂街，他就看到了自己老子那张脸。 “爹，你……你咋出来了？” “你柏大爷要见你！” 秦守业愣了一下，这么快就好了？ 系统奖励的物品这么神奇吗？ “愣着干什么！跟我进来！” 秦守业回过神，迈步跟着老爹走了进去。 他们直接上了三楼，进了一间单人病房里。 那几个当兵的就在门口守着，秦守业进去的时候，那几个当兵的眼神，差点没把他给看化了…… 进到里面，秦守就看到了站在窗户那抽烟的柏兴怀了。 “首长，这就是我家老三！” 秦守业盯着柏兴怀看了以后，脑袋里那个人的印象也就清晰了许多。 他确实去过家里好多次，每次去都不空手…… 秦大山看他没叫人，抬脚踢了他屁股一下。 “喊人啊！哑巴了啊！” “柏大爷好！” 柏兴怀冲他笑了笑。 “老三……没想到你这个皮猴子，有一天也能成我的救命恩人啊！” “过来，让我看看……我好久没看你了！你小子看着壮实了，也长高了一些……” 砰！ 秦守业屁股上又挨了一脚。 “过去啊！你大爷叫你呢！” 秦守业撇撇嘴，这次他可没走神……老爹就是故意找茬踢他。 他迈步走了过去，心里想着要不要现在就提条件，让柏兴怀给他弄点子弹…… 第15章 挨老揍了 秦守业走过去，找到了柏兴怀旁边。 “大爷，您……好了？” 他这是不知道说啥了，就脱裤子放屁似的问了一嘴。 “托你的福，老子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 “那是您功德无量，有老天爷保佑……” 柏兴怀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这皮猴子，什么时候会说这种拍马屁的话了？” 秦守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拍马屁不好吗？你笑的不是挺开心的？ “你小子那颗药，从哪里弄来的？” “一个老道士给我的……” “那个老道士是哪里人啊？” “密云山里的，刘家村后面的山里，翻过两个山头就有个道观……我姥爷家就在那，我经常去那边玩，一来二去就和他混熟了。” “我抓了野鸡兔子，有时候会分给他。” 柏兴怀点了点头，把这个地址记在了心里。 他刚才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他也清楚有多凶险……他吃了药就好了！ 那些医生都觉得不可思议，觉得这是奇迹…… 甚至怀疑他吃的是仙丹！ 效果这么好的药，要是能批量生产，能救多少人的命啊？ 老一辈的人就是这样，都很纯粹，心里装的都是国家和人民。 “你救了我，我得好好感谢感谢你……说吧，想要什么？” 柏兴怀话一说完，秦守业都没来得及开口，秦大山就把话接了过去。 “大哥，你是他大爷……他救你是应该的！” 秦大山和他关系不一般，没人的时候喊大哥，有人的时候就叫首长…… “大爷，我真的什么都能要吗？” 柏兴怀心里咯噔一下……这个老三有多皮多不着调，秦大山可没少给他叨叨。 这小子要是要了他给不了的东西……他可就下不来台了。 “这个……我有的，都能给你！” “你个小王八蛋，不能管你大爷要东西……不然把你腿打断！” 秦大山说着就过去拽住了秦守业的胳膊。 他是真的怕秦守业开口要钱啊…… 为了不去当兵，这个小王八犊子是真敢开口！ 柏兴怀没有两万块，但他要是知道秦家出了这事，肯定会倾囊相助的。 “大爷，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小王八犊子，你给我闭嘴！” 秦大山急了，他生怕秦守业说出让柏兴怀帮着还钱的话。 “你不能帮着俺爹，送我去当兵！” 秦守业这句话一说完，秦大山和柏兴怀都愣了！ 接着他俩眉头都皱了起来。 这俩人都是枪林弹雨闯过来的，对部队有很深的感情。 秦守业不想去当兵，在他们眼里，那就是孬种…… “你小子，为啥不想当兵？” 秦守业想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语言。 “因为……他老人家说了，职业不分贵贱，在不同的岗位上，做好自己的工作，就等于是给国家做贡献。” “医生救死扶伤，守护着人们的健康。教师传道授业解惑，为社会培育人才。扫大街的把马路扫干净，保证城市的清洁。公安抓坏人，保护国家和人民的财产安全，军人保家卫国，让我们可以生活在一个和平的国家……他们的工作内容不一样，担负的责任也不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俺爹之前当兵是保家卫国，现在在钢厂上班，就不是给国家做贡献了？” 秦大山没好气的踢了他一脚。 “你个小王八犊子，摔了一次脑袋，怎么还这么能说会道了！” “你这一张嘴顶三个好老娘们了！” “爹，你别这么骂，从遗传学的角度说，对你也不好……” “你啥意思！啥遗传学？” 柏兴怀在旁边笑着嘀咕了一句。 “他说你是老王八犊子！” 秦大山眼睛一瞪，抬手就要打，可想到他脑袋刚好，就把手放下，把脚抬了起来。 照着秦守业的屁股来了几脚。 “谁给你的胆子，你敢骂老子！” 秦守业苦笑了起来……老爹这算押上了…… 接着他转头看了柏兴怀一眼，这老头不是好人！ “行了，别打孩子了，他说的也有道理！” “他有个屁的道理，我看他就是不想吃苦！” “大哥，你别搭理他！” 柏兴怀点点头。 “老三，换个要求，这个我真不能答应你！” “而且我答应了也没用啊！你爹不走我的路子，也能给你送部队去！” “你爹当年在部队，那可是杀神……被他救过的人不少呢，他要是把消息放出去，说想送你去当兵，你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抢着要你！” “对了，你爹当年在部队，带出来不少兵，他们现在最差的也混成营长了……他们要是知道你去当兵，肯定高兴的屁股都笑开花……” “俺爹人缘这么好？” 柏兴怀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你爹人缘是挺好……不过他们抢你，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啥原因？” “父债子偿！” 秦守业有些不明白，柏兴怀就给他解释了一下。 当年秦大山带兵，可是出了名的严厉！ 那些家伙没少被秦大山收拾……秦守业要是去他们手底下当兵…… 当年秦大山收拾他们的那一套，就能完完整整的用到秦守业身上！ 秦守业眼睛一瞪……这尼玛就更不能去了！ “大哥，你和他说这个干啥……” “不说了不说了……老三，你好好想想，换一个！” 秦守业皱着眉想了半天，然后大着胆子开了口。 “大爷，你给我……给我弄把枪行不？我去我姥爷家玩的时候，能进山打野猪，打兔子……” 秦守业话刚说完，屁股上又挨了一脚。 他转头看了秦大山一眼……爹打儿子……打吧！ 听说打屁股，越打越聪明……父爱如山啊！ “你小子怎么不要坦克！怎么不要大炮！你拉着炮，去山里轰老虎多好！” 秦守业撇了撇嘴，自己老爹啥时候也会这么阴阳怪气的了。 “大哥，你别惯他臭毛病……一天天就知道摸鱼摸虾，抓鸡套兔子……” 柏兴怀没有拒绝，但他也不太想答应。 给他弄一把枪，其实也不难…… 第16章 奖励也能延迟 问题是秦守业年纪不大，还那么淘……正是能惹祸的年纪！ 而且这个年龄的孩子，都容易冲动！ 万一出点啥事，那不就等于他把秦守业给害了？ 可想到秦守业救了他的命，要是不答应……面子上过不去。 “老三……这样吧，过几天我找人去接你，你到我那去住几天……我让人带着你去靶场，你想打步枪打步枪，想打手枪打手枪！子弹管够……” 秦守业嘴角抽了抽，打手枪……子弹管够，可他子弹没办法管够啊！ 无形开车最致命啊…… “我是要打猎，打靶子没意思……我不去！” “那我让他们带你进山，去打兔子！” “那也……” 秦守业刚说两个字，后脖颈就被他老爹掐住了！ “你小子是不是觉得你伤刚好，我就不敢揍你了？” “你没完了啊！还要枪……还打野猪！” “你知道野猪那玩意有多厉害吗？” “那玩意红了眼，老虎都敢拱！” “大哥，你别听他胡咧咧……这小子就会蹬鼻子上脸，他就会顺杆爬了……” “给老子回去！回家待着去！” 秦大山掐着他的脖子，直接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柏兴怀想劝两句，可真怕秦守业又提出什么让他为难的事情…… “大山，你慢着点……” “老三，你回去想想，还有没有别的想要的，想好了……下次我去你家，你和我说。” “你要是真想要枪，再过几年，我给你弄一把……” 秦守业已经明白了，要从柏兴怀这弄枪和子弹，基本上没戏了。 所以他也没反抗…… “大爷，你好好养病，我刚才就是说着玩的，我没啥想要的……要是非让我要点啥……” “那我就要您好好吃饭，好好休息，把身子养好！毕竟药丸就一颗，下次再出事，我可救不了你！” 秦守业的话让柏兴怀心头一暖，这个淘气孩子，好像长大了…… 秦大山也是一愣，他到门口的时候，本想抬脚把秦守业踹出去。 他这句话，让秦大山把脚给放下了…… 秦大山用力一推他。 “回家去，把你检查结果告诉妈去！” 说完他就猛地一下关上了门。 站在门外的秦守业没有立马离开，而是傻愣愣的站在那不动了。 因为就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系统的提示音响了起来。 “叮，拒绝成功，触发奖励，奖励毛瑟步枪子弹100发。” 秦守业眉头慢慢的皱了起来。 什么意思？ 他刚才拒绝什么了？ 拒绝去打靶？然后奖励了100发子弹？ 这奖励是不是有延迟？刚才拒绝的时候，怎么不立马给？ “小同志，你……你怎么了？” 看他半天没动，旁边一个战士过来拉了拉他的胳膊。 秦守业回过神来，冲着他笑了笑。 “我想事情走神了……我没事……” “小同志，谢谢你救了我们师长！” “你是我们师的大恩人！” “谢谢你……” “全体都有！敬礼！” 那个班长猛地喊了一嗓子，那几个战士立马绷直了身子，抬起了手。 秦守业愣了一下，然后也抬起了手…… “那个没啥……没啥……都是我应该做的！” 他刚说完这句话，房门就打开了，秦大山黑着脸冲着他喊了一嗓子。 “还不滚！想挨揍啊！” “滚，我马上就滚……” 秦守业抬腿就跑了出去！ 秦大山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突然多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这还是我儿子吗？ “这个小王八……” 想到秦守业刚才的话，这句骂人的话，他就再也说不出来了。 秦守业从医院跑回来，就溜达着回家了。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事……越想脑子越乱，走出去没100米呢，撞了四五个人了！ 还好没撞到女的，要不然可能就被当成流氓抓起来了！ 秦守业在撞了一个男人之后，被骂了两句。 然后他就苦笑着摇了摇头。 “算了，不想了，反正都重生了，有的是时间做想做的事……” “眼下做好三件事就行！” 第一是想办法赚钱，然后囤积粮食和物资，还有枪支弹药。 第二件就是调查孙雅楠，摸清楚她的底细！ 上一世他色迷心窍，天天想着和孙雅楠钻被窝，也没有问过关于她的事。 即便是问了，也被她三言两语给打发了！ 现在想来，他除了了解孙雅楠的身子，其他的还真是一问三不知。 最后一件，就是照顾好家人，包括姥爷姥姥，和几个舅舅…… 至于其他的事情，慢慢来！ 秦守业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然后迈步就往家走去了。 路过那家包子铺的时候，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掏钱，想要买几个包子回去，给娘和两个嫂子吃…… 结果他掏了个空！ “唉，二哥啊二哥，你嘴怎么就那么快呢！” 秦守叹了口气，然后用神识问了系统一句。 “系统，能不能……先借我10块钱？” 秦守借钱不只是为了买包子，他还要去买渔具。 这年头鱼竿大都是竹子的，或者是木头的！ 木质的鱼竿外面，缠着一层麻绳，增加柔韧性和强度，还会浸泡晾晒几次…… 强度不比后世的鱼竿差！ 一根竹子的鱼竿一毛五，好一些的三五毛。 木头的价格也差不多…… 他还要买鱼钩，鱼漂和鱼线，还要买渔网……这一套弄下来，也要一两块钱了。 “系统没有借贷服务！” 系统的一句话，让秦守业再次翻起了白眼。 “大爷的，老子翻白眼的程度，都赶上一些女演员了……” 秦守业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包子铺。 “现在是真的身无分文了……鱼竿应该不用买……找个木头棍凑合一下，问题也不大！” 秦守业想到了垂钓专精的介绍。 渔具强度增加1000%，中鱼几率提升100%，鱼获珍稀度提升20%，鱼获重量提升20%。 渔具10倍强度……鱼竿和鱼线都算渔具。 找个结实点的木头棍，效果应该比买的鱼竿还要强一些。 “鱼线应该也不用买，纳鞋底的麻线，也能讲究用一用……鱼漂的话，找个小木棍或者泡沫，系绳子上……” “技能还提升中鱼的几率，还有鱼的重量……稀有的可能没啥用，这年头淡水鱼价格都差不多。” 秦守业自己分析了一番，然后就觉得车到山前有了路，柳暗花明后面好几个村了！ “明天找机会去试试……老子能不能赚到第一桶金，就看这个技能了！” 第17章 没傻谁搭理他 秦守业走到他们家住的那个胡同时，一进去就有人和他打招呼了。 “老三，你……你醒了啊？” “老三，你啥时候醒的？” “你这是刚好吧？可别出门……” “快点回家，被风一吹该头疼了！” 秦守业看着那些叔叔婶婶，大爷大娘，脑袋有些懵…… 他人缘啥时候这么好了？ 他可是这一片出了名的淘气孩子，出点打架斗殴的事情，那些人就会往他身上想！ 说句不好听的，有些孩子不听话了，父母都能拿他名字吓唬小孩。 平日里走在胡同里，哪有人搭理他，都对着他指指点点的！ 今天太阳也不是从西边出来的啊！ 秦守业笑着和他们打了招呼。 “大爷，我今上午醒的，去医院看了一下，医生说我没事了！” “婶子，我没事，出来溜达溜达！” 秦守业笑着回了两句，那些人脸色就变了。 脸一拉，转身就进院子了，有的转身就走了…… 秦守业又懵了，这是咋了？ “他不是傻了吗？” “听他说话，不像是傻了啊！” “他还不如傻了呢，还能少个祸害！”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啊！” 秦守业听力变好了，听到了那些人小声嘀咕的话，心里立马就明白了。 一定是那个李大花搞的鬼！ 她那个大喇叭，又在胡同里散布他是傻子的谣言了。 这些人以为他傻了，出于同情心，才笑着关心了他几句！ “李大花，你大爷的……老子不急着找你麻烦，你却跳这么欢……好好好，行行行！” “你等明年的……老子让你一家子都饿死！” 秦守业嘀咕了两句，低下头靠着墙边，快步朝着家门走了过去。 他知道自己以前混蛋，名声不好，别人不爱搭理他，他也就没必要讲文明懂礼貌，和那些人打招呼了。 秦守业跑回家，一进院门就碰到了院子里的住户。 “老三，你咋了？又和人打架了？” 秦守业抬起头看了那人一眼…… 三十岁出头，一身深蓝色的钢厂制服，脚上一双绿胶鞋，长得很是憨厚。 “你小子咋了？不认识你田哥了？” 秦守业冲他歉意的笑了笑。 “田……田丰！你是田丰大哥！” 秦守业有点小激动！ 田丰是院子里的老住户，和他关系不错！ 秦守业跟着他学过一些拳脚……田丰对他也挺好，偷摸叫他喝了不少次酒。 上一世秦守业下乡的时候，还收到了田丰邮给他的包裹，有不少好吃的，还有鞋子衣服什么的。 全院除了秦守业家里人，就属田丰对他好了。 俩人也算是亦师亦友……72年的时候，钢厂闹运动，田丰为了保护自己师父，被人失手打死了…… “你小子，真傻了啊？” 田丰伸手推了秦守业一把。 秦守业这才回过神来。 “田哥……我想你……” 说着秦守业就伸手去抱田丰，田丰急忙往旁边一闪，脚往外伸，手在他后背轻轻推了一下。 秦守业趔趔趄趄的扑到了门房的墙上。 “你小子，躺了一个多月，功夫都躺没了！” “明早我下夜班，你小子跟我扎马步去！” 秦守业白了他一眼。 “田哥，我刚好……” “对啊，好了才得练……你小子命真大，我份子钱都准备好了，没想到你小子活了！” 秦守业有些无语，田丰哪里都好，热心肠，明事理，但就是嘴损了点。 “田哥，你咒我……” “就你这能惹事的主，不用我咒你，你丫也活不长！” “田哥，你快三十了，娶不到媳妇的原因……我给你找到了！你说话太损了……” 田丰抬脚就踢了过去，秦守业伸手就抓住了他的脚腕子。 “走你！” 田丰被秦守一下子就甩了出去！ 田丰虽然没趴地上，但也从台阶上冲下去，撞到了影背墙上。 他表情严肃的盯着秦守业看了几秒…… “你小子……把任督二脉给撞开了？” “小兔崽子，力气这么大了？” “你反应速度也快了……再撞这么几次，你小子就是武林高手了！” “我师父都打不过你了……” 秦守业有些无奈，田哥因为这张嘴，得挨多少揍啊…… “田哥，你上班去吧，改天和你聊！” “行，我明早去叫你！” 田丰说完不等秦守业拒绝，迈步就冲出了院子。 秦守业摇了摇头。 “明天我还要钓鱼去呢……算了，在他下班之前就走，他找不到人，还能满龙城找我去啊！” 秦守业转身进了院子…… “大娘洗衣裳呐？” “三叔，你摇煤球呢？” “二爷，晒太阳呢……” 秦守业笑呵呵的跟院子里的人打着招呼。 那些人先是一愣，然后表情不自然的笑了笑。 等秦守业进了家门，那些人才小声聊起了。 “秦家老三这是咋了？” “以前见着咱，啥时候叫过人啊！” “可不咋地……以前他那眼睛都长头顶上！” “这孩子我看着比之前也顺眼了！” “是不是撞傻了？” “你看他像傻子吗？” “不太像……” “福祸相依，老三这是祸兮福相伴……因祸得福！” 坐在躺椅上，手里拿着紫砂壶的白胡子老头，眯着眼来了这么一句。 “二爷您老说的话，就没有让人能明白的时候……” 秦守业进屋之后，就扯嗓子喊了起来。 “娘？” “娘！” “你叫魂啊！” 刘小凤戴着围裙，从小厨房走了出来。 秦守业听到动静，立马转身就出了屋。 看到刘小凤后，他就笑着走了过去。 “娘，我好了，医生说我啥毛病都没了，身体比牛犊子还结实！” 秦守业说着就把胳膊抬起了，秀了一下肌肉。 “你大哥二哥回来都和我说了！” “好了也别咋咋呼呼的，进屋躺着去！” “对了，你柏大爷咋样了？” 秦守业把医院的事情和她说了一下，包括他编的那个瞎话。 “那个道士给你的药？我咋不知道？” “我没说你咋知道？我以为那老牛鼻子哄我玩，就没当回事……回来就把药丢柜子里了。” “今天去医院，我给带上了，要是没好，我想着吃了试试……” 刘小凤没好气的打了他胳膊一下！ “你这孩子，你咋不早点和我说，要知道这么管用，我就给你吃了……你不早就好了！” “我这一个多月，就不用提心吊胆的了！” 第18章 读书人的话得听 刘小凤眼圈红了，秦守业有点不是滋味了…… 他过去拉住母亲的胳膊。 “妈，我已经好了，你别担心了……” “我保证，以后好好做人，不给家里惹麻烦了！” “你这话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刘小凤话刚说完，大嫂的声音就从旁边响了起来。 “你要是不惹事，那还是你啊？” “狗能改得了吃屎？” 秦守业转头看向了大嫂…… “大嫂，狗改不了吃屎，但我能改……不是，我是说，我能改掉坏毛病，不惹事！” “大嫂，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谢谢你照顾我！” 秦守业这两句话，让她俩都愣住了。 这要是搁在以前，张大霞这么说他，他早就和她杠上了！ 今天他不但没生气，还说起了客套话…… 中邪了啊？ 张大霞从秦守业身边绕过去，一把就将刘小凤拉了过去，然后将其护在了身后。 “你……你是谁？” 秦守业有些无语…… “我是你小叔子，秦守业！” “嫂子，我没中邪，这次的事让我想明白了，我以前很混蛋……给家里找了不少麻烦。” “我不是人……” “我……我以后肯定好好的！” 这时候二嫂李小冉也来了。 “娘，嫂子……老三鬼门关走了一遭，也就想明白，懂事了……” “我看书上说，很多人经历过生死之后，性格都会有变化！这是好事！” 秦守业冲二嫂笑了笑……还是二嫂说话好听！读书人懂得就是多…… 二嫂话不多，但她在家里的地位还是挺高的。 原因也很简单，全家最有文化的就是她。 建国前，她父亲就是一个私塾先生，祖上也是书香门第。 李小冉也算是才女一个……至于为什么跟了二哥。 全靠二哥那张嘴，还有那不要脸，死缠烂打的本事。 “小冉的，你说的是真的吗？” “嫂子，书上是这么说的……有的人会变坏，有的人会变好……” 刘小凤笑呵呵的把话接了过去。 “那咱家老三这是变好了？” 李小冉点了点头，刘小凤就双手合十，朝着天上拜了拜。 “祖宗保佑，老天爷保佑啊……” 张大霞也跟着拜了拜…… 只是她那体格子……双手合十……有种鲁智深的既视感！ “娘，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糊了？” 秦守业抽动了两下鼻子……刘小凤愣了一下，然后眼睛一瞪转身就跑去了小厨房。 “完了完了……” 秦守业跟着进去看了一下，锅里的花生米糊了大半。 “小兔崽子，你没事喊我干什么！” “家里就这么点花生米了，全都糟蹋了……” “你柏大爷，就好这一口！” “我还想着炒熟了，弄碎给他放小米粥里呢！” 秦守业尴尬的笑了笑……转身就走了。 不走留下挨骂啊？ 他从台阶上下来，直接奔着二嫂去了。 “二嫂，我二哥呢？” “他刚回来没多大会，屋里躺着呢。” 秦守业点点头，迈步就去西厢房堵秦保家了。 西厢房一共有六间，靠近正房的那一间就是二哥的。 秦守业到了门口，一推门没给推开。 “二哥，我找你有事……” “啊……我累了，我睡一会，有事晚上说！” 秦守业翻了翻白眼，二哥肯定剩下钱了，要不然不会躲着他。 “二哥，你开门！” “老三……买东西剩了两块多，我都给咱娘了！” “我不信！你把门给我开开！” “我说的都是真的！” 秦守业不相信他的话，因为他太了解这个二哥了！ 他剩下的钱肯定是给了娘一部分，他自己最少也藏了五六毛。 “二哥，你要是不开门，我就找二嫂去要钱！” 这句话很管用，刚说完不到三秒，房门就被打开了。 二哥一把就将他拽了进去。 “老三……你昏迷了一个多月，二哥给你擦屎接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我没请你吃包子啊？” “老三，我为了照顾你，可没少请假啊，别人给我替班，我不得还人情啊！” “不请他们喝酒，烟总要买几盒吧？” “我们两口子，工资一大半交给咱娘，剩下的那点，都在你二嫂手里……她不让我抽烟喝酒……我就只能找人借，这借的钱不用还啊？” “老三……” 秦守业懒得听他叨叨了，直接伸出了两根手指。 “给我两毛就行！” 秦保家愣了一下，然后就咧嘴笑了起来。 “早说啊……两毛是吧？” “就两毛，多了我不要！” 秦守业要钱是为了去买鱼钩，鱼钩三分钱一个，他打算买三个。 剩下一毛一分钱，还能两张饼吃，又能当饭，又能当鱼饵！ “我给你拿……” 秦保家说着就走到门口，一边往外瞅，一边把鞋子脱了，从鞋店鞋面拿了两张毛票出来。 “给！” 秦守业一脸嫌弃的把钱接了过去。 “二哥，你该洗脚了……” 秦守业把钱塞进口袋里，用力的拍了几下手。 “我每天晚上睡觉前都洗！” “那你脚丫子臭得够快的！” “二哥，你说实话，买东西剩下多少钱？” 秦保家立马把鞋给穿上了…… “你想干啥？你说的就要两毛！” “多了我可没有！” “我就问问，不多要你的……” “你还钱够用吗？” “这个……慢慢还吧……我还得买两盒烟，给车间主任……” 秦守业笑着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二哥，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烟你先别买了，明天我给你弄点好东西，后天你去上班，正好带过去给你车间主任！” 秦保家眉头微微一皱…… 这小子怎么有些不一样了？ 看着不一样，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去医院的时候，给他们买包子，回来还知道和他说客气话。 要钱也不跟以前一样，直接狮子大开口了！ 他以前的私房钱，被这小子要去不少…… 以前都是一两块的要，今天只要两毛…… “老三，你脑子……” “二哥，我好了……我就是……就是懂事了！” “二嫂说我这是经历过生死，性情大变！” 秦保家也很信媳妇的话。 他点了点头。 “变了好，变了好……” 变了他的私房钱，零花钱就都保住了！ “老三，你要给我弄啥好东西啊？你可别出去偷，也别去抢……” 秦守业白了二哥一眼。 “我啥时候偷过东西，抢过东西？” 秦保家想了一下，好像也对……老三之前淘气了一些，也无非就是打个架，还真没偷过抢过。 “你还有钱？” “没了，咱爹拿了十块，剩下的都被你拿走了……我要你这两毛钱，是去买鱼钩！” “明天我钓鱼去！弄上两条大白鲢或者草鱼，给你车间主任一送，他还不得乐得找不到北啊！” 秦保家松了一口气，老三喜欢钓鱼摸虾，本事确实不小！ 这事真有谱…… 第19章 把他当成年兽了? 秦保家笑呵呵的凑到秦守业身边。 “老三，你弄点鲫鱼就行！” “车间主任他儿媳妇，上个月刚生了孩子，奶水不足……鲫鱼汤是下奶的，你给整几条就行！” “二哥，人家媳妇有没有奶水，你咋知道的？” 秦保家白了他一眼，这小子不是转性了吗？ 怎么说话嘴上还是没有把门的？ “在车间的时候，主任找人问过，哪里能弄到鲫鱼，还找人弄猪蹄子……我当时听到的。” “二哥你紧张啥，我就这么一问！” “我……我哪里紧张了！” “行了，你就等我好消息！” 秦守业说着转身打开门跑了出去。 “老三你干啥去！” “娘……我出去转转！” 秦守业应了一声，就跑没影了。 刘小凤叹了口气…… “这个皮猴子，刚好就往外跑，还不如让他别醒，在床上躺着呢！” 张大霞表情怪异的看了她一眼。 “娘，老三昏迷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说哪怕他醒了之后，把天给捅塌下来，你也给他兜着……” 刘小凤白了大儿媳妇一眼…… “你去把老二带回来的鸡杀了！” “鸡毛给我留着，我扎鸡毛掸子！” 秦家的鸡毛掸子是消耗品，一年得用三五个。 原因也简单，秦守业太能惹祸了，鸡毛掸子是大孩子最趁手的武器…… 秦守业从院子里跑出来，站在门口回忆了一下供销社的位置，然后撒丫子跑了过去。 他用那两张臭烘烘的毛票，买了4个鱼钩！ 鱼钩二分五一个…… 秦守业看了一下鱼漂，鱼线和鱼竿的价格…… “买不起，还是找东西凑合一下吧！” “等回头赚了钱，再鸟枪换炮……” 秦守业嘀咕了几句人，然后就转身出去了。 他从供销社出来，一眼就看到对面修鞋的鞋匠了。 “有比麻绳还好的替代品了……” 秦守业笑呵呵的穿过马路，蹲到了鞋摊旁边。 修鞋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他转头扫了秦守业一眼。 “小伙子，修鞋啊？” “大叔，你那修鞋的线，能卖给我一些吗？” “你要这玩意干嘛？” “我钓鱼用！” 那大叔冲着他摇了摇头。 “这线是结实，但钓鱼不行……这线太粗了，而且浮力大……没法用！” “那鱼也不是傻子，看到这么粗的线能咬钩啊？” “大叔，您也是个钓鱼的行家啊？” “行家谈不上，没事也会出去钓一会，给家里孩子打打牙祭！” “大叔，你卖给我一些，我回去试试……行不行的，得我试了才能死心。” 那大叔又歪头看了他几眼。 “你要是想买也行……一分钱一米！” 秦守业有些无语，这大叔看着挺老实本分的，没想到还是个奸商！ “大叔，你这一卷线才多少钱啊？你一米敢要我一分钱！” “小伙子，我这线不是麻线，也不是棉线……这一卷要一块多钱呢！” “这里面加了棉麻，还有尼龙……” 秦守业摆了摆手。 “五分钱，10米！行就给我扯，不行我去找别人！” 秦守业说完这句，心里苦笑了两声。 这个年代的物件，真的感人！ 五分钱……他孙子那辈的人，几乎就没见过五分钱的钢镚了。 更别说现在这种五分钱的纸币了。 “你这小伙子，真会讲价……我卖给你！” 他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双方都笑呵呵的，觉得自己赚了。 其实这种线，一卷50米，售价一毛钱。 鞋匠用五分之一的线，赚了半卷线的钱，不高兴就怪了。 秦守业拿到线，用力扯了一下，强度韧性都比麻绳强，他也觉得自己赚了！ 鱼线鱼钩，加起来一毛五…… 他能用这一毛五，赚一块五，十五，甚至是一百五！ 低投入高回报！ 秦守业把线缠好放进了口袋里，然后哼着小曲回了家。 剩下那5分钱，他也没有花……馒头大饼他也不打算买了。 回头找地方挖几根蚯蚓，一样能把鱼钓上来。 秦守业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家门口聚了七八个孩子。 小的三五岁，大的八九岁…… 一个个小鼻涕娃，站在那，一个劲的抽鼻子…… 刘小凤把母鸡炖上了，香味都飘满了整个院子。 那些孩子个个都是小馋猫，凑到这边闻香味来了。 “老三，你刚干啥去了！” 站在小厨房门口盯着的刘小凤，看到秦守业就问了一句。 那些孩子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就作鸟兽散了。 “大哥，你等等我……” 跑的慢的孩子，说话都带上了哭腔。 秦守业有点懵……啥意思？把他当成年兽了？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这群小娃娃…… “娘，我出去透了透气！” “你刚好，别乱跑了……回屋歇着去！” “等下鸡炖好了，娘给你留个鸡腿……” 秦守业是家里的老幺，自然是集父母宠爱于一身…… “娘，留给鸡腿你吃，然后把两个鸡翅膀留下，给大嫂二嫂，她们照顾我这么久，也累坏了！” “我现在好了，用不着补了……” 秦守业的话再次让刘小凤愣住了。 老三……真的不是中邪了？ 这小子从小就馋，属于吃啥啥不剩的主。 别说想着别人了，不去惦记别人碗里的就不错了。 去年过年，柏兴怀给送了一些腊肉腊肠，她没把东西藏好…… 老三一晚上就给啃完了！ 三斤腊肉，四斤腊肠……全进他一个人肚子里了！ “老三，你……你说啥？” “我说鸡腿您吃一个，大嫂和二嫂分鸡翅膀，剩下的送医院给柏大爷！” “你……你不……不馋？” 秦守业咽了咽口水，他不馋就怪了！ 这时候的东西，可没那么多添加剂和高科技……香味十足。 说句没出息的话，他咽气的时候，想的就是这一口母亲熬的鸡汤。 “娘……你多放点水，等下给我留点汤就行。” “多放点……让我大哥二哥也尝尝。” 刘小凤眼圈又红了……秦守业急忙走过去，拉住了她的胳膊。 “娘，你这又是咋了？” 刘小凤抬手擦了擦眼睛，然后冲他笑了笑。 “娘没事……娘……心里高兴！” “我老儿子长大了……懂事了。” 秦守业心里有些羞愧，自己年轻的时候自私自利……等后来醒悟了，改变了…… 他们都不在了，二哥二嫂也和他断亲了！ 这一世，一定不让悲剧重演，一定要让家里人都过上好日子！ 第20章 精明的老太太 “娘，我懂事了，你应该高兴，你哭啥！” “娘这是高兴的……高兴的……” “老三你进屋躺着，晚上娘用鸡汤，给你们做面条……” 听到这句话，秦守业才想起了系统空间里的那包挂面。 找机会拿出来尝尝，系统奖励的药丸那么灵，面条应该也好吃…… 秦守业哄了老娘几句，然后就进屋躺着去了。 他刚躺到他那张小破床上，系统的提示音就响了起来。 “叮，拒绝成功，奖励物品，德州扒鸡十只！” 秦守业嗖的一下坐了起来。 奖励又延迟了？ 拒绝了一个鸡腿，奖励了十只扒鸡！ 这买卖太划算了！ “我还担心明天钓鱼，中午没东西吃呢……这下好了，不仅有吃的，还有好吃的！” 秦守业笑呵呵的嘀咕了一句，然后躺回了床上。 “明天钓鱼回来，可以弄两只鸡一起带回来。” “就说我路上拿鱼和别人换的！” “等下去医院送鸡汤，我去送……给柏大爷一只尝尝。” “就说是路上看到别人手里拿着，我花钱买的……” “不行，老爹又要问我哪来的钱了……就说我自己存的，没花完！” “反正他也不知道我有多少钱！” “一只鸡的钱，也不值得他刨根问底！” 秦守业嘀咕完，又坐了起来。 鱼竿还没弄呢！ 他起身在屋里转了一圈，屋里没有合适的东西…… 于是他就去了院子里！ 他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倒是看到了几根棍子，但强度都不合适，稍微一用力就断了。 别说钓鱼了，蛤蟆都钓不上来……有技能扶持，效果也好不到哪里去！ 秦守业一路寻摸去了后院…… 在后院东厢房一户人家的门口，他看到了一根将近两米的竹竿，比他大拇手指稍微粗了一点。 “这东西不错……” 秦守业皱着眉头，努力的回忆了一下。 “这房子住的……” 他还没想起来呢，房门就被推开了。 一个二十七八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卧槽……充气了吧？ 看到她那标志性的胸脯，秦守业也想起来这里住着的是谁了。 张茹和她婆婆，还有她那两岁的闺女…… 这也是一个小寡妇！ 秦守业记得，上一世他认识孙雅楠之前，对这个小寡妇也是热情的很。 心心念念的，就是靠在她胸脯愣子上睡一夜…… “秦老三！你要干啥！” 张茹对秦守业没什么好印象，她之前洗澡被偷看，她就一直怀疑是秦守业干的！ “张大嫂……我……我想买你那根竹竿！” 秦守业被她那凶巴巴的样子吓了一跳，说话也有点磕巴了。 “买？我看你是想偷！” “张大嫂，我可没偷过东西……我是真的想买！” “我明天想去钓鱼，缺一根竹竿……你家那根不错，卖给我吧？” 张茹眉头一皱，看了看竹竿又看了看秦守业。 这个秦老三，还真是少爷命！ 吃苦受罪的活干不成，让他进厂，没几天就惹了天大的祸……还差点把命搭进去！ 这刚刚好，就犯病了……这么大的小伙子，不想着找个工作，帮帮家里……天天想着抓鱼摸虾，抓鸟逗狗…… “不卖！” “别介啊……嫂子，你就卖吧！” “卖谁也不卖你！” “嫂子，我给你五分钱！” 秦守业把口袋里的全部家当拿了出来…… “我当柴火烧了，也不卖给你！” 张茹说完这句话，伸手拿了竹竿就要进屋。 结果一个裹着小脚的老太太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个家，啥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那老太太就是张茹的婆婆……一个拥有骂街半小时不喝一口水战绩的狠人！ 她长得有点像天书奇谈里的那个老妖精……一看就不好惹！ 不过她对张茹还行，就是嘴巴毒了点，倒是没有磋磨张茹。 “娘！这竹竿咱还有用！” “有啥用，晒被子的时候，拉一根绳，一样能晒……” 老太太把竹竿夺过去，然后从台阶上走了下来。 “老三，这根竹竿，三毛五！” 秦守业有些无语……就知道这老太太要涨价！ “刘大娘，我就五分钱了……” “那我只能卖给你一节。” “一节咋卖啊？” “拿刀砍断……” 秦守业嘴角抽了抽……这老头也真是个人才！ 砍断了他也用不上了！ “刘大娘，这样行不……我租！” “租？” 老太太皱着眉头想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五分钱一天！” “大娘，你可真敢开牙啊……咱们前后院住着，我大娘喊着……您还要我这么贵？” “一分钱一天……我要是给您弄坏了，我赔您三毛钱！” “要不我先给您五分钱，明晚上再给你两条鲫鱼，这竹竿就给我了。” 老太太又皱眉想了一下，然后伸出了三根手指头。 “三条！得比巴掌大的鲫鱼才行！” 秦守业立马把手里的五分钱递了过去。 “就这么定了！” 老太太收了钱，但没有把竹竿给他。 “秦老三……咱可说好了，你要是明晚上拿不来鱼，这五分钱就算你租鱼竿的钱。最多让你用五天……” “行，听您老的！” 刘老太太这才把竹竿给了秦守业。 秦守业拿着竹竿就跑回去了…… “老三……你啥时候出去的？” 刘小凤看到他拿着竹竿回来，就开口问了一句。 “就刚才……刚才您忙着呢，没注意……” “你这竹竿从哪拿的？” “后院……借的！明天我去钓鱼！” 秦守业没说买的……要不然娘要怪他乱花钱了。 “钓鱼？你这刚好……” “娘，我现在找不到工作，去钓鱼赚点钱，一来咱们能打打牙祭，解解馋！” “二来我也能赚点钱……” “老三，你卖鱼可犯法……” “娘！我钓了鱼，卖给供销社，这个不犯法！” “护城河，北海……都让钓鱼！” “你可别卖给私人……” “娘，我知道！” 秦守业说着就进了屋……找了一把小刀，在竹竿略细的一头，割了一个小凹槽。 他拿出修鞋线系上，然后又把鱼钩给绑好了…… 鱼漂他也没急着弄，等到了地方，找个干木棍系上面就行。 一切准备妥当，秦守业就把鱼竿放到了他那间屋里…… “老二！老二！” “你去医院，把鸡汤给你柏大爷送去……” 刘小凤的声音从外面传进了屋里，秦守业急忙蹿了出去。 “娘，我去送，让我二哥歇着吧！” 第21章 送上门的沙袋 秦守业还惦记着给柏兴怀送烧鸡呢！ 虽然柏兴怀没给他枪，子弹也没办法从他手里弄！ 但毕竟那是个大佬啊！ 秦守业重活一世，知道未来什么东西才最值钱！ 那就是人脉！ 都说背靠大树好乘凉，背靠大佬也是一样的！ 柏兴怀现在是师长，过些年说不定就是军长了…… 好好的把两家关系维护好，将来他做些什么，也能有所依仗！ “老三，你在家歇着，让你二哥去！” “娘，二哥这段时间也累了……让他好好歇歇吧！” “医生说了，我躺了一个多月，现在好了……要多运动，要不然肌肉都躺退化了！” “鸡肉？我炖的刚刚好，没化啊……” 秦守业笑着给刘小凤解释了一下。 “肌肉，是人身上的这个肉……娘你摸摸……就是这！” 秦守业抬起胳膊凑了过去。 “这是疙瘩肉……” “疙瘩肉就是肌肉，医生说了，我多运动，对我身体恢复有好处！” “那行吧，你可拿稳点，别毛毛躁躁的……” 刘小凤把东西弄好，秦守业就提着个柳条篮子送东西去了。 一罐子鸡汤，6个巴掌大的玉米饼，2个巴掌大的白面饼，还有一碟子芥菜咸菜，一盘子花生米。 还有一瓶二锅头。 那只鸡少了一个鸡腿，两个鸡翅膀…… 秦守业提着东西走出了胡同，然后把手伸进了篮子里。 意念一动，一只用油纸包着的扒鸡，就出现在了篮子里。 篮子上盖了一块布，别人也看不到…… 秦守业哼着小曲，朝着医院就去了。 只是他走出去没多久，就被四个小年轻给拦下了…… “这不是秦老三吗？” “你不是把自己个撞死了吗？” “提着篮子给自己上坟去啊？” 秦守业皱着眉打量了一下他们四个。 年纪也都十八九，个头比他矮了不少，也就一米七五左右…… 两个穿着军装，另外两个穿着黑色的粗布衣服，上面的补丁都快七星连珠了…… 穿旧军装的那俩小子，满脸的疙瘩……要不是天天晚上和癞蛤蟆亲嘴，就是拿癞蛤蟆当肥皂用了。 “我认识你们？” 秦守业憋了半天，才问了这么一句。 这四个家伙带着敌意，摆明了是要找他麻烦。 但问题是他刚刚重生，再加上他打过的人太多，实在是想不起来这四个家伙是谁了！ “你小子被撞傻了？” “装你姥姥……装不记事了？” “老三，你这是怂了？” “明哥，我看他是装糊涂！” “你小子装疯卖傻也没用，哥几个等了你好几天了！不管你是不是傻了，一砖之仇，老子必报！” 被叫明哥的那小子喊完这一嗓子，从旁边又蹿出来七八个人。 他们手里都拿着家伙，皮带，棍子，砖头，匕首…… 秦守业眉头一皱，往后退了两步！ “我之前打过你？” “少特么装了！老子头上这块疤，就特么是你用砖头拍的！” “秦老三，今天我也不仗着人多欺负你！” “跪下，让我拍你三板砖，咱俩的事就算了了！” 秦守业努力的回忆着……他到底咋和这小子结的仇啊？ 为什么拍他？ 突然他眼睛一瞪…… “刘长明！你是刘长明！” “是你爷爷我！” “我想起来了，你去年调戏我们胡同的女娃子，还把她哥哥给揍了……我看不过去，就给了你两板砖！” “后来你又带人找了我几次麻烦，结果被我揍得屁滚尿流的……” “刘长明，你咋……还这德行？” 秦守业一点都没害怕，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屑。 “孙贼！老子拍婆子，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告诉你，今天要么你跪下，让我拍你三板砖，要么……我们就给你放放血！” “听说你躺了一个多月……这回爷爷我让你躺一辈子！” 秦守业咧嘴笑了笑……好久没听过这样的话了。 “我不答应！” 秦守业字正腔圆的说了四个字！ 刘长明带来的那些人，就忽的一下围了上去！ “等一下……” 秦守业急忙举起了一只手。 “怎么？现在想答应了？” “我还以为你多有种呢！” 秦守业白了他一眼……他不是怕了，他是想先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免得等下打烂了。 他重生一回，身体被系统强化过了，正好检验一下效果。 再说了，以他的性格，即便是没被系统强化过，他也不怂！ 不服就干……他能被打趴下，不能被吓得跪下！ “让我把东西先放下，然后爷们陪你们好好练练！” 秦守业说着就走到了旁边的墙根旁边，弯腰把篮子放到了地上。 “先说好，今天是你们来埋伏我，找我茬架！” “我受了伤，我自己扛着，绝不提你们一个字！” “你们受了伤，也别当孬种，有事自己扛着，也别往我身上推！” “还有，我这篮子，你们不能碰……打我可以，要是把篮子里的东西打翻了……那以我就挨个蹲你们，敲闷棍！” 刘长明一脸不屑的点了点头。 “你划了道，那我也和你说一句……这次把你打趴下，以后见到我们，你要么绕着走，要么喊声爷！” 秦守业活动了一下手脚，然后冲刘长明笑了笑。 “行啊，你把我打趴下，我还祖宗都行！” “我要是把你打趴下，你喊我一声爹！” “艹！干他！” 刘长明嗷吼一嗓子，然后冲了上去…… 旁边的人也举起手里的家伙，朝着秦守业招呼了过去。 只是他们的动作，在秦守业眼里就像是慢动作一样…… 他右脚抬起来，把右边那个拿着匕首的家伙蹬飞了出去！ 同时他身子往左转，右拳挥了出去，砸到了另一个拿刀的家伙下巴上。 那人眼睛一翻，手里的刀就掉了，身子也软了…… 不等他倒地上呢，秦守业又踹出去两脚…… 惨叫声也随之响了起来！ 周围有些行人，看到有打架的，立马就聚了过来。 只是不等他们看过瘾，战斗就结束了！ 秦守业毫发无损，刘长明他们一伙躺地上哭爹喊娘。 他转身看了一下，然后拍了拍手。 “打完收工！一群菜鸟……” 他刚说完，系统的提示音就响了，延迟的奖励到账了…… 第22章 一点都不严谨 “拒绝成功，奖励大团结一张。” 秦守业撇撇嘴，他还以为会奖励什么特殊技能呢！ 拒绝跪下被拍板砖，就给10块钱啊？ 这不算改变命运吗？万一跪下被拍死呢？ 系统你丫的，一点都不严谨…… 秦守业心里吐槽了两句，然后转身去把篮子给提上了。 “秦老三……这事没完……你给我等着！” 刘长明捂着肚子躺在地上，眼神凶狠的看着秦守业。 秦守业有些无语，都被放躺了，还叫嚣呢？ 龙城的小痞子，就是嘴硬…… “好，我等着！不过下次别在这堵我了，让我家里人看到我打架，对我影响不好！” “你找人给我传个信，约好时间，找好地方，我再狠狠揍你一顿！” 秦守业说完这句，转身提着篮子就走了。 刘长明看着他的背影，恨不得用眼神在他身上穿出几百个窟窿来。 “王八蛋……你给我等着！” “此仇不报，我就不姓刘！” 刘长明骂了两句，然后就转头冲着那些看热闹的人吼了起来。 “看什么看！” “没看过打架啊！” 吼完他就吃力的爬了起来。 刚才其实他也能爬起来，之所以没那么做，就是怕秦守业给他补几拳…… “散了，都散了……” “都给我滚！” 刘长明吆喝了两嗓子，周围看热闹的人有一大半都走了。 “孙贼，你骂谁呢！” 一个二十岁出头，脸上有道疤的小伙，眼神不善朝着刘长明走了几步。 他身后那六个人，也迈步跟了上去。 刘长明咽了咽口水，往后退了两步。 他转头看了一下他带来的人，站起来的还不到五个！ 这要是打起来，他们肯定吃亏…… “我……我没骂你！” “没骂我，你骂谁呢？” “我……我……我骂她呢！” 刘长明伸手指向了七八米外的一个妇女。 那个刀疤脸眼睛一瞪。 “艹！那是我妈！” “干他！” 刀疤脸带着人冲了上去……刘长明心里那叫一个苦啊！ 胡乱一指就指到他妈了？ 这也真够寸的！ “大哥，误会……” “误会尼玛！” “大哥，我……我大哥是刘长青！” “我爹……” “我就是你爹！” 三五分钟后，刀疤脸带着人跑了，刘长明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口鼻流血……别提有多惨了！ 刘长明带来的那几个人，伤的也不轻…… 本以为跟着刘长明过来，人多势众吃不了亏，结果不到半小时呢，挨了两次打…… “没完……老子和你们没完……” “你们等我哥出来的！” 这话是刘长明在心里说的，他刚才嘴巴挨了几脚，现在都说不出话来了。 秦守业不知道刘长明挨揍的事情，他这会正提着篮子，抽着烟，哼着小曲往医院走呢。 烟是刚买的……龙城牌香烟，一条两块五！ 这档次比他爹都高，他爹抽的是烟叶，一斤一毛三…… 秦守业还买了一包火柴，五分钱一大包，里面一共十盒。 多出来的火柴和香烟，被他收到了系统背包里。 他还花7毛钱买了个小马扎，明天去钓鱼也算是有东西坐了。 十块钱一口气花了三块七，剩下六块三毛钱。 “等下回去，到后院把那三毛给张茹她婆婆！” “明天钓到鱼就不用给她了！” “给她那几条鱼，三毛钱可买不来！” 十多分钟，秦守业赶到了医院…… 他一推开病房的门，就看到了老爹在和柏兴怀在下象棋。 看到秦守业进来，他老爹就猛地伸手在棋盘上划拉了一下。 “吃饭了，不玩了！” “你又玩赖……” 秦大山脸不红心不跳的把象棋收了起来。 秦守业把头转向一边，假装没看到……免得老爹脸上过意不去，找借口再给他几脚。 等秦大山收拾完了，招呼了他一声，他才笑呵呵的走过去。 他把篮子放到地上，然后把里面的东西一样样的拿了出来。 “柏大爷，来的路上我看到有人手里提着扒鸡，就找他买了一只！” “我闻了，味道老正了！” 秦守业说着就把油纸包递了过去。 柏兴怀眼睛一瞪！接过去低头闻了一下。 “嗯……还真是这个味！” “这味太正了！” “大山你也闻闻……当年咱们在东山打仗，路过德州的时候，团长请咱们吃过一只！” “就是那个味！” 秦大山凑上去闻了闻，然后就咽了咽口水。 “还真是……” “大爷，这还有好东西呢！” 秦守业笑呵呵的把那瓶二锅头拿了出来，还有他提前放进去的两包烟。 柏兴怀眼睛猛地一下就亮了。 秦大山眉头皱了起来，直接给了秦守业一脚。 “你大爷病刚好，你这是要害他啊！” “爹，你怎么骂街……” “我骂街了？” 柏兴怀在旁边笑着点了点头。 “我证明，你骂了，你说你大爷……的！” 秦大山翻了翻白眼。 “大哥，我可没说……” “行了，医生都说我好利索了！刚才的检查你也跟着去了！” “我现在啥事都没有了！喝一口酒抽两根烟，死不了！” “老三，你小子挺有孝心的……能想着给我带着两样东西！” “你买烟买酒，还有这个扒鸡，花了多少钱啊？” 秦守业把手里装着鸡汤的罐子放到旁边桌子上，然后冲着他摆了摆手。 “大爷，没花多少钱。” “没多少是多少啊？你大爷我津贴也不少！” “大爷，我孝敬您的东西，您要是给我钱，那不就是你自己孝敬你自己了？” “再说了，我要是拿了你的钱，我爹能踢死我！” 秦大山给他丢了一个眼神……算你小子想的明白。 “你小子攒点钱不容易，你心意我领了，钱我给……” “大爷，你要给钱，东西我可拿走了！” 秦守业说着就伸出手，装作要抢他东西。 柏兴怀急忙把东西护住，然后苦笑着摇了摇头。 “不给了，不给了……我今天就厚着脸皮，吃你的喝你的了！” “大哥，你这是啥话……我儿子就是你儿子，他孝敬你，你就心安理得的收下……” 秦大山一边说一边帮着秦守业把旁边那张小桌搬到了床边。 东西摆上去，秦守业就打算回去了。 “老三，你干啥去？” “大爷，我回家……等下你们吃完了，让俺爹把东西带回去就行！” “你小子在这吃，陪我喝一杯！” “大爷，我……我不喝酒。” “少扯淡，你小子十四那年，偷喝你爹的酒，满院子的抓邻居养的猫，说要学武松打老虎……要不是我赶上，你爹能拿皮带给你抽个半死！” 秦守业尴尬的挠了挠头……他好像真的干过这事…… “让他回家吧，家里肯定也等他吃饭呢！” 第23章 升级能量 秦大山说完一摆手，他不等柏兴怀再说什么，转身推门就出去了。 到了门外，和门口的两个战士打了个招呼，秦守业就朝着大门口去了。 还没走出去呢，系统的提示音就响了。 “叮，拒绝成功，奖励大团结5张！” 秦守业眉毛微微一挑，脚下一顿…… 一包烟两毛五，一只扒鸡满打满算也就三块吧？ 系统一下子给了50！ 划算，超级划算啊…… 秦守业笑了笑，迈步就回了家…… 到了胡同里，他躲到一个犄角旮旯里，拿了两只扒鸡出来，拎在手里哼着小曲就往院门走了过去。 进了院门，还没过跨院门呢，秦守业就听到后面有人叫他。 “老三？” 秦守业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男人。 他身上穿着灰色长衫，手里拿着一把纸扇。 “老三，你手里拿的啥？” “我闻着……怎么这么香呢？” 他说着就凑近了一些，弯腰闻了闻。 “扒鸡！” “你小子行啊，扒鸡都吃上了？” “哪弄来的？” “给我个鸡腿，我尝尝正不正宗，你别被人骗了！” 秦守业白了他一眼，往旁边挪了两步。 这时候他也想起来这人是谁了。 他们院里有名的“书生”，李茂才！ 天天说自己是秀才，要不是大清亡了，他就是状元…… 肚子里没有二两墨水，还总喜欢之乎者也的咬文嚼字。 不过他毛笔字写的确实不错，谁家有个红白喜事，都会请他过去写点东西。 过年的时候，周围好几条胡同的人，也都来找他写对联。 也正是因为字写得好，他也找到了工作，在工宣队写标语大字报。 可他身上毛病也不少……奸懒馋滑，全占了！ 也是因为毛病多，四十出头了，还没找到媳妇。 谁家要是做点好吃的，他都会厚着脸皮凑上去。 蹭不到吃的，闻闻味也能解馋…… “不给！” “要吃自己买去！” 秦守业直接给他拒绝了。 张嘴就要一根鸡腿……真敢开口！ “老三，我春节的时候，可给你家写过对联！” “是啊，我爹还给了你一块钱润笔费呢！” “我们家可没占你便宜！” “我……我小时候还抱过你呢！” “那我现在抱回来？” 李茂才嘴角抽了抽……老三脑子怎么转这么快了？ “那……你给我俩鸡爪子行不？” “不行！” 秦守业回绝了他，转身就要进内院。 李茂才紧走两步，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老三，商量商量……” “想吃啊？” 李茂才咽了咽口水，用力的点了点头。 “五块钱一只！” “你怎么不去抢！” 李茂才被吓了一跳！ 五块钱！他要是有五块钱，早去小酒馆喝酒了。 四两二锅头，一碟花生米，一碟小肚，也就一块不到！ “我没抢啊……这东西是我的，想抢的是你！” 秦守业低头看了看他抓着自己胳膊的那只手。 李茂才尴尬的把手松开了…… “老三……我……我这个月没开饷（xiǎng）钱呢……五块也太贵了……” “我就要俩鸡爪下酒……” “我……我用东西和你换！” 秦守业有些无语，这家伙不是一般的嘴馋！ 解放前，他家境也算是殷实，他爷爷也算是个能人，开药铺，开典当行……赚了不少钱。 后来老爷子死了，他家就完了……他爹比他还混蛋呢！ 吃喝嫖赌，没有他不沾的！ 偌大的家业就倒了……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秦守业记得上一世的时候，李茂才被批斗过，挂着草鞋游过街。 那应该是66年左右……原因也很简单，这家伙家里藏了一些古玩，还有银元宝。 金元宝和金条也有不少…… 想到这里，秦守业态度和语气就发生了转变。 “李叔，你要是想换，也不是不行……那我去你家看看。” 李茂才愣了一下，然后伸手又抓住了秦守业的胳膊。 “去看去看……现在就去看！” 秦守业半推半就的被他拽进了门！ 李茂才住前院，前院倒装房有8间，住了四户，一家两间！ 他那两间在最后面…… 秦守业进了屋，眼睛就跟探测器似的，四处乱瞄了。 屋里有一张八仙桌，四把官帽椅……里面那面墙跟前放了一张条案，上面摆了两个青花瓷瓶……中间放了一个长了绿锈的铜盆…… 除了这些就没啥了…… 里间屋的门关着，他也看不到什么。 秦守业刚要开口，系统的提示音就响了。 “叮，拒绝成功，奖励酸辣无骨凤爪10斤。” 秦守业也习惯了，延迟奖励就延迟吧，只要能给就行。 “老三，你看上啥了？” “这个铜盆怎么样？卖给收破烂的，也能卖好几块钱呢！” “还你一只烧鸡行吧？” 秦守业没接话，他没鉴定古玩的能力，那个铜盆是不是老物件，他也不知道啊！ 不过那俩花瓶看着挺好看的…… 李茂才看他盯上了那对瓷瓶，就立马开了口。 “老三，这可是我家传的东西……两只扒鸡留下，我给你……一个！” 秦守业有些无语，这家伙是真的奸！他刚刚表现出对那俩瓷瓶有兴趣，李茂才就坐地起价了！ “老三，这可是元青花！” “元青花知道不？元代的东西……” 秦守业才不信他这些话……他迈步走过去，凑近看了一下那个铜盆。 “你要这个铜盆也行，两只扒鸡……” 秦守业没搭理他，伸手去摸了一下。 当他的手接触到那个铜盆的时候，系统的提示音就响了起来。 “叮，发现含有升级能量的物品，是否吸收？” 秦守业眼神里多了一丝疑惑，眉毛也拧了起来。 能量？升级能量？系统还能升级？ 他立马用神识和系统交流了一下，系统也给出了答案。 升级能量足够多，系统就可以升级，升级之后，奖励会变得更加丰厚。 奖励的特殊物品，特殊技能等，也会增多。 说简单点，等级越高，奖励越好！ 古董里含有升级能量，一些特殊的矿石，宝石里也有，甚至某些人身体里也会有升级能量。 接触到这些东西或者特殊人群，就可以直接吸取其中的能量。 问清楚了咋回事，秦守业就咧嘴笑了起来…… 这年头，老物件可多得是！ 第24章 倒拔垂杨柳 秦守业愣在那，一会眉头紧锁，一会咧嘴傻笑，把旁边的李茂才给吓到了。 这小子咋了？ 铜盆上有脏东西？中邪了？ “老三……老三……” 李茂才大着胆子，合上手中的扇子，用扇子捅了捅秦守业的胳膊。 秦守业回过神来，歪头看了李茂才一眼。 “你这个铜盆……” “这也是祖传的！” 秦守业有些无语，啥都是祖传的，他那么多心眼子，也是祖传的吧？ “一只扒鸡！” “不行，两只！” “那算了，你把铜盆卖了，自己去买吧！” “不过……我也不能白来看你的东西！” 秦守业说着转身走到了八仙桌那，把手里的扒鸡放到了桌子上。 他打开其中一包，撕了一小块肉。 “李叔，你尝尝……” 李茂才犹豫了一下，伸手接了过去，然后塞进了嘴巴里。 接着一股子香料的味道，夹杂着肉香，在他嘴里炸开来了。 那块肉根本不用牙去咬，用舌头一顶，肉就烂了…… 香！实在是太香了！ 李茂才闭着眼回味了一下，等他睁开眼的时候，秦守业已经动手把打开的鸡包上了。 “换！换了……铜盆给你了！鸡给我！” 李茂才控制不住肚子里的馋虫，伸手就去抢了！ 秦守业这次没逗他，把那只扒鸡放到桌子上，转身就去拿铜盆了。 “李叔，这事你可别告诉我家里，要不然他们肯定骂我……以后我有好东西，可就不能跟你换了！” “放心，我谁都不说，谁都不说……” 秦守业一手拿着铜盆，一手拿着扒鸡，迈步出了门。 他刚走了没几步，身后就传来了关门声。 他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就苦笑了起来。 李茂才把门关上了…… 这是怕他反悔？ 秦守业左右看了看，发现周围没人后，就把那个铜盆收进了系统空间里。 接着他又放了一只扒鸡出来，溜达着去了内院。 他笑呵呵的跟院子里的人打着招呼，那些人表情尴尬的点头回应着。 秦守业这么有礼貌，他们突然就不习惯了…… 秦守业提着两只扒鸡进了正屋。 “老三，你爹呢？” 刘小凤正在屋里坐着呢，二嫂和大嫂也在。 娘仨正搓麻绳呢…… “俺爹陪着柏大爷吃饭呢！” “他俩要喝酒，我就回来了！” “你没跟着吃两口？” 刘小凤还以为秦守业，会在那混个鸡腿再回来呢。 秦守业冲她摇了摇头。 “娘，我给你买了好吃的！扒鸡！” 秦守业把手里的扒鸡提起来晃了晃。 “老三，你又乱花钱！” “老三，咱家现在啥情况，你不知道啊！你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啊！” “这不年不节的，你买什么扒鸡！” “咱爹娘给祖宗上供，都不舍得买只鸡……” 张大霞一脸怒气的看着他，秦守业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 他真怕大嫂给他来个倒拔垂杨柳！ “大嫂……我这钱是自己赚的，偷偷攒的！” “这段时间，家里人为了我，操心受累的……我想买点好吃的，给你们补一补！” 张大霞愣了一下，然后就坐了回去。 “我们都还年轻，身体好着呢……好好睡几觉就补回来了，用不着吃好吃的……” “你赶紧退了去，你攒点钱不容易……” “老三，听大嫂的，把东西退了！” 二嫂也笑吟吟的开了口。 “我去哪退啊！” “哪买的去哪退！不然你爹回来，我让他抽你！” 刘小凤心疼坏了……今天给柏兴怀买了一只老母鸡，她就有些心疼了。 现在秦守业又买了扒鸡…… 这得多少钱啊？这些钱，够他们家吃三月肉了…… “娘，退不掉了，这扒鸡是我从别人手里买的……那个人是我在大街上碰到的。” “现在不知道跑哪去了……” 秦守业说着，就走到了桌子那，把扒鸡放到了桌子上。 “你出去找找！我滴小祖宗……这两只扒鸡，得八九块钱吧？” “没那么贵……五块钱！” 秦守业说着就打开了油纸包。 “你干啥……你要干啥……” “赶紧……” 刘小凤话没说完，嘴里就多了一只鸡腿。 她下意识的就嚼了一下，然后肉和骨头就一起烂了…… 软烂入味…… 不过她立马就回过神来了，这少了一只腿，还咋退啊？ 她想要把东西吐出来，可刚才那两下，已经嚼烂了…… 刘小凤没好气的瞪了秦守业一眼。 败家子…… 秦守业假装没看到，伸手打开了另外一只，扯下两条腿，递给了二嫂和大嫂。 大嫂嘴巴紧闭……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只鸡腿…… 二嫂也咽了好几口口水…… “二嫂，拿着啊！” “老三，我……” 二嫂话没说完，鸡腿就塞嘴里了。 “二嫂，你拿着点，别掉了！” 秦守业说着就松开了手，二嫂急忙伸手接住，生怕掉地上…… “大嫂，这是你的……来，张嘴！” 张大霞摇了摇头。 “大嫂，娘和二嫂都吃了，这是你的！” 张大霞依旧是摇头，但她伸手指了指刘小凤。 “你是说，这个你不吃？给咱娘吃？” 张大霞点了点头。 “咱娘吃上了！” 张大霞捂着嘴，说了一句。 “给咱爹留着。” “行了，老大家的，你就吃了吧！” 刘小凤开了口，张大霞犹豫了一下，然后伸手接了过去。 “老三，剩下那个鸡腿给你吃，不用给你爹留了！” “娘，那个给我大哥和二哥分。” 秦守业没打算给他老爹留……倒不是他不孝顺，是秦大山已经吃上了。 他和柏兴怀，俩人吃一只扒鸡，怎么也能吃到一个鸡腿！ 秦守业去把大哥和二哥叫了过来。 他俩互相推辞了半天，最后大哥吃了个鸡翅膀，二哥吃了另一个鸡腿。 等他们吃完了，刘小凤就把剩下的那些包好，打算放起来…… “娘，天热，这东西可放不住！” “放一夜，明天可就坏了！” “那……那晚上弄两个白菜炖上！” 他家人多，要是光吃肉，根本就不够吃的！ 放到白菜里借借味，白菜也能好吃一些…… “娘，你少放点白菜，要不吃不完，明天也不能吃了！” “我知道……做了几十年饭了，我用你教啊！” 刘小凤把东西包好，刚要去厨房，身子就突然停下了。 “老三，你买扒鸡……哪来的钱？” 第25章 忙叨叨的一天 刚才光顾着吃了，这会她才想起来问…… “我自己攒的……” 秦守业又把之前那套说辞拿了出来。 刘小凤听完，冲着他伸出了手。 “拿来！” “啥啊？” “钱！你小子手里就不能有钱！狗肚子里装不下二两素油！” “把钱给我！我给你存着！” 秦守业苦笑着摇了摇头，伸手从口袋里掏出来五块钱。 “我就剩这些了！” 刘小凤把钱接过去之后，伸手把他身上的口袋掏了一遍。 其实他身上也就裤子上有两个口袋。 这年头物资匮乏，做口袋要多用一些布料，一般人家不舍得！ “娘，真没了，真就这些了……” 刘小凤抬头白了他一眼。 “两只扒鸡……要是买芥菜疙瘩，咱家能吃一年！” “娘，照你这么说，买盐粒子能吃好几年！” 刘小凤一瞪眼，抬手就照着他胳膊打了一下。 “别臭贫……” 秦守业冲她笑了笑。 刘小凤把钱揣起来，然后就拿着那俩油纸包去厨房忙活去了。 秦守业也转身往外走。 “老三你干啥去？” 大哥问了一句，然后咂吧了一下嘴，回味了一下扒鸡的味道。 “我……我出去转一圈。” “天都快黑了，你别瞎跑！” “知道了！” 秦守业应了一句，迈步就出去了。 他直接去了后院，到了张茹家门口…… “嫂子！大娘……” 他叫了两声，房门就打开了。 张茹一脸厌恶的走了出来。 “干嘛！” “我来送钱……” 秦守业说着掏出三张毛票递了过去。 “这三毛给你，那竹竿就是我的了，明天我就不送鱼过来了。” 张茹皱了皱眉，伸手把钱接了过去。 秦守业也没多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张茹看着他的背影眉头皱的更紧了。 这小子以前见到他，眼珠子总盯着她胸脯看，那眼神恨不得能给她挤出奶水来！ 现在这是怎么了？他的眼神干净了许多…… 张茹正愣神呢，她婆婆在后面推了她一下。 “干嘛呢！刚才谁来了？” “是前院的秦家老三，来送钱了！” 她说着把那三毛钱给了婆婆。 老太太眉头微微一皱…… 她其实不想要这三毛钱，她想要鱼。 “给你你就要啊！三毛钱能买几条鱼啊？” “还不如明天让他送几条鱼呢！” “娘，你和他说好的……要么给钱要么给鱼，人家把钱送来，我能说啥？” 老太太白了她一眼，把钱接了过去。 “晚上切点白菜帮，熬点玉米糊糊……” “娘，晚上吃点干的吧？妞妞正长身体呢……” “我也想吃干的！你一个月就那点工资，都吃干的，下半个月喝西北风啊！” “一个女娃子，长不长身体能咋！将来还不是要嫁人啊！” 老太太一脸不爽的嘟囔了几句，然后转身往屋里去了。 只是她走了没几步，就停下了。 “那个……烙一张饼给她吃吧！” “再……贴几个玉米饼子，你吃……” “娘，我不吃，我给妞妞烙一张饼，给您贴两个玉米饼。” “我不吃！我又不干活，我可不敢吃……” 这老太太和秦守业的大嫂，算是一类人，刀子嘴豆腐心。 秦守业从后院离开，直接回家就进了屋。 他把房门一关，然后就躺床上去了。 “唉……跟做梦似的！” 重生当天清醒了一会，然后就晕了……系统给他改造身体，改造了三天…… 这算是他重生的第四天了！ 上午李大花就带着孙雅楠来，闹了一番…… 去医院又碰上了柏兴怀出事…… 去送饭又碰到冤家仇人…… 这一天过得，真特娘的充实！ 秦守业咧嘴笑了笑……然后把系统给的奖励盘点了一点。 系统空间，鸡蛋10个，卤猪脸肉10斤，垂钓专精，大团结8张，脑梗灵一盒，美味包子配方，雪梨一个，毛瑟步枪，子弹100发，德州扒鸡10只。 “不对啊，我记得有挂面来着……” 秦守业嘀咕了一句，然后就在系统空间里仔细找了一下。 “应该是我记错了……” “钱还剩了五十一块钱，这也算是一笔巨款了。” “不过距离两万块还差得远……明天钓鱼要是钓的多了，我就去一趟黑市，好歹也能卖一些钱！” “明天去钓鱼之前，先去供销社那边问问，看看他们收不收鱼，收的话多少钱收……和黑市那边比较一下……要是差不太多，就卖给供销社。” “这样安全一些……” “明天回来，可以弄二斤猪脸肉出来，就说是拿鱼换的！” 秦守业嘀咕了一会，然后困意袭来，一翻身就闭上眼睡了过去。 他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二哥敲门把他叫起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老三，别睡了！” “娘把饭做好了！” “嗯……来了……” 秦守业起床穿上鞋，去院子里洗了洗手，顺便洗了一把脸。 等他回屋的时候，看到一家子人都坐在桌子旁边，瞪着眼直勾勾的瞅他呢！ 秦守业低头看了看，穿衣服了啊…… 接着他伸手摸了摸脸。 “我没洗干净？” 一家子人齐刷刷的摇了摇头。 “那你们看我干啥？” “老三，你……以前吃饭，可没洗手的习惯。” 大哥的话让秦守业有些无语了…… 不就遵循了一下饭前便后要洗手的原则吗？ 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 他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坐到了他的位置上。 一张八仙桌，对门的那面坐着爹娘。 他们左边是大哥大嫂，右边是二哥二嫂，秦守业自己背对着门坐着。 他低头扫了一下餐桌。 桌子中间一大盆的白菜熬扒鸡，两边放了两个碟子，里面是芥菜咸菜切的条，有几个辣椒圈。 旁边还有一盆子玉米饼子，一盆子棒子面粥。 “看啥看！不想吃，滚出去！” 秦大山以为秦守业又犯了嘴馋的毛病，开口就骂了起来。 秦守业有些委屈……他没说不吃啊！ 他馋这一口，都馋了几十年了…… “他爹，你干啥啊！老三啥都没说。” “你看看他那眼神，滴溜乱转……” 秦守业没给自己辩解，自己动手盛了一碗棒子面粥，伸手拿了一个玉米饼子，咔嚓咔嚓就吃了起来。 秦大山的表情这才缓和了一些…… 第26章 立字据 一家人吃完了饭，三个女人收拾东西，爷仨坐在那发起了呆。 等她们收拾完回来，秦大山才开了口。 “人都齐了，说个事！” 说完这句话，他就把烟袋锅在桌子腿上敲了敲。 敲完了烟锅里的烟灰，他就把烟袋放到了桌子上。 接着他坐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 秦守业心里嘀咕了一句……当爹的架子就是大！ “老三这档子事，厂子让赔2万块……我原来想的是，咱们一家人，勒紧裤腰带，熬几年把钱给还上那个……等老三醒了，身体要没什么问题，我就把脸豁出去，送他去部队！” “今天正好碰上你们柏大爷病了，老三用药救了他一命……我就想着张一次嘴，让他把老三给招走！” “可老三不同意……” 秦大山说到这，刘小凤就急了。 “老儿子，你为啥不愿意啊？” “去部队当兵多好啊！吃得饱，还能打枪……” “娘，我不想当兵，我想在家待着。” 秦守业说的是实话，他有系统了，还去当兵？那不就等于开着坦克去打蚊子？ 再说了，他上一世亏欠家人那么多，这一世他就想和家人在一起，好好的补偿他们。 “你在家待着能干啥？除了给家里招灾惹祸，还能干啥……” 刘小凤还没来得及瞪眼呢，秦大山就拍了一下桌子。 “你别吵吵，我把话说完的！” 刘小凤愣了一下，把嘴闭上了。 这个家里，秦大山拥有无上权威……财政大权虽然在刘小凤手里，但那也是因为秦大山不想管钱…… “老三说车子的钱，他来赔……三年内把钱还上，他就不去当兵了，想干啥我都不拦着他。” “要是还不上，他就去当兵！” “他拿啥还啊！” 刘小凤一开口，又被秦大山瞪了一眼。 “你说……你说……” 秦大山转头看向了秦守业。 “老三，你想清楚了吗？三年你要是还不上，我就把你送去守边！” 秦守业知道守边是啥意思……现在不像后世那样，守边的部队条件都不错……衣食住行都有保障。 现在条件没那么好，特别是在高原地区守边的战士。 别说顿顿能吃到蔬菜和肉了，即便是煮个面条都煮不熟！ “老三，我告诉你，守边条件很艰苦……” 不等秦大山把话说全，秦守业就打断了他。 “爹，三年还不上钱，我去守边！” “你给我挑一个条件最艰苦的地方，我去守护龙国大门！” “我到时候要是眉头皱一下，我就不是带把的！” 秦守业这话说的很有底气…… “老三，最艰苦的地方，常年温度都在零下十几度，面条都煮不熟，还要顶着严寒去巡逻……” “爹，即便是那个地方下刀子，我也去！” “行，你小子别后悔！” “老大，我让你写的字据呢！” 秦卫国突然被get到，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支支吾吾的说了一句。 “我……我没写，我以为……你们闹着玩呢！” 秦大山白了他一眼，转头看向了李小冉。 “老二家的，你去拿笔和纸，再把你的印泥拿来。” “咱们白纸黑字的写下来，省的这小子到时候反悔！” “爹，你……你真要把老三送去守边啊？” 二嫂心疼的看了秦守业一眼。 “二嫂，爹没说现在送我去，是等我还不上钱，再送我去！” “老三，那可是两万块，不是两千块……你三年咋能赚到那么多钱啊！” “你听嫂子一句劝……现在就去当兵，钱家里替你还！” “我和你二哥，还有大哥大嫂，爹娘都有工资，熬几年就能给你还上……” 李小冉说完，张大霞就开了口。 “老三，你知不知道钱难赚屎难吃……三年你别说两万块，一千块你也赚不到啊！” “你惹了这么大的祸，钢厂肯定不要你，其他单位也不能要你……你咋赚钱？” “你去要饭都能饿死，还赚钱……听嫂子的，去部队当兵！” “钱的事，不用你操心，有你大哥和二哥呢！” 秦守业笑呵呵的看着他们，心里暖暖的…… 他们在身边的感觉……真好！ “大嫂，我闯的祸，不能连累你们，我有办法赚钱，你放心吧……” “什么连累？咱们是一家人！” “大嫂说的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接着大哥和二哥也开了口，一起劝了起来。 “老三，你是不是怕到了部队吃苦？” “哥每个月都给你邮东西！” “老三，部队上能吃到白面馍……” 秦守业依旧是傻笑着，没有接话…… 秦大山看他那样，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猛地一拍桌子。 “行了，都别劝了！他是个犟种，认准的事情火车头拉不回来！” “老二家的，去拿！” 李小冉犹豫了一下，起身回屋拿东西了。 她回来的时候拿了一个红皮的笔记本，还有一支钢笔，一盒印泥。 秦守业看她那印泥盒有点稀奇，竟然是白玉的，上面还刻了山水和字。 秦大山说，李小冉写…… 等她写完了，又轻声念了一遍。 “二嫂，你加上一句，三年内我还不上钱，就自愿去最艰苦的地方守边！” “老三你傻啊……” 刘小凤刚要说什么，就被秦大山打断了。 “加上，给他加上！” 李小冉不情愿的把这句话补上了。 接着他爷俩就签了字，按了手印。 秦守业的手接触到印泥的时候，系统的提示音又响了。 “叮，发现含有升级能量的物品，是否吸收？” 秦守业假装没听到，在那张纸上按下了手印。 “你们几个也签上，按手印，当个见证人……” 秦守业有些无语，他爹还真这么认真啊？ 他坐回去，眼睛盯上了二嫂的那盒印泥。 那应该也是个老物件……二嫂家是书香门第，有点老物件也正常。 等所有人都签了字按了手印，秦大山就黑着脸往烟袋锅里装烟丝了。 “老三，咱们也签字画押了，是个爷们……你就说到做到！” “从今天开始，只要你不做什么违法的事，丧良心的缺德事，我就不管你！” “你要是做了……那咱们就按照上面说的办，立马给你送部队去！” 第27章 初次吸收 秦守业认真的点了点头。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你小子别给我甩词，我可告诉你……” 秦大山话还没说完，秦守业就跟二嫂聊上了。 “二嫂，你这个印泥看着真好……这是你的嫁妆吗？” 秦守业说着就伸手把那个印泥盒拿到了手里。 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了起来……秦守业没敢下令让它吸收。 鬼知道要吸收多久，吸收完了东西还在不在了？ 吸收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现象？ 万一有，那不就暴露了？ “这是我父亲给我的……是龙泉印泥。” 秦守业听说过这种印泥的大名，一两印泥一两金。 甚至一两黄金也买不到一两龙泉印泥！ “那个盒子是羊脂玉的，是我爷爷传给我父亲的……” 秦守业眼睛一下子就直了。 和田羊脂玉，也是好东西啊！ 二哥看他眼神不对，伸手就要把印泥抢回来，秦守业轻轻往后一仰，就给躲开了。 “二嫂，我听说羊脂玉能养人……这上面刻的画也好看……能不能让我看一晚上，明天早上给你？” “不行！” 二哥立马就急了！ “老三，这是你二嫂的宝贝，你小子拿一晚上，还能有好？” “二哥你别激动啊……我就是看看，拿着玩玩！” “我保证不霍霍里面的印泥，明天一早就完璧归赵！” “我要是弄坏了……立马给我扔部队去！” “那也不行，东西坏了，把你扔油锅里，东西也回不来啊！” 刘小凤瞪了老二一眼。 “你咋说话呢！丧尽天良的人才下油锅呢！” “那可是你亲弟弟！” “娘，他抢俺媳妇的东西！” “他哪里抢了！就是看一晚上……” “行了，慈母多败儿，你都把他惯成啥样了？” 秦大山一瞪眼，刘小凤就闭了嘴。 “老三，把东西还给你二嫂！” 秦守业看了看手里的印泥盒子，一脸不舍的还了回去。 “老三喜欢就拿着吧……里面的印泥不好找，你别浪费了就行。” 二嫂倒是很大方，秦守业冲她笑了笑。 “谢谢嫂子！嫂子你放心，明天起来我就还给你！” “不行……” 二哥要去抢，秦守业起身就跑自己小屋里去了。 “我睡觉了！” 他把门一插，直接脱衣服躺床上去了。 秦保家在外面敲了半天门，秦守业也没搭理他。 “老三，你……你别糟蹋好东西……” “你别给摔了！” “明天起来，就还给你嫂子！” “知道了！看给你紧张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抱着你闺女跳井呢！” 秦守业说到这愣了一下……二嫂好像是今年怀上的。 孩子是明年七月份生的…… “二哥！加油！” 秦守业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门外的秦保家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我加油什么？家里没油了？ 随着秦大山一句都回去歇着吧，外面的人就散了，接着灯也灭了。 秦守业握着那盒印泥，想东想西的瞪眼熬了半个多小时，隐约听到老爹的鼾声之后，他就拉过了一旁的小薄被把头给蒙上了。 他意念一动，手里的印泥盒子换成了那个，从李茂才那换来的铜盆。 “不知道系统吸收能量后，对物品有什么影响，先用这个试一试！” “要是吸取之后，物品消失或者损坏，那就不用这玩意了！” “二嫂的嫁妆，意义非凡……” 秦守业嘀咕了两句，然后给系统下了令。 “吸收！” “叮，升级能量吸取中，请稍后……” “叮，能量吸取完成，获得升级能量10点。” “叮，开启经验面板！” 随着系统声音的结束，秦守业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经验栏。 10\/1万。 “卧槽，这么多……” “一万才能升一级？” “那不得要1000个这种铜盆才行？” “年代越久远，价值越高的物品，含有的能量越多！” 系统的解释让秦守业松了一口气。 “系统，我要是弄几个兵马俑吸一吸，能有多少能量？” “具体含有升级能量的多少，需要吸取之后才能知道。” 秦守业撇了撇嘴，然后仔细的摸了一下手里的那个铜盆。 好像没什么损伤…… “系统只是吸取其中的升级能量，不会对物品造成任何损害，物品也不会因此消失！” “早说啊！” “你也没问！” 秦守业翻了翻白眼，把手里的铜盆换成了印泥盒。 “吸收！” “叮，升级能量吸取中，请稍后！” 这一次系统吸收的时间稍微长了两三秒…… “叮，吸取完成，获得升级能量249点！” 秦守业眼睛一瞪，然后就咧嘴笑了起来。 果然是不同的物品，吸取到的升级能量也不一样多！ “249点……差一点就是二百五了！” “一个印泥盒能量是铜盆的25倍！” “那是不是说，这个印泥盒的价值，是铜盆的25倍？” “唉……要是我能鉴定古玩就好了！这个年代，满大街的老物件……随便买上一些，等我老了拿出来卖掉，能给子女留下不少钱……” “我那大孙子多孝顺多听话啊……让他给我拔罐，都不带犹豫的……” 秦守业仔细的摸了一下那个印泥盒，确定没有什么损伤之后，就将其收到了系统空间里。 “鉴定古董的技能，系统肯定也有……垂钓专精那么逆天的技能都有，鉴定古董能没有吗？” “哪天说不定运气爆棚，系统就奖励给我了……” 秦守业把被子掀开，深吸几口气，然后就翻身闭上了眼。 他快要睡着的时候，系统发神经似的响了起来。 “叮，拒绝成功，奖励肉票2斤。” 秦守业有些无语……他想了一下，之前拒绝谁了？ 好像是二哥要把印泥要回去，他没给…… “系统，你大爷的，延迟这么久……” “你上班能不摸鱼吗？” 秦守业心里吐槽了两句，然后翻了个身，借着困意睡了过去…… 当天晚上，秦守业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坐在海边钓鱼呢！ 身后除了各种大鱼，还有虾兵蟹将龟丞相，龙王爷…… 还有一大堆金银珠宝！ 他大笑着发力狂奔，嘴里喊着发财了……发财了…… 结果喊的太大声，把自己给吵醒了！ 秦守业坐起来，转头看了一下，哪还有什么金银财宝，虾兵蟹将也没了踪影……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果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我现在太需要钱了，所以才做了这种梦……” “不过这也是好兆头，今天去钓鱼，应该能钓到不少！” 第28章 快赶上王致和了 秦守业嘀咕了两句然后就穿衣服下了床。 屋里靠门的地方，放了个脸盆架子。 他拿上脸盆毛巾，牙刷牙缸就去了外面…… 院子里有两个水龙头池子，前院和中院的人都用这个。 现在是七点多，周末大家起的都晚，所以没人和他抢水池子用。 秦守业到了外面，放了半盆子水，然后从牙缸里把牙粉拿了出来。 这时候牙膏还是稀罕物，又贵又不好卖。 秦守业用的牙粉，是海盐加上一些中药粉做的，效果比牙膏要好的多。 上一世他就一直用，后来买不到了，他就自己买了原材料自己做。 清洁性能和护牙的效果比牙膏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他刷了牙，然后就洗了一把脸，顺带着用清水把头洗了一下。 洗漱完了他就把拿着东西回了屋。 爹娘还没醒，他轻手轻脚的……回屋把东西放下，秦守业就把鱼竿拿上，准备出门了。 走到门口他犹豫了一下，然后钻进了厨房里。 他找到了自己那个铝饭盒，装了一些玉米面和白面。 装好之后，他就把盒子收进了系统空间。 从台阶上下来，他就拐去二哥那。 到了门口他就把那个印泥盒子拿了出来。 凑到窗户那，他轻轻的敲了敲…… “二哥！” “二哥……起了没？” 三五秒后，里面传出了二哥不耐烦的声音。 “谁啊！大早上的，叫魂啊！” “二哥，是我……我来把东西还给二嫂！” “老三？” 秦保家有些纳闷，这个大懒蛋啥时候起这么早了？ 还有……他啥时候说话算数了？ 秦保家以为那个印泥盒子，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结果…… “来了！” 他翻身下了床，走到窗户那，拉开一点帘子，把窗户打开了一条缝。 秦守业从缝隙里，把东西递了进去。 二哥拿到东西，立马打开看了一眼…… 里面的印泥一点都没少。 “老三……你……” “二哥，爹娘没起呢！我出去钓鱼……他们起来你和他们说一声。” “我中午不回来吃了……要是我赶不上晚饭，也不用等我了！” “那你吃啥啊？” “我……我带了两个玉米饼。” “你等我一下……” 屋里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随后窗户又打开一条缝。 三张散发着臭脚丫子味的毛票，从里面递了出来。 “拿着，路上买一些吃的！” 秦守业心头又是一暖……二哥的私房钱也没多少。 这…… “拿着啊！” 秦守业犹豫了一下，笑着把钱接了过去。 “二哥，你藏钱能不能换个地方，这味道……都赶上王致和了！” “别臭贫了……钓鱼就钓鱼，别和人打架，也别下水！” “我会游泳！” “淹死的都是会水的……” “好，我知道了！” 秦守业应了一声，把钱往口袋里一塞，转身就走了。 走到水龙头那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然后洗了洗手…… 秦守业甩了甩手，拎着鱼竿就往外走了。 刚到门口，他碰到了下夜班回来的田哥。 “老三，你小子起这么早？钓鱼去？” 秦守业冲他笑了笑。 “在家没事，去钓点鱼，给家里人打打牙祭。” “你小子那点耐心烦，不适合钓鱼……” “田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说不准我今天就能钓几条大鱼呢！” “你晚上还上夜班不？我回来给你送两条！” 上一世田丰对他不错，特别是他昏迷的那几个月，田丰没少买东西往家里送。 奶粉，老母鸡，鲫鱼，猪蹄子…… 这人情，秦守业要还！ 当然了，送几条鱼不算还人情，要还人情，得想办法帮他一把。 让他把喜欢的女人娶回家…… “你小子，就会玩嘴活……等你给我送鱼，还不得猴年马月啊！” “田哥，这次我真送！” “那行，我晚上上夜班，走的时候在门口放个桶，你把鱼给我放进去！” “那算了，要是被人拿走，你得说我没送……我养家里，明天你下班我给你拿过去！” “也行……你小子钓鱼小心点，别掉水里去！” 俩人扯了两句，田丰就进了院子，秦守业哼着小曲出了门。 刚走到胡同口，系统的提示音就响了。 “叮，拒绝成功，奖励铁皮桶一个。” 秦守业嘴角抽了抽……这是拒绝把鱼放田丰桶里的奖励？ 水桶……也行吧，现在一个铁皮桶也要一块多两块呢！ 铁这种东西，现在的价格不低…… 秦守业出了胡同就往右拐了。 穿街过巷，花了二十多分钟，到了宣仁寺。 马路对面就是筒子河…… 也就是紫禁城的护城河。 筒子河里面是紫禁城，外面是一片片的民居……都是这些年搭建起来的…… 那一排排房子后面，有一些空地，还有一些树……生活垃圾也有一些。 水里也有一些垃圾，但污染也不算严重……这些年上面对筒子河也很重视，禁止居民往筒子河倾倒垃圾，排放生活污水…… 也有些人会偷摸的丢偷摸倒，但影响不大…… 河边上有半米高的砖墙，有些地方被人砸烂了。 应该是有人家里缺砖，但半夜的跑来偷砖给砸的…… 秦守业顺着筒子河往南走了几百米，然后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地方。 垃圾不多，旁边还有几棵树，等太阳出来，也能有遮阴的地方……前面的砖墙被人砸烂了十多米，他正好能坐着钓…… 秦守业找了一个平坦的地方，把马扎拿了出来。 接着就是铝饭盒…… 他把鱼竿放到一边，然后拿了两颗系统奖励的鸡蛋出来。 把鸡蛋敲开，蛋液倒进了盒子里。 他用手拌匀，然后弯腰又往盒子里放了一些水…… 昨晚清点奖励的时候，他看到了系统奖励的鸡蛋，就想好怎么解决鱼饵的问题了。 主要是他懒得去挖蚯蚓了…… “这要是让娘看见，肯定要拿着鸡毛掸子，狠狠抽我几下，再骂我半天败家子的……” 秦守业笑着摇了摇头…… 鱼饵弄好了，他就把鱼竿拿了起来，从旁边找了一根筷子粗细的木棍，在距离鱼钩一米多的地方系好……然后他捏了黄豆大小的一块鱼饵，挂到了鱼钩上！ “发家致富第一步……少生孩子多种树……” 秦守业胡乱叨咕了一句，直接把鱼钩甩进了水里。 第29章 技能不是白给的 鱼钩入水就沉了下去，那根小木棍横着漂浮在水面上。 “还行……” 秦守业话没说完，那根木棍就动了几下，接着被拽入了水里！ 秦守业立马就把鱼竿提了起来…… 一条比筷子还长的鲫鱼，被他从水里提了出来。 那条鱼力气很大，用力的甩动着尾巴……可奈何秦守业力气更大，渔具也足够结实！ 它怎么用力都无法逃脱…… 秦守业有些懵……这么大的鲫鱼？ 现在的鲫鱼品种还没经过改良，野生的鲫鱼长这么大的，可真的不常见……正常的野生鲫鱼，三年也长不到15cm…… 随即他想到系统奖励的技能，也就明白咋回事了。 体积增加20%，稀有度增加20%…… “这技能还真管用！” 秦守业把鱼摘下了，拿出了那个铁皮桶。 铁皮桶就是装个样子，等里面鱼放得差不多了，再钓上来鱼，就要放到系统空间里了。 系统空间不能放人，其他活物没什么限制…… 他往铁皮桶里放了一些水，然后把那条鱼放了进去…… 接着他挂上鱼饵，再次把鱼钩甩进了水里。 和刚才一样，刚丢下去不到十秒，又上鱼了…… 这次是一条三四斤的草鱼…… “这速度……我要是钓几天，河里的鱼还不得被我钓干净了啊？” 秦守业苦笑着把鱼摘下来，丢进了铁皮桶里…… 十分钟不到，那个将近半米高的铁皮桶里，就多了七八条鱼。 除了刚开始的那条鲫鱼，其他都是三四斤的草鱼和鲢鱼…… 秦守业还钓到了一只盘子大的老鳖，被他收进了系统空间里。 野生老鳖，那可是大补之物…… “明天趁着家里人上班，把这东西给炖了……” “我到时候少吃点，我都没媳妇，吃了纯属浪费……大哥和二哥倒是可以多吃点。” “不过……晚上不能扰民吧？” 秦守业坏笑着嘀咕了两句，然后又猛地把鱼竿提了起来。 等鱼钩上的东西被提出水面，他眼睛一下子就直了！ 鱼钩上挂了一些草根，草根缠着一个圆环…… “谁这么缺德，把门环丢水里了？” 秦守业骂了一句，然后就把鱼钩荡了回来。 他伸手抓住鱼钩上面的鱼线，用力把上面的东西甩了出去。 那个圆环落地，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音，然后就断成了三四块。 秦守业歪头扫了一眼，然后眼睛又瞪了起来。 他看到了一抹绿色！ 把鱼竿放下，秦守业走过去，弯腰把东西捡了起来。 他看了看断口处，然后就想要抽自己几个嘴巴子…… 此时系统的提示音也响了起来。 “叮，发现含有升级能量的物品，是否吸收？” 那个圆环不是什么门环，而是一个翡翠手镯。 冰种阳绿手镯！ 好好的一个镯子，被他摔成了四段…… “糟蹋好东西啊！” “刚才我要是仔细看看，就……唉……可惜了！” “不过好在，还能吸取能量！” 他拿着那个断掉的手镯，用河水洗了洗…… 手镯上的泥污洗干净，露出了本来的面貌！ “好东西啊，要是没坏……留着当传家宝都行！” 秦守业心里骂了自己几句，然后把东西收到了系统空间里。 “系统，吸收吧！” “叮，升级能量吸取中，请稍候……” 十几秒后，系统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叮，吸取完成，本次吸取升级能量490点。” 秦守业听到这句，又不开心了…… “要是没摔坏，是不是能更多？” “说不定能让系统升级一次了……” “这筒子河里，怎么还有这种宝贝？” “怎么就这么巧，被我钓了上来？” 渔获珍稀度提升20%？ 和这个有关系吗？ 渔获……钓上来的东西，都算渔获，没规定必须是鱼虾蟹…… “大爷的，我之前还想过这个问题。” “刚才怎么就没想到！” “好好的一个冰种阳绿镯子……放个四五十年，能卖上千万了！” “唉……败家子，真是败家子啊！” “后面不管钓到什么，都要小心点，先看了再丢……” 秦守业把烟拿出来，抽了一根……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才接着钓鱼…… 太阳慢慢的升了起来，秦守业的收获也增加了不少。 他附近也出现了一些老头和年轻人…… 今天周末，来钓鱼的人不少。 有些人是来打发时间的，但更多的人是想来钓些鱼，回家改善伙食的。 秦守业见人多了起来，他索性就把铁皮桶里的鱼，都收到了系统空间里。 一个穿着黑色中山装的老大爷，提着马扎和渔具，从他旁边走过去，然后又折返回来，朝着铁皮捅里看了一眼。. “小伙子，你这一条没钓到啊？” 秦守业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笑着点了点头。 “大爷，我这刚来……” “小伙子，你用的那是什么鱼饵？钓鱼要用蚯蚓，你用面团不行……” 秦守业打量了一下这个话多的大爷…… 五十多岁，一米八的个头，五官端正，笑的虽然很随和，可眼神有点让他不敢直视。 身板也很壮实，要不是脸上的皱纹和半白的头发，看上去肯定还要年轻一二十岁。 “大爷，我这是独家秘方，特制的鱼饵……” “特制的？那你钓几条鱼了？” 老头的笑容带着一丝嘲讽…… 钓鱼佬都这个德行，看到别人空军，比他自己钓到鱼还开心…… “我刚来，等下就钓到了……” 那大爷笑了笑，然后往前走了三五米，就把他的马扎给放下了。 接着他把鱼竿放到一边，从带来的篮子里，拿出了一个小铁盒，还有一个网兜…… “小伙子，我这有蚯蚓，你要是钓不到，过来拿！” 秦守业冲他笑着说了声谢谢…… 这大爷，倒是个热心肠！ 秦守业捏下一个面团，挂到鱼钩上，然后抛了出去。 “小伙子，我这有个备用的鱼漂，你拿去用吧？” “你那个小木棍，看不清，不知道鱼啥时候下重口……” 那大爷话没说完呢，秦守业就猛地一提鱼竿！ 一尾四斤多的草鱼，就被他硬拉出了水面！ 那大爷直接就懵了…… 刚说了人家的鱼饵不管用，这就上鱼了？ 还是一条大鱼…… 第30章 还是好人多 秦守业把鱼摘下来，丢进了水桶里。 “大爷，谢谢您的好意，我用习惯了……” 那大爷尴尬的笑了笑，不再说话，忙活起了自己的事。 狗屎运，一定是狗屎运！ 这小子后面肯定钓不上来了…… 那大爷低头忙活了一阵，把蚯蚓挂到鱼钩上，然后就把鱼钩甩了出去…… 鱼钩刚刚入水，旁边就有了动静。 他歪头一看，就看到了秦守业又开张了，这次更过分…… 一条半米长的鲤鱼！ 老头眼睛直接就红了…… 他在筒子河钓鱼一年多了，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鱼啊！ 秦守业其实也有点懵……这有点大的过分了！ 这条鱼得有十二三斤，好在水桶够大，要不然都装不下。 增加20%的体积，也不能这么大啊？ 秦守业一边摘鱼，一边用神识问了一下系统。 “系统，这有些夸张了吧？这条鱼原本多大？增加20%的体积，也不能这么大啊？” “技能未出现错误。” “那这条鱼……原本也够大的！” 秦守业嘀咕了一句，然后就把鱼放进了铁皮桶里。 等他一抬头，发现周围的人聚拢过来不少。 “多少年没见这么大的鱼了！” “这筒子河里，还有这么大的鱼？” “这是鲤鱼……筒子河里的鲤鱼本来就不多……这么大的……就更少了！” “这小子运气真好！” “他刚才还钓了一条三四斤的草鱼呢！” “小伙子，你这鲤鱼卖不？” 一个穿着深蓝色干部服，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男人，冲着秦守业问了一句。 秦守业没搭理他，他急忙又补充了一句。 “我们家老爷子，喜欢吃鲤鱼……” 秦守业看了他一眼……这么多人，你找我买鱼，是想让老子犯错误啊？ 现在是计划经济，啥都是集体的，国家的！ 筒子河里的鱼也是……大家伙过来钓鱼，拿回去自己吃，这个问题不大。 拿去卖给供销社，或者国营收购站，农产品收购站，问题也不大。 管理处和街道上的人，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你要是钓了鱼，拿去卖给个人，那就是两码事了！ “不卖！” “小伙子，价钱好说……” “我钓鱼是自己吃的，卖给你算咋回事？” 秦守业这么一说，那人就愣了一下。 他歪头看了一下周围的人，就明白咋回事了…… “小伙子……我和你换！” 秦守业脸上有了笑模样。 “换倒是可以……” 那个中年男人从他手中那个黑色皮包里，掏了一条烟出来。 “这烟是我刚买的，要拿回去给老爷子的……换你这条鱼怎么样？” 秦守业看了看他那条烟，恒大烟，价格三块钱一条…… “大哥，你逗我玩呢？” “我这么大一条鱼，少说也有十二三斤，拿去收购站，也能卖五六块钱呢！” “小伙子，水产商店，鲤鱼一斤才三毛二……” “那你也占便宜了！” “那我再给你加二斤粮票总行吧？” “三斤！” 秦守业想要狮子大开口，又怕把这人给吓跑了，所以就只多要了一斤。 那人犹豫了一下，然后就答应了。 一条三块钱的烟，三市斤粮票……换走了秦守业的那条大鱼。 那个中年男人从树上拽了一根树枝，从鱼鳃穿到鱼嘴，提着就走了…… 只是他走出去没多远，就提不动了，只能拖着走了…… “小伙子，你这条草鱼，换吗？” 一个提着菜篮子的大姐，指着水桶问了一句。 “大姐，您想咋换啊？” “我这有两个鸡蛋……” “玩去吧您……” 秦守业又不是傻子，现如今一个鸡蛋能卖二分钱，即便是物资紧张了，最多也才三四分钱一个。 不到一毛钱，就想换他那么大一条鱼？ “我在给你加俩土豆子！” “那我也不换……你要想换的话，两个鸡蛋，以市斤粮票！” “小伙子，我婆婆病了……家里没肉票了，也没钱买肉了……我想着给她熬个鱼汤喝……” 秦守业眉头慢慢的皱了起来。 那个女人以为他不愿意，转身就要走…… “大姐，你等一下。” 那个女人猛地转过身。 “小伙子，你同意了？” “大姐，你说的是真的吗？” “真的，俺男人走得早，家里两个孩子，一个婆婆……她上个月摔了一跤，把腿摔断了……” “俺带她去医院瞧病，单子还有呢……” 那个女人说着就把篮子放下，从里面拿出来一个巴掌大的红口袋，从里面掏出来一叠钱和粮票。 毛票有三张，其他都是一分的。 那一叠钱，加起来应该还没一块呢…… 接着她又从里面掏出来几张纸…… “这是医生写的条子！” 秦守业接过去扫了一眼，然后还给了她。 接着他起身，把水桶里的那条鱼抓出来，放到了她篮子里。 “小伙子，两个鸡蛋……粮票俺……” “大姐，这鱼送您了！” 女人一下子就愣住了。 “这……这……” “大姐，这鱼白给你！” “大兄弟……” 女人眼圈微微一红……她日子过得苦，过得难，旁人的一丝善意，都能让她感动万分…… “大姐，您别耽误我钓鱼了！” “和您说话的功夫，说不定我能钓好几条呢！” “大兄弟，谢谢……谢谢……” 秦守业摆了摆手，那个女人就提着篮子走了。 走出去没多远，她抬起手擦了擦眼泪…… “还是好人多……好人多啊……” 周围那些看热闹的钓鱼佬，看秦守业的眼神，从羡慕变成了佩服。 那么大一条鱼，让他们白送……他们真不舍得。 他们也有善心，只是他们的善良，不足以让他们白送东西…… 秦守业拿起鱼竿，挂上鱼饵，再次把鱼钩丢进了水里！ 十几秒的功夫，小木棍被猛地拽了下去！ 秦守业又猛地一提竿…… “姥姥！这么大的王八！” “这王八成精了吧？” “小伙子，王八！” 秦守业没好气的回头看了一眼。 “看热闹就看热闹，别骂街啊！” 后面的那些人笑了笑…… 那只王八确实够大，比之前他钓上来的那只都大！ 个头比他那个脸盆都大……王八壳子直径得有三十多厘米…… 第31章 捆王八 秦守业把那只王八弄上了岸，小心翼翼的把鱼钩摘了下来。 老鳖这种东西很凶，特别是个头大的。 要是不小心被咬到手指头，轻易是不撒口的…… 秦守业两只手抓住了它靠后一些的壳，然后小心翼翼的拿起了，要放到水桶里。 不过他比量了半天，还是没把王八放进去。 这玩意太大了……放进桶里，估计要卡在中间，到时候拿出来都难…… 正在他为难的时候，那个大爷笑呵呵的走了过来。 “小伙子，这只老鳖让给我吧？” 秦守业抬头看了他一眼……网兜都拿来了？这是势在必得啊？ 可秦守业不想卖，他想着把这只大的带回家，给家里人吃……那只小的给老爹，让他拿去送给厂长。 “大爷，这王八不卖！” “没让你卖，我懂……我跟你换！” “我这有一张自行车票，还你这只王八！” 那老头说着就从胸口口袋里，掏出了一张自行车票。 秦守业立马就心动了…… 自行车票！这东西可不好搞啊！ 即便是他不买自行车，拿去黑市卖掉，也能卖五六十块吧？ “大爷，这么大的王八……你一张自行车票就想换走？” 那大爷白了秦守业一眼，这小子停顿的真不是地方…… 整的跟骂他似的！ “小伙子，这可是自行车票！” “我知道，可我要了没用啊……我没钱买自行车！” 现在一辆自行车一百七八，秦守业真的拿不出来。 秦守业这刚说完，系统的提示音就响了起来。 “叮，拒绝成功，奖励鸡蛋100个。” 秦守业眉头一皱……这奖励是刚才拒绝那个大姐触发的？ 这延迟……够长的！ “小伙子，你不买自行车，可以拿着这张票去和别人换粮票啊……” 那老大爷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只老鳖，越看心里越喜欢…… “大爷，您要是想要这只王八，那你得加点粮票……” 秦守业这次是狮子大开口了，因为他觉得这老头不是一般人。 一般人能弄得到自行车票？ 一般人能随身把票带身上？ “小伙子，你可够贪心的……” “大爷，我可不是贪心，我没强买强卖……您要是不要，我正好带回家，给我父母补一补身子。” “你小子倒是孝顺……” 那大爷犹豫了一下，从口袋里掏了一些票出来。 他数了一下…… “我这有5市斤粮票，还有2斤肉票，3张甲级烟票，2张副食品票。” “加上这些，我就换！” 秦守业看中的是那3张甲级烟票……供销社里有中华烟，但没票人家不卖！ 多加钱都不行…… 那大爷愣了一下，然后苦笑着把那些票递了过去。 “你小子……” 秦守业手里拿着王八，根本就没手接。 “大爷，您先等下，我把这王八捆上，免得咬了你！” “没事，装我这个网兜里就行。” “你那网兜，窟窿眼太大了，脑袋能伸出来。一不小心就咬到人了……” “大爷，您受累，找点绳子给我！” 那个大爷转身看了一下，在周围找了一根破烂的麻绳过来。 秦守业把王八放地上，用脚踩住了它的壳子……然后用木棍逗弄了一下，等王八头伸出来的时候，他抓住了王八头，接着他把绳子的一端在王八的脖子上绕了一圈，打一个较松的结。 王八的脑袋被绳子拽着，怎么也缩不回去了。 他将绳子的另一端依次绕过王八的四个爪子，在每个四肢处都绕一圈，让四肢靠在一起。 最后把绳子在王八的背部收紧并系牢，王八的头和四肢都被固定住。 “行啊小伙子，这么利索……以前抓过王八？” “这一看就是行家啊！” “一般人可不会这么绑……” 看热闹的人纷纷开了口，秦守业提着王八直起腰，冲他们笑了笑。 “跟家里老人学的，刚学的时候，挨了几次咬，学的就快了……” 秦守业说完，就把手里的王八递给了那个大爷。 他张开网兜口，秦守业把王八放了进去。 然后他甩了甩手上的泥污，笑呵呵的冲大爷伸出了手。 “什么？” “票啊！你想白拿啊？” 那大爷歉意的笑了笑，把放到口袋里的那些票拿出来，递给了秦守业。 “不好意思，我忘了……谢谢你小伙子！” 秦守业把票接了过去，数了一下，然后就美滋滋的将其装进了口袋里。 “大爷，王八汤是活血的……孕妇不能喝，来月事的女人不能喝！” 那大爷回头看了他一眼。 “你小子还知道这么多……” “家里老人说的！” “谢谢你提醒，我知道这些……” 秦守业点点头没再说话，坐回马扎上，拿起了鱼竿…… 很快，他身后的人又发出了一声惊呼。 秦守业又上鱼了……依旧是一条三四斤的大鱼。 “他用的什么鱼饵？” “面团子？” “筒子河里的鱼，啥时候爱吃面团子了？” “他那里面肯定加东西了！” “他用的竿子也够结实的……刚才十几斤的鱼钓上来，都只是弯了弯……” “鱼线和咱们的也不一样，他的线又黑又粗……” 秦守业嘴角抽了抽……你当看欧美电影呢？ 他接连钓起五六条大鱼后，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小兄弟，抽根烟……” 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笑呵呵的递过去一根烟卷。 秦守业也没客气，伸手接了过去。 那人急忙划着火柴，给他把烟点上了。 秦守业吐了一口烟，然后问了一句。 “大哥，你有事求我？” “没……没啥事……就是你这鱼饵……是不是加啥东西了？” “白面，棒子面，加了俩鸡蛋！” 秦守业话一说完，后面就有人嘀咕了一句。 “败家子，俩鸡蛋……够我炒一盘，喝二两了！” “你懂啥！俩鸡蛋，换这么多鱼，不划算啊！” “也对……那些鱼能换不少鸡蛋了！” 给秦守业递烟的那个男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小兄弟，我这半包烟给你，能不能分我一些鱼饵啊？” 第32章 溜达一圈七次奖励 秦守业没有急着答应，但也没有拒绝！ 他犹豫了……拒绝，他可以获得系统的奖励。 可要是不给，他烟都抽了…… “我就这么一团……给你一点也行，但你得拿蚯蚓和我换！” 那人愣了一下，起身就朝着他钓鱼的地方跑了过去。 半分钟的功夫，他就拿着个纸盒子回来了。 里面有七八根蚯蚓。 “这是我来之前，在家院子里挖的……” 秦守业把盒子接过去，然后揪了鸡蛋大小的一块面团给了他。 那个人拿着面团，欢天喜地的跑回了自己的钓位。 秦守业把烟抽完，刚要挂饵接着钓呢，旁边又凑上来几个人。 “小兄弟，抽烟……” “抽我的……” 秦守业苦笑了起来，这几个也是想要他的鱼饵。 可他钓上鱼来，和鱼饵的关系不大。 “大哥……我这鱼饵……” 秦守业话没说完，远处就传来了喊声。 “上鱼了！真的上鱼了！” 秦守业转头看过去，刚才换他鱼饵的那个，真的钓上来一条巴掌大的鲫鱼。 他嘴角抽了抽…… 得了，他要说鱼饵没用，也没人信了！ 换吧…… 他的那团拳头大的面团，很快就只剩了鸡蛋大小的一块。 他手里多了一些蚯蚓，还有两半盒的烟…… “蚯蚓一样能上鱼……就是弄得手上有些怪味……” 秦守业刚嘀咕完，买他甲鱼的那个大爷就凑了过来。 得了，最后一块面团也保不住了。 “大爷，你用啥换啊？” “你小子，我换了你的甲鱼，你送我点鱼饵不行啊？” “大爷，你给我一根烟也行啊，我也不算做亏本买卖……” 那大爷苦笑着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盒烟。 软包的烟，白皮，一个字都没有…… 他抽出三根递给了秦守业，秦守业把最后那些鱼饵给了他。 “大爷，你要是用这个鱼饵钓不到鱼，可别怪我……” “咱这可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你能钓的到，我就能钓得到！” 那大爷拿着面团，笑呵呵的走了回去。 秦守业心里叹了口气……希望他能钓得到。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烟，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 好烟！ 烟草香里带着一丝甜味。 白皮包装……说不定是特供的。 秦守业没舍得抽，假装将其放到口袋里，然后趁机放进了系统空间里。 接着他把蚯蚓挂到鱼钩上，继续钓起了鱼…… 他这边依旧是连续上鱼，其他人用他的鱼饵也有所收获。 只有那个大爷，换上鱼饵，也没什么动静…… 他见秦守业一直上鱼，于是就偷偷地把马扎往秦守业那边挪了挪…… 等秦守业注意到他的时候，他俩之间的距离也就只有一米左右了。 秦守业心里很是无奈……他能钓到鱼和鱼饵，钓位都没关系！ 可偏偏这些钓鱼佬，就信邪……自己钓不到鱼，从来不想是不是自己运气不好。 只觉得自己鱼饵不好，钓位不好…… 秦守业身后的铁皮桶差不多装满了，他要是继续钓下去，没地方装了！ 要是放到旁边晾着，没一会就死了……太阳一晒，鱼就不新鲜了。 他索性就收了鱼竿，把钓位让给了那个大爷。 “你……你不钓了？” “我这捅装不下了，这些也够吃了……大爷你坐我这钓吧，看看能不能钓上来。” “好好好……谢谢你。” 那大爷高兴坏了，等秦守业拿着马扎挪开，他立马拿着马扎过去坐着了。 秦守业把鱼竿靠到肩膀上，然后拎着鱼桶走了出去。 “等下找个没人的地方，把桶里的鱼收起来……现在时间还早，回去也没事干！” “这附近好像有一个回收站，过去卖掉也行……” “卖了鱼换地方……” 秦守业回忆了一下能钓鱼的地方……景山西边就是北海，也不算远！ 北海那边人少一些，实在不行坐公交去什刹海。 秦守业一边思考着接下来去哪钓鱼，一边朝着记忆中的那个收购站走了过去。 收购站在北池二条巷子口，秦守业看到收购站那块木牌子的时候，心里就松了口气。 “还好没记错……” 收购站的牌子是一块长条的木板，刷了白漆，上面用黑色墨水写了收购站三个大字。 秦守业提着铁皮桶走了过去，路上不少人都盯着他看。 “这么多鱼……他下筒子河抓的？” “你没看他拿着鱼竿呢！肯定是钓的！” “俺家小子也钓鱼，怎么没钓到过这么多？” “人家会钓！” 有些胆子大的，会凑上去问一下他的鱼卖不卖。 秦守业自然不会在大街上干那种勾当，全都给他们拒绝了。 等他走到收购站门口的时候，系统提示音响了七次。 他刚才拒绝了7个人买鱼的要求，奖励自然也就有7个了！ 糟鱼5斤，剁椒鱼头1份，碳纤维鱼竿一根，高强度鱼线一卷，夜光漂一个，鱼护一个。 最后一个奖励最给力，直接加强了他的垂钓专精技能。 渔获体积增幅，提升到了25%！ 秦守业都想提着铁皮桶，在大街上多转几圈了…… “算了，先赚钱再说！” 秦守业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迈步走进了收购站的大门。 卖鱼的过程很简单，收购站的工作人员就问了一下鱼哪里来的，秦守业晃了晃手里的鱼竿，对方就直接开票了。 鱼不分大小，不分鱼种，统一收购价每斤一毛五分钱。 秦守业那一桶鱼，也就六十七斤多。 全部卖掉，才赚了十块一毛二分钱。 这比他想的要少了一大截…… “小伙子，你这一天赚的，都快赶上我半个月工资了……你还有啥不高兴的？” 给他开票的那个大姐，见他一脸不高兴，就开口说了一句。 “大姐……供销社卖的鱼，一斤两毛多呢……” “那是卖，咱们这是收，价钱自然不一样。” 秦守业撇了撇嘴……让国家赚点钱，也是应该的。 “大姐，王八收吗？” 那大姐愣了一下，然后急忙点了点头。 “收！王八也收！” “你要是有，就送过来，我给你高价！” “高价有多高？” “一斤给你……一块五！” 第33章 啥家庭啊? 秦守业知道甲鱼价格会高一些，但没想到这么高，比那些鱼高出了十倍的价钱。 他皱着眉想了一下，猜到了一种可能…… 王八是大补之物，也是稀罕东西。 老百姓吃不起，但有些人吃得起……需求大，供给少，价格自然就要贵了。 刚才他换掉的那只甲鱼，大概有十二三斤重。 卖的话最多也就二十块钱。 那个大爷给了他不少票，换成钱的话……他赚了！ 要是多点那样的大爷就好了…… “小伙子，你钓到王八没？” 那个大姐见他没说话，就开口问了一句。 “没……没钓到，以前钓到过，吃了！” “以后钓到，给姐送来……” 那大姐看秦守业的眼神，完全就是在看一个败家子。 一只王八，少说也有二三斤吧？三四块钱的东西，吃了？ 啥家庭啊！ “行，我要是钓到，就送过来……” 秦守业说完，提着桶，拿上靠墙放的鱼竿就离开了。 他这边刚走，柜台后面的那道门里，就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 “秀芳，你来一下……” 收鱼的那个大姐，转身就进了那道门。 外面有其他人盯着，她离开一会也出不了事。 “主任，咋了？” “刚才那个卖鱼的小伙子，从哪弄来了那么多鱼？” “筒子河里钓的！” “主任，要是不能收，下次来我就不要了！” 主任急忙摇了摇头。 “收，有多少收多少……龙城附近几个水库，供的鱼越来越少了……猪肉供给也出了问题，前些天开会，领导说了，一定要想办法，发动力量，保障市民的肉品供应……” “只要他不是偷的，不是从郊区那些水库里抓的，咱们就收！” “他钓多少，咱们收多少！” “主任，钓鱼能钓多少？钓鱼也看运气……他这次钓的多，下次可能一条钓不着。” “不管钓多少，来卖咱们就收……谁来卖，说清楚鱼的来历，咱们都收！” “那我记住了……” “你去忙吧，我安排人，把那些鱼送水产店去。” 他俩对话结束的时候，秦守业已经坐上了公交车…… 他决定去什刹海那边。 北海公园要近一些，但问题是北海公园里有巡逻的，没事就瞎溜达，看到钓鱼的就往外撵…… 什刹海那边就不一样了，基本上没人管。 除非你撒网抓鱼，不然没人管你…… 花了4分钱，秦守业坐到了什刹海。 “等下午坐公交回去，正好在收购站那边下车……不过要过去的早点，免得人家下班了。” 秦守业嘀咕了几句，然后就穿过马路去了对面。 从真武殿后面的那条巷子穿过去，就到了前海街…… 这条街挨着什刹海的水边，他穿过这条路，到了岸边一瞧…… 这边的钓鱼佬也不少！ “换地方，必须换地方！” “人多不好往系统空间里藏鱼。” “实在不行，我就去姥姥家住几天，密云水库那么大，找个隐蔽的地方钓上几天，然后回来慢慢卖……” 秦守业一边嘀咕，一边提着鱼竿和铁皮桶，沿着岸边朝着南面去了。 过了后门桥，快到嘉兴寺的时候，他才找到一个没人的地方。 岸边几块大石头，旁边有几棵树，还有一人多高的杂草。 “就这了！” 秦守业笑着嘀咕了一句，然后就跑了过去。 进到草丛里，他踩了一小片空地出来，然后摆上马扎，把蚯蚓从系统空间里取了出来。 把鱼钩挂上蚯蚓，然后丢进了水里…… 从上午十点多，秦守业一直钓到了下午三点半。 差不多钓了5个小时…… 收获那叫一个猛！ 十多斤的鲤鱼鲢鱼有上百条，十斤以下的有二百多条。 王八18只，虾也有十七八斤…… 除了这些，他还钓上来一个金手镯，上面还镶嵌了绿松石，红宝石…… 钓上来之后，系统从上面吸收了1230点升级能量。 收获满满，秦守业觉得自己来对了地方。 要不是急着卖鱼，他还不舍得走呢…… “明天还能继续来这钓，先去卖一些鱼……顺便去供销社，买两个更大的铁皮桶，每次去还能多卖一些……” 秦守业把马扎和蚯蚓收起了，然后扛着鱼竿，提着桶离开了。 他没有坐公交回北池二条的那个收购站，而是沿着地安门大街往东走，到了铁狮子胡同那边再往南走……咸亲王府对面就有个收购站。 从那继续往南走，正好能到他住的那个胡同。 下午四点十分，秦守业提着那桶鱼，进了那家收购站的门。 卖鱼的过程同样很顺利，里面的营业员问了一下他的名字，鱼从哪钓的之后，就给他开了票。 他桶里还有两只三斤多的甲鱼，二斤多的河虾。 让他有点意外的是，河虾的价格还没鱼贵，只能给到六分钱。 秦守业索性就不卖了，留着回家自己吃！ 鱼的收购价一毛五，甲鱼一块五。 秦守业心里还嘀咕了一下，之前那个大姐光会说漂亮话，哪里给高价了？ 别的收购站也是这个家…… 心里吐槽完秦守业就笑了。 这年头收购站都是国营的，收购价都定好了，她怎么可能随意改价格？ 甲鱼加上那七八条鱼，卖了一共十六块七毛八分钱。 加上之前卖的十块一毛二分钱，正好是二十六块九毛钱。 他美滋滋的提上桶，拎着鱼竿就离开了。 今天赚的，比他大哥二哥的工资都多！ 从收购站出来，秦守业就张嘴嘀咕了起来。 “今天是一个桶，明天多拿一个，卖多一些……钱能翻倍！” “少说也能赚50块钱。” “一天50块，一个月就是1500块！” “一年多才能把钱还清……还是有点慢了。” “等明天卖鱼的时候问问，什么东西价格高……” “猪肉价格应该高一些，供销社一斤还能卖六七毛……收购价应该有五毛多……” “我手里有枪有子弹……可以去姥姥家那边的山里转转，打几头野猪来卖！” 秦守业说到这眉头就皱了起来。 钓鱼他有技能辅助，打猎可没技能……他虽然有枪，但野猪那种牲口，也不是能轻易对付的。 要是万一被拱了，他可就嗝屁了…… “算了，还是等有了相关技能，再说吧……” “我系统空家里还有那么多渔获，拿到黑市去卖，少说也能卖上百块吧？”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人买……要是能找个固定的销货渠道就好了。” 第34章 想当年 秦守业嘀咕了几句，然后就趁着前后没人的时候，往铁皮桶里放了三只甲鱼，七八条三四斤的大鱼。 最后放了三斤多虾填缝…… 等他走到院门口的时候，铁皮桶就差不多装满了。 进去的时候碰到了院子里的几个人，他笑着和他们打了招呼。 等到了跨院门那，秦守业就停下了，他歪头朝着李茂才住的地方看了一眼。 他家还有两个花瓶呢……还有那些家具，也要上手试试，看看有没有能量。 要是有，就直接吸收了，等以后找机会，用东西换过来。 老物件的价值，可不仅仅是升级能量！ 放三四十年，还能卖钱呢…… 秦守业犹豫了一下，转身就朝着李茂才家走了过去。 到了门口，他就喊了一嗓子。 “李叔，在家没？” 很快房门就打开了，李茂才的脑袋从门缝里伸了出来。 看到秦守业之后，他眉头一皱……不过等他看到秦守业手里的铁皮桶时，他就咧嘴笑了起来。 房门打开，他从屋里走了出来。 “老三，找我有事？” 和秦守业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睛就没离开过那个铁皮桶。 大草鱼，鲤鱼……还有白鲢…… “你这是去钓鱼了？” “下面那是……老鳖？” “行啊你小子……钓这么多鱼，还钓到了老鳖！” “李叔，换不？” 秦守业没有废话，直奔主题…… 李茂才愣了一下，然后笑着点了点头。 “进屋说，进屋说……” 秦守业把鱼竿放到了一边，然后提着铁皮桶进了屋。 进屋他就把铁皮桶放到了地上。 李茂才弯腰低头看了起来。 “你这里面还有河虾？” “这么大的虾子可不好钓……” “老三，你是不是下网了？” “我告诉你啊……你钓鱼没人管，你要是敢下网，那可是犯错误，要被抓起来的。” 秦守业白了他一眼。 “犯法的事情咱不干，全都是钓的！” “你还有这能耐……” “你换不换？” “换……我换……我挑挑……” 秦守业没再催他，转身在屋里转悠了起来。 他先去摸了一下那张八仙桌…… “叮，发现含有升级能量的物品，是否升级？” 秦守业心中一喜，就知道他家里的东西都是宝贝。 “吸收！” 他用神识给系统下了令…… 吸收完八仙桌，秦守业又伸手去摸其他的东西了…… 不过李茂才家里就那么几件家具，加上那两个花瓶，才让他的升级能量，提升到了6671点。 秦守业转头看向了里间屋的门…… 这老小子那些值钱的东西，肯定都藏里面了。 “老三，我要这只甲鱼！再给我弄十几个大虾！” 李茂才得声音让秦守业回过了神。 “行啊，那你这俩花瓶归我了！” 两个花瓶给秦守业提供了1890多点的升级能量，想来价格也不便宜…… “不行！只能给你一个！” 秦守业一撇嘴，走过去把铁皮桶提了起来。 “不换拉到！” “收购站一斤甲鱼能给一块五！” “我要是弄鸽子市去卖，最少也能卖十块钱！” “你那俩破瓶子，能卖10块钱？” “你懂什么！我那可是清朝的瓷瓶，卖古董商店，也能卖二三十呢！” 秦守业有些无语，这老小子懂行啊…… 不过也对，人家祖上就是干这个的！ “老三，你给我加一只扒鸡……我就换给你！” 秦守业系统空间里有扒鸡，但他不能立马拿出来…… “扒鸡……我现在没有，你把瓶子先给我，我明天回来给你一只扒鸡！” “那你只能先拿走一个瓶子！” 秦守业犹豫了一下，然后就答应了。 李茂才进屋拿了一根绳子出来，从桶里拿出一只甲鱼，然后动作娴熟的将其捆了起来。 “我先养着，等你明天把扒鸡拿来，我再杀……” “整一道霸王别姬……” “李叔，还得是您会吃！” 李茂才得意的一仰头。 “那是，想当年……” 秦守业急忙打断了他。 “李叔，拿个盆，我给你捞虾！” 这个李茂才，除了嘴巴馋，人懒之外，还有另外一个毛病。 那就是特别喜欢忆当年，喜欢吹嘘他祖上那点事。 秦守业自从和他住到一个院，就没少听他说。 李茂才撇撇嘴，转身就去里屋，把洗脸盆拿了出来。 “老三，我和你说……想当年……” “李叔，你要大虾还是小虾？” “小的吧，大的费油……” “好，我给你挑！” “老三，想当年你李叔……” “这个大小合适不？” “再小点！” “想当年……” “这么小，行不……” 李茂才最终也没把想当年后面的话说出来。 秦守业给他挑了十几只虾，然后提着桶，拿上那个花瓶就往外走了。 “老三，唠一会……” “李叔，家里等我吃饭呢，改天我再听你唠……” “唠会……” “改天改天……” 秦守业可不想听他絮叨，提着桶就走了出去。 把花瓶往腋下一夹，伸手拿起鱼竿，他就跑了出去。 过了跨院的门，他腋下的那个花瓶就消失了…… 和院子里的人打了招呼，秦守业几步就蹿进了正屋。 “爹！娘！” “我回来了！” 秦守业喊了两嗓子，老爹就抽着烟袋锅从里屋出来了。 刘小凤和张大霞正在厨房做晚饭，听到动静也进屋了。 “你喊什么喊！” “就你嗓门大啊！” 秦大山瞪了他一眼，然后迈步朝着条案前面的椅子走了过去。 “老三，你跑出去一天……” “娘！王八！” 张大霞第二句话，嗓门比秦守业还大。 刘小凤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你咋说话呢！” 张大霞没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她瞪着眼，指着地上的铁皮桶。 “娘你看啊，王八！” “王八！” 刘小凤低头看过去，看到了一颗老鳖脑袋从桶里伸了出来。 “真王八！” 秦大山也低头看了过去，然后就朝着秦守业走了过去。 他一把将秦守业推开，蹲到了铁皮桶旁边。 “老大家的，把灯打开！” 现在天已经擦黑了，屋里有点昏暗。 张大霞走到房门右边，伸手拽住一个绳子。 咔哒一下，灯泡亮了，昏黄的光把屋里照亮了。 “还真是老鳖！” “老三，这两只老鳖你哪里抓的？” “我钓的！” 秦大山抬头看了看他手里的鱼竿。 “这些虾也是你钓的？” “是啊！我上午去筒子河钓了不少，然后换了一些东西，还去收购站卖了一些。” “下午我去什刹海钓的，那边有很多虾……” 秦大山瞪着眼，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秦守业。 “你没下河抓吧？” 第35章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爹，我下河抓也抓不到虾啊！” “我真是钓的！” “你没下网吧？” “没有……要是下网被抓了，您还不得把我打死！” 秦大山点了点头，然后站了起来。 “孩他娘，你给我拿两根麻绳，我把这老鳖捆起来。” “明天上班，我带去厂子里，给厂长和副厂长送去。” “老三惹的祸不小，他俩帮了不小的忙，咱得好好感谢一下！” 刘小凤点点头，进屋拿了两根麻绳出来。 秦大山捆甲鱼的时候，刘小凤拉住了秦守业的胳膊。 “老三，你说你还和人换东西了？还卖了一些？东西呢？钱呢？” 秦守业笑了笑，把手伸进了口袋里，掏出了二十七块两毛钱。 “娘，有三毛是早上我二哥给我的，让我买饼吃……” 刘小凤把钱接过去，然后眉头一皱。 “你没买啊？那你中午吃的啥啊？” “你这死孩子，伤刚好了……” “他还能饿着啊！” 秦大山抬头瞪了刘小凤一眼。 秦守业确实没饿着，中午的时候啃了一只扒鸡。 “娘，我中午吃了，生了一堆火，烤了一条鲫鱼！” “那没滋没味的，能吃？” “饿了就不挑了……” 秦守业正说着话呢，大哥和二哥也进屋了，二嫂也跟着进来了。 “这么多鱼……” “爹！王八！” 秦大山没好气的抬头瞪了老大一眼。 他和张大霞真是两口子啊！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个门！ 刘小凤没好气的抬手打了秦卫国的胳膊一下。 “咋和你爹说话呢！” 秦卫国尴尬的挠了挠头。 “我是想说，爹……哪来的王八！” 秦大山有些无语，这话听着更别扭了！ “老三钓的！” 二哥笑呵呵的走过去，照着秦守业胸口就是一拳。 “行啊你小子，我以为你去钓鱼，空着手回来呢！” “没想到你钓这么多啊……” “娘，杀两条吧？晚上炖着吃，咱家可很久没吃鱼了！” 刘小凤没搭理他，正低头数钱呢！ 她数了三遍了……还是不敢信有那么多钱。 第四遍数完，她抬起了头。 “老三……你……你卖了这么多？” 秦大山把那两只王八捆好，也站了起来。 “孩他娘，他卖了多少钱？” “二十七块二……不对，有三毛是老二的。” “二十六块九毛钱……比我一个月工资都多！” 刘小凤说完，一家人都愣住了。 一天顶他们一个月？ 秦大山第一个回过神来，开口就开了一句。 “是不是数错了？” 刘小凤瞪了他一眼。 “我还能数错！” 秦大山皱着眉看向了秦守业。 “老三！你卖啥了能卖这么多钱！” 秦守业急忙从口袋里，把收购站给开的条拿了出来。 “就上午卖了一次，下午卖了一次……” 秦大山把条子接过去看了一下，眉头皱的更紧了。 “你个小王八犊子，你还说没下网……” 秦大山吼了一嗓子，抬脚就踹了过去。 秦守业不敢躲，生怕老爹一脚踹空，来个大劈叉…… 好在秦大山没太用力，秦守业也没觉得有多疼。 不过他还是往后退了几步…… “你打老三干嘛！” 刘小凤立马就急了！ 大哥二哥也急忙护到了秦守业身前。 “爹，有话好好说呗，老三都多大了，你还打他！” 秦大山瞪了老二一眼。 “多大都是儿子，我打他咋了！” “你给我躲开，要不连你一块揍！” 秦大山气呼呼的又要上去，二嫂直接拦住了他。 “爹，你还没问清楚呢……” “老二家的，你看看这单子！他要不下网，能钓这么多鱼？” 二嫂把单子接过去看了一眼，也被吓了一跳。 “爹……你看看那些鱼的鱼嘴，钓的鱼有伤！” 秦守业感激的看了二嫂一眼，他正发愁怎么解释呢……二嫂就一语点醒梦中人了！ “对啊爹，你看看鱼嘴！” 秦大山黑着脸去看了一下，那些鱼和那两只老鳖，他都检查了。 然后他的表情就缓和了一些。 “这些真是你钓的？” “是我钓的！我为了多钓鱼，还从家里拿了一些面粉和玉米面呢！” “我还在水边发现了两颗野鸭蛋，全都给和进去了……” “混了野鸭蛋，那些鱼可爱吃了，我刚丢下去，它们就咬钩了……” 秦守业正说着呢，胳膊上就挨了一巴掌。 “你个败家子，用鸭蛋钓鱼！” 秦守业心中苦笑，还是没逃过娘的这一巴掌。 “娘，老三要不用鸭蛋，还钓不到这么多鱼呢！” 张大霞看到秦守业挨了一脚，又挨了一巴掌，看他的眼神有些心疼了…… “是钓的就行……你刚才说换东西了，换啥了？” 秦大山打错了，稍微有些尴尬，所以就岔开了话题。 秦守业从口袋里把那些票据掏了出来。 “就这些……我在筒子河里钓了一个这么大的王八……” 他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下。 “得有十二三斤……有个钓鱼的老大爷看上了，硬要和我换。” 秦守业说着就把那些票递给了刘小凤。 “自行车票！” 刘小凤激动坏了……其他的那些票她也顾不上看了。 “当家的，自行车票……” 她走过去，把那张票给了秦大山。 秦大山接过去看了一眼，眼睛也是一亮。 大哥二哥，大嫂二嫂也是激动了起来。 他们家只有两辆自行车，还是秦大山自己攒（cuan）的！ 秦大山骑一辆，带着刘小凤。 剩下一辆，大哥和二哥轮流用。 轮不到的时候，就要早起半个多小时去坐公交车。 夏天还好说，冬天死冷寒天的，早起半小时去挤公交，还要步行一大段路，实在是太遭罪了。 家里之前也想着买一辆新的，可自行车票不好搞！ 秦大山也想过攒一辆，可破旧的自行车也买不到了…… 家里现在只有两个车圈，还大小不一样…… 他们眼神火热的看着那张自行车票，恨不得现在就把它变成自行车。 秦大山也知道老大和老二的想法。 可现在家里这个情况，欠着厂子里的钱呢…… “这张票……让出去吧……车间老黎儿子要结婚，女方家要求要有一辆新自行车。” 秦大山这话一说出来，大哥二哥他们眼里的光就消失了。 刘小凤犹豫了一下，用商量的语气说了一句。 “当家的……要不咱们……买一辆吧？” “孩子们上班骑，也少遭点罪……” “孩他娘，厂里的钱没还，咱们就买自行车，厂长知道了咋说？” 刘小凤叹了口气，确实不太好…… “爹，你这张票让给老黎，他是不是得给你一些东西？” 秦大山点了点头。 “五十块钱。” “爹，你和他说，钱不要了……换他家的旧自行车！” “要是他觉得亏了，咱给他加点钱。” “到时候就说他之前借过咱家的钱，用自行车抵债了！” 第36章 换车计划 秦守业这几句话，让家里人眼睛都亮了起来。 “爹，这个办法好！” “爹，就按老三说的办吧？” “当家的，老三这个法子能行……” 秦大山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孩他娘，你拿篮子，装一条鱼……我去找老黎！” 秦大山说着就把票揣进了口袋里，秦守业卖鱼的钱，也被他揣进了口袋里。 张大霞去拿了篮子，秦卫国从桶里拿了一条四斤多的大鲤鱼，放到了篮子里。 “把那两只老鳖也装上。” 秦大山是打算把东西给厂长副厂长送去……要不是为了秦守业，他是绝不会送礼的…… 现在送去，没多少人看见，他脸上也好看点。 东西装好，秦大山就提着篮子去了院子里，推上自行车就出去了…… “娘，俺爹得等会才回来，咱们把鱼炖上，等他回来正好！” 刘小凤有些不舍得，可看到几个孩子那馋模样，就心软了…… “行吧……” 秦保家立马进屋把铁皮桶提了出来。 大哥也过去帮忙了…… 秦守业也没闲着，他过去把那些虾给处理了。 虾还有三斤多……油炸，油煎都好吃…… “老三，那些虾你别弄！” “那玩意费油！” 刘小凤让他们炖鱼就够心疼了，要是再炸虾……这日子过不过了！ “娘……这虾活不到明天，放一晚上都死了，收购站不要！” “那……那你把虾仁扒出来，晒一晒当虾干，过年包饺子吃！” 秦守业有些无语，这才八月份，到过年还好几个月呢！ “娘……” “你要是不听我的，那鱼也别炖了！” 秦守业叹了口气，只能照做了…… 他们处理鱼虾的时候，院子里有人出来洗菜…… “这么大的鱼，卫国……你们家今天来亲戚了？” “二大妈，这都是老三出去钓的……” “没啥亲戚，就是天太热了，放不住！” “钓这么多啊……老三本事不小。” “这虾也够大的……晒成虾干，包饺子……那香的……” 那些人的话引出来不少人…… 有些孩子也出来看热闹了！ “好大的鱼……” “那是虾米！” 不过他们好像很怕秦守业，没敢靠得太近…… 刘小凤站在厨房那，看到院子里的人越来越多，她就把李小冉招呼了过去。 “老二家的，你过去和你男人说一下，让他把那几条鱼都杀了。” “啊……娘，咱们吃不完啊！” “杀了吧！咱们炖两条，剩下几条给大家分一下。” “老三躺了一个多月，大家伙也没少帮忙……” 李小冉点了点头，然后就过去传了一下话。 秦守业没有反对，他觉得这也是应该的…… 他们这个院，邻里关系还是不错的，谁家有点事，大家都会帮忙…… 一共8条鱼，老爹拿走一条，他们家炖两条，还有五条呢！ 把鱼杀完冲洗干净，拿回去就给剁了…… 一条鱼分三段，有的分两段……刘小凤把鱼一分，秦守业他们哥仨就挨家送鱼去了。 “老三……你这是干啥！” “大爷，俺娘让我送过来的，让您也尝尝！” “不用不用，你快拿回去……” “大爷，就半条鱼，又不是多贵重的东西……” “您趁着新鲜，给炖上！” “这多不好意思……” 推搡了一下，鱼就送了出去……其他家基本上也是这种情况。 把鱼送完了，秦守业就坐屋里等着吃饭了。 刘小凤和张大霞在厨房忙活…… 大哥二哥和二嫂也在屋里坐着。 “老三，你和我说实话，那些鱼真的都是钓的？” 秦守业白了二哥一眼。 “鱼嘴上的伤，你没看到啊！” “看到了……可你……你也能把鱼网上来，然后用鱼钩挂一下！” 秦守业有些无语，还好二哥在爹面前没说这话，要不然可就真解释不清了！ “二哥，你可别坑我……咱爹听到这话，能打死我……” “你要是不信，你明天跟我去钓鱼，我让你看看，什么叫钓鱼小能手！” “我明天得上班！” “等周末休息的时候，我跟你去！” “我也去！” 秦卫国也想去看看……他没多说什么话，但他的想法和老二差不多。 他也害怕老三犯错误…… “行，都去！” “到时候买两根鱼竿……” 大哥急忙摆了摆手。 “不买……我和你二哥跟着去看看就行，我们不钓！” “一根鱼竿好几毛钱，花那个钱干啥！” “到时候你把鱼竿给我用用，让我钓一会就行！” 秦保家也是个抠门的主。 “老三，和你换王八的那个大爷，长啥样啊？” “二哥你问这个干啥？” “老三，那一沓票我看了，除了自行车票，还有副食品票……一般人可没这些东西。” “你要是以后钓鱼再遇见他，好好说话……和人家把关系搞好点。” 二哥心眼子多，脑子也活。 这是想趁机攀高枝，将来有啥事，也好求人办事。 “行，下次碰到，我客气点……” 秦守业没觉得二哥势利眼，也没觉得他这么说有什么错。 一个人一个活法，二哥有时候是趋炎附势了一些，但本性不坏…… 晚上七点多，两条鱼炖好了，香味勾得秦守业肚子咕咕叫。 院子里其他住户家里，也飘出了阵阵香味。 后院有几家，秦守业也过去送鱼了…… 但不包括张茹家。 此时她婆婆正在家里生闷气呢！ “那个小王八羔子，给别家送鱼了，就不给咱送！” “他那根鱼竿还是咱家的呢！” “妈……那是咱卖给他的！” “还不都是你！要不收他那三毛钱，现在咱们也吃上鱼了！” 张茹表情有些尴尬……她闺女坐在方桌旁，可怜巴巴的开了口。 “妈……我也想吃鱼。” “吃什么吃！” “天天就知道吃！” “鱼有刺！卡嗓子就活不成了！” 老太太冲着孩子吼了两嗓子，孩子嘴一撇，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了。 “娘，孩子……孩子还小！” “小什么小！话都能说明白了，还小啊！” “奶奶……妞妞不吃了……不吃了……” 小丫头眼泪疙瘩掉了下来。 老太太眉头一皱…… “别哭了！” 她从口袋里掏出来几张毛票放到了桌子上。 “你明天下班，去买两条鱼……回来给她煎着吃……打打她肚里的馋虫！” “买小点的！” “吃吃吃……早晚这个家被你给吃败了！” 老太太说完，端起面前的碗，一口气把里面的玉米糊糊给喝光了，然后舔了舔碗。 把碗放下，她就站了起来。 “娘，你吃个饼吧……一碗糊糊不顶饿，晚上饿了睡不着……” “不吃！我不饿！” 老太太说完就挪脚进了里屋。 张茹看了看桌子上的钱，心里很不是滋味…… 第37章 大嫂是当代李逵 到了晚上八点多，秦大山才回来。 他一个人推回了两辆自行车。 这对他来说，不算什么难事……秦守业也能做到。 自己骑一辆，另外一只手推一辆…… 大哥二哥早就激动的不行了，嗖的一下子就蹿了出去。 “爹，车……” 二哥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秦大山打断了。 “你小点声！” 二哥急忙闭上了嘴。 大哥走过去，伸手扶住了那辆车子，把脚撑子给放下了。 然后弯下腰仔仔细细的围着车子转了一圈。 “爹，六成新！” 秦大山点了点头。 “把车子锁上，吃饭！” 二哥伸手把车子后面的车锁给扣上，然后把钥匙拔了下来。 秦大山去洗了把手，带着一家人进了屋。 等秦大山坐下，饭菜也就端上了桌，二嫂起身去把门关上了。 门一关，刘小凤就开了口。 “当家的，咋换的？” “先说老三的事……” 秦守业把刚拿起来的筷子放下去了。 “我找厂长说了，三年还清车钱……厂长答应了。” 秦守业心里松了一口气…… “不过厂长还说了，咱们的工资还是要扣！老三啥时候把钱还清了，啥时候给咱们补发工资！” “老三，你听好了……你要是还不上钱，就乖乖给我当兵去！” 秦守业笑着点了点头。 “爹，你放心……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你小子别给我甩词，到时候你要是不去，我把你腿打断！” 秦大山说完，然后就盯着秦守业，认真的强调了一下。 “你小子别以为我开玩笑！这次你要是耍赖，我真把你的腿打断！” 秦守业表情也严肃了起来。 “爹，您老把心放肚子里，我要是还不上钱，我肯定去当兵！” 秦大山没把他的话当回事，主要是他前科太多了…… 秦大山想好了，他要是真的耍赖不去，那就真的把他腿打断！ 腿瘸了，好过出去惹祸把命丢了…… “当家的，自行车咋换的？” 刘小凤把话题岔开了，秦大山清了一下嗓子…… “自行车票给他了，然后又给了他二十块钱！” “我和他说好了，就说他之前借了我的钱，用自行车抵债了……” “那自行车票的事……” “有人问，他就说找人淘换的！” “老大，明天上班你就骑，带着你媳妇……” 秦卫国愣了一下，然后摆了摆手。 “爹，那辆车给老二骑吧？我骑原来那辆！” 秦保家其实也想这么办，可嘴上总要客气几句的。 “大哥，你骑新的，我骑原来那辆就行。” “小冉她轻，原来那辆车驮得动……” 他这句话说完，秦守业噗嗤就笑出了声。 二哥这话……没考虑过大嫂的感受啊！ 这不是变相说大嫂胖吗？ “你笑啥！” 秦大山没好气的瞪了秦守业一眼。 “没……没啥……我觉得二哥说的有道理。” “大哥大嫂，体格大……您攒的那一辆，不太结实……” 张大霞白了他一眼，倒也没说话。 因为她觉得小叔子说的有道理，她自己什么体重，心里还是有点数的。 “老大，老二都说了，就按他说的办！” 秦卫国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二哥心里有些无奈，可话都说出去了…… 大哥啊大哥，你就不客气几句了啊？ 秦守业见车子的事情说完了，笑呵呵的伸手拿起了筷子。 “你给我放下！话没说完呢！” “天天不干正事，就长了个吃心眼！” 秦大山吼了他两嗓子……秦守业没生气，笑呵呵的放下了筷子。 “爹，您还有啥事啊？” “你真想靠着钓鱼把钱还了？” “也不全是……钓鱼这种事靠运气，我今天运气好钓的多，明天可能一条鱼都钓不到……” “我先钓着，过几天看看找点其他的活干！” 秦守业没把他想去姥爷家打猎的事情说出来。 他要是说了，秦大山和刘小凤肯定不让他去。 秦大山当兵的时候，经常为了一口吃的，带着人进山打猎，他知道山里的凶险。 那几个舅舅经常来他家，没少和刘小凤说，村里谁家那小谁或者那老谁，进山出了事。 不是被野猪攻了，就是被狼啃了…… “你还能干啥活？” “我去粮站火车站扛大包……” “累死你，你三年也赚不够两万块！” 秦大山说完，大哥二哥把话接了过去。 “老三，那活可累人啊……” “老三，听二哥一句，那活你真干不成！你这身体刚好，要是累出点病来，你让爹娘还活不活了？” “老三，不是嫂子说你，就你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你能去扛大包？” “从小到大，你干过啥活？” “当年躲小八嘎的时候，都得让你大哥二哥背着你跑！” “大嫂，我那时候小……我现在大了，有的是力气！” “来！咱俩掰腕子，我看看你劲多大……” 张大霞就是这样大大咧咧的性格，家里人也没拦着她…… 秦守业苦笑了起来，大嫂是老秦家的大力士！ 她力气比秦大山都大……她进门的时候，秦大山还在棒子那边打鹰酱呢！ 等秦大山退役回来，回家没三天呢，张大霞就和他掰了一次手腕子。 结果……秦大山输了！ 当时秦大山笑呵呵的，夸大嫂是当代李逵…… 给张大霞气的，少吃了两顿饭。 “大嫂，我要是掰赢了……咋说？” “那我要是赢了呢？” “你要是赢了……我送你一盒雅霜的雪花膏！” 这年头女人用的护肤品不多，雅霜和双妹这两个牌子，都是魔都的。 民国的时候就有了……也算是国货老品牌了。 就是价格贵了一些……只有龙城三个大商场里能买到。 天桥商场，西单商场，还有玄武永安商场。 价格也都不便宜…… 具体价格，秦守业还记着呢……因为上一世，他给孙雅楠买过一瓶雅霜的雪花膏。 六块六毛八分钱！ 他大哥二哥的工资，一个月才能买三瓶。 张大霞性格大大咧咧了一些，体格子大了一些……可她是女人！ 女人天性爱美，喜欢香香的东西…… 雪花膏她知道，去逛商场的时候，她也见过。 “老三！你知道那玩意多少钱吗？” “大嫂，多少钱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今天卖鱼的钱，肯定够了！” “是够了……购买四瓶了！” 刘小凤眼睛猛地瞪了起来！ “什么雪花膏，小七块钱一瓶？” 第38章 你还是我儿子吗 “老三，你别赚点钱，就给你烧的不知道姓啥了！” “你今天钓到了，明天钓不到，你拿啥给你大嫂买？” “买不回来，你那就是晃呼人！” “当家的，你管管他！” 秦大山皱着眉头看向了秦守业。 “老三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每个月给家里交五块钱伙食费！” “爹……我交十块。” 秦大山白了他一眼…… “赚到钱就翘尾巴……到时候你要是拿不出来，你看我用不用皮带抽你！” “爹，我明天回来，就交……” “行了，吃饭！” 秦大山把话题岔开，想着把掰手腕的事遮过去。 “爹，我和我嫂子掰手腕……我要是输了，我以后每个月给家里交十五！” “外带给娘，大嫂，二嫂，一人买一瓶雪花膏！” “我可不要那玩意！” “老三，你赚了钱，交给娘，娘给你存着……” “伙食费五块就行……赶紧吃饭，要不鱼凉了……” 刘小凤出言阻拦，秦大山眯着眼看了秦守业几秒，他没有再拦着…… 秦守业笑呵呵把手放到了桌子上。 “大嫂，来吧！” 张大霞也把手拿了起来…… “你要是输了，俺啥都不要……” “大嫂，你赢了我再说！” 秦守业摆出一副很有信心的模样…… 两个人的手握到一起，胳膊肘拄在桌角那…… “一二三……开始！” 二人立马就开始发力了！ 秦守业紧咬牙关，五官都挤到了一起…… 张大霞愣了一下，小叔子的劲真大！ 她也不再有所保留了，也咬紧牙关开始发力了！ 刚开始两个人不相上下……过了不到半分钟，秦守业就落下风了…… 又坚持了不到半分钟，秦守业的手被按了下去。 他是故意输的！ 赢了张大霞，只能证明他力气变大了，对他和家里人没什么好处…… 他只要表现的略逊一筹，证明自己力气和张大霞差不多的同时，又输给张大霞……这样就有借口有理由，给家里人买点东西了。 “行啊老三！你力气真大了不少……” “差一点我就掰不过你了！” “大嫂，你力气比我大多了……以后你要是打我大哥，小点劲……” 秦卫国瞪了他一眼。 “你大嫂才不打我呢！” “是吧媳妇？” 他那心虚的模样，让秦守业很是无语…… “行了，吃饭吧！” 秦大山说了一句，然后就带头拿起了筷子。 他夹了一块鱼肚子上的肉，然后眼神复杂的看了秦守业一眼。 接着他就把鱼肉放到了刘小凤碗里。 “你们也吃……你们也吃……” 一家人端起了饭碗，拿起了筷子！ 这顿饭，一家人都吃撑了！ 秦大山还喝了三两酒…… 吃喝完了，大嫂和二嫂就收拾了桌子，去外面把碗刷了。 等她俩回来，大哥和二哥就站了起来。 “爹娘，你们早点睡……我回去歇着了。” “爹娘，我也回去歇着了……” 秦大山和刘小凤点了点头，他们四个就出去了…… “老三，你跟我出来……” 秦大山起身招呼了一声，然后就叼着烟袋杆迈步出了屋。 “当家的，邻居都睡了，别打……” “我不揍他，我有事和他说！” “娘，俺爹要揍我，早就揍了……我陪他出去溜达溜达，消消食！” “您早点睡……” 秦守业说完这句话，就起身出了屋。 到了外面，秦大山一直没说话……爷俩溜达着出了院子，走出去二三十米，秦大山才停下。 他在墙上磕了磕烟袋锅。 “老三，你刚才故意输给你大嫂的吧？” 秦守业愣了一下，老头不简单啊，这都能看出来？ “爹，你咋看出来的？” “你刚才脸上使劲，身上没使劲……你都没发力！” 秦守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老三，这是剩下的七块二毛钱！” 秦大山从口袋里把钱掏了出来，递给了秦守业。 “爹，这钱你给俺娘，给我干啥？” “你明天要给她们买东西……别到时候不凑手！” “爹，你这都看出来了？” 秦大山没好气的踢了他一脚。 “你是老子的种，你一脱裤子，老子就知道你放什么屁！” 秦守业笑着把钱接了过去。 “爹，你不拦着我啊？” 秦大山一歪头。 “我拦得住你？” “拦不住！” “老三……你睡了一个多月……你大嫂二嫂，把你当孩子一样照顾……给你擦屎端尿……” “你娘做那些，是应该的，谁让你是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可你大嫂二嫂不一样，她俩不欠你的……” “爹，我知道……” “你知道个蛋！” 秦守业屁股上又挨了一脚…… “咱家在龙城扎下根这几年，你给家里惹了多少麻烦？” “爹，我……” “老三，有些话……爹得给你说清楚！” 秦守业闭上了嘴，乖乖的跟在父亲后面往前走，支棱着耳朵听着。 “别人家的儿子，结了婚就分家过……你大哥二哥没提过分家的事。” “你大嫂和二嫂也是……之前我提过，你知道他们咋说？” 秦守业摇了摇头…… “他们说你还小，还没结婚成家，要是分了家各过各的，你将来结婚娶媳妇，全都得让我和你娘扛着！” “他们心疼我们老两口……也心疼你这个弟弟。” 秦守业心里的愧疚之意，变得更重了…… 他上一世太不是人了，眼里心里只有自己，后来就只有孙雅楠…… 害死了父母和大哥大嫂…… “这些年，你打架惹祸，咱家赔了多少钱出去？” “还有你大哥二哥，替你去赔礼道歉，被人骂成了孙子……” 这事秦守业记得很清楚……秦大山脾气大，上门道歉这种事他干不了，基本上都是二哥和大哥去。 “这次你差点把命给丢了……” “唉……老三，爹欠你的……当年把你们丢下去打小八嘎，可爹不能不去啊！” “全村老少，差点被他们杀干净！你爷爷奶奶，还有几个大爷叔叔……全都死他们手里了！” “你那几个堂哥堂姐……被他们活活烧死的……最小的一个才三个月大！” “那孩子就这么大……被他们挑在刺刀上……” “老三，这仇爹不能不报！” “爹没办法才把你们，丢下……” “爹，我知道！血海深仇，不能不报，也不能忘！” “我没怨过你……也没恨过你……我觉得有你这样的爹，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 秦大山猛地就停住了。 他转过头，眼神有些复杂…… 他突然觉得小儿子有些……有些陌生。 “爹，我说的是真的……我不是怕挨揍，才拍你马屁的！” “你……你还是我儿子吗？” 秦守业丝毫没有心虚……他是重生了，可再重生，也是他秦大山的种。 “爹，我不是你儿子，能是谁儿子？” 第39章 开明的老爹 “爹，我这次差点死了……醒过来之后，很多道理我都想明白了！” “二嫂说我这叫性情大变！” “我现在想到以前做的混蛋事，也挺后悔的……觉得以前的我，挺遭人恨的……” “您放心，我以后肯定不犯浑了……我好好的赚钱，孝敬你和俺娘！” “赚钱帮衬大哥和二哥……” 秦大山眉头皱了起来……秦守业以前也会说漂亮话。 可今天说的……不太一样。 他眼神坚定，没有多少……语气听着也像心里话。 秦大山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三……你长大了。” “爹，那以后你揍我……能不踢腚了吗？” 秦大山一瞪眼，抬脚就踢了上去。 “老子揍你，还得你选地方？” 秦守业苦笑着摇了摇头。 “您随意，您高兴就行……” 秦大山白了他一眼，然后往前走了几步，站到了一盏灯下面…… 他借着昏暗的灯光，把烟袋杆上的烟袋拿了起来。 秦守业急忙把手伸进了口袋里，把烟和火柴拿了出来。 “爹，抽这个吧？” 他说着就把烟拆开，抽出来一个叼到了嘴里。 然后把烟盒递给了秦大山。 秦大山愣了一下，然后脸色变了几变…… 他伸手把烟盒接了过去。 他拿出一根放到嘴上，秦守业就划着了火柴。 给秦大山点上，秦守业才给自己点。 爷俩抽了两口烟，秦大山才开口问道。 “你啥时候学会的抽烟？” “今天……钓鱼的时候，旁边的人找我要鱼饵，别人给我了几根，我就学着抽了……” “这盒烟是用一条鲫鱼换的……” 秦大山点了点头。 “少抽点……” 秦守业还以为他会说教一番，让他别抽烟呢。 “爹，你……让我抽？” “男人，抽点烟，喝点酒，不是毛病……” “老三，三年还不上钱……” “爹，我能还上！” “靠钓鱼你可还不上……冬天你去哪钓？” “你能天天都钓那么多？” “那我去扛大包……” “老三，账是你欠的，你只要不干坏事缺德事，把钱赚回来，把账还了……我就不管你！” “你要是还不上，家里给你还……但你要去当兵……还要给你大哥二哥打个欠条，等以后你有了钱，还给他们……” “两万块，算三分，你娘和我那份不用你还……” “爹，我明白！大哥二哥对我好，我也不能白白受着……这个钱我要是还不上，等我当兵回来，打工赚钱还他们……” 秦大山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往回走了。 “老三，那个孙亚楠……你为什么对她那么大的敌意？” 秦守业心里咯噔一下，老爹这么大本事？这都看出来了？ “爹，我不是对她有敌意，是对李大花……我其实早醒了，就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身子。” “但我能听到你们说的话……那个李大花，每次来都咒我……” “再说了，她是啥人我早看明白了……要是孙雅楠那么好，还能轮得到我？” “先不说她儿子，就她娘家那几个外甥，都没娶媳妇呢……” 秦大山点了点头…… “她确实不算好人……以后离她远一些。” “这烟你自己拿着抽吧，劲小……我抽不惯。” 秦大山把那盒烟从口袋里拿出来，丢给了秦守业。 “爹，你多抽几盒，能习惯……” “一盒两毛多……我抽不起！” “你小子以后抽烟……买八分钱的……” 秦守业心里苦笑了一声，然后点头应了下来。 那张甲级烟的烟票，还在他手里呢！ 他并没有交给刘小凤。 他想着明天去钓鱼的时候，去供销社买一条中华呢！ 中华烟现在一条七块八毛钱，他系统空间里，还有好几张系统奖励的大团结呢！ 爷俩进了院门，就都不说话了…… 回屋的时候，刘小凤已经不在外屋了。 秦大山把门给插上，转身背着手就进里间屋了。 秦守业也回了自己房间…… 进屋脱衣服上床，秦守业就靠墙坐着点了根烟。 今晚上老爹有些话明显没说透…… 大哥二哥现如今成家了，按理说要分家过。 可他们依旧是往家里交钱……每个月留三五块零花…… 家里的钱放一起存着，可大都花他身上了。 他们现在没孩子，花销也小……心疼他这个弟弟，所以也没啥怨言。 可以后他们有了孩子呢？ 当了父母……那孩子就是第一位的了…… 到那时候，他们还能这么毫无怨言？ “今天卖鱼卖了二十多块……系统空间还有那么多没卖的……” “那些全都卖掉，少说也有二百块吧？” “可要是一天卖那么多……肯定要被盯上。” “这年头，买东西不好买，卖东西也不好卖啊……” “明天可以多卖点，多跑几家收购站……把收入控制到50块钱左右。” “一个月1500块……一年一万八……” “还是要去黑市，找个靠谱一些的销路。” “要是认识水产局的人就好了……他们能吃得下那么多鱼。” 秦守业嘀咕了几句，烟头往地下一丢，然后就躺下睡觉了。 要做的事情很多，现在想再多也没用，要一件件去做才行…… 秦守业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七点。 他刚睁开眼，就听到娘在外屋说话了。 “老二，把你弟弟喊起来！” “娘，他又不上班，让他多睡会吧？” “是啊……老三刚好，多睡会，养养脑子！” 秦守业笑了笑，然后就坐了起来。 “二嫂，我脑子不用养……医生都说我没事了！” “老三你醒啦？快起来洗脸刷牙，趁热吃饭！” “来了……” 秦守业起床穿了衣服，然后拿着东西出去洗漱了一下。 等他洗漱完回来，饭菜上桌了，家里人都已经吃上了…… “老三，你今天还出去钓鱼不？” “娘，你们吃了饭就去上班，我收拾……收拾完了我就去钓鱼！” “那你注意点，别掉河里……” “还有，别和人打架！” 秦守业笑着拿起一个窝头，咬了一口。 “嗯……不打……” 他喝了一口粥，把嘴里的东西顺下去，然后笑着冲秦大山开了口。 “爹……我有个事……和你商量……” 秦大山看他笑的那么心虚，就知道他没憋什么好屁。 “你小子又憋什么坏呢？” 第40章 不反对他去黑市 “爹……我……我晚上能不能……去一趟黑市啊？” 秦大山先是一愣，然后就皱了皱眉。 “你去黑市干啥？” “爹……我晚上要是回来得晚，收购站就下班了……鱼放一晚上可能就死了，第二天去卖，价格就便宜了……” “我想着晚上去黑市转一圈，把鱼卖了……” 秦守业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秦大山的脸看。 生怕他突然就拍桌子。 结果等他把话说完，秦大山都没拍桌子。 “你……去吧，不过要注意安全。” “还有，被人抓了，别指望老子去领你！” 秦大山对黑市并不反感，他其实之前也去过，去淘换过东西。 他遵纪守法，但并不死板……他觉得老百姓不容易，有个黑市，让他们去卖点东西，赚一些钱，并不是什么坏事。 “老三，你晚上去的话，把口罩戴上，再戴个帽子，别让人认出来……” “你知道黑市在哪吗？” 秦守业冲二哥点了点头。 “知道，我听人说过……” 龙城黑市有好几个，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全都有…… 他们这边的黑市也好找，出了朝阳门往左拐，走二里地，有一片树林…… 天一黑，那里面就人头攒动了…… “老三，你晚上回来吃饭，吃了饭让你大哥二哥陪你去！” “娘，他俩明天还上班呢……我去的话也得半夜去……别折腾了。” 刘小凤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那你自己去，小心点……” “您儿子我跑得快，他们逮不着我！” 吃过早饭，他们就去上班了，秦守业把饭桌收拾了，然后又把饭碗给刷了…… 他还把系统空间里的那个铝饭盒拿出来洗了一下。 接着他去了小厨房，想着弄点白面和玉米面，当鱼饵用。 结果去小厨房一番……别说白面了，棒子面都没了。 秦守业苦笑着摇了摇头。 “肯定被娘拿她屋里锁起来了！” “算了，昨天换的蚯蚓还有一些……” 秦守业把厨房门锁上，然后就回了屋。 他进屋之后，就把系统空间里的钱全拿了出来。 系统奖励的，加上昨天老爹给他的，一共还有五十八块二…… “先去买个铁皮桶吧……” 秦守业从家里找了个水桶，可实在是太小了，装不了几条鱼。 不过他找到了一个麻袋…… 鱼虾离开水活不长，但是甲鱼离开水还能活好几天呢！ 秦守业打算今天多卖一些甲鱼。 秦守业把家里门锁好，然后就一只手拿着鱼竿，一只手提着水桶出了门。 到了胡同口的那个供销社，秦守业就迈步进去了。 供销社里倒是有他要的铁皮桶，不过都太小了。 和他手里那样大的，需要定制。 “小伙子，你去铁匠胡同转转，那边有个铁匠铺，花点钱打一个不就行了。” 秦守业冲卖货的大姐笑了笑。 “姐姐，铁匠胡同在西城呢，我腿着过去多累啊！坐公交还要花四五分钱，够我买两根冰棍的了！” “那你就买这个……打水也够用了。” “姐，我是买了桶装鱼的！” 售货大姐看了看他手里的那根鱼竿和那个大桶，然后就笑了。 “你小子一天能钓多少鱼啊？一个桶还不够你用啊？” “不够……昨天我钓了不老少呢，还钓了三只老鳖。” 那个大姐眼睛一下子就瞪了起来。 “你说真的？” “真的啊，昨天我在筒子河钓的，直接就卖给那边那个收购站了。” 那个售货员大姐眼珠子一转，然后就从柜台里绕出来了。 “小伙子，大姐有点事和你说……” 不等秦守业拒绝，她就拖着秦守业出去了。 到了外面，她又拽着秦守业往旁边走了几米才停下。 “大姐，啥事啊……” “小伙子，你今天要是能钓到老鳖，能不能给我留一个？” “姐，我要是卖给你……” “我不买，我换！我给你票……” 秦守业心中一喜，他不缺钱，现在缺的是票！ 现如今粮食要粮票，油要油票，肥皂要肥皂票，布要布票…… 再过两年，买铁皮桶都要工业券了。 甚至还有大粪票…… 可见物资匮乏到了一个什么程度。 “大姐，你有什么票？” “粮票，油票，肉票，副食品票……” 秦守业想了一下，他们家现在不缺粮食，肉也不缺……他有技能在手，天天钓那么多鱼，还怕没肉吃？ 就是做鱼……费油…… “姐，我要油票，还有烟酒票。” 烟票是他给自己要的，他上一世几乎烟不离手……是个十足的烟鬼。 酒票是给老爹要的，秦大山喜欢喝酒，拿个铁钉子蘸点酱油，他都能喝一斤…… “小伙子，你那老鳖要是小了……” “大姐，一分价钱一分货，到时候按大小，咱俩再说咋换！” “行，那你啥时候钓着，啥时候拿过来。” “下午吧，你下班之前……姐你叫啥？” “赵红梅！” 秦守业点了点头。 一个烂大街的名字…… “赵姐，那我下午过来找你！” “行，姐下班再等你半小时……” 俩人商量好，秦守业就跟着赵红梅进了供销社。 他花了一块七，买了一个比他那个铁皮桶小了不少的铁皮桶。 小点就小点，好歹也能用。 除了铁皮桶，他还用那张甲级香烟的票，买了一条中华烟。 小十块钱，嗖一下就没了…… 他把烟往铁皮桶里一丢，然后就转身出去了。 “赵姐，那小伙子你认识啊？” “啊……认识，就旁边胡同里的……” “你拉着他出去说啥了？” “没……没啥，我看他长得不错，想给他说个媒！” 她没说换王八的事情，这年头虽然换东西不犯法，但要是真有人较起真来整她，那也麻烦。 赵红梅这话一落地，旁边一个大姐就开了口。 “赵姐，你可别给他说亲……他叫秦守业，家里有两个哥哥，除了他，一家子都在胜利钢厂……这小子可能惹祸了，隔三岔五就跟人打架……” “前些日子，开钢厂的卡车，差点没车毁人亡，听说要赔好几万车钱呢！” 赵红梅眼睛一瞪。 “那他还买中华烟？” “债多不愁，虱子多了不痒呗……” 第41章 愣拿 秦守业从供销社出来，就溜达着去了筒子河那边。 他今天依旧来的很早，河边钓鱼的，一个都没有…… 秦守业去了昨天钓鱼的地方，放下水桶将里面的烟收进了系统空间。 然后他提着水桶打了一桶水，往另一个桶里倒了一些。 趁着周围没啥人，他就往大桶里放了十多条鱼。 小一些的桶里面，他放了四只甲鱼进去。 接着他就把鱼竿收起了，然后提着两个桶，沿着河岸，朝着南边走了过去。 等快到北池二条的时候，他就从民房后面绕到了前面的大马路上。 秦守业提着水桶走进收购站的时候，昨天收他东西的那个大姐先是一愣，然后笑着和他打了招呼。 “小伙子，你又来了？” “姐，天没亮我就去钓鱼了……今天运气也不错！” 秦守业说着把水桶往地上一放。 那个大姐过去看了一眼，其他人也围了上来。 “这么多……” “小伙子，你这是钓的？” “你鱼竿呢？” “你这要是下网捞的，或者偷的，我们可不能要！” “还得把你送公安局去……” 秦守业有些无语……这年头做生意真难。 “你们看看鱼嘴，上面还有伤呢！” “我提着水桶没办法拿鱼竿！” “鱼竿被我藏钓鱼的地方了，用草给盖着……等会回去拿！” 他这么一解释，就有人下手把鱼拿起来看了一下。 “真有伤！” “行啊小子，你运气不错啊，钓这么多大鱼！” “还有四只甲鱼……你这是掏着甲鱼窝了？” 秦守业笑呵呵的解释了起来。 “我用的鱼饵不一样……醪糟加上白面，玉米面，豆子炒熟了，磨成粉加进去，然后再打上两个鸡蛋！” “鱼钩丢下去，就咬钩！” “你这也是钓鱼，还是喂人啊！” “白面豆粉鸡蛋……这比我吃的都好！” “人家这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舍不得媳妇抓不到流氓……” 那个大姐没再说什么，直接给秦守业过了称。 “小伙子鱼四十六斤，甲鱼十七斤八两。” “鱼的收购价一毛五，甲鱼一块五。” “一共是……” 那个大姐扒拉了一下算盘珠子…… “三十三块六毛钱。” 接着就是开票，拿钱…… “姐，你们这收河虾吗？” “收！不过你钓鱼能钓到虾？” “能，大的比巴掌大，小的比手指头长点。” “不管大小，六分钱一斤……” 秦守业有些失望，价钱都是一样的……他还是留着自己吃吧。 “小伙子，你等下还接着钓不？” “钓……我中午头再来一趟，下午就不钓了，下午要回去睡觉……” “那你快去，姐等着你……” 他们收购站虽然没什么收购任务，但多收东西，月底会被表扬，还会发奖金和一些奖励。 毛巾，脸盆，水壶，茶缸，四件套…… 这年头像秦守业这样来卖鱼的人，不是没有……可基本上都不大。 秦守业离开收购站之后，提着水桶溜达着去了河边。 到了河边他点了一根烟，然后就朝着北面去了…… 一根烟抽完，他就到了昨天钓鱼的地方。 趁着四下无人，他就把鱼竿和马扎拿了出来。 往马扎上一坐，他就拿了一个装着蚯蚓的烟盒出来…… 把蚯蚓挂到鱼钩上，他就把鱼钩甩进了水里…… 和昨天的情况一样，鱼钩丢下去没几秒，鱼漂就被忽的一下拉没影了。 秦守业猛地一提竿，一条金灿灿的大鲤鱼，就被他硬拉出了水面。 “这鱼真漂亮！” 秦守业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这鱼尾巴是红的，尾部的鳞片是金黄色的，越往前颜色越淡…… 长度超过了半米，肥嘟嘟…… 就像是年画娃娃怀里抱着的那条鱼似的。 秦守业把鱼甩到岸边，小心翼翼将其放到铁皮桶里，然后才动手摘掉鱼钩。 他抬头看看周围，然后下一秒就把鱼收到了系统空间里。 这么漂亮的鱼，他舍不得卖……下个月他老爹过生日。 到时候拿回去，讨个好兆头……老爹虽说不能笑的合不拢嘴，但最起码能少踢他几脚。 秦守业坐回去，挂上鱼饵接着钓了起来…… 过了两个多小时，他的桶还是空的。 他把钓到的鱼虾，全都放到了系统空间里。 今天是周一，来钓鱼的人很少……这都九点多了，河边就他一个人。 秦守业觉得也挺好，没人在旁边看着，不耽误他往系统空间里放鱼。 十点多的时候，岸边来了一群人，全都是半大小伙子和小姑娘。 十五六，十七八的都有…… 他们刚开始就在树荫里坐着聊天，可聊了没一会，他们就凑到了秦守业后边。 秦守业没办法往系统空间里收鱼了，只能把渔获放到了水桶里。 “筒子河里，啥时候有这么大的鱼了？” “大哥，你快看，那条大鲤鱼得有七八斤！” “他这一会的功夫，钓了四条了……” “老三回家拿鱼竿去！” “大哥，咱只有竿子，鱼钩没了……” “那就去买啊！” “大哥，你有钱吗？” 他们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了看…… “大哥，鱼能卖钱！” 一个贼眉鼠眼的小子，小声的说了一句，然后伸手指了指秦守业的鱼桶。 被他们喊大哥的那小子，眼睛一亮…… “走！过去！” 他带着那些半大小子走了过去。 “哥们，借你一条鱼！” 秦守业回头看过去的时候，那小子已经下手去水桶里拿鱼了。 不止他一个人拿，他一动手，其他那几个小子也动了手。 秦守业顾不上挂蚯蚓了，直接把鱼钩丢到了一边。 他站起身来，冲着那几个小子就喊了一嗓子。 “给老子把鱼放下！” 他喊的同时，迈步过去就推开了两个人。 那俩人一时不备，直接摔到了地上。 他们的那个大哥立马就放下了手里的鱼。 “艹，干他！” 不等他们围上来，秦守业就把带头的那小子踹趴下了。 其他几个冲的猛地，秦守业也没和他们客气。 照着他们的肚子就是一脚，那个贼眉鼠眼的家伙，肚子上挨了一拳。 半分钟不到，七八个半大小子就倒地上了。 “你敢打……打我们！” “杀人啦！” “救命啊……” 秦守业眼睛一眯。 第42章 西单商场 “喊！大声喊！把人都喊来！正好帮我去叫公安！” “年纪轻轻的不学好，学别人抢东西！” “全都给你们送劳教所去！” “让你们去砸石头！” 秦守业的话让那几个小子立马就闭上了嘴。 他们知道自己理亏……要是公安真来了……他们肯定要被抓回去，然后通知家长去领。 “大哥……我们……我们就是想借条鱼，拿去卖钱……然后买鱼钩。” “借？我答应了吗？” “不问自取视为偷！” “我不让你们拿，你们就动手，这就是抢！” “大哥，我们没想抢！” 秦守业才懒得和他们废话，从旁边直接拿了一块砖头。 他也没运气，没咋呼……左手横拿砖头，右手狠狠的砍了上去。 砖头直接断成了两半，一半在他手里，一半掉到了地上。 掉地上的那半块，像是砸到了那几个小子的心脏上。 让他们的心脏狠狠的抽了一下…… 真够倒霉的，惹到这个硬茬子了。 “大哥……我们……我们错了……” “大哥，我们下次不敢了！” “大哥……你认识国良大哥不……” 秦守业白了那小子一眼。 “别给我提人，提谁都不好使！” “今天老子心情好，给我滚！” “别在这烦我！” 那几个人一听让他们滚，立马就爬了起来，眨眼的功夫就跑没影了。 秦守业苦笑着摇了摇头…… “一群猴崽子！” 秦守业上一世也经常带着一群人四处瞎溜达，但他没抢过别人东西。 最多就是看谁不顺眼，过去找茬打一架。 他把地上的鱼捡起来，放回了水桶里，然后把水桶里的鱼，一起收进了系统空间。 “他们要是不动手抢，我还真没办法赶他们走……” “再钓上来，就放桶里面……” 半个小时后，秦守业把马扎收了起来。 然后提着两个水桶，沿着河道，朝着南边走了过去…… 左手提的小桶，还拿着鱼竿。 虽然不方便，但好在他力气大，能拿得住…… 就是走路的时候要看着点，别撞到什么地方，别撞到人就行。 大水桶里装了十几条鱼，全都是五六斤的，塞得满满的…… 小水桶里装了6只甲鱼，小的二三斤，大的七八斤……同样是塞得满满的…… 到了收购站，那些人再次围了上来。 有人帮着他把鱼竿接了过去。 “小伙子，这一上午，你钓这么多？” “筒子河里啥时候有这么多老鳖了？” “我爸也在筒子河钓鱼……每个周天都去，他钓了一年多了，一条这么大的鱼都没钓上来过！” “你爹用的是蚯蚓，和人家小伙子不一样！” “那也是……” 他们围着秦守业说了一阵，然后就开始过秤了…… 最后一算，秦守业拿到了五十块七毛钱…… “小伙子，你这一下赚的钱，顶我两月工资里！” “俩月？你忘了他早上还来了一趟，赚了三十三块六呢？” “对啊，他这一天赚了，八十四块三毛钱！” “我四个月工资……” “他昨天还赚了二十多呢！” 那些人看秦守业的眼神变了…… 秦守业心里叹了口气，这几天不能来这卖了，眼红病是最可怕的…… 明天倒是能来一趟，拿几条小鱼过来卖。 让他们心里也舒服舒服…… 自己过得不好固然难受，但别人的成功更让人难以接受。 穷，大家可以一起穷，但不能我穷，你富有…… 秦守业没有和他们多聊什么，拿了钱和票，提着桶拿上鱼竿就走了。 去了河边的那片民房，他就把铁皮捅收进了系统空间。 接着他就出去坐公交车了。 他花了四分钱，坐公交赶去了西单商场。 41年的时候，西单北大街从南到北相继建成福德、益德、惠德、厚德、福寿和临时商场，统称西单商场。 后来发生了一场大火，有不少铺子被烧了。 后来这地方卖杂货的就多了…… 解放后这里被重建了，56年的时候才开始营业…… 这里开店的，基本上也都是公私合营。 西单商场的前身是华北百货龙城分公司第三门市部（简称“三门”），解放初期，是西城一带第一个国营百货公司。 西单商场在西单北大街，北起槐里胡同东口，南迄西堂子胡同，即甘石桥和西单之间，马路迤东，就是西单商场旧址。 重建之后，这边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取德福，益德这种名字。 都是第一临时商场，第二临时商场这么叫着…… 秦守业上一世就来过这，最喜欢的自然就是第一临时商场了。 因为这里卖的大都是副食品，糕点和糖果。 除了吃的，还有看的……那些老手艺人，大都聚集在这里。 变古彩戏法儿的，吞铁球、吞宝剑、吞剃须刀片儿和练“油锤贯顶”的，多聚于此。 上一世他隔三差五就来这边转悠，买上一口袋瓜子，吃着瓜子去看那些“节目”，一天都过得美滋滋的。 第二、三、四临时商场集合场精华于大成，里面摊子比较多，卖的东西也很杂，不过质量不咋地。 特别是服装鞋帽……有时候买一双鞋子，刚过了天桥，鞋子就坏了…… 第五商场则把过去分散在各个商场的百货摊全部集中起来，统一经营。 秦守业上一世也喜欢去那边玩，因为那边有很多说相声，讲评书的。 他混在人堆里听着相声跟着傻乐……等到人家举着笸箩下来讨赏的时候，秦守业就往后缩。 他可没钱往笸箩里丢…… 因为是周一的缘故，这里人不是很多…… 秦守业直接去了第三市场…… 他进去之后，直奔卖百货的柜台。 “姐姐，麻烦您，给拿三瓶雅霜的雪花膏。” 秦守业客客气气的叫了一声。 那个售货大姐立马就笑脸相迎了…… 现在墙上还没有什么严禁无故殴打顾客的标语。 售货员的态度也都很热情…… “小伙子，三瓶雪花膏？你用的完吗？” “你有几个对象啊？” “我不送对象，我给我妈，我大嫂二嫂买的！” 那个大姐愣一下，然后笑的更热情了。 “你还是个孝顺孩子……等着，姐给你拿！” 那个大姐转身从货架上拿了三个盒子下来。 第43章 一箱金元宝 那盒子质量不太好，看着就不是很结实，她拿的时候也小心翼翼的。 上面印着雅霜雪花膏几个字…… “小伙子，这雪花膏可不便宜……” “姐，我都要了，你开票吧。” “行！” 那个大姐给他开了票，秦守业拿着票去交了钱，等收钱的在上面盖了章，他就拿着票回去领东西了。 那个大姐打开盒子，把里面的雪花膏拿出来检查了一下。 确定没有损坏之后，交给了秦守业。 “小伙子，你可揣好了，别摔了……” 雪花膏是圆柱形的瓶子，黑色的盖子！ 高约7厘米，直径大概6厘米。 这么一小瓶，六块七毛钱。 比他记忆里的价格贵了几分。 “大姐，我有裤兜……” 秦守业说着，就把雪花膏装进了口袋里。 “谢谢您了！” “这孩子真客气……” 秦守业转身离开了柜台，然后去了第五临时市场那边。 他去了高岛屋后面那一片，那边小吃很多……他最爱吃的就是清水爆肚。 到地方交了钱，三毛钱一份……交钱给碗，碗里有店家放好的芝麻酱。 旁边炉子上有热水，往里面加一些热水，把芝麻酱和开了，然后放一些盐，白糖，韭菜花，三分之一块豆腐乳……将其搅匀了，等店主把煮好的毛肚放进去，点上几滴香油，撒上几颗葱花……搅匀了就能吃了！ 价钱贵了点，但料足啊！ 秦守业一口气吃了十份！ 把那些过来解馋的食客，给羡慕坏了…… “这小子拿毛肚当饭吃啊？” “半大小子吃死老子……三块钱，我五六天的工资了。” “这小子真有钱……三块钱，眼睛都不眨一下……” 秦守业听到这几句话，突然想到了上一世看到的一本小说…… 物价跌万亿倍，存款三千富可敌国…… 他三块钱吃了十份毛肚，不是三块钱买了十辆库里南！ 至于大惊小怪的吗？ 他没有接着吃，转身就走了…… 从市场里出来的时候，秦守业手里多了一个纸袋子。 里面有12个芝麻烧饼…… “晚上回去，把猪头肉搁辣椒炒二斤，然后夹饼里吃……” “老爹肯定能吃的两眼放光！” 秦大山最爱吃的东西，第一是羊肉羊杂，不管是煮汤还是爆炒，他都喜欢。 第二就是猪肉，特别是猪头肉。 秦守业拿着纸袋子，进了一趟公厕，出来的时候纸袋子就不见了。 东西买了，肚子也填饱了，该干活了…… 秦守业坐公交车去了什刹海，下午钓鱼要换地方了。 毕竟北池二条的那个收购站是不能去了…… 下午两点多，秦守业来到了昨天钓鱼的地方。 他钻进那片草丛，熟练的把东西拿了出来…… 系统昨天奖励了他一些渔具，但他没拿出来用。 “明天吧……今晚上去一趟黑市，晚上拿回家，就说是从黑市买的。” “娘不会又怪我乱花钱吧？”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个道理让二嫂和娘说！” 秦守业嘀咕了几句，然后就挂上鱼饵开钓了。 运气一如既往的好，上鱼的速度依旧是很快…… 除了鱼，就是虾和甲鱼。 “要是住在海边就好了，海鱼比淡水鱼要好吃多了……” “还能钓一些螃蟹……” 秦守业嘀咕了两句，余光看到小木棍被拉没影了，他就猛地一提杆子。 “卧槽！这么重？” 那东西没有被拽上来，他手里的竹竿也变形了…… “我这是钓到什么巨物了？” “二三十斤的大鱼都能硬拉上来……这次拉不动了？” “不对，是不是挂底了？下面的东西也不挣扎啊……” 秦守业嘀咕了两句，然后小心翼翼的控制鱼竿，把东西拖到了岸边。 “箱子？” 秦守业看到了一个木箱子……长30厘米左右，高15厘米左右，宽大概有10厘米…… 箱子是木头的，上面有铁箍和铆钉。 上面的污泥太多了，看不到具体的颜色…… 鱼钩挂住了箱子上的铁片…… 把箱子拖到岸边，秦守业身子往前探，伸手抓住了箱子上面的锁扣。 上面有一把锁，还是古代的那种…… 他一用力，箱子稍微动了动。 “什么东西，这么沉！” 黄金？ 秦守业眼睛一瞪，嗖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往前迈了一步，蹲下身子，两只手抓住了那个箱子。 “叮，发现含有升级能量的物品，是否吸收？” “这箱子是个老物件？还是箱子里的东西是老物件？” 他没让系统吸收，而是用水先把箱子上的泥污冲洗干净了。 箱子露出了红色的油漆…… 有些地方已经脱漆了，里面的木质被水泡的腐烂了…… 秦守业抓住那把锁，用力一拉…… 箱子打开，秦守业看到了一些水和污泥。 他伸手进去摸了一下，摸到了一些硬硬的疙瘩…… 拿了一个出来，在水里涮了几下…… “怎么黑漆漆的？” 秦守业从旁边找了块石头，在上面磨了几下。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抹金色…… “真是金子！” 秦守业惊呼一声，然后立马抬手捂住了嘴。 接着他就把手里的那个金元宝，收进了系统空间里。 箱子里剩下的那些，也被他一起收了进去。 一共有13块小孩拳头大小的金元宝，还有两个大一些的银元宝…… 最后他把箱子放到水里涮了几下，一并给收了起来。 还有那个被他拽下来的锁头，那玩意也算老物件，好歹也有几点能量呢。 东西收起来，他就一屁股坐到了马扎上。 他把手在裤子上蹭了蹭，把水蹭干了，他就掏出了烟和火柴。 “庆祝一下，抽根华子……” 烟点上，他狠狠的抽了几口，手和腿才没继续发抖…… 等他把烟抽完，狠狠的把烟头丢到了地上。 “系统，你大爷！” “珍稀度增加20%，你给我玩真的啊！” 秦守业昨天也钓到了两个镯子，一个冰种阳绿手镯，一个是金手镯镶嵌宝石的。 他那时候就认识到这个技能属性有多牛掰了。 可今天钓上来一箱子金元宝……他才真的重视起这个属性。 “我这钓的不是鱼，这是我的暴富人生啊！” 秦守业激动了一阵子，然后就冷静了下来。 “现在黄金卖不了多少钱吧？” 他努力的回忆了一下，现在可以拿着黄金去银行换钱。 但要求也很严格，要说清楚黄金的来历，还要登记…… 一两黄金收购价好像是95块钱。 一两是31.5克，换算下来一克也就3块钱。 “13个金元宝……应该是5两重的……一个就是……475块钱，一共……6175！” 秦守业被算出来的数吓了一跳。 这年头，还没有万元户的概念呢！ 六千多块钱，他欠厂子里的钱，一下子就能还掉三分之一！ 但问题是……他不想卖啊！ 第44章 行你大爷 这金元宝，放三四十年，一个少说也能卖上百万了！ “先放着，我钓鱼也能把钱还上，手里还有枪，去打猎也能赚不少……” “要是实在是凑不够了，再卖掉！” “卖的话……也不能去银行，要去黑市才行。” 秦守业嘀咕了两句，然后把鱼竿拿了起来。 下午三点多点，他就不再往系统空间里放鱼获了。 钓上来的鱼，他都放到了铁皮桶里。 等两个桶装满了，他就把马扎收了起来。 拿着鱼竿提着桶，溜达着回家了。 路过咸亲王王府的时候，他把两桶渔获卖给了对面的回收站。 过程很顺利，工作人员也没问太多。 检查了一下鱼，就给他称重开票了。 四只甲鱼，加上十几条大鱼，一共卖了四十七块五毛五分钱。 秦守业提着桶，哼着小曲就回了家。 等他走到家门口的时候，两个桶又满了…… 大桶里装了十只甲鱼，小桶里装了5条六七斤的大鲤鱼。 他腋窝下面还夹了一个油纸包…… 昨天和李茂才说好的，给他弄一只扒鸡，换他那俩花瓶。 他提着桶到了李茂才家门口，放下水桶和鱼竿，他就去敲门了。 “来了来了……” “李叔，我来给你送东西了。” 李茂才愣了一下，然后苦笑着把油纸包接了过去。 “我给你拿花瓶去……” 李茂才进屋，把油纸包放下，把另一个花瓶给秦守业拿了出来。 把花瓶递给秦守业的时候，他伸着头往外看了一眼。 “你又去钓鱼了？” “嗯！” “又钓了这么多……” 李茂才说着就从屋里出来了。 他围着两个水桶转了两圈。 “老三，你又钓了这么多甲鱼？” “咋了？你还要换啊？” 李茂才尴尬的笑了笑…… 他本想吃霸王别姬的，结果今天上午没忍住，把那只王八给炖了…… 现在鸡有了，王八没了…… 这事就很痛苦！ “老三，你这老鳖……” “李叔，你要是想换，就拿东西！” 李茂才眉头皱了起来…… “我……我没东西了！” 秦守业有些无语，这家伙太能装了。 没东西？ 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当年为啥被游街的？ “没有就算了，我明天卖收购站去！” 秦守业把花瓶往腋下一夹，伸手就要去提水桶。 “等……等一下……” 李茂才咬了咬牙，转身就进了屋。 没一会他就鬼头鬼脑的从屋里出来了。 他走到秦守业身边，靠上去把手伸了出来。 秦守业看到他手里的东西就笑了。 金瓜子！ 这种东西可不常见……搁以前这都是大户人家或者宫里的主子们用来赏下人的。 “老三，换你两个老鳖！” “最大的！” 秦守业白了他一眼，他怕是想吃屁…… “李叔，这么点玩意，去银行换钱，能换几块？你换我俩老鳖！” “那俩最大的，一个就七八斤了，我买回收站，差不多能卖10块钱！” “你这玩意能有两克吗？” “那……那就换一只。” “一只……最小的那个！大的不行！” “老三，我这一个金瓜子，去银行换钱，能换六块多呢！” “我还要跑银行，还要登记，太麻烦了……” 最终，李茂才用一颗金瓜子，换了一只三斤多重的老鳖。 等他提着老鳖进了屋，秦守业就夹着花瓶，提着水桶和鱼竿进了内院。 一进去，他腋下的花瓶就被他收起来了。 爹妈他们还没下班，秦守业就先开了门，然后把水桶放进了屋里。 然后他把家里的大木盆拿了出来，打了四桶水，把水盆装上一大半的水，然后他就把铁皮桶里的鱼倒了进去。 那些甲鱼，他也往里面撒了一些水，顺便又放了一只甲鱼出来补上。 做完这些，他就去洗了洗手，然后一头钻进了小厨房里…… 猪脸肉他拿了四斤出来，切成小块，放葱姜蒜干辣椒爆锅。 “还好一家人都吃辣，要不然还要做一份不辣的……” 秦守业把猪肉肉炒好了，然后又拿了一些糟鱼出来…… 这糟鱼是东山省的特产，鱼去内脏和鱼鳃，然后油炸，再用各种香料焖煮一夜。 鱼骨头都酥烂入味了。 有些地方不去鱼鳃……系统奖励的这个去掉了。 把糟鱼装了一大盘，秦守业就将其端上了桌。 猪头肉他没急着盛出去，要不然就凉了…… 面被老娘收起来了，他也就没做什么棒子面糊糊…… 他进屋提上那个铁皮桶，往里面放了一只七八斤重的老鳖，然后锁好门，提着桶跑了出去。 他一口气跑到了供销社那，把那个赵红梅叫了出来。 赵红梅看到秦守业的时候，心里激动坏了…… 她还以为秦守业今天不能来找他呢！ 她到了外面，就朝着秦守业跑了过去。 “大兄弟，你钓到了？” 秦守业笑了笑，把手里的桶往上提了提。 赵红梅低头一看，眼睛就瞪了起来。 “这么大！” “姐，这只老鳖，最少也有七斤半，只多不少！” “好兄弟，你帮了我大忙了……” “姐，咱这是生意，不存在帮不帮忙……” “对对对，生意……你看我给你多少票？” “姐，这玩意可不好钓……而且我爸还想着拿去送人……要不是我先答应了你，我肯定不能送过来。” 秦守业这话，就是为了抬价，赵红梅也不是傻子。 “大兄弟，我给你一张豆油票，一张乙级烟票，一张丙级酒票……你看行不？” 秦守业有些无语，行你大爷！ “赵姐，我这甲鱼卖收购站去，少说也能卖十块钱！” “你要是去水产店买，少说也要收你十三四块钱。” “哪有……这甲鱼收购价也就一两毛钱。” 秦守业眼神变了，这是拿他当傻子了？ “赵姐，我今天可不止钓这一条甲鱼，其他都卖收购站了！” 赵红梅愣了一下，然后表情就变得尴尬起来…… “大兄弟……” “赵姐，5斤油票，10张副食品票，5张甲级烟票或者10张乙级烟票，5张乙级酒票或者3张甲级酒票。” “小伙子！你这也太黑了！” 听到秦守业开的价格，赵红梅一下子就急了…… 第45章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她要换的是老鳖，不是龟丞相！ “小伙子，你这甲鱼才能卖十块钱，你要我这么多票？” “赵姐，是你要换的，再说了……这物以稀为贵，这么大的老鳖可真不好弄！” “我辛辛苦苦的抓这个老鳖，总要多赚点辛苦钱！” “把东西换给你，我担着风险呢！” “2斤油票，两张副食品票，一张甲级烟票，一张乙级酒票，就这些！” “你换不换？” 秦守业撇撇嘴，他去鸽子市买这些票，最多也就三五块钱。 “不换！” 说着他提着铁皮桶转身就走了。 走的时候，他心里还默默数着…… “三……二……一……” “小伙子，你等下！” 秦守业微微一笑，然后转身走了回去。 赵姐把票的数量翻了一倍，秦守业依旧是没答应。 最后她多加了两张甲级烟票，秦守业才把老鳖还给她。 赵红梅去供销社拿了一根麻绳出来，秦守业麻溜的给她把老鳖捆上了。 “小伙子，你这次可赚大发了！” 赵红梅脸色有些不好看…… “赵姐，你也不吃亏啊，这东西你去买，可要多花不少钱。” “我要不是给人送礼，我才不和你换。” “赵姐，你要不想换，我把票还你！” “换都换了……” 赵红梅叹了口气，转身就回了供销社。 秦守业迈步跟了进去…… 他买了两条中华烟，又买了两瓶龙城酒，顺带着买了两块芥菜疙瘩。 这时候的芥菜疙瘩，是泡在酱油缸里的。 一块芥菜疙瘩比他拳头小一些，六分钱一斤…… 付了钱，秦守业就把东西往水桶里一放，提着回了家。 他到家就把那两条烟给收进了系统空间里。 这么好的烟，不是不想给家里人分……主要是他不想被老爹踹屁股，不想被老娘骂败家子。 那两瓶龙城酒，就足够老娘骂他三天的…… 两块八毛五一瓶的酒，过年她都不舍得给秦大山买。 最多就是卖一块二一瓶的二锅头！ 那俩芥菜疙瘩，秦守业拿去洗了洗，然后去起了一小盘咸菜丝。 淋上几滴香油，撒上一些葱花，就算是完事了…… 他本想着去供销社给赵红梅送甲鱼，顺便买几个洋柿子（西红柿）回来。 结果供销社卖的蔬菜，一点都不新鲜，洋柿子也都是歪瓜裂枣带了伤…… 做西红柿鸡蛋汤的打算落空了…… 秦守业看了一下时间，然后把锅里的猪头肉热了一下，将其盛出来之后，他又炖了两条鱼。 他炖鱼的时候，特意多放了一些油…… “要是让老娘看见，肯定又要骂我了……” “倒这么多油，你不怕滑肠啊！” 秦守业模仿母亲的语气，还是有几分神似的…… 等秦守业把鱼做好盛出来，正往屋里端呢，就看到秦大山推车进了院子。 其他人也跟在后面回来了。 秦守业笑呵呵的打了个招呼。 “爹娘！下班了啊！” “大哥大嫂！” “二哥二嫂……” “洗洗手，吃饭吧，我刚把饭做好！” 秦大山他们齐刷刷的皱起了眉头。 这小子做饭？ 他会做饭吗？ “你个小瘪犊子，又祸害东西……” 秦大山把车子推到门口，靠边把脚撑子放下来，然后就迈步进了屋。 没进屋之前，他鼻子就抽了几下。 味道还不错啊…… 进了屋，那香味就更浓了。 他低头看了一下饭桌上的东西…… 一盆子辣炒猪头肉，一盘子红烧鱼，还有一碟小咸菜…… 碗筷摆上了，每个人碗里都有两个芝麻烧饼。 他那个位置还放了一个酒杯，一瓶龙城酒。 秦大山看着那盆猪头肉，咽了咽口水…… “你个小瘪犊子又乱花钱！” 他骂人的语气，温柔了许多，秦守业差点听成夸他的话…… 这时候刘小凤也进了屋。 她看到桌子上的东西先是一愣，然后转身就去揪秦守业的耳朵去了。 “你个小王八犊子……你赚点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你想当皇上啊！” “你是真舍得买啊……” “你个狗窝里放不下二两饼的玩意……” 秦守业被揪住了耳朵，龇牙咧嘴的求饶起来…… “娘……啊……耳朵要掉了……” “我……我没花钱……” “真没花钱……” “换的，拿东西和别人换的……” “你拿钱和人家换的吧？” 刘小凤没有撒手的意思……她的心在滴血！ 这时候大哥二哥他们进来了。 “老三，你又干啥事了？” “你一天不惹娘生气，你难受是不？” 大嫂把话说完，二哥就开了口。 “这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娘，把他耳朵薅下来……” 秦守业歪头白了二哥一眼。 “秦保家，等下你别吃……” “我不吃，你做的饭能……吃……” 二哥话没说完，就看到了桌子上的吃食。 他后面的话就说不出来了，因为……他忙着咽口水去了。 “娘，别揪了……真的要掉了……” “不疼你不长记性！” 秦守业心里叹了口气，娘……这可是你逼我的！ “哎吆……我脑袋……头晕……” 这一招很灵，刘小凤的怒气瞬间消失，立马就松开了手。 “老三，你咋了……你别吓唬我……” “娘……疼……疼的我头晕……” 秦守业刚要装模作样晃悠晃悠身子，结果屁股上挨了一脚。 秦大山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还疼不！” 秦守业尴尬的笑了笑…… “不疼了，不疼了……” 刘小凤这才看出来，这小子是装的。 她伸手又要去揪耳朵，秦大山就叫住了她。 “行了，洗洗手吃饭……” “老三，等下吃饭，你说说这是咋回事！” 秦大山发了话，刘小凤就没再动手，但她用眼狠狠的剜了秦守业几眼。 一家人去洗了手，然后坐到了饭桌前。 秦大山没拿筷子，其他人也没敢动…… 不过除了秦守业，其他人都有意无意的低头扫一眼桌子上的肉…… “老三，说说……东西都哪来的？” 秦守业立马从口袋里，把用甲鱼换来的票都拿了出来。 烟票被他用掉了，酒票也换成了两瓶龙城酒。 他把剩下的递给了刘小凤…… “今天我钓鱼回来，有人看到我钓到了老鳖，就用票和我换了……” “有两张乙级酒票，我想着爹那瓶酒快喝完了，就给他买了两瓶酒！” “你个败家子啊，你给你爹买二锅头不行啊……这酒一瓶快三块钱了！” 刘小凤心疼钱……她也不是吝啬，就是苦日子过怕了。 第46章 你当你儿子是河神呢 秦大山倒是没责怪秦守业，而是指了指那盆猪头肉。 “这个呢？” “有个厨子和我换的……他说他们单位要请客吃饭，但是肉不够……这些猪头肉不够他们用的……所以就拿肉换了我几条鱼。” “这猪头肉差不多有4斤，我给了他8条鱼……” “那咱不是亏了！” “娘，不亏……我给的都是二斤左右的……不亏！” 刘小凤点了点头，这样倒是没亏…… “对了！还有呢！” 秦守业猛地站起来，跑去了厨房，把那盘子糟鱼端了过来。 “这也是他们还给我的……他们只买了一盘糟鱼，回去没办法分，就拿这些换了我一条五六斤重的大鲤鱼。” 刘小凤眉头一皱，又要发火。 结果秦大山快他一步。 “六斤多的鱼，去了内脏收拾干净，也就四斤多……这么一大盘子糟鱼也有二三斤了！” “人家还搭功夫，搭香料……换的不亏。” 秦守业笑了笑，给老爹买的好酒没白瞎…… “你今天卖鱼了？” “卖了，钱都在这……” 秦守业说着就从口袋里，把卖鱼的钱和票都拿了出来。 “一共卖了三次鱼，一共一百三十一块八毛五分钱。” “我买了12个芝麻烧饼，花了九毛六分钱，买雪花膏花了二十块零四分钱，坐车花了差不多一毛钱，两瓶龙城酒花了五块七毛钱，两个芥菜疙瘩花了一毛二。” “剩下了一百零四块九毛三分钱。” 秦守业报了一下账……他买烟的钱是花的系统奖励的那些钱。 “什么！你说多少？” “老三，你是不是记错了？” “老三……你真的……一天就赚了这么多？” 大哥两口子和二哥，被吓得喊了出来。 秦大山和二嫂没有大呼小叫，但他俩也是一副大吃一惊的表情。 刘小凤低着头，把钱数了一下…… “真……真的这么多！” 说完这句话，她表情一变，立马就骂了起来。 “你个败家子啊……你买什么雪花膏啊！” “还有这酒……你爹喝不惯好酒，你给他买烧刀子，买二锅头就行……” 秦大山歪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有点复杂。 他辛苦了一辈子，就不能享受享受了？ 老子喝的惯…… 秦守业笑呵呵的起身进了小屋，等他出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三瓶雪花膏。 “娘，这是你的！” “大嫂，这是你的！” “二嫂，这个给你！” 大嫂和二嫂没接，秦守业就放到了他们面前的桌子上。 刘小凤倒是一脸懵逼的接了过去，不过不等秦守业坐回去，她就将其放到了桌子上。 “老三！你个败家玩意……” “行了，别骂他了！” 秦大山开了口，刘小凤就是一愣。 “当家的，他这么能花钱……” “昨晚上，老三和我说了……我同意让他买的。” “孩子一份孝心……他大嫂二嫂也照顾了他这么久，他赚钱了……买点东西给她俩，那不是应该的啊？” 刘小凤愣了一下，然后看了看两个儿媳妇。 这俩儿媳妇人品没话说，对他们老两口孝顺，对老三这个小叔子也是百般呵护…… “给她俩买就行，给我买干嘛啊……我这都多大岁数了，我还擦这个。” “你是他娘，生他养他，给你买点东西，不应该啊？” “可……这也太贵了……” “孩子一份孝心，给你买了，你就拿着……等天冷了，往脸上手上擦一擦！” “一到冬天，你那手就冻得这一个口子那一个口子的。” 刘小凤没有再骂秦守业，不过还是白了他好几眼。 “老三……二哥我也照顾你了？” 秦保家笑呵呵开了口，然后立马就被刘小凤给骂了。 “照顾你弟弟咋了？你还要邀功请赏啊？” “扒鸡你吃没？炖鱼你吃没？” “这猪头肉和烧饼，你吃不！” “昨天老三给没给你买肉包子……” 刘小凤正一肚子火没地方发呢，秦保家算是撞枪口上了。 “娘……我……我就问问……” “问啥！” “你照顾你弟弟，不应该啊！” “应该应该……” 刘小凤白了他一眼，然后调整了一下情绪。 “老大家的，老二家的，你俩把东西收起了……老三也长大了，有这个心……你们就收下。” “拿着吧！” 秦大山也开口蹦出了三个字。 张大霞和李小冉，点了点头，把东西揣了起来。 “行了，吃饭！” “老大，去拿三个杯子，你们三个，陪着我喝点……” “我去！” 秦守业嗖的一下站起来，去拿了三个酒杯过来…… 刘小凤和两个儿媳妇，早早的就吃完了。 然后她们三个去了老大家，把正屋让给了他们爷四个。 一顿饭一瓶酒，爷四个聊到了十点多…… 秦守业看得出来，秦大山很高兴……但他猜不出来，秦大山为啥这么高兴。 因为他买的那两瓶好酒？应该不至于…… 或许，是因为他赚了钱给家里人买东西，知道照顾家里人了？ 可能是因为这个吧…… 碗筷是秦守业收拾的，大嫂和二嫂还要帮忙，秦守业给她们撵了回去。 “你们明天还要上班……” 把大嫂和二嫂劝回去，秦守业就开始收拾了。 秦大山老两口洗了脚，就上床躺下了。 “当家的……老三……是咱儿子吗？” “咋不是？” “他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他啥时候干过活啊？啥时候想过家里人……有了好吃的，恨不得一个人吃干净！” “他啥时候学会的做饭？那猪头肉炒的挺香的！” “那条鱼炖的也不错……” “可能是看你做饭，跟着学的……” “他啥时候进过厨房？” 秦大山沉默了，他也觉得秦守业越来越不像他儿子了…… “老二家的说他这是……经历生死，性情大变……可再变也不能变……变这么好吧？” “咋？儿子变好了，你不高兴？” “高兴是高兴……但觉得他跟换了个人似的……当家的，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借尸还魂啊？” 秦大山翻了翻白眼。 “你胡咧咧啥！你说的这是封建迷信！” “这世上哪有鬼……” “你是军人家属，有些话不能说！” “我这是关上门和你说……” “那也不行！” “你急啥……我不说了……” “当家的，老三现在这样……也挺好的，懂事了，也不出去瞎混了！” “还知道赚钱了……” “今天他赚了一百多……照这样下去，一年不到他就能把钱还上！” 秦大山撇了撇嘴。 “你当你儿子是河神呢，河里的鱼想钓多少钓多少？” “他这是运气好！” “明天可能鸡毛都钓不到！” “你这也是封建迷信，哪有河神……” 秦大山愣了一下，然后翻了个身。 “睡觉！明天还上班呢！” 刘小凤抬手捶了他后背一下…… “死老头子！” 第47章 大主顾 秦守业收拾完了碗筷，然后走到父母房间门口，试探着问了一句。 “爹，睡了吗？” “咋了？” “爹，我去黑市一趟……我从外面把房门锁上……” “老三，你注意安全……要不把你大哥喊上。” “娘，我一个人就行，我跑得快……到时候有事他们也抓不住我！” 秦大山的声音接着响了起来。 “老三你自己去就行……别叫你大哥二哥！” “免得被他们跟着你被抓了……到时候还要厂领导去领人。” “爹，我知道……那我把门锁上了。” “锁吧！” 他们家正屋的钥匙有四把，秦大山一把，大哥二哥一把，秦守业一把…… 晚上也不用担心老两口上厕所的问题，家里没厕所，院子里也没有！ 整条胡同就两个厕所……每天都排长队。 很多人家里都有尿桶！ 每天早上，家家户户都要出去倒尿罐子！ 秦守业把那两个桶提出去，然后就把门给锁上了。 他没有骑车，主要是怕到了地方，碰到公安抓人……到时候来不及骑车，那他就亏大了。 院门关了，秦守把负责看大门的章大爷叫了起来。 他就住门房里，六十多岁了……无儿无女的，街道上把他分到了这个院里住。 院子里的住户每个月都会凑几毛钱，一起交给他。 他负责每天晚上关门，早上开门……有人回来晚了，他也会起来给开门。 “老三，大半夜的你干啥去？” “我去给我朋友送点东西。” “白天干啥了？” 秦守业笑了笑，递了一根烟过去。 “大爷，您受累。” “你几点回来？我告诉你……太晚了你就别敲门了！” 秦守业犹豫了一下，把大半包龙城烟塞给了他。 “我……我最多等到你三点……过了三点，你就别敲门了！” “您放心，我要是三点后回来，绝对不敲门……” 章大爷把门打开，秦守提着桶就出去了。 “他桶里提的是啥啊？” 章大爷眼神不算好，他出来开门也没开门房外面的灯，所以就没看清…… “这小子，大半夜的提着桶出去，去偷大粪？” 老头嘀咕了一句，把门插好，转身进了屋。 秦守业走了没多远，就把手里那两个桶放进了系统空间里。 水桶一放进去，他就后悔了…… “大爷的，我可以骑车去啊，快到地方了，把车子收进系统空间里不就行了？” 他说完这句话，回头看了看，然后叹了口气…… “唉，算了！这要是回去让章大爷开门，他肯定要骂街……” 秦守业摇了摇头，迈步跑了出去。 他们家距离朝阳门也没多远，小跑了十七八分钟，他就出了朝阳门。 路上遇到人，他就会躲起来……生怕被当成特务坏分子给抓起了。 出了朝阳门，他就奔着日坛公园那边去了…… 现在的日坛公园，还是一片工地……解放前日坛公园是一片废墟，前些年才开始修整。 那个黑市就在日坛公园北面，一片林子里…… 秦守业风风火火的跑了过去，到了林子边上，他就把那两个铁皮桶放了出来。 提着桶要进林子的时候，从树后面蹿出来四个人。 “嘛呢？” “艹，吓爷我一跳！” 秦守业直接爆了粗口。 “小子，你是卖东西还是买东西？” “卖！” “两毛钱！” 秦守业知道这规矩，所以也没磨叽，痛快的掏了两张毛票递了过去。 那人打开手电照了一下钱，立马就把手电关上了。 今晚上有月亮，但钱的事情关系重大，他不能不仔细点。 “进去吧……” 秦守业提着两个水桶进去了。 林子的树不算密，有些月光也照到了林子里……秦守业找了个月光多的地方，把手里的水桶就放下了。 他往旁边一蹲，然后就等了起来。 林子里的人不少，各个都捂得严严实实的。 像秦守业这样把脸露出来的人不多…… 他甚至看到了几个穿着军大衣的人…… “这大热天的，不怕捂一身痱子啊？” “还提着个篮子来回走，生怕出的汗不够多啊？” 秦守业嘀咕了两句，然后就有个戴口罩的男人站到了他水桶旁边。 “你这是卖的啥？” “鱼。” “我知道，另一个桶里的是啥？” “老鳖！” “哦……” 那人来了兴趣，蹲下身子，把脸凑近了一些。 “还真是老鳖……卖还是换？” “卖！” 秦守业最缺的是钱……票据那些家里还够用。 他们家6个工人，每个月厂子里都会发各种票…… “什么价？” “你要多少？要的多就便宜，单崩就贵！” “这鱼和这老鳖，我都要！” 秦守业心中一喜，上来就碰到大客户了？ 他还以为这些东西要卖一宿呢。 “收购站，甲鱼一斤一块五，鱼一斤一毛五……你要是都要，甲鱼一块七，鱼两毛！” “小伙子，你会不会做生意啊？” “你怎么能卖的比收购站还贵？” “大哥，你去收购站能买到甲鱼和鱼？” “你不得去水产店供销社买啊？他们能按收购价卖给你？老鳖一斤不得两块钱啊？” “我这还不便宜？我都没要票！” 那人犹豫了一下…… “甲鱼我给你加一毛，鱼我给你加二分……你要是不卖就算了！” 秦守业没有立马拒绝…… “大哥，你能要多少？” “这两桶我都要啊！” “我要是能拿来更多，你要吗？” 那个男人愣了一下，然后稍有激动的问了一句。 “你还有多少？” 秦守业从水桶后面走过去，靠到那个男人旁边，小声的说了一句。 “鱼有大概500多条，小的一二斤，大的四五斤，还有十多斤的，得有3000斤吧……” “甲鱼还有50多只，基本上都是三四斤的，有几个小的和三五个十多斤的。” 那个男人立马就激动的抓住了秦守业的胳膊。 “兄弟，你说真的？” “我大半夜不睡觉，跑着来逗你玩啊？” “兄弟，我都能吃下……” “大哥，你干嘛的？怎么要这么多？” “兄弟，你这坏规矩啊……我不问你哪来的，你也别问我是干啥的！” 秦守业尴尬的笑了笑。 “我不问，不问了……” “兄弟你的鱼呢？” “那么多，我不可能带过来……再说你也没带那么多钱吧？” 第48章 三分一个，一毛三个 那个男人愣了一下，然后微微点了点头。 “兄弟，你要是信得过我……明天晚上11点，你把鱼送……第三棉纺厂后门，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秦守业眉头微微一皱。 “你是……” “兄弟，别坏规矩！” “那行，明天晚上我给你送过去，不过先说好了……甲鱼我保证能活，鱼的话……我只能保证新鲜，不能保活。” “这么远的路，我不能用水车给你拉过去吧？我只能装麻袋里给你运过去。” “行，只要新鲜就行……你提前过好秤。” “那你们不过秤啊？” “当然要过……你过你的，我过我们的，到时候两个数一对，大差不差的就行。” “免得你觉得我们的秤有问题。” 秦守业笑着点了点头。 “大哥，还是你会做生意……” “那这两桶……” 秦守业不想提回去了，今晚上出来一趟，总不能空手回去吧？ “我要了……你这两个桶一起卖给我……” “大桶不卖，我还留着装鱼呢，小的可以卖给你！” “那我咋拿啊？” “我有麻袋，给你装麻袋里！” 秦守业说着走到坐的地方，把地上的麻袋拿了起来。 刚才他怕弄脏裤子，铺地上的。 “那咋过秤？” “大哥你也是爽快人，咱们大概齐约摸着算一下就行。” 那个男人点了点头…… “那行吧！” 俩人忙活了一阵子，秦守业把甲鱼和鱼一起装进了那个麻袋里面。 甲鱼大概有六十二三斤，鱼有八十七斤。 “小兄弟，甲鱼我给你一块六，鱼给你一毛七分钱一斤。” “明天你把剩下的那些送过去，我也给你这个价。” “大哥，涨点吧……这也不是花你自己的钱……” “甲鱼一块八一斤，我一斤给你一毛……鱼一毛八分钱一斤，一斤里我给你一分。” “明晚上交易完了，我就偷偷把钱数给你。” 秦守业这么说，也是想试探一下……一下子买这么多，还让他明天把剩下的都送过去。 地点还约在了第三棉纺厂后门……他觉得这个人应该就是第三棉纺厂的。 这年头，流行吃大锅饭，哪个厂子搞得好，还能被表扬……别说棉纺厂了，连胜利钢厂这种硬牌厂，一个月都要搞两三次大聚餐。 可现在物资紧缺，搞聚餐没肉就显得寒酸……猪牛羊肉不好买，那就只能想办法弄一些水里的东西了。 既然不是花自己的钱，那给他一些回扣，大家双赢也不是不行。 那个人犹豫了起来…… “大哥你放心，晚上交易完了，我也不能不认账……” 秦守业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中华烟，塞进了那人手里。 那人借着月光，把烟凑到眼前看了一下，然后就笑呵呵的揣了起来。 “农民兄弟也不容易……” “甲鱼两块，我要两毛！鱼两毛，我要三分！” 秦守业心里卧槽了一句……这孙子比他想的还要贪啊！ “大哥，鱼本来就没多少钱……两分吧？” 那人思索了一下，然后一脸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甲鱼我给你一块六，鱼给你一毛七分钱一斤……明天有人问，你就说甲鱼两块，鱼两毛！” 秦守业知道，他这是想今天也捞一笔。 “没问题！” 接着两个人就算了账。 甲鱼按照60斤算的，鱼按照85斤算的，最后男人从黑色皮包里，拿了一沓钱出来。 数了132块钱出来…… 接着21块5毛5分钱出来。 那是他今天该拿的回扣！ 剩下的110块4毛5分钱，他递给了秦守业。 秦守业笑呵呵的把钱接了过去。 “大哥，你拿的动吗？” “你骑车没？我把东西给您送出去？” 那个人也不想弄脏衣服，就点了点头。 “小兄弟，麻烦你了！” “这有啥麻烦的！俺们乡下人，有的是力气！” 刚才这人说他是农民兄弟，肯定是把他当成郊区哪个村里的人了。 秦守业索性就顺杆爬了…… 农民兄弟好……这好也能解释他为啥能弄到这么多鱼了。 那人帮秦守业提着铁皮桶，他背着麻袋就跟了上去。 两个人离开小树林，往北走了几百米，然后那人就放下水桶，从一片草丛里拖出来一辆自行车。 他把车子撑好，秦守业把麻袋放到了后座上，麻袋后座上的绳子，把麻袋给捆好了。 “小兄弟，明天晚上11点，你可别迟到！” “大哥你放心，绝对不迟到！” “到时候……你也别多说话！” 秦守业知道他担心什么！ “大哥，这甲鱼两块，鱼两毛，我不可能记错！” 那人点点头。 “那……” “交易完了，我就把你那份给你……” “行！” 那人没再多说啥，脚下一用力，就把车子骑出去了。 秦守业提上那两个铁皮桶，然后就哼着小曲回了那个小树林。 刚到树林边上，他又被拦住了。 “大哥，我刚才给钱了……” “那是刚才！” “我……东西卖完了，想买点东西。” 拦着他的人也没废话，看了看他手里的空桶，然后就让开了。 黑市的规矩，进去卖东西，要交钱！ 买东西不用交钱！ 原因也很简单……卖东西，那是借他们的地方发财，自然要分利给他们。 买东西，要是交钱，那就没人来了……没人买，那些卖东西的还能来？ 卖东西的不来，他们赚谁的钱？ 黑市交易，违反了现在的政策和法律，但黑市的组织者却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 他们比那些地痞流氓要守规矩…… 秦守业提着两个水桶，进去瞎转悠了起来。 看到有买东西的，就凑上去问一下…… “大哥，你篮子里……” “鸡蛋，要吗？自家鸡下的，一个三分钱。” “太贵了……” “那一毛钱三个！” 秦守业翻了翻白眼。 “大哥，你当我不识数啊，三个才九分钱，你要我一毛！” “那一毛钱四个！” “这还差不多……你有多少？” 那个大哥掀开了篮子上的布。 “37个……你给我……” “一块钱！” “大哥，你这么做生意，不怕挨揍啊！” “我把篮子也一起给你！” “一个篮子你要我九分钱！” “还有这块布呢……回家当抹布……” 秦守业没再和他掰扯，掏出一块钱递给了他。 那人走到亮堂一点的地方，仔细的看了半天，才把篮子递给秦守业。 秦守业把篮子接过去，放地上数了起来。 “一个……十个……三十四个……大哥你这数不对啊！” 秦守业一抬头，发现那人已经不见了。 第49章 带孩子卖被子 他撇了撇嘴…… 人和人之间的信任呢！ “大爷的……亏了一毛钱！” 秦守业嘀咕了两句，然后就把篮子和鸡蛋放进了大桶里。 东西放进去，他意念一动，就把鸡蛋和篮子收进了第二世界。 “大爷的，下次一定先数清楚，然后再给钱……” 秦守业继续转悠了起来…… 这里面真的是卖啥的都有……瓜果蔬菜，粮食……甚至他还看到有个女人，抱着一床红棉被在林子里卖。 她手里还牵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 秦守业想着熬过了三年自然灾害，他就要去东北下乡插队，弄一床棉被备着也行。 于是他就凑上去，问了一下价格。 “多少钱？” “三块。” 秦守业眼睛一瞪……这大姐不知道棉花的价格？ 这年头一斤棉花就要三块多了……再加上布料……她这一床被子最少也要4斤多棉花，四五米布。 没有十七八块钱下不来。 秦守业看了看旁边那个小男孩，就不忍心捡这个漏了。 “大姐，这被子你卖便宜了。” “不……不便宜……三块钱就行，够我和孩子吃好几天了。” “大姐，我给你……二十。” “啊……二十！” 那个女人的声音有点大，有些人转头看了过来。 “大姐，你带个孩子也不容易……” “小伙子，你……你多大？” “我十八了，成年了，能当家做主了。” “你……你……真愿意？” “我愿意买，你愿意卖就行。” 女人低头看了看孩子，然后狠狠的点了点头。 “那……你跟我来吧！” “去哪啊大姐？在这不行吗？” “在这？” 女人眉头皱了起来…… “这里人太多……” “这怕啥，这里是黑市……他们也是来买东西卖东西的。” 这时候那个女人回过味来了。 “小伙子……你……是不是……不知道我是卖啥的？” “不是被子吗？” “我……卖的是我自己！” 秦守业眼睛一瞪，瞬间就明白咋回事了。 这大姐是出来……户外作业的。 他记得上一世三年自然灾害的时候，有些人为了一口吃的，能让自己媳妇出去陪人睡觉。 也有些人为了几斤棒子面，就把闺女嫁给老头子的…… “大姐你……带个孩子……” “大兄弟，男人死的早，家里还有公婆，我又带了个孩子……三张嘴都靠我从土里刨食……村里一年到头也分不了多少钱，分不到多少粮食……还没秋收就断顿了。” “家里婆婆还等着钱抓药……” “家里没啥能卖的了，除了孩子就是我……可我是当娘的啊，卖我也不能卖孩子啊！” 秦守业心里堵了一块石头，上不来下不去的很是难受。 “大姐……你跟我来。” “小兄弟……你还没结婚，姐……脏……” “大姐，我不那啥……你跟我来！” “我不是坏人！” 女人犹豫了一下，抱着被子，拉着孩子跟着秦守业走了出去。 到了小树林外面，秦守业就停下了，把手伸进了铁皮桶里，把那篮子鸡蛋拿了出来。 接着他又把卖鱼的钱拿了出来……数了三十出来……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又数了二十…… “娘，我是不是去那边啊？” “我这回能不捂耳朵吗？” “哥哥，你能不打俺娘吗？” 那个小孩的话，让秦守业手里的动作一停…… 他能想象出来那个画面……女人和男人在暗处……孩子躲在旁边，捂着耳朵闭着眼。 “造孽啊！” 秦守业叹了一口气，索性也不数钱了，直接把手里的钱，还有系统奖励的那些钱，一股脑的塞进了那个女人的手里。 “姐，这些钱……这些鸡蛋你拿着。” “应该能帮你熬一阵子……回去多买点粮食存着……” “我家老人说，明年收成不好，可能要饿死人！” “你多买点粮食存着……熬过去……熬过去就好了。” 那个女人懵了，她不知道秦守业塞给她多少钱，但她知道很多…… “大兄弟，你这是干啥啊！” “我……我不能要你的钱……” “拿着吧，你儿子懂事了，也记事了……有些事他能听到看到……” “大兄弟……俺……俺……” 女人说着就哭了，直接给秦守业跪下了。 秦守业没去扶她……他施恩，她报恩…… “大姐起来吧……赶紧带着孩子回去吧，路挺远的……” “把钱装好，路上小心点。” “这鸡蛋也提着……” “大兄弟，你叫啥啊？” “等有机会……俺一定好好报答你！” “老家教了，施恩不妄报……回去吧……记住我的话，多买一些粮食存着。” “买便宜的，能存得住的……” “嗯，俺记住了……记住了……” 那个女人想要把手里的被子留下，可想到她之前做的事，又怕秦守业嫌弃被子脏，所以她也就没开口。 在秦守业的劝说下，她抱着被子，提着那个篮子，带着孩子三步两回头的离开了…… 等他们走没影了，秦守业才有些后悔…… “大爷的，好歹留下几毛钱，回去买几个肉包子吃啊……” “兄弟，你现在去追，还能把钱要回来。” 秦守业急忙转身，看到了一个男人正站在他后面三米多的地方，他斜靠在一棵树上。 “给出去的东西，再要回来？那我还是男人吗？” “行……是个爷们！” 那人笑着走了过去，然后递给了秦守业一根烟。 秦守业这时候看清了他的长相。 二十五六的模样，身高一米八多……比秦守业还要高一些。 国字型的脸上，剑眉星目……给人的感觉很正派。 秦守业把烟接过去，然后摸出火柴给自己点上了。 那人也把烟给点着了…… “兄弟，这天底下的穷人多了去了，你帮的过来吗？” 秦守业摇了摇头。 “帮不过来？” “那你刚才还帮那个女的？” 秦守业狠狠的抽了两口烟…… “大哥，我以前听过一个故事……一个小水坑里有很多小鱼，一个孩子看到了，就用手捧着小鱼，走很远，把鱼送到大河里……有人问他，那么多鱼能都救吗？救不救它们，谁又能在乎呢？” “那孩子说……这条小鱼在乎，那条也在乎……” 第50章 鸡汤的威力 那个男人愣了一下，然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兄弟，你挺有意思啊……” “这条在乎……这条也在乎……被救的人在乎……” “还有我！我不帮她，这里难受……难受一辈子！” “刚才那孩子的话你听到没？” 那个男人点了点头…… “听到了！” “你要是那个孩子……” 那个男人嗖的一下站了起来，秦守业被吓了一跳，以为他要动手呢。 结果不等他站起来，那人就跑了出去。 “兄弟，我去办点事，你等我一会！” 那人话说完的时候，就跑到十米开外了。 秦守业眼睛一眯……这小子会功夫！ 他也没去想那家伙去干嘛，蹲地上继续抽起了烟…… “一百多块呢！” “快二百块钱了……当好人真费钱……” “不过感觉挺好的……帮人的感觉……最起码以后和朋友喝酒吹牛逼的时候，老子也能把这事拿出来，让他们佩服一下……崇拜一下老子！” “情绪价值是无价的……” “等和小娟见面，和她说一说……她肯定也同意我这么做！” “说不定，小娟还会说一句，她没看错人……” 想到李小娟，秦守业就笑的不值钱了…… “等去插队的时候……我一定选李小娟所在的那个公社，和她分到一个知青点……” 嘀咕了几句，秦守业的脸又垮了…… “忙活一晚上，一分钱不剩，系统奖励的，我都送人了……” “娘骂的不错，败家子啊……纯纯败家子！” 秦守业一根烟抽完，把烟头一丢就站了起来。 刚起身，他就看到远处跑过来一个人…… 是刚才给他烟的那个男人。 他跑回秦守业身边，气息没有乱，也没有气喘吁吁的……身体素质不是一般的好。 “大哥，你刚干嘛去了？我也是爷们……你撒尿不用跑那么远！” “没啥，我去追那对母子了……给了他们一些钱。” “你刚才说得对……他们在乎！” “不能因为穷人多，有困难的人多，我们就袖手旁观……我们帮一个，他们就少一个……” 秦守业心中苦笑，上一世互联网上看的心灵鸡汤，威力还挺大的…… “你也是性情中人……” “不是……我也想让我良心好过一些……那个女人连着来了五天了……我之前就想帮帮她。” “可总觉得穷人多，帮了这个帮不了那个……现在我觉得，能帮一个是一个……” 秦守业笑呵呵的掏出来一包烟，递给了他一根。 “抽根我的，咱俩扯平。” 那人笑呵呵的接了过去。 “小兄弟，我叫姜东。” “秦守业！” 俩人这也算是认识了……点上烟又蹲下抽了起来。 “姜哥，我能问问，你给了她多少钱吗？” “问这个干嘛？” “你说出来，让我心里舒服舒服……” “你给了不少？” 秦守业苦笑着点了点头。 “一分没剩！” “我也是！” 两个人对视一笑，就没再说什么了。 抽完了烟，俩人把烟头往地上一丢，然后同步…… “哬……噗……” 一口痰正中靶心。 接着俩人就都站了起来。 “秦老弟，下次你再来……我不收你钱了。” “姜哥，你是……” “这个地方，我罩的！” 秦守业笑着冲他抱了抱拳。 “那我以后来报你的名字……” “绝对好使！” 两人也没客套，秦守业提上水桶就走了。 姜东看着他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 “这小子……老子这个月都没烟钱了……” 凌晨一点多，秦守业回到了家，章老头给他开了门……之前那半包烟不是白送的。 秦守业打开屋门上的锁头，然后提着桶进了屋。 把桶放到门口墙角，他把门一插，他就摸黑进了小屋。 往床上一躺，他就闭上了眼…… “唉，好人难做啊！” “以后可能不能脑袋一热，就把钱都给别人了。” “好歹也要给自己留下点啊……” “一百多块呢！” “一家人的工资加起来，也没我这次给出去的多。” “一百多块，救了一家人……也救了那个孩子……不亏。” 秦守业嘀咕了几句，翻了个身，调整呼吸睡了过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正做梦娶媳妇要洞房呢，就感觉床晃动了起来。 “嗯……媳妇，还没脱衣服……床咋晃了……” “谁是你媳妇啊？” “赶紧醒醒吃饭了！” “老三……” 秦守业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了二哥那张脸。 “卧槽……” 他被吓了一跳，往里面一滚，然后就坐了起来。 秦保家一脸坏笑的看着他。 “行啊老三，做梦娶媳妇了？” “说说，你梦里的媳妇，长啥样啊？” 秦守业白了他一眼…… “二哥，你以后喊我，能不凑那么近吗……我差点一巴掌抽你脸上。” 秦保家愣了下……嘴角抽了抽……之前有次他叫老三起床，就挨了一巴掌…… 他怎么能好了伤疤忘了疼？ 大意了…… “快起来洗脸，吃饭了……” 二哥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出去了。 秦守业下了床，拿上东西就去外面洗漱了…… 顺便他还跑出去，上了一趟厕所…… 胡同里的厕所，排的队老长了。 不过好在男厕所排队不算长。 因为男人，大小号是分开的，小便池和蹲坑是分开的。 女人就不行了……她们不能站着尿。 秦守业放了水，然后就跑回了院子里，洗漱了一下就进屋吃饭了。 他刚坐下，还没把筷子拿起来呢，刘小凤就开了口。 “老三，昨晚上你去卖鱼……钱呢！” “给我，我给你存着，要不你又乱花了！” 秦守业愣了一下，然后尴尬的笑了起来…… 刘小凤眼睛立马瞪了起来。 “你！你不会都花了吧？” “十只大老鳖，能卖小一百块了！” “娘……我没花。” “没花就给我！” “那个……我送人了！” 秦守业一句送人，一家人都放下了筷子和饭碗。 秦大山皱着眉头看着他，虽然没说话，但眼神里全是询问之色。 小子，给我一个解释！老子的皮带已经饥渴难耐了…… 第51章 像个爷们 大哥二哥他们也是一脸懵逼的看着他。 送人？ 把钱送人？ 老三是不是脑子还没好？ “老三，你昨晚上卖了多少钱？” 秦守业尴尬的笑了笑…… “也没多少……就……就……” 砰！ 刘小凤猛地一拍桌子。 “到底多少！” “一百一十多块……” 刘小凤只觉得脑袋里轰的一声…… 这差不多是他们一家人一个月的工资了！ “你个小王八蛋……” 刘小凤骂了一句，然后就站了起来，转身朝着靠墙放的条案去了。 条案上放着鸡毛掸子呢…… “娘……娘你别激动……我没乱花。” “你还不如花了呢！” “你买点吃的喝的，家里人还能跟着吃点喝点，你把钱给人了……” 刘小凤拿起鸡毛掸子，然后突然就愣住了。 “老三……你是不是处对象了？” 秦守业有些无语…… 他处对象也不可能一下子给对方一百多块啊！ 不过对象要是李小娟的话，他愿意…… “娘，我没处对象……我把钱给了一个带孩子的大姐。” “她……她男人死的早，家里公公婆婆都病了，穷的揭不开锅了！” “她在黑市……黑市……做……皮肉生意。” “她带这个孩子……那孩子才这么高。” 秦守业伸手比划了一下。 “我本想着给她二三十块钱，帮一帮算了……可那孩子说……” “说……他害怕，不想捂耳朵……不敢到一边等……我当时心里堵得难受，就把卖的钱都给她了。” 秦守业一口气把话说完，一家人就再次愣住了。 “老三，你说的是真的？” “娘……我没骗你！我要是说瞎话，天打五雷轰……” “让我这辈子都娶不到媳妇！” 刘小凤眼神有些复杂…… 一百多块钱，送人了……可要是真的像老三说的那样，这钱……也不算打水漂。 可那毕竟是一百多块啊！ “孩他娘，把鸡毛掸子放下，快点吃饭！” “等下别上班晚了！” 秦大山回头招呼了一声，然后转过头看了秦守业一眼。 他眼神也很复杂…… 这小子真是他家老三？ 他以前爱惹事，爱打架，没欺负过人，但也没咋帮过人……他能做出这种事来？ “咱们家多了一尊菩萨！” 秦保家心里不舒服，一百多块呢，说送人就送人！ 好歹也留下点啊…… 李小冉瞪了他一眼。 “老三……做的是积德行善的好事！” “老三，嫂子觉得你做的挺对的。” 张大霞点了点头。 “我也觉得老三越来越爷们了……” 大哥秦卫国叹了口气，伸手把碗筷拿了起来。 “老三……以后你要是发善心，也想想咱家的情况，一屁股饥荒没还完呢……” “行了，赶紧吃饭，吃了饭上班去！” 秦大山发话了，他们都乖乖闭上了嘴。 刘小凤也心有不甘的把鸡毛掸子放了回去，然后走过去坐下，拿起了碗筷。 除了秦守业和秦大山……他们都在想那一百多块钱的事情。 一百多块钱啊！就这么没了…… 吃过了饭，他们就放下碗筷准备去上班了。 秦大山最后一个出的屋。 等其他人都出去了，他转身走到了正在收拾碗筷的秦守业身边。 秦守业被他吓了一跳…… “爹……我……我错了，我下次不给了。” 秦大山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你做的没错……是个……爷们！” 秦大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脸微微一红，转身就出去了。 秦守业有点懵。 啥意思？老爹夸他了？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事啊…… 被夸的是他，老爹脸红干嘛？ 秦大山这是第一次夸秦守业，他有点不好意思。 秦守业高兴的不得了，刷碗的时候都哼起了小曲…… “小妹妹送我滴郎啊……送到那大门东啊……偏赶山……” 他正唱着呢，屁股上就挨了一脚。 秦守业还以为是他爹回来了，急忙回头…… 那个爹字，差一点就从他嘴巴里溜出去。 “田大哥……你踹我干嘛？” 田丰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你小子许我的鱼呢！这都几天了？我鱼鳞都没看到一片！” “满院人都吃鱼了，我鱼腥味倒是闻到了，肉一口都没吃到！” 秦守业尴尬的笑了笑…… 他给完了！ 这两天一直处在钓鱼赚钱的兴奋中…… “田哥，你着啥急啊，我给你留着呢……我正想着等下收拾完，给你送过去呢！” “你等我，我给你拿去！” 秦守业说完就跑进屋，门后墙角，把那个小的铁皮桶提了出来，然后往里面放了一条六斤多的大鲤鱼。 他提着桶出了屋…… “田哥，你看……这鱼还活着呢！” 田丰看了一眼，然后就有点不好意思了…… “这么大啊？有没有小点的……这么大，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啊。” “你……你拿去卖钱吧，等钓到小的，给我两条就行。” 秦守业摇了摇头。 “田大哥，这我可做不到……我钓到的都是大鱼！” “不吹牛你能死啊？” “真的……最小的也跟筷子似的。” “真的？” “我骗你干啥……” “筒子河里有这么多大鱼了？” “田哥，你把鱼提回去，然后把桶给我送回来，我等下去钓鱼，这桶还有用呢。” “这太大了……” “把鱼杀了，你自己炖半条，给你师父送半条啊！让他老人家也打打牙祭。” 田丰愣了一下，然后就伸手接了过去。 “行，那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回头等我休息，我教你几招……” 田丰提着桶回后院了，秦守业继续刷起了碗。 等他收拾完的时候，田丰正好把桶给他送回来。 “老三，你这两天……是不是又招惹茹姐了？” 秦守业转头看过去，正好迎上田丰那杀气腾腾的眼神。 他眉头微微一皱…… “没有啊？我就买了她家的竹竿，花了六毛钱呢！” “你钱给了？” “早就给了，先给了三毛，然后又送过去三毛！她家老太太同意的！” “那刚才我回后院和她打招呼，她问我鱼哪里来的，我说你送的……她脸就拉下去了，然后就不理我了！” “你是不是又偷看她洗澡了？” 秦守业一下子就急了。 “什么叫又！我啥时候偷看过她……田哥，有人嚼老婆舌说的话，你也信？” “不对……你这么在意张茹对你的态度……你不会是对她有什么想法吧？” 第52章 啥都写脸上了 田丰先是一愣，然后一张黑脸就变红了…… 黑里透着红，红上还有黑，黑不溜秋的，红了吧唧的…… 秦守业坏笑了起来，还真让他猜对了！ 他想了一下上一世的田丰……无父无母一个人，被他师父养大的，人长得不错，在钢厂人缘也好。 给他介绍对象的不少，可他一个瞧不上。 上一世秦守业从这个院子搬出去的时候，田丰都还没结婚了。 后来他下乡插队也没什么联系……再后来他回到龙城，也打听了一下田丰。 有人说他去了南方，也有人说他为了救人被打死了……反正秦守业没找到他。 他后来开出租的时候，倒是见过张茹，那时候张茹的婆婆已经死了，她闺女好像生病死的…… 嫁给了钢厂一个老实人……又生了两个孩子。 她那时候已经下了岗，弄了个脚蹬三轮，在路边卖鸡蛋灌饼。 秦守业倒是经常去照顾她生意…… “老三，你小子别胡说八道！” “我……我对茹姐，没想法！” 田丰的声音让他回过神来了。 “田哥，你说话磕巴了……” “我……我磕巴咋了？” “你紧张了……” “我没有！你小子别胡咧咧！” “小心我揍你！” “田哥，你放心我肯定不告诉别人！” “我没有……” “田哥，你喜欢她，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男人死了有几年了，你怕啥！” “我……没怕啊！” “田哥，你放心……从今天开始，张茹在我心里，那就是我嫂子了！” “以后我肯定不招惹她，谁要是欺负她，我第一个不愿意！” “老三……我……也没有……啥想法！” 秦守业翻了翻白眼，这还没想法呢？ 你丫想法都写脸上了！ “真没想法啊？那算了……那她就不是我嫂子了！” “她要是有啥事，我也不管了！” “别介啊……我……我是说咱们一个院住着，要是碰到她被人欺负，该管还是要管……” “田哥，你这会有点像……” 秦守业故意停顿了一下，田丰焦急的催了一句。 “像啥？” “像怂包！” “去你的！” 田丰没好气的白了秦守业一眼。 “我对她没意思……我拿她当……当姐姐！” “对对对，先当姐姐后当妹，然后一个被窝睡……” 秦守业的话又让田丰脸上一红。 “你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田哥，你要是真有想法，我和我娘说说，让她帮你去说说？” 田丰眼睛一瞪，眼睛里燃起了希望的光……不过随即光就消失了。 “别……别胡咧咧……她那个婆婆凶得很，骂人可厉害了。” 秦守业愣了一下，那个刘老太太，骂人确实很凶……那肺活量大的……比专业运动员都大。 感觉她一口气能唱完整首忐忑。 “那就过两年……过两年你就有机会了。” “过两年？啥机会？”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田大哥，你该回去杀鱼了，要不然鱼死了就新鲜了，不放血……鱼肉腥的很。” 田丰点了点头，客套了两句，转身就离开了。 等他走了，秦守业坐凳子上点了一根烟。 “我上一世咋就没看出来啊……田哥眼光还真不错……” “张茹长得挺耐看的，身材也好，前凸后翘的……” “上一世张茹改嫁，好像生了两个儿子……俺娘之前就总说，张茹那屁股蛋子，能生儿子……可惜她男人死的早，多活一年，他家也能留个后……” 秦守业说完这句话眉头就皱了起来。 “好像也够呛，一个寡妇，一个老太太……养活两个孩子咋可能啊！” “老太太饿死，她闺女病死……未来三年，啥都缺……吃都吃不饱，得了病那就更没得治……唉……” “是天灾，也是人祸啊！” 秦守业抽完了烟，就锁上门，拿上工具出了门…… 到了前院，他就看到了李茂才。 他穿了一件白色的粗布盘扣短袖，下身是一件黑色的裤子，脚上一双新布鞋，头发也梳得很整齐…… “李叔，你这……去相亲啊？” 李茂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没有，我去上班……” “上班你收拾这么利索？” “领导说了，要注意个人卫生……不能每天邋邋遢遢的。” “女领导说的吧？” “不是……没有……” 秦守业有些无语，李茂才和田丰是一类人，有啥想法都写脸上了。 “老三，你今天还去钓鱼啊？” “对啊，我没工作，钓鱼还能换点钱，总不能在家混吃等死吧？” “你小子……还能这么想，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李叔，今晚上还吃鱼不？” 李茂才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过几天吧……今天不吃了，天天吃肉哪能吃得起啊。” 秦守业心里吐槽了两句。 别人吃不起，你吃得起啊！ 你丫藏起来的那些东西，够你一辈子大鱼大肉了……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就那么点好东西，都让你小子换走了……” “李叔，我记得你家祖上，是大财主……” “你放屁，我是贫农，八辈贫农！我小时候家里穷的，我都没裤子穿，我光腚光到八岁……” 秦守业有些无语，这家伙哭穷也有一手。 他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 “李叔，鱼不吃，老鳖不吃，扒鸡不吃……那你吃猪脸肉不？” “卤猪脸肉！嘎嘎香！” 李茂才愣了一下，然后咽了咽口水。 “我……我不吃。” 他说不那个字的时候，口水都喷出来了。 “行，您不吃就算了，啥时候想吃了，啥时候和我说，我帮您弄。” “我不用你……我可以自己去买……” “李叔，你现在可在街道上班，好歹也是干部……你要是天天去买肉买鱼……让群众看到不好。” “你从我这换，我嘴巴严，谁也不告诉……” 李茂才也知道这个道理，要不然就他这嘴馋的样，早就出去买肉吃了…… 没有票，就去黑市买！ 他之前去过几次，有次用金瓜子换了一些肉和鸡蛋，结果刚出来就被抢了，后来他就不敢去了。 第53章 疯狗没拴好 “我……要的时候，找你……” “随叫随到！” 俩人一起出了院门，一个往东去了一个往西走了。 秦守业走出去没多远，回头看了看。 “李叔，我这可不是坑你……我这是救你！” “再过两年你那些东西就是烫手的山芋，是你的催命符……” “你换一些吃的喝的，到时候也能留条命，不用被五花大绑的游街了……” 嘀咕完这几句，秦守业就转过头，迈步走了出去。 他快走到胡同口的时候，听到后面有人叫他名字。 他回头看了一眼，眉头就皱了起来。 李大花？ 他一脸不情愿的停下来，看着李大花跑了过来。 “老三，我喊你半天了，你没听见啊！” “有吗？我刚才听到狗叫了，还以为谁家疯狗没拴住跑出来了。” 李大花听出来了，秦守业这是在骂她！ 她脸立马就拉下来了…… “你咋说话呢！骂谁呢！” “骂谁谁知道！” “你……” 李大花深吸两口气，把火气往下压了压。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干正事要紧。 “老三，我找你有事……” “啥事？” “老三，我听说你去医院检查，医生说你好了？” “是好了，啥毛病都没了！对不住……让你失望了。” “你这孩子，咋说话呢……你能好，婶子也替你高兴。” “是吗？我咋没看出来……” “老三，你说话咋总带刺啊……我之前说的那些话，可都是大实话……你当时伤的挺严重的，我那也是担心你……” “照你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呗？” “那倒不用……你帮婶子一个忙就行……” 秦守业翻了翻白眼，这就要脱裤子放臭屁了。 “我一个游手好闲的小痞子，没能耐帮你……” 秦守业说完就要走，李大花急忙拦住了他。 “我还没说啥事呢……” “那你快点说，别耽误我钓鱼！” “老三……婶子之前夸下了海口，说你肯定能娶孙雅楠……现如今那闺女赖上我了。” “她长得漂亮，要模样有模样，要个头有个头……人还特别的勤快孝顺……你再考虑考虑？” 秦守业有些无语，这个老东西还不死心呢？ 为啥就非要把孙雅楠推给他？ 整个胡同里，没结婚的人多了去了…… “她这么好，你让你儿子娶她啊！” “你这是啥话！俺儿子头婚，怎么能娶……” 李大花说了一半，就尴尬的把话别回去了。 秦守业冲她冷笑了两声。 “你儿子不能娶寡妇，我就能娶？” “不是……我是觉得你和那闺女有缘分！” “那我还觉得她和你儿子有缘分呢！” “老三！婶子我这也是一片好心啊……” “人家闺女结过婚，带个孩子，但也能配得上你……说句实话，要不要是你家有6个人都是钢厂正式职工，人家还瞧不上你呢！” “你自己啥名声，你不知道啊？” “就说咱们这片，谁提到你不皱眉头？” “谁家闺女能看上你……” 秦守业有些无语，风评害死人……不过那是以前了，过不了多久，他就能让大家对他刮目相看了！ “我就说谁家的疯狗没拴好吧，真能瞎叫唤……” 秦守业一脸不爽的骂了一句，然后绕过李大花就走了出去。 “老三，你等一下……那闺女就在俺家，你过去和她见一面，聊几句！” “你别走啊……老三……” “你娶她，婶子给她陪嫁一辆自行车！” 秦守业猛地停下了脚步。 他一脸疑惑地看了看李大花。 陪嫁自行车？她和孙亚楠啥关系啊？ 还有她是雁过拔毛的性格，粪车从门前过，她都想过去挖两勺尝尝咸淡…… 出门不捡钱就算丢的主！ 她和孙亚楠非亲非故的，能舍得帮她出陪嫁？ 她亲闺女出嫁，都未必有这个待遇！ 秦守业的疑心更重了。 “孙雅楠是你的私生女？” 李大花愣了一下，然后就急了。 “你别胡咧咧，我可不是那样的人……” “那你凭啥给她出嫁妆？” “我……我是看她可怜……” 秦守业才不信她的鬼话！ 他上一世回想起和孙亚楠的事情，他就觉得李大花有问题。 这次重生回来，他感觉李大花和孙亚楠的问题更大…… 现如今他可以确定了，孙雅楠和李大花之间，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老三，你跟婶子家走，去见见她……” “她今天为了见你，还打扮了……” 秦守业往旁边一挪，躲开了李大花的手。 “我自己什么名声，我自己清楚，我配不上她！” “我就不癞蛤蟆吃天鹅肉了！” “你这孩子……是有一些坏毛病，可人不坏……长得也周正……实话和你说，她也看上你的长相了……” “你今天把天说破，我也不答应！” “你这么着急给她找男人，你去和俺王叔把婚离了，让她给你儿子当后妈……俺王叔肯定乐意！你还能省下一辆陪嫁的自行车……” “你这孩子咋说话呢！” 李大花急了，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我好心好意给你介绍对象，你咋能说这种话？” “你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胡同里早起去上班的人不少，前面就是公厕，门口还一堆排队的。 听到李大花的声音，他们纷纷看了过去。 “那是谁啊？” “咱们胡同的李大花啊！” “就王大民他媳妇，王胜利他娘！” “那个小伙子是……” “秦家老三，咱们这一片的小霸王！你弟弟去年不被他用板砖开了瓢吗？” “是他个王八蛋啊……他不是被车撞死了吗？” “谁说的？他早就好了……这几天还总出去钓鱼呢！” “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啊……” “他俩咋吵吵起来了？” 那些看热闹的人来了兴致，有些人憋着屎尿，转身就走了过去，靠近一些想要听清楚一点…… “李大花！别以为你岁数大，就能满嘴喷粪！” “我撞了车，在家躺着的时候，你就隔三差五去咒我，说我醒不过来了，说我醒了也是傻子！” “俺爹娘脾气好，不和你一般见识……我可没那好脾气！” “你儿子不娶小寡妇，你硬往我怀里塞，你安的什么心？” “你好心给我介绍对象……你都脏心烂肺了……” “俺爹娘和你说多清楚了，俺不娶小寡妇！你还死缠我干啥！” “街坊们正好都在……叔叔大爷，婶子大娘，你们都来给我评评理！” 秦守业看周围有不少人，索性就扯着嗓子喊开了…… 第54章 算盘没打响 秦守业这么一吆喝，那些看热闹的人就知道咋回事了。 李大花的脸一会黑一会白的…… “老王家的，秦家老三虽说淘了点，能惹事了点，但人家长得好啊……要模样有模样，要个头有个头！一家子工人……条件不算差，你给他保媒拉线，也找个没结过婚的啊！” “就是……自己儿子都不娶小寡妇，凭啥非要介绍给他？” “老王家的，大山哥没得罪你吧？你咋想的？给他小儿子介绍个寡妇？” “李大姐，我还没媳妇呢，要不你把那个小寡妇介绍给我吧？我不嫌弃她结过婚！” “丁大碗，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长得嘴歪眼斜的，人家能看上你？” “别说老寡妇了，小寡妇也看不上他！” “大山哥平时对咱们街坊邻居都不错，谁家有点事，他知道了都帮忙……去年老王生病，大山哥还托人从部队医院弄了特效药……他对你们家有恩……你可不能恩将仇报啊！” “就是……你男人的命，都是老三他爹救的，你给老三介绍小寡妇……还要硬逼着人家去相看……你这干的是人事？” 李大花听到这些话，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你们……你们知道个啥！” “那个闺女……长得漂亮，人孝顺……” “这么好，你让你儿子娶了呗！” “你儿子比老三年纪还大几岁呢，早就该结婚了……” “我……我这不是想着，大山哥帮过我们家……有好的先可着他家老三来吗？” “你可真够扯的……好的？都是街坊邻居，谁不知道谁……有好事你能让给别人？” “老三，你忙你的去，别听她胡咧咧……” 秦守业冲那个大爷笑了笑。 “谢谢您替我说公道话……” 秦守业说完就要走，李大花一把就拽住了他的衣服。 “老三，你不能走……” “李大花，你要耍流氓啊？你不松手我可喊了！” 李大花直接被气到了……她多大岁数了？耍流氓？ “松开……不然我带上人，去钢厂赌你儿子……我让他半年下不来床！”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趁他上夜班，麻袋套头上，几棍子下去就砸断他腿……” “我让公安抓你！” “无凭无据的，你说抓就抓啊？” “我数三个数，你不松开，我就让你儿子变瘸子……” 李大花立马就松开了手…… 她咬牙切齿的模样，跟要吃人似的…… 怎么会这样？ 她以为那天秦守业是刚醒，脑袋不清醒，所以才会拒绝……想着过了两天，他脑袋清醒了，再找他谈这件事，他就能答应…… 秦守业在她印象里，是个好色的人！ 她之前在街上，碰到过好几次秦守业，他看到漂亮女孩，路都不会走了…… 就孙雅楠那长相，绝对能把秦守业弄得五迷三道的…… 可结果和她想的太不一样了，全都反着来了？ 他脑子肯定有毛病……不然怎么可能不答应！ 李大花愣神的功夫，秦守业就提着东西跑了出去。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秦守业都跑到胡同口了。 “老三……” “老王家的，你差不多行了！人家老三不愿意，你强拉硬拽也没用！” “人家不愿意就算了，你这么上赶着干嘛？” “咱们胡同里不少光棍汉呢，你把那个小寡妇介绍给别人不行啊！” “你是不是和人家吹嘘什么了？干嘛抓着秦家三小子不放？” 李大花没搭理那些冲她说话的人，黑着脸说了一句。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说完她转身就回家了。 她走了，看热闹的也就散了…… “大爷，你让我先上茅房……我这要憋不住了！” “我也憋不住了！排队去！” “您是我亲大爷……我求求您了，我就一条裤衩……” 厕所门前的长队，又排了起来…… 李大花回到院门口，迈过门槛的脚又收了回来…… “那个小畜生不答应……这可咋办啊？” “那个小婊子要是闹起来，事情就麻烦了……” “不行，我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李大花在院门口寻思了半天，才咬了咬牙跺了跺脚，迈步进了院子。 “就这样和她说……老秦家是条件好，可那是以前……他们家可是要赔钢厂两万块呢。” “她嫁过去也得跟着吃苦受罪！” “他们家不吃不喝，七八年都还不上……” “拖上一阵子，我给她找个条件差不多的……可条件好的，谁能看上小寡妇啊……” 刚过跨院门，李大花就再次愣住了…… 孙雅楠还带了个孩子，要是没孩子还好办一些…… 她要是没结婚，没孩子……那也用不着找别人了，嫁给她儿子就行…… “唉，造孽啊！小畜生，都是你造的孽。” 她这句小畜生，骂的可不是秦守业…… 李大花深吸几口气，硬着头皮回了家。 秦守业这边已经腿着到了咸亲王府了……对面收购站的人，正好从屋里出来了两个。 “小伙子，又去钓鱼啊？” 秦守业冲他们笑了笑。 “趁着这几天运气好，多钓一些。” “小伙子，你在哪钓的啊？我家老爷子昨天也去什刹海了，就钓了两条小鲫鱼。” “我就在什刹海啊……他用的什么鱼饵？” “蚯蚓啊？” “我用的不是蚯蚓……” 秦守业把他那套鱼饵配方说了出来。 “乖乖……你可真舍得，白面，棒子面，鸡蛋，醪糟……这要是煮一锅粥，我都能多喝两碗。” “你懂啥，人家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要不然他也钓不到这么多鱼……” 秦守业没和他们继续闲聊，迈步就走了出去…… 半个小时后，秦守业来到了之前钓鱼的地方。 结果一钻进草丛，他眉头就皱了起来。 有人把他钓位给占了……一个头发半白的老头，他身后还站了一个精壮的年轻人。 那人满脸警惕的看着他，手还放到了腰间…… 当他看到秦守业手里的鱼竿和铁皮桶，眼神就变得没那么犀利了。 他的手也从腰间挪开了…… 钓鱼的那个老头听到动静，转头看了一眼，接着他身子就转过了一半。 “小伙子，你也来钓鱼啊？” “嗯……” “我是不是占了你的位置？” 秦守业笑着摇了摇头。 “没有……这地方是公家的，先到先得，您老先来的，这就是您的……我去别的地方钓。” 第55章 发财的路又多了一条 秦守业不是傻子，他一看这个老头就不是凡人！ 谁家好老头出来钓鱼，还带个保镖……可能身上还放着枪。 这种人绝壁是创一代……“天宫”里位列仙班的人物。 “小伙子，这地方也挺大的，我往这挪挪，你在这钓。” 这老头笑起来倒是很和善，说话也很是客气。 “不……不用了……” 秦守业拒绝了，但那老头就像是没听到似的，起身把马扎往旁边挪了挪…… “来啊！地方都给你让出来了！” 秦守业犹豫了一下，直接就走了过去。 还好刚才把马扎拿出来放桶里了，要不然就要站着钓鱼了…… 那个精壮的汉子，盯着他看了几眼，然后就站到了老人身后。 他刚才可没站那么近…… 秦守业有些无语，老子看起来像坏人？像特务？ 要抓特务，去棉花胡同…… 秦守业这个念头冒出来，直接就愣住了。 特务！棉花胡同…… 棉花胡同里有个瘸腿的修鞋匠，是卤蛋潜伏在龙城的特务头子。 秦守业上一世看过报纸，大概齐记得那个特务的模样……除了特务的照片，还有一些其他的照片。 电台，枪械弹药，银元金条…… 这要是提前去把那老家伙抓了，那些东西可都是他的了。 那个老家伙和电台上交，武器弹药留下一些，其余的全都上交！ 银元金条……什么银元金条？他没见过…… “小伙子，你咋了？” “小伙子……” 旁边老头叫了他几声，他才回过神来。 “啊……没……没咋，我刚看水路呢！” “什么水路？” “就是水往哪流……在哪打圈圈……一般这样的地方，能钓到鱼。” 那老头眉头微微一皱。 “还有这个说法？我咋没听过？” 秦守业心中暗笑，你要听说过就怪了，我刚瞎编的……你去哪里听说去？ 他把马扎放下，然后把手放进了水桶里。 用水桶做掩盖，他从系统空间里，拿出了那个铝饭盒。 刘小凤见他能钓到鱼赚到了钱，也就没再把白面和棒子面全藏起来…… 秦守业收拾碗筷的时候，在厨房的柜子里看到了她留下的两碗面。 他索性就放到铝饭盒里带了一半过来。 除了铝饭盒，秦守业又拿了两个鸡蛋出来…… “小伙子，你早上没吃饭啊？” “老先生，我吃过了，这是我带的鱼饵！” “鱼饵？用鸡蛋当鱼饵？” “您老等下就知道了！” 秦守业打开饭盒盖，直接把两个鸡蛋打了进去，他又往里加了一些水，然后就搅合了起来。 很快他饭盒里就出现了一个黄澄澄的面团。 颜色发黄，是因为棒子面和鸡蛋黄的缘故。 “你这是要烤着吃？” “老先生，我这是鱼饵！” 秦守业一句话，就让那老头眉头紧皱了起来。 “你……你用这个钓鱼？” “是啊……这鱼饵是我专门研制的，钓鱼效果可好了！” “你这是糟蹋粮食！” “小伙子……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啊！” “老先生，这首诗我知道……我没有浪费粮食啊，这些东西能让我钓到不少鱼！” “你用蚯蚓也能钓到鱼……实在不行去逮几只虫子也行……用粮食和鸡蛋……你……你这就是浪费！” 老头眼里带上了一丝火气。 秦守业更加能确定他的身份了！ 这老头绝对是创一代，枪林弹雨闯过来的…… 饿着肚子打过仗……要不然不会这么大反应！ 只有真正挨过饿的人，才知道粮食有多可贵！ “老先生，我这一团东西，能钓上来百十斤鱼呢！要是没这东西，我也就钓一两条……我这是投资！和做生意一样，想赚钱就要先投资！” “也和种地一样，想要有好收成，你就得把好的粮种埋到地里去！” “你不能说把粮食埋进地里，也是浪费吧？” 那老头想了一下秦守业说的话，然后眉头舒展开，苦笑着摇了摇头。 “你年纪不大，倒是挺能说……斜的都能给你说成正的！” “老先生，我说的是实话……你不信就看着，看我咋钓鱼的！” “不行咱俩赌点啥的？” “我从来不赌博！” “打赌不是赌博！” “打赌也不行……” 秦守业撇撇嘴，没再说什么…… 他直接把鱼竿拿起来，将鱼饵挂到了鱼钩上…… “走你！” 他把鱼钩甩进了水里。 那老头歪头看了看他的鱼竿和鱼线，然后又看了看水面上那根被当成鱼漂的小木棍…… 这能钓得到鱼？ 他转头看向了他的鱼漂…… 只是他刚把头转过去，旁边就猛地响起了一句。 “来了！” 接着他就听到了水花的声音……转头看过去，他就看到了一条七八斤重的大鲤鱼。 鲤鱼尾巴还红彤彤的…… “别硬拉……竿子不行……线也撑不住……” “先溜鱼……慢慢……” 他看到大鱼就激动了，想要指点一下秦守业。 结果他话没说完，秦守业就那么硬生生的把鱼完全拽出了水面，接着就把鱼荡到了水边。 这……这都行？ 老头看秦守业的眼神变了……不对，是看他手里鱼竿的眼神变了。 这是什么竹竿？这么结实？ 还有那鱼线……好像是修鞋线…… 秦守业把鱼钩摘下了，然后把鱼丢到了旁边的铁皮桶里。 “老先生，你刚才喊的啥？” 那老头尴尬的笑了笑。 “没啥……没啥……” “我还以为您要教我咋钓鱼呢！” “您要是有什么经验，也别藏着掖着，教教我……我肯定虚心学习！” 秦守业这话一说完，那条鲤鱼就在铁皮桶里挣扎了几下。 噼里啪啦的声音……就像是抽到那老头脸上似的。 那老头眼神稍带幽怨的看了看铁皮桶，然后又看了看秦守业。 这小子……蔫坏！ 他没说话，转过头去，眼睛盯着鱼漂使劲去了。 咬钩啊！快咬钩啊…… 秦守业笑了笑，挂上鱼饵再次把鱼钩甩了出去！ 老头……今天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钓鱼佬！ 十秒不到，秦守业又猛地一甩竿子…… 那老头一直用余光看着呢……看到他有动作，老头心里就是一紧。 不会吧？这么快？ 第56章 拿我当鲸鱼甩呢? 那老头看着鱼竿上挂着的那条筷子长的鲢鱼，心里别提多羡慕了。 好久没钓到这么大的鱼了…… 他眼巴巴看着秦守业把鱼摘下来，放进了铁皮桶里。 “老先生，你鱼漂动了！” 秦守业提醒了他一下，老头看都没看，嗖的一下把鱼竿就提了起来。 一条手指长的白条，从水里拖出来，甩上了天…… 用劲用大了！ 白条：至于吗？我还没一两沉呢！你拿我当鲸鱼甩呢？ 等那条小鱼落下来，老头还没来得及荡过来呢，鱼就脱钩了，直接掉到了水里…… 老头嘴角抽了抽…… 秦守业努力的憋着笑，把鱼饵挂到了鱼钩上…… 那老头看了看秦守业，一脸不爽的把蚯蚓挂到了鱼钩上。 两个人差不多一前一后，把鱼钩甩进了水里…… 老头刚要和秦守业搭话，就见秦守业再次提起了鱼竿…… “又钓到了？” 老头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他看向水面，一条筷子长的黑鱼被钓了上来。 老头咂咂嘴……嘴里怎么有点酸？ 秦守业把鱼饵挂上，再次把鱼钩丢了出去…… 十分钟不到，秦守业的那只小桶，就被装满了！ 那老头不止嘴里酸了，心里更酸…… 俩人挨着这么近，他一条没钓到，秦守业疯狂上鱼…… 凭啥啊？ “小伙子，你那鱼饵……” “浪费粮食。” “不是……我是说……能不能……借给我点？” “不借……但可以等价交换。” 后面站着的那个精壮汉子，眉头一皱往前迈了一步。 “你……” 不等他把话说出来，老头就回头瞪了他一眼。 他撇撇嘴，退了回去…… “小伙子，我出门也没带钱……” “换，不是卖！” 老头伸手摸了一下身上的口袋，掏出来半包烟。 “我……我身上就只有这个了。” 秦守业扫了一眼…… 白皮烟，上面一个红色的五角星！这应该是特供的吧？ 他也没犹豫，伸手掰了一半的鱼饵，递给了那个老头。 那半包烟他也没有全要，从里面拿了两根出来。 一根夹到了耳朵上，一根放到了嘴巴里。 “小伙子，这些都给你！” 秦守业笑着摇了摇头。 “做人不能吃亏，但也不能贪心……两根就行了。” 那老头愣了一下，笑了笑就把烟收了起来。 这小伙子，倒是有意思…… 他把烟揣起来，然后换上了秦守业的鱼饵。 换上鱼饵等了不到三分钟，他的鱼漂就动了……接着一提竿子…… 一条巴掌大的鲫鱼就被钓了上来。 老头立马就笑成了一朵花。 “钓到了，钓到了……” 他笑呵呵的把鱼摘下来，然后丢到了旁边的一个小桶里。 “小伙子，你这鱼饵，还真管用。” “不管用我能要你的烟？” 秦守业回了一句，然后猛地一提竿子，一条七八斤重的白鲢就被拉了上来。 那老头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凝固了……刚钓到鱼的喜悦，瞬间就被冲淡了。 人比人气死人，鱼比鱼得扔…… 刚才不应该挽留这小子的，让他换个地方……不挺好吗？ 老头闭上了嘴，把鱼饵挂上，继续钓起了鱼…… 换了鱼饵，他也能钓到鱼了，但问题是他钓到一条，秦守业能钓到三四条。 他的巴掌大，秦守业钓的都比筷子长…… 半小时不到，秦守业那两个桶就满了。 他把鱼竿往旁边一放，然后冲着老头开了口。 “老先生，你啥时候走啊？” “怎么了？” “您要是等会走，帮我看着点鱼竿和马扎……我去把鱼卖了。” 老头眉头一皱…… “小伙子，私自买卖可是犯法的……” “我卖给收购站。” “那你去吧，我给你看着……不过别太久了。” “放心，半小时就回来……” 秦守业提上铁皮桶就跑了出去。 老头看着他的背影，眼睛眯了起来。 过了十几秒，他才开口。 “小周，那两桶鱼多重？” “差不多一百斤吧？” “小桶五十多斤，大的应该有八九十斤，得有一百五十斤了！” “首长，还是您眼力好。” “别拍马屁……我问你……你提着那么重的东西，能那么轻松吗？能跑那么快吗？” 那壮汉愣了一下…… “我能提的起来，但不会那么轻松，也跑不了那么快！” “那小子力气比我大……” “何止力气比你大，我看他应该练过……会一点功夫……” “身体壮，力气大……是个好苗子啊！” “首长，您这是动了爱才之心？” “这么好的条件，不去当兵可惜了……” “首长，我看他不行……吊儿郎当的。去了部队也是刺头……” 老头回头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你当初到部队，不也那个熊样，天老大地老二，班长你都敢打……你还有脸说别人刺头？” 那个小周尴尬的笑了笑，抬头挠了挠头。 “首长，您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你小子是乌鸦落到猪身上，看得到别人黑，看不见自己黑。” 老头说完这句话，就把头转过去了。 头一转过去，他就看到鱼漂没了……下意识的一提竿子！ 鱼竿直接就弯了！ 他脸上一喜，然后就猛地站了起来。 “首长，您慢点……” 小周急忙凑了过去。 老头把鱼溜了几分钟，把鱼溜累了，就把鱼拖了上来。 一条筷子长的鲤鱼！ “哈哈哈……大鱼，我也钓到大鱼了！” 老头歪头冲着旁边喊了一句，结果看到了秦守业的马扎。 他撇撇嘴……心里又没那么高兴了。 臭小子不在，钓到大鱼……和谁显摆去？ 他要是晚点走就好了…… 老头把鱼摘下去，坐回去挂上鱼饵，继续钓了起来…… 过了十几分钟，他又钓到了一条三斤多的鲢鱼。 可此时他脸上的笑容没有，眼神里多了一丝期待…… 臭小子快回来啊！ 又过了十多分钟，秦守业才提着铁皮桶，哼着小曲回来。 不等他坐下，那老头就开了口。 “小伙子，我钓到大鱼了！” “两条呢！五六斤重……” 他说着就把鱼竿放腿上，伸手将他那个桶提到了他和秦守业中间。 秦守业低头看了一眼。 “行啊老先生，您这也算是开张了！” 老头嘿嘿笑了两声……这才找到一点钓到大鱼的爽感。 第57章 得人恩果千年记 秦守业坐到马扎上，然后从铁皮桶里拿了四个油纸包出来。 “老先生，饿不？请你吃肉饼！” 他说着就递给了老头一个，然后又给了后面那人一个。 “大哥，这个是你的！” 不等那人做出反应，秦守业就把东西丢了过去。 接着他又把那个大的油纸包放到腿上将其打开了…… 老头看着纸包里的那只扒鸡，眉头就皱了起来。 这个败家子……刚卖了鱼，就大手大脚的花了？ 肉饼，烧鸡？ 这也太奢侈了！ “小伙子，你这……” “回来的路上，跑的太快了，撞倒了一个人……他提了个网兜，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 “我给他捡起来，他不要了，非让我赔钱……没办法，我就把东西买下来了！” 秦守业这故事编的，直接堵住了老头的嘴。 他知道老头的身份，也知道他们这一代人的思想…… 这个故事，能让他找不到说教的点。 “小伙子，你……你拿回去家去吧！” “我不饿……” “见者有份！” “那不行，咱们非亲非故的……” “老先生，现在天气热，等我晚上回家，肯定就馊了！” “那你现在送回去！” “那不行，耽误我钓鱼赚钱。” “可……可我没东西换你的啊！” 秦守业冲他咧嘴笑了笑。 “这个不用换，我请你们帮忙吃……放坏了是浪费，吃了就不是浪费了！” 老头苦笑了起来……这小子歪理一堆一堆的。 “那……谢谢你了……” 他这边答应了，那个小周就直接打开了油纸，张嘴就是一口。 跟着老首长，只能吃饱，但不能吃好……老首长自己平时吃饭，都是窝头小青菜，有时候窝头咸菜……肉是很少能吃到的。 秦守业笑呵呵的扯下一条鸡腿，递给了那老头。 “老先生，尝尝，正宗扒鸡！” 老头咽了咽口水，犹豫了一下，伸手接了过去。 秦守业把另一个鸡腿掰下来，递给了后面那个小周。 “谢谢！” 小周没客气，伸手就接了过去。 老头这时候咬了一口鸡肉，然后就愣住了…… “老先生，你咋了？不好吃？” “变味了？” 秦守业说着就低头闻了一下。 “没坏啊……挺香的……” “我……我老家东山德州的……这味道……和我小时候吃的一个味。” “像我们镇子上的那个老马家扒鸡……我成年的时候……俺娘给我买过一回……就是这个味……” 老头眼里有了一些水气…… 秦守业点了点头……人不管多大，都会想自己的母亲，想到母亲，再大的人也会变成孩子…… “那这些都给您！” 秦守业把扒鸡包好，伸手递给了后面的那个小周。 给老头，他是绝对不会伸手接的。 “这不行……我吃你一个肉饼，再吃你一个鸡腿……就……已经很过意不去了。” “吃都吃了，不差这点！” “您老等下回去，弄瓶酒，慢慢吃……” 小周也挺懂事，不管老首长答应不答应，他伸手接了过去。 “小兄弟，谢谢！” “小周你……” “老先生，您要是不收，我就丢河里！” 秦守业耍起了无赖……老头苦笑着点了点头。 “那……那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 “这就对了，咱俩一起钓鱼，也算是钓友了，天下钓友一家亲！” 老头也跟着笑了…… “小伙子，你这说话……老母猪带胸罩，一套又一套的……” 秦守业没说什么，打开包着肉饼的油纸，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这肉饼是他回来的路上买的，当时路过那个肉饼店，他脑袋里就浮现出了，这老头的那张脸…… 他脸色有点黄，有些消瘦……看着有点营养不良。 所以他就花钱买了三张肉饼，还从系统空间里拿了一只扒鸡出来。 不是他烂好人……是他觉得自己得了老头的恩惠。 他们那一代人，把脑袋别到裤腰带上，赶走了小八嘎，打跑了卤蛋，又出国跟鹰酱掰手腕…… 没有他们，哪有龙国？没国哪有家…… 得人恩果千年记……吃个肉饼扒鸡，算得了什么？ 三个人吃完手里的肉饼，就继续钓起了鱼。 等秦守业快把两个铁皮桶钓满的时候，那个老头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然后就把鱼竿收了起来。 “小伙子，你继续钓吧，我得回去了……” “这就走啊？您鱼桶还没钓满呢！” “下次吧，我还有事……” “这鱼饵我没用完，还给你。” 秦守业伸手把鱼饵接了过去。 那个精壮的汉子过去，把马扎和鱼竿接了过去，他另一只手把鱼桶提了起来。 老头看了看自己桶里的鱼，然后一脸不好意思的开了口。 “小伙子……我这鱼要拿回去，做病号饭……你的肉饼和扒鸡，我改天还……” “说了请你吃的，不用还！” “那不行……你每天都来钓鱼吗？” “也不是每天，有时候会换地方……” “那你明天一定要来！我也送你点东西！” “您老别这么客气……” “明天，你记得来……对了，我叫张维新。” “秦守业。” 俩人互报姓名，也算是认识了…… 他俩走了之后，秦守业就把鱼桶里的鱼放到了系统空间里。 “总算是能放开手脚了，我还以为他要等会走呢！” “张维新……这个名字怎么感觉这么耳熟啊……” “上一世我认识他？” 秦守业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这个人…… “应该不认识，但肯定在哪里听到过他的名字。” 秦守业摇了摇头，继续挂上鱼饵，把鱼钩抛进了水里。 鱼钩刚下水，系统的提示音就响了起来。 “叮，拒绝成功，奖励粮票5斤。” “叮，拒绝成功，奖励牛肉饼10张。” “叮，拒绝成功，奖励卤猪头一个。” “叮，拒绝成功，奖励特殊技能，枪法五五开。” 秦守业眉头皱了起…… 系统延迟，让他有点搞不清楚这些奖励，是拒绝谁而触发的了…… 不过那个卤猪头，应该和李大花有关系。 上次拒绝她，奖励的是猪脸肉…… 第58章 五五开的枪法 “系统，这个枪法五五开，是什么鬼？” “不应该是百发百中吗？” “枪法五五开，宿主开枪之后，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击中目标要害，一击致命！” 秦守业没有被系统给忽悠到，他翻了翻白眼。 “还有百分之五十呢！” “剩下百分之五十，会脱靶。” 秦守业有些无语了……这技能有些鸡肋啊。 要么打中要么打不中！ “系统，你这技能……感觉给了我一个寂寞！” “给我一个百发百中的技能不行吗？” “那我明天就能去姥姥家了，去山里找野猪单挑去了……” 吐槽了两句，秦守业就专心钓起了鱼。 晚上还要去棉纺厂交易呢……多钓一些，到时候也能多赚一些…… 为了晚上能多卖点钱，秦守业下午没有回去那么早。 反正有买主了，收购站关门也无所谓…… 等天擦黑的时候，秦守业才起身把马扎收进了系统空间。 “今天没触发技能那20%的珍稀度……可惜了……” “不过鱼倒是没少钓！” “比昨晚上和那人说的，多了差不多一倍……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吃得下。” “吃不下也不要紧，龙城那么多工厂和单位呢……找时间挨个去转转……” “找他们厂子里采购科的人，多拉几个买主。” 秦守业扛着鱼竿，提着两个空桶回了家。 等他快到院门口的时候，才往水桶里放了一些鱼。 他提着两桶鱼进院就回了家，也没去李茂才拿！ 这两天李茂才和他换了不少东西，也没那么馋了……过几天再做他生意！ 秦守业一进屋，就看到一家人吃饭呢！ “你这孩子，怎么才回来！” “又钓了这么多鱼？” “行啊老三，你要是天天钓这么多……咱家可就真发了！” “老二你小点声……” 刘小凤瞪了他一眼。 “财不露白……别给老三找麻烦！” 秦保家急忙就把嘴闭上了。 “老三，去洗洗手，吃饭……” 秦守业点点头，把水桶靠墙放好，又把鱼竿放进他那间小屋里，然后他就去院子里洗了洗手，进屋坐下吃饭了。 大哥给他递了个窝头，大嫂给他拿了双筷子。 秦守业刚吃了半个窝头，秦大山就开口了。 “老三，你今天卖鱼没？” “卖了……” 他说着就要去掏钱，刘小凤急忙拦住了他。 “先吃饭，吃完了再拿……钱多脏啊！” 秦守业点点头，把手缩了回去。 “老三，你先和娘说说，卖了多少……” 她这么一问，秦守业心里就咯噔一下。 完了……今天卖鱼的钱和票对不上了！ 他昨晚上把手里的钱都送给那个带孩子的寡妇了。 上午买肉饼……因为没有粮票和肉票，一张饼要八毛多钱…… 钱花了两块五。 “今天卖了一回，就三十三块五毛六分钱……” 秦守业打算等下只掏钱，不拿票了……就说票弄丢了。 “这么多！” “老三……你和娘说实话，你是不是下网了？” 秦大山的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 “没有，我怎么可能下网！” “那么多人钓鱼，还有巡逻的……要是下网我早就被抓了。” “再说了，你们看我身上……干干净净的！我要是下网，衣服早就弄脏了！” 秦守业说着就站了起来，慢慢的转了一圈。 他们见他身上确实干干净净的，就都松了一口气。 “老三，你可别为了赚钱，干违法的事……” “娘，我知道！钱要赚干净的！为了赚钱，把自己送去蹲篱笆，也不划算……” “行了，吃饭！” 秦大山一开口，他们就都不说话了…… 等秦守业吃完饭，放下筷子和碗，刘小凤就迫不及待的冲他伸出了手。 “老三，钱！” 秦守业笑呵呵的把钱掏了出来。 “娘，都在这了……不过你给我留点，三十给你，零钱给我……” “你先给我！我数完了再说！” 刘小凤一把将那一沓钱夺了过去。 “一毛……三块……十块……” “三十三块五毛六……票呢？” “在里面啊！” “没有，这全是钱……” 秦守业掏了一下身上的口袋。 “没有……应该是我数钱的时候掉了吧？” “我数了好几遍……” 刘小凤盯着他眼睛看了十几秒，秦守业没有躲闪，也没有心虚…… 这时候但凡眼神挪动一下，都要露馅。 “行吧，下回你可放好了，要不然这钱说不清。” “知道了……” “娘，你把零钱给我，我明天中午饿了，也能买个包子吃！” 刘小凤把那六分钱给了他。 “吃什么包子！我看你像包子！” “买张饼吃……家里有咸菜，用油纸包上一些。” “吃不饱……那就从家里带两个玉米饼。” 秦守业苦笑着把钱接了过去。 娘啊娘……这可是你逼我藏私房钱的！ “爹，你车钥匙给我用用，我晚上去黑市，骑车去！” “这么点路，你骑车干嘛？” “爹，黑市换地方了……有点远！” 秦大山从口袋里把车钥匙掏出来，丢给了他。 “小心点，别把车子弄丢了……” “碰到抓人的……鱼丢了，也不能把我车子丢了……” “我知道！车子比鱼值钱。” 秦守业笑呵呵的把车钥匙揣了起来，然后把烟拿了出来。 他习惯性的拿出一根叼嘴上，然后就愣住了…… “你个小王八犊子，你啥时候学会的抽烟！” “你还抽龙城烟……我说你咋把卖鱼的票丢了……你是把钱花了，对不上账了吧！” 刘小凤嗷嗷喊了起来……秦守业想要跑……结果秦大山开了口。 “烟我给他的，孩子大了……老爷们抽点烟不算毛病。” “你给的？你啥时候给的？” “昨天……旁人送我的，我抽不惯卷烟，就给他了！” “爹，你咋不给我……” 秦保家酸溜溜的开了口。 秦大山瞪了他一眼。 “你自己没钱买啊！” “有……有……” 秦保家心里苦，他哪有钱买烟啊！ 每个月工资大部分上交给家里，剩的那点还要交给媳妇，好不容易藏点私房钱，还被老三天天惦记…… “老三……你少抽点！” 刘小凤见自家老爷们都同意了，也就没再说什么。 “娘，我抽的不多……” 秦守业美滋滋的点上一根，然后又给大哥二哥让了一根…… 第59章 升级系统 “老三，今晚上卖的鱼，把钱拿回来……别给人了！” “穷人那么多，咱帮不过来！” 秦守业点了点头。 “娘，你放心，我肯定都揣回来！” 他没有给他娘讲心灵鸡汤…… 一家人聊了一会，秦守业说了一下白天钓鱼遇到的那个老头。 “你说他叫啥？” “张维新啊？爹你认识啊！” 秦大山认真的点了点头…… “当年我和你柏大爷，就是他的兵……去打鹰酱的时候，他就是副军长了……” “当年要不是他，我可能就回不来了！” 秦守业有点懵…… 不会这么巧吧？ 他立马就想到了一个问题……柏大爷都成师长了，那他们原来的副军长，现在什么职位？ 还有就是他老爹是咋回事？ 即便是比柏大爷低一个级别，现在要是在部队，少说也是个团长啊？ 他咋就退下来了？ 上一世秦守业也想过这个问题，也问过……可每次一问，秦大山就变脸，不是踢他几脚，就是嗷嗷骂他一顿。 他也问过母亲，可刘小凤对此也是闭口不谈。 大哥二哥和他一样，也是啥都不知道…… “老三，你要是下次再遇到了，送几条鱼给他！” “行，下次我肯定送，就说你让送的。” 秦大山眼睛一瞪。 “别提我！” “爹，你不是他的兵吗？” “让你别提就别提，哪那么多话……时间不早了，都睡觉去！” 秦大山黑着脸站起来，转身进了里间屋。 秦守业更加确定了，这里面有事…… 以后找机会，问一问柏兴怀，或许他会说。 “行了，都歇着去吧……” 刘小凤脸色也不太好看，说完这句话，她也进了里屋。 大哥二哥也抬屁股走人了…… 大嫂二嫂刚才收拾完就走了。 秦守业撇撇嘴，起身把房门关上，拉灯绳把灯也关上了。 他回到自己小屋里，把门一关就躺床上去了。 “从李茂才那换的花瓶和金瓜子，还有我钓上来的东西，都没吸收升级能量呢……” “系统，吸收！” 秦守业给系统下了令…… “叮，升级能量吸取中，请稍后！” “这次应该能吸收不少……说不定能升级了！” “一万点就能升级……应该差不多吧？” 秦守业嘀咕了几句，然后就想到了棉花胡同的那个瘸腿特务。 “那个特务好像是六几年被抓的……现在他还没暴露……” “找时间先去棉花胡同一趟，打听打听他住在哪！” “摸清楚他住哪，然后再找机会下手……” “抓特务……应该也能有奖励吧？” “锦旗肯定能给我一个吧？” “有了这么一个功劳，对以后也有好处……最起码我抓过特务，谁要是给我扣帽子，得好好的掂量掂量。” “我名声也能变好一些……虽然李小娟不在乎，但她男人从一个小流氓，变成一个英雄……她应该会开心吧？” “成了英雄，应该有不少人上门说亲吧？” “我心有所属了，仙女下凡我也看不上……” 秦守业嘀咕了几句，就想到了孙雅楠。 “李大花和孙亚楠……到底什么关系？” “让李大花那种一分钱恨不得掰两半花的人，替她陪嫁一辆自行车？” “李大花杀人被她看到了？” “还是她知道李大花干了什么不能见人的事？” “这俩人……肯定有事！” “要好好查一查……上一世没能报仇，这一世肯定不能错过机会！” “李大花……孙雅楠，这两个家伙一个都不能放过！” 秦守业正想着要如何调查这俩人的时候，系统的提示音响了起来。 “叮，吸取完成，剩余升级能量点！” “满足升级要求，是否升级？” 秦守业眼睛猛地就瞪了起来。 “卧槽，吸收了这么多！” “三万多点……系统，你啥时候这么给力了？” “升级，立马升级！” “叮，扣除升级能量1万点，升级成功。” “系统等级提升至1级，触发系统奖励难度降低1%，奖励品质提升1%，触发特殊奖励几率增加千分之一。” “剩余升级能量点，满足升级要求，是否升级？” “还能升？” “升级……接着升级！” “叮，扣除升级能量2万点，升级成功。” “系统等级提升至2级，触发系统奖励难度降低1%，奖励品质提升1%，触发特殊奖励几率增加千分之一。” “剩余升级能量8923点，升级所需能量3万点，剩余能量不足以提升等级，请宿主努力获取升级能量。” 秦守业撇了撇嘴。 “升到1级要1万，2级要2万……3级是不是就是3万了？” 秦守业看了一下升级能量栏…… “还真是……还好不是翻倍，要不然乐子就大了。” “不过这升级，好像没有多大的提升啊！” “系统，这个触发系统奖励难度是什么意思？” 系统给秦守业解释了一大堆，把后面那两个提升项目，也给他解释了一下。 秦守业听完就明白了。 不是他拒绝别人，就能触发奖励……有些拒绝，对他没什么大的影响，就可能不会触发奖励。 难度降低……会更容易触发奖励。 奖励品质，就是系统奖励的物品会变好一些，数量多一些。 特殊奖励，就是技能，特殊物品或者属性之类的奖励。 奖励此类物品的几率增加，品质同时也会提升。 不过2%品质提升，千分之二几率提升，变化不会很明显……不会有什么质的飞升…… “要想得到好东西，要把等级提升上去才行。” “最起码提升到10级，品质提升10%，变化才会明显一些吧？” “这么点东西就获取了3万多点升级能量……这么看来升级也没什么难得！” “回头去皇城转一圈，里面那么多老物件，还不得让我升几十级？” “升到一百级也不是没可能！” 秦守业笑着嘀咕了几句，然后就用神识，看了一下系统空间里的东西。 这一看，他就懵了…… 金瓜子呢？金元宝和银元宝呢？还有那个金手镯呢？ 怎么都不见了！ 第60章 有了想杀人的心 “系统，老子的东西呢？” “转化成升级能量了。” 系统回答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你大爷的！你之前说了，只会吸取其中的升级能量，对物品不会造成伤害！” “不会把东西变没！” “那是瓷器，字画古籍，翡翠玉石等物品，不包括贵重金属。” “黄金和白银，会被直接吸收，转化成大量的升级能量。” “你特么的不早说！” 秦守业想死的心都有了……那些金元宝能卖6000多块钱呢！ 那个金手镯要是放到三四十年后，能卖上百万……少说也能卖几十万！ 系统一句直接转化，就没了？ “你还给我！” “能量转化不可逆。” 秦守业此时此刻，已经有了想杀人的心…… 本想着吸取了能量，然后找机会去黑市，把那些金银元宝卖掉。 结果系统把东西给吃了…… 他还想着过年之前，把钢厂那2万块给还了呢…… “系统，你……你大爷的……” “那个手镯，好歹也是古董啊，你就这么给我吃了。” “吸取之前，请宿主表达清楚。” “你特么真会甩锅……” 秦守业心里骂了一句，然后就气呼呼的翻了个身，抱着他的小薄被，闭上了眼…… “莫生气莫生气，生气容易早嗝屁；莫烦恼莫烦恼，烦恼容易走得早；莫心慌莫心慌，心慌容易挂墙上；莫焦急莫焦急，焦急容易请吃席……” “老子不生气……” 秦守业反复念叨着这段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睡了过去…… “老三……老三……” 秦守业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听到敲门声和秦大山的声音，他就嗖的一下坐了起来。 “爹，咋了？” “快十一点了，你还去黑市不？” 秦守业这才反应过来……差点耽误正事。 “去去去，我咋睡着了……” “你快点起来，路上小心点。” 秦守业急忙翻身下了床，穿上鞋就去了外屋。 “爹，你这个点还不睡啊？” “我……被蚊子咬醒了，听到你打呼噜了，就过来叫你一下。” “这个手电筒拿着……路上小心点。” 秦大山说着就塞给秦守业一个手电筒。 这可是他家除了灯泡之外的，唯一一件家用电器了…… 入手凉丝丝的，沉甸甸的…… 秦守业记得这玩意，比筷子短点，两根手指那么粗，通体是黄铜做的。 前面一个灯头，后面的盖子能拧下来，往里放电池…… 这是他爹在部队带回来的，是振文牌的。 这也算是龙国的一个老品牌了……民国的时候就有了。 “爹，今晚月亮挺亮的，我就不拿了，不方便……” “你揣兜里，云彩把月亮遮住，就啥都看不清了……” 秦守业没再拒绝，伸手把手电筒放到了裤子口袋里。 “小心点……” “爹你放心吧。” 秦大山帮着秦守业把水桶提了出去，又帮着他把水桶挂到了车把上。 “慢点……” “爹，你早点睡吧！” 秦守业说完，推着车子就走了…… 到了前院院门那，章大爷一脸不情愿的出来给他开了门。 等秦守业掏了一包烟递给他，他的脸立马就多云转晴了。 “老三，你多晚回来，大爷都给你开门……” 他之所以这样，全都是因为那盒烟的缘故。 那可是一整盒中华烟！ 一盒都快一块钱了！ 他这辈子还没抽过这么好的烟呢…… “麻烦您了大爷……” “这有什么麻烦的！你天天半夜出去，都不麻烦……” 秦守业心里嘀咕了一句。 这老头，挺贪心……天天半夜出去，那不得天天给他一包烟？ 秦守业推着车子出了院门，然后就把口袋里的手电筒，收进了系统空间。 兜里揣着手电筒，骑车不太方便…… 他白天的时候，就跟人打听过第三棉纺厂的位置了，所以出了胡同，他就奔着南边去了…… 上一世他也去过第三棉纺厂那边，所以越往前走，他脑袋里的记忆就越清楚。 十一点多点，秦守业赶到了第三棉纺厂后门那…… 棉纺厂后门是一条小路，路北面是棉纺厂，南边是一个废弃的火车站。 当年小八嘎在龙城的时候修的，早就废弃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前些年这里还有几个破旧的火车车厢，现在也没了。 地上的铁轨也被拆走了大半…… 秦守业没有直接去后门那，而是远远的下了车，把车子和水桶一起收进了系统空间，然后绕到了那个火车站里。 他以前来这边和人约过架……对里面的情况也挺了解的。 找了一圈，他就找到了一片空地…… 原本这里有房子，不过已经拆了……但硬化的地面没有拆，四周还有些没拆干净的墙…… 秦守业就把系统空间里的那些鱼放了出来。 甲鱼则是被他装进了麻袋里。 四个麻袋都是从家里翻出来的…… 东西放好，他就跑去了棉纺厂后门那。 他刚到那，就看到铁栅栏门打开了，昨晚上那个男人，带着七八个男人走了出来。 “小伙子，东西呢？” 他看到秦守业空着手，皱着眉问了一句。 “东西我们村的人早送过来了……不过比咱们之前说的要多了一些。” “多了？多点好，多点好！” 那人咧嘴笑了起来……秦守业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还以为这人要不了那么多呢！ “你们村的人呢？东西呢？” “在那边放着呢……不过你们要拿些袋子，要不没法装。” “那你们咋送过来的？” “用地排车子拉来的……他们不敢在这久留，把鱼倒下就走了！” “那鱼……” “还活着呢！” “我跟你去看看……小李，小王你俩也跟我过去！” “你们回去拿麻袋……” 那人说完就带了俩人，跟着秦守业去了路对面的火车站里…… 到了放鱼的地方，那人就从皮包里掏出一个手电筒，打开照了一下。 看到地上那些活蹦乱跳的鱼，他就咧嘴笑了。 “好好好……都活着呢……” “这麻袋里……” “全是王八！” 那人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这四麻袋甲鱼，少说也有四百多斤了……他一斤能赚两毛回扣呢！ 鱼虽然多，但一斤他才赚两分钱，十斤鱼才等于一斤甲鱼，他自然希望甲鱼多一些了。 “小伙子，我今天和领导说，他还说我要少了……没想到你送来这么多……这下好了，我们的问题算是解决了。” “村里人说难得来一次……就多弄了一些。” “我还怕你们吃不下呢！” “吃得下吃得下……聚餐用不完，还能给工人改善伙食……” 他让小王去接了一下拿袋子的人……等麻袋拿来，他们就开始装鱼了。 一袋袋的装好，他们就全都扛进了棉纺厂的后门…… 那边也有人在等……他们拿了个大的秤杆子。 秤杆子上还系了个绳子口，穿了一根棍子，称重的时候，一边一个人，用棍子把秤杆子抬起了。 一袋袋的过秤……旁边有人负责记录。 秦守业焦急的等了十多分钟，才算是忙活完。 负责记录的蹲地上扒拉了几分钟算盘，才算出来多少钱…… 第61章 拿他立功 甲鱼一共是407斤，多了几两就没有算。 鱼一共是2580斤，有三五斤的零头，也没有算进去。 秦守业没有斤斤计较，差一点也无所谓。 “小伙子，甲鱼一斤两块钱，就是914块……鱼一斤两毛……那就是516块钱。” “加起来就是1430块钱……” 负责算账的是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他说完数……就从胸前挂着的帆布包里，掏出来一叠大团结。 “这是一千……你数数！” 秦守业接过去数了一下，那个男人又从包里掏出一沓，数了四十三张递了过去。 “这是四百三十……” 秦守业接过去仔细的数了两遍。 “行，钱对了！” “你们把东西搬去食堂，我送一下这个小哥。” 和秦守业联系的那个中年男人说完这句话，就抓着秦守业的胳膊出了厂门。 他抓的可用力了，生怕秦守业跑了似的。 俩人从大门出来，就直接去了马路对面的那个废弃火车站。 俩人往里走了一段距离就停下了。 不等秦守业开口，那人就开了口。 “甲鱼你得给我八十一块四，鱼一斤两分，你要给我五十一块六，一共是一百三十三。” 秦守业没有耍赖，数了十三张大团结给他。 “还差三块呢！” “大哥，我没零钱，要不……” “我有！” 那人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来七张一块的。 秦守业给了他一张大团结，然后把那七块钱接了过去。 “大哥，咱们算是两清了……” “这事你……” “大哥放心，我什么都不说。” “那就行……” “大哥，你们工厂啥时候还聚餐啊？” “这个月没戏了……” “那其他厂子呢？他们要是有需要，您也可以让他们去黑市找我！” “我这几天晚上，都会去黑市卖鱼。” 秦守业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两包中华烟，塞到了他手里。 “俺们庄稼人也不知道啥烟好，就挑贵的买了两盒，您别嫌弃！” 那人借着月光低头看了一眼。 中华烟？他嫌弃？他哪有资格嫌弃…… “小伙子，我回头帮你问问，要是他们有需要，就让他们去找你！” “不过……” “您放心，钱的事情，我不提。” 那人点了点头。 “行，天也不早了，你也回去吧……” 那人说完就转身离开了，秦守业等他走远了，也转身跑了出去。 跑出去一里多地，秦守业才把自行车拿出来。 那两个铁皮桶也被他挂到了车把上…… 他哼着小曲，骑车回了家。 “当了老百姓啊，今个要高兴……高兴……” 他嘴上哼着歌，心里想着钱的事。 去掉给那个人的好处费还剩了一千二百九十七块钱。 “一千一我留着，回去给娘一百九十七块钱……” “也不行，有点多，我今天出门带的两桶鱼和老鳖，和昨天差不多……昨天卖了一百出头，今天不可能卖小二百块啊！” “那就多留下七十块，给娘一百二十七！” “这样就差不多了！” 秦守业刚刚想好要交给家里多少钱，前面就一束手电筒的光亮，朝着他照了过去。 “干什么的！” “站住别跑！” 秦守业有些无语，这些人真够阴险的，不早点把手电筒打开，等他靠近了才把手电筒给打开。 还直接朝着他眼睛照……好在这时候的手电筒，亮度不够强。 要不然被这么一照，他肯定骑车撞墙上。 秦守业双脚沾地，车子一下子就停下了。 “把手举起来……” 秦守业撇撇嘴……傻逼才…… 嗖的一下！秦守业成了傻逼，把手举了起来。 因为他听到了拉枪栓的声音。 咔嚓一声，特别的清脆，特别的渗人…… 这年头巡逻的民兵，可都是配枪的，还都是真枪实弹。 他身体是被强化过，但不是金属化，肯定扛不住子弹的！ “别开枪……我……我不是坏人。” “我住钱粮胡同！” 对面的人走了过来，等他们走到秦守业跟前，才把手电筒挪开。 秦守业眨了眨眼，看清了对方…… 一共6个人，带头的两个穿着绿军装，后面四个穿着黑色的粗布衣服。 他们四个手里都端着枪呢！ 那两个穿绿军装的，先检查了一下那两个铁皮桶，接着就让他从车子上下来，然后搜了身。 秦守业口袋里只有一包拆开的烟，还有一盒火柴。 “你大晚上的，骑车去哪了？” “这两个铁皮桶是干嘛的？” “同志……我……我听别人说，第三棉纺厂那边有个大水坑，里面可多鱼了……” “我就想着去抓点鱼，给家里人解解馋。” “原来是去偷鱼了！” 秦守业一听这话，立马就急了。 “同志，我可没有偷……那个大水坑没有主……” “谁告诉你没有主的！那是国家的！水坑是国家的，里面的鱼也是国家的！” 秦守业有些无语，这家伙是摆明了要把事情闹大啊！ 这是要拿他去立功啊？ “同志，那个水坑里没鱼……一条鱼都没有啊！” “我白忙活了一宿。” “你没抓到，那是你的问题！但你的行为，就是去偷鱼了！” “我……我没去抓鱼！我去做好事了！我看好长时间没下雨了，我提着水桶打水浇树去了！” 秦守业立马就改了口……反正他们没证据，水桶里没有鱼。 抓贼抓赃，没有赃物，去了公安局，也拿他没办法…… “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 那个穿绿军装的小年轻立马就急了。 “我刚才说啥了？我咋不知道！” “我晚上睡不着，我骑车出去给水浇水，犯法啊？” “我这是做好人好事……” 秦守业那股混不吝的劲上来了……他举着的手也放下了，一脸不爽的瞪向了那家伙。 “不承认是吧……” 那人说着就抬起手，照着秦守业的脸抽了过去。 秦守业也没惯着他，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 “哎吆……断了断了……松开！” “快松开！” 那小子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另外一个穿绿军装的立马上去拽住了秦守业的胳膊。 “把手松开！” “快点把手松开！” “你这是袭击巡逻人员……” 第62章 拿着鸡毛当令箭 他最后这句话还有点用，秦守业急忙松开了手。 这些家伙最会拿着鸡毛当令箭了，屁大点事都能给你上纲上线。 “抓起来，把他抓起来！” 那个吃了亏的家伙，大声的喊了起来。 有两个民兵要上去抓他胳膊，被旁边的那个人拦住了。 “行了，这小子我认识，在我们那一片是出了名的浑人……” “他平时没事就爱打个架……但不至于偷东西。” “桶里没有鱼，说他去偷鱼了……把他送公安局，他不承认也没办法给他定罪！” “放他走吧！” 秦守业愣了一下……这个声音有点耳熟啊？ 他转头朝那人看了过去……刚才月亮躲进了云层里，根本就没看仔细。 这会月亮出来了，他自然就看的真切了。 他看了那人几眼，努力的回忆了一下，还真的想起来了。 这人姓刘……住钱粮胡同前面那个胡同……他有个妹妹。 应该是去年还是两年前，他妹妹被小流氓欺负，秦守业拔刀相助来着…… 这个姓刘的，为了这件事，还送了十几个鸡蛋去他家。 秦守业刚要张嘴叫刘哥，就被他瞪了一眼。 也对，这时候不方便套近乎！ “不能放他走！他打伤了我！” “他可没打你！是你要打他，被他抓住了手腕子！” “你……你哪头的！” 那个绿军装一脸不爽的喊了起来。 “我这不是帮他，我是帮你……” “这小子前段时间出了车祸，把脑袋撞坏了……他这里有毛病！” “而且他还特别的记仇……咱们给他送公安局，最多关两天……到时候他出来，肯定找你算账！” “晚上往你头上套个麻袋，给你头上来两板砖，你受得了？” “反正要抓，你们抓，这事我不掺合……” “兄弟，你要报仇别算上我，我想放你，是他们不愿意。” 姓刘的说了这么几句，另外三个民兵就急忙站到了他后面。 他们的态度也很明确了，这人他们不抓…… 另外一个穿绿军装的年轻人，犹豫了一下，也站了过去。 吃了亏的那小子，恶狠狠的瞪了秦守业好几眼…… 秦守业也没客气，冷冷的瞪了回去。 “行了，咱们接着巡逻吧！” “你小子……快点回去，大半夜的别在外面瞎晃悠！” 秦守业转头冲着刘大哥笑了笑，然后就推着车子跑了出去。 那个吃了亏的家伙，恶狠狠的吐了一口…… “别让我抓到机会，不然有你好看的……” 本想着今晚上抓到个人，也能立点小功…… “刘勇，你是不是和那个很熟啊？” “不熟，就是住的挺近的，听过他的不少事！” “我们那一片的小年轻，都怕他……打起架来不要命，手也黑！” “真不熟？” “你什么意思？是觉得我徇私？那行啊……现在咱们追过去，把他给扭送去公安局！” “不过丑话说前头，到时候就说是你让抓的，这个雷你自己扛！” “行了韩风，刘大哥也是为我们好……那小子也不是什么坏人，无凭无据的咱们抓了人，也是个麻烦。” 另一个穿绿军装的年轻人，站出来当和事佬了。 “算他今天走运……” 吃了亏的小子显然不敢去追，他也怕秦守业真的下黑手，套麻袋敲闷棍…… 他嘀咕了一句，然后转身走了出去，其他人也迈步跟了上去。 秦守业骑车走出去没多远，就把那两个铁皮桶收到了系统空间里。 要是再碰到巡逻的，就说骑车出来遛弯……能少一些麻烦。 “刚才有点慌了……说什么去抓鱼啊！” “就说骑车出来找地方挖土，弄回去种点花花草草的……能有什么事？” “心理素质有待提高啊……” 秦守业回到家的时候，是凌晨一点多。 章大爷笑呵呵的给他开了门。 “老三，你明晚上还出去不？” “不知道呢……咋了大爷？您有事啊？” “你要是不出去，我这包烟就省着点抽，你要是出去，我就不省着抽了……” 秦守业翻了翻白眼，这老头还真是贪心啊！ 他这话里的意思就是……秦守业要是晚上再出去，要再给他拿一包烟。 人心不足蛇吞象…… “章大爷，咱们院每个月都给你凑十块钱，您干的就是看门的活。” “我觉得半夜麻烦您，不太好意思，才给您弄包烟抽抽……您也不能一天要我一包吧？” 章老头脸立马就拉了下来。 “老三，我年纪大了，你天天这么折腾，我身体受不了……我是拿钱看门，那也是到点开门关门！看着不让外人进院……自从我来了，咱们院丢过东西吗？” “你要是不愿意，那你晚上别出去，我还想睡个好觉呢！” “那行，我以后晚上不用您开门了！” “这活我大哥二哥也能干……我这烟钱，彻底省了！” 秦守业绝不惯章老头的毛病……这人太贪心了，这才几天的功夫，就敢一天要一包烟。 拿他当地主老财可不行！ “老三，大爷也不是那个意思……” 章老头有些后悔了，可秦守业不搭理他了，推着车子进了院子。 秦守业进了内院，把车子推到正房门前撑起来，然后就把车锁上了。 他去水龙头那洗了洗手，又搓了两把脸，然后就进了屋。 他开锁的时候小心翼翼的，进屋关门的时候，也蹑手蹑脚的。 爹娘年纪也不小了，觉轻……他生怕把他们吵醒了。 结果他刚把房门插好，爹娘那屋的门就打开了。 “老三回来了？” “娘……我把你吵醒了？” “没有……我起来方便，听到动静就出来看看！” “今晚上卖了多少钱？” 秦守业嘴角抽了抽……她这哪里是起来方便，这摆明了就是为了等他，一直没睡觉。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娘，鱼和老鳖全卖了……一共卖了一百二十七。” “这么多……钱呢！” 刘小凤走到了秦守业跟前，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秦守业伸手把钱从口袋里掏了出来。 他在外面把车子放好的时候，就把钱从系统空间里拿了一些出来，数出一百二十九，其他的放了回去。 他把钱递给了刘小凤，刘小凤犹豫了一下，伸手拉了一下灯绳。 灯亮了，刘小凤急忙数了一下手里的钱。 第63章 我看你像一块钱 “一十……三十……一百……” “一百二……一块……五块……九块……” “对了，一百二十九！” 刘小凤笑着把钱一卷，接着另外一只手就去掏秦守业的口袋了。 “娘，没了……” “我一分没留！” “这是手电筒，俺爹给我的！” 手电筒也是秦守业进门前，放到口袋里的。 “吃晚饭的时候，我不给你了你六分钱？” “钱呢？” 秦守业心里叹了口气，怪不得娘能管钱呢，六分钱都记得…… “在屋里，我出去没带，怕丢。” 刘小凤满意的点了点头。 “出去要是没啥事，就不带钱……丢了多心疼啊……” “以后就这么干……不带钱就不丢钱。” “娘，我记住了……那个您能不能多给我五块钱啊？我身上没钱……” 刘小凤不等他说完，就把灯给拉上了。 “回去睡觉去！” “娘，你给我一块也行……” “我看你像一块钱……回屋睡觉去！” 刘小凤说完转身就回了她那屋。 秦守业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娘现在特像神兽貔貅，只进不出！ 秦守业进了自己屋，伸手把门插上，然后脱掉长裤和短袖，就躺床上去了。 “娘啊娘……我要是把钱都给你，你今晚上肯定能激动的睡不着觉！” “也不对……应该是吓得睡不着觉。” “一千多块……全家人一年的工资！” “我放开手脚钓一天，全都卖掉……也能卖三五百了。” “就是买主不好找！” “除了收购站，就是龙城那些工厂了……” “黑市还是要去的，多多少少也能卖一些鱼出去。” “以后钓两天，存一些……然后就花一天时间，去多跑一些收购站。” “总是能卖掉的……” 秦守业嘀咕了几句，然后就翻了个身。 “那个瘸腿特务……也要找机会去摸一下情况了。” “以我现在的身手，能对付他？” “系统奖励的毛瑟步枪，太长了……没有短枪方便。” “那狗特务身上肯定有枪……命只有一条，得省着点用。” “等系统再奖励我一些牛掰的技能或者枪械之后，再去找他麻烦……” “反正距离他被抓还有几年时间呢，不怕有人跟我抢！” “睡觉睡觉……明天接着去钓鱼……” “一条鱼……两条鱼……三条鱼……” 数了还不到一百个数，秦守业的鼾声就响了起来。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点，二哥就来敲他门了。 “老三，老三……起来吃饭了！” “嗯……来了！” 秦守业坐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用手揉了揉眼。 他穿上衣服并没有立马出去，而是把系统空间里的那两个铁皮桶放了出来。 接着他犹豫了一下，又把系统奖励的那个卤猪头拿出来，放到了那个大的铁皮桶里。 “唉……等下又要被娘骂了。” “不过也没啥，骂几句也掉不了肉。” “好东西吃嘴里，可是能长肉的！” 他笑了笑，拿上洗漱的东西打开了门。 “二哥，我屋里桶里有东西，你拿出来……让娘切出来点，你们等下上班也带点，中午吃！” “我滴个活祖宗，你又买啥了！” 刘小凤端着一筐子窝头刚进屋，就听到了秦守业的话。 秦守业嘿嘿笑了笑。 “没啥，没啥……” 说完他就冲了出去。 秦保家钻进了秦守业屋里…… “猪头！” “卤煮头！” “娘！老大一个猪头了！” 秦保家的语气带着十分的欣喜…… 他提着桶从里面走了出来然后把桶一提，往刘小凤面前一送。 刘小凤低头看了一眼，然后就气呼呼的去拿鸡毛掸子了。 秦卫国两口子凑过去看一眼。 “这么大的猪头……” “闻着真香！” 秦大山眉头皱了皱，起身走过去看了一眼。 “这猪头卤的不错，料放得足……” “当家的，这么大一个猪头，得多少钱啊！” “老三这个败家子，又乱花钱！” “今天我非得抽他……” “行了！你小点声，生怕别人听不到啊？” “把鸡毛掸子放下！” “当家的，老三乱花钱……” “他又没买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没有买了吃的藏起来吃独食……” “可……” “行了，把鸡毛掸子放下！” 秦大山一瞪眼，刘小凤就心有不甘的把鸡毛掸子放了回去。 “当家的，你不让我揍他……那等下也得骂他一顿！” “这几天他都买了多少东西了？” 秦大山没有点头也没摇头。 “孩他娘，老三以前也乱花钱，可你见他往家里买过啥东西了？” “他以前手里有了钱，不是和他那些狐朋狗友吃了喝了，就是买一些刀剑回来……” “要么就是买些吃的，偷摸在外面吃完再回来！” “他现在知道想着家里人了……长大了。” “你也别动不动就揍他了！” 秦大山的话一落地，张大霞就把话接了过去。 “爹说得对……以前我碰到过老三好几次，在外面吃东西……招呼都不和我打，转头就跑！跑的比狗都快，生怕我抢他东西似的。” “以前他只顾自己，啥时候管过咱们死活？” 秦卫国点了点头。 “以前老三都是管家里要钱，啥时候往家里拿过钱？” 老二秦保家也附和了一句。 “我也觉得老三长大了，懂事了……” “俺媳妇那盒印泥，我以为他拿走就不还回来了，结果第二天就给我送过去了，也没给弄坏……” “你们就护着他吧……一个大猪头，那得好几块钱呢！” 刘小凤气呼呼的坐到了凳子上。 “行了，你也别生气了……孩子昨晚上卖鱼，剩下的钱不都给你了？” 秦大山把话岔开，秦保家笑呵呵的凑过去问了一句。 “娘，老三昨晚卖了多少钱啊？” 刘小凤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卖多少钱，和你有啥关系！” 秦保家尴尬的笑了笑…… “我就问问……” “娘，老三昨晚卖了多少钱啊？” 张大霞像是没听到刘小凤骂老二似的，开口又问了一遍。 刘小凤看了看她，然后把数说了出来。 “一百二十九块钱！” “这个小王八蛋……肯定没说实话，他还买了这么大一个猪头……他身上肯定还藏钱了！” 刘小凤这话一说完，秦守业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冤枉啊……青天大亲娘，我可真没藏钱了！” 第64章 拿姥爷当挡箭牌 刘小凤看到秦守业，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个小王八蛋……你那个猪头花了多少钱！” “孩他娘，你小点声！让旁人听到不好！” 刘小凤深吸了一口气，小声又问了一遍。 “娘，没花多少钱……也就……五块钱。” “什么！” 刘小凤嗖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猪肉才四毛二一斤！这个猪头才多重！” “娘，我刚才掂量了，得有十斤。” 刘小凤看了老二一眼，然后又转头看向了秦守业。 “老三啊老三……猪头价格比猪肉便宜啊，十斤也就三块钱……你花五块！” “你……你……” “娘，这个猪头是人家收拾好的，还搭上香料和功夫卤出来的，多花点钱也正常。” “五块钱不算贵了！” 秦守业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心虚。 他刚才差点就说八九块了…… “搭点功夫怕啥！香料和柴火才值几个钱！” “你要是嘴馋了，你去肉店买个猪头，我给你卤……能省下一块多呢！” “娘，我是怕你累着……” “你给我一边待着去！累着？” “你娘我当初一个人拉扯你们哥仨，日子那么苦，我都没说过累，卤个猪头算啥！” “我抱着你，拉着你两个哥哥……从东山跑到东北，从东北跑到西山……那些年遭了多少罪……” 秦大山嘴角抽了抽，看向秦守业的眼神也变得不友善了。 刘小凤只要是提到当年的那些事，不哭诉上十几分钟，是停不下来的。 她每次哭诉，秦大山心里都要内疚好半天…… 秦守业知道，他要是不赶紧岔开话题，他爹就要动手了…… “娘，我买这个猪头，还有别的原因。” “你就是嘴馋……打小你就嘴馋，娘知道这不怨你，你小时候三天都吃不上一顿饱饭……” “娘，我买这个猪头，是想着咱们吃一半，给我姥爷送一半过去。” “你再给我点钱，我买点糕点，买几瓶酒，一起送过去。” “我出了事，姥爷他们也跟着担惊受怕的，还送了不少鸡蛋，送了两只老母鸡过来给我补身子。” “我现在好了，该去给他们报个信，免得他们担心……” “我要是去，总不能空着手吧？” “我记得姥爷喜欢吃猪口条，姥姥喜欢吃猪耳朵……昨晚上见人卖这个，我就花钱买下来了。” 秦守业这话一说完，刘小凤就愣住了。 其他人看秦守业的眼神也变了…… 这小子真的转性了啊？不仅知道照顾家里人了，还知道孝顺姥爷姥姥了！ 之前他去姥姥那，那就和小八嘎进村似的…… 连吃带拿的…… “你小子……真是这么打算的？” “真的……爹，我知道你也爱吃猪脸肉，就想着分开，一半咱们吃，一半给我姥爷送过去。” 秦大山眼神变得和善了许多。 他伸手拉了一下刘小凤。 “孩他娘，你听听孩子说的话……” “我听见了！” “孩子懂事了，这是好事……” “可……可……算了，买了都买了！” 刘小凤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了，叹了口气，坐了回去。 秦守业松了一口气，这一关是熬过去了。 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回屋里，然后出来坐下了。 “二哥，我不是让你切点猪头肉吗？赶紧的啊……大家都尝尝……” “尝什么尝！” “那个猪头不能动……等下我给你拿点钱，你去买点糕点，烟酒，一起送你姥姥家去。” “娘，那么大一个猪头，咱们吃一点……” “吃什么吃！这几天吃的还少啊？” “嘴都养叼了！” 秦守业没敢再说啥，伸手拿了一个窝头，就着咸菜吃了起来。 等吃完了饭，刘小凤就放下碗筷进了屋。 没一会她就拿着几张票和钱出来了。 “这是三十块钱！这是两张副食品票，这是两张酒票，四张烟票。” “买5斤槽子糕……两斤包一份，剩下的一斤一份！” “酒买两坛子高粱酒，李烧锅家的酒，你姥爷爱喝！” “烟就买白皮烟，好烟你姥爷和你舅舅们抽不惯！” “两斤槽子糕给你姥姥，另外三份给你三个舅舅！” “你姥爷一坛子酒，另一坛子他们三个分！” “你三个舅舅一家一条烟，剩下一条给你姥爷。” “这个猪头……给你姥爷，他想咋分就咋分！” 秦守业笑着点点头，伸手就去接钱了。 刘小凤往后一缩手。 “我还没说完，你干啥！” 秦守业尴尬的把手放下了。 “槽子糕一斤五毛六，高粱酒一斤四毛，坛子五毛，白皮烟一条一块二，一共是……” “十二块六毛钱！” “剩下十七块四毛钱，全给你姥姥！” 秦守业点了点头，这才把手伸了过去。 “你小子要是敢少给钱，我可饶不了你！” “娘，给姥姥的钱，我肯定不能自己昧起来。” “您要不是把我赚的钱都收走，我还想着多给姥姥二十块钱呢！” 刘小凤白了秦守业一眼。 “咱家什么情况啊！两万块的饥荒还没还呢！” 秦大山这时候走了过来，把秦守业早上给他的自行车钥匙，又塞到了秦守业手里。 “你骑车去……路上慢着点。” “替我给你姥爷他们带个好，就说等空了，我去看他们。” “你也别在那住太久了，待两天就回来！” “三天……我待三天就回来。” 秦守业这次去，倒是没想着进山打猎，而是惦记上了密云水库。 那里面的鱼比筒子河，什刹海都要多！ 个头也要大一些……这次去肯定要好好钓两天，然后回来了……就满龙城转一圈，找收购站把鱼卖出去。 “老三，你可别进山……这个季节，山里的蚊虫多，野猪也多。” “我知道了娘，你上班去吧，要不然就迟到了……” “你路上骑车慢点……” 秦大山和刘小凤是骑车去上班的，大哥和大嫂步行去的…… 等他们都走了，秦守业就把饭桌给收拾了。 收拾完了之后，他就进屋把鱼竿收进了系统空间里。 那个猪头也被他一起收了进去。 接着他又去柜子里，翻了一条裤子出来…… 第65章 厚礼 “唉，就这么两条裤子……还都有补丁。” “回头想办法弄点补票，买点布料做几套衣服……” “好像成衣店里的成衣不要布票，就是价格贵了点……等回来去看一看。” 秦守业嘀咕了两句，然后就把家门锁好，推着车子出去了。 他骑车去了供销社，按照老娘吩咐的，把东西给买齐了。 他想要多买两条烟，可无奈手里没烟票了。 最后他买了六袋红星奶粉，一袋两块八，一斤重。 现在的奶粉只有两个牌子，一个是完达山，一个是红星。 凭票购买的话，一袋要一块九，要是没票……就是两块八。 有时候没票，供销社还不一定卖给你！ 秦守业运气好，那六袋奶粉包装弄脏了，也放了很长时间了…… 再加上那个赵红梅有心帮忙，就把奶粉卖给他了！ 秦守业还买了两个网兜和一个面口袋。 这年头面口袋不是塑料袋，而是用棉布做的，有些地方甚至会用面口袋做衣服…… 这么一个面口袋，让秦守业花了五毛钱…… 他把买的槽子糕，奶粉和烟放了进去。 那两坛子酒则是用绳子系好，挂到了车把上。 面口袋搭到了大梁上…… 东西放好，他就蹬着车子朝着朝阳门去了…… 秦守业上午八点左右出发，中午11点多就赶到了密云水库…… 刘家村在水库北面，后面靠着山……秦守业没直接进村，而是趁着路上没人，把买的网兜拿了出来。 接着他就把那个猪头放了进去，然后又往里放了三只扒鸡。 当初系统奖励了10只，柏兴怀吃了一只，他家吃了两只，和李茂才换了一只，他钓鱼吃了一只，送给那个老头一只…… 剩下的三只扒鸡，就全都在这了。 最后他犹豫了一下，把系统空间里那一整条中华烟拿了出来，塞进了面口袋里。 东西收拾好，他就骑车奔着刘家村去了。 刚到村口，他就遇到了一些下地干活回来的。 “三表叔！” “三表叔来了啊！” “三曾叔，吃饭没？上俺家吃啊！” 秦守业冲那些人笑了笑，然后就抬腿下了车。 “你们这是刚下地干完活啊？” 他记不清那些人叫啥了，但他记得自己姥爷在村里辈分不小。 他母亲每次回来，有些年纪大的老头老太太，都要叫她一声小姑奶奶……有的还要叫一声老祖。 秦守业的辈分自然也就不低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中华烟，打开给他们分了一下。 “这就是中华烟啊！” “闻着怪香来……” “沾三表叔的光了……” “这烟香啊！” 秦守业一包烟，一分钟不到就分光了。 有些人没分到，他又拿了一盒出来…… “老三，这烟是你爹让你给你姥爷带来的吧？你就这么分了，回去可要挨揍的！” 说这话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有点驼背，一身黑色粗布衣服，上面全都是补丁。 皮肤黝黑，满脸的褶子。 秦守业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老三？ 老三也是你叫的？不叫表叔，烟没得了…… 秦守业把递给他的烟，转了个方向，递给了旁边的人。 那人伸出来得手，接了个空……他脸上就有点挂不住了。 “老三，你咋不给我！” “你是谁啊？” “我姥爷家这边我不常来……我是这个村的人吗？” 不等那人说话，旁边就有人给他做了介绍。 “表叔，他是刘家村的……他和你姥爷平辈……你得叫二姥爷。” 秦守业努力的回忆了一下，记忆里好像没有这个二姥爷啊…… “表叔，我得管他叫太爷……他真是和你姥爷一个辈分的。” 秦守业也顾不上想了，笑着掏出一根烟递了过去。 “二姥爷，您抽烟……” 那老头伸手把烟接了过去，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接着眉毛一挑…… “这烟真香……”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看向了秦守业手里剩下的那大半包。 秦守业不是小气的人，直接把烟盒递了过去。 “二姥爷，你要是不嫌弃，就……” 话没说完，秦守业手里就空了。 那老头速度快的，都快出现残影了。 “不嫌弃不嫌弃，孩子孝敬的东西，再少也是一份心意！” 老头笑呵呵的把烟揣进了口袋里。 秦守业心中苦笑，有着伸这身手当小偷偷钱包……也能发家致富，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啊！ “表叔，去俺家吃饭吧？” “表叔，去俺家……” 秦守业知道他们说的都是客套话，这句话跟您吃了吗没什么区别…… 他刚要开口客套客套，身后就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 “三小子！” “你咋来了？你的伤好了？” 秦守业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了一个身高一米七，五大三粗，皮肤黝黑的汉子。 他手里还提着一把锄头…… “大舅！” 秦守业眼圈一红……上一世家里发生变故，他就下乡插队了……回来之后才和姥姥家的人联系上。 但那时候姥爷和姥姥都去世了，二舅和三舅不怎么搭理他。 大舅因为闺女的死，变得疯疯癫癫的，大舅妈也疯了，后来掉井里淹死了…… 要不是二舅和三舅照顾着他，他也活不长…… “老三，你这孩子，啥时候好的啊？” “我前些天去看你，你还没醒呢……” “你这刚好就跑这么远……快跟我回家！” 刘大旺说着就把锄头塞给了媳妇，然后过去帮秦守业推车了。 “你来就来……拿这么多东西干啥！” 刘大旺埋怨了一句，然后推着车子就往前走。 走了两步他看秦守业没动，就回头看了他一眼。 “傻愣着干啥啊！回家啊！” “嗯……回家……” 秦守业咧嘴笑了笑，然后去把大舅妈手里的锄头接了过去。 “舅妈，我帮你拿着！” 大舅妈是个老实人，长得很朴素，身高一米六左右…… “不用，舅妈拿着就行……” 她冲着秦守业笑了笑，然后就招呼着他往家走了…… 秦守业心里有点小激动……认真算下来，他也有几十年没见过姥爷姥姥了。 当年他们俩的葬礼，秦守业都没参加…… 从村口到姥爷家的家门口，秦守业一个劲的深呼吸。 心里也在不断地告诫自己…… 要控制好情绪！要控制好情绪……别吓着老两口…… 可心理建设做的再好，当他看到姥爷和姥姥的时候，心里的愧疚和委屈，就再也控制不住了。 第66章 三舅给你挖坑 进了农家小院，秦守业就看到了姥爷。 他穿了件黑色短裤，白色的短袖褂子，躺在院中的葡萄架下面，手里拿着把蒲扇，慢慢的摇着，扇着风…… 姥姥坐在旁边，面前放着一个铁盆子，还有一堆野菜。 一个五岁多的小丫头，蹲在旁边帮着忙…… “姥姥！” 秦守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喊了一句。 老太太把头抬起来，看到秦守业，脸上一喜。 躺椅上的姥爷也睁开了眼。 “小三子！” “姥爷！” 秦守业跑了过去，蹲到了姥姥旁边…… 他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姥姥，我想你了……” 老太太被吓了一跳……自己这个外孙，这次来怕是要把他家的粮仓搬空吧？ 这么能套近乎，所图不小啊…… “小三子……你伤好了？” “姥姥，我想你……” “你大舅前些天去看你，你不还没醒呢吗？” “姥姥，我想你……” 秦守业翻来覆去的就这么一句话，老太太转头看向了老伴。 “老头子，你看……他是不是傻了啊？” “小三子，你这是咋了？” “好好说话！” 老头子说着就拿起了靠在旁边小桌上的拐棍，打了秦守业的屁股一下。 秦守业把脑袋从外婆腿上拿开，转身扑到了老头那。 “姥爷……我也想你……” 他这句话让老头身上的鸡皮疙瘩，嗖的一下全起来了。 “小三子，我……我可告诉你，你把大天说破，我也不能把那把刀给你！” “那是你爹孝敬我的……” 秦守业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了姥爷一眼。 “我……我不要……我就是想您了！” “我……我以为再也……再也见不到您了！” “你……你真的不是为了那把刀？” 他说的那把刀，是一把小八嘎的佐官军刀，是秦大山在战场上缴获的，团里奖励给了他。 后来被他送给了秦守业的姥爷。 老爷子当成了宝贝……秦守业老早就惦记上了。 他每次来都要磨半天，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招数全用了，老爷子也没松过口。 “姥爷，我……我不要那把刀……我这次就是来看看您和我姥姥。” “看看我几个舅舅！” “我……这回差点死了，我怕见不着您……” “三锅羞羞……三锅掉泪疙瘩……” 刘大旺的闺女，刘雨在旁边拍着小巴掌，笑着咋呼了起来。 秦守业转头看了她一眼……这丫头还活着……真好…… 你放心，这一世，表哥不让你死……你可是大舅和大舅妈的命根子，你死了……他俩也活不成了。 秦守业深吸两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抬手擦了擦眼泪…… “姥爷，我……我给你买烟了，还买了酒！” 说着他就站了起来，一转身就看到了大舅和大舅妈。 他俩站在院门那，正一脸懵逼的看着他呢。 这孩子中邪了？ 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秦守业脸一红，刚要说些什么，两道人影就从外面蹿了进来。 “爹……哎……” “娘……哎……” “我滴那……” 刘二旺第二句没喊出来，就被刘大旺一脚踹趴下了。 “嚎什么嚎！” 刘三旺躲得快，刘大旺没能踹到他…… 这俩人是秦守的二舅和三舅。 刘二旺趴在地上，抬头看了一眼…… “守业？” “爹……娘……” “老三你鬼嚎什么啊！” “爹，我……我们回来的时候，有人说家里出事了……有人哭……” “俺以为……以为您没了呢！” 老头气的翻了翻白眼。 “你没了我都没不了！” “我和你娘，身子骨硬朗着呢！” 刘大旺没好气的走过去，把老二扶了起来。 “你这个性子，能不能改一改，听风就是雨啊！” “大哥，那刚才谁哭丧呢？” “没人哭丧……是守业，他看到咱爹咱娘……哭了几声。” 刘二旺起来打了打身上的土，白了秦守业一眼。 “好好的你哭个蛋！” “二舅，我……我想姥爷姥姥了……” “我也想你了！” 刘二旺愣了一下，然后身子猛地打了个哆嗦。 他明显是被恶心到了…… “你小子又打什么坏主意了？” “你少打我那杆老套筒的主意，那玩意你不会用，伤了你自己……你姥爷肯定能打死我。” “二舅，我……我不要你的枪，就是……” “守业，想三舅没！” 刘三旺笑呵呵的朝着秦守业走了过去。 秦守业点了点头。 “想了！” 刘三旺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回你小子玩的挺大，差点把自己玩死。” “我和你大舅二舅都商量了，等你咽了气，给你埋后山上！” “就你喜欢去玩的那片林子里！” 秦守业有些无语……他还没死呢，墓地就给他选好了？ 刘三旺今年二十八了，是家里最小的一个！ 比他母亲小了二十一岁，比大舅小了十七岁，比二舅小了十岁…… 想到这一点，秦守业就回头看了一眼姥爷姥姥。 这老两口身体真好…… “三舅，我好了，全都好了！” “那可惜了，我还想着忙完这两天，把坑给你挖好呢……” 刘三旺这话刚说完，屁股上就挨了一拐棍。 疼的他松开了秦守业的肩膀，龇牙咧嘴的回头看了一眼。 “爹！你真打啊！” “你放什么狗屁呢！守业刚好，你就咒他啊？” “有你这么当舅舅的？” “这小子能招灾惹祸……这回用不上，后面肯定也能……” 刘三旺话没说完，老头子的拐棍又举了起来。 其实他今年也才六十八，身体硬朗的很，根本就用不着拐棍。 他那根拐棍，大都是用来教训这三个儿子的。 老爷子的性格和秦大山差不多，能动手绝对不吵吵…… 刘三旺猛地拉了一把秦守业，让他挡在了自己身前。 老爷子白了他一眼。 “你看看你那有点当舅舅的样！” “爹，我还没当舅舅的样啊？这小子出了事，我就进山了……给他抓了三只野鸡补身子，还挖了不少草药……没我的野鸡和草药，他能好这么快吗？” “你……” “你咋那么多话，我说一句，你一百句等着我……” 刘三旺是个碎嘴子，也很喜欢和人抬杠…… 第67章 三舅没媳妇赖他 秦守业眼看着气氛不对劲了……就急忙开口岔开了话题。 “姥爷，我这次来带了不少东西……” “有些俺娘让我买的，有些我买的？” “你还能给你姥爷买东西？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我看看，你都买了啥！” 刘三旺跟着秦守业朝着刘大旺的媳妇走了过去。 她这会正扶着自行车呢！ 俩人过去把车子撑起来，就把车上的东西拿了下来，放到了葡萄架下面的桌子上。 “猪头，卤过的！” “这得十多斤吧？” “大姐真孝顺，知道爹娘喜欢吃啥东西！” “娘，你那牙口，还能咬得动脆骨不？” 刘三旺的话招来了老太太的白眼。 秦守业没去解释什么，没有抢功…… “姥爷，这四条烟，是俺爹娘让买的，这条是我买的……孝敬您的。” 秦守业把烟拿出来分了一下。 只是那条中华刚递出去，就被三舅一把抢了过去。 “这是中华烟？” “这一条八块多钱呢！” “守业，你哪来的钱？哪来的票？” “钓鱼赚的钱……” 秦守业说着就把烟拿了过去，放到了姥爷的手里。 “你钓鱼赚钱？就你？” “你那屁股坐地上，没等地面暖热乎，人就坐不住了，你还能钓到鱼卖钱？” “三舅，你知道什么叫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吗？” “不知道……我就知道狗改不了吃屎！” 秦守业有些无语，三舅还真是记仇…… 他对秦守业不满，原因也很简单…… 三个舅舅，只有他还没结婚了！ 三年前他也是要结婚的，刘小凤还回来送钱，送了一些布料…… 当时秦守业也跟着回来了，而且他还放了一把火……把三舅的新房和聘礼给烧没了。 这婚自然也就没结成！ 新房子，六床新被子，还有一屋子的新家具，还有20块钱的彩礼钱……还有两套新衣服…… 一把火，全烧了！ 刘三旺媳妇自然没娶成，之前借了一屁股饥荒，这些年都还没还清……他的婚事也就这么给耽搁了。 他和秦守业之间，也算是有另外一种夺妻之恨了。 “老三！你是不是皮又痒了！” 老太太一开口，刘三旺就把嘴闭上了…… “姥爷，这两坛子酒，您一坛子，我三个舅舅分一坛子。” 老头笑呵呵的点了点头。 “我们没分家呢，让你姥姥收起来就行。” 接着秦守业打开了面口袋。 “这三只扒鸡，我买的……” “这槽子糕是俺娘让我买的。” 秦守业最后拿出了那六袋奶粉。 “这奶粉是给小雨的……城里孩子都喝这个！” “大舅妈，这个用开水冲，冲两勺……喝了身体好，少得病，还能长个。” “这就是奶粉啊？” 刘二旺伸手拿了一把，仔细的看了起来。 “守业，你买这东西干啥！” “小雨都这么大了，喝不上了！” “这东西死老贵的……” “你拿回去退了吧？” 这些话是刘大旺说的……大舅妈没说话。 她心里有点纠结……闺女五六岁了，身体弱，经常得病…… 奶粉是好东西，喝上能长胖，长胖了能少得病。 可这东西又很贵……她想要，又不舍得要…… “大舅，这奶粉外面弄脏了，卖的时候人家没要票……没办法退。” “凭啥不给退！我跟你去，我和他们讲理！” “行了，守业买了，你就拿着吧！” “难得他有这份心。” 老太太一开口，刘大旺就没再推辞。 “守业，大舅……谢谢你……” “舅妈也谢谢你……” 秦守业抬头看向了二舅，然后冲他笑了笑。 “二舅，等二舅妈生了娃娃，我也送你！” 刘二旺放下手里那包奶粉，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不要，俺不要……” “你小子把人家车撞坏了，要赔好几万……你留着钱还债吧！” 他这么一说，大舅和大舅妈的表情就变了。 “守业，你还是……” “大舅，不差这点钱！” “我现在也找到赚钱的门路了，很快就能把钱还完了！” “啥门路能赚这么多钱？” 刘三旺立马就来了精神！ 他马上都快三十了……要是再娶不到媳妇，就真的打光棍了！ 本想着今年靠着刘小凤帮衬，把家里欠的债还清，再存点钱起两间房子，置办点东西娶个媳妇的。 结果秦守业又惹了这么一个天大的祸事。 他娶媳妇的事，又要往后拖了…… 听到赚钱的门路……他能不激动？ “守业，你和三舅说说，有啥办法能赚到那么多钱？” “你和我说了，我以后喊你舅都行！” 他这句话一说出来，老爷子就提着拐棍要揍他了。 “你个没出息的玩意……” “你别跑！” “你给我站那！” “爹！你慢点……你老胳膊老腿了，你慢点！” “你说谁老！你个小王八犊子，你给我站那……” 秦守业和其他人一脸无语的看着那爷俩…… 真够闹腾的！ “老大家的，你把奶粉放你屋里去，然后过来帮忙做饭！” “老大，老二，帮我把东西拿屋里来！” 老太太没去劝架，这种事太正常了，在他们家……常见。 东西拿走之前，老太太还拿了三块槽子糕出来。 一块给了小丫头刘雨，一块给了大舅妈，还有一块给了姗姗来迟的二舅妈。 二舅妈也是个好人，和大舅妈一样，长得一般……但贤惠孝顺明事理。 姥姥带着两个舅妈去做饭了，刘雨也跟着去了。 葡萄架下面就剩下了秦守业，大舅和二舅。 秦守业掏出一包烟，拆开给俩舅舅分了一下。 “守业，你个败家子……你抽中华！这烟八毛多一盒！” 二舅一脸不爽的瞪了秦守业一眼，然后就急忙点上，狠狠的抽了一口。 然后咧嘴一笑。 “好抽……真香！” 大舅面无表情的来了两句。 “他何止是败家……他就是个冤大头……刚才在村口，他给村子里的人发烟，发的就是中华烟。” “什么！” 刘二旺转头看向了秦守业。 “这小子还给了二叔大半包？” “啥玩意？给了刘二闹大半包？” 秦守业有点心虚…… “给了……他们说我得管那个人叫二姥爷……” “屁！刘二闹他爹当年是土财主……你姥爷给他家当长工，你大舅还给他们家放过牛！” “你大舅小时候，被刘二闹揍了不知道多少活……” “你姥爷现在见了刘二闹，还想拿鞭子抽他呢！” 秦守业懵了……他不知道这档子事啊！ 刘二旺也顾不上和他多说什么了，转头冲着在院子里追着刘三旺打的老爷子开了口。 “爹，别打了……刘二闹那个孬货，说是守业的二姥爷，坑了他大半包中华烟！” 第68章 骗我外孙! 他这句话一喊出来，老爷子和刘三旺全都停下了。 “你说啥？” “爹，刘二闹那个孬种……” 刘二旺把话重复了一遍，老爷子也就顾不上追着刘三旺打了。 拔腿就往院门冲了过去。 那速度，比刚才追刘三旺的时候，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爹，你慢点！” “老三你快点跟着去……别让咱爹摔了……” “老二你也是的，你和咱爹说这个干啥！” “干啥？刘二闹那个孬货咋打你的，你忘了？” “不能便宜了他……爹，等等我！” 刘二旺喊了一嗓子就和老三一起跑了出去。 刘大旺叹了口气…… “大舅你咋不去？刘二闹住哪？” “你想干啥？上一代人的恩怨你别掺和！” “我就去看看热闹……” “你哪都别去，坐下和我说说，你钱咋赚的！” 刘大旺伸手拉住了秦守业，把他按到了小板凳上。 秦守业转头朝着院门看了看……他还是很想去看热闹的…… “守业，那条烟，那三只扒鸡，加上那六袋子奶粉……不少钱吧？” “也没多少钱！” “你老实说，花了多少钱？” “烟八块多，奶粉十多块，加上三只扒鸡……也就五十块钱？” 刘大旺刚坐下，嗖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什么！你说多少钱？” “五十啊……” “你个败家子啊……怪不得俺姐天天骂你……” “五十块钱，你就这么给花了？” “我这一年累死累活的种地，出工……一年的工分才一百出头！” “你这一下就花了我半年的工分钱！” “你太败家了……” 秦守业尴尬的笑了笑……他这是刚刚重生回来没多久。 他还不太适应现在的物件…… 他现在买什么，都觉得便宜……便宜他妈给便宜开门，便宜到家了…… “大舅，你别生气啊……我现在一天能赚一百多呢……” 刘大旺眼睛又瞪大了几分。 “什么？一天一百多？” “你干啥一天赚一百多啊！” “你……你是不是抢信用社了？” 这个时候龙国能存钱的地方，就只有龙国银行，农村信用社，再就是一部分城市才有的红领巾储蓄小银行。 红领巾储蓄小银行，是为了鼓励中小学生，零花钱存起来，培养他们的储蓄意识和爱国精神…… 除了这三个，还有一些地区设立了有奖储蓄机构。 不过最后钱都是转存到了龙国银行，或者信用社里。 “大舅，你看我有那么混蛋吗？” 刘大旺盯着秦守业看了几秒，然后摇了摇头。 “你混蛋事没少干，但……这种事……你没那个胆子。” 秦守业苦笑了起来，这是夸他还是骂他呢？ “笑什么笑！快点说！钱到底咋来的！” “大舅，我说了……钓鱼赚的！” “你能钓几条鱼？城里哪有河让你钓鱼？” “筒子河，什刹海，北海……全都能钓鱼！” “我没骗你……我这回出事之后，运气变好了……我把鱼钩甩水里，鱼就咬钩，钓上来的全都是大鱼……” “我一天能钓不少鱼……还能钓到老鳖……那玩意可值钱了，卖给收购站一斤一块五！” “去黑市卖，能卖两块……昨晚上我还去黑市卖了，赚了一百多！” 刘大旺皱着眉坐了回去…… “你小子撒谎撂屁的……没一句实话，要是有那么多鱼让你钓，其他人为啥不去？” “他们钓不上来！” “你是龙王爷的女婿啊，有虾兵蟹将在下面给你往鱼钩上挂鱼啊！” “大舅，我真没骗你……我这次来，带了鱼钩和鱼线，你给我找个竿子，你跟我去看看！” 刘大旺白了秦守业一眼。 “你死了那条心吧……前面的水库不让钓鱼，那是公家的！” 秦守业懵了……他这次来打算待三天，狠狠的钓上一些鱼，带回去卖呢！ “大舅，我开春来玩的时候，不还让钓呢吗？” “现在不让了……村长去公社开会，说什么要发展集体经济，要弄什么大锅饭……过段时间，各家各户的粮食，都要交到村里去！” “村里要盖集体食堂……以后大家伙一起下地干活，一起吃饭……这样能集中精力搞生产……说是不能让老百姓，把精力都放到灶台上，要放到地头上。” 秦守业眉头微微一皱……现在是58年8月份…… 有些地方应该已经开始吃大锅饭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前面的分库，也划片了……每个村负责一片，不允许私自下水捕鱼，也不允许跑到别人的地方捕鱼……” “每年公社给安排指标……有了指标才能抓鱼……” “我钓鱼又不是下网……” “你钓鱼也不行！被巡逻的逮着了，要把你抓公社去……给你定个偷盗集体资产罪，要被送去劳教好几个月！” 秦守业无语到了极点……计划泡汤了。 刘大旺看他丧眉耷拉眼的，就有些不忍心了…… “也不是不能钓……” 秦守业猛地抬起头，看向了他…… 当他看到刘大旺眼里的笑意时，就知道自己被骗了！ 大舅也跟着三舅学坏了！ “你要是想去钓鱼，吃了饭下地的时候，我带你过去……你在我说的那一片钓，没人管你！” “要是巡逻队的过来，你就说你是刘大丁的外孙子！” “他们就不敢为难你了……” “巡逻队都是附近几个村子的人，他们认识你姥爷，不敢为难你！” 秦守业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要白跑一趟呢。 “你小子可别跑远了，到了别人村子那边去钓鱼……出了事你姥爷也不好帮你。” “我保证不乱跑！” 秦守业有技能在身，不挑钓点。 “你小子要是钓到大鱼，从村子外面绕回来，别从村子里过……被人看到也不好！” “嗯，我知道……保证不让人看见！” “你也别多钓，钓两条够吃就行……” “这不是你们城里……” “你钓鱼赚钱的事，过段时间我进城，我问你妈去！” “你要是骗我……我就把你藏钱乱买东西的事情告诉他，你就等着你妈拿鸡毛掸子抽你吧！” “大舅，你咋还打小报告呢……” 第69章 莫须有的大学老师 “你说的要是真的，那我就不和你妈说！” “肯定是真的……” 他俩聊了一会，老爷子带着俩儿子从外面回来了。 看他们的表情……应该是凯旋了！ 秦守业和刘大旺急忙站了起来。 老爷子走过去，一屁股坐到了躺椅上，然后把那半包中华烟，放到了小桌上。 “小三子，以后离那个刘二闹远点，见了他也不用喊他二姥爷！” “那个王八蛋……剥削我，还想坑你烟抽……” “姥爷，我不认识他……” “你咋不认识，之前我就和你说过多少遍了……” “我……我撞了脑袋，记不清了！” “你这孩子……算了，这回记住就行！” 秦守业认真的点了点头。 “姥爷你放心，以后刘二闹从我手里，一个烟屁股都坑不到……” 秦守业知道什么叫帮亲不帮理。 再说了，那个刘二闹也不占理…… 虽然没什么深仇大恨，但他姥爷和大舅都被那家伙欺负过，秦守业就不能给他什么好脸！ “姥爷，你去要烟，他就给你了？” “他敢不给！不给我……我把他大门拆了……大半包烟，好几毛钱呢！” “老王八蛋，越来越不要脸了……” 刘二旺把话接了过去。 “刚才你姥爷站他家门口，喊了一嗓子，他就乖乖把烟丢出来了！” “他现在都学精了，要不然你姥爷还能多骂几句！” 秦守业刚要说什么，刘三旺一把拽住了他…… “守业，你刚才说的赚钱的门路是啥？” “只要能赚到钱，上刀山下油锅，三舅都跟你去！” “三舅，我这个赚钱的门路……别人干不了。” “啥意思？你知不知道那就俗话……赚钱不带舅，吃啥啥都臭……” 秦守业苦笑了起来。 有这句俗话吗？ “三舅，我说的是真的，我这次出事好了之后，运气就变好了，一天能钓一二百斤鱼，钓七八只老鳖……” “吹牛逼……” “真的，你要不信，下午跟我去钓鱼！我让你看看我的能耐！” “你拿啥钓？” 秦守业伸手进了裤兜里，把系统奖励的鱼钩和鱼线拿了出来。 一个纸团，里面包了两个鱼钩。 他之前买了三个，有两个放着没用呢。 除了那个纸团，他手里还有一卷子鱼线，线圈直径比鸡蛋大点。 这一卷鱼线是系统奖励的，有12米长。 “你这也没鱼竿啊……” “老大，你去后院拔两个竹竿给小三子当鱼竿。” 老爷子发了话，刘大旺就去了后院。 后院有一段篱笆院墙，是用竹竿子编的…… “小三子，你钓鱼就在咱们村前面那一片钓，别乱跑……” “有人不让你钓，你就说是我外孙……” “姥爷，大舅刚才交代过了！” 秦守业想到了大锅饭的事情，就走到老爷子身边蹲下了，伸手给老爷子捏了捏腿。 “你小子……无事献殷勤，想干啥？” “姥爷，我看您跑了半天，肯定累了，给您捏捏！” “你小子能这么有孝心？” 老爷子打量了一下秦守业，接着往后一躺，闭上了眼睛。 这外孙，有点不一样了……眼神干净了，说话也不那么毛躁了……还知道孝敬老人了。 他是不是被人借尸还魂了？ “姥爷，我听大舅说，咱们村要搞大锅饭？” “嗯……村长找我说过，说是上面要求的，有活一起干，有饭大家吃！” “姥爷，你觉得……这个法子，行得通吗？” 老爷子摇了摇头。 “胡搞！” “一起干活……那偷懒耍滑的少干不干，原本勤快的一看少干活也能吃上饭，那谁还肯真卖力气？” “都不卖力气，收成呢好？” “头一年吃老本，明年收成不好，老本又吃干净了……要是赶上雨水不好，那是要饿死人的！” 秦守业没想到姥爷能想这么明白。 “姥爷，村里是不是让把家里的粮食都交上去？” “是……” “那您可留个心眼，把粮食藏起来一些……明年要是没吃的……也能熬过去！” 秦守业怕他不听，又急忙扯了个谎…… “姥爷，我这几天钓鱼，认识了龙城大学的一个老师，人家是有大学问的……是研究天气的大能人。” “他说明年可能是大旱之年……可能要大旱三年……很多地方要绝收。” “他还和我说，要多囤粮食……” 老爷子睁开眼坐了起来。 “他真这么说的？” “是啊……我觉得他说的太吓人了，大旱三年……咱们村挨着水库，也不缺水用……” “你懂个蛋！” 老爷子一瞪眼，嗓门也拔高了一些。 “你年纪小，不知道啥叫大旱……守着水库咋了？到那时候水库一天一个样……咱们这的水库，不光咱们村用，下游还有很多村子呢！” “龙城也用咱们这的水……真要是大旱，不出两月，水库就干了……” “小三子，那个老师还和你说啥了？” 秦守业摇了摇头，他不懂什么天气形象，说多了漏洞也多。 “没了，他就说明年雨水不好，要大旱三年……他让我和家里人说，多囤点粮食……” 老爷子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看天…… “人祸天灾……造孽啊……” “姥爷，你是不是也知道点啥？” “不知道……” 老爷子那模样，哪像是不知道的样，他只是不愿说罢了。 老爷子躺回去，闭上了眼…… “姥爷，那我说的多囤粮食……” “我心里有数。” 秦守业很识趣，没有继续抓着这个问题问。 大舅从后院弄了两根三米多长的鱼竿过来，秦守业就把鱼钩和鱼线交给了三舅。 刘三旺可不会绑鱼钩，这活最后还是落到了二舅手里…… “老三，你这鱼线哪里弄的？这么结实？” “这用啥做的？看着不像线啊……” “那个大学老师送我的，我也不知道是啥做的。” 莫须有的大学老师，再次成了背锅侠。 秦守业一边给姥爷捏腿，一边考虑等回了家，要不要把大学老师拿出来说事…… 让家里人也多囤点粮食。 家里粮食囤多点，坚持的也久一些……他隔三差五往家弄点粮食，就能把这三年熬过去。 要是家里囤的粮食不多，他就要天天往家弄吃的。 到时候去哪找那么多理由，解释粮食的来源啊？ 第70章 三舅的偷懒计划落空 鱼缸弄好的时候，大舅妈就从厨房出来了。 “饭好了，放桌子吃饭吧！” 午饭是在堂屋里吃的…… 姥爷家的院子很大，房子也不少…… 堂屋坐北朝南，有三间房子。 一间当客厅饭堂用，左边那间大一些的，是姥爷和姥姥的房间。 右边小一些的，是三舅住的地方。 东屋有三间，一间大的是大舅一家三口住，另外一间当粮仓用，还有一间杂物间。 西屋有四间，一间二舅一家住，两间空着，还有一间是厨房。 秦守业他们家来走亲戚的时候，大都住西边那两间空屋…… 秦守业洗了手，就扶着姥爷进了屋。 他眼睛扫了一下，桌子上放了两只扒鸡，还有一碟辣椒炒鸡蛋，一盆子蒜拌茄子。 还有一大碗炒豆橛子…… 这些菜都是姥爷在后院自己种的。 55年的时候，就允许村民社员有自留地了，不过面积都不大…… 姥爷家的自留地就在后院，种起来方便，也不怕人偷。 主食是杂合面窝头，玉米面窝头。 不过他们吃的这个玉米面和秦守业在家吃的不太一样。 秦守业在家吃的玉米面，是细粮！是用玉米粒磨出来的。 姥爷家这个……是用整根玉米粉碎出来的。 就是说玉米面里，有一些玉米芯……吃起来不是一般的刺嗓子。 吃多了都拉不出屎来…… 旁边还有一个盆，里面放了几个蒸地瓜和蒸土豆。 还有三个黄澄澄的窝头…… 那三个窝头明显比其他的窝头要黄一些。 因为杂质少，所以颜色也就好看了一些。 “守业，你吃这个……” 姥姥拿了一个黄澄澄的窝头递给了他。 秦守业接了过去，然后转手给了小丫头。 然后他伸手拿了一个杂合面窝头…… 这杂合面，是高粱，玉米，小麦和部分豆类，混合到一起磨出来的。 其中高粱和玉米占了大头，小麦和豆子极少…… 这玩意口感也不是很好，但总比加了玉米芯的玉米面窝头好上一些。 “守业，那是你姥姥给你蒸的……” “大舅妈，我都多大了，不吃细粮了……表妹还小，吃点好消化的。” “这……” 不等大舅妈把话说出来，秦守业又把手伸了出去。 “姥爷，这个鸡腿是你的……这个是姥姥的！” “这个给小雨……” 三个人，四个鸡腿，最后还剩了一个。 秦守业犹豫了一下，将其放到了姥姥碗里。 “您吃俩！” 接着他又把鸡翅膀掰了下来，两个舅妈一人分了俩…… “你这孩子，肉都在腿和翅膀上了，给了我们你吃啥……” 二舅妈说着就拿了个鸡翅膀给他，秦守业没有去接。 “我不爱吃肉了……这次伤到了脑袋，吃肉就想吐……” 刘三旺白了他一眼，这小子无肉不欢，这种瞎话也说得出来？ 他每次来，都要盯着院子里的鸡看半天…… 不过这小子确实比之前懂事了……放在以前，这小子早就抓一只鸡跑出去吃独食了。 “舅妈我真不吃……” “大舅妈，你要是不吃给我大舅！” “二舅妈，你给我二舅……” “行了，别让来让去了，都坐下吃饭！” 老爷子一发话，俩舅妈就都坐下了。 “那鸡身子上也有肉，小三子，你自己叨着吃……” 秦守业笑呵呵的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胸肉，放到了刘三旺碗里。 “三舅你吃这个，全是肉……” “你小子，把谁的良心偷了，安自己身上了？” “老三，你要不想吃饭，就出去跳水去！” 老太太一开口，老三就尴尬的笑了笑，低头吃起了肉…… 他不咋怕老爷子，但对老太太是真怕。 小时候他也皮的很，老太太是真下手，往死里打他啊！ 老爷子是雷声大雨点小，老太太是根本不打雷……直接来狠的！ 吃过了午饭，两个舅妈就把桌子收拾了。 “爹，我下午不出工了……我带着守业钓鱼去……” “行不？” 老爷子看了刘三旺一眼。 “你找村长说去，我做不了主！” “爹，村长听你的……” “那就不行！” 刘三旺撇了撇嘴…… “我是看看这小子说没说实话！” “他没说实话能咋？” “那我就去城里，告诉我姐去……” “让我姐好好收拾他一顿！” 秦守业有些无语……刚才的鸡肉喂狗了啊？ “不用你去！我跟他去！” 刘三旺傻眼了……本想着下午偷懒不干活，出去钓钓鱼……没想到被老爷子给截胡了。 “爹……你这么大岁数了，掉水库里咋整？” “你就不盼我点好……” “没有，我是说万一！” “你爹我没有万一！” 最终刘三旺也没得偿所愿…… 他气呼呼的进小屋歇着去了。 大舅和二舅也各自回屋了……现在是夏天，太阳比较毒。 一般都是两点多之后才出工，下午晚点收工。 村里人都是吃了午饭，在家睡个午觉…… 老爷子不用出工干活，倒不是因为他年纪大，辈分大，村里给的照顾…… 是因为刘小凤和秦大山！ 他俩每个月给家里送一些钱，一年也有二三百块了。 比下地干活赚工分还多……所以他俩也就不下地遭罪了。 他不下地，但也有睡午觉的习惯…… “姥爷，你先睡，我先去钓一会……等会你去找我！” “你去后院菜园子里挖两铁锹，挖几根蚯蚓……” “我知道了！” “别跑远了！找个有树荫的地方，别晒出病来！” “他又不傻，他不知道找树荫啊……” 姥姥白了姥爷一眼，然后就站了起来。 “小三子，你可别下水，那水库里淹死了不少人……都馋了！” “别让水猴子给你拽走了……” “姥姥，我不下水，我就钓鱼！” 这年头，哪个村没有水猴子的传说？谁真的见过？ 不过是拿来骗小孩子的…… 秦守业去后院挖了几根蚯蚓，扯了两片茄子叶包上，然后提着鱼竿就出门了。 出了门他就往南走了…… 他姥爷家的院子在村子的最北面，后院紧挨着山……直走能出村，也能绕到村外从外面绕过去…… 他姥爷家的院子，也是全村地势最高的，村子从北头到南边村口，越走地势越矮…… 出了村子，过了村前那条大马路，前面就是一些农田。 那地方以前也有水，这些年水库的水位线下降了，那片河滩就被改造成了农田。 这种地肥力大，种的庄稼长势也好…… 穿过那片农田，就是密云水库了。 说是水库，其实还没有真的修什么大坝……这里地势低洼，潮河跟白河在这汇聚……附近的村子和乡镇就组织人，修了几条拦水坝。 真正的大坝应该也快动工了…… 上一世就是58年的时候动工修建的，当时他来刘家村，见到过那热火朝天的场面…… 秦守业没急着找钓位，而是站在岸边，看着水面发起了呆…… “这片水域存在多少年了……清代就有了，一直都没干过……这里面肯定有巨物！” “要是钓到二三百斤的大家伙，会不会把我拖下去？” 第71章 开局暴击 秦守业嘀咕了两句，脑袋里就冒出了一些关于这个水库的记忆。 今年9月下旬，应该就动工了……到时候方圆百里内的乡镇村子，都会来人…… 到时候岸边搭满了草棚子，刘家村也住进去不少人…… 还有一些绿色的帐篷…… 万人齐动的场面，确实有些震撼。 当年秦守业就来看过热闹，还被抓了壮丁，帮受伤的三舅出了几天工。 修水库老百姓要出工，没钱只管饭…… “还是这个年代的农民朴实，有口饱饭，就能豁出命去给你干！” “当年好像还挖到了一些古墓，还有一些财宝……” 秦守业心里突然冒出来一股子要跳下去寻宝的想法。 “算了，我水性不好，这水库也老深了，宝贝没找到，命先没了……不划算。” 秦守业摇了摇头，然后就沿着岸边溜达了起来。 很快他就找到了一个不错的钓位…… 前面有一个水湾，岸边还有几棵柳树…… “就是这了！” 秦守业提着鱼竿跑过去，顺着斜坡滑下去，到了靠近水面的地方。 他从旁边搬了一块石头过来，然后一屁股坐了上去。 他坐下之后，回头看了一下…… “应该不容易被看见……除非有人站我后面看……” “从远处应该看不着！” 秦守业嘀咕了两句，然后就从系统空间里把那个铝饭盒拿了出来。 他把里面的面团拿出来，然后就把饭盒收了起来。 蚯蚓虽然有，但也是装装样子，面团比蚯蚓要省事一些。 把面团挂上去，他就把鱼饵甩了出去…… 他都懒得在鱼线上挂鱼饵了，反正鱼上钩了，会拉着鱼线跑……握着鱼竿的手也能感受到。 “不要太大……七八斤，十多斤就行！” “太大了，我也拽不上来……” 秦守业嘀咕了两句，然后就感觉手里的鱼竿动了动。 他猛地将鱼竿提了起来。 “卧槽……” 秦守业眼睛一瞪，嗖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刚才那一甩，竟然没把鱼甩出水面…… “这鱼不小啊！” 秦守业咬了咬牙，双手握着鱼竿就开始发力了！ 鱼线紧绷，鱼竿也弯了下去！ “卧槽……这鱼到底多大啊？” 下面的鱼在拼命的挣扎，力道通过鱼线传到了竿子上，然后从竿子又传到了他的手上…… “力气真不小！” “这么大劲……是青鱼？还是黑鱼？” “有点凶啊……” 秦守业心里嘀咕了两句，然后往后退了两步。 弓步站好……秦守业手上又加了几分力气…… 手里的鱼竿，发出了轻微的吱嘎声。 “卧槽……这是要撑不住了？” “这要是没技能加持，是不是早就断了？” “要不把系统奖励的鱼竿拿出来用？” “这回不行……下次来的时候，我进村之前，把那个鱼竿拿出来……就说在城里买的！” “现在拿，不好解释……” 秦守业心里一边嘀咕，一边和那条鱼较着劲…… 一人一鱼僵持了五六分钟，那条鱼的力气才小了一些…… 又过了三五分钟，它浮上了水面。 “卧槽……这么大！” 秦守业看清了那条鱼的体型！ 体长得有两米多，胖乎乎的，身上的鳞片感觉快有他巴掌大了。 “这最少也有200斤……” “我把青鱼祖宗钓上来了？” 秦守业退到水边，把那条鱼拽到了岸边。 他蹲下身子，把手放到了鱼头上…… 下一秒那条鱼就被他收进了系统空间。 秦守业一屁股坐回石头上，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 刚才他实在是太紧张了…… 他怕自己被拖进水里，又怕鱼竿和鱼线断掉，还怕突然有人出现在他身后。 喘了两口气，他就检查了一下那根竹竿……在靠近前面的位置，已经有了一些毛毛茬…… “这条鱼要是再大一些，这竿子肯定就要断掉了！” “下次来，一定要把系统奖励的鱼竿拿出来用！” “它本身的强度就大，再加上技能的辅助，2000斤的鱼也拉不断吧？” 说到这，秦守业苦笑了起来。 “鱼竿拉不断，我怕是要被拖进水里了……” 说完这句话，秦守业就挂上鱼饵，把鱼钩再次甩进了水里。 十几秒后，他猛地一提竿子…… 一条十多斤的花鲢被提出了水面。 “这个大小的最合适了……” 把鱼收进系统空间，秦守业就继续钓了起来…… 水库里的鱼资源，确实要比筒子河跟什刹海好得多。 鱼钩甩下去，三五秒就有鱼咬钩…… 秦守业也不用摘钩，鱼荡到水边他伸手一摸就能将其收到系统空间里。 这大大节省了他的时间…… 基本上一分钟，就能钓上来八九条鱼。 而且都是大鱼，最小的十二三斤，再大一些就二三十斤…… 好在那种百斤大鱼没再出现了！ 要不然秦守业就要换竿子了…… 时间转眼过去了两个多小时，秦守业的肩膀都有些微微发酸了…… “姥爷怎么还没来？是不是没找到我？” “我这个地方，不靠近是看不见人的……” “他找不到，肯定要喊几嗓子啊？” “一定是睡过头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姥爷喝了得有半斤吧？” “这老头，有点好菜，酒量就变大了！” 秦守业正嘀咕着，手里的竿子就传来了一股巨力。 要不是他反应快，竿子就被拖走了！ “尼玛！” 秦守业双手握住了竿子，可竿子上传来的巨力，把他往前拖了拖…… 他的鞋有一半都到水里了！ “这比刚才那条还要大？” “系统，别玩我啊……” 秦守业心情有喜有悲。 喜的是又钓到一条巨物，比刚才那条最起码大了二分之一，甚至是更多！ 悲的是鱼竿要撑不住了，竿子一断，鱼就跑了……他还要搭进去鱼钩和鱼线！ “给老子！上来！” 秦守业扯着嗓子吼了起来，双脚发力站稳，双手握住鱼竿，身子慢慢的往后仰着…… 咔咔咔咔…… 鱼竿发出了抗议，秦守业眼睛一眯，看向了鱼竿前端有毛毛茬的地方…… 毛毛茬变多了……更多的竹纤维断开了！ “大爷的！鱼钩没了就没了，竿子断了就断了，可老子的鱼线不能丢！” “好不容易系统才奖励我一卷鱼线，让你给我拽走一半……” “老子不答应！” 第72章 过犹不及 秦守业心里怒吼着……可依旧改变不了竹竿断裂的结局。 估计再有一两分钟，或者那条鱼再猛地发力三五次，鱼竿就要断掉了。 秦守业脑袋飞快的转动，想着解决办法…… 用手去拽鱼线？ 不行……鱼线那么细，鱼力量那么大，他的手能被割开！ 即便是身体被系统强化过，也扛不住…… 手扛不住，什么还能扛得住？ 秦守业转头看了看两边…… 石头！ 他看到一块长条的石头！ 要是把鱼线缠上面，应该能禁得住…… 他握紧鱼竿，身子朝那块石头挪了过去。 近了……近了……更近了…… 咔咔咔咔…… 鱼竿也快断了！ 秦守业此时明白心急如焚这个词的含义了！ 他深吸一口气，右手猛地发力，然后身子朝着左边一歪，左手快速的抓到了那块石头。 握着石头的左手快速收回，左小臂放到了鱼竿下面！ 就这么一秒钟的功夫，他的整个右脚都被拖到了水里！ 石头拿到手了，难题又来了！ 鱼线怎么缠到石头上？ 秦守业的脑袋都快转冒烟了，也没想到什么好的办法。 “就这么放弃了？” 这个念头一出来，紧绷的鱼线突然就松了！ 秦守业眼疾手快，右手猛地往回一拽鱼竿，然后握住了鱼竿的顶端。 左手的石头伸过去，快速的翻转绕了几下，鱼线就缠到了石头上！ 只是不等他高兴，那条鱼又开始发力了！ 秦守业右手伸出去握住了石头，都没来得及发力，他人就被拖了出去。 “你大爷！” 秦守业骂了一句，然后整个人就被拖进了水里。 他心里一慌，但也没有松开那块石头……任由那条鱼，把他拽进了深水区！ 感觉到石头上传来的力量，秦守业深吸了一口气。 拼了！ 他刚做好准备，整个人就被拖到了水下…… 三五秒他就到了水底，双脚踩到了水底的淤泥里。 不等他站稳，那条鱼拖着他又往前游了。 “大爷的，老子陪你玩！看你能给我拖多远！” “身体强化过了，我应该能憋气三五分钟吧？” 秦守业脑袋里嘀咕着，同时考虑着接下来要怎么办！ 他不是鱼，不能一直待在水里，要是时间长了，肯定要浮出水面换气。 可这条鱼能给他换气的机会吗？ 要是能近身就好了，给它几拳……实在不行就抠它腮……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秦守业心里就咯噔一下。 对啊！靠近锤它丫的！ 秦守业拿着石头的手动了，拼命的缠起了鱼线…… 好在石头是长条状的，缠起来也方便一些…… 虽然鱼线绷的紧，但秦守业是活的，缠起来并不费劲。 就像是线的一头系在柱子上，另一头要缠到棍子上……柱子不动，绳子紧绷，但能通过翻动棍子靠过去！ 当然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也挺难的，何况这是在水里！ 秦守业把一半的鱼线缠到石头上的时候，他肺里的氧气就不太够了。 他感觉胸腔里火辣辣的，大脑在和他的意识争夺身体的控制权。 大脑要他张嘴呼吸，意识却让他不要那么做…… 不行就算了吧？别把自己给憋死…… 秦守业犹豫了十几秒，打算放手的时候，脚突然碰到了一块硬东西。 他反应极快，双腿猛地用力，蹬住了那块硬东西。 他身子猛的一下就停住了，前面的那条鱼也被狠狠地拽住了…… 这一下对它的伤害应该挺大，鱼线瞬间就松了！ 秦守业来不及多想，双脚在那个硬东西上猛地一踩，身子就朝着上面蹿了出去。 哗啦一声，秦守业的脑袋露出了水面。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有些水混进嘴里，他也来不及吐了，顺着嗓子眼就咽了下去…… 不干不净喝了没病…… 不等秦守业把气喘匀了，手中石头上就传来了一股巨力。 秦守业猛地吸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闭眼呢，身子就被拽进了水里。 这条鱼有点凶…… 没关系，老子气够了，马上抠你丫的腮！ 抠死你！ 秦守业继续做起了之前的工作，用石头去缠鱼线，拉近他和那条鱼的距离…… 两分多钟后，秦守业感受到了那条鱼…… 近了，很近了……那条鱼游动时候带起了水流，他能感受到了！ 秦守业把心一横，睁开眼看了一下…… 瞬间他就感觉眼睛有些不适，涩涩的，还有点疼…… 水底一片昏暗，还有些微微发黄，他只能隐约的看到前面一条长长的黑影…… 接着他闭上眼，继续缠起了石头…… 突然手中的石头一松，然后他就感觉一团水流朝着他涌了过来。 下一秒他就感觉有个东西撞到了他身上…… 这一下撞的他紧闭的嘴巴张开了，几个气泡从他嘴里冒了出去。 秦守业的手乱挥，摸到了一些滑溜溜的东西……那东西还在动…… 他意念一动，那东西就被他收进了系统空间！ 秦守业也顾不上查看那是什么鱼了，四肢用力，努力的朝上游去。 哗啦…… 呼哧呼哧…… “大……大爷……的……差点没呛死我！” 秦守业喘了几口气，然后就骂了一句。 刚才那条鱼回头撞他，让他把胸腔里的气都吐了出去，还喝了好几口水。 他手里的石头也撞掉了……要不是双手乱挥之间碰到那条鱼，将其收进系统空间的话，他可能真的就交代了…… “大爷的，什么鱼，这么凶，还撞我……” 秦守业用神识查看了一下系统空间。 “尼玛……这么大的鲶鱼？” 他系统空间里，躺着一条体长将近4米的黑色鲶鱼。 它那张嘴张开，能塞进去一头小牛犊了…… “这得有七八百斤吧？” “刚才它不是要撞我，应该是想把我吞了吧？” “原本它应该没这么大……技能把它变大了25%……” “原本应该就三米长吧？” “那也不小了……” 秦守业突然觉得垂钓专精这个技能，也没那么好了……要是这条鱼再变大一些，真就把他吃了。 “老祖宗说得对啊，过犹不及啊……” 秦守业说完这句话，就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他想把鱼线和鱼钩找回来…… 第73章 不劳而获要不得 虽说他有备用的，但谁知道后面还会不会钓到什么巨物。 鱼钩没了可以去买，但那种鱼线，现在可买不到。 秦守业一个猛子扎下去，沉到水底双手就胡乱摸了起来。 他摸了半分多钟，没摸到那块石头……不过他摸到了一些别的东西。 木头？长方形？棺材？ 瞬间他就联想到了古墓…… 意念一动，他就将其收到了系统空间里。 不管是什么，等下上去查看一下，有价值就留着，没价值就丢回去！ 秦守业索性也不挑了，直接把手往水底淤泥里一插，然后意念一动…… 以他为圆点，周围20米内的淤泥一股脑的被他收进了系统空间里。 地下20米的泥石也一并收了进去。 秦守业上浮到水面上，喘了两口气，然后查看了一下系统空间里的东西。 “卧槽，这么多泥……我刚才那一下，没少收啊！” “系统，我收了多大范围的淤泥？” “宿主可以将周围20米内的东西，收到系统空间内。” “不能隔空收取，收取的物品要连接……” 系统解释了一番，秦守业就明白什么意思了。 “20米……那地下20米的泥石也收进来了？” “这个牛掰了……我一下子能挖2万多方土啊……这要是让我去干土方……分分钟就能赚到不老少钱……” 秦守业自嗨了几句，然后仔细的查看了他收进系统空间的东西。 他意念一动，系统空间就把那些东西分类了…… 淤泥，石头，树枝断木…… 秦守业撇了撇嘴，里面没有他想要的东西，之前收进去的那个长条状的木头，是一口破棺材，可里面除了一些人骨头，铜板都没一个。 “唉，我这个穷鬼，挖到了另外一个穷鬼。” 秦守业嘀咕了一句，然后就把那些东西放了出去。 那口破棺材和那些人骨被他留下了。 “好歹缘分一场……我让你入土为安！” 秦守业不是想给自己积德，他就是单纯的想这么做…… 接着他深吸一口气，再次潜入了水底…… 这次他在下面憋了五分多钟才上来。 这会他在水底收了不少东西……可检查一番之后，发现除了一些淤泥石头泡烂的木头，就剩下一些泥鳅，虾，螃蟹了！ “当年这里挖到宝贝的事，应该不是假的啊……当年三舅受伤，就是在清淤的时候，掉进了墓室里，摔伤了腿……” “后来刘家村的人也都在传……还上了龙城的报纸呢！” “应该是我没找对地方……这水库这么大，要想找个遍……难了……” “还好我的鱼线找回来了……算了，我和宝贝没缘分……” 秦守业叹了口气，然后就朝着岸边游了过去。 他现在距离岸边得有一千多米了……要是再去水底捞宝贝，他可就没力气游回去了。 半个小时后，秦守业爬上了岸…… 他踉踉跄跄的走了几步，走到有太阳的地方一躺，然后就闭上眼大口大口的喘了起来…… 他脸上的水很快就晒干了，他恢复了一些力气，爬起来找了几根树枝插到了地上。 接着他脱掉衣服，把短袖和裤子脱掉，搭了上去。 短裤是万万不敢脱的……他一个大小伙子，光不出溜的在水边待着，万一遇到来洗衣服的小媳妇大闺女，那指定要被当成流氓的。 这年头，流氓罪可是重罪！ 秦守业把衣服晒上，这才反应过来…… “我鞋呢？” “完了，回家又要挨骂了……” 秦守业苦笑着摇了摇头，回城先去买双鞋…… 他从系统空间里把烟拿出来，抽了一根……然后就把他从家里带来的鱼竿拿了出来。 他将上面的修鞋线解下来，然后就把缠着鱼线的石头拿了出来。 “还是这线结实……那么大的鱼都没拉断。” 秦守业一边嘀咕，一边把鱼线绑了上去。 “那么大的鱼……咋卖啊？” 秦守业眉头皱了起来。 那条青鱼还好说，那条鲶鱼……精，可就不好卖了！ “算了，放着吧，反正系统空间能保鲜，放一百年都不会坏……等以后拿出来忽悠南方的大老板！” “不给我十万八万的，绝不能卖！” “折腾了半天，钓了个不好出手的鱼……白忙活了。” “刚才系统说，我能把20米内的东西收进系统空间，等下要是再有大鱼上钩，我是不是就能直接把20米内的水都收进系统空间？” “那水里的鱼，不一起被收进去了？” “然后把水放出来……卧槽，我还钓什么鱼啊！” 秦守业嗖的一下站了起来，小风一吹，他裤裆凉飕飕的，接着他就蹲了回去。 “刚才我收淤泥，虾，泥鳅跟螃蟹也弄了不少……这一招应该管用吧？” 秦守业慢慢的站起身来，伸着脖子朝周围看了看。 没人…… 他急忙跑到水边，把手伸到了水里，接着意念一动…… 他眼前一花，前面20米的水，瞬间消失了……水底的淤泥石头和烂木头，他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接着旁边的水就涌了过来…… 哗哗啦啦的声音响了十多秒，空出来的地方被水重新填满了。 秦守业眉头微微一皱……这动静也太大了。 接着他用神识查看了一下，收进去的那些水里，有三条筷子长的大鲤鱼，十多条鲫鱼，还有一些小杂鱼…… 那些小杂鱼，加起来得有十七八斤。 秦守业摇了摇头。 “这一招动静大，收获也没我想得多……而且不能连续使用……水是填满了，我要是再收一次，肯定没第一次渔获多！” “这么一折腾，鱼早就跑了……” “果然，不劳而获也要有一个度……” 嘀咕了两句，秦守业上去把衣服翻了个面。 八月的太阳毒得很，十多分钟他的衣服就晒干了…… 他把短裤脱了，然后快速的穿上了长裤。 把短褂穿好，他就提着鱼竿坐到树荫里继续钓鱼去了。 刚才他被鱼拖下水的时候，面团也没顾上收，掉水里去了…… 这会早就被鱼给吃干净了。 他只能拿出了系统空间里的蚯蚓，胡乱的挂到了鱼钩上。 可能是刚才他搞出的动静太大了，把鱼都吓跑了。 这次鱼钩抛进水里，过了七八分钟才有动静…… “这次别给我整那么大了，我可真没力气抓了……” 秦守业嘀咕了一句，猛地一提竿子。 半条鱼露出了水面！ 秦守业松了一口气……还好，也就二十斤左右……能拽上来！ 他正要发力的时候，身后猛地响起了一个声音。 “把鱼竿放下！谁让你在这钓鱼的！” 第74章 你都不如一个好老娘们 秦守业回头看了一眼…… 一个穿着旧军装，戴着一顶没了帽徽军帽的年轻小伙子，左手掐腰，右手指着他。 那小伙旁边还有两个中年男人，肩上挂着枪…… 这年头的民兵，都是配枪，配实弹的！ 枪膛里可没什么空包弹，实打实的子弹…… “我姥爷叫刘大丁，他让我来的！” “我管你姥爷是谁，赶紧给我上来！” 秦守业眉头一皱……不应该啊，刘家村谁不认识他姥爷？ 全村就两个大辈，一个他姥爷，一个就是刘二闹…… 每年过年，全村人都要去他姥爷家，给他姥爷姥姥磕头。 “你不是刘家村的？” “你管我哪的！把鱼竿给我拿上来！” “你们俩也不认识我姥爷？” 秦守业问了一下那俩民兵。 那俩人点了点头，然后冲着那个小年轻开了口。 “他是刘太爷的孙子……” “按辈分，你得叫他一声表叔……” “这是辈分问题吗？这是原则问题……这水库是集体的，鱼也是集体资产，他这是偷盗国家财产！” “我们是干什么的？不就是保护国家财产的吗？” “我现在命令你们两个，把他给我拽上来！” 那俩民兵互相看了一眼，然后转身就走了。 “你们干什么去！给我回来！” “小子，你别拿着鸡毛当令箭，我俩今天要是抓了小表叔，晚上回家就得挨揍！” “太奶奶能堵着家门骂……” “再说了，钓条鱼咋了？你就上纲上线的……你爹前两天也抓鱼了……你不吃的也挺香！” 那小子愣了一下，表情尴尬的不说话了。 这时候秦守业已经把那条大花鲢给钓上来了。 “这么大的鱼……你给我放回去！” “不，你把鱼给我拿上来……” 看到那条大花鲢，那小子肚子里的馋虫就让他改了口。 秦守业仰头瞅了他一眼。 “咋和你表叔说话呢？” “想要鱼也行，你自己下来拿！” 秦守业说着就把鱼钩摘了下来，然后从旁边的树枝上，掰了一根柳条下来。 柳条从鱼嘴穿过去，从鱼鳃后面穿了出来。 他把柳条系了个环，然后到岸边弄了个粗的树枝插地上，接着他就把那个树枝穿的环套了上去。 鱼也被他放到了水里。 他没敢撒手，看着那条鱼挣扎了半天，没能挣开之后，他才松开了手。 等他起身一回头，就看到那小子从斜坡上下来了。 可能是他太过激动了，脚下的力度没掌控好…… “哎哎哎……唉……” 他身子往前冲，根本就挺不住……然后就以0分的跳水姿势，蹿进了水里。 他从秦守业身边冲过去的，要是有慢动作回放的话…… 能看到他那祈求的眼神。 秦守业有足够的时间伸手拉住那小子，但他并没有那么做。 “天确实挺热的，洗个澡也挺好！” 秦守业冲他笑了笑…… “你……你怎么不拉我一把！” “你是谁啊？我为啥要拉你！” “我……我爹是村长！” “嗯……然后呢？” 秦守业一句然后能，直接给他问懵了！ “你……你给我等着！” 那小子气呼呼的从水里爬了上来，他丢下一句狠话，打算回去叫人。 结果眼睛扫到了那条鱼…… “这是公家的……要没收！” 秦守业眼睛一眯。 “你动一下试试！” “鱼不是你的！” “你试试！” 那小子看秦守业跟他叫板，心里的火气就更大了…… 他走过去蹲下身子就要去拿那条鱼。 结果没等他拿到呢，胳膊就被人拧住了……头发也被薅住了。 不等他开口喊，他脑袋就被按到了水里…… 他用力的挣扎着，结果发现根本就动不了。 也就脖子能动……可头发被拽着，他脑袋越动，头皮越疼……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吐泡泡了…… 过了快一分钟了，秦守业才把他脑袋拽起来。 “呼呼……哈……呼……呸……” “你……你要……淹死……我……” “你……要杀……” 不等他把话说明白，脑袋又被按水里了…… 又过了一分多钟，秦守业把他脑袋拉了上来。 “我……我错了……” “表叔……” “表叔……我错了……” 等他喘了几口气，秦守业又把他脑袋按水里了…… 来来回回折腾了他七八次，直接把他给吓尿了……秦守业都闻到尿骚味了。 他一脸嫌弃的松开了手。 那小子用仅剩的一点力气，往旁边爬去…… 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远离秦守业……他是真的怕了。 他以为秦守业真的要杀他……他刚才差点就憋死了…… 爬出去两三米，他就没劲了，身子一翻就躺地上了。 他胸口上下起伏的厉害…… 秦守业没理会他，把蚯蚓挂上，再次把鱼钩丢了出去。 过了十几秒，他猛地一提竿子…… 同时旁边也响起了哭声。 “啊……啊啊啊……” 那小子把气喘匀了一些，然后就扯着嗓子哭了起来。 “爹……娘啊……啊啊啊……” 秦守业眉头一皱。 这小子哭起来，怎么跟毛驴发情似的，真难听！ 这次秦守业钓到了一条十二三斤的大黑鱼。 “这玩意好啊，弄点豆芽，做个水煮鱼……” “就是费油……姥姥肯定不让做。” “不过黑鱼刺少，炖着吃也行……” 秦守业嘀咕了两句，然后就把那条黑鱼拉到了岸边。 他把鱼钩摘下来，然后又弄了个树枝把鱼串了起来。 他本想接着钓的，可旁边有个哭丧的，让他没了继续钓下去的欲望…… “算了，两条也够吃了。” 秦守业把鱼挂到了那个树枝上，然后把晒干的短裤给穿上了。 他去拿短裤的时候，那小子以为秦守业要揍他，吓得又往坡上爬了一段距离。 秦守业穿好衣服，然后提上那两条鱼，拎着鱼竿冲上了坡。 那小子刚好爬上去，秦守业猛地冲上去，那小子觉得眼前一黑，下意识的就往旁边挪了挪。 “啊……啊啊啊……” “表叔……我错……” 他怕秦守业动手，急忙求饶起来…… 秦守业撇了撇嘴，没有动手……而是选择了动脚。 “走你！” 他一脚就给那小子踹了下去…… 那小子顺着坡滚下去，噗通一声又掉河里了…… 秦守业看他蹲在水里，咧着嘴大哭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 “一个小屁孩，我和他一般见识干嘛？” “行了，别哭了……晚上让你爹，带你去我姥爷家吃鱼。” “啊啊啊……我不去……啊……” “不去我还揍你！” 秦守业一瞪眼，那小子就低下了头…… “别哭了……你都不如一个好老娘们！” 第75章 科技跟狠活 “晚上来家里吃鱼！” “我……不去……” “爱来不来！” 秦守业白了他一眼，然后提着鱼走了出去。 “要不是那小子捣乱，我还能多钓一会……这会应该才五点多……七八点钟天才黑呢！” “算了，回去把鱼收拾了炖上……” “让姥爷他们也尝尝我的手艺！” 秦守业丝毫没把那小子放心上…… 上一世他就没少在刘家村打架，村里孩子基本上都怕他。 但他对刚才那小子没什么印象……上一世好像没见过几面。 “他爹晚上要是找家里去……应该问题也不大，有我姥爷在，他能咋地！” 他记得村长叫刘钢蛋，后来当了村长……改名叫刘钢了。 不过大家还是喜欢喊他钢蛋…… 秦守业上一世，见着他就叫钢蛋哥！ 这名字听着就丁零当啷的……那么结实！ 秦守业没从村里穿过去，从村子西面绕了过去…… 多花了十多分钟，他才到家！ 一进家门，他就看到了提着鱼竿要出去的姥爷。 “你咋回来了？” “姥爷，这都几点了，太阳都快下山了……” “这会钓鱼才好呢……你钓着了？” 老爷子眼睛一瞪，快步走了过去。 “这么大的花鲢，不好钓啊……这是黑鱼！” “这黑鱼凶得很，你也能钓上来……这鱼好吃，刺少，蒜瓣肉……” “让你姥姥把鱼杀了，炖上……等你大舅他们下了工，正好能吃！” “姥爷，你不去钓鱼了？” “我还去啥？这不有的吃了吗？” 老爷子笑呵呵的把秦守业手里的鱼竿接了过去。 “这竿子怎么短了……” “姥爷，你把鱼竿放下，我把鱼收拾了，等下我给你露一手！” 秦守业岔开了话题，老爷子就没盯着鱼竿看了。 “就你？你还会杀鱼？” “姥爷，您等着吃吧……” 秦守业提着那两条鱼进了厨房，将其放到了大木盆里。 那木盆是姥爷找人打的，直径有一米，盆沿高二十多公分…… 平时除了拿来洗衣裳，就是用来晒水。 夏天晒一大盆水，晚上吃了饭，就到院子里，用瓢舀着往身上浇，把身上的臭汗冲洗一下，晚上睡觉也舒服一些。 不过因为他姥爷家住的离水库远了点，打水不容易……他们也不是每天都晒水。 秦守业把鱼丢盆里，然后就端了出去。 他把木盆放到墙根那几个大水缸旁边，然后就进屋把菜刀拿了出来。 接着他又进屋找姥姥要了一把剪刀。 “小三子，你要干啥？” “我钓了两条大鱼，我把鱼杀了，等下炖上。” “我杀吧，你弄不来……” “姥姥，您歇着，我会收拾！这几天在家里，我看我爸杀鱼，学会了……” “那你可小心点！” 秦守业把剪刀接过去，转身就出了屋。 小丫头刘雨跟着跑了出去。 “表锅……表锅……你等等我！” 秦守业听到动静，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就弯腰把她抱了起来。 “走，看三哥杀鱼，晚上炖鱼给你吃！” 小丫头眼睛笑成了小月牙，拍着巴掌在他怀里喊了起来。 “杀鱼……炖三锅。” 秦守业苦笑了起来。 “不对，是炖鱼！” “嗯……炖鱼，杀三锅……” 秦守业摇了摇头……这一会他死了两次了？ “你跟三哥学……炖鱼！” “炖鱼！” “杀三……” “得，我被你带沟里去了！” 秦守业也不教孩子说话了，把她放到木盆旁边，就准备动手了。 “丫头，你往后点，别等下把衣服弄脏了。” 小丫头直勾勾的盯着盆里的鱼，然后挪动小脚往后退了退。 结果退了没两步，她身子就往后倒了……摔了个四脚朝天。 秦守业急忙把她扶了起来，然后跑去拿了个凳子，放到了距离盆子一米多的地方。 “你坐这看！” “三锅……你快杀……我要吃……” 秦守业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小馋猫，等着……” 秦守业用剪刀破开了鱼肚子…… “叮，拒绝成功，奖励红烧鱼料包100袋。” “叮，拒绝成功，奖励特殊技能，陈氏太极拳 32路擒拿手。” “叮，拒绝成功，奖励10年杀鱼经验。” 秦守业手里的动作停下了……延迟奖励到账了？ 他拒绝什么了？ 拒绝把鱼给那小子……奖励的红烧鱼料包？ 把那小子按水里，拒绝松开手……奖励了擒拿手？ 拒绝让姥姥杀鱼，奖励了10年杀鱼经验…… 老子在大润发杀鱼十年？ 秦守业对这个奖励很是满意……正愁晚上炖鱼调料不够用呢！ 红烧鱼料包……妥妥的科技跟狠活啊！ 那味道嘎嘎地道！ 擒拿手这个奖励，也让他很满意……系统改造了他的身体，力量速度反应能力都有了，唯独没有技巧！ 之前刘长明带人堵他，他能打赢，全靠之前的一些打架经验，还有过硬的身体素质。 赢了，但赢得不够帅！ 有了这个技能就不一样了……再和人动手，就是老光棍汉的左右手，装大b了！ 杀鱼经验……这个没啥卵用！ 上一世他下乡插队之后，就学着自己做饭了，和李小娟结了婚之后，也是他做饭的时候多。 别说杀鱼了，鸡鸭鹅什么没杀过？ 下乡的时候，猪都杀过！ “三锅，你咋不动了？” “三锅你快点……我饿了……” 小丫头催促的声音，让秦守业收回了思绪。 “小馋丫头……” 秦守业手再次动了起来，他的动作比之前要熟练多了！ 掏内脏，清黑膜……抠腮……刮鳞…… 三分钟不到他就把两条鱼处理好了…… 他用瓢从缸里舀水，把鱼冲洗了一下，然后就用菜刀，把鱼给砍成了几段……鱼头也从中间砍开了…… “姥爷，咱家那个大锅呢？” “在东屋……第二间……” 秦守业进去把那口大铁锅拿了出来……那口锅比那个木盆稍微小点。 院子里有砌好的灶台，秦守业把锅刷了一下，然后就放了上去。 整个刘家村，就这么一口大锅，村里谁家要是个红白喜事，都会来借…… 它也算给刘家村立下汗马功劳了…… “小三子，让你姥姥做吧，你别把好东西给糟践了……” 老爷子明显有点信不过他。 （老头：有点？那是根本信不过！） “姥爷，您把心放肚子里，我炖的鱼，肯定能让你吃撑……” 秦守业这话一说完，系统的提示音就响了。 奇了怪了？这次怎么没延迟？ “叮，拒绝成功，奖励特殊技能……” 第76章 中华小当家 秦守业眉头微微一皱，这系统奖励的频率有点高啊！ “奖励特殊技能，中华小当家！” “中华小当家，可以让宿主掌握所有食材的处理办法，所有食物的制作方法，可以根据食材本身的特点进行烹饪。” 秦守业嘴角抽了抽…… 不至于吧？就不让姥姥炖鱼，就奖励这么猛的技能？ 中华小当家……怎么不是神厨王二麻子？ 秦守业最终把这个奖励，归咎到了升级上面。 因为升级了，触发了那千分之二的稀有技能奖励…… 除了这个原因，秦守业想不到还有什么其他原因了。 秦守业低头看了看盆里的鱼，然后转身进了厨房。 进去之后，他就把系统奖励的红烧鱼料包拿了出来。 一个拳头大的纸包，打开里面有八角，桂皮，香叶，花椒，还有十多颗指甲盖大小的冰糖。 “说好的科技跟狠活呢？” 秦守业有些失望……他还想着是那种塑料包装的呢，一袋一袋的…… 结果还是纯天然天的…… “姥姥家的油不多了……我要是把那些鱼全炸了，用的油够他们吃半年了吧？” “算了，还是想别的办法吧！” “系统啊系统，你奖励我几百斤豆油多好！” 秦守业嘀咕了两句，然后把那包香料包好，然后揣进了口袋里。 到了院子里，他看着那些鱼，眉头都没来得及皱呢，脑袋里就冒出来好几种做法…… 中华小当家技能，可不是白给的…… 秦守业立马就行动了起来，他先弄了一些手指粗的树枝，把那些鱼块给串了起来…… 接着他在灶台旁边生了一堆火，然后把穿着鱼的树枝，斜着插到了火堆旁边。 “小三子，你这是干啥？” “这么大块，烤不熟……烤出来也不好吃！” “你别糟践东西。” “姥爷，我这是先烤后炖……咱家没那么多油，没办法炸，就只能烤了！” 老爷子愣了一下，然后就把头扭了回去。 秦守业往火堆里加了点柴火，然后就跑到后院菜地里摘了一些菜过来。 辣椒，葱，茄子…… 俗话说得好，鲶鱼炖茄子撑死老爷子…… 黑鱼不是鲶鱼，但肉质也差不太多！ 秦守业打算做两道菜……红烧花鲢，黑鱼炖茄子。 他把菜拿去前院，洗干净切好放到了碗和小木盆里。 这年头，家里的盆子大都是木头的，要么就是铁的。 塑料的很少…… 这年头，塑料比铁贵！ 备料的期间，他还时不时的去看一下烤着的鱼，活动一下树枝，翻翻面。 等他把菜弄好，他就出去看鱼烤的咋样了。 一出去，他就看到了蹲在火堆旁边的小馋猫……看她那眼神，恨不得把火堆和鱼一起吞下去！ “小雨，鱼还没熟，不能吃！” “三锅，啥时候能吃啊？” “闻到香味的时候……” “我现在就闻到了！” “我是说下锅了，炖出香味来的时候！” “你要是馋了……我给你烤点别的，你等着！” 秦守业说着就跑进了厨房，从系统空间里弄了五只大虾出来。 那河虾和他巴掌差不多长…… 秦守业把虾头和虾腿切了，然后给虾开了背，把虾线弄干净…… 弄好之后他就找了根细一些的树枝将其串上！ “差不多了……撒点盐……要不没滋味！” 姥姥家吃的盐不是细盐，是那种大盐粒子……秦守业从盐罐子里捏了两颗，用菜刀拍碎了，将其撒到了虾身上…… “这就差不多了……要是有点孜然辣椒面……算了，小孩子吃不得辣！” 秦守业嘀咕了一句，然后就去了院子里。 “三锅，这是啥啊？” “虾！” “三锅你骗人……我吃过下，都这么大！” 小丫头用小手比划了一下…… 秦守业看她那个姿势，心里苦笑了起来。 这个手势可不能让棒子国的男人看到，他们会破防的…… “你那是小虾米，我这是大虾。” “三锅你把虾爹抓了。” 秦守业又是一愣，然后就笑了…… “对，我把小虾米的爹娘抓了。” “三锅，放它们回家吧……让它们生好多小虾米给我吃……” “放是放不回去了，不过能吃下去……” 秦守业说着就把那四只虾放到了火上。 他的手操控着树枝，让虾和火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一会近一会远，时不时的还要快速旋转树枝…… 这些都是他下意识的动作，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却觉得应该这么做…… 又是中华小当家那个技能起效果了…… 秦守业心里很高兴，有了这个技能，以后不怕亏着嘴了。 食材即便是一般，他也能做成美味…… “三锅，你慢着点……虾要掉火堆里了！” “三锅，能吃了吗？” “三锅……等下能给我吃两个吗？” “三锅……给我吃一个也行！” “三锅，让我咬一小口……就这么小……” 刘小雨可怜巴巴的看着秦守业，然后张开小嘴，上下两排牙，分开了一条小缝…… 她还用手指了指。 “就……就这么一小口。” 秦守业原本想笑的，但心里突然一酸…… 多可爱的妹妹，多乖啊……上一世连病带饿……就那么走了。 “三哥不吃，三哥都给你吃！” 刘小雨立马就露出了笑模样…… “三锅，你不许骗我……” “骗我你就是小狗！” “三哥不骗你……” “三锅，真的都给我吃啊？” “都给你吃……等下你先吃虾，乖乖等我炖鱼！” “等晚上吃饭的时候，你再吃鱼！” 刘小雨的脑袋立马就点成了磕头娃娃…… 三五分钟后，秦守业把虾烤好了…… 虾这种东西，不能火大了，也不能烤太久，要不然鲜甜的味道就要大打折扣了。 他把树枝递给了刘小雨…… “拿着，去找你爷爷……别急着吃，要不然就把嘴巴烫坏了。” “嘴巴烫坏了，就没办法吃鱼了。” 刘小雨咽了咽口水，然后点了点头。 “三锅……我能……给爷爷奶奶吃吗？” “我吃一个，给爷爷一个，奶奶一个……给俺爹一个，俺娘一个……” 秦守业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 “东西给你了，就是你的了，你的东西……你自己说了算。” “三锅……你想不想吃，要不……咱俩吃一个？” “你吃大头，咬到这……到这……” 小丫头的手指到了一只虾的中间位置，然后又往尾巴那挪了挪。 “三锅，你吃前面，我吃后面的……” 她说的前面是那一大半，后面就是虾尾那一小段…… 第77章 你说的有几分道理 秦守业心头一暖…… 这小丫头，真懂事……这一世，三哥让你长命百岁。 农村的孩子，懂事的少……不是说品性不好，是从小就没人教。 最多是教孩子别说瞎话，别打架，别偷别人东西…… 歉然孝顺这种东西，没人教……全靠言传身教。 三个舅舅两个舅妈，对姥爷和姥姥都很好，这小丫头自然就学会了。 “三锅，我咬一小口……” 刘小雨见秦守业没说话，还以为他是嫌少呢。 秦守业回过神来，冲她笑了笑。 “三哥不爱吃，我等会吃鱼！” “这个虾都是你的……” “谢谢三锅……” 小丫头笑着拿着那根树枝跑开了…… “别着急吃，烫嘴……” 秦守业看小丫头跑到了姥爷那，也就没再说啥，转身去翻动那几串烤鱼了。 “叮，拒绝成功，奖励物品，虾条20斤。” 秦守业愣了一下，然后嘴角就微微上扬了。 行了，以后钓鱼的时候，有零嘴吃了…… 拒绝吃虾给虾条？那要是拒绝吃鱼给啥？ 晚上不吃了？试试？ 秦守业急忙把这个想法给舍弃了……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少吃一顿饭，对不起自己的五脏六腑…… 秦守业这边忙着烤鱼炖鱼，小丫头坐在老爷子旁边，眼巴巴看着那几只虾等着。 “爷爷，能吃了吗？” “你摸摸还烫手吗？” 小丫头伸手摸了一下，急忙把手缩了回去。 “烫……” “那就不能吃！” “那啥时候能吃啊？” “不烫的时候……” “那啥时候不烫啊？” “等一会……” “爷爷，一会是多大会啊？” 小馋猫馋的口水直流了……要不是怕烫嘴，晚上没办法吃鱼了，她早就张嘴咬上去了。 老爷子从躺椅上坐起来，笑着摸了摸孙女的头。 “等会吃……不着急……好饭不怕晚。” “等下吃了虾，晚上再吃鱼。” “爷爷，这个是你的……这个是奶奶的……这个是俺爹的，这个……” “爷爷那个给你吃，爷爷不爱吃！” 刘小雨皱着小眉头，把鼻子凑上去闻了闻。 “爷爷，这虾很香，你咋不爱吃？” “三锅也不爱吃……” 老爷子一脸宠爱的冲她笑了笑。 “你去问问你奶奶，你奶奶爱吃！” 刘小雨点点头，起身就跑进了屋…… 没一会她就跑了出来。 “爷爷……奶奶也不爱吃虾……” 秦守业听到这句话，低头笑了笑…… 不爱吃……以前他也总听这句话。 爹娘，大哥二哥，大嫂二嫂……他们也总说不爱吃。 但这年月，一年到头肚子填饱都不容易，吃口肉也只能赶到逢年过节的时候，有好吃的，谁能不爱吃？ 因为爱……他们才不爱吃的。 “你奶奶不爱吃……那你就吃了吧！” “嗯……我能吃完……” 小丫头很开心，因为她能一个人吃三只虾…… 她坐到小板凳上，时不时的用手去摸一下树枝上的虾。 过了十多分钟，虾不烫手了。 “爷爷，不烫了……不烫了！” “嗯，吃吧！慢点吃……” 小丫头眯着眼咬了一口，然后眼睛就瞪了起来。 愣了三五秒，她就用力的嚼了起来。 嚼了好半天，嘴里那口虾肉都快变浆糊了，她才舍得咽下去…… 接着她又咬了一口，又是嚼了半天…… 秦守业这边把鱼烤好的时候，小丫头才把那三只虾吃完。 她没吃剩下那两只……她虽然馋，但她想问问爹娘……他们要是也不爱吃，她再吃…… 秦守业把那堆火用铁锹给铲到了灶坑里，然后又加了一些柴火进去。 接着他就进了厨房，把切好的配菜拿了出来。 然后他又回去一趟，拿出了油罐子…… 一个棕黑色的大肚陶罐子，里面有个小勺，上面绑了一根小木棍做勺柄…… 秦守业刚把油罐子放到外面那个灶台上，姥姥就从屋里出来了。 “我给你倒油……我给你倒……” 秦守业苦笑了起来，这油罐子都快变成老太太召唤器了…… 姥姥几步走过去，伸手拿起了勺子，舀了一勺子油…… 她犹豫了一下，手稍微抖了抖，又撒了一些回去。 秦守业嘴角抽了抽……就这么点油，炸两个葱花都费劲。 “姥姥，炖鱼……油少了不香！” “不少了……就这么小半坛子油，要吃到过年……” “姥姥，没有油，这鱼也没办法炖啊！” “咋没办法！你加上水，把葱姜蒜煮了，然后把鱼放进去不就行了……” “那成鱼汤了……” “姥姥，我给你五块钱，你给我五勺油行不……” 秦守业没办法，只能用钱说事了！ 姥姥白了秦守业一眼…… “是你娘让你给我捎的钱吧？” “俺娘让我捎了，十七块四毛钱……” 秦守业说着从口袋里把钱掏了出来。 “咋还多了两块四……” “俺娘给我钱，让我买东西，剩下的就都在这了。” 姥姥把钱接了过去，数了五块揣起来，把剩下的递给了秦守业。 “你大舅说……你要赔钢厂车钱……这些钱你拿回去，和你娘说……下个月别送钱了，吃的喝的都有……” 秦守业没去接那些钱。 “姥姥，我现在能赚钱了……很快就能把欠钢厂的钱还上！” “你凭啥赚钱？钓鱼真能赚钱啊？你能钓几天鱼？” “要是被人抓了……你得去蹲苦窑……” “姥姥！我说的是真的……我真能赚钱了……你想想，我要是撒谎了，俺娘能让我买那么多东西啊？能给我这么多钱？” 老太太愣了一下……好像有道理啊！ 她这个月都做好闺女不给家里送钱的准备了……结果不仅钱送来了，还多了两块四…… 以前都是十五十块的给…… “小三子，你可别骗我……” “姥姥，俺娘不是那种打肿了充胖子的人，要是钱还不上，她肯定会让我空着爪子来，还得让我给你带话，说这几个月不给您钱了。” 老太太想了一下……这小子说的好像有道理。 “那……那我就先拿着……等你娘来，我问问她，你要是说瞎话，我就让你三舅揍你……” 为什么要让三舅揍？ 这里面学问大了去了…… 刘三旺娶不到媳妇，怨气比邪剑仙都重，秦守业是罪魁祸首，刘三旺揍他是真下手…… 一来秦守业挨了揍，能长记性。 二来刘三旺出了气，心里好受点…… 第78章 马路牙子痴汉 “姥姥，我要是撒谎，你让我三个舅舅一起揍我！” “那还不把你打坏了啊……” “他们打不过我！” 老太太愣了一下，然后脸一拉就骂了起来。 “你个小王八蛋，你还想打你舅舅啊！” “娘亲舅大……你敢打你舅，你姥爷能提着那杆老套筒，撵你十里地！” 秦守业急忙赔了个笑脸…… “哪能呢，我舅舅对我都那么好……我怎么能打他们。” “我孝敬他们还来不及呢……” “姥姥，我给你10块钱……你让我多用点油行不？” 秦守业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大黑十，笑呵呵的递了过去。 老太太眉头一皱……伸手把钱拿了过去。 “你这个败家子，手里就不能有钱……你看看你买的东西，中华烟八块多一条啊！” “八块钱购买多少斤粮食了？” “还有那奶粉，少说也有二十块吧？加起来快三十块钱了！” “三十块钱，买小麦都能买三百斤了……玉米能卖五六百斤……够咱们一大家子吃半年了！” “少吃点，撑一年都行……” “这钱我给你拿着，省的你乱花，你回去和你娘说，下个月不用送钱了！” “姥姥，我这是买油的……” 老太太把钱往怀里一揣，然后就拿着勺子，咬着牙……狠狠心……舀了三勺子油。 “就这些……” 说完老太太就抱着油罐子进屋了。 她都没敢把油坛子放厨房去…… 秦守业苦笑了起来，这日子过得……也不怪姥姥小气。 现在老百姓的日子就这么难，一年到头能分到三五斤油，好一些地方分八九斤。 也有困难的地方，一年一户吃不到二斤油。 秦守业叹了口气，把葱姜蒜放进了锅里，用木头铲子扒拉了几下，然后就掏出那包香料，拿了一些丢了进去。 冰糖他也放了三五颗。 等香料香味激发出来，秦守业就把烤好的花鲢放了进去，接着他又往里面加了两瓢水。 锅盖是木头的，用木板钉起来的，上面有两个横撑，方便抓取。 把锅盖盖上，秦守业就去厨房拿了个碗，跑去堂屋里去磨姥姥了…… “姥姥，你再给我几勺！还有一条黑鱼没炖呢！” “你两条一起炖！” “姥姥，那黑鱼等炖茄子吃……” “炖什么茄子，我看你像茄子……” 秦守业心中苦笑，老娘那句我看你像某某……是从这遗传的。 “姥姥，不能光吃鱼啊……光吃鱼一顿就吃没了，加点菜明天还能吃一顿呢。” “那你把两条鱼和茄子一起炖……” “姥姥，我再给你十块钱，你给我五勺油！” 老太太眼睛猛地就看向了秦守业的裤口袋。 “你这孩子，藏了多少钱……你都给我拿出来。” “欠的债都没还清呢，你就藏钱乱花……” “把钱都掏出来！” “姥姥，我就剩十块钱了！” “你给我掏出来！” “你给我油……” 秦守业和姥姥磨了半天，才磨出来三勺油，为此还付出了十块钱。 “回去和你娘说，后面俩月都别给我送钱了！” “你要是不说，我让你舅舅去说……” “我说，我肯定说……” “不行，我信不过你！你回去的时候，让你三舅跟你回去！” “姥姥，别让我三舅跑了……他回来的时候要腿着回来，那么老远的路，要走很久……” “你三舅愿意进城！” 秦守业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三舅是愿意进城，他进了城，最爱干的事，就是去胡同口蹲着抽烟…… 一到上下班的点，他就去……去看那些上下班的大姑娘小媳妇。 完全就是一个马路牙子痴汉…… 他都怕刘三旺被当成了流氓抓起来！ “姥姥，三舅……这段时间不能进城！” “咋了？城里有规定，不让乡下人进城了？” “这倒没有……是……是我们有个邻居叫李大花……” 秦守业把李大花给他介绍小寡妇的事情说了一下。 “我三舅要是去了，被那个李大花看到，说不定就把那个小寡妇介绍给俺三舅了……” “小寡妇咋了？你三舅都快三十了，咱家条件又不好……我觉得没啥！” 姥姥的话让秦守业心里咯噔一下！ 不反对？那就更不能让他去了！ “姥姥，那个李大花不是好人，咒我活不成了，要么就咒我醒不过来，醒过来也是傻子！” “还有……李大花抠门得很，却愿意给那个小寡妇陪嫁一辆自行车！” “你想想，她俩非亲非故的，她为什么要下这么大的本？” “那个小寡妇要是没啥毛病，为啥不让她交给她儿子？” “姥姥……我还听说了，那个小寡妇克夫，她男人娶了她，当年就病了，在床上躺了不到五年，人就没了……” 老太太表情微微一变…… “克夫可不行……那不能让你三舅去了！” “让你大舅去！你大舅经常去，道也熟……” 秦守业没有再反对……大舅去好过让三舅去。 大舅去了，最多也就说他多买了烟和奶粉，说他给了姥姥20块钱。 藏钱又不是什么杀头的大罪过，最多被母亲用鸡毛掸子抽几下…… “吃了饭，明天早点起，你骑车带着你大舅回去。” “姥姥，我明天不回去，住两天……我和俺娘说了。” “住两天？你明天就回去！” 老太太不是不想让秦守业多住两天，主要是她怕油罐子要见底。 今天钓了鱼要炖，那明天呢？后天呢？ 天天炖鱼，谁受得了？ “姥姥……我明天不炖鱼了，我烤着吃！” “你小子啥时候说话算数过？” “我真不炖了……反正我明天不回去！” 秦守业说完，端着碗出去了…… “唉，这孩子啊……” 老太太叹了口气，然后转头看向了油罐子。 “得把油罐子藏起来……” 秦守业去了院子里，就看到小馋猫搬着小板凳，坐到了灶台旁边，用力的吸着气…… “三锅，我闻到香味了，能吃了吗？” “还不行，得多炖一会，把鱼刺炖烂一些，要不然就卡嗓子眼里了……” “小雨，你吃鱼会吐刺不？” 第79章 鱼肠子 小丫头摇了摇头。 “俺不吐，俺嚼碎咽下去……俺娘说吃鱼刺，能长个……” “喝奶粉也能长个……晚上让你娘给你冲一碗。” 秦守业说完这句话，就看到姥爷坐在水缸旁边，正捣鼓着什么。 他把碗放到灶台上，然后走过去看了一眼。 姥爷面前放了一个盆，旁边一个碗…… 盆里是鱼的内脏，老爷子正拿着剪刀，剪鱼肠子呢…… “姥爷，你这是干啥？” “我把鱼肠子弄弄……等下洗干净，放锅里。” “那我来弄吧？” “你就别沾手了……” 秦守业知道鱼肠子能吃，他之前去东北插队的时候，村里冬捕之后，全村聚餐…… 村里的老乡就会把鱼肠子给处理好，等鱼快炖好的时候，再放进去。 三五分钟就能煮熟……吃的时候脆脆的…… 比鸭肠要脆一些，柔韧性没鸭肠好。 不过正是因为柔韧性差，脆度大，吃起来口感才好。 他刚才没处理鱼肠子，主要是太麻烦了…… 鱼泡他倒是收拾了…… 他最爱吃的就是鱼泡，外面一层黏糊糊糯叽叽，滑溜溜的……里面一层脆脆的…… 上一世他和家人出去吃鱼锅，都要点上两盘鱼泡。 鱼泡学名叫鱼鳔。 就是肚子里那两白色的泡泡…… 老爷子没让他帮忙，他就回了灶台那，往锅底下塞了点柴火。 他又打开盖子看了看。 “再炖二十分钟，就差不多了……” 秦守业嘀咕了一句，然后脑袋里就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叮，拒绝成功，奖励豆油五斤。” 秦守业愣了一下，然后就笑了起来。 拒绝了姥姥明天回家……就奖励了5斤豆油？ 这奖励来的也太是时候了……不过这油怎么拿出来，就是个问题了。 秦守业每获得一样物资奖励，都要头疼一会…… 不编个故事，让物资的来源变得合理，就没办法拿出来用！ 总不能跟姥姥说，他遇到河神了吧？ 河神问他丢了金鱼竿还是银鱼竿，他说丢了竹子的鱼竿……然后河神奖励给他五斤豆油？ 河神家里开油坊的啊？ 这理由，骗骗刘小雨还行…… 秦守业正愣神呢，刘小雨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三锅，你看看，能吃了吗？” 秦守业回过神来，过去摸了摸她的脑袋。 “还得等一会……你饿了？” 刘小雨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 “三锅我不饿，我就是想吃肉……” 中午的那两只扒鸡，早就被吃干净了…… 三个壮劳力，两个成年妇女……再加上一个小馋猫，还有两个老人。 两只扒鸡哪够吃的…… 鸡骨头都被三个舅舅嚼碎咽了…… 秦守业想给她找块肉解解馋，都做不到了。 “你要是馋了，就把那两只虾吃了！” 秦守业指了指她手里的那两只虾…… “不行，这是爹的，这是娘的……” “那你二叔二婶的呢？三叔的呢？” 刘小雨立马就变成了苦瓜脸…… “他们……他们的……” “三锅，我吃早了……” “什么吃早了？” “二叔二婶和三叔的……被我吃了！” 小丫头急的都要哭出来了。 秦守业急忙蹲下，伸手抓住了她的两个小胳膊。 “小雨，这两只你也吃了……咱不和他们说吃虾了！” “他们也不爱吃虾，他们爱吃鱼……” “那么大的鱼，够他们吃了……” “三锅，他们要是爱吃咋办？” “那三锅明天多抓一些，到时候让他们多吃点，你少吃点！” “这……” “听三锅的，要不然等下不让你吃鱼了！” 刘小雨纠结了半天，最后在秦守业的怂恿下，把那两只虾给吃了。 等她吃完了，秦守业帮她擦了擦嘴。 “好吃吧？” “好吃。” “三锅，你以后能经常来吗？” “为啥？” “三锅你……你不和我抢吃的了，还给我好吃的！” “你来了……我有鸡肉吃，还有奶粉喝……还能吃虾，吃鱼……吃好吃的！” 小丫头一脸认真的掰着手指头念叨了起来。 “三哥只要有空，就来玩……下次给你带高粱饴。” 秦守业想买大白兔奶糖，可这个时间点，大白兔奶糖还没面世呢！ 要等到明年才行……现在能买到的只有高粱饴软糖，还有糖瓜、空心灶糖、叮叮糖、芝麻糖等手工糖果。 这些手工糖果，都是用麦芽糖做的……做法不一样，添加的东西不一样，所以叫法也就不一样了。 当然也有直接拿麦芽糖卖的。 一般都是弄一个铁皮桶，里面装着麦芽糖，小贩会用小木棍，或者高粱杆，在里面戳一小团，然后搅合搅合…… 五分钱一大团，也就比鹌鹑蛋大一些。 两分钱一小团，半个鹌鹑蛋那么大…… 之前城里不少推车子卖麦芽糖的，秦守业还吃过呢…… “三锅，啥是高粱饴啊？” “就是软糖，甜甜的，软软的，还不粘牙……” “三锅……你明天回去，后天再来吧！” 秦守业愣了一下，然后刮了一下小丫头的鼻子。 “小馋猫，你倒是挺聪明！” “三锅明天还要给你去抓虾吃呢！” “我想吃糖……” “三哥要钓鱼……钓了鱼换了钱，才能给你买高粱饴！” “那……要多少钱？” “三哥明天后天，钓两天鱼就够了……” “那三锅你要快点来……” “行，三哥赚了钱，就给你买，买了就给你送过来。” “三锅咱俩拉钩……” 秦守业笑呵呵的伸出了小拇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和秦守业拉了钩，小姑娘就像是得到某种保证似的，满心欢喜的去想高粱饴是啥滋味的了。 比过年吃的芝麻糖还要甜吗？ 秦守业起身去看锅里的鱼了…… 十多分钟后，秦守业把鱼盛了出来。 装鱼的是一个陶盆……棕黑色的盆子，外面一层黑色的釉…… 农村很常见……家家户户都有那么一两个。 主要是这玩意便宜，耐用…… 秦守业把锅刷了一遍，等水干了，他就把好不容易磨来的那点油倒进了锅里…… 和之前流程一样……最后填水盖上了盖子。 炖了几分钟，老爷子就把处理好的鱼肠子拿了过来。 “小三子，等下鱼快出锅了，你再放进去，煮三五分钟就行，时间久了就老了，不好咬了。” “姥爷我知道……您歇着去吧！” 秦守业说完这句话，突然想起村长儿子来了。 “姥爷……我……我今天钓鱼的时候，遇到巡逻队了。” “你和他们打架了？” 第80章 被姥爷当枪使 老爷子还是很了解秦守业的。 “没打架……” “那就行……” “我把村长儿子揍了！” 老爷子撇了撇嘴，就知道这小子狗改不了吃屎。 “姥爷，他们不让我钓鱼，我说我是你外孙子……那俩民兵就走了！村长儿子不走，还要和我动手……还要抢我的鱼和鱼竿。” “你咋揍的他？” “我也没打他……就把他按水里，让他醒了醒神！” 老爷子白了秦守业一眼……这小子一肚子坏水啊！ 把人按水里，是醒神？那是吓唬人！ “他……没事吧？” “呛了两口水，没啥事……我和他说了，让他晚上带着他爹来家里吃鱼。” “不过看他样子……肯定不会来！” “你钢蛋哥，等会肯定带着他过来吃饭……” “他不会找我麻烦吧？” “他敢！” 老爷子猛地一瞪眼…… “姥爷，他那个儿子是咋回事？六亲不认的……他连表叔都不喊，还和我骂骂咧咧的。” “他儿子之前在乡里上学，住他姑姑那，肚里装了点墨水，就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了。” “你钢蛋哥给他安排了个巡逻的差事，就是不想让他和村里人一起下地干活……免得他得罪人。” “结果这小子拿着鸡毛当令箭，前段时间，咱们村有几个孩子去抓鱼，就抓了几条小鱼，被他看到了……直接把那几个孩子给弄村部去了，还一人给了一巴掌。” “你钢蛋哥当时差点没让那几个孩子的爹妈给撕了……最后还是我出面的。” 秦守业眉头微微一皱…… “姥爷，你拿我当枪使啊……” “什么当枪使？” “你知道那小子什么尿性，你还不提前和我说，还让我去钓鱼……” “我明白了，您下午没去钓鱼，就是为的这个啊？” “姥爷，您借刀杀人这一招，都用你亲外孙身上了啊？” 老爷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你小子啥时候这么聪明了？” “被车撞了之后……” “姥爷，你对钢蛋哥他儿子不满，你就直接和钢蛋哥说呗……让钢蛋哥动手教训他多好？” “那是他儿子……他能下多狠的手？” “姥爷，你就不怕我打不过他？” “你要是打不过他，你就不是小三子了……村里那些和你一般大的孩子，哪个没让你揍过？” “那您就不怕，我把他打死？或者打残了？” 老爷子摇了摇头。 “你又不是大奸大恶之辈，打了那么多架，哪次把人打死打残了？” “我知道你心里有数……” 秦守业翻了翻白眼，被算计的感觉真不好…… “姥爷，你为啥让我揍他啊？” “小雨前些天闹着要吃鱼，我就想着用罐头瓶子抓点小鱼，给她烤着吃，解解馋……结果那个小王八犊子，不让我抓，还把瓶子给我摔了！” “把我孙女都吓哭了……” “你钢蛋哥带着他上门赔不是了……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吓得小雨好几天晚上睡觉都哭……我一个长辈，不好收拾他……你正合适。” 秦守业有些不乐意了…… “姥爷，你早点和我说这些，我让他在水里喝个肠满肚圆再上岸了……” “你明天不去钓鱼了？” 秦守业愣了一下，就明白这话啥意思了。 明天接着找茬收拾他？ 姥爷……您也够腹黑的！ “姥爷，钢蛋哥晚上带着他过来……明天不好动手了吧？” “怕啥……你出了名的不听话，混账事干多了，不差这一两件……” “姥爷，您这是夸我呢？” “没，骂你呢！” 秦守业有些无语……亲姥爷啊！ “明天也别下狠手……让他知道疼就行。” “嗯，知道了……” 秦守业过去加了点柴火，脑袋里就开始寻思起来。 明天那小子……肯定对他客客气气的？ 找个什么理由揍他？ 谁特么让你戴帽子的？ 谁让你站后面看的？ 这也太牵强了吧……算了，反正是找茬，管他合理不合理。 见到他就给他一顿揍，没有理由没有借口！ 就是看他不顺眼…… 村长刘钢蛋要是找上门也不怕，有老爷子顶着呢。 大不了……连刘钢蛋一起走。 反正都是平辈…… 鱼炖的差不多了，秦守业就把茄子放了进去。 辣椒他没放……小丫头吃不了辣！ 把茄子放进去，又炖了半个小时，他才把鱼肠子放进去…… 三五分钟后，他就把鱼盛了出来。 刚盛好，大舅他们就回来了。 “守业，你整的啥？隔着老远就闻见香味了。” “外面一群孩子，伸着脖子闻味呢……还有问我咱家是不是杀猪了！” 大舅二舅边说话，边把手里的农具放到了东屋门口…… 刘三旺没顾得上放东西，拎着锄头就跑了过去。 “鲶鱼炖茄子？” “三舅，这是黑鱼！” 刘三旺咧嘴笑了起来…… “黑鱼好，黑鱼好吃……肉多刺少……” “这鱼你炖的？” “嗯……我下午钓了两条，一条花鲢，一条黑鱼，全给炖了！” “行啊你小子……真是个钓鱼的好手啊……” “你啥时候会做饭的？” “跟俺娘学的……” “跟俺大姐学的？不能吧……大姐做饭没这么好……” “三舅，我回去告诉俺娘，你嫌弃她做饭难吃！” 刘三旺抬脚照着秦守业屁股踢了一下。 “你小子……哎哎哎……你站稳了！” 秦守业故意晃了晃身子，把刘三旺吓了一跳。 他丢下锄头伸手就去抓盆了…… “三舅，逗你呢！你能踢动我？” 刘三旺知道自己被忽悠了，抬手照着秦守业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你小子，吓死我了……” 他这句话刚说完，老爷子就提着烟袋杆过来了，照着刘三旺脑袋就是一下。 “哎吆……爹……你打我干嘛？” 刘三旺拼命的揉着脑袋，疼的眼泪汪汪的问了一句。 “打你干啥！你说干啥！” “小三子脑袋之前撞了，这刚好你就打他头！” “你还是个当舅舅的……混蛋玩意……” 刘三旺尴尬的看了秦守业一眼…… “守业……三舅给忘了……” “没事，我好利索了，你拿棍子砸我脑袋，我也没事……” “还敢拿棍子砸……翻天了！” 老爷子一瞪眼，刘三旺差点哭出来。 “爹，我没说要用棍子砸啊，是他说的……我没说……” 刘三旺一脸委屈的跑了出去。 老爷子迈步追了上去…… 秦守业算是明白了，怪不得姥爷体格这么好，全是三舅的功劳啊！ 他也没继续看热闹，端着鱼进了屋…… 等饭菜都上桌了，一家人还没落座呢，院子里响起一个憨厚的声音。 “大爷爷……大爷爷……” 老爷子转头看了秦守业一眼。 “你钢蛋哥来了，出去招呼招呼……” 第81章 虚假的拉扯 秦守业愣了一下，然后转身就出去了。 到了外面，他就看到刘钢蛋和他儿子。 就是下午被秦守业收拾的那个家伙。 那小子耷拉着脑袋，站在刘钢蛋旁边…… 看得出来，他是不想来的！ “三兄哩……你真在这啊？我还以为这小子说瞎话呢！” 刘钢蛋声音憨厚，长得也很憨厚，一米七五的个头，五大三粗的……皮肤黝黑，大嘴巴厚嘴唇，鼻子大大的，眉毛浓浓的。 一看就是个实在人…… “钢蛋哥！你来的真是时候，我这鱼刚上桌。” “快来，进屋喝几盅。” 秦守业笑着朝他走了过去。 在他的记忆中，刘钢蛋不是坏人，是属于好人那一拨的。 最起码刘钢蛋对他姥爷那是很尊敬，很照顾…… “不……不喝了，我就来看看！” “三兄哩……今天傍黑天的时候……你表侄子是不是……被你揍了？” 秦守业笑着点了点头。 “这小子欠收拾，我当时钓鱼呢，他不让我钓！” “我想着咱俩这关系，我就说我姥爷的名字了……这小子直接来了句，不管我姥爷是谁，就是不能钓。” “我也没搭理他，他直接从坡上跑下去了，结果一头扎水里了……” “你说你上来就走呗……他非得拿我的鱼！” “你说我是不是得揍他？” 刘钢蛋尴尬的笑了笑…… “是该揍……是该揍……” 旁边的那小子立马就急了。 “爹，他说瞎话……他……他把我按水里，差点没淹死我。” “大侄子，表叔和你闹着玩呢！要是真想淹死你，我能让你换气？” “你要是分不清闹着玩，还是想弄死你，那我明天还去钓鱼，你再过去……我让你见识见识！” 秦守业一瞪眼，那小子就吓得往他爹后面躲了。 刘钢蛋心里有些生气，可他不敢发作啊…… “三兄哩，你别和小孩一般见识……他不认识你……我带他来，就是给你赔礼道歉的。”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秦守业转头冲他笑了笑。 “钢蛋哥！你这话就外道了……你是我哥，我帮你教训教训孩子，这有啥？” “顺手的事……小孩子犯毛病，揍一顿就好了……” “行了，别在院子里聊了，进屋喝点……” 秦守业伸手去拉刘钢蛋，刘钢蛋往后退了退。 “不了不了，喝过汤了……” 有些地方把吃饭叫做喝汤……原因也很简单。 就是穷！穷的一年到头靠喝玉米糊糊和野菜汤活着。 到了饭点，就要灌一肚子糊糊……所以吃饭不叫吃饭，叫喝汤…… “钢蛋哥，我来的时候，可是带了几瓶子好酒呢！” “你不尝尝？” 刘钢蛋愣了一下，然后就没那么用力往外拽胳膊了。 “我……我喝过汤了……” “吃两筷子鱼，喝点酒，溜溜缝！” “那……溜溜？” “溜溜！” 秦守业笑着拉着他进了屋。 走到门口的时候，秦守业回头看了一眼那小子。 “愣着干啥？还让表叔我请你啊？” “进来吃饭！” “我……” “不吃，我揍你丫的！” 那小子表情一会黑一会红的，最后耷拉着脑袋进了屋。 怕挨揍是一方面，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鱼太香了！ 他要不是极力控制，口水都不知道咽了多少口了。 他们父子俩进了屋，老爷子就笑呵呵的招呼了一声。 “钢蛋来了……快坐，你今天有口福了……” “大爷爷。” 刘钢蛋笑着和老爷子打了个招呼。 接着他回头看了自己儿子一眼。 “叫人啊！” 那小子缩着脖子，满脸尴尬的开了口。 “太爷爷太奶奶……大爷爷，二爷爷，三爷爷……” “大奶奶，二奶奶……” 喊完这几个，他就没动静了。 刘钢蛋没好气的踢了他屁股一脚。 “还有呢！” “表……表叔……” “还有！” “小……小姑！” 这声小姑喊的是刘小雨。 不过刘小雨没给他面子，他刚一喊完，刘小雨就躲到大舅身后去了。 “坏人……他是坏人，他摔我瓶子，还吓唬我！” 刘钢蛋表情有点尴尬…… “小雨不怕，三哥今天帮你揍他了……他以后不敢欺负你了！” “他要是再欺负你，你和三哥说，三哥接着揍他。” 秦守业在那些大人眼里，是个小孩子，也是个办事比较混蛋的主。 他当着刘钢蛋说要揍他儿子，刘钢蛋也没招…… 心里有气只能憋着……谁让他们理亏呢！ 再一点就是……秦守业是真虎啊！之前有次来村里，因为和村里一些孩子打架，被刘钢蛋找上门告状。 他提着铁锹追了刘钢蛋跑出去十里地……差点没把他脑袋给拍了。 他虽然是村长，可村里人都给老爷子面子，谁也不会为了他，去找秦守业的麻烦。 他要是现在生气翻脸说点难听的，秦守业是真的敢揍他。 “行了，你没完了啊？” 老爷子瞪了秦守业一眼。 刘钢蛋好歹是村长，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钢蛋，快坐……孩他娘，去把小三子带来的酒拿两瓶出来！” “钢蛋，小三子拿了两瓶好酒，咱们爷几个也尝尝好酒是啥滋味的……” “快坐快坐……” 老爷子发了话，大家就落座了。 刘钢蛋和三舅坐到了一起，他儿子坐到了秦守业旁边。 今天的菜确实很丰盛……一盆子炖花鲢，一盆子黑鱼炖茄子。 还有咸菜丝，凉拌辣椒…… 还有杂面窝头，玉米窝头，地瓜土豆子…… 老太太看着都有点心疼了。 酒瓶打开，老爷子自己拿着一瓶，大舅拿着一瓶…… 意思很明显，他自己一瓶，其他人分一瓶。 倒酒的时候，秦守业都看笑了。 大舅给自己倒了大半碗，二舅和三舅急的眼都红了…… 轮到他俩了，他俩争了半天，你多了我少了的…… 等瓶子到刘钢蛋手里的时候，也就剩了一个瓶底了，都不够一口的…… 最后还是老爷子看不下去了，开口骂了几句。 三个舅舅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把碗里的酒给他匀了一些。 秦守业低头笑了笑……老爷子也够抠门的。 让三个儿子匀，他手里可是有一整瓶呢！ 第82章 半包烟就收买了 “姥爷，您赏我两口呗？让我也尝尝？” 秦守业笑呵呵的站起来，拿着碗递了过去。 老爷子愣了一下，然后把碗接了过去。 “他姥姥，你给他倒半碗高粱酒去……” 秦守业有些无语了，姥爷啥都好，就是好酒……凡是和酒沾边的事，他都特别的抠…… “小孩子！喝什么酒！” “给他倒一碗吧……他也成年了，是大人了。” 姥爷帮忙说了一句，秦守业才混上半碗高粱酒。 刘钢蛋的儿子看了看自己的空碗，冲着他爹一个劲的使眼色…… 他爹故意把脸转向了一边，根本就不看他。 老子都不够喝，还给你分？ 还是生闺女好……不抢老子的酒喝！ 秦守业看他那可怜巴巴的样子，笑着把自己那大半碗酒，分给了他一小半。 那小子愣了一下，看了秦守业几眼，然后脸就红了…… 秦守业有些懵……这小子几个意思！脸红你大爷…… “你表叔把酒分给你，你话都不会说啊？” 刘钢蛋瞪了儿子一眼…… 他这才小声的说了句。 “谢谢表叔……” “用不着，都是一家人……一家人懂不？” “懂……” “那就行，我明天钓鱼，你可别拦着我了！” “还有你小姑，她去抓鱼，你别吓唬她了！” “我就这么一个表妹，你要是吓唬她，我就给你捆上石头，扔水库里去！” 那小子表情微微一变，往旁边挪了挪…… “行了，别吓唬他了！” 老爷子瞪了秦守业一眼…… “来，咱们喝一口，喝一口就吃饭……” “喝酒吃鱼，年年有余……” 秦守业笑呵呵的端起碗，滋溜喝了一口。 嘶哈…… 他眉头微微一皱，这时候的高粱酒，度数也不低，味道……有点硬。 小作坊做的酒，口感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好在这是粮食酒，口感再差也比后世的那些勾兑酒要好得多。 等老爷子放下碗，拿起筷子夹了第一块鱼，其他人才把筷子伸出去。 “嗯……香！” “守业，你这咋做的啊？” “这味道……真香……” “三兄哩，你这手艺行啊，赶上咱们村的灶头了！” 灶头，就是村里会做菜的人，村里有些红白喜事，都要请他过去掌勺。 夸秦守业的人就只有三舅和刘钢蛋。 其他人根本就没说话，低头猛吃…… 多说一句就少吃一口，这又不是上综艺，用不着演戏拍马屁！ 他俩夸完了，看别人不说话，也就明白咋回事了…… 一顿饭吃出了刀光剑影的氛围，吃出了蝗虫过境的感觉！ 两盆子鱼吃的差不多，老爷子就把碗端了起来。 “喝口吧？” 其他人放下筷子，笑呵呵的端起了碗…… 过了几分钟，女人和孩子就吃完下桌，去了东屋待着…… 男人们也就放开了，喝着酒聊了起来。 “三兄哩……今天你大侄子回家，好一通哭啊，说你差点没给他淹死……” “爹，我没哭！” 那小子脸一红，表情变得有些尴尬了。 “这里又没旁人，都是你长辈，有啥好害臊的……” “你表叔是城里人，还念过书，学问比你大……你别以为自己在公社念了两年书，就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 “你回来不到俩月，你说说你给我惹了多少事？” “三兄哩，来我敬你一口……以后这小子再惹到你，你就给我往死里揍他。” “行，有钢蛋哥你这句话就行，我下次揍狠点！” 刘钢蛋愣了下，然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也别伤筋动骨的……” 他这话把大家都逗笑了……除了他儿子。 “钢蛋哥，他叫啥啊？这吃了半天饭了，我还不知道大侄子叫啥呢！” 刘钢蛋擦了一下嘴。 “刘文，你姐夫给他取的名字。小名叫狗蛋。” 他说的姐夫，是他姐姐，就是刘文的姑父。 秦守业心里念叨了一下……钢蛋……狗蛋…… 这算不算黄鼠狼下耗子，一代不如一代？ “狗蛋，表叔今天和你闹着玩，你别往心里去，来……跟表叔喝一口。” 刘文嘴角抽了抽……不情不愿的把碗拿了起来。 “狗蛋，你明天别去抓我了……等天快黑的时候，你再过去！” “表叔分你一条，你拿回去，让你娘给你炖了……” “我……我不要，那是公家的……” 秦守业白了他一眼。 “公家的不假，咱们又不是全都抓了……吃一条两条没关系！” “公家的，就是大家的……我和你也有份，咱们把咱那份吃了，怕啥？” 刘文没说话，转头看向了刘钢蛋。 “爹……” “嗯，你表叔给你，你就去拿……回家的时候……用衣服把鱼包上，别让人看见。” 刘钢蛋的话让刘文彻底死心了…… “谢谢……表叔……” 碗里的酒喝完了，秦守业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包中华烟，给大家分了一下。 他还不忘递给刘文一根。 刘文看到那根烟，眼睛都亮了…… 他把烟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 结果刚要点上，就被他爹抢了过去。 接着刘钢蛋丢给他一根自己卷的烟卷。 “你抽这个……” 刘文哭丧着脸，转头看向了秦守业。 表叔，你敢不敢揍俺爹？ 这话他没敢说，就只在心里想了想…… 秦守业笑了笑，又递给了他一根，然后又悄悄地在桌子下面，把剩下的大半包，塞到了他手里。 刘文瞪着眼，一脸疑惑地看向了秦守业。 秦守业笑着给他使了个眼神，他脸上立马就有了笑模样…… “谢谢表叔！” 这是他今晚晚上说的话里，最真情实意的一句了。 秦守业心里有些好笑……这小子这么好收买啊？ 他们几个抽着烟聊了一会，话题很快就聊到了大锅饭这件事上。 刘钢蛋满脸愁容…… “大爷爷，你说这不是胡吊闹吗？” “一起吃饭一起干活……到时候都往死里吃，干活的时候都偷懒耍滑，你说这庄稼还能种好？” “还要求一个月吃五回肉……提高村民的生活质量！” “质量是提高了，可肉从哪里来？钱从哪里来啊？” “村里就养了那么几头猪，能吃到过年吗？” 秦守业想要插话，嘴刚张开，就看到姥爷冲他摇了摇头。 他乖乖的把嘴闭上了…… 第83章 唐代大诗人业守 “钢蛋，这些话，你和我说没用……你要去找公社，找乡里……” “我找了，结果挨了一顿骂，说我没觉悟，说我要破坏改革什么的……” “大爷爷，我这个村长当得窝囊……要不让大旺叔当村长吧？” “他不行，他脑子不够用！” “那让俺二叔当？” “他也不行，他脑子够用，心眼子太多……” “那俺三叔呢？” “他？满脑子咋找媳妇，他当村长……他能娶仨媳妇……” 刘三旺歪了歪嘴…… “爹，我没光想着娶媳妇……” “你还想着吃！想着喝！” 老爷子一瞪眼，刘三旺就闭上了嘴…… “大爷爷，你说咱们这大锅饭……搞不搞啊？” 老爷子犹豫了半天，抽了两口烟，才叹了一口气…… “要我说，不搞！” “可领导不听我的啊……这是大势所趋……拦不住的！” “领导让咋办，咱们就咋办……不过……收粮的时候，你得睁只眼闭只眼。” “小三子和我说了一件事，他钓鱼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大学老师，人家是研究天气的……就是研究啥时候下雨，啥时候打雷什么的……” 老爷子把秦守业忽悠他的那套说辞说了出来。 刘钢蛋听的眉头直皱…… 大旱三年……这不要了亲命了？ 他们挨着水库，或许能好点……可其他地方呢？ 另外就是最近还有个风向……那就是产量多报！ 一亩地产三五百斤，非要说三四千斤…… 公粮可是按照产量上交的！ 报的多，交的多……粮食都交上去，村里没了粮食吃啥？ 刘钢蛋把这件事说了一下，然后哭丧着脸来了一句。 “大爷爷……这……这可是……要死人的啊！” 老爷子表情凝重的点了点头…… “钢蛋，咱们村这些人的生死，就在你手里握着了。” “啊……我手里？” “钢蛋，你要是实事求是，咱们正常交公粮，手里有余粮……能熬过去！” 秦守业听到这句话，就想起了上一世的一些事。 上一世的时候，刘家村刚开始确实有余粮……刘钢蛋顶住了压力。 可后来他就被撤职了，换了另外一个人……换的谁他不记得了。 他只记得后来刘家村就没粮食了……村里人进山找吃的，死了不少人！ 大旱之年，山里也干旱……吃的东西少了，兔子野鸡什么的也就少了。 那肉食性的动物为了吃的，纷纷从深山里跑出来了。 进山的那些人，自然就成了它们眼里行走的补给包……当年村里有二三十口子，死在了那些畜牲嘴里。 “姥爷，钢蛋哥顶得住，但他村长也当不成了，换个人上来……还是要多交粮……” “最好的办法是，人心齐……不管换谁上去，都要实事求是，不虚报！” 刘钢蛋和老爷子一起点了点头。 “三兄哩你这话说得对……” “小三子，你是不是还有啥主意啊？” “别藏着掖着，说出来……” 秦守业犹豫了一下，就把自己能想到的，能说的，都说了一下…… 其实也就三条！ 第一条，刘钢蛋顶住压力，实事求是的上报产量。 第二条，村里人提前开会，商量好不管谁上台，都不能虚报产量。 最后一条也是最关键的，种粮藏粮！ 村里该种一些产量高的粮食，土豆地瓜多种！ 到时候切片晒干，能存放好几年…… 村里现有的粮食，藏起来……山里挖个洞，把粮食藏山里去。 有人进村搜不到粮食，也拿他们没什么办法…… “三兄哩，你这些办法行不通啊……村里的储备粮是有数的，我要是敢动……上面下来查，我就得去蹲大牢！” “改种别的，到时候公粮咋交？得花钱去别的村买粮……村里哪有那么多钱啊！” 刘钢蛋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秦守业叹了口气，他对农村的情况不了解，出的主意自然没办法贴合实际情况了。 “那我就没办法了……” 秦守业没有再说什么，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 他即便是有系统，那也只能保证自己和亲人不受冻挨饿，让他们熬过那三年困难时期。 其他的……他就管不到了！ 现在龙国全国人口8亿不到……他哪能管得过来…… 此时他想到了一句话，时代的滚滚巨轮，以磅礴之势前行，无可阻挡…… 接下来他们的谈话，秦守业就没掺和了…… 他借口撒尿，去院子里透了口气。 刚才他脑袋里冒出来不少关于三年困难时期的记忆，胸口就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似的。 “靠着系统，把亲人朋友照顾好……就可以了。” “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多帮帮身边人……我也做不了太多……” “收起助人之心……” 秦守业心里嘀咕了两句，坐到院子里的凳子上，点了一根烟，仰着头……看起了天上的星星和月亮。 “这时候的月亮和星星，比后世的要明亮许多啊……” 秦守业抽完了手里的烟，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把心里翻来覆去琢磨半天的蹩脚诗念了出来…… “重临小院沐星芒，月洒银辉映旧房。此世心怀千缕愿，亲恩护守路悠长。” 他刚说完，就听到身后有了动静，回头一看是刘文那小子。 秦守业猛地转身，把他给吓了一跳…… “表……表叔！” “嗯，你怎么也出来了？” “他们说话……我听不懂，我也不能帮他们出主意，出来透口气！” “表叔，你刚才念的啥？谁的诗啊？我咋没学过？” “唐代大诗人，业守写的。” 刘文眉头微微一皱…… “唐诗三百首我都背过，里面没有这一首吧？” “唐诗何止三百首……几万首呢……你没听说过也正常。” “几万首……我还以为就三百首呢！” “我还纳闷，历史书上说唐代那么强大，诗人那么多，咋就只有三百首……” 刘文说着就凑到秦守业旁边，递过去一根烟。 秦守业把烟接过去，他又急忙划着火柴，给秦守业把烟点上了。 “表叔……你明天钓鱼，换个地方行不？” “换地方？为啥？” “我这刚回村里……我要是让你钓，不让其他人钓，他们有意见……” 秦守业笑了笑。 “你让我去哪钓？” 第84章 做梦娶媳妇有素材了 刘文立马就来了劲。 “表叔，我知道一个地方，很适合钓鱼……就今天你钓鱼的地方，往西边走大概三里地……那边有一大片树林！” “树林里有个水湾，进去好大一汪水……那个地方不归咱们村管。” 秦守业眉头微微一皱。 这小子也想借刀杀人啊？ “表叔，那个地方也不是旁边村子的……两不管地界，公社也很少派人过去看……” “一个月去三五趟，那些人过去转个圈就走！前天他们刚来了，这几天肯定不来了！” “你去那个地方钓，根本就没人能看见……” “你这么清楚，没少去钓吧？” 刘文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去过几趟，都是晚上去……” “晚上你能看见鱼漂啊？” “不用鱼漂……鱼咬钩拽鱼线，我能感觉到……” “那行，我明天去那边钓，你记得傍黑天去拿鱼。” “要是没找到我，就来家里……” “这……怎么好意思。” “不要算了……” “要……我要……” 秦守业嘴角抽了抽，这小子要是晚出生几十年，送去成都……前途无量啊！ “表叔，俺爹说……你出车祸了？” “嗯，开卡车，把脑袋撞了……现在没事了。” “表叔，开车啥感觉啊？我做梦都想开车……我要是能进城，一定去运输公司上班。” “开着车全国跑，多好玩啊……” 他俩在院子里聊了十多分钟，刘钢蛋就从屋里出来了。 大舅他们三个把他送出来的…… “钢蛋哥，你喝好了？” “嗯……时候不早了，我回去了……你们早点歇着……” “表叔，我跟俺爹回去了……” 刘文和秦守业打了个招呼，然后就迈步出去了。 等他们走了，刘三旺走到了秦守业跟前。 “咋？拉个屎的功夫，就让那小子服你了？” “三舅，他不是服我，他是怕我！” “怕你？怕你啥？” “怕我揍他呗……” “守业，你这伤刚好，少和人动手，万一被打到脑袋……傻了可不好找媳妇。” 秦守业笑了……三舅是句句不离媳妇啊…… 不过也不急，等明年后年，给三舅找个好的！ 前凸后翘，模样俊俏的…… 明年下半年，就有逃难的来龙城了。 后年逃难要饭的更多，到时候挑个好的，半袋子小米就能给三舅换个媳妇。 这可一点都不夸张……有些地方，一个窝头就能换一个媳妇。 人饿的时候……哪还有什么礼义廉耻，那时候就一个念头，吃！吃的！活下去！ 人吃人的现象……也不是没发生过。 “想啥呢？你咋老走神啊？” “是不是脑子还没好？” 刘三旺皱着眉，伸手在秦守业脑袋上摸了摸。 秦守业晃了晃脖子，就躲开了他的手。 “三舅，我在想给你找媳妇的事……” “给我找媳妇？你都没对象呢，你操我的心……” “三舅，我觉得……你肯定能给我找个好看的舅妈！” “比城里姑娘都好看！” 刘三旺咧嘴笑了起来，这话他爱听…… “你小子……会说话……那你说说，我啥时候能给你娶个小舅妈？” “两年之内！” “你小子说的和真事似的……你能掐会算啊？” 刘三旺依旧是笑呵呵的…… 两年内要是真能娶个漂亮媳妇，也挺好的…… “三舅，你就等着吧……到时候漂亮媳妇，自己就上门了！” 刘三旺咧着大嘴笑着，然后抬脚踢了秦守业屁股一下。 “你小子越说越不靠谱，还自己上门……天上掉下来的啊？” “三舅，你可真说对了，我小舅妈长得，跟天上掉下来的仙女似的……” 刘三旺笑的更开心了…… “你和我说说，俺媳妇有多俊……” 他话没说完，就被刘大旺踹了一脚。 “你憨啊……这小子逗你呢！” “睡觉去，明天早上还要上工呢……” 刘三旺也没生气，笑呵呵的往秦守业身边凑了凑。 “守业，你和我说说……” 刘大旺有些无语，索性也不管了，转身就回他屋里了。 二舅笑了笑，也没说话，转身回屋了。 “三舅，你这让我咋说……” “你想着说……” 秦守业有些无奈，苦笑着想了一下上一世在电视上见过的那些女明星，挑了一个漂亮的，就给他形容了起来…… “我小舅妈，个子高高的，头发又黑又长……” “好好好……个子高好……” “瓜子脸，可白了……” “白点好，一白遮百丑……你接着说……” “高鼻梁，大眼睛，柳叶眉，脸上两个酒窝……” “嘿嘿……有酒窝好，笑起来好看……” “小嘴巴，红红的……” “也行，嘴巴小吃的少，好养活……” 刘三旺一脸痴笑，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脖子长长的……” “长点好……长点……就是好。” 刘三旺不知道咋夸了，就硬夸了一句。 “腰细，屁股大……” “好！屁股大能生儿子！” “腿也长……” “腿长好啊……站得稳。” “你接着说啊！” “三舅，我还说啥……这都说完了啊！” “哪说完了，还有……” 刘三旺愣住了，好像有个地方不好说……他一个当舅的，怎么能问那个…… 可他没听过瘾啊！ “你小舅妈哪里人啊？” “不知道……” “你给我算算！” 秦守业彻底无语了，真把他当神棍了啊？ “三舅，时候不早了，早点歇着吧……” “不行！你给我算算……她到底哪天来？” “三舅我不是神算子，我算不出来！” “我就知道，这两年你肯定能娶上媳妇……” 刘三旺意犹未尽的笑了笑…… “行吧，能娶上媳妇就行，有你说的一半好看也行……” 说完这句，刘三旺就笑呵呵的回了屋。 秦守业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 “三舅，对不住啊……要不是我，你早就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这一世，肯定赔你一个漂亮媳妇，不漂亮不能当我小舅妈！” “刚才我说的那些……三舅晚上做梦娶媳妇，也有素材了！” 第85章 当了一次傻子 秦守业嘀咕了两句，然后转身进了屋。 他躺床上快睡着的时候，系统的提示音在脑袋里响了起来。 “叮，拒绝成功，奖励茅台两瓶。” “叮，拒绝成功，奖励解惑一次。” 秦守业有些恼火…… “你大爷的，就不能早点提醒啊？” “老子都要睡着了！” “解惑什么什么鬼？我的问题都能回答？” “我要是问1+1等于几，也算？” “叮，1+1等于2，消耗解惑机会一次！” 秦守业的大脑就像是被速冻了似的…… 他脸上的表情也僵住了……什么跟什么啊？ 神经病吧？ 过了一分多钟，秦守业才嗖的一下坐起来。 “系统，我日你姥姥……” “什么就消耗解惑次数一次了？” “1+1等于2，我用得着你和我说啊！” “我掰掰手指头就知道答案了……我不用掰手指头也知道！” “我刚才就是打个比方……用得着你回答啊！” “你……你……” 秦守业气坏了……吵他睡觉不说，还大半夜逗着他玩。 “解惑机会，系统可以回答宿主的问题，给出相应的答案，刚才宿主问出了问题，系统按照规则给出了答案，并没有什么错误！” “我……我是打比方！打比方你懂吗！” “你还给我！” “叮，次数消耗，无法退还！” “我不管，你还给我！” 秦守业和系统掰扯了半天，最终以他抗议失败而告终…… 秦守业生无可恋的躺了回去。 他胸口上下起伏的厉害，看样子被气得不轻…… 过了好半天，他才缓缓地开了口。 “系统，那个解惑机会……我要是问李大花为什么非要让我娶孙雅楠，你是不是也能告诉我答案？” “可以！” 秦守业想死的心都有了……多牛掰的一个奖励啊，为啥偏偏就用到1+1等于几上了？ “系统，你让我觉得……我像是一个傻子！” “全世界最大的傻帽就是我……” “唉……多好的一次机会啊！” “系统，后面还有这样的奖励吗？” “奖励内容是重复出现的，解惑机会，有可能会被再次触发。” 秦守业心里松了一口气，能再次触发就行…… 等再有这种奖励，他就知道怎么办了！ “先问李大花为什么要把孙雅楠塞给我……不行……我得问李大花和孙雅楠什么关系……” “也不行，问一下孙雅楠为啥想嫁给我？” “好像也不靠谱……多存两个解惑机会才行。” 秦守业嘀咕了几句，然后一翻身就闭上了眼。 睡觉睡觉，狗命重要……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秦守业才从床上爬起来。 家里就剩下了老两口和小丫头，其他人都去上工了。 他们五点多就起床，六点不到就下地了！ 趁着太阳没出来，多干点……等太阳出来了就歇着……到饭点就回家！ “小三子，锅里有饭……” “姥姥，早上吃啥啊？” “窝头，还有昨晚上的剩菜……还有点咸菜……” 秦守业洗漱了一下，然后就去了厨房。 他啃了两个地瓜，吃了两口鱼肉，然后到院子里，站水缸那，灌了半瓢凉水。 “大早上喝凉水，你也不怕窜稀。” “没事姥姥，我肚子铁打的！” 秦守业笑呵呵的把水瓢放回去，然后跟姥爷打了个招呼，提着鱼竿就往外走。 “你等下……” 秦守业回头看了老爷子一眼。 “咋了姥爷？” “你鞋呢！” 秦守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昨天掉水里了……鞋陷泥里了……没捞出来。” “你个败家子，多好的一双布鞋……” 姥姥张嘴就数落了起来…… 姥爷起身进去给秦守业拿了一双新鞋出来。 “你娘过年的时候给我买的，我没舍得穿……” 秦守业刚要感谢，就看老爷子把新鞋换上，把那双旧的丢给了他。 他心里笑了一声……嗯，姥爷疼他，但也没那么疼…… “咋？不想穿啊？” “你个猴崽子，不是下河就是上山，给你穿新鞋，也让你给糟践了……” “穿，穿……” 秦守业笑呵呵的过去，把那双旧鞋给穿上了。 他的脚丫和姥爷的差不多，大小正合适…… “姥爷，等下回来，我给你买双新的。” “你可别乱花钱了，真有那个闲钱……给我买点烟丝。” “还有，和你娘说……别给我买卷烟，我抽不惯，有那个钱，给我买烟丝，我能抽一年了……” “嗯，记住了，给您买烟丝……姥爷，那个中华烟呢？也抽不惯啊？” 老爷子纠结了一下…… “那个烟还行，就是太贵了……” 秦守业笑了笑，没再说啥，提着鱼竿就往外走。 “三锅，我的虾……” 身后传来了小馋猫的喊声，秦守业没有回头，抬起手晃了晃。 “知道了，给你抓，让你吃个够！” 小丫头看着秦守业的背影，心里美滋滋的…… 三锅成好人了……以前三锅来，总冲她瞪眼，三锅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三锅…… 现在她喜欢三锅了……三锅给她弄好吃的。 昨晚上睡觉前，娘给冲了奶粉……她喝了一口，高兴地耳朵都红了。 她听大人说过奶粉，牛奶……但她一直不知道啥味的。 现在她知道了……她觉得奶粉的味道，比烤虾还好吃…… 秦守业提着鱼竿从村西头出了村，然后斜插着去了刘文说的那个地方。 脚上有鞋了，他走起路来也快了一些。 十多分钟后，他来到了那片林子里。 “狗蛋还真没骗我……真有这么大一片水湾……” 那片杂树林紧挨着水边，中间的位置塌了一大片，水就灌了过来…… 那片水差一点就把整片林子给分成两半…… 秦守业找了个地方，拿出了他的小马扎，然后又把蚯蚓拿了出来。 他先在鱼线上系了一根小木棍，然后把蚯蚓挂到鱼钩上，接着就将其甩进了水里…… 他坐的地方，距离水面有一米多的距离，好在他鱼线够长，要不然钓鱼就费劲了…… 鱼钩进水十多秒，然后小木棍就动了。 秦守业立马就提了一下竿子。 “嗯？” 竿子没提起了，鱼线绷紧了…… “开门就钓到巨物了？” 秦守业两只手握住鱼竿，猛地一发力……鱼竿弯了，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可下面的东西，依旧没有被提起了。 “挂底了？还是钓到龙王爷了？” 第86章 鱼竿换古墓 秦守业嘀咕了一句，然后又加了几分力气。 竹竿发出的声音更急促更响了…… 不等他做出反应，手里的竹竿就直接断掉了。 他手猛地往上一抬，身子就往后仰去…… 秦守业急忙双脚往后捣腾了几下，撞到了后面的树上，这才没有摔倒。 “大爷的！老子的鱼竿！” 秦守业骂了一句，然后就把手里的那半截竹竿丢了出去，然后三下五除二，把身上的衣服和鞋子脱了。 最后剩下一条裤衩的时候，秦守业左右看了看，然后一咬牙…… “走你！” 裤衩脱掉，秦守业就直接跳到了下面的水泡子里。 那半截掉进水里的竹竿，正漂浮在水面上。 秦守业游过去，深吸一口气，然后顺着竹竿上的鱼线摸了下去。 他拽着鱼线摸到了水底，摸到了鱼钩还有一个硬邦邦的家伙。 他用力拉了拉，鱼钩没能拉下来，他摸索着捏住了鱼钩，想要将其弄下来，结果一用力，鱼钩断掉了！ 他心里那叫一个气啊…… 什么鬼东西，弄坏了一个鱼钩，还弄坏了他的鱼竿！ 秦守业把手放到那个东西上面，然后意念一动……将其收进了系统背包里。 接着系统的提示音就响了起来。 “叮，发现还有升级能量的物品，是否吸取？” 秦守业愣了一下……卧槽！找到好东西了！ 他立马用神识查看了一下系统空间里的那件东西。 一口沾满淤泥的棺材，有些淤泥少的地方，露出了绿色的锈迹！ 铜的？ 铜棺？ 秦守业犹豫了一下，然后意念一动，水底的泥层被收走了20米！ 忽的一下，旁边的水冲了过来，他被水裹挟着往下沉去…… 之前在水库里面的时候，水流冲的没这么急……现在这个水泡子比较小，就那么一个方向进水…… 一下子水下面出现了个20米的深坑，外面的水自然就快速的涌了进来…… 秦守业没有慌乱，闭气凝神……快速的看了一下收进系统背包里的东西。 泥石，树枝和木头，还有一些墓砖，长条的石头，瓶瓶罐罐，石像…… 棺材又多了三口！ 成了！ 秦守业心中一喜，把那些泥石树枝烂木头，一起放了出去。 下面的坑被填上，水自然就不往这边流了……流过来的水，又被挤了出去…… 秦守业趁机浮出水面，游到岸边爬了上去…… 上了岸他就找了块有阳光的地方，蹲下晒了晒…… 等身上干了，他就穿上了那个大裤衩，然后去了水边…… 他蹲下之后，心虚的朝着周围看了看，然后手里就多了一个罐子。 上面有不少泥污，秦守业将其放到水里冲洗干净了。 陶罐，上面有彩绘。 系统的提示音从刚才就响个不停的，秦守业没有去搭理它。 但从系统那急促的提示音中能感觉到，这罐子不是普通东西。 应该有些年头了…… 秦守业将其涮干净，然后就将其收了起来，换了下一个…… 第二个罐子到手，秦守业手猛地往下一沉，要不是他急忙抓紧罐子口，罐子就要掉水里去了。 “这里面装东西了？” 秦守业一转身，把罐子口朝下，将里面的东西倒在了地上。 黑色的淤泥夹杂着一些圆形的硬块掉了出来。 秦守业把罐子放到一边，伸手拿了一块然后放到水里涮了一下。 “尼玛……金饼！” 秦守业看着手里那块黑迹斑斑，有些地方又露出黄色的东西，发出了一声惊呼。 他将这块放到一边，然后又把其他的拿起来洗干净…… 16块小孩拳头大的金饼，厚度差不多有两厘米了！ “大爷的，怪不得这么沉呢！” “我就说记忆不会有错……这地方真有古墓，真的挖到金银财宝了……” 秦守业抬头看了一下这个水泡子…… 应该是下面的古墓塌了，水才涌了过来，形成了这个水泡子…… “刘文那小子，立功了！” “以后不揍……揍轻点！” 秦守业笑呵呵的把金饼收了起来，接着把那个罐子清洗了一下…… 第三个罐子拿出来，秦守业又获得了18块金饼…… 罐子一共有44个，其中有6个装了金饼，一共是108块！ 陶片也有一堆，应该是古墓塌陷的时候被砸碎的，有些金饼没在罐子里，是和那些陶片混在一起的。 除了陶罐还有一些玉石，有玉瓶，玉牌，还有玉腰带，玉扣，玉簪……总计267件。 看得出来，墓主生前很喜爱黄金和玉器。 石像有9个，8个小的高一米二左右，双手拄剑。 一个大的，骑着战马，身披战甲，手里拿着一根长枪，不过就剩了下半段了，上半段不知去向…… 秦守业对历史和古董一窍不通，根本就看不出这是什么朝代的镇墓石像。 也搞不懂什么品阶的人，才能用这种石像…… 不过他能明白一件事……这个墓主肯定不简单。 老百姓弄不起这玩意…… 最后他把脚上的泥洗干净，穿上了鞋子回到岸上。 把裤子和短裤穿好，他就进了林子…… “就这了，看不到外面，外面也看不到里面！” 秦守业意念一动，四口棺材就被他放了出来。 那口弄断他鱼竿的最大，长四米，宽两米，高一米半…… 剩下三口就小一些了，而且材质是木头的，和正常的棺材差不多……不过工艺材质要比现在的棺材好得多。 被水泡的时间不短了，但木头没有一点腐烂的迹象，外面的那层红漆，也没有脱落。 “这三口棺材里……应该是墓主的妻妾吧？” “一夫一妻制多好……多娶俩媳妇，还要多准备两口棺材！” “这棺材一看就嘎嘎贵……有这钱，不如买点补品多活两年呢！” 秦守业嘀咕了两句，然后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靠了上去…… 他把手放到棺材盖上，然后意念一动，棺材盖就被他收到了系统空间里。 如此做了四次，四口棺材就都打开了…… 他没有顾上看里面的东西，就把它们再次收进了系统空间。 做完这些，他跑出去二三十米，然后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刚才屏住呼吸了，要不然就闻到死人味了……” 第87章 以毒攻毒的法子 秦守业闻过死人味，他上一世跟着老娘和俩哥哥躲避战乱，路上遇到的死人多了去了。 那味道……想想就觉得难受。 那种味道就像是长了钩子似的，挂在你鼻子眼里，好几天都散不掉。 当时还是他娘给他用土办法治好的……找一摊粑粑，凑上去闻……啥时候闻到屎味了，啥时候就好了…… “呕……” 秦守业想到这些经历，就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吐了几口酸水，他才舒服了一些…… 他也没换地方，席地而坐，用神识观察起了系统空间里的那四口棺材…… 里面全是黑色的液体，看不清有什么…… “系统，你能不叫唤了吗？” “我知道吸取升级能量！” “你等我看清楚有什么，再说行不？” “这全都是水，怎么才能放出来……” 秦守业正发愁呢，空间里的那四口棺材就动了…… 棺椁里的黑水漂浮了出来，然后汇聚成了一个水球…… 里面的尸骸骨头，也都飘了出来，还有一些陪葬品…… 上百块金饼，几十件玉器，还有上百件金器…… 秦守业眼睛瞪了起来。 “系统，你有这个本事，不早点用……” 他急忙站了起来，打算去水边，把那一颗黑色水球丢水里去……可想到那是尸水，他就放弃了这个打算…… “周围村子的人都在这洗衣服，灌溉农田，有些村子吃的就是这里的水……还是别做这缺德事了。” 秦守业嘀咕了一句，然后就地用系统空间挖了一个深20米直径两米的大坑。 接着他就把那些尸水放了进去。 他犹豫了一下，用神识操控系统空间里的那些尸骨，让其回到了棺材里。 最后他又把棺材盖给盖上了…… “系统，先吸取那三口棺材的升级能量……” “叮，升级能量吸取中，请稍后……” 秦守业去旁边抽了一根烟，慢慢的等了起来。 一根烟抽完，系统的提示音就响了。 “叮，吸取完成，获得升级能量13万4787点，剩余升级能量14万3710点。” 秦守业愣了十几秒才回过神来。 13万多！这得是什么朝代的？ 埋还是不埋？这棺材放着，以后说不定也能卖上一个天价呢！ “算了，已经得了人家的陪葬品，就让他们入土为安吧！” “做人不能太贪心！永远不能赚最后一毛钱……” 秦守业走回那个坑那，把三口红漆木棺放了下去，最后是那口青铜棺…… 棺材放进去，秦守业就把土填了回去！ 正好上面多出来一些土，他手脚并用，弄了个小坟包出来。 “我再给你们找个邻居……” 秦守业在旁边挖了个两米多的坑，把昨天从水库里弄到的那口棺材埋了进去。 把新的坟包弄好，秦守业就点了六根烟，插到了两个坟前。 “老前辈，您一点陪葬品没有……也一点升级能量都没给我提供……但我还是给你安了个新家……你在天有灵，要是想报恩的话，就保佑我和我家人身体健康无病无灾吧！” “还有您老人家，我拿了您的陪葬品，但也让你入土为安了，让您免受水泡之苦！” “您的陪葬品就算是我的酬劳了，咱们互不相欠！” “你要觉得我占了大便宜……那你就去找我邻居李大花……她可缺德了……” “弄死她，您也算是为民除害了……功德无量……” “算了，您都死了多少年了，早就投胎去了，帮不上什么忙了……” 念叨了几句，秦守业就转身走了…… 他系统空间里，还有个鱼钩呢，昨天他换下来的修鞋线，上面的鱼钩还能用。 到了岸边，他就把系统之前奖励的碳纤维鱼竿一根拿了出来。 反正这边没啥人，他就先拿出来用用。 明天再来的话，把姥爷家放的另外一根竹子鱼竿拿出来…… 系统奖励的那根鱼竿，是四米五的竿子，一共有 5节，第一节（竿稍节）长度在 1.2米左右，其余 4节平均每节长度在 0.8米左右。 通体黑色，第一节上面还贴了皮子增加摩擦力…… “系统，这鱼竿能拉起多大的鱼啊？” “其他人使用，最大可以承受300斤鱼的拉扯力，宿主有技能，可以钓起3000斤左右的鱼。” 系统的回答让秦守业笑的更开心了。 3000斤！一吨半啊！ 这水库里的鱼再大，能有一吨半重？ 这把稳了…… 秦守业笑呵呵的忙活了一通，把捡回来的鱼线系上，然后又把修鞋线上的鱼钩换了上去。 他也不用小木棍当鱼漂了，直接把系统奖励的夜光漂拿出来给装上了。 没有铅皮，秦守业就系了一块小石头…… 往水里一丢……正合适！ “叮，发现含有升级能量的物品，请宿主抓紧吸收！” 系统不厌其烦的响了起来…… 秦守业愣了一下，挂鱼饵的手停了下来。 “能量有14万之多了，足够升级了……还有那么多东西没洗手……” 秦守业犹豫了一下，就把鱼竿放到了一边。 “系统，那些黄金你不能吸收，你吸收……就特么没了！” “对了，那些玉石，你吸收能力之后，会消失吗？” “不会！黄金此类贵重金属才会消失，某种特殊物品吸取后会消失，其他物品都不会消失。” 秦守业松了一口气…… “特殊物品是啥？” “宿主遇到之后，自然就会明白！” 秦守业翻了翻白眼…… “那就把那些陶罐和玉器吸取了，其他的不吸收！” “叮，系统提醒宿主，吸取黄金等贵金属，不仅可以获得升级能量，还有机会触发特殊奖励，获得超高奖励。” “别给我画大饼，你把嫦娥奖励给我，我都不答应！” “老子还指望把那些黄金卖了去还债呢！” “叮，升级能量吸取中，请稍后……” 秦守业没有干等着，拿起鱼竿挂上蚯蚓，就把鱼钩丢进了水里…… 他钓鱼的地方，不是刚才那个水泡子了。 刚才被他那么一折腾，估计半天没鱼敢过去…… 他坐到了那个水泡子和大水域连接的地方……这也是在树林里，不进林子很难发现他。 鱼钩抛进水里不到十秒钟，鱼漂嗖的一下就被拉没影了。 秦守业立马提竿……一条二十多斤重的青鱼从水里被硬拉了出来。 “要都是这么大的鱼，我也好出手啊……” 秦守业把鱼收起了，然后挂上鱼饵继续钓了起来…… 他钓了半个多小时，足足钓了八十多条鱼的时候，系统的提示音才响起来。 第88章 等级狂升 “叮，吸取完成，吸取升级能量57万4900点，剩余升级能量71万8610点。” 吸取了不少，可秦守业并没有多开心，反倒是把眉头皱了起来。 刚才四口棺材就吸取了13万多……这么多件陶器玉器，才这么点？ 这和他预估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他觉得最少也得有一百万点升级能量……可现在，最低标准都没达到！ “叮，升级能量足够，可以升级，是否升级？” 秦守业叹了口气，然后点了点头…… “升级！” “叮，扣除升级能量4万点，升级成功。” “系统等级提升至4级，触发系统奖励难度降低1%，奖励品质提升1%，触发特殊奖励几率增加千分之一。” “接着升，升到不能升再说……” “叮，扣除升级能量5万点……” “系统等级提升至5级……” …… “叮，扣除升级能量20万点，升级成功。” “系统等级提升至11级，触发系统奖励难度降低1%，奖励品质提升1%，触发特殊奖励几率增加千分之一。” “剩余升级能量点，不足以升级，请宿主再接再厉，吸取升级能量。” 秦守业眉头皱了起…… “系统，你弄错了吧？11级不应该是扣除11万点能量吗？” “系统等级提升到10级之后，需要的能量变多！” “你这也变得太多了吧？” “那12级需要多少能量？” “40万点。” 秦守业眼前一黑……差点被气得背过气去。 黑，太黑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啊！ “13级是要60万点吗？” “80万！” 秦守业表情僵住了，就像是某个小八嘎的男演员，按下时间静止器的开关一样。 秦守业现在明白升级的规律了……乘以2！ 原本以为升级会很轻松，没想到十步一坎…… “唉，前面雄心壮志，此时……我只想说沃日……” “还好那些黄金没让你丫吸取……吸取了估计也就多升一两级。” 吐槽了几句，秦守业就继续钓起了鱼。 升到11级，触发奖励的难度降低了11%，品质提升了11%，特殊奖励的触发几率增加了 1%……这也是秦守业没有跳脚骂街的原因。 “等钓完鱼回去试一试……都提升这么多了，效果应该能明显一些了。” 秦守业转头看了看四周……这时候刘文要是来找他，也挺好的。 最起码能验证一下系统提升后，奖励有没有变多变好…… 不过刘文让他失望了……上午等到中午，中午等到傍黑天……刘文都没出现。 “这小子，不要鱼了？” 秦守业撇了撇嘴，然后就把鱼竿收了起来……太阳快下山了，要是再晚回去一会，就要碰上散工回家的村民了…… 他起身把短褂脱了下来，然后将昨天抓的虾蟹，从系统空间里放了出来。 用衣服包好之后，他又去弄了两根树枝，穿上了四条鱼…… 两条十二三斤的黑鱼，两条十五六斤的花鲢。 花鲢比白鲢好吃……肉质要肥美一些。 那根断掉的竹竿，他也拿了半截…… 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东西……秦守业犹豫了一下，又从系统空间里，把那一桶豆油拿了出来。 “我就说是用鱼和人换的！” “就是这塑料桶……不像这个年代的产物……” “还好上面没有标签！” 秦守业右手拿着那半根竹竿，那四条鱼就挂在上面。 左手提着油桶，还有那一包虾蟹…… “差不多了，打道回府……” “又是丰收的一天！” 秦守业笑呵呵的迈步走出了树林…… 他今天确实是大丰收，得了那么多陪葬品，还有那么多黄金…… 那些黄金，回到城里去一趟黑市，找个大买家……也不用全卖掉，卖够两万块就行。 升级能量他也吸取了一大堆……系统已经升到11级了。 以后奖励肯定能拿更多…… 再就是渔获，他今天没钓到几百斤的巨物，基本上都是十多斤，二三十斤的鱼。 还有虾蟹，老鳖…… 这些都是比较容易出手的货。 昨天加上今天，去掉那两条巨物，系统空间里的鱼差不多有5000多斤了！ 老鳖也有二三百只了，最小的三五斤，最大的那个得有三四十斤……感觉都快成精了。 秦守业正在脑袋里盘点这两天的收获呢，刘文那小子就迎面跑了过来。 “表叔！” “表叔……” 秦守业抬起头看了过去。 还以为这小子不来了呢！ “表叔，我没来晚吧？” “这么大的鱼……” “表叔，你真厉害啊……” 刘文看到他手里的鱼，眼睛都直了……接着他想到昨晚吃的鱼，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表叔，你竿子……断了？” “嗯，最后钓了一条大青鱼，得有四五十斤，这竿子不结实，被他拉断了！” “啊……这么大啊……我听俺爹说，这水库里有大鱼，我还不信呢！” “表叔，你这一桶是啥？” “油……我钓了一个二十多斤的老鳖，比脸盆都大……刚才碰到一个骑自行车的城里人，他非要用这桶豆油和我换。” 刘文有些懵…… “比脸盆都大的老鳖？” “二十多斤，得卖不少钱吧？” “能卖三十块钱吧！” 秦守业刚说完这句话，刘文就猛地跑了出去…… “你干啥去啊？” “表叔，那个人坑你……豆油才八毛二分钱一斤，没票也才一块一！” “你那桶油最多五六斤，六块钱都不到！” “你那个老鳖，能换他五桶油！” “我帮你追他去……不能让他占这么大的便宜……” 秦守业嘴角抽了抽……太热心肠了也不行…… “别追了，人家骑车子，走了好半天了！” “啊……走多久了啊？” “表叔，你骑车来的吧？走……咱俩回去骑车，肯定能撵上他！” 秦守业心中苦笑……根本就不存在的人，你骑车子绕地球一圈，也撵不上啊！ “他占了这么大的便宜，肯定跑的飞快……说不定他还绕路了……咱们追不上了！” “可……可……那是三十多块钱啊！” “吃一堑长一智，我以后就知道了……而且那个老鳖也没那么大。” 刘文一脸不情愿的走了回来。 “表叔，那老鳖到底多大啊？” “十一二斤吧？” 刘文松了口气…… “那还行，没亏太多！” “表叔，要不我追出去试试……万一……” “算了，别费劲了，天不早了……跟我回去吧！” 秦守业刚说完这句话，系统的提示音就响了起来。 “叮，拒绝成功，奖励特殊技能……” 第89章 两次特殊奖励 秦守业有点惊讶……系统这也没延迟啊？ 升级，变灵敏了？ 而且上来就给特殊奖励，还是个技能？ “飞毛腿，宿主奔跑速度提升200%，减少50%体力消耗。” 系统的解释让秦守业笑出了声。 50%的减耗，这比提升速度更能让他开心…… 跑得快很重要，但更重的是跑得远…… 有了这个技能，他可以跑得更快更远！ 以后要是遇到坏人，或者是干了啥坏事……狗都追不上！ “表叔，你笑啥？” “没啥，想起昨天把你小子按水里的事了！” 刘文表情立马就变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表叔……咱俩这算不算，不打不相识？” “算，怎么不算呢……走吧，回家……” “对了，你选一条鱼，自己拿着！” “表叔，我……我来帮你拿鱼，不是来要鱼的……” “行了，别瞎客气了，赶紧选一条！” “那……那……我要这个吧。” 刘文没客气，选了一条十五六斤的花鲢。 他脱掉上衣，直接把鱼给包了起来。 不过鱼太大，鱼尾巴露在了外面…… “表叔……我帮你提着点吧？” 刘文拿了鱼，心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就想要帮秦守业拿点东西。 “不用了，我拿得动。” 刘文想到昨天被收拾的时候……秦守业那手劲大的…… “表叔，你力气真大！” “别拍马屁了，回村……” 秦守业和刘文往前走了十几步，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了起来。 “叮，拒绝成功，触发特殊奖励，奖励增加20%力量。” 秦守业眼睛瞪了起来……系统是不是升级出现bug了？ 连续两个特殊奖励了？疯了吧？ 一个飞毛腿技能，一个力量增加20%！ 跑得快，劲还大……这真的是要让他裤衩穿外面的节奏啊…… “表叔，你咋了？” 刘文看秦守业停下，就回头问了一句。 “没……没啥……” 秦守业应了一句，然后就迈步跟了上去。 “表叔……你是不是会功夫啊？” “学过。” “那你能不能教教我啊？” “教你干嘛？” “我要是会功夫，以后在村里……就没人不敢听我的了。” 秦守业苦笑着摇了摇头。 “你以为能打，别人就听你的啊？” “你再能打，能打得过枪吗？” “打不过……” “你打了人，人家怀恨在心，晚上放黑枪……你不死也残废！” “你要学会以理服人！” “表叔，有些人讲道理，讲不通……” “那你就以德服人！” “咋以德服人啊？” “拳头！” 刘文有些无语……这不又绕回来了吗？ “表叔，你逗我玩啊……” “你才发现啊！” 刘文半天都没再说话……到了村口那，他也只客套了一句，然后就抱着鱼跑回家去了。 “这小子，跑得真快……” 秦守业摇了摇头，迈步回了姥姥家。 一进院门，小丫头就朝着他跑了过去。 “三锅回来了！” “三锅……” “三锅，你抓到虾了吗？” “这么大的……” 小丫头两只手张开比划了一下…… 秦守业被他逗笑了。 “那么大的虾，能把你给吃下去了，我可抓不着！” “那这么大的呢？” 小丫头比划的小了一些。 “有比你昨天吃的，还大一些的……” “大一些是多些？” “你让三哥把东西放下，你自己看！” 小丫头点点头，把路让了出来。 “你怎么中午没回来吃饭？” “昨晚上吃多了，不饿……就没回来。” 秦守业回了姥爷的问题，然后就走到了水缸那。 他进屋把大盆拿了出来，然后把鱼放了进去。 接着他又拿个小木盆，把衣服包着的虾和螃蟹放了进去…… 小丫头在旁边看着，被螃蟹吓了一跳。 “三锅，这是啥啊？好丑……” “这是螃蟹，河蟹！你别乱动……那两个大钳子夹人可疼了。” 小丫头摆了摆手。 “我不动……它太难看了……” “三锅，它好吃吗？” “比虾好吃！” 小丫头一听这话，顿时觉得螃蟹也没那么难看了…… 这时候老爷子走了过来，看了看盆子里的鱼虾蟹，然后视线就落到了旁边的油桶上。 “这是……油？” “豆油！” “你中午没回来吃饭，去买油了？” 秦守业抬起头冲姥爷笑了笑。 “我去哪买啊？我又没油票，我藏得20块钱，都给我姥姥了……” “那这是哪里来的？” “换来的……我今天钓了一只老鳖，十一二斤重，得有这么大……” 秦守业用手比划了一下。 “回来的时候，碰到个骑自行车的……他车把上挂了两桶油，后座上还驮着两块豆饼子……” “他非要用油换我的老鳖……磨了我好半天，我就换了。” 老爷子盯着秦守业的脸看了十几秒，看他没有心虚，就点了点头。 “你换亏了……” “刘文也这么说，他还要追人家，把老鳖要回来呢。” 秦守业说这句话，是为了让他刚才编的故事，听上去更可信。 果然，他这句说完，老爷子眼里的怀疑之色就消失了。 “刘文碰见你了？你没揍他吧？” “没有，他昨晚上和我说了个好地方，要不然我也钓不到这么多大鱼！” “我给了他一条大花鲢，比这条小点……” “嗯，这事做的挺好……打一棍子，给个甜枣。” “你屋里拿剪刀去，你收拾鱼，我收拾鱼肠子……” 秦守业站起来，麻溜的跑去了屋里。 “姥姥，剪刀给我用用。” “你又钓到鱼了？” 老太太眉头皱了起来……钓到鱼在她看来不是什么好事。 是能吃肉解馋……但问题是费油啊！ 还费粮食……有了好吃的，他们土豆子都能多吃俩…… “钓了三条！” 老太太嘴里有些发苦……三条鱼，等多用多少油？多吃多少地瓜土豆子？ “小三子，你今晚上……炖一条，剩下两条我用盐粒子杀杀水，明天放太阳下面晒晒……晒成鱼干……以后没菜的时候吃……” 老太太知道，要是一条不让炖，秦守业肯定不乐意。 所以她就自己先退了一步。 “姥姥，你是不是怕我用你的油啊？” 老太太白了他一眼。 “谁家天天炖鱼啊！有好吃的，非得一下子吃完啊？” “光盯着眼前的肚子了……不为以后打算打算啊？” 第90章 能变闪电侠吗? 老人穷怕了，饿怕了……有了吃的喝的，就想着放起来，慢慢的吃……关键时候吃…… “姥姥，我要是能给你一桶油，能不能让我把三条都炖了？” “等我明天钓了鱼，你再晒咸鱼？” “你给我一桶油？说的轻巧，你们家一年才有几张油票啊……你给我一桶，你们一大家子吃啥？” “我不从家里拿！” “买也不行啊……没有票，要贵三四毛钱呢！咱不花那个钱……” “我不买，我……我今天钓了个老鳖……” 秦守业把骗老爷子的故事说了出来。 等他把话说完，老太太直接拿着剪刀，快步走了出去…… 她出了门，眼睛就扫了一圈，然后奔着那桶油就跑了过去。 她眼里都放光了……就如同大力水手见到菠菜一样！ 秦守业跟在后面，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想拥有一个时速100迈的姥姥吗？那就给她一桶豆油…… “姥姥，这是我……” 不等秦守业把话说完，老太太就抱着油桶进了厨房。 那速度快的……都快有残影了。 秦守业苦笑着摇了摇头……这要是给她一油罐车油，她能变闪电侠不？ 他迈步进了厨房，就看到老太太拧油桶盖呢。 他走过去，老太太立马就把油桶抱在了怀里。 “姥姥，我帮你开……” “用不着你！” “那你得先给我倒一碗，让我把鱼炖了啊！” 姥姥立马就急眼了…… “一碗！你可真敢开牙啊！” “一碗油，你也不怕吃完了滑肠子……” “姥姥，鱼过油炸了，才好吃！” 姥姥眼睛一瞪，像是听到了什么逆天之言。 “你还炸鱼，你把我炸了吧！” 秦守业苦笑了起来……早知道不进屋拿剪刀了。 “姥姥，我今天换了这么大一桶油，你多少得给我点，让我把鱼炖了啊……” 在他的软磨硬泡下，姥姥终于松了口，给他倒了大半碗豆油。 这给老太太心疼的，眼圈都红了。 “败家子啊……你个败家子……” “这么一大碗油，够咱家吃一个月了……” “等你娘来了，我得好好跟她说说……” 秦守业端着油就跑出去了，他可不想听姥姥叨叨…… 把油放外面灶台上，秦守业就过去杀鱼了…… 他三下五除二，把两条鱼弄好，接着就要砍成块。 “把那两条黑鱼炖了，这条花鲢留着……这么大的鱼，咱们晚上吃不完！” “让你姥姥用盐给腌上……” 秦守业冲姥爷点了点头。 确实……鱼这么大，三条吃不完！ “姥姥，这条花鲢给你留着，你给它腌上吧……” 秦守业冲着厨房里喊了一嗓子，老太太就立马出来了。 她手里还拿着个小木盆…… “腌两条吧，炖一条够吃了，多放点茄子……” 老太太话刚说完，秦守业就手起刀落，把那两条黑鱼给砍了…… “你这孩子……真不听话！” 老太太白了秦守业一眼，然后就把那条花鲢拿走了。 十五六斤的大花鲢，去掉内脏也有十二三斤……老太太也没很吃力…… 秦守业有些佩服这个年代的人。 吃的不好，甚至吃不饱，但却有着一身牛劲，有着使不完的力气…… 哪像后世那些人，拿个手机都拿不住，都能砸脸上…… 老爷子过去帮忙了，秦守业砍完了鱼，用水冲洗了一下，然后就去后院摘茄子去了…… 等配菜弄好，他就点火放油了！ 油热把鱼放进去煎了一下……滋滋啦啦的声音响起，香味也就冒出来了！ 等把鱼块煎好了，他就放入了葱姜蒜。 这次油多，他就悄悄地多放了几颗冰糖和香料…… 等香味彻底激发出来，秦守业就把鱼放了进去。 他还偷偷地进屋倒了一些老爷子的酒……白酒去腥！ 等酒香味冒出来，被老子闻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秦守业挨了两句骂，屁股上挨了一脚。 老爷子爱酒如命，踢一脚算轻的了！ 三舅当初偷喝他一口酒，被追着打了好半天呢…… 秦守业往里撒了几滴酱油，然后就倒水了…… 炖鱼的功夫，秦守业去把那些虾螃蟹收拾了一下。 小丫头等得都望眼欲穿了…… 虾去头，去下线，菜刀开背…… 螃蟹打开盖，去蟹胃，蟹心，最后再把螃蟹的那根肠子挑出来，腹脐给掰掉……蟹腿就简单了，直接剪掉，用菜刀轻轻拍一下。 “丫头，想不想吃好吃的？” 刘小雨瞪着眼珠子，用力的点了点头。 “想吃！” “去，找你奶奶要油去！” “我……我不敢。” “那你想不想吃？” “三锅，能烤着吃吗？” “炒着好吃，比烤着好吃！” 小丫头皱着小眉毛，犹豫了好半天，最终在秦守业的鼓励下，她才大着胆子走过去…… “奶奶，我要吃……吃好吃的。” “你三锅炖鱼了，等会就能吃了。” “三锅……有虾和胖孩……他说要炒着吃……” “他……他要油！” “去去去，一边去，要什么油？” “让他放锅里，和鱼一起炖了！” 老太太一瞪眼，小丫头就灰溜溜的跑了回去。 “三锅，奶奶……不给。” 秦守业叹了口气……老太太对油的爱，大过了对孙女和外孙的爱。 俩人加起来不如半碗油！ 秦守业没办法，只能等鱼和茄子快炖好的时候，把虾蟹放了进去…… 老爷子的鱼肠收拾完，也一起放了进去，还有那两个秦守业怕放早了就炖老了的鱼泡…… 大舅他们还没回来，秦守业就把锅底的火掏了出来……留了一些锅底灰，给锅里的鱼保着温…… 接着他又进厨房，用厨房的大锅，把窝头，地瓜和窝头一起蒸了。 窝头只有三个杂合面，两个玉米面的了，地瓜和土豆多了一些。 “系统啊系统，你啥时候能奖励我一些面粉啊！” “棒子面也行……给我几万吨，意思意思就行……” “奖励我现成的馒头和窝头也行，几千万个馒头窝头……” 秦守业一边烧着火，一边做着白日梦。 系统的提示音就响了。 秦守业眉头一皱……他拒绝谁了？ “叮，拒绝成功，奖励……” 第91章 你小子准没憋好屁 “奖励香辣蟹调料包10份！” 秦守业翻了个白眼……他大概想到这个奖励咋来的了！ 刚才小丫头嘴馋，一个劲的想要想吃个虾，他直接拒绝了…… 香辣蟹料包也行……等回家了，趁着爸妈他们去上班了，他可以把虾蟹油炸一下，然后做一份…… 在姥姥家就算了，他要是敢倒半桶油炸东西，老太太能和他玩命…… 回到家三个奖励……这让秦守业不再后悔给系统升级了，升级需要的能量变多了，对他来说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了。 奖励变多，质量也变好了……没白升级…… 大舅他们散工回到家，秦守业就去拿了两个小木盆，把锅里的菜盛了出来。 虾蟹和鱼肠一盆，鱼和茄子一盆…… 饭菜上桌，众人洗了洗手也都坐下了。 刘三旺笑呵呵的拿起了筷子，夹了一个虾塞进了嘴里。 “好吃……真好吃……” “爹，能不能……给口酒喝？” “今天干活挺累的，喝一口解解乏！” 老爷子瞪了他一眼。 “干多少活就喊累！” 刘三旺缩了缩脖子，就不敢再提酒的事了。 老爷子倒是给自己整了二两，一口鱼一口酒，滋溜滋溜的喝了起来。 秦守业心里吐槽了老爷子一句…… 在别人吃不上饭的时候，你最好不要咂吧嘴！ “守业，我刚才进院子，看到还晾着一条花鲢……那也是你钓的？” 秦守业大舅点了点头。 “今天钓了四条大鱼，给了刘文那小子一条……” “你还钓了一个老鳖呢！” 老爷子给他补充了一下。 他三个儿子眼睛嗖的一下就瞪了起来。 “老鳖，那可是好玩意……” “守业，那老鳖呢？” “守业，你咋不把老鳖炖了？” 刘三旺一开口，又被老爷子瞪了一眼。 “我看你像个老鳖……” 老爷子骂完脸色就变了……这么骂儿子，对家长不好。 “小三子用老鳖换了一桶豆油！咱家下半年不缺油了！” “娘，那桶油有多少斤啊？” “得有五斤……那油可清亮了，这鱼就是用那油炖的。” “我说呢，今天这鱼肉比昨天的香……” “你吃啥不香！” 老太太也瞪了刘三旺一眼…… 他和秦守业，同样都在家里排行老三……可同数不同命啊！ 秦守业在他家，那一家人都照顾着，疼着…… 可刘三旺在家，就是娘不疼爹不爱的主。 都是老幺，一个是宝贝疙瘩，一个过得还没留守儿童好呢…… 刘三旺低下头不敢说话了……他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吃了两口，他就转头瞪了秦守业一眼，眼神幽怨的……跟死了七八个媳妇似的。 刘三旺把自己被嫌弃的原因，怪到了秦守业身上。 我要是有媳妇……爹娘就不这么不待见我了！ 秦守业假装没看到他的眼神，把嘴里的土豆子咽下去，然后就冲着老爷子开了口。 “姥爷，我想和你商量个事……” “你小子准没憋好屁！” “姥爷，我……明天想进山转转。” “不行！” 这两个字，同时从好几个人嘴里蹦了出来…… 姥爷姥姥，还有三个舅舅！ 秦守业被吓了一跳……不用这么大的反应吧？ 他上山，又不是上梁山……不是去当什么响马。 “我……我就进去转转，我不拿你那杆老套筒，我也不往里走……” “我就想进去看看，掏几个鸟蛋，摘几个野果子！” “不行！” 老爷子瞪着眼把筷子放下了。 “小三子，要是别的时候你进山，我就让你去了……可今年不行！” “就是你出事前面半个月……村里有两个孩子进山了……被狼给啃了。” “家里人发现孩子没了，去山里找的时候，就找到了一些破衣服和骨头渣滓……” “守业，你姥爷没吓唬你，当时全村人都进山找了……那俩孩子的脑袋都被啃得只剩骨头了。” 大舅说的时候，好像想到了什么恐怖的画面，身子忍不住哆嗦了几下。 “守业，你大舅没骗你……那俩孩子的脑袋是他找着的，回来好几天睡不着觉，做噩梦……” 二舅补了一句，大舅哆嗦的就更厉害了。 “后来公社来了人，周围几个村的民兵全都进山打狼了……” “那些畜生精得很，没有全都打死，跑了一大半……不过狼崽子打死了不少。” “狼这玩意就记仇了……狼崽子被打死了，它们肯定要报复！” “指不定那些畜生已经跑回来了，你现在进山，要是被狼群围了，骨头渣都剩不下。” 秦守业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那……那我不去了。” 见他这么说，老爷子松了一口气。 秦守业去山里，是想试试系统奖励的那把枪，再试试系统奖励的那个技能。 不过试枪和试技能，这种事以后也能做，没必要在这种时候进山。 毕竟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小三子，你姥爷和舅舅没吓唬你……” “你可不能去！” “姥姥，我说了不去，肯定就不去！” 秦守业心里有些失望……他还想着进山，打一些野鸡兔子回去呢！ 要是运气好，整一头大野猪回去，那又能有一大笔钱进账。 密云这边的山是燕山山脉支脉，从地图上看，大兴安岭的最南端也在这边，还有阴山山脉的最东端…… 三条山脉的汇聚点，山里野兽自然是不少的。 这时候人类还没有大范围的砍伐山林，捕猎野生动物……所以密云这边的山里不仅有狼，有时候还有黑瞎子和老虎出没。 野猪那也是一群一群的…… 秦守业想要进山打野猪，不是痴人说梦的事。 运气好的话，说不定真的能碰上…… “小三子，你寻思啥呢？明天你不能进山……也别去钓鱼了！” “钓了两天了，再去钓，村里人该有意见了！” “姥爷，我回来的时候没被别人看到！” 老爷子白了他一眼。 “你当别人都没长鼻子啊！” “守业，刚才我们回来的时候，刚进村子就闻到香味了……” “咱家院子外面，十多个光腚娃娃，在那躺着口喇水，馋的都想吃人了……” 第92章 不患寡而患不均 秦守业尴尬的笑了笑，把这茬事给忘了……别人看不见也能闻得见啊…… 一两天炖鱼还行，要是明天还炖鱼……那村里人难免有意见。 说不定现在就有人有意见了…… 这年头，大家日子都不好过，谁也不羡慕谁，关系也就能搞好。 可要是比别我过得好…… 他们天天吃鱼，那别的村民心里啥滋味？ 那就等同于和你一起在网吧打游戏的废材朋友，突然告诉你，他买了一辆劳斯莱斯幻影，还娶了迪丽热巴。 那你恨不得当场就灭了他九族…… “小三子，你明天骑车回去吧！” “你爹娘没自行车，上班不方便！” 老太太可不是关心闺女和女婿有没有车子上班，她是怕秦守业明天趁她不注意，又要祸祸她的那些油…… “姥姥，我后天回去……” “你这孩子，不听话……让你回去就回去！” “我晒的地瓜干你拿回去一些，你娘爱吃……” “对了，还有那条花鲢，你也拿回去……回去晒几天就挂屋里阴干……” 老太太是真的想把秦守业给撵走…… 不是老太太不喜欢这个外孙子，也不是不疼他。 是他太不会过日子了…… 他要是不用油，土豆地瓜窝窝头管够！ “姥姥，我明天不回去，我还要去划船呢……” “你……” “行了，让他再待一天吧！” 老爷子开了口，她就没说什么了…… “小三子，你明天别钓鱼，别进山……你要是不听话，我就让你大舅把你捆上，送回城里去。” “姥爷，我听你的，我不钓鱼了，也不进山……” 秦守业嘴上这么说，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 明天问问刘文，是不是山里真的有了狼群，真的有俩孩子被啃了…… 要是真有，那就不去了，要是没有……那对不住了！ 他得进山去试枪，去碰碰运气…… 吃过晚饭，聊了一会天，他们就各自回屋歇下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秦守业才睡醒。 爬起来去洗了把脸……他去厨房的盐缸子里捏了一些小点的盐粒子，然后就去了院子里。 他把盐粒子塞进嘴里，手指头在里面搓了一会…… 咸得他满足发苦…… 早知道把牙刷和刷牙粉带来了！ 最后他用水漱了漱口，又把手好好的洗了洗。 “穷讲究……又糟蹋我的盐。” 姥姥看到这一幕，随口抱怨了一下…… 秦守业也没在意，这年头日子不好过，特别是农村……啥都缺！ 姥姥又不懂口腔健康是咋回事，说他一句也正常。 “锅里给你留了吃的，自己端……” “吃了饭再出去玩。” 秦守业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又进了厨房。 打开大锅的锅盖，秦守业看到了篦子上面有一大碗鱼，还有一碗玉米糊糊，三个黄澄澄的玉米饼子。 这应该是姥姥早上给他做的。 “老太太还是挺疼我的……” 秦守业刚嘀咕完这句，小丫头就从外面进来了。 “三锅……” “丫头，你吃早饭没？” 小丫头点了点头。 “吃了，奶奶给我吃了虾，还给我泡了奶粉……” “那你吃饱没？” 刘小雨皱着小眉头摸了摸肚子，然后抬头冲秦守业笑了笑。 “三锅，吃饱了，肚子圆了。” 这小丫头，吃饱的定义就是肚子圆不圆？ 秦守业从锅里拿了个玉米饼，掰了一小块递给了她。 “再吃点？” 刘小雨没有客气，伸手接了过去…… 秦守业没有吃鱼，也没有吃玉米饼，而是伸手把那碗玉米糊糊端了起来，然后一口气给喝光了。 温度正合适，不冷不热…… 喝完了他一擦嘴，出去就把碗给刷了。 将那个碗放回去，他就打算出门了。 “三锅……你能不能带我去玩啊？” “我也想去划船……” 刘小雨瞪着大眼睛，眼巴巴的看着他。 秦守业摇了摇头。 “不行，三哥不会游泳，你要是掉水里，我救不了你……倒是你淹死了，就没办法吃虾，喝奶粉了……” “那我不去了！” 对于一个馋嘴的小丫头来说，生死她不明白代表的什么！ 但她知道不能吃好吃的，不能喝奶粉代表的啥…… “小三子，你别上山！” “也别去钓鱼！” “姥姥，我鱼竿都没拿，用啥钓啊？” “我空着手，也不敢进山啊……” “那你早点回来，中午……” “姥姥，中午我不回来了，刘文说今天他从家里带土豆和地瓜，我俩饿了就找地方烤着吃。” 这时候坐在摇椅上的老爷子开了口。 “生火的时候注意点……别把柴火垛给点了……” “用完了，把火灭干净再走！” “知道了姥爷……那我走了！” 秦守业没想到老爷子的消防安全意识这么高…… 其实也不是老爷子有什么安全意识，是他有前科……刘三旺的婚房就是被他给点的。 秦守业从院子里出来，就看到外面站了七八个光腚的小男孩。 有三五岁的，还有七八岁的…… 小男孩光腚不是图凉快，是家里条件不好，不舍得给孩子们做衣裳。 好点的弄个小褂子穿，盖着点肚子，别着凉就行。 条件不好的，那就赤条条什么都不穿…… “哥……你家不吃肉了啊？” 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怯生生的问了他一句。 旁边那个大一些的孩子，立马就纠正了他一下。 “你不能喊哥，俺爹说了，俺得喊他小表太爷……” “小叔……你也得喊他表太爷……” 秦守业冲那俩孩子笑了笑。 “你喊我表太爷，他喊我表爷爷！” “表爷爷……炖肉好吃不？啥味的啊？” “小叔，那炖的是鱼……” 秦守业没说话，他看着这几个光腚娃娃，心里突然酸酸的…… 未来三年……这几个孩子，能剩下几个？ 秦守业叹了口气，把手伸进了口袋里，掏了一把虾条。 “我这有好吃的……你们一人一把……都别抢……” “来这边，我给你们分……” 秦守业心虚的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就带着那些孩子去了旁边。 那些孩子一听有好吃的，立马就眼巴巴的跟了过去。 走远了一些，秦守业就给那些孩子分了一下虾条…… 每个孩子一大把！ 第93章 吓唬小孩的 他们的手太小了，抓不住，就把衣服掀起来兜着。 没有衣服的那个孩子也聪明，跑去旁边的玉米杆堆那，扯了几个枯黄的叶子过来。 几个叶子交叉叠放，弄成了一个叶子碗…… “你倒是挺精的……你叫啥？” “四狗……” 这年头大人觉得孩子名字取贱点，好养活…… 不是狗就是猫，有的还叫什么驴，什么蛋的…… 秦守业他们哥仨的名字，是后来改的，是秦大山找了有学问的人帮忙取得。 原来他叫三蛋…… “表爷爷，这是啥啊？真香……” “咔滋咔滋的……” “这是肉吗？” “俺吃过肉，不是这个样……” “这是面做的……别跟别人说……赶紧吃了！” “谁要是说出去，我以后就不给你们好吃的了……” 秦守业知道他这句话没啥用，小孩子的嘴管不住的。 但他也不怕，要是有人找他问，他就一问三不知，打死不承认。 老子就是没给过…… 那些孩子吃了几根虾条，然后就放慢了速度……往嘴里塞一根，然后含着不用牙去咬…… 不过也有两个孩子口急的，几根几根往嘴里塞，嚼两下就咽了。 有种猪八戒吃人参果的感觉…… 虾条这种东西，对秦守业来说，不算什么。 但在他们眼里，那就是人间美味……和猪肉不相上下的好东西…… 秦守业叹了口气，又一人分了一把，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也不知道这些孩子有几个能长大成人……将来要是出一个作家……会不会把我写进书里？” “等他们成了父亲，当了爷爷……总有一天会吃到虾条的……” “那时候他们应该能想到我吧？” 秦守业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撇撇嘴补充了一句。 “那几个三五岁的，可能不记得了，年纪太小了……” 说完这句他就加快步伐去了刘钢蛋家…… 结果他扑了个空，刘钢蛋家没人…… “他们两口子应该上工去了，刘文应该去水库边巡逻了吧？” 秦守业立马跑去了水库边……找了一圈还真让他找到刘文了。 他带着两个民兵，正坐在岸边的几棵树下抽烟呢！ “好抽吧？” “这烟一盒八毛多呢！” “城里的大干部才抽得起……” “昨晚上小表叔给了我一盒……让我爹要走了一大半……我留了两根！” “分一根给你们尝尝……够意思吧？” 秦守业笑着摇了摇头……这小子……一根烟都能吹半天。 “刘文！” 他喊了一嗓子，刘文就嗖的一下把头转过去了。 “小表叔！” 他笑着站起来，朝着秦守业走了过去。 “小表叔，你咋来了？” “你把那个小给我去了！” 秦守业被他叫的，感觉都快缩阳了…… “表叔……你咋来了？找我有事啊？” “有事，我问你……村里前些日子，是不是有孩子进山玩，被狼吃了？” “好像有这回事……我听俺爹说过！” 他这句话刚说完，那俩民兵就凑了过来。 “表叔……这事俺知道……” “俺也知道……” 秦守业看了他俩一眼，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把中华烟，打开给他俩分了两根。 那俩人眼睛一亮，把烟接过去，放鼻子下面闻了闻，然后就夹耳朵上去了。 秦守业又递过去一根，这俩人才把烟点上。 四个人找地方坐下，然后他俩就把事说了一下…… 等他们说完，秦守业就决定进山了！ 那俩孩子确实是死山里了，不过不是被狼啃了，是被野猪给啃了…… 周围几个村子的民兵进山，打死了不少野猪，都被公社给拉走了。 他们进山打野猪的时候，碰到了几只狼，顺手打死了…… 公社干部怕再发生这样的事，就让他们统一口径，对外说是山里来了狼群。 让各村回去宣传一下，最起码能吓唬住那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半大小子。 “你们说的是真的？真的没狼群？” “没有，要是有狼群，哪能等它们祸祸人……公社早就组织人进山把它们给打了！” “那俩孩子倒霉，碰到了野猪王。” “那头大卵泡子，得有500多斤……打了十几枪，才给它打死……” “还折了好几条狗！” 再次确认之后，秦守业就松了一口气，这山还是可以去的！ “表叔，你……你不会是要进山吧？” 刘文这小子反应不算慢，一下子就猜到秦守业为啥问这些了。 “我进山……去采点野果子。” “表叔，你不能去啊……那野猪发起狠来，比老虎都凶……” “是啊，表叔你可不能去，你枪都没有，进去遇到野猪可就完了……” “表叔，这个不是闹着玩的，山里除了野猪，狼……还有黑瞎子呢！” “上次围山，有人说看见黑瞎子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看花眼了，可万一是真的呢？” “山里这个季节，蚊虫也多，还有山蚂蝗，那玩意吸血……” “还有蛇呢！” 刘文他们三个极力劝阻，结果收效甚微…… 秦守业认准的事情，八头牛也拉不回来。 野猪在他眼里，远没有狼群可怕！ 狼狡猾，心眼子太多了……而且很有耐心！ 遇到狼群，即便是爬上树，也活不成…… 狼会在树下守着，先耗一耗你的耐心……耗上半天，它们就会假装离开…… 等你从树上下来，它们也不会急着进攻，而是悄悄地跟一段距离，等你放松警惕的时候，它们才会冲出去，咬断你的脖子…… 野猪就没这种坏心眼……它们也就一招野蛮冲撞。 快速冲过去，把人顶飞，用獠牙在你身上留下几个深可见骨的口子。 秦守业现在有飞毛腿技能，速度增加200%，力量还增加了20%！ 这还是在他身体被系统强化过的基础上增加的…… 他虽然不知道自己力气有多大，速度有多快，但想要躲过野猪的攻击，还是绰绰有余的。 “表叔……你可真不能去啊！” 秦守业笑着拍了拍刘文的肩膀。 “我不能不去！” “表叔……我……我告诉太爷爷去！” 第94章 超级猎犬 刘文说着就站了起来，秦守业速度也不慢，嗖的一下就站起来拦住了他。 “你小子要是去，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表叔，你揍我我也得……哎哎哎……我不去了……不去了！” 秦守业拧住了他的手腕子，擒拿手的技能给他用上了…… 刘文疼的都快哭了，直接就改了口。 “断了断了……要断了……” “表叔……我不说……不说了！” 秦守业这才松开手…… “你小子，想当甫志高！” “表叔……甫志高是谁啊？” 秦守业愣了一下……然后才想起来，那本小说61年才出版的…… “甫志高是个大汉奸，是个叛徒，最爱干告密的事情！” 刘文眼神立马就变了…… “我不是叛徒……我……我不说……” “这还差不多！” “你们两个呢！” 秦守业看向了那两个民兵。 “我们……我们……也不说！” “不说，不说……” 他俩看刘文疼的龇牙咧嘴的，知道秦守业厉害，所以也改了口。 “这还差不多……” 秦守业说着就把手伸进了口袋里。 他打算拿三包烟出来，堵住他们的嘴…… 结果手刚放进去，系统的提示音就响了。 “叮，拒绝成功，奖励益智积木一盒。” “叮，拒绝成功，触发特殊奖励……” 秦守业眉头微微一皱…… 第一个奖励是拒绝谁了？拒绝刘小雨，不带她出来玩，奖励了一盒积木？ 也行，下次再来姥姥家，送给她当礼物。 有了这盒积木，刘小雨会成为全村孩子羡慕的对象…… “奖励特殊物品，超级猎犬一只。” 第二个奖励，触发了特殊奖励……这让秦守业有些意外…… 刘文他们三个不让他进山，他拒绝了……就给奖励了？ 超级猎犬？有多超级？穿红裤衩了？ “超级猎犬，发放至宿主系统空间，请宿主自行查看属性。” 秦守业撇了撇嘴……系统也开始偷懒了。 他没急着查看属性，而是先把烟拿了出来…… 把三盒烟丢给刘文他们三个，秦守业就冷冷的开了口。 “我就剩了这三盒了……” “表叔，这……这多不好意思，我们保证不说……” 刘文苦笑着把烟揣进了口袋里，那俩人笑呵呵的把烟收了起来…… “烟不能白拿……刘文你中午别回去吃饭了！” “啊……表叔，我……我不能跟你进山……” “我没让你进山！” “我出来的时候，和我姥爷说了，来找你划船玩……中午咱俩在外面烤地瓜……” “你中午回去了，他要是让我舅舅过去问，不就穿帮了？” “那……那我不回去……我吃啥啊？” “饿一顿死不了！” “没事，去俺家吃！” 那个年纪大点的民兵开了口…… “那行吧……” “表叔，你空着手进山……万一遇到什么危险咋办？” “我不往里去，就去后面山上转悠转悠……去那个道观看看。” “表叔，老道士都死了，道观也塌了，你去干啥？” “就去看看……” “行了，我走了……别多说话，要不然……我对你们不客气！” 秦守业说完转身就要走，刘文急忙追了上去。 “表叔，你等下……” “咋了？” “表叔，你……你在这等我下，我回家给你拿点东西。” “你爹那把老套筒我不会用……” 刘文心里吐槽了一句，你会用我也不敢拿啊！ “表叔我不拿枪……你等下……” 刘文没说回去拿啥，迈步就跑了出去…… 秦守业等了十多分钟，那小子才气喘吁吁的跑回来。 他手里拿了一把半米多长，巴掌宽的大刀，还有一根一米半长的长矛！ 那大刀就跟抗嘎电视机里的大刀片子差不多。 那根长矛，杆子是槐木的，前面是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矛头…… “表叔，你带上……万一遇到啥玩意，也能用得上。” 秦守业犹豫了一下，然后就伸手接了过去。 他速度快力量大，说不定能一矛戳死一头野猪呢…… “行，那我拿着，等回来给你送过去。” 秦守业左手提着长矛，右手握着大刀走了出去…… 他没有直接往山里去，绕了一圈……才往北面山里走。 这么做是怕被村里人看到……万一有个给他姥爷通风报信的，他估计没翻过后面那个山头呢，就被抓回去了。 到了山脚下，秦守业就把长矛和大刀收进了系统空间里。 拿着那两件东西，是真的不方便他行动…… 东西收起了，他也没急着上山，而是用神识看了一下系统空间里的那条超级猎犬。 “卧槽，哮天犬？” 秦守业看到了一条体型健硕的黑色细条犬。 哮天犬的原型，就是山东细条犬。 不过他这条和真正的细条犬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细条犬身子细长，一看就是那种速度快，攻击力不是很强的犬种。 可他这条，身子也长，但不细长……身上全都是腱子肉，而且一看就很壮实…… 那四条狗腿，比他胳膊都要粗……　　这条狗比细条犬要大了好几圈。 “属性？属性在哪？” “宿主把注意力集中到它身上，就可以看到了。” 秦守业试了一下，脑海里就出现了一个淡蓝色半透明的光幕。 超级猎犬。 生命值：10万点。 力量：500点。 速度：200点。 体力：1000点。 防御：1000点。 附带技能：超级嗅觉（下风口可以闻到5公里外的猎物气味，上风口可以闻到2公里外猎物的气味），铁齿铜牙（可以轻易咬断手指粗的钢筋）。意念相通（可以通过脑电波和宿主交流，范围不超过500米）。 缺点：已绝育。 秦守业看到最后这一栏的时候，心里就变得五味杂陈了！ 这是把狗界陈萍萍奖励给他了？ 这要是把它带进村里，被村里的狗看到，它们会怎么说？ 快看！城里来了一个公公？ 秦守业苦笑了一声，然后就开口询问了起来。 “系统，这个生命值10万点……” 不等他问完，系统就给他介绍了一下，顺带着把其他属性也介绍了一下。 第95章 给老虎拍成kitty猫 “生命值归零，它就会死亡！受到伤害就会扣除生命值，通过治疗和药物，可以恢复。” “力量500点，是它的撕咬力度和撞击力度，每点代表一公斤。” “速度200点，是它全速奔跑的速度，每点代表一公里。” “不是……一秒200公里？” “是一小时200公里。” 秦守业松了口气……还以为这家伙是闪电侠呢！ “体力1000点，每点代表它可以全速奔跑1分钟。” “1000分钟……就是16.6个小时……永动机啊！” “防御力1000点，每点代表一公斤力道，理论上它的身体可以抵抗手枪子弹的攻击，抵挡各种锐器的攻击。” 秦守业有点懵……1000公斤就是一吨啊？ 一吨的力道撞到它身上，都能扛得住？ “系统，你和我说……它是不是你从哮天犬培训班里给我偷出来的！” “系统按照规则，自动生成的奖励物品。” “它肯定有哮天犬的血脉……” “它娘是不是和哮天犬一起吃过狗粮？” 秦守业一脸懵逼的说了几句，然后就皱眉寻思了一会。 防御力这么高，生命值也有10万之巨，这家伙会死？ 别开玩笑了……谁能弄死它？用步枪突突，也得打及时梭子吧？ 它的力量也不小，500公斤……千斤巨力！ 遇到老虎，也能一狗爪给老虎拍飞！ 给老虎拍成kitty猫！ 速度就更不用说了……200公里的时速……现在的车子都追不上！ 最牛掰的就是体力！ 时速200公里，能跑差不多17个小时……即便是汽车也得停下加加油吧？ “不对……跑这么快……力气这么大，这家伙的饭量肯定小不了！” “系统，它一顿能吃多少啊？” “最低30公斤肉。” 秦守业心里哀嚎一声……这哪里是超级猎犬，这尼玛是超级饭桶啊！ “我养不起啊……” “宿主也可以在系统商城内，购买超级狗粮进行投喂。” “商城？” 秦守业懵了…… “商城在哪呢？” “系统等级未达到开启商场条件！商城尚未开启！” “没开启你说你姥姥！” 秦守业翻了翻白眼…… “多少级才能开启？那狗粮咋卖的？” “宿主权限过低，无可奉告！” “都11级了，还低啊……你姥姥……” 秦守业骂了一句，然后又开始发愁了。 “系统，我要是不给它吃的会怎么样？” “饥饿状态，属性每天削减20%，附带技能失效！” “卧槽……那没几天就饿死了啊？” “那我要是用一天，就给它放系统空间里呢？” “饥饿状态未解除，放到系统空间也会掉属性和生命值。” “好家伙……你这有点一经开封，概不负责的意思了！” 秦守业哭丧着脸，迈步朝着山上跑去…… 这边的山也不是很陡峭，坡度也挺大的，爬起来不算费劲。 因为村子紧挨着这座山，山上除了一些草，就剩下一些小树苗和树桩子了。 粗一些的树根本就看不到…… 因为这年头，老百姓家里没有燃气，也没有煤可烧。 生火做饭，用的大都是庄稼收割后剩下的秸秆，还有山上砍的木头。 这年头烧玉米芯的都少，很多地方磨玉米面，都是把玉米芯一起打碎，掺和到玉米面里的。 现在的人觉得，不好消化，就是充饥的好东西……吃了最起码不觉得饿。 “我要是用那条狗，还要准备60斤的肉……” “一斤肉四五毛，三十块钱的工钱……大爷的……” “我大哥二哥一个月才20块钱！” “用不起，用不起啊……” 秦守业刚抱怨了几句，系统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宿主可以消耗升级能量，恢复超级猎犬的状态。” “还有这种好事？” “那恢复一次需要多少点能量？” “根据猎犬的饥饿状态来决定，最多20点！” “那超级狗粮卖几点能量？” “10点能量可以购买一份，一份就是超级猎犬一天的口粮。” 秦守业翻了翻白眼…… “老子买狗粮才10点，你要20点？” “商场未开启，直接使用能量补充状态，会有大量损耗。” “损耗那是你技术不行……为啥让我承担？” “你说话啊？” “无话可说了吧？” “你等着……等消保委成立那年，我就去告你……” 系统没搭理他，他自言自语了半天…… 等他爬上山头的时候才把嘴巴闭上。 他转身看了一眼山下的水库和刘家村…… “这风景倒是挺好的，等将来和小娟结了婚，孩子们都大了……我就带她来这边，修个养老的小院子……” “和她平平淡淡的生活几十年……” 看了几分钟，他就转身继续赶路了…… 从山顶下到半山腰的时候，树木就变多了起来。 村里砍柴都是由近到远……这边山坡上的树，还没有全被砍光。 秦守业停下脚步，意念一动，手里就多了一把步枪。 毛瑟步枪…… “上一世陪孙子打游戏，游戏里的98k应该就是这种枪……” 秦守业熟练的拉了一下枪栓……枪膛里空空如也…… 他意念又一动，手里多了一个桥式弹夹，就是一个长条的铁片片，卡住了5发子弹的底部。 他将其放到了枪膛那，将子弹全都压了进去。 那个桥式弹夹，弹出去，秦守业伸手就抓住了。 这东西不能丢，谁知道以后系统奖励的子弹，或者他自己买的子弹，带不带这东西。 秦守业把心里那股扣动扳机的冲动压了下去…… “这里离村子太近了，枪声万一被人听到，说不定有麻烦……” 这年头村里的人大都听过枪声，毕竟他们都是从兵荒马乱的年代过来的。 而且村里也有退役老兵，还有民兵……他们能听出来，老炮筒和步枪声音的区别…… 秦守业打算翻过前面的山头再说！ 他爬上对面那座山的半山腰时，停下歇了歇…… “要不把那条狗放出来？” “一天20点能量也不多……打到几头野猪，让它吃一头，不就把能量给省下来了？” 第96章 它不识数 秦守业犹豫了一下，然后就把那只超级猎犬给放了出来。 “我哩个亲娘……” 秦守业被那条狗吓了一跳，它看着比在系统空间里，要大了两圈。 从头到屁股有一米半！ 肩高也有一米多点……肩高就是爪子到肩胛骨顶端的高度。 说简单点，就是从地面到它后背上方的高度…… “这尼玛哪里是细犬啊！” “这狗……獒里獒气的……” 秦守业刚说了两句，脑袋里就响起了一个雄性不足雌性有余的声音。 “主人，你是我的主人。” 这个声音，让秦守业有种想要跪下接旨的冲动…… 还真尼玛绝育了啊？ 狗界陈萍萍…… “你……你别叫我主人。” 被一个二椅子狗叫他主人，让他感觉怪怪的。 “那我叫你什么？” “叫……老大……” “老大！” “老大，你叫我什么？” 那家伙蹲坐到秦守业面前，张着嘴伸着舌头，一脸兴奋的看着他。 “叫……” 秦守业想叫他陈萍萍……但总觉得真要这么做了，肯定是要挨骂的。 他犹豫了一下…… 这家伙比老虎都猛…… “赛虎！你以后就叫赛虎。” “我有名字了……我有名字了……” 赛虎猛地站起来，摇着尾巴围着秦守业转了几圈，然后就跑了出去…… 秦守业脑袋里冒出了西游记的某个片段…… “我是不是得给它也弄个虎皮裙？” “赛虎！回来！” 秦守业喊了一嗓子，赛虎就转身跑了回来。 这家伙倒是很听话…… “老大，啥事？” “跟着我！咱们去找猎物！” 赛虎点了点狗头，然后微微仰头，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 十几秒后，它的声音就在秦守业脑袋里响了起来。 “老大，我闻到了！” “有野鸡，野兔，还有松鼠……还有野猪……” 秦守业听到野猪两个字，眼睛立马就亮了。 “走，带我去找野猪！” “要是前面有野鸡或者兔子……你提醒我一下。” “老大，你瞧好吧……” 赛虎走了出去，秦守业迈步跟了上去…… 它的速度并不是很快，秦守业跟着也没感觉吃力…… 一人一狗刚翻过前面的山头，赛虎就做出了提醒。 “老大，前面有野鸡！” “距离我们大概200米……” 秦守业立马就把枪端了起来……不过下一秒他就给放下了。 子弹一共100发，后面还不知道去哪里弄子弹呢！ 一只野鸡……不值当的，再说了……有了赛虎还用得着枪？ 一天20点能量补充体力，不能浪费了……要物尽其用！ “去！抓回来！” “别咬死了！” 秦守业不忘叮嘱了一句…… 野鸡这东西，肉柴，要是死了不及时放血，肉就不是柴了，还腥…… 上一世他去东北插队的时候，就走狗屎运，用石头砸死过一只野鸡。 等他提着鸡回到知青点，把鸡处理完炖上……炖好之后差点把锅一起扔了。 他这一走神的功夫，赛虎就嗖的一下蹿了出去！ 他抬头看的时候，赛虎都跑到三十米外了。 “这速度……还特么是狗吗？” “山中小飞机！去汪汪队都能当队长了！” 秦守业说这两句话的功夫，赛虎就没影了。 他提着枪追了出去…… 还没跑十米呢，前面就响起了一阵咯咯咯声…… 声音响亮急促。 “雄性的。” 秦守业根据上一世的经验，判断出了野鸡的性别。 其实这也没什么难的。 雄性野鸡叫声响亮，是咯咯咯的声音。雌性声音轻柔是咕咕咕的声音。 这还是他插队那个村的老猎户教给他的。 他又往前跑了二三十米，就看到赛虎叼着野鸡的腿跑了回来。 那野鸡还在拼命的煽动翅膀，挣扎着…… 秦守业仔细的看了一下，然后就笑了。 “没错，就是雄鸡……” 那只野鸡两颊绯红，脖子紫绿色，还有个明显的白色颈环，羽毛颜色较华丽，尾羽较长有横斑。 只有雄鸡才这么漂亮……雌性的野鸡没有绿颈和白环，羽毛颜色多为褐色，还夹杂着黑色斑块，尾羽长度不超过30厘米。 而且雌性没有这么大的个头。 赛虎抓到的这只算是大的，差不多有四斤多！ 秦守业弯下腰伸手把那只野鸡从赛虎嘴里拿了出来。 “干得不错！” 赛虎被夸了一句，然后就狗脸一笑，摇起了尾巴。 秦守业把那只野鸡收进了系统空间，然后就带着赛虎寻着野猪的味道，继续追了下去。 他俩很快就到下面的山沟子里，赛虎没有继续往前面的山走，而是顺着山沟往北去了。 “老大，我们距离野猪很近了，大概还有一公里……” “你能闻出来有几只野猪吗？” “老大，我闻不出数量，但这里气味浓郁……应该数量不少……” “大小呢？” “老大，我闻不出来……” “那你走前面……距离不要超过我300米！” “去前面探路，摸清楚情况告诉我！” 赛虎点点狗头，然后就冲了出去。 秦守业也加速跟了上去……他往前跑了七百多米，脑袋里响起了赛虎的声音。 “老大，我看到野猪了！” “有几头！” “老大，我不识数！” 秦守业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栽地上…… 闹呢？不识数？这么牛掰的狗不识数？ “赛虎，你看仔细点，一头头的看，看到一头你就叫一声……别真的叫出来，在心里叫。” “好的老大……汪汪汪汪……” 赛虎一口气叫了十三声，秦守业直接懵了。 啥意思？十三头野猪？ 这是大野猪群啊！ 大野猪群里肯定有一头大卵泡子！ 大卵泡子就是公野猪……个头一般都很大，最起码要超过300斤，才有资格称为大卵泡子。 一个野猪群，大概有1-2头成年野猪，剩下的都是母猪和小猪。 野猪一年发情两次。 一般春季三到五月份，第二次在秋季，十到十一月份。 野猪的孕期约为 114 - 120天。 也就是月，七八月份小猪仔出生，然后就是次年的一二月份。 现在是八月份……正好是生小猪仔的时候。 野猪群里肯定有小猪仔！ 秦守业一通分析，然后松了一口气。 野猪一胎能生4-12只猪仔……即便是往少了算，十三头野猪里也有8头小猪。 母猪三到四只，公猪一只…… 母猪数量少，野猪不可能有两头！ “老大，它们往前跑了！追吗？” “跟上去！” “别打草惊蛇！” “老大我怕蛇……” “我是说别让它们发现你！” “老大放心，我追踪能力很强……老大它们发现我了！” 第97章 野猪家族，卒。 秦守业有些无语……一只不识数的狗，牛逼都没吹完就爆了！ “追上去！” “咬腿！” “不许放走一只！” 秦守业边喊边加速朝着前面冲了出去…… 他冲出去没二十米呢，前面就传来了赛虎的吼叫声，还有野猪的惨叫声…… 声音很清脆，应该是他先对小野猪下了手。 又往前冲了几十米，大野猪的惨叫声也响了起来。 秦守业还没冲到战场的时候，战争就结束了…… “老大，搞定了！” “什么就搞定了？” “野猪，我咬断了它们的腿……” “这么快？” 秦守业想到赛虎那变态的属性，也就不觉得惊讶了。 它要是做不到这样，才应该让他感到吃惊才对…… 秦守业加快速度冲了过去…… 他先看到了几只小野猪趴在地上嗷嗷叫着，两条后腿全都被咬断了…… 往前走又是几只小野猪…… 秦守业数了一下，比他算的要多了两只，十只小野猪。 每只大小都差不太多，都是十多斤的样子，体长四十厘米左右…… 身上的浅色条纹毛发也没那么白了，颜色变深了许多。 再往前走是两只母猪，大概有200多斤…… 它们的后腿也全被咬断了，它们一边哀嚎，一边用前腿往前爬……地上留下了很长一段血迹…… 秦守业从旁边过去的时候，那两头野猪还用力的晃动着脑袋，想去拱秦守业。 他看到了那两只野猪的眼睛，已经布满了红血丝！ 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气的…… 秦守业意念一动，手里的毛瑟步枪就换成了那把大刀…… “想供我是吧？那我先给你放放血……” 秦守业闪身到野猪旁边，然后照着脖子来了一刀。 这一刀下去，野猪脖子上出现了一个又大又深的口子，鲜血猛地一下就蹿了出来…… 这还不算完，秦守业接着拿出了长矛，抵到了野猪右前腿上面，靠近肋骨的地方。 “应该就是这了……” 秦守业嘀咕了一句，然后用力把长矛往前一送。 矛头刺入野猪体内，刺穿了它的心脏。 野猪的叫声变得更惨烈了，身子扭动的更厉害了。 秦守业没去管它，转身去对另外一只野猪下手了…… 同样的办法，同样的惨叫，同样的猪血四溅…… 不等这两头母猪咽气，秦守业就提着大刀长矛往前去了。 走了大概上百米，他才看到赛虎……还有一头大卵泡子。 它也是同样的待遇，后腿全都被咬断了。 他追过来的时候，从地上的痕迹和血迹判断，这家伙被咬断腿之后，最起码往前爬了一百五六十米。 “老大，你别靠近，它很凶！” 赛虎提醒了秦守业一句…… 其实不用它多说，秦守业也不敢靠太近！ 这大卵泡子体长两米四米左右，肩高约一米三……腰围得有一米七左右。 它那颗脑袋就比前面那两头母猪，大了不知道多少圈了…… 头部长度最少也有半米多！ 猪嘴突出，呈圆锥形，前端形成鼻盘，犬齿特别的发达！ 上犬齿呈弧形弯曲向上，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獠牙。 它那颗獠牙得有十一二厘米长，下獠牙有十五六厘米…… 这要是被它顶一下，那四颗獠牙就能在人身上留下又长又深的口子…… 要是倒霉点，指不定就把哪里顶透了！ 秦守业站在四五米外，那大卵泡子那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它脑袋不断地晃动，嘴张开发出了刺耳的嚎叫声。 这时候要是让沈腾给它配个音，这合适…… “你！过来呀！” 秦守业被它叫的有些心烦了。 “别叫了，我送你和你的家人去团聚！” “野猪野猪你别怪，你是人间一道菜，今年早早去，明年早早来！” 秦守业双手握住长矛，慢慢的靠了上去…… 那个大卵泡子在他身上感受到了杀意，前面两只腿用力，身子歇着就爬了出去…… “别跑……我很快！” “我捅一下，你就上天了！” 秦守业两步就跨了过去，手中长矛瞄准位置，用力的扎了下去…… 噗…… 秦守业力气用大了，整个矛头都刺入了野猪体内。 大卵泡子叫声更刺耳了，身体也更用力的挣扎了起来…… 一股巨力从杆子上传来，秦守业急忙就松开了手。 他要是不松手，那根长矛绝对要断掉…… 好在那是它的垂死挣扎……身子扭动了几秒钟，动作幅度就缩小了…… 秦守业这才靠上去，伸手把长矛拔了出来。 鲜血从伤口处涌了出来…… 秦守业甩了甩长矛，将上面的血给甩了出去…… “怪不得红缨枪，枪头那都要弄一些红布条……不是为了好看，是为了挡血的啊……” 长矛上的血没甩干净，有些顺着杆子流了下来。 杆子上有血，那用起来就不顺手了，会滑溜溜的，使不上力气。 秦守业从旁边薅了一把杂草，仔细的擦了一下…… 长矛杆擦干净，他就将其收了起来。 这会那只大卵泡子，几乎没什么动静了，就是身子一抽一抽的。 秦守业大着胆子凑上去，围着它转了一圈…… 这只大卵泡子，左边的耳朵有个伤疤，看着好了没多久…… “这像是枪伤……” “头顶上那个伤，好像也是枪打的……” “上次围猎，这家伙应该是漏网之鱼……没想到被我碰到了！” “赛虎，干的不错！” “老大，我能不能吃一只？” 赛虎立了大功，要不是它，秦守业肯定打不到野猪。 有功当赏！ 正好它吃了野猪肉，就能省下20点能量了！ 问题是……给它吃哪只？ 那些小猪仔是不能给它的…… 野猪肉，最好吃的就是小猪仔的肉，嫩还没有骚味…… 然后就是母猪的肉，虽然柴了一些，但好在没什么骚味。 大卵泡子的肉就不行了，有一股子尿骚味。 野猪，野生野长的，没人给它们做绝育！ 没有劁（qiāo）过的公猪，性激素分泌过多，肉都带着一股子骚臭味。 要不下重料，做出来味道也不好。 这也是为啥收购站收野猪肉，小猪仔一斤能给三毛五，母猪一斤给三毛，大卵泡子只给一毛五的原因。 第98章 你撒尿姿势不标准 思索了三五分钟，秦守业做出了决定。 大卵泡子是有500多斤，但问题是两斤大卵泡子的肉，才抵一斤母猪肉。 那两只母猪，卖出去的价格和大卵泡子差不多！ 那还不如将其留下，给赛虎当口粮呢。 带两只小野猪回去，给姥姥家留一只，他带回城一只。 那两头母猪和剩下的八只小野猪，收进系统空间，带回城卖给收购站。 大卵泡子，就留着……每天让赛虎啃一顿…… 500多斤，应该够它吃八九天的了。 秦守业冲着赛赛虎开了口。 “这只归你了！” 他话一说完，赛虎就直接扑了上去，一口就咬住了野猪前胸的一块肉，然后轻轻用力一扯…… 秦守业嘴角抽了抽，这家伙的咬合力真不是白给的。 皮毛，肉，骨头，在它嘴里就跟纸糊的一样。 它嚼了三两口，就咽了下去，然后从那个伤口，把嘴巴伸了进去。 血花四溅，秦守业皱了皱眉往后退了退。 赛虎一口就把野猪的心脏掏了出来……弄得满狗脸都是血。 “你小子吃饭的时候，能不能斯文一点，别弄得身上都是血……” “这么吃，爽……” 秦守业白了它一眼，然后就转身去收拾其他野猪去了。 两只大母猪，要带回城里卖钱。 “二百多斤，一斤三毛算……那就是六十块……” “唉，总觉得怪怪的，六十块钱还没我给孙子发的红包多……” 秦守业嘀咕了两句，然后就苦笑着摇了摇头。 钱和钱不一样，后世的六十和现在的六十购买力不一样。 现在的六十块，差不多能买六七百斤小麦。 后世的六十块，能买六七十斤？ 相差十几倍呢…… 要是用黄金去计算，那差的就更多了…… 六十块钱差不多能买20克黄金，放到后世，20克黄金要花一万二！ 这里面的差距还是挺大的！ 现在的一块钱，等于后世的两千块！ “不少了，不少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秦守业加快速度走到了那两只母猪跟前，伸手放到它们身上，将其收了起来。 剩下的那10只小野猪，他挑了两只个头最大的，其他的全都收了起来。 他转头看了看四周，提着大刀去砍了一些藤条回来。 将两只小野猪的前腿捆上，然后用手试了试。 “还行，这藤条的韧性不错，能撑得住。” 秦守业提着那两只小猪仔，转身朝着赛虎那边就走了过去。 路上他还把那些断腿捡了起来。 猪蹄子也是肉，加一起也有一二十斤呢，够赛虎垫垫肚子了。 秦守业一路捡过去，等到了赛虎那的时候，他人傻了！ “猪呢？” 那只大卵泡子不见了，地上除了一大滩血迹，骨头渣都没剩下…… 对了，还有一个趴在地上，舔爪子的狗！ “赛虎，你全都要吃了？” “那么大的一头野猪，你全都给我吃了？” “那可是五百多斤的大野猪啊！” “八九天的口粮，你一顿就给我干没了？” 秦守业一脸幽怨的冲赛虎喊了起来。 一顿一头大野猪，这尼玛谁养得起！ 哮天犬亲临……秦守业都不可能这么大方！ “老大，我吃一顿管好几天，多出来的存在我肚子里了。” 赛虎的话让秦守业松了一口气。 这还差不多……不过他这一招，怎么这么熟悉呢？ 骆驼！对……这家伙和骆驼似的……把营养物质全都存到驼峰里，能好长时间不吃不喝。 赛虎他爹是不是和骆驼是邻居？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说法…… “赛虎，你几天不用吃东西？” “九天。” 秦守业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 “赛虎，我要是让你自己进山找吃的，你能回来找得到我吗？” 赛虎嗖的一下就站了起来，然后摇了摇狗脑袋。 “老大，我是路痴，不记得路……” 秦守业傻眼了…… 一只狗，不识数可以理解，毕竟是狗。 被绝育了也能理解，让它没有发情期，能专注于捕捉猎物！ 可这是狗啊！它不记得路？ 这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系统，我能退货吗？” “系统，你别装死，出来说话！” “你出来啊！” 秦守业心里喊了半天，系统也没搭理他！ 最后他叹了口气，认命了…… “赛虎，你不认识路，你还没尿吗？” “有啊！” “那你不会用尿做标记啊？” “没学过……” 秦守业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个残次品不是配件问题，还可以教。 不过想到要教一只狗识数，教狗撒尿做标记，他就觉得有些扯淡。 “你以后跑远了，就找个地方撒尿……撒尿会吧？” 秦守业边说边把右腿抬了起来，身子往左边歪了歪。 然后赛虎看他的眼神就变了，像是看傻子似的。 “老大，你动作不标准，应该是这样……” 赛虎走到旁边一块石头旁边，然后抬起了右后腿……一股淡黄色的液体喷射而出。 这家伙尿了十几秒，然后才把腿放下，然后还打了个哆嗦…… 赛虎得意的看了秦守业一眼…… 没错，秦守业在它脸上看到了得意的味道…… “老大，我给你打了个样，你以后就这么尿！” “我去你大爷的……” 秦守业苦笑着骂了它一句，然后才把抬着的腿给放下。 “你一次不要全都尿完，每隔一段距离你就尿一些，然后顺着尿的味道，就能找回来。” “憋不住。” “什么憋不住？” “尿！” 秦守业嘴角抽了抽……这是什么玩意啊？ 不识数，路痴，憋不住尿？ “一次性尿完才爽……” 秦守业黑着脸走过去，抬脚就踢了过去…… 赛虎轻轻一闪，就躲开了。 “老大你踢我干嘛？” “看你不爽！” 秦守业都想拿它去做佛跳墙了！ “尿都憋不住，你还能……” 他的话都没吐槽完，赛虎突然就变得警惕起来，身子猛地转过去，朝着西面的山坡看了过去。 它尾巴也不摇晃了，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 “怎么了？” “老大，有熊瞎子的味道！” 秦守业意念一动，那把步枪就到了他手里…… 第99章 五五开的枪法也很实用 秦守业把枪端起来，紧张的看向了对面的山坡…… 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手心也开始出汗了。 进山的时候，他想着碰到黑瞎子就好了，一颗熊胆能卖大几百块。 可真的碰到了，他就有些紧张了。 上一世秦守业去东北插队，跟着村里的老猎户上过山，碰到过熊瞎子。 那家伙和画本上，照片上不一样……当一头黑熊出现在你视野里的时候，你才知道它有多大，有多凶…… 上一世他就差点被黑瞎子给舔了！ “赛虎，你闻准了吗？” “是黑瞎子吗？” “是，我知道这个味道。” 秦守业撇撇嘴……这狗真的……挺奇葩的。 不识数，不认路，但能通过气味辨别是什么动物。 系统把它造出来的时候，提前给它把这些知识装到脑子里的？ 一定是系统偷懒了，要不然它也不会是残次品。 “赛虎，黑瞎子离咱们有多远？” “三公里……快速往这边跑呢。” 秦守业低头看了看地上那摊血迹，应该是闻到血腥味了。 黑瞎子是杂食性动物，荤素搭配的主。 但有肉吃，谁还会去吃素？ “大吗？” “闻不出来！” 秦守业看了看赛虎……有它在，还有步枪，应该能搞得定！ “赛虎，你躲起来，我上树！” “等下你听我的，我让你上你再冲上去！” “老大，我能搞定它！” 秦守业相信赛虎的能力，那么大的野猪都被它咬断了腿。 “别大意了……你要是受伤，我还得给你治！” 赛虎点了点狗头，跟着秦守业跑去了东面的山坡…… 秦守业找了一棵一人粗的树，把步枪收起来，然后手脚并用的爬了上去。 上树掏鸟蛋的事情，他上一世就没少干，爬树是他的家常便饭。 上面七八米的位置，有一根大树杈，秦守业爬上去，坐到了树杈上，后背靠在了主干上。 “赛虎趴好！” “别乱动，别叫！” 赛虎很听话，趴到了树下的草丛里…… 秦守业看了看它那黑黢黢的身子…… 这家伙往那一趴，不仔细看的话，也和黑瞎子差不多。 调整了一下姿势，他就把步枪拿了出来。 他右手握着枪，将其放到了树杈上，然后抬头朝着西面的山坡看了过去。 “赛虎，闻一闻，还有多远！” “一公里多……” “这速度，够快的！” 黑瞎子的奔跑速度真的不慢，有很多人觉得自己遇到黑瞎子，只要玩命跑，说不定能活命…… 那是真的想多了！ 黑瞎子狂奔的速度，能达到每小时60公里。 就是每秒16米左右，人类百米记录好像才10米左右。 跑的最快的人类，在它面前都跟蜗牛似的…… 秦守业眼睛一眯，他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大家伙，它从对面山坡上跑了下来。 胸前的v字形白毛在奔跑中，时不时的就露了出来。 黑熊！ 秦守业手心又开始冒汗了！ 这头黑熊太大了！ 体长超过了两米……块头比刚才那只大卵泡子都要大！ 秦守业有些懵……按理说黑熊的体格不会这么大！ 他听老猎户说过，最大的熊是棕熊，咱们这边很少有那玩意！ 棕熊会以黑熊或者其他熊类为食，体格都长得很大……站起来有两米多，甚至是三米高…… 黑熊是小体熊类，一般站起来也就一米左右，一米二三都算是大的了。 可眼前这只竟然有两米二三，快赶上一般的棕熊大了。 秦守业惊讶的功夫，那家伙就从山坡上冲了下去。 它冲到了赛虎刚才吃野猪的地方。 它低头在地上嗅了嗅，然后舔了舔地上的猪血。 接着它就猛地抬起头，朝着秦守业所在的方向看了过去。 秦守业心头一紧，立马就把枪端了起来…… 端枪，瞄准，三点一线，深呼吸…… 砰！ 秦守业开枪的同时，黑熊身子就动了，朝着他这边冲了过来。 子弹擦着黑熊的脑袋飞了过去…… 枪声并没有吓到那个大家伙，它冲击的速度更快了。 同时它也怒吼了起来…… “嗷……吼吼吼……” “老大，我去！” “等下！” 秦守业再次拉开了枪栓，静气凝神，瞄准……扣动扳机…… 砰！ 一颗子弹从枪膛里飞了出去，转着圈，击碎了前面的空气……然后狠狠的钻进了那头黑熊的眼睛里！ 接着变形的子弹，夹杂着血肉和骨头，还有黑熊的一些大脑组织，从后面破开一个洞，飞了出去…… 枪法五五开的技能生效了…… 那头黑熊像是木偶断线一样，四肢一软就趴到了地上，在惯性的作用下，身子往前滑动了三五米才停下。 秦守业心里松了一口气，然后就兴奋了起来。 把手里的枪收起来，他就三下五除二的爬了下去。 “赛虎，走！” 秦守业带着赛虎，拿出长矛，慢慢的靠了过去…… “老大，它已经死了。” “这你都知道？” “我听不到它心脏跳动的声音了。” 秦守业低头看了赛虎一眼……狗的听觉也是很灵敏的。 他犹豫了一下，把手里的长矛收了起来，然后捡起一块石头丢了过去。 石头砸中黑熊的脑袋，黑熊没什么反应…… 他又丢了几块，依旧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看来是真死了！” “老大，它真的没心跳了！” “我这是小心使得万年船！这些大牲口，临死一击才是最可怕的！” “小心点，免得被它拉去当垫背的。” “以后跟我出来打猎，你也记住这一点，不确定对方是不是真的死掉之前，不要放松警惕。” 赛虎点了点狗头…… 秦守业走过去，用脚踢了踢那只黑瞎子…… “这一身油膘……没少吃啊！” “这可都是好东西啊……” “浑身都是宝！” 秦守业上一世看过老猎户杀熊，也帮忙分解过熊尸…… 那老猎户一边干活，一边给他讲了不少东西。 熊皮自然不用说，可以用来做成各种服饰，还能用来做皮垫，褥子。 熊胆可以入药，肥肉可以用来炼油。 熊油做菜，那味道堪称一绝……鞋垫子用熊油一炸，都能馋哭小孩…… 然后就是熊肉，口感比牛肉要干一些，还带着一股子腥味，但只要放足了香辛料，炖久一些……熊肉特有的香味就会被激发出来。 最好吃的当然要数熊掌了。 第100章 金胆 熊掌有四个，最好的是左前掌。 上一世秦守业刚去插队的时候，听人说过这个，但他不明白为啥。 同样都是爪子，为啥还有高低贵贱之分。 后来听老猎户给他说了一通，他才明白其中的原因…… 黑瞎子入冬之后就会冬眠，刚开始冬眠的时候，它会用舌头舔左前掌，会把上面的老茧子给舔的很薄，掌心甚至会渗出血来。 津液，熊血会渗润进去，所以左前掌质嫩，营养丰富。 再就是黑瞎子大都是左撇子，喜欢用左前掌去摘果子，撕扯猎物的内脏……掏野蜂窝里的蜂蜜和蜂王浆…… 果汁，猎物的血液，蜂蜜，蜂王浆，加上它的唾液，日积月累的浸泡左前掌，肉质和味道自然会变好。 虽然上一世知道这些，但他没有吃过熊掌…… 当年猎杀的那头黑熊，分解完之后，就被那个老猎户拿去卖了。 熊肉分给了村里的人……他最终得了半碗熊油。 “老大，这只也给我吃吗？” 赛虎的话让秦守业回过了神。 “你想得美！这东西值钱，再说这是我打死的，你没出力……没资格分！” “老大，把它内脏给我吃行不？” 没有肉，弄点下水也行…… 秦守业笑着点了点头，这小子倒是不挑食。 “行！你等着！” 秦守业弯腰摆弄起了那只熊的身子，让它肚皮朝上躺在地上…… 接着他拿出了那把大刀，狠狠的在它肚皮上划了一刀…… 开膛破肚后，他将内脏徒手掏出来丢给了赛虎…… 不过熊胆被他留下了！ 那个熊胆很大，跟他拳头差不多…… 这是一颗吊胆，整体成球形，上面有些褶皱，能隐约看到里面琥珀色的液体。 “金胆！” 秦守业笑着喊了一嗓子。 熊胆一般分三个颜色，金黄色、黑色和黄绿色?。 金黄色的熊胆透明如琥珀，有光泽质松脆，称为金胆，颜色稍微差点的，就是铜胆。 黑色的熊胆质坚而脆，称为墨胆，稍微差点的是铁胆。 黄绿色的熊胆光亮较差，称为“菜花胆”?。 金胆最贵，铜胆次之，然后就是墨胆和铁胆，最不值钱的就是菜花胆。 一些生了病的熊，或者上了年纪的老熊，刚出生不久的小熊，身上大都是菜花胆。 成年黑熊，身体健康一些，就是墨胆和铁胆，有些也能挖出铜胆来。 金胆是最少见的，有些猎户，打了一辈子猎，也碰不到一颗金胆。 “这次要发财了……这个头，这颜色……送去收购站，不给我大几百，绝对不卖！” 秦守业嘀咕了一句，然后把胆囊管打了个结，将其收进了系统空间里。 他不敢不打结，万一取出来的时候不小心，跑了胆，就不值钱了。 跑胆，就是胆囊里的胆汁流出去，那样会大大影响熊胆的价值。 “新鲜的熊胆不好卖……要炮制一下才行……上一世那个老猎户没教我怎么晒熊胆……” “回去问问姥爷，他见多识广的，应该知道吧？” “他要是不知道，我就进城，找个中医问问……” 秦守业嘀咕完，提着大刀把黑瞎子的四个爪子砍了下来。 红烧熊掌是一道名菜，他以前不会做，但现在不一样了……他有了中华小当家这个技能，还有什么菜是他不会做的？ “左前掌自己吃，剩下三个……算了，全都留着自己吃。” “两只前掌拿回家去炖上……后掌在姥爷家炖……不行！” “不能让他们知道熊瞎子的事情，要不然下次进山就更难了。” “可能爹娘都不让我来姥姥家了。” “不吃……那也不能卖，这东西大补，说不定哪天能用上！” “用不上也不要紧，等去插队见到了李小娟……炖给她吃！” 秦守业说到这，就想到了上一世的一些事…… 他和李小娟老了之后，回忆起在东北插队的日子，李小娟就会说上一句…… 在东北那么多年，听别人说熊掌多好吃，到老也没尝尝啥味。 “小娟，这一世，我让你把山珍海味吃个遍……让你老了没遗憾。” 李小娟是个吃货，上一世秦守业开出租，回家带个烤地瓜，她都能高兴大半宿。 “一个很容易满足的吃货。” 秦守业想到她，心里就甜丝丝的…… “老大，你想娘们了！” 赛虎的声音在他脑袋里响了起来，把他吓了一跳。 “我没想！” “你想了，你气味变了……” 秦守业表情变得又尴尬又气愤，还夹杂了一丝丝不好意思。 “你给老子滚！” 秦守业没好气的一脚踢了过去，赛虎依旧轻松躲了过去…… “老大，这头熊你还要吗？给我吃了吧！” “吃吃吃，吃你大爷！” 他手里没有趁手的工具，熊皮剥不下来，他就直接将熊尸收了起来。 “等回头弄一把小刀，再找机会弄吧……” 秦守业话一说完就愣了一下…… 不对……系统空间可以分解物品！ 他昨天挖到的棺材，里面的尸水，尸骨和陪葬品，就是系统空间给分门别类的！ 秦守业神识进入系统空间…… “卧槽，真行啊！” 在秦守业的神识控制下，熊尸被分解开了。 熊皮，熊骨，熊肉…… 熊肉被分成了红肉和肥肉…… 这个功能太方便了，能省去不少时间和力气…… 秦守业的注意力放到了那两头大的野猪上。 不过这次失败了……野猪没有被分解。 “叮，活着的动物无法被分解。” “原来是这样啊……那没关系，杀了再分解也行……” 秦守业的神识退出来，但他没急着把野猪放出来杀掉。 那野猪是要拿去收购站卖掉的，杀了去掉内脏和猪皮，份量会少不少……收购站也不见得能把价格往上提多少，还是卖活的划算。 收购站也喜欢买活的，方便他们运输调配。 毕竟现在是夏天，肉坏的快…… “老大，我闻到野兔的味道了！” “还有野鸡……” “不打了！回家！” 秦守业这次收获不小了，而且这都中午了，等到家要三点多…… 正好回去把那两头小野猪给处理了。 两只全都处理好，明天回家把肉带回去就行。 要是回家杀，不仅他们那个院子的人知道他家杀猪了，整条胡同的人都能听到。 到时候院子里的人围上去看，小孩子凑过去眼巴巴看着。 你说这肉你分还是不分？ 所以在姥姥家把肉处理好，回去就没那么多事了…… 第101章 它们骂的很脏 秦守业带着赛虎原路返回了…… 等到了村子后面的那个山头上，秦守业就把那两只小野猪拿了出来。 那俩家伙一放出来，就嗷嗷叫了起来。 秦守业听得心烦，就找了几根长一些的草，把它们的嘴巴给系上了。 他转头看了一下赛虎……纠结了起来。 收起来？还是带着它下山？ 带下山就说是从山里捡到的，非要跟着它？ 明天带它回城？ 之后出去钓鱼，晚上去夜市，带着它也能有个聊天的…… “带着吧，要不然不好解释这两只小野猪……这腿是它咬断的……” 秦守业做出了决定，然后就用意念和赛虎交流了起来。 “赛虎，走，下山进村！” “赛虎，等进了村子，不要攻击别人……要是有别的狗冲你叫，你也别搭理。” “老大，要是它们咬我呢？” “你一爪子给它拍飞就行，别弄伤它们。” “那我能咬谁啊？” 秦守业翻了翻白眼。 “就非要咬谁才行吗？” “你是狗进村，不是小八嘎进村！” “谁都不能咬！听我的就行，我让你干嘛就干嘛。” “嗯，我听老大的！” “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把你收起来，不放你出来了！” “老大，我肯定听话，你放心。” 秦守业点点头，带着它下了山…… 到了山下面，他就把长矛和大刀拿了出来。 “叼着！” 秦守业把长矛丢地上，赛虎就咬住了中间的位置，将其叼了起来。 那把大刀，秦守业自己拿在了手里。 他现在力气大得很……在山里打的那只熊，大概有600斤左右。 他能将其给举起来，稍微有点吃力，但问题不大。 再加上三百斤，他咬咬牙，用全力也能搬得动，就是不知道能努出几个屁来…… 这会是下午三点多，村里人大都出去上工的。 一人一狗刚一进村，就看到了两条大黄和一条小黑…… 村里的狗并不多，毕竟养狗要费粮食。 即便是家里养了狗，也是三五天才喂一次，大部分时间，都是靠它们自己出去找吃的。 这里靠着山，山里有的是老鼠兔子野鸡…… 笨蛋一些的狗，也能去河边抓蛤蟆，去柴火垛里翻老鼠。 总归是饿不死的…… 那三个家伙一眼就看到了赛虎…… “汪汪汪……” “呜……汪……” “汪汪汪汪汪……” 它们三个身上的毛就炸起来了，尾巴也夹起来了。 赛虎扫了它们一眼…… “老大，它们骂的很脏！” 秦守业笑着问了一句。 “它们骂什么了？” “王八蛋，别进我们村子……” 赛虎翻译了一下，秦守业就心中一喜。 赛虎是狗，能听懂狗语……真等于多了一个狗翻译啊！ 它的用处又大了一些…… “老大，我能咬它们吗？” “不能，但是你能吓唬它们，把长矛放下，去吧……” 赛虎嘴巴松开，长矛还没掉地上呢，它就冲了出去。 那三条狗都没来得及跑，刚刚转过身去……赛虎就把小黑撞飞了…… 然后将那只大一些的黄狗扑倒，后腿猛地一蹬，小一些的大黄就飞了出去…… 三只狗的惨叫声，前后间隔不到两秒。 小黑被撞到了一堆玉米杆里……小黄被踢飞三米多，在地上滚了几圈，然后爬起来……一边尿一边叫，疯了似的逃跑了…… 被赛虎按住的大黄，也吓得大小便失禁了，满眼惊恐，哀嚎着…… 赛虎低下头，冲着它低吼了两句，然后猛地张嘴。 “汪！” 那只大黄嗷唠一嗓子……身子就像是触电一样，僵直了…… 赛虎也没咬它，嫌弃的看了它一眼，然后转身回去了。 它叼起长矛，几步就追上了秦守业。 “老大，我帅吗？” 秦守业白了它一眼。 “欺负几个小狗，也叫帅啊？” “你让我欺负的啊！” “我那是让你教训它们……等你啥时候把老虎给吓成那样，那就是真帅了。” 赛虎晃了晃脑袋…… “卧槽，你干嘛！” 秦守业眼疾手快往前冲了一步，要不然就被矛头给扎中右腿了。 “老大，我可能打不过老虎。” “你打得过！” “回头我带你去东北，那边的山高林密，野物多得是……狼，野猪，黑瞎子，老虎……应有尽有！” “到时候能不能吃香的喝辣的，就靠你了！” “放心，你要是真的打不过，我就开枪！老虎也不是铜皮铁骨，它挡不住子弹的。” 赛虎点了点头，被人保护的感觉真好…… 一人一狗回到了家，秦守业提着野猪先进了院门。 “姥爷，我回来了！” 老爷子正在葡萄架下面睡午觉呢，听到动静睁开了眼。 然后下一秒他就拿起旁边的拐棍冲了过去。 “小三子！进屋！” “老婆子！关门，别出来！” 老爷子的声音都变了，像是看到什么要命的东西了！ 秦守业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这是把赛虎吓到了！ 刚才在村子里，碰到了几个光腚娃娃，他们还想找秦守业要虾条吃，结果看到了他身边的赛虎。 哭喊着就跑了…… 赛虎那大体格子，别说小孩子了，大人看到都能被吓得手脚发麻。 “小三子……别回头，跑啊！” 老爷子冲到了秦守业跟前，伸手推了他一把，然后双手握住拐棍，一脸警惕的看向了赛虎。 赛虎还在门外面……他嘴里叼着长矛……长矛横着被门框挡住，根本就进不来…… 它试了好几次，心里就有些急躁了，想着多用点力气，闯进去…… 结果它听到了动静，一抬头，就看到了老爷子一脸惊恐的看着它。 这老头……有病吧？ 看我干啥！过来帮忙啊……你要是能把棍子拿进去，我就喊你爹！ 赛虎的想法被秦守业捕捉到了。 “你大爷的赛虎，占我便宜呢！” “你转一下身子，不就进来了！” 第一句话是秦守业用意念骂的。 第二句是他直接说出来的…… 赛虎把身子转了一下，然后……就进来了。 “老大，你真聪明！太厉害了！” 秦守业有些无语……有没有可能是你太笨了？ “小三子……这……这……” 老爷子看到这一幕，人就没那么紧张了。 “姥爷，这是我进山碰上的，它被一些藤蔓给缠住了，我给它救出来的，我还喂了它一” 第102章 他练铁布衫了? “小三子……这……这……” 老爷子看到这一幕，人就没那么紧张了。 “姥爷，这是我进山碰上的，它被一些藤蔓给缠住了，我给它救出来的，我还喂了它一只兔子，然后它就赖上我了……” “它挺厉害的，抓了两只野猪崽子！” 秦守业说着就笑了，然后把手里的猪崽子往上提了提…… 老爷子看了看那两只猪崽子，然后又看了看秦守业，接着他又转身看了看冲着他疯狂摇尾巴的赛虎。 “姥爷，你别怕，它可通人性了！” “刚才进村的时候，碰到几条村里的狗，我让它别搭理它们，它就没搭理，跟着我乖乖回来了……” “刚才它进不来，我让它换个方向，它也听懂了……” 秦守业正解释呢，老爷子突然就举起了拐棍，照着秦守业后背就狠狠的来了一下子。 “你个小王八蛋，我不让你进山，不让你进山……你还是去了！” “你咋这么不听话啊！” “你要是出点事，我咋和你爹娘交代啊！” “你给我滚……现在就骑车子回家！” 老爷子不解恨，又狠狠的抽了他一棍子。 秦守业没生气，依旧是笑呵呵的。 “姥爷，我没进山……我翻过村子后面那个山头就碰到这条狗了！” “它带我去后面那个山沟的……找到了一个野猪带着几个小猪仔，它把大猪吓跑了，抓了两个小猪仔。” “我没敢再往里面去，就赶紧回来了……要不然我这会也到不了家啊！” “姥爷，我就是想进山采点野果，没想着往里跑！” 秦守业笑呵呵的解释着，老爷子的脸色依旧是很黑…… “你没往里跑，兔子怎么抓的？” “石头砸的……我没想着能砸中，那兔子有点倒霉，我一块石头丢过去，本来丢歪了……它自己正好跑过去，一下子就砸中脑袋了。” 老爷子没有怀疑，因为这种事不是没可能，他以前进山，也用石头砸中过兔子。 “姥爷，您别打了……赶紧让我姥姥出来烧热水，我给你搭把手，咱俩把这两头猪杀了。” “晚上能吃炖猪肉了！” 秦守业说话的时候，用意念给赛虎下了令。 “给老爷子撒娇！” “我不会撒娇！” “哼哼唧唧的摇尾巴，脑袋往他腿上蹭，别太用力，给老爷子弄倒了，我打断你狗腿！” 赛虎也听话，立马就哼哼唧唧的走过去，用脑袋在老爷子腿上蹭了蹭。 老爷子被吓了一跳……刚要往旁边躲，然后就看到赛虎抬起了头，一脸友善的冲他伸出了舌头。 “小三子……这狗是不是笑了？” “应该是笑了……姥爷，它和你有缘分……” 老爷子大着胆子，伸手去摸了摸赛虎的脑袋。 赛虎高兴的尾巴都快变螺旋桨了…… “真是一条好狗啊！” “这骨架真大，驱虎博熊的猛犬啊……这口也不错……咬住东西能不撒口……口重！” “不过我看它，怎么有点像细条啊？” “姥爷，您问我，我问谁去啊……我把它救出来，它就赖上我了，赶不走啊！” 老爷子笑了笑。 “你和它有缘分……这家伙确实通人性，跟着你是想报恩。” “姥爷，它可厉害了，我听到动静跑过去看的时候，大野猪被它赶走了，这两条小野猪腿断了，但没咬死……” 老爷子的注意力这才放到那两只小野猪身上。 “这一只得二十多斤……能出十七八斤肉，下水也能有四五斤……” “姥爷，你没算骨头啊？” “十七八斤带骨肉！” “那还差不多……姥爷，现在杀了吧！” “杀一只，留下一只你明天带回去！” “要不然肉放一晚上，就不新鲜了……” 秦守业摇了摇头。 “姥爷，我们住的那个大院子，那么多邻居……我们家杀猪，他们都看得到，你说给不给他们分？” “不给，被人念叨，给了……这么点不够分的啊！” 老爷子犹豫了一下，然后就点了点头。 “行吧，那就都杀了……杀完了抹上盐，放到后面地窖里去！” “明天拿回去也臭不了……” “猪下水就不给你带回去了……我今晚上全都炖出来。” “姥爷，有肉了，那些下水……” “你姥姥爱吃猪肚，你三舅喜欢吃猪大肠，你二舅喜欢吃猪肝。” “那我大舅呢！” “他……喜欢吃油滋啦。” 油滋啦，就是猪板油和肥肉，炼完猪油之后剩下的东西。 焦香酥脆，里面还有剩余的油脂。 这年头很难吃到肉……肚里没什么油水，寡淡的很…… 油滋啦这种东西，那可是所有人眼里的美食。 而且是极品美食……刚出锅的时候撒上一些盐，那就是一道过年能摆上年夜饭饭桌的大菜。 在农村……能被放到桌子中间，占据重要位置。 “姥爷，你喜欢吃啥……对了，我带来的那个猪头呢？” 秦守业这时候才想起来猪头的事情，扒鸡吃了，猪头肉没吃…… 这两天有鱼吃，他也没想起猪头肉的事情来。 “你姥姥用盐给腌上了，过年吃。” 秦守业心里苦笑了两声……姥姥是万物皆可腌…… “腌了那么咸还咋吃？” “再咸，那也是肉……” 老爷子说完这句话，就伸手掀开了秦守业后背上的衣服。 他刚才下手重了，这会有点心疼了。 可衣服掀开，他眉头就皱了起来。 就刚才那两棍子，绝对能抽出血印子来。 可秦守业后背啥都没有……别说血印子了，红印子都没有一个。 这小子……练铁布衫了？ “姥爷，我没事……不疼！” “真不疼？” “不疼，你年纪大了，没多大劲！” 这句话的威力，不亚于……你没吃饭啊？ 老爷子白了他一眼，好不容易把再抽他两棍子的想法压下去…… “孩他娘！出来吧！” “出来烧锅热水……” 他喊了两嗓子，房门才打开，老太太领着刘小雨从屋里走了出来。 她俩刚迈出房门，老太太就叫了一嗓子…… “那是个什么玩意啊……” “狼！” 老太太弯腰就把刘小雨抱了起来，转身就往屋里跑了。 第103章 太优秀，被惦记上了 “姥姥，这是狗，我从山里捡的。” “它不咬人！” “它可通人性了！” “孩他娘，没事……是条狗，不咬人！” 老太太听到老爷子的话，才小心翼翼的从屋里走出来。 小丫头被她留在了屋里…… “真……真是狗啊？” “姥姥，你看它冲你摇尾巴呢！” “狼尾巴硬，不会摇尾巴……” “谁和你说的！别听他们瞎说……狼也会摇尾巴……我前些年见过狼……” “姥姥，你看它长得也不像狼啊！” 秦守业带着赛虎靠近了一些。 老太太仔细的看了半天，才松了一口气。 “真是狗……这家伙咋长这么大啊？” “跟个小牛犊子似的……” “小三子，你咋捡的？” 秦守业把刚才编的故事又说了一下。 “它这是报恩……” “本事也真大，一下子抓了两头小野猪……” “不对，你小子怎么进山了！” 老太太说着就气呼呼的走了过去。 “行了，别打了……我刚才抽了他两棍子！” 老爷子的话让她的手放下了，眼神里的怒气换成了心疼…… “死老头子，你抽孩子干嘛？” “小三子不就进山转一圈吗？” “你要是给孩子打出个好歹，我可跟你没完……” “年纪越大心越狠……让姥姥看看，打哪了？” 老爷子表情有些尴尬…… “姥姥我没事，姥爷就吓唬我，没使劲。” “我看看……是不是打后背了？” 老太太说着就掀起了他的衣服，看了一下…… 后背上没什么红印子。 “他打你腚了？” 老太太说着就去拉秦守业的裤子，他急忙往旁边躲了躲。 “没……没打……就打了后背！” “他再打你，你就跑！” “跟你三舅学学……你看你三舅现在跑多快啊……” 秦守业听完就笑了……三舅还真是练出来了。 不知道送他去参加奥运会，能不能创造百米记录…… “别聊了，去烧水……我和小三子把猪杀了。” 老太太的注意力立马被那两头野猪吸引了过去。 她笑着走过去，围着转了好几圈。 “好啊……这小猪的肉香，还没有腥臊味……” “今年过年不用买肉了！” “姥姥，过年是过年的，咱们今天把肉给炖了吧？” 秦守业凑上去说了一句，然后胳膊上就挨了一巴掌。 “你这个败家玩意，这几天吃的肉还少啊？” “吃炖肉……你当你是地主老财啊！” “再吃……你屙屎都带油花了……” 秦守业苦笑了起来……老太太骂人的时候是真脏…… “那就听您的，腌起来……” “你给你姥爷搭把手，我去把水烧上。” 老太太高高兴兴的去烧水了。 秦守业进屋把小丫头给抱了出来…… 让她和赛虎熟悉了一下，小丫头就不怕赛虎了。 “大狗狗……大狗狗乖……” “大狗狗……晚上吃肉肉……” 赛虎从一头超级猎犬，化身成了带娃保姆…… “小三子，那条狗……” “姥爷没事，它肯定不咬人，伤不到小雨。” “咋说……都是头畜生……” 老爷子话说完，就看到赛虎转身跑到葡萄架下面，叼了一个小板凳，屁颠屁颠的跑到了院子的灶台那。 老太太正蹲地上往灶台下面加柴呢。 赛虎把凳子放到她身后，然后用脑袋轻轻蹭蹭她。 “一边玩去……” 赛虎哼唧了两声，然后抬起前爪，指了指她身边的凳子。 老太太回头看了一眼，然后眼睛就瞪了起来…… “你给我拿的？” 赛虎蹲坐在地上，伸着舌头点了点头。 “这狗真精……真怕是要成精啊……” 老太太笑呵呵的摸了摸它的脑袋，然后就坐到了凳子上。 “咱家也有看门护院的了……” 秦守业听到这话，就后悔了……不应该让赛虎去拍马屁的。 要是姥爷姥姥想把它留下…… “小三子，我现在信它不咬小雨了……” “姥爷，你说它是啥狗啊？” “土狗。” “我知道是土狗，是啥和啥配的？” “公狗和母狗配的……” 秦守业有些无语，老爷子什么时候也开始玩抽象了？ “你说它像细犬……那啥和细犬配的？” 老爷子盯着赛虎看了十几秒…… “它这大骨架，应该是跟蒙古獒配的……” “就是不知道，它咋跑山里去了……应该是从阴山那边跑过来的。” “能在山里长这么大，跑这么远，这狗厉害啊……” 老爷子说完，低头看了看脚边的那两头野猪，盯着它俩的断腿看了看。 “这口不是一般的重，这像是一口就咬断了……” “你捡到宝了……小三子，把这条狗给我留下。” 秦守业最不想听到的一句话，还是从老爷子嘴里冒出来了。 “姥爷，我明天给他带回去。” “你带回去？你咋养？” “这狗要吃肉……吃粮食，就给它养废了！” “把它留给我，我能带着它进山打猎，咱们家以后就不缺肉吃了！” “打的多了，就让你大舅给你送过去，肉和皮毛都能卖钱……你也能早点把欠的债还了。” “家里有钱，但是没有猎犬……你姥姥不敢让我去，有了这条狗，她肯定就不拦着了。” “等咱有了钱……我让你爹给我整一把好枪，再买上四五条好狗……调教一下……” “等农闲的时候，我带你大舅他们进山……一个冬天，就能赚好几百。” 老爷子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兴奋…… 秦守业越听心越凉…… “姥爷，你……以前打过猎？” “怎么没打过！当年赶走了小八嘎，我就回村了……那时候土匪和卤蛋的那些兵痞，隔三差五就来村里祸祸人……抢人抢粮……要不是进山找吃的，你三个舅舅早就饿死了。” “还有你们哥仨，也饿死了……” 秦守业脑袋里冒出来一些记忆……小八嘎赶走之后，刘小凤带着他们哥仨就跑刘家村来了。 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 “狗给我留下，听到没！” “你带回去，就给它养废了……再说这么大的狗，在城里养也不方便，万一咬了人咋整？” “姥爷，它要是在村里咬了人……” “哪怕啥！我的狗，谁敢打它？” “打狗要看主人……咬了人，赔点东西就行。” “姥爷，它要是愿意留下，那就让它留下，它要是愿意跟我走……那你也别拦着。” 老爷子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行，到时候你小子别反悔。” 老爷子心中暗喜，他有办法将赛虎留下！ “你们别捞了，我水都快烧开了……” 姥姥催了一句，他俩就忙活上了。 第104章 杀猪 杀猪这种活，秦守业上一世干过。 插队的时候，村里杀猪，他去帮过忙…… 第一年是烧水，第二年按猪…… 他没有动过刀，所以杀猪的活是他姥爷的…… 老爷子进屋拿了一把长条刀出来，刀身长十五厘米左右。 他先在石头上磨了磨刀，然后秦守业就抓住一头小猪，放到了院子西南角的磨盘上。 老爷子去拿了个盆，放到了下面…… “按住了！” “嗯……” 秦守业一只手按住了小猪的脑袋，一只手按住了它的身子。 姥爷找准位置，一刀就扎了下去。 动作狠准快……小猪用力的挣扎，可无奈秦守业力气太大了…… 它嘴巴又被系上了，惨叫声从喉咙里冒出来，从鼻孔里钻了出来……声音也不是很大。 “按着别动……” 老爷子放下杀猪刀，跑去了厨房，弄了一瓢加了盐的水过来。 他手里还拿着个木头勺子…… 把那些水倒进盆里，用勺子搅拌了起来。 盐水与猪血的比例大约为 1:3，这样做是为了让猪血快速的凝固，同时也能给猪血增加一些底味。 一头小猪，本身也没多少血……等伤口没血流出来了，老爷子也搅拌完了。 瓢里还剩了一半的水，他将其放到一边，秦守业把另外一只猪拿了过来。 老爷子找准位置，又是狠狠扎了一刀…… 他放下刀子，把剩下的盐水加进了盆子里，然后继续用勺子搅拌起来…… 等血不流了，他就把盆子端到了一边。 接下来的工作才是最累的…… 老爷子去弄了两根长条凳，放到了院子的灶台旁边。 秦守业解开捆着的一头小猪，将其放到了凳子上…… 姥爷用瓢舀了热水，浇到了猪身上……这一步是烫猪刮毛。 老爷子进屋翻了两个巴掌大，三指宽的铁片子，他拿一个，秦守业拿一个。 铁片子有些薄，但不是很锋利，这样不会把猪毛刮断，把根部留在肉皮里。 那样会影响口感，吃起来也麻烦…… 这个工作是最累人的…… 做完这一步，就是开膛取脏。 老爷子用杀猪刀，在猪腹部正中间，划开一个大口子，从脖子一直划到后腿中间的位置。 两只小猪都是母的，这让老爷子有些失望…… 猪宝可是好东西啊…… 猪宝就是猪睾丸，切成小块，热水煮一下，然后用调料爆炒…… 内脏取出来，被丢进了一个大木盆里。 心肝脾肺肾，还有猪肠子……一副内脏被完完整整的掏了出来。 老爷子把那两个胆囊弄了下来，里面是墨绿色的胆汁。 “姥爷，你弄这个干嘛？” 秦守业看着那两个还没他大母手指大的胆囊，不解的问了一句。 “这是好东西，晒干了，配上几味药，能治痹症。” “姥爷，啥是痹症？” “就是……阴天下雨膝盖疼……” 秦守业明白了，痹症就是风湿病啊…… “姥爷，你还会看病啊？” “不会，这是老一辈人说的偏方。” 老爷子把胆囊管系上，然后挂到了院子里的那根麻绳上。 接着他回去分解猪肉了…… 他进屋拿了一把斧子，还有一把菜刀出来。 他先把猪头砍了下来，然后把猪身子从中间劈开，再把上面的肉，一块块的割了下来。 “姥爷，排骨上的肉就别剔了……这肉带着骨头吃才香……” “你姥姥要腌咸肉，带着骨头不好弄，还费盐。” “咱今晚上……” 秦守业的话没说完，姥姥的话就响了起来。 “今晚上吃猪下水！” “肉不能吃！” 秦守业苦笑着点了点头。 怪不得老太太烧完水了，也不进屋……敢情是在这当监工呢！ 第一只猪弄完，老爷子就把家伙事递给了秦守业。 “你弄这头！” “啊……我没学会啊！” “你上手试试，不对的我教你。” 秦守业点点头，把东西接了过去。 在老爷子的教导下，秦守业把那只猪给分解完了。 他这一头的排骨，没有把肉剔下来，他还想着回家做一道红烧排骨呢。 他这头弄出来的肉加上骨头也就十二三斤，猪头也有三斤多。 给姥姥家的那只，弄出来的肉有八九斤，主要是去了骨头…… 姥姥把那些肉洗干净，然后就晾在了院子里，等晾干一些，才能找个坛子放进去，然后下面铺上一层盐粒子，上面放一层肉，然后再放一层盐…… 当然了，腌肉的坛子要用热水烫一烫，还要倒一些酒进去涮一涮…… 等晾干了，才能开始做上面的那些步骤。 老爷子找了个篮子，找了一些油纸铺上，然后把秦守业那份装了进去。 秦守业拿上篮子，去了后院的地窖。 姥爷家的地窖在后院挖的，靠近后面的篱笆院墙。 上面盖了一个草席子，下面是木板……打开木板就是个边长半米，四四方方的洞口。 下面是一条斜着的通道，弯着腰就能走下去。 地窖距离地面有三四米……一到下面秦守业就闻到了一股潮湿的味道，也感受到了一丝清凉。 地窖里有不少土豆和地瓜……还有一些放蔫了的萝卜…… 他把东西放下就上去了。 他回到前面，去帮着老爷子处理猪内脏去了。 处理猪内脏的活，他以前没学过，现在有了中华小当家的技能，自然也就会了…… 等天擦黑的时候，猪内脏就处理好了。 “姥爷，我来吧……我会做。” “你？行吗？这东西做不好，腥臭味大，可没法吃……” 老爷子有点信不过他。 “姥爷，我这两天炖的鱼好吃不？” 老爷子点了点头，然后就不和他抢了…… “你做……我丑话说前头，你要是给我做的不好吃，我可饶不了你。” “姥爷，您歇着喝口水，等着吃就行！” 秦守业先烧了水，把猪骨头和猪内脏煮了一下，那个猪头秦守业用斧子劈开，直接丢进了锅里。 猪头没办法腌……姥姥可腌万物的神话被打破了。 猪内脏煮了二十分钟左右，他就将其捞了出来，骨头和猪头，继续在锅里煮着。 他往里加了点葱和野花椒…… 把捞出来的猪下水清洗干净后，直接就切了块…… 第105章 你舅舅才是狗 把猪下水切好，他又去后院摘了一些大葱，还有豆橛子……顺便把地窖里的蔫萝卜拿了几根出来。 土豆他也拿了七八个…… 配菜准备好，锅里的骨头和猪头又煮了二十多分钟，他才捞出来。 将其放到凉水里泡着，他就把锅刷了…… 热锅，放油……葱姜蒜爆锅……冰糖他也偷偷放了七八颗，香料也放了一些。 “小三子，你这些香料哪来的？” “前面炖鱼我就吃出来了，咱家没有啊！” “姥爷，我从家里带来的，就买了三包……没有多少钱……” 秦守业现在说瞎话都不打磕巴了，张嘴就来…… 照这么样下去，他绝对能成为一个知名编剧！ 香料炒香，猪下水就下锅了，然后炒差不多，就放了一些酱油。 酱油是姥姥给的，倒了一小碗底…… 秦守业没有去磨她，少点就少点吧。 不过他心里做了个决定，下次来之前，一定要把调味料准备好。 要不然进山弄到什么野味，没有调料凑和做，也太糟践好东西了。 翻炒了几分钟，秦守业就把那些骨头放了进去。 把锅盖盖上之后，秦守业就拿着刀，去把那个猪头给拆了…… 猪耳朵加上猪脸肉，切好放到了盘子里，然后他就把辣椒和葱切成了丝…… 凉拌是不可能了，姥姥不给油，酱油醋也看得紧。 秦守业就弄了一些蒜末放了进去……然后放到了一边。 等锅里的肉和骨头炖的差不多了，秦守业打开锅盖，收了收汁…… 汤汁变得有些粘稠了，他就弄了两勺出来，浇到了那碗猪耳朵和猪头肉上。 最后他把切好的萝卜土豆放了进去，然后加了点水，接着盖上了盖子。 等大舅他们回来的时候，汤汁也就收的差不多了。 秦守业把菜盛出来，锅里留了一些菜汤，然后他就把切好的豆橛子放了进去。 豆橛子用肉汤炒熟，那味道也是好吃的紧…… 大舅他们回来，自然惊叹了一番，然后凑到灶台前看了看。 心急的三舅伸手捏了一块肉塞进了嘴里……烫的他斯哈斯哈的，可就是不舍得把肉吐出来。 “没出息的玩意，咋不烫死你！” 姥姥没好气的骂了他一句。 三舅也不生气，他都被骂习惯了…… “守业，那条狗不错！” “你小子运气真好，钓鱼钓那么多大鱼，进山还能捡条狗……它还帮你抓了俩野猪崽子……” “守业，你撞车都没死……这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秦守业冲大舅和二舅笑了笑。 “我有福，就是全家人有福……” 二舅点了点头。 “你小子……现在不吃独食了，我们也能跟着沾沾光了……” “二舅，洗洗手，准备吃饭吧！” “你们先把锅里的土豆和地瓜捡出来，我这马上就好……” “三舅，你把这两盆肉，端屋里去！” “这盘子拌猪头肉也拿进去……” 秦守业又忙活了十多分钟，最后一道菜端上了桌。 大家进了屋，赛虎跟着趴到了门口。 秦守业那猪头拆下来的骨头给了它，它可以直接嚼碎咽了，但它没那么做…… 它一点点的咬着吃，打发着时间和肚子里的馋虫…… 一家人都坐下了，老爷子却没动筷子。 他不动没其他人也不敢动……都眼巴巴的看着桌子上的肉，不停的咽口水。 “老头子，你吃啊！一家子都等你呢……” “老三，去拿两个弯……盛出来一点，送你大国哥和二蛋哥家里去。” 刘三旺应了一声，立马跑去厨房拿碗了…… 秦守业觉得这两个名字有点耳熟，就开口问了一句。 “姥爷，大国舅舅和二蛋舅舅……是……” “守业，你咋撞了车啥都忘了？” 二舅好心给他解释了一下…… 刘大国，刘二蛋，也是当过兵，打过小八嘎和卤蛋的，不过打卤蛋的时候负伤了。 前者没了左胳膊，后者没了右腿。 他俩关系和老爷子不错，老爷子也敬佩他俩做的事…… 他俩家里条件不太好，虽说娶了媳妇生了孩子，村里也给了一些照顾，可孩子三五个，日子也很难…… 老爷子偶尔会让三个儿子送一些东西过去。 秦守业给他的那条中华烟，他今天上午出去溜达，自己过去送了两盒。 刘三旺拿了两个碗，把木盆里的菜弄了一些出来。 “你大国哥老说晚上看不清东西，给他多弄点猪肝。” “二蛋喜欢吃猪肺，他牙口不好……” 东西盛出来，刘二旺帮刘三旺一起去送了。 等他俩回来，老爷子才动筷…… 三个舅舅没咋舍得夹肉，每个人弄了一根骨头，玩命的啃了起来…… 门口的赛虎都看傻了。 “老大，他们是我的同类吗？” 秦守业回头白了它一眼，然后在脑海里骂了它一句。 “你舅舅才是狗！” “是啊，我舅舅必须是狗啊！” 秦守业表情一僵…… “吃你的骨头！别那么多话！” “哦……” 赛虎低下头继续啃了起来…… 秦守业也没去吃肉，他觉得豆橛子比肉香…… 猪脸肉上的瘦肉，和骨头上的瘦肉，基本上都到了小丫头的碗里…… 肥瘦相间的，猪心肉，到了老爷子和老太太碗里。 两个舅妈也吃了一些猪脸肉和猪下水…… 等老两口，小丫头和俩舅妈吃完了。 三个舅舅才放下被啃得一点肉丝都没有的骨头，拿筷子夹菜吃了起来。 即便是嘴馋的三舅，他也是这么做的…… 不过他啃得骨头最干净……干净到什么程度呢…… 唐僧舔两口，都不算破戒！ 等他们吃完了，两个舅妈才动手收拾…… “菜汤别倒了，明天用肉汤炒点茄子……这几天茄子有点多，得赶紧吃了……” 其实不用老太太叮嘱，她俩也不舍得把肉汤给倒了…… 收拾完了，大舅妈就带着撑得不想走路的刘小雨回屋睡觉了。 二舅妈打了个招呼也回屋了。 姥姥拿出了没纳完的鞋底子，借着昏暗的灯光，继续忙了起来。 男人们则是去了院子里，抽着烟，吹了吹风…… 赛虎乖巧的趴到了秦守业的脚边。 这一幕让老爷子很是恼火……吃饭的时候，他留了两块肉，他都没舍得自己吃，也没舍得给孙女……刚才出来他就丢给赛虎了。 结果赛虎吃了肉，冲他摇摇尾巴，转头就和秦守业热乎去了。 明天这条狗留得下？ 第106章 范围攻击 “小三，你这条狗真是捡着了……你明天就回去了，狗给我留下，我给你好好养着。” 这话是刘三旺说的，他小时候也养过一条狗，后来家里没了吃的，就把狗吃了…… 这么多年，他一直想再养两只，可家里条件不好……特别是那场大火之后。 “三舅，它要是听你的，我就把它留下。” “黑子，过来！” 刘三旺说着就弯下了腰，冲着赛虎笑了笑。 赛虎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又把头转了回去。 “老大，我能咬他不？” “不能。” “那我能骂他吗？” “别太脏！” “黑子过来……” 刘三旺不死心，继续喊着…… 赛虎站了起来，转过身子，头冲着刘三旺，狠狠的打了个响鼻。 然后它喉咙里就发出了一阵低吼声，听着像是人叹气似的…… 秦守业没好气的踢了它一脚。 “你丫的，骂这么脏！” 赛虎没有躲闪，挨了一脚……委屈巴巴的看了秦守业一眼，然后就去他身边趴着了。 刘三旺有点丈二的和尚不着头脑了。 “守业，它骂我了？” “没有，它就是有点瞧不上你。” “瞧不上我？你给我过来……我还收拾不了你了！” 刘三旺气呼呼的走了过去。 他三步就到了秦守业身边，不等他做出什么动作，赛虎就嗖的一下站了起来。 “赛虎，别咬……” 秦守业的话没喊完，赛虎就直接站了起来，前爪子搭在了刘三旺的肩膀上。 “汪！” 一声怒吼，刘三旺就满脸口水了…… “娘呀……” 他被吓得腿一软，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赛虎爪子没有挪开……看上去就像是赛虎把他扑倒似的…… 等刘三旺倒了，赛虎才挪开爪子，转过身去，后爪往他身上扒拉了一些土。 姥爷和另外两个舅舅看到刘三旺没受伤，脸上的担忧之色就消失了。 “守业！你不管管它！” “三舅……它叫赛虎，不叫黑子。” “你叫它黑子，它不高兴了。” “它黑黢黢的，叫黑子多好啊！” “汪汪汪！” （你黑！你全家都黑！） 秦守业没好气的，又踹了赛虎一脚。 你特么的怎么还开范围攻击？ “三舅，这狗不喜欢你，你养不住！” “我要是把它留下了，没几天就跑山里去了。” 说完这两句，秦守业就转头看向了老爷子。 “姥爷，今晚上让赛虎去你屋待着，你和它好好联络一下感情……明天早上我走的时候，看看它是愿意留下，还是愿意跟我走。” 老爷子犹豫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赛虎…… 他年纪大了，虽然月亮挺大，但他看赛虎也只能看到个大概…… “这狗这么黏你……你带走吧。” “要是把它留下，没几天就跑山里去了。” 老爷子的话有点出乎秦守业的预料……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放弃了。 “您老不试试了？” “不了……这狗一直跟着你，我喂了它几块肉，也就吃肉的时候冲我摇摇尾巴，肉吃完就走了……你看我到了院子里，它都不来我跟前趴着……没缘分呐！” 接着老爷子叮嘱了秦守业几句话。 “别饿着它，你钓了鱼，别给它吃生的，鱼骨头卡嗓子就麻烦了。” “三五天吃一顿就行……” “它要是瘦了，你就带它来我这，让它进山待几天，它能自己找食吃……” “别拴着它，拴时间长了，野性就没了……” “带它出去，拴根绳子，带个短棍……它毕竟是一头畜生，万一发了疯咬了人……你也能拉得住。” 等老爷子说完，秦守业就笑着点了点头。 “姥爷，我知道了……” 此时刘三旺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 他有些郁闷，在地上蹲了半天了，都没人说拉他一把。 也没人“喂他花生”。 “姥爷，舅舅……你们到我屋去吧？” “我有事和你们说。” “啥事还要进屋说，在院子里不能说啊？” 刘三旺刚还说完，屁股上就挨了一脚。 “爹！狗欺负我，你也揍我啊！” 老爷子有些无语。 “你个小王八蛋，你咋说话呢……” 秦守业急忙拉住了老爷子的胳膊，要不然三舅又要挨一下子。 “姥爷，走走走，去我屋里……” “大舅，二舅，你们也来……” 秦守业带着他们去了他睡觉的那间屋，然后让他们坐到了炕沿上。 “你啥事赶紧说，说完大家伙早点歇着。” “姥爷……咱们家还欠别人多少钱啊？” 秦守业一提钱，老爷子眼睛就瞪了瞪。 “你想干啥？” “没啥……我就是想问问有多少，要是没多少的话……就先还了。” “还了？拿啥还啊？” “你那条狗也不值钱啊！” 刘三旺这句话刚说完，趴在门口的赛虎就叫了起来。 “汪汪汪……” （丫的，咬死你信不信！你出来！有种出来！） 秦守业一歪头，冲着它喊了一句。 “闭嘴，再叫饿你三天。” 赛虎委屈巴巴的哼唧了两声，然后就趴了回去。 “小三子，你是不是还藏了钱？” 老爷子边问边往烟锅里装了一些烟丝，按的松紧合适了，他就掏出火柴点上了。 “姥爷，我是藏了一些……我在城里钓了鱼，卖给收购站一些，晚上还会去黑市……黑市的鱼价格高一些。” “我给了俺娘一部分，让她存着，还钢厂车钱，我自己藏了一些……” “你藏了多少？” “姥爷……咱家还有多少饥荒？” 俩人对视了几秒钟，老爷子就笑骂了一句。 “你小子学会和姥爷耍心眼了……家里还有二百四十八块七毛五分钱的外债。” “有些是当初你三舅结婚，盖房子，打家具，弄被褥，给彩礼……钱不凑手，找人借的。” “再就是前些年，你姥姥生病，花了不少钱……” “这些年家里也没啥余钱，你爹娘每个月给的钱，我们老两口要买口粮，家里人还要添置一些衣裳，还有些人情往来，也剩不下多少……” “每年还一点……好在乡亲们也不催。” 秦守业点了点头，然后站了起来。 “三舅，你先让让。” “干啥？” “上炕！” 刘三旺躲开，秦守业跑上了炕。 他从炕头里面那个角的席子下面，拿出了一沓大黑十。 看到那一沓钱，爷四个眼睛都直了…… 第107章 这三百块跟他媳妇似的 他们多少年没见过这么多钱了！ 不过之前的钱也不算钱……几万块一张，买不来一个馒头。 “小三子，你这钱……” “守业，你是不是干啥坏事了？” “守业，这么多钱，你哪里偷得？” 秦守业白了三舅一眼。 “啥意思？钱就不能是我赚的？” 刘三旺伸手把钱抢了过去，仔细的数了一下。 “三百块钱！” “你干啥能赚这么多啊！你卖胳膊卖腿，也赚不了这么多啊！” “爹，守业肯定没干好事……” 秦守业没好气的伸手把钱夺了回去，然后下了炕站到了老爷子跟前。 “姥爷，这钱你拿着把债还了……你放心，这些钱每一分都是干干净净的！” 老爷子手有些哆嗦…… “小三子……这钱……你到底咋来的啊？” “卖鱼也卖不了这么多钱啊？” “你刚醒了才几天……” “姥爷，鱼不值钱，老鳖值钱啊……我在什刹海那边钓鱼的时候，发现了一个老鳖窝……” 秦守业编了个故事，可老爷子依旧是不相信。 “不行……老大，你明天别上工了，跟着他进城！” “你去问问你大姐，这钱到底咋来的！” “姥爷，我之前是不着调，可我没干过偷鸡摸狗的事啊！” “这钱……” “你把大天说破，这钱也得先问过你爹娘之后再说！” 秦守业有点低估三百块钱在他们心里的分量了。 唉……还是有些太心急了。 “那行，让大舅明天跟我去，问清楚了，我让他把钱带回来。” “不行……我们欠的不着急……你先把钢厂的钱还了……” “姥爷，乡亲们不着急，是因为您是长辈，人家不好意思催……咱也不能仗着这一点，一直拖下去吧？” 老爷子愣了一下，然后抽了两口烟…… “姥爷，我欠钢厂那么大一笔钱，不差这三头五百的……” “我现在能赚钱……三百块，我很快就能赚到手……钢厂那边拖一拖没啥，他们家大业大的！” “乡亲们的日子都不好过，还是快点把他们的钱还了吧！” “这都几年了，你看看有人来给三舅说亲吗？” 秦守业的话戳到了刘三旺的痛处。 “没人给我说亲，怪谁！” 秦守业尴尬的笑了笑…… “三舅，我这不正帮你呢吗？” “姥爷，家里欠了那么多钱……谁家闺女敢嫁过来？” “三舅都眼看着三十了，再不娶媳妇……人家该说三舅身子有毛病了。” “我……我没有……我好着呢！” 刘三旺的语气变好了一些，因为他也想明白这一点了。 没人跟他说亲，这就是最重要的原因！ 别人一打听，他家外面饥荒二三百……谁还敢嫁过来？ 媒人把谁家闺女说给他，谁家都得骂媒人！ 人家也不傻，自然不会找骂。 “小三子，你……钢厂那么一大笔债……” “姥爷不差这点！” “那……老大，你明天跟着他回去，问问你大姐的意思。” “这钱要是正道来的，你大姐和姐夫同意的话，就把钱拿回来……” “小三子，你到时候带着狗，把你大舅送回来。” “要是他不带钱……就让他自己回来。” 秦守业笑着答应了下来…… 送肯定是要送的，要不然大舅揣着三百块钱走回去，他看谁都像是拦路打劫的。 估计没走到家呢，就自己吓自己，吓得腿软脚软了…… “小三子，这钱你拿着……等回家了交给你爹娘，说清楚了……咋把钱给你大舅。” 秦守业伸手把钱接了过去…… “行了，都早点回去歇着吧。” 老爷子叼着烟袋出去了，大舅和二舅也跟了出去。 刘三旺没跟着走…… “三舅，你还有事啊？” “没事，我今天陪你睡！” “三舅，你那呼噜打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放炮呢！我可不跟你睡！” “你以为我想陪着你啊……我是陪着那三百块钱！” “万一晚上有人来抢咋办？” 秦守业被他给逗笑了…… “三舅，谁知道我这有三百块啊！” “你姥爷知道，大舅二舅知道，我也知道……” “咋？他们能来抢啊？” “那不能……万一呢？万一从哪里跑来一个小偷，跑进来……又万一你睡得死，万一钱被偷走了……” 秦守业笑着把刘三旺推了出去。 “三舅，你回去睡你的觉……钱没不了！” “再说了，有赛虎呢，啥小偷敢来啊？” 刘三旺看看趴在门口的赛虎，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守业，你可把钱藏好了……” “一定要藏好啊！” “知道了，三舅你快点回去……” “守业，你和三舅说实话，钱是不是好道来的？” “是。” “行……三舅信你！” “怪不得你和我说，我这两年能娶上媳妇了……你小子早就把钱准备好了。” “三舅，你回去做梦娶媳妇吧，我明天一早还要起来往回赶呢……” 秦守业说完，赛虎就进了屋……不等刘三旺再说啥，秦守业就把门给关上了。 “守业，你可藏好了……” 刘三旺不敢大声喊，就把嘴巴靠近门缝，小声的说了一句。 “知道了，三舅你快去睡吧！” “我睡不着啊……要不我给你守门吧？” “守业？” “你把钱藏好没？” 秦守业没搭理他，转身就进去脱鞋上了炕。 赛虎就趴在炕旁边…… 三五分钟后，外面才没了动静。 “唉……总算是走了……搞得这三百块跟他媳妇似的。” 秦守业刚叹了口气，系统的提示音就在他脑袋里响了起来。 系统一口气给了7个奖励，全都是物品奖励…… “系统，你这延迟有点大啊！” 秦守业笑着吐槽了一下……延迟大是大了点，但奖励很丰富，而且很大方！ 红雄鸡面粉20袋，每袋40斤。 大米10袋，每袋50斤。猪肉40斤，牛肉40斤，粮票5市斤的10张，油票一斤的5张。 最后还奖励了他一个一米长的毛虫抱枕…… “这个应该是拒绝三舅和我一起睡的奖励……下次来拿出来，给小丫头，就说是用鱼和别人换的。” “11级的系统，确实大方了许多……“ 秦守业笑着嘀咕了两句，然后就翻身闭上了眼。 第108章 他是不是骂人了? 第二天早上五点不到，天稍微有点蒙蒙亮的时候，秦守业就被敲门声吵醒了。 他还听到了赛虎的低吼声…… “守业，起来了……咱们早点走！” “早点走凉快，天黑之前我还能赶回来……” “来了大舅！” 秦守业翻身下了炕，穿上鞋就去了院子里。 他睡眼惺忪的抬头看了看天…… “大舅，这也太早了吧……” “早啥！从这到你家，骑车也得八个多钟头……” “现在走，到你家得下午一点多了。” “那你等我下，我洗把脸……” 秦守业去洗了把脸，又弄了一些水给赛虎喝。 马上要长途跋涉了……路上可不好水喝。 “守业，我蒸了几个土豆，拿了个水葫芦，咱俩路上吃。” 水葫芦，不是小说里的那种酒葫芦，而是那种大肚葫芦。 成熟之后，把口那弄开，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然后灌上水冲洗干净，接着放到阴凉的地方阴干。 上面割开的装上块木头，做成塞子。 有些地方的农村，大都用葫芦装水……下地干活带着，出门带着…… 有的地方，还用猪尿泡装水…… 猪尿泡就是猪膀胱，那玩意洗干净了，吹起来晾干，然后就能定型了，很结实还很有韧性。 用的时间久了，也就没什么明显的味道了。 “守业，这条狗……能跑这么远的道吗？” “应该没啥问题……” 俩人也没磨叽，推上车子就出了院子。 赛虎摇着尾巴，欢快的跟在后面…… 推车子出了村，秦守业就抬腿上了车，左脚撑地，右脚放到了脚蹬子上。 刘大旺背对着车子，往后一蹿，屁股稳稳地落到了后座上。 他把右手的那篮子猪肉，放到了大腿上，葫芦和土豆也放了进去。 “大舅，抓紧了，咱走了……” 秦守业右脚用力一蹬，左脚就收了回来，放到了脚蹬子上…… 车骑了出去，赛虎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 秦守业用意念叮嘱了赛虎几句。 “跟紧点，你丫的不认道，别跑丢了……” “路上别冲别人叫。” “别乱闻，看到野兔，也别去追……” “老大，我不乱跑，我也怕跑丢。” 秦守业没再说什么，专心骑车了…… 上午11点半，俩人一狗赶到了钱粮胡同…… 这一路上，赛虎可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也结结实实的吓到了一些人。 到了院门口，秦守业就左脚撑地，刘大旺从车上下来了。 他脚落地就苦着脸，揉了揉屁股…… 进城之后路才好走一些，前面全都是土路，坑坑洼洼的…… 他坐在后面，屁股都快颠八瓣了…… 秦守业车子还蹬的飞快，原本八九个小时的路程，他硬给提前了两个多小时…… “大舅，你咋啦？” “没……没啥，就是的我腚疼……” 秦守业笑了笑。 “没事，等下午送你回去的时候，我给你弄个棉垫子。” “咱们先进去，今天周末，俺娘他们应该都在家。” 秦守业把自行车抬起来，迈步上了台阶。 刘大旺一瘸一拐的，提着篮子跟了进去……赛虎也晃着尾巴跟了进去。 他俩刚进去，秦守业就看到李茂才了。 “老三，你这几天去哪了，我都没见着你人……他大舅来了啊！” 李茂才看到了刘大旺，笑呵呵的打了招呼。 刘大旺一年要来十几趟，李茂才和他也算是认识了。 “李先生……” 大舅笑着和李茂才打了个招呼。 李茂才天天穿的人五人六的，说话的时候也总喜欢说点酸溜溜的古文。 大舅人实在，把他当成有大学问的人了，见了面总叫他李先生。 李茂才热情跟他打招呼的原因也是这个。 一句李先生，能极大的满足他的虚荣心。 “他大舅，今天不走吧？晚上过来陪我喝几杯，我们秉烛夜谈……” 秦守业翻了翻白眼，李茂才肚里墨水没有二两重，也就能忽悠忽悠大舅这样的村里人。 “不了李先生，下次吧……俺这次来有事。” “那行，下次我准备好酒好菜，咱们两个把酒言欢，不醉不归……啊……狼！” “狼来了！” 李茂才看到了秦守业身后的赛虎，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秦守业有些无语…… “李叔，是狗！不是狼！” “你别害怕……我在我姥爷他们村，捡的……这狗可听话了，也可厉害了！” “我大舅篮子里的那些猪肉，就是我带它进山，它帮我抓的两只野猪崽子。” 李茂才本来都往后退了两三米了，听到猪肉……他立马靠了上来。 秦守业故意把篮子上面盖的那块麻布掀开，让他看了一眼。 李茂才眼睛立马就开始放绿光了……他咽了好几口口水才开口。 “真……真是野猪肉啊……” “猪崽子好……肉嫩不柴，还没那么大的腥臊味……” “老三……这么多肉，你家也吃不完……” 不等李茂才把话说完，秦守业就笑呵呵的打断了他。 “李叔，咱的事……回头说，你等晚上我去找你。” 他说着还给李茂才使了个眼色……李茂才看了看刘大旺，然后就明白了。 秦守业这是不想让他大舅知道他俩之间做交易的事。 “行，那我晚上等你，你别放我鸽子！” “我一定来！” 系统奖励了不少肉呢，秦守业拿到奖励的时候，脑袋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李茂才。 这要不从他手里再弄几颗金瓜子，那就太对不起系统的慷慨了…… 客套了几句，他俩就进了内院，赛虎依旧是紧紧的跟着秦守业。 李茂才看着秦守业的背影眉头皱了起来，刚才他是不是骂人了？ “娘！俺大舅来了！” “爹，俺大舅来了！” 一进去，秦守业就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等他俩走到正房门口台阶下的时候，秦大山和刘小凤就从屋里出来了。 大哥二哥他们也跟了出来。 大嫂手里还拿着筷子和半个窝头呢。 “姐，姐夫……” “你没吃饭呢吧？快进屋……” “孩他娘，你去买点肉，给俺兄哩加个菜！” 秦大山笑着走下来，热情的伸手去拉刘大旺。 他手刚抓住刘大旺的胳膊，就看到躲在刘大旺和秦守业身后的赛虎了。 他眼神一变，一把就将刘大旺拉了过去，将其挡在了身后。 第109章 爹，有故事啊! 秦大山没有动，就那么站着，眼睛死死的盯着赛虎。 赛虎耳朵猛地立了起来，尾巴也耷拉了下去，前半身微微放低，后腿开始发力…… 同时它身上的毛也炸开了，喉咙里发出来低吼声。 “赛虎，他是我老子！” “你要是敢攻击他，半小时后你就能下锅！两小时就软烂入味了！” “老大，他……他很危险。” “他……他比老虎还危险。” 秦守业愣了一下，然后转头看向了秦大山。 他发现秦大山……确实变了，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把大刀……随时都能砍出来…… 盯着看了几秒，秦守业心里就冒出一股子很不舒服的感觉。 这是杀气？ “汪汪汪……” 赛虎扛不住秦大山带给它的压力，张嘴叫了起来。 秦守业心里的疑惑更重了。 当时在山里，赛虎碰到黑瞎子，都能轻松应对，没有张嘴乱叫……现在面对秦大山，紧张的都叫了出来。 老爹……当过兵，杀过人，身上有杀气正常，可光靠眼神和气势，就把赛虎逼成这样？ 老爹不简单…… 秦守业回忆了一下，老爹好像没说过太多他当兵的事。 找机会要问问…… “姐夫，它是守业在山里捡的。” “这狗可厉害了，自己抓了两只野猪崽子。” “我们留了一只，另一只爹给杀了，让我提过来了。” 刘三旺的话一说完，秦大山的气势就变了，变强没那么严肃了，眼神也没那么凌厉了。 他紧绷的身子也放松了下去。 赛虎也不叫了，尾巴微微一动，然后疯狂的摇动起来。 接着不等秦守业给它下命令，这家伙就哼哼唧唧的摇着尾巴，凑到了秦大山跟前。 它那颗大脑袋，玩命的在秦大山身上蹭着。 蹭完了，它就直接躺到了秦大山面前，然后把肚皮露了出来…… 秦守业看它那不要钱的样子，恨不得给他做成狗皮坎肩。 笑容重新挂到了秦大山的脸上。 “嗯……这狗不错！” 看得出来，秦大山对赛虎拍马屁撒娇的行为很是满意。 秦守业心里冒出来一个念头…… 要是下次老爹要揍他，他也用这一招，躺地上露肚皮…… 不行，秦大山能一脚踩死他！ 算了，他身上没毛也没尾巴，这一招学不来。 “老大，快把东西接过来。” “老二媳妇，你去洗块肉，加个菜……” 秦卫国还没动呢，秦守业就把车子撑好，过去把大舅手里的篮子接了过去。 “我来我来……” “大舅，你先进去喝点水，我炒菜快。” “不用麻烦了，有啥吃点啥就行。” “不麻烦，咱们屋里坐。” 秦大山笑着把刘大旺拉了进去。 大哥他们也进了屋，刘小凤没进去，她过去把秦守业手里的篮子抢了过去。 “这么多肉……够吃好几天了。” “娘，天气热，肉放不住。” “没事，我用盐腌上，过年就有咸肉吃了。” 秦守业撇了撇嘴……家传的手法！ 过些年，等他把李小娟带回来，一定不让李小娟学腌咸肉。 “你给你姥姥留的大的还是小的？” “大的，咱们在城里，偶尔还能吃到肉，他们一年到头也吃不到几口……” 刘小凤冲他笑了笑。 “老三你……真懂事了。” “我本来都想留给他们，姥爷不让，说你们都在钢厂上班，活重！肚里没油水身子顶不住。” “这块给你……多放点辣椒，切成肉丝……你能行不？要不我来炒！” “娘，您进屋和俺大舅说说话，我能成。” 秦守业把那块巴掌大的肉接了过去，肥瘦相间的很是鲜嫩。 看得出来，刘小凤也疼弟弟，把最好的一块肉给挑了出来。 这年头，肥瘦相间的五花肉，就是最好的肉。 而不是什么里脊肉…… 刘小凤提着篮子进了屋，秦守业去把那块肉洗了一下，然后就进厨房忙活去了。 他做了一道辣椒炒肉丝。 这道菜，考验刀工和火候！ 肉丝要切的一般粗细，要是粗细不均，就会出现有的肉丝熟了，有的还夹生…… 等粗的熟了，细的又炒老了。 秦守业有技能在身，做这道菜自然不是什么问题。 不过因为家里烧的是煤炉子，火没有那么猛，所以花的时间就长了点。 二十多分钟后，秦守业笑呵呵的端着盘子进了屋。 “菜好了，香辣肉丝，快尝尝我手艺。” 秦守业笑呵呵的把菜放到了桌子上，然后一抬头，就看到了爹娘黑了脸。 完了……大舅肯定是没憋住，先把钱的事情说了。 大舅你咋这么藏不住事啊？ 来的路上，秦守业叮嘱了他好几次，说好的让秦守业自己把钱的事情说出来。 “爹，娘……你俩先别生气，我那钱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 “那你说！那些钱你从哪里来的！” “你还藏了多少钱！” 秦守业可不会傻乎乎的，把系统空间剩下的那将近一千块给拿出来。 “就这三百了，我一共藏了三百多，我给姥爷买了一些烟酒，给小雨妹妹买了六袋奶粉……” 秦守业把花销以及给姥姥的那二十块全说了出来。 接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三百块钱。 “爹，娘……我知道藏钱不对，可我没乱花。” “三舅娶不上媳妇，是我害的……姥爷家欠了二百多块钱，哪个媒人能给三舅说媳妇？” “我前些钱其实抓了不少老鳖，我没敢往家拿……全都藏钓鱼的地方了，晚上去黑市的时候，我就去拿上，多跑几趟就卖干净了。” “买我老鳖和鱼的，是第三棉纺厂的，那个人说他们要搞什么大聚餐，到时候有领导去……要弄一些硬菜。” “我一共就藏了三百七十多块钱……” 秦守业说到这的时候，心里就松了一口气。 因为爹娘的脸色没那么难看了…… “我之前给家里惹祸，还害的三舅娶不上媳妇，每次去姥姥家，我还总让他们给我弄好吃的……我觉得我欠他们的。” “还有小雨，和她一般大的孩子，都比她高一个头了，她身子骨弱，我看到供销社有奶粉，我就买了一些……” “我真没乱花钱！” 秦守业说着就走到了秦大山跟前，把钱递了过去。 秦大山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三五秒，然后把钱接了过去。 第110章 刘小凤生气的点 “你个小王八犊子……你……” 刘小凤刚要爆发，秦大山就按住了她的手。 “别骂孩子……他没做错啥。” “最起码没花钱，知道把钱用正地方。” 刘小凤白了秦大山一眼。 “我骂他是因为他藏钱啊？” “他这么偷偷摸摸的藏钱，把钱给俺爹送去……那我成啥了？” “俺爹娘还以为我不让给呢！” “俺这三个兄哩，两个兄弟媳妇咋想我这个当姐姐的？” “还有三旺……他肯定觉得是我这个当大姐的不疼他，不管他！” “这个小王八犊子，他要和我说这些……我能不让给吗？” “我都不用他去，不上班的时候，我就让你骑车带我去了……一件好事，你看看让他恁成啥了？” 秦守业愣了一下，然后冲老娘歉意的笑了笑。 “娘……我没想那么多……” “行了，别生气了，老三这事是办的有不对的地方，可他这也是好心。” “家里的债还了，三弟也好找媳妇。” 秦大山帮着劝了两句，刘小凤就白了他一眼。 以前都是秦大山揍秦守业，她在旁边劝。 可最近这几天咋了？好像反过来了。 是她要动手，秦大山不让……她觉得自己男人和儿子都变了。 “姐，你别生气了，老三这孩子……懂事了。” “他去这两天，钓了不少鱼，还钓了个老鳖，给咱娘换了一桶油。” “咱娘这几天可高兴了。” “你侄女小雨，这几天喝了那个奶粉，小脸红扑扑的……他还给小雨抓虾吃，他一个都没吃，都给小雨了。” “这孩子多好啊，都不吃独食了。” 秦守业脸微微一红，都怪自己以前太操蛋了，现在只要不吃独食，就算是好孩子了……这好孩子团体，门槛也太低了吧？ “他还帮着小雨出气了，把刘钢蛋的儿子给揍了……” 大舅这话一说完，秦守业就感受到一股子杀气，他急忙往后退了两步。 “爹，我也没光揍他……” 秦守业急忙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下，还说了后面给刘文鱼的事。 “爹，我姥爷和三个舅舅，不能和刘文动手吧？” “那就只能我来了……那小子也挺懂事，揍了一顿给个甜枣，他就老实了。” 秦守业没敢说是姥爷借刀杀人，秦大山和刘小凤能想明白。 果然，他一说完……秦大山的眼神就不再那么凶了。 “嗯，干得不错……知道打一棍子给个甜枣了。” “老三，让人怕你不是本事，得让人敬你才行。” “爹，我记住了。” “你能记住个啥！” 刘小凤心里还是生气，白了秦守业一眼。 “娘，我下次干啥事，多想想……您就别生气了。” 其他人也开口帮着劝了劝，刘小凤的气才消了一些。 她把钱从秦大山手里拿过去，然后塞到了刘大旺手里。 “兄哩，你拿回去给咱爹，让他把钱赶紧还了，剩下那些……打几件像样的家具，托媒人给老三说亲。” “把亲事定下来，要是还差……” 刘小凤停顿了一下，转头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看秦大山。 他们老两口很有默契，刘小凤没说话，秦大山就知道她啥意思了。 秦大山点了点头，刘小凤就起身进了里间屋。 等她出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沓钱。 “这是五十块钱，你也拿上。” “大姐，我不能要……这三百都用不完，还有剩呢！” “老三年纪不小了，娶媳妇肯定是娶个头婚的，和一般大的，不是小寡妇就是有什么大毛病的。” 秦守业点了点头，娘这话有道理，二十八九不结婚的女的，真的少见…… “他要找个没结婚的，年龄肯定比他小，年龄小的看不上他，嫌他年纪大，咱就多给点彩礼。” “快拿着吧，这是我和你姐夫的一点心意。” 刘大旺推辞了一下，然后就把钱接了过去。 “大姐，守业欠钢厂的钱……” “没事，我们能解决。” 刘小凤也想好了，秦守业这几天赚了一些钱，不如先把娘家的债清了，让三旺把媳妇娶了。 钢厂的钱，反正还是要扣他们的工资，让他们慢慢扣。 秦守业要是真有能耐，三年赚够两万把钱还上，那他们被扣的工资就当存钱了，能一下子给拿回来。 他要是还不上，那他们被扣的工资，也不算白被扣，帮儿子还债，天经地义…… “大舅，你别担心我这边，我欠的债，我能还上。我能钓鱼，赛虎能进山帮我抓野猪，兔子和野鸡，只要我勤快些，一天不少赚呢。” “汪汪！”（没错）。 赛虎站在门外，冲着里面叫了一声，语气里带了一些小傲娇。 秦大山抬头看了过去，脸上有了一丝笑模样。 “那条狗真不错……是条好狗，我打不过它。” “爹，它不敢咬你，它怕你……它都没冲我露过肚皮。” 秦守业这话酸溜溜的。 “它不是怕我……它是聪明，能看得出来深浅。” 秦大山说完这句话，就笑呵呵的拿起了桌子上的酒瓶子。 “来，咱们吃饭……陪我喝一杯。” “这龙城酒我平时不舍得喝，正好你来了，咱们兄弟好好喝几杯。” 刘大旺急忙伸手去挡…… “姐夫，不喝了，等下吃了饭我还要回去，喝多了坐不住车。” “少喝点，二两，就二两……” 最终大舅还是喝了酒，好在他没有喝多。 吃完饭，喝着茶水聊了十多分钟，大舅就坐不住了。 本来秦守业要骑车送他回去的，结果刘小凤改了主意。 “孩他爹，我想去看看俺爹俺娘……明天星期天，不上班……” 秦大山立马就答应了。 “那你骑车跟着我，我骑车带着咱兄哩。” “把手电拿上，咱们到刘家村得九十点钟。” 秦守业有些不放心，黑灯瞎火的，那边还靠着山，万一路上遇到点啥…… “爹，让赛虎跟着你们跑一趟吧？” “也行，晚上看不清，能让它带路。” 秦守业心中苦笑了起来。 它是一条路痴狗，带不了路啊…… 第111章 馋虫战胜理智 秦守业好好的叮嘱了赛虎一番，要不然他真的担心赛虎跟着去，直接跑丢了…… “你一定要跟紧我爸他们！” “不要自己乱跑！” “还有，要是遇到什么坏人，也别咬脖子……” 赛虎不停的点着狗头…… 秦守业把秦大山他们送到了门外面，看着他们骑车走远了，才转身回去。 一进院门，他就看到了章大爷。 “老三，这几天没在家啊？” “去我姥姥家了。” “我就说晚上没见你出去了……今晚上出去吗？” 秦守业冲他笑着点了点头。 “出去。” 章大爷也跟着笑了……出去就有不花钱的烟抽了。 秦守业哪能不明白他什么想法。 “大爷，我可没什么好烟了，好的烟都要烟票。” “要不我给你整两斤烟叶吧？” 章大爷有点不乐意了…… “我也不会卷啊……” “那给你弄个烟袋锅。” “老三你这晚上出去，是去黑市吧？你赚了钱不差大爷一包烟……” 秦守业眉头皱了起来，这老头还越喂越刁了！ 上一世他对这个章大爷就没什么好印象，谁的便宜都占，而且很贪心。 “大爷，那以后不用你给我开门了，我让我二哥大哥辛苦一下。” “别介啊，他们白天还要上班，晚上起来给你开门，他们回去睡不着，明天咋上班……” “老三，你三天给我一包……五天一包？” 秦守业冲他笑了笑。 “大爷，你哪凉快哪歇着去……” “你这孩子咋和你大爷说话呢！” 秦守业没再搭理他，迈步进了院子，去找李茂才了。 “十天一包，大爷给你开门……” “回头再说吧！” 秦守业说话的时候，头也没回。 章大爷没好气的对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 “呸！” “什么玩意……不给我烟，我就去举报你！” 秦守业身体被强化过，听力比普通人好得多。 章老头的话，他全都听到了。 他心里苦笑了两声…… 这老头，回头要收拾收拾，要不然哪天真的要在他身上坏事。 秦守业走到了李茂才的家门口，冲着里面喊了一嗓子。 “李叔！” “在家没？” 屋里很快就传出了李茂才的声音。 “来了！来了……” 十几秒后，房门打开了。 “你不是晚上来找我吗？” “俺爹娘跟着俺大舅，去姥姥家了！” 李茂才眼睛朝着秦守业的双手扫了一眼，他没看到想要的东西，眼神有些失落。 “李叔，这大白天的，我也不好拿过来。” “那你找我啥事？” 秦守业笑呵呵的迈步进了屋。 “李叔，你吃不吃牛肉啊？” 李茂才眼睛猛地瞪了起来。 这年头，卖猪肉还容易一些，只要有钱有肉票，去肉店就能买。 可肉店很少卖牛肉，最常见的就是猪肉，每个月也卖三五次羊肉。 牛肉……两三个月也卖不了一次。 “你小子能弄来牛肉？” “能，就是这价钱……” “你能弄来，价钱好说，” 李茂才是个吃货，在吃上面比找媳妇更舍得花钱。 他花在吃上的钱，拿出来一半，都能找两个漂亮媳妇了。 “李叔，我手里有白面，大米，猪肉40斤，牛肉40斤。你看看你能要多少？” 李茂才有点懵……秦守业能弄到这么多东西？ “李叔，你那金瓜子，我一个算你六块钱。白面两毛五一斤，大米三毛，猪肉六毛钱一斤，牛肉一块钱一斤。” 李茂才眉毛一拧，立马就不乐意了。 “你抢钱啊！” “李叔，你要是给票给钱，我就按照外面的价卖给你。” “你那金瓜子，我要拿去黑市去卖，中间要担风险！” “我说的价格也不贵啊，也就差了几分钱。” “肉店牛肉才九毛一斤，有时候八毛五一斤。” “那你去肉店买吧。” 秦守业也不惯着他，转身就要离开。 李茂才急忙上去拉住了他。 “别走啊，商量商量……” “李叔，这也就是给你，你信不信我把这些东西弄到黑市上去，价格能比我刚说的高上一成！” “信，我信……我要了。” “给我十斤面粉，十斤大米，六斤牛肉。” 秦守业笑着摇了摇头。 “李叔，我那面粉和大米，不散卖！” “面粉40斤一袋，大米50斤一袋。” “你要是想要的话，那就必须一袋一袋的买！” 李茂才立马就变成了苦瓜脸。 “老三，我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啊！我也不能顿顿吃白面馒头啊！” “李叔，要不你只买牛肉吧……不过有件事我得和你说一下。” “你说……” “李叔，我前些天去我姥姥家，我发现农村现在开始吃大锅饭了……” 秦守业把大锅饭的事情和他说了一下。 “我姥爷还说了，明年收成应该不好，到时候粮食不够吃……你说粮食不够吃，会咋样？” 李茂才不是傻子，他仔细的想了一下大锅饭和收成不好的事情。 “不够吃……那粮食绝对要涨价。” “每个月定量的口粮……我买了，就按你说的价。” “不对，你多卖我点，我要四袋大米，四袋面粉。” 秦守业犹豫了一下，然后就点头答应了。 他之所以犹豫，是因为他也要屯粮食，毕竟三年自然灾害，他有很多人要养。 他能答应李茂才，完全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和李茂才维持好关系，才能把他手里的东西全都弄到手。 “今晚上我去取货，到时候直接送你屋里来。” “一袋面粉是10块钱，一袋大米是15块钱，一共是一百块。” “牛肉要不？” 李茂才咽了咽口水，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 他肚子里的馋虫战胜了理智。 “要……二斤牛肉，正好102块，我给你17个金瓜子。” “李叔，你先给我7个，免得我把东西弄回来，你又反悔。” “哪有给定金给一半的，我就给你一个。” 李茂才说着就从口袋里摸了一颗金瓜子出来。 “行吧，也就是您了，换别个肯定不行……那您等着，晚上九十点钟，我过来给您送东西。” 秦守业把金瓜子揣起来，然后迈步就出去了。 他先是回了家一趟。 二嫂和大嫂正在正屋里忙活着。 娘走的时候交代她俩了，让她俩把那些咸肉切成条，煮熟了晾干水，放到盐罐子里腌着。 这样腌完肉的盐比较干净还能吃。 缺点就是肉会特别的咸，咸的发苦……远没有直接生腌的好吃。 第112章 努嘴努的不是时候 “老三，你那条狗咋捡的？” “大嫂，舅舅刚才不说了吗？” “你和我们细说说。” 秦守业坐到板凳上，耐着性子把故事编的完美了一些…… “一口就把小野猪的腿咬断了！” “这狗真厉害！” “还那么通人性……” “大嫂，问你个事。” 张大霞手里的活没停，抬头看了秦守业一眼。 “啥事？” “你听咱爹说过他当兵的事没？” “说过啊，他说他打过小八嘎，打过卤蛋，还去打了两年鹰酱大兵。” “那他说没说不对的番号？说没说杀了多少人？” 张大霞摇了摇头。 “不知道。” 秦守业又看向了二嫂。 “我也不知道，我进门比大嫂晚……不过好像爹不咋愿意提当兵的事。” “我之前也问过，可爹没和我说，他说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提他干啥……” 秦守业点了点头，就跑去找大哥和二哥了。 结果从他俩嘴里，秦守业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不过大哥和二哥都提了一件事，就是爹当年回来的时候，没有披红挂花。 回来了一个多月，脸都阴沉的吓人。 秦守业从二哥屋里出来，也没有进屋，直接去后院找田丰去了。 田丰的师父是个老拳师，也懂一些医术，熊胆怎么弄，还要让田丰去问问他老人家。 上个周田丰上夜班，现在应该调回来了。 秦守业到了后院，就看到了在院子里洗衣服的张茹了。 田丰坐在家门口的椅子上，拿着一本书正看呢。 只是他那眼睛和心，都没在书上，时不时的就偷偷瞄张茹几眼。 秦守业心里嘀咕了两句。 田哥这境界，起步就是少妇境，少走多少年弯路啊！ 张茹长得确实带劲！ 模样耐看，身材也耐……少儿不宜。 “张姐，洗衣服呢？” 秦守业笑呵呵的跟张茹打了个招呼，张茹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就低头继续洗衣服了。 他也没觉得尴尬，迈步奔着田丰就去了。 “田哥，好雅兴啊！看书呢？” “嗯……厂子里，号召大家多学点文化，我这也是响应厂领导的号召……” “你响应挺好啊，书都拿翻了。” 田丰愣了一下，急忙把书倒了过来。 不过他刚把书翻过来，就反应过来了。 他书刚才没拿翻……他抬头瞪了秦守业一眼。 “你小子，几天不见人，刚回来就耍我玩？” “田哥，我看你不是看书，你是看书里的颜如玉呢。” “什么颜如玉？” 秦守业没说话，冲着洗衣服的张茹努了努嘴。 张茹好巧不巧的把头抬了起来，朝着这边看了看，正好看到秦守业的小动作。 她满脸厌恶的白了秦守业一眼。 “臭流氓！” 秦守业想死的心都有了，你洗衣服抬什么头啊…… 田丰知道张茹对秦守业没啥好印象，伸手就把他拉进了屋。 “让你小子胡说八道，被逮着了吧！” “你别幸灾乐祸，你和我关系好，张姐烦我，也能连带着你一起烦……” 田丰脸立马就严肃起来。 “那个老三，以后……你少来找我，我怕张茹误会。” 秦守业翻了翻白眼。 “你别见色忘友，我们的革命友谊，哪能说完就完！” “张姐还没成你媳妇呢！” “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媳妇没娶上，兄弟也没了。” 田丰刚才是故意逗他的，他不是那种为了女人能不要兄弟的人。 “别臭贫了，找我啥事啊？” “我前几天去了我姥姥那，进山……打了一头熊，弄了一些好东西。” 田丰刚要坐下，凳子上就像是装了弹簧似的，嗖的一下他就蹿了起来。 “你！打了一头熊？” “是啊！” “你跟我出来……” 田丰拽着秦守业去了院子里，低头看了半天。 “田哥，你看啥呢？” “有影子啊……你是人啊！” 秦守业白了他一眼。 “我要是鬼，能大白天的出来啊！” 田丰认真的点了点头。 “也对……进屋说。” 秦守业又被拖了进去。 “老三，那头熊多大？” 秦守业用手比划了一下。 “得这么大吧……熊掌这么大……熊胆这么大。” “金胆还是铜胆？” “金胆。” 田丰咧嘴笑了起来。 “老三，你小子命大运气也好，碰到这么大的黑瞎子，你都能没事，还给它打死了！和我说说，你咋把它弄死的！” 秦守业又开始编故事了…… “什么！你用长矛把黑瞎子戳死的？” “是啊，怎么了？” “老三，你这吹牛的毛病咋还不改？” “我没吹牛，就是一长矛给戳死的……田哥，我这次撞车好了之后，身子比之前结实了，力气也大了，你现在都不一定能打过我。” “你？我打不过？我打你五个都有富余。” “那咱俩比划比划？” “走……等下，等会再比划。” 田丰到了门口就停下来，转身拦住了秦守业。 秦守业稍微一寻思就知道为啥了。 田丰不知道秦守业说的是真是假，万一他真的力气变大了……等下被他给揍了。 张茹要是看到……那他就丢人丢大了。 他不想在张茹面前丢人，哪怕只有一点点可能，他也不想…… 秦守业苦笑着摇了摇头。 妥妥的舔狗啊！ “田哥，要不咱们去前院比划比划？” “也行……” 田丰跟着秦守业出了屋，路过水龙头那的时候，田丰笑呵呵的跟张茹打了个招呼。 “张姐，我去前院待会，你接着忙……” 秦守业有些无语，人家和你搭话了吗？你这么硬搭……好吗？ 张茹抬起头，冲田丰笑了笑。 “嗯，你去吧，我给你看着门。” 秦守业从张茹眼神里看出了一些东西。 傻哥哥，你的好事或许真能成啊！ 他俩去了前院，直接就在院子里拉开了架势。 “老三，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田哥，我对你会手下留情的。” “拉倒吧，你啥时候拳头比嘴硬的时候，再说这话！” 俩人斗了两句嘴，然后活动了一下手脚。 “来！” 秦守业信心满满的冲着田丰招了招手。 第113章 奇经八脉全打开了 田丰几步冲到秦守业面前，然后右臂猛地一拳轰出，直朝秦守业胸口砸了过去。 秦守业不紧不慢，身形一转，侧身躲过这一拳。 田丰的动作，在他眼里就像是开了四倍慢放似的，要躲开没什么难的。 躲开这一拳，秦守业就收手去抓他的手腕子了。 秦守业故意放慢了一些速度，要不然就没得玩了…… 田丰反应也不慢，他他迅速屈肘回收，将手腕藏于肘后，同时左拳以罗汉拳的“捣碓”之势，直捣秦守业的腹部。 秦守业立刻收腹提气，双脚微微跳起，避开他这势大力沉的一拳。 “卧槽，田哥，你打哪呢！” “别废话，再来！” 田丰提拳冲了上去，两人就此缠斗在一起。 秦守业放水了，从一开始，他就有能力结束比赛，但他不想打击田丰的自信心。 更不想让田丰知道他变得有多强……所以他就用一种玩闹的心理，和田丰你来我往的打了五分多钟。 田丰越打越觉得不对劲，从一开始他就觉得秦守业没用全力。 他每次攻击都能被秦守业轻松躲开，反倒是秦守业的攻击，他每次都要尽全力才能躲开，或者是硬抗。 他中间和秦守业对了几次拳和腿，给他疼的嘴角都抽了好几次。 秦守业倒像是没什么感觉一样。 他都怀疑秦守业在胳膊和腿上，绑了钢筋条…… “老三，你没用全力！” “田哥，我还没用全力呢？你看我都开始喘了……” 秦守业装模作样的喘了几口气。 田丰白了他一眼，然后再次欺身上前…… “我让你装！” 田丰高高跃起双拳下砸，秦守业后退躲开，田丰又用了一招“饿虎扑食”身体前倾扑向秦守业。 秦守业不打算继续玩下去了，他继续向后退，等田丰旧力刚尽的时候，他就猛地冲了上去。 他双手抓住田丰双肩，扭身发力一甩。田丰从他左边向前扑去，秦守业左腿往前一扫，踢中田丰小腿。 田丰失去平衡，秦守业双手稍一用力，把他给甩了出去。 不过不等他趴地上，秦守业就抓住了他的裤腰带，让他避免了狗吃屎的下场。 秦守业手臂用力，把田丰给拉了起来。 田丰一脸懵逼的看着他…… 刚才秦守业动作太快了，他根本就没有反应的时间。 他被秦守业抓住双肩的时候，都没来得及有所动作，一股巨力袭来，他身子就往前扑了。 接着双腿被绊了一下，人就往前倒了。 他心里刚喊了一句完了……身子又被拉住了。 田丰脸色一会白一会红的，过了半分多钟，他才憋出几句话。 “老三，你力气真的大了好多！” “你动作咋也那么快了？” “估计我师父也不是你的对手了！” “还有，你刚才用的不是我教你的罗汉拳啊！有点擒拿手的意思，还有点太极拳的味……刚才那一招，应该是……四两拨千斤吧？” 秦守业笑呵呵的点了点头。 “田哥，这会信了吧？” “我也不知道咋了，撞了脑袋之后，醒过来力气就大了好多，反应也变快了。” “还有更神奇的……我之前弄了一些练功的书，上面画的小人，我看了好多遍都没学会，醒过来之后，我反倒是把那些招数记得清清楚楚的，也能轻松的使出来。” 田丰知道秦守业有不少书，他还帮着秦守业弄了几本。 可看看书，撞撞脑袋，就能学会？就变成高手了？ 他不信……要是真能这样，他现在就去找个大锤子，照着脑袋来两下。 可问题是除了这个原因，还能有别的解释？ “田哥，你说有没有可能，我撞了脑袋，身上的奇经八脉就被撞开了？然后才有了这些变化？” 田丰皱着眉点了点头。 “应该有这个可能，等我回头问问我师父。” “对了，你刚才说打了一头黑熊……我现在信了。” 秦守业急忙靠上去，拉住了他的胳膊。 “田哥，去你那说，这事我家里不知道。” “这是好事，为啥不和他们说？” 秦守业白了他一眼。 “我要是说了，你觉得我以后还能进山吗？” “我再去我姥姥家，我姥爷能给我捆院子里的树上。” 田丰笑着点了点头。 “也对，我都不想让你小子进山了，你这次运气好把黑瞎子打死了，要是下次运气就没这么好了。” “也不全是运气，我在山里救了一条狗，它也帮忙了……” 秦守业拉着田丰去了后院，边走边和他讲了赛虎的事。 等到了他屋里，秦守业把大概一个过程就编完了。 “老三，那头熊呢？你藏哪了？” “这你就别管了，那地方别人发现不了，你帮我去问问，这熊胆咋处理就行。” “老三，黑瞎子浑身都是宝，熊肉也好吃……还有熊掌……” “你不能让我空口白牙的去找我师师父吧？” 秦守业明白，田丰这是要好处呢。 “我师父那人你知道的，无利不起早……” “熊掌就别想了，我留着卖钱。” “熊肉能给他一些。” “你给他一些瘦的，再给他一些肥肉……” 两人谈好条件，然后约定好了时间。 晚上秦守业把东西送过来，田丰明天去找他师父。 商量好了之后，秦守业就从田丰这离开了。 他去前院和大嫂二嫂打了个招呼，然后就骑车出去了。 他刚到院子外面，就看到了李大花。 她脸色不是很好看，身后跟着两个人。 她儿子王胜利，还有孙雅楠。 这两人低着头，跟在李大花后面……时不时的歪头看看对方。 “胜利哥，你俩这是领证去啊？” 秦守业笑呵呵的打了个招呼。 王胜利抬头看了秦守业一眼，刚要张嘴说话，李大花就喊了起来。 “你胡说八道什么！” “李婶，我哪里胡说了？你看看他俩多般配啊，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那句话咋说的来……对了，就是上天他俩就是比翼鸟，下地他俩就是连理枝。” “胜利哥和她，那就是金童配玉女，董永配七仙女，西门庆配潘金莲……不对，后面这俩不是什么好东西。” 秦守业发现他说潘金莲和西门庆的时候，王胜利和孙雅楠的表情变了，眼神也从他身上挪开了。 心虚？ 这俩人心虚什么？ 第114章 卖熊皮熊掌 “你骂谁呢！” 李大花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张牙舞爪的就冲了过去。 秦守业可不想大庭广众之下和这个娘们起冲突…… 和她骂架，街坊邻居看笑话。 要是没忍住抽她几巴掌，肯定要被讹上。 “李婶，恭喜你啊，儿子一结婚，立马就当奶奶了，这便宜事去哪找……” 秦守业最后那个字说出来的时候，人已经推着车子跑到七八米外了。 “你个小王八羔子，你给我回来！” “我儿子不结婚……” 李大花想去撵他，被王胜利一把拉住了。 “娘，你小点声……” 李大花白了王胜利一眼，然后甩开他的胳膊往家走了。 王胜利和孙雅楠跟了上去。 “胜利哥……他是不是知道啥了？” “不会，你别瞎想……” 秦守业骑车子到了胡同口，然后停下犹豫了一会。 “去哪卖熊皮……王府对面那个收购站，还是去北池头条那边？” 思来想去，秦守业去了北池头条那边。 他先骑车去了筒子河河边，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那张熊皮拿了出来。 那四个熊掌他犹豫了一下，把两个后掌拿了出来。 “也不知道这熊皮和熊掌能卖多少钱。” “等下再问问熊胆的价格。” 秦守业嘀咕了两句，然后用熊皮把熊掌包好，将其放到了后座上。 接着他就推着车子去了那个收购站。 他到了收购站门口，把车子锁好，然后抱着熊皮进去了…… “是你！” “小伙子，今天不卖鱼了啊？” “你可好几天没过来了，没钓到鱼啊？” “你抱的是啥？” 收购站的人还记得他，看到他进屋就和他打起了招呼。 秦守业冲那人笑了笑。 “大哥，我这几天进山了，打了一头黑瞎子。” “熊皮和两个后掌我给拿来了，你们收吗？” 那人眼睛猛地瞪了起来。 “收收……我们收！” “你等一下，我去把站长叫过来！” 那人说完就跑去里面喊人了。 屋里其他的工作人员和来卖东西的人，全都围了上去。 “小伙子，你这黑瞎子用啥打的？” “小伙子，熊胆你咋没拿来啊？那玩意熊皮值钱。” “熊肉呢？熊肉我们也收。” 秦守业把熊皮放到了一张桌子上，然后笑呵呵的回答了他们的问题。 “这黑瞎子是用长矛捅死的。” “真能吹，这么大一张熊皮，黑瞎子个头小不了，你能把它捅死？” “小伙子，你是用枪打的吧？” 说话的那个人边说边把熊皮铺开，仔细的找了起来，想要找到枪眼，证明秦守业吹牛了。 “我没吹牛，我碰到这黑瞎子，我的狗上去拖住它，我就赶紧爬树上去了。” “见我上了树，我的狗就跑了，可这黑瞎子也会爬树，爬的还老快了……我为了活命，就把背着的长矛拿了下来，狠狠地扎了下去。” “可能我运气好，一下子就扎进了它眼窝里，熊瞎子从树上掉下去，直接摔得不会动了。” “我下去补了几下，它就死了。” 秦守业的解释也算合理…… “小伙子，你真是命大啊，这要是没扎到，你可就完了。” “这黑瞎子吃人……舌头上都有倒刺，舌头在你脸上舔一口，你脸上的肉就都没了。” “你胆子还真够大的，拿了根长矛，带一只狗就敢进山？” “我是进山想着抓点野鸡兔子，没想能碰到这玩意……” 秦守业和那些人正聊着呢，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 他腿虽然瘸了，但身板依旧挺得笔直……身上带着一股子正气…… “小伙子，这熊皮是你的？” 别看他五十多岁了，说话还是中气十足的。 秦守业冲他点了点头。 “是我的，我在山里打的。” “站长我刚才看了，没有枪眼。” 找了半天枪眼的那个年轻人抬起了头。 他话一说完，那老头眼神就微微一变。 “行啊小伙子，没用枪……” “他是用长矛扎的，运气真的好……” 那个年轻小伙，把秦守业刚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嗯，我听东北的老乡说过，他们那边有人这么打熊。” “可那都是老猎户，艺高人胆大的主，你这小子也傻愣愣的跟着学，不怕被熊瞎子舔了啊？” 秦守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没想着打它，是运气不好，碰上的。” “你运气要是不好，已经进它肚子了。” 站长说完上去检查了一下熊皮，他检查的很仔细，用手一寸寸的去摸，弯着腰瞪着眼，一寸寸的看。 检查完了外面，他让人把熊皮翻过来，接着检查了一下里面。 “行，没有损伤，就是上面的肉渣筋膜没处理干净。” “接着他又拿起了那两个熊掌看了一下。” “后掌……那俩前掌呢？” 秦守业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自家老人留着了，说前掌好吃。” “小伙子，这后掌一个只能给你35块钱，前掌一个能给你50，左前掌能给你60块。” “你要不回家说一声？” 老头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让秦守业回家说说那两个前掌多值钱。 家里老人自然就不舍得吃了，拿来卖给他们收购站。 “不了，说了他们该不舍得吃了。” 旁边看热闹的人忍不住心里嘀咕了起来。 啥家庭啊？吃这么贵的东西？ 家里老人不知道多少钱，但也知道熊掌值钱吧？咋舍得吃的？ “小伙子，这张熊皮……我给你30块钱。” 秦守业眉头皱了起来。 他以为熊皮的价格能贵一些呢，没想到才给三十。 还没熊掌值钱呢…… “您老能不能给高点啊？” “我这是俺一等品的皮收的，要是上面有枪眼或者损伤，也就能给你十五二十的。” 秦守业心里叹了口气……这年头啥东西都卖不上价。 “小伙子，这价格都是国家规定的，你去其他收购站卖，也是这个价……” “行，卖给你们了。” 老头点点头，让人去开了票，拿了钱。 熊皮加上熊掌，正好一百块。 十张大黑十到手。 “小伙子，你手里有没有熊肉和熊胆？我们也收。” “有是有，你们能给什么价？” 第115章 强迫症快犯了 那老头没有立马回答秦守业的问题，而是带着他去了里面。 收购站外面是一间大房子，里面墙上还有一扇门，进了门后面是一个院子。 院子不算小，东西两边也有七八间房子，后面院墙上还有个大门，应该是方便车子开进来，才弄那么大的。 “小伙子，前面人多，咱们在这聊。” “你这熊刚杀没多久吧？” “昨天傍黑天杀的，昨晚上忙活了一夜才弄利索，一大早我就进城了。” “熊胆是金胆？” 秦守业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这么大的黑瞎子，肯定能出金胆。” “有多大？” 秦守业伸手比划了一下，老头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这么大！晒干了能有六七两了！” “六七两的金胆……多少年碰不着的好玩意。” “小伙子，那个熊胆你直接拿来，我按一等品收你的，重量就按六两算。” “刚您说六七两……” “小伙子，我这是给国家收的，要是晒干没有七两，国家不就亏欠了？” “那要是有7两，我不就亏钱了？” 老头皱眉思索了一下。 “那这样，你把你那个熊胆拿来，咱们称一下有多重。” “我之前找人问过，新鲜的熊胆，5两晒完能有1两重，到时候咱们就按这个算一下，有多少给你多少。” 秦守业有些无语，这老头是真的一心为公啊。 听着像是一碗水端平了，可实际上还是和他玩路子。 “您老是不是看我年轻，忽悠我呢？” “我家老人懂这个！你说的那是草胆，5两晒干能有1两。” “我那个是金胆，3两晒干就有1两。” 老头微微一愣，然后表情就有点尴尬了。 “小伙子，咱俩折中一下，四两五算一两干熊胆。” “您老要是要，就别和我耍心眼，我不占公家便宜，也不想自己吃亏。” “三两折算一两，这个不能变。” “您要是不收，我去其他收购站问问，实在不行，我回去把熊胆晒干了，到时候再拿来卖。” “咱们到时候过秤，是多少就算多少。” “当然了，其他收购站给的价不合适，我就去药店问问，他们可比您识货。” “同仁堂门朝哪开，我可知道。” 那老头想了一分多钟。 “三两半折算一两。” 秦守业一脸为难的想了半天，然后就点头答应了。 “给您老一个面子……不对，咱们还没说价呢！” “一等品熊胆，一两110块钱。” 秦守业再次点了点头，这个价格倒是挺合适的。 能卖七八百块了……反正不会低于六百块。 “小伙子，你啥时候能送来？我们这还有一个多小时就下班了！” “半个小时左右，我爷爷拿着熊胆在我姑姑家呢，进城买东西正好走走亲戚。” “你快去拿，我等你！” 秦守业迈步出去了，到了门口就打开车锁，推着车子跑了三两步，他就一抬腿上了车，蹬着车子出去了。 他没回家，而是去了一趟筒子河。 他到了河边，把那个铝饭盒拿了出来，将其放到水里冲洗干净。 接着他就把饭盒揣进了怀里，坐在河边抽了三四根烟，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他才骑车赶回去。 到了门口，他就锁车进了屋。 进屋的时候他打开了一下饭盒盖，将系统空间里的那个熊胆放了进去。 他进去之后，就被带到了后面的院子里。 那个站长带了两个工作人员，先是检查了一下熊胆的质量。 “站长，咱们去年收的那个熊胆，也是金胆，可看着没这个透亮。” “这颗熊胆真大啊！” “没有跑胆……” 老头对这颗熊胆也很是满意，然后就直接过了称。 秤杆子下面放了个铝盘，老头用袖子把秤盘子擦干净，然后小心翼翼的把熊胆放了上去。 “二斤八两高高的！” 称重的人报了数，老站长没有多开心，反倒是微微一皱眉头。 按照这个数算，晒干的熊胆就是八两重。 他要给秦守业小一千块！ “小伙子，你这熊胆水分有点大……” 秦守业知道他要砍价。 “那我拿回去，明天去同仁堂问问。” “他们要是不收，我就拿回去晒干了再卖。” “别介啊，咱们都说好了。” 秦守业一脸不爽的看了老头一眼。 “您老还知道咱们说好了啊？” 老头尴尬的笑了笑…… “行吧，给你开票拿钱。” 一番折腾，秦守业拿到了卖熊胆的钱。 一共是880块钱，加上刚才的熊皮和熊掌，差20就一千块了。 秦守业的强迫症犯了…… “我家里还有几百斤熊肉，你们收吗？” “收，不过要是不新鲜，我们可不要。” 熊是昨天杀的，放了一天，明天再拉进城，说不定就臭了。 “您老放心，我们家有个地窖，里面温度低的很，肉能保鲜。” “小伙子，你说啥都没用，我得见着东西才行。” “那要是新鲜的，您多少钱收？” “五毛。” 秦守业知道砍价没用，这都是上面定好的。 “行，那我明天给您送来。” “小伙子，我丑话说前头，要是肉不新鲜了，我可真不收。” “您老放心，我不占公家便宜，肉不新鲜，我拉回去自己吃。” 秦守业说完就笑呵呵的转身离开了。 骑上车子往家走，迎面吹来的风都是甜的。 “熊肉应该有三四百斤，能卖差不多二百块呢。” “一头熊就差不多能赚一千二，要是算上那两个前掌，就是一千三。” “小一些的话也差不多能有一千块，最少也有七八百块。” “按一头一千算，我打二十头熊，钱就能还上了。” “不对，系统还时不时的给奖励呢！” “还有那么多金饼呢……” “晚上去黑市瞧瞧，看看有没有人收。” “先把李茂才给的金瓜子卖了，然后再把那五六千斤鱼处理了。” 说到这，秦守业眉头就皱了起来。 “五六千斤，得卖到什么时候啊！” “明天卖完了熊肉，再骑车子去卖鱼，多找几家收购站……还要一点点往外出，免得被人盯上。” “唉，这操蛋的年代……” “回家把系统奖励的东西盘点一下，看看有啥能卖的。” 第116章 两千根香烟 秦守业路过胡同口那个供销社的时候，把车子锁好进去买了一些东西。 别以为现在是夜不闭户的年代，现在小偷也多得是，你要是不上锁试试。 上了锁要是不放到显眼人多的地方，分分钟也给你推走了…… 秦守业也没买什么吃的喝的，进去买了十多个麻袋。 这东西比面口袋便宜，装的也比面口袋多一些。 麻袋不要票，一条也就一毛二分钱。 秦守业把麻袋往车后座一放，用绳子简单的捆了一下，然后就骑车子回了家。 他抬着车子进院门的时候，后座的麻袋还有，进了院门，麻袋和绳子就都没了。 全都被他收到系统空间里去了。 “老三，那个你给大爷买二斤烟叶，我给你开一个月的门……” 章老头从门房里冲了出来。 他寻思了好半天，觉得自己有点狮子大开口了，所以抓到找机会，急忙降了价。 他也想着去举报秦守业，可大家一个院子住着，要是他真去举报了，到时候还有啥脸在这个院子里住。 这个时候举报之风还没有刮太大，大家还比较在意脸面，没有被洗脑。 再过几年可就不好说了。 特别是三年自然灾害之后，那时候的人都跟魔怔了一样。 别说一个院住了，一个被窝睡觉的，都能互相举报揭发…… “章大爷，用不着了，您年纪大了，天天折腾您，我也不好意思。” “我和我大哥二哥说好了，他们帮我开门。” “老三，一斤烟叶子也行……” 秦守业冲他笑了笑，然后抬着车子下了里面的台阶，迈步往内院去了。 章大爷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屋。 秦守业把车子放好就进了正屋，大嫂和二嫂还在忙活着。 毕竟十多斤肉呢，洗干净切小块去煮，煮熟了还要切片晾干，然后才能腌。 “老三回来了？” “你刚才干啥去了？” “大嫂，我去北海转了一圈，看看明天去哪钓鱼。” “你还要去钓鱼啊？” “不钓鱼咋挣钱？” 和两个嫂子闲聊了几句，秦守业就去找了一下大哥和二哥，跟他们说了一下晚上给他开院门的事情。 大哥一口就答应了，自家兄弟的事，没什么好推脱的。 二哥就有些扭捏了。 “老三，你晚上出去几点回来？” “用不了多大会，两三点就能回来。” 秦保家眉头皱了皱。 “老三，你是真能折腾人，两三点睡的正香呢！” “你出去了，我不能瞪着眼掐着点去给你开门吧？我还睡不睡了？” “我要是睡着了可咋整？” “再说了，咱家也没个表，我咋看时间？” 秦守业觉得二哥说的也有道理。 “要不我给你买个闹钟？” “你可拉倒吧！三五牌闹钟，一个要十几块钱呢！你买了娘肯定骂你！” “那闹钟一响，你二嫂也吵醒了。” 秦守业叹了口气，还是要麻烦章老头。 算了，便宜他两斤烟叶子吧。 大半夜起来开门也不容易…… “你给章大爷买两包烟，让他给你开门……一个月两包烟，他肯定能答应。” “他是出了门的抠，自己不舍得买烟，天天蹭。” “我知道了二哥，你歇着吧。” 秦守业说完就出了屋，然后又去找了一趟大哥，和他说了一下不用他开门了。 说完了，秦守业回了自己屋。 他进屋就把门关上了，然后躺到床上闭上了眼。 神识进入系统空间，他把系统奖励的东西过了一遍。 “鸡爪没动呢，还有10张牛肉大饼也没动，糟鱼还有差不多二斤，猪头肉能有六七斤……” “技能现在有5个了。” “钱有一千九百多块……票也有一些。” “108块金饼。” “鱼有六千斤左右，虾和泥鳅差不多四百斤，还有四十多只老鳖。” 秦守业把系统空间里的东西过了一遍，心里大概就有数了。 今晚上和李茂才交易，把剩下的16个金瓜子弄到手。 18颗金瓜子，差不多能卖一百二十块钱。 剩下的米面肉，他就不打算卖了。 他本来就要囤粮食，应对未来三年的粮荒……买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继续卖。 “糟鱼鸡爪，倒是可以拿去问问李茂才，他应该能跟我换。” “还有那个剁椒鱼头。” “虾条还有一些，不知道他爱不爱吃零嘴。” 秦守业心里嘀咕了几句，然后眉头就皱了起来。 “那些鱼可不好卖啊！特别是那两条巨物……” 他心里刚嘀咕完，系统的提示音就响了起来。 “叮，拒绝成功触发奖励，奖励卷烟2000根。” 秦守业眼睛猛地就瞪了起来。 2000根？这数量有点狠啊，他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用买烟抽了。 今晚上去黑市，也用不着给章老头买烟叶了。 秦守业嗖的一下坐起来，拿了一根系统奖励的烟出来。 白色烟杆，黄色的过滤嘴。 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有股子特别浓郁的烟草香，还有一些甜甜的味道。 秦守业把烟叼嘴里，然后拿出火柴点上抽了一口。 就一口，他就再次改变了想法。 章老头不配抽这么好的烟，还是给他买烟叶吧。 这烟比中华都要香！ 烟味足，香味柔和，还有一股淡淡的香甜气，少了几分烟叶的焦臭味。 上一世秦守业抽过的烟不少，可没有任何一个牌子，能和他手里的这根比。 “两千根，一盒二十根，一条二百根，也就十条……好像也没多少。” 这话是他在心里说的，毕竟多说一句话，就要少抽一口烟，他不舍得浪费。 一根烟抽完，秦守业感觉头脑清醒了许多。 “好东西，回头包上一些，给老爹，大哥二哥尝尝。” “再给姥爷和舅舅他们留一些。” “那我也就剩不下多少了！” 秦守业突然就不舍得了…… “算了，不给了，等以后多一些再说。” 他说完这句话，就打算继续躺下，想想怎么卖鱼的事。 结果人刚躺下，他嗖的一下就坐了起来。 “大爷的，怎么把这事忘了。” 他翻身下了床，鞋都没提上就冲了出去。 外屋的大嫂和二嫂被他吓了一跳。 “老三，你干啥！” “我找田哥有事，我去趟后院。” 第117章 田哥很务实 秦守业边往外跑边提鞋。 “你慢着点，别毛毛躁躁的。” 大嫂话说完，秦守业就已经跑出去了。 他急吼吼的冲到了后院，一头就扎进了田丰的屋里。 他进去的时候，田丰正好要出门，要不是他俩都是练家子反应快，说不定就撞上了。 “老三你干啥？” “田哥，你干啥？” “我？我出门去我师父那啊，我想着先去看看，探探口风。” “探口风？” “让他帮你弄那个熊胆，看看你答应给的谢礼，他老人家同不同意，要是不同意，我回来再找你要一些。” 秦守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田哥，还好你没去呢……那个熊胆我给卖了。” 田丰眉头微微一皱。 “卖了？你这么快就晒好了？” 秦守业把买熊胆的过程和他说了一下，里面也有他编造的一部分。 “也好，那玩意处理不好容易变质发臭。” “我师父帮你弄，也担了风险的，要不然也不能要你东西。” “他要是给你弄坏了，是要赔你钱的。” “这下省事了，我也不用去了。” “田哥，熊肉我照给。” 田丰也没拒绝，他觉得自己算秦守业半个师父，用不着和他虚头巴脑的。 “老三，你给是你给的，你能不能卖给我点？” “我给你拿十斤，你五斤，你师父五斤，够吃了，不用买。” 田丰摇了摇头。 “你再卖我五斤，我有用。” 秦守业脑袋一转就知道他要干啥了。 五十年代的舔狗，送米面粮油，送肉…… 这要是放到后世，他孙子那辈人身上，就会被骂直男了。 “田哥，张姐那个婆婆可不是省油的灯，你送肉过去，她肯定知道你啥想法。” “我……我没啥想法，我就是看她们婆媳两个，带着个孩子不容易。” 秦守业白了他一眼。 “田哥，我可不是傻子！” “你哪那么多废话！卖不卖给句话！” 田丰有些不好意思了，就索性给秦守业来横的了。 “告诉你啊，你不卖也得卖！还得给我挑块好肉。” 秦守业也懒得逗他了。 “晚上给你送来，钱就算了。” “那不行，亲兄弟都还明算账呢。” “一块五！” 秦守业没好气的冲他伸出了手。 田丰笑呵呵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些毛票，数了一块五递给了秦守业。 “老三，挑好点的……” “知道了。” 他把钱往口袋里一揣，然后就转身出去了。 “老三，晚上几点啊？” “你睡你的，我到时候敲门喊你。反正你明天不上班……” 秦守业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早上起的太早了，骑车又消耗了不少体力，所以回去之后他就进屋躺着了。 躺下想了一下最近要办的事，他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听到了大哥的声音。 “老三，起来吃饭了。” “老三！” 秦守业眼睛没睁开呢，就嗯了一声。 “来了……” 他从床上坐起来，抬起手在脸上搓了两把，让自己精神了一些。 穿上鞋去院子里洗了一把脸，他就回屋坐到了桌子前面。 大嫂把碗筷放到了他面前。 桌子上是中午的剩菜，还有一碗冬瓜炖肉。 说是炖肉，可里面的肉也就三四片。 “嫂子，那么多肉，你咋不多炒一些？” 张大霞白了他一眼。 “顿顿大鱼大肉，咱家啥家庭啊？” “嫂子不是我馋，你们工作那么辛苦，肚子里没油水可不行。” “不用你操心我们肚子的事，赶紧吃饭！” “吃了饭关灯，省点电费……” 秦守业没再说啥，伸手拿了个窝头啃了起来。 吃过晚饭，秦守业就抬屁股站起来。 “大哥，我进屋睡觉了……” “去吧，早点歇着，伤刚好了，多睡一会养养脑子。” 秦卫国还是有些担心他的脑袋。 他真怕哪天早上起来，秦守业嘴歪眼斜，变成个傻子。 “大嫂，二哥二嫂，你们慢慢吃。” 秦守业说完就进了屋。 进去之后他脱鞋上了床，不过这次他没有睡觉，而是研究起了系统空间里的那些熊肉。 之前系统空间里的东西，在他的操控下，能发生一些改变，他想看看能不能把熊肉给分解了。 “还真行……” 秦守业发现那些熊肉，在他的意念控制下，变成了一块一块的。 弄完了熊肉，他又把牛肉给分了一小块下来。 “剩下的就不动了，留着以后吃。” 秦守业嘀咕了一句，然后就坐起来抽了根烟…… 半个小时后，外面的灯灭了。 秦守业躺在床上，无聊的自言自语了半天。 “回头去买几本书，看书打发时间，总比这么瞪着眼干熬要好。” “不过这年头能看的小说不多……” “要是买错了书，就等于给自己找麻烦。” “手机这种东西，还要等很久很久才有……怀念陪重孙子打王者荣耀的日子了，虽然我很坑……” 熬到晚上九点多，秦守业就熬不下去了。 再熬下去，他就要睡着了。 “大哥他们应该睡了……出发！” 秦守业下床穿上鞋就去了外屋。 他打开外屋的门出去之后就落了锁。 他转头看了看大哥和二哥住的房子，然后走下台阶，打开自行车的锁，推着车就前院去了。 到了前院，他就去了李茂才门口，把他要的东西从系统空间里放了出来，堆到了他门口。 轻轻敲了几下窗户，屋里就响起了李茂才的声音。 “谁？” “李叔，是我。” “来了！” 十几秒后房门打开，李茂才借着月光看到了门口的东西。 “老三，你……你真弄来了？” 秦守业没废话，直接把东西给他搬了进去。 东西都搬进屋，李茂才就打开了灯。 “老三，真有你的啊！” 他看着那几袋子面粉和大米，还有那块牛肉，笑着夸了秦守业一句。 秦守业拍了拍衣服和手上的面粉，然后冲着他伸出了手。 “我的东西呢？” “我给你拿！” 李茂才进了里屋，一分多钟后就走了出来，把剩下的16颗金瓜子给了秦守业。 秦守业将其往口袋里一塞，然后掏了一小把虾条出来。 “李叔，这是朋友给我的东西，酥脆酥脆的，还有一股子虾味，你尝尝。” 第118章 投石问路 李茂才没客气，伸手接过去，拿起一根闻了闻，然后塞进了嘴巴里。 “嗯……不错，挺香的。” “这比江米条可好吃多了。” “李叔，要不要？一颗金瓜子，给你两斤。” 李茂才白了他一眼。 “你穷疯了？这玩意三块钱一斤啊？” “李叔，这可是稀罕玩意……” “这不就是用面，加上一些虾油做的？我吃这个，还不如去买点虾吃。” 秦守业有些失算了，李茂才嘴馋，但也很务实。 不实惠的东西，他不买…… “那李叔你歇着，我还有别的事呢。” “你以后有啥需要的，就找我，我给你弄。” 秦守业说完就走了……等他出去，李茂才关上门，屋里的灯也跟着灭了。 秦守业推上车子朝着院门走了过去。 章大爷一脸不情愿的出来帮他开了口。 “大爷，我想了一下，我让我二哥大哥开门，也能吵到您……我每个月给你二斤烟叶子，这活还归您。” 这句话让章老头的脸从阴转晴了。 “老三，你可不能再变了！” “放心，我说话算数！” “那我等你，你回来就敲门，我起来给你开。” “那就麻烦您了。” 秦守业抬着车子出了院门，然后骑车奔着胡同口去了。 他今晚上去黑市，一来是要卖一些鱼，二来是要把手里的金瓜子给卖出去。 他手里有17颗金瓜子，之前换的那颗已经被系统给吸收了，转化成了升级能量。 先用这17颗金瓜子投石问路，价格合适的话，就把剩下的金饼给卖了。 两万块弄齐了，把钢厂的钱一还，悬在他头上的那把剑就没有了。 “当兵，是绝对不能去当兵的。” “部队纪律严明，军人要服从命令，拒绝别人的机会就少了许多，奖励自然也就少了。” “凑齐两万块，再赚了钱，我就能去收购粮食了。” “今晚上看看能不能遇到什么大客户，最好把我那些鱼全都买过去……” “实在是不行，就去第三棉纺厂找那个人，给他一些好处费，让他帮忙联系一下。” 半个多小时后，秦守业骑车赶到了那个黑市附近，距离还有七八百米的时候，他就把车子收了起来。 他一边吃着虾条，一边朝着那片树林走了过去。 距离树林还有一二百米的时候，他拿了两个麻袋出来，装了一些鱼进去。 接着他就提着麻袋，快步走了过去。 老规矩，卖东西的交两毛。 交了钱，秦守业就走了进去。 和上次一样，找了个稍微有月光的地方把麻袋一放，他身子就靠到了旁边的树上。 麻袋里的鱼还活着，上面的那几条用力的甩着尾巴。 啪啪啪的声音，在树林里很是明显。 “大爷的，整的跟拍片现场似的……” 秦守业心里吐槽了一句。 不过很快就有人顺着声音过来了。 “这鱼咋卖？” “两毛一斤。” “你有秤吗？” “没有，用手约摸一下，大差不差就行。” “给我便宜点，我要一条。” “两毛还贵啊？你去水产店买，能要你三毛多一斤！” “那行吧，我要花鲢……” 秦守业开张了，卖掉了一条十二斤多的花鲢。 卖鱼的那个男人和他磨叽了半天，非说那条鱼只有十斤。 秦守业懒得和他扯，坚持要收两块四。 那人见他不松口，就乖乖掏了钱…… 买完一条，很快第二个人就来了。 半小时不到，他就卖光了一麻袋鱼，一百三十多斤，赚了二十七块四。 可剩下那一麻袋，就不容易卖了，十多分钟都没人来问了。 秦守业等的快不耐烦的时候，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提着个篮子走了过来。 “你这鱼，换不？” 秦守业没有直接拒绝，而是问了一下她有啥东西。 “俺公公留下的一些东西，有三个袁大头，还有两个小罐子。” 女人凑过去，掀开了篮子上的布。 “俺闺女病了，医生说要补充营养，俺本想着换两只老母鸡的，可人家不跟俺换。” “我能上手看看不？” “行！” 女人痛快的答应了，秦守业伸手把篮子里的那两个拳头大小的罐子拿到了手里。 东西是老物件，因为系统的提示音响了。 但就是看不清上面是什么釉色，什么图案，更不知道什么年代的东西。 “大姐，袁大头呢？” 女人把手递了过去，秦守业伸手一接，三个银元就到手了。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同样是真的。 “大姐，你想怎么换？” “这银元拿去银行能换钱，一个能换一块五。” “那两个小罐子可漂亮了……” 不等她说完，秦守业就打断了她的话。 “大姐，我袋子里的鱼，你随便拿两条。” “两条？” “我再给您搭十个鸡蛋，一斤猪肉。”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点头答应了。 她挑了两条最大的鱼，加起来有三十四五斤。 秦守业用那个空麻袋做掩饰，从系统空间里，拿了十个鸡蛋和一斤猪肉出来。 她拿了东西，转身就走了……速度也不算慢，像是怕秦守业反悔似的。 她走了之后，秦守业就直接没了生意，连过来问的人都没有了。 等了半个钟头，他索性也不卖了，提着剩下的鱼就往人少的地方去了。 趁着天上的月亮被云彩遮住的功夫，他就把鱼收了起来，换了两个空麻袋拿在手里，然后在林子里转了起来。 看到有卖东西的，他就凑上去问问。 “你卖的啥？” “五斤小米，要吗？” “怎么卖的？五斤粮票，一块钱。” “我要是有粮票，我去粮站买了……你这价格也不对啊，粮站一斤小米一毛九，你给我按两毛算了。” “那你说个价！” “一块钱，不给粮票。” “那不行，一斤粮票还能卖一毛多呢，你加点！” 秦守业和那人划了半天价，最终用一块六的价格，买下了那五斤小米。 主要是那人装小米的布袋子，算了三毛钱。 付了钱，秦守业把小米放到了麻袋里，实际上是收进了系统空间。 逛了半个小时，他今天卖鱼的钱就差不多全花完了。 他买了5斤小米，20斤白面，3斤腊肉，还有两只老母鸡，烟叶四斤。 烟叶一捆4斤重，卖烟叶的老头不愿意拆开卖，秦守业就全都买下来了。 回去就和章老头说，先给他两个月的。 买了不少东西，可他的金瓜子却一个都没卖出去。 秦守业看时间不早了，打算明天再来试试运气。 林子里蚊虫不少，他可不想继续在这喂蚊子了。 秦守业刚从林子里出来，就听到后面有人叫了他一声。 “秦守业？” 第119章 小鸡不尿尿各有各的道 他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就见了一个有点熟悉的身影，刚才那个声音也有点耳熟。 “你是……” “咋？这么快就忘了？” “姜大哥？” 秦守业想起来了，上次他来这边认识了一个叫姜东的。 “我还以为你小子把我忘了呢。” 那人走近了，秦守业也看清了他的脸。 “还真是你啊！” “你小子又来卖鱼了？” “嗯，运气还行，全都卖完了。” “你有几天没来了，去干嘛了？” 他俩找地方蹲着，边抽烟边聊了起来。 秦守业说了一下自己进山打猎的事情，不过他没提黑瞎子的事。 “打着什么好东西没？” “没，就抓了两只野鸡，两只兔子，卖给街坊邻居了。” “姜哥，问你个事呗？” “有事你直接说……” “我用甲鱼和别人换了几颗金瓜子，你有没有什么门路，帮我换成钱？” “我不让你白帮忙，我给你抽成。” 姜东听完就笑了。 “你小子拿我当啥人了？我能要你的钱？” “我觉得你小子对我脾气，我才和你称兄道弟的，你别干让我烦你的事。” “姜哥，我……不给你钱了。” “这还差不多……我认识几个人，他们收金子。” “你那金瓜子有多重啊？” 秦守业想要说两克，可想到这时候重量单位还是按斤算……而且今年年初才开始推行一斤十两制，推行一斤等于五百克的计算方式。 他现在说克，姜东能懂？ “姜哥，我去银行换过一颗金瓜子，他们说有两克重。” “他们说一斤等于十两，一两有五十克……” 秦守业还想继续解释，姜东就打断了他。 “这个我知道，我帮那些人牵过线，他们就是按照这个克算钱的，跟着银行那边走的。” 秦守业松了一口气，不用他费口舌解释了。 “你去银行换，给你多少钱？” “三块钱。” “他们能给你三块五。” “你有多少个金瓜子？” “17个。” “一个7块钱……” 姜东低头算了一下，然后给出了报价。 “119块钱。” 说完他就把烟头丢地上，起身他把烟头踩灭了。 “跟我走，我带你找人去。” 秦守业也急忙站起来，把烟头丢地上踩灭，然后跟着他进了林子。 十多分钟后，他俩就出来了。 “姜哥，这次多亏了你，要不然我找不到人。” “下次你小子要是想卖什么买什么就和我说，我帮你找人，这地方我比你熟。” “嗯，那以后就麻烦姜哥了。” 秦守业说着把系统空间里的最后一包烟拿了出来。 “姜哥，你帮了我这么大忙，你不要钱，拿我一包烟总行吧？” 姜东没有矫情，伸手把烟接了过去。 “兄弟我给你提个醒，下次再来卖金子，带个家伙或者多叫几个人。” 他之所以说这话，是因为刚才交易的时候，秦守业问了收金子的那人几个问题。 老金子要不要？怎么算钱？多拿一些过来，他能不能吃得下？ 傻子都知道，秦守业手里还有金子，还想要过来卖。 少了可能没什么，但要是数量多了，就保不准有人会黑吃黑了。 秦守业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姜哥谢谢你，我记住了。” “行了，天不早了，快点回去吧。” 秦守业和姜东告了别，然后就快步离开了。 他一边走一边寻思姜东那句话。 “让我多带些人，他是怕我被抢……他在黑市待了那么久，见过的事情比我听说的都多。” “那个收金子的人，肯定干过黑吃黑的事，要不然姜东不会提醒我。” “不过那个收金子的人，怎么感觉身上有些官气？” “算了，管他是什么人，能收我的金子就行。” 秦守业走出去二里地，然后就把系统空间里的自行车放了出来。 接着他就骑上车子回家了。 回到院门口，他敲了敲门，章老头就把院门给他打开了。 “老三，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忙完了就回来了，这个给您。” 秦守业把提前拿出来的烟叶递了过去。 “这么多？” “章大爷，这是两个月的，您可别一个月就给抽完了。” 章老头笑着点了点头。 “我省着点抽……” 他说话的时候，心里盘算着，等过两三个月，天冷了就涨涨价。 死冷寒天的半夜爬起来开门，多遭罪了。 秦守业抬着车子进了院子…… 他回到家里把车子弄好，然后就去了后院，把熊肉给了田丰，他才回去歇着。 睡觉之前，他把系统空间里的那些熊肉装到了麻袋里。 然后又坐到床上，拿出了一块金饼掂量了一下。 “这一块大小和两三岁孩子的拳头差不多，这厚度……这分量少说也有三斤多。” “三斤就是1500克，一克三块五，那就是五千二百五十块。” “四块就有两万多。” “不知道那人吃不吃得下。” “明天再去一趟……” 秦守业把金饼收起来，然后就躺下睡觉了。 第二天天刚亮，秦守业就起了床。 趁着大哥他们还没起，秦守业去厨房忙活了一阵子。 系统空间剩的那点糟鱼被他拿了出来，鸡爪也装了一盘。 他觉得不太够，又切了一盘猪头肉。 牛肉饼他拿了八张出来，自己留了两张，打算钓鱼的时候吃。 准备好了饭菜，他就把大哥他们叫了起来。 四个人洗漱完一进屋，看到桌子上的菜就懵了。 “老三，你……干啥啊？” “老三，今天啥日子啊？” “你从哪弄了这么多吃的？” “老三，你昨晚上去黑市了吧？我看车子挪地方了。” 秦守业对着二嫂笑了笑。 “还是二嫂心细……我昨晚上睡不着，就去转了一圈。” “你哪来的钱？” “这还用说，这小子没和爹娘说实话，藏得钱没都交出来。” “二哥，你这可就真的冤枉我了，我确实没钱了，但我有东西啊。” 秦保家白了他一眼。 “你有啥东西？大晚上的去钓鱼，然后去卖的？” “二哥，小鸡不尿尿，各有各的道。” “你不会是去偷东西了吧？” 秦守业白了大哥一眼，他脸上写盗圣俩字了？ 第1章 拒绝系统 “叮，拒绝系统绑定中……” 秦守业迷迷糊的听到一串声音，心里泛起了嘀咕…… 老子不是死了吗？ 大孙子亲手给我拔的管…… 秦守业的头脑越来越清晰，随后他就感受到了身体的存在，接着就是一股子熟悉又陌生的味道，钻进了他的鼻孔里。 接着他的听力也恢复了，听到了几个熟悉的声音。 “大嫂子，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你家三小子，这次伤的可是脑袋，谁知道还能不能醒的过来！” “要是醒了，万一要是留下啥后遗症，还能娶着媳妇？” 砰！一声巨响，秦守业被吓了一跳。 他想睁开眼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可眼皮上像是坐了几头大象似的，怎么也睁不开眼。 “秦大哥，你也别嫌我说话难听……守业都昏迷一个月了，能不能醒不过来还两说呢！” “就他这种情况，除了冲喜还有啥子办法？” “好人家的姑娘，谁愿意嫁过来？” “孙雅楠虽然带着个孩子，可人家年轻漂亮，干活又勤快……她也说了，只要管他娘俩一口饭吃，她就好好跟着老三过日子。” “老三一辈子醒不过来，她就照顾老三一辈子。” “他婶子，那她嫁过来图啥？” 秦守业听到这个声音，心里咯噔一下，然后鼻子一酸，一股子委屈劲就从心里冒了出来。 娘！ 是娘的声音…… 娘，俺想你，可想可想你了……俺咽气的时候，娘你咋没来接俺啊？ 秦守业想张嘴把这话喊出来，可身体根本不受他控制。 “人家就一个要求，管她儿子吃喝，供她儿子读书……只要你们答应，她明天就能住过来，照顾你家老三！” “大嫂子，你和秦大哥都要上班，家里老大和老二他们也要上班，你们总不能轮着请假照顾老三吧？这啥时候是个头啊？” “你们能照顾他几年？” 砰！ 又是一声巨响，接着一个粗犷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们家人多，我们能照顾！老三躺一年我们照顾一年，躺十年我们照顾十年！” “我们死了，还有他大哥二哥，他们的孩子也能照顾他三叔！” 爹！ 秦守业心里又咯噔一下，这个声音是父亲秦大山的！ “他婶子，我知道你是好心，可老三醒了，让他娶个寡妇……我这个当爹的心里难受！” “要是老三醒不了，或者醒了成了傻子，让人家闺女跟着他过一辈子，我也干不出这种事来！” “你好意我心领了，你回去吧……” 老爹的几句话，让秦守业回过味来了。 脑袋受伤？娶寡妇？这是重生了？ 一些记忆从脑袋里涌了出来！ 58年，也就是他18岁的时候，老爹找关系托人，把他送去了钢厂的运输队当学徒。 七八月份的时候，他趁着师傅睡午觉，偷偷把车开出了厂，结果出了车祸。 脑袋受了重伤，昏迷了三个多月。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那个小寡妇孙亚楠就成了他的护工。 孙亚楠比他大四岁，带了一个三岁大的小男孩。 虽然比他大，但人长得确实漂亮……一七零的身高，雪白的c号大雷，一双比他命还长的大白腿。 再加上她那张祸国殃民，堪比女明星的脸，秦守业当时就爱惨了…… 孙雅楠也经历过男女之事了，虽说当时俩人没结婚没领证，但她也让秦守业尝到了甜头。 也算是他的启蒙老师了……而且她花样蛮多的。 让他这个初经人事的愣头小子，直接就沦陷了！ 父母知道他俩有事之后，又觉得秦守业能醒过来，有孙雅楠的功劳，所以也就接受了这个儿媳妇。 准备过两年，等秦守业20岁的时候，让他们去把证扯了，然后补办婚礼。 结果第二年全国大干旱，很多地方粮食绝收，全国大面积缺粮，甚至出现了饿死人的现象。 秦守业父母，大哥大嫂，二哥二嫂，都是钢厂职工，即便是孙雅楠和她儿子没有城市户口，领不到口粮，也能凑合着熬过去。 结果60年旱情更严重，粮荒席卷全国，饿死的人更多了。 秦家每月领的口粮也减半了……日子变得更难熬了。 当年7月份，孙雅楠偷走了秦家所有的存款和票据，还找借口从邻居那借了不少钱，然后她拿着他们所有人的粮本去领了当月的口粮。 然后她就带着孩子，粮食，钱和票据消失了。 秦守业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孙雅楠干的事，造成了严重的后果。 当时他们一家人，靠着借钱借粮，靠着他外公外婆和几个舅舅帮忙，才挺过那个月…… 当时他们没了存粮和存款，靠着每个月发的那点口粮过日子，根本就吃不饱！ 那时候黑市的粮食价格涨了不知道多少倍，他们全家的工资放一起，也买不回来多少粮食，何况他们要还孙雅楠借的钱。 父母不舍得吃，大哥大嫂也不舍得吃，经常把吃的留给秦守业和二哥家的孩子。 熬了没两个月，父亲因为严重的低血糖，一头扎进了钢水里，落了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母亲悲痛欲绝，死在了父亲下葬的前一天晚上。 然后又过了一个月，大哥和大嫂也因为营养不良低血糖，在车间出了事故。 好好的一个家，还没熬到年底，送走了四位至亲。 秦守业哪里敢忘啊…… “大山哥，大嫂……雅楠那闺女真的不错，你们别急着拒绝，我下午把人领过来，你们看一看！” “让她照顾老三几天，你们要是觉得不行，再把人送走！” “秦大哥，你是个好人……可你也得给人家闺女一条活路吧！” “要不这样，让她来照顾老三，你按天给她工钱！” “当家的，这个办法我觉得行……咱们都要上班，总请假不好，咱们肯定要雇人照顾老三……” 秦守业听的真真切切的，他心里大声的喊了起来。 不行！绝对不行！ 一定不能答应！ “你容我想想……” 秦守业听到父亲的口气变了，心里就更慌了。 爹！亲爹！你可千万别答应！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一定不能让她进门啊！ 就在他心急如焚的时候，之前那个机械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叮，拒绝系统绑定成功。” “宿主拒绝别人，即可获得奖励！” “开启强化功能！” 系统？真重生了？ “系统，你快让我醒过来！我要……” 秦守业心里的话没说完，人就失去了意识。 完了，来不及了…… 第2章 说不就能拿奖励 秦守业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恢复了意识。 “叮，身体强化完成，宿主身体素质，得到全方面提升。” “宿主伤势完全治愈。” 秦守业再次感受到了自己的身体，听觉和嗅觉也恢复了…… 他闻到了那股子草药味，却没有听到声音。 “他们不会已经谈妥了吧？” “系统，我身体不是康复了吗？怎么还不能掌控自己的身体！” 秦守业用意识和系统交流了起来…… “宿主重生成功，灵魂和这副躯体需要一些时间融合。” 秦守业有些无语……这身体本就是他的，还融合什么？ “系统，你刚才说你是拒绝系统，拒绝别人就能获取奖励？是真的假的？” “真的！拒绝别人可以获得物品奖励，包括各类生活物资，未来科技，特殊技能等！” “奖励越稀有，触发的几率越小。” “宿主可以通过提升系统等级，提升奖励的触发几率。” “宿主拒绝的事情越重要，对宿主的命运改变越大，奖励也会越丰厚。” 秦守业立马就激动了起来……重生是真的，系统还这么给力？ 和别人说不，就有奖励可拿？ 这也太容易了吧？ “太好了，这一世，我绝不让悲剧重演！爹娘，大哥大嫂都不能出事！” “还有小娟，这一世我一定早点娶你……” 小娟是秦守业上一世娶得媳妇，一个温柔善良，全心全意爱着他的女人。 给他生了两个儿子一个闺女，儿女也被她教育的很好，很孝顺！ 要不然秦守业也活不到99岁……要不是他态度坚决，拒绝插管治疗的话，儿女能让他在icu里熬七八年。 “不对，要是提前娶了她，那上一世的儿女还会出现吗？” “不行……稳妥起见，还是悠着点吧。” 秦守业正在心里嘀咕的时候，系统的提示音又响了。 “叮，灵魂和躯体融合完成。” 下一秒，秦守业就睁开了眼睛，然后嗖的一下坐了起来。 床上没人！ 屋里也没人！ 墙上贴着他老人家的画像，下面是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绿皮的暖壶，旁边还有个茶壶四个茶碗…… 床头靠墙的地方，还有一个原木雕花的衣柜…… 对上了，全都对上了！ “老子又活了！” 秦守业激动的喊了一嗓子，然后翻身就下了床。 接着房门就被一把推开了，父亲秦大山冲了进来。 他看到秦守业先是一愣，然后伸着手就冲了过去。 “老三……你……别动，别摔着了！” 秦守业虽然皮了一些，淘气了一些，能惹事了一些……但秦大山对这个小儿子还是很在意的。 看到他能下床了，给秦大山激动坏了，眼圈当场就红了。 秦守业看到秦大山那张黝黑的脸，鼻子也猛地一酸。 这张脸，他想了七十多年了…… “爹！” 秦守业腿一软，人就跪地上了。 秦大山刚好走过来……秦守业就抱住了他的腿。 “爹……儿想你了！” “我梦到你好几百回啊！” 秦大山微微一愣，这小子是不是脑子坏了？ “爹啊！我给你上坟的时候，带了可多你爱吃的东西了！” “我把你孙子孙女，还有重孙子都带去给你看了！” “爹，你看见了吗？” “爹，我对不起你啊……我没照顾好妈！” “我没照顾好大哥二哥……” “爹，我想你……” 秦大山嘴角抽了抽！ 完了，这小子成傻子了！ 以后他这日子还咋过啊？ “老三醒了？是老三醒了吗？” 一个四十多岁，头发白了一半的女人从外面冲了进来。 秦守业看到她，哭的更凶了，跪在地上朝着她挪了过去。 “娘……我也想你了！” “娘，你咋不给我托梦啊……你是不是还生我气啊？” “是我不好，我要不是非要娶那个狐狸精，爹也不能出事，你也不能跟爹一起走啊！” “大哥大嫂也不会出事……” “娘，我知道你怪我！” “你打我吧！” 秦守业抱住了母亲的腿，哭的撕心裂肺的。 上一世，父母，大哥大嫂去世后，二哥就恨上了他……几乎和他没什么来往了。 他也很愧疚，觉得是自己害了他们。 这份内疚在他心里憋了七十多年，直到咽气的时候，他心里还在担心，到了下面要怎么面对他们…… 秦守业没控制住情绪，整了这么一出，直接把他爹娘吓麻爪了。 他母亲刘小凤抬起头看向了秦大山。 “当家的，老三这是……这是咋了啊？” 秦大山眉头紧锁，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老三……可能傻了！” “我滴儿啊！” 刘小凤腿一软，直接就坐地上了。 “娘，你咋了！我伤好了，我没事了！” “三啊……娘……没事！三你饿不饿？你去床上躺着，娘给你下面条去。” “不，我不饿，不吃！” 秦守业这话一说完，系统的提示音就响了。 “叮，拒绝进食，触发奖励，奖励宿主鸡蛋挂面1斤，物品暂时存放到临时奖励空间，请宿主24小时内提取。” 系统的提示音让秦守业愣住了。 这都能有奖励？1斤鸡蛋挂面？虽然不多，但来的太容易了吧？ 就是那个临时奖励空间，才能存放24小时，时间太短了吧？ 这要是奖励多了，他可没地方存放啊…… 秦守业愣神的时候，刘小凤掰开了他的手，然后站了起来。 “当家的，你……拉着老三点，我去叫老大和老二。” “可别让他跑出去……” 刘小凤倒不是怕他跑出去惹祸，是担心他跑丢了……一个傻子跑丢了，能在外面活几天？ 秦大山点了点头，迈步走了过去。 等秦守业被秦大山拉住胳膊，从地上拖起来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 “爹，你……你老了，头发都白这么多了……” “过了年我就五十了，你以为你爹还是小伙子呢！” “俺娘呢？” 秦守业伸着脑袋朝着外屋看了过去。 “给你下面条去了。” “爹，我不饿，我不吃！” 秦守业再次拒绝了，系统的提示音没有响。 他眉头微微一皱，应该是同一件事情，只能给一次奖励吧？ 也对，要是重复给奖励，他雇个人在家听他唱no，no，no……刷上几个月可能就富可敌国了！ “老三，你认识我和你娘，那你还记得咱家有几口人吗？” 第3章 爹，你没吃饭啊? 秦守业这才发现，秦大山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想到自己刚才的表现，他心里就一阵无语。 完了……被当成傻子了！ 就他说的那些话，不是疯话是什么？ “爹，我没疯，也没傻！” “咱家有七口人，你叫秦大山，娘叫刘小凤，大哥秦卫国，大嫂张大霞。” “二哥秦保家，二嫂李小冉。” “我爷爷奶奶死的早，被小八嘎给杀了……当年屠村，村里活的人没几个了，你就丢下大哥二哥，还有在娘胎里的我，跟着队伍走了，你打过小八嘎，打过卤蛋，建国后还打过鹰酱，回来就被分到了龙城的胜利钢厂，大哥和二哥他们也都在钢厂上班，娘在钢厂的食堂上班……” 秦守业的话没说完，就被老爹打断了。 “你刚才说的那些话……” 秦守业尴尬的笑了笑。 “爹，我……我知道我闯了祸，开厂子的车出去，出了事故……我怕挨揍……” “你个小王八犊子……” 秦大山嗷一嗓子，伸手就拧住了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用力的把他按到了床上。 “小王八羔子，你把我和你娘都吓死了……” “我让你给我装疯卖傻！” 秦大山一只手按着秦守业，一只手就把鞋脱下了拿到了手里。 啪啪啪啪…… 他卯足力气照着秦守业的屁股就抽了上去。 秦守业眼圈又红了…… 被老爹打的滋味，也让他很是想念！ 因为身体被强化的原因，秦守业并没觉得有多疼！ “爹，你没吃饭啊？” “小王八羔子……我今天……” 秦大山被他这句话给气到了，丢下鞋就把皮带抽了出来。 秦守业有些后悔，家里的终极利器被祭出来了……上一世他可没被少抽。 好好的没事抖什么m！ 秦守业闭上了眼睛，身上的肉也绷紧了。 好在皮带落到他身上的时候，母亲从外面冲了进来。 “当家的！你干啥！” 她冲过去一把就将秦大山给推开了，用身子护住了秦守业。 “老三刚好，你就打他！” “他都傻了！” 秦大山气的一甩皮带！ “他傻了？他粘上毛比特么的猴都精！你给我让开！” “他刚才是怕挨揍，装傻吓唬咱呢！” 刘小凤愣了一下，伸手拉了秦守业一下。 秦守业半躺在床上，冲她尴尬的笑了笑。 “娘，我……我没傻……” “你真没傻？” “娘我啥都记得，我也好好的……” “小王八蛋！” 刘小凤嗷的一声，转身就去抢秦大山手里的皮带了！ 皮带抢过去，她就不忍心了…… 可最终，她还是咬了咬牙，狠狠的抽了秦守业两下。 “我让你装傻吓唬我！” “我让你没事乱开车……” 抽了两皮带，当娘的就下不去手了。 她眼含泪花的把皮带丢给了秦大山。 “你死人啊！不知道拦着我点！” 秦大山撇撇嘴，把皮带捡起来，扎回了腰间。 刘小凤看了看秦守业后背上的那两道红印子，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 “三啊，你咋就这么不争气啊……” “你把车撞了，命差点没了不说，你工作都撞没了，咱家还要赔厂子里的钱！” 秦守业眉头微微一皱，赔钱？ 上一世赔钱了吗？他怎么不记得了…… 不过他上一世醒来，就被俏寡妇把魂给勾走了，哪有心思关心这事。 可能家里人怕他有什么心理负担，也没和他说吧。 秦守业心里的愧疚之意，变得更浓了。 好在现在有了系统，有机会补偿他们。 “爹！三儿刚好，你可不能打他啊！” “爹，老三是惹了祸，你想打他，等他好利索再说啊！” 外屋又冲进来两个人，是他大哥和二哥。 俩人冲进来，大哥抱住了秦大山的上半身，二哥抱住了秦大山的双腿。 接着大嫂和二嫂也进来了。 “公爹，三儿刚能下床，你要是给他再打趴下，我可不伺候！” 说这句的是大嫂张大霞，一米八的身高，体格比他大哥还壮，嗓门还特别大，满脸的不乐意。 秦守业倒没生气，大嫂是个好人，心地善良，对家里人都不错，就是不太会讲话，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二嫂一米六的身高，属于小家碧玉那一类的，和她就是两个极端。 不过二嫂人也很好，话不多，脸皮薄，对家里人也很好。 秦守业昏迷的这段时间，小寡妇来照顾他之前，都是这两个嫂子照顾他。 吃喝拉撒都在床上，她们也不嫌弃……简直就是把他当成儿子一样照顾。 他们再次活蹦乱跳的出现在秦守业面前，差点又让他情绪失控。 “老三，跑啊！傻乐什么呢！” “三儿，跑！” 二哥的话明显比二嫂的要长，二嫂就是这样话不多！ “大哥二哥，大嫂二嫂……你们来晚了！” “咱娘已经揍完我了！” 秦守业说着把后背转过去，给他们看了看！ “娘！你咋下手这么狠！” “老三这细皮嫩肉的，你给他打坏了咋办！” 大嫂一脸不满的开了口。 “他该揍！这小子一下床就演戏，装疯卖傻，吓唬我和你娘！” 秦大山一句话，大哥二哥就松开了他。 “老三，爹娘都快五十了，你咋这么不懂事！” “你怎么能装疯！咱爹娘要是吓出个好歹，我把你腿打断！” “你打不过他！” 二嫂一句话，气得二哥直瞪她。 老秦家这哥仨，老大秦卫国老实本分，是个实在人，没啥坏心眼。 老二秦保家，心眼子多，但从不和家里人耍心眼。 老三秦守业，最淘气，也最能惹事，最能打。 大哥二哥一起上，都不一定打得过他。 “老三，你饿不饿？让你二嫂给你下碗面，昨天家大舅送来了二十多个鸡蛋，让她给你窝两个荷包蛋？” 秦守业笑着摇了摇头。 “二哥，我不饿。” “叮，拒绝成功，触发奖励，奖励鸡蛋10枚。” “奖励物品存放至临时空间……” 秦守业微微一愣，然后就接着笑了起来。 面条和带荷包蛋的面条，不是一回事？ 系统是个讲究人…… “爹娘，大哥大嫂，二哥二嫂……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我对不起你……” 秦守业想要煽情，大嫂一句话就怼了过来。 “你可别整这吓人呼啦的事！” “你要真知道自己错了，回头好好找个工作，别天天吊儿郎当的跟着那些地痞流氓瞎混了！” “再惹出事来，坐了牢，我可不给你送吃的！” 秦守业苦笑着点了点头，大嫂这嘴巴跟管制刀具似的，说话还是不饶人。 “老大老二，你俩去借对门王大爷的板车，把老三送医院检查检查，看看是不是真好了，别留下什么后遗症……” 哥俩点点头转身要出去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喊声。 “秦大哥，他嫂子，我把人给你们带来了！” “你们快出来看看！” 秦守业眼睛一瞪！ 卧槽，孙雅楠上门了？ 今天可得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了！ 第4章 嘴强王者 除了俏寡妇孙雅楠，还有那个把她介绍过来的女人！ 那也不是什么好货！ 她姓李，叫李大花，男人姓王，住在他们家隔壁那个四合院里，男人和大儿子也是钢厂的职工，她闺女是纺织厂的女工，她没什么工作，就天天待在家里。 没事就和胡同里的妇女聊八卦，造黄谣。 秦守业记的上一世的时候，他大哥大嫂出事后，姓李的这个娘们就造谣，说他是天煞孤星，克家人！ 还好孙雅楠带着孩子早早的跑了，不然也被他克死了！ 再一个就是当年钢厂收回他父母和大哥大嫂的房子，就这个李大花跳的最欢！ 他还没说不退房呢，李大花就开始造谣了，说他宁死不退房，在家里准备了汽油瓶，要和钢厂保卫处的人同归于尽。 搞得人家来收房的时候，把公安都叫来了，还带有十多个民兵，全都带着枪。 就因为这事，在那场风波中，他差点被扣上强占国家资产的帽子。 秦守业想到这些，急忙走到柜子那，从里面掏出两件衣服，胡乱的穿到了身上。 刚才他只顾着激动了，忘了身上只穿了一件大裤衩的事了。 那大裤衩是用粗布做的，穿着并不是很舒服，不过好在有个遮羞的东西，不至于在两个嫂子面前丢人。 等他穿好衣服的时候，母亲和两个嫂子已经去了外屋。 “老大，老二，看好他！别让他出去！” “爹，我都好了！” “屋里待着！” 秦大山瞪了他一眼，然后就出去了，顺手还把门给他关上了。 秦守业心里那叫一个急啊！ 他想往外走，大哥和二哥就拦住了他。 “爹不让你出去，你可别惹咱爹生气了！” “老三，你听点话吧，咱们家可经不起你折腾了！” 秦守业撇了撇嘴。 “大哥二哥，我不惹事，我就出去看看！” “你看啥？” “我看看李婶把谁带回来了！” “还能是谁，一个小寡妇！” “叫孙雅楠，是李婶他外甥村里的，男人死的早，长得倒是挺好看的……说要给你冲喜，当你媳妇！” “咱爹娘没同意，李婶就让她来照顾你，管她娘俩吃喝，一天再给三毛钱就行。” 这话和秦守业的记忆对上了号。 上一世就是这样，孙雅楠来照顾他，他醒了之后就看上了对方。 然后趁着家里人去上班的时候，孙雅楠和他那啥了…… 秦守业到现在还记得，是孙雅楠主动下的嘴……当时给他震惊的。 活了十多年，才知道那玩意还能吃！ “老三，咱爹不让你出去，是怕你看上那个小寡妇！” “你这狗脾气，认准的事情八头牛都拉不回来，爹能让你出去？” 秦守业冲他俩笑了笑。 “大哥二哥，我不娶寡妇，我这辈子要娶一个……温柔善良，美丽大方，孝顺父母，全心全意对我好……” “还眼瞎的？” 二哥的话让秦守业翻起了白眼。 “人家好着呢！” “不眼瞎能看上你这个皮猴子啊？” “和你说了你也不懂……你让开，我出去看看！” 秦卫国和秦保家立马就站到了门那，后背贴到了门上！ “你要是出去了，爹得骂死我！” “老三，听话，小寡妇再好，咱也不看！” 秦守业有些无语，他得是多大的大冤种，能看上孙雅楠第二次？ 他犹豫了一下，没有急着冲出去。 他站到大哥二哥对面，支棱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很快那个李婶就带着人到了外屋，和他爹娘聊了起来。 “啥？老三醒了？” “真的假的？伤那么重，这么快就醒了？” 秦守业转头看了看墙上的日历牌。 8月5号…… “大哥，我昏迷多久了？” “一个多月了！” 秦守业点了点头，确实比上一世提前了许多。 外屋的对话还在继续……不过从让孙雅楠照顾秦守业，变成了让孙雅楠嫁给他。 “秦大哥，守业虽然醒了，可毕竟是脑袋受过伤，这传出去，谁能愿意把闺女嫁给他？” 秦守业翻了翻白眼……上一世这个李婶就四处说他脑袋被车撞过，不太灵光…… 她恨不得让全国人民都知道这件事！ “他李婶，俺家老三没这个福气……” “大嫂子，这闺女你也看到了，要身板有身板，要长相有长相……要不是她结过婚带个孩子，你家老三能娶到这么好的媳妇？” “你觉得好，带回家，给你儿子，让你儿子和她今晚上就洞房，折腾一宿明年你就能当奶奶了！” “也不对……她不是带了个儿子吗？你原地就能当奶奶！” 这话是大嫂说的，秦守业咧嘴笑了起来。 大嫂这嘴真不是白长得，听着就解气！ “老大家的，你咋这么和长辈说话……我这也是好心，你家老三名声咋样，你又不是不知道！” “咱们这一片谁不知道，他偷鸡摸狗，啥缺德事都干……” “咋？俺小叔子偷你闺女了？” “你……” 外面的李婶被怼的哑口无言，秦守业在屋里都笑屁了…… 大嫂，绝对是老秦家的嘴强王者！ 秦卫国的表情不太好看，他是个老好人，和街坊邻居没红过脸，大嫂这么说话，他怕得罪人。 二哥知道大哥那点小心思。 “大嫂说的对，就该这么说，你没听她咋说咱们老三的？” “指着她鼻子骂都不过分！” 秦守业趁着大哥转头看向二哥的时候，伸手抓住他俩的胳膊用力往后一拉。 他俩直接被秦守业拉得扑到了里面的床上。 “老三，爹不让你出去！” 秦守业笑着说了句。 “我拒绝！” 然后他就打开门出去了…… “叮，拒绝成功，奖励大团结两张。” 秦守业脸上一喜，这个奖励够大！ 他从里屋出去，眼睛扫了一圈就落到了孙雅楠身上。 没变，什么都没变！ 还是这么白！还是那么大！依旧是那么长！ 脸蛋依旧是那么漂亮，眼神依旧是那么勾人…… 这要是放到后世有抖音的时候，开直播……扭扭腰嗲声嗲气的喊声哥哥。 不知道有多少男人，贷款也得给她刷礼物！ 那个李婶见秦守业直勾勾的盯着孙雅楠看，心中就是一喜。 这事有门啊！ “小三，你看看这闺女咋样？给你当媳妇行不？” 秦守业转头看向李婶，皮笑肉不笑的摇了摇头。 “我不要！” “叮，拒绝成功，奖励……” 第5章 老秦家的男人，可能都好色 “系统空间。” 系统的提示音，让秦守业直接呆立当场了。 奖励空间？系统之前好像没说过吧…… 不等他回过神来，脑袋突然一胀，一阵剧痛感袭来，他身子晃了晃，然后捂着脑袋就蹲到了地上。 他现在也明白什么叫系统空间了！ 系统直接在他的脑袋里，开辟了一个空间出来。 “系统奖励物品，存放至系统空间，宿主可以随意取用。” “空间无限大，可以存放除人类以外的任何物品。” 秦守业顾不上听系统说什么了，他感觉整个人都裂开了……从大头裂到了小头！ “老三！” 他爹娘喊了一嗓子，然后就冲了过去。 接着大嫂二嫂也凑了过去，大哥二哥也从屋里出来了。 李婶眼神带着一些幸灾乐祸，起身也走了过去。 “守业这还没好啊……” “快点扶着他进屋躺下吧！” “雅楠，快点给守业倒杯水！” 她一边说一边回头给孙雅楠使了个眼色。 孙雅楠没好意思动，被她剜了一眼…… “老三你咋了，是不是头疼了啊？” “老三你别吓唬娘……” “老三，你说说你，伤没好你下地干嘛！爹娘你们让开，我把他抱床上去！” 大嫂说着就推开了二老，弯下腰要给秦守业来个公主抱。 秦守业脑袋没那么疼了，急忙站了起来。 “我没事了……刚才就是跑出来的太快了，脖子一转，扯到筋了！” “我脑袋没事……” 秦大山两口子上下打量了一下他。 “真没事了？” “娘，我真好了，你要是不信，等下让大哥陪我去医院，让医生给我好好检查检查！” “别等会了，现在就去！” “卫国，你快点带你……” 刘小凤话没说完，那个李婶就凑了上来。 “大嫂子，孩子这肯定是有后遗症了……这事要是传出去，他真不好找媳妇。” “刚才守业看雅楠的眼睛都直了，肯定是看上那闺女了！” “这孩子肯定是脸皮薄，不好意思承认……” “就让雅楠留下吧！” 她四句话就把秦守业给点着了。 “去你大爷的！” “老子没看上就是没看上！你安的什么心？把一个寡妇往我怀里塞？” “还有你刚才威胁你哪个爹呢！还我有后遗症！你嘴这么毒，拿敌敌畏漱口了啊？” “传出去不好找媳妇！这话你不往外说，谁知道？” “我再告诉你一遍，我看上你也看不上她！” “给老子滚，别特么的给你点脸，你就觉得自己是个人了！” “一天到晚的咒我，说我醒不过来，说我醒了也是傻子，现在又说我有后遗症！” “谁家好人能这么说话？” “我不娶她！我打一辈子光棍，也不娶她！” “给我滚！” 秦守业最后这两句，声音别提有多大了，大嫂在旁边都抬手抠了抠耳朵。 “叮，拒绝成功，触发奖励，奖励卤猪脸肉10斤。” 秦守业心里苦笑了起来，和这个姓李的娘们撕破脸皮，就奖励猪脸肉了？ 不过这应该算是拒绝的同一件事，怎么还给奖励了？ “好好好，我今天算是知道了，啥是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了！” “我好心好意给你找个媳妇，你不要就算了，你还骂街！” “我多大岁数了，你这么骂我……” “秦大哥，大嫂子，你们教的好儿子啊！” “我……我不管了！” “以后咱们两家也别来往了！” “谁和你来往，你哪次来不咒我小叔子！也就是俺爹娘脾气好，要我说……早就给你打出去了！” “老大媳妇，你别说话！” 刘小凤表情尴尬的瞪了张大霞一眼。 “娘，我说的是实话，你之前不也和我说闲话的时候，骂了她好半天吗！” 张大霞不仅刀子嘴豆腐心，有时候还缺点心眼。 “你们就这么欺负我……我不活了……” “你死去！” 秦守业刚说完，就被老爹踹了一脚。 “你少说两句！” “他李婶，孩子说的话……不能信！” “老三这是刚好，脑袋还糊涂着呢！你别和他一样的！” “你的好心我们心领了，孩子没看对眼，这事也不能强求……” “还好菩萨保佑，让老三醒过来了，万一和你说的似的，俺家这日子你说可咋过！” 秦大山的语气倒是很平和，不过他话里有话，李婶也听出来了。 “算我多事……我走！我再不登你家门！” 李婶说完这句话，气呼呼的转身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她走的时候，还歪头给孙雅楠使了个眼色。 等她出了门，孙雅楠才站起了……但她没有出去，而是几步到了秦大山跟前，噗通就跪下了。 “大叔，求求您，给俺一条活路吧！” “俺男人死了，公婆说我克夫，天天打我骂我，还不给我吃的……我儿子才三岁，在那个家里连口饱饭都吃不上。” “您发发慈悲，把我留下吧……我不指望给您当儿媳妇，您给我们娘俩一口饭吃就行，我给你们家做饭洗衣服，我给你们当老妈子。” “给我们一口饱饭，一张床，能遮风避雨就行……” “大娘，也求求您了……我要是您闺女，您能看着我饿死吗？” “求求你们了，你们都是活菩萨，救救我吧……” 秦守业眉头微微一皱，他差点忘了孙雅楠的终极大招，装可怜！ 她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娇滴滴的话语，还是很有攻击力的。 秦大山和刘小凤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他们已经动了恻隐之心。 嘴毒的大嫂此时也没说话，二嫂红了眼圈…… 大哥和二哥……快流哈喇子了。 老秦家的男人，可能都好色…… “我们家不缺老妈子！我们都有手有脚的，不用让人伺候！” 秦守拒绝了她，眼神很决绝！ 孙雅楠抬头看了秦守业一眼，然后就急忙低下了头。 她从秦守业的眼神里，看出了滔天恨意…… 他怎么会有这种眼神？难道他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 不……不应该……她的事情除了李婶一家，没人知道，即便是她现在的公婆，也不知道她的秘密…… 可他哪来这么大的恨意？ 因为她低下头了，再加上系统的提示音又响了，秦守业没有注意她的表情变化。 “叮，拒绝成功，触发奖励，奖励……” 第6章 垂钓专精 秦守业有点期待，拒绝小寡妇留下，这也算对他命运走向影响很大吧？ 奖励能不好？ “奖励技能，垂钓专精。” 秦守业眉头微微一皱，技能？ “垂钓专精，被动技能，使用鱼竿方能生效。” “渔具强度增加1000%，中鱼几率提升100%，鱼获珍稀度提升20%，鱼获重量提升20%。” 秦守业撇了撇嘴……这个技能还真是有点鸡肋。 明年开始就是连续三年的大旱，龙城能钓鱼的地方还真不多了。 即便是他外公家那边的水库，应该也剩不下多少水…… “大娘，我和我儿子吃的少……一天一顿饭就行。” “实在不行，每天给我一口棒子面糊糊喝……” 孙雅楠又开始装可怜了。 秦守业回过神来，看了一眼父母的表情。 他俩显然是动了恻隐之心，这年头的人，大都是很单纯很淳朴的。 特别是秦大山，那可是老兵，满脑子都是家国情怀和为人民服务…… “爹娘，你们要是留下她，我以后还咋找媳妇？” “我本来就名声不太好，咱们家再住进来一个小寡妇，谁家闺女愿意嫁给我！” 秦守业一句话，老两口眼神就变了。 “闺女，你先起来！有话咱好好说！” 刘小凤说着就弯腰去拉孙雅楠。 秦大山此时也开了口。 “闺女，有话起来说。” “这不过年不过节的，你磕头也没人给你压岁钱，你快点起来吧！” 大嫂也开了腔，一步迈过去，一把就将孙雅楠给拽了起来。 秦守业心里给大嫂点了个赞。 这是谁的部将…… 孙雅楠被拽起来之后，大嫂直接拖着她朝着门外走去。 “嫂子，你……你别拽我啊！” “咱们外头说，你在屋里哭哭啼啼的，别的邻居还以为我们欺负你了呢！” 大嫂那聪明的智商又占领高地了。 孙雅楠被拖了出去，屋里的人也都跟着出去了。 一到外面，秦守业就看到了李大花，她正在西厢房那，和三个妇女嘀咕什么呢。 看到人出来，她眉头一皱就凑了过来。 “老大媳妇，你干啥呢！” “你们别仗着人多欺负人少！” “你们也别忘恩负义！” 秦守业翻了翻白眼，这货又要开始胡编乱造了！ “大山哥，嫂子……你们家老三能醒过来，也有小孙的功劳！昨天我来和你们说让小孙嫁过来冲喜，今天人一进院子，人就醒了！” “这里面多少也有人家小孙的功劳吧？你们可不能过河拆桥！” 秦家人眉头齐刷刷的皱了起来。 李大花这张嘴，是真能说！ “李婶，这青天白日的，你跑俺院里放啥屁呢！” “俺小叔子能醒，那是他福大命大，祖宗保佑！是俺爹把脑袋别裤腰带上打天下，积攒的功德……这和她有啥关系！” 张大霞立马就站出来打头阵了。 往老秦家头上扣屎盆子，她第一个不答应！ “老大媳妇，我和你公婆说话呢，你别插嘴。” 李大花说着就往前两步，伸手扒拉了张大霞一下。 大嫂那体格，能使她能扒拉动的？ 钢厂现在都有张大霞的传说，说她干活一个人能顶仨老爷们。 “这孩子……你躲开！” 李大花推不动，就想绕过去，张大霞左脚往外一伸…… “妈呀……哎吆……” 李大花摔了一个狗啃屎。 张大霞也不傻，转身就进了屋。 秦大山表情有些无奈……大儿媳这个性格让人又爱又恨啊！ 李大花摔得不轻，孙雅楠拉了好几次才给她拉起来。 “秦大山！你家大儿媳妇把我绊倒了，我要去医院做检查！” “你别在这放屁，你自己走路不稳当，自己摔得，别胡乱冤枉人。” 秦守业嗷一嗓子就站到了父母前面。 刘小凤伸手拉了一下他的胳膊。 “老三，好好说话……” 秦守业回头冲她笑了笑，然后转头就冲着李大花喊了起来。 “姓李的，我爹妈觉得街里街坊的不好撕破脸，给你留着面子呢！” “你自己摔了，还想讹人！那就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了！” “大家伙都给评评理！” 秦守业他家住的这个四合院，分为前院中庭和后院。 他家就住中庭，房子多，住户有十多家。 秦守业这一嗓子，原本在屋里的人也都出来瞧热闹了。 “叔叔大爷，婶子大娘，你们都给评评理……自从我出了车祸撞伤了脑袋，李大花隔三差五就来我家！” “和我爹妈说，我醒不过来了，说我醒过来也成傻子了，让我娶个小寡妇冲喜！” “这是不想我好，往死里咒我啊！” “我是以前犯了很多错，干了不少坏事，男孩子哪有不淘气的？可我敢拍着胸脯说，缺德事昧良心的事情，我可从来没干过！” “李大花，我又没抱着你家孩子跳井，你凭啥这么咒我！” 秦守业的父母，两个哥哥和嫂子，都有点懵。 他啥时候嘴皮子这么利索了？ “我那也是好心，想找个人照顾你……” “行，就算你是好心！我现在醒了，用不着人照顾了！你凭啥还把她往我家塞？” “刚才你还说我醒过来，和她有关系！” “你睁着眼放什么螺旋拐弯屁呢！” “我爹妈让她来，是当护工照顾我，没说让她给我冲喜！再说了，你们没到院里呢！我就醒了……” 秦守业这话一落地，东厢房那边就有个大妈开了腔。 “这话倒是真的，小三子醒了就挨了揍，又是哭又是笑的，那会你们可还没来呢！” 秦守业转头冲那大妈笑了笑。 “刘大妈，谢谢您了！回头我出去掏鸟蛋，送您几个，给你孙子补一补。” 李大花冲着刘大妈翻了翻白眼，刘大妈也不怵她，直接瞪了回去。 都是骂街的行家里手，谁怕谁？ “李大花，你刚才和别人咋说的？是不是编瞎话了？说我们家答应这门亲事了，结果我醒了，就翻脸不认人了？” 李大花心虚的摇了摇头。 “没……没有！” “我把事情说清楚了，现在你可以带着她离开我们院了！” 李大花心有不甘，歪头冲着孙雅楠使上了眼色。 孙雅楠眼圈一红，又要往地上跪…… 第7章 你们一家今天都吃枪药了 秦守业有些头大，他过去扶，说不定要被赖上。 大嫂这会又进屋躲着了…… “闺女，之前说好的，你来照顾俺家老三，一天给你三毛！” “现在不用你照顾了，俺不能让你白跑一趟，这是五块钱，你拿上……大妈知道你不容易，你拿着钱去给孩子买点吃的，买包奶粉……” 刘小凤说着就走了过去，一把拽住了孙雅楠的胳膊，另外一只手拿着几张钱，塞到了她的手里。 孙雅楠愣了一下，刚要开口说完，刘小凤就拉着她往前院走了。 走了没两步，她回头冲着秦卫国喊了一句。 “老大，你带着老二，送老三去医院看看！” “让大夫给他好好检查检查！别真像别人说的似的，留下啥后遗症。” “老大你叫上你媳妇一起，她力气大，有啥事她也能帮把手！” 秦卫国应了一声，进屋去叫媳妇了。 秦保家过去把秦守业也拉进了屋。 “老三，去换双鞋……” 秦大山没说话，转身进了屋。 门口就剩下二嫂和李大花。 “老二家的，你家办的这叫啥事……” 李小冉没好气的瞪了李大花一眼。 “俺小叔子要是有啥后遗症，就是你咒的。” 说完这句话，她转身也进了屋。 李大花有点懵，她知道李小冉什么性格，很少和人红脸。 本想着在她身上找回场子，结果一句话就给她怼回去了。 李大花心里那叫一个气啊！ “好好好！你们秦家门槛高，以后我再管你们家的破事，我就不是人揍的！” 李大花说完，气呼呼的转身就走了。 她小跑了一会，在前院追上了刘小凤和孙雅楠。 “大嫂子，你们一家今天都吃枪药了啊？” “我好心好意的……” 不等李大花说完，刘小凤就停下了，转头冷冷的看向了她。 “俺家老三，要是有啥后遗症，那就是你咒的！” “以后我们家，你少来！” 说完这两句，她就松开了孙雅楠的胳膊，转身回去了。 李大花有些懵……他们真的都吃枪药了？ 等刘小凤消失在她视线里，她才回过神来。 “这一家子人，中邪了？” “李婶，我……我怎么办啊？” 孙雅楠红着眼圈，伸手拉了拉她的胳膊。 李大花一脸嫌弃的甩了甩胳膊。 “我怎么知道你咋办！” “你不是刚得了五块钱吗？先回去……我再给你想想别的办法！” “李婶，你让胜军哥……娶我吧？” 李大花眉头一皱，急忙转头看了看。 看清楚周围没别人后，她松了一口气。 接着她用力一拉孙雅楠的胳膊…… “你给我死了那条心，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不能让他娶寡妇！” “可孩子……” “孩子是你死鬼老公的！” “你要是再打我儿子的主意，我就去揭发你……” “李婶，那件事……” “别再说了！我给你想办法找个更好的人家！” 李大花说完这句话，就拉着孙雅楠快步离开了。 刘小凤那边回到了家里，正好碰上秦守业被两个哥哥从屋里拖出来。 “大哥，真不用去，不用浪费那个钱。” “我身体好没好我能不知道啊？” 秦守业用力的挣扎着，身子来回拧着…… “娘和爹都让你去！” “老三听话，去查查，爹娘也能放心。” 秦守业一抬头就看到了刘小凤，立马就开口喊了一声。 “娘，你快点说说我大哥二哥，我身体都好了，不用去医院了！” “先回屋。” 秦守业松了一口气，给家里省钱了。 结果刘小凤又接上一句。 “李大花和那个女的，还没走远呢！等会再去！” “娘，我……” 刘小凤眼睛一瞪。 “让你去就去！你大哥二哥拉不动你，我和你爹带你去！” “我……我去，我等下让大哥二哥陪我去。” 秦守业耷拉着脑袋进了屋。 他家的房子正房三间，东厢房两间，都是钢厂给分配的。 因为秦大山是老兵，钢厂有所照顾…… 大哥和二哥，住东厢房那两间房。 正房这三间，进门就是个客厅，两边各有一间房，大的那个秦大山老两口住，小的那个是秦守业的房子。 他家的厨房就在秦守业那间房子的窗户外面。 外面的连廊封上几块板子，就成了个小厨房。 那个客厅也是他家的饭厅，一家人吃饭都在这。 秦守业一进屋，就看到了正对门口的那面墙上，挂着他老人家的照片。 下面有一张条案……条案前面是一张八仙桌，八仙桌两边就是两把椅子。 这家具都是他大哥做的。 秦守业的爷爷是木匠，大哥小时候就跟着爷爷学手艺，解放之前他也跟着别的大木匠干过活。 他做不了雕花柜那种大活，但常用的家具难不住他。 两边还有几把椅子和凳子，都靠墙放着。 “你小子傻看什么呢！” “你不是真傻了吧？” 秦大山坐在椅子上抽烟呢，看到秦守业转着脑袋这瞅瞅那看看，就一脸担忧的问了一句。 “爹，你是不是盼着我成傻子呢？” “你傻了挺好的，最起码不给家里招灾惹祸了。” 秦守业有些郁闷，他年轻的时候，确实是挺淘的…… 都说七八岁是人嫌狗厌的年纪，他今年18了……还是皮猴子一个。 “老三，你刚好，别总站着，去椅子上坐着！” 刘小凤心疼儿子，伸手拉了他一把。 秦守业坐到了左边靠墙的凳子上。 接着大哥二哥他们坐到他对面去了。 一家人都坐下了，秦守业又傻笑着转着头，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瞅瞅那个了。 张大霞眉头一皱。 “爹娘，我觉得老三真傻了……他笑的跟俺们村傻孩子似的，就差流口水了。” 秦守业听到大嫂的话，这才回过神来。 “嫂子，我撞车的时候，以为自己死了呢……能醒过来，再见到你们……我挺高兴的。” 秦守业说完这句话，立马就问了一个他最关心的问题。 “爹，娘……钢厂让咱赔多少钱啊？” 第8章 脑梗特效药 他一问完，家里人的脸就拉了下来。 秦大山的拳头用力的握了握…… 秦守业尴尬的笑了笑。 “爹，刚才娘抽过我了……” 秦大山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赔多少钱，你就别管了！我和厂长说好了，钱咱慢慢还……没几年就能还清了。” 秦守业心里咯噔一下。 他们一家人，除了他都是职工！ 他爹一个月工资奖金有46块钱，大哥和二哥，大嫂三个人一个也20块钱。 娘和二嫂一个月18块钱！ 一家人的工资加起来，有142块钱！ 去掉一家人的吃喝拉撒用，再去掉每个月给外公外婆的钱，偶尔再帮衬一下三个舅舅，那一个月还能存100块钱呢！ 一年就是1200块钱的积蓄。 58年，一年能存这么多的家庭没几个…… 即便是这样，还要几年还清！ 那肯定是一大笔钱！ 上一世他怎么就那么没心没肺，醒了之后就陷进小寡妇温柔乡了，天大的事都不知道问问！ “爹，这具体多少钱，他不得有个数啊？” 秦守业问的时候，脑袋里回忆了一下，这个时候一辆卡车，价格在2-3万之间。 他开的那辆车好像是刚分到厂里的新车…… “老三，多少钱你就别管了，我和爹娘商量了，这钱家里出！” “老三，你以后少闯祸，赔车的钱，够给你娶十个八个的小媳妇了！” 张大霞没好气的瞪了秦守业一眼。 “大哥大嫂，我……我之前是不懂事，给家里添了不少麻烦……可车子是我撞的，这个钱就应该我来赔，不能让一家人都跟着吃瓜落！” 秦大山没好气的磕了磕烟袋锅。 “你赔？你拿啥赔？” “你工作都没了……你用西北风赔啊！” “爹，工作没了，我可以再找……” “你惹了这么大的祸，哪个厂子能要你！” “要不是我豁出老脸去求爷爷告奶奶，你小子现在就得被抓去蹲大狱！” “破坏集体资产，够你去劳改农场蹲一辈子了！” “要我说，这钱就不赔了，让你小子进去改造几年再说……” 秦守业表情尴尬的挠了挠头…… “行了，老三刚醒，别骂他了！” “老三刚才都表态了，说以后不惹事了！” 刘小凤一脸心疼的看了小儿子几眼。 “你呀……慈母多败儿！” “老三遭了多少罪啊！当年你拍拍屁股去打小八嘎了，他在我肚子里跟着我东奔西走的……他生下来的时候，还没你鞋底子大呢！” “我那时候没奶水，他喝菜叶子汤，喝杂面糊糊长大的……七八岁的时候，还没人家三四岁的孩子高……” “那么点的娃娃，跟着我们逃难，脚都磨出血了，老三都不哭不闹……” 刘小凤这一招也是老招式了。 每次秦守业惹了祸，秦大山要狠狠教训他的时候，刘小凤就把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搬出来。 秦大山心里一内疚，秦守业就能逃过一劫…… 这一招确实也管用，秦大山的气势没有刚才那么足了，看秦守业的眼神里，也多了一丝愧疚…… “我就是那么一说，又没真要送他去劳改！” “那你也不能吓唬他！他刚好……” 秦守业把话接了过去。 “爹，我今年也18岁了，成年了……算是个爷们了。” “你之前说男子汉大丈夫，要敢作敢为，敢作敢当！” “这车子是我撞的，钱自然应该由我来赔！” 秦大山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这小子有点不一样了……之前他惹了祸，都是要推卸责任的，要么就是胡乱找些借口来搪塞他。 今天这是咋了？这小子有种了？ “咱们还没分家呢，这钱家里出……让你出！你去偷去抢啊？” “爹，我保证不敢偷鸡摸狗的事了……我现在是没钱，可你得告诉我赔了多少！” “等我赚钱了，我每个月多往家里交钱，把这份钱给补上。” 秦守业的话一说完，全家人都有点懵。 他们都察觉到了，这小子和以前不一样了。 说话的语气，神态……有点老气横秋的。 “老三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先送他去医院瞧瞧吧……” 张大霞愣愣的开了口，其他人这才反应过来。 “老大老二，弄车！” “送他去医院！” 刘小凤一脸紧张的站了起来。 秦守业嗖的一下跑到门口，一屁股坐到了门槛上，伸手抱住了门框。 “让我去医院也行，你们得告诉我，咱要赔多少钱！” 秦卫国和秦保家过去拽了他半天，愣是没把他拽起来。 老秦家第一猛士张大霞上去帮忙，也是没能把他拽起来。 “我不去！” “不和我说，我就不去！” 秦守业喊了几嗓子，然后脑袋里的系统提示音就响了。 “叮，拒绝成功，奖励脑梗特效药一盒。” “奖励存入系统空间，请宿主自行查收。” 秦守业心中一喜，然后用意念看了一下……空间里多了一个大盒子。 上面写着脑梗灵三个大字，还有几个小字，标注了一下数量。 30粒？ 够一个疗程吗？ 秦守业想要找找盒子上有没有说明的时候，张大霞的话让他回过神来了。 “爹，老三力气咋这么大了，我薅不动他……” 秦大山叹了口气，走过去踢了秦守业一脚。 “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那辆车是新车，被你那么一撞直接报废了。” “车钱是两万五，报废了之后有些零件还能用，车斗也没坏多少……折价了五千块！厂长让咱们赔两万块！” “咱们全家工资，以后每个月只发一半，啥时候扣够了两万，啥时候发全部工资。” 秦守业听到这个数，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两万块啊！这么一大笔钱…… 秦守业突然就想到了一件事，上一世父亲，大哥大嫂在厂子里出了事，厂子里发的抚恤金加起来也就二百多。 当时他还觉得厂长贪了，现在想想……应该是把赔偿款给扣了。 不过抚恤金应该也没多少，应该不够赔偿车款的。 应该是厂子里觉得他们家三口人都出了事，就没好意思继续找他们赔钱。 秦守业一走神，身上又挨了一脚。 “你小子把手松开去医院！” “别逼老子抽你！” 秦大山失去了耐心，习惯性的伸手去抽腰带了…… 第9章 美味包子配方 秦守业冲他笑了笑，松开手就站了起来。 “我去，我现在就去……” 秦卫国和秦保家陪着秦守业去了医院…… 板车也没借，哥仨溜达着去了龙城仁和医院。 他家离医院不算远，步行也就二十来分钟。 这是秦守业要求的……他上一世的记忆有些已经模糊了，毕竟他死的时候都 99岁了…… 步行过去，把周围的环境熟悉一下，对他也是一件好事。 要是他有啥事没记清楚或者记错了，爹娘又要担心他脑子有问题了！ 上一世没机会尽孝，这一世可要当个大孝子！ 从院门出来，就是一条三米多宽的巷子…… 钱粮胡同！ 这就是他们现在这个家的地址……往外走大概 100多米，就是一条马路，马市大街。 街对面就是大佛寺！ 胡同是东西走向的，马市大街是南北走向。 出了胡同往南走大概四五百米，就是东西走向的一条大马路，猪市大街……往东走，很快就是东四牌楼…… 到了这，前面就是朝阳门大街了。 再往前就是朝阳门…… 秦守业脑袋里那些模糊的记忆，渐渐变得清晰了…… 他们从东四牌楼那往南去了，沿着东四大街往南走，快到了医院的时候，路过一家包子铺。 秦守业的肚子就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他咽了咽口水，转身看向了包子铺门口的那几个，正冒着白气的蒸笼。 “老三，你饿了？” 秦卫国看他不走了，就拍了他一下肩膀，问了一句。 秦守业尴尬地笑了笑，然后揉了揉肚子。 “有点……大哥你带钱了吗？” “老三，回家吃吧，娘给了 10块钱，给你看病的！” “回去让你二嫂给你下面条吃。” 秦保家说着就伸手拉了拉他。 秦守业馋虫被勾起来了，哪是他能拉得动的？ “二哥……我……我有钱！” 秦守业想到了系统奖励的那 20块钱。 他把手伸进口袋里，意念一动就拿了一张出来。 秦守业看到手里那张大黑十的时候，突然就有点不舍得了！ 这大黑十，现在就是十块钱，要是放到二零一几年，那可就是 40万！ “老三，你哪来的钱？” “老三，你偷娘的钱了！” 秦守业白了二哥一眼。 “二哥，你啥意思？我是小偷啊？这钱就不能是我的啊？” “你哪来的这么多钱？你上班还没一个月呢，工资都没发呢，天就捅破了！” “这钱肯定是你从娘那偷来的！” 秦守业有些无语……风评害死人啊！ 这也怪不了二哥，他之前确实太不像话了。 偷拿家里的钱，也不是第一回了……最严重的一次是 54年的时候。 那年他 14岁，从家里拿了钱，跑去逛八大胡同了。 他那时毛都没长齐，也没想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就是常听人说起八大胡同的事，想去见识见识罢了。 “老三你想啥呢？” “是不是又脑袋疼了？” 秦守业一走神，把他俩哥哥给吓到了。 “没疼，我这钱真是我自己攒的！” “我之前抓鱼，抓多了卖了一些钱，我慢慢存的，存够了我就找人换成了大票……” “大票不舍得花，能存得住！” 秦守业之前确实喜欢抓鱼摸虾，上树掏鸟蛋。 特别是去外公家……村子后面有山，前面有水库。 他每天不是去水库抓鱼就是跑后山掏鸟蛋，套兔子…… 家里人也因为他，偶尔能吃点河鲜，改善一下生活。 他这么一说，俩哥哥也就有点信了。 秦守业直接趁热打铁，拿出了另外一张大黑十。 “我存了半年多，才存了 20块钱！” “这钱要是我从娘那偷的，她不早就发现了！” 秦保家点了点头。 “也对，你向来是个存不住钱的性子，偷几毛钱，娘可能不太注意……你要是敢拿这么多，娘早就发现了。” “行啊老三，你也能存下钱了！” “大哥，你说话越来越像大嫂了！” 秦守业吐槽了一句，拿着钱就朝包子铺门口走了过去。 “老板，给我来……10个肉包子。” 秦守业张嘴就要十个，把跟上来的俩哥哥吓了一跳。 “老三！你别这么败家！” “买一个垫垫肚子，等下回家吃饭！” “老三你疯了，10个肉包子，你知道得多少钱！” 他们家基本上都是工人，一个月工资也不少！ 可秦大山两口子勤俭持家，日子过得很是节俭！ 秦卫国和秦保家自然也就养成了勤俭节约的好习惯……全家人也就秦守业大手大脚的。 “老三，你买一个自己吃就行，我和你二哥不吃！” “老三，你……买一个，给我掰一块包子皮尝尝就行。” 秦守业冲二哥笑了笑。 “10个包子，我吃 4个，你和大哥一人 3个！” “等下回去，咱再买 20个，回去让爹妈，大嫂二嫂也尝尝。” 秦守业很是大方，大哥很是心疼，二哥有点小期待…… “老三！你包子买回去，咱爹能抽你两皮带！” “大哥，抽我一宿，这包子我也买！” 他哥仨聊着呢，老板不乐意了。 “小伙子，你到底买几个？有票吗？” “有票的话，一个包子五分钱，一两粮票一两肉票。” “没票，一个包子一毛二。” 秦守业这才想到，买东西要票的事。 53年的时候，就有些地区购买某些物资的时候，要凭票购买了。 现在这个时候，基本上买啥都要用票了。 而且有票有钱，不一定能买到东西。 “小伙子，你要不要了？” 老板的声音让秦守业回过神来了。 “老三你不能买！” “买！没票！10个肉包子！” 秦守业说着就把钱递了过去。 秦卫国伸手想去抢，被他一把推开了。 “老三，你小心回家挨揍！” “大哥，你放心吃，回去挨揍，也是我挨揍！” 二哥没说话……他被包子的香味，勾得口水直流了，生怕一张嘴，口水就掉地上…… 老板用牛皮纸给秦守业包了 10个包子。 那肉包子个头和他拳头差不多，可不是后世那种小笼包…… “分开包……一个包 4个，剩下 6个分开包……” 老板包好之后递给了他，然后找了零。 秦守业把零钱揣口袋里，然后把包子递给了二哥。 这时候系统的提示音响了起来。 “拒绝成功，奖励特殊物品，美味包子配方一个。” 秦守业心中一喜，看来以后要做个叛逆的人了。 越不让他干啥，他就越要干啥……这奖励要拿到手软了！ 第10章 比牲口都强壮 秦保家扭捏了一下就接了过去，秦卫国推辞了好半天。 他看到秦保家满嘴流油的时候，才把包子接过去。 “我……我吃一个就行，剩下两个带回去给爹娘尝尝……” “吃你的！回去的时候，我再买！” 秦卫国犹豫了一下，打开袋子咬了一口。 秦守业这会已经狼吞虎咽地吃下去半个了。 肉香味充斥着整个口腔……汤汁有点烫，不过秦守业也顾不上了。 多少年没吃过这么香的肉了？ 后世那些猪肉，香味不及现在的十分之一…… 他三下五除二，四个包子就吃完了！ 大哥这会才吃了半个，二哥吃了一个…… 秦守业回头看了一眼包子铺，秦卫国立马就紧张了起来。 “老三，我这还有俩，你吃！” 秦守业冲他摇了摇头。 “大哥，我吃饱了！” “你快点吃，前面就是医院了……” 秦守业拒绝了大哥，系统又给了奖励。 “叮，拒绝成功，奖励雪梨一个。” 秦守业心里苦笑了一声，这是孔融让梨啊？ 等他们哥仨到医院的时候，秦保家的包子吃完了。 秦卫国的还剩了俩…… “大哥，你咋还没吃完啊？” “我……我带回去，给咱爹娘。” 大哥比二哥要孝顺一些，啥时候都先想着爹娘。 “大哥，回去我再买……” “老三，别乱花钱了，咱还要赔钢厂车钱呢！” “那也不差这几个包子钱啊！” “爹说的话你忘了啊？” “钱是一分一分攒的！要是你这么个花法，日子咋过……” “大哥，我有办法赚钱，过年之前我就能把钱还上！” 秦守业对自己没信心，但对系统有信心！ 从绑定系统到现在，给的奖励就有好几个了。 系统空间里有鸡蛋挂面，20块钱，垂钓专精技能，10斤卤猪脸肉，还有包子馅配方，一个雪梨！ 这才半天的功夫……要是用点心，奖励肯定会更多！ 说不定运气好，系统直接奖励他一辆大卡车，一下子就把钱还上了呢。 就是……不太好解释车子的来历。 秦守业正做美梦呢，秦卫国拽住了他的胳膊。 “你怎么老走神……快点进去，让医生看看，给你开点药……” 秦保家拽住了他另外一只胳膊，和大哥一起把他拖了进去。 进到里面，先挂号，然后医生给他做了检查，又让他去验了血…… 忙活了半天，得到一个结果。 秦守业脑袋没什么问题，而且很健康……比牲口都强壮！ 这个结果让大哥二哥松了一口气。 “大夫，您给写上几句，我回去给爹娘看，他们知道俺兄弟好了，也能放心一些。” “诊断结果我写在病历本上了，回去给他们看就行。” 医生说的病历本，就是去年医院才有的这东西。 巴掌大的一个黄皮小本本，里面也就三五页纸，很薄…… “谢谢大夫，谢谢……” 哥俩拉着秦守业走了出去。 “爹娘这下能放心了。” “老三，你以后可好好的，别再作妖了……这次是你命大。” “老三，这回你把家里人都吓够呛，都以为你活不成了，怕你醒不过来。” “你二嫂晚上都偷偷抹眼泪！” 大哥和二哥的话，让秦守业心里暖暖的…… 有家人关爱的感觉真好……当弟弟被护着的感觉也挺幸福的。 “大哥，二哥……我以后肯定好好的，你们看我表现！” “我好好赚钱……” “你先在家养几天，不急着找活干。” 二哥说话就没大哥那么好听了。 “老三，你现在找不到工作，闹出这么一档子事，真没单位敢要你！” “二哥，不上班我也能赚钱……” “你要去抓鱼偷偷卖啊？这可是违法的……” 秦守业冲二哥摇了摇头。 “二哥，你说的是把鱼卖给私人违法，卖给物资商店，收购价虽说不算高，但胜在交易比较安全，也没人找麻烦。” “只要卖的不多，他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秦守业并非信口开河，毕竟在这物资匮乏的年头，城里的物资商店、供销社以及国营饭店，时常会从市民或普通百姓手里收购一些物品。 不过也不能搞太多，不然也有麻烦…… 现在是一切都是集体的，去野河里抓了鱼，那也是集体的。 你拿集体的东西赚大钱，眼红的人分分钟就把你举报了！ 不过秦守业也想好了，龙城那么多物资商店和国营饭店。 他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今天去这家明天去那家……转一圈下来，一个店一个月去一两次就行，只要低调点，被人盯上的几率就很小。 系统既然奖励了钓鱼的技能，他就要好好利用起来。 还有就是龙城的鸽子市、黑市…… 系统奖励的物资，少的时候就去鸽子市，分分钟就能卖掉。 要是物资多，那就去黑市，那边有钱的主多，二道贩子也多，他们胃口大，吃得下！ 秦守业想这些的时候又走了神，等他跟着大哥二哥从医院大楼的大门口走出去，他听到一阵叫嚷声才回过神来。 “让一让！” “让开！” “快点让开！” “医生！医生！” 秦守业刚回过神来，就被大哥拉到了一边。 然后七八个穿着军装的战士，抬着一个担架从身边冲了过去。 他扫了一眼担架上的人，是一个老头，脸色有些发紫，人已经昏迷了…… “老二，你看清担架上的人是谁了吗？” 秦卫国皱着眉问了一句。 秦保家眉头也皱了起来…… “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老三，你看清没？” 秦守业眉毛拧了起来……大哥这么一问，他反倒是也觉得有些面熟了。 “你看他像不像去年春节，去咱家看咱爹的那个人？” 秦守业努力地回忆着，他记得有这么一回事，可就是想不起那人长什么样了。 倒是二哥，他猛地抬手一拍脑门。 “真是他！是咱爹的老首长！” “他这是咋了？” 秦守业依旧是没想起来，既然二哥说是，那就应该大差不差了。 他知道自己老爹有这么一个老首长，在战场上秦大山救过他的命。 逢年过节，他都会安排人给秦大山送点东西，要么是烟酒，要么就是一些奶粉糖果之类的稀罕物。 秦大山拿他当老大哥，那个老首长拿秦大山当自家弟弟，俩人算是过命的交情。 “老二你回家找咱爹去，就说柏伯伯住院了！” “我带着老三进去看看，问问是咋回事！” 第11章 药是给他准备的 秦守业还在愣神呢，秦卫国就拉着他进了门里面。 他们一路跑到了抢救室门口，秦卫国凑到一个战士跟前。 “同志，刚才送进去的那个首长，是不是叫柏兴怀？” 那个当兵的眉头一皱，神情严肃的问了他一句。 “你是什么人？” 秦卫国急忙掏出了自己的工作证。 “我是胜利钢厂的工人，这是我弟弟，我父亲叫秦大山！” “他是个退役老兵……” 那个战士把他的工作证接过去，打开看了几眼。 “你现在能告诉我，进去的那个首长叫什么了吧？” “同志，这个我不能告诉你……” “同志，我父亲秦大山，是柏兴怀首长的老部下，里面那个到底是不是他啊？” 秦卫国是真的有些着急了，他嗓门比平时大多了。 他的声音把一个年纪稍微大一些的战士给吸引了过来。 “小李怎么了？” “班长，这位同志要问首长的名字！” 秦卫国不等那个班长开口，立马就自报家门了。 那个班长听他说完，皱着眉问了一句。 “你父亲真的叫秦大山？他是不是有个秦一枪的绰号？” 秦卫国急忙点了点头。 “是，就是他！” “那我能告诉你，在里面急救的，就是我们师长柏兴怀。” “他今天早上说头疼，然后就晕倒了……军医给他检查了，说可能是脑梗，我们就把他紧急送过来了！” 秦守业在旁边一直没说话，当他听到脑梗两个字的时候，心里就咯噔一下。 大爷的，不会这么巧吧？ 系统刚刚奖励了一盒脑梗灵，柏兴怀就梗住了？ 这药丸是给他准备的？ “同志，我能说的都告诉你了！你现在可以离开这了！” “谢谢，谢谢班长！” 秦卫国伸手拉住秦守业的胳膊，转身离开了。 等他俩走出医院大楼的大门，秦卫国才撒开他的胳膊。 “老三，你咋了？怎么不说话？” “大哥，我说啥？刚才你该说的都说了，也用不上我啊！” “老三，真是咱爸的老首长……这事可咋办啊！” 秦守业撇了撇嘴。 “咱们又不是医生，能咋办！” “咱爹和他关系那么好，要知道他病了，肯定又要着急上火……你这刚好了，他心里还没舒坦多大会呢……” 秦卫国说到这，突然就愣住了。 “不行！我得去撵老二，这事不能和咱爹说！” 秦卫国刚要跑，秦守业伸手拽住了他。 “别去了，二哥跑的比你快，你追不上了！” “那位首长，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从手术室里出来……咱爹来了，万一有个啥好歹，也能见最后一面！” “你要是瞒着他，让他见不上最后一面，他能把你腿打断！” 秦卫国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下，然后就叹了口。 “唉……你也别乌鸦嘴……柏大爷肯定能好……” 秦守业心里接了一句。 那可没有准！ 他哥俩没回去，也没进去……在医院大门口旁边，找地方一蹲，等了起来…… 秦守业蹲在那，用神识和系统交流了起来。 “系统，那个脑梗灵的功效怎么样？” “药到病除。” “啥意思？吃下去就能好？吃几颗能好利索？” “1颗！” 秦守业感觉系统有点吹牛……这是仙丹啊！一颗就能好？ 不过比这不合理的奖励都有，一颗就能治好，好像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问清楚了药丸的功效，秦守业又开始发愁了…… 药有了，病人有了！ 问题是怎么把药送进病人嘴里去！ 他这么大大咧咧的冲进去，那些当兵的当场就能和他拼命！ 他拿着药丸进去，找那些当兵的，说这个药丸吃下去就能好！ 那绝对会被当成卖假药的，可能被撵出来…… 等下老爹来了，让老爹去送？ 但问题是要咋说啊？ 他老爹也不好忽悠啊…… 秦守业想了半天，都没想到什么好办法！ 要是我能隐身就好了…… 当然了，秦守业要是真的能隐身，他也不能悄悄地进去救人！ 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能不好好利用！ 刚才那个战士可说了，柏兴怀是师长！ 这个人情要是让他欠下，再加上他爹的关系，以后遇到什么事情，找他帮忙，他能不帮？ 秦守业有种提着猪头，找不到庙门的感觉…… 他愁眉苦脸的想了十多分钟，大哥就喊了他一声。 “老三，咱爹！” 秦守业抬起了头，看到骑着车子飞奔而来的秦大山了。 车链子都快被他蹬出火星子了！ 快到大门口的时候，秦大山就下了车。 他推着车子跑了几步，然后猛地一下，把车子推给了秦卫国，然后他头也不回的跑进了医院大门。 秦守业起身跟了进去。 给柏兴怀吃药的事，还是要放到秦大山身上。 秦守业跑到急救室门口的时候，秦大山已经抓住了刚才那个班长。 “老首长怎么样了？” “他咋了？” “你们怎么没保护好他！” 那个班长表情有些尴尬…… “老班长，医生说师长是脑梗……不是我们没保护好他。” “这个病，病发的太突然了！” “医生怎么说？” “师长进去之后，医生还没出来过，我们也不知道里面啥情况！” 秦大山松开了抓着他的手，转身就要冲进去。 其他战士立马过来挡住了他。 “老班长，您不能进去……” “老班长，你不能打扰医生救人啊！” “老班长，您先冷静一下……” 那几个战士费了好大得劲，才把秦大山给拦住。 秦守业算是明白了，他爹以前揍他，根本就没用全力！ 要不然他早死了……坟头草说不定比他本人都高了。 “爹，你也不懂医术，你进去帮不上忙，还添乱……咱们在外面等一等吧？” 秦守业过去拉住了秦大山的胳膊，往后面拽了拽他。 秦大山黑着脸看了他一眼，然后就跟着他走到了旁边。 接着秦大山就靠着墙蹲下了，歪着头，红着眼看向了急救室的大门…… 秦守业蹲到他旁边，把手放进了怀里，接着他意念一动，那盒药就到了他手里。 用衣服做掩盖，秦守业打开药盒，取了一粒出来。 药丸和他大拇指的指甲盖差不多大！ 他将药盒收起了，手里攥着那颗药丸，转头看向了老爹。 想要救柏兴怀，还是要在老爹身上做文章！ 第12章 老爹以前也是杀神 秦守业往他老爹那边挪了挪，歪头说了一句。 “爹……我有办法救……救柏大爷。” 秦大山猛地歪头看了他一眼。 秦守业被他眼神里的杀意吓了一跳！ 他咽了咽口水……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秦大山没搭理他，把头转了回去，继续盯着急救室的门使劲去了。 秦守业心里很是无语……刚才他老爹那眼神，好像他再多说一句，就活不过今天似的…… 老爹当年在战场上，应该也是一尊杀神。 可要是那些话不说，药丸就送不出去啊…… 即便不是为了让柏兴怀欠人情，秦守业也想救他！ 一来他是老爹的战友，过命的交情！ 就他爹那个状态，要是柏兴怀没了，他爹估计要大病一场！ 再一点原因，就是柏兴怀是龙国的功臣，为了龙国的建立，他流过血出过汗…… 秦守业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打气，鼓起勇气又开了口。 “爹……” 不等他把剩下的话说下来，急救室的门就被打开了，一个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秦守业只觉得眼前一花，秦大山就蹿了过去。 “大夫，他怎么样了？” “大夫，人怎么样了！” 那些战士也聚了过去，直接把医生围在了中间。 医生摘下口罩，冲着他们摇了摇头…… “对不起，送来的太晚了……” “大夫我求求你了，你给想想法子！ “大夫，求你救救我们师长……” “大夫我给你磕头了，你救救俺师长吧！” 那几个战士流着泪跪到了地上，那个医生急忙伸手去了。 “你们快起来！” “同志们，你们快起来……” “我们真的尽力了……” “你们快点起来……” 秦大山伸手抓住了医生的胳膊。 “大夫，真的一点办法都没了吗？” 医生轻轻的点了点头…… “能用的办法我们都用了……老首长情况太严重了……” “他现在稍微清醒点了，说是要见一个叫秦大山的！” “你们谁叫秦大山……” “我就是！” 刚才秦大山在外面喊的时候，应该是被柏兴怀听到了。 又或者是他们战友之间，早就心有灵犀了，他能感觉到秦大山就在外面。 “你快点进去吧……他时间不多了！” 秦大山点点头，迈步就要跟着那个医生进去。 只是不等脚丫子落地，他就猛地回头看向了秦守业！ “老三！你过来！” 秦守业急忙跑了过去。 “爹，咋了？” “你刚才说，你有法子救人！是真的假的？” 秦守业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爹，我姥爷家那边，山里有个道观，那个老道士会做药丸子……我每次去都去找他玩！” “他送了一颗药丸给我，说是关键时刻能救命的。” 秦守业给药丸编了一个蹩脚的来历…… 道观和道士确实都存在，不过三月份的时候，老道士就死了，道观也被拆了…… 即便是事后秦大山去问，也是死无对证了。 秦大山冲着秦守业伸出了手。 “给我！” 秦守业没有丝毫的犹豫，把那颗药丸放到了他手心里。 秦大山把手一握，迈步进了急救室！ 秦守业心里松了一口气，这药丸好歹是送出去了…… 就是不知道，秦大山能不能把药丸喂到柏兴怀嘴里！ 这一点，秦守业有些过于担心了！ 现在这个年月，龙医在民众和医生心里，还是很有地位，很可信的！ 再说了，柏兴怀已经到了弥留之际了，吃一颗药丸，死马当成活马医，也没人会拦着！ 就秦大山那个杀神附体的模样，哪个医生能拦得住他喂药！ 秦守业和那些战士，站在门外焦急的等着…… “班长，师长……” “老天爷……不长眼啊……” “阎王爷，你把我的命拿走吧……我替师长死！” “班长，你想想办法吧，救救师长……” 那些战士像是找不到大人的孩子，一个个流着泪，围着那个班长你一言我一句的…… 那个班长比他们好不了多少，一脸的悲痛，眼神有些茫然…… 他比那些战士大不了多少岁，他心情比他们好不了多少！ 秦守业往他们身边凑了凑。 “你们别哭了……柏大爷肯定没事！” “他为咱们龙国杀了多少敌人，积攒了天大的功德，这次肯定能逢凶化吉的！” “俺爹把药拿进去了，他吃了就能好！” “那个道士说了，只要人没咽气，吃了药丸就能立马爬起来，活蹦乱跳的！” 秦守业说了几句，那些战士就把他围住了。 “小同志，你说的是真的吗？” “小同志，俺师长要是能救过来，俺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你那药丸真的管用吗？” 他们正围着秦守业问东问西呢，急救室的门就被一把推开了。 秦大山一脸激动的从里面被医生推了出来。 “大哥，你坚持住啊……” “大哥，你肯定没事……” “大哥，等你好了，去家里喝酒，我给你整猪肉炖粉条子！” 秦守业听他爹说话的语气，就大概知道啥情况了。 药肯定是给柏兴怀吃了，他的病情肯定开始好转了！ 秦大山语气又惊又喜的，傻子都能想明白。 急救室的门关上，那些战士就把秦大山围住了。 “老班长，师长啥情况啊？” “吃了药，人就好了……越来越精神了！” “我还以为是回光返照，结果医生说他情况好转了，把我推出来了！” “他们要继续抢救……” “那药真的管用了！” 一个小战士喊了这么一嗓子，然后他们就都安静了下来。 接着他们齐刷刷的转头，看向了后面的秦守业。 “老三！” 秦大山激动的喊了一嗓子，然后嗖的一下就冲了过去。 秦守业吓得一缩脖子就要跑…… “你别跑，我不揍你！” 秦大山嘴上说着不揍，但到了近前，还是抬手照着他脑袋拍了一下。 “你小子……这次算立功了！” “和我说说，那药丸到底咋回事！” 秦守业撇撇嘴，把那套说辞又重复了一遍。 “爹，那个道士你也见过啊！他经常去我姥爷村里，给乡亲们看病！” “他给我那药丸，是我总给他送鱼吃！” “他说药丸能救命，我以为他骗我，我带回家就放柜子里了！” “我来医院，怕查出什么毛病来，就想着倒上药丸，万一真有什么毛病，我就吃下去！看看他骗没骗我！” 秦大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小子干的不错，等你柏大爷醒了，我让他请你喝酒！” “过了年招兵的时候，我也好跟他张嘴，让他帮帮忙，把你送去我之前待过的老部队！” 秦守业一听要送他去当兵，他立马就给拒绝了。 重生了，还有了系统，去当兵干嘛？他不是不想保家卫国，他是觉得可以靠系统，做更多利国利民的事情。 “爹，我不去！” 他这句话一说完，系统的提示音就在他脑袋里冒了出来。 “叮，拒绝成功，触发奖励！” “奖励……” 第13章 步枪一把 “奖励特殊物品，毛瑟步枪一把。” 秦守业眉头微微一皱，拒绝当兵，这算是对他人生影响比较大的事情了吧？ 怎么就给一把枪？还是毛瑟步枪……不就是98k吗？ 给一把ak47号说的过去，实在不行奖励一把汤姆森冲锋枪也行啊！ 再就是系统没说奖励子弹的事情……没子弹的枪和烧火棍有什么两样？ “你小子说啥！不去！” “你还是不是老子的种！” “你小子要是好好工作，我也不想送你去当兵！可你惹了那么大的祸，现在哪个单位还要你！” “你小子不去当兵，天天在街面上瞎混！早晚成流氓！” 秦大山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唾沫星子喷了秦守业一脸…… 秦守业一脸嫌弃的抬起胳膊擦了擦，然后往旁边挪了挪。 “爹，我能找到工作……” “就你？” “爹，我真的能找到工作，实在不行……我去粮店火车站扛大包！” “扛大包？你要当窝脖啊？” “你能受得了那个苦！” “我怎么……” 秦守业话没说完呢，一个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们干嘛呢！这里是医院，要吵架出去吵去！” 他爷俩转头看了过去，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护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 她瞪着眼，凶巴巴的看着他俩。 “对不住，我骂儿子呢……” “骂儿子也出去骂！这不是你家！” “我们……我们小声点，小声点……” 秦大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个小护士撇撇嘴一转身就走了。 等她走了，秦大山就拉下脸来，小声的冲着秦守业喊了起来。 “你小子要是不去当兵，我就去厂子里找厂长去！我告诉他，车钱我不管了……让他找你要！” “我让他送你去蹲大牢！” 秦守业有些无语，这爹是亲的吗？ “爹，我蹲大牢也不去当兵！” 秦大山被他这句话给惹恼了。 他一把掐住了秦守业的脖子，急吼吼的往外走了！ “哎哎哎……爹……” “疼疼……” 秦守业弯着腰，哭丧着脸……其实他一点也不疼！ 秦大山的那只手，他稍微用力就能挣脱开。 但他没那么做，毕竟秦大山是爹，他是当儿子的…… 父亲的尊严还是需要他去维护的。 到了大门外面，秦大山手上一用力，秦守业就趔趄着往前蹿了几步。 “你小子给我说清楚！你为啥宁愿蹲大牢，也不去当兵！” 秦守业还没开口呢，大哥二哥就凑了过去。 “老三你咋又惹咱爹生气了？” “老三，你是不是缺心眼，柏大爷出事了，咱爹啥心情，这个时候你惹他，你有好果子吃啊？” 二哥说着就把秦守业挡在了身后。 然后他看向了秦大山。 “爹，老三就这狗脾气……他……” “滚一边子去！” 秦大山一瞪眼，二哥就猛地往旁边挪了两步。 秦守业心中苦笑，这二哥也是亲的…… “爹，你先别生气啊……我没说当兵不好！” “当兵光荣，身为龙国男儿，应该拿起钢枪保家卫国。” 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秦大山都觉得有些意外…… “爹，现在是和平年代了，除了上阵杀敌，还有很多办法报效国家……” “我可以好好工作，可以做生意赚钱……等国家需要的时候，我……” 秦守业话没说完，秦大山就火了。 这小子说的这么漂亮，还是不想去当兵！ “你小子还赚钱，你赚啥钱了？” “你要有本事，那两万块的饥荒，你自己还！” “爹，我要是自己还上，你能让我不去当兵吗？” “就你？自己还上？行啊……你三年内把钱还上，我就不让你去当兵了！以后你小子想干啥就干啥，只要不伤天害理，我就不管你！” 秦守业心中一喜，他有系统，三年赚两万，这都不叫事！ “你小子要是还不上，要么给我去当兵，要么就去蹲大牢！” 秦大山的想法和他相反！ 他知道自己这个小儿子，是个犟种！ 认准的事情，八头牛也拉不回来！他对当兵这件事，这么抵触，即便是到了部队，也不会好好表现的！ 让他心不甘情不愿的去部队，还不知道要惹出多少事来！ 到时候他的脸面和柏兴怀的脸，都要被他丢光！ 三年赚两万，秦守业肯定做不到，到时候再让他去当兵，他也就心甘情愿了。 秦大山了解自己这个小儿子，除了脾气倔点，还是挺爷们的。 “爹，那等下回家，咱们立字据！” “和我立字据，你怕老子说了不算！” 秦大山一瞪眼，秦守业就尴尬的笑了笑…… “您说了算，您就不怕我说了不算？” “行，回去老子就写给你！” 秦大山说完这句话，心里突然就冒出来一股子不踏实的感觉。 不对，是不是上当了？ 老三这小子猴精猴精的，不会又打什么坏主意吧？ 三年赚两万……啥坏主意能赚这么多？ “老三，我丑话说前头，你要是为了赚钱，去干什么丧良心的事，我就打断你的腿！” “你要是敢干违法的事，我亲手送你去公安局！” “还有……你小子别打你柏大爷的主意！那个药就是白送他的，你可不能找他要钱！” 秦守业有些无语，这是把他想成啥人了？ “爹，我也是裤裆带把的，我能干那事？” “你要是信不过我，咱就写在字据上！” 秦大山松了一口气，这小子应该不会干那么不要脸的事情。 他就怕秦守业厚着脸皮去找柏兴怀，让人家给药钱…… 要是真这么干了，他这就别活着了，找个尿罐子把自己憋死算了。 “老大，你回去写字据……老二你去买只老母鸡，弄点小米和大枣！” “让你娘把老母鸡炖上，再给熬一些小米粥，放点大枣！” “弄好就端过来！” 大哥点点头转身就走了，二哥则是一脸为难的朝着秦大山走了过去。 “爹，我……我没钱。” 秦大山白了他一眼，然后伸手就去掏兜了。 他把身上的口袋都掏遍了，也就掏出来两毛钱…… “那个……你回家，找你娘要去！” 秦守业心里咯噔一下，迈步就冲了过去…… 不过他还是晚了一步。 “爹，老三有钱。” 第14章 钱钱钱! 秦守业心里苦笑，这个二哥……肉包子喂狗了啊？ 他也没有反抗，冲到身边就把口袋里的钱掏了出来。 “爹，我这有钱！” 他把钱递了过去，然后又说了一下这些钱咋来的！ 秦大山把钱接过去，瞪了秦守业一眼。 他把那张大团结收了起来，剩下的给了老二。 “你去买吧，再买点水果……” “要是还有剩的，回家给你娘！” 老二接过钱，转身就跑了。 秦守业还以为要挨骂，结果秦大山来了一句。 “这个钱……回去别和你娘说！” 秦守业疑惑的看了秦大山一眼。 老爹这是要藏私房钱？ “你惹的祸，连累了你师父……我不得买点东西给人家！” 他说的师父，是厂子里教秦守业开车的那个人。 秦守业偷偷开车出了事，当师父的肯定要跟着吃瓜落！ “应该的，应该的……” 秦大山哼了一声，转身就进去了。 秦守业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老爹会因为这钱骂他呢！ 其实秦大山想骂的，毕竟这钱来的不算干净……要是较真的话，把秦守业送去公安局，够关他十天半个月的。 可他要用这个钱，自然就拉不下脸来骂儿子了。 还有一点……秦大山觉得秦守业想靠抓鱼摸虾赚钱还债，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一年多才攒了20块钱，三年他能攒多少？ 再说了，他又不是没抓过鱼钓过鱼！ 运气好的话一天也就能弄十几条，能卖几个钱？ 这小子要是用渔网，那也不现实，龙城有水的地方就那几个，钓钓鱼还行，你要是敢下网，分分钟就要被举报，公安就能给他抓起来。 秦大山进去了，秦守业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干啥了。 他犹豫了一下，没有跟着进去，而是转身去原来的地方蹲着去了。 重生了，有很多事情他要好好的想一想…… 蹲到墙根那，秦守业下意识的去摸口袋，结果摸了个空。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现在还没学会抽烟呢，哪来的烟啊！” 他想去买一包…… “唉，我也是真实在，刚才为啥不留几毛钱啊！” 秦守业转头朝着二哥离开的方向看了过去。 秦保家早就跑没影了。 “现在去追，应该追不上了……” 秦守业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看天，然后低下头，闭上眼，心里计划了起来…… 当兵是绝对不可能的！ 重生一世，他要弥补的遗憾太多了。 父母，大哥大嫂，一定不能出事！ 明年就是三年自然灾害的第一年……粮食供给会出问题。 “还有半年的时间做准备……” “不过眼下要快点想个办法赚钱，把车钱给赔了！” 上一世秦守业不知道这件事，现在知道了，他内心就更愧疚了…… 随着记忆越来越清晰，他想到了很多细节。 他上一世醒过来之后，家里很少吃肉了，一个月从月初素到月尾。 还有就是大嫂调理身体的中药也停了，二嫂每个帮衬娘家的三块钱，也变成了一块…… 他上一世忽略的这些细节，全都找到了答案。 “唉，我真不是人啊！” “那个孙雅楠哪里好了？” “我怎么就被她迷成那个样了！” 想到孙亚楠，秦守业心里的火气就嗷嗷的。 “上一世老子没找到你，这一世老子肯定不能放过你！” “仇可以一点点报，问题是钱的事情……” 秦守业急着赚钱，不只是为了还车钱，最重要的还是囤积物资。 明年三四月份，粮食供应就开始出问题了，口粮每个人先减了三分之一。 到八九月份的时候，口粮差不多就减一半了。 他父亲和两个哥哥，大嫂，干的都是体力活，要是吃不饱，很容易就出事了。 他不能让悲剧重演！ 还有姥爷家……他们住在密云村里，家里人口也不少。 上一世老两口都是被饿死的…… 还有大舅舅家的小闺女，也是被饿死的。 “民以食为天，没有吃的，不仅天塌了，命也没了……” 没钱，他总不能去抢粮食吧？ “抢粮食……也不是不行！” “国内的粮仓我要是去偷去抢，那原本就供应紧张的粮食，岂不是会更紧张！” “我的家人是人，其他人就不是人了？” “要是能出国就好了……可这年头想出国……” 秦守业叹了几口气…… “唉，还是要在系统身上想办法！” “垂钓技能……这个倒是能解决一些肉的问题！” “姥爷家村子前面就是个大水库，过段时间弄一些渔具，过去钓几天。” “系统空间可以保鲜，鱼放进去也不怕坏！” “还要想办法弄一些子弹……” 秦守业刚才看了，系统奖励的那把98k，只有弹仓里带的5发子弹。 他姥爷村后面的山里，有野猪，兔子和野鸡……运气好的话还能看到黑瞎子。 可5发子弹根本就不够用的！ “黑市上倒是有枪和子弹，可都要钱啊……” “唯一的积蓄，还没捂热乎，就被老爹给没收了……” “部队也有子弹……柏大爷的命我救的，不找他要钱，找他要点子弹，不过分吧？” “就是不知道这子弹的型号能不能对得上……” 秦守业正嘀咕呢，突然就有人踢了他腿一下。 力度有点大，秦守业嗖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谁特……” 刚要骂街，他就看到了自己老子那张脸。 “爹，你……你咋出来了？” “你柏大爷要见你！” 秦守业愣了一下，这么快就好了？ 系统奖励的物品这么神奇吗？ “愣着干什么！跟我进来！” 秦守业回过神，迈步跟着老爹走了进去。 他们直接上了三楼，进了一间单人病房里。 那几个当兵的就在门口守着，秦守业进去的时候，那几个当兵的眼神，差点没把他给看化了…… 进到里面，秦守就看到了站在窗户那抽烟的柏兴怀了。 “首长，这就是我家老三！” 秦守业盯着柏兴怀看了以后，脑袋里那个人的印象也就清晰了许多。 他确实去过家里好多次，每次去都不空手…… 秦大山看他没叫人，抬脚踢了他屁股一下。 “喊人啊！哑巴了啊！” “柏大爷好！” 柏兴怀冲他笑了笑。 “老三……没想到你这个皮猴子，有一天也能成我的救命恩人啊！” “过来，让我看看……我好久没看你了！你小子看着壮实了，也长高了一些……” 砰！ 秦守业屁股上又挨了一脚。 “过去啊！你大爷叫你呢！” 秦守业撇撇嘴，这次他可没走神……老爹就是故意找茬踢他。 他迈步走了过去，心里想着要不要现在就提条件，让柏兴怀给他弄点子弹…… 第15章 挨老揍了 秦守业走过去，找到了柏兴怀旁边。 “大爷，您……好了？” 他这是不知道说啥了，就脱裤子放屁似的问了一嘴。 “托你的福，老子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 “那是您功德无量，有老天爷保佑……” 柏兴怀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这皮猴子，什么时候会说这种拍马屁的话了？” 秦守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拍马屁不好吗？你笑的不是挺开心的？ “你小子那颗药，从哪里弄来的？” “一个老道士给我的……” “那个老道士是哪里人啊？” “密云山里的，刘家村后面的山里，翻过两个山头就有个道观……我姥爷家就在那，我经常去那边玩，一来二去就和他混熟了。” “我抓了野鸡兔子，有时候会分给他。” 柏兴怀点了点头，把这个地址记在了心里。 他刚才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他也清楚有多凶险……他吃了药就好了！ 那些医生都觉得不可思议，觉得这是奇迹…… 甚至怀疑他吃的是仙丹！ 效果这么好的药，要是能批量生产，能救多少人的命啊？ 老一辈的人就是这样，都很纯粹，心里装的都是国家和人民。 “你救了我，我得好好感谢感谢你……说吧，想要什么？” 柏兴怀话一说完，秦守业都没来得及开口，秦大山就把话接了过去。 “大哥，你是他大爷……他救你是应该的！” 秦大山和他关系不一般，没人的时候喊大哥，有人的时候就叫首长…… “大爷，我真的什么都能要吗？” 柏兴怀心里咯噔一下……这个老三有多皮多不着调，秦大山可没少给他叨叨。 这小子要是要了他给不了的东西……他可就下不来台了。 “这个……我有的，都能给你！” “你个小王八蛋，不能管你大爷要东西……不然把你腿打断！” 秦大山说着就过去拽住了秦守业的胳膊。 他是真的怕秦守业开口要钱啊…… 为了不去当兵，这个小王八犊子是真敢开口！ 柏兴怀没有两万块，但他要是知道秦家出了这事，肯定会倾囊相助的。 “大爷，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小王八犊子，你给我闭嘴！” 秦大山急了，他生怕秦守业说出让柏兴怀帮着还钱的话。 “你不能帮着俺爹，送我去当兵！” 秦守业这句话一说完，秦大山和柏兴怀都愣了！ 接着他俩眉头都皱了起来。 这俩人都是枪林弹雨闯过来的，对部队有很深的感情。 秦守业不想去当兵，在他们眼里，那就是孬种…… “你小子，为啥不想当兵？” 秦守业想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语言。 “因为……他老人家说了，职业不分贵贱，在不同的岗位上，做好自己的工作，就等于是给国家做贡献。” “医生救死扶伤，守护着人们的健康。教师传道授业解惑，为社会培育人才。扫大街的把马路扫干净，保证城市的清洁。公安抓坏人，保护国家和人民的财产安全，军人保家卫国，让我们可以生活在一个和平的国家……他们的工作内容不一样，担负的责任也不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俺爹之前当兵是保家卫国，现在在钢厂上班，就不是给国家做贡献了？” 秦大山没好气的踢了他一脚。 “你个小王八犊子，摔了一次脑袋，怎么还这么能说会道了！” “你这一张嘴顶三个好老娘们了！” “爹，你别这么骂，从遗传学的角度说，对你也不好……” “你啥意思！啥遗传学？” 柏兴怀在旁边笑着嘀咕了一句。 “他说你是老王八犊子！” 秦大山眼睛一瞪，抬手就要打，可想到他脑袋刚好，就把手放下，把脚抬了起来。 照着秦守业的屁股来了几脚。 “谁给你的胆子，你敢骂老子！” 秦守业苦笑了起来……老爹这算押上了…… 接着他转头看了柏兴怀一眼，这老头不是好人！ “行了，别打孩子了，他说的也有道理！” “他有个屁的道理，我看他就是不想吃苦！” “大哥，你别搭理他！” 柏兴怀点点头。 “老三，换个要求，这个我真不能答应你！” “而且我答应了也没用啊！你爹不走我的路子，也能给你送部队去！” “你爹当年在部队，那可是杀神……被他救过的人不少呢，他要是把消息放出去，说想送你去当兵，你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抢着要你！” “对了，你爹当年在部队，带出来不少兵，他们现在最差的也混成营长了……他们要是知道你去当兵，肯定高兴的屁股都笑开花……” “俺爹人缘这么好？” 柏兴怀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你爹人缘是挺好……不过他们抢你，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啥原因？” “父债子偿！” 秦守业有些不明白，柏兴怀就给他解释了一下。 当年秦大山带兵，可是出了名的严厉！ 那些家伙没少被秦大山收拾……秦守业要是去他们手底下当兵…… 当年秦大山收拾他们的那一套，就能完完整整的用到秦守业身上！ 秦守业眼睛一瞪……这尼玛就更不能去了！ “大哥，你和他说这个干啥……” “不说了不说了……老三，你好好想想，换一个！” 秦守业皱着眉想了半天，然后大着胆子开了口。 “大爷，你给我……给我弄把枪行不？我去我姥爷家玩的时候，能进山打野猪，打兔子……” 秦守业话刚说完，屁股上又挨了一脚。 他转头看了秦大山一眼……爹打儿子……打吧！ 听说打屁股，越打越聪明……父爱如山啊！ “你小子怎么不要坦克！怎么不要大炮！你拉着炮，去山里轰老虎多好！” 秦守业撇了撇嘴，自己老爹啥时候也会这么阴阳怪气的了。 “大哥，你别惯他臭毛病……一天天就知道摸鱼摸虾，抓鸡套兔子……” 柏兴怀没有拒绝，但他也不太想答应。 给他弄一把枪，其实也不难…… 第16章 奖励也能延迟 问题是秦守业年纪不大，还那么淘……正是能惹祸的年纪！ 而且这个年龄的孩子，都容易冲动！ 万一出点啥事，那不就等于他把秦守业给害了？ 可想到秦守业救了他的命，要是不答应……面子上过不去。 “老三……这样吧，过几天我找人去接你，你到我那去住几天……我让人带着你去靶场，你想打步枪打步枪，想打手枪打手枪！子弹管够……” 秦守业嘴角抽了抽，打手枪……子弹管够，可他子弹没办法管够啊！ 无形开车最致命啊…… “我是要打猎，打靶子没意思……我不去！” “那我让他们带你进山，去打兔子！” “那也……” 秦守业刚说两个字，后脖颈就被他老爹掐住了！ “你小子是不是觉得你伤刚好，我就不敢揍你了？” “你没完了啊！还要枪……还打野猪！” “你知道野猪那玩意有多厉害吗？” “那玩意红了眼，老虎都敢拱！” “大哥，你别听他胡咧咧……这小子就会蹬鼻子上脸，他就会顺杆爬了……” “给老子回去！回家待着去！” 秦大山掐着他的脖子，直接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柏兴怀想劝两句，可真怕秦守业又提出什么让他为难的事情…… “大山，你慢着点……” “老三，你回去想想，还有没有别的想要的，想好了……下次我去你家，你和我说。” “你要是真想要枪，再过几年，我给你弄一把……” 秦守业已经明白了，要从柏兴怀这弄枪和子弹，基本上没戏了。 所以他也没反抗…… “大爷，你好好养病，我刚才就是说着玩的，我没啥想要的……要是非让我要点啥……” “那我就要您好好吃饭，好好休息，把身子养好！毕竟药丸就一颗，下次再出事，我可救不了你！” 秦守业的话让柏兴怀心头一暖，这个淘气孩子，好像长大了…… 秦大山也是一愣，他到门口的时候，本想抬脚把秦守业踹出去。 他这句话，让秦大山把脚给放下了…… 秦大山用力一推他。 “回家去，把你检查结果告诉妈去！” 说完他就猛地一下关上了门。 站在门外的秦守业没有立马离开，而是傻愣愣的站在那不动了。 因为就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系统的提示音响了起来。 “叮，拒绝成功，触发奖励，奖励毛瑟步枪子弹100发。” 秦守业眉头慢慢的皱了起来。 什么意思？ 他刚才拒绝什么了？ 拒绝去打靶？然后奖励了100发子弹？ 这奖励是不是有延迟？刚才拒绝的时候，怎么不立马给？ “小同志，你……你怎么了？” 看他半天没动，旁边一个战士过来拉了拉他的胳膊。 秦守业回过神来，冲着他笑了笑。 “我想事情走神了……我没事……” “小同志，谢谢你救了我们师长！” “你是我们师的大恩人！” “谢谢你……” “全体都有！敬礼！” 那个班长猛地喊了一嗓子，那几个战士立马绷直了身子，抬起了手。 秦守业愣了一下，然后也抬起了手…… “那个没啥……没啥……都是我应该做的！” 他刚说完这句话，房门就打开了，秦大山黑着脸冲着他喊了一嗓子。 “还不滚！想挨揍啊！” “滚，我马上就滚……” 秦守业抬腿就跑了出去！ 秦大山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突然多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这还是我儿子吗？ “这个小王八……” 想到秦守业刚才的话，这句骂人的话，他就再也说不出来了。 秦守业从医院跑回来，就溜达着回家了。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事……越想脑子越乱，走出去没100米呢，撞了四五个人了！ 还好没撞到女的，要不然可能就被当成流氓抓起来了！ 秦守业在撞了一个男人之后，被骂了两句。 然后他就苦笑着摇了摇头。 “算了，不想了，反正都重生了，有的是时间做想做的事……” “眼下做好三件事就行！” 第一是想办法赚钱，然后囤积粮食和物资，还有枪支弹药。 第二件就是调查孙雅楠，摸清楚她的底细！ 上一世他色迷心窍，天天想着和孙雅楠钻被窝，也没有问过关于她的事。 即便是问了，也被她三言两语给打发了！ 现在想来，他除了了解孙雅楠的身子，其他的还真是一问三不知。 最后一件，就是照顾好家人，包括姥爷姥姥，和几个舅舅…… 至于其他的事情，慢慢来！ 秦守业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然后迈步就往家走去了。 路过那家包子铺的时候，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掏钱，想要买几个包子回去，给娘和两个嫂子吃…… 结果他掏了个空！ “唉，二哥啊二哥，你嘴怎么就那么快呢！” 秦守叹了口气，然后用神识问了系统一句。 “系统，能不能……先借我10块钱？” 秦守借钱不只是为了买包子，他还要去买渔具。 这年头鱼竿大都是竹子的，或者是木头的！ 木质的鱼竿外面，缠着一层麻绳，增加柔韧性和强度，还会浸泡晾晒几次…… 强度不比后世的鱼竿差！ 一根竹子的鱼竿一毛五，好一些的三五毛。 木头的价格也差不多…… 他还要买鱼钩，鱼漂和鱼线，还要买渔网……这一套弄下来，也要一两块钱了。 “系统没有借贷服务！” 系统的一句话，让秦守业再次翻起了白眼。 “大爷的，老子翻白眼的程度，都赶上一些女演员了……” 秦守业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包子铺。 “现在是真的身无分文了……鱼竿应该不用买……找个木头棍凑合一下，问题也不大！” 秦守业想到了垂钓专精的介绍。 渔具强度增加1000%，中鱼几率提升100%，鱼获珍稀度提升20%，鱼获重量提升20%。 渔具10倍强度……鱼竿和鱼线都算渔具。 找个结实点的木头棍，效果应该比买的鱼竿还要强一些。 “鱼线应该也不用买，纳鞋底的麻线，也能讲究用一用……鱼漂的话，找个小木棍或者泡沫，系绳子上……” “技能还提升中鱼的几率，还有鱼的重量……稀有的可能没啥用，这年头淡水鱼价格都差不多。” 秦守业自己分析了一番，然后就觉得车到山前有了路，柳暗花明后面好几个村了！ “明天找机会去试试……老子能不能赚到第一桶金，就看这个技能了！” 第17章 没傻谁搭理他 秦守业走到他们家住的那个胡同时，一进去就有人和他打招呼了。 “老三，你……你醒了啊？” “老三，你啥时候醒的？” “你这是刚好吧？可别出门……” “快点回家，被风一吹该头疼了！” 秦守业看着那些叔叔婶婶，大爷大娘，脑袋有些懵…… 他人缘啥时候这么好了？ 他可是这一片出了名的淘气孩子，出点打架斗殴的事情，那些人就会往他身上想！ 说句不好听的，有些孩子不听话了，父母都能拿他名字吓唬小孩。 平日里走在胡同里，哪有人搭理他，都对着他指指点点的！ 今天太阳也不是从西边出来的啊！ 秦守业笑着和他们打了招呼。 “大爷，我今上午醒的，去医院看了一下，医生说我没事了！” “婶子，我没事，出来溜达溜达！” 秦守业笑着回了两句，那些人脸色就变了。 脸一拉，转身就进院子了，有的转身就走了…… 秦守业又懵了，这是咋了？ “他不是傻了吗？” “听他说话，不像是傻了啊！” “他还不如傻了呢，还能少个祸害！”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啊！” 秦守业听力变好了，听到了那些人小声嘀咕的话，心里立马就明白了。 一定是那个李大花搞的鬼！ 她那个大喇叭，又在胡同里散布他是傻子的谣言了。 这些人以为他傻了，出于同情心，才笑着关心了他几句！ “李大花，你大爷的……老子不急着找你麻烦，你却跳这么欢……好好好，行行行！” “你等明年的……老子让你一家子都饿死！” 秦守业嘀咕了两句，低下头靠着墙边，快步朝着家门走了过去。 他知道自己以前混蛋，名声不好，别人不爱搭理他，他也就没必要讲文明懂礼貌，和那些人打招呼了。 秦守业跑回家，一进院门就碰到了院子里的住户。 “老三，你咋了？又和人打架了？” 秦守业抬起头看了那人一眼…… 三十岁出头，一身深蓝色的钢厂制服，脚上一双绿胶鞋，长得很是憨厚。 “你小子咋了？不认识你田哥了？” 秦守业冲他歉意的笑了笑。 “田……田丰！你是田丰大哥！” 秦守业有点小激动！ 田丰是院子里的老住户，和他关系不错！ 秦守业跟着他学过一些拳脚……田丰对他也挺好，偷摸叫他喝了不少次酒。 上一世秦守业下乡的时候，还收到了田丰邮给他的包裹，有不少好吃的，还有鞋子衣服什么的。 全院除了秦守业家里人，就属田丰对他好了。 俩人也算是亦师亦友……72年的时候，钢厂闹运动，田丰为了保护自己师父，被人失手打死了…… “你小子，真傻了啊？” 田丰伸手推了秦守业一把。 秦守业这才回过神来。 “田哥……我想你……” 说着秦守业就伸手去抱田丰，田丰急忙往旁边一闪，脚往外伸，手在他后背轻轻推了一下。 秦守业趔趔趄趄的扑到了门房的墙上。 “你小子，躺了一个多月，功夫都躺没了！” “明早我下夜班，你小子跟我扎马步去！” 秦守业白了他一眼。 “田哥，我刚好……” “对啊，好了才得练……你小子命真大，我份子钱都准备好了，没想到你小子活了！” 秦守业有些无语，田丰哪里都好，热心肠，明事理，但就是嘴损了点。 “田哥，你咒我……” “就你这能惹事的主，不用我咒你，你丫也活不长！” “田哥，你快三十了，娶不到媳妇的原因……我给你找到了！你说话太损了……” 田丰抬脚就踢了过去，秦守业伸手就抓住了他的脚腕子。 “走你！” 田丰被秦守一下子就甩了出去！ 田丰虽然没趴地上，但也从台阶上冲下去，撞到了影背墙上。 他表情严肃的盯着秦守业看了几秒…… “你小子……把任督二脉给撞开了？” “小兔崽子，力气这么大了？” “你反应速度也快了……再撞这么几次，你小子就是武林高手了！” “我师父都打不过你了……” 秦守业有些无奈，田哥因为这张嘴，得挨多少揍啊…… “田哥，你上班去吧，改天和你聊！” “行，我明早去叫你！” 田丰说完不等秦守业拒绝，迈步就冲出了院子。 秦守业摇了摇头。 “明天我还要钓鱼去呢……算了，在他下班之前就走，他找不到人，还能满龙城找我去啊！” 秦守业转身进了院子…… “大娘洗衣裳呐？” “三叔，你摇煤球呢？” “二爷，晒太阳呢……” 秦守业笑呵呵的跟院子里的人打着招呼。 那些人先是一愣，然后表情不自然的笑了笑。 等秦守业进了家门，那些人才小声聊起了。 “秦家老三这是咋了？” “以前见着咱，啥时候叫过人啊！” “可不咋地……以前他那眼睛都长头顶上！” “这孩子我看着比之前也顺眼了！” “是不是撞傻了？” “你看他像傻子吗？” “不太像……” “福祸相依，老三这是祸兮福相伴……因祸得福！” 坐在躺椅上，手里拿着紫砂壶的白胡子老头，眯着眼来了这么一句。 “二爷您老说的话，就没有让人能明白的时候……” 秦守业进屋之后，就扯嗓子喊了起来。 “娘？” “娘！” “你叫魂啊！” 刘小凤戴着围裙，从小厨房走了出来。 秦守业听到动静，立马转身就出了屋。 看到刘小凤后，他就笑着走了过去。 “娘，我好了，医生说我啥毛病都没了，身体比牛犊子还结实！” 秦守业说着就把胳膊抬起了，秀了一下肌肉。 “你大哥二哥回来都和我说了！” “好了也别咋咋呼呼的，进屋躺着去！” “对了，你柏大爷咋样了？” 秦守业把医院的事情和她说了一下，包括他编的那个瞎话。 “那个道士给你的药？我咋不知道？” “我没说你咋知道？我以为那老牛鼻子哄我玩，就没当回事……回来就把药丢柜子里了。” “今天去医院，我给带上了，要是没好，我想着吃了试试……” 刘小凤没好气的打了他胳膊一下！ “你这孩子，你咋不早点和我说，要知道这么管用，我就给你吃了……你不早就好了！” “我这一个多月，就不用提心吊胆的了！” 第18章 读书人的话得听 刘小凤眼圈红了，秦守业有点不是滋味了…… 他过去拉住母亲的胳膊。 “妈，我已经好了，你别担心了……” “我保证，以后好好做人，不给家里惹麻烦了！” “你这话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刘小凤话刚说完，大嫂的声音就从旁边响了起来。 “你要是不惹事，那还是你啊？” “狗能改得了吃屎？” 秦守业转头看向了大嫂…… “大嫂，狗改不了吃屎，但我能改……不是，我是说，我能改掉坏毛病，不惹事！” “大嫂，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谢谢你照顾我！” 秦守业这两句话，让她俩都愣住了。 这要是搁在以前，张大霞这么说他，他早就和她杠上了！ 今天他不但没生气，还说起了客套话…… 中邪了啊？ 张大霞从秦守业身边绕过去，一把就将刘小凤拉了过去，然后将其护在了身后。 “你……你是谁？” 秦守业有些无语…… “我是你小叔子，秦守业！” “嫂子，我没中邪，这次的事让我想明白了，我以前很混蛋……给家里找了不少麻烦。” “我不是人……” “我……我以后肯定好好的！” 这时候二嫂李小冉也来了。 “娘，嫂子……老三鬼门关走了一遭，也就想明白，懂事了……” “我看书上说，很多人经历过生死之后，性格都会有变化！这是好事！” 秦守业冲二嫂笑了笑……还是二嫂说话好听！读书人懂得就是多…… 二嫂话不多，但她在家里的地位还是挺高的。 原因也很简单，全家最有文化的就是她。 建国前，她父亲就是一个私塾先生，祖上也是书香门第。 李小冉也算是才女一个……至于为什么跟了二哥。 全靠二哥那张嘴，还有那不要脸，死缠烂打的本事。 “小冉的，你说的是真的吗？” “嫂子，书上是这么说的……有的人会变坏，有的人会变好……” 刘小凤笑呵呵的把话接了过去。 “那咱家老三这是变好了？” 李小冉点了点头，刘小凤就双手合十，朝着天上拜了拜。 “祖宗保佑，老天爷保佑啊……” 张大霞也跟着拜了拜…… 只是她那体格子……双手合十……有种鲁智深的既视感！ “娘，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糊了？” 秦守业抽动了两下鼻子……刘小凤愣了一下，然后眼睛一瞪转身就跑去了小厨房。 “完了完了……” 秦守业跟着进去看了一下，锅里的花生米糊了大半。 “小兔崽子，你没事喊我干什么！” “家里就这么点花生米了，全都糟蹋了……” “你柏大爷，就好这一口！” “我还想着炒熟了，弄碎给他放小米粥里呢！” 秦守业尴尬的笑了笑……转身就走了。 不走留下挨骂啊？ 他从台阶上下来，直接奔着二嫂去了。 “二嫂，我二哥呢？” “他刚回来没多大会，屋里躺着呢。” 秦守业点点头，迈步就去西厢房堵秦保家了。 西厢房一共有六间，靠近正房的那一间就是二哥的。 秦守业到了门口，一推门没给推开。 “二哥，我找你有事……” “啊……我累了，我睡一会，有事晚上说！” 秦守业翻了翻白眼，二哥肯定剩下钱了，要不然不会躲着他。 “二哥，你开门！” “老三……买东西剩了两块多，我都给咱娘了！” “我不信！你把门给我开开！” “我说的都是真的！” 秦守业不相信他的话，因为他太了解这个二哥了！ 他剩下的钱肯定是给了娘一部分，他自己最少也藏了五六毛。 “二哥，你要是不开门，我就找二嫂去要钱！” 这句话很管用，刚说完不到三秒，房门就被打开了。 二哥一把就将他拽了进去。 “老三……你昏迷了一个多月，二哥给你擦屎接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我没请你吃包子啊？” “老三，我为了照顾你，可没少请假啊，别人给我替班，我不得还人情啊！” “不请他们喝酒，烟总要买几盒吧？” “我们两口子，工资一大半交给咱娘，剩下的那点，都在你二嫂手里……她不让我抽烟喝酒……我就只能找人借，这借的钱不用还啊？” “老三……” 秦守业懒得听他叨叨了，直接伸出了两根手指。 “给我两毛就行！” 秦保家愣了一下，然后就咧嘴笑了起来。 “早说啊……两毛是吧？” “就两毛，多了我不要！” 秦守业要钱是为了去买鱼钩，鱼钩三分钱一个，他打算买三个。 剩下一毛一分钱，还能两张饼吃，又能当饭，又能当鱼饵！ “我给你拿……” 秦保家说着就走到门口，一边往外瞅，一边把鞋子脱了，从鞋店鞋面拿了两张毛票出来。 “给！” 秦守业一脸嫌弃的把钱接了过去。 “二哥，你该洗脚了……” 秦守业把钱塞进口袋里，用力的拍了几下手。 “我每天晚上睡觉前都洗！” “那你脚丫子臭得够快的！” “二哥，你说实话，买东西剩下多少钱？” 秦保家立马把鞋给穿上了…… “你想干啥？你说的就要两毛！” “多了我可没有！” “我就问问，不多要你的……” “你还钱够用吗？” “这个……慢慢还吧……我还得买两盒烟，给车间主任……” 秦守业笑着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二哥，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烟你先别买了，明天我给你弄点好东西，后天你去上班，正好带过去给你车间主任！” 秦保家眉头微微一皱…… 这小子怎么有些不一样了？ 看着不一样，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去医院的时候，给他们买包子，回来还知道和他说客气话。 要钱也不跟以前一样，直接狮子大开口了！ 他以前的私房钱，被这小子要去不少…… 以前都是一两块的要，今天只要两毛…… “老三，你脑子……” “二哥，我好了……我就是……就是懂事了！” “二嫂说我这是经历过生死，性情大变！” 秦保家也很信媳妇的话。 他点了点头。 “变了好，变了好……” 变了他的私房钱，零花钱就都保住了！ “老三，你要给我弄啥好东西啊？你可别出去偷，也别去抢……” 秦守业白了二哥一眼。 “我啥时候偷过东西，抢过东西？” 秦保家想了一下，好像也对……老三之前淘气了一些，也无非就是打个架，还真没偷过抢过。 “你还有钱？” “没了，咱爹拿了十块，剩下的都被你拿走了……我要你这两毛钱，是去买鱼钩！” “明天我钓鱼去！弄上两条大白鲢或者草鱼，给你车间主任一送，他还不得乐得找不到北啊！” 秦保家松了一口气，老三喜欢钓鱼摸虾，本事确实不小！ 这事真有谱…… 第19章 把他当成年兽了? 秦保家笑呵呵的凑到秦守业身边。 “老三，你弄点鲫鱼就行！” “车间主任他儿媳妇，上个月刚生了孩子，奶水不足……鲫鱼汤是下奶的，你给整几条就行！” “二哥，人家媳妇有没有奶水，你咋知道的？” 秦保家白了他一眼，这小子不是转性了吗？ 怎么说话嘴上还是没有把门的？ “在车间的时候，主任找人问过，哪里能弄到鲫鱼，还找人弄猪蹄子……我当时听到的。” “二哥你紧张啥，我就这么一问！” “我……我哪里紧张了！” “行了，你就等我好消息！” 秦守业说着转身打开门跑了出去。 “老三你干啥去！” “娘……我出去转转！” 秦守业应了一声，就跑没影了。 刘小凤叹了口气…… “这个皮猴子，刚好就往外跑，还不如让他别醒，在床上躺着呢！” 张大霞表情怪异的看了她一眼。 “娘，老三昏迷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说哪怕他醒了之后，把天给捅塌下来，你也给他兜着……” 刘小凤白了大儿媳妇一眼…… “你去把老二带回来的鸡杀了！” “鸡毛给我留着，我扎鸡毛掸子！” 秦家的鸡毛掸子是消耗品，一年得用三五个。 原因也简单，秦守业太能惹祸了，鸡毛掸子是大孩子最趁手的武器…… 秦守业从院子里跑出来，站在门口回忆了一下供销社的位置，然后撒丫子跑了过去。 他用那两张臭烘烘的毛票，买了4个鱼钩！ 鱼钩二分五一个…… 秦守业看了一下鱼漂，鱼线和鱼竿的价格…… “买不起，还是找东西凑合一下吧！” “等回头赚了钱，再鸟枪换炮……” 秦守业嘀咕了几句人，然后就转身出去了。 他从供销社出来，一眼就看到对面修鞋的鞋匠了。 “有比麻绳还好的替代品了……” 秦守业笑呵呵的穿过马路，蹲到了鞋摊旁边。 修鞋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他转头扫了秦守业一眼。 “小伙子，修鞋啊？” “大叔，你那修鞋的线，能卖给我一些吗？” “你要这玩意干嘛？” “我钓鱼用！” 那大叔冲着他摇了摇头。 “这线是结实，但钓鱼不行……这线太粗了，而且浮力大……没法用！” “那鱼也不是傻子，看到这么粗的线能咬钩啊？” “大叔，您也是个钓鱼的行家啊？” “行家谈不上，没事也会出去钓一会，给家里孩子打打牙祭！” “大叔，你卖给我一些，我回去试试……行不行的，得我试了才能死心。” 那大叔又歪头看了他几眼。 “你要是想买也行……一分钱一米！” 秦守业有些无语，这大叔看着挺老实本分的，没想到还是个奸商！ “大叔，你这一卷线才多少钱啊？你一米敢要我一分钱！” “小伙子，我这线不是麻线，也不是棉线……这一卷要一块多钱呢！” “这里面加了棉麻，还有尼龙……” 秦守业摆了摆手。 “五分钱，10米！行就给我扯，不行我去找别人！” 秦守业说完这句，心里苦笑了两声。 这个年代的物件，真的感人！ 五分钱……他孙子那辈的人，几乎就没见过五分钱的钢镚了。 更别说现在这种五分钱的纸币了。 “你这小伙子，真会讲价……我卖给你！” 他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双方都笑呵呵的，觉得自己赚了。 其实这种线，一卷50米，售价一毛钱。 鞋匠用五分之一的线，赚了半卷线的钱，不高兴就怪了。 秦守业拿到线，用力扯了一下，强度韧性都比麻绳强，他也觉得自己赚了！ 鱼线鱼钩，加起来一毛五…… 他能用这一毛五，赚一块五，十五，甚至是一百五！ 低投入高回报！ 秦守业把线缠好放进了口袋里，然后哼着小曲回了家。 剩下那5分钱，他也没有花……馒头大饼他也不打算买了。 回头找地方挖几根蚯蚓，一样能把鱼钓上来。 秦守业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家门口聚了七八个孩子。 小的三五岁，大的八九岁…… 一个个小鼻涕娃，站在那，一个劲的抽鼻子…… 刘小凤把母鸡炖上了，香味都飘满了整个院子。 那些孩子个个都是小馋猫，凑到这边闻香味来了。 “老三，你刚干啥去了！” 站在小厨房门口盯着的刘小凤，看到秦守业就问了一句。 那些孩子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就作鸟兽散了。 “大哥，你等等我……” 跑的慢的孩子，说话都带上了哭腔。 秦守业有点懵……啥意思？把他当成年兽了？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这群小娃娃…… “娘，我出去透了透气！” “你刚好，别乱跑了……回屋歇着去！” “等下鸡炖好了，娘给你留个鸡腿……” 秦守业是家里的老幺，自然是集父母宠爱于一身…… “娘，留给鸡腿你吃，然后把两个鸡翅膀留下，给大嫂二嫂，她们照顾我这么久，也累坏了！” “我现在好了，用不着补了……” 秦守业的话再次让刘小凤愣住了。 老三……真的不是中邪了？ 这小子从小就馋，属于吃啥啥不剩的主。 别说想着别人了，不去惦记别人碗里的就不错了。 去年过年，柏兴怀给送了一些腊肉腊肠，她没把东西藏好…… 老三一晚上就给啃完了！ 三斤腊肉，四斤腊肠……全进他一个人肚子里了！ “老三，你……你说啥？” “我说鸡腿您吃一个，大嫂和二嫂分鸡翅膀，剩下的送医院给柏大爷！” “你……你不……不馋？” 秦守业咽了咽口水，他不馋就怪了！ 这时候的东西，可没那么多添加剂和高科技……香味十足。 说句没出息的话，他咽气的时候，想的就是这一口母亲熬的鸡汤。 “娘……你多放点水，等下给我留点汤就行。” “多放点……让我大哥二哥也尝尝。” 刘小凤眼圈又红了……秦守业急忙走过去，拉住了她的胳膊。 “娘，你这又是咋了？” 刘小凤抬手擦了擦眼睛，然后冲他笑了笑。 “娘没事……娘……心里高兴！” “我老儿子长大了……懂事了。” 秦守业心里有些羞愧，自己年轻的时候自私自利……等后来醒悟了，改变了…… 他们都不在了，二哥二嫂也和他断亲了！ 这一世，一定不让悲剧重演，一定要让家里人都过上好日子！ 第20章 精明的老太太 “娘，我懂事了，你应该高兴，你哭啥！” “娘这是高兴的……高兴的……” “老三你进屋躺着，晚上娘用鸡汤，给你们做面条……” 听到这句话，秦守业才想起了系统空间里的那包挂面。 找机会拿出来尝尝，系统奖励的药丸那么灵，面条应该也好吃…… 秦守业哄了老娘几句，然后就进屋躺着去了。 他刚躺到他那张小破床上，系统的提示音就响了起来。 “叮，拒绝成功，奖励物品，德州扒鸡十只！” 秦守业嗖的一下坐了起来。 奖励又延迟了？ 拒绝了一个鸡腿，奖励了十只扒鸡！ 这买卖太划算了！ “我还担心明天钓鱼，中午没东西吃呢……这下好了，不仅有吃的，还有好吃的！” 秦守业笑呵呵的嘀咕了一句，然后躺回了床上。 “明天钓鱼回来，可以弄两只鸡一起带回来。” “就说我路上拿鱼和别人换的！” “等下去医院送鸡汤，我去送……给柏大爷一只尝尝。” “就说是路上看到别人手里拿着，我花钱买的……” “不行，老爹又要问我哪来的钱了……就说我自己存的，没花完！” “反正他也不知道我有多少钱！” “一只鸡的钱，也不值得他刨根问底！” 秦守业嘀咕完，又坐了起来。 鱼竿还没弄呢！ 他起身在屋里转了一圈，屋里没有合适的东西…… 于是他就去了院子里！ 他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倒是看到了几根棍子，但强度都不合适，稍微一用力就断了。 别说钓鱼了，蛤蟆都钓不上来……有技能扶持，效果也好不到哪里去！ 秦守业一路寻摸去了后院…… 在后院东厢房一户人家的门口，他看到了一根将近两米的竹竿，比他大拇手指稍微粗了一点。 “这东西不错……” 秦守业皱着眉头，努力的回忆了一下。 “这房子住的……” 他还没想起来呢，房门就被推开了。 一个二十七八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卧槽……充气了吧？ 看到她那标志性的胸脯，秦守业也想起来这里住着的是谁了。 张茹和她婆婆，还有她那两岁的闺女…… 这也是一个小寡妇！ 秦守业记得，上一世他认识孙雅楠之前，对这个小寡妇也是热情的很。 心心念念的，就是靠在她胸脯愣子上睡一夜…… “秦老三！你要干啥！” 张茹对秦守业没什么好印象，她之前洗澡被偷看，她就一直怀疑是秦守业干的！ “张大嫂……我……我想买你那根竹竿！” 秦守业被她那凶巴巴的样子吓了一跳，说话也有点磕巴了。 “买？我看你是想偷！” “张大嫂，我可没偷过东西……我是真的想买！” “我明天想去钓鱼，缺一根竹竿……你家那根不错，卖给我吧？” 张茹眉头一皱，看了看竹竿又看了看秦守业。 这个秦老三，还真是少爷命！ 吃苦受罪的活干不成，让他进厂，没几天就惹了天大的祸……还差点把命搭进去！ 这刚刚好，就犯病了……这么大的小伙子，不想着找个工作，帮帮家里……天天想着抓鱼摸虾，抓鸟逗狗…… “不卖！” “别介啊……嫂子，你就卖吧！” “卖谁也不卖你！” “嫂子，我给你五分钱！” 秦守业把口袋里的全部家当拿了出来…… “我当柴火烧了，也不卖给你！” 张茹说完这句话，伸手拿了竹竿就要进屋。 结果一个裹着小脚的老太太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个家，啥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那老太太就是张茹的婆婆……一个拥有骂街半小时不喝一口水战绩的狠人！ 她长得有点像天书奇谈里的那个老妖精……一看就不好惹！ 不过她对张茹还行，就是嘴巴毒了点，倒是没有磋磨张茹。 “娘！这竹竿咱还有用！” “有啥用，晒被子的时候，拉一根绳，一样能晒……” 老太太把竹竿夺过去，然后从台阶上走了下来。 “老三，这根竹竿，三毛五！” 秦守业有些无语……就知道这老太太要涨价！ “刘大娘，我就五分钱了……” “那我只能卖给你一节。” “一节咋卖啊？” “拿刀砍断……” 秦守业嘴角抽了抽……这老头也真是个人才！ 砍断了他也用不上了！ “刘大娘，这样行不……我租！” “租？” 老太太皱着眉头想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五分钱一天！” “大娘，你可真敢开牙啊……咱们前后院住着，我大娘喊着……您还要我这么贵？” “一分钱一天……我要是给您弄坏了，我赔您三毛钱！” “要不我先给您五分钱，明晚上再给你两条鲫鱼，这竹竿就给我了。” 老太太又皱眉想了一下，然后伸出了三根手指头。 “三条！得比巴掌大的鲫鱼才行！” 秦守业立马把手里的五分钱递了过去。 “就这么定了！” 老太太收了钱，但没有把竹竿给他。 “秦老三……咱可说好了，你要是明晚上拿不来鱼，这五分钱就算你租鱼竿的钱。最多让你用五天……” “行，听您老的！” 刘老太太这才把竹竿给了秦守业。 秦守业拿着竹竿就跑回去了…… “老三……你啥时候出去的？” 刘小凤看到他拿着竹竿回来，就开口问了一句。 “就刚才……刚才您忙着呢，没注意……” “你这竹竿从哪拿的？” “后院……借的！明天我去钓鱼！” 秦守业没说买的……要不然娘要怪他乱花钱了。 “钓鱼？你这刚好……” “娘，我现在找不到工作，去钓鱼赚点钱，一来咱们能打打牙祭，解解馋！” “二来我也能赚点钱……” “老三，你卖鱼可犯法……” “娘！我钓了鱼，卖给供销社，这个不犯法！” “护城河，北海……都让钓鱼！” “你可别卖给私人……” “娘，我知道！” 秦守业说着就进了屋……找了一把小刀，在竹竿略细的一头，割了一个小凹槽。 他拿出修鞋线系上，然后又把鱼钩给绑好了…… 鱼漂他也没急着弄，等到了地方，找个干木棍系上面就行。 一切准备妥当，秦守业就把鱼竿放到了他那间屋里…… “老二！老二！” “你去医院，把鸡汤给你柏大爷送去……” 刘小凤的声音从外面传进了屋里，秦守业急忙蹿了出去。 “娘，我去送，让我二哥歇着吧！” 第21章 送上门的沙袋 秦守业还惦记着给柏兴怀送烧鸡呢！ 虽然柏兴怀没给他枪，子弹也没办法从他手里弄！ 但毕竟那是个大佬啊！ 秦守业重活一世，知道未来什么东西才最值钱！ 那就是人脉！ 都说背靠大树好乘凉，背靠大佬也是一样的！ 柏兴怀现在是师长，过些年说不定就是军长了…… 好好的把两家关系维护好，将来他做些什么，也能有所依仗！ “老三，你在家歇着，让你二哥去！” “娘，二哥这段时间也累了……让他好好歇歇吧！” “医生说了，我躺了一个多月，现在好了……要多运动，要不然肌肉都躺退化了！” “鸡肉？我炖的刚刚好，没化啊……” 秦守业笑着给刘小凤解释了一下。 “肌肉，是人身上的这个肉……娘你摸摸……就是这！” 秦守业抬起胳膊凑了过去。 “这是疙瘩肉……” “疙瘩肉就是肌肉，医生说了，我多运动，对我身体恢复有好处！” “那行吧，你可拿稳点，别毛毛躁躁的……” 刘小凤把东西弄好，秦守业就提着个柳条篮子送东西去了。 一罐子鸡汤，6个巴掌大的玉米饼，2个巴掌大的白面饼，还有一碟子芥菜咸菜，一盘子花生米。 还有一瓶二锅头。 那只鸡少了一个鸡腿，两个鸡翅膀…… 秦守业提着东西走出了胡同，然后把手伸进了篮子里。 意念一动，一只用油纸包着的扒鸡，就出现在了篮子里。 篮子上盖了一块布，别人也看不到…… 秦守业哼着小曲，朝着医院就去了。 只是他走出去没多久，就被四个小年轻给拦下了…… “这不是秦老三吗？” “你不是把自己个撞死了吗？” “提着篮子给自己上坟去啊？” 秦守业皱着眉打量了一下他们四个。 年纪也都十八九，个头比他矮了不少，也就一米七五左右…… 两个穿着军装，另外两个穿着黑色的粗布衣服，上面的补丁都快七星连珠了…… 穿旧军装的那俩小子，满脸的疙瘩……要不是天天晚上和癞蛤蟆亲嘴，就是拿癞蛤蟆当肥皂用了。 “我认识你们？” 秦守业憋了半天，才问了这么一句。 这四个家伙带着敌意，摆明了是要找他麻烦。 但问题是他刚刚重生，再加上他打过的人太多，实在是想不起来这四个家伙是谁了！ “你小子被撞傻了？” “装你姥姥……装不记事了？” “老三，你这是怂了？” “明哥，我看他是装糊涂！” “你小子装疯卖傻也没用，哥几个等了你好几天了！不管你是不是傻了，一砖之仇，老子必报！” 被叫明哥的那小子喊完这一嗓子，从旁边又蹿出来七八个人。 他们手里都拿着家伙，皮带，棍子，砖头，匕首…… 秦守业眉头一皱，往后退了两步！ “我之前打过你？” “少特么装了！老子头上这块疤，就特么是你用砖头拍的！” “秦老三，今天我也不仗着人多欺负你！” “跪下，让我拍你三板砖，咱俩的事就算了了！” 秦守业努力的回忆着……他到底咋和这小子结的仇啊？ 为什么拍他？ 突然他眼睛一瞪…… “刘长明！你是刘长明！” “是你爷爷我！” “我想起来了，你去年调戏我们胡同的女娃子，还把她哥哥给揍了……我看不过去，就给了你两板砖！” “后来你又带人找了我几次麻烦，结果被我揍得屁滚尿流的……” “刘长明，你咋……还这德行？” 秦守业一点都没害怕，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屑。 “孙贼！老子拍婆子，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告诉你，今天要么你跪下，让我拍你三板砖，要么……我们就给你放放血！” “听说你躺了一个多月……这回爷爷我让你躺一辈子！” 秦守业咧嘴笑了笑……好久没听过这样的话了。 “我不答应！” 秦守业字正腔圆的说了四个字！ 刘长明带来的那些人，就忽的一下围了上去！ “等一下……” 秦守业急忙举起了一只手。 “怎么？现在想答应了？” “我还以为你多有种呢！” 秦守业白了他一眼……他不是怕了，他是想先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免得等下打烂了。 他重生一回，身体被系统强化过了，正好检验一下效果。 再说了，以他的性格，即便是没被系统强化过，他也不怂！ 不服就干……他能被打趴下，不能被吓得跪下！ “让我把东西先放下，然后爷们陪你们好好练练！” 秦守业说着就走到了旁边的墙根旁边，弯腰把篮子放到了地上。 “先说好，今天是你们来埋伏我，找我茬架！” “我受了伤，我自己扛着，绝不提你们一个字！” “你们受了伤，也别当孬种，有事自己扛着，也别往我身上推！” “还有，我这篮子，你们不能碰……打我可以，要是把篮子里的东西打翻了……那以我就挨个蹲你们，敲闷棍！” 刘长明一脸不屑的点了点头。 “你划了道，那我也和你说一句……这次把你打趴下，以后见到我们，你要么绕着走，要么喊声爷！” 秦守业活动了一下手脚，然后冲刘长明笑了笑。 “行啊，你把我打趴下，我还祖宗都行！” “我要是把你打趴下，你喊我一声爹！” “艹！干他！” 刘长明嗷吼一嗓子，然后冲了上去…… 旁边的人也举起手里的家伙，朝着秦守业招呼了过去。 只是他们的动作，在秦守业眼里就像是慢动作一样…… 他右脚抬起来，把右边那个拿着匕首的家伙蹬飞了出去！ 同时他身子往左转，右拳挥了出去，砸到了另一个拿刀的家伙下巴上。 那人眼睛一翻，手里的刀就掉了，身子也软了…… 不等他倒地上呢，秦守业又踹出去两脚…… 惨叫声也随之响了起来！ 周围有些行人，看到有打架的，立马就聚了过来。 只是不等他们看过瘾，战斗就结束了！ 秦守业毫发无损，刘长明他们一伙躺地上哭爹喊娘。 他转身看了一下，然后拍了拍手。 “打完收工！一群菜鸟……” 他刚说完，系统的提示音就响了，延迟的奖励到账了…… 第22章 一点都不严谨 “拒绝成功，奖励大团结一张。” 秦守业撇撇嘴，他还以为会奖励什么特殊技能呢！ 拒绝跪下被拍板砖，就给10块钱啊？ 这不算改变命运吗？万一跪下被拍死呢？ 系统你丫的，一点都不严谨…… 秦守业心里吐槽了两句，然后转身去把篮子给提上了。 “秦老三……这事没完……你给我等着！” 刘长明捂着肚子躺在地上，眼神凶狠的看着秦守业。 秦守业有些无语，都被放躺了，还叫嚣呢？ 龙城的小痞子，就是嘴硬…… “好，我等着！不过下次别在这堵我了，让我家里人看到我打架，对我影响不好！” “你找人给我传个信，约好时间，找好地方，我再狠狠揍你一顿！” 秦守业说完这句，转身提着篮子就走了。 刘长明看着他的背影，恨不得用眼神在他身上穿出几百个窟窿来。 “王八蛋……你给我等着！” “此仇不报，我就不姓刘！” 刘长明骂了两句，然后就转头冲着那些看热闹的人吼了起来。 “看什么看！” “没看过打架啊！” 吼完他就吃力的爬了起来。 刚才其实他也能爬起来，之所以没那么做，就是怕秦守业给他补几拳…… “散了，都散了……” “都给我滚！” 刘长明吆喝了两嗓子，周围看热闹的人有一大半都走了。 “孙贼，你骂谁呢！” 一个二十岁出头，脸上有道疤的小伙，眼神不善朝着刘长明走了几步。 他身后那六个人，也迈步跟了上去。 刘长明咽了咽口水，往后退了两步。 他转头看了一下他带来的人，站起来的还不到五个！ 这要是打起来，他们肯定吃亏…… “我……我没骂你！” “没骂我，你骂谁呢？” “我……我……我骂她呢！” 刘长明伸手指向了七八米外的一个妇女。 那个刀疤脸眼睛一瞪。 “艹！那是我妈！” “干他！” 刀疤脸带着人冲了上去……刘长明心里那叫一个苦啊！ 胡乱一指就指到他妈了？ 这也真够寸的！ “大哥，误会……” “误会尼玛！” “大哥，我……我大哥是刘长青！” “我爹……” “我就是你爹！” 三五分钟后，刀疤脸带着人跑了，刘长明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口鼻流血……别提有多惨了！ 刘长明带来的那几个人，伤的也不轻…… 本以为跟着刘长明过来，人多势众吃不了亏，结果不到半小时呢，挨了两次打…… “没完……老子和你们没完……” “你们等我哥出来的！” 这话是刘长明在心里说的，他刚才嘴巴挨了几脚，现在都说不出话来了。 秦守业不知道刘长明挨揍的事情，他这会正提着篮子，抽着烟，哼着小曲往医院走呢。 烟是刚买的……龙城牌香烟，一条两块五！ 这档次比他爹都高，他爹抽的是烟叶，一斤一毛三…… 秦守业还买了一包火柴，五分钱一大包，里面一共十盒。 多出来的火柴和香烟，被他收到了系统背包里。 他还花7毛钱买了个小马扎，明天去钓鱼也算是有东西坐了。 十块钱一口气花了三块七，剩下六块三毛钱。 “等下回去，到后院把那三毛给张茹她婆婆！” “明天钓到鱼就不用给她了！” “给她那几条鱼，三毛钱可买不来！” 十多分钟，秦守业赶到了医院…… 他一推开病房的门，就看到了老爹在和柏兴怀在下象棋。 看到秦守业进来，他老爹就猛地伸手在棋盘上划拉了一下。 “吃饭了，不玩了！” “你又玩赖……” 秦大山脸不红心不跳的把象棋收了起来。 秦守业把头转向一边，假装没看到……免得老爹脸上过意不去，找借口再给他几脚。 等秦大山收拾完了，招呼了他一声，他才笑呵呵的走过去。 他把篮子放到地上，然后把里面的东西一样样的拿了出来。 “柏大爷，来的路上我看到有人手里提着扒鸡，就找他买了一只！” “我闻了，味道老正了！” 秦守业说着就把油纸包递了过去。 柏兴怀眼睛一瞪！接过去低头闻了一下。 “嗯……还真是这个味！” “这味太正了！” “大山你也闻闻……当年咱们在东山打仗，路过德州的时候，团长请咱们吃过一只！” “就是那个味！” 秦大山凑上去闻了闻，然后就咽了咽口水。 “还真是……” “大爷，这还有好东西呢！” 秦守业笑呵呵的把那瓶二锅头拿了出来，还有他提前放进去的两包烟。 柏兴怀眼睛猛地一下就亮了。 秦大山眉头皱了起来，直接给了秦守业一脚。 “你大爷病刚好，你这是要害他啊！” “爹，你怎么骂街……” “我骂街了？” 柏兴怀在旁边笑着点了点头。 “我证明，你骂了，你说你大爷……的！” 秦大山翻了翻白眼。 “大哥，我可没说……” “行了，医生都说我好利索了！刚才的检查你也跟着去了！” “我现在啥事都没有了！喝一口酒抽两根烟，死不了！” “老三，你小子挺有孝心的……能想着给我带着两样东西！” “你买烟买酒，还有这个扒鸡，花了多少钱啊？” 秦守业把手里装着鸡汤的罐子放到旁边桌子上，然后冲着他摆了摆手。 “大爷，没花多少钱。” “没多少是多少啊？你大爷我津贴也不少！” “大爷，我孝敬您的东西，您要是给我钱，那不就是你自己孝敬你自己了？” “再说了，我要是拿了你的钱，我爹能踢死我！” 秦大山给他丢了一个眼神……算你小子想的明白。 “你小子攒点钱不容易，你心意我领了，钱我给……” “大爷，你要给钱，东西我可拿走了！” 秦守业说着就伸出手，装作要抢他东西。 柏兴怀急忙把东西护住，然后苦笑着摇了摇头。 “不给了，不给了……我今天就厚着脸皮，吃你的喝你的了！” “大哥，你这是啥话……我儿子就是你儿子，他孝敬你，你就心安理得的收下……” 秦大山一边说一边帮着秦守业把旁边那张小桌搬到了床边。 东西摆上去，秦守业就打算回去了。 “老三，你干啥去？” “大爷，我回家……等下你们吃完了，让俺爹把东西带回去就行！” “你小子在这吃，陪我喝一杯！” “大爷，我……我不喝酒。” “少扯淡，你小子十四那年，偷喝你爹的酒，满院子的抓邻居养的猫，说要学武松打老虎……要不是我赶上，你爹能拿皮带给你抽个半死！” 秦守业尴尬的挠了挠头……他好像真的干过这事…… “让他回家吧，家里肯定也等他吃饭呢！” 第23章 升级能量 秦大山说完一摆手，他不等柏兴怀再说什么，转身推门就出去了。 到了门外，和门口的两个战士打了个招呼，秦守业就朝着大门口去了。 还没走出去呢，系统的提示音就响了。 “叮，拒绝成功，奖励大团结5张！” 秦守业眉毛微微一挑，脚下一顿…… 一包烟两毛五，一只扒鸡满打满算也就三块吧？ 系统一下子给了50！ 划算，超级划算啊…… 秦守业笑了笑，迈步就回了家…… 到了胡同里，他躲到一个犄角旮旯里，拿了两只扒鸡出来，拎在手里哼着小曲就往院门走了过去。 进了院门，还没过跨院门呢，秦守业就听到后面有人叫他。 “老三？” 秦守业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男人。 他身上穿着灰色长衫，手里拿着一把纸扇。 “老三，你手里拿的啥？” “我闻着……怎么这么香呢？” 他说着就凑近了一些，弯腰闻了闻。 “扒鸡！” “你小子行啊，扒鸡都吃上了？” “哪弄来的？” “给我个鸡腿，我尝尝正不正宗，你别被人骗了！” 秦守业白了他一眼，往旁边挪了两步。 这时候他也想起来这人是谁了。 他们院里有名的“书生”，李茂才！ 天天说自己是秀才，要不是大清亡了，他就是状元…… 肚子里没有二两墨水，还总喜欢之乎者也的咬文嚼字。 不过他毛笔字写的确实不错，谁家有个红白喜事，都会请他过去写点东西。 过年的时候，周围好几条胡同的人，也都来找他写对联。 也正是因为字写得好，他也找到了工作，在工宣队写标语大字报。 可他身上毛病也不少……奸懒馋滑，全占了！ 也是因为毛病多，四十出头了，还没找到媳妇。 谁家要是做点好吃的，他都会厚着脸皮凑上去。 蹭不到吃的，闻闻味也能解馋…… “不给！” “要吃自己买去！” 秦守业直接给他拒绝了。 张嘴就要一根鸡腿……真敢开口！ “老三，我春节的时候，可给你家写过对联！” “是啊，我爹还给了你一块钱润笔费呢！” “我们家可没占你便宜！” “我……我小时候还抱过你呢！” “那我现在抱回来？” 李茂才嘴角抽了抽……老三脑子怎么转这么快了？ “那……你给我俩鸡爪子行不？” “不行！” 秦守业回绝了他，转身就要进内院。 李茂才紧走两步，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老三，商量商量……” “想吃啊？” 李茂才咽了咽口水，用力的点了点头。 “五块钱一只！” “你怎么不去抢！” 李茂才被吓了一跳！ 五块钱！他要是有五块钱，早去小酒馆喝酒了。 四两二锅头，一碟花生米，一碟小肚，也就一块不到！ “我没抢啊……这东西是我的，想抢的是你！” 秦守业低头看了看他抓着自己胳膊的那只手。 李茂才尴尬的把手松开了…… “老三……我……我这个月没开饷（xiǎng）钱呢……五块也太贵了……” “我就要俩鸡爪下酒……” “我……我用东西和你换！” 秦守业有些无语，这家伙不是一般的嘴馋！ 解放前，他家境也算是殷实，他爷爷也算是个能人，开药铺，开典当行……赚了不少钱。 后来老爷子死了，他家就完了……他爹比他还混蛋呢！ 吃喝嫖赌，没有他不沾的！ 偌大的家业就倒了……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秦守业记得上一世的时候，李茂才被批斗过，挂着草鞋游过街。 那应该是66年左右……原因也很简单，这家伙家里藏了一些古玩，还有银元宝。 金元宝和金条也有不少…… 想到这里，秦守业态度和语气就发生了转变。 “李叔，你要是想换，也不是不行……那我去你家看看。” 李茂才愣了一下，然后伸手又抓住了秦守业的胳膊。 “去看去看……现在就去看！” 秦守业半推半就的被他拽进了门！ 李茂才住前院，前院倒装房有8间，住了四户，一家两间！ 他那两间在最后面…… 秦守业进了屋，眼睛就跟探测器似的，四处乱瞄了。 屋里有一张八仙桌，四把官帽椅……里面那面墙跟前放了一张条案，上面摆了两个青花瓷瓶……中间放了一个长了绿锈的铜盆…… 除了这些就没啥了…… 里间屋的门关着，他也看不到什么。 秦守业刚要开口，系统的提示音就响了。 “叮，拒绝成功，奖励酸辣无骨凤爪10斤。” 秦守业也习惯了，延迟奖励就延迟吧，只要能给就行。 “老三，你看上啥了？” “这个铜盆怎么样？卖给收破烂的，也能卖好几块钱呢！” “还你一只烧鸡行吧？” 秦守业没接话，他没鉴定古玩的能力，那个铜盆是不是老物件，他也不知道啊！ 不过那俩花瓶看着挺好看的…… 李茂才看他盯上了那对瓷瓶，就立马开了口。 “老三，这可是我家传的东西……两只扒鸡留下，我给你……一个！” 秦守业有些无语，这家伙是真的奸！他刚刚表现出对那俩瓷瓶有兴趣，李茂才就坐地起价了！ “老三，这可是元青花！” “元青花知道不？元代的东西……” 秦守业才不信他这些话……他迈步走过去，凑近看了一下那个铜盆。 “你要这个铜盆也行，两只扒鸡……” 秦守业没搭理他，伸手去摸了一下。 当他的手接触到那个铜盆的时候，系统的提示音就响了起来。 “叮，发现含有升级能量的物品，是否吸收？” 秦守业眼神里多了一丝疑惑，眉毛也拧了起来。 能量？升级能量？系统还能升级？ 他立马用神识和系统交流了一下，系统也给出了答案。 升级能量足够多，系统就可以升级，升级之后，奖励会变得更加丰厚。 奖励的特殊物品，特殊技能等，也会增多。 说简单点，等级越高，奖励越好！ 古董里含有升级能量，一些特殊的矿石，宝石里也有，甚至某些人身体里也会有升级能量。 接触到这些东西或者特殊人群，就可以直接吸取其中的能量。 问清楚了咋回事，秦守业就咧嘴笑了起来…… 这年头，老物件可多得是！ 第24章 倒拔垂杨柳 秦守业愣在那，一会眉头紧锁，一会咧嘴傻笑，把旁边的李茂才给吓到了。 这小子咋了？ 铜盆上有脏东西？中邪了？ “老三……老三……” 李茂才大着胆子，合上手中的扇子，用扇子捅了捅秦守业的胳膊。 秦守业回过神来，歪头看了李茂才一眼。 “你这个铜盆……” “这也是祖传的！” 秦守业有些无语，啥都是祖传的，他那么多心眼子，也是祖传的吧？ “一只扒鸡！” “不行，两只！” “那算了，你把铜盆卖了，自己去买吧！” “不过……我也不能白来看你的东西！” 秦守业说着转身走到了八仙桌那，把手里的扒鸡放到了桌子上。 他打开其中一包，撕了一小块肉。 “李叔，你尝尝……” 李茂才犹豫了一下，伸手接了过去，然后塞进了嘴巴里。 接着一股子香料的味道，夹杂着肉香，在他嘴里炸开来了。 那块肉根本不用牙去咬，用舌头一顶，肉就烂了…… 香！实在是太香了！ 李茂才闭着眼回味了一下，等他睁开眼的时候，秦守业已经动手把打开的鸡包上了。 “换！换了……铜盆给你了！鸡给我！” 李茂才控制不住肚子里的馋虫，伸手就去抢了！ 秦守业这次没逗他，把那只扒鸡放到桌子上，转身就去拿铜盆了。 “李叔，这事你可别告诉我家里，要不然他们肯定骂我……以后我有好东西，可就不能跟你换了！” “放心，我谁都不说，谁都不说……” 秦守业一手拿着铜盆，一手拿着扒鸡，迈步出了门。 他刚走了没几步，身后就传来了关门声。 他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就苦笑了起来。 李茂才把门关上了…… 这是怕他反悔？ 秦守业左右看了看，发现周围没人后，就把那个铜盆收进了系统空间里。 接着他又放了一只扒鸡出来，溜达着去了内院。 他笑呵呵的跟院子里的人打着招呼，那些人表情尴尬的点头回应着。 秦守业这么有礼貌，他们突然就不习惯了…… 秦守业提着两只扒鸡进了正屋。 “老三，你爹呢？” 刘小凤正在屋里坐着呢，二嫂和大嫂也在。 娘仨正搓麻绳呢…… “俺爹陪着柏大爷吃饭呢！” “他俩要喝酒，我就回来了！” “你没跟着吃两口？” 刘小凤还以为秦守业，会在那混个鸡腿再回来呢。 秦守业冲她摇了摇头。 “娘，我给你买了好吃的！扒鸡！” 秦守业把手里的扒鸡提起来晃了晃。 “老三，你又乱花钱！” “老三，咱家现在啥情况，你不知道啊！你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啊！” “这不年不节的，你买什么扒鸡！” “咱爹娘给祖宗上供，都不舍得买只鸡……” 张大霞一脸怒气的看着他，秦守业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 他真怕大嫂给他来个倒拔垂杨柳！ “大嫂……我这钱是自己赚的，偷偷攒的！” “这段时间，家里人为了我，操心受累的……我想买点好吃的，给你们补一补！” 张大霞愣了一下，然后就坐了回去。 “我们都还年轻，身体好着呢……好好睡几觉就补回来了，用不着吃好吃的……” “你赶紧退了去，你攒点钱不容易……” “老三，听大嫂的，把东西退了！” 二嫂也笑吟吟的开了口。 “我去哪退啊！” “哪买的去哪退！不然你爹回来，我让他抽你！” 刘小凤心疼坏了……今天给柏兴怀买了一只老母鸡，她就有些心疼了。 现在秦守业又买了扒鸡…… 这得多少钱啊？这些钱，够他们家吃三月肉了…… “娘，退不掉了，这扒鸡是我从别人手里买的……那个人是我在大街上碰到的。” “现在不知道跑哪去了……” 秦守业说着，就走到了桌子那，把扒鸡放到了桌子上。 “你出去找找！我滴小祖宗……这两只扒鸡，得八九块钱吧？” “没那么贵……五块钱！” 秦守业说着就打开了油纸包。 “你干啥……你要干啥……” “赶紧……” 刘小凤话没说完，嘴里就多了一只鸡腿。 她下意识的就嚼了一下，然后肉和骨头就一起烂了…… 软烂入味…… 不过她立马就回过神来了，这少了一只腿，还咋退啊？ 她想要把东西吐出来，可刚才那两下，已经嚼烂了…… 刘小凤没好气的瞪了秦守业一眼。 败家子…… 秦守业假装没看到，伸手打开了另外一只，扯下两条腿，递给了二嫂和大嫂。 大嫂嘴巴紧闭……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只鸡腿…… 二嫂也咽了好几口口水…… “二嫂，拿着啊！” “老三，我……” 二嫂话没说完，鸡腿就塞嘴里了。 “二嫂，你拿着点，别掉了！” 秦守业说着就松开了手，二嫂急忙伸手接住，生怕掉地上…… “大嫂，这是你的……来，张嘴！” 张大霞摇了摇头。 “大嫂，娘和二嫂都吃了，这是你的！” 张大霞依旧是摇头，但她伸手指了指刘小凤。 “你是说，这个你不吃？给咱娘吃？” 张大霞点了点头。 “咱娘吃上了！” 张大霞捂着嘴，说了一句。 “给咱爹留着。” “行了，老大家的，你就吃了吧！” 刘小凤开了口，张大霞犹豫了一下，然后伸手接了过去。 “老三，剩下那个鸡腿给你吃，不用给你爹留了！” “娘，那个给我大哥和二哥分。” 秦守业没打算给他老爹留……倒不是他不孝顺，是秦大山已经吃上了。 他和柏兴怀，俩人吃一只扒鸡，怎么也能吃到一个鸡腿！ 秦守业去把大哥和二哥叫了过来。 他俩互相推辞了半天，最后大哥吃了个鸡翅膀，二哥吃了另一个鸡腿。 等他们吃完了，刘小凤就把剩下的那些包好，打算放起来…… “娘，天热，这东西可放不住！” “放一夜，明天可就坏了！” “那……那晚上弄两个白菜炖上！” 他家人多，要是光吃肉，根本就不够吃的！ 放到白菜里借借味，白菜也能好吃一些…… “娘，你少放点白菜，要不吃不完，明天也不能吃了！” “我知道……做了几十年饭了，我用你教啊！” 刘小凤把东西包好，刚要去厨房，身子就突然停下了。 “老三，你买扒鸡……哪来的钱？” 第25章 忙叨叨的一天 刚才光顾着吃了，这会她才想起来问…… “我自己攒的……” 秦守业又把之前那套说辞拿了出来。 刘小凤听完，冲着他伸出了手。 “拿来！” “啥啊？” “钱！你小子手里就不能有钱！狗肚子里装不下二两素油！” “把钱给我！我给你存着！” 秦守业苦笑着摇了摇头，伸手从口袋里掏出来五块钱。 “我就剩这些了！” 刘小凤把钱接过去之后，伸手把他身上的口袋掏了一遍。 其实他身上也就裤子上有两个口袋。 这年头物资匮乏，做口袋要多用一些布料，一般人家不舍得！ “娘，真没了，真就这些了……” 刘小凤抬头白了他一眼。 “两只扒鸡……要是买芥菜疙瘩，咱家能吃一年！” “娘，照你这么说，买盐粒子能吃好几年！” 刘小凤一瞪眼，抬手就照着他胳膊打了一下。 “别臭贫……” 秦守业冲她笑了笑。 刘小凤把钱揣起来，然后就拿着那俩油纸包去厨房忙活去了。 秦守业也转身往外走。 “老三你干啥去？” 大哥问了一句，然后咂吧了一下嘴，回味了一下扒鸡的味道。 “我……我出去转一圈。” “天都快黑了，你别瞎跑！” “知道了！” 秦守业应了一句，迈步就出去了。 他直接去了后院，到了张茹家门口…… “嫂子！大娘……” 他叫了两声，房门就打开了。 张茹一脸厌恶的走了出来。 “干嘛！” “我来送钱……” 秦守业说着掏出三张毛票递了过去。 “这三毛给你，那竹竿就是我的了，明天我就不送鱼过来了。” 张茹皱了皱眉，伸手把钱接了过去。 秦守业也没多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张茹看着他的背影眉头皱的更紧了。 这小子以前见到他，眼珠子总盯着她胸脯看，那眼神恨不得能给她挤出奶水来！ 现在这是怎么了？他的眼神干净了许多…… 张茹正愣神呢，她婆婆在后面推了她一下。 “干嘛呢！刚才谁来了？” “是前院的秦家老三，来送钱了！” 她说着把那三毛钱给了婆婆。 老太太眉头微微一皱…… 她其实不想要这三毛钱，她想要鱼。 “给你你就要啊！三毛钱能买几条鱼啊？” “还不如明天让他送几条鱼呢！” “娘，你和他说好的……要么给钱要么给鱼，人家把钱送来，我能说啥？” 老太太白了她一眼，把钱接了过去。 “晚上切点白菜帮，熬点玉米糊糊……” “娘，晚上吃点干的吧？妞妞正长身体呢……” “我也想吃干的！你一个月就那点工资，都吃干的，下半个月喝西北风啊！” “一个女娃子，长不长身体能咋！将来还不是要嫁人啊！” 老太太一脸不爽的嘟囔了几句，然后转身往屋里去了。 只是她走了没几步，就停下了。 “那个……烙一张饼给她吃吧！” “再……贴几个玉米饼子，你吃……” “娘，我不吃，我给妞妞烙一张饼，给您贴两个玉米饼。” “我不吃！我又不干活，我可不敢吃……” 这老太太和秦守业的大嫂，算是一类人，刀子嘴豆腐心。 秦守业从后院离开，直接回家就进了屋。 他把房门一关，然后就躺床上去了。 “唉……跟做梦似的！” 重生当天清醒了一会，然后就晕了……系统给他改造身体，改造了三天…… 这算是他重生的第四天了！ 上午李大花就带着孙雅楠来，闹了一番…… 去医院又碰上了柏兴怀出事…… 去送饭又碰到冤家仇人…… 这一天过得，真特娘的充实！ 秦守业咧嘴笑了笑……然后把系统给的奖励盘点了一点。 系统空间，鸡蛋10个，卤猪脸肉10斤，垂钓专精，大团结8张，脑梗灵一盒，美味包子配方，雪梨一个，毛瑟步枪，子弹100发，德州扒鸡10只。 “不对啊，我记得有挂面来着……” 秦守业嘀咕了一句，然后就在系统空间里仔细找了一下。 “应该是我记错了……” “钱还剩了五十一块钱，这也算是一笔巨款了。” “不过距离两万块还差得远……明天钓鱼要是钓的多了，我就去一趟黑市，好歹也能卖一些钱！” “明天去钓鱼之前，先去供销社那边问问，看看他们收不收鱼，收的话多少钱收……和黑市那边比较一下……要是差不太多，就卖给供销社。” “这样安全一些……” “明天回来，可以弄二斤猪脸肉出来，就说是拿鱼换的！” 秦守业嘀咕了一会，然后困意袭来，一翻身就闭上眼睡了过去。 他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二哥敲门把他叫起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老三，别睡了！” “娘把饭做好了！” “嗯……来了……” 秦守业起床穿上鞋，去院子里洗了洗手，顺便洗了一把脸。 等他回屋的时候，看到一家子人都坐在桌子旁边，瞪着眼直勾勾的瞅他呢！ 秦守业低头看了看，穿衣服了啊…… 接着他伸手摸了摸脸。 “我没洗干净？” 一家子人齐刷刷的摇了摇头。 “那你们看我干啥？” “老三，你……以前吃饭，可没洗手的习惯。” 大哥的话让秦守业有些无语了…… 不就遵循了一下饭前便后要洗手的原则吗？ 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 他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坐到了他的位置上。 一张八仙桌，对门的那面坐着爹娘。 他们左边是大哥大嫂，右边是二哥二嫂，秦守业自己背对着门坐着。 他低头扫了一下餐桌。 桌子中间一大盆的白菜熬扒鸡，两边放了两个碟子，里面是芥菜咸菜切的条，有几个辣椒圈。 旁边还有一盆子玉米饼子，一盆子棒子面粥。 “看啥看！不想吃，滚出去！” 秦大山以为秦守业又犯了嘴馋的毛病，开口就骂了起来。 秦守业有些委屈……他没说不吃啊！ 他馋这一口，都馋了几十年了…… “他爹，你干啥啊！老三啥都没说。” “你看看他那眼神，滴溜乱转……” 秦守业没给自己辩解，自己动手盛了一碗棒子面粥，伸手拿了一个玉米饼子，咔嚓咔嚓就吃了起来。 秦大山的表情这才缓和了一些…… 第26章 立字据 一家人吃完了饭，三个女人收拾东西，爷仨坐在那发起了呆。 等她们收拾完回来，秦大山才开了口。 “人都齐了，说个事！” 说完这句话，他就把烟袋锅在桌子腿上敲了敲。 敲完了烟锅里的烟灰，他就把烟袋放到了桌子上。 接着他坐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 秦守业心里嘀咕了一句……当爹的架子就是大！ “老三这档子事，厂子让赔2万块……我原来想的是，咱们一家人，勒紧裤腰带，熬几年把钱给还上那个……等老三醒了，身体要没什么问题，我就把脸豁出去，送他去部队！” “今天正好碰上你们柏大爷病了，老三用药救了他一命……我就想着张一次嘴，让他把老三给招走！” “可老三不同意……” 秦大山说到这，刘小凤就急了。 “老儿子，你为啥不愿意啊？” “去部队当兵多好啊！吃得饱，还能打枪……” “娘，我不想当兵，我想在家待着。” 秦守业说的是实话，他有系统了，还去当兵？那不就等于开着坦克去打蚊子？ 再说了，他上一世亏欠家人那么多，这一世他就想和家人在一起，好好的补偿他们。 “你在家待着能干啥？除了给家里招灾惹祸，还能干啥……” 刘小凤还没来得及瞪眼呢，秦大山就拍了一下桌子。 “你别吵吵，我把话说完的！” 刘小凤愣了一下，把嘴闭上了。 这个家里，秦大山拥有无上权威……财政大权虽然在刘小凤手里，但那也是因为秦大山不想管钱…… “老三说车子的钱，他来赔……三年内把钱还上，他就不去当兵了，想干啥我都不拦着他。” “要是还不上，他就去当兵！” “他拿啥还啊！” 刘小凤一开口，又被秦大山瞪了一眼。 “你说……你说……” 秦大山转头看向了秦守业。 “老三，你想清楚了吗？三年你要是还不上，我就把你送去守边！” 秦守业知道守边是啥意思……现在不像后世那样，守边的部队条件都不错……衣食住行都有保障。 现在条件没那么好，特别是在高原地区守边的战士。 别说顿顿能吃到蔬菜和肉了，即便是煮个面条都煮不熟！ “老三，我告诉你，守边条件很艰苦……” 不等秦大山把话说全，秦守业就打断了他。 “爹，三年还不上钱，我去守边！” “你给我挑一个条件最艰苦的地方，我去守护龙国大门！” “我到时候要是眉头皱一下，我就不是带把的！” 秦守业这话说的很有底气…… “老三，最艰苦的地方，常年温度都在零下十几度，面条都煮不熟，还要顶着严寒去巡逻……” “爹，即便是那个地方下刀子，我也去！” “行，你小子别后悔！” “老大，我让你写的字据呢！” 秦卫国突然被get到，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支支吾吾的说了一句。 “我……我没写，我以为……你们闹着玩呢！” 秦大山白了他一眼，转头看向了李小冉。 “老二家的，你去拿笔和纸，再把你的印泥拿来。” “咱们白纸黑字的写下来，省的这小子到时候反悔！” “爹，你……你真要把老三送去守边啊？” 二嫂心疼的看了秦守业一眼。 “二嫂，爹没说现在送我去，是等我还不上钱，再送我去！” “老三，那可是两万块，不是两千块……你三年咋能赚到那么多钱啊！” “你听嫂子一句劝……现在就去当兵，钱家里替你还！” “我和你二哥，还有大哥大嫂，爹娘都有工资，熬几年就能给你还上……” 李小冉说完，张大霞就开了口。 “老三，你知不知道钱难赚屎难吃……三年你别说两万块，一千块你也赚不到啊！” “你惹了这么大的祸，钢厂肯定不要你，其他单位也不能要你……你咋赚钱？” “你去要饭都能饿死，还赚钱……听嫂子的，去部队当兵！” “钱的事，不用你操心，有你大哥和二哥呢！” 秦守业笑呵呵的看着他们，心里暖暖的…… 他们在身边的感觉……真好！ “大嫂，我闯的祸，不能连累你们，我有办法赚钱，你放心吧……” “什么连累？咱们是一家人！” “大嫂说的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接着大哥和二哥也开了口，一起劝了起来。 “老三，你是不是怕到了部队吃苦？” “哥每个月都给你邮东西！” “老三，部队上能吃到白面馍……” 秦守业依旧是傻笑着，没有接话…… 秦大山看他那样，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猛地一拍桌子。 “行了，都别劝了！他是个犟种，认准的事情火车头拉不回来！” “老二家的，去拿！” 李小冉犹豫了一下，起身回屋拿东西了。 她回来的时候拿了一个红皮的笔记本，还有一支钢笔，一盒印泥。 秦守业看她那印泥盒有点稀奇，竟然是白玉的，上面还刻了山水和字。 秦大山说，李小冉写…… 等她写完了，又轻声念了一遍。 “二嫂，你加上一句，三年内我还不上钱，就自愿去最艰苦的地方守边！” “老三你傻啊……” 刘小凤刚要说什么，就被秦大山打断了。 “加上，给他加上！” 李小冉不情愿的把这句话补上了。 接着他爷俩就签了字，按了手印。 秦守业的手接触到印泥的时候，系统的提示音又响了。 “叮，发现含有升级能量的物品，是否吸收？” 秦守业假装没听到，在那张纸上按下了手印。 “你们几个也签上，按手印，当个见证人……” 秦守业有些无语，他爹还真这么认真啊？ 他坐回去，眼睛盯上了二嫂的那盒印泥。 那应该也是个老物件……二嫂家是书香门第，有点老物件也正常。 等所有人都签了字按了手印，秦大山就黑着脸往烟袋锅里装烟丝了。 “老三，咱们也签字画押了，是个爷们……你就说到做到！” “从今天开始，只要你不做什么违法的事，丧良心的缺德事，我就不管你！” “你要是做了……那咱们就按照上面说的办，立马给你送部队去！” 第27章 初次吸收 秦守业认真的点了点头。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你小子别给我甩词，我可告诉你……” 秦大山话还没说完，秦守业就跟二嫂聊上了。 “二嫂，你这个印泥看着真好……这是你的嫁妆吗？” 秦守业说着就伸手把那个印泥盒拿到了手里。 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了起来……秦守业没敢下令让它吸收。 鬼知道要吸收多久，吸收完了东西还在不在了？ 吸收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现象？ 万一有，那不就暴露了？ “这是我父亲给我的……是龙泉印泥。” 秦守业听说过这种印泥的大名，一两印泥一两金。 甚至一两黄金也买不到一两龙泉印泥！ “那个盒子是羊脂玉的，是我爷爷传给我父亲的……” 秦守业眼睛一下子就直了。 和田羊脂玉，也是好东西啊！ 二哥看他眼神不对，伸手就要把印泥抢回来，秦守业轻轻往后一仰，就给躲开了。 “二嫂，我听说羊脂玉能养人……这上面刻的画也好看……能不能让我看一晚上，明天早上给你？” “不行！” 二哥立马就急了！ “老三，这是你二嫂的宝贝，你小子拿一晚上，还能有好？” “二哥你别激动啊……我就是看看，拿着玩玩！” “我保证不霍霍里面的印泥，明天一早就完璧归赵！” “我要是弄坏了……立马给我扔部队去！” “那也不行，东西坏了，把你扔油锅里，东西也回不来啊！” 刘小凤瞪了老二一眼。 “你咋说话呢！丧尽天良的人才下油锅呢！” “那可是你亲弟弟！” “娘，他抢俺媳妇的东西！” “他哪里抢了！就是看一晚上……” “行了，慈母多败儿，你都把他惯成啥样了？” 秦大山一瞪眼，刘小凤就闭了嘴。 “老三，把东西还给你二嫂！” 秦守业看了看手里的印泥盒子，一脸不舍的还了回去。 “老三喜欢就拿着吧……里面的印泥不好找，你别浪费了就行。” 二嫂倒是很大方，秦守业冲她笑了笑。 “谢谢嫂子！嫂子你放心，明天起来我就还给你！” “不行……” 二哥要去抢，秦守业起身就跑自己小屋里去了。 “我睡觉了！” 他把门一插，直接脱衣服躺床上去了。 秦保家在外面敲了半天门，秦守业也没搭理他。 “老三，你……你别糟蹋好东西……” “你别给摔了！” “明天起来，就还给你嫂子！” “知道了！看给你紧张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抱着你闺女跳井呢！” 秦守业说到这愣了一下……二嫂好像是今年怀上的。 孩子是明年七月份生的…… “二哥！加油！” 秦守业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门外的秦保家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我加油什么？家里没油了？ 随着秦大山一句都回去歇着吧，外面的人就散了，接着灯也灭了。 秦守业握着那盒印泥，想东想西的瞪眼熬了半个多小时，隐约听到老爹的鼾声之后，他就拉过了一旁的小薄被把头给蒙上了。 他意念一动，手里的印泥盒子换成了那个，从李茂才那换来的铜盆。 “不知道系统吸收能量后，对物品有什么影响，先用这个试一试！” “要是吸取之后，物品消失或者损坏，那就不用这玩意了！” “二嫂的嫁妆，意义非凡……” 秦守业嘀咕了两句，然后给系统下了令。 “吸收！” “叮，升级能量吸取中，请稍后……” “叮，能量吸取完成，获得升级能量10点。” “叮，开启经验面板！” 随着系统声音的结束，秦守业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经验栏。 10\/1万。 “卧槽，这么多……” “一万才能升一级？” “那不得要1000个这种铜盆才行？” “年代越久远，价值越高的物品，含有的能量越多！” 系统的解释让秦守业松了一口气。 “系统，我要是弄几个兵马俑吸一吸，能有多少能量？” “具体含有升级能量的多少，需要吸取之后才能知道。” 秦守业撇了撇嘴，然后仔细的摸了一下手里的那个铜盆。 好像没什么损伤…… “系统只是吸取其中的升级能量，不会对物品造成任何损害，物品也不会因此消失！” “早说啊！” “你也没问！” 秦守业翻了翻白眼，把手里的铜盆换成了印泥盒。 “吸收！” “叮，升级能量吸取中，请稍后！” 这一次系统吸收的时间稍微长了两三秒…… “叮，吸取完成，获得升级能量249点！” 秦守业眼睛一瞪，然后就咧嘴笑了起来。 果然是不同的物品，吸取到的升级能量也不一样多！ “249点……差一点就是二百五了！” “一个印泥盒能量是铜盆的25倍！” “那是不是说，这个印泥盒的价值，是铜盆的25倍？” “唉……要是我能鉴定古玩就好了！这个年代，满大街的老物件……随便买上一些，等我老了拿出来卖掉，能给子女留下不少钱……” “我那大孙子多孝顺多听话啊……让他给我拔罐，都不带犹豫的……” 秦守业仔细的摸了一下那个印泥盒，确定没有什么损伤之后，就将其收到了系统空间里。 “鉴定古董的技能，系统肯定也有……垂钓专精那么逆天的技能都有，鉴定古董能没有吗？” “哪天说不定运气爆棚，系统就奖励给我了……” 秦守业把被子掀开，深吸几口气，然后就翻身闭上了眼。 他快要睡着的时候，系统发神经似的响了起来。 “叮，拒绝成功，奖励肉票2斤。” 秦守业有些无语……他想了一下，之前拒绝谁了？ 好像是二哥要把印泥要回去，他没给…… “系统，你大爷的，延迟这么久……” “你上班能不摸鱼吗？” 秦守业心里吐槽了两句，然后翻了个身，借着困意睡了过去…… 当天晚上，秦守业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坐在海边钓鱼呢！ 身后除了各种大鱼，还有虾兵蟹将龟丞相，龙王爷…… 还有一大堆金银珠宝！ 他大笑着发力狂奔，嘴里喊着发财了……发财了…… 结果喊的太大声，把自己给吵醒了！ 秦守业坐起来，转头看了一下，哪还有什么金银财宝，虾兵蟹将也没了踪影……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果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我现在太需要钱了，所以才做了这种梦……” “不过这也是好兆头，今天去钓鱼，应该能钓到不少！” 第28章 快赶上王致和了 秦守业嘀咕了两句然后就穿衣服下了床。 屋里靠门的地方，放了个脸盆架子。 他拿上脸盆毛巾，牙刷牙缸就去了外面…… 院子里有两个水龙头池子，前院和中院的人都用这个。 现在是七点多，周末大家起的都晚，所以没人和他抢水池子用。 秦守业到了外面，放了半盆子水，然后从牙缸里把牙粉拿了出来。 这时候牙膏还是稀罕物，又贵又不好卖。 秦守业用的牙粉，是海盐加上一些中药粉做的，效果比牙膏要好的多。 上一世他就一直用，后来买不到了，他就自己买了原材料自己做。 清洁性能和护牙的效果比牙膏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他刷了牙，然后就洗了一把脸，顺带着用清水把头洗了一下。 洗漱完了他就把拿着东西回了屋。 爹娘还没醒，他轻手轻脚的……回屋把东西放下，秦守业就把鱼竿拿上，准备出门了。 走到门口他犹豫了一下，然后钻进了厨房里。 他找到了自己那个铝饭盒，装了一些玉米面和白面。 装好之后，他就把盒子收进了系统空间。 从台阶上下来，他就拐去二哥那。 到了门口他就把那个印泥盒子拿了出来。 凑到窗户那，他轻轻的敲了敲…… “二哥！” “二哥……起了没？” 三五秒后，里面传出了二哥不耐烦的声音。 “谁啊！大早上的，叫魂啊！” “二哥，是我……我来把东西还给二嫂！” “老三？” 秦保家有些纳闷，这个大懒蛋啥时候起这么早了？ 还有……他啥时候说话算数了？ 秦保家以为那个印泥盒子，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结果…… “来了！” 他翻身下了床，走到窗户那，拉开一点帘子，把窗户打开了一条缝。 秦守业从缝隙里，把东西递了进去。 二哥拿到东西，立马打开看了一眼…… 里面的印泥一点都没少。 “老三……你……” “二哥，爹娘没起呢！我出去钓鱼……他们起来你和他们说一声。” “我中午不回来吃了……要是我赶不上晚饭，也不用等我了！” “那你吃啥啊？” “我……我带了两个玉米饼。” “你等我一下……” 屋里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随后窗户又打开一条缝。 三张散发着臭脚丫子味的毛票，从里面递了出来。 “拿着，路上买一些吃的！” 秦守业心头又是一暖……二哥的私房钱也没多少。 这…… “拿着啊！” 秦守业犹豫了一下，笑着把钱接了过去。 “二哥，你藏钱能不能换个地方，这味道……都赶上王致和了！” “别臭贫了……钓鱼就钓鱼，别和人打架，也别下水！” “我会游泳！” “淹死的都是会水的……” “好，我知道了！” 秦守业应了一声，把钱往口袋里一塞，转身就走了。 走到水龙头那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然后洗了洗手…… 秦守业甩了甩手，拎着鱼竿就往外走了。 刚到门口，他碰到了下夜班回来的田哥。 “老三，你小子起这么早？钓鱼去？” 秦守业冲他笑了笑。 “在家没事，去钓点鱼，给家里人打打牙祭。” “你小子那点耐心烦，不适合钓鱼……” “田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说不准我今天就能钓几条大鱼呢！” “你晚上还上夜班不？我回来给你送两条！” 上一世田丰对他不错，特别是他昏迷的那几个月，田丰没少买东西往家里送。 奶粉，老母鸡，鲫鱼，猪蹄子…… 这人情，秦守业要还！ 当然了，送几条鱼不算还人情，要还人情，得想办法帮他一把。 让他把喜欢的女人娶回家…… “你小子，就会玩嘴活……等你给我送鱼，还不得猴年马月啊！” “田哥，这次我真送！” “那行，我晚上上夜班，走的时候在门口放个桶，你把鱼给我放进去！” “那算了，要是被人拿走，你得说我没送……我养家里，明天你下班我给你拿过去！” “也行……你小子钓鱼小心点，别掉水里去！” 俩人扯了两句，田丰就进了院子，秦守业哼着小曲出了门。 刚走到胡同口，系统的提示音就响了。 “叮，拒绝成功，奖励铁皮桶一个。” 秦守业嘴角抽了抽……这是拒绝把鱼放田丰桶里的奖励？ 水桶……也行吧，现在一个铁皮桶也要一块多两块呢！ 铁这种东西，现在的价格不低…… 秦守业出了胡同就往右拐了。 穿街过巷，花了二十多分钟，到了宣仁寺。 马路对面就是筒子河…… 也就是紫禁城的护城河。 筒子河里面是紫禁城，外面是一片片的民居……都是这些年搭建起来的…… 那一排排房子后面，有一些空地，还有一些树……生活垃圾也有一些。 水里也有一些垃圾，但污染也不算严重……这些年上面对筒子河也很重视，禁止居民往筒子河倾倒垃圾，排放生活污水…… 也有些人会偷摸的丢偷摸倒，但影响不大…… 河边上有半米高的砖墙，有些地方被人砸烂了。 应该是有人家里缺砖，但半夜的跑来偷砖给砸的…… 秦守业顺着筒子河往南走了几百米，然后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地方。 垃圾不多，旁边还有几棵树，等太阳出来，也能有遮阴的地方……前面的砖墙被人砸烂了十多米，他正好能坐着钓…… 秦守业找了一个平坦的地方，把马扎拿了出来。 接着就是铝饭盒…… 他把鱼竿放到一边，然后拿了两颗系统奖励的鸡蛋出来。 把鸡蛋敲开，蛋液倒进了盒子里。 他用手拌匀，然后弯腰又往盒子里放了一些水…… 昨晚清点奖励的时候，他看到了系统奖励的鸡蛋，就想好怎么解决鱼饵的问题了。 主要是他懒得去挖蚯蚓了…… “这要是让娘看见，肯定要拿着鸡毛掸子，狠狠抽我几下，再骂我半天败家子的……” 秦守业笑着摇了摇头…… 鱼饵弄好了，他就把鱼竿拿了起来，从旁边找了一根筷子粗细的木棍，在距离鱼钩一米多的地方系好……然后他捏了黄豆大小的一块鱼饵，挂到了鱼钩上！ “发家致富第一步……少生孩子多种树……” 秦守业胡乱叨咕了一句，直接把鱼钩甩进了水里。 第29章 技能不是白给的 鱼钩入水就沉了下去，那根小木棍横着漂浮在水面上。 “还行……” 秦守业话没说完，那根木棍就动了几下，接着被拽入了水里！ 秦守业立马就把鱼竿提了起来…… 一条比筷子还长的鲫鱼，被他从水里提了出来。 那条鱼力气很大，用力的甩动着尾巴……可奈何秦守业力气更大，渔具也足够结实！ 它怎么用力都无法逃脱…… 秦守业有些懵……这么大的鲫鱼？ 现在的鲫鱼品种还没经过改良，野生的鲫鱼长这么大的，可真的不常见……正常的野生鲫鱼，三年也长不到15cm…… 随即他想到系统奖励的技能，也就明白咋回事了。 体积增加20%，稀有度增加20%…… “这技能还真管用！” 秦守业把鱼摘下了，拿出了那个铁皮桶。 铁皮桶就是装个样子，等里面鱼放得差不多了，再钓上来鱼，就要放到系统空间里了。 系统空间不能放人，其他活物没什么限制…… 他往铁皮桶里放了一些水，然后把那条鱼放了进去…… 接着他挂上鱼饵，再次把鱼钩甩进了水里。 和刚才一样，刚丢下去不到十秒，又上鱼了…… 这次是一条三四斤的草鱼…… “这速度……我要是钓几天，河里的鱼还不得被我钓干净了啊？” 秦守业苦笑着把鱼摘下来，丢进了铁皮桶里…… 十分钟不到，那个将近半米高的铁皮桶里，就多了七八条鱼。 除了刚开始的那条鲫鱼，其他都是三四斤的草鱼和鲢鱼…… 秦守业还钓到了一只盘子大的老鳖，被他收进了系统空间里。 野生老鳖，那可是大补之物…… “明天趁着家里人上班，把这东西给炖了……” “我到时候少吃点，我都没媳妇，吃了纯属浪费……大哥和二哥倒是可以多吃点。” “不过……晚上不能扰民吧？” 秦守业坏笑着嘀咕了两句，然后又猛地把鱼竿提了起来。 等鱼钩上的东西被提出水面，他眼睛一下子就直了！ 鱼钩上挂了一些草根，草根缠着一个圆环…… “谁这么缺德，把门环丢水里了？” 秦守业骂了一句，然后就把鱼钩荡了回来。 他伸手抓住鱼钩上面的鱼线，用力把上面的东西甩了出去。 那个圆环落地，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音，然后就断成了三四块。 秦守业歪头扫了一眼，然后眼睛又瞪了起来。 他看到了一抹绿色！ 把鱼竿放下，秦守业走过去，弯腰把东西捡了起来。 他看了看断口处，然后就想要抽自己几个嘴巴子…… 此时系统的提示音也响了起来。 “叮，发现含有升级能量的物品，是否吸收？” 那个圆环不是什么门环，而是一个翡翠手镯。 冰种阳绿手镯！ 好好的一个镯子，被他摔成了四段…… “糟蹋好东西啊！” “刚才我要是仔细看看，就……唉……可惜了！” “不过好在，还能吸取能量！” 他拿着那个断掉的手镯，用河水洗了洗…… 手镯上的泥污洗干净，露出了本来的面貌！ “好东西啊，要是没坏……留着当传家宝都行！” 秦守业心里骂了自己几句，然后把东西收到了系统空间里。 “系统，吸收吧！” “叮，升级能量吸取中，请稍候……” 十几秒后，系统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叮，吸取完成，本次吸取升级能量490点。” 秦守业听到这句，又不开心了…… “要是没摔坏，是不是能更多？” “说不定能让系统升级一次了……” “这筒子河里，怎么还有这种宝贝？” “怎么就这么巧，被我钓了上来？” 渔获珍稀度提升20%？ 和这个有关系吗？ 渔获……钓上来的东西，都算渔获，没规定必须是鱼虾蟹…… “大爷的，我之前还想过这个问题。” “刚才怎么就没想到！” “好好的一个冰种阳绿镯子……放个四五十年，能卖上千万了！” “唉……败家子，真是败家子啊！” “后面不管钓到什么，都要小心点，先看了再丢……” 秦守业把烟拿出来，抽了一根……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才接着钓鱼…… 太阳慢慢的升了起来，秦守业的收获也增加了不少。 他附近也出现了一些老头和年轻人…… 今天周末，来钓鱼的人不少。 有些人是来打发时间的，但更多的人是想来钓些鱼，回家改善伙食的。 秦守业见人多了起来，他索性就把铁皮桶里的鱼，都收到了系统空间里。 一个穿着黑色中山装的老大爷，提着马扎和渔具，从他旁边走过去，然后又折返回来，朝着铁皮捅里看了一眼。. “小伙子，你这一条没钓到啊？” 秦守业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笑着点了点头。 “大爷，我这刚来……” “小伙子，你用的那是什么鱼饵？钓鱼要用蚯蚓，你用面团不行……” 秦守业打量了一下这个话多的大爷…… 五十多岁，一米八的个头，五官端正，笑的虽然很随和，可眼神有点让他不敢直视。 身板也很壮实，要不是脸上的皱纹和半白的头发，看上去肯定还要年轻一二十岁。 “大爷，我这是独家秘方，特制的鱼饵……” “特制的？那你钓几条鱼了？” 老头的笑容带着一丝嘲讽…… 钓鱼佬都这个德行，看到别人空军，比他自己钓到鱼还开心…… “我刚来，等下就钓到了……” 那大爷笑了笑，然后往前走了三五米，就把他的马扎给放下了。 接着他把鱼竿放到一边，从带来的篮子里，拿出了一个小铁盒，还有一个网兜…… “小伙子，我这有蚯蚓，你要是钓不到，过来拿！” 秦守业冲他笑着说了声谢谢…… 这大爷，倒是个热心肠！ 秦守业捏下一个面团，挂到鱼钩上，然后抛了出去。 “小伙子，我这有个备用的鱼漂，你拿去用吧？” “你那个小木棍，看不清，不知道鱼啥时候下重口……” 那大爷话没说完呢，秦守业就猛地一提鱼竿！ 一尾四斤多的草鱼，就被他硬拉出了水面！ 那大爷直接就懵了…… 刚说了人家的鱼饵不管用，这就上鱼了？ 还是一条大鱼…… 第30章 还是好人多 秦守业把鱼摘下来，丢进了水桶里。 “大爷，谢谢您的好意，我用习惯了……” 那大爷尴尬的笑了笑，不再说话，忙活起了自己的事。 狗屎运，一定是狗屎运！ 这小子后面肯定钓不上来了…… 那大爷低头忙活了一阵，把蚯蚓挂到鱼钩上，然后就把鱼钩甩了出去…… 鱼钩刚刚入水，旁边就有了动静。 他歪头一看，就看到了秦守业又开张了，这次更过分…… 一条半米长的鲤鱼！ 老头眼睛直接就红了…… 他在筒子河钓鱼一年多了，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鱼啊！ 秦守业其实也有点懵……这有点大的过分了！ 这条鱼得有十二三斤，好在水桶够大，要不然都装不下。 增加20%的体积，也不能这么大啊？ 秦守业一边摘鱼，一边用神识问了一下系统。 “系统，这有些夸张了吧？这条鱼原本多大？增加20%的体积，也不能这么大啊？” “技能未出现错误。” “那这条鱼……原本也够大的！” 秦守业嘀咕了一句，然后就把鱼放进了铁皮桶里。 等他一抬头，发现周围的人聚拢过来不少。 “多少年没见这么大的鱼了！” “这筒子河里，还有这么大的鱼？” “这是鲤鱼……筒子河里的鲤鱼本来就不多……这么大的……就更少了！” “这小子运气真好！” “他刚才还钓了一条三四斤的草鱼呢！” “小伙子，你这鲤鱼卖不？” 一个穿着深蓝色干部服，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男人，冲着秦守业问了一句。 秦守业没搭理他，他急忙又补充了一句。 “我们家老爷子，喜欢吃鲤鱼……” 秦守业看了他一眼……这么多人，你找我买鱼，是想让老子犯错误啊？ 现在是计划经济，啥都是集体的，国家的！ 筒子河里的鱼也是……大家伙过来钓鱼，拿回去自己吃，这个问题不大。 拿去卖给供销社，或者国营收购站，农产品收购站，问题也不大。 管理处和街道上的人，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你要是钓了鱼，拿去卖给个人，那就是两码事了！ “不卖！” “小伙子，价钱好说……” “我钓鱼是自己吃的，卖给你算咋回事？” 秦守业这么一说，那人就愣了一下。 他歪头看了一下周围的人，就明白咋回事了…… “小伙子……我和你换！” 秦守业脸上有了笑模样。 “换倒是可以……” 那个中年男人从他手中那个黑色皮包里，掏了一条烟出来。 “这烟是我刚买的，要拿回去给老爷子的……换你这条鱼怎么样？” 秦守业看了看他那条烟，恒大烟，价格三块钱一条…… “大哥，你逗我玩呢？” “我这么大一条鱼，少说也有十二三斤，拿去收购站，也能卖五六块钱呢！” “小伙子，水产商店，鲤鱼一斤才三毛二……” “那你也占便宜了！” “那我再给你加二斤粮票总行吧？” “三斤！” 秦守业想要狮子大开口，又怕把这人给吓跑了，所以就只多要了一斤。 那人犹豫了一下，然后就答应了。 一条三块钱的烟，三市斤粮票……换走了秦守业的那条大鱼。 那个中年男人从树上拽了一根树枝，从鱼鳃穿到鱼嘴，提着就走了…… 只是他走出去没多远，就提不动了，只能拖着走了…… “小伙子，你这条草鱼，换吗？” 一个提着菜篮子的大姐，指着水桶问了一句。 “大姐，您想咋换啊？” “我这有两个鸡蛋……” “玩去吧您……” 秦守业又不是傻子，现如今一个鸡蛋能卖二分钱，即便是物资紧张了，最多也才三四分钱一个。 不到一毛钱，就想换他那么大一条鱼？ “我在给你加俩土豆子！” “那我也不换……你要想换的话，两个鸡蛋，以市斤粮票！” “小伙子，我婆婆病了……家里没肉票了，也没钱买肉了……我想着给她熬个鱼汤喝……” 秦守业眉头慢慢的皱了起来。 那个女人以为他不愿意，转身就要走…… “大姐，你等一下。” 那个女人猛地转过身。 “小伙子，你同意了？” “大姐，你说的是真的吗？” “真的，俺男人走得早，家里两个孩子，一个婆婆……她上个月摔了一跤，把腿摔断了……” “俺带她去医院瞧病，单子还有呢……” 那个女人说着就把篮子放下，从里面拿出来一个巴掌大的红口袋，从里面掏出来一叠钱和粮票。 毛票有三张，其他都是一分的。 那一叠钱，加起来应该还没一块呢…… 接着她又从里面掏出来几张纸…… “这是医生写的条子！” 秦守业接过去扫了一眼，然后还给了她。 接着他起身，把水桶里的那条鱼抓出来，放到了她篮子里。 “小伙子，两个鸡蛋……粮票俺……” “大姐，这鱼送您了！” 女人一下子就愣住了。 “这……这……” “大姐，这鱼白给你！” “大兄弟……” 女人眼圈微微一红……她日子过得苦，过得难，旁人的一丝善意，都能让她感动万分…… “大姐，您别耽误我钓鱼了！” “和您说话的功夫，说不定我能钓好几条呢！” “大兄弟，谢谢……谢谢……” 秦守业摆了摆手，那个女人就提着篮子走了。 走出去没多远，她抬起手擦了擦眼泪…… “还是好人多……好人多啊……” 周围那些看热闹的钓鱼佬，看秦守业的眼神，从羡慕变成了佩服。 那么大一条鱼，让他们白送……他们真不舍得。 他们也有善心，只是他们的善良，不足以让他们白送东西…… 秦守业拿起鱼竿，挂上鱼饵，再次把鱼钩丢进了水里！ 十几秒的功夫，小木棍被猛地拽了下去！ 秦守业又猛地一提竿…… “姥姥！这么大的王八！” “这王八成精了吧？” “小伙子，王八！” 秦守业没好气的回头看了一眼。 “看热闹就看热闹，别骂街啊！” 后面的那些人笑了笑…… 那只王八确实够大，比之前他钓上来的那只都大！ 个头比他那个脸盆都大……王八壳子直径得有三十多厘米…… 第31章 捆王八 秦守业把那只王八弄上了岸，小心翼翼的把鱼钩摘了下来。 老鳖这种东西很凶，特别是个头大的。 要是不小心被咬到手指头，轻易是不撒口的…… 秦守业两只手抓住了它靠后一些的壳，然后小心翼翼的拿起了，要放到水桶里。 不过他比量了半天，还是没把王八放进去。 这玩意太大了……放进桶里，估计要卡在中间，到时候拿出来都难…… 正在他为难的时候，那个大爷笑呵呵的走了过来。 “小伙子，这只老鳖让给我吧？” 秦守业抬头看了他一眼……网兜都拿来了？这是势在必得啊？ 可秦守业不想卖，他想着把这只大的带回家，给家里人吃……那只小的给老爹，让他拿去送给厂长。 “大爷，这王八不卖！” “没让你卖，我懂……我跟你换！” “我这有一张自行车票，还你这只王八！” 那老头说着就从胸口口袋里，掏出了一张自行车票。 秦守业立马就心动了…… 自行车票！这东西可不好搞啊！ 即便是他不买自行车，拿去黑市卖掉，也能卖五六十块吧？ “大爷，这么大的王八……你一张自行车票就想换走？” 那大爷白了秦守业一眼，这小子停顿的真不是地方…… 整的跟骂他似的！ “小伙子，这可是自行车票！” “我知道，可我要了没用啊……我没钱买自行车！” 现在一辆自行车一百七八，秦守业真的拿不出来。 秦守业这刚说完，系统的提示音就响了起来。 “叮，拒绝成功，奖励鸡蛋100个。” 秦守业眉头一皱……这奖励是刚才拒绝那个大姐触发的？ 这延迟……够长的！ “小伙子，你不买自行车，可以拿着这张票去和别人换粮票啊……” 那老大爷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只老鳖，越看心里越喜欢…… “大爷，您要是想要这只王八，那你得加点粮票……” 秦守业这次是狮子大开口了，因为他觉得这老头不是一般人。 一般人能弄得到自行车票？ 一般人能随身把票带身上？ “小伙子，你可够贪心的……” “大爷，我可不是贪心，我没强买强卖……您要是不要，我正好带回家，给我父母补一补身子。” “你小子倒是孝顺……” 那大爷犹豫了一下，从口袋里掏了一些票出来。 他数了一下…… “我这有5市斤粮票，还有2斤肉票，3张甲级烟票，2张副食品票。” “加上这些，我就换！” 秦守业看中的是那3张甲级烟票……供销社里有中华烟，但没票人家不卖！ 多加钱都不行…… 那大爷愣了一下，然后苦笑着把那些票递了过去。 “你小子……” 秦守业手里拿着王八，根本就没手接。 “大爷，您先等下，我把这王八捆上，免得咬了你！” “没事，装我这个网兜里就行。” “你那网兜，窟窿眼太大了，脑袋能伸出来。一不小心就咬到人了……” “大爷，您受累，找点绳子给我！” 那个大爷转身看了一下，在周围找了一根破烂的麻绳过来。 秦守业把王八放地上，用脚踩住了它的壳子……然后用木棍逗弄了一下，等王八头伸出来的时候，他抓住了王八头，接着他把绳子的一端在王八的脖子上绕了一圈，打一个较松的结。 王八的脑袋被绳子拽着，怎么也缩不回去了。 他将绳子的另一端依次绕过王八的四个爪子，在每个四肢处都绕一圈，让四肢靠在一起。 最后把绳子在王八的背部收紧并系牢，王八的头和四肢都被固定住。 “行啊小伙子，这么利索……以前抓过王八？” “这一看就是行家啊！” “一般人可不会这么绑……” 看热闹的人纷纷开了口，秦守业提着王八直起腰，冲他们笑了笑。 “跟家里老人学的，刚学的时候，挨了几次咬，学的就快了……” 秦守业说完，就把手里的王八递给了那个大爷。 他张开网兜口，秦守业把王八放了进去。 然后他甩了甩手上的泥污，笑呵呵的冲大爷伸出了手。 “什么？” “票啊！你想白拿啊？” 那大爷歉意的笑了笑，把放到口袋里的那些票拿出来，递给了秦守业。 “不好意思，我忘了……谢谢你小伙子！” 秦守业把票接了过去，数了一下，然后就美滋滋的将其装进了口袋里。 “大爷，王八汤是活血的……孕妇不能喝，来月事的女人不能喝！” 那大爷回头看了他一眼。 “你小子还知道这么多……” “家里老人说的！” “谢谢你提醒，我知道这些……” 秦守业点点头没再说话，坐回马扎上，拿起了鱼竿…… 很快，他身后的人又发出了一声惊呼。 秦守业又上鱼了……依旧是一条三四斤的大鱼。 “他用的什么鱼饵？” “面团子？” “筒子河里的鱼，啥时候爱吃面团子了？” “他那里面肯定加东西了！” “他用的竿子也够结实的……刚才十几斤的鱼钓上来，都只是弯了弯……” “鱼线和咱们的也不一样，他的线又黑又粗……” 秦守业嘴角抽了抽……你当看欧美电影呢？ 他接连钓起五六条大鱼后，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小兄弟，抽根烟……” 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笑呵呵的递过去一根烟卷。 秦守业也没客气，伸手接了过去。 那人急忙划着火柴，给他把烟点上了。 秦守业吐了一口烟，然后问了一句。 “大哥，你有事求我？” “没……没啥事……就是你这鱼饵……是不是加啥东西了？” “白面，棒子面，加了俩鸡蛋！” 秦守业话一说完，后面就有人嘀咕了一句。 “败家子，俩鸡蛋……够我炒一盘，喝二两了！” “你懂啥！俩鸡蛋，换这么多鱼，不划算啊！” “也对……那些鱼能换不少鸡蛋了！” 给秦守业递烟的那个男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小兄弟，我这半包烟给你，能不能分我一些鱼饵啊？” 第32章 溜达一圈七次奖励 秦守业没有急着答应，但也没有拒绝！ 他犹豫了……拒绝，他可以获得系统的奖励。 可要是不给，他烟都抽了…… “我就这么一团……给你一点也行，但你得拿蚯蚓和我换！” 那人愣了一下，起身就朝着他钓鱼的地方跑了过去。 半分钟的功夫，他就拿着个纸盒子回来了。 里面有七八根蚯蚓。 “这是我来之前，在家院子里挖的……” 秦守业把盒子接过去，然后揪了鸡蛋大小的一块面团给了他。 那个人拿着面团，欢天喜地的跑回了自己的钓位。 秦守业把烟抽完，刚要挂饵接着钓呢，旁边又凑上来几个人。 “小兄弟，抽烟……” “抽我的……” 秦守业苦笑了起来，这几个也是想要他的鱼饵。 可他钓上鱼来，和鱼饵的关系不大。 “大哥……我这鱼饵……” 秦守业话没说完，远处就传来了喊声。 “上鱼了！真的上鱼了！” 秦守业转头看过去，刚才换他鱼饵的那个，真的钓上来一条巴掌大的鲫鱼。 他嘴角抽了抽…… 得了，他要说鱼饵没用，也没人信了！ 换吧…… 他的那团拳头大的面团，很快就只剩了鸡蛋大小的一块。 他手里多了一些蚯蚓，还有两半盒的烟…… “蚯蚓一样能上鱼……就是弄得手上有些怪味……” 秦守业刚嘀咕完，买他甲鱼的那个大爷就凑了过来。 得了，最后一块面团也保不住了。 “大爷，你用啥换啊？” “你小子，我换了你的甲鱼，你送我点鱼饵不行啊？” “大爷，你给我一根烟也行啊，我也不算做亏本买卖……” 那大爷苦笑着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盒烟。 软包的烟，白皮，一个字都没有…… 他抽出三根递给了秦守业，秦守业把最后那些鱼饵给了他。 “大爷，你要是用这个鱼饵钓不到鱼，可别怪我……” “咱这可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你能钓的到，我就能钓得到！” 那大爷拿着面团，笑呵呵的走了回去。 秦守业心里叹了口气……希望他能钓得到。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烟，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 好烟！ 烟草香里带着一丝甜味。 白皮包装……说不定是特供的。 秦守业没舍得抽，假装将其放到口袋里，然后趁机放进了系统空间里。 接着他把蚯蚓挂到鱼钩上，继续钓起了鱼…… 他这边依旧是连续上鱼，其他人用他的鱼饵也有所收获。 只有那个大爷，换上鱼饵，也没什么动静…… 他见秦守业一直上鱼，于是就偷偷地把马扎往秦守业那边挪了挪…… 等秦守业注意到他的时候，他俩之间的距离也就只有一米左右了。 秦守业心里很是无奈……他能钓到鱼和鱼饵，钓位都没关系！ 可偏偏这些钓鱼佬，就信邪……自己钓不到鱼，从来不想是不是自己运气不好。 只觉得自己鱼饵不好，钓位不好…… 秦守业身后的铁皮桶差不多装满了，他要是继续钓下去，没地方装了！ 要是放到旁边晾着，没一会就死了……太阳一晒，鱼就不新鲜了。 他索性就收了鱼竿，把钓位让给了那个大爷。 “你……你不钓了？” “我这捅装不下了，这些也够吃了……大爷你坐我这钓吧，看看能不能钓上来。” “好好好……谢谢你。” 那大爷高兴坏了，等秦守业拿着马扎挪开，他立马拿着马扎过去坐着了。 秦守业把鱼竿靠到肩膀上，然后拎着鱼桶走了出去。 “等下找个没人的地方，把桶里的鱼收起来……现在时间还早，回去也没事干！” “这附近好像有一个回收站，过去卖掉也行……” “卖了鱼换地方……” 秦守业回忆了一下能钓鱼的地方……景山西边就是北海，也不算远！ 北海那边人少一些，实在不行坐公交去什刹海。 秦守业一边思考着接下来去哪钓鱼，一边朝着记忆中的那个收购站走了过去。 收购站在北池二条巷子口，秦守业看到收购站那块木牌子的时候，心里就松了口气。 “还好没记错……” 收购站的牌子是一块长条的木板，刷了白漆，上面用黑色墨水写了收购站三个大字。 秦守业提着铁皮桶走了过去，路上不少人都盯着他看。 “这么多鱼……他下筒子河抓的？” “你没看他拿着鱼竿呢！肯定是钓的！” “俺家小子也钓鱼，怎么没钓到过这么多？” “人家会钓！” 有些胆子大的，会凑上去问一下他的鱼卖不卖。 秦守业自然不会在大街上干那种勾当，全都给他们拒绝了。 等他走到收购站门口的时候，系统提示音响了七次。 他刚才拒绝了7个人买鱼的要求，奖励自然也就有7个了！ 糟鱼5斤，剁椒鱼头1份，碳纤维鱼竿一根，高强度鱼线一卷，夜光漂一个，鱼护一个。 最后一个奖励最给力，直接加强了他的垂钓专精技能。 渔获体积增幅，提升到了25%！ 秦守业都想提着铁皮桶，在大街上多转几圈了…… “算了，先赚钱再说！” 秦守业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迈步走进了收购站的大门。 卖鱼的过程很简单，收购站的工作人员就问了一下鱼哪里来的，秦守业晃了晃手里的鱼竿，对方就直接开票了。 鱼不分大小，不分鱼种，统一收购价每斤一毛五分钱。 秦守业那一桶鱼，也就六十七斤多。 全部卖掉，才赚了十块一毛二分钱。 这比他想的要少了一大截…… “小伙子，你这一天赚的，都快赶上我半个月工资了……你还有啥不高兴的？” 给他开票的那个大姐，见他一脸不高兴，就开口说了一句。 “大姐……供销社卖的鱼，一斤两毛多呢……” “那是卖，咱们这是收，价钱自然不一样。” 秦守业撇了撇嘴……让国家赚点钱，也是应该的。 “大姐，王八收吗？” 那大姐愣了一下，然后急忙点了点头。 “收！王八也收！” “你要是有，就送过来，我给你高价！” “高价有多高？” “一斤给你……一块五！” 第33章 啥家庭啊? 秦守业知道甲鱼价格会高一些，但没想到这么高，比那些鱼高出了十倍的价钱。 他皱着眉想了一下，猜到了一种可能…… 王八是大补之物，也是稀罕东西。 老百姓吃不起，但有些人吃得起……需求大，供给少，价格自然就要贵了。 刚才他换掉的那只甲鱼，大概有十二三斤重。 卖的话最多也就二十块钱。 那个大爷给了他不少票，换成钱的话……他赚了！ 要是多点那样的大爷就好了…… “小伙子，你钓到王八没？” 那个大姐见他没说话，就开口问了一句。 “没……没钓到，以前钓到过，吃了！” “以后钓到，给姐送来……” 那大姐看秦守业的眼神，完全就是在看一个败家子。 一只王八，少说也有二三斤吧？三四块钱的东西，吃了？ 啥家庭啊！ “行，我要是钓到，就送过来……” 秦守业说完，提着桶，拿上靠墙放的鱼竿就离开了。 他这边刚走，柜台后面的那道门里，就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 “秀芳，你来一下……” 收鱼的那个大姐，转身就进了那道门。 外面有其他人盯着，她离开一会也出不了事。 “主任，咋了？” “刚才那个卖鱼的小伙子，从哪弄来了那么多鱼？” “筒子河里钓的！” “主任，要是不能收，下次来我就不要了！” 主任急忙摇了摇头。 “收，有多少收多少……龙城附近几个水库，供的鱼越来越少了……猪肉供给也出了问题，前些天开会，领导说了，一定要想办法，发动力量，保障市民的肉品供应……” “只要他不是偷的，不是从郊区那些水库里抓的，咱们就收！” “他钓多少，咱们收多少！” “主任，钓鱼能钓多少？钓鱼也看运气……他这次钓的多，下次可能一条钓不着。” “不管钓多少，来卖咱们就收……谁来卖，说清楚鱼的来历，咱们都收！” “那我记住了……” “你去忙吧，我安排人，把那些鱼送水产店去。” 他俩对话结束的时候，秦守业已经坐上了公交车…… 他决定去什刹海那边。 北海公园要近一些，但问题是北海公园里有巡逻的，没事就瞎溜达，看到钓鱼的就往外撵…… 什刹海那边就不一样了，基本上没人管。 除非你撒网抓鱼，不然没人管你…… 花了4分钱，秦守业坐到了什刹海。 “等下午坐公交回去，正好在收购站那边下车……不过要过去的早点，免得人家下班了。” 秦守业嘀咕了几句，然后就穿过马路去了对面。 从真武殿后面的那条巷子穿过去，就到了前海街…… 这条街挨着什刹海的水边，他穿过这条路，到了岸边一瞧…… 这边的钓鱼佬也不少！ “换地方，必须换地方！” “人多不好往系统空间里藏鱼。” “实在不行，我就去姥姥家住几天，密云水库那么大，找个隐蔽的地方钓上几天，然后回来慢慢卖……” 秦守业一边嘀咕，一边提着鱼竿和铁皮桶，沿着岸边朝着南面去了。 过了后门桥，快到嘉兴寺的时候，他才找到一个没人的地方。 岸边几块大石头，旁边有几棵树，还有一人多高的杂草。 “就这了！” 秦守业笑着嘀咕了一句，然后就跑了过去。 进到草丛里，他踩了一小片空地出来，然后摆上马扎，把蚯蚓从系统空间里取了出来。 把鱼钩挂上蚯蚓，然后丢进了水里…… 从上午十点多，秦守业一直钓到了下午三点半。 差不多钓了5个小时…… 收获那叫一个猛！ 十多斤的鲤鱼鲢鱼有上百条，十斤以下的有二百多条。 王八18只，虾也有十七八斤…… 除了这些，他还钓上来一个金手镯，上面还镶嵌了绿松石，红宝石…… 钓上来之后，系统从上面吸收了1230点升级能量。 收获满满，秦守业觉得自己来对了地方。 要不是急着卖鱼，他还不舍得走呢…… “明天还能继续来这钓，先去卖一些鱼……顺便去供销社，买两个更大的铁皮桶，每次去还能多卖一些……” 秦守业把马扎和蚯蚓收起了，然后扛着鱼竿，提着桶离开了。 他没有坐公交回北池二条的那个收购站，而是沿着地安门大街往东走，到了铁狮子胡同那边再往南走……咸亲王府对面就有个收购站。 从那继续往南走，正好能到他住的那个胡同。 下午四点十分，秦守业提着那桶鱼，进了那家收购站的门。 卖鱼的过程同样很顺利，里面的营业员问了一下他的名字，鱼从哪钓的之后，就给他开了票。 他桶里还有两只三斤多的甲鱼，二斤多的河虾。 让他有点意外的是，河虾的价格还没鱼贵，只能给到六分钱。 秦守业索性就不卖了，留着回家自己吃！ 鱼的收购价一毛五，甲鱼一块五。 秦守业心里还嘀咕了一下，之前那个大姐光会说漂亮话，哪里给高价了？ 别的收购站也是这个家…… 心里吐槽完秦守业就笑了。 这年头收购站都是国营的，收购价都定好了，她怎么可能随意改价格？ 甲鱼加上那七八条鱼，卖了一共十六块七毛八分钱。 加上之前卖的十块一毛二分钱，正好是二十六块九毛钱。 他美滋滋的提上桶，拎着鱼竿就离开了。 今天赚的，比他大哥二哥的工资都多！ 从收购站出来，秦守业就张嘴嘀咕了起来。 “今天是一个桶，明天多拿一个，卖多一些……钱能翻倍！” “少说也能赚50块钱。” “一天50块，一个月就是1500块！” “一年多才能把钱还清……还是有点慢了。” “等明天卖鱼的时候问问，什么东西价格高……” “猪肉价格应该高一些，供销社一斤还能卖六七毛……收购价应该有五毛多……” “我手里有枪有子弹……可以去姥姥家那边的山里转转，打几头野猪来卖！” 秦守业说到这眉头就皱了起来。 钓鱼他有技能辅助，打猎可没技能……他虽然有枪，但野猪那种牲口，也不是能轻易对付的。 要是万一被拱了，他可就嗝屁了…… “算了，还是等有了相关技能，再说吧……” “我系统空家里还有那么多渔获，拿到黑市去卖，少说也能卖上百块吧？”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人买……要是能找个固定的销货渠道就好了。” 第34章 想当年 秦守业嘀咕了几句，然后就趁着前后没人的时候，往铁皮桶里放了三只甲鱼，七八条三四斤的大鱼。 最后放了三斤多虾填缝…… 等他走到院门口的时候，铁皮桶就差不多装满了。 进去的时候碰到了院子里的几个人，他笑着和他们打了招呼。 等到了跨院门那，秦守业就停下了，他歪头朝着李茂才住的地方看了一眼。 他家还有两个花瓶呢……还有那些家具，也要上手试试，看看有没有能量。 要是有，就直接吸收了，等以后找机会，用东西换过来。 老物件的价值，可不仅仅是升级能量！ 放三四十年，还能卖钱呢…… 秦守业犹豫了一下，转身就朝着李茂才家走了过去。 到了门口，他就喊了一嗓子。 “李叔，在家没？” 很快房门就打开了，李茂才的脑袋从门缝里伸了出来。 看到秦守业之后，他眉头一皱……不过等他看到秦守业手里的铁皮桶时，他就咧嘴笑了起来。 房门打开，他从屋里走了出来。 “老三，找我有事？” 和秦守业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睛就没离开过那个铁皮桶。 大草鱼，鲤鱼……还有白鲢…… “你这是去钓鱼了？” “下面那是……老鳖？” “行啊你小子……钓这么多鱼，还钓到了老鳖！” “李叔，换不？” 秦守业没有废话，直奔主题…… 李茂才愣了一下，然后笑着点了点头。 “进屋说，进屋说……” 秦守业把鱼竿放到了一边，然后提着铁皮桶进了屋。 进屋他就把铁皮桶放到了地上。 李茂才弯腰低头看了起来。 “你这里面还有河虾？” “这么大的虾子可不好钓……” “老三，你是不是下网了？” “我告诉你啊……你钓鱼没人管，你要是敢下网，那可是犯错误，要被抓起来的。” 秦守业白了他一眼。 “犯法的事情咱不干，全都是钓的！” “你还有这能耐……” “你换不换？” “换……我换……我挑挑……” 秦守业没再催他，转身在屋里转悠了起来。 他先去摸了一下那张八仙桌…… “叮，发现含有升级能量的物品，是否升级？” 秦守业心中一喜，就知道他家里的东西都是宝贝。 “吸收！” 他用神识给系统下了令…… 吸收完八仙桌，秦守业又伸手去摸其他的东西了…… 不过李茂才家里就那么几件家具，加上那两个花瓶，才让他的升级能量，提升到了6671点。 秦守业转头看向了里间屋的门…… 这老小子那些值钱的东西，肯定都藏里面了。 “老三，我要这只甲鱼！再给我弄十几个大虾！” 李茂才得声音让秦守业回过了神。 “行啊，那你这俩花瓶归我了！” 两个花瓶给秦守业提供了1890多点的升级能量，想来价格也不便宜…… “不行！只能给你一个！” 秦守业一撇嘴，走过去把铁皮桶提了起来。 “不换拉到！” “收购站一斤甲鱼能给一块五！” “我要是弄鸽子市去卖，最少也能卖十块钱！” “你那俩破瓶子，能卖10块钱？” “你懂什么！我那可是清朝的瓷瓶，卖古董商店，也能卖二三十呢！” 秦守业有些无语，这老小子懂行啊…… 不过也对，人家祖上就是干这个的！ “老三，你给我加一只扒鸡……我就换给你！” 秦守业系统空间里有扒鸡，但他不能立马拿出来…… “扒鸡……我现在没有，你把瓶子先给我，我明天回来给你一只扒鸡！” “那你只能先拿走一个瓶子！” 秦守业犹豫了一下，然后就答应了。 李茂才进屋拿了一根绳子出来，从桶里拿出一只甲鱼，然后动作娴熟的将其捆了起来。 “我先养着，等你明天把扒鸡拿来，我再杀……” “整一道霸王别姬……” “李叔，还得是您会吃！” 李茂才得意的一仰头。 “那是，想当年……” 秦守业急忙打断了他。 “李叔，拿个盆，我给你捞虾！” 这个李茂才，除了嘴巴馋，人懒之外，还有另外一个毛病。 那就是特别喜欢忆当年，喜欢吹嘘他祖上那点事。 秦守业自从和他住到一个院，就没少听他说。 李茂才撇撇嘴，转身就去里屋，把洗脸盆拿了出来。 “老三，我和你说……想当年……” “李叔，你要大虾还是小虾？” “小的吧，大的费油……” “好，我给你挑！” “老三，想当年你李叔……” “这个大小合适不？” “再小点！” “想当年……” “这么小，行不……” 李茂才最终也没把想当年后面的话说出来。 秦守业给他挑了十几只虾，然后提着桶，拿上那个花瓶就往外走了。 “老三，唠一会……” “李叔，家里等我吃饭呢，改天我再听你唠……” “唠会……” “改天改天……” 秦守业可不想听他絮叨，提着桶就走了出去。 把花瓶往腋下一夹，伸手拿起鱼竿，他就跑了出去。 过了跨院的门，他腋下的那个花瓶就消失了…… 和院子里的人打了招呼，秦守业几步就蹿进了正屋。 “爹！娘！” “我回来了！” 秦守业喊了两嗓子，老爹就抽着烟袋锅从里屋出来了。 刘小凤和张大霞正在厨房做晚饭，听到动静也进屋了。 “你喊什么喊！” “就你嗓门大啊！” 秦大山瞪了他一眼，然后迈步朝着条案前面的椅子走了过去。 “老三，你跑出去一天……” “娘！王八！” 张大霞第二句话，嗓门比秦守业还大。 刘小凤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你咋说话呢！” 张大霞没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她瞪着眼，指着地上的铁皮桶。 “娘你看啊，王八！” “王八！” 刘小凤低头看过去，看到了一颗老鳖脑袋从桶里伸了出来。 “真王八！” 秦大山也低头看了过去，然后就朝着秦守业走了过去。 他一把将秦守业推开，蹲到了铁皮桶旁边。 “老大家的，把灯打开！” 现在天已经擦黑了，屋里有点昏暗。 张大霞走到房门右边，伸手拽住一个绳子。 咔哒一下，灯泡亮了，昏黄的光把屋里照亮了。 “还真是老鳖！” “老三，这两只老鳖你哪里抓的？” “我钓的！” 秦大山抬头看了看他手里的鱼竿。 “这些虾也是你钓的？” “是啊！我上午去筒子河钓了不少，然后换了一些东西，还去收购站卖了一些。” “下午我去什刹海钓的，那边有很多虾……” 秦大山瞪着眼，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秦守业。 “你没下河抓吧？” 第35章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爹，我下河抓也抓不到虾啊！” “我真是钓的！” “你没下网吧？” “没有……要是下网被抓了，您还不得把我打死！” 秦大山点了点头，然后站了起来。 “孩他娘，你给我拿两根麻绳，我把这老鳖捆起来。” “明天上班，我带去厂子里，给厂长和副厂长送去。” “老三惹的祸不小，他俩帮了不小的忙，咱得好好感谢一下！” 刘小凤点点头，进屋拿了两根麻绳出来。 秦大山捆甲鱼的时候，刘小凤拉住了秦守业的胳膊。 “老三，你说你还和人换东西了？还卖了一些？东西呢？钱呢？” 秦守业笑了笑，把手伸进了口袋里，掏出了二十七块两毛钱。 “娘，有三毛是早上我二哥给我的，让我买饼吃……” 刘小凤把钱接过去，然后眉头一皱。 “你没买啊？那你中午吃的啥啊？” “你这死孩子，伤刚好了……” “他还能饿着啊！” 秦大山抬头瞪了刘小凤一眼。 秦守业确实没饿着，中午的时候啃了一只扒鸡。 “娘，我中午吃了，生了一堆火，烤了一条鲫鱼！” “那没滋没味的，能吃？” “饿了就不挑了……” 秦守业正说着话呢，大哥和二哥也进屋了，二嫂也跟着进来了。 “这么多鱼……” “爹！王八！” 秦大山没好气的抬头瞪了老大一眼。 他和张大霞真是两口子啊！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个门！ 刘小凤没好气的抬手打了秦卫国的胳膊一下。 “咋和你爹说话呢！” 秦卫国尴尬的挠了挠头。 “我是想说，爹……哪来的王八！” 秦大山有些无语，这话听着更别扭了！ “老三钓的！” 二哥笑呵呵的走过去，照着秦守业胸口就是一拳。 “行啊你小子，我以为你去钓鱼，空着手回来呢！” “没想到你钓这么多啊……” “娘，杀两条吧？晚上炖着吃，咱家可很久没吃鱼了！” 刘小凤没搭理他，正低头数钱呢！ 她数了三遍了……还是不敢信有那么多钱。 第四遍数完，她抬起了头。 “老三……你……你卖了这么多？” 秦大山把那两只王八捆好，也站了起来。 “孩他娘，他卖了多少钱？” “二十七块二……不对，有三毛是老二的。” “二十六块九毛钱……比我一个月工资都多！” 刘小凤说完，一家人都愣住了。 一天顶他们一个月？ 秦大山第一个回过神来，开口就开了一句。 “是不是数错了？” 刘小凤瞪了他一眼。 “我还能数错！” 秦大山皱着眉看向了秦守业。 “老三！你卖啥了能卖这么多钱！” 秦守业急忙从口袋里，把收购站给开的条拿了出来。 “就上午卖了一次，下午卖了一次……” 秦大山把条子接过去看了一下，眉头皱的更紧了。 “你个小王八犊子，你还说没下网……” 秦大山吼了一嗓子，抬脚就踹了过去。 秦守业不敢躲，生怕老爹一脚踹空，来个大劈叉…… 好在秦大山没太用力，秦守业也没觉得有多疼。 不过他还是往后退了几步…… “你打老三干嘛！” 刘小凤立马就急了！ 大哥二哥也急忙护到了秦守业身前。 “爹，有话好好说呗，老三都多大了，你还打他！” 秦大山瞪了老二一眼。 “多大都是儿子，我打他咋了！” “你给我躲开，要不连你一块揍！” 秦大山气呼呼的又要上去，二嫂直接拦住了他。 “爹，你还没问清楚呢……” “老二家的，你看看这单子！他要不下网，能钓这么多鱼？” 二嫂把单子接过去看了一眼，也被吓了一跳。 “爹……你看看那些鱼的鱼嘴，钓的鱼有伤！” 秦守业感激的看了二嫂一眼，他正发愁怎么解释呢……二嫂就一语点醒梦中人了！ “对啊爹，你看看鱼嘴！” 秦大山黑着脸去看了一下，那些鱼和那两只老鳖，他都检查了。 然后他的表情就缓和了一些。 “这些真是你钓的？” “是我钓的！我为了多钓鱼，还从家里拿了一些面粉和玉米面呢！” “我还在水边发现了两颗野鸭蛋，全都给和进去了……” “混了野鸭蛋，那些鱼可爱吃了，我刚丢下去，它们就咬钩了……” 秦守业正说着呢，胳膊上就挨了一巴掌。 “你个败家子，用鸭蛋钓鱼！” 秦守业心中苦笑，还是没逃过娘的这一巴掌。 “娘，老三要不用鸭蛋，还钓不到这么多鱼呢！” 张大霞看到秦守业挨了一脚，又挨了一巴掌，看他的眼神有些心疼了…… “是钓的就行……你刚才说换东西了，换啥了？” 秦大山打错了，稍微有些尴尬，所以就岔开了话题。 秦守业从口袋里把那些票据掏了出来。 “就这些……我在筒子河里钓了一个这么大的王八……” 他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下。 “得有十二三斤……有个钓鱼的老大爷看上了，硬要和我换。” 秦守业说着就把那些票递给了刘小凤。 “自行车票！” 刘小凤激动坏了……其他的那些票她也顾不上看了。 “当家的，自行车票……” 她走过去，把那张票给了秦大山。 秦大山接过去看了一眼，眼睛也是一亮。 大哥二哥，大嫂二嫂也是激动了起来。 他们家只有两辆自行车，还是秦大山自己攒（cuan）的！ 秦大山骑一辆，带着刘小凤。 剩下一辆，大哥和二哥轮流用。 轮不到的时候，就要早起半个多小时去坐公交车。 夏天还好说，冬天死冷寒天的，早起半小时去挤公交，还要步行一大段路，实在是太遭罪了。 家里之前也想着买一辆新的，可自行车票不好搞！ 秦大山也想过攒一辆，可破旧的自行车也买不到了…… 家里现在只有两个车圈，还大小不一样…… 他们眼神火热的看着那张自行车票，恨不得现在就把它变成自行车。 秦大山也知道老大和老二的想法。 可现在家里这个情况，欠着厂子里的钱呢…… “这张票……让出去吧……车间老黎儿子要结婚，女方家要求要有一辆新自行车。” 秦大山这话一说出来，大哥二哥他们眼里的光就消失了。 刘小凤犹豫了一下，用商量的语气说了一句。 “当家的……要不咱们……买一辆吧？” “孩子们上班骑，也少遭点罪……” “孩他娘，厂里的钱没还，咱们就买自行车，厂长知道了咋说？” 刘小凤叹了口气，确实不太好…… “爹，你这张票让给老黎，他是不是得给你一些东西？” 秦大山点了点头。 “五十块钱。” “爹，你和他说，钱不要了……换他家的旧自行车！” “要是他觉得亏了，咱给他加点钱。” “到时候就说他之前借过咱家的钱，用自行车抵债了！” 第36章 换车计划 秦守业这几句话，让家里人眼睛都亮了起来。 “爹，这个办法好！” “爹，就按老三说的办吧？” “当家的，老三这个法子能行……” 秦大山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孩他娘，你拿篮子，装一条鱼……我去找老黎！” 秦大山说着就把票揣进了口袋里，秦守业卖鱼的钱，也被他揣进了口袋里。 张大霞去拿了篮子，秦卫国从桶里拿了一条四斤多的大鲤鱼，放到了篮子里。 “把那两只老鳖也装上。” 秦大山是打算把东西给厂长副厂长送去……要不是为了秦守业，他是绝不会送礼的…… 现在送去，没多少人看见，他脸上也好看点。 东西装好，秦大山就提着篮子去了院子里，推上自行车就出去了…… “娘，俺爹得等会才回来，咱们把鱼炖上，等他回来正好！” 刘小凤有些不舍得，可看到几个孩子那馋模样，就心软了…… “行吧……” 秦保家立马进屋把铁皮桶提了出来。 大哥也过去帮忙了…… 秦守业也没闲着，他过去把那些虾给处理了。 虾还有三斤多……油炸，油煎都好吃…… “老三，那些虾你别弄！” “那玩意费油！” 刘小凤让他们炖鱼就够心疼了，要是再炸虾……这日子过不过了！ “娘……这虾活不到明天，放一晚上都死了，收购站不要！” “那……那你把虾仁扒出来，晒一晒当虾干，过年包饺子吃！” 秦守业有些无语，这才八月份，到过年还好几个月呢！ “娘……” “你要是不听我的，那鱼也别炖了！” 秦守业叹了口气，只能照做了…… 他们处理鱼虾的时候，院子里有人出来洗菜…… “这么大的鱼，卫国……你们家今天来亲戚了？” “二大妈，这都是老三出去钓的……” “没啥亲戚，就是天太热了，放不住！” “钓这么多啊……老三本事不小。” “这虾也够大的……晒成虾干，包饺子……那香的……” 那些人的话引出来不少人…… 有些孩子也出来看热闹了！ “好大的鱼……” “那是虾米！” 不过他们好像很怕秦守业，没敢靠得太近…… 刘小凤站在厨房那，看到院子里的人越来越多，她就把李小冉招呼了过去。 “老二家的，你过去和你男人说一下，让他把那几条鱼都杀了。” “啊……娘，咱们吃不完啊！” “杀了吧！咱们炖两条，剩下几条给大家分一下。” “老三躺了一个多月，大家伙也没少帮忙……” 李小冉点了点头，然后就过去传了一下话。 秦守业没有反对，他觉得这也是应该的…… 他们这个院，邻里关系还是不错的，谁家有点事，大家都会帮忙…… 一共8条鱼，老爹拿走一条，他们家炖两条，还有五条呢！ 把鱼杀完冲洗干净，拿回去就给剁了…… 一条鱼分三段，有的分两段……刘小凤把鱼一分，秦守业他们哥仨就挨家送鱼去了。 “老三……你这是干啥！” “大爷，俺娘让我送过来的，让您也尝尝！” “不用不用，你快拿回去……” “大爷，就半条鱼，又不是多贵重的东西……” “您趁着新鲜，给炖上！” “这多不好意思……” 推搡了一下，鱼就送了出去……其他家基本上也是这种情况。 把鱼送完了，秦守业就坐屋里等着吃饭了。 刘小凤和张大霞在厨房忙活…… 大哥二哥和二嫂也在屋里坐着。 “老三，你和我说实话，那些鱼真的都是钓的？” 秦守业白了二哥一眼。 “鱼嘴上的伤，你没看到啊！” “看到了……可你……你也能把鱼网上来，然后用鱼钩挂一下！” 秦守业有些无语，还好二哥在爹面前没说这话，要不然可就真解释不清了！ “二哥，你可别坑我……咱爹听到这话，能打死我……” “你要是不信，你明天跟我去钓鱼，我让你看看，什么叫钓鱼小能手！” “我明天得上班！” “等周末休息的时候，我跟你去！” “我也去！” 秦卫国也想去看看……他没多说什么话，但他的想法和老二差不多。 他也害怕老三犯错误…… “行，都去！” “到时候买两根鱼竿……” 大哥急忙摆了摆手。 “不买……我和你二哥跟着去看看就行，我们不钓！” “一根鱼竿好几毛钱，花那个钱干啥！” “到时候你把鱼竿给我用用，让我钓一会就行！” 秦保家也是个抠门的主。 “老三，和你换王八的那个大爷，长啥样啊？” “二哥你问这个干啥？” “老三，那一沓票我看了，除了自行车票，还有副食品票……一般人可没这些东西。” “你要是以后钓鱼再遇见他，好好说话……和人家把关系搞好点。” 二哥心眼子多，脑子也活。 这是想趁机攀高枝，将来有啥事，也好求人办事。 “行，下次碰到，我客气点……” 秦守业没觉得二哥势利眼，也没觉得他这么说有什么错。 一个人一个活法，二哥有时候是趋炎附势了一些，但本性不坏…… 晚上七点多，两条鱼炖好了，香味勾得秦守业肚子咕咕叫。 院子里其他住户家里，也飘出了阵阵香味。 后院有几家，秦守业也过去送鱼了…… 但不包括张茹家。 此时她婆婆正在家里生闷气呢！ “那个小王八羔子，给别家送鱼了，就不给咱送！” “他那根鱼竿还是咱家的呢！” “妈……那是咱卖给他的！” “还不都是你！要不收他那三毛钱，现在咱们也吃上鱼了！” 张茹表情有些尴尬……她闺女坐在方桌旁，可怜巴巴的开了口。 “妈……我也想吃鱼。” “吃什么吃！” “天天就知道吃！” “鱼有刺！卡嗓子就活不成了！” 老太太冲着孩子吼了两嗓子，孩子嘴一撇，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了。 “娘，孩子……孩子还小！” “小什么小！话都能说明白了，还小啊！” “奶奶……妞妞不吃了……不吃了……” 小丫头眼泪疙瘩掉了下来。 老太太眉头一皱…… “别哭了！” 她从口袋里掏出来几张毛票放到了桌子上。 “你明天下班，去买两条鱼……回来给她煎着吃……打打她肚里的馋虫！” “买小点的！” “吃吃吃……早晚这个家被你给吃败了！” 老太太说完，端起面前的碗，一口气把里面的玉米糊糊给喝光了，然后舔了舔碗。 把碗放下，她就站了起来。 “娘，你吃个饼吧……一碗糊糊不顶饿，晚上饿了睡不着……” “不吃！我不饿！” 老太太说完就挪脚进了里屋。 张茹看了看桌子上的钱，心里很不是滋味…… 第37章 大嫂是当代李逵 到了晚上八点多，秦大山才回来。 他一个人推回了两辆自行车。 这对他来说，不算什么难事……秦守业也能做到。 自己骑一辆，另外一只手推一辆…… 大哥二哥早就激动的不行了，嗖的一下子就蹿了出去。 “爹，车……” 二哥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秦大山打断了。 “你小点声！” 二哥急忙闭上了嘴。 大哥走过去，伸手扶住了那辆车子，把脚撑子给放下了。 然后弯下腰仔仔细细的围着车子转了一圈。 “爹，六成新！” 秦大山点了点头。 “把车子锁上，吃饭！” 二哥伸手把车子后面的车锁给扣上，然后把钥匙拔了下来。 秦大山去洗了把手，带着一家人进了屋。 等秦大山坐下，饭菜也就端上了桌，二嫂起身去把门关上了。 门一关，刘小凤就开了口。 “当家的，咋换的？” “先说老三的事……” 秦守业把刚拿起来的筷子放下去了。 “我找厂长说了，三年还清车钱……厂长答应了。” 秦守业心里松了一口气…… “不过厂长还说了，咱们的工资还是要扣！老三啥时候把钱还清了，啥时候给咱们补发工资！” “老三，你听好了……你要是还不上钱，就乖乖给我当兵去！” 秦守业笑着点了点头。 “爹，你放心……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你小子别给我甩词，到时候你要是不去，我把你腿打断！” 秦大山说完，然后就盯着秦守业，认真的强调了一下。 “你小子别以为我开玩笑！这次你要是耍赖，我真把你的腿打断！” 秦守业表情也严肃了起来。 “爹，您老把心放肚子里，我要是还不上钱，我肯定去当兵！” 秦大山没把他的话当回事，主要是他前科太多了…… 秦大山想好了，他要是真的耍赖不去，那就真的把他腿打断！ 腿瘸了，好过出去惹祸把命丢了…… “当家的，自行车咋换的？” 刘小凤把话题岔开了，秦大山清了一下嗓子…… “自行车票给他了，然后又给了他二十块钱！” “我和他说好了，就说他之前借了我的钱，用自行车抵债了……” “那自行车票的事……” “有人问，他就说找人淘换的！” “老大，明天上班你就骑，带着你媳妇……” 秦卫国愣了一下，然后摆了摆手。 “爹，那辆车给老二骑吧？我骑原来那辆！” 秦保家其实也想这么办，可嘴上总要客气几句的。 “大哥，你骑新的，我骑原来那辆就行。” “小冉她轻，原来那辆车驮得动……” 他这句话说完，秦守业噗嗤就笑出了声。 二哥这话……没考虑过大嫂的感受啊！ 这不是变相说大嫂胖吗？ “你笑啥！” 秦大山没好气的瞪了秦守业一眼。 “没……没啥……我觉得二哥说的有道理。” “大哥大嫂，体格大……您攒的那一辆，不太结实……” 张大霞白了他一眼，倒也没说话。 因为她觉得小叔子说的有道理，她自己什么体重，心里还是有点数的。 “老大，老二都说了，就按他说的办！” 秦卫国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二哥心里有些无奈，可话都说出去了…… 大哥啊大哥，你就不客气几句了啊？ 秦守业见车子的事情说完了，笑呵呵的伸手拿起了筷子。 “你给我放下！话没说完呢！” “天天不干正事，就长了个吃心眼！” 秦大山吼了他两嗓子……秦守业没生气，笑呵呵的放下了筷子。 “爹，您还有啥事啊？” “你真想靠着钓鱼把钱还了？” “也不全是……钓鱼这种事靠运气，我今天运气好钓的多，明天可能一条鱼都钓不到……” “我先钓着，过几天看看找点其他的活干！” 秦守业没把他想去姥爷家打猎的事情说出来。 他要是说了，秦大山和刘小凤肯定不让他去。 秦大山当兵的时候，经常为了一口吃的，带着人进山打猎，他知道山里的凶险。 那几个舅舅经常来他家，没少和刘小凤说，村里谁家那小谁或者那老谁，进山出了事。 不是被野猪攻了，就是被狼啃了…… “你还能干啥活？” “我去粮站火车站扛大包……” “累死你，你三年也赚不够两万块！” 秦大山说完，大哥二哥把话接了过去。 “老三，那活可累人啊……” “老三，听二哥一句，那活你真干不成！你这身体刚好，要是累出点病来，你让爹娘还活不活了？” “老三，不是嫂子说你，就你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你能去扛大包？” “从小到大，你干过啥活？” “当年躲小八嘎的时候，都得让你大哥二哥背着你跑！” “大嫂，我那时候小……我现在大了，有的是力气！” “来！咱俩掰腕子，我看看你劲多大……” 张大霞就是这样大大咧咧的性格，家里人也没拦着她…… 秦守业苦笑了起来，大嫂是老秦家的大力士！ 她力气比秦大山都大……她进门的时候，秦大山还在棒子那边打鹰酱呢！ 等秦大山退役回来，回家没三天呢，张大霞就和他掰了一次手腕子。 结果……秦大山输了！ 当时秦大山笑呵呵的，夸大嫂是当代李逵…… 给张大霞气的，少吃了两顿饭。 “大嫂，我要是掰赢了……咋说？” “那我要是赢了呢？” “你要是赢了……我送你一盒雅霜的雪花膏！” 这年头女人用的护肤品不多，雅霜和双妹这两个牌子，都是魔都的。 民国的时候就有了……也算是国货老品牌了。 就是价格贵了一些……只有龙城三个大商场里能买到。 天桥商场，西单商场，还有玄武永安商场。 价格也都不便宜…… 具体价格，秦守业还记着呢……因为上一世，他给孙雅楠买过一瓶雅霜的雪花膏。 六块六毛八分钱！ 他大哥二哥的工资，一个月才能买三瓶。 张大霞性格大大咧咧了一些，体格子大了一些……可她是女人！ 女人天性爱美，喜欢香香的东西…… 雪花膏她知道，去逛商场的时候，她也见过。 “老三！你知道那玩意多少钱吗？” “大嫂，多少钱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今天卖鱼的钱，肯定够了！” “是够了……购买四瓶了！” 刘小凤眼睛猛地瞪了起来！ “什么雪花膏，小七块钱一瓶？” 第38章 你还是我儿子吗 “老三，你别赚点钱，就给你烧的不知道姓啥了！” “你今天钓到了，明天钓不到，你拿啥给你大嫂买？” “买不回来，你那就是晃呼人！” “当家的，你管管他！” 秦大山皱着眉头看向了秦守业。 “老三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每个月给家里交五块钱伙食费！” “爹……我交十块。” 秦大山白了他一眼…… “赚到钱就翘尾巴……到时候你要是拿不出来，你看我用不用皮带抽你！” “爹，我明天回来，就交……” “行了，吃饭！” 秦大山把话题岔开，想着把掰手腕的事遮过去。 “爹，我和我嫂子掰手腕……我要是输了，我以后每个月给家里交十五！” “外带给娘，大嫂，二嫂，一人买一瓶雪花膏！” “我可不要那玩意！” “老三，你赚了钱，交给娘，娘给你存着……” “伙食费五块就行……赶紧吃饭，要不鱼凉了……” 刘小凤出言阻拦，秦大山眯着眼看了秦守业几秒，他没有再拦着…… 秦守业笑呵呵把手放到了桌子上。 “大嫂，来吧！” 张大霞也把手拿了起来…… “你要是输了，俺啥都不要……” “大嫂，你赢了我再说！” 秦守业摆出一副很有信心的模样…… 两个人的手握到一起，胳膊肘拄在桌角那…… “一二三……开始！” 二人立马就开始发力了！ 秦守业紧咬牙关，五官都挤到了一起…… 张大霞愣了一下，小叔子的劲真大！ 她也不再有所保留了，也咬紧牙关开始发力了！ 刚开始两个人不相上下……过了不到半分钟，秦守业就落下风了…… 又坚持了不到半分钟，秦守业的手被按了下去。 他是故意输的！ 赢了张大霞，只能证明他力气变大了，对他和家里人没什么好处…… 他只要表现的略逊一筹，证明自己力气和张大霞差不多的同时，又输给张大霞……这样就有借口有理由，给家里人买点东西了。 “行啊老三！你力气真大了不少……” “差一点我就掰不过你了！” “大嫂，你力气比我大多了……以后你要是打我大哥，小点劲……” 秦卫国瞪了他一眼。 “你大嫂才不打我呢！” “是吧媳妇？” 他那心虚的模样，让秦守业很是无语…… “行了，吃饭吧！” 秦大山说了一句，然后就带头拿起了筷子。 他夹了一块鱼肚子上的肉，然后眼神复杂的看了秦守业一眼。 接着他就把鱼肉放到了刘小凤碗里。 “你们也吃……你们也吃……” 一家人端起了饭碗，拿起了筷子！ 这顿饭，一家人都吃撑了！ 秦大山还喝了三两酒…… 吃喝完了，大嫂和二嫂就收拾了桌子，去外面把碗刷了。 等她俩回来，大哥和二哥就站了起来。 “爹娘，你们早点睡……我回去歇着了。” “爹娘，我也回去歇着了……” 秦大山和刘小凤点了点头，他们四个就出去了…… “老三，你跟我出来……” 秦大山起身招呼了一声，然后就叼着烟袋杆迈步出了屋。 “当家的，邻居都睡了，别打……” “我不揍他，我有事和他说！” “娘，俺爹要揍我，早就揍了……我陪他出去溜达溜达，消消食！” “您早点睡……” 秦守业说完这句话，就起身出了屋。 到了外面，秦大山一直没说话……爷俩溜达着出了院子，走出去二三十米，秦大山才停下。 他在墙上磕了磕烟袋锅。 “老三，你刚才故意输给你大嫂的吧？” 秦守业愣了一下，老头不简单啊，这都能看出来？ “爹，你咋看出来的？” “你刚才脸上使劲，身上没使劲……你都没发力！” 秦守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老三，这是剩下的七块二毛钱！” 秦大山从口袋里把钱掏了出来，递给了秦守业。 “爹，这钱你给俺娘，给我干啥？” “你明天要给她们买东西……别到时候不凑手！” “爹，你这都看出来了？” 秦大山没好气的踢了他一脚。 “你是老子的种，你一脱裤子，老子就知道你放什么屁！” 秦守业笑着把钱接了过去。 “爹，你不拦着我啊？” 秦大山一歪头。 “我拦得住你？” “拦不住！” “老三……你睡了一个多月……你大嫂二嫂，把你当孩子一样照顾……给你擦屎端尿……” “你娘做那些，是应该的，谁让你是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可你大嫂二嫂不一样，她俩不欠你的……” “爹，我知道……” “你知道个蛋！” 秦守业屁股上又挨了一脚…… “咱家在龙城扎下根这几年，你给家里惹了多少麻烦？” “爹，我……” “老三，有些话……爹得给你说清楚！” 秦守业闭上了嘴，乖乖的跟在父亲后面往前走，支棱着耳朵听着。 “别人家的儿子，结了婚就分家过……你大哥二哥没提过分家的事。” “你大嫂和二嫂也是……之前我提过，你知道他们咋说？” 秦守业摇了摇头…… “他们说你还小，还没结婚成家，要是分了家各过各的，你将来结婚娶媳妇，全都得让我和你娘扛着！” “他们心疼我们老两口……也心疼你这个弟弟。” 秦守业心里的愧疚之意，变得更重了…… 他上一世太不是人了，眼里心里只有自己，后来就只有孙雅楠…… 害死了父母和大哥大嫂…… “这些年，你打架惹祸，咱家赔了多少钱出去？” “还有你大哥二哥，替你去赔礼道歉，被人骂成了孙子……” 这事秦守业记得很清楚……秦大山脾气大，上门道歉这种事他干不了，基本上都是二哥和大哥去。 “这次你差点把命给丢了……” “唉……老三，爹欠你的……当年把你们丢下去打小八嘎，可爹不能不去啊！” “全村老少，差点被他们杀干净！你爷爷奶奶，还有几个大爷叔叔……全都死他们手里了！” “你那几个堂哥堂姐……被他们活活烧死的……最小的一个才三个月大！” “那孩子就这么大……被他们挑在刺刀上……” “老三，这仇爹不能不报！” “爹没办法才把你们，丢下……” “爹，我知道！血海深仇，不能不报，也不能忘！” “我没怨过你……也没恨过你……我觉得有你这样的爹，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 秦大山猛地就停住了。 他转过头，眼神有些复杂…… 他突然觉得小儿子有些……有些陌生。 “爹，我说的是真的……我不是怕挨揍，才拍你马屁的！” “你……你还是我儿子吗？” 秦守业丝毫没有心虚……他是重生了，可再重生，也是他秦大山的种。 “爹，我不是你儿子，能是谁儿子？” 第39章 开明的老爹 “爹，我这次差点死了……醒过来之后，很多道理我都想明白了！” “二嫂说我这叫性情大变！” “我现在想到以前做的混蛋事，也挺后悔的……觉得以前的我，挺遭人恨的……” “您放心，我以后肯定不犯浑了……我好好的赚钱，孝敬你和俺娘！” “赚钱帮衬大哥和二哥……” 秦大山眉头皱了起来……秦守业以前也会说漂亮话。 可今天说的……不太一样。 他眼神坚定，没有多少……语气听着也像心里话。 秦大山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三……你长大了。” “爹，那以后你揍我……能不踢腚了吗？” 秦大山一瞪眼，抬脚就踢了上去。 “老子揍你，还得你选地方？” 秦守业苦笑着摇了摇头。 “您随意，您高兴就行……” 秦大山白了他一眼，然后往前走了几步，站到了一盏灯下面…… 他借着昏暗的灯光，把烟袋杆上的烟袋拿了起来。 秦守业急忙把手伸进了口袋里，把烟和火柴拿了出来。 “爹，抽这个吧？” 他说着就把烟拆开，抽出来一个叼到了嘴里。 然后把烟盒递给了秦大山。 秦大山愣了一下，然后脸色变了几变…… 他伸手把烟盒接了过去。 他拿出一根放到嘴上，秦守业就划着了火柴。 给秦大山点上，秦守业才给自己点。 爷俩抽了两口烟，秦大山才开口问道。 “你啥时候学会的抽烟？” “今天……钓鱼的时候，旁边的人找我要鱼饵，别人给我了几根，我就学着抽了……” “这盒烟是用一条鲫鱼换的……” 秦大山点了点头。 “少抽点……” 秦守业还以为他会说教一番，让他别抽烟呢。 “爹，你……让我抽？” “男人，抽点烟，喝点酒，不是毛病……” “老三，三年还不上钱……” “爹，我能还上！” “靠钓鱼你可还不上……冬天你去哪钓？” “你能天天都钓那么多？” “那我去扛大包……” “老三，账是你欠的，你只要不干坏事缺德事，把钱赚回来，把账还了……我就不管你！” “你要是还不上，家里给你还……但你要去当兵……还要给你大哥二哥打个欠条，等以后你有了钱，还给他们……” “两万块，算三分，你娘和我那份不用你还……” “爹，我明白！大哥二哥对我好，我也不能白白受着……这个钱我要是还不上，等我当兵回来，打工赚钱还他们……” 秦大山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往回走了。 “老三，那个孙亚楠……你为什么对她那么大的敌意？” 秦守业心里咯噔一下，老爹这么大本事？这都看出来了？ “爹，我不是对她有敌意，是对李大花……我其实早醒了，就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身子。” “但我能听到你们说的话……那个李大花，每次来都咒我……” “再说了，她是啥人我早看明白了……要是孙雅楠那么好，还能轮得到我？” “先不说她儿子，就她娘家那几个外甥，都没娶媳妇呢……” 秦大山点了点头…… “她确实不算好人……以后离她远一些。” “这烟你自己拿着抽吧，劲小……我抽不惯。” 秦大山把那盒烟从口袋里拿出来，丢给了秦守业。 “爹，你多抽几盒，能习惯……” “一盒两毛多……我抽不起！” “你小子以后抽烟……买八分钱的……” 秦守业心里苦笑了一声，然后点头应了下来。 那张甲级烟的烟票，还在他手里呢！ 他并没有交给刘小凤。 他想着明天去钓鱼的时候，去供销社买一条中华呢！ 中华烟现在一条七块八毛钱，他系统空间里，还有好几张系统奖励的大团结呢！ 爷俩进了院门，就都不说话了…… 回屋的时候，刘小凤已经不在外屋了。 秦大山把门给插上，转身背着手就进里间屋了。 秦守业也回了自己房间…… 进屋脱衣服上床，秦守业就靠墙坐着点了根烟。 今晚上老爹有些话明显没说透…… 大哥二哥现如今成家了，按理说要分家过。 可他们依旧是往家里交钱……每个月留三五块零花…… 家里的钱放一起存着，可大都花他身上了。 他们现在没孩子，花销也小……心疼他这个弟弟，所以也没啥怨言。 可以后他们有了孩子呢？ 当了父母……那孩子就是第一位的了…… 到那时候，他们还能这么毫无怨言？ “今天卖鱼卖了二十多块……系统空间还有那么多没卖的……” “那些全都卖掉，少说也有二百块吧？” “可要是一天卖那么多……肯定要被盯上。” “这年头，买东西不好买，卖东西也不好卖啊……” “明天可以多卖点，多跑几家收购站……把收入控制到50块钱左右。” “一个月1500块……一年一万八……” “还是要去黑市，找个靠谱一些的销路。” “要是认识水产局的人就好了……他们能吃得下那么多鱼。” 秦守业嘀咕了几句，烟头往地下一丢，然后就躺下睡觉了。 要做的事情很多，现在想再多也没用，要一件件去做才行…… 秦守业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七点。 他刚睁开眼，就听到娘在外屋说话了。 “老二，把你弟弟喊起来！” “娘，他又不上班，让他多睡会吧？” “是啊……老三刚好，多睡会，养养脑子！” 秦守业笑了笑，然后就坐了起来。 “二嫂，我脑子不用养……医生都说我没事了！” “老三你醒啦？快起来洗脸刷牙，趁热吃饭！” “来了……” 秦守业起床穿了衣服，然后拿着东西出去洗漱了一下。 等他洗漱完回来，饭菜上桌了，家里人都已经吃上了…… “老三，你今天还出去钓鱼不？” “娘，你们吃了饭就去上班，我收拾……收拾完了我就去钓鱼！” “那你注意点，别掉河里……” “还有，别和人打架！” 秦守业笑着拿起一个窝头，咬了一口。 “嗯……不打……” 他喝了一口粥，把嘴里的东西顺下去，然后笑着冲秦大山开了口。 “爹……我有个事……和你商量……” 秦大山看他笑的那么心虚，就知道他没憋什么好屁。 “你小子又憋什么坏呢？” 第40章 不反对他去黑市 “爹……我……我晚上能不能……去一趟黑市啊？” 秦大山先是一愣，然后就皱了皱眉。 “你去黑市干啥？” “爹……我晚上要是回来得晚，收购站就下班了……鱼放一晚上可能就死了，第二天去卖，价格就便宜了……” “我想着晚上去黑市转一圈，把鱼卖了……” 秦守业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秦大山的脸看。 生怕他突然就拍桌子。 结果等他把话说完，秦大山都没拍桌子。 “你……去吧，不过要注意安全。” “还有，被人抓了，别指望老子去领你！” 秦大山对黑市并不反感，他其实之前也去过，去淘换过东西。 他遵纪守法，但并不死板……他觉得老百姓不容易，有个黑市，让他们去卖点东西，赚一些钱，并不是什么坏事。 “老三，你晚上去的话，把口罩戴上，再戴个帽子，别让人认出来……” “你知道黑市在哪吗？” 秦守业冲二哥点了点头。 “知道，我听人说过……” 龙城黑市有好几个，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全都有…… 他们这边的黑市也好找，出了朝阳门往左拐，走二里地，有一片树林…… 天一黑，那里面就人头攒动了…… “老三，你晚上回来吃饭，吃了饭让你大哥二哥陪你去！” “娘，他俩明天还上班呢……我去的话也得半夜去……别折腾了。” 刘小凤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那你自己去，小心点……” “您儿子我跑得快，他们逮不着我！” 吃过早饭，他们就去上班了，秦守业把饭桌收拾了，然后又把饭碗给刷了…… 他还把系统空间里的那个铝饭盒拿出来洗了一下。 接着他去了小厨房，想着弄点白面和玉米面，当鱼饵用。 结果去小厨房一番……别说白面了，棒子面都没了。 秦守业苦笑着摇了摇头。 “肯定被娘拿她屋里锁起来了！” “算了，昨天换的蚯蚓还有一些……” 秦守业把厨房门锁上，然后就回了屋。 他进屋之后，就把系统空间里的钱全拿了出来。 系统奖励的，加上昨天老爹给他的，一共还有五十八块二…… “先去买个铁皮桶吧……” 秦守业从家里找了个水桶，可实在是太小了，装不了几条鱼。 不过他找到了一个麻袋…… 鱼虾离开水活不长，但是甲鱼离开水还能活好几天呢！ 秦守业打算今天多卖一些甲鱼。 秦守业把家里门锁好，然后就一只手拿着鱼竿，一只手提着水桶出了门。 到了胡同口的那个供销社，秦守业就迈步进去了。 供销社里倒是有他要的铁皮桶，不过都太小了。 和他手里那样大的，需要定制。 “小伙子，你去铁匠胡同转转，那边有个铁匠铺，花点钱打一个不就行了。” 秦守业冲卖货的大姐笑了笑。 “姐姐，铁匠胡同在西城呢，我腿着过去多累啊！坐公交还要花四五分钱，够我买两根冰棍的了！” “那你就买这个……打水也够用了。” “姐，我是买了桶装鱼的！” 售货大姐看了看他手里的那根鱼竿和那个大桶，然后就笑了。 “你小子一天能钓多少鱼啊？一个桶还不够你用啊？” “不够……昨天我钓了不老少呢，还钓了三只老鳖。” 那个大姐眼睛一下子就瞪了起来。 “你说真的？” “真的啊，昨天我在筒子河钓的，直接就卖给那边那个收购站了。” 那个售货员大姐眼珠子一转，然后就从柜台里绕出来了。 “小伙子，大姐有点事和你说……” 不等秦守业拒绝，她就拖着秦守业出去了。 到了外面，她又拽着秦守业往旁边走了几米才停下。 “大姐，啥事啊……” “小伙子，你今天要是能钓到老鳖，能不能给我留一个？” “姐，我要是卖给你……” “我不买，我换！我给你票……” 秦守业心中一喜，他不缺钱，现在缺的是票！ 现如今粮食要粮票，油要油票，肥皂要肥皂票，布要布票…… 再过两年，买铁皮桶都要工业券了。 甚至还有大粪票…… 可见物资匮乏到了一个什么程度。 “大姐，你有什么票？” “粮票，油票，肉票，副食品票……” 秦守业想了一下，他们家现在不缺粮食，肉也不缺……他有技能在手，天天钓那么多鱼，还怕没肉吃？ 就是做鱼……费油…… “姐，我要油票，还有烟酒票。” 烟票是他给自己要的，他上一世几乎烟不离手……是个十足的烟鬼。 酒票是给老爹要的，秦大山喜欢喝酒，拿个铁钉子蘸点酱油，他都能喝一斤…… “小伙子，你那老鳖要是小了……” “大姐，一分价钱一分货，到时候按大小，咱俩再说咋换！” “行，那你啥时候钓着，啥时候拿过来。” “下午吧，你下班之前……姐你叫啥？” “赵红梅！” 秦守业点了点头。 一个烂大街的名字…… “赵姐，那我下午过来找你！” “行，姐下班再等你半小时……” 俩人商量好，秦守业就跟着赵红梅进了供销社。 他花了一块七，买了一个比他那个铁皮桶小了不少的铁皮桶。 小点就小点，好歹也能用。 除了铁皮桶，他还用那张甲级香烟的票，买了一条中华烟。 小十块钱，嗖一下就没了…… 他把烟往铁皮桶里一丢，然后就转身出去了。 “赵姐，那小伙子你认识啊？” “啊……认识，就旁边胡同里的……” “你拉着他出去说啥了？” “没……没啥，我看他长得不错，想给他说个媒！” 她没说换王八的事情，这年头虽然换东西不犯法，但要是真有人较起真来整她，那也麻烦。 赵红梅这话一落地，旁边一个大姐就开了口。 “赵姐，你可别给他说亲……他叫秦守业，家里有两个哥哥，除了他，一家子都在胜利钢厂……这小子可能惹祸了，隔三岔五就跟人打架……” “前些日子，开钢厂的卡车，差点没车毁人亡，听说要赔好几万车钱呢！” 赵红梅眼睛一瞪。 “那他还买中华烟？” “债多不愁，虱子多了不痒呗……” 第41章 愣拿 秦守业从供销社出来，就溜达着去了筒子河那边。 他今天依旧来的很早，河边钓鱼的，一个都没有…… 秦守业去了昨天钓鱼的地方，放下水桶将里面的烟收进了系统空间。 然后他提着水桶打了一桶水，往另一个桶里倒了一些。 趁着周围没啥人，他就往大桶里放了十多条鱼。 小一些的桶里面，他放了四只甲鱼进去。 接着他就把鱼竿收起了，然后提着两个桶，沿着河岸，朝着南边走了过去。 等快到北池二条的时候，他就从民房后面绕到了前面的大马路上。 秦守业提着水桶走进收购站的时候，昨天收他东西的那个大姐先是一愣，然后笑着和他打了招呼。 “小伙子，你又来了？” “姐，天没亮我就去钓鱼了……今天运气也不错！” 秦守业说着把水桶往地上一放。 那个大姐过去看了一眼，其他人也围了上来。 “这么多……” “小伙子，你这是钓的？” “你鱼竿呢？” “你这要是下网捞的，或者偷的，我们可不能要！” “还得把你送公安局去……” 秦守业有些无语……这年头做生意真难。 “你们看看鱼嘴，上面还有伤呢！” “我提着水桶没办法拿鱼竿！” “鱼竿被我藏钓鱼的地方了，用草给盖着……等会回去拿！” 他这么一解释，就有人下手把鱼拿起来看了一下。 “真有伤！” “行啊小子，你运气不错啊，钓这么多大鱼！” “还有四只甲鱼……你这是掏着甲鱼窝了？” 秦守业笑呵呵的解释了起来。 “我用的鱼饵不一样……醪糟加上白面，玉米面，豆子炒熟了，磨成粉加进去，然后再打上两个鸡蛋！” “鱼钩丢下去，就咬钩！” “你这也是钓鱼，还是喂人啊！” “白面豆粉鸡蛋……这比我吃的都好！” “人家这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舍不得媳妇抓不到流氓……” 那个大姐没再说什么，直接给秦守业过了称。 “小伙子鱼四十六斤，甲鱼十七斤八两。” “鱼的收购价一毛五，甲鱼一块五。” “一共是……” 那个大姐扒拉了一下算盘珠子…… “三十三块六毛钱。” 接着就是开票，拿钱…… “姐，你们这收河虾吗？” “收！不过你钓鱼能钓到虾？” “能，大的比巴掌大，小的比手指头长点。” “不管大小，六分钱一斤……” 秦守业有些失望，价钱都是一样的……他还是留着自己吃吧。 “小伙子，你等下还接着钓不？” “钓……我中午头再来一趟，下午就不钓了，下午要回去睡觉……” “那你快去，姐等着你……” 他们收购站虽然没什么收购任务，但多收东西，月底会被表扬，还会发奖金和一些奖励。 毛巾，脸盆，水壶，茶缸，四件套…… 这年头像秦守业这样来卖鱼的人，不是没有……可基本上都不大。 秦守业离开收购站之后，提着水桶溜达着去了河边。 到了河边他点了一根烟，然后就朝着北面去了…… 一根烟抽完，他就到了昨天钓鱼的地方。 趁着四下无人，他就把鱼竿和马扎拿了出来。 往马扎上一坐，他就拿了一个装着蚯蚓的烟盒出来…… 把蚯蚓挂到鱼钩上，他就把鱼钩甩进了水里…… 和昨天的情况一样，鱼钩丢下去没几秒，鱼漂就被忽的一下拉没影了。 秦守业猛地一提竿，一条金灿灿的大鲤鱼，就被他硬拉出了水面。 “这鱼真漂亮！” 秦守业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这鱼尾巴是红的，尾部的鳞片是金黄色的，越往前颜色越淡…… 长度超过了半米，肥嘟嘟…… 就像是年画娃娃怀里抱着的那条鱼似的。 秦守业把鱼甩到岸边，小心翼翼将其放到铁皮桶里，然后才动手摘掉鱼钩。 他抬头看看周围，然后下一秒就把鱼收到了系统空间里。 这么漂亮的鱼，他舍不得卖……下个月他老爹过生日。 到时候拿回去，讨个好兆头……老爹虽说不能笑的合不拢嘴，但最起码能少踢他几脚。 秦守业坐回去，挂上鱼饵接着钓了起来…… 过了两个多小时，他的桶还是空的。 他把钓到的鱼虾，全都放到了系统空间里。 今天是周一，来钓鱼的人很少……这都九点多了，河边就他一个人。 秦守业觉得也挺好，没人在旁边看着，不耽误他往系统空间里放鱼。 十点多的时候，岸边来了一群人，全都是半大小伙子和小姑娘。 十五六，十七八的都有…… 他们刚开始就在树荫里坐着聊天，可聊了没一会，他们就凑到了秦守业后边。 秦守业没办法往系统空间里收鱼了，只能把渔获放到了水桶里。 “筒子河里，啥时候有这么大的鱼了？” “大哥，你快看，那条大鲤鱼得有七八斤！” “他这一会的功夫，钓了四条了……” “老三回家拿鱼竿去！” “大哥，咱只有竿子，鱼钩没了……” “那就去买啊！” “大哥，你有钱吗？” 他们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了看…… “大哥，鱼能卖钱！” 一个贼眉鼠眼的小子，小声的说了一句，然后伸手指了指秦守业的鱼桶。 被他们喊大哥的那小子，眼睛一亮…… “走！过去！” 他带着那些半大小子走了过去。 “哥们，借你一条鱼！” 秦守业回头看过去的时候，那小子已经下手去水桶里拿鱼了。 不止他一个人拿，他一动手，其他那几个小子也动了手。 秦守业顾不上挂蚯蚓了，直接把鱼钩丢到了一边。 他站起身来，冲着那几个小子就喊了一嗓子。 “给老子把鱼放下！” 他喊的同时，迈步过去就推开了两个人。 那俩人一时不备，直接摔到了地上。 他们的那个大哥立马就放下了手里的鱼。 “艹，干他！” 不等他们围上来，秦守业就把带头的那小子踹趴下了。 其他几个冲的猛地，秦守业也没和他们客气。 照着他们的肚子就是一脚，那个贼眉鼠眼的家伙，肚子上挨了一拳。 半分钟不到，七八个半大小子就倒地上了。 “你敢打……打我们！” “杀人啦！” “救命啊……” 秦守业眼睛一眯。 第42章 西单商场 “喊！大声喊！把人都喊来！正好帮我去叫公安！” “年纪轻轻的不学好，学别人抢东西！” “全都给你们送劳教所去！” “让你们去砸石头！” 秦守业的话让那几个小子立马就闭上了嘴。 他们知道自己理亏……要是公安真来了……他们肯定要被抓回去，然后通知家长去领。 “大哥……我们……我们就是想借条鱼，拿去卖钱……然后买鱼钩。” “借？我答应了吗？” “不问自取视为偷！” “我不让你们拿，你们就动手，这就是抢！” “大哥，我们没想抢！” 秦守业才懒得和他们废话，从旁边直接拿了一块砖头。 他也没运气，没咋呼……左手横拿砖头，右手狠狠的砍了上去。 砖头直接断成了两半，一半在他手里，一半掉到了地上。 掉地上的那半块，像是砸到了那几个小子的心脏上。 让他们的心脏狠狠的抽了一下…… 真够倒霉的，惹到这个硬茬子了。 “大哥……我们……我们错了……” “大哥，我们下次不敢了！” “大哥……你认识国良大哥不……” 秦守业白了那小子一眼。 “别给我提人，提谁都不好使！” “今天老子心情好，给我滚！” “别在这烦我！” 那几个人一听让他们滚，立马就爬了起来，眨眼的功夫就跑没影了。 秦守业苦笑着摇了摇头…… “一群猴崽子！” 秦守业上一世也经常带着一群人四处瞎溜达，但他没抢过别人东西。 最多就是看谁不顺眼，过去找茬打一架。 他把地上的鱼捡起来，放回了水桶里，然后把水桶里的鱼，一起收进了系统空间。 “他们要是不动手抢，我还真没办法赶他们走……” “再钓上来，就放桶里面……” 半个小时后，秦守业把马扎收了起来。 然后提着两个水桶，沿着河道，朝着南边走了过去…… 左手提的小桶，还拿着鱼竿。 虽然不方便，但好在他力气大，能拿得住…… 就是走路的时候要看着点，别撞到什么地方，别撞到人就行。 大水桶里装了十几条鱼，全都是五六斤的，塞得满满的…… 小水桶里装了6只甲鱼，小的二三斤，大的七八斤……同样是塞得满满的…… 到了收购站，那些人再次围了上来。 有人帮着他把鱼竿接了过去。 “小伙子，这一上午，你钓这么多？” “筒子河里啥时候有这么多老鳖了？” “我爸也在筒子河钓鱼……每个周天都去，他钓了一年多了，一条这么大的鱼都没钓上来过！” “你爹用的是蚯蚓，和人家小伙子不一样！” “那也是……” 他们围着秦守业说了一阵，然后就开始过秤了…… 最后一算，秦守业拿到了五十块七毛钱…… “小伙子，你这一下赚的钱，顶我两月工资里！” “俩月？你忘了他早上还来了一趟，赚了三十三块六呢？” “对啊，他这一天赚了，八十四块三毛钱！” “我四个月工资……” “他昨天还赚了二十多呢！” 那些人看秦守业的眼神变了…… 秦守业心里叹了口气，这几天不能来这卖了，眼红病是最可怕的…… 明天倒是能来一趟，拿几条小鱼过来卖。 让他们心里也舒服舒服…… 自己过得不好固然难受，但别人的成功更让人难以接受。 穷，大家可以一起穷，但不能我穷，你富有…… 秦守业没有和他们多聊什么，拿了钱和票，提着桶拿上鱼竿就走了。 去了河边的那片民房，他就把铁皮捅收进了系统空间。 接着他就出去坐公交车了。 他花了四分钱，坐公交赶去了西单商场。 41年的时候，西单北大街从南到北相继建成福德、益德、惠德、厚德、福寿和临时商场，统称西单商场。 后来发生了一场大火，有不少铺子被烧了。 后来这地方卖杂货的就多了…… 解放后这里被重建了，56年的时候才开始营业…… 这里开店的，基本上也都是公私合营。 西单商场的前身是华北百货龙城分公司第三门市部（简称“三门”），解放初期，是西城一带第一个国营百货公司。 西单商场在西单北大街，北起槐里胡同东口，南迄西堂子胡同，即甘石桥和西单之间，马路迤东，就是西单商场旧址。 重建之后，这边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取德福，益德这种名字。 都是第一临时商场，第二临时商场这么叫着…… 秦守业上一世就来过这，最喜欢的自然就是第一临时商场了。 因为这里卖的大都是副食品，糕点和糖果。 除了吃的，还有看的……那些老手艺人，大都聚集在这里。 变古彩戏法儿的，吞铁球、吞宝剑、吞剃须刀片儿和练“油锤贯顶”的，多聚于此。 上一世他隔三差五就来这边转悠，买上一口袋瓜子，吃着瓜子去看那些“节目”，一天都过得美滋滋的。 第二、三、四临时商场集合场精华于大成，里面摊子比较多，卖的东西也很杂，不过质量不咋地。 特别是服装鞋帽……有时候买一双鞋子，刚过了天桥，鞋子就坏了…… 第五商场则把过去分散在各个商场的百货摊全部集中起来，统一经营。 秦守业上一世也喜欢去那边玩，因为那边有很多说相声，讲评书的。 他混在人堆里听着相声跟着傻乐……等到人家举着笸箩下来讨赏的时候，秦守业就往后缩。 他可没钱往笸箩里丢…… 因为是周一的缘故，这里人不是很多…… 秦守业直接去了第三市场…… 他进去之后，直奔卖百货的柜台。 “姐姐，麻烦您，给拿三瓶雅霜的雪花膏。” 秦守业客客气气的叫了一声。 那个售货大姐立马就笑脸相迎了…… 现在墙上还没有什么严禁无故殴打顾客的标语。 售货员的态度也都很热情…… “小伙子，三瓶雪花膏？你用的完吗？” “你有几个对象啊？” “我不送对象，我给我妈，我大嫂二嫂买的！” 那个大姐愣一下，然后笑的更热情了。 “你还是个孝顺孩子……等着，姐给你拿！” 那个大姐转身从货架上拿了三个盒子下来。 第43章 一箱金元宝 那盒子质量不太好，看着就不是很结实，她拿的时候也小心翼翼的。 上面印着雅霜雪花膏几个字…… “小伙子，这雪花膏可不便宜……” “姐，我都要了，你开票吧。” “行！” 那个大姐给他开了票，秦守业拿着票去交了钱，等收钱的在上面盖了章，他就拿着票回去领东西了。 那个大姐打开盒子，把里面的雪花膏拿出来检查了一下。 确定没有损坏之后，交给了秦守业。 “小伙子，你可揣好了，别摔了……” 雪花膏是圆柱形的瓶子，黑色的盖子！ 高约7厘米，直径大概6厘米。 这么一小瓶，六块七毛钱。 比他记忆里的价格贵了几分。 “大姐，我有裤兜……” 秦守业说着，就把雪花膏装进了口袋里。 “谢谢您了！” “这孩子真客气……” 秦守业转身离开了柜台，然后去了第五临时市场那边。 他去了高岛屋后面那一片，那边小吃很多……他最爱吃的就是清水爆肚。 到地方交了钱，三毛钱一份……交钱给碗，碗里有店家放好的芝麻酱。 旁边炉子上有热水，往里面加一些热水，把芝麻酱和开了，然后放一些盐，白糖，韭菜花，三分之一块豆腐乳……将其搅匀了，等店主把煮好的毛肚放进去，点上几滴香油，撒上几颗葱花……搅匀了就能吃了！ 价钱贵了点，但料足啊！ 秦守业一口气吃了十份！ 把那些过来解馋的食客，给羡慕坏了…… “这小子拿毛肚当饭吃啊？” “半大小子吃死老子……三块钱，我五六天的工资了。” “这小子真有钱……三块钱，眼睛都不眨一下……” 秦守业听到这几句话，突然想到了上一世看到的一本小说…… 物价跌万亿倍，存款三千富可敌国…… 他三块钱吃了十份毛肚，不是三块钱买了十辆库里南！ 至于大惊小怪的吗？ 他没有接着吃，转身就走了…… 从市场里出来的时候，秦守业手里多了一个纸袋子。 里面有12个芝麻烧饼…… “晚上回去，把猪头肉搁辣椒炒二斤，然后夹饼里吃……” “老爹肯定能吃的两眼放光！” 秦大山最爱吃的东西，第一是羊肉羊杂，不管是煮汤还是爆炒，他都喜欢。 第二就是猪肉，特别是猪头肉。 秦守业拿着纸袋子，进了一趟公厕，出来的时候纸袋子就不见了。 东西买了，肚子也填饱了，该干活了…… 秦守业坐公交车去了什刹海，下午钓鱼要换地方了。 毕竟北池二条的那个收购站是不能去了…… 下午两点多，秦守业来到了昨天钓鱼的地方。 他钻进那片草丛，熟练的把东西拿了出来…… 系统昨天奖励了他一些渔具，但他没拿出来用。 “明天吧……今晚上去一趟黑市，晚上拿回家，就说是从黑市买的。” “娘不会又怪我乱花钱吧？”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个道理让二嫂和娘说！” 秦守业嘀咕了几句，然后就挂上鱼饵开钓了。 运气一如既往的好，上鱼的速度依旧是很快…… 除了鱼，就是虾和甲鱼。 “要是住在海边就好了，海鱼比淡水鱼要好吃多了……” “还能钓一些螃蟹……” 秦守业嘀咕了两句，余光看到小木棍被拉没影了，他就猛地一提杆子。 “卧槽！这么重？” 那东西没有被拽上来，他手里的竹竿也变形了…… “我这是钓到什么巨物了？” “二三十斤的大鱼都能硬拉上来……这次拉不动了？” “不对，是不是挂底了？下面的东西也不挣扎啊……” 秦守业嘀咕了两句，然后小心翼翼的控制鱼竿，把东西拖到了岸边。 “箱子？” 秦守业看到了一个木箱子……长30厘米左右，高15厘米左右，宽大概有10厘米…… 箱子是木头的，上面有铁箍和铆钉。 上面的污泥太多了，看不到具体的颜色…… 鱼钩挂住了箱子上的铁片…… 把箱子拖到岸边，秦守业身子往前探，伸手抓住了箱子上面的锁扣。 上面有一把锁，还是古代的那种…… 他一用力，箱子稍微动了动。 “什么东西，这么沉！” 黄金？ 秦守业眼睛一瞪，嗖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往前迈了一步，蹲下身子，两只手抓住了那个箱子。 “叮，发现含有升级能量的物品，是否吸收？” “这箱子是个老物件？还是箱子里的东西是老物件？” 他没让系统吸收，而是用水先把箱子上的泥污冲洗干净了。 箱子露出了红色的油漆…… 有些地方已经脱漆了，里面的木质被水泡的腐烂了…… 秦守业抓住那把锁，用力一拉…… 箱子打开，秦守业看到了一些水和污泥。 他伸手进去摸了一下，摸到了一些硬硬的疙瘩…… 拿了一个出来，在水里涮了几下…… “怎么黑漆漆的？” 秦守业从旁边找了块石头，在上面磨了几下。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抹金色…… “真是金子！” 秦守业惊呼一声，然后立马抬手捂住了嘴。 接着他就把手里的那个金元宝，收进了系统空间里。 箱子里剩下的那些，也被他一起收了进去。 一共有13块小孩拳头大小的金元宝，还有两个大一些的银元宝…… 最后他把箱子放到水里涮了几下，一并给收了起来。 还有那个被他拽下来的锁头，那玩意也算老物件，好歹也有几点能量呢。 东西收起来，他就一屁股坐到了马扎上。 他把手在裤子上蹭了蹭，把水蹭干了，他就掏出了烟和火柴。 “庆祝一下，抽根华子……” 烟点上，他狠狠的抽了几口，手和腿才没继续发抖…… 等他把烟抽完，狠狠的把烟头丢到了地上。 “系统，你大爷！” “珍稀度增加20%，你给我玩真的啊！” 秦守业昨天也钓到了两个镯子，一个冰种阳绿手镯，一个是金手镯镶嵌宝石的。 他那时候就认识到这个技能属性有多牛掰了。 可今天钓上来一箱子金元宝……他才真的重视起这个属性。 “我这钓的不是鱼，这是我的暴富人生啊！” 秦守业激动了一阵子，然后就冷静了下来。 “现在黄金卖不了多少钱吧？” 他努力的回忆了一下，现在可以拿着黄金去银行换钱。 但要求也很严格，要说清楚黄金的来历，还要登记…… 一两黄金收购价好像是95块钱。 一两是31.5克，换算下来一克也就3块钱。 “13个金元宝……应该是5两重的……一个就是……475块钱，一共……6175！” 秦守业被算出来的数吓了一跳。 这年头，还没有万元户的概念呢！ 六千多块钱，他欠厂子里的钱，一下子就能还掉三分之一！ 但问题是……他不想卖啊！ 第44章 行你大爷 这金元宝，放三四十年，一个少说也能卖上百万了！ “先放着，我钓鱼也能把钱还上，手里还有枪，去打猎也能赚不少……” “要是实在是凑不够了，再卖掉！” “卖的话……也不能去银行，要去黑市才行。” 秦守业嘀咕了两句，然后把鱼竿拿了起来。 下午三点多点，他就不再往系统空间里放鱼获了。 钓上来的鱼，他都放到了铁皮桶里。 等两个桶装满了，他就把马扎收了起来。 拿着鱼竿提着桶，溜达着回家了。 路过咸亲王王府的时候，他把两桶渔获卖给了对面的回收站。 过程很顺利，工作人员也没问太多。 检查了一下鱼，就给他称重开票了。 四只甲鱼，加上十几条大鱼，一共卖了四十七块五毛五分钱。 秦守业提着桶，哼着小曲就回了家。 等他走到家门口的时候，两个桶又满了…… 大桶里装了十只甲鱼，小桶里装了5条六七斤的大鲤鱼。 他腋窝下面还夹了一个油纸包…… 昨天和李茂才说好的，给他弄一只扒鸡，换他那俩花瓶。 他提着桶到了李茂才家门口，放下水桶和鱼竿，他就去敲门了。 “来了来了……” “李叔，我来给你送东西了。” 李茂才愣了一下，然后苦笑着把油纸包接了过去。 “我给你拿花瓶去……” 李茂才进屋，把油纸包放下，把另一个花瓶给秦守业拿了出来。 把花瓶递给秦守业的时候，他伸着头往外看了一眼。 “你又去钓鱼了？” “嗯！” “又钓了这么多……” 李茂才说着就从屋里出来了。 他围着两个水桶转了两圈。 “老三，你又钓了这么多甲鱼？” “咋了？你还要换啊？” 李茂才尴尬的笑了笑…… 他本想吃霸王别姬的，结果今天上午没忍住，把那只王八给炖了…… 现在鸡有了，王八没了…… 这事就很痛苦！ “老三，你这老鳖……” “李叔，你要是想换，就拿东西！” 李茂才眉头皱了起来…… “我……我没东西了！” 秦守业有些无语，这家伙太能装了。 没东西？ 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当年为啥被游街的？ “没有就算了，我明天卖收购站去！” 秦守业把花瓶往腋下一夹，伸手就要去提水桶。 “等……等一下……” 李茂才咬了咬牙，转身就进了屋。 没一会他就鬼头鬼脑的从屋里出来了。 他走到秦守业身边，靠上去把手伸了出来。 秦守业看到他手里的东西就笑了。 金瓜子！ 这种东西可不常见……搁以前这都是大户人家或者宫里的主子们用来赏下人的。 “老三，换你两个老鳖！” “最大的！” 秦守业白了他一眼，他怕是想吃屁…… “李叔，这么点玩意，去银行换钱，能换几块？你换我俩老鳖！” “那俩最大的，一个就七八斤了，我买回收站，差不多能卖10块钱！” “你这玩意能有两克吗？” “那……那就换一只。” “一只……最小的那个！大的不行！” “老三，我这一个金瓜子，去银行换钱，能换六块多呢！” “我还要跑银行，还要登记，太麻烦了……” 最终，李茂才用一颗金瓜子，换了一只三斤多重的老鳖。 等他提着老鳖进了屋，秦守业就夹着花瓶，提着水桶和鱼竿进了内院。 一进去，他腋下的花瓶就被他收起来了。 爹妈他们还没下班，秦守业就先开了门，然后把水桶放进了屋里。 然后他把家里的大木盆拿了出来，打了四桶水，把水盆装上一大半的水，然后他就把铁皮桶里的鱼倒了进去。 那些甲鱼，他也往里面撒了一些水，顺便又放了一只甲鱼出来补上。 做完这些，他就去洗了洗手，然后一头钻进了小厨房里…… 猪脸肉他拿了四斤出来，切成小块，放葱姜蒜干辣椒爆锅。 “还好一家人都吃辣，要不然还要做一份不辣的……” 秦守业把猪肉肉炒好了，然后又拿了一些糟鱼出来…… 这糟鱼是东山省的特产，鱼去内脏和鱼鳃，然后油炸，再用各种香料焖煮一夜。 鱼骨头都酥烂入味了。 有些地方不去鱼鳃……系统奖励的这个去掉了。 把糟鱼装了一大盘，秦守业就将其端上了桌。 猪头肉他没急着盛出去，要不然就凉了…… 面被老娘收起来了，他也就没做什么棒子面糊糊…… 他进屋提上那个铁皮桶，往里面放了一只七八斤重的老鳖，然后锁好门，提着桶跑了出去。 他一口气跑到了供销社那，把那个赵红梅叫了出来。 赵红梅看到秦守业的时候，心里激动坏了…… 她还以为秦守业今天不能来找他呢！ 她到了外面，就朝着秦守业跑了过去。 “大兄弟，你钓到了？” 秦守业笑了笑，把手里的桶往上提了提。 赵红梅低头一看，眼睛就瞪了起来。 “这么大！” “姐，这只老鳖，最少也有七斤半，只多不少！” “好兄弟，你帮了我大忙了……” “姐，咱这是生意，不存在帮不帮忙……” “对对对，生意……你看我给你多少票？” “姐，这玩意可不好钓……而且我爸还想着拿去送人……要不是我先答应了你，我肯定不能送过来。” 秦守业这话，就是为了抬价，赵红梅也不是傻子。 “大兄弟，我给你一张豆油票，一张乙级烟票，一张丙级酒票……你看行不？” 秦守业有些无语，行你大爷！ “赵姐，我这甲鱼卖收购站去，少说也能卖十块钱！” “你要是去水产店买，少说也要收你十三四块钱。” “哪有……这甲鱼收购价也就一两毛钱。” 秦守业眼神变了，这是拿他当傻子了？ “赵姐，我今天可不止钓这一条甲鱼，其他都卖收购站了！” 赵红梅愣了一下，然后表情就变得尴尬起来…… “大兄弟……” “赵姐，5斤油票，10张副食品票，5张甲级烟票或者10张乙级烟票，5张乙级酒票或者3张甲级酒票。” “小伙子！你这也太黑了！” 听到秦守业开的价格，赵红梅一下子就急了…… 第45章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她要换的是老鳖，不是龟丞相！ “小伙子，你这甲鱼才能卖十块钱，你要我这么多票？” “赵姐，是你要换的，再说了……这物以稀为贵，这么大的老鳖可真不好弄！” “我辛辛苦苦的抓这个老鳖，总要多赚点辛苦钱！” “把东西换给你，我担着风险呢！” “2斤油票，两张副食品票，一张甲级烟票，一张乙级酒票，就这些！” “你换不换？” 秦守业撇撇嘴，他去鸽子市买这些票，最多也就三五块钱。 “不换！” 说着他提着铁皮桶转身就走了。 走的时候，他心里还默默数着…… “三……二……一……” “小伙子，你等下！” 秦守业微微一笑，然后转身走了回去。 赵姐把票的数量翻了一倍，秦守业依旧是没答应。 最后她多加了两张甲级烟票，秦守业才把老鳖还给她。 赵红梅去供销社拿了一根麻绳出来，秦守业麻溜的给她把老鳖捆上了。 “小伙子，你这次可赚大发了！” 赵红梅脸色有些不好看…… “赵姐，你也不吃亏啊，这东西你去买，可要多花不少钱。” “我要不是给人送礼，我才不和你换。” “赵姐，你要不想换，我把票还你！” “换都换了……” 赵红梅叹了口气，转身就回了供销社。 秦守业迈步跟了进去…… 他买了两条中华烟，又买了两瓶龙城酒，顺带着买了两块芥菜疙瘩。 这时候的芥菜疙瘩，是泡在酱油缸里的。 一块芥菜疙瘩比他拳头小一些，六分钱一斤…… 付了钱，秦守业就把东西往水桶里一放，提着回了家。 他到家就把那两条烟给收进了系统空间里。 这么好的烟，不是不想给家里人分……主要是他不想被老爹踹屁股，不想被老娘骂败家子。 那两瓶龙城酒，就足够老娘骂他三天的…… 两块八毛五一瓶的酒，过年她都不舍得给秦大山买。 最多就是卖一块二一瓶的二锅头！ 那俩芥菜疙瘩，秦守业拿去洗了洗，然后去起了一小盘咸菜丝。 淋上几滴香油，撒上一些葱花，就算是完事了…… 他本想着去供销社给赵红梅送甲鱼，顺便买几个洋柿子（西红柿）回来。 结果供销社卖的蔬菜，一点都不新鲜，洋柿子也都是歪瓜裂枣带了伤…… 做西红柿鸡蛋汤的打算落空了…… 秦守业看了一下时间，然后把锅里的猪头肉热了一下，将其盛出来之后，他又炖了两条鱼。 他炖鱼的时候，特意多放了一些油…… “要是让老娘看见，肯定又要骂我了……” “倒这么多油，你不怕滑肠啊！” 秦守业模仿母亲的语气，还是有几分神似的…… 等秦守业把鱼做好盛出来，正往屋里端呢，就看到秦大山推车进了院子。 其他人也跟在后面回来了。 秦守业笑呵呵的打了个招呼。 “爹娘！下班了啊！” “大哥大嫂！” “二哥二嫂……” “洗洗手，吃饭吧，我刚把饭做好！” 秦大山他们齐刷刷的皱起了眉头。 这小子做饭？ 他会做饭吗？ “你个小瘪犊子，又祸害东西……” 秦大山把车子推到门口，靠边把脚撑子放下来，然后就迈步进了屋。 没进屋之前，他鼻子就抽了几下。 味道还不错啊…… 进了屋，那香味就更浓了。 他低头看了一下饭桌上的东西…… 一盆子辣炒猪头肉，一盘子红烧鱼，还有一碟小咸菜…… 碗筷摆上了，每个人碗里都有两个芝麻烧饼。 他那个位置还放了一个酒杯，一瓶龙城酒。 秦大山看着那盆猪头肉，咽了咽口水…… “你个小瘪犊子又乱花钱！” 他骂人的语气，温柔了许多，秦守业差点听成夸他的话…… 这时候刘小凤也进了屋。 她看到桌子上的东西先是一愣，然后转身就去揪秦守业的耳朵去了。 “你个小王八犊子……你赚点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你想当皇上啊！” “你是真舍得买啊……” “你个狗窝里放不下二两饼的玩意……” 秦守业被揪住了耳朵，龇牙咧嘴的求饶起来…… “娘……啊……耳朵要掉了……” “我……我没花钱……” “真没花钱……” “换的，拿东西和别人换的……” “你拿钱和人家换的吧？” 刘小凤没有撒手的意思……她的心在滴血！ 这时候大哥二哥他们进来了。 “老三，你又干啥事了？” “你一天不惹娘生气，你难受是不？” 大嫂把话说完，二哥就开了口。 “这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娘，把他耳朵薅下来……” 秦守业歪头白了二哥一眼。 “秦保家，等下你别吃……” “我不吃，你做的饭能……吃……” 二哥话没说完，就看到了桌子上的吃食。 他后面的话就说不出来了，因为……他忙着咽口水去了。 “娘，别揪了……真的要掉了……” “不疼你不长记性！” 秦守业心里叹了口气，娘……这可是你逼我的！ “哎吆……我脑袋……头晕……” 这一招很灵，刘小凤的怒气瞬间消失，立马就松开了手。 “老三，你咋了……你别吓唬我……” “娘……疼……疼的我头晕……” 秦守业刚要装模作样晃悠晃悠身子，结果屁股上挨了一脚。 秦大山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还疼不！” 秦守业尴尬的笑了笑…… “不疼了，不疼了……” 刘小凤这才看出来，这小子是装的。 她伸手又要去揪耳朵，秦大山就叫住了她。 “行了，洗洗手吃饭……” “老三，等下吃饭，你说说这是咋回事！” 秦大山发了话，刘小凤就没再动手，但她用眼狠狠的剜了秦守业几眼。 一家人去洗了手，然后坐到了饭桌前。 秦大山没拿筷子，其他人也没敢动…… 不过除了秦守业，其他人都有意无意的低头扫一眼桌子上的肉…… “老三，说说……东西都哪来的？” 秦守业立马从口袋里，把用甲鱼换来的票都拿了出来。 烟票被他用掉了，酒票也换成了两瓶龙城酒。 他把剩下的递给了刘小凤…… “今天我钓鱼回来，有人看到我钓到了老鳖，就用票和我换了……” “有两张乙级酒票，我想着爹那瓶酒快喝完了，就给他买了两瓶酒！” “你个败家子啊，你给你爹买二锅头不行啊……这酒一瓶快三块钱了！” 刘小凤心疼钱……她也不是吝啬，就是苦日子过怕了。 第46章 你当你儿子是河神呢 秦大山倒是没责怪秦守业，而是指了指那盆猪头肉。 “这个呢？” “有个厨子和我换的……他说他们单位要请客吃饭，但是肉不够……这些猪头肉不够他们用的……所以就拿肉换了我几条鱼。” “这猪头肉差不多有4斤，我给了他8条鱼……” “那咱不是亏了！” “娘，不亏……我给的都是二斤左右的……不亏！” 刘小凤点了点头，这样倒是没亏…… “对了！还有呢！” 秦守业猛地站起来，跑去了厨房，把那盘子糟鱼端了过来。 “这也是他们还给我的……他们只买了一盘糟鱼，回去没办法分，就拿这些换了我一条五六斤重的大鲤鱼。” 刘小凤眉头一皱，又要发火。 结果秦大山快他一步。 “六斤多的鱼，去了内脏收拾干净，也就四斤多……这么一大盘子糟鱼也有二三斤了！” “人家还搭功夫，搭香料……换的不亏。” 秦守业笑了笑，给老爹买的好酒没白瞎…… “你今天卖鱼了？” “卖了，钱都在这……” 秦守业说着就从口袋里，把卖鱼的钱和票都拿了出来。 “一共卖了三次鱼，一共一百三十一块八毛五分钱。” “我买了12个芝麻烧饼，花了九毛六分钱，买雪花膏花了二十块零四分钱，坐车花了差不多一毛钱，两瓶龙城酒花了五块七毛钱，两个芥菜疙瘩花了一毛二。” “剩下了一百零四块九毛三分钱。” 秦守业报了一下账……他买烟的钱是花的系统奖励的那些钱。 “什么！你说多少？” “老三，你是不是记错了？” “老三……你真的……一天就赚了这么多？” 大哥两口子和二哥，被吓得喊了出来。 秦大山和二嫂没有大呼小叫，但他俩也是一副大吃一惊的表情。 刘小凤低着头，把钱数了一下…… “真……真的这么多！” 说完这句话，她表情一变，立马就骂了起来。 “你个败家子啊……你买什么雪花膏啊！” “还有这酒……你爹喝不惯好酒，你给他买烧刀子，买二锅头就行……” 秦大山歪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有点复杂。 他辛苦了一辈子，就不能享受享受了？ 老子喝的惯…… 秦守业笑呵呵的起身进了小屋，等他出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三瓶雪花膏。 “娘，这是你的！” “大嫂，这是你的！” “二嫂，这个给你！” 大嫂和二嫂没接，秦守业就放到了他们面前的桌子上。 刘小凤倒是一脸懵逼的接了过去，不过不等秦守业坐回去，她就将其放到了桌子上。 “老三！你个败家玩意……” “行了，别骂他了！” 秦大山开了口，刘小凤就是一愣。 “当家的，他这么能花钱……” “昨晚上，老三和我说了……我同意让他买的。” “孩子一份孝心……他大嫂二嫂也照顾了他这么久，他赚钱了……买点东西给她俩，那不是应该的啊？” 刘小凤愣了一下，然后看了看两个儿媳妇。 这俩儿媳妇人品没话说，对他们老两口孝顺，对老三这个小叔子也是百般呵护…… “给她俩买就行，给我买干嘛啊……我这都多大岁数了，我还擦这个。” “你是他娘，生他养他，给你买点东西，不应该啊？” “可……这也太贵了……” “孩子一份孝心，给你买了，你就拿着……等天冷了，往脸上手上擦一擦！” “一到冬天，你那手就冻得这一个口子那一个口子的。” 刘小凤没有再骂秦守业，不过还是白了他好几眼。 “老三……二哥我也照顾你了？” 秦保家笑呵呵开了口，然后立马就被刘小凤给骂了。 “照顾你弟弟咋了？你还要邀功请赏啊？” “扒鸡你吃没？炖鱼你吃没？” “这猪头肉和烧饼，你吃不！” “昨天老三给没给你买肉包子……” 刘小凤正一肚子火没地方发呢，秦保家算是撞枪口上了。 “娘……我……我就问问……” “问啥！” “你照顾你弟弟，不应该啊！” “应该应该……” 刘小凤白了他一眼，然后调整了一下情绪。 “老大家的，老二家的，你俩把东西收起了……老三也长大了，有这个心……你们就收下。” “拿着吧！” 秦大山也开口蹦出了三个字。 张大霞和李小冉，点了点头，把东西揣了起来。 “行了，吃饭！” “老大，去拿三个杯子，你们三个，陪着我喝点……” “我去！” 秦守业嗖的一下站起来，去拿了三个酒杯过来…… 刘小凤和两个儿媳妇，早早的就吃完了。 然后她们三个去了老大家，把正屋让给了他们爷四个。 一顿饭一瓶酒，爷四个聊到了十点多…… 秦守业看得出来，秦大山很高兴……但他猜不出来，秦大山为啥这么高兴。 因为他买的那两瓶好酒？应该不至于…… 或许，是因为他赚了钱给家里人买东西，知道照顾家里人了？ 可能是因为这个吧…… 碗筷是秦守业收拾的，大嫂和二嫂还要帮忙，秦守业给她们撵了回去。 “你们明天还要上班……” 把大嫂和二嫂劝回去，秦守业就开始收拾了。 秦大山老两口洗了脚，就上床躺下了。 “当家的……老三……是咱儿子吗？” “咋不是？” “他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他啥时候干过活啊？啥时候想过家里人……有了好吃的，恨不得一个人吃干净！” “他啥时候学会的做饭？那猪头肉炒的挺香的！” “那条鱼炖的也不错……” “可能是看你做饭，跟着学的……” “他啥时候进过厨房？” 秦大山沉默了，他也觉得秦守业越来越不像他儿子了…… “老二家的说他这是……经历生死，性情大变……可再变也不能变……变这么好吧？” “咋？儿子变好了，你不高兴？” “高兴是高兴……但觉得他跟换了个人似的……当家的，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借尸还魂啊？” 秦大山翻了翻白眼。 “你胡咧咧啥！你说的这是封建迷信！” “这世上哪有鬼……” “你是军人家属，有些话不能说！” “我这是关上门和你说……” “那也不行！” “你急啥……我不说了……” “当家的，老三现在这样……也挺好的，懂事了，也不出去瞎混了！” “还知道赚钱了……” “今天他赚了一百多……照这样下去，一年不到他就能把钱还上！” 秦大山撇了撇嘴。 “你当你儿子是河神呢，河里的鱼想钓多少钓多少？” “他这是运气好！” “明天可能鸡毛都钓不到！” “你这也是封建迷信，哪有河神……” 秦大山愣了一下，然后翻了个身。 “睡觉！明天还上班呢！” 刘小凤抬手捶了他后背一下…… “死老头子！” 第47章 大主顾 秦守业收拾完了碗筷，然后走到父母房间门口，试探着问了一句。 “爹，睡了吗？” “咋了？” “爹，我去黑市一趟……我从外面把房门锁上……” “老三，你注意安全……要不把你大哥喊上。” “娘，我一个人就行，我跑得快……到时候有事他们也抓不住我！” 秦大山的声音接着响了起来。 “老三你自己去就行……别叫你大哥二哥！” “免得被他们跟着你被抓了……到时候还要厂领导去领人。” “爹，我知道……那我把门锁上了。” “锁吧！” 他们家正屋的钥匙有四把，秦大山一把，大哥二哥一把，秦守业一把…… 晚上也不用担心老两口上厕所的问题，家里没厕所，院子里也没有！ 整条胡同就两个厕所……每天都排长队。 很多人家里都有尿桶！ 每天早上，家家户户都要出去倒尿罐子！ 秦守业把那两个桶提出去，然后就把门给锁上了。 他没有骑车，主要是怕到了地方，碰到公安抓人……到时候来不及骑车，那他就亏大了。 院门关了，秦守把负责看大门的章大爷叫了起来。 他就住门房里，六十多岁了……无儿无女的，街道上把他分到了这个院里住。 院子里的住户每个月都会凑几毛钱，一起交给他。 他负责每天晚上关门，早上开门……有人回来晚了，他也会起来给开门。 “老三，大半夜的你干啥去？” “我去给我朋友送点东西。” “白天干啥了？” 秦守业笑了笑，递了一根烟过去。 “大爷，您受累。” “你几点回来？我告诉你……太晚了你就别敲门了！” 秦守业犹豫了一下，把大半包龙城烟塞给了他。 “我……我最多等到你三点……过了三点，你就别敲门了！” “您放心，我要是三点后回来，绝对不敲门……” 章大爷把门打开，秦守提着桶就出去了。 “他桶里提的是啥啊？” 章大爷眼神不算好，他出来开门也没开门房外面的灯，所以就没看清…… “这小子，大半夜的提着桶出去，去偷大粪？” 老头嘀咕了一句，把门插好，转身进了屋。 秦守业走了没多远，就把手里那两个桶放进了系统空间里。 水桶一放进去，他就后悔了…… “大爷的，我可以骑车去啊，快到地方了，把车子收进系统空间里不就行了？” 他说完这句话，回头看了看，然后叹了口气…… “唉，算了！这要是回去让章大爷开门，他肯定要骂街……” 秦守业摇了摇头，迈步跑了出去。 他们家距离朝阳门也没多远，小跑了十七八分钟，他就出了朝阳门。 路上遇到人，他就会躲起来……生怕被当成特务坏分子给抓起了。 出了朝阳门，他就奔着日坛公园那边去了…… 现在的日坛公园，还是一片工地……解放前日坛公园是一片废墟，前些年才开始修整。 那个黑市就在日坛公园北面，一片林子里…… 秦守业风风火火的跑了过去，到了林子边上，他就把那两个铁皮桶放了出来。 提着桶要进林子的时候，从树后面蹿出来四个人。 “嘛呢？” “艹，吓爷我一跳！” 秦守业直接爆了粗口。 “小子，你是卖东西还是买东西？” “卖！” “两毛钱！” 秦守业知道这规矩，所以也没磨叽，痛快的掏了两张毛票递了过去。 那人打开手电照了一下钱，立马就把手电关上了。 今晚上有月亮，但钱的事情关系重大，他不能不仔细点。 “进去吧……” 秦守业提着两个水桶进去了。 林子的树不算密，有些月光也照到了林子里……秦守业找了个月光多的地方，把手里的水桶就放下了。 他往旁边一蹲，然后就等了起来。 林子里的人不少，各个都捂得严严实实的。 像秦守业这样把脸露出来的人不多…… 他甚至看到了几个穿着军大衣的人…… “这大热天的，不怕捂一身痱子啊？” “还提着个篮子来回走，生怕出的汗不够多啊？” 秦守业嘀咕了两句，然后就有个戴口罩的男人站到了他水桶旁边。 “你这是卖的啥？” “鱼。” “我知道，另一个桶里的是啥？” “老鳖！” “哦……” 那人来了兴趣，蹲下身子，把脸凑近了一些。 “还真是老鳖……卖还是换？” “卖！” 秦守业最缺的是钱……票据那些家里还够用。 他们家6个工人，每个月厂子里都会发各种票…… “什么价？” “你要多少？要的多就便宜，单崩就贵！” “这鱼和这老鳖，我都要！” 秦守业心中一喜，上来就碰到大客户了？ 他还以为这些东西要卖一宿呢。 “收购站，甲鱼一斤一块五，鱼一斤一毛五……你要是都要，甲鱼一块七，鱼两毛！” “小伙子，你会不会做生意啊？” “你怎么能卖的比收购站还贵？” “大哥，你去收购站能买到甲鱼和鱼？” “你不得去水产店供销社买啊？他们能按收购价卖给你？老鳖一斤不得两块钱啊？” “我这还不便宜？我都没要票！” 那人犹豫了一下…… “甲鱼我给你加一毛，鱼我给你加二分……你要是不卖就算了！” 秦守业没有立马拒绝…… “大哥，你能要多少？” “这两桶我都要啊！” “我要是能拿来更多，你要吗？” 那个男人愣了一下，然后稍有激动的问了一句。 “你还有多少？” 秦守业从水桶后面走过去，靠到那个男人旁边，小声的说了一句。 “鱼有大概500多条，小的一二斤，大的四五斤，还有十多斤的，得有3000斤吧……” “甲鱼还有50多只，基本上都是三四斤的，有几个小的和三五个十多斤的。” 那个男人立马就激动的抓住了秦守业的胳膊。 “兄弟，你说真的？” “我大半夜不睡觉，跑着来逗你玩啊？” “兄弟，我都能吃下……” “大哥，你干嘛的？怎么要这么多？” “兄弟，你这坏规矩啊……我不问你哪来的，你也别问我是干啥的！” 秦守业尴尬的笑了笑。 “我不问，不问了……” “兄弟你的鱼呢？” “那么多，我不可能带过来……再说你也没带那么多钱吧？” 第48章 三分一个，一毛三个 那个男人愣了一下，然后微微点了点头。 “兄弟，你要是信得过我……明天晚上11点，你把鱼送……第三棉纺厂后门，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秦守业眉头微微一皱。 “你是……” “兄弟，别坏规矩！” “那行，明天晚上我给你送过去，不过先说好了……甲鱼我保证能活，鱼的话……我只能保证新鲜，不能保活。” “这么远的路，我不能用水车给你拉过去吧？我只能装麻袋里给你运过去。” “行，只要新鲜就行……你提前过好秤。” “那你们不过秤啊？” “当然要过……你过你的，我过我们的，到时候两个数一对，大差不差的就行。” “免得你觉得我们的秤有问题。” 秦守业笑着点了点头。 “大哥，还是你会做生意……” “那这两桶……” 秦守业不想提回去了，今晚上出来一趟，总不能空手回去吧？ “我要了……你这两个桶一起卖给我……” “大桶不卖，我还留着装鱼呢，小的可以卖给你！” “那我咋拿啊？” “我有麻袋，给你装麻袋里！” 秦守业说着走到坐的地方，把地上的麻袋拿了起来。 刚才他怕弄脏裤子，铺地上的。 “那咋过秤？” “大哥你也是爽快人，咱们大概齐约摸着算一下就行。” 那个男人点了点头…… “那行吧！” 俩人忙活了一阵子，秦守业把甲鱼和鱼一起装进了那个麻袋里面。 甲鱼大概有六十二三斤，鱼有八十七斤。 “小兄弟，甲鱼我给你一块六，鱼给你一毛七分钱一斤。” “明天你把剩下的那些送过去，我也给你这个价。” “大哥，涨点吧……这也不是花你自己的钱……” “甲鱼一块八一斤，我一斤给你一毛……鱼一毛八分钱一斤，一斤里我给你一分。” “明晚上交易完了，我就偷偷把钱数给你。” 秦守业这么说，也是想试探一下……一下子买这么多，还让他明天把剩下的都送过去。 地点还约在了第三棉纺厂后门……他觉得这个人应该就是第三棉纺厂的。 这年头，流行吃大锅饭，哪个厂子搞得好，还能被表扬……别说棉纺厂了，连胜利钢厂这种硬牌厂，一个月都要搞两三次大聚餐。 可现在物资紧缺，搞聚餐没肉就显得寒酸……猪牛羊肉不好买，那就只能想办法弄一些水里的东西了。 既然不是花自己的钱，那给他一些回扣，大家双赢也不是不行。 那个人犹豫了起来…… “大哥你放心，晚上交易完了，我也不能不认账……” 秦守业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中华烟，塞进了那人手里。 那人借着月光，把烟凑到眼前看了一下，然后就笑呵呵的揣了起来。 “农民兄弟也不容易……” “甲鱼两块，我要两毛！鱼两毛，我要三分！” 秦守业心里卧槽了一句……这孙子比他想的还要贪啊！ “大哥，鱼本来就没多少钱……两分吧？” 那人思索了一下，然后一脸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甲鱼我给你一块六，鱼给你一毛七分钱一斤……明天有人问，你就说甲鱼两块，鱼两毛！” 秦守业知道，他这是想今天也捞一笔。 “没问题！” 接着两个人就算了账。 甲鱼按照60斤算的，鱼按照85斤算的，最后男人从黑色皮包里，拿了一沓钱出来。 数了132块钱出来…… 接着21块5毛5分钱出来。 那是他今天该拿的回扣！ 剩下的110块4毛5分钱，他递给了秦守业。 秦守业笑呵呵的把钱接了过去。 “大哥，你拿的动吗？” “你骑车没？我把东西给您送出去？” 那个人也不想弄脏衣服，就点了点头。 “小兄弟，麻烦你了！” “这有啥麻烦的！俺们乡下人，有的是力气！” 刚才这人说他是农民兄弟，肯定是把他当成郊区哪个村里的人了。 秦守业索性就顺杆爬了…… 农民兄弟好……这好也能解释他为啥能弄到这么多鱼了。 那人帮秦守业提着铁皮桶，他背着麻袋就跟了上去。 两个人离开小树林，往北走了几百米，然后那人就放下水桶，从一片草丛里拖出来一辆自行车。 他把车子撑好，秦守业把麻袋放到了后座上，麻袋后座上的绳子，把麻袋给捆好了。 “小兄弟，明天晚上11点，你可别迟到！” “大哥你放心，绝对不迟到！” “到时候……你也别多说话！” 秦守业知道他担心什么！ “大哥，这甲鱼两块，鱼两毛，我不可能记错！” 那人点点头。 “那……” “交易完了，我就把你那份给你……” “行！” 那人没再多说啥，脚下一用力，就把车子骑出去了。 秦守业提上那两个铁皮桶，然后就哼着小曲回了那个小树林。 刚到树林边上，他又被拦住了。 “大哥，我刚才给钱了……” “那是刚才！” “我……东西卖完了，想买点东西。” 拦着他的人也没废话，看了看他手里的空桶，然后就让开了。 黑市的规矩，进去卖东西，要交钱！ 买东西不用交钱！ 原因也很简单……卖东西，那是借他们的地方发财，自然要分利给他们。 买东西，要是交钱，那就没人来了……没人买，那些卖东西的还能来？ 卖东西的不来，他们赚谁的钱？ 黑市交易，违反了现在的政策和法律，但黑市的组织者却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 他们比那些地痞流氓要守规矩…… 秦守业提着两个水桶，进去瞎转悠了起来。 看到有买东西的，就凑上去问一下…… “大哥，你篮子里……” “鸡蛋，要吗？自家鸡下的，一个三分钱。” “太贵了……” “那一毛钱三个！” 秦守业翻了翻白眼。 “大哥，你当我不识数啊，三个才九分钱，你要我一毛！” “那一毛钱四个！” “这还差不多……你有多少？” 那个大哥掀开了篮子上的布。 “37个……你给我……” “一块钱！” “大哥，你这么做生意，不怕挨揍啊！” “我把篮子也一起给你！” “一个篮子你要我九分钱！” “还有这块布呢……回家当抹布……” 秦守业没再和他掰扯，掏出一块钱递给了他。 那人走到亮堂一点的地方，仔细的看了半天，才把篮子递给秦守业。 秦守业把篮子接过去，放地上数了起来。 “一个……十个……三十四个……大哥你这数不对啊！” 秦守业一抬头，发现那人已经不见了。 第49章 带孩子卖被子 他撇了撇嘴…… 人和人之间的信任呢！ “大爷的……亏了一毛钱！” 秦守业嘀咕了两句，然后就把篮子和鸡蛋放进了大桶里。 东西放进去，他意念一动，就把鸡蛋和篮子收进了第二世界。 “大爷的，下次一定先数清楚，然后再给钱……” 秦守业继续转悠了起来…… 这里面真的是卖啥的都有……瓜果蔬菜，粮食……甚至他还看到有个女人，抱着一床红棉被在林子里卖。 她手里还牵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 秦守业想着熬过了三年自然灾害，他就要去东北下乡插队，弄一床棉被备着也行。 于是他就凑上去，问了一下价格。 “多少钱？” “三块。” 秦守业眼睛一瞪……这大姐不知道棉花的价格？ 这年头一斤棉花就要三块多了……再加上布料……她这一床被子最少也要4斤多棉花，四五米布。 没有十七八块钱下不来。 秦守业看了看旁边那个小男孩，就不忍心捡这个漏了。 “大姐，这被子你卖便宜了。” “不……不便宜……三块钱就行，够我和孩子吃好几天了。” “大姐，我给你……二十。” “啊……二十！” 那个女人的声音有点大，有些人转头看了过来。 “大姐，你带个孩子也不容易……” “小伙子，你……你多大？” “我十八了，成年了，能当家做主了。” “你……你……真愿意？” “我愿意买，你愿意卖就行。” 女人低头看了看孩子，然后狠狠的点了点头。 “那……你跟我来吧！” “去哪啊大姐？在这不行吗？” “在这？” 女人眉头皱了起来…… “这里人太多……” “这怕啥，这里是黑市……他们也是来买东西卖东西的。” 这时候那个女人回过味来了。 “小伙子……你……是不是……不知道我是卖啥的？” “不是被子吗？” “我……卖的是我自己！” 秦守业眼睛一瞪，瞬间就明白咋回事了。 这大姐是出来……户外作业的。 他记得上一世三年自然灾害的时候，有些人为了一口吃的，能让自己媳妇出去陪人睡觉。 也有些人为了几斤棒子面，就把闺女嫁给老头子的…… “大姐你……带个孩子……” “大兄弟，男人死的早，家里还有公婆，我又带了个孩子……三张嘴都靠我从土里刨食……村里一年到头也分不了多少钱，分不到多少粮食……还没秋收就断顿了。” “家里婆婆还等着钱抓药……” “家里没啥能卖的了，除了孩子就是我……可我是当娘的啊，卖我也不能卖孩子啊！” 秦守业心里堵了一块石头，上不来下不去的很是难受。 “大姐……你跟我来。” “小兄弟……你还没结婚，姐……脏……” “大姐，我不那啥……你跟我来！” “我不是坏人！” 女人犹豫了一下，抱着被子，拉着孩子跟着秦守业走了出去。 到了小树林外面，秦守业就停下了，把手伸进了铁皮桶里，把那篮子鸡蛋拿了出来。 接着他又把卖鱼的钱拿了出来……数了三十出来……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又数了二十…… “娘，我是不是去那边啊？” “我这回能不捂耳朵吗？” “哥哥，你能不打俺娘吗？” 那个小孩的话，让秦守业手里的动作一停…… 他能想象出来那个画面……女人和男人在暗处……孩子躲在旁边，捂着耳朵闭着眼。 “造孽啊！” 秦守业叹了一口气，索性也不数钱了，直接把手里的钱，还有系统奖励的那些钱，一股脑的塞进了那个女人的手里。 “姐，这些钱……这些鸡蛋你拿着。” “应该能帮你熬一阵子……回去多买点粮食存着……” “我家老人说，明年收成不好，可能要饿死人！” “你多买点粮食存着……熬过去……熬过去就好了。” 那个女人懵了，她不知道秦守业塞给她多少钱，但她知道很多…… “大兄弟，你这是干啥啊！” “我……我不能要你的钱……” “拿着吧，你儿子懂事了，也记事了……有些事他能听到看到……” “大兄弟……俺……俺……” 女人说着就哭了，直接给秦守业跪下了。 秦守业没去扶她……他施恩，她报恩…… “大姐起来吧……赶紧带着孩子回去吧，路挺远的……” “把钱装好，路上小心点。” “这鸡蛋也提着……” “大兄弟，你叫啥啊？” “等有机会……俺一定好好报答你！” “老家教了，施恩不妄报……回去吧……记住我的话，多买一些粮食存着。” “买便宜的，能存得住的……” “嗯，俺记住了……记住了……” 那个女人想要把手里的被子留下，可想到她之前做的事，又怕秦守业嫌弃被子脏，所以她也就没开口。 在秦守业的劝说下，她抱着被子，提着那个篮子，带着孩子三步两回头的离开了…… 等他们走没影了，秦守业才有些后悔…… “大爷的，好歹留下几毛钱，回去买几个肉包子吃啊……” “兄弟，你现在去追，还能把钱要回来。” 秦守业急忙转身，看到了一个男人正站在他后面三米多的地方，他斜靠在一棵树上。 “给出去的东西，再要回来？那我还是男人吗？” “行……是个爷们！” 那人笑着走了过去，然后递给了秦守业一根烟。 秦守业这时候看清了他的长相。 二十五六的模样，身高一米八多……比秦守业还要高一些。 国字型的脸上，剑眉星目……给人的感觉很正派。 秦守业把烟接过去，然后摸出火柴给自己点上了。 那人也把烟给点着了…… “兄弟，这天底下的穷人多了去了，你帮的过来吗？” 秦守业摇了摇头。 “帮不过来？” “那你刚才还帮那个女的？” 秦守业狠狠的抽了两口烟…… “大哥，我以前听过一个故事……一个小水坑里有很多小鱼，一个孩子看到了，就用手捧着小鱼，走很远，把鱼送到大河里……有人问他，那么多鱼能都救吗？救不救它们，谁又能在乎呢？” “那孩子说……这条小鱼在乎，那条也在乎……” 第50章 鸡汤的威力 那个男人愣了一下，然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兄弟，你挺有意思啊……” “这条在乎……这条也在乎……被救的人在乎……” “还有我！我不帮她，这里难受……难受一辈子！” “刚才那孩子的话你听到没？” 那个男人点了点头…… “听到了！” “你要是那个孩子……” 那个男人嗖的一下站了起来，秦守业被吓了一跳，以为他要动手呢。 结果不等他站起来，那人就跑了出去。 “兄弟，我去办点事，你等我一会！” 那人话说完的时候，就跑到十米开外了。 秦守业眼睛一眯……这小子会功夫！ 他也没去想那家伙去干嘛，蹲地上继续抽起了烟…… “一百多块呢！” “快二百块钱了……当好人真费钱……” “不过感觉挺好的……帮人的感觉……最起码以后和朋友喝酒吹牛逼的时候，老子也能把这事拿出来，让他们佩服一下……崇拜一下老子！” “情绪价值是无价的……” “等和小娟见面，和她说一说……她肯定也同意我这么做！” “说不定，小娟还会说一句，她没看错人……” 想到李小娟，秦守业就笑的不值钱了…… “等去插队的时候……我一定选李小娟所在的那个公社，和她分到一个知青点……” 嘀咕了几句，秦守业的脸又垮了…… “忙活一晚上，一分钱不剩，系统奖励的，我都送人了……” “娘骂的不错，败家子啊……纯纯败家子！” 秦守业一根烟抽完，把烟头一丢就站了起来。 刚起身，他就看到远处跑过来一个人…… 是刚才给他烟的那个男人。 他跑回秦守业身边，气息没有乱，也没有气喘吁吁的……身体素质不是一般的好。 “大哥，你刚干嘛去了？我也是爷们……你撒尿不用跑那么远！” “没啥，我去追那对母子了……给了他们一些钱。” “你刚才说得对……他们在乎！” “不能因为穷人多，有困难的人多，我们就袖手旁观……我们帮一个，他们就少一个……” 秦守业心中苦笑，上一世互联网上看的心灵鸡汤，威力还挺大的…… “你也是性情中人……” “不是……我也想让我良心好过一些……那个女人连着来了五天了……我之前就想帮帮她。” “可总觉得穷人多，帮了这个帮不了那个……现在我觉得，能帮一个是一个……” 秦守业笑呵呵的掏出来一包烟，递给了他一根。 “抽根我的，咱俩扯平。” 那人笑呵呵的接了过去。 “小兄弟，我叫姜东。” “秦守业！” 俩人这也算是认识了……点上烟又蹲下抽了起来。 “姜哥，我能问问，你给了她多少钱吗？” “问这个干嘛？” “你说出来，让我心里舒服舒服……” “你给了不少？” 秦守业苦笑着点了点头。 “一分没剩！” “我也是！” 两个人对视一笑，就没再说什么了。 抽完了烟，俩人把烟头往地上一丢，然后同步…… “哬……噗……” 一口痰正中靶心。 接着俩人就都站了起来。 “秦老弟，下次你再来……我不收你钱了。” “姜哥，你是……” “这个地方，我罩的！” 秦守业笑着冲他抱了抱拳。 “那我以后来报你的名字……” “绝对好使！” 两人也没客套，秦守业提上水桶就走了。 姜东看着他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 “这小子……老子这个月都没烟钱了……” 凌晨一点多，秦守业回到了家，章老头给他开了门……之前那半包烟不是白送的。 秦守业打开屋门上的锁头，然后提着桶进了屋。 把桶放到门口墙角，他把门一插，他就摸黑进了小屋。 往床上一躺，他就闭上了眼…… “唉，好人难做啊！” “以后可能不能脑袋一热，就把钱都给别人了。” “好歹也要给自己留下点啊……” “一百多块呢！” “一家人的工资加起来，也没我这次给出去的多。” “一百多块，救了一家人……也救了那个孩子……不亏。” 秦守业嘀咕了几句，翻了个身，调整呼吸睡了过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正做梦娶媳妇要洞房呢，就感觉床晃动了起来。 “嗯……媳妇，还没脱衣服……床咋晃了……” “谁是你媳妇啊？” “赶紧醒醒吃饭了！” “老三……” 秦守业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了二哥那张脸。 “卧槽……” 他被吓了一跳，往里面一滚，然后就坐了起来。 秦保家一脸坏笑的看着他。 “行啊老三，做梦娶媳妇了？” “说说，你梦里的媳妇，长啥样啊？” 秦守业白了他一眼…… “二哥，你以后喊我，能不凑那么近吗……我差点一巴掌抽你脸上。” 秦保家愣了下……嘴角抽了抽……之前有次他叫老三起床，就挨了一巴掌…… 他怎么能好了伤疤忘了疼？ 大意了…… “快起来洗脸，吃饭了……” 二哥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出去了。 秦守业下了床，拿上东西就去外面洗漱了…… 顺便他还跑出去，上了一趟厕所…… 胡同里的厕所，排的队老长了。 不过好在男厕所排队不算长。 因为男人，大小号是分开的，小便池和蹲坑是分开的。 女人就不行了……她们不能站着尿。 秦守业放了水，然后就跑回了院子里，洗漱了一下就进屋吃饭了。 他刚坐下，还没把筷子拿起来呢，刘小凤就开了口。 “老三，昨晚上你去卖鱼……钱呢！” “给我，我给你存着，要不你又乱花了！” 秦守业愣了一下，然后尴尬的笑了起来…… 刘小凤眼睛立马瞪了起来。 “你！你不会都花了吧？” “十只大老鳖，能卖小一百块了！” “娘……我没花。” “没花就给我！” “那个……我送人了！” 秦守业一句送人，一家人都放下了筷子和饭碗。 秦大山皱着眉头看着他，虽然没说话，但眼神里全是询问之色。 小子，给我一个解释！老子的皮带已经饥渴难耐了…… 第51章 像个爷们 大哥二哥他们也是一脸懵逼的看着他。 送人？ 把钱送人？ 老三是不是脑子还没好？ “老三，你昨晚上卖了多少钱？” 秦守业尴尬的笑了笑…… “也没多少……就……就……” 砰！ 刘小凤猛地一拍桌子。 “到底多少！” “一百一十多块……” 刘小凤只觉得脑袋里轰的一声…… 这差不多是他们一家人一个月的工资了！ “你个小王八蛋……” 刘小凤骂了一句，然后就站了起来，转身朝着靠墙放的条案去了。 条案上放着鸡毛掸子呢…… “娘……娘你别激动……我没乱花。” “你还不如花了呢！” “你买点吃的喝的，家里人还能跟着吃点喝点，你把钱给人了……” 刘小凤拿起鸡毛掸子，然后突然就愣住了。 “老三……你是不是处对象了？” 秦守业有些无语…… 他处对象也不可能一下子给对方一百多块啊！ 不过对象要是李小娟的话，他愿意…… “娘，我没处对象……我把钱给了一个带孩子的大姐。” “她……她男人死的早，家里公公婆婆都病了，穷的揭不开锅了！” “她在黑市……黑市……做……皮肉生意。” “她带这个孩子……那孩子才这么高。” 秦守业伸手比划了一下。 “我本想着给她二三十块钱，帮一帮算了……可那孩子说……” “说……他害怕，不想捂耳朵……不敢到一边等……我当时心里堵得难受，就把卖的钱都给她了。” 秦守业一口气把话说完，一家人就再次愣住了。 “老三，你说的是真的？” “娘……我没骗你！我要是说瞎话，天打五雷轰……” “让我这辈子都娶不到媳妇！” 刘小凤眼神有些复杂…… 一百多块钱，送人了……可要是真的像老三说的那样，这钱……也不算打水漂。 可那毕竟是一百多块啊！ “孩他娘，把鸡毛掸子放下，快点吃饭！” “等下别上班晚了！” 秦大山回头招呼了一声，然后转过头看了秦守业一眼。 他眼神也很复杂…… 这小子真是他家老三？ 他以前爱惹事，爱打架，没欺负过人，但也没咋帮过人……他能做出这种事来？ “咱们家多了一尊菩萨！” 秦保家心里不舒服，一百多块呢，说送人就送人！ 好歹也留下点啊…… 李小冉瞪了他一眼。 “老三……做的是积德行善的好事！” “老三，嫂子觉得你做的挺对的。” 张大霞点了点头。 “我也觉得老三越来越爷们了……” 大哥秦卫国叹了口气，伸手把碗筷拿了起来。 “老三……以后你要是发善心，也想想咱家的情况，一屁股饥荒没还完呢……” “行了，赶紧吃饭，吃了饭上班去！” 秦大山发话了，他们都乖乖闭上了嘴。 刘小凤也心有不甘的把鸡毛掸子放了回去，然后走过去坐下，拿起了碗筷。 除了秦守业和秦大山……他们都在想那一百多块钱的事情。 一百多块钱啊！就这么没了…… 吃过了饭，他们就放下碗筷准备去上班了。 秦大山最后一个出的屋。 等其他人都出去了，他转身走到了正在收拾碗筷的秦守业身边。 秦守业被他吓了一跳…… “爹……我……我错了，我下次不给了。” 秦大山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你做的没错……是个……爷们！” 秦大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脸微微一红，转身就出去了。 秦守业有点懵。 啥意思？老爹夸他了？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事啊…… 被夸的是他，老爹脸红干嘛？ 秦大山这是第一次夸秦守业，他有点不好意思。 秦守业高兴的不得了，刷碗的时候都哼起了小曲…… “小妹妹送我滴郎啊……送到那大门东啊……偏赶山……” 他正唱着呢，屁股上就挨了一脚。 秦守业还以为是他爹回来了，急忙回头…… 那个爹字，差一点就从他嘴巴里溜出去。 “田大哥……你踹我干嘛？” 田丰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你小子许我的鱼呢！这都几天了？我鱼鳞都没看到一片！” “满院人都吃鱼了，我鱼腥味倒是闻到了，肉一口都没吃到！” 秦守业尴尬的笑了笑…… 他给完了！ 这两天一直处在钓鱼赚钱的兴奋中…… “田哥，你着啥急啊，我给你留着呢……我正想着等下收拾完，给你送过去呢！” “你等我，我给你拿去！” 秦守业说完就跑进屋，门后墙角，把那个小的铁皮桶提了出来，然后往里面放了一条六斤多的大鲤鱼。 他提着桶出了屋…… “田哥，你看……这鱼还活着呢！” 田丰看了一眼，然后就有点不好意思了…… “这么大啊？有没有小点的……这么大，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啊。” “你……你拿去卖钱吧，等钓到小的，给我两条就行。” 秦守业摇了摇头。 “田大哥，这我可做不到……我钓到的都是大鱼！” “不吹牛你能死啊？” “真的……最小的也跟筷子似的。” “真的？” “我骗你干啥……” “筒子河里有这么多大鱼了？” “田哥，你把鱼提回去，然后把桶给我送回来，我等下去钓鱼，这桶还有用呢。” “这太大了……” “把鱼杀了，你自己炖半条，给你师父送半条啊！让他老人家也打打牙祭。” 田丰愣了一下，然后就伸手接了过去。 “行，那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回头等我休息，我教你几招……” 田丰提着桶回后院了，秦守业继续刷起了碗。 等他收拾完的时候，田丰正好把桶给他送回来。 “老三，你这两天……是不是又招惹茹姐了？” 秦守业转头看过去，正好迎上田丰那杀气腾腾的眼神。 他眉头微微一皱…… “没有啊？我就买了她家的竹竿，花了六毛钱呢！” “你钱给了？” “早就给了，先给了三毛，然后又送过去三毛！她家老太太同意的！” “那刚才我回后院和她打招呼，她问我鱼哪里来的，我说你送的……她脸就拉下去了，然后就不理我了！” “你是不是又偷看她洗澡了？” 秦守业一下子就急了。 “什么叫又！我啥时候偷看过她……田哥，有人嚼老婆舌说的话，你也信？” “不对……你这么在意张茹对你的态度……你不会是对她有什么想法吧？” 第52章 啥都写脸上了 田丰先是一愣，然后一张黑脸就变红了…… 黑里透着红，红上还有黑，黑不溜秋的，红了吧唧的…… 秦守业坏笑了起来，还真让他猜对了！ 他想了一下上一世的田丰……无父无母一个人，被他师父养大的，人长得不错，在钢厂人缘也好。 给他介绍对象的不少，可他一个瞧不上。 上一世秦守业从这个院子搬出去的时候，田丰都还没结婚了。 后来他下乡插队也没什么联系……再后来他回到龙城，也打听了一下田丰。 有人说他去了南方，也有人说他为了救人被打死了……反正秦守业没找到他。 他后来开出租的时候，倒是见过张茹，那时候张茹的婆婆已经死了，她闺女好像生病死的…… 嫁给了钢厂一个老实人……又生了两个孩子。 她那时候已经下了岗，弄了个脚蹬三轮，在路边卖鸡蛋灌饼。 秦守业倒是经常去照顾她生意…… “老三，你小子别胡说八道！” “我……我对茹姐，没想法！” 田丰的声音让他回过神来了。 “田哥，你说话磕巴了……” “我……我磕巴咋了？” “你紧张了……” “我没有！你小子别胡咧咧！” “小心我揍你！” “田哥，你放心我肯定不告诉别人！” “我没有……” “田哥，你喜欢她，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男人死了有几年了，你怕啥！” “我……没怕啊！” “田哥，你放心……从今天开始，张茹在我心里，那就是我嫂子了！” “以后我肯定不招惹她，谁要是欺负她，我第一个不愿意！” “老三……我……也没有……啥想法！” 秦守业翻了翻白眼，这还没想法呢？ 你丫想法都写脸上了！ “真没想法啊？那算了……那她就不是我嫂子了！” “她要是有啥事，我也不管了！” “别介啊……我……我是说咱们一个院住着，要是碰到她被人欺负，该管还是要管……” “田哥，你这会有点像……” 秦守业故意停顿了一下，田丰焦急的催了一句。 “像啥？” “像怂包！” “去你的！” 田丰没好气的白了秦守业一眼。 “我对她没意思……我拿她当……当姐姐！” “对对对，先当姐姐后当妹，然后一个被窝睡……” 秦守业的话又让田丰脸上一红。 “你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田哥，你要是真有想法，我和我娘说说，让她帮你去说说？” 田丰眼睛一瞪，眼睛里燃起了希望的光……不过随即光就消失了。 “别……别胡咧咧……她那个婆婆凶得很，骂人可厉害了。” 秦守业愣了一下，那个刘老太太，骂人确实很凶……那肺活量大的……比专业运动员都大。 感觉她一口气能唱完整首忐忑。 “那就过两年……过两年你就有机会了。” “过两年？啥机会？”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田大哥，你该回去杀鱼了，要不然鱼死了就新鲜了，不放血……鱼肉腥的很。” 田丰点了点头，客套了两句，转身就离开了。 等他走了，秦守业坐凳子上点了一根烟。 “我上一世咋就没看出来啊……田哥眼光还真不错……” “张茹长得挺耐看的，身材也好，前凸后翘的……” “上一世张茹改嫁，好像生了两个儿子……俺娘之前就总说，张茹那屁股蛋子，能生儿子……可惜她男人死的早，多活一年，他家也能留个后……” 秦守业说完这句话眉头就皱了起来。 “好像也够呛，一个寡妇，一个老太太……养活两个孩子咋可能啊！” “老太太饿死，她闺女病死……未来三年，啥都缺……吃都吃不饱，得了病那就更没得治……唉……” “是天灾，也是人祸啊！” 秦守业抽完了烟，就锁上门，拿上工具出了门…… 到了前院，他就看到了李茂才。 他穿了一件白色的粗布盘扣短袖，下身是一件黑色的裤子，脚上一双新布鞋，头发也梳得很整齐…… “李叔，你这……去相亲啊？” 李茂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没有，我去上班……” “上班你收拾这么利索？” “领导说了，要注意个人卫生……不能每天邋邋遢遢的。” “女领导说的吧？” “不是……没有……” 秦守业有些无语，李茂才和田丰是一类人，有啥想法都写脸上了。 “老三，你今天还去钓鱼啊？” “对啊，我没工作，钓鱼还能换点钱，总不能在家混吃等死吧？” “你小子……还能这么想，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李叔，今晚上还吃鱼不？” 李茂才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过几天吧……今天不吃了，天天吃肉哪能吃得起啊。” 秦守业心里吐槽了两句。 别人吃不起，你吃得起啊！ 你丫藏起来的那些东西，够你一辈子大鱼大肉了……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就那么点好东西，都让你小子换走了……” “李叔，我记得你家祖上，是大财主……” “你放屁，我是贫农，八辈贫农！我小时候家里穷的，我都没裤子穿，我光腚光到八岁……” 秦守业有些无语，这家伙哭穷也有一手。 他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 “李叔，鱼不吃，老鳖不吃，扒鸡不吃……那你吃猪脸肉不？” “卤猪脸肉！嘎嘎香！” 李茂才愣了一下，然后咽了咽口水。 “我……我不吃。” 他说不那个字的时候，口水都喷出来了。 “行，您不吃就算了，啥时候想吃了，啥时候和我说，我帮您弄。” “我不用你……我可以自己去买……” “李叔，你现在可在街道上班，好歹也是干部……你要是天天去买肉买鱼……让群众看到不好。” “你从我这换，我嘴巴严，谁也不告诉……” 李茂才也知道这个道理，要不然就他这嘴馋的样，早就出去买肉吃了…… 没有票，就去黑市买！ 他之前去过几次，有次用金瓜子换了一些肉和鸡蛋，结果刚出来就被抢了，后来他就不敢去了。 第53章 疯狗没拴好 “我……要的时候，找你……” “随叫随到！” 俩人一起出了院门，一个往东去了一个往西走了。 秦守业走出去没多远，回头看了看。 “李叔，我这可不是坑你……我这是救你！” “再过两年你那些东西就是烫手的山芋，是你的催命符……” “你换一些吃的喝的，到时候也能留条命，不用被五花大绑的游街了……” 嘀咕完这几句，秦守业就转过头，迈步走了出去。 他快走到胡同口的时候，听到后面有人叫他名字。 他回头看了一眼，眉头就皱了起来。 李大花？ 他一脸不情愿的停下来，看着李大花跑了过来。 “老三，我喊你半天了，你没听见啊！” “有吗？我刚才听到狗叫了，还以为谁家疯狗没拴住跑出来了。” 李大花听出来了，秦守业这是在骂她！ 她脸立马就拉下来了…… “你咋说话呢！骂谁呢！” “骂谁谁知道！” “你……” 李大花深吸两口气，把火气往下压了压。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干正事要紧。 “老三，我找你有事……” “啥事？” “老三，我听说你去医院检查，医生说你好了？” “是好了，啥毛病都没了！对不住……让你失望了。” “你这孩子，咋说话呢……你能好，婶子也替你高兴。” “是吗？我咋没看出来……” “老三，你说话咋总带刺啊……我之前说的那些话，可都是大实话……你当时伤的挺严重的，我那也是担心你……” “照你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呗？” “那倒不用……你帮婶子一个忙就行……” 秦守业翻了翻白眼，这就要脱裤子放臭屁了。 “我一个游手好闲的小痞子，没能耐帮你……” 秦守业说完就要走，李大花急忙拦住了他。 “我还没说啥事呢……” “那你快点说，别耽误我钓鱼！” “老三……婶子之前夸下了海口，说你肯定能娶孙雅楠……现如今那闺女赖上我了。” “她长得漂亮，要模样有模样，要个头有个头……人还特别的勤快孝顺……你再考虑考虑？” 秦守业有些无语，这个老东西还不死心呢？ 为啥就非要把孙雅楠推给他？ 整个胡同里，没结婚的人多了去了…… “她这么好，你让你儿子娶她啊！” “你这是啥话！俺儿子头婚，怎么能娶……” 李大花说了一半，就尴尬的把话别回去了。 秦守业冲她冷笑了两声。 “你儿子不能娶寡妇，我就能娶？” “不是……我是觉得你和那闺女有缘分！” “那我还觉得她和你儿子有缘分呢！” “老三！婶子我这也是一片好心啊……” “人家闺女结过婚，带个孩子，但也能配得上你……说句实话，要不要是你家有6个人都是钢厂正式职工，人家还瞧不上你呢！” “你自己啥名声，你不知道啊？” “就说咱们这片，谁提到你不皱眉头？” “谁家闺女能看上你……” 秦守业有些无语，风评害死人……不过那是以前了，过不了多久，他就能让大家对他刮目相看了！ “我就说谁家的疯狗没拴好吧，真能瞎叫唤……” 秦守业一脸不爽的骂了一句，然后绕过李大花就走了出去。 “老三，你等一下……那闺女就在俺家，你过去和她见一面，聊几句！” “你别走啊……老三……” “你娶她，婶子给她陪嫁一辆自行车！” 秦守业猛地停下了脚步。 他一脸疑惑地看了看李大花。 陪嫁自行车？她和孙亚楠啥关系啊？ 还有她是雁过拔毛的性格，粪车从门前过，她都想过去挖两勺尝尝咸淡…… 出门不捡钱就算丢的主！ 她和孙亚楠非亲非故的，能舍得帮她出陪嫁？ 她亲闺女出嫁，都未必有这个待遇！ 秦守业的疑心更重了。 “孙雅楠是你的私生女？” 李大花愣了一下，然后就急了。 “你别胡咧咧，我可不是那样的人……” “那你凭啥给她出嫁妆？” “我……我是看她可怜……” 秦守业才不信她的鬼话！ 他上一世回想起和孙亚楠的事情，他就觉得李大花有问题。 这次重生回来，他感觉李大花和孙亚楠的问题更大…… 现如今他可以确定了，孙雅楠和李大花之间，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老三，你跟婶子家走，去见见她……” “她今天为了见你，还打扮了……” 秦守业往旁边一挪，躲开了李大花的手。 “我自己什么名声，我自己清楚，我配不上她！” “我就不癞蛤蟆吃天鹅肉了！” “你这孩子……是有一些坏毛病，可人不坏……长得也周正……实话和你说，她也看上你的长相了……” “你今天把天说破，我也不答应！” “你这么着急给她找男人，你去和俺王叔把婚离了，让她给你儿子当后妈……俺王叔肯定乐意！你还能省下一辆陪嫁的自行车……” “你这孩子咋说话呢！” 李大花急了，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我好心好意给你介绍对象，你咋能说这种话？” “你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胡同里早起去上班的人不少，前面就是公厕，门口还一堆排队的。 听到李大花的声音，他们纷纷看了过去。 “那是谁啊？” “咱们胡同的李大花啊！” “就王大民他媳妇，王胜利他娘！” “那个小伙子是……” “秦家老三，咱们这一片的小霸王！你弟弟去年不被他用板砖开了瓢吗？” “是他个王八蛋啊……他不是被车撞死了吗？” “谁说的？他早就好了……这几天还总出去钓鱼呢！” “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啊……” “他俩咋吵吵起来了？” 那些看热闹的人来了兴致，有些人憋着屎尿，转身就走了过去，靠近一些想要听清楚一点…… “李大花！别以为你岁数大，就能满嘴喷粪！” “我撞了车，在家躺着的时候，你就隔三差五去咒我，说我醒不过来了，说我醒了也是傻子！” “俺爹娘脾气好，不和你一般见识……我可没那好脾气！” “你儿子不娶小寡妇，你硬往我怀里塞，你安的什么心？” “你好心给我介绍对象……你都脏心烂肺了……” “俺爹娘和你说多清楚了，俺不娶小寡妇！你还死缠我干啥！” “街坊们正好都在……叔叔大爷，婶子大娘，你们都来给我评评理！” 秦守业看周围有不少人，索性就扯着嗓子喊开了…… 第54章 算盘没打响 秦守业这么一吆喝，那些看热闹的人就知道咋回事了。 李大花的脸一会黑一会白的…… “老王家的，秦家老三虽说淘了点，能惹事了点，但人家长得好啊……要模样有模样，要个头有个头！一家子工人……条件不算差，你给他保媒拉线，也找个没结过婚的啊！” “就是……自己儿子都不娶小寡妇，凭啥非要介绍给他？” “老王家的，大山哥没得罪你吧？你咋想的？给他小儿子介绍个寡妇？” “李大姐，我还没媳妇呢，要不你把那个小寡妇介绍给我吧？我不嫌弃她结过婚！” “丁大碗，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长得嘴歪眼斜的，人家能看上你？” “别说老寡妇了，小寡妇也看不上他！” “大山哥平时对咱们街坊邻居都不错，谁家有点事，他知道了都帮忙……去年老王生病，大山哥还托人从部队医院弄了特效药……他对你们家有恩……你可不能恩将仇报啊！” “就是……你男人的命，都是老三他爹救的，你给老三介绍小寡妇……还要硬逼着人家去相看……你这干的是人事？” 李大花听到这些话，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你们……你们知道个啥！” “那个闺女……长得漂亮，人孝顺……” “这么好，你让你儿子娶了呗！” “你儿子比老三年纪还大几岁呢，早就该结婚了……” “我……我这不是想着，大山哥帮过我们家……有好的先可着他家老三来吗？” “你可真够扯的……好的？都是街坊邻居，谁不知道谁……有好事你能让给别人？” “老三，你忙你的去，别听她胡咧咧……” 秦守业冲那个大爷笑了笑。 “谢谢您替我说公道话……” 秦守业说完就要走，李大花一把就拽住了他的衣服。 “老三，你不能走……” “李大花，你要耍流氓啊？你不松手我可喊了！” 李大花直接被气到了……她多大岁数了？耍流氓？ “松开……不然我带上人，去钢厂赌你儿子……我让他半年下不来床！”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趁他上夜班，麻袋套头上，几棍子下去就砸断他腿……” “我让公安抓你！” “无凭无据的，你说抓就抓啊？” “我数三个数，你不松开，我就让你儿子变瘸子……” 李大花立马就松开了手…… 她咬牙切齿的模样，跟要吃人似的…… 怎么会这样？ 她以为那天秦守业是刚醒，脑袋不清醒，所以才会拒绝……想着过了两天，他脑袋清醒了，再找他谈这件事，他就能答应…… 秦守业在她印象里，是个好色的人！ 她之前在街上，碰到过好几次秦守业，他看到漂亮女孩，路都不会走了…… 就孙雅楠那长相，绝对能把秦守业弄得五迷三道的…… 可结果和她想的太不一样了，全都反着来了？ 他脑子肯定有毛病……不然怎么可能不答应！ 李大花愣神的功夫，秦守业就提着东西跑了出去。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秦守业都跑到胡同口了。 “老三……” “老王家的，你差不多行了！人家老三不愿意，你强拉硬拽也没用！” “人家不愿意就算了，你这么上赶着干嘛？” “咱们胡同里不少光棍汉呢，你把那个小寡妇介绍给别人不行啊！” “你是不是和人家吹嘘什么了？干嘛抓着秦家三小子不放？” 李大花没搭理那些冲她说话的人，黑着脸说了一句。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说完她转身就回家了。 她走了，看热闹的也就散了…… “大爷，你让我先上茅房……我这要憋不住了！” “我也憋不住了！排队去！” “您是我亲大爷……我求求您了，我就一条裤衩……” 厕所门前的长队，又排了起来…… 李大花回到院门口，迈过门槛的脚又收了回来…… “那个小畜生不答应……这可咋办啊？” “那个小婊子要是闹起来，事情就麻烦了……” “不行，我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李大花在院门口寻思了半天，才咬了咬牙跺了跺脚，迈步进了院子。 “就这样和她说……老秦家是条件好，可那是以前……他们家可是要赔钢厂两万块呢。” “她嫁过去也得跟着吃苦受罪！” “他们家不吃不喝，七八年都还不上……” “拖上一阵子，我给她找个条件差不多的……可条件好的，谁能看上小寡妇啊……” 刚过跨院门，李大花就再次愣住了…… 孙雅楠还带了个孩子，要是没孩子还好办一些…… 她要是没结婚，没孩子……那也用不着找别人了，嫁给她儿子就行…… “唉，造孽啊！小畜生，都是你造的孽。” 她这句小畜生，骂的可不是秦守业…… 李大花深吸几口气，硬着头皮回了家。 秦守业这边已经腿着到了咸亲王府了……对面收购站的人，正好从屋里出来了两个。 “小伙子，又去钓鱼啊？” 秦守业冲他们笑了笑。 “趁着这几天运气好，多钓一些。” “小伙子，你在哪钓的啊？我家老爷子昨天也去什刹海了，就钓了两条小鲫鱼。” “我就在什刹海啊……他用的什么鱼饵？” “蚯蚓啊？” “我用的不是蚯蚓……” 秦守业把他那套鱼饵配方说了出来。 “乖乖……你可真舍得，白面，棒子面，鸡蛋，醪糟……这要是煮一锅粥，我都能多喝两碗。” “你懂啥，人家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要不然他也钓不到这么多鱼……” 秦守业没和他们继续闲聊，迈步就走了出去…… 半个小时后，秦守业来到了之前钓鱼的地方。 结果一钻进草丛，他眉头就皱了起来。 有人把他钓位给占了……一个头发半白的老头，他身后还站了一个精壮的年轻人。 那人满脸警惕的看着他，手还放到了腰间…… 当他看到秦守业手里的鱼竿和铁皮桶，眼神就变得没那么犀利了。 他的手也从腰间挪开了…… 钓鱼的那个老头听到动静，转头看了一眼，接着他身子就转过了一半。 “小伙子，你也来钓鱼啊？” “嗯……” “我是不是占了你的位置？” 秦守业笑着摇了摇头。 “没有……这地方是公家的，先到先得，您老先来的，这就是您的……我去别的地方钓。” 第55章 发财的路又多了一条 秦守业不是傻子，他一看这个老头就不是凡人！ 谁家好老头出来钓鱼，还带个保镖……可能身上还放着枪。 这种人绝壁是创一代……“天宫”里位列仙班的人物。 “小伙子，这地方也挺大的，我往这挪挪，你在这钓。” 这老头笑起来倒是很和善，说话也很是客气。 “不……不用了……” 秦守业拒绝了，但那老头就像是没听到似的，起身把马扎往旁边挪了挪…… “来啊！地方都给你让出来了！” 秦守业犹豫了一下，直接就走了过去。 还好刚才把马扎拿出来放桶里了，要不然就要站着钓鱼了…… 那个精壮的汉子，盯着他看了几眼，然后就站到了老人身后。 他刚才可没站那么近…… 秦守业有些无语，老子看起来像坏人？像特务？ 要抓特务，去棉花胡同…… 秦守业这个念头冒出来，直接就愣住了。 特务！棉花胡同…… 棉花胡同里有个瘸腿的修鞋匠，是卤蛋潜伏在龙城的特务头子。 秦守业上一世看过报纸，大概齐记得那个特务的模样……除了特务的照片，还有一些其他的照片。 电台，枪械弹药，银元金条…… 这要是提前去把那老家伙抓了，那些东西可都是他的了。 那个老家伙和电台上交，武器弹药留下一些，其余的全都上交！ 银元金条……什么银元金条？他没见过…… “小伙子，你咋了？” “小伙子……” 旁边老头叫了他几声，他才回过神来。 “啊……没……没咋，我刚看水路呢！” “什么水路？” “就是水往哪流……在哪打圈圈……一般这样的地方，能钓到鱼。” 那老头眉头微微一皱。 “还有这个说法？我咋没听过？” 秦守业心中暗笑，你要听说过就怪了，我刚瞎编的……你去哪里听说去？ 他把马扎放下，然后把手放进了水桶里。 用水桶做掩盖，他从系统空间里，拿出了那个铝饭盒。 刘小凤见他能钓到鱼赚到了钱，也就没再把白面和棒子面全藏起来…… 秦守业收拾碗筷的时候，在厨房的柜子里看到了她留下的两碗面。 他索性就放到铝饭盒里带了一半过来。 除了铝饭盒，秦守业又拿了两个鸡蛋出来…… “小伙子，你早上没吃饭啊？” “老先生，我吃过了，这是我带的鱼饵！” “鱼饵？用鸡蛋当鱼饵？” “您老等下就知道了！” 秦守业打开饭盒盖，直接把两个鸡蛋打了进去，他又往里加了一些水，然后就搅合了起来。 很快他饭盒里就出现了一个黄澄澄的面团。 颜色发黄，是因为棒子面和鸡蛋黄的缘故。 “你这是要烤着吃？” “老先生，我这是鱼饵！” 秦守业一句话，就让那老头眉头紧皱了起来。 “你……你用这个钓鱼？” “是啊……这鱼饵是我专门研制的，钓鱼效果可好了！” “你这是糟蹋粮食！” “小伙子……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啊！” “老先生，这首诗我知道……我没有浪费粮食啊，这些东西能让我钓到不少鱼！” “你用蚯蚓也能钓到鱼……实在不行去逮几只虫子也行……用粮食和鸡蛋……你……你这就是浪费！” 老头眼里带上了一丝火气。 秦守业更加能确定他的身份了！ 这老头绝对是创一代，枪林弹雨闯过来的…… 饿着肚子打过仗……要不然不会这么大反应！ 只有真正挨过饿的人，才知道粮食有多可贵！ “老先生，我这一团东西，能钓上来百十斤鱼呢！要是没这东西，我也就钓一两条……我这是投资！和做生意一样，想赚钱就要先投资！” “也和种地一样，想要有好收成，你就得把好的粮种埋到地里去！” “你不能说把粮食埋进地里，也是浪费吧？” 那老头想了一下秦守业说的话，然后眉头舒展开，苦笑着摇了摇头。 “你年纪不大，倒是挺能说……斜的都能给你说成正的！” “老先生，我说的是实话……你不信就看着，看我咋钓鱼的！” “不行咱俩赌点啥的？” “我从来不赌博！” “打赌不是赌博！” “打赌也不行……” 秦守业撇撇嘴，没再说什么…… 他直接把鱼竿拿起来，将鱼饵挂到了鱼钩上…… “走你！” 他把鱼钩甩进了水里。 那老头歪头看了看他的鱼竿和鱼线，然后又看了看水面上那根被当成鱼漂的小木棍…… 这能钓得到鱼？ 他转头看向了他的鱼漂…… 只是他刚把头转过去，旁边就猛地响起了一句。 “来了！” 接着他就听到了水花的声音……转头看过去，他就看到了一条七八斤重的大鲤鱼。 鲤鱼尾巴还红彤彤的…… “别硬拉……竿子不行……线也撑不住……” “先溜鱼……慢慢……” 他看到大鱼就激动了，想要指点一下秦守业。 结果他话没说完，秦守业就那么硬生生的把鱼完全拽出了水面，接着就把鱼荡到了水边。 这……这都行？ 老头看秦守业的眼神变了……不对，是看他手里鱼竿的眼神变了。 这是什么竹竿？这么结实？ 还有那鱼线……好像是修鞋线…… 秦守业把鱼钩摘下了，然后把鱼丢到了旁边的铁皮桶里。 “老先生，你刚才喊的啥？” 那老头尴尬的笑了笑。 “没啥……没啥……” “我还以为您要教我咋钓鱼呢！” “您要是有什么经验，也别藏着掖着，教教我……我肯定虚心学习！” 秦守业这话一说完，那条鲤鱼就在铁皮桶里挣扎了几下。 噼里啪啦的声音……就像是抽到那老头脸上似的。 那老头眼神稍带幽怨的看了看铁皮桶，然后又看了看秦守业。 这小子……蔫坏！ 他没说话，转过头去，眼睛盯着鱼漂使劲去了。 咬钩啊！快咬钩啊…… 秦守业笑了笑，挂上鱼饵再次把鱼钩甩了出去！ 老头……今天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钓鱼佬！ 十秒不到，秦守业又猛地一甩竿子…… 那老头一直用余光看着呢……看到他有动作，老头心里就是一紧。 不会吧？这么快？ 第56章 拿我当鲸鱼甩呢? 那老头看着鱼竿上挂着的那条筷子长的鲢鱼，心里别提多羡慕了。 好久没钓到这么大的鱼了…… 他眼巴巴看着秦守业把鱼摘下来，放进了铁皮桶里。 “老先生，你鱼漂动了！” 秦守业提醒了他一下，老头看都没看，嗖的一下把鱼竿就提了起来。 一条手指长的白条，从水里拖出来，甩上了天…… 用劲用大了！ 白条：至于吗？我还没一两沉呢！你拿我当鲸鱼甩呢？ 等那条小鱼落下来，老头还没来得及荡过来呢，鱼就脱钩了，直接掉到了水里…… 老头嘴角抽了抽…… 秦守业努力的憋着笑，把鱼饵挂到了鱼钩上…… 那老头看了看秦守业，一脸不爽的把蚯蚓挂到了鱼钩上。 两个人差不多一前一后，把鱼钩甩进了水里…… 老头刚要和秦守业搭话，就见秦守业再次提起了鱼竿…… “又钓到了？” 老头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他看向水面，一条筷子长的黑鱼被钓了上来。 老头咂咂嘴……嘴里怎么有点酸？ 秦守业把鱼饵挂上，再次把鱼钩丢了出去…… 十分钟不到，秦守业的那只小桶，就被装满了！ 那老头不止嘴里酸了，心里更酸…… 俩人挨着这么近，他一条没钓到，秦守业疯狂上鱼…… 凭啥啊？ “小伙子，你那鱼饵……” “浪费粮食。” “不是……我是说……能不能……借给我点？” “不借……但可以等价交换。” 后面站着的那个精壮汉子，眉头一皱往前迈了一步。 “你……” 不等他把话说出来，老头就回头瞪了他一眼。 他撇撇嘴，退了回去…… “小伙子，我出门也没带钱……” “换，不是卖！” 老头伸手摸了一下身上的口袋，掏出来半包烟。 “我……我身上就只有这个了。” 秦守业扫了一眼…… 白皮烟，上面一个红色的五角星！这应该是特供的吧？ 他也没犹豫，伸手掰了一半的鱼饵，递给了那个老头。 那半包烟他也没有全要，从里面拿了两根出来。 一根夹到了耳朵上，一根放到了嘴巴里。 “小伙子，这些都给你！” 秦守业笑着摇了摇头。 “做人不能吃亏，但也不能贪心……两根就行了。” 那老头愣了一下，笑了笑就把烟收了起来。 这小伙子，倒是有意思…… 他把烟揣起来，然后换上了秦守业的鱼饵。 换上鱼饵等了不到三分钟，他的鱼漂就动了……接着一提竿子…… 一条巴掌大的鲫鱼就被钓了上来。 老头立马就笑成了一朵花。 “钓到了，钓到了……” 他笑呵呵的把鱼摘下来，然后丢到了旁边的一个小桶里。 “小伙子，你这鱼饵，还真管用。” “不管用我能要你的烟？” 秦守业回了一句，然后猛地一提竿子，一条七八斤重的白鲢就被拉了上来。 那老头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凝固了……刚钓到鱼的喜悦，瞬间就被冲淡了。 人比人气死人，鱼比鱼得扔…… 刚才不应该挽留这小子的，让他换个地方……不挺好吗？ 老头闭上了嘴，把鱼饵挂上，继续钓起了鱼…… 换了鱼饵，他也能钓到鱼了，但问题是他钓到一条，秦守业能钓到三四条。 他的巴掌大，秦守业钓的都比筷子长…… 半小时不到，秦守业那两个桶就满了。 他把鱼竿往旁边一放，然后冲着老头开了口。 “老先生，你啥时候走啊？” “怎么了？” “您要是等会走，帮我看着点鱼竿和马扎……我去把鱼卖了。” 老头眉头一皱…… “小伙子，私自买卖可是犯法的……” “我卖给收购站。” “那你去吧，我给你看着……不过别太久了。” “放心，半小时就回来……” 秦守业提上铁皮桶就跑了出去。 老头看着他的背影，眼睛眯了起来。 过了十几秒，他才开口。 “小周，那两桶鱼多重？” “差不多一百斤吧？” “小桶五十多斤，大的应该有八九十斤，得有一百五十斤了！” “首长，还是您眼力好。” “别拍马屁……我问你……你提着那么重的东西，能那么轻松吗？能跑那么快吗？” 那壮汉愣了一下…… “我能提的起来，但不会那么轻松，也跑不了那么快！” “那小子力气比我大……” “何止力气比你大，我看他应该练过……会一点功夫……” “身体壮，力气大……是个好苗子啊！” “首长，您这是动了爱才之心？” “这么好的条件，不去当兵可惜了……” “首长，我看他不行……吊儿郎当的。去了部队也是刺头……” 老头回头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你当初到部队，不也那个熊样，天老大地老二，班长你都敢打……你还有脸说别人刺头？” 那个小周尴尬的笑了笑，抬头挠了挠头。 “首长，您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你小子是乌鸦落到猪身上，看得到别人黑，看不见自己黑。” 老头说完这句话，就把头转过去了。 头一转过去，他就看到鱼漂没了……下意识的一提竿子！ 鱼竿直接就弯了！ 他脸上一喜，然后就猛地站了起来。 “首长，您慢点……” 小周急忙凑了过去。 老头把鱼溜了几分钟，把鱼溜累了，就把鱼拖了上来。 一条筷子长的鲤鱼！ “哈哈哈……大鱼，我也钓到大鱼了！” 老头歪头冲着旁边喊了一句，结果看到了秦守业的马扎。 他撇撇嘴……心里又没那么高兴了。 臭小子不在，钓到大鱼……和谁显摆去？ 他要是晚点走就好了…… 老头把鱼摘下去，坐回去挂上鱼饵，继续钓了起来…… 过了十几分钟，他又钓到了一条三斤多的鲢鱼。 可此时他脸上的笑容没有，眼神里多了一丝期待…… 臭小子快回来啊！ 又过了十多分钟，秦守业才提着铁皮桶，哼着小曲回来。 不等他坐下，那老头就开了口。 “小伙子，我钓到大鱼了！” “两条呢！五六斤重……” 他说着就把鱼竿放腿上，伸手将他那个桶提到了他和秦守业中间。 秦守业低头看了一眼。 “行啊老先生，您这也算是开张了！” 老头嘿嘿笑了两声……这才找到一点钓到大鱼的爽感。 第57章 得人恩果千年记 秦守业坐到马扎上，然后从铁皮桶里拿了四个油纸包出来。 “老先生，饿不？请你吃肉饼！” 他说着就递给了老头一个，然后又给了后面那人一个。 “大哥，这个是你的！” 不等那人做出反应，秦守业就把东西丢了过去。 接着他又把那个大的油纸包放到腿上将其打开了…… 老头看着纸包里的那只扒鸡，眉头就皱了起来。 这个败家子……刚卖了鱼，就大手大脚的花了？ 肉饼，烧鸡？ 这也太奢侈了！ “小伙子，你这……” “回来的路上，跑的太快了，撞倒了一个人……他提了个网兜，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 “我给他捡起来，他不要了，非让我赔钱……没办法，我就把东西买下来了！” 秦守业这故事编的，直接堵住了老头的嘴。 他知道老头的身份，也知道他们这一代人的思想…… 这个故事，能让他找不到说教的点。 “小伙子，你……你拿回去家去吧！” “我不饿……” “见者有份！” “那不行，咱们非亲非故的……” “老先生，现在天气热，等我晚上回家，肯定就馊了！” “那你现在送回去！” “那不行，耽误我钓鱼赚钱。” “可……可我没东西换你的啊！” 秦守业冲他咧嘴笑了笑。 “这个不用换，我请你们帮忙吃……放坏了是浪费，吃了就不是浪费了！” 老头苦笑了起来……这小子歪理一堆一堆的。 “那……谢谢你了……” 他这边答应了，那个小周就直接打开了油纸，张嘴就是一口。 跟着老首长，只能吃饱，但不能吃好……老首长自己平时吃饭，都是窝头小青菜，有时候窝头咸菜……肉是很少能吃到的。 秦守业笑呵呵的扯下一条鸡腿，递给了那老头。 “老先生，尝尝，正宗扒鸡！” 老头咽了咽口水，犹豫了一下，伸手接了过去。 秦守业把另一个鸡腿掰下来，递给了后面那个小周。 “谢谢！” 小周没客气，伸手就接了过去。 老头这时候咬了一口鸡肉，然后就愣住了…… “老先生，你咋了？不好吃？” “变味了？” 秦守业说着就低头闻了一下。 “没坏啊……挺香的……” “我……我老家东山德州的……这味道……和我小时候吃的一个味。” “像我们镇子上的那个老马家扒鸡……我成年的时候……俺娘给我买过一回……就是这个味……” 老头眼里有了一些水气…… 秦守业点了点头……人不管多大，都会想自己的母亲，想到母亲，再大的人也会变成孩子…… “那这些都给您！” 秦守业把扒鸡包好，伸手递给了后面的那个小周。 给老头，他是绝对不会伸手接的。 “这不行……我吃你一个肉饼，再吃你一个鸡腿……就……已经很过意不去了。” “吃都吃了，不差这点！” “您老等下回去，弄瓶酒，慢慢吃……” 小周也挺懂事，不管老首长答应不答应，他伸手接了过去。 “小兄弟，谢谢！” “小周你……” “老先生，您要是不收，我就丢河里！” 秦守业耍起了无赖……老头苦笑着点了点头。 “那……那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 “这就对了，咱俩一起钓鱼，也算是钓友了，天下钓友一家亲！” 老头也跟着笑了…… “小伙子，你这说话……老母猪带胸罩，一套又一套的……” 秦守业没说什么，打开包着肉饼的油纸，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这肉饼是他回来的路上买的，当时路过那个肉饼店，他脑袋里就浮现出了，这老头的那张脸…… 他脸色有点黄，有些消瘦……看着有点营养不良。 所以他就花钱买了三张肉饼，还从系统空间里拿了一只扒鸡出来。 不是他烂好人……是他觉得自己得了老头的恩惠。 他们那一代人，把脑袋别到裤腰带上，赶走了小八嘎，打跑了卤蛋，又出国跟鹰酱掰手腕…… 没有他们，哪有龙国？没国哪有家…… 得人恩果千年记……吃个肉饼扒鸡，算得了什么？ 三个人吃完手里的肉饼，就继续钓起了鱼。 等秦守业快把两个铁皮桶钓满的时候，那个老头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然后就把鱼竿收了起来。 “小伙子，你继续钓吧，我得回去了……” “这就走啊？您鱼桶还没钓满呢！” “下次吧，我还有事……” “这鱼饵我没用完，还给你。” 秦守业伸手把鱼饵接了过去。 那个精壮的汉子过去，把马扎和鱼竿接了过去，他另一只手把鱼桶提了起来。 老头看了看自己桶里的鱼，然后一脸不好意思的开了口。 “小伙子……我这鱼要拿回去，做病号饭……你的肉饼和扒鸡，我改天还……” “说了请你吃的，不用还！” “那不行……你每天都来钓鱼吗？” “也不是每天，有时候会换地方……” “那你明天一定要来！我也送你点东西！” “您老别这么客气……” “明天，你记得来……对了，我叫张维新。” “秦守业。” 俩人互报姓名，也算是认识了…… 他俩走了之后，秦守业就把鱼桶里的鱼放到了系统空间里。 “总算是能放开手脚了，我还以为他要等会走呢！” “张维新……这个名字怎么感觉这么耳熟啊……” “上一世我认识他？” 秦守业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这个人…… “应该不认识，但肯定在哪里听到过他的名字。” 秦守业摇了摇头，继续挂上鱼饵，把鱼钩抛进了水里。 鱼钩刚下水，系统的提示音就响了起来。 “叮，拒绝成功，奖励粮票5斤。” “叮，拒绝成功，奖励牛肉饼10张。” “叮，拒绝成功，奖励卤猪头一个。” “叮，拒绝成功，奖励特殊技能，枪法五五开。” 秦守业眉头皱了起…… 系统延迟，让他有点搞不清楚这些奖励，是拒绝谁而触发的了…… 不过那个卤猪头，应该和李大花有关系。 上次拒绝她，奖励的是猪脸肉…… 第58章 五五开的枪法 “系统，这个枪法五五开，是什么鬼？” “不应该是百发百中吗？” “枪法五五开，宿主开枪之后，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击中目标要害，一击致命！” 秦守业没有被系统给忽悠到，他翻了翻白眼。 “还有百分之五十呢！” “剩下百分之五十，会脱靶。” 秦守业有些无语了……这技能有些鸡肋啊。 要么打中要么打不中！ “系统，你这技能……感觉给了我一个寂寞！” “给我一个百发百中的技能不行吗？” “那我明天就能去姥姥家了，去山里找野猪单挑去了……” 吐槽了两句，秦守业就专心钓起了鱼。 晚上还要去棉纺厂交易呢……多钓一些，到时候也能多赚一些…… 为了晚上能多卖点钱，秦守业下午没有回去那么早。 反正有买主了，收购站关门也无所谓…… 等天擦黑的时候，秦守业才起身把马扎收进了系统空间。 “今天没触发技能那20%的珍稀度……可惜了……” “不过鱼倒是没少钓！” “比昨晚上和那人说的，多了差不多一倍……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吃得下。” “吃不下也不要紧，龙城那么多工厂和单位呢……找时间挨个去转转……” “找他们厂子里采购科的人，多拉几个买主。” 秦守业扛着鱼竿，提着两个空桶回了家。 等他快到院门口的时候，才往水桶里放了一些鱼。 他提着两桶鱼进院就回了家，也没去李茂才拿！ 这两天李茂才和他换了不少东西，也没那么馋了……过几天再做他生意！ 秦守业一进屋，就看到一家人吃饭呢！ “你这孩子，怎么才回来！” “又钓了这么多鱼？” “行啊老三，你要是天天钓这么多……咱家可就真发了！” “老二你小点声……” 刘小凤瞪了他一眼。 “财不露白……别给老三找麻烦！” 秦保家急忙就把嘴闭上了。 “老三，去洗洗手，吃饭……” 秦守业点点头，把水桶靠墙放好，又把鱼竿放进他那间小屋里，然后他就去院子里洗了洗手，进屋坐下吃饭了。 大哥给他递了个窝头，大嫂给他拿了双筷子。 秦守业刚吃了半个窝头，秦大山就开口了。 “老三，你今天卖鱼没？” “卖了……” 他说着就要去掏钱，刘小凤急忙拦住了他。 “先吃饭，吃完了再拿……钱多脏啊！” 秦守业点点头，把手缩了回去。 “老三，你先和娘说说，卖了多少……” 她这么一问，秦守业心里就咯噔一下。 完了……今天卖鱼的钱和票对不上了！ 他昨晚上把手里的钱都送给那个带孩子的寡妇了。 上午买肉饼……因为没有粮票和肉票，一张饼要八毛多钱…… 钱花了两块五。 “今天卖了一回，就三十三块五毛六分钱……” 秦守业打算等下只掏钱，不拿票了……就说票弄丢了。 “这么多！” “老三……你和娘说实话，你是不是下网了？” 秦大山的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 “没有，我怎么可能下网！” “那么多人钓鱼，还有巡逻的……要是下网我早就被抓了。” “再说了，你们看我身上……干干净净的！我要是下网，衣服早就弄脏了！” 秦守业说着就站了起来，慢慢的转了一圈。 他们见他身上确实干干净净的，就都松了一口气。 “老三，你可别为了赚钱，干违法的事……” “娘，我知道！钱要赚干净的！为了赚钱，把自己送去蹲篱笆，也不划算……” “行了，吃饭！” 秦大山一开口，他们就都不说话了…… 等秦守业吃完饭，放下筷子和碗，刘小凤就迫不及待的冲他伸出了手。 “老三，钱！” 秦守业笑呵呵的把钱掏了出来。 “娘，都在这了……不过你给我留点，三十给你，零钱给我……” “你先给我！我数完了再说！” 刘小凤一把将那一沓钱夺了过去。 “一毛……三块……十块……” “三十三块五毛六……票呢？” “在里面啊！” “没有，这全是钱……” 秦守业掏了一下身上的口袋。 “没有……应该是我数钱的时候掉了吧？” “我数了好几遍……” 刘小凤盯着他眼睛看了十几秒，秦守业没有躲闪，也没有心虚…… 这时候但凡眼神挪动一下，都要露馅。 “行吧，下回你可放好了，要不然这钱说不清。” “知道了……” “娘，你把零钱给我，我明天中午饿了，也能买个包子吃！” 刘小凤把那六分钱给了他。 “吃什么包子！我看你像包子！” “买张饼吃……家里有咸菜，用油纸包上一些。” “吃不饱……那就从家里带两个玉米饼。” 秦守业苦笑着把钱接了过去。 娘啊娘……这可是你逼我藏私房钱的！ “爹，你车钥匙给我用用，我晚上去黑市，骑车去！” “这么点路，你骑车干嘛？” “爹，黑市换地方了……有点远！” 秦大山从口袋里把车钥匙掏出来，丢给了他。 “小心点，别把车子弄丢了……” “碰到抓人的……鱼丢了，也不能把我车子丢了……” “我知道！车子比鱼值钱。” 秦守业笑呵呵的把车钥匙揣了起来，然后把烟拿了出来。 他习惯性的拿出一根叼嘴上，然后就愣住了…… “你个小王八犊子，你啥时候学会的抽烟！” “你还抽龙城烟……我说你咋把卖鱼的票丢了……你是把钱花了，对不上账了吧！” 刘小凤嗷嗷喊了起来……秦守业想要跑……结果秦大山开了口。 “烟我给他的，孩子大了……老爷们抽点烟不算毛病。” “你给的？你啥时候给的？” “昨天……旁人送我的，我抽不惯卷烟，就给他了！” “爹，你咋不给我……” 秦保家酸溜溜的开了口。 秦大山瞪了他一眼。 “你自己没钱买啊！” “有……有……” 秦保家心里苦，他哪有钱买烟啊！ 每个月工资大部分上交给家里，剩的那点还要交给媳妇，好不容易藏点私房钱，还被老三天天惦记…… “老三……你少抽点！” 刘小凤见自家老爷们都同意了，也就没再说什么。 “娘，我抽的不多……” 秦守业美滋滋的点上一根，然后又给大哥二哥让了一根…… 第59章 升级系统 “老三，今晚上卖的鱼，把钱拿回来……别给人了！” “穷人那么多，咱帮不过来！” 秦守业点了点头。 “娘，你放心，我肯定都揣回来！” 他没有给他娘讲心灵鸡汤…… 一家人聊了一会，秦守业说了一下白天钓鱼遇到的那个老头。 “你说他叫啥？” “张维新啊？爹你认识啊！” 秦大山认真的点了点头…… “当年我和你柏大爷，就是他的兵……去打鹰酱的时候，他就是副军长了……” “当年要不是他，我可能就回不来了！” 秦守业有点懵…… 不会这么巧吧？ 他立马就想到了一个问题……柏大爷都成师长了，那他们原来的副军长，现在什么职位？ 还有就是他老爹是咋回事？ 即便是比柏大爷低一个级别，现在要是在部队，少说也是个团长啊？ 他咋就退下来了？ 上一世秦守业也想过这个问题，也问过……可每次一问，秦大山就变脸，不是踢他几脚，就是嗷嗷骂他一顿。 他也问过母亲，可刘小凤对此也是闭口不谈。 大哥二哥和他一样，也是啥都不知道…… “老三，你要是下次再遇到了，送几条鱼给他！” “行，下次我肯定送，就说你让送的。” 秦大山眼睛一瞪。 “别提我！” “爹，你不是他的兵吗？” “让你别提就别提，哪那么多话……时间不早了，都睡觉去！” 秦大山黑着脸站起来，转身进了里间屋。 秦守业更加确定了，这里面有事…… 以后找机会，问一问柏兴怀，或许他会说。 “行了，都歇着去吧……” 刘小凤脸色也不太好看，说完这句话，她也进了里屋。 大哥二哥也抬屁股走人了…… 大嫂二嫂刚才收拾完就走了。 秦守业撇撇嘴，起身把房门关上，拉灯绳把灯也关上了。 他回到自己小屋里，把门一关就躺床上去了。 “从李茂才那换的花瓶和金瓜子，还有我钓上来的东西，都没吸收升级能量呢……” “系统，吸收！” 秦守业给系统下了令…… “叮，升级能量吸取中，请稍后！” “这次应该能吸收不少……说不定能升级了！” “一万点就能升级……应该差不多吧？” 秦守业嘀咕了几句，然后就想到了棉花胡同的那个瘸腿特务。 “那个特务好像是六几年被抓的……现在他还没暴露……” “找时间先去棉花胡同一趟，打听打听他住在哪！” “摸清楚他住哪，然后再找机会下手……” “抓特务……应该也能有奖励吧？” “锦旗肯定能给我一个吧？” “有了这么一个功劳，对以后也有好处……最起码我抓过特务，谁要是给我扣帽子，得好好的掂量掂量。” “我名声也能变好一些……虽然李小娟不在乎，但她男人从一个小流氓，变成一个英雄……她应该会开心吧？” “成了英雄，应该有不少人上门说亲吧？” “我心有所属了，仙女下凡我也看不上……” 秦守业嘀咕了几句，就想到了孙雅楠。 “李大花和孙亚楠……到底什么关系？” “让李大花那种一分钱恨不得掰两半花的人，替她陪嫁一辆自行车？” “李大花杀人被她看到了？” “还是她知道李大花干了什么不能见人的事？” “这俩人……肯定有事！” “要好好查一查……上一世没能报仇，这一世肯定不能错过机会！” “李大花……孙雅楠，这两个家伙一个都不能放过！” 秦守业正想着要如何调查这俩人的时候，系统的提示音响了起来。 “叮，吸取完成，剩余升级能量点！” “满足升级要求，是否升级？” 秦守业眼睛猛地就瞪了起来。 “卧槽，吸收了这么多！” “三万多点……系统，你啥时候这么给力了？” “升级，立马升级！” “叮，扣除升级能量1万点，升级成功。” “系统等级提升至1级，触发系统奖励难度降低1%，奖励品质提升1%，触发特殊奖励几率增加千分之一。” “剩余升级能量点，满足升级要求，是否升级？” “还能升？” “升级……接着升级！” “叮，扣除升级能量2万点，升级成功。” “系统等级提升至2级，触发系统奖励难度降低1%，奖励品质提升1%，触发特殊奖励几率增加千分之一。” “剩余升级能量8923点，升级所需能量3万点，剩余能量不足以提升等级，请宿主努力获取升级能量。” 秦守业撇了撇嘴。 “升到1级要1万，2级要2万……3级是不是就是3万了？” 秦守业看了一下升级能量栏…… “还真是……还好不是翻倍，要不然乐子就大了。” “不过这升级，好像没有多大的提升啊！” “系统，这个触发系统奖励难度是什么意思？” 系统给秦守业解释了一大堆，把后面那两个提升项目，也给他解释了一下。 秦守业听完就明白了。 不是他拒绝别人，就能触发奖励……有些拒绝，对他没什么大的影响，就可能不会触发奖励。 难度降低……会更容易触发奖励。 奖励品质，就是系统奖励的物品会变好一些，数量多一些。 特殊奖励，就是技能，特殊物品或者属性之类的奖励。 奖励此类物品的几率增加，品质同时也会提升。 不过2%品质提升，千分之二几率提升，变化不会很明显……不会有什么质的飞升…… “要想得到好东西，要把等级提升上去才行。” “最起码提升到10级，品质提升10%，变化才会明显一些吧？” “这么点东西就获取了3万多点升级能量……这么看来升级也没什么难得！” “回头去皇城转一圈，里面那么多老物件，还不得让我升几十级？” “升到一百级也不是没可能！” 秦守业笑着嘀咕了几句，然后就用神识，看了一下系统空间里的东西。 这一看，他就懵了…… 金瓜子呢？金元宝和银元宝呢？还有那个金手镯呢？ 怎么都不见了！ 第60章 有了想杀人的心 “系统，老子的东西呢？” “转化成升级能量了。” 系统回答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你大爷的！你之前说了，只会吸取其中的升级能量，对物品不会造成伤害！” “不会把东西变没！” “那是瓷器，字画古籍，翡翠玉石等物品，不包括贵重金属。” “黄金和白银，会被直接吸收，转化成大量的升级能量。” “你特么的不早说！” 秦守业想死的心都有了……那些金元宝能卖6000多块钱呢！ 那个金手镯要是放到三四十年后，能卖上百万……少说也能卖几十万！ 系统一句直接转化，就没了？ “你还给我！” “能量转化不可逆。” 秦守业此时此刻，已经有了想杀人的心…… 本想着吸取了能量，然后找机会去黑市，把那些金银元宝卖掉。 结果系统把东西给吃了…… 他还想着过年之前，把钢厂那2万块给还了呢…… “系统，你……你大爷的……” “那个手镯，好歹也是古董啊，你就这么给我吃了。” “吸取之前，请宿主表达清楚。” “你特么真会甩锅……” 秦守业心里骂了一句，然后就气呼呼的翻了个身，抱着他的小薄被，闭上了眼…… “莫生气莫生气，生气容易早嗝屁；莫烦恼莫烦恼，烦恼容易走得早；莫心慌莫心慌，心慌容易挂墙上；莫焦急莫焦急，焦急容易请吃席……” “老子不生气……” 秦守业反复念叨着这段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睡了过去…… “老三……老三……” 秦守业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听到敲门声和秦大山的声音，他就嗖的一下坐了起来。 “爹，咋了？” “快十一点了，你还去黑市不？” 秦守业这才反应过来……差点耽误正事。 “去去去，我咋睡着了……” “你快点起来，路上小心点。” 秦守业急忙翻身下了床，穿上鞋就去了外屋。 “爹，你这个点还不睡啊？” “我……被蚊子咬醒了，听到你打呼噜了，就过来叫你一下。” “这个手电筒拿着……路上小心点。” 秦大山说着就塞给秦守业一个手电筒。 这可是他家除了灯泡之外的，唯一一件家用电器了…… 入手凉丝丝的，沉甸甸的…… 秦守业记得这玩意，比筷子短点，两根手指那么粗，通体是黄铜做的。 前面一个灯头，后面的盖子能拧下来，往里放电池…… 这是他爹在部队带回来的，是振文牌的。 这也算是龙国的一个老品牌了……民国的时候就有了。 “爹，今晚月亮挺亮的，我就不拿了，不方便……” “你揣兜里，云彩把月亮遮住，就啥都看不清了……” 秦守业没再拒绝，伸手把手电筒放到了裤子口袋里。 “小心点……” “爹你放心吧。” 秦大山帮着秦守业把水桶提了出去，又帮着他把水桶挂到了车把上。 “慢点……” “爹，你早点睡吧！” 秦守业说完，推着车子就走了…… 到了前院院门那，章大爷一脸不情愿的出来给他开了门。 等秦守业掏了一包烟递给他，他的脸立马就多云转晴了。 “老三，你多晚回来，大爷都给你开门……” 他之所以这样，全都是因为那盒烟的缘故。 那可是一整盒中华烟！ 一盒都快一块钱了！ 他这辈子还没抽过这么好的烟呢…… “麻烦您了大爷……” “这有什么麻烦的！你天天半夜出去，都不麻烦……” 秦守业心里嘀咕了一句。 这老头，挺贪心……天天半夜出去，那不得天天给他一包烟？ 秦守业推着车子出了院门，然后就把口袋里的手电筒，收进了系统空间。 兜里揣着手电筒，骑车不太方便…… 他白天的时候，就跟人打听过第三棉纺厂的位置了，所以出了胡同，他就奔着南边去了…… 上一世他也去过第三棉纺厂那边，所以越往前走，他脑袋里的记忆就越清楚。 十一点多点，秦守业赶到了第三棉纺厂后门那…… 棉纺厂后门是一条小路，路北面是棉纺厂，南边是一个废弃的火车站。 当年小八嘎在龙城的时候修的，早就废弃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前些年这里还有几个破旧的火车车厢，现在也没了。 地上的铁轨也被拆走了大半…… 秦守业没有直接去后门那，而是远远的下了车，把车子和水桶一起收进了系统空间，然后绕到了那个火车站里。 他以前来这边和人约过架……对里面的情况也挺了解的。 找了一圈，他就找到了一片空地…… 原本这里有房子，不过已经拆了……但硬化的地面没有拆，四周还有些没拆干净的墙…… 秦守业就把系统空间里的那些鱼放了出来。 甲鱼则是被他装进了麻袋里。 四个麻袋都是从家里翻出来的…… 东西放好，他就跑去了棉纺厂后门那。 他刚到那，就看到铁栅栏门打开了，昨晚上那个男人，带着七八个男人走了出来。 “小伙子，东西呢？” 他看到秦守业空着手，皱着眉问了一句。 “东西我们村的人早送过来了……不过比咱们之前说的要多了一些。” “多了？多点好，多点好！” 那人咧嘴笑了起来……秦守业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还以为这人要不了那么多呢！ “你们村的人呢？东西呢？” “在那边放着呢……不过你们要拿些袋子，要不没法装。” “那你们咋送过来的？” “用地排车子拉来的……他们不敢在这久留，把鱼倒下就走了！” “那鱼……” “还活着呢！” “我跟你去看看……小李，小王你俩也跟我过去！” “你们回去拿麻袋……” 那人说完就带了俩人，跟着秦守业去了路对面的火车站里…… 到了放鱼的地方，那人就从皮包里掏出一个手电筒，打开照了一下。 看到地上那些活蹦乱跳的鱼，他就咧嘴笑了。 “好好好……都活着呢……” “这麻袋里……” “全是王八！” 那人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这四麻袋甲鱼，少说也有四百多斤了……他一斤能赚两毛回扣呢！ 鱼虽然多，但一斤他才赚两分钱，十斤鱼才等于一斤甲鱼，他自然希望甲鱼多一些了。 “小伙子，我今天和领导说，他还说我要少了……没想到你送来这么多……这下好了，我们的问题算是解决了。” “村里人说难得来一次……就多弄了一些。” “我还怕你们吃不下呢！” “吃得下吃得下……聚餐用不完，还能给工人改善伙食……” 他让小王去接了一下拿袋子的人……等麻袋拿来，他们就开始装鱼了。 一袋袋的装好，他们就全都扛进了棉纺厂的后门…… 那边也有人在等……他们拿了个大的秤杆子。 秤杆子上还系了个绳子口，穿了一根棍子，称重的时候，一边一个人，用棍子把秤杆子抬起了。 一袋袋的过秤……旁边有人负责记录。 秦守业焦急的等了十多分钟，才算是忙活完。 负责记录的蹲地上扒拉了几分钟算盘，才算出来多少钱…… 第61章 拿他立功 甲鱼一共是407斤，多了几两就没有算。 鱼一共是2580斤，有三五斤的零头，也没有算进去。 秦守业没有斤斤计较，差一点也无所谓。 “小伙子，甲鱼一斤两块钱，就是914块……鱼一斤两毛……那就是516块钱。” “加起来就是1430块钱……” 负责算账的是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他说完数……就从胸前挂着的帆布包里，掏出来一叠大团结。 “这是一千……你数数！” 秦守业接过去数了一下，那个男人又从包里掏出一沓，数了四十三张递了过去。 “这是四百三十……” 秦守业接过去仔细的数了两遍。 “行，钱对了！” “你们把东西搬去食堂，我送一下这个小哥。” 和秦守业联系的那个中年男人说完这句话，就抓着秦守业的胳膊出了厂门。 他抓的可用力了，生怕秦守业跑了似的。 俩人从大门出来，就直接去了马路对面的那个废弃火车站。 俩人往里走了一段距离就停下了。 不等秦守业开口，那人就开了口。 “甲鱼你得给我八十一块四，鱼一斤两分，你要给我五十一块六，一共是一百三十三。” 秦守业没有耍赖，数了十三张大团结给他。 “还差三块呢！” “大哥，我没零钱，要不……” “我有！” 那人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来七张一块的。 秦守业给了他一张大团结，然后把那七块钱接了过去。 “大哥，咱们算是两清了……” “这事你……” “大哥放心，我什么都不说。” “那就行……” “大哥，你们工厂啥时候还聚餐啊？” “这个月没戏了……” “那其他厂子呢？他们要是有需要，您也可以让他们去黑市找我！” “我这几天晚上，都会去黑市卖鱼。” 秦守业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两包中华烟，塞到了他手里。 “俺们庄稼人也不知道啥烟好，就挑贵的买了两盒，您别嫌弃！” 那人借着月光低头看了一眼。 中华烟？他嫌弃？他哪有资格嫌弃…… “小伙子，我回头帮你问问，要是他们有需要，就让他们去找你！” “不过……” “您放心，钱的事情，我不提。” 那人点了点头。 “行，天也不早了，你也回去吧……” 那人说完就转身离开了，秦守业等他走远了，也转身跑了出去。 跑出去一里多地，秦守业才把自行车拿出来。 那两个铁皮桶也被他挂到了车把上…… 他哼着小曲，骑车回了家。 “当了老百姓啊，今个要高兴……高兴……” 他嘴上哼着歌，心里想着钱的事。 去掉给那个人的好处费还剩了一千二百九十七块钱。 “一千一我留着，回去给娘一百九十七块钱……” “也不行，有点多，我今天出门带的两桶鱼和老鳖，和昨天差不多……昨天卖了一百出头，今天不可能卖小二百块啊！” “那就多留下七十块，给娘一百二十七！” “这样就差不多了！” 秦守业刚刚想好要交给家里多少钱，前面就一束手电筒的光亮，朝着他照了过去。 “干什么的！” “站住别跑！” 秦守业有些无语，这些人真够阴险的，不早点把手电筒打开，等他靠近了才把手电筒给打开。 还直接朝着他眼睛照……好在这时候的手电筒，亮度不够强。 要不然被这么一照，他肯定骑车撞墙上。 秦守业双脚沾地，车子一下子就停下了。 “把手举起来……” 秦守业撇撇嘴……傻逼才…… 嗖的一下！秦守业成了傻逼，把手举了起来。 因为他听到了拉枪栓的声音。 咔嚓一声，特别的清脆，特别的渗人…… 这年头巡逻的民兵，可都是配枪的，还都是真枪实弹。 他身体是被强化过，但不是金属化，肯定扛不住子弹的！ “别开枪……我……我不是坏人。” “我住钱粮胡同！” 对面的人走了过来，等他们走到秦守业跟前，才把手电筒挪开。 秦守业眨了眨眼，看清了对方…… 一共6个人，带头的两个穿着绿军装，后面四个穿着黑色的粗布衣服。 他们四个手里都端着枪呢！ 那两个穿绿军装的，先检查了一下那两个铁皮桶，接着就让他从车子上下来，然后搜了身。 秦守业口袋里只有一包拆开的烟，还有一盒火柴。 “你大晚上的，骑车去哪了？” “这两个铁皮桶是干嘛的？” “同志……我……我听别人说，第三棉纺厂那边有个大水坑，里面可多鱼了……” “我就想着去抓点鱼，给家里人解解馋。” “原来是去偷鱼了！” 秦守业一听这话，立马就急了。 “同志，我可没有偷……那个大水坑没有主……” “谁告诉你没有主的！那是国家的！水坑是国家的，里面的鱼也是国家的！” 秦守业有些无语，这家伙是摆明了要把事情闹大啊！ 这是要拿他去立功啊？ “同志，那个水坑里没鱼……一条鱼都没有啊！” “我白忙活了一宿。” “你没抓到，那是你的问题！但你的行为，就是去偷鱼了！” “我……我没去抓鱼！我去做好事了！我看好长时间没下雨了，我提着水桶打水浇树去了！” 秦守业立马就改了口……反正他们没证据，水桶里没有鱼。 抓贼抓赃，没有赃物，去了公安局，也拿他没办法…… “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 那个穿绿军装的小年轻立马就急了。 “我刚才说啥了？我咋不知道！” “我晚上睡不着，我骑车出去给水浇水，犯法啊？” “我这是做好人好事……” 秦守业那股混不吝的劲上来了……他举着的手也放下了，一脸不爽的瞪向了那家伙。 “不承认是吧……” 那人说着就抬起手，照着秦守业的脸抽了过去。 秦守业也没惯着他，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 “哎吆……断了断了……松开！” “快松开！” 那小子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另外一个穿绿军装的立马上去拽住了秦守业的胳膊。 “把手松开！” “快点把手松开！” “你这是袭击巡逻人员……” 第62章 拿着鸡毛当令箭 他最后这句话还有点用，秦守业急忙松开了手。 这些家伙最会拿着鸡毛当令箭了，屁大点事都能给你上纲上线。 “抓起来，把他抓起来！” 那个吃了亏的家伙，大声的喊了起来。 有两个民兵要上去抓他胳膊，被旁边的那个人拦住了。 “行了，这小子我认识，在我们那一片是出了名的浑人……” “他平时没事就爱打个架……但不至于偷东西。” “桶里没有鱼，说他去偷鱼了……把他送公安局，他不承认也没办法给他定罪！” “放他走吧！” 秦守业愣了一下……这个声音有点耳熟啊？ 他转头朝那人看了过去……刚才月亮躲进了云层里，根本就没看仔细。 这会月亮出来了，他自然就看的真切了。 他看了那人几眼，努力的回忆了一下，还真的想起来了。 这人姓刘……住钱粮胡同前面那个胡同……他有个妹妹。 应该是去年还是两年前，他妹妹被小流氓欺负，秦守业拔刀相助来着…… 这个姓刘的，为了这件事，还送了十几个鸡蛋去他家。 秦守业刚要张嘴叫刘哥，就被他瞪了一眼。 也对，这时候不方便套近乎！ “不能放他走！他打伤了我！” “他可没打你！是你要打他，被他抓住了手腕子！” “你……你哪头的！” 那个绿军装一脸不爽的喊了起来。 “我这不是帮他，我是帮你……” “这小子前段时间出了车祸，把脑袋撞坏了……他这里有毛病！” “而且他还特别的记仇……咱们给他送公安局，最多关两天……到时候他出来，肯定找你算账！” “晚上往你头上套个麻袋，给你头上来两板砖，你受得了？” “反正要抓，你们抓，这事我不掺合……” “兄弟，你要报仇别算上我，我想放你，是他们不愿意。” 姓刘的说了这么几句，另外三个民兵就急忙站到了他后面。 他们的态度也很明确了，这人他们不抓…… 另外一个穿绿军装的年轻人，犹豫了一下，也站了过去。 吃了亏的那小子，恶狠狠的瞪了秦守业好几眼…… 秦守业也没客气，冷冷的瞪了回去。 “行了，咱们接着巡逻吧！” “你小子……快点回去，大半夜的别在外面瞎晃悠！” 秦守业转头冲着刘大哥笑了笑，然后就推着车子跑了出去。 那个吃了亏的家伙，恶狠狠的吐了一口…… “别让我抓到机会，不然有你好看的……” 本想着今晚上抓到个人，也能立点小功…… “刘勇，你是不是和那个很熟啊？” “不熟，就是住的挺近的，听过他的不少事！” “我们那一片的小年轻，都怕他……打起架来不要命，手也黑！” “真不熟？” “你什么意思？是觉得我徇私？那行啊……现在咱们追过去，把他给扭送去公安局！” “不过丑话说前头，到时候就说是你让抓的，这个雷你自己扛！” “行了韩风，刘大哥也是为我们好……那小子也不是什么坏人，无凭无据的咱们抓了人，也是个麻烦。” 另一个穿绿军装的年轻人，站出来当和事佬了。 “算他今天走运……” 吃了亏的小子显然不敢去追，他也怕秦守业真的下黑手，套麻袋敲闷棍…… 他嘀咕了一句，然后转身走了出去，其他人也迈步跟了上去。 秦守业骑车走出去没多远，就把那两个铁皮桶收到了系统空间里。 要是再碰到巡逻的，就说骑车出来遛弯……能少一些麻烦。 “刚才有点慌了……说什么去抓鱼啊！” “就说骑车出来找地方挖土，弄回去种点花花草草的……能有什么事？” “心理素质有待提高啊……” 秦守业回到家的时候，是凌晨一点多。 章大爷笑呵呵的给他开了门。 “老三，你明晚上还出去不？” “不知道呢……咋了大爷？您有事啊？” “你要是不出去，我这包烟就省着点抽，你要是出去，我就不省着抽了……” 秦守业翻了翻白眼，这老头还真是贪心啊！ 他这话里的意思就是……秦守业要是晚上再出去，要再给他拿一包烟。 人心不足蛇吞象…… “章大爷，咱们院每个月都给你凑十块钱，您干的就是看门的活。” “我觉得半夜麻烦您，不太好意思，才给您弄包烟抽抽……您也不能一天要我一包吧？” 章老头脸立马就拉了下来。 “老三，我年纪大了，你天天这么折腾，我身体受不了……我是拿钱看门，那也是到点开门关门！看着不让外人进院……自从我来了，咱们院丢过东西吗？” “你要是不愿意，那你晚上别出去，我还想睡个好觉呢！” “那行，我以后晚上不用您开门了！” “这活我大哥二哥也能干……我这烟钱，彻底省了！” 秦守业绝不惯章老头的毛病……这人太贪心了，这才几天的功夫，就敢一天要一包烟。 拿他当地主老财可不行！ “老三，大爷也不是那个意思……” 章老头有些后悔了，可秦守业不搭理他了，推着车子进了院子。 秦守业进了内院，把车子推到正房门前撑起来，然后就把车锁上了。 他去水龙头那洗了洗手，又搓了两把脸，然后就进了屋。 他开锁的时候小心翼翼的，进屋关门的时候，也蹑手蹑脚的。 爹娘年纪也不小了，觉轻……他生怕把他们吵醒了。 结果他刚把房门插好，爹娘那屋的门就打开了。 “老三回来了？” “娘……我把你吵醒了？” “没有……我起来方便，听到动静就出来看看！” “今晚上卖了多少钱？” 秦守业嘴角抽了抽……她这哪里是起来方便，这摆明了就是为了等他，一直没睡觉。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娘，鱼和老鳖全卖了……一共卖了一百二十七。” “这么多……钱呢！” 刘小凤走到了秦守业跟前，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秦守业伸手把钱从口袋里掏了出来。 他在外面把车子放好的时候，就把钱从系统空间里拿了一些出来，数出一百二十九，其他的放了回去。 他把钱递给了刘小凤，刘小凤犹豫了一下，伸手拉了一下灯绳。 灯亮了，刘小凤急忙数了一下手里的钱。 第63章 我看你像一块钱 “一十……三十……一百……” “一百二……一块……五块……九块……” “对了，一百二十九！” 刘小凤笑着把钱一卷，接着另外一只手就去掏秦守业的口袋了。 “娘，没了……” “我一分没留！” “这是手电筒，俺爹给我的！” 手电筒也是秦守业进门前，放到口袋里的。 “吃晚饭的时候，我不给你了你六分钱？” “钱呢？” 秦守业心里叹了口气，怪不得娘能管钱呢，六分钱都记得…… “在屋里，我出去没带，怕丢。” 刘小凤满意的点了点头。 “出去要是没啥事，就不带钱……丢了多心疼啊……” “以后就这么干……不带钱就不丢钱。” “娘，我记住了……那个您能不能多给我五块钱啊？我身上没钱……” 刘小凤不等他说完，就把灯给拉上了。 “回去睡觉去！” “娘，你给我一块也行……” “我看你像一块钱……回屋睡觉去！” 刘小凤说完转身就回了她那屋。 秦守业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娘现在特像神兽貔貅，只进不出！ 秦守业进了自己屋，伸手把门插上，然后脱掉长裤和短袖，就躺床上去了。 “娘啊娘……我要是把钱都给你，你今晚上肯定能激动的睡不着觉！” “也不对……应该是吓得睡不着觉。” “一千多块……全家人一年的工资！” “我放开手脚钓一天，全都卖掉……也能卖三五百了。” “就是买主不好找！” “除了收购站，就是龙城那些工厂了……” “黑市还是要去的，多多少少也能卖一些鱼出去。” “以后钓两天，存一些……然后就花一天时间，去多跑一些收购站。” “总是能卖掉的……” 秦守业嘀咕了几句，然后就翻了个身。 “那个瘸腿特务……也要找机会去摸一下情况了。” “以我现在的身手，能对付他？” “系统奖励的毛瑟步枪，太长了……没有短枪方便。” “那狗特务身上肯定有枪……命只有一条，得省着点用。” “等系统再奖励我一些牛掰的技能或者枪械之后，再去找他麻烦……” “反正距离他被抓还有几年时间呢，不怕有人跟我抢！” “睡觉睡觉……明天接着去钓鱼……” “一条鱼……两条鱼……三条鱼……” 数了还不到一百个数，秦守业的鼾声就响了起来。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点，二哥就来敲他门了。 “老三，老三……起来吃饭了！” “嗯……来了！” 秦守业坐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用手揉了揉眼。 他穿上衣服并没有立马出去，而是把系统空间里的那两个铁皮桶放了出来。 接着他犹豫了一下，又把系统奖励的那个卤猪头拿出来，放到了那个大的铁皮桶里。 “唉……等下又要被娘骂了。” “不过也没啥，骂几句也掉不了肉。” “好东西吃嘴里，可是能长肉的！” 他笑了笑，拿上洗漱的东西打开了门。 “二哥，我屋里桶里有东西，你拿出来……让娘切出来点，你们等下上班也带点，中午吃！” “我滴个活祖宗，你又买啥了！” 刘小凤端着一筐子窝头刚进屋，就听到了秦守业的话。 秦守业嘿嘿笑了笑。 “没啥，没啥……” 说完他就冲了出去。 秦保家钻进了秦守业屋里…… “猪头！” “卤煮头！” “娘！老大一个猪头了！” 秦保家的语气带着十分的欣喜…… 他提着桶从里面走了出来然后把桶一提，往刘小凤面前一送。 刘小凤低头看了一眼，然后就气呼呼的去拿鸡毛掸子了。 秦卫国两口子凑过去看一眼。 “这么大的猪头……” “闻着真香！” 秦大山眉头皱了皱，起身走过去看了一眼。 “这猪头卤的不错，料放得足……” “当家的，这么大一个猪头，得多少钱啊！” “老三这个败家子，又乱花钱！” “今天我非得抽他……” “行了！你小点声，生怕别人听不到啊？” “把鸡毛掸子放下！” “当家的，老三乱花钱……” “他又没买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没有买了吃的藏起来吃独食……” “可……” “行了，把鸡毛掸子放下！” 秦大山一瞪眼，刘小凤就心有不甘的把鸡毛掸子放了回去。 “当家的，你不让我揍他……那等下也得骂他一顿！” “这几天他都买了多少东西了？” 秦大山没有点头也没摇头。 “孩他娘，老三以前也乱花钱，可你见他往家里买过啥东西了？” “他以前手里有了钱，不是和他那些狐朋狗友吃了喝了，就是买一些刀剑回来……” “要么就是买些吃的，偷摸在外面吃完再回来！” “他现在知道想着家里人了……长大了。” “你也别动不动就揍他了！” 秦大山的话一落地，张大霞就把话接了过去。 “爹说得对……以前我碰到过老三好几次，在外面吃东西……招呼都不和我打，转头就跑！跑的比狗都快，生怕我抢他东西似的。” “以前他只顾自己，啥时候管过咱们死活？” 秦卫国点了点头。 “以前老三都是管家里要钱，啥时候往家里拿过钱？” 老二秦保家也附和了一句。 “我也觉得老三长大了，懂事了……” “俺媳妇那盒印泥，我以为他拿走就不还回来了，结果第二天就给我送过去了，也没给弄坏……” “你们就护着他吧……一个大猪头，那得好几块钱呢！” 刘小凤气呼呼的坐到了凳子上。 “行了，你也别生气了……孩子昨晚上卖鱼，剩下的钱不都给你了？” 秦大山把话岔开，秦保家笑呵呵的凑过去问了一句。 “娘，老三昨晚卖了多少钱啊？” 刘小凤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卖多少钱，和你有啥关系！” 秦保家尴尬的笑了笑…… “我就问问……” “娘，老三昨晚卖了多少钱啊？” 张大霞像是没听到刘小凤骂老二似的，开口又问了一遍。 刘小凤看了看她，然后把数说了出来。 “一百二十九块钱！” “这个小王八蛋……肯定没说实话，他还买了这么大一个猪头……他身上肯定还藏钱了！” 刘小凤这话一说完，秦守业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冤枉啊……青天大亲娘，我可真没藏钱了！” 第64章 拿姥爷当挡箭牌 刘小凤看到秦守业，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个小王八蛋……你那个猪头花了多少钱！” “孩他娘，你小点声！让旁人听到不好！” 刘小凤深吸了一口气，小声又问了一遍。 “娘，没花多少钱……也就……五块钱。” “什么！” 刘小凤嗖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猪肉才四毛二一斤！这个猪头才多重！” “娘，我刚才掂量了，得有十斤。” 刘小凤看了老二一眼，然后又转头看向了秦守业。 “老三啊老三……猪头价格比猪肉便宜啊，十斤也就三块钱……你花五块！” “你……你……” “娘，这个猪头是人家收拾好的，还搭上香料和功夫卤出来的，多花点钱也正常。” “五块钱不算贵了！” 秦守业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心虚。 他刚才差点就说八九块了…… “搭点功夫怕啥！香料和柴火才值几个钱！” “你要是嘴馋了，你去肉店买个猪头，我给你卤……能省下一块多呢！” “娘，我是怕你累着……” “你给我一边待着去！累着？” “你娘我当初一个人拉扯你们哥仨，日子那么苦，我都没说过累，卤个猪头算啥！” “我抱着你，拉着你两个哥哥……从东山跑到东北，从东北跑到西山……那些年遭了多少罪……” 秦大山嘴角抽了抽，看向秦守业的眼神也变得不友善了。 刘小凤只要是提到当年的那些事，不哭诉上十几分钟，是停不下来的。 她每次哭诉，秦大山心里都要内疚好半天…… 秦守业知道，他要是不赶紧岔开话题，他爹就要动手了…… “娘，我买这个猪头，还有别的原因。” “你就是嘴馋……打小你就嘴馋，娘知道这不怨你，你小时候三天都吃不上一顿饱饭……” “娘，我买这个猪头，是想着咱们吃一半，给我姥爷送一半过去。” “你再给我点钱，我买点糕点，买几瓶酒，一起送过去。” “我出了事，姥爷他们也跟着担惊受怕的，还送了不少鸡蛋，送了两只老母鸡过来给我补身子。” “我现在好了，该去给他们报个信，免得他们担心……” “我要是去，总不能空着手吧？” “我记得姥爷喜欢吃猪口条，姥姥喜欢吃猪耳朵……昨晚上见人卖这个，我就花钱买下来了。” 秦守业这话一说完，刘小凤就愣住了。 其他人看秦守业的眼神也变了…… 这小子真的转性了啊？不仅知道照顾家里人了，还知道孝顺姥爷姥姥了！ 之前他去姥姥那，那就和小八嘎进村似的…… 连吃带拿的…… “你小子……真是这么打算的？” “真的……爹，我知道你也爱吃猪脸肉，就想着分开，一半咱们吃，一半给我姥爷送过去。” 秦大山眼神变得和善了许多。 他伸手拉了一下刘小凤。 “孩他娘，你听听孩子说的话……” “我听见了！” “孩子懂事了，这是好事……” “可……可……算了，买了都买了！” 刘小凤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了，叹了口气，坐了回去。 秦守业松了一口气，这一关是熬过去了。 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回屋里，然后出来坐下了。 “二哥，我不是让你切点猪头肉吗？赶紧的啊……大家都尝尝……” “尝什么尝！” “那个猪头不能动……等下我给你拿点钱，你去买点糕点，烟酒，一起送你姥姥家去。” “娘，那么大一个猪头，咱们吃一点……” “吃什么吃！这几天吃的还少啊？” “嘴都养叼了！” 秦守业没敢再说啥，伸手拿了一个窝头，就着咸菜吃了起来。 等吃完了饭，刘小凤就放下碗筷进了屋。 没一会她就拿着几张票和钱出来了。 “这是三十块钱！这是两张副食品票，这是两张酒票，四张烟票。” “买5斤槽子糕……两斤包一份，剩下的一斤一份！” “酒买两坛子高粱酒，李烧锅家的酒，你姥爷爱喝！” “烟就买白皮烟，好烟你姥爷和你舅舅们抽不惯！” “两斤槽子糕给你姥姥，另外三份给你三个舅舅！” “你姥爷一坛子酒，另一坛子他们三个分！” “你三个舅舅一家一条烟，剩下一条给你姥爷。” “这个猪头……给你姥爷，他想咋分就咋分！” 秦守业笑着点点头，伸手就去接钱了。 刘小凤往后一缩手。 “我还没说完，你干啥！” 秦守业尴尬的把手放下了。 “槽子糕一斤五毛六，高粱酒一斤四毛，坛子五毛，白皮烟一条一块二，一共是……” “十二块六毛钱！” “剩下十七块四毛钱，全给你姥姥！” 秦守业点了点头，这才把手伸了过去。 “你小子要是敢少给钱，我可饶不了你！” “娘，给姥姥的钱，我肯定不能自己昧起来。” “您要不是把我赚的钱都收走，我还想着多给姥姥二十块钱呢！” 刘小凤白了秦守业一眼。 “咱家什么情况啊！两万块的饥荒还没还呢！” 秦大山这时候走了过来，把秦守业早上给他的自行车钥匙，又塞到了秦守业手里。 “你骑车去……路上慢着点。” “替我给你姥爷他们带个好，就说等空了，我去看他们。” “你也别在那住太久了，待两天就回来！” “三天……我待三天就回来。” 秦守业这次去，倒是没想着进山打猎，而是惦记上了密云水库。 那里面的鱼比筒子河，什刹海都要多！ 个头也要大一些……这次去肯定要好好钓两天，然后回来了……就满龙城转一圈，找收购站把鱼卖出去。 “老三，你可别进山……这个季节，山里的蚊虫多，野猪也多。” “我知道了娘，你上班去吧，要不然就迟到了……” “你路上骑车慢点……” 秦大山和刘小凤是骑车去上班的，大哥和大嫂步行去的…… 等他们都走了，秦守业就把饭桌给收拾了。 收拾完了之后，他就进屋把鱼竿收进了系统空间里。 那个猪头也被他一起收了进去。 接着他又去柜子里，翻了一条裤子出来…… 第65章 厚礼 “唉，就这么两条裤子……还都有补丁。” “回头想办法弄点补票，买点布料做几套衣服……” “好像成衣店里的成衣不要布票，就是价格贵了点……等回来去看一看。” 秦守业嘀咕了两句，然后就把家门锁好，推着车子出去了。 他骑车去了供销社，按照老娘吩咐的，把东西给买齐了。 他想要多买两条烟，可无奈手里没烟票了。 最后他买了六袋红星奶粉，一袋两块八，一斤重。 现在的奶粉只有两个牌子，一个是完达山，一个是红星。 凭票购买的话，一袋要一块九，要是没票……就是两块八。 有时候没票，供销社还不一定卖给你！ 秦守业运气好，那六袋奶粉包装弄脏了，也放了很长时间了…… 再加上那个赵红梅有心帮忙，就把奶粉卖给他了！ 秦守业还买了两个网兜和一个面口袋。 这年头面口袋不是塑料袋，而是用棉布做的，有些地方甚至会用面口袋做衣服…… 这么一个面口袋，让秦守业花了五毛钱…… 他把买的槽子糕，奶粉和烟放了进去。 那两坛子酒则是用绳子系好，挂到了车把上。 面口袋搭到了大梁上…… 东西放好，他就蹬着车子朝着朝阳门去了…… 秦守业上午八点左右出发，中午11点多就赶到了密云水库…… 刘家村在水库北面，后面靠着山……秦守业没直接进村，而是趁着路上没人，把买的网兜拿了出来。 接着他就把那个猪头放了进去，然后又往里放了三只扒鸡。 当初系统奖励了10只，柏兴怀吃了一只，他家吃了两只，和李茂才换了一只，他钓鱼吃了一只，送给那个老头一只…… 剩下的三只扒鸡，就全都在这了。 最后他犹豫了一下，把系统空间里那一整条中华烟拿了出来，塞进了面口袋里。 东西收拾好，他就骑车奔着刘家村去了。 刚到村口，他就遇到了一些下地干活回来的。 “三表叔！” “三表叔来了啊！” “三曾叔，吃饭没？上俺家吃啊！” 秦守业冲那些人笑了笑，然后就抬腿下了车。 “你们这是刚下地干完活啊？” 他记不清那些人叫啥了，但他记得自己姥爷在村里辈分不小。 他母亲每次回来，有些年纪大的老头老太太，都要叫她一声小姑奶奶……有的还要叫一声老祖。 秦守业的辈分自然也就不低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中华烟，打开给他们分了一下。 “这就是中华烟啊！” “闻着怪香来……” “沾三表叔的光了……” “这烟香啊！” 秦守业一包烟，一分钟不到就分光了。 有些人没分到，他又拿了一盒出来…… “老三，这烟是你爹让你给你姥爷带来的吧？你就这么分了，回去可要挨揍的！” 说这话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有点驼背，一身黑色粗布衣服，上面全都是补丁。 皮肤黝黑，满脸的褶子。 秦守业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老三？ 老三也是你叫的？不叫表叔，烟没得了…… 秦守业把递给他的烟，转了个方向，递给了旁边的人。 那人伸出来得手，接了个空……他脸上就有点挂不住了。 “老三，你咋不给我！” “你是谁啊？” “我姥爷家这边我不常来……我是这个村的人吗？” 不等那人说话，旁边就有人给他做了介绍。 “表叔，他是刘家村的……他和你姥爷平辈……你得叫二姥爷。” 秦守业努力的回忆了一下，记忆里好像没有这个二姥爷啊…… “表叔，我得管他叫太爷……他真是和你姥爷一个辈分的。” 秦守业也顾不上想了，笑着掏出一根烟递了过去。 “二姥爷，您抽烟……” 那老头伸手把烟接了过去，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接着眉毛一挑…… “这烟真香……”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看向了秦守业手里剩下的那大半包。 秦守业不是小气的人，直接把烟盒递了过去。 “二姥爷，你要是不嫌弃，就……” 话没说完，秦守业手里就空了。 那老头速度快的，都快出现残影了。 “不嫌弃不嫌弃，孩子孝敬的东西，再少也是一份心意！” 老头笑呵呵的把烟揣进了口袋里。 秦守业心中苦笑，有着伸这身手当小偷偷钱包……也能发家致富，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啊！ “表叔，去俺家吃饭吧？” “表叔，去俺家……” 秦守业知道他们说的都是客套话，这句话跟您吃了吗没什么区别…… 他刚要开口客套客套，身后就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 “三小子！” “你咋来了？你的伤好了？” 秦守业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了一个身高一米七，五大三粗，皮肤黝黑的汉子。 他手里还提着一把锄头…… “大舅！” 秦守业眼圈一红……上一世家里发生变故，他就下乡插队了……回来之后才和姥姥家的人联系上。 但那时候姥爷和姥姥都去世了，二舅和三舅不怎么搭理他。 大舅因为闺女的死，变得疯疯癫癫的，大舅妈也疯了，后来掉井里淹死了…… 要不是二舅和三舅照顾着他，他也活不长…… “老三，你这孩子，啥时候好的啊？” “我前些天去看你，你还没醒呢……” “你这刚好就跑这么远……快跟我回家！” 刘大旺说着就把锄头塞给了媳妇，然后过去帮秦守业推车了。 “你来就来……拿这么多东西干啥！” 刘大旺埋怨了一句，然后推着车子就往前走。 走了两步他看秦守业没动，就回头看了他一眼。 “傻愣着干啥啊！回家啊！” “嗯……回家……” 秦守业咧嘴笑了笑，然后去把大舅妈手里的锄头接了过去。 “舅妈，我帮你拿着！” 大舅妈是个老实人，长得很朴素，身高一米六左右…… “不用，舅妈拿着就行……” 她冲着秦守业笑了笑，然后就招呼着他往家走了…… 秦守业心里有点小激动……认真算下来，他也有几十年没见过姥爷姥姥了。 当年他们俩的葬礼，秦守业都没参加…… 从村口到姥爷家的家门口，秦守业一个劲的深呼吸。 心里也在不断地告诫自己…… 要控制好情绪！要控制好情绪……别吓着老两口…… 可心理建设做的再好，当他看到姥爷和姥姥的时候，心里的愧疚和委屈，就再也控制不住了。 第66章 三舅给你挖坑 进了农家小院，秦守业就看到了姥爷。 他穿了件黑色短裤，白色的短袖褂子，躺在院中的葡萄架下面，手里拿着把蒲扇，慢慢的摇着，扇着风…… 姥姥坐在旁边，面前放着一个铁盆子，还有一堆野菜。 一个五岁多的小丫头，蹲在旁边帮着忙…… “姥姥！” 秦守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喊了一句。 老太太把头抬起来，看到秦守业，脸上一喜。 躺椅上的姥爷也睁开了眼。 “小三子！” “姥爷！” 秦守业跑了过去，蹲到了姥姥旁边…… 他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姥姥，我想你了……” 老太太被吓了一跳……自己这个外孙，这次来怕是要把他家的粮仓搬空吧？ 这么能套近乎，所图不小啊…… “小三子……你伤好了？” “姥姥，我想你……” “你大舅前些天去看你，你不还没醒呢吗？” “姥姥，我想你……” 秦守业翻来覆去的就这么一句话，老太太转头看向了老伴。 “老头子，你看……他是不是傻了啊？” “小三子，你这是咋了？” “好好说话！” 老头子说着就拿起了靠在旁边小桌上的拐棍，打了秦守业的屁股一下。 秦守业把脑袋从外婆腿上拿开，转身扑到了老头那。 “姥爷……我也想你……” 他这句话让老头身上的鸡皮疙瘩，嗖的一下全起来了。 “小三子，我……我可告诉你，你把大天说破，我也不能把那把刀给你！” “那是你爹孝敬我的……” 秦守业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了姥爷一眼。 “我……我不要……我就是想您了！” “我……我以为再也……再也见不到您了！” “你……你真的不是为了那把刀？” 他说的那把刀，是一把小八嘎的佐官军刀，是秦大山在战场上缴获的，团里奖励给了他。 后来被他送给了秦守业的姥爷。 老爷子当成了宝贝……秦守业老早就惦记上了。 他每次来都要磨半天，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招数全用了，老爷子也没松过口。 “姥爷，我……我不要那把刀……我这次就是来看看您和我姥姥。” “看看我几个舅舅！” “我……这回差点死了，我怕见不着您……” “三锅羞羞……三锅掉泪疙瘩……” 刘大旺的闺女，刘雨在旁边拍着小巴掌，笑着咋呼了起来。 秦守业转头看了她一眼……这丫头还活着……真好…… 你放心，这一世，表哥不让你死……你可是大舅和大舅妈的命根子，你死了……他俩也活不成了。 秦守业深吸两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抬手擦了擦眼泪…… “姥爷，我……我给你买烟了，还买了酒！” 说着他就站了起来，一转身就看到了大舅和大舅妈。 他俩站在院门那，正一脸懵逼的看着他呢。 这孩子中邪了？ 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秦守业脸一红，刚要说些什么，两道人影就从外面蹿了进来。 “爹……哎……” “娘……哎……” “我滴那……” 刘二旺第二句没喊出来，就被刘大旺一脚踹趴下了。 “嚎什么嚎！” 刘三旺躲得快，刘大旺没能踹到他…… 这俩人是秦守的二舅和三舅。 刘二旺趴在地上，抬头看了一眼…… “守业？” “爹……娘……” “老三你鬼嚎什么啊！” “爹，我……我们回来的时候，有人说家里出事了……有人哭……” “俺以为……以为您没了呢！” 老头气的翻了翻白眼。 “你没了我都没不了！” “我和你娘，身子骨硬朗着呢！” 刘大旺没好气的走过去，把老二扶了起来。 “你这个性子，能不能改一改，听风就是雨啊！” “大哥，那刚才谁哭丧呢？” “没人哭丧……是守业，他看到咱爹咱娘……哭了几声。” 刘二旺起来打了打身上的土，白了秦守业一眼。 “好好的你哭个蛋！” “二舅，我……我想姥爷姥姥了……” “我也想你了！” 刘二旺愣了一下，然后身子猛地打了个哆嗦。 他明显是被恶心到了…… “你小子又打什么坏主意了？” “你少打我那杆老套筒的主意，那玩意你不会用，伤了你自己……你姥爷肯定能打死我。” “二舅，我……我不要你的枪，就是……” “守业，想三舅没！” 刘三旺笑呵呵的朝着秦守业走了过去。 秦守业点了点头。 “想了！” 刘三旺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回你小子玩的挺大，差点把自己玩死。” “我和你大舅二舅都商量了，等你咽了气，给你埋后山上！” “就你喜欢去玩的那片林子里！” 秦守业有些无语……他还没死呢，墓地就给他选好了？ 刘三旺今年二十八了，是家里最小的一个！ 比他母亲小了二十一岁，比大舅小了十七岁，比二舅小了十岁…… 想到这一点，秦守业就回头看了一眼姥爷姥姥。 这老两口身体真好…… “三舅，我好了，全都好了！” “那可惜了，我还想着忙完这两天，把坑给你挖好呢……” 刘三旺这话刚说完，屁股上就挨了一拐棍。 疼的他松开了秦守业的肩膀，龇牙咧嘴的回头看了一眼。 “爹！你真打啊！” “你放什么狗屁呢！守业刚好，你就咒他啊？” “有你这么当舅舅的？” “这小子能招灾惹祸……这回用不上，后面肯定也能……” 刘三旺话没说完，老头子的拐棍又举了起来。 其实他今年也才六十八，身体硬朗的很，根本就用不着拐棍。 他那根拐棍，大都是用来教训这三个儿子的。 老爷子的性格和秦大山差不多，能动手绝对不吵吵…… 刘三旺猛地拉了一把秦守业，让他挡在了自己身前。 老爷子白了他一眼。 “你看看你那有点当舅舅的样！” “爹，我还没当舅舅的样啊？这小子出了事，我就进山了……给他抓了三只野鸡补身子，还挖了不少草药……没我的野鸡和草药，他能好这么快吗？” “你……” “你咋那么多话，我说一句，你一百句等着我……” 刘三旺是个碎嘴子，也很喜欢和人抬杠…… 第67章 三舅没媳妇赖他 秦守业眼看着气氛不对劲了……就急忙开口岔开了话题。 “姥爷，我这次来带了不少东西……” “有些俺娘让我买的，有些我买的？” “你还能给你姥爷买东西？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我看看，你都买了啥！” 刘三旺跟着秦守业朝着刘大旺的媳妇走了过去。 她这会正扶着自行车呢！ 俩人过去把车子撑起来，就把车上的东西拿了下来，放到了葡萄架下面的桌子上。 “猪头，卤过的！” “这得十多斤吧？” “大姐真孝顺，知道爹娘喜欢吃啥东西！” “娘，你那牙口，还能咬得动脆骨不？” 刘三旺的话招来了老太太的白眼。 秦守业没去解释什么，没有抢功…… “姥爷，这四条烟，是俺爹娘让买的，这条是我买的……孝敬您的。” 秦守业把烟拿出来分了一下。 只是那条中华刚递出去，就被三舅一把抢了过去。 “这是中华烟？” “这一条八块多钱呢！” “守业，你哪来的钱？哪来的票？” “钓鱼赚的钱……” 秦守业说着就把烟拿了过去，放到了姥爷的手里。 “你钓鱼赚钱？就你？” “你那屁股坐地上，没等地面暖热乎，人就坐不住了，你还能钓到鱼卖钱？” “三舅，你知道什么叫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吗？” “不知道……我就知道狗改不了吃屎！” 秦守业有些无语，三舅还真是记仇…… 他对秦守业不满，原因也很简单…… 三个舅舅，只有他还没结婚了！ 三年前他也是要结婚的，刘小凤还回来送钱，送了一些布料…… 当时秦守业也跟着回来了，而且他还放了一把火……把三舅的新房和聘礼给烧没了。 这婚自然也就没结成！ 新房子，六床新被子，还有一屋子的新家具，还有20块钱的彩礼钱……还有两套新衣服…… 一把火，全烧了！ 刘三旺媳妇自然没娶成，之前借了一屁股饥荒，这些年都还没还清……他的婚事也就这么给耽搁了。 他和秦守业之间，也算是有另外一种夺妻之恨了。 “老三！你是不是皮又痒了！” 老太太一开口，刘三旺就把嘴闭上了…… “姥爷，这两坛子酒，您一坛子，我三个舅舅分一坛子。” 老头笑呵呵的点了点头。 “我们没分家呢，让你姥姥收起来就行。” 接着秦守业打开了面口袋。 “这三只扒鸡，我买的……” “这槽子糕是俺娘让我买的。” 秦守业最后拿出了那六袋奶粉。 “这奶粉是给小雨的……城里孩子都喝这个！” “大舅妈，这个用开水冲，冲两勺……喝了身体好，少得病，还能长个。” “这就是奶粉啊？” 刘二旺伸手拿了一把，仔细的看了起来。 “守业，你买这东西干啥！” “小雨都这么大了，喝不上了！” “这东西死老贵的……” “你拿回去退了吧？” 这些话是刘大旺说的……大舅妈没说话。 她心里有点纠结……闺女五六岁了，身体弱，经常得病…… 奶粉是好东西，喝上能长胖，长胖了能少得病。 可这东西又很贵……她想要，又不舍得要…… “大舅，这奶粉外面弄脏了，卖的时候人家没要票……没办法退。” “凭啥不给退！我跟你去，我和他们讲理！” “行了，守业买了，你就拿着吧！” “难得他有这份心。” 老太太一开口，刘大旺就没再推辞。 “守业，大舅……谢谢你……” “舅妈也谢谢你……” 秦守业抬头看向了二舅，然后冲他笑了笑。 “二舅，等二舅妈生了娃娃，我也送你！” 刘二旺放下手里那包奶粉，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不要，俺不要……” “你小子把人家车撞坏了，要赔好几万……你留着钱还债吧！” 他这么一说，大舅和大舅妈的表情就变了。 “守业，你还是……” “大舅，不差这点钱！” “我现在也找到赚钱的门路了，很快就能把钱还完了！” “啥门路能赚这么多钱？” 刘三旺立马就来了精神！ 他马上都快三十了……要是再娶不到媳妇，就真的打光棍了！ 本想着今年靠着刘小凤帮衬，把家里欠的债还清，再存点钱起两间房子，置办点东西娶个媳妇的。 结果秦守业又惹了这么一个天大的祸事。 他娶媳妇的事，又要往后拖了…… 听到赚钱的门路……他能不激动？ “守业，你和三舅说说，有啥办法能赚到那么多钱？” “你和我说了，我以后喊你舅都行！” 他这句话一说出来，老爷子就提着拐棍要揍他了。 “你个没出息的玩意……” “你别跑！” “你给我站那！” “爹！你慢点……你老胳膊老腿了，你慢点！” “你说谁老！你个小王八犊子，你给我站那……” 秦守业和其他人一脸无语的看着那爷俩…… 真够闹腾的！ “老大家的，你把奶粉放你屋里去，然后过来帮忙做饭！” “老大，老二，帮我把东西拿屋里来！” 老太太没去劝架，这种事太正常了，在他们家……常见。 东西拿走之前，老太太还拿了三块槽子糕出来。 一块给了小丫头刘雨，一块给了大舅妈，还有一块给了姗姗来迟的二舅妈。 二舅妈也是个好人，和大舅妈一样，长得一般……但贤惠孝顺明事理。 姥姥带着两个舅妈去做饭了，刘雨也跟着去了。 葡萄架下面就剩下了秦守业，大舅和二舅。 秦守业掏出一包烟，拆开给俩舅舅分了一下。 “守业，你个败家子……你抽中华！这烟八毛多一盒！” 二舅一脸不爽的瞪了秦守业一眼，然后就急忙点上，狠狠的抽了一口。 然后咧嘴一笑。 “好抽……真香！” 大舅面无表情的来了两句。 “他何止是败家……他就是个冤大头……刚才在村口，他给村子里的人发烟，发的就是中华烟。” “什么！” 刘二旺转头看向了秦守业。 “这小子还给了二叔大半包？” “啥玩意？给了刘二闹大半包？” 秦守业有点心虚…… “给了……他们说我得管那个人叫二姥爷……” “屁！刘二闹他爹当年是土财主……你姥爷给他家当长工，你大舅还给他们家放过牛！” “你大舅小时候，被刘二闹揍了不知道多少活……” “你姥爷现在见了刘二闹，还想拿鞭子抽他呢！” 秦守业懵了……他不知道这档子事啊！ 刘二旺也顾不上和他多说什么了，转头冲着在院子里追着刘三旺打的老爷子开了口。 “爹，别打了……刘二闹那个孬货，说是守业的二姥爷，坑了他大半包中华烟！” 第68章 骗我外孙! 他这句话一喊出来，老爷子和刘三旺全都停下了。 “你说啥？” “爹，刘二闹那个孬种……” 刘二旺把话重复了一遍，老爷子也就顾不上追着刘三旺打了。 拔腿就往院门冲了过去。 那速度，比刚才追刘三旺的时候，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爹，你慢点！” “老三你快点跟着去……别让咱爹摔了……” “老二你也是的，你和咱爹说这个干啥！” “干啥？刘二闹那个孬货咋打你的，你忘了？” “不能便宜了他……爹，等等我！” 刘二旺喊了一嗓子就和老三一起跑了出去。 刘大旺叹了口气…… “大舅你咋不去？刘二闹住哪？” “你想干啥？上一代人的恩怨你别掺和！” “我就去看看热闹……” “你哪都别去，坐下和我说说，你钱咋赚的！” 刘大旺伸手拉住了秦守业，把他按到了小板凳上。 秦守业转头朝着院门看了看……他还是很想去看热闹的…… “守业，那条烟，那三只扒鸡，加上那六袋子奶粉……不少钱吧？” “也没多少钱！” “你老实说，花了多少钱？” “烟八块多，奶粉十多块，加上三只扒鸡……也就五十块钱？” 刘大旺刚坐下，嗖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什么！你说多少钱？” “五十啊……” “你个败家子啊……怪不得俺姐天天骂你……” “五十块钱，你就这么给花了？” “我这一年累死累活的种地，出工……一年的工分才一百出头！” “你这一下就花了我半年的工分钱！” “你太败家了……” 秦守业尴尬的笑了笑……他这是刚刚重生回来没多久。 他还不太适应现在的物件…… 他现在买什么，都觉得便宜……便宜他妈给便宜开门，便宜到家了…… “大舅，你别生气啊……我现在一天能赚一百多呢……” 刘大旺眼睛又瞪大了几分。 “什么？一天一百多？” “你干啥一天赚一百多啊！” “你……你是不是抢信用社了？” 这个时候龙国能存钱的地方，就只有龙国银行，农村信用社，再就是一部分城市才有的红领巾储蓄小银行。 红领巾储蓄小银行，是为了鼓励中小学生，零花钱存起来，培养他们的储蓄意识和爱国精神…… 除了这三个，还有一些地区设立了有奖储蓄机构。 不过最后钱都是转存到了龙国银行，或者信用社里。 “大舅，你看我有那么混蛋吗？” 刘大旺盯着秦守业看了几秒，然后摇了摇头。 “你混蛋事没少干，但……这种事……你没那个胆子。” 秦守业苦笑了起来，这是夸他还是骂他呢？ “笑什么笑！快点说！钱到底咋来的！” “大舅，我说了……钓鱼赚的！” “你能钓几条鱼？城里哪有河让你钓鱼？” “筒子河，什刹海，北海……全都能钓鱼！” “我没骗你……我这回出事之后，运气变好了……我把鱼钩甩水里，鱼就咬钩，钓上来的全都是大鱼……” “我一天能钓不少鱼……还能钓到老鳖……那玩意可值钱了，卖给收购站一斤一块五！” “去黑市卖，能卖两块……昨晚上我还去黑市卖了，赚了一百多！” 刘大旺皱着眉坐了回去…… “你小子撒谎撂屁的……没一句实话，要是有那么多鱼让你钓，其他人为啥不去？” “他们钓不上来！” “你是龙王爷的女婿啊，有虾兵蟹将在下面给你往鱼钩上挂鱼啊！” “大舅，我真没骗你……我这次来，带了鱼钩和鱼线，你给我找个竿子，你跟我去看看！” 刘大旺白了秦守业一眼。 “你死了那条心吧……前面的水库不让钓鱼，那是公家的！” 秦守业懵了……他这次来打算待三天，狠狠的钓上一些鱼，带回去卖呢！ “大舅，我开春来玩的时候，不还让钓呢吗？” “现在不让了……村长去公社开会，说什么要发展集体经济，要弄什么大锅饭……过段时间，各家各户的粮食，都要交到村里去！” “村里要盖集体食堂……以后大家伙一起下地干活，一起吃饭……这样能集中精力搞生产……说是不能让老百姓，把精力都放到灶台上，要放到地头上。” 秦守业眉头微微一皱……现在是58年8月份…… 有些地方应该已经开始吃大锅饭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前面的分库，也划片了……每个村负责一片，不允许私自下水捕鱼，也不允许跑到别人的地方捕鱼……” “每年公社给安排指标……有了指标才能抓鱼……” “我钓鱼又不是下网……” “你钓鱼也不行！被巡逻的逮着了，要把你抓公社去……给你定个偷盗集体资产罪，要被送去劳教好几个月！” 秦守业无语到了极点……计划泡汤了。 刘大旺看他丧眉耷拉眼的，就有些不忍心了…… “也不是不能钓……” 秦守业猛地抬起头，看向了他…… 当他看到刘大旺眼里的笑意时，就知道自己被骗了！ 大舅也跟着三舅学坏了！ “你要是想去钓鱼，吃了饭下地的时候，我带你过去……你在我说的那一片钓，没人管你！” “要是巡逻队的过来，你就说你是刘大丁的外孙子！” “他们就不敢为难你了……” “巡逻队都是附近几个村子的人，他们认识你姥爷，不敢为难你！” 秦守业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要白跑一趟呢。 “你小子可别跑远了，到了别人村子那边去钓鱼……出了事你姥爷也不好帮你。” “我保证不乱跑！” 秦守业有技能在身，不挑钓点。 “你小子要是钓到大鱼，从村子外面绕回来，别从村子里过……被人看到也不好！” “嗯，我知道……保证不让人看见！” “你也别多钓，钓两条够吃就行……” “这不是你们城里……” “你钓鱼赚钱的事，过段时间我进城，我问你妈去！” “你要是骗我……我就把你藏钱乱买东西的事情告诉他，你就等着你妈拿鸡毛掸子抽你吧！” “大舅，你咋还打小报告呢……” 第69章 莫须有的大学老师 “你说的要是真的，那我就不和你妈说！” “肯定是真的……” 他俩聊了一会，老爷子带着俩儿子从外面回来了。 看他们的表情……应该是凯旋了！ 秦守业和刘大旺急忙站了起来。 老爷子走过去，一屁股坐到了躺椅上，然后把那半包中华烟，放到了小桌上。 “小三子，以后离那个刘二闹远点，见了他也不用喊他二姥爷！” “那个王八蛋……剥削我，还想坑你烟抽……” “姥爷，我不认识他……” “你咋不认识，之前我就和你说过多少遍了……” “我……我撞了脑袋，记不清了！” “你这孩子……算了，这回记住就行！” 秦守业认真的点了点头。 “姥爷你放心，以后刘二闹从我手里，一个烟屁股都坑不到……” 秦守业知道什么叫帮亲不帮理。 再说了，那个刘二闹也不占理…… 虽然没什么深仇大恨，但他姥爷和大舅都被那家伙欺负过，秦守业就不能给他什么好脸！ “姥爷，你去要烟，他就给你了？” “他敢不给！不给我……我把他大门拆了……大半包烟，好几毛钱呢！” “老王八蛋，越来越不要脸了……” 刘二旺把话接了过去。 “刚才你姥爷站他家门口，喊了一嗓子，他就乖乖把烟丢出来了！” “他现在都学精了，要不然你姥爷还能多骂几句！” 秦守业刚要说什么，刘三旺一把拽住了他…… “守业，你刚才说的赚钱的门路是啥？” “只要能赚到钱，上刀山下油锅，三舅都跟你去！” “三舅，我这个赚钱的门路……别人干不了。” “啥意思？你知不知道那就俗话……赚钱不带舅，吃啥啥都臭……” 秦守业苦笑了起来。 有这句俗话吗？ “三舅，我说的是真的，我这次出事好了之后，运气就变好了，一天能钓一二百斤鱼，钓七八只老鳖……” “吹牛逼……” “真的，你要不信，下午跟我去钓鱼！我让你看看我的能耐！” “你拿啥钓？” 秦守业伸手进了裤兜里，把系统奖励的鱼钩和鱼线拿了出来。 一个纸团，里面包了两个鱼钩。 他之前买了三个，有两个放着没用呢。 除了那个纸团，他手里还有一卷子鱼线，线圈直径比鸡蛋大点。 这一卷鱼线是系统奖励的，有12米长。 “你这也没鱼竿啊……” “老大，你去后院拔两个竹竿给小三子当鱼竿。” 老爷子发了话，刘大旺就去了后院。 后院有一段篱笆院墙，是用竹竿子编的…… “小三子，你钓鱼就在咱们村前面那一片钓，别乱跑……” “有人不让你钓，你就说是我外孙……” “姥爷，大舅刚才交代过了！” 秦守业想到了大锅饭的事情，就走到老爷子身边蹲下了，伸手给老爷子捏了捏腿。 “你小子……无事献殷勤，想干啥？” “姥爷，我看您跑了半天，肯定累了，给您捏捏！” “你小子能这么有孝心？” 老爷子打量了一下秦守业，接着往后一躺，闭上了眼睛。 这外孙，有点不一样了……眼神干净了，说话也不那么毛躁了……还知道孝敬老人了。 他是不是被人借尸还魂了？ “姥爷，我听大舅说，咱们村要搞大锅饭？” “嗯……村长找我说过，说是上面要求的，有活一起干，有饭大家吃！” “姥爷，你觉得……这个法子，行得通吗？” 老爷子摇了摇头。 “胡搞！” “一起干活……那偷懒耍滑的少干不干，原本勤快的一看少干活也能吃上饭，那谁还肯真卖力气？” “都不卖力气，收成呢好？” “头一年吃老本，明年收成不好，老本又吃干净了……要是赶上雨水不好，那是要饿死人的！” 秦守业没想到姥爷能想这么明白。 “姥爷，村里是不是让把家里的粮食都交上去？” “是……” “那您可留个心眼，把粮食藏起来一些……明年要是没吃的……也能熬过去！” 秦守业怕他不听，又急忙扯了个谎…… “姥爷，我这几天钓鱼，认识了龙城大学的一个老师，人家是有大学问的……是研究天气的大能人。” “他说明年可能是大旱之年……可能要大旱三年……很多地方要绝收。” “他还和我说，要多囤粮食……” 老爷子睁开眼坐了起来。 “他真这么说的？” “是啊……我觉得他说的太吓人了，大旱三年……咱们村挨着水库，也不缺水用……” “你懂个蛋！” 老爷子一瞪眼，嗓门也拔高了一些。 “你年纪小，不知道啥叫大旱……守着水库咋了？到那时候水库一天一个样……咱们这的水库，不光咱们村用，下游还有很多村子呢！” “龙城也用咱们这的水……真要是大旱，不出两月，水库就干了……” “小三子，那个老师还和你说啥了？” 秦守业摇了摇头，他不懂什么天气形象，说多了漏洞也多。 “没了，他就说明年雨水不好，要大旱三年……他让我和家里人说，多囤点粮食……” 老爷子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看天…… “人祸天灾……造孽啊……” “姥爷，你是不是也知道点啥？” “不知道……” 老爷子那模样，哪像是不知道的样，他只是不愿说罢了。 老爷子躺回去，闭上了眼…… “姥爷，那我说的多囤粮食……” “我心里有数。” 秦守业很识趣，没有继续抓着这个问题问。 大舅从后院弄了两根三米多长的鱼竿过来，秦守业就把鱼钩和鱼线交给了三舅。 刘三旺可不会绑鱼钩，这活最后还是落到了二舅手里…… “老三，你这鱼线哪里弄的？这么结实？” “这用啥做的？看着不像线啊……” “那个大学老师送我的，我也不知道是啥做的。” 莫须有的大学老师，再次成了背锅侠。 秦守业一边给姥爷捏腿，一边考虑等回了家，要不要把大学老师拿出来说事…… 让家里人也多囤点粮食。 家里粮食囤多点，坚持的也久一些……他隔三差五往家弄点粮食，就能把这三年熬过去。 要是家里囤的粮食不多，他就要天天往家弄吃的。 到时候去哪找那么多理由，解释粮食的来源啊？ 第70章 三舅的偷懒计划落空 鱼缸弄好的时候，大舅妈就从厨房出来了。 “饭好了，放桌子吃饭吧！” 午饭是在堂屋里吃的…… 姥爷家的院子很大，房子也不少…… 堂屋坐北朝南，有三间房子。 一间当客厅饭堂用，左边那间大一些的，是姥爷和姥姥的房间。 右边小一些的，是三舅住的地方。 东屋有三间，一间大的是大舅一家三口住，另外一间当粮仓用，还有一间杂物间。 西屋有四间，一间二舅一家住，两间空着，还有一间是厨房。 秦守业他们家来走亲戚的时候，大都住西边那两间空屋…… 秦守业洗了手，就扶着姥爷进了屋。 他眼睛扫了一下，桌子上放了两只扒鸡，还有一碟辣椒炒鸡蛋，一盆子蒜拌茄子。 还有一大碗炒豆橛子…… 这些菜都是姥爷在后院自己种的。 55年的时候，就允许村民社员有自留地了，不过面积都不大…… 姥爷家的自留地就在后院，种起来方便，也不怕人偷。 主食是杂合面窝头，玉米面窝头。 不过他们吃的这个玉米面和秦守业在家吃的不太一样。 秦守业在家吃的玉米面，是细粮！是用玉米粒磨出来的。 姥爷家这个……是用整根玉米粉碎出来的。 就是说玉米面里，有一些玉米芯……吃起来不是一般的刺嗓子。 吃多了都拉不出屎来…… 旁边还有一个盆，里面放了几个蒸地瓜和蒸土豆。 还有三个黄澄澄的窝头…… 那三个窝头明显比其他的窝头要黄一些。 因为杂质少，所以颜色也就好看了一些。 “守业，你吃这个……” 姥姥拿了一个黄澄澄的窝头递给了他。 秦守业接了过去，然后转手给了小丫头。 然后他伸手拿了一个杂合面窝头…… 这杂合面，是高粱，玉米，小麦和部分豆类，混合到一起磨出来的。 其中高粱和玉米占了大头，小麦和豆子极少…… 这玩意口感也不是很好，但总比加了玉米芯的玉米面窝头好上一些。 “守业，那是你姥姥给你蒸的……” “大舅妈，我都多大了，不吃细粮了……表妹还小，吃点好消化的。” “这……” 不等大舅妈把话说出来，秦守业又把手伸了出去。 “姥爷，这个鸡腿是你的……这个是姥姥的！” “这个给小雨……” 三个人，四个鸡腿，最后还剩了一个。 秦守业犹豫了一下，将其放到了姥姥碗里。 “您吃俩！” 接着他又把鸡翅膀掰了下来，两个舅妈一人分了俩…… “你这孩子，肉都在腿和翅膀上了，给了我们你吃啥……” 二舅妈说着就拿了个鸡翅膀给他，秦守业没有去接。 “我不爱吃肉了……这次伤到了脑袋，吃肉就想吐……” 刘三旺白了他一眼，这小子无肉不欢，这种瞎话也说得出来？ 他每次来，都要盯着院子里的鸡看半天…… 不过这小子确实比之前懂事了……放在以前，这小子早就抓一只鸡跑出去吃独食了。 “舅妈我真不吃……” “大舅妈，你要是不吃给我大舅！” “二舅妈，你给我二舅……” “行了，别让来让去了，都坐下吃饭！” 老爷子一发话，俩舅妈就都坐下了。 “那鸡身子上也有肉，小三子，你自己叨着吃……” 秦守业笑呵呵的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胸肉，放到了刘三旺碗里。 “三舅你吃这个，全是肉……” “你小子，把谁的良心偷了，安自己身上了？” “老三，你要不想吃饭，就出去跳水去！” 老太太一开口，老三就尴尬的笑了笑，低头吃起了肉…… 他不咋怕老爷子，但对老太太是真怕。 小时候他也皮的很，老太太是真下手，往死里打他啊！ 老爷子是雷声大雨点小，老太太是根本不打雷……直接来狠的！ 吃过了午饭，两个舅妈就把桌子收拾了。 “爹，我下午不出工了……我带着守业钓鱼去……” “行不？” 老爷子看了刘三旺一眼。 “你找村长说去，我做不了主！” “爹，村长听你的……” “那就不行！” 刘三旺撇了撇嘴…… “我是看看这小子说没说实话！” “他没说实话能咋？” “那我就去城里，告诉我姐去……” “让我姐好好收拾他一顿！” 秦守业有些无语……刚才的鸡肉喂狗了啊？ “不用你去！我跟他去！” 刘三旺傻眼了……本想着下午偷懒不干活，出去钓钓鱼……没想到被老爷子给截胡了。 “爹……你这么大岁数了，掉水库里咋整？” “你就不盼我点好……” “没有，我是说万一！” “你爹我没有万一！” 最终刘三旺也没得偿所愿…… 他气呼呼的进小屋歇着去了。 大舅和二舅也各自回屋了……现在是夏天，太阳比较毒。 一般都是两点多之后才出工，下午晚点收工。 村里人都是吃了午饭，在家睡个午觉…… 老爷子不用出工干活，倒不是因为他年纪大，辈分大，村里给的照顾…… 是因为刘小凤和秦大山！ 他俩每个月给家里送一些钱，一年也有二三百块了。 比下地干活赚工分还多……所以他俩也就不下地遭罪了。 他不下地，但也有睡午觉的习惯…… “姥爷，你先睡，我先去钓一会……等会你去找我！” “你去后院菜园子里挖两铁锹，挖几根蚯蚓……” “我知道了！” “别跑远了！找个有树荫的地方，别晒出病来！” “他又不傻，他不知道找树荫啊……” 姥姥白了姥爷一眼，然后就站了起来。 “小三子，你可别下水，那水库里淹死了不少人……都馋了！” “别让水猴子给你拽走了……” “姥姥，我不下水，我就钓鱼！” 这年头，哪个村没有水猴子的传说？谁真的见过？ 不过是拿来骗小孩子的…… 秦守业去后院挖了几根蚯蚓，扯了两片茄子叶包上，然后提着鱼竿就出门了。 出了门他就往南走了…… 他姥爷家的院子在村子的最北面，后院紧挨着山……直走能出村，也能绕到村外从外面绕过去…… 他姥爷家的院子，也是全村地势最高的，村子从北头到南边村口，越走地势越矮…… 出了村子，过了村前那条大马路，前面就是一些农田。 那地方以前也有水，这些年水库的水位线下降了，那片河滩就被改造成了农田。 这种地肥力大，种的庄稼长势也好…… 穿过那片农田，就是密云水库了。 说是水库，其实还没有真的修什么大坝……这里地势低洼，潮河跟白河在这汇聚……附近的村子和乡镇就组织人，修了几条拦水坝。 真正的大坝应该也快动工了…… 上一世就是58年的时候动工修建的，当时他来刘家村，见到过那热火朝天的场面…… 秦守业没急着找钓位，而是站在岸边，看着水面发起了呆…… “这片水域存在多少年了……清代就有了，一直都没干过……这里面肯定有巨物！” “要是钓到二三百斤的大家伙，会不会把我拖下去？” 第71章 开局暴击 秦守业嘀咕了两句，脑袋里就冒出了一些关于这个水库的记忆。 今年9月下旬，应该就动工了……到时候方圆百里内的乡镇村子，都会来人…… 到时候岸边搭满了草棚子，刘家村也住进去不少人…… 还有一些绿色的帐篷…… 万人齐动的场面，确实有些震撼。 当年秦守业就来看过热闹，还被抓了壮丁，帮受伤的三舅出了几天工。 修水库老百姓要出工，没钱只管饭…… “还是这个年代的农民朴实，有口饱饭，就能豁出命去给你干！” “当年好像还挖到了一些古墓，还有一些财宝……” 秦守业心里突然冒出来一股子要跳下去寻宝的想法。 “算了，我水性不好，这水库也老深了，宝贝没找到，命先没了……不划算。” 秦守业摇了摇头，然后就沿着岸边溜达了起来。 很快他就找到了一个不错的钓位…… 前面有一个水湾，岸边还有几棵柳树…… “就是这了！” 秦守业提着鱼竿跑过去，顺着斜坡滑下去，到了靠近水面的地方。 他从旁边搬了一块石头过来，然后一屁股坐了上去。 他坐下之后，回头看了一下…… “应该不容易被看见……除非有人站我后面看……” “从远处应该看不着！” 秦守业嘀咕了两句，然后就从系统空间里把那个铝饭盒拿了出来。 他把里面的面团拿出来，然后就把饭盒收了起来。 蚯蚓虽然有，但也是装装样子，面团比蚯蚓要省事一些。 把面团挂上去，他就把鱼饵甩了出去…… 他都懒得在鱼线上挂鱼饵了，反正鱼上钩了，会拉着鱼线跑……握着鱼竿的手也能感受到。 “不要太大……七八斤，十多斤就行！” “太大了，我也拽不上来……” 秦守业嘀咕了两句，然后就感觉手里的鱼竿动了动。 他猛地将鱼竿提了起来。 “卧槽……” 秦守业眼睛一瞪，嗖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刚才那一甩，竟然没把鱼甩出水面…… “这鱼不小啊！” 秦守业咬了咬牙，双手握着鱼竿就开始发力了！ 鱼线紧绷，鱼竿也弯了下去！ “卧槽……这鱼到底多大啊？” 下面的鱼在拼命的挣扎，力道通过鱼线传到了竿子上，然后从竿子又传到了他的手上…… “力气真不小！” “这么大劲……是青鱼？还是黑鱼？” “有点凶啊……” 秦守业心里嘀咕了两句，然后往后退了两步。 弓步站好……秦守业手上又加了几分力气…… 手里的鱼竿，发出了轻微的吱嘎声。 “卧槽……这是要撑不住了？” “这要是没技能加持，是不是早就断了？” “要不把系统奖励的鱼竿拿出来用？” “这回不行……下次来的时候，我进村之前，把那个鱼竿拿出来……就说在城里买的！” “现在拿，不好解释……” 秦守业心里一边嘀咕，一边和那条鱼较着劲…… 一人一鱼僵持了五六分钟，那条鱼的力气才小了一些…… 又过了三五分钟，它浮上了水面。 “卧槽……这么大！” 秦守业看清了那条鱼的体型！ 体长得有两米多，胖乎乎的，身上的鳞片感觉快有他巴掌大了。 “这最少也有200斤……” “我把青鱼祖宗钓上来了？” 秦守业退到水边，把那条鱼拽到了岸边。 他蹲下身子，把手放到了鱼头上…… 下一秒那条鱼就被他收进了系统空间。 秦守业一屁股坐回石头上，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 刚才他实在是太紧张了…… 他怕自己被拖进水里，又怕鱼竿和鱼线断掉，还怕突然有人出现在他身后。 喘了两口气，他就检查了一下那根竹竿……在靠近前面的位置，已经有了一些毛毛茬…… “这条鱼要是再大一些，这竿子肯定就要断掉了！” “下次来，一定要把系统奖励的鱼竿拿出来用！” “它本身的强度就大，再加上技能的辅助，2000斤的鱼也拉不断吧？” 说到这，秦守业苦笑了起来。 “鱼竿拉不断，我怕是要被拖进水里了……” 说完这句话，秦守业就挂上鱼饵，把鱼钩再次甩进了水里。 十几秒后，他猛地一提竿子…… 一条十多斤的花鲢被提出了水面。 “这个大小的最合适了……” 把鱼收进系统空间，秦守业就继续钓了起来…… 水库里的鱼资源，确实要比筒子河跟什刹海好得多。 鱼钩甩下去，三五秒就有鱼咬钩…… 秦守业也不用摘钩，鱼荡到水边他伸手一摸就能将其收到系统空间里。 这大大节省了他的时间…… 基本上一分钟，就能钓上来八九条鱼。 而且都是大鱼，最小的十二三斤，再大一些就二三十斤…… 好在那种百斤大鱼没再出现了！ 要不然秦守业就要换竿子了…… 时间转眼过去了两个多小时，秦守业的肩膀都有些微微发酸了…… “姥爷怎么还没来？是不是没找到我？” “我这个地方，不靠近是看不见人的……” “他找不到，肯定要喊几嗓子啊？” “一定是睡过头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姥爷喝了得有半斤吧？” “这老头，有点好菜，酒量就变大了！” 秦守业正嘀咕着，手里的竿子就传来了一股巨力。 要不是他反应快，竿子就被拖走了！ “尼玛！” 秦守业双手握住了竿子，可竿子上传来的巨力，把他往前拖了拖…… 他的鞋有一半都到水里了！ “这比刚才那条还要大？” “系统，别玩我啊……” 秦守业心情有喜有悲。 喜的是又钓到一条巨物，比刚才那条最起码大了二分之一，甚至是更多！ 悲的是鱼竿要撑不住了，竿子一断，鱼就跑了……他还要搭进去鱼钩和鱼线！ “给老子！上来！” 秦守业扯着嗓子吼了起来，双脚发力站稳，双手握住鱼竿，身子慢慢的往后仰着…… 咔咔咔咔…… 鱼竿发出了抗议，秦守业眼睛一眯，看向了鱼竿前端有毛毛茬的地方…… 毛毛茬变多了……更多的竹纤维断开了！ “大爷的！鱼钩没了就没了，竿子断了就断了，可老子的鱼线不能丢！” “好不容易系统才奖励我一卷鱼线，让你给我拽走一半……” “老子不答应！” 第72章 过犹不及 秦守业心里怒吼着……可依旧改变不了竹竿断裂的结局。 估计再有一两分钟，或者那条鱼再猛地发力三五次，鱼竿就要断掉了。 秦守业脑袋飞快的转动，想着解决办法…… 用手去拽鱼线？ 不行……鱼线那么细，鱼力量那么大，他的手能被割开！ 即便是身体被系统强化过，也扛不住…… 手扛不住，什么还能扛得住？ 秦守业转头看了看两边…… 石头！ 他看到一块长条的石头！ 要是把鱼线缠上面，应该能禁得住…… 他握紧鱼竿，身子朝那块石头挪了过去。 近了……近了……更近了…… 咔咔咔咔…… 鱼竿也快断了！ 秦守业此时明白心急如焚这个词的含义了！ 他深吸一口气，右手猛地发力，然后身子朝着左边一歪，左手快速的抓到了那块石头。 握着石头的左手快速收回，左小臂放到了鱼竿下面！ 就这么一秒钟的功夫，他的整个右脚都被拖到了水里！ 石头拿到手了，难题又来了！ 鱼线怎么缠到石头上？ 秦守业的脑袋都快转冒烟了，也没想到什么好的办法。 “就这么放弃了？” 这个念头一出来，紧绷的鱼线突然就松了！ 秦守业眼疾手快，右手猛地往回一拽鱼竿，然后握住了鱼竿的顶端。 左手的石头伸过去，快速的翻转绕了几下，鱼线就缠到了石头上！ 只是不等他高兴，那条鱼又开始发力了！ 秦守业右手伸出去握住了石头，都没来得及发力，他人就被拖了出去。 “你大爷！” 秦守业骂了一句，然后整个人就被拖进了水里。 他心里一慌，但也没有松开那块石头……任由那条鱼，把他拽进了深水区！ 感觉到石头上传来的力量，秦守业深吸了一口气。 拼了！ 他刚做好准备，整个人就被拖到了水下…… 三五秒他就到了水底，双脚踩到了水底的淤泥里。 不等他站稳，那条鱼拖着他又往前游了。 “大爷的，老子陪你玩！看你能给我拖多远！” “身体强化过了，我应该能憋气三五分钟吧？” 秦守业脑袋里嘀咕着，同时考虑着接下来要怎么办！ 他不是鱼，不能一直待在水里，要是时间长了，肯定要浮出水面换气。 可这条鱼能给他换气的机会吗？ 要是能近身就好了，给它几拳……实在不行就抠它腮……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秦守业心里就咯噔一下。 对啊！靠近锤它丫的！ 秦守业拿着石头的手动了，拼命的缠起了鱼线…… 好在石头是长条状的，缠起来也方便一些…… 虽然鱼线绷的紧，但秦守业是活的，缠起来并不费劲。 就像是线的一头系在柱子上，另一头要缠到棍子上……柱子不动，绳子紧绷，但能通过翻动棍子靠过去！ 当然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也挺难的，何况这是在水里！ 秦守业把一半的鱼线缠到石头上的时候，他肺里的氧气就不太够了。 他感觉胸腔里火辣辣的，大脑在和他的意识争夺身体的控制权。 大脑要他张嘴呼吸，意识却让他不要那么做…… 不行就算了吧？别把自己给憋死…… 秦守业犹豫了十几秒，打算放手的时候，脚突然碰到了一块硬东西。 他反应极快，双腿猛地用力，蹬住了那块硬东西。 他身子猛的一下就停住了，前面的那条鱼也被狠狠地拽住了…… 这一下对它的伤害应该挺大，鱼线瞬间就松了！ 秦守业来不及多想，双脚在那个硬东西上猛地一踩，身子就朝着上面蹿了出去。 哗啦一声，秦守业的脑袋露出了水面。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有些水混进嘴里，他也来不及吐了，顺着嗓子眼就咽了下去…… 不干不净喝了没病…… 不等秦守业把气喘匀了，手中石头上就传来了一股巨力。 秦守业猛地吸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闭眼呢，身子就被拽进了水里。 这条鱼有点凶…… 没关系，老子气够了，马上抠你丫的腮！ 抠死你！ 秦守业继续做起了之前的工作，用石头去缠鱼线，拉近他和那条鱼的距离…… 两分多钟后，秦守业感受到了那条鱼…… 近了，很近了……那条鱼游动时候带起了水流，他能感受到了！ 秦守业把心一横，睁开眼看了一下…… 瞬间他就感觉眼睛有些不适，涩涩的，还有点疼…… 水底一片昏暗，还有些微微发黄，他只能隐约的看到前面一条长长的黑影…… 接着他闭上眼，继续缠起了石头…… 突然手中的石头一松，然后他就感觉一团水流朝着他涌了过来。 下一秒他就感觉有个东西撞到了他身上…… 这一下撞的他紧闭的嘴巴张开了，几个气泡从他嘴里冒了出去。 秦守业的手乱挥，摸到了一些滑溜溜的东西……那东西还在动…… 他意念一动，那东西就被他收进了系统空间！ 秦守业也顾不上查看那是什么鱼了，四肢用力，努力的朝上游去。 哗啦…… 呼哧呼哧…… “大……大爷……的……差点没呛死我！” 秦守业喘了几口气，然后就骂了一句。 刚才那条鱼回头撞他，让他把胸腔里的气都吐了出去，还喝了好几口水。 他手里的石头也撞掉了……要不是双手乱挥之间碰到那条鱼，将其收进系统空间的话，他可能真的就交代了…… “大爷的，什么鱼，这么凶，还撞我……” 秦守业用神识查看了一下系统空间。 “尼玛……这么大的鲶鱼？” 他系统空间里，躺着一条体长将近4米的黑色鲶鱼。 它那张嘴张开，能塞进去一头小牛犊了…… “这得有七八百斤吧？” “刚才它不是要撞我，应该是想把我吞了吧？” “原本它应该没这么大……技能把它变大了25%……” “原本应该就三米长吧？” “那也不小了……” 秦守业突然觉得垂钓专精这个技能，也没那么好了……要是这条鱼再变大一些，真就把他吃了。 “老祖宗说得对啊，过犹不及啊……” 秦守业说完这句话，就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他想把鱼线和鱼钩找回来…… 第73章 不劳而获要不得 虽说他有备用的，但谁知道后面还会不会钓到什么巨物。 鱼钩没了可以去买，但那种鱼线，现在可买不到。 秦守业一个猛子扎下去，沉到水底双手就胡乱摸了起来。 他摸了半分多钟，没摸到那块石头……不过他摸到了一些别的东西。 木头？长方形？棺材？ 瞬间他就联想到了古墓…… 意念一动，他就将其收到了系统空间里。 不管是什么，等下上去查看一下，有价值就留着，没价值就丢回去！ 秦守业索性也不挑了，直接把手往水底淤泥里一插，然后意念一动…… 以他为圆点，周围20米内的淤泥一股脑的被他收进了系统空间里。 地下20米的泥石也一并收了进去。 秦守业上浮到水面上，喘了两口气，然后查看了一下系统空间里的东西。 “卧槽，这么多泥……我刚才那一下，没少收啊！” “系统，我收了多大范围的淤泥？” “宿主可以将周围20米内的东西，收到系统空间内。” “不能隔空收取，收取的物品要连接……” 系统解释了一番，秦守业就明白什么意思了。 “20米……那地下20米的泥石也收进来了？” “这个牛掰了……我一下子能挖2万多方土啊……这要是让我去干土方……分分钟就能赚到不老少钱……” 秦守业自嗨了几句，然后仔细的查看了他收进系统空间的东西。 他意念一动，系统空间就把那些东西分类了…… 淤泥，石头，树枝断木…… 秦守业撇了撇嘴，里面没有他想要的东西，之前收进去的那个长条状的木头，是一口破棺材，可里面除了一些人骨头，铜板都没一个。 “唉，我这个穷鬼，挖到了另外一个穷鬼。” 秦守业嘀咕了一句，然后就把那些东西放了出去。 那口破棺材和那些人骨被他留下了。 “好歹缘分一场……我让你入土为安！” 秦守业不是想给自己积德，他就是单纯的想这么做…… 接着他深吸一口气，再次潜入了水底…… 这次他在下面憋了五分多钟才上来。 这会他在水底收了不少东西……可检查一番之后，发现除了一些淤泥石头泡烂的木头，就剩下一些泥鳅，虾，螃蟹了！ “当年这里挖到宝贝的事，应该不是假的啊……当年三舅受伤，就是在清淤的时候，掉进了墓室里，摔伤了腿……” “后来刘家村的人也都在传……还上了龙城的报纸呢！” “应该是我没找对地方……这水库这么大，要想找个遍……难了……” “还好我的鱼线找回来了……算了，我和宝贝没缘分……” 秦守业叹了口气，然后就朝着岸边游了过去。 他现在距离岸边得有一千多米了……要是再去水底捞宝贝，他可就没力气游回去了。 半个小时后，秦守业爬上了岸…… 他踉踉跄跄的走了几步，走到有太阳的地方一躺，然后就闭上眼大口大口的喘了起来…… 他脸上的水很快就晒干了，他恢复了一些力气，爬起来找了几根树枝插到了地上。 接着他脱掉衣服，把短袖和裤子脱掉，搭了上去。 短裤是万万不敢脱的……他一个大小伙子，光不出溜的在水边待着，万一遇到来洗衣服的小媳妇大闺女，那指定要被当成流氓的。 这年头，流氓罪可是重罪！ 秦守业把衣服晒上，这才反应过来…… “我鞋呢？” “完了，回家又要挨骂了……” 秦守业苦笑着摇了摇头，回城先去买双鞋…… 他从系统空间里把烟拿出来，抽了一根……然后就把他从家里带来的鱼竿拿了出来。 他将上面的修鞋线解下来，然后就把缠着鱼线的石头拿了出来。 “还是这线结实……那么大的鱼都没拉断。” 秦守业一边嘀咕，一边把鱼线绑了上去。 “那么大的鱼……咋卖啊？” 秦守业眉头皱了起来。 那条青鱼还好说，那条鲶鱼……精，可就不好卖了！ “算了，放着吧，反正系统空间能保鲜，放一百年都不会坏……等以后拿出来忽悠南方的大老板！” “不给我十万八万的，绝不能卖！” “折腾了半天，钓了个不好出手的鱼……白忙活了。” “刚才系统说，我能把20米内的东西收进系统空间，等下要是再有大鱼上钩，我是不是就能直接把20米内的水都收进系统空间？” “那水里的鱼，不一起被收进去了？” “然后把水放出来……卧槽，我还钓什么鱼啊！” 秦守业嗖的一下站了起来，小风一吹，他裤裆凉飕飕的，接着他就蹲了回去。 “刚才我收淤泥，虾，泥鳅跟螃蟹也弄了不少……这一招应该管用吧？” 秦守业慢慢的站起身来，伸着脖子朝周围看了看。 没人…… 他急忙跑到水边，把手伸到了水里，接着意念一动…… 他眼前一花，前面20米的水，瞬间消失了……水底的淤泥石头和烂木头，他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接着旁边的水就涌了过来…… 哗哗啦啦的声音响了十多秒，空出来的地方被水重新填满了。 秦守业眉头微微一皱……这动静也太大了。 接着他用神识查看了一下，收进去的那些水里，有三条筷子长的大鲤鱼，十多条鲫鱼，还有一些小杂鱼…… 那些小杂鱼，加起来得有十七八斤。 秦守业摇了摇头。 “这一招动静大，收获也没我想得多……而且不能连续使用……水是填满了，我要是再收一次，肯定没第一次渔获多！” “这么一折腾，鱼早就跑了……” “果然，不劳而获也要有一个度……” 嘀咕了两句，秦守业上去把衣服翻了个面。 八月的太阳毒得很，十多分钟他的衣服就晒干了…… 他把短裤脱了，然后快速的穿上了长裤。 把短褂穿好，他就提着鱼竿坐到树荫里继续钓鱼去了。 刚才他被鱼拖下水的时候，面团也没顾上收，掉水里去了…… 这会早就被鱼给吃干净了。 他只能拿出了系统空间里的蚯蚓，胡乱的挂到了鱼钩上。 可能是刚才他搞出的动静太大了，把鱼都吓跑了。 这次鱼钩抛进水里，过了七八分钟才有动静…… “这次别给我整那么大了，我可真没力气抓了……” 秦守业嘀咕了一句，猛地一提竿子。 半条鱼露出了水面！ 秦守业松了一口气……还好，也就二十斤左右……能拽上来！ 他正要发力的时候，身后猛地响起了一个声音。 “把鱼竿放下！谁让你在这钓鱼的！” 第74章 你都不如一个好老娘们 秦守业回头看了一眼…… 一个穿着旧军装，戴着一顶没了帽徽军帽的年轻小伙子，左手掐腰，右手指着他。 那小伙旁边还有两个中年男人，肩上挂着枪…… 这年头的民兵，都是配枪，配实弹的！ 枪膛里可没什么空包弹，实打实的子弹…… “我姥爷叫刘大丁，他让我来的！” “我管你姥爷是谁，赶紧给我上来！” 秦守业眉头一皱……不应该啊，刘家村谁不认识他姥爷？ 全村就两个大辈，一个他姥爷，一个就是刘二闹…… 每年过年，全村人都要去他姥爷家，给他姥爷姥姥磕头。 “你不是刘家村的？” “你管我哪的！把鱼竿给我拿上来！” “你们俩也不认识我姥爷？” 秦守业问了一下那俩民兵。 那俩人点了点头，然后冲着那个小年轻开了口。 “他是刘太爷的孙子……” “按辈分，你得叫他一声表叔……” “这是辈分问题吗？这是原则问题……这水库是集体的，鱼也是集体资产，他这是偷盗国家财产！” “我们是干什么的？不就是保护国家财产的吗？” “我现在命令你们两个，把他给我拽上来！” 那俩民兵互相看了一眼，然后转身就走了。 “你们干什么去！给我回来！” “小子，你别拿着鸡毛当令箭，我俩今天要是抓了小表叔，晚上回家就得挨揍！” “太奶奶能堵着家门骂……” “再说了，钓条鱼咋了？你就上纲上线的……你爹前两天也抓鱼了……你不吃的也挺香！” 那小子愣了一下，表情尴尬的不说话了。 这时候秦守业已经把那条大花鲢给钓上来了。 “这么大的鱼……你给我放回去！” “不，你把鱼给我拿上来……” 看到那条大花鲢，那小子肚子里的馋虫就让他改了口。 秦守业仰头瞅了他一眼。 “咋和你表叔说话呢？” “想要鱼也行，你自己下来拿！” 秦守业说着就把鱼钩摘了下来，然后从旁边的树枝上，掰了一根柳条下来。 柳条从鱼嘴穿过去，从鱼鳃后面穿了出来。 他把柳条系了个环，然后到岸边弄了个粗的树枝插地上，接着他就把那个树枝穿的环套了上去。 鱼也被他放到了水里。 他没敢撒手，看着那条鱼挣扎了半天，没能挣开之后，他才松开了手。 等他起身一回头，就看到那小子从斜坡上下来了。 可能是他太过激动了，脚下的力度没掌控好…… “哎哎哎……唉……” 他身子往前冲，根本就挺不住……然后就以0分的跳水姿势，蹿进了水里。 他从秦守业身边冲过去的，要是有慢动作回放的话…… 能看到他那祈求的眼神。 秦守业有足够的时间伸手拉住那小子，但他并没有那么做。 “天确实挺热的，洗个澡也挺好！” 秦守业冲他笑了笑…… “你……你怎么不拉我一把！” “你是谁啊？我为啥要拉你！” “我……我爹是村长！” “嗯……然后呢？” 秦守业一句然后能，直接给他问懵了！ “你……你给我等着！” 那小子气呼呼的从水里爬了上来，他丢下一句狠话，打算回去叫人。 结果眼睛扫到了那条鱼…… “这是公家的……要没收！” 秦守业眼睛一眯。 “你动一下试试！” “鱼不是你的！” “你试试！” 那小子看秦守业跟他叫板，心里的火气就更大了…… 他走过去蹲下身子就要去拿那条鱼。 结果没等他拿到呢，胳膊就被人拧住了……头发也被薅住了。 不等他开口喊，他脑袋就被按到了水里…… 他用力的挣扎着，结果发现根本就动不了。 也就脖子能动……可头发被拽着，他脑袋越动，头皮越疼……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吐泡泡了…… 过了快一分钟了，秦守业才把他脑袋拽起来。 “呼呼……哈……呼……呸……” “你……你要……淹死……我……” “你……要杀……” 不等他把话说明白，脑袋又被按水里了…… 又过了一分多钟，秦守业把他脑袋拉了上来。 “我……我错了……” “表叔……” “表叔……我错了……” 等他喘了几口气，秦守业又把他脑袋按水里了…… 来来回回折腾了他七八次，直接把他给吓尿了……秦守业都闻到尿骚味了。 他一脸嫌弃的松开了手。 那小子用仅剩的一点力气，往旁边爬去…… 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远离秦守业……他是真的怕了。 他以为秦守业真的要杀他……他刚才差点就憋死了…… 爬出去两三米，他就没劲了，身子一翻就躺地上了。 他胸口上下起伏的厉害…… 秦守业没理会他，把蚯蚓挂上，再次把鱼钩丢了出去。 过了十几秒，他猛地一提竿子…… 同时旁边也响起了哭声。 “啊……啊啊啊……” 那小子把气喘匀了一些，然后就扯着嗓子哭了起来。 “爹……娘啊……啊啊啊……” 秦守业眉头一皱。 这小子哭起来，怎么跟毛驴发情似的，真难听！ 这次秦守业钓到了一条十二三斤的大黑鱼。 “这玩意好啊，弄点豆芽，做个水煮鱼……” “就是费油……姥姥肯定不让做。” “不过黑鱼刺少，炖着吃也行……” 秦守业嘀咕了两句，然后就把那条黑鱼拉到了岸边。 他把鱼钩摘下来，然后又弄了个树枝把鱼串了起来。 他本想接着钓的，可旁边有个哭丧的，让他没了继续钓下去的欲望…… “算了，两条也够吃了。” 秦守业把鱼挂到了那个树枝上，然后把晒干的短裤给穿上了。 他去拿短裤的时候，那小子以为秦守业要揍他，吓得又往坡上爬了一段距离。 秦守业穿好衣服，然后提上那两条鱼，拎着鱼竿冲上了坡。 那小子刚好爬上去，秦守业猛地冲上去，那小子觉得眼前一黑，下意识的就往旁边挪了挪。 “啊……啊啊啊……” “表叔……我错……” 他怕秦守业动手，急忙求饶起来…… 秦守业撇了撇嘴，没有动手……而是选择了动脚。 “走你！” 他一脚就给那小子踹了下去…… 那小子顺着坡滚下去，噗通一声又掉河里了…… 秦守业看他蹲在水里，咧着嘴大哭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 “一个小屁孩，我和他一般见识干嘛？” “行了，别哭了……晚上让你爹，带你去我姥爷家吃鱼。” “啊啊啊……我不去……啊……” “不去我还揍你！” 秦守业一瞪眼，那小子就低下了头…… “别哭了……你都不如一个好老娘们！” 第75章 科技跟狠活 “晚上来家里吃鱼！” “我……不去……” “爱来不来！” 秦守业白了他一眼，然后提着鱼走了出去。 “要不是那小子捣乱，我还能多钓一会……这会应该才五点多……七八点钟天才黑呢！” “算了，回去把鱼收拾了炖上……” “让姥爷他们也尝尝我的手艺！” 秦守业丝毫没把那小子放心上…… 上一世他就没少在刘家村打架，村里孩子基本上都怕他。 但他对刚才那小子没什么印象……上一世好像没见过几面。 “他爹晚上要是找家里去……应该问题也不大，有我姥爷在，他能咋地！” 他记得村长叫刘钢蛋，后来当了村长……改名叫刘钢了。 不过大家还是喜欢喊他钢蛋…… 秦守业上一世，见着他就叫钢蛋哥！ 这名字听着就丁零当啷的……那么结实！ 秦守业没从村里穿过去，从村子西面绕了过去…… 多花了十多分钟，他才到家！ 一进家门，他就看到了提着鱼竿要出去的姥爷。 “你咋回来了？” “姥爷，这都几点了，太阳都快下山了……” “这会钓鱼才好呢……你钓着了？” 老爷子眼睛一瞪，快步走了过去。 “这么大的花鲢，不好钓啊……这是黑鱼！” “这黑鱼凶得很，你也能钓上来……这鱼好吃，刺少，蒜瓣肉……” “让你姥姥把鱼杀了，炖上……等你大舅他们下了工，正好能吃！” “姥爷，你不去钓鱼了？” “我还去啥？这不有的吃了吗？” 老爷子笑呵呵的把秦守业手里的鱼竿接了过去。 “这竿子怎么短了……” “姥爷，你把鱼竿放下，我把鱼收拾了，等下我给你露一手！” 秦守业岔开了话题，老爷子就没盯着鱼竿看了。 “就你？你还会杀鱼？” “姥爷，您等着吃吧……” 秦守业提着那两条鱼进了厨房，将其放到了大木盆里。 那木盆是姥爷找人打的，直径有一米，盆沿高二十多公分…… 平时除了拿来洗衣裳，就是用来晒水。 夏天晒一大盆水，晚上吃了饭，就到院子里，用瓢舀着往身上浇，把身上的臭汗冲洗一下，晚上睡觉也舒服一些。 不过因为他姥爷家住的离水库远了点，打水不容易……他们也不是每天都晒水。 秦守业把鱼丢盆里，然后就端了出去。 他把木盆放到墙根那几个大水缸旁边，然后就进屋把菜刀拿了出来。 接着他又进屋找姥姥要了一把剪刀。 “小三子，你要干啥？” “我钓了两条大鱼，我把鱼杀了，等下炖上。” “我杀吧，你弄不来……” “姥姥，您歇着，我会收拾！这几天在家里，我看我爸杀鱼，学会了……” “那你可小心点！” 秦守业把剪刀接过去，转身就出了屋。 小丫头刘雨跟着跑了出去。 “表锅……表锅……你等等我！” 秦守业听到动静，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就弯腰把她抱了起来。 “走，看三哥杀鱼，晚上炖鱼给你吃！” 小丫头眼睛笑成了小月牙，拍着巴掌在他怀里喊了起来。 “杀鱼……炖三锅。” 秦守业苦笑了起来。 “不对，是炖鱼！” “嗯……炖鱼，杀三锅……” 秦守业摇了摇头……这一会他死了两次了？ “你跟三哥学……炖鱼！” “炖鱼！” “杀三……” “得，我被你带沟里去了！” 秦守业也不教孩子说话了，把她放到木盆旁边，就准备动手了。 “丫头，你往后点，别等下把衣服弄脏了。” 小丫头直勾勾的盯着盆里的鱼，然后挪动小脚往后退了退。 结果退了没两步，她身子就往后倒了……摔了个四脚朝天。 秦守业急忙把她扶了起来，然后跑去拿了个凳子，放到了距离盆子一米多的地方。 “你坐这看！” “三锅……你快杀……我要吃……” 秦守业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小馋猫，等着……” 秦守业用剪刀破开了鱼肚子…… “叮，拒绝成功，奖励红烧鱼料包100袋。” “叮，拒绝成功，奖励特殊技能，陈氏太极拳 32路擒拿手。” “叮，拒绝成功，奖励10年杀鱼经验。” 秦守业手里的动作停下了……延迟奖励到账了？ 他拒绝什么了？ 拒绝把鱼给那小子……奖励的红烧鱼料包？ 把那小子按水里，拒绝松开手……奖励了擒拿手？ 拒绝让姥姥杀鱼，奖励了10年杀鱼经验…… 老子在大润发杀鱼十年？ 秦守业对这个奖励很是满意……正愁晚上炖鱼调料不够用呢！ 红烧鱼料包……妥妥的科技跟狠活啊！ 那味道嘎嘎地道！ 擒拿手这个奖励，也让他很满意……系统改造了他的身体，力量速度反应能力都有了，唯独没有技巧！ 之前刘长明带人堵他，他能打赢，全靠之前的一些打架经验，还有过硬的身体素质。 赢了，但赢得不够帅！ 有了这个技能就不一样了……再和人动手，就是老光棍汉的左右手，装大b了！ 杀鱼经验……这个没啥卵用！ 上一世他下乡插队之后，就学着自己做饭了，和李小娟结了婚之后，也是他做饭的时候多。 别说杀鱼了，鸡鸭鹅什么没杀过？ 下乡的时候，猪都杀过！ “三锅，你咋不动了？” “三锅你快点……我饿了……” 小丫头催促的声音，让秦守业收回了思绪。 “小馋丫头……” 秦守业手再次动了起来，他的动作比之前要熟练多了！ 掏内脏，清黑膜……抠腮……刮鳞…… 三分钟不到他就把两条鱼处理好了…… 他用瓢从缸里舀水，把鱼冲洗了一下，然后就用菜刀，把鱼给砍成了几段……鱼头也从中间砍开了…… “姥爷，咱家那个大锅呢？” “在东屋……第二间……” 秦守业进去把那口大铁锅拿了出来……那口锅比那个木盆稍微小点。 院子里有砌好的灶台，秦守业把锅刷了一下，然后就放了上去。 整个刘家村，就这么一口大锅，村里谁家要是个红白喜事，都会来借…… 它也算给刘家村立下汗马功劳了…… “小三子，让你姥姥做吧，你别把好东西给糟践了……” 老爷子明显有点信不过他。 （老头：有点？那是根本信不过！） “姥爷，您把心放肚子里，我炖的鱼，肯定能让你吃撑……” 秦守业这话一说完，系统的提示音就响了。 奇了怪了？这次怎么没延迟？ “叮，拒绝成功，奖励特殊技能……” 第76章 中华小当家 秦守业眉头微微一皱，这系统奖励的频率有点高啊！ “奖励特殊技能，中华小当家！” “中华小当家，可以让宿主掌握所有食材的处理办法，所有食物的制作方法，可以根据食材本身的特点进行烹饪。” 秦守业嘴角抽了抽…… 不至于吧？就不让姥姥炖鱼，就奖励这么猛的技能？ 中华小当家……怎么不是神厨王二麻子？ 秦守业最终把这个奖励，归咎到了升级上面。 因为升级了，触发了那千分之二的稀有技能奖励…… 除了这个原因，秦守业想不到还有什么其他原因了。 秦守业低头看了看盆里的鱼，然后转身进了厨房。 进去之后，他就把系统奖励的红烧鱼料包拿了出来。 一个拳头大的纸包，打开里面有八角，桂皮，香叶，花椒，还有十多颗指甲盖大小的冰糖。 “说好的科技跟狠活呢？” 秦守业有些失望……他还想着是那种塑料包装的呢，一袋一袋的…… 结果还是纯天然天的…… “姥姥家的油不多了……我要是把那些鱼全炸了，用的油够他们吃半年了吧？” “算了，还是想别的办法吧！” “系统啊系统，你奖励我几百斤豆油多好！” 秦守业嘀咕了两句，然后把那包香料包好，然后揣进了口袋里。 到了院子里，他看着那些鱼，眉头都没来得及皱呢，脑袋里就冒出来好几种做法…… 中华小当家技能，可不是白给的…… 秦守业立马就行动了起来，他先弄了一些手指粗的树枝，把那些鱼块给串了起来…… 接着他在灶台旁边生了一堆火，然后把穿着鱼的树枝，斜着插到了火堆旁边。 “小三子，你这是干啥？” “这么大块，烤不熟……烤出来也不好吃！” “你别糟践东西。” “姥爷，我这是先烤后炖……咱家没那么多油，没办法炸，就只能烤了！” 老爷子愣了一下，然后就把头扭了回去。 秦守业往火堆里加了点柴火，然后就跑到后院菜地里摘了一些菜过来。 辣椒，葱，茄子…… 俗话说得好，鲶鱼炖茄子撑死老爷子…… 黑鱼不是鲶鱼，但肉质也差不太多！ 秦守业打算做两道菜……红烧花鲢，黑鱼炖茄子。 他把菜拿去前院，洗干净切好放到了碗和小木盆里。 这年头，家里的盆子大都是木头的，要么就是铁的。 塑料的很少…… 这年头，塑料比铁贵！ 备料的期间，他还时不时的去看一下烤着的鱼，活动一下树枝，翻翻面。 等他把菜弄好，他就出去看鱼烤的咋样了。 一出去，他就看到了蹲在火堆旁边的小馋猫……看她那眼神，恨不得把火堆和鱼一起吞下去！ “小雨，鱼还没熟，不能吃！” “三锅，啥时候能吃啊？” “闻到香味的时候……” “我现在就闻到了！” “我是说下锅了，炖出香味来的时候！” “你要是馋了……我给你烤点别的，你等着！” 秦守业说着就跑进了厨房，从系统空间里弄了五只大虾出来。 那河虾和他巴掌差不多长…… 秦守业把虾头和虾腿切了，然后给虾开了背，把虾线弄干净…… 弄好之后他就找了根细一些的树枝将其串上！ “差不多了……撒点盐……要不没滋味！” 姥姥家吃的盐不是细盐，是那种大盐粒子……秦守业从盐罐子里捏了两颗，用菜刀拍碎了，将其撒到了虾身上…… “这就差不多了……要是有点孜然辣椒面……算了，小孩子吃不得辣！” 秦守业嘀咕了一句，然后就去了院子里。 “三锅，这是啥啊？” “虾！” “三锅你骗人……我吃过下，都这么大！” 小丫头用小手比划了一下…… 秦守业看她那个姿势，心里苦笑了起来。 这个手势可不能让棒子国的男人看到，他们会破防的…… “你那是小虾米，我这是大虾。” “三锅你把虾爹抓了。” 秦守业又是一愣，然后就笑了…… “对，我把小虾米的爹娘抓了。” “三锅，放它们回家吧……让它们生好多小虾米给我吃……” “放是放不回去了，不过能吃下去……” 秦守业说着就把那四只虾放到了火上。 他的手操控着树枝，让虾和火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一会近一会远，时不时的还要快速旋转树枝…… 这些都是他下意识的动作，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却觉得应该这么做…… 又是中华小当家那个技能起效果了…… 秦守业心里很高兴，有了这个技能，以后不怕亏着嘴了。 食材即便是一般，他也能做成美味…… “三锅，你慢着点……虾要掉火堆里了！” “三锅，能吃了吗？” “三锅……等下能给我吃两个吗？” “三锅……给我吃一个也行！” “三锅，让我咬一小口……就这么小……” 刘小雨可怜巴巴的看着秦守业，然后张开小嘴，上下两排牙，分开了一条小缝…… 她还用手指了指。 “就……就这么一小口。” 秦守业原本想笑的，但心里突然一酸…… 多可爱的妹妹，多乖啊……上一世连病带饿……就那么走了。 “三哥不吃，三哥都给你吃！” 刘小雨立马就露出了笑模样…… “三锅，你不许骗我……” “骗我你就是小狗！” “三哥不骗你……” “三锅，真的都给我吃啊？” “都给你吃……等下你先吃虾，乖乖等我炖鱼！” “等晚上吃饭的时候，你再吃鱼！” 刘小雨的脑袋立马就点成了磕头娃娃…… 三五分钟后，秦守业把虾烤好了…… 虾这种东西，不能火大了，也不能烤太久，要不然鲜甜的味道就要大打折扣了。 他把树枝递给了刘小雨…… “拿着，去找你爷爷……别急着吃，要不然就把嘴巴烫坏了。” “嘴巴烫坏了，就没办法吃鱼了。” 刘小雨咽了咽口水，然后点了点头。 “三锅……我能……给爷爷奶奶吃吗？” “我吃一个，给爷爷一个，奶奶一个……给俺爹一个，俺娘一个……” 秦守业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 “东西给你了，就是你的了，你的东西……你自己说了算。” “三锅……你想不想吃，要不……咱俩吃一个？” “你吃大头，咬到这……到这……” 小丫头的手指到了一只虾的中间位置，然后又往尾巴那挪了挪。 “三锅，你吃前面，我吃后面的……” 她说的前面是那一大半，后面就是虾尾那一小段…… 第77章 你说的有几分道理 秦守业心头一暖…… 这小丫头，真懂事……这一世，三哥让你长命百岁。 农村的孩子，懂事的少……不是说品性不好，是从小就没人教。 最多是教孩子别说瞎话，别打架，别偷别人东西…… 歉然孝顺这种东西，没人教……全靠言传身教。 三个舅舅两个舅妈，对姥爷和姥姥都很好，这小丫头自然就学会了。 “三锅，我咬一小口……” 刘小雨见秦守业没说话，还以为他是嫌少呢。 秦守业回过神来，冲她笑了笑。 “三哥不爱吃，我等会吃鱼！” “这个虾都是你的……” “谢谢三锅……” 小丫头笑着拿着那根树枝跑开了…… “别着急吃，烫嘴……” 秦守业看小丫头跑到了姥爷那，也就没再说啥，转身去翻动那几串烤鱼了。 “叮，拒绝成功，奖励物品，虾条20斤。” 秦守业愣了一下，然后嘴角就微微上扬了。 行了，以后钓鱼的时候，有零嘴吃了…… 拒绝吃虾给虾条？那要是拒绝吃鱼给啥？ 晚上不吃了？试试？ 秦守业急忙把这个想法给舍弃了……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少吃一顿饭，对不起自己的五脏六腑…… 秦守业这边忙着烤鱼炖鱼，小丫头坐在老爷子旁边，眼巴巴看着那几只虾等着。 “爷爷，能吃了吗？” “你摸摸还烫手吗？” 小丫头伸手摸了一下，急忙把手缩了回去。 “烫……” “那就不能吃！” “那啥时候能吃啊？” “不烫的时候……” “那啥时候不烫啊？” “等一会……” “爷爷，一会是多大会啊？” 小馋猫馋的口水直流了……要不是怕烫嘴，晚上没办法吃鱼了，她早就张嘴咬上去了。 老爷子从躺椅上坐起来，笑着摸了摸孙女的头。 “等会吃……不着急……好饭不怕晚。” “等下吃了虾，晚上再吃鱼。” “爷爷，这个是你的……这个是奶奶的……这个是俺爹的，这个……” “爷爷那个给你吃，爷爷不爱吃！” 刘小雨皱着小眉头，把鼻子凑上去闻了闻。 “爷爷，这虾很香，你咋不爱吃？” “三锅也不爱吃……” 老爷子一脸宠爱的冲她笑了笑。 “你去问问你奶奶，你奶奶爱吃！” 刘小雨点点头，起身就跑进了屋…… 没一会她就跑了出来。 “爷爷……奶奶也不爱吃虾……” 秦守业听到这句话，低头笑了笑…… 不爱吃……以前他也总听这句话。 爹娘，大哥二哥，大嫂二嫂……他们也总说不爱吃。 但这年月，一年到头肚子填饱都不容易，吃口肉也只能赶到逢年过节的时候，有好吃的，谁能不爱吃？ 因为爱……他们才不爱吃的。 “你奶奶不爱吃……那你就吃了吧！” “嗯……我能吃完……” 小丫头很开心，因为她能一个人吃三只虾…… 她坐到小板凳上，时不时的用手去摸一下树枝上的虾。 过了十多分钟，虾不烫手了。 “爷爷，不烫了……不烫了！” “嗯，吃吧！慢点吃……” 小丫头眯着眼咬了一口，然后眼睛就瞪了起来。 愣了三五秒，她就用力的嚼了起来。 嚼了好半天，嘴里那口虾肉都快变浆糊了，她才舍得咽下去…… 接着她又咬了一口，又是嚼了半天…… 秦守业这边把鱼烤好的时候，小丫头才把那三只虾吃完。 她没吃剩下那两只……她虽然馋，但她想问问爹娘……他们要是也不爱吃，她再吃…… 秦守业把那堆火用铁锹给铲到了灶坑里，然后又加了一些柴火进去。 接着他就进了厨房，把切好的配菜拿了出来。 然后他又回去一趟，拿出了油罐子…… 一个棕黑色的大肚陶罐子，里面有个小勺，上面绑了一根小木棍做勺柄…… 秦守业刚把油罐子放到外面那个灶台上，姥姥就从屋里出来了。 “我给你倒油……我给你倒……” 秦守业苦笑了起来，这油罐子都快变成老太太召唤器了…… 姥姥几步走过去，伸手拿起了勺子，舀了一勺子油…… 她犹豫了一下，手稍微抖了抖，又撒了一些回去。 秦守业嘴角抽了抽……就这么点油，炸两个葱花都费劲。 “姥姥，炖鱼……油少了不香！” “不少了……就这么小半坛子油，要吃到过年……” “姥姥，没有油，这鱼也没办法炖啊！” “咋没办法！你加上水，把葱姜蒜煮了，然后把鱼放进去不就行了……” “那成鱼汤了……” “姥姥，我给你五块钱，你给我五勺油行不……” 秦守业没办法，只能用钱说事了！ 姥姥白了秦守业一眼…… “是你娘让你给我捎的钱吧？” “俺娘让我捎了，十七块四毛钱……” 秦守业说着从口袋里把钱掏了出来。 “咋还多了两块四……” “俺娘给我钱，让我买东西，剩下的就都在这了。” 姥姥把钱接了过去，数了五块揣起来，把剩下的递给了秦守业。 “你大舅说……你要赔钢厂车钱……这些钱你拿回去，和你娘说……下个月别送钱了，吃的喝的都有……” 秦守业没去接那些钱。 “姥姥，我现在能赚钱了……很快就能把欠钢厂的钱还上！” “你凭啥赚钱？钓鱼真能赚钱啊？你能钓几天鱼？” “要是被人抓了……你得去蹲苦窑……” “姥姥！我说的是真的……我真能赚钱了……你想想，我要是撒谎了，俺娘能让我买那么多东西啊？能给我这么多钱？” 老太太愣了一下……好像有道理啊！ 她这个月都做好闺女不给家里送钱的准备了……结果不仅钱送来了，还多了两块四…… 以前都是十五十块的给…… “小三子，你可别骗我……” “姥姥，俺娘不是那种打肿了充胖子的人，要是钱还不上，她肯定会让我空着爪子来，还得让我给你带话，说这几个月不给您钱了。” 老太太想了一下……这小子说的好像有道理。 “那……那我就先拿着……等你娘来，我问问她，你要是说瞎话，我就让你三舅揍你……” 为什么要让三舅揍？ 这里面学问大了去了…… 刘三旺娶不到媳妇，怨气比邪剑仙都重，秦守业是罪魁祸首，刘三旺揍他是真下手…… 一来秦守业挨了揍，能长记性。 二来刘三旺出了气，心里好受点…… 第78章 马路牙子痴汉 “姥姥，我要是撒谎，你让我三个舅舅一起揍我！” “那还不把你打坏了啊……” “他们打不过我！” 老太太愣了一下，然后脸一拉就骂了起来。 “你个小王八蛋，你还想打你舅舅啊！” “娘亲舅大……你敢打你舅，你姥爷能提着那杆老套筒，撵你十里地！” 秦守业急忙赔了个笑脸…… “哪能呢，我舅舅对我都那么好……我怎么能打他们。” “我孝敬他们还来不及呢……” “姥姥，我给你10块钱……你让我多用点油行不？” 秦守业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大黑十，笑呵呵的递了过去。 老太太眉头一皱……伸手把钱拿了过去。 “你这个败家子，手里就不能有钱……你看看你买的东西，中华烟八块多一条啊！” “八块钱购买多少斤粮食了？” “还有那奶粉，少说也有二十块吧？加起来快三十块钱了！” “三十块钱，买小麦都能买三百斤了……玉米能卖五六百斤……够咱们一大家子吃半年了！” “少吃点，撑一年都行……” “这钱我给你拿着，省的你乱花，你回去和你娘说，下个月不用送钱了！” “姥姥，我这是买油的……” 老太太把钱往怀里一揣，然后就拿着勺子，咬着牙……狠狠心……舀了三勺子油。 “就这些……” 说完老太太就抱着油罐子进屋了。 她都没敢把油坛子放厨房去…… 秦守业苦笑了起来，这日子过得……也不怪姥姥小气。 现在老百姓的日子就这么难，一年到头能分到三五斤油，好一些地方分八九斤。 也有困难的地方，一年一户吃不到二斤油。 秦守业叹了口气，把葱姜蒜放进了锅里，用木头铲子扒拉了几下，然后就掏出那包香料，拿了一些丢了进去。 冰糖他也放了三五颗。 等香料香味激发出来，秦守业就把烤好的花鲢放了进去，接着他又往里面加了两瓢水。 锅盖是木头的，用木板钉起来的，上面有两个横撑，方便抓取。 把锅盖盖上，秦守业就去厨房拿了个碗，跑去堂屋里去磨姥姥了…… “姥姥，你再给我几勺！还有一条黑鱼没炖呢！” “你两条一起炖！” “姥姥，那黑鱼等炖茄子吃……” “炖什么茄子，我看你像茄子……” 秦守业心中苦笑，老娘那句我看你像某某……是从这遗传的。 “姥姥，不能光吃鱼啊……光吃鱼一顿就吃没了，加点菜明天还能吃一顿呢。” “那你把两条鱼和茄子一起炖……” “姥姥，我再给你十块钱，你给我五勺油！” 老太太眼睛猛地就看向了秦守业的裤口袋。 “你这孩子，藏了多少钱……你都给我拿出来。” “欠的债都没还清呢，你就藏钱乱花……” “把钱都掏出来！” “姥姥，我就剩十块钱了！” “你给我掏出来！” “你给我油……” 秦守业和姥姥磨了半天，才磨出来三勺油，为此还付出了十块钱。 “回去和你娘说，后面俩月都别给我送钱了！” “你要是不说，我让你舅舅去说……” “我说，我肯定说……” “不行，我信不过你！你回去的时候，让你三舅跟你回去！” “姥姥，别让我三舅跑了……他回来的时候要腿着回来，那么老远的路，要走很久……” “你三舅愿意进城！” 秦守业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三舅是愿意进城，他进了城，最爱干的事，就是去胡同口蹲着抽烟…… 一到上下班的点，他就去……去看那些上下班的大姑娘小媳妇。 完全就是一个马路牙子痴汉…… 他都怕刘三旺被当成了流氓抓起来！ “姥姥，三舅……这段时间不能进城！” “咋了？城里有规定，不让乡下人进城了？” “这倒没有……是……是我们有个邻居叫李大花……” 秦守业把李大花给他介绍小寡妇的事情说了一下。 “我三舅要是去了，被那个李大花看到，说不定就把那个小寡妇介绍给俺三舅了……” “小寡妇咋了？你三舅都快三十了，咱家条件又不好……我觉得没啥！” 姥姥的话让秦守业心里咯噔一下！ 不反对？那就更不能让他去了！ “姥姥，那个李大花不是好人，咒我活不成了，要么就咒我醒不过来，醒过来也是傻子！” “还有……李大花抠门得很，却愿意给那个小寡妇陪嫁一辆自行车！” “你想想，她俩非亲非故的，她为什么要下这么大的本？” “那个小寡妇要是没啥毛病，为啥不让她交给她儿子？” “姥姥……我还听说了，那个小寡妇克夫，她男人娶了她，当年就病了，在床上躺了不到五年，人就没了……” 老太太表情微微一变…… “克夫可不行……那不能让你三舅去了！” “让你大舅去！你大舅经常去，道也熟……” 秦守业没有再反对……大舅去好过让三舅去。 大舅去了，最多也就说他多买了烟和奶粉，说他给了姥姥20块钱。 藏钱又不是什么杀头的大罪过，最多被母亲用鸡毛掸子抽几下…… “吃了饭，明天早点起，你骑车带着你大舅回去。” “姥姥，我明天不回去，住两天……我和俺娘说了。” “住两天？你明天就回去！” 老太太不是不想让秦守业多住两天，主要是她怕油罐子要见底。 今天钓了鱼要炖，那明天呢？后天呢？ 天天炖鱼，谁受得了？ “姥姥……我明天不炖鱼了，我烤着吃！” “你小子啥时候说话算数过？” “我真不炖了……反正我明天不回去！” 秦守业说完，端着碗出去了…… “唉，这孩子啊……” 老太太叹了口气，然后转头看向了油罐子。 “得把油罐子藏起来……” 秦守业去了院子里，就看到小馋猫搬着小板凳，坐到了灶台旁边，用力的吸着气…… “三锅，我闻到香味了，能吃了吗？” “还不行，得多炖一会，把鱼刺炖烂一些，要不然就卡嗓子眼里了……” “小雨，你吃鱼会吐刺不？” 第79章 鱼肠子 小丫头摇了摇头。 “俺不吐，俺嚼碎咽下去……俺娘说吃鱼刺，能长个……” “喝奶粉也能长个……晚上让你娘给你冲一碗。” 秦守业说完这句话，就看到姥爷坐在水缸旁边，正捣鼓着什么。 他把碗放到灶台上，然后走过去看了一眼。 姥爷面前放了一个盆，旁边一个碗…… 盆里是鱼的内脏，老爷子正拿着剪刀，剪鱼肠子呢…… “姥爷，你这是干啥？” “我把鱼肠子弄弄……等下洗干净，放锅里。” “那我来弄吧？” “你就别沾手了……” 秦守业知道鱼肠子能吃，他之前去东北插队的时候，村里冬捕之后，全村聚餐…… 村里的老乡就会把鱼肠子给处理好，等鱼快炖好的时候，再放进去。 三五分钟就能煮熟……吃的时候脆脆的…… 比鸭肠要脆一些，柔韧性没鸭肠好。 不过正是因为柔韧性差，脆度大，吃起来口感才好。 他刚才没处理鱼肠子，主要是太麻烦了…… 鱼泡他倒是收拾了…… 他最爱吃的就是鱼泡，外面一层黏糊糊糯叽叽，滑溜溜的……里面一层脆脆的…… 上一世他和家人出去吃鱼锅，都要点上两盘鱼泡。 鱼泡学名叫鱼鳔。 就是肚子里那两白色的泡泡…… 老爷子没让他帮忙，他就回了灶台那，往锅底下塞了点柴火。 他又打开盖子看了看。 “再炖二十分钟，就差不多了……” 秦守业嘀咕了一句，然后脑袋里就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叮，拒绝成功，奖励豆油五斤。” 秦守业愣了一下，然后就笑了起来。 拒绝了姥姥明天回家……就奖励了5斤豆油？ 这奖励来的也太是时候了……不过这油怎么拿出来，就是个问题了。 秦守业每获得一样物资奖励，都要头疼一会…… 不编个故事，让物资的来源变得合理，就没办法拿出来用！ 总不能跟姥姥说，他遇到河神了吧？ 河神问他丢了金鱼竿还是银鱼竿，他说丢了竹子的鱼竿……然后河神奖励给他五斤豆油？ 河神家里开油坊的啊？ 这理由，骗骗刘小雨还行…… 秦守业正愣神呢，刘小雨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三锅，你看看，能吃了吗？” 秦守业回过神来，过去摸了摸她的脑袋。 “还得等一会……你饿了？” 刘小雨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 “三锅我不饿，我就是想吃肉……” 中午的那两只扒鸡，早就被吃干净了…… 三个壮劳力，两个成年妇女……再加上一个小馋猫，还有两个老人。 两只扒鸡哪够吃的…… 鸡骨头都被三个舅舅嚼碎咽了…… 秦守业想给她找块肉解解馋，都做不到了。 “你要是馋了，就把那两只虾吃了！” 秦守业指了指她手里的那两只虾…… “不行，这是爹的，这是娘的……” “那你二叔二婶的呢？三叔的呢？” 刘小雨立马就变成了苦瓜脸…… “他们……他们的……” “三锅，我吃早了……” “什么吃早了？” “二叔二婶和三叔的……被我吃了！” 小丫头急的都要哭出来了。 秦守业急忙蹲下，伸手抓住了她的两个小胳膊。 “小雨，这两只你也吃了……咱不和他们说吃虾了！” “他们也不爱吃虾，他们爱吃鱼……” “那么大的鱼，够他们吃了……” “三锅，他们要是爱吃咋办？” “那三锅明天多抓一些，到时候让他们多吃点，你少吃点！” “这……” “听三锅的，要不然等下不让你吃鱼了！” 刘小雨纠结了半天，最后在秦守业的怂恿下，把那两只虾给吃了。 等她吃完了，秦守业帮她擦了擦嘴。 “好吃吧？” “好吃。” “三锅，你以后能经常来吗？” “为啥？” “三锅你……你不和我抢吃的了，还给我好吃的！” “你来了……我有鸡肉吃，还有奶粉喝……还能吃虾，吃鱼……吃好吃的！” 小丫头一脸认真的掰着手指头念叨了起来。 “三哥只要有空，就来玩……下次给你带高粱饴。” 秦守业想买大白兔奶糖，可这个时间点，大白兔奶糖还没面世呢！ 要等到明年才行……现在能买到的只有高粱饴软糖，还有糖瓜、空心灶糖、叮叮糖、芝麻糖等手工糖果。 这些手工糖果，都是用麦芽糖做的……做法不一样，添加的东西不一样，所以叫法也就不一样了。 当然也有直接拿麦芽糖卖的。 一般都是弄一个铁皮桶，里面装着麦芽糖，小贩会用小木棍，或者高粱杆，在里面戳一小团，然后搅合搅合…… 五分钱一大团，也就比鹌鹑蛋大一些。 两分钱一小团，半个鹌鹑蛋那么大…… 之前城里不少推车子卖麦芽糖的，秦守业还吃过呢…… “三锅，啥是高粱饴啊？” “就是软糖，甜甜的，软软的，还不粘牙……” “三锅……你明天回去，后天再来吧！” 秦守业愣了一下，然后刮了一下小丫头的鼻子。 “小馋猫，你倒是挺聪明！” “三锅明天还要给你去抓虾吃呢！” “我想吃糖……” “三哥要钓鱼……钓了鱼换了钱，才能给你买高粱饴！” “那……要多少钱？” “三哥明天后天，钓两天鱼就够了……” “那三锅你要快点来……” “行，三哥赚了钱，就给你买，买了就给你送过来。” “三锅咱俩拉钩……” 秦守业笑呵呵的伸出了小拇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和秦守业拉了钩，小姑娘就像是得到某种保证似的，满心欢喜的去想高粱饴是啥滋味的了。 比过年吃的芝麻糖还要甜吗？ 秦守业起身去看锅里的鱼了…… 十多分钟后，秦守业把鱼盛了出来。 装鱼的是一个陶盆……棕黑色的盆子，外面一层黑色的釉…… 农村很常见……家家户户都有那么一两个。 主要是这玩意便宜，耐用…… 秦守业把锅刷了一遍，等水干了，他就把好不容易磨来的那点油倒进了锅里…… 和之前流程一样……最后填水盖上了盖子。 炖了几分钟，老爷子就把处理好的鱼肠子拿了过来。 “小三子，等下鱼快出锅了，你再放进去，煮三五分钟就行，时间久了就老了，不好咬了。” “姥爷我知道……您歇着去吧！” 秦守业说完这句话，突然想起村长儿子来了。 “姥爷……我……我今天钓鱼的时候，遇到巡逻队了。” “你和他们打架了？” 第80章 被姥爷当枪使 老爷子还是很了解秦守业的。 “没打架……” “那就行……” “我把村长儿子揍了！” 老爷子撇了撇嘴，就知道这小子狗改不了吃屎。 “姥爷，他们不让我钓鱼，我说我是你外孙子……那俩民兵就走了！村长儿子不走，还要和我动手……还要抢我的鱼和鱼竿。” “你咋揍的他？” “我也没打他……就把他按水里，让他醒了醒神！” 老爷子白了秦守业一眼……这小子一肚子坏水啊！ 把人按水里，是醒神？那是吓唬人！ “他……没事吧？” “呛了两口水，没啥事……我和他说了，让他晚上带着他爹来家里吃鱼。” “不过看他样子……肯定不会来！” “你钢蛋哥，等会肯定带着他过来吃饭……” “他不会找我麻烦吧？” “他敢！” 老爷子猛地一瞪眼…… “姥爷，他那个儿子是咋回事？六亲不认的……他连表叔都不喊，还和我骂骂咧咧的。” “他儿子之前在乡里上学，住他姑姑那，肚里装了点墨水，就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了。” “你钢蛋哥给他安排了个巡逻的差事，就是不想让他和村里人一起下地干活……免得他得罪人。” “结果这小子拿着鸡毛当令箭，前段时间，咱们村有几个孩子去抓鱼，就抓了几条小鱼，被他看到了……直接把那几个孩子给弄村部去了，还一人给了一巴掌。” “你钢蛋哥当时差点没让那几个孩子的爹妈给撕了……最后还是我出面的。” 秦守业眉头微微一皱…… “姥爷，你拿我当枪使啊……” “什么当枪使？” “你知道那小子什么尿性，你还不提前和我说，还让我去钓鱼……” “我明白了，您下午没去钓鱼，就是为的这个啊？” “姥爷，您借刀杀人这一招，都用你亲外孙身上了啊？” 老爷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你小子啥时候这么聪明了？” “被车撞了之后……” “姥爷，你对钢蛋哥他儿子不满，你就直接和钢蛋哥说呗……让钢蛋哥动手教训他多好？” “那是他儿子……他能下多狠的手？” “姥爷，你就不怕我打不过他？” “你要是打不过他，你就不是小三子了……村里那些和你一般大的孩子，哪个没让你揍过？” “那您就不怕，我把他打死？或者打残了？” 老爷子摇了摇头。 “你又不是大奸大恶之辈，打了那么多架，哪次把人打死打残了？” “我知道你心里有数……” 秦守业翻了翻白眼，被算计的感觉真不好…… “姥爷，你为啥让我揍他啊？” “小雨前些天闹着要吃鱼，我就想着用罐头瓶子抓点小鱼，给她烤着吃，解解馋……结果那个小王八犊子，不让我抓，还把瓶子给我摔了！” “把我孙女都吓哭了……” “你钢蛋哥带着他上门赔不是了……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吓得小雨好几天晚上睡觉都哭……我一个长辈，不好收拾他……你正合适。” 秦守业有些不乐意了…… “姥爷，你早点和我说这些，我让他在水里喝个肠满肚圆再上岸了……” “你明天不去钓鱼了？” 秦守业愣了一下，就明白这话啥意思了。 明天接着找茬收拾他？ 姥爷……您也够腹黑的！ “姥爷，钢蛋哥晚上带着他过来……明天不好动手了吧？” “怕啥……你出了名的不听话，混账事干多了，不差这一两件……” “姥爷，您这是夸我呢？” “没，骂你呢！” 秦守业有些无语……亲姥爷啊！ “明天也别下狠手……让他知道疼就行。” “嗯，知道了……” 秦守业过去加了点柴火，脑袋里就开始寻思起来。 明天那小子……肯定对他客客气气的？ 找个什么理由揍他？ 谁特么让你戴帽子的？ 谁让你站后面看的？ 这也太牵强了吧……算了，反正是找茬，管他合理不合理。 见到他就给他一顿揍，没有理由没有借口！ 就是看他不顺眼…… 村长刘钢蛋要是找上门也不怕，有老爷子顶着呢。 大不了……连刘钢蛋一起走。 反正都是平辈…… 鱼炖的差不多了，秦守业就把茄子放了进去。 辣椒他没放……小丫头吃不了辣！ 把茄子放进去，又炖了半个小时，他才把鱼肠子放进去…… 三五分钟后，他就把鱼盛了出来。 刚盛好，大舅他们就回来了。 “守业，你整的啥？隔着老远就闻见香味了。” “外面一群孩子，伸着脖子闻味呢……还有问我咱家是不是杀猪了！” 大舅二舅边说话，边把手里的农具放到了东屋门口…… 刘三旺没顾得上放东西，拎着锄头就跑了过去。 “鲶鱼炖茄子？” “三舅，这是黑鱼！” 刘三旺咧嘴笑了起来…… “黑鱼好，黑鱼好吃……肉多刺少……” “这鱼你炖的？” “嗯……我下午钓了两条，一条花鲢，一条黑鱼，全给炖了！” “行啊你小子……真是个钓鱼的好手啊……” “你啥时候会做饭的？” “跟俺娘学的……” “跟俺大姐学的？不能吧……大姐做饭没这么好……” “三舅，我回去告诉俺娘，你嫌弃她做饭难吃！” 刘三旺抬脚照着秦守业屁股踢了一下。 “你小子……哎哎哎……你站稳了！” 秦守业故意晃了晃身子，把刘三旺吓了一跳。 他丢下锄头伸手就去抓盆了…… “三舅，逗你呢！你能踢动我？” 刘三旺知道自己被忽悠了，抬手照着秦守业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你小子，吓死我了……” 他这句话刚说完，老爷子就提着烟袋杆过来了，照着刘三旺脑袋就是一下。 “哎吆……爹……你打我干嘛？” 刘三旺拼命的揉着脑袋，疼的眼泪汪汪的问了一句。 “打你干啥！你说干啥！” “小三子脑袋之前撞了，这刚好你就打他头！” “你还是个当舅舅的……混蛋玩意……” 刘三旺尴尬的看了秦守业一眼…… “守业……三舅给忘了……” “没事，我好利索了，你拿棍子砸我脑袋，我也没事……” “还敢拿棍子砸……翻天了！” 老爷子一瞪眼，刘三旺差点哭出来。 “爹，我没说要用棍子砸啊，是他说的……我没说……” 刘三旺一脸委屈的跑了出去。 老爷子迈步追了上去…… 秦守业算是明白了，怪不得姥爷体格这么好，全是三舅的功劳啊！ 他也没继续看热闹，端着鱼进了屋…… 等饭菜都上桌了，一家人还没落座呢，院子里响起一个憨厚的声音。 “大爷爷……大爷爷……” 老爷子转头看了秦守业一眼。 “你钢蛋哥来了，出去招呼招呼……” 第81章 虚假的拉扯 秦守业愣了一下，然后转身就出去了。 到了外面，他就看到刘钢蛋和他儿子。 就是下午被秦守业收拾的那个家伙。 那小子耷拉着脑袋，站在刘钢蛋旁边…… 看得出来，他是不想来的！ “三兄哩……你真在这啊？我还以为这小子说瞎话呢！” 刘钢蛋声音憨厚，长得也很憨厚，一米七五的个头，五大三粗的……皮肤黝黑，大嘴巴厚嘴唇，鼻子大大的，眉毛浓浓的。 一看就是个实在人…… “钢蛋哥！你来的真是时候，我这鱼刚上桌。” “快来，进屋喝几盅。” 秦守业笑着朝他走了过去。 在他的记忆中，刘钢蛋不是坏人，是属于好人那一拨的。 最起码刘钢蛋对他姥爷那是很尊敬，很照顾…… “不……不喝了，我就来看看！” “三兄哩……今天傍黑天的时候……你表侄子是不是……被你揍了？” 秦守业笑着点了点头。 “这小子欠收拾，我当时钓鱼呢，他不让我钓！” “我想着咱俩这关系，我就说我姥爷的名字了……这小子直接来了句，不管我姥爷是谁，就是不能钓。” “我也没搭理他，他直接从坡上跑下去了，结果一头扎水里了……” “你说你上来就走呗……他非得拿我的鱼！” “你说我是不是得揍他？” 刘钢蛋尴尬的笑了笑…… “是该揍……是该揍……” 旁边的那小子立马就急了。 “爹，他说瞎话……他……他把我按水里，差点没淹死我。” “大侄子，表叔和你闹着玩呢！要是真想淹死你，我能让你换气？” “你要是分不清闹着玩，还是想弄死你，那我明天还去钓鱼，你再过去……我让你见识见识！” 秦守业一瞪眼，那小子就吓得往他爹后面躲了。 刘钢蛋心里有些生气，可他不敢发作啊…… “三兄哩，你别和小孩一般见识……他不认识你……我带他来，就是给你赔礼道歉的。”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秦守业转头冲他笑了笑。 “钢蛋哥！你这话就外道了……你是我哥，我帮你教训教训孩子，这有啥？” “顺手的事……小孩子犯毛病，揍一顿就好了……” “行了，别在院子里聊了，进屋喝点……” 秦守业伸手去拉刘钢蛋，刘钢蛋往后退了退。 “不了不了，喝过汤了……” 有些地方把吃饭叫做喝汤……原因也很简单。 就是穷！穷的一年到头靠喝玉米糊糊和野菜汤活着。 到了饭点，就要灌一肚子糊糊……所以吃饭不叫吃饭，叫喝汤…… “钢蛋哥，我来的时候，可是带了几瓶子好酒呢！” “你不尝尝？” 刘钢蛋愣了一下，然后就没那么用力往外拽胳膊了。 “我……我喝过汤了……” “吃两筷子鱼，喝点酒，溜溜缝！” “那……溜溜？” “溜溜！” 秦守业笑着拉着他进了屋。 走到门口的时候，秦守业回头看了一眼那小子。 “愣着干啥？还让表叔我请你啊？” “进来吃饭！” “我……” “不吃，我揍你丫的！” 那小子表情一会黑一会红的，最后耷拉着脑袋进了屋。 怕挨揍是一方面，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鱼太香了！ 他要不是极力控制，口水都不知道咽了多少口了。 他们父子俩进了屋，老爷子就笑呵呵的招呼了一声。 “钢蛋来了……快坐，你今天有口福了……” “大爷爷。” 刘钢蛋笑着和老爷子打了个招呼。 接着他回头看了自己儿子一眼。 “叫人啊！” 那小子缩着脖子，满脸尴尬的开了口。 “太爷爷太奶奶……大爷爷，二爷爷，三爷爷……” “大奶奶，二奶奶……” 喊完这几个，他就没动静了。 刘钢蛋没好气的踢了他屁股一脚。 “还有呢！” “表……表叔……” “还有！” “小……小姑！” 这声小姑喊的是刘小雨。 不过刘小雨没给他面子，他刚一喊完，刘小雨就躲到大舅身后去了。 “坏人……他是坏人，他摔我瓶子，还吓唬我！” 刘钢蛋表情有点尴尬…… “小雨不怕，三哥今天帮你揍他了……他以后不敢欺负你了！” “他要是再欺负你，你和三哥说，三哥接着揍他。” 秦守业在那些大人眼里，是个小孩子，也是个办事比较混蛋的主。 他当着刘钢蛋说要揍他儿子，刘钢蛋也没招…… 心里有气只能憋着……谁让他们理亏呢！ 再一点就是……秦守业是真虎啊！之前有次来村里，因为和村里一些孩子打架，被刘钢蛋找上门告状。 他提着铁锹追了刘钢蛋跑出去十里地……差点没把他脑袋给拍了。 他虽然是村长，可村里人都给老爷子面子，谁也不会为了他，去找秦守业的麻烦。 他要是现在生气翻脸说点难听的，秦守业是真的敢揍他。 “行了，你没完了啊？” 老爷子瞪了秦守业一眼。 刘钢蛋好歹是村长，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钢蛋，快坐……孩他娘，去把小三子带来的酒拿两瓶出来！” “钢蛋，小三子拿了两瓶好酒，咱们爷几个也尝尝好酒是啥滋味的……” “快坐快坐……” 老爷子发了话，大家就落座了。 刘钢蛋和三舅坐到了一起，他儿子坐到了秦守业旁边。 今天的菜确实很丰盛……一盆子炖花鲢，一盆子黑鱼炖茄子。 还有咸菜丝，凉拌辣椒…… 还有杂面窝头，玉米窝头，地瓜土豆子…… 老太太看着都有点心疼了。 酒瓶打开，老爷子自己拿着一瓶，大舅拿着一瓶…… 意思很明显，他自己一瓶，其他人分一瓶。 倒酒的时候，秦守业都看笑了。 大舅给自己倒了大半碗，二舅和三舅急的眼都红了…… 轮到他俩了，他俩争了半天，你多了我少了的…… 等瓶子到刘钢蛋手里的时候，也就剩了一个瓶底了，都不够一口的…… 最后还是老爷子看不下去了，开口骂了几句。 三个舅舅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把碗里的酒给他匀了一些。 秦守业低头笑了笑……老爷子也够抠门的。 让三个儿子匀，他手里可是有一整瓶呢！ 第82章 半包烟就收买了 “姥爷，您赏我两口呗？让我也尝尝？” 秦守业笑呵呵的站起来，拿着碗递了过去。 老爷子愣了一下，然后把碗接了过去。 “他姥姥，你给他倒半碗高粱酒去……” 秦守业有些无语了，姥爷啥都好，就是好酒……凡是和酒沾边的事，他都特别的抠…… “小孩子！喝什么酒！” “给他倒一碗吧……他也成年了，是大人了。” 姥爷帮忙说了一句，秦守业才混上半碗高粱酒。 刘钢蛋的儿子看了看自己的空碗，冲着他爹一个劲的使眼色…… 他爹故意把脸转向了一边，根本就不看他。 老子都不够喝，还给你分？ 还是生闺女好……不抢老子的酒喝！ 秦守业看他那可怜巴巴的样子，笑着把自己那大半碗酒，分给了他一小半。 那小子愣了一下，看了秦守业几眼，然后脸就红了…… 秦守业有些懵……这小子几个意思！脸红你大爷…… “你表叔把酒分给你，你话都不会说啊？” 刘钢蛋瞪了儿子一眼…… 他这才小声的说了句。 “谢谢表叔……” “用不着，都是一家人……一家人懂不？” “懂……” “那就行，我明天钓鱼，你可别拦着我了！” “还有你小姑，她去抓鱼，你别吓唬她了！” “我就这么一个表妹，你要是吓唬她，我就给你捆上石头，扔水库里去！” 那小子表情微微一变，往旁边挪了挪…… “行了，别吓唬他了！” 老爷子瞪了秦守业一眼…… “来，咱们喝一口，喝一口就吃饭……” “喝酒吃鱼，年年有余……” 秦守业笑呵呵的端起碗，滋溜喝了一口。 嘶哈…… 他眉头微微一皱，这时候的高粱酒，度数也不低，味道……有点硬。 小作坊做的酒，口感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好在这是粮食酒，口感再差也比后世的那些勾兑酒要好得多。 等老爷子放下碗，拿起筷子夹了第一块鱼，其他人才把筷子伸出去。 “嗯……香！” “守业，你这咋做的啊？” “这味道……真香……” “三兄哩，你这手艺行啊，赶上咱们村的灶头了！” 灶头，就是村里会做菜的人，村里有些红白喜事，都要请他过去掌勺。 夸秦守业的人就只有三舅和刘钢蛋。 其他人根本就没说话，低头猛吃…… 多说一句就少吃一口，这又不是上综艺，用不着演戏拍马屁！ 他俩夸完了，看别人不说话，也就明白咋回事了…… 一顿饭吃出了刀光剑影的氛围，吃出了蝗虫过境的感觉！ 两盆子鱼吃的差不多，老爷子就把碗端了起来。 “喝口吧？” 其他人放下筷子，笑呵呵的端起了碗…… 过了几分钟，女人和孩子就吃完下桌，去了东屋待着…… 男人们也就放开了，喝着酒聊了起来。 “三兄哩……今天你大侄子回家，好一通哭啊，说你差点没给他淹死……” “爹，我没哭！” 那小子脸一红，表情变得有些尴尬了。 “这里又没旁人，都是你长辈，有啥好害臊的……” “你表叔是城里人，还念过书，学问比你大……你别以为自己在公社念了两年书，就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 “你回来不到俩月，你说说你给我惹了多少事？” “三兄哩，来我敬你一口……以后这小子再惹到你，你就给我往死里揍他。” “行，有钢蛋哥你这句话就行，我下次揍狠点！” 刘钢蛋愣了下，然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也别伤筋动骨的……” 他这话把大家都逗笑了……除了他儿子。 “钢蛋哥，他叫啥啊？这吃了半天饭了，我还不知道大侄子叫啥呢！” 刘钢蛋擦了一下嘴。 “刘文，你姐夫给他取的名字。小名叫狗蛋。” 他说的姐夫，是他姐姐，就是刘文的姑父。 秦守业心里念叨了一下……钢蛋……狗蛋…… 这算不算黄鼠狼下耗子，一代不如一代？ “狗蛋，表叔今天和你闹着玩，你别往心里去，来……跟表叔喝一口。” 刘文嘴角抽了抽……不情不愿的把碗拿了起来。 “狗蛋，你明天别去抓我了……等天快黑的时候，你再过去！” “表叔分你一条，你拿回去，让你娘给你炖了……” “我……我不要，那是公家的……” 秦守业白了他一眼。 “公家的不假，咱们又不是全都抓了……吃一条两条没关系！” “公家的，就是大家的……我和你也有份，咱们把咱那份吃了，怕啥？” 刘文没说话，转头看向了刘钢蛋。 “爹……” “嗯，你表叔给你，你就去拿……回家的时候……用衣服把鱼包上，别让人看见。” 刘钢蛋的话让刘文彻底死心了…… “谢谢……表叔……” 碗里的酒喝完了，秦守业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包中华烟，给大家分了一下。 他还不忘递给刘文一根。 刘文看到那根烟，眼睛都亮了…… 他把烟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 结果刚要点上，就被他爹抢了过去。 接着刘钢蛋丢给他一根自己卷的烟卷。 “你抽这个……” 刘文哭丧着脸，转头看向了秦守业。 表叔，你敢不敢揍俺爹？ 这话他没敢说，就只在心里想了想…… 秦守业笑了笑，又递给了他一根，然后又悄悄地在桌子下面，把剩下的大半包，塞到了他手里。 刘文瞪着眼，一脸疑惑地看向了秦守业。 秦守业笑着给他使了个眼神，他脸上立马就有了笑模样…… “谢谢表叔！” 这是他今晚晚上说的话里，最真情实意的一句了。 秦守业心里有些好笑……这小子这么好收买啊？ 他们几个抽着烟聊了一会，话题很快就聊到了大锅饭这件事上。 刘钢蛋满脸愁容…… “大爷爷，你说这不是胡吊闹吗？” “一起吃饭一起干活……到时候都往死里吃，干活的时候都偷懒耍滑，你说这庄稼还能种好？” “还要求一个月吃五回肉……提高村民的生活质量！” “质量是提高了，可肉从哪里来？钱从哪里来啊？” “村里就养了那么几头猪，能吃到过年吗？” 秦守业想要插话，嘴刚张开，就看到姥爷冲他摇了摇头。 他乖乖的把嘴闭上了…… 第83章 唐代大诗人业守 “钢蛋，这些话，你和我说没用……你要去找公社，找乡里……” “我找了，结果挨了一顿骂，说我没觉悟，说我要破坏改革什么的……” “大爷爷，我这个村长当得窝囊……要不让大旺叔当村长吧？” “他不行，他脑子不够用！” “那让俺二叔当？” “他也不行，他脑子够用，心眼子太多……” “那俺三叔呢？” “他？满脑子咋找媳妇，他当村长……他能娶仨媳妇……” 刘三旺歪了歪嘴…… “爹，我没光想着娶媳妇……” “你还想着吃！想着喝！” 老爷子一瞪眼，刘三旺就闭上了嘴…… “大爷爷，你说咱们这大锅饭……搞不搞啊？” 老爷子犹豫了半天，抽了两口烟，才叹了一口气…… “要我说，不搞！” “可领导不听我的啊……这是大势所趋……拦不住的！” “领导让咋办，咱们就咋办……不过……收粮的时候，你得睁只眼闭只眼。” “小三子和我说了一件事，他钓鱼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大学老师，人家是研究天气的……就是研究啥时候下雨，啥时候打雷什么的……” 老爷子把秦守业忽悠他的那套说辞说了出来。 刘钢蛋听的眉头直皱…… 大旱三年……这不要了亲命了？ 他们挨着水库，或许能好点……可其他地方呢？ 另外就是最近还有个风向……那就是产量多报！ 一亩地产三五百斤，非要说三四千斤…… 公粮可是按照产量上交的！ 报的多，交的多……粮食都交上去，村里没了粮食吃啥？ 刘钢蛋把这件事说了一下，然后哭丧着脸来了一句。 “大爷爷……这……这可是……要死人的啊！” 老爷子表情凝重的点了点头…… “钢蛋，咱们村这些人的生死，就在你手里握着了。” “啊……我手里？” “钢蛋，你要是实事求是，咱们正常交公粮，手里有余粮……能熬过去！” 秦守业听到这句话，就想起了上一世的一些事。 上一世的时候，刘家村刚开始确实有余粮……刘钢蛋顶住了压力。 可后来他就被撤职了，换了另外一个人……换的谁他不记得了。 他只记得后来刘家村就没粮食了……村里人进山找吃的，死了不少人！ 大旱之年，山里也干旱……吃的东西少了，兔子野鸡什么的也就少了。 那肉食性的动物为了吃的，纷纷从深山里跑出来了。 进山的那些人，自然就成了它们眼里行走的补给包……当年村里有二三十口子，死在了那些畜牲嘴里。 “姥爷，钢蛋哥顶得住，但他村长也当不成了，换个人上来……还是要多交粮……” “最好的办法是，人心齐……不管换谁上去，都要实事求是，不虚报！” 刘钢蛋和老爷子一起点了点头。 “三兄哩你这话说得对……” “小三子，你是不是还有啥主意啊？” “别藏着掖着，说出来……” 秦守业犹豫了一下，就把自己能想到的，能说的，都说了一下…… 其实也就三条！ 第一条，刘钢蛋顶住压力，实事求是的上报产量。 第二条，村里人提前开会，商量好不管谁上台，都不能虚报产量。 最后一条也是最关键的，种粮藏粮！ 村里该种一些产量高的粮食，土豆地瓜多种！ 到时候切片晒干，能存放好几年…… 村里现有的粮食，藏起来……山里挖个洞，把粮食藏山里去。 有人进村搜不到粮食，也拿他们没什么办法…… “三兄哩，你这些办法行不通啊……村里的储备粮是有数的，我要是敢动……上面下来查，我就得去蹲大牢！” “改种别的，到时候公粮咋交？得花钱去别的村买粮……村里哪有那么多钱啊！” 刘钢蛋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秦守业叹了口气，他对农村的情况不了解，出的主意自然没办法贴合实际情况了。 “那我就没办法了……” 秦守业没有再说什么，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 他即便是有系统，那也只能保证自己和亲人不受冻挨饿，让他们熬过那三年困难时期。 其他的……他就管不到了！ 现在龙国全国人口8亿不到……他哪能管得过来…… 此时他想到了一句话，时代的滚滚巨轮，以磅礴之势前行，无可阻挡…… 接下来他们的谈话，秦守业就没掺和了…… 他借口撒尿，去院子里透了口气。 刚才他脑袋里冒出来不少关于三年困难时期的记忆，胸口就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似的。 “靠着系统，把亲人朋友照顾好……就可以了。” “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多帮帮身边人……我也做不了太多……” “收起助人之心……” 秦守业心里嘀咕了两句，坐到院子里的凳子上，点了一根烟，仰着头……看起了天上的星星和月亮。 “这时候的月亮和星星，比后世的要明亮许多啊……” 秦守业抽完了手里的烟，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把心里翻来覆去琢磨半天的蹩脚诗念了出来…… “重临小院沐星芒，月洒银辉映旧房。此世心怀千缕愿，亲恩护守路悠长。” 他刚说完，就听到身后有了动静，回头一看是刘文那小子。 秦守业猛地转身，把他给吓了一跳…… “表……表叔！” “嗯，你怎么也出来了？” “他们说话……我听不懂，我也不能帮他们出主意，出来透口气！” “表叔，你刚才念的啥？谁的诗啊？我咋没学过？” “唐代大诗人，业守写的。” 刘文眉头微微一皱…… “唐诗三百首我都背过，里面没有这一首吧？” “唐诗何止三百首……几万首呢……你没听说过也正常。” “几万首……我还以为就三百首呢！” “我还纳闷，历史书上说唐代那么强大，诗人那么多，咋就只有三百首……” 刘文说着就凑到秦守业旁边，递过去一根烟。 秦守业把烟接过去，他又急忙划着火柴，给秦守业把烟点上了。 “表叔……你明天钓鱼，换个地方行不？” “换地方？为啥？” “我这刚回村里……我要是让你钓，不让其他人钓，他们有意见……” 秦守业笑了笑。 “你让我去哪钓？” 第84章 做梦娶媳妇有素材了 刘文立马就来了劲。 “表叔，我知道一个地方，很适合钓鱼……就今天你钓鱼的地方，往西边走大概三里地……那边有一大片树林！” “树林里有个水湾，进去好大一汪水……那个地方不归咱们村管。” 秦守业眉头微微一皱。 这小子也想借刀杀人啊？ “表叔，那个地方也不是旁边村子的……两不管地界，公社也很少派人过去看……” “一个月去三五趟，那些人过去转个圈就走！前天他们刚来了，这几天肯定不来了！” “你去那个地方钓，根本就没人能看见……” “你这么清楚，没少去钓吧？” 刘文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去过几趟，都是晚上去……” “晚上你能看见鱼漂啊？” “不用鱼漂……鱼咬钩拽鱼线，我能感觉到……” “那行，我明天去那边钓，你记得傍黑天去拿鱼。” “要是没找到我，就来家里……” “这……怎么好意思。” “不要算了……” “要……我要……” 秦守业嘴角抽了抽，这小子要是晚出生几十年，送去成都……前途无量啊！ “表叔，俺爹说……你出车祸了？” “嗯，开卡车，把脑袋撞了……现在没事了。” “表叔，开车啥感觉啊？我做梦都想开车……我要是能进城，一定去运输公司上班。” “开着车全国跑，多好玩啊……” 他俩在院子里聊了十多分钟，刘钢蛋就从屋里出来了。 大舅他们三个把他送出来的…… “钢蛋哥，你喝好了？” “嗯……时候不早了，我回去了……你们早点歇着……” “表叔，我跟俺爹回去了……” 刘文和秦守业打了个招呼，然后就迈步出去了。 等他们走了，刘三旺走到了秦守业跟前。 “咋？拉个屎的功夫，就让那小子服你了？” “三舅，他不是服我，他是怕我！” “怕你？怕你啥？” “怕我揍他呗……” “守业，你这伤刚好，少和人动手，万一被打到脑袋……傻了可不好找媳妇。” 秦守业笑了……三舅是句句不离媳妇啊…… 不过也不急，等明年后年，给三舅找个好的！ 前凸后翘，模样俊俏的…… 明年下半年，就有逃难的来龙城了。 后年逃难要饭的更多，到时候挑个好的，半袋子小米就能给三舅换个媳妇。 这可一点都不夸张……有些地方，一个窝头就能换一个媳妇。 人饿的时候……哪还有什么礼义廉耻，那时候就一个念头，吃！吃的！活下去！ 人吃人的现象……也不是没发生过。 “想啥呢？你咋老走神啊？” “是不是脑子还没好？” 刘三旺皱着眉，伸手在秦守业脑袋上摸了摸。 秦守业晃了晃脖子，就躲开了他的手。 “三舅，我在想给你找媳妇的事……” “给我找媳妇？你都没对象呢，你操我的心……” “三舅，我觉得……你肯定能给我找个好看的舅妈！” “比城里姑娘都好看！” 刘三旺咧嘴笑了起来，这话他爱听…… “你小子……会说话……那你说说，我啥时候能给你娶个小舅妈？” “两年之内！” “你小子说的和真事似的……你能掐会算啊？” 刘三旺依旧是笑呵呵的…… 两年内要是真能娶个漂亮媳妇，也挺好的…… “三舅，你就等着吧……到时候漂亮媳妇，自己就上门了！” 刘三旺咧着大嘴笑着，然后抬脚踢了秦守业屁股一下。 “你小子越说越不靠谱，还自己上门……天上掉下来的啊？” “三舅，你可真说对了，我小舅妈长得，跟天上掉下来的仙女似的……” 刘三旺笑的更开心了…… “你和我说说，俺媳妇有多俊……” 他话没说完，就被刘大旺踹了一脚。 “你憨啊……这小子逗你呢！” “睡觉去，明天早上还要上工呢……” 刘三旺也没生气，笑呵呵的往秦守业身边凑了凑。 “守业，你和我说说……” 刘大旺有些无语，索性也不管了，转身就回他屋里了。 二舅笑了笑，也没说话，转身回屋了。 “三舅，你这让我咋说……” “你想着说……” 秦守业有些无奈，苦笑着想了一下上一世在电视上见过的那些女明星，挑了一个漂亮的，就给他形容了起来…… “我小舅妈，个子高高的，头发又黑又长……” “好好好……个子高好……” “瓜子脸，可白了……” “白点好，一白遮百丑……你接着说……” “高鼻梁，大眼睛，柳叶眉，脸上两个酒窝……” “嘿嘿……有酒窝好，笑起来好看……” “小嘴巴，红红的……” “也行，嘴巴小吃的少，好养活……” 刘三旺一脸痴笑，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脖子长长的……” “长点好……长点……就是好。” 刘三旺不知道咋夸了，就硬夸了一句。 “腰细，屁股大……” “好！屁股大能生儿子！” “腿也长……” “腿长好啊……站得稳。” “你接着说啊！” “三舅，我还说啥……这都说完了啊！” “哪说完了，还有……” 刘三旺愣住了，好像有个地方不好说……他一个当舅的，怎么能问那个…… 可他没听过瘾啊！ “你小舅妈哪里人啊？” “不知道……” “你给我算算！” 秦守业彻底无语了，真把他当神棍了啊？ “三舅，时候不早了，早点歇着吧……” “不行！你给我算算……她到底哪天来？” “三舅我不是神算子，我算不出来！” “我就知道，这两年你肯定能娶上媳妇……” 刘三旺意犹未尽的笑了笑…… “行吧，能娶上媳妇就行，有你说的一半好看也行……” 说完这句，刘三旺就笑呵呵的回了屋。 秦守业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 “三舅，对不住啊……要不是我，你早就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这一世，肯定赔你一个漂亮媳妇，不漂亮不能当我小舅妈！” “刚才我说的那些……三舅晚上做梦娶媳妇，也有素材了！” 第85章 当了一次傻子 秦守业嘀咕了两句，然后转身进了屋。 他躺床上快睡着的时候，系统的提示音在脑袋里响了起来。 “叮，拒绝成功，奖励茅台两瓶。” “叮，拒绝成功，奖励解惑一次。” 秦守业有些恼火…… “你大爷的，就不能早点提醒啊？” “老子都要睡着了！” “解惑什么什么鬼？我的问题都能回答？” “我要是问1+1等于几，也算？” “叮，1+1等于2，消耗解惑机会一次！” 秦守业的大脑就像是被速冻了似的…… 他脸上的表情也僵住了……什么跟什么啊？ 神经病吧？ 过了一分多钟，秦守业才嗖的一下坐起来。 “系统，我日你姥姥……” “什么就消耗解惑次数一次了？” “1+1等于2，我用得着你和我说啊！” “我掰掰手指头就知道答案了……我不用掰手指头也知道！” “我刚才就是打个比方……用得着你回答啊！” “你……你……” 秦守业气坏了……吵他睡觉不说，还大半夜逗着他玩。 “解惑机会，系统可以回答宿主的问题，给出相应的答案，刚才宿主问出了问题，系统按照规则给出了答案，并没有什么错误！” “我……我是打比方！打比方你懂吗！” “你还给我！” “叮，次数消耗，无法退还！” “我不管，你还给我！” 秦守业和系统掰扯了半天，最终以他抗议失败而告终…… 秦守业生无可恋的躺了回去。 他胸口上下起伏的厉害，看样子被气得不轻…… 过了好半天，他才缓缓地开了口。 “系统，那个解惑机会……我要是问李大花为什么非要让我娶孙雅楠，你是不是也能告诉我答案？” “可以！” 秦守业想死的心都有了……多牛掰的一个奖励啊，为啥偏偏就用到1+1等于几上了？ “系统，你让我觉得……我像是一个傻子！” “全世界最大的傻帽就是我……” “唉……多好的一次机会啊！” “系统，后面还有这样的奖励吗？” “奖励内容是重复出现的，解惑机会，有可能会被再次触发。” 秦守业心里松了一口气，能再次触发就行…… 等再有这种奖励，他就知道怎么办了！ “先问李大花为什么要把孙雅楠塞给我……不行……我得问李大花和孙雅楠什么关系……” “也不行，问一下孙雅楠为啥想嫁给我？” “好像也不靠谱……多存两个解惑机会才行。” 秦守业嘀咕了几句，然后一翻身就闭上了眼。 睡觉睡觉，狗命重要……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秦守业才从床上爬起来。 家里就剩下了老两口和小丫头，其他人都去上工了。 他们五点多就起床，六点不到就下地了！ 趁着太阳没出来，多干点……等太阳出来了就歇着……到饭点就回家！ “小三子，锅里有饭……” “姥姥，早上吃啥啊？” “窝头，还有昨晚上的剩菜……还有点咸菜……” 秦守业洗漱了一下，然后就去了厨房。 他啃了两个地瓜，吃了两口鱼肉，然后到院子里，站水缸那，灌了半瓢凉水。 “大早上喝凉水，你也不怕窜稀。” “没事姥姥，我肚子铁打的！” 秦守业笑呵呵的把水瓢放回去，然后跟姥爷打了个招呼，提着鱼竿就往外走。 “你等下……” 秦守业回头看了老爷子一眼。 “咋了姥爷？” “你鞋呢！” 秦守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昨天掉水里了……鞋陷泥里了……没捞出来。” “你个败家子，多好的一双布鞋……” 姥姥张嘴就数落了起来…… 姥爷起身进去给秦守业拿了一双新鞋出来。 “你娘过年的时候给我买的，我没舍得穿……” 秦守业刚要感谢，就看老爷子把新鞋换上，把那双旧的丢给了他。 他心里笑了一声……嗯，姥爷疼他，但也没那么疼…… “咋？不想穿啊？” “你个猴崽子，不是下河就是上山，给你穿新鞋，也让你给糟践了……” “穿，穿……” 秦守业笑呵呵的过去，把那双旧鞋给穿上了。 他的脚丫和姥爷的差不多，大小正合适…… “姥爷，等下回来，我给你买双新的。” “你可别乱花钱了，真有那个闲钱……给我买点烟丝。” “还有，和你娘说……别给我买卷烟，我抽不惯，有那个钱，给我买烟丝，我能抽一年了……” “嗯，记住了，给您买烟丝……姥爷，那个中华烟呢？也抽不惯啊？” 老爷子纠结了一下…… “那个烟还行，就是太贵了……” 秦守业笑了笑，没再说啥，提着鱼竿就往外走。 “三锅，我的虾……” 身后传来了小馋猫的喊声，秦守业没有回头，抬起手晃了晃。 “知道了，给你抓，让你吃个够！” 小丫头看着秦守业的背影，心里美滋滋的…… 三锅成好人了……以前三锅来，总冲她瞪眼，三锅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三锅…… 现在她喜欢三锅了……三锅给她弄好吃的。 昨晚上睡觉前，娘给冲了奶粉……她喝了一口，高兴地耳朵都红了。 她听大人说过奶粉，牛奶……但她一直不知道啥味的。 现在她知道了……她觉得奶粉的味道，比烤虾还好吃…… 秦守业提着鱼竿从村西头出了村，然后斜插着去了刘文说的那个地方。 脚上有鞋了，他走起路来也快了一些。 十多分钟后，他来到了那片林子里。 “狗蛋还真没骗我……真有这么大一片水湾……” 那片杂树林紧挨着水边，中间的位置塌了一大片，水就灌了过来…… 那片水差一点就把整片林子给分成两半…… 秦守业找了个地方，拿出了他的小马扎，然后又把蚯蚓拿了出来。 他先在鱼线上系了一根小木棍，然后把蚯蚓挂到鱼钩上，接着就将其甩进了水里…… 他坐的地方，距离水面有一米多的距离，好在他鱼线够长，要不然钓鱼就费劲了…… 鱼钩进水十多秒，然后小木棍就动了。 秦守业立马就提了一下竿子。 “嗯？” 竿子没提起了，鱼线绷紧了…… “开门就钓到巨物了？” 秦守业两只手握住鱼竿，猛地一发力……鱼竿弯了，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可下面的东西，依旧没有被提起了。 “挂底了？还是钓到龙王爷了？” 第86章 鱼竿换古墓 秦守业嘀咕了一句，然后又加了几分力气。 竹竿发出的声音更急促更响了…… 不等他做出反应，手里的竹竿就直接断掉了。 他手猛地往上一抬，身子就往后仰去…… 秦守业急忙双脚往后捣腾了几下，撞到了后面的树上，这才没有摔倒。 “大爷的！老子的鱼竿！” 秦守业骂了一句，然后就把手里的那半截竹竿丢了出去，然后三下五除二，把身上的衣服和鞋子脱了。 最后剩下一条裤衩的时候，秦守业左右看了看，然后一咬牙…… “走你！” 裤衩脱掉，秦守业就直接跳到了下面的水泡子里。 那半截掉进水里的竹竿，正漂浮在水面上。 秦守业游过去，深吸一口气，然后顺着竹竿上的鱼线摸了下去。 他拽着鱼线摸到了水底，摸到了鱼钩还有一个硬邦邦的家伙。 他用力拉了拉，鱼钩没能拉下来，他摸索着捏住了鱼钩，想要将其弄下来，结果一用力，鱼钩断掉了！ 他心里那叫一个气啊…… 什么鬼东西，弄坏了一个鱼钩，还弄坏了他的鱼竿！ 秦守业把手放到那个东西上面，然后意念一动……将其收进了系统背包里。 接着系统的提示音就响了起来。 “叮，发现还有升级能量的物品，是否吸取？” 秦守业愣了一下……卧槽！找到好东西了！ 他立马用神识查看了一下系统空间里的那件东西。 一口沾满淤泥的棺材，有些淤泥少的地方，露出了绿色的锈迹！ 铜的？ 铜棺？ 秦守业犹豫了一下，然后意念一动，水底的泥层被收走了20米！ 忽的一下，旁边的水冲了过来，他被水裹挟着往下沉去…… 之前在水库里面的时候，水流冲的没这么急……现在这个水泡子比较小，就那么一个方向进水…… 一下子水下面出现了个20米的深坑，外面的水自然就快速的涌了进来…… 秦守业没有慌乱，闭气凝神……快速的看了一下收进系统背包里的东西。 泥石，树枝和木头，还有一些墓砖，长条的石头，瓶瓶罐罐，石像…… 棺材又多了三口！ 成了！ 秦守业心中一喜，把那些泥石树枝烂木头，一起放了出去。 下面的坑被填上，水自然就不往这边流了……流过来的水，又被挤了出去…… 秦守业趁机浮出水面，游到岸边爬了上去…… 上了岸他就找了块有阳光的地方，蹲下晒了晒…… 等身上干了，他就穿上了那个大裤衩，然后去了水边…… 他蹲下之后，心虚的朝着周围看了看，然后手里就多了一个罐子。 上面有不少泥污，秦守业将其放到水里冲洗干净了。 陶罐，上面有彩绘。 系统的提示音从刚才就响个不停的，秦守业没有去搭理它。 但从系统那急促的提示音中能感觉到，这罐子不是普通东西。 应该有些年头了…… 秦守业将其涮干净，然后就将其收了起来，换了下一个…… 第二个罐子到手，秦守业手猛地往下一沉，要不是他急忙抓紧罐子口，罐子就要掉水里去了。 “这里面装东西了？” 秦守业一转身，把罐子口朝下，将里面的东西倒在了地上。 黑色的淤泥夹杂着一些圆形的硬块掉了出来。 秦守业把罐子放到一边，伸手拿了一块然后放到水里涮了一下。 “尼玛……金饼！” 秦守业看着手里那块黑迹斑斑，有些地方又露出黄色的东西，发出了一声惊呼。 他将这块放到一边，然后又把其他的拿起来洗干净…… 16块小孩拳头大的金饼，厚度差不多有两厘米了！ “大爷的，怪不得这么沉呢！” “我就说记忆不会有错……这地方真有古墓，真的挖到金银财宝了……” 秦守业抬头看了一下这个水泡子…… 应该是下面的古墓塌了，水才涌了过来，形成了这个水泡子…… “刘文那小子，立功了！” “以后不揍……揍轻点！” 秦守业笑呵呵的把金饼收了起来，接着把那个罐子清洗了一下…… 第三个罐子拿出来，秦守业又获得了18块金饼…… 罐子一共有44个，其中有6个装了金饼，一共是108块！ 陶片也有一堆，应该是古墓塌陷的时候被砸碎的，有些金饼没在罐子里，是和那些陶片混在一起的。 除了陶罐还有一些玉石，有玉瓶，玉牌，还有玉腰带，玉扣，玉簪……总计267件。 看得出来，墓主生前很喜爱黄金和玉器。 石像有9个，8个小的高一米二左右，双手拄剑。 一个大的，骑着战马，身披战甲，手里拿着一根长枪，不过就剩了下半段了，上半段不知去向…… 秦守业对历史和古董一窍不通，根本就看不出这是什么朝代的镇墓石像。 也搞不懂什么品阶的人，才能用这种石像…… 不过他能明白一件事……这个墓主肯定不简单。 老百姓弄不起这玩意…… 最后他把脚上的泥洗干净，穿上了鞋子回到岸上。 把裤子和短裤穿好，他就进了林子…… “就这了，看不到外面，外面也看不到里面！” 秦守业意念一动，四口棺材就被他放了出来。 那口弄断他鱼竿的最大，长四米，宽两米，高一米半…… 剩下三口就小一些了，而且材质是木头的，和正常的棺材差不多……不过工艺材质要比现在的棺材好得多。 被水泡的时间不短了，但木头没有一点腐烂的迹象，外面的那层红漆，也没有脱落。 “这三口棺材里……应该是墓主的妻妾吧？” “一夫一妻制多好……多娶俩媳妇，还要多准备两口棺材！” “这棺材一看就嘎嘎贵……有这钱，不如买点补品多活两年呢！” 秦守业嘀咕了两句，然后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靠了上去…… 他把手放到棺材盖上，然后意念一动，棺材盖就被他收到了系统空间里。 如此做了四次，四口棺材就都打开了…… 他没有顾上看里面的东西，就把它们再次收进了系统空间。 做完这些，他跑出去二三十米，然后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刚才屏住呼吸了，要不然就闻到死人味了……” 第87章 以毒攻毒的法子 秦守业闻过死人味，他上一世跟着老娘和俩哥哥躲避战乱，路上遇到的死人多了去了。 那味道……想想就觉得难受。 那种味道就像是长了钩子似的，挂在你鼻子眼里，好几天都散不掉。 当时还是他娘给他用土办法治好的……找一摊粑粑，凑上去闻……啥时候闻到屎味了，啥时候就好了…… “呕……” 秦守业想到这些经历，就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吐了几口酸水，他才舒服了一些…… 他也没换地方，席地而坐，用神识观察起了系统空间里的那四口棺材…… 里面全是黑色的液体，看不清有什么…… “系统，你能不叫唤了吗？” “我知道吸取升级能量！” “你等我看清楚有什么，再说行不？” “这全都是水，怎么才能放出来……” 秦守业正发愁呢，空间里的那四口棺材就动了…… 棺椁里的黑水漂浮了出来，然后汇聚成了一个水球…… 里面的尸骸骨头，也都飘了出来，还有一些陪葬品…… 上百块金饼，几十件玉器，还有上百件金器…… 秦守业眼睛瞪了起来。 “系统，你有这个本事，不早点用……” 他急忙站了起来，打算去水边，把那一颗黑色水球丢水里去……可想到那是尸水，他就放弃了这个打算…… “周围村子的人都在这洗衣服，灌溉农田，有些村子吃的就是这里的水……还是别做这缺德事了。” 秦守业嘀咕了一句，然后就地用系统空间挖了一个深20米直径两米的大坑。 接着他就把那些尸水放了进去。 他犹豫了一下，用神识操控系统空间里的那些尸骨，让其回到了棺材里。 最后他又把棺材盖给盖上了…… “系统，先吸取那三口棺材的升级能量……” “叮，升级能量吸取中，请稍后……” 秦守业去旁边抽了一根烟，慢慢的等了起来。 一根烟抽完，系统的提示音就响了。 “叮，吸取完成，获得升级能量13万4787点，剩余升级能量14万3710点。” 秦守业愣了十几秒才回过神来。 13万多！这得是什么朝代的？ 埋还是不埋？这棺材放着，以后说不定也能卖上一个天价呢！ “算了，已经得了人家的陪葬品，就让他们入土为安吧！” “做人不能太贪心！永远不能赚最后一毛钱……” 秦守业走回那个坑那，把三口红漆木棺放了下去，最后是那口青铜棺…… 棺材放进去，秦守业就把土填了回去！ 正好上面多出来一些土，他手脚并用，弄了个小坟包出来。 “我再给你们找个邻居……” 秦守业在旁边挖了个两米多的坑，把昨天从水库里弄到的那口棺材埋了进去。 把新的坟包弄好，秦守业就点了六根烟，插到了两个坟前。 “老前辈，您一点陪葬品没有……也一点升级能量都没给我提供……但我还是给你安了个新家……你在天有灵，要是想报恩的话，就保佑我和我家人身体健康无病无灾吧！” “还有您老人家，我拿了您的陪葬品，但也让你入土为安了，让您免受水泡之苦！” “您的陪葬品就算是我的酬劳了，咱们互不相欠！” “你要觉得我占了大便宜……那你就去找我邻居李大花……她可缺德了……” “弄死她，您也算是为民除害了……功德无量……” “算了，您都死了多少年了，早就投胎去了，帮不上什么忙了……” 念叨了几句，秦守业就转身走了…… 他系统空间里，还有个鱼钩呢，昨天他换下来的修鞋线，上面的鱼钩还能用。 到了岸边，他就把系统之前奖励的碳纤维鱼竿一根拿了出来。 反正这边没啥人，他就先拿出来用用。 明天再来的话，把姥爷家放的另外一根竹子鱼竿拿出来…… 系统奖励的那根鱼竿，是四米五的竿子，一共有 5节，第一节（竿稍节）长度在 1.2米左右，其余 4节平均每节长度在 0.8米左右。 通体黑色，第一节上面还贴了皮子增加摩擦力…… “系统，这鱼竿能拉起多大的鱼啊？” “其他人使用，最大可以承受300斤鱼的拉扯力，宿主有技能，可以钓起3000斤左右的鱼。” 系统的回答让秦守业笑的更开心了。 3000斤！一吨半啊！ 这水库里的鱼再大，能有一吨半重？ 这把稳了…… 秦守业笑呵呵的忙活了一通，把捡回来的鱼线系上，然后又把修鞋线上的鱼钩换了上去。 他也不用小木棍当鱼漂了，直接把系统奖励的夜光漂拿出来给装上了。 没有铅皮，秦守业就系了一块小石头…… 往水里一丢……正合适！ “叮，发现含有升级能量的物品，请宿主抓紧吸收！” 系统不厌其烦的响了起来…… 秦守业愣了一下，挂鱼饵的手停了下来。 “能量有14万之多了，足够升级了……还有那么多东西没洗手……” 秦守业犹豫了一下，就把鱼竿放到了一边。 “系统，那些黄金你不能吸收，你吸收……就特么没了！” “对了，那些玉石，你吸收能力之后，会消失吗？” “不会！黄金此类贵重金属才会消失，某种特殊物品吸取后会消失，其他物品都不会消失。” 秦守业松了一口气…… “特殊物品是啥？” “宿主遇到之后，自然就会明白！” 秦守业翻了翻白眼…… “那就把那些陶罐和玉器吸取了，其他的不吸收！” “叮，系统提醒宿主，吸取黄金等贵金属，不仅可以获得升级能量，还有机会触发特殊奖励，获得超高奖励。” “别给我画大饼，你把嫦娥奖励给我，我都不答应！” “老子还指望把那些黄金卖了去还债呢！” “叮，升级能量吸取中，请稍后……” 秦守业没有干等着，拿起鱼竿挂上蚯蚓，就把鱼钩丢进了水里…… 他钓鱼的地方，不是刚才那个水泡子了。 刚才被他那么一折腾，估计半天没鱼敢过去…… 他坐到了那个水泡子和大水域连接的地方……这也是在树林里，不进林子很难发现他。 鱼钩抛进水里不到十秒钟，鱼漂嗖的一下就被拉没影了。 秦守业立马提竿……一条二十多斤重的青鱼从水里被硬拉了出来。 “要都是这么大的鱼，我也好出手啊……” 秦守业把鱼收起了，然后挂上鱼饵继续钓了起来…… 他钓了半个多小时，足足钓了八十多条鱼的时候，系统的提示音才响起来。 第88章 等级狂升 “叮，吸取完成，吸取升级能量57万4900点，剩余升级能量71万8610点。” 吸取了不少，可秦守业并没有多开心，反倒是把眉头皱了起来。 刚才四口棺材就吸取了13万多……这么多件陶器玉器，才这么点？ 这和他预估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他觉得最少也得有一百万点升级能量……可现在，最低标准都没达到！ “叮，升级能量足够，可以升级，是否升级？” 秦守业叹了口气，然后点了点头…… “升级！” “叮，扣除升级能量4万点，升级成功。” “系统等级提升至4级，触发系统奖励难度降低1%，奖励品质提升1%，触发特殊奖励几率增加千分之一。” “接着升，升到不能升再说……” “叮，扣除升级能量5万点……” “系统等级提升至5级……” …… “叮，扣除升级能量20万点，升级成功。” “系统等级提升至11级，触发系统奖励难度降低1%，奖励品质提升1%，触发特殊奖励几率增加千分之一。” “剩余升级能量点，不足以升级，请宿主再接再厉，吸取升级能量。” 秦守业眉头皱了起…… “系统，你弄错了吧？11级不应该是扣除11万点能量吗？” “系统等级提升到10级之后，需要的能量变多！” “你这也变得太多了吧？” “那12级需要多少能量？” “40万点。” 秦守业眼前一黑……差点被气得背过气去。 黑，太黑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啊！ “13级是要60万点吗？” “80万！” 秦守业表情僵住了，就像是某个小八嘎的男演员，按下时间静止器的开关一样。 秦守业现在明白升级的规律了……乘以2！ 原本以为升级会很轻松，没想到十步一坎…… “唉，前面雄心壮志，此时……我只想说沃日……” “还好那些黄金没让你丫吸取……吸取了估计也就多升一两级。” 吐槽了几句，秦守业就继续钓起了鱼。 升到11级，触发奖励的难度降低了11%，品质提升了11%，特殊奖励的触发几率增加了 1%……这也是秦守业没有跳脚骂街的原因。 “等钓完鱼回去试一试……都提升这么多了，效果应该能明显一些了。” 秦守业转头看了看四周……这时候刘文要是来找他，也挺好的。 最起码能验证一下系统提升后，奖励有没有变多变好…… 不过刘文让他失望了……上午等到中午，中午等到傍黑天……刘文都没出现。 “这小子，不要鱼了？” 秦守业撇了撇嘴，然后就把鱼竿收了起来……太阳快下山了，要是再晚回去一会，就要碰上散工回家的村民了…… 他起身把短褂脱了下来，然后将昨天抓的虾蟹，从系统空间里放了出来。 用衣服包好之后，他又去弄了两根树枝，穿上了四条鱼…… 两条十二三斤的黑鱼，两条十五六斤的花鲢。 花鲢比白鲢好吃……肉质要肥美一些。 那根断掉的竹竿，他也拿了半截…… 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东西……秦守业犹豫了一下，又从系统空间里，把那一桶豆油拿了出来。 “我就说是用鱼和人换的！” “就是这塑料桶……不像这个年代的产物……” “还好上面没有标签！” 秦守业右手拿着那半根竹竿，那四条鱼就挂在上面。 左手提着油桶，还有那一包虾蟹…… “差不多了，打道回府……” “又是丰收的一天！” 秦守业笑呵呵的迈步走出了树林…… 他今天确实是大丰收，得了那么多陪葬品，还有那么多黄金…… 那些黄金，回到城里去一趟黑市，找个大买家……也不用全卖掉，卖够两万块就行。 升级能量他也吸取了一大堆……系统已经升到11级了。 以后奖励肯定能拿更多…… 再就是渔获，他今天没钓到几百斤的巨物，基本上都是十多斤，二三十斤的鱼。 还有虾蟹，老鳖…… 这些都是比较容易出手的货。 昨天加上今天，去掉那两条巨物，系统空间里的鱼差不多有5000多斤了！ 老鳖也有二三百只了，最小的三五斤，最大的那个得有三四十斤……感觉都快成精了。 秦守业正在脑袋里盘点这两天的收获呢，刘文那小子就迎面跑了过来。 “表叔！” “表叔……” 秦守业抬起头看了过去。 还以为这小子不来了呢！ “表叔，我没来晚吧？” “这么大的鱼……” “表叔，你真厉害啊……” 刘文看到他手里的鱼，眼睛都直了……接着他想到昨晚吃的鱼，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表叔，你竿子……断了？” “嗯，最后钓了一条大青鱼，得有四五十斤，这竿子不结实，被他拉断了！” “啊……这么大啊……我听俺爹说，这水库里有大鱼，我还不信呢！” “表叔，你这一桶是啥？” “油……我钓了一个二十多斤的老鳖，比脸盆都大……刚才碰到一个骑自行车的城里人，他非要用这桶豆油和我换。” 刘文有些懵…… “比脸盆都大的老鳖？” “二十多斤，得卖不少钱吧？” “能卖三十块钱吧！” 秦守业刚说完这句话，刘文就猛地跑了出去…… “你干啥去啊？” “表叔，那个人坑你……豆油才八毛二分钱一斤，没票也才一块一！” “你那桶油最多五六斤，六块钱都不到！” “你那个老鳖，能换他五桶油！” “我帮你追他去……不能让他占这么大的便宜……” 秦守业嘴角抽了抽……太热心肠了也不行…… “别追了，人家骑车子，走了好半天了！” “啊……走多久了啊？” “表叔，你骑车来的吧？走……咱俩回去骑车，肯定能撵上他！” 秦守业心中苦笑……根本就不存在的人，你骑车子绕地球一圈，也撵不上啊！ “他占了这么大的便宜，肯定跑的飞快……说不定他还绕路了……咱们追不上了！” “可……可……那是三十多块钱啊！” “吃一堑长一智，我以后就知道了……而且那个老鳖也没那么大。” 刘文一脸不情愿的走了回来。 “表叔，那老鳖到底多大啊？” “十一二斤吧？” 刘文松了口气…… “那还行，没亏太多！” “表叔，要不我追出去试试……万一……” “算了，别费劲了，天不早了……跟我回去吧！” 秦守业刚说完这句话，系统的提示音就响了起来。 “叮，拒绝成功，奖励特殊技能……” 第89章 两次特殊奖励 秦守业有点惊讶……系统这也没延迟啊？ 升级，变灵敏了？ 而且上来就给特殊奖励，还是个技能？ “飞毛腿，宿主奔跑速度提升200%，减少50%体力消耗。” 系统的解释让秦守业笑出了声。 50%的减耗，这比提升速度更能让他开心…… 跑得快很重要，但更重的是跑得远…… 有了这个技能，他可以跑得更快更远！ 以后要是遇到坏人，或者是干了啥坏事……狗都追不上！ “表叔，你笑啥？” “没啥，想起昨天把你小子按水里的事了！” 刘文表情立马就变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表叔……咱俩这算不算，不打不相识？” “算，怎么不算呢……走吧，回家……” “对了，你选一条鱼，自己拿着！” “表叔，我……我来帮你拿鱼，不是来要鱼的……” “行了，别瞎客气了，赶紧选一条！” “那……那……我要这个吧。” 刘文没客气，选了一条十五六斤的花鲢。 他脱掉上衣，直接把鱼给包了起来。 不过鱼太大，鱼尾巴露在了外面…… “表叔……我帮你提着点吧？” 刘文拿了鱼，心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就想要帮秦守业拿点东西。 “不用了，我拿得动。” 刘文想到昨天被收拾的时候……秦守业那手劲大的…… “表叔，你力气真大！” “别拍马屁了，回村……” 秦守业和刘文往前走了十几步，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了起来。 “叮，拒绝成功，触发特殊奖励，奖励增加20%力量。” 秦守业眼睛瞪了起来……系统是不是升级出现bug了？ 连续两个特殊奖励了？疯了吧？ 一个飞毛腿技能，一个力量增加20%！ 跑得快，劲还大……这真的是要让他裤衩穿外面的节奏啊…… “表叔，你咋了？” 刘文看秦守业停下，就回头问了一句。 “没……没啥……” 秦守业应了一句，然后就迈步跟了上去。 “表叔……你是不是会功夫啊？” “学过。” “那你能不能教教我啊？” “教你干嘛？” “我要是会功夫，以后在村里……就没人不敢听我的了。” 秦守业苦笑着摇了摇头。 “你以为能打，别人就听你的啊？” “你再能打，能打得过枪吗？” “打不过……” “你打了人，人家怀恨在心，晚上放黑枪……你不死也残废！” “你要学会以理服人！” “表叔，有些人讲道理，讲不通……” “那你就以德服人！” “咋以德服人啊？” “拳头！” 刘文有些无语……这不又绕回来了吗？ “表叔，你逗我玩啊……” “你才发现啊！” 刘文半天都没再说话……到了村口那，他也只客套了一句，然后就抱着鱼跑回家去了。 “这小子，跑得真快……” 秦守业摇了摇头，迈步回了姥姥家。 一进院门，小丫头就朝着他跑了过去。 “三锅回来了！” “三锅……” “三锅，你抓到虾了吗？” “这么大的……” 小丫头两只手张开比划了一下…… 秦守业被他逗笑了。 “那么大的虾，能把你给吃下去了，我可抓不着！” “那这么大的呢？” 小丫头比划的小了一些。 “有比你昨天吃的，还大一些的……” “大一些是多些？” “你让三哥把东西放下，你自己看！” 小丫头点点头，把路让了出来。 “你怎么中午没回来吃饭？” “昨晚上吃多了，不饿……就没回来。” 秦守业回了姥爷的问题，然后就走到了水缸那。 他进屋把大盆拿了出来，然后把鱼放了进去。 接着他又拿个小木盆，把衣服包着的虾和螃蟹放了进去…… 小丫头在旁边看着，被螃蟹吓了一跳。 “三锅，这是啥啊？好丑……” “这是螃蟹，河蟹！你别乱动……那两个大钳子夹人可疼了。” 小丫头摆了摆手。 “我不动……它太难看了……” “三锅，它好吃吗？” “比虾好吃！” 小丫头一听这话，顿时觉得螃蟹也没那么难看了…… 这时候老爷子走了过来，看了看盆子里的鱼虾蟹，然后视线就落到了旁边的油桶上。 “这是……油？” “豆油！” “你中午没回来吃饭，去买油了？” 秦守业抬起头冲姥爷笑了笑。 “我去哪买啊？我又没油票，我藏得20块钱，都给我姥姥了……” “那这是哪里来的？” “换来的……我今天钓了一只老鳖，十一二斤重，得有这么大……” 秦守业用手比划了一下。 “回来的时候，碰到个骑自行车的……他车把上挂了两桶油，后座上还驮着两块豆饼子……” “他非要用油换我的老鳖……磨了我好半天，我就换了。” 老爷子盯着秦守业的脸看了十几秒，看他没有心虚，就点了点头。 “你换亏了……” “刘文也这么说，他还要追人家，把老鳖要回来呢。” 秦守业说这句话，是为了让他刚才编的故事，听上去更可信。 果然，他这句说完，老爷子眼里的怀疑之色就消失了。 “刘文碰见你了？你没揍他吧？” “没有，他昨晚上和我说了个好地方，要不然我也钓不到这么多大鱼！” “我给了他一条大花鲢，比这条小点……” “嗯，这事做的挺好……打一棍子，给个甜枣。” “你屋里拿剪刀去，你收拾鱼，我收拾鱼肠子……” 秦守业站起来，麻溜的跑去了屋里。 “姥姥，剪刀给我用用。” “你又钓到鱼了？” 老太太眉头皱了起来……钓到鱼在她看来不是什么好事。 是能吃肉解馋……但问题是费油啊！ 还费粮食……有了好吃的，他们土豆子都能多吃俩…… “钓了三条！” 老太太嘴里有些发苦……三条鱼，等多用多少油？多吃多少地瓜土豆子？ “小三子，你今晚上……炖一条，剩下两条我用盐粒子杀杀水，明天放太阳下面晒晒……晒成鱼干……以后没菜的时候吃……” 老太太知道，要是一条不让炖，秦守业肯定不乐意。 所以她就自己先退了一步。 “姥姥，你是不是怕我用你的油啊？” 老太太白了他一眼。 “谁家天天炖鱼啊！有好吃的，非得一下子吃完啊？” “光盯着眼前的肚子了……不为以后打算打算啊？” 第90章 能变闪电侠吗? 老人穷怕了，饿怕了……有了吃的喝的，就想着放起来，慢慢的吃……关键时候吃…… “姥姥，我要是能给你一桶油，能不能让我把三条都炖了？” “等我明天钓了鱼，你再晒咸鱼？” “你给我一桶油？说的轻巧，你们家一年才有几张油票啊……你给我一桶，你们一大家子吃啥？” “我不从家里拿！” “买也不行啊……没有票，要贵三四毛钱呢！咱不花那个钱……” “我不买，我……我今天钓了个老鳖……” 秦守业把骗老爷子的故事说了出来。 等他把话说完，老太太直接拿着剪刀，快步走了出去…… 她出了门，眼睛就扫了一圈，然后奔着那桶油就跑了过去。 她眼里都放光了……就如同大力水手见到菠菜一样！ 秦守业跟在后面，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想拥有一个时速100迈的姥姥吗？那就给她一桶豆油…… “姥姥，这是我……” 不等秦守业把话说完，老太太就抱着油桶进了厨房。 那速度快的……都快有残影了。 秦守业苦笑着摇了摇头……这要是给她一油罐车油，她能变闪电侠不？ 他迈步进了厨房，就看到老太太拧油桶盖呢。 他走过去，老太太立马就把油桶抱在了怀里。 “姥姥，我帮你开……” “用不着你！” “那你得先给我倒一碗，让我把鱼炖了啊！” 姥姥立马就急眼了…… “一碗！你可真敢开牙啊！” “一碗油，你也不怕吃完了滑肠子……” “姥姥，鱼过油炸了，才好吃！” 姥姥眼睛一瞪，像是听到了什么逆天之言。 “你还炸鱼，你把我炸了吧！” 秦守业苦笑了起来……早知道不进屋拿剪刀了。 “姥姥，我今天换了这么大一桶油，你多少得给我点，让我把鱼炖了啊……” 在他的软磨硬泡下，姥姥终于松了口，给他倒了大半碗豆油。 这给老太太心疼的，眼圈都红了。 “败家子啊……你个败家子……” “这么一大碗油，够咱家吃一个月了……” “等你娘来了，我得好好跟她说说……” 秦守业端着油就跑出去了，他可不想听姥姥叨叨…… 把油放外面灶台上，秦守业就过去杀鱼了…… 他三下五除二，把两条鱼弄好，接着就要砍成块。 “把那两条黑鱼炖了，这条花鲢留着……这么大的鱼，咱们晚上吃不完！” “让你姥姥用盐给腌上……” 秦守业冲姥爷点了点头。 确实……鱼这么大，三条吃不完！ “姥姥，这条花鲢给你留着，你给它腌上吧……” 秦守业冲着厨房里喊了一嗓子，老太太就立马出来了。 她手里还拿着个小木盆…… “腌两条吧，炖一条够吃了，多放点茄子……” 老太太话刚说完，秦守业就手起刀落，把那两条黑鱼给砍了…… “你这孩子……真不听话！” 老太太白了秦守业一眼，然后就把那条花鲢拿走了。 十五六斤的大花鲢，去掉内脏也有十二三斤……老太太也没很吃力…… 秦守业有些佩服这个年代的人。 吃的不好，甚至吃不饱，但却有着一身牛劲，有着使不完的力气…… 哪像后世那些人，拿个手机都拿不住，都能砸脸上…… 老爷子过去帮忙了，秦守业砍完了鱼，用水冲洗了一下，然后就去后院摘茄子去了…… 等配菜弄好，他就点火放油了！ 油热把鱼放进去煎了一下……滋滋啦啦的声音响起，香味也就冒出来了！ 等把鱼块煎好了，他就放入了葱姜蒜。 这次油多，他就悄悄地多放了几颗冰糖和香料…… 等香味彻底激发出来，秦守业就把鱼放了进去。 他还偷偷地进屋倒了一些老爷子的酒……白酒去腥！ 等酒香味冒出来，被老子闻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秦守业挨了两句骂，屁股上挨了一脚。 老爷子爱酒如命，踢一脚算轻的了！ 三舅当初偷喝他一口酒，被追着打了好半天呢…… 秦守业往里撒了几滴酱油，然后就倒水了…… 炖鱼的功夫，秦守业去把那些虾螃蟹收拾了一下。 小丫头等得都望眼欲穿了…… 虾去头，去下线，菜刀开背…… 螃蟹打开盖，去蟹胃，蟹心，最后再把螃蟹的那根肠子挑出来，腹脐给掰掉……蟹腿就简单了，直接剪掉，用菜刀轻轻拍一下。 “丫头，想不想吃好吃的？” 刘小雨瞪着眼珠子，用力的点了点头。 “想吃！” “去，找你奶奶要油去！” “我……我不敢。” “那你想不想吃？” “三锅，能烤着吃吗？” “炒着好吃，比烤着好吃！” 小丫头皱着小眉毛，犹豫了好半天，最终在秦守业的鼓励下，她才大着胆子走过去…… “奶奶，我要吃……吃好吃的。” “你三锅炖鱼了，等会就能吃了。” “三锅……有虾和胖孩……他说要炒着吃……” “他……他要油！” “去去去，一边去，要什么油？” “让他放锅里，和鱼一起炖了！” 老太太一瞪眼，小丫头就灰溜溜的跑了回去。 “三锅，奶奶……不给。” 秦守业叹了口气……老太太对油的爱，大过了对孙女和外孙的爱。 俩人加起来不如半碗油！ 秦守业没办法，只能等鱼和茄子快炖好的时候，把虾蟹放了进去…… 老爷子的鱼肠收拾完，也一起放了进去，还有那两个秦守业怕放早了就炖老了的鱼泡…… 大舅他们还没回来，秦守业就把锅底的火掏了出来……留了一些锅底灰，给锅里的鱼保着温…… 接着他又进厨房，用厨房的大锅，把窝头，地瓜和窝头一起蒸了。 窝头只有三个杂合面，两个玉米面的了，地瓜和土豆多了一些。 “系统啊系统，你啥时候能奖励我一些面粉啊！” “棒子面也行……给我几万吨，意思意思就行……” “奖励我现成的馒头和窝头也行，几千万个馒头窝头……” 秦守业一边烧着火，一边做着白日梦。 系统的提示音就响了。 秦守业眉头一皱……他拒绝谁了？ “叮，拒绝成功，奖励……” 第91章 你小子准没憋好屁 “奖励香辣蟹调料包10份！” 秦守业翻了个白眼……他大概想到这个奖励咋来的了！ 刚才小丫头嘴馋，一个劲的想要想吃个虾，他直接拒绝了…… 香辣蟹料包也行……等回家了，趁着爸妈他们去上班了，他可以把虾蟹油炸一下，然后做一份…… 在姥姥家就算了，他要是敢倒半桶油炸东西，老太太能和他玩命…… 回到家三个奖励……这让秦守业不再后悔给系统升级了，升级需要的能量变多了，对他来说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了。 奖励变多，质量也变好了……没白升级…… 大舅他们散工回到家，秦守业就去拿了两个小木盆，把锅里的菜盛了出来。 虾蟹和鱼肠一盆，鱼和茄子一盆…… 饭菜上桌，众人洗了洗手也都坐下了。 刘三旺笑呵呵的拿起了筷子，夹了一个虾塞进了嘴里。 “好吃……真好吃……” “爹，能不能……给口酒喝？” “今天干活挺累的，喝一口解解乏！” 老爷子瞪了他一眼。 “干多少活就喊累！” 刘三旺缩了缩脖子，就不敢再提酒的事了。 老爷子倒是给自己整了二两，一口鱼一口酒，滋溜滋溜的喝了起来。 秦守业心里吐槽了老爷子一句…… 在别人吃不上饭的时候，你最好不要咂吧嘴！ “守业，我刚才进院子，看到还晾着一条花鲢……那也是你钓的？” 秦守业大舅点了点头。 “今天钓了四条大鱼，给了刘文那小子一条……” “你还钓了一个老鳖呢！” 老爷子给他补充了一下。 他三个儿子眼睛嗖的一下就瞪了起来。 “老鳖，那可是好玩意……” “守业，那老鳖呢？” “守业，你咋不把老鳖炖了？” 刘三旺一开口，又被老爷子瞪了一眼。 “我看你像个老鳖……” 老爷子骂完脸色就变了……这么骂儿子，对家长不好。 “小三子用老鳖换了一桶豆油！咱家下半年不缺油了！” “娘，那桶油有多少斤啊？” “得有五斤……那油可清亮了，这鱼就是用那油炖的。” “我说呢，今天这鱼肉比昨天的香……” “你吃啥不香！” 老太太也瞪了刘三旺一眼…… 他和秦守业，同样都在家里排行老三……可同数不同命啊！ 秦守业在他家，那一家人都照顾着，疼着…… 可刘三旺在家，就是娘不疼爹不爱的主。 都是老幺，一个是宝贝疙瘩，一个过得还没留守儿童好呢…… 刘三旺低下头不敢说话了……他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吃了两口，他就转头瞪了秦守业一眼，眼神幽怨的……跟死了七八个媳妇似的。 刘三旺把自己被嫌弃的原因，怪到了秦守业身上。 我要是有媳妇……爹娘就不这么不待见我了！ 秦守业假装没看到他的眼神，把嘴里的土豆子咽下去，然后就冲着老爷子开了口。 “姥爷，我想和你商量个事……” “你小子准没憋好屁！” “姥爷，我……明天想进山转转。” “不行！” 这两个字，同时从好几个人嘴里蹦了出来…… 姥爷姥姥，还有三个舅舅！ 秦守业被吓了一跳……不用这么大的反应吧？ 他上山，又不是上梁山……不是去当什么响马。 “我……我就进去转转，我不拿你那杆老套筒，我也不往里走……” “我就想进去看看，掏几个鸟蛋，摘几个野果子！” “不行！” 老爷子瞪着眼把筷子放下了。 “小三子，要是别的时候你进山，我就让你去了……可今年不行！” “就是你出事前面半个月……村里有两个孩子进山了……被狼给啃了。” “家里人发现孩子没了，去山里找的时候，就找到了一些破衣服和骨头渣滓……” “守业，你姥爷没吓唬你，当时全村人都进山找了……那俩孩子的脑袋都被啃得只剩骨头了。” 大舅说的时候，好像想到了什么恐怖的画面，身子忍不住哆嗦了几下。 “守业，你大舅没骗你……那俩孩子的脑袋是他找着的，回来好几天睡不着觉，做噩梦……” 二舅补了一句，大舅哆嗦的就更厉害了。 “后来公社来了人，周围几个村的民兵全都进山打狼了……” “那些畜生精得很，没有全都打死，跑了一大半……不过狼崽子打死了不少。” “狼这玩意就记仇了……狼崽子被打死了，它们肯定要报复！” “指不定那些畜生已经跑回来了，你现在进山，要是被狼群围了，骨头渣都剩不下。” 秦守业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那……那我不去了。” 见他这么说，老爷子松了一口气。 秦守业去山里，是想试试系统奖励的那把枪，再试试系统奖励的那个技能。 不过试枪和试技能，这种事以后也能做，没必要在这种时候进山。 毕竟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小三子，你姥爷和舅舅没吓唬你……” “你可不能去！” “姥姥，我说了不去，肯定就不去！” 秦守业心里有些失望……他还想着进山，打一些野鸡兔子回去呢！ 要是运气好，整一头大野猪回去，那又能有一大笔钱进账。 密云这边的山是燕山山脉支脉，从地图上看，大兴安岭的最南端也在这边，还有阴山山脉的最东端…… 三条山脉的汇聚点，山里野兽自然是不少的。 这时候人类还没有大范围的砍伐山林，捕猎野生动物……所以密云这边的山里不仅有狼，有时候还有黑瞎子和老虎出没。 野猪那也是一群一群的…… 秦守业想要进山打野猪，不是痴人说梦的事。 运气好的话，说不定真的能碰上…… “小三子，你寻思啥呢？明天你不能进山……也别去钓鱼了！” “钓了两天了，再去钓，村里人该有意见了！” “姥爷，我回来的时候没被别人看到！” 老爷子白了他一眼。 “你当别人都没长鼻子啊！” “守业，刚才我们回来的时候，刚进村子就闻到香味了……” “咱家院子外面，十多个光腚娃娃，在那躺着口喇水，馋的都想吃人了……” 第92章 不患寡而患不均 秦守业尴尬的笑了笑，把这茬事给忘了……别人看不见也能闻得见啊…… 一两天炖鱼还行，要是明天还炖鱼……那村里人难免有意见。 说不定现在就有人有意见了…… 这年头，大家日子都不好过，谁也不羡慕谁，关系也就能搞好。 可要是比别我过得好…… 他们天天吃鱼，那别的村民心里啥滋味？ 那就等同于和你一起在网吧打游戏的废材朋友，突然告诉你，他买了一辆劳斯莱斯幻影，还娶了迪丽热巴。 那你恨不得当场就灭了他九族…… “小三子，你明天骑车回去吧！” “你爹娘没自行车，上班不方便！” 老太太可不是关心闺女和女婿有没有车子上班，她是怕秦守业明天趁她不注意，又要祸祸她的那些油…… “姥姥，我后天回去……” “你这孩子，不听话……让你回去就回去！” “我晒的地瓜干你拿回去一些，你娘爱吃……” “对了，还有那条花鲢，你也拿回去……回去晒几天就挂屋里阴干……” 老太太是真的想把秦守业给撵走…… 不是老太太不喜欢这个外孙子，也不是不疼他。 是他太不会过日子了…… 他要是不用油，土豆地瓜窝窝头管够！ “姥姥，我明天不回去，我还要去划船呢……” “你……” “行了，让他再待一天吧！” 老爷子开了口，她就没说什么了…… “小三子，你明天别钓鱼，别进山……你要是不听话，我就让你大舅把你捆上，送回城里去。” “姥爷，我听你的，我不钓鱼了，也不进山……” 秦守业嘴上这么说，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 明天问问刘文，是不是山里真的有了狼群，真的有俩孩子被啃了…… 要是真有，那就不去了，要是没有……那对不住了！ 他得进山去试枪，去碰碰运气…… 吃过晚饭，聊了一会天，他们就各自回屋歇下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秦守业才睡醒。 爬起来去洗了把脸……他去厨房的盐缸子里捏了一些小点的盐粒子，然后就去了院子里。 他把盐粒子塞进嘴里，手指头在里面搓了一会…… 咸得他满足发苦…… 早知道把牙刷和刷牙粉带来了！ 最后他用水漱了漱口，又把手好好的洗了洗。 “穷讲究……又糟蹋我的盐。” 姥姥看到这一幕，随口抱怨了一下…… 秦守业也没在意，这年头日子不好过，特别是农村……啥都缺！ 姥姥又不懂口腔健康是咋回事，说他一句也正常。 “锅里给你留了吃的，自己端……” “吃了饭再出去玩。” 秦守业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又进了厨房。 打开大锅的锅盖，秦守业看到了篦子上面有一大碗鱼，还有一碗玉米糊糊，三个黄澄澄的玉米饼子。 这应该是姥姥早上给他做的。 “老太太还是挺疼我的……” 秦守业刚嘀咕完这句，小丫头就从外面进来了。 “三锅……” “丫头，你吃早饭没？” 小丫头点了点头。 “吃了，奶奶给我吃了虾，还给我泡了奶粉……” “那你吃饱没？” 刘小雨皱着小眉头摸了摸肚子，然后抬头冲秦守业笑了笑。 “三锅，吃饱了，肚子圆了。” 这小丫头，吃饱的定义就是肚子圆不圆？ 秦守业从锅里拿了个玉米饼，掰了一小块递给了她。 “再吃点？” 刘小雨没有客气，伸手接了过去…… 秦守业没有吃鱼，也没有吃玉米饼，而是伸手把那碗玉米糊糊端了起来，然后一口气给喝光了。 温度正合适，不冷不热…… 喝完了他一擦嘴，出去就把碗给刷了。 将那个碗放回去，他就打算出门了。 “三锅……你能不能带我去玩啊？” “我也想去划船……” 刘小雨瞪着大眼睛，眼巴巴的看着他。 秦守业摇了摇头。 “不行，三哥不会游泳，你要是掉水里，我救不了你……倒是你淹死了，就没办法吃虾，喝奶粉了……” “那我不去了！” 对于一个馋嘴的小丫头来说，生死她不明白代表的什么！ 但她知道不能吃好吃的，不能喝奶粉代表的啥…… “小三子，你别上山！” “也别去钓鱼！” “姥姥，我鱼竿都没拿，用啥钓啊？” “我空着手，也不敢进山啊……” “那你早点回来，中午……” “姥姥，中午我不回来了，刘文说今天他从家里带土豆和地瓜，我俩饿了就找地方烤着吃。” 这时候坐在摇椅上的老爷子开了口。 “生火的时候注意点……别把柴火垛给点了……” “用完了，把火灭干净再走！” “知道了姥爷……那我走了！” 秦守业没想到老爷子的消防安全意识这么高…… 其实也不是老爷子有什么安全意识，是他有前科……刘三旺的婚房就是被他给点的。 秦守业从院子里出来，就看到外面站了七八个光腚的小男孩。 有三五岁的，还有七八岁的…… 小男孩光腚不是图凉快，是家里条件不好，不舍得给孩子们做衣裳。 好点的弄个小褂子穿，盖着点肚子，别着凉就行。 条件不好的，那就赤条条什么都不穿…… “哥……你家不吃肉了啊？” 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怯生生的问了他一句。 旁边那个大一些的孩子，立马就纠正了他一下。 “你不能喊哥，俺爹说了，俺得喊他小表太爷……” “小叔……你也得喊他表太爷……” 秦守业冲那俩孩子笑了笑。 “你喊我表太爷，他喊我表爷爷！” “表爷爷……炖肉好吃不？啥味的啊？” “小叔，那炖的是鱼……” 秦守业没说话，他看着这几个光腚娃娃，心里突然酸酸的…… 未来三年……这几个孩子，能剩下几个？ 秦守业叹了口气，把手伸进了口袋里，掏了一把虾条。 “我这有好吃的……你们一人一把……都别抢……” “来这边，我给你们分……” 秦守业心虚的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就带着那些孩子去了旁边。 那些孩子一听有好吃的，立马就眼巴巴的跟了过去。 走远了一些，秦守业就给那些孩子分了一下虾条…… 每个孩子一大把！ 第93章 吓唬小孩的 他们的手太小了，抓不住，就把衣服掀起来兜着。 没有衣服的那个孩子也聪明，跑去旁边的玉米杆堆那，扯了几个枯黄的叶子过来。 几个叶子交叉叠放，弄成了一个叶子碗…… “你倒是挺精的……你叫啥？” “四狗……” 这年头大人觉得孩子名字取贱点，好养活…… 不是狗就是猫，有的还叫什么驴，什么蛋的…… 秦守业他们哥仨的名字，是后来改的，是秦大山找了有学问的人帮忙取得。 原来他叫三蛋…… “表爷爷，这是啥啊？真香……” “咔滋咔滋的……” “这是肉吗？” “俺吃过肉，不是这个样……” “这是面做的……别跟别人说……赶紧吃了！” “谁要是说出去，我以后就不给你们好吃的了……” 秦守业知道他这句话没啥用，小孩子的嘴管不住的。 但他也不怕，要是有人找他问，他就一问三不知，打死不承认。 老子就是没给过…… 那些孩子吃了几根虾条，然后就放慢了速度……往嘴里塞一根，然后含着不用牙去咬…… 不过也有两个孩子口急的，几根几根往嘴里塞，嚼两下就咽了。 有种猪八戒吃人参果的感觉…… 虾条这种东西，对秦守业来说，不算什么。 但在他们眼里，那就是人间美味……和猪肉不相上下的好东西…… 秦守业叹了口气，又一人分了一把，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也不知道这些孩子有几个能长大成人……将来要是出一个作家……会不会把我写进书里？” “等他们成了父亲，当了爷爷……总有一天会吃到虾条的……” “那时候他们应该能想到我吧？” 秦守业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撇撇嘴补充了一句。 “那几个三五岁的，可能不记得了，年纪太小了……” 说完这句他就加快步伐去了刘钢蛋家…… 结果他扑了个空，刘钢蛋家没人…… “他们两口子应该上工去了，刘文应该去水库边巡逻了吧？” 秦守业立马跑去了水库边……找了一圈还真让他找到刘文了。 他带着两个民兵，正坐在岸边的几棵树下抽烟呢！ “好抽吧？” “这烟一盒八毛多呢！” “城里的大干部才抽得起……” “昨晚上小表叔给了我一盒……让我爹要走了一大半……我留了两根！” “分一根给你们尝尝……够意思吧？” 秦守业笑着摇了摇头……这小子……一根烟都能吹半天。 “刘文！” 他喊了一嗓子，刘文就嗖的一下把头转过去了。 “小表叔！” 他笑着站起来，朝着秦守业走了过去。 “小表叔，你咋来了？” “你把那个小给我去了！” 秦守业被他叫的，感觉都快缩阳了…… “表叔……你咋来了？找我有事啊？” “有事，我问你……村里前些日子，是不是有孩子进山玩，被狼吃了？” “好像有这回事……我听俺爹说过！” 他这句话刚说完，那俩民兵就凑了过来。 “表叔……这事俺知道……” “俺也知道……” 秦守业看了他俩一眼，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把中华烟，打开给他俩分了两根。 那俩人眼睛一亮，把烟接过去，放鼻子下面闻了闻，然后就夹耳朵上去了。 秦守业又递过去一根，这俩人才把烟点上。 四个人找地方坐下，然后他俩就把事说了一下…… 等他们说完，秦守业就决定进山了！ 那俩孩子确实是死山里了，不过不是被狼啃了，是被野猪给啃了…… 周围几个村子的民兵进山，打死了不少野猪，都被公社给拉走了。 他们进山打野猪的时候，碰到了几只狼，顺手打死了…… 公社干部怕再发生这样的事，就让他们统一口径，对外说是山里来了狼群。 让各村回去宣传一下，最起码能吓唬住那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半大小子。 “你们说的是真的？真的没狼群？” “没有，要是有狼群，哪能等它们祸祸人……公社早就组织人进山把它们给打了！” “那俩孩子倒霉，碰到了野猪王。” “那头大卵泡子，得有500多斤……打了十几枪，才给它打死……” “还折了好几条狗！” 再次确认之后，秦守业就松了一口气，这山还是可以去的！ “表叔，你……你不会是要进山吧？” 刘文这小子反应不算慢，一下子就猜到秦守业为啥问这些了。 “我进山……去采点野果子。” “表叔，你不能去啊……那野猪发起狠来，比老虎都凶……” “是啊，表叔你可不能去，你枪都没有，进去遇到野猪可就完了……” “表叔，这个不是闹着玩的，山里除了野猪，狼……还有黑瞎子呢！” “上次围山，有人说看见黑瞎子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看花眼了，可万一是真的呢？” “山里这个季节，蚊虫也多，还有山蚂蝗，那玩意吸血……” “还有蛇呢！” 刘文他们三个极力劝阻，结果收效甚微…… 秦守业认准的事情，八头牛也拉不回来。 野猪在他眼里，远没有狼群可怕！ 狼狡猾，心眼子太多了……而且很有耐心！ 遇到狼群，即便是爬上树，也活不成…… 狼会在树下守着，先耗一耗你的耐心……耗上半天，它们就会假装离开…… 等你从树上下来，它们也不会急着进攻，而是悄悄地跟一段距离，等你放松警惕的时候，它们才会冲出去，咬断你的脖子…… 野猪就没这种坏心眼……它们也就一招野蛮冲撞。 快速冲过去，把人顶飞，用獠牙在你身上留下几个深可见骨的口子。 秦守业现在有飞毛腿技能，速度增加200%，力量还增加了20%！ 这还是在他身体被系统强化过的基础上增加的…… 他虽然不知道自己力气有多大，速度有多快，但想要躲过野猪的攻击，还是绰绰有余的。 “表叔……你可真不能去啊！” 秦守业笑着拍了拍刘文的肩膀。 “我不能不去！” “表叔……我……我告诉太爷爷去！” 第94章 超级猎犬 刘文说着就站了起来，秦守业速度也不慢，嗖的一下就站起来拦住了他。 “你小子要是去，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表叔，你揍我我也得……哎哎哎……我不去了……不去了！” 秦守业拧住了他的手腕子，擒拿手的技能给他用上了…… 刘文疼的都快哭了，直接就改了口。 “断了断了……要断了……” “表叔……我不说……不说了！” 秦守业这才松开手…… “你小子，想当甫志高！” “表叔……甫志高是谁啊？” 秦守业愣了一下……然后才想起来，那本小说61年才出版的…… “甫志高是个大汉奸，是个叛徒，最爱干告密的事情！” 刘文眼神立马就变了…… “我不是叛徒……我……我不说……” “这还差不多！” “你们两个呢！” 秦守业看向了那两个民兵。 “我们……我们……也不说！” “不说，不说……” 他俩看刘文疼的龇牙咧嘴的，知道秦守业厉害，所以也改了口。 “这还差不多……” 秦守业说着就把手伸进了口袋里。 他打算拿三包烟出来，堵住他们的嘴…… 结果手刚放进去，系统的提示音就响了。 “叮，拒绝成功，奖励益智积木一盒。” “叮，拒绝成功，触发特殊奖励……” 秦守业眉头微微一皱…… 第一个奖励是拒绝谁了？拒绝刘小雨，不带她出来玩，奖励了一盒积木？ 也行，下次再来姥姥家，送给她当礼物。 有了这盒积木，刘小雨会成为全村孩子羡慕的对象…… “奖励特殊物品，超级猎犬一只。” 第二个奖励，触发了特殊奖励……这让秦守业有些意外…… 刘文他们三个不让他进山，他拒绝了……就给奖励了？ 超级猎犬？有多超级？穿红裤衩了？ “超级猎犬，发放至宿主系统空间，请宿主自行查看属性。” 秦守业撇了撇嘴……系统也开始偷懒了。 他没急着查看属性，而是先把烟拿了出来…… 把三盒烟丢给刘文他们三个，秦守业就冷冷的开了口。 “我就剩了这三盒了……” “表叔，这……这多不好意思，我们保证不说……” 刘文苦笑着把烟揣进了口袋里，那俩人笑呵呵的把烟收了起来…… “烟不能白拿……刘文你中午别回去吃饭了！” “啊……表叔，我……我不能跟你进山……” “我没让你进山！” “我出来的时候，和我姥爷说了，来找你划船玩……中午咱俩在外面烤地瓜……” “你中午回去了，他要是让我舅舅过去问，不就穿帮了？” “那……那我不回去……我吃啥啊？” “饿一顿死不了！” “没事，去俺家吃！” 那个年纪大点的民兵开了口…… “那行吧……” “表叔，你空着手进山……万一遇到什么危险咋办？” “我不往里去，就去后面山上转悠转悠……去那个道观看看。” “表叔，老道士都死了，道观也塌了，你去干啥？” “就去看看……” “行了，我走了……别多说话，要不然……我对你们不客气！” 秦守业说完转身就要走，刘文急忙追了上去。 “表叔，你等下……” “咋了？” “表叔，你……你在这等我下，我回家给你拿点东西。” “你爹那把老套筒我不会用……” 刘文心里吐槽了一句，你会用我也不敢拿啊！ “表叔我不拿枪……你等下……” 刘文没说回去拿啥，迈步就跑了出去…… 秦守业等了十多分钟，那小子才气喘吁吁的跑回来。 他手里拿了一把半米多长，巴掌宽的大刀，还有一根一米半长的长矛！ 那大刀就跟抗嘎电视机里的大刀片子差不多。 那根长矛，杆子是槐木的，前面是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矛头…… “表叔，你带上……万一遇到啥玩意，也能用得上。” 秦守业犹豫了一下，然后就伸手接了过去。 他速度快力量大，说不定能一矛戳死一头野猪呢…… “行，那我拿着，等回来给你送过去。” 秦守业左手提着长矛，右手握着大刀走了出去…… 他没有直接往山里去，绕了一圈……才往北面山里走。 这么做是怕被村里人看到……万一有个给他姥爷通风报信的，他估计没翻过后面那个山头呢，就被抓回去了。 到了山脚下，秦守业就把长矛和大刀收进了系统空间里。 拿着那两件东西，是真的不方便他行动…… 东西收起了，他也没急着上山，而是用神识看了一下系统空间里的那条超级猎犬。 “卧槽，哮天犬？” 秦守业看到了一条体型健硕的黑色细条犬。 哮天犬的原型，就是山东细条犬。 不过他这条和真正的细条犬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细条犬身子细长，一看就是那种速度快，攻击力不是很强的犬种。 可他这条，身子也长，但不细长……身上全都是腱子肉，而且一看就很壮实…… 那四条狗腿，比他胳膊都要粗……　　这条狗比细条犬要大了好几圈。 “属性？属性在哪？” “宿主把注意力集中到它身上，就可以看到了。” 秦守业试了一下，脑海里就出现了一个淡蓝色半透明的光幕。 超级猎犬。 生命值：10万点。 力量：500点。 速度：200点。 体力：1000点。 防御：1000点。 附带技能：超级嗅觉（下风口可以闻到5公里外的猎物气味，上风口可以闻到2公里外猎物的气味），铁齿铜牙（可以轻易咬断手指粗的钢筋）。意念相通（可以通过脑电波和宿主交流，范围不超过500米）。 缺点：已绝育。 秦守业看到最后这一栏的时候，心里就变得五味杂陈了！ 这是把狗界陈萍萍奖励给他了？ 这要是把它带进村里，被村里的狗看到，它们会怎么说？ 快看！城里来了一个公公？ 秦守业苦笑了一声，然后就开口询问了起来。 “系统，这个生命值10万点……” 不等他问完，系统就给他介绍了一下，顺带着把其他属性也介绍了一下。 第95章 给老虎拍成kitty猫 “生命值归零，它就会死亡！受到伤害就会扣除生命值，通过治疗和药物，可以恢复。” “力量500点，是它的撕咬力度和撞击力度，每点代表一公斤。” “速度200点，是它全速奔跑的速度，每点代表一公里。” “不是……一秒200公里？” “是一小时200公里。” 秦守业松了口气……还以为这家伙是闪电侠呢！ “体力1000点，每点代表它可以全速奔跑1分钟。” “1000分钟……就是16.6个小时……永动机啊！” “防御力1000点，每点代表一公斤力道，理论上它的身体可以抵抗手枪子弹的攻击，抵挡各种锐器的攻击。” 秦守业有点懵……1000公斤就是一吨啊？ 一吨的力道撞到它身上，都能扛得住？ “系统，你和我说……它是不是你从哮天犬培训班里给我偷出来的！” “系统按照规则，自动生成的奖励物品。” “它肯定有哮天犬的血脉……” “它娘是不是和哮天犬一起吃过狗粮？” 秦守业一脸懵逼的说了几句，然后就皱眉寻思了一会。 防御力这么高，生命值也有10万之巨，这家伙会死？ 别开玩笑了……谁能弄死它？用步枪突突，也得打及时梭子吧？ 它的力量也不小，500公斤……千斤巨力！ 遇到老虎，也能一狗爪给老虎拍飞！ 给老虎拍成kitty猫！ 速度就更不用说了……200公里的时速……现在的车子都追不上！ 最牛掰的就是体力！ 时速200公里，能跑差不多17个小时……即便是汽车也得停下加加油吧？ “不对……跑这么快……力气这么大，这家伙的饭量肯定小不了！” “系统，它一顿能吃多少啊？” “最低30公斤肉。” 秦守业心里哀嚎一声……这哪里是超级猎犬，这尼玛是超级饭桶啊！ “我养不起啊……” “宿主也可以在系统商城内，购买超级狗粮进行投喂。” “商城？” 秦守业懵了…… “商城在哪呢？” “系统等级未达到开启商场条件！商城尚未开启！” “没开启你说你姥姥！” 秦守业翻了翻白眼…… “多少级才能开启？那狗粮咋卖的？” “宿主权限过低，无可奉告！” “都11级了，还低啊……你姥姥……” 秦守业骂了一句，然后又开始发愁了。 “系统，我要是不给它吃的会怎么样？” “饥饿状态，属性每天削减20%，附带技能失效！” “卧槽……那没几天就饿死了啊？” “那我要是用一天，就给它放系统空间里呢？” “饥饿状态未解除，放到系统空间也会掉属性和生命值。” “好家伙……你这有点一经开封，概不负责的意思了！” 秦守业哭丧着脸，迈步朝着山上跑去…… 这边的山也不是很陡峭，坡度也挺大的，爬起来不算费劲。 因为村子紧挨着这座山，山上除了一些草，就剩下一些小树苗和树桩子了。 粗一些的树根本就看不到…… 因为这年头，老百姓家里没有燃气，也没有煤可烧。 生火做饭，用的大都是庄稼收割后剩下的秸秆，还有山上砍的木头。 这年头烧玉米芯的都少，很多地方磨玉米面，都是把玉米芯一起打碎，掺和到玉米面里的。 现在的人觉得，不好消化，就是充饥的好东西……吃了最起码不觉得饿。 “我要是用那条狗，还要准备60斤的肉……” “一斤肉四五毛，三十块钱的工钱……大爷的……” “我大哥二哥一个月才20块钱！” “用不起，用不起啊……” 秦守业刚抱怨了几句，系统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宿主可以消耗升级能量，恢复超级猎犬的状态。” “还有这种好事？” “那恢复一次需要多少点能量？” “根据猎犬的饥饿状态来决定，最多20点！” “那超级狗粮卖几点能量？” “10点能量可以购买一份，一份就是超级猎犬一天的口粮。” 秦守业翻了翻白眼…… “老子买狗粮才10点，你要20点？” “商场未开启，直接使用能量补充状态，会有大量损耗。” “损耗那是你技术不行……为啥让我承担？” “你说话啊？” “无话可说了吧？” “你等着……等消保委成立那年，我就去告你……” 系统没搭理他，他自言自语了半天…… 等他爬上山头的时候才把嘴巴闭上。 他转身看了一眼山下的水库和刘家村…… “这风景倒是挺好的，等将来和小娟结了婚，孩子们都大了……我就带她来这边，修个养老的小院子……” “和她平平淡淡的生活几十年……” 看了几分钟，他就转身继续赶路了…… 从山顶下到半山腰的时候，树木就变多了起来。 村里砍柴都是由近到远……这边山坡上的树，还没有全被砍光。 秦守业停下脚步，意念一动，手里就多了一把步枪。 毛瑟步枪…… “上一世陪孙子打游戏，游戏里的98k应该就是这种枪……” 秦守业熟练的拉了一下枪栓……枪膛里空空如也…… 他意念又一动，手里多了一个桥式弹夹，就是一个长条的铁片片，卡住了5发子弹的底部。 他将其放到了枪膛那，将子弹全都压了进去。 那个桥式弹夹，弹出去，秦守业伸手就抓住了。 这东西不能丢，谁知道以后系统奖励的子弹，或者他自己买的子弹，带不带这东西。 秦守业把心里那股扣动扳机的冲动压了下去…… “这里离村子太近了，枪声万一被人听到，说不定有麻烦……” 这年头村里的人大都听过枪声，毕竟他们都是从兵荒马乱的年代过来的。 而且村里也有退役老兵，还有民兵……他们能听出来，老炮筒和步枪声音的区别…… 秦守业打算翻过前面的山头再说！ 他爬上对面那座山的半山腰时，停下歇了歇…… “要不把那条狗放出来？” “一天20点能量也不多……打到几头野猪，让它吃一头，不就把能量给省下来了？” 第96章 它不识数 秦守业犹豫了一下，然后就把那只超级猎犬给放了出来。 “我哩个亲娘……” 秦守业被那条狗吓了一跳，它看着比在系统空间里，要大了两圈。 从头到屁股有一米半！ 肩高也有一米多点……肩高就是爪子到肩胛骨顶端的高度。 说简单点，就是从地面到它后背上方的高度…… “这尼玛哪里是细犬啊！” “这狗……獒里獒气的……” 秦守业刚说了两句，脑袋里就响起了一个雄性不足雌性有余的声音。 “主人，你是我的主人。” 这个声音，让秦守业有种想要跪下接旨的冲动…… 还真尼玛绝育了啊？ 狗界陈萍萍…… “你……你别叫我主人。” 被一个二椅子狗叫他主人，让他感觉怪怪的。 “那我叫你什么？” “叫……老大……” “老大！” “老大，你叫我什么？” 那家伙蹲坐到秦守业面前，张着嘴伸着舌头，一脸兴奋的看着他。 “叫……” 秦守业想叫他陈萍萍……但总觉得真要这么做了，肯定是要挨骂的。 他犹豫了一下…… 这家伙比老虎都猛…… “赛虎！你以后就叫赛虎。” “我有名字了……我有名字了……” 赛虎猛地站起来，摇着尾巴围着秦守业转了几圈，然后就跑了出去…… 秦守业脑袋里冒出了西游记的某个片段…… “我是不是得给它也弄个虎皮裙？” “赛虎！回来！” 秦守业喊了一嗓子，赛虎就转身跑了回来。 这家伙倒是很听话…… “老大，啥事？” “跟着我！咱们去找猎物！” 赛虎点了点狗头，然后微微仰头，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 十几秒后，它的声音就在秦守业脑袋里响了起来。 “老大，我闻到了！” “有野鸡，野兔，还有松鼠……还有野猪……” 秦守业听到野猪两个字，眼睛立马就亮了。 “走，带我去找野猪！” “要是前面有野鸡或者兔子……你提醒我一下。” “老大，你瞧好吧……” 赛虎走了出去，秦守业迈步跟了上去…… 它的速度并不是很快，秦守业跟着也没感觉吃力…… 一人一狗刚翻过前面的山头，赛虎就做出了提醒。 “老大，前面有野鸡！” “距离我们大概200米……” 秦守业立马就把枪端了起来……不过下一秒他就给放下了。 子弹一共100发，后面还不知道去哪里弄子弹呢！ 一只野鸡……不值当的，再说了……有了赛虎还用得着枪？ 一天20点能量补充体力，不能浪费了……要物尽其用！ “去！抓回来！” “别咬死了！” 秦守业不忘叮嘱了一句…… 野鸡这东西，肉柴，要是死了不及时放血，肉就不是柴了，还腥…… 上一世他去东北插队的时候，就走狗屎运，用石头砸死过一只野鸡。 等他提着鸡回到知青点，把鸡处理完炖上……炖好之后差点把锅一起扔了。 他这一走神的功夫，赛虎就嗖的一下蹿了出去！ 他抬头看的时候，赛虎都跑到三十米外了。 “这速度……还特么是狗吗？” “山中小飞机！去汪汪队都能当队长了！” 秦守业说这两句话的功夫，赛虎就没影了。 他提着枪追了出去…… 还没跑十米呢，前面就响起了一阵咯咯咯声…… 声音响亮急促。 “雄性的。” 秦守业根据上一世的经验，判断出了野鸡的性别。 其实这也没什么难的。 雄性野鸡叫声响亮，是咯咯咯的声音。雌性声音轻柔是咕咕咕的声音。 这还是他插队那个村的老猎户教给他的。 他又往前跑了二三十米，就看到赛虎叼着野鸡的腿跑了回来。 那野鸡还在拼命的煽动翅膀，挣扎着…… 秦守业仔细的看了一下，然后就笑了。 “没错，就是雄鸡……” 那只野鸡两颊绯红，脖子紫绿色，还有个明显的白色颈环，羽毛颜色较华丽，尾羽较长有横斑。 只有雄鸡才这么漂亮……雌性的野鸡没有绿颈和白环，羽毛颜色多为褐色，还夹杂着黑色斑块，尾羽长度不超过30厘米。 而且雌性没有这么大的个头。 赛虎抓到的这只算是大的，差不多有四斤多！ 秦守业弯下腰伸手把那只野鸡从赛虎嘴里拿了出来。 “干得不错！” 赛虎被夸了一句，然后就狗脸一笑，摇起了尾巴。 秦守业把那只野鸡收进了系统空间，然后就带着赛虎寻着野猪的味道，继续追了下去。 他俩很快就到下面的山沟子里，赛虎没有继续往前面的山走，而是顺着山沟往北去了。 “老大，我们距离野猪很近了，大概还有一公里……” “你能闻出来有几只野猪吗？” “老大，我闻不出数量，但这里气味浓郁……应该数量不少……” “大小呢？” “老大，我闻不出来……” “那你走前面……距离不要超过我300米！” “去前面探路，摸清楚情况告诉我！” 赛虎点点狗头，然后就冲了出去。 秦守业也加速跟了上去……他往前跑了七百多米，脑袋里响起了赛虎的声音。 “老大，我看到野猪了！” “有几头！” “老大，我不识数！” 秦守业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栽地上…… 闹呢？不识数？这么牛掰的狗不识数？ “赛虎，你看仔细点，一头头的看，看到一头你就叫一声……别真的叫出来，在心里叫。” “好的老大……汪汪汪汪……” 赛虎一口气叫了十三声，秦守业直接懵了。 啥意思？十三头野猪？ 这是大野猪群啊！ 大野猪群里肯定有一头大卵泡子！ 大卵泡子就是公野猪……个头一般都很大，最起码要超过300斤，才有资格称为大卵泡子。 一个野猪群，大概有1-2头成年野猪，剩下的都是母猪和小猪。 野猪一年发情两次。 一般春季三到五月份，第二次在秋季，十到十一月份。 野猪的孕期约为 114 - 120天。 也就是月，七八月份小猪仔出生，然后就是次年的一二月份。 现在是八月份……正好是生小猪仔的时候。 野猪群里肯定有小猪仔！ 秦守业一通分析，然后松了一口气。 野猪一胎能生4-12只猪仔……即便是往少了算，十三头野猪里也有8头小猪。 母猪三到四只，公猪一只…… 母猪数量少，野猪不可能有两头！ “老大，它们往前跑了！追吗？” “跟上去！” “别打草惊蛇！” “老大我怕蛇……” “我是说别让它们发现你！” “老大放心，我追踪能力很强……老大它们发现我了！” 第97章 野猪家族，卒。 秦守业有些无语……一只不识数的狗，牛逼都没吹完就爆了！ “追上去！” “咬腿！” “不许放走一只！” 秦守业边喊边加速朝着前面冲了出去…… 他冲出去没二十米呢，前面就传来了赛虎的吼叫声，还有野猪的惨叫声…… 声音很清脆，应该是他先对小野猪下了手。 又往前冲了几十米，大野猪的惨叫声也响了起来。 秦守业还没冲到战场的时候，战争就结束了…… “老大，搞定了！” “什么就搞定了？” “野猪，我咬断了它们的腿……” “这么快？” 秦守业想到赛虎那变态的属性，也就不觉得惊讶了。 它要是做不到这样，才应该让他感到吃惊才对…… 秦守业加快速度冲了过去…… 他先看到了几只小野猪趴在地上嗷嗷叫着，两条后腿全都被咬断了…… 往前走又是几只小野猪…… 秦守业数了一下，比他算的要多了两只，十只小野猪。 每只大小都差不太多，都是十多斤的样子，体长四十厘米左右…… 身上的浅色条纹毛发也没那么白了，颜色变深了许多。 再往前走是两只母猪，大概有200多斤…… 它们的后腿也全被咬断了，它们一边哀嚎，一边用前腿往前爬……地上留下了很长一段血迹…… 秦守业从旁边过去的时候，那两头野猪还用力的晃动着脑袋，想去拱秦守业。 他看到了那两只野猪的眼睛，已经布满了红血丝！ 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气的…… 秦守业意念一动，手里的毛瑟步枪就换成了那把大刀…… “想供我是吧？那我先给你放放血……” 秦守业闪身到野猪旁边，然后照着脖子来了一刀。 这一刀下去，野猪脖子上出现了一个又大又深的口子，鲜血猛地一下就蹿了出来…… 这还不算完，秦守业接着拿出了长矛，抵到了野猪右前腿上面，靠近肋骨的地方。 “应该就是这了……” 秦守业嘀咕了一句，然后用力把长矛往前一送。 矛头刺入野猪体内，刺穿了它的心脏。 野猪的叫声变得更惨烈了，身子扭动的更厉害了。 秦守业没去管它，转身去对另外一只野猪下手了…… 同样的办法，同样的惨叫，同样的猪血四溅…… 不等这两头母猪咽气，秦守业就提着大刀长矛往前去了。 走了大概上百米，他才看到赛虎……还有一头大卵泡子。 它也是同样的待遇，后腿全都被咬断了。 他追过来的时候，从地上的痕迹和血迹判断，这家伙被咬断腿之后，最起码往前爬了一百五六十米。 “老大，你别靠近，它很凶！” 赛虎提醒了秦守业一句…… 其实不用它多说，秦守业也不敢靠太近！ 这大卵泡子体长两米四米左右，肩高约一米三……腰围得有一米七左右。 它那颗脑袋就比前面那两头母猪，大了不知道多少圈了…… 头部长度最少也有半米多！ 猪嘴突出，呈圆锥形，前端形成鼻盘，犬齿特别的发达！ 上犬齿呈弧形弯曲向上，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獠牙。 它那颗獠牙得有十一二厘米长，下獠牙有十五六厘米…… 这要是被它顶一下，那四颗獠牙就能在人身上留下又长又深的口子…… 要是倒霉点，指不定就把哪里顶透了！ 秦守业站在四五米外，那大卵泡子那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它脑袋不断地晃动，嘴张开发出了刺耳的嚎叫声。 这时候要是让沈腾给它配个音，这合适…… “你！过来呀！” 秦守业被它叫的有些心烦了。 “别叫了，我送你和你的家人去团聚！” “野猪野猪你别怪，你是人间一道菜，今年早早去，明年早早来！” 秦守业双手握住长矛，慢慢的靠了上去…… 那个大卵泡子在他身上感受到了杀意，前面两只腿用力，身子歇着就爬了出去…… “别跑……我很快！” “我捅一下，你就上天了！” 秦守业两步就跨了过去，手中长矛瞄准位置，用力的扎了下去…… 噗…… 秦守业力气用大了，整个矛头都刺入了野猪体内。 大卵泡子叫声更刺耳了，身体也更用力的挣扎了起来…… 一股巨力从杆子上传来，秦守业急忙就松开了手。 他要是不松手，那根长矛绝对要断掉…… 好在那是它的垂死挣扎……身子扭动了几秒钟，动作幅度就缩小了…… 秦守业这才靠上去，伸手把长矛拔了出来。 鲜血从伤口处涌了出来…… 秦守业甩了甩长矛，将上面的血给甩了出去…… “怪不得红缨枪，枪头那都要弄一些红布条……不是为了好看，是为了挡血的啊……” 长矛上的血没甩干净，有些顺着杆子流了下来。 杆子上有血，那用起来就不顺手了，会滑溜溜的，使不上力气。 秦守业从旁边薅了一把杂草，仔细的擦了一下…… 长矛杆擦干净，他就将其收了起来。 这会那只大卵泡子，几乎没什么动静了，就是身子一抽一抽的。 秦守业大着胆子凑上去，围着它转了一圈…… 这只大卵泡子，左边的耳朵有个伤疤，看着好了没多久…… “这像是枪伤……” “头顶上那个伤，好像也是枪打的……” “上次围猎，这家伙应该是漏网之鱼……没想到被我碰到了！” “赛虎，干的不错！” “老大，我能不能吃一只？” 赛虎立了大功，要不是它，秦守业肯定打不到野猪。 有功当赏！ 正好它吃了野猪肉，就能省下20点能量了！ 问题是……给它吃哪只？ 那些小猪仔是不能给它的…… 野猪肉，最好吃的就是小猪仔的肉，嫩还没有骚味…… 然后就是母猪的肉，虽然柴了一些，但好在没什么骚味。 大卵泡子的肉就不行了，有一股子尿骚味。 野猪，野生野长的，没人给它们做绝育！ 没有劁（qiāo）过的公猪，性激素分泌过多，肉都带着一股子骚臭味。 要不下重料，做出来味道也不好。 这也是为啥收购站收野猪肉，小猪仔一斤能给三毛五，母猪一斤给三毛，大卵泡子只给一毛五的原因。 第98章 你撒尿姿势不标准 思索了三五分钟，秦守业做出了决定。 大卵泡子是有500多斤，但问题是两斤大卵泡子的肉，才抵一斤母猪肉。 那两只母猪，卖出去的价格和大卵泡子差不多！ 那还不如将其留下，给赛虎当口粮呢。 带两只小野猪回去，给姥姥家留一只，他带回城一只。 那两头母猪和剩下的八只小野猪，收进系统空间，带回城卖给收购站。 大卵泡子，就留着……每天让赛虎啃一顿…… 500多斤，应该够它吃八九天的了。 秦守业冲着赛赛虎开了口。 “这只归你了！” 他话一说完，赛虎就直接扑了上去，一口就咬住了野猪前胸的一块肉，然后轻轻用力一扯…… 秦守业嘴角抽了抽，这家伙的咬合力真不是白给的。 皮毛，肉，骨头，在它嘴里就跟纸糊的一样。 它嚼了三两口，就咽了下去，然后从那个伤口，把嘴巴伸了进去。 血花四溅，秦守业皱了皱眉往后退了退。 赛虎一口就把野猪的心脏掏了出来……弄得满狗脸都是血。 “你小子吃饭的时候，能不能斯文一点，别弄得身上都是血……” “这么吃，爽……” 秦守业白了它一眼，然后就转身去收拾其他野猪去了。 两只大母猪，要带回城里卖钱。 “二百多斤，一斤三毛算……那就是六十块……” “唉，总觉得怪怪的，六十块钱还没我给孙子发的红包多……” 秦守业嘀咕了两句，然后就苦笑着摇了摇头。 钱和钱不一样，后世的六十和现在的六十购买力不一样。 现在的六十块，差不多能买六七百斤小麦。 后世的六十块，能买六七十斤？ 相差十几倍呢…… 要是用黄金去计算，那差的就更多了…… 六十块钱差不多能买20克黄金，放到后世，20克黄金要花一万二！ 这里面的差距还是挺大的！ 现在的一块钱，等于后世的两千块！ “不少了，不少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秦守业加快速度走到了那两只母猪跟前，伸手放到它们身上，将其收了起来。 剩下的那10只小野猪，他挑了两只个头最大的，其他的全都收了起来。 他转头看了看四周，提着大刀去砍了一些藤条回来。 将两只小野猪的前腿捆上，然后用手试了试。 “还行，这藤条的韧性不错，能撑得住。” 秦守业提着那两只小猪仔，转身朝着赛虎那边就走了过去。 路上他还把那些断腿捡了起来。 猪蹄子也是肉，加一起也有一二十斤呢，够赛虎垫垫肚子了。 秦守业一路捡过去，等到了赛虎那的时候，他人傻了！ “猪呢？” 那只大卵泡子不见了，地上除了一大滩血迹，骨头渣都没剩下…… 对了，还有一个趴在地上，舔爪子的狗！ “赛虎，你全都要吃了？” “那么大的一头野猪，你全都给我吃了？” “那可是五百多斤的大野猪啊！” “八九天的口粮，你一顿就给我干没了？” 秦守业一脸幽怨的冲赛虎喊了起来。 一顿一头大野猪，这尼玛谁养得起！ 哮天犬亲临……秦守业都不可能这么大方！ “老大，我吃一顿管好几天，多出来的存在我肚子里了。” 赛虎的话让秦守业松了一口气。 这还差不多……不过他这一招，怎么这么熟悉呢？ 骆驼！对……这家伙和骆驼似的……把营养物质全都存到驼峰里，能好长时间不吃不喝。 赛虎他爹是不是和骆驼是邻居？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说法…… “赛虎，你几天不用吃东西？” “九天。” 秦守业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 “赛虎，我要是让你自己进山找吃的，你能回来找得到我吗？” 赛虎嗖的一下就站了起来，然后摇了摇狗脑袋。 “老大，我是路痴，不记得路……” 秦守业傻眼了…… 一只狗，不识数可以理解，毕竟是狗。 被绝育了也能理解，让它没有发情期，能专注于捕捉猎物！ 可这是狗啊！它不记得路？ 这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系统，我能退货吗？” “系统，你别装死，出来说话！” “你出来啊！” 秦守业心里喊了半天，系统也没搭理他！ 最后他叹了口气，认命了…… “赛虎，你不认识路，你还没尿吗？” “有啊！” “那你不会用尿做标记啊？” “没学过……” 秦守业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个残次品不是配件问题，还可以教。 不过想到要教一只狗识数，教狗撒尿做标记，他就觉得有些扯淡。 “你以后跑远了，就找个地方撒尿……撒尿会吧？” 秦守业边说边把右腿抬了起来，身子往左边歪了歪。 然后赛虎看他的眼神就变了，像是看傻子似的。 “老大，你动作不标准，应该是这样……” 赛虎走到旁边一块石头旁边，然后抬起了右后腿……一股淡黄色的液体喷射而出。 这家伙尿了十几秒，然后才把腿放下，然后还打了个哆嗦…… 赛虎得意的看了秦守业一眼…… 没错，秦守业在它脸上看到了得意的味道…… “老大，我给你打了个样，你以后就这么尿！” “我去你大爷的……” 秦守业苦笑着骂了它一句，然后才把抬着的腿给放下。 “你一次不要全都尿完，每隔一段距离你就尿一些，然后顺着尿的味道，就能找回来。” “憋不住。” “什么憋不住？” “尿！” 秦守业嘴角抽了抽……这是什么玩意啊？ 不识数，路痴，憋不住尿？ “一次性尿完才爽……” 秦守业黑着脸走过去，抬脚就踢了过去…… 赛虎轻轻一闪，就躲开了。 “老大你踢我干嘛？” “看你不爽！” 秦守业都想拿它去做佛跳墙了！ “尿都憋不住，你还能……” 他的话都没吐槽完，赛虎突然就变得警惕起来，身子猛地转过去，朝着西面的山坡看了过去。 它尾巴也不摇晃了，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 “怎么了？” “老大，有熊瞎子的味道！” 秦守业意念一动，那把步枪就到了他手里…… 第99章 五五开的枪法也很实用 秦守业把枪端起来，紧张的看向了对面的山坡…… 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手心也开始出汗了。 进山的时候，他想着碰到黑瞎子就好了，一颗熊胆能卖大几百块。 可真的碰到了，他就有些紧张了。 上一世秦守业去东北插队，跟着村里的老猎户上过山，碰到过熊瞎子。 那家伙和画本上，照片上不一样……当一头黑熊出现在你视野里的时候，你才知道它有多大，有多凶…… 上一世他就差点被黑瞎子给舔了！ “赛虎，你闻准了吗？” “是黑瞎子吗？” “是，我知道这个味道。” 秦守业撇撇嘴……这狗真的……挺奇葩的。 不识数，不认路，但能通过气味辨别是什么动物。 系统把它造出来的时候，提前给它把这些知识装到脑子里的？ 一定是系统偷懒了，要不然它也不会是残次品。 “赛虎，黑瞎子离咱们有多远？” “三公里……快速往这边跑呢。” 秦守业低头看了看地上那摊血迹，应该是闻到血腥味了。 黑瞎子是杂食性动物，荤素搭配的主。 但有肉吃，谁还会去吃素？ “大吗？” “闻不出来！” 秦守业看了看赛虎……有它在，还有步枪，应该能搞得定！ “赛虎，你躲起来，我上树！” “等下你听我的，我让你上你再冲上去！” “老大，我能搞定它！” 秦守业相信赛虎的能力，那么大的野猪都被它咬断了腿。 “别大意了……你要是受伤，我还得给你治！” 赛虎点了点狗头，跟着秦守业跑去了东面的山坡…… 秦守业找了一棵一人粗的树，把步枪收起来，然后手脚并用的爬了上去。 上树掏鸟蛋的事情，他上一世就没少干，爬树是他的家常便饭。 上面七八米的位置，有一根大树杈，秦守业爬上去，坐到了树杈上，后背靠在了主干上。 “赛虎趴好！” “别乱动，别叫！” 赛虎很听话，趴到了树下的草丛里…… 秦守业看了看它那黑黢黢的身子…… 这家伙往那一趴，不仔细看的话，也和黑瞎子差不多。 调整了一下姿势，他就把步枪拿了出来。 他右手握着枪，将其放到了树杈上，然后抬头朝着西面的山坡看了过去。 “赛虎，闻一闻，还有多远！” “一公里多……” “这速度，够快的！” 黑瞎子的奔跑速度真的不慢，有很多人觉得自己遇到黑瞎子，只要玩命跑，说不定能活命…… 那是真的想多了！ 黑瞎子狂奔的速度，能达到每小时60公里。 就是每秒16米左右，人类百米记录好像才10米左右。 跑的最快的人类，在它面前都跟蜗牛似的…… 秦守业眼睛一眯，他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大家伙，它从对面山坡上跑了下来。 胸前的v字形白毛在奔跑中，时不时的就露了出来。 黑熊！ 秦守业手心又开始冒汗了！ 这头黑熊太大了！ 体长超过了两米……块头比刚才那只大卵泡子都要大！ 秦守业有些懵……按理说黑熊的体格不会这么大！ 他听老猎户说过，最大的熊是棕熊，咱们这边很少有那玩意！ 棕熊会以黑熊或者其他熊类为食，体格都长得很大……站起来有两米多，甚至是三米高…… 黑熊是小体熊类，一般站起来也就一米左右，一米二三都算是大的了。 可眼前这只竟然有两米二三，快赶上一般的棕熊大了。 秦守业惊讶的功夫，那家伙就从山坡上冲了下去。 它冲到了赛虎刚才吃野猪的地方。 它低头在地上嗅了嗅，然后舔了舔地上的猪血。 接着它就猛地抬起头，朝着秦守业所在的方向看了过去。 秦守业心头一紧，立马就把枪端了起来…… 端枪，瞄准，三点一线，深呼吸…… 砰！ 秦守业开枪的同时，黑熊身子就动了，朝着他这边冲了过来。 子弹擦着黑熊的脑袋飞了过去…… 枪声并没有吓到那个大家伙，它冲击的速度更快了。 同时它也怒吼了起来…… “嗷……吼吼吼……” “老大，我去！” “等下！” 秦守业再次拉开了枪栓，静气凝神，瞄准……扣动扳机…… 砰！ 一颗子弹从枪膛里飞了出去，转着圈，击碎了前面的空气……然后狠狠的钻进了那头黑熊的眼睛里！ 接着变形的子弹，夹杂着血肉和骨头，还有黑熊的一些大脑组织，从后面破开一个洞，飞了出去…… 枪法五五开的技能生效了…… 那头黑熊像是木偶断线一样，四肢一软就趴到了地上，在惯性的作用下，身子往前滑动了三五米才停下。 秦守业心里松了一口气，然后就兴奋了起来。 把手里的枪收起来，他就三下五除二的爬了下去。 “赛虎，走！” 秦守业带着赛虎，拿出长矛，慢慢的靠了过去…… “老大，它已经死了。” “这你都知道？” “我听不到它心脏跳动的声音了。” 秦守业低头看了赛虎一眼……狗的听觉也是很灵敏的。 他犹豫了一下，把手里的长矛收了起来，然后捡起一块石头丢了过去。 石头砸中黑熊的脑袋，黑熊没什么反应…… 他又丢了几块，依旧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看来是真死了！” “老大，它真的没心跳了！” “我这是小心使得万年船！这些大牲口，临死一击才是最可怕的！” “小心点，免得被它拉去当垫背的。” “以后跟我出来打猎，你也记住这一点，不确定对方是不是真的死掉之前，不要放松警惕。” 赛虎点了点狗头…… 秦守业走过去，用脚踢了踢那只黑瞎子…… “这一身油膘……没少吃啊！” “这可都是好东西啊……” “浑身都是宝！” 秦守业上一世看过老猎户杀熊，也帮忙分解过熊尸…… 那老猎户一边干活，一边给他讲了不少东西。 熊皮自然不用说，可以用来做成各种服饰，还能用来做皮垫，褥子。 熊胆可以入药，肥肉可以用来炼油。 熊油做菜，那味道堪称一绝……鞋垫子用熊油一炸，都能馋哭小孩…… 然后就是熊肉，口感比牛肉要干一些，还带着一股子腥味，但只要放足了香辛料，炖久一些……熊肉特有的香味就会被激发出来。 最好吃的当然要数熊掌了。 第100章 金胆 熊掌有四个，最好的是左前掌。 上一世秦守业刚去插队的时候，听人说过这个，但他不明白为啥。 同样都是爪子，为啥还有高低贵贱之分。 后来听老猎户给他说了一通，他才明白其中的原因…… 黑瞎子入冬之后就会冬眠，刚开始冬眠的时候，它会用舌头舔左前掌，会把上面的老茧子给舔的很薄，掌心甚至会渗出血来。 津液，熊血会渗润进去，所以左前掌质嫩，营养丰富。 再就是黑瞎子大都是左撇子，喜欢用左前掌去摘果子，撕扯猎物的内脏……掏野蜂窝里的蜂蜜和蜂王浆…… 果汁，猎物的血液，蜂蜜，蜂王浆，加上它的唾液，日积月累的浸泡左前掌，肉质和味道自然会变好。 虽然上一世知道这些，但他没有吃过熊掌…… 当年猎杀的那头黑熊，分解完之后，就被那个老猎户拿去卖了。 熊肉分给了村里的人……他最终得了半碗熊油。 “老大，这只也给我吃吗？” 赛虎的话让秦守业回过了神。 “你想得美！这东西值钱，再说这是我打死的，你没出力……没资格分！” “老大，把它内脏给我吃行不？” 没有肉，弄点下水也行…… 秦守业笑着点了点头，这小子倒是不挑食。 “行！你等着！” 秦守业弯腰摆弄起了那只熊的身子，让它肚皮朝上躺在地上…… 接着他拿出了那把大刀，狠狠的在它肚皮上划了一刀…… 开膛破肚后，他将内脏徒手掏出来丢给了赛虎…… 不过熊胆被他留下了！ 那个熊胆很大，跟他拳头差不多…… 这是一颗吊胆，整体成球形，上面有些褶皱，能隐约看到里面琥珀色的液体。 “金胆！” 秦守业笑着喊了一嗓子。 熊胆一般分三个颜色，金黄色、黑色和黄绿色?。 金黄色的熊胆透明如琥珀，有光泽质松脆，称为金胆，颜色稍微差点的，就是铜胆。 黑色的熊胆质坚而脆，称为墨胆，稍微差点的是铁胆。 黄绿色的熊胆光亮较差，称为“菜花胆”?。 金胆最贵，铜胆次之，然后就是墨胆和铁胆，最不值钱的就是菜花胆。 一些生了病的熊，或者上了年纪的老熊，刚出生不久的小熊，身上大都是菜花胆。 成年黑熊，身体健康一些，就是墨胆和铁胆，有些也能挖出铜胆来。 金胆是最少见的，有些猎户，打了一辈子猎，也碰不到一颗金胆。 “这次要发财了……这个头，这颜色……送去收购站，不给我大几百，绝对不卖！” 秦守业嘀咕了一句，然后把胆囊管打了个结，将其收进了系统空间里。 他不敢不打结，万一取出来的时候不小心，跑了胆，就不值钱了。 跑胆，就是胆囊里的胆汁流出去，那样会大大影响熊胆的价值。 “新鲜的熊胆不好卖……要炮制一下才行……上一世那个老猎户没教我怎么晒熊胆……” “回去问问姥爷，他见多识广的，应该知道吧？” “他要是不知道，我就进城，找个中医问问……” 秦守业嘀咕完，提着大刀把黑瞎子的四个爪子砍了下来。 红烧熊掌是一道名菜，他以前不会做，但现在不一样了……他有了中华小当家这个技能，还有什么菜是他不会做的？ “左前掌自己吃，剩下三个……算了，全都留着自己吃。” “两只前掌拿回家去炖上……后掌在姥爷家炖……不行！” “不能让他们知道熊瞎子的事情，要不然下次进山就更难了。” “可能爹娘都不让我来姥姥家了。” “不吃……那也不能卖，这东西大补，说不定哪天能用上！” “用不上也不要紧，等去插队见到了李小娟……炖给她吃！” 秦守业说到这，就想到了上一世的一些事…… 他和李小娟老了之后，回忆起在东北插队的日子，李小娟就会说上一句…… 在东北那么多年，听别人说熊掌多好吃，到老也没尝尝啥味。 “小娟，这一世，我让你把山珍海味吃个遍……让你老了没遗憾。” 李小娟是个吃货，上一世秦守业开出租，回家带个烤地瓜，她都能高兴大半宿。 “一个很容易满足的吃货。” 秦守业想到她，心里就甜丝丝的…… “老大，你想娘们了！” 赛虎的声音在他脑袋里响了起来，把他吓了一跳。 “我没想！” “你想了，你气味变了……” 秦守业表情变得又尴尬又气愤，还夹杂了一丝丝不好意思。 “你给老子滚！” 秦守业没好气的一脚踢了过去，赛虎依旧轻松躲了过去…… “老大，这头熊你还要吗？给我吃了吧！” “吃吃吃，吃你大爷！” 他手里没有趁手的工具，熊皮剥不下来，他就直接将熊尸收了起来。 “等回头弄一把小刀，再找机会弄吧……” 秦守业话一说完就愣了一下…… 不对……系统空间可以分解物品！ 他昨天挖到的棺材，里面的尸水，尸骨和陪葬品，就是系统空间给分门别类的！ 秦守业神识进入系统空间…… “卧槽，真行啊！” 在秦守业的神识控制下，熊尸被分解开了。 熊皮，熊骨，熊肉…… 熊肉被分成了红肉和肥肉…… 这个功能太方便了，能省去不少时间和力气…… 秦守业的注意力放到了那两头大的野猪上。 不过这次失败了……野猪没有被分解。 “叮，活着的动物无法被分解。” “原来是这样啊……那没关系，杀了再分解也行……” 秦守业的神识退出来，但他没急着把野猪放出来杀掉。 那野猪是要拿去收购站卖掉的，杀了去掉内脏和猪皮，份量会少不少……收购站也不见得能把价格往上提多少，还是卖活的划算。 收购站也喜欢买活的，方便他们运输调配。 毕竟现在是夏天，肉坏的快…… “老大，我闻到野兔的味道了！” “还有野鸡……” “不打了！回家！” 秦守业这次收获不小了，而且这都中午了，等到家要三点多…… 正好回去把那两头小野猪给处理了。 两只全都处理好，明天回家把肉带回去就行。 要是回家杀，不仅他们那个院子的人知道他家杀猪了，整条胡同的人都能听到。 到时候院子里的人围上去看，小孩子凑过去眼巴巴看着。 你说这肉你分还是不分？ 所以在姥姥家把肉处理好，回去就没那么多事了…… 第101章 它们骂的很脏 秦守业带着赛虎原路返回了…… 等到了村子后面的那个山头上，秦守业就把那两只小野猪拿了出来。 那俩家伙一放出来，就嗷嗷叫了起来。 秦守业听得心烦，就找了几根长一些的草，把它们的嘴巴给系上了。 他转头看了一下赛虎……纠结了起来。 收起来？还是带着它下山？ 带下山就说是从山里捡到的，非要跟着它？ 明天带它回城？ 之后出去钓鱼，晚上去夜市，带着它也能有个聊天的…… “带着吧，要不然不好解释这两只小野猪……这腿是它咬断的……” 秦守业做出了决定，然后就用意念和赛虎交流了起来。 “赛虎，走，下山进村！” “赛虎，等进了村子，不要攻击别人……要是有别的狗冲你叫，你也别搭理。” “老大，要是它们咬我呢？” “你一爪子给它拍飞就行，别弄伤它们。” “那我能咬谁啊？” 秦守业翻了翻白眼。 “就非要咬谁才行吗？” “你是狗进村，不是小八嘎进村！” “谁都不能咬！听我的就行，我让你干嘛就干嘛。” “嗯，我听老大的！” “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把你收起来，不放你出来了！” “老大，我肯定听话，你放心。” 秦守业点点头，带着它下了山…… 到了山下面，他就把长矛和大刀拿了出来。 “叼着！” 秦守业把长矛丢地上，赛虎就咬住了中间的位置，将其叼了起来。 那把大刀，秦守业自己拿在了手里。 他现在力气大得很……在山里打的那只熊，大概有600斤左右。 他能将其给举起来，稍微有点吃力，但问题不大。 再加上三百斤，他咬咬牙，用全力也能搬得动，就是不知道能努出几个屁来…… 这会是下午三点多，村里人大都出去上工的。 一人一狗刚一进村，就看到了两条大黄和一条小黑…… 村里的狗并不多，毕竟养狗要费粮食。 即便是家里养了狗，也是三五天才喂一次，大部分时间，都是靠它们自己出去找吃的。 这里靠着山，山里有的是老鼠兔子野鸡…… 笨蛋一些的狗，也能去河边抓蛤蟆，去柴火垛里翻老鼠。 总归是饿不死的…… 那三个家伙一眼就看到了赛虎…… “汪汪汪……” “呜……汪……” “汪汪汪汪汪……” 它们三个身上的毛就炸起来了，尾巴也夹起来了。 赛虎扫了它们一眼…… “老大，它们骂的很脏！” 秦守业笑着问了一句。 “它们骂什么了？” “王八蛋，别进我们村子……” 赛虎翻译了一下，秦守业就心中一喜。 赛虎是狗，能听懂狗语……真等于多了一个狗翻译啊！ 它的用处又大了一些…… “老大，我能咬它们吗？” “不能，但是你能吓唬它们，把长矛放下，去吧……” 赛虎嘴巴松开，长矛还没掉地上呢，它就冲了出去。 那三条狗都没来得及跑，刚刚转过身去……赛虎就把小黑撞飞了…… 然后将那只大一些的黄狗扑倒，后腿猛地一蹬，小一些的大黄就飞了出去…… 三只狗的惨叫声，前后间隔不到两秒。 小黑被撞到了一堆玉米杆里……小黄被踢飞三米多，在地上滚了几圈，然后爬起来……一边尿一边叫，疯了似的逃跑了…… 被赛虎按住的大黄，也吓得大小便失禁了，满眼惊恐，哀嚎着…… 赛虎低下头，冲着它低吼了两句，然后猛地张嘴。 “汪！” 那只大黄嗷唠一嗓子……身子就像是触电一样，僵直了…… 赛虎也没咬它，嫌弃的看了它一眼，然后转身回去了。 它叼起长矛，几步就追上了秦守业。 “老大，我帅吗？” 秦守业白了它一眼。 “欺负几个小狗，也叫帅啊？” “你让我欺负的啊！” “我那是让你教训它们……等你啥时候把老虎给吓成那样，那就是真帅了。” 赛虎晃了晃脑袋…… “卧槽，你干嘛！” 秦守业眼疾手快往前冲了一步，要不然就被矛头给扎中右腿了。 “老大，我可能打不过老虎。” “你打得过！” “回头我带你去东北，那边的山高林密，野物多得是……狼，野猪，黑瞎子，老虎……应有尽有！” “到时候能不能吃香的喝辣的，就靠你了！” “放心，你要是真的打不过，我就开枪！老虎也不是铜皮铁骨，它挡不住子弹的。” 赛虎点了点头，被人保护的感觉真好…… 一人一狗回到了家，秦守业提着野猪先进了院门。 “姥爷，我回来了！” 老爷子正在葡萄架下面睡午觉呢，听到动静睁开了眼。 然后下一秒他就拿起旁边的拐棍冲了过去。 “小三子！进屋！” “老婆子！关门，别出来！” 老爷子的声音都变了，像是看到什么要命的东西了！ 秦守业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这是把赛虎吓到了！ 刚才在村子里，碰到了几个光腚娃娃，他们还想找秦守业要虾条吃，结果看到了他身边的赛虎。 哭喊着就跑了…… 赛虎那大体格子，别说小孩子了，大人看到都能被吓得手脚发麻。 “小三子……别回头，跑啊！” 老爷子冲到了秦守业跟前，伸手推了他一把，然后双手握住拐棍，一脸警惕的看向了赛虎。 赛虎还在门外面……他嘴里叼着长矛……长矛横着被门框挡住，根本就进不来…… 它试了好几次，心里就有些急躁了，想着多用点力气，闯进去…… 结果它听到了动静，一抬头，就看到了老爷子一脸惊恐的看着它。 这老头……有病吧？ 看我干啥！过来帮忙啊……你要是能把棍子拿进去，我就喊你爹！ 赛虎的想法被秦守业捕捉到了。 “你大爷的赛虎，占我便宜呢！” “你转一下身子，不就进来了！” 第一句话是秦守业用意念骂的。 第二句是他直接说出来的…… 赛虎把身子转了一下，然后……就进来了。 “老大，你真聪明！太厉害了！” 秦守业有些无语……有没有可能是你太笨了？ “小三子……这……这……” 老爷子看到这一幕，人就没那么紧张了。 “姥爷，这是我进山碰上的，它被一些藤蔓给缠住了，我给它救出来的，我还喂了它一” 第102章 他练铁布衫了? “小三子……这……这……” 老爷子看到这一幕，人就没那么紧张了。 “姥爷，这是我进山碰上的，它被一些藤蔓给缠住了，我给它救出来的，我还喂了它一只兔子，然后它就赖上我了……” “它挺厉害的，抓了两只野猪崽子！” 秦守业说着就笑了，然后把手里的猪崽子往上提了提…… 老爷子看了看那两只猪崽子，然后又看了看秦守业，接着他又转身看了看冲着他疯狂摇尾巴的赛虎。 “姥爷，你别怕，它可通人性了！” “刚才进村的时候，碰到几条村里的狗，我让它别搭理它们，它就没搭理，跟着我乖乖回来了……” “刚才它进不来，我让它换个方向，它也听懂了……” 秦守业正解释呢，老爷子突然就举起了拐棍，照着秦守业后背就狠狠的来了一下子。 “你个小王八蛋，我不让你进山，不让你进山……你还是去了！” “你咋这么不听话啊！” “你要是出点事，我咋和你爹娘交代啊！” “你给我滚……现在就骑车子回家！” 老爷子不解恨，又狠狠的抽了他一棍子。 秦守业没生气，依旧是笑呵呵的。 “姥爷，我没进山……我翻过村子后面那个山头就碰到这条狗了！” “它带我去后面那个山沟的……找到了一个野猪带着几个小猪仔，它把大猪吓跑了，抓了两个小猪仔。” “我没敢再往里面去，就赶紧回来了……要不然我这会也到不了家啊！” “姥爷，我就是想进山采点野果，没想着往里跑！” 秦守业笑呵呵的解释着，老爷子的脸色依旧是很黑…… “你没往里跑，兔子怎么抓的？” “石头砸的……我没想着能砸中，那兔子有点倒霉，我一块石头丢过去，本来丢歪了……它自己正好跑过去，一下子就砸中脑袋了。” 老爷子没有怀疑，因为这种事不是没可能，他以前进山，也用石头砸中过兔子。 “姥爷，您别打了……赶紧让我姥姥出来烧热水，我给你搭把手，咱俩把这两头猪杀了。” “晚上能吃炖猪肉了！” 秦守业说话的时候，用意念给赛虎下了令。 “给老爷子撒娇！” “我不会撒娇！” “哼哼唧唧的摇尾巴，脑袋往他腿上蹭，别太用力，给老爷子弄倒了，我打断你狗腿！” 赛虎也听话，立马就哼哼唧唧的走过去，用脑袋在老爷子腿上蹭了蹭。 老爷子被吓了一跳……刚要往旁边躲，然后就看到赛虎抬起了头，一脸友善的冲他伸出了舌头。 “小三子……这狗是不是笑了？” “应该是笑了……姥爷，它和你有缘分……” 老爷子大着胆子，伸手去摸了摸赛虎的脑袋。 赛虎高兴的尾巴都快变螺旋桨了…… “真是一条好狗啊！” “这骨架真大，驱虎博熊的猛犬啊……这口也不错……咬住东西能不撒口……口重！” “不过我看它，怎么有点像细条啊？” “姥爷，您问我，我问谁去啊……我把它救出来，它就赖上我了，赶不走啊！” 老爷子笑了笑。 “你和它有缘分……这家伙确实通人性，跟着你是想报恩。” “姥爷，它可厉害了，我听到动静跑过去看的时候，大野猪被它赶走了，这两条小野猪腿断了，但没咬死……” 老爷子的注意力这才放到那两只小野猪身上。 “这一只得二十多斤……能出十七八斤肉，下水也能有四五斤……” “姥爷，你没算骨头啊？” “十七八斤带骨肉！” “那还差不多……姥爷，现在杀了吧！” “杀一只，留下一只你明天带回去！” “要不然肉放一晚上，就不新鲜了……” 秦守业摇了摇头。 “姥爷，我们住的那个大院子，那么多邻居……我们家杀猪，他们都看得到，你说给不给他们分？” “不给，被人念叨，给了……这么点不够分的啊！” 老爷子犹豫了一下，然后就点了点头。 “行吧，那就都杀了……杀完了抹上盐，放到后面地窖里去！” “明天拿回去也臭不了……” “猪下水就不给你带回去了……我今晚上全都炖出来。” “姥爷，有肉了，那些下水……” “你姥姥爱吃猪肚，你三舅喜欢吃猪大肠，你二舅喜欢吃猪肝。” “那我大舅呢！” “他……喜欢吃油滋啦。” 油滋啦，就是猪板油和肥肉，炼完猪油之后剩下的东西。 焦香酥脆，里面还有剩余的油脂。 这年头很难吃到肉……肚里没什么油水，寡淡的很…… 油滋啦这种东西，那可是所有人眼里的美食。 而且是极品美食……刚出锅的时候撒上一些盐，那就是一道过年能摆上年夜饭饭桌的大菜。 在农村……能被放到桌子中间，占据重要位置。 “姥爷，你喜欢吃啥……对了，我带来的那个猪头呢？” 秦守业这时候才想起来猪头的事情，扒鸡吃了，猪头肉没吃…… 这两天有鱼吃，他也没想起猪头肉的事情来。 “你姥姥用盐给腌上了，过年吃。” 秦守业心里苦笑了两声……姥姥是万物皆可腌…… “腌了那么咸还咋吃？” “再咸，那也是肉……” 老爷子说完这句话，就伸手掀开了秦守业后背上的衣服。 他刚才下手重了，这会有点心疼了。 可衣服掀开，他眉头就皱了起来。 就刚才那两棍子，绝对能抽出血印子来。 可秦守业后背啥都没有……别说血印子了，红印子都没有一个。 这小子……练铁布衫了？ “姥爷，我没事……不疼！” “真不疼？” “不疼，你年纪大了，没多大劲！” 这句话的威力，不亚于……你没吃饭啊？ 老爷子白了他一眼，好不容易把再抽他两棍子的想法压下去…… “孩他娘！出来吧！” “出来烧锅热水……” 他喊了两嗓子，房门才打开，老太太领着刘小雨从屋里走了出来。 她俩刚迈出房门，老太太就叫了一嗓子…… “那是个什么玩意啊……” “狼！” 老太太弯腰就把刘小雨抱了起来，转身就往屋里跑了。 第103章 太优秀，被惦记上了 “姥姥，这是狗，我从山里捡的。” “它不咬人！” “它可通人性了！” “孩他娘，没事……是条狗，不咬人！” 老太太听到老爷子的话，才小心翼翼的从屋里走出来。 小丫头被她留在了屋里…… “真……真是狗啊？” “姥姥，你看它冲你摇尾巴呢！” “狼尾巴硬，不会摇尾巴……” “谁和你说的！别听他们瞎说……狼也会摇尾巴……我前些年见过狼……” “姥姥，你看它长得也不像狼啊！” 秦守业带着赛虎靠近了一些。 老太太仔细的看了半天，才松了一口气。 “真是狗……这家伙咋长这么大啊？” “跟个小牛犊子似的……” “小三子，你咋捡的？” 秦守业把刚才编的故事又说了一下。 “它这是报恩……” “本事也真大，一下子抓了两头小野猪……” “不对，你小子怎么进山了！” 老太太说着就气呼呼的走了过去。 “行了，别打了……我刚才抽了他两棍子！” 老爷子的话让她的手放下了，眼神里的怒气换成了心疼…… “死老头子，你抽孩子干嘛？” “小三子不就进山转一圈吗？” “你要是给孩子打出个好歹，我可跟你没完……” “年纪越大心越狠……让姥姥看看，打哪了？” 老爷子表情有些尴尬…… “姥姥我没事，姥爷就吓唬我，没使劲。” “我看看……是不是打后背了？” 老太太说着就掀起了他的衣服，看了一下…… 后背上没什么红印子。 “他打你腚了？” 老太太说着就去拉秦守业的裤子，他急忙往旁边躲了躲。 “没……没打……就打了后背！” “他再打你，你就跑！” “跟你三舅学学……你看你三舅现在跑多快啊……” 秦守业听完就笑了……三舅还真是练出来了。 不知道送他去参加奥运会，能不能创造百米记录…… “别聊了，去烧水……我和小三子把猪杀了。” 老太太的注意力立马被那两头野猪吸引了过去。 她笑着走过去，围着转了好几圈。 “好啊……这小猪的肉香，还没有腥臊味……” “今年过年不用买肉了！” “姥姥，过年是过年的，咱们今天把肉给炖了吧？” 秦守业凑上去说了一句，然后胳膊上就挨了一巴掌。 “你这个败家玩意，这几天吃的肉还少啊？” “吃炖肉……你当你是地主老财啊！” “再吃……你屙屎都带油花了……” 秦守业苦笑了起来……老太太骂人的时候是真脏…… “那就听您的，腌起来……” “你给你姥爷搭把手，我去把水烧上。” 老太太高高兴兴的去烧水了。 秦守业进屋把小丫头给抱了出来…… 让她和赛虎熟悉了一下，小丫头就不怕赛虎了。 “大狗狗……大狗狗乖……” “大狗狗……晚上吃肉肉……” 赛虎从一头超级猎犬，化身成了带娃保姆…… “小三子，那条狗……” “姥爷没事，它肯定不咬人，伤不到小雨。” “咋说……都是头畜生……” 老爷子话说完，就看到赛虎转身跑到葡萄架下面，叼了一个小板凳，屁颠屁颠的跑到了院子的灶台那。 老太太正蹲地上往灶台下面加柴呢。 赛虎把凳子放到她身后，然后用脑袋轻轻蹭蹭她。 “一边玩去……” 赛虎哼唧了两声，然后抬起前爪，指了指她身边的凳子。 老太太回头看了一眼，然后眼睛就瞪了起来…… “你给我拿的？” 赛虎蹲坐在地上，伸着舌头点了点头。 “这狗真精……真怕是要成精啊……” 老太太笑呵呵的摸了摸它的脑袋，然后就坐到了凳子上。 “咱家也有看门护院的了……” 秦守业听到这话，就后悔了……不应该让赛虎去拍马屁的。 要是姥爷姥姥想把它留下…… “小三子，我现在信它不咬小雨了……” “姥爷，你说它是啥狗啊？” “土狗。” “我知道是土狗，是啥和啥配的？” “公狗和母狗配的……” 秦守业有些无语，老爷子什么时候也开始玩抽象了？ “你说它像细犬……那啥和细犬配的？” 老爷子盯着赛虎看了十几秒…… “它这大骨架，应该是跟蒙古獒配的……” “就是不知道，它咋跑山里去了……应该是从阴山那边跑过来的。” “能在山里长这么大，跑这么远，这狗厉害啊……” 老爷子说完，低头看了看脚边的那两头野猪，盯着它俩的断腿看了看。 “这口不是一般的重，这像是一口就咬断了……” “你捡到宝了……小三子，把这条狗给我留下。” 秦守业最不想听到的一句话，还是从老爷子嘴里冒出来了。 “姥爷，我明天给他带回去。” “你带回去？你咋养？” “这狗要吃肉……吃粮食，就给它养废了！” “把它留给我，我能带着它进山打猎，咱们家以后就不缺肉吃了！” “打的多了，就让你大舅给你送过去，肉和皮毛都能卖钱……你也能早点把欠的债还了。” “家里有钱，但是没有猎犬……你姥姥不敢让我去，有了这条狗，她肯定就不拦着了。” “等咱有了钱……我让你爹给我整一把好枪，再买上四五条好狗……调教一下……” “等农闲的时候，我带你大舅他们进山……一个冬天，就能赚好几百。” 老爷子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兴奋…… 秦守业越听心越凉…… “姥爷，你……以前打过猎？” “怎么没打过！当年赶走了小八嘎，我就回村了……那时候土匪和卤蛋的那些兵痞，隔三差五就来村里祸祸人……抢人抢粮……要不是进山找吃的，你三个舅舅早就饿死了。” “还有你们哥仨，也饿死了……” 秦守业脑袋里冒出来一些记忆……小八嘎赶走之后，刘小凤带着他们哥仨就跑刘家村来了。 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 “狗给我留下，听到没！” “你带回去，就给它养废了……再说这么大的狗，在城里养也不方便，万一咬了人咋整？” “姥爷，它要是在村里咬了人……” “哪怕啥！我的狗，谁敢打它？” “打狗要看主人……咬了人，赔点东西就行。” “姥爷，它要是愿意留下，那就让它留下，它要是愿意跟我走……那你也别拦着。” 老爷子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行，到时候你小子别反悔。” 老爷子心中暗喜，他有办法将赛虎留下！ “你们别捞了，我水都快烧开了……” 姥姥催了一句，他俩就忙活上了。 第104章 杀猪 杀猪这种活，秦守业上一世干过。 插队的时候，村里杀猪，他去帮过忙…… 第一年是烧水，第二年按猪…… 他没有动过刀，所以杀猪的活是他姥爷的…… 老爷子进屋拿了一把长条刀出来，刀身长十五厘米左右。 他先在石头上磨了磨刀，然后秦守业就抓住一头小猪，放到了院子西南角的磨盘上。 老爷子去拿了个盆，放到了下面…… “按住了！” “嗯……” 秦守业一只手按住了小猪的脑袋，一只手按住了它的身子。 姥爷找准位置，一刀就扎了下去。 动作狠准快……小猪用力的挣扎，可无奈秦守业力气太大了…… 它嘴巴又被系上了，惨叫声从喉咙里冒出来，从鼻孔里钻了出来……声音也不是很大。 “按着别动……” 老爷子放下杀猪刀，跑去了厨房，弄了一瓢加了盐的水过来。 他手里还拿着个木头勺子…… 把那些水倒进盆里，用勺子搅拌了起来。 盐水与猪血的比例大约为 1:3，这样做是为了让猪血快速的凝固，同时也能给猪血增加一些底味。 一头小猪，本身也没多少血……等伤口没血流出来了，老爷子也搅拌完了。 瓢里还剩了一半的水，他将其放到一边，秦守业把另外一只猪拿了过来。 老爷子找准位置，又是狠狠扎了一刀…… 他放下刀子，把剩下的盐水加进了盆子里，然后继续用勺子搅拌起来…… 等血不流了，他就把盆子端到了一边。 接下来的工作才是最累的…… 老爷子去弄了两根长条凳，放到了院子的灶台旁边。 秦守业解开捆着的一头小猪，将其放到了凳子上…… 姥爷用瓢舀了热水，浇到了猪身上……这一步是烫猪刮毛。 老爷子进屋翻了两个巴掌大，三指宽的铁片子，他拿一个，秦守业拿一个。 铁片子有些薄，但不是很锋利，这样不会把猪毛刮断，把根部留在肉皮里。 那样会影响口感，吃起来也麻烦…… 这个工作是最累人的…… 做完这一步，就是开膛取脏。 老爷子用杀猪刀，在猪腹部正中间，划开一个大口子，从脖子一直划到后腿中间的位置。 两只小猪都是母的，这让老爷子有些失望…… 猪宝可是好东西啊…… 猪宝就是猪睾丸，切成小块，热水煮一下，然后用调料爆炒…… 内脏取出来，被丢进了一个大木盆里。 心肝脾肺肾，还有猪肠子……一副内脏被完完整整的掏了出来。 老爷子把那两个胆囊弄了下来，里面是墨绿色的胆汁。 “姥爷，你弄这个干嘛？” 秦守业看着那两个还没他大母手指大的胆囊，不解的问了一句。 “这是好东西，晒干了，配上几味药，能治痹症。” “姥爷，啥是痹症？” “就是……阴天下雨膝盖疼……” 秦守业明白了，痹症就是风湿病啊…… “姥爷，你还会看病啊？” “不会，这是老一辈人说的偏方。” 老爷子把胆囊管系上，然后挂到了院子里的那根麻绳上。 接着他回去分解猪肉了…… 他进屋拿了一把斧子，还有一把菜刀出来。 他先把猪头砍了下来，然后把猪身子从中间劈开，再把上面的肉，一块块的割了下来。 “姥爷，排骨上的肉就别剔了……这肉带着骨头吃才香……” “你姥姥要腌咸肉，带着骨头不好弄，还费盐。” “咱今晚上……” 秦守业的话没说完，姥姥的话就响了起来。 “今晚上吃猪下水！” “肉不能吃！” 秦守业苦笑着点了点头。 怪不得老太太烧完水了，也不进屋……敢情是在这当监工呢！ 第一只猪弄完，老爷子就把家伙事递给了秦守业。 “你弄这头！” “啊……我没学会啊！” “你上手试试，不对的我教你。” 秦守业点点头，把东西接了过去。 在老爷子的教导下，秦守业把那只猪给分解完了。 他这一头的排骨，没有把肉剔下来，他还想着回家做一道红烧排骨呢。 他这头弄出来的肉加上骨头也就十二三斤，猪头也有三斤多。 给姥姥家的那只，弄出来的肉有八九斤，主要是去了骨头…… 姥姥把那些肉洗干净，然后就晾在了院子里，等晾干一些，才能找个坛子放进去，然后下面铺上一层盐粒子，上面放一层肉，然后再放一层盐…… 当然了，腌肉的坛子要用热水烫一烫，还要倒一些酒进去涮一涮…… 等晾干了，才能开始做上面的那些步骤。 老爷子找了个篮子，找了一些油纸铺上，然后把秦守业那份装了进去。 秦守业拿上篮子，去了后院的地窖。 姥爷家的地窖在后院挖的，靠近后面的篱笆院墙。 上面盖了一个草席子，下面是木板……打开木板就是个边长半米，四四方方的洞口。 下面是一条斜着的通道，弯着腰就能走下去。 地窖距离地面有三四米……一到下面秦守业就闻到了一股潮湿的味道，也感受到了一丝清凉。 地窖里有不少土豆和地瓜……还有一些放蔫了的萝卜…… 他把东西放下就上去了。 他回到前面，去帮着老爷子处理猪内脏去了。 处理猪内脏的活，他以前没学过，现在有了中华小当家的技能，自然也就会了…… 等天擦黑的时候，猪内脏就处理好了。 “姥爷，我来吧……我会做。” “你？行吗？这东西做不好，腥臭味大，可没法吃……” 老爷子有点信不过他。 “姥爷，我这两天炖的鱼好吃不？” 老爷子点了点头，然后就不和他抢了…… “你做……我丑话说前头，你要是给我做的不好吃，我可饶不了你。” “姥爷，您歇着喝口水，等着吃就行！” 秦守业先烧了水，把猪骨头和猪内脏煮了一下，那个猪头秦守业用斧子劈开，直接丢进了锅里。 猪头没办法腌……姥姥可腌万物的神话被打破了。 猪内脏煮了二十分钟左右，他就将其捞了出来，骨头和猪头，继续在锅里煮着。 他往里加了点葱和野花椒…… 把捞出来的猪下水清洗干净后，直接就切了块…… 第105章 你舅舅才是狗 把猪下水切好，他又去后院摘了一些大葱，还有豆橛子……顺便把地窖里的蔫萝卜拿了几根出来。 土豆他也拿了七八个…… 配菜准备好，锅里的骨头和猪头又煮了二十多分钟，他才捞出来。 将其放到凉水里泡着，他就把锅刷了…… 热锅，放油……葱姜蒜爆锅……冰糖他也偷偷放了七八颗，香料也放了一些。 “小三子，你这些香料哪来的？” “前面炖鱼我就吃出来了，咱家没有啊！” “姥爷，我从家里带来的，就买了三包……没有多少钱……” 秦守业现在说瞎话都不打磕巴了，张嘴就来…… 照这么样下去，他绝对能成为一个知名编剧！ 香料炒香，猪下水就下锅了，然后炒差不多，就放了一些酱油。 酱油是姥姥给的，倒了一小碗底…… 秦守业没有去磨她，少点就少点吧。 不过他心里做了个决定，下次来之前，一定要把调味料准备好。 要不然进山弄到什么野味，没有调料凑和做，也太糟践好东西了。 翻炒了几分钟，秦守业就把那些骨头放了进去。 把锅盖盖上之后，秦守业就拿着刀，去把那个猪头给拆了…… 猪耳朵加上猪脸肉，切好放到了盘子里，然后他就把辣椒和葱切成了丝…… 凉拌是不可能了，姥姥不给油，酱油醋也看得紧。 秦守业就弄了一些蒜末放了进去……然后放到了一边。 等锅里的肉和骨头炖的差不多了，秦守业打开锅盖，收了收汁…… 汤汁变得有些粘稠了，他就弄了两勺出来，浇到了那碗猪耳朵和猪头肉上。 最后他把切好的萝卜土豆放了进去，然后加了点水，接着盖上了盖子。 等大舅他们回来的时候，汤汁也就收的差不多了。 秦守业把菜盛出来，锅里留了一些菜汤，然后他就把切好的豆橛子放了进去。 豆橛子用肉汤炒熟，那味道也是好吃的紧…… 大舅他们回来，自然惊叹了一番，然后凑到灶台前看了看。 心急的三舅伸手捏了一块肉塞进了嘴里……烫的他斯哈斯哈的，可就是不舍得把肉吐出来。 “没出息的玩意，咋不烫死你！” 姥姥没好气的骂了他一句。 三舅也不生气，他都被骂习惯了…… “守业，那条狗不错！” “你小子运气真好，钓鱼钓那么多大鱼，进山还能捡条狗……它还帮你抓了俩野猪崽子……” “守业，你撞车都没死……这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秦守业冲大舅和二舅笑了笑。 “我有福，就是全家人有福……” 二舅点了点头。 “你小子……现在不吃独食了，我们也能跟着沾沾光了……” “二舅，洗洗手，准备吃饭吧！” “你们先把锅里的土豆和地瓜捡出来，我这马上就好……” “三舅，你把这两盆肉，端屋里去！” “这盘子拌猪头肉也拿进去……” 秦守业又忙活了十多分钟，最后一道菜端上了桌。 大家进了屋，赛虎跟着趴到了门口。 秦守业那猪头拆下来的骨头给了它，它可以直接嚼碎咽了，但它没那么做…… 它一点点的咬着吃，打发着时间和肚子里的馋虫…… 一家人都坐下了，老爷子却没动筷子。 他不动没其他人也不敢动……都眼巴巴的看着桌子上的肉，不停的咽口水。 “老头子，你吃啊！一家子都等你呢……” “老三，去拿两个弯……盛出来一点，送你大国哥和二蛋哥家里去。” 刘三旺应了一声，立马跑去厨房拿碗了…… 秦守业觉得这两个名字有点耳熟，就开口问了一句。 “姥爷，大国舅舅和二蛋舅舅……是……” “守业，你咋撞了车啥都忘了？” 二舅好心给他解释了一下…… 刘大国，刘二蛋，也是当过兵，打过小八嘎和卤蛋的，不过打卤蛋的时候负伤了。 前者没了左胳膊，后者没了右腿。 他俩关系和老爷子不错，老爷子也敬佩他俩做的事…… 他俩家里条件不太好，虽说娶了媳妇生了孩子，村里也给了一些照顾，可孩子三五个，日子也很难…… 老爷子偶尔会让三个儿子送一些东西过去。 秦守业给他的那条中华烟，他今天上午出去溜达，自己过去送了两盒。 刘三旺拿了两个碗，把木盆里的菜弄了一些出来。 “你大国哥老说晚上看不清东西，给他多弄点猪肝。” “二蛋喜欢吃猪肺，他牙口不好……” 东西盛出来，刘二旺帮刘三旺一起去送了。 等他俩回来，老爷子才动筷…… 三个舅舅没咋舍得夹肉，每个人弄了一根骨头，玩命的啃了起来…… 门口的赛虎都看傻了。 “老大，他们是我的同类吗？” 秦守业回头白了它一眼，然后在脑海里骂了它一句。 “你舅舅才是狗！” “是啊，我舅舅必须是狗啊！” 秦守业表情一僵…… “吃你的骨头！别那么多话！” “哦……” 赛虎低下头继续啃了起来…… 秦守业也没去吃肉，他觉得豆橛子比肉香…… 猪脸肉上的瘦肉，和骨头上的瘦肉，基本上都到了小丫头的碗里…… 肥瘦相间的，猪心肉，到了老爷子和老太太碗里。 两个舅妈也吃了一些猪脸肉和猪下水…… 等老两口，小丫头和俩舅妈吃完了。 三个舅舅才放下被啃得一点肉丝都没有的骨头，拿筷子夹菜吃了起来。 即便是嘴馋的三舅，他也是这么做的…… 不过他啃得骨头最干净……干净到什么程度呢…… 唐僧舔两口，都不算破戒！ 等他们吃完了，两个舅妈才动手收拾…… “菜汤别倒了，明天用肉汤炒点茄子……这几天茄子有点多，得赶紧吃了……” 其实不用老太太叮嘱，她俩也不舍得把肉汤给倒了…… 收拾完了，大舅妈就带着撑得不想走路的刘小雨回屋睡觉了。 二舅妈打了个招呼也回屋了。 姥姥拿出了没纳完的鞋底子，借着昏暗的灯光，继续忙了起来。 男人们则是去了院子里，抽着烟，吹了吹风…… 赛虎乖巧的趴到了秦守业的脚边。 这一幕让老爷子很是恼火……吃饭的时候，他留了两块肉，他都没舍得自己吃，也没舍得给孙女……刚才出来他就丢给赛虎了。 结果赛虎吃了肉，冲他摇摇尾巴，转头就和秦守业热乎去了。 明天这条狗留得下？ 第106章 范围攻击 “小三，你这条狗真是捡着了……你明天就回去了，狗给我留下，我给你好好养着。” 这话是刘三旺说的，他小时候也养过一条狗，后来家里没了吃的，就把狗吃了…… 这么多年，他一直想再养两只，可家里条件不好……特别是那场大火之后。 “三舅，它要是听你的，我就把它留下。” “黑子，过来！” 刘三旺说着就弯下了腰，冲着赛虎笑了笑。 赛虎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又把头转了回去。 “老大，我能咬他不？” “不能。” “那我能骂他吗？” “别太脏！” “黑子过来……” 刘三旺不死心，继续喊着…… 赛虎站了起来，转过身子，头冲着刘三旺，狠狠的打了个响鼻。 然后它喉咙里就发出了一阵低吼声，听着像是人叹气似的…… 秦守业没好气的踢了它一脚。 “你丫的，骂这么脏！” 赛虎没有躲闪，挨了一脚……委屈巴巴的看了秦守业一眼，然后就去他身边趴着了。 刘三旺有点丈二的和尚不着头脑了。 “守业，它骂我了？” “没有，它就是有点瞧不上你。” “瞧不上我？你给我过来……我还收拾不了你了！” 刘三旺气呼呼的走了过去。 他三步就到了秦守业身边，不等他做出什么动作，赛虎就嗖的一下站了起来。 “赛虎，别咬……” 秦守业的话没喊完，赛虎就直接站了起来，前爪子搭在了刘三旺的肩膀上。 “汪！” 一声怒吼，刘三旺就满脸口水了…… “娘呀……” 他被吓得腿一软，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赛虎爪子没有挪开……看上去就像是赛虎把他扑倒似的…… 等刘三旺倒了，赛虎才挪开爪子，转过身去，后爪往他身上扒拉了一些土。 姥爷和另外两个舅舅看到刘三旺没受伤，脸上的担忧之色就消失了。 “守业！你不管管它！” “三舅……它叫赛虎，不叫黑子。” “你叫它黑子，它不高兴了。” “它黑黢黢的，叫黑子多好啊！” “汪汪汪！” （你黑！你全家都黑！） 秦守业没好气的，又踹了赛虎一脚。 你特么的怎么还开范围攻击？ “三舅，这狗不喜欢你，你养不住！” “我要是把它留下了，没几天就跑山里去了。” 说完这两句，秦守业就转头看向了老爷子。 “姥爷，今晚上让赛虎去你屋待着，你和它好好联络一下感情……明天早上我走的时候，看看它是愿意留下，还是愿意跟我走。” 老爷子犹豫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赛虎…… 他年纪大了，虽然月亮挺大，但他看赛虎也只能看到个大概…… “这狗这么黏你……你带走吧。” “要是把它留下，没几天就跑山里去了。” 老爷子的话有点出乎秦守业的预料……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放弃了。 “您老不试试了？” “不了……这狗一直跟着你，我喂了它几块肉，也就吃肉的时候冲我摇摇尾巴，肉吃完就走了……你看我到了院子里，它都不来我跟前趴着……没缘分呐！” 接着老爷子叮嘱了秦守业几句话。 “别饿着它，你钓了鱼，别给它吃生的，鱼骨头卡嗓子就麻烦了。” “三五天吃一顿就行……” “它要是瘦了，你就带它来我这，让它进山待几天，它能自己找食吃……” “别拴着它，拴时间长了，野性就没了……” “带它出去，拴根绳子，带个短棍……它毕竟是一头畜生，万一发了疯咬了人……你也能拉得住。” 等老爷子说完，秦守业就笑着点了点头。 “姥爷，我知道了……” 此时刘三旺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 他有些郁闷，在地上蹲了半天了，都没人说拉他一把。 也没人“喂他花生”。 “姥爷，舅舅……你们到我屋去吧？” “我有事和你们说。” “啥事还要进屋说，在院子里不能说啊？” 刘三旺刚还说完，屁股上就挨了一脚。 “爹！狗欺负我，你也揍我啊！” 老爷子有些无语。 “你个小王八蛋，你咋说话呢……” 秦守业急忙拉住了老爷子的胳膊，要不然三舅又要挨一下子。 “姥爷，走走走，去我屋里……” “大舅，二舅，你们也来……” 秦守业带着他们去了他睡觉的那间屋，然后让他们坐到了炕沿上。 “你啥事赶紧说，说完大家伙早点歇着。” “姥爷……咱们家还欠别人多少钱啊？” 秦守业一提钱，老爷子眼睛就瞪了瞪。 “你想干啥？” “没啥……我就是想问问有多少，要是没多少的话……就先还了。” “还了？拿啥还啊？” “你那条狗也不值钱啊！” 刘三旺这句话刚说完，趴在门口的赛虎就叫了起来。 “汪汪汪……” （丫的，咬死你信不信！你出来！有种出来！） 秦守业一歪头，冲着它喊了一句。 “闭嘴，再叫饿你三天。” 赛虎委屈巴巴的哼唧了两声，然后就趴了回去。 “小三子，你是不是还藏了钱？” 老爷子边问边往烟锅里装了一些烟丝，按的松紧合适了，他就掏出火柴点上了。 “姥爷，我是藏了一些……我在城里钓了鱼，卖给收购站一些，晚上还会去黑市……黑市的鱼价格高一些。” “我给了俺娘一部分，让她存着，还钢厂车钱，我自己藏了一些……” “你藏了多少？” “姥爷……咱家还有多少饥荒？” 俩人对视了几秒钟，老爷子就笑骂了一句。 “你小子学会和姥爷耍心眼了……家里还有二百四十八块七毛五分钱的外债。” “有些是当初你三舅结婚，盖房子，打家具，弄被褥，给彩礼……钱不凑手，找人借的。” “再就是前些年，你姥姥生病，花了不少钱……” “这些年家里也没啥余钱，你爹娘每个月给的钱，我们老两口要买口粮，家里人还要添置一些衣裳，还有些人情往来，也剩不下多少……” “每年还一点……好在乡亲们也不催。” 秦守业点了点头，然后站了起来。 “三舅，你先让让。” “干啥？” “上炕！” 刘三旺躲开，秦守业跑上了炕。 他从炕头里面那个角的席子下面，拿出了一沓大黑十。 看到那一沓钱，爷四个眼睛都直了…… 第107章 这三百块跟他媳妇似的 他们多少年没见过这么多钱了！ 不过之前的钱也不算钱……几万块一张，买不来一个馒头。 “小三子，你这钱……” “守业，你是不是干啥坏事了？” “守业，这么多钱，你哪里偷得？” 秦守业白了三舅一眼。 “啥意思？钱就不能是我赚的？” 刘三旺伸手把钱抢了过去，仔细的数了一下。 “三百块钱！” “你干啥能赚这么多啊！你卖胳膊卖腿，也赚不了这么多啊！” “爹，守业肯定没干好事……” 秦守业没好气的伸手把钱夺了回去，然后下了炕站到了老爷子跟前。 “姥爷，这钱你拿着把债还了……你放心，这些钱每一分都是干干净净的！” 老爷子手有些哆嗦…… “小三子……这钱……你到底咋来的啊？” “卖鱼也卖不了这么多钱啊？” “你刚醒了才几天……” “姥爷，鱼不值钱，老鳖值钱啊……我在什刹海那边钓鱼的时候，发现了一个老鳖窝……” 秦守业编了个故事，可老爷子依旧是不相信。 “不行……老大，你明天别上工了，跟着他进城！” “你去问问你大姐，这钱到底咋来的！” “姥爷，我之前是不着调，可我没干过偷鸡摸狗的事啊！” “这钱……” “你把大天说破，这钱也得先问过你爹娘之后再说！” 秦守业有点低估三百块钱在他们心里的分量了。 唉……还是有些太心急了。 “那行，让大舅明天跟我去，问清楚了，我让他把钱带回来。” “不行……我们欠的不着急……你先把钢厂的钱还了……” “姥爷，乡亲们不着急，是因为您是长辈，人家不好意思催……咱也不能仗着这一点，一直拖下去吧？” 老爷子愣了一下，然后抽了两口烟…… “姥爷，我欠钢厂那么大一笔钱，不差这三头五百的……” “我现在能赚钱……三百块，我很快就能赚到手……钢厂那边拖一拖没啥，他们家大业大的！” “乡亲们的日子都不好过，还是快点把他们的钱还了吧！” “这都几年了，你看看有人来给三舅说亲吗？” 秦守业的话戳到了刘三旺的痛处。 “没人给我说亲，怪谁！” 秦守业尴尬的笑了笑…… “三舅，我这不正帮你呢吗？” “姥爷，家里欠了那么多钱……谁家闺女敢嫁过来？” “三舅都眼看着三十了，再不娶媳妇……人家该说三舅身子有毛病了。” “我……我没有……我好着呢！” 刘三旺的语气变好了一些，因为他也想明白这一点了。 没人跟他说亲，这就是最重要的原因！ 别人一打听，他家外面饥荒二三百……谁还敢嫁过来？ 媒人把谁家闺女说给他，谁家都得骂媒人！ 人家也不傻，自然不会找骂。 “小三子，你……钢厂那么一大笔债……” “姥爷不差这点！” “那……老大，你明天跟着他回去，问问你大姐的意思。” “这钱要是正道来的，你大姐和姐夫同意的话，就把钱拿回来……” “小三子，你到时候带着狗，把你大舅送回来。” “要是他不带钱……就让他自己回来。” 秦守业笑着答应了下来…… 送肯定是要送的，要不然大舅揣着三百块钱走回去，他看谁都像是拦路打劫的。 估计没走到家呢，就自己吓自己，吓得腿软脚软了…… “小三子，这钱你拿着……等回家了交给你爹娘，说清楚了……咋把钱给你大舅。” 秦守业伸手把钱接了过去…… “行了，都早点回去歇着吧。” 老爷子叼着烟袋出去了，大舅和二舅也跟了出去。 刘三旺没跟着走…… “三舅，你还有事啊？” “没事，我今天陪你睡！” “三舅，你那呼噜打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放炮呢！我可不跟你睡！” “你以为我想陪着你啊……我是陪着那三百块钱！” “万一晚上有人来抢咋办？” 秦守业被他给逗笑了…… “三舅，谁知道我这有三百块啊！” “你姥爷知道，大舅二舅知道，我也知道……” “咋？他们能来抢啊？” “那不能……万一呢？万一从哪里跑来一个小偷，跑进来……又万一你睡得死，万一钱被偷走了……” 秦守业笑着把刘三旺推了出去。 “三舅，你回去睡你的觉……钱没不了！” “再说了，有赛虎呢，啥小偷敢来啊？” 刘三旺看看趴在门口的赛虎，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守业，你可把钱藏好了……” “一定要藏好啊！” “知道了，三舅你快点回去……” “守业，你和三舅说实话，钱是不是好道来的？” “是。” “行……三舅信你！” “怪不得你和我说，我这两年能娶上媳妇了……你小子早就把钱准备好了。” “三舅，你回去做梦娶媳妇吧，我明天一早还要起来往回赶呢……” 秦守业说完，赛虎就进了屋……不等刘三旺再说啥，秦守业就把门给关上了。 “守业，你可藏好了……” 刘三旺不敢大声喊，就把嘴巴靠近门缝，小声的说了一句。 “知道了，三舅你快去睡吧！” “我睡不着啊……要不我给你守门吧？” “守业？” “你把钱藏好没？” 秦守业没搭理他，转身就进去脱鞋上了炕。 赛虎就趴在炕旁边…… 三五分钟后，外面才没了动静。 “唉……总算是走了……搞得这三百块跟他媳妇似的。” 秦守业刚叹了口气，系统的提示音就在他脑袋里响了起来。 系统一口气给了7个奖励，全都是物品奖励…… “系统，你这延迟有点大啊！” 秦守业笑着吐槽了一下……延迟大是大了点，但奖励很丰富，而且很大方！ 红雄鸡面粉20袋，每袋40斤。 大米10袋，每袋50斤。猪肉40斤，牛肉40斤，粮票5市斤的10张，油票一斤的5张。 最后还奖励了他一个一米长的毛虫抱枕…… “这个应该是拒绝三舅和我一起睡的奖励……下次来拿出来，给小丫头，就说是用鱼和别人换的。” “11级的系统，确实大方了许多……“ 秦守业笑着嘀咕了两句，然后就翻身闭上了眼。 第108章 他是不是骂人了? 第二天早上五点不到，天稍微有点蒙蒙亮的时候，秦守业就被敲门声吵醒了。 他还听到了赛虎的低吼声…… “守业，起来了……咱们早点走！” “早点走凉快，天黑之前我还能赶回来……” “来了大舅！” 秦守业翻身下了炕，穿上鞋就去了院子里。 他睡眼惺忪的抬头看了看天…… “大舅，这也太早了吧……” “早啥！从这到你家，骑车也得八个多钟头……” “现在走，到你家得下午一点多了。” “那你等我下，我洗把脸……” 秦守业去洗了把脸，又弄了一些水给赛虎喝。 马上要长途跋涉了……路上可不好水喝。 “守业，我蒸了几个土豆，拿了个水葫芦，咱俩路上吃。” 水葫芦，不是小说里的那种酒葫芦，而是那种大肚葫芦。 成熟之后，把口那弄开，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然后灌上水冲洗干净，接着放到阴凉的地方阴干。 上面割开的装上块木头，做成塞子。 有些地方的农村，大都用葫芦装水……下地干活带着，出门带着…… 有的地方，还用猪尿泡装水…… 猪尿泡就是猪膀胱，那玩意洗干净了，吹起来晾干，然后就能定型了，很结实还很有韧性。 用的时间久了，也就没什么明显的味道了。 “守业，这条狗……能跑这么远的道吗？” “应该没啥问题……” 俩人也没磨叽，推上车子就出了院子。 赛虎摇着尾巴，欢快的跟在后面…… 推车子出了村，秦守业就抬腿上了车，左脚撑地，右脚放到了脚蹬子上。 刘大旺背对着车子，往后一蹿，屁股稳稳地落到了后座上。 他把右手的那篮子猪肉，放到了大腿上，葫芦和土豆也放了进去。 “大舅，抓紧了，咱走了……” 秦守业右脚用力一蹬，左脚就收了回来，放到了脚蹬子上…… 车骑了出去，赛虎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 秦守业用意念叮嘱了赛虎几句。 “跟紧点，你丫的不认道，别跑丢了……” “路上别冲别人叫。” “别乱闻，看到野兔，也别去追……” “老大，我不乱跑，我也怕跑丢。” 秦守业没再说什么，专心骑车了…… 上午11点半，俩人一狗赶到了钱粮胡同…… 这一路上，赛虎可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也结结实实的吓到了一些人。 到了院门口，秦守业就左脚撑地，刘大旺从车上下来了。 他脚落地就苦着脸，揉了揉屁股…… 进城之后路才好走一些，前面全都是土路，坑坑洼洼的…… 他坐在后面，屁股都快颠八瓣了…… 秦守业车子还蹬的飞快，原本八九个小时的路程，他硬给提前了两个多小时…… “大舅，你咋啦？” “没……没啥，就是的我腚疼……” 秦守业笑了笑。 “没事，等下午送你回去的时候，我给你弄个棉垫子。” “咱们先进去，今天周末，俺娘他们应该都在家。” 秦守业把自行车抬起来，迈步上了台阶。 刘大旺一瘸一拐的，提着篮子跟了进去……赛虎也晃着尾巴跟了进去。 他俩刚进去，秦守业就看到李茂才了。 “老三，你这几天去哪了，我都没见着你人……他大舅来了啊！” 李茂才看到了刘大旺，笑呵呵的打了招呼。 刘大旺一年要来十几趟，李茂才和他也算是认识了。 “李先生……” 大舅笑着和李茂才打了个招呼。 李茂才天天穿的人五人六的，说话的时候也总喜欢说点酸溜溜的古文。 大舅人实在，把他当成有大学问的人了，见了面总叫他李先生。 李茂才热情跟他打招呼的原因也是这个。 一句李先生，能极大的满足他的虚荣心。 “他大舅，今天不走吧？晚上过来陪我喝几杯，我们秉烛夜谈……” 秦守业翻了翻白眼，李茂才肚里墨水没有二两重，也就能忽悠忽悠大舅这样的村里人。 “不了李先生，下次吧……俺这次来有事。” “那行，下次我准备好酒好菜，咱们两个把酒言欢，不醉不归……啊……狼！” “狼来了！” 李茂才看到了秦守业身后的赛虎，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秦守业有些无语…… “李叔，是狗！不是狼！” “你别害怕……我在我姥爷他们村，捡的……这狗可听话了，也可厉害了！” “我大舅篮子里的那些猪肉，就是我带它进山，它帮我抓的两只野猪崽子。” 李茂才本来都往后退了两三米了，听到猪肉……他立马靠了上来。 秦守业故意把篮子上面盖的那块麻布掀开，让他看了一眼。 李茂才眼睛立马就开始放绿光了……他咽了好几口口水才开口。 “真……真是野猪肉啊……” “猪崽子好……肉嫩不柴，还没那么大的腥臊味……” “老三……这么多肉，你家也吃不完……” 不等李茂才把话说完，秦守业就笑呵呵的打断了他。 “李叔，咱的事……回头说，你等晚上我去找你。” 他说着还给李茂才使了个眼色……李茂才看了看刘大旺，然后就明白了。 秦守业这是不想让他大舅知道他俩之间做交易的事。 “行，那我晚上等你，你别放我鸽子！” “我一定来！” 系统奖励了不少肉呢，秦守业拿到奖励的时候，脑袋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李茂才。 这要不从他手里再弄几颗金瓜子，那就太对不起系统的慷慨了…… 客套了几句，他俩就进了内院，赛虎依旧是紧紧的跟着秦守业。 李茂才看着秦守业的背影眉头皱了起来，刚才他是不是骂人了？ “娘！俺大舅来了！” “爹，俺大舅来了！” 一进去，秦守业就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等他俩走到正房门口台阶下的时候，秦大山和刘小凤就从屋里出来了。 大哥二哥他们也跟了出来。 大嫂手里还拿着筷子和半个窝头呢。 “姐，姐夫……” “你没吃饭呢吧？快进屋……” “孩他娘，你去买点肉，给俺兄哩加个菜！” 秦大山笑着走下来，热情的伸手去拉刘大旺。 他手刚抓住刘大旺的胳膊，就看到躲在刘大旺和秦守业身后的赛虎了。 他眼神一变，一把就将刘大旺拉了过去，将其挡在了身后。 第109章 爹，有故事啊! 秦大山没有动，就那么站着，眼睛死死的盯着赛虎。 赛虎耳朵猛地立了起来，尾巴也耷拉了下去，前半身微微放低，后腿开始发力…… 同时它身上的毛也炸开了，喉咙里发出来低吼声。 “赛虎，他是我老子！” “你要是敢攻击他，半小时后你就能下锅！两小时就软烂入味了！” “老大，他……他很危险。” “他……他比老虎还危险。” 秦守业愣了一下，然后转头看向了秦大山。 他发现秦大山……确实变了，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把大刀……随时都能砍出来…… 盯着看了几秒，秦守业心里就冒出一股子很不舒服的感觉。 这是杀气？ “汪汪汪……” 赛虎扛不住秦大山带给它的压力，张嘴叫了起来。 秦守业心里的疑惑更重了。 当时在山里，赛虎碰到黑瞎子，都能轻松应对，没有张嘴乱叫……现在面对秦大山，紧张的都叫了出来。 老爹……当过兵，杀过人，身上有杀气正常，可光靠眼神和气势，就把赛虎逼成这样？ 老爹不简单…… 秦守业回忆了一下，老爹好像没说过太多他当兵的事。 找机会要问问…… “姐夫，它是守业在山里捡的。” “这狗可厉害了，自己抓了两只野猪崽子。” “我们留了一只，另一只爹给杀了，让我提过来了。” 刘三旺的话一说完，秦大山的气势就变了，变强没那么严肃了，眼神也没那么凌厉了。 他紧绷的身子也放松了下去。 赛虎也不叫了，尾巴微微一动，然后疯狂的摇动起来。 接着不等秦守业给它下命令，这家伙就哼哼唧唧的摇着尾巴，凑到了秦大山跟前。 它那颗大脑袋，玩命的在秦大山身上蹭着。 蹭完了，它就直接躺到了秦大山面前，然后把肚皮露了出来…… 秦守业看它那不要钱的样子，恨不得给他做成狗皮坎肩。 笑容重新挂到了秦大山的脸上。 “嗯……这狗不错！” 看得出来，秦大山对赛虎拍马屁撒娇的行为很是满意。 秦守业心里冒出来一个念头…… 要是下次老爹要揍他，他也用这一招，躺地上露肚皮…… 不行，秦大山能一脚踩死他！ 算了，他身上没毛也没尾巴，这一招学不来。 “老大，快把东西接过来。” “老二媳妇，你去洗块肉，加个菜……” 秦卫国还没动呢，秦守业就把车子撑好，过去把大舅手里的篮子接了过去。 “我来我来……” “大舅，你先进去喝点水，我炒菜快。” “不用麻烦了，有啥吃点啥就行。” “不麻烦，咱们屋里坐。” 秦大山笑着把刘大旺拉了进去。 大哥他们也进了屋，刘小凤没进去，她过去把秦守业手里的篮子抢了过去。 “这么多肉……够吃好几天了。” “娘，天气热，肉放不住。” “没事，我用盐腌上，过年就有咸肉吃了。” 秦守业撇了撇嘴……家传的手法！ 过些年，等他把李小娟带回来，一定不让李小娟学腌咸肉。 “你给你姥姥留的大的还是小的？” “大的，咱们在城里，偶尔还能吃到肉，他们一年到头也吃不到几口……” 刘小凤冲他笑了笑。 “老三你……真懂事了。” “我本来都想留给他们，姥爷不让，说你们都在钢厂上班，活重！肚里没油水身子顶不住。” “这块给你……多放点辣椒，切成肉丝……你能行不？要不我来炒！” “娘，您进屋和俺大舅说说话，我能成。” 秦守业把那块巴掌大的肉接了过去，肥瘦相间的很是鲜嫩。 看得出来，刘小凤也疼弟弟，把最好的一块肉给挑了出来。 这年头，肥瘦相间的五花肉，就是最好的肉。 而不是什么里脊肉…… 刘小凤提着篮子进了屋，秦守业去把那块肉洗了一下，然后就进厨房忙活去了。 他做了一道辣椒炒肉丝。 这道菜，考验刀工和火候！ 肉丝要切的一般粗细，要是粗细不均，就会出现有的肉丝熟了，有的还夹生…… 等粗的熟了，细的又炒老了。 秦守业有技能在身，做这道菜自然不是什么问题。 不过因为家里烧的是煤炉子，火没有那么猛，所以花的时间就长了点。 二十多分钟后，秦守业笑呵呵的端着盘子进了屋。 “菜好了，香辣肉丝，快尝尝我手艺。” 秦守业笑呵呵的把菜放到了桌子上，然后一抬头，就看到了爹娘黑了脸。 完了……大舅肯定是没憋住，先把钱的事情说了。 大舅你咋这么藏不住事啊？ 来的路上，秦守业叮嘱了他好几次，说好的让秦守业自己把钱的事情说出来。 “爹，娘……你俩先别生气，我那钱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 “那你说！那些钱你从哪里来的！” “你还藏了多少钱！” 秦守业可不会傻乎乎的，把系统空间剩下的那将近一千块给拿出来。 “就这三百了，我一共藏了三百多，我给姥爷买了一些烟酒，给小雨妹妹买了六袋奶粉……” 秦守业把花销以及给姥姥的那二十块全说了出来。 接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三百块钱。 “爹，娘……我知道藏钱不对，可我没乱花。” “三舅娶不上媳妇，是我害的……姥爷家欠了二百多块钱，哪个媒人能给三舅说媳妇？” “我前些钱其实抓了不少老鳖，我没敢往家拿……全都藏钓鱼的地方了，晚上去黑市的时候，我就去拿上，多跑几趟就卖干净了。” “买我老鳖和鱼的，是第三棉纺厂的，那个人说他们要搞什么大聚餐，到时候有领导去……要弄一些硬菜。” “我一共就藏了三百七十多块钱……” 秦守业说到这的时候，心里就松了一口气。 因为爹娘的脸色没那么难看了…… “我之前给家里惹祸，还害的三舅娶不上媳妇，每次去姥姥家，我还总让他们给我弄好吃的……我觉得我欠他们的。” “还有小雨，和她一般大的孩子，都比她高一个头了，她身子骨弱，我看到供销社有奶粉，我就买了一些……” “我真没乱花钱！” 秦守业说着就走到了秦大山跟前，把钱递了过去。 秦大山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三五秒，然后把钱接了过去。 第110章 刘小凤生气的点 “你个小王八犊子……你……” 刘小凤刚要爆发，秦大山就按住了她的手。 “别骂孩子……他没做错啥。” “最起码没花钱，知道把钱用正地方。” 刘小凤白了秦大山一眼。 “我骂他是因为他藏钱啊？” “他这么偷偷摸摸的藏钱，把钱给俺爹送去……那我成啥了？” “俺爹娘还以为我不让给呢！” “俺这三个兄哩，两个兄弟媳妇咋想我这个当姐姐的？” “还有三旺……他肯定觉得是我这个当大姐的不疼他，不管他！” “这个小王八犊子，他要和我说这些……我能不让给吗？” “我都不用他去，不上班的时候，我就让你骑车带我去了……一件好事，你看看让他恁成啥了？” 秦守业愣了一下，然后冲老娘歉意的笑了笑。 “娘……我没想那么多……” “行了，别生气了，老三这事是办的有不对的地方，可他这也是好心。” “家里的债还了，三弟也好找媳妇。” 秦大山帮着劝了两句，刘小凤就白了他一眼。 以前都是秦大山揍秦守业，她在旁边劝。 可最近这几天咋了？好像反过来了。 是她要动手，秦大山不让……她觉得自己男人和儿子都变了。 “姐，你别生气了，老三这孩子……懂事了。” “他去这两天，钓了不少鱼，还钓了个老鳖，给咱娘换了一桶油。” “咱娘这几天可高兴了。” “你侄女小雨，这几天喝了那个奶粉，小脸红扑扑的……他还给小雨抓虾吃，他一个都没吃，都给小雨了。” “这孩子多好啊，都不吃独食了。” 秦守业脸微微一红，都怪自己以前太操蛋了，现在只要不吃独食，就算是好孩子了……这好孩子团体，门槛也太低了吧？ “他还帮着小雨出气了，把刘钢蛋的儿子给揍了……” 大舅这话一说完，秦守业就感受到一股子杀气，他急忙往后退了两步。 “爹，我也没光揍他……” 秦守业急忙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下，还说了后面给刘文鱼的事。 “爹，我姥爷和三个舅舅，不能和刘文动手吧？” “那就只能我来了……那小子也挺懂事，揍了一顿给个甜枣，他就老实了。” 秦守业没敢说是姥爷借刀杀人，秦大山和刘小凤能想明白。 果然，他一说完……秦大山的眼神就不再那么凶了。 “嗯，干得不错……知道打一棍子给个甜枣了。” “老三，让人怕你不是本事，得让人敬你才行。” “爹，我记住了。” “你能记住个啥！” 刘小凤心里还是生气，白了秦守业一眼。 “娘，我下次干啥事，多想想……您就别生气了。” 其他人也开口帮着劝了劝，刘小凤的气才消了一些。 她把钱从秦大山手里拿过去，然后塞到了刘大旺手里。 “兄哩，你拿回去给咱爹，让他把钱赶紧还了，剩下那些……打几件像样的家具，托媒人给老三说亲。” “把亲事定下来，要是还差……” 刘小凤停顿了一下，转头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看秦大山。 他们老两口很有默契，刘小凤没说话，秦大山就知道她啥意思了。 秦大山点了点头，刘小凤就起身进了里间屋。 等她出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沓钱。 “这是五十块钱，你也拿上。” “大姐，我不能要……这三百都用不完，还有剩呢！” “老三年纪不小了，娶媳妇肯定是娶个头婚的，和一般大的，不是小寡妇就是有什么大毛病的。” 秦守业点了点头，娘这话有道理，二十八九不结婚的女的，真的少见…… “他要找个没结婚的，年龄肯定比他小，年龄小的看不上他，嫌他年纪大，咱就多给点彩礼。” “快拿着吧，这是我和你姐夫的一点心意。” 刘大旺推辞了一下，然后就把钱接了过去。 “大姐，守业欠钢厂的钱……” “没事，我们能解决。” 刘小凤也想好了，秦守业这几天赚了一些钱，不如先把娘家的债清了，让三旺把媳妇娶了。 钢厂的钱，反正还是要扣他们的工资，让他们慢慢扣。 秦守业要是真有能耐，三年赚够两万把钱还上，那他们被扣的工资就当存钱了，能一下子给拿回来。 他要是还不上，那他们被扣的工资，也不算白被扣，帮儿子还债，天经地义…… “大舅，你别担心我这边，我欠的债，我能还上。我能钓鱼，赛虎能进山帮我抓野猪，兔子和野鸡，只要我勤快些，一天不少赚呢。” “汪汪！”（没错）。 赛虎站在门外，冲着里面叫了一声，语气里带了一些小傲娇。 秦大山抬头看了过去，脸上有了一丝笑模样。 “那条狗真不错……是条好狗，我打不过它。” “爹，它不敢咬你，它怕你……它都没冲我露过肚皮。” 秦守业这话酸溜溜的。 “它不是怕我……它是聪明，能看得出来深浅。” 秦大山说完这句话，就笑呵呵的拿起了桌子上的酒瓶子。 “来，咱们吃饭……陪我喝一杯。” “这龙城酒我平时不舍得喝，正好你来了，咱们兄弟好好喝几杯。” 刘大旺急忙伸手去挡…… “姐夫，不喝了，等下吃了饭我还要回去，喝多了坐不住车。” “少喝点，二两，就二两……” 最终大舅还是喝了酒，好在他没有喝多。 吃完饭，喝着茶水聊了十多分钟，大舅就坐不住了。 本来秦守业要骑车送他回去的，结果刘小凤改了主意。 “孩他爹，我想去看看俺爹俺娘……明天星期天，不上班……” 秦大山立马就答应了。 “那你骑车跟着我，我骑车带着咱兄哩。” “把手电拿上，咱们到刘家村得九十点钟。” 秦守业有些不放心，黑灯瞎火的，那边还靠着山，万一路上遇到点啥…… “爹，让赛虎跟着你们跑一趟吧？” “也行，晚上看不清，能让它带路。” 秦守业心中苦笑了起来。 它是一条路痴狗，带不了路啊…… 第111章 馋虫战胜理智 秦守业好好的叮嘱了赛虎一番，要不然他真的担心赛虎跟着去，直接跑丢了…… “你一定要跟紧我爸他们！” “不要自己乱跑！” “还有，要是遇到什么坏人，也别咬脖子……” 赛虎不停的点着狗头…… 秦守业把秦大山他们送到了门外面，看着他们骑车走远了，才转身回去。 一进院门，他就看到了章大爷。 “老三，这几天没在家啊？” “去我姥姥家了。” “我就说晚上没见你出去了……今晚上出去吗？” 秦守业冲他笑着点了点头。 “出去。” 章大爷也跟着笑了……出去就有不花钱的烟抽了。 秦守业哪能不明白他什么想法。 “大爷，我可没什么好烟了，好的烟都要烟票。” “要不我给你整两斤烟叶吧？” 章大爷有点不乐意了…… “我也不会卷啊……” “那给你弄个烟袋锅。” “老三你这晚上出去，是去黑市吧？你赚了钱不差大爷一包烟……” 秦守业眉头皱了起来，这老头还越喂越刁了！ 上一世他对这个章大爷就没什么好印象，谁的便宜都占，而且很贪心。 “大爷，那以后不用你给我开门了，我让我二哥大哥辛苦一下。” “别介啊，他们白天还要上班，晚上起来给你开门，他们回去睡不着，明天咋上班……” “老三，你三天给我一包……五天一包？” 秦守业冲他笑了笑。 “大爷，你哪凉快哪歇着去……” “你这孩子咋和你大爷说话呢！” 秦守业没再搭理他，迈步进了院子，去找李茂才了。 “十天一包，大爷给你开门……” “回头再说吧！” 秦守业说话的时候，头也没回。 章大爷没好气的对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 “呸！” “什么玩意……不给我烟，我就去举报你！” 秦守业身体被强化过，听力比普通人好得多。 章老头的话，他全都听到了。 他心里苦笑了两声…… 这老头，回头要收拾收拾，要不然哪天真的要在他身上坏事。 秦守业走到了李茂才的家门口，冲着里面喊了一嗓子。 “李叔！” “在家没？” 屋里很快就传出了李茂才的声音。 “来了！来了……” 十几秒后，房门打开了。 “你不是晚上来找我吗？” “俺爹娘跟着俺大舅，去姥姥家了！” 李茂才眼睛朝着秦守业的双手扫了一眼，他没看到想要的东西，眼神有些失落。 “李叔，这大白天的，我也不好拿过来。” “那你找我啥事？” 秦守业笑呵呵的迈步进了屋。 “李叔，你吃不吃牛肉啊？” 李茂才眼睛猛地瞪了起来。 这年头，卖猪肉还容易一些，只要有钱有肉票，去肉店就能买。 可肉店很少卖牛肉，最常见的就是猪肉，每个月也卖三五次羊肉。 牛肉……两三个月也卖不了一次。 “你小子能弄来牛肉？” “能，就是这价钱……” “你能弄来，价钱好说，” 李茂才是个吃货，在吃上面比找媳妇更舍得花钱。 他花在吃上的钱，拿出来一半，都能找两个漂亮媳妇了。 “李叔，我手里有白面，大米，猪肉40斤，牛肉40斤。你看看你能要多少？” 李茂才有点懵……秦守业能弄到这么多东西？ “李叔，你那金瓜子，我一个算你六块钱。白面两毛五一斤，大米三毛，猪肉六毛钱一斤，牛肉一块钱一斤。” 李茂才眉毛一拧，立马就不乐意了。 “你抢钱啊！” “李叔，你要是给票给钱，我就按照外面的价卖给你。” “你那金瓜子，我要拿去黑市去卖，中间要担风险！” “我说的价格也不贵啊，也就差了几分钱。” “肉店牛肉才九毛一斤，有时候八毛五一斤。” “那你去肉店买吧。” 秦守业也不惯着他，转身就要离开。 李茂才急忙上去拉住了他。 “别走啊，商量商量……” “李叔，这也就是给你，你信不信我把这些东西弄到黑市上去，价格能比我刚说的高上一成！” “信，我信……我要了。” “给我十斤面粉，十斤大米，六斤牛肉。” 秦守业笑着摇了摇头。 “李叔，我那面粉和大米，不散卖！” “面粉40斤一袋，大米50斤一袋。” “你要是想要的话，那就必须一袋一袋的买！” 李茂才立马就变成了苦瓜脸。 “老三，我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啊！我也不能顿顿吃白面馒头啊！” “李叔，要不你只买牛肉吧……不过有件事我得和你说一下。” “你说……” “李叔，我前些天去我姥姥家，我发现农村现在开始吃大锅饭了……” 秦守业把大锅饭的事情和他说了一下。 “我姥爷还说了，明年收成应该不好，到时候粮食不够吃……你说粮食不够吃，会咋样？” 李茂才不是傻子，他仔细的想了一下大锅饭和收成不好的事情。 “不够吃……那粮食绝对要涨价。” “每个月定量的口粮……我买了，就按你说的价。” “不对，你多卖我点，我要四袋大米，四袋面粉。” 秦守业犹豫了一下，然后就点头答应了。 他之所以犹豫，是因为他也要屯粮食，毕竟三年自然灾害，他有很多人要养。 他能答应李茂才，完全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和李茂才维持好关系，才能把他手里的东西全都弄到手。 “今晚上我去取货，到时候直接送你屋里来。” “一袋面粉是10块钱，一袋大米是15块钱，一共是一百块。” “牛肉要不？” 李茂才咽了咽口水，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 他肚子里的馋虫战胜了理智。 “要……二斤牛肉，正好102块，我给你17个金瓜子。” “李叔，你先给我7个，免得我把东西弄回来，你又反悔。” “哪有给定金给一半的，我就给你一个。” 李茂才说着就从口袋里摸了一颗金瓜子出来。 “行吧，也就是您了，换别个肯定不行……那您等着，晚上九十点钟，我过来给您送东西。” 秦守业把金瓜子揣起来，然后迈步就出去了。 他先是回了家一趟。 二嫂和大嫂正在正屋里忙活着。 娘走的时候交代她俩了，让她俩把那些咸肉切成条，煮熟了晾干水，放到盐罐子里腌着。 这样腌完肉的盐比较干净还能吃。 缺点就是肉会特别的咸，咸的发苦……远没有直接生腌的好吃。 第112章 努嘴努的不是时候 “老三，你那条狗咋捡的？” “大嫂，舅舅刚才不说了吗？” “你和我们细说说。” 秦守业坐到板凳上，耐着性子把故事编的完美了一些…… “一口就把小野猪的腿咬断了！” “这狗真厉害！” “还那么通人性……” “大嫂，问你个事。” 张大霞手里的活没停，抬头看了秦守业一眼。 “啥事？” “你听咱爹说过他当兵的事没？” “说过啊，他说他打过小八嘎，打过卤蛋，还去打了两年鹰酱大兵。” “那他说没说不对的番号？说没说杀了多少人？” 张大霞摇了摇头。 “不知道。” 秦守业又看向了二嫂。 “我也不知道，我进门比大嫂晚……不过好像爹不咋愿意提当兵的事。” “我之前也问过，可爹没和我说，他说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提他干啥……” 秦守业点了点头，就跑去找大哥和二哥了。 结果从他俩嘴里，秦守业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不过大哥和二哥都提了一件事，就是爹当年回来的时候，没有披红挂花。 回来了一个多月，脸都阴沉的吓人。 秦守业从二哥屋里出来，也没有进屋，直接去后院找田丰去了。 田丰的师父是个老拳师，也懂一些医术，熊胆怎么弄，还要让田丰去问问他老人家。 上个周田丰上夜班，现在应该调回来了。 秦守业到了后院，就看到了在院子里洗衣服的张茹了。 田丰坐在家门口的椅子上，拿着一本书正看呢。 只是他那眼睛和心，都没在书上，时不时的就偷偷瞄张茹几眼。 秦守业心里嘀咕了两句。 田哥这境界，起步就是少妇境，少走多少年弯路啊！ 张茹长得确实带劲！ 模样耐看，身材也耐……少儿不宜。 “张姐，洗衣服呢？” 秦守业笑呵呵的跟张茹打了个招呼，张茹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就低头继续洗衣服了。 他也没觉得尴尬，迈步奔着田丰就去了。 “田哥，好雅兴啊！看书呢？” “嗯……厂子里，号召大家多学点文化，我这也是响应厂领导的号召……” “你响应挺好啊，书都拿翻了。” 田丰愣了一下，急忙把书倒了过来。 不过他刚把书翻过来，就反应过来了。 他书刚才没拿翻……他抬头瞪了秦守业一眼。 “你小子，几天不见人，刚回来就耍我玩？” “田哥，我看你不是看书，你是看书里的颜如玉呢。” “什么颜如玉？” 秦守业没说话，冲着洗衣服的张茹努了努嘴。 张茹好巧不巧的把头抬了起来，朝着这边看了看，正好看到秦守业的小动作。 她满脸厌恶的白了秦守业一眼。 “臭流氓！” 秦守业想死的心都有了，你洗衣服抬什么头啊…… 田丰知道张茹对秦守业没啥好印象，伸手就把他拉进了屋。 “让你小子胡说八道，被逮着了吧！” “你别幸灾乐祸，你和我关系好，张姐烦我，也能连带着你一起烦……” 田丰脸立马就严肃起来。 “那个老三，以后……你少来找我，我怕张茹误会。” 秦守业翻了翻白眼。 “你别见色忘友，我们的革命友谊，哪能说完就完！” “张姐还没成你媳妇呢！” “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媳妇没娶上，兄弟也没了。” 田丰刚才是故意逗他的，他不是那种为了女人能不要兄弟的人。 “别臭贫了，找我啥事啊？” “我前几天去了我姥姥那，进山……打了一头熊，弄了一些好东西。” 田丰刚要坐下，凳子上就像是装了弹簧似的，嗖的一下他就蹿了起来。 “你！打了一头熊？” “是啊！” “你跟我出来……” 田丰拽着秦守业去了院子里，低头看了半天。 “田哥，你看啥呢？” “有影子啊……你是人啊！” 秦守业白了他一眼。 “我要是鬼，能大白天的出来啊！” 田丰认真的点了点头。 “也对……进屋说。” 秦守业又被拖了进去。 “老三，那头熊多大？” 秦守业用手比划了一下。 “得这么大吧……熊掌这么大……熊胆这么大。” “金胆还是铜胆？” “金胆。” 田丰咧嘴笑了起来。 “老三，你小子命大运气也好，碰到这么大的黑瞎子，你都能没事，还给它打死了！和我说说，你咋把它弄死的！” 秦守业又开始编故事了…… “什么！你用长矛把黑瞎子戳死的？” “是啊，怎么了？” “老三，你这吹牛的毛病咋还不改？” “我没吹牛，就是一长矛给戳死的……田哥，我这次撞车好了之后，身子比之前结实了，力气也大了，你现在都不一定能打过我。” “你？我打不过？我打你五个都有富余。” “那咱俩比划比划？” “走……等下，等会再比划。” 田丰到了门口就停下来，转身拦住了秦守业。 秦守业稍微一寻思就知道为啥了。 田丰不知道秦守业说的是真是假，万一他真的力气变大了……等下被他给揍了。 张茹要是看到……那他就丢人丢大了。 他不想在张茹面前丢人，哪怕只有一点点可能，他也不想…… 秦守业苦笑着摇了摇头。 妥妥的舔狗啊！ “田哥，要不咱们去前院比划比划？” “也行……” 田丰跟着秦守业出了屋，路过水龙头那的时候，田丰笑呵呵的跟张茹打了个招呼。 “张姐，我去前院待会，你接着忙……” 秦守业有些无语，人家和你搭话了吗？你这么硬搭……好吗？ 张茹抬起头，冲田丰笑了笑。 “嗯，你去吧，我给你看着门。” 秦守业从张茹眼神里看出了一些东西。 傻哥哥，你的好事或许真能成啊！ 他俩去了前院，直接就在院子里拉开了架势。 “老三，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田哥，我对你会手下留情的。” “拉倒吧，你啥时候拳头比嘴硬的时候，再说这话！” 俩人斗了两句嘴，然后活动了一下手脚。 “来！” 秦守业信心满满的冲着田丰招了招手。 第113章 奇经八脉全打开了 田丰几步冲到秦守业面前，然后右臂猛地一拳轰出，直朝秦守业胸口砸了过去。 秦守业不紧不慢，身形一转，侧身躲过这一拳。 田丰的动作，在他眼里就像是开了四倍慢放似的，要躲开没什么难的。 躲开这一拳，秦守业就收手去抓他的手腕子了。 秦守业故意放慢了一些速度，要不然就没得玩了…… 田丰反应也不慢，他他迅速屈肘回收，将手腕藏于肘后，同时左拳以罗汉拳的“捣碓”之势，直捣秦守业的腹部。 秦守业立刻收腹提气，双脚微微跳起，避开他这势大力沉的一拳。 “卧槽，田哥，你打哪呢！” “别废话，再来！” 田丰提拳冲了上去，两人就此缠斗在一起。 秦守业放水了，从一开始，他就有能力结束比赛，但他不想打击田丰的自信心。 更不想让田丰知道他变得有多强……所以他就用一种玩闹的心理，和田丰你来我往的打了五分多钟。 田丰越打越觉得不对劲，从一开始他就觉得秦守业没用全力。 他每次攻击都能被秦守业轻松躲开，反倒是秦守业的攻击，他每次都要尽全力才能躲开，或者是硬抗。 他中间和秦守业对了几次拳和腿，给他疼的嘴角都抽了好几次。 秦守业倒像是没什么感觉一样。 他都怀疑秦守业在胳膊和腿上，绑了钢筋条…… “老三，你没用全力！” “田哥，我还没用全力呢？你看我都开始喘了……” 秦守业装模作样的喘了几口气。 田丰白了他一眼，然后再次欺身上前…… “我让你装！” 田丰高高跃起双拳下砸，秦守业后退躲开，田丰又用了一招“饿虎扑食”身体前倾扑向秦守业。 秦守业不打算继续玩下去了，他继续向后退，等田丰旧力刚尽的时候，他就猛地冲了上去。 他双手抓住田丰双肩，扭身发力一甩。田丰从他左边向前扑去，秦守业左腿往前一扫，踢中田丰小腿。 田丰失去平衡，秦守业双手稍一用力，把他给甩了出去。 不过不等他趴地上，秦守业就抓住了他的裤腰带，让他避免了狗吃屎的下场。 秦守业手臂用力，把田丰给拉了起来。 田丰一脸懵逼的看着他…… 刚才秦守业动作太快了，他根本就没有反应的时间。 他被秦守业抓住双肩的时候，都没来得及有所动作，一股巨力袭来，他身子就往前扑了。 接着双腿被绊了一下，人就往前倒了。 他心里刚喊了一句完了……身子又被拉住了。 田丰脸色一会白一会红的，过了半分多钟，他才憋出几句话。 “老三，你力气真的大了好多！” “你动作咋也那么快了？” “估计我师父也不是你的对手了！” “还有，你刚才用的不是我教你的罗汉拳啊！有点擒拿手的意思，还有点太极拳的味……刚才那一招，应该是……四两拨千斤吧？” 秦守业笑呵呵的点了点头。 “田哥，这会信了吧？” “我也不知道咋了，撞了脑袋之后，醒过来力气就大了好多，反应也变快了。” “还有更神奇的……我之前弄了一些练功的书，上面画的小人，我看了好多遍都没学会，醒过来之后，我反倒是把那些招数记得清清楚楚的，也能轻松的使出来。” 田丰知道秦守业有不少书，他还帮着秦守业弄了几本。 可看看书，撞撞脑袋，就能学会？就变成高手了？ 他不信……要是真能这样，他现在就去找个大锤子，照着脑袋来两下。 可问题是除了这个原因，还能有别的解释？ “田哥，你说有没有可能，我撞了脑袋，身上的奇经八脉就被撞开了？然后才有了这些变化？” 田丰皱着眉点了点头。 “应该有这个可能，等我回头问问我师父。” “对了，你刚才说打了一头黑熊……我现在信了。” 秦守业急忙靠上去，拉住了他的胳膊。 “田哥，去你那说，这事我家里不知道。” “这是好事，为啥不和他们说？” 秦守业白了他一眼。 “我要是说了，你觉得我以后还能进山吗？” “我再去我姥姥家，我姥爷能给我捆院子里的树上。” 田丰笑着点了点头。 “也对，我都不想让你小子进山了，你这次运气好把黑瞎子打死了，要是下次运气就没这么好了。” “也不全是运气，我在山里救了一条狗，它也帮忙了……” 秦守业拉着田丰去了后院，边走边和他讲了赛虎的事。 等到了他屋里，秦守业把大概一个过程就编完了。 “老三，那头熊呢？你藏哪了？” “这你就别管了，那地方别人发现不了，你帮我去问问，这熊胆咋处理就行。” “老三，黑瞎子浑身都是宝，熊肉也好吃……还有熊掌……” “你不能让我空口白牙的去找我师师父吧？” 秦守业明白，田丰这是要好处呢。 “我师父那人你知道的，无利不起早……” “熊掌就别想了，我留着卖钱。” “熊肉能给他一些。” “你给他一些瘦的，再给他一些肥肉……” 两人谈好条件，然后约定好了时间。 晚上秦守业把东西送过来，田丰明天去找他师父。 商量好了之后，秦守业就从田丰这离开了。 他去前院和大嫂二嫂打了个招呼，然后就骑车出去了。 他刚到院子外面，就看到了李大花。 她脸色不是很好看，身后跟着两个人。 她儿子王胜利，还有孙雅楠。 这两人低着头，跟在李大花后面……时不时的歪头看看对方。 “胜利哥，你俩这是领证去啊？” 秦守业笑呵呵的打了个招呼。 王胜利抬头看了秦守业一眼，刚要张嘴说话，李大花就喊了起来。 “你胡说八道什么！” “李婶，我哪里胡说了？你看看他俩多般配啊，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那句话咋说的来……对了，就是上天他俩就是比翼鸟，下地他俩就是连理枝。” “胜利哥和她，那就是金童配玉女，董永配七仙女，西门庆配潘金莲……不对，后面这俩不是什么好东西。” 秦守业发现他说潘金莲和西门庆的时候，王胜利和孙雅楠的表情变了，眼神也从他身上挪开了。 心虚？ 这俩人心虚什么？ 第114章 卖熊皮熊掌 “你骂谁呢！” 李大花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张牙舞爪的就冲了过去。 秦守业可不想大庭广众之下和这个娘们起冲突…… 和她骂架，街坊邻居看笑话。 要是没忍住抽她几巴掌，肯定要被讹上。 “李婶，恭喜你啊，儿子一结婚，立马就当奶奶了，这便宜事去哪找……” 秦守业最后那个字说出来的时候，人已经推着车子跑到七八米外了。 “你个小王八羔子，你给我回来！” “我儿子不结婚……” 李大花想去撵他，被王胜利一把拉住了。 “娘，你小点声……” 李大花白了王胜利一眼，然后甩开他的胳膊往家走了。 王胜利和孙雅楠跟了上去。 “胜利哥……他是不是知道啥了？” “不会，你别瞎想……” 秦守业骑车子到了胡同口，然后停下犹豫了一会。 “去哪卖熊皮……王府对面那个收购站，还是去北池头条那边？” 思来想去，秦守业去了北池头条那边。 他先骑车去了筒子河河边，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那张熊皮拿了出来。 那四个熊掌他犹豫了一下，把两个后掌拿了出来。 “也不知道这熊皮和熊掌能卖多少钱。” “等下再问问熊胆的价格。” 秦守业嘀咕了两句，然后用熊皮把熊掌包好，将其放到了后座上。 接着他就推着车子去了那个收购站。 他到了收购站门口，把车子锁好，然后抱着熊皮进去了…… “是你！” “小伙子，今天不卖鱼了啊？” “你可好几天没过来了，没钓到鱼啊？” “你抱的是啥？” 收购站的人还记得他，看到他进屋就和他打起了招呼。 秦守业冲那人笑了笑。 “大哥，我这几天进山了，打了一头黑瞎子。” “熊皮和两个后掌我给拿来了，你们收吗？” 那人眼睛猛地瞪了起来。 “收收……我们收！” “你等一下，我去把站长叫过来！” 那人说完就跑去里面喊人了。 屋里其他的工作人员和来卖东西的人，全都围了上去。 “小伙子，你这黑瞎子用啥打的？” “小伙子，熊胆你咋没拿来啊？那玩意熊皮值钱。” “熊肉呢？熊肉我们也收。” 秦守业把熊皮放到了一张桌子上，然后笑呵呵的回答了他们的问题。 “这黑瞎子是用长矛捅死的。” “真能吹，这么大一张熊皮，黑瞎子个头小不了，你能把它捅死？” “小伙子，你是用枪打的吧？” 说话的那个人边说边把熊皮铺开，仔细的找了起来，想要找到枪眼，证明秦守业吹牛了。 “我没吹牛，我碰到这黑瞎子，我的狗上去拖住它，我就赶紧爬树上去了。” “见我上了树，我的狗就跑了，可这黑瞎子也会爬树，爬的还老快了……我为了活命，就把背着的长矛拿了下来，狠狠地扎了下去。” “可能我运气好，一下子就扎进了它眼窝里，熊瞎子从树上掉下去，直接摔得不会动了。” “我下去补了几下，它就死了。” 秦守业的解释也算合理…… “小伙子，你真是命大啊，这要是没扎到，你可就完了。” “这黑瞎子吃人……舌头上都有倒刺，舌头在你脸上舔一口，你脸上的肉就都没了。” “你胆子还真够大的，拿了根长矛，带一只狗就敢进山？” “我是进山想着抓点野鸡兔子，没想能碰到这玩意……” 秦守业和那些人正聊着呢，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 他腿虽然瘸了，但身板依旧挺得笔直……身上带着一股子正气…… “小伙子，这熊皮是你的？” 别看他五十多岁了，说话还是中气十足的。 秦守业冲他点了点头。 “是我的，我在山里打的。” “站长我刚才看了，没有枪眼。” 找了半天枪眼的那个年轻人抬起了头。 他话一说完，那老头眼神就微微一变。 “行啊小伙子，没用枪……” “他是用长矛扎的，运气真的好……” 那个年轻小伙，把秦守业刚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嗯，我听东北的老乡说过，他们那边有人这么打熊。” “可那都是老猎户，艺高人胆大的主，你这小子也傻愣愣的跟着学，不怕被熊瞎子舔了啊？” 秦守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没想着打它，是运气不好，碰上的。” “你运气要是不好，已经进它肚子了。” 站长说完上去检查了一下熊皮，他检查的很仔细，用手一寸寸的去摸，弯着腰瞪着眼，一寸寸的看。 检查完了外面，他让人把熊皮翻过来，接着检查了一下里面。 “行，没有损伤，就是上面的肉渣筋膜没处理干净。” “接着他又拿起了那两个熊掌看了一下。” “后掌……那俩前掌呢？” 秦守业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自家老人留着了，说前掌好吃。” “小伙子，这后掌一个只能给你35块钱，前掌一个能给你50，左前掌能给你60块。” “你要不回家说一声？” 老头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让秦守业回家说说那两个前掌多值钱。 家里老人自然就不舍得吃了，拿来卖给他们收购站。 “不了，说了他们该不舍得吃了。” 旁边看热闹的人忍不住心里嘀咕了起来。 啥家庭啊？吃这么贵的东西？ 家里老人不知道多少钱，但也知道熊掌值钱吧？咋舍得吃的？ “小伙子，这张熊皮……我给你30块钱。” 秦守业眉头皱了起来。 他以为熊皮的价格能贵一些呢，没想到才给三十。 还没熊掌值钱呢…… “您老能不能给高点啊？” “我这是俺一等品的皮收的，要是上面有枪眼或者损伤，也就能给你十五二十的。” 秦守业心里叹了口气……这年头啥东西都卖不上价。 “小伙子，这价格都是国家规定的，你去其他收购站卖，也是这个价……” “行，卖给你们了。” 老头点点头，让人去开了票，拿了钱。 熊皮加上熊掌，正好一百块。 十张大黑十到手。 “小伙子，你手里有没有熊肉和熊胆？我们也收。” “有是有，你们能给什么价？” 第115章 强迫症快犯了 那老头没有立马回答秦守业的问题，而是带着他去了里面。 收购站外面是一间大房子，里面墙上还有一扇门，进了门后面是一个院子。 院子不算小，东西两边也有七八间房子，后面院墙上还有个大门，应该是方便车子开进来，才弄那么大的。 “小伙子，前面人多，咱们在这聊。” “你这熊刚杀没多久吧？” “昨天傍黑天杀的，昨晚上忙活了一夜才弄利索，一大早我就进城了。” “熊胆是金胆？” 秦守业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这么大的黑瞎子，肯定能出金胆。” “有多大？” 秦守业伸手比划了一下，老头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这么大！晒干了能有六七两了！” “六七两的金胆……多少年碰不着的好玩意。” “小伙子，那个熊胆你直接拿来，我按一等品收你的，重量就按六两算。” “刚您说六七两……” “小伙子，我这是给国家收的，要是晒干没有七两，国家不就亏欠了？” “那要是有7两，我不就亏钱了？” 老头皱眉思索了一下。 “那这样，你把你那个熊胆拿来，咱们称一下有多重。” “我之前找人问过，新鲜的熊胆，5两晒完能有1两重，到时候咱们就按这个算一下，有多少给你多少。” 秦守业有些无语，这老头是真的一心为公啊。 听着像是一碗水端平了，可实际上还是和他玩路子。 “您老是不是看我年轻，忽悠我呢？” “我家老人懂这个！你说的那是草胆，5两晒干能有1两。” “我那个是金胆，3两晒干就有1两。” 老头微微一愣，然后表情就有点尴尬了。 “小伙子，咱俩折中一下，四两五算一两干熊胆。” “您老要是要，就别和我耍心眼，我不占公家便宜，也不想自己吃亏。” “三两折算一两，这个不能变。” “您要是不收，我去其他收购站问问，实在不行，我回去把熊胆晒干了，到时候再拿来卖。” “咱们到时候过秤，是多少就算多少。” “当然了，其他收购站给的价不合适，我就去药店问问，他们可比您识货。” “同仁堂门朝哪开，我可知道。” 那老头想了一分多钟。 “三两半折算一两。” 秦守业一脸为难的想了半天，然后就点头答应了。 “给您老一个面子……不对，咱们还没说价呢！” “一等品熊胆，一两110块钱。” 秦守业再次点了点头，这个价格倒是挺合适的。 能卖七八百块了……反正不会低于六百块。 “小伙子，你啥时候能送来？我们这还有一个多小时就下班了！” “半个小时左右，我爷爷拿着熊胆在我姑姑家呢，进城买东西正好走走亲戚。” “你快去拿，我等你！” 秦守业迈步出去了，到了门口就打开车锁，推着车子跑了三两步，他就一抬腿上了车，蹬着车子出去了。 他没回家，而是去了一趟筒子河。 他到了河边，把那个铝饭盒拿了出来，将其放到水里冲洗干净。 接着他就把饭盒揣进了怀里，坐在河边抽了三四根烟，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他才骑车赶回去。 到了门口，他就锁车进了屋。 进屋的时候他打开了一下饭盒盖，将系统空间里的那个熊胆放了进去。 他进去之后，就被带到了后面的院子里。 那个站长带了两个工作人员，先是检查了一下熊胆的质量。 “站长，咱们去年收的那个熊胆，也是金胆，可看着没这个透亮。” “这颗熊胆真大啊！” “没有跑胆……” 老头对这颗熊胆也很是满意，然后就直接过了称。 秤杆子下面放了个铝盘，老头用袖子把秤盘子擦干净，然后小心翼翼的把熊胆放了上去。 “二斤八两高高的！” 称重的人报了数，老站长没有多开心，反倒是微微一皱眉头。 按照这个数算，晒干的熊胆就是八两重。 他要给秦守业小一千块！ “小伙子，你这熊胆水分有点大……” 秦守业知道他要砍价。 “那我拿回去，明天去同仁堂问问。” “他们要是不收，我就拿回去晒干了再卖。” “别介啊，咱们都说好了。” 秦守业一脸不爽的看了老头一眼。 “您老还知道咱们说好了啊？” 老头尴尬的笑了笑…… “行吧，给你开票拿钱。” 一番折腾，秦守业拿到了卖熊胆的钱。 一共是880块钱，加上刚才的熊皮和熊掌，差20就一千块了。 秦守业的强迫症犯了…… “我家里还有几百斤熊肉，你们收吗？” “收，不过要是不新鲜，我们可不要。” 熊是昨天杀的，放了一天，明天再拉进城，说不定就臭了。 “您老放心，我们家有个地窖，里面温度低的很，肉能保鲜。” “小伙子，你说啥都没用，我得见着东西才行。” “那要是新鲜的，您多少钱收？” “五毛。” 秦守业知道砍价没用，这都是上面定好的。 “行，那我明天给您送来。” “小伙子，我丑话说前头，要是肉不新鲜了，我可真不收。” “您老放心，我不占公家便宜，肉不新鲜，我拉回去自己吃。” 秦守业说完就笑呵呵的转身离开了。 骑上车子往家走，迎面吹来的风都是甜的。 “熊肉应该有三四百斤，能卖差不多二百块呢。” “一头熊就差不多能赚一千二，要是算上那两个前掌，就是一千三。” “小一些的话也差不多能有一千块，最少也有七八百块。” “按一头一千算，我打二十头熊，钱就能还上了。” “不对，系统还时不时的给奖励呢！” “还有那么多金饼呢……” “晚上去黑市瞧瞧，看看有没有人收。” “先把李茂才给的金瓜子卖了，然后再把那五六千斤鱼处理了。” 说到这，秦守业眉头就皱了起来。 “五六千斤，得卖到什么时候啊！” “明天卖完了熊肉，再骑车子去卖鱼，多找几家收购站……还要一点点往外出，免得被人盯上。” “唉，这操蛋的年代……” “回家把系统奖励的东西盘点一下，看看有啥能卖的。” 第116章 两千根香烟 秦守业路过胡同口那个供销社的时候，把车子锁好进去买了一些东西。 别以为现在是夜不闭户的年代，现在小偷也多得是，你要是不上锁试试。 上了锁要是不放到显眼人多的地方，分分钟也给你推走了…… 秦守业也没买什么吃的喝的，进去买了十多个麻袋。 这东西比面口袋便宜，装的也比面口袋多一些。 麻袋不要票，一条也就一毛二分钱。 秦守业把麻袋往车后座一放，用绳子简单的捆了一下，然后就骑车子回了家。 他抬着车子进院门的时候，后座的麻袋还有，进了院门，麻袋和绳子就都没了。 全都被他收到系统空间里去了。 “老三，那个你给大爷买二斤烟叶，我给你开一个月的门……” 章老头从门房里冲了出来。 他寻思了好半天，觉得自己有点狮子大开口了，所以抓到找机会，急忙降了价。 他也想着去举报秦守业，可大家一个院子住着，要是他真去举报了，到时候还有啥脸在这个院子里住。 这个时候举报之风还没有刮太大，大家还比较在意脸面，没有被洗脑。 再过几年可就不好说了。 特别是三年自然灾害之后，那时候的人都跟魔怔了一样。 别说一个院住了，一个被窝睡觉的，都能互相举报揭发…… “章大爷，用不着了，您年纪大了，天天折腾您，我也不好意思。” “我和我大哥二哥说好了，他们帮我开门。” “老三，一斤烟叶子也行……” 秦守业冲他笑了笑，然后抬着车子下了里面的台阶，迈步往内院去了。 章大爷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屋。 秦守业把车子放好就进了正屋，大嫂和二嫂还在忙活着。 毕竟十多斤肉呢，洗干净切小块去煮，煮熟了还要切片晾干，然后才能腌。 “老三回来了？” “你刚才干啥去了？” “大嫂，我去北海转了一圈，看看明天去哪钓鱼。” “你还要去钓鱼啊？” “不钓鱼咋挣钱？” 和两个嫂子闲聊了几句，秦守业就去找了一下大哥和二哥，跟他们说了一下晚上给他开院门的事情。 大哥一口就答应了，自家兄弟的事，没什么好推脱的。 二哥就有些扭捏了。 “老三，你晚上出去几点回来？” “用不了多大会，两三点就能回来。” 秦保家眉头皱了皱。 “老三，你是真能折腾人，两三点睡的正香呢！” “你出去了，我不能瞪着眼掐着点去给你开门吧？我还睡不睡了？” “我要是睡着了可咋整？” “再说了，咱家也没个表，我咋看时间？” 秦守业觉得二哥说的也有道理。 “要不我给你买个闹钟？” “你可拉倒吧！三五牌闹钟，一个要十几块钱呢！你买了娘肯定骂你！” “那闹钟一响，你二嫂也吵醒了。” 秦守业叹了口气，还是要麻烦章老头。 算了，便宜他两斤烟叶子吧。 大半夜起来开门也不容易…… “你给章大爷买两包烟，让他给你开门……一个月两包烟，他肯定能答应。” “他是出了门的抠，自己不舍得买烟，天天蹭。” “我知道了二哥，你歇着吧。” 秦守业说完就出了屋，然后又去找了一趟大哥，和他说了一下不用他开门了。 说完了，秦守业回了自己屋。 他进屋就把门关上了，然后躺到床上闭上了眼。 神识进入系统空间，他把系统奖励的东西过了一遍。 “鸡爪没动呢，还有10张牛肉大饼也没动，糟鱼还有差不多二斤，猪头肉能有六七斤……” “技能现在有5个了。” “钱有一千九百多块……票也有一些。” “108块金饼。” “鱼有六千斤左右，虾和泥鳅差不多四百斤，还有四十多只老鳖。” 秦守业把系统空间里的东西过了一遍，心里大概就有数了。 今晚上和李茂才交易，把剩下的16个金瓜子弄到手。 18颗金瓜子，差不多能卖一百二十块钱。 剩下的米面肉，他就不打算卖了。 他本来就要囤粮食，应对未来三年的粮荒……买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继续卖。 “糟鱼鸡爪，倒是可以拿去问问李茂才，他应该能跟我换。” “还有那个剁椒鱼头。” “虾条还有一些，不知道他爱不爱吃零嘴。” 秦守业心里嘀咕了几句，然后眉头就皱了起来。 “那些鱼可不好卖啊！特别是那两条巨物……” 他心里刚嘀咕完，系统的提示音就响了起来。 “叮，拒绝成功触发奖励，奖励卷烟2000根。” 秦守业眼睛猛地就瞪了起来。 2000根？这数量有点狠啊，他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用买烟抽了。 今晚上去黑市，也用不着给章老头买烟叶了。 秦守业嗖的一下坐起来，拿了一根系统奖励的烟出来。 白色烟杆，黄色的过滤嘴。 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有股子特别浓郁的烟草香，还有一些甜甜的味道。 秦守业把烟叼嘴里，然后拿出火柴点上抽了一口。 就一口，他就再次改变了想法。 章老头不配抽这么好的烟，还是给他买烟叶吧。 这烟比中华都要香！ 烟味足，香味柔和，还有一股淡淡的香甜气，少了几分烟叶的焦臭味。 上一世秦守业抽过的烟不少，可没有任何一个牌子，能和他手里的这根比。 “两千根，一盒二十根，一条二百根，也就十条……好像也没多少。” 这话是他在心里说的，毕竟多说一句话，就要少抽一口烟，他不舍得浪费。 一根烟抽完，秦守业感觉头脑清醒了许多。 “好东西，回头包上一些，给老爹，大哥二哥尝尝。” “再给姥爷和舅舅他们留一些。” “那我也就剩不下多少了！” 秦守业突然就不舍得了…… “算了，不给了，等以后多一些再说。” 他说完这句话，就打算继续躺下，想想怎么卖鱼的事。 结果人刚躺下，他嗖的一下就坐了起来。 “大爷的，怎么把这事忘了。” 他翻身下了床，鞋都没提上就冲了出去。 外屋的大嫂和二嫂被他吓了一跳。 “老三，你干啥！” “我找田哥有事，我去趟后院。” 第117章 田哥很务实 秦守业边往外跑边提鞋。 “你慢着点，别毛毛躁躁的。” 大嫂话说完，秦守业就已经跑出去了。 他急吼吼的冲到了后院，一头就扎进了田丰的屋里。 他进去的时候，田丰正好要出门，要不是他俩都是练家子反应快，说不定就撞上了。 “老三你干啥？” “田哥，你干啥？” “我？我出门去我师父那啊，我想着先去看看，探探口风。” “探口风？” “让他帮你弄那个熊胆，看看你答应给的谢礼，他老人家同不同意，要是不同意，我回来再找你要一些。” 秦守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田哥，还好你没去呢……那个熊胆我给卖了。” 田丰眉头微微一皱。 “卖了？你这么快就晒好了？” 秦守业把买熊胆的过程和他说了一下，里面也有他编造的一部分。 “也好，那玩意处理不好容易变质发臭。” “我师父帮你弄，也担了风险的，要不然也不能要你东西。” “他要是给你弄坏了，是要赔你钱的。” “这下省事了，我也不用去了。” “田哥，熊肉我照给。” 田丰也没拒绝，他觉得自己算秦守业半个师父，用不着和他虚头巴脑的。 “老三，你给是你给的，你能不能卖给我点？” “我给你拿十斤，你五斤，你师父五斤，够吃了，不用买。” 田丰摇了摇头。 “你再卖我五斤，我有用。” 秦守业脑袋一转就知道他要干啥了。 五十年代的舔狗，送米面粮油，送肉…… 这要是放到后世，他孙子那辈人身上，就会被骂直男了。 “田哥，张姐那个婆婆可不是省油的灯，你送肉过去，她肯定知道你啥想法。” “我……我没啥想法，我就是看她们婆媳两个，带着个孩子不容易。” 秦守业白了他一眼。 “田哥，我可不是傻子！” “你哪那么多废话！卖不卖给句话！” 田丰有些不好意思了，就索性给秦守业来横的了。 “告诉你啊，你不卖也得卖！还得给我挑块好肉。” 秦守业也懒得逗他了。 “晚上给你送来，钱就算了。” “那不行，亲兄弟都还明算账呢。” “一块五！” 秦守业没好气的冲他伸出了手。 田丰笑呵呵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些毛票，数了一块五递给了秦守业。 “老三，挑好点的……” “知道了。” 他把钱往口袋里一揣，然后就转身出去了。 “老三，晚上几点啊？” “你睡你的，我到时候敲门喊你。反正你明天不上班……” 秦守业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早上起的太早了，骑车又消耗了不少体力，所以回去之后他就进屋躺着了。 躺下想了一下最近要办的事，他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听到了大哥的声音。 “老三，起来吃饭了。” “老三！” 秦守业眼睛没睁开呢，就嗯了一声。 “来了……” 他从床上坐起来，抬起手在脸上搓了两把，让自己精神了一些。 穿上鞋去院子里洗了一把脸，他就回屋坐到了桌子前面。 大嫂把碗筷放到了他面前。 桌子上是中午的剩菜，还有一碗冬瓜炖肉。 说是炖肉，可里面的肉也就三四片。 “嫂子，那么多肉，你咋不多炒一些？” 张大霞白了他一眼。 “顿顿大鱼大肉，咱家啥家庭啊？” “嫂子不是我馋，你们工作那么辛苦，肚子里没油水可不行。” “不用你操心我们肚子的事，赶紧吃饭！” “吃了饭关灯，省点电费……” 秦守业没再说啥，伸手拿了个窝头啃了起来。 吃过晚饭，秦守业就抬屁股站起来。 “大哥，我进屋睡觉了……” “去吧，早点歇着，伤刚好了，多睡一会养养脑子。” 秦卫国还是有些担心他的脑袋。 他真怕哪天早上起来，秦守业嘴歪眼斜，变成个傻子。 “大嫂，二哥二嫂，你们慢慢吃。” 秦守业说完就进了屋。 进去之后他脱鞋上了床，不过这次他没有睡觉，而是研究起了系统空间里的那些熊肉。 之前系统空间里的东西，在他的操控下，能发生一些改变，他想看看能不能把熊肉给分解了。 “还真行……” 秦守业发现那些熊肉，在他的意念控制下，变成了一块一块的。 弄完了熊肉，他又把牛肉给分了一小块下来。 “剩下的就不动了，留着以后吃。” 秦守业嘀咕了一句，然后就坐起来抽了根烟…… 半个小时后，外面的灯灭了。 秦守业躺在床上，无聊的自言自语了半天。 “回头去买几本书，看书打发时间，总比这么瞪着眼干熬要好。” “不过这年头能看的小说不多……” “要是买错了书，就等于给自己找麻烦。” “手机这种东西，还要等很久很久才有……怀念陪重孙子打王者荣耀的日子了，虽然我很坑……” 熬到晚上九点多，秦守业就熬不下去了。 再熬下去，他就要睡着了。 “大哥他们应该睡了……出发！” 秦守业下床穿上鞋就去了外屋。 他打开外屋的门出去之后就落了锁。 他转头看了看大哥和二哥住的房子，然后走下台阶，打开自行车的锁，推着车就前院去了。 到了前院，他就去了李茂才门口，把他要的东西从系统空间里放了出来，堆到了他门口。 轻轻敲了几下窗户，屋里就响起了李茂才的声音。 “谁？” “李叔，是我。” “来了！” 十几秒后房门打开，李茂才借着月光看到了门口的东西。 “老三，你……你真弄来了？” 秦守业没废话，直接把东西给他搬了进去。 东西都搬进屋，李茂才就打开了灯。 “老三，真有你的啊！” 他看着那几袋子面粉和大米，还有那块牛肉，笑着夸了秦守业一句。 秦守业拍了拍衣服和手上的面粉，然后冲着他伸出了手。 “我的东西呢？” “我给你拿！” 李茂才进了里屋，一分多钟后就走了出来，把剩下的16颗金瓜子给了秦守业。 秦守业将其往口袋里一塞，然后掏了一小把虾条出来。 “李叔，这是朋友给我的东西，酥脆酥脆的，还有一股子虾味，你尝尝。” 第118章 投石问路 李茂才没客气，伸手接过去，拿起一根闻了闻，然后塞进了嘴巴里。 “嗯……不错，挺香的。” “这比江米条可好吃多了。” “李叔，要不要？一颗金瓜子，给你两斤。” 李茂才白了他一眼。 “你穷疯了？这玩意三块钱一斤啊？” “李叔，这可是稀罕玩意……” “这不就是用面，加上一些虾油做的？我吃这个，还不如去买点虾吃。” 秦守业有些失算了，李茂才嘴馋，但也很务实。 不实惠的东西，他不买…… “那李叔你歇着，我还有别的事呢。” “你以后有啥需要的，就找我，我给你弄。” 秦守业说完就走了……等他出去，李茂才关上门，屋里的灯也跟着灭了。 秦守业推上车子朝着院门走了过去。 章大爷一脸不情愿的出来帮他开了口。 “大爷，我想了一下，我让我二哥大哥开门，也能吵到您……我每个月给你二斤烟叶子，这活还归您。” 这句话让章老头的脸从阴转晴了。 “老三，你可不能再变了！” “放心，我说话算数！” “那我等你，你回来就敲门，我起来给你开。” “那就麻烦您了。” 秦守业抬着车子出了院门，然后骑车奔着胡同口去了。 他今晚上去黑市，一来是要卖一些鱼，二来是要把手里的金瓜子给卖出去。 他手里有17颗金瓜子，之前换的那颗已经被系统给吸收了，转化成了升级能量。 先用这17颗金瓜子投石问路，价格合适的话，就把剩下的金饼给卖了。 两万块弄齐了，把钢厂的钱一还，悬在他头上的那把剑就没有了。 “当兵，是绝对不能去当兵的。” “部队纪律严明，军人要服从命令，拒绝别人的机会就少了许多，奖励自然也就少了。” “凑齐两万块，再赚了钱，我就能去收购粮食了。” “今晚上看看能不能遇到什么大客户，最好把我那些鱼全都买过去……” “实在是不行，就去第三棉纺厂找那个人，给他一些好处费，让他帮忙联系一下。” 半个多小时后，秦守业骑车赶到了那个黑市附近，距离还有七八百米的时候，他就把车子收了起来。 他一边吃着虾条，一边朝着那片树林走了过去。 距离树林还有一二百米的时候，他拿了两个麻袋出来，装了一些鱼进去。 接着他就提着麻袋，快步走了过去。 老规矩，卖东西的交两毛。 交了钱，秦守业就走了进去。 和上次一样，找了个稍微有月光的地方把麻袋一放，他身子就靠到了旁边的树上。 麻袋里的鱼还活着，上面的那几条用力的甩着尾巴。 啪啪啪的声音，在树林里很是明显。 “大爷的，整的跟拍片现场似的……” 秦守业心里吐槽了一句。 不过很快就有人顺着声音过来了。 “这鱼咋卖？” “两毛一斤。” “你有秤吗？” “没有，用手约摸一下，大差不差就行。” “给我便宜点，我要一条。” “两毛还贵啊？你去水产店买，能要你三毛多一斤！” “那行吧，我要花鲢……” 秦守业开张了，卖掉了一条十二斤多的花鲢。 卖鱼的那个男人和他磨叽了半天，非说那条鱼只有十斤。 秦守业懒得和他扯，坚持要收两块四。 那人见他不松口，就乖乖掏了钱…… 买完一条，很快第二个人就来了。 半小时不到，他就卖光了一麻袋鱼，一百三十多斤，赚了二十七块四。 可剩下那一麻袋，就不容易卖了，十多分钟都没人来问了。 秦守业等的快不耐烦的时候，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提着个篮子走了过来。 “你这鱼，换不？” 秦守业没有直接拒绝，而是问了一下她有啥东西。 “俺公公留下的一些东西，有三个袁大头，还有两个小罐子。” 女人凑过去，掀开了篮子上的布。 “俺闺女病了，医生说要补充营养，俺本想着换两只老母鸡的，可人家不跟俺换。” “我能上手看看不？” “行！” 女人痛快的答应了，秦守业伸手把篮子里的那两个拳头大小的罐子拿到了手里。 东西是老物件，因为系统的提示音响了。 但就是看不清上面是什么釉色，什么图案，更不知道什么年代的东西。 “大姐，袁大头呢？” 女人把手递了过去，秦守业伸手一接，三个银元就到手了。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同样是真的。 “大姐，你想怎么换？” “这银元拿去银行能换钱，一个能换一块五。” “那两个小罐子可漂亮了……” 不等她说完，秦守业就打断了她的话。 “大姐，我袋子里的鱼，你随便拿两条。” “两条？” “我再给您搭十个鸡蛋，一斤猪肉。”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点头答应了。 她挑了两条最大的鱼，加起来有三十四五斤。 秦守业用那个空麻袋做掩饰，从系统空间里，拿了十个鸡蛋和一斤猪肉出来。 她拿了东西，转身就走了……速度也不算慢，像是怕秦守业反悔似的。 她走了之后，秦守业就直接没了生意，连过来问的人都没有了。 等了半个钟头，他索性也不卖了，提着剩下的鱼就往人少的地方去了。 趁着天上的月亮被云彩遮住的功夫，他就把鱼收了起来，换了两个空麻袋拿在手里，然后在林子里转了起来。 看到有卖东西的，他就凑上去问问。 “你卖的啥？” “五斤小米，要吗？” “怎么卖的？五斤粮票，一块钱。” “我要是有粮票，我去粮站买了……你这价格也不对啊，粮站一斤小米一毛九，你给我按两毛算了。” “那你说个价！” “一块钱，不给粮票。” “那不行，一斤粮票还能卖一毛多呢，你加点！” 秦守业和那人划了半天价，最终用一块六的价格，买下了那五斤小米。 主要是那人装小米的布袋子，算了三毛钱。 付了钱，秦守业把小米放到了麻袋里，实际上是收进了系统空间。 逛了半个小时，他今天卖鱼的钱就差不多全花完了。 他买了5斤小米，20斤白面，3斤腊肉，还有两只老母鸡，烟叶四斤。 烟叶一捆4斤重，卖烟叶的老头不愿意拆开卖，秦守业就全都买下来了。 回去就和章老头说，先给他两个月的。 买了不少东西，可他的金瓜子却一个都没卖出去。 秦守业看时间不早了，打算明天再来试试运气。 林子里蚊虫不少，他可不想继续在这喂蚊子了。 秦守业刚从林子里出来，就听到后面有人叫了他一声。 “秦守业？” 第119章 小鸡不尿尿各有各的道 他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就见了一个有点熟悉的身影，刚才那个声音也有点耳熟。 “你是……” “咋？这么快就忘了？” “姜大哥？” 秦守业想起来了，上次他来这边认识了一个叫姜东的。 “我还以为你小子把我忘了呢。” 那人走近了，秦守业也看清了他的脸。 “还真是你啊！” “你小子又来卖鱼了？” “嗯，运气还行，全都卖完了。” “你有几天没来了，去干嘛了？” 他俩找地方蹲着，边抽烟边聊了起来。 秦守业说了一下自己进山打猎的事情，不过他没提黑瞎子的事。 “打着什么好东西没？” “没，就抓了两只野鸡，两只兔子，卖给街坊邻居了。” “姜哥，问你个事呗？” “有事你直接说……” “我用甲鱼和别人换了几颗金瓜子，你有没有什么门路，帮我换成钱？” “我不让你白帮忙，我给你抽成。” 姜东听完就笑了。 “你小子拿我当啥人了？我能要你的钱？” “我觉得你小子对我脾气，我才和你称兄道弟的，你别干让我烦你的事。” “姜哥，我……不给你钱了。” “这还差不多……我认识几个人，他们收金子。” “你那金瓜子有多重啊？” 秦守业想要说两克，可想到这时候重量单位还是按斤算……而且今年年初才开始推行一斤十两制，推行一斤等于五百克的计算方式。 他现在说克，姜东能懂？ “姜哥，我去银行换过一颗金瓜子，他们说有两克重。” “他们说一斤等于十两，一两有五十克……” 秦守业还想继续解释，姜东就打断了他。 “这个我知道，我帮那些人牵过线，他们就是按照这个克算钱的，跟着银行那边走的。” 秦守业松了一口气，不用他费口舌解释了。 “你去银行换，给你多少钱？” “三块钱。” “他们能给你三块五。” “你有多少个金瓜子？” “17个。” “一个7块钱……” 姜东低头算了一下，然后给出了报价。 “119块钱。” 说完他就把烟头丢地上，起身他把烟头踩灭了。 “跟我走，我带你找人去。” 秦守业也急忙站起来，把烟头丢地上踩灭，然后跟着他进了林子。 十多分钟后，他俩就出来了。 “姜哥，这次多亏了你，要不然我找不到人。” “下次你小子要是想卖什么买什么就和我说，我帮你找人，这地方我比你熟。” “嗯，那以后就麻烦姜哥了。” 秦守业说着把系统空间里的最后一包烟拿了出来。 “姜哥，你帮了我这么大忙，你不要钱，拿我一包烟总行吧？” 姜东没有矫情，伸手把烟接了过去。 “兄弟我给你提个醒，下次再来卖金子，带个家伙或者多叫几个人。” 他之所以说这话，是因为刚才交易的时候，秦守业问了收金子的那人几个问题。 老金子要不要？怎么算钱？多拿一些过来，他能不能吃得下？ 傻子都知道，秦守业手里还有金子，还想要过来卖。 少了可能没什么，但要是数量多了，就保不准有人会黑吃黑了。 秦守业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姜哥谢谢你，我记住了。” “行了，天不早了，快点回去吧。” 秦守业和姜东告了别，然后就快步离开了。 他一边走一边寻思姜东那句话。 “让我多带些人，他是怕我被抢……他在黑市待了那么久，见过的事情比我听说的都多。” “那个收金子的人，肯定干过黑吃黑的事，要不然姜东不会提醒我。” “不过那个收金子的人，怎么感觉身上有些官气？” “算了，管他是什么人，能收我的金子就行。” 秦守业走出去二里地，然后就把系统空间里的自行车放了出来。 接着他就骑上车子回家了。 回到院门口，他敲了敲门，章老头就把院门给他打开了。 “老三，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忙完了就回来了，这个给您。” 秦守业把提前拿出来的烟叶递了过去。 “这么多？” “章大爷，这是两个月的，您可别一个月就给抽完了。” 章老头笑着点了点头。 “我省着点抽……” 他说话的时候，心里盘算着，等过两三个月，天冷了就涨涨价。 死冷寒天的半夜爬起来开门，多遭罪了。 秦守业抬着车子进了院子…… 他回到家里把车子弄好，然后就去了后院，把熊肉给了田丰，他才回去歇着。 睡觉之前，他把系统空间里的那些熊肉装到了麻袋里。 然后又坐到床上，拿出了一块金饼掂量了一下。 “这一块大小和两三岁孩子的拳头差不多，这厚度……这分量少说也有三斤多。” “三斤就是1500克，一克三块五，那就是五千二百五十块。” “四块就有两万多。” “不知道那人吃不吃得下。” “明天再去一趟……” 秦守业把金饼收起来，然后就躺下睡觉了。 第二天天刚亮，秦守业就起了床。 趁着大哥他们还没起，秦守业去厨房忙活了一阵子。 系统空间剩的那点糟鱼被他拿了出来，鸡爪也装了一盘。 他觉得不太够，又切了一盘猪头肉。 牛肉饼他拿了八张出来，自己留了两张，打算钓鱼的时候吃。 准备好了饭菜，他就把大哥他们叫了起来。 四个人洗漱完一进屋，看到桌子上的菜就懵了。 “老三，你……干啥啊？” “老三，今天啥日子啊？” “你从哪弄了这么多吃的？” “老三，你昨晚上去黑市了吧？我看车子挪地方了。” 秦守业对着二嫂笑了笑。 “还是二嫂心细……我昨晚上睡不着，就去转了一圈。” “你哪来的钱？” “这还用说，这小子没和爹娘说实话，藏得钱没都交出来。” “二哥，你这可就真的冤枉我了，我确实没钱了，但我有东西啊。” 秦保家白了他一眼。 “你有啥东西？大晚上的去钓鱼，然后去卖的？” “二哥，小鸡不尿尿，各有各的道。” “你不会是去偷东西了吧？” 秦守业白了大哥一眼，他脸上写盗圣俩字了？ 第120章 找上门的生意 “老三，你可不能偷东西啊，咱爹知道能打断你的腿。” 他说完大嫂接着开了口。 “老三，饭能填饱肚子就行，吃好吃赖没啥区别……” 张大霞说着就伸手拿了半张牛肉饼，张嘴咬了上去。 “嗯，好吃，牛肉的吧？” 秦守业苦笑了起来，大嫂这转变的真快。 二哥也不甘落后，伸手拿了半张递给了二嫂，然后自己又拿了半张。 秦守业也伸手拿了半张，狠狠的咬了一口。 香味十足，汤汁浓厚！ 秦卫国也不矫情了，也跟着吃了起来。 牛肉饼不仅大还特别的厚实，两层面皮夹着一厘米厚的肉馅。 二嫂饭量最小，大半张吃的剩下小孩巴掌似的一块。 二哥看她吃不下，就接了过去，然后把肉馅扒拉到了她碗里。 “就着汤喝。” 说完他就把面饼塞进了自己嘴里。 大哥和大嫂也谦让了一下，他俩手里的吃完了，大哥又拿了半张，撕成两半分了一下。 秦守业吃了半张就差不多饱了，一口气把玉米糊糊喝完，他就放下碗，擦了擦嘴。 “舒服，这才叫过日子……” “行了，你们吃吧，我出去钓鱼了。” 秦守业说完就要起身，大哥急忙叫住了他。 “你等下，你和我说说，你买这些东西的钱咋来的？” “这鸡爪子和牛肉饼，糟鱼猪头肉，都是你从黑市买的？” “大哥，等晚上爹娘回来，我再和你们说。” “我这次去姥姥家，可是发了一笔横财。” 秦守业昨晚上就想好了，金子的事情要和爹娘说一下。 他也不多说，就说捡了四块金饼。 要不等他把黄金卖了，把两万块拿回家的时候，可真的不好解释。 即便他再怎么编，都不如提前坦白的好。 就说金饼是在姥姥家那个水库里摸出来的，下去洗澡扎猛子，摸到个棺材，伸手在里面划拉了几下，就摸到了四块金饼。 这故事听着很假，但也很合理。 那些金饼上多多少少还带着一些淤泥呢，有些地方生出了黑色的锈迹。 一看就是长期泡在水里才形成的。 “老三，你先和我说说，要不我心里没底。” “大哥，你不是心里没底，你是肚子里没底，你多吃块肉饼就好了。” 秦卫国白了他一眼。 “我和你小子说正经的呢！” “大哥，晚上等我回来，你们就知道咋回事了。” 秦守业说完就进了里屋，提上铁皮桶就出了屋。 “老三，你鱼竿呢？” “昨晚上出去想钓鱼来着，结果去了黑市，一不注意给丢了。” 秦守业随便一句话就把二哥打发了。 “那你咋钓鱼啊？” “我去买根竹竿就行……” “老三，你要不先别买了，我去厂子里给你弄一根钢筋，那玩意结实。” 大哥的话刚说完，大嫂就捣了他一胳膊肘子。 “那玩意多沉啊！老三拿一会胳膊就酸了。” “再说了，那东西是公家的，你拿回来就算偷，你要是被抓了，我可改嫁。” 秦守业冲大嫂笑了笑。 “嫂子，还是你觉悟高。” 张大霞得意的一仰头，然后又迅速低头，咬了一大口肉饼。 秦守业没和他们闲扯，提着两个铁皮桶，溜达着出了门。 他先去了供销社，花了四毛钱买了一根三米多长的竹竿，顺带着买了两瓶北冰洋汽水。 一毛五一瓶不要票，退瓶还能退五分钱。 秦守业一手提着鱼竿，一手提着两个铁皮桶，出了供销社，晃晃悠悠的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就被人叫住了。 “大兄弟，你等一下。” 秦守业回头看了一眼，是那个找他买甲鱼的赵红梅。 “赵姐，啥事啊？” “大兄弟，你这是又要去钓鱼吧？” “是啊，刚才在里面，您问过一次了！” “大兄弟，你能不能帮姐一个忙？” “您说。” “我有个亲戚儿子结婚，女方家里要求下聘礼的时候，弄两条红尾大鲤鱼，要十斤往上的，大小还要差不多的……” “赵姐，他这是娶的什么大家闺秀啊？要求这么高？” “女方家里讲究这个……你要是能给姐弄来，我肯定亏待不了你。” 秦守业系统空间里就有，不过他没有立马就答应。 答应太痛快了，还怎么谈价格？ “赵姐，这鲤鱼不难钓，但十斤多的不常见，特别是红尾鲤鱼。” “我知道不容易，我求了不少人……” “赵姐，我要是给你弄来，你能给我多少钱？” 赵红梅愣了一下，然后拉着秦守业往路边靠了靠。 “大兄弟，我能给你票……” 秦守业刚才有些嘴快了，笑着点了点头。 “我说错了，就是要票。” “我用一台收音机的票和你换。” 秦守业稍微寻思了一下就拒绝了。 收音机票也值点钱，但问题是现在半导体的收音机不好买啊。 只有大商场有卖的，而且就那么两个牌子，一个魔都宏音，一个东北的松花江。 他一来觉得自己亏了，二来是想要触发一下系统奖励。 “那你开个价。” “赵姐，这两条鱼说实话，值不了多少钱，可它难弄啊……这样吧，你给我弄一张自行车票。” 秦守业想弄一辆自行车，他以后要是去姥爷家，就不耽误家里人上班用了。 “大兄弟，你可真敢狮子大开口啊！一张自行车票能卖大几十块呢！” “赵姐，我能弄到金鲤，红尾巴身上的鳞片是金色的。” 秦守业系统空间里就有六条这样的鱼。 一条是他在什刹海那边钓的，倒是觉得好看就留着了，没有卖给第三棉纺厂的人。 剩下五条是他在姥姥家钓的，颜色也挺好看。 “金色的又不是金子做的。” “赵姐，你去问问你那个亲戚，说不定人家愿意呢。” “要是他们不同意，咱们再商量。” 赵红梅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那行，我中午下班了就过去问，你下午赶我下班前过来一趟。” “那行，我到时候早点过来。” 赵红梅转身回去了，秦守业哼着小曲就去钓鱼了。 他依旧是去了之前钓鱼的地方，刚到那个草丛，系统的提示音就响了起来。 “叮，拒绝成功，触发奖励……” 秦守业咧嘴一笑，拒绝赵姐的奖励来了…… 第121章 五十年代的pua “奖励乙级烟票10张。” 秦守业撇了撇嘴，拒绝的是收音机，结果奖励了10张烟票…… 不应该是给收音机或者收音机票吗？ 秦守业摇了摇头，索性也不去想了。 他低头看了一下，发现地上多了不少烟头。 “那个老头又来这钓鱼了？” “之前他好像还让我来钓鱼，说是送我一些东西……结果我去了姥姥家。” “唉，把那老头忘得干干净净的。” 秦守业叹了口气，然后把马扎放了出来，两个铁皮铜往旁边一放，然后就开始弄鱼饵了。 他系统空间里有现成的面粉和鸡蛋，根本就不用从家里拿了。 用鸡蛋和了一些面粉，然后他又突发奇想的往里面放了肉糜。 肉他系统空家里有猪肉和牛肉，他稍微弄下来一小块，用手捏碎掺和到面团里就行了。 他现在的力气大，多捏上几下，肉就成肉糜了，再加上需要的不多，七八分钟后鱼饵就弄好了。 他把那根系统奖励的鱼竿拿了出来，把上面的鱼线换到了新买的竹竿上面。 这什刹海里没什么巨物，用竹竿够用了。 挂饵，甩钩，开吊！ 秦守业这一钓就是一天，可能是加了肉糜的缘故，今天钓到的鱼，以黑鱼鲶鱼鲈鱼为主，甲鱼也是吃肉的，自然也钓到了不少。 上午他去卖了两次鱼，坐公交去的北池头条，卖了一次，然后又去王府那卖了一次。 两次他都把铁皮桶给塞得满满的。 下午他也去卖了两次，也是两边各一次。 从王府对面的那个收购点出来，秦守业就回了家。 可能是周末的缘故，路上的人有不少，每条胡同里都能看到嬉笑打闹的孩子，还有聚堆聊天的人。 秦守业不太方便往铁皮桶里放鱼了，他只能耐着性子，提着鱼竿和桶，一路小跑，跑回了钱粮胡同。 他们胡同也是这样，胡同里有聚堆聊天的，还有跑来跑去的小孩子，还有拿着五颜六色的纸，提着一桶浆糊贴大字报的。 秦守业就扫了那些人一眼，然后立马就转头看向了别处。 他们可不是好惹的，张嘴就敢给你扣帽子。 你一个忠君爱国的良臣，都能给你编排成秦桧那样罪该万死的人。 秦守业提着铁皮桶快步往前走，眼看着就到家了，他被人拦下了。 拦下他的不是别人，正是李大花的儿子王胜利。 “胜利哥？你找我有事啊？” 王胜利个头没秦守业高，但长得也不算矮，一米七八的个头，皮肤也挺白，身上还有骨子书生气。 长得虽然没秦守业帅气，但气质比秦守业要强上几分。 “老三，哥……哥有事求你。” 秦守业有些无语，这是母子齐上阵啊？ 母子齐心，其利断金？ “你先说说，我听听是啥事！” “老三，咱们找个地方说吧，这里人多……” “走，咱们去你院里说！” 他说着就伸手去拉秦守业，结果被秦守业给躲开了。 “我有腿自己能走，也找得到家门。” 秦守业懒得和他客套了，冷冷的丢下一句，快步就朝着他们那院走了过去。 王胜利急忙跟了过去。 “老三，你给我买的烟叶真好抽，劲大烟多。” 秦守业一进门，章大爷就笑呵呵的跟他打了招呼。 “好抽就行，大爷您歇着，我回去了。” “嗯，快去吧……” 秦守业到了跨院门那就停下了，王胜利从后面跟了过去。 他没有说话，先是左右转了转脑袋。 “别看了，这会没人……快说啥事！” “老三，俺娘是不是要让孙雅楠嫁给你？” “是，咋了？” “老三，我听说你还拒绝了？” “对！你有话没话啊？能不能说正事，不说我回家吃饭了！” “说说说……我说……” “老三，哥求你了，能不能……娶了孙雅楠？” 秦守业眉头一皱，然后心中就是一喜。 这是来给他奖励了啊！ “不行！我不娶！我不能娶个寡妇！” “老三，哥不是让你俩真结婚，就是你俩名义上是夫妻……” 王胜利磕磕巴巴，扭扭捏捏，费了好大的劲才把真正想说的说出来。 他让秦守业娶孙雅楠，但是不能有夫妻之实，他们就是一个纸上婚姻。 秦守业要是答应了，每个月王胜利就给他十块钱。 “老三，等过两三年，你俩就离婚！” “我不干！” “二十，我一个月给你二十块！” 秦守业看王胜利的眼神变了。 王胜利一个月工资二十出头，拿一半给他还有可能，全给他？ 就李大花那个抠门劲，能同意？ 无非就是想着让他先答应，以后慢慢的少给，直到不给！ 他的这句话，让秦守业心里的疑虑更重了。 李大花愿意给孙雅楠出嫁妆，王胜利愿意给她出生活费？ 他们和孙雅楠肯定有事，而且还不是小事。 “你一个月给我二百，我也不干。” 王胜利眼里闪过一丝阴狠之色，秦守业刚好捕捉到。 他心里咯噔一下，这小子的眼神有点吓人啊…… 不过他眼神变的也快，脸上也摆出了一副哀求的表情。 “老三，哥求你了……你好人有好报。” “孙雅楠太可怜了，一个人带着孩子。” “可怜你娶她啊！” “这……俺娘不让……老三我实话和你说了吧，我看中孙雅楠了。” “我想要娶她当老婆，可俺娘不让，我就想着让你和她结婚，结了婚你别碰她，等过两三年，你和她离婚，我再娶她。” 秦守业懵了，他从未听过这么过分的要求。 “过两三年，你娘就让你娶她了？” “我抓紧时间结个婚，然后再离婚，这样我也是离过婚的人了，再娶她就不怕说闲话了。” 秦守业感觉被雷劈了。 他们一家子都是精神病！ “老三，你就答应了吧！整个胡同，我就相信你……你做人办事都很局气，有情有义，对兄弟也能两肋插刀……” 王胜利给秦守业戴起了高帽子。 秦守业一句都没听进去。 “你别说了，这事我不能答应。” “老三，哥知道你担心啥，你担心你和孙雅楠离婚之后，就是二婚了，不好找媳妇。” “这个你别怕，到时候哥负责给你介绍对象。” “我保证给你找个年轻漂亮的黄花大闺女。” 秦守业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你给我画的饼，太多了，我吃不下。” “饼？什么饼？” “没事……这件事我帮不了你，你找别人问问吧。” 秦守业说完就往院里面走，王胜利一个大跨步就到了他前面，伸手拦住了他。 “老三，哥求你了……哥给你跪下……” 第122章 你可爱的弟弟要无了 王胜利说着就弯下了腰…… 秦守业往后退了一步，笑眯眯的看着他。 王胜利以为秦守业会拦他，所以他压根就没打算跪。 可秦守业这么往后一退，直接把他晾在那了。 “老三，我……我真跪了……” “这院子是大家的，你想跪哪就跪哪！” “再说，你是跪了，不是尿了，没人管你。” “你跪不跪了？” “我……我跪了你能答应吗？” 秦守业耸了耸肩，摇了摇头。 “不能！” 王胜利慢慢的直起了腰，眼神阴狠的看向了秦守业。 “老三，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娶还是不娶。” 秦守业也不甘示弱，直接瞪了回去。 “你听清楚了，不娶！” “好！你别后悔！” 王胜利说完就往前迈了一步，伸手去推秦守业，结果秦守业在快被他碰到的时候，往旁边一闪。 他势大力沉的一下，直接推了个空。 然后他就踉踉跄跄的往前冲了好几步，摔了个狗啃屎。 秦守业嘴角微微上扬，心里有几分舒爽…… 王大军趴在上，猛地一歪头，朝着后面看了一眼。 “你绊我！” 秦守业算是见识到什么叫恶人先告状了。 “你自己没站稳，怪我？你咋不怪地球转得快？” “秦老三，你给我等着！” “多大的人了，还和小孩抢台词……” “老子就不等你！” 说完这句话，秦守业就转身进了内院。 他走了两步，然后看了看手里的空桶，心里忍不住骂了两句。 “王八蛋，要不是你跟着进来，老子就把桶给装满了。” “耽误老子做生意，刚才怎么没一下摔死你！” “你丫嘎嘣死了多好！” 秦守业一脸不爽的走到了水龙头那，把两个铁皮桶冲洗了一下，然后又洗了手和脸。 “老三回来了？” 秦守业一转头就看到了二嫂。 “二嫂，爹娘回来了吗？” 秦守业这句话刚落地，两个人影就从屋里冲了出来。 秦大山和刘小凤气势汹汹的冲到了院子里，一个揪耳朵，一个拽胳膊，直接把他拖进了屋。 “哎哎哎……娘啊……耳朵要掉了！” “娘，你松手啊……有话好好说啊！” “爹，你也别冲动，冲动是魔鬼啊！” “君子动口不动手啊……我没惹祸啊！” 秦守业的哀嚎声，求饶声根本就没用，他俩没有松手的意思。 “老二家的，把他的东西拿屋里来！” 进屋的时候，刘小凤还冲着李小冉喊了一嗓子。 “知道了娘！” “二嫂你别管桶了……快救我啊！” “大哥，大嫂……咱爹娘要大义灭亲了！” “二哥，你可爱的弟弟要无了啊！” 秦守业被拽进了屋，然后被拖进了他那个小屋。 进去之后，老两口就松开了手，秦大山转身就把小屋的门给关上了。 “娘，你这是咋了啊？我……我没惹祸啊！” “爹……唉？我赛虎呢？” “赛虎是不是被你们给弄丢了啊？” 他这嗓子一喊完，脑袋里就响起了赛虎的声音。 “老大，我没丢，我在大哥这呢！” “大哥给我挠肚皮呢，可舒服了。” “你过来挠挠不？” “大哥这手法绝了！” 秦守业翻了翻白眼……老子有难，你丫的都不来救援？ “你小点声！我问你几件事，你小子老老实实交代，你要是说瞎话……今天我就打的你三天下不来床。” 刘小凤说完，就从门口墙角把那根顶门的棍子拿到了手里。 秦守业嘴角抽了抽……玩真的啊？ “我就问你，说不说实话！” 刘小凤两只手握住棍子一头，高高的把棍子举了起来。 颇有一番武松打虎的气势…… “娘，你啥都没问呢，我说啥啊？” “孩他娘，你把棍子放下，要揍他等会再说。” 秦大山走过去，伸手把棍子要了过去。 秦守业心里咯噔一下，那棍子还是在娘手里比较好，秦大山力气比她大太多了。 不知道这强化过的身体，能不能扛得住。 “老三，我问你，你是不是差点把刘文那孩子给溺死？” “啊？没有啊……我就把他按水里几次，每次都数着数呢，五六十个数就给他提起来。” “杀人要拉去打靶，我可没那么傻。” “你个死孩子，你知不知道人不仅能憋死，还能呛死啊！” “你把他按水里，他憋不住气，把水吸肺里，人就呛死了。” “你个王八犊子，下手没个轻重！” 秦守业心里默默的给刘文记了一笔账，一定是那小子和他爹娘说这件事了。 要么就是刘钢蛋说的。 他俩是父子，不管谁说的，记刘文头上准没错。 “娘，我心里有数，我看他快不行了，就把他提起来。” “你有数？你有啥数？你还不如把他揍一顿呢！” “他要是出点事，你给他偿命不？” 秦守业心中叹了口气，立马就态度诚恳的道了歉…… 被骂了几句，这件事就过去了。 “我问你，你给村里孩子分啥好吃的了？” “他们说和手指头差不多长，吃起来有虾味！” “昨天我们去了，看到村里的光腚娃娃都去你姥爷家门口坐着去了。说要等你给他们分好吃的！” 秦守业知道虾条的事情会漏出去，没想到这么快。 他低估那些孩子的嘴馋程度了。 “我去钓鱼的时候，用树枝编了个抓鱼的小笼子，抓到了不少虾。” “我就把虾给烤了，想着要是钓不到鱼，就把烤好的虾带回去，给小雨解解馋，鱼钓到了，虾也烤好了不少……回家的时候，看到几个孩子，就随手分了几个。” “那些孩子说是面做的！” “娘，我就是给他们分了一些烤虾，烤的可酥脆了……” “面做的，还有虾味，要是有这种吃的，我买回来肯定是先给你们尝尝啊！” “买了带去姥姥家，也是先给姥爷姥姥啊！” 刘小凤和秦大山对视了一眼，这件事就算是糊弄过去了。 最后一问才是秦守业所期待的重头戏。 “你昨晚上去黑市，又花了不少钱！那些钱哪来的？” “你到底藏了多少钱？” “你卖鱼真的能赚那么多？” 刘小凤问完了，秦大山就往前迈了一步。 “老三，你说实话，你的钱到底是不是卖鱼来的？” 秦守业看了秦大山一眼，他眼神有些冷……要是说不出让他满意的答案。 按照他的脾气，绝对要大义灭亲。 第123章 老爹想的周全 “爹，我钱真的是卖鱼得来的，今天去卖了四趟，收购站开的条和钱都在这。” 秦守业说着就把白天卖鱼的钱和条子拿了出来，递给了刘小凤。 “昨晚上去黑市，我是买了不少东西，这是剩下的钱。” “这钱是我卖金子得来的。” 秦大山眼神又是一冷。 “你哪来的金子？” “在我姥爷家。” “你放屁，你姥爷家银元都没一个，哪来的金子！” 秦大山说着就举起了手里的棍子。 “是在我姥爷家前面的水库里摸的。” “我去钓鱼，中午头太热了，我就下水洗澡，一个猛子扎下去，摸到了一个棺材。” “我从里面摸到了四块金饼，还有几个小金疙瘩。” “那些金疙瘩让我卖了。” 秦守业说着就晃了晃手里的钱。 “这是买东西剩下的……” 说完这句，他把钱递给了刘小凤。 “金饼呢！” 秦大山眼神不仅冷，还有些凶…… 秦守业立马就趴到地上，然后钻进了床底下。 等他爬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四块金饼。 他专门挑了四块上面泥多锈迹多的。 爬出来之后，他就把东西放到了床上。 刘小凤眼睛立马就直了，手里钱没数完就塞进了口袋里，然后两步蹿了过去，伸手拿起来一块。 “孩他爹，老沉了！” 秦大山走过去，一把将秦守业扒拉到一边去了。 他伸手抓了一块，拿到手里掂量了一下，然后仔细的看了看。 等他要用牙咬的时候，秦守业急忙拦住了他。 “爹，不能咬，这玩意棺材里摸出来的，多脏啊！” 秦大山愣了一下，然后就把金饼放了回去。 “这些，真是你从棺材里捡的？” “是，你看上面还有泥呢，还有烂泥的臭味呢！” “当家的，老三应该没说瞎话，刚解放的时候，俺们村就有人在水里捞到过金子，不过金子没焐热乎就被找上门了，一朵大红花，两袋子大米五块钱，就让人把金子拿走了。” “那个人捡的比咱家老三还多呢。” 秦守业心里高兴坏了，这算不算歪打正着了？ 亲娘啊！儿子以后一定好好孝敬您！ 秦大山把手里的棍子丢也给了秦守业，然后把那四块金饼拿起来，仔仔细细的看了半天，然后转头看向了秦守业。 “这么大的事，你小子为什么不早说？” “为啥没和你姥爷他们说？” “爹，娘……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小雨年纪还小，他们要是说这事的时候被小丫头听到，她又告诉别的小孩，那全村就都知道了。” “到时候这金饼可就只能换两袋大米了！” 秦守业话一说完，刘小凤就接了过去。 “老三说的没错，这事不能和他们说。” “这四块金饼，等有几两啊？能换多少钱啊？” “当家的，咱家欠钢厂的钱，是不是能还上了！” “娘，这一块得有三斤重，我昨天晚上在黑市卖的金疙瘩，人家按克算的，一斤就是500克，一克能给到三块五。” 秦守业说完重量和钱数，刘小凤眼睛就慢慢的瞪了起来。 “我滴个天爷，那一块得多少钱啊？” “娘，我算了……最少也能卖五千三。” “多少？” 刘小凤嗷的一嗓子，然后又急忙抬手捂住了嘴。 她警惕的朝着门和窗户看了一眼，然后把声音压低了一些。 “当家的，他算的账对吗？” 秦大山表情复杂的点了点头。 “算的没错，他还说少了呢！按他那个价，一块最少五千五。” 刘小凤激动的抓住了秦大山的胳膊。 “当家的，钢厂的钱，咱们能还清了！” “一块五千五，四块是……” “老三，你快帮我算一下啊！” “娘，这四块能卖两万二，最少两万二。” 刘小凤激动的都快掉眼泪了，抓着秦大山胳膊的手也用上了力气。 “咱家能把债都还清了！” “当家的，你今晚上跟老三去一趟黑市……把老大和老二也带上。” “把金子卖了，咱们明天上班，你把钱给厂长送过去。” “你再买两条好烟，给他送过去，找他求求情，让咱们老三回去上班。” “钓鱼卖钱这不是正经营生，还是去钢厂上班好，那可是铁饭碗！” “娘，我不去钢厂上班，我想好了……我就钓鱼赚钱，我现在挺好的。” “我今天卖鱼都赚了小二百块了，快顶我在钢厂十个月的工资了。” “那冬天冷了，结了冰，你咋钓！” “我打个冰窟窿，照样能钓……” “不行，还是得去上班！” 他们娘俩争论了一分多钟，秦大山开口打断了他俩。 “行了，先说金子的事，上班的事回头再说。” “老三，黑市收金子的人，能要这么多不？” “我问了，他们说多少都要。” “你没说今晚上去吧？” “没有！” 秦大山点了点头。 “没说就行，我就怕你说了，咱就要找别的人卖了。” 秦守业明白他爹这话啥意思。 提前告诉对方有多少金子，啥时候去，那不是等着让别人抢吗？ “孩他娘，这事不能和老大，老二说！” “金子的事，就咱们三个知道，任谁都不能说！” “老大和老二也不能说？” 秦大山点了点头。 “不能！” “那咱们把债还了，他们肯定要问钱咋来的？” 秦大山摇了摇头。 “债不能还……” 刘小凤有些懵，她脑袋有点转不过来了。 “当家的，啥意思啊？为啥不还啊？” “不是不还，是不能一次性全给还了！金子卖了钱，你给放起来，家里的生活开销，给老人的钱，都从买金子的钱里出。” “厂子那份钱，就让他们从咱们工资里慢慢扣。” “一下子拿出去这么一大笔钱，肯定有人查咱们，现在情势很严峻，咱们不能自找麻烦。” 刘小凤立马就转过这个弯来了，秦守业也明白了。 “对对对，当家的你说得对。” “咱们卖了钱放起来，工资扣了，咱们有这笔钱，也不缺钱花了。” “爹，我这算不算三年还清钢厂的钱了？” “你不能强迫我去当兵了！” 秦大山眉头微微一皱，然后点了点头。 这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难道是真的？ 第124章 不是?凭啥啊? “当家的，咱不把钢厂的钱还清，老三能回去上班吗？” 刘小凤还没忘她那套铁饭碗理论呢。 “他不想去……就不去了，只要他有个活干，不违法乱纪，不干丧良心的事，又能赚到钱，我觉得也没啥错。” 秦大山的话让他娘俩都懵了。 亲爹，老了带你去跳广场舞，全是漂亮大妈的那种！ “当家的，他这……” “他从出去钓鱼，往家拿了不少钱吧？” 刘小凤摸了摸口袋里的那些钱，然后点了点头。 “得有四五百了。” “老大老二正式工，一年也就赚二百四。” “他几天就赚了他们俩一年的工资。” “我觉得他这样也挺好的。” “可……可他也不能钓一辈子鱼啊？” “他要是运气一直这么好，钓一辈子也行。等他钓鱼赚不到钱了，再给他找工作也赶趟。” “可……” “行了，就这么定了……你去把饭菜热一下，我等下和老三出去。” “你去哪啊？” “我去看看这小子怎么钓鱼的，然后再和他一起去黑市。” “那老大和老二……” “我和老三就够用。” 刘小凤点点头，弯腰就去拿床上的金饼了。 “你别管了，我找东西装。” 刘小凤犹豫了一下，拿起一个金饼看了看，闻了闻，然后一脸不舍的放到了床上。 “爹，要不咱卖一块，剩下的留下？反正不急着还钱了……” “不行，卖掉！家里放这东西，招灾。” 秦守业懵了，老爷子挺了解现在的情况的，那啥敏感度挺高啊。 “唉……要乱啊……这东西放家里，要出乱子的。” “爹，那听你的，全卖了。” 秦大山拉着刘小凤开门出去了，刘小凤去弄饭，秦大山去屋里拿了个帆布包过来。 他先用一块布把金饼包起来，然后就塞进了帆布包里。 接着他就把帆布包，丢到了秦守业的床底下。 “爹你这是……” “吃点东西，趁着天没黑，咱们去筒子河，我看看你小子到底钓鱼多厉害。” “等天黑了咱俩就回来，睡一会后半夜去黑市。” “正好你钓一些鱼带着，咱们装成卖鱼的。” “爹，你这是老奸巨猾！” 砰！ 秦守业屁股上挨了一脚…… 刘小凤把剩的两张肉饼热了一张，把没吃完的菜也放锅里扒拉了一下。 他们俩也填饱肚子，喝了点水就出发了。 爷俩一人一辆自行车，车把上挂着铁皮桶，秦守业还空了一只手出来拿鱼竿。 他鱼竿竖着拿的，上面长下面短，这样碰不到别人。 唯一不好的，就是骑车费劲…… 他俩骑车赶到筒子河那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不过距离天黑还有一些时间。 车子放到旁边锁好，秦守业就从口袋摸出来一个牛皮纸团，里面包的是他弄的面团。 这是在家的时候，他就准备好的。 “这是面？” “鸡蛋白面，还加了一点肉泥。” 秦大山嘴角抽了抽。 “你这是钓鱼，还是上贡来了？” “爹，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 秦大山犹豫了一下，最终把想要踢他两脚的想法压了下去。 “你钓吧，我看你多大能耐！” 秦大山之所以跟着来看，是他怀疑秦守业说谎了。 谁能一天钓那么多鱼？鱼和老鳖嘴上确实有伤，可那也能造假的，把鱼鳖抓上来，然后用鱼钩去挂个口子出来！ 这个事是他今天才想到的，要不然他早跟着来了。 秦守业挂上鱼饵，把鱼钩扔进了水里。 夜光的鱼漂被他换成了一根干木棍，飘在水面上不容易辨别。 他索性就不看了，用手去感觉有没有鱼上钩…… 十秒钟不到，他就猛地一抬竿子。 “来了！” 秦大山有些懵，这么快就上鱼了？ 不过让他更懵逼的还在后面……秦守业快速的摘掉鱼放进铁皮桶里，然后挂上鱼饵又抛了出去。 秦大山凑过去看了一下那条鱼，不等他看清楚呢，又是哗啦一声…… 又上鱼了？ 短短五分钟不到，大的铁皮桶就被装满了…… 秦大山上次这么震惊，还是在打鹰酱的战场上，一个十七岁的战士，一个人俘虏了二百多个鹰酱大兵。 “爹！王八！” 砰！ 秦大山这次没忍住，一脚差点没给秦守业踢河里去。 “骂谁呢！” “爹，我没骂你，你看我钓了个大王八！” 秦大山嘴角抽了抽，转头看了过去。 一个黑漆漆的大家伙，壳子比脸盆都大了，脖子被拽的老长了。 等秦守业把老鳖摘下来，秦大山已经从旁边树上弄了一些树枝下来。 他手搓了几下，就把树枝上的树皮扒了下来，用树皮当绳子，将那个老鳖捆了起来。 秦守业没急着钓鱼，蹲在旁边笑呵呵的看着。 “爹，你以前没少捆老鳖啊？” “捆过人。” 秦守业愣了一下……不是说隔行如隔山吗？捆人和捆老鳖能一样吗？ 秦大山捆好那个老鳖，然后就把大桶里的鱼弄了一些到小桶里，然后把老鳖塞进了大桶里。 小桶直径小，老鳖塞不进去，竖着放容易死…… “把鱼竿给我，我试试！” 秦守业把鱼饵挂好，然后乖乖的把鱼竿递了过去。 秦大山想要看看，他是不是也能钓这么多鱼。 当然了，他也是想过把瘾，男人很少有不喜欢钓鱼的。 这是基因里带的……从古至今，都是男的耕作获取食物，打渔是其中一项。 秦守业蹲到旁边，拿出烟点了一根。 一根烟抽完，秦大山那边都没有什么动静。 又过了十多分钟，天微微擦黑了，秦大山依旧是没什么收获。 他期间还换了两次鱼饵…… “老三，你钓鱼有没有啥窍门？” “爹，咱俩用的鱼竿鱼饵都一样，能有啥窍门？” “那为啥你把鱼钩丢进去，立马就有鱼排着队吃？我这就半天没动静？” 秦守业一脸无辜的摇了摇头。 “爹，我也不知道啊……你在家说我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能我差点死了一回，运气变好了？” 秦大山犹豫了一下，然后把鱼竿递给了他。 “你来！” 秦守业把鱼竿接了过去…… “我就不信了，你小子……” 秦大山的话没说完，秦守业就猛地一提竿子。 一条十三四斤的大黑鱼被拽了出来。 不是？凭啥啊？ 第125章 不劳而获 秦大山心情很是复杂。 秦守业的本事他亲眼看到了，这小子每天卖的鱼就是钓的，而且看他上鱼的速度，一天卖十次八次的鱼都行。 这小子一天最多去收购站卖四次，还是分两个收购站。 说明他也明白树大招风的道理，也知道现在是什么时期…… 知道怕，懂得收敛……这就很不错。 说明老三长大了，不再是以前那个没脑子的憨货了。 还有他这运气……好的真没边了。 秦守业刚把鱼竿接过去就上鱼了，在他手里半天都没咬钩的。 “行了，别钓了，回去歇着。” 秦大山看秦守业又要挂鱼饵，就开口拦住了他。 “嗯，回。” 秦守业收了竿子，秦大山过去把那两桶鱼分了一下。 他掂量一下，感觉分量差不多了，就全都挂到了他自行车车把上。 “爹，我带一个。” “一边沉不好骑车，你还拿着鱼竿，不方便。” 秦守业没和他犟，点头答应了。 车子骑出去没多久，系统的提示音就响了。 “叮，拒绝成功，奖励特殊技能，不劳而获。” “不劳而获，宿主每月可以捡到二十块钱。” 秦守业车把晃了晃，差点撞马路牙子上。 这是拒绝王胜利给的奖励？不劳而获……老子喜欢！ 这等于有了一个铁饭碗啊！ 就是不知道，这个过些年能不能涨价，毕竟钱是会贬值的。 到九十年代，这二十块钱都不够他去足道寻道的！ 接着系统又响了三次，奖励给他200块龙币，20斤粮票，还有10块巧克力。 巧克力每块重四斤，老么大一块了。 秦守业心里高兴的不得了，忍不住就哼起了小曲。 天彻底黑下来之前，爷俩赶回了家。 刘小凤他们刚刚吃完了晚饭…… 他们下班是挺早，但是吃饭挺晚的。 要是吃太早了，晚上很快就饿了，饿了就很难睡着了。 休息不好，明天就没办法好好上班。 听到外面有动静，老大和老二就出来了。 他俩过去帮忙，将那两个捅从车把上摘了下来。 “爹，这一会就钓这么多？” “老三，你和咱爹下河摸鱼了？” “提屋里去！” 秦大山发了话，他俩也就不多问了。 他跟秦守业去洗了手，然后也进屋了。 “爹，喝碗玉米糊糊吧？” 张大霞说着就拿起碗，盛了两勺子。 秦大山接过去，一口气就给喝干净了。 “当家的，这么一会，你俩就钓了这么多鱼？还有三个大老鳖？” 他冲刘小凤摇了摇头，然后伸手指了指秦守业。 “全是老三自己钓的？” 一家人转头朝着秦守业看了过去。 这几天他们都知道老三会钓鱼，也能钓不少，可这么屁大会功夫，去掉路上耽误的功夫，也不可能钓这么多吧？ “爹，筒子河里的鱼这么多了？” 秦大山冲老二摇了摇头。 “不是河里鱼多了，是老三运气好……” 他接着把钓鱼的事说了一下，还有他钓了十多分钟，都没有鱼咬钩的事。 “爹，真的假的啊？” 刘小凤没好气的瞪了老二一眼。 “你爹啥时候说过瞎话？” 秦保家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向了秦守业。 “你还是俺们家老三吗？” 他这一句话，全家人的目光再次落到了秦守业身上。 他们都有一个感觉，自从老三这次出事好了之后，人真的是大变样！ 懂事，不惹事，还知道照顾家里人了。 还有就是心善了……那天晚上去黑市卖了钱，看别人不容易，全都给人家了。 这些事以前的老三可做不出来。 “老三，你还是老三吗？” 秦卫国也憨声憨气的问了一句。 秦守业苦笑起来。 “大哥，要不咱俩换换？以后你俩喊我大哥？” “我可不当你媳妇！” 张大霞那个傻劲又犯了。 “老大家的，你说啥呢！” 刘小凤急忙拦了一句，生怕她又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老三，你……脑袋疼不？有没有犯迷糊的时候？” “没有！爹你别担心，医生都说我好了。” 二嫂这时候开了口。 “我早说了，人在经历生死后会性情大变，老三变好了，咱们应该高兴。” “他人变好了，运气也好了！” “以前他也爱抓鱼钓鱼，鱼竿啥的没少买，可他往家拿过多少鱼？” “气的爹把他的鱼竿都给踩断丢了，你们都忘了啊？” “老三懂事了，长大了，这是好事，咱们没啥好担心的。” 秦守业心里感谢了一下二嫂。 她说一句顶他自己说一百句。 “老二家说的是。” “小冉说得对！” “媳妇你说的对啊……” 秦守业突然有种收拾收拾行李，一家人就能去西天取经的感觉…… 他们又聊了一会，然后大嫂二嫂就起来收拾饭桌了。 等她们收拾完了，秦大山就把他们打发走了。 “老三你也去睡觉，等到点我叫你。” “爹，你明天还上班呢，我熬着，到点我叫你。” “不用，睡你的，到点我能醒。” 秦守业没坚持，点点头回他小屋躺着去了。 他本想着不睡觉，熬到晚上十一二点钟，就去叫秦大山。 结果他躺下没多久，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突然一下子就激灵灵的醒了。 秦守业嗖的一下坐起来…… “老三，到点了！起来！” 老爹的声音此时从外面传了进来。 “嗯，起来了。” 他翻身下床穿上鞋，然后就走了出去。 屋外黑漆漆的，秦守业就想去开灯。 不等他摸到灯绳呢，秦大山就打开了手电筒。 借着手电筒那昏黄的光，秦守业看到了秦大山。 “爹，你这是……” 秦大山穿上了他的旧军装，头上戴着没有帽徽的军帽，脚上一双棕色的大头皮鞋。 这是他当兵缴获的，退役带回家的，平时基本上不穿，也就过年的时候，才会拿出来穿几天。 他腰间还系了一条武装带，腰里别了一件什么东西。 “爹，你这是去打仗啊？” “别废话，这年头在黑市收金子的，不是什么善茬。” 说到这，他扭头朝着他那屋的房门看了看。 “路上说，免得你娘听见担心。” 秦守业点点头，提上两桶鱼跟着他去了院子里。 今天的月亮不如昨天的亮，但好歹也能看得清路。 两桶鱼全挂到了秦守业那辆车的车把上，然后他爷俩就推车出去了。 趴在门口的赛虎也被秦守业给带上了。 章大爷起来给开的门，看到秦大山他先是一愣，然后脸上就有了一丝讨好的笑意。 “大山，你也出去啊？” “嗯，跟孩子去看看。” “那你回来喊我，我给你开门。” 秦大山点了点头没再说话，看着好像不咋愿意搭理他。 院门打开，爷俩就出去了，骑上车就奔胡同口去了，赛虎不快不慢的跟在他俩后面。 车子骑出了胡同口，秦大山就开了口。 “老三，今晚上先把鱼和老鳖卖了，然后再去卖金子。” “我在外面看车，等你把鱼卖完了，就出来找我。” “你告诉我收金子的人在什么位置，穿什么衣服，多高就行……我进去找他。” “爹，咱把自行车找地方藏起来让赛虎在旁边守着，我和你一起去卖金子，拿到钱咱俩出来找车。” 秦大山摇了摇头。 “这里面的水深着呢，你跟着去，要是动起手来，我还要分神照顾你。” “动手？那我必须跟着……爹我跟着田哥学了不少本事，我也很能打。” “这不是打架，是搏命……” “爹，等到了地方，你试试我身手，你要是再说我不行，我就让你一个人进去。” “行吧……” 爷俩都没再说什么，直到车子骑出朝阳门，秦大山才再次开口。 “老三，爹要和你说个事……其实钢厂那辆车，没让咱们赔那么多钱。” “我说两万，是吓唬你，想让你觉得自己惹了天大的祸，以后听话一些……” 第126章 你不想要孙子了 嘎吱一声，秦守业就把脚蹬子往后一转，车子直接刹停了。 他身子一歪，左脚撑住了地面。 “爹，你说啥？” 秦大山也停下了车，左脚撑着地往后退了退。 “老三，钢厂那辆车没有报废，就是需要大修。” “修理费两千块。” “那辆车真的要是被撞报废了，用厂长的话说，那就是给国家造成重大经济损失了，根本就保不住你，你醒了也要被抓去蹲大狱。” “老三，你惹了这么大的祸，我就想着吓唬吓唬你，把钱说多一些，让你……让你懂事一些。” 秦守业心情有点复杂。 两千说成两万，老爹可真敢玩啊！ 他之前也不是没想过，车子要是撞报废了，他伤的可能就不只是脑袋了。 就现在的卡车，根本就没有什么保护措施，驾驶员出车祸的死亡率极高…… 还有上一世，他爹妈，大哥大嫂死了之后，也没厂子的人找他要钱追债，何着是没有债啊！ 秦大山为了他，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还有老头和他签的那个东西，三年还不上两万，就让他去当兵…… 这就是他挖的坑啊！ “老三，你也别记恨爹，我这也是没办法了。” “打了也骂了，可哪次你听了……厂长帮我出的主意，让我用这一招吓唬你，说不定你就真懂事了。” “也多亏了他给我出主意，老三你真长大了。” 秦守业有些无语，这里面还有厂长那个老头子的事呢！ 好好好，你给我等着…… 我不能对我爹咋样，我还不能吓唬吓唬你了？ 我这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了。 “老三……” “爹，我不怨你，是我之前太混蛋了。” “你这件事没告诉俺娘和俺大哥他们？” 秦大山摇了摇头。 “我怕他们偷偷告诉你，就连他们一起骗了。” “那你打算啥时候和他们说？” “过两年吧，等厂子把修车钱扣完了，正常发工资的时候，我再告诉他们。” “爹，要不这金子别卖了，我下次去我姥姥家，找地方把金子埋起来，我觉得再过些年，金子肯定更值钱。” “两千块修车钱，我勤快点，一个月就能赚回来。” 秦守业没吹牛，他不用一个月，现在系统空间里就有一千八百多块钱。 回去把给娘的钱要一百多出来，就够还债了。 秦大山摇了摇头。 “这东西绝对不能留，赶紧卖了换成钱……老三你和你姥爷说的三年大旱，这事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 “咱们把金子换成钱，多买点粮食备着。” “爹，你不信咋还要屯粮食？” “咱们走着说……” 秦守业点点头，踩脚蹬子把车骑出去了。 秦大山骑车跟上和他并排往前骑。 “老三，前两天厂长找我了，和我说了一下眼前的形势，他还给了我一份报纸看，现在全国农村都在吃大锅饭……” “你姥爷他们村也要弄集体食堂，我觉得这事不靠谱。” “一起干活一起吃饭，到最后肯定是干活的少，吃饭的多。” “还有别的一些原因……明年雨水充足，粮食恐怕也不够吃。” 秦守业心中暗喜，有这么一个老爹就是好，他之前还发愁，要怎么和家里人说屯粮的事情。 现在好了，他爹开始张罗这件事了。 “咱们把金子卖了，拿出一些钱来，送去你姥爷家，让他帮忙给咱们买一些粮食。” “再去买一些粮票，去粮站买一些。” 秦守业笑着点了点头。 “爹，都听你的！” 他爷俩都没接茬说，默默地骑车朝着那个黑市赶了过去。 赛虎也没有乱叫，摇着尾巴一会跑他俩前面，一会在他俩后面。 等快到黑市那片林子的时候，爷俩停了车。 “爹，把车子藏这个草堆里吧？” “赛虎在这看着，丢不了。” 秦守业本想是带着赛虎一起进去的，可又怕真的打起来，赛虎再一不小心咬死一两个，那乐子就大了。 还有就是赛虎这体格子人间少见，要是和对方打起来，结了仇，他们能顺着赛虎这条线找到他家去。 秦大山没反对，他帮着秦守业把铁皮桶拿下来，然后把车子就藏到了那个草丛里。 “赛虎，进去趴着，看好车子，有人要偷车你就叫。” “别人给的东西不要乱吃，小心他们给你下耗子药，吃了你狗命就没了。” “还有，别吓死口，碰到偷车的，咬脚腕子，别给咬断了……轻轻一口就行。” 秦守业说完这些，秦大山就挨了一句。 “你说这一大堆，赛虎能听懂啊！赛虎，我……” 秦大山用手电筒照过去的时候，赛虎正冲他点头呢。 “这狗……真聪明。” “爹，走吧！早点卖完，早点回去。” “你等一下。” 秦大山伸手拉住了秦守业。 “咋了？” “我试试你的斤两。” 秦守业笑了，这算不算合法打老子？ “爹，咱们点到为止。” “我不能把你往死里打！来吧！” 秦大山把手电关了，往帆布包里一塞，他就冲着秦守业招了招手。 秦守业立马就冲了上去，伸手去抓他的手腕子了。 秦大山眼睛一眯……这小子的速度怎么这么快？ 他手腕子被抓住了，但他胳膊一甩，手腕一转，反手抓住了秦守业的手腕子。 他右脚微微抬起，手上用力一拉…… 原本他是想把秦守业拉过来，然后照他腹部来个膝顶的。 结果他拉了一下，根本就没拉动秦守业，反倒是他脚抬起来的时候，秦守业猛地一发力，把他拉了过去。 他想要松手已经晚了。 秦守业一个侧身，然后用手去勒他脖子了…… “嗯？” 秦守业勒了一个空，秦大山身子往后一仰，躲过了他这一击。 在他愣神的功夫，秦大山的手就照着他裤裆，由下至上的扫了一下…… 秦守业哎吆一声，然后就捂着裤裆蹲跪地上了。 “爹……你……你不想要孙子了啊？” 秦大山眼神有些复杂，刚才他要不是拼尽全力，就被这小子勒住脖子放躺了。 他刚才甚至被逼的，战斗本能都冒出来了…… 打秦守业那一下，原本是抓的，手伸出去他才反应过来，想收手已经晚了。 只能变抓为扫了…… 第127章 七青八黄九五赤 秦大山会一些功夫，但更多的是格斗本领，都是在战场上和敌人一次次搏命中学来的。 招数虽然上不得台面，但能让敌人上的了西天。 生死之中锻炼出来的技巧，那都是奔着杀人去的，和格斗技还是有一些区别的。 “我没用多大力，疼一下就好了。” “爹，你耍赖，切磋而已，你怎么用阴招啊？” “什么阴招？白猫黑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爹，我是你亲儿子！” 秦守业蛋疼的表情都扭曲了…… 老头你等着，等你孙子出生，我就告诉他。 他没出生之前，就被爷爷扇了一巴掌！ 秦大山看秦守业表情有些痛苦，心里也慌了。 他急忙走过去，手放到了秦守业后背上。 “老三，你……没事吧？” “我刚才没用多大力气。” “要不今天先回去？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缓一缓就好了。” 秦守业现在没有刚才那么疼了。 他缓缓起身，走了几步，疼痛感又减轻了一些。 “我应该没事了，办正事要紧。” 秦守业说着就去提鱼桶了。 “我来提，我来！” “没事，我提得动。” 秦守业轻松的提起两个桶，迈步走了出去。 秦大山看他走路姿势正常了，心里松了一口气，然后跟了上去。 “老三，你这鱼卖的时候，怎么称重？” “掂量一下，差不多就卖。” “黑市里面黑漆漆的，带了秤也看不清。” “那以后你在家里秤完，记住多重……” “爹，看不清秤杆上的星，我也看不清鱼长啥样啊，都差不多大。” “大概记一下就行，别掂量错了，咱不吃亏，也不能让别人吃亏。” “嗯，下次我称一下。” 爷俩走了七八分钟，交了两毛钱进了林子。 那三个甲鱼是最先卖掉的，买家是三个穿着干净，看着有些官里官气的人。 秦守业要了一斤两块钱。 三只甲鱼加起来一共卖了62块钱。 然后他们用了一个多小时，把剩下的鱼给卖掉了。 刚开始秦守业要两毛一斤，问的人多，买的人没几个。 后面就只能降价了，降到一毛六的时候，买的人才变多了点。 鱼一共有14条，小的七八斤，大的十五六斤。 加起来差不多有100斤，一共卖了十七块六毛钱。 “爹，卖完了。” “一共是七十九块六毛钱。” 秦守业笑呵呵的把钱递了过去。 秦大山摇了摇头。 “你揣着……” “回去给你娘。” 秦守业刚露出一点笑模样，听到后半句，他笑容就消失了。 还以为秦大山让他拿着呢，没想到回家还是要上交。 “爹，收那个的在里面，我带你过去。” 秦大山点了点头，然后跟着秦守业朝着林子深处走了过去。 距离昨天那个地方还有十多米的时候，突然就蹿出来两个人。 “干嘛的？” “有点黄货想卖。” “过去吧。” 那俩人让到一边，放他俩过去了。 “小伙子，还是你啊？今天又来卖什么啊？” 依旧是昨天收金子的那个中年男人，他认出秦守业之后，就和他笑着打了招呼。 “金饼。” “哦……” 那人立马就来了兴趣，后背也从靠着的树上挪开了。 “东西呢？” 秦大山没急着掏东西，而是开口问了一句。 “你带了多少钱？能收多少？” 那人愣了一下，然后往旁边挪了挪，往后退了两步。 “你有多少，我收多少！怕我带的钱不够？” “这个你放心，你就是搬一个金佛过来，我也能吃得下。” “不过你们要是有什么歪心思，我劝你们识相一点，我能做这个生意，就不怕被抢！” “出来给爷们瞅瞅！” 那人最后这句嗓门稍微大了一些，然后从他后面七八米的位置，两棵树后面站出来两个人。 看不清什么长相，但他们手里拿着长条状的东西。 秦大山往秦守业那边靠了靠，挡在了他身前。 “现在能把货拿出来了吧？” “你们要是拿不出东西，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秦大山把手伸进了帆布包，摸索了半天，掏了一块金饼出来。 那人伸手接过去，然后蹲到地上，掏出手电筒照了照。 看了十几秒，他就把手电筒给关了。 “这是从水洞子里摸出来的吧？” 秦守业不明白啥是水洞子，刚要解释就听到秦大山嗯了一声。 “水洞子里摸的，刚见光没几天。” “这是老的，纯度没那么高，价格要低一些。” “三块二，行的话跟我去过秤拿钱。” “就在这交易。” “我……没那么多钱。” 那人感觉脸上有点发烫，刚还吹牛带的钱能买下一尊金佛呢，没想到立马就被打脸了。 他也是被惯性思维给害了，之前来找他卖金子的，都是一些金首饰，金条都不多见。 大黄鱼也就312.5克，小黄鱼32.15克，他带的钱够用。 他最多一晚上收了两根大黄鱼，所以他带的钱也就刚够买小半块金饼的。 “让你的人去拿钱，我们在这等。” 秦大山不愿意跟着他们走，是担心被带进贼窝，他们黑吃黑。 秦守业也知道老爹的意思，所以就没开口。 “钱送过来得要一阵子……” “我们能等！” 那人叹了口气，然后点了点头。 他从怀里摸出一杆小秤，把金饼放到秤盘上，称了一下。 秦大山拿出手电筒给他照了一下。 “三斤三两五钱。” “按银行的算法，一共是1675克。” 秦大山点了点头，接着把剩下的三块拿了出来。 那人愣了一下也没多问，一块块的放到了秤盘上。 第二块1785克，第二块1605克，最后一块是1905克。 那人低头算了一下，然后就报出了总数。 “一共是6970克，我要给你们块钱。” 秦大山转头看了看秦守业。 “他算的对不？” “对。” 秦大山伸手就要抓金饼，被那人伸手挡住了。 “大哥，我还没验真假呢。” 秦大山把手收回去，那人就掏出了他自己的手电筒。 他的手电筒亮一些…… 鉴定黄金真假的办法有很多，第一个就是看。 俗话说七青八黄九五赤，就是含金量为 70%左右的黄金颜色偏青，80%左右偏黄，95%以上为赤黄色。纯金的颜色较为鲜艳、光亮，呈现出独特的赤黄色，而假黄金或纯度低的黄金颜色会比较暗淡，或带有其他杂色。 那人看颜色的时候，还掏出了一张粗布，把上面的锈迹和泥污擦了擦。 秦守业以为他看完颜色就完了，结果他又从口袋里掏了一块黑色的石头。 第128章 紧张害死人 秦守业这就有点看不懂了。 秦大山在旁边给他解释了一下。 “这是试金石，用金子在上面划几下，能留下金粉，观察金粉的颜色，就能知道金子的纯度。” “这人是个行家，经验不足的人，可没这个眼力。” 那人抬头冲秦大山笑了笑，然后继续忙了起来。 用试金石弄完，他又点了一根蜡烛，把金子放上面烤了一会，然后用刚才那块布，擦掉了上面的黑灰。 他看了一下下面金子的成色，满意的点了点头。 接着他吹灭蜡烛，把金饼往口袋里一放就站了起来。 “金子纯度95%左右，算是不错了，价格就按照刚才的价格算。” “块钱，我让人给你们去取钱。” 说完他就抬起手打了个响指，后面就跑过来一个人。 秦大山反应很快，直接过去挡在了他俩中间。 秦守业有点懵，没看懂他老爹为啥这么做。 “大哥，你倒是很小心。” “不是小数，我得小心点。” “黑子，去拿两个整数，回来的时候小心点。” 被叫过来的那人，点点头转身就走了。 收金子的那位靠到了树上，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来。 “大哥，手电筒能关了。” 秦大山关掉了手电筒，站到了他旁边。 “老哥，来一根。” “不抽烟。” “小伙，你来一根？” “我也不抽。” 秦守业不知道父亲为啥拒绝，但他还是跟着学了。 “那我抽一根你们不介意吧？” 秦大山没说话，秦守业自然也没吱声。 那人笑呵呵的点上烟，然后狠狠的抽了一口，吐了一大口烟出来。 “老三，憋气！” 秦大山喊了一声，然后就动了！ 他一只手掐住了那人的脖子，一只手照着他的嘴巴就捂了上去。 那根烟直接被按到了他嘴巴上，烫的那人喊了起来。 不过嘴巴被捂住了，他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秦大山掐着他脖子，拖着他往旁边走了七八米。 秦守业急忙跟了上去。 “咋了爹？” “烟里下药了！” “下药？” “迷药，咱俩要是闻一会，就晕了！他就拿金子跑了。” 秦守业听的一愣一愣的，还尼玛有这种操作呢？ “那他不也晕了？咋跑？” “你傻啊，他又不是一个人，他晕了有人带他一起走。” “爹，你咋知道烟里下了药？” “以前打过土匪，他们什么下三滥的招都有，我着过道……这个味错不了。” “把金饼拿出来！” 秦守业放下手里的铁皮桶，伸手去他怀里把那四块金饼掏了出来。 “呜呜呜……呜呜……” “呜呜……” 这时候旁边响起了三个人的声音。 “别动！” “把人放了，不然开枪了。” 秦大山转头看了一下，后面有两个人提着枪过来了，左边还有个人提着枪凑了过来。 “老三，等下我说跑，你就往那边跑，别管我……” “爹，你让我做不孝子啊？我把你丢下，自己跑了？” “我回家咋和俺娘说？” “我能逃出去，他们伤不到我。” “上阵父子兵……” “行了，废话真多！看着他！” 秦大山说完就松开了那人的嘴巴和脖子，伸手从后腰摸了一把。 秦守业眼睛一眯……老爹带刀了？ “大哥，都是误会，我拿错烟了，我拿错了……” 收金子的那人也看到那把刀了，立马就慌了。 “拿错了？你们没少坑人吧？” “遇上我，算你们倒霉！” “老三，闭眼！” 秦大山说着就抓住了那人的衣服领子，手里的刀抵在了那人的胸口。 “大哥，我错了……我错了，饶我一命。” “大哥，我……” 秦守业也慌了，啥意思？这就要宰人了？ 这可不是战争年代，这是和平时期，老爹要是杀了人，要是被查出来，他可是要吃花生米的！ “爹，你……” “闭眼！” 秦大山手上一用力，刀尖就扎进了那人的肉里面。 “啊……啊……大哥，我错了。” “让你的人把枪放下！不然我捅死你！” “你们都别过来，别过来……把枪放下！” “大哥，他们就一把老套筒，剩下两个人拿的棍子，装装样子。” “别特么开枪，别打着我……” 老套筒是装火药，然后往里塞一些钢珠，射程远，伤害范围很大。 一打就是一大片。 那三个人没敢凑上来，还把手里的东西都放到了地上。 “大哥，别杀我……有话好好说。” 收金子的那人是真的怂了，他从一开始发现秦大山不简单，身上带着一股子压迫感…… 他纠结了半天，最终抵挡住了诱惑，没打算用什么套路把金子给坑走。 结果一紧张拿错了烟…… “大哥，我真的没想坑你，我这烟是防身的。” “我拿错了……我要是想坑你，咱就让他们拿着枪上来了，枪抵你脑门上，金子就是我的了。” “爹，他说的也有道理……” 秦大山没搭理秦守业，而是冲着那三个人喊了一声。 “你们把手举起来，慢慢的走过来。” “听他的，过来……” 收金子的人是他们的头，他说了那些人就走了过来。 “老三，拿着刀子，我去把他们捆起来。” “爹，我来！” 秦守业一个健步蹿了出去，秦大山想要阻拦都没来得及。 “小心点！” “你们别乱动，不然我一刀就把你们老大送老家去！” “听到没！别乱动！” 收金子的那人都快吓哭了，那刀子又往他肉里扎了半指甲深啊！ 秦守业过去脱掉了中间那人的裤子，用裤子把他的手脚捆了起来。 他去捆右边那家伙的时候，那小子搞起了小动作，想要勒住他脖子，挟持他和秦大山交换人质。 “小……” 秦大山提醒的话没喊完，秦守业就躲开了，还顺势抓住了那人多手腕子。 “走你！” 轻轻一拉，猛的一拽，然后握紧他手腕猛地一转身…… 咔嚓咔嚓…… 那人右手腕和胳膊肘，加上肩关节就全脱臼了。 “啊……” 那人就叫出来一声，然后就被秦守业一拳打到了下巴上，白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秦大山距离不算远，全都被他看眼里了。 老三啥时候这么厉害了？ 第129章 陌生的爹 也对，刚才都逼着他用阴招了……跟着田丰那小子学功夫，还真学到东西了。 剩下那个看到秦守业这么猛，也没敢反抗。 主动脱了裤子，坐地上让秦守业把他给捆了…… 做完了这些，秦大山那边也把刀子收了起，抽下那人的腰带，把他也给捆上了。 “大哥，我们不是坏人……” “大哥，都是误会。” “去拿钱的那个人，是不是去叫人了？” “没有，绝对没有……我们有暗号，我要是说多叫一些人来，他才会带人来。” “我刚才只是让他拿钱来的时候小心点，没说带人的事。” “你最好说的是真话。” “老三，把他们嘴堵上。” 秦守业把一个人的上衣撕烂，堵住了他们的嘴。 “爹，咱们走吧？” 金子是卖不成了，万一等下那个黑子带人带枪的回来，他们就走不掉了。 “等。” “啊？等啥？” “等那人回来，要是真带了钱，就把金子卖给他们。” “要是没带钱，带人来了呢？” “那咱们就跑。” 秦守业突然觉得秦大山有些陌生…… 他身体被强化了，还有了系统奖励的擒拿手技能，都不是秦大山的对手。 秦大山的动作在他眼里，可不是慢动作……说明秦大山的速度比普通人快许多。 再就是那人说的水洞子，老爹竟然也知道是啥，还有他掏出刀子要捅那人心窝子的狠辣。 在姥爷家杀猪的时候，秦守业下刀都犹豫了好半天，一刀捅进去，手都打哆嗦。 老爹当年在部队，应该是个人物…… “爹，刚才他说的水洞子是啥？” “水里的坟，那些土耗子的黑话，当年抓到过几个土耗子，他们挖了不少坟圈子。” “爹，刚才你是不是真的要捅死他？” “吓唬他的，不过他们要开枪，他就活不成了。” 那个收金子的听到这句话，心头就是一紧。 差一点啊！差一点就没命了…… 他爷俩躲到了旁边两棵树后面，等了差不多一个点，才见到一个人提着个袋子跑了过来。 “大哥，钱拿回来了。” 秦大山一把拉住了要出去的秦守业。 “等一下。” 秦守业把身子缩了回去。 那个黑子顺着呜呜声，找到了那四个被捆起来的家伙。 “大哥……这是咋了？” 他说着就把那人嘴上塞的东西扯掉了。 “解开，给我解开！” 等四个人都被解开，其中一个想去找枪的时候，被秦守业一脚踹了回去。 “大哥，钱拿来了，我没想坑你们……误会都是误会。” “黑子，钱呢！” 黑子把那个黑布口袋从地上捡起来，递给了那人。 那人把口袋递给了秦大山。 秦大山接过去，打开手电筒数了一下。 “少三百零三块。” 那人急忙从口袋里掏了一沓钱出来，全都放到了那个袋子里。 秦大山数了一下，把多的还给了他。 “不该我的，我一分不要。” “老三，把金子给他。” 秦守业从口袋里掏出四块金饼递了过去。 “验金。” “大哥，不用了，刚才验过了。” “再验一次，免得你觉得我们调包了。” 那人哭丧着脸，重复了一下刚才的过程。 “大哥，真的，没调包。” 秦大山点了点头，把黑布包往那个大铁皮桶里一放，然后关掉手电筒，就招呼秦守业离开了。 那五个人就那么傻愣愣的看着，过了好半天，那人才松了一口气。 “老大，咱们不能吃这个哑巴亏，我去找枪追上去，崩了他们。” “你特么有病啊！看看狗剩，他胳膊是不是被那小子掰断了！” “大哥，我没事，就是脱臼了……那小子太狠了，力气大速度快，肯定是个练家子。” “他爹也不简单……” “老大，不是谈的好好的吗？怎么谈崩了？” “我去取钱，你也没让我带人啊！” 黑子有点懵，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唉……怪我啊，我拿错了烟，那个老头不简单，闻出味来了！立马就动手了……” “我都没反应过来，人就被牵住了脖子捂住了嘴，然后给按地上，刀尖抵胸口了。” “老东西还挺厉害……” “何止是厉害，他真杀过人！他身上有味。” “老大啥味？” “血腥味……” 当然了，除了血腥味还有鱼腥味。 血腥味是感觉，鱼腥味是真真正正闻到的。 他把鱼腥味和四块金饼联系起来，就给秦大山爷俩按了个身份。 不是水耗子，就是哪个打渔队的…… “老大，这口气就这么咽了？” “这事怪我，我没想着动手……四块金饼，咱们也没少赚。” “而且还是老金子，最起码是汉代的，后天去找明少，五块钱一克他都能要。” “老大，我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说这话的人，是第一个被秦守业捆起来的家伙。 因为秦守业脱他裤子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什么……然后不屑的笑了一声。 这对他的打击是巨大的……他恨不得现在就捡了枪追上去。 他倒不是想把秦守业咋地，只是想让他脱下裤子，比一比！ “咽不下去也给我咽！咱们现在帮他们办事收金子，少惹点事！” 那人说他们的时候，抬手指了指上面。 “行了，今晚上就这样，回去歇着！” “你去找个医生，把胳膊接上。” “把枪捡回来……” 说到枪他好像想到了什么，急忙又补充了一句。 “以后枪里别特么装火药，免得走火。” 刚才幸好枪没响，不然他就被捅个透心凉了…… 他们离开的时候，秦大山爷俩已经骑着车子带着赛虎出去老远了。 装钱的桶挂在秦守业的车把上。 那个空的小桶，挂在秦大山车把上。 他俩人刚进朝阳门，就碰到了巡逻队。 秦守业吓得立马把桶里的布袋子收了起来。 不过他的动作显然是多余了…… “秦大哥，你这大晚上的不睡觉，干嘛去了？” 带头的那人笑呵呵的跟秦大山打起了招呼。 “出去抓鱼了，结果到地方才想起来，没带渔网。” 秦大山面色如常，语气也很正常。 “秦大哥你想吃鱼，就去筒子河钓啊，我听人说那边河里有大鱼，有个小伙子，一天钓十多条大鱼呢，个个都十多斤。” 第130章 你爹是我知己 秦大山转头看了秦守业一眼，然后就继续和那人打起了哈哈。 “行，我休息的时候去试试。” “秦大哥这是你们家那个老三吧？” “是，前些日子出了车祸，这里不灵光了，不咋说话了……” “秦大哥你也别往心里去，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要不是为了他，我能大半夜去抓鱼？都是为了给他补身子……” 他俩聊了几句，巡逻队就继续去巡逻了，秦大山骑车带着秦守业往家赶了。 快到胡同口的时候，秦守业才开口问了一下刚才那个人是谁。 “咱们这一片的姓刁，以前和你差不多，是个地痞，被我教训过几次。” “爹，我不是地痞。” “嗯，你是小流氓，算不上地痞。” 秦守业翻了个白眼……刚才在树林里，您老人家那一套，可比我还流氓。 俩人回到家门口，秦守业去敲了门，没一会章大爷就笑呵呵的给开了门。 “回来了啊！” “嗯，麻烦您了。” “今晚上全卖……” 章老头的视线和秦大山对上了，剩下的话就没说出来。 他俩进去之后，赛虎也跟着跑了进去。 “妈呀……吓我一跳，这大狗！” “老三，你这狗晚上能不能拴门洞底下？有它在这，我晚上也能睡踏实点了。” 不等秦守业开口拒绝，秦大山就冷冷的开了口。 “我家的狗，不是看门的。” “它吃肉，不吃屎！” 赛虎冲秦大山摇起了尾巴…… “老大，你爹懂我！” “他是我的知己！” “我决定了，以后除了你，他的话我也听一听。” 秦守业有些无语，这狗也喜欢被拍马屁啊？ “章大爷，要是弄条狗看门，那您的饭碗不就被狗抢了？” “我看还是算了吧？” 秦守业说完就笑呵呵的跟着老爹进了内院。 章老头半天才反应过来。 “小王八羔子，骂我是看门狗！” “呸！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 章老头气呼呼的转身进了门房，给自己弄了一袋烟。 “我让你骂我……我抽你的烟！” 秦守业进了内院，就偷偷地把布袋子放回了桶里。 爷俩将车子放好锁上，然后就进了屋，赛虎被留在了门外面。 他俩刚一进去，就被吓了一跳。 刘小凤没睡觉，正在屋里坐着呢。 门一开，她就嗖的一下站了起来。 “你俩没事吧？” “没事吧？” “娘，你吓死我了……我以为家里闹妖精了！” 刘小凤抬手就打了秦守业胳膊一下。 “你娘是妖精啊？那你是啥？” “小王八犊子，我这是担心你和你爹睡不着……” “孩他娘，小点声。” 刘小凤立马就闭上嘴，然后过去把门关上了。 秦守业想去开灯，秦大山先一步打开了手电筒。 “孩他娘，东西卖掉了，你等下小点声。” “啥小点声，我……” 秦守业把桶里的布袋子放到了桌子上，秦大山的手电筒就照了过去。 刘小凤眼睛立马就直了，然后身子晃了晃。 秦大山急忙伸手扶住了她。 “当家……” 刘小凤根本就控制不住声音，她刚喊两字，就被秦大山手动闭麦了。 “呜呜……呃呃……呜呃呃……” 刘小凤被捂住了嘴，然后就把想喊的喊了出来，她瞪着眼，伸手指着那个钱袋子…… 秦守业站在旁边，看着娘的反应笑了起来。 等过十几年改开之后，他能借口做生意，然后往家里拿更多的钱。 到时候拿200万现金放桌子上，娘应该不能激动的晕过去吧？ 不知道多少钱，能让老爹晕过去。 刘小凤呜呜了一分多钟，才抬手把秦大山的手推开。 “死老头子，捂那么大劲干嘛！” “我不大点劲，满院子人都被吵醒了。” 刘小凤两步走到桌边，双手抱住了那个布袋子。 “这……这得多少钱啊？” “块钱……对了我这还有七十九块六毛钱。” “是卖鱼和卖老鳖的钱。” 秦大山说着就把钱掏出来，放到了那个布袋子里。 “这么多钱，藏哪啊……” “当家的，你抽空重新盘炕，在炕洞里……老三你睡觉去。” “当家的，咱屋里说。” 刘小凤抱着钱袋子就进了屋。 秦守业苦笑了起来，这是怕他知道钱藏哪了偷拿是吗？ “老三，你早点睡，明天我不让他们喊你吃饭了，把饭给你留着，你醒了吃。” “嗯，爹你也早点睡。” 秦守业转身回了自己小屋，然后关上门，耳朵贴到了门板上。 他听到了对门关门的声音，然后就听到了刘小凤和秦大山的声音。 他俩说话的声音极小，秦守业根本就听不清。 算了，睡觉吧……最起码家里有钱了，日子不用紧巴巴的了。 再就是欠厂子里的钱，也不用发愁了。 想到这个，秦守业心里就埋怨起了秦大山。 “爹也真是的，两千说成两万！” “他咋不说二十万！直接把我吓死多好！” “娘和大哥他们对我是真不错，他们也以为是要赔两万块。” “这要是放到别人家，大哥二哥早就吵吵着分家了，怎么可能帮着一起还。” “大嫂和二嫂也没反对……老秦家的好儿媳。” 秦守业心里嘀咕了几句，系统提示音就响了起来。 系统一口气给了8个奖励，前面7个全都钱和票。 他在黑市卖鱼的时候，有人给的钱少，他就拒绝了那些人，因此给的奖励。 钱加起来有20块，票据有20斤粮票，5斤油票，还有两张乙级酒票。 最后一个给了东西，奖励了他一把蝴蝶牌的锁。 “拒绝让赛虎去看大门，就奖励一把锁？也行……挺合理的。” 秦守业翻了个身，抱着小被子闭上了眼。 “睡不着人，还睡不着觉，那就太惨了。”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鼾声响起，秦守业睡了过去。 第四只羊都没数出来，他做梦吃羊肉串都吃不饱…… 第二天早上，秦守业还是早早的起来，和家里人一起吃了早饭。 他已经养成这个点起床的生物钟了，想睡个懒觉都难。 他洗漱回来坐到饭桌上，眼睛都直了。 桌子上有一盆豆浆，还有十几根炸油条，还有一盘子辣椒炒肉。 “爹，今天啥日子啊？” “娘，日子不过了啦？” 这话前些天刘小凤刚跟他说过，今天他给还了回去。 刘小凤白了他一眼。 “吃饭之前我说个事，昨晚上我和你们爹商量好了……” 第131章 咱俩谁是老子? “从今天开始，老大和老二，你们两家发了工资，不用往家里交了。” 秦守业没什么反应，伸手拿了个窝头，啃了一口。 大哥和二哥他们直接愣住了。 “娘，在我们不往家里交钱，咱们家生活费从哪来啊？” “娘，我之前和老大抱怨，说老三惹事，花了不少钱，可我那就是抱怨，我心直口快……我说的不是心里话，老三的债就是咱们全家的债，我们一起还。” 张大霞有些心虚，她还以为刘小凤这一出是奔着她来的。 “娘，我们是一家人，老三的事就是我们的事。” 二嫂说话还是那么甜…… “娘，咱们又没分家，往家里交钱是应该的。” 二哥说的这也是真心话。 他们的话让秦守业心里热乎乎的…… 秦大山和刘小凤也是老心甚慰。 “你爹退役的时候，有一笔补贴没发，他有些问题没调查清楚……现在调查清楚了，那笔钱就发下来了。” 刘小凤说谎话的时候，磕磕巴巴的，远没有秦守业那个功力。 “娘，俺爹发了多少钱啊？” “咱们可欠工厂两万块钱呢！” “爹，这啥时候的事啊？我咋不知道！” 秦大山瞪了老二一眼。 “咱俩谁是老子？” “你是啊……” “那我是老子，凭啥什么事都让你知道！” 秦保家尴尬的笑了笑，伸手拿了个窝头啃了起来。 “钱发了不少，够还债的了！但是咱不能一下子把债还了。” “一下子拿出来那么一大笔钱，肯定会有人眼红，被举报了肯定会有人来查，虽然咱能说得清，可传出去不好听。” “被外面人传来传去的，指不定传成什么样呢！” “所以昨晚上，我们俩商量了一下。” “厂子的钱，让他们慢慢的扣工资，我那笔补发的钱就放在家里，平时开销用。” “你们被工厂扣的钱，就算是交给家里了。” “剩下的那些，你们自己留着！” “咱们虽然没分家，但你们俩也成家了，都老大不小了，总伸手找我们要钱也不是个事。” 秦大山话说完，刘小凤就把话接了过去。 “你们嘴巴都严实点，别和别人说你爹发钱的事情。” “这年头都不容易，你们爹什么脾气你们也知道，别人来家借钱，他心肠一热就借出去了。” “娘，俺懂！这叫财不露白。” 刘小凤瞪了秦保家一眼。 “咱家就你嘴快，老大我不担心，我就怕你这张嘴出去乱说！” “娘，我不能……我肯定不乱说。” “老三嘴比我快，你咋不说他？” “老三肯定不能往外说，老三长大了……” 秦保家撇撇嘴，他突然觉得秦守业变好，对他来说不是啥好事了。 “行了，都吃饭吧……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以后你们的工资领到手，就自己拿着！家里的生活费，不用你们操心了。” “还有，你们要是有用钱的地方，和我说，要是该花……我就拿给你们！” 秦大山说完这几句就端起碗，拿起了筷子。 大哥二哥他们脸上露出了笑模样。 这对他们来说是好事……之前把工资上交，他们没什么意见。 但确实不方便，二哥想买点东西讨二嫂欢心，都要去找刘小凤磨叽半天，绞尽脑汁的想个合适的理由。 他总不能伸手从娘要钱，说买东西哄媳妇高兴吧？ 大哥也挺开心的，大嫂家里条件不算太好，他们每个月会给张大霞家里邮一两块钱，想要多给点也不好意思找刘小凤要。 现在他们手里的钱多了，可以多帮衬一些了。 早饭快吃完的时候，刘小凤看了一眼张大霞，然后又扫了一眼李小冉。 “那个老三，你吃完了没？” “吃完了，等下我收拾。” “当家的，你不是有事和老三说吗？” “啥事？” 刘小凤给秦大山使了个眼色，秦大山才反应过来。 “有事……老三你跟我出来。” 秦守业跟着秦大山到了院子里。 “老三给我拿棵烟卷。” “爹你不是抽不惯纸烟吗？” “烟袋忘拿了……” 秦守业掏出半盒龙牌烟，拿了一根递了过去。 然后掏出火柴，给老爹把烟点上了。 他借着那根火柴也给自己点了一根。 一根烟抽了三分之一了，秦大山都没开口说啥事。 “爹，你有事就说啊……” “没啥，你娘要和你大嫂二嫂说事，你不方便听。” 秦守业脑袋一转就明白啥事了。 “是生孩子的事吧？” “你咋知道？” “娘怕大嫂二嫂难为情，就把我赶出来了呗。” “要是其他事，也不用背着我。” 秦大山点了点头。 “家里有钱了，你娘想让她俩去看看医生，抓点药调理调理身体。” “结婚好几年了，一直没动静，你娘着急抱孙子。” 秦大山说这话的时候，想起了昨晚的事，他朝着秦守业裤裆看了一眼。 “你那咋样？肿了？” “没……没事，早好了。” “那就行，过两年你也该娶媳妇了，到时候你抓点紧，说不定能赶你大哥二哥前头当爹。” 秦守业心中苦笑，赶二哥前头是不可能了，二嫂今年就能怀上，明年就五六月份生的孩子，还是个小丫头。 至于大哥……应该也不会赶他前头。 秦守业还想着去找李小娟，欠着点让李小娟怀孕，把他上一世的儿女带到这个世上来呢。 到那时候，大哥和大嫂的身体早就治好了，孩子肯定也生了。 即便是现在的医生治不好，他也有机会靠着系统治好他俩。 “老三，昨晚上我想了一下。” “你不找工作可以，但你不能总钓鱼吧？万一大旱了，你去哪钓鱼？” “我去津市，那边有海……” 秦大山一下子就不知道说啥了，他昨晚上没想到这一点。 “也行……不过你寻思寻思，看看再学一门手艺，多个手艺多条路，将来有什么变故，也饿不着你。” “行，我回头好好想想。” 爷俩聊完了，刘小凤他们就从屋里出来了。 “当家的，该上班去了。” “老三，你把家收拾好，把家看好！” “你要是出去，可把赛虎看好了。” “嗯，我知道了。” 等他们走了，秦守业把饭桌收拾完，他就把门一锁，拿上鱼竿带着赛虎出门了。 那俩铁皮桶，被赛虎叼在了嘴里。 第132章 拿你当磨牙棒啃了 走到院门口，秦守业考虑去哪边钓鱼的时候，才猛地想起来，昨天答应赵红梅的事。 “昨天下午忘了去找她了！” “忘得死死的……” 嘀咕了两句，秦守业就带着赛虎，小跑着朝着胡同口去了。 “我滴娘啊……有狼！” “那是狗，秦家老三不知道从哪里弄回来的，我昨天就见着了。” “那狗真够大的，一口锅都炖不下。” “这么好的狗，谁舍得吃？” “这年头，人都吃不饱，还喂狗呢？” “人家一大家子都是钢厂职工，一个月工资加起来有一百多块呢！” “一般人家真的养不起……” 秦守业也顾不上和那些人打招呼了，一口气就跑去了供销社。 他站门口招呼了一声，赵红梅就从里面出来了。 “大兄弟，你昨儿下午咋没来？” “昨儿有事给耽误了，我回家的时候天都黑了。” “你那事问了吗？” 赵红梅点了点头，拉着秦守业就往旁边走了走。 “妈呀……这是啥啊？” 赵红梅怪叫一声，伸手把秦守业扯到了自己身前。 秦守业有些无语，这女敢拿他挡子弹……不是啥好人！ “赵姐，是狗！” “赵姐，真是狗！” 赵红梅伸出个脑袋来，看看叼着铁皮桶的赛虎。 “真是狗啊？” “嗯，赵姐真是狗。” “这么大的狗，哪弄的啊？” “我姥姥村里的猎户养的，现在养不起了，就卖给我了。” “多少钱？” “二十！” 赵红梅眼睛一瞪，就发表了一下她的看法。 “二十块钱，能买四五十斤猪肉了！” “不过也行……把它杀了，得有上百斤狗肉……” “呜呜呜……” 赛虎地吼了起来。 “老大这娘们真想吃我，我感受到了恶意！” “赛虎闭嘴！老实点！” 秦守业吼了它一嗓子，然后就冲赵红梅笑了笑。 “赵姐，这狗不能吃，俗话说得好，再穷不杀看门狗。” “咱们还是说说鱼的事吧？” “大兄弟，你运气真好，昨儿下午你要是来找我，那肯定没啥好消息。” “我下午去找我那个亲戚了，人家不同意，说最多再给你加两块钱。” “后来晚上，我那个亲戚跑我家找我去了，他们答应了。” “他去和女方家说了，人家女方家愿意出那个自行车票。” “不过人家也说了，两条大鲤鱼，要红尾金鳞，不能低于十斤。” “越大越好……要是有十七八斤，还有赏钱呢！” 秦守业心中一喜，自行车这不就到手了？ 赵红梅这个亲戚，倒是找了个好亲家。 能舍得用自行车票换两条鱼，不是干部家庭，就是某个厂子的领导。 自行车票对于老百姓来说比较难弄，对他们来说那就不是事…… “我要是能弄到那么大的，他们能多加多少钱？” 赵红梅有点小傲娇的伸出了一个巴掌。 “五块！” 秦守业有些失望，就她那小表情，还以为能给二十多呢。 “这也没多给多少啊！十七八斤的鱼，比他们要求的多了十五六斤鱼呢！” “一斤两毛钱，我还能卖三块呢，实际上就给了我两块钱啊？” 赵红梅愣了一下，然后就一脸尴尬的改了口。 “我说的是一条鱼加五块。” 秦守业明白了，赵红梅肯定在中间扣钱了。 不过他也能理解，没有她，也就没这单生意。 “这还差不多……” “大兄弟，你就两天时间，明天晚上要是钓不到，人家就不要了。” “你放心，肯定能钓到。” 赵红梅其实比秦守业，更希望他能钓到鱼。 中间跑跑腿传传话，就能赚好几块钱呢。 “那你快去，姐等你的信。” 秦守业点点头，招呼赛虎一声，迈步离开了…… 他依旧是去了什刹海那边，路过王府那个收购站的时候，他提着两桶鱼走了进去。 这是他过来的时候，找没人的地方，偷偷往里放的。 一桶甲鱼一桶草鱼，秦守业拿到了五十七块三毛钱。 他把空桶交给赛虎叼着，刚要往外走，就被从后门进屋的老站长叫住了。 “小伙子，你等一下。” “啥事？” “小伙子，你这条狗不错，能出不少肉呢，卖给我们吧？” 秦守业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赛虎也放开了嘴里的捅提手，冲着他怒吼了两声。 汪汪汪…… （老登，你信不信我拿你当磨牙棒啃了！） 那老头往后退了一步，警惕的看了赛虎两眼。 “它能听得懂？” “它能感受到你的恶意。” “它叫这两声，是骂你呢，说把你杀了出的肉更多。” 秦守业没客气，趁机损了他一句。 “小伙子，现在城里肉短缺的严重……” “大爷，这要是你养了几年的狗，你舍得杀掉吃肉？” 老头摇了摇头。 “你都不舍得，凭啥要求我那么干？” “城里缺肉咋了？少吃一口肉能死人不？” “多吃一口，老子的狗就没了！” 老头表情变得更尴尬了…… “小伙子，我有点心急了，不好意思……” 秦守业没再理会他，叫了赛虎一声就往外走了。 赛虎冲那个老头呜呜了两声，然后叼起水桶跟了出去。 “站长，那小子和你老子老子的，他再来卖鱼，咱不收了！” 有个小子想要拍马屁，结果一下子就拍到了驴腚上。 老头猛地一瞪眼。 “你这是打击报复！手里有点权利，就想着为难群众？” “你这种思想要不得……” 秦守业在门口听到了他们的话，苦笑着摇了摇头。 那老头还挺有原则的…… 二十多分钟后，一人一狗来到了什刹海。 秦守业带着赛虎刚走进那个草丛，就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是那个老爷子和他的跟班小周。 “张老，咱们又见面了！” “周大哥！” 秦守业笑着和他们打了招呼。 那老头冲他笑了笑。 “小秦同志，我们又见面了！” 老头刚说完这句话，那个小周就嗖的一下站到了他旁边，把他护在了身后。 秦守业知道他为啥这么大反应，笑着解释了起来。 “周大哥，这是我姥姥家的狗，他们养不起了，我就给带进城了。” “它通人性，听得懂话，也不乱咬人。” 第133章 锅和大料作伴 小周依旧是没有让开，因为他在赛虎身上感受到了压力。 赛虎抬着头盯着他看了几秒，然后不屑的打了个响鼻。 小周在它的脸上和眼睛里，都看出了不屑的味道。 它几个意思？ 被一只狗瞧不起了？ 赛虎的眼神，让小周有种掏出枪来，清空弹夹的冲动。 他好歹是兵王级别的，被一狗给藐视了？ 老头也看到了这一幕，然后就笑了。 “小秦，你这条狗挺有意思的。” “嗯，能吃能拉能睡，但打猎是一把好手。” “前些天我去我姥姥家，带着它进山打了几只野猪。” “根本就没用我动手，他自己就把野猪的后腿咬断了。” “这么厉害……吹牛呢吧？” “汪汪汪……” （吹牛？老头你把腿伸出来！） 赛虎刚叫了一嗓子，秦守业就没好气的踹了它一脚。 谁特么都敢咬！这老头要是被咬了，赛虎就进锅和大料作伴了！ 秦守业这辈子也完了……彻底前途无亮了！ “这是我爷爷辈的，是老人家，别冲他叫。” 秦守业不光嘴上说，还用神识叮嘱了它几句。 “你别特么给我惹事！这两个人咱们惹不起！” “别冲他们凶，也别冲他们叫！” 赛虎点了点狗头，闭上了嘴。 “真能听懂人话啊？它刚是点头了？” 赛虎看向老头，再次点了点头狗脑袋。 那老头就像是发现什么宝贝似的，眼睛开始放光了。 秦守业把马扎从铁皮桶里拿出来，放到了距离老头两米多的地方，然后又从铁皮桶里掏出了铝饭盒。 “小秦你又用鸡蛋拌面粉了？” 秦守业伸手揪了一块递了过去。 老头犹豫了一下，让小周接了过去。 “谢了，小秦同志。” “咱俩又不是第一次一起钓鱼了，别整那么客气。” “好，那我就不和你客气了，你也别和我客气。” “小周，你去车上把东西拿来。” “我……我不能离开您身边。” “没事，小秦同志不是坏人，还有一条狗……他俩能保护我。” “可……” “这是命令！” 老头一瞪眼，小周就一脸不情愿的离开了。 “小秦，那天我们约好，你第二天过来钓鱼，怎么没来？” “我刚要和您说呢，我那天被我妈派去给我姥姥送东西了，所以就没来！” “我可不是故意放您鸽子。” “您老不会等了我很久吧？” 老头笑着摆了摆手。 “那天我也没来，让你小周来的，他等了你半个小时，然后就回去了。” “真不好意思，让周大哥白跑一趟……老先生，您有啥东西给我啊？” “也没啥，我现在抽烟少了，存了两条烟送给你抽。” 秦守业想到上次老头给他的烟，也就没有拒绝。 虽然没系统奖励的好抽，但比外面能买到的要好很多。 “谢谢张老，那烟好抽得很……我厚着脸皮收下了。” 老头笑了笑没说话，把鱼竿提起了，用面饵换掉了上面的蚯蚓。 小周去了七八分钟就气喘吁吁的跑回来了。 看得出来，他很不放心……应该是全速跑着去，又全速跑回来的。 他喘了几口气，就把那两条用报纸包的烟递给了秦守业。 “给你！” “谢谢周哥，之前还让你白等了半天。” “没事，那是任务……” 秦守业把烟接了过去，然后放到了身后的空地上。 他刚把头转过去，老头那边就上鱼了。 “中了中了……” 一条巴掌大的鲫鱼被他提出了水面。 秦守业看了看他身后的空桶……还行，最起码今天他不空军了。 张维新把鱼摘下去，冲着秦守业开了口。 “小秦，谢谢你，还是你这鱼饵好用。” “您老就别客气了。” “你这鱼饵好用是好用，可我就觉得有点浪费粮食……” 秦守业笑了笑没接话，把他的鱼竿弄好，挂上鱼饵丢了下去。 他和张维新差不多同时把鱼钩丢水里去的。 十几秒之后，秦守业就猛地一提鱼竿，他还没把鱼提出水面呢，张维新也提竿子了。 秦守业钓了一条十一二斤的大黑鱼，张维新钓了一条筷子长的大黑鱼。 张维新笑的牙都露出了一大半。 秦守业有些纳闷，这老头运气也变好了？ 难道是我的技能，把鱼引过来了，他跟着沾光了？ 再看看…… “张老，你这钓鱼技术也不差啊！” “沾了你的光，你没来之前，我钓了半个多小时了，愣是一条都没有。” “你这一来，我连着钓了两条了。” 秦守业笑了笑就伸手把鱼摘了下来。 这老头，把他当吉祥物了…… 接下来他上鱼的速度就没秦守业快了。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聊着，半小时不到，秦守业的鱼桶满了？ “张老，您……” “去吧，我在这给你看着！” “把你的狗留下，让它陪我钓鱼。” “您老帮我看鱼竿，怎么还要人质啊！” “你这狗不错，我瞅瞅……” 秦守业踢了一脚趴在旁边睡大觉的赛虎。 “你，在这等我。” “陪着张老，别给我犯浑，你要是伤了张老，我扒了你的狗皮。” 赛虎点了点头，摇着尾巴就走到了张老旁边。 那个小周眼睛死死的盯着赛虎，手都放到身后去了…… 秦守业没去管他们，提上水桶就跑了出去。 “唉，还是不方便，自行车要快点搞到手才行。” “下午早点回去，掐着赵红梅下班的点，把鱼给她送过去。” “不行……得跟着她去她那个亲戚家，要不鱼给了她，她不认账咋办？” 秦守业嘀咕了几句就闭上嘴，撒丫子跑了出去。 他一口气跑去了北池头条那边的那个收购站，把鱼卖了，又急忙跑了回去。 路上他把昨天买的北冰洋汽水拿出来灌了一瓶。 瓶子他也没丢，直接收了起来。 好歹也是五分钱呢！ 他可不想被人说是土老帽进城，买汽水不知道退瓶…… 秦守业跑回钓鱼的地方，还没下去呢，就看到了张维新和赛虎。 一人一狗玩的不亦乐乎…… 张维新脱了一只鞋，猛地丢出去，赛虎嗖的一下就冲出去，鞋子没落地呢，它就高高的跃起，一口就把鞋叼住了…… 秦守业有些无语，刚才走的时候，忘了叮嘱赛虎，不要暴露实力了！ 张维新看赛虎的眼神，就像是西门庆见到了潘金莲，就如同是阎婆惜见到了张三，貂蝉碰上了吕布，寡了十多年的老寡妇看到了驴…… 第134章 狗类驯服人类的早期画面 这老头要抢他的狗！ “赛虎！过来！” 秦守业急忙喊了一嗓子，赛虎叼着鞋就跑了过去。 “唉……我的鞋！” “我的鞋……” 张维新一条腿蹦着追了过去。 “赛虎，把鞋还给张老。” 赛虎转身跑过去，把鞋子往地上一放，然后就跑到了秦守业身边。 “老大，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老大，我刚才训那个老头呢！” “你训他？” “是啊，我只要接住鞋子送回给他，他就会再次丢出去。” “我把他训的可听话了，我把鞋往他跟前一放，然后身子往下一趴，他准丢鞋。” 秦守业嘴角抽了抽……好像是这么回事。 狗类驯服人类的早期画面被他看到了？ 张维新穿上鞋，一溜小跑就跑了过来。 他神情激动的抓住了秦守业的胳膊。 “小秦……” “不行！” “我啥都没说呢。” “张老，赛虎是我的命根子，多少钱都不卖。” “汪汪汪……” （老大，你这形容的，多骚气啊！） 秦守业没好气的踢了赛虎一脚。 “小秦同志，我们商量商量，这条狗跟着你……屈才了。” “你把它交给我，我保证能发挥出它最大的价值。” “张老，赛虎不卖，不外借！你把天说破，我也是这句话。” “我给你……一千块！” 张维新咬了咬牙，给出了一个他认为的天价。 “您给我十万，一百万，我都不卖！” “我进山打猎，赛虎跟着去，我俩算是战友！” “你能把你的战友拿去卖钱吗？” 汪汪汪…… （老大说得对！） 张维新叹了口气，秦守业的态度让他明白，这件事没得谈了…… 不过他转念一想，又想到一个曲线救国的办法。 “小秦，你这条狗是公狗，把它借给我三天，我带它去配个种。” “我给钱！” 汪汪汪！ 赛虎骂了起来，而且骂的很脏。 这句话戳中它痛处了。 秦守业苦笑起来…… “张老，不是我不答应，是赛虎它之前受过伤，两颗蛋没了。” “啊！” 张维新愣了一下，然后就蹲下去瞧了瞧。 赛虎有些不好意思，一个劲的往秦守业身后躲。 “赛虎，别动！” “汪汪汪……” （老大，他要看我裤裆！） “别动，再动揍你了！” 赛虎一脸不情愿的站住了，张维新绕到它后面看了看。 “唉……这么好的狗，可惜了。” “张老，不是我不帮你，是没办法帮。” “嗯，我知道……可惜了啊，可惜这么好的狗了。” 汪汪汪…… （老子没蛋，但老子有胆，老子敢咬死你！） 秦守业踢了赛虎一脚，然后叫上张老去了钓鱼的地方。 张维新可能是因为赛虎的事情影响了心情，坐下钓了十分钟不到，就和秦守业打了个招呼，准备离开了。 他们收拾好东西要走的时候，张维新突然停住了。 “小秦，你刚来的时候说，你带它去打了几只野猪？” “嗯，是打了几头。” “猪肉还有吗？” 秦守业立马来了精神，把鱼竿往赛虎嘴里一塞，然后就站了起来。 “张老，您要买？” “是……不过你那肉还新鲜吗？” “张老，我打的已经卖掉了，但我下午能去我姥姥家，明天打到就弄回来……明天下午五六点，咱们还这个地方见，我肯定能打到。” 秦守业不想错过张维新这个客户。 他早就看出张维新不简单了，要是能把他发展成一个固定的销售渠道，那就不愁东西卖不掉了。 而且安全也有保障了！ 张维新大概率是军队的人，和部队做生意，那也算是拥军了！ 谁敢把投机倒把的帽子扣他头上？ “小秦，最近盛京肉比较短缺，我们单位也很久没吃肉了……” “张老，您明天下午五点来这等我，我保证能给您弄一头大肥猪。” “不过……野猪的肉不太好处理，做好了还行，做不好就有一股子腥臊味。” “小秦，是猪我们都要，母猪肉按收购站的价格算，公的就给我便宜点。” 秦守业急忙点了点头。 “行，没问题！您到时候可多带点钱，别我猪弄五六头，您没钱买。” 张维新笑了笑。 “你小子别先夸海口，你到时候猪毛都弄不来一根，我可是要骂娘的。” “也别在这了……你明天把猪送南门仓那边的娘娘庙去！” 秦守业回忆了一下，然后就想到那是什么地方了。 娘娘庙马路对面，那可是陆军军医学校！ 这下算是被他捞上了！ 张维新说不定是那个学校的校长呢！ 即便不是，也肯定和那个学校有些关系。 学校后头，好像是陆军医院！ 秦守业大概明白，张维新买的猪肉是要给谁了。 大概率是送给医院，给那些病号加餐。 “到了那，你去对面那个学校，门口有站岗的，你提我的名字，他们会和我联系的。” “来的时候，盖上点，别招摇过市的。” 秦守业点了点头。 他肯定不招摇，即便是给部队送，不怕被人整，那也要小心一点，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张老，明天下午我肯定送过去。” 秦守业心里已经开始想，要用什么办法把野猪送过去了。 可惜那头大卵泡子了，五六百斤被赛虎给吃了，要不然也能卖一大笔钱了，好在那两头母野猪也有二百多斤，钱也能卖不少。 当初他是想着，大卵泡子肯定要卖，那玩意拿去收购站卖，价格肯定被压的死死的。 秦守业问过了，公野猪肉，一斤就能给两毛二，稍微比鱼贵点。 母猪肉和小猪仔价格倒是高一些，能给到四毛钱。 要卖给张维新，那只大卵泡子一斤也能多要几分钱吧？ 可惜被赛虎给吃了！ “那我明天等你！” 张维新带着小周离开了，秦守业一转头，发现赛虎已经把鱼竿拖出去老远了。 一条鱼被它拽上了岸。 秦守业把鱼摘下来，然后赛虎就把鱼竿叼了过来。 他一边接着钓鱼，一边想着送猪的事情。 “要弄一辆板车……可一辆板车一趟也送不完啊！还有那么多小野猪呢！” “这事还不能找人帮忙……” 秦守业正嘀咕着呢，赛虎就叫了起来。 “汪汪汪……” （老大，能不能给我留两头野猪啊？我又快饿了！） “我看你是想吃噗噗噗，我要卖钱，回胡同，你掏厕所去！” “汪汪汪……” （我不吃屎！） 赛虎刚叫完，系统的提示音响了起来。 “叮，拒绝成功，奖励复刻赛虎吃掉的大卵泡子一只。” 秦守业一脸懵，这尼玛都行？ 刚才他还后让赛虎把大卵泡子吃掉了，系统立马奖励一只！ 他用神识看了一下，真尼玛复刻……大小一样，身上的疤痕一样，连长矛捅的口子，咬断的后腿，都一模一样！ “加上这个大家伙，一趟更送不完了！” “这年头也没有货拉拉啊！” 第135章 物极必反 “算了，多送两趟，先把大卵泡子送过去，然后出来，找地方待一会，再把那两头母猪送过去。” “再给他们两头小猪仔，帮我解决了那个大卵泡子，总不能让他们太吃亏。” “钢厂的债不用愁了，把野猪卖了，再去卖几个金饼……” 秦守业皱了皱眉头。 他不舍得卖，金饼放手里，等到古董热刮起来，能卖大钱！ 到时候在龙城囤一些四合院，就可以躺平了。 儿孙三代吃不完花不完了…… “不卖金子，靠钓鱼打猎，赚的钱能囤多少粮食和物资？” “三年自然灾害，可不仅缺粮食！油盐酱醋，药品，衣服布料，什么都缺……” “金子……金子！” 秦守业抬手拍了一下脑袋。 “棉花胡同的那个特务还没抓呢！” “你个老王八蛋，好日子到头了！我提前几年送你去吃花生米，也好让你早死早投胎。” “我现在有了赛虎这个帮手，还怕弄不死你？” 秦守业再次犹豫了……他抓特务有两个目的。 一个是为了他藏匿的那些金条和银元。 第二个就是立功受奖，之后去插队，也方便他自己选地方。 这一世必须要和李小娟在同一个村插队！ 找到小娟，确定恋爱关系，靠着这个功劳，他也能很快回城，顺带着把李小娟给带过来。 要是没这个功劳，事情就难办一些了…… “难办不是办不成，要是把那老家伙抓住交上去，他肯定会说金子的事！” “万一去家里搜，那两万多块钱……” “唉，算了，让他彻底消失吧！” 秦守业为了安全考虑，决定对那个特务下死手了。 他刚做好决定，系统的提示音就响了起来。 “叮，拒绝成功，触发奖励，奖励54式手枪一把，弹夹10个，子弹1000发。” “我去！系统你这么大方？” “叮，拒绝成功，触发特殊奖励，奖励增加20%男性特殊能力。” 秦守业眼睛瞪了起来，他刚才拒绝了把狗卖给张维新，又拒绝了让赛虎去帮忙配种。 一个实物奖励，一个属性奖励。 不等秦守业开口问呢，他下半身就有了一种特殊的感觉。 不疼不痒……就是感觉小秦守业长个了！ “卧槽！” 秦守业猛地拉开了裤子，低头看了一眼。 他终于明白这个20%的增长是啥意思了！ 不管是长度还是直径，都增加了！ “哈哈哈……系统，我爱死你了！” “这个奖励我喜欢！” 秦守业内心狂吼！ 他原本……不算大，刚刚够用，系统奖励了一次，他直接从拖平均数后退的那一群人里脱颖而出了。 虽然比不上那些天赋异禀的选手，但也算名列前茅了。 算是那种进厕所撒尿，淡定的脱掉裤子，傲娇的环视全场的选手了！ 不过他也就高兴了几分钟，然后眉头就皱了起来。 “这次增加20%，那后面还会不会有这种奖励？” “要是再来一次……卧槽！那不要了小娟的命了？” “系统，这种奖励，来一次就行！” “系统，物极必反这个词你听过没？” “我希望我的伴侣是人类，而不是跟三哥一样，择偶标准遍布整个生物图谱，甚至是汽车排气管……” 秦守业嘀咕了几句，见系统没搭理他，就闭上了嘴，做起了干掉老特务的计划。 现如今他不仅有赛虎了，还有了一把手枪，还有充足的手枪子弹。 1000发子弹，10个弹夹也装满了子弹，枪里还有个满弹的弹夹。 这么算下来，他有1088发子弹！ 能把老特务打成钢铁侠！ 他也有了擒拿技能，飞毛腿技能！速度，战力双项提升！ 再加上赛虎这个大凶兽，加上手枪。 那老头除非红裤衩外穿，不然就死定了！ 战力有了，剩下的就是干掉他的机会了…… “唉，还是舍不得这个立功机会啊！” “我知道的特务就这一个，过了这个村，去哪个店里立功去？” “鱼和熊掌真不可兼得吗？” 秦守业也不钓鱼了，把鱼竿往旁边一放，点了一根烟，皱着眉头想了起来。 “那老特务住的地方，也是个四合院，那个院里住的人不少……” “要是去他家杀……闹出动静来，肯定会被堵在院子里。” “白天他在胡同口修鞋，也没下手的机会啊！” 秦守业越想越心烦，水桶里的鱼用力甩尾巴，声音吵到了他！ 他伸手就把鱼全都收进了系统空间。 然后下一秒，他脑袋里就灵光一闪…… “有了！鱼和熊掌都有了！” “汪汪汪！” （老大，你点菜呢？我不会做饭！） 秦守业白了赛虎一眼，然后又思考了起来…… 他打算利用系统空间，挖地洞，挖到那个老特务家下面去！ 他那些金条和银元，枪支弹药和电台，全都在他房子下面放着呢！ 老特务在床下面挖了个地道，在地下三米多的地方，挖了个地下室，还用木板和棍子支撑着。 当年报纸上刊登的新闻，提到过这一点。 “我可以先挖洞，把东西偷走！” “然后找机会抓他！” “现在就只有一个问题了！” 抓他不难，秦守业觉得即便是没有赛虎帮忙，他一个人也能抓住那个老特务。 问题是，他如何发现那个老瘸子是特务的？ 总不能说，老子重生的，报纸上看来的吧？ “上一世他被抓的原因没写……就一句通过公安的多方侦查……鬼知道他们咋侦查的？” “要找到老特务的破绽，给我抓他找个理由才行。” 秦守业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 “算了，找时间先去见见那个老瘸子，说不定见到人，就有办法了。” “活人不能让尿憋死！” 秦守业重新拿起了鱼竿…… 他中午没去买东西吃，啃了一些鸡爪，又吃了几块猪头肉。 他也没忘分给赛虎一些…… 下午他约摸着快四点的时候，就把马扎收了起来。 然后他拎着鱼竿，提着那个大铁皮桶回去了。 小铁皮桶在赛虎嘴里。 两个桶里装了一些水，各放了一条十七八斤的金鳞大鲤鱼。 他今晚上就要拿到自行车票，明天去买一辆自行车，后面要去盯那个老特务的梢，没交通工具不方便。 总不能每天坐公交去棉花胡同吧？ 再说了，下了公交还要走老半天呢！ 有个车子总会方便一些…… 第136章 路痴狗 秦守业带着赛虎路过王府那个收购站的时候，被一个工作人员看到了。 那人笑着迎了上去。 “小伙子，有卖鱼啊？” “今天有点少啊？” 秦守业冲他笑着摇了摇头。 “今天不卖！” “不卖？这么大的鱼，你拿回去也吃不完啊？” “这两条鱼有人订了！” 那人眉头里就皱了起来。 “小伙子，你卖给别人，这可算投机倒把！” “我没说卖！别人拿票换……” 说完这句，秦守业心里就苦笑了起来。 多魔幻的年代啊，用钱买就是犯法，用东西换就没事……可笑可悲可叹啊…… “小伙子，换能换多少票啊，也就几斤粮票，不如卖给我们！” “这么好看的大鲤鱼，可不常见啊！” “我都答应别人了，实在是对不住……” “那可惜了……不过你明天钓了鱼，记得卖给我们！” 秦守业嗯了一声，然后就继续往前走了…… 他赶到供销社的时候，赵红梅正好下班。 她从里面出来，一眼就看到了秦守业，还有那两条大鲤鱼！ 她眼睛一瞪，然后就跑了过去。 “大兄弟，你真逮着了？” “这么大……这鱼真好看！” “大姐，正好你也下班了，我也有空，咱们把鱼给你亲戚送过去？” “你把鱼交给我吧！我带过去，明天上午你来拿票。” 赵红梅说着就去拿捅提手，秦守业往后退了一步。 “赵姐，东西挺重的，我帮你提着送过去。” “再说了，我也怕夜长梦多啊……” “咋地？信不过你姐啊？” 秦守业现在更加能确定了，赵红梅在中间拼缝了…… “赵姐，你咋和他们说的，我不管，我就要一张自行车票还有十块钱，他们给再多都是您的。” “没有您，我也赚不到……您放心，我跟着您过去，不进院！您把东西送进去，我在外面等着！” “大兄弟，你这啥意思，你是说我在中间捞好处了？” 赵红梅有些不想承认。 “赵姐，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我只拿我该拿的，其他的我不管！” “您帮我找了这个活，总不能白忙吧！” “我这话说的够明白了吧？您要是还不答应，那这鱼我就拿家自己吃了。” 赵红梅犹豫了一下，然后极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你跟我去也行，你拿着这么长的竿子，售票员不能让你上公交车。” “赵姐，离着远吗？不远我跑过去？” “不算近！” “那行，您去公交站那等我，我把竿子放家里去！” “那你可快点！” 秦守业嗯了一声，直接把手里的水桶放地上了。 “赛虎，看着，等我回来！” 赛虎把嘴里的小桶放下，然后蹲到了旁边。 秦守业撒丫子就跑了出去。 他跑进胡同，赵红梅就凑到了水桶那，伸手就要去提。 “呜呜呜……汪……” 赵红梅被赛虎吓了一跳，猛地把手缩回去，往后退了两步。 “我不拿走，我就看看有多重。” “我就掂量掂量！” 赛虎点了点狗头，没有再叫。 “你……你听得懂？” 赛虎又点了点头。 “你真听得懂？” 赛虎不耐烦的点了点头。 这女人真磨叽，她要是条狗，吃屎绝对不带她！ 赵红梅大着胆子，伸手把桶提了起来。 两个水桶她都掂量了一下。 “十七八斤有了……他还真有本事。” “这么好看的红尾鲤鱼可不常见！” “这次……” 赵红梅转头看向了赛虎，剩下的话没说出来。 不过她接着就笑了起来。 “一条狗能听懂人话，还能说人话啊！我怕什么……” 说完这句，赵红梅就小声的嘀咕了起来。 “给那小子一张自行车票，再给他十块钱，我还能落一张收音机票，二十块钱……” “这钱太好赚了！” “明天下班去一趟鸽子市，把收音机票卖了，也能卖十多块呢！” “一下子赚三十多……顶我一个月工资了。” 三五分钟后，秦守业跑了回来。 他还没开口呢，赛虎的声音就在他脑袋里响了起来。 “老大，这个女人刚才说……” 赛虎把赵红梅的话说了一遍。 秦守业笑着摸了摸它的脑袋。 “干得不错……行了，你回家吧！回去看家，我去一趟就回来。” “老大，我……不认识路！” 秦守业嘴角抽了抽，这货…… 没办法，他又跑了一趟把赛虎送回去，然后才回来提上桶，跟着赵红梅去坐了公交车。 俩人坐了半个多小时的车，到了西直门那边。 “赵姐，这边是不是有个端王府啊？” 赵红梅嗯了一声，然后朝着南边指了指。 “就在那边，走几条胡同就到了！” “你来过这边？” “以前满四九城瞎跑，到这边和人茬过架。” “年纪轻轻的少打架，要是打坏了人，可是要蹲大牢的……这边走！” 赵红梅用长辈的口吻说了一句，然后就招呼秦守业往前走去。 他俩走了一百多米，然后就拐进了一条胡同。 往里走了大概二百多米，停到了一个院子大门前。 那院子院门挺大的，还是双扇大红漆的木门，就是上面的油漆和黄色铜钉掉了一些。 “你把东西给我，在这等我。” 秦守业把两个铁皮桶交给了赵红梅。 “赵姐，你别忘了把桶给我拿出来，特别是这个大的，不好买。” “知道了！” 赵红梅提上水桶就上了台阶，迈步进了院子。 秦守业蹲在院门旁边，点了一根烟。 “这院子最少也是个四进四出的……大门都这么气派，里面肯定也小不了。” “以前肯定是个大户人家。” “说不定还是个一品大员的府邸呢！” “这里面的地砖，都算得上是文物了！” 秦守业嘀咕了两句，视线就落到了台阶下那两个石狮子身上。 他起身朝着距离近的那个走了过去，把手放到了上面。 “叮，发现含有升级能量的物品，是否吸收！” 秦守业脸上一喜，猜对了！ “吸取！” “叮，能量吸取中，请稍候！” 秦守业的手放在上面没敢拿开，生怕中断吸取。 第137章 嫂子你小点声 十几秒后，系统的提示音响了起来。 “叮，吸取完成，吸取能量1万点，剩余升级能量点。” “卧槽，这么多……这石狮子不简单啊！” 接着他又去吸取了另外一个，结果还是1万点。 “这两个石狮子能量不少啊！比李茂才那俩花瓶含有的能力都高？” “系统升级了，吸取到的能量会变多，但也不能提升这么多……这俩石狮子比那俩花瓶年代久一些？还是有其他原因？” 秦守业皱眉思索了片刻，然后就做了个决定。 晚上抽时间，把这俩石狮子给收系统空间里去。 要不然破四旧的时候，这俩石狮子也保不住，肯定要被人砸烂。 “一场风波，不知道有多少老物件被毁，我得加快点速度……多抢救一些。” “一来留手里将来能卖钱，二来也能给子孙后代多留下一些东西。” “就这么干了，有了自行车，正好骑车子满四九城的胡同转悠转悠。” “除了院门前的这些石狮子，还有一些院子里有影背墙……当年不知道多少影背墙被砸了。” “我们院子里的那个就没保住……” “先把那个老特务给解决了再说！这件事也不急！” “还有七八年才破四旧呢……现在不急！” 秦守业想到老特务的事情，眉头就皱了起来。 抓他的理由还真不好找！ 希望后面盯梢的时候，他能露出什么马脚吧…… 秦守业靠在石狮子上等了五六分钟，赵红梅就笑容满面的提着两个铁皮桶出来了。 他急忙迎了上去。 “赵姐，你这么快就出来了？” “人家忙结婚的事情，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放下东西就出来了。” 赵红梅边说边朝着旁边走。 秦守业伸手把水桶接了过去。 俩人走出去几十米，赵红梅就停下了，从裤兜里掏了一张大黑十和一张自行车票出来。 “大兄弟，给！” 秦守业伸手接了过去，看了一下那张票，然后就笑呵呵的揣进了口袋里。 “赵姐，谢谢您！” “大兄弟，你帮了我的忙，还和我客气干啥！” “赵姐，以后还有需要我帮忙的，您就开口！” “对了，他们结婚是不是要摆酒席啊？是不是得用鱼啊？” 赵红梅摇了摇头。 “他们在单位食堂摆酒席，菜什么的都弄好了，你要是早说我还能帮你问问……” “那算了，不麻烦了！” “小秦，你快点去坐车吧。” “赵姐，您不回去？” “我家就在附近，我走回去就行。” 秦守业点点头，说了句再见就提着桶跑了出去。 他直接坐公交回了家…… 回去的路上，他想了一下自行车的事情。 这个钱找娘去要……自行车票咋来的，就如实说！ 至于车子怎么分配，他没啥意见。 把新车给爹娘骑，旧的给他，他也没啥意见。 秦守业到家的时候，爹娘他们已经下班回来了。 两个嫂子在厨房做饭，大哥和二哥在院子里逗赛虎玩。 爹娘在屋里歇着…… “老三回来了！” “老三你干啥了去了？咋把赛虎自己丢家里了？” “老三，你……你怎么买了这么多鸡蛋！” 秦守业回来的时候，把系统空间里的鸡蛋拿了一些，放到了那个小铁皮桶里。 系统之前奖励了一百多个，他拿了一大半出来，小桶装了大半桶。 “我用鱼换的！” 秦守业说着就提着小桶去了厨房。 “嫂子，晚上加个菜，我想吃炒鸡蛋了！” “炒十个！” 张大霞头也没回就怼了一句。 “你还吃炒鸡蛋，你长那个嘴了吗？” “家里就剩了四个鸡蛋，还留着给爹炒下酒菜呢！” “大嫂，你回头看看……” 张大霞把头扭了过去！ “妈呀！这么多鸡蛋，你下的啊？” 秦守业翻了翻白眼，大嫂这张嘴啊……要是能换一张就好了。 “大嫂，我是老母鸡啊！” “也对……你哪恁来的？” “用鱼换的！” “真好，老三你啥时候用鱼换个媳妇回来啊？” “我媳妇要自己找，得找个我中意的才行。” “就你，还找个中意的？有个能跟着你的就不错了……” 张大霞说着就把那个小桶接了过去。 “娘！娘……” 秦守业立马就急了。 “嫂子别喊，你别喊啊……” “娘知道，就完了！不让炒了……” “娘，老三换鸡蛋回来了！” “有多少啊？” 刘小凤从屋里走了出来，秦守业的天塌了…… “这么多？老三，你用几条鱼换的？” “鱼按一毛五一斤，鸡蛋按三分钱一个，一斤鱼五个鸡蛋，两条七八斤的鱼，换回来的。” 刘小凤点了点头。 “还行没亏……把鸡蛋给我吧，回头家里来人了，拿出来也是一道菜。” “娘，我想吃炒鸡蛋！” 秦守业哭丧着脸，拉住了刘小凤的胳膊。 “我看你像鸡蛋，想吃自己下去！” “娘，我要是能下蛋，我还是您儿子吗？” 刘小凤没憋住笑了，犹豫了一下拿了两个鸡蛋出来。 “那就炒两个。” “娘，一大家人，炒两个鸡蛋，够谁吃的啊？” “那就炒四个，打鸡蛋的时候往里加点水，炒出来能多一些。” 秦守业叹了口气……炒鸡蛋用水打，是能看着多一些，可口感不好啊。 “娘，我今天可卖鱼了，您要是不让我吃鸡蛋，我可不交钱。” “你小子还和我谈条件了……” “我钓鱼也累啊，还要提着鱼跑那么远卖鱼……” “我告诉您，我今天除了换鸡蛋，我还换别的了……” 刘小凤忍痛又拿了两个鸡蛋出来。 “就这六个，你要是不想吃，一个都没有……” “吃吃吃，我交钱！” 秦守业觉得差不多了，笑呵呵的拉住了刘小凤的胳膊。 “娘，咱回屋，我把钱给您……” 他拉着刘小凤离开的时候，还回头冲着二嫂动了动嘴唇。 别加水！ 二嫂眉头皱了皱，没看懂！ “弟妹，老三刚想说啥？” “没看太清……” “他是不是让咱们多加水？” “应该是，多加点，炒出来多一些，也够吃……” “大嫂，你炒菜比我好吃，你来做吧。” “行，你把鸡蛋打了，我洗几个辣椒。” 秦守业这会跟着刘小凤进了屋，不知道两个嫂子误解了他的意思。 第138章 宠妻狂魔 进屋之后，秦守业笑着喊了一声爹，然后就坐到了秦大山对面。 刘小凤提着桶进了屋，把鸡蛋放到她屋里去了。 “爹，我今天又弄了一张自行车票。” 秦守业笑呵呵的把钱和票掏了出来，然后把那两条大鲤鱼的事情说了一下。 刘小凤在里间屋也听到了。 等他说完的时候，刘小凤就从屋里出来了。 “老三，你说的那个赵红梅，是胡同口那个供销社里的？三十来岁，一头短发，嘴巴有点大，个子比我高点？” 秦守业点了点头。 “就是她，之前的烟票酒票，也是用老鳖找她换的。” “娘，你认识她啊？” “不熟，我去供销社买东西，和她说过话。” 刘小凤坐到秦大山旁边，伸手把桌子上的钱和票拿了起来。 她数了一下…… “老三，这咋多了十块？” “那两条大鲤鱼换的啊，十块钱外加一张自行车票。” 刘小凤点了点头，拿起那张自行车票看了看。 “当家的，要不你今晚上再去趟黑市吧？把这张票卖了，找到急用票的，能卖七八十吧？” 秦守业立马就要开口反对，结果秦大山先他一步。 “这票不卖！” “老三卖鱼的钱有多少？” 刘小凤疑惑地说了一句。 “今天交的差不多有九十块钱了。” “当家的，你想干啥？” “一辆自行车一百八十多，你给老三拿一百块，把那些钱也给他，让他明天去买辆车。” “当家的，他又不上班，买车干啥？” 秦守业感激的看了秦大山一眼，然后又愁眉苦脸的看向了刘小凤。 此时此刻父爱如山，母爱……也就那么回事…… “娘，我是您捡回来的吧？” “我现在天天出去钓鱼，钓了鱼卖鱼，总不能靠两条腿跑吧？” “我也累啊……” “你年纪轻轻的，多跑跑，说不定还能长长个！” “娘，我这个头不矮了，再长个又要重新做衣服买鞋，可要花不少钱呢！” “那也没自行车贵……” “行了，就这么定了，你给孩子拿钱去！” 秦大山在家里拥有绝对的话语权，刘小凤再不同意，也只能把刚刚揣起来的钱掏了出来，把那张自行车票放到了桌子上。 然后她起身进了屋，过了三五分钟，才拿了十张大黑十出来。 她一脸肉疼的把钱放到了桌子上。 秦守业笑呵呵的抬了抬屁股，伸手把钱和票拿了过去。 “爹，我明天把车买回来，后天上班您骑新的，把您那辆旧的给我骑。” 秦大山摇了摇头。 “不合适。” “爹，这有啥不合适的，当儿子的孝敬老子，是应该的。”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我们骑着新车去工厂不合适，被厂子里其他人看到，不太好。” “爹，那咱们院大都是钢厂的，这事早晚他们都知道。” “一些人知道，和全都知道，和他们亲眼看见，是两回事！” “院里人问你，你就说找人借的。” 秦守业应了下来…… “好，我就说借的。” 这时候大哥和二哥从外面进来了，秦大山和他们说了一下买自行车的事情。 “行啊老三，你这本事越来越大了，又弄了一张自行车票！” “老三，二哥和你商量件事……” “行！” 秦守业不等他把话说出来，就直接答应了。 无非就是新车给他骑，旧的给秦守业。 秦大山瞪了秦守业一眼。 “行什么！刚才我说的话忘了？咱家还欠着工厂钱呢，你二哥换新车，厂里领导咋想？” 秦保家愣了一下，然后急忙解释了起来。 “爹，我没想换车子骑。” 秦守业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二哥转性了？不换车那是要干啥？ “老三，我是想让你帮忙弄点布票，下个月发了工资，我想给你二嫂扯身新衣裳。” 秦守业笑了，二哥还真是宠妻狂魔，上一世他就是如此。 “这个简单，你容我几天功夫，我给你弄！” “做一身衣服得要多少布票？” “咋地也得四尺布票。” 秦守业点了点头。 “我去黑市的时候，给你寻摸寻摸，淘换到了拿给你。” “花多少钱你和我说，我给你。” 秦守业白了他一眼。 “那你和我说说，我以前花了你多少钱，我惹了那么多事，你和大哥去给人赔礼道歉，又要算多少钱？” “你俩都算算，我给你们！” 秦大山看了秦守业一眼，这小子真懂事了…… 秦保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就不提钱的事了。 秦卫国表情有些复杂……他本想着让老三给他也弄点布料，给张大霞也做一件新衣裳。 可秦守业刚说了那句话，他要是这时候开口，显得他故意占便宜一样。 “大哥，你别憋着了，看你那样我真难受……大嫂也有份，我到时候多买点布票！” “大嫂自从嫁过来，好像一直穿工作服，还没做过新衣服呢。” “这次让她和二嫂一起做，还有咱爹咱娘。” “你和二哥就算了，咱们都是老爷们，没那么多讲究。” 刘小凤一听不乐意了，做这么多衣裳，得要多少布票啊！ “孩他娘，咱们听老三的，不过别给我做了，把我那份省下来，拿去给咱爹，让他做套衣服。”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他快过大寿了。” “给他置办一身新衣裳，让老爷子开心开心。” 刘小凤点了点头，没有反对。 秦守业心里算了一下，娘和二嫂身材差不多，4尺布够了。 爹得用六七尺，大嫂八尺…… 她一个人能顶娘和二嫂俩人了。 二十三尺布票……还行，应该没多少钱。 二嫂这时候端着一筐子窝头进来了，大嫂跟在后面一只手端了一盆玉米糊糊，一只手拿了一摞碗…… 秦守业起身出去帮忙端菜，看到那盘子辣炒鸡蛋的时候，他苦笑了起来。 还是加水了…… 吃过晚饭之后，秦大山拿了一个窝头，夹了两坨鸡蛋，丢给了门口趴着的赛虎。 刘小凤又心疼了一阵子…… “老三，跟我出去溜达溜达，我有事和你说。” 秦大山招呼了秦守业一声，然后就迈步往外走了。 秦守业立马抬腿跟了上去。 “爹，啥事不能在家说啊？” 第139章 大白天就做上美梦了 秦守业几步就追了上去，赛虎也吃完了窝头，跟了上来。 它还过去蹭了蹭秦大山的腿。 “马屁精！” 秦守业没好气的踢了它一脚…… “你踢它干啥！” 秦大山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汪汪汪……” （老大你踢我容易挨揍。） 赛虎也有点狗仗人势的冲他叫了一声。 秦守业瞪了赛虎一眼，然后冲秦大山笑了笑。 “这狗就不能给它什么好脸，要不然它就蹬鼻子上脸！” “什么人养什么狗……” 秦守业咂摸了一下这句话的意思，心里苦笑两声。 秦大山这是骂他呢？ 爷俩出了院子，带着一条狗，朝着胡同口去了。 “爹，啥事您说啊！” “老三，星期五的时候，钢厂有领导检查工作搞聚餐，我听说之后就去找厂长了。” “钢厂要采购一些菜，鸡，猪肉和鱼。” “你明天买了自行车，就带着赛虎去你姥爷家，让你大舅他们带上老套筒跟着你进山，看看能不能打头野猪。” “厂长说了，一斤猪肉按六毛收。” “爹，肉店的猪肉才四毛多一斤！ “最近猪肉供应出了问题，肉店卖的肉都减半了。” “厂长去肉联厂了，想找他们买几头猪，人家根本就不卖！” “找领导打电话都没用，他们要优先供应一些重要单位，然后是保障市民需求，其他单位都要往后排。” “厂里采购员往乡下跑了好几天了，一头猪都没买到。猪不好买，价格自然就高了。” 秦守业点了点头，需大于供的时候，价格自然就是卖方市场了。 “爹，要是弄不到猪肉，鱼他们要吗？” “要，按水产店的价格给你！” “不过……他们不给钱，要抵扣欠款。” 秦守业笑着点了点头，抵扣欠款也是好事，反正他系统空间里有不少鱼和野猪，正愁找不到销路呢。 “爹，今天是周一，周五弄齐活就行吧？” “大后天你就得把东西送过去。” “那行，时间赶趟，野猪不好说，鱼我能弄到不少。” “明天我先钓鱼，钓一些就往厂子里送一些。” “等送够了，我再想猪肉的事。” 秦大山点了点头，他其实也不太想让秦守业进山，打野猪没有钓鱼安全。 “你先弄鱼，钢厂也安排了人进山，明天厂保卫科的人去燕山那边，他们要是打得到，就不用你了。” 这年头钢厂保卫科的权利还是挺大的，而且都是配枪的。 清一色的步枪，科长级别的还配手枪。 他们进山去打野猪，只要是碰上，那野猪肯定没跑。 胜利钢厂员工挺多的，足有3000多人……聚餐的话最少也能摆二三百桌。 一张桌子一条鱼……一条鱼按十斤算。 那也有三千斤了！一斤按照两毛算…… 这生意划得来，一下子就能抵扣600块左右的欠款。 “老三，你以后卖鱼的钱，往家里交三分之二，剩下的你留着。” “啊？我自己留着？” “我不是让你拿去乱花的……以后你去黑市，有卖粮食的，就多买点。” “家里得囤一些粮食了。” “哦……” “咋？不乐意啊？” “乐意乐意……” 爷俩走到胡同口，然后就转身回去了。 到家的时候，大哥他们都各自回去歇着了。 秦守业进屋要关门的时候，秦大山让他把赛虎放了进来。 “让它睡你屋里，别让它在外面，别被人给喂了耗子药。” “爹，它不傻，有药不吃……” 秦守业话没说完，赛虎就从门缝里溜了进来。 秦守业撇撇嘴，也就没说啥。 他带着赛虎进了他的小屋。 “你小子要是敢在我屋里撒尿拉屎，我打断你狗腿。” “老大，我能尿你这个尿桶里吗？” “你会用……卧槽！” 秦守业算是开了眼了，赛虎抬起右腿，精准的尿进了他的那个尿桶里。 “你大爷的，老子明天岂不是要给你倒尿桶！” “给我憋着！” “别特么尿了！” 赛虎一脸委屈的哼唧了两声。 “老大，我这也没装水龙头开关啊，不能说关就关！” “你大爷！” 秦守业要不是怕它尿地上，早就冲过去踹它了。 等它解决完了，秦守业才关上灯，躺床上去了。 第二天早上，秦守业的生物钟又起了作用，不等别人叫他吃饭，他就先爬了起来。 起床之后，他就把尿桶提了出去。 一开门他就看到了老爹提着尿桶出来了，他索性接过去，一起给倒了。 尿桶是不能倒院子里的，虽说他们这院有下水道，但问题院子里那么多住户，要是都往院子里倒。 那味道可就没法闻了…… 而且每个院子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倒尿罐子要去胡同的公厕。 秦守业倒了尿桶回来，然后用水涮了一下，将其放到了房檐下面。 “老三，快洗洗手吃饭了。” “来了娘……” 吃过早饭，爹年他们就去上班了，秦守业把鱼竿铁皮桶收了起来。 他看了看赛虎，把它也收了起来。 接着他出屋把门一锁，哼着小曲朝前院去了。 到了前院，他就看到了李茂才。 “李叔，这么巧……这都几点了，你还不去上班啊？” “我等你呢！” “李叔，我又不是大闺女，你等我干啥？” 李茂才白了他一眼，然后凑了过去。 “老三，牛肉还有吗？” 秦守业明白了，这家伙是馋了。 “李叔，那二斤……” “那点东西，都不够我喝二两的……” “李叔，牛肉没了。” “没了？那你有啥肉？” “鱼要吗？” 李茂才摇了摇头。 “那玩意费油，油少了做出来不好吃。” “扒鸡你还有吗？” “有鸡爪子！” 李茂才叹了口气…… “你那鸡爪子咋卖？” 秦守业笑着伸出了一根手指头。 “一毛？给我来十斤！” “好家伙……您大白天就做上美梦了？” “一块！” “你大白天就抢钱啊！” 李茂才急眼了，他感觉秦守业把他当冤大头了。 “李叔，您老去肉铺问问去，现在肉类供应不上了，有钱有票你都买不到肉！” “黑市猪肉都快涨到一块五了！” “我这鸡爪子好歹也算是荤菜，放了不少油盐酱醋香料什么的，不是钱啊？” “今天您不买，明天我敢要您两块。” 李茂才不知道黑市上的物价，秦守业也就胡扯了一下。 不过他也没多说多少，昨晚他老爹说的那个情况，黑市的肉价绝对也飞涨了。 “那你也不能卖一块啊……” 第140章 老爹人缘真好 李茂才舍不得买…… “李叔，一个金瓜子，三斤鸡爪，再饶给您两把虾条。” 李茂贞咂摸咂摸嘴，想了一下虾条的味道。 应该也能下酒。 “行！你晚上给我送来！” “别太晚了。” “吃了晚饭我就过来，您在家等着。” “别介啊，你下午回来就过来……” 秦守业装模作样的想了想，然后点头答应了。 “李叔，你得先给我！不然我把东西弄回来，你不要了，我找谁去？” “哪有先给钱的！” “你不给，我就不给您弄了！” 李茂才一脸无可奈何的跑回家，给秦守业拿了个金瓜子。 “李叔，那咱们晚上见！” 秦守业把东西接过去，然后就跑了出去。 李茂才看着他的背影嘀咕了一句。 “这小子不会坑我吧？” “应该不能……” 秦守业跑出院子就去坐了公交车，然后赶去了王府井的百货大楼。 到了地方他才知道，自行车的价格早就涨到了二百一十五。 而且牌子就三个，飞鸽，永久，国防！ 飞鸽是天津产的，国防牌是青岛的，永久是魔都产的。 质量都差不多，价格也大差不差。 秦守业买了一辆永久牌的。 三个牌子相比较，永久质量更好一些，不容易出毛病，还耐造。 把钱和票给了售货员，秦守业就拿到了他的自行车…… 他骑上车子，然后就奔着胜利钢厂去了。 路上的时候，他找地方把铁皮桶放了出来，装了满满两桶鱼。 他还放了两个麻袋出来，装了两麻袋，放到了前面的大梁上。 中间搭着，袋子两边往下压，稳稳当当…… 去胜利钢厂的路他不知道走过多少次了，虽然重生之后这是第一次去，但稍微回一下，他就能记起来路咋走。 上午十点多，他赶到了钢厂。 保卫科的人自然是认识他的，可他现在不是厂子里的员工了，所以他就被拦下了。 “这不是守业吗？来钢厂找你爸妈？” “车子不错啊？新买的？” 和他搭话的那个人三十多岁，秦守业看他面熟的很。 “你……你是……” 那人愣了一下，眼神就变得怪异起来。 “老三，你不是好了吗？咋连我都不认识了？” “我是你涛哥啊！梁涛！厂保卫科的……” 他说了名字，秦守业就想起了一些关于他的记忆。 梁涛上一世和他关系还行，是那种见了面互相笑着打招呼，互相递烟的关系。 “涛哥，我这一时没想起来……我好了，就是有些事记不太清了。” “那你这是那个啥失啥症啊？” “不是，就是躺了一个多月，有些事记不清了。” “那你不在家歇着，来钢厂干啥？” “我来给厂子送鱼的……” 秦守业把钢厂聚餐，他钓鱼抵债的事情说了一下。 “那你等下，我打电话问问。” 梁涛说着就进了门卫室，抓起桌子上的座机就打了个电话给他们科长。 保卫科的科长又把电话打去了采购科，采购科又去找厂长核实。 秦守业在外面等了十多分钟，梁涛才出来让他进去。 “你直接去食堂，采购科的人在那等你呢！” “涛哥谢了！” 秦守业推着车子进去，走了几步就骑上车子奔食堂去了…… 他母亲和二嫂都在食堂干活，不过他去的时候没见到她们。 应该是在食堂后厨忙活呢，毕竟再有一个多小时就到饭点了。 采购科的一个三十多岁的男采购员，带着他去过了秤。 他先检查了一下鱼，然后才让过秤。 “你这钓鱼的技术行啊，全都是大鱼！” “也有小的，小的咱们也用不上，我就卖收购站去了。” “这大鱼往桌子上一摆，多有面子啊！” “大哥，我多问一句，咱们要老鳖吗？” “我想着领导来检查工作，桌子上不能只有一条鱼啊……猪肉和鸡不好弄，要是弄上几只老鳖往桌子上一放，是不是能更好一些？” 那人点了点头。 “我帮你问问，你下回来送鱼，我告诉你！” “你这几天多弄点鱼，这么三四十条，不够用。” “最少也得弄三百条。” “没问题，我一点多还能送一趟，下午你们下班，我还能送一趟。” “保证两天把鱼给你们弄齐！” 秦守业这话一说，那人眉头皱了起来。 真能吹牛逼……他送来这些鱼，估计从昨天下午就开始钓了吧？ 两天弄到那么多鱼，除非是下河拉网…… “你这鱼真的是钓的？” “我告诉你，你要是从别人水库拉网偷的，我们可不要。” “大哥，您看鱼嘴还有伤呢……您要是不信，跟我去看看！” “俺爹是秦大山，他看过我钓鱼，不信你问他去！” 那人眼睛瞪了起来。 “你是大山哥家的？” “是啊，我叫秦守业，之前还在厂子里上过班呢！” “我知道，就是你小子偷偷开车，把车撞了，命差点没了！” “我说看你怎么那么眼熟呢……” 秦守业撇了撇嘴，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这是419斤鱼，我给你开条子！” 那人没再磨叽什么，直接给秦守业开了收据。 老爹在厂子里的人缘还真没的说…… “行了，接着去钓鱼，下午两点送来，太早了我还没上班。” “你进来去办公楼，二楼的采购科找我，我姓李。” “那就麻烦李哥了……” 秦守业系统空间里有烟，但现都不合适拿出来。 系统奖励的他不舍的，张维新送的也不合适…… 他打算等下去买点烟，到时候给梁涛和这个姓李的一人塞两盒。 秦守业骑上车子，离开了钢厂…… 他没有去钓鱼，而是骑车去了粮站那边。 那些骑倒骑驴的车夫，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粮站那边聚堆等活。 粮站装车卸车的活他们干，粮站没活了，他们就等着别人去找他们，干一些搬家送货的活。 秦守业去那边，倒不是想要雇人干活，而是想去租一辆倒骑驴的板车。 下午五点多，他还要给张维新那边送野猪呢！ 自行车可禁不住五六百斤的大野猪！ 去粮站的路上，秦守业心里嘀咕了起来。 “肉类供应紧张，张老头按什么价收我的？多少都要给我涨几分吧？” “要是他按收购站的价格收我的……那我还不如卖给钢厂了！” “也不行……我家里人都在钢厂上班，我卖鱼还好说，知道是我钓的！” “卖猪肉怎么解释……算了，亏点就亏点。” “不过张老头人品不错，应该能给我涨点钱……” 第141章 买了一辆倒骑驴 秦守业风风火火的骑车赶到了粮站那。 粮站大门两边停了几辆倒骑驴的板车。 倒骑驴就是车斗子在前面，人在后面骑，正好和脚蹬三轮车翻过来。 这东西一般人还真的骑不了，新手很难掌控方向。 左边有七八个汉子，坐在树荫下等活。 秦守业停到那几辆板车旁边，看了一下车子的大小。 中间那辆车板最大，应该是车老板自己用木板加长了。 “这辆车是谁的？” 秦守业一开口，那七八个汉子就立马冲了过来。 “我的！” “小伙子，你要拉什么？” “小伙子，搬家还是盖房子啊？” “我们都能干！” 这些人没有正经工作，全靠出大力赚钱养活一家老少，主打一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有点风吹草动就要凑上去，绝对不放过任何一个赚钱的机会。 “我不搬家，我雇车。” “小兄弟，你要用几辆车啊？” “就一辆，这辆是谁的？” 秦守业伸手指了指他看中的那辆车，然后一个身高一米七左右，皮肤黝黑，身体壮实的汉子把手抬了起来。 “我的，车子是我的。” “那你跟我走！” “小兄弟，你先说干啥活啊，别我去了干不了，耽误工夫。” 秦守业从口袋里掏出来两毛钱，递了过去。 “不让你白跑，干不了你就回来，这两毛钱你也不用退给我。” 那汉子咧嘴一笑，伸手就把钱接了过去。 “走走走，我跟你走！” 他把钱揣口袋里，过去推车了。 他骑上倒骑驴，跟在了秦守业的车后头。 秦守业骑车带着他去了粮仓东面，骑出去得有五六里地他才停下。 那个汉子一脸警惕的看着秦守业。 这小子不会要抢他吧？ 他可没钱……不对，他有车子啊！ “小兄弟，你到底要拉啥东西啊？” “我要用你的车！” 那汉子很紧张，一下子就听错了。 “你要抢我的车！小子，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张老二是干嘛滴……” 秦守业有些无语……啥耳朵啊！ “我说我要租你的车！租！不是抢！” “啊……租啊？” “废话，你见过哪个抢东西的，长我这样的？” “你车子值多少钱？我给你钱，然后给你租金，把车子借给我用一天。” “明天下午这个点，我把车子骑过来还给你！” 秦守业原本想用一下午，明儿一早就还车，不过说话前他想到了钢厂的事，想着用板车送鱼更方便，所以就改了口。 “小兄弟，你租我的车干啥？不是要干啥坏事吧？” “你要是被抓了，我不成你同伙了。” 秦守业有些无语……这家伙警惕性真够高的。 “那你就把车卖给我。” 他想到自己以后肯定还有用车的地方，索性就打算把车子买下来。 “这可不能卖，这是我赚钱养家的家伙，卖给你我以后喝西北风啊？” “不租，也不卖？那我找别人去！” “别介啊，我没说不租……我就是问问你用车子干啥去。” “拉猪，山里打了一只大野猪，要拉去收购站，卖掉！” “就这事啊！东西在哪，我骑车过去帮你拉一趟不就完了！” 秦守业实在是不想和他废话了。 “二百块，车子卖给我。” 他不知道倒骑驴多少钱一辆，但他觉得和自行车差不多。 一辆新的自行车也就二百出头，他这辆倒骑驴也就五六成新。 “小兄弟，你别开玩笑了，你知道现在一张车票多难弄吗？” “一辆新的倒骑驴，要二百三十多块钱，还有车上加的板子，这都要钱……我卖给你，再想买就难了。” “二百六，够你去黑市淘换一张车票了。” “那不行，一时半会淘换不到，耽误我拉活赚钱。” 秦守业叹了口气，把钱又往上加了十块。 那人这才有点松口的意思。 “二百八，就这个价，你要卖我立马给你钱。” “你要不卖，那我扭头就走！粮站那还有好几辆呢，我出二百都能有人卖我。” 那人扭捏了一下，不等他开口，秦守业就骑车要走。 “卖，卖了，我卖给你了！” 秦守业下了车，走过去和他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他还拉着那人写了字据，那人不识字，在上面画了圈，按了手印。 笔和纸是秦守业在家拿的，按手印没用印泥，秦守业用铅笔把他手指头肚涂黑，让他按了一下。 那人怕他后悔似的，按了手印就跑了…… 秦守业没去管他，过去把自行车放到了板车上，然后骑着倒骑驴走了。 他骑的很慢，慢悠悠的练习了半个多小时，就学的差不多了。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他把倒骑驴收起来，然后骑上自行车回家了。 他到家之后，就把自己床上的床单给扯了下来，又在家里找了一根长长的绳子。 拿了床单和绳子，他就骑车去了什刹海。 把车子放到岸上，将赛虎放出来看着，他就去了下面那个草丛里。 钓鱼的家伙事往外一拿，他就开始钓起了鱼…… 他一边钓鱼，一边吃着虾条和鸡爪。 也不用手往嘴里递，意念一动，虾条和鸡爪就会出现在嘴巴里，那叫一个方便…… 吃完了他就拿出了一瓶北冰洋汽水，一口气灌了下去。 “等下回去，把瓶子退了……” 秦守业嘀咕了一句，收起瓶子猛地一提鱼竿…… 他估摸着差不多一点多了，就把工具收了起来，然后回到了岸上。 他先转头看了一下周围，确定周围没人的时候，他就把赛虎收了起来。 接着把自行车换成了倒骑驴。 秦守业骑上倒骑驴就去了钢厂那边…… 路过一个供销社的时候，他进去买了两条龙城烟。 等快到钢厂的时候，他骑车进了一个小胡同，躲在里面把鱼装麻袋放到了板车上，然后用床单盖上，用绳子系好。 “这样是弄几个大木桶就好了……四个大木桶，装鱼也方便。” “大哥倒是会点木匠活，可他就那两把刷子，可做不了木桶……” “姥爷村里倒是有好木匠，下次去找他做几个。” 秦守业嘀咕了两句，然后就骑车出了胡同。 车上面有8个大麻袋，差不多有800多斤鱼…… 第142章 名头能把人吓跑 到了钢厂大门口，秦守业塞给梁涛一包烟，梁涛笑呵呵的给他开了大门。 “老三，你上午骑的新车呢？怎么换成倒骑驴了？” “涛哥，那车子是借的朋友的，怕给人弄坏了，还回去了。” “这倒骑驴胡同里找人借的。” “我先把东西送进去，空了我找你喝酒。” “快去吧……” 秦守业骑车进去了。 他先去找了那个采购科的李哥，趁着屋里就他自己的时候，往他抽屉里塞了一条烟。 “老三，你这是干啥……” “李哥，我帮你关好抽屉……” “你小子……我喊你爸大哥，你喊我哥？” “李叔！” 秦守业顺杆爬的能力还是很强的。 “走吧，把你的鱼收了，我给你开条子……” 俩人往外走的时候，姓李的夸了秦守业几句。 “你小子总算是干点正事了，你爹妈也能少操点心。” “你小子本事也大，钓鱼跟下网抓鱼似的。” “你是不是有什么秘诀？和我说说？” “李叔，这个也没啥秘诀，就是鱼饵要舍得下本钱。” “哦？和我说说，用啥当鱼饵！” “用白面，豆面，玉米面，然后往里面打两个鸡蛋，加点酒糟……” 姓李的眼睛瞪了起来……这尼玛是钓鱼还是给月婆子补身子？ 他很想说一句败家子……话在嘴里转了几个圈，最后还是没说出来。 “小秦，还有个事我得问问你。” “啥？” “你上午送来的那些鱼，被我们放到了钢厂后面那个大水池子里。” “全都活蹦乱跳的，你咋弄的？” 秦守业知道那个大水池子，是用来存水的，有的车间要用到水，用自来水太贵，厂子里就修了那么个水池子。 “李叔，我钓到之后就先用绳子穿过鱼鳃，放水里面！送过来的时候，才会用水桶和麻袋装，我骑车快……那些鱼都是野生的，活性大！放水里一会自然就能活蹦乱跳的了！” 姓李的点了点头，这个解释也说得过去。 秦守业之前还担心，这两天把鱼送到，等到聚餐的时候，鱼不新鲜了，甚至是臭了……到时候钢厂不认账，肯定是个麻烦事。 他们有地方养，那就最好不过了。 他们下了楼，姓李的看到秦守业的倒骑驴，感慨了两句，然后就去过秤了。 姓李的直接叫人把秤拿去了那个蓄水池的边上，秤完一袋就往水里倒一袋。 秦守业站到水池边上，往里面看了半天…… 那些鱼被他钓到之后，直接收进了系统空间里，它们进系统空间里，生命就像是按下了暂停键一样。 等拿出来的时候，确实是活蹦乱跳的。 可上午送鱼过来的时候，他提前很早把鱼拿出来装桶里和麻袋里了。 按理说即便是放到水里，可能也活不了几条了。 思来想去，秦守业想到了一个可能。 系统空间让它们的生命力变强了…… 他决定再去钓鱼的时候试一试，钓一条丢岸上，然后从系统空间拿一条差不多的丢岸上，看看两条鱼谁先死…… 过秤没花几分钟，总重量算出来，姓李的给秦守业开了票，盖了章。 “李叔，我今晚上还去钓，明天上午九十点钟就送过来。” “行……不过晚上钓鱼小心点，别掉水里了！” “还有，我问过领导了，甲鱼要四个，一斤算你两块五。” 这个价格让秦守业心中一喜，但这个数量就让他开心不起来了。 算了，到时候弄四只大老鳖，争取多抵一些钱。 “行，李叔你放心，我挑大的掉！” 秦守业说完就骑车子出去了。 他骑着倒骑驴直接奔着陆军军医学校去了。 秦守业不想骑车子满城瞎晃悠浪费时间，现在才两点多，距离约定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呢。 还不如早点送过去，剩下的时间去河边钓会鱼呢。 秦守业没有提前把野猪放出来，五六百斤的大卵泡子，放车上多沉啊！ 钢厂距离陆军军医学校不算远，半个多小时后他就赶到了地方。 他在周围转悠了一圈，找了个地方把大卵泡子放车上，用床单一盖，然后就用绳子给系上了。 只是他那个床单太小了，野猪的屁股，两个断掉的后蹄子都在外面露着呢。 骑车走出去没多远，他就被两个穿着藏青色干部服的中年男人拦下了。 “小伙子，你这拉的是野猪吧？” “是！” “你这野猪从哪里弄得？” “山里打的！” “了不起啊，能打到这么大的野猪……你这野猪卖吗？” 秦守业立马就警惕了起来。 “不卖！私自买卖犯法！” “小伙子你别紧张，我是卫生局的，你把野猪卖给我们卫生间，等于卖给公家了，不算是投机扰乱市场罪。” “小伙子，你是要卖去收购站吧？他们给你多少钱，我们就给你多少。” 秦守业摇了摇头。 “这是给军医大学送的，已经和他们说好了。” “那你这是投机扰乱市场罪啊！” 秦守业无语了，卖给他们不是，卖给学校就是？ 有没有罪全凭一张嘴啊？ “军医学校不算是公家啊？” “不算！” 那人回答的很是硬气！ “那你们跟我去问问张老，你们和他说，别到时候他怪我说话不算话。” “张老？全名叫啥？” “张维新！” 秦守业报出了全名，那俩人脸色就变了，一句话没说，转身就走了。 “你们不跟我去了啊？” “我卖给他们行不行啊？” 那俩人没回头，脚下的速度加快了一些。 “张老头的名字挺管用啊，直接给他们吓跑了……老头不简单。” 秦守业嘀咕了一句，然后站起来用力踩了一下脚蹬子。 车子动起来再骑就轻松了……就是起步难。 十多分钟后，秦守业骑着倒骑驴到了学校门口。 大门口两边有哨岗，两个年轻的战士双手端着枪，站得笔直！ 秦守业把车子停下，然后凑上去开了口。 “同志，我是来送东西的……” “麻烦你站到警戒线外！” 那个小战士转身面向秦守业，冷冷的说了一句。 秦守业往后退了退。 “同志，我和张维新同志约好的，送野猪过来的。” 这时候大门里跑出来一个穿军装的战士，年纪稍微大一些。 “小同志你有什么事？” 不等秦守业开口，那个小战士就对他敬了个礼。 “报告！他是来送野猪的，说是首长安排的。” “张维新首长。” 第143章 钓友 秦守业从这两句话里没听出什么来。 在部队上，团长师长，有时候也会被称为首长…… 从一个称呼，是没办法判定职位的。 那个班长看了看旁边的倒骑驴，然后脸上一喜。 “小同志，你稍等一下，我去打电话核实。” 他说完就跑进去打电话了。 门卫室里的电话，是他们的内线，只能内部联系用，打不了外线。 他进去五六分钟就跑了出来。 “小同志，我带你进去！” 他帮秦守业推着倒骑驴，两个人进了大门…… 车子直接推去了学校的食堂，他们隔着二三十米，就看到食堂大门口聚了不少人了。 不等那个班长招呼，那些人就跑了过来。 “好家伙，这么大的野猪！” “总算是有肉吃了！” “这野猪够大的！小伙子你怎么抓到的？” “这后腿看着是被咬断的啊……” 秦守业很快就被挤开了，根本就不用他推车了！ 那七八个人把车子都快推的起飞了…… 他小跑着跟了过去。 等他跑到食堂门口的时候，野猪已经被从车上抬下来了。 “这一下子扎的真够狠的！” “小同志，这是你打的？” 秦守业摇了摇头。 “不是，是我姥爷打的，野猪的后腿是猎犬咬断的。” “能咬断这么粗的猪腿，那猎犬不简单啊……” “行了别废话了，抬进去过磅！” 秦守业跟着他们进了食堂，在靠近后厨门的地方，放了一个地磅。 他凑近看了一下，还是天津工业局生产的。 现在这东西可不常见，他之前也就在粮站见过。 大部分地方还在用秤杆子。 他们把那只野猪抬上去称了一下…… “五百八十九斤！好家伙，差点六百斤！” “可惜是公猪，这要是大母猪就好了。” “公猪咋了？公猪肉不能吃啊？” “不是不能吃，是不太好吃，做不好一股子腥臊味。” “放心吧，咱们有老刘呢，他会做野猪肉！保证做出来，让你香掉大牙……” 秦守业看他们聊的开心，忍了好大会才开口。 “那个，谁给我钱啊？” “对不起啊小同志，光顾着聊天了。” 一个胖乎乎，戴着套袖和围裙的中年男人走到了他身边。 “我给你算……小同志你这是公猪，肉不太好处理……价格……” “现在龙城肉类供应紧张，很多肉店一天就卖七八斤猪肉，有的地方两天才供应十斤……” 秦守业知道那人要压价，所以就把自己听到消息说了出来。 那人愣了一下，然后尴尬的笑了笑。 “这是我姥爷带着我三个舅舅进山打的，一共打了三头！” “除了这头还有两头母猪，还有三只猪崽子，要是价格合适，等会我回去拉，还给你们送。” 秦守业这话一说，那人脸上就是一喜。 其他人也有点小激动。 “小同志，这头大卵泡子，按一斤四毛钱给你算！” “胜利钢厂那边派人去村里收猪，一斤能给六毛，俺都没卖。” 秦守业的心理价位是六毛……当然了，要是给张维新的话，他可以白送，一毛钱也卖。 但这不是给他的，是给学校的。 那他就没什么好客气的了。 “六毛……小伙子，你这也太高了。” “我们去肉联厂买，也没这么贵啊！” “你们去肉联厂，还要给肉票呢。” “那我们也给你肉票！” 秦守业摇了摇头。 “俺们农村用不上，再说了……你们城里人有票都买不到肉，我要票有啥用？卷烟都嫌硬。” 那胖子苦笑了起来…… “小同志，这头公猪，我给你加五分钱……” 俩人拉扯了一番，然后价格定到了五毛一斤。 他给秦守业开了票，但没有带着他去拿钱。 “小同志，你把剩下的野猪送来，我再带你去拿钱，省得一趟趟的跑了。” 秦守业点头答应了。 那个班长送他出去，他骑着倒骑驴转悠了一个多小时，然后才找地方把那两头母猪放出来，还捎带着放出来三只野猪崽。 这次送过去，还是那个班长送他进去的。 “小伙子，我寻思你咋也得明天才能再来了！” “我有个亲戚住在城里，东西一起送过来的。” “那你咋不一下子都送到这来？” “我……忘了……” “这怎么还会动啊？” 那个班长指了指车子上的麻袋…… “小野猪是活的，就把腿咬断了，现吃现杀，肉新鲜。” “嘴巴我给系上了，省得它们嗷嗷叫。” “怪不得，我听里面还哼唧呢……” 两头大猪三头小猪，送到食堂就过了秤。 两头母猪加起来有522斤，三头小猪仔有67斤。 秦守业和那个胖子拉扯了一会，最后按6毛一斤算的。 那胖子给他开了票，那个班长就带着他去领了钱。 一共是六百四十七块九毛钱。 除了钱秦守业还找给他钱的那人，给他写了个证明。 证明他把野猪卖给了军医学院。 他这么做也是有备无患，万一后面有什么麻烦，他也有后手。 还有一个就是有需要的时候，可以拿出来给爹娘看看。 免得他们担心…… 拿了钱和证明，他跟着那个班长去食堂取车了。 “班长，你们食堂要鱼吗？” “这个我不知道，要去问那个刘班长，他负责管理学校的食堂，要不要他说了算。” “不过刚买了你那几头猪，恐怕是不能要鱼了。” “你们村还有鱼卖啊？” “是我，我平时喜欢钓鱼，能钓不少呢。” “怪不得您让是张维新首长，他就特别喜欢钓鱼，你们是钓鱼的时候认识的吧？” 秦守业点了点头。 “嗯，认识也没多久，钓鱼的时候他问我肉的事，我就说自己能弄到。” “他让我打到野猪就送过来……” 俩人聊着聊着就到了食堂，那个班长帮他去问了一下收鱼的事。 结果和班长说的一样，现在不收了！ “刘班长让你过十天半月再来，这几天是不要了。” “麻烦您了班长。” 秦守业也没在这久待，骑上倒骑驴就离开了。 他离开军医学院之后，找地方把自行车换上，然后骑车赶去了什刹海。 到地方把赛虎放出来看车，然后他就下去钓了一会鱼。 等两个铁皮桶装满的时候，他就打道回府了。 这次他没有把赛虎收起来…… 第144章 我不是你大爷 两个水桶挂到车把上，鱼竿前面搭在车把中间，后面别在后轮的固定架上。 他骑车前面走，赛虎后面小跑跟着。 到了王府那个收购站的时候，他进去把鱼给卖了。 因为里面有两个甲鱼的缘故，这次多卖了一些钱，一共四十三块一。 他拿了钱准备走的时候，那个瘸腿老头叫住了他。 “小伙子，那两个熊前掌你卖不卖？我给你高价，两个前掌120！” “您不早说，东西都吃了，想卖也卖不成了啊。” “吃了？谁吃的？” “一百多块钱的东西，吃了？” 老头有点惊讶，他觉得那么值钱的东西，很少有人舍得吃…… “我姥爷吃的，补身子！” 秦守业说完就没和他磨叽，转身走了出去。 到外面把铁桶挂车把上，他就骑车往家走了。 “赛虎，跟上！你跑丢了，我可不出来找你！” “汪汪汪……” （来了来了！） 秦守业到了胡同口又停车了，让赛虎看车，他一头钻进了供销社里。 刚才看到有人提着西瓜从里面出来了，肚里的馋虫就叫了。 随即他又想到晚上要给李茂才送鸡爪，还没东西装呢。 就想着进去买个装咸菜的坛子。 他提着两个桶进去，出来的时候小桶里装了个小坛子和几个甜瓜。 大桶里装了两个大西瓜。 这时候买这些东西还都不要票，要不然他又要多花钱了。 秦守业看着桶里的西瓜，口水直流…… 现在西瓜的品种还不多，但西瓜香甜味十足，不像是后世那些西瓜。 甜倒是很甜，吃着却没有西瓜的味道。 有些奸商还给西瓜用膨大剂，用各种促进生长的药物。 一个西瓜里面含了半个元素列表…… 那几个甜瓜看着跟小南瓜似的，有墨绿色的，也有红黄色的。 红黄色的是熟透了，瓜皮面，瓜瓤甜。 墨绿色上面还有条纹的，瓜皮脆，瓜瓤甜度低一些。 秦守业推着车子，笑呵呵的进了胡同。 看到面熟的人，就笑着打声招呼。 “大爷，下班了啊？” “老三，皮痒了吧！我是你刘哥！” “你看我这眼神，看错人了……刘哥你下班了！” 秦守业嘴上笑呵呵，心里却吐槽起来。 你长那么着急，看着跟五十多似的，喊你大爷咋了？ “婶子下班了啊！” “我是你嫂子……” 秦守业自闭了，不再开口说话了，上来就遇到两个迷惑性极强的选手。 唉……一时的外向换来了一辈子的内向…… 秦守业进院门的时候，章老头又出来和他打招呼了。 “老三，新买的车子？” “借的，我哪有钱买车子啊！” “借谁的？” “大爷，您啥时候当公安了？” 章老头笑了笑，转身就进屋了。 进屋他就小声的骂了两句…… 秦守业推着车子走到跨院门那的时候，李茂才叫住了他。 “老三你等一下！” 秦守业回头看了一眼。 “李叔，啥事？” 李茂才走到他旁边，小声的反问了一句。 “你说啥事！” 秦守业冲他笑了笑，然后朝着小铁桶里努了努嘴。 “给你拿回来了，你等我把东西放下，给你送过去。” “你现在就给我呗……” “那不行，这里面还有我的呢！” “那你快点，我等着下酒呢！” 秦守业推车子进了内院，院子里有人在洗菜做饭，看到他推车子进去，就笑着和他打了招呼。 “行啊老三，你家又添了一辆车，还是新的！” “大爷，这车子是我借的，过几天就得还回去！” “你这朋友仗义啊，新车就舍得借给你！” “那是！他不借给我也不行啊，我是真揍他啊！” 那大爷笑了笑，转身进屋了…… 秦守业把车子停到正屋门口，趁着爹娘他们还没回来，他急忙就进了屋。 他把桶放屋里，然后就拿着那个小坛子，去水龙头那借了一些水，好好的洗了一下。 洗干净之后他就回屋，找了件衣服胡乱的擦了一下。 接着他就把酸辣鸡爪放了进去。 “应该差不多了……算了，多放一点！” “李茂才是个重要客户，宁可多放也不能少了，信誉最重要！” “就他那性格，要是少给他一钱，他以后都不能找我换东西了……” “这得有三斤二两了……” 秦守业把坛子盖扣上，然后就抱着坛子去了前院。 他敲了敲李茂才的门，李茂才就打开门让他进去了。 “李叔，东西送到了，你吃完了把坛子还我！” “一个坛子三毛多钱呢！” “你等下！” 李茂才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麻绳，把坛子给系了一下，然后进屋拿了一杆秤出来。 秦守业心里吐槽了两句。 李抠门啊李抠门，你还真称啊…… “李叔，只多不少！你还不过我？” “信不过，我信秤杆子！” “那您称吧！” 李茂才用秤钩勾住绳子，然后称了一下。 “李叔，看见没！三斤二两，我还多给您二两呢！” 李茂才有些尴尬…… “这里面有汤吧？” 他说着就慢慢的把坛子放到了那张桌子上，然后打开盖子，慢慢的往外倒了倒。 汤也没倒地上，全都弄到了一个小碗里。 他倒出来的汤也就一个碗底。 他再次称了一下…… “李叔，还是三斤二两！” “老三，局气！” “以后叔就跟你换东西了……” “得来，您慢慢吃，我还得回家做饭呢！” “这坛子，您记得还我！” 秦守业说完就走了。 他走的时候没把门带上，李茂才嘀咕着走过去关上了门。 “不知道关门，怕夹尾巴啊！” 秦守业回到家，去厨房拿了两个大碗，放到正屋桌子上，然后装了两碗鸡爪。 “还有点猪头肉，吃了算了！” 秦守业又一头钻进厨房，把剩下的猪头肉都给切了，装了满满的一大盘子，端屋里放到了桌子上。 “刚才买几根黄瓜好了，猪头肉拌黄瓜，放上点蒜泥……算了讲究着吃吧。” 秦守业嘀咕完就伸手接了个鸡爪子丢进了嘴巴里。 他一口鸡爪刚咽下去，外面就响起了赛虎的叫声。 “汪汪汪……” （老大，咱爹回来了！） 第145章 你爹是狗!我爹不是 秦守业翻了翻白眼，用神识骂了赛虎几句。 “别咱咱咱的！那是我爹！” “那不是你爹！你爹是狗！我爹不是！” “艹……和你扯这个！” 秦守业迈步出了屋，冲着秦大山和刘小凤开了口。 “爹娘，你们回来啦！” “我饭还没做好呢，菜弄好了，窝头还没馏呢……” 刘小凤眼睛一瞪，嗖的一下就蹿屋里去了。 “老三！” “你给我进来！” 她这两嗓子动静不算小。 大哥和二哥也都听到了。 特别是二哥，把车子放到他屋门口，就要往正屋跑。 李小冉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 “你干啥去！” “嘿嘿……今晚上有好吃的？” “你咋知道？” “你听咱娘喊得那两嗓子，老三肯定又买好吃的了，要不然她能喊？” 李小冉白了他一眼。 “你心眼都长吃上了……” 说完她就跟着秦保家跑了过去。 她也馋啊……也不知道咋回事，这几天馋的厉害，就想吃肉。 他俩跑过去的时候，秦守业的耳朵已经被刘小凤揪住了。 “你个败家子……” 这时候秦大山洗完手也进来了，不等刘小凤骂完，他就开了口。 “行了，喊什么！生怕别人听不见啊！” 刘小凤立马就放低了声音。 “当家的，你看看他！又花钱……” 秦大山低头看了一下桌子上的菜，眼神里闪过一丝喜色。 “嗯，菜不错。” 秦保家在旁边也笑着来了一句。 “爹，晚上喝点不？” “喝点！” 李小冉咽了咽口水，立马转身出去了。 “我去拿碗拿筷子！” 刘小凤眉头皱了起来。 几个意思？感情全家就我一个坏人呗？ “孩他娘，骂两句行了，你去把窝头馏上，再熬点玉米糊糊。” “当家的！” “老三没找你要钱买这些吃的吧？” “没有！” “他买了没吃独食吧？” “也没有……” “咱家现在不缺钱了吧？” “不缺了……” “那你还骂他干啥？” “可咱也不能天天这么吃啊？这吃的比过年都好……过日子要算计着过，吃不穷穿不穷算计到就受穷……” 刘小凤还是有些心疼，桌子上的肉，换成钱够吃多少天杂面窝窝了？ “就这一回，老三下回你别买了。” 秦大山说着就走过去，把秦守业救了下来。 “不买了，不买了。” 他边说边从口袋里把傍晚卖鱼的钱拿了出来。 “娘，我今天除了给钢厂送鱼，还卖了一些，里面有两只老鳖。” “一共是四十三块一毛钱，这三十给你，剩下十三块一我留着了。” “你留着干啥……” “孩他娘，之前我和你商量好的，定下的事别改了。” 秦大山是一家之主，他开了口，刘小凤即便是有一百个不愿意，也不好说什么了。 她有点后悔了，拿到那两万多块钱的时候，她一高兴就松了嘴。 答应让秦守业以后卖鱼的钱留下一些了。 刘小凤把钱揣起来，就出去洗了洗手，然后到厨房里去忙活了。 窝头稍微蒸一蒸就好，玉米糊糊也简单。 锅里烧水蒸窝头，窝头热了拿出去，然后用一个碗，里面加上一些玉米面，用凉水搅开。 接着倒进热水里，等再次煮开，就能盛到汤盆里了。 等一家人坐到餐桌前吃饭的时候，秦大山滋滋的喝着小酒，大口大口的吃着猪头肉。 其他人脸上也美滋滋的……除了刘小凤。 “老三，你今天给钢厂送了不少鱼吧？” “嗯，送了得一千二百多斤。” 秦守业报了个数，把除了秦大山之外的人都吓到了。 特别是刘小凤。 “多少？一千多斤？你咋钓的？” “你是不是下网了……” “老三，你咋能钓那么多啊？” “老三，你是不是炸鱼了？” 秦大山喝了一口酒，把话接了过去。 “那天我跟着老三去钓鱼，他才钓屁大会功夫，两个桶就满了。” “他钓的都是大鱼，一条十多斤。” “一千多斤也就一百来条，没多少……” “当家的，一百多条大鱼呢，那水里有这么多大鱼啊？” “应该有吧，什刹海那么大一片水，多少年都没干过了……大鱼多点也没啥！” “一千多斤鱼，得多少钱？一百多吧？” 刘小凤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 “一斤两毛，那就是二百多……” “拿去卖了多好！” 刘小凤是那种典型穷怕了的人。 战争时期熬过来的，不知道有多少回差点饿死，也不知道有多少回，看着秦守业他们哥仨饿的嗷嗷哭，恨不得把肉咬下来喂给他们。 要不然她也不会动不动就骂秦守业败家了。 “老三拿去卖，一斤一毛五，给钢厂一斤多赚五分！” “钢厂不扣钱，但能抵咱们欠钢厂的钱，划算的很！” 秦大山这么一说，刘小凤心里就舒服多了。 “老三，你明天多钓点，也别卖了，不划算，全都送钢厂去！” 秦守业点了点头，心里想着明天卖了鱼，钱正好不用往家交了。 秦守业伸筷子去夹鸡爪的时候，发现靠他近的那个碗，鸡爪就剩下一个碗底了。 转头一看二嫂，正狼吞虎咽呢！ 他心中一喜，然后就问了一句。 “二嫂，这酸酸辣辣的鸡爪，好吃不？” 二嫂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才开口。 “好吃，吃着解馋……” “娘，你看俺二嫂能吃辣还能吃酸……” 秦守业话没说完，刘小凤眼睛就一瞪。 “老二家的！你是不是有了啊？” 李小冉一愣神，然后脸微微一红。 “没……没吧……” 当着一家人的面，她有些不好意思。 “你这几天吐没吐？” 李小冉摇了摇头。 “没有……我就是……就是有点馋。” “总想吃肉。” 刘小凤笑着拍了一下巴掌。 “那就是有了！我当初怀老三的时候，就没吐，就特别的馋，恨不得把自己胳膊给啃了……” 秦大山脸上也有了笑模样。 “老二，明天带你媳妇去医院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是有了！” 秦保家傻笑着点了点头。 “嗯嗯嗯……明天一早就去！” 说着他就把装鸡爪的那个碗拿过去，放到了李小冉跟前。 “媳妇吃……” 大嫂也笑着站了起来，把另一个碗拿起来递了过去。 “弟妹，这个也给你吃。” 秦守业把筷子头伸进了嘴里，嗦啦了两口。 好消息，以后可以打着给二嫂补充营养的旗号，给家里人改善伙食了。 坏消息，他想吃好吃的，得排队了…… 第146章 得让卫国使劲 李小冉有些受宠若惊了…… “我吃不了这么多……你们也吃……” 她的话没什么效果，两个装鸡爪子的碗还是放到了她面前。 刘小凤看她的眼神，别提有多宠爱了…… 不过接着刘小凤就在猪头肉里夹了一块肥瘦相间的，放到了张大霞的碗里。 “老大家的你也吃，回头你和老大也使使劲，争取早点怀上。” “娘，这事我使劲没用，得让卫国使劲。” 张大霞的虎病又犯了…… 一家人那家一个尴尬啊！ “你们咋了，我说的没错啊！” 秦卫国红着脸拉了她胳膊一下。 “娘给你夹的肉，你快点吃了……” 秦大山这时候也咳嗽了一声，然后冲着秦守业开了口。 “老三，你明天跟着你二哥跑一趟。” “嗯，我明天跟着去。” “孩他娘，吃完饭你给老二拿点钱。” “行。” 李小冉急忙抬头拒绝了。 “爹，我有钱，不用娘给我拿钱了。” “你有钱是你的，你留着花！等明天检查结果出来，让老二去给你买些吃的喝的。” “孩他娘，你再给孩子拿点粮票和肉票。” “对了老三，你明天回来就去钓鱼，留两三条鲫鱼，回来给你二嫂炖汤喝。” 秦守业笑呵呵的点头答应了。 “行了，快吃饭吧，吃了饭都回去歇着去。” 这些话说完，刚才的尴尬气氛才算是消失…… 饭吃完，李小冉起身要去收拾饭桌，刘小凤立马就制止了。 “你别动……你现在不能沾凉水！” “老二，你记住了啊，从今天开始，你媳妇要用热水洗手洗脸。” “娘，我这还不知道怀没怀上呢！” “肯定怀上了，我看你模样就知道……老三帮着你大嫂把碗刷了。” 张大霞立马开了腔。 “就这点活，我自己就干了，不用老三……” 秦守业笑呵呵的冲大嫂来了一句。 “大嫂，那就辛苦你了。” 秦守业没有动，倒不是他懒，是他今天忙活了一天，确实也乏了…… 饭桌收拾干净，刘小凤给秦大山泡了一大缸子茶叶沫子端了过来。 秦大山吹了吹，然后喝了一小口。 “老三，你今晚上去黑市转转，看看有没有卖老母鸡的，买一只。” “红糖小米大枣，这些也多买一些。” “布票，棉花票，副食品票也弄一些。” “回头去买几袋奶粉给你二嫂。” 秦大山的吩咐，秦守业全都记在了脑子里。 “爹，我手里的钱可不够。” “你今晚上也买不齐，明天你卖鱼的钱，别往家里交了。” 刘小凤看了秦守业一眼，也没说什么。 这钱不交就不交，要买那么多东西，可是要花不少钱呢。 “嗯，我晚点去转转。” “当家的，老二家要是真怀上，那你得去找厂长，和他说一声，给老二家的换个活。” “现在还没啥，等过两三个月，这天可就转凉了……食堂洗洗刷刷的，全都是凉水！她要是受了凉，孩子还能有个好啊？” 秦大山点了点头。 “嗯，这事我去说……老三，你回头钓到老鳖，给我留一只，要大一些的。” 秦守业知道，老爹这是要去送礼。 他是个老兵不假，但不是那种死板的人，人情世故这些他都懂。 要不然他能有那么好的人缘？ “知道了！” “多留两只，给你二嫂炖着吃！” 秦大山白了刘小凤一眼。 “你可歇着吧，老鳖那玩意是活血化瘀的，怀了孩子不能吃！吃了孩子就掉了。” “对对对，不能吃，我给高兴的把这事都给忘了。” “以后吃的得注意点，不能乱吃东西。” “老二家的，你想吃啥就和娘说，娘让老三给你买。” 秦守业心中苦笑着……娘终于舍得花钱了！但好像是花他的钱…… “老三，今天吃的鸡爪子，你哪弄的？你二嫂爱吃，你明天再弄点。” “我试试吧，不保证能买来……” 秦守业系统空间里的鸡爪所剩不多了。 也就剩了不到四斤了，要省着点吃。 一家人坐一起聊了一会天，然后就各自回去休息了。 秦守业回屋之前，找老爹把手电筒要了过去。 他回屋就把手电筒收进了系统空间里。 赛虎也进了秦守业的小屋，趴到了床边，用神识和秦守业嘀咕了一句。 “老大，你二嫂肚子里有崽子了！我能闻出来！” “那是孩子，不是崽子！” “老大，你二嫂一窝能生几个啊？” “你特么的闭上嘴睡觉！再哔哔，炖了你给二嫂补身子！” 赛虎哼唧了两句，然后就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秦守业翻了个身，刚准备睡觉呢，系统的提示音就响了起来。 “叮，拒绝成功，奖励物品虎皮一张。” “叮，拒绝成功，奖励物品狐狸皮一张。” 秦守业嗖的一下就坐了起来，就跟僵尸诈尸一样。 这两个拒绝奖励，拒绝谁给的？ 他皱着眉想了一下，脑袋里出现了两个人。 那俩穿着干部服的中年男人……他们要买野猪，秦守业没答应！ “应该就是这个了……狐狸皮老虎皮，狐假虎威……” “倒是也贴切。” 秦守业笑呵呵的躺了回去。 “这年头狐狸皮倒是不难弄，老虎皮就少了！” “别看现在没有禁猎，山里老虎也不少，可真的能打老虎的猎人有几个？” “这玩意对我来说没啥用……” 他心里低估了一下，然后算了一下时间。 二嫂明年六七月份生孩子，正是大夏天，这褥子也用不上…… 再说了，他们家啥家庭啊，用虎皮做褥子？ 还不如卖了钱，去多买一些棉花票，布票，做几床厚被子呢！ “虎皮放到现在，也是好东西，可不能便宜卖了。” “熊皮和熊掌卖回收站，我都觉得有些亏了……这虎皮和狐狸皮要拿去黑市卖。” “可一般人也买不起这好东西啊！” 秦守业想到了收他黄金的那个人。 “他或许能要这东西……这年头收金子的可不是一般人，虎皮这种东西，对方说不定也能收。” “就是这个价格……” 秦守业努力的回忆了一下，他记忆里有关于虎皮的价格。 上一世他在东北插队，那个教了他不少东西的老猎户，倒是卖过一张。 当时好像卖了600块钱。 但问题那是65年左右的事了，物价涨了不少……现在卖还真不好算多少钱。 第147章 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秦守业思来想去，确定了一个他能接受的价格。 四百块钱！ 低于这个数，他不卖！ 他想好价格之后，就用神识看了一下那两张皮子。 “我尼玛……六百！少了六百不卖！” 那张狐狸皮是雪白的，一根杂毛都没有，皮毛油亮油亮的，市面上不常见，但花点时间也能淘换到。 可那张虎皮就不一样了！ 白虎虎皮！ 雪白的皮毛上有黑色的花纹！ 皮毛油亮，没有杂毛就算了，还很大很完整。 要是这老虎还活着，体长应该超过了4米，不算尾巴也差不多有3米长！ 肩高有一米三左右…… “这么大一张白虎虎皮，六百都少了……不行，我不能定价，找买家开价！” “价格给不到位，老子不卖！” 秦守业也动了把虎皮留下的念头，等改开之后卖掉，赚的更多。 可到那时候再卖，说不定有麻烦…… 要是被哪个大人物看中了，直接一句没收，他毛都没有了！ “还是卖掉划算，有了钱多囤粮食，粮食够了就去买黄金，去买老物件，给系统升级。” “多囤一些粮食，三年自然灾害的时候，我二斤棒子面就能换一个古董花瓶！” “有系统了，还担心以后不能吃香的喝辣的？” 秦守业嘀咕了一阵，然后就翻身闭上了眼。 “也不能睡死了，晚上还要去黑市……” 秦守业很快就睡了过去，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突然就心里咯噔一下，然后爬了起来。 屋里还是黑的！ 他松了一口气，还好没睡过头。 翻身下床，他就带着赛虎出了门。 到了院子里，他推上新车子就去了前院。 章老头被他叫起来开了门…… “老三，又出去啊？” “嗯，出去买点东西。” 章老头没多说啥，开门让他出去，然后就把门关上了。 秦守业骑车带着赛虎去了黑市。 等快到地方的时候，他就把赛虎和自行车一起收了起来。 接着他把那张虎皮和狐狸皮放了出来，卷起来用麻绳捆好，提着就奔着那个小树林去了。 到了林子边上，他刚把钱交了，姜东就冒了出来。 “东哥，你怎么神出鬼没的！” “你跟我过来！” 姜东带着他走到了林子外面，走出去十多米才停下。 “秦老弟，你不仗义啊！” “嗯？我咋了？” “你是不是找那个二棍子又卖黄金了？还带你爹一起去的？” 秦守业明白了，肯定是那个家伙和姜东说什么了。 “是，我家里传下来几块金子，急着用钱就卖给他了。” “卖东西就卖东西，怎么还动刀了？” 秦守业耐着性子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下。 “什么？你说那个二棍子用迷香了？” “我爹反正是闻出来了，那味他熟！” “这个王八蛋……我不是骂你爹，我是骂那个二棍子。” “我之前和他说了，让他手脚干净点，他还给我整这事！” “东哥，我说你就信啊？” 姜东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信……我又不是傻子，把你和他的话放一起，就能想明白咋回事。” “你和大爷要是真想抢他们，昨晚上就给他们捅死了！” “他们还能活蹦乱跳的找我说那些？” “那个二棍子身上确实有伤，我也看出来了，和你说的差不多是一个地方。” “秦老弟，这事怪我，我没和他交代清楚。” “你跟我走，咱找他去！我让他给你赔礼道歉！” 姜东伸手拉住了秦守业的胳膊，可他一用力，没能拉动秦守业。 他不信邪，接着又用了几分力气，依旧是没拉得动。 “东哥，你在这和我拔河呢？” 姜东松开了秦守业的胳膊。 “秦老弟，练过啊？” “嗯。” 秦守业没有多说，主打一个高手话少…… “二棍子真不开眼，惹到你们爷俩了。” “也没啥，都是误会……东哥你不用让他给我赔礼道歉，我今天来这就是找他做生意的。” 姜东低头看了看……今天月亮不是很亮，看不太清秦守业手里提的什么。 看形状像是铺盖卷…… “秦老弟，你这东西他不能收。” “东哥，我这可是好东西。” 秦守业说着掏出了手电筒，打开照了一下。 姜东眼睛瞬间就直了……他弯腰凑近了看了看，伸手摸了摸。 “秦老弟，这是虎皮？” “嗯！” “这玩意你哪来的？白虎虎皮，这可是稀罕物啊！” “东哥，你又不是公安，还查东西从哪来的啊？” 姜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不问不问……就是你这东西不常见……我这辈子还是头回见。” 秦守业关上了手电筒。 “东哥，没啥事我就进去了。” “等……等下！” “你这虎皮想卖多少钱？” “一万。” 姜东翻了翻白眼，这小子真敢说啊，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秦老弟，你知道一万块是多少钱吗？这么高的价，谁也买不起啊。” “东哥，我就想一想……能卖多少看买家能给多少。” “老弟，你先别去找二棍子，你在这等我一会，我去找人给你问问！” “等我问好价，你再去找二棍子，他要是给你的价高，你卖给他！我的价高你卖给我！” 秦守业知道姜东是要找黑市背后的大老板。 他想要拒绝，让系统给个奖励，可想到要卖这东西，多个人出价，说不定也能多卖一些钱。 “行吧，我先进去买点东西，你回来就去二棍子那找我，你不来我不和他交易。” “说好了啊，你别先把东西卖给他，等我回来！” “爷们站着尿尿的，说话算话。” 姜东没有废话，转身就跑了……秦守业提着虎皮卷进了林子里。 他没急着买东西，而是拿了个麻袋出来，在里面转悠了起来。 “大姐，鸡蛋多少钱一个？” “四分钱一个。” 秦守业撇了撇嘴，这价格涨得够快的。 “你有多少？” “30个鸡蛋，全都是家里的老母鸡下的。” “我都要，能便宜不？” “不能。” 秦守业磨叽了几句，价格还是没降。 “行吧，都给我吧！” 秦守业付了钱，把鸡蛋装进了麻袋里。 其实就是用麻袋作掩护，鸡蛋都收进了系统空间。 买完了鸡蛋，他接着又买了不少东西。 三十斤小米，五斤大红枣，三十多个山核桃，还有一只刚下了崽的山羊和两只小羊羔。 处理好内脏的野兔四只，野鸡两只。 还有大豆二十斤，红糖三斤，军大衣一件，大头黑皮鞋一双，手表一块…… 第148章 花钱就像是喝了利尿剂 他花钱就像是喝了利尿剂一样，哗啦哗啦的就没了…… 之前他有一千多，加上卖野猪的钱，总数早就超过两千块了。 凡是他能看的上眼的，全都掏钱买了下来。 好在林子里黑，大家卖了东西，拿了钱就走，也没人注意到他那个麻袋为啥装不满。 除了吃的喝的穿的，他还买了不少票。 虽说明年有票也不一定能买到东西，但现在能买到啊！ 只要有票有钱，他就能去那些国营店，去粮店供销社，买东西存放起来。 不过粮票和油票没多少！ 粮食和油家家户户都需要，很难省出来。 副食品票，烟酒票，布票这些倒是有不少。 这年头能填饱肚子就行，没多少人舍得去买什么副食品吃，抽烟的人大都买烟叶自己卷着抽。 也有不舍得买纸的，就弄个烟袋锅…… 秦大山除外，他老爹不是舍不得买纸，是懒得卷。 半个多小时，黑市里的人少了一大半…… 要不是秦守业怕被人注意到，离开的人会更多。 有些可买可不买的东西，他就没买。 “那人好像挺有钱啊！” “他买了不少东西吧？” “刚才我看上一块手表，砍了半天价没砍下来，让他小子买走了。” “他好像还买了不少票呢……” 秦守业听到有人在议论他了，他就知道是时候收手了！ 他转身就快步走出了树林…… 他走出去没多远，就发现后面有人跟了上来。 “果然，财不能露白！” 心里嘀咕了一句，他就撒丫子跑了出去。 后面跟着的那三个家伙，一看被发现了，也撒丫子追了上去。 按道理说，以他们的速度根本就追不上秦守业。 可追了七八分钟，他们真把秦守业给追上了。 “小子……你跑啊！” “奶奶的，跑的比兔子还快……” “你接着跑……大哥，他手里的东西没了！” “王八蛋，挺精啊……东西丢哪了！” 那三个人喘着气围了上去。 东西秦守业没丢，只是把东西收进了系统空间，动起手来也方便一些。 “把钱……” 带头的那人刚抬起手来，脸上就挨了一拳。 他觉得鼻梁一疼，然后紧接着就是酸胀，鼻子眼里一热，有东西流了出来。 不等他惨叫出来，侧脸又是一拳，然后肚子上挨了一脚。 他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另外两个人懵了，他们都没看清楚咋回事，老大就飞出去了。 不等他俩脑袋做出反应，身上也挨了几下，也是眼前一黑就飞了出去。 秦守业活动了一下手腕子。 “差评！” “一点都不抗揍，好歹也跟我打几个回合啊！” 秦守业嘀咕了两句，然后就走到了一个人身边，伸手在他身上摸索了起来。 他搜出来五毛钱，二斤粮票，一把匕首。 “叮，发现含有升级能量的物品，是否吸收？” 秦守业眉头微微一皱，低头借着月光，打量了一下那把匕首。 刀柄上有花纹，镶嵌了几颗东西，什么颜色看不大清。 刀身长十二三厘米，月光照在上面闪着寒光。 “这也是老物件？” 秦守业意念一动，把东西收了起来…… 接着他又去另外两个人收了一下，一个人身上毛都没有，另一个身上只有两毛钱。 “三个穷鬼！就这样还好意思出来抢劫？” “你们让我这个业余的同行，都替你们脸红。” “以后出来抢钱，记得揣个十万八万的……” 那三个人要是清醒着，肯定要骂大街了。 他们要是有十万八万的，还出来干这活？ 秦守业低头想了十几秒，然后动手把他们的衣服和鞋子扒了。 衣服值不了几个钱，他这么做就是给他们一些教训。 “大爷的，三个老爷们都凑不出一条裤衩……” “真够时尚的，洞洞裤衩！” “你们三个在这睡一晚，也算是给蚊子的繁衍事业做出贡献了。” 秦守业念叨了两句，然后就把那些衣服一收，重新跑了回去。 他空着手进了林子，直接去找了那个收金子的二棍子。 到了林子深处，秦守把虎皮卷拿了出来。 他犹豫了一下，把赛虎也放了出来。 “别叫！” “老大我没叫啊！” “我给你提个醒，让你别叫。” “哦！” 赛虎说着就走到旁边一棵树下抬起了右后腿。 此时要是光线足够的话，秦守业应该能从它脸上看到傲娇的表情。 还能从它眼睛里看到一句话。 看到没，我这才是撒尿的正确打开方式。 等赛虎解决完了，秦守就带着它往里去了。 那个收黄金的家伙看到秦守业的时候，因为光线问题没认出来。 “要卖金子啊？” “卖金子，顺便卖点别的！” 秦守业一开口，他就把人认出来了。 他拿出手电筒，照了一下，然后就喊了起来。 “是你！” “来砸场子的了……” 秦守业有些无语，他啥时候要砸场子了？ 呼啦一下，周围那些树后头蹿出来八个人。 他们手里拿着家伙，呼啦一下子就围了上来。 砍刀，斧子，菜刀，老套筒…… “小子，你还敢来啊！” “办了他！” “草尼玛的，今天老子好好跟你……” 骂人的那小子拿了个老套筒，他脏话没说完，赛虎就在秦守业的命令下，嗖的一下窜过去，张嘴就咬住了老套筒，后面两条腿在那人肚子上一蹬…… 老套筒脱手，那人一屁股蹲到了地上。 他有点懵……刚才是不是被狗踹了？ 赛虎一甩脑袋，老套筒就飞了出去，秦守业伸手就抓到了手里。 其他人立马就往上冲，下一秒枪口就抵在了二棍子的脑袋上。 “都特么的别动啊……” 二棍子差点被吓尿，那枪口冰凉，让他想起了三岁时冬天尿炕的记忆了。 他的手下是不动了，可赛虎却再次扑了出去。 它直接把地上那小子扑倒，然后照着他胳膊就是一口。 那人惨叫一声，一阵剧痛袭来，然后胳膊就麻了…… 不等他喊几声，狗腿在他脑袋上一蹬，人就晕了过去。 赛虎抬了抬右腿，实在是没挤出来几滴尿，然后就狗心不甘的放下了腿。 “兄弟，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我说了来卖东西，我那句话说的不好听了？” 第149章 他要干啥我? 秦守业有些无语，他本不想把事情闹成这样的。 可那孙子骂的脏，他忍不了。 以后他少不了和这些人打交道，要是不立立威，说不定以后他们会有黑吃黑的想法。 今天这么闹一下，也挺好，最起码他们不敢轻易地搞事情了。 和和气气的做生意，才是正道。 “兄弟，这枪有些年头了……你先拿开，别走火。” “有话好好说。” 二棍子说话的时候，眼睛扫了一下走过来的赛虎。 他心里又是咯噔一下……这啥人啊！出门带这么大一头狼？ “兄弟，我替我兄弟给你道歉……” “道歉就算了，我今天来真不是惹麻烦的，我弄了个金瓜子，还有两张皮子，想问问你收不收。” “结果不等我说完，你就叫人了。” “误会，都是误会……” “上次是误会，这次还是啊？” 二棍子想死的心都有了，早知道就换地方了。 “兄弟，你划条道……” 秦守业不等他说完，就放下了右手里的虎皮，伸手把他的手电筒夺了过去。 他朝着周围照了一下，选中了一棵两个手腕粗的小树。 “赛虎！” 秦守业招呼了一声，赛虎就冲了过去，张嘴就咬了上去。 为了不让效果看起来那么吓人，秦守业让赛虎咬了十几秒，那棵小树才断掉。 二棍子他们全都看傻了！ 这特么还是人吗？不对……这还是狼吗？ 也不对……看着怎么像狗…… “看到了吧？你兄弟那条胳膊，比这棵树结实？” 二棍子想要摇头，感觉到脑门上的枪口，他动作就停下了，生怕一个不小心，枪走火给他送走。 “兄弟，你意思我明白，你的这只……” “这是狗！” “对……你的狗嘴下留情了，要不然他胳膊就咬掉了。” “咬他一口，是因为他骂的脏，我这个人最烦骂娘骂爹了！” “是是是，我也烦，咱们哥俩有一样的地方……” “别套近乎了，你恁清楚我不是来找麻烦的就行。” 秦守业说着就把老套筒放下了，然后丢到了地上。 旁边有个小子腰一弯，双手往前伸，双脚一用力，直接扑了过去。 只是不等他够到那杆枪，秦守业的脚就踩到了他脑袋上，稍一用力就给他踩地上了。 “干他！” “上！” 秦守业有些无语，这些家伙是真的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赛虎！看着这家伙和虎皮！” 秦守业招呼了一声，然后就动了手…… 一分钟不到，二棍子眼里刚刚升起的复仇火焰就熄灭了。 他小弟全被干趴下了。 一个个捂着胳膊抱着腿，哭爹喊娘起来。 秦守业走到二棍子跟前，摊了摊手。 “何必呢！” “兄弟，你也认识何必啊？” “何必是我好兄弟，昨天我们俩还一起喝过酒呢！” 秦守业有些无语，这家伙真不要脸…… “你当我跟你提人呢！” “我是说你们为啥要把事情闹成这样，大家和和气气的把生意做了不行啊？” “兄弟，我……我没想动手。” “兄弟们想找回场子……我也不能拦着啊，寒了大家伙的心……” “行了，别废话了！” 秦守业把金瓜子掏出来，塞到了他手里。 “给钱！” “兄弟，你要……要多少啊！” “老子不是抢劫，是卖给你！该多少是多少。” 二棍子哭丧着脸，从口袋里掏出钱数了一下，然后递给了秦守业。 “十块零五毛，你点点……” 秦守业没有数，直接把钱揣了起来。 然后他捡起地上的手电筒和皮子，放到了二棍子面前。 “看看这两张皮子，你收……” 秦守业话没说完呢，七八个人就提着棍子冲了过来。 “谁在这闹事，这么不开眼！” “二棍子，你越活越回去了，让这小子给收拾了？” “艹，怎么还有头狼！” 赛虎憋不住了，张嘴叫了两声。 “汪汪汪！” （狗，老子是狗！） “艹，这狗真够大的。” “汪汪汪！” （老大，他要干啥我？） 秦守业有些无语…… “我不是来闹事的，我来找他卖东西，这事姜东大哥知道，他还和我约好了，让我在这等他。” 那些人一听姜东的名字，语气和表情立马就变了。 “你姓秦啊？” “嗯。” “你卖老虎皮？” 秦守业踢了踢脚边的虎皮卷。 “东哥等下就回来了……二棍子你咋搞的，人家找你卖东西，你不要就不要，怎么还打起来了！” 二棍子想哭的心都有了。 打起来？你哪只眼睛看到的？ 他们是被打了！ “误会，都是误会……” “别特么的误会了，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外面的人都跑了！” “之前闹了一场，东哥咋和你说的！你那个靠山没骂你啊？” “真是误会……” 二棍子有些委屈，他刚才认出秦守业，心里就有些慌，就招呼了一嗓子。 没想着动手…… 可他那些手下围上来，就想着动手出出气。 他当大哥的也不好拦着，而且他心里也憋了一肚子气。 想着教训一下秦守业……结果没想到小的比那个老的更猛。 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们给打趴下了。 他想要开口阻止也来不及了。 “行了，别误会不误会了，动静闹这么大，巡逻队说不定要过来，赶紧走吧！” 秦守业心里叹了口气，早知道就在外面等姜东了。 他弯腰提起虎皮卷，招呼了赛虎一声就要走。 结果刚走出去没两步呢，姜东就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咋了？咋打起来了？” 姜东拉住秦守业的胳膊，转头看了一下地上的那些人。 “把手电筒关了！” 二棍子急忙关了手电筒。 “你们搭把手，把二棍子的人付出去！” “从东头走，巡逻队过来了！” “秦老弟，你跟我走！” “二棍子，你也来！” 一听巡逻队来了，他们都紧张了起来，立马就该干嘛干嘛了！ 姜东一只手拉着秦守业，一只手拉着二棍子，从林子南面跑了出去。 他们跑出林子，躲到了草丛里。 赛虎也乖乖的趴到了秦守业旁边。 秦守业抬头朝着西边看了一下……几道手电筒的亮光从远处快速的移动到了树林那，然后就进了林子。 第150章 不劳而获的实际效果 “东哥，你回来的路上没碰到他们？” “没碰到我能急着回来报信啊！” “东哥，这黑市不挺安全的吗，之前也被人查了啊？” 姜东叹了口气…… “好像有三个人被抢了，光着腚跑朝阳门那被巡逻队发现了。” “那三个家伙嘴巴不严实，带着人过来了。” 秦守业有些后悔，早知道这样就把那三个家伙捆树上了…… 身体素质够好的，这么快就醒了…… 三人一狗在草丛里趴了一会，姜东又开了口。 “二棍子，你和我这个兄弟咋回事！” “上次你小子不讲规矩，被收拾了……这次人家找你卖东西，你咋又玩黑的！” “没有，是我手底下的人……” “少扯淡，他们不都听你的？动手的时候，你说句话，他们能动手？” “你当我兄弟是一般人啊？他要想黑吃黑，你能活？” 说到这他用胳膊肘捣了一下秦守业。 “行啊兄弟，之前我就看你会点功夫，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二棍子那几个手下，可都是能打的主，你一个人给他们放躺下了，够厉害的。” “东哥，我没想动手，是他们要揍我。” “我知道他们什么尿性……” “二棍子，我这个小兄弟没想着惹事，你呢也别往心里去，两次都是你们先动手，打不过人家，是你们本事不够！” “这件事哪说哪了……” 姜东做了一回和事佬，给他俩说和了一下。 秦守业本就不是来结仇的，借坡下驴说了几句客气话。 二棍子也是老油条了，胯下之辱都不知道受过多少次了，这点委屈在秦守业说了几句奉承话后，他也就咽到肚子里了。 “老弟，你这身功夫真够可以的，还有你那条狗，那牙口……” 姜东这时候才反应过来。 “这条狗咋回事？你来的时候也没带着啊！” “这家伙偷偷跟过来的，我进了林子半天，它就闻着味找过来了。” “真是条好狗！” 姜东夸了赛虎一句，赛虎冲他摇了摇尾巴。 秦守业有些无语，这家伙性格怎么像金毛，眼里就没坏人…… “行了，话都说开了，之前的事情就揭过去了。” “二棍子，今天的事情我不往外说，免得你小子有麻烦。” 二棍子心里松了一口气，他最怕的就是被明少知道…… “东哥，你早点和我说他是你兄弟，哪还有这么多事……” “不说了，咱们说说虎皮的事。” 秦守业立马就来了精神，这才是今天的重点。 “二棍子，那张虎皮你要不不要？” “这个……我要去问一下。” “秦老弟，我问过了，这虎皮我收了！” “你是要钱还是要别的，随你开口！” “钱，最多能出到六百块，你要是不要钱，折算成其他的东西也行，票也行。” 秦守业摇了摇头。 “东哥，按理说我要给你这个面子，可这东西我也是替别人卖的。” “这个价不行。” “那你说个价，我回去问！” 秦守业皱着眉想了一分多钟…… “两千块！” 姜东和二棍子眉头都皱了起来。 “太贵了，你卖不出去……” “确实太贵了，这么大一笔钱，傻子才会买。” “你们两个回去问问，我明天再来……” “三天后你来，今天被巡逻队查了，黑市关三天，免得他们杀个回马枪。” 秦守业很想问一下，黑市有靠山，怎么还怕这个？ 姜东好像猜到了他咋想的，开口解释了一下。 “我们下面干活滴，要动动脑筋，能少一些麻烦就少一些麻烦，要是经常出事，我这个活也就干不成了。” 秦守业点了点头，这么说他就明白了。 谁也不想要一个三天两头就惹麻烦的人帮着干活…… “行，那我三天后来。” 等巡逻队从树林里离开，他们三个又等了一个多小时，才从草丛里出来，各奔东西了。 秦守业没骑车，他跑出去一段距离，就把虎皮收了起来。 接着他从系统空间里摸了一只兔子出来。 要是遇到巡逻队，他可以说带着狗出去抓兔子了。 他提着兔子往前走了还没十米呢，不知道从哪刮了一阵风过来。 两张纸被吹到了他脸上。 他伸手就给拿了下来，想要丢掉的时候，动作就猛地停住了。 好像不是纸！ 他把东西放到眼前，借着月光看了一下。 两张大黑十！ “卧槽，捡钱了？” “这钱可真是大风刮来的了！” 秦守业念叨了两句，刚把钱揣进口袋里，接着又是一阵风…… 他脸上又多了两张钱！ “又是二十？” “不劳而获技能，一天让我捡二十块……昨天没捡到，这是一块补上了？” “系统，这个技能和你一样，也会延迟啊？” 系统没回答秦守业的问题，而是给了他一个奖励。 “叮，拒绝成功，奖励物品强力胶水一瓶。” “叮，拒绝成功，奖励大黑十，5张。” 胶水应该是奖励他拒绝二棍子，没把枪从他脑袋上挪开。 五十块应该是拒绝姜东购买虎皮给的。 “系统升级之后，确实是大方了。” “奖励加上奖励的钱，还有卖金瓜子的，收入有一百块了。” “不过今天花的也多……” 秦守业心里算了一下今天花掉的钱。 手表是大头，五十块钱，六成新的魔都牌。 商场卖六十，但他们要票…… 皮鞋花了十一块钱，有件军大衣花了十三…… 军大衣是他留着，打算以后去东北插队时候穿的。 那边可老冷了……撒尿都得拿根棍子，边尿边敲，要不然就冻上了。 买票也没少花，花了一百多呢！ “乱七八糟加起来，花了小三百块了！” “这要是回去和娘说了，她得抽坏三个鸡毛掸子。” “鸡毛掸子的钱也得算我头上。” “爹倒是对我花钱没啥意见，我给家里买吃的，他好像挺开心的……也不知道爹咋想的。” “娘不是真不想吃好的喝好的，就是穷怕了，饿怕了……刚吃了没几年踏实饭，她这个性格三五年是改不过来的，慢慢来吧。” 秦守业念叨了一阵，就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烟抽完了，他和赛虎也过了朝阳门…… 刚过去，城门洞子两边就蹿出了几个人。 “站住！把手举起来！” “不许动！” 秦守业有些无语，还真有人在这堵着啊？ 也行，拿你们唰一下奖励！ “老子就动！” “老子不举！” 第151章 出场打光 秦守业喊完这句话就愣住了。 艹……把自己给咒了！ 系统，老子这次亏大了，你不给点好的奖励，说不过去啊！ 他心里嘀咕的时候，耳朵里听到了两声清脆的声音。 咔嚓，咔嚓…… 下一秒他就把手举了起来。 对面都拉枪栓了，不举手就特么成筛子了。 “别开枪，别开枪……我不是坏人。” “赛虎别动！趴下！” 秦守业没忘招呼赛虎一声，生怕对面对着它开两枪。 赛虎乖乖的趴到了他脚边。 对面那些人这才走过来。 其中两个人端着手里枪，对着他…… “你是什么人！” “去没去外面林子的那个黑市？” “兔子哪里来的！” 秦守业立马就表明了身份，然后说了一下大晚上出来的原因。 “家里好久没吃肉了，我就带着狗出来溜达溜达，想着抓个兔子回去吃。” “这是我养的狗，叫赛虎！” “抓兔子可厉害了！” “这兔子就是它抓的！” 对面的人拿着手电筒照了照赛虎，然后又照了照秦守业和他手里的兔子。 “搜身！” “你别乱动，要是不老实……” “我配合，我配合！” 秦守业举着双手，两个人上去把他身上从头到脚摸了个遍。 “队长，他裤裆里藏东西了！” 那些人眼睛猛的一下就亮了。 秦守业翻了翻白眼，老子那是原厂的！ “什么东西？” “应该是肉肠！” “掏出来！” 带头的那人打着手电靠了上来。 秦守业有些无语，老子要是掏出来，你们不自卑吗？ “那不是肉肠，那是……那是我那个玩意……” 他这话刚说完，搜身的那小子就喊了起来。 “你放屁，谁那玩意能长那么大！” “掏出来！” 那个队长也认定他是投机倒把分子了，一脸严肃的喊了起来。 “掏出来！” “别让我们动手！” “你小子也真会藏，肉肠塞裤裆里，回去还能吃啊？” “你咋不塞皮燕子里！” 秦守业叹了口气……这是你们自找的。 对面那些人全都是男的，他也没什么好害臊的……把心一横，牙一咬！ 他左手就放下去，把裤子往下拉了拉…… 队长的手电筒照了过去。 “还你那玩意，你以为你是驴……驴！” 搜身的那小子愣住了，低头瞪起了眼。 秦守业心里自我安慰了一句。 老弟我也没亏待你，你出个场，还有人给你打光……可惜你不是男歌手，要不然高低给他们整两句了…… 所有人都沉默了，他们瞪着眼看了两秒，然后就心里骂骂咧咧的把视线挪开了。 “裤子给我提上！大半夜的你耍什么流氓！” 队长一句话，秦守业不乐意了。 老子让你们长见识，还特么倒打一耙！ “是你们不信，非让我脱裤子！我脱了你们又说我耍流氓！” “干嘛！非得把我抓起来才行啊？” “告诉你们，爷们也不是吓大的！” “你们大晚上的不巡逻，端着枪逼着我脱裤子，你们丫的才是流氓。” “我还不信没说理的地方了，走……去公安局！” 秦守业提上裤子，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那个队长脸黑的一张嘴，感觉牙像是抛光过似的。 “小伙子，我们也是执行任务。” “那你说我耍流氓！” “我……我口误，我给你道歉。”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那你想咋滴！” “就不接受你道歉，没想咋地！” “还有事吗？没事我就走了！” 那个队长巴不得他快点走呢，立马摆摆手，给他让开了一条路。 秦守业带着赛虎迈步走了出去，他走出去没有十米呢，回头贱嗖嗖的来了一句。 “那个啥……你们也不用自卑，爷们我这算是天赋异禀！” 说完这句，他就带着赛虎撒丫子跑了出去。 那七八个老爷们，眼神幽怨的盯着他消失的方向看了十几秒。 “做裤衩子都要多费二尺布！” “就是，还没我一半长呢……” 这句话是那个搜身的小子说的，他一说完，其他人都转头看了过去。 他们眼里都带着一句话。 吹什么牛逼！ 队长还用手电往他裤裆那照了照…… 就他？还一半？ 娶个媳妇都七成新…… “行了，藏起来，我就不信那些人不从这走。” “队长，那些人猴精猴精的，肯定看到我们从这边回来的，他们肯定绕到别的地方去了。” “咱们在这等，就是屎壳郎跟着屁跑，瞎耽误功夫。” “不在这等去哪等？” “队长，要不咱们把那三个家伙先送公安局吧？” “他们三个虽然被人抢了，但肯定也去了黑市……抓到他们三个，也是大功一件啊！” 那个队长犹豫了一下。 “好，先把他们三个恁回去！” 他们说完就去把藏在前面胡同里的那三个家伙拽了出来。 三个人，两个光着屁股的，一个穿着洞洞裤衩的家伙，早就被五花大绑捆起来了。 那俩人也不算光着了……好歹身上也有绳子了。 秦守业要是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怀疑巡逻队里的人，有后来去小八嘎定居的。 电影里的捆绑……说不定就是他们受到启发传过去的。 巡逻队带着人去公安局的时候，秦守业那边已经骑上了自行车，带着赛虎回了家。 章老头给他开了门，他说了句客气话，就带着赛虎进去了。 把车子锁好，他就开门进屋了。 把正屋门插好，他就带着赛虎进小屋躺着去了。 刚躺到床上，系统的提示音就响了起来。 “叮，拒绝成功，奖励物品木人桩一个。” “叮，拒绝成功，奖励物品顶破天小药丸三枚。” 秦守业眼睛一瞪，嗖的一下就坐了起来。 顶破天？这名字一听……就那么违规！ “顶破天小药丸，可以治疗一切男科疾病，全方面提升男性能力，促进二次发育，提升种子质量。” “每人只可服用一颗，否则后果自负。” 秦守业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了…… 他心里一直想着，要如何帮大哥和大嫂解决不孕不育的问题呢。 上一世，他俩去检查了，身体都有些问题。 大哥不育，大嫂不孕！ 有了这个小药丸，问题就解决一半了！ 秦守业心里的压力瞬间就小了许多…… 第152章 问题解决一半 “就剩下大嫂了……大嫂的问题不是很严重，吃草药就能好……上一世大夫好像说大哥的问题严重，大嫂的问题好解决。” “给大哥吃了这个药，再让大嫂去找个好医生看看，吃药调理一下。” “说不定年底之前就能怀上，最晚明年也能揣上了。” “大哥，上一世欠你和大嫂两条命，这一世……我还你们一个孩子。” 秦守业笑呵呵躺了回去，然后问了一下那个木人桩。 “木人桩，练功用的道具，没特殊用途。” 系统的回答让他有些失望。 “没有特殊用途，算了……留着当木头烧。” 秦守业翻了个身闭上眼准备补补觉。 结果刚闭眼，系统的提示音就响了起来。 “叮，拒绝成功，奖励正明斋点心10份。” 秦守业眉头微微一皱，这是拒绝那个队长道歉的奖励？ 刚才两个奖励一起给的，他还以为拒绝道歉没能触发奖励呢，原来是延迟了。 “正明斋点心每份包括，萨其马二斤，一套大八件，一套京八件。” 系统的解释让秦守业心中又是一喜。 这可都是好东西啊…… 萨其马可不是后世那些工业商品，而是纯手工制作的，用鸡蛋、面粉制成细面条状，油炸后拌上糖浆，再加入葡萄干、青梅干等果脯，压制成块。 口感香甜酥脆，入口即化，果脯的加入增添了丰富的口感和果香。 这年头一般百姓家里送礼，能拿半斤萨其马，那都是实在亲戚。 要么就是有什么大事要求着对方！ 大八件里也有萨其马，不过只有两块。 剩下的就是福字饼、禄字饼、寿字饼、喜字饼、太师饼、椒盐饼、枣花。 主打一个造型美观，味道多样，有甜有咸。 京八件里有，楂锅盔、白芸豆、豌豆黄、糖火烧、自来红、自来白、绿豆潮糕、艾窝窝。这八件点心各具特色，如山楂锅盔酸甜可口，豌豆黄细腻清凉，糖火烧外皮酥脆，内馅咸甜适中。 这里面的东西也是一样两块。 他记得上一世的时候，姥姥过寿的时候，刘小凤去买过一次。 应该是56年的时候……买了一次点心，刘小凤后悔了半年，总埋怨秦大山，当时劝着点。 当时好像一斤萨其马要一斤半的粮票，外加一块三毛钱。 大八件要三斤粮票，外加一块八毛钱。 京八件更贵，四斤粮票外加两块五毛钱。 现在的价格应该也差不多…… “二嫂正好怀孕了，喜欢吃点酸的甜的……” “不行，明天早上再拿出来，要不然等我睡着，全都进狗肚子了。” “老大，人和人之间的信任呢？” “你特么的是狗！” 赛虎翻了翻狗眼，低下头哼唧了两声。 秦守业又翻了个身，闭上眼美滋滋的睡了过去。 昨晚上去黑市耽误了半天，他睡的少，一时半会就没起来。 等到大哥敲门，他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嗯……来了……” “老三，快点起来，吃了饭还要陪你二哥送你二嫂去医院呢！” 刘小凤的声音也在外屋响了起来。 “起来了……” 秦守业应了一声，然后就坐了起来。 他双手在脸上搓了搓，清醒了一下，就下了床。 他转身把系统奖励的点心，拿了两份出来。 那20斤萨其马没有动，大八件里有萨其马……再说了那东西太甜了，孕妇吃多了不好。 容易得那个妊娠糖尿病。 上一世李小娟就有这毛病…… 大八件两份，京八件两份。 他犹豫了一下，又一样多拿了一份出来。 爹年吃一份，大哥大嫂也不能看着啊。 秦守业主打一个一碗水端平…… 昨晚上在黑市买的核桃，大枣，小米，他也拿了一些出来。 其他东西他就没往外掏。 东西准备好，他就拿着洗漱的东西出去了。 昨夜无尿，尿罐子不用倒…… “爹娘，我昨晚上买了一些东西，在我屋里放着呢。” “有几盒点心，你和俺爹一份，大哥大嫂一份，剩下的是二嫂的。” 说完秦守业就去院子里洗漱了。 刘小凤眼睛一瞪，猛地一拍大腿，转身就跑他屋里去了。 当她看到床上那些东西的时候，伸手捂住了心口。 “败家子……你个败家子……” 这会秦大山也进来了，他伸手拦住了要出去找秦守业算账的刘小凤。 “行了，孩子又没乱花！” “当家的，你看看他都买了啥！” “这不叫乱花啊！” 秦大山扫了一眼床上的东西。 “他倒是淘换到了好东西！” “这点心不错，老二家的怀孕了，肯定爱吃点酸甜的东西。” “小米大枣也能补身子，以后每天熬一碗给老二家的喝。” “核桃也是好东西，我听咱爹说过，这玩意补脑的。” “钱还真都花正地方了。” 刘小凤疑惑地看着秦大山，心里有些纳闷…… 老三变了，自己男人也转性了？ “当家的，以前老三花钱……你可骂的比我凶，你还要动手揍他！你现在咋这样了？” “以前是以前，他以前那些钱都花哪了？” “不是拿去买吃的，就是拉着他那些狐朋狗友去喝酒，能一样吗？” “现在钱花了，还见着东西了，我觉得挺好……” 秦大山脸上有了一丝笑模样。 “可他这也买太多了……” “老三心变细了……老二家的一份，你让老大家的看着？他这是想着他大哥大嫂呢！” “那……还一份呢！” “他不说了吗？给你和我吃的！” “我没长吃点心的嘴，我不吃！” “你不吃我吃，儿子孝敬的，我得尝尝……” 刘小凤叹了口气，用埋怨的眼神瞪了秦大山一眼，然后就把那些东西拿了出去。 分了两份点心，其他的就都放她屋里去了。 她放东西的时候，看到屋里还有一筐子鸡蛋呢。 “这孩子，买这多，哪吃的完啊！”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情绪有些复杂。 秦守业买这些东西，肯定花了不少钱，她心疼！ 可想到以前那个对家里人不管不顾的老三，现如今变得这么有孝心了，她心里就暖洋洋的…… 第153章 笑的很不值钱 吃早饭的时候，刘小凤没忍住埋怨了秦守业几句。 秦守业笑呵呵的听着，也没和她顶嘴。 这让刘小凤更不习惯了。 以前秦守业挨骂的时候，总要狡辩一番的。 要么就不耐烦的耿耿着脖子，拉拉着脸，满脸的不服气。 现如今他笑着点头，时不时的顺着她说两句，让她心里的火就是烧不起来。 “老三，你买的那些东西，可花了不少钱吧？” “你就十三块多，能买这么多东西？” “那京八件一盒就得要你三四块钱吧？” “你买东西的钱哪来的！” 刘小凤心里有点小开心！ 老娘总算是抓住重点了…… “娘，天快亮的时候才回来，我还带着赛虎一起去的……” “说钱的事！” “我带着赛虎出了城，抓了几只兔子，还去抓了几条鳝鱼！” “还抓了四只老鳖……这一到晚上，老鳖就上岸找吃的，一抓一个准。” 秦守业随后就编了个故事，刘小凤自然是不信的。 可秦守业一口咬定就是这么回事，秦大山又帮着说了两句，刘小凤就不得不信了。 “吃饭吧……你有了钱也别乱花……” “娘，我这不叫乱花！二嫂怀孕了，要吃些好的补一补，生了孩子才能健健康康的。” 李小冉脸微微一红。 “还……还不知道……怀没怀上呢。” “二嫂，等下去医院，检查一下就知道了。” 吃完了饭，爹娘和大哥他们两口子就去上班了。 秦守业和二哥把饭桌收拾了，然后就带着李小冉去了医院。 赛虎留在家里看家了，医院那个地方，带着它去不方便。 仨人到了医院，秦守业没跟着进去，二嫂脸皮薄，他跟着的话，二嫂会不好意思…… 秦守业在外面等了快一个小时了，二哥跟李莲英扶老佛爷似的，把二嫂扶出来了。 看他笑的那么不值钱，就知道二嫂怀上了。 “老三，我要当爹了！” 秦保家咧着大嘴冲着秦守业喊了一嗓子。 李小冉红着脸拉了他胳膊一下。 “你小点声……” “怕啥！我都要当爹了……” 秦保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嘚瑟好了。 “二哥，你别扯着嗓子喊了，按老理……怀孕不超过三个月，不能往外说！” 秦保家愣了一下，然后就埋怨了一句。 “你小子咋不早说！” “你也没给我功夫说啊……” “走走走，回家！” “媳妇咱走回去吧！坐车颠……” “二哥，你就不怕二嫂累着啊？” 秦保家眉头皱了起来，坐车怕颠，走路会累……咋整？ “二哥，要不你背着二嫂吧，我把你的车子一起推回去。” “这个办法好……” 秦保家说着就往前走了一步，到李小冉前面弯下了腰。 “媳妇上来！” 李小冉脸红的都快成猴屁股了。 “老三逗你呢……我没事，咱走着回去。” 李小冉在他后背上拍了一下，然后把他拉了起来。 秦保家看周围的人都笑呵呵的看着他，脸也是微微一红。 “老三，你咋那坏呢！” “竟出馊主意……媳妇咱走，我用车推着你。” 李小冉要走回去，可最后还是没拗过秦保家。 李小冉坐到了后座上，秦保家小心翼翼的推着车子。 好像车上面坐的不是人，是放了个玻璃瓶似的。 秦守业推着车子跟在后面，笑呵呵的看着他俩。 他在二哥身上，看到了他自己的影子。 当年李小娟怀第一个孩子的时候，他从医院出来，也是这个德行。 当时他恨不得把李小娟给捧手心里。 想到李小娟，他心里算了一下时间…… 等三年自然灾害熬过去，他就差不多要张罗去插队的事了。 63年过去，提前去那个村子，把基础打好！ 李小姐是64年去的…… “老三，你想啥呢？” “没啥……二嫂你饿不？” “刚吃了饭，不饿。” “那你想不想吃肉包子？” 李小冉转头看了看路边的那个包子铺，然后咽了咽口水。 “不……不想吃。” “那我想吃了！” 秦守业推车子过去，拿出粮票肉票和钱，买了15个肉包子。 他还从口袋里掏了个网兜出来，把包子装了进去。 “老三，你……不过了啊？” “买两个给你二嫂解解馋就行，你买那么多干嘛！” “二哥，你不吃啊？” “我……不吃……” “你不吃我吃，大哥大嫂吃，爹娘也得吃！” “你不吃也行，到时候让咱爹娘一人多吃一个！” 秦保家张了张嘴，一个字没说，推着车子走了出去。 秦守业装好包子，推车子小跑着追了上去。 “二哥，逗你呢，咋还生气了！都有份！” “大嫂吃一个，中午吃两个，等晚上爹娘他们回来，你们一人两个。” “正好15个！” 他话一说完，二嫂就开了口。 “老三，你的呢？” “我？我不吃，这包子太腻了，肥肉太多，不好吃。” “吃几天细粮，给你惯出少爷毛病了？嫌肥肉腻？” “你六岁的时候，我捡了只死家雀，还没烤熟呢，你就给吃了……那时候你咋不嫌腻！” “二哥，你非说这么恶心的事……” 秦守业话没说完，坐在车上的李小冉就没憋住，一弯腰，嘴巴一张就吐了起来。 “得……你把二嫂都给说吐了。” 秦保家急忙给媳妇拍了拍后背。 “媳妇，我说的不是真的，是假的……假的……没什么死麻雀。” “呕……” “烤熟了，全都烤熟了……” “呕……” “二哥，你闭嘴吧，你再说二嫂能把胆汁吐出来。” “好好好，我不说。” 他闭上了嘴，李小冉吐了一会就好了。 “媳妇，那个……” 李小冉眼睛一瞪，他就尴尬的闭上了嘴，乖乖的推车子往前走了。 等他们三个来到胡同口的时候，刚拐进去，秦守业脸就拉了下来。 他看到前些天被他揍了的刘长明了。 除了他还有十几个老熟人……全都是和刘长明玩的好的。 以前也跟秦守业打过架。 “这些王八蛋，来的真不是时候！” 秦守业心里嘀咕了一句，然后就用神识联系了一下赛虎。 从胡同口到他家，没超出可联系的范围。 “赛虎，出来干活了！我在胡同口，快过来！” “老大，我来了……胡同口在哪？” 第154章 二嫂脑子转的真快 秦守业有些无语，这个路痴…… “出门往左跑！” “哪是左？” “就是……你撒尿没抬起来的那条腿，对着那边那边就是左。” “来了！” 秦守业松了口气，然后把那一兜子包子从车把上摘了下来。 “二哥，你把这个带回去，我有点事。” “你有啥事？钓鱼去啊？” “你还没拿鱼竿呢！” 秦保家说着把兜子接过去，挂到了他车把上。 “不钓鱼，去干点其他的事。” “老三……他们是找你的？” 坐在车上的李小冉，看到刘长明那些人眼神不善的盯着他们，还朝着他们走过来。 她就猜到咋回事了！ “二嫂，没事……我能应付，你跟着我二哥回家。” 秦保家愣了一下，也明白咋回事了。 “老三咋回事？” “那小子之前耍流氓，被我给揍了……不服气找人来堵我。” “咱柏大爷住院那天，我送饭去医院的时候，他们在胡同口堵了我一次，被我给揍了……” “应该是不服气，找我来算账了。” “老三，你说的是真的？” 秦保家破天荒的瞪了媳妇一眼。 “什么真的假的？他们要欺负咱家老三就不行，我管老三有没有理！” “媳妇，你下来……推车子回家。” 二哥的话让秦守业鼻子有点酸…… 帮亲不帮理的二哥，上一世对他得有多失望，临死都不愿和他见一面？ “二哥，你带着二嫂回去，我能行。” “你行我也不能走！打虎亲兄弟！我要是走了，让咱爹知道，他能打断我腿……” “那你跟我打架，不怕咱爹揍你？” “两码事，咱爹说了……啥时候不能丢下自己兄弟，打架是该揍，丢下兄弟跑了，那就是该死！” 李小冉从车上下来了，伸手按住了车把。 “我回家了……你俩要是打不过……就跑。” “当家的，你快当爹了……别争强好胜的，打不过就跑，不丢人。” “老三，好汉不吃眼前亏，不行就服个软……” “二嫂，你回去吧，我保证二哥没事。” 李小冉点了点头，转头看了一圈。 她努力的想要记清楚那些人的模样…… 要是秦保家他哥俩有个好歹，她也能找公安，把人给抓了。 她没想过自己留下来，她知道这些混小子有多混，她留下来只会拖后腿。 而且她肚子里还有孩子，她不能留下…… “吆，秦守业，你嫂子挺俊……” 刘长明那小子不知死活的拦住了李小冉，还一脸贱笑的把脸伸了过去。 啪！ 李小冉抬手就是一巴掌。 然后…… “耍流氓啊！” 秦守业一脸惊讶的看向了秦保家。 行啊二哥！你媳妇这脑子转的真够快的啊！ 这随机应变，也太随机了吧？ “我日你妈，放开我媳妇！” 刘长明被打懵了，听到这句话更懵了。 我没抓你媳妇啊？就双手按住了车把…… 秦保家冲了过去，秦守业更是不甘示弱。 “抓流氓啊！” “抓流氓……” 他喊这两嗓子的时候，人已经冲了出去。 目标是站在李小冉右边的那三个家伙…… 刘长明带来的人心里咯噔一下，立马就慌了。 茬架就茬架，打输了打赢了，被公安抓了，都不算跌份。 可尼玛要是被当成耍流氓的被揍了，那就丢脸丢大了。 “你别瞎说，我们没耍流氓……” “我们来找你算账的……” 有几个反应快的，开口就解释了起来。 但有几个更快的，转身就跑了…… 秦守业可不管他们怎么解释，冲上去一脚就踹飞了一个，然后接着一拳放倒了一个。 剩下那个想跑，他一把就抓住了那小子的后脖领子。 “让你丫的耍流氓……” 把他用力往后一拽，接着脚尖冲着皮燕子就是一下…… 那小子像是神六点火似的，嗷一嗓子就蹿了快两米高了。 “这小子生不逢时啊，这弹跳力，去打nbn多好。” 秦守业心里嘀咕了一句，奔着刘长明就去了。 不过他晚了那么一两秒…… 刘长明被秦保家一脚就踹趴下了。 接着秦保家就扑了上去，骑到刘长明身上，双手左右开弓一通扇…… “二哥，用拳头！你别挠啊……你又不是娘们！” 秦守业笑着吐槽了一句，然后就拦下了想要上去帮忙的几个人。 “秦老三，你特么的玩阴的。” “我们找你算账，没耍流氓！” “放你娘的屁，刘长明刚才干啥了，你没看见啊！” “他拉住我二嫂的车子，把脸往上凑啥呢！” “你们就是同伙……” “秦老三，你特么坏规矩……” “我让你骂娘！” 秦守业猛地往前一跳，右手高高的抬了起来。 啪！ 一巴掌那小子就狠狠的砸地上了。 “秦老三，你不讲规矩，以后谁特么的跟你玩。” “我让你骂！” 秦守业猛地抓住那人的脖子，把他往身边一拉，右膝盖就顶了上去…… 噗…… 那人屁都被顶出来了。 剩下那俩转头就跑了。 打不过，根本就打不过！ 本想仗着人多，狠狠的收拾秦老三一顿。 结果被李小冉一嗓子耍流氓，给吓跑了好几个。 人心不齐，还特么打什么…… 秦守业也没去追那俩人，转身看向了刘长明。 “别打了，我错了……” “我没耍流氓……” “大哥，别打了！” “谁特么是你大哥，我是你二哥！” “艹，我不是你二哥，别特么的给我攀亲戚。” “欺负我媳妇，我今天不把你屎打出来，就算你昨晚上拉的干净。” “学特么的什么不行，学别人耍流氓！” “我今天就替国家和人民，好好教育教育你！” “我替你爹娘，好好教教你……” “欺负俺家老二，还想欺负我媳妇……你当我们老秦家没人了啊？” 秦守业苦笑着摇了摇头。 “二哥，打架的时候话少点，别等下岔气了……” “差不多行了，人都跑的差不多了，放开他吧！” “不行，他特么刚才就是要耍流氓！” 刘长明想死的心都有了，为啥就非要犯贱，拦下李小冉的车啊？ 为啥非要看清她长啥样啊…… 为啥以前不好好爱护眼睛，把自己弄成近视眼啊！ 第155章 今天撒尿换腿了 “保家，行了……别打了，别把人打坏了。” “你要是坐牢，我和孩子咋办？” 二嫂两句话，秦保家立马就停了手，麻溜的站了起来。 这时候周围院子里住的人也都跑了出来。 “谁耍流氓？” “流氓在哪呢！” 出来的都是一些大爷大妈，可他们手里都拿着东西呢！ 棍子，铁锹，砖头扫把…… 刘长明吓得也顾不上疼了，嗖的一下就爬了起来，撒丫子就往外跑了。 就那几个被秦守业打晕过去的，还在地上躺着。 “别让他跑了……” “跑我们胡同耍流氓，屎壳郎饿急眼，找屎呢！” 秦守业急忙过去拦住了那些大爷大妈。 “老几位，别追了。” “您们要是摔一跤，犯不上……” 秦守业劝了好一阵，才把他们给劝走。 然后他过去掐人中，扇巴掌，把那几个晕倒的家伙弄醒了。 “你们看看刘长明是啥人？把你们丢下就跑了，都不管你们死活，还跟他瞎混什么！” “刚才要不是我拦着那些大爷大妈，你们就被送公安局了！” “你们几个给我记住了，要找我算账可以，别特么来我们这个胡同！” “要打架，约个地方！我奉陪！” “这话也替我带给刘长明！” 秦守业说完话，就让那几个小子走了…… “老三，回家了！” 李小冉招呼了一声，秦守业就去推车子了。 他们三个走到家门口的时候，秦守业才想到赛虎…… 卧槽！赛虎跑哪去了？ 秦守业用神识联系了一下，结果……超出了联系范围。 “二哥二嫂，我有点事，你们先回去！” 秦守业说着就推着车子跑了出去。 赛虎肯定是跑错方向了，奔着胡同另一头去了。 “老三，别和人打架……” “知道了二嫂！” 秦守业哪有心思和人打架，赛虎要是跑丢了，他能哭死！ 他一边骑车一边用神识联系着。 跑了好几条胡同，秦守业才联系到赛虎。 “老大，你在哪啊老大？” “老大！我看见你了，你快出来！” “你在哪！” “老大，你在哪！” “别废话，看看你周围有啥！” “有房子，有人！” 秦守业脸拉了下来……形容词就这么匮乏吗？ 什么样的房子？ “和咱家一样的……” “你特么别动了，原地待着我去找你！” 秦守业用了一个笨办法，他不停的变换方向，有些方向骑出去一段距离就联系不到赛虎。 有些方向骑一段距离，依旧能联系上它。 确定它大概所在的方向后，秦守业就让它叫了起来。 他顺着叫声很快就找到了赛虎。 一见面，秦守业就给了它一脚。 “你特么的怎么能跑错，不是告诉你哪条腿了吗？” 赛虎一脸委屈的抬起了左后腿。 “老大，我今天抬的这条腿……” 秦守业气的差点脑淤血！ “回家！” 他没好气的骑上车，带着赛虎回了家。 到了家里，他把车子往门口一放，过去就把赛虎按地上了。 “老大你干啥！” “老大，你别这样……” “老大，你给我点时间考虑考虑……” 秦守业黑着脸，抬手就照着狗嘴抽了十几下。 “老三，你打它干啥？” “二嫂，这家伙跑出去玩了，给自己跑丢了！” “你刚才出去就是找它去了？你咋知道它不在家？” “我是出去买东西，碰到它的……这傻子找不到家了！” 李小冉笑了。 “老三，狗哪有找不到家的！” “这条就找不到家！” “行了，狗是你从山里捡的，性子野，跑出去玩也正常。” “别打它了！” “汪汪汪！” （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下凡了！） 秦守业没好气的又给了它一脚，然后才从它身上起来。 “在家待着，别出去了！” 秦守业去洗了洗手，然后进屋喝了口水。 坐着歇了一会，他就和二哥二嫂打了个招呼，带上渔具推着车子出门了。 他没有去钓鱼，而是直接骑车子去了钢厂。 快到钢厂的时候，找地方把车子和渔具收起来，然后换上倒骑驴装上几麻袋鱼送了过去。 他上午送了一趟600多斤，下午一点多又送了一趟，800多斤！ 到了下午四点左右，他送了第三趟，700多斤鱼，4只十七八斤的老鳖。 最后一趟送完开了票，那个姓李的就和他说了一句。 “老三，明天就别送了，这些够用了。” “这也没多少啊，够吃吗？我明天还能钓呢！” “够了，这都三千多斤了！” 秦守业有些失望，他们要是不限量……光靠送鱼就能把厂子的修车钱还清。 “你小子没算啊……3310斤鱼，662块钱！” “那4只老鳖，一共是68斤，170块钱！” “光这两天，你小子就赚了832块钱！” 秦守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李叔，咱们厂子要是天天聚餐得多好啊！” 李采购笑了起来。 “我也想天天聚餐吃香的喝辣的，钱从哪里来？” “这次聚餐，还是领导要来，宣布什么新的生产任务！” “生产任务？” “你爹没和你说啊？我们要大炼钢，要赶英超美！” “大炼钢……李叔我回家吃饭了，咱回头聊……” 秦守业骑上车，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大炼钢要开始了，我们胡同所属的街道，好像也要修高炉炼钢。” “家家户户的铁器都要捐出去！” “菜刀，铁锅，铁丝铁钉……那些大宅门上的铜钉都没放过。” “没了菜刀和锅，有好吃的也没法做。” “要囤点炊具了……” 秦守业回家的时候，换上了自行车，渔具也都拿了出来。 他一进门就碰上了章老头。 “老三，你今天……这是没钓到鱼啊？” “嗯，运气不好。” “没事，明天肯定能钓到。” “借您吉言……” 秦守业推车子进了院。 约摸着他进了内院，章老头才狠狠的啐了一口。 “让你丫的烧包，没钓到鱼，活该……” “还有好戏等着你呢！” 秦守业推车子进了内院，一眼就看到了两个穿着藏青色制服的公安，正站在他家正屋门口，和秦大山聊着呢。 他心里咯噔一下，这是奔他来的？ 第156章 虚惊一场 秦守业转身就要走，结果趴在门口的赛虎直接站了起来。 “汪汪汪！” （老大你回来了啊！） 叫了一声，它就摇着尾巴奔着秦守业跑了过去。 父亲和那两个公安转头看了过去。 秦守业想杀狗的心都有了…… 被看到了，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秦守业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赛虎走近了，被他踹了一脚。 他还用神识骂了一句。 “去你大爷的！” 赛虎一脸委屈的跑了回去，躲在了秦大山身后。 “汪汪汪……” （大爷，他骂你！） 秦守业心里叹了口气，这小玩意……谁造的呢？ “老三，你快过来，这两位公安同志，有情况要找你了解一下。” 秦大山招呼了一声，秦守业就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他把车子放好，然后就走上了门口的台阶。 “公安叔叔……什么事啊？” 秦守业有些紧张……手心都开始冒汗了。 “你不用这么紧张，我们找你是了解一下今天胡同里打架的事。” 秦守业心里松了一口气…… 这肯定是哪个热心群众给街道反映了，街道就找了公安。 秦守业就如实的把事情说了一下。 “那个刘长明带人来找我麻烦……他可能看我二嫂长得漂亮，就把我二嫂拦下了。” “他把脸往前凑，被我二嫂抽了一巴掌。” “我和我二哥肯定不能干看着啊，就和他们打了起来。” “公安同志，那个刘长明可不是好人……” 年纪大一些的那个公安打断了他的话。 “他们为什么来堵你？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吗？” “没什么大矛盾，就是之前刘长明耍流氓，欺负一个女同志，我给撞上了，就给他揍了一顿。” “从那天起，他就记仇了……他那心眼还没个针鼻儿大呢！” “后来约了几次架，互有输赢……前些天他还带人来堵我一次，被我给揍了！” “爹，就是柏大爷住院那天，我去给你们送饭，他们在胡同口把我堵住了。” 秦大山板着脸点了点头。 秦守业从他眼里，看不出什么喜怒哀乐…… 老爷子这是生气还是没生气啊？ 他要是生气了，等下公安走了，秦守业就得往外跑，免得受皮肉之苦。 “上次他们没答应，这次又来找麻烦了。” “你们这些孩子……天天不干点正事，凑一块就打架，哪天真的打出事来，都得去蹲监狱！” 那个公安一瞪眼说了这么一句。 “同志，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儿子刚才说了，他是为了救人，才得罪那些小流氓的！” 秦大山一开口，秦守业心里就松了一口气。 稳了，今天不挨揍了！ 那个公安愣了一下，然后脸色就变了。 “秦大山同志，你怎么能确定他说的是真的？” “因为他是我儿子！” 秦守业心里那叫一个感动啊……爹！亲爹！ 我给我爹举大旗！ “秦大山同志，我们不能听信一面之词……这件事我们要调查之后再下结论。” “你想一下，那个被你救的女孩子，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秦守业眉头皱了起来，这他去哪里想去啊？ 对于他来说，这可是七八十年前的事了…… “公安同志，我救人的时候，光顾着打架了，打完了之后才发现那个女同志跑了。” “我没来得及问名字……” “长什么样你记得吧？” “一米六的个头，扎了个麻花辫，穿了一套旧军装，长得白白净净的，很漂亮……” “对了，左边眼角有一颗黑痣，和小米粒差不多大。” 秦守业努力的回忆了一下，也就想起这么多。 “嗯，我回去会安排人调查的，要是找到这个女同志，你俩的话能互相证明的话，我们会对刘长明采取措施的。” “在此之前，我要警告你，不要打架！” 那个公安说完，秦大山又一脸不乐意的开了口。 “同志，你这话说的不对，带人来找麻烦的不是我儿子，你警告他干嘛？” “今天是那些小流氓，一大群人来我们胡同欺负我儿子，还调戏我二儿媳妇，要警告你们也应该去警告刘长明！” 那个公安眼里冒出了一些火气，可他不敢发火…… 他不是不敢，而是不敢冲秦大山发火。 秦大山是啥人，他清楚的很…… “秦大哥，你别生气啊，我就是这么一说，走个流程。” “刘成明那小子跑了，我们没找到人，等我们把他抓住了，一定严肃处理。” 秦大山点了点头，然后把手伸进了口袋里。 他掏了个空，然后就转头看向了秦守业。 秦守业立马就反应了过来，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两包烟，递给了秦大山。 他故意掏的是张维新送他的那种特供烟。 秦大山把烟接过去，直接把两包全都打开了，然后每包抽了一根出来。 “我抽剩下的，你俩别嫌弃……” 他说完就不由分说，把烟塞给了那俩公安。 “你……这……” “不拿，我去找你们所长。” 那俩公安对视一眼，然后就把烟揣了起来。 “我们该问的也问完了，要是有什么新情况，我们再过来。” “嗯……老三，送一下。” 秦守业笑呵呵把两个公安送了出去。 到了院门口，那个年纪大的公安拉住了秦守业的胳膊。 “你小子以后能不能让人省点心……咱们这一片，就你小子能惹事！” “之前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你出了事，我还以为能消停一段时间，没想到你小子伤刚好，就开始惹事了。” 秦守业苦笑起来…… “公安同志，这也怪不得我啊，你说他们找上门了，我怎么办？” “你跑啊！” “您说的真轻巧，十几号人围着，我往哪里跑！” “你就不能不还手？” 秦守业看他的眼神像看白痴一样。 “不还手？那些小流氓什么德行您不知道啊？下手没轻没重的，我要是不还手被打死了咋办？” “你们把凶手抓了，把人枪毙了，我能活过来？” “要是抓不到人，我不就白死了？” 第157章 老爹挺招人稀罕 那个公安张了张嘴，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反驳了…… “你小子……这个拿着，回去给你爹，告诉他……我们有纪律。” 两包烟回到了秦守业的手里。 那两个公安转身走了，秦守业看了看手里的烟。 “这个年代有很多操蛋的事，但也有很多值得我们尊敬的人……” 他拿着烟转身就进了院门。 一进去章老头就给他拦下了。 “老三，你小子又惹事了吧？” “没，公安找我了解点情况。” 章老头心里有些失望……刚才秦守业跟着两个公安出去，他还以为秦守业被抓走了。 秦守业要是被抓了，关上两个月……他就白抽那些烟叶了，不用给秦守业大半夜开门了。 “老三，你手里拿的是啥烟啊？” “包装怎么是白的啊？多不吉利啊……要不给大爷抽吧？” 秦守业直接把烟往口袋里一揣。 “大爷，这烟是我爹的，我得拿回去给他。” “那……那行，快回去吃饭吧。” 章老头一脸尴尬的进了他的小屋，秦守业迈步回了家。 他到了正屋门口，在台阶下面把烟掏了出来，冲台阶上的秦大山晃了晃。 “爹，人家没要。” 秦大山点了点头。 “知道他们不能要，要不我让你送他们干啥！” “给他们烟，是人情，他们不要那是纪律……” 秦大山说着就走了下来，伸手把那两包烟拿了过去。 “爹，你不是不抽烟卷吗？” “那是别的……这烟不一样！你小子从哪弄来的？” “我之前在部队，抽过这烟……好抽。” “在黑市换来的，有个人说是家里长辈给的，不舍得抽，我用两个老鳖和他换的。” “爹你要爱抽我给你拿去，我屋里还有呢！” 秦守业说着就跑进了正屋，进了他的小屋把剩下的一条多烟都拿了出来。 他也没全拿，自己留了一盒。 等他从小屋出来，秦大山已经进屋了。 秦守业把报纸包的烟递了过去。 “爹，一条零七盒……我之前抽了一盒。” 秦大山点点头，把烟接了过去，然后就放他屋里去了。 他从屋里出来，就招呼秦守业坐下了。 “爹，你有啥话就说……别这么盯着我瞅……我瘆得慌。” “你小子刚才说的是真的？” “什么啊？烟真是从黑市换的……” “我是说你和刘长明的事情。” “嗐，你说这个事啊……我说的都是真的，句句属实！” “你小子书没读几年，还学会甩词了……” “爹，那刘长明不是什么好东西……” 秦守业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下，秦大山听完点了点头。 “老二家的真亏是读书人，这心眼子就是多，脑子也转得快。” “你二哥也行，是我的种……” “爹，我在外面打架……您不生气啊？” “你打得好！我生气干什么！那种人就该揍，他们是没碰上我！” “要是赶上下班点，我带着你大哥帮你揍他们那群小王八蛋。” 秦守业咧嘴笑了起来……上一世怎么没发现，老爹这么招人稀罕？ 他想了一下，问题应该是出在他自己身上。 上一世他在外面打了架，从来不和老爹说为啥，就说那些人该揍，说他愿意打。 还有就是他那时候也自私，没做过让老爹开心的事情，老爹也从来没有饭后带着他出去遛弯，和他说那么多…… 重生的感觉真好，让他重新有机会认识自己父亲。 “爹，你和我说说你当兵的事呗？” “打打杀杀的没啥好说的！” “您和我说说呗……” 秦大山摇了摇头。 “打仗那些年……太惨了……” “爹，您去棒子国打鹰酱的时候，立功了吗？” 秦大山有些不耐烦了，用烟袋锅敲了敲桌子。 “你要是闲着没事，趁着天没黑，出去钓两条鱼！” “爹，我今天累一天了，给钢厂送了不少鱼……” 秦守业见他不想说，就顺着他转移了话题。 他说完还把票拿了出来。 秦大山接过去看了看…… “嗯，不少，你这钓鱼比别人抓鱼都快。” 秦大山想到了那天跟着秦守业去钓鱼的事了…… 这小子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福星高照了？ 同样的鱼竿鱼饵，同样的地方！ 鱼竿在他手里就没动静，到了秦守业手里就嗷嗷上鱼……再想到秦守业这段时间的改变。 秦大山脑袋里冒出来一个荒唐的想法。 是不是龙王爷夺舍了？ “当家的，你寻思啥呢？” “老三，你二嫂和二哥和我说了，今天那些人就是来堵你的。” “你以后在外面少管闲事，别给自己找麻烦。” 刘小凤在厨房忙完了，进屋一边念叨，一边坐到了秦大山旁边。 她伸手把秦大山手里的收据拿了过去。 “六百斤……八百斤……” “这么多钱！” 刘小凤看到收据上写的钱数，立马就开始心疼了。 秦守业要是没把厂里的车撞坏，这些钱就都能拿回家了！ 败家子…… “娘，我这赚钱了，你咋还这么瞅我……” “瞅你咋啦？” “没……没咋！” “你要是没乱开厂子里的车，这些票上的钱，是不是就能真金白银的揣咱们口袋里了？” 秦守业苦笑了起来…… “行了，老数落孩子干啥，事都发生了！” “你去把票放好，回头和厂子对账的时候，用得上。” 刘小凤起身把那些收据放到屋里去了。 “爹，我今天听厂子里的人说，上面来的领导，是带着任务来的？” 秦大山点了点头。 “嗯，上面要求我们钢厂，这个季度的产量要翻一番，下个季度再翻一番。” “厂长他们正合计呢，以后两班倒，周末休一天，甚至不休息，全体奋战，努力完成任务指标。” “这是要把人往死里用啊？” “比资本家还资本家！” 砰！ 秦大山猛地一拍桌子。 “行了，别胡咧咧了，这些话别人听到，有麻烦……” 秦守业尴尬的笑了笑。 “我不出去说。” “在家也不能说，院里住了那么多人，人多嘴杂。” “嗯，知道了爹，那我去把鱼收拾了，晚上炖了。” 第158章 什么叫最伟大的0元购 秦守业说着就起身出去了。 他车把上挂着的两个桶里，还有四条筷子长的鲫鱼呢。 他拿了菜刀，提着水桶就到了水龙头那。 把鱼处理了，他就去厨房把鱼给做了……刘小凤破天荒的没有阻止他。 也就是在他倒完油后念叨了两句。 “败家子，用这么多油。” “家里的油不够吃了……老三，明天我给你油票，你去粮站买点油。” “你爹说工厂过些天活多了，肚里没油水人扛不住。” 晚上的饭依旧是很丰盛。 两条鲫鱼红烧的，两条炖汤……外加12个肉包子。 秦大山吃了一个包子，另一个给了秦守业。 “老二家的，你多喝点汤，老三专门给你炖的。” “这汤看着奶白奶白的，一看就很有营养。” “老三，你啥时候学会做饭的。” “娘，我做了做这么次了，你才想起来问啊！” “我这是看书学来的……” 刘小凤白了他一眼。 “就你还看书？你上学的时候，一上课就睡觉，挨了多少老师的打……” “娘，我那时小，不懂事，我现在能看进去了……” “行了，都别说了，吃饭！” 秦大山一开口，一家子人就都闭上了嘴。 吃完了晚饭，大哥和大嫂收拾了饭桌。 二哥带着二嫂早早回去歇着了。 “老三，你今天卖鱼了吗？” “娘，我今天光给钢厂送了，没有去收购站。” 刘小凤有些失望，这段时间，几乎天天能从小儿子手里收几十块钱，今天突然没有了。 她心里空落落的…… “那你明天卖了钱……” “行了，老三明天的钱还要给他二嫂去买东西呢！你别惦记了！” 刘小凤叹了口气，进屋拿了几张油票出来。 “老三，这是4斤油票，你明天拿着油桶，去粮站买油。” “娘，钱呢？” “你明天卖了鱼不就有钱了！” “我困了，先歇着了……” 刘小凤说完把油票放桌子上，然后进了屋。 秦守业心里苦笑了一声，娘有时候也跟小孩似的……这是怕他跟她要钱啊。 “老三，你今晚上别出去了。” “今天是25……公安的便衣，逢五逢十就要去巡逻抓人，别碰着他们。” “爹，你咋知道？” “废话，全龙城都是这样，从去年他们就这么干了。” “还有啊，下次去黑市，戴帽子和口罩，别大大咧咧的进去瞎转悠。” “嗯，我知道了……” “行了，早点歇着吧。” 秦大山说完也起身进了屋…… 秦守业把赛虎招呼进屋，关了外屋的门和灯，就进了他的小屋。 落下门闩，他就上床躺着了。 “叮，拒绝成功，奖励香烟2万根。” 秦守业刚坐到床上，系统就给了他一个惊喜。 “章老头，可以啊……拒绝你一次，让我得了两万根烟！” “这下行了，可以让老爹吃点细糠了……” 秦守业说了一句稍微有点大逆不道的话。 “两万根，就是2000盒，老爷子一天一盒，那也能抽五年多了！” “回头整点白纸，自己包……” 秦守业美滋滋的躺到床上，翻身抓住被子，用双腿一夹，他就闭上了眼。 第二天早上他没让别人叫，按时按点的起床洗漱，跟着一家人一起吃了早饭。 吃早饭的时候，秦大山叮嘱了他一句。 “老三，别忘了老鳖的事情，整两只大的，两只小点的。” “爹，大的给厂长，小的给谁啊？” “县官不如现管！” 秦守业明白了，小的要给管理食堂的主任。 不过他想反了……秦大山要把小的给厂长，大的给那个主任。 职位越高的人，往往越容易说话……反倒是下面的人，手里有点权利，那是百般刁难你，要不然他就体会不到那点权利带给他的“幸福感”。 吃过早饭，一家子去上班了，秦守业把饭桌收拾了，然后带着赛虎骑车子去了粮站。 他在黑市买了大概30斤的油票，也拿了4斤出来。 加上刘小凤给的，正好八斤油，差不多能把油罐子给装满。 回去的路上把油罐子往系统空间一收，他就骑车回了家。 到家把油罐子放好，他就把赛虎叫进了屋，将其收到了系统空间里。 他等下要去棉花胡同去找那个鞋匠，带着赛虎太扎眼了。 秦守业还没想好，要怎么跟公安解释，他如何发现对方是特务的。 但这也不影响他先去查看一下敌情。 秦守业根据上一世的记忆，加上跟人打听，上午十点多的时候，他赶到了棉花胡同。 棉花胡同在什刹海西边，恭王府再往西，挨着那个辅仁大学。 辅仁大学西边是散子胡同，散子胡同出去就是德胜门大街。 地面那条胡同就是棉花胡同。 这里面还有一个关帝庙……不过现在已经给关了。 秦守业到了这没看到那个瘸腿的修鞋匠，进胡同转了两圈他都没见到人。 “没出摊？” 他想找人打听打听，可又怕打草惊蛇…… “算了，今天找不见，那就明天来！这地方距离我钓鱼的地方不算远，骑车子过来也方便。” 秦守业嘀咕了一句，然后就要回去。 不过车头还没调过去呢，他就想到了那个关帝庙。 “门口的狮子都能有升级能量，那个关帝庙里的东西，能量应该也不少吧？” 秦守业也不调头了，直接骑车往西走，从西边出了胡同，然后往北拐，去了北面那条胡同。 那个关帝庙的大门，就在这条胡同里。 秦守业骑车到了庙门口，看到了落锁的黑漆大门。 “关老爷是红脸，弄个黑漆……” 秦守业下了车，然后转头看了看。 前后都没人，下一秒自行车就从他胯下消失了。 紧接着他就蹿到了庙门口，伸手抓住了那把锁。 锁头和上面的锁环被他一起收进了系统空间。 大门推开一条缝，他就钻了进去。 进去之后，他轻手轻脚的把大门给关上了。 “系统空间还真好用，我以后要是当小偷，什么锁能防得住我？” “全世界人民都应该感谢我，感谢我并不是什么坏人，也并不想去偷东西……” “鹰酱和小八嘎除外，以后有机会，我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最伟大的0元购！” 第159章 特务他旺我 秦守业心里嘀咕了两句，然后就迈步进去了。 关帝庙其实也没有多大，院子有二百个平方左右，南北两边各有两间房子。 门板和窗框早就不翼而飞了，房顶也塌了一半。 东面是正庙，双开的大门上了锁……台阶下还有一香炉。 秦守业走过去看了一下，那香炉是石头刻的…… 方形香炉，四个腿，高一米多点，上面的方形炉体，长也就一米多，宽有六十厘米左右。 上面刻着一些花纹，年代应该很长了，上面有风雨留下的痕迹，花纹都看不太清了。 “这要是铜的就好了。” 他抬起脚踢了踢。 “这玩意石头的，能有多少能量？” 踢了两脚之后，秦守业就弯了弯腰，把手放了上去。 “叮，发现含有升级能量的物品，是否吸收？” 秦守业意念一动，直接把那个石头香炉，收进了系统空间里。 这样吸取，他的手就不用一直贴在香炉上了。 “吸取！” “叮，升级能量吸取中，请稍候……” 秦守业没有傻站着，而是迈步上了台阶，伸手把门上的锁收走，然后推开了大门。 门一推开，一股子潮湿发霉的味道就钻进了他鼻子里。 抬头一看，他就看到了里面的关二爷，他端坐在神台上面，旁边还站了一个，手里拿着他的青龙偃月刀。 “这应该是周仓……” 秦守业迈步走了进去，在里面转了一圈。 两边的屋子都空了，除了地上的灰和墙角的蜘蛛网就没别的东西了。 整个正殿，就只有神台上供奉的两座雕像，还有神台前面的一张长条桌。 桌子上也是除了灰，什么都没了！ “搬得真够干净的。” 秦守业把手放到了桌子上，系统没有反应。 接着他冲着神像拜了拜。 “关二爷，多有打扰，勿怪勿怪……” 拜完了，他就跳上了神台，伸手放到了关二爷的膝盖上。 “叮，发现含有升级能量的物品，是否吸收。” 秦守业心中一喜…… “关二爷对不住了，给您挪挪窝！” 他意念一动，把关二爷的神像收了起来，接着就是周仓的…… 两个神像都含有升级能量！ “吸取！” “叮，升级能量吸取中，请稍候……” 秦守业刚要跳下去，眼睛的余光扫到了一些东西，他立马就停下了动作。 他转身过去低头看了一眼…… 关二爷神仙原来的位置，下面有个洞！ 洞里放了一些东西…… “卧槽，还有意外收获啊！” 秦守业蹲到旁边，伸手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一个红布包袱，下面有两个黑色的木头盒子。 他手碰到那些东西的时候，系统的提示音又响了。 他知道里面肯定是装了些值钱的东西。 那个红色包袱先被他打开了。 里面是用红纸包着的银元，一卷就有一百个，包袱里有12卷。 “怪不得刚才拿的时候，感觉挺沉的……” 秦守业把银元和包袱皮一起收了起来，然后看向了那两个小箱子。 黑漆木箱，长宽高有20厘米左右，四四方方的不算大。 箱子上面有锁，秦守业利用系统空间，把锁头收了起来。 两个箱子同时打开，他看到了黄澄澄的金元宝。 每个金元宝都比鸡蛋稍微小点…… “尼玛……真没白来啊！” “没找到那个特务，反倒是让我发了一笔横财！” “那个特务……他旺我啊！” 秦守业傻笑着拿起了两个金元宝，用手掂量了一下。 “这一个得有五两重吧？”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有了动静。 “这也没人啊……” “香炉没了！” “正殿的门也开了……” “我在这守着，你去喊人去！” “肯定是进小偷了。” 秦守业心里咯噔一下，急忙就跳到了神台后面。 怎么办？被堵在这里了…… 冲出去？翻院墙跑？ 不行，这年头只要喊一嗓子抓小偷，全胡同的人都能跑出来。 他除非长了翅膀，不然跑不掉。 情况紧急，秦守业的脑袋转的也快了。 他转念一想就猛地站了起来，从正殿跑了出去。 “妈呀……” 门外台阶下站了一个老太太，她被秦守业给吓了一跳。 “抓小……” “大妈，我不是小偷！我是过来玩的，溜达到这边看门没锁，寻思着关帝庙开门了呢，就进来看了看。” “这屋里的泥胎都没了。” 秦守业没敢说神仙，这是个祸从口出的时期，说话要谨慎一些。 “神……伸伸胳膊……” 那老太太也很谨慎。 “泥胎没有了？不能啊，上个星期我们街道还有人来检查了……” “是不是你给搬走了？” “大妈，您可真看得起我，我搬得动那玩意？” “再说了，那大家好我怎么往外搬？还没出胡同就被人看到了。” 那老太太点了点头。 “也是，那么大的物件，你也不能揣兜里……你没事别出来瞎逛悠！” “赶紧走吧，该干嘛干嘛去！” 秦守业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好人啊…… 他都没想到能这么容易脱身。 “大妈，那没事我就走了……” “走吧走吧，没事别瞎溜达……” 秦守业转身就跑了出去。 跑出大门他也没敢拿车子出来，直接撒丫子就撩了…… “关二爷，周也，对不住了，这一时半会没办法放你们回去了。” “不过你们也算是躲过一劫，要不然过些年，你们老二位也是被砸碎的命。” “在我手里多十几年，等风头过了，我把你们送回来。” “关二爷，我对您也是有救命之恩了！您一定要保佑我和我家人身体健康！” “发财的事不用您管，那是财神爷的事……” 秦守业心里念叨了几句，然后就想到了龙城其他的那些庙。 有些庙里的神像是金属的，大炼钢的时候，它们大都被砸碎了丢高炉里去了。 “除了神像，还有不少青铜器和金属类的古董文物……” “糟踏东西啊！” “特务先不抓，先把那些神仙给拿到手，然后等大炼钢开始的时候，想办法多挽救一些老物件……” “怎么突然感觉肩膀上有了千斤重担一样……” 秦守业跑回了散子胡同，跑到辅仁大学围墙边，趁着周围没人，他把自行车放了出来。 然后他骑上车，哼着小曲去了他之前钓鱼的地方。 等到了地方，他就把赛虎放了出来。 “看着车子，车子丢了，打断你狗腿。” 赛虎耷拉着脑袋，趴到了自行车旁边，秦守业转身去钓鱼了。 他把渔具和马扎拿出来，刚坐下系统的提示音就响了。 第160章 他俩结婚了 “叮，吸取完成，本次吸取升级能量12万3200点，剩余升级能量点。” “叮，吸取完成，本次吸取能量38万9000点，剩余升级能量点。” 两次提醒，让秦守业嗖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关二爷你真给力啊！” “一个香炉，两个神像，就这么多能量！” “老子还钓什么鱼！去把其他庙里的神像搬了再说！” “不对，先给系统升级，升级之后吸取到的能量能多一些。” “那两个神仙年头应该没多久，怎么能量这么多？” “算了，不想了，先升级！” 秦守业接着就给系统下了令。 “系统，升级。” “系统等级提升至12级，触发系统奖励难度降低1%，奖励品质提升1%，触发特殊奖励几率增加千分之一。” “剩余升级能量点点，不足以升级，请宿主再接再厉，吸取升级能量。” 秦守业叹了口气……下一次升级，就要80万点能量了。 “叮，升级触发特殊奖励，奖励宿主特殊道具，多面。” “多面，面具类道具，佩戴后宿主可以改变自己的容貌，最多可以记录三个人的容貌。” 秦守业心中一喜，系统还真仗义啊！ 想下蛋了给送了个破筐，想睡觉了送来了枕头，想美女了送了个飞机杯…… “系统，记录三个人的面容，是不是我只能变成三个人的样子？” “可以这样理解。” “那声音会跟着改变吗？” “只能改变容貌，身形和声音不能改变。” 秦守业点了点头。 “也行……还要什么自行车……” 他刚才刚想着去龙城那些庙里拿些东西，系统就给了他一个“好帮手”！ “变了模样，再准备一身烂大街的旧军装，即便是被人看到，也不能找到我头上。” “可变成谁的样子呢……” 秦守业脑袋里冒出来一个人名。 “孙贼，就你了！” 秦守业把渔具收了起来，然后拿出那个多面看了一下。 其实就是一张面具，材质硅胶的。 他试着往脸上一戴，脑袋里就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请宿主记录第一张脸，想象的越具体，效果越好。” “不用想象，提取刘长明的容貌特征。” “叮，提取完成！” 秦守业只觉得脸上一热，有什么东西蠕动了几下，然后就恢复正常了。 他凑到水边往水里看了一眼。 “卧槽，这么像！” 他看到了刘长明的那张脸，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可惜他身高比我矮了一个头，要不然真的能以假乱真了。” “不过关系不大，只要不找到我头上就行。” 秦守业伸手把多面摘下来，收进了系统空间。 接着他转身就上了岸。 “明天和老爹换一下车子，骑新车子出去偷东西，目标太大了……” 秦守业嘀咕了一句，然后就把赛虎收了起来，骑车子回家了。 路上他把两个铁皮桶放了出来，往里放了一些鱼，路过收购站的时候，进去卖了二十多块钱。 秦守业骑车子到了胡同口那个供销社，锁车子进去买了点东西。 他手里的副食品票有不少，本想着多买几包奶粉的。 结果只买到了两包。 “赵姐，前些天我还买了六包呢，你们没补货啊？” “这个星期就给了十包，我们主任买了四包，昨天卖了四包，你要是晚来点，这两包也没了。” “不是……一个星期就给十包？这够谁买的？” “大兄弟，你当谁家都买得起啊，这玩意死贵死贵的，除非是月娃子没奶喝，要不然谁买这东西？” “你买这……你媳妇生了？” 秦守业急忙摆了摆手。 “赵姐，我还没对象呢，你可别瞎说，这话要是传出去，我还咋找对象。” “我看你年纪也不大……大兄弟你找对象不，姐给你介绍。” “我们那个院里有个姑娘，人长得还行，还很有文化，小学都念完了……就是之前犯了点小错误。” 秦守业对找对象没啥兴趣。 “赵姐，我还不想找对象，就不麻烦你了。” “大兄弟，她那不是啥大错误，就是之前和人搞破鞋，不过现在好了，不搞了……” 秦守业嘴角抽了抽，他很想告诉赵红梅。 你丫的距离挨揍就差这么一丢丢了。 “赵姐，谢谢你，我不同意，我也不想找对象。” 秦守业说着抓起两袋奶粉，转身就走了。 “大兄弟，你要是不愿意，我这还有呢……有个棉纺厂主任的闺女，就是走道地不平……” 秦守业走到门口回头说了一句。 “我不要，我不找对象。” 他差点没忍住说去你大爷的吧……要不是为了奖励，他都懒得回头搭理她。 从供销社出来，他就嘀咕了起来。 “什么人啊……一个搞破鞋，一个是瘸子，老子就那么差啊？” “俺家小娟好着呢……谁也不能取代她！” 秦守业把奶粉放进铁皮桶里，也不骑车了，推着车子就进了胡同。 往前走了没多远，身后就响起了一阵车辆声。 “叮铃叮铃叮铃……当……” 秦守业推着车子靠了靠边，结果后面的人还在按铃铛。 他没好气的回头看了一眼…… 孙雅楠穿了一身红衣服，坐在王胜利的自行车后座上。 王胜利也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上面没有补丁，看着还很新，一看就是压箱底过年穿的衣服。 他自行车的车把上，还挂了一朵绸子做的大红花。 “老三，去钓鱼了啊？” “怎么没见你拿鱼竿啊？” 王胜利把车子停到了秦守业旁边，伸着脑袋往桶里看了一眼。 “吆，你钓鱼还能钓到奶粉啊？” “你家也没孩子，喝不着这东西！你跟我今天结婚了，这两袋奶粉算你随礼了。” 王胜利说着就伸手去拿了。 秦守业车子往旁边一歪，他就抓了个空。 “你脸真够大的，你结婚要我两袋奶粉？” “你就是今天出殡，我也不能随这么大的礼！” 王胜利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 “老三，你咋说话呢！” “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好好说话！” “好好说话？你俩结婚是领的结婚证，不是抢劫证！” “你……” “当家的，你别生气，大喜的日子犯不着和阿猫阿狗的生气。” 孙雅楠从后座上下来，一把挽住了王胜利的胳膊。 秦守业眉头皱了起来……李大花同意他俩结婚了？ 真的婊子配狗天长地久了？ 这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第161章 月老红绳一根 秦守业走神的功夫，王胜利的手又伸了出去。 “老三，谢……” “谢你大爷！” 秦守业没和他客气，拉着车子往后面一退，再次让他抓了个空。 “老三，你骂谁呢！” “骂你！” “你再骂一句……” 秦守业清了清嗓子，然后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我艹你全家！” 脏话不能憋着，要不然心就脏了。 这就跟尿一样，憋久了伤身…… 王胜利眼睛一瞪，立马就要把车子撑起来和秦守业动手。 孙雅楠急忙拽住了他。 “胜利，咱不和他一般见识，今天是咱们大喜的日子，见了红不好。” 秦守业看了她一眼……这女人还是这么沉得住气。 “见红？孩子都生过了，还想见红呢？” 他阴阳怪气的来了这么一句，孙雅楠的脸色就变了。 “王八蛋，你再说一句！” “我说，你衣服挺新的，就是穿了一双旧鞋。” “不过你精神可嘉，别人在洞里吐过痰，你还要往里钻。” 秦守业说话没带脏字，可杀伤力出奇的大。 一张小嘴和管制刀具似的，噗噗扎他俩心窝子。 “秦老三，老子和你拼了！” 王胜利气得额头上的血管就清晰可见了，一张脸也成了猪肝色。 孙雅楠也气得不轻，可她依旧伸手拉住了王胜利。 “胜利，他故意气你的，他想让你动手，然后去找公安给你抓走……你别上当。” 秦守业可真不想那么多，他害人的心眼子还没那么多。 他就是单纯的逞口舌之快。 “王胜利，你媳妇心眼子真多……赶紧回去洞房吧，有啥不会的，让你媳妇教教你！老手带新手，折腾大半宿……” “秦老三……你再胡咧咧，我和你拼命！” “你知道个啥！她本来就是我的人，孩子都是……” “胜利哥！” 孙雅楠急眼了，伸手就捂住了王胜利的嘴。 她还一个劲的给王胜利使眼色！ 可秦守业不是傻子啊，他能猜出剩下的半句话是什么。 顿时他就感觉天雷滚滚了，心里对李大花一家的恨意又重了几分。 孙雅楠和王胜利有一腿！孩子也是王胜利的！ 怪不得王胜利之前找他，让他和孙雅楠假结婚，每月给他钱，让他别碰孙雅楠。 李大花肯定也知道这些事…… 老王八犊子，把你儿子穿过的破鞋给老子！ 秦守业想到了上一世的那些事，心里的火噌噌的。 他现在就恨不得把这一对狗男女掐死，把他们的尸体收到系统空间里去。 不过系统空间……好像不能放人类进去。 大爷的，想要毁尸灭迹都不行。 “胜利哥，咱俩回家吧，爹娘还等着咱俩回去磕头呢！” “我……” “回家。” 孙雅楠眼睛一瞪，王胜利就像是被潘宏训了大半年的狗一样，推着车子就往前走了。 孙雅楠眼神复杂的看了秦守业两眼，然后迈步走了出去。 秦守业的眼神，让她有些……心惊胆战的感觉。 那种杀人的眼神，让她有些疑惑。 之前她就觉得奇怪，秦守业对她有极大的恨意……可明明两个人在那之前没见过面啊。 “媳妇，你寻思啥呢？” 王胜利回头轻声的问了一句。 “啊……没啥。” “上车，我推着你走。” “没几步就到家了。” “上来，我怕你累着……” 孙雅楠冲他笑了笑，然后就蹿上了车后座。 秦守业黑着脸，看着他俩的背影，脑袋里乱七八糟的。 等那俩人走远了，秦守业才推着车子回了家。 进院的时候，章老头和他打招呼，他都没搭理。 “一点规矩都没有……脸那么臭，说不定是在外面被人揍了。” “要不就是丢钱了……” 章老头瞎胡分析了一下，然后就咧嘴笑了起来。 这对他来说是好事！ 秦守业把车子停到正房台阶下，然后就提着水桶打开锁推开门进了屋。 进屋他就把赛虎放了出来。 “门口趴着，有动静就告诉我。” 说完这句话，秦守业就转身进了小屋。 他刚躺到床上，想要把脑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捋顺一下的时候，赛虎的声音在他脑袋里响了起来。 “四哥有动静，有几只鸽子飞过去了。” “尼玛……” “有人来找我，你再和我说！” “哦……” 秦守业躺到床上，深呼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冷静了一下。 结果刚冷静一些，系统的提示音就响了。 “叮，拒绝成功，奖励特殊物品，月老红绳一根。” “叮，拒绝成功，奖励物品凤冠霞帔一套。” “叮，拒绝成功，奖励鲜牛奶1吨。” 秦守业心里的那股烦躁之意，瞬间就被这三个奖励给冲淡了。 他一脸惊喜的坐了起来。 “系统，你没搞错吧？这么大方？” “等级提升到了12级，效果就这么明显了？” “之前奖励仨瓜俩枣，现在奖励都特么按吨算了？” “月老红绳一根，宿主可以自己使用，选取一个目标使用，可让对方死心塌地全心全意的爱上宿主，效果永久。” “也可对宿主之外的目标使用，两个目标必须是同类，使用后他们会死心塌地的爱上对方，效果三个月，不限男女！” 系统把那个特殊物品介绍了一下，秦守业眼睛就瞪得溜圆了。 这玩意好啊……他自己用的话，可以得到一个忠贞不渝的伴侣！ “不对，李小娟对我本来就死心塌地全心全意的，这玩意我用不上。” “给其他人用……三舅也用不上，系统奖励越来越多，质量也越来越高，有钱有物资，稍微帮衬一下三舅，日子好过了，啥媳妇找不到？” “再说了，效果持续三个月……三个月后咋整？离婚啊？” “不限男女……三个月……” 秦守业嘴里嘟囔了一阵，然后抬手猛地一拍脑门。 “李大花！这下你们家可热闹了……我要是把红绳给孙雅楠和王胜利他爹用上。” “儿媳妇和老公公……爬灰……” “或者用到李大花和他们院那个老光棍身上……也挺热闹的。” “有些东西要是不按使用说明去用，效果更好！” 秦守业坏笑了起来……李大花一家人在他脑袋里老惨了！ “不急着用，慢慢斟酌斟酌……” 第162章 你比大肚婆都馋 秦守业躺回去，用神识查看了一下另外两个奖励。 凤冠霞帔，就是古代大富大贵的人家女儿出嫁，新娘子穿戴的那套行头。 凤冠是用金丝，加上一些丝绸为骨架，上面点缀各种宝石，造型华丽繁复的头冠。 正中间是金丝做的凤凰，形态或展翅高飞，或回首顾盼，栩栩如生，寓意着吉祥、高贵和美好，两边就是凤凰的翅膀，用金丝为骨架，丝绸做羽毛，羽毛顶端还有各色宝石…… 霞帔不是一件，而是从里到外有三件。 内衣、长裙，然后是霞帔！ 内衣是白色的，棉线和蚕丝做成的布料，柔软贴身还保暖。 长裙和霞帔都是用大红色的锦缎做的，上面还有金银线绣的百鸟朝凤的图案，还有一些宝石挂坠。 秦守业看完都懵了…… “古代皇帝的皇后才能穿得起这么华贵的衣服吧？” “嫔妃都不够格……” “等我和小娟结婚……算了，我俩结婚的时候，运动还没结束……穿这东西结婚，刚夫妻对拜就被打成那啥，拉去游街了。” “不过倒是可以偷偷地在屋里穿。” “要么就等改开之后，补办一个婚礼……” “这玩意高低不卖，死活也不能卖！” 秦守业嘀咕完，又看了一下牛奶…… 他先看到了一个大铁皮罐子，罐子后面还有个水龙头。 “我还以为没用东西装呢！” “钢厂过几天就要大干特干了，每天给家里人弄一瓶鲜奶喝，营养也能跟的上。” “奶粉……留着，回头去姥姥家，给小丫头喝。” 秦守业神识退出了系统空间。 此时他已经彻底的冷静下来了，他把脑袋里那些事情和线索，从头到尾捋顺了一下…… 王胜利和孙雅楠有一腿，两个人很早就认识了。 那孩子极有可能是王胜利的。 孩子好像是三岁了……那最起码他们四年前就认识了，就搞到一起了。 李大花那么抠门的人，愿意给孙雅楠陪嫁一辆自行车的原因找到了。 “也不对，既然他俩有奸情，孩子又是王胜利的，李大花还拦着干嘛？” “这个问题要弄明白……” “为啥李大花和王胜利都要把孙雅楠塞给我？” “他们图什么？上一世孙雅楠偷了我家那么多东西，然后消失了……怎么都找不到。” “李大花他们一家在这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没有他们的帮助，孙雅楠带着个孩子，怎么离开龙城的？” “因为什么原因，才让李大花答应他俩结婚的？” “他俩结了婚，历史改变了……后面会发生什么？孙雅楠还会带着孩子离开龙城吗？” 秦守业叹了口气…… 有些问题是解决了，可更多的问题接踵而至了。 “算了，不想了……以后少不了和他们打交道，慢慢查……我有系统，还怕没能力查明白！” 秦守业往床边冲了冲，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今天系统奖励了1吨牛奶，后面说不定能奖励我一吨白面！” “粮食的来源又多了一些……但也不能光靠系统，我要有两手准备。” “后天去找姜东，问问他有没有什么渠道，能买到大批量的粮食。” “那个瘸腿老特务不能放过……” “实在不行就硬抓！” 接着秦守业又想了一下老物件的事…… “今晚上就动手，先把龙城那些老建筑逛一遍……” “紫禁城也要去！那可是皇帝住过的地方，说不定能让我一波肥。” 嘀咕了两句，他把烟头一丢，然后就翻身闭上了眼。 “睡觉睡觉，狗命重要，晚上干活……” 秦守业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赛虎的声音把他给吵醒了。 “老大老大！你爹回来了。” “你娘回来了！” 秦守业睁开眼从床上爬了起来…… 等他穿上鞋从屋里出去的时候，秦大山和刘小凤正好进了屋。 “老三，你没去钓鱼？” “去了，上午去钓了一些，中午有些困了，就回来睡了一觉……” 刘小凤立马就紧张了起来。 “老儿子，你是不是哪里难受了？” “是不是头晕了？” 秦大山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要不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我没事，就是可能昨天累着了，就是困了，没难受……” “老三，你要是难受就和娘说，咱家现在不缺你那点药钱。” 刘小凤在这方面还是很舍得花钱的……家里人有个头疼脑热的时候，她就不那么在乎钱了。 “娘，我真没事……” 刘小凤不放心，走过去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嗯……没发烧……没事就行。” “我让你买油，买了吗？” “油罐子放你屋里了。” 刘小凤转身进去去看了一下，然后就立马出来了。 “我让你买4斤，你怎么买了那么多！” “娘，钱是我卖鱼赚的，油票是我在黑市买的……我就多买了一些。” 秦守业解释了一下，刘小凤也就没说啥了。 他稍微有些奇怪……娘今天咋了？正常剧情走的话，要埋怨他几句啊！ 高低要骂他两句败家子，或者狗窝里放不下一张油饼啊？ “娘，你不骂我啊？” “骂你干啥！你又不是乱花钱了。” “你小子，一天不挨骂，就皮痒痒啊！” 秦大山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就坐到了凳子上。 秦守业屁颠屁颠的去给他倒了一杯水，然后就去厨房张罗晚饭了。 趁着娘和两个嫂子没进厨房，他从系统空间里拿了一斤多猪肉和一斤多牛肉出来。 等刘小凤进厨房的时候……秦守业如愿的听到了那三个字。 败家子！ 刘小凤压低声音埋怨了他好几句，她不敢大声，生怕邻居听到。 等她说完了，秦守业就把二嫂搬了出来。 “娘，二嫂想吃肉！” “你未来的孙子或者孙女，想吃肉！” “我看是你想吃……你比大肚婆都馋……” 刘小凤叨咕了两句，然后就撇撇嘴，一脸不高兴的转身出去了。 她不高兴的原因，是因为秦守业又买了肉。 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她是生自己的气。 她发现对于秦守业花钱买肉这件事，她有些习惯了，没有之前火气大了。 秦守业也发现了这一点，他心里倒是挺高兴的。 习惯成自然，这句话说的太多了。 再加把劲，争取让娘变成爹那样，买了吃的也不骂他，吃的也是心安理得…… 第163章 媳妇你是馋哭的 秦守业把肉和菜切好，然后就趁着娘去外面上厕所的时候，偷偷溜进她屋里拿了八个鸡蛋出来。 秦大山看到了，本想拦着的，可想到之前吃的炒鸡蛋……挺香的。 所以到嘴的话就从放回去，变成了少拿两个。 “爹，少了不够吃。” “你娘回来又得骂你……” “没事，吃点好的，她打我两巴掌都行。” 秦守业笑呵呵的拿着鸡蛋出去了。 他进到厨房里，鸡蛋还都没打完呢，大嫂就进来了。 “老三，又吃鸡蛋啊？” “你这个吃法，家里养一百只老母鸡，也供不上啊！” “娘知道不？” 秦守业冲她摇了摇。 “娘去上茅房了。” “那你快点打，再把鸡蛋壳子藏起来，别让娘看见。” 秦守业愣了一下，大嫂这智商绝了啊…… “大嫂，鸡蛋壳藏起来，咱娘就不知道我炒鸡蛋了？” “她去哪知道去！” “大嫂，你说有没有可能……咱娘知道啥是炒鸡蛋？” 张大霞微微一愣，然后表情就有些尴尬了。 “对啊，等下炒好要端上桌的……” “我怎么变笨了？我也没怀孕了？” “都说一孕傻三年，怀孕的是老二家的，傻的怎么是我？” 秦守业嘴角抽了抽……大嫂这虎劲一上来，神仙也接不住她的话。 “老三，你说我是不是也有喜了？” “嫂子，我不是医生，我哪能知道……” “你猜猜！” 秦守业苦笑了起来……大嫂真是个活宝。 “嫂子，你去让俺大哥猜，他猜的准。” 张大霞眼睛猛地一瞪。 “对对对，地是他种的，有没有粮食，他知道……” 说完张大霞转身就走了。 秦守业更无语了，有个口无遮拦的大嫂，有时候确实挺社死的…… 等他把鸡蛋打好，直接就把炒锅放到了炉子上。 倒油，油热放葱花，然后倒入鸡蛋…… 炒鸡蛋的诀窍很简单，热锅凉油，油温烧至 6-7成热，即看到油微微冒烟时，倒入蛋液。 油不能太多，不然炒出来会油腻腻的，影响口感和口味。 蛋液倒入锅中后，不能立即翻动，等蛋液底部稍微凝固，用铲子轻轻从边缘向中间推动，让未凝固的蛋液流到锅底，受热均匀。 当鸡蛋大部分凝固时，快速翻炒，使鸡蛋形成小块状，翻炒时间不宜过长，一般 1-2分钟，否则鸡蛋会变老。 鸡蛋炒至表面金黄、内部熟透，且保持嫩滑的状态时，立即出锅。 要不然锅里的余热也会让鸡蛋变老。 盛出来之前，在锅里撒一些葱花翻炒两下就行，这样葱香味会更浓郁一些。 （照此做法，可以做出不错的葱炒蛋。） 刘小凤从外面回来，洗了洗手准备进屋的时候，走到门口她就停下了。 鼻子狠狠的嗅了嗅，然后转身就冲进了厨房。 “你个败家子……” “八个鸡蛋！你可真舍得！” “有肉了你还炒鸡蛋……你当你是地主啊！” “你……” 刘小凤数落了秦守业一通，秦守业笑呵呵的听着，手里的动作没停。 他把锅刷了一下，然后开始炒下一道菜了…… 香辣牛肉丝。 锅里香味飘出来的时候，刘小凤咽了咽口水，然后白了他一眼就进屋了。 “当家的！老三拿鸡蛋，你怎么不拦着点？” 秦大山犹豫了……这咋说？ 说他想吃？ “那个老二家的想吃炒鸡蛋。” “那……那也不能炒那么多啊。” “老二家的脸皮薄，你给她开小灶，让她自己吃，她能吃下去？” “再说还有老大家的呢，不给她吃？” “我看你也想吃吧！” 刘小凤一下子就扯掉了秦大山的遮羞布。 “我……我不想吃，我就想喝点酒……下酒菜……” 刘小凤不等秦大山把话说明白，表情就缓和了下来。 “你想吃就说啊，还用老三偷拿我鸡蛋啊，你想吃我能拦着？” 用后世一句流行的话说就是…… 她男人打了大半辈子仗，应该享受享受了。 秦大山冲她笑了笑，然后就掏出烟点了一根…… 秦守业把牛肉炒好的时候，二嫂就闻着味来了。 她站在厨房门口，狠狠的咽了几口口水。 “二嫂，你洗洗手进屋等着，马上就好了。” “我再炒个土豆丝炒肉……” “老三，娘……又骂你了吧？” 李小冉满脸歉意的说了这么一句。 她以为秦守业是为了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才炒了鸡蛋和肉…… “二嫂，我这可不是为了你，我就是嘴馋了。” 李小冉鼻子一酸，眼圈就红了。 小叔子比以前懂事了，也知道心疼人了……还懂得说这些安慰人的话了。 “老三！你干啥了！” 秦保家过来看到媳妇红了眼圈，立马就急了。 “你欺负你二嫂了？” 秦守业白了他一眼……这家伙有点媳妇怀孕忘了弟了！ “你喊啥！” 李小冉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不是……我看你……刚才都要哭了。” “我那是……那是感动的。” “媳妇，你感动？感动啥？” “老三你和你二嫂说啥了？” 秦守业没说话，伸手指了指身后小桌上的那两盘菜。 秦保家看了一眼，然后咽了咽口水。 “炒鸡蛋！炒肉丝……” “牛肉丝！” “我知道了，媳妇你是馋哭的……” 李小冉那叫一个气……她抬手就打了秦保家胳膊两下。 “我是大馋虫啊！” “老三是知道我怀孕，才买的肉，炒的鸡蛋，想给我补充营养。” “刚才娘都骂他了……” “我是因为他为了我，让娘骂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二嫂，门口有扫帚，下次揍我二哥别用手。” 秦保家瞪了秦守业一眼，然后就赔着笑脸哄起了媳妇。 “媳妇你不馋，我馋……我是大馋虫……” “我会错意思了……” “媳妇，你想吃不，我给你捏块鸡蛋。” 秦保家说着就进了厨房，伸手捏了一块鸡蛋。 “香，真香……来媳妇张嘴！” “汪汪汪！” （我也能给你当媳妇，给我给我！） 赛虎原本趴在正屋门口的，看到秦保家捏了一块鸡蛋，它立马就来了精神。 第164章 你等着当大象吧 秦守业假装没听到它的话，把猪肉丝倒进了锅里。 “我不吃……等下大家一起吃……” 李小冉扭捏了一下，二哥就把鸡蛋放进了他嘴巴里。 嚼了两下，李小冉眼睛就眯了起来。 “香！” “老三炒菜真香，比之前我炒的香。” “老三，要不让爹给你找找人，你去学做饭吧？” “当个厨子也挺好的！” “当厨子饿不着……” 秦守业急忙冲二嫂摇了摇头。 “不去，我这手艺做点家常菜还行……再说做厨子天天一身葱花味，闻都温饱了，有好吃的也吃不下了。” “老三，你不会做可以学啊，你跟着书上学都能做这么好吃，要是找个好师父……” “二嫂，你就别操心我工作的事了，我现在不也挺好的吗？” “老三，没个正经工作，你找对象……” “怕啥，咱家六个工人，条件又不差……老三找媳妇不难！” 秦保家开了口，李小冉就没再说啥。 “二哥，把菜端屋里去吧，再去叫大哥和大嫂一声。” 秦保家点点头，进去把菜端了出来…… 李小冉拿了筷子和碗，也跟着进屋了。 秦守业把土豆丝炒好，然后就蒸了一下窝头，做了一锅玉米糊糊。 等饭菜全都端上桌，秦守业洗了洗手也进屋坐下了。 他刚坐下，张大霞就开了口。 “爹娘，明天我和卫国也请半天假，我去医院查查。” 刘小凤愣了一下，然后就问了一嘴。 “你咋了？哪里不舒服啊？” “我可能也有了……” 秦守业低下了头，大嫂啊大嫂……你有喜还早着呢！ 秦大山和刘小凤立马就激动了起来。 “老大家的，你是……吐了？” “那倒没有，我就是笨了，脑袋不咋好用，不都说一孕傻三年吗？” “还有……我也挺馋的，想吃肉。” 秦守业低着头翻了翻白眼。 大嫂，你那是纯脑子不好使，纯馋……和怀孕没啥关系。 秦大山和刘小凤表情也变了。 他们的想法和秦守业出奇的一致…… “老大家的，你……” 刘小凤的话说了一半，就被秦大山打断了。 “去吧，明天我帮你们请半天假，你们去医院看看。” 秦大山这也算是一碗水端平了。 张大霞的事情说完了，一家人就拿筷子端碗吃了起来。 秦大山给自己整了三两酒，不过他没咋吃菜，也就夹了一筷子牛肉，两筷子土豆丝。 鸡蛋他是一口都没吃……就着咸菜条喝了二两多。 最后还是刘小凤给他夹了几筷子土豆丝炒肉。 “让孩子们吃，咸菜就酒，才能越喝越有……” “给你夹了你就吃。” “爹，菜够吃，你也吃啊……”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完了晚饭，二哥主动把饭桌给收拾了。 等大哥和二哥他们都回去歇着了，秦守业就和爹娘打了个招呼。 “我出去一趟……” “天才刚黑，你去干啥去？” “爹，我今天去供销社买奶粉，根本就买不到，我和人约好了……那人手里有两袋奶粉，我去找他。” “买了奶粉，我正好去一趟黑市，看看能不能买一些布或者布票棉花啥的。” “二嫂生了孩子，肯定得用尿戒子，我看看能不能买一些旧衣服，用热水煮一煮洗一洗，剪开当尿戒子。” 他的话让老两口很是欣慰，这孩子真是够心细的。 “那行，你去吧……把赛虎带上。” “孩他娘，你……拿个窝头给赛虎，别饿着它。” “爹，不用喂它了，我白天喂了它两条鱼，它不饿！” “汪汪汪！” （老大，说瞎话鼻子要变长，你等着当大象吧！） 秦守业没好气的瞪了它一眼，然后用神识跟它说了一句。 “别叫了，等下给你鱼吃。” 赛虎哼唧了两声，然后就跑到门外台阶下去等着了。 “老三，我把门插上，你回来就敲敲门，我起来给你开门。” “嗯！” 秦守业回了爹一句，然后就转身出去了。 他到了院子里，推上车子，带着赛虎就出了院子。 “老三，今天咋出去这么早？” “我去找我朋友办点事。” “那你几点回来？” “不知道呢，等我回来敲门。” “也别太晚了……” 秦守业点点头，抬着车子就出去了。 他的第一个目标，就是距离他最近的那个大佛寺，接着就是旁边的隆福寺，军医大学那边的娘娘庙，火神庙。 再然后就一路往北，东观音寺，柏林寺，孔庙。 孔庙后面是国子监，高墙大门，秦守业也没客气，直接开启飞毛腿技能助跑，翻墙而入…… 从国子监出来，路南就是地藏王庙。 接着往西横穿安定门大街，过一条胡同就是小大佛寺，法通寺，琉璃寺，净土寺，千佛寺，再往西就是玉皇庙，药王厅…… 天快亮的时候，他赶到了那个关帝庙北面的弘善寺。 把里面的佛像和香炉统统收走，他就翻身出了院墙…… 到了墙外面，还没等他把自行车放出来呢，一道手电筒的光束直接照到了他脸上。 秦守业有些做贼心虚，抬手就挡住了脸。 不过想到脸上已经戴了多面，变成了刘长明的模样，他就把手放下了。 “不许动，把手举起来！” 对面拿着手电筒的是个男人，嗓门还挺大的。 “我不举……手！” “把手举起来，不然我开枪了！” “你开……” 砰！嗖…… 一颗子弹擦着秦守业的耳朵飞了过去。 他嗖的一下把手举了起来，然后又突然把手放下了，接着他就撒丫子朝着反方向跑了出去。 飞毛腿技能全开！ “大爷的，真开枪啊……” 砰砰砰！ “抓小偷啊！” “抓特务啊！” 开枪的不止一个人，巡逻的基本上也都是四五个，有的是十多个。 不过他们的枪法不算好，加上天黑视线受影响，秦守业速度又快，所以全都打空了。 没打中目标，他们就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他们不光喊，手里的铜锣也敲了起来！ 咣咣咣咣…… “抓特务啊！” “抓特务！” 秦守业有些无语……这些家伙是想要把他往死里搞啊！ 刚才还抓小偷呢，这么快就统一口径了？ 抓小偷，大部分人都不会出来。 可你要说抓特务……那听到动静的老少爷们，谁能落在后面？ 第165章 今天的尿不对啊 秦守业觉得自己有点倒霉，转悠了一晚上都没被抓到，结果天快亮了被人逮了个正着。 “还好老子有飞毛腿技能……” 秦守业心里嘀咕了一句，然后就收敛心神专心逃命了。 他跑去了辅仁大学……他对那边比较熟，因为昨天的时候他刚去过。 顺着夫人大学南边的院墙往东跑，到了恭王府河对面的时候，他顺着大路往南去了…… 路过南药王庙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 要不要进去，把药王爷的香炉和神仙收了？ “算了，先安全了再说，以后有的是机会……” “不对，以后机会可能不多了。” “等天一亮，说不定那些寺庙丢东西的事情就会被发现。” “那些我还没去的寺庙和神庙，肯定会有人看着。” “短期内想要再去可就难了……” 秦守业犹豫了一下，还是翻墙进去了…… 等他把里面的东西收起来翻墙出来的时候，原本距离他很远的叫喊声和铜锣声，变近了许多。 “做人还是不能太贪心。” 秦守业撒丫子继续往南跑，到了西安门大街，他就往东去了。 过了西压桥穿过地安门大街，过了东不压桥，然后穿过炒豆胡同，顺着安定门大街往南跑就能瞅见大佛寺…… 看见大佛寺，秦守业才放慢了速度。 他气喘吁吁的躲到一个墙角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奶奶的，累死我了……” “幸亏是有飞毛腿技能。” “幸好我把赛虎早早收起来了，要不然被对方看到赛虎，肯定能找到我头上。” 嘀咕了两句，秦守业就低头看了一下身上的衣服。 “这套衣服不能穿了，明天换衣服出门……去找个鸽子市，看看有没有卖旧衣服的，买几套旧衣服穿。” “等过段时间，风头过去了，我再去光顾剩下的那些寺庙神庙。” “不过我也不能闲着……系统升级奖励是真的丰富，要快点把等级提升上去。” 秦守业刚嘀咕了几句，系统的提示音就响了。 “叮，拒绝成功，奖励物品回力帆布鞋一双。” “叮，拒绝成功，奖励物品卤鸡腿30根。” 秦守业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这算不算，没被他们白追半天？” “差点被枪打中，换来了一双鞋，30根鸡腿……有点不值啊……” 说完这两句，他气也喘匀了。 他把多面摘下来，然后把赛虎和自行车放了出来。 “呜呜……” 赛虎低吼了两声。 “鱼呢！鱼呢！你答应我的鱼呢！” 秦守业手一甩，一条十几斤的鱼就朝着赛虎砸了过去。 赛虎大嘴一张，直接叼在了嘴里。 只见它猛地咬了一口，在鱼掉下去之前一甩头。 剩下的大半截鱼身子就飞上了天。 它嚼了三两口，把嘴里的咽下去，然后一张嘴，接住了落下来的大半截鱼。 接着它故技重施，半分钟不到，就把那条大鱼给吃完了。 秦守业都看呆了……这家伙还挺讲究卫生。 “老大，下回你弄点料酒，葱姜蒜，把鱼腌一下，要不然吃起来太腥了。” 秦守业没好气的踢了它一脚。 “我给你把鱼炖熟了，再给你点上两根蜡烛，找两个小母狗陪着你吃呗？” “老大，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没了蛋蛋……母狗不要了，多给我两条鱼。” “去你大爷的……听不出好赖话啊！” 秦守业骂了一句，然后推着车子往前走了几步，腿一抬就上了车。 “老大等等我……” 赛虎舔了舔嘴上的血，摇着尾巴追了上去。 秦守业骑车到院门口的时候，刚好看到章老头把院门打开。 早上五点开院门，这是大家伙定好的…… “老三，你才回来啊？” “嗯，大爷您起的够早的。” 秦守业抬着车上上了台阶，迈步就进了院门。 “老三，你这是干啥去了？一晚上都没回来？” “昨晚和朋友喝酒，喝多了就没回来，住朋友家了！” “少喝点酒，喝酒误事……” 秦守业没有接话，带着赛虎进了内院。 “我呸！还喝酒了，身上一点酒味都没有！” “指不定去哪个小寡妇家里睡了一晚上……” “对门院里那个小寡妇就挺好的……你说我年轻的时候，咋就没有这么好看的小寡妇呢？” “生早了啊……要不然……哪有他们的事！” 章老头眼神复杂的朝着对面看了一眼，叹了口气转身进了门房。 秦守业到家把车子放好，也没急着去敲门。 现在把爹娘叫醒，他们就睡不着了。 秦守业在门口台阶上坐着抽了几根烟，清点了一下他收进系统空间的那些东西。 东西不少，香炉，佛像神像，还有一些钟。 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寺庙里自然不会少这种东西。 几乎每一件收取的时候，系统都提示含有升级能量了。 但秦守业没急着吸收，他打算等家里人都去上班了，他躺自己屋里，让系统一次性给吸收完。 他对吸收结果很是期待，忙活一整宿，还差点被爆头，最后要是不够升一级的，那他可就哭死了。 “最少也应该够我升两级了吧？” “快六点了，我把早饭做了，等他们起来正合适……” 秦守业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然后进了厨房。 他系统空间里食材不少，唯独就是没有豆油。 “算了，把鸡蛋煮上，一人一个。” “老大还有我！” 赛虎蹲坐在厨房门口，冲着他摇起了尾巴。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多拿了一个鸡蛋出来。 除了煮鸡蛋，他还放了一些牛奶出来。 锅上放篦子，他拿了一个盘子放到中间，然后放了七个鸡腿出来。 “这要是鸡全腿就好了……” 把小鸡腿放好，周围放了几个窝头。 最后他扣上了锅盖…… 当然了，他也没给赛虎一根鸡腿，让它解解馋…… 做完这些，秦守业没急着出去，而是从系统空间里又拿了一些东西出来。 一个搪瓷缸，四尺棉布，还有二斤多牛肉。 牛肉是系统奖励的，另外两样是他之前在黑市买的…… 十几分钟后，秦守业把锅从炉子上拿开了，然后把烧水壶放了上去。 六点十分左右，正屋的门打开了，秦大山提着尿桶打着哈欠从里面出来了。 他鼻子抽动了几下，然后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尿桶。 不对啊？今天这尿怎么有股子奶味啊？ 第166章 这小子太爱套近乎了 秦大山正愣神的功夫，秦守业笑着跟他打了招呼。 “爹，你起来了啊！” 秦大山猛地转头看了过去。 “你小子，怎么没敲门？” “我五点多回来的，要是敲门您还睡不睡啊！所以我就没敲，把早饭给做了。” 秦大山把尿桶往地上一放，然后转身走到了厨房门口。 “你煮奶粉了？” “我碰到个卖牛奶的，看着挺新鲜的，就买了回来！他把搪瓷盆子一起卖给我了。” 秦大山撇了撇嘴…… 上一次喝牛奶，还是在战场上。 他们占领了鹰酱的一个阵地，找出来不少补给品，里面就有一桶桶的牛奶。 当时他和他那些战友，喝了一些，拉了一天多的肚子…… 卫生员说他们是那个什么不耐受…… “你小子还买啥了？” 秦守业伸手指了指门口凳子上的东西。 秦大山看了两眼。 “老三，你把东西放你屋里去，别让你娘看见。” “咋了？” “大早上就让她骂你啊？看到你买的这些，她能心疼一整天，等晚上下班回来再和她说。” 秦守业苦笑了起来，还是爹想的周到。 “也不对啊，你就不怕俺娘晚上气得睡不着啊？” 秦大山没好气的抬脚轻轻踢了他屁股一脚。 “别臭贫，放起来！” 秦守业笑呵呵的把东西拿进了屋…… 等他出来的时候，老爷子和尿桶都不见了，赛虎也不见了。 他用神识联系了一下赛虎。 “你去哪了！” “我跟大爷出来倒尿罐子。” 赛虎对秦大山的称呼，让秦守业心里很是不爽…… “管好自己的嘴，别咬人！” “知道了老大。” 秦守业没再管赛虎，转身进了厨房，把饭菜碗筷拿进了屋。 早饭是一人一大碗牛奶，每人一个鸡蛋一个卤鸡腿。 窝头和咸菜是饭桌上的常驻嘉宾，自然也少不了。 秦守业这边把东西端上饭桌，刘小凤就打着哈欠从屋里出来了。 她出来鼻子就嗅了嗅，然后眼睛就看到了饭桌上的东西。 鸡腿，鸡蛋，牛奶…… 刘小凤皱着眉，心里念叨了起来。 “黑市鸡蛋得四五分钱一个吧？差不多要四毛了。” “鸡腿……一只老母鸡要三四块吧？一个鸡腿要两三毛吧？” “牛奶，稀罕物，这么一沓搪瓷盆，不得两三块钱啊！” “一顿饭五六块钱，这个败家子……” 刘小凤刚张嘴要骂，秦守业就笑呵呵的开口了。 “娘，快洗手吃饭。” “钢厂以后任务重，大家要加班加点的干了，我就想着弄了一些好吃的，给你们补充补充营养。” “爹和大哥大嫂，还有二哥在车间干活，全都是体力活，要是吃不好，身体扛不住。” “你说身体要是累垮了，得花多少钱才能养好啊？” “还不如现在就吃点好的，不生病也不遭罪……” 刘小凤觉得秦守业说的话有些道理，可有道理归有道理，钱是真金白银花出去了…… “你……你就糟蹋钱吧！” 刘小凤转身进屋拿了脸盆子，去院子里洗脸了。 吃早饭的时候，大哥他们高兴坏了。 但也仅限于心里高兴，他们谁也不敢表现出来。 刘小凤现在就是个火药桶，万一哪句话让她不高兴了，那就成她的撒气桶了。 除了刘小凤，一家人都吃的开开心心的。 不过秦大山没喝牛奶，让给了李小冉。 “老二家的，我这碗没动，你喝了。” “爹，这是好东西，喝了身体好，不得病……” “我喝不了，以前打仗的时候，缴获过这玩意，喝了一点拉了一天。” “卫生员说我那啥什么不耐受。” “爹，是乳糖不耐受，我看书上写的……就是牛奶里的糖分，你肠胃消化不了，就会让你拉肚子。” “你少喝点，经常喝，慢慢就好了。” 刘小凤白了秦守业一眼。 “还经常喝……这玩意多贵啊！” “娘，我就这么一说……这是我运气好碰上了，这玩意平时可买不着。” “你花了多少钱？” 秦守业脑袋里寻思了一下，说多了刘小凤生气，说少了她也不信啊。 正在他纠结的时候，秦大山开了口。 “行了，孩子也是为咱们着想，你少埋怨几句。” “当家的，钱要是这么个花法……” “他找你要钱了?” “那倒没有……” “这不就完了！他自己赚钱自己花，等他找你要钱了，你再说他。” “娘，老三这样挺好的，最起码买了东西，咱们吃肚里了，总比他拿钱出去耍牌强。” “娘，老二家的怀孕了，说不定我也怀孕了，他这是为俺俩想！” 大哥和大嫂开了口，大嫂表情也有点小娇羞。 就是她那个长相……不太适合做娇羞的表情。 有种李逵做检讨的意思…… 刘小凤叹了口气，伸手把自己那碗牛奶给了张大霞。 “老大家的，这碗给你。” “娘，俺不敢喝那么多……要是跟俺爹一样拉肚子……俺可受不了。” “娘，你喝了吧，你要是拉肚子，咱上厕所还能碰一块堆，还能说说话。” 秦守业嘴角抽了抽……大嫂这脑回路。 外面不能聊，非要去厕所…… 刘小凤也习惯张大霞的说话方式了，她没有继续让，把碗拉回去，端起来喝了一口。 香！滑……有点油腻腻的感觉。 她接着又喝了两大口…… 牛奶喝下去，她心里的怨气就小了一些。 老大说的在理，花钱吃喝不怕，就怕老三拿钱去赌钱…… 吃饭吃完了，爹娘和二哥二嫂就去上班了。 大哥收拾的饭桌，他把鸡腿骨头丢给了赛虎。 “汪汪汪！” （你以后就是我亲大哥了！） 秦守业白了赛虎一眼，这小子太爱套近乎了！ 把饭桌收拾利索，碗筷刷了之后，秦守业就骑车跟着大哥大嫂去了医院。 赛虎被留在家里看家了。 他们三个刚推着车子到了跨院门那，李大花就笑呵呵的走了进来。 “卫国，你们两口子这是上班去啊？” 不等秦卫国开口，李大花就笑呵呵的接上了一句。 “俺大山哥和嫂子呢？” 她说话的时候，眼睛还往他们三个身后瞅了瞅。 第167章 虎病说犯就犯 “李婶，俺爹娘他们去上班了。” “那我就和你说了……俺家胜利结婚娶媳妇了，整个星期天摆酒席，到时候你们一家都去！” “过去喝杯喜酒，热闹热闹。” “本来想着拿三张喜帖的，可想着咱们两家的关系，我得亲自来说一声。” “对了，你爹娘和老三算一家，你两口子算一家，老二算一家。” 秦守业有些无语，这话才是重点。 李大花的意思很明白，就是他们要随三份礼钱。 “李婶，俺家没分家，按规矩俺爹随一份礼钱就行。” 秦守业可不惯着她，直接把话就挑明了。 李大花一点也不觉得尴尬，依旧是笑吟吟的。 “老三，你这话说的……我知道你们没分家，可你大哥和二哥成家了。” “再说了，你们随一份礼钱，这么一大家子都去吃席，街坊邻居咋说？” “我这也是为你们考虑！” 秦守业心中苦笑……人不要脸的时候，就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那我们不去，礼钱省了，你们还能省点饭菜。” “老三，你这说的啥话，你大哥二哥结婚，我们……” “是，你们家也来吃席了，随了一毛钱，一家四口连吃带拿的。” “我大哥结婚，你走的时候拿了一瓶酒。” “我二哥结婚，走的时候拿走了两盒烟。” “剩的那些菜你也没客气啊，直接往家端……” “知道的是你来吃喜酒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来进货了呢！” 李大花脸色变了……她没想到秦守业说话这么直，一点脸面都不留。 “老三，你啥意思！嫌我吃你家东西了！” “那行，我儿子结婚，你家不用去了！” 李大花说完就气呼呼的从旁边绕了过去。 “李婶你别生气，老三还小不懂事。” “胜利结婚俺们去，我等会去工厂，就和俺爹说。” 秦卫国不想撕破脸面，他这个人就是好面子，和谁说话都和和气气的，不爱跟人红脸。 “不用说了，好像我为了多收几毛钱礼金，逼着你们去的……” “李婶，没人这样想，你放心，俺爹肯定去，我也去。” 李大花没说话，迈步就去通知其他人了。 “大哥，你还去不去医院了？” 秦守业催了一句，秦卫国才推车子跟着他出去。 仨人到了院子外面，秦卫国就开了口。 “老三，你今天咋了？吃枪药了啊？” “李婶咋想的，你非要说出来，撕破脸啊?” “都是街坊邻居，人情来往就那么回事……” 秦守业不耐烦的打断了他。 “要去你们去，我可不去！” “我也不去！” 秦守业没想到大嫂也会说这话。 “媳妇，你就别跟着添乱了……你到时候得跟我去。” “我不去！老三之前没好的时候，她说的话我都记着呢。” “你要让我去也行，你可别怪我说难听的。” 秦卫国变成了一张苦瓜脸。 他媳妇有多虎，他比谁都清楚…… “媳妇，你别跟着老三瞎胡闹，咱们要不去，面子上过不去……” “你让我去也行，你以后别碰我……你戳老鼠洞去！” 秦守业表情有点尴尬，脸一红推车子就先走了。 大嫂……真狠！ 秦卫国脸红成猴屁股了。 “你当着老三说啥呢！” “不去，不让你去！” 张大霞点了点头。 “这还差不多……你后面坐着去，我骑车带着你。” “媳妇，我带你吧，你怀……” “八字没一撇呢，你骑车太慢。” 秦卫国叹了口气，把车把给了张大霞，自己到后面坐着去了。 张大霞推着车子往前跑了两步，然后右腿往后一抬…… 秦卫国直接被扫地上去了。 “你干啥！” “你傻啊……不知道低头啊！” “我……” 秦卫国黑着脸站起来，等张大霞把车子骑出去，他才紧跑两步，蹿上了车后座。 张大霞很快就骑着车子追上了秦守业。 “老三，你骑快点，等检查完了，俺俩还得去上班呢！” “嫂子，爹给你了请假……” “请半天假扣不少钱呢，要是晚去一两个小时，扣得少。” 张大霞说完脚下又是一用力，车子就蹿了出去。 秦守业加了点力气，跟了上去…… 到了医院之后，秦守业留外面看车子，秦卫国两口子进去检查了。 一个多小时后，俩人拉耷着脸出来了。 秦守业早就知道什么结果了，但他还是凑了上去，一脸疑惑的问了一句。 “结果咋样?” 秦卫国摇了摇头。 “你嫂子没怀上……” “没怀上就没怀上呗，大哥大嫂你俩还年轻。” “老三，你大哥……大哥身子不行，他再使劲也没用。” 张大霞说话依旧是很生猛。 秦卫国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那个，咱们回家说……回家说。” 和上次一样，回去路过包子铺，秦守业买了一些肉包子。 他这次直接买了20个大肉包，还买了10个素包子。 这一路大哥大嫂都没说话，他俩的表情……看着都快哭出来的。 秦守业也能理解他俩的心情。 本来欢天喜地的去医院检查的，结果没怀上。 没怀上就算了，大不了努努力，使使劲…… 可医生说他们身体不行，怀不上孩子……这无疑给他俩判了死刑。 在这个时期，生孩子这件事对两口子来说是天大的事。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句话还是很流行的。 回到家之后，大哥大嫂就要回自己屋，秦守业急忙叫住了他们。 “大哥大嫂，你们两个进正屋，我有事和你们说。” “老三……你有啥事晚点说……让我和你大嫂待会。” “大哥，说的可是生孩子的事，我有办法治你的病。” 秦守业这话刚说完，张大霞虎病就犯了。 “老三……俺这辈子没孩子，也不借种……” 秦守业脸猛的一下就红了。 “大嫂，你说啥呢！” “我有药方！药方！” “医生都说你大哥治不好了，你能治？” “大嫂，你忘了柏大爷的事了？他都快死了，吃了一颗我给的药，人就活了！” 他这话一说完，秦卫国他俩眼睛就亮了…… 第168章 我啥时候戳老鼠洞了 “进屋，进屋……” 张大嘴拉着秦卫国，跟着秦守业进了正屋。 秦守业把包子放桌子上，然后拿了两个素包子，丢给了在门口狂吠的赛虎。 “一边待着去！” “汪汪汪！” （老大，我要肉的！） “我把你扒皮给做成肉包子，你吃不？” “汪汪汪！” （吃！） 秦守业有些无语，这智商……是不是有哈士奇的血统。 “闭嘴，再叫打断你狗腿。” 赛虎一脸不情愿的叼住包子，去台阶下趴着了。 “老三，你之前和咱爹娘说，那药丸是老道士给你的，就一颗啊！你还有？” 秦守业笑着点了点头。 “当然还有了，当时我找那个老道士要了两颗。” 他说着就起身进了里屋，把门一关，然后就去打开了柜子。 他还故意弄出了一些声音…… “老三，找着没！” “我帮你一起找啊！” 秦卫国比张大霞还要心急…… 在医院的时候，医生说了。 秦卫国是那个死jing症，就是种子不行，种不出粮食来。 张大霞是身体不好，很难怀孕，要好好调理。 他是不育，张大霞是不孕。 但他没救，张大霞有救…… 他怕张大霞为了孩子和他离婚，找别人生孩子去。 回来的路上，秦卫国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来是怕张大霞和他离婚，二来是怕这件事传出去，全院和全厂都知道他种不行。 他这么一个要面子的人，还有啥脸活下去？ 现在秦守业的那颗药丸，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他能不着急？ “找到了！” 秦守业的话刚说出口，房门就被推开了。 秦卫国迈步就进来了。 他两步并做一步，走到了秦守业身边，眼睛看到秦守业手里那颗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药丸后。 二话不说，上手就抢了过去。 速度快的，秦守业都没做出反应…… 药丸到手，秦卫国直接塞嘴里嚼吧嚼吧咽了下去。 “老三，这药是这么吃吧?” 秦守业白了他一眼。 “这时候想起来问了？” “啊……不是这么吃啊？” 秦卫国伸手就要去抠嗓子眼，秦守业急忙拦住了他。 “是这么吃！” 秦卫国松了一口气……然后他表情就变了。 他眼睛瞪了起来，眼神有点惊恐……先看了看秦守业，又低头往下看了看。 “大哥你咋了？” “卫国，你咋了？” 大嫂这时候也进来了…… “我……我没事，就是感觉身上很热，感觉想……想尿尿。” 秦守业知道，他想说的不是撒尿…… “大哥，这个药丸吃了之后，三五天就能有效果，不过你和大嫂……” 秦守业不好意思说同房那两个。 “老三，是不是吃了药这几天，不能让你大哥碰我。” 张大霞的智商占领高地了。 秦守业尴尬的点了点头。 “嗯……” “你放心，我看着他！老鼠洞都不让他戳！” 秦守业心里叹了口气……大嫂不禁夸…… “你说啥呢！我啥时候戳老鼠洞了！” “别当着老三胡咧咧！” 秦卫国吃了药，身体有了感觉，心里也就有些信心了，说话都比刚才硬气了。 “你喊啥！有没有用还不知道呢！” 张大霞一句话，秦卫国就蔫了…… “大哥大嫂，这药丸绝对有用。” “柏大爷都快死了，一颗药都能救活他。” “我大哥这是小毛病。” “对对对，小毛病！” 三个人从小屋出来，坐到了正屋的凳子上。 “老三，你还有没……你大嫂身子也不好。” 秦守业摇了摇头。 “没了，就这两颗……我过几天去咱姥姥家，去山里看看。” “你看啥？那个老道士都死了……” “我去他道观里看看，说不定能找到点啥！” “找不到药丸，说不定能找到药方呢！” “老三，你别去了，山里有狼！大夫说我没事，我吃草药能调理好。” “我身体没啥大毛病……根在你大哥身上。” 秦守业点了点头。 “那就行……大嫂，我大哥的事情，咱三就别往外说了。” “为啥？” “爹娘知道了，跟着着急……他吃了药，三天后你俩再去医院检查检查，到时候要是没好，你再说！” “我大哥这人要面子，这种事说出去，你咋让他做人。” 秦卫国低头嗯了一声。 张大霞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秦守业。 “行，俺不说，俺家老爷们的面子，俺得给他护着。” 秦守业松了一口气，他能省一番口舌了。 不用解释药丸的来历了…… “大嫂，等你休息了，让咱娘带着你去看那个中医，让人家给你开方子。” “用最好的药……” “要是有啥药买不到，你和我说，我去黑市给你找去。” 张大霞点了点头，然后就站了起来。 “大嫂，你干啥……” “上班啊！你说了你大哥能好，我就着急了，在家待着没事干，去上班还能少扣点钱。” 秦卫国一脸不情愿的站了起来。 “老三，我这去干活，影响药效吗？” 秦卫国勾勾着腰，屁股微微往后撅，手挡着前面。 “不影响药效，但影响你活动……你回屋躺一会吧，等药劲过了再去。” “那我去上班，你吃了晌午饭再去……” 张大霞说完就往外走了，秦卫国咬了咬牙，迈步跟了上去。 他有点不放心，怕张大霞去车间胡咧咧，所以他就跟着一起去了。 “大哥，没事的……过一会就消了。” 秦卫国知道老三说的啥，尴尬的点了点头，然后就跟着张大霞走了。 他俩离开之后，秦守业才想起肉包子的事。 “算了，让他们带去钢厂也不合适……别人在食堂吃窝头，吃水煮白菜帮子，他们吃肉包……不合适！” “这年头眼红病的人不少。” 秦守业说着就把正屋门关上了，门闩也落了下来。 “赛虎，门口盯着，有动静喊我。” “汪！” 赛虎应了一声，秦守业就进小屋躺着了。 “系统，吸取除了那些白银和黄金材质的物品。” 秦守业怕系统把那些金饼和金元宝，银元一起吸收了，所以就强调了一下。 “叮，升级能量吸取中，请稍候……” 第169章 奖励满汉全席两桌 秦守业眼巴巴的等了十多分钟，都快望眼欲穿了…… “叮，吸取完成，本次吸取升级能量238万4800点，剩余升级能量253万5610点。” “升级能量满足升级要求，是否升级。” “升级！” “系统等级提升至13级，触发系统奖励难度降低1%，奖励品质提升1%，触发特殊奖励几率增加千分之一。” “系统等级提升至14级，触发系统奖励难度降低1%，奖励品质提升1%，触发特殊奖励几率增加千分之一。” “剩余升级能量13万5610点，不足以升级，请宿主再接再厉，吸取升级能量。” 和秦守业之前预估的一样，这次吸收让系统直接提升了两级。 难度降低14%，奖品品质提升了14%，特殊奖励触发几率提升到了1.4%。 他心情还算是不错，可想到下次升级需要320万点能量，他就开心不起来了…… 还有就是系统提示音没再响起。 “系统，这就完了？不给我点什么奖励啊？” “升级可以随机触发特殊奖励，这两次升级没能触发，请宿主继续努力。” “我努力你大爷，随机……说的难听点，还不是看你心情！” “唉……差点被人一枪爆头，结果一个特殊奖励都不给我！” “系统你不爱我了……” 秦守业絮絮叨叨的埋怨了一通，然后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想到了去“拿”东西差点被抓的事情。 那套穿过的衣服不能再穿了，可他夏天的衣服没几套。 “出去买几套衣服吧……” “商场就算了，不要票的那些成衣，款式不好看，还死贵！” 秦守业打算去国营委托店转转。 委托商店大都是公私合营的，回收一些老物件旧家具和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也有旧衣服之类的……有点像是古代的典当行。 那里面的旧衣服，基本上都不要布票。 秦守业打算去买几套旧衣服，顺便买几双旧鞋…… 当然了，要是看到什么老物件，也能顺手买几件。 秦守业穿上鞋，刚把小屋的门打开，系统的提示就响了起来。 “叮，拒绝成功，奖励物品满汉全席两桌。” 过了五六秒，秦守业抬起来的脚才落到地上。 “李大花……她也旺我啊！” “拒绝去喝喜酒，就奖励两桌子满汉全席？” “这个奖励延迟的好……系统升两级，才给这个奖励……要是没升级，可能就给一桌了，也有可能给的奖励没这么好！” 秦守业笑呵呵的坐到了外屋的凳子上，用神识查看了一下系统空间里的奖励。 这一看，秦守业就咧嘴笑了起来。 系统奖励的可不止菜，还有装菜的碗筷，看着都很是精美。 满汉全席是历史上最着名的宫廷盛宴之一，汇集了满族和汉族的饮食精华，菜品组成非常丰富，通常分为南菜和北菜两大类，每类各包含54道菜。? 南方菜：30道江浙菜，12道闽菜，12道广东菜。 北菜54道：12道北京菜，30道山东菜，12道满族菜。 秦守业看的口水直流…… 菜式有咸有甜，有荤有素…… “这玩意搁在古代要三天吃完，我们一家人，能吃两个多月吧？” “这么多菜，等我和李小娟结婚的时候，拿出来当喜宴……算了，有系统还怕没好东西？” 秦守业决定把这些菜，每天拿一两道出来，让家里人先吃舒服了再说。 “就是这个来历不好解释……” “算了，就说黑市买的，相比起说我自己做的，他们应该会相信是我从黑市找人买的。” 秦守业忍不住又看了一分多钟…… “这里面不少菜，到八十年代再吃的话，可就很刑了！” “感觉得有三分之一是保护动物……熊掌、猴脑、豹胎、犴鼻……还有飞龙，豹胎……” “这一桌子要是拿出去，都够枪毙我几十次了！” 秦守业把神识收回来，然后叹了口气。 “东北菜之所以没落……也跟这个有很大关系啊。” 他嘀咕了一句，然后就去把鱼竿和铁皮桶收到了系统空间里。 接着他就打开门出去了。 “老大，去哪？” “我出去办点事，看家。” “两肉包子！” 秦守业没好气的踹了它一脚。 “我看你长得像肉包子！” “等晚上，喂你吃鱼。” “太腥了……” “吃不吃！” “吃……” 赛虎向黑恶势力低头了…… 秦守业把门锁上，然后就走下了台阶。 “老大你锁门干啥？” “不锁门，那就是肉包子打你，有去无回了！” “老大你不信我……” 秦守业白了它一眼，然后就推着车子出去了。 到了前院一抬头，他就看到了李茂才。 这家伙脸上有伤，胳膊缠着绷带，用绳子吊在脖子上。 “李叔，你这是……跟哪个妇女打架了？” 李茂才白了他一眼。 “你小子就不能放两个香屁！” “我这是干活的时候摔的！” 秦守业盯着他脸看了看，没有被挠出来的血印子…… “街道办的房子漏雨，我上去补房顶，一个没站稳，摔下来了。” “您可真够不小心的……” “还行，就脸上和胳膊受了伤，其他地方没啥大事。” “老三……” 李茂才凑到进去，小声的问了一句。 “你能不能给我整点猪骨头啊？我熬汤……” “猪骨头……你去肉铺买啊。” “我肉票早花完了，再说了……咱们这片的那个肉铺，一天就卖那么点，天天门口一大堆人排队，我抢不着啊……” “你帮我去黑市问问……” 秦守业之前打了10只猪仔，卖了3只，吃了两只…… 他系统空间还有五只十多斤的。 “李叔，黑市东西都涨价了，我那鸡爪子都卖亏了……我那个哥们把鸡爪在家放了一天，第二天按一斤三块卖的！” “我可亏大发了……” “你小子少诓我！” “那玩意能这么贵？” “贵？猪肉现在都三四块一斤了！您要是不信，找人扫听扫听去。” 李茂才眉头皱了起来……这种事他找谁问去？ 他不敢去黑市，找别人又怕被举报…… “我哥们手里有一头小野猪，十七八斤吧……去了骨头内脏和猪头，也能有五六斤的肉。” “您要是要的话，我帮您去弄过来？” 第170章 系统空间不杀生 李茂才摇了摇头。 “天太热了，那么多……我吃不完就放臭了。” “你也别让我一枪打了，少给我点！” 一枪打了，就是包圆的意思…… “你要多少？” “猪肚给我，两个前蹄，再给我整二斤大骨头，一斤排骨，一斤后臀肉。” “李叔，还是您老会吃啊。” “您是个吃主！” 李茂才苦笑着摇了摇头。 “啥吃主，就是嘴馋……你算算得多少钱。” “野猪肚是好东西……这个单算，您得给六块钱。” “猪蹄一个三块，排骨一斤三块五，后臀肉一斤四块，骨头算您五毛一斤。” 李茂才眼睛猛地瞪了起来。 “你抢钱啊！” 秦守业知道他会是这个反应，笑呵呵的继续开了口。 “李叔，这也就是您和我张嘴，换个人我一样多要一块钱。” “您去肉联厂问问，他们一天才能杀几只猪！” “龙城这么大，一人都不够分一根肉丝的，排着队一人舔一口，剩下一大半的人都排不上号。” “那也没这么夸张啊……” “那行，您老去找人问问，我下午回来找您，您要是同意我晚上去给你拿。” “要不然就算了。” 秦守业说完就推着车子往外走。 李茂才没有追上去，他皱着眉头看着秦守业的背影，心里泛起了嘀咕。 不能吧？这价格都涨到天上去了，谁吃得起啊？ 秦守业推车子出了院子，然后骑上车就走了。 车子骑到胡同口的时候，他看到了供销社的那个赵红梅。 “大兄弟，你今天不去钓鱼啊？” “没，家里有事没去……赵姐我不听了，改天再和你说话。” “去吧去吧……我给你介绍对象的事，你考虑考虑。” “不考虑了！家里定了娃娃亲。” 秦守业回了一句，然后就加速骑了出去。 “唉，可惜了……个子长得那么高，长得也不算丑……” 赵红梅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 秦守业骑车子去了北池头条那边，那边出了那个收购站，往前一条胡同，还有一家委托商店。 秦守业刚骑车到了门口，还没把车子锁上呢，系统的提示音就响了。 “叮，拒绝成功，奖励物品红棉布一匹。” 秦守业嘴角微微上扬，然后把车子锁好就直起了腰。 他用神识看了一下那匹布，然后就愣了一下…… 现在商场和供销社买的布，大都是一匹按4丈算，也就十三米多点，宽度一般在两米，一米八或者一米五左右，有的可能更短一些。 可系统奖励的这一匹布，显然不是按照现在这个计量方式算的。 那么一大卷子，立在那得有三米多高了…… “系统，这是一匹布？” 秦守业用神识问了一下。 “按照未来工业生产最大规格计算。” “这匹布长109.9米，宽三米六。纯棉材质，特殊工艺染色，不掉色。” 秦守业嘴角抽了抽…… 110米长，3.6米宽，那就是396平米…… “我这能做多少衣服了？” “可惜，全都是红色的！你要是奖励给我白色的多好！我买些染布颜料，自己染也行啊！” “给家里人每人做多少件衣服了？” “红色……大嫂二嫂能穿，可也就过年能穿几天，平常谁没事穿一身大红衣服啊！” “倒是能拿来做大裤衩子……一家人穿一辈子。” 秦守业叹口气，打算回头买一把大一些的剪刀，按照现在的规格裁剪好，然后拿去黑市卖。 这年头棉布价格也不便宜。 谁家结婚不得给新媳妇做套红衣服，做一床红被子啊！ 这玩意好卖…… 秦守业想好之后，就转身要进屋。 不过他脚刚抬起来就收了回去。 “我买剪刀干嘛？系统空间可以帮我处理啊……” 他意念一动，就从那一大卷子布上面，分解出一个小布条。 接着他就锁定了一只小野猪…… “叮，检测到分解目标是存活状态，无法分解。” “系统你这啥意思？” “系统空间可以帮助宿主，做一些简单的分解工作，不包括杀生。” 秦守业有些失望……看来要轻易得到猪肉，要把猪弄死才行…… “要买把杀猪刀了……” 秦守业心里嘀咕完，然后就迈步进了屋。 他进屋打量了一下。 一间五十多平的屋子，三面墙放了货架，上面放了一些东西。 货架前面是木头的柜台，工作人员有四个，两个年轻的女孩，一个小伙子，还有个戴黑框眼镜的中年男人。 “同志，你是买东西，还是要委托我们卖东西？” 扎着麻花辫的女孩冲秦守业笑了笑。 “我想买点旧衣服和旧鞋……” “最好是旧军装……” 秦守业表达了诉求，那个女孩就转身从货架下面那一层，拿了几套军装出来。 一番挑选，秦守业买了4套旧军装……干净，没有损坏，上面也没补丁。 他没买到布鞋，这地方只卖一些皮鞋和球鞋……价格还不便宜。 一双皮鞋的价格，够他去买十几双新布鞋了。 旧军装四套花了他37块钱，因为几乎是没咋穿过的，也没破损，所以价格高了一些。 而且他们还不要布票…… 付了钱之后，秦守业没急着离开，而是在屋里转悠了起来。 货架子上面摆放的那些东西，他很感兴趣。 “麻烦您，那个瓶子能给我瞅瞅吗？” 那个女孩没搭话，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小伙子，眼光不错，这是康熙年间的东西……” 他说着就小心翼翼的把瓶子拿了下来，伸手将其放到了柜台上。 “我能上手瞧瞧吗？” “小伙子，这个瓶子200块，你可要拿稳了……” 秦守业心里咯噔一下，什么玩意就200块啊？ 不应该是白菜价吗？ 不过他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国营的委托商店，价格要虚高一些。 再就是人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不存在捡漏一说，价格也就高了。 秦守业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把瓶子拿到了手里。 接着他用神识给系统下了令。 “系统，吸取！” “叮，能量吸取中，请稍候……” 第171章 白嫖能量 秦守业有些心虚，他不知道要吸收多久。 他拿着那个瓶子，研究凑上去，装模作样的看了起来。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上面画的是五牛送福图。 釉色有些发青…… 做工倒是很精细，看的出来是一件不错的东西。 秦守业拿着瓶子看了两分多钟，那个中年男人就开了口。 “小伙子，怎么样？买吗？” “我再看看……” 秦守业抬头冲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这东西是真的，找专家看过了，要不然也不能卖这么贵。” “你要是觉得贵，这边还有便宜的……” “我看看……我有点吃不准。” “小伙子，你这么年轻，能吃的准什么？咱们这是国营店，不卖假货。” “这都是专家看过才摆上货架的。” 那个男人有些不耐烦了……他觉得秦守业买不起，怕他拿手里给摔了，到时候他要担责任。 “嗯……这东西确实不错……” 秦守业也顾不上系统没吸取完能量了，他把瓷瓶放到了柜台上。 在他手刚要拿开的时候，系统的提示音响了起来。 “叮，吸取完成，本次吸取能量2万8000点，剩余升级能量16万3610点。” 秦守业心中一喜，好悬啊……差点没吸取完！ “小伙子，要吗？” “不好意思，我带的钱不够……能给我找个便宜点的吗？” 那个男人把那个瓷瓶小心翼翼的放了回去。 “你想要个多少钱的？” “这个不好说……家里有个长辈要过寿了，他就喜欢以前的这些老物件。” “字画，瓷器，青铜器，古玉也行……” “你说你有多少钱，要是我再拿一个，你还是买不起，那不是屎壳郎追着屁跑，瞎耽误工夫吗？” 秦守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也没多少钱，我买完衣服，还剩了五六十块钱。” 他说着就把手伸进了口袋里，然后掏了一包特供烟出来。 张维新送的烟，大都给了秦大山，他留了两盒。 这时候拿出来，正好装装门面。 他把烟拆开，递给了那个男人一根。 “你这烟……” “家里长辈给的。” 那人把烟接过去，脑袋里冒出了几个问号。 这烟是特供的，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这小子家里长辈能抽特供烟，他为啥还跑委托商店来买旧军装？ 想要新的不也是一句话的事？ 秦守业拿出火柴给他点上，然后又给自己点了一根。 “师傅，我今天就剩了五六十，您帮忙找一件差不多的，我买了回去给我们家老爷子看看。” “他要是不喜欢，我送过来……” “我们这一经售出概不退换。” “师傅，您想啥呢！我不退，我到时候拿过来，委托你们帮我卖了。” “这还差不多……那我给你找找……” 抽了秦守业的烟，他态度好了一些。 在货架前面找了一会，他拿了一个彩绘的瓷罐，上面花花绿绿的很是好看，就是个头小了点。 比秦守业的拳头大不到哪里去。 秦守业伸手就拿了起来，仔细的看了起来。 同时他也给系统下了令，吸收里面的能量。 看了一分钟不到，系统提示音就响了。 “叮，吸取结束，本次吸取能量8000点，剩余升级能量17万1610点。” 秦守业皱着眉头把小罐子放下了。 “怎么？没看中？” “师傅，这个瓶口有个冲……” “就那一点，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我们家老爷子有放大镜，他拿着镜片片一照，看的别提多仔细了。” “您受累，再给找一件。” “柜上几十块也行，我带的钱不够，我先交五十当定金，然后回家拿钱去，把钱交齐了，再把东西给我。” 他为了增加可信度，说完这句话，就把钱掏了出来。 五张大黑十展开放到柜台上，那个男人就点了点头，转身继续给他拿东西了。 两个多小时后，秦守业手里提着个白瓷笔洗和那些衣服，从委托商店走出来了。 笔洗是用了30块钱买的，是清末的一件民窑精品，没有什么残次。 这两个多小时里，他把里面柜台上的老物件，吸取了一大半！ 他要是一件不买，那个老师傅能追在他腚后头骂街。 除了买这件东西，秦守业那包特供烟有半包都被那个老师傅抽了。 秦守业从里面出来，直接把那个笔洗往怀里一揣，实际上是收进了系统空间。 那些四套旧衣服，被他放到了车后座上，用麻绳捆了起来。 打开车锁，他就要骑车子回家，结果人还没上车呢，就被两个戴着红袖章的老太太拦下了。 “你这车子怎么没钢印啊！” “是不是你偷的！” “大妈，这车子是我自己买的！” “买的？哪买的？” 秦守业把手伸进口袋里，把商场开的票拿了出来。 那俩老太太接过去看了一眼，眼神就缓和了许多。 “你买了好几天了，怎么不去派出砸钢印上牌子？” “你这要是丢了，可不好找。” “这几天忙，我给忘了，等下就去……” 秦守业笑呵呵的把单据要了回来，然后推着车子调了个头，骑上就走了…… 上牌的事要抓点紧，今天不是这俩老太太提醒，他还真想不起来。 他的思维还是有点不适应这个年代…… 他骑车先回了家，翻箱倒柜的找到了家里的户口簿，然后去街道办开了个介绍信。 商场开的票据，街道办的介绍信，加上户口簿，材料就算是齐了。 到了派出所，一个公安检查了一下他的材料，又出去看了看车子。 然后让秦守业交了一毛八分钱。 这是车牌的钱，一个鸡蛋大的铁片片，上面是龙城两个字，下面是六位数的数字。 那个公安还拿着工具，在他的车把和大梁上，打上了这串数字。 这就是砸钢印…… 这串数字就是这辆车的身份证号码，要是车子丢了，靠着钢印也更容易找回来。 当然了，有些偷了车子的人，会想办法把钢印补上。 手艺好的，公安也看不出来。 把手续办完了，秦守业就骑车子奔着朝阳门去了。 第172章 赛虎咬人了 他本想着去找个委托商店，吸取一些免费的能量，走到胡同口的时候，他想到了老城墙的事。 龙城的老城墙，是52年的时候，有人提出建议拆除的。 55年年初动工，到了今年年底才算是拆利索。 那城墙砖也是老物件……不要钱的能量，多得是！ 当然了，秦守业也是去试一试，看看能不能吸取到能量。 要是可以……那他可就有事情干了。 龙城什么最多？当然是老建筑了！ 先不说紫禁城和天坛，就是他钓鱼的什刹海，那边有些亭台楼阁，也是以前修的，少说也就七八十年甚至是一二百年的历史了。 还有被八国联军给烧了的颐和园…… 远点的有长城，明十三陵和清皇陵！ 还去委托商店干嘛？先把这些免费的搞到手，把系统等级提升上去再说。 14级的系统，奖励就开始变的出乎他意料了，要是升到二三十级，那奖励多的还不得让他发愁啊？ 秦守业满怀期待的骑车赶到了朝阳门那。 东段城墙还没拆完，朝阳门东西两侧的城墙还有很大一段。 他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自行车往系统空间一收，然后就上了城墙。 城墙都要拆了，也没人管，大家都随便上…… 前些年甚至有人还去偷城墙砖呢！ 现在也有，不过要躲着巡逻队点，要是被抓了，多少都要被关几天，罚几块钱。 秦守业上了城墙，在靠外面的那一侧站好，伸手放到了城墙上…… “叮，发现含有升级能量的物品，是否吸收？” “吸收！” “叮，能量吸取中，请稍候……” 秦守业的脸，差点没笑烂了…… 城墙里有升级能量，那其他建筑里自然也有！ 之前还发愁升级能量需要的越来越大，他都不知道去哪弄。 现在好了，遍地能量，他都吸收不完了！ 他恨不得自己现在有分身技能，一天的功夫就把龙城这些老建筑给吸收完！ “也不知道这城墙里有多少升级能量……一百万？” “应该更高一些吧？” “一千万？” “嘿嘿……发财了！” “要是能吸取到一百万，那我今天就不干别的了，把剩下的几段城墙全吸收了！” 秦守业嘀咕了一阵，然后就埋怨了系统一句。 “你怎么不让我重生到55年之前？那时候城墙还没拆呢！” “我肯定能吸取到更多的能量！” “你要是早死三年，就可以重生到55年了！” 系统的回怼了一句，秦守业愣了一下，然后尴尬的笑了笑。 “现在也行，龙城很多老建筑都没拆呢。” “那些老房子应该也有升级能量吧？” “恭王府，端王府，瑞王府……龙城王府少说也有四五十座……” “这些地方不仅有能量，还有宝贝！” 上一世的时候，龙城有一段时间大拆大建，实打实的挖出了不少宝贝…… 秦守业站在那胡思乱想了将近半个小时，系统的提示音才响起来。 “叮，吸取完成，本次吸取升级能量769万9578点，剩余升级能量819万5359点。” 秦守业被吓到了……他呼吸都停了七八秒。 在那个委托商店忙活了两个小时，搭进去半包烟三十块钱，才弄到了40多万点能量。 在城墙头上站了半个小时不到，就一下子弄了700多万！ “我还钓特么什么鱼啊！” “还去什么委托商店啊！” “龙城……整个龙城对我来说，就特么的是个刷经验的圣地！” 秦守业心里嘀咕了几句，然后就从城墙上下来了。 他吸取的是这一段城墙，中间有断开的地方，其他段的城墙他还没吸取到呢。 从城墙上下来，他也没把车放出来，撒丫子就跑了出去…… 晚上八点多，秦守业哼着小曲，晃晃悠悠的进了钱粮胡同。 他现在心情美的，爽的……比第一次和李小娟没羞没臊都要爽。 他要不是怕被当成傻子，能扯着嗓子喊一路……爽啊！爽死啦！ 这一百天，他把龙城四个方向的旧城墙，全都给吸取了一遍。 还顺带着偷了一些老城墙砖到系统空间里。 这东西放到后世也是好东西，有些土豪暴发户，愿意花钱买！ 一块能卖大几千块呢。 他现在手里的升级能量，直接超过了9000万。 还差二三百万就到一个亿了。 要不是天黑了，他怕爹娘担心，高低也要去紫禁城溜达一圈。 他是忍了再忍，才没有去紫禁城的。 好饭不怕晚，有的是时间…… 秦守业骑车子到了院子门口，下车抬着车子就进了院。 “老三，你可算回来了！你家出事了！” 章老头从屋里蹿出来，一把拽住了他的自行车后座。 “章大爷，你这一惊一乍的，出啥事了？” “你家的那条狗，把人咬了！” 秦守业心里咯噔一下，赛虎的咬合力可不是白给的，被它咬一口…… “谁？把谁给咬了？” “王胜利和李大花，还有几个钢厂的小年轻。” 秦守业眉头皱了起来。 “赛虎跑他们家去了？” “不是，是他们跑咱们院里来了，好像是要打狗吃肉，你那条狗给他们咬了。” “我日他吗！翻天了……打我的狗吃肉！咬死他们都不多！” 秦守业原本心里还有些担心，听到章老头的话，他心里的担忧就消失了，反倒一股子火气冒了出来。 “老三，人被咬的不轻。” “咬死他们都不多，他们这是偷！是抢！” “老三，你小点声，厂领导和王大民都在你家呢，他们刚刚进去一会。” “老三，你要不出去躲躲？” “不躲！他们是罪有应得！” 秦守业迈步就走下了台阶，章老头看着他推车子进了内院，嘴角才微微上扬。 “这下你家等着赔钱吧！” 刚才公安进院的时候，章老头没少胡咧咧。 说秦守业那条狗可凶了，好几次差点咬了他，院子里的小孩也被吓哭了不少。 秦守业推车子跑到正屋门口，把车子撑起来，迈步就蹿上了台阶。 同时他用神识联系了一下赛虎。 “赛虎，你在哪呢？” “我在后院，你田哥家里。” “你怎么跑那去了？” “大爷让我来的。” “哪个大爷？” “你爹。” 第173章 你屁股坐歪了 秦守业松了一口气，秦大山这是把赛虎藏到后院了，不想让公安把赛虎带走。 知道了老爹的态度，秦守业心里也就松了一口气。 他迈步进了屋…… 屋里有不少人，那天来找他了解情况的那俩公安，还有王大民和一个穿着黑色干部服的中年男人。 秦守业看他有些面熟…… 大哥和二哥站在秦大山后面，刘小凤带着他两个嫂子站在里屋门口那。 “老三，你咋才回来！” 秦大山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问了一句。 不等秦守业把想好的借口说出来，王大民就开了口。 “还能为啥，肯定是得着信了，不敢回来了！” 秦守业眼神冷冷的看了王大民一眼。 上一世他和王大民接触不多，对他的印象就是，这人话不多，见到谁都笑呵呵的，说话很客气，很怕媳妇。 有次李大花和他吵架，拿着菜刀追着他都跑这个院里来了。 “我得着信了？什么信？” “别装糊涂，你的狗把俺家的人咬了，还有钢厂的几个年轻职工！” 王大民黑着脸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秦守业没有着急，冷冷的问了一句。 “在哪咬的？” “还能在哪！在你家门口！” “哦……他们没事跑我们家门口干嘛？” “他们……” 王大民差点就把打狗吃肉这四个字说出来。 “他们来找你。” “找我干嘛？打架啊？” “他们找你商量……买你的狗，星期天胜利结婚摆酒席，买不着肉，就想着把你的狗买过去，杀了吃肉……” “结果他们过来了，发现你不在家，想走的时候……你的狗就疯了，把他们咬了。” 秦守业没接话，盯着他看了几秒钟，然后才笑着拍了拍巴掌。 “王大民，你这编故事的能力不错啊，你怎么不去写样板戏啊？” “你儿子媳妇带人来我们院，要抓我的狗，杀了吃肉！” “没想到我的狗那么凶，没被他们抓住，反倒是被狗给咬了。” “不问自取是为偷！公安同志，小偷进院偷东西，被狗咬了，还要我赔钱啊？” 王大民一听就急了。 “不……不是……他们想问你来着，你家没人。” “没人就直接动手啊？照你这么说，小偷偷东西被抓，都能说自己是拿东西，是因为家里没人，他没有来得及问，人家让不让拿？” “不……不是……不是这回事……” 王大民嘴巴没有李大花厉害，哪里能是秦守业的对手。 秦大山看秦守业的眼神，带着一丢丢赞扬。 这小子行啊，一定是没少偷偷看书！不问自取是为偷…… 听听！这要是没点文化能说的出来？ 旁边那个穿黑色干部服的男人拉了拉王大民的裤子。 本想是让他先坐下，结果王大民也倒霉催的。 他裤腰带没系紧，被那么一拽，裤子就一下子掉到了膝盖那！ 刘小凤猛地就把两个儿媳妇拉进屋了。 接着把里屋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王大民你还要不要脸！不占理就脱裤子耍流氓啊！” “你个老不要脸的，你跑我家脱裤子……” 刘小凤的话从里屋传了出来。 王大民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秦家爷四个，看他的眼神变得更冷了…… “不是……我没……是杨副厂长拉的……” “我没脱……” 秦守业这才知道那个干部服是谁。 姓杨的副厂长，好像过几年就得了势，现在的厂长差点没被他整死。 当年厂子里收房子，就是这个杨副厂长带人来的，还带来了民兵……虽说有李大花在里面推波助澜，但也有这个杨副厂长公报私仇的想法。 秦大山和现在的厂长关系不错，秦大山军功不少，还是挂了号的战斗英雄……有他帮衬，杨副厂长想要正厂长，难度还是很大的。 上一世秦大山两口子死了，杨副厂长才开始得势的…… 秦守业一下子想明白了不少事。 “是我拉了王大民同志的裤子，他腰带没系结实，他不是故意的。” 他开口帮王大民解了围。 那两个公安心里也松了口气。 他们怕秦家爷四个动手，也怕他们认定王大民耍流氓，他们是来调解狗咬人这件事的。 不是来抓流氓的……而且他们也能看出来，王大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就特么的把裤子提起了，露个破裤衩子，显摆啥！” 秦守业翻了翻白眼，王大民这才反应过来，弯腰把裤子提上了。 秦大山绷着嘴唇低下了头…… 秦守业心里嘀咕了一句。 爹你可别开震动模式啊！ 王大民穿好裤子刚要说什么，杨副厂长就给了他一个眼神。 王大民心有不甘的坐了回去。 接着杨副厂长就抬起头冲秦守业笑了笑。 “老三，你也坐，有话咱们好好说，你大民叔和你爸都是钢厂的职工……没什么深仇大恨。” “就是狗咬人这么一件小事，大家把事情说开了，你家掏点医药费，这件事就过去了。” 秦守业坐到了空着的那张凳子上，他对面是秦大山。 左手边是那俩公安，右手边就是“狼狈”组合，王大民和杨副厂长。 “老三，你家把医药费赔了，再赔一些营养费，那条狗就不打死了……要不然按规矩，那条狗是要被拖出去打死的。” 他说话的时候，秦守业一脸平静的看着他。 “老三，你回来之前呢，我也了解了一下情况，你那条狗是从山里捡的吧？” “它在山里长大的，野性大，是真的不能养……我帮你和公安同志求求情，让你把狗留下……” 秦守业笑了，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傻逼一样。 “你帮我求情？我看你是来和稀泥的吧？” “你一开口我就知道你屁股坐歪了！” “你这孩子，咋说话呢！” 姓杨的一瞪眼，秦守业就转头看向了那俩公安。 “公安同志，你们了解清楚情况了吗？” “院里的人都问了吗？” “是王大民说的，他们的人来了，看到我家没人就走了，还是他们直接去抓我的狗了？” 那个年轻的公安心直口快，张口就回答了这个问题。 “问过了，是王胜利来了一趟，看你家没人，就回去了！过了没多大会，他就带着人来了。” “他们想要打那只狗，那条狗被追的没办法了，才开口咬人的。” 秦守业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头看向了姓杨的。 第174章 老九摔进门，六到家了 “你听见了吧？他们要打死我家的狗，被狗咬了，不是他们自找的吗？” “你让我给小偷赔医药费和营养费，你咋想的？” “你和王大民啥关系？这么向着他们家？你和他媳妇一个被窝睡过啊！” “告诉你，老子一分不赔！” 秦守业的话，让屋里的人都愣住了。 秦大山和他两个哥哥，没想到他的嘴这么毒…… 王大民和姓杨的，没想到秦守业这话都敢说！ 那俩公安也有点懵，你小子过分了，我俩还在这呢…… 姓杨的气的脸都红了，他张了张嘴，转头看向了秦大山。 “秦大山！你儿子说的话你听见没！” 秦大山犹豫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没听见，他说啥了？” 后半句他扭头问了一下老大和老二。 秦卫国摇了摇头。 “爹，我也没听见。” 秦保家则是眼里带着坏笑来了一句。 “我听见了，老三说杨副厂长和大民叔睡过觉。” 秦守业心里笑疯了……二哥你是老九摔进门，六到家了！ 姓杨的脸色又红了几分…… “公安同志，他造谣……” “我造谣了吗？你护着偷狗贼，还让我给偷狗贼赔医药费……你和他们家没关系？” “是不是他们偷狗也有你的份啊？你这么帮着他们，是不是狗杀了，分你一条狗腿啊！” “我……我没有！” “我是觉得你们两家都是钢厂的员工，受伤的还有钢厂的几个年轻职工，这件事和工厂有关系，我怕影响团结，所以才来……” “屁的团结！让老实人吃亏，让苦主给小偷赔钱？这就不影响团结了？” “你思想有问题啊！当年小八嘎侵略我们，我爹打死了那么多小八嘎，照你这么说，俺家还要赔钱给小八嘎吗？” 姓杨的立马就急了，这话要是传出去，他就有麻烦了。 “我没那么说！” “秦大山，你管管你儿子，说狗的事，他扯那么远干嘛。” “嗯，我等会管。” 秦大山早就看不惯这个杨副厂长了，秦守业没回来之前，他说话也没多客气。 “老三，说狗的事，你别扯那么多……” “知道了爹！” 秦守业应了一声，然后转头看向了那两个公安。 这件事怎么处理，还是得看他俩咋说。 “公安同志，咱们国家有法律，你俩说说……这件事按照法律来，该咋处理！” 还是那个年轻的公安先开了口。 “他们自己承担医药费，你不用赔钱。” “另外他们要偷你的狗，你要是想追究……” “行了！” 那个年纪大的公安开了口。 “王大民，你儿子媳妇带人到人家家里打人家的狗，这就是偷，也算是抢！” “别觉得门对门住着，平时关系不错，就能不打招呼就动手。” “人家要是告你，你儿子得抓进去关几天！” “医药费你们自己掏！” “公安同志这……” 王大民话说了一半，被瞪了一眼，剩下的话就憋了回去。 “老三，你也别咋咋呼呼的，你之前干的那些事，要是认真追究起来，你也得进去蹲小半年！” “他们打狗的事情，你也别死咬着不放了！” “都是街坊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别闹得那么僵……俗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 秦守业听出来了，这个公安就是要和稀泥。 他倒也愿意给这个面子……不追究就不追究了。 关几天对王胜利来说也不痛不痒的。 他叫来的人也被咬了，这钱得他出！那些人可不能自己掏医药费。 还有那几个小子的误工费，王胜利这会要好好出点血了。 那个公安说完，姓杨的又开了口。 “公安同志，王大民家里的条件不好……一下子拿不出钱来。他儿子刚结婚，正是用钱的时候。” “他们是有错，可想着大家都是邻居，一条狗打了就打了，回头把钱赔了就行。” “他们是真的没想着偷……他们就是有话没说到……” “医药费和那几个人的误工费，秦大山你也出一半。” “不行！” 这句话是秦大山和秦守业一起说的。 秦守业看了秦大山一眼，然后就闭上了嘴。 老爹有话说，就没他说话的份了。 秦大山把欠工厂修车钱的事情说了出来。 “我们家七口人，二儿媳妇还怀孕了，现在工资只发一半，我们家也没钱。” “该我们掏的，我们一分不少，不该我们拿的，一个子都没有。” “秦大山，你要注意团结……” “杨副厂长，他儿子来我家打狗的时候，咋不想着邻里关系？” “一句话，钱没有！狗你们也别想带走！我家养的跳蚤，你们也别想带走一只！” 秦大山说的话很硬气，姓杨的脸又气红了。 他今天来，是想要帮王大民出头的，结果秦大山不给面…… 这让他有点下不来台了。 可在工厂里，他要想收拾秦大山一家，也办不到……厂长护着呢。 他越想越憋气……脑袋里灵光一闪，想到了秦守业撞烂的那辆车。 这件事或许可以做点文章…… “大山哥，胜利那孩子也是你看着长大的……” 王大民一开口，秦守业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爹，你到钢厂上班的时候，王胜利早就进场了吧？” “嗯，进了！” 爷俩一问一答，王大民就尴尬了…… “大山哥，胜利星期天就结婚了，这还三天的工夫……” “对，你不说我都忘了。” “孩他娘，给我拿三块钱。” 刘小凤打开里屋的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站到秦大山旁边，伸手从裤兜里掏了个手绢出来。 把手绢打开，里面卷着几张钱。 她数了三块钱递给了秦大山。 秦大山接过去，笑着递给了王大民。 “大民，车间主任说了，上面给下任务了，周六周天我们车间不休息，喜酒我们就喝不上了。” “但人不到礼得到。” “你媳妇说了，俺们一家没分家，也得按三份礼。” “这一块是我们两口子和老三的，剩下两块是老大和老二家的。” 这年头，随一块钱可不算少了。 秦守业觉得老爹太大方了。 换做是他，三份礼给一毛五！ 王大民犹豫了一下，伸手把钱接了过去。 “大山哥，那医药费……” 第175章 还好伤的不重 “公安同志说的在理还合法，俺们听公安同志的。” 王大民转头看向了对面的那俩公安。 “时候不早了，事情都说明白了，我俩还要训练呢，先走了！” 年纪大的那个公安拉了一把那个年轻公安，起身就往外走了。 “老三，送送！” 秦守业立马起身把他们送了出去。 到了院子里，那个年纪大的公安就开了口。 “上次来我就看你那条狗凶得很……王胜利他们拿的棍子，比手腕都粗……它一口就给咬烂了。” “我的狗轻易不开口，院子里那么多人，还有小孩……它谁都没咬过？” “它见院子里都小孩，都不敢下台阶，生怕吓着孩子……” “你别解释了，我们问过院子里的其他人了，这话他们都说了。” “那条狗很通人性……” 秦守业犹豫了一下，然后问了一个问题。 “王胜利他们来了多少人啊？” “算上李大花，一共9个人。” “伤的严重吗？” “不严重，就是胳膊和腿，被咬了一口，留下了几个小口。” “我看到你那条狗咬的棍子，就知道它口下留情了。” 秦守业有些失望，怎么不把王胜利给咬成太监？ 那个年纪大的公安，看出他什么想法了，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你小子，是不是觉得应该把他们都咬死？或者是咬的严重点？” 秦守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哪能呢……” “少给我耍贫嘴，我还不知道你，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主！” “告诉你，这次就是因为他们伤的不严重，所以你家才没啥事的……要严重一些，即便是你家不赔钱，那条狗也得打死。” “街道的人能天天来找你，不打死，你也养不成了。” 秦守业点了点头，这话倒是真的……要是把人咬死，赛虎也绝对活不成了。 把那两个公安送到大门口，秦守业递了两根烟，然后就跑了回去。 他刚到家门口，就看到王大民和姓杨的，黑着脸从里面出来了。 大哥和二哥把他俩送出来的。 “这就走啊？不多聊会了？” 姓杨的没给秦守业好脸，白了他一眼，快步离开了。 王大民看了他好几眼，张了张嘴没说出一个字来。 他叹了口气，耷拉着脑袋就走了…… 秦守业看着他俩的背影，心里冒出来一个坏主意。 二哥刚才说他俩一个被窝睡觉……也不是不能实现。 不过现在就用那个道具，效果不好……等一等吧！ 找个合适的机会，让他俩深情拥吻…… 这个杨副厂长好歹也是个厂长，即便是家里人在厂子里有厂长护着。 万一哪天这个姓杨的得势了，家里人肯定要被穿小鞋。 要把他搞下去……还不能给他翻身的机会。 “老三，发什么愣，爹让你进屋！” 秦守业听到二哥的话，转身就上了台阶，笑呵呵的进了屋。 “爹，啥事啊？” “老三，你明天上午，买点东西，去王大民家走一趟。” 秦守业眼睛瞪了起来。 刚才老爹还很强硬呢，这会人走了，他服软了？ “爹，我不去……” 秦保家这时候进来了，一屁股坐到了秦守业旁边。 “爹让你去，你就去！这不是服软！” “李大花那张嘴，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咱们院子里的人知道咋回事，他们院里的人还稀里糊涂呢！” “要是等李大花说，那咱家没一个好人了。” “你提着东西去看望一下，一来显得咱们家大气，大人不记小人过。” “二来就是用你现在这张，能说会道的嘴，把事和他们院里的人扯一扯。” 二哥的话说完，秦守业就松了一口气。 “那我去！我明天一早就去。” “你明天下午去！五点多，正好大家都下班了，在院子里洗菜做饭……人多。” “二哥，你心眼子真多。” 秦保家抬手拍了秦守业后脑勺一下。 “我这不叫心眼子多，我这叫聪明！用你二嫂的话说，我这是大智若愚。” “你个小王八犊子，你打哪呢！” “老三刚好几天……你打他脑袋……” 刘小凤嗷一嗓子，冲过去就按住了秦保家的肩膀，照着后背就是几巴掌。 打的他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他忘了……老三的脑袋是娘的逆鳞。 秦守业看二哥挨揍完，又笑呵呵的来了一句。 “二哥，你现在看起来真的很若愚……” “你才傻呢！” 刘小凤瞪了老二一眼。 “好好说话，别咒老三！” 秦大山咳嗽了一声，刘小凤就回他旁边坐着了，他们哥仨和那俩儿媳妇也坐到了桌子前。 “爹，你有啥要说的？” “老三，你这么晚回来，去哪了？” “你鱼竿和桶呢？” “我找能钓鱼的地方去了，找了个不错的地方，然后把鱼竿和桶埋起来了，省的来回拿，太费劲了。” “明天我一早去，丢不了。” 秦大山点了点头。 “明天早些回来，别耽误正事。” “放心吧……” “以后你出门，把赛虎带上。” “爹你是怕王胜利带人来打赛虎？” “我怕他下耗子药。” “赛虎……” 秦守业本想说赛虎懂事，别人给的东西它不吃的。 可想到那小子嘴馋的程度，他心里就没底了。 “行，我以后带着他。” “爹让你带着赛虎，是怕那个刘长明带人堵你，有赛虎跟着，好歹也是个帮手。” 秦保家又开始展现他的聪明才智了…… “二哥，你都能改变叫若愚了。” “那不行，爹给取的名，不能改。” “保家，老三骂你傻呢，若愚就是像傻子的意思。” 二嫂笑着给秦保家解释了一下。 秦保家又要抬手，可后背的痛感，让他放下了手…… “行了，你们都歇着去吧！” “我给老三热点饭，老三你去把赛虎带回来，他在你田哥家呢！” 秦守业应了一声，起身就出了屋。 他刚到屋外，刘小凤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这小子今天买包子的事，我还没和他算账呢！” “老三你给我回来……” 秦守业脚下生风，嗖一下就跑没影了。 刘小凤追出来的时候，秦守业已经过了跨院门，到了后院。 他刚走到后院水龙头那，系统的提示音就响了。 “叮，拒绝成功，奖励……” 秦守业有些期待，他今天可拒绝了不少人！ 在委托商店，他拒绝了那个老师傅几次，回家之后又拒绝了王大民和姓杨的提出来的那些要求…… “大爷的，我升级能量那么多还没升级呢！要升了级，奖励能更好！” “可现在来不及了……” 第176章 狗之世仇药粉 “奖励特殊物品，狗之世仇药粉一瓶。” “叮，拒绝成功，奖励物品金疮药二斤。” “叮，拒绝成功，触发特殊奖励，奖励棍技专精。” “叮，拒绝成功，奖励物品苹果200斤。” 系统的提示音没有结束，接着解释了一下前面的奖励。 “狗之世仇药粉，300克药粉，无色无味，使用后目标身上会携带特殊气味，会引起犬类的疯狂攻击。” “1克药粉药效持续一天，请宿主谨慎使用。” “棍技专精，宿主熟练使用棍类武器，掌握各种格斗技巧。使用棍类武器，伤害翻倍，攻击速度翻倍。” 秦守业站在那愣了一分多钟。 之前有个徒手擒拿的技能，现在就开始上兵器了！ 要是算上枪法五五开的技能，热兵器的技能也有了。 还有那个狗之世仇的药粉，简直就是坑人必备品！ 明天去看王胜利的时候……给他家里人撒上那么一丢丢…… “那他们那一家子人，出门就得被狗追啊？” “二百斤苹果也不错，家里很长一段时间，不缺水果吃了。” “金疮药……也行，有备无患，万一哪天受点伤，也能拿出来止血。” 秦守业嘀咕了两句，然后就迈步朝着田丰家去了。 到了门口，没等他敲门呢，房门就被打开了。 “田哥，你咋知道我来了？” “不是我，是你的狗，它在这扒门……” “汪汪汪！” （老大，我今天差点就被打死了！） （我好怕怕啊！） 赛虎用脑袋在他腿上蹭了蹭。 秦守业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 “没事了……下回他们要是再打你，你就咬狠点！” 说完这句话，秦守业就抬头看向了田丰。 “田哥，谢谢你帮我照顾赛虎。” “你和我客气啥……老三，你这条狗可真是好样的！” “王胜利他们那么多人还拿了棍子，也没有伤到它……” “赛虎自己能抓野猪，王胜利他们那几个王八蛋，能伤到它？” 秦守业和田丰聊了两句，然后就带着赛虎回家了。 到了家门口，赛虎就哼哼唧唧的跑进了屋。 （我滴大爷唉……） （我怕啊……有坏人要打我吃肉！） 秦守业嘴角抽了抽……这个死绿茶…… 他心里骂了一句，然后迈步进了屋。 一进去他就看到了桌子上的一碟咸菜，四个包子。 刘小凤眼神不善的看着他。 “看啥！包子在桌子上！我脸上有包子啊！” 刘小凤没好气的说了一句，秦守业就笑呵呵的坐到了凳子上。 他刚要伸手拿包子，秦大山就先他一步，拿走了一个肉包子。 “爹，你……” “我不吃，给赛虎！” 秦大山说着就把包子递给了赛虎，赛虎小心翼翼的把狗嘴凑上去，把包子叼了过去！ （我大爷还是我大爷！） 赛虎心里那叫一个美…… “爹，我才是你儿子！” “你多大人了，和狗抢吃的？” 秦大山瞪了秦守业一眼，然后满脸宠爱的摸了摸赛虎的脑袋。 赛虎尾巴摇的……比精神小伙摇花手都快。 （就是，和我抢吃的，大爷揍他！） 秦守业瞪了赛虎一眼，伸手把装包子的盘子拉到了自己跟前。 他三下五除二，三个包子就下了肚，最后喝了一碗玉米糊糊溜溜缝…… “老三，你今天出去不？” 秦守业冲老爹点了点头。 “出去一趟，我去看看能不能再买点红糖。” “那你小心点……” “老三，你可别瞎买东西了……不对，你今天不是没去钓鱼吗？你用啥买？” 刘小凤脑子转得快…… “娘，昨天的钱我没花完啊！” “你还剩多少？” “没多少了，今晚上就能花完，明天得去钓鱼了……” “没多少是多少？” “行了，孩子赚了钱，该交家里的也交了，剩下的是他的，别问了。” 刘小凤一脸不情愿的闭上了嘴。 她觉得秦大山比她还要惯孩子…… “老三，你晚上出去，带着赛虎……” “这家伙比我想的厉害……当年打仗的时候，我要是有这么一条狗，能多少不知道多少小八嘎！” “小八嘎当年有军犬，全都是大狼狗……有次我们连去执行任务，杀了小八嘎一个军官，给他们惹急眼了，那些小八嘎带着五六条大狼狗，追了我们两天两夜……要是当时有赛虎……那几条大狼狗早就被咬死吃肉了。” “爹，那个军官什么军衔啊？” “忘了……以前的事不说了，时候不早了，早点歇着！” “你小子明天别忘了去王大民家里。” “忘不了，您等着瞧好吧……” 秦大山看了秦守业一眼……这小子又憋什么坏呢？ 他还能憋什么坏？就是要试验一下那个药粉的效果。 秦守业把碗筷拿去刷了，放好之后就进了屋。 他把门闩插好，关了灯就招呼赛虎进屋了。 进了屋他就坐到了床上，然后放了一条十几斤的大鱼出来。 赛虎一口就咬掉了鱼头。 “你慢点吃……别弄得地上全都是血。” （老大，这鱼没包子好吃！） “有的吃就不错了，别挑三拣四的，不想吃饿着。” （吃吃吃……） 秦守业把衣服一脱，直接往床上一躺，翻了个身闭上了眼。 他没有睡觉，晚上他还要出去吸取能量呢！ “系统升级……” 秦守业一声令下，系统的提示音就响了起来。 “叮，升级成功，升级能量扣除320万点。” “系统等级提升至15级，触发系统奖励难度降低1%，奖励品质提升1%，触发特殊奖励几率增加千分之一。” “叮，升级成功……” 系统等级提升至19级，触发系统奖励难度降低1%，奖励品质提升1%，触发特殊奖励几率增加千分之一。” “能量剩余4300点，不满足升级条件，请宿主继续努力。” 系统的升级提示音连续响了5次，秦守业悬着的心依旧还没有放下。 特殊奖励呢？升5级，不可能一个特殊奖励都不给吧？ 那系统也太抠了…… “叮，升级触发特殊奖励，奖励物品……” 第177章 第二只超级猎犬 秦守业屏住了呼吸，全神贯注的听着系统要说什么…… “奖励物品超级猎犬一只。” 秦守业热乎乎的心，瞬间就凉了一大半。 什么玩意？超级猎犬？ 他已经有一只了……怎么奖励还能重复？ “系统给的特殊奖励，全部都是随机生成的，有一定的可能会出现重复的奖励。” 系统解释了一句，秦守业依旧是开心不起来。 “算了，超级猎犬……也挺好的。” “两只赛虎这个级别的狗，遇到老虎也不怕了！” “过两天去姥姥家一趟，进山去试一试……” 秦守业心里嘀咕了几句，然后用神识看了一下系统空间里的那只超级猎犬。 属性和附带技能和赛虎一模一样。 体格也是一样大，就是颜色有些不一样。 这只是纯白色的，身上没有其他颜色。 当然了，这家伙也需要肉和能量来补充体力，不然生命力就会下降。 “赛虎就够能吃了……再加上它……我可真养不起。” “平时就让它在系统空间待着吧……” 秦守业躺了半个多小时，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翻身下了床。 他换了一套今天买的旧军装，然后带着赛虎出去了。 刚到外屋，秦大山的声音就从对面屋里传了出来。 “老三？” “爹，你还没睡啊？” “你干啥去？” “我睡不着，出去转转……” “赛虎带上。” “嗯，我知道，带着呢！” 秦守业没有锁门，因为他打开门出去的时候，秦大山从他屋里出来了。 “晚上你回来，敲门我给你开……” “爹，你踏实睡，我今天估计又要忙到天亮。” “你要买多少东西！” “我等到三四点钟，看看还能不能碰到那个卖牛奶的，我看我二嫂挺喜欢喝的。” “那你把那个搪瓷盆带上，别到时候又要花钱买个盆子回来。” 秦守业嗯了一声，秦大山就把门关上了。 他转身去了厨房，把那个搪瓷盆给带上了。 他把盆子收到系统空间里，然后带着赛虎推着车子往外走了。 到了前院，他往李茂才那屋扫了一眼，脑袋里才想起答应他的事情。 “还有他的猪肉呢……明天早上给他送吧，正好找地方把小猪仔给杀了。” 秦守业抬着车子往院门外走的时候，章老头从他门房里出来了。 “老三，出去啊？几点回来？” “章大爷，踏实睡您的，天亮了我才回来呢。” “那行……我能睡个全乎觉了。” “对了老三，你们家赔了王家多少钱？” 秦守业挑了挑眉毛。 “章大爷，我们家为啥要赔钱？他们打我家狗吃肉，等于到俺家偷东西，不让他们赔钱就好了，还想让我们赔医药费，天底下哪有苦主给小偷赔钱的道理。” “可咋说都是你的狗把人家咬伤了啊……” 秦守业白了他一眼…… “章大爷，我要是去你屋里偷东西，你踹了我一脚，我躺地上让你赔医药费，你给不？” “你偷我东西，我为啥给你……” “这不一样……” “章大爷，咱们一个院住着，你胳膊肘怎么还往外拐？” “大家伙凑钱给你，让你看大门……他们进院子打狗，你都不拦着……你这活咋干的？” “大家的钱你白拿了？” 章老头表情变得有些尴尬了…… 秦家老三嘴皮子咋这么利索了？ “是不该赔，他们被咬了活该……老三你快点去忙吧，我不耽误你工夫了。” 秦守业抬着车子出了大门，然后招呼了赛虎一声。 “赛虎，走了！” 赛虎小跑着追了上去。 章大爷等秦守业走远了，才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小王八羔子……我一个月才几块钱，王家那么多人，我想拦也拦不住啊！” 说完这句话，他就把大门给关上了。 秦守业骑车带着赛虎直接奔着北池头条那边去了。 北池头条西边就是护城河，护城河里面就是紫禁城的城墙。 他打算过去瞅瞅，要是巡逻的少，他就先把紫禁城宫墙的能量吸取了，然后再往南走，去天坛那边转一圈。 天坛旁边就是先农坛，也能吸取一波！ 还有这一路上过去，看到什么寺庙，也能进去吸一波。 还有那些王爷府…… 一些大宅院门前的狮子，上马墩……这都不能放过。 秦守业骑车子走出去没多远，就把车子和赛虎一起收了起来，然后取出多面带脸上了。 最后他坐路边，把脚上的布鞋换成了系统奖励的回力帆布鞋。 穿好鞋子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原地跳了几下。 “嗯，这鞋穿着就是舒服……” 嘀咕了一句，秦守业就朝着北池头条那边去了。 他这一路上走的可小心了，看到有手电筒的光，他就赶紧找地方躲起来。 没地方躲转身就跑…… 反正四九城很少有死胡同，换个胡同走，也能到目的地…… 半个小时后，秦守业来到了神风阁，也就是草垛胡同那，正对着紫禁城的东北角。 秦守业犹豫了一下，直接朝着西边去了。 沿着景山前街往西走，很快就到了神武门那。 路南边是神武门，是紫禁城的北宫墙。 北面是景山，景山里亭台楼阁不少，还有一个寿皇殿。 秦守业想的是先把紫禁城宫墙的能量吸收了，然后再去景山转一圈。 紫禁城的宫墙太高了，他可翻不进去！ 他也想挖地洞挖进去，可他怕万一挖塌了，让能吸收的能量减少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还不如挑一天，买票进去，找地方藏好……等晚上宫门关了，他再出来吸收呢！ 到时候躲着点值夜班的工作人员就行。 他躲在暗处观察了一会，等一波巡逻的人过去了，他就溜过了神武门桥，冲到了对面的宫墙外面…… 他蹲在城墙根下面，双手放到了宫墙上，不等系统提醒，他就下了吸收的命令。 “叮，能量吸取中，请稍候……” 秦守业脑袋来回扭着，一会看看左边，一会看看右边…… “这宫墙可没被拆成一段段的，我这一吸收，是不能把另外三个方向的宫墙一起吸收了？” “宫墙连接着地面，地面上也有地砖，链接里面的那些宫殿。” “按理说那些宫殿，石雕，亭台楼阁什么的，能一并吸收了吧？” 第178章 吸取一整夜 秦守业心里嘀咕了两句，然后就期待了起来…… 一个多小时后，系统的提示音还没有响。 秦守业这时候可以确定了，城墙和紫禁城里的那些宫殿建筑都是连接在一起的，应该能一波吸收完！ 吸收不到的，可能就是里面摆放的那些古董了…… “到时候买张票，进去挨个吸收一波。” “要是看到值钱的……不行！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可不能跟着王胜利学，偷别人的东西。” “市面上的古董老物件多得是，没必要偷拿紫禁城里的宝贝。” “再说了，老子有系统，奖励越来越多，还愁没钱花？” “我还知道改开之后有哪些赚钱的生意能做，没必要偷东西。” 秦守业心里嘀咕了几句，突然就看到两道亮光从西边飘了过来。 “系统，你怎么还没吸收完啊！” “巡逻队过来了！” “等下吸收行不？” “叮，系统提醒宿主，吸收强制中断，吸取的能量会消失……” 秦守业皱着眉头，心里开始骂娘了。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特么的不早说！” “你没问。” “我……日你妈！” 秦守业骂了一句，然后就躺到了地上，他的右手一直都贴在城墙上，身体右侧也紧紧地贴了上去。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秦守业有点紧张过度了…… 现在天是黑的，月亮也没有多亮，中间还隔着一个筒子河，那么长的距离…… 巡逻队即便是停下，拿着手电筒往他这边照，也根本看不到他。 躺了十多分钟，秦守业才刚把上半身抬起来，朝着外面那条街看了一眼…… 手电筒的光亮已经看不到了，巡逻队走远了…… 秦守业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被看到，不然就惨了。” 他说的惨不是被抓走，而是之前一个多小时吸取的能量化为泡影了…… 被巡逻队抓了也没事，最多就是关一晚上，让家里人去领。 批评教育几句，让他别大晚上出去瞎溜达。 “系统，还要多久能吸取完？” “系统，你说话啊！” 秦守业在心里喊了半天，系统都没吱声。 “你大爷的！哑巴了啊！” “吸取能量所需时间，未知。” “不知道就不知道，不骂你不说是吧？和老子抖m是吧？” “你妹的……” 秦守业也不坐了起来，左手放到了宫墙上…… 他这一坐就是六个小时，好几次他都差点睡着了，硬生生把舌头咬破，才坚持下来。 “系统，你是我亲爹，这天都快亮了……再吸取不晚，我就要被人发现了。” “还要多久啊！” 秦守业真的有些着急了。 他刚才把从黑市买的手表拿出来看了，现在都凌晨四点多了，估计再有半个小时，天就蒙蒙亮了。 到时候要是被人看到，绝对要过来把他带走的…… 前面几个小时的吸取，就真是九十岁老汉赵小姐，白忙活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秦守业看着天一点点放亮，心里都快急死了。 这股子着急劲，让他想起了当年和李小娟没羞没臊的时候，她把裤腰带系了个死扣，他死活都解不开的事了。 “系统，你……” “叮，吸取完成，本次吸取升级能量19亿3404万4000点，剩余升级能量19亿3404万8300点。” “能量满足升级要求，是否升级。” “去你大爷的吧……” 秦守业骂了一句，猛地就爬了起来。 结果起的有点懵，眼前一黑差点一头栽地上。 晃悠了十几秒他才感觉好了一些。 接着秦守业就撒丫子跑了出去…… 他没有直接跑回家，而是直接跑去了他之前在筒子河钓鱼的地方。 到了那，他就把自行车和赛虎放了出来。 还有那两个铁皮桶和那根鱼竿。 他往大铁皮桶里放了五只甲鱼，两大一小！ 小桶里放了几条鲫鱼和两条大花鲢。 接着他又把剩下的五只小野猪，挨个拿了出来。 他放一只出来，赛虎就咬死一只……一分钟不到，五只小野猪就全都去和父母团聚了。 那五只小野猪收进系统空间，他意念一动…… 小野猪的尸体就被分解好了。 秦守业拿了条麻袋，把李茂才要的东西装进去，然后往后座上一放。 他把鞋换下来，把脸上的多面取下来，东西往系统空间一放，然后就骑上车子带着赛虎回家了。 他到家的时候，章老头刚好把大门打开。 他看到秦守业桶里的老鳖和鱼，别提有多眼馋了。 “老三，你这是钓了一晚上鱼啊？” “嗯，晚上甲鱼都在河边上，容易抓！” “你运气可真够好的……这鱼也够肥的。” “你这麻袋里是啥啊？” “没啥……赛虎昨晚上还抓了个兔子，我直接在河边给剥了。” 章老头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老子天天窝头都算计着吃，你已经开始吃香的喝辣的了？ “老三，你这鱼……好吃不？” 秦守业知道他想干啥，就笑着回了一句。 “肯定好吃啊，你看这鱼肚子多大，里面肯定有鱼籽。” “用油把鱼籽炸一些，然后放上葱姜，再放上点豆瓣酱，放点清辣椒……啧，香的能让你掉眼泪。” 章老头咽了咽口水…… “老三，你这么多鱼，一顿也吃不完……要不……要不……” 章老头咬了咬牙，说出了那句不要脸的话。 “你给我一条，让大爷我也解解馋？” 秦守业心中一喜……老子就等这句话了！ 他回来的路上，已经让系统升级了！ 19亿多的能量，让他把系统等级提升到了23级！ 消耗能量15亿3600万点，剩下了3亿9804万8300点。 等级提升了，特殊奖励没能触发。 秦守业骂了一路……想着没能触发特殊奖励，就找人试试，看看拒绝别人的奖励，是不是变高了。 章老头就是他的第一目标…… 要不然他可没工夫和章老头磨嘴皮子。 “不给！” 秦守业语气里带着一丢丢的小激动。 章老头愣了一下，然后脸就红了。 “老三，我……我要一条小的。” “不给！” “老三，我……我买你的行不？” “不卖！” 章老头抬头看了秦守业一眼…… 这小子眼神不对啊？怎么两眼放光？好像还有些小期待…… “我……我不要了，也不买了。” “你进去吧，快回家歇着吧！” “不进去！” “不歇着！” 第179章 猪八戒的亲戚 章大爷往后退了一步，这孩子不对劲啊…… 秦守业看他的眼神，怎么有点像他看那个小寡妇的眼神…… 兔爷？ 章老头脑袋里冒出了这两个字，然后脸色一变，转身就进了门房。 秦守业有些失望，这老头怎么不接着说了？ 算了……不能总抓着一只羊薅。 他抬着车子进了院，下了台阶就把车子放下了，推着车子去了李茂才门口。 章老头此时躲在屋里，站到了半块镜子前…… “我这长得……好看吗？” “以后离那孩子远点……老子可不当兔爷。” 秦守业到了李茂才家门口，就把麻袋从后座上拿了下来，然后过去敲了敲门。 “来……来了……” 过了一分多钟，房门才打开。 李茂才用那只好手揉了揉眼睛。 “老三……你小子一大早的敲我门干啥啊！” 秦守业冲他提了提手里的麻袋，李茂才疑惑的看了秦守业一眼。 “我没说要啊……” “李叔，你要不要，那我拿回去，正好给我爹娘补补身子。” 之前李茂才确实没答应，但秦守业觉得要是把东西送上门，让李茂才瞧上两眼，没准他就要了。 他不要也没事，他拿回去给家里人吃。 秦守业说完转身就要走，李茂才急忙叫住了他。 “老三，你……进来，进来说。” 秦守业心中一喜，这事成了…… 他迈步进了屋，提着袋子走到桌子那，伸手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猪肚，两个前蹄，二斤大骨头，一斤排骨，一斤后臀肉。” “猪肚六块钱，猪蹄两个六块，骨头一块，排骨三块五，肉四块，您给我……二十块零五毛。” 李茂才看着桌子上的东西，咽了咽口水。 “老三，这价格……” “李叔，我实话和您说了，这些东西我就赚你八毛钱。” “我冒着多大的风险啊，大老远给您把东西弄来，您不得让我有点赚头啊？” “我这也没个正式工作，我大哥二哥他们都交生活费，我也得赚点钱，意思意思……要不然他们该有意见了。” “老三，我给你三颗金瓜子，再给你两块钱……” “不行，这也才二十啊！” “我总共才赚八毛……” 俩人一番拉扯，最后就按李茂才说的算了。 “李叔，您是真不可怜我啊……跑了一宿，就赚你三毛钱。” “有这功夫，我不如去钓鱼了，钓一条鱼还能卖一两块呢。” “也就是您，咱们一个院住着……换旁人，绝对不行。” “老三叔一个月也赚不了多少钱……” “那李叔你回头需要别的东西，记得再找我，让我赚包烟钱就行。” 和李茂才说了几句客套话，秦守业就提着空麻袋出了屋。 他推上车子，带着赛虎进了内院。 趁着家里人都还没醒呢，秦守业把车子放好，提着两个桶上了台阶。 把桶往门旁边一放，他就钻进了厨房。 他把搪瓷盆拿出来，往里放了一大盆牛奶。 然后他又把鸡腿拿出来六个，鸡蛋煮了六个…… 忙活了不到半个小时，早饭就差不多做好了。 最后他把那个带血的麻袋收起了，放了一个干净的出来。 昨天晚上奖励的的200斤苹果，他放了一些出来，装了半麻袋。 那苹果个个都比他拳头大，青色里带着一丝黄色。 “黄金帅……这时候挺常见的，但就是这个季节不常见。” “后世这个品种的苹果，好像很少见了……” 秦守业拿了一个，走到水龙头那洗了洗。 然后摆开丢给了赛虎一半。 赛虎一下就给吞了…… “老大，我都没尝出啥滋味，你再给我一个。” 秦守业坐到门前的台阶上，白了它一眼。 “你丫的是猪八戒的亲戚吧？当年他吃人参果，和你差不多……” 秦守业说完就咬了一口。 酸酸甜甜，还带着一股子苹果特有的香甜气。 “这才是苹果……哪像是后世那些玩意，只有甜味，没有果香味。” 秦守业吐槽了一句，然后三两口就啃完了…… 赛虎眼巴巴的看着，然后狗狗祟祟的往门口挪了过去。 “麻袋里的果子你敢吃一个，我就打断你一条腿。” 赛虎狗脑袋低下去，夹着尾巴，轻轻的打了个响鼻。 “你骂谁呢……” 秦守业刚站起来，房门就被打开了。 秦大山提着尿桶走了出来。 “爹，你醒了！” “嗯……你大早上和谁吵架呢？谁骂你了？” “没……我和赛虎说话呢！” 秦大山过去摸了摸赛虎。 “走，跟我倒尿罐子去！” “汪汪汪！” “大爷，你儿子欺负我！” 赛虎咬着尾巴跟着老爹走了…… 和昨天一样，秦守业把早饭端上桌的时候，家里人也都起床洗漱了。 刘小凤看到桌子上的饭菜，又是骂了秦守业几句。 不过语气多了一些无奈，少了一些火气。 而且骂的话和昨天比，也少了好几句。 甚至在她看到那半麻袋的苹果时，也只是问了句这东西多少钱。 秦守业编了个钱数，她听完也没骂他，就是白了他一眼。 吃早饭的时候，秦守业说了一下老鳖的事。 “嗯，先养着，晚上下班回来，我去送！” “老大你跟我去，你去厂长家，我去食堂那个主任家。” 秦卫国点了点头。 “嗯……” “爹，要不要装几个苹果？这时候苹果可不好买。” “那就……装五六个吧！” 五六个苹果放到后世，你提着去送礼，绝对会被人挑理，脾气不好的能把你赶出门。 可现在不一样，苹果都算是稀罕物……毕竟这还没到苹果成熟的季节。 现在可没有弄大棚，种反季水果的…… 别说五六个，即便是两三个，那也能算是一份不错的礼物。 “老三，你今天去钓鱼的话，早点回来……别忘了王家的事。” “爹，您放心，我忘不了！” 刘小凤把话接过去，又叮嘱了一下。 “你别拿苹果！我给你拿十个鸡蛋，你提着过去就行。” “我知道……” 秦守业才不会拿苹果去喂“狗”，他们王家人，没长吃苹果的牙…… 刘小凤去上班之前，从屋里拿了十个鸡蛋出来，装到了一个小网兜里，放到了屋里的桌子上。 秦守业把饭桌和家里收拾干净，然后就让赛虎在外面看门，他把房门一关就进小屋补觉去了。 他人刚躺到床上，系统的提示音就响了。 延迟奖励来了…… 第180章 触发奖励变容易了 “叮，拒绝成功，奖励物品油炸小黄鱼10斤。” “叮，拒绝成功，奖励物品干鱼片20斤。” “叮，拒绝成功，奖励物品野生大黄鱼两条。” “叮，拒绝成功，奖励物品苹果醋10瓶。” 秦守业眉头微微一皱……最后这个奖励是咋来的？ 前面三个是章老头身上触发的，这个苹果醋？ 拒绝给赛虎苹果，奖励的？ “我之前拒绝赛虎不少次，可能都没触发奖励……系统真是没白升级！” “触发奖励的难度真的降低了！” “之前拒绝赛虎，根本就不可能触发奖励！” 秦守业咧嘴笑了起来。 “下午睡醒就去王家，他一家人都那么不要脸……不知道要拒绝他们多少次！” “应该能从他们身上薅到不少奖励！” “到时候再把那个药粉用上……真想看他们一家人被狗追的样子。” “可惜城里养狗的不多，要不然等星期天他家办喜宴的时候，让赛虎出去赶几只狗过来，那就热闹了……” 秦守业嘀咕完，翻身就抱着被子闭上了眼。 一分钟不到，他就睡了过去……昨晚上一夜没睡，他早就困得快撑不住了。 秦守业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猛地睁开眼坐了起来。 “天还亮着……” 他掏出手表看了一下，下午四点过十分了…… “还好没睡过头。” 秦守业翻身下了床，拿上洗漱的东西就去了院子里。 他简单的洗漱了一下，然后就进屋坐着抽了两根烟…… 等院子里有人下班回来，秦守业就把门一关，提着那一小兜鸡蛋出了门。 “赛虎，看家！” “老大你去哪？” “给你报仇去！” “我也想去！” “家里待着……” 秦守业不敢带它去，到时候把那个狗之世仇的药粉一用，谁知道赛虎会不会疯了似的咬他们。 就赛虎这个牙口，王家人和它也就二八开。 二十分钟吃干净，八天不用喂赛虎。 秦守业笑呵呵的跟院子里的人打着招呼…… “刘哥下班了啊！” “老三，你这是干啥去？” “我去看看王胜利。” “看他？他打你家狗，你还去看他？” “行啊老三，够仁义……” 秦守业去到前院院门那的时候，章老头本想出来搭话的。 可想到早上秦守业看他的眼神，他就没敢出来。 秦守业有些失望，还想着从章老头身上薅点好处呢…… 他迈步走出去，直接去了对面那个院。 王大民他们家坐在中院，东厢房有两间是他们家的。 两间房子被他们隔成了三间，两个小的是王大民两口子和闺女住。 那间大的成了王胜利的婚房……门和窗户上的喜字都贴上了。 院子中间的水龙头那，聚集了不少人，都是下班回来着急做饭的…… 秦守业提着鸡蛋故意往那边凑了凑。 “这不是大山哥家的老三吗？你来我们院干嘛？” 秦守业站了十几秒，总算是有个三十多的女人冲他开了口。 “我来看看胜利哥……” “听说你养的狗把人咬了？” “胜利和他妈都被咬了，还有好几个钢厂的青年职工……” “是，我也是昨晚上回家才知道的。” “你那狗可够厉害的……是不是疯狗？” 秦守业很感激那个大姐，这天聊的真舒服，话把递的真稳…… “我那条狗，很通人性，被逼急了才咬人的……这不胜利哥结婚，肉铺买不到肉，就想着我家有条狗了，想打了吃肉……可他们也没和我说啊！” “趁着家里没人，他们带人去打狗了……” 秦守业把前因后果全说了一遍，还把那个杨副厂长带着王大民，去他家要钱的事情说了一下。 人都爱凑热闹，在秦守业说的时候，他们院里的人凑过去不少。 时不时得还搭腔附和几句。 “兔子急了都咬人，何况是狗了……” “老三，他们没和你打招呼？” “没有，胜利哥先去了一趟，应该是找我商量，那会家里没人……” “没商量就打你家狗……这有点欺负人了。” “那个杨副厂长也是的，这又不是厂子里的事，有公安管着呢，他帮着要钱算啥？” “能算啥，欺负人呗……” “老三，你家赔钱了没？” “没有……我之前惹的事，家里还欠钢厂修车钱呢，俺一大家子人，工资都只发一半，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你小子也是，惹了这么大的祸，要不然你家日子得多好过！” “一家子都是职工……多少大闺女小媳妇生扑你……” “你说啥呢！什么小媳妇！老三还喊你一声叔呢，你别没个正形……” 说话的那个男人尴尬的笑了笑。 “大闺女，大闺女……小媳妇不行，老三有小媳妇扑你，你也不能要。” 那人说这话的时候，朝着王胜利屋门口看了一眼。 大家都听懂了，他这话是说王胜利娶了个小寡妇…… “那个……我去看看胜利哥，不管咋说，他都受伤了……” 秦守业说着就提着鸡蛋去了王胜利的门口。 到了屋门口他就敲了敲门。 过了好半天，房门才打开……孙雅楠看到秦守业先是一愣，然后就皱起了眉头。 她还抬手梳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 “你咋来了！” “嫂子，我来看看胜利哥……” 秦守业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娘们和王胜利，肯定没干好事…… “秦老三，你给我进来！” 孙雅楠没说话呢，王胜利的声音就从里面传了出来。 孙雅楠犹豫了一下，往旁边挪了挪，让秦守业进去了。 她没有跟着进去，而是去隔壁屋去叫李大花了。 秦守业进了屋，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王胜利。 他身上盖着被子，两条腿露在外面……腿上的伤口有七八个，看着都挺深的。 不过应该没伤到骨头…… 赛虎咬上去，没有撕扯，要不然他肯定要掉几块肉的。 王胜利看到秦守业手里的鸡蛋，眉头就皱了起来。 就拿这么几个鸡蛋？上坟烧报纸，糊弄谁呢！ “钱呢！” 王胜利一开口，秦守业就懵了。 “什么钱？” “你不是来送医药费的？” 秦守业心里苦笑了起来……这孙子话说的如此理直气壮，好像是认准他家会赔钱一样。 第181章 组团耍流氓 王胜利被狗咬了，这不算是工伤，钢厂医务室的医生，根本就不管，也就给消了消毒，药片都没给一片。 他叫来帮忙的那些人，和他一个情况。 他们去了人民医院，那边的医生建议他们打狂犬疫苗…… 可那玩意是进口的，价格高的离谱！ 一个人打三针，一针要十三块多！ 王胜利和李大花是不舍得打，可那八个被他叫来帮忙的人可不管。 全都打了……一个人就是四十块，八个人就是320块钱！ 李大花抠门会过日子，但也没存多少钱！ 这么一大笔钱拿出去，他家的积蓄就所剩无几了。 要不然王大民也不会厚着脸皮去秦家要钱，还把杨副厂长给叫去帮忙了。 王胜利和孙雅楠结了婚，答应给她做一套新衣服，买一台收音机，再买一瓶雪花膏了。 结果被狗一咬，啥都别想买了…… “你的狗把我咬了！你不赔钱！” “车轱辘话我不和你说了，该说的我都跟你爹说了。” “我来就是要告诉你，你以后要是再打我那只狗的主意，被咬了……我还是一分钱不赔。” “今天我能来，是我爹说咱们是多年的街坊了，不好把关系闹僵，让我拿点鸡蛋过来，给你补补身子。” 秦守业说着就往床边靠了靠，右手提着鸡蛋往前一送。 同时他意念一动，左手里就多了一些药粉，趁机撒到了王胜利的身上。 大概有五六克的样子…… “我不要！你拿走！” “这事没完，我要找公安抓你。” “把你的狗打死！” 王胜利刚吼完，房门就被推开了，李大花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王大民和她闺女王晓苗，孙雅楠在最后面。 李大花气呼呼的走过去，一把就将秦守业手里的网兜夺了过去。 “凭啥不要！这是他们老秦家该给的。” “老三，我告诉你……这医药费你不给也得给！” “你大民叔去你家要钱，那是不想撕破脸，你家那是啥态度！” “我告诉你，公安不管，我去找街道！” “我让街道主任去你家……我就不信没有说理的地方了。” “不赔钱，我就让街道上，把你的狗打死！” “你的狗是咬人的狗，咱们胡同那么多老人和孩子，说不定哪天又把人给咬了……” 秦守业摇了摇头，说了句不给，然后左手捏了一些药粉，朝着李大花身上偷偷弹了几下。 他这次可下了血本，用了得有三十多克。 “你愣着干啥！出去！” “别在俺家待着……要么把钱送来，要么别登俺家的门！” 王晓苗的性子和李大花一个样，但她长得……还不如李大花呢。 就是猛一看还行，仔细一看还不如猛一看呢。 她咋咋呼呼的过去拉住了秦守业的胳膊。 秦守业趁机往她身上也撒了一些药粉，然后是王大民和孙雅楠。 他们一家五口，耗费了秦守业差不多100克的药粉。 李大花和孙雅楠身上加起来有60克，王晓苗身上20克左右，王大民身上有10克。 秦守业甩开王晓苗的手时，假装没站稳，扑到了床上，趁机给王胜利身上补了5克…… “老三，你回去和你爹说！我和他多少年的老兄弟了……别为了这点钱，闹得咱两家翻脸。” “我还是那句话，你家有困难，俺家也不容易，这医药费你家给一半……” “这钱不该俺家掏，一分钱都不给！” 秦守业说完这句话，李大花就急了。 “不赔钱，这事没完！” “我让你家过不消停！” 李大花说着就红着眼站到了秦守业跟前，抬起头恶狠狠的瞪着他。 王晓苗也不甘示弱，一步就迈了过去。 “赔不赔钱！” “不赔！” “你俩贴这么近……咋滴？组团耍流氓啊？” “我可告诉你们，我还是黄花小伙子……” 王大民黑着脸一把将王晓苗拉开了。 她那么靠上去，确实不太合适。 不过秦守业太不是个物了……他媳妇闺女对他耍流氓？ 李大花比他反应还大，伸手就照着秦守业脸上招呼了过去。 “我让你胡咧咧……” 秦守业哪能让她打中，身子猛地往旁边一闪，手在她后背一推。 李大花就扑到床上去了，一下子就砸中了王胜利受伤的那两条腿。 疼的王胜利吱哇乱叫…… “你敢打我妈！” 王晓苗扯着嗓子喊了一声，然后就张牙舞爪的扑了过去。 秦守业一个闪身就从她旁边冲了出去，奔着门口就去了。 等王胜利反应过来的时候，秦守业已经到了门外面。 院子里的人已经开始往这边凑了……有热闹可看了！ “李大花，你别冤枉好人，我提着东西来看你们，怎么可能动手打人！” “是你要打我，我推了你一把……” “我可没长打人的那个胆子……我没你这一大家子厉害，不打个招呼就去打我养的狗！” “你儿子结婚没肉，这婚就别结！” “结个婚就打俺家狗，你要是死了出殡没肉，那不是要出去杀人割肉？” “你儿子这也不算头婚啊……还摆什么酒席！” 秦守业扯着嗓子站门口喊了起来。 李大花一家人气的都快炸了。 “你个小王八羔子，你说啥……” 李大花抓着小木头凳子就冲了出来，她身后是王家排名第二的虎将，王晓苗。 她手里拿着个炉钩子…… “好男不跟女斗！” “好人不和狗斗……” 秦守业说完这两句，转身就跑了。 “你给我站住！” “你别跑！” “有种你别跑！” “我就不站！就跑！” 秦守业跑的时候，还不忘回了一句。 李大花追了几步就停下了，王晓苗直接追了出去。 王大民在后面喊了她几声，她也没回来。 “你喊啥喊！那个小王八羔子都欺负到咱家里来了，你屁都不放一个！” “你都不如咱闺女！” “没种的玩意，我当年怎么就看上你了！” “我真是瞎了眼了……” 李大花一肚子气全都撒到了王大民身上。 “娘，你……” 孙雅楠想要开口劝劝，结果李大花一把就推开了她。 “丧门星，你看看你，刚和胜利领了证，就给家里招灾了！” “他要是不娶你，能有这事？” 第182章 初见成效 孙雅楠低下头，转身就进了屋。 屋里的王胜利听到李大花说的话了，直接冲着外面喊了起来。 “娘，你说啥呢！” “被狗咬的事怪她啊！那还不是你，不舍得花钱让我去买肉，非要去打秦家那条狗，要不然能出这事啊？” “要怪这也得怪你！” 李大花愣了一下，然后嗷一嗓子就坐门口了。 她双手一拍大腿上的“隐藏开关”，然后身子往后一仰，脑袋一抬…… “我滴那个天来……我可不活了……” “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你娶了媳妇就忘了娘啊……” “我滴命咋这么苦啊……嫁了个窝囊废不带种的……生了个儿子还不孝……” 院子里的那些人没有一个上来劝的，这戏份他们太熟悉了。 李大花三天两头就要“做法”，没什么好稀奇的。 “听见没？他们去打狗，这主意是李大花出的！” “这有啥好奇怪的，当时秦家老三一说，我就猜到了。” “也就她能想出这种主意来……” “我听说王胜利找了好几个人，那几个人也都被咬了，还打了什么进口的药。” “医药费都要三四百块……这么多钱，能买多少肉了？” “可不是咋滴……丢了西瓜捡了个芝麻！” “大山哥多好的人，没见和谁红过脸……这会死咬着不赔钱，肯定是心里也有气了。” “你这不废话吗？狗是看家护院的，虽说是个畜生，但那也是家里的一个活物！别说是一只狗，就是一只鸡，你要打死，是不是该打个招呼？” “招呼都不打，就去带人上门了……这换谁谁不生气？” “他们打的不是狗，是人家老秦家的脸！” 那些人正小声议论着呢，惨叫声就从前院传了过来，同时还有狗的叫声…… “爹……啊……别咬我……” “救命啊！” “爹……娘……啊……” 坐地上做法的李大花一下子就愣住了，王大民也懵了。 那是王晓苗的声音！ “你死人啊！去看看闺女啊……秦家老三放狗咬她了！” 李大花动作麻利的爬了起来，王大治捡起地上的那个木凳子就要冲出去。 这时候王晓苗冲到了内院，身后跟着两只黑色的土狗…… 也是她倒霉，刚才追着秦守业出去，还没冲到对院大门呢，就碰到了这两条狗…… 它们冲着王晓苗低吼一声，然后就扑上去撕咬了。 王晓苗拼了命的跑了回来，在前院摔倒了，被两只狗在脸上撕开了两个大口子。 要不是她拼命护着脖子，估计气管都被咬开了。 “啊……救命啊……” “爹……” 王晓苗再次摔倒了，两只狗张开嘴就咬了上去。 一个咬腿，一个咬脖子。 王大民红着眼就冲了上去。 “把孩子看好……” “都快点进屋……” 院子里的老人孩子和妇女纷纷跑回了家，有几个老爷们去找了家伙事，跟着冲了过去。 李大花也在其中…… 那两只狗疯了似的攻击着王晓苗，然后就是王大民！ 李大花过去之后，那条大些的狗又扑向了李大花…… 其他帮忙的那些人，它们就像是没看到一样。 即便是被砖头或者凳子砸中了，它们也像是没感觉一样，继续疯狂的撕咬李大花他们三个。 “这是疯狗……用水泼！” 西厢房门口一个老头冲着这边喊了起来。 立马就有人去接水了……可几盆水泼上去，那两只狗还是疯了似的撕咬他们。 “拿棍子……砸脑袋！” “大民，砸脑袋！” 其实不用他喊，王大民已经在砸了！ 那只小一些大狗死死的咬住了他的左小臂，他右手的凳子铆足力气砸上去，可它就是不松口…… “啊……胜利……胜利……救我啊！” 李大花现在也不好过，那只大一些的狗，把她扑倒了，前爪按住她的胸口，低头就是一通咬…… 她左脸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胸口的衣服也被撕扯开了，那一对老瘪兔子也被撕扯出了不少口子…… 接着就是她的胳膊…… 她玩命似的护住了脖子，要不然脖子就被咬开了。 那只狗见咬不到脖子，立马就转移了攻击目标。 它照着李大花的肚子就咬了过去，把衣服扯开了几个口子。 “它要掏肠子……” “快点拿棍子，砸狗腿……” 那个老头又喊了起来，那个几个帮忙的老爷们找到了铁锹，冲上去就是一通乱砸。 在李大花肚子被掏开之前，那条狗被砸死了…… 它咬住了李大花肚子上的一块肉，到死都没撒口！ 另外一只狗也是，被王大民用凳子砸死了，可依旧在他胳膊上挂着。 狗死了，院子里的人也都出来了。 几个中年女人过去把王晓苗扶了起来。 还有几个女的过去，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咬着李大花身上那只狗的狗嘴掰开。 王大民那边也是如此，两个老爷们用铁锹把才将狗嘴撬开…… 他们一家三口，现在的样子要多惨就有多惨。 “别愣着了，去医院吧！” “快送医院……先把血止住！” “王胜利，你爹娘都快被狗咬死了，你还不出来看看！” 王胜利其实早就听到动静了，他还凑到门缝那往外看了看。 可他没敢出去，那两条狗疯了似的咬人，他怕被咬。 孙雅楠站在他身后，也没出去……只是眼神复杂的看着王胜利。 外面的人一喊，王胜利才打开门出去…… “这是咋了啊！” “哪来的狗啊！” “那么大动静，你没听见！” “我……我和媳妇说话呢，商量事……没注意……” 王胜利的话鬼都不信！ 王大民看他的眼神有些失望…… “爹娘，你们快点去医院吧！” “叔叔大爷，你们帮帮忙，我腿上有伤，不方便去，麻烦您们帮忙送他们去医院……” 一个院住着，王家平时和大家好的关系不好，但真的出了事，大家伙也不会袖手旁观。 有人出去找板车了，有人跑去找街道的人了…… 这狗是从哪来的，一定要查清楚。 “胜利，你把这两条狗看好了，别让别人拿走了……” “李大花，你还寻思狗肉呢？这是疯狗，你敢炖谁敢吃！” “你们去了医院，赶紧把那个国外的洋药打上，要不然你们也要得疯狗病……到时候命就没了！” 第183章 我能给狗写信啊? 说这话的依旧是刚才那个老头。 他算是这个院里年纪最大，见多识广的一个。 大家伙有啥事，都爱听听他咋说…… 他的话把李大花吓到了……疯狗病？ 那两条狗……真是疯狗？ 想到刚才那两只狗的凶狠……李大花就有点腿软。 完了……真是疯狗！ “去医院，打针打针……” 王大民和王晓苗也害怕了，特别是王晓苗，直接扯嗓子哭了起来。 “我不想死，我不想成疯狗……” 在院里邻居的帮助下，他们三个坐着板车被送去了医院。 不过去医院的路上，他们又遇到了几只狗…… 等人顺利的送到医院，他们三个已经快没人样了。 不过他们也是命大，身上多处被咬伤，愣是没有一处致命伤！ 全都是皮肉伤…… 秦守业要是知道这个结果，肯定会抱怨龙城的狗兄狗弟不够给力。 王家一家三口在医院接受治疗的时候，秦守业一家人都吃上晚饭了。 晚饭是秦守业做的，炖了一条花鲢，一锅鲫鱼汤，然后就是两盘子辣炒河虾。 河虾是他从系统空间里拿出来的，趁家里人没回来，提前放到了那几条鱼下面。 秦大山美滋滋的就着河虾喝了四两。 大哥和二哥也喝了二两……秦守业没喝。 他不太喜欢喝酒，总听别人说白酒醇香，有什么香味，还回味无穷…… 可他喝了那么多次，一次也没体会到，除了辣嗓子，喝多头疼，没什么好的感觉。 他们一家吃完饭，正收拾饭桌呢，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就进了门。 “大山哥，嫂子你们吃完饭了啊？” 秦守业抬头看了一眼，这女的是他们院子里的，住在大哥那间房子隔壁。 姓什么他记不太清了。 “刚吃完……大妹子你这是……” “你们听说了没？” “听说啥了？” “对院，王家出事了……” 这女的张嘴就把王大民一家三口被疯狗咬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事也邪性……他们院子里那么多人，谁也不咬，就逮着他们三个咬……被打死了也不撒口啊！” “他们院里的人送他们去医院的路上，又碰见了好几只狗，疯了似的咬他们！” “骑车的和跟着去的，都不咬，就咬他们仨……” “好在路上人多，大家伙都帮忙，要不然他们仨都到不了医院，路上就被咬死了。” 秦守业和家里人一样，都露出了一副吃惊的表情。 秦大山扫了他一眼，看他这个表情，也就没有多想。 “咱们胡同里都传开了，说他们家人偷打你家的狗，德祖狗神仙了，这是遭报应了。” “大妹子，这话可不能传，哪有什么狗神仙，这是封建迷信。” “咱们唠家常，不怕……” “我就是来和你们说一声，让你们也解解气。” “那行……你们接着忙吧，我得回去给俺家那口子烧洗脚水了。” 女人说完转身就走了。 等她出了屋，秦守业就咧嘴笑了起来。 系统出品必是精品啊！ 狗之世仇药粉，真是够厉害的！ 这效果出乎他意料了…… “你小子笑啥！” 秦大山瞪了秦守业一眼。 “爹，他们这算不算恶有恶报？” “算……那你也不能幸灾乐祸！” “爹，你别说我……你不也快憋不住笑了？” 秦大山白了秦守业一眼，然后起身就去里间屋了。 他进屋关门的时候，都是背着身的，秦守业都看到他肩膀耸动了几下。 “想笑就笑呗，还进屋偷着乐……” “老爹也有偶像包袱啊！” 秦守业嘀咕了两句，送人回来的刘小凤就照着他后背拍了一下子。 “老三，是不是你搞的鬼？” “娘……我干啥了？” “王家被狗咬的事！” “是我……我给全龙城的狗都写了信，让它们见着王家人就往死里咬。” “你胡说八道啥呢！狗能认字儿啊？能听懂你说话啊？” “娘……你也知道它们听不懂啊？那你还问我干啥？” 刘小凤愣了一下，然后就松了口气。 秦守业以前那可是有仇必报的主，听到王家出事，她第一反应就是秦守业干的。 可仔细一想，老三也没这个能耐啊！ 他自己去找王家人打架还行，让别的狗去咬人？ 绝对不可能…… “不是你就行……唉，恶有恶报啊！” “打咱家的狗，遭报应了吧？” “当时你躺床上没醒的时候，那个李大花就隔三差五的来看笑话，说一些难听的话！” “这下遭报应了吧！” “老三，你明天钓鱼，给我留两条鲫鱼！” “小点，就这么长……” 刘小凤用手比划了一下，也就比秦守业的中指长一点点。 “娘，你要这么小的鱼干嘛？” “王家三口人都快被咬烂了，我去看看他们！” 秦守业笑了……娘这是要把李大花当时说的话，全还回去啊！ 娘这个性格，也挺可爱的…… “娘，我钓不到那么小的。” “那你就用大的跟别人换！” “让不认识的人占便宜，也不能便宜王家！” “打狗还要看主人……一个屁不放就敢打咱家狗！” “那打的是狗吗？打的是你爹的脸……平时说点难听的就算了，打你爹的脸不行！” 秦守业笑呵呵的点了点头。 “保证完成任务！” 秦大山这时候打开里屋门走了出来。 他脸上还有一丝没有褪去的笑意…… “老大！老大！” 他扯着嗓子喊了两声，秦卫国就从外面进来了。 “咋了爹？” “走，把王八给送了。” “爹，要不我去吧？” 秦守业想要去见见钢厂的那个厂长，先混个脸熟，以后再想办法拉拉关系。 他还指望钢厂能从他手里多买一些鱼呢。 “你干啥去！魏厂长烦你……让你大哥去！” “爹，他烦我，我才得去呢！伸手不打送礼人！” 秦守业费了半天劲，秦大山都没同意。 秦守业也只能另想办法了…… 秦大山带着大哥离开家没多久，秦守业去和刘小凤打了个招呼。 “娘，我出去一趟。” “你干啥去？” “桶里还有一只老鳖，还有几条鱼，我去黑市转转。” “就那么点……别去了。” “娘，这几天肉供应紧张，肉铺现在都三天一开门了……这老鳖和鱼也涨价了，能卖不少钱呢。” 第184章 请你发音准确一些 刘小凤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那你等下……” 刘小凤转身进了屋，没一会就出来了。 她出来就塞给了秦守业一沓钱，看着得有三十多块钱。 秦守业有点懵……这辈子还能从娘手里看见回头钱？ “娘，你这是干啥啊？” “你这几天买东西，花了不少钱……这些你拿着，我看你二嫂喜欢喝牛奶，你找人再买点。” “别买多了，少买点，够你二嫂和大嫂喝的就行。” “那……行，我少买点。” 秦守业本想说她和爹喝啥，可想到说了这话又要扯半天，索性就答应了下来。 反正买多少都是他说了算…… “老三，你前天买回来的那块棉布，颜色是黑色的，给你嫂子做衣服不合适，你看看有没有其他颜色的，有的话就买点。” “没有就弄点布票……” “嗯，我记着了。” “还有，酒票也买点……” “娘，买酒票干嘛？” “别让你爹喝散酒了，有了酒票给他买瓶装的……” 秦守业心中笑了笑，娘之所以有这么大的转变，一来是她也心疼孩子，心疼自己老爷们。 二来就是家里确实有钱了，手头宽裕了。 稍微花一些，即便是有什么需要用钱的地方，剩下的那些钱也能应付得了。 这几天看家里人吃得好，脸色和气色都变好了，再就是秦大山……笑脸也比以前多了。 每天吃饭也都要张罗着喝两口了。 “对了，还有个事……你寻摸寻摸看看有没有卖参的。” 秦守业眉头微微一皱…… 卖身？ 有啊……上回他冲动了一把，还帮了一个呢。 “娘，你问这个干啥？” “给你大嫂补身子。” “娘……你说的是人参吧？” “是，你个小王八……蛋想啥呢！” 刘小凤没憋住，还是骂了出来。 秦守业尴尬的笑了笑…… “没啥，我以为你说西洋参呢！” “啥西洋参？我要老山参。” “娘，那东西我不用问，黑市见不着……” 那好东西，即便是出现在黑市上，也早就被人给买走了。 “你碰碰运气，碰到就买……” “娘，这钱也不够啊！” “一根老山参，咋也得大几百了吧？” “这么值钱吗？萝卜才多少钱一斤！” 秦守业有些无语……萝卜和人参能是一回事吗？ “娘，你是想让我用买萝卜的钱买人参啊？” “这活我可干不了……” “我知道人参贵……你见到人，就把人带回来，到家拿钱。” “娘，人家凭啥信我啊！那玩意多金贵啊！人家还以为我要把他们领没人的地方，把他们给抢了呢！” 刘小凤最后咬了咬牙，进屋拿了二百块出来。 “娘，这也不够啊……” “就这些了！” 秦守业撇撇嘴，把钱收了起来。 “行吧，我尽力。” “买不着，你把钱再给我拿回来！” “嗯。” 秦守业应了一声，然后就要站起来。 “你等会……你身上这衣服，哪来的？” “娘，我都穿一天了，你才问啊？” “委托商店买的，不要布票！” “你明天拿着那块黑布，去胡同口找你张婶，让她给你做件新衣服。” “不要。” “你这孩子，以前吵着闹着要穿新衣服，这又不要了……” “我这衣服挺好的，旧了点，但是没补丁！那块黑棉布……给俺爹做衣裳吧。” 秦守业说完就起身出了屋。 刘小凤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这孩子懂事了，不争不抢了，不吃独食了，啥事都想着家里人。 可她突然又觉得他有点可怜了…… “这孩子，吃饭的时候都只夹了几筷子鱼，光啃窝头了……” 秦守业推着车子，叫上赛虎就走了。 到了前院，他闻到了一些肉香味。 李茂才还真够奸的，挑晚上大家伙都吃完饭快歇着了，才把肉给做了。 “今晚上一顿他就吃差不多了吧？” “明天早上问问他，要不要吃苹果。” “一个金瓜子换一个苹果……两个吧，也不能太狠了。” 秦守业嘀咕了两句，就推着车子大步流星的出去了。 章老头依旧是没敢和他打招呼…… 秦守业到了院子外面，车子一歪，腿就搭了过去。 只是不等他骑车出去，系统的提示音就响了。 “叮，拒绝成功，奖励物品大黑十100张。” “叮，拒绝成功，奖励狂犬疫苗20盒。” “叮，拒绝成功，奖励跑步鞋20双。” 秦守业笑了笑……这是在王家身上薅的羊毛啊！ 最值钱的应该是那个狂犬疫苗……现在国内还没有生产这东西，全都靠进口。 国内也就一些大医院才有。 系统奖励的20盒，一盒装了30个安瓿瓶，就是那种玻璃的小瓶子，上面一段细长，能轻松掰开。 一瓶十三块多，600瓶差不多8000块了…… 就是这玩意想要出手，要有特定的客户才行。 一般人谁会买这个？ 这年头被狗咬了，也很少有人打这玩意！ 王胜利带去打狗的那8个年轻人，他们之所以打，是因为不用他们花钱。 要是自己掏腰包，他们也不会打。 “回头问问姜东，他应该有门路……以后系统奖励的东西越来越多，品质也越来越好，要是没有几个好的渠道，还真的不好变现。” “正好今晚上去找他，问一问看他要不要。” 秦守业嘀咕完，刚要骑车走，系统的提示音又响了。 “叮，拒绝成功，奖励特殊物品，人参种子一颗。” 秦守业眼神变得有些疑惑了。 他也没拒绝老娘买人参的要求啊？ 难道是那就这活我可干不了？ 这都算啊…… “人参种子，特殊物品，种植到适合生长的环境内，一年可长成百年人参，十年可长成千年人参。” “系统提醒宿主，人参过千年，就有腐化的风险，请宿主计划好时间，及时挖采。” 秦守业稍微震惊了一下，系统给他的惊喜实在太多了，这个人参种子，他觉得没啥好惊讶的。 反倒是觉得有些瞎耽误工夫……不就是种一年等于别的人参长一百年吗？ 十年的功夫才能得到一株千年山参…… “留着吧，等去东北插队，找个合适的地方种上。” 第185章 采购粮食 秦守业说完就脚上用力，把车子骑了出去…… 他带着赛虎绕了个路，现在去黑市太早了。 所以他就先骑车去了北池头条那边，绕到了东长安街上，然后往东到了火神庙和贡院转了一圈。 这两个地方，给他提供了1亿4590万5900点的升级能量。 火神庙的能量少一些，也就70多万点，剩下的全都是贡院提供的。 他从贡院往北就到了朝阳门，从朝阳门出去，他就奔着那个黑市小树林去了。 快到地方的时候，他就把赛虎和自行车一起收了起来，然后左手提着一麻袋的苹果，右手提着那张白虎皮。 吸取能量花了一些时间，绕路又花了一些时间，秦守业到林子边上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一点了。 “买东西还是……” 拦下他的人没说完话，姜东就从旁边冒了出来。 “秦老弟？” “东哥？” “你小子怎么才来……走走走！” 秦守业也没交钱，姜东拉着他就进了树林。 今天月亮没多大，外面好歹还能看清点，林子里就黑多了。 他们一进去，姜东就掏出了一个手电筒，上面蒙着黑布，打开之后光线大都被遮住了，但透出来的那些亮光，也能让他们看清一些东西了。 “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 “那不能，咱说好的，我即便是不想卖，也得来亲口和你说一声。” 姜东点了点头，然后用手电照了一下他手里的麻袋。 “这是……” “苹果！” 姜东眼睛一瞪，立马就让秦守业把麻袋放下了。 他打开袋子伸手进去摸了摸，还拿了一个出来闻了闻。 “行啊，你小子这稀罕物都能整到手？南方弄来的？” “东哥，你说的……不能瞎问。” “你小子……这个多少钱？我买……一个。” “给俺娘尝尝。” 秦守业一听这话，伸手又拿了两个出来。 “多拿几个……给你……一个一毛。” 秦守业本想不要钱的，可姜东这性格，肯定不会答应。 “秦老弟，你这一毛一个？” “给你这个价，给别人五毛都不卖……我这是物以稀为贵。” “即便是现在苹果下来，我也能卖高价，你见过这么大的？” 姜东摇了摇头。 “秦老弟，我也不能白占你便宜……这袋子苹果你别买了，交给我！我帮你卖了！” “就按一块一个！你两天后来拿钱！咋样？” 秦守业笑着点头答应了，他把苹果拿出来的目的，为的就是这个。 这一麻袋装了差不多60斤苹果，大概也就140多个。 “东哥，我能用这苹果换东西吗？” “你想换什么？” “白面，棒子面，小米大米，这些都行。” “都换？” “嗯！” “粮食现在价格还行，比粮站贵了三四倍……可你这也换不了多少……家里人多，粮食不够吃啊?” “东哥，我买也行，我给钱。” 姜东疑惑的看了秦守业一眼。 刚认识他的时候，以为他就是个心肠不坏的年轻小伙，后面通过二棍子的事情，才知道他老爹也不简单，他身手也不错。 现如今他还能弄来苹果…… “老弟，你到底干啥的？” “东哥，我啥也不干啊，还没找到工作呢。” “老弟，你买了粮食，往哪卖？” “不卖啊……我自己藏起来……” 秦守业把那个莫须有的大学教授搬了出来，然后把那套大旱闹饥荒的话也说了一遍。 “这明年要是不闹灾……” “东哥，我不是给一家买的，村里人多。” “你可不是村里人……” 秦守业笑了笑，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 “白面6毛一斤，棒子面3毛，小米一块一，大米一块五。” “东哥，这价……” “这是最低价，现在粮食管控越来越严格了，不好弄。” 秦守业突然觉得自己之前卖的东西，都卖少了…… “东哥，我要两千斤白面，棒子面两千斤，小米二百斤，大米一千斤。” 秦守业在心里算过了，他手里原来的钱，加上卖猪的钱，再加上系统奖励的，差不多有三千了。 可能稍微差一些，但算上苹果的钱，也差不太多了。 实在不行还有娘给的那二百多块呢！ “秦老弟，你要这么多粮食？你有车拉吗？” “东哥，到时候你把粮食给我送到我指定的地方就行，我们人多。” 姜东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一共是3520块钱，你得给我现钱。” “咱们这是第一次合作，我是觉得你人不错，可生意归生意……这么多粮食，我承担不起风险。” “还有，东西我们送到地方，交到你手里，之后出了事……和我们没关系，你得自己认倒霉。” “这是规矩！” 秦守业为了拿到粮食，点头答应了。 这些粮食是他的底气，有了这些粮食，即便是系统奖励的物品里没有吃的，他一家人也能度过长达三年的饥荒年…… 当然了，这点粮食不太够，毕竟还有姥爷一大家子人呢。 还有两个嫂子的娘家人，也是要照顾一下的。 第一次交易，那就按姜东的规矩来。 他要是敢黑吃黑，秦守业也能让他把钱吐出来…… 接着他俩把苹果倒出来，仔细的数了一下。 “148个……这袋子苹果算你148块钱。” “东哥，算140！那8个你拿回去。” “这不行……” “东哥，你要是不拿，那我现在就走，我去城西的黑市，咱哥俩以后别见面了。” “那……那我收下。” 姜东有些不好意思…… 他把上衣脱了，打了个包袱卷，把那8个苹果装了进去。 “东哥，挑大的……这个大！” “这个也不小……” 苹果装完了，姜东去招呼了两个人过来，让他们把那一袋子苹果抬走了。 他俩继续往里走了一段，然后秦守业就把手伸进了怀里。 “东哥，这是一千块。” “这是两千三……加上那些苹果，就是三千四百四。” “我还差你八十……” 除了刘小凤给的钱，他剩下的钱加上苹果钱，差不多就够了。 “秦老弟，你要是没带够，等下把虎皮卖了，再给我也行。” 秦守业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东哥，这虎皮，我不想卖了。” 秦守业话刚说完，系统的提示音就响了起来。 “叮，拒绝成功……” 他眉头微微一皱，他拒绝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