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白日梦就来钱》 第1章 睡神 张一帆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正在参加高考，睡着了又突然醒了，发现时间不够用了，赶快胡乱答了几道题。 这个时候考试结束的铃声响了，张一帆惊醒了，自己还有很多内容没写呢。 而这个时候，张一帆突然醒了，揉揉惺忪的睡眼，发现自己真的在考场里，环顾一周，其他的考生都在认真答题。 我嚓！张一帆心里一惊，我真的在参加高考。 梦中梦？完犊了！ 看看墙上的闹钟的，发现还剩下十五分钟时间。 顾不得发呆了，赶快低头看试卷，这一看不要紧，试卷居然无比整洁，顿时慌了神，完蛋了，这下子没戏了。 这是最后一场的英语考试，张一帆眼疾手快，不看题，直接看答案。 三长一短选最短，三短一长选最长，两长两短就选b，同长同短就选a，长短不一就选d，参差不齐就选c。 张一帆的速度很快，赶在终场铃声前，能选多少就选多少，只要不空就行了，至于正确率就听天由命了。 不用审题速度就是快，很快把选择题都给做完了，最后一题写完。 短文改错，不会，过！ 书面表达，也不会。 怎么办？抄！ 抄阅读理解！ 最后三分钟，监考老师开始整理东西。 张一帆刚抄写了三句阅读理解，外面终场铃声响起来了。 监考老师一声令下，所有人都起立，把笔放下，双手离开桌面，等待老师来收卷。 出了教室，没走多远，从后面过来一个人搂住了张一帆的肩膀。 “帆子，牛b呀！我以为你就在教室里睡觉呢，没想到在考场上也敢睡，四场考试，你睡了四场，三个监考老师轮流都叫不醒你，真是小母牛坐火箭——牛b上天了！” 这个是张一帆的好友赵梓然，是难得跟张一帆能玩到一块的同学。 没错，张一帆喜欢睡觉，基本上每天就干两件事，在寝室里通宵玩手机，在教室里睡一整天。 刚开始老师还管管他，叫家长，爹死了，娘跑了，就剩一个奶奶了，六十多了，来了也管不了什么事。 写保证书，写了一页又一页，都能出短篇小说集了。 停课，回家反省，张一帆更是求之不得。 没收手机，他就玩别的同学的手机。 后来，老师就彻底放弃他了，只要他不影响别人，就不管他了。 班主任说了一句话，你要自甘堕落，神仙也救不了你；你要成长，绝处也能逢生。 “孜然，你就不要取笑我了，我现在都后悔死了，这次高考肯定玩完了，早知道我就提前把生物钟调整好。” 他喊张一帆为帆子，因为他的名字跟孜然同音，所以张一帆喊他孜然，最初赵梓然是强烈反对喊他孜然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要烧烤呢，结果不仅张一帆喊，就连其他同学也喊，最后赵梓然屈服了。 “我说那个时候咱们一块走单招，你不愿意，现在还后悔个der呀！终于考完了，想想晚上去哪喝酒，以后再也不担心学习了。” 赵梓然对张一帆的说法不以为然，都结束了，还操心成绩干啥，反正也考不好。 高考前有一次单招的机会，赵梓然问张一帆报名单招不，张一帆认为单招的学校没几个好学校，就没报名。 当时还幻想剩下的几个月好好学习，高考的时候超常发挥，能考个好成绩。 “你还有心思喝酒？你就不担心考不上大学？” “切！你想什么呢？就咱们俩这么‘稳定的成绩’，你还想上大学？省省吧，如果我考不上大学，我就去学挖掘机。” 没错，两人的成绩非常“稳定”，常年盘踞在班级的最后两名，两人交替占据倒数第一的位置。 张一帆是常年在班级睡觉，没时间学习，而赵梓然是压根就学不会。 俩人的中考成绩都是刚好踩着中招的录取分数线进来的，高中开学之后，也都非常努力的学习，可是学着学着就出现了意外。 “挖掘机？好吧，有钱途！” 挖掘机只要有活干，还是比较挣钱的。 自己村里就有一个人开挖掘机，活非常多，天天都干不完，听说就是钱不好要。 他现在宁愿干一天给1200块现结的活，也不愿意干一天给1500块挂账的活。 “别兴致不高了，今天不回家吧？” “不回，明天再回去。”张一帆说道。 “那就行，一会儿回学校看看都谁在，晚上咱们喝酒去。” 两人把自己的物品的取回来。 储物袋打开，张一帆第一时间就把手机开机了，然后就打开游戏界面。 无奈那个界面一直在转圈，提示网络不佳。 “我说帆子，你不会还没睡醒吧？咱们还没出这个考点呢，你就想玩游戏，这里面装有信号屏蔽器，是没有网络的，你的老破手机不行的。 我个人建议，纯粹是个人建议，我觉得吧，你还是收敛一点吧，你这手机游戏瘾太上头了，你要是不改，迟早会害了你。” 赵梓然也玩手机，也玩游戏，但是没有瘾，只有觉得无聊的时候才会玩一会儿。 但是张一帆不一样，夜里不睡觉在玩手机，吃饭的时候在玩手机，上厕所的时候在手机，走路的时候在玩手机。 每天只有两件事，睡觉和玩手机，剩下的事情，比如说学习，那是没时间的。 对此，赵梓然都佩服的五体投地，那玩意儿除了满足自身的虚荣和填补内心的空虚之外，带不来丝毫益处，相反还会戕害身体。 关键是你玩游戏能挣钱也好，不仅不挣钱还要往里投钱，让原本生活不富裕的张一帆是雪上加霜，经常找赵梓然蹭饭。 赵梓然可怜他，不和他计较那么多，经常救济他。 至于手机，他的奶奶是不可能给他买的。 现在用的这部手机，是张一帆在一次回家的路上捡的，对于渴望手机许久的他来说，此时已经忘记了拾金不昧的传统了。 让手机维修店解锁需要三十块钱，所以他在用同学的手机查了如何解锁手机密码操作之后，自己胡乱捣鼓了几天，终于解锁了。 然后用自己的身份证办理了一张手机流量卡，从此以后他正式踏入拥有手机的人群之中了。 也是从那个时候彻底染上手机游戏瘾了。 “我也没办法，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觉得手机游戏就是我的精神食粮。” 第2章 散伙饭 赵梓然听了直摇头，“算了，我就不该多嘴！走啦！” 俩人跟着其他出场的考生慢慢的往外走。 考点外面早就被家长占领了，手里拿着鲜花，穿着旗袍，寓意什么旗开得胜，马上成功，为了所谓孩子出成绩，烧香拜佛，吃斋念经，可谓是费尽了苦心。 这个时候是一天中温度最高的，这些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家长也不嫌弃天热，学生们刚出考场就被家长围住了。 赵梓然的家长没来了，要求他学会独立。 张一帆的奶奶也没来，因为她来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张一帆就没让她来。 两人艰难的挤出人群，已经是满身大汗了。 走到不远处的公交站牌，准备乘坐公交车回学校。 县城的公交车在高考这两天非常给力，考生凭借准考证免费坐车。 到了学校，学校里冷冷清清的，学校大门敞开，寝室大门大开，回来早的同学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离校。 张一帆没有多少东西，除了被子就是几件衣服，剩下的都是书本，教科书，资料都是崭新的崭新的。 张一帆看着这些书本想，一会儿看看有人来收书本没，要是有人收，就把它们全部卖了，搬来搬去的尽是负担，反正以后也用不到了。 赵梓然把衣服脱了，穿着裤衩去冲澡了，一身臭汗。 张一帆看着赵梓然去洗澡了，自己身上也黏糊糊的，也去冲凉了。 洗完澡之后，两人躺在床上，各自把手机拿出来开始玩手机。 312寝室住了十二个人，一直到天黑，才回来八个。 “弟兄们，走吧，喝酒去，以后都是天南海北了，说不定以后一辈子都见不了一面，吃个散伙饭吧！” 虽然县城不大，但是走出校门，以后有交集的真不多，很多同学真的一辈子都见不了一面，至于什么同学会，那是不存在的。 一转身，就是一辈子。 “走！散伙饭必须搞！”孙玉杰首先响应，他的成绩在班里只能算中等，也是好玩。 “走！留个纪念！”唐晓飞也是积极响应。 “那必须滴！” …… 拢共八个人，六个人都响应了，表示赞同！ 至于张一帆，大家根本不在乎他的意见，只要他手机有电，那就是随大流，不扫大家的兴，主打一个合群。 “好，既然都没意见，你们每个人出十块钱，剩下的算我的，有问题没？”赵梓然又问道。 穷学生，学生穷，绝大部分学生都没多余的钱吃喝玩乐，二代除外！ “孜然，怎么能让你拿大头呢，咱们还是aa吧！”范洪不乐意，他不愿意占别人的便宜。 “就是，还是老规矩，大家aa，要不然我不去了。”温磊也是附和。 “就是，还是老规矩吧！” 除了张一帆，都赞成aa，都觉得毕业了，没必要再占谁的便宜，欠谁的人情，大家以前出去吃饭都是aa，这样相对公平。 “既然这样，那酒水算我的，反正你们都喝不多，这下总行了吧？”赵梓然本来还想自己把请客吃饭呢，为了维护一下兄弟情谊。 没想到自尊心还挺强。 “帆子，别玩了，你什么意见？”有人问张一帆。 结果张一帆连头都没抬，眼睛盯着屏幕，双手不停的点点，然后说道：“我都行，少数服从多数。” 得，问也是白问。 “好，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那还等什么，赶快穿衣服，出发。” “今晚不醉不归！” “好了，帆子，穿衣服，先去吃饭！” 八个人火速穿好衣服，鱼贯而出。 这个时候其他寝室的同学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就算没走的，也不知道干嘛去了，整个寝室楼难得清净。 出了学校大门，穿过学校门前的迎宾大道，一路向东，穿过两条街，来到了县城最繁华的美食一条街。 此时，华灯初上，美食街上烟火缭绕，几乎每个摊位上都坐满了早来的人。 刘记大盘鸡。 这家店以量大味美，价格实惠，特别是吃大盘鸡送面，而且是面不限量，深受附近学生的好评。 没办法，年轻人就是能吃，量小真吃不饱。 张一帆跟赵梓然有一次在这家店吃饭，两人点了一份小份的大盘鸡，因为小份的便宜才39元，老板还送了两个凉菜。 两人其他的什么菜都没要，结果两人把盘子里的鸡块跟土豆吃完，就让老板加面，就是那种皮带面。 两人把面在汤里搅拌一下吃了，一口气让老板加了二十一份面。 最后老板还贴心的每人送了一瓶汽水，两人才觉得吃饱了。 出了门口，赵梓然打了一个饱嗝说道：“帆子，老板太鸡贼了，居然给咱们送汽水，要是不喝汽水，咱们还能多吃两份面。” “你得了吧，人家老板也是好意，害怕咱们吃撑了，再说了一下子叫加了那么多面，我都不好意思了。”张一帆也觉得有点过分，但是不吃那么多面，却吃不饱。 “反正老板也没生气，他开门做生意敢承诺还不敢兑现嘛？” 老板挣钱不挣钱他们不知道，反正就知道吃的很过瘾，从那以后这个店他们是经常来。 店门外面有桌子，他们选了一张圆桌，八个人刚好坐下。 刚坐下，老板就出来了，拎着一壶水，拿了一摞一次性杯子。 “你们都考完了吧，咋样？金榜题名没问题吧？”老板笑眯眯的说道，给他们倒水喝，这一桌子都是熟人，他们上了三年高中，在这里吃了三年饭。 “嘿嘿，刘老板你这会儿不忙了？就来取笑我们了，你看我们哪一个是学习的料？”赵梓然立即接着说道。 自嘲总比被嘲笑好，况且这种事也没法掩饰，不会是真的不会。 “我们看你们都是栋梁之才，成绩只能说明一段时间的学习成果，你们的路还长着呢，以后肯定都会发达的。” 刘老板在这开店多年，见过非常多非常多的学生，成绩好的不代表以后混的好，成绩差也不代表以后混的也差。 当然了顶尖的除外，因为凡事都有例外。 “借刘老板吉言，以后我们发达了，就出高价把你的饭店给盘下来了，让你提前退休享福。”孙玉杰朝刘老板拱拱手。 “我以后能不能提前退休就指望你们了，今天吃点啥？” “先来一个大份的大盘鸡，再炒几个热菜，不用太贵，太贵的我们吃不起，来两瓶老村长，一筐啤酒，先这么多，不够了再添。”赵梓然直接说道。 因为他这个店，就这样，山珍海味还真没有，都是性价比高的饭菜。 “稍等，马上就好，我亲自给你安排！” 第3章 系统来了 刘老板转身就去店里安排了。 过了一会儿，店里的服务员端过来六个凉菜，拿了两瓶老村长，又搬过来一筐啤酒。 “大份大盘鸡不是送四个凉菜嘛？这怎么六个凉菜？”赵梓然问道。 “我们老板送的，你们放心吃吧！” 送的凉菜盘子比较少，这六个大盘子可是不小，上面的凉菜堆的跟个小山似的。 “是嘛？刘老板真是够意思，活该你们老板发大财，谢谢刘老板了！”赵梓然看着凉菜，这刘老板绝对够意思。 服务员走了。 “来，兄弟，开整！”赵梓然把酒打开，开始给同学倒酒。 “帆子，喝酒了，手机先放下吧！” 张一帆抬头看看，发现其他人都在看着各自面前的酒，都没玩手机，只好把手机关了放在了兜里。 “来，干了，过了今天不管能否考上大学，大家就要各奔东西了，或许以后一次面都见不到了，苟富贵，勿相忘！”赵梓然说道。 “苟富贵，勿相忘！” “苟富贵，勿相忘！” …… 年轻人对未来都有美好的幻想，这句流传千年的承诺此时非常应景。 明天就要结束高中生活了，以后大家各奔东西，四家为家，如果谁要是发达了，千万不要忘了高考结束的当晚一块喝酒的兄弟。 实际上就是，无论以后混的好不好，大家高中毕业之后如果没有交集，这辈子见面的机会是非常少的。 毕业即失联。 特别是这种连上大学的机会都非常渺茫的人，大家毕业后直接踏入社会了，为了各自的生计游走在人世间。 所有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甭管会不会喝酒的，基本上都喝了。 其实两瓶白酒，八个人分，一个人也就就二两多点，一口都没了。 喝完白酒，就开始灌啤酒。 刘老板上菜的速度很快，刚喝两轮啤酒，一个硕大的拼盘就端上来了，堆的跟小山似的鸡块，并且土豆少，鸡块多。 同时，四个热菜，一个汤也上来了。 刘老板还特意出来陪了一个酒，后来客人逐渐多了起来，刘老板就去忙了，直到众人吃饱喝多才出来。 “开整！今晚不醉不归！” 菜上齐了，众人吆喝一声，放开肚皮开始喝酒。 一筐啤酒喝完，又叫了一筐，最后曲终人散的时候，八个人喝了两筐半啤酒。 除了孙玉杰平时跟社会上的人吃吃喝喝，酒量不错之外，剩下的都不怎么喝酒，全靠年轻跟激情在支撑。 “以后谁在社会上受欺负了，就跟我说，我道上有人！”孙玉杰拍着胸脯说道。 都是豪言壮语，都是对未来的美好憧憬。 几个人一直喝到晚上十一点多，把周围的其他客人都耗走了。 喝着，唱着，哭着，嚎着。 没客人了，刘老板就静静的坐在门口看着他们表演，因为类似的场景，他每年都得见几次，感叹年轻人纯真质朴的感情。 赵梓然趁着还有点理智，就起身去把账结了，然后一群人勾肩搭背，相互搀扶着，深一脚浅一脚的回学校了。 基本上都喝大了，张一帆还好点，因为自己喝酒喝的慢，喝的比较少，神智还算清醒。 把室友一个个都扶上床，然后去趟厕所，回来之后把门关上，躺在床上。 拿出手机，看看时间，9号的凌晨了，这意味着昨天彻底结束了。 躺在床上，看着远处在路灯的照耀下的空空的街道，听着室友一个个沉重的呼吸声，张一帆突然觉得人生了然无趣。 翻来覆去，是怎么也睡不着。 如果考不上大学，自己的学生生涯就彻底结束了。 自己该何去何从呢？ 没学历，没力气，没技术，总不能靠玩游戏玩一辈子吧？ 进工地搬砖？进工厂打工？还是去学一门技术？ 这都是问题。 以前是吃了睡，睡醒了玩手机，其他的什么都不考虑，现在是什么都得考虑了。 奶奶年纪大了，自己还能依靠她几年，况且她的身体也不是很好。 原来这才是人生，这才是现实，活在游戏的虚拟世界里终归是思想上的弱智。 如何生存下去，才是当下亟需思考的问题。 要是自己当初不沉迷游戏，好好学习该多好呀，把文化课学扎实了，高考发挥正常，考上一所不错的大学。 听说考的好了，会有很多赞助和奖励。 去年隔壁高中的全县状元被国内着名大学录取了，县里直接奖励了现金50万元，学校直接奖励了20万，户籍所在的乡镇奖励10万，县里五家大型企业分别给了10万，共计50万，还有其他企业都是2万2万的拿，有个十几万吧。 前前后后有一百六七十万，这样的话，基本上上大学所有的费用都不用愁了吧。 一百多万，奶奶得捡多少个空瓶子？得卖多少粮食才能换来这么多钱？ 这一刻张一帆，终于明白自己听到的那句话：“你只管好好读书，就是在帮家里挣钱”，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可惜了，一切都错过了，自己后悔也白搭。 年少轻狂，无知少年，估计就是形容自己这样的吧！ 自己只是无知，轻狂不是形容自己的。 要是自己成为县高考状元该多好呀！ 张一帆自己暗暗的想。 “滴！检测到宿主已成年，白日梦系统已激活，绑定中……” “检测到宿主正在做白日梦，奖励宿主现金9.9w元！” 突如其来的的提示音，吓了张一帆一跳，立马从床上坐起来了，左右打量了一下，没看到有其他人，反倒是室友们睡的正香，鼾声一个比一个响。 “谁？谁在讲话？”张一帆看了一圈没有瞅见人，立刻出声问道。 就是这个声音，从自己三岁的时候开始，时不时的在自己耳边想起。 那是自己三岁的时候的，第一次骑滑板车，由于速度太快，自己过弯的技术水平有限，然后掉沟里了，头撞到一块石头上，自己就在那里睡了半天。 醒来之后，头上也没有包，身上也没伤，自己也没在意，但是从那开始，时不时的一个声音响起，检测到宿主正在做白日梦，奖励宿主现金0.01元！ 金额数目不等，大多数是0.01元。 一直以为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跟着自己，不过自己也没什么损失，但是自己却没见到什么钱。 好几年都没听见这声音了，没想到这大半夜又听见了，不会是那个不干净的东西又找到自己了吧？ 这个想法一出，吓得张一帆浑身起鸡皮疙瘩，太吓人了。 从小就听奶奶讲，没事大晚上的不要一个人走夜路。 第4章 白日梦系统 可是自己这群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小伙子，阳气最旺，应该是不惧怕这些东西的。 张一帆这样一想，立马就把自己吓得彻底坐不住了，就想把隔壁床的赵梓然叫醒。 这时一道声音在张一帆脑海里响起：“宿主，请不要怕，我是白日梦系统，追随宿主多年，检测到今天宿主刚好成年，符合绑定条件，先把系统彻底激活，以后只要宿主做白日梦就会有钱，这钱会直接打到宿主名下的账号内，请宿主注意查收！” 刚好成年？难道未成年还不行？ 张一帆仔细想想，好像今天是自己十八岁的生日，从小到大，基本上就没怎么过过生日，如果条件允许，奶奶每年过生日的时候都会给他煮一个鸡蛋。 自己宿舍的同学都不知道自己的生日，他跟谁都没说过，没想到这个所谓的系统居然知道，太恐怖了！ 白日梦，顾名思义就是不切实际的幻想，在心理学意义上来说，白日梦是一种发生轻微改变的意识状态。 “做白日梦就来钱？”张一帆弱弱的问道。 “对，只要宿主做白日梦，系统判定的有效的白日梦，就会有收益！做的白日梦越离谱收到的奖励就越多。所有的奖励都是合法合规的。” “对我自身没什么损失吧？”张一帆又试探性的问了一下，该不会自己做白日梦会损害自己的寿命，身体健康，智力水平等等。 “只会增加宿主的财富积累，不会对宿主造成其他的困惑，请宿主好好做白日梦吧！” 系统解释完，就再也不吭声了。 嗬，做白日梦就来钱？张一帆乐了，自己都有多久没做过白日梦了。 好像自从自己沉迷游戏之后，就没做过什么白日梦，因为自己没时间做白日梦，一天饿三顿，三天饿九顿。 难道说自己要成为亿万富翁，飞黄腾达发了？ 这么一想，自己高考考场上睡觉就不值一提了。 自己要是发财了，上学干什么？ 自己开个大公司，让那些高学历名校毕业的人来自己公司给自己打工赚钱。 想想都美，“鹅鹅鹅……”张一帆不禁笑出了鹅叫。 等等，刚才系统说，追随我多年，我做白日梦来的钱都打在了自己账号内，自己就一个银行卡账号，里面放自己的生活费了，好像也没多少钱。 既然激活了，是不是把我以前做的白日梦的钱都打过来了？ 要不去学校门口的自动取款机上查查银行卡的余额变了没？ 这个想法一出，张一帆的睡意全无了，可是想到外面那么黑，学校里一个人都没有，还是算了吧！ 听着室友们一个个鼾声如雷，平时觉得这些鼾声非常讨厌，完全影响到了自己的游戏的发挥。 当时为了让他们鼾声小点，张一帆没少搞小动作，把他们的臭袜子放在他们的枕头上，距离鼻子只有一拳头的距离，如此大的味道好像丝毫影响不了他们睡觉。 他就摇他们的床头，说是地震了，假装惊慌失措的样子，后来被他们摁住揍了一顿。 最后没办法了，张一帆买了耳塞跟耳机，解决不了外因，就解决内因。 戴上耳机用被子蒙住头，不仅听不见他们的鼾声了，也能躲过宿管员查房。 而此时再听这些鼾声，是多么美妙的乐章，此起彼伏，非常有韵味，非常动听。 这也许是最后一晚上听到他们的鼾声了。 于是张一帆把手机的充电线拔掉，打开游戏界面，决定打几盘游戏来记录一下这个美好的时刻。 玩着玩着，酒劲上来了，上下眼皮子打架打的难解难分，是怎么都拉不开。 早上起来的时候众人发现张一帆还在睡觉，手机在右侧脸颊上趴着。 赵梓然拍拍张一帆：“帆子，帆子，醒醒，醒醒！” 叫了半天，张一帆终于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了，摸摸脸上的手机，拿起来看看上面是一个游戏界面，提示战斗失败了，看到大家都在收拾东西，“什么情况？你们都起这么早？” “外面贴出告示了，要我们今天下午五点之前全部搬离宿舍，我们都给家里打过电话了，一会儿就提着东西下去了。” “宿舍不让住了？那我也走。”张一帆赶快把衣服穿上，拎着盆，毛巾，牙刷去卫生间洗漱去了。 三分钟后，又端着盆回来了。 赶快把自己的东西整理下，衣服被子叠好，装在编织袋里，还是非常有名的尿素袋子，能装，叠起来随便往被子下面一放，还不占地方。 拉杆箱那玩意儿张一帆用不惯，因为没有。 生活用品放在一个盆里。 剩下的就是书本了。 “这些书本你们打算咋办？”张一帆看着床上堆的老高的书本问道。 “全部卖掉，一本不留，我已经联系好了一个收破烂的，他马上过来，你的卖不？” “卖，一本不留，反正我也不打算复读了，留着也没多大的用处了。” “那行，等着吧，人家直接上门，我去买的吃的，你们谁需要我带饭？”赵梓然问道。 “等一下，孜然，把昨天晚上吃饭的钱算一下，我们转给你。”孙玉杰听到赵梓然提起吃的，才想起来昨天晚上的饭钱还没算呢。 “算了，就当我请大家吃饭了。”赵梓然摆摆手。 “那不行，咱们说好的，一码归一码，昨天晚上酒喝的也不少，把酒钱也一块算上。”范洪从不占别人的便宜，有一说一。 赵梓然听他们这么说，就知道这是认真了，亲兄弟，明算账，当即把昨晚付账的记录让他们看看。 总共花费360元，八个人平分，每人45元。 当即每个人给赵梓然转了45块钱。 “赶快收了！早饭我就不吃了。”孙玉杰特别嘱咐赵梓然把钱赶快收了。 赵梓然把钱收了，“帆子，早饭你吃啥？我给你带点吧？” “我也不吃了，把这东西收拾收拾，一会儿把书本卖了，回家。” 赵梓然问了一圈，都不吃饭，只好自己下楼吃饭了。 等他回来的时候，宿舍门口有两人，正在电子秤上给书本称重，他们的书本重量都差不多，高三年的书本都在这里了。 张一帆的书本总共56斤，四毛钱一斤，老板大方的给了23块钱。 把书本卖完了，减轻了一个非常大的负担，唐晓飞调侃道：“我的青春四毛钱一斤。” “不，青春无价！”孙玉杰立即说道。 “好，青春无价！未来可期！走喽！”312宿舍的兄弟们一声吼，拿上各自的东西开始离校。 第5章 到账250 拎着东西走到学校大门口的时候，张一帆看到旁边的自动取款机，突然想到自己半夜要来查银行卡的。 于是把东西放下，找到银行卡，去查询了一下，在明细里发现今天凌晨时分有两笔笔钱转进来了。 张一帆想了一下，那个时候就是系统刚绑定的时候。 再一看金额，有点不淡定了，第一次转账金额是250元。 250？ 这个是什么情况？ 自己从小到大一共做了多少个白日梦，才能积累到250块钱？ 还是说自己就是一个二百五？ “系统，你大爷的，为啥是二百五块钱？”张一帆顿时大怒，你瞧不起谁呢？ 喊了半天，系统悠悠的来了一句了：“你认为本系统贪污了你的钱嘛？本系统拥有堪比天河二号超级计算机的计算能力，不仅算的快，而且算的准，童叟无欺，绝对公平公正！” 张一帆不吭声了，系统说的有道理，它不会贪污自己的钱的，难道自己以前的白日梦就值250块钱？ 算了，250块钱也是钱，蚊子再小也是肉。 第二次转账是9.9w，也就是今天早上自己做的那个白日梦的奖励。 张一帆提起自己的东西赶往学校附近的公交站牌了，他的家在县城郊外的一个村子里，距离县城不太远，这也是他上学的优势。 从去年开始，县里开通了一班公交车，直接路过他们村口，所以他上学放学更加方便了，二块钱坐到家门口。 张一帆上车投币，直接拎着自己的东西坐到最后一排，这样不耽误后来的乘客。 公交车慢慢走，走着晃着，张一帆又睡着了。 直到司机师傅喊道：“张苞楼到了，张苞楼到了，那个学生，你不是要在这里下车嘛？白睡了，到站了。” 旁边的人推推张一帆，“小伙子，你该下车了吧？” “嗯？”张一帆一看窗外，果然是他们村，村口那个牌子老高了。 赶快向身边的人道谢，拎着东西下车了。 下了车，一股热浪袭来，张一帆身上的汗立马就出来了，上午的气温已经升上来了。 拎着东西慢慢的往村里走去。 整个村里静悄悄的，除了有几声狗叫。 这让张一帆感觉不太正常，一般情况下，村口的cbd常年都有人值守的，无论刮风下雨，晴天阴天。 这会儿虽然天气温度升上来了，但是并非是热的受不了。 不过这不归张一帆管，他想赶快到家，拎着编织袋，比较勒手，他快支撑不住了。 他的家在村里中间是一个胡同里，一座老式的三间平房，据说这还是他爹结婚的时候盖的，可是他爹在他三岁的时候出车祸死了，他的老娘因为车祸赔偿款没有给她，一气之下，直接离家出走。 他的爷爷在他爹去世后不到两年在忧愤之中也走了。 整个家里就剩下了他的奶奶一个人，然后含辛茹苦的把他拉扯大，相当不容易。 张一帆走到家门发现居然是铁将军把门，这大热天的，怎么会没人呢？ 奶奶没手机，也没法问她在哪里。 左边的邻居什么开始盖房子了，把地基都是浇筑好了，跟自己挨着的墙也拆了，张一帆拎着东西从他家穿过去了。 张一帆把东西放在了堂屋门口，又出去了，敲响了右边二叔家的门。 过了一会儿，一个中年妇女出来了，衣服上全是泥土，手里拿着半块馒头，看到了张一帆说道：“哎呀，帆帆回来了？考试考完了吧？考的咋样？” 张一帆挠挠头，露出微笑：“二婶好！高考结束了，反正会的题都做完了，具体能考多少就等分数出来了。 我奶奶不在家，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嘛？” “在地里浇地呢！我这是换了水管回来吃口饭，一会儿还得下地呢！你吃饭没？没吃的话，吃个馒头？” “不了，谢谢二婶，你慢慢吃，我去地里看看我奶奶。” 说完张一帆就走了。 “你这孩子，咋还客气上了。”二婶继续啃手里的馒头，看到张一帆走了，把门关上回屋了。 自己家地的位置自己还是知道的，还剩下五亩薄田，听说明年这里修建高铁，会把地跟村子全占了，到时候奶奶就不用种地这么辛苦了。 如果说勤劳能致富，农民应该是最富有的，可实际呢？农民面朝黄土背朝天，一辈子在土地刨食，最后日子还是过得紧巴巴的。 出了村，就是大片大片的田地，此时很多人都在各地的地头坐着，丝毫不惧炎热。 张一帆一眼就看到了奶奶的所在，家里的破三轮停在地头，三轮车上放了一把伞。 而此时三轮车周围却围了一群人。 张一帆顿感不妙，因为在农村大热天的围着一群人一般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顾不得炎热了，直接跑了起来，跑的飞快，期待不是奶奶出了问题。 当靠近人群的时候就听见奶奶的声音了，“老三，这地我都浇两天了，再浇一天就浇完了，到时候你再浇呗！不要拔我的水泵。” “等你浇完了，我的玉米苗都旱死了，你赔我的损失啊？”一个声音极不耐烦的说道。 听声音也知道这是谁，这是村长的弟弟张镇中，村长一奶同胞三个兄弟，村长是老大，这个是老三。 这厮生的膀大腰圆，二百多斤重，特别是那个肚子，比九个月的妇女的肚子都大，人家是一胞胎，看他的架势至少特么的三胞胎。 仗着自己的哥哥是村长，分地的时候他家的土地比别人多分了二亩地，然后又说自己家穷，弄了一个贫困户的名额，每个月都有很多补助，逢年过节上面补助的礼品拿到手软。 他自己肥胖严重，有高血压，又办了一个慢性病卡，每月有三百块的补助。 在村子里是一霸，因为一般人都打不过他，而他仗势直接跟别人动手，久而久之，大家都不惹他。 没想到欺负到自己头上了。 “这浇地历来都是井水先占住谁用，凡事都讲究一个先来后到吧，老三，你说你还讲不讲理？大家可都看着呢！” “是呀，老三，你就等一天呗，她家的地方快浇完了。”旁边有人搭声了。 “等一天？你说的轻巧，我地里的玉米死完了，你赔我的损失？你要敢说赔我的损失，我就让她把地浇完。”张镇中直接呛声。 那人不吭声了，纯粹是帮腔，敢说赔张镇中的损失，张镇中能把他讹死，他可不敢触这种霉头。 张镇中就去井里拉水泵。 第6章 一战立威 张一帆的奶奶就上去阻止他，不让他拉水泵。 张镇中的胳膊随意一扒拉，就把她推一边去了，结果奶奶没站住脚，直接撞三轮车上了，头磕在了前轮上了，上面的挡泥瓦上有个裂纹，把奶奶的额头挂了一块。 奶奶没从地上起来，额头就开始流血了。 刚好张一帆跑到这地方，亲眼目睹了这一幕，那是再也忍受不了，胸中的怒气直顶脑门，左右看了看，发现地上有一把铁锹。 他捡起铁锹，铆足了劲对着张镇中的后背就拍下去了，嘴里喊着：“nmlgb，欺负到我们孤孙寡母头上了，欺人太甚。” 张一帆是有多大劲使多大劲，张镇中没想到有人敢对他动手，他是毫无防备。 这一铁锹拍的他差点栽倒在井里，两只手死死的抓住井边的水泥管，顾不上后背火辣辣疼，咬着牙，艰难的爬起来，想要看看到底是谁要打他。 他翻个身坐在了地上，抬头看见是张一帆手里拿着铁锹，对着他的头又砸下来了，想闪失来不及了，吓得他赶紧抬起胳膊遮挡。 铁锹结结实实的砸在了他胳膊上，疼的他龇牙咧嘴，挡下铁锹之后，他也没闲着，翻手腕就抓住了铁锹。 张一帆一个刚出校门的学生，力气根本不能和他相抗衡，铁锹就被他抓住了，使劲都没夺过来了。 “敢打我，你特么是想死吧？”张镇中恶狠狠的说道，砸在他身上这两下让他十分窝火，这么多年了，他都没这么吃亏过。 “我看是你想死了吧？信不信我弄死你？”张一帆此刻气势不减，由于愤怒和炎热，满脸通红，双眼猩红，这是要疯的节奏。 张镇中这么多年都是把‘你特么想死吧？’这句话挂在嘴边，可是这次却没有镇住张一帆。 在他的印象中，张一帆都是唯唯诺诺的，没想到现在居然这么强硬，直接对他动手了。 可是不知道，他动手打了张一帆的奶奶，奶奶把他从小养到现在，不容易。 所以奶奶就是他的逆鳞，触之者死。 张镇中说‘信不信我弄死你？’一般情况下都是吓唬别人，他这么大的年纪了，人又不傻，肯定是知道分寸的。 可是张一帆这个小年轻不知道分寸，从他刚才下手的程度就知道这是要把自己照死了怼。 张镇中在县城干活，可是见过那些小年轻打架，那都是不考虑后果，照死里整。 现在没有吓唬住张一帆，反倒是被张一帆的一句“信不信我弄死你？”给整不会了，他看着张一帆猩红的双眼，第一次意识到，或许张一帆真的想弄死他。 周围围观的人早都散开了，害怕波及自己。 此时看到强硬的张一帆都感觉到不可思议，觉得张一帆跟变了一个似的，直接对张镇中动手了，这是干了许多人想干又不敢干的事。 张镇中坐在地上，脸上青一块红一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脸上挂不住了，把手里的铁锹扔了，慢慢的爬起来。 张一帆看他把铁锹扔了，就去扶奶奶，：“奶奶，你感觉咋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是疼还是晕？我叫救护车吧？” 其他人也赶快帮忙去扶。 奶奶坐在地上喘着大气说道：“我没事，让我坐在地上歇一会儿。” 奶奶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尤其是两条腿有严重的关节炎，每逢阴天下雨，都疼的要命，吃了很多药也不见效果。 这会儿正好，坐在地上歇一会儿。 而张一帆的神勇表现她看在眼里，喜在心里，自己的好孙孙长大了，知道帮奶奶出气了 可能这一刻，农村很多人喜欢要男娃，在这一刻具象化了。 关键时刻敢拼敢打，不能让人欺负自己。 张一帆打开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然后摸摸兜，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巾给奶奶擦擦血，因为这会儿血顺着脸颊流。 看到奶奶如此受欺负，张一帆觉得自己太混蛋了，不好好学习，整天玩游戏，把大好光阴都给浪费了。 此时张一帆真想给自己几个耳光。 而张镇中更混蛋，奶奶这么大年纪了，居然跟奶奶动手，真以为没人能治他了吧？绝对不能放过他。 这个这个时候张镇中从地上站起来了，准备走。 张一帆站起来，拦住了他：“欺负完人，就想溜，我让你走了嘛？” “小b崽子，给你脸是吧？我……”张镇中抬起手就想打张一帆，张一帆已经让他下不来台了。 “来，来，来，照着这打。”张一帆指着自己的脸，“今天你要是敢打我一下，除非你今天弄死我，否则我让你们家以后鸡犬不宁，不信，咱走着瞧。” 张镇中扬着的手僵在了那里，这些小年轻下手没分寸。 张一帆走到他跟前，两人距离非常非常接近，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到的声音说道：“听说你儿媳妇儿的预产期快到了？” 说完赶快向后跳去不给张镇中发飙的机会。 “你敢……”这会儿换成张镇中脸红脖子粗了，指着张一帆，怒不可遏。 “2000块！给我奶奶拿2000块钱的医药费，这事就算了，否则我就打120了，然后报警了，就我奶奶拉到医院里，一番检查下来，2000块钱恐怕不够，你的医保也使不上，自己掂量掂量吧。” 只要救护车来了，拉到医院那就是全身检查一遍，抽血，b超，ct，核磁共振等等那都是必不可少的。 就这一套下来2000块钱真不够，如果再住院，治疗费等费用，再加上误工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七七八八的，真的需要几个钱。 张一帆已经开始威胁他了，自己的儿媳妇儿马上就该生了，自己还盼望抱孙子呢，可是不能出一点意外。 “你也打我了，你得赔我医药费！”张镇中想半天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让你赔2000块钱，是已经扣除了你的医药费，要不然就是5000了。” “你……”张镇中觉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现在的小年轻无牵无挂的，把事情做绝了，自己还真后悔。 “你什么你？不要觉得自己多了不起，大家伙不搭理你，不是怕你，而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你真以为自己是猫，有九条命，你也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做人不要那么嚣张，嚣张不要走夜路。” 张一帆这话算是说到围观人的心里了，大家真不是怕他，而是觉得太麻烦了。 张镇中觉得张一帆又威胁他了，不要他走夜路，为啥？心术不正，容易遇到鬼。 第7章 软肋 “想啥呢？赶快拿钱滚蛋！”张一帆看他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紫，一会儿白，肯定是没憋好屁。 “我没钱！” 他不说没带钱，而是说没钱，就是不想掏钱。 “别给我耍光棍，没钱回家拿钱去，否则我就报警，大家都是目击证人，你不仅要被拘留，还要赔医药费。” 张一帆真是不想跟他瞎白话这么多，因为知道他是一个守财奴，想要从他手里要钱，那是相当困难。 但是这狗日的，现在有软肋，因为他想当爷爷。 所以张一帆不怕他，如果他真是大家口中的那样的恶霸，估计是先把张一帆打个半死，然后威胁张一帆不要胡来，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但是他被张一帆打了之后，直接就怂了，也不敢放狠话了，充分说明这就是一个色厉内荏的家伙，平时靠凶狠的外表来威慑村民。 现在张一帆当着众人的面，硬要把他扒光，让大家看清楚他的真实面目，让他以后靠着村长哥哥也不敢再嘚瑟了。 虾仁猪心莫过于此吧。 张镇中不想被拘留，也不想掏钱，但是他没得选。 于是悻悻的离开了，还不忘狠狠的剜了一眼张一帆。 看到张镇中就这样离开了，众人看张一帆的眼色都变了，这小孩跟以前不一样，以前见面都是低着头走过了，连个招呼都不打。 孤儿寡母的，在村里多受欺负，也没有敢为他们出头，因为闲言碎语很可怕。 他们家的日子过得并不好，但是基本上有余力的就会默默的帮上一把，实在不行，那也是没办法的。 都说是家庭原因造成的自卑，这没想到才回来就和张镇中杠上了，直接对张镇中动手了，不过张镇中确实不是个玩意儿，这些年仗势欺人，碍于村长的淫威，村民是敢怒不敢言。 张一帆把张镇中打了，算是给村民报仇了。 而张一帆也算是开了反抗的一个好头，以后大家都都不用这么害怕他了。 张一帆向大家拱拱手，说道：“非常感谢大家的帮忙，我感激不尽，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这话说的，江湖气颇浓，不过都是场面的客套话，可是该说还是得说。 “帆帆长大了，懂事了，知道替奶奶分忧了，好事呀！” “是呀，还是读书好，书读的越多，越是有办法。” “既然没啥事了，帆帆你照看你奶奶，我该换水管了，先走了。” “我的水管也该换了，你们忙。” …… 说着围观的人找个借口都走了，而奶奶坐在地上都没人再问一句。 “奶奶，你感觉咋样？要不要去医院？” “帆帆，长大了！真好！我没事，歇一会儿就好了。”看着没了外人，奶奶终于笑了，孙子终于长大了，懂事了。 张一帆把伞给奶奶撑好。 “奶奶，是不是通电之后就能接着浇地了？”张一帆看着地里的水管都摆好了，就差通电了。 “嗯！通电就行了。” 张一帆去把插头插上。 “你小心点，电可不是闹着玩。”奶奶立即叮嘱道。 通电之后，瘪下去的水管呈半管状态，迅速往前跑，不一会儿跑到头了，另一头的雾管呈雾状向两边喷洒，然后水管就饱满了。 看着一切正常了，张一帆就在奶奶边上坐下了，也不管地上全是土。 “帆帆，你这回来了，咋不和我说一声，我好去接你呀？” 以前都是张一帆打二婶家的电话，让奶奶去接他。 “让你去接，这大热天的你去了还折腾一趟，现在有公交了，直接到村口，很方便的。” “考试结束了，考的咋样？我说去给你加油助威，你不让，我看好多家长都去了。” 奶奶要去陪他，张一帆不让去，因为去了也是在外面站着，也帮不上什么忙。 “奶奶，对不起！我应该是没考好！”张一帆低下头，非常愧疚的说道。 奶奶一愣，立即说道：“没关系，没关系，我不求你大富大贵，只要你平平安安，无病无灾就好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对奶奶来说，只有好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人要是没了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连续经历了变故之后，奶奶在成绩方面看得特别开，只要人健康平安就行了，哪怕平庸也没关系，毕竟金字塔尖上才几个人，何必削尖了脑袋往上钻呢？ “可是……” 张一帆还想说什么，结果被奶奶制止了。 “帆帆，你太冲动了，张老三不是好人，你当着大家伙的面打了他，还向他要医药费，他能咽下这口气？他肯定会找咱们的麻烦。”奶奶看着他，想看他有什么表情。 这些年一直在隐忍，除非忍不了了，没想到孙子终于爆发了。 “奶奶，你放心，他不敢把我咋样的，我没打算要他的钱，我给他要医药费只是表明咱们的一个态度，以后谁都不能再欺负咱们。 让那些欺负咱们的人看看，在村里他是不是比村长还牛。我现在打了张老三的脸，以后碰上那些人就敢打他们的脸。 我不管他是谁，欺负咱们就是不行。” 对，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就是向所有人宣告，我张一帆不怕任何人。 我学习成绩不好，不代表我做人也不行，不代表我就要惧怕任何人，不代表我就要任人欺负。 “好，好！帆帆长大了，以后咱们也不用怕事了。”奶奶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心里面在想这到底是不是好事，自己的孙子大了，是不是以后担心的更多？ 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担惊受怕的。 “奶奶，等我以后挣到大钱了，你就等着享福吧！” “好，好，我等着享福！这是家里的钥匙，你回家歇吧，这天太热了。”奶奶从兜里掏出钥匙递给他。 “回家也没事做，还是跟你一块回去吧，我看这地今天是不是浇不完了？” 张一帆看着剩下的地块，算算时间，如果晚上歇着的话，应该是浇不完。 晚上村里的人基本上都不浇地，懂的都懂。 “还得明天一天，这次天旱的时间比较长，既然浇了就把地浇透，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下雨呢。” 现在这天不好说，过了年基本上没怎么下过雨，麦子熟的时候，突然连续下了三天的暴雨，这会儿把秋季庄稼种上了，又不下雨了。 风调雨顺成了一种愿望，最近这十年没有一年是风调雨顺的，收成不好，粮价低贱，搞得很多人都不愿意种地了。 第8章 一波又起 花了两天的时间帮奶奶把浇地的活干了，说实话，活不累，就是难熬，两天时间，自己整整晒黑了三个维度。 张一帆学习成绩不好，可是也不想在家里种地，产出跟付出严重不成正比。这是张一帆这么多年最深切的体会。 晚上回家，刚吃过晚饭，这个时候手机响了。 赵梓然发来的视频通话。 “孜然，咋啦？” “帆子，明天去学校估分你去不去？”赵梓然问他。 “孜然，你觉得我还有估分的必要嘛？” “呃……”赵梓然突然为之语结，对于一个敢在高考场上，四场考试睡了四场的学生来说，估分的结果跟不估的结果相差不大。 一个是应该是考不了高分，一个是他胡乱写一通，未必记得答案。 咋办？交给天意吧！ “算了，当我多嘴，你这准备干啥呢？”赵梓然意识到自己提了一个愚蠢的话题。 “还没想好，这两天回来帮我奶奶浇地抗旱呢，你呢？不会真去开挖掘机了吧？” “我叔在一个工地上干活，还有几天就干完了，等他回来了，我就跟他一起去，先学个本事，如果真考不上大学，那以后就有营生的手段了。” “这也是一个办法，好好干！哪天你混好了，我去投奔你！” “放心！只要兄弟出人头地了，尽管过来，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半口，绝对不让你饿死！” “嗯嗯！俺也一样！以后我要是出息了，我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 两人吹牛打屁一阵就结束了通话。 估分？自己都不知道答案，估个屁，听天由命吧，反正志愿报考是分数出来以后的事情了，还是想想眼下吧！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自己绝对不能闲着，得找个事情做。 这两天张镇中非常老实，看见张一帆有多远就躲多远，张一帆不确定他是真的怕了，还是留着后手的，张一帆觉得无所谓，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自己以后在村里混绝对不能怂，因为大家觉得你好欺负，都会下意识的认为你好欺负，都会欺负你。 人心不古，世风日下。 挂完电话，张一帆看着奶奶坐在院子里，看着左边的邻居发呆，满脸愁容。 “奶奶，咋啦？” 张一帆不解的问道，地都浇完了，还发什么愁。 奶奶的嘴张了张，想说什么，还是没有说出来。 张一帆觉得这里面有事。 “奶奶，我都长大了，有啥事直接说吧！”张一帆觉得自己现在成年了，相对还小，但是事情都有自己的判断。 “喏，侯老二要盖房子了，他们家之前占了咱的二尺宅基地，说是再次盖房的时候给咱们留出来，结果他把老房子拆了，地基都下好了，不说还回来。 我去找他要说法，他竟然说，你们家连人都没了，要那么大的宅基地干啥，可是气死我了。 我说我家人多人少，可是你占我家的宅基地不对，就得还回来。 他说你不早说，我地基都打好了，等下次我再盖房的时候再还给你们吧。 无论我再怎么说，他就是不还，我觉得他根本就不打算还。这眼瞅着他家的房子就要盖起来了，这亏咱们都吃多少年了，总不能一直吃下去吧。” 奶奶说着眼泪就往下掉，这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这个老东西，真是岂有此理！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嘛！” 这就是欺负人，欺负他们家人丁单薄。 “他这人最无赖，没理都要赖上三分，他还说咱要是不服可以去告他，就是耍无赖，偏偏我还拿他没办法。 帆帆，我一天都不想受这窝囊气了，要不是你还没长大，我早就去找你爷爷了。”奶奶说着哭的更厉害了。 奶奶哭的心酸，张一帆明白奶奶这些年的不易。 “奶奶，你不要哭了，这事交给我，他咋下的地基他就咋拆了，他不拆我给他拆了。” 张一帆给奶奶把眼泪擦擦，安慰奶奶说。 “你能咋办？他有兄弟四个，又有三个儿子，你一个人斗不过他们。” 奶奶说的是实情，村子虽然说叫张苞楼，但是还有其他的姓，张姓是第一个大姓，人数最多，是一个老祖宗传下来的，分了枝枝叶叶的，比较零散，大家各自为战。 这第二个就侯姓了，也是人多势众，其中侯老二兄弟四个最为顽劣，名声不好，跟村里人很少有合得来的。 他们兄弟四个分赃不均经常吵架，甚至动手，但是有外人要找他们其中一个的麻烦，他们四个就会暂时放弃彼此的恩怨，枪口一致对外。 所以一般人都不会惹上他们兄弟四个，比较难缠。 “奶奶，你放心，现在是法治社会，不是他们人多就占理的，你放心好了，不把咱们的地让出来，我让他们的房子盖不起来。 好了，你不要哭了，先去睡觉吧，都累一天了。” 张一帆扶着奶奶去屋里了。 看了一眼隔壁，他们家都搬到别人的家里暂住了，侯老二一会儿该回来看东西了。 张一帆把门关好，隔壁盖房子，院墙都没了，还是把门关好安全一点。 第二天张一帆还没起床就听见外面乱哄哄的，人声鼎沸，机器轰隆隆的，全是嘈杂声。 把衣服穿起来，出去看看，原来是隔壁动工了，工人正在砌砖。 张一帆瞅了一圈，没看到侯老二，刷牙洗脸吃饭，吃过饭后，跟奶奶打了一声招呼，就出去了。 先到村口的超市买了两条华子，用黑袋子包好，然后直接去村部了，一般情况下，村里的干部都会在这里办公，虽然他们整天屁事不干，但是不妨碍他们人五喝六的。 张镇中的大哥张镇南就是村长。 张镇南，今年五十岁，个头不高，黑胖黑胖的，以前是黑瘦黑瘦的，当了村长之后就变胖了。 张一帆敲敲门进去了，此时张镇南正坐办公室里抽着烟，办公室里的空调温度开的很低。 “大伯，忙着呢！”张镇南跟张一帆的爹按照辈分是一个辈分的，张镇南年纪稍长，所以按照当地习惯，张一帆喊他大伯。 “帆帆今天怎么来了？你这可是稀客呀！” “大伯批评的是，我这不是经常不在家嘛，以后经常来给大伯汇报思想工作。” “哦，对，你今年也参加高考了，考的咋样？” “嘿嘿，我就是一个学混子，考的一塌糊涂，跟宁哥没法比。” 宁哥就是张振南的儿子张建宁，他们俩一个学校，不是一个班。 “你这是有啥事？” “有点小事想麻烦一下大伯，不知道大伯方便不？”张一帆把手里的烟放在了张振南的面前的桌子上了。 第9章 交涉 “到底啥事呀？”张镇南用眼一瞟，就知道黑袋子里是什么东西了。 “想请大伯主持公道！” “哦？”张镇南眯着眼，嘴角抽了一下。 “是这样的，我家隔壁的侯老二盖房子，他占我家二尺宅基地，说是盖房子的时候还给我们，这不吭不哈的直接下地基了。 我奶奶找他理论，他不还，还说等下次再盖房子再还给我们，还让我奶奶去起诉他，这不是欺负人嘛？ 我想请大伯替我们主持公道，让侯老二把侵占的地方还给我们。” “嗯……”张镇南轻轻的弹了弹烟灰，“你们这是历史遗留问题呀，不好办呐！” 张镇南官腔十足，没说不能办，只是说不好办，意思是说这事能办，但是这两条烟肯定不够。 张一帆心里腹诽不已，这个老东西，肯定是听到自己打了他兄弟，在这里难为自己的。 不过对这位的尿性，张一帆早就听说了，吃拿卡要，一个不落。 上位的这些年胃口逐渐养大了，以前他家里穷的时候都吃五块钱一份的炒面，后来当了村长，顿顿不吃肘子就觉得档次不够。 胃口大了，心也黑了，下手更重，无论是谁求到他头上，都得脱一层皮，贪婪成性。 “就知道事情不好办，这不是才求到大伯这里了嘛，我相信以大伯的威信来说，只要大伯亲自出面，就算侯老二再混也得给大伯面子。” 张一帆只好顺着他的话说，把帽子给他戴的高高的。 “难办呀！”张镇南半天就蹦出了这俩字。 “大伯，我是刚出校门的学生，不太懂事，还请大伯给指一条明路。” “路不是没有，但是路不好走呀！不行，我不能害你，给你说了就是害你的。”具体什么路，张镇南没说。 “没事，大伯，只要能把事情解决好，我啥困难都不怕，还请大伯明示。”张一帆只好装傻充愣，你不给办我就使劲问。 “你这样，你先回去跟侯老二好好商量，争取让他吐口，只要他吐口了，这事就好办了。我一会儿还有个会，等我啥时候有空了我去看看。” 这明显是下逐客令，不想办事找借口的。 自己要是跟侯老二能商量好，还用的着来找你嘛？ 这狗东西真不是个玩意儿。 “那好，既然大伯还有事，我就不打扰您了。”张一帆说完转身就走了。 “等一下！”张镇南又叫住他了。 “大伯，咋啦？” “把这个带走。”张镇南指着桌子上的东西说道，嘴上说着把东西带走， 可是张镇南坐在那里屁股都没抬一下。 “一点心意，大伯，不要嫌弃。”张一帆本来就没打算要把烟拿回去。 “哦，对了，大伯，前天浇地三伯抢我奶奶的水泵，还把我奶奶的头打流血了，刚好我看见就跟三伯发生争执了，您啥时候见到三伯给他说一句，就说我向他道歉，冒犯他了。” 张一帆这话交代了好几个信息，首先是张镇中抢水泵在先，打人在后，自己只是跟他发生了争执，现在自己示弱了。 言外之意就是他惹事在先，我揍他活该。人都打了，道歉还有啥用。 “哦？还有这事？哪天我见了他好好说道说道他。”张镇南假装才知道，其实这事早就听说了，只是一直没听到张镇中亲自说。 “那行，大伯，您忙！”张一帆作势就要往外走。 就在张一帆拉开办公室门一瞬间，停下了脚步，问道：“大伯，如果因为争夺宅基地出了人命，对您影响大不大？” “啊？”这是什么意思？当他想要问张一帆啥意思的时候，张一帆已经推门出去了。 狗东西！收礼不办事，官腔倒是十足。 本来也不指望张镇南能帮忙，来的目的就是不希望他帮倒忙。 “要我是乡长，我第一个把他给撤了，这些年为村里办事不多，祸害不少，简直就是一个人渣！” “滴！检测到宿主正在做白日梦，奖励现金9.9w元！” 突然一道机械的声音在张一帆的脑海中响起。 张一帆面色一喜，系统果然给力，怪不得说做的白日梦越离谱给的奖励越高，果真如此！ 自己能成为县高考状元嘛？不能！ 自己是成为乡长嘛？不是！ 所以系统给自己的不再是0.01元了。 如此看来，自己成为百万富翁指日可待。 从村部出来直接回家了，看到侯老二正在监工，侯老二个头也不高，年纪好像比自己的奶奶还要大。 黝黑黝黑的，脸上，胳膊上没几两肉，都露着骨头，头发快掉完了，马上就成秃子了。 张一帆上前说道：“二爷，你发大财了，地基打这么深，这是准备盖几层楼？” 邻里之间就这样，只要没有撕破脸皮，就得先打招呼。 “帆帆回来了？这是学校放假了？”侯老二只是知道张一帆在上学，其他的一概不知道。 “学校放假了，你这是要盖几层？” “嘿嘿，准备盖三层！现在都是往高了盖，俺家也不能比别人低了。”老头咧着嘴，露出了那一排大黄牙，多年的烟鬼。 “那肯定是，如果有钱的话，你直接盖六层，在村里就是第一了。” “盖那么高也没啥用，这是老大的家房子，他们兄弟都分家了，不住在一起，那么多的房间也没用，净是多花钱。” “说的也是，既然盖那么多房间没用，那占用那么多的地也没必要了吧？”张一帆话锋一转，把问题抛出来了。 “你说这话是啥意思？”老头上一秒还在看工人干活，下一秒就盯着张一帆。 “没啥意思，就是说你们家占用我家的二尺宅基地是不是该还给我们了？”绕了一大圈张一帆还是说出了目的。 “二尺宅基地？你不说我都忘了，你看我的地基都打好了，要不然等下次我们家再盖房再还给你们，咋样？” “二爷，你看看，你也承认占用我们家的宅基地了，而且都白白使用了这么多年，我现在要回来不过分吧？”张一帆偷偷的用手机把对话录音了。 你承认了第一步就好办了，你要是不承认，我还得找证据。 “可是你们不早点说，我把这事都给忘了 ，现在地基都打好了，总不能拆地基吧？” 张一帆就知道这个老东西会这样说，这是占便宜成瘾了，占了别人东西不还，还赖别人不吭声了，这奇葩逻辑，张一帆就想笑。 “拆了地基也不是不可以！” “拆地基绝对不行！”老头斩钉截铁的一口否决了！ 第10章 三条路 一说把地基给了拆了，老头不愿意了，这好不容易把地基浇好了，怎么能拆了呢？招呼都不打一个，摆明了就是要占对方的便宜。 “你们占的是我们的宅基地，为啥不能拆呢？”张一帆反问道。 “我这房子还没盖好，就拆地基，不吉利，不能拆，绝对不能拆。” 侯老二直接耍起了无赖。 “今天必须得把这个事给解决掉，如果你不拆，我就给你拆了。” “你敢！这是我家房子的地基，你无权拆，你拆了就是违法。” “可是这地基在我们家的宅基地上，我拆自家宅基地上的东西，不用向你报备了吧？” “不行，不能拆！”老头就是不让，也不说为啥不让拆，就是在耍无赖。 “那可由不得你，我只是先来告诉你一声，这件事必须彻底解决掉。现在我给你几条路： 第一，把侵占的宅基地回来，这事翻篇。 第二，这地你们继续用着，算我们租给你们家了，连同之前那么多年的租金，一起给了。 第三，就是我把我们整个宅基地卖你们家，你不是还有个孙子没有宅基地嘛？这一下子就给解决了，咋样？” 张一帆一下子就给他提了三个建议。 老头想了一下，问道：“你的宅子准备卖多少钱？” 如果把张一帆的宅子买下来，那就既可以解决掉孙子的宅基地，也没了邻里纠纷，一举两得，多完美。 他心里还鄙视了一下张一帆，读书读傻了，都想着卖祖宅了，没出息的货。 “大家都是邻居，一口价，两百万！” “嘶……你咋不去抢呀？两百万，两万块还差不多。”老头听见张一帆的报价，倒吸了一口凉气，瓜娃子，太狠了！ “不贵呀，都是友情价！你看呀，宅子给你们了，这宅子上的房子我们也不要了，你们拎包入住，多方便！ 宅子房子都给你们了，我们得找地方住，对吧？找地方住，我们就得去买楼，现在房价这么高，两百万也不买不到一个别墅，我们还得装修，这都得需要钱，所以两百万不多。” 张一帆开始跟他胡乱掰扯。 “你扯几把蛋！你爱卖给谁卖给谁去，我不要你的破房子。”老头直接爆粗口了，显然是气的不轻。 “那就说，第二条，这地算租给你们了，你算不算用多少年了？还准备用多少年？咱们立个字据，省得后悔。” “那你要多少租金？” 张一帆伸出了一个手指头，“友情价，一年一万块！” “我呸！一毛钱都没有，你个小兔崽子，成心来气我的是不是？”侯老二破口大骂。 “二爷，说着说着，你咋还急眼了呢？” 这会儿侯老二的声音比较高，还带着愤怒，把干活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 张一帆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让大家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占据道德的制高点。 “你们家占了我家的宅基地这么多年都不还，我好不容易等着你们要盖房了，结果你招呼都不打一个，直接下地基了，二爷，你这么做对不对？ 我们家就剩下我奶奶跟我两个人，你不能觉得我们好欺负，就一个劲的欺负我们吧？你跟我奶奶是多年的老邻居，难道为了这点小事闹得不愉快吗？ 我给你提了三条路，其中两条你都不愿意，那就是第一条，你把我们家地上的地基拆了，地还给我们家，这事不就解决了嘛？ 非要等彻底撕破脸皮嘛？” 这么一说，大家就知道侯老二欺负人了，还欺负人家孤儿寡母头上，让他“光辉伟岸”的形象更加丰满。 其实，这对于侯老二来说，根本不算啥，比这更臭的名声他都有过。 “我地基都打好了，拆了不是白打了，这钢筋都绑好了，不能拆。” 侯老二反复就是这一句话，不能拆，至于解决办法，那是没有，就这样拖着。 反复拉扯许久，连奶奶都出来了，还有村里部分人也来围观了。 当大家闹清楚事情的原委之后，一方面指责侯老二不是东西，一方面惊叹张一帆的战斗力。 刚把张镇中打了一顿，这又给侯老二杠上了。 最后张一帆说道：“刚才是和你商量，既然你不同意，那就不要怪我了，既然你自己不体面，我就成全你。” 道理讲不通的时候，咋办？ 那就不要讲道理了，可以拿起武器。 “你个小兔崽子，还反了你了，我就不拆地基，看你今天能把我怎么着？” “老东西，叫你一声二爷是抬举你，你不识抬举，我就不给你废那么多话了。” 张一帆不搭理他了，走到前面房子的荫凉下，掏出手机，给赵梓然打了一个电话。 “帆子，咋啦？” “孜然，问你点事，能不能弄一台挖机过来，就是可以把浇好的地基给挖了那种。” “你要挖谁的地基？” “我们家邻居的，这个老毕登占用我们家的宅基地，这么多年都不还，这次他家盖房子，不吭不哈的又把地基打好了，一点还的意思都没，我刚才找他了，结果他死活不拆，我这次绝对不惯着他。 欺负我一次，我绝对不会让他欺负我两次。” “还有这等事？你啥时候用？” “现在！” “好！地址发给我，我给你找挖机。” 挂了电话，给赵梓然发了一个位置，张一帆从家里搬个马扎就坐在那里看着侯老二。 围观的人很多，知道侯老二这事做的不地道，可是没有人敢管这件事，因为侯老二也不是好惹的，谁都不愿意触这个霉头。 临近中午的时候，张一帆接到赵梓然的电话了，“我到你们村口了，怎么走？” “等我，我去接你！” 张一帆跟奶奶说了一声，让她去超市里，买几盒好烟，再买点水，自己就去村口接人了。 一个大号的挖掘机在一辆卡车上停着。 “我嚓！好大只！”赵梓然已经下车等着了。 “怎么样？大不大？我特意给你整的一台大号的，包别说他的地基，就是他的祖坟也能给他挖了。” “给力！”张一帆竖起了大拇指，果然这一个大号的玩具没有男人会拒绝。 “村里的巷子比较窄，卡车可能过不去。” “那没事，卡车就停在这里，挖机进村！伟哥，辛苦一下。”赵梓然对着驾驶室喊了一声，一个三十岁左右黝黑的汉子就出来了。 熟练的驾驶着挖机下车了，然后跟着张一帆轰隆隆进村了。 第11章 开挖 挖机停在了张一帆的门口，侯老二家的工人这个点都下班了。 张一帆把奶奶买的烟给伟哥和赵梓然一人塞了两盒，又给每人递了一瓶水。 “就从这里开始往东都是我家的宅基地，现在被他占了，直接挖出来。”张一帆指着前面的房子。 村里的宅基地当年都是统一划分的，大小都一样，自己家明显比前面的少了二尺。 “兄弟，你这样对方同意了嘛？”伟哥看着侯老二打好的地基问道，这样的纠纷他见的多了，如果处理不好，肯定会起冲突的。 “就是不同意我才要挖的，欺人太甚！” 伟哥看了看赵梓然。 “帆子，你确定这样做没问题吗？”来到现场赵梓然也不放心了，邻里纠纷很难搞，特别是这种民风剽悍的。 “没事，出了问题我担着！挖！挖了之后咱们去吃饭去。不要从他家过去，把这一截墙头直接诶推了，从这里过去，他家的东西都给他挖过去。” 用这个大家伙去挖，估计也就是一会儿的事。 “好！”伟哥不再说话了，自己是来干活的，趁着这会儿没有人，干完走人。 伟哥发动机器，先把那一截墙头给推倒了，把砖移到一边，然后驾着挖机就过去了。 地基挖的很深，足足有一米的样子，你说你一个农村自建房，你挖这么深的地基干什么？张一帆是很不理解，防地震？真的地震了，这点深度也没啥用。 伟哥不愧是专业的，机器也很给力。 下面的地基被几经冲击，就露出了原型，“咚咚咚……”的声音响个不停。 伟哥把挖出来的整个钢筋笼子都挑到侯老二的空地上去了。 刚干到一半，以侯老二为首的一群人风风火火的就过来了，直接挡在了挖机的前面。 侯老二顺手抄起了一张铁锨，对着挖机就砸下去了，“mlgbd，敢挖我的地基，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伟哥一跳，把机器停下来了。 “你个老东西，我说过了，今天必须把这件事给解决好，你不体面我就让你体面，一会儿挖好了，记得把挖机钱给付了。” 张一帆也赶快跑过去了，指着侯老二的鼻子就骂，既然选择撕破脸了，那以后就老死不相往来，还留啥情面。 “你个小兔崽子，还反了你了，你爷跟你爹活着的时候他们也不敢这样对我，现在你长大了就想骑在我脖子上吗？下辈子吧！” 侯老二那个恨，自己好不容易浇好的地基这下子全毁了，现在杀张一帆的心都有了。 “你给我滚一边去，为老不尊，倚老卖老，你算个什么东西？我爷爷和爹爹不搭理，不代表就是怕你，要不然你下去找他们问个清楚。” 这分明就是诅咒他去死呢！ “你……今天我就站在这儿，谁把我的地基给毁了，谁给我恢复原样，否则我就跟他拼命。”侯老二拦在挖机前面，恶狠狠的说着。 “今天谁敢阻拦，我就送谁下去。”张一帆跑到厨房里把菜刀拎出来了。 跑到挖机跟前对着一群人喊道：“我说最后一遍，你特么给我让开，他欺负我的时候你们都跑哪里去了？现在我要回属于我的东西，你们一个个助纣为虐。 我的刀可是不长眼，砍死谁，就怪谁命不好！反正我家就我自己，我死了，上面有人给我奶奶养老，你们死了就白死了。 现在我数三个数，谁不起开，我就砍谁，别忘了你们脚下踩的可是我的地盘。 三，二，一！” 张一帆话音落下去，刀就挥出去了。 奶奶在后面喊道：“帆帆，你不要冲动，小心点！”其实是怕他受伤。 众人看张一帆真的敢砍下来了，立即把手里的家伙扔了，四处逃窜，不是自己家的事，犯不上把命搭进去。 侯老二看到张一帆拎着刀乱砍，人都吓跑了，指着自己的脖子说道：“小兔崽子，有种你就朝这儿砍，你要是能砍死我，这宅子我就还给你。” 张一帆也不搭话，对着候老二的脖子就砍下去了。 候老三没想到张一帆不讲武德，说砍就砍，自己还没准备好呢，看着刀来了，吓得赶快用手里的铁锨把阻挡。 张一帆一刀结结实实的砍在了铁锨把上，木屑直飞，震的候老二双手发麻，惊了一声冷汗，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虽然这个点的温度非常高，天非常热，但是此刻的侯老二感觉不到一丝的热度，好险，差点就去见太爷爷了。 “老东西，活了这么大的年纪，也该活够了，你是最坏的，一肚子坏水，今天把你杀了，村里最少太平十年。” 张一帆拿着刀继续砍。 侯老二看见张一帆玩真的，刚才的豪情壮语没了，胆气也没了，连滚带爬的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喊：“杀人了！杀人了！” 张一帆从来没见过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能跑这么快，他几乎追不上了。 “你个老东西，你站住，让我砍死我，你说了砍死你，你就把宅子还给我，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于是奇怪的一幕出现了，候老三在前面跑，张一帆拎着刀在后面追。 张一帆追赶他三个巷子，他看着一家开着门，直接跑进去，然后迅速把门关上了。 “你个老不死的，有种你给我出来，跑啥跑？藏啥藏？快点出来让我砍死你……” 无论张一帆怎样骂，怎么说难听的，候老三就是不出来。 骂了一阵张一帆觉得这个老毕登不会出来了，就回去了。 “伟哥，接着挖！今天我就要把这件事给处理好！绝对不能再让他遗留了。” 伟哥感叹了一句，软的怕硬的，硬的怕穷的，穷的怕愣的，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张一帆看着跟赵梓然一样的年纪，没想到这么猛，居然直接提刀就砍，猛的一批。 就连赵梓然对张一帆都刮目相看，在学校里，张一帆给大家的印象就是老实本分，眼里除了游戏什么都没有了。 没想到在家里这么猛，居然直接给人干上了，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要是让他知道前两天张一帆也跟人干了一架，不知道会不会惊掉下巴。 没人阻挠了，剩下的地基也被一点点的清理干净了。 这么一整，候老三家的地基再也不是完整的一块了，东边的被刨了，全部都堆在上面，上面绑好的钢筋也歪了，整个现场就像被炸过一样。 “收工！伟哥，孜然，走，咱们先去吃饭。”张一帆招呼他们，结果听到了警笛声，张一帆苦笑一声，“吃饭得等一下。” 第12章 主持公道 果然两分钟后，一辆警车停在了巷子入口处。 侯老二在后面跟着。 “就是他，拿刀砍我的，还追着我跑了半个村子。”看着警察，侯老二觉得自己的胆气又回来了。 警察看着张一帆问道：“他说的属实嘛？” “他说对了一半，是他先拿铁锨打我请来干活的人，我才上去阻止的。”张一帆丝毫不惧，反而豁出去了。 “你要是不让他挖我的地基，我会拿铁锨打他？” “你不占我们家的宅子，我会挖你地基？” “你……他拿着刀，好多人都看到了。”侯老二不说话了，就说一条，持刀伤人，这一条就违反了治安管理处罚条例，就得受到惩罚。 “停！你们的恩怨先暂停，既然动手了，统统带回所里好好问问。”领头的大手一挥，他是不管这些人，直接命令道。 胡副所接到报警电话说是有人持刀伤人，马不停蹄的就赶过来了，这要是出了人命就是非常严重的刑事案件了。 “领导，我是受害者，要抓也是抓他呀。”侯老二一听要把他也带走，顿时就慌了。 “怎么办案，我们有相关的程序，不需要你指挥。带走！” 于是警察就过来拿人，连同伟哥，赵梓然一块带走。 “跟他们没关系，他们是我请过来干活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张一帆看警察要把他们俩也带走，开口说道。 民警就看向了胡副所。 胡副所点点头，民警就松开了他们俩，要把张一帆带走了。 “帆帆，帆帆……”奶奶从后面喊道。 “奶奶，你放心，我没事，我去把问题说清楚就回来了。”张一帆安慰奶奶说道。 其实张一帆的心理素质还是非常不错的，一般人这个时候肯定都吓得说不出话了，可是张一帆还是非常镇定的。 于是警察把张一帆，侯老二都带到警车跟前，准备拉走。 这个时候，张振南出现了，他走到胡副所跟前，说道：“胡所，都是村里人不懂规矩。这点小事不麻烦你们了，我回头好好说他们，让他们严格遵守法律法规，不给你们添麻烦了。” 张振南把两盒烟塞给胡副所了。 “确定能行？他们能听你的？” “胡所，你放心，我有的是法治他们。” “那好！收队！”胡副所大手一挥，手下把人都放了。 “那不行……”侯老二一看不愿意了立即就嚷嚷开了。 “你闭嘴，从现在开始，你们都不要说话。”张镇南一声怒吼，侯老二不说话了。 “辛苦胡所跟各位弟兄跑一趟，改天我请大家吃饭！” 张镇南把这些人送走，然后看着张一帆跟跟侯老二。 张一帆确实没想到张镇南会来，看来两条好烟起到作用了。 村里跟所里经常搞联防，张镇南跟他们都认识，还是能说上话的，这要是带到所里，一经审问，当天肯定是出不来的。 “你们两个，让我说你们什么好呢？你们是多年的邻居了，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你们就是这样处邻居的？ 二叔，您作为长辈，帆帆一家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嘛？再说了，你到底占没占他家的宅基地，你心里最清楚吧？ 这么多年他们家找你要过嘛？没有吧？那你这次盖新房，为啥不主动还给他们家？你心里是咋想的，自己清楚吧？ 人家帆帆一个小年轻为啥敢跟你拿菜刀？还不是被你逼急了？他做的有错吗？ 与法而言，他做的不对，与私而言，这么做没有一点毛病，一个正常人的反应，自己被欺负了还不能反抗一下嘛？ 这事放在我身上我也会忍不住，更何况帆帆一个小年轻。 二叔，你说这事你准备怎么办吧？” 张镇南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对村里的各种情况都是门清，之所以不说，那是因为不到说的时候，自己有时候手伸的长了一点，人嘛！都有七情六欲！ 张镇南说完，压力给到侯老二，这事做的确实不地道，他心里咋想的，他知道，村里人也都知道。 现在就当着众人的面，逼侯老二表态。 张一帆能拎刀砍他一次，就能砍两次。 “我……宅基地能还给他，但是他把我的地基破坏了，得赔我的损失，我用的钢筋，混凝土，还有人工，这都是钱。” 侯老二想了一下觉得不能这么快吐口，得提条件。 “你个老东西，你想啥呢？是不是想吃屁呀？我赔你的损失？我的损失你赔不赔？你占了这么多年，总该意思一下呗？” 张一帆听到侯老二的条件，就来气了，直接破口大骂。 “帆帆，你这都长大了，可不能那么冲动了，遇到事情要三思，今天要是出人命了，你这辈子就完了，你奶奶咋办？她这些年容易嘛？你还想让她以后都不好过嘛？” 张镇南又开始对张一帆说教，只是说他年轻不懂事，可是张一帆不懂事嘛，他是年轻，要是不懂事就不会拎着东西先去找张镇南了。 这件事情要是能说通最好，可是目前的情况说通的可能性比较小，最终还是会落到张镇南的头上，他要是出来主持公道再好不过了。 “大伯说的对，我做事欠考量，以后我会注意的。” “二叔，你的意思呢？村里谁家的地不种了，让别人种，人家都会给点租金或者给点粮食啥的，你这用了人家二十多年的宅基地了，是不是也该有所表示？” 这是在提醒侯老二，别总想着自己的好，你让他赔损失，你白白用他的地就能说过去嘛？ “我用他的宅基地也没对他造成多大的损失嘛，我就是不用他不是也闲着不用嘛？” “大家伙都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嘛？我自己的宅基地，无论我用不用，那都是我的，你占用了就是你的不对，就是侵占，对我们的损失大了去了，我要把整个宅子租出去或者卖了，还能有不少收益呢！你敢说对我没损失？” 张一帆今天就跟这个老东西杠上了，趁着人都在，一次性把问题解决清楚，以免夜长梦多。 其实围观的人议论纷纷，侯老二未必是听不到，但是心里就是不想把多占的宅子还回去，所以故意东拉西扯，来混淆是非。 “二叔，您都多大了，活了这么大的年纪，非要跟小年轻犯这个纠结嘛？” 面对侯老二油盐不进，张镇南这话算是非常重了，就差直接说他为老不尊，不干人事了？ “哎……” 第13章 完美解决 “哎……”侯老二一跺脚，一声长叹，仿佛下了多大的决心似的，“我鬼迷心窍了，这事做的不地道，既然地基都拆了，我再说什么也都没用了。 刚好镇南你也在，就重新把双方的边界确定好吧，省得以后再有纠纷。” 侯老二这是没办法了，现在自己骑虎难下，说不还宅基地，那是说不过去的，可是还了自己不甘心，需要找一个台阶。 “还是二叔深明大义，您也不要我说拉偏架，问题是这个事情它就得这样办，借了人家的东西就得还，要不然会出问题。 你经常听戏文，那刘备借荆州不还，最后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他的结拜弟弟被杀，他去给关羽报仇，结果差点被烧死，最后整个国家都差点灭了。 所以借东西要有借有还，不然会出大乱子的。” “哎……”侯老二光叹气，今天算是把人丢完了，面子里子都没有了。 自己活了这么久，被一个小年轻拿着刀追了半个村子，这要是说出去，自己是没脸在这里混了。 “刚好有挖机在这里，地基挖出来了，这坑得填住，要不然你这边房子建好了，他那边还是个大坑，对你的新房子肯定不利。 我看挖出来的混凝土也没法用了，不如直接填里面，这样做不仅结实，而且还省得把你挖出来的土再挖出来填进去，一举两得，多好！” 听着张镇南的建议，侯老二心里直接骂娘了，你这是处理问题的方式嘛？这就是逼自己表态嘛，不表态还不行。 因为这样说，无疑是提醒张一帆了，他把你家的土挖走了，如果他不给填平，你就把这个坑留着，最后看谁吃亏。 “还是你的这个主意好，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就按你说的办！”侯老二心里苦，有苦还说不出，搬起的石头最终还是砸了自己的脚。 “帆帆，你二爷都表态了，你还愣着干啥，这大热天的，赶快把活干了，剩下的该干啥干啥去！” 张镇南提醒张一帆趁热打铁，现在天时地利都顺了，把坑填上人也和了，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张一帆立即走到伟哥跟前对他说道：“伟哥，再麻烦你一下，把这道坑给填上吧！” 伟哥二话没说，直接发动挖掘机，把刚才挖出来的混凝土重新埋下去，跟地基不一样的是，地基有钢筋笼子，这里面啥也没有。 其实他这地基也不结实，用挖机这么一抖钢筋出来了，这是真的混凝土嘛？建房它会结实嘛？ 张一帆趁着伟哥干活，骑着奶奶的三轮车去村里的超市买了两件矿泉水，回来之后给现场的人都发了一瓶。 对侯老二有意见，就没给他，两家的梁子从张一帆开口要宅子就注定是结下了，以后能不能缓和？以后再说。 张镇南很够意思，不顾天气炎热就站在那里看着挖机施工，因为他怕侯老二再生什么幺蛾子，一直到活干完才走。 张一帆请他去吃饭都不去，直接回家了。 张一帆招呼伟哥跟赵梓然去村口的小饭馆吃饭，他就没在搭理侯老二。 侯老二东段的地基彻底被毁坏了，这下子房子就不伦不类了，左右都得改，不过这跟张一帆没啥关系了。 伟哥把挖机直接开到了卡车上，然后三个人去吃饭了。 村口的苍蝇小馆子，面积不大，但是口气不小，叫张苞楼大饭店，其实就是三间瓦房，剩下的用泡沫板扣的，总共就六个房间。 “冬哥，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先弄点，饿死了。”张一帆先要了几个凉菜。 这个饭店也是他出五服的兄弟开的。 很快就上来了。 “伟哥，喝点啥？来点冰镇啤酒解解渴？” “呵呵，你饶了我吧，我的驾照扣分太麻烦了。”伟哥笑笑婉拒了。 “这么热的天，几瓶啤酒出出汗都没了，我看网上好多人开车的喝啤酒都这样搞的。” “我不敢喝，试错成本太高了，你们喝吧。”伟哥表示不冒险，因为这事没有百分百的绝对，一旦发现了，后果很严重。 “那行，哪天有时间了我再请你，孜然，你不开车，来瓶啤酒？” “都行！” 张一帆去拿啤酒了，给伟哥拿了一瓶冰镇的饮料。 然后又叫了三份主食。 等都坐定，张一帆往桌子上扔了一盒烟。 “帆子，我发现你今天好猛！”赵梓然说道。 今天张一帆的表现绝对颠覆了以前的印象，那个在学校里老实巴交，除了玩游戏就是睡觉的张一帆不见了。 居然拎着刀直接砍人，还追着砍，这在以前都是无法想象的。 这才出学校几天，性格完全变了。 “孜然，我这都是为了生存，我们村比较剽悍，特别是像我家这种情况，如果表现的软弱一点，人人都会欺负我们，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没办法。 回来的当天我就把村长的弟弟打了一顿，他欺负我奶奶，今天又跟侯老二干了一架，估计我的形象在村里人眼里已经变了。 不过，我无所谓，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以后谁胆敢欺负我家，就得掂量一下后果了。” 换句话说都是逼出来的，生活所逼。 这样做就是为了立威，也是宣战，为了以后的安稳日子。 “你爹妈不在家嘛？”伟哥突然问道。 “我爹在我三岁的时候出车祸没了，然后我妈不辞而别。现在家里就剩下奶奶和我了。” 张一帆苦笑了一下。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家的情况。”伟哥连忙道歉。 “没事，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来吃饭，吃饭，今天时间有限，招待不周，下次我再好好请你们吃顿好的。” “挺好的，我在外干活的时候，那是有啥吃啥，对吃的没法挑，只要能吃饱饭。” “帆子，你的情况居然从来不和我们说，真不拿我们当兄弟呀！” 赵梓然真不知道张一帆家里的情况，因为他从来不说。 “你已经非常照顾我了，我经常找你蹭吃蹭喝的，你从来不嫌弃，非常感谢！铭记于心。” “扯淡！以后遇到啥难处，该开口尽管开口，不用给我客气！我能办给你办，不能办我给你想办法。” “义父在上！我敬义父一杯酒！”这么客气不是义父是什么？ “哈哈……滚蛋！” 饭后，张一帆把钱给伟哥转过去，伟哥说什么都不收，“你们家比较困难，我就当帮忙了。” “那不行！生意是生意，交情是交情，耽误你一天时间我很不好意思。” 一番推脱，最后只收张一帆两千块钱。 这个价格真不多，主要是机器大，自己村里的那个不在家，就是在家收费也不低。 第14章 打算找工作 把两人送走，回到家，奶奶正整理地上的砖，都整齐的码放到一边了。 “奶奶，这么热的天，你先放着，回头我整理。”张一帆把奶奶拉屋里去了。 天这么热，为了区区几块砖，如果再中暑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隔壁侯老二的房子上午工人下班早，下午这会儿还没有上班的，因为天热，这都是体力活，很容易中暑。 “帆帆，你没伤到哪里吧？”奶奶这会儿终于能放心打量张一帆了。 整个上午都提心吊胆，就害怕张一帆出事。 “我没事呀，这不是好好的嘛！” “以后可不能这么冲动了，拿刀多危险，伤到谁都不好，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奶奶到现在还是后怕，真怕一个失手，就出事了。 “奶奶，你放心吧！我又不傻，我是吓唬侯老二那个狗东西的，他真不是个玩意儿，为了他搭我一条命，我才不干呢，如果我态度不强硬，他还是跟以前一样。 同时也让村里人都知道，以后谁在欺负咱，下场跟侯老二一样。” 就是立威，同时表明态度，强硬！ “真没想到张镇南会出面帮咱们，你才把他弟弟打了，要不是他事情也不会这么顺利的解决。” “他是有他的打算，就是为了向村里人证明他会主持公道，绝对不会偏袒一方的，算是落个好名声吧。不过他的名声都臭了，无所谓好不好了。” 张一帆绝对不会说自己给张镇南送礼了，两条烟不值多少钱，但也是自己求人办事的一个态度。 “事情解决了就好！这么多年也算是我的一块心病，终于解决了。” 奶奶一直想把这个遗留问题给解决掉，但是侯老二态度强硬，他的房子也没拆掉，所以事情比较棘手。 现在好了，在张一帆的全力追杀之下，在张镇南威胁之下，侯老二直接怂了，问题算直接解决了。 “奶奶，要不明天买点砖，找几个人把西边的墙砌起来？以后咱们的宅基地完整了。” “可是他们的房子还没盖好呢！” “咱们管他干啥，先把墙砌好，过几年我买了房子，咱们去城里住，这里就等着拆迁吧！” “那样的话，我得好好给你攒钱呀！” 听到张一帆的打算，奶奶还是很欣慰的。 “奶奶，不用你攒钱，我自己挣钱，趁着这个假期我找个挣钱的门路，反正是不能闲着。”自己都十八岁了，肯定不能跟以前一样了，以前是不懂事，现在是不能不懂事。 “帆帆真是长大了！”奶奶非常欣慰的说道，以前的张一帆放假回来，就猫在房间里玩游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什么活都不干，有饭就吃，没饭就饿着。 现在是真的帮她排忧解难，不仅帮她干地里的活，还强硬的解决了两个祸患，这在以前是不敢想象的，现在自己要主动找活干。 “你想做什么？你能做什么？有目标没？”奶奶直接问道。 “没有，就是先找找看，全当是锻炼一下我自己，这高中毕业了，跟其他人比我感觉跟个傻子似的，我可不想成为傻子。” “我的好孙孙可不是傻子，聪明着呢！那你明天去县城看看吧，记住，一定要注意安全！违法乱纪的事情坚决不能干，偷鸡摸狗的事情坚决不干。” “奶奶，你放心！邪门歪道的事我坚决不碰！” “那行，你好好想自己要干啥，我明天去找人来砌墙，对了，那个挖机你给人家结账没？他可是帮我来咱们的大忙。” “结了！我同学联系的，给个友情价。” “你要是钱不够用了，给我说呀！” 张一帆点点头。 自己绝对不能闲着，得找个事情做。 自己能做什么呢？张一帆开始思考自己该干啥，想干啥，能干啥？想了一圈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于是把手机打开，浏览器搜索附近兼职。 突然张一帆愣住了，好像之前有什么事情从脑海里一闪而过，自己却想不起来了。 直到再次拿起手机才发现，自己回来的这几天都没玩游戏，居然就这么过来了。 关键是自己没有去想，今天一天更是忙碌，反倒是把游戏给忘了，一天都没有给手机充电。 原来游戏瘾是可以戒掉的。 不想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变化，一天不玩游戏，自己身上不是什么都没有少嘛，连感情都是。 那就把游戏戒掉。 如果游戏戒不掉，那就把人生彻底戒掉了。 在地里忙活了两天，没有把张一帆给累着，反倒是把张一帆给晒成碳了，露在外面胳膊跟衣服里面的肤色截然相反。 被晒的通红的皮肤，不仅痒，摸起来还疼，把张一帆吓得担心晒成皮肤癌了。 不过这种担心是多余的，这就是常年没见过太阳，晒伤了，果不其然，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皮肤先是蜕皮，之后就露出晒黑的皮肤了，这才是真正晒黑了。 太阳落下去了，跟着奶奶把砖整理好。 “奶奶，我记得家里好像还有一辆电动车，还在不在了？” “在棚子那放着呢！你要用？” “对，骑车去县里转转。” “那你明天把它找出来维修一下，就能用了。” 交通工具确实比较重要，村里的人去县城干活都是骑着电动车，非常方便。 “好！” 第二天早上，从棚子下面扒出来一辆更高端的二轮电动车，上面全是尘土，两个轮胎都没气了。 推出来，弄盆水清洗一番，发现车子其他部件都好好的，找到充电器，开始充电。 结果发现充电器插上指示灯就是绿色的，好几年没用了，这肯定是不正常。 “你推着去村口让海洲给看看吧！” 村口有个海洲修车部。 于是张一帆就推着车去了。 到地方，让海洲检测一下，发现电池鼓包了，换电池，五块20a60v的石墨烯电池350块钱。 前后两个轮都是真空胎，打不进去气了，老化的比较严重，换一条80块。 如果以旧换新买个跟这个样式差不多的电动车最少要二千多，而这个加到一块才500多块钱。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张一帆合计一下，果断维修了。 海洲也是村里人比较热心，把前后轮胎给换了，把电池给换了，又把刹车给整好，前后忙活了半天，最后收钱的时候取了整数，要了500块钱。 500块钱不多，相当于把未成年做的白日梦再重新做一遍呗！ 不过这钱花的值，车子看起来就跟新的一样，还送了一个简易的头盔。 因为县里时不时的要检查骑电车是否戴头盔了。 搞得张一帆连连道谢！ 第15章 寻找机会 张一帆回到家跟奶奶说了一声，就骑着电动车出去了。 在手机上搜索的兼职，要么是夜市摊上打杂，一个小时给10块钱，每天晚上从七点干到凌晨两点。 要么就是快递分拣，一个小时给15块钱，每天必须干够12个小时。 听说快递分拣就不是人干的活，干一次就服了，能把没干过的人给累的尿血。 还有就是货物配送，往乡镇各个超市配送货物，吃的喝的等物资，要求必须有驾照，有车，会开车。 这一条自己也不符合。 还有就是给饭店刷盘子的，每天中午和晚上半天班，给1200块一个月。 其他的就是什么直播，什么陪聊，看着就不是很正经，算了，有那功夫还不如去送外卖或者跑腿呢！ 稍微有点技术含量的，比如摄影，视频剪辑等自己好像也胜任不了。 不搜不知道，一搜才知道自己竟然成了“废人”，没有一技之长，什么都干不了。 还有就是进工厂打螺丝，这是下下策了，如果实在找不到出路就进厂子吧，最起码稳定，自己每天只要像个机器人一样按部就班的做着重复的动作就行了，其他的什么都不用考虑。 迎着烈日，走在“繁华”的街道，只有卖早餐的门店上写着招工，招包子工，每天凌晨三点起床，一个小时八块钱，早上十点收工，还有勤杂工。 超市招工写着招理货员，收银员，猪肉切割工，保洁，仓管等职位。 自己是想挣钱，可不是来卖命的，活重，时间长，最重要的是待遇低。 走马观花的转了一圈，在街上见到的比较多的就是骑车速度堪比f1的外卖骑手和跑腿，还有就是用个三轮车装满满一车货物，用网蒙住的配送员。 基本上就是这种比较多，就业门槛比较低，就业人数基数大。 临近中午，越来越热，张一帆半个上午毫无收获，骑着电动车回家了。 吃过午饭睡了一会儿，在手机上又搜索了一圈，发现还是那些工作比较多。 到下午五点多的时候，醒了，发现奶奶不在家，估计不是出去干活了，就是捡破烂了，张一帆起来洗洗脸，穿上衣服出去了。 在县城边上有一条河流，原来污染的非常严重，臭气熏天，县城边上的居民叫苦连连，后来县里大力整治。 把附近的一个造纸厂，一个皮革厂，还有几个养殖场悉数搬迁，没有了污染源，开始治理污水，又连续几年的暴雨把河水彻底变过来了。 上下游河道拓宽，河道两边栽上树木，修上道路，后来修上篮球场，足球场等场地，还有各种健身器材。 环境好了，自然就有人气了，后来县里看到这里的人比较多，直接把这里建成了湿地公园了。 每天来这里打球的，跑步的，还有钓鱼的，还有家长带着孩子来溜圈的，反正是非常热闹的，说人山人海有点夸张，但人数是非常多的。 张一帆以前路过这里，但是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这次看到有这么多人，张一帆带着好奇心就拐过来了。 毕竟这个点的温度还是比较高的，里面的人不多，但是来这里的人都是带着目的的。 张一帆就看到有三轮车在摆摊卖吃的，什么杂粮煎饼果子，烤肠，冷饮，烤面筋，烤冷面之类的。 都在道两边摆着，也不吆喝。 再往里面走就是套圈，打气球摊位，一个人划一片地方围起来。 还有玩沙子的，简易蹦蹦床，滑滑梯，水里捞玩具等。 再往前面走，张一帆眼前一亮，都是摆地摊的，卖小玩具的，每个人面前摆着泡泡棒，水桶，铲子，网兜，水枪等玩具。 旁边不远处就是河，虽然两边用栏杆围着的，但此时还是有不少钓鱼佬在钓鱼，而且栏杆留有缺口，缺口下面是台阶，可以下到河面上。 在这里玩水应该是非常方便的。 张一帆走到一个老太太摊位前，她摆了两台弹力游戏机，旁边还有一个地摊放了玩具。 上面写着五元一次，泡泡棒上写着两元，还有奶龙水枪上面写着五元，其他的也都标有价格。 这一堆东西成本估计也不用不了几个钱，而且便于携带，不怕损坏，成本应该不高，只要卖出去，利润就很可观。 他们在这里摆摊，可以说明两个问题，第一，东西有人消费，稳定；第二，在这里没有人撵他们走，安全。 于是张一帆很随意的溜达了一圈，对这个地方有个大致的了解，就是人很多。 这一路走过来，除了摆摊，就是拍视频的，人数少的话有两个人，多的话就数十个，不用猜，这些人肯定是在拍某音，某手了。 张一帆把电动车放在其他电动车的旁边，就开始观察整个市场。 随着天越来越黑，温度虽然说没有降多少，但是人来的不少，多数都是带着小孩子来的，肯定是吃过晚饭没事做，出来溜达的。 这个时候路灯也亮了，各个摊位就各显神通了，几乎每个摊位都是灯火通明，都是用电瓶带的电灯。 这一看就准备的相当充分。 天越来越黑，人反而越来越多，好多带着孩子的家长，都是走走停停。 而小孩子的好奇心总是被这些外在的东西吸引，一路看个不停，看到有好玩的，就上手了。 基本上把玩了几下之后，就很难放下了，这个时候就盯着家长看。 有的是直接拿着东西就跑了，遇到这种情况，基本上很少有家长去把孩子手里的东西给要过来还给摊主的，乖乖付账，反正都是几块钱的东西，甚至还不如一包烟，一杯奶茶贵，买了之后却可以让孩子高兴半天。 小孩看向家长，只要不是重复的东西，家长一般情况就会付账。 像那种泡泡棒，里面是配好的泡泡水，上手就能玩，随便抖几下就有很多大泡泡到处飞。 但是这玩意儿是消耗品，把里面的泡泡水用完了或者不小心撒了，很多人会选择再买一根。 小孩子的快乐很简单，但是张一帆不懂，因为他小的时候没有这样的快乐，不过这不妨碍他观察摊主和小孩子们的交易。 几个小孩子追着泡泡一直跑，用手去抓飘着的泡泡，哈哈大笑，开心极了，仿佛手里的东西不是普通的泡泡棒，而是具有制造快乐能力的魔法棒。 还有一个摊位上卖的那种大气球，就是跟做瑜伽的那种大气球一样，一个大大的气球用丝带系着，拿着丝带来回奔跑。 第16章 行动 张一帆发现小孩子除了买吃的之外，就是玩具比较多。 而玩具以泡泡棒跟手抛泡沫发光的飞机为主，小孩子生性好动，不怕热，给自己找点乐趣。 他附近的小孩子玩的这两种玩具最多，其次就是瑜伽气球。 这些东西基本上都是消耗品，特别是气球，这一会儿都破三个了。 消耗品一次性的，这些东西有搞头，张一帆把手机拿出来，先是拍个照，然后记录下最近摊位的交易数量。 这些东西县城南关有个批发市场，里面全是各种玩具，明天去询个价，如果价格合适，就弄一批试试水。 张一帆暗暗的想着。 观察了大半天，基本上就是这样一个情况，张一帆感觉市场还行，毕竟马上就要放暑假了，附近的人应该会过来吧。 一直观察到将近晚上九点，这个点人就开始回家了。 张一帆也准备回家，毕竟距离家还有几公里远的，电动车也需要不少时间。 今天差不多把情况了解了一下，其中两个摊位销量最高，现场80%以上的玩具都是这两个摊位卖出去的。 如果毛利润比较高的话，他们的利润还是比较高的。 一个晚上不挣个二三百，就是挣个百文也是不错的，这不比自己去搞兼职好吗？ 这样想想，张一帆就激动，从小到大自己一直在花钱，终于自己也能挣钱了。 至于其他的摆摊卖吃的就不考虑了，自己不会做吃，弄个三轮车，喊个架子，炉子等等乱七八糟的，投资也不少。 家里奶奶的那辆三轮车，自己上小学的时候奶奶就是用这辆三轮车接自己上下学的，没想到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高中毕业了，而三轮车还在服役。 指定是不行的，翻新一下还不如直接买个新的呢，果断不考虑。 综合比较下，还是这种摆摊的营生技术含量比较低，而且启动资金还少，时间自由。 关键是没有人来收摊位费，还没有城管，这地方固定的人流量不少，简直是练摊圣地。 如果再有不错的收益，那简直爽歪歪！ 这一刻，张一帆觉得练摊简直就是为他这种学渣量身打造的。 当下骑着电动车，哼着小曲回家了。 到家了，奶奶在门口东张西望，看到张一帆回来了，才拍着胸脯说道：“你总算回来了，可把我吓坏了，这么晚不回来，你干嘛去了？” “奶奶，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去找挣钱的门路去了，路过湿地公园那里，公园里的人非常多，很多人在那里摆摊，我看了半天，发现他们的生意都不错，我想明天去弄点东西，晚上也练练手，奶奶，你说行不行？” 奶奶立即说道：“帆帆真的长大了，知道挣钱了，那地方还行，距离家比较近，不过你要是摆摊，挣钱不挣钱无所谓，可是要注意安全，不要跟人家发生冲突。” 张一帆刚回来的时候，奶奶还觉得如果他再窝在家里玩游戏，就得好好说道说道了，毕竟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可是她发现，自从放假回来，张一帆一次游戏都没玩。 还解决了两个大麻烦。 好像一夜之间直接长大了，把坏习惯彻底改了。 而现在又开始张罗摆摊挣钱了，先甭管能不能挣到钱，就这份心思已经很不错了，知道操心了。 奶奶这么一想，觉得非常欣慰，如果张一帆再有什么成绩，她觉得自己这些年的辛苦付出就值得了。 “奶奶，你放心，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做啥事我都会权衡一下利弊的。” “好，好，好，帆帆真的长大了，快去洗洗睡吧。” “好！” 洗完澡，给电动车充上电，今天跑了不少的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张一帆躺在床上憧憬着自己的东西刚刚放下，就被抢购一空，每天都这样自己很快就发财了，这么想着想着居然激动的睡不着了。 好像自己要走向人生巅峰了，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大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还顺道做了一个发财的梦。 结果天刚亮，就醒了，心里有事存不住的人都这样，表现的比较明显。 匆匆吃过早饭，张一帆骑着自己的小电电，走到县城找了一家打印店，把自己的收款二维码打印了一下，没想到小小的一张收款码，打印一下居然收了十块钱。 微信五块，支付宝五块，加到一块刚好十块钱。 把收款码放好，然后直奔南城，这里是全县最大的商品批发市场，只要钱到位，基本上所有的玩具都能给你搞到手。 张一帆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只是听说这里有个市场，没想到规模还不小，种类繁多，令人目不暇接。 一大早来搞批发的人也不少，张一帆随着人群，走走停停，摸摸这，看看那，问了几家价格，发现都差不多。 大多数给的条件是，如果东西卖不完，在不影响二次销售的情况下，可以拿回来调换其他的东西，但是坚决不退货。 最后张一帆在一家店前，停下了脚步，因为这家店小玩意儿比较多。 小玩意儿的好处比较多，首先就是便宜，其次就是比较方便携带，再次就是丢了不容易找到，如果想玩还得买新的。 张一帆挑了几样东西，都是昨天看到比较热门的玩具。 40洞蛋仔派对盲盒洞洞乐，据说蛋仔派对在小孩子中间非常流行，里面扣出来什么要什么，这40个洞版的才十块钱，一个洞才两毛五分钱，但是让别人扣就是一块钱一个。 300%的利润。 还有这个泡泡棒，里面灌满液体了，平均下来，一根就是6毛左右，零售价是2块，也是300%多的利润。 平常看起来不起眼的小玩具，没想到利润居然这么高，太不可思议了。 张一帆果断让老板给他配货，先弄二百块钱的试试水，如果销量好的话，再多进一点。 作为一个刚出校园的毛头小伙子，确实没有什么摆摊的经验，但是张一帆觉得这种事情不是有手有脑就可以吗？ 老板把流行的玩具每样给他拿点，凑够了二百块钱的，还给他打印了一个单子，上面不仅有进货的单价，还有建议零售价。 这下子方便多了自己也有参考标准了，只要不胡乱报价，定一个合理价位，买的人也不会挑刺了。 老板并没有因为张一帆拿货少而有什么情绪，相反开门做生意的，大小都是客，只要来自己这里进货，自己就能挣钱。 非常热情的拿一个比较结实的大袋子，把张一帆要的东西数目点好之后，直接装在袋子里。 第17章 现实 张一帆向老板道谢之后，把袋子口扎紧，放在了电动车踏板上了，用脚夹住，骑着电车回家了。 整个人显得很兴奋，终于要赚到人生中的第一桶金了。 张一帆回家找了一块布，又找出来一个马扎，全部放在了电动车上。 然后把玩具拿到屋里，用记号笔在外包装上写了价格。 艰难的等到下午五点，带上水杯，骑上电动车出发了。 这个时间段是一天当中气温最高的时候，当张一帆到达湿地公园的时候，后背都湿透了。 张一帆在湿地公园溜达了一圈，发现只有几个钓鱼佬在河边钓鱼，其他的人都比较少。 嗯，来早了！明天计划变一下。 找到一个他认为比较有利的位置，一个路灯的下面，因为他没带灯。 张一帆把东西放在那里，自己则躲到一棵树下乘凉，实在是太热了。 又过了一会儿，那些摆摊的都陆陆续续来了。 可能是按照默认的规矩，各自找一个位置，然后开始做准备。 张一帆看到这些人，本能的觉得该有人过来了，因为这些人长期在这里摆摊，对于这里人的习惯还是比较熟悉的。 他们都出摊了，证明一会儿该上人了。 于是张一帆把布铺在地上，把玩具从袋子里拿出来，依次摆放整齐，收款码放在后面，马扎放在最后面。 忙完了这一切，张一帆左右看看，发现根本就看不到人。 一直到晚上七点的时候，张一帆才看见，有人带着小孩过来了。 幼儿园还没放假，放学比较早，可是小学放学比较晚，还要做作业，能出来玩就不错了。 等到都放暑假了，那人估计就更多了。 然后张一帆就眼瞅着过来的人，眼巴巴的瞅着每一个过来的人，希望他们能在自己的小摊前停留半刻。 结果现实就是现实，有的人走到他的摊位前，瞅了一眼，有的压根就看不到他。 从晚上七点到七点半，到八点，到八点半，左右的摊位都开张了，只有他还是个蛋。 甚至到现在为止，都没人问过价，更甭提有人买东西了。 八点半的时候，已经没有人再往这里来了。 张一帆盯着每一个逛公园的人，那简直就是望眼欲穿，多么期望能有人过来问一嗓子。 从最初的期望开张到现在只是希望询个价，给自己点信心。 临近晚上九点，基本上又到了返场的时候，就连远处跳广场舞的都把音乐停了。 看着人一家一家的离去，直到晚上九点半，人少了百分之八十。 张一帆才极不情愿的把东西重新整理好，装进袋子里，放到车上，心里失望极了。 从开始的满腔热情，直接被泼了一盆冷水。 张一帆看着时间，已经很晚了，今天应该是没希望了，带着沮丧的心情回家了。 到家了，奶奶仍然在门口等着他。 “今天咋样？”奶奶问道。 “不理想，跟想象中的不一样，没有开张！”张一帆摇摇头。 “别急嘛！慢慢来，做生意哪有一口气吃个胖子的。”奶奶看到张一帆沮丧的样子就知道他今天收获不佳，直接安慰他。 “我也没想一炮而火，而是连个人问都没有，未免太打击人了。” “这样才正常嘛，人家跟你第一次见面，对你也不了解，凭什么要照顾你的生意呢？那么多摆摊的，为啥一定要买你的呢？把心态放平就行了，今天不行，就明天嘛，明天不行，就后天嘛，慢慢会好起来的。 好了，我给你留饭了，吃了赶快洗洗睡吧！” 第二天，张一帆又去摆摊了，结果和昨天一样。 第三天，张一帆又去摆摊了，结果和昨天一样。 第四天，张一帆又去摆摊了，结果和昨天一样。 …… 第七天的时候，眼看到点了，张一帆却迟迟没有出门口，刚好奶奶从外面回来看到他还在家，就奇怪的问道：“帆帆，今天怎么没有去练摊？” “奶奶，我不想去了，连续一个星期了，一个东西都没卖出去。”张一帆不是气馁，而是沮丧。 “呵呵，才几天就顶不住了，你要坚持，说不定今天就能开张呢！凡事不到最后不要轻言放弃，知道吗？当你做了选择，就要一直做下去。” 奶奶并没有指责他，而是鼓励他，因为奶奶知道，张一帆从一个学生，一个理想主义者出发，总是把事情想得很完美。 这七天的时间，奶奶找人把西边的墙头都砌好了，自己的摆摊大计却没有丝毫进展。 可实际上这些事情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做生意有学问，摆摊也是有学问的。 于是，张一帆收拾了一下，又出发了，经过七天的磨砺，再次坐在那里，心态反而没有那么急切了。 看着人来人往，张一帆突然觉得自己太急于求成了，大家都是一副松弛状态，自己何必这么紧张呢？ “哎，要是每天整个公园的人都来买自己的东西多好呀，自己能挣好多钱！” “滴！检测到宿主正在做梦日梦，奖励现金9.9万元！” 一道机械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这个白日梦果然够离谱，整个市场上的人是不可能全部买他一个人的东西呢。 系统最近也很给力，每次给的奖励都这么丰厚，自己成为百万富翁也不过是十个白日梦，张一帆美滋滋的想着。 越来越喜欢这个麻木的机械声了，真是人世间最好听的声音了。 自己投资了二百大洋的，还有七天的时间成本，加上其他的损耗，都二百好几了，到目前为止，还没打破鸭蛋。 问题是自己这些天脚踏实地，都没时间做白日梦了，实在是可惜，自己是不是有点本末倒置了？ 做白日梦才是最重要的，摆摊就是一个陪衬？ 眼下湿地公园的人越来越多了，张一帆把其中那个带闪光的螺旋飞盘和飞天弹弓的闪光灯都打开。 这点闪光跟头顶上的路灯相比虽然微乎其微，但是在黑的夜里依然比较醒目。 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把笑脸挤出来，对，是挤出来，因为任谁七天不开张，都不可能有好心情。 但是一副苦瓜脸，让客户看了，客户是什么心情呢？你对我不满意？我花钱来买高兴的，不是看你的苦瓜脸的。 这个时候，张一帆觉得要改变一下子，于是对路过的人，特别是带小孩子的，直接喊道：“走一走，看一看，新鲜出炉的玩具好好玩。 张一帆觉得自己再也不能当个门头葫芦了。 第18章 开张了 只要路过的小孩，有往他这边看的，张一帆立马招呼道：“看看有喜欢的没？免费试玩。” 就这样一直到晚上八点的时候，路过了三个小孩子，三个女孩，看样子也就是小学一二年级的样子，从摊位前都走过去了，然后又退回来了。 中间的女孩指着地上的洞洞乐盲盒，问道：“老板，你这个怎么玩的？” 张一帆瞬间眼里有光了，浑身激动，终于有人来问价了，赶快答道：“这个是一块钱一个，扣到什么奖品，就带走什么，没有空奖，百分百中奖。” 女孩看着洞洞乐上面挂着的一排公仔挂件，犹豫了一下，过了半天还是从兜里掏出一枚硬币，说道：“老板，我选一个。” 张一帆全程盯着女孩的动作，就害怕女孩突然走了，这个时候听到女孩说话，并且还拿出来钱了，激动的手都颤抖了。 不激动不行，第一次，谁的第一次不激动？ 摆摊第一次要开张了，无关乎钱多少，而是一个盼头。 强制自己淡定，然后把钱接过来，假装不经意的说道：“随便挑，挑中什么都可以带走。” 女孩蹲下来，用手指在上面划拉了两圈，最后停在一个洞洞上面，用手指轻轻一抠，洞洞就出现了。 里面是一个粉色的三丽鸥蛋仔，本来还微笑着，结果看到这个立马变脸了，想必是东西不满意。 这个时候她左边的女孩也拿出一块钱递给了张一帆，“老板，我也扣一个。” 女孩直接选了一个最下面一排最边上的一个洞，轻轻一扣，里面是一张纸条，女孩打开纸条，上面写着一等奖，就是蛋仔挂件一个。 女孩立马站起来，拍着手，惊喜的说道：“哎呀，我中了，我中了。” 张一帆接过来纸条，然后说道：“那你挑选一个挂件吧。” 女孩毫不犹豫的拿了一个蓝色的蛋仔挂架。 剩下的那个女孩也从兜里掏出一块钱给张一帆了，“老板，我也扣一个。” 说着轻轻扣开了一个洞洞，里面是一个蓝色的三丽鸥蛋仔。 女孩也有点不高兴，不过还是把蛋仔拿起来了。 然后三个人拿着各自的战利品，有说有笑的走了。 张一帆看着手里的三枚硬币，感觉有那么不真实，自己的摊位这就算开张了？握住拳头，钱确实在手里。 嗯！这个开张的感觉真好，有点兴奋，张一帆想叫，可是想想别人会把他当成傻子一样看待的。 于是一个微笑出现在了脸上，这次是从内心发出的真实的微笑，开心。 一套洞洞乐盲盒成本10块钱，40个洞，一个洞才两毛五分钱，卖一块钱一个，300%的利润。 从利润上看还是相当可以的，可就是金额小了点，才一块钱。 一瞬间，张一帆对今晚的练摊充满了期待，期待能出更多的东西。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的流逝了，愿望是美好的，现实就是现实，除了刚才三个女孩光顾小摊之外，其他的时间段又重复之前几天的状况，无人问津。 晚上十点。 这个点基本上没啥人，除了一个卖炸串，烤冷面的大姐之外，公园里连个鬼都没有。 张一帆原本还期待今晚能有更好的收获，现在只能接受现实了，不得不把摊位给收了，然后不情不愿的回家了。 路上嘴里还喊着“开张！发财！”“发财！开张！走上人生巅峰，白富美都来追我……” 这样快到村口的时候，在昏黄的灯光下，看到发现前面有有几辆车，还有好些个人。 张一帆的第一反应就是出车祸了，赶到跟前的时候才看清，其中一辆车被两辆车夹在中间动弹不了，车头和车屁股都有不同程度的受损。 其中一个男的在拉中间车的车门，一个女的在阻止这个男的。 旁边还有六个人男的围着。 就听见女的大喊：“曹锦浩，我们都离婚了，再没有瓜葛了，这是我儿子，我是不会让你抢走的，你敢胡来，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女的力气没有男的大，拦不住他，哭的梨花带雨，撕心裂肺。 昏黄的灯光下，张一帆只觉得女人脸色苍白，眼圈都哭肿了，头发凌乱。 “给我把车砸了！”被女人称作曹锦浩的男人一声令下。 围在旁边的六个人就准备动手。 刚好这个时候张一帆走到跟前，因为好奇，一直盯着他们看，想要弄清楚具体情况。 女人也回头看了他一眼。 距离不远，张一帆能明显看到女人的眼神透着哀怨，愤怒，绝望等反正是一个非常复杂的眼神。 这一瞬间，张一帆觉得里面一定有故事，而且是非常精彩的故事。 一个男人带着人把女人的车前后夹击，还把人围在中间，还要砸车，时间地点的选择，这肯定不正常。 就在他考虑要不要报警的时候，这个时候曹锦浩看见他了，直接说了一句：“滚！” “好嘞！”张一帆没有停下来，直接过去了。 然后就听到哐哐的砸车声。 他觉得女人的那一刻眼神又黯淡下去了，这是一个错觉。 仅仅过了十分钟，张一帆带着一群人又过来了。 “住手！一群人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张一帆大喊一声，当即拿出手机开始录像。 曹锦浩一看张一帆人多，还都带着家伙。 当即说道：“我们自家的事，不相干的人最好不要参与。” “你们家的事可以在自己家里办，你这半夜三更的在这里就多少不合适吧？影响多坏！要不？我报警你们跟警察叔叔也说是家事？” 这个时候张一帆看见中间那辆车左后门的窗玻璃已经被砸碎了，车门也瘪了，曹锦浩正在努力拽一个小孩出来。 小孩好像很抗拒，不配合他。 “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嘛？我劝你少管闲事！否则后果自负！” “我管你是谁，既然我又回来了，不是就很能说明问题了嘛？路不平有人铲 事不平有人管,今天这事我要管上一管！”张一帆带着人一步一步往前走。 对曹锦浩形成了包围之势，这个时候女人身体明显一震，看向张一帆的眼神变了，眼里明显有光了，有期待了。 “你们想干什么？我可警告你，现在是法治社会，打架可是违法的，要进去的。”面对合围之势，曹锦浩慌了，连违法的词都出来了。 他此刻是完全忘记自己在干什么了？虽然他们的人也不少，但是面对张一帆这些人明显没什么底气，而且对方都是醉醺醺的，动手起来肯定没分寸。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嘛？” 第19章 路见不平 张一帆觉得这个世道变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你自己做的事情是违法的，我们是阻止不法侵害的。 你现在给我们讲普法？ “我都说了，这是我们的家事，外人无权干预。” “我和他没有关系，他现在是行凶，小兄弟，麻烦你帮我报警！”女人突然不哭了，大声喊道。 声音透着委屈，愤怒。 “你闭嘴！回头再给你算账！”曹锦浩指着女人恶狠狠的凶道。 “哎哎……我们可都在这儿呢！你能不能收敛点?” “帆帆，你给他废什么话？老子最特么讨厌打女人的男人了，直接撂倒，然后让警察过来把人带走。”张一帆身后的人就开始不耐烦了。 “就是，对付这样的人渣就是一板砖的事，打完了回去继续喝酒，这酒喝得不上不下的。” “对，先撂倒再说，废什么话。” “能动手就别吵吵，赶紧的，回去喝酒。” …… 张一帆带来的人就不耐烦了，七嘴八舌的要揍人。 曹锦浩看着手里的家伙事，有铁锹，有砖头，有酒瓶，有棍子，有镰刀，还有一把大勺等五花八门的“武器”，不禁咽了一下口水。 这些东西都是“大杀器”招呼到身上，搞不好会出人命的。 自己请来的这些人只是撑场面的，要真打起来肯定会吃亏。 一瞬间，曹锦浩的脑子有无数个想法，今天这个机会是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时间段，这个地理位置，还有这个现场，都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可惜啊！被这小子给搅和了。 想想后槽牙都疼，不由头瞪了一眼张一帆，坏我好事，指定不能放过你。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从张一帆后面冲出来，对着曹锦浩就是一脚。 速度之快，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曹锦浩就撞到后面的那辆车上了。 力道之大，以致于曹锦浩躺在地上差点闭气。 “二愣子，住手！”就在二愣子举起手里的板砖拍下去的时候，张一帆一声大喝。 二愣子是守村人，精神都知道咋回事，他就一个人了，平时都在村里流浪，谁家有饭就给他端一碗，有人在村里的“大酒店”吃饭也会叫上他。 村里红白事他都会去帮忙，然后主家管他饭吃；同时他大大无穷，平时谁家有活让他干，他也干，因为管饭。 这会儿他突然冲出去了，这一砖下去，曹锦浩就凶多吉少了。 “可恨！该打！”二愣子悻悻的退回来了。 曹锦浩的跟班这会儿反应过来了，赶快去扶他。 女人也被吓了一跳，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浩哥，你咋呀？要不要紧？”几个人手忙脚乱的把他扶起来。 曹锦浩假装不行了，几个人一对眼，打开车门，把曹锦浩扶进车里了，然后发动车子跑了。 一前一后两辆车都走，地方顿时空旷起来了。 张一帆才看清剩下的这辆轿车，前引擎盖翘起来了，居然是四个圈的标志，听说这车值不少钱，算是普通人的天花板了。 很多家庭也买的起，但是买得起跟开得起是两码事，由此可见这个女人家境也是很不错的，特别是气质这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看到闹事的人都走了，就有人对张一帆说道：“帆帆，我们回去喝酒了，如果他们再回来，给我们打电话，记得你欠我们两筐酒呀！” “二叔，你放心，我马上给你们补上。” 张一帆身后的人呼啦啦的走完了。 原来刚才张一帆正在想如何办呢，直觉告诉他这里面绝对有事，自己没见到就算了，这在自己家门口，岂能袖手旁观。 刚好转入村口，路过饭馆的时候看到村里一群人在那里喝酒，张一帆就去请他们帮个忙，说是自己表姐被人威胁了，让他们去帮忙壮个声势。 代价就是给他们买两筐啤酒，他们都是好酒之人，欣然同意了。 他们放下筷子就跟着张一帆过来了。 “那个坏人走了，你也赶快走吧！”张一帆对女人说道，他这是急着回家，这么晚了，奶奶该着急了。 “谢谢锅锅！”一个小男孩的头从碎玻璃窗钻出来了，对张一帆说道。 小男孩大概也就是三岁左右的样子，眼圈红红的，应该是吓得不轻。 “小兄弟，大恩不言谢！容当后报！我能用一下你的手机嘛？我的手机被他们摔坏了。”女人这会儿恢复了镇定。 “没问题！”张一帆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了。 张一帆离得近了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有点像青草混合着花香味，闻起来提神醒脑，清爽宜人。 后来张一帆才知道这是薰衣草的味道 女人把手机接过去，就开始打电话。 第一个电话打给了保险公司，把情况跟对方说明了。 这个时候，张一帆才看到女人的身材，可以说是前凸后翘，上面穿着一件白色无袖紧身t恤打底衫，胸前的伟岸简直是要呼之欲出。 下身一件包臀裙，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 张一帆暗赞极品，这样的身材只在手机视频里看过，现实中还是第一次。 这么好的女人，那个男人都不要，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张一帆在心里大喊三遍“非礼勿视！” 发现作用好像不大，眼睛移开有难度，于是开始默念，“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年轻人血气方刚，不好压制。 女人第一个电话打过之后，又拨了一个电话，好像是求救电话。 然后把手机还给张一帆了。 “小兄弟，我叫闫朋云，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女人自报家门，这会儿情绪稳定多了。 “张一帆，工长张，一帆风顺的一帆。” “好名字！你是这个村的人嘛？” “对，这个村里的人。” “明天晚上你有时间嘛？我能请你吃个饭嘛？” “明天晚上我没空，我还要摆摊呢，吃饭就不用了。” “那不行！你帮我这么大忙，我一定要有所表示的。” “路见不平，举手之劳，不值一提。” “对你是小事，对我来说，就是天大的事情，我一定要请你吃饭的。” “日后再说！你们还有其他事没？没有我就回家睡觉了。”张一帆主要是害怕奶奶担心。 “你在哪摆摊的？” “湿地公园！”张一帆冲她们挥挥手，就回家了。 实在没话说了，还是就此别过。 第20章 陌生来电 张一帆回到家，奶奶果然在门口等他。 把情况说了一下，并且告诉奶奶，今天开张了，还说给奶奶配个手机，这样有事就可以提前通知了。 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闫朋云的影子，十八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以前看学校里的女生，毫无感觉，一度怀疑自己滴取向，怀疑自己是弯的。 直到今天看见闫朋云才发现是没碰到自己喜欢的类型。 想着闫朋云的一举一动，还有她身上的香味，居然再次失眠了。 “她要是我媳妇儿该多好呀！”张一帆不无遗憾的想着，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样有模样。 “滴！检测到宿主正在做白日梦，奖励现金9.9元！” 一阵机械的声音在张一帆脑海中响起，张一帆懵逼了，啥情况？这次怎么这么少？ “系统，你破产了？抠抠搜搜的？” 未成年的时候0.01元的时候居多，这几次给的都是9.9万元，这次突然少了个w，肯定是哪里搞错了。 不是说做的白日梦越离谱给的奖励越多嘛？难道说要闫朋云当媳妇儿这事不离谱？ 张一帆吓了一跳，系统还有当月老的潜力？ 问题是闫朋云都是一个三岁孩子的妈了，自己要抱几块金砖？ 不行，不行，这个比自己做离谱的白日梦还要离谱，简直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本系统拥有堪比天河二号超级计算机的计算能力，另外本系统的奖励都是根据宿主白日梦产生的经济价值计算所得，公平公正，童叟无欺！” “我嚓！”张一帆愣住了，系统是什么意思？经济价值？自己做个白日梦还能产生经济价值？这是不是谱大了点？ 难道说自己的白日梦跟亚马逊河流域的蝴蝶一样，也能产生蝴蝶效应？ 张一帆竟惊呆了，第一次发现自己的白日梦居然有如此功效，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要多做一些白日梦了？ 美滋滋的想着，张一帆睡着了，生平第一次做了一个春梦，事如春梦了无痕。 第二天吃过早饭，张一帆去附近的营业厅办了一张副卡，给奶奶买了一部老年智能机，这样以后就可以随时打电话了。 又问了一下宽带，结果自己的手机套餐升级一下，最低的48元的套餐就能办理宽带，果断办理了宽带，这样奶奶在家里也能刷手机了。 自己手里有点闲钱，以后让奶奶不要那么累了，刷刷手机，跳跳广场舞就行了。 “奶奶，我已经把我的手机号存里面了，你想打电话的时候，先摁这里开机，然后点这里，再点这里，选中号码，直接拨打，或者直接点这里输入号码，再点这里，通话完了，点击红色，就挂断了。” 奶奶平时也不怎么打电话，有事都是让隔壁二婶帮忙打电话的，虽然都是近邻，但是还是没有自己的方便。 三百多块钱的老年智能机，功能齐全，用的是自己的副卡，奶奶也不用交话费，以后就方便多了。 所以手机买了之后，张一帆要教会奶奶使用，把操作过程说了两遍，让奶奶自己操作几遍，这玩意儿听起来很难，对于没有摸过的人来说，也是不容易的。 奶奶试着操作了几遍之后，并拨打了10xxx号码，果断掌握了“核心技术”。 “装宽带的说明天上门，以后你不干活的时候，就在家刷刷手机，或者去跳跳广场舞，这么多年都没有好好歇着，以后我挣大钱了，你就不要干活了，好好享福吧！” 张一帆决定宽带装好了之后，再给奶奶的手机上下载点娱乐的软件，到时候好打发时间。 “奶奶有这个命嘛？”听到张一帆这样讲，奶奶的眼眶红红的，这些年太不容易了，千辛万苦的把张一帆拉扯大了，其中的艰辛只有自己知道。 “奶奶，你放心吧，我已经长大了，马上就能挣钱了，以后咱们只有好日子了。”张一帆非常自信的说道。？ 这个时候奶奶却开始抹眼泪了。 “奶奶，你怎么还哭上了呢？不哭，不哭，以后你看我的行动就行了。” 自从昨天练摊开张了，还做了一个收益很不错的白日梦，张一帆的信心一下子就来了，觉得自己应该是能挣到钱，改善自家的经济状况的，只要经济改变了，那么生活质量就能改观的。 “好，好，我以后就指望我的好孙孙了。” 安慰了奶奶之后，张一帆的心情还是非常不错的，觉得自己对这个家的贡献值马上就是正的了。 对于昨晚的经历也忘记了，只记得闫朋云很香，大灯很亮。 于是打开手机准备刷视频，从高考之后，把手机游戏就彻底戒了，当一个人决定做一件事了，并且严格遵守规则，就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张一帆决定和手机游戏说拜拜，把手机上游戏全部彻底的卸载了，并且把垃圾清理干净，手机反应比之前还快了呢！ 并且坚决不玩它，这样坚持了几天，张一帆给自己找了个事情做之后，天天居然不想游戏了，这样做的好处就是，每天都有很多时间想事情了，最重要的是眼睛也舒服多了，没有那种干涩模糊的感觉了。 得到一个东西，就要失去一个快乐，现在想想自己的定力不行，被游戏荼毒了，要是不玩游戏，自己每天的学习状态很好，高考考场也不至于睡觉，也能考个不错的高分吧。 可惜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下午到点了，张一帆正常出摊，昨天终于开张了，今天说什么也要坚持。 把摊支好之后，时间来到晚上七点。 张一帆的手机响了，一个外地的陌生号码。 最近骚扰电话比较多，张一帆没有接听。 自动挂断之后，又响了，还是同一个号码，直到响第三遍的时候，张一帆才接听，如此执着，可能是谁找自己有事吧。 “哎呀，一帆弟弟，你终于接听电话了，你在忙嘛？我是闫朋云呀，就是昨天晚上你们救的我，我说请你吃饭的，白天太忙了，这会儿有空了，就赶快给你打个电话。” 对面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带着一点急切，还有点微踹。 可能是对方真的很忙吧。 张一帆还以为她们离开了呢，没想到还在县城。 “吃饭就不用了，我现在正出摊呢。” “啊？你又去摆摊了？在你说的湿地公园嘛？”对方一惊一喜。 “对，湿地公园！” “好的，我知道了！一会儿我去接你。”说完就匆匆挂了电话。 第21章 相请 “接我？”张一帆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自己可是要专心练摊的。 这个时候公园里的人开始多了，张一帆就开始招呼潜在的客户了。 经过几天的摸索的，张一帆发现这些人，只要不是诚心想买东西的，无论你喊再大的声音，他们都不会搭理你，甚至都不会看你一眼。 所以张一帆一改往日的羞涩，在这个社会上，羞涩腼腆是减分项，只有脸皮厚才能吃得开。 也不用担心别人的脸色，不想看那就不看，想从他身上得到点东西，看那会儿脸色又何妨？实惠才是最重要的。 社会跟学校是不一样的，这里锻炼人，从学校里出来，坐在这里七天，张一帆就明显感觉不同。 这里几乎没人看见你，没人在乎你，没人关心你，你跟大家都是陌生人，大家对你不熟悉，你得不到所有人的认同。 你能做的是首先提升自己，面对陌生人微笑是第一步，人家不搭理你，也不要尴尬，保持住微笑，因为后面还有人。 过了有半个小时，张一帆揉揉自己的腮帮子，笑的有点僵硬。 效果还是不错的，卖出去了两根泡泡棒。 这个时候一个女人，穿着一件藕荷色的连衣裙，牵着一个男孩走过来了。 女人笑吟吟的，非常漂亮。 张一帆仔细一看居然是闫朋云，牵着他的儿子。 两人走到张一帆的摊位前，站住了。 因为从这边的入口进来，最近的一个摆摊的就是张一帆，在昏黄的路灯下，还是很好辨认的。 “一帆弟弟，你果然在这里，还没吃饭吧？走，姐姐请你吃饭去。我知道这个点请你吃饭不太礼貌，应该和你提前预约的，但是我今天太忙了。不好意思。” 闫朋云略带歉意的说道。 张一帆看出来，闫朋云应该是真心请他吃饭的，因为闫朋云化了淡妆，特别修了眉毛非常明显。 张一帆虽然常年玩游戏，但是裸眼视力都是5.2。 所以一眼就看出闫朋云跟昨天晚上的区别了，整个人没有了昨天那种悲伤无力感，显得更加明艳动人。 加上成熟女性特有的魅力，张一帆再次看到她就一个感觉，明艳不可方物！ “那个……我说过，不用了，我还要摆摊挣钱呢！”张一帆觉得自己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本能的选择拒绝。 “你这是要坳贴补家用嘛？” “算是吧，我还准备给自己攒点学费。” “哦？你还是学生嘛？每天晚上都来摆摊嘛？”闫朋云脑海里迅速出现一个白天努力学习的，晚上放学过来摆摊挣学费的良好形象。 “呃……确切来说，我是刚参加完高考，这段时间没事做，就给自己找点事做来锻炼一下自己。” “弟弟你太棒了！走吧，我请你吃饭，咱们简单吃点。” “是呀，锅锅，你总要吃饭的，我们也没吃饭，就一起吃呗！”闫朋云的儿子也说了一句，不过小家伙的眼睛一直在这些玩具上。 “可是……我不是很饿。” “这样吧，你这些东西我全买了，你说多少钱吧？”闫朋云直接放大招了。 “不用，不用，你买了没啥用的。”张一帆摆摆手。 “怎么没用啦？我可以玩呀，我可是小孩子哦！”她儿子直接接口道。 “你玩也玩不了这么多，我还是慢慢的卖吧！” 张一帆可不想让人说他挟恩图报，自己救他们完全是顺手的事，可不是想要什么回报的。 “弟弟哟，你可真有意思，你是卖东西，别人是买东西的，你只管卖给他就是了，你管他买来是干什么的呢？”闫朋云直接笑了。 张一帆还是非常单纯的，刚出校门就是比较纯粹，没有社会人那么市侩。 “没有，别人买我当然要卖的，就是买过之后他们扔了我都没意见，但是你买这么多肯定不是为了玩的，我知道，所以我还是留给别人吧。” 张一帆还是拒绝了。 “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是咱们去吃个饭，我把人情还了；第二个就是我把你的东西全部买了，如果你不卖给我，我就找人把它们全部买了。” 张一帆听闫朋云这么说，今天这饭是非吃不可了？ “这……” “快别这了，把摊收了吧！我可是今天诚心诚意来请你吃饭的。好不好嘛？”闫朋云直接绕过来抓住了张一帆的手，摇了摇，语气有点撒娇的味道。 闫朋云的手很软，很滑，离得近了，香气更加浓郁。 张一帆一个小年轻，哪经历过这阵仗，立马就顶不住了。 “那个……那个……等一下哎，我把摊子收了。”张一帆觉得自己再让她晃几下，自己就该出丑了。 因为此刻都已经开始心猿意马了，蠢蠢欲动了。 立马集中注意力，蹲下来把东西往袋子里装。 闫朋云见状把裙子搂了一下，也蹲下来帮忙。 白色的，蕾丝的。 非礼勿视！ 张一帆觉得自己要破功了，这会儿心经都不管用了。 把东西胡乱的装袋子里，赶快站起来了。 最后手里还有一个泡泡棒送给了闫朋云的儿子，“小帅哥，这个拿去玩吧！” “谢谢锅锅！我叫曹不凡。”小男孩很高兴，然后对闫朋云说道：“妈妈，这个是哥哥送给我的，你可不能再给我扔了。” “不扔也可以，就是你不能把里面的泡泡液再浇到我衣服上。” “好！保证完成任务！” 张一帆听了他们的对话，就知道这是熊孩子的标准操作了，肯定是没少挨揍。 “老弟，你还有其他的问题没？没有问题，咱们就走吧？”闫朋云这一会儿称呼都换了几个，从一帆弟弟，到弟弟，都老弟，这是把关系拉多近呐！ “好！”张一帆把东西放在电动车上，跟着他们出了公园。 出了公园，一辆白色的蓝天白云标志的车停在路边。 昨天是四个圈，今天又是这个标志，看来闫朋云家境是真不错。 “老弟，你把车存这儿呗，坐车去吧，吃过饭我把你送回来了。” “算了，你说地方嘛，你们在前面走，我一会儿就到。”张一帆是不愿意把车放在这里的，一般情况下过了晚上九点半人就很少了。 “尚林轩，在迎宾大道跟建德路交叉口不远处。”闫朋云就不再坚持了。 “行，我知道地方，你们先走吧！我随后就到。” 听名字应该是一家不错的餐厅，这年头基本上都是这么叫的，张一帆不知道店的位置，但是他知道路的位置。 于是张一帆在前面走，闫朋云开车在后面跟。 第22章 尚林轩 尚林轩。 一家西餐厅，上下两层，占地极广，装修的风格也不错，具体是什么风格张一帆说不来。 脚下的木制地板踩着很舒服，没有一点声响。 看到别人都是长裤短衫，张一帆t恤七分裤，人字拖，就显得格格不入。 闫朋云丝毫不介意，非常自然的拉着他的手就进去了。 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能看出清楚外面的行人和车辆。 “老弟，你看看想吃什么？他家的特色是牛排，牛排都是牛眼肉，就是位于牛肋骨后方因其肥瘦相间、形似眼状而得名，这一部位的肉质幼嫩，夹带着有点嚼劲的油筋，非常新鲜都是当天采购回来的。 我建议老弟你可以尝尝他家的牛排。” 刚坐定，闫朋云就开始介绍了。 听她介绍的这么熟悉，肯定是这里的常客了。 “嘿嘿，不怕您笑话，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吃过牛排呢！您看着安排吧！” 也不是张一帆自黑，确实是从小大到大，没进过西餐厅吃饭，也没吃过所谓的牛排，倒是牛肉在搂席的时候吃的比较多。 吃牛排，喝红酒都是在电视里见过。 “呃……这玩意儿也没传说中的那么玄乎，就是个人口味罢了，吃多了也没啥新鲜感。”闫朋云连忙解释道。 张一帆能明显的感觉到这是闫朋云为了避免他尴尬才故意说的，真是为他考虑的。 “嘿嘿，那今天托了您的福，我也尝尝上层社会的口味，沾光了。”既然光棍了，那就直接光杆到底吧。 “哪有什么上层不上层的，不就是兜里钱闹的呗，选择的机会多了，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姐相信你！” 闫朋云直接报点餐了。 “老弟，你喝酒不？” “我不会喝酒。”闫朋云要开车，如果他喝酒，是不是闫朋云要他喝一杯，喝完了酒是不是要找代驾，本身就不安全，再出意外了，算了，直接不喝了。 “算了，那喝饮料吧！橙汁可以嘛？” “在吃喝方面我不挑，只要有口吃的就行。”穷人的孩子为了活下来，可供选择的机会不多，首先保证饿不死，其次才是各种选择的权利。 张一帆说这话带有调侃的意味，但是神情是落寞的。 闫朋云看在眼里有点心疼，肯定是从小苦到大。 “那行，今天我就安排，咱们好好尝尝他家的手艺，如果觉得好吃，以后姐姐还带你来。 可能一顿饭不足以表达你对我的救命之恩，但这也是我的一份心意。” 这话闫朋云是发自肺腑的。 “谢谢！” “以后不要跟我说谢谢，显得生分，你家兄弟几个呀？” “就我自己。” “独生子？” “算是吧！” “那你们父母是做什么的？” “我没有父母，我爹在我三岁的时候出车祸去世了，我妈撇下我不辞而别了，我从小跟着奶奶，是奶奶把我拉扯大的。” “可怜的娃儿！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弟弟，有啥事直接跟姐姐说，能办的我给办了，不能办的我想办法给你办。”闫朋云突然那握住了张一帆的双手，这一刻他真的心疼这个大男孩了。 多么熟悉的话，当时多了一个义父，现在又多了一个姐姐。 从小到大肯定没少受苦，受欺负，还要比别人承受更多生活之痛。 在无忧无虑的年纪就要考虑家庭的生计，怪不得一放假就来摆摊，这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一瞬间闫朋云脑补了许多场景，都是张一帆干脏活累活，被人欺负的画面。 “谢谢姐姐！”这是来自陌生人的温暖，从小到大对他真正好的人，除了奶奶之外，剩下的屈指可数。 自己只不过是阴错阳差的帮了她一把，结果就收到了这么大的善意。 张一帆自己也受感动了。 “好了，不说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闫朋云又要了一壶橙汁，给两人倒着喝。 过了一会儿，牛排上来了，三份牛排配意面。 “凡凡，你的牛排你吃不？”闫朋云问曹不凡。 “不吃，嚼不烂，我最喜欢这里的意面，我吃面就行了。”曹不凡吹吹盘子里热气腾腾的面条，就开始吃起来了。 于是闫朋云把曹不凡盘子里的牛排给插过来放到自己盘子里，熟练的拿起刀子和叉子，把牛排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 张一帆也拿起来了叉子跟刀子，有样学样的切牛排，他知道闫朋云给他示范了，可是他不是力道大了，就是力道小了，始终做不到闫朋云那样优雅的动作。 看着她也没怎么用力，可是一块牛排很快就被她分割完毕了，她把牛排放在盘子里，递给了张一帆。 “先吃这个！需要拿一双筷子嘛？”闫朋云这会儿真的非常照顾他，不仅照顾他的情绪，也照顾他的自尊心了。 这道牛排的外观色泽诱人，金黄色的外皮脆嫩，内部鲜红多汁，令人垂涎欲滴，闫朋云的刀工精细，切割整齐。 “不用了！” 张一帆拿起叉子叉了一块放到嘴里，肉质紧实饱满，牛肉的鲜美在口中迅速蔓延开来。 味道不错，张一帆不再迟疑，吃的很快，就跟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一块接着一块，刚才还不饿，但是在这香气四溢的牛排面前，张一帆突然感觉自己饿了。 那种感觉就是一块牛排吃不饱，而是能吃一整头牛。 这个时候闫朋云又递过来切割好的一份，她把自己的那块牛排切好递过来了。 “太多了，我吃不完！” “我知道你这个年龄正是狂干饭的阶段，这小小的一块牛排根本就吃不饱，我不饿，吃点蔬菜沙拉就行了。” 她的牛排给了张一帆，意面给了曹不凡，面前就留了一份紫甘蓝跟几样张一帆不认识的绿色蔬菜的拼盘。 这就是蔬菜沙拉？这不就是家里调的凉菜嘛！换一个地方，换一个名字，就显得高大上了。 张一帆不禁吐槽有钱人的钱就是好赚。 有朝一日自己成为了有钱人，是不是也会这样？也许会吧，这就是所谓的品味！ 牛排非常美味，橙汁味道也不错，应该是鲜榨的。 这里的环境也不错，放着舒缓的音乐，人们优雅的用着餐，小声的交谈着，跟其他地方嘈杂的环境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张一帆暗暗想有时间带奶奶也来尝尝这传说中的牛排，不为别的，就是这里的环境和味道也是非常不错的。 张一帆不是山猪吃不了细糠，相反是荤素不忌，这次算是开眼了。 正吃着，突然有一个男人过来了，穿着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裤，黑色的皮鞋。 “云云，果然是你！” 第23章 情仇 张一帆就看见闫朋云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随即舒展开来。 “原来是刘总，您也来用餐呀？”闫朋云站起来了。 “刚才在外面看着就是你，我这进来看看，果然是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晚上回来的。” “这位是？”他看着张一帆问道。 “这是我弟弟。” “嗯，不错，一表人才！” 刘总随口说道。 张一帆顿时就觉得这人很敷衍，你看了一眼就说我一表人才，这不就是在应付嘛。 本来还想和他打个招呼呢，听到这话，张一帆连头都没抬，大夏天的穿成这样，要么身价不菲，要么就是喜欢装x，反正闫朋云也不喜欢他，自己也不用捧他的臭脚。 “听说你离婚了？真的嘛？”刘总突然问闫朋云。 闫朋云的脸立马黑了，“刘总的消息很灵通嘛！不错，我将他扫地出门了。” 很显然就是对这个刘总的问话方式很不喜欢。 “以前我就说过老曹不靠谱，你不相信我，现在走到了这一步，实在是可惜！” 刘总一副惋惜的表情，搞得他损失很大的样子。 “没什么好可惜的，都是我自己的选择！”闫朋云淡淡的说道，言外之意就是这是我的选择，还轮不到你说三道四的。 “那既然这样，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这些年我一直在等你。” “呵呵，刘总就不要取笑我了！以刘总的长相身价，什么样的女孩都找不到？何必在我这残花败柳上浪费时间呢！目前为止我是没有这方面的打算的，您就不用再白费心了。” 说的很明白了，我就是对你不感冒，你最好不要来烦我。 “呵呵，云云，这样对我是不是不太公平？我可是苦苦等了你这么多年呀！” “刘总，说实话吧，是我配不上您！不愿意耽误您，所以还请您断了这方面的念想吧！” 闫朋云这话说的真直白，我看不上你，别浪费我的时间。 “呵呵，是嘛？那是我高攀！你们吃饭吧！”刘总脸上看不出表情，直接走了。 等他彻底走出去，张一帆说，“这个家伙不是好人，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还是不要搭理他好。” 闫朋云惊奇道：“你也有这种感觉？我也是这种感觉，这家伙叫刘军，算是我家的一个同行，也算是当年我的一个追求者，不过我觉得他心思太重，就一直不喜欢他。 他跟曹锦浩和我都是同学，我们从初中到高中，然后考上大学，不是一个学校，但是在一个城市，他们同时追我，最后我选择了曹锦浩，没想到曹锦浩也不是个东西。 结婚头几年表现的好好，跟个正人君子似的，自从凡凡出生之后就变了。 经常夜不归宿，我发现他不仅偷偷的转移我家生意上的资金，还在外面养了一个小的，如果这钱用在我们身上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是他居然养小。 对我跟凡凡也不好，经常揍我们，后来我直接跟他起诉离婚了，儿子归我。 他不死心，几次设计要把凡凡抢走，被我识破了给阻止了，最后居然铤而走险的想要制造一个车祸现场，把凡凡抢走，剩下的就是车祸了，而我肯定是不在了。 所以，老弟，姐姐我非常非常感谢你，要不是你我们娘俩就危险了，我当场没命了，我儿子被带回去肯定受那个狐狸精的虐待。” 说着闫朋云就开始流泪了，这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不过张一帆没想到，原来真相是这个样子。 看来这个曹锦浩跟这个刘军都不是好东西哦，他们故意接近闫朋云就是带有目的的，估计是为了闫朋云家的产业。 人心隔肚皮！防不胜防。 怪不得看这个刘军不顺眼，原来他不是个好东西，身上的磁场煞令人不舒服。 特别是这个曹锦浩，简直就是个人渣，把人追到手的目的就是为了他们家的钱，偷摸的昧了良心黑她家的钱，还有养个三。 这绝对是有计划，有预谋的行为，恐怕闫朋云都被蒙在鼓里。 妥妥的人渣。 幸好自己是学渣，而不是人渣。 “我真不知道其中有这么多故事，我要是知道，昨天晚上绝对卸他一条腿，给他一点惩罚。” “我不会放过过他！我爹已经让人去收集证据了，我要他身败名裂，牢底坐穿，受到应有的惩罚。”闫朋云恨意滔天。 被自己心爱的人背叛是一件奇耻大辱的事，叔不可忍，婶也不可忍，一定要收拾他。 张一帆知道，女人狠起来有多狠，自己的老娘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那个云姐，你是本地人嘛？” “对，我就是睢山县本地土生土长的人，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跟曹锦浩算账的，给凡凡找个幼儿园，还有给凡凡改个姓，姓曹是不可能了，听见这个姓我就恶心。” 张一帆记得看过一句话，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幸福的家庭是一样的。 现在这句话就得改成，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幸福的家庭各有各的烦恼。 闫朋云就很好的诠释了这句话。 “对你的遭遇我深表同情，如果有什么想要我出力的，尽管开口，大忙帮不上，小忙肯定没问题。” 一个女人遭遇了她人生中至暗的时刻，爱人劈腿，背叛，转移财产，争夺孩子的抚养权，都这样了，外面还有人在觊觎他的一切。 这么一想，张一帆觉得闫朋云非常坚强，要复仇，让对方血债血偿。 自己虽然做不了什么，但是口头支持一下很有必要的。 “谢谢老弟！我果然没看错人，老弟也是性情中人。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你先吃东西，这个糕点不错，也可以尝尝，还有这个鲜菇汤也好喝，这个蛋卷也不错。 都尝尝，觉得不错的，多吃点，牛排要不要再来两份？我觉得这个分量你没吃饱。”闫朋云觉得个人私事说出来，肯定是影响食欲了。 “什么东西都不要了，云姐，你不要劝，其实晚上我一般都不吃饭的，再吃我就行动不方便了。” 张一帆，一米八的个头，一百八十斤，只是没有肚子，所以身体看起来不是很臃肿，如果不加节制使劲造饭，那体重飙升就是时间问题。 “到这里可不要跟姐客气，一定要吃饱吃好！凡凡呢？你好了没？” 小家伙这会儿端着杯子在喝橙汁，摇摇头，“不吃了，好撑！” 闫朋云看看面前的蔬菜沙拉再也没胃口了，对刘军的厌恶，对曹锦浩的恨意，各增加了一层。 第24章 一枚小萝莉 饭后，张一帆婉拒了闫朋云相送的请求，因为他觉得这会儿闫朋云的情绪不是多好，应该多休息，还是自己回家吧。 吃也吃了，牛排味道不错，比学校里的饭菜强太多了；喝也喝了，鲜榨橙汁味道也不错，那吃饱喝足了，还不赶快回家，难道想和一个离异的带娃的少妇压马路？ 虽然说少妇是极品，而是她后面还有两头狼盯着呢。 这里又不是自己的主场，想通这一点，张一帆决定赶快溜之大吉。 何况距离又不远，自己还能先看看沿途的风景，还真是没有看过县城的夜景呢，就是比村里的路宽，楼高，灯亮，人多。 其他的也没啥了，都是一个模子的翻版，就是大小不一样。 不知道闫朋云的家里是做什么的，衣服化妆品，张一帆不懂，但是出行应该能说明问题，都是一定价位的所谓的“豪车”。 这车具体价位他不知道，就是知道当年村里的首富从京城回来的时候，开了一辆，然后全村人都沸腾了，夸他做生意挣大钱了。 当时张一帆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现在明白了，那就是地位的象征。 闫朋云能把车换着开，还是有一定实力的，租车的可能性不大，因为她后面的那两头所图甚大，绝对不会是区区几辆车。 所以自己跟她就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也没有多少共同语言。 张一帆骑着车沿着迎宾大道，看着街上灯火通明的店，还有来来往往的人，觉得好像脱离这个社会了。 因为这虚假的繁华跟自己的处境格格不入。 算了，想那么多干啥，扯着嗓子吼了一首当下流行的歌曲：“六星街里还传来巴扬琴声吗阿力克桑德拉的面包房列巴出炉了吗……” 吼得是撕心裂肺，惨绝人寰，在街边乘凉的大爷都不情愿的捂住耳朵了，嘴里嘟囔着：“你可别把我送走喽！” 一夜无话，第二天上午，装宽带的工作人员直接上门了，把宽带装好了。 张一帆给奶奶的手机里下载了当下最流行的app，告诉她，没事的时候就刷刷视频，去跳跳广场舞。 那些非必要的活能不去干就不去了，省得天天累的不行。 把具体操作交给奶奶之后，就让奶奶去熟悉了，多操作几次什么都熟练了。 下午到点了，张一帆准时出门口。 现在每天只要不下雨，不是极端高温天气，张一帆就跟上班一样准时。 跟往常一样，把摊支好。 说实话这天是一天比一天热了，如果不是为了几两碎银，真没几个人能天天坚持的准点出摊。 就每天这个半死不活的状态，如果不是为了锻炼自己，张一帆早就不来了，天天这个时候，身上的汗都没停过。 当然最主要是想把这些东西换成钱。 慢慢的开始上人了，张一帆的摊位比较靠前，这是优势也不是优势。 张一帆不知道的是，从他出村，后面就有一辆车跟着他。 “老何，你确定是这小子嘛？”坐在车里的曹锦浩问开车的司机。 昨天晚上走了之后，曹锦浩是越想越生气，自己精心策划了那么久，都快得手了，结果被这个小子搅黄。 特别是自己身上挨的那一脚，自己都要闭气了。 这个气必须得出，这个仇必须得报。 咽不下这口气的曹锦浩， 带着两个兄弟来守着了，今天一定要给张一帆一点颜色looklook。 “浩哥，你放心吧！昨天晚上我瞅的非常清楚，一辆更高端的电动车，上面一个透明大袋子，里面装的是玩具，还有一个马扎。 这小子面容比较嫩，估计是学生放假去摆摊的，咱们跟上他就行了。” “好！不要让他发现我们了，找准时机下手。”曹锦浩捂了捂还隐隐作痛的胸口，那一脚太狠了，都是这小子搞的鬼。 昨天晚上要不是对方人多，指定连他一块揍了，我就不信今天你们还有这么多人。 越想越气的曹锦浩直接在村口蹲守了。 老何开着车不远不近的跟着张一帆，直到看见张一帆把电动车骑到了公园里。 老何还下车过去在里面转了一圈，回到车上拿出手机，把拍到的视频和照片给曹锦浩看。 “浩哥，你看，就是这小子，果真在里面摆摊呢！你说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先看情况吧，等他落单了，在没有人没摄像头的地方再动手，准备的棒球棍呢？” 这个点还是不能直接动手，不仅人多，而且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 “都在后备箱里呢！我去买点东西吃，你们想吃啥？”另外一个男子说道。 “看着买吧！”曹锦浩说道。 “对了，老陈，给我带包烟，我们在这里守着。”老何说道。 “好嘞！我去去就回，你们可要看好了。” 老陈下车去里面买吃的了。 张一帆看着散步遛弯的人，又开始揽客了。 一直到晚上八点多，才卖出去一个飞机，还是一个男孩把手里的飞机弄坏了，刚好看到张一帆的摊位上有卖的，就闹着要买。 时间来到晚上九点，正常来说，人们都要陆陆续续的回家了，可是这个时候，一个穿着碎花裙子的小女孩来到了摊位前。 小女孩看着跟曹不凡大小差不多，三岁左右，头发稀疏，扎着一个冲天的麻花辫，小脸粉嘟嘟的，非常可爱。 小女孩抠着手指，站在了放在泡泡棒的桶面前，先是打量了一下泡泡棒，又看了一眼张一帆。 又看了一眼泡泡棒，再看了一眼张一帆。 如此动作，重复了好多遍。 张一帆左右看看，始终没有看到有大人跟过来， 一般情况来说，在当前这种环境下，这么大的孩子，家长在后面那是寸步不离。 可是都过了半天，也没见到大人跟过来，于是张一帆问他：“小盆友，你家大人呢？” “锅锅，我可以玩下这个嘛？”小女孩指着泡泡棒，奶声奶气的问道。 “这个可以玩，但是你得跟我说你家大人呢？小孩一个人子在外面是非常危险的。” “嗯，妈妈陪姥姥抓人去了。”小女孩想了一下，还是认真的说道，又点点头，“帮姥姥抓人了。” 抓人？张一帆第一印象就是她的妈妈是警察。 “抓人？抓什么人？” “锅锅，我可以玩这个嘛？”小孩子还是指着泡泡棒，并不回答他的问题。 “这个你会玩嘛？” “会玩！这个好简单哦！”小女孩点点头。 第25章 代思琪 “妈妈给我买了好多个这样的，不过我总是把里面的水给弄洒，后来妈妈就不给我买了。”小女孩随即又说道。 “对，这里面的水弄没了，就没法玩了，你妈妈不给你买是对的。” “才不是呢，是我把这里的水洒到我妈妈衣服上了，她生气就不给买了。” 张一帆一听，这是熊孩子的操作，不挨打就不错了。 等等，好熟悉的台词！ 仔细一想，昨天晚上给曹不凡泡泡棒的时候，他也是这样说的，难道这是小孩子们统一的动作嘛？他们的脑回路难道都是出奇的一致？ “你厉害！随便玩吧。” 小女孩从里面抽出一个，递给张一帆，“锅锅你帮我打开吧，我打不开。” 张一帆帮他拧开了，“你叫什么名字？” “代思琪！”小女孩说完拿着泡泡棒就在摊位旁边开始玩耍了。 代思琪？思齐？思琪？见贤思齐，见不贤而内自省矣？ 这家长对小孩的要求挺高呀！张一帆突然想到。 代思琪熟练的沾着泡泡水，然后在空中画一个圈，那些水滴就变成泡泡，随着晚间的微风轻轻飞走了。 看到泡泡飞走了，代思琪发出了咯咯的笑声，好像非常开心的样子。 “你就在这里玩，不要跑远了，等你家大人来了，把你带走，听到没？”张一帆看代思琪玩的开心，就嘱咐她。 小孩子腿脚快，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所以必须好好叮嘱她一番，省得她家人找不到她着急。 “你呀！啰嗦！” 代思琪直接嫌弃他太啰嗦了。 张一帆不想让她走远的原因就是，一个是怕她家人着急，另外一个就是她玩这个泡泡棒还没付钱呢，得让她家人把钱付了。 原本一个偶遇的小孩子不用这么上心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们一个是卖方，一个是买方，最关键的是买方还没付钱呢！ 自己是来做生意的，可不是搞慈善的。 所以张一帆一边看着摊位，一边看着代思琪。 代思琪这会儿没人管，玩的可高兴了，用各种动作弄尽可能多的泡泡出来。 不大一会儿，张一帆摊位旁边就笼罩在巨量泡泡之中。 结果代思琪的举动吸引了周围年龄差不多的小孩子过来。 他们开心的用手托举着泡泡，用手指头戳泡泡，追着泡泡跑，十几个孩子玩的不亦乐乎，叫声，笑声不绝于耳。 人多了泡泡就不够玩了，当场就有两个小朋友不愿意了，直接要求他们的妈妈也买新的。 两块钱的东西很多人都不会在乎的，于是张一帆又卖出了两根泡泡棒，这是张一帆没有想到的，代思琪的动作还能引流。 可是直到最后十几个小朋友走的就剩下代思琪自己了，张一帆也只是卖出了两根泡泡棒，其他家长只是让自己的孩子白嫖了。 公园已经没剩下几个人了，所有摆摊的都在收拾家伙事准备跑路，毕竟这个点理论上不会有大批量的人过来了。 代思琪一口气将管子里的水玩的就剩下一点点了才住手，看样子是玩的很开心了。 令张一帆欣慰的是这个小屁孩没走远，就在他附近玩耍。 “小美女，我跟说个事，我要收摊回家了，你知道你家在哪儿嘛？” “我……应该知道嘛？”代思琪歪着头，拿起一个发光的弹力球又开始玩了。 “你要是不知道你家在哪里，我就报警让警察把你给带走，让他们慢慢和你家人联系啊，天太晚了，我要回家睡觉，明天还要来摆摊呢，可没时间搭理你。” 张一帆可不敢把这么大小孩子带走，因为很容易说不清楚。 “不要跟警察打电话！”代思琪拍着弹力球玩，直接说了一句。 “那我也不可能带你走的，当然了我也不可能把你一个人放在这里的，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是有连带责任的。”张一帆也开始收拾东西。 “你可以给我妈妈打电话呀！” “你记得你妈妈的电话嘛？”张一帆一听，这个可行，打电话给他老娘，让他老娘直接来接他，省了自己很多麻烦。 “我好像记得，不过记不太清了，好多数字的。” “那你说，我试试。”张一帆把手机拿出来了。 “……” 张一帆拿着手机输号码愣住了，这特么什么号码，也太长了吧？ 于是抬头看着她，代思琪挠挠头，还在想接下来的数字，想了半天对张一帆说：“后面的我好像忘记了。” “你忘记的数字是不是还有几个数？” “对呀，你咋知道的？” “我知道，我知道个der，你家的手机号码十八位？这特么是身份证号码！”张一帆看着手机上的数字个数，终于反应过来这是身份证号。 “你说说你一个小屁孩，十一位的手机号码你记不住，你记什么十八位的身份证号码。” 张一帆直接无语了。 “搞错了，再来！原来这个长长的一串是身份证号码，我知道了。锅锅，你试试这个xxxx，哎，哎，我的球……” 代思琪随手一弹，用力过猛，弹力球直接飞到旁边的绿化带里了。 她赶快跑过去找球。 湿地公园外面的马路上，一辆车上。 老陈回到车里，对曹锦浩说道：“浩哥，公园里面的人差不多快走光了，那小子正在收摊，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他们真是有毅力，屁事不干，吃了东西就窝在车里等，然后老何跟老陈两人每隔十分钟去里面逛一圈看看情况。 “公园里啥情况？有监控没？”曹锦浩用一只手揉着胸口，这里还是疼，自己是要复仇，还不想留下把柄。 “里面我看见的好像有三个摄像头，剩下的不知道还有没有，上面亮着红灯，应该是能正常使用的。”老何接着说道，他观察的很仔细。 “那不急！再等等！等他出来了跟上去，伺机而动！” “收到！”两人做了个ok的手势。 张一帆输完号码，直接拨号了，看到代思琪往绿化带边跑，他也赶快跑出去了。 这个时候电话接通了，对面“喂”了一声，一个非常温柔的女声，但是声音中带着急切。 张一帆顾不得回头，因为他看见代思琪跑的过快刹不住车，就要撞到绿化带的灌木丛上了，那到膝盖高的小叶黄杨，枝叶刺刺棱棱，要是突然掉里面，代思琪非得破相不可。 张一帆加快了脚步，可还是晚了一步，拽住了代思琪的一点衣角，不出意外代思琪掉里面了。 第26章 乌龙事件 “握草！坏菜！”张一帆顾不得说话了，把手机装兜里，赶快把黄杨分开，把代思琪慢慢的从里面扶起来。 这个时候，代思琪居然没有哭，指着弹力球说道，“我的球，球！” 张一帆又撅着屁股把弹力球捡起来了，“你哪里疼？有没有划伤哪里？” 这个时候才想起来，手机还在裤兜里，拿出来一看，就这么一会儿，上面有三个未接电话，都是自己刚才拨打的那个号码。 就在张一帆准备再次拨打的时候，手机又响了。 张一帆直接摁了接听键，正烦着呢，脑子一抽，说了一句：“你女儿在我手上……” “喂，你说什么？我劝你不要乱来，否则我不会放过你。”里面不等张一帆再说话，直接暴怒了。 “妈妈，我要回家！呜呜呜……”代思琪突然大哭起来。 我嚓！张一帆傻眼了，这特么是神助攻嘛，真是黄泥掉进裤裆了。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如果胆敢伤害我女儿，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张一帆能明显感觉对方的暴怒值突然增加了数倍。 “哎，不对，不是这样子的，算了，我们在湿地公园，你先过来再说吧！”张一帆本来还想解释一番，又想到，这件事三句两句说不清楚，还是当面说清楚吧，最后又补了一句：“我的时间有限，你最好快点！” “走吧！到路灯下面，我看看你伤哪里了。”张一帆牵着代思琪走到了摊位前。 小女孩脸上不仅有泪水，还有汗水，胖嘟嘟的小脸红扑扑的，这都是热得。 让代思琪坐在马扎上，张一帆仔细查看了一下，发现她小腿上有一道口子，胳膊上也有一道划痕，脸上有一个红点。 这些都是皮外伤，小孩子还在长身体，长大了这些伤都没有了。 “你其他地方有疼的没？”小孩子娇嫩，张一帆又问了一句，主要是害怕她的家长过来挑刺，要是再遇到不讲理的家伙，那直接没招了。 这会儿代思琪的情绪很稳定，站起来走几步，“不疼，就这伤口疼。” “等你妈妈来了，让她给你消消毒，过几天就好了，小美女最棒了，这点伤算什么，坚强一点。” 其实张一帆也是个孩子，但是在代思琪面前就是大人了，自然得安慰她。 “我带你去洗洗脸，洗洗手，等会儿你妈妈来了，就把你接回家了。” 小女孩点点头，张一帆带她去不远处的公厕洗洗脸和手。 回来之后对她说，“咱们就在这里等吧，我这还有点水，你渴不渴？” “渴！” 张一帆就用瓶盖喂她喝水。 等了大概有半个小时，湿地公园突然来了一群全副武装的警察，直接把张一帆围起来了，“你被包围了，离开孩子，双手抱头蹲下！”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张一帆懵圈了，什么情况？ 这么多荷枪实弹警察干嘛的？来对付自己的？ 疑惑归疑惑，张一帆还是照做了，因为他不确定警察会采取什么措施。 张一帆抱头蹲下，立马就有四个警察上前，戴上银手镯，然后搜身。 做完这一切，一双水晶高跟鞋走过来了，至少从张一帆的角度来看是这样的。 “琪琪，你受苦了，妈妈来迟了！”高跟鞋过来就去抱代思琪。 再看到代思琪身上的伤时，心疼的不行，“琪琪，你疼不疼？” 代思琪没说话，眼睛滴溜溜的瞅着周围。 “黄局长，现在人赃并获，我希望您能依法对歹徒严惩。”高跟鞋说道，语气充满了愤怒。 “歹徒？”张一帆听到这个词，更懵了，自己什么时候成歹徒了。 “代夫人，您放心，我们一定严加审讯，对作奸犯科者，严惩不贷。你先带孩子去做个检查吧，回头去局里补个口供。” “谢谢黄局长，让您费心了。” “客气！”黄局长说了一句，然后又说道：“带回去，严加审讯！” “等一下！我到底犯了啥事，你们要把我带回去？” 张一帆顿时就不乐意了，自己要是被他们带走了，能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你涉嫌绑架儿童，现在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要说的？”黄局长直接说道。 涉嫌绑架儿童？这个大帽子扣下来，自己的一世清白就毁了。 “我绑架儿童？绑架谁？”说到这里，张一帆想起来了，难道他们怀疑自己绑架代思琪？冤枉呀，自己比窦娥还冤，“你们问问她，我绑架她了嘛？” “少废话！我们会调查清楚的，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还是等我们调查清楚再说吧！带走！” 黄局长可不给张一帆狡辩的机会，先带回去再说，有的是手段让你开口。 于是张一帆就这样被带走了。 呼啦啦，这些人来的快，走的也快。 现场也就剩下代思琪跟他妈妈了。 “妈妈，警察蜀黍为啥要把锅锅带走？”代思琪奇怪的问道。 “他是坏人，他把你绑架了，就得受到法律的制裁！” “妈妈，你搞错了，锅锅不是坏人，你跟姥姥去抓人了，我就从车上下来了，走到这里看到锅锅在摆摊，我就拿了一个泡泡棒，当时有好多小朋友一块玩的，锅锅还让我不要走远了……” 代思琪虽然人小，但是把事情叙述的非常清楚，巴拉巴拉把整个过程说了一遍：“最后人都走完了，你们还不过来，锅锅说要给警察蜀黍打电话，让他们过来把我带走，再去找你，我不同意，才让他给你打电话的。 你看，这就是锅锅摆摊卖的东西。” 代思琪指着袋子，马扎，水杯。 “琪琪，你说的都是真的？”他妈妈慌了。 “当然是真的了，小孩子是不会说谎话的。” “那你身上的伤是咋回事？” “我玩这个弹力球，结果球跑到绿化带，我去捡球跑的太快了掉到绿化带了，还是锅锅把我救出来的。” “那……”她妈妈还想问什么，但是已经相信代思琪的话了，如果他绑架了代思琪，早就该走了，而不是待在这里等他们来了。 “坏菜了，冤枉好人了！”他妈妈感叹了一句。 “你呀，总是这样疑神疑鬼的，你要是还不信，喏，你看那里！” 顺着代思琪的指向，她妈妈赫然发现不远处就是一个球形摄像头，应该对这些事情有记录。 这一刻，她妈妈终于意识到自己错了，主要是张一帆说的那句话，你女儿在我手里，然后代思琪又喊了一句，妈妈，我要回家，都让她妈妈产生了误判。 第27章 真相大白 于是他妈妈立刻拿出了手机，开始打电话，“黄局长，等一下！可能事情弄错了……” 代夫人巴啦巴啦把代思琪说的话重复了遍，“可能是我弄错了，不好意思！” 代夫人觉得人家小伙子应该是出于好心救了自己女儿，而自己不能恩将仇报，得把事情赶快弄清楚。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过了一会儿，黄局长带着几个人，又把张一帆带回来了。 “黄局长，不好意思呀！给你们添麻烦了。”代夫人显得非常不好意思。 “没事，我们本来就是为人民服务的。”黄局长客气了一下。 “那有个监控，应该可以照到这里，如果能看一下那个监控内容，或许什么都清楚了。”代夫人又说了一句。 “这个简单，小赵，小李，你们联系一下公园管理处，把那个监控内容查看一下。”黄局长立即安排手下。 这个时候黄局长的手机响了，接通之后，就听见他说了一句，“好的，我马上回来！” 于是黄局长对代夫人说道：“代夫人，不好意思，局里还有事情等我回去处理，这边的事情就交给小赵，小李，让他们配合你。你们务必要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是！”两人向领导保证。 “黄局长，您的事情重要，赶快去忙吧！”代夫人送了黄局长两步。 黄局长匆匆而去。 小赵，小李，两个警察开始忙碌，剩下两个警察看着张一帆。 湿地公园外。 曹锦浩，老何，老陈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准备动手呢。 结果就看到数辆警车停在他们的车前了，然后就是大批全副武装的警察向公园里冲去。 曹锦浩还想下去看热闹呢，就看到老何跟老陈把头低的跟豆芽子似的，藏在座椅空隙里了。 “不是，你俩啥情况？这又不是抓咱们的，你们用得着这么害怕嘛？出息！你们不要跟我说，你们手里犯的还有啥事呀？” “浩哥，你小声点！我们没犯事，就是看见警察不舒服，别管我们，你要是想去看热闹，你就去呗！” 在他们商量要不要下去看热闹的时候，就看到警察带着张一帆出来了。 “浩哥，这是啥情况？这下子犯事了？” 曹锦浩也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张一帆戴着银手镯被压着出来了。 “你们问我，我问谁去？我觉得咱们的计划要泡汤。” “我就说，这小子这么嚣张，手里肯定有事，这不就逮起来了嘛，省的咱们动手了。”老何得意洋洋的说道，这小子昨天太嚣张了，没想到也有今天。 “他进去了，我的复仇计划还怎么实施？”曹锦浩觉得自己点不顺。 “浩哥，你平时都挺聪明的，今天怎么这么糊涂，不要让仇恨蒙蔽了你的思想，这小子只要不是死罪，总归是要出来的，咱们知道他的村，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明天咱们去打听一番，这小子犯啥事了，等他出来继续蹲他不就行了嘛！” “老何，你他娘的还真是个天才！就按你说的办。” 三个人还在分析情况，又看见张一帆被人带着下车，又逮到公园里去了。 “乖乖！这不会是要拉去枪毙吧？这小子到底犯啥事了？这审讯也太快了吧？”老陈嘟囔了一句。 “不能吧！这里又不是刑场，应该不会在这里枪毙。” “我觉得我脑袋这会儿不够用了，这到底是要干啥呢？抓错人了，为啥还戴着银手镯呢？这个不科学。”老何也吐槽了一句。 “这里有一条河，枪毙完了往河里一扔，顺流而下，连烧都不用烧了。” “瞎几几扯淡！你以为写小说呢，还往河里一扔，他们这都是有严格程序的。都别说话了，听听有枪声没？” 三个人在脑补里面的情景，就看到一个人带一个警察上车，然后警车走了，就剩下一辆。 “浩哥，这又是什么情况？” “都说了，不要问我，我跟你们知道的一样多。” 三人没有亲临现场，自然是不知道，里面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脑补了。 “浩哥，要不然咱们走吧？看这个势头今天是没戏了，明天再过来看看情况。”老何建议他，直觉告诉他，这里面有问题。 “老陈，你的意见呢？” “我听你的。” “老何，开车！” 曹锦浩一声令下达，老何开车走了。 警员小赵和小李，带着代夫人去了公园管理处，然后打了几个电话，等了十来分钟，就有人过来开门了。 “你好，不好意思啊，打扰你了！” “没事，上面已经交代了，你们想看哪个头？” “就是中间那个球形的，我们想看看刚才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对方就把视频回放打开了，设定好之后，所有人就开始盯着屏幕看，看了半天，终于看到自己女儿代思琪来到了张一帆的摊位前，看到了她抠着手看着泡泡棒。 又设定了倍速，一直看到最后，张一帆小心的喂代思琪喝水。 看到这里，代夫人彻底明白了，自己是误会张一帆了。 跟管理处的负责人道谢之后，几个人就出去了。 几个人回到摊位处。 “代夫人，现在事情弄清楚了，我们就先走了。”小赵挥挥手，有人把银手镯给张一帆去掉了。 “谢谢你们！不好意思啊！”代夫人向警员致谢。 “不是，你们就这样说抓就抓，说放就放，我的尊严何在？你们是哪个部分的？我要投诉你们。”张一帆揉揉勒红的手腕，非常不悦的说道。 不分青红皂白的抓人，现在真相大白了，你们拍拍屁股走人了？ “兄弟，对不起了！事出紧急，我们没有时间分辨真伪，委屈你了，我们是县局刑警队的，你记个电话，局纪委监委的，可以申请赔偿的！” 小赵拍拍张一帆肩膀说道，说了一串号码，抓错人了，人家生气也正常。 张一帆就知道自己没有犯事，这是妥妥的被冤枉。 “小兄弟，你的损失我来赔，都是我的原因，是我没把事情搞清楚就报警了！我向你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你就不要难为他们了，他们也是奉命办事的。”代夫人拉着张一帆的手说道。 张一帆这才看清代夫人的打扮，上身白色的七分短袖衬衣，下身一条黑色阔腿裤。 根据代思琪报的身份证号码，代夫人是81年的人，今年都40多岁了，看起来显得年轻，不过眼角深深的鱼尾纹出卖了她，年轻时应该也是一个大美女。 第28章 故人 岁月不败美人，可是美人怎么能抵挡岁月的侵蚀呢！ “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我会尽量满足你的。”此时的代夫人非常温柔，眉眼含笑。 张一帆平白被人冤枉，本来一肚子气，听到她这么说，居然气消了。 暗骂自己贱，怎么能这么快就妥协了呢？于是不再说话。 警员小赵于是提出告辞了，跟小李他们走了。 张一帆也没再说什么，不过他好像听见小赵说，在监控里发现了新情况要回去汇报一下。 不过这跟张一帆没什么关系了。 此刻代夫人在打量他，他也在打量代夫人，他承认代夫人不错，面容姣好，身材也不错，但是自从见了闫朋云之后，心里就会不自觉的把两人做对比。 闫朋云比她年轻，年轻就是资本。 但是她比闫朋云有气质，给人一种雍容华贵的感觉，如果说闫朋云是小家碧玉，她就是大家闺秀。 而代夫人看着他，看着看着脸色就变了。 张一帆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嘴角上扬，如果不是黑了点，那也是妥妥的正宗帅哥一枚。 “你……你……你叫什么名字？”代夫人仔细观察了半天，突然问道。 “张一帆，弓长张，一帆风顺的一帆。” “你是啥村的？”听见张一帆的介绍，代夫人身体就开始颤抖。 “睢山县，大王镇，张苞楼！”张一凡随口答道。 “你……你……你认识张镇琪不？”代夫人又开始结巴了，看表情是非常激动。 “认识，他是我爹！”这个女人居然知道自己老爹的名字，难道是？张一帆不敢想了，因为儿时的那点记忆早就不存在了。 “你多大了？” “刚满十八岁！” “你都十八岁了，没想到十八年过去了，他现在好吗？”代夫人说这话声音颤抖，更加激动了。 “好！” “那他……”代夫人突然掩面而泣，蹲在那里，再也说不出话了。 “妈妈，你咋啦？你怎么哭了？我以后再也不气你了，再也不偷偷的跑出去了。”代思琪看见妈妈哭，搂着她的胳膊说道。 张一帆也懵了，这是什么情况？这个女人怎么哭起来了？ 不会真是当年离家出走的妈妈？难道她不知道我多大了嘛？ “你好！请问你是？”张一帆小心翼翼的问道，此刻他的内心是复杂的，既想认为是想象中的那样，又不想是认为的那样。 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女人擦擦眼泪，站起来认真的说道：“我叫丁慧情，你回去问问你爹，问问他还记不记得我？他现在在家嘛？” “在家，不过我没法亲口问他，只能托梦了。”其实张一帆对于自己老爹的记忆也是模糊的，现在能记住的只有照片了。 “什么意思？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丁慧情显然是无法接受这个现实，情绪更加激动了。 “我也希望是不可能的，可这就是现实了。” “什么时候的事？” “我三岁那年，出车祸了，没抢救过来。” “呜呜呜……”丁慧情又蹲在地上掩面而泣，哭的声音很大，悲痛欲绝的样子。 张一帆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这两天净是看女人哭了。 闫朋云哭，丁慧情也哭，为什么你们这么爱哭呢？哭能解决什么问题呢？ 丁慧情越哭越伤心，代思琪也劝不住，张一帆也不知道该咋劝，摸摸兜里，从里面掏出了一截皱巴巴的纸巾，想递给丁慧情让她擦擦眼泪。 可是纸巾已经被汗浸透了，张一帆又把纸巾装兜里了。 哭到最后，嘴里不住的重复着一句话：“琪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弃你而去，没想到最终阴阳两隔。琪哥……” 琪哥？代思琪？ 这一刻，张一帆才明白小女孩为何叫何思琪，跟自己的死鬼老爹有关系？ 看来丁慧情对自己老爹是真爱呀，可是有情人终不能成为眷属，这也是一大遗憾吧！ “那个……我应该是称呼您为丁阿姨吧？你不要哭了，你这么一哭，我心里也不好受，这些年我再努力适应没有爹妈的日子，都慢慢习惯了。”张一帆只好劝她不要这么伤心。 因为他自己也没这么伤心过。 “你妈妈也不在了？”丁慧情听到张一帆的话，从地上站起来，诧异的问道。 “不是，她在我爹去世后不久，就不辞而别，离家出走了，从那以后杳无音讯。” “那你现在是一个人生活？” “跟着我奶奶，是奶奶一个人把我从小带大的。” “哇……我可怜的娃！你太苦了。”丁慧情直接把张一帆搂在怀里了。 苦嘛？可能很苦吧？ 不过张一帆都习惯这样的日子了，倒是没觉得有什么，自己也是有吃有喝的，唯一的区别就是别的孩子都有爹妈，而自己只有奶奶。 丁慧情紧紧的抱着他，张一帆感觉自己都快出不来气了。 “咳咳……丁阿姨，我出不来气了……咳咳……” 丁慧情赶快松开了手，还给他拍拍后背。 “好孩子，不好意思，阿姨是情不自禁，你没事吧？” 张一帆深呼吸一口气，才说道：“还好啦！” “哦，今天晚上多谢你了，现在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丁慧情看看时间不早了，折腾了一圈，现在公园真的清净了。 警察来的时候还有人看热闹，现在连个鬼都没有了。 “丁阿姨，不用了，时候不早了，你们也早点回去吧。” 丁慧情帮忙把张一帆摆摊的东西收拾好，放在了电动车上。 他们走出公园的时候，丁慧情打开路边停着的车，拿出了一个包，从里面拿出了两摞红票票，“帆帆，今天阿姨做的不对，这个是赔偿你的精神损失的。” 现在实锤了，这个应该是老爹的前女友。现在对老爹还念念不忘，一往情深。 刚才还以为她故意煽情，不想赔自己的损失了，现在看来倒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丁阿姨，这个使不得，我没有任何损失。”张一帆直接推脱掉，骑上电动车跑了。 “哎，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 于是丁慧情开车在后面跟着他，一直护送到村口。 张一帆跟她挥挥手，拐进村里了。 到家门口的时候，奶奶还是在门口等着他呢！ “奶奶，等急了吧？我都说过了让你早点睡的。”张一帆对奶奶微微一笑。 “下次不回来的时候记得打个电话，要不然我都去找你了。” 第29章 丁慧情到访 奶奶的话听着是责备，实际上是关心。 “今天遇到了一点事情，本来想给你打个电话说下呢，结果手机没电了。”张一帆向奶奶解释道。 “我正想问你手机为啥关机呢，我打了几个电话，你要是再不回来，我都要去找你了。明天把你的手机换了吧，耽误事。” 张一帆这个手机都好几年了，电池是最大的短板，其次是手机的内存也不行了，现在是勉强能用。 “明天我就换了它，我有钱，奶奶你不用给我钱，我有钱。” “哈哈，你今天开张了没？”张一帆说到自己有钱，奶奶就想笑，现在天天摆摊，几乎天天不开张。 “奶奶，我给你说，你不要笑，我真的有钱，你以后跟着我享清福吧！” “好，好，我的好孙孙有钱，以后我就等着享福了。” “对了，奶奶，刚才我遇到了一个人，她说她叫丁慧情，认识我爹，我说我爹没了，她突然哭得稀里哗啦的，看样子跟我爹很熟，奶奶，你认识她不？” 奶奶前一刻满脸笑容，听了张一帆的话之后，满脸冰霜，半天没吭声。 张一帆本能的觉得这里面有事。 “洗洗早点睡吧！以后离这个女人远点！”奶奶说了这么一句话，就去睡觉了。 “哦！” 躺在床上，张一帆在想自己老爹当年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让一个女人过了十八年还忘不掉他。 找人打听打听自己老爹的过往？ “哎，要是自己的老爹还活着该多好呀！自己也是有爹的孩子了。” “滴！检测到宿主正在做白日梦，奖励现金99.9万元！” 一道机械的声音在脑海里里响起。 “啊……”张一帆太激动了，这个白日梦是自己做过的所有的白日梦中最最最离谱的，哪怕自己的星球会爆炸，自己的老爹也活不过来了。 这一份奖励给的实在是太多了，超越了以往所有的白日梦奖励的总和。 “大半夜的，你又嚎啥呢？”奶奶不满的声音从另一个房间里传来了。 “没啥，奶奶，你赶快睡吧！我不小心头撞桌子角上了。”张一帆扯了个谎，不能跟奶奶说自己靠着白日梦成了百万富翁。 “都多大的人了，还冒冒失失的。”奶奶说完就不吭声了，也不问他疼不疼。 在农村，碰了，磕了，摔了基本上都是常事，老人一般都不会在意，让小孩长记性才是最重要的。 “系统，你太给力了！” “基操，勿六！”一道机械声响起，把张一帆的兴奋劲头干没了。 令自己兴奋不能自已的东西，在系统那里都是稀松平常的，没啥可嚎的。 看来自己的定力还是不够，还得修炼，真正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反过来又一想，自己才十八岁，没有那么深的城府，自己的喜怒哀乐不是很正常的嘛，干嘛要隐藏自己的情绪呢？ 张一帆翻来覆去又睡不着了。 这个丁慧情跟自己老爹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奶奶一声没吭，这里面要是没问题，打死他都不信。 哎……自己八卦到自己老爹头上了，真是大不敬。 闫朋云说要找曹锦浩报仇，会不会把曹锦浩给弄死？ 想想丁慧情，想想闫朋云，张一帆彻底失眠了。 现在才知道，在学校里倒头就睡是多么好的状态，至少不用像现在，头都开始疼了，也睡不着。 张一帆又开始背诵心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相行识，亦复如是……” 反复背诵，一直背了九十九遍，听到村里的公鸡叫了，才迷迷瞪瞪睡着了。 吃过早饭，正说出去换个手机呢，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小女孩进来了。 张一帆定睛一看，是丁慧情，她手里提了满满的东西。 “帆帆，看什么呢？不欢迎嘛？” “哦，丁阿姨好！思琪妹妹好！赶快过来坐，你说你来就来了嘛，干嘛还提这么多东西，家里也没小孩了。”张一帆反应过来，赶快招呼她们母女俩。 他是真没想到丁慧情会突然来家里，轻车熟路的直接进来了。 丁慧情把东西放在地上，然后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悠悠的说道：“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满满的回忆呀！你奶奶不在家嘛？” 等了一会儿见他奶奶没回来，就问道。 “刚才还在这里，应该是去隔壁送菜了吧！我给她打个电话。”张一帆开始拨号， 结果奶奶的手机在屋里响了起来。 还是没有养成出门带手机的习惯。 “丁阿姨，你们先坐！我去叫她回来。”张一帆从屋里拿了两个凳子放在了院子里。 张一帆大声喊着奶奶，然后去隔壁二叔家找。 在巷子尾，奶奶和村里几个人在聊天，不忙了，大家有的是时间。 “奶奶，丁慧情丁阿姨过来了。”张一帆在奶奶耳边小声的说道。 然后就感觉奶奶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下来了。 “你们闲聊，我家还有锅没刷呢！”跟着张一帆回去了，“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想干啥！” 奶奶气呼呼进门了。 就看见丁慧情和代思琪蹲在一片花朵前，丁慧情指着开的深红色的花朵说道：“这个学名叫做凤仙花，但是在村里都叫它桃红子，用来染指甲效果非常好，把花摘了放点白矾一块捣碎，晚上睡觉的时候，涂在指甲上，然后用梅豆叶子包好，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去掉叶子，指甲就染好了，非常好看……” 丁慧情抬头看见奶奶进来了，赶快从地上站起来了，“大娘您回来了？” 奶奶不说话，就盯着她看。 “奶奶好！”代思琪也站起来了，怯生生的叫了一句。 这下子，奶奶再也绷不住了，你跟大人置气，可是能跟小孩子置气嘛？ 奶奶立马露出笑脸了，“囡囡好！囡囡真乖！让奶奶看看。”奶奶走过去拉着她的手问道：“这花好看嘛？” “好看！” “好看的话，我把这花摘下来送给你好不好哦？” “可是奶奶，花摘了就没了，就不好看了。” “不会的，它会一直开，就算不摘，它也会自己凋落的。” “哦！”小姑娘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奶奶拉着她坐在了院子里的凳子上，“告诉奶奶，你叫什么名字？” “奶奶，我叫代思琪！是妈妈给我起的名字。” 第30章 往事 “代思琪？”奶奶重复了一遍，然后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她看向了丁慧情。 丁慧情此时泪水在眼圈里团团转，看到奶奶的目光，重重的点点头。 故地重游，阴阳两隔，睹物思人。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闺女！”奶奶起身走过去，抓住了丁慧情的手。 奶奶的一声闺女，让丁慧情破防了，再也忍不住了，豆大的泪珠如断线的珠子一样，哗哗的往下落。 她抱着奶奶痛哭起来了，而奶奶也忍不住了，也哭起来了。 张一帆懵逼了，什么情况？这怎么见面一句话不说就哭。 哭能解决问题嘛？或许大部分时候都不能吧。 张一帆只好去屋里拿了两瓶水出来，给代思琪拿了一盒牛奶。 等她们情绪稳定了，张一帆把水递过去了。 “大娘，我当年要是不走，琪哥就不会有事了，我好恨呐！我好后悔呐！”丁慧情语气充满了自责与不甘。 “闺女，你不用自责！这都是命。命里没有强求也没用！你这些年过来的还好嘛？” “不好！我从国外回来的时候，我来找过你们几次，可是家里都没有人，周围的邻居都不知道你们的去向，我也问不到你们的电话，后来工作忙了，就没时间来了，后来又出国了。 家里催的急，我年龄也大了，就找了个人嫁了，为了这个闺女我是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现在想起来还后怕呢，就差一点我就去找琪哥了。” 张一帆此时才明白，丁慧情跟自己的老爹果然有一腿，只是造化弄人，劳燕分飞，天各一方，最后阴阳两隔。 奶奶听了之后也是一声长叹，“那几年，琪琪的情绪不高，我们就带他出去打工了，真不知道你要来，再后来就没后来了。” 其实都是奶奶告知邻居们，如果丁慧情来家找他们，不要透露他们的信息。 因为张镇琪苦苦哀求丁慧情不要出国，结果丁慧情不听，听从家里的安排出国，两人算是正式开始分手。 奶奶生气丁慧情的绝情，让张镇琪跟她彻底断绝关系。 张镇琪太痴情，本来有一份令人羡慕的工作，后来也辞了去外地打工，后面就很稀松平常了，娶妻结婚生子。 张一帆静静的听着她们的对话，然后脑补各种细节，不听不知道，这里面很多东西奶奶从来没有和他说过。 奶奶又详细的了解了一下丁慧情后来的生活状况，奶奶也和她说了自己家的情况。 两个人就这样絮絮叨叨说了大半个上午，越说越投机，奶奶之前的黑脸再也没了，害得张一帆想去买手机都没去成。 “中午在这吃，囡囡，吃炒鸡好不？乡下自己喂的土鸡，可香了。”奶奶问代思琪。 “好呀好呀！”小姑娘拍着手，只要有好吃的就行，具体在哪吃，吃谁的，她一概不管，只负责吃。 “那行，你们在这里玩一会儿，我去杀鸡。”奶奶根本就不问丁慧情的意见，只要小姑娘同意就行了。 “大娘，我来帮你吧！” “不用，不用，把你的衣裳弄脏了。” 奶奶非常熟练的去给鸡喂食，其实就四只鸡子，两只公鸡，趁着鸡不注意，奶奶出手如电，一把就抓住它了。 剩下的都就是经过一番忙活，在中午的时候众人终于吃上了美味可口的炒鸡。 小姑娘吃的满头大汗，满嘴流油，不亦乐乎，一直喊着：“好吃！” “大娘，说实话，这土鸡我在其他地方也吃过，就是吃不出您做的这个味道，这就是一绝！”丁慧情竖起了大拇指。 当然张一帆认为她不免有拍马屁的嫌疑，自己从小吃到大，都是这个味，也没觉得有多好吃。 “闺女，就你说话好听，无论好吃不好吃，都是这个味了，这只鸡子不大，今天中午必须消灭它。”奶奶直接下了死命令。 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以前的隔阂也不存在了，张一帆觉得这个时候更像个家。 午饭后，又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丁慧情提出告辞。 双方交换了电话号码，还互相加了微信。 丁慧情对着其中一个袋子说：“大娘，这里面都是我精心挑选的零食，你们慢慢吃。” 不顾奶奶的再三挽留，丁慧情带着女儿冒着午后三点的酷热走了。 等奶奶再次回来看着丁慧情带来的东西，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张一帆把那个袋子打开，发现在最下面有无摞红票票。 原来丁慧情的意思是害怕奶奶把东西给扔了或者送人了，她的心意就白费了。 “奶奶，你看这！”张一帆对奶奶说道。 “哎……这个小丁，一言难尽！” “奶奶，这个丁阿姨跟我爹是男女朋友关秀？吃饭前她在屋里找我爹的照片，结果一张也没找到，你都给扔了嘛？” “昨天才说过要你以后离她远点，没想到她今天就上门了。小丁是个好女孩，家境不错，跟你爹是高中同学，然后又一同考上了大学，你爹当年是咱们县的高考理科状元，他们上了同一所学校，但是毕业的时候出现了分歧。 小丁的家人要小丁出国深造，小丁要你爹跟她一起，你爹不想去，就回来考编了，并且考上了，他们都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了，两人意见不同，最后分手了。 小丁出国了，你爹在县里上班，但是小丁的家世对咱们这普通人来说是高不可攀的，我们当初不知道，后来知道了就不同意他们交往。 他们分了之后，你爹这个人重情，忘不了小丁，但是我知道他们是不可能了，他上班不在状态，老是出错，后来索性辞了工作，我跟你爷爷就带着他出去打工了，说是带着，其实是看着他。 后来就这样了你爹结婚有了你，我以为会好点，结果……” 奶奶说不下去了，剩下的张一帆也知道。 没想到呀，自己的爹爹居然是学霸，县高考状元，那肯定是选择国内的顶尖学府。 自己还幻想成为县高考状元，没想到自己的爹以前就是，自己现在居然是学渣，这差距太大了吧？ 要是让自己的爹知道自己是学渣，他会不会气得把自己的棺材板给掀了，出来揍自己？ 自己的爹还是个在编人员，真是没想到他爹高光时刻真不少。 大意了，自己要丢人！幸亏都不知道自己的老爹是谁。 他爹的情史他不关心，他就想知道过两天高考分数下来了该如何给奶奶交代？ 头皮发麻。 第31章 这是我儿媳妇儿 下午又到点了，张一帆按时出摊了。 纠结了一下午自己的成绩，可是木已成舟，这是无法改变的现实了。 天气依然高温不下，但是再热不能耽误摆摊呀！ 张一帆到了地方就把东西都摆好，有没有客户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态度。 态度决定一切！ 他刚把摊整理好，斜对面一个卖烤冷面的大姐就过来了，“老弟，听说你昨晚被抓了？你绑架了几个孩子？” 这都是这么多天在这儿摆摊的“老邻居”，没想到这么八卦。 “咳！什么绑架，都是误会，就是昨晚上那个小孩跑过来，她家里找她都找疯了，后来我打了个电话，说错话了，才导致的误会。” “你说啥了？” “我说，你女儿在我手里，你赶快过来，这个时候那个小孩栽倒在绿化带里，疼哭了，又喊了一声，妈妈，我要回家，这下子误会彻底大发了。” “哈哈……”大姐一听笑不活了，顿时捧腹大笑，眼泪都出来了。 “不是，有这么好笑吗？我觉得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张一帆看大姐笑的这么夸张挺无奈的，自己的伤心经历成了别人的笑料了。 “确实不好笑，你这是在搞笑，你这样子说话，会挨打的知道嘛？”大姐笑的都直不起腰了。 “要不然怎么有误会呢？这都是玩游戏时养成的坏毛病。” “哈哈……你这毛病还挺可爱的！我说你要是解释不清，我可以帮你做证的，这下子不用了。”大姐捂着肚子走了。 没想这大姐还挺仗义的，表示要给张一帆作证，彼此的摊位离得不远，但是昨天她走得早，对昨晚发生的事不清楚，肯定是听谁说的，这年头最不缺的就是八卦之人。 这就令张一帆很感动了，因为他们之前没有交集。 一个卖小吃的，一个卖玩具的，彼此之间也没有跨界的竞争。 张一帆觉得有时间晚上不吃饭了，可以照顾一下她的生意。 现在人比较少，张一帆拿出手机，准备刷一波视频，听说刷视频也给钱，自己也试试。 刷到第三个视频，就被里面的内容惊呆了。 视频内容是这样的，在一个绿化带旁边，一男一女搂搂抱抱，还互相啃，这个时候一个上了年纪的女的从旁边过来了，说道：“一对狗男女！臭不要脸！呸！” 然后男的就不耐烦了说，“你谁呀？你骂谁呢？” 这个时候女的怯生生的喊了一声：“妈！” 年纪大的妇女说道：“你不是说加夜班了嘛？” 男的听见了立即笑着说道：“原来是阿姨啊，阿姨你好！” 妇女说：“你跟谁叫阿姨呢！” 男的说道：“阿姨你别生气，我跟薇薇是正经谈恋爱。” 妇女说：“这是我儿媳妇儿，你正经什么正经？” 说完抡着包就去打那个男的了，打的叫一个凶残，直接招呼男的脸上。 男的躲都躲不及，后退的时候脚下被绊了一脚，直接躺地上了，这下妇女更有劲了，对着男的拳打脚踢。 男的可能是自知理亏，捂着脸，一直求饶，这个时候丁慧情出现了。 上去拉这个妇女，“妈，妈，好多人都在拍视频呢！” 妇女才不依不饶的住手了，感觉还不解气，又狠狠踹了男的一脚，然后直接指着那个女的说道：“今天我不打你，等小伟回来再说。” 扭头走了，丁慧情从后面跟着也走了。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 乖乖，太劲爆了吧？ 怪不得代思琪说妈妈跟姥姥去抓人了，还真是去抓人的。这么一个大瓜，还被人爆到网上了，这下子他们家出名了。 张一帆点开评论发现有人说：道德在哪里？底线在哪里？尊严在哪里？后续在哪里？ 道德在哪里？礼义廉耻在哪里？你又在哪里？ 五分钟，我要白色衣服美女的所有资料。 下面的评论画风一转，竟然都是对丁慧情感兴趣的，打听丁慧情的资料的，也不顾丁慧情的年龄是多大了，现在口味都这么独特嘛？ 不过丁慧情虽然就露了几秒钟的时间，但是气质比里面的那个叫薇薇的女人好太多了。 半老徐娘，风韵犹存，说的就是这样的吧。 比较完之后，张一帆突然感觉网友的眼光毒辣，品味出奇的一致，服了！ 通过奶奶知道丁慧情的家应该不是普通人，虽然奶奶没有具体说，张一帆应该能想象到，因为一个电话都能叫来一个县局局长带队抓捕自己，一个电话也能放了自己，这都是需要巨大的能量。 张一帆直呼这些人都是吃饱了撑的，这样的视频如果他们家知道应该会要求删了吧？ 她们为了抓人，连小孩都给忘了，估计对抓人这件事看得挺重要的。 这应该是涉及到脸面，想必放到谁家都不能容忍吧。 不过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自己被连累除外。 随着夜色来临，公园里的人也越来越多。 张一帆总结了一下，这些人在天热的时候都不愿意出来，只有到了这个时候，相对凉快一点的时候才愿意出来。 这个时候的温度其实只比白天低一点点，如果闷热的天的估计还会更热，由于少了太阳的炙烤，人们反倒喜欢出来溜达一圈。 现在的人，特别是城里的人都特别注重“养生”，每天都会抽点时间做适当的锻炼，上班族下了班之后也会出来做适当的放松。 湿地公园的环境相比较而言，还是非常不错的，很多人都喜欢晚饭后来这里散步，跳广场舞，做其他的一些运动。 一般情况下，还会带小孩出来转转。 小孩子就是这里消费的主力军，吃的，喝的，玩的，都是针对的都是小孩子。 等天完全黑了，人数也是出来溜达的高峰了。 这个时候，一个大概五六十岁的妇女，带着四个小孩，大一点的六七岁，小点的跟代思琪差不多。 小孩走到张一帆的摊位前不走了，其中最小的两个去桶里拿泡泡棒玩。 妇女走了好远了，回头发现小孩没在身后，赶快回来叫，这几个小孩无论怎么叫就是不走，大有不买东西就不走的架势，气的妇女都要动手了。 妇女嘴里骂骂咧咧的，不知道是骂这几个小孩的，还是骂这些摆摊的，故意引诱小孩子消费，反正骂的非常难听。 把摊位上的东西问了一圈发现泡泡棒的性价比是最高的，买一个就能玩半天，于是就开始跟张一帆讲价格。 第32章 奇葩 “你这个是咋卖的？”妇女是一脸的不高兴的。 “两块钱一个！”张一帆伸出了两根手指。 “两块钱？你这个卖的也太贵了吧？你可不要蒙我，我也是干过这些生意的。” “明码标价，童叟无欺！再说了整个公园这么多摆摊的，有一个算一个，大多数都是卖两块一个，商场还卖三块，五块的呢！” “你不要跟我扯别人，就说你，你最低啥能卖吧？”妇女一扬手，极不耐烦。 “两块钱一个！”张一帆还是坚持自己的卖价，不能因为你一个人就把市场搞乱了，看这架势，你是非买不可，没有道理给你优惠。 “我要的多，你也不优惠嘛？” “小本生意，利润薄，这价格几乎都是透明的了。” “我不管，你今天必须优惠。” “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呢，你难为我干毛？你都说你也做过生意的，知道摆摊的不容易了吧？” “哼！你这个进价也就是六七毛一个，现在我给你一块钱一个，我拿两个，不，三个，咋样？” “大婶，你是不是觉得我卖一个这东西都能挣好多钱嘛？别说成本六七毛一个，就是两毛钱一个又能如何？我这么大的人了，不要吃饭嘛？天这么热，我不要买水喝吗？我坐在这里几个小时，时间成本不是成本嘛？不是为了挣钱，难道是来做慈善的？” “再给你加五毛，两个两块五毛钱，咋样？” “大婶，您这样，这个公园不是我一个摆摊的，您再转转，如果这个价格您能买到，就不用回来了，如果买不到，就再等等，等到九月份开学，有人就该处理了，那个时候肯定会便宜很多，或者你直接去批发市场弄一批不是更便宜嘛？” “再给你加五毛三块钱两个，不能再高了。” 瞧妇女这个架势，知道的是她在买东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卖家呢！ “大婶，您不要觉得我年纪小，没见过什么世面，没经历过什么事，就觉得我好欺负，您这样，先去转转吧，我这庙小。” 庙小容不下你这个大佛，张一帆言外之意，就是你走吧，我不伺候了，这单生意我不做了。 “哎，你这小伙子，是怎么回事嘛？做生意哪有让客人往外赶的节奏，你不做生意啦？”妇女听了张一帆的话，顿时就不乐意了，合着自己买东西人家不卖。 “我三岁没了爹妈，五岁没了爷爷，我奶奶今年快七十的人了，还在种地，我趁高考空闲时间来挣点钱，你说我是不是需要做生意？正经生意，摆摊养家糊口的，怎么就不是做生意了呢？” 张一帆一般情况下都是好脾气，可是好脾气不代表没脾气。 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呢！ “那你是正经做生意的，怎么能让客户往外赶呢？” “这是我的摊吧？我有权利选择卖或者不卖吧？这没毛病吧？如果你要是诚心买，我欢迎，您要是逗我玩，不好意思，我还没那么无聊。”张一帆生气了，磨叽了半天。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怎么就是我逗你玩了？我不是在讲价格嘛？怎么就不是诚心买了？”妇女一听就不乐意了，说得跟她死拧活缠似的。 “既然你这样说，这些泡泡棒，两块钱一根，小本生意，明码标价，不讲价，不赊账！” 就是一个意思，就卖这个价，爱买不买。 “你……你就不是做生意的嘛！囡囡，囝囝，咱们走！”妇女看张一帆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直接对着两个小的下命令了。 “奶奶，你就给我们买一个嘛？上一次的都不能出泡泡了，你也不要再用胶粘了，根本就不能用了，买个新的嘛！”小孩还是不愿意走。 张一帆听见小孩说的话，就知道这老太婆绝壁是个抠门的人，一个两块钱的东西坏了，居然想起来用胶粘。 问题是粘了之后结实嘛？还能玩嘛？坏了之后不都是直接扔了买新的嘛？ 怪不得杀价杀的这么厉害。 既然知道你挣钱，那么就一分钱都不让你挣，就是这个心理。 “给你们买了这么多，没有一件东西玩的超过三天的，东西玩坏了还买，买东西不花钱嘛？你们爹妈不给钱，指望你爷爷那点可怜的工资，能把我们都饿死。” 妇女嗷嗷，就是一堆狠批。 “可是，奶奶，你不要杀价杀那么厉害，人家卖给我们的东西就是好的了，我们就能玩的时间长了。” 小孩子是不会说谎的，连小孩子都这么说，这老太婆绝壁是惯犯。 在小孩子的朴素认知里，奶奶买东西钱没有给够人家，所以人家卖给他们的东西质量都不好，东西质量不好，肯定不耐玩。 “混账逻辑！东西都是好东西，就是你们不爱惜，现在反倒是怪我了，我不是还想省点钱嘛！走，不买了。” “奶奶，你就给我买一个吧，我保证这个能玩好久！就这一次了，下次我什么东西都不要了，奶奶，求求你了！”小女孩故作可怜巴巴的样子。 “每次你都这样说，哪次没买东西，你们四个，一次就得买四个，不给谁买谁都不愿意，走，今天就是你们把我杀了我也不买了。” 说着就去拉女孩。 小孩子动作快，躲过了妇女的手，顺势从桶里拿了一根泡泡棒，拔腿就跑。 “你……”妇女刚吼一嗓子，就看见小男孩也从桶里拿一根泡泡棒跑了。 妇女顿时觉得自己的血压飙到了210，“额滴个神呐！额是造了什么孽，养了一帮讨债鬼！”妇女顿时嚎啕大叫。 说着就想跑，去追小孩子。 张一帆直接从摊上面跳过去，拦住了她的去路，“想走可以，把钱付了，两根泡泡棒，诚惠四块！谢谢！” 但凡她从这往前走两步，估计以她的尿性，就不认账了，所以张一帆坚决不能让她走。 “谁拿的你找谁要钱去，我没钱！”妇女两手一摊，耍起了无赖。 “你是他们的监护人，谁我都不找，就找你，如果你不付钱，我就报警，你们这是现场抢劫，并且你们有三个人，属于团伙作案，而你就是主谋。 抢劫性质恶劣，不看金额大小，那里有摄像头照的可清楚了，如果我报警，你是知道后果的！” 张一帆直接一顿胡诌诌，妇女的嘴张了张，还想说什么，最终没说出来，因为这个时候周围已经围了一圈人，对着妇人指指点点。 妇女可能觉得自己脸上挂不住了，这出来买个东西功夫，结果没付钱，想白嫖直接变成抢劫了，这谁受得了。 第33章 滚刀肉 妇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极不情愿的从兜里一把皱巴巴的钱，慢慢的开始数，一张，一张，又一张，数了三张一块的，又从兜里摸了半天，摸出了两个五毛的硬币。 张一帆把手伸出去想接钱，结果妇女直接把钱扔在他的摊子上。 然后扬长而去。 搞得张一帆愣在原地了，这人忒无礼了，素质确实不咋地，小孩子做出这样的动作估计平时没少受她的影响。 上梁不正下梁歪。 奶奶经常教导他，不要随便拿别人的东西，别人给的东西不要随便拿，做人要有最基本的礼貌，更是不能偷，不能抢。 结果这就碰见一个大奇葩，算了，自己是来挣钱的，不是来置气的。 张一帆绕过摊子站在后面，无奈的看着上面的钱，真是活久见，什么人都有。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鸟老了，啥林子都钻。” “今天这也算是个瓜！” “算了，惹不起，走了！” “年轻人就是猛！” “对付这种人就不能手软，倚老卖老的，就该治。” “小伙子好样的！干得好！” “什么人哪，总想着自己的好处！” …… 吃瓜的群众骂骂咧咧走开了，其实这一片基本都是熟人，抬头不见低头见，谁还不知道谁。 围观的人终于都走完了，张一帆看着那四块钱，突然有点想笑，这也算是开张了吧？ 把钱捡起来，装好，无论怎么着这都是钱。 费了这么多口舌，卖出去了两根泡泡棒，也不知道值不值。 经过这个小插曲，摊位又恢复了平静，这会儿人又开始多了起来。 张一帆看着人来人往的，可是停下来的却很少，张一帆感觉到心凉了。 时间来到了晚上九点，摆摊的大姐这会儿也闲了，给张一帆端过来一份烤冷面。 “来，老弟，我看你天天晚上都不吃东西，光喝水，可是不行呀！你还要长个呢！来，吃吧，我请你了！” “大姐，这不行，都是出来挣钱的，这么热的天，多少钱？我给你转过去。” “说了请你吃的，就是请你的，不要钱，快吃吧！” “那不行，我奶奶从小就教育我，不能随便拿别人一针一线，你要是不收钱，我可不吃。”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拗呢，一份饭而已，你给钱我也发不了财，你不给我也不会更穷了。赶快吃吧！” “多少钱？”张一帆不为所动，坚持一点，无功不受禄。 “真是服了你了，五块钱，倒是显得我强卖了。” 张一帆到她的三轮车前直接扫码付了五块钱。 然后再回来，接过那个碗，开始吃。 “味道真不错！”张一帆来的时候不吃饭，都是收摊之后，奶奶给他留饭了，有时候就不吃了。 “你慢点吃！”大姐回到摊位，拿了一瓶纯净水过来了，“这瓶水你就不要跟我客气了吧？两块钱的东西，你再客气就没意思了！” “谢谢大姐！”这是张一帆真心在感谢大姐，从小到大除了奶奶，对他好的人不太多，但是这几天遇到几了，人情冷暖，只有己知。 “你刚才说的，你从小就没了爹妈是真的嘛？”大姐小心翼翼的问道，生怕触动了张一帆心里那根敏感的神经。 “嗯！我爹在我三岁的时候出车祸没了，然后我妈就离家出走了，没过两年，我爷爷也没了，就剩下我和奶奶了。”张一帆淡淡的说道，这都是往事了，说多了就习惯了。 “对不起呀！” “没事，我都习惯了，其实我对我的爹妈是没有记忆的，可能是他们离开我太久了吧！现在我长大了，就想挣点钱减轻奶奶的负担！” 张一帆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有妈的孩子像个宝，可是自己呢？ “你不上学了嘛？” “刚参加完高考，考的一塌糊涂，我感觉非常对不起奶奶。” “哦！没事，你以后的路才开始，慢慢来，不要着急。”其实大姐想说的是，如果你考不上大学，可以学一门手艺，挣不到大钱，至少饿不死。 但是她不敢说那么多，大家交情不深，浅谈辄止。 “我也是这么想的，没学历，没技术，没力气，还没本钱，只能先摆个摊锻炼一下，等高考成绩出来了，再决定是继续读书还是去学个技术。” “嗯！你的想法是对的。” 一份冷面，张一帆很快就吃完了，喝了两口水，发现大姐还没走，欲言又止。 “大姐，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张一帆奇怪的问道。 “是有个事，我觉得你还是知道的比较好。” “啥事？” “就是刚才那个女的，叫杨翠华，是这一片的一霸，人送外号扫把星，比较泼辣，爱占小便宜，家里面有钱，但是人抠搜的很，在附近几个公园都非常有名。 她买东西使劲砍价，都是照死里砍，还故意挑东西的毛病，进一步压价。 如果是卖吃的，她就会要求先尝尝，好吃了再买，再带几个小孩一起吃，往往都是差不多吃饱了，还不买。 人家要是说别吃了，她就会说，你卖东西不让尝尝，谁知道你的东西好吃不好吃，要是不好吃了，你退不？ 人家就说，你天天尝尝，天天都吃饱了，也没见你买一点，我的东西好吃不好吃，你都不要尝了，我不做你的生意。 那就跟人家闹，让人家做不好生意。现在整个公园摆摊的都认识她，都吃过亏，现在都不做她的生意。 所以她就欺负你是新来的，你让她走，她偏不走，因为除了你，剩下的就没人搭理她。” 张一帆没想到，这个杨翠华还是一个滚刀肉，简直是贪婪成性，占便宜成瘾。 “难道就没人管她嘛？” “管？谁敢管？你报警都没有用，连个纠纷都算不上，关键是她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在省里的一家大公司上班，听说是个经理！ 二儿子是个协警，你懂的，虽然说没有编制，但是个搅屎棍。 三儿子是个保安，说是认识不少道上的人，每次这个扫把星回家说受了委屈，都是这个小儿子纠集一帮人，堵在人家的摊位上，搞得别人什么东西都卖不出去。 一连堵你个十来天，大家都是来挣钱的，现在他让你做不成生意，谁也跟他耗不起。后来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都尽量不惹她，免得招来祸害。 你刚才那样对她，如果她小心眼了，跟她小儿子说了，我害怕他们回来找你的麻烦，你要有个心里准备呀！” 第34章 混子来了 张一帆没想到这里面居然还有如此多的道道，看来这个扫把星不是好人呐。 儿子多了就这么嚣张嘛？ “谢谢大姐！我知道了，她这么厉害，欺负普通人算什么，怎么不去县里的大超市，大商场去占便宜呢？” 张一帆觉得欺负普通人实在是烂到家了，大家都是穷苦人，何必呢？ “呵呵，她呀，去超市了，在里面大吃特吃，吃完了还顺人家的东西，被发现了，人家直接报警了，结果她三个儿子都去了，也没招了，她二儿子的协警身份在人家超市老板面前连个渣渣都不如。 最后赔了三千块，后来她觉得还是欺负普通人有意思，就再也不去超市了。” “我了去呀！这还真是人才！”张一帆实在是没想到，这个扫把星居然还有如此骚的操作，绝对的人才。 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是你们家的客厅，也不是所有的人都会惧怕你，天下之大，终归有几个你惹不起的人。 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次就够了。 “嗯！的确是人才！那行，你忙吧！” “谢谢大姐！” 大姐借着送吃的功夫来告诉张一帆一点内情，没想到就这屁大点的地方，还有“风云人物”。 怪不得自己让她走，她不走，原来整个公园这么多摆摊的，居然都不做她的生意，这个扫把星还真是蝎子拉粑粑——独一份。 一个人不做你生意，是他的问题，两个人不做生意，也是他们的问题，问题是所有人都不做你的生意，嗯，是所有人的问题，你没错。 敢情错过自己这个摊位，她就只能看了。 三个儿子就想独霸一方，未免太痴心妄想了吧？ 他们不来就算了，如果非要过来给自己捣乱，那就试试，自己光棍一个，who怕who? 大姐是好人，很热心，但是也不容易，冒着酷暑出来摆摊挣钱，虽然说一份冷面值不了几个钱，但是吃东西必须给钱，因为这个口子不能开，以后只能按照这个规矩来，吃东西就付钱。 大家公事公办，如果有人情上的往来再说，毕竟不是太熟。 大姐走了，张一帆继续练摊。 经过这个扫把星这么一闹，感觉自己积攒的人气跑完了，现在都晚上八点半了，再过半个小时就该收摊了，看这个样子再开张比较难。 这个时候公园里两帮跳广场舞的打起来了，张一帆也伸着头想看个究竟，只是吃瓜的太多了把现场给围住了。 围住了视线，可是争吵声却挡不住。 张一帆听了半天，大致明白了，就是两帮人跳广场舞，刚开始挣场地，两边就干过一架，现在因为对方的音响声音太大，放的音乐不一样，干扰了对方的步伐，导致她们听见音乐节奏全乱了。 就指责对方故意的，然后就开始吵起来了。 张一帆摇摇头，人与人不一样，有的人为了生计终日劳累奔波，有的人晚上有大把的精力和时间来跳广场舞。 她们的退休金一定很高，张一帆默默的想着，因为自己奶奶就没功夫跳广场舞。 算了，都是吃饱了撑的，狗咬狗，一嘴毛。 临近晚上九点的时候，张一帆都准备收摊子了，经过这么多天的观察，自己摊位的生意不怎么滴，但是公园里又不是自己一个摆摊的。 别的摊位出货，一般都是晚上七点刚过，上一波人，出一波货，晚上八点过后再出一波货，其他时间点就寥寥无几。 这个时候来了一个老爷子，穿着一件白色的背心，一条七分裤，背着手，慢慢的走着，后面跟着一个咿呀咿呀哟小女孩，走路还有点摇晃，嘴里还流口水。模样可爱极了。 路过张一帆摊位的时候，张一帆刚好把一个溜溜球拿在手里，在地上弹了一下，溜溜球顿时红光绿光开始爆闪了。 小女孩看到了，惊喜的望着溜溜球，然后扯着嗓子喊一声：“爷！”声音尖锐有穿透力。 老爷子站住了，回过了头，问道：“嘛事？” “买！”小女孩指着张一帆手里发光的溜溜球。 “喜欢？” “嗯呐！”小女孩使劲点点头，由于点头用力过猛，差点摔倒在地上。 “买！”老爷子说道。 “好！” 老爷子问张一帆，“这个多少钱？” “九块九！” “好！拿一个”从兜里掏出来十块钱给张一帆了。 张一帆把东西递到小女孩的手里，“小美女，拿好了。” 然后接过钱，发现自己没有一毛的零钱，就说道：“大爷，我没一毛的零钱，您的手机呢，我给您扫一毛钱吧！” “不用找了。”说完就继续往前走。 “谢谢您！您慢走！” 小女孩手里拿着溜溜球的绳子，想要把溜溜球甩起来，无奈绳子太长了，自己的力气又小溜溜球根本就甩不起来。 整个球就在地上，被小女孩拉着走，跟牵羊似的。 但是小女孩每次扬手，看到球里面爆闪，都会先“咿呀”的吼一嗓子，然后再咯咯的笑起来，两只眼睛弯成了一条缝，开心极了。 张一帆看着小女孩的笑容，想到了一句话，你笑起来真好看。 小孩子的快乐真的很简单。 就这么一个球，她跟在老爷子的后面，做着夸张的动作，咯咯笑个不停。 人跟人就是不一样，老爷子没有砍价，一毛钱也没要；反观扫把星，不停的砍价，恨不得一毛钱都不想花，还想要老板多送一个。 这就是差距，实力的差距，境界的差距，素质的差距。 总之，扫把星的表现在老爷子面前不堪一击。 张一帆很高兴，爷孙俩用极短的语言交流，然后在极短的时间内拿下了溜溜球，整个过程没有一句废话，什么都不问，所以这一单就跟白捡的一样的。 “要是每个买东西都跟老爷子一样爽快，这生意也不难做嘛！” “滴！检测到宿主正在做白日梦，奖励现金9.9万元！” 一道机械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这样也行？ 张一帆更高兴了，哼着小曲，把东西收拾好了，跟那位大姐打个招呼就回家了。 两天后，张一帆支好摊子到晚上八点半的时候，就看到六个人向他的摊位走过来了，叼着烟，有两个人手里还拿着两个玻璃啤酒瓶，其中一个人光着膀子，左青龙右白虎，身上花花绿绿的，看着挺恶心的。 六个人流里流气的，径直的走到张一帆的摊位前，围成了一个圈，把摊位跟张一帆包围起来了。 “几位要来点啥？我这可是卖的都是儿童玩具，没有成年人玩的。”张一帆装傻充愣，就当他们来买东西的。 第35章 没忍住 “哈哈哈……这个地方不错，是个风水宝地，风水宝地怎么能没水呢？刚好刚才喝了几瓶啤酒，我给你放点水就行了，11°的小麦啤，口感不错！哈哈哈……” 他说着就开始解皮带，完全不顾旁边的人来人往。 张一帆不知道这混蛋是否要玩真的，但他只能当成是真的了，赶快把布两边抓住，顺势往后一拉，抓住四个角提起来了。 张一帆的动作虽然很快，但还是晚了。 这狗日的感觉早就憋不住了，已经到临界点了，就是故意憋着的。 “哎呦喂！动作挺快，我说老弟，我给你开开光，保证你卖的更好，这里所有的人都会争着抢着买你的东西的，不用感谢我！” 张一帆脚下都是的他的狗尿，还有玩具上，布上都被他尿上了，而他却戏谑的看着张一帆。 “就是，强哥给你摊位开光，你还不愿意，别人求还求不来呢，不识抬举的东西。” “哈哈哈……土鳖！活该在这里摆摊受穷！” 其实这句话把周边摆摊的人都得罪了，但是他们不怕。 卖冷面的大姐看见这一幕，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该来的终归还是来了。 张一帆立马就火了，如果这个是扫把星的儿子的话，他们的家传统很“不错”。 冷冷的打量着他们，这一群渣渣，自己应该不过他们，但是不能怂。 “我跟几位无冤无仇吧？你们这么大的人了欺负我一个小孩，不合适吧？”张一帆冷冷的盯着他们问道，把东西扔在了一边。 “噢哟！我们欺负你了？饭可以乱吃，但是话不能乱说，我们可没欺负你，这里是公共区域，你能来，我们就不能来了嘛？” “是公共区域没错，我只见过流浪狗随地大小便，而且流浪狗都是成群结队的。” 张一帆直接骂上了，骂人不带脏字，而且说的是实情。 “强哥，这小子骂你是狗。”一个小弟反应过来了，张一帆是在骂他们，立即对强哥说道。 他们只是喝了点酒，人又不傻，就是骨子里非常坏。 “哎呀！我看你小子是皮痒了吧？知道我是谁嘛？”强哥脚步不稳，提了提皮带。 “我管你是谁，你尿到我的货物上了，导致我没法卖了，我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最好把我的损失给赔了，否则我就不客气了。”无论怎么滴气势不能丢。 张一帆觉得自己气势上绝对不能弱，这些人表面上横，酒肉义气，实际上色厉内荏。 以前见过这样的混子喝了酒之后去学校里闹事，被体育特长生按在教室里暴揍，一个个鬼哭狼嚎的，最后一个比一个跑的快。 “哈哈……你对我们不客气了？来让我们看看怎么个不客气法？”几个人一听这话，顿时乐了，感觉说这话非常幼稚。 “拿两千块钱这事了了。”张一帆并不接他们的话，直接开出了条件。 “哈哈……哥们，你在说脱口秀嘛？一直让我们笑。” “拿两千块钱这事了了。”张一帆又重复了一句。 “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吧？要钱是吧？来，照这里打，只要你敢打，我们就给钱。”强哥突然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 他话音刚落，张一帆从一家伙手里夺过来啤酒瓶，对着他的脑袋就砸下去了。 “duang……”一声，啤酒瓶居然没有碎，把张一帆的手给震的麻了一下。 张一帆又抡起啤酒瓶砸了过去，这次带力气了。 强哥捂着脑袋蹲下去了，因为这次啤酒瓶碎了。 蹲下去半天都没音了，估计打的很疼吧，头上还没流血。 张一帆出手速度太快，喝的迷迷糊糊的他们都没反应过来，最主要是不相信张一帆敢真的动手，偏偏就动手了。 “强哥，强哥，你怎么样了？”小弟们纷纷过来询问，看伤势。 强哥显然是懵圈了，捂着头，对小弟的呼喊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叫我打的，现在我打了，知道疼了吧？二千块钱，拿来。”张一帆假装自己很听话。 听见张一帆的这句话，强哥从地上站起来了，依旧是捂着头，不过手指缝隙里有血液瘆出来了。 张一帆看见这个情况，暗自吐槽了一下，电视里演的都是假的，用玻璃瓶砸头部，玻璃瓶立马击碎，头立即流血。 玻璃酒瓶子一般情况不会一次就碎，血也不会立即就流出来了。 “你是憨憨嘛？让你打就打？给我废了他。”强哥闭着一眼，牙齿直打颤，后牙槽都咬碎了，恼怒不已，终究是把理智抛到了脑后。 怎么说，自己在这一带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现在被你打了，你让别人怎么看我们？我们以后还要不要在这里混了？ 自己什么时候受过如此“待遇”，必须找回场子。 五个小弟听到命令，一拥而上，就想五个人“单挑”张一帆。 张一帆此时已经没有退路了，自然不能束手就擒，蹲在地上让他们打，怎么办？跑！ 他们一个个喝的迷迷糊糊的，现在就是靠酒精壮胆呢，脚步虚浮，如果跑起来，应该追不上。 张一帆比较完双方的优劣势之后，就开始跑了。 然后剩下的五个人就开始追，如果说好狠斗勇张一帆比不过他们，但是论跑步，他们这种状态跟张一帆就差远了。 于是公园里所有的人就看见了这戏剧性的一幕，一个人跑五个人追，关键是前面的这个人转圈跑，还要停下来等等他们。 天气热，几个人没跑多久，就撑不住了，大口喘着气，跟个哈巴狗似的。 张一帆趁他们不注意，把剩下的一个啤酒瓶拿在手里了，跑到强哥身后对着他的狗头来上那么一下。 力道刚刚好，既能让他痛，又不让酒瓶碎。 张一帆不跟其他人动手，就使劲跑，但是只打强哥一个人。 以至于后来的逛公园的人看见这一幕直接来了一句，“什么情况？跑跑男来睢山县录节目了？” 还有人要报警，知道内幕的人拦住了，因为强哥他二哥就是这个地方所属的城郊乡派出所的协警。 报警对张一帆没什么好处。 强哥不知道挨了多少下，疼的捂着脑袋蜷缩在一起，喝的二两酒早就醒了，嘴里不停的喊“停！停！停……” 其他的五个人早就累瘫了，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你损坏了我的货物，两千块钱给不给？”张一帆举着啤酒瓶居高临下的看着强哥，作势还要打他。 “给！给！”强哥这会儿老实了。 第36章 丧权辱国的强哥 强哥这会儿真是识时务，因为赶脚脑袋快疼的受不了，一句狠话都不敢说了，他不确定张一帆手里的啤酒瓶什么时候会落下来。 “赶快拿钱！我劝你最好老实点，不要耍什么花招。”张一帆警告他，因为这类人狐朋狗友比较多，再叫几个人来，就会节外生枝。 把钱先收了，剩下的事，以后再说。 自己现在也不是软柿子了。 “我没那么多现金，需要给你凑凑，你们几个人都过来。”强哥顾不得头疼坐起来对着五个人喊道。 五个人现在精疲力竭，感觉就像跑了一个十公里长跑，一口气跑下来的那种，躺在那里是一动不想动，就算地上很温暖，也不想动，现在听到强哥的呼唤，极不情愿的从地上慢慢的爬起来，走到强哥旁边。 “你们几个手里有钱没？我身上的钱不够了，给这位小兄弟凑凑，回头我还给你们。” 几个人开始凑钱，把手机里的钱都转到了强哥的手机里。 一个人凑二百，一个凑一百五，就这样凑的，最后把自己兜里的零钱也掏出来了，六个人凑了771块钱，手机里720块钱，现金零钱51块钱。 “兄弟，只有这么多了，要不然我给你打个欠条？”强哥觉得自己今天人丢大发了，在众目睽睽之下，自己被人打成猪头了。 不仅挨打了，还要赔钱，钱不够了还要打欠条，真正的丧权辱国，奇耻大辱。 “欠条就不用打了，你记着还欠我1229块钱，限你三天之内送过来，如果天气条件允许我会一直在这里摆摊的。 来录个视频，这些钱不是我要的，你自己损坏我的东西给的赔偿，现在你钱不够了，还欠我1229块钱，三天之内还完，如果不还，你以后只能吃核污水养殖的鱼类。 来开始吧！” 张一帆把手机拿出来对着强哥进行录像了。 强哥的猪头，苦瓜脸出现了摄像头里，“我周俊强今天故意损害小兄弟的物品了，给兄弟造成了严重的损失，我自愿赔偿兄弟全部损失两千块，今天身上钱不够，还欠兄弟1229块钱，我承诺三天之内把剩下的钱还上，如果我还不上，让我以后永远吃核污水。” 强哥一口气说完，居然还松了一口气。 太狠了，吃核污水养殖的鱼类，那些玩意儿全是辐射，能吃嘛？这是不盼望着自己好呀！ “说话要算数呀！否则我就给你把这些东西传到网上，让你当个网红。” “兄弟放心！我一定在三天之内把剩下钱的补齐。” “走吧！”张一帆挥挥手。 强哥也没往日的神气，此刻狼狈不堪，面子里子在这个地方都丢了。 几个人相互搀扶着走了。 等他们走远了，整个市场上摆摊的人看张一帆的眼神都变了，年轻人就是猛。 这应该是第一个在公园里暴打强哥的吧？把人打了之后对方还要赔钱，开眼界了。 别人的摊位受到欺负之后都是选择隐忍，息事宁人，看到现在这个情景，都觉得替自己出了一口气。 旁边卖冷面的大姐看到人都走了，立刻走过来了，“老弟，你太冲动了！他们是不会放过你的，你还是赶快跑吧，明天千万不要来这里了。” “大姐，谢谢你！可是我跑不掉哦，如果他们一直要寻仇，迟早会找到我的，我就光棍一个，如果他们再敢来，大不了鱼死网破。” 张一帆除了奶奶，毫无牵挂，他敢破釜沉舟，鱼死网破，对方未必敢。 “那帮人难缠的很，我害怕你这样会吃亏，你还是想办法躲躲吧！” 看来大姐也是深受其害的人。 “行，我知道了！谢谢大姐！我会注意的。” 大姐不再劝了，该说的都说了，于是大姐回到自己的摊位去了。 张一帆看着玩具上面的液体，感到非常恶心，这些东西是没法要了，就算清洗之后，心里也是觉得脏。 张一帆对这些渣渣的恨意又上了一层，简直就是人渣中的战斗渣。 这些东西是坚决不能再卖给客户了，虽然不违法，但是不道德，作为一个刚出校门的学生，良心尚在，所以张一帆绝对不能干这事。 本来想着直接把这些东西扔进垃圾桶完事，但是为了防止某些不知情的人再次利用这些东西，张一帆找来一块砖把含有塑料成分玩具全部砸了。 剩下不含塑料的玩具比较少，张一帆就不管了，直接用布包起来，扔在了旁边的垃圾桶里了。 这个做法让公园里的人都看看，这些东西就地销毁，绝对不会卖到小孩子手里去恶心人。 做完这一切，张一帆拿着马扎和水杯骑着电动车走了，因为马扎和水杯离得比较远。 回到家，奶奶有些意外，“今天回来的挺早？”再一看电动车上没带东西，“哎呀，你的东西卖完了？”奶奶的声音充满了惊喜。 “别提了，前两天碰到一个人，带着几个小孩……今天那个应该是他儿子带了一帮人把我的摊位堵了，还在上面尿了一泡，我跟他们打了一架，东西被我扔垃圾桶了，没得卖了，我就回来。” 张一帆巴拉巴拉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你有没有受伤？”奶奶还是关心自己的孙子，急切的问道。 “奶奶，我没事，那几个人喝多了，跑不过我，我占便宜了。” “那明天还去不去？” “去，为啥不去？我是去挣钱的，肯定要去，如果他们再敢来捣乱，我就跟他拼了，欺人太甚。” “好！明天我跟你一块去，看看谁敢动你。”奶奶霸气的说道。 在公园外，一直跟到张苞楼村的曹锦浩看着张一帆进村了。 “浩哥，什么时候动手？”老何问。 这几天他们一直在监视张一帆，寻找机会动手。 “你说，如果咱们能跟他动手了，他会不会跟我们拼命？”曹锦浩问道，今天张一帆的神勇表现他全部看在了眼里。 没想到一个小年轻这么勇敢，那么多人，居然只打领头的，一个啤酒瓶子在强哥头上碎了，后续强哥又挨了那么多下，曹锦浩想想就觉得自己的头也疼。 如果把强哥换成了自己，自己能不能受得住？自己只是想要教训他一下，又不是要他的命，可是看这架势他会跟自己拼命呀！ 曹锦浩有点打退堂鼓，主要是自己好像遭受不住这么多的打击。 “你们俩确定能打的过他嘛？”曹锦浩不确定。 “一个小毛孩子怕他干啥，咱们可不是那帮怂货。”老陈相当自信。 “好！明天晚上他出了公园就揍他一顿。” “好！” 第37章 帮手 张一帆躺在床上想，今天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好？ 仔细想想就是下手不够狠，让他还有活动的能力，没有一招制敌，给自己留下了很大的安全隐患。 “要是自己是个功夫高手就好了，就这样的混混，一个巴掌拍死。” “滴！检测到宿主正在做白日梦，奖励现金9.9万元！” 一道机械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原来自己成不了高手！想象一下吧。 第二天上午的时候，张一帆去县里找个手机店，买了一部手机，遥遥领先的，配置不是多高，价位不低，但是网友说了，这个牌子的手机就在于里面的配件都是自己的生态链，把这么多零部件组合到一起，把所有的零部件的性能都发挥出来了，手机用着就比较丝滑。 手机反应很快，张一帆真的非常喜欢，把手机数据导入之后，就开始用了。 然后又去城南的批发市场了，拿着上次的购物清单，把上次批发的东西重新买了一份。 下午到点了，张一帆再次“上班”。 奶奶从外面回来了，从厨屋里拿了一把剔骨刀，刀比较尖，锋利，说道：“走，今天我陪你出摊，看看哪个不开眼的敢来捣乱。” 看着奶奶手里的刀，张一帆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眼光，“奶奶，你是认真的嘛？这带出去了就是管制刀具了。” “我可不是开玩笑的，谁动你，我就和谁拼命！”奶奶斩钉截铁的说道，眼神坚毅，口气坚定。 “我知道您做饭好吃，可是这是刀呀！” “我知道这是刀呀，要不然你知道这么多年我们是怎么过来的嘛？全靠这把刀，苍蝇从你碗里抢了半粒米，我拿着这把刀追了半个村子把它给劈了。” 张一帆瞬间明白了，孤孙寡祖，在村里肯定是安安稳稳的是不可能的，难道奶奶就是用这把刀打下的天下？ “那我打张老三跟侯老二的时候，您怎么没有表示呀？”张一帆想想，当时奶奶确实没有动手，也没有什么表示。 “你动手我就没再动手了，让他们也看看你的血性，说明咱们老张家后继有人了，如果咱们一块动手，他们就该说咱们欺负人了。 你说为啥两人后来连个屁都没放呢？以他们的性格来说，他们是肯吃亏的主嘛？那是因为奶奶手里有刀，他们动我可以，动你就不行，因为我真的会跟他们拼命。” 奶奶这么说，张一帆就释然了，怪不得两家人后来消停了，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了。 按照他们睚眦必报的性格，吃了亏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等了这么久都没等到人，原来是奶奶在后面镇着呢！ 自己从小安全长到大，奶奶居功至伟，张一帆看着奶奶不觉得眼眶有点热。 “奶奶，您厉害！” 于是东西全部放在三轮车上，放了两个马扎，奶奶骑着三轮拉着张一帆向湿地公园出发了，就像张一帆小时候拉着自己出去一样。 一切似乎都没变，自己还是自己，三轮还是三轮，奶奶还是奶奶，可是一切又都变了，自己不再是小时候的自己了，三轮也没昨日那么新了，奶奶的腰杆没那么挺直了。 到了公园，张一帆先把摊子支好，“奶奶，你去那边树荫下凉快一会儿，这一时半会儿人没那么快过来，得等天黑了。” 于是奶奶拿着一个马扎就去那边树下了乘凉了。 天渐渐的黑了，公园里慢慢的热闹起来了。 张一帆跟奶奶介绍：“奶奶，这些都是晚上出来摆摊的，有的卖玩具，有的卖吃的喝的，那边是跳广场舞的，她们分几派，以后晚上你也来这里跟她们一起跳吧，听说对身体有好处。” 奶奶看着那边的广场舞，今晚上的扭动幅度有点大，捂着眼啐道：“算了，那玩意儿我可跳不来，我还是不凑合热闹了。” “奶奶，这玩意儿现在风靡全国，到处都在跳，它存在就说明它合理，你不应该抵触他们的，你看看她们跳的多高兴。” 张一帆尽量让奶奶对广场舞感兴趣，天天干活太累了，得给自己找一一点乐趣，这玩意儿需要付出时间成本。 奶奶看着公园里的人说道：“还得是城里人会玩，这都出来转转，不像村里人，晚上吃过之后就睡觉了。” “也不尽然，他们不用干什么活，有更多的时间来做这些事，这就是差距吧！”张一帆说道，大家的时间都一样的，但是对时间的利用却是不一样的。 “你在这看着摊吧，我去里面看看。”奶奶应该是好奇，之前应该没来过这里，别看这里离家就几公里的距离，可就是没有时间来。 “好！您去转转吧！” 奶奶背着手，左看看右瞧瞧，碰到新鲜不认识的东西，还会向老板询问一下。 不过离得近的老板确认她是张一帆的奶奶的时候，老板还是会竖起大拇指，就是因为张一帆的神勇，给大家出了一口恶气。 奶奶都是微笑着说农村人不懂事，也不想吃亏。 转了一圈之后，最后在一边看着人家跳广场舞。 时间来到了八点半，张一帆就看见一群人来到他的摊位前，其中一位还穿着协警的制服，其他的人就是昨天晚上的六个人，只不过强哥的头包的跟个粽子似的。 这是请来帮手了。 “哥，就是他打了我们。”强哥指着张一帆说道。 “我是城郊派出所的民警周俊杰，你涉嫌故意伤害，敲诈勒索，现在我依法对你进行传唤，你跟我走一趟。”协警周俊杰直接开口了。 张一帆懵逼了，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周俊杰小小的眼睛一条缝，酒糟鼻，大厚嘴唇，满脸麻坑，个头不高，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开口就给自己扣了两个大帽子。 故意伤害？敲诈勒索？ “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才是受害者。”张一帆肯定不能让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是不是受害者，跟我们走一趟，我们自会调查清楚的。”周俊杰根本不给张一帆任何一种说法。 要不是害怕影响不好，他就直接带人走了，废什么话。 一般人只要看见他身上的制服，潜意识里就会胆怯三分，气势上弱了几分，因为不是所有人都能分清制服的含义。 “跟你们去哪里？” “当然是去所里，接受我们的调查，如果你没事，肯定会放你回来的。”言外之意就是有事肯定不会放你回来。 “你是不是要有传唤证之类的东西吧？我看看。” “电视看多了吧？还传唤证，你也配？” 第38章 出来混谁还没个背景 周俊杰不屑的说道：“我让你走你就得走，否则你就违法了。” “呵呵，我违法了？违哪门子法律了？你家的？” “我就是法，叫你走就得走，否则别我怪我采取强制措施。”这话说的非常嚣张。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们要仗势欺人？什么叫我走就得走，你这是执法嘛？符合程序嘛？”张一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二哥，和他废什么话，就这样的刁民，直接拉走。”旁边有小弟不乐意了。 “就是，直接拉走，看他嘴还硬不硬？” “二哥，你自恃身份不愿和他一般见识，交给我们了。” 几个人开口就是不耐烦，周俊杰瞪了他们一眼，几个人就不吭声了。 “话不要说那么难听，我们怎么就仗势欺人了？我这是在依法对你进行传唤嘛？你不配合我们的工作，我就得采取强制措施了。” “采取强制措施就是让这几个流浪狗把我弄走，然后找一个地方揍我一顿，然后让我交钱走人，对不对？”张一帆直接把这些都骂了。 “你知道……你注意你的措辞，再对我们的工作恶意诽谤，我给你再加一条。”周俊杰本来想说，你知道就好，差点秃噜嘴了，立马改口了，“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乖乖跟我们走，我们给你体面，否则我们帮你体面。” “别给我说什么依法传唤，你带着这么几个狗东西本来就不伦不类的，我凭什么配合你？如果你再威胁我，我就报警了，不要认为我年轻，就好欺负，好糊弄。” 听到张一帆说要报警，周俊杰的脸色变了一下，直接使眼色，他们就把张一帆给包围了，恐怕张一帆再跑了。 “带走！”周俊杰一声令下。 张一帆看到他们围过来就准备跑，但是他们显然是想到这一层了，提早做了打算，堵住了所有方向，并且今天都没喝酒，反应速度很快。 几个人就上手要押着张一帆走。 “你们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想干什么？我要报警了，救命呀，有人要谋财害命……”张一帆一看跑不掉了，立即大声呼喊。 其实这一幕很多摊位都看见了，也有人识周俊杰，这一家子都不是省油的灯，暗道可惜。 奶奶正在看广场舞，结果看到大家的视线往一个方面集中，就跟着看过去了，结果就看到张一帆被一群人抓住胳膊，拉走，张一帆正在极力的挣扎。 奶奶撒腿就向张一帆跑去，别看年纪大了，别看腿老疼，但是速度飞快。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孙子。”奶奶可不管他们是谁，上去就拉人。 “我是城郊派出所的民警，现在怀疑你孙子涉嫌故意伤害，敲诈勒索，依法对他进行传唤，由于他不配合我们的工作，我们只能采取强制措施。”周俊杰对奶奶说道。 “我管你是谁，没有证据抓我孙子就是不行。”奶奶才不听的他的，使劲拽人。 “现在是让他回去配合我们调查，调查清楚了，没事就给放了，你要是妨碍我们执法，连你一块抓回去。”周俊杰开始恐吓。 “你不放了我孙子，我就跟你拼命。” “带走！一块带走，治她个妨碍公务罪。” 于是当下有两个人松开张一帆，过来抓住奶奶的胳膊就想把她也一块带走。 奶奶常年干农活，虽然年纪大了，也不是两个被酒色财气掏空的年轻人能制服的。奶奶胳膊一拧就挣脱束缚了，也不管对面是谁，直接就挠了过去。 对着他们就一阵挠，直接把他们都给干沉了，有两个人脸上挂着血印子。 这一下子就把他们都惹怒了，作势就要对着对奶奶痛下杀手。 “住手！你们要干什么？”突然一声暴喝。 张一帆挣脱了他们的控制，护住了奶奶身前。 这个时候听到声音，回头一看是丁慧情，带着代思琪。 “你们这是干嘛呢？这么多人欺负一个老人和孩子，你们还要不要脸了？” “警察办案，无关人等回避！”周俊杰直接来了一句非常官方的回答，言外之意就是你管不着。 “警察办案？你一个小小的协警，居然敢说警察办案？你难道不知道协警没有执法权嘛？你以为凭借着身上的这层皮就能吓唬人嘛？你这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丁慧情毫不留情面的戳穿了他的阴谋。 张一帆和奶奶对视了一下，原来是个假警察，虚惊一场。 “你是谁？不要妨碍我们办案，再胡说八道，连你一块抓起来。”被戳穿了阴谋，周俊杰立刻开始威胁丁慧情。 “办案？就凭你还敢说办案？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不知死活的东西。”丁慧情直接拿出手机拨通了黄局长的电话。 “黄局长，你们局里现在警力这么短缺嘛？都派一个协警出来单独办案了？” 丁慧情和对方说了几句话之后就挂了电话，然后给几个人来个正面特写，都拍了照。 “哼，今天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妨碍我们正常办案。”周俊杰只当她狐假虎威，“现在再给你们一个机会，赶快让开，否则都带走。” “今天我们你是指定带不走的，恐怕你们就得自己走了，我已经请了一个大人物过来给你们普法了，别着急。” “大娘，你有没有受伤？”丁慧情眨眨眼睛。 “闺女，这帮人太不像话了，无法无天，哎呀，不行了，我头疼头晕，浑身疼。”奶奶看到丁慧情的暗示之后，直接躺地上了。 周俊杰他们懵了，刚才您老可是生龙活虎，这一句话您就倒地不起，这是要讹人哪？ “你可不要讹人呐，我们都被你打伤了。” “哎呀，我的头呀……”奶奶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 周俊杰一看场面情况不对，这女人对这一块好像比较清楚，关键是女人气场很强大，看起来像个人物。 怎么办？惹不起，风紧扯呼，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不走等着被收拾嘛？ “哎呀，我肚子突然不舒服，你们看好他们，我去去就来。”周俊杰捂住肚子，就想跑。 至于其他人，他可不管，自己先跑了再说。 “我劝你放聪明点，借口屎遁不是一个好办法，你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还是等一下比较好。”丁慧情拦住了他的去路。 “我真的肚子不舒服，完事马上就回来。”周俊杰直接跑了。 “犯罪逃逸，罪加一等。”丁慧情说道。 跑了几步的周俊杰停下了脚步。 第39章 咎由自取 “肚子好像好了，我就看看你能玩什么花招。”周俊杰跑几步又回来了。 丁慧情给奶奶拍了一个视频，然后对代思琪说道：“琪琪，去摊位前给奶奶搬一个马扎过来。”又把奶奶扶起来了。 代思琪赶快跑过去搬来一个马扎。 围观的人群看着丁慧情觉得这是一个大人物，两个人难逃被欺负的命运，结果她两句话就化解了。 然后慢慢的散去了。 奶奶在马扎上坐好，问丁慧情：“闺女，你们怎么来啦？” “琪琪说想逛公园，我们就来了，没想到刚到就看见这样的事情了，我上次不是说了嘛，以后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就给我打电话，以后碰到他们这样的人不要跟他们乱来，以免伤了自己，直接报警。” “事发突然，我们是没时间给你打电话呀！” “这具体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张一帆巴拉巴拉把事情说了一遍。 “真是岂有此理！无法无天，看来需要找个地方好好教育教育他们，社会败类。”丁慧情听了张一帆的描述，非常生气。 这些人就是故意欺负人的，法律对他们的约束不大，如果能定个寻衅滋事就不错了，一般情况下都是关几天。 这类人普遍有一个共性就是欺软怕硬，想要彻底解决这个麻烦，就是让他们有所顾忌，心里有忌惮，他们就不敢放肆了。 “帆帆，以后看见这样的人再恶心人，给我往死里揍，我给你做主。”先不管后果，把恶气出了再说。 “好的，丁阿姨，我记住了。” “你在这里摆摊能挣到钱嘛？” “嘿嘿，钱是挣不到，我就是觉得在家里闲着无事，给自己找点事干。” “也好，你也长大了，该替奶奶分担了一些事情了。上次你说今年高考了，分数应该快出来了吧？” “嗯，还有两天就出成绩了。”算算日子就等到最激动人心的时刻了。 “你估计能考多少分？” 提起分数，张一帆就底气不足，就像穷人不敢提钱一样。 “考的不好，等成绩出来就知道了。” “到时候给我报个喜，开学了我给你包个大红包。” “谢谢丁阿姨！” 他们几个人有说有笑的，谈笑风生，这可把他们几个人急的抓耳挠腮，不知道丁慧情请的是哪尊大佛。 周俊杰听见他说的是黄局长，心里默念可不要是顶头上司的上司，自己所处系统的老大，如果是那尊瘟神，自己就彻底交待了。 可是如果不是那尊瘟神，实在是想不起来那个局还有姓黄的局长能管到自己。 自从听了丁慧情喊黄局长，周俊杰的心一直在悬着。 直到二十分钟后，看到黄局长带着人过来了，周俊杰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黄……黄……黄局……”等黄局长走到他跟前，周俊杰整个人感觉彻底不好，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浑身打颤，抖的跟筛子似的。 “黄局长，辛苦你们跑一趟了。” “代夫人，言重了，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打着执法的幌子来败坏人民警察的名誉。”黄局长其实是非常生气，总有一些人不知道天高地厚，胡作非为。 “就是这个自称是民警，带着人来办案的。”丁慧情指着周俊杰。 其他的无需多说，相信黄局长自会分辩的。 果然，黄局长狠狠的瞪着他，因为全场就他穿了一身协警的皮，非常显眼，在漆黑的夜里犹如萤火虫一样。 黄局长还没吭声，旁边就有人出声了，“你是哪个所的？” “报……报……报……”周俊杰吓坏了，人都差点瘫在地上，自己平时狐假虎威，耀武扬威惯了，可是在这几位面前根本不够看的，人家动动小拇指就能捏死他。 “别报了，说！”对方一声暴喝。 “城郊派出所。”被对方声音一震，周俊杰脱口而出。 “给戚继发打电话让他去局里解释解释。把这些人全部带走，丢人现眼的玩意儿！”黄局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旁边的人一挥手，就有人过来要把这些人都带走了。 “黄局，我大娘刚才被他们打伤了。”这个时候丁慧情不介意再给他们加点砝码。 “还有我的赔偿款还没给完呢！”这个时候张一帆也开口了。 “你不是那个谁嘛？”黄局长看着张一帆觉得有点眼熟，好像上次也是在这个公园。 “黄局，好眼力！这是我失散多年的侄子，这次回来就是找他们的，终于找到了。” 黄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既然是代夫人的亲戚这事就好办了。 “我们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黄局做了保证，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这些就都是坏人了。 “黄局，你是不知道，这些人有多坏，他们欺行霸市，到处欺负人……”丁慧情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巴啦巴啦的说了一遍。 越听，黄局长的眉头皱的越狠，想不到自己的治下还有如此恶劣的事情发生。 “请代夫人放心，我们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刚才就说过了，这次再重复一遍，就知道黄局长的决心了，这次是铁了心的要收拾他们。 “小马，你带两个人去实地走访一下，听听大家的委屈，收集点有用的材料，我们保一方平安绝对不能成为一句口号。” “是！”旁边的一个年轻人，立刻带着两个人去公园里了。 “我们会给大娘和小兄弟一个交代的，还请代夫人放心。”这算是黄局的一个承诺。 “谢谢黄局长，麻烦您亲自跑一趟。” “保一方平安，职责所在！”黄局长敬了个礼，转身走了，憋了一肚子气，回去之后势必要好好收拾一番。 “好了，大娘，您以后都不用担心了，相信经过这次事件，他们应该会成为过去式了。”丁慧情扶着她走到了摊位前。 “闺女，谢谢你！跟你说实话，这次我带了刀，准备跟他们拼命，谁都不能欺负帆帆。” “使不得，使不得，大娘，不到最后一步，可使不得。”奶奶这话一出，吓得丁慧情花容失色，连连劝说。 “有了你的帮助，不用动刀子了，明天去家里吃饭，我再杀一只鸡子，琪琪，好不好呀？” “好呀，好呀！奶奶做的饭最好吃了。”小姑娘拍着手说道，只要好吃就行，不管是谁做的，她只管吃。 “大娘，其实我是来向您辞行的。”丁慧情还是说出了目的。 “啊？要走了？” 第40章 故人之姿 “是的，本来家里有急事，我是回来办事的，现在事情办完了，单位一直催，我都耽误好几天了，不得不回去了。 想明天上午去跟您道别，但是明天上午还有其他的事，我就说先来这里碰碰运气，没想到您也在，那正好和您说一声。 您保重身体，有空我会常回来看您的。” “闺女，这么多年难为你了！以后要好好的！” “大娘，我知道了，您也一样。” “琪琪，看看有喜欢的东西没？路上拿着玩。”张一帆去买了几瓶水给丁慧情和奶奶分分，因为天实在太热了，大家又都等了这么长时间，把水递给小姑娘招呼她。 不过代思琪对这些玩具的兴趣不大，张一帆带着她到旁边一个卖发卡头饰小饰品的摊位上，“看看这里有喜欢的没？今天我请了。” 张一帆很大方的说道。 “锅锅，真的嘛？” “对，说话算话。”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不要，剩下的统统包起来。咯咯咯……”小姑娘指着上面摆好的饰品。 张一帆一愣，这是不按套路出牌？ “好，都包起来！” 卖饰品的女孩也是一愣，随即反应就去拿袋子。 “等一下，等一下，我逗锅锅玩呢，我要把这些都买了，妈妈能把我的屁股打开花。”然后从上面挑选了三样东西，两个粉色的流星发卡，两个蓝色的草莓和甜心头饰，还有一个水晶的美乐蒂项链。 “把这几个包起来吧！” 张一帆看看都是一些不值钱的玩意儿，果断付钱。 “妈妈，你看这些漂亮不？都是锅锅送我的。”小姑娘拿着东西给丁慧情看。 “你谢谢锅锅没？” “呃…忘了，谢谢锅锅！”然后小姑娘坐在一边的马扎上去装饰自己了。 “呵呵，小女孩就是爱臭美！”丁慧情打趣道。 “小女孩是讲究！”奶奶接着说道。 “大娘，那我们就先走了，有事您直接给我打电话。”最后丁慧情还是决定早点离开。 每一次的离别都是为了一次更好的相聚。 “那好！明天我就不送你们了，你们路上慢点。”奶奶拉着丁慧情的手尽是不舍。 “你们老家比较远，能早点收摊就早点收吧。”丁慧情嘱咐道，“琪琪，走了，跟奶奶和锅锅再见！” 小姑娘把东西收好装袋子里，然后说道：“奶奶，再见！锅锅，再见！” “琪琪，要听妈妈的话！” “嗯！” “大娘，我们走了，你们留步。帆帆，照顾好你奶奶！” 丁慧情深深望了一眼张一帆，又望了一眼，又望了一眼，然后转身走了。 一直走出公园都没有再回头，害怕忍不住，多年的夙愿从此以后有了寄托。 故人之子就是故人之姿。 那晚的误会，我便知他是你的儿子，那眉眼处尽是你的影子，何其有幸，我还能见到18岁的你。 可惜眉眼如初，故人已不复。 电影里所有的遗憾和错过都有会结局，但生活不是电影。 初见君时，君是少年之姿，再见君之姿已是君之子，不可得知可见之。 世人皆知月有阴晴圆缺，却不知，悲欢离合，亦是人间常态。 世人皆知花开花落自有时，却不知，春去秋来，亦是自然轮回。 世人皆知人生苦短，却不知，珍惜当下，才是真正的大智慧。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初见君时君年少，白马春风闹，再见君时君不应，各自天涯老。 丁慧情的内心世界，奶奶和张一帆都不知道，因为她已经走远了，不能说没有遗憾，可是那又如何呢？ 看到她们走远了，奶奶坐在马扎上说道：“哎，欠了小丁一个天大的人情，人生无常，世事难料。” 张一帆没有说话，他在想为啥丁慧情走的时候要连续看自己三次，那眼神中的不舍，不甘，说明啥？自己的老爹真有这么大的魅力嘛？ 哎，伤脑筋，上一代人的恩怨情仇，痴情也罢，绝情也好，都是往事如云烟了。 经过这么一闹，刚才有很多看热闹的，仅仅是看热闹的，今晚恐怕会挂蛋，如果把这群混蛋收拾了，以后这里的环境会好很多吧。 公园外，老何回到车上。 “浩哥，里面又打起来，还是那个小子，好像是一个协警带着那帮混混，要把他弄走，有个老婆子不同意，就打起来了，然后来了一个女的，这女的叫了警察，警察来了之后就把那帮人带走了，不过这会儿这个女的也走了，咱们的计划？” 老何观察的很仔细，把情况描述了一遍。 “这小子很能搞事情，今晚必须动手，我听说闫朋云那个贱人开始让人查我了，明天咱们必须回省城。”曹锦浩已经等的没耐心了。 “原计划不变？” “对，原计划不变，这一段路咱们走了好多次，出了公园往西好几公里都没有人，有一段比较黑的路，就在那里动手，打了他之后就跑。” “好！” 然后张一帆并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住了，还盯了好几天了，反正他今天还没开张呢。 这个卖冷面的大姐端着两碗饭，一碗烤冷面，一碗鱼粉。 “大娘，老弟，你们太厉害了，我谢谢你们，你们还没吃饭吧？今天我请了。”大姐过来就是对他们感谢一番。 “你这是？”奶奶不解的问道。 “大姐，你总是这么客气，搞得我很不好意思，一共多少钱？我扫给你。”张一帆要去付钱，这都是养成的习惯。 “老弟，今晚这饭我不收钱，我是感谢你们为大家除了一个毒瘤，经过这个事情，周氏兄弟以后会老实多了，大家的日子都会好过很多。”大姐是诚心实意的来道谢的。 “你们说的是谁？就是刚才那一群人，他们很厉害嘛？”奶奶只是昨天听张一帆说过，今天才见到他们的人，具体情况不知道。 “可不咋地，是人干的事他们是一件都不干。” “那确实该打，早知道他们这么孬种，我刚才下手应该更狠点，让他们都破相。”奶奶狠狠说道。 “大娘，您老当益壮，出手不凡，非常非常勇敢，我们都是拖家带口的，都选择忍气吞声了，今天你们给我们出了一口恶气了。”大家是由衷的赞叹。 “哎，不行了，老喽！搁我年轻那会儿，就他们那些人我一个人就把他们全收拾了。” “您说的我信，这些人徒有外表，他们根本就不是大娘您的对手，先把东西吃了吧，一会儿坨了就不好吃了。” “那我谢谢你！” 第41章 拦路抢劫 吃了东西都九点半了，经过刚才那么一闹，现在公园里的人更少了。 都有好几个摆摊的过来跟张一帆他们道谢了，想必这些都是被他们欺负过的人吧。 “帆帆，你这生意也不行呀，要不然今晚就到这？” 今晚该办的事办妥了，没必要在这耗着了。 “那行，收了，回家！” 张一帆这会儿也没那么想出货了，今晚奶奶还跟着呢，早点收摊回家。 三下五除二把东西收了，装车上，祖孙俩出发回家了。 刚出公园，就被眼尖的老何看见了，“浩哥，人出来了，不过是骑着三轮车的。” 曹锦浩也把脸贴着玻璃看，“更好，三轮车速度慢，只能走宽路，他们跑都跑不及。哈哈，真是天助我也。跟他们走远再跟上去，然后在那段路中间等他们。” “好！”老何开始数数，看到他们走出500米开外了，发动车子，慢慢悠悠的追上去了。 这一段路程原本有路灯的，后来路灯坏了几个，没有及时修理，就隔一段路亮，隔一段路暗，经常走夜路的人都习惯了。 奶奶的三轮车开的又开又稳，夜里带有一丝丝的凉意，吹的张一帆昏昏欲睡。 突然哐当一声，三轮车一个急刹，停下来了，差点把张一帆从车上闪下去。 一惊之下，张一帆醒了，揉揉眼睛，“奶奶，怎么啦？” “有人拦路！”奶奶说道，声音有点不自然。 张一帆急忙回头看，三轮车头前面有一辆车，然后站着三个人，用丝袜套着头，每个人手里拿着一根棒球棍。 虽然这段路的路灯不亮，但是三轮车灯刚好照到他们，所以张一帆断定他们头上套的是丝袜，还是肉色的。 张一帆从车上跳下来，站在奶奶的一边。 “三位，如果你们要打劫钱呢，我们没有，如果你们是要干别的，那也没有。”张一帆说完之后，就小声的提醒奶奶，“一会儿要是打起来了，你骑着三轮车跑，我往那边跑，他们追不上我。” 而奶奶却说，“一会儿我拖住他们，你跑出去之后就报警，听见没？要不然一个人都跑不掉。” 三个人并不搭话，拿着棍子直接冲过来了。 奶奶这个时候来了骚操作，三轮车原地调头，然后把电门加到最大，对张一帆喊道：“跑！快跑！” 张一帆立即撒腿就跑，向着对面的车道跑去。 曹锦浩三个人看着他们突然调头跑走了，感觉跟想象中的不一样，就从后面使劲追。 人刚开始速度可能比三轮车快，但是200米过后，三个人就有点气竭，速度就慢下来了。 张一帆看见他们速度慢下来了，也把速度降下来了。 跑步大家都知道，如果不是经常跑，猛的一下子速度过快，会给心脏造成很大的负担，然后心就会“砰砰……”跳个不停，人也就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哈……浩……哥，跑不动了，哈……”老何跟老陈捂着肚子，站在那里大喘气。 这个时候也不过一口气跑了300米，实在是跑不动了。 张一帆赶快把手机拿出来，拨通了报警电话，“有人挡路抢劫，在湿地公园往西两公里的地方。” 奶奶看他们不追了，也停下来了，双方距离有300米。 “浩哥，咋办？” “回去开车，把他们挤到角落里，看他们还跑。”三个人回去了开车了。 张一帆找到奶奶，“奶奶回家的路就这一条，如果绕路就太远了，我跟他们拼了。” 奶奶从座位下面把剔骨刀拿出来，用腿压住，说道，“要拼命也是我来拼命，你逮到机会就溜，咱们俩跑一个算一个。” “我已经报警了，不知道警察多长时间能过来，要不然咱们往县城方向去吧，人多了，他们就不敢胡来了。 “走！” 张一帆爬上三轮车，两人就驱车往县城方向去。 三轮车的速度比人的速度持久，但是在小汽车面前就不够看了。 老何开了车之后就加快速度追上去了，两分钟就追上了。 “撞上去！让他们还跑。”曹锦浩喊道。 “浩哥，不能撞，撞了太明显了，还得修车，你看我的吧。”老何把车贴着三轮往右打放方向，把三轮车往路中间的隔离带挤。 奶奶刹车刹不住，只好往右打方向，三轮车靠在绿化隔离带上了。 三人迅速从车上抄着棍子下来了，三轮车右侧靠在隔离带上了，倒车倒不动。 张一帆看见棍子朝他身上落下来，就往右边跳下去了。 然后老何跟老陈就去追张一帆。 曹锦浩从车前面绕过来，用棒球棍指着奶奶说道：“老东西，你跑呀，咋不跑了？再跑我弄死你。”举着棍子就要打奶奶。 奶奶不躲，只是把身子往下欠了一下，同时把刀子拿在手里了。 曹锦浩一棍子打在了座位后面的高帮上了，这个时候奶奶拿着剔骨刀对着他的胳膊就刺过去了，“噗噗”两下。 曹锦浩感到胳膊疼，手里的棍子就拿不住掉下来了，他觉得有尖锐的东西刺自己的胳膊了，定睛一看，胳膊开始流血，而且剧痛。 曹锦浩很生气，自己连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婆都对付不了，上前就要掐奶奶的脖子。 奶奶这会儿也在气头上，好好的人干什么不行，居然来打劫，还打劫到自己祖孙头上，在公园里受的一肚子还有消呢，这又又来欺负人了。 自己家境不好，就该受你们欺负嘛？ 奶奶拿着刀就刺过去了，曹锦浩的两个胳膊，还有胸前都中招了，曹锦浩一时之间就觉得自己身上到处都疼，到处都在流血。 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他要感谢奶奶没有下死手，否则一刀下去就没命了。 曹锦浩倚着车瘫坐在地上了。 奶奶提着刀去帮张一帆了。 而此时张一帆是一直在跑，老何跟老陈一直在追。 三个人都累成狗了，而且不能不跑，一个不想挨打，两个人想揍人，就这样耗着。 “帆帆，回来！”奶奶大喊一声，对方三个人消灭一个了，再消灭两个他们就团灭了。 张一帆觉得自己跑的出现幻觉了，好像听到奶奶在叫他，果断回头看看，在不远处有一个矮小的身影在向他靠拢。 张一帆立刻停下了脚步，等着他们两个过来，等他们走到张一帆跟前的时候，张一帆突然加快速度向奶奶跑去，让他们扑了个空。 张一帆跑到奶奶跟前，就不跑了，等他们过来，两人过了半天终于过来， 走到奶奶跟前刚拎起棍子。 奶奶闪电出手，都扎在了两人的腿上，他们站立不稳，倒地了。 这个时候，数声警笛由远及近的驶过来了。 第42章 落网 俩人此刻非常郁闷，终于打鹰今日被鹰啄了。 正因为如此，老何很愤怒，不顾腿上的疼痛，咬着牙站起来，拎着棒球棒朝两人挥舞。 “奶奶，小心！”张一帆拉着奶奶后退，躲过他的攻击。 这个时候警察赶到了，四辆警车停在了路边，从上面下一大群人，看着戴着丝袜的老何还在行凶，立即把他围住，当即掏出家伙事指着他说：“放下武器，立即投降，否则立即击毙。” 老何终于因为疼痛，瘫在地上了。 一群警察上去把他翻过来，立即给他戴上了银手镯，留下几个人看着老何，剩下的人又去逮老陈。 这个时候奶奶指着不远的车说道：“那边还有一个！” 警察呼呼的跑过去把曹锦浩给逮起来了。 三个人的外形很独特，因为都戴着丝袜呢，非常好辨认。 但是警察发现一个问题，就是三个人被刺伤了，伤口不深，但是血流不止。 几个警察对视了一眼，问道：“他们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奶奶说：“我刺的。” “你为什么要带刀呢？难道知道他们要抢劫嘛？” “这个刀是前几天杀鸡时用的，用完随手放在三轮车上了，刚才他们的棍子对我的头砸下来了，我就胡乱抓起一件东西反抗，我也没看清是刀。 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们，怎么会提前知道他们要抢劫呢，你这个人问话真有意思。” “好了，好了，先带回去。”这个警察还要说什么，被另一个人拦住了，“不要节外生枝，就事论事。” 等把他们头上的丝袜拿下来的时候，张一帆看清了，其中一个人是曹锦浩。 张一帆拿出手机悄悄录了一个视频给闫朋云发过去了。 于是连同张一帆祖孙一块带回警局了，当然是骑着三轮车。 不一会儿张一帆的手机就响了，闫朋云的来电，不过现在不方便接听，直接关机了。 到了警局之后就是做笔录，把前前后后都了解清楚了，签字画押。 警察说：“你们先回去吧，你们也没什么损失，我们这里有什么情况再通知你们，保持手机畅通。” 张一帆扶着奶奶出来了。 警员小马看到张一帆，有点奇怪说道：“你不是那个谁？你怎么在这里？” 小马就是黄局长要求走访当地摆摊的搜集证据的警员，他对张一帆的印象很深刻，因为这是少有的局长亲自带队办的案子，还是两次，一次抓他，一次救他。 “你好！我是张一帆。这不是收摊回来，碰到几个拦路抢劫的嘛，过来做个笔录。” 小马心道，那你可真够倒霉的，不过还是关心的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受伤？遇到抢劫的如果不能力敌，就使劲跑，如果跑不掉就把东西给他再报警，保命是第一要义。” “谢谢你！我记住了。” “那你们赶快回去休息吧，手机保持畅通，有什么进展会通知你们的。”小马也是看在黄局长的面子上才这么客气的。 “你忙！” 张一帆扶着奶奶出来了，然后骑着电动车回去了。 小马立即过去了解案情了。 三个人经过审讯之后，又被关在一起了。 “你俩不是说非常厉害嘛？怎么来一个小孩跟老太婆都收拾不了呢？”曹锦浩看到现在偷鸡不成反蚀把米，那是一肚子气没地方撒。 本来就是一件很小的事，结果硬是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浩哥，你也看到了，那小子忒能跑了，我们谁也没跑过。” “废话，人家又不傻，站在那里等你去打，我是说你们为啥追不上人家？你不是说当年你是追风少年嘛？100米能跑进10秒，要不是家里没钱，就没博尔特啥事了。” “浩哥，你听他吹牛x，他连我都跑不过。” “我这不是都二十年没跑了嘛，以前打架都是上去干就完了，谁知道这小子不按套路出牌，他就这样跑的，把那些混混都跑傻了。” “问题是我们不是混混呀。” “有区别吗？现在一样被关在这里，浩哥，我刚才可没说你是为了寻仇，就说看他不顺眼。” “我也没说你是因为上次抢儿子被他搅和了才寻仇的，也是说看他不顺眼。不过那个老太婆太可恶了，居然是个玩刀的高手，我看只有江湖上人称中原一点红的才能和她一战。” 老陈说道，能把自己刺伤，伤不深，却失去了行动能力，这绝对是个高手。 曹锦浩一拍额头，怎么找了两个这样的货，头都大了，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自己是寻仇报复的，现在被当成拦路抢劫的了，这性质不一样呀？ 三人大男人没有能对付两个人，一个年轻人，一个老年人。 “我说你们俩是不是憨憨？那就是老太婆，屁的高手，自己无能故意抬高对手，显得自己败的不冤。”曹锦浩决定了，这次出去就跟他们两个划清界限。 因为他相信白痴会传染。 奶奶骑着三轮车带着杨一帆往家赶去。 凌晨时分，白天酷热的终于消散了，非常凉爽。 “奶奶，你没事吧？他们没有伤到你吧？”张一帆再次确认下，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 “哼！就他们那熊样儿还想伤我？也不撒泡尿照照他们的德性，咱们村随便拉出来一个人都比他们能打。也就是我心善，但凡我的刀换个位置，他们就没以后了。” “奶奶威武！”张一帆一直想让奶奶先走，结果奶奶让他先走，最后还是奶奶跟敌人交上手了，而且不落下风。 这个时候张一帆才明白奶奶说的那句话，你以为这些年我们是怎么过来的嘛？全靠这把刀。 然后脑海里就想象着奶奶提刀追着人砍的情景了。 这个时候想看看时间，才发现手机关机了，开机。 结果手机就收到短信提醒了，有42个未接来电，打开微信，上面有65个未接语音和视频通话，全是闫朋云的。 只是这个点不早了，都凌晨一点了，不知道闫朋云睡了没，张一帆只好给她在微信发了一句话，“云姐，我们没事了，刚从警局出来。” 几乎是刚把信息发出去，手机还没关掉，就看到一个视频电话过来了。 接通之后，就是闫朋云急切的声音：“老弟，你现在啥情况？有没有受伤？那个混蛋太可恶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云姐，我没事，不用担心，他们已经被抓起来了。” “你现在哪？我去接你吧？” “不用了，在回家的路上，奶奶骑车拉着我的，时间不早了，你早点睡。” “那好，你们注意安全。” 第43章 闫朋云来访 “是那个女娃娃嘛？”等挂了电话，奶奶问道。 “对，这三个人下车去拦你的那个就她的前夫曹锦浩，这家伙不是个东西，跟闫朋云结婚就是为了她家的钱，他偷偷的把她家的钱转移了，结果用这钱在外面养了一个小三，对闫朋云和她儿子不管不问，他动不动就打他们，后来闫朋云就跟他离婚了。 曹锦浩为了把儿子抢回去，就策划从省城追到这里，就在咱们村口不远处，把闫朋云的车子都撞了，带了一群人想要现场抢孩子，被我看见了。 我回村刚好二叔跟二愣子他们再喝酒，我就说了需要帮忙，然后都到村口了，把他们人吓走了，估计是把他们的事情破坏掉了，怀恨在心报复我。” 这些事情是吃饭的时候闫朋云告诉他的，奶奶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所以张一帆把原因分析了一下。 “人渣！你要是早告诉我，我就多扎他几个窟窿，扎的他后半生不能自理。”奶奶愤愤不平说道，“哎，不对呀，刚才你可不是这样跟警察说的。” “奶奶，你咋犯迷糊呢？我问你，是打架斗殴处罚重还是拦路抢劫惩罚重？况且他们自己也不敢承认当街抢小孩吧？那样的话还有几个罪等着他的，数罪并罚，够他喝一壶的。” 奶奶一想，确实是这个理，就按最重的罪惩罚他。 两个人头顶星光，沐浴凉爽，有说有笑的回家了。 第二天。 早饭吃过没多久，就听见有人敲门。 “进来！”张一帆喊了一嗓子。 进来个俏生生的身影，身材秀颀，一袭白色长裙，高高的发髻，用一枚白玉簪子挽着，露出洁白的脖颈，再配上那笑吟吟的面容，整个人就像从画里走出来一样，美艳不可方物。 “云姐，你怎么来啦？”张一帆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来了。 “来看看你们，因为我你们受连累了。”闫朋云略带歉意的说道，“就你一个人在家嘛？奶奶没在家嘛？” “在屋里呢！进来坐。”张一帆就朝屋里喊了一嗓子，“奶奶，云姐来了。” 可是闫朋云并没有动，打量了一下院子，院子很大，很有沧桑感！但是并没有嫌弃。 这个时候一个脑袋从外面露出来了，“锅锅好！” “曹不凡？你也来了！快进来！”张一帆赶快招呼他们。 “锅锅，首先我要声明一下，我不叫曹不凡，我叫闫不凡。”曹不凡傲娇的小眼神滴溜溜的转，仿佛在说，看我厉害吧。 “眼不烦？这个名字嘛……好吧，恭喜你了喜提新名字。”眼不烦就不烦吧。 “我也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东西，就胡乱买了一点，不要嫌弃哦！” 张一帆走出大门口，发现在大门口一侧足足摞了二十多个箱子。 “云姐，你这是把人家超市搬过来了嘛？”张一帆看着东西忍不住的问道。 门口的巷子因为侯老二家建房子，基本上把路都堵了，车是过不来的，这些东西就得一件一件的搬过来，这么远的路那是要好走的。 “嘻嘻，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搬屋里去吧！”然后闫朋云就上手拿东西往屋里去。 闫不凡也有样学样。 “云姐，这样不好吧？” 这个时候奶奶从屋里出来了，看到闫朋云愣了一下，好俊的模样！ 比丁慧情还要好看，就是气质略微差点，不过已经算是顶尖了。 奶奶下意识的就把两人做了比较。 “这就是奶奶了吧？奶奶，您好！我是闫朋云，今天过来看看您。” “你好！你好！来就来了，拿这么多东西干啥？家里啥都不缺。”奶奶连忙把东西接过来。 “您言重了，其实也没啥，就是过来看看您。” “来了就好，坐坐！”奶奶拉着闫朋云坐下来了，拿了两瓶水，上下打量了一番，这就是张一帆说的被前夫欺骗了，然后离婚的那个女人？ 真的很不错，外形绝对是顶尖的。 再配上不菲的家世，这条件无论在哪个地方都是数一数二的，真搞不懂，那个人渣是怎么想的，直接抛弃了。 “奶奶好！”闫不凡自来熟，提着东西到屋里，直接跟奶奶打了一个招呼。 “你好！这小家伙长的真俊，长大后也是一枚大帅哥。”奶奶高兴的对着就是一顿夸。 闫不凡跟着张一帆两人把门口的东西都搬进来了，靠着墙堆了好高。 “以后再来，可不准再拿东西了，家里真的什么都不缺。”奶奶假装责备，其实内心蛮高兴的，不是因为东西多少，而是因为人家懂礼数。 “也没多少东西，就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一夜都没睡踏实，因为我的事情让你们受连累了，幸好你们都没事，否则我的罪过就大了。”闫朋云说起来还是满满的歉意。 奶奶再次在心里感叹，多懂事的孩子，替别人着想，就是命不好。 “我们也没事，他是犯在我手里了，要是知道他那样对你，我就多捅他几个窟窿，捅到他下半辈子不能自理。”奶奶现在说起来，还是意犹未尽，满满的遗憾！ “啊？他跟您动刀子了？” “没有，主要是我带着刀子呢！当时我就这样……然后再这样……就这样三个人都被我扎的起不来了。” “奶奶厉害！他那样的人死不足惜，活该！”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深似海。 现在闫朋云对曹锦浩没有一丁点感情，都是满满的恨，恨他的不忠，恨他的背叛，恨他的偷奸耍滑，恨他的两面三刀，恨他的虚伪，恨他的虚情假意，玩弄感情。 所以即使现在曹锦浩死了，闫朋云也不会流一点眼泪，因为委屈的眼泪在曹锦浩揍他们的时候都流干了。 “奶奶是功夫高手，痛打坏蛋！”闫不凡拍着手称赞。 “来吃西瓜喽！”张一帆抽空去洗了一个西瓜，这是前两天奶奶用麦子换的西瓜。 “凡凡，去洗个手！”闫朋云让闫不凡去洗手。 “一帆，你带凡凡去洗手，我来切西瓜。”奶奶也想喊张一帆为帆帆呢，一想都是帆帆（凡凡）了，还是叫名字吧。 要不然就是帆帆你带凡凡去洗手，或者是凡凡你跟着帆帆去洗手？多拗口。 闫朋云也出来洗手了，张一帆把他们带到水管跟前。 “刚才我问路的时候，听他们说你说我是表姐？”闫朋云悄悄的问张一帆。 “嘿嘿，还是那天晚上的事，事从权急嘛！” “没事，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觉得挺好的。” “嘿嘿……怪我也没用啦，已经说出去了。” 第44章 被吃瓜了 西瓜很甜。 闫不凡吃的很高兴，因为他最喜欢吃西瓜了。 “今天中午在这里吃饭，我去杀鸡。”奶奶高兴的说道。 最近家里比较热闹，先是丁慧情找过来了，现在闫朋云也找过来了，不因为家里的条件不好而嫌弃，都是好闺女。 “奶奶，太麻烦了吧？我们一会儿就走了。”闫朋云说着站起来了，还有点不好意思。 “不麻烦，你们轻易不来一趟，如果来了就走，就显得我们不懂事了。家里无论条件咋样，一顿饭还是没问题的，你们坐着歇歇。”奶奶又把她按着坐下去了。 张一帆为几只鸡子默哀三分钟，就这么几只鸡子，最后非全部阵亡不可。 农村人比较朴实，都是把把自己最好的东西拿出来招待客人。 “我去看看，我还没见过杀鸡呢！”闫不凡一个箭步跟着奶奶就出去了。 “奶奶真是太热情了，搞得我不在这吃都不行了，哎！” “我奶奶人非常好的，我认为她的厨艺非常好，这有机会了可以尝尝，看看我们农村人的简单生活。” “是嘛？那我今天有口福了。”闫朋云笑着说，然后起身打量了房间构造。 都是老式的设计，看着挺简单的，不过很结实，房子只要经常有人住，一般情况都是完整的，不太会出现坍塌漏雨破损的现象。 “这是我爹结婚的时候盖的，现在农村都非常落后了，你看隔壁都是三层小洋楼。” “我觉得挺好的，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现在的人都追求高大上，房子必须是大别野，房间大，占地大，从风水学的角度来说，如果房子大而人本身的福气不足，是镇不住房子的，就会遭到强磁场的干扰，比如说体弱多病，家中不安宁等等。 车子就必须是大块头的，外国进口的车子合资之后就必须加个l，变大变宽变高…… 手机正常尺寸，后面就是pro，max，plus，ultra…… 等等不一而足。 “或许人跟人的追求不一样吧！” “今天我去县局报案了，告曹锦浩的职务侵占，现在的审计结果是我们结婚的这六年，他至少从公司的账上转移了800w的现金，还不包括他以其他各种补贴报销的名目套取的钱，所以我很生气，准备明天回省城把这件事情做个了结。” 闫朋云突然说了自己的打算，这是准备和过去说再见了？ “曹锦浩他们被抓了，我控告他们的罪名是拦路抢劫，他们应该会辩解吧？毕竟抢劫量刑重一些，如果，我说如果，你不想让他以后好过，就把他犯罪的证据收集好，数罪并罚，他在里面至少要待十年以上。 这只是我的一个想法，具体还要看你自己怎么想了。” 张一帆不敢把说话说的太直白，毕竟他们曾经是夫妻。 怎么做决定就看她下多大的决心了。 “一次不忠，终生不用。”闫朋云一字一句说出来了。 张一帆一下子就明白闫朋云的意思了，这是要下狠手了，对待背叛者，永远都不原谅他。 就在这个时候，院子里突然出来了闫不凡大喊大叫声：“啊…啊…” 还以为发生什么事情了，两人赶快跑出去了，就看见一只公鸡在地上乱扑棱，连续扑棱很多下之后就不动了。 它的血溅的到处都是。 闫不凡就是看着它扑棱吓得才叫的，因为它扑棱没有固定的轨迹，撞到哪里就算了。 “奶奶真厉害！一把抓住公鸡，手起刀落，这只公鸡就完蛋了。”闫不凡这个时候很兴奋，连说带比划的，学着奶奶的动作。 “是吧！奶奶最厉害了。”闫朋云其实是害怕看见这种血腥的场面的，但是现在看见有点兴奋，可能是复仇的血脉的觉醒了。 “奶奶，是不是要烧地锅，我来烧锅吧？”虽然现在还没到中午，但是不妨碍她们提前准备。 奶奶看着闫朋云一身漂亮的白色连衣裙，想象了一下她坐在地锅前烧锅，因为点不着火，被烟熏的咳嗽不断，脸上裙子上全是锅底灰，那个模样，奶奶摇摇头，不敢想象。 “不用，你歇着吧！把裙子弄上灰就洗不掉了。”她们这种人的打扮不适合下厨房。 这时候门外进来一个妇女，“哟，老嫂子，这是家里来客人了？” “对，远房的侄女的来了。” “嗯，这侄女长的真俊，那行，你们忙！”说着走了。 过了一会儿又来一个人，“他婶子，这是做啥好吃的呢？杀鸡了？家里来客人了？” “嗯嗯，远房的侄女来了。” “嗯嗯，这侄女长的真好看，那行，忙着吧！”说着又走了。 过了一会儿又来一个，“大娘，这是干啥呢？又杀鸡了？家里来客人了？” “嗯嗯，远房的侄女来了。” “哎呦，这妹子长的真标志，比大明星还好看呢。那行，既然有客人我就不打扰了。”说着又走了。 …… 奶奶在院子里拔鸡毛的功夫，来了七八波人，说的话几乎都是相同的话。 “闺女，你开车来的嘛？停哪了？” “就在巷子口那里有一片空地，空地上面种了几棵大树。” “一帆，你去看看，是不是谁在那里嚼舌头根？” 张一帆出去了。 “闺女，不要介意，村里就这样，主要是我们家经济水平有限，冒然来了一个富亲戚，她们都不信，就好打赌之类的。” 闫朋云和丁慧情是不一样的。 丁慧情是知道家的，直接进来了，就跟回家一样。 闫朋云是问人问出来的，然后才找到家的，自然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引起了好奇心，特别是又带了那么多东西，想低调都难。 张一帆出去转了一圈就发现闫朋云的车停在了那片空地上，空地后面的一家院子前，摆了一张桌子，四个妇女在打牌，刚才来院子打听情况的几个人都在旁边观看。 “确实是他们家的亲戚，他奶奶正在杀鸡呢！” “就他们那穷家居然有这么富有的亲戚，看着这车估计得几十万吧？不过她侄女长的是真好看。” “这亲戚估计也是比较有钱的，穿着打扮都不一样，透着贵气，怎么没听她奶奶提起过。” “哎，穷不走亲戚，富不回家乡，他们家这条件，什么时候走过亲戚，几乎都没有亲戚来往，这个也肯定是刚找过来的，长不了。” 听他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张一帆就来气，直接走到她们跟前，一把掀了他们的桌子。 “在听见谁胡说八道，我撕烂了她的嘴。” 第45章 破鞋 张一帆指着她们狠狠的说道。 这些长舌妇羞愧的低下了头，他们是不敢跟张一帆呛声的。 因为张一帆回来的在村里拿张镇中跟侯老二立威了，因为这两个人在村里是最难缠的。 他们不确定张一帆会不会真的生气，否则就没好果子吃了。 “一天天啥正事不干，就知道打牌，跳舞，乱嚼舌头根子，我呸！”张一帆对着就一顿呵斥，其实张一帆还有一句没敢说，就是乱搞破鞋。 一句一个穷家，相比之下他家的经济水平跟其他人家相比稍显逊色，因为奶奶没有能力出去打工，照顾张一帆已经很吃力了。 但是背后说人家穷家，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家再穷，也没吃你们一粒米，喝你们一口水，花你们一分钱吧？什么人呐！”张一帆骂出来之后心里舒坦多了，然后回家了。 看到张一帆走了，一群人面面相觑，谁也不说话了。 “这个臭小子是什么时候来的？还反了天了。tnngt！”其中一个妇女再也忍不住了直接骂道。 “你等下，我看看他是不是真回家了。”说着就要去看墙角处看看情况。 “你怕他干啥呢？他还敢怎么着我？” “他是不敢不怎么着你，但是他敢拎刀砍你，你忘了侯老二了？看看最近他家消停不，打好的地基被拆了，还被张一帆拿刀追了三个巷子，现在老实了吧？你自比侯老二咋样？”另外一个妇女悠悠的来了一句。 这个妇女哑然。 她比不了侯老二，因为侯老二有三个儿五个孙子，而她只有两个儿两个孙子，还没有丈夫了。 比不上，着实比不上。 “哎，散了吧！散了吧！烦死了！”这个妇女沉默了半天突然蹦出了这一句话，算是下逐客令了。 友谊的破船说翻就翻。 张一帆回到家问闫朋云：“云姐，你刚才问人了吧？是不是问的那个穿红色旗袍的？” “对呀，刚才我看周边没有人，就她们几个在那儿，我就问了一句。” “奶奶，那就没错了，是高破鞋。” “我猜就是她，这么大年纪了还不消停，估计到死都不会改。”奶奶摇摇头。 “破鞋？”闫朋云疑惑道，这可不是一个好称呼。 “她这个人在村里名声不好，简单来说就是……”然后张一帆就给闫朋云普及了一下这个搞破鞋的高光时刻。 高破鞋，原名叫高贵萍，今年也是六十岁的人了，但是风评不好，说到她一句水性杨花可能不足以概括她的一切。 在她没有出阁之前，十几岁的年纪就整天夜不归宿到处胡混，不清不楚的男人有好几个。后来张家其中一房，兄弟四个家里穷，找媳妇困难，有人就给她说了张家老三。 跟张老三结婚之后，性子还是不改，想干啥就想干啥，张老三刚开始还管，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是任何作用都没有。 她比以前更过分，以前是出去，现在是把人带回家里。 张老三学了一门厨艺，在村口的路边开了一个小饭馆，味道不错，价格公道，就有很多人来吃饭，其中吃饭最多的就有前前前前任村长。 两个人眉来眼去，日久生情，刚开始偷偷摸摸的，后来都不背人了，两口子天天闹，后来不知道怎么滴婚没离掉，张老三也不闹了。 后来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是最小的，孩子是谁的大家都知道。 她天天鸡毛事不干，就是打牌喝酒找村长。 她的小女儿六岁那年夏天的时候偷偷的去村后面的河里洗澡，结果被淹死了，被人捞上来了。 人家来找她的时候，她正在打牌，别人告诉她，你闺女下河了，现在捞上了，不过已经没气了，你去看看吧。 她说，知道了，等我打完这一盘，那是一点都不关心，其他人一听坐不住了，把手里的牌扔了，说都火烧眉毛了还打啥牌，赶快去吧。 众人架着她赶到了地方，她看了一眼说，既然没气了，挖个坑埋了吧。 说的非常轻巧，好像淹死的不是她女儿，而是阿猫阿狗之类的东西，也不说送医院抢救，当然了从始至终，她没掉一滴眼泪。 张老三从县城买东西回来，哭的稀里哗啦的，亲手给女儿做了一口棺材，亲手把女儿埋了，她连个头都不伸，跟没事人似的。 第二天照样打牌，人人都说没见过这么心狠的娘。 后来两个儿子长大了，她继续胡来，被儿子发现了，两个儿子把他们从床拉下来，对着两个人的脸使劲扇使劲扇，让他们承诺以后断了。 好戏不过三天，又死灰复燃。 如此几次，两个儿子就不管了，后来大儿子认村长当干爹了，她两儿子结婚的时候彩礼嫁妆啥的都是村长出的钱，都是用的村里账上的钱。 后来村长喝酒喝死了，她连去看都不去，还不让儿子去，村里说她生性凉薄。 再到后来她亲爹病重，想吃两口牛肉馅的饺子，她坚决不买，说人都快死了，花钱也是浪费，后来她爹就真的没吃到牛肉馅的饺子，原地去世了。 她爹去世不到一个月她就穿着大红棉袄到处浪，有人说你爹刚过世，穿红色的不好吧，她大言不惭的说，该进的的孝道平时都进了，不在乎这点形式。 众人都说你爹吃饺子你都舍不得，你进哪门子孝，她说吃不吃都得死，不差那一口，给大家整无语了。 张老三烟瘾大，一天要抽三包到五包烟，后来得肺癌了，她不去照顾，天天去跳广场舞，张老三什么时候咽气的都不知道，就知道早上叫他吃饭，叫不醒才知道没气了。 把张老三后事料理之后，她彻底放飞自我了，天天一身红，天天往县城跑，可惜了人老珠黄，没有市场了，后来就剩下跳广场舞跟打牌了，其他的鸡毛事不干，孙子不看，活不干。 跟她们老大家挣宅子，跟老四家挣地边，都是她干的事。 有事没事就爱八卦，任何事从她嘴里出来都变味了，到处挑拨离间，唯恐天下不乱，真是极品。 张一帆说完，闫朋云都惊呆了，这世上真的有这么奇葩的人嘛？ “她的所作所为，我们这里的人都知道，就因为她太极端了，一般情况下，不想搭理她，否则就是吵架，打架，实在是没新意，你以后离她远一点。” “就是，她最烦人的一点就是败坏别人的名声，这让很多人都不喜。” “好，我领教了！”闫朋云拍着胸脯说。 第46章 闫不凡的选择 闫朋云来了一趟村里着实长了见识，暗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到中午的时候，奶奶忙了一上午终于把香喷喷的午饭做好了。 爆炒土鸡，凉拌豆橛子，鸡蛋西红柿，红焖茄子，大白米饭。 “来，开饭了，准备吃饭！”奶奶直接宣布。 “哇，好香！太丰盛了，我都忍不住流口水了。”闫不凡一记马屁拍过去了。 “就是，好香哦！奶奶，你做的太多了，吃不完，根本吃不完。”闫朋云也是一记盛赞。 “家里条件有限，鸡子自己喂的，茄子，番茄，豆橛子都是自己种的，凑合着吃吧。”奶奶表示很简陋。 “不，不，非常丰盛，这才是真正的绿色无公害的食物，是很少能买到的这么干净的。” 闫朋云还是懂行的，鸡子是自己跑着觅食的，喂点粮食，蔬菜自己地里种的，施的是农家肥，不用化肥催，不打农药，不用药水。 不是自家吃，很少人这么有耐心，有功夫整这么仔细。 “尝尝好吃不？觉得好吃就多吃点。” “谢谢奶奶！您这是太客气了，做这么多，我们给您添麻烦了。”闫朋云表示感谢。 “难得你们看得起一帆，平时家里冷冷清清的，也不见来个人，你们来了我高兴，好了赶快吃吧。” “谢谢奶奶！奶奶先吃。”闫不凡给奶奶夹了一块肉。 “谢谢凡凡，真懂事，你也吃！” 一顿饭吃的都很高兴，闫不凡说肚皮都吃圆了，这鸡肉比那个牛排好吃了。 “奶奶，回头我请你吃牛排，你就知道我没说谎话了，你做的鸡肉比那个牛排好吃太多了。”闫不凡是吃高兴了，对农家饭赞不绝口。 “好，奶奶等着！凡凡真乖！” “对了，妈妈，你明天去省城，我能不能不和你一块去？你到地方比较忙，又是我一个人在家里，没意思，我能不能在奶奶家等你回来？”闫不凡突然说道。 “这个……不太好吧？”闫朋云略微迟疑。 “奶奶，我能住你家嘛？你做的饭太好吃了。跟妈妈去省城，她没时间照顾我，我一个人在家好无聊。” “想住就住下来呗，这有什么，就是我们家条件简陋，你受得了嘛？” “这院子多大呀？我家都没这么大。”闫不凡说道。 “在农村院子都是这么大，没啥稀奇的，你就住下来呗。” “奶奶，他太顽劣了，住这儿会打扰你们的生活的。”闫朋云接口道。 “妈妈，我叫奶奶，你就不能再叫奶奶，差辈了！”张一帆突然说道。 众人一愣，确实没注意到这个问题。 “可是你喊锅锅，锅锅喊我姐，这也得改吧？” “算了，一块叫吧，一块叫热闹！称呼真是费脑筋。” “哈哈哈……”众人都笑了，什么叫一块叫热闹？肯定是各叫各的。 “称呼就是一个代号，叫什么都可以。”奶奶表示不在意。 “要不这样吧，妈妈你在的时候，我喊奶奶为张奶奶，你不在的时候我喊奶奶。咱们跟锅锅，各论各个的，咋样？”闫不凡歪着脑袋想了一下，想出一个“好办法”。 “行，行，就按凡凡说的办！” “对，就按凡凡说的办！”奶奶和闫朋云立即附和。 然后在一块扯闲话，说到下午三点左右，闫不凡有点犯困，张一帆就把他放到自己床上了。 然后闫朋云提出告辞：“奶奶，一帆，我就先走了，凡凡就麻烦你们了，主要是我确实腾不出时间来照顾他，我说找一家幼儿园先混几天，可是幼儿园要放假，也没人接送他，我爹妈都比较忙，也腾不出时间。” “闺女，你就放心的去办事，凡凡在我们这里一点问题都没有，我不敢保证顿顿大鱼大肉，但是粗茶淡饭还是没问题的。” “可不敢，你们吃啥他吃啥就行，不要惯小孩。” “行，我们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一帆，您晚上还去摆摊嘛？” “去，只要晚上不下雨，不是极端天气，我就去。” “那行，我一会儿回去找几件凡凡的衣服送到你摊位上吧？” “没问题！” 然后把闫朋云送到了车跟前，这个点天非常热，村里路上几乎没什么人。 下午接近六点的时候，张一帆把闫不凡叫醒了，问道：“我要去摆摊了，你是在家还是跟我一块去？” “我要和你一起去摆摊！” “那行，收拾一下！咱们一会儿出发。” 考虑到一会儿还要给闫不凡带衣服，张一帆直接选择用三轮车，昨天的东西还在上面没拿下来，三轮车上午的时候已经充好电了。 带上水，带上零食，直接出发了。 张一帆刚支好摊位，就有人过来和他打招呼，他们突然间的热情让张一帆有点不适应。 大家都是竞争关系，这么多天也没打过招呼，这突然就打招呼了，肯定是事出有因，张一帆稍微一想就明白了，肯定是昨天自己把周家兄弟弄进去了。 没想到大家的眼皮都这么活泛。 这也是好现象，最起码证明自己是有实力的，想必摆摊的日子会很好过。 支好摊之后，张一帆就带着他到树荫下乘凉了，不出门口不知道外面有多热。 天渐渐黑下来了，两人就坐到摊位前了。 “凡凡，你要是坐不住，这些玩具你想玩什么就玩什么，我知道你一直坐在这里是坐不住的。” “锅锅，可以吗？”闫不凡比较惊喜，估计是想玩，小孩子哪有不爱玩的。 不过张一帆暗赞闫朋云家教不错，就是想玩玩具，在没有得到允许的情况下，绝对不会乱动，不像有的小孩子，觉得什么东西都是自己家的，非常随意，这样的举动让人最反感。 于是闫不凡就拿着一根泡泡棒去玩玩泡泡，好像很多小孩子的爱好都一样，比如说玩这个泡泡，然后追着泡泡跑，都能笑的不亦乐乎。 大约在晚上八点多点，闫朋云拿着一个袋子过来了，对张一帆说道：“老弟，这里面是几件凡凡换洗的衣服，还有我给他准备了一点生活费，你摆摊不容易，可不要随便给他买东西。” “云姐，你放心吧！我摆摊不挣钱，但是花钱还是没问题的。” “咯咯…尽胡说，不挣钱哪来的钱花。你不要惯着他，如果他不听话，使劲揍。” 在一旁玩的闫不凡听到这句话，顿时就不乐意了：“妈妈，有你这样的嘛？我怎么就不听话了？小孩子听话就不是小孩子了，那是机器人，发号指令就行。” “歪理！不听话小心的你屁股！” “抗议！抗议使用武力！” “抗议无效！” 第47章 人小鬼大 “老妈，收到！，你该干嘛就干嘛去吧！”闫不凡终于屈服了。 “老弟，就交给你了。” “云姐，你就放心吧！” 交代了之后，闫朋云急急忙忙的走了，看着她那诱人的背影，张一帆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嗯，上下比例不错，腰细腿长，重点部位突出，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这个背影杀。 当然了前面更有料。 “锅锅，我妈妈是不是非常漂亮？”闫不凡突然问道。 “嗯？”张一帆回过头来看着闫不凡，“你说啥？” “我说我妈妈漂亮不？” “漂亮！非常漂亮！”张一帆非常赞同闫不凡的观点，何止是漂亮，简直就是极品，身材一流，温柔大方。 “我爹爹就不这样认为的！” 张一帆愣住了，什么意思？你爹这样认为就不会劈腿了。 “我想你爹的审美眼光不符合正常男人的审美观点。” “那是！要不然他也不会抛弃我们了。” “原来都你懂呀？” “怎么会不懂呢？只是让我妈妈觉得我不懂而已，其实最伤心的就是我妈妈了。” “你才多大？就明白这些东西。” 现在的小孩子太早熟了吧，什么都知道，还懂感情，了不得。 “马上就四岁了，我现在是幼儿园小班，暑假过后就是中班了。”闫不凡伸出四个手指头。 “你小班都快毕业了？不到四岁，那不还是三岁嘛？哎呀，你上学挺早的，两岁多就去幼儿园了”张一帆感觉闫不凡年龄不大，但是人小鬼大。 现在的小孩普遍都早熟，懂的东西太多了，自己三岁的时候在干嘛？在做白日梦？记不住了。 “上学早不早也不是我的选择。” “那你喜欢幼儿园嘛？” “咳！幼儿园嘛，就是玩，吃，喝，睡，我是什么都没学到，感觉时光都荒废了。”闫不凡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张一帆刚喝的一口水直接喷出去了，小小年纪，就知道时光荒废了，自己在他这个年龄干嘛的？尿尿和泥巴玩呢！ “那你为啥还要去呢？” “我这么小，如果不在幼儿园里荒废时光，就会在另外一个地方做同样的事，这个地方妈妈帮我选的，至于我嘛，无所谓啦，在哪里都一样。” “言外之意就是你没得选了？” “我这么小，怎么会有选择的权利呢？都是被选择，我想在长大之前会一直处于这种状态。” 张一帆觉得自己的认知还不如一个三岁的小孩子呢。 “对了，锅锅，听说你刚参加完高考，你觉得你能考上一个什么样的学校？” 张一帆想了想说道：“还有两天，分数就要出来了，我本来是有机会能考上好大学的，可惜我迷上了游戏，玩了三年的游戏，彻底成为了一个学渣，上大学的机会比较渺茫，等分数出来就知道了，希望不大。” “大学不是唯一的出路，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你在这摆摊，到现在挣多少钱了？” 张一帆觉得闫不凡就是来刺激自己的，先说学习，再说挣钱，瞬间砍下两刀，刀刀都砍在他的大动脉上。 自己是学习成绩不行，结果摆摊这么多天了，挣了多少钱？营业额是两位数，利润嘛，就这样，就算营业额全是利润，那也是一点。 现在总结起来，自己是干什么都不行，这是失败不能再失败的人生了。 “呃……凡凡，咱们说点别的吧？你饿不饿？想吃什么东西？今晚我请了。”张一帆觉得这个话题实在是不能再进行下去了，自己已经体无完肤了，不能再被摁在地上摩擦了。 “我妈妈不让我吃路边摊，她说这都是垃圾，不仅不卫生，还有大量的食品添加剂，这玩意儿吃多了，身体会出问题的。” “你连添加剂都知道？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张一帆惊奇道，这个小孩子知道的东西太多了。 “咳！这有什么嘛，网上都吵翻天了，有的说添加剂没问题，有的说有问题，这有什么好吵的嘛，可以做个实验，说没问题的让他们使劲吃，他们全家都吃，吃个十年八年的，没问题了，就证明真没问题；认为有问题的就不要吃，多简单呀！十年以后看结果，什么都清楚了，何必做口舌之争呢，也争不出来个什么结果。” 小孩子看问题就是简单，谁支持，谁举证，不过很有效。 不仅知道的多，还懂得多。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话说有一个精神病人，从精神病院逃出来了，他抢了一把枪藏在一个黑暗的巷子里。 突然过来一个人，他举着枪问，你知道一加一等于几嘛？那人想了想这个问题应该不会这么简单，就说等于三，他说，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都不会，留你何用，嘭的一声把那人崩了。 他又换了一个地方了，过了一会儿又过来一个人，他举着枪问，你知道一加一等于几嘛？那人说，这不是太简单了，一加一等于二，他嘭的一枪把那人打死了，你知道为什么嘛？” “切！幼稚！知道的太多了呗！”闫不凡不屑一顾，这都是多烂的冷笑话。 “好了，好了，扯远了！这玩意平时吃点还要不了命，只要不是长期吃就行，咱们管不了他们添加，可是管不住自己的嘴不吃嘛？” “那不一样！” “我看过一个视频，记得特别清楚，这个视频是这样说的，早晨起来吃个脱氢乙酸钠面包，喝一杯抗生素牛奶，中午来个增臭剂螺蛳粉，下午再吃几个喷了五层农药的葡萄当下午茶，晚上回家煮个硼砂面条，倒点转基因调和油，再放点呈味核苷酸二钠酱油调个味，吃完以后，泡杯硫磺枸杞养养身，把烂尾楼房贷还上，最后躺在黑心棉被窝里进入梦乡，这一天呐，从早到晚无处可逃。 锅锅，虽然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我觉得好可怕，感觉他说的都不是好东西，你说呢？”闫不凡问张一帆。 张一帆愣住了，这些问题他还真没研究过，上学的时候尽是打游戏了，哪有时间考虑其他的问题，吃的东西他也不懂配料表上是什么意思。 今天被一个三岁的小孩给拿捏了，现在的小孩都懂这么多吗？ “呃……我不知道！这些东西我没有研究过，不懂！”张一帆只好实话实说，小孩子懂的太多了，还是不要在小孩子面前有什么优越感，一不小心就露馅了。 第48章 不吃亏 “所以我们家吃的都是我妈从一个农庄上弄来的，说什么绿色无公害的，比幼儿园里的饭好吃。” 现在张一帆大致明白闫朋云的家境了，家里肯定有钱，吃的东西特别讲究。 自己比不了，真的比不过。 怪不得中午吃饭的时候，经奶奶介绍后，他们吃的那么香，原来是常吃。 张一帆觉得自己家吃的东西都是奶奶种的，面粉是自己种的小麦磨的，蔬菜是自己地里种的，食用油也是自己种的花生，油菜籽榨的，如果这些东西有问题，那只能说种子有问题，剩下的就是调味品了，这玩意儿基本上都是买的。 食品安全，以前是吃不饱，现在是吃不好。 “算了，一会儿你要是饿了，咱们在这公园里转转，你想吃什么就买点什么吧！”张一帆说道，跟一个小孩扯食品安全，才是扯淡。 就算知道了又如何？自己是什么都改变不了。 “要是自己能改变现在的食品安全的现状，该多好呀，让人们都吃上健康的食品。” “滴！检测到宿主正在做白日梦，奖励现金9.9万元！” 一道机械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看吧果然这个想法够离谱。 还是老老实实的做白日梦挣钱吧。 闫不凡玩累了就喝水，小脸热的红彤彤的，但是小家伙不喊热，不喊饿。 看来闫朋云的家教还是非常不错的。 张一帆从钱盒里摸出两个硬币，说道：“凡凡，那边有个卖冰棍的，你去买两根，我什么口味都可以。”张一帆觉得小孩子除了玩，就是吃喝了。 “可是我妈妈说，不让我胡乱吃东西的。” “你妈不在这里，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我不说，你不说，她知道嘛？” 闫不凡想想就是这样的，偷偷吃一根也没什么的，天实在太热了，自己的t恤衫都湿了。 于是拿着钱去了，那是一个大叔用三轮车拉着一个冰箱，四处吆喝，里面有几种口味的雪糕的，都是一块钱一根。 张一帆知道他卖的不贵，因为没有超市里卖的贵，但是肯定挣钱，至于挣多少就不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闫不凡拿着两根冰棍笑眯眯的回来了。 “锅锅，你挑一根。”他把两根冰棍都拿在手里，让张一帆先挑。 “你先，我都可以。” “那你吃这根吧，我吃这个，我还没吃过这个味的呢！”闫不凡把老冰棍给张一帆了，自己留下一根香芋牛奶味的。 然后就坐在马扎上开始吸溜起来。 “你小心点，不要弄衣服上了，如果洗不掉，你妈妈就会发现的。”张一帆在一边提醒他。 按照闫不凡的家庭，肯定是吃非常高档的雪糕，这种档次基本上就不会吃的。 但是按照一个原则，就是吃不死就没问题。 闫不凡吃的不快，好像是一边吃，一边品味道。 “嗯，还行！这玩意儿也能吃。”闫不凡吃完之后，说了一句。 张一帆带着他去不远处的公厕洗洗脸，洗洗手。 回到摊位之后，闫不凡又开始玩玩具了，把所有的玩具都玩了一个遍，只要是他没玩过的，都要玩上一遍。 期间，张一帆去大姐的摊上了买了一份烤冷面和十块钱的烤面筋，拿了两瓶饮料。 两个人又开始造饭，这个时候闫不凡把妈妈的嘱托忘的干干净净。 一边吃，一边说，真好吃。 两个人一会儿的功夫就把东西造完了，闫不凡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样子。 “等一会儿再吃，如果你吃坏肚子，你妈妈该说我没照顾好了，她能把你交给我证明对我比较放心， 所以我得对你负责。” “我懂！我都懂，让我先适应一下这种环境，一次不能吃太多。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闫不凡非常大度的说道。 这个时候过来了几个人带着小孩，闫不凡直接起身说道：“看看吧，有喜欢的没？如果要的多给你们打个折！” 闫不凡说的非常自然，不知道还以为他是老板呢。 张一帆说道，这小孩不得了，说话非常得体，不怯场，说的话还有回旋的余地，买东西只买自己喜欢的，如果客户讲价，那就有一个前提，要的多才给优惠。 无论怎么说，自己都能立于不败之地。 “呵呵，小帅哥，你能做主嘛？” “嘻嘻，小小男子汉，一言既出，八匹马都难追。”闫不凡拍着胸脯自信的说道。 “哈哈，人家都是驷马难追，你怎么是八匹马呢？” “那就更能说明我说话算话，再加四匹也追不上的。” “好吧！小帅哥说的话我信了，他能做主，都挑自己喜欢的，我来付钱。”一个家长笑吟吟说道，纯粹就是在逗闫不凡玩。 张一帆暗自惊喜，这样也行？ 几个小孩就刚开始选择自己喜欢的东西，其实也没多少样东西能选择。 然后每一个小孩都拿了一个自己选好的东西。 “小帅哥，算算吧，一共多少钱？算对了，这些东西我们就买下了。”这个家长又看向了闫不凡。 闫不凡也不怯场，看向了张一帆，说道：“锅锅，我把价格又给忘了，你给我报价吧，我来算账。” 张一帆心道，你一个幼儿园小班毕业的学生，能认识几个数字呀？就知道一加一等于几？ 当即说道：“两个泡泡棒，一个两块，一个奶龙水枪，五块，两个飞天弹弓，一个两块，嗯，就这么多！” 闫不凡开始掰着手指头算，算了半天，对这位家长说道：“嗯，您给二十吧！谢谢！” “嗯，你这账算的不对吧？” “我知道，我多算一点是我们不吃亏就行了！” “哈哈哈……”周围的人都笑了。 “你这账算的没毛病，自己做生意就不能吃亏。” “对吧，虽然我幼儿园还没毕业呢，但是我知道这账该怎么算。”闫不凡故意说道。 “好，好，我服了！你的账算的很好，来，扫码！” 张一帆把收款码递过去，说了一句：“一共十三块钱，谢谢！” “小帅哥，我们这些算不算买的多？”这位家长把钱付了，然后又问闫不凡。 “算！” “那你给我什么折扣？” 闫不凡扫视了一圈地摊，从那盒卡片中拿出一袋，说道：“小本生意，虽然我在钱上没法做出太多的让步，但是我可以给你们送东西，送一包卡片吧，都是限量的。” “你呀，人小鬼大！那我们是不是要谢谢你？” “不用谢！咱们是双向奔赴，共赢，你们得到了东西，得到了快乐；我们卖出了东西，回了本，也得到了快乐！” “哈哈……能说会道，我记住你了。” “欢迎下次光临！”闫不凡一只手背在后面，微微弯腰，一只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哈哈哈……” 第49章 胡萝卜馅的包子 一群人笑嘻嘻的走了，他们本来就是过来闲逛的，现在闫不凡给他们增加了乐趣，自然是非常满意的。 花钱不就是买快乐的嘛？ 等人走远了，张一帆问他：“你从哪里学的这些东西？” “有什么问题嘛？” “没问题！” “这不就结了嘛！只要能卖出东西，管它是什么过程，只看结果就成了。” 张一帆哑然，对啊，卖出货才是最重要的，至于过程嘛，能享受就享受，如果过程太快，三秒，那也无所谓，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这就开张了，挺意外的，这个时候在他们后面有一群小孩在玩泡泡棒。 闫不凡到底是小孩心性，玩性比较大，又拿了一根泡泡棒，跟那些小孩子一块玩了。 时间来到晚上九点，这个点通常人们都开始回家了，闫不凡跟小孩子们玩了好大一会儿，他们的家长在一边有的刷手机，有的在聊天。 看时间不早了，就把各自的小孩给叫走了，瞬间就剩下闫不凡一个人了。 他拿着泡泡棒又坐到马扎上了。 满头是汗，小脸红扑扑的，看样子是热的了。 “凡凡，你还想吃点啥还是喝点啥？” “可以嘛？” “当然可以啦，今天开张了，你是大功臣！” “那我可以再吃一根冰棍嘛？” “当然可以！”张一帆从盒子拿出两块钱给他了。 “嘿嘿！谢谢锅锅！”闫不凡接过钱，一溜烟的跑远了。 过了一会儿，拿了两个根冰块回来了，一根绿豆沙的，一根菠萝味的。 他把绿豆沙的给张一帆了。 “呜呜……今天好开心呀！有玩具玩，有小朋友玩，还有冰棍吃，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闫不凡直接欢呼道。 这不是很简单很寻常的事嘛？到了闫不凡这里就成奢侈了？难道说还是他妈妈对他管的太严了。 不过听着闫不凡大呼小叫的，张一帆也是比较高兴的，自己没有照顾过小孩子，但事实上只要照顾好小孩子的情绪，吃好，喝好，玩好，剩下的就没什么事了。 “只要你愿意，在你妈妈回来之前的这段时间，以后我来这里摆摊，你都可以跟着我，当然了你得愿意来这，就是天气比较热，吃的，喝的，玩的，只要是我能搞来的，管够！” “锅锅，你说的是真的可以嘛？”闫不凡简直是喜出望外。 “当然可以了！” “哇！锅锅，你太好了，以后晚上我天天跟着你。” “要的！要的！” 两个人直接商量好了。 时间继续往后推，都晚上九点半了，这个点已经没那么多人了。 眼看着人都快走完了，也没小朋友跟闫不凡玩了，他就坐在那里反复抠手指，说道：“锅锅，好无聊呀！你能不能给我讲个故事？” “你想听啥故事？” “啥故事都行，好无聊。” “我给你讲一个小白兔吃包子的的故事吧！” “好呀好呀！”我最喜欢小白兔了。 闫不凡立刻拍着说道。 一般都是女孩子比较喜欢小白兔的故事，闫不凡一个男孩子也喜欢听，小白兔的故事包容性很强。 “从前，有一只小白兔，它特别喜欢吃胡萝卜馅的包子，有一天它去玩耍，走到一个街边发现有个包子店。 它就走过去问老板，你家卖的有胡萝卜馅的包子嘛？ 包子店的老板就说，有呀，有呀！ 小白兔又问，那有200个嘛？ 老板说没有，小白兔走了。 第二天小白兔又去了，它说，老板，你们家有胡萝卜馅的包子嘛？ 老板说，有！ 小白兔又问，那有200个嘛？ 老板说没有，小白兔又走了。 第三天小白兔又去了，它说，老板，你们家有胡萝卜馅的包子嘛？ 老板说，有！ 小白兔又问，那有200个嘛？ 老板说没有，小白兔又走了。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一直到第七天。 老板刚看到小白兔走过来，立即高兴的对小白兔说道，今天我们家有200个胡萝卜馅的包子，给你包起来吧？ 小白兔伸出来两个手指，慢悠悠的说道，给我拿两个。 这个时候，老板听见小白兔的话，气的血压直线飙升，从桌子上拿起一把菜刀，对小白兔凶横的说道，今天你要是不把这200个胡萝卜馅的包子要完，我就把你剁成包子馅。 把小白兔吓得拔腿就跑，老板看见小白兔跑了，拿着菜刀在后面疯狂的追，一边追一边喊道，你最好不要让我追上你，否则……” 张一帆开始叭叭叭的给闫不凡讲小白兔的故事，直到张一帆说完了，闫不凡咧着嘴，认真的在听。 突然张一帆不讲了，闫不凡问道：“后来呢？小白兔被老板剁成包子馅了嘛？”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张一帆卖了一个关子。 “你这个版本小白兔的，跟我听过的都不一样，有点意思。”闫不凡咧着嘴，还带着若有所思，听得很认真。 “好了，收拾东西，咱们撤！” 一连两天都是晚上带着闫不凡来支摊，小家伙只要有吃的，喝的，玩的，其他的一概不管，反正是每天晚上都玩得不亦乐乎。 两天的时间也都开张了，就是花的也不少，昨天营业额是13块钱，结果花超了。 今天同样的12块钱的营业额，花了15块钱。 张一帆无所谓，闫朋云给闫不凡拿的衣服袋子里装了5000块现金，自己是一分钱没动，小孩子在这个公园的夜市摊上吃东西，撑死了一天也花不了几个钱。 关键是自己现在怎么说也是百万富翁了，那些钱躺在银行卡里，自己也没动，谁也没敢告诉，包括自己的奶奶。 主要是没想好跟奶奶怎么说，一个上学的时候节衣缩食的学生，这才毕业十几天就有这么多的钱，说出去都不相信。 难道说自己有一个白日梦系统，只要自己做做白日梦，那些钱就自动转到自己银行卡里了，自己要是敢这样说，有两个后果。 第一个后果就是自己被人送到县康峰医院（县里的精神病院）进行治疗。 另一个后果就是自己被某神秘部门拉去做切片化验。 无论是那个结果，想想都浑身起鸡皮疙瘩，都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所以为了安全起见，自己还是低调为主，家里暂时还没有用到大钱的地方，难不成自己要是建房或者买房？ 还是算了吧，自己没事的时候继续做白日梦，那到账的提示音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 钱就是一个男人的胆，自己现在吃烤冷面都敢加根肠了。 第50章 过线了 今天是6月24号。 这个日子对很多人来说是稀松平常的，但是对于寒窗苦读的莘莘学子来说，今天可是个激动人心的时刻。 因为今天有两件事可是跟高考考生息息相关，录取分数揭晓和过了今天能查询分数了。 果然，下午一点半，省招生办公布了今年了普通高校招生录取控制分数线： 普通类：本科一批，文科526，理科516； 本科二批，文科435，理科403； 高职高专，都是200。 因为24号晚上过了零点就能查分数了。 多少年了就为了这一刻，但是结果就是几家欢乐几家愁，因为对很多人来说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张一帆有自知之明，看着公布的分数线，内心没有太大的波动，鹿死谁手就看今天晚上了，反正不会是自己手里，自己也不期盼会出现奇迹。 估分的时候自己也没去学校，也没看答案，因为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在试卷上写了什么，怎么估？估多少？ 所以张一帆带着闫不凡摆摊回来之后，直接洗漱睡觉，何必跟人家争呢？人还是有要点自知之明，不要让网络过于拥堵，让想查成绩的早点如愿，也让一部分人早点死心。 张一帆一觉睡到天亮，心态是相当哇塞！ 刚吃过早饭，张一帆的手机响了，赵梓然的电话。 “帆子，成绩出来了，你查了没？”接通之后，赵梓然直接问道。 “还没查，你查过了嘛？”张一帆心道，你大爷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查过了，刚过线！”赵梓然得意的说道。 张一帆心里一惊，过线了？二本线？不应该呀，这个渣渣能过二本线？至于一本线，那是想都不要想，虽然它们只差了百十来分，但是在这个残酷的战场上，就是一分之差也能将人打入深渊。 他家祖坟冒青烟了？这是来给自己秀优越感的？ “你厉害呀！都过线了，先不聊了，我也查查！”不等他说什么，张一帆直接把电话挂断了，小样，不给你秀的机会。 挂完电话，张一帆去找自己的准考证了，考号自己记不住。 打开网站，输入考号和身份证号，验证，点击查询。 只见上面显示语文，77；数学，21；英语，81；理综，23；总分：202。 张一帆不相信结果，又重新查询了一遍，结果还是一样。 连续查询三遍，结果都没变，张一帆悬着的心……终于死了，认命了，果然够渣！这个命运是逃脱不了。 全省110w考生，排名在54w到55万之间，也就意味着剩下的55万人更渣。 这个成绩还是赋分之后的成绩，估计原始分更低。 赋分制是新高考改革后的一个重要产物，它能直接影响考生的高考成绩的评定。 通俗易懂来说就是赋分前，考生的考分是原始分数，通过赋分换算才能得到最终分数，最终分数计入高考成绩，一般赋分后的分数看起来会比裸分高。 看到这个分数，张一帆的心里是拔凉拔凉的，知道自己差劲，没想到这么差劲。 这一刻他想哭，可是这个时候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他觉得给自己的老爹丢脸了，自己的老爹可是当年的县高考状元，自己就这点分数，算了，没人知道自己的老爹是谁。 难道真应了那句话，父母过于优秀，孩子的资质就比较平庸？自己就属于那种非常平庸的嘛？要不然怎么就这点分数？ 算了，说那么多客观原因都没用，最主要是自己真是不应该在考场上睡觉，自己真不应该玩游戏玩了三年，荒废了三年时光。 要是把时间都用在正经学习上，就自己这遗传的优秀基因，拿不下状元也得前几吧？ 正在张一帆意淫的时候手机又响了，还是赵梓然。 “帆子，你的分数查了没？” “查过了，我也过线了。”张一帆也学会了春秋说法。 “我嚓！你过哪个线了？200分那个？” “怎么可能？嘿嘿，你猜的真准！” “你知道嘛？听说县理科状元今年是我们学校的，考了696分，大神呐，是绝对的大神。” 696分？ 额滴个乖乖，这分数真高，比自己的分足足高了将近500分，高了近乎一个一本线。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呀！ 这成绩自己是拍马也追不上的。 “这么厉害嘛？这个成绩是不是全省也能排得上号呀？” “应该能吧？还没听说全省理科状元是哪里的，估计也快了。你干啥呢？晚上出来喝点，庆祝一下咱们的渣渣的成绩？”赵梓然提议道。 “我嚓！你也过了200分这个线？”张一帆听了他第一个电话的之后，一直以为他过了403分那个线呢。 “那必须的！我这不是向你看齐嘛？没想到你这个家伙还挺厉害的，四场考试睡了四场，居然还能过线，我可是一道题一道题自己认真做的，才考了这么点分。” 当成绩是渣渣的情况下，认真做题的概率跟瞎蒙答案的概率，应该比较接近，因为你也不确定正确答案是哪一个，导致最后除了费点脑细胞，制造点焦虑之外，也没啥了。 “你要这么说，那你还不如直接睡四场呢，说不定比这考的还多呢！” 张一帆直接说道，“你要是羡慕我，也可以效仿我嘛，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 “不行，我没你心理素质好，考场上睡不着。” “我嚓！孜然，你个老灯壁，怎么能骂人呢？” “晚上喝酒你来不来？”赵梓然追问道。 “你就考了这么点分数，还有脸喝酒？对了，你还在家嘛？不是说跟着你二叔去学挖掘机了嘛？” “我二叔那里出点事，我暂时过不去了，我现在学驾照。两头总得占一个。”赵梓然说着，透出了无限的遗憾，大概率是学不成了。 “哦，喝酒我就不去了，我现在湿地公园摆摊呢！我得攒足学费上学呢！” “你干啥呢？摆摊？那能挣到几个钱？” “别的活我干不了，也不想干，就摆个摊练练手！” “懂了，湿地公园是吧？晚上等我！” “你要干啥？” “干啥你就不要管了，晚上把屁股洗干净就行了。” “滚蛋！恶心玩意儿。”张一帆把手机挂了，本来郁闷的心，被赵梓然这么插科打诨，居然不那么难受了。 这是把人生非常重要的一场考试考砸了，并不代表以后的人生也完了。 生活不仅有远方的苟且，也有眼前的不堪。 第51章 学渣 张一帆坐在那里想，该如何跟奶奶说自己成绩这个事，让奶奶不生气或者少生气。 他知道奶奶为了维护他的自尊，肯定不会说什么，可是这不代表奶奶没想法。 好吧，当前得把成绩给奶奶说说，奶奶可以不问，可是自己不能不说，还不能对奶奶说谎。 张一帆仔细想想，实话实说，反正这个东西也瞒不住。 如果编造个谎话，后续就得用无数个谎话来圆，那样太累了。 于是张一帆出去了，奶奶跟闫不凡坐在院子里择豆橛子。 闫不凡像个好奇宝宝一样，问这问那，问个不停。 奶奶一点也不生气，笑呵呵的给他解释。 张一帆来到他们身边，拉个小凳子坐下了。 看着奶奶说：“奶奶，高考成绩出来了，我没考好，只比大专线高了2分。” 奶奶手里择豆橛子的动作明显一滞，随即继续择豆橛子，可能她有想过，张一帆考的不好，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差劲。 “挺好的，过线了不就能上学了，只要有学上，以后指定出息！”奶奶看了一眼张一帆，慢慢的说道。 张一帆能明显的感觉到奶奶生气了，也听懂奶奶的要求了，出息，奶奶是希望他能有出息，结果他变成了一个渣渣，至少到目前为止在学习上是个渣渣，渣得不能再渣了。 “锅锅你考多少分？”闫不凡听见他们说分数。 “考的不好，202分。” “你们满分多少来着？” “满分750分！” 闫不凡就开始摆着手头算750分和202分之间的关系。 算了半天也没算出来个什么，但是说了一句话：“你这点分数，完全就是一个学渣！” 这算是闫不凡拿把刀直接扎进了张一帆的心里，瞬间暴击+。 “奶奶，以后我会努力的，一定不让您失望。”张一帆向奶奶做了保证。 “不是不让我失望，是不让你自己失望，你从三岁幼儿园开始上学，一直到现在，多少年了？这个结果你自己满意嘛？ 跟别人花了同样多的时间，却得了这么个结果，你甘心嘛？我问你，多少年的付出你后悔嘛？ 算了，学渣就学渣吧，总比成了人渣要好点。” 面对奶奶的灵魂拷问，张一帆羞愧的低下了头。 奶奶也从彻底沉底绝望了，把对他的目标都降低了，不能成为人渣。 多少个日日夜夜，经历了多少风霜雪雨，多少严寒酷暑，多少个起早贪黑，多少个不眠之夜。 换来的却是这么个结果，换成谁，谁不曾生气。 奶奶从小把他含辛茹苦的带大，舍不得吵，舍不得打，一个是盼望他成材，一个是祈望他健康平安。 原本想接受他的平庸，可是这也太平庸了，都成庸才了。 所以积攒这么多年的夙愿一朝破灭，奶奶再也绷不住了。 “算了，你也长大了，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听的，你自己好好想想以后的路吧，我还能活几天，以后全靠你自己。” 张一帆明显感到奶奶是伤透了心，现在不是恨铁不成钢，而是绝望。 “奶奶，你放心，我以后会加倍努力的。” “奶奶，你不要生气了，以后让锅锅好好学习不就行了吗？”闫不凡看着气氛不对，赶快劝解。 “凡凡，奶奶没生气，奶奶就是担心他恐怕没有上学学习的机会了！” 是呀，这么低的分数，恐怕没有几个学校会录取的，那样就彻底没了上学的机会了。 人跟人的差距，不是一下子拉开的，而是一点一点的拉开的。 时间长了，就看出来了。 这个高考成绩出来了，不仅仅高分跟低分的差距就出来了，可供选择的机会差距也出来了。 “哦！”闫不凡显然没法理解奶奶这句话的意思。 “凡凡，你以后可要好好学习，这样长大了才能有更好的机会选择，是让机会选择了你。” “好！奶奶，放心，我一定认真学习。”闫不凡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奶奶把豆橛子择好之后就去忙了，闫不凡去玩手工了，留下张一帆一个人在那里思考人生了。 张一帆把手机打开，开始在网上查询往年的录取情况，毕竟马上就该报考了。 找到ai报考，张一帆把自己的分数输进去，点击预测结果查询，显示出来的只有七所学校，其中显示成功的概率最高的只有46%。 换句话说，连一半录取的概率都没有，而且这个七所学校都是民办高职高专。 点开看了一下，没被里面的专业录取分吓死了，而是被后面的学费吓死了，什么国际合作办学，哪个学费都是起步。 张一帆终于明白那句话了，你好好学习就是为家里挣钱。 因为成绩好了，可能有奖金，而且有正规的学校能挑，那学费很便宜。 张一帆点开了几个公办的学校，上面显示的专业收费才四五千块钱，这个可比合作办学优惠太多了。 认真查了半天，看了那么多学校，以及往年的录取情况，张一帆这会儿想死的心都有了。 自己的分数跟这些学校的要求有差距，而且也是不小的差距，难道说真的没有学可上了嘛？ 张一帆的心在往下沉。 当初自己有多不在乎，现在就有多心慌。 这一天吃饭真的味同嚼蜡，到了下午五点多，还是老老实实地的去摆摊了，找点事情做来麻痹一下自己的神经。 把东西摆好，又开始了正常的营业。 晚上七点半，没有迎来客户，倒是赵梓然带着四个凉菜，一打啤酒来找张一帆了。 “帆子，你果然在这里摆摊，我还以为你骗我呢！” 赵梓然把东西放下，“咋样？一天能卖几百？” “几百？一天要是能卖几百，你信不信，整个公园都是摆摊的。” 张一帆没有说谎，如果摆摊能整个几百，几乎全县的练摊的都会过来。 “理解！同行是冤家，竞争力大，客户就是那么固定的几个，能出货就不错了。” “谁说不是呢！我这将近半个月了，也就才卖百十块钱吧！”张一帆自己盘算了一下，也就这么多，当然了那个强哥的赔偿不算，出货速度真不快。 “我刚才转了一圈，发现有十几二十多家摆摊的，而且你们卖的东西都差不多，相反买东西的不多。 一般来讲，一个地方开店，如果三家都是饭店或者超市，那竞争就会大，而且最后都是恶行竞争，如果三家店，一个是饭店，一个超市，一个文具店诸如此类的，就会形成互补，大家的生意就比较好。” 第52章 偶遇 赵梓然说完，张一帆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个理，都是饭店，大家都想干掉对方；但是都是不同的店，经营不同的种类，大概是没竞争，反而会经营的很好。 “我嚓！孜然，你的见解可以呀！” “屁话！这是我长期观察的结果，我从家出来的街头，最初是两家早餐店挨着，没过多长时间，就有一个关门了，关门的这个点没过多久就来了一家干粮油的，人家现在还在。 这样的事多了去了！这个小孩是谁？你家邻居嘛？” 一阵寒暄过后，赵梓然指着闫不凡问道。 “闫不凡，我弟弟！这个说来话长吧，不说这个了。你咋这个时候过来了？” “你哪来的弟弟？闫……算了，不该问的我不问。我不是练车的嘛，这晚上练了两把，我就不想练了，太费眼了。你说你在这里摆摊我就过来看看，你还真在。” 赵梓然觉得两人姓氏不一样，应该是表弟之类的。 “你考驾照进行到哪一步了？” “科一刚过，现在练习科二呢！争取这个假期把驾照拿到手，以后就不管它了。” “也是哦！要不，我也报名考个驾照，以后省劲了。”张一帆觉得这玩意儿以后离不了，早晚都得考，趁着现在有时间。 “可以呀！也就是二千多块钱，你要是报名，咱们还可以一块练车呢！” “你在哪个驾校？” “就是离这不远的鹏程驾校。” 说到鹏程驾校，张一帆知道，就在县城西南方，离他家不远。 “行，这两天过去瞅瞅！” “还没吃饭的吧？来，咱们整点！” 当下把东西直接在地上摆开，三个人围着坐了一圈。 闫不凡不喝酒，张一帆去烤冷面大姐的摊子上买了一瓶绿茶。 “今天成绩出来了，上午我爹把我一顿批，我觉得如果他在家，肯定会用皮带抽我。” 赵梓然打了一罐啤酒，喝了一口，慢悠悠的说道。 “你到底考了多少分？”张一帆光听他说过线了，到底是哪个线？ “203分！所以我爹很生气。” “好吧！难兄难弟，以后低调吧！” “你考了几分？” “202，估计上大学的几率不大！” “原来你们俩都是学渣呀！”闫不凡突然来了一句。 “小弟弟，哥哥已经很难受了，你就不要在伤口上撒盐了吧！”面对闫不凡的说法，两人也不生气，因为说的都是实话。 “不过，帆子，我觉得还是你牛x，睡了四场只比我少考了一分，看来你是块学习的料。” “滚蛋！你没事就不要打趣我了，我要是块学习的料，就不是202了，应该是602。” “现在说啥都没用了，我觉得还是想想以后吧！路子并非只有上学一条，如果我考不上大学，就去学挖掘机去。” “也是哦！干嘛都不能闲着，宿舍其他的人成绩你知道嘛？”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到现在为止群里还没有说话，估计全军覆没了。” 分数都都出来，而没有人出来嘚瑟，有个原因，一个是太好了不好意思，一个是太差了不好意思。 不过大家的水准都差不多，想来也不会有太离谱的事情。 “对，以后就各奔东西了！来，喝酒！”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要说心情多好，不至于，但是此刻复杂的心情需要发泄一下。 郁闷，失落，压抑，彷徨，后悔……反正挺复杂的。 闫不凡捡自己喜欢吃的，吃了一点就不吃了，太辣了。 看到他们吃的很香，路过的人也没打扰他们，所以到现在为止，张一帆到现在为止还没开张。 正喝着，张一帆用眼睛余光发现有人站在摊位前，就让闫不凡去招呼。 闫不凡经过这几天的历练，已经能够独挡一面了。 摊位前是两个女生，在打量着张一帆跟赵梓然。 “两个漂亮的姐姐，你们需要点啥？有喜欢的我可以给你打个折！”闫不凡来了一个经典的开场白，无论是谁只要买就有折扣，先把客户留住。 他也不想这些幼稚的玩具对小孩子有吸引力，对这么大的人就没什么用处了。 “呵呵，小弟弟你几岁了？”两个女生看着闫不凡可爱就想逗逗他。 “姐姐，我马上就四岁了！”闫不凡伸出四个手指头。 “你家大人呢？” “锅锅在跟他同学喝酒呢！”闫不凡指着张一帆跟赵梓然。 “他们在公园公然喝酒，也不怕把小孩子带坏了。”另一个女生说道。 “今天他们两个的高考成绩出来，没考好，心情不好。” “哦？他们考了多少分？”其中一个女生来了兴趣。 “哎！”闫不凡一声长叹，“两个学渣不提也罢！”他可不想让外人也来嘲笑张一帆他们。 “咯咯咯……”两个女生捂着嘴开始笑了。 然后两个女生也没问东西的价格，就直接走到张一帆跟赵梓然身边。 两人先看到两双小白鞋，然后就看到四个白皙的脚踝，赵梓然不禁抬头看了一眼。 “李楠，林菲菲，你俩这是干啥呢？”赵梓然一声惊呼。 “你俩干啥呢？借酒浇愁？”李楠笑眯眯的问道，她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米色的七分裤，一双小白鞋，扎着一个马尾。 林菲菲，也是同样的打扮，不过却是白色的裤子。 “跑过来看我们的笑话了？来喝一个？”赵梓然拿出两罐啤酒递过去了。 “喝就喝，谁怕谁？”李楠把啤酒接过去了。 而张一帆迷糊的看着他们仨：“这是几班的？” “哈哈哈……”张一帆话音刚落，三人哈哈大笑。 “我就觉得睡神你不认识我们，果然是不认识我们。”这次说话的是林菲菲，齐耳短发，娃娃脸。 张一帆听到睡神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知道自己睡神的称呼，那肯定是自己一个班里的同学，可是自己却不认识她们。 “那个不好意思！我眼神不好，没有认出来你们！”张一帆只好给自己找个台阶。 “哈哈，你天天光顾着睡觉了，哪有时间去认我们呀！”被女同学这么调侃，张一帆的脸红了，看来自己的形象在大家心中比较深刻，入心三分。 “那个……那个……”张一帆挠挠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总不能说自己自己天天上课太困了。 自己班里那么多人，除了宿舍几个人，自己确实好多都不认识，没有无效社交，主打一个脸盲，说出去挺尴尬的。 而自己却是“名声在外！” 第53章 突发事件 “你俩咋有空出来逛街了？” “烦！家里喋喋不休，我就不想回去了。” “过线了？200的那个？”赵梓然故意调侃她们，她们俩平时成绩不错，只要发挥正常，应该考的还行。 “去你的，你才过200 的线了。”李楠立马就不愿意了。 “哎呀，妈呀！你猜的真准，我就是刚过200 的线。”赵梓然一声惊呼。 “啊……真的？”李楠傻眼了，真被自己猜中了。 “真的，要不然我们会在这里借酒浇愁，就是太郁闷了。” “算了，我不太会安慰人，我陪你喝一个吧！”李楠把酒打开了，“纪念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干杯！” 成绩什么的此刻都不重要了，只有回忆了。 四个人拿着易拉罐碰了一下。 “你们介意不？我们还没怎么吃呢！对付一口。”赵梓然问道。 “不介意！不过我们都吃过饭了，就是在家里比较闷，出来透透气，没想到碰到你们俩了。这是你俩谁的摊子？” “我的！”张一帆说道。 “咋样？生意好不？要是生意好的话，我也来摆摊！”李楠问道，好像很兴趣。 “额！我的不太好，别人生意比较好！” “为啥你的不如别人？”李楠心直口快，不过话刚出口就后悔了，因为张一帆的成绩也不太好。 “因为别人卖的东西比我的种类多，可供客户选择的机会也多，我不是职业摆摊的，不想铺那么多东西。不过，如果你摆摊的话，生意应该也不错吧！” 有些人天生比较适合做销售。 “那这里有人管没？比如说收摊位费，保护费，卫生费之类的？” “没有任何费用！也没人管，挣多挣少都是自己的。” “太好了！” 张一帆看李楠蠢蠢欲动，两眼放光，问的这么详细，不会要来真的吧？这里都竞争激烈已经成老狗了。 “李楠你问这么清楚，不会想搞真的吧？” “对呀！我想挑战一下我的软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还能给自己挣点零花钱。” “你一个任性的大小姐，好吧，想干就干吧，反正也投入不了几个钱。”赵梓然记得李楠家里比较有钱，平时吃穿用度都不错。 虽然自己花钱也大手，但是跟李楠也没法比。 “对了，睡神，要不我们在你的摊位上练练手吧，不要你开工资，挣了钱是你的，怎么样？”李楠突然觉得这有现成的摊子，自己先试试。 “这有何不可！只是每天这里比较热，比较难受，我怕你坚持不了几天的。”张一帆这是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给出的忠告。 确实每天都很枯燥，关键是热，太热了，尤其是没有风的情况下，闷热，汗流浃背。 自己也是习惯了，只是不知道这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能坚持几天。 建议给出去了，就看她们自己的选择了。 “那好，来把酒喝了我现在就要练手。”李楠仰起脖子一口气把啤酒喝完了，丝毫没有淑女的样子。 “没看出来李楠你的酒量不错呀！” “哼！你没看出来的多了，本姑娘是深藏不露！”说完把易拉罐放下，然后站起来，把胸使劲挺挺。 “噗！”赵梓然看着李楠初具规模的大山包，直接一口就喷出去了。 林菲菲几乎没怎么说话，看着李楠把酒喝完了，她也赶快把酒喝完了，跟着李楠去看摊了。 闫不凡要把马扎给她们俩，结果又被李楠摁在地上了。 “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怎么这么可爱？”林菲菲摸了摸闫不凡的头。 “我叫闫不凡！天生如此，我也没办法！”闫不凡故作一副忧郁的样子。 “噗嗤！”两个女生再也绷不住了，直接笑岔气了。 “你呀跟着他们俩不学好！哎，不对，你叫闫不凡，他们一个叫叫张一帆，一个是赵梓然，你是谁的表弟？” 李楠看到他们的姓氏不一样，想当然的认为是表兄弟。 “呃！这几天我都是跟着一帆锅锅混的，那位锅锅是今天晚上才过来的。” “你是张一帆的表弟？” “不是，我不是他的表弟。” “那是他的邻居？” “也不是邻居。” “我妈妈不要我了，我就跟着他了，已经三天了。” “啊？你妈妈怎么会不要你的？” “那天我来找锅锅玩，妈妈把我放在这里就再也没过来了，她肯定是不要我了。”闫不凡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说的跟真的似的。 “你妈妈肯定不会不要你的，肯定是有急事，忙完了就会回来的，你不要担心了。”果然两个人女生就轻易相信闫不凡的话了。 因为小孩子不会撒谎，但是会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锅锅也是这样说的。” “你想吃什么？姐姐请客！走吧！菲菲你看着摊，遇到不懂的就喊睡神。” 李楠牵着闫不凡走了，林菲菲自己看摊。 张一帆对赵梓然说道：“帆子，她们真的跟我们一个班级嘛？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在张一帆的记忆里，像林菲菲这么漂亮的女孩自己肯定会有印象的，虽然比不上闫朋云，但也是比一般的庸脂俗粉强太多了，自己居然没有一点印象。 “你回家把毕业照找出来，对着看看就知道了，我多说无益。”赵梓然心道，你小子上学就干两件事，一件事是玩游戏，一件事是睡觉。 能记得班级就不错了，还有同学什么事。 张一帆无语了，估计自己可能当时真的没心思在这上面，现在把游戏戒了，自己有大量的时间来思考一些事情了，发现这个世界还是有很多美好的事情。 “回头我要是没事了也过来跟着你摆摊吧，锻炼一下。”赵梓然又说道。 “哎，你们一个个富家公子哥大小姐就不要打趣我们穷苦人家了。”张一帆觉得自己在这里纯粹是受罪，你们要来就是体验生活的，这不一样好吧！ “我也想挑战一下我的软肋。” “你去求吧！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地方这么大，想来就来呗，不过没有工资。” “不要工资，我还管你吃喝，咋样？” “成交！” 这个时候赵梓然的电话响了，是李楠的来电。 赵梓然迅速接听：“李楠，咋啦？” “好，我知道了！我们这就过去。”赵梓然猛得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了。 “咋啦？”张一帆挺好奇的。 “不凡被人打了。” “啥？在哪里？”张一帆一听火了，他妈把他放在这里才三天，自己都没有照顾好。 “跟我来。” 张一帆跟着赵梓然跑了。 第54章 闫不凡受伤了 “你们干嘛去呀？”林菲菲看他们跑的飞快，问了一句。 结果两个人跑的太快了，没有听到。 林菲菲就猜测出事了，看了一眼摊，也跟上去了。 两人跑的很快，跑到湿地公园的另一头就发现围了一圈人。 然后就听到李楠跟他们争吵的声音：“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能打孩子呢？我们也不是故意的，车坏了给你修就是了。” “你说的轻巧，这是我刚提的豪车，就被你们砸个坑，你修了，车就贬值了，我的损失你来赔呀？你赔得起嘛？”一个嚣张的声音响起。 “借过，借过……”张一帆跟赵梓然挤过人群看到了李楠跟闫不凡。 闫不凡站在李楠身后，李楠护着他，跟那个正吵呢。 一个胖子，五短身材，目测一百八斤以上，满脸横肉，上面都是坑。 身边站着一个女的，跟个麻杆似的，下面一个超短裤，上面一件抹胸，露着肚脐和肩膀，一头红毛，不知道还以为是谁家的哈巴狗跑出来呢。 两人站在那里一脸不屑，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 “打哪儿了？” “脸上！” 张一帆赶快查看闫不凡的伤势，昏黄的路灯看不清，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果然左脸颊一个清晰的手印，脸都肿了，在洁白的小脸上格外刺眼。 “凡凡，疼吗？” “锅锅，疼！都疼死我了，我感觉脸火辣辣的疼。”看到张一帆过来，小家伙终于哭出声了，在心理上，感觉和张一帆比较亲近，现在张一帆来了，终于有地方说委屈了。 “凡凡，乖！哥哥替你报仇。”张一帆赶快给他擦擦眼泪。 “这个破车哪里坏了？” “这里！”李楠指着左侧后方的翼子板。 张一帆用手机灯光照照，果然有一块凹痕，有核桃大小。 这是一辆黑色的三叉戟。 “是这样的，我们买了一个冰棍，走着吃着，地上有个砖块，不凡就踢了一下，刚好这个车路过，砖块直接砸上面了，他下来看了之后，抬手就给不凡一耳光。我气不过就跟他吵起来了。”李楠把事情的过程说了一下。 赵梓然走过来打量了一下，说道：“什么时候一个破e系也算豪车了？” “嗬，你口气不小！买的起嘛？” “孜然，这个破车现在是什么价？”张一帆对车不了解。 “这个车现在大概就是四五十个吧，入门级的很便宜的。” 张一帆了然了。 “说说吧？你想咋解决？”张一帆盯着他问道。 “咋解决？你们把我的车贬值的部分赔了就行了！” “没问题！那你打了我弟弟怎么说？” “我给你们道个歉。” “死胖子，你是真不要脸，你怎么舔着脸说出这话的？合着好处都是你的。” “那你想咋样？” “我赔你的损失，你动手打了人我们还回去，我们不要你的赔偿，也不要你的道歉，这样很公平吧？” 大家有来有往。 “你赔得起我的损失嘛？”死胖子看着几个人的穿着打扮很普通，关键是年纪还不大，准备欺负人。 “这车是贷款买的吧？还是零首付吧？这不会是个n手车出来打肿脸的吧？”赵梓然围着车走了一圈，观察了一下，外面看着很新，还是有点不一样的感觉。 打肿脸？ 问题是他已经是个死胖子了吧？这脸不打就肿了。 “你懂不懂车？不懂就不要乱说，我这可是刚提的新车。” “是嘛？分了多少期？36期还是60期？” “我怎么买的，你管得着吗？我有必要给你汇报嘛？”被人说破虚荣心，死胖子很生气。 “这样吧，我再给你说个方式，你这个破车我买了，你开个价？我就绝对不还价。但是我们有一个前提，就是你必须要我们打回去。” “你说的是真的？”胖子简直高兴坏了，如果自己狮子大开口，还能买一辆新的。 “帆子，别冲动，实在不行报警吧！”赵梓然觉得张一帆冲动了，他们家什么情况，赵梓然还是了解的，这不是三块两块的。 “是呀，张同学，不行报警吧。”李楠也劝他。 这个时候林菲菲才挤进来，累的气喘吁吁，赶快问李楠什么情况。 李楠把情况说了一下，林菲菲立即就生气了。 “没事，我自有分寸。你开个价吧！”张一帆淡淡的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五十个，你有嘛？” “好，记住你的话，你的破车我买了，你要价五十个，我不还价，我提的条件你也答应了是吧？” “没问题！”胖子心道，自己皮糙肉厚的，就算被对方打两耳光也伤不了筋骨。 “事后双方不再追究，能做到不？” “没问题，绝对不追究，谁追究谁是王八养的。” “好，你说的，我都录下来了。诸位老少爷们，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大家都听到了吧？我把他车的买下来，他打了我弟弟，我们打回去，事后双方都不追究，请大家做个见证。” 张一帆朝众人拱拱手。 “我给你转账吧？现在银行下班了，现金取不出来。”听张一帆说的轻描淡写的，众人都惊呆了。 那可是五十个，不是五个，难道这位是家里有矿？ 赵梓然，李楠，林菲菲看张一帆的眼神都变了，搞不清楚他是来真的还是说说就算了。 “提供个账号，我给你转账！”张一帆直接登录了手机银行。 死胖子也拿出来手机，找了半天找到一个银行账号。 张一帆把账号输进去，“名字？” “吕号子，双口吕，口号的号，老子的子。”死胖子说了自己的名字。 张一帆把名字输进去，让他看看，死胖子点点头。 张一帆却在心里吐槽，号子？耗子？什么破名字，这是要进号子还是要当老鼠？ 输入转账金额，输入验证码，输入密码，点击确定。（为了剧情需要，此处转账不需要限额，不需要权限，下同！） 对方的手机立马就收到一条信息提醒到账了，胖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着信息显示的金额，仔细数了三遍，五开头后面五个零，这小子真转了五十个，怕不是个傻子吧？胖子突然后悔了，特么的要少了！ “收到了吧？没错吧？该我了吧，等我一下，我去方便一下。”说完张一帆从人群中挤出去了。 三分钟后，张一帆背着手回来了，“该我了吧？” 胖子点点头，人家遵守承诺，自己也不能食言。 张一帆背后的手抡起一块砖就向死胖子的脑袋砸去。 第55章 张一帆发飙 一块青砖就砸在了死胖子的头上，胖子毫无防备，直接被砸的一个趔趄。 张一帆追着上前，一下，两下，三下，手里的砖碎了，又换了一块砖，接着砸。 一边砸一边说道：“我让你打小孩，我让你打小孩，我让你打小孩……” 死胖子在被连续击打之后，终于头上的血流下来了，额头上血肉模糊。 众人只当张一帆说的打回去，就是扇一耳光那么简单，没想到是用砖扇的。 突如其来的变故是大家都没想到的，张一帆的速度很快，趁大家没有反应过来，使劲揍。 本来因为高考失利，就憋了一肚子火，现在又碰到一个不讲理的蛮横家伙，处处透着优越感，自以为开个破车就了不起了。 张一帆一肚子火气，现在是火力全开。 第一下就给他干懵了，接着的就感觉头懵，反应不过来，他旁边的女人一直在尖叫，“杀人了！杀人了！” 一直在那蹦跶，又不敢上前去拉张一帆。 等赵梓然反应过来，这个死胖子已经被打的半死了。 因为张一帆的速度太快，他们都没有想到张一帆这么勇敢，直接就冲上去了。 赵梓然反应过来就站在了张一帆的后面防止有人偷袭，看着打的差不多了，就去拉张一帆。 李楠，林菲菲，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这跟平时见到的那个“老实巴交”，话不多的张一帆不一样，这也太man了。 为了弟弟不受委屈，豪掷五十个，然后又把对方打个半死。 根本不管什么后果，先打了再说。 围观的人都惊呆了，年轻人血气方刚，恩仇分明。 刚才还觉得胖子太嚣张，目中无人，现在看到胖子被打了，心里倒觉得打得好，打得妙，恶人自有恶人磨。 被打了也是活该，对胖子生不起一点怜悯之心，觉得他罪有应得。 看到赵梓然拉张一帆，李楠把闫不凡交给林菲菲，也过去帮忙拉张一帆。 “帆子，有个差不多就行了，给他个教训，让他长长记性，别打死了，打死了就麻烦了。”赵梓然看到最后都于心不忍了，张一帆下手太狠了，两块砖都在他脑袋上拍碎了。 “是呀，张同学，冷静一点！” 张一帆打累了，对死胖子说道：“咱们有言在先，事后不追究了，如果你敢食言，下次就不是这么轻易放过你了。 你也不要诈死，我天天晚上就在这里摆摊，想要报复我，尽管放马过来。” 张一帆觉得不解气，又踢了他一脚，“听到没？” 胖子躺在地上，那是一动不动，额头都血肉模糊了。 “这个破车现在就是我的了，明天上午十点我在这里等你去过户，车钥匙给我。”死胖子躺在地上装死，张一帆就找那个女人要。 “可是里面还有我们的东西呀！” “给你五分钟时间拿走，否则我就全扔了，一个破车开到这里，没看到这里堵的有石墩子，不让机动车辆过嘛？你们还有理了。” 湿地公园两侧都有那种大石墩子挡着，石墩子中间有空隙，三轮车，两轮电动车，都能过，但是四个轮汽车过不来。 现在是有个缺口，不知道石墩子被谁挪开了。 张一帆暗骂，这些人没有公德心，只想着自己。 “算了，钥匙你拿着吧，明天过户的时候，记得带来。我们走！” 张一帆说完要走，围观的人自动分开一条道，这小子不好惹，那股狠劲，是真狠。 然后牵着闫不凡，赵梓然，李楠，林菲菲在后面跟着。 一直回到摊位前，谁都没有说话，张一帆去洗洗手，洗洗脸，出了一身汗，回来后发现都盯着他看。 大家都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刚才觉得非常解气，现在有些害怕，万一失手把人打死了就不好玩。 “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啥？我脸上有花嘛？” “帆子，咱们是不是兄弟？你有多少事情瞒着我？你是不是某个家族或者高官的后代流落到民间的，不日就有人接你回去？”赵梓然转着圈打量他。 这还是那个天天打游戏，睡大觉，生活费游戏充值，然后找自己蹭饭的张一帆嘛？ 那可是五十个呀！自己家也能拿出这么多，但是让自己眼睛都不眨一下转出去，臣妾做不到。 张一帆的家里他去过，从外面看条件一般，不能说是村里最穷的一户人家吧，但绝对是最破的一家，别人的都是两层或者三层楼房，只有他们家是三间平房。 平房几乎没有什么好处，冬天冷，夏天热，时不时的还漏水，只流行了一段时间，很快就退出了历史舞台。 就这种家庭说他们有五万存款，很多人可能都不信，可是人家直接出了五十个，难道这还不是太子在体验生活？ 所以赵梓然心里有疑问，张一帆在出了校门的表现实在是跟学校里大相径庭。 学校里老实巴交的，还高声都不敢，可是在家里受到邻居的欺负，拿着菜刀追了人家三条街。 现在看到闫不凡受欺负，把砖都拍到人家脑袋上了，还拍了两块，没底气敢这么干嘛？ 难道说以前的挺老实的一个人，现在变得又猛又二了？ “我嚓！你这一句话都能写篇小说了，这妥妥的故事梗概了，想象力太丰富了。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 “切！说起胖，你还踹上了，你太冲动了。” “我没冲动，不过年轻人不冲动还叫年轻人嘛？” “帆子，你有想过后悔吗？万一把人打死了呢” “不想后果，不后悔，就这种货色见一次打一次，大不了他报警把我抓走，十八年后我还是一条好汉。”张一帆继续嘚瑟，现在自己心里痛快多了。 果然转移矛盾才能解决焦虑。 “要不，今天就到这儿？我带凡凡去医院检查下，这狗日的下手真狠呀，到现在凡凡的脸还肿着呢，可不要给打坏了，检查过后我也放心了。” “需要我们帮忙嘛？” “不用，你们都回去吧！” “对方要是报警，你不要胡来，给我们电话，我们一起想办法。” “好的，我知道了，谢了！”他们的做法真的令张一帆很感动，毕竟同学情在这个时候还是非常纯真的。 张一凡把东西收拾了，今天又挂蛋了，不过无所谓了，享受的是过程。 “刚才的感觉真爽，要是每天来上这么一次，自己的心情好多了。” “滴！检测到宿主正在做白日梦，奖励现金99万元。” 一道机械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张一帆暗喜，果然没有最离谱只有更离谱。 第56章 惹事精 “凡凡，你现在感觉咋样？脸还疼不疼？”走在路上张一帆问。 “锅锅，我感觉现在好多了，锅锅，对不起！我不该调皮的。”小家伙这会儿情绪很低落。 “应该我对你说对不起，你妈妈把你交给我，我没有照顾好你。” 这么小的一个小孩，也不知道心里会不会留下阴影？ “是我太调皮了，我不该踢那个砖头块的。” “凡凡，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在想该如何跟你妈说这件事，绝对不能隐瞒她，毕竟她才是你的监护人。” “没事，我和她说。不过锅锅，你打架的姿势太帅了，能不能教教我？”闫不凡画风一转。 “我给你讲，打架是不对的，咱们不能随便打别人，也不能让别人随便打咱们，知道嘛？刚才那个人太过分了，他居然敢打你，我实在是气不过了，才给他一点教训。 如果你以后要是跟别人打架，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知道嘛？” 虽然打架实在不是明智的选择，但是逢敌必亮剑。 张一帆知道打架不对，但是最近自己戾气比较重，非常容易动怒，难道是肝火太盛？ 带着闫不凡到最近的第一人民医院西区，找到急诊的值班医生，说明情况，医院开了一张检查单，面部脑袋直接做了一个核磁共振，这玩意儿查的比较清楚。 检查完之后，等影像传过来，医生看了看片子，表示问题不大，但是闫不凡的脸肿的比较厉害，医生直接开了涂抹的药。 “医生，我问下，像对方这种行为一般情况下对小孩子有那些影响？毕竟小孩子还小，后续就不好说了。”张一帆对这方面不懂，还是请教一下专业人士。 “一：首先肯定是比较疼痛的，至于会不会出现什么大的问题还要根据被打的程度而决定，如果过于严重可能会出现脸部变形或者鼻子出现骨折以及鼓膜穿孔。 二：有一定的皮肤外部损伤，如果严重的话会损害面部神经造成面瘫，或者损伤耳朵神经，造成听觉下降等。 三：红肿疼痛，重的话比如达到太阳穴，引起颞部骨折，很可能有生命危险。 总而言之不到万不得已尽量不要采取扇巴掌这种行为，不仅会有身体损伤，还有可能对患者造成比较大的心里阴影。 现在从片子还看不到这些情况，后续勤观察下，如有不适的情况，及时就医。” “好的，非常感谢医生。” 闫不凡没事就好，但是医生说了这么多情况，如果对方报警了，肯定是要好好掰扯的，不过对方的伤应该比闫不凡的重吧，毕竟自己是下了死手。 回到家里，奶奶看到闫不凡脸上清晰的手印，心疼的不行，把情况了解之后顿时大怒，要把剔骨刀拿出来剐了对方。 “奶奶，你不要生气了，我没事，锅锅快把对方打死了。” “打得好！有些人爹娘没有教育好，就得有别人来帮忙教育，只要打不死就行。”听说对方受到了惩罚，奶奶的气顿时消了大半。 就在张一帆犹豫要不要摊牌说自己把对方的车也买下来了，买车的钱怎么来的时候，奶奶带着闫不凡去涂药膏了。 张一帆想想还是睡觉吧。 等众人都走完了，那个女人才跑到吕号子旁边，看着躺在地上的跟死猪一样的脑袋上血肉模糊的吕号子，“吕哥，吕哥，你咋样了？你可不要吓我。我还是叫个120吧。” 这个时候吕号子睁开了一只眼睛，一只因为血迹模糊睁不开。 “人都走完了吧？” “走完了，没人了！现在我送你去医院还是报警？” “小雯，你是不是想害死我？不要报警也不要去医院，找个私人诊所，多给点钱，包扎一下，然后咱们赶快走。” “你的伤要不要紧？” “死不了！嘶！这狗日的下手真狠！我要是反击今天就弄死他了。” 小雯扶着吕号子坐起来，又去车里拿包湿巾出来，“你忍着点，我先给你擦擦。” 小雯小心的把血迹擦擦，疼的吕号子嘴巴咧多长。 然后又拿一块布给他随便缠了几圈。 “走，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吕哥，咱们怎么走？” “当然开车走了，你去开车。” “这辆车不是那个小孩买下来了嘛？” “我说你是不是傻呀，钱我照收了，车还是我的，一个有钱的傻子，这钱来的多快，比咱们干的那点违法勾当轻松多了。” “可是你答应他要过户的。” “小雯，我看你脑子坏掉了，咱们是干嘛的？咱们是人贩子，遵守那些口头约定有啥用？只有钱才是最实用的，其他的都是虚的。你走不走？不走我把你放这儿。” 小雯赶快扶着吕号子去车里，然后发动车子。 吕号子向外看了一眼，“多好的地儿，那个小子看在这么多钱的份上，我先让他蹦跶几天。” 与此同时，在县局，小马在向黄局长汇报工作。 “老板，最新消息，我们派人跟踪吕号子的人反馈消息说，吕号子在湿地公园被人打了，不过他没有还手，他们到现在为止也没有选择报警，您看？” “谁打的？”黄局长也好奇。 小马把手机拿出来了，上面是非常清晰的一段视频，张一帆在使劲哐哐的揍人。 黄局长看着直皱眉头，面部表情越来越丰富，最后五官都挤到一块了，一副嫌弃的样子。 “这小子我看着眼熟呀！” “说来也是老熟人了，代夫人报警抓他，后来是误会又放他，前几天拦路抢劫案，就是他报的警，他们祖孙二人把那三个人都快废了，不过那三人都不是好人，老何老陈身上都有案子，另外一个被人举报也有问题。” 黄局长揉揉太阳穴，“这小子还真能整事，哪都有他，他是干啥的？” 这就是一个不安定分子呀！跟个炸药包似的，一点就着。 “据查，刚参加完高考，在湿地公园摆摊卖小孩的玩具呢。家里只有一个奶奶，他爹在他三岁的时候出车祸没了，他娘跑了，他爷爷在他爹去世两年后也走了。” “那他还真是可怜！” “那您看？” “密切关注他吧！这小子太能折腾了。吕号子这次是来干啥的？” “没有发现接头的人，估计是来踩点的。” “密切关注吧！有情况随时汇报！” “是！”小马出去了。 黄局长揉揉眼睛，多事之秋，一天的安稳日子都没有。 第57章 遵守了一半承诺 第二天吃过早饭之后，张一帆就去湿地公园了，因为他仔细想想还是决定把车卖了，自己又不会开，留在手里也没用。 等他赶到地方，发现车不见了，地上就剩下一摊血迹。 “不会是跑了吧？”张一帆围着公园转了两圈，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然后就走到河边看那些钓鱼佬钓鱼，同时观察着过往的车辆，一直等到上午十点，都没见一辆过来。 张一帆直觉告诉他，这个死胖子要放他的鸽子。 于是张一帆到路对面的超市买了两盒烟，然后找到公园管理处，把烟塞给管理员，说明了来意，管理员把那个方位的摄像头调出来。 前面打人的环节直接跳过，剩下的就看到那个女的给吕号子清理完伤口之后，扶着他上车了，然后女人开着车跑了。 张一帆把车牌记下来，说了一句：“不讲武德！说好的今天上午过户，居然放我鸽子。” 管理员发现前面有打架斗殴的现象，这是非常严重的违反治安管理事件，就倒回去看看，发现拎砖打人者就是张一帆。 “小伙子，你想啥呢？你把人打了，人家没报警抓你就不错了，你还敢找人家？不过看样子，你下手挺狠呀！” “大叔，不是你想的那样，那辆车我买下来了，钱都给他转过去了，说好的今天上午去过户，这人怎么一点诚信都不讲呢？” “你认识他们嘛？” “不认识。” “你知道他们的联系方式嘛？” “不知道！” “这不就结了嘛，你什么都不知道，这车牌也不是本地的，人家肯定是拿着你的钱跑了，你呀，以后多长个心眼吧！” 从管理处出来后，张一帆就后悔，昨天下手太轻了，打得他后半生不能自理就什么事都没了。 “麻蛋！不讲武德，不讲诚信，大骗子，最烦别人骗我，以后不要让我遇到你，我要你好看。 我也是个傻蛋，就这么轻易相信人，应该昨天把车钥匙拿走，他们把车弄走，除非叫拖车，不对，我应该叫个代驾，直接把车开走。” 其实他不知道，在吕号子走的时候也说了以后要他好看，看来仇人的心理是一样的，就是要弄死对方。 张一帆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复盘，昨天该采取什么措施把自己的损失降到最低，最后竟然得出了是自己不会开车的原因。 要是自己会开车，直接开走了，可是他忘了昨天他们喝酒了。 张一帆把吕号子骂完又骂自己，最后决定去学个驾照。 “哎，要是能够回到昨天，我就把那个死胖子干沉，把车开走，把自己的损失降到最低。” “滴！检测到宿主正在做白日梦，奖励现金9.9万元！” 一道机械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这个才给这么点？难道不够离谱？ 这个念头是突然冒出来的，被骗了耿耿于怀，但是是时光是不会倒流的。 “系统，这个奖励是不是搞错了？” “本系统拥有堪比天河二号超级计算机的计算能力，不仅算的快，而且算的准，童叟无欺，绝对公平公正。不用质疑本系统给的奖励，这都是经过严格计算的。” 得，问了也是白问。 这就跟某个地方举办活动，最后都会有一句话，所有的解释权归本单位所有是一样的道理。 有任何分歧听对方狡辩就行了。 算了，给多给少自己都只能接受，自己能一掷千金多亏了系统。 给赵梓然打了一个电话，他说自己正在练车，张一帆表示自己马上就到。 到了鹏程驾校，果然在一处遮阳棚下看到了赵梓然，他跟几个人正在等。 这个地方规模不小，差不多有他们村的三分之一大小，里面不仅有小车，还有卡车，场地，车，教练，学员，一应俱全。 轮到谁谁就去练车，剩下的人就在等着。 张一帆走去把手里的水递给他，说道：“这么热的天，你们还不下课？车里的温度更高吧？都可以洗桑拿了。” “还剩下最后一轮，就结束了，谁练完谁走。”赵梓然说着就把张一帆拉到了旁边，小声的问道：“今天没有人找你吧？” “没有啊，怎么啦？” “还怎么啦？都把人家打个半死了，人家能不报警或者过来寻仇嘛？” “提起这个我就来气，那个狗日的死胖子应该是遵守了一半的承诺。” “什么意思？” “他没报警，直接走了。所以昨天晚上到现在我也没接到传唤。” “这不是挺好的嘛，事后都不追究。” “最关键的是这狗日的把车开走了，说好的今天上午过户呢，结果我等了一上午也没见到人来，估计人是跑了。” “那你亏大发了，那车就算是个二手的，也能卖个万儿八千的。晚上你还去摆摊不？” “去呀！” “做点准备，防止他们报复，那狗日的看着就不像好人。” “他们再敢来，我弄死他。”张一帆一肚子气，声音立即就提上去了。 “你小点声，想让别人都知道你的壮举嘛？” “我这不是生气嘛！” “你也别生气了，是该感到害怕，对了，你来干啥呢？来看我还是报名的？” “来看看你，顺便把名报了。” “走吧！我带你去，看看能不能少二百块，二百块钱能买不少罐啤酒呢。” 说着就去后面的办公室了，刚好里面的人都在。 “李姐，给你拉个学员，我最好的兄弟。”赵梓然对着里面坐着刷手机的女人说道，并且把手里还没有打开的水放在桌子上了。 “哎呀，老弟来了，报什么证？”女人瞬间就热情起来了。 “c1！” “2499！” “李姐，这是熟人介绍的，给优惠点呗，我们还都是穷学生，这钱都是自己打工挣的。” “按照规矩现在是没法优惠了，但谁让我看老弟顺眼呢，二百！” “多给点优惠呗，以后我还介绍同学来咱们这里。” “老弟，我就二百的权限，换做其他人这优惠就没了，你也不要为难我了。” “再给优惠点，就按我的价，回头请你吃饭！” “你呀你！”李姐拿出一个收据单开始填数据，盖章，撕单子，一气呵成。 张一帆接过来一瞅，2200，这优惠了不少，能吃顿火锅了。 中途不收取任何费用，但是科二科三如果想多练习，就得包车 然后带着张一帆领了一套教材，试卷，负责科一的老师讲解了一些注意事项，两人直接走了，最后一轮，赵梓然也不练了，实在是太热了。 “走吧，我请你吃饭！” 第58章 上学的代价 “饭就不吃了，中午吃饭就想喝酒，喝了酒教练就不让练了，晚上吧，我弄几个小菜，咱们喝点。” 出了驾校大门张一帆要请赵梓然吃饭，赵梓然想喝酒，怕管不住自己。 “那行，就晚上吧！我带着酒！” “下午你来上课不？” “不去，太热了，刚才那个老师也说过，科一就是看书，刷题。”张一帆觉得这驾校有点抠门，外面的学员在遮阳棚下面等着，不装空调是条件不允许，那科一教室里那么多人居然开两台吊扇，越转越热。 “那行，你自己看着安排，再见！” 两个人正式分道扬镳，各回各家。 回到家的时候，奶奶都做好饭了。 张一帆把考驾照的事给奶奶说了一下，奶奶表示支持。 吃过午饭，在手机上下载了驾校一点通，开始刷题，对过答案之后，然后在书本上找答案。 然后再做做驾校发的试卷，搞得相当正规。 张一帆觉得上学那会儿都没现在认真，要是把现在这个劲用到那个时候的学习上，那结果肯定会不同吧！ 张一帆准备在家练习练习，然后去驾校里的模拟机上练习，提前熟悉流程。 科一几乎是最简单的，也是最难的，100道题100分，45分钟，90分及格，因为几乎所有的内容你必须记住，出一点错就有可能过不了。 只要觉得自己可以了，可以随时预约考试。 等张一帆看书的时候，就觉得眼皮子在打架，倒头就睡，一觉睡到下午六点，又到时间了，出摊。 看看闫不凡脸上的红肿好多了，问他还去不去了，没想到小家伙韧性比较好，坚持要去。 于是二人再次出发，路过超市的时候，买了一打啤酒。 晚上七点的时候，赵梓然准时出现了，带着打包的菜。 他昨天就想问，李楠说要来摆摊，你赵梓然也要来，是不是对李楠有什么意思？ 算了，问那么多干嘛？有自己什么事呢？ 见过花开就好，何必在意花落谁家呢？ 于是把菜，啤酒摆好，无论晚上战绩如何，先把五脏庙祭奠好。 张一帆酒量一般，喝了两罐，赵梓然喝了三罐，俩人就不再喝了。 一打酒还剩下只拆了一提，赵梓然带的凉菜吃了不少。 张一帆把东西收拾干净，扔到不远处的垃圾桶了。 这个时候公园里开始陆续上人了。 “开个黑？”吃饱喝足，赵梓然就想玩会儿游戏。 “不玩！已经彻底戒了。” “你真把手机游戏给戒了嘛？”赵梓然不相信 “高考结束的第二天回到家就给戒了，感觉在浪费生命，消磨意志，拖垮身体，我一怒之下就给戒了。” 赵梓然直接竖起了大指姆，“以前我非常佩服那些戒烟的，说戒就戒了，现在我也佩服你，把游戏说戒也戒了，只是你戒的有点晚，早戒三年，什么都有了。” “算了!总算是戒了，就不提它了，你真的不打算上大学？”张一帆还是觉得上学比较好，现在自己天天晒，马上都晒成碳了，也没个多大的收获。 “你认为咱们这点分数上大学有希望嘛？我在网上搜了一下，咱们这点分数只能上民办的大专，那学费能把我吓死。 我给你算算，最便宜的学费是块钱，加上平均1000块钱的住宿费还有书本费几百，加上每个月的生活费，按照现在这个物价一个月得三千，还有其他的什么手机费，网费交通费等等一些其他的费用。 粗略估算一下，一年的花销在6万左右，三年下来就是十八万，毕业后如果能找到工作，一个月5000块钱的工资，扣除吃喝，房租等必须的开支，一个月能存2000块钱就不错了。 十八万至少得七到八年的时间，这是理想的状态，要是找不到工作或者收入没那么高呢？这都是不确定的因素。 你说如果我们去混三年，什么都学不到，我们上这个学还有什么意义？ 有着十八万，干点啥不好呢？ 帆子，你说是不是？对了，我都忘了你是个隐形二代，不在乎这点钱。” “滚蛋！就知道恶心我！” 赵梓然能这么说，显然是认真研究过的，然后做了总结。 张一帆只是觉得学费非常高，没有算其他的成本，这样下来，一年的花销真不少，一年块，很多人打工一年也存不了块钱。 自己的奶奶种了几亩地，卖点粮食，再做点零活，一年下来就是两三千块钱的收入。 现在块钱的开销，奶奶绝对拿不出来。 看来自己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有时候不是你想去读书就一定能读的，还要考虑客观条件。 张一帆一下子陷入了巨大的沉思。 要想去大学读书，第一件事就是解决经济问题，自古以来都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古人进京高考，家里没钱的都是借盘缠，没有银子是万万不行的。 自己还是要多挣钱，这样才能完美解决经济问题。 看来是时候好好利用一下白日梦系统了，自己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的钱。 “过几天报志愿的时候再说吧，随便报几个学校，能录取是第一位，录取之后再看收费，如果特别高的话，我就放弃，绝对不浪费时间。”赵梓然想的非常通透。 “好吧！我支持你的想法。开始练摊，今天还没开张呢。” 这个时候李楠跟林菲菲过来了，两人今天都换上了裙子。 “两位大美女，晚上好！给你们留的还有啤酒呢！”赵梓然看见两人开始打招呼。 张一帆没想到，这三人真的都来了，还以为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情会退缩呢。 张一帆跟两位美女不熟，但是经过一晚上的“并肩战斗”算是熟悉了。 “你们来的真早呀！”李楠说着就过来看看闫不凡脸上的伤，因为她没照顾好闫不凡，自责的半夜了。 “你的脸还疼不疼？” “姐姐，你不用担心，我的脸现在已经不疼了。” “嗯，那就好！姐姐好自责！” 寒暄完之后就开始正式进入状态。 “林大美女，昨天晚上你自己看摊，感觉如何？谈谈你的感觉！” 期间有人问价格，由于林菲菲不熟悉，那人看了之后就走了，没走几步就在别的摊上买了一个飞机，让林菲菲非常郁闷。 “不大好玩！甚至有些无聊。”林菲菲在没客户的情况下只好刷手机。 “本来就不好玩，这是挣钱，挣钱永远没有花钱好玩。” 第59章 李楠摆摊 “你说的好有道理哦！看不出来，你年纪不大，感悟倒是不少。”林菲菲听着赵梓然的话略有所思。 当然都说了嘛，钱难挣，屎难吃。 “感悟谈不上，都是受生活中的经历启发的。” “切！说你胖还喘上了!”李楠直接鄙视他。 “哥的深邃你不懂！” “切！”两女一起鄙视他。 “不凡这样，你跟他妈妈说了没？他说他妈妈不要他了，现在跟着你混。” “听他瞎说，他妈妈有急事要办，他就想和我一块玩，然后就留在我家了。” “你和他妈妈是什么关系？” “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仅仅是萍水相逢……” 张一帆巴拉巴啦把事情说了一遍，“所以我们基本上没什么关系。” “这么说你还是一个好人呢！” 得！一张好人卡！ “帆子，你说她妈妈是富婆，有多富？”赵梓然突然对张一帆挤眉弄眼的。 “有多富我不知道，家里是开公司的，她是分公司的老总，代步的豪车七八辆，家住中央花园，三层独栋别野，身上衣服品牌我不知道，但是应该很值钱，闫不凡这小屁孩在的国际贵族幼儿园上学，我就知道这么多。” 张一帆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一般都是我一朋友，多牛多牛！都是往高了说。 “你诚实了吗？” “是不是乘十，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都说了。” “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帆子，你这是傍上富婆了嘛？你问问她还有没有比较富有的闺蜜，年龄大点也没关系，我不想奋斗了。”赵梓然突然一本正经的说道。 张一帆一愣。 “孜然，你真不要脸！” “哈哈哈……林大美女吃醋了？” “呸！我吃醋，你够格不？”林菲菲差点啐赵梓然一脸。 “哈哈哈，开个玩笑，你吃哪门子的醋呀，如果你想追我，我可以给你个机会！”赵梓然就喜欢调戏班上的女生，成绩越好的越不会反驳。 果然林菲菲不吭声，把头转过去了。 “菲菲，你搭理他干嘛？我看他是皮又痒了！”李楠眼睛一瞪，赵梓然就老实了。 张一帆暗道，果然有奸情。 自古奸情出人命！ “你们悠着点哦！”张一帆悠悠的来了一句。 “睡神，你要死呀！果然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李楠愤愤不平。 “姐姐，我不是一个好东西，我是个好人！”闫不凡想了想，还是表达一下自己的看法。 “咯咯……不凡最乖了，最棒了。”几个人都笑起来了。 气氛就这样活跃开了，开始频繁招呼路过的人，特别是带小孩的。 也许平时学习压抑的太久了，也许是学习太累了，也许是家长的唠叨听腻了，此刻放松的状态，让李楠感觉非常舒服。 于是她大喊了一声。 赵梓然小心的嘀咕了一句：“这跟平时乖乖女地方形象有相当大的区别呀！” “孜然，你说啥呢？我看你是不是皮又痒了？” 赵梓然直接闪，乖乖，耳朵真灵。 湿地公园就出现了一个现象，在一处路灯下，一个摊位后，站着四个年轻人，两男两女，男的黑黝黝的，比较健壮，女的白白净净的，青春靓丽，还有一个小孩，活泼可爱。 这样的组合，引得逛公园的人都会多看上两眼。 而这个时候，李楠就主动出击，“这娃真可爱，给买个喜欢的玩具呗？” “这娃真水灵，两大眼双眼皮，看看有喜欢的东西没？” “这娃随妈，漂亮。” “这娃长得像爹，帅气。” …… 一顿操作猛如虎，一个看战绩，两块五。 把李楠给郁闷的，“这帮人太现实了吧，我嘴皮都磨破了，他们就没有一个人想多买点？还不如在家刷视频呢，还能挣个奶茶钱。” “这就是现状，家长都比较理智，现在消费都降级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家长肯定不愿意掏腰包，哪怕是两块钱。你看那边……” 张一帆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摊位，一个小男孩哭着喊着要买一个玩具，死活不走，他妈妈嘴里说，这个玩具家里都一堆了，你买了回家也不玩，只要出来玩就必须花钱，但凡你给我一个买这个玩具的理由，我就给你了买了。 小男孩一直哭，直接被他妈妈给拖走了。 “看见没？不要觉得这位妈妈不近人情，这才是最真实的普通人，一直想着把钱花在刀刃上。不是说两块钱很少，可是当她觉得没必要花的时候，就坚决不会花。 而且玩具这些东西，我想过了，都是可以重复利用的，除非是那种消耗品，一次用完了下次还得买，这种东西只要玩不坏，就可以一直玩下去。 当这些东西都饱和了，这个公园今天的练摊就结束了。” 张一帆给李楠分析现实行情，不是说脑子一热，过来就能挣钱，除非特别优秀的人剩下的都挣不到钱。 张一帆真怕李楠脑子一抽，弄一堆东西摆在这里，幻想着一天卖完，两天翻倍，三天买车，四天买别野。 李楠转弯一想，“我弄点差异化的产品不就行了嘛？” 三天后。 李楠也学着张一帆的样子，弄了一块布，一个大袋子。 贴着张一帆的摊位把布摊开，从袋子里倒出了一大堆东西，张一帆瞅了一眼，居然都是娃娃，大的小的都有，非常可爱，以粉色居多，妥妥的一个少女心。 “李大美女，这些娃娃你批发的嘛？”赵梓然直接问了一句。 “不是，从家里拿的。” “你们家有很多娃娃嘛？” “不多，这样的大袋子还能装三袋！” “嘶！这还不多，为啥要把它们卖了？” “主打一个差异化。” 四个人帮忙把娃娃摆好。 “你这个真够差异化的话！”张一帆忍不住赞叹了一声，整个湿地公园还真没摆摊卖娃娃的，只有打枪兑娃娃的。 “这些漂亮的娃娃，有的是人送我的，有的是抓娃娃抓的，我担心我上学走了之后，我妈不给我打理，就该给我扔了，她一直都要扔掉这些娃娃，那样的话还不如匀给有缘人呢！ 你看它们多可爱，都是我的最爱，扔了怪可惜的。” 李楠解释道，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点的熊猫摆件递给了闫不凡，“拿去玩吧！” 众人猜测李楠家里的娃娃实在太多了，没地方放，她妈妈忍不了了。 “这不失为一个办法，期待你好运。” “等娃娃都卖完了，请你们吃大餐。”李楠给众人画了一个大饼。 第60章 拒绝 等众人都收拾好，张一帆从旁边大姐的摊子上拿了几瓶水，因为大家额头上都是汗。 几个人蹲在树荫下聊天，聊着这些天的见闻，聊着学校里的往事。 张一帆在用手机刷题，因为他报名了两天以后的科一考试。 夜幕降临，吃饱撑的人陆陆续续开始出来了。 李楠的运气真不错，几个人回到摊位跟前，一个路过的外卖小哥看到这个娃娃，就停下来了。 指着上面的娃娃，问：“这个咋卖的？” “大的十块钱一个，小的五块，人偶一个20。” 外卖小哥就蹲下来开始挑选两个娃娃，一个是黄色的派大星，一个是黑色的大熊猫。 “这两个多少钱？” “你好！诚惠二十！” “便宜点！”外卖小哥想砍价。 “嗯，你给十八吧！”李楠想了一下。 外卖小哥很爽快的拿着手机扫张一帆的收款码，“扫这个可以嘛？” “可以，可以！” “滴！微信到账十八元！”张一帆的手机立马就有了提示音。 外卖小哥当场就把这两个娃娃绑在了车把，当成了一个摆件，然后道了一声谢，骑着车走了。 等外卖小哥走远了，李楠激动的，直跺脚，“开张了！开…开张了！” 高兴的抓着林菲菲的手摇呀摇。 “这么多年，我终于见到回头钱了，欧耶！”李楠做了加油的手势。 众人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全程就一分钟的时间，这是碰到真买家了。 “基操，勿六！淡定！”赵梓然提醒了一下。 旁边的摊位看李楠的表现就知道这是菜鸟摆摊第一次卖出去东西。 第一次嘛，都很激动！ 张一帆说：“我把钱给你转过去吧？咱们加个微信。” 是的，他没有李楠的微信，赵梓然在班里的人缘是最好的，基本上有微信的同学他都有加好友，特别是女生，那更是一个不落。 李楠高兴的把手机拿出来，两人加了好友。 张一帆把钱给她转过去了。 “谢谢！”李楠想到这刚开始就卖出去了，把这些东西都卖出去，还不是分分钟钟的事。 果不其然，这些毛茸茸的娃娃看着非常可爱，摸起来软软的，滑滑的，特别是小孩子，非常喜欢。 一个晚上李楠就卖掉了九个娃娃，三个小的，六个大的，足足挣了七十块钱，可把她高兴坏了，直接给每一个人买了一瓶水，一块雪糕。 张一帆看着李楠风风火火的成交，他只出了一个两块钱的泡泡棒。 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 果然没有可比性，李楠一晚上的钱比自己十几天的时间都多，这一刻张一帆审视自己的摊位了，这一天天的收入可是不多，难道自己不擅长摆摊？ 因为李楠只是用一个星期的时间就把家里的娃娃卖了一半。 暑假已经来临了，小学和幼儿园也都放假了，公园里的人肉眼可见的速度多起来。 可自己的摊位依旧不温不火，这是不是很能说明问题？ 最初赵梓然跟林菲菲还来，慢慢的就不那么积极了隔三差五的来一次，体验一下生活。 张一帆去考科一，准备的非常充分，结果考了88分，没有及格，只好预约下一次。 张一帆说自己的运气不好，要不是就过了，可是没有人听他狡辩。 今天闫不凡没有跟着张一帆出来，赵梓然倒是出来了。 赵梓然在选学校，张一帆也在选学校。 明天就开始报考专科批了，他们这些天一直在选学校，一直没找到自己认为合适的，因为他们的那点分数实在可怜，稍微像样点的学校往年的分数都比较高。 要么学校录取分数高，要么是学校专业收费高，就像赵梓然说的那样，三年花费十八万，那还不如直接去打工呢。 “你们就不要看公办的了，如果你真的还想读书，我建议你选一个民办的，然后专业的话选点实用的，毕业了就能上手。”李楠在旁边建议道。 她考了626分，是非常高的分数了，志愿已经报过了，全是有名的985高校，这个分数还是比较保险的。 他们报考的批次不一样，张一帆这个是最后一批，全是渣渣。 “李楠，你第一个报的是哪个学校？”赵梓然突然问道。 “咋啦？” “我想看看那个学校。” “他们学校没有专科批次的。” “懂了！你报的学校在哪个城市？” “你到底要干啥？” “我想跟你在一个城市，这样离你近一些！”赵梓然这话说的相当直白了。 结果李楠的脸以肉眼可见速度红了，“孜然，别开玩笑！虽然你的分数不够高，但是我建议你还是慎重一点，毕竟这也算是人生中的一次重大选择，希望你以后不会因为今天的任性而后悔。 我们现在还小，我想等大学毕业之后再说吧！” 李楠这话算是建议也给了，也拒绝赵梓然的追求了。 张一帆暗自叹息，心道孜然还是太心急了，本身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这下子挑明了，恐怕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我明白了，是我唐突了！”赵梓然说完，一直到收摊的时候再也没说一句话。 张一帆摇摇头，好吧这次连花开都看不见了。 拿出提前准备的纸笔，张一帆把选的学校和专业，列了一个清单，把学校代码和专业代码都写清楚。 平行志愿可以填十二个学校，六十个专业，距离报考截止日期还有一个星期，自己慢慢的筛选吧。 到最后实在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公办学校，就选一个收费较低的民办学校，至于学费，自己多做几个白日梦就出来了。 最关键的是自己要学到东西，三年一晃而过，人生又有多少个三年呢？ 至于后面的规划，按照现有的教育制度，专升本，考研，读博？ 还是毕业后直接考编考公，还是其他的，以后再说，现在是选一个合适的学校，如果学校都选不好，后面的规划基本上是废了！ 张一帆第一次这么纠结，这比在学校中午吃饭的时候，是选择米线还是选择炒拉条还要纠结。 因为那家的米线汤是自己用老母鸡汤熬制的，香气特别浓郁，而另外一家的炒拉条是用牛肉炒的，用的是真牛肉。这两样都是张一帆最喜欢吃的食物。 当他为了吃饭纠结的时候，就决定两家今天吃米线，明天炒拉条。 现在是选择学校填报志愿，纠结的是前程，是命运，一顿两顿饭不吃饿不死也馋不死。 但是志愿填错了，命运的弯就不知道拐到哪里去了。 第61章 老实人 果然在第二天晚上出摊的时候，赵梓然跟张一帆发了一个语音说自己有事今晚不去。 张一凡只好带着闫不凡又去了，经过这几天的休养，闫不凡脸上的伤基本好的差不多，没那么明显了。 在闫朋云打视频电话的时候，张一帆主动把这件事说了，但是闫不凡把手机接过去是这样说的：“妈妈，跟锅锅没有关系，是我太调皮的把他的车砸了一个坑，锅锅赔了他好多钱，但是差点把他打死，后来锅锅带我做了一个检查，医生说没什么事，妈妈就可不要怪锅锅。” 闫不凡觉得在这里挺好玩的，有吃有喝的，特别是晚上去出摊，一般情况下李楠都会给他买东西，可能是觉得内疚吧。 所以闫不凡害怕妈妈回来把他带走，把事情的发生的过程说了一下，条理清晰，表达准确。 闫朋云没想到才短短几天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心疼儿子是真的，但是惊叹张一帆的做法，这对自己的儿子相当不错，有仇当场就报了。 “老弟，这件事姐姐谢谢你！给你添麻烦了，你没事吧？” “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没有照顾好凡凡。我挺好的。” “那他们后来有没有找你的麻烦？凡凡说你把他快打死了。” “暂时还没有，就是来了我也不怕，大不了再揍他一次。当时比较生气，就没控制住，下手狠了点。不过我已经赔过他钱了。” “呃……打打杀杀的解决不了问题，遇到问题还是要想办法解决。你赔他的钱算我的，等我回去了给你报销。”闫朋云也没问赔了多少钱，想来就是一点医药费。 “云姐，我知道，打打杀杀的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问题是能很快的把问题解决掉。你好好办事！凡凡不用担心，至于赔的钱你也不用管了，说来话长就不说了。” 打打杀杀确实不是解决问题问题的好办法，但确实非常有效的办法。 没有什么问题是干一架解决不了，如果不行，那就需要两架，小到个人恩怨，大到领土争端，只有把对方打服了，打怕了，问题不就解决好了嘛！ “呃……你这是歪理，我说不过你，你要注意安全。” 两人去摆摊，，李楠到的比较早，她现在非常享受这种生活，至少不让她爹妈在认为她在虚度光阴。 甚至她爹还建议她天天提前早到两个小时，好好晒晒太阳，这样连续晒两个月，等开学军训的时候就没那么苦了。人也晒黑了，也承受住高温了。 这个主意直接被他妈否决了，说她爹净出馊主意，非要她爹陪着她一块来晒不可。 “凡凡，今天想吃什么？姐姐带你去买。”李楠看见闫不凡就招呼他。 “李楠，我觉得你最好不要惯着他，男孩子们要穷养，要培养吃苦耐劳的精神，要不怕汗水，不要泪水，不喝汽水。” “切！一堆歪理！懒得搭理你。走。”牵着闫不凡走了。 张一帆把摊子支好，就拿着马扎去树荫下休息了。 可供自己选择的学校基本上就那样了，以省内的为主，班主任在班级群里给的建议也是这样，以省内为主，毕竟很多高校还是以省内学生为主。 两百五十分以下的了，以省内的民办高校为主，这样录取成功的几率比较大。 看着自己可怜的202分，张一帆才知道这个时候做个选择有多难，因为根本就没得选择。 “别说自己是县高考状元了，就是能给自己多增加几十分该多好呀！自己彻底放弃这个选择困难综合症。” “滴！检测到宿主正在做白日梦，奖励现金9.9w元。” 一道机械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系统还是一如既往的给力！知道自己缺钱，这又给自己送钱了。” 过了片刻，李楠带着闫不凡回来了，闫不凡手里拿着成包的零食，还有饮料，高兴的屁颠屁颠的，走路都飘了。 “闫不凡，原来你才是最大的双标！我说给你买零食吃，你说里面有太多的添加剂，你不吃，结果美女给你买就要了，还要这么多，你好意思嘛？” 这小家伙前几天一本正经的说零食和街边小吃摊是添加剂的重灾区，拒绝了张一帆的提议，这回头就开始造伤了。 “嗯，我刚才仔细的想了想，这些东西里面都有添加剂，证明它们是可以合法添加的，那么咱们就可以合法的吃了。” “你这是诡辩，偷换概念，我没说吃的问题，我说的是买的问题。” “我这不是想让你省点钱嘛，你挣点钱不容易，她的钱来的比较简单。”闫不凡趴在张一帆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哈哈哈……人小鬼大！可惜姐姐白疼你了。” 张一帆一听就乐了，这几天李楠的娃娃出货量相当可以，而自己依旧是半死不活的，幸亏自己不是靠玩具挣钱的，否则非饿死不可。 “你们俩说什么呢？背人可没有好话！”李楠看见他们俩小声嘀咕。 “凡凡夸你呢，说你温柔可爱，漂亮大方，心地善良，热爱生活，关心小动物。”张一帆张口就胡诌。 李楠正美滋滋的听着的突然听到关心小动物？“你们这是什么鬼？从哪里看出来我关心小动物了？” “他呀！”张一帆指着闫不凡，“40个月龄的单身狗！” “噗……”李楠嘴里喝的水全喷出去了，指着张一帆，“睡神！我发现你也不是老实人，马上把小孩子教坏了。” “我就是老实人了，到哪里都是老老实实的一动不动，譬如说高中老老实实的睡了三年，从来不惹乱子，还不是老实人嘛？” “算了，诡辩！不搭理你了。”李楠扔给他一瓶水。 原本上学的时候一句话没说过，现在居然这么熟悉了，缘分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 她发现张一帆至少不是那么无趣，知道出来摆摊贴补家用，还是比较上进的，结果豪掷千金，暴打对方，直接颠覆了张一帆在她心里那个不问世事，永远睡不醒的样子。 这是家里有矿啊，有了底气，那脾气不是跟着涨吗？ 太阳下山了，三人就坐在摊位前了。 “这几天娃娃都没前几天好卖了，我都发现在那边有跟风上娃娃的了，跟我比价格，反正我不是为了钱，我卷死他，明天我就写个牌子，买一送一。” 商贩是逐利的，有利可图自然是不能错过的。 这个时候一个老大爷慢慢的向他们走来了。 第62章 新游戏 老头走到摊位前，问张一帆，“后生，你玩游戏不？” 张一帆一愣，这老头问自己玩游戏不玩，“戒了！以前玩，现在不玩了。咋啦？” 这个老头张一帆知道，因为每天晚上七点他都会带一个折叠椅子，坐在绿化带旁边，手里拿着一个手机点呀点的。 起初以为是刷视频的，后来发现不像，但是老头太执着了，天天都来，然后八点半左右就走，每天带着一杯水。 由于不熟，张一帆也没敢去打扰他，这会儿老头居然过来。 “你们也是学生吧？我看你们最近天天在这里摆摊，起初是他一个人，你是后来才过来的，不过他的生意好像不太灵。” 老头指着张一帆说他摆摊时间比较早，李楠后来才开始摆摊的，不过张一帆的生意不太好。 “呵呵，您老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呀，这里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您老的法眼。”张一帆调侃他。 “人嘛，上了年纪，注意力就不集中了，就容易被周围的事情分神。” 好吧！张一帆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还挺新鲜，一般都是年纪了，耳聋眼花，行动不便，很少关心周围的事情。 “您老有什么事情嘛？”这都找上来了，肯定有事情。 “是这样的，我这里有一款游戏，你看看会玩不？”老头从兜里拿出来一个手机。 张一帆，一看，嗬，有钱人，最新款的遥遥领先，前些天他去买手机的时候见到了这款机器，价格很美丽，张一帆舍不得，就拿了一款很普通的手机，能接打电话就行了。 这老头能用这么高端的手机，看来老头家里应该不错，不过老头打扮的很普通，一双人字拖，白色短袖，黑色的大裤衩，应该是低调。 老头打开手机，进入游戏界面。 张一帆一瞅，居然是现在最流行的大型网络手游《战争·兵临城下》，据说是模仿战争的一款手游，场面宏大，气势恢弘，里面涵盖了所有的武器类型，包括热武器和冷兵器；还有各种种类的兵种；各种地理环境；各种城市等。 玩家分的很细的，可以单独行动，可以组队，可以加入组织。可以自己建城成为城主，吞并其他城组建国家，最终的目的是统一世界。 战争的形式是残酷的，多样的，战争的手段也是多种多样的，正面冲锋陷阵，攻城掠地，背地里搞偷袭，暗杀都是允许的。 张一帆没有玩过这款游戏，他的老手机配置不支持，但是听说过，这款游戏上市之后非常火爆，游戏公司花费了十年时间来开发这款游戏。 上市一个星期，游戏公司就有三十个小目标的收入，其火爆程度可想而知。 “这款游戏我真没玩过！”张一帆实话实说。 “那你现在试试，看看能不能玩？一会儿我再给说你事情。” 老头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张一帆，就在他旁边坐下来了。 张一帆心道，这老头不会是在游戏被人杀了，让自己帮他报仇吧？ 于是开始熟悉游戏，把里面的界面等全部熟悉了一遍，才看着上面的每日任务，开始去做任务。 张一帆领完任务就出城了准备做任务，结果刚出城走了几步自己坐的车就被人偷袭炸掉了，出师未捷身先死。 好尴尬！刚露头就被噶了，妥妥的菜鸟玩家。 “你可以选择隐身！或者直接传送到目的地，不过这都是需要钱的，也可以选择买机票，工会的飞机专门搞运输的，没有人会攻击工会的飞机，这是游戏设定的。” “我嚓！一个小小的游戏就搞这么多道道，真是……”张一帆想说日了狗了，碍于李楠在旁边就敢吭声。 “在这个游戏中花钱都是需要自己充值嘛？” “可以自己充值，也可以做任务得装备，卖了换钱，还可以抢人家的。” 张一帆觉得只要游戏让充值，那就妥妥的赚钱的，玩家的基数越大，他们赚的钱越多，自己之前玩的游戏也是需要充值的。 最恶心的就是那种游戏充值越多，人物就越厉害，说白了就是金钱玩家跟普通玩家的区别，整体碾压对方。 “这里面需要升级嘛？” “不需要升级，但是可以上装备，装备越齐全，就越厉害，装备可以自己做任务获得，可以花钱买。” 果然，还是需要钱。 怪不得说，枪炮一响，黄金万两。 战争是烧钱的，没钱打不起仗。游戏也是烧钱的，没有钱玩不好游戏。 都是一个道理，亘古不变！ 张一帆开始熟悉游戏，老头在旁边时不时的指点一下。 仅仅二十分钟，张一帆就熟悉了游戏规定，第一次把任务完美完成了，让老头激动的不行，比自己玩游戏还高兴。 不过个时候张一帆觉得还算良心，首先在硬件上就刷了一部分人，因为对硬件要求比较高，一般人舍不得。 其次就是里面花钱的地方实在太多了，如果你搞不到好装备，就很容易被别人噶了，这些装备也不好搞，相反花钱就可以，如果是月入三千的普通人应该不会玩这个游戏，因为这点钱实在不够充值的。 这就限制了大部分人，想玩的人只能望而兴叹，当然了铁粉除外了，他们是为了游戏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的。 太疯狂的人就不能归为正常人范畴了，因为他们的行为异于常人。 “成了，成了，这就成了，你小子果然有玩游戏的天赋，天赋这种东西可不是人人都有。”老头高兴坏了，一拍大腿，使劲的夸。 “您老淡定！”张一帆不知道老头高兴个什么劲，再兴奋过头了，打电话叫救护车。 “后生，我给你说件事，就是这个游戏吧，我外孙子一直在玩，这放暑假过后就是九年级了，马上就该考高中了。 可是自从他玩了这个游戏之后，那成绩是直线下降，一落千丈，本来班级前三的成绩，现在来连前三十不占了， 他爹都揍了他多少次了，手机都摔两个了，结果还是阻挡不了他玩游戏，如果再这么玩下去，高中肯定是没啥希望了，人也废了。” 老头这才说明了事情的原委。 张一帆一听，说起这个，自己是深有体会，这不就是自己的翻版嘛？ 自己玩了三年的游戏，这不报应来了嘛！高考成绩202分，报个学校都费劲，害怕录取不了，对于没有自制力的人来说，玩游戏就是害自己，因为非常容易沉迷其中。 第63章 游戏代打 老头这么说，大家都懂了，就是家里的小孩沉迷游戏，然后导致不好好学习，成绩大幅度下降。 “您老想咋办？” “他爹工作忙，没时间管他，他妈妈管不住他，再这样下去，他自己就彻底废了，学习就这几年最为关键，我不能让他一直玩游戏。 我找人打听之后，人家说，可以在里面一对一的狙杀，他被人屡次杀死，后面死的次数越多，冷却时间越长，这段时间他就不能玩了。 于是我重新买了一个手机，把这个游戏安装好，注册了账号，在家练习，他晚上回到家都是从七点开始玩，所以我就从家里出来，准备在游戏里狙杀他. 可能是我的年纪大了，反应速度和思维速度跟不上，也理解不了游戏的深层次含义，导致每次跟他对位都被他反杀，后面冷却时间长了，我就回家了。 前两天他放假了，这次倒好，除了吃饭剩下的时间都在打游戏，就连上厕所都抱着手机，晚上也不睡觉，玩到半夜。 真让他这个样子，这个暑假过不完，眼睛就瞎了，身体也垮了，整个人就废了，可是我打不过他，我就让请小哥代劳。” 确实是学校在这个点基本上都放假了，没有老师约束，没有家长管辖，没有作业，没有工作，就剩下游戏了，这是很大一部分孩子的现状。 张一帆也是这样，不过他现在已经戒游戏了。 真是难为这个老头了，居然想了这么一个法子，不过要论对游戏的理解，可能真正的游戏玩家理解的更加透彻，就像这些学生，可能学习定理公式不理解，语法句子记不住，诗词歌赋不去记。 但是对游戏的理解感悟，只需要上手就行了。 他的年纪确实不行，这是电子信息时代，说不行那是真不行。 真是可怜了这个老头，为了让外孙子好好学习，想了这么一个办法，真是为难他了。 张一帆很羡慕这个大外孙，因为他姥爷一直在想办法拯救他，而自己却自甘堕落，枉费了老师的苦心，因为当时只有老师劝自己了，自己却没听。 “让我代劳？就是让我在游戏里狙杀他？”这个才算是老头真正的目的吧？不过张一帆可没多大的信心。 这跟人打架不一样，打架的话，大家都是普通人，都没练过，可能年龄大点，占一点优势。 而游戏不一样的，越是小孩玩的越6，特别是那什么游戏几乎一半以上都是小学生玩家。 所以张一帆可不敢说，没问题，交给我了，我把他干沉，因为不知道对方什么水平。 “对！” “就这么相信我？我还不知道你外孙的实力呢！” “我相信你的天赋，这玩意儿太重要了，你只要稍加练习，杀他是没问题的。” “可是我没时间呀，我要摆摊挣学费。” 李楠飘过来一个白眼，你用的着挣学费？你摆摊挣的钱够学费嘛？不就是想谈条件嘛！ “小哥，你放心，我不让你白玩，你只要把他在游戏里杀他一次，我就给你一百块钱，他死的次数越多，奖励越多。” “那要是这样的话，我可以试试，如果不能杀掉他，我分文不取。”做人嘛就要讲究。 李楠又白了他一眼，见钱眼开。 “最好能把他打的自闭了，不玩这个游戏，直接注销账号。” “那样的话，我就需要更多的时间来玩这个游戏……得加钱！” 李楠无语死了，这张一帆是钻钱眼里了，句句不离钱。 “没问题，只要你能把他打的退游戏，销号，你杀的次数是杀的奖励，我额外再奖励你一万块钱，这个手机最后也送你了。” “此话当真？”张一帆一听还有这好事，顿时来了精神。 单杀的算单杀的，最后还给一万块钱，自己摆摊不知道能不能挣一千块钱，别说一万块了，还有手机奖励，这个手机可是价格不菲呀。 “千真万确！我老头子有退休金，你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赖账，上面有击杀记录，咱们就数记录。” “弱弱的问一句，您老的退休金有多少？我不确定什么时候能把他打退游，这可是需要不少钱的。”有退休金就是好呀！不怕他赖账。 “我买这个手机好像花了不到我一个月的退休金……的一半。”老头想想了，好像是这么回事。 张一帆懵逼了，李楠懵逼了，这老头的退休金这么高？ 一个月两个多w，这是什么级别？绝对是退休老干部，而且级别还不低。 我去！要少了！ 张一帆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您老厉害！为了外孙真是不遗余力，真舍得下本，他要是知道了，肯定感动的稀里哗啦的。” “可不能让他知道了，这点钱不算什么，我老伴的退休金比我还高，我不心疼钱，该花的就要花。” 张一帆觉得这个老头不是来找自己代打游戏的，而是来凡尔赛的。 两个老家伙，一个月退休金加在一起四五万，这到底是什么神仙家庭？这钱怎么花都花不完呀！ 这么多钱，得摆摊卖多少玩具才能挣到呀？ 果然人跟人是不一样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幸福的家庭烦恼都一样。 “您老怎么称呼？” “姓柳，排行老七，人称柳七爷，今年七十二岁，一个退休无所事事的老东西。”老头做了一个自我介绍。 柳七爷？这不是妥妥的江湖大佬的尊称嘛？ “七爷好！我就叫张一帆，她叫李楠，这个小屁孩叫闫不凡，我们都是刚参加完高考的学生，她是个学霸，我是个学渣。 您的事包我身上了，我一定努力把您的外孙早日退游。”张一帆直接把老底交了，为了美好的明天。 “我看好你哦！加油！我跟你说，这个是我账号是我外孙的账号。”柳七爷点开旁边的记录，上面都是他自己被击杀的记录，无一胜场。 他外孙的游戏名字是小小太子奶，估计当年爱喝奶。 当然了这个老头的游戏名字是八级大狂风。 都是什么破名字？毫无新意，张一帆无力吐槽。 “如果你需要在游戏里买高级装备，记得把充值的账单记好，我给你报销。” “好的！”真是没想到，老头这么爽快，当他的（外）孙子幸运。 “那行，你们忙吧！我先走了。”老头拿着他的折叠椅子，水杯在椅子旁边的袋子里装着。 “好！您老慢走！” 虽然老头七十二了，但是老头的后背非常挺拔，步子稳健，估计曾经也是一位大佬。 第64章 夜市 老头走远了。 李楠看着张一帆，“这算什么？老头就这么相信你嘛？这可是上万的手机了，直接就让你玩了，难道他不怕你把手机卷跑了吗？” “你没听懂老头说的话，他天天都在边上，对我们不陌生，这个手机要么有定位，要么就是人家压根就不在乎这么一部手机，他只是想要他的外孙有改变。” “你这是游戏代打？老头开的价钱挺不错的，可是你的水平行吗？” “在男人面前，不要说男人不行，不行也得行！欧力给！” “切！我总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别回头老头报警说手机丢了，就不好玩了。”李楠还是觉得没有这么好的事情。 天上掉馅饼的机会不多，因为一般天上掉的都是冰雹。 “谢谢你提醒！我会小心的，你帮我盯着摊，我再熟悉熟悉这个游戏……这个手机操作真丝滑。” “凡凡，你也看着摊，回头给你买好吃的。” “嗯嗯！”闫不凡自从李楠带他回来，嘴就没闲下来，一直吃了喝，喝了再吃。 于是张一帆再次在游戏里征战，把老头的角色装备好，查看了一下对方的定位，张一帆出发了。 一直到晚上收摊的时候，张一帆跟对方交上火了，其实就搞偷袭，杀了对方三次，被对方杀了七次，主要是装备不如对方，自己对游戏的熟悉程度不够。 看着对方被击杀的记录，截图，保存。 “嘿嘿……三百块到手了！”这比摆摊卖玩具来钱快多了。 所以说，人还是要有点长处，这样关键时刻就发挥出来作用了。 “李大美女，走，我请你吃夜市去！今天挣钱了。” “你……你该不会是对我有什么想法吧？”李楠说道。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摆摊这么多天了，也没说请人家吃饭，这突然…… “当我没说，收摊回家，凡凡，把袋子拿过来，收摊，回家睡觉。”张一帆叫闫不凡拿袋子收东西。 小家伙现在对这一套非常熟悉，都是自己独立完成的。 闫不凡屁颠屁颠的就去拿袋子了。 非常熟练的把东西收了，“姐姐，我来帮你！”又帮着李楠把娃娃也收了。 “走吧！李大美女，明天见！” “站住！你不是说要请我吃饭吗？怎么要回家了？” “你不是说你不去嘛？” “刚才不想去，现在又想去了。不行吗？” “行，你说怎么滴就怎么滴，江南一条街咋样？” “可以！” “那就走着！” 江南一条街，又叫江南美食一条街，里面卖各种小吃的，烟火气息非常浓郁。 “吃什么随便点，我请客！不要给我省钱！管饱管够，凡凡，你也去点自己想吃的。” “我才不会给省钱的，你是个隐藏的大富豪！就要狠狠的宰你一顿。” “没问题，只要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是不是问题，不能解决的就是需要更多的钱，这句话真是至理名言。” 三个人在一个夜市摊上坐下来了，这个店集烧烤，炒菜，面食于一体，其实一条街都是这样的摊子，就跟他们在公园摆摊是一样的。 其实这个点也没多少人在吃了，都是零零星星的几个人。 李楠带着闫不凡去点东西了，张一帆要老板要了两瓶啤酒，一瓶饮料。 不一会儿，她们俩就回来了，李楠端着一碟毛豆，一碟水煮花生。 这个时候这两样东西都最受欢迎的的，因为春季可以种，秋季种下去的，这个点还在地里旱着呢！ “就这？没有其他的？”张一帆诧异道，不是说了不要给他省钱嘛！ “点了几串羊肉串，牛板筋，烤面筋，他们的羊肉串都是现串的，应该没问题，不够吃了再点，多了就浪费了。” “这还差不多！来先润润嗓子，这天一点雨都不下，把人都热冒烟了。” 张一帆把啤酒打开，倒上。 喝一口，冰凉，咽下去，到肚子里，感觉一股凉气从上至下，贯穿全身，身上的毛孔都舒展开了。 “嗯，舒服！就是这个感觉，夏天喝冰镇啤酒，真是绝配。” “你经常喝酒嘛？”李楠剥了一粒花生。 “这是第四次喝酒。”张一帆仔细想想，好像就这么多吧， “那你哪来这么多的感悟？” “听的多了，现在自己又亲身体验一下，这感悟不就来了嘛！也没多难嘛！” “感觉你们喝酒都是天生的。” “李大美女，别这样说，什么事情都不是天生的，譬如说穷！你们都是含着蜜罐长大的，说实话挺羡慕你们的。” “你说这话是几个意思？”李楠两个大眼睛瞪着他，期待有下文。 第一次见张一帆出手这么阔绰，但是行为举止完全，穿衣打扮，跟富豪完全不搭边。天天守着个摊，还出不了几个东西，令人费解。 “没啥意思，就是字面意思。” “你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没父母，从小跟着奶奶长大的。”似乎早就习惯了这样的问答，张一帆的神情有点落寞，浑身充满了无助。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一刻李楠看着张一帆的样子有点心疼。 十七八岁的年纪，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这个时候还是非常感性的，容易随着周围的事物来影响自己的情绪。 所以越是了解，越是觉得好奇，完全看不透，这一刻李楠觉得张一帆看着有点小帅。 “没事，我都习惯了！从小到大，也不记得经历过多少次这样的问答了，我都习惯了。” 过了一会儿，羊肉串端上来了。 “来趁热吃！”张一帆给每个人都递了两串，然后自己咬了一口，“筋道！其实这是我第一次吃羊肉串，原来是这个味，就跟肉没烤熟似的。” 这不是张一帆自嘲，而是实情，羊肉串不是问题，可是自己是没机会吃。 “那你就多吃点。”一时之间李楠也分不清张一帆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谢谢！平时这么关心我的人还是我奶奶！” “滚蛋！”李楠被调侃了，直接爆了粗口。 这个时候刚好一群人从那里路过，其中一个人在另外一个人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话，这个人立即就停下来了。 走到张一帆他们的桌子跟前，拉了一张椅子坐下来了。 张一帆瞅瞅他，又看看李楠，李楠摇摇头。 来人四十岁左右，右眼角有一道刀疤，在往里半公分，眼睛就没了。 “有事嘛？” “听说你把阿强兄弟送进去了？够胆色！” “阿强是谁？”张一帆一脸迷糊。 第65章 一句话呵退 “放心，今天刚好碰到了，我就是来问问，不会怎么着你的，你不用紧张。” “不是你谁呀？我用的着紧张嘛？”对方一副高高在上，风轻云淡，世外高人的样子，张一帆看着就不爽，现在阿猫阿狗都出来嘚瑟了。 “忘了介绍了，我是贺铁柱，在北街混的，承诺道上兄弟抬举，人送外号镇北街！”贺铁柱得意洋洋的做了自我介绍，想看张一帆的反应。 “不认识，也没听过，如果有事就说事，没事不要耽误我们吃东西！”张一帆把杯子里的酒喝完，直接说道，最烦装大尾巴狼的。 我认识你嘛？就得给你面子，瞎扯淡！ 这个时候李楠的脸色已经变了，一直在朝张一帆使眼色，可是张一帆视而不见，最近苍蝇特别多，摆个地摊能遇到，这走了那么远，吃个夜市也有，实在是招人厌。 “周俊强跟我混的，听说在湿地公园你把他打了，后来他哥周俊杰去找你要说法，你报警把他们抓走了，还记得不？” 贺铁柱又给张一帆点点。 这下子张一帆终于想起来阿强是谁了，那几个怂货喊他强哥，原来叫周俊强，还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哦…你说的是他呀，想起来了。” “想起来就好，他就是阿强，你把他打了，还送进去了，这账怎么算？”贺铁柱敲敲桌面。 “算账对吧？这么说，你要替他出头？” “不是要替他出头，是要替他要个说法。” “那正好，咱们算算账，这狗日的兄弟俩把我奶奶打伤了，我奶奶现在头还疼，腿还疼，你不是要替他们出头嘛，把医药费给我报销下，二万块，友情价。” 张一帆正愁怎么找那个狗日的要赔偿呢，警察那边也没信，这刚好来了一个。 “小子，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嘛？”贺铁柱一直在笑眯眯的，听了张一帆的报价，直接黑脸了。 “你谁呀？镇北街？大哥呀，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来打打杀杀的那一套，你不觉得自己很low嘛？ 如果你觉得你今天能弄死我，你尽管上，你要是弄不死我，你就替他把钱赔了，如果没有钱，就赶快滚蛋不要妨碍我们吃东西。 哎，好好的胃口给破坏了。” 张一帆觉得最近跟什么东西犯冲，带来了不好的运气，净是碰到这些玩意儿。 “小子，你很有种！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了。”贺铁柱生气了，好好的心情没了，还说马上去红浪漫足浴洗脚呢。 贺铁柱站起来了，指着张一帆。 路上的小弟，见状立即围上来了。 “各位大哥，有话好好说，我给几位大哥拿瓶水解解渴，这大热天的，不要动怒，容易上火。”摊位老板赶快过来打圆场，这要是动手了，甭管谁吃亏，自己摊肯定受影响，现在都有客人看苗头不对，结账走人了。 “老板，你不用担心，我就跟这个小兄弟说几句话，马上就走，不耽误你做生意。”贺铁柱也没要老板的水，反而向老板解释一下。 几个小弟把老板推走了，意思是谁，这里没有你的事。 “你们都围着我干啥？看我们是小孩子要欺负我们？要么拿钱，要么滚蛋。” “小子，做人不要太嚣张，叫啥名？在哪住？家里有几口人？”已经有马仔不耐烦了，手里拿着一截短棍，像鱼竿，又像台球杆子的细头。 他拿着棍子敲在了张一帆他们吃饭的桌子上，桌子没有翻，但是桌上放着的手机被敲到了，可能他的力气比较大，手机屏幕碎了。 事情就这么寸，本来能挡子弹的屏幕却被他一棍子敲碎了，偏偏这部手机是刚才柳七爷让他打游戏用的那部。 事情就这么凑巧，不服都不行。 “干啥？想以后报复我？听好了，我叫张一帆，家住城西张苞楼，晚上我在湿地公园摆摊，欢迎来寻仇。”张一帆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你现在把我的手机屏幕弄碎了，这是刚买的手机，你最好识相点，把我的手机给我照价赔偿，一万块！” 张一帆自报家门，结果小弟还没变脸，贺铁柱听了居然脸色变了。 “张苞楼？哪个张苞楼？可是城西七公里的那个？” “哼！你有点见识呀，连我们村都听说过，怎么着，去过？” 贺铁柱突然睁大眼睛，像是看见鬼一样，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 “你……你……放过炮没？”贺铁柱这下子更没底气了，声音也颤抖了。 “经常放，这么长，这么粗，一个手拿着，一个手点，点着之后，用尽全力扔出去，‘嘭！’一声巨响，地下有一个大坑，咋啦？”张一帆用手比划着。 “啊！”贺铁柱迅速后退，撞到了后面的桌子上，差点一屁股坐地上了，“啊！魔鬼，你们都是魔鬼！”然后转身就走。 剩下的人，看见贺铁柱走了，也都走了，再也顾不上张一帆了。 此时，张一帆心情大好，没想到提村名这么好使，怪不得奶奶常说，在外面和人家起冲突了，不要动手，先把村名报出来。 如果能起到不战而屈人之兵，接下来就没事了。 如果报村名不好使，就准备跑路，三十六记，走为上计。 原来这些混混还算有些见识。 现在却被张一帆吓跑了，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 看着他们突然走了，摊位老板懵逼了，李楠懵逼了，其他客人也懵逼了，这是什么情况？ 一句话喝退百万曹军！ “我嘞个嚓！都走了，手机换屏幕的钱谁出了？”张一帆正高兴呢，低头看见了手机，才想起来，手机屏幕碎了。 贺铁柱一口气走了老远，后面几乎是小跑的。 “大哥，你咋跑……走这么快？可……累死我了！”一个小弟喘气喘得跟狗似的。 “再不跑就没命了，能不跑嘛！哈……我给你们说，你们以后都不要招惹他了。” “为啥？他不就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嘛？怕他干啥？” “就是啊，大哥，咱们可是没怕过谁呀！” “咱们以前就是混，吃吃喝喝，弄点钱花，可是惹了张苞楼村的人，小命什么时候就没了，这绝对不是危言耸听。”周俊强说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不是，大哥，到底发生啥事了？”一个小弟不解的问道，他还有下半句没有说，那就是看你怕成什么样了！你可是我们的主心骨呀！ “发生了啥事？我自认见过世面，也出过远门，但是在我有限的认知中，张苞楼村的人都是一群亡命之徒。” “那你倒是说说呗！” “这事说来话长……” 第66章 秘辛 贺铁柱深吸了一口气，娓娓道来：“那是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任何时候都来的早一些，那年我刚满14岁，学不会，就辍学了，认识了一个大哥，从那里以后，跟着大哥混，吃香的喝辣的的，穿金戴银，感觉不上学是对的，我走上人生巅峰。 好景不长，我们把周边打劫几遍，后来实在是榨不出油水了，我们争地盘又争不过别的帮派，大哥说要把重心从县城向农村转移。 我这个大哥，心狠手辣，做事强硬，不留余地，为此得罪了不少人，都看我们不顺眼，要不是其他的帮派合伙对付我们，我们也不可能在县城被出去的那么快。 我大哥经多方打听，听说张苞楼村有个人，贼有钱，在京城做生意的，一年几百万的收入，在那个时候，一年几百万，绝对是有钱人了，当然了在现在也是有钱人，我大哥就动了心了。 打听到这个富豪提前回来过年，说是天冷，很多生意都没法做了，具体是啥生意我们也不知道，就是回来了。 于是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午后，大哥腰里别着家伙，带着我们就去了，天本来就冷，外面的人不多，我们直接摸到那个富豪家里。 叫开门，富豪在家里烤火的，看到我们这么多人，人家也不怵，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人，还请我们坐下。 刚开始还很客气，大哥说最近手头紧，想借点钱花，富豪说，借钱这都是小事，每年都得有很多揭不开锅的人来借钱。 大哥又说了家里的人多，钱少了不够用，想多借点，富豪一愣，说你想借多少？ 大哥也不含糊，伸出一个手指头说，不多，就借一百万。 富豪听了之后直接笑了，说你看我这是善堂嘛？你说借一百万我就得给你一百万呐？你也不打听打听，这是哪里？这是张苞楼村，当年小日鬼子从这里过，我们都拖它三天，就凭你们几个人，还敢来放肆？ 大哥听他这么说就不乐意了，说我们是带着家伙来的，今天你要是这么说，我可就亮家伙了。 富豪点了一根烟，说那就把你的家伙事亮出来咱们比划比划，，如果你赢了我考虑把钱借给你，敢不敢？ 大哥把衣服掀起来了，左右腰间绑了四根雷管，说今天要么你借钱，要么咱们就同归于尽。 富豪一点都不害怕，哈哈哈大笑，说我当什么呢，这玩意儿我们都玩腻了，你们就不能来点有创意的？ 大哥当富豪吹牛，说这玩意儿比较难搞，就这些东西都来之不易，你当是玩呢？ 富豪摇摇头，不以为然，说，这玩意儿，村里的小孩都能整，你要多少有多少。 大哥不信，因为这些东西都是违禁品，严格管控，富豪居然说村里的小孩都能整，不限量供应，当成急眼了，说你要是能拿出东西，今天我磕头认错，以后永远不踏入张苞楼村一步。 结果富豪出屋站在院子了，朝着隔壁喊了一嗓子，六子，带着几个娃去村后的林子里放炮去。对面应了一声。 富豪又进来对大哥说，走吧，哥几个，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火力密集恐惧症。 他就一个人在前面带路，来到了他们村后的一大片林子，过了有几分钟，就来了一群人，有大人有小孩，笑眯眯的走到富豪跟前，说，叔，啥事呀？怎么想起放炮了？ 富豪指着我们说，来了几个朋友想见识一下咱们炮仗的威力，现在下雪了，刚好没事干，活动活动筋骨。 那个年轻人说，叔，原来是这么回事，您就瞧好吧，别的东西不多，但是炮仗这玩意儿还是有一些的。 说完从腰里拿出来几根让大哥看，我们在边上看的真真的，就是真家伙，比大哥的还粗，就在我们边上点了，拿在手里，数着秒。 当时都给我们吓坏了，如果他失手了掉在地上，如果他出手慢了，如果他突然摔倒了，无论发生哪一种可能，我们可能当场就玩完了。 他就那么拿着，差不多了就往空中扔，刚好在最高点爆炸了，当时就把我的头震懵了，耳朵里唧唧叫，浑身不舒服。 这还没完，他们来了那么多人，每人都开始表演了，都是同样的动作，就连那些小孩也是一样的，竟然没有人害怕。 就这样十几发‘炮仗’扔出去，都兜炸断几棵，地上有几个大坑，巨大的音爆让我的头昏昏沉沉的。 当小孩出手的时候，大哥就知道我们输了，人家真的没有吹牛，人家真的有这玩意儿，数量还不少，关键是人家的胆子大，真敢放。 大哥这个时候醒过来了，就对富豪说，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来了。 富豪笑呵呵的说，没有那么严重，既然你来都来了，还带着家伙事呢，那就不能白来嘛，听个响吧？ 大哥瞬间就明白富豪的意思了，我们几个吓得拔腿就跑，那么大的雪，深一脚浅一脚的，跑也跑不快。 然后我就听见富豪说了一句，你不会不敢吧？你要是不敢我帮你。 我就回头看了一眼，富豪往大哥身上丢了一个什么东西，大哥身上就着火了，富豪跑了，当我想回去救大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大哥身上的东西爆炸了，大哥就剩下一个头，吓得我们是连滚带爬，连续做了一个多月的噩梦。 好在富豪看我们走了，没怎么为难我们，否则我就活不到今天了。 这还不算完，第二天晚上，大哥家里突然失火了，是先爆炸后着火的，一家七口没有活口，我们都知道是谁干的，可是我们没有证据，大哥一家就这样没了。 那个豪富能成为富豪不是没原因的，这才是真正的心狠手辣，遇事不慌，当场干掉对手，面不改色，后来听说官家的人去了，富豪说，他勒索我不成，就自己引爆了，富豪屁事没有。 从那里后，我发誓以后绝对不惹张苞楼村的人，人家比你狠，还比你有手段，还记仇，有仇必报，这谁受得了。 你是小打小闹，到了人家那里就成生死局了，谁也扛不住。 他们的小孩子对这玩意儿也不恐惧，跟过家家似的，你听刚才那个家伙说，嘭的一个大坑，绝对放过这玩意儿。 这还怎么玩？我可不想有一天自己家也失火了，这件事我跟谁都没有说过，你们知道就行了，千万不要再去惹他了。” 贺铁柱一口气把自己心里隐藏多年的秘密说出来了，自己为之恐惧多年的事件今天看来还冷汗连连。 第67章 黑猫警长 看着人突然间消失的干干净净，李楠看张一帆的眼睛都瞪大了。 其他人看张一帆的眼神都变了，没想到吃个饭，看着相当普通的小伙子竟然是一位大佬，难道这些人都这么低调了嘛？ “你不给我一个说法嘛？”李楠突然觉得手里的羊肉串不香了，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百思不得其解。 “说啥？赶快吃吧！听说这玩意儿得趁热吃，凉了之后口感不好！”张一帆倒是觉得一切都很稀松平常，就是手里的串越吃越香。 “你真的不认识他是谁？” “我干嘛要认识他，我不认识的人多了去了，认识这个，认识那个，累不累呀！”是呀，张一帆连自己班里的同学都认不全，更何况是社会人，有那功夫还不如多睡一会儿呢。 再说了，认识他了，还耽误自己吃喝呢，刚才那么多人，也不知道唾沫星子都喷到哪里去了，这么一想，有点倒胃口。 “他可是号称镇北街呢，我读初中的时候就听说过他，当时这一片的混混都跟他混，他在这一条街上,所有开店的都给他交保护费。 听说他手上有命案，下手黑着呢！人人都怕他。” 李楠小声的跟张一帆普及贺铁柱的“辉煌历史”。 “所以呢？我就要怕他？什么逻辑？郑屠号称镇关西，欺男霸女，还不是被鲁提辖三拳嗝屁了，所以历来这些号称镇什么的欺凌乡里的东西都没有好下场。 我说你一个女孩子，整天关注的都是什么东西呀！” 张一帆还有一句话没说，这人这么厉害，怎么被自己一句话吓走了？ “你跟我说实话，你还是不是什么二代下来体验生活的？”李楠还是不死心。 “你想让我说是还是不是呢？” 无论怎么回答都不妥，说是吧，自己的行为举止不像二代，说不是吧，自己最近的行为略微暴躁。 “如果你是的话，我有一个二代的同学，这说出去脸上也有光嘛！” “你可拉倒吧！我还想多活两天呢，可不想到处拉仇恨。”做人不能太嘚瑟。 “与有荣焉嘛！” 这个时候老板把面筋，牛板筋送过来了，还有一条烤鱼。 “老板，我们没有叫烤鱼呀！”李楠问道。 “送的，您几位能来小店吃东西是小店的荣幸。”这老板太会说话了。 “好吧！谢谢老板！” “凡凡，你的速度有点慢哦！”小家伙现在为止，才吃了三串羊肉串。 “锅锅，我好像吃不下了！”一晚上嘴都没闲着，肯定不会很饿。 “那就不要吃了，小心吃多了不消化，喝点水吧！” 李楠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不再说话了，专心对付面前的美食。 张一帆看她吃的香，给她倒了一杯啤酒，又倒了一杯水。 “你慢点吃，不够吃再点，吃不完就打包。” 然后张一帆就慢慢的喝着啤酒，本来挺有胃口的，被这些混混这么一闹，感觉东西都吃不下了。 李楠连续吃了几串烤面筋，就不吃了，看着盘子里的东西除了自己在吃，他们俩都不吃了。 “你们怎么不吃了？” “不吃了，吃饱了！” “我也吃饱了！” “我去结账。”张一帆去问老板，“老板，一共多少钱？包括那条鱼。” 老板把账本拿出来，“鱼是送的，剩下的一共185，您给一百八就行了。” 张一帆直接给老板扫了三百，“给我拿个袋子，我这人不喜欢占别人的便宜。” 老板又送了四瓶绿茶，对着张一帆不住的道谢。 “你打包吧！回去也没人吃，还有这饮料。”张一帆对着李楠说道，他发现闫不凡开始困了，坐在那里打瞌睡。 “你给多了吧？”听到收款提示音，李楠不解的问道。 “我不喜欢占别人的便宜，再者说了，我也不差那百八十块的，老板也不容易，何必呢！”自己也是摆摊的，但是他们摊子可能挣的比较多，但是也非常辛苦，每天都到凌晨两三点， “好吧！你有钱，你清高，你大方！我就不该多嘴。”本以为提醒他，这倒好，反倒是自己的不是了。 “我没那个意思，当有一天你的账户突然多了几百万，你就会发现你花别人的钱是一点都不心疼。” 这些钱都是大风刮来的，自己没有感到挣钱的艰辛，花起来没有负罪感。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字面意思！”帮着李楠把东西装好，“凡凡困了，我先带他回家了，就不送你了，再见！” “不说算了。再见！”李楠跟闫不凡打个招呼，提着东西走了。 “凡凡，咱们也回去吧！记住你坐在后面千万不要睡觉哦！因为我看不到你睡觉，你睡着了，从上面掉下来了，脑袋会栽个大包，很疼很疼。” “锅锅，你放心吧，我肯定不会睡着的！” “那好吧，请坐稳扶好！咱们要起飞了!” 看着他们仨走了，老板感慨道：“看看，人家大佬多讲究，多低调，吃饭不占便宜还多给，出门骑个电驴子，要不是遇到了，谁能想到这是一方大佬。” 老板看着张一帆远去的背影，一瞬间脑补了无数个可能。 一路上，张一帆都在和闫不凡说话，就是害怕他睡着了，瞌睡虫上来了，那是挡都挡不住。 “凡凡， 我给讲个故事吧。” “好呀，好呀！还讲小白兔吃包子的故事吧，小白兔被老板追上没？”一听讲故事，闫不凡就想起来前几天那个小白兔吃包子的故事了。 “好！话说小白兔看见老板拿着刀在后面追，它是开足了马力往前跑，因为它还不想变成包子馅。 你想啊，小白兔几条腿？老板几条腿？” “小白兔，四条腿，老板几条腿我不知道。” “兔子的奔跑速度非常快，一般的狩猎者都追不上，包子店的老板当然追不上兔子。但是兔子以一百八十迈的速度往前冲，它跑的实在太快了，没有辨认方向，一头撞在了猪身上了，把一头猪撞倒了，小白兔也倒了。 猪很生气，就质问它，小白兔，你跑那么快，超速了，你知道嘛？ 小白兔说，后面有人拿刀追你，你跑的比我还快，我又不是故意的，我给你道个歉吧。 猪肯定不同意，说你撞了我，我现在浑身疼，你得给我点赔偿。 小白兔说我也不是故意的，你皮糙肉厚的，撞一下也没什么问题嘛！ 猪说，你要是不赔偿我，我就打电话报警了。 你猜猪会给谁打电话报警？” 闫不凡这会儿不困了，听得津津有味，听到张一帆的提问，想了半天问道：“谁呀？” “黑猫！” “为啥呀？” “因为黑猫警长呀！哈哈哈……” 第68章 情报部门 第二天下午，时间到了，张一帆又出摊了。 把摊位支好没多久，隔壁卖烤冷面的大姐又过来了。 三人蹲在树荫下。 大姐说道：“你知道那天晚上被你弄走了周家兄弟现在咋啦嘛？” 昨天晚上才听周俊强的大哥贺铁柱说他们 兄弟都进去了，具体的自己真不知道，主要是没那方面的人打听信息。 “咋啦？最近我都没关注过他们。” “老二周俊杰的协警干不成了，被开除了，听说他手里还有其他的事，说是有违规操作，收人家的钱事情没人家办好，结果钱也不退，人家捅到上面了。 反正这种事他经常干，现在都被捅出来了，正调查他的，如果情况属实，他估计要在里面踩缝纫机了。” 都是一样的德性，大的大贪，小的小贪，手里但凡有一丁点权力肯定会发挥到极致，这都是人的本性。 “那不是挺好的嘛？为民除了一害，以后他就没法作威作福了吧！” “谁说不呢！大家都说像他这种货色，排成排全部枪毙可能有冤枉的，但是如果隔一个毙一个，一准有漏网的。 他的弟弟周俊强也不是个好东西，但是听说他的责任好像轻一点，就是欺软怕硬，扰乱社会治安，罚了钱，关几天，估计很快就会出来吧。” “那倒是便宜他了，像他这种货色应该枪毙才对，他们才是社会不稳定的主要因素。”张一帆暗道这个周俊强蛮聪明的嘛，一直游走在法律的边缘。 小毛病不少，都是道德层面上的，大错不犯，法律又不能真正奈何他。 “就是不知道他出来后会不会收敛点？他哥俩这件事都跟你有关，我害怕他出来后会对你不利，你要小心点。”大姐这是善意的提醒。 没想到这个大姐的情报真不错，走街串巷的，三教九流都接触，八卦见闻都听说，信息相当及时。 “没事，他不来就算了，他要是敢来，我就让他再次进去，我就一个原则，只要他不惹我，我就不搭理他。” “行！你心里有数就行了，可不要再跟上次那样，当时我都害怕极了，害怕你把那个人打死，还好后来你同学把你拉开了。” 看来自己的“勇敢壮举”，这个公园练摊的都有所耳闻，盛名在外。 “那天刚好有点情绪，这个孩子也不是故意的，他居然下死手，我就生气了，一时之间没有控住力道，下次不会了，谢谢大姐提醒！” 这个大姐是这个公园练摊的，为数不多的能跟自己说上话的人，张一帆总结过，或许他们之间没有竞争吧。 本来还想弄点饮料矿泉水来卖的，考虑到距离大姐的摊位比较近，只好作罢。 “行！你注意就行了。”说了一会儿大姐就走了。 等李楠把东西摆好，也过来乘凉了。 “你们嘀咕啥呢？”李楠带水来的，给他们俩一人一瓶。 “大姐说，周俊强马上要出来了，让我小心点。” “周俊强？镇北街的小弟？”昨天她亲耳听镇北街说的。 “对，就是他！” “你们怎么结的梁子？”李楠不明白，一个混混，一个学生，怎么就有联系了呢？ “哎，说来话长。” “那你长话短说。”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有一天他们的亲娘带着四个小孩来买东西……后来周俊强来找我的麻烦了，他喝多了，被我揍了……后来把他二哥周俊杰搬过来了……” 张一帆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堆，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具体就是这个样子。” 听得李楠目瞪口呆，“这样也算？也要寻仇？” “根据大姐的情报，他们一家爱占小便宜，贪婪成瘾，在这一带都是无敌的存在，根本没有人敢惹，觉得他们自己好了不起。” “后来遇到了你，然后你教他们做人了？” “也不是吧，主要是他们做错事了，还不依不饶，觉得他们自己受了多大委屈，我又不是他们的祖宗，我才不惯着他们呢。 我也不是拖家带口的，用不着怕他们，所以我一气之下就把他们收拾了。” “你厉害！威武不能屈！真大丈夫也！”李楠竖起了大拇指，没想到这前面还有插曲呢！ “基操！勿六！”张一帆小小的凡尔赛了一下。 太阳下山了，三人又坐到了摊位前。 张一帆拿出来手机刷题，预约的驾照科一考试马上就开始了，这次一定要过，这次不能再挂了，否则这个暑假是拿不到驾照的。 闫不凡对李楠说道：“姐姐，我给你讲一个小白兔吃包子的故事吧，从前有一只小白兔特别喜欢吃胡萝卜馅的包子，有一天……” 他开始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最后撞到了一头猪，猪不愿意了，要小白兔赔偿它，小白兔不愿意赔偿，最后猪报警了，你猜猪给谁打电话报警的？” 闫不凡得意洋洋的问道，他猜李楠肯定不知道，因为他也没想到。 “大象！” “不对！” “啄木鸟！” “也不对！” …… 李楠一连猜了很多个，都被闫不凡否决了。 “那到底是谁？” “黑猫！” “为啥呢？” “因为黑猫是警长啊！交通肇事要找警察呀，哈哈哈……”闫不凡发出了得意的笑声。 “黑猫警长，黑猫警长……只有黑猫是警察！”李楠反应过来了，确实有一部动画片是黑猫警长，大意了。 看着闫不凡的得意劲，李楠暗道，都是什么破逻辑！ 这个时候一个老头气呼呼的走过来了，对张一帆说道：“你今天怎么没有在游戏里杀他？” 张一帆抬头一看，发现是柳七爷，老头气呼呼的，似乎很生气。 “七爷好！您别生气，坐，来，坐，听我说，不是我故意不玩游戏的，您看……”张一帆从袋子里把手机拿出来。 本来想今天上午去修的，结果刷了一上午的题，想下午去的，结果下午太热了，不想出门，就没修成。 “我本来打算去修的，结果有事耽搁了，这屏幕烂成这样，严重影响我的视线跟操作，所以我就没玩，明天我去修，修好之后您放心我让他无处遁逃。” “好好的手机怎么成这样了？这多耽误时间呀。” “七爷，这手机是被人敲碎的，我们也不想这样。”李楠突然说道。 “谁干的？”七爷很生气。 “镇北街的手下！昨天晚上我们在吃东西，结果他带人过来，不容分说的就要找我们要说法，我们不服，他们就要打我，失手之下，他把手机屏敲碎了。” “镇北街？” 第69章 有偷小孩的 “镇北街？”七爷一听火了，这不是耽误自己的大计嘛？ “我管他是镇北街还是镇南街，总之毁坏我的大计就是不行，这事你们不用管了，我让他给个说法。” 这话说的，难道七爷也认识镇北街，看着不像，这老头有货？ 是了，退休金这么高的人，怎么可能是普通人，早该想到了，我这榆木脑袋，一瞬间张一帆脑海中过了一遍。 “手机你不用修了，等着就行了。”老头说完气呼呼的走了。 “还真是雷厉风行！气呼呼的来，气呼呼的走！这老头手里有东西。”张一帆看着柳七爷气呼呼的样子，忍不住赞叹道。 “如果自己到了这个年纪也是这样风风火火的，就行了。” “滴！检测到宿主在做白日梦，奖励现金0.01元。” 一道机械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0.01元，看来这个白日梦不太离谱，因为这个金额就非常离谱，看来自己到这个岁数也是没问题的，生活能够自理。 想到这里，张一帆不仅嘿嘿一笑，还能预测未来，真好！ 张一帆突然笑了，让李楠莫名其妙。 “你干嘛笑的这么淫荡？你在想什么？” “呃，你一个女孩子应该斯文点，不能说脏话，小心将来嫁不出去。” “要你管！我要是嫁不出去了，就去找你，赖上你。”李楠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嚓！李大美女，你太狠了吧！我只不过说了你一句，你就要我给你做牛做马，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张一帆，你什么意思？我配不上你嘛？”李楠一声怒吼。 张一帆惊呆了，李楠反应这么大干啥？不是开玩笑的嘛？她当真了？难道自己要折进去了？不能够呀！ 这进展太迅速了，一定是被哥的钞能力折服了，嗯，及时止损！ “李大美女，不要生气嘛！是我配不上你。咱们不是开玩笑的嘛，千万不要生气。”无论她是否生气了，都先劝劝他。 “哼！这还差不多，我原谅你了。” 李楠得意的笑起来了。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夫子诚不欺我耶！ 这个女生太刁蛮了，跟林菲菲比，算了，不了解林菲菲。 跟闫朋云相比，还是闫朋云感觉舒服，知性大方，温柔美丽，可惜遇人不淑。 “李楠千万不要是我媳妇儿，太刁蛮了！” “滴！检测到宿主正在做白日梦，奖励现金9.9元！” 一道机械的声音在脑中里响起。 什么情况？ 不是说做的白日梦越离谱给的奖励越多嘛？难道说不要李楠当媳妇儿这事不离谱？ 张一帆吓了一跳，李楠真的有可能成为自己的媳妇儿嘛？ 不对！ 张一帆突然想起来了，第一次想闫朋云的当媳妇儿的时候，系统也给了9.9元？ 难道说，白日梦的在对待感情问题的时候是无差别的？ 就是无论想谁当媳妇儿，系统都是给这么多。 算了，爱谁谁吧！水到渠成，凡事不强求。 张一帆继续刷题。 过了一会儿，李楠觉得很没意思，拉着闫不凡走了。 张一帆难得有安静的时候了。 可是过了有五分钟，李楠拉着闫不凡又回来了，“张一帆，快……快……那边打起来了。” “不是，那边打起来了，你激动个啥！”张一帆看着他俩喘的不像样子，李楠是上气不接下气，100米短跑都没这跑的快。 “我的冰棍，我的冰棍……”闫不凡嘴里喊着。 张一帆一看他手里的冰棍就剩下一个棍了，这么短的时间根本不可能吃完一根冰棍，那就是在跑路的过程跑的掉了。 这得跑的有多快呀！ “不是，那边有人偷小孩，被孩子家长发现了，然后就打起来了，他们好像有帮手，那些家长好像要吃亏，不过已经报警了。” 李楠终于把意思表达清楚了。 张一帆刷的一下子站起来了，“带路！” 最恨人贩子了，这些人在古代是要判斩立决的。 张一帆跑在前面，他们俩在后面跟着。 果然看得见围了好多人，“你们俩站远点，李楠你可把凡凡看好了！” 张一帆就开始往里挤，里面已经乱作一团了，也分不清谁是家长，谁是偷小孩的。 “大姐，啥情况？” “我和李大姐在聊天，俩小孩在那儿玩，突然来一个女的，拉着孩子就走，刚好被我们看见，我们赶快上前去夺孩子，这个女的不给。 说什么这是她的孙子，就是不把孩子给我们，我们就火了，上去对着这个女的就是一顿挠，但是这个时候她的帮手出现了。 李大姐让我把孩子看好，她就和老邻居他们扭打在一起了，我已经打电话叫家人来了，还报警了。” 张一帆看到她一手抓着一个孩子，都是抓的紧紧的，看穿着打扮，应该是两个男孩，大概两岁左右的样子。 两个孩子胖嘟嘟的很可爱，现在都是眼圈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了，估计是受到了惊吓。 “她和同伙是哪个？”张一帆看着场上扭打在一片，撕衣服，拽头发，抓脸，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乱做一团，不认识的人根本分不清彼此。 “李大姐就是穿白色t恤的，她王婶子是穿黑裤子的，她赵大妈也是穿白色t恤的……呃，对方也是穿白衣服的。” 她一口气说了五六个人，结果穿的衣服都差不多，张一帆也分不清谁是谁，最后她又说了一句，对方也是白衣服，这不是等于白说嘛！ 分不清谁是谁，张一帆也不敢冒然加入队伍，万一打错了就麻烦了，只好站在一边观战。 场上的情况简直是惨不忍睹，女人打架简直是毫无章法可言，都是拽头发，狠狠的拽，拧肉，使劲的拧，就看谁力气大了。 这是夏天穿的都比较薄，衣服扯开了，白花花的肚子，后背全都露出来了，这会儿也都顾不上遮丑了。 双方基本上势均力敌，应该根本分辨不出来，就这样过了十几分钟，可能有人累了，主动松开手躺地上了。 这会儿谁要是有个高血压，心脏病啥的，指定躺地上起不来了。 渐渐的，所有人都累了，慢慢的都分开了。 最后一个穿着白色t恤的妇女大概五十岁左右站着喘的不行，说道：“瞎了你们的狗眼，敢来这里偷孩子，今天不打烂你们的狗头，绝对不放你们走。” 这个时候双方分开了，地上就有三个人蠢蠢欲动，想趁着这个空隙钻出去。 “这个就是李大姐，附近有名的猛人！”这个大姐对张一帆指着说话的大姐。 其实不用她说，张一帆也猜出来了，因为李大姐说话比较霸气。 “大家都围起来，不能轻易放她们走！” 第70章 惩罚偷小孩的 看到有人想往外钻，这不用想就是偷小孩的团伙，总共有四个人想走，其他的人累了都在地上躺着呢。 于是张一帆大喝一声， 本来还有所有松动的人刚把空间打开一点，听到张一帆的喊声，看过来，发现是张一帆，立即把空隙补上了。 张一帆的影响力在场的很多人都见识过，那动起手来，绝对不心慈手软，大家都对那一幕记得清清楚楚。 这一声让大家有了主心骨，事情就这样，当没有人挑头的时候，大家是一盘散沙，当有领头的时候，大家的劲就拧成一股绳了。 “她们想跑，不要让她们跑了，大家基本上家里都有小孩，这次她们逃脱了，下次不知道谁家遭殃的，等警察来了再说。” 众人一听就是这个理，她们犯罪的成本太低，下次还敢出来，家家都有小孩，谁如果分心，碰上这伙人后果不堪设想。 当下就动手把她们推回去了，想走，这会儿可真走不了。 足足有两分钟，这四个人都没找到地方突围，被大家摁的死死的。 地上躺的七个人这个时候也站起来了，这双方投入的兵力就是二比一，看来人贩子略胜一筹，一个打两个，还能跟她们战成平手。 张一帆暗道，这些跳广场舞的大妈还得锻炼，这一上手差距就出来了。 抓着孩子的大姐，对张一帆说道，“小兄弟，麻烦你把这俩孩子看好，我越想越生气，光天化日之下就干丧尽天良的事，让她们这么轻易的走了，我以后寝食难安。” 说着把两个小孩给张一帆了，然后直接冲过去了，“正经的人你不做，非要做下贱的人，今天我让你长长记性。”对着其中一个女的就是几耳光。 对方也不甘示弱，虽然她们理亏，但是她们气足，挨了几下之后就不乐意了，跟这位大姐就开始互殴了。 “哟！还敢还手，看来你谁挨的不够狠呀！”李大姐一看场面失控了，顿时也加入战斗了，其他人一看，这都是老邻居，今天一定得帮到底，又上了。 场面又是一阵混乱。 “你们集中力量各个突破，放倒一个，让她没了活动能力，再放倒一个，这也在警察来之前她们就没力气跑了。”张一帆一看，你们这样打，没有重点，白白浪费体力。 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 把她们一个个的废了，剩下的就好对付了。 打着打着就有几个男人挤过来，张一帆还以为是对方的人呢，结果他手里牵着的小孩怯生生的喊了一句“爷爷！” 张一帆就知道是自己人，就说道：“大叔，你来得可真及时，大妈都吃亏了。” 大叔也是妙人，顾不得跟孙子打招呼，一眼就辨认出了对方四个人，直接就上手了，大叔都不打脸，不拽头发。 抬脚就往对方小腿迎面骨踢去，众所周知，那里没有肉，碰到了非常疼。 只用了三脚就让对方失去了战斗力，瞬间就躺地上了。 趁你病，要你命。 六个爷们的战斗力真不是盖得，女人跟男人相比，绝大部分在体力上终归要比男人弱，只用了三个回合，对方四个人都躺地上了。 你以为躺地上就结束了嘛？刚才是互殴，现在就是单方面的教训对方。 张一帆相信过了今晚，这四个人的利索劲就成过去式了，因为他发现大叔下手只对一个地方，这么说来，对方的四肢今晚肯定是不能完好了。 女人腾出手了，对着四个人脸和胳膊就挠过去了，一会儿她们的脸上都是指甲抓过的痕迹，血迹都出来了。 她们凄厉的叫喊声在场面的人没有一个同情的她们的，只是觉得下手轻了。 自古以来偷小孩，人贩子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可以说在现在就是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然而在利益的驱使下，还是有人为了钱而去偷走别人的孩子，摧毁一个家庭。 自古这种人渣，都是被严厉打击的对象。 在汉朝时，拐卖之罪和偷盗、杀人、盗墓这些重罪相提并论，一般抓住这种人不是被砍头就是被五马分尸。 后来一些朝代立法也沿用了汉朝的刑罚，只不过轻重略有不同，但对这种行为绝不姑奸养息。 在唐朝的时候，律法就规定：略人、略卖人为奴婢者，绞；为部曲者，流三千里；为妻妾子孙者，徒三年。 在宋朝，把孩子卖给别人做奴隶是要被判绞刑的，而把孩子卖给别人做童工或工人的，就会被流放3000里。 而把孩子卖给生不出孩子的人要坐牢三年。 只要是孩子受到伤害的一律按盗抢法判，当时一般都是死刑。 贩卖10岁以下孩子的，即便是自愿的买卖，也视为贩卖人口，是要被处以重刑的。 而且不光光是人贩子自己要遭到重刑，包括他的家人以及子孙后代，也都要一起受罚，被流放到蛮荒地带，可不要小看这个流放，在历史上能坚持走到被流放地的人，寥寥无几，几乎都死在了半路上。 即使被后人认为文明程度很低的元朝，据记载：官民人等“但犯强窃盗贼，伪造宝钞，略卖人口，发冢放火，犯奸及诸死罪”。 可以看出他们也是对拐卖人口这种行为深恶痛绝的。拐卖人口与制造假钱、盗墓和纵火是一样的重罪。 明朝对人贩子绝对是零容忍，大明律就拐卖人口，有着详细且严厉的法规。 买了个孩子，即便买家不知道是拐来的，也要遭到杖责一百流放千里的处罚，打一百板子再徒步走一千里，基本就等于死刑，而在明朝这对拐卖人口最轻的处罚。 参与拐卖妇女儿童者，哪怕就是包庇藏匿，在明朝即是斩首之刑。直接拐卖人口者，一律凌迟处死，家产罚没，家属流放三千里。 清朝时更是会直接将案犯凌迟处死。 即使历朝历代都明确规定不准拐卖儿童，但是在政府严厉的打击下这种现象至今仍然存在。 古时动用的酷刑也没能将这种罪恶的行径禁止，这个问题由来已久，在战乱时期更是难以管束。 但即使彻底解决拐卖儿童问题还有不短的路要走，但这种罪恶的行径绝对是为天理，为人间所不容，应该被严厉地打击禁止，直至它消失。 历朝历代都严厉打击人贩子，可见贩卖人口的危害之大，今天就是把这个四个打死，相信也没有人会同情他们。 张一帆坚持认为，害人家破者要受到更严重的对待。 第71章 贺铁柱道歉 所以尽管她们惨叫不止，但是大叔等人的动作并没有停，想到自己的孙子差点以后就见不到了，这几个人就是始作俑者，大叔等人心里就生气，手上的动作不由得加重了几分。 也不知道打了多久，地上的四个人终于不再嚎叫了，大叔等人也累了，去旁边的厕所洗洗手，擦擦汗。 然后抱起来自己的孙子，跟张一帆道了一句谢，就回家了。 一瞬间人走得干干净净，就剩下地上的四个人了，也不知道死了没死。 张一帆对二人招招手，三人一块回到了摊位前。 “不会真的打死了吧？”李楠不确定，因为她不在圈里面，人群散去之后，偷偷的看了一眼。 “死了才好呢！这种人不走正道，完全是咎由自取，活该！”他还为今天晚上没有动手感到遗憾。 经过这件事之后，公园里带小孩的家长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了。 本来生意就不好，结果这下子更是雪上加霜，张一帆更是恨得牙痒痒的。 直到最后他们决定收摊了，还没听到警车的声音。 “走吧！今晚是什么希望了！”张一帆把东西收了，带着闫不凡就回去了。 第二天，早上张一帆还没起床，就听到奶奶喊他。 “奶奶，咋啦？” “门外有人找你！” “找我，谁呀？这大早上的。” 张一帆极不情愿的起床了，因为昨天回来刷题又刷到半夜，这会儿是非常非常困。 穿上衣服，走到大门外，看到外面站的人，又把眼睛揉揉，发现没看错。 居然是贺铁柱，带着两个人站在了大门外面。 “你想干嘛？居然追到家里面了！”张一帆当即就火了，真是阴魂不散。 “张小哥，请不要误会，我不是来闹事的，是这样的，听他说前天晚上有位小弟不懂事，砸坏了你的手机，我们是来向你道歉的，对不起！” 贺铁柱居然非常正式的给张一帆鞠一躬。 “还请张小哥谅解，我们确实是无心之失，这是我们新买的手机，非常抱歉。” 一个小弟递过来一个袋子。 “你们又想耍什么花招？”张一帆可不相信他们会这么好心。 “请放心，我们绝对没有恶意，这是真心实意老道歉赔偿的。”贺铁柱的姿态放的很低，完全没了前天晚上的嚣张气焰。 形势比人强！不得不低头。 “真的？” “请放心！绝对真的。”说着把手机递过来了。 张一帆接过来瞅了一眼，里面还真是一个手机盒，拿出来看看，原封。 这个时候才相信是真的，但是他们是良心发现了嘛？不然这么大早的来送手机。 “当日阿强不懂事，冒犯了小兄弟，我非常抱歉，是我御下不严，上次你说，他还有医药费没有给你们，这钱我出了，请小兄弟网开一面。” 这称呼也很有意思，张一帆接过手机，就从张小哥变成了小兄弟，这是故意拉近距离的。 另外一个小弟也递过了一个袋子，贺铁柱接过来，递给了张一帆。 张一帆也是瞅了一眼，发现里面是两摞红票票。 “周俊强完全是咎由自取，我是不可能为他说话的，具体的量刑就看他的罪孽有多重了。” 张一帆才没心情管他的屁事，就是他死了都活该。 “有小兄弟这句话就行了，他做的事惹得民怨沸腾，应该受到惩罚。”贺铁柱就是为了得到张一帆的一个承诺，你可以见死不救，请不要继续落井下石。 有了这句话就行了。 “行！东西我收下了，剩下的事情我就不掺和了。”言外之意，就是咱们两清了，“但是，以后他要是再敢惹我，别怪我不客气。” “请小兄弟放心！我保证他以后再也不会惹你了。” “行！就这样吧！我就不留你们吃早饭了，慢走不送。”张一帆又打了一个哈欠，转身就往院子走。 “小兄弟请请等一下。” “还有事嘛？”张一帆站住了。 “是这样的，我们这次是带着诚意来的，上次绝对是无意冒犯您，还请您给我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我不是说过了嘛，剩下的事情我不掺和了，难道说还要我给你们写个承诺书嘛？”我都说了，事情翻篇了，还要怎样？张一帆有点奇怪，你们的要求有点多呀！ “不是，不是，小兄弟误会了！”贺铁柱连连摆手，“是这样的，就是您能不能在七爷面前替我们解释一下，我们确实是无心之失，无意冒犯的。”贺铁柱终于说明了来意。 “七爷？柳七爷？”张一帆一愣，随即点出了柳七爷，因为自己认识的人当中只有柳七爷自称七爷。 “对，对，就是柳七爷，想必小兄弟跟七爷比较熟悉，在他面前比我们好说话。” 张一帆对他这种小聪明嗤之以鼻，居然还想套我的话，真是搞笑。 “他呀，我跟他真不熟，我也不敢给你承诺什么，如果以后遇到了我试着说一下，具体他啥反应，我就不管了，因为我跟他真不熟。” 张一帆实话实说，他跟柳七爷真不熟，虽然都在湿地公园，但是说上话才两次，前天晚上和昨天晚上。 老头什么脾气他也不了解，怎么敢冒然答应做说客呢，就是说了也不敢保证什么。 张一帆说的是实话，但是在贺铁柱听来就是不愿意帮忙，“请小兄弟放心，事成之后，绝对不会亏待小兄弟。” “哎，这么说你们是不相信我的话了，最主要是你们的做派，惹到了老头，老头能高兴嘛？所以，你懂的！” “明白！这种事情以后绝对不会发生，还请小兄弟代为美言！不胜感激！容当后报！” 贺铁柱也知道，自己这次是踢到铁板了，要不然姿态也不会放这么低。 “行了！先这样吧！慢走不送。” 张一帆没再搭理他们，直接回去了。 “怎么没请人家进来坐坐？”奶奶看到张一帆自己一个人进来了。 “他们有事，就先走了！不用管他们，先吃饭！” “他们是干嘛的？” “过来送东西的，前天晚上把手机给我砸了，来送了一部手机，之前那兄弟抓我们，我说你受伤了，那是他兄弟，把医药费送过来了。” “哼！那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以后不准跟这样的人来往，听见没？” “奶奶，放心！这样的人我躲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跟他们来往。” “那好，吃饭吧！凡凡，这是给你炖的鸡蛋脑，来慢慢吃！” 张一帆洗漱完毕开始吃饭。 第72章 人贩子的下场 贺铁柱带着小弟赶快出了村，他是一分钟都不想在这个村里待，那年的经历成了他心中挥之不去的梦魇。 车上。 “大哥，这事就这么算了嘛？我看这小子也很普通嘛！家里穷成那样了，也没啥嚣张的资本啊！” “小海，这件事不这么算了，还能怎么着？把这小子打一顿？还是怎么着？就是他这样的小年轻才可怕，你听说过一句话没？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无牵无挂，真发起了狠，我们谁都不是他的对手，难道你们有胆量把他杀了？ 就这么一个其貌不扬的小村子，却藏龙卧虎，里面都是不要命的人，我是不敢惹了。 再加上一个柳七爷，我是一个都惹不起。” 说多了都是眼泪，贺铁柱号称镇北街，闯荡了二十多年，结果现在连一个小年轻跟一个老头都镇不住，还混个屁？ “柳七爷是干啥的？这么可怕嘛？要不要我带兄弟们敲他的闷棍？” “小海，我给你说，如果你要是想死，请不要连累我，柳七爷是个退休的老爷子，手里基本上没什么权力，弄死他很容易，但是你知道他女婿是谁嘛？” 贺铁柱很失望，这都是什么神仙小弟，敏锐性这么差，动不动就知道动粗，一点脑筋都不动。 “黄金生！” “黄金生？黄金生是谁呀？啊？”小海立马闭嘴了。 原来这个老头的女婿这么厉害，如果他们敢动老头，估计这辈子就完了，他们混子的身份欺负一下普通人还行，但是在黄金生面前这就是致命的缺点，一抓一个准。 甚至可能让这个县城彻底没了混子的容身之地。 现在他终于明白大哥的苦衷了，大早上撬开人家的手机店拿了一一部最新款的手机，然后马不停蹄的赶过来道歉。 一个是真的惹不起，一个是真的不敢惹。 偏偏一下子把两个人都得罪了，这放在谁身上都够喝一壶的。 于是小海再也不说话了。 而贺铁柱却在想，是不是顺应时代的发展，没了滋养的土壤，是不是该退出历史舞台了？ 这一刻，他萌生了退出江湖的想法，好好过日子不香吗？ 吃过早饭，张一帆把手机卡换上，这部手机换个屏，还是一部新机子。 把游戏软件装上，直接手机号登录，进入游戏，发现老头的外孙果然在线，直接进行狙杀。 游戏越玩越顺手，在跟对手的交手过程中，从刚开始的十局胜三局，经过一上午的厮杀，变成十局能胜七局。 从三七开到七三开，让张一帆非常高兴，一上午妥妥的七百块钱到手了。 这比自己摆摊来钱还快。 “要是天天都有这好事，还要什么自行车！” “滴！检测到宿主正在做白日梦，奖励现金9.9万元。” 一道机械的声音在脑海中传来。 厉害！代打个游戏还有意外收获。 下午的时候，张一帆就在手机上盯着对方，只要他上线了，就去杀对方。 此时，在县城一个家属院的一户人家的一个房间里，传来了一声哀嚎：“这他么的有毛病呀，水平突然就暴涨了，我也没怎么着你，从开始就杀我，一直到现在，游戏里有那么人多，你为啥偏偏要杀我？” 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从房间里冲出来了，这是柳七爷的外孙黄鼎。 “小乖乖，怎么啦？谁惹你了？跟姥爷说，我帮你报仇。”柳七爷看到外孙从房间里冲出来，气得手机都扔在沙发上了。 柳七爷心里暗自高兴，这小子靠谱，才两天时间自己外孙都受不了。 “这游戏里有个变态，一直追杀我，问题是我都不认识他，我也没怎么他，他追着我不放，以前他的水平跟屎一样臭，这两天对方跟开挂了一样水准暴涨，我跟他对位，居然落下风了，现在上线就被他杀，严重影响我的游戏体验！tnngt！” 黄鼎一肚子气，没地方发泄，气得他都想找对方真人pk了。 黄鼎说的柳七爷脸上差点挂不住，因为水平跟屎一样臭就是他操作的。 “那怎么办？你玩这么好，难道还对付不了他嘛？” “算了，暂时不玩了，我就不信他一直没事做盯着我，等他不玩了我再上线。 姥爷，我出去玩会儿。” “好！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看着黄鼎走出家门，柳七爷露出了姨母笑。 看看时间到点了，对方再也没上线，张一帆决定再次出摊，“凡凡，你跟奶奶在家里玩，我去摆摊，等公园里安全了，我再带你去。” “对，凡凡在家里吧，公园不安全。”奶奶听说了昨天发生的事，吓了一跳，也是让闫不凡在家里玩。 “那好吧！” “等我回来的时候，我给你买好吃的，有想吃的东西没？” “羊肉串！” “好！管饱管够！乖乖在家等我哦！” 张一帆到达公园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寻常，公园的这边入口处居然有两辆特警的车辆在值勤，一队特警在巡逻。 等把摊位支好之后，张一帆照例去树荫下乘凉等待。 他刚做好，卖烤冷面的大姐就过来了。 “大兄弟，你知道嘛？”大姐张口就问。 张一帆愣了，我这屁股还没坐稳，我知道啥呀？ “昨晚上的人贩子被打成植物人了！”大姐小声的说道。 “真的嘛？”张一帆比较意外，昨天他们下手是重了点，可是也没到危及生命的程度吧？ “千真万确！人现在人民医院躺着呢，医生都不愿意治了，治不好了。” 大姐的消息还是这么灵通。 医生都不愿意治了，是真治不好了？还是不想治了？ 张一帆觉得是后者，因为这种人渣治好了也是狗改不了吃屎，对社会的危害极大。 在心里默默的给医生点了一百八十个赞！好样的！这个社会还是好人多。 “怎么回事？难道是送医院送晚了嘛？警察没来嘛？” “就是警察送的，要是不送去医院，就这天气那几个腌臜货见不到今天的太阳。 不过警察来晚了，你们都走了，我是最后走的，那时候快凌晨了，警察才来。 听说是迷路了，绕了一大圈才找到来湿地公园的路，你信吗？”大姐突然小声的说道。 迷路了？这个说法新鲜。 “哪个部分出警的？这次他们的领导要担责了。” “城郊乡派出所！这里是他们的辖区，接到事故中心的指令，肯定是他们出警，不过他们居然迷路了，在这一条走过几百次的路上迷路了。” 城郊乡派出所？就是周俊杰当协警的所，看来他们最近流年不利。 第73章 冷场了 “嗯！我信！当时都午夜了，天比较黑，他们走错了也情有可原。” “当时我听说了也不信，后来一想就明白了，肯定是天黑造成的，天黑不好走。听说他们迷路，车子一直开到了三店镇，才发现路走错了，吓得出警人员在路边一个人喝了两碗羊肉汤压压惊，才重新出发找到了正确的路。 真为他们的辛苦感到心疼！” 这个大姐果然是个情报人才，什么都知道。 这个所长绝对是妙人，三店镇在南边，距离县城三十多公里，而湿地公园距离城郊乡所才三公里，他们绕了这么大一圈，肯定是事出有因。 走错了路也算出警了，大晚上的谁能保证路就一定走的对呢。 三十公里的路途，又是晚上，一来一回至少两个小时以上，又吃了一顿饭，只有吃饱之后才有力气办案，没毛病！ 这波操作666，但是只能打99分，扣1分省的他们骄傲。 加上吃饭的时间，那就需要三个小时左右，到了湿地公园可不就是凌晨了嘛！ “他们来到之后，现场是一个人也没有，监控拍到的场面比较混乱，也不知道是谁动的手，警察只好叫来120，把人拉到了医院进行抢救，结果伤势过重，医生忙活半天无能为力，不愿意治了，就放弃了。” “挺好的！只是植物人，又没有出命案，上面不会严肃追查的，挺好的！”张一帆附和了一句，据说他们的规定就是这样的，出了人命就是大案了，必须追查到底，相反没死就可以慢慢调查。 “谁说不是呢！千万不要死在咱们这里，这样那个所长也不用担责了！不过听说上面的大领导很生气，说出了这么大的事，必须有人负责，就罚了这个所长写五千字的检查。 对这个处罚，我个人认为这处罚太重了，所以我仅代表我个人对这个处罚表示抗议！” “我也仅代表我个人对这个处罚表示抗议，太重了。”张一帆立即附议。 这个大姐太幽默了。 大姐突然间左右看了看，然后用更小的声音说道：“据小道消息，城郊乡的丁所长是儿子在三岁的时候被人偷走了，到现在都没找到，所以他非常痛恨人贩子，明白了吧？” 存在即合理！ 这一句话就真相大白了，丁所长够意思，冒着被处分的风险成全了这里动手的人。 “丁所长好样的！公私分明！深明大义！” “谁说不是呢！可惜了还得写检查！” “大姐，你刚才说你营业到凌晨了，那个点还有人嘛？” “有的，附近有个厂，那个点有一波人下班回家，会买一点吃的。” 厂？张一帆不知道。 “那你也太拼了吧？”来的最早，走得最晚，还得卡点。 “没办法，家里有两个建行，，大的马上大学毕业了，买房娶媳妇儿，小的该上高中了，学费生活费，到处都是用钱的地方，不拼怎么能行！” 大姐的语气中没有丝毫的自豪感，只有重重的无力感。 可不是嘛，置业买房，筑巢引凤！ 两个儿子按现在县城的行情，房子加彩礼，一个人一百w不一定够。 无外乎这么拼，实在是无奈之举。 “呃，挺好的！两个儿子，到时候一个人给你端一碗饭，你就饿不着了。” “你就不要宽慰我了，到时候能有地方住就不错了，其他的不敢奢想！好了，不说了，安心摆摊吧，特警都来了，晚上应该安全了！” 大姐去招呼她的摊位了，张一帆把手机拿出来，进入游戏看对方上线没，结果发现对方没上线，就拿出自己的手机开始刷题。 过了一会儿，李楠也来了。 现在他们都养成习惯了，到点就出摊，就跟上班似的，非常准时。 “你在干啥呢？”李楠把东西摆好之后，就过来跟张一帆一起乘凉。 “刷题！” “哦！还以为你又玩游戏呢！你又预约科一了？” “嗯！明天早上八点！这次争取过！” “祝你好运！外面什么情况？特警都来了。”李楠也是对外面的情况表示不理解。 “谢谢！听说是因为昨天晚上人贩子的事，她们最后送到医院，成植物人了，我估计是害怕这个地方再出乱子。” “植物人？这个……真没想到！不过我感觉挺解气的，为世上除了四个祸害。” “谁说不是呢！今天早上镇北街去我家了，当时我都还没起床！” “去你家？堵你家的门了？”李楠一惊，这怎么反过来了？ “呃…确实是堵门了，不过就带了两个人，上门道歉了，赔了一部新手机，还让我替他在柳七爷面前美言几句，你说这老头是干啥的？” “那老头出手了？镇北街害怕了？这老头绝对是退休老干部，能让镇北街瑟瑟发抖，级别绝对不低。”在他们有限的认知中，只能这样想。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这些个老家伙，人退心不退，老想着发挥余热，听说一个个脾气忒大，他们去医院体检，医院就不能接待老百姓看病了，真是霸道。 如果镇北街惹到了这样的退休老干部，这个老干部到县委县政府这么一闹，绝对够镇北街喝两壶的。” 当时看了那个新闻，张一帆都无语了，人分三六九等，这一刻具象化了。 “有可能哦！为镇北街默哀三秒钟！” 两人有一搭没有一搭的聊着，一直到太阳落下去，才回到了摊位前。 坐了大概有十分钟左右，两人就发现了不对劲，往常这个点都有好多人了，结果今天整个道路两旁，除了摆摊的还是摆摊的，一个人都没有，甚至河边今天也没钓鱼佬。 真是奇了怪了！ “你在这看摊吧！我去溜达一圈。”张一帆起身去另一个入口处。 一路上都有摊贩跟他打招呼，他走马观花似的开了一圈，另一个入口处也有特警车辆。 张一帆试着出去了，然后又走进来了，结果巡逻的特警根本就不搭理他。 “哦！原来并不限制普通人出入公园，摆摊的不限制，行人也不限制！” 张一帆了然了，现在公园里面只有摆摊的，没有闲逛的，那就说明大家都不来了，看来人贩子后遗症不少呀！ “都这个点了，估计今天不会来人了，大家都怕呀！”张一帆回来之后把自己观察到情况之后说了一下。 “这么说今天做不成生意了？要不要提前收了？”李楠也不确定，说实话她现在挺喜欢这种生活的，有种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感觉。 “再等等吧！” 第74章 爽快的七爷 临近晚上八点的时候，没有等来所谓的客户，但是柳七爷来了。 老头什么都没拿，空着手来的。 到了张一帆的摊子跟前，打量了一下摊位，然后递给张一帆一个信封。 “你小子这两天表现不错，这是这两天的奖励。” “嘿嘿！七爷果然是讲究人！谢了！”张一帆捏捏信封，感觉还行，里面有钱。 “给我盯紧一点，今天下午的时候，我看到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我简直太高兴了，终于让小兔崽子舍得放下手机了。”看得出来柳七爷很高兴。 “呃……我很辛苦的好不好？”你外孙子放下手机了，可是我呢？身体和精神备受摧残。 “放心吧！等事情办成之后，我不会亏待你。” 听到这话，张一帆菊花一紧，电视剧看多了，这都是一个叛徒替人家做事，然后对方给的承诺，往往是事情办成之后，也是叛徒被灭口的时候。 因为当叛徒的都没有好下场。 难不成自己成叛徒了？可是自己背叛了谁呢？一时间，张一帆忍不住脑补了自己被人追杀的画面。 “呃…谢七爷！” “好好干，我看好你哦！” “呃…七爷，今天早上镇北街去我家道歉了，他让我替他在你面前美言几句，他说他要改过自新，痛改前非，您看？” 张一帆想想，毕竟手机跟钱都收了，那就顺带说一句，成不成就不关他的事，反正话带到了。 “哼！你不理他，早晚我收拾好他！最近这一带不太平，你们出门的时候注意点，好了，我走了，不用送了。”老头扭头走了。 “七爷慢走！”张一帆确实没有送，因为他目前不准备抱七爷的大腿。 等老头走了远了，张一帆打开信封，数数数目，居然是二十张。 自己一共赢了十七局，没想到老头还挺讲究人，多给了，这钱算是奖励了。 一单没出，居然挣钱了，这好事就应该天天都有！ “大美女，有钱了，走，咱们收摊去吃烧烤吧！”刚好要给闫不凡带羊肉串。 “走！” 两人一拍即合，有吃的还犹豫，就是对美食的不尊重，立马收摊走人。 这次不去江南美食一条街，而是去莲花街了，那里的烟火气息更浓。 这次张一帆直接要了二斤羊肉，羊肉70块钱一斤，买一斤送半斤，合46块一斤，正常市场价。 然后他们现场切，现场串，现场烤，烤好之后，平分，直接打包回家慢慢吃。 为了防止羊肉串凉，张一帆一路上都是把电门加到了最大，到家不到晚上九点。 闫不凡躺在折叠床上，奶奶一边给他扇扇子，一边给他讲故事。 奶奶对闫不凡不讨厌，非常喜爱，小家伙非常懂事，没有娇惯气，好养活，每天跟奶奶说话，都能逗乐奶奶。 这个点院子里不热，因为院子里有两棵树，一棵是榆树，另一棵也是榆树，据说是爷爷小时候亲手种的，如今已是参天大树了。 张一帆从小到大，没少吃榆钱儿，在春季，嫩绿的榆钱儿挂满枝头，如同一串串铜钱，它的采摘期很短，只有几天时间。 榆钱的营养价值极高，含有丰富的蛋白质、脂肪、碳水化合物、膳食纤维以及多种维生素和矿物质。 其中，蛋白质的含量尤为突出，高于许多常见的蔬菜。 此外，榆钱还富含铁、钙、锌等微量元素，对于补血、补钙、增强免疫力等方面都有很好的效果。 在农村是一道不可多得美食佳肴。 每到这个时候，奶奶都会想办法把榆钱儿摘下来。榆钱儿可以制作榆钱饼，榆钱粥，炒菜，凉拌。 而最简单的吃法就是做成蒸菜，榆钱儿的香甜味能够很好的保留住。也是从小到大吃的最多的东西，小时候不喜欢吃，因为到了季节天天吃，都吃腻了。 但是现在吃不到了，因为榆树长大了，长高了，奶奶上不去了，所以最近两年都没吃到榆钱儿了。 白天的时候两个巨大的树冠，能够遮挡绝大部分阳光，让院子里荫凉不少，晚上的时候只要有风，小院子就非常凉爽。 看到张一帆回来了，奶奶很惊讶，“你今天回来的早呀！东西都卖完了吗？” “哎，别提了，受昨天事件的影响，今天大家跟商量好似的，都不来了，我等了两个小时，居然一个人都没看到，然后我就回来了。 凡凡，当当当……你看着是啥？”张一帆从车筐子拿出了个大袋子。 “哇，羊肉串！我感觉闻到味了，果然是耶！”小家伙高兴的从床上坐起来了。 把袋子放到旁边的凳子上，打开袋子，从里面拿出一串，递给了奶奶，“奶奶，来，你先吃，这可香了。”然后自己又拿了一串。 “凡凡吃！奶奶的牙口不好。” “奶奶，你该吃就吃，这个肉质鲜嫩，好嚼，我买的多，等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张一帆知道奶奶应该是舍不得吃。 “奶奶，你放心！我摆摊不挣钱，但是现在基本上不缺钱，前天接了一个游戏代打的活儿，今天雇主给了两千块。”张一帆把信封拿出来了。 奶奶觉得自从张一帆放假回来之后，这日子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丁慧情来的时候拿了五摞红票票，闫朋云给闫不凡留了五千块的伙食费，今天镇北街又拿了两摞。 奶奶从来没想过，这些钱来的如此简单，比她辛辛苦苦的侍弄庄稼挣的那点辛苦钱多多了。 这又是两千块钱。 花不完，根本就花不完。 “嗯！我不担心这，就是担心这钱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奶奶，你放心，完全合法合规！这钱该花就花，花了再挣。”如果张一帆告诉奶奶，自己卡里有小二百万现金，不知道奶奶会作何感想？ “可你还是要去上大学的，到时候有需要一大笔钱，还是省着点花比较好！”奶奶想的比较长远，还是希望他能读大学。 在农村老一辈人的意识里，只有上了大学才算是真正上过学的人，也是能学到东西的。 “奶奶，你不会担心，上大学的钱我准备好了。到时候可以进行勤工俭学的。” “好，好，你知道操心就行了。” 羊肉串很香，特别是这种真正的羊肉，那更是好吃。 小家伙吃的满嘴流油，张一帆去屋里拿了喝的，去去油腻。 “嗯，好吃！要是天天都有羊肉串就好了。”闫不凡吃的高兴，忍不住说道。 “这都不是事！回头我天天给你买，保准让你吃腻。” 吃完睡觉。 第75章 科一考试 张一帆又起了大早，今天考试科一，要求早上八点到，张一帆早饭都没有吃，急急忙忙的赶到地方，到地方傻眼了。 为了防止作弊，这是另外一个驾校。 在外面排队的人真多呀，乌央乌央的，记得上次还没多少人，来了就上机考试，这才几天呀，人数都暴增了，每次四十个人，按顺序叫，叫到谁，谁进去，叫不到的就在外面等，这得等到什么时候去。 张一帆后悔了，后悔没吃早饭，无奈只好去驾校门口买了两个饼夹菜，因为他不确定自己的肚子能不能撑到自己进场考试。 找个阴凉地，吃着饼子就着水，没想到这一等就都等到上午十一点。 头等烈日高悬，那些小树的余荫再也抗衡不住骄阳，慢慢都消散了。 张一帆被晒得头顶冒汗，汗流浃背，衣服都湿透。 哎，准备不足，早知道就弄套防晒衣了，戴个帽子，再多带几瓶水，也至于这么煎熬。 有心退出考试，可是下次又得七天，这都是时间呀，自己等不起。 算了，继续等吧！ 终于在上午十一点二十分的时候，喊到了他的名字，因为此时场上就剩他们这些人了，叫了三十七个，没有人了，考完的都走了。 进了机房，里面的凉爽才让他烦躁的心平静下来，坐在电脑前，做了一下深呼吸，平复一下心情，然后开始认真答题。 这次格外的认真经过三十分钟的鏖战，提交，结果显示90分，刚好压线及格。 看到这个分数，张一帆松了一口气，真是一分都不浪费，自己还真是个人才。 科一过了心情大好，下午就去驾校申请科二的学习了。 “帆子，科一过了嘛？”赵梓然看到张一帆还挺意外的。 “嘿嘿，上午刚好，90分，人才吧！” “牛！”压线过的都是人才，“最近还在摆摊嘛？” “对呀！没事干，摆摊的同时接了一个副业，感觉还行，你这些天没去，湿地公园发生了很多事，都比较刺激。” “说来听听？” 张一帆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堆，听得赵梓然一愣一愣的，没想到呀，没想到呀，还真是刺激。 “可惜了！没有亲身参与进去。你分到哪个教练了？” “不知道，我就是过来问问，趁热打铁，争取这个月拿下驾照。” “走吧，我陪你找李主任去，让他给你分个好教练。” 最后张一帆还真分到一个好教练，一个女教练。 “运气真不错！跟着完颜教练，挺好的，可以省下很多烟钱了。”赵梓然感叹张一帆运气好。 完颜姝，是驾校里为数不多的几个女教练之一，三十岁，不仅人长的漂亮，身材好，而且说话好听，柔声细语的，不像其他男教练动辄骂人，粗话连篇。 是很多男学员的梦中情练。 跟着男教练学习，不仅要买烟买水，有时候还要挨骂，而跟着完颜教练就不同了，很多人买水她都未必会喝，而且不会索要财物，简直就是教练的模范。 完颜教练长的漂亮，可不是花瓶，那有好几把刷子的，教授学员由于非常耐心，细心，考试通过率几乎是100%，当然了想跟完颜教练多练几次的除外。 所以赵梓然嫉妒张一帆的运气，感叹了一句之后，就回去练车了，他预约了科二考试。 完颜姝这次带的又是一个新班，十二人，所以张一帆刚好被分到这个班。 分配完毕之后，就见一个穿着银色的防晒衣的女人，防晒衣有帽子，有面罩，只露了一双眼睛，一双卡姿兰的大眼睛，非常靓。 防晒衣里面的衣服看不到，下面穿着一条蓝色的牛仔裤，修长的双腿紧绷有力，这个头足足有1米7。 虽然看不清脸，但是看着身材应该不丑吧，绝对可以满足幻想。 给张一帆的感觉是惊艳，自从见识过丁慧情跟闫朋云之后，张一帆对美女就自动免疫了，李楠跟林菲菲也不错，可是没有对比就没有差距，跟闫朋云比较之后就没法看了，只觉得很普通。 这个教练也一样，长相不祥，身材一流，魅力非凡，但觉得还是闫朋云更胜一筹，可能是先入为主吧。 完颜姝手里拿着一张名单，然后说道：“现在我点名，点到的同学跟我走，这次由我来带大家的科二，谢谢大家的配合！” 声音犹如天籁，不疾不徐，温柔平静，没有一丝急躁。 “杜宇轩，魏哲，田鑫乐，翟子益……张一帆，梁浩辰。好了，点到名字的同学请跟我走，咱们先来熟悉车辆和场地。” 说完就前面带路了，身姿挺拔，步子沉稳，看似走的不快，可是1米七的大长腿迈开步子，那是一步千里。 张一帆瞅瞅，自己这个小组的年纪都差不多，有两个女生，不过此时包的比较严实，看不清长相。 后面的同学行动慢的都小跑了。 这个时候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呐喊声，张一帆跟着大家的目光望去，就看见一辆车在狂奔，一个教练在后面跟着。 “这是一个大神，差点就成为职业赛车手了。”走在张一帆旁边的一个学员，跟他的年纪差不多，突然开口说道。 看到张一帆看他了，“你好！我叫罗春雨，我出生的时候是春天，那天刚好下雨了，我妈给我起名字叫罗春雨。” “你好！我叫张一帆，弓长张，一帆风顺的一帆。” “怎么之前没见过你？”罗春雨问道。 “报名之后我就在家自己刷题了，就科一考试前过来熟悉了一下电脑，其他时间不在这里，所以咱们见面不多。”张一帆解释了一下。 “没事，以后在一个组了，后面见面的次数就多了，咱们加个微信吧！以后有什么事也好沟通。” 张一帆没有迟疑直接拿出手机加了对方的微信。 这个时候，一阵轮胎跟地摩擦发出的尖锐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就是一阵欢呼声。 张一帆望过去，还是那辆车，在半坡上，直接弹射起步了，没有溜车，没有驻车，直接飞上了最高点，越过去了。 “这个是我们村的一个大神，喜欢开快车，这是第三次回来重新考驾照的，因为他开车速度太快，经常闯红灯，驾照分被扣完了，成典型了，别人只要找到分处理就行了，他是直接回炉。 说起来这个家伙的职业梦这辈子肯定是没戏了，不过他这样早晚得出事，你知道他的倒车入库有多快嘛？”罗春雨说起来还是满满的遗憾的。 “有多快？” 第76章 驾校的那点事 “这个家伙的倒车入库是咱们这个驾校的纪录创造者，到现在为止没有人打破，除了他自己。 听说他第一次倒车入库用了42秒，结果监考官忘了喊开始了，让他又重新来了一遍，这次更快，用时36秒。 他上次重新考驾照用时28秒，是这一带考倒车入库最短的时间。” 其实张一帆没有考过驾照，并不清楚罗春雨说的时间代表什么，只知道时间很短，一般情况下，男人的时间过短不是什么好事。 “那岂不是无敌了？那还考什么驾照？” “他喜欢开车，但是现实大马路可不是驾校的场地，我总觉得他这样还要被吊销驾照，如果被认定为危险驾驶，估计要判终生禁驾的。” “这个有可能，都说十次事故九次快。” 他们俩走着聊着，走着看着那位大神的表演，用行云流水一点都不为过，相当丝滑。 众人跟着完颜姝来到一个场地，地上画好了线，跟个停车位似的，不同的是这个停车位四个角有四根竖杆。 在张一帆看来，完全看不懂是干啥的。 这个时候完颜姝说：“科二总共包括倒车入库、侧方停车、坡道定点停车和起步、直角转弯、曲线行驶，以及新增的模拟灯光使用、模拟隧道行驶等。 而在考试的时候倒车入库、坡道定点停车与起步、曲线行驶、直角转弯、侧方位停车，所有项目必须一次性全部合格，才算过关，满分100分，80分及以上合格。 正式考试的时候每个学员有两次机会，第一次机会考试不合格，接着进行第二次考试；两次考试都不合格者需要在10日后重新预约补考。 科目二考试的预约次数在有效期内不得超过5次。 第5次预约考试仍不合格的，已考试合格的其他科目成绩作废！需重新完成学籍办理，学时累计等步骤。 所以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请大家认真学习，然后多加练习，这样考试的时候能一次性通过，这些都是比较实用的技术，等以后大家自己开车的时候就明白了。 好了，现在大家跟我先熟悉一下这辆车，其他同学家里可能也有车，但是也一样要先熟悉这辆车，大家不必了解它的构造，只要记住咱们现在要用的。 左边的是离合，右边的是油门，离油门比较近的是刹车，大家在开手动挡的时候，要把左脚放在离合踏板上，右脚放在油门踏板上，停车的时候右脚松开油门，踩在刹车踏板上……” 完颜姝开始给大家讲解最基本的操作，让大家都坐上车感受一下。 完了之后，完颜姝说：“大家在学习的时候牢记五字口诀，肩线平行挂倒挡，镜底挡线右打死，我来给大家示范一遍，然后教大家动作要领。” 说完，完颜姝迈着自己的大长腿就坐在了驾驶室，“这个座椅是可以调节的，大家要是觉得腿够不到或者伸不开，可以把这个座椅往前后者往后进行调节，就像这样……” 完颜姝给大家慢慢的演示，事无巨细，动作要领，操作步骤，都讲解的非常明白。 张一帆觉得自己听明白了，这次是真的明白了。 然后完颜姝自己开着车开始进行具体的操作，把车停在起始点，点火，挂挡，倒车，打方向盘，入库，然后再出库，再倒车入库，把车停好，下来了。 整个过程非常快，没有丝毫停顿，可谓是行云流水。 张一帆觉得，无他，唯手熟尔。 “在这个过程中，大家要注意因为考试有个评判标准，不按照规定的路线顺序行驶，不合格；车身出线的，不合格；倒车不入的，不合格；中途停车的，不合格，超过四分钟，不合格。一会儿我给大家讲解详细的动作要领。” 考试就是这样规定的，不按规定操作肯定是不合格，那考试就不能通过。 接下来，完颜姝给大家开始了具体的详解，讲完之后，让大家开始练习。 张一帆光听听觉得还是很简单的，可是一上车就傻眼了，感觉不是手不够用，就是腿不够用，要么就是脑子不够用。 反正是手，腿，眼，脑子，这个时候是严重的不协调，也不知道是谁的问题，练一了一下午，摸了三把，搞得张一帆头都大了，完全是顾头不顾腚。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原来听跟自己做，绝对是两回事，现在终于明白了罗春雨说的那个大神倒车入库28秒绝对是极限操作，自己现在能做到车辆不熄火就是第一阶段的胜利。 “要是自己能做到无师自通就好了，驾照一遍过！” “滴！检测到宿主正在做白日梦，奖励现金9.9万元。” 一道机械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这会儿钱也引不起张一帆的兴趣了，累。 跟赵梓然打了一个招呼，就回家了，到家了往院子里的折叠床上一躺，那是一动都不想动，身体受残，精神受折磨，迷迷瞪瞪的睡着了。 自己的电话响了，发现是李楠的电话，此时天都已经黑了。 “你怎么还不来？今天不来了嘛？” “今天有点累，睡过头了，你摆摊了嘛？” “对呀，等你半天了，你也不来，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我没事，就是下午回来的有点晚了，今天的人多不多？” “到现在为止我还没看见有人过来。” “那算了，都没人，我就不去了，今天沐休一日。” “可是你不来，我害怕呀！”李楠突然说道。 “你有什么好害怕的？里面有同行，外面有特警，你怕个锤子呀！” 李楠不好意思说，她这些天都习惯了，到地方看见张一帆，自己心里就有了主心骨一样，有张一帆在身边能给他带来安全感。 现在看不到张一帆，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有种被人抛弃的感觉。 “可是，我就怕呀！” “既然没人来，你就收摊回家吧，我估计今晚跟昨晚是一样的，这个影响不消除，湿地公园算是废了。” “你真不打算来了嘛？” “不去了，太累了！” “好吧！”李楠把手机给挂了，没想到自己的胆子这么小，左右都是人，偏偏会想些别的东西来吓自己。 于是麻溜的把摊收了，带着东西回家了，也权当今天休息了。 奶奶做好饭，吃过饭之后，张一帆进入游戏看看对方上线没，今天太忙了，完全没时间玩游戏。 看见对方在线，果断杀过去了。 第77章 志愿填报倒计时 一连三天张一帆都是上午和下午去练车，晚上在游戏里狙杀对方，日子过的倒也充实。 湿地公园的人流量算是废了，要是摆摊还得新开辟战场。 这天吃过早饭，刚到驾校，赵梓然就过来了，“帆子，刚才我在群里看见老班发的通知，说是没有报考志愿的学生抓紧时间报考，然后把截图给他发一份，你的志愿现在啥情况？” 张一帆一愣，我勒个擦！把这事给忘了，总觉得还有时间，今天是九号，还有两天时间，应该还来得及。 “我嚓！你不说我都忘了，这一天天都干啥呢！你的填好了？” “反正希望不大，就胡乱填了几个学校，能录取就去上，考不上我就去开挖掘机呢！等驾照考试结束了，我去弄个挖掘机的操作证跟执照去，早做打算，两手准备。” 赵梓然这是准备破罐子破摔了，一个202，一个203，有很多的选择机会嘛？那是有选择的机会就不错了。 “呃……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我危矣！之前选了几个学校，马上再选几个，权当凑数了，成就成，不成我也认命了！” “帆子，你有考虑过复读嘛？”赵梓然突然问道。 “我嚓！孜然，大早上的你没有喝酒吧？复读？就咱们这个成绩，先不说有没有学校愿意要我们，就是咱们去学校，玩命的学，一年能提高多少分？” 张一帆直接无语了，这就不是复读那么简单吧，是压根就学不会，好吧？ 张一帆是玩游戏睡觉，没时间学习，就连在考场上都睡觉，可是赵梓然有在学习，结果呢？两人的只有一分之差。 一个是不学，一个是学不会，如果去复读，结果注定是一样的。 “好吧！是我妄想了，我果然不适合学习。你抓紧时间填志愿吧，我去练车了。” 其实练车就是那几个主要的项目，只要掌握了基本的动作要领都能学会，可是一听就会，一学就废，这也导致了很多人能考很多次。 张一帆把手机拿出来，打开ai志愿填报助手，选择地区，选择理科，输入分数，点击确定，推荐的结果出来了。 还是那几个学校，这几个学校差不多都被张一帆印在脑子里了，因为他们的学费收取非常高，估计这是挡住很多人的主要原因吧。 一年花费元，百分之七十的一般家庭都不愿意读，因为目前的行情来说，投入跟产出不一定成正比。 张一帆想选择一个公办的学校，最主要还是考虑他的正规，现在私立学校一言难尽，国外的私立高校就不说了，性质不一样。 搜完之后，张一帆又逛逛论坛，贴吧，最后发了一个帖子，高考分数202分，还想有书读，又不想读收费太高的民办学校，请问还有其他的方法补救一下嘛？ 仅仅过了一天，下面清一色的回复：建议楼主不要做白日梦了，收拾一下铺盖卷，南方工厂打螺丝的正在火热招工中…… 张一帆哑然，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要求的也不少？ 算了，到现在为止，是没有太多的选择了。 张一帆就开始比较这些学校的收费，第一步，省外的学校pass；第二步学费超过两万的直接pass；第三步，学费超过一万五的pass；第四步，学费超过9800的pass。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选着选着没学校了。 好吧！直接无语，找不到结果了，看来做牛马的选择的机会确实不多。 一上午就这样过去了，该张一帆练车了，去练车，然后就在遮阳棚里等待的时侯选学校。 下午，张一帆特意带了把本子带过去了，记录好查询的学校专业。 等下午快结束的时候，来了一个穿着打扮非常考究的青年，看样子是一身名牌，径直的走到了完颜姝的跟前，说道：“姝姝，马上该下班了吧？我在省城的麦基伦餐厅订好位置了，一会儿咱们去那里吃饭吧？” 完颜姝看看他，平静的说道：“谢谢宋公子的美意！我今天太累了，不想出远门。” “你以前是最喜欢他家的食物的，要不是考虑路途，我都给你带过来了。你说你以前的工作多好啊，轻松收入还高，现在找的是个什么破工作，累，热，还不挣钱，图啥呢？” 其实从这个宋公子进来，大家的视线都停留在他身上了，而他似乎习惯了这种目光。 “我怎么选择是我个人的事情吧？我现在自食其力，这有什么问题嘛？”完颜姝反问道。 “我不同意！你这是作贱自己，有些东西是无法逃避的。” “我有选择的权利，无论是谁，都不能阻止我！什么都不要再说了，请回吧！以后也不要再来了。” 完颜姝的声音温柔，但是语气是肯定的。 “姝姝，你真的要一条路走到黑嘛？” 完颜姝不再说话了，然后开始指导学员练车。 每个学员练车的时候，她都在旁边看着学员的动作，指出其中不合理的地方，让学员进行更正，绝对尽职尽职。 而不是像其他的教练一样，坐在遮阳棚底下，对着车里的学员大呼小叫，如果不管用就该破口大骂了。 这三天时间张一帆这个组十二个人商量好了，每天两个人给教练买水喝，一个上午，一个下午，但是教练都没有接。 今天下午轮到张一帆了，但是他忘了，不过他来的时候带了两瓶苏打水，这个是丁慧情跟闫朋云送的，每个人都带了两箱。 张一帆对吃喝没啥讲究，觉得既然送来了就不能浪费，于是没事的就打开了，口感不错，甘甜。 这一把就该张一帆练了，他练完之后今天的课程就结束了。 于是他把手机收起来，本子装在了袋子里，从袋子里拿一瓶苏打水，走到了完颜姝跟前，把水递过去了，“教练，喝口水！我看你一下午都没怎么喝水。” 完颜姝看着苏打水的牌子，诧异的看了一眼张一帆，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水接过来了，然后对张一帆轻轻的说了一句：“谢谢！” “不谢！教练辛苦了！” 由于马上就该自己练车了，张一帆并没有走，就站在完颜姝的旁边。 张一帆这一手可把学员们惊呆了，这是四天来，完颜姝唯一接过的一瓶水，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看着张一帆，没想到这小子有两把刷子。 张一帆的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但是站在一旁的宋公子此刻眼里都要喷火了，他认为张一帆在挑衅他。 自己的女神对自己爱搭不理的，但是对一个小瘪三，对，在宋公子看来，张一帆一身土里土气的打扮，就是小瘪三。 他生气了。 第78章 这人谁呀? “姝姝，我千里迢迢的来这里看你，你对我爱理不理的，是不是因为你心里有人了？是不是这小子？” 宋公子突然语出惊人，指着张一帆。 听到宋公子的话，张一帆才发现这不远处还有一个人，他指着自己做什么？自己一直在看车上的刘希练车呢，怎么注意到有个人。 至于宋公子来的时候跟完颜姝的谈话，张一帆压根就没注意到，今天又选了一天的学校，这心哇凉哇凉的，自己的上学的希望渺茫呀！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宋公子，请你自重！也请你尊重我！这是我的学员，请你不要乱说话。” 完颜姝这会儿有点生气了，彼此之间的事情，干嘛要扯到第三个无辜的人。 “我什么都没说呢，你激动什么？这么急着替他辩解，还敢说没事嘛？原来你的口味变了，喜欢小的了，这小子也不是小白脸了呀！” “宋玺，你闭嘴！”完颜姝生气了，胸前起伏很大，剧烈抖动。 张一帆略一迟疑，这难道是在说自己嘛？ “教练，这人谁呀？这是多久没刷过牙了！”张一帆反应过来，悠悠来了这么一句，自己也没招惹他，干嘛要针对自己？真是莫名其妙。 “小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嘛？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嘛？信不信我分分钟钟弄死你。”刚才温文尔雅的宋公子不见了，这会儿是气急败坏，原形毕露的宋公子，直接发飙了。 “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么？你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嘛？信不信我一个电话今天让你走不出这里？上个跟我这么说话的人被我扔去清水河里喂鱼了，你要不要试试？” 特么的，以前最烦说大话的了，因为自己不会说，现在嘛说大话谁不会？不仅要比嗓门，还要比气势。 “小子，你很勇！很久没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了，你知道我爹是谁嘛？”宋玺一看没唬住人，立马改变策略。 “你爹是谁问你妈去，我怎么会知道哦！你都多大的人，还动不动就搬你爹，你爹能罩一辈子还是咋滴？光长年纪不长脑子。” “噗嗤！”一声，虽然很轻，但是张一帆听到了，完颜姝笑了，完颜姝居然笑了，什么情况？ “你！你给我等着！”宋玺气急败了，结果看到余下的人都在看他，手一指，“你们看什么看，哼！”一甩胳膊，走了。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败下阵了。 “什么人呐！”张一帆也是相当不服气，自己平白无故的遭人骂了，凭什么针对自己。 “谢谢你！你以后……算了，没事！”完颜姝刚想说你以后要小心点，突然觉得不妥，就改口了。 “教练，我给你说，他这种人素质真不咋滴，你以后千万不要跟这种交往，无端拉低了自己的品味。” “行，我知道了！谢谢你！”完颜姝只记得张一帆在众多学员当中，天赋不是最好的，天分不是最突出的，也不是最努力的，每天也不说话，就抱着个手机。 没想到居然这么猛，真是人不可貌相！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张一帆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一般情况下咬人的狗不叫，乱吠的狗不咬人。 课程结束之后回到家，张一帆把选择的学校重新排序，最终省里的一个职业学校，属于民办的，收费是最低的，元\/学年，专业就选了时下最热门的新能源。 新能源汽车技术，智能控制技术，电气自动化技术，新能源与电动车工程，汽车工程技术，智能交通工程等等，都是该类的相关专业，因为在高职高专中，这类的专业招生人数比较多。 其实如果选择服从调剂，这个时候选择什么专业都不重要了，因为分数低了会被调剂走的，除非你最后不上了。 如果选择不服从调剂，那么90%以上会被退档。 所以报考志愿服从调剂是非常重要的。 晚饭都没有吃，和奶奶说一声，拿着准考证去县城了，找了一个网咖，在角落里开了一台机器，登录官网，然后开始填报志愿。 一共12个平行志愿，60个专业，需要在30分钟内填报完毕。 时间紧，任务重，幸亏是准备的充分，输入院校代码就行了，然后几十个志愿代码。 总共花费了12分钟把选择的院校填写完毕，然后回来又重新检查一遍，截图，直接提交。 前前后后准备了十几天，12分钟填报完了，然后张一帆在电脑前面静静的坐了五分钟，因为自己的命运彻底交出去了，纵然心有不甘，此时也是无力回天了。 下机，结账，走人。 回去的时候路过湿地公园，发现特警巡逻队还在，张一帆就走进去了，里面跟前几天还是一样，依然没什么人，只不过这次就连摆摊的都没几个了。 没有见到李楠，李楠这几天也没联系他，他也没联系李楠，感觉很熟悉的一个人，又变成陌生人了。 卖烤面筋的大姐也不在，张一帆也没有她的联系方式，估计是转换战场了，这里的生意不行了，是不可能一直耗在这里的。 彼此之间只有粗略的交往，连朋友都算不上，下次见面应该也是陌生人了。 从陌生到熟悉再到陌生，这就是人与人交往轨迹。 看着荒凉的公园，张一帆想到了李楠，此时有一种相忘于江湖的感觉。 淡看人间三千事，闲来轻笑两三声，愿做人间逍遥客，从此江湖无故人。 突然就起风了，张一帆抬头一看，天上的星星和那弯新月都不见了，什么都看不见，觉得这不是好事，骑着车就往家赶，刚出公园，豆大的雨滴就下来了。 大浪淘会所。 三楼豪华的包间里。 如果张一帆此时来这里，肯定会认出坐在里面的两个人。 一个就是镇北街，贺铁柱，一个就是今天在驾校见到的宋公子宋玺。 “宋少，这么急吼吼的把我叫来，是出什么事了嘛？”镇北街对宋玺还是比较尊重的。 “今天下午在鹏程驾校被一个小子威胁了，想请你出手给对方一点教训，让他长长记性，不知道你方便不？”宋玺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明了来意。 “哪个兔崽子不长眼敢惹宋少？我废了他！明天我替宋少打听一下是谁，然后宋少就说想让怎么着吧？” 镇北街一口答应下来了。 “那小子让我在别人面前下不来台，但是上天有好生之德，给他一点教训就行了，不用太狠，在床上躺半个月就行了。明天我跟你一块去，我给你指认。” “宋少放心！包我身上了！” 第79章 屋漏偏逢暴雨天 夏天的雨来的急，雨势迅猛，张一帆刚出了公园，就见狂风夹杂着硕大的雨滴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 瞬间张一帆就被淋成落汤鸡了，身上的t恤衫和短裤湿的不能再湿了。 太阳！大意了，没有伞！ 没有带雨衣，全身湿透了，去那边的超市也没啥用了，算了，冒着风雨赶快回家吧！ 雨越下越大，脸上全是雨水，几乎睁不开眼了，身上没有一寸干的地方。 风越来越急，越来越大，小电电的方向都快掌握不住了。 暗骂了一句，这是什么鬼天气，就这几公里的路，雨借风势，风助雨威，暗藏杀机呀！ 狂风吹过来，张一帆一阵阵颤栗，冷，太冷了！ 不行，路上太危险了，要是被风吹走了，那就彻底完犊了。 于是，张一帆再也不顾风雨了，把速度降低，在不摔倒的情况下，保证自身安全，艰难的前行。 幸好这段路最近一段时间天天走，对道路的情况非常熟悉，所以走起来不用担心路况的问题。 看这架势，这是标标准准的暴雨，一般来说暴雨都是来的急，去的也急，但是张一帆艰难的花费了一个小时才到家，这个时间是平常这段路程用时的三倍。 这个时候的雨势丝毫未减，地上已经开始有积水了。 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干旱，这场雨算是姗姗来迟。 高考结束回来的时候，村里人都在浇地，这有一个月的时间了，滴水未下，所以这场雨是难能可贵。 门前这条“水泥路”，经过这场雨的洗礼，现在彻底变成了水泥路，有水有泥，现在走在上面已经是泥泞不堪了。 等张一帆把小电电推到家的时候，已经用尽全身力气了。 奶奶赶快打着伞出来了，“是帆帆嘛？帆帆……” “奶奶，是我回来了，你不要出来了，雨太大了。” “哎呀，你总算是回来了。” 可奶奶还是过来给他撑着伞，他把车推到了棚子下来，赶快随着奶奶回到了屋里。 把准考证掏出来，小心的展开，放在桌子上，差点就成一张废纸了。 手机掏出来，上面全是水渍，也不敢打开，拿纸把上面的水擦干净，然后直接塞到旁边的米袋子里了。 以前看过一个科普小常识，说是手机掉水里了，不要有任何操作，直接放到米袋子里，过了二十四个小时拿出来就好了，也不知道真假。 现在刚好实地验证一下，就可以打假了。 奶奶拿着一条干毛巾，递给他，上下打量他一番：“帆帆，你没事吧？路上这么大的风，有没有摔倒？” 他把脸擦擦，头发擦擦，说道：“奶奶，我没事，路上我比较小心，走得慢！” “那就好，那就好！” 然后回房间了。 过了一会儿，换了一身干衣服出来了。 “锅锅，喝水！”闫不凡端着一杯热水。 “下雨了，凡凡怕不怕？” “不怕！” 闫不凡话音刚落，轰隆隆外面突然来几声炸雷，毫无征兆，就跟谁在外面放了几颗炮弹，声音之大，震人心魄，震耳欲聋。 “哇……”一声，闫不凡就藏在了张一帆的身后，“怕！我拍打雷！” “不怕，不怕，小凡凡不怕，咱们在屋里呢，不怕呀！” “我去给你熬点姜汤驱驱寒。”奶奶说道，“你这一会儿不到家，我这心就没落地，这天气也太怪了，怎么突然就下这么大的雨呢！” “奶奶，你不要麻烦了，我没事。就是不知道会下这么大的雨，不过这雨挺好的，最起码不用再浇地抗旱了。” “是呀！不用再抗旱了，风不调雨不顺，种了几十年的地了，就没见过现在这几年的天气，严重的不协调， 希望这场雨适可而止，如果太大了，就麻烦了。”奶奶看着外面的暴雨忧心忡忡的说道。 凡事出现极端就是坏事了，坏到极端就是灾难了。 “我也没想到会下这么大，走到公园那里就开始下，我就开始全速往家赶，结果那是越下越大，跟瓢泼的一样，啥都看不见，到处都是水，还好刘备过江——有惊无险，我安全到家了。” “好了，赶快睡觉吧！”奶奶简单的收拾了一下 。 今晚这个天气，不用开空调也不用开电风扇，都觉得冷，张一帆只好把夏凉被盖好。 也许说太累了，也许是比较凉爽，不一会儿，两个人都睡着了。 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突然被奶奶叫醒了。 看看外面非常黑，哗啦啦的雨滴声不绝于耳，天还没亮吧？ “奶奶，咋啦？”张一帆把灯打开。 “屋里进水了，房子也漏水了。”奶奶的声音从外面传过来。 张一帆顿时睡意全无，赶快下床，结果鞋没找到，脚就感觉冰冰凉。 低头一看，屋里全是水，自己的鞋子漂浮在不远处。 下床，站在水里，水到脚踝了，找到自己的鞋子，穿上，掀开帘子出去了。 奶奶拿着手电正在往外面看，整个院子里都是水，都从门口处往屋里倒灌。 “这是要发大水的节奏呀！”张一帆看着外面黑压压的水说道。 “你再看看这个。”奶奶把手电筒照着屋顶。 屋顶四周都湿透了，水滴顺着墙往下流淌，整个后墙都是一道道的流水的痕迹，被雨水严重侵蚀了，特别是那些裂痕，雨水顺着往下淌，更明显。 “我嚓！屋顶漏了。”这上面的水柱太明显了，新旧都有，看来这漏水不是一次两次了。 “奶奶，这里是不是经常漏水？”看那痕迹多明显。 自己怎么就没注意过呢？对家的关心还是太少呀！ “还好吧！一般情况下，小雨没事，不过这雨下的太大了，上面的水淌不及，就开始往下渗。” 他们家的房子还是平房，过去那种平房，也没有做防水，这么多年了能撑到现在就不错了。 平房的特点就是冬天更冷，夏天更热，跟传统的瓦房刚好相反，简直就是反人类的存在的，只是流行了一小段时间，后来就不流行了，缺点太明显了。 奶奶这么说，还是承认房子漏水了，年久失修，这样下去非常危险。 “把房子翻修下吧！”张一帆想说把房子推倒，建个新房，奶奶心里也想建新房，但是手里的钱应该不多。 现在随随便便一个两层小楼，主体下来就得二三十个，加上后期的装修，装修的费用跟主体的费用差不多。 奶奶应该舍不得。 “嗯，照这种情况，是得翻修一下。” 第80章 家被淹了 现在就是想翻修也得等天晴了。 看着脚下的水一个劲的往屋里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帮着奶奶把脚下比较容易湿的东西，大米，面粉等东西，还有蔬菜等都移到桌子上，电视机，冰箱的电全部断掉。 “我去看看下水道口是不是堵了？”张一帆找到一件雨衣穿上，出了门口，拿起一把铁锨就去大门口西侧了，那里留了一个水口专门用来往外排水的。 这会儿下大了，是不是漂浮物把它堵了。 张一帆一手拿手电照着，一只手拿着铁锨去扒洞口，扒了半天啥东西都没有扒到，看来不是排水口堵了。 而是外面的水往院子里倒灌，这就麻烦了。 当时建房子的时候，院子都是加高的，路比较低。 水往低处流，现在说明外面的水位太高了，没地方去，只能去比它位置低的地方了。 再看看大门门缝里也是一样，这说明外面的水位高，只能倒灌了。 张一帆无语了，雨依旧下的非常大，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照这速度，再有几个小时屋里就没有能待人的地方，难不成都站到桌子上？ 可是谁知道水位会涨到什么高度呢？如果家被淹了，那真是叫天天都不可怜。 “奶奶，情况不太好！估计会发大水呀！外面路上的水位明显比较院子里高，造成了水往院子里倒灌。现在就是去找够堵水的东西都没有了。” 张一帆其实更担心他家的墙头，是那种老墙头了，用的不是水泥砌的，而是那种比较简单的泥巴垒的，如果在水里泡的时间比较长，可能会倒塌。 如果院墙倒塌了，那么就毫无屏障可言了，自己屋里的水位涨的更快。 看看墙上的钟表，凌晨三点一刻。 理论上这个季节的天亮是4点多一点，真正大亮的时候是5点半左右，但是按照现在这个能见度，6点也不见得会完全放亮。 没有太阳，只能是灰蒙蒙的天空。 “那就不要睡觉了，在这守着吧，如果屋子里全是水，咱们就先到房顶避避，不然到时候都出不去了。” 如果屋里全是水，一人多高，三个人就是危险了。 张一帆就不敢再睡觉了，地上的水很凉，她让奶奶先回到房间坐床上，自己搬来了一个凳子盘腿坐在上面了。 屋里的灯开着，他就静静的看着门口的水一点点的往里灌，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好煎熬。 看了一会儿，去把手机拿过来了看看上面的天气预报。自己的手机让水泡了，但是贺铁柱送的那部手机还好好的呢。 今日天气，上面显示，暴雨都是95%的可能性，从现在凌晨3点开始，一直下到下午三点，也就是会持续下12个小时的暴雨。 张一帆有种骂娘的冲动，不是暴雨的时间比较短嘛，就那一阵，来去匆匆，可是现在一直持续到下午3点，这样太持久了吧？这样下去出事的。 这不是最可怕的，因为显示从下午三点半开始一直会下到晚上九点，还都是暴雨。 这样看来晚上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了，要了亲命了，张一饭的心情瞬间就不美丽了，更多的是惆怅。 院子里的水都这么多了，外面的水只怕更多，就算想逃到外面也是比较困难的，如果真到了那个地步就去房顶吧。 “哎，自己要是能呼风唤雨，我现在就让雨停了，什么时候需要雨什么时候让它下！” “滴！检测到宿主正在做白日梦，奖励现金99万元。” 一道机械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给的奖励这么多，看来自己的白日梦绝对够离谱，当然了那是无法实现的。 装一个视频软件，打开之后发现这个点发的视频都是发大水的节奏，原来不是自己这个地方在下雨，而是周边好多地方也在下。 看着视频发的雨水都进屋里，这不就是自己目前真实的写照嘛！张一帆也不知道该同情他还是该祝福他。 然后就看到专家说，这是百年一遇的大暴雨，局部的降雨量超过200mm。 按照气象局的标准是：24小时降雨量小于10毫米的叫做小雨，10至25毫米的叫做中雨，25至50毫米的叫做大雨，50至100毫米的叫做暴雨，100至250毫米的叫做大暴雨，250毫米以上的叫做特大暴雨。 降雨量的定义非常简单， “从天空降落到地面上的雨水，未经蒸发、渗透、流失而在水平面上单位面积积聚的水层深度”。请注意它的量纲是长度，一般用多少毫米来表示。换句话说，降雨量等于一个地区降雨的体积除以这个地区的面积。 这个标准说的是24小时内的平均降雨量，这场雨从昨晚晚上八点多点开始，到现在为止才7个多小时，平均值都这么高了，降雨就不是全部在一个平均范围了，而是集中到地势低洼的地方了。 那么这些地方的水位，就远远不止是200mm了，而是高出了好几倍。 其他地方不知道，但是自己村的情况绝对不好，因为相对村前那条路来说，村子整体都低于路面，这样一来上面的水从排水沟里排不及，肯定都会灌到村里了。 今夜注定无眠，张一帆也没心情刷视频，也没心情打游戏，因为后半夜停电了，保存点电量吧，就这样静静的坐到天亮。 屋里的水已经到床边了，外面除了哗哗的雨声，呼呼的风声，还夹杂着人们的叫喊声。 听到声音，张一帆就蹿出去了，大门打开一条缝隙，从里面挤出去，外面的水哗的一下子涌进院子了。 外面的水位果然更高，到腰深了，几个人穿着雨衣，也看不清是谁，在里面慢慢的往前走，张一帆只好跟在他们后面。 脚底不仅滑，最主要的是水凉，刺骨的凉，那感觉非常不好。 走到巷子口，发现主街的水也是这么多，这些水一直在往北流淌，冲力很大，人都差点站不稳。 村里几户人家的小汽车此时只有车顶露出来，泡水了，算是废了。 众人都往前走，也没个方向，出了村发现地里是水汪汪的一片，一眼望过去全是水，地里的庄稼，特别是玉米苗，长的高还露出几片叶，稍微低一点都在里面泡澡呢。 三天不退算是全完了，特别是芝麻之类的，这种情况直接绝收，几个人在那里骂骂咧咧的，张一帆不懂庄稼，只能听他们大声的讨论。 最后众人一合计，决定去找村长，让村长组织大家去下游开闸放水，张一帆一听也从后面跟着。 第81章 村长安排工作 深一脚浅一脚的来到张镇南家里，张镇南家里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家的三层楼房，深墙大院的，但是大门不是完全封闭的，此时大门敞开，院子里也都是水。 张镇南站在二楼打电话，看到他们招呼他们上来。 堂屋的门开着，里面也是水。 来不及收拾的电视机，沙发等全部给淹了，哎，张镇南报损失的绝佳机会。 众人穿过去上了二楼，二楼客厅地上全是烟头，就听见张镇南说：“领导，俺们村的水都到腰深了，现在家家户户屋里都是水，村里还有几户老人住的房子都歪了，人在里面还不知道具体情况，我已经组织人抢救了。 地里也全是水，村里的水根本就排不出去，领导，清水河下游必须开闸放水呀，否则这九村九十八个庄子，七万多人就危险了。” “嗯，嗯，好，好！我知道了。”张镇南把手机挂了。 “村长，咋办呀？这么深的水，连个饭都做不成了，一家人都饿着呢，还不知道这雨啥时候能停？”这个说话也是张家的一个本家，张镇霖。 其实几个人烫蹚着水过来，现在身上的衣服湿了大半，站在那里，脚下就是一片水。 “我刚才给领导请示了，这次不只是咱们这里被淹了，全县很多地方都淹了，上面正组织人手救灾呢，具体情况你们也看到了，我也没办法。 清水河下游正在修桥，听说就要合拢了，现在这个点要人家扒开放水，不知道人家愿意不愿意？领导说正在跟对方沟通。” 清水河横跨两省十七个市区，流域面积比较广，沟通起来不太容易，有人占便宜，就得有人吃亏。 听说下游的五个市是受害者，年年都要为上游的洪水买单，年年都有七十万人放弃家园，被迫离家转移，因为上游泄洪之后，压力全部压在这五个市了。 年年如此，薅羊毛也不是这个薅法呀！ “村里刘老根他娘的房子塌了，人没了，刚才上面来人把人拉走了，我也是从外面刚回来。老倔的爹也没了，情况是一样的。”张镇南又说。 刘老根他娘的情况是刘老根盖好房子之后，他娘一个七十多的老婆子了，他媳妇儿嫌弃她，不让他娘住家里，刘老根在地头给他娘搭了一个窝棚，两间房子，承受能力非常差。 估计是大雨把房子冲塌了，老人年纪大了，反应不过来，压下面了。 老倔的爹，是不愿意跟老倔一块住，自己非要住外面，拗不过他的老倔也在地头给他弄了两间房间，不过是用瓦片砌的。 他们彼此的房间距离几十米，中间也有其他人的房子，不过都没有住人。 这下子好了都如愿了。 张镇南说的很平静，他之前也做过彼此的工作，但是没人鸟他，这下好了以后都不用操心了。 “我已经通知下去了，家里有危房的，尽量不要在家里待了；家里地势比较低的，也不要在家里待了，你们马上都出去互相通知一下，这次的雨太大了，我不想再出意外。 另外刚才领导通知了，组织的抢险人员会第一时间过来，把受灾受困的群众先转移出去，转移到安全的区域；可能受到威胁人员也要撤离危险区。 家里条件允许的就在家里待着吧，不要去添乱了，应急物资随后就会送到，让大家都不要担心。 大家要做的就是首先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不要到处乱窜，要是不小心被水冲走了就麻烦了，救援都来不及。 好了，既然你们来了我给你们先说一下，你们回去都相互转告一下，让大家不要慌，不要乱，不要怕！ 稍后我会在群里在通知一遍，为了安全高压已经停电了，具体来电时间等通知。大雨过后的重建和恢复到时候再说吧。” 张镇南像是嘱咐大家，又像是安排工作。 众人一听，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在这里也没意义了，撤吧！ “帆帆，你家的房子保险不？我记得也是老房子了，等救援人员来了，你跟你奶奶记得赶快转移，天灾无情，保命要紧，知道嘛？” 张镇南突然叫住张一帆安排了一句。 言外之意就是你们家的房子不能住人了，赶快转移出去，不要心疼东西，把命保住才是第一位。 “谢谢大伯！我知道了。” 张一帆道谢之后，就跟着大家伙下楼回去了。 重走一遍长征路，那感觉绝对是不一样的。 艰难的回到家之后，居然发现奶奶跟闫不凡在院子里抓鱼。 闫不凡站在门口的凳子上，奶奶手里拿着一个抄网，在院子里摇来摇去。 “奶奶，你在干嘛呢？你的腿本来就不能受凉，快去屋里。” “刚才我们在门口居然看到有几条大鱼进来了，我就想把它们抓住。” “对呀，锅锅，好大的鱼，好多条。” 这应该是人家鱼塘养殖的鱼跑出来的，附近有几个鱼塘，这下子他们恐怕要损失惨重了。 “抓到了吗？” “没有，它们跑的太快，抓不到。”奶奶无奈的一笑。 “那就不要抓了，赶快回屋吧！”张一帆去扶着奶奶，进屋之后把奶奶扶到了桌子上，因为这会儿桌上还没有水。 “村长刚才说了，老倔的爹和刘老根的娘没了，雨太大把房子给冲塌了，把人压在下面了，天亮了才发现，人已经没了。” 奶奶的神情突然一滞，“这么突然嘛？昨天我还给他们打过招呼呢。” 人生无常，世事难料。 “村长说已经把情况往上报告了，救援队马上就到，让我们先转移到安全的地方，需要提前收拾一下嘛？” 奶奶看着满屋子的水，突然苦笑一下：“有什么好收拾的嘛？这到处都水，屋里也没啥值钱的东西，带着都是累赘，反正这些东西等水褪去都不能要了，啥也不收拾。” 也是哦，屋里都是寻常见到的东西，有啥可收拾的。 “也是哦！”张一帆只是觉得把手机带上就行了，去米袋子里把手机找出来，可能等不到二十四个小时了。 张一帆摁下锁屏键，手机的屏幕居然亮了，上午有几个未接电话，还有几个未接视频通话，然后打开手机，一切正常，有声音有画面，屏幕清晰。 好神奇！是大米起作用了还是手机本身防水功能比较强大，这个就不知道了，反正是手机现在正常了。 来电最多的就是闫朋云了，不仅有电话，还有微信视频通话。 当即给她回过去了。 第82章 救援来了 “云姐，你那里下雨了没？” “哎呀，老弟，你的电话终于通了，都急死我了，听说老家下暴雨发水了，很多地方你们淹了，你们现在啥情况？”电话里传来闫朋云急切的声音。 “我们嘛，还好！凡凡，跟你妈妈说说咱们的情况。”张一帆把手机放在闫不凡的耳边。 “妈妈，我给你说，我们现在正在看海，刚才院子里有好多的鱼，奶奶去抓鱼，可惜没抓到……” “啊？你们在院子里抓鱼？你们啥情况？”闫朋云不敢想象，院子里都有鱼了，那院子里该有多少水？ “我们很好，就是屋里到处都是水，我跟锅锅在凳子上站着呢，奶奶在桌子上坐着呢！” “啊？情况都这么严重了嘛？你们咋办呀？”闫朋云看朋友圈说是有很大的水，没想到居然这么大，连屋里都是水。 “还好吧，刚才村长说救援队马上就来了，我们就能转移出去了，云姐你不用担心。” “你们要是能出去了，就去县城吧，中央花园我还有一套房子，里面啥都有，一会儿我把门牌号跟密码锁的密码发给你。”闫朋云想到他们的房子都淹了，肯定是没地方住。 “云姐，不用了吧！救援队会安排我们住宿的。” “如果受灾人数过多的话就会顾不过来，到时候你们所有人都会住帐篷，吃不好，睡不好的，再说了，那么大的雨，首先卫生都不好。” 那么大的雨夹杂着各种杂物，细菌病毒什么东西都有，肯定是非常不健康的，这也是为什么每次洪水过后都有那么多的传染病。 “现在还不知道县城那边是什么情况呢，我们出去了再说吧！”这一个区域都是大暴雨，没理由村里到处都是水，县城干干净净的。 据了解，现在城市里，基本上每次下雨都是百年不遇的特大暴雨，城市各街道淹的一塌糊涂，远没有农村那么有优势，雨水自己都排走了。 “小区物业群里发通知了，整个小区目前情况良好，你们要是出去了，就想办法过去住，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我也帮不上其他什么忙，凡凡在你们身边也只会给你们添麻烦，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知道嘛？” “好！云姐我知道了。” “凡凡，你要听奶奶和哥哥的话，千万不要玩水，知道嘛？” “妈妈，你放心！我非常听奶奶的话。” “好孩子！妈妈忙完就回去了。老弟，你跟奶奶要多加小心，注意安全，注意身体健康。”闫朋云说的都是真心话。 水火无情，人有情！ “云姐，你放心！不用担心我们。” “好，那先这样说，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 “好的！” 挂了电话，闫朋云就把房子信息发过来了，楼号，单元号，门牌号，密码锁密码。 张一帆哪能不明白闫朋云的意思，住帐篷肯定是吃不好睡不好，他们俩就无所谓了，但是现在闫不凡跟着他们，那么小的一个小孩，肯定是不能让闫不凡跟着遭罪。 看情况吧，如果可能的话去城里住还是不错的，最起码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了。 “奶奶，你们都吃东西没？”张一帆出去浪了一圈，基本上没有收到任何有用的信息，那是又冷又饿，现在连衣服都不用换了。 因为一会儿救援队来了，衣服还得湿，现在这么大的雨已经没有必要换了。 “现在没法做饭了，幸好还有她们俩来带的东西，还没吃完，刚才凡凡吃了一点，你也凑合着垫垫？”幸好家里还有余粮，不至于饿肚子。 “凡凡还吃不吃？估计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吃的。”张一帆问道。 零食基本上都是坚果类，糕点类，和营养补品，倒也能说的过去。 “我不吃的了，这些东西都不太好吃。” 按照正常分类，这些东西都是食品添加剂的重灾区，这玩意儿吃多了，没什么好处。 “好吧！”张一帆接过奶奶递过来的箱子，随便拿起两个撕开包装，吃了起来。 糕点这玩意儿，除了松软，就是香甜了，不能多吃，吃的多了容易吐。 这么大的雨水，解决生理需求都是问题，还是忍忍吧。 三个人就这么等着，一直到中午的时候，门外才有人影晃动，是救援队来了。 在等待期间，张一帆收拾了一个小包，装上手机充电器跟两件衣服，奶奶也收拾了一个小包，装上两件衣服，跟全部家当。 张一帆扶着奶奶下来，奶奶把包背在身上，张一帆把包挂在胸前，背着闫不凡，然后扶着奶奶往大门口去。 人民子弟兵，穿着救生衣，推着一个皮划艇，此时上面已经有三个人了，都是村里的老邻居，也穿着救生衣。 救援队员看见他们出来了，先是把闫不凡接过来放在了皮划艇上，又把奶奶抬到皮划艇，最后才是张一帆。 等他们坐好之后，给他们每人一件救生衣，穿好之后，救援队就推着他们往前走。 奶奶看着这些救援队的成员年纪也也不大，水里的滋味不好，虽然说是夏天，天上下着大雨，刮着风，谁的滋味都不好受，水依旧冰冷刺骨。 可是这些队员站在水里还要推着他们前行，没有丝毫怨言，没有丝毫不耐烦。 路过侯老二家的时候，张一帆提醒他们脚下有砖头，让他们小心脚下，别受伤了。 每次路过一户人家，都要喊上半天，确保把被困人员全部救出来。 所以救援进行的很缓慢，等皮划艇上面坐满了人，时间已经过去好久了，就推着他们往村口去。 那里停着一辆大卡车，扶着把这些人都拉走。 村长也在那里。 张一帆把情况说了之后，意思是想去县城，救援队指挥的头说等会儿看看有没有车去县城，把他们送过去，因为现在情况很乱，人手严重不足，只好让他们等待。 张一帆当即表示自己可以帮忙，毕竟是自己村还是熟悉一点的。 最后还是别拒绝了，因为张一帆没有经过训练，而他们他们都是专业的。 不过他们三个被安排旁边的一处帐篷内，这个是临时指挥部，说是有车的时候，送他们过去。 张一帆找人了解了县城的情况之后，决定不给救援队添麻烦，打个车去县城，闫不凡跟奶奶都不适合太长时间穿着湿衣服，容易生病。 最后重赏之下，必有亡命之徒，果然打到了一辆专车，跟村长说了一声，三人就准备进城了。 第83章 黑心司机 一辆黑色的轿车，确定了车牌照之后，张一帆把车门打开，准备让奶奶，闫不凡他们上车。 其实他们现在身上都湿漉漉的，特别是裤子，全都湿完了。 现在天上还是下着雨，即使闫不凡没有下水，身上也是没多少干的地方。 司机看他们上车，并没有说什么，等张一帆在副驾驶坐稳了，突然说道：“二百！” “什么二百？”张一帆懵了。 “除了车费之外，额外加二百。” “你这不是坐地起价，趁火打劫嘛？”张一帆不乐意了。 “这个天出来就是挣钱的，你以为是做慈善的，如果不是为了钱，就这个鬼天气，睡觉它不香吗？我们可是冒着生命危险的，如果路不熟悉，掉进水坑，车就废了，人也不好说了。” 张一帆承认司机说的对，这种天气确实是冒险，稍有不慎车毁人亡，可是司机太奸诈了，上车之前不吭声，现在上车了才说出来，不是二百块拿不出来，而是心里面不舒服。 “我承认你说的都是事情，可是不该提前告知嘛？你这不是趁火打劫嘛？” “就是看到你们是受灾的人员我才报价二百，换成其他人，我就要五百了，你也不要嫌多，你们把我的车座椅都弄湿了，一会儿就得找地方清洗烘干，这个时间段是不能接单的，而且我还得花钱，所以二百不多了。” “算了，走吧！二百就二百，我最后再问一次，是不是一口价了？从现在开始到我们下车就二百了，不会再加钱了吧？” 张一帆想着奶奶和闫不凡都是湿衣服，穿在身上时间长了，肯定不舒服，再生病了，就不是二百块的事了。 但是还是要确认一下，现在上车二百，下车再收二百，那就不过分了。 我这是打车，而不是新娘子上车，上车礼，下车礼都得有。 “你们遭灾害了，家都没了，我就少要点，就二百了，没有其他费用了，不过车费正常付。”司机看见样子是动了恻隐之心，实际上呢，觉得钱要少了。 “那行，走吧！”张一帆不想再废话了。 天还在下雨，早一点赶到地方，那就少一份危险。 “自己要是有架直升机就好了，直接带着奶奶他们飞过去，然后停在楼顶，也不受司机的鸟气了。” “滴！检测到宿主正在做白日梦，奖励现金9.9万元。” 一道机械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司机发动车子，向城里出发。 所过之处，路上全是水，有的积水比较严重，看不到路面，司机不疾不徐的往前走，很快就过了湿地公园。 车里的广播一直在播放城里道路的积水状况，告诉司机哪些路能走，哪些路需要绕行。 县城不大，但是路口不少，车子所过之处，几乎所有的十字路口都有积水，特别是非机动车道上，应该是地势比较低，好几个路口靠近红绿灯处的地方，路边停放的车前引擎盖都在水里泡着呢！ “你们这是在城里有房子还是？”司机在等红绿灯的时候问张一帆。 路口的水虽然多，但是不影响红绿灯正常工作，真的非常神奇。 “投奔亲戚，家里的房子被淹了，又不想去救济棚住，就来投奔亲戚了。” “哦，那一定是关系非常好的亲戚了？”言外之意就是你们现在这个样子，去了就是给人家添麻烦的，如果是一般的亲戚还是不要去了，人家不一定欢迎。 “还行吧！十几年没来往了，临时投奔他们的。”张一帆很随意的说道。 “哦！那还差……”司机突然不可思议的看着张一帆，仿佛在说，兄弟，你是在逗我玩嘛？十几年不联系的亲戚，你有难处了去找人家，人家搭理你吗？ 看到司机吃瘪的样子，张一帆心里还是有点暗爽的，小样儿，让你坑我！ 司机兜兜转转，张一帆感觉司机绕了不少路，因为县城本来就不大。 “师傅，你是不是在绕路？”张一帆直接问道，这个司机难道你是觉得我们好骗嘛？ “兄弟，你们不要误会，我绝对不是绕路的，最基本的职业道德素养我还是有的。这路上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很多路都是不能走的，如果车辆趴窝了，那就得叫救援了，更耽误使不是嘛！” 司机说起来头头是道，但是路上很多车都是飞驰而过，然后溅起了三五米的水花。 只有这个司机是慢慢悠悠的，绕来绕去。 “如果让我发现你故意绕路，我就举报你，投诉你。”张一帆有句话没说，就刚才在村口加价的行为，如果搁平时，振臂一呼，应者云集，司机能不能回到城里就是个问题了，现在居然绕路。 “兄弟，放心！最起码的职业道德还是有的。” 结果被张一帆这么一点，司机直接穿过了三条街道停在了中央花园的东门口。 把钱给司机转过去，然后把车费付了，居然79元，就这么点路79元？ 他们三个下车了，张一帆瞅瞅街道两边，有个药店，在右下角有个编号，好像刚才就路过了，自己被绕了三圈了。 “凡凡，那个路口是不是刚才司机带咱们路过了？”张一帆指着药店的名字问道。 其他的数字可能是会弄错的，但是这个门头的数字比较个性，一般人都不会弄错，上面写着8888店。 “好像他从这里过了两遍，那四个八我看的很清楚。” “tnngt，还敢说自己有职业道德！”张一帆反手就是一个差评，结果在下面看到网友评论最多的就是这个司机喜欢绕路，特别是对路况不熟的人更甚。 不能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已经是最低的自我约束了。 中央花园，这个小区很个性，其他的小区都是依街而建，一楼都是店铺。 但是这个小区，映入眼帘居然是一个接一个的台阶，除了大门周围都是台阶，足足有两米多高，直接拔高了地基，然后楼层在上面建着。 没有铺，没有门面，只有四周的篱笆墙。 这是多么高瞻远瞩，得下多大的雨才能把这个小区给淹了？估计能把这个小区给淹了，那整个县城就存在了。 就从这一个角度来说，这里的房子卖的肯定很贵。 现在也理解了闫朋云说的，这个小区的物业说小区的情况良好，确实挺好的，其他都淹了，它还好好的，足以说明了情况。 小区门口的都是斜坡，也很能说明情况。 跟保安说明了情况，保安也没难为他们，直接放行了。 第84章 安顿 一号楼一单元，很好找，输入单元门的门禁密码，坐电梯到12楼1202。 一梯两户，房子坐北朝南，02就是西户，输入指纹锁密码，打开门。 科技改变生活，仅凭几串数字畅通无阻，省下了许多麻烦。 首先是一个巨大的客厅，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可谓是窗明几净，沙发，电视，空调，吊灯，装饰画一应俱全。 “奶奶，你们先把衣服换了，别感冒了。”张一帆首先招呼奶奶去房间里换衣服，从被救援到现在，已经过了两个小时，如果不是下着雨，身上的衣服基本上也暖干了。 “这……帆帆，咱们住在这里不合适吧？”奶奶看到房子如此干净，有点打退堂鼓。 “奶奶，没什么不合适的，就当这里是家就行了。”张一帆没有说话，闫不凡开口了，“锅锅，你去把热水打开，让奶奶洗个澡先。” 然后拉着张一帆去卫生间看看淋浴，又到厨房看看热水器。 “这东西我够不着，不过我见过我妈妈用。” “这套房子，你住过嘛？” “没有，我就来过一次，不过这里面的布局跟我们那边的房子是一样的。”闫不凡说道。 “你们在县城还有其他的房子嘛？” “有！就在我们上次吃牛排不远处。” “好吧！”果然是有钱人，有恒业者有恒产。 这个房子估计有150个平方，四个房间，两个厅，一个厨房，一个卫生间，客厅南北通透，采光极好。 张一帆在厨房捣鼓热水器，这玩意儿没有多少技术含量，两分钟不到就搞定了，野生的三角函数和天体物理可能搞不懂，但是使用这玩意儿太简单了。 听见热水器响了，试试厨房水龙头，不一会儿就有热水，嗯，挺好用的。 “奶奶，你先去洗澡吧！这个天洗个热水澡去去寒气。”让奶奶去洗澡了。 张一帆帮闫不凡把衣服换了，自己的衣服也换了，“一会儿我带你洗个澡，咋样？” “好！”换了衣服的闫不凡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张一帆把手机拿出来看看信息。 驾校群里的通知说由于暴雨天气暂时停课，具体开课时间另行通知，看看时间是今天早上七点的发的，自己给闫朋云打电话的时候也没注意到。 还有就是村长的信息了，是村长早上发的信息，也没有看。 还有赵梓然的信息，问他是不是村里被淹了。 张一帆直接给他回了过去。 “孜然，你在干嘛？” “我在考虑要不要去给你救灾呢，你们现在什么情况？我看网上有人发的视频你们村的情况不太好呀！” 这就是好兄弟，第一时间过来嘘寒问暖了。 “别提了，就我们那院子里都是到腰深的水，幸亏是被救出来了，要不然我们都得游出来，到处都是水，没有一家幸免，地里的庄稼全淹了。” “你们现在哪儿？要是没地方去先暂时来我家吧！” “不用了，我和奶奶现在刚到不凡的家里，你听……”把手机放在闫不凡的耳朵边。 “锅锅好！我是闫不凡，一帆锅锅和奶奶都在我家呢，你放心吧！” “不凡，你也好！既然他们去你家了，你就好好招待他们吧！” “好的！” “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尽管开口，驾校这几天是去不成了，你们好好歇歇吧！” “放心吧！有需要第一时间通知你。” 这才是好兄弟，不仅锦上添花，更是雪中送炭。 奶奶洗完澡，张一帆就带闫不凡去洗澡了。 洗个热水澡，穿上干爽的衣服，身体甭提有多舒服了，好像从昨晚到现在的疲惫，寒冷，恐惧，都消失了，唯独是饥饿那是更甚。 张一凡去厨房里看看，发现什么吃的东西都没有，冰箱也是空空如也。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更何况是三顿不吃了，这外面的天又黑了，马上就是一天没吃饭了，几块糕点实在是微不足道，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奶奶，咱们先去外面吃饭吧？我都快饿死了。” “好呀，好呀！我也饿了！”闫不凡立马响应，小家伙非常懂事，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竟然没有哭，没有闹，还能忍受饥饿和寒冷，可谓是饥寒交迫。 不得不说，闫朋云的家教真的非常不错。 “你们这么一说，奶奶也有点饿了，咱们去吃饭去？” “走，走，赶快走！” 得到了一致的响应，张一帆在鞋柜里找到了一把伞，带上。 天气预报真准，说是暴雨，这个还真是暴雨。 出了单元门，发现外面是暴雨如瀑，在上面看不清，这会儿比他们下车的那会儿下的还大。 三个人只有一把伞，咋办？ “咋办？要不你们俩上去，我去买饭带回来，或者直接点外卖？”张一帆给出了答案。 刚洗的澡，刚换的衣服，出去转一圈吃个饭，再给淋湿了换的衣服都没了。 于是奶奶和闫不凡上楼了，张一帆去买饭了。 还好街角处都有小吃店，这个点吃饭的人不多，迅速点了饭，考虑到三个人饿了一天，特意多点了一份饭。 张一帆也没在店里吃，直接都打包带回来了。 三个人一起大快朵颐，感觉这顿饭真是人间美味，救命的，好吃的不行。 饭后，天已经完全黑了。 张一帆想起来还没给闫朋云打电话报平安，自己祖孙不要紧，关键是还有他儿子呢！ “云姐，我们都到了，你这房子真不错，干净敞亮。” “觉得不错就住在那儿吧！反正你们的房子一时半会儿是没法住了，就暂时住这里吧。” “妈妈，妈妈，今天我们是被兵叔叔给救出来的，他们推着一个小船，我们在小船上坐着，把我们推到了路边，感觉好好玩呀！” 闫不凡听到闫朋云的声音，立即就把脸贴过来了。 “凡凡，那是救灾的，是兵哥哥在用他们的生命救咱们的生命，一点都不好玩，在灾难面前没有好玩的，你知道了嘛？” 闫朋云语重心长的说到，生命不可儿戏，不能有任何轻视的态度。 “好的，妈妈，我知道了！”虽然不懂妈妈说的是什么，但是听妈妈的话是没错的。 “你在家要听奶奶和哥哥的话，千万不要乱跑。” “妈妈，我在村里交到了一个好朋友，现在我们出来了我不知道他出来没，水太深了，我都忘记告诉他我们出来了。” “那没事呀，等水下去了，你们还可以在一起玩嘛！” “嗯，好的！” “老弟，小区不远处有超市，可以买点东西自己做饭吃，或者楼下有卖饭的，买着吃也是一样的，这附近有个商场，缺什么东西都可以用买。比如说衣服之类的。” “好！” 第85章 买房的想法 两人又交流了一番，得知现在为止曹锦浩还没有放出来，张一帆直呼，活该，不走正道，净搞歪门邪道，这样的人就该狠狠惩罚。 她正在联合律师收集资料证据，争取让曹锦浩受到顶格处罚。 张一帆不懂这些，但也知道一些案子取证比较困难，动不动就是几年都不能结案，时不时的还要补充一些新的证据。 闫朋云的话给张一帆提了个醒，不是说水位退下去了，他们就能回去住了，而是关于灾后重建的工作。 这么大的水不可能退去之后，家里干干净净的，立即就可以回迁了，而是卫生这一块就需要认真打扫。 大量的泥沙在水位推下去之后，肯定会沉淀下来，就是不知道会有多厚的泥沙，这些泥沙里还会有其他的杂物污秽的东西，到时候肯定会先清理一番。 至于地面什么时候能干，就看天气了，现在是夏天，气温比较高，更容易滋生细菌病毒，消毒工作少不了。 家里被水淹过的东西，像床单被褥衣服之类的肯定是不能要了，都得扔。 反正后续有很多工作要做，而不是说水退了就能直接回家了。 所以他跟奶奶要做长期的打算，吃饭可以顿顿下去买，衣服得有几套替换着穿吧？ 想要准备的东西还不少，算了不想那么多。 拿出另一部手机，登录游戏。 自己的科一过了，现在也不用大量刷题了这样就有更多的时间收拾柳七爷的外孙了。 发现对方果然在线，张一帆果断发动了攻击。 两个小时后，发现对方一直处于离线的状态，才作罢。 最后决定睡觉，夜里守到了天亮，实在困。 奶奶最后非要打个地铺，害怕把床给人家弄脏了。 “奶奶，你看这套房子你喜欢不？”张一帆问奶奶。 “喜欢呀！多敞亮，干干净净的。” “想不想以后都住在这里？” “啥意思？这是凡凡的家，咱们怎么能够一直住在他家里呢？暂时避个难就行了，可不能赖着不走。” 在老人朴素的认知中，人家让住是情分，如果赖着不走就是无礼了，就是无赖了。 “奶奶，你想啥呢？你从小就教育我不拿别人一针一线，针线不能拿，难道还能拿人家的房子嘛？ 我是说，如果你喜欢这里，等云姐回来，我问问她，这房子她卖不卖，咱们买下来，以后你就可以来这里住了。” “买下来？这么大的房子需要好多的钱呐！不行，不行，你还要上学，还要娶媳妇儿，这都需要钱。” 奶奶一听张一帆的打算就惊呆了，买房？之前可是没有买房的打算，用钱的地方还很多。 “娶媳妇儿更得有房子了，你看这套房有四个房间，我要是结婚了住在这里也不会拥挤，况且咱们村里现在谁要结婚的，不都是家里的房子盖好，城里的房子还得买好嘛？ 像老王八的孙子，老豆的儿子，老黑子的孙子，这不都是前几年结婚的嘛，哪个在城里没有房子？咱们现在买了房子，以后我结婚的时候就不买了，村里的房子也不盖了。 因为咱们村里县城比较近，早晚得拆，就像侯老二的房子就算建好了，他也住不上几年，非拆不可。” 这就是现在流行的东西，结婚必须家里盖房，城里买房， 这都是最基本的。 村里因为买房的事，都散了好几对人，都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提条件里面必有房子，村里城里都得有。 人有我也得有，人无我也有。 男方认为这样经济压力太大，表示可以先解决一套房，后续再解决，因为不仅要有房，还有车，还有彩礼，总之就一句话，结婚就必须有钱，必须满足女方的提的条件。 双方谈不拢，就吹了呗，就这男孩还单着，女孩回头找个人就嫁了，说理的地方都找不到。 奶奶沉默了好久，他也觉得张一帆说的有道理，可是这都是需要钱。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这么大的房子，这么高的楼层，肯定需要更多的钱，可是钱不够用。 “你说的，我都懂，可是……” “奶奶，你不就担心钱不够用嘛？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有钱，你就说喜欢不喜欢这个房子？” 奶奶突然笑了，“你有钱？你有什么钱？你哪来的钱？就靠你摆地摊？” 瞬间三连击！ “这你就不用管了，只要你喜欢这个房子，云姐同意卖房子，剩下的交给我就行了。”张一帆差点脱口而出，我做白日梦挣的钱，现在买套房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哼！就会说大话，不就是想让我宽心嘛，想让我住的安心嘛，费那么大的劲编造谎话。” 张一帆差点把手机里的银行卡余额拿出来让奶奶看看，还是忍住了。 最后奶奶选择了一个次卧，张一帆跟闫不凡一起睡在了另一个次卧。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天还在下雨，不过比起昨天晚上小多了。 张一帆下楼买了早餐，还有牙刷，牙膏等洗漱用品。 吃过早饭之后，带着奶奶去附近的商场买了几套衣服，给闫不凡也买了几套衣服，当然了给自己也选了两套。 买完衣服去附近的超市购买了食材准备接下来的几天开始做饭。 当看到蔬菜的价格的时候，奶奶再次被刷新了认知。 豆橛子9.99元\/500克，黄瓜7.99元\/500克，茄子7.99元\/500克…… 这些在农村随便种点都吃不完，到处送的蔬菜，在城里成了香饽饽，价格如此之贵，实在是没想到。 一瞬间奶奶想到，住城里干啥？吃高价菜吗？自己在家里随便弄块地，随便种点菜，一年四季都有吃不完的菜。 “奶奶，这些菜价格涨了应该跟这两天的暴雨有关系，菜被淹了，量少了，价格贵，运不出来，价格也贵，这都是不可避免的，这么大的超市不要挣钱嘛？所以卖的价格稍微高点也能理解。” 张一帆说的也是实情，因为天气原因，夏天的时候大雨淹城，冬天的时候大雪封城，菜价跟火箭升空似的，蹭蹭往上涨。 可是奶奶却给他一个白眼，“你以为我不知道呀，我还说我自己种的菜没有化肥，没有农药呢，长得比这些菜还好呢。” 来都来了，别说他卖八块一斤，就是卖二十块一斤该吃也得吃呀，不过卖的再贵了，就可以选择吃肉了，同样的价格还是肉更实惠点。 最后三个人连吃的带喝的，采购了整整两大袋子。 奶奶还吐槽，用个袋子还得付钱，真抠。 第86章 侯老二噶了 暴雨连续下了三天，到第四天的时候，终于放晴了，大早上的太阳就出来了，其光亮度和炽热度丝毫不受前三天暴雨的影响。 出来的瞬间就把温度提上去了。 这个时候张镇南在村群里发出通知，要求所有人在没有得到允许的情况下禁止个人单独回村，因为村里的水依然在高位，有很多隐患。 如房屋坍塌，院墙倒塌，还有水里面不干净的东西都可能造成生命危险。 如果因为个人原因造成的后果，后果自负。 私人回村？ 这个点回头干嘛？村里人不是还有人嘛？ 原来他们因为房屋老旧，安全隐患比较大，是第一批被转移出来的人，结果后面雨没有停，害怕出现不可控的事件，上级就下令把所有人都转移出来了。 结果侯老二不听要求，非要自己回村，说他家盖房子的水泥没包好，上面开裂了雨从上面淋下来，水泥就废了，还有钢筋没有转移到砖垛上面，在水里面泡着该生锈了，生锈了就不结实了。 于是一个人不顾天上的暴雨，就偷偷的回村保护他个人的私有财产了。 结果等他蹚着水回到了宅子上，到处都是水，根本就看不到水泥的好坏，全部泡在水里面了，只要下面的塑料布有针眼那么大的孔，水就能慢慢渗进去。 等水进去之后，这些水泥就彻底完了，最好的办法就是提前转移，可是谁能想到会下那么大的雨嘛？ 他就是为了防止下雨才提前从下面包好的，结果防的了下面，防不住上面，现在是全方位失守。 侯老二看见水泥救不回来了，就去折腾钢筋，凭借记忆找到钢筋的停放处，试图把钢筋一根一根拉上来，放到砖垛上面去。 砖垛比较高，暂时还没有被全淹，他就一根根的放上去了。 都那么大年纪了，水有那么凉，他的腿抽筋了，站立不稳，偏偏这个时候，他家房子的一面墙没有通过暴雨的考验，直接倒塌了。 侯老二这个时候，正因为腿抽筋想办法爬到砖垛上面去，结果冷不防那面墙倒塌了，直接把他拍在底下了。 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加上腿抽筋，这个时候被拍下面，如果及时送医院，可能还有救，偏偏这个时候下面全是水。 所有的巧合同时出现在一个点上，于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侯老二这个时候是叫不出来的。 周围又没有人，直到后来家里人发现找不到他了，才想起来他说什么水泥，钢筋，猛然想起来侯老二自己一个回家了。 赶快联合救援队回去找，先是发现钢筋被移动了，又发现墙歪了，就开始在下面找侯老二。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最后终于找到了侯老二，这时候的侯老二是一点气都没有了，关键是整个人胖了一大圈，惨不忍睹。 所以现在张镇南发布通知，严禁私自回村，就是怕意外发生。 “奶奶，刚才村群里说，侯老二没了。” “咋回事？”奶奶惊诧道，怎么说也是多年的老邻居，虽然说是个恶邻居，但也是邻居。 “他私自回去转移钢筋，结果他家的墙倒了，把他拍下面了，后来找到了，也没气了。就他买的那些水泥也不知道是哪里的，根本就不结实，上次挖地基的时候就知道了，一碰稀碎，那能结实？墙歪了也不奇怪。” “哎，这不是活活作的嘛！那些钢筋又不会被泡烂，他呀聪明了一世，净干些狗尾续貂的事情，还以为自己多聪明，。 当年村里修中间那条路，路过他二儿子家门口，二儿子全家都不在家，结果他不让人家修到边，说是不能到他家的墙根下，结果人家不修了，留了小一尺的距离。 等所有的路都修好了，就他儿子家那里缺了空了一截，非常难堪，他也觉得的不好看，后来他自己去买的沙子，水泥，石子。 自己一个人和泥之后，把那里堵上了，村里人都笑话他，说他太精明了，不愿意占公家的便宜。 就这样的事，他这一辈不知道干了多少件，这临了又弄这么一出，自作孽不可活。” 奶奶说着直摇头，看来侯老二也是一个奇葩，尽是干一些奇葩的事。 好了，这下子江湖上只剩下他的“传说”了。 “幸好是把他占的宅子要回来了，否则他这一死还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呢！” 当时没有要回来，侯老二死了，他儿子未必认，万幸自己的态度强硬。 “打听一下，侯老二什么时候下葬，到时候回去看一眼，咱们还欠他一个礼，得还。” 农村的习俗就是这样，就算平时吵得再凶，对方突然噶了，欠人家的礼也得还上，否则后来的人就不跟你玩了。 “行，我知道了，我打听一下。” 张一帆心道，这么大的水，也不知道什么能完全下去，难道侯老二真的要死无葬身之地嘛？这是作了一辈子恶的报应嘛？ 又过了三天，驾校群里通知可以上课了。 张一帆没了电动车，只好扫了一辆共享电动车，两块钱直接骑到地方。 驾校里的地面上还有泥沙铲掉的痕迹，先是把沉淀的泥沙清理干净，然后去高压水枪冲洗干净，因为地面上被清理的痕迹随处可见。 又见到了完颜姝，还是那个打扮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 不过张一帆对她的兴趣不大，依旧是认真的练车，这车好像也被淹了，感觉脚下跟座椅都湿漉漉的。 按照顺序，一个接着一个的练，完颜姝依旧是在旁边指导大家的不规范的动作，经过这么多天的停顿，很多同学把一些基本的动作要领都还给完颜教练了。 害得完颜姝一遍接着一遍，不厌其烦的指导大家的动作。 张一帆也没比其他人好多少，基本上忘完了，最后差不多都是完颜姝直接上手了。 一个上午就这样过去了，赵梓然过来叫他去吃饭，他们都好多天没见了，张一帆给奶奶打了个招呼说中午不回去吃了。 吃过饭找了一个网咖休息了一会儿，下午两个人一块去驾校了。 又练了一下午，才逐渐找到感觉。 下午的课快结束的时候，最后一把，又是张一帆。 他在上车的时候，感觉有人过来了，人影晃动，觉得很熟悉 ，也没在意，就上车了。 而另一边宋玺带着贺铁柱过来了，“等了一个星期，终于等到他们又上课了,看见没就是刚才上车的那个小子，嚣张的很。” 第87章 就是他 宋玺对张一帆简直是恨之入骨，被人当众打了脸，寝食难安，一定要把场子找回来，所以对张一帆记得非常清楚。 贺铁柱也觉得那个人影有点熟悉，稍微走近点，终于看清了，他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宋少，您确定就是这小子嘛？”贺铁柱一时之间拿不准了，他们两个毫不相干的人怎么会有交集呢？ “对，就是他，化成灰我也认识他，敢当众让我难堪，让我下不了台，我就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鉴于我这个一个星期的怒气没地方撒，对他的惩罚减轻点，让他一个月下不了床，想考驾照，明年吧！” 贺铁柱一听就知道，宋玺又生气了，这小子爱装，心眼又小，睚眦必报，上次说半个月下不了床，今天又说一个月下了床。 可是要自己动手，臣妾做不到呀！ 别人还行，这小子嘛？自己得掂量一下，因为他背后的人自己惹不起。 看到贺铁柱面露难色，宋玺的脸就沉下去了，“怎么？这点小事，我不能劳您大驾嘛？” “宋少，您先别生气，如果你们之间要是有什么误会的话，我给你们说和说和吧？” “啥？我要你说和？你就说这事你能不能干吧？”宋玺两眼一瞪，非常生气，自己什么档次，轮到你做中间人了？ “宋少，不是我不能干，而是我不能出头，这里面的事吧，它比较复杂。”贺铁柱支支吾吾的想把自己的想法表达清楚。 “看来你们的翅膀都硬了，不把我爹放在眼里了，爹呀，看看你带的都是什么人呐？忘恩负义，过河拆桥。”宋玺突然嚎了起来。 贺铁柱一脸黑线，极品！ 这都多大的人了，难道遇到事情就不能有点自己的思维能力嘛？非要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嘛？长这么大没被人砍死简直就是奇迹。 “哎，宋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宋董事长对我的救命之恩我从来没有忘记，我对宋董事长一直都是感激于心的，为了宋董事长我把命豁出去都没问题的。 问题是这个事情，他不是这个样子的，要不然我找个地方给您分析一下？” 贺铁柱简直是头大，这位爷光长年纪不长脑子，只知道一味的蛮干，自己还不能说服他。 要不是他爹宋东祥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看到这货自己扭头就走，堂堂一个二代，头脑如此简单，不知道是被保护的太好，还是低能儿？ “我不要你分析，你就说能不能干吧？”宋玺才不听他白话，直接要结果。 “宋少，事情不是这个样子，它就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的。” “就说你不能是吧？好，我就不信没了你张屠夫，我还能吃带毛的猪肉，哼！”宋玺一甩手走了。 “宋少，宋少……”贺铁柱在后面追，结果宋玺上车开车就走了。 其实从宋玺他们进来远远的看着这里，完颜姝就看见了，不过她也没搭理宋玺，只是心里面纳闷，这么多天了还不走？ 难道说是因为暴雨的原因，困在这里了嘛？ 算了，不管他了，只要不来烦自己就行。 等张一帆练完了这一把，下车之后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没看到人，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呢！ 完颜姝宣布今天的课就到这里，可以走了。 众人跟完颜姝说再见，然后就直接走了，完颜姝上车把车开走了，停到那边的专用停车位了。 张一帆直接去找赵梓然了，两人中午吃饭的约好了，晚上去喝酒，好多天都没见了，再次见到有种劫后余生的喜悦感。 赵梓然这组的人数稍多，过一遍等待的时间比较长，别的组都结束了，这组还有三个人，其中就有赵梓然。 “帆子，你们组天天真是准时啊！到点就走，每个人上手的次数还多，你们教练还耐心，为啥好事都轮到你了？” 两组都在一个场地，彼此间的情况只要仔细观察就看得清清楚楚，所以赵梓然对张一帆这边的情况并不陌生。 “哈哈…人帅，没办法，实力摆在这里，想低调都难，虽然你得不到这样的机会，但是你有羡慕的机会呀！哈哈……” “我嚓！你要是不会说人话就少说两句，哥的科一可是一次都过了，哈哈……” 关系好就是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的互损，两个人互相揭短。 “太阳！我只不过是拿了一把短刀，你却拿了一根长矛，咱们俩这样互殴对我不公平吧？” “我不管，反正是你先惹我的，哈哈……怼人的感觉好爽！” 说完赵梓然就去练车了。 留下张一帆独自郁闷，自己不就是科一第一次没过嘛，至于这样鞭尸嘛？ 张一帆把手机拿出来，登录游戏看看对方在线不？发现对方居然在线，直接开干，把刚才郁闷的心情都在游戏里怼对方了。 连杀对方四局，对方黯然退场，张一帆美滋滋的退出游戏了。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在县城某个家属院，一个少年凄厉的叫声传遍了整个家属院。 就连邻居都忍不住感慨：“小黄的儿子咋啦？天天都得来这么一出，不会是老柳在家虐他他儿子了吧？” 天天来这么一出，谁也受不了，搞不好就是精神错乱了。 赵梓然看他玩的出神，练完车了就站在他身后看他的玩游戏。 等张一帆退出游戏，就发现他站在身后，“练完了？怎么不说话呢？” “看你玩的起劲就没敢打扰你，怎么游戏又拾起来了？”赵梓然问道。 然后两个人拿起东西就往外走。 “我玩的不是游戏，而是钱，我这个是接的单子，游戏代打，就连手机都是雇主的，杀死游戏里那个人一次，一百，刚才杀了他四次，今晚的饭钱有了，走吧！” 张一帆这样说，赵梓然就不淡定了，还有这种好事？玩游戏也能挣钱了？ “我真不知道，该如何说了，貌似好事都找你一个人，到现在为止挣多少钱了？” “那天晚上老头给了两千块，这一个星期差不多每天都是一千块的样子吧！”具体多少张一帆还没统计，反正就是现在胜率高了，对方打不过就直接下线了，让张一帆很郁闷，挣钱的机会都不给。 “我嚓！帆子，上学的时候你玩游戏，没想到这就用上了，可以了，那句诗咋说的，天生我材必有用！就是形容的你的吧！你这样一天天的比上班的挣得都多，到底是个什么的玩家能找到你？”赵梓然越发的好奇了。 “小兄弟！” 第88章 传说 突然一道声音打破了两个人的谈话。 张一帆扭头看见在垂柳后面的贺铁柱，在向他招手。 张一帆用手指指自己，贺铁柱点点头。 然后张一帆就过去了，赵梓然也跟着过去了。 “你到底有啥事？是不是因为我们村被淹了，你就跟到驾校了？你的事我已经跟柳七爷说过了，他说只要你不去惹他，他就不会把你怎么着，我的话已经带到了，你还有事嘛？” 张一帆本能的就觉得贺铁柱想问这件事，可是柳七爷可没有这么说，这都是他编出来的，因为他觉得柳七爷人还是比较好说话的。 “小兄弟，不是这件事，我想问问你怎么得罪宋玺了？他要报复你，找到我了，我能干这种事嘛？不过他刚才很生气的走了，所以我跟你说一声。” 果然不是这件事。 “宋玺是谁？”张一帆问道，觉得名字好像听过，但是没记住。 “这样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找个地方吧。”这里人来人往的，自己被人看到了，传出去不好。 张一帆心想，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就惹上事了？正好了解一下情况。 “那正好，我们准备去吃饭，贺老大要是不嫌弃，就一块呗？” “你们准备吃什么？有地方没？要是没有的话我来安排。” 贺铁柱也是有心结交张一帆，毕竟有实力的年轻人结交一下，不求能帮助你，只要不坏自己的事就行了。 社会变了，自己是没落了，现在被柳七爷记上了，要是上面想收拾自己，那还不是手拿把掐的事。 虽然不至于让张一帆帮自己撑门面，但是多一个朋友就少一个敌人嘛！ “我们就是随便吃点，找个夜市摊子，弄点烧烤，来点扎啤。”天气太热，本来也没什么胃口，就这些比较流行还行。 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让夏日的暑气无处遁逃。 “那这样吧，如果你们俩信得过我，咱们就去护城河吧，那里地方大，都是摆摊的，晚上比较凉快。”贺铁柱给出自己的建议。 他们两个互相看看，护城河，他们知道，就是一个叫法，在县城的南边，那里比较荒凉，打造了几个“高端”小区，说是高端就是把自己的身价提上去，一般小区卖四千，他们卖8000以上，因为太过荒凉，差点死了。 后来得高人指点，挖沟修渠，引活水过来。 古人云“山主人丁水主财”就是说房屋应当挑选依山傍水之宅，依山有有靠山得贵人相助之意，亦表家宅人丁兴旺，傍水则为聚财之意，风水之中水则为财，说明只要有水的地方就能发挥它的财气。 果然挖了沟之后，又把清水河里的水引过来，又修了基础设施，这里的房子销量突然就好了，人多了，就有人气了，结果就有人来挣钱了，形成了商业街。 后来人们就把那条河叫做护城河。 “行吧！你先走吧，我们随后就到！”张一凡说道，赵梓然有小电驴，两人一块。 “就这么说定了，你们一定要到哦！”贺铁柱特意嘱咐了一句。 赵梓然去旁边的树下把自己的小电驴推出来，载着张一帆就走了。 “这货谁呀？”赵梓然说。 “一个社会大哥，号称什么镇北街的，感觉他不太行了。”张一帆很随意的说道。 “谁？镇北街？” “对呀！你听说过嘛？” “何止是听说过，在我小时候简直是如雷贯耳，街上混的就没有不敬佩他的。” 赵梓然一阵惊呼。 “切！李楠也是这么说的，我感觉没那么邪乎，还不是被我一句话给吓走了嘛！” 张一帆倒是不以为然，还以为很厉害呢，结果自己一句话，吓得他是有多远跑多远。 “帆子，我发现你现在口气是越来越大了，还没喝酒就醉了，至少在十年前，他还是非常火的，李楠家就在北街，听说过他很正常，而你嘛，就让人……” 言外之意就是你吹牛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家好歹曾经是社会大哥，会怕你？ “说了你不信，要不要我把李楠叫出来，当面问一下？那时我们在吃饭，他带着人过去了，要替一个小弟找回场子，就是被我弄进去的那个家伙。 结果我自报家门，他听了之后扭头就跑，你是没见呀，他的那些马仔都追不上。” “切！你还跟李楠一起吃饭？呜呜……帆子，你变了，你变得不要脸了，我都没跟她单独吃过饭。”赵梓然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呃……孜然，你关注的重点是不是搞错了，咱们在说镇北街呀！”张一帆暗叹，这小子还是忘不了李楠，可是落花有意，流水呢？ “我不管！你对不起我！咱们是不是兄弟？你是不是想挖我的墙角？” “我嚓！孜然，你千万不要误会，我跟她是清白的，我们就在一起摆了几天的摊，当时你不也在嘛？其他的真没啥。” “后来呢，我走了，你们就勾搭上了？” “孜然千万不要脑补，我跟她是清白的，改天我把她约出来，咱们一起吃个饭，再联络一下感情，咋样？”张一帆觉得这个家伙中毒比较深，连勾搭都出来了。 问题你是单相思，她也没吐口，这么着急的把她视为禁脔不合适吧？ “你还能把她约出来？我都约不出来，还敢说你们没事？” “呃……我就是这么一说，因为我从来没有约过她，那天吃饭是因为闫不凡想吃羊肉串了，我们收摊之后就去了，纯粹是无意的。” 怎么解释都不行，头大了，兄弟如手足，难道为了女人砍手足？ “哈哈……帆子，瞧你那熊样儿，你这么着急解释干嘛？我还能怎么着你嘛？她都明确拒绝我了，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如果有机会，我是说有机会，你该上就上。” 赵梓然突然话风一转，差点把后座上的张一帆闪下去。 “我嚓！你跟我开玩笑呢？我以为你要跟我决斗呢？不过我跟李楠真么没啥。” 原来是虚惊一场，合着自己连忙解释。 “帆子呀，你还是不了解女人，我跟你说，女人读初中时，喜欢成绩好的，读高中时喜欢帅气的，读大学时喜欢对自己好的，出来社会混，喜欢有钱的。 而男人自始至终只喜欢长的好看的，可见女人的想法多么复杂！多么花心！” 张一帆懵逼了，因为他真不知道，真了解女人，不过想想说的好有道理。 “算了，你说的我竟然无言以对！” 第89章 贺铁柱的成长史 张一帆给奶奶打了一个电话，让他们吃饭不用等自己了。 赵梓然载着张一帆，不紧不慢的的赶到了护城河那里，这个点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临街的商铺已经开始营业，各家门口都摆上桌椅，露天的。 不过这里确实比较凉快，那小风一阵一阵的，因为这里往前是一望无际的田地，此时地里的庄稼都是半死不活的，除了玉米还好点。 大水退去，才是对庄稼最后的考验。 不过护城河的水位暴涨，几乎跟路边平了，这下子那些钓鱼佬有福了。 涨水鱼，落水虾。 此刻顺着护城河两边已经站满了人，都拿着钓竿，有的还换上了夜光漂，看来是准备夜钓呢！ “我嚓！钓鱼的人比鱼都多！”看到密密麻麻的人，赵梓然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我觉得挺好的，只有钓鱼才是最稳定的群体，你看他们钓鱼时，神情多专注！” 钓鱼佬眼里除了鱼漂，什么都没有，不吃不喝可以待一整天，毅力相当哇塞！ “我是坐不住，要不然我也来钓鱼了。” 正说着呢，一个钓友上鱼了，鱼线都发出了破空的声音了。 “这个大，这个大……”两个人不再说话了，专心的看着钓友遛鱼。 这个钓友一看就是资深钓友了，一点都不急，时不时的改变鱼线的方向，大概遛了有五分钟，鱼终于浮上来了，他旁边的钓友眼疾手快，拿着抄网给抄上来了。 一条鲤鱼，借着灯光，鱼身发亮，活泼乱跳的。 “有三斤了，不小，刚刚好！”旁边另外一个人说道。 两人看了一会儿，就走了，去找镇北街的。 而贺铁柱此刻已经在等他们俩了，看到他们过来跟他们招手呢。 梅记碳锅鱼，碳锅鸡。 一个硕大的招牌在上面挂着。 “不知道你们喜欢吃啥，我就先点了一个碳锅鱼，这是他们家的招牌菜，鲜辣一绝。”贺铁柱赶快招呼他们。 他的热情，让赵梓然产生了一种他们是多年的好友重聚，实际上他俩今天是第一次认识，但是感觉很熟悉了。 同时也让赵梓然觉得这个传说中的大哥这么平易近人嘛？反正他不信。 只能说明张一帆手里有贺铁柱惧怕的东西，这小子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我不挑，只要是吃的都可以。”张一帆说道。 “俺也一样！” “看看喝点啥？老板自酿的小麦啤不错，醇厚香甜，要不然尝尝？” “我酒量一般，都行！” “俺也一样！” “那行，先坐吧！”贺铁柱招呼他俩坐下。 这也是一个小桌子，上面放着一个碳锅正冒着热气，看着卖相不错。 不过这个位置不错，风从头顶吹过，这么热的天在这里居然感觉不到热气，太凉爽了。 过了一会儿，贺铁柱抱着一个木桶过来了，圆圆的木桶，放在了旁边的架子上了，刚好卡得严丝合缝，刚才还纳闷这个架子是干嘛呢！原来如此。 木桶竖立放好，下面有个开关，跟水龙头似的。 “这一桶十升，不够喝了再来一桶，先尝尝味道。” 拿着扎啤杯子接了三杯。 “我可能比你们年长几岁，多混了几年社会，有点不知道天高地厚，如果哪里有得罪小兄弟了，今天借着这酒，我向小兄弟赔个不是，我干了！” 满满一扎啤，贺铁柱咕咚咕咚的直接喝完了，可谓是诚意满满呀！ 虽然这玩意儿喝起来跟水似的，但是它涨肚子呀！ “那个……我酒量不太好，我陪一个吧，可能喝不完。” “俺也一样。” 两人也端起来了杯子，入口凉爽，透心凉，不苦不涩，满满的麦芽的香气，口齿能感觉到香甜。 真不错，就是太凉了，两人只喝了半杯就受不了。 “来来，尝尝这个鱼，肉质鲜嫩细腻，没有乱刺。” 喝了酒事情就翻篇了，吃菜。 两人来就是吃饭的，夹起一块鱼，味道不错，鲜，嫩，弹。 “其实宋玺的老爹就是宋东祥，咱们省内的物流大王惠鑫物流就是他们家的。” 这么一说，他们就有印象了，惠鑫物流太有名了，是省内最大的物流公司，辐射周围五个省，他们的大卡车天天都是装的满满的。 在快递如此发达的今天，他们的物流业务没有受到影响就说明他们有两把刷子。 “我欠宋董事长一条命，但是我一直记着呢，将来有一天还给他，可是这不能是宋玺要求我做不法之事的借口。” 原来，当年贺铁柱跟着的大哥被炸死了，他就想不能在这里待了，就想出去闯荡一番，那是没钱又没吃的，太远的地方，只好偷偷的扒乘大车出去。 到了一个地方，因为他太小，人们都不愿意要他，他找不到工作，就挣不到钱，就饿肚子。 捡过垃圾桶的剩饭，偷过别人家的包子，偷过别人家狗盆里的吃的，一个馒头撑三天，渴了就找水龙头。 到处流浪，到冬天的时候，天越来越冷，没吃的没喝的，他走在城市的边缘，捡人家地里被霜打过的红薯，红薯找不到了，就摘人家南瓜秧上残留的小瓜妞子。 后来越走越偏，连要饭都找不到家了，没吃的没喝的没地方住，又冷又饿又困又累，差点死了。 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就差绝望了。 这个时候押车的宋东祥看到了在沟里昏迷不醒的贺铁柱，一度以为他死了，让司机赶快停车下去看看，发现还有微弱的呼吸，就把他带走了，甭管家在那里，先把人救活。 给贺铁柱找衣服穿，然后给他买吃的，最后到了他们的一个物流点，带贺铁柱去医院里检查一番，发现是长期吃饭不规律，严重营养不良。 贺铁柱耐冻，冻的那么狠，都没有发烧，身体素质非常不错。 养了三天，小脸才有了血色，宋东祥问明了情况之后，就决定把他留下，在物流点负责打杂，重活脏活不让他干，还给他发工资。 就这样一直待到了二十岁，身体长高了，手里也有闲钱了，因为他在那里几乎是不用花钱的，吃穿公司全包了。 但是他不想干物流，觉得太枯燥，就跟宋东祥告辞说是想出去看看。 宋东祥也没想过留他，知道他早晚会走的，就直接放他走了，谁知道他没去外面闯荡，倒是回到县城，跟人家开始争地盘了。 仗着手里有几个闲钱，很快就纠集了一大帮人帮他打架抢地盘，慢慢的控制了城北的大部分地方，开始有了镇北街的称号。 第90章 喝酒 自己年轻，手里有钱有人，贺铁柱就开始膨胀了，企图控制整个县城，进而向周边县市发展，结果碰到了扫地专项斗争，他们被列为重点打击对象。 不过贺铁柱跟着宋东祥那么多年也不是白跟的，学了很多东西，，当下就找关系把自己择出去了，但是手下的小弟就没那么幸运了。 从那以后，贺铁柱的事业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再也没有蒸蒸日上的那股劲了。 他就开始洗自己，准备洗白了上岸，手下的小弟也会仗势欺压良善，以周俊强为代表的就是那股势力。 周俊强跟其他的小头头还不一样，其他的小头头受吃了亏回来找贺铁柱；而他吃了亏那是看人下菜，多数都是找他二哥周俊杰出头，因为周俊杰代表的是白。 善恶到头终有报，于是他碰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张一帆。 “以前的事就不讲了，就说眼下的吧，宋玺找到我说，要你好看，让你一个月下不了床，就因为你让他难堪了，被我给顶回去了。 我已经决定洗手了，从今后就开始做好事，所以违法的事情我就再也不会做了，所以我提出给你们二位说和，被他拒绝了，我想知道你们到底是为啥？” 贺铁柱两个人都惹不起，所以决定两个都不得罪。 “宋玺？在驾校里？”好像确实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但是想不起来了。 张一帆仔细想想，还是没有想起来，主要是中间间隔了七八天了。 “是不是追你们教练的那个家伙？我之前就见他来过，不过完颜教练好像没有搭理他。”赵梓然试着想了一下。 “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就是他，当时教练说了一句，宋玺，你够了！对，就是他，问题是我也没怎么着他呀！” 张一帆当时记得当时自己只是给教练拿了一瓶水，没想到那个哥们忽然对自己发难了，搞得莫名其妙。 自己肯定是不能让他的，结果他倒不愿意了，还敢找人搞自己，看来是没有经过社会的毒打。 “我先声明在这件事上我是没有错的，是他先对我进行人身攻击的，也就是在那个场合，换个地方我绝对要他好看。” “我相信小兄弟在这件事上是没错的，因为宋少从小被宠坏了，觉得任何事都是他对，都是别人的责任，所以他要动手我就一个劲的劝他，没劝住，所以我觉得你还是要小心点，毕竟他觉得自己吃亏了，心里不舒服，难免会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 这都是贺铁柱的肺腑之言，你要是有难处了，我出手帮你一把，加害人的事是不能干了。 不过他说的这些仅仅局限于张一帆，因为他知道惹不起张一帆。 “那我就先谢谢你了！只要他不是太过分的行为，我是不会拿他怎么样的，前提是不要太过分。”张一帆也只能这样说，总不能说，他要敢来，我就弄死他。 “那我就替宋玺谢谢你了，如果你真要下手，那就轻一点。”贺铁柱心里的阴影是怎么都不会消除的。 “言重了！怎么可能动手呢！”张一帆嘴上这么说，心里却道，真要动手了，我弄不死他！ “那就好，来，来，喝酒！”把杯子又接满了。 三个人又喝了一杯。 “你们都是学生吗？” “严格来说要等一个月以后。” “什么意思？” “如果我们有接到通知书，继续上学，那就是学生，如果没有通知书，那就是社会上的闲散人员了。” “哦！这么说你们是才参加完高考，现在等录取通知书了？” “对，可以这么说。” “两位都是天之骄子，一定能收到录取通知书的，我祝你们金榜题名，学业有成！”贺铁柱把酒杯又端起来了。 赵梓然感慨，今天贺铁柱的姿态放的真是低呀！ “谢谢！承您吉言！” 两人把杯子接满，又喝了半杯。 “吃菜，吃菜！” 这会儿要的羊肉串，板筋，烤辣椒等都送过来了，摆了满满一大桌。 “来尝尝合口味不？个人觉得还不错。” “谢谢！我们自己来就就行了，您太客气了。”张一帆接过贺铁柱提过来的钳子。 两人尝了一口，嗯，不错，盐放的不少，辣椒也不少。 “嗯，不错，比较香！” 吃着鱼，吃着烧烤，喝着啤酒，特别是啤酒凉甜解渴，把油腻都化开了。 喝高兴了，三个人的话匣子就打开了，东拉西扯，说说笑笑，这个地方特别凉爽，小风吹着，小酒喝着，还真是惬意。 看这个地方这么多人都在外面吃饭，就知道大家对这个地方特别满意。 一直吃到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喝啤酒可能喝不醉，但是一定避免不了上厕所。 赵梓然去了四次，张一帆去了三次，贺铁柱去了五次。 这不赵梓然回来的时候，对张一帆说道：“帆子，刚才我看那边桥上站着的那个美女好像是你们的教练呀！” 赵梓然指着那边的桥。 “怎么可能？这么晚了，她来这里干什么？”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没见过她的真面目，但是身材绝对错不了，那个大长腿，感觉脖子以下都是腿了。” 完颜姝身材高挑，全在那一双腿上了。 张一帆跟她站在一起，觉得她足足有一米七高。 “我去看看！”虽然只是教了他几天科二，张一帆觉得自己还是要尊师重道的。 于是起身去了。 等走到跟前发现身材跟完颜姝非常像，这个点没有穿防晒衣，上身一件白色的宽松t恤，下面穿着一条黑色的垂感阔腿裤。 在路灯的照耀下，那高高的脖子跟天鹅似的，特别是那张脸，简直就是魅惑众生。 她的脸蛋犹如盛开的桃花，白里透红，细腻柔滑。那双明亮的眼眸，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星，闪烁着迷人的光芒。鼻梁挺直，唇红齿白，笑容灿烂如花，令人心动不已。 不仅美丽动人，更透出一种清新脱俗的气质，令人沉醉其中，久久难以忘怀。 不施粉黛却倾国倾城，她站在那里微微一笑，让周围的许多女性黯然失色。 怪不得这会儿好多吃饭的男人都盯着她看，至少张一帆已经听到了两句：“看看人家小年轻多勇敢，幸福掌握在自己手里，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张一帆现在能确定的就是那双卡姿兰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仿佛会说话。 还有一个就是她的声音，不疾不徐，永远没有急迫的感觉。 张一帆直接走到跟前：“教练，是你嘛？” 第91章 请教练喝酒 “张一帆？”声音犹如天籁，不疾不徐，温柔平静。 就是这个声音，“教练，果然是你，没想到你长这么漂亮，我学习成绩不好，这会儿也就是能想到一首诗，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这真是张一帆作为一个学渣能想到的赞美人丹的唯一一首诗了。 这个时候完颜姝莞尔一笑，更是顾盼神飞了，令人周围关注的人都看傻了，端起酒杯的忘了喝酒；拿起筷子忘了夹菜；点烟的火机都着了，忘记点烟了；剥虾的把剥好的虾塞到别人嘴里…… 下一秒就听到很多人的哀嚎了，因为他们身边的女士终于忍不住下手了。 顿时一个个狼狈的低下了头，装模作样的喝水的喝水，点烟的点烟，来掩饰自己家的尴尬。 “完颜教练你真好看！”张一帆此时脑海里找不到可对比的人了，痴痴的说道。 完颜姝好像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她轻轻的捋了一下额头前的一丝秀发，轻轻的说道：“张一帆同学，不准油腔滑调，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好学员呢，没想到跟其他的学员一样。” 看着生气了，实际上是一点都表现出来，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教练，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你一个人来的嘛？” “我就在这里住，下来吹吹风，自然还是比较舒服。” 哇！有钱人呀！能住在这里的都是有钱人（冤大头）。 “我们在那边吃饭，要是教练不嫌弃的话去喝一杯呗?”反正也不管教练同意不同意，先邀请了再说。 “我就不去了，我吃过了。” “那就喝杯酒呗，他家是自酿的小麦啤，味道不错。” 然后张一帆就看见完颜姝的舌尖轻微的抿了一下嘴唇，这是一个信号，完颜姝喜欢喝酒。 真是没注意，这个漂亮的女人也有嗜好。 “不太好吧！我就不去了，吹吹风我就回去了。” “可是我们那个桶有十升，我们三个肯定喝不完，今晚又得喝撑了。要不然请教练帮帮忙，帮忙喝两杯，相请不如偶遇，既然遇到了，就一起坐坐呗，漫漫长夜，闲着也是闲着。”张一帆厚着脸皮说道。 “可是……” “别可是了，走吧！”张一帆看着完颜姝欲拒还迎的样子，直接上手了。 手如柔夷，在驾校练车就是这个感觉，现在感触更是全面了。 完颜姝挣脱了一下，没有挣脱掉，就跟着张一帆走了。 这一下子让周围有觊觎之心者更是大跌眼镜，这怎么说着说着还上手了，还可以上手嘛？ 没有听到想象中的耳光声，反倒是都看着女神被人拉着手拉走了。 要是自己去是不是也可以上手呀？ 于是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看看女神被拉去哪里了。 看着张一帆居然拉着完颜姝过来了，赵梓然直呼牛x，能上手绝对不吵吵。 “教练，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我的同学赵梓然，他也在驾校里学车，这个是北街扛把子贺铁柱贺大哥。” 张一帆给完颜姝介绍了一下俩人。 “你们好！”完颜姝略微低头，算是打招呼了。 “完颜教练，你好！” “原来是完颜教练呀，快请坐！完颜教练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了，无论是真人还是电视上。”贺铁柱这夸人的方式很独特呀！ 赵梓然赶快把面前收拾干净，坐到了对面，跟贺铁柱并排。 张一帆去拿了一套餐具，又拿了一个杯子，然后给完颜姝接了一杯啤酒。 “教练，尝尝，我觉得口感不错，尽管我不经常喝酒，还是觉得它不错。” 然后三个人就看着完颜姝，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完颜姝轻轻抿了一口，又抿了一口，又抿了一口，杯子里的酒就剩下一半了。 没看到她下咽的动作，酒却少了，高手！绝对的高手！ “教练，吃个串，我们都还没怎么吃呢！绝对干净！” 完颜姝也不客气，接过羊肉串就咬了一块，然后慢慢咀嚼。 原来完颜姝是面冷心热，原以为高高在上，原来是内心火热，接地气。 “你们不要看着我，吃你们的就行！”完颜姝招呼他们。 轻嚼慢咽，就着啤酒，姿势优雅，没有发出声响，矜持而不做作，不仅让他们三个感到赏心悦目，其他盯着这边的人也觉得舒服。 原来女神吃东西是这个样子的，优雅，恬静。 “对，来喝酒！”贺铁柱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赶快端起了杯子。 张一帆看着完颜姝一会儿就把一杯酒喝完了，一串肉也没了，意识到教练可能真的饿了，刚才说吃过，应该是扯谎的，因为听说好多女人为了减肥，晚上都不吃饭。 于是他接过杯子给完颜姝又接了一杯啤酒，既然遇到了，就让她多吃点。 “那个完颜教练，你看看有什么想吃的没？我让老板再做点。” 贺铁柱觉得既然是张一帆的教练，那就好好的招待一番。 “不用，你们不用管我，我不是很饿，喝点啤酒就行了。” “教练，你不用跟我们客气，想吃啥只要他们有的尽管点，这位贺大佬不差钱！” “对，不差钱！”贺铁柱立即附和！ “真的不用了，我过来就给你们添麻烦了，很不好意思让你们再麻烦的。”完颜姝的声音依旧很好听，平静的话语透着不容拒绝的肯定。 “那好吧！喝酒！喝酒！” 接下来就很随意了，两杯酒下肚，气氛就热烈开了。 张一帆知道了，完颜姝不仅人长的漂亮，这酒量也是相当哇塞，连喝三杯，脸上红红的，更加艳丽了，可是依旧能继续征战，就知道完颜姝绝对海量。 他们这边吃的高兴，喝的开心，而宋玺坐在车里，在不远处亲眼目睹这一切，愤怒的两眼喷火。 宋玺特地是过来看完颜姝的，他知道完颜姝每天晚上都会出来吹吹风，所以每次都会远远的看着，就算不说话，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一个赏心悦目的大美女，心里面也是美滋滋的。 结果今天刚看了两分钟就看到了这样一幕，怎能不冒火？ 还说跟这小子没关系，这下子逮个正着吧，在我面前装矜持，装清高，在这小子面前手都牵上了，证据确凿吧？ 自己屡次三番，千里迢迢，纡尊降贵来到你的面前，你都不拿正眼看我，我是有多委屈呀，你知道嘛？ 现在你到处寻欢作乐，吃吃喝喝，觥筹交错，可曾想到过我的感受？ 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这一刻万念俱灰，直接发动了车子了。 第92章 惨烈车祸 正在吃饭的众人就听见一阵汽车的轰鸣声，然后就看到一辆车疾驰而来，吓得吃饭的人纷纷躲避。 而张一帆四个人正笑着说话呢，突然就看到了一辆小汽车的大灯照过来了。 小汽车的车头正对着他们。 “危险！快跑！”张一帆大喊一声。 这个时候完颜姝突然出手，拉着张一帆就往外跑，桌子太密集了，完颜姝的大长腿就发挥了优势，小桌子就变成了跨栏。 张一帆只是感觉到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拉着自己跑，自己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本能的跟着跑。 而贺铁柱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本能的就去拉赵梓然，然后往后退。 就这么一瞬间的功夫，耽误了逃跑的时间，他们两个人当场就被撞飞了，然后小汽车速度不减，直接向前平推过去了。 所过之处躲避不及时的正在吃饭的人，有的当场被撞飞，有的被碾压，现场哀声一片。 直接撞到了店面的墙上，玻璃被撞碎，墙被撞个窟窿，连同店内的食客桌椅又撞了一遍，撞到了后墙上这是一个承重墙。 撞不动了，前引擎盖翘起来了。开始倒车，这个时候的宋玺彻底失去理智了，完全疯了，到处找张一帆跟完颜姝的身影。 把车强制倒出去又把边上的墙给撞塌了，外面没来及躲闪的人又被他撞一遍，猛的打方向，他记得好像看见完颜姝带着张一帆跑了。 就向着那个方向撞过去了，所过之处，不管是人也好，物品也好，一概不管，直接平推。 “孜然，大佬……”张一帆在逃跑的时候本能的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他们两个直接原地被撞飞了，就大喊一声。 等他们在外面站稳了脚步，张一帆就想过去救他们俩，这个时候突然一道强光刺来，这辆车就奔着他们来了。 “跑！分开跑！”完颜姝大喊一声，意识到这辆车是冲着他们来的，他们也不敢停留了，也不敢往人群多的地方跑。 这个时候完颜姝脸色铁青，显然是生气到了极点。 于是她西边跑，张一帆往东边跑。 宋玺看见他们分开了，把方向盘一打，就朝着张一帆追去，他认为没有张一帆的出现，完颜姝就不会移情别恋，在自己的坚持之下，完颜姝肯定会回心转意。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就是因为张一帆，现在完颜姝对他不理不睬的，所以他恨。 张一帆看见车在他屁股后面追过来了，他就铆足了劲往前跑，前面是一座桥，在护城河上修建的拱形桥，供行人过的。 自己只要过了桥，小汽车就暂时奈何不了自己了。 他恨不得自己此刻多生两条腿。 他刚才喝了不少酒，本来反应就慢一些，加上人怎么可能跑的过车呢！ 眼瞅着后面的车越来越近，汽车的轰鸣声越来越清晰。 “要是我长了一对翅膀就好了，现在可以直接飞过去！” “滴！检测到宿主正在做白日梦，奖励现金99万元！” 一道机械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我命都快没有了，要再多的钱干嘛？此刻张一帆无力吐槽。 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紧张的不行，浑身都是汗，额头上的汗都流到眼里了，都顾不上擦一下，死命的往前跑，自己能快一分，就有一份活下去的希望。 自己都能感受到屁股后面小汽车发动机的热浪了，完了！我命休矣！ 张一帆觉得自己完了，这辈子就这样结束了，来不及细想，赶快往护城河护栏处跑去，因为护栏那里停了一排电动车，前面就到拱形桥了。 电动车应该能延缓小汽车的速度吧！ 他往护栏处跑，小汽车就往右打了一把方向。 距离桥还有五米，三米，张一帆就觉得自己的屁股被烫到了，来不及想，使劲一跃，踩上了停放的电动车。 刚踩到电动车，就觉得电动车被撞倒了，他顺势踏上了护栏，沿着护栏跑了两步，用尽全身的力气，向拱形桥跳去。 就在他腾空的瞬间，小汽车撞上了电动车，然后又撞上了护栏，速度不减，又撞到了拱形桥，桥一侧被撞的稀碎。 小汽车直接掉进护城河里了。 张一帆此刻刚落到拱形桥，拱形桥突然抖动，他差点掉进水里了，双手下意识的去抓东西，抓到桥的护栏。 双手紧紧的抓抓护栏，身体贴着桥的断面悬空了，感觉脚都在水里了。 这个时候使尽力气想往上爬，是怎么都用不上力气。 其实这一刻都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张一帆此时的速度绝对不亚于世界短跑冠军。 从张一帆开始奔跑到他跳上拱形桥，也就是十秒钟左右的事。 但是生命悬于一线，张一帆觉得有几个世纪那么长。 而旁边观看的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张一帆命丧当场。 此时看到汽车掉进水里了，张一帆悬在半空了，立马有几个人跑过去了，桥的一侧已经不能站人了，大家采用接力的方式硬生生的把张一帆拉上来了。 张一帆两腿发软，站不起来了，直接躺地上了，心“咚咚”的剧烈跳动，感觉自己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 没有余后劫生的喜悦，只有无穷无尽的后怕，自己距离死神只有一步之遥，想想自己的腿发软，激动的说不来话。 足足躺了有十分钟，听到大量的警笛声，张一帆才回过神来。 因为已经有人打电话报警了，打了120救援电话。 现场鬼哭狼嚎，一片狼藉！ 顾不上身体的疼痛，张一帆爬起来就往赵梓然身边跑去，“孜然，大佬……”边跑边叫。 等跑到赵梓然跟前发现完颜姝已经先他一步过来了，正帮他处理伤口，腿折了，胳膊有擦伤，额头上有伤，浑身上下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 而贺铁柱此时躺在地上，两眼瞪的老大，嘴角不停的冒血，张一帆一把抓住他的手，“大佬，大佬，你咋啦？大佬，你说话呀？不要吓我！大佬……”最后都带哭腔了。 而贺铁柱试图张嘴想说点啥，最终是什么都没说出来，握着张一帆的手松开了。 “大佬，大佬……医生，医生，快来……”张一帆是痛哭流涕。 刚才还是把酒言欢的两个人，短短几分钟，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从此以后阴阳两隔了，再也没法交流了。 本是没有交集的两个人，偏偏有了交集，还有这种令人无法接受的方式散场。 海有舟可渡，山有路可行，山海皆可平，难平的是人心，意难平，无人没遗憾，可是贺铁柱的遗憾是什么？ 第93章 通报 听到张一帆的呼喊声，完颜姝只是扭头看了一眼就知道了一切。 她的裤子已经撕到膝盖了，都成布条了给赵梓然包扎伤口。 现场来了很多医生，护士，立即投入到紧张的救援工作去了，受伤的人一个个被担架抬走了，包括贺铁柱也被抬走了。 “孜然，你要撑住！”张一帆给赵梓然打气加油。 张一帆此时才顾得上自己身上的疼痛，也躺在地上了，最后也被抬走了。 警察开始维持现场秩序，通过问询才知道肇事车辆掉水里了，刚开始还以为是逃逸了，赶快联系事故中心进行汽车打捞。 过了两个小时才把车捞起来，而里面的宋玺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经法医确定是昏迷后窒息而亡。 根据车辆信息查出了宋玺的身份，立即通知了他家人。 警察通过调查监控，发现了汽车刚开始是冲着他们四人去的，后来又单独追张一帆。 给张一帆做笔录的时候，张一帆说自己根本就不认识肇事者，他们就见过一次面，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知道，他实在不能理解为啥肇事者会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医生给张一帆包扎了伤口，他胸前被桥的断面给挂的全是伤口，让他住院，他坚决不住， 赵梓然去做手术了，他就在手术室的外面等着。 完颜姝也在外面等着，她的脸色从一直都是铁青。 “教练，这到底是为啥？为啥会这样？”张一帆非常不理解，一个人再没理智不能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嘛？ 这一下子害死了多少人，又让多少个家庭蒙受灾难？ 到底是心里有多扭曲的人，多变态的人才会干出来这种事？ “宋玺太自私，一直以来他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要所有人都围绕在他身边，他得不到的东西就毁掉，别人也休想得到，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我原本以为他会改变，没想到不仅没变，还变本加厉了。” 完颜姝的话让张一帆意识到，他们认识，从小都认识，宋玺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有求必应，以自己为中心，活在自我的世界里。 他应该在追求完颜姝，而完颜姝对他不感兴趣，他就威逼利诱，死缠烂打，爱而不得，因爱生恨，得不到就毁掉。 所以他的目标是完颜姝， 而自己是受到牵连，成为了他打击报复的对象，怪不得贺铁柱说如果自己有一天要是对宋玺动手，让自己下手不要那么重。 看来他也知道宋玺的为人，造成这么多无辜的牺牲，完全是故意为之，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一己之私。 “这种人对社会的危害太大了，应该是严厉打击的对象。”张一帆恨恨的说道。 “这次他应该没这么幸运了，否则还是不能把他怎么着，因为他是精神病，有精神病医生给他开的药，让他混着吃，这样就算他犯的罪再大都治不了他，你信不？” 张一帆无语了，现在有钱的家庭都这么玩嘛？为自己开脱了，那对普通民众的伤害呢？他们就该受压迫，受欺负？ 这个世界果然没有公平而言，有钱人连死都能往后延。 精神病人杀人不负法律责任，呵呵……还有比这更高可笑的事吗？ 一直到后半夜，赵梓然的手术才做完，左腿小腿骨折了，身上的伤也都进行处理了。 “教练，你回去吧！有我在这里，你也辛苦了，回去早点休息吧！” “你身上也有伤，还是我来吧！” “不用，我给他父母打过电话了，明天就回来了，就坚持今天的就行了。” 完颜姝回去了。 张一帆就守在赵梓然的病床前，不顾自己身上的疼痛，因为这个点没啥好担心了，就感觉到自己上疼的要命。 “要是有一颗仙丹就好了，我吃过之后立即就痊愈了。” “滴！检测到宿主正在做白日梦，奖励现金9.9万元！” 一道机械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刚才感受到死亡的气息，那一刻真是万念俱灰，什么王图霸业，什么柔情似水，统统都是过眼云烟。 上级领导的工作组反应很快，接到报告连夜就进驻睢山县指导工作，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谁也不敢隐瞒。 第二天早上，赵梓然的麻药过去了，腿上的伤口开始疼了，他哼哼唧唧的！ 把张一帆吵醒了，急忙问他感觉咋样？ 赵梓然说：“比起大佬，还保留了一条命，不幸中的万幸了，那个司机咋样了？” “听说捞出来的时候就没气，死了活该！”张一帆对宋玺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看来是没法找他报仇了。” “那还不简单吗？看他埋哪儿了，把他的坟给刨了，是不是更解气？” “嗯，算了吧！”说起这个赵梓然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完颜姝给他们送了早饭，亲手熬的鸡汤，待遇真不错。 “你们在这里安心养伤吧，你们落下的课程，我会给你们申请的，到时候单独教你们。” 上午十点的时候警方发布了一个警情通报：20xx年7月16日21点35分许，睢山县城南护城河处，发生了一起犯罪嫌疑人驾车冲撞正在用餐的居民的重大恶性案件，致12人经抢救无效死亡，23人受伤住院治疗（暂无生命危险）。 公安机关组织民警迅速到场，将犯罪嫌疑人宋某（男，31岁，单身）的车辆打捞出来，宋某在里面已经气绝身亡。 案件具体原因进一步侦办中，伤员救治等善后工作正在进行。 请大家不信谣，不造谣，不传谣。 看到警情通报，两个人沉默了，这意味什么？ 如果一家损失一条生命的话就是12个家庭，如果谁家损失更严重的话，那天都塌了，他们的家人该怎么办呢？他们又该找谁要说法呢？ 受伤的23人应该是包括他们俩，一轻伤，一个重伤，其他人呢？要不要工作？伤筋动骨一百天，这只是一个说法，实际上重伤的话，时间更长，中间还要忍受痛楚。 如果因此再落下什么后遗症，这一辈子就完了，都是无辜的人，却伤那么多人。 “真不是个玩意儿！刚才说刨他的坟都是轻的，tnngt，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嘛？”张一帆首先忍不住吐槽了一下。 “要不是大佬拉了我一把，然后又往外推了我一把，估计我也跟他一样了，可惜了！一个被惯坏的孩子，对社会的危害这么大，他的爹妈应该负主要责任。” “现在说啥都晚了，这么多家庭突招横祸，如果不给一个合理的解决方案，这人心可就散了！” “你还能动不能？要不然你先回家吧！回去跟奶奶说一下。” “我走了，你咋办？” “我没事，大不了叫护士。” “好！” 第94章 赔偿 张一帆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去了。 奶奶看他身边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脸上的伤比较明显，“你这是跟人打架了？”奶奶担心的不得了。 “这个说来话长，可能比打架更严重，我说了你不要担心呀！昨天晚上城南护城河那里发生了惨烈的 ，我们当时在那吃饭……” “啊？昨天晚上小区里那些人议论就是这件事？你们怎么会去那里呢？你伤到哪里了？我看看。”奶奶心疼的不行，就围着张一帆打量开来。 “我还好，都是轻微伤，破了皮没有伤到筋骨。”张一帆说道，其实都是为了宽奶奶的心，昨天晚上那一幕不知道有多惊险，差一点都见不到奶奶了。 自己现在是浑身酸痛，那种为了命彻底拼搏的过程可以记一辈子。 现在想想还是后怕，跟那些人相比，自己算是命大。 “那就好！听说死伤无数，现场没法看，很多人都吐了。” “现场是不太好了，很多人当时根本就没反应过来，我是教练拉了我一把，我同学也是被人拉了一把，可惜那个人没救回来。” 张一帆现在才反应过来，完颜姝当时的反应实在是太快了，动作更快，自己几乎是被她扯走的。 她真的是一个驾校教练那么简单嘛？那么文静淑女的人，为啥会有那么快的反应速度？还有那么大的力气。 真是想不通。 “啊？你们中间有人没救回来？” “嗯，就是前几天来咱家给我送手机，还送了两万块的那个人，当场就是不行了，奶奶，当时我拉着他的手，叫着叫着人就不行了，太可惜了！”张一帆突然就哭了，心塞，心痛，心里面不舒服。 说起来贺铁柱还是为了救自己才选择在那里吃饭的，可是最终难逃一劫！ “哭吧，哭出来就好受些！”奶奶知道张一帆还是一个小孩，突然遭受了那么大的变故，没有当场吓傻都是好样的。 现在想想还是后怕，哭出来也是情有可原。 然后奶奶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闫不凡给他拿了纸让他擦泪。 自己被车追着只是觉得命要休矣！可是想起来贺铁柱心里不是个滋味。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难受！ 嗯！哭出来心里面好多了。 无论在外面受到多大的伤，多大的委屈，在亲人长辈面前就能得到瞬间的宁静，感觉非常安静，心里面也没有那种不安与彷徨。 张一帆就是这样，坐在奶奶旁边哭了一场，内心里没有了害怕，只有平静。 月是故乡明，归途是心安！ “以后出门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现在的人是咋啦？戾气这么重，动不动就报复社会，就不怕挨枪子嘛？” 奶奶对现在社会上发生的事非常不理解，隔三岔五的就有人爆料发生了什么什么事，一般都不是好事。 “可能是觉得社会亏待了他，破罐子破摔，这种人的心理就是我不好过，你们也甭想好过，所以事故就多了。” 归根到底还是社会压力大，贫富差距扩大，愤怒和无助感在人们中心积压。 他们从小就努力学习，长大了拼命工作，却总是看不到生活的希望，失业，放贷，养老……诸多的压力，最终化作戾气四处蔓延。 制度的失衡，底层民众不公平感的积累，造成戾气滋生的温床。 他们能清晰的认识到，自己无论多么努力，都无法改变命运，而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则可以轻而易举的获取他们无法企及的生活。 心中的怨愤，最终化成失去理智的一声怒吼。 当放下法律拿起武器时，才是这个社会最危险的时候。无论平时怎么歌功颂德，去看看绝大部分普通人的生活，就知道为啥了。 张一帆去把衣服换了，身上这衣服是没法穿了，换衣服的时候扯到了伤口，依旧让他疼的龇牙咧嘴。 想想都恨，可是事已至此，世上没有后悔药，人生没有重来。 “哎，如果自己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该多好呀，就能避免这场惨烈祸事发生。” “滴！检测到宿主正在做白日梦，奖励现金9.9万元！” 一道机械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这个奖励让张一帆挺意外的，他的本意不是这样的呀！ …… 宋家的动作很快，下午的时候就派人过来了。 宋东祥有一儿一女，女儿老大，儿子就是宋玺。 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人生八大苦难之一，叫“爱别离”。 宋东祥把手里的工作全部推了，亲自来到了睢山县，来的时候是气势汹汹，颇有兴师问罪的架势。 鉴于宋东祥在省内的影响，当地政府出于礼貌，还是派人接待了他们，在给他看了当时的视频之后，宋东祥是久久不能言语，他没想到自己眼里乖巧的儿子的居然会犯下如此天怒人怨的暴行。 现场惨状，可谓是惨绝人寰，让人看着揪心，头皮发麻，不忍直视。 “宋董，请节哀！法医通过尸检，确认令郎生前没有吸du，没有喝酒，没有吸食其他任何违禁物品，所以……” 接待领导说的意思就是，不存在醉驾，不存在du驾，就是单纯的报复社会，作案动机特别卑劣、手段特别残忍、情节特别恶劣、后果极其严重，社会影响极大，网上反响特别强烈。 宋东祥毕竟是混过大半辈子的人，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什么样的事情没经历过，只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是第一次。 生意做这么大，拿得起放得下，只是小小的悲伤了一下，就提出要去医院看看受伤的人，既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罪行的救赎，也是一个普通人最起码的礼节。 在医院里走了一圈，看着一个比一个受伤严重，宋东祥意识到自己儿子可谓是罪恶滔天，人神共愤，伤害面太广了。 幸亏是人死了，否则他都想弄死他。 受伤的家属对他都怒目而视了，可想而知死者家属就更加愤怒了，他在医院里转了一圈，就不敢去死者家里了，害怕自己被人给弄死了。 最后决定死者每人赔偿三百万，受伤的人根据伤情赔偿金额从120万到40万不等，赵梓然折了一条腿，最后得到了60万的赔偿，张一帆也拿到了四十万的赔偿。 梅记碳锅鸡碳锅鱼的店面彻底被破坏，赔偿店面的所有损失，包括装修，物品，并且在装修期间因为停业造成的损失也一块赔了，共计227万元。 护城河上的护栏和拱形桥恢复原样，护城河周围对其他居民造成的损失全部赔偿。 第95章 回村 最后宋东祥决定拿出两个小目标在睢山县建立一个惠鑫物流的仓储中心。 睢山县距离省城有小五百公里的距离，并且睢山县又不是交通发达的地方，没有高铁，没有港口，仅有一条高速公路。 也不是战略要地，经济政治金融都不发达。 在这里突然间建立物流仓储中心，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这是宋东祥在变相给睢山县补偿，以投资的名义更好。悠悠之口不好堵！ 把钱直接投了，过了两年宣布，项目失败，把相关人员撤走，所有的逻辑都合理合规，谁也挑不出刺。 当赔偿的金额传出去之后，大家对宋东祥的印象改观了，面对丧子之痛，还能出手如此大方，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就多给点补偿减少儿子犯下的罪孽。 因为自己淋过雨，所以愿意替别人撑把伞。 宋家的事告一段落，但是这件事的影响一时半会儿是无法消除的。 三天后。 得到消息的李楠出于同学之情去医院探望了赵梓然，让赵梓然高兴的仿佛身上的伤全部好了，就连腿上骨头的愈合速度都加快了，一整天都没有合上嘴。 而张一帆却顾不上了他们了，因为这个时候张镇南发布了一个通知，说是村里的水基本上全部退去了，主干道上的淤泥都清理干净了。 主干道就是村里最中间的那条路，比较宽，当时村里集资修的。 张一帆记得特别清楚，村里要求家家户户都得捐款，按人口一口人100块钱，上不封顶。 收到他家的时候，奶奶也没有耍赖，直接拿了二百块钱，但是村里人不愿意，说你们家户口本上以前有五口人，就得拿五百块钱。 奶奶不愿意，他们一帮收钱的就坐在院子里不走，坐了一下午，不给够钱不走，结果奶奶一气之下，把那二百块又要回来了。 后来听说村里总共集资了十三万块，大户都是一万一万的拿的。 本来的打算是把村里所有的道路全部修好，结果把主干道大约有两公里的路修好之后就没钱了，导致村里其他的路一米没修。 结果这条路用了两年，上面就开始坑坑洼洼的。 村民们都开始骂了，说修路的钱被狗吃了。 现在乡里要求村里组织消杀工作，所有家，全方位的消毒，希望家里锁门的把门打开，消毒工作做过之后，就可以回家清理房子里的外来之物了。 然后张一帆就看到一篇关于这次暴雨的报道，这次全县共计十四个乡镇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受灾群众五十六万，其中大王镇受灾面积最大，全镇无一幸免，受灾程度最重，整镇被淹。 造成直接经济损失1.2个小目标，间接损失5.6个小目标，其中死亡人口34人，受伤人口281人，下落不明的人口131人。 在上级领导的正确指挥下，本次抗灾救灾工作…… 下面就是一大串的歌功颂德的美好字词，张一帆直接省略了。 但看字面意思，估计还没觉得有啥，实际上呢？谁了解内情谁知道。 就是说这次暴雨来的太急了，波及的范围也广，全县几乎都有波及到，然后就是不知道这个抗洪意识不到位，还是平时工作没做到位，导致真正的暴雨来临了，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奶奶，咱们还有必要回去嘛？”张一帆把通知内容给奶奶说了一下。 “回去看看也好！这么多天都没回去了，也不知道家里是什么样子了。” 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草窝，窗明几净的高楼住的很舒服，但是这里不是自己的归宿，而家才是避风的最后港湾。 “算了，我回去吧看看！都说了村里进行消毒工作，洪水过后防疫是第一位，你们就在这里待着吧！” 张一帆想想，奶奶一个人回去，自己不放心，自己要是跟着，闫不凡也得跟着，他们两个的抵抗力都不如自己呢。 还是让他们不要回去了，自己做个代表回去吧。 “那也行！”奶奶一想，也是这个理，反正自己家里的门开着呢，就进去转一圈就行了。 于是张一帆直接叫了个专车，自己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要不然就扫辆共享单车骑回去。 下了车，发现好多人在村口等着。 “大伯，二伯，你们都在呀！” “三婶，四婶，你们也回来了！” “二爷，三爷你们廋了！” …… “这什么情况？都回来了嘛？” 张一帆下车之后就开始跟众人打招呼，没办法这些都是村里的老邻居，长辈。 “帆帆也回来了，在这边怎么没有见到你奶奶跟你呀？”二婶问道，一度以为他们出事了呢！ “呃，我们去城里亲戚家暂住了，不在这边，所以咱们见面比较少。” “哦！我说呢，原来如此！你奶奶没回来嘛？” “嗯，没让她回来。这里干嘛？怎么不进去？都堵在这里。” “村里在发口罩和一次性防护服，毕竟里面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不过天太热了，大家都不愿意穿防护服。然后就有命令说，不穿防护服不准进去，都在这儿耗呢！” 咳！还以为是什么事呢？跟自己生命息息相关的事，还要纠结嘛？ 自从经历死亡追击之后，张一帆就觉得生命诚可贵。 于是挤进人群里，果然在村里入口处有一个桌子上面摆了几个箱子，里面有口罩，防护服，消毒水，酒精等物资。 “丽姐，给我来一套，说啥也不能跟自己的命过不去。” 丽姐就是妇女主任徐曼丽，外村嫁过来的，今年三十多岁。 “还是读过书的觉悟高！来！”当即给张一帆拿了一套穿上了。 没穿之前只是觉得热，现在穿上之后，那是又热又闷，赶快往家里走。 主干道确实清理的干干净净的，都露着里面的石子，显然是用高压水枪冲洗的。 顾不得看其他的情况，因为才走了两步路身上的汗就全部出来了，冬天的时候你可能跑了一大圈结果才出了微微几滴汗，可是夏天不一样，在太阳高温的情况下，你稍微动一下，就满头大汗。 快速走到自己家前面的巷子口。 全是黄澄澄的泥土，整条巷子都是，上面一层被晒干了，看着两边的墙根，都被漫住了，没了具体的参照物，不知道有多厚。 于是张一帆直接抬脚踩上去了，最上面的土比较硬，但是下面就稀糊糊的，有点下陷的倾向，一步一个深脚印。 “可不要陷进去了！”话音刚落，两条腿就下沉了。 第96章 没钱 “哎呀！我嚓！完犊子了！”张一帆一声惊呼，这是越陷越深。 看过纪录片那些动物过沼泽地，晃着晃着就没影子了。 这里应该不会那个样子，因为这只比主干道高了一部分，没有那么深，也就是四十公分的样子。 然后就试着抬脚，感觉里面的吸力真大，小腿以下全部陷进去了，完全拔出来，自己站立的位置没地方借力，自己又完全使不上力。 弯腰双手抱着腿慢慢晃动着试试能不能出来，结果还是一样。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张一帆感觉自己身上的汗跟小河似的，衣服都湿透了，人穿着防护服，戴着口罩，有种窒息的感觉。 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把防晒服的帽子摘下来，口罩扒下来了，大口呼吸了几下，感觉好多了。 自己又努力试了几次还是不行，难道真要被钉在地里嘛？张一帆就欲哭无泪呀！ 早知道就不来了，等把这些淤泥清理完了再过来。 张一帆正准备打电话求救的时候，就听见主路上传来说话的声音，由远及近，这是有人进村了。 张一帆使劲把身子转过去想要看清来人是谁，结果三个人也是穿了防护服，看不清是谁。 现在张一帆倒是觉得没必要穿防护服，行动不便，如果有传染性的病毒跟细菌也没那么容易躲掉吧！ “你们终于来了，快来帮我一把！”张一帆看不清来人都是谁，但是他把帽子跟口罩去掉，大家就看到他是谁了。 “哈哈，又是一个被陷进去出不来的，给你们说，你们不听，偏要逞强，这下子好了吧？我们要是不来，你能在这站一上午。” 这个人的声音听着耳熟，是前面巷子里的张镇勋。 跟自己说了？谁说的？说了啥？完全不知道呀！ “四叔？是你们嘛？” “帆帆，你这是自己回来的嘛？”另外一个人问道。 “二叔？你们都回来了？”这都是老邻居，称呼都是按照他们兄弟之间的排行叫的。 “是呀！看到村长的通知我们就过来看看，刚才在前面老黑跟你一样，我们把他才拉出来，你别着急，我们来想想办法。” 然后二叔就去找东西，过了一会儿搬过来一张门板，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大门被冲走了，现在都是大铁门了，木门应该不好找。 二叔把门板放在了上面，然后踩着过去了，说道：“把手给我，我拉你出来，你先抬一只脚，出来后再拔另一只脚。” 门板的面积足够大，接触面也大，受到的压力就不会在一个点上了，而是一个面上，这时门板就不会陷下去。 张一帆把手递给他，二叔抓住他的手使劲往外拉，后面的两个人也在手拉手的拉着二叔。 在巨大的压力之下，深陷的脚终于松动了，慢慢的拔出来了，上面沾满了黏稠的泥巴，张一帆觉得这一只脚上粘的泥巴就得有二十斤，死沉死沉的。 就这样，经过三分钟，终于把张一帆拉出来了。 巨大的拉力，跟巨大的吸力像拔河一样，而自己就是中间的那个点，结果张一帆被拉的胸口的伤都要复发了，隐隐作痛。 果然，当你越陷越深的时候，这时有人来拉你一把，你能尽快脱离困境，这个时候千万不要松手。 可不就是这样嘛！如果要自己独自脱困，估计有亿点点难度。 “谢谢三位叔叔，你们这是要干嘛去？”张一帆出来了，心情还是不错的，赶快道谢。 “你是不是要回家看看？暂时别回去了，家里反正都被淹了，还有什么好看的，小心往前走，再陷进去了，就没救你了。”张镇勋说道。 “村长不是说让把门开开进行消毒的嘛？” “屁！就他事多，也不嫌麻烦，村里用无人机消毒不是更方便嘛？路上院子里，房顶都能覆盖到，谁家的屋子谁家自己消毒。 这样多方便，他呀就是不肯出钱，才想了这么一个馊主意，如果都回家开门，先不说如果院子里的泥沙过多，门打不开咋办？就光是人动不动就陷进去就麻烦，没人帮忙自己根本就不出来。 所以要我说，用无人机先给村里消毒，消毒完了之后，把巷子里这些泥沙全部清理干净，谁家的院子谁想办法，屋里自己消毒。” 张镇勋的方法不错。 “四叔，还是你想的周到，这个村长就该你来当，下一届村长选举，你去竞选，我投你一票。” 张一帆一听，张镇勋有想法，科技改变生活。 如果用无人机来消毒，那更方便了。 自己刚才是陷进去淤泥了才知道事多不好走，就这么厚的泥沙，如果不动它，还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干。 所以清淤是首选，不是村里的东西就该清理出去。 可能这思路是正确的，但是操作起来就不是这回事了，因为得请人，请人就需要钱。 这钱按照张镇南一贯的秉性，估计很难出。 “帆帆，你就不要打趣我了，我哪是当村长的料呀，再说了也轮不到我呀！我就是这么一说，你们都听听就行了，一会儿你们就回去吧，等村里什么时候收拾利索了，再回来。” 张镇勋才不听张一帆的教唆呢，有些事情不是表面那么简单的。 “四叔谦虚了，古人还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你怎么就不能当村长了？” “好了，好了，帆帆，这个事情就不要说了，我们实地看看，一会儿也走了，不操那么多心。” 张镇勋不接话，三个人继续往前走，每个巷子都看一下，确定没有人。 张一帆就跟着他们，走到村后面才看到田地里玉米苗都黄了，地里也是一层厚厚的淤泥，只是没有村里那么多。 其他的庄稼，芝麻，花生之类的都死了。 这个节骨眼上，地算是废了，这一季的收成没了，就看下一季了。 “这些泥土对地来说就是天然的肥料，下一季庄稼肯定能丰收！”二叔说道，土地就是种地人的命根子。 在外面挣不到钱，如果回家了，靠着一亩三分地，发不了财，但是只要种上庄稼绝对饿不死。 “是呀！啥都好，就看天了，它不让收，我们也没办法呀！”另外一个族叔接着说道，透着深深的无奈。 “回去吧！”于是四个人走马观花的看了一下就回到了村口。 张镇南也在，三个人把情况说了一下，然后把想法也说了一下。 结果张镇南听了之后就俩字：没钱！ 第97章 张镇南的想法 张镇南这么说大家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就是不想出钱呗，关于这次暴雨上面肯定有专项资金的。 现在钱在哪里？张镇南不说，估计村民都不知道。 当务之急就是恢复秩序，把村里清理干净，各回各家，该干嘛干嘛，不是让绝大部分人都住在救济帐篷里。 是时候恢复生产了，再这样下去，都该憋不住了。 “村长，现在可不是一句没钱就能把问题解决的的，没钱就去筹钱，就去找上级要钱，要不然我们要你当这个村长干嘛？”说这话的是村里的一个妇女杨秀娥，平时是谁都不怕。 大家现在最关心自己的利益了，如果不能把问题解决掉，他们可不管你是谁，天天在外面过这种日子，谁也受不了。 “就是，我们找你是解决问题的，不是听你发牢骚，不是听你说没这没那的，什么都有了我们自己就干了，还要你干啥？ 你要是能干就干，不能干就把位置让出来，让能干的干，一天天的啥事不管！”这是另外一个妇女勾玉英，也是谁都不怕的主。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说话丝毫不给张镇南留面子，忍他很久了，今天终于逮到机会了。 看样子今天不把问题解决好，两人就要把张镇南给手撕了。 “你们这么激动干啥？我只是说没钱，又没说不解决问题，你们再这样我就不管了。”张镇南听惯了冷嘲热讽，对付这样的人就一个办法，拖。 拖的越久，她们越没耐心，剩下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那你倒是办呀，大家这么多人都在等着呢！” “就是呀，你别光用嘴解决啊！上下嘴唇一碰，问题就解决了嘛？” “我们是在等你，可不是等一天两天了。” “就是，就你这样的，要不是跟你一个祖坟，我都要去刨你祖坟了，你倒是干点人事好不好？就你心里的那点小九九谁不知道？你不就是想多捞点嘛？ 问题是你平时捞点我们都当没看见，可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你还耍心眼，就多少不地道了吧？”这个说话的绰号老甲虫，跟张镇南是一个老太爷的堂兄弟。 他有四个儿子，只有两处宅基地，屡次找让张镇南给他划宅子，张镇南嫌他不懂事，找了他那么多次都是空着手去的。 张镇南的秉性就是事可以不办，但是礼必须收，你这屡次空手让我很难堪呀？ 老甲虫四个儿子年龄错的比较大，大儿子快结婚了，小儿子才出生，一直想要个女儿，结果四个都是儿子。 老大老二分了宅子，顺利结了婚，老三没宅子，家里也没钱给他买房子，他自己也不上进，不干正事，想着一夜暴富，最后如愿了。 在南方打工的时候直接入赘了，女方家里资产上千万，就一个独生女，唯一的缺点就是年纪稍微大点。 这让老甲虫很窝火，让儿子当上门女婿的，在张苞楼村他还是第一个，他觉得特别丢人，在村里直不起腰了。 结果四儿子马上三十了，到现在还是一根棍，没票子没房子没媳妇儿，几年都没有回来了，包括过年，也不和家里联系，让老甲虫觉得自己的小儿子已经不在人世了。 所以他特别痛恨张镇南，认为发生这样的事，张镇南不给他们处理宅子占了大头，他不从自身找原因，就找张镇南。 隔三岔五的站在张镇南家门口叫骂一阵，站在村委会外叫骂一阵。 只要听到一个男的在骂人，就是老甲虫在骂街了，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 “村长给你干，你干得了嘛？”张镇南直接怼了他一句。 “你敢给我就敢干，你敢给嘛？” “我敢给你也干不成，这是上面任命的，你想当村长去上面找人吧！”张镇南对他一家都不感冒，又臭又硬。 “别废话了，赶快想解决问题的办法吧！你想让大家都热死吗？” “村里是没钱，上级领导也没钱，这次救灾前前后后花了好多钱，上面已经拿不出钱了，所以就只能是我们自己想办法了，你们也不要把话说那么难听，这事我能办一定办，不能办的想办法。 所以眼下只能靠我们自己了，大家齐心协力把这件事解决好，让大家早点回家……” “你就说啥法行了，不用一直在这长篇大论了。”老甲虫又怼上了。 张一帆也在听，已经把防护服给脱了，口罩也扔了。 听到张镇南这样讲，就知道他绝对没有憋好屁，所以想看他能拿出一个什么策略。 “现在大家的生活水平比起以前好太多了，但是我们的居住环境还是不太好，这场暴雨也给我们警示了，为了避免以后再发生类似的事，我建议，只是建议呀。 我说说我的一些想法，觉得有需要改进的地方，大家在一起讨论。 我们现在首先任务是给清淤，把路给大家整理出来，这次暴雨虽然是百年一遇的暴雨，不常用，但是每次下雨咱们村的排水都不是很顺畅。 所以既然清淤需要找人找车找挖机，趁着这次机会，直接把居然环境改变一下，一个是这个下水道，一个是路。 我个人觉得把下水道修了，以后下雨水也有地方出了；另一个就是把村里所有的路都给修好，这样大家以后下雨都不会再走泥路了。 这样困扰咱们多年的问题就能一次性解决好了。 既然修下水道，那就把它一次修好，能用个十年八年，而不是隔几天挖一次，所以我准备请专业人士帮咱们设计一下，但是不能白用人家，肯定要给人家费用的，加上材料费，人工费，，我估计要不少钱。 具体是多少，这个得等预算出来以后才知道，所以我先给大家都说一下，大家说行不行？” 张镇南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堆，又是铺垫又是点缀，简单来说就两点修下水道，修路，一句话总结就是上面修路下面修下水道。 要有人设计，有人施工，这都需要钱。 “这都是好事，我肯定赞成！” “对呀，我也赞成！” “没意见！” “都行！” …… 所有人的意见都是一致的就是赞成这个举措，这么好的事没必要为了反对而反对，况且在这个时候反对，就是大家的公敌！ “好，既然都同意，那么我就说接下来最重要的事，就是钱的问题，没有钱，什么都白搭，上级是指望不上了，就只能靠我们自己了，所以可以选择大家募捐。” 第98章 清淤 募捐？ 一听这两个字，大家都炸开锅了，说了半天就是让大家捐钱呗，就知道这个好事落到大家头上不是那么容易的。 “就知道你没憋好屁，除了让大家掏钱还是让大家掏钱，你就不能干点人事？”杨秀娥又开怼了。 好事轮不到大家，轮到大家的都不是什么好事。 绝大多数人的努力都是为了少数人享受的。 “就村里的这点路，前前后后修了那么多次，每次都是大家捐款，结果呢？就修了这么一截，质量还不好。 我不管，拿钱也可以，不修到俺家门前我是不会拿钱的。”勾玉英也接着说道，质疑他的动机是没错的。 “对，玉英嫂子说的对，以前的办法改改，这次是先把下水道和路修好，然后把费用清单列出来，具体用了多少钱，大家平分，别到时候捐了钱，钱没了路还没修好。” 这个是郭兰梅说的。 杨秀娥，勾玉英，郭兰梅三人的战斗力爆表，每次都是冲在最前面。 狼来了故事，大家听多了就忽悠不住了。 每次都是用同样的借口来忽悠大家，大家不是傻，不是笨，只是不愿意闹腾而已。 张一帆暗暗点赞，都非常有见识，学到了。 “不仅要有费用明细，还要有群众监督，不能什么费用都是你们说了算，修路期间所有的费用，一天一公示，能做到两点我们就给你玩，否则几几算了。 听说村子快拆了，折腾不折腾都一样，这么大的大暴雨也不是年年都有的。”又有人说话了，而且给的建议更具体。 最重要的是如果村子真拆了，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一下子就把张镇南架在炉子上了。 张镇南忍不住叹息：“都学精明了，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 自己提出来的建议，让大家进行补充，结果自己没地方发挥了。 然后张镇南硬着头皮说道：“大家的补充是我没想到的，就按大家说的办，到时你们把监督人员选出来，我去让人出方案。 可是没有启动资金干活的是不愿意干的，咋办？” “这个好办！村部把钱垫出来，如果村部没钱，村部可以去借，找咱们村的首富借个百十万还是可以的；如果不想借，那就去贷款把村部抵押了。” 又有人提出建议了，非常可行。 张镇南一听，这个建议更离谱，自己要是挑头，以后都是自己的事，自己没有捞到好处，反而弄了一堆债，自己肯定不干。 但是张镇南立即说道：“好，就按这个办法走！下面就说清淤的事吧，谁去找车队？谈价格？先把村子清理干净了，后续的工作才能更好的进行。” 张镇南扫视了全场，没有一个人吭声的。 “要是能找到人把这些淤泥买走就好了，这下子不仅不用掏费用了，还能挣钱。” “滴！检测到宿主正在做白日梦，奖励现金9.9万元。” 一道机械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这也行？给自己创造收益那是最好不过了。 凡事换一个角度想，家家户户盖房子的时候都需要买大量的土来填充地基，与其把这些土掏钱让别人拉走，不如直接卖给别人，整个村下来，能有不少的土呢。 可是想了一圈，这样的人自己一个也不认识，信息不对称才能创造最大的价值。 头疼！ 于是他走到一边给赵梓然打了一个电话，“孜然，问你一个事，就是这场暴雨过后，我们村里囤积了大量的淤泥，我想问问你有认识专门收土的人没？” “好，我给你问问！” 赵梓然家里有从事相关专业的方面工作的人，问他算是对口了。 等了大概有十几分钟的样子吧，赵梓然的电话就回过来了。 “帆子，现在到处都是要求清淤的，他们忙不过来，关键是给的价格还低，你们确定要卖嘛？” 全县范围内都受灾了，别的地方跟自己这里相比，应该是好不到哪里去。 但是给的价格低，总比掏钱让人家拉要好吧！不过对于他来说无所谓，他只是想早点回家而已。 “给的价格低也行，只要他们能拉走就行，你是不知道淤泥有多厚，我陷进去都上不来，还是村里人帮忙才把我拉上来的。 如果他们能过来拉走是最好的，越快越好！” “你能确定不能？你们村里的事你能做主嘛？” “我嚓！把这给忘了，我一会儿再给你电话。”光想着省劲呢，结果忘了自己不是主事人，如果擅自做主会不会让张镇南不高兴？ 于是张一帆跑到张镇南跟前，说道：“大伯，刚才你不是说，村里账上没钱，让人拉淤泥还得掏钱嘛？我刚才问了一下我的同学，他家有亲戚是搞这个的，可以免费给我拉走，你看行不行？” “你说的是真的？”张镇南一惊，让他掏一分钱他都肉疼，现在有这好事，肯定是求之不得。 “事情是真的，就看大伯和大伙愿意不愿意了？” “这种事还用考虑吗？肯定是想都不想就答应了嘛！”不等张镇南开口，旁边听到张一帆话的郭兰梅就立即说道。 仿佛再说，有这好事还不答应，那就是傻子了！ 如果知道张一帆谈的条件是对方还出钱买，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打起来？ “对呀！对呀！肯定答应呀！还想啥呢！” “答应，赶快答应！” ……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说道，根本不看张镇南的脸色。 但是张一帆可不听他们说啥，直直的盯着张镇南。 张镇南被无视了，他缓了缓脸色说道：“难得大家的意见这么统一，就这么定吧，你问问对方什么时候能来？越来越好！” “好的，大伯！我问问他们。” 其实张一帆留了个心眼，如果说对方来清淤还给钱，他们肯定是嫌弃给的钱少，说不定就会临时坐地起价。 现在说对方免费清淤，让原本准备掏钱的村长感觉到有便宜可以占，就不会计较那么多了，说不定催促对方赶快过来呢！ 果然被张一帆猜中了，大家的心理就是这样，有好处敢来抓住。 这样就少了很多扯皮。 于是张一帆又去一边打电话了，“孜然，你看他们什么时候有时间？越快过来越好，另外我跟他们说的是免费清淤，你看看能不能和他们提前沟通好，不要说漏嘴了，最后看看能卖多少钱，这些钱你先收着，千万不要说漏嘴了，我以后还要在村里混呢！” “嘿嘿，帆子，真有你的！我明白了！” 第99章 吃瓜 赵梓然的面子很大，他们的动作很快，，吃过午饭后就过来了，也顾不上炎热，足足来了三辆中型挖掘机，六辆渣土车。 村子的巷子窄，并且淤泥下面不是硬地，这就给施工增加了难度，要不然这么多车辆，两个来回就搞定了。 结果足足搞了一下午才把村里所有的淤泥都给清理干净。 第二天，张镇南请人用无人机对村子做了全面的消毒工作，中午时分就有人回家了。 下午的时候张一帆回到家的时候，都傻眼了。 门外的淤泥都清理干净了，自己家院子里的淤泥还好好的，他路过侯老二的院子发现他家的盖房子地基不用回填了，上面全是厚厚的淤泥。 还吐槽了一句，说他们家占便宜了。 听说侯老二已经烧了，他们家暂时还没有下葬，估计在等时间。 结果现在自己家院子比他家的还严重，自己是占了一个大大的便宜，由于大门是开着的，挖机把大门进口处的淤泥清理干净了，里面的估计是够不着，都在那放着呢。 于是形成了一个很好的断面，非常明显，张一帆拿腿量了一下，发现这些淤泥到膝盖下方了，有三四十公分那么厚。 张一帆傻眼了，当时的水比较浑，才到腰深，现在居然沉淀了这么多的泥沙，难道说一碗水半碗泥？这水土流失也太严重了吧？ 问题是这么多的泥土都在自家的院子里，自己也不能进去呀，估计屋子里也会有这么多吧？因为当时水已经把屋里给淹了。 头大，这么多淤泥要是自己一个人清理能到什么时候？院子里的淤泥可以把墙拆了，屋里呢？把房子拆了？还是找一个小型的挖掘机？还是找人工？ 要不然把房子推倒盖新房子？ 张一帆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吓了他一大跳，盖房子好呀！回填都不用去买土了，多方便呀！关键是自己目前的财力足可以支撑起来盖个楼房。 钱不够了做个白日梦，一个不够，就做两个。 直接把院子里的情况拍了视频，发到了村里的群里问大家这种情况该如何处理？结果很多人都说大家的情况差不多，正准备找挖掘机呢。 现在的人非常娇贵，花钱能解决的事，坚决不亲自动手。 群里面正聊天呢，结果谁在里面说了一句，打起来了，然后发了一段视频。 张一帆点开视频就发现是张镇中跟张癞子正在动手互殴呢，他们的身后停了一辆小型的挖掘机，可以说是袖珍的。 张癞子原名张镇房，跟张镇中是一辈的，但是他们平时不对付。 张镇中比较孬种，但是张癞子比他还孬种，他严重秃顶，后来就理了一个光头，偷鸡摸狗啥事都干，没有一个正经营生，但是小日子过得无比潇洒。 他有一个儿子结婚后，儿子出去打工了，留儿媳妇儿在家，结果张癞子天天骑着小电驴带着她儿媳妇儿出去吃饭，村里人议论纷纷，他也不在乎。 早年张癞子在村东北角的坑里养鱼，他养鱼，谁都不能钓，还不能在里面洗澡，张一帆小时候路过的时候随手打了一个水漂，被他看见了，揍了张一帆一顿，然后奶奶跟他吵了一架。 反正在张一帆的印象中，这俩货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打架纯粹是狗咬狗。 视频中张镇中一身横肉，纯纯的人形坦克，主打一个抗揍。 光头的张癞子不住的躲闪，手里的棍子时不时的出击敲打张镇中一下。 如果他被张镇中抓住，握住他的脖子，他就交代了。 有这瓜，还愣着干啥？张一帆拔腿就跑，他们在前面两个巷子里，几分钟就跑到地方了，这个时候也不嫌热了。 此时已经有好多人围观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永远都有。 张一帆找到一个好角度，他站在了一户门口，这个角度太阳照不到，还能清晰的观战。 这里此时已经有人了。 张癞子还在躲，不过他身上有好多的泥巴，估计是摔倒了，因为地上还有泥。 而张镇中身上还有很多棍印。 “老倌，咋回事呀？怎么还动手了呢？”张一帆为旁边的大爷。 “嘿嘿！说起来可有意思，癞子的儿媳妇不想在外面住了，想回家，可是院子里屋里有泥巴，他们又不想自己动手。 刚好老三叫了一辆挖掘机要挖自己家的院子里的泥，他的儿媳妇快生了，在外面住宾馆，他舍不得，就想着把自家院子清理干净，把儿媳妇儿接回来住。 结果老三叫的挖掘机的刚好走到了他家门口，癞子看见了就把挖掘机拦下来了，老三肯定不让，癞子喝了一点酒就直接上手了。 老三肯定不让他，也忍不住动手了，就老三这个体格子，癞子要是不躲，早就被打死了，不过癞子学聪明了，打一下就跑，打一下就跑。 他瘦，跑的快，老三追不上他，很是窝火，但是癞子下手狠，老三挨了很多棍子了。 你看吧，照这个情况下去，老三要吃亏，他那么肥肯定是不够灵活，你看老三出多少汗了，喘的多狠，估计跑不动了。” 张一帆仔细一看，还真是这么回事，张镇中的步子明显迟缓了，额头脸上都有汗，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大口的喘着气，现在想掐死张癞子的心都有了，可是追不上，张癞子跟条滑不溜秋的泥鳅一样，抓不住。 张镇中眼睛都红了，手不停的擦汗。 反观张癞子一副贱兮兮的样子，痴迷带笑的，他的光头上也都是汗，在太阳的照射下显得非常亮，看向张镇中的眼神充满了挑衅。 没有人劝架，所以围观的人都不准备出手，大家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因为这两个货都不是省油的灯，都想看看他们的巅峰对决，到底是谁能获得胜利。 “如果这两个二货能同归于尽，该多好呀！世间从此少了两个祸害！” “滴！检测到宿主正在做白日梦，奖励现金9.9万元。” 一道机械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看到系统给的金额，张一帆觉得这两货应该会分出胜负的，同归于尽是不太可能的事了，只是不到最后不知道谁会占据上风。 张镇中眼看就跑不动了，他不跑了，靠着墙歇歇，大口的喘着气，但是眼睛一直在不断的乱瞄。 张一帆就知道他在寻找趁手的家伙呢，说来也巧，一个邻居刚好扛了一把铁锨从这里路过。 张癞子看见张镇中靠着墙不动了，觉得他应该不会在打了，就停下了脚，转身向院子里走去。 张镇中突然从他手里抢过铁锨，对着张癞子的头就砸下去了。 第100章 和稀泥 张癞子一惊，这一铁锨砸下来了，自己的命就休矣！转身已是来不及了，连忙就往后退，可是脚下一滑，躺地上了。 刚好张镇中的铁锨对着他的脑袋拍下来，他把头往左一歪，铁锨结结实实的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张癞子也是狠人，顾上肩膀的疼痛，双手直接抓住铁锨了，使劲一拽。 张镇中可能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手，猝不及防的手里的铁锨丢了，结果他一个箭步冲过来把张癞子压在身下了。 二百多斤的人形坦克可不是白叫的，他骑在张癞子身上，张癞子几次挣扎都没挣扎到。 就见他对着张癞子就是左右开弓，一阵风似的的，打得张癞子两眼喷火，脸颊生疼。 张癞子刚抢过来的铁锨拿着手里没了优势，但是他没有扔，调整好距离之后，对着张镇中的头就铲过去了。 吓得张镇中一身冷汗，一巴掌拍掉了他手里的铁锨，直接掐住了张癞子的脖子。 张癞子突然就不动了，两脚一蹬一蹬的。 看热闹的一看，坏事，张镇中动了杀机，赶快围上去了，此时张癞子都翻白眼了。 “老三，快松手！快松开，你再掐他就死了。” “老三，快松开！” …… 一群人就上去拉他的胳膊，掰他的手指。 但是怒火攻心的张镇中怎么可能放过他，几个人都拉不开他。 这个时候不知道张镇南怎么来了，对着张镇中就是一脚。 “我草你……”张镇中吃疼，刚要骂出口，抬头就看见了张镇南了，后面的话就咽下去了。 “滚！”张镇南一声暴喝。 张镇中一声不吭的松开张癞子的脖子站起来了，几个人下大力气都不如张镇南的一脚好使。 然后张癞子就开始剧烈的咳嗽，整个脸通红。 张镇南蹲下去说道：“癞子，你现在感觉咋样？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咳咳……”张癞子一直咳，一直咳，就是不说话。 张镇中扭头就走。 “站住！让你走了嘛？”张镇南又是一声吆喝。 张镇中站那儿了，看着张镇南。 “你站那儿干啥？让车过去，把癞子的院子里的淤泥先清理干净，听见没？” 张镇中听到这句话，瞪着张镇南，“我给他清理院子，凭啥？” 让他给张癞子清理院子，那是一百个不愿意，要不是张癞子拦车也不会动手。 “让你干啥你就去干啥，废什么话！”张镇南才懒得跟他解释呢。 “我不干，谁想干谁干，反正我不干。” 张镇南才不惯着他，也不搭话，站起来对着张镇中哐哐就是两脚。 “你再动手，我就不客气了，不要以为我怕你！”张镇中突然对着张镇南说道。 张镇南差点都被气笑了，怎么会有这么一个愚蠢的弟弟，“你要对我不客气？来，动手试试？”张镇南虽然没有张镇中高大，强壮，但是这一刻的气势是压倒性的，大哥的威严不容亵渎。 张镇南死死的盯着张镇中，张镇中可能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对视了不到五秒钟便低下了头。 “不知道死活的东西，让你干啥就干啥，再磨叽狗腿给你打断。还杵着干啥？等我请你喝酒呀？” 张镇中走去跟挖机师傅说了一下，然后带着挖机师傅去了前面一户家里，挖机开进去，过了一会儿来了一辆三蹦子，把淤泥装上去，拉走了。 而张镇南又蹲下去了，“癞子，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 张癞子经过剧烈的咳嗽之后，这会儿情绪好多了。 “两万！没有两万，这是不算完，我现在就报警，我都快被他掐死了，他这是杀人未遂，要坐大牢的。”张癞子缓缓的开口说道。 “地上湿，不要躺地上了。来，先起来再说。”张镇南就去扶他。 “我要去医院验伤，我的肩膀现在不能动了，肯定是骨折了。”张癞子又说道。 “先起来，去村卫生室让文新看看，不行的话，我带你去医院。” 张镇南不接张癞子的话，也不给他任何承诺，只要不报警，先慢慢消化。 “没有二万块钱，免谈！谁来都不好使，我刚才都快死了，你看他的手印，就知道他有多狠了，这是要弄死我的节奏。” “先去瞧伤，其他的以后再说。” 张一帆原以为俩人之间必须有一场恶战，然后就有一方吃亏，另一方得进去蹲几天。 结果让张镇南这么一搅和，倒是没打下去，相反还突出了张镇南的手腕。 先把张癞子的嘴堵上，打了你是没错，但是把你家给清理干净了，而且我让你先看看伤势，后续的有什么事再说。 他警告张镇中打人不对，但是张镇中不领情，不明白他大哥的一片苦心，还要叫嚣。 “晚上我让老三摆一桌，你们坐在一起，我给你们说说，咱们都是兄弟，虽然出了五服，但是咱们还是一个祖宗，这没错吧？说所以呢，有个大差不差的就行了。”张镇南拉着张癞子走了。 众人一看，这没热闹看了，直接散场了，没有看到精彩的部分，甚是遗憾。 但是当天晚上张癞子的儿媳妇儿回到家，听说张癞子被人打了，身上有伤，看到正在干活的张癞子肩膀上有一大片淤青，当即就不愿意了，直接报警了。 然后张癞子，张镇中一块被抓走了，两人互殴，本来准备都拘留十五天呢，张镇南去求情了，两个人拘留了四天就放回来了，但是张镇中赔了张癞子二千块医药费。 这事让张镇南非常窝火。 但是这跟张一帆没啥关系，他等着村里人用挖掘机把院子清理干净之后，把自己的院子也清理干净。 足足等了三天，终于轮到他了，花花了足足一千块钱，让人把院子里清理干净，屋里也清理干净。 屋里的东西基本上都没法要了，散发着一股腐烂的酸臭味，令人作呕。 张一帆请示了奶奶之后，奶奶赶回来，俩人动手把屋里的东西，床单，被褥，衣服，床，椅子，甚至柜子，都散发着一股腐味。 还有奶奶存放的两千斤小麦，五百斤玉米，里面绝大部分都腐烂变质了，只有小部分还勉强能用，奶奶喂的几只鸡子也不知道飞哪里去了，是不是还活着，到现在都没回来。 把这些不能用的东西用奶奶的三轮车，都拉到垃圾桶旁了，没想到奶奶的三轮车居然还能用，让人意外。 杂物拉到垃圾桶旁，那里扔的同样的东西堆的跟个小山似的。 腐烂的粮食拉到地地当肥料了，床，柜子，扔在院子里准备劈了当柴烧。 第101章 重返驾校 把这些东西都清理出去之后，三间房子彻底空了，墙上的水位线非常清晰，整个屋里都散发着腐烂不堪的味道。 墙上的砂灰完全掉光了，露出了红砖。 “奶奶，咋办？要不然把房子推了，直接原地盖房子吧？”张一帆看着屋子，这个样子肯定是没法住人了。 不说这屋里的味道这么大，就是这个安全性也让人放心。 “盖房？那也要好多钱的。” 这一刻张一帆知道奶奶是心疼钱，最主要是没那么多钱，就想告诉奶奶，自己有钱，盖个房子还是绰绰有余。 “奶奶，我有钱！上次那个赔偿的40万已经到账了，用这些钱盖个房子还是够用吧！” “那些钱还是等着你上大学用吧！”奶奶觉得这些钱是张一帆用命换来的，还是留着他上学用吧，主要是知道张一帆一向比较节俭，应该是不会乱花钱的。 “奶奶，我还能挣钱的，以后就能挣好多钱了。” “等你以后挣到钱了再说吧！目前先这样。” 张一帆想告诉奶奶，自己有钱，可是自己一个刚出高中校门的学生，哪来那么多的钱呢？ 如果说自己是靠白日梦得到的钱，有两个后果，一个是被当成精神病，一个是被拉去切片做研究。 无论哪一个都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可是房子现在这个样子？我怕……”张一帆担心哪天突然就自己倒了。 “放心吧！不会的，房子只要有人住，就不会轻易倒塌，翻新一下吧。” 有句古话：“人要饭寸，屋要人寸”，就是指人必须吃饭，如果不吃饭人就会晕头转向，手脚无力；房屋如果没人住，常年没人管理，就会坏得快。 农村也有句老话叫做“老屋住人百年不塌，无人居住五年就垮”。房子长期没有人住，就会有很厚的灰尘，加上潮湿阴森，在心理上就会给人不舒服之感。 慢慢地就会发现出现倒塌的房屋是越来越多，而且就算是楼房里也会破败不堪，不能让人直视。 反而那些建造时间很久很久的老房子，由于长期有人居住，不仅没有出现任何状况，而且人气还很足，根本没有说有要坏的痕迹。这也就出现了老屋住人百年不塌，无人居住五年就垮的现象的根本原因。 最后决定，把屋里的墙壁全部粉刷一遍，房顶用彩钢瓦接起来，这样既可以增加空间，又解决了房子下雨漏水的问题。 一举两得。 最关键是省钱了，盖新房动辄十几，几十个，这样翻新下来，也就是万文左右，无论是对房子寿命的延续，还是以后村子真的拆了，那都是非常划算的。 商量好了之后，奶奶就去找人了，毕竟在这一块，还是奶奶见多识广。 最后去棚子下面把小电电推出来了，冲洗了一遍，居然依旧能正常工作，这算是意外之喜了。 这辆小电电从那天晚上下雨的时候被放在这里已经很多天了，没想到一点损失都没有，真能不令人惊喜。 看看当时把那一袋子玩具放在了棚子下面一堆杂物的上面，张一帆把袋子拿下来看看，发现里面居然完好无损，一点都没受到影响。 看到玩具想起了摆摊的日子，这一晃将近二十天都没有去摆摊了。 习惯了一种日子之后，就是保持这种习惯，当习惯了另外一种日子后，这个习惯很快就改变了。 真是怀念摆摊的日子呀！还有这么多玩具放在这里，要不然找个地方继续练摊？ 突然有了这种想法之后，就再也挥之不去了。 第二天，伤已经基本上好的差多了，张一帆决定先去驾校把科二学好，准备接下来的考试，要不是受伤，估计科二都考过了。 到了驾校之后，自己同组的那些学员都开始练习s弯和小五项了，自己的倒车入库还没有熟练。 找到了完颜姝，她还是那样的装扮，穿着防晒衣只露了两只眼睛。 看到张一帆并没有太大的情绪变化，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你的伤好了？” “算是好了，不想在家里待着了。” “哦！那你等我一下！”完颜姝就不再问了。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升温有两种方式，第一种就是长期相处，日久生情。 第二种就是共患难，特别是那种大的灾难，关乎生死，这种升温最快。 而他们属于第二种，突遭横祸，劫后余生就显得弥足珍贵。 “好的！您先忙！”张一帆就找一个树荫，看着他们。 完颜姝又指导了两个学员，让他们原地休息二十分钟。 罗春雨看到张一帆来了，跑过来跟他打招呼：“你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来呀？” “家里有点事给耽误了！这不忙完了就赶紧过来了嘛，我落下太多课程了。” “哦！还以为你突然不练了呢！我们也没学太多的东西，就是整个科二都没有学完呢！” “那也比我学的多，我还想着趁着暑假把驾照拿到手呢。” “我也是这么打算的，不过相信应该可以的。” 这个时候张一帆看见完颜姝给他招手呢，就对罗春雨说，“那行，先这样说，有空了再聊，我去看看教练。” 两人分开了。 他走到完颜姝的身边，然后跟着完颜姝来到了驾校的东南角，这个地方的布局跟他经常练车的地方是一样的。 唯一不同的是这里是私教vip，一对一，专门针对那些时间紧，不常来驾校的学员的。只要来了就是一对一，单独授课，据说课程时间短，出成果快，能把驾照到手时间缩短三分之二。 特点就是贵，论小时收费，一小时二百还是多少。 所以在小县城能拿出这么多钱的来参加私教冤大头几乎没有，导致这个场地一直很冷清。 “我给你申请了几天的免费课程，你抓紧时间练，争取跟同组的学员一块在月底参加科二的考试，只要把倒车入库跟侧方停车练好了，下面的这些小项都很容易了。 去试试吧！我看看这几天你把动作要领都忘多少了。” 完颜姝指着停放的一辆车说道。 “好的！谢谢教练！我一定加倍努力！” 没想到完颜姝来真的，当时以为她就是说说呢，居然直接申请到了私教vip，还免费，看来自己是捡了一个大漏。 张一帆上车，开始熟悉车况，然后慢慢找感觉，还别说，这么多天没有练习，手脚生的狠，第一把就打偏了。 “稳住！不要慌，记住动作要领。”完颜姝立即嘱咐道。 第102章 恢复练摊 一上午时间都是张一帆自己练习，完颜姝时不时的过来看了一眼。 其他人都惊叹于张一帆居然报了私教课程，还是美女教练，顿时都有点蠢蠢欲动了，不过想到自己钱包的状况，老实了。 自己一个人练习就是爽歪歪，不用等那么久，那么多人一块练习，一上午还摸不了几次呢，就剩下时间等了。 这玩意儿果然得多练习，只要掌握了动作要领，慢慢练习，很快就找到感觉了。 等下午结束的时候，张一帆觉得自己这一天的练习，差不多就有分组练习三十年的功力了，照这个速度练下去，只要三天就行了。 自己用三天时间就能把倒车入库跟侧方停车全部练好。 这一天下来收获颇丰。 奶奶已经找到粉刷墙壁的工人了，只不过现在很多家都被淹了，大家都想把墙壁重新刷一遍，所以需要等，排队等待。 不过张一帆下午回城的时候路过湿地公园，突然想去里面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个时间段是下午七点左右，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结果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跟暴打人贩子之前是一样的，有很多摆摊的。 难道是又恢复了往常的繁华了嘛？ 那个卖烤冷面的大姐的摊子还在，人不在 就在张一帆还左顾右看的时候，从背后传来了一个声音：“老弟？” 张一帆回头看看，居然是卖烤冷面的大姐，在使劲甩双手上的水呢。 “嗨！大姐，你好！” “真是你呀！我看着就像你，没想到真是你呀，这么多天你怎么不来摆摊了？” “家里面有点事，走不开，这里恢复正常了？”自己有多少天没来这里了，真是不知道这里的情况。 “嗨！早就恢复正常了，人们都是健忘的，一件事哪能记那么久，当发现没有危险之后自然就来了呗。” “生意咋样？” “涛声依旧！”大姐突然来了一句。 张一帆一愣，原来是说跟以前的生意一样呀！不好不坏。 “那行！您先忙！我随便看看。” “你不出摊了？” “出摊，不过今天不出了，时间来不及了。” “好！那你随便逛逛吧！” 张一帆顺着路一直往前走，认出张一帆的摊主都会跟张一帆打个招呼，毕竟张一帆可是他们这一带的猛人呀！ 转了一会儿，就决定找个地方看看公园的人流量。 晚上八点半，这里的人果然比以前还要多，大家可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事，只要没有发生在自己头上，那就跟自己无关。 都说鱼的记忆只有七秒，这可能只是一个噱头。 但是很多的人对于某些东西的记忆，只是选择性的，想记住的就记住，不愿意记的就记不住。 就像那件事出来之后，整整几天，大家不仅不带小孩出来了，连自己都不出来了，而这仅仅过了十几天，一切又恢复原样，什么都是一阵风。 就像互联网的记忆一样，房地产企业欠的几万亿债，一阵风过以后没有下文了，现在开始增税了。 小日鬼子的核污水排放，一阵风过后也不再关注了，听说又可以进口它们的海产品了。 打击校外培训，一阵风过后没有人提了，学费又涨了。 医疗反腐，一阵风过后，戛然而止，现在外资私立医院进场了。 预制菜一阵风过后也不再有人关注了，而学生食堂用餐问题频发。 …… 啥事都是一阵风过刮过去的，就是风平浪静，现在老百姓越来越清醒，不再关心什么大事了，也不再关心哪个贪官落马了，也不再关心房价的涨和跌了，股价的涨和跌了，就是普通老百姓不再关心无力改变的事情了。 这应该是比较真实的社会真相吧！ 算了，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确定这地方又恢复正常了就行，自己的玩具还没有处理完呢！ 隔天，张一帆练车结束之后，就回去把自己的东西带回来了，重新开始了练摊之路。 就在太阳落下去不久，闲逛的人还没有来的时候，卖冷面的大姐又过来了。 “大姐，你好！” “老弟，尝尝我的新菜式，鱼子酱冰粉！”大姐手里端着一个纸碗，里面圆圆的金黄色的东西跟着透明的东西搅拌在一起。 鱼子酱？ 张一帆惊呆了，大姐真会整活呀！ 传说鱼子酱与鹅肝、松露被称为世界三大珍馐美食，其特点就是贵，在五星级餐厅吃一次得要好几千吧？吃一口不会一个月工资就没了吧？ 张一帆不要说吃，就是见都没见过，看着碗里的东西，他皱了一下眉头，“大姐，这玩意儿就是鱼子酱？” “对呀，鱼子酱，我特制的鱼子酱。” “听说这玩意儿超贵，我可不敢吃，恐怕我吃一口，这个摊子给你都不够鱼子酱钱。” “哈哈……我说了这就是我特制的鱼子酱，这个东西我给它起个名就叫鱼子酱冰粉，随便吃，真鱼子酱，我还不敢弄，就在这个破地方，能把我赔死，你看这像不像鱼子酱？” 听大姐这么解释，张一帆才明白，她给这个冰粉取的名字就叫鱼子酱冰粉，而不是用真的鱼子酱。 “不知道，我没吃过鱼子酱，也没见过鱼子酱，所以不知道鱼子酱长什么样。”张一帆实话实说，高端的食材以前离自己比较远，就是现在依然也不近。 “尝尝，我给你说，我实验过了，这个鱼子酱跟真的鱼子酱口感是一毛一样，所以一旦市场打开，肯定会大卖的，你尝尝给个意见？” 圆润金黄的冰镇鱼子逐一爆破，那口感，就好像海浪在你嘴里跳舞。紧接着，一股鲜甜的气息冲击你的鼻腔，回味中还带着淡淡的坚果香，这丰满汁水与味蕾的交融，只得用鲜字来形容。 口感绵软，有着淡淡海洋气息，回味清新。 粉爽滑q弹。 “嗯！真不错！好吃！这么好吃，一碗不得卖几十嘛？”张一帆尝过之后味道确实不错，有卖相，有味道，有口感。 “五块钱一碗！主打一个实惠，我要把鱼子酱的价格打下来！” 张一帆又一次惊呆了，这位大姐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呀！ 把鱼子酱的价格打下来了，还真是人才，不过这位大姐确实有几把刷子，这味道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真是鱼子酱呢。 不过牵涉到商业机密，张一帆没敢问，怎么弄的呀？ 就是这个价格绝对无敌，五块钱就能带来顶级的享受，绝对物超所值。 “这个价格无敌！绝对大卖！”张一帆直接竖起了大拇指。 第103章 找过来了 “借老弟吉言！大卖了，我天天请你吃！”大姐听了张一帆的夸奖很高兴。 “那倒不用！”天天吃人家的多不好意思，都是做小本生意的不容易，偶尔尝个鲜就行了。 “都是小事！你吃着我给你说个事，这是前几天听到的，没有见到你。” “啥事呀？” “就是听说周俊强的大哥周俊峰回来捞他们兄弟两个了，听说是杨翠华最近没靠山了，哭着喊着让他大儿子回来捞人。 周俊峰不回来，结果她就以死相逼，说不把两个弟弟救出来，她就死在周俊峰面前，最后周俊峰无奈请假回来了，这几天都在活动。 我怕他们真出来了，对你不利呀！” 张一帆觉得今天晚上自己不用做生意了，光剩下惊呆了。 这么劲爆嘛？ 杨翠华以为他大儿子什么级别？厅级？部级？ 你说捞人就捞人嘛？这衙门是开在你家里嘛？ 一家子全是奇葩。 贺铁柱死了，他下葬的那天，张一帆去了，拿了两千礼金，因为他的死跟自己有关，没想到贺铁柱还有一个老娘，媳妇儿挺漂亮的，儿子大概有六七岁的样子，看来结婚不早。 他媳妇儿哭着说，以后再找他终于能找到人了，透着无限的无奈与心酸。 如果周俊强出来了，而压制他的人又不在了，这狗日的不走正途的话，会不会愈发的猖狂了？ 如果他再来找自己的麻烦事是，自己要怎么办？弄死他？ 不得不服，这大姐的消息确实灵通，连这么隐蔽的消息都知道，他现在都怀疑大姐是不是一位便衣，来执行某项侦查任务的？ 要不然怎么会知道这么详细？还都跟自己有关。 刑警队员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都会有各种各样的打扮，他曾经刷过一个视频，一个队员在一个煎饼摊子上假装卖煎饼的。 有人来买煎饼，他都卸不掉面糊，也摊不开，翻不了面，最后给人整的稀碎，顾客问他干多长时间了，他脸不红心不跳，说干了七年了。 最后顾客问他多少钱，他说七块钱，全程丝滑。 这位大姐不会也是这样的吧？秘密执行某项任务的？ 一瞬间，他看大姐的眼神都变了，好奇？惊叹？害怕？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大姐突然就发现张一帆看她的眼神变了。 “没事，没事，您干这一行多久了？” “七年了！怎么啦？” “噗……”张一帆刚吃到嘴里的冰粉全喷了，这个回答太令人意外了。 因为他看过类似的视频说的都是七年，这就是暗号。 好吧，确定无疑了，如果周俊强真的来找自己的麻烦，自己就找这个大姐，谁让她深藏不露的。 “这咋啦？怎么还吃呛了呢！”大姐就想着去给张一帆拍后背。 “没事，没事，太好吃了，忘了嚼了，直接咽了，结果太快了。” “不急，不急，慢点吃，不够吃还有。” “好的，谢谢大姐！我不管周家兄弟咋样，只要他们不来找我的麻烦，我就不会主动惹他的。”张一帆非常肯定的说道。 自己只是一个高中毕业的学生，到底是惹了谁了？这事就没断过。 “嗯，不要怕他，大不了咱们这么多摆摊的跟他拼了。” 狗日的周俊强兄弟应该是比较恨自己的，特别是狗日的周俊杰，这货怎么也没想到成天作威作福，结果来了一趟了湿地公园，他就被弄进去了。 不过他们大概率是不会想为啥会造成这个样子，不会认为是自家的原因，都是别人不够配合他们造成的。 “好，有大姐这句话我就有信心了。” 不过张一帆说这话，大姐是没啥反应的。 大姐又回去收摊了，张一帆默默的看着她的身影。 看着自己的摊，搞得现在都没心思卖东西了，这些个狗日的！ 人渐渐多起来了，跟昨天晚上看到的一样，基本上都是小孩居多，晚上应该是小孩比较高兴的时候，因为不用学习，不用上培训班，大把大把的时间玩耍。 张一帆看着人来人往，又看看自己的摊位，今天晚上会不会开张？ 一切又从零开始了。 到晚上八点半的时候，过来四个小孩，顺着摊子看，其中一个说道：“他这有飞天弹弓，问问！” 然后四个小孩停下了，问道：“老板，你这个飞天弹弓是怎么卖的？” “两块钱一个。” “我们要四个吧！” “那你们随便挑吧！” 然后他们就开始挑挑拣拣的，选了两个颜色的，红色跟蓝色的。 给了张一帆十块钱，找他们两块钱零钱。 四个小孩走了，过一会儿张一帆就看到他们在那边玩的，把底座弹上去，然后它们自己缓缓的呈螺旋状落下来。 四个人一个比一个飞的高，张一帆很欣慰，开张了。 可是过了两分钟，其中一个男孩过来了，说道：“它的这个弯断了，我再拿一个吧！” 不等张一帆说什么，扔下两块钱，拿着一个新的走了，坏的就扔在摊位前了。 张一帆捡起来看看，确实是弹弓的上面绑皮筋弯脖断了，应该是踩断的，拿着扔到不远处的垃圾桶里了，不能在摊位前，人家该说质量不结实了。 这个时候有一群人过来，确实是一群人，十几个大人走在两边，小孩走在中间，队伍拉了好长。 可谓是声势浩大，堪比一道亮丽的风景。 其中两个妇女突然停住了脚步，看着张一帆说道：“当时是不是这个小伙？” 两个人都盯着张一帆，这个另一个说道：“看着像，要不然问问？” “走！” 两个人来到张一帆的摊子前，这个时候张一帆正在游戏里杀柳七爷的外孙，账号昵称是小小太子奶。 这个家伙现在学聪明了，他玩游戏都是不定时的玩，以前是一直玩，上线就能看见他，现在得蹲点。 张一帆每隔一个小时进游戏一次，发现他在就杀，这一局是100块钱呀，最近这几天都少挣好多钱了。 “小伙子，你好！” “你们好！看看要点啥？”张一帆抬头看了一下她们，又低着头开始玩游戏，快把对方击杀了，就差最后这一哆嗦了。 “我们问你点事，暴雨前的那个暴打人贩子的夜晚，你是不是也在场呀？” 张一帆一时半会儿没明白她们问这个干啥，就点点头，“对呀！当时我帮那两位大姐在边上看孩子，要不是分辨不出敌我双方，我就上手了，那些人太可恨了，死有余辜！” “没错，就是他！” 第104章 李大姐的谢礼 她们这一句话，让张一帆菊花一紧，自己怎么啦？又犯天条了？ “怎么啦？我可什么事都没做呀！你们不要乱来！”张一帆怕了，这个年龄段的人惹不起，不用工作，有大把的时间，还有不菲的退休金，战斗力爆表。 “小兄弟不要怕！我就是李大姐，那几个人贩子拉走的就有我的孙子，当时樊妹子在旁边看孩子，后来你来了，帮忙拦住人贩子，还帮忙看孩子，我们又一块揍了她们一回，最后才解气。” 李大姐的激动的说道。 张一帆打量了一下，嗯，当时没看太清楚，就知道战斗力都很彪悍。 “那个……李大姐，不好意思呀！我没认出来您！” “一直想感谢你来着，那几天小孩害怕，一直在家里都没出去，后来听说这里没人了，都没人摆摊了，再后来就下雨了，这几天我们一直来这里，希望能碰到你的。” “感谢就不用了，只要小孩没事比什么都强。”张一帆说道，自己做的只是同仇敌忾，社会风气要焕然一新，必须有人站出来。 看来这个李大姐说的都是真事，自从公园没人了，摆摊的就少了，从下雨那天晚上自己就没来过这里了。 “不，不，一定要感谢！像你这么有正义感年轻人不多了，社会就需要你们这样的人，这个社会才会更有希望。” “您客气！我只能代表我自己，做了一点微不足道的事情，实在担不起您这样称赞！”说实话张一帆也没做啥，就是帮忙把人给拖住了。 “你就不要谦虚了，我们都知道的，没有你我们就不能对这些人贩子做严厉的惩罚。”说到惩罚，李大姐还是恨得牙痒痒的。 在她们朴素的认知中，这种人渣直接打死才解恨，并且让她们的家人也拉着一块陪葬，因为他们团圆了，对社会的危害才更小。 其实张一帆当时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就是这类团伙，不可能只有四个人，肯定还有同伙，自己破坏了他们的好事，应该有人过来报复的。 可是等到现在也没等到人，要么就是时间不对等，他们找不到自己，要么就是他们不敢出头，露头就可能被活活打死。 但是现在听到了李大姐说的对人贩子的惩罚，才想到他们应该有同伙，只是一直没有出现。 现在自己还要防备他们的同伙嘛？ 听说这些人蛇蝎心肠，心狠毒辣，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狠角色。 “自己要是有厉害的武器就好了，譬如说火箭筒，就是那种射程300公里，但是有1700余公里的误差，一下子就能送他们到千里之外！” “滴！检测到宿主正在做白日梦，奖励现金9.9万元！” 一道机械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算了，这个想法不靠谱，还是想办法防身吧！ 李大姐他们出来逛公园带了这么多大人就知道是干啥的了，这是妥妥的示威，要是有个突然情况，能把对方直接打死。 “以后多加小心吧！只要不出事情什么都是好的。”出了事情什么都不好了。 “对，对，你说的对呀！这是你的摊子嘛？” “对，闲着没事出来练练摊。” “嗯，小伙子不错！刚才果果不是说要买什么玩具嘛？你看看这里有没？在哪里买不是买呀，买小哥的还能给他增加收入呢！”李大姐对旁边的大姐说道。 “哦！对，对，果果刚才还哭着说那个啥，对，就是这个球。”她手指了一圈，突然指到了溜溜球。 张一帆不确定她们的孙子是不是真的要，但是这个大姐明显没有接住李大姐递过来的话。 “不用买，小孩子喜欢就拿去玩吧！”张一帆说道。 “不行，你做生意也不容易！这个球我拿两个。” “这个彩虹圈我也拿两个吧！” 然后两个人，一个人给扫了二十，一个人给扫了十块。 张一帆嘴上说着不要，但是她们还是扫码付款了。 “小伙子，你忙！我们去转转！” “好，好！你们忙。” 两个人走了，张一帆微微一笑，这算是答谢了？算吧！ 又一想，自己想多了，为啥要求人家答谢自己呢？ 不过显然是自己想多了，因为过了一会儿这群人就回家了，不过前后也就是十分钟左右，又来了三个人，其中就有李大姐和刚才的姐，三人分别提着两件东西。 放到了张一帆的摊位后面，李大姐说道：“小兄弟，别推辞，我们知道这点东西不足以表达我们的感激之情，但是如果我们不表示一下，既显得我们不懂事，我们心里也不安！ 所以，请你不要推辞，务必收下，我们的一点小心意。” “你们这是……我不是推辞，我是不好意思，我刚才就说了，我什么都没做，实在是受不起你们的感激。” “你这是谦虚，我们都懂，不要说了，就这样定了，我们走！” 李大姐她们三个人走了，东西留下来了。 三人拿了六件成箱的纯牛奶，三人三个牌子，这…… 难道那天晚上是这三家的小孩嘛？当时人多也没分辨清楚。 一瞬间，张一帆又成了场上的焦点了，摆摊被客户送牛奶，在这个公园绝对是蝎子拉粑粑——独一份。 别人都是客户找过来要求售后，这个人家过来感谢的，这就是区别。 张一帆站着目送她们离去，三个人速度很快，眨眼的功夫看不见了，这身手矫健，怪不得打架这么厉害。 看来自己是小人之心，人家确是诚心实意的感谢自己的，知恩图报，远比恩将仇报要好的多得多。 晚上回去的时候，张一帆把这东西拎上楼了。 “大晚上的你买这么多牛奶干啥？超市又搞促销了？”奶奶看着他问道。 “奶奶，你看看我脑袋是不是有坑？” “没坑啊！”奶奶还真瞅了一圈，确认过的眼神，张一帆的脑袋没坑。 “对呀！只有我的脑袋有坑，脑子会进水，我才可能一下子买这么多牛奶，现在脑袋没有坑，就证明不是我买了。” “臭小子，居然敢调侃我，找打！”奶奶微微一笑。 “奶奶，你用什么顺手？鞋子？皮带？竹板？”听到奶奶要揍张一帆，闫不凡手里拿着这么些东西让奶奶来挑一个自己顺手的。 “哈哈，凡凡真乖，咱们给他一个狡辩的机会，狡辩不出来，再揍他也不迟。” “对，请开始你的狡辩……”两个人盯着张一帆。 “咳咳……”张一帆清清喉咙，“那是一个风高月黑的夜晚，我遇见了一个……” 第105章 意外之喜 三天后，张一帆刚打发走一个客户，就看见有一个了老头拿着一个折叠椅过来，坐在了张一帆的旁边。 “七爷，晚上好！”金主来了，张一帆赶快打招呼。 “你小子最近都在忙啥呀？都见不到你的人了，想给你打电话又怕暴露。” “暴露？” “对呀，有人查我的手机。” “那还不好办，下次你想找我，直接打电话，打完电话之后把通话记录删了就行了。” “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柳七爷一拍大腿，后悔不已。 “您老过来有啥指示？我的家被淹了，最近都在收拾屋子，所以基本上都没出来。” “哦！严重嘛？你家也在前几天的暴雨范围内嘛？”那场暴雨几乎每个人都记忆犹新。 “还行吧，房子险些被冲塌，屋子里的东西全部被泡毁了，前两天刚扔了，现在等人重新把屋子翻新一下，不然住着不安心。” 张一帆说的基本上是实情，也不算是夸大事实，屋子里的东西除了少量粮食之外。 “你这么说还是很严重的！申请国家补助了嘛？”柳七爷一听家是全没了。 “国家补助？没听说过！”张一帆摇摇头，这个真不知道。 “一看你平时就没有关注过国家政策，房子被大水淹了，国家通常会给予一定的补偿。 在我国，当遭遇大水等自然灾害导致房屋受损时，政府会启动相应的救灾和救助机制。 一方面，政府会组织力量进行抢险救灾，保障人民生命安全。另一方面，会根据受灾情况和相关政策，为受灾群众提供不同形式的补偿和援助。 补偿的形式可能包括资金补助，用于房屋的修缮或重建；提供临时安置住所，解决受灾群众的居住问题；以及提供必要的生活用品和物资等。 但具体的补偿标准和方式会因地区、灾害的严重程度、当地的政策和财政状况等因素而有所差异。 具体的做法就是，灾后，住房和城乡建设部会印发《洪涝灾害农村住房安全应急预案》和《洪涝灾区农村住房安全应急评估指南》，详细说明灾区住房的重建工作。 如果你家的房子被住建部门评定为d级危房，根据《国家自然灾害救助应急预案》等相关政策，你家可以有几万元的补偿呢！” 张一帆一听，还有这好事？怎么从来没有听人提起过？ 这老头到底是什么级别？对这些政策如数家珍，张嘴就来，不服不行。 “可是从来没有人和我们说呀，我们也不知道向谁问这件事。”确实没有人提起，就连清淤都是自己掏的钱。 “你们的村长良心大大的坏，这些政策他肯定知道。你这样你写一份洪水受灾申请补助的申请书，上面就写，你是谁，哪里人，什么时候因什么事家里受损，损害程度等等写清楚，明天晚上这个时候，这个地方，你写好交给我，我给你递上去，如果不会写就在网上抄一份，明白吧？” “谢谢七爷！我代表我全家谢谢你！”如果这事能成，那绝对是一大助力。 “你小子最近表现不错，我那外孙现在没那么大的游戏瘾了，知道放下手机做点别的事情，我很欣慰！” “您老谬赞了！分内的事，就是他现在上线的时间不好把握，有时候一下午也不上线一次，搞得我现在很被动，不能一直等着他。”张一帆说的倒也是事实，那小子学聪明了。 “嗯？是得想个办法，精准控位才行。”老头想了一下。 “我有一个想法，您看行不行？就是如果他玩游戏的时候，刚好被您看见了，您就打这部手机，响铃三声，只要我手里没事，我立马上线狙击他，咋样？ 当然了，我也会时不时的上线看他在不在，要是在，我就揍他。” “嗯，这个方法不错，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老头想想这个方法不错，化被动为主动，只要能就将这个小子的游戏瘾给戒掉，怎么样都行。 “这也是权宜之计，您打完电话记得删通话记录哦！” “好的！这小子现在玩游戏的时间比以前少了70%，这都是你的功劳呀！” “就这就还没有达到您的要求让他退游呢！” “难呀！”老头叹了一口气，彻底戒掉有难度，能在假期维持现在的状态就不错了。 “关键是要靠自制力，我以前也玩游戏，不过后来我彻底就戒掉了。” “嗯！内因是关键！先这样吧，你忙吧，我走了！”老头拿起折叠椅，径直的走了。 这老头原来是专门找自己的嘛？ 这称呼，从最初的小哥到现在的你小子，这是一个熟悉的过程嘛？ 其实两人总共没见几次，但是缘分就是这样神奇，见了一面就成了忘年交了。 晚上回到家。 “奶奶，咱们的房子工人去粉刷了没？” “还没有啊，咋啦？” “是这样的，今天我遇到一个老头……”张一帆巴拉巴拉把晚上的事情说了一遍。 “真的嘛？如果这样的话，那真是太好了！翻修房子的钱就有着落了。”奶奶一直在心疼钱，可是没想到还有这么好的政策，如果能成，一下子就解决了后顾之忧。 “那个老头说的，就是我的雇主，让我写份洪水受灾申请补助的申请书，明天晚上交给他，他帮忙递上去，我估计能行！” 看老头说的那个肯定劲，成的几率比较大。 “太好了，太好了！”奶奶非常高兴，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好事。 “你们看电视吧，我去写申请书去。”把东西放好，张一帆洗洗就回房间了。 居然没有找到正儿八经的纸张，看来先写个草稿，明天买点纸张再誊写一遍，所有的环节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纸笔。 失误！ 第二天晚上回来的时候特意买了纸张，到家赶快抄写一遍，连晚饭都没吃，直接就去湿地公园了。 当天晚上，等了半天终于等来了柳七爷。 结果柳七爷接过他写的申请书，眯着那双老花眼盯着看着半天，然后悠悠的说了一句话：“啧啧啧…小伙人长的还是挺帅的，没想到字写这么磕碜，就这字小鸡挠的也比你写的好看！” “嘿嘿，七爷过奖了！以后我会专心练字的，一定把字写好！”张一帆有自知之明，自己的字写的是一塌糊涂，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只能说自己尽力了。 “那是你的事了，我可不操你那份心。” “嘿嘿，让七爷看笑话了！” 第106章 上眼药 “瞎扯淡！”柳七爷瞅了一眼实在是不愿意看了，就把申请书折起来装折叠椅的侧兜了。 然后又从里面拿出来一个信封，递给了张一帆。 这么厚的信封，用手一摸就知道不少一个w，这个侧兜也忒能装了吧？ “这是你最近的报酬，我也没具体计算，回头你算算，到最后一块结。”老头非常讲究，不仅答应帮忙提交申请书，还把报酬给结了。 “七爷，您都答应帮我申请房屋补助了，我感激不尽，这钱我就不收了， 你肯定得上下打点，就用这些钱吧！” 张一帆虽然是个学生，但是处在人情世故的社会里，深知人情不能仅仅是靠嘴说的，还得有实际的东西。 自己去找张镇南出面说个情，送了两条烟，都没能请动他。 自古以来都是衙门朝南开无权无钱莫进来。 张一帆决定了，如果这次的房屋补助申请下来了，以后再打游戏就不收七爷的钱了。 “扯淡！我办事还用得着那么麻烦，我还办个锤锤！” 老头很不耐烦的说了一句，这不是自信，这是实力。 “哎，什么时候我说话办事跟这个老头一样自信，一言九鼎就行了！” “滴！检测到宿主正在做白日梦，奖励现金9.9万元！” 一道机械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听到这个奖励，张一帆心道完蛋了，自己怕是成不了柳七爷的这样的了。 “七爷威武！”张一帆一记马屁拍过去了。 “嘿嘿，小子，以后多学着点！” “是，是，您老说的是。”张一帆的头点的跟小鸡吃米似的。 这个时候张一帆向不远处看了一眼，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就跟两道剑一样。 因为这个感觉自从柳七爷过来之后，一直都有。 张一帆相信自己的直觉，绝对有人在等着自己，而是不怀好意。 打量了一圈发现在距离自己不远处的第二路灯跟第三个路灯之间的暗处里有两个人。 自己坐在灯光里，她们能看见自己，可是他们却在暗处，太鸡贼了。 “你看啥呢？”老头看他不停的四周打量，不解的问道。 “感觉有人在打量我，跟两道剑一样。” “你小子最近武侠剧看多了吧？” “不是，我不看电视，不看电影，这是我的直觉，最近树敌太多，总觉得有人要害我。” 张一帆除了小时侯看动画片之外，长大了就不看电视，一则是现在的电视剧，电影让人不忍直视，二则是现在的电视形同摆设。 “哦？你年纪轻轻的，还会树敌？” “就是因为年轻，容易冲动，所以跟人干架太多了。” 这个时候，站在暗处的两个人，慢慢的走过来了，走到离摊位三米的距离停下来了。 这个距离，张一帆5.2的视力看清他们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其中一个他认识，就是周俊强，没想到卖烤冷面的大姐才说过他大哥回来打点救他们，这个周俊强就出来了。 难道另外一个就是周俊峰？ 另外一个，四十岁左右，头顶几根稀疏的毛发，戴一副眼镜，一双阴鸷的眼睛，盯着人，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两腮无肉，颧骨突出。 难搞！ 两腮无肉不可交，龟背蛇腰心如刀。 贫嘴说话心不正，扭腰晃臀昜风骚。 白面无须耍阴招，低头汉子不好惹。 仰脸女子心气高，当家理财顶呱呱。 两腮无肉，神仙难斗，颧骨高高，不可相交。 两腮没有肉神仙都难斗”意思是说两腮消瘦没有什么肉的人，小鬼都难斗过他。脸颊两边没有什么肉的人通常都认为此人很有心机，是个不好惹很难缠的角色，不能轻易招惹。 这可都是老祖宗的智慧结晶，基本上八九不离十。 如果他真是周俊峰，想来也是一个心机深沉，心思非常重的人。 难怪年年轻轻就头发掉的快没了，肯定都是用脑过度的结果，为什么用脑过度？通常来说都是算计别人呗！ “你就是张一帆，你很勇嘛？看着年纪不大，手段不错哦，以后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他开口说话了，声音略微沙哑。不带磁性，听起来不好听。 “周俊峰？” “是我！你不错嘛！连我都能猜得到，小瞧你了。”周俊峰对于张一帆能准确的叫出他的名字还是很意外的，因为他从来都是很低调。 “你也不错，听说你去捞你弟弟了，这是捞出来一个吗？那样的话你妈是死还是不死呢？” “你……小子，不用逞口舌之争，我会跟你算账的。”周俊峰假装涵养很好，不是柳七爷在，他估计就骂出来了。 “七爷，您听见了吧？他威胁我。”张一帆实在是不想跟他说什么狠话，旁边有一个尊大佛，能借力的时候还充什么大尾巴狼。 “嗯，我听见了，你在我面前，居然敢威胁一个小孩，你也很勇嘛！”柳七爷瞟了他一眼。 “你是谁？”听见老头的口气也不小。 “谁？就凭你还不配知道！”张一帆直接怼了过去。 柳七爷深以为然，点点头。 “小子，我看好你哦！”扭头就走。 “站住！你弟弟周俊强还欠我1229块钱呢，今天你既然来了，先把钱还了再走呗！” 周俊峰一听差点没摔倒在地，看了周俊强一眼，周俊强羞愧的低下了头，好像很怕周俊峰的样子。 “那个强哥，是吧？你道上的大哥镇北街在临死前对我有恩，你今天把欠我的钱还了，再给我道个歉，我可以考虑放过你。”张一帆又爆料一个事实。 结果周俊强睁大了眼睛看着张一帆，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仿佛在说，你怎么认识我大哥？你怎么知道他死了？ “我说你们兄弟，不要看了，听说你还是一个什么经理，该不会连1229块钱都没有吧？” 周俊峰想过可能有一千种死法，但是绝对没到这第一千零一种死法。 被人要账，太憋屈了？ 张一帆就把手机里录的视频调出来了，周俊强一看，直接社死，太丢人了，直接丢到爪哇国了。 气得周俊峰用手指使劲点点他，仿佛在说，耻辱！奇耻大辱！ 直接拿出手机扫了收款码付了1229元，“把视频给我删了。” “好嘞！”当着他们两个的面直接给删了，这样还节省手机的空间了呢！ “强哥，你确定不道个歉？” “走！还不丢人嘛！”周俊峰一声令下，周俊强重重叹了一口气，扭头走了。 “小子，你很勇！我记住你了。”周俊峰一指张一帆，扭头也走了。 “七爷，你看，他又威胁我！” 第107章 等的发慌 “什么情况？”柳七爷对着远去的兄弟二人问道。 “这个事情说来话长……” “那你就长话短说。” “哦！他们是兄弟三人，那个戴眼镜的是老大，听说在省里一家公司上班，大小是个经理，收入不错；老二以前是个协警，老三是个混子，以前在当保安。 他们的老娘是个奇葩，在这一带恶名远扬，就是欺负这些小商小贩，吃了亏就找老三过来恐吓人家。 老三仗着老二认识几个人，在这一带横行无忌，他们就是骚扰摊贩，直到有一天遇到了我……” 张一帆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着重说了他们恶行，专门捡弱小的群体欺负，给他们添油加醋的说的一番。 “七爷，我给您讲，您看这个公园摆摊的不少吧？基本上被他们欺负一遍了，他们的老娘来这里买东西都没有人卖给她，您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问。 后来我报警把老二老三给逮进去了，审查后这兄弟俩都有问题，应该会判刑的那种吧，结果他们的老娘就不愿意了，以死相逼，让老大回来捞人，您看关了一个多月的周俊强，在老大回来后就出来，这应该很能说明问题吧？” 事实摆在面前，刚好全程都让柳七爷看见了。 “哼！简直是乱弹琴！我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老头略一沉吟，立即说道，看样子是被气到了，这是要管事了？ 不过老头站起来之后并没有往外走，而是往公园里面去了。 过了一会儿，张一帆就看见老头在同一个商贩交谈，这是去收集证据去了？ 张一帆就不管他了，老头能出手最好，这算是借刀杀人？ 拿出老头给的厚厚的封信，趁着老头没有回来，看看，乖乖，厚厚的一摞的，不少了，估计今天晚上这么多人摆摊挣的钱加在一起也没这么多吧？ 老头真是给力，为了他的外孙子真是拼了，也不知道这小子从哪里修来的福分？ 张一帆又把信封装好了，财不露白，回家之后再数也不迟。 心情大好，对着公园里的人就喊来，“特价，特价，出售一部分特价商品，三块钱一个，十块钱三个，数量有限，先到先得。” 惹得一众路人都翻白眼，你这还真是特价！ 不过还是有人没有反应过来，跑过来问道：“什么东西是特价？” “这个！”张一帆拿出一个彩虹圈，跟着视频里学的，做了两个动作。 “哦！”显然略微失望，直接走道了。 过了大概有二十多分钟，老头回来了。 “七爷，您咋啦？” “哼！气煞我也！”老头拿起折叠椅就走了。 这是被气到了？ 张一帆暗自窃喜，这老头气的越狠，收拾起来这兄弟三个，越是不会心慈手软。 大家本就生活不易，结果你们是一点都不手软，可劲的造。 这回马王爷要开眼了，知道厉害了吧？ 张一帆回到家之后就把信封拿出来了，啐，手指上有汗，唾沫有点多余，擦掉，嗯，一张，两张，三张…… 数不完了，九十八张，九十九张，一百张。 七爷威武！一下子就给了一个数，自己也没有统计这些天来到底打了多少局。 这会儿睡不着，张一帆把手机拿出来，把纸笔准备好，调出记录，开始数胜局，写上日期，后面是胜局。 最后汇总，算了一下这么多天，总共胜了112局。 我嚓！还有1200块钱没给呢！ 又一想，还得指望人家办申请补助呢，算了，就这样吧！何必计较这么清楚，自己就当吃点亏。 这么一想，心里就平衡了。 张一帆只用了七天时间就追上了自己同组学员的进度，并且一人一车，基本功练得比他们还要扎实。 今天就是科考试的日子了，练了将近一个月，终于能参加考试了。 起了个大早，因为今天要去外县考试，不知道为啥科一在本县，而科二必须去外县，难道是为了杜绝作弊？ 跟这次考试的学员一起，坐上了驾校租借的中巴车，三辆车浩浩荡荡的向考点进发了。 由于时间太紧，连早饭都没吃，下了车，考点外面有卖包子的。 张一帆直接买了四个包子，自己带的有牛奶，李大姐他们送的牛奶。 吃着包子，喝着牛奶。 吃完喝完，领队的教练就把他们带到了一个大厅二楼，里面坐满了人。 张一帆估计都是参加此次科二考试的，此时大家都坐在椅子上，看着电视。 大厅上方四个方位各吊了一个大彩电，电视此时播放的都是惨烈的车祸，各种车祸。 有的女学员吓得都捂住眼睛，不敢看了。 上面反应强调一句话，就是行车注意安全，开车一定要规范，不得超速超载，不得酒驾醉驾，不得疲劳驾驶…… 反正各种原因都有，看着画面，张一帆突然觉得自己吃的包子有点多余，索性闭上了眼。 到点了就有人过来检查他们的四肢，把双手，双脚都伸出来，看看是否有四肢不健全的，然后又让人走几步，看看腿脚是否利索。 检查的非常仔细。 剩下的就是等待了，不光张一帆在等，整个大厅里几百号人都在等。 从窗户上看着场上一直都有人在考试，就是轮不到他们，他们去找领队的教练，教练去找负责人。 教练回来之后说，再等等吧，还没有轮到咱们。 等了一上午，都是不耐烦了，又等到了一下午，教练去催了好几次，什么作用都没有，一群人骂骂咧咧的，但是没有办法。 最后派了两个学员代表去找考点负责人，结果被轻飘飘的怼了一句，“还没轮到你们呢，着啥急？再无故喧哗，把你们的考试资格取消了。” “都等了一天了，还没轮到我们，还要等，早知道轮不上我们，干嘛还要通知这么早，我们原本可以现在过来的，如果今天我们没法考试，咱们走着瞧。”两个代表也是火大，今天什么事都没做，就在这儿浪费时间了。 “你有什么事情，等会儿再说，我们正在工作，请不要打扰我们的工作。” 无论他们再说什么，都没人搭理他们了。 两个代表回到大厅把事情说了，众人一听也是火大，马上天都黑了，还要我们等，这不是拿人当猴耍嘛？ 于是一呼百应，响者云集。 几个驾校三四百人浩浩荡荡的就下去了，坐在那里干等了一天，一个个早都憋的火大。 第108章 夜考 大家伙直接把考点负责人给围起来了，“今天我们考不上，或者轮到我们了，让我们集体挂科，不让我们通过，你们一个都跑不了，不信可以试试？马上天都黑了，我们就想知道什么时候轮到我们？” 一个学员把监考室的门打开，指着里面两个人负责人说道。 “早就听人说你们有猫腻，没想到用到我们身上了，我们都在这里看着呢！” “浪费了我们这么多人的时间，你们好意思嘛？你们啥心思？你们知道，我们也知道，但是就是不让你们得逞。”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整这一套，信不信给你们曝光？” “别哑巴了，你们倒是说句话呀？你们的工作内容不就是我们的考试的过程嘛？吓唬谁呢？” “跟他们废什么话，拉出来先揍一顿再说。”这个脾气比较火爆，被旁边的人给拉回去了，可以围而不打，但是动手就麻烦了，袭警罪名比较重。 …… 学员们群情激愤，这中间有十八九岁的，有二十多岁的，大一点的有五十多，年龄跨度比较大。 都是为了这一纸身份，不得不推开所有的事情，专程过来参加考试。 任何理由都不给，就让人干等，换成谁谁都受不了。 有比较激动的，想要动手打砸，把这些东西砸个稀碎，被身边眼疾手快的人给拦住了，他们现在这样只是施压，一旦动手，就落人口实，剩下的就不好处理了。 黑压压的几百号人把场地给占了，不把事情给解决好，任何人都甭想考了。 两个负责人一看这架势不对，立刻打电话摇人。 这要是处理不好，就是群体性事件了，这个责任谁也担不了。 最后层层上报，不知道转了多少层，最后终于有人来处理了。 这个时候距离学员爆发已经过了一个小时，天基本上都黑了，十好几辆警车进场了，然后就有很多警察下来了。 过来两个职位比较高的了解了一下学员们的诉求，找了一个扩音喇叭：“各位学员！情况我们已经查明了，是电脑出现了故障了，你们报名了，但是没有把你们的信息录入进去，既然大家都辛辛苦苦等一天了，我们绝对不能让大家白白浪费时间。 这样从现在开始，我们现场录入大家的信息，录一个人上场考一个，只要凭本事通过考试，我们绝对不刁难，大家说行不行？” 晚上的视线肯定没有白天的好，但是肯定比白天凉快。 张一帆对于他们找了一个这么烂的借口，也无力吐槽，他们说啥就是啥了，反正这中间肯定有什么猫腻，只是大家伙不知道罢了。 “场地还是白天的场地，你们不用担心看不清，大家拿了驾照以后，也不会只有白天才开车吧？晚上把技术水平练好了，白天不就更不在话下了嘛？ 同意的话现在开始排队，三十六个场地同时进行，按照场地序号，从一号开始，每队三十个人，多出来的人随机排到后面。 如果大家没有意见的话，现在开始吧！” 口口声声为了大家，如果不是大家受不了这么一闹，今天的考试就悬了。 罗春雨站在张一帆旁边小声的问道：“你说，咱们这么一闹，他们能让咱们过吗？”还是比较担心的。 “他刚才不是说了嘛？各自凭本事考试，不带刁难的。”张一帆确实听到那个领导这么说了。 “你呀！这么容易相信人，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你没听教练是怎么说的嘛？只要在某个上面动个手脚，拿捏咱们还不是松松的？”罗春雨现在还在回想教练的话。 “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那个时候你没来，教练说上车之后先检查车辆性能，在行进过程中熟悉车辆并随时做出调整，否则要吃亏。” 张一帆想想，确实没有听完颜姝说起这个问题。 现场队伍排好之后，就有人搬来了笔记本电脑进行现场办公，开始录入身份信息，照片，指纹同步，搞得非常正规。 这个时候场地上所有的灯都亮起来了，把场地照的如同白昼。 张一帆跟罗春雨排在第七个队伍，等他们这个队伍第一个人信息录入完之后，就开始上场了。 张一帆就盯着他的操作，只见他上车之后，得到允许，启动车辆，车辆在倒入的时候，方向不是很顺畅，走得不是一个大弯，而是一个曲线，弯弯曲曲的样子，而且速度很慢。 费劲巴拉的倒入库，结果车头不直，出去的时候压线了，不合格。 张一帆赶快看隔壁六号的车辆，只见这辆车非常迅速的入库，结果速度过快，没有刹住车，压线，不合格。 我去！什么情况？内里有玄机？ 他们两个把车开到原始的位置上，下车过来了，各自站在队伍的最后。 七号说，方向沉，多打半圈才是回正，否则容易压线。 六号说，车辆油门轻，离合重，换档的时候一定使劲踩离合，踩到底，油门轻踩，随时注意踩刹车。 然后这话就被一个一个的往前传，让他们都知道车辆的性能。 接下来每个人下来都会说一下自己的心得体会，让后面的人避坑。 七号车，方向盘沉，多打半圈，后视镜看不清，车头一定要回正，座椅要调节等等，每个人都会说点不一样东西。 而他前面九个人，包括罗春雨在内，只有一个人通过了考试。 这无疑是增加了张一帆的压力，相当于开卷开始，结果还有这么多过不去的，这说出来怪谁？ “神呐！我要是一次过了该多好呀！” “滴！检测到宿主正在做白日梦，奖励现金0.01元！” 一道机械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嚓！这给的奖金相当寒酸呀，难道说自己过科二没难度？因为这个金额不离谱，张一帆的信心一下子就来了。 上车，系上安全带，左右观察后视镜，踩离合，挂倒挡，方向盘确实沉，这是没有电子助力吧？看着点，打方向盘，倒车，回方向…… 观察后方，不断调整方向，多打半圈，回正，然后出库，方向…… 按照平时练习的那样，不要慌，离合，油门，刹车，方向盘，掌握好；手，脚，眼，脑，配合好。 每一个都得操作到位，每一个步都要经过计算，随后稳稳的停在了另一头。 然后就是侧方停车、坡道上定点停车和起步、直角转弯和弯道行驶等，需要按顺序完成，把这些全部完成了，科二考试才算完成了。 这个时候，现场直接公布成绩：“考试成绩合格！” 第109章 完颜姝的决定 哈哈哈，这就过了，感谢自己，感谢教练，感谢前面九个兄弟的仗义执言，然后就跑到队伍后面说道：“听前面的操作没错！” 等自己驾校的人全部考完，这场考试基本上就结束了，历时两个小时四十分钟。 自己驾校这些人三辆中巴车，坐了七十二个人学员，只有八个人过了，其中就包括张一帆。 而在现场的学员每个队伍大概有三到四个通过了，这个概率是十比一，低得不能再低了。 那些倒车入库考了两遍都没能过去的，剩下的几个项目就不用考了，所以比较节省时间。 但是这些没有考过的学员是无比的喷怒，骂骂咧咧的。 等学员到齐，中巴车就走了。 “兄弟，我刚才听到了一个说法，就是他们想创收，每个月的二号，十号，十八号，二十六号，这些日子考试的人通过率只有3%，剩下的人就得补考，补考就得交钱。” 乖乖！这个也太恐怖了，这么多人补考，交钱，一个人多少来者？ “补考交多少钱？” “不知道，下次我补考就知道了，这都是公开的秘密了，只是咱们这一部分人没有考过的可能就被打上记号了，不知道下次什么情况？” 罗春雨头疼。 这不就是相当于不接受他们的安排，而是打了他们的脸，回头给这些人穿小鞋也不一定。 一整天的时间，那么多人，安排两个场地，白天不让考试，非要天黑了才考，这不就是故意的嘛？ 偏偏他们说的话你还挑不出理，因为他们说凭个人本事，因为同批的有人考过了，而你没考过，那就是你的水平不济，怨谁都没用。 妥妥的阳谋呀！ 谅你一天，无论是体力，反应速度，精神头，还是心态，可以说是一天当中最低的时候，这个时候偏偏让你去考试，你还不能不答应？因为都等一天了，来了就是为了考试。 结果上去就不过，这难道不是阳谋嘛？ “知道就行了，以后避开这个坑吧！”张一帆只好安慰他。 “避开？怎么避？你不会以为驾校不知道吧？” 对呀！这么一个实力雄厚的驾校，办学时间这么长了，难道不知道这里的潜规则嘛？ 可是偏偏还是要往上报，他们又是干嘛的呢？ 恐怕就是投名状了吧？不过谁又说的准呢！ “这个……怎么说呢？还是苦练水平吧，只要自己水平高了，再难也不怕。” 俗话说，艺高人胆大！ 水平不济，遮遮掩掩都是没用的。 “嗯！你说的对！回去我也包个车，练一个星期，再报名。”罗春雨看到张一帆包车的效果非常明显，忍不住也想试试。 “你自己把握就行了！”张一帆心道，我过了就不陪你们玩了。 回到家将近夜里十一点了。 第二天到了驾校，把这个喜讯告诉了完颜姝，完颜姝听了很高兴，当即让他去报名学习下一科目，也就是科三。 这次分到了一个了老教练，听说经验丰富，这次总共八个学员，都是这几天刚过科二的，分成了几个组，有的人多一点，有的人少一点。 就在驾校门口上的那条路上练习路考，先是重点讲了需要注意的事项，就让大家实地操作一番。 张一帆没想到就一个路考，还有这么多要求，就拿第一步上车前绕车查看一周，他们八个人其中有三个都忘记了。 教练说，一定要注意细节！就凭这一个动作，你们的科三考试就不及格，绕车一周的好处就是可以查看车辆周围有没有小孩，小动物之类的，车辆轮胎的情况等一些车辆的基本状况，可以避免很多麻烦事。 一天都在做各种基本的动作，每个动作都得规范，要养成习惯。 一天下来，感觉好累！ 晚上的时候，虽然感觉很累，但还是坚持出摊了，昨天因为科二考试回来晚了就没摆摊。 虽然摆摊不怎么挣钱，但是能给自己找点事做。 晚上七点半的时候，居然接到了完颜姝的电话，还是比较意外的。 更为意外的是，完颜姝来到了湿地公园。 看见摆地摊的张一帆还挺意外的，没想到张一帆真的在摆摊。 “教练，请坐！你站在这里其他女人的压力太大，我怕她们自惭形秽！”张一帆用开玩笑的口吻调侃道。 因为完颜姝站在这里不到两分钟，就已经不下二十几个男人从这里路过了，其中一个哥们都路过三次了。 幸亏是这里，不知道完颜姝站在马路上会不会造成堵车？ “每次都这样讲，让人家很不好意思！”完颜姝还是坐下来了。 “实话实说！”真诚才是最大的必杀技。 “我这次来是向你告别的。”完颜姝慢慢的说道。 “你要走？” “对，我这段时间想明白了，我一直在逃避现实，这样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我觉得时间可以给我答案，可是时间给的答案不是我想要的答案，我还是要遵从自己内心的选择。 上次宋玺的事件，因为我给那么多人造成了伤害，我要去赎罪，化解我身上的罪孽，从此以后青灯为伴，不问世事。 事不必有我，我不必烦事！” 什么意思？这是看破红尘，四大皆空了嘛？ “教…教练，你要出家？”张一帆一惊，话都不利索了。 “对，我已经选好地方了，青城山，太虚宫，全真教。” 张一帆再次惊了，青城山收女道士嘛？ “啊？非走不可嘛？” “对！我意已决！” “宋玺跟你认识吗？” “我们两个算是青梅竹马，但是我对他不感冒，他对我穷追不舍，死缠烂打，不得已我才躲到了这里，没想到还是被他找到了。 这次他死了，宋叔叔的脸色很难看，我父母很被动，所以我就想两家该做一个了断了。宋叔叔没了儿子，我父母没了女儿，大家扯平了，谁都不要责备谁了。” 原来他们认识呀！怪不得宋玺从省城能追到这里，最后的疯狂恐怕就是因爱生恨了吧？那么多伤者和死者，这么看来是多么不值。 人果然是无法揣摩的动物。 “那你上山之后就不再下山了嘛？” “应该是吧！毕竟都有清规戒律的，我自当遵守。”完颜姝平静的语气，仿佛看透了一切，也下定了决心。 “另外，你以后见了你那个同学跟他说下，我在驾校里给他安排好了，他可以跟你一样直接单独练！不用在拿额外的费用了。我这两天收拾好就走了，到时候我不会通知任何人的，你也不用来送行，这件事我只告诉了你一个人，记得保密！我走了！” 第110章 回家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完颜姝来的很快，走的也很快，望着她远去的身影，张一帆简直不敢相信，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居然要去出家了。 以前看那些武侠小说，只要是遁入空门的人，就算是和以前的生活做个了断，不问红尘，不问过往，从此以后青灯古佛为伴,晨钟暮鼓一生。 可是完颜姝要去出家，总觉得那么不真实？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你要怎么样呢？ 就这样恍恍惚惚的，张一帆觉得自己做了一个不真实的梦一样，可是梦境又那样清晰。 以至于有人问玩具的价格，张一帆都忘记回答了，最后只能提前早早收摊了。 第二天上午，张一帆练完车提前走了，买了两件东西去赵梓然家了。 赵梓然现在已经出院了，身上的伤除了腿其他的地方好的差不多了，在医院住着没什么用了，只要定期去换药就行了。 “帆子，你今天不用练车嘛？”对于张一帆的到来，赵梓然还是比较意外的，他在院子里乘凉。 “上午的刚练完，我就提前回来了，这么长时间都没见你了过来看看。” “你的科二都过了，我的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呢。”伤筋动骨一百天，看这样子是保守了。 “别急！你的腿很快就能好！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说一件事，完颜教练出家了，我今天在驾校都没有看见她。” “你说啥？谁出家了？”赵梓然一激动，想站起来，结果从凳子上坐空了，一股屁坐地上了，顾不上屁股疼痛，急忙问。 “你激动啥？完颜姝呀！” “她为啥要出家？你怎么知道？”这可是他的梦中情练呀，还等着她指导自己练车呢！ “孜然，你的情绪不对呀！淡定，淡定！你看我现在就非常淡定。”张一帆不会告诉他，昨天夜里他迷糊了半夜。 “我淡定你大爷，她为啥出家？”赵梓然直接爆粗口了。 “她跟我说是看破红尘了，尘世间再也没有令她留恋的了，所以决定以后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屁话！她为啥要跟你说？” “你激动啥，坐好了，小心你的腿！”张一帆把他扶起来坐好，“我觉得有两点，第一就是哥长的比较帅，第二，就是我们患过难，算是生死之交了。” “啊呸！”听见张一帆胡咧咧，赵梓然直接啐了一口，“哥比帅多了，说到共患难，我跟她也是患难之交，生死与共了。” “好了，好了，她已经走了，你就不要再惦记了，我就来跟你说两件事，第一，就是这件事，你不要跟其他人说；第二件事就是完颜教练让我告诉你，她人虽然走了，但是在驾校里还是给你安排好了，你去了可以直接单独一辆车练习，不用掏额外的钱了。” “啊！我的女神！都这个时候还在想着我，啊，别了！我的女神！别了！啊…”赵梓然听完了之后非常感动，情不自禁的抒情了。 “你这孩子，又嚎啥了？哪里疼了？哟，帆子来了？”一个妇女从屋里出来了。 赵梓然家是县城里的，不过是城中村。 “阿姨好！今天上午练车结束早！我寻思好几天没见孜然了，过来看看他。” “坐，坐，渴不渴？我给你拿水去！” “阿姨，不忙，我一会儿就走了。” 在他们没有回来之前，是张一帆拖着受伤的身体一直在医院里照顾赵梓然，所以她对张一帆很感激。 很快去屋里拿了两瓶水，给了张一帆一瓶，剩下一瓶给赵梓然了。 “谢谢阿姨！” “你这孩子，客气啥啊！到这里就跟到自家一样，好了，你们说话吧，中午搁这吃饭，我去做饭去。” “阿姨不忙，我一会儿就走了，我奶奶已经做好饭了。” “你好不容易来一趟，吃过饭再走。” “阿姨这是批评我来的少，以后我一定常来。” “呵呵，你这孩子真会说话，行，你们说话吧！我做饭去。”说着就走了。 “下午练车不是还早的嘛？吃过饭再走吧？” “饭就不吃了，下午还有事，所以中午奶奶做饭早。好了，别的，我也没啥事了，你安心养伤，我先走了。” “你真走呀？” “我真有事，你赶快好，好了我请你喝酒！走了，阿姨，我走了！”张一帆又冲着屋里吼了一嗓子。 等赵梓然母亲出来，张一帆都不见踪影了。 “你这孩子，怎么不留他？” “不用跟他客气，我俩熟着呢，以后机会多得是。” 张一帆回到家，奶奶确实已经做好饭了。 “奶奶，上午真有人跟你打电话嘛？” “对，他们说要对受灾的房屋定损，问我下午有时间没？我说有，就定在了下午三点。” 奶奶非常高兴。 张一帆没想到，这柳老头挺靠谱的，这才两天时间都给搞定了，看来以后得重新评估跟柳老头之间的关系了，以后代打就不收费了。 “下午三点会不会太热了？”一天中温度的峰值，热浪滔天。 “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他们愿意来，咱们无所谓什么时候，先吃饭吧，吃了饭就回去。” “好！”既然是他们的上班时间，自己肯定是无所谓了。 “凡凡，别一天到晚看电视，对眼睛不好，想妈妈没？”小家伙天天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有吃有喝，不太想！” “前几天视频的时候，你妈妈说过几天就回来了，你开心不？” “都行！” “嘿嘿！你个小没良心的，你妈妈听见了肯定得伤心死！什么叫都行啊，开心就开心，不开心就不开心，有喜欢的玩具没？我给你买点玩具吧？” “都行！” “得！问了也白搭，现在你是佛系了。洗手吃饭，吃完饭咱们回村，晚上我带你摆摊。” “摆摊？真的嘛？好耶好耶！天天出不了小区，我都快成闷葫芦了。”说起这个小家伙是一肚子怨言，屋里，楼下，就这两点一线。 自从暴雨后，就没带他出去了，在家憋的不行，相当不爽。 “真哒！吃饭吧！” 吃过饭之后，奶奶骑着心爱的三轮，带上喝的，闫不凡坐在里面，戴了一个遮阳帽，穿了一个防晒衣，经过这一个多月的农村生活体验，小家伙现在非常接地气，。 张一帆本能的带了一点现金，以备不时之需。 于是三人浩浩荡荡的向张苞楼村进发…… 第111章 听得懂别人的暗示 下午两点多的张苞楼村静悄悄的，没有鸡叫，没有犬吠，外面连个人都没有，这个点应该是在家睡觉呢！ 侯老二的大儿子自从侯老二死了之后就回来了，一直在家，估计是在等侯老二下葬呢！ 不过这房子看样子动工了，改了地基之后，二楼的圈梁都打好了。 奶奶把大门打开，进到院子里，瞬间凉爽起来了，两棵老榆树还是比较坚强的，在这么大的暴雨中顽强的活下来了。 所以院子里还是非常舒服，不闷不躁。 奶奶又把堂屋的门打开，时间过了这么久，依然有一股腐烂发霉的气味，相当难闻。 闫不凡已经睡着了，只要坐三轮就睡，幸亏三轮上有一块泡沫垫，跑起来有风，现在停在院里没太阳。 等了一会儿，奶奶电话就响了，对方说到村口了，问家在哪里？ 奶奶让他们一直往里走，这就去接他们。 张一帆骑着自己的小电电就去了，到主路上就看见一辆白车驶来，招招手，他们停了。 “两位领导，这里巷子比较窄，还有建房子的，估计车不好走，得麻烦您二位移驾了！”对方的窗户落下来，张一帆就看到他们两个人。 里面的凉气很足，但是巷子里肯定是过不去车，就得让他们走着去。 “你们这里淹的很严重吗？”俩人最后还是下车了， 前后左右打量了一下。 “家家户户都被淹了。” “前面带路吧！可是没见你们村往上报几户房屋损失呀！” “这个我也不知道，可能他们损失的比较轻吧！” 其实，从主路到他家就几十米的距离，不过两位工作人员后背上的制服都打湿了。 “嚯！你们这院子挺凉快的呀！这么大榆树现在很少见呐！” “还行！”张一帆赶快从三轮车拿水递给他们，“领导，辛苦了，辛苦了!”这都是财神爷，得罪不起。 奶奶听到动静也从屋里出来了，“领导好！前几天的暴雨把房子彻底淹了，屋里的东西都泡出来了，要不然您先掌掌眼？” “好说，好说！我们先瞅瞅。”两人把水喝了几口，就开始进入了工作状态。 两人进屋里，在每个房间都仔细瞅瞅，心里面有个谱了，然后就赶快出来，因为里面的味道实在不好闻。 “你们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你们这只是被水泡了，还达不到危房的标准，危险等级最多就是b，补助也不了几个钱的。” 按照等级，b级几百块钱？ “领导，我们这屋子上面墙开裂了，下雨漏水，管晴不管阴，这次又被泡了，难道还不符合标注嘛？”奶奶说道。 上面裂纹看的很清楚，而且还有下雨雨水往下淌的痕迹，非常严重。 “你们跟柯主任是啥关系？”其中一个人突然问道。 奶奶一愣，没想起来柯主任是谁。 “领导，那是我们的远房亲戚。”张一帆立即说道。 他也不知道柯主任是谁啊？是男是女？不过这肯定是柳七爷找的人，说远房亲戚没毛病。 一般说远房亲戚都是关系比较远的意思，但是还有关系。 “我们是看着柯主任的面子上才来的，你们这个情况不算严重，有的人房子比你们的还要严重，也评不上b级的。” “可是，领导，你们都看见了，我们这房子确实很严重了。” “那没办法，我们都是按照标准的，这也不是我们说几级就是几级的，而是有标准的，原则上是不可以胡来呢的。 你们看看办不办？我们还有不少事呢，你们抓紧时间商量一下，等我们回局里就没办法了。” 奶奶还想再说什么，张一帆拉住她，不让她说了。 因为他听到了办事员说的原则是不可以胡来的，一般来说，原则上可以，那就是不可以的意思；如果原则上不可以，那就是可以的意思，一定要反着听。 接着他又说了一句话，回到局里就没办法了，意思就是说在这里就可以。 张一帆立马明白了，走到他跟前，把刚才出门口装的一千块钱塞到他兜里了，“我们都是农村人，不懂这些，请领导定夺。” 然后这个办事员立马放脸了，“刚才我们商量了一下，你们这个情况挺严重的，墙的主体都开裂了，下雨严重渗水，时间长了有危险，还有你们这个墙根，被雨水泡的砂灰都没了，这样墙就不结实了，有危险。 所以你们这种情况已经很危险了，按照等级是d级，需要房屋整体加固才行，这样你们填个单子吧，我们盖个章，把程序走一下。” “谢谢领导！谢谢领导！” 然后拿出了个单子，一个人指导着张一帆填写，另外一个拿着手机去拍照了。 填好了单子之后，他说：“你们这个房子情况很危险了，房子该加固加固，房屋的补助很快会下来，到时候就直接打到你们提供的这个银行账号上。” 事情就是这么神奇，奶奶都惊呆了，没想到呀，没想到。 办完这些事情之后，他们就走了，张一帆一直把他们送到车上。 奶奶看到张一帆回来，说了一句：“你今天终于机灵一回了。” “嘿嘿，意外！意外！” 自己卑微的表现，还不是为了得到一点好处嘛！ 他们也不差，拿着国家的资源的，自己得到了好处。 这样下来，三赢！ 上面的资金有用武之地了，自己家的房子有钱修缮了，而他们这一趟也不白跑，落到好处了。 岂不是皆大欢喜的场面嘛！ “一会儿我就去问问师傅，看看需要用啥料，先买回来，然后他们明天有空就开工，早点整好，咱们早点搬回来。” 里外粉刷，平房用泡沫板接起来，这样下来花不少钱的，不过应该是结实了。 “明天问问村长，咱们把房子接起来，还要办什么手续不要了？”现在都是这手续，那手续，否则就是违建了，但是如果办这些手续的时候，交2000块钱，立马就合规了。 “也行，一会儿我见到他问问他！你不是还要去学车嘛？赶快去吧！” 张一帆看看时间三点半，半个小时到地方，还能练两把，于是骑着小电电去驾校。 课程结束之后回到家，奶奶对他说粉刷墙壁需要的东西已经备齐了，明天让人去量量屋顶尺寸，把彩钢房搭起来。 两项工作可以同时进行。 有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张一帆带着闫不凡就出摊了，这是答应过他的，晚上出摊带着他。 第112章 八卦的大姐 张一帆带着闫不凡刚把摊支好，卖烤冷面的大姐就端着两碗鱼子酱冰粉过来了。 “这个小帅哥，很久都没看到你了，来尝尝阿姨研制的新品。”大姐对闫不凡说道。 而闫不凡并没有接，而是看向了张一帆。 “这个味道超赞的！你可以尝尝！” “谢谢阿姨！”得到了张一帆的允许，闫不凡才把冰粉接过来，用勺子挖了一口，凉爽，丝滑，“嗯！好吃！好好吃！” 然后闫不凡就不说话了，专心对付冰粉，一碗很快吃完了眼瞅着张一帆手里的碗。 这个时候张一帆才接过来碗，正准备吃呢！ 看那望眼欲穿的表情，张一帆把碗递给他了，“就再吃这一碗，不能再吃了！” “好！谢谢锅锅！” “看来我的手艺还是非常不错的，我再给弄一碗。”说罢就站起来了。 “大姐不用了，真不用了！” “客气啥，一分钟的事！”大姐回到了摊位。 张一帆也追到摊位前，给她扫了三碗冰粉钱，上次占过便宜了，这次就不能占了。 “老弟呀！这里这么多摆摊，也就是你最实在，吃我的东西给钱，他们是一点都不给呀！”大姐忍不住调侃了一下。 “咳！挣钱不容易，给的是给的，要的是要的，这个要分清楚。” “讲究人！这个你先吃着。”把弄好了的冰粉递给他了，“我给你说个事呀！周俊强又进去了，这次估计真出不来了，就连他们的大哥周俊峰也被调查了，听说要是证据确凿，周俊峰也得进去。” 劲爆！ 柳老头威武！这么快就把他们办了？ 这老头嫉恶如仇，这帮人犯在他手里，算他们罪有应得。 放着好好的正道不走，整天琢磨歪门邪道。 这下子碰到茬子了吧？不是什么地方都是你家炕头，不是什么人都是你妈，迁就你！ “大姐，能问一句，您的这些消息都是从来的？”张一帆是相当好奇，这消息相当及时，就是国外十大专业的情报机构都不如大姐。 “咳，这有什么？你看小区门口哪里人多，你就往那里一站，不出五分钟，门口的那些大妈能把小区内最新发生的事给你八卦完，当然了你站在村头，公园角落里都行，就捡那些人多的地方，基本上这个县城发生的大小事都清楚了。” 扫戴斯乃！ 大姐果然是个人才，这些都是情报中心，谁家有个风吹草动，绝对逃不过她们的法眼，特别是谁家遇到倒霉的事，那正合她们的心意，添油加酷一顿瞎编；谁家要是有个好事，说起来更是酸不溜溜的。 总之一句话，别人比她家好过了，她不舒服；没她过得好，她挤兑人家。 自己村口的cbd，那些老头老太太也是一样的。 “呃！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方法，还是大姐你厉害！” “那是！我这一天天的走街串巷下来，能得到不少有用的信息呢！如果这个情况属实，从此以后这个地方就太平了。” 大姐对这个结果是比较满意的，因为这些人就癞蛤蟆爬脚面——不咬人它膈应人。 如果他们把摊子给砸了还可以报警，可是他们呢？就是不停的骚扰你，让你没办法做生意，动手打他们就是理亏，实在是窝火。 现在好了，把他们一网打尽，没了挑大头的，剩下的就蹦跶不起来。 “坏人就应该受到惩罚，他们活该！” “这都是托了小兄弟的福！大家受他们的害久矣！” 都是拖家带口的，靠这点钱养家糊口的，跟他们发生冲突实在是划不来。 “以后会好的！会越来越好的！行，您忙吧！” 张一帆端着冰粉回摊位上了。 这个大姐一天能挣多少钱，他不知道，想来应该是可以挣不少吧，白天走街串巷，晚上坚持到凌晨，天天这么辛苦。 哎，自己过得一地鸡毛，偏偏看不得人间疾苦。 发现闫不凡已经把他那一碗给吃完了，还是眼巴巴的看着张一帆手里的东西。 “这碗你就不用想了，这玩意儿太凉了，你吃多了肠胃受不了，忍忍吧！”张一帆确实不让他吃那么多，小孩子脾胃娇嫩，起了连锁反应就不好了。 不过这玩意儿确实凉，冰粉，全在一个冰字上面。 张一帆都是小口小口的吃着，但是闫不凡不行，小孩子对冰激凌饮料之类的特别感兴趣，他就盯着张一帆吃。 过了一会儿，小声的问道：“锅锅，你的这个好吃嘛？” “咱们吃的不是一样的嘛？你的好吃嘛？”张一帆反问。 “我的好吃呀！” “那我的也好吃！” “真的好吃嘛？” “嗯，真的好吃！” “那我可以尝尝你的嘛？” “不能！” “那我不尝，怎么知道你的好吃呢？” “你干嘛要知道我的好吃不好吃呢？” “我就想知道嘛！” “这个简单！来，我吃，你看我表情！”说着挖了一勺，放在嘴里，然后，慢慢的咀嚼，一脸享受的表情，“嗯！好吃！” “哼！锅锅，就知道欺负小孩子！一点都不好玩。” “别着急！你现在努力的卖玩具，只要今天咱们开张了，收摊后我带你去吃羊肉串，咋样？” “真哒？”闫不凡脸上立马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真哒！” “放心吧！交给我了！”说完就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一个泡泡棒，“玩具特价了，挥泪大甩卖了，三块一个，十块钱三个，数量有限，先到先得……” 闫不凡一嗓子吼出去了。 听到的他的词，张一帆差点没坐稳，这不是自己的词，他什么时候学到的？ “你怎么会这些的？” “电视里那些搞笑的视频天天都有说的，记不住都难。” 张一帆无语了，小孩受外界的影响真大，学好学坏全在一念之间。孟母三迁不是没道理。 这个时候，张一帆看到两个人慢慢的走过来了，一个男的，一个女的，这个女的一个大肚子，感觉两个人有点面熟。 等他们走近了，果然是认识的，男的就是张镇中的儿子张建勇，女的就是他的儿媳妇儿朱彩云，快生了。 他们看到张一帆在摆摊，还挺意外的，都是一个村的人，出了村自然是要打个招呼的，除非是有特别深的矛盾，才老死不相往来。 “帆帆，你在这里摆摊呀？生意咋样？”张建勇首先开口了。 “勇哥，带嫂子出来遛弯呀！” “快生了，医生让多锻炼一下，我就说带他走来走走，这个地方还没来过，就过来看看。” “那行，你们去吧！嫂子，慢点！” “我们不打扰你了。” 朱彩云同他点点头，两个人就往里去了。 第113章 事态紧急 看到他们走远了，张一帆不禁摇头笑笑。 张镇中这一家子可有意思。 他的儿子张建勇应该是一个奇葩，初中没毕业就不上学了，然后跟着别人当学徒准备做厨子，结果学了三年，其他的本领没学到，就学到一项卤肉的技术。 那卤肉味道堪称一绝，特别是猪头肉，口感肥而不腻，味道醇厚，皮糯肉嫩，咸香适中。 他在那里又干了两年，等自己成年了，就不在那里干了，然后到处找活锻炼自己，后来就自己干了。 后来去了隔壁的省会城市，从在城中村摆摊开始，后来挣了一点小钱，几千块钱买了一个九手的面包车。 他自己在家把肉卤好，然后开着面包车去给一些熟食店，超市，还有饭店配送。 有一年夏天，由于原材料比较急缺，需要他自己开车去郊区的冷库自己拉货。 他每天都是凌晨三四点起来去郊区自己拉货，回来后，上午清洗，下料，上锅，到了下午的三四点到时候再把卤好的肉送过去。 凌晨去郊区车辆比较少，他的速度又比较快，都是直接闯红灯，他说这样不用等红灯就是省时间。 结果下个月该审车了，他去当地车管所，人家告诉他有违章需要处理，他又问多少个违章？ 人家说他总共有201个闯红灯的记录，共计罚款块钱。 他傻眼了，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红灯？ 人家告诉他这是他一个月的时间闯的红灯数量，基本上都是在哪些路段，结果全是在郊区那段路上闯的。 他还说了一句，我以为跑快点就拍不到呢！ 最后在当地没处理，直接回老家了，跑到县里的车管所，人家也是同样的说辞，让他先处理违章。 他说，我在外地违章你们也能查到嘛？ 工作人员对他说，全国范围内只要是联网的违章，都能查到。 闹了一个大笑话，让车管所里笑了好多年。 那个时候没有现在严格，交了罚款就行了，基本上不扣分。 从那以后他就学老实了，看到红灯一定等，什么时候变绿了什么时候走。 最高的记录是一个路口红绿灯故障，他等了四个小时，他排第一个，无论后面的车怎么鸣笛，他都不走，一个个骂骂咧咧的从旁边绕过去了。 最后打电话报警，交警让人过来维修好之后，他才过去。 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他的媳妇儿朱彩云，更搞笑，跟他相亲的时候，没有瞧上他。 张建勇又黑，个子也不高，人长得难看，关键是家里穷。 然后张镇中对媒人说，俺家有钱，有一百万的存款，拿着一个让人伪造的一个存折，上面存了十年定期的一百万。 结果媒人告诉朱彩云说他家有钱，那一百万的存折我都看见了，你嫁给他指定吃不开苦，又添油加醋的说了一大堆嫁过去的好处。 什么活不用干，也不用出去打工，公婆都年轻，都能挣钱，一通忽悠，朱彩云动心了，两个人就结婚了，连彩礼都是象征性的拿了一万块钱。 嫁过来之后，每次遇到事，比如说想买车，想买房，想开个店，朱彩云都会说，公爹，把你的一百万的存款拿出来，我们去买辆车，买个房，开个店等等。 张镇中就会说，这钱存的是死期，取出来的话，利息都没了，多可惜，到时候到期了给你们买辆豪车，买个大房子，开店直接买个铺如此云云。 反正就是一直忽悠。 结婚七年，怀了七个都是女儿，连续生了三个女儿，后面的都没要，张镇中想孙子都想疯了，看到谁家的孙子，都眼热的不行。 但是朱彩云不准备生了，张镇中再次忽悠他，如果这次生的是个男孩，一百万到期了都给朱彩云，于是就有了现在大肚子的朱彩云，听说这胎是个男孩，一家子都宝贝的不行。 村里人都说张镇中要是有一百万，整个张苞楼都横不下他。 不过张建勇人很踏实，这些年靠着卖卤肉挣了不少钱，把面包车也换了，房子的首付也交了，现在再有个儿子，人生就圆满了。 张一帆听说张镇中虽然蛮不讲理，但是张建勇人很不错，在村民中口碑不错，他爹闯祸了，他在家都是他去道歉。 …… “玩具特价了，挥泪大甩卖了，三块一个，十块钱三个，数量有限，先到先得……”闫不凡使劲的吼，还真吸引来几个小朋友。 卖了三个水枪，进价一块五，卖三块。 一个彩虹圈，同样是一块五的进价，卖三块。 “锅锅，开张了，可以吃羊肉串了嘛？”对方刚付过钱，闫不凡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当然可以了，一串羊肉串五块，咱们总共卖了多少钱？你算算可以买几串？如果这次再算对了，咱们立即去吃羊肉串。”张一帆又开始设置障碍。 于是，闫不凡又面临了一道世纪难题，坐在那里开始掰着手指头，无论怎么算都是不对，急的满头大汗。 “锅锅，我知道能买多少串了，就是能买三十串。” “嗯？你怎么算的？” “这个就更简单了，我说老板来三十个串串，我锅锅付钱就可以了，这不是很简单嘛？”闫不凡小手一摊，这不是很简单嘛？ 反正今天这点营业额肯定是不够的。 “好，好，算是机灵！今天提前收摊。” “欧耶！欧耶！”闫不凡高兴的直接原地跳起来了。 “小馋猫！” 这个时候，突然有个人跑过来问张一帆，“你是叫张一帆不？” “是呀！咋啦？” “刚才那边有个人，说跟你是一个村的，不过他好像是遇到麻烦了，让我过来通知你打电话帮他叫人。” “啥情况？” “我也说不上来是咋啦，他们俩走到我摊子前，突然一个妇女过来，抓住了他媳妇儿的手，说这是他儿媳妇儿，跟人跑了，她一直在找，现在终于找到了，要拉她回家！” 张一帆一听就知道，麻烦了，这是人贩子常用的伎俩，暗道张建勇点背，他媳妇儿大着肚子，跑肯定是不行了，这是被盯上了。 虽然跟张镇中有矛盾，自己也不希望他好过，在村里那就是内部矛盾，但是出了村就要整体一致对外，这个忙必须忙。 赶快拿出手机，给张镇南拨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比较吵，估计张镇南又在喝酒。 “大伯，三伯家的建勇哥跟他媳妇儿在湿地公园遇到麻烦了，人家要把搜子给抓走，你赶快带人来。” 张镇南在听清之后，酒也醒了大半。 张一帆拉着闫不凡就往里走。 第114章 肇事者 等张一帆赶到地方的时候发现这就是上次暴打吕号子那个地方。 这个地还真是邪，净出事。 此时又围了一圈人。 张一帆就纳了闷了，怎么这么多人喜欢看热闹呢？ “这里人多，如果一会儿动起手来，我要是顾不你了，你就跑回咱们的摊子，然后找到卖冰粉的阿姨，一定要注意安全，听到没？”张一帆特意嘱咐闫不凡，这里比较乱，真要是顾不上了，让他到有人地方去。 “锅锅，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拖你后腿。” 张一帆现在都有点怀念李楠在的时候了，至少那个时候打架还有人看小孩，这个美女自己不联系她，她也不联系自己了，真够那啥的。 哪天有空的时候问问她干啥呢！ 没有挤进去就听见了一个妇女高声吆喝：“这就是我儿媳妇儿，不声不吭的跟人跑了，今天必须跟我一块回去，给我儿子一个说法，我家那个小孙子都多少年没娘了，你也真够狠心的，小孩还没满月你就跟人跑，今天找到你，绝对不能这么容易放过你。” 声音之大，充满了愤怒，振振有词，不知道真相的还就真信了她了。 张一帆带着闫不凡使劲往里挤，“借光让让，借光让让……” 艰难的挤进去了，就看见一个五十多岁的黑脸妇女，一脸凶相，双手紧紧的抓着朱彩云的胳膊不松。 她后面还站着两个妇女，虎视眈眈的盯着张建勇，感觉在寻找机会，一有机会就要把人抢走。 张一帆一看这种情况，就明白了，这是团伙。 张建勇抓着朱彩云的另一只胳膊也不松手。 朱彩云大着肚子，也不敢做大动作，急得眼泪啪啪往下落。 “这是我媳妇儿，你给我放手，你最好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再乱说，我对你不客气。”张建勇用另一只手指着妇女，他不敢松手，人要是被抢走了，就麻烦了。 张一帆走到妇女面前，盯着她问道：“你说你儿媳妇儿跟人跑了，你儿媳妇儿叫啥？” “朱彩云，今年29岁，唐宁县新集镇小朱庄人。”妇女跟背书似的，脱口而出。 这是有备而来的呀。 “你是哪里人？” “我是四山过来，我已经走遍了大江南北，就为了找她，就是为了我那没娘的可怜孙子，我的命好苦呀……” 四山，就是隔壁省的，由于离得比较近，算是省与省的交界地带，结婚的比较多。 一套一套的，不简单！ “怎么就这么巧？你找遍大江南北都没找人，我嫂子今天刚过来这边玩，就让你遇到了，你这是巧他妈给巧儿开门——巧儿到家了。 书背的不错嘛？你们出来做这个，一场多少钱？” 张一帆看着妇女问道，她的眼神有点慌乱。 什么事情都赶到一块了，都是你们说了算？好事都是你们的。 “你胡说啥？我是出来找我儿媳妇儿的，你再胡说，我对你不客气。” “呵呵呵，你想吓唬我？你知道我是谁嘛？你知道这是哪里嘛？来这里撒野？我已经报警了，另外我也通知我大伯他们来了，希望等他们来了，你还能这么硬气！” “你……我管你是谁，你叫谁都没用，我这是找我儿媳妇儿，谁来了我都不怕。”妇女听见张一帆的话明显气势弱了一些。 “我跟你说，上次有四个人贩子来这里偷小孩，被家长发现了，直接被打成植物人，你们要不要试试？我只要吼一嗓子，你们一个都走不掉，信不信？” “看你小孩人不大，口气不小，你叫谁都没用，跟我走，咱们回家！”妇女说着就使劲拽朱彩云的胳膊，想把人赶紧拉走，明显是急了。 “今天有我在，你们出不了这个圈，我劝你最好把我嫂子松开，她马上就该生了，出了任何意外，我都要你偿命！”张一帆看她急了，害怕出现意外，往前走了一步。 张一帆还真没说谎，他可是这个公园的明星。只要他吼一嗓子，这些闲逛的“老邻居”，还有这些个同行真不会放过他们。 “哼！人不大口气不小，为了我那孙子，我什么都不怕！” 张建勇一直在试图把朱彩云拉回来，可是又不敢使大力气，也不敢松手，张一帆的到来让他有意外之喜。 现在听了张一帆的话，觉得这是张一帆故意在拖延时间。 “是嘛？真的什么都不怕？” 张一帆突然上前，对着妇女的脸左右开弓，扇了四个耳光，“不知所谓！” 突如其来的耳光，让妇女懵圈了，我是谁？我在哪？他为啥要打我？ 也就是三秒的时间，妇女反应过来了，松开朱彩云的手，双手对着张一帆抓去，“我跟你拼了！” 这个时候张建勇赶快把朱彩云挡在了身后，同时一把抓住了闫不凡，因为他刚才看见这个小孩子是张一帆带来的，一直没松开手，虽然不认识，但是个时候也要保护好。 听到妇女的怒吼，张一帆抬起脚，直接踹过去了，“老少爷们，这个妇女大家认识不？如果不认识，她强行要我把我嫂子弄走，这就是人贩子，对待人贩子，咱们该怎么办？” 张一帆大喊一声，重点突出了人贩子。 “打死！打死！打死！”张一帆不开口还好，现在开口了，周围的老邻居对他的印象非常深刻，这个时间段，公园出了几档子事，都有张一帆的身影。 这是个猛人！ 听到群情激愤的声音，不仅妇女吓了一跳，就连张建勇也吓了一跳，什么情况？张一帆在这里就这么受欢迎嘛？这声音也太大了吧？ 她的手没有抓到张一帆，反而被张一帆一脚踹出一米多远，站立不稳，直接倒地了。 余下的两个妇女眼看事情不对头就想开溜，“不要放了她们！”张一帆又大喊一声，围观的人立即围的结结实实的。 这种事就怕没人挑头，只要有人指挥，那行动肯定一致，这都成了 这些人的默契了。 “狡辩！狡辩！继续狡辩呀！”张一帆没有上去补脚，现在就是不让她们走，等张镇南带人过来。 先把人打个半死，然后问问谁是主谋，就这种人，死不足惜，绝对不能轻饶。 妇女躺在地上，半天没见人过来揍她，从地上又站起来了，双眼仇视着张一帆，“我跟你拼了。” 而另外两个妇女，一直在寻找空隙钻出去，结果就是出不去了，顿时恼火了，指着离她最近的一个说道：“你凭啥不让我我出去？我要回家吃饭了。” 而这个人就是李大姐的丈夫，笑眯眯的说道：“不急，等事情说清楚了，再回家也不迟。” 第115章 突变 结果那个妇女当然不愿意了，“说nnngt说”，上来就抓他。 这个大爷一点也不惯着他，直接就动手了。 他一动手，旁边的人就闲不住了，也动了。 双拳不敌四手，更何况这不只四手，有一群人。 她撒泼打诨一点用都不管，一人一脚，很快就老实了，躺在地上不动了。 那个妇女冲向了张一帆连续被踹倒了两次 还是不老实，又站起来了。 其他人看张一帆动手了，都没有去帮忙。 结果这次她从地上站起来了，又一次冲向了张一帆，结果快到张一帆跟前了，直接一个变向，冲向了朱彩云。 这一下可把张一帆，张建勇吓坏了，这是要出人命的。 张一帆赶快去拽她，张建勇赶快上前拦截她。 结果她在一瞬间爆发的出来的力气太大了，直接把张建勇撞了个趔趄。 别看张建勇天天干活，但是他自己是很瘦的，根本防不住妇女，加上距离又近，妇女顶着他就撞上朱彩云了。 张一帆在后面拽住妇女的一个衣角，把她身上穿的t恤衫从后背处都撕烂了也没能拉住她，就知道她这个时候的力气有多大了，完全是发疯的节奏。 死也要带走一波的打算。 张建勇撞到了朱彩云身上，朱彩云行动不便，根本就反应不过来，拖着笨重的身子，“啊”的一声，直接就倒地了。 他能感觉他撞倒了朱彩云，在电光火石之间，他来了一个极限操作，双手反向向后撑地，把自己的身子撑起来，不压到朱彩云。 张建勇的姿势就跟个蜘蛛一样，只不过他是双手反向，膝盖弯曲。 而妇女会直接压在了他身上，两手不停的在乱抓。 张一帆扔掉手里的布条，赶快去拽妇女的腿，把她拉下来，结果她的另一条腿不老实，使劲踹了张一帆几脚。 张一帆白色t恤上顿时留了几个黑乎乎的脚印。 这个时候旁边立即有人过来帮忙了，拉住她另一条腿，根本就不需要招呼，同时发力，一下子把她从张建勇身上拉下来了。 这一切经历的时间其实很短，全看个人的反应速度。 张建勇立即一个极限翻身，爬着到朱彩云的一侧，“彩云，你咋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慌慌张张的，紧张的不行。 “我……我肚子……疼。”朱彩云满脸痛苦，一手搂着小腹。 张建勇也不敢动她了，赶快把手机拿出来，拨打了120。 “彩云，你坚持一下，救护车马上就来了。”紧紧的抓住她的另外一只手。 妇女被摔倒了在了一边，这一扔多少带着情绪，这个妇女简直是不讲武德，奔着人家孕妇去了，典型的包藏祸心，对你就不能再客气了。 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了，周围的人这一下算是明白了，这个女的就没安好心，直接怒了，站了那么多人，边上一个人上来踹了她一脚。 就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这么多人一人一脚，显然也是她不能承受的。 大家都争先恐后的上去补脚，一下子把张一帆挤出去了。 张一帆看了一眼闫不凡，站在那里好好的，而张建勇还在不断安慰着朱彩云，此时朱彩云身下的孕妇裙已经被血染红了。 “勇哥，你看嫂子……”张建勇显然没注意到这些情况，顺着张一帆的手势，这么一看，吓坏了 。 “彩云，彩云，你坚持住，救护车马上就来了。”张建勇假装让自己镇定，这个时候可不能出现意外。 说完赶快拿出手机，再次拨打了120了，主要是他不敢动朱彩云，否则就抱起来放到车里拉到医院了。 这个时候张一帆好像听到了救护车的鸣笛了，就四处观望了一下，结果就发现在不远处路边的一棵大柳树下，停了一辆车，两个人在抽烟，。 那烟在树荫下一明一暗，显然是人在用力抽。 这边这么热闹，他们居然在那边不停的抽烟，而是没有过来看热闹，而烟头是朝着这个方向的，说明他们人是面对这边的，也就是说他们是看着这边的。 没有直接过来看热闹，而一直关注着这边，这不正常，出于本能，张一帆就想过去看看是什么人。 救护车停了，这个时候，一架担架推着飞快的过来了，人群自动分开了。 医生观察了一下朱彩云的情况说道：“赶快上担架，拉到医院抢救！” 于是医生指挥着护士，连同张一帆，张建勇，还有其他一起动手，慢慢的把朱彩云抬到了担架上。 “快走！”然后护士推着担架就走。 刚好迎面过来一群人，张一帆一看，村里救援到了。 “我的孩儿，这是咋啦？怎么会这样？”张镇中一看朱彩云躺在担架上就有点受不了，急忙上前问道。 可是护士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急忙推着就跑，张建勇在后面紧跟着，“爹，一帆在这里，你问他！” “帆帆，到底咋回事？”张镇南问道，虽然是一身的酒气，但此时身上的衣服都湿了。 “大伯……”张一帆正看树的阴影下，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树下的车不见了，人不见了，刚好听见张镇南叫他。 “就是勇哥跟嫂子来散步，那个妇女抓着嫂子不松手，非说是嫂子是她儿媳妇儿被人拐跑了，她是来找儿媳妇儿的，刚好看到嫂子，呶，就是那个女的，刚才被我们大家伙按着揍了一顿。” 张镇南听说周围的人都帮忙了，赶快从兜里把烟掏出来，散了一圈。 “小宁，我看刚才那几个摊子有卖水的，去买几箱回来，这么热的天大家都帮忙了，给大家买瓶水，快点！”他的儿子张建宁也来了，赶快让他儿子去买水。 张镇南这一手玩的漂亮，对周围的人递烟递水，虽然东西不值钱，但是表达了感激之情，让大家觉得值。 而张镇中听完了张一帆说的话，暴走了，来到妇女跟前，随手一扒拉，妇女就被他翻过来，他直接抓住了妇女的脖子：“这是我们明媒正娶的儿媳妇儿，知根知底，根本就不是什么拐来的，今天如果你不说个一二三，那就等着死吧！” 不是张镇中生气，盼望着孙子盼多少年了，这马上就能见到孙子了，被你这么一搅和，差点就坏事，搁谁身上谁不生气。 妇女刚开始还挣扎，这会儿就不挣扎了，脸都成猪肝色了。 “老三，快松手，人死了，什么都问不到了。”张镇南赶快拍拍他。 只见张镇中咬牙切齿，双眼瞪的圆圆的，差点就把她掐死。 听了张镇南的话，直接把她扔在了地上。 第116章 谁是幕后推手? 妇女被狠狠的扔在了地上，跟个死狗似的，过了半天才咳一声。 张建宁抱了一箱水，摆摊老板抱了两箱，放在了地上，过了一会儿又送过来一箱。 他把箱子打开，开始发水，只要是在现场的，不论男女，一人一瓶。 张一帆也帮忙派发，先给了闫不凡一瓶，接着又给其他人，也是不论男女，一人一瓶，就连小孩都给了。 张镇中又一脚踹在肚子上，“如果我的孙子保不住，我也不活了，你们都得陪葬，你们背后的人一个都跑不掉。” 张镇中是真生气了，毁掉我的家，我就毁掉你们的人。 而张镇南也带着人问那两个妇女，她们是最早被揍的，现在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们背后的人是谁？这么做的目的是啥？你最好交代了，我们张苞楼村的人恩怨分明，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我们向来说到做到。”张镇南的话说的非常轻，语气也不重，但是却透着无限威胁。 简单概括就是，不怕告诉你我们的村名，但是惹我们你死定了。 “你可以选择不说，但是我们会采取同等措施对待，明白吗？还有就是如果你说了，我们不会追究你的家人，只会追究你背后的指使者。” “给你三分钟的时间考虑！” 张镇南点了一根烟，眼神迷离，如果是有人故意为之，那就别怪我们不讲武德了。 而张一帆这个时候跑到了那棵柳树下，发现有一地的烟头，这么多烟头，根本不可能是一下子抽，除非时间长。 而张一帆只看见了两个人，就证明他们两个在这里待了好长时间。 “大伯，你来一下！”张一帆回去把张镇南叫过来了，“大伯，你看这里，刚才这里有两个人在吸烟，这么多烟头证明他们待的时间不短了，我们在那边都快闹翻天了，而他们只是在这里看着，没有过去看热闹，还有看到你们来了，他们就走了，是不是很可疑？” 张镇南没吭声，然后调整了方向，看着那群人，果然看得很清楚，难道刚好自己来了，他们就走了嘛？这么巧合吗？ 略一沉吟，“帆帆，你去把小宁叫过来。” 张一帆跑过去把张建宁喊过来了。 “你去找个干净袋子，把这地上的烟头都装起来。” “好！”张建宁走了，张镇南还在思考。 过了一会儿，张建宁回来了 ，手里拿着两个干净的袋子，用袋子垫着手，把烟头一个一个的捡起来放到了另外一个袋子。 “把这些东西放好！” 张镇南又嘱咐他。 然后他四处打量了一番，发现在湿地公园靠近路的一侧有一个监控摄像头刚好对着这里，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照到这里？ 默默记下这一切，就带着他们俩回去了。 “招了没？”张镇南问道。 众人摇摇头。 “行了，就不要浪费咱们的时间的，直接报警吧！”张镇南摆摆手，他带来的人就开始给三人按摩松骨。 五分钟后，三人瘫痪的不能在瘫痪了，跟死狗一样躺在地上。 “走！老三你赶快去医院，小勇一个人在医院行不行？” 张镇中开启了暴走模式，几个人都拉不住他。 “帆帆，你做的好！你家翻新房屋没问题，不用走手续，我回头向上面打个报告，想办法给你家申请点补助。” 张镇南仔细斟酌了一下说道。 “谢谢大伯！” 张一帆嘴里说着感谢，但是在心里忍不住吐槽，老东西，每次都是这样，不见好处不放点甜头，这是看自己帮他们家了，故意许下承诺的，希望他开的不是空头支票。 “对了，你在这里干嘛？” “我在这里卖点小玩具，贴补点家用！” “嗯，是嘛？是大伯没能力，你家原本是该评个贫困户的，以后我尽量找补吧！” “谢谢大伯！让大伯费心了！” 老东西，假慈悲！找你的时候，说各种不符合条件，现在又说这话，什么话都让你一个人说完了，什么事都让你一个人做完了。 “行了！今天辛苦你了，早点回去吧！”张镇南走了，后面跟着的二三十口子也走了，瞬间带来的人走的干干净净，就剩下地上躺的三人，也不知死活。 警察还没到，散步的人也都回家了，这个地方无解呀！ “锅锅，你刚才好厉害呀！一下子就把坏人打倒了。”没想到小家伙不仅不害怕，还相当兴奋。 “天下没有坏人了，这天下就彻底太平了，走，咱们提前收摊，吃羊肉串去，活动了一下，没想到饿了。” “好耶！好耶！”闫不凡直接欢呼雀跃。 两人把摊子收了，直奔美食一条街。 “真希望天下的坏人能死绝了，到时候天下就太平了！” “滴！检测到宿主正在做白日梦，奖励现金99.9万元！” 一道机械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这样也行？不过随即一想，就释然了，坏人是死不绝的。 …… 张镇中准备走的时候给张建勇打了一个电话，问他在哪个医院，现在啥情况了？ 张建勇对他说在人民医院。 他就急急忙忙往人民医院赶去，结果刚走到半路，又接到张建勇的电话，对他说，让他赶快回家，把家里准备的东西赶快拿过来了，医生说小孩恐怕要提前了。 张镇中赶快给他媳妇儿打电话，让她把准备的东西拿出来，在门口等着，他回去拿东西，小孩子快生了。 他把电动车直接放在了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让出租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家。 结果到家了，他媳妇儿，张镇南夫妇，都在他家门口。 张镇中把情况说了一下。 “赶快都去，都去，小孩在家里我看着。”张镇南激动的说道，这也是他们家添丁了。 于是张镇中夫妇，张镇南媳妇儿，都坐上车火速赶往医院。 而张镇南去他家看看，三个孩子都睡着了，他就坐在了院子里的椅子上，望着门口怔怔的出神。 这件事绝对有内幕，到底是谁呢？老三这些年得罪了不少人，也许是有人出手了，这是要把事情做绝呀，心里不是一般的黑，比自己黑多了。 既然出了如此下策，必然是有大仇恨，明天问问老三他到底得罪了啥人？得罪了多少人？还有那些烟头，那些监控，明天看看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 小孩出生了，如果不把这个人找出来，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小孩的处境也是不太好，要看得更严了，想想都头疼。 说白了都是故意闹腾，好好过日子不好嘛？ 第117章 女神归来 第二天中午，张一帆练车回来了，到家就听见奶奶哼着小曲做着饭，笑得合不拢嘴。 “凡凡，你们今天捡到钱了，奶奶这么高兴！”张一帆先问闫不凡。 “没有呀，就是昨天晚上那个人，那个超级大胖子，上午去找奶奶道歉了。”闫不凡一句话概括了。 超级大胖子？张镇中？道歉？ 张镇中是一个相当傲慢的人，轻易不会向别人低头的，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奶奶，张镇中给你道歉了？” “帆帆，你是没见张镇中今天那个劲，看见我，就婶子长婶子短的叫，说以前他做事鲁莽，不过脑子，有得罪的地方让我原谅他。 当着我的面，当着那么多干活的工人的面，把自己的脸扇的呱呱的，说以后他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让我以为他这是从里面才出来呢！ 你不知道我当时都懵了，你个张老三又玩哪出呀？ 他看我没搭理他，以为我没原谅他，直接给我跪下了，吓了我一跳，赶快躲到一边了，我可当不起他那么大的礼。 我让他起来说话，他说非常感谢你昨天晚上出手，要不然他儿媳妇儿，他孙子都完了……” “孙子？他有孙子嘛？哦，他儿媳妇儿生了嘛？”张一帆惊奇道。 “生了，到医院不久就生了，母子平安，大胖小子，8斤7两！” “乖乖，牛……”张一帆想说牛&b，在奶奶面前硬生生的给他憋回去了，就剩下了一个牛字了，也是夸人的。 “你昨天晚上干啥了？让他一下子这么感激。” “也没干啥，简单来说，就是有人要把他儿媳妇儿抢走了，我出现了，救下了他儿媳妇儿，又把抢人的给拦下了，等到张镇南带人过来。” “哦！我说呢，你这个恩情对他们家大了去了，相当于救了两条人命，直接让他们家有后了，嗯，他还算有点良知，知道过来谢恩。”奶奶点点头。 “我可没想那么多，我认为在村里无论再大的矛盾都是内部矛盾，出了村能帮就帮，要一致对外，所以就站出来了。” “嗯！你做得对，这样才能不让人说咱们冷漠！” 其实也没有多少好脸，就是单纯的看那些人不爽，她们用卑劣的手段害得别人家破人亡，手段毒辣，自己是非常看不惯，对她们略施惩戒。 不过湿地公园散步的人比较痛恨人贩子，那些人自己又说不清楚，亲眼目睹了现场，所以众人都是同仇敌忾，忍不住出手了。 “张镇中不仅来道歉了，还带来几箱喝的，最重要的是把你向他要的二千块医药费也给我了，说什么当时手头不宽裕，现在终于攒到够钱了，让我务必收下，还说过几天请我喝他孙子的满月酒。这人有喜事了，什么好听的话都会讲了。” 张镇中真汉子呀，能屈能伸，以前怎么没有看出来。 “这有啥呀，人逢喜事精神爽，张镇南昨天晚上还给我说，咱家翻修房子手续没有问题，他会给咱们申请点补助呢，这话能相信吗？” 张一帆说道，兄弟两个知道亲，自己帮了他们这么大忙，他们反手就把情还了，多妙！ “听听就算了，如果他能帮助要点补助最好，不帮也没关系，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占他的任何便宜。” 奶奶依靠勤劳的双手，自己家的日子虽然不是大富大贵，好歹是饿不死人，更没有求过任何人。 “我知道，这件事到此为止，张镇中有所表示，咱们也收了，从此以后就不提这件事了。” 这件事他们能说，而自己却不能提，会让人误会自己要让人家报恩呢！ 按照奶奶的说法，家里的房子正在翻修，再有几天差不多就行了，屋内屋外都做粉刷了，现在是屋顶焊架子呢，用方钢搭一个架子外面再用泡沫板。 这样就是一个完整的二楼了，从外面看见就是上下两层了，一步到位。 两天后，离家出走这么多天的闫朋云终于回来了。 闫不凡非常高兴，飞奔而去差点把闫朋云扑倒。 不过张一帆总觉得看着闫朋云兴致不高，非常憔悴的样子。 “云姐，事情办的咋样了？” “老弟，这段时间给你们添麻烦了。”闫朋云面带愧疚，显得非常不好意思。 张一帆算是她的救命恩人了，没想到直接把小孩放到他们家，自己走了这么长时间，对小孩可以说是不管不问，这算是恩将仇报了吧。 “奶奶，让您费心了，凡凡跟着您，天天吃喝拉撒睡，洗衣做饭，都得您亲自动手，让您忙活了一个多月了，我非常非常不好意思。” 闫朋云从进门口到现在，把带的东西放下，净是道歉了。 “闺女，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事情办的不顺利？有什么困难跟奶奶说，咱们一起想办法，虽然我没见过什么世面，但是我吃的盐多呀！” 奶奶从闫朋云进门就发现她的情绪不对，一个人可以强颜欢笑，但是眼底的失落是骗不了人，特别是奶奶这种看了人一辈子脸色的人，那是一眼就分辨出来了。 不过奶奶的话让张一帆懵圈了，你吃的盐多，那是你年龄大，吃的饭多，跟世面有什么关系呢？ “呵呵，奶奶说笑了，谢谢您的关心！事情确实出了一点纰漏，要不是早就回来了，现在正在想办法解决，我就趁这个时候回来一趟歇几天。” “严重嘛？闺女，有困难一定要跟我们说呀！凡凡这孩子，非常听话，没有一点城里人的娇贵，还跟我一块下地干活，可乖了，吃饭不挑食，跟村里的小孩还能玩到一块，我是非常喜欢他，所以凡凡跟着我们是受苦了，都是粗茶淡饭，所以你用不好意思。” “对呀！妈妈，我表现可好了，听奶奶跟锅锅的话，从来不捣乱的！”闫不凡接着说道。 闫不凡的懂事，奶奶的宽容，让闫朋云感动的眼角红红的，这不是家人，比家人还亲，自己把孩子放在这里也是无奈之举。 离婚了，就没那么受待见了，毕竟家里还出事了，都有自己的原因。 自己还要忙，实在是没时间和精力带着他，其他人迁怒自己，也不愿意帮忙带孩子，把闫不凡放在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家里实在是情非得已。 现在看来奶奶跟张一帆都是好人，没有嫌弃他，反而是尽心尽力的帮忙带娃，自己说了一句事情不太顺利，奶奶就表示要帮忙想办法，实在是令人感动。 第118章 闫朋云的家世 “凡凡是最棒的，是妈妈的好宝贝！”闫朋云把闫不凡抱起来了。 这一刻闫朋云有一种错觉就是这才是她的家，没有相互倾轧，没有相互挤兑，没有冷嘲热讽，有的只有关心。 闫朋云真的好感动，这种久违的温暖，久违的亲情让她忍不住落泪了。 “噢，妈妈，你怎么哭了？我以后再也不气你了。”小家伙赶快拿手给闫朋云擦泪。 “乖！妈妈没事，我这是感动的！奶奶跟哥哥待咱们太好了，感觉跟一家人一样，我太开心了。” “妈妈，咱们不是一家人嘛？我最喜欢奶奶了，奶奶给我做了好多好吃的，还给我讲故事，晚上我们还一起出去摸知了猴，可好玩了！ 锅锅晚上出摊回来都会给我们买羊肉串，以及好多好吃的。” 闫不凡有点疑惑，不是一家人，怎么他们对我这么好呢？我来了就不想走了。 “对，咱们是一家人，妈妈说错了。” 奶奶跟张一帆对视了一眼，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呀？典型的受了委屈找不到家哭诉了。 “闺女，你啥委屈的也可以直接说出来，有啥麻烦事也可以直接说出来，咱们一起想办法嘛！天底下没有过不去的坎，我这么难，这么多年不是都过来了嘛？有啥问题可以直接说出来嘛！怕啥呀？什么都不要怕！” 奶奶觉得闫朋云应该是遇到事了，就是不说，真急死人。 “奶奶，我没事，你们都没吃饭吧？咱们先去吃饭吧？”闫朋云显然是不想在这个问题做过多的解释。 “正准备做饭呢！在家里吃还是出去吃？” “出去吧！这么热的天，您做饭又弄一身汗。” “好呀！好呀！可以去吃羊肉串嘛？”闫不凡拍着小手说道，自从吃了羊肉串之后就忘不掉了。 “可以呀！吃什么都可以，你不问问奶奶想吃什么嘛？” “奶奶，你想吃啥？” “呵呵，凡凡想吃啥，奶奶就想吃啥！” “羊肉串可以嘛？” “都行！” “欧耶！奶奶最好了！” “老弟，今天晚上还出摊嘛？”老的小的都没问题了，就差张一帆的意见了。 “摆摊去不去都行。” “那你想吃什么？” “我以前就说过，只要有吃的，我不挑。” “那行，咱们去吃烧烤。” 闫朋云把闫不凡放在地上，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去洗把脸，四个人就下楼了。 距离小区不远的地方有个卖场，张一帆跟奶奶他们在里面买过衣服，这是一个综合性的卖场，在广场东侧有一大片空地，这里就是露天的卖场，只要到了晚上了，这里人声鼎沸。 现在卖场的主题就是，负一楼超市，楼上卖衣服的，卖鞋的，箱包，珠宝，化妆品，游乐园等等。 但是围绕着卖场，靠近街边的门面房，一定有卖吃的。 其他的各种店，比如蛋糕房，药店，花店等，但是饭店比较多，卖什么吃的都有，只要晚上允许在店外摆放桌子凳子，这其中一定有烧烤。 四个人刚好坐了一个方桌。 “老板，先来二斤羊肉串！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来点。”张一帆去点菜了，现在的羊肉串都是论斤卖，虽然说这样的价格有点小贵，但是吃着放心了。 “再拿六瓶啤酒，一瓶果汁！” 大人喝酒，小孩子喝果汁。 夏天吃饭，都没那么多讲究，主打一个放松。 这个时候的天虽然也热，但是明显没有之前的天那么热了。 很快菜就上来了，啤酒和果汁也上来了，张一帆把酒打开，一人一瓶，把果汁给闫不凡开了。 “云姐，街边摊都是这样的，不要嫌弃的，羊肉串还得一会儿，先随意垫垫。”知道闫朋云喜欢去尚林轩吃牛排，不知道这样的街边摊习惯不。 “有啥好嫌弃的，以前也是经常这样吃，只不过后来忙了就少出来了。”闫朋云解释道。 然后张一帆招呼大家吃饭。 酒过三巡，凉菜吃了一盘。 “闺女，上次暴雨，家里的房子淹的比较厉害，现在请师傅正在粉刷翻新加固，再过几天就好了，到时候房子好了，我们就搬回去住了。” “奶奶，这个不急，你们想住到什么时候都可以，家里的房子就算翻新好了，那不是得通风跑跑里面的味道嘛，冒然住进去对身体不好，所以房子您不用担心，一直住下去就行了。” 家里装修完味道比较大，通风透气除异味。 “呵呵，就是粉刷一遍，能有什么味呀！农村盖房都是房子盖好了就搬进去住了，没那么多讲究的。”奶奶说道。 以前都是讲究盖新房，住新房，也没什么精美装修，所以用料啥的都没那么多，房子盖好了，就从别人的家里搬出来，直接搬进去了，没那么多讲究。 “那也不行，现在甲醛等有害气体比较多，一定等得通风散气完了再搬进去。” “呵呵，咱俩不用争论这个，等过几天装修完了再说吧！” 奶奶明白闫朋云不是客气，而是真的想让他们住这里，因为就算请个保姆看孩子，一个月也得不少钱，还不一定有这用心。 而她几乎一分钱没花，就让俩人帮忙把孩子照顾的挺好，这样的好事上哪里去找呢？ 可遇而不可求！ “行，听奶奶的！” “听一帆说，你家是做生意的？具体是做哪一块的？” “粮食！” “粮食生意好呀！挣钱，就是投入比较大！” “其实严格来说，应该是粮食储备，然后我们在年景好的时候也会贩售一些粮食，挣个差价。”闫朋云解释一下。 “啥呀？粮食储备？这一般人可干不了的。”奶奶立即惊讶道，这基本上都是国字辈了。 “呵呵呵，啥一般人干不了呀，只是一般人不愿意干而已！就挣个辛苦钱。” “你们是跟…合作？”奶奶突然指指天，意思是跟谁合作的。 “夏粮！” “乖乖！大手笔，这个生意可不是一般人能干的了的，就是想干也没门路的！”奶奶更惊讶了，牵涉到国字辈，那可都不是泛泛之辈呀。 没有通天手段，哪来家财万贯？富在术数，不在劳身，利在局势，不在力耕。 家财万贯绝对不是按部就班辛苦劳作出来的，这需要的是对获取财富方式的思考，需要用顶尖的思维，不断的创新和敏锐的嗅觉，敢于抓住机遇。 最重要的是注重方法和策略， 合理利用资源和掌握机会，具备独到的策略、方法以及对形势的敏锐洞察力才能取得财富和成功。 第119章 难言之隐 张一帆听她们说的话，一头雾水，“奶奶，你们在说什么？” “小孩子，不懂不要打听事。”奶奶头也不抬的说道。 这个生意在过去可以说皇商，只要不犯原则上的错误，可以让自己家人几辈子吃喝不愁一本万利。 “什么大手笔？只不过是混口饭罢了！” “闺女你不用谦虚，我不给借钱！不用怕！哈哈……” “奶奶说笑了，主要是形势不同了，人嘛，都是不安分的，欲望也是无穷的，都喜欢折腾，当然了有好也有不好的。” “这个很好理解，人嘛，都是不甘于现状的，老老实实安守本分是不太可能的。”奶奶一听就知道闫朋云是什么意思了。 肯定是家里人有了闲钱之后，不安于现状，就想折腾点事，大概率是把钱折腾没了，如果折腾好的，闫朋云说话应该是另外一种语气。 其实这也是很多大家族的通病，老一辈艰苦创业，成功之后就开始守成，但是二代或者三代不甘寂寞，觉得大好形势，就拿钱出来投资。 但是人跟人的能力是不一样的，没有经过尔虞我诈的残酷商战，大多数人都是会亏钱的。 现实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两个非常着名的做调味品的企业，第一个儿子搞亏了40多个小目标，差点把企业干倒闭了；而第二个亏的少了一点，亏了5个小目标。 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之后，彻底醒悟，回归本源了，才重新安心做自己的企业。 估计他们家也一样，不想只要太平财，想要更多的钱，所以就想着去折腾，然后就是这个样子。 闫朋云没有说话，默默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 “以前一帆他爷爷在的时候，大丰镇有个粮库经常招工，在农忙的时候，一帆他爷爷就跟村里的人一块去那里干活，他爷爷说，那个粮库真大呀，有上千亩地那么大！那个粮库就是代收代储的。” 奶奶说完，张一帆心道，怪不得奶奶对这比较熟悉，原来爷爷以前去那里干过活呀。 “那个……那个，奶奶，大丰镇的粮库就是我家的。”闫朋云弱弱的说了一句。 “咳咳……”张一帆一口酒全喷出去了。 “哎呀，闺女，你家才是真正地主老财呀！当年多少人指着粮库吃饭呢！” 奶奶感叹道，那么大的一个粮库，每年的代储收益也是不少钱的，这些钱都是他们家的。 “呵呵，奶奶，说的那里话，我们家现在都快揭不开锅了，哪里还是什么地主老财！” “不怕，不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奶奶安慰了她一句，因为他们家可能真的揭不开锅了，闫朋云把小孩子放在这里一个多月了，她们家人没有一个问一句，也没有一个人打电话过来，。 无论他们家的人再忙，看孩子的时间总归是有的吧？可实际上是没有一个来看。 这也说明了闫朋云在这个家的地位，离婚了，而且前夫还把家里的钱卷跑了一部分，很难不让人迁怒于她，埋怨她，数落他。 不过她们家以前是真的有钱，是真正的有钱人。 这个时候羊肉串端上来了，整整两大托盘。 “呀！我的羊肉串终于好了。”闫不凡兴奋的搓搓手，不知道还以为很长时间没有吃过羊肉串呢，实际上天天都有吃。 “下面我来给大家分羊肉串，奶奶一串，我一串；锅锅一串，我一串；妈妈一串，我一串……”闫不凡开始给奶奶一串，给张一帆一串，给闫朋云一串，自己手里拿了三串。 “哈哈……你这个分法最公平。” 他们三个都笑了，如果在外面，这个法子是指定不吃亏的，就是不知道其他人同意不同意。 “凡凡，你慢点吃，我记得你以前不吃羊肉串的，这什么时候喜欢上这个东西了？如果不够了，让老板再烤点就是了。”闫朋云奇怪的问道。 “那是因为你以前不给我买，所以我吃不到。” “呵呵，我给你买过的，你都不吃，说是味大，你忘了嘛？” “哈哈，那个时候还小，不知道这就是好东西的。”闫不凡一本正经的样子，搞得跟自己现在有好多岁一样。 “哈哈，貌似你现在也不大呀！” 就是一个三岁多不到四岁的小屁孩，以前说人老成精，现在受很多东西的影响，那是人小成精。 按照网友的说法，那是没有忘干净。 “我马上就四岁了，还不大嘛？你们不是常说，什么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吗？” “你知道的不少！你说的对，一个人以后怎样，从小就能看出来的。我期待你的精彩表现。”奶奶很认同这句话，娘胎里带出来的东西是改变不掉的。 “老弟，现在摆摊生意咋样？” “怎么说呢？就是摆摊发不了财！像我这样的纯粹是打发时间！” “哦，那也挺不错的，比无聊要好多了！” “好不到哪里去！都是无聊，只不过场地啊不一样。” 张一帆说的是，摆摊没有人来买东西，也是一样的发呆，一样的无聊。 “我还是非常佩服你的，这么热的天居然能坚持这么久。” “哈哈……我也不想的，不过成本都投进去了，这些东西又不是吃的，卖不掉还可以自己吃，高低都把它们都给处理掉。” 每天高低都有人来买，只是够一个饭钱，但是不出窝在手里也没用，自己也不是小孩子了，没事还能自己玩呐！ “说的也是，自己选择的路说什么也要走下去！加油！” “对！我一定会坚持到底的！” 就这样，吹着微风，喝着啤酒，啃着羊肉串，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时间倒也过得很快。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车停在了路边，然后从上面下来一个人，白衬衣，黑西裤，黑皮鞋。 下车之后就提提裤腰带，径直的往他们这里走过来了。 张一帆只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但是闫朋云站起来了，“刘总，好巧呀！” “云云呀，果真是你，我说大老远的就像你，我还以为你在省城呢！这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声刘总，再听这声音，张一帆知道是谁了，上次在尚林轩见到的刘军，这货是阴魂不散呀，闫朋云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还故意制造一个偶遇的假象。 哎呀！我呸！ “刚回来两个小时，跟家人来吃点东西，您这是？” 刘军打量了一圈了，家人？有点疑惑？这是哪的家人？两边的家人我都认识，就是不认识这几个。 “路过！” 第120章 探监 “地方简陋，坐下来喝两杯？” “哦，不了，你们吃吧，我不打扰了！”刘军扭头就走，走了几步又停下来了，“你上次说的借钱的事，我快凑齐了，你看什么时候用？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 刘军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突然挑了一下眉毛，张一帆看得很清楚，这狗日的是不怀好意呀！ “那个，谢谢刘总！今天不太方便，改天我约您！”闫朋云突然有点不自然。 “好的！我等你电话哦！”刘军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就走了。 闫朋云重新坐下，张一帆，奶奶，都看着她。 “不是，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啥呀？”闫朋云的脸红了，不是知道喝酒的缘故，还是害羞了。 “云姐，你要跟这个老王八蛋借钱？”张一帆看着刘军那双阴鸷的眼睛就感觉不舒服，不知道怎么滴，总觉得他一种吃定闫朋云的感觉。 一个小白兔掉进了大灰狼设置的陷阱里面了。 “还没确定，上次只是临时提了一嘴。” “云姐，你要是跟他打交道，一定要擦亮眼睛呀！” “放心吧！我知道分寸，这都是下下策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是不会找他开口的。” 张一帆只是觉得刘军不像个好人，但是论起对人的了解，估计闫朋云更了解他。 “我要是会读心术就好了，这样就能把他们两个人的心思都看得清清楚楚了。” “滴！检测到宿主正在做白日梦，奖励现金9.9万元！” 一道机械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奶奶不了解情况，就没贸然然开口。 饭后，正式分道扬镳，张一帆把之前闫朋云给闫不凡带的衣服都拿下来了。 闫不凡依依不舍的跟奶奶，张一帆告别。 张一帆跟奶奶也上楼了。 “刚好这闺女回来了，咱们的房子这几天就该完工了，到时候就回去住吧！城里再好，这里终究不是咱们的家。”奶奶打量着这房子，宽敞，明亮，干净。 人都是感性的动物，在一个地方住久了，难免会有感情。 “奶奶，您就说你喜欢这房子不？”张一帆看看奶奶的表情就知道了，一辈子没住过楼房的奶奶，在比对之后，发现这里的环境还是不错的，现在已经习惯这里了。 “喜欢有什么用？这里又不是咱们的房子！” “奶奶，有你这句话就行了，剩下的交给我就行了！”张一帆拍拍胸脯做了保证。 “你要做什么？可不要乱来呀！”奶奶看着他说道，一时半会儿想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你就不要管了，我自有打算，我就问您一个问题，闫朋云家里是不是非常有钱？” “按照正常划分，他们家绝对不是普通人家，就他们家那个粮仓，你是不知道能存储多少粮食，每年的仓库保管费都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加上其他方面的收入，他们家怎么滴一年也得有成千上万的收入，具体有多少我也不知道，但是绝对是普通人几辈子，几十辈子的收入。” 奶奶说道，他家一年的收入，都是普通人几十辈子的收入，可能这个形容不太准确，但是也从侧面说明了他们家收入真的很高！ “那这么说，他们家是不是非常有钱的，为啥她还要去借钱呢？”肯定是家里遇到经济危机了。 “借钱就是钱不够花了呗，这还不简单嘛！” “是呀，就说明她们家肯定也遭遇了经济危机，大河没水小河干。”如果全家都没钱，那么就会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借钱，贷款，卖房，卖车， 卖其他值钱的东西。 如果闫朋云想卖房，自己就可以买下来了。 “别想了，洗洗睡吧！你的驾照什么时候考试？” “还有两天！” “好好学，争取一次考过，别学毛蛋。”奶奶叮嘱道。 毛蛋也是村里人，现在都成典型了，人也不笨，但是考驾照费了老鼻子劲了，可连着考了七次，是七个月，一个月去一次。 然后就是科二，连着考了五年，到现在都没过。 都是每年年后开始考，考到夏天的时候，不考了，现在是是被拉入黑名单了，不让他报名了，也不让考了。 所以只要是考驾照不过，村里人都会把毛蛋拉出来鞭尸一遍又一遍。 “咳，奶奶，你说笑了，他能跟我比嘛？好歹我也是高中毕业了，方向感十足，他是左右不分，那是没办法的。” “甭管咋说，还是好好练习！” 一夜无话。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闫朋云就带着闫不凡去想看守所了，她要找曹锦浩问个明白。 曹锦浩因为被张一帆报警拦路抢劫的问题，到现在还没出去，听说快要宣判了。 “你们怎么啦了？凡凡，有没有想爹？来，叫爹。”曹锦浩看到她们母子很是意外。 闫不凡冷冷的看着他，一言不发，就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没有一点表情。 “来，看看你死了没有？曹锦浩，这么多年了，你一直在利用我是不是？就连结婚都是幌子，你就是为了我家的钱是不是？”闫朋云劈头盖脑的就问道了。 “云云，这都是误会，我对你是真心的，你怎么就不理解我呢？还非要跟我离婚。” “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你不要跟我说你们是逢场作戏？” “云云，你看到不一定是真的，我跟她就是逢场作戏，我在下一盘很大的棋，你不懂。” “所以，你就给她买车买房，她的一切需求你都能满足？” “我都说了，我在做局，你不明白嘛？都是为了咱们这个家，我的良苦用心你什么时候能明白？”曹锦浩说的痛心疾首，仿佛这一切都是他在牺牲。 “你不要狡辩了，我不会听你的任何花言巧语，你的良苦用心也包括偷偷转移我家的钱？你说你把我家的钱都藏在哪里了？” 屡次被骗，闫朋云是不会再相信他了。 “什么叫转移你家的钱？那是我们的钱，我凭自己的本事挣的钱，就你们家那几个废材根本就不会做生意，没有我他们早就玩完了。” 说起这个曹锦浩是不屑一顾，那骨子里的轻蔑显而易见。 “放你娘的屁，没有我们家人的努力，你又算哪根葱？现在又说什么风凉话？最好老实点，把你转移的钱都交出来，我可以在法官面前给你求个情！” 闫朋云直接爆了粗口。 “想知道我把钱放哪儿了嘛？简单，你去找人把我捞出去，我就对你说，以后你们娘俩后半辈子吃喝不愁。” “我呸！你就老实在这待着吧！” 第121章 交代内幕 闫朋云直接啐了他一口，想从这里面出去？想想吧！ 想想曹锦浩干得那些事，她就气不打一处来，还想通过自己找人捞他，那是不可能的。 “云云，你不要这么激动，我给你说一件事你就明白了，去年秋你们家收购玉米是不是最后赔了很多钱？今年收购的小麦到现在是不是也赔了？你就说是不是吧？” 闫朋云看着他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不仅赔了，而且还赔不少，赔的底裤都没了。 “你知道去年什么行情嘛？他们在高位收玉米，想着延续前年的行情，大赚一笔，当时我是强烈反对的，结果没有一个人听我的，还说我捣乱。 结果呢？就收那些刚下来的湿玉米，价格出到一块四一斤，水分在25个左右，你知道这样的玉米等你到烘干之后还剩多少斤嘛？80多斤呀，一块四的价格收购，干了之后就是相当于一块七毛多的收购价了。 他们还自作聪明的往西南省份发了十个车皮，整整十个车皮呀，在路上走了几天，到地方都发酵了，你知道嘛？被人家给退回来了，路上又走了几天，全部都发黑了，基本上都不能用了。 他们这个时候让我去找酒场，饲料厂把这些玉米给消化掉，十个车皮，整整600吨，得多大规模的厂子才能把这些玉米一下都消化掉？ 反正我是找不到，他们就骂我，说我见死不救，看他们的笑话，这是人干的事嘛？收购前我就强烈反对，因为之前就吃过这样的亏，还是不改，这次还这样搞，怪我咯？ 你知道他们最后怎么干的嘛？说出来我都替他们害臊，他们居然把这些玉米晾干，租用一个仓库放起来，后面收购的好玉米，他们把这些晾干的玉米加到里面，再往外卖。 可能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他们太想把之前赔的钱给挣回来了，都是在高价位出手收购，收购之后价格就开始降，从一块三毛多收购的玉米，害怕赔钱，就一直窝在手里，结果一路降到八毛，亏的底裤都不剩了吧？ 当时我就说了，收购可以，但是得找到下家，这边收了，不入仓，那边立即出了，挣一分钱是一分，结果他们还是不听，又收购了600吨，一直等着涨价，然后好赚一笔。 你们家真是家大业大，人的胆子也大，可惜了！到现在也没出完吧？银行那么多贷款，现在被银行催债了吧？ 不光如此，他们什么都敢炒，大豆，绿豆，芝麻，这些都你知道的？还用我说嘛？” 曹锦浩一口气说了好多，这些奇葩行为，他可以说上三天三夜不带重复的，不仅有无奈，更多的是气愤。 曹锦浩说的玉米情况她不知道，但是大豆她知道，从东北拉了六火车皮的大豆，然后用卡车全部拉到了大丰镇的粮仓里，三块二的进价，加上车费，人工装卸费，价格合到小三块五了，大豆价格涨到三块五的时候，他们嫌利润低，涨到三块八的时候，他们觉得还能再等等，想着价格到四块二的时候在手。 结果国际大豆价格暴跌，国内的价格也跟着跌，有低价的谁也不买高价的，结果价格一路跌到两块九，后来也没有涨上去，因为要用粮库，不到三块的价格全部出了，结果损失惨重。 其实每次都是这样，太想挣钱了，又掌握不了市场规律，还不能及时跟进，每次反应都慢半拍，就这样几乎每次都亏钱。 其实曹锦浩也不是个东西，在大学期间，曹锦浩去打工做烟酒配送，每次他都能从里面顺出来几盒烟，几瓶酒，然后卖掉，做兼职一次才挣30块钱，但是卖这些东西都能挣大几百一千多的。 后来干的次数多了，害怕被人发现，就不干了。 所以闫朋云断定他也不是一个好东西。 “那是他们的事情，他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问题是你是怎么做的？卖粮食你从中间赚差钱，那些陈化粮你说你是怎么处理的？”闫朋云又问，这些才是大头。 “你还好意思说这，我在你们家累死累活的，所有的脏活累活苦活都是我的，可是一个月就给我三千块钱，这些钱够干嘛的，陪着客户吃一顿饭都不够。 我需要应酬，需要拉关系，需要钱，赚差价这种事情，人人都在做，可是他们没有我的资源好，所以没有我赚的多，有什么问题嘛？ 陈化粮，在政策允许的范围内，那都是合法的交易，每年数万吨的粮食被老鼠吃掉的，糟蹋的，你知道有多少嘛？再加上霉变的，这些都是有指标的，就算我不卖掉，也会被浪费掉，多可惜呀！还不如直接卖了换钱呢！” “说这些年你一共卖了多少钱？”总算是问到正题了。 “这个不能给你说，你不把我弄出去，我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因为你的原因，他们迁怒于我，我已经被家里扫地出门了，下面我要找工作，如果我能挣到钱，凡凡跟着我过好日子，如果我挣不到钱，那就有啥吃啥，只要你不心疼凡凡，我无所谓了。” 闫朋云说完，曹锦浩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显然是在思考闫朋云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婚都离了，孩子也跟你了，这些都是你的问题了，你们能过上什么样的日子就看你的努力程度了，跟我无关。” 曹锦浩一摊手，咱们都分割清楚了，那就不要问我了。 “果然，男人都是最无情的，最冷漠的，最自私的，你就在里面待着吧，好好改造，我们家是不会放过你的。做生意没有你手段多，但是让你在里面多待着点时间还是可以的，十年不行，那就二十年，你转移的钱再多，也要你有命花！ 你在里面好好的改造，你外面养的三儿，我会会好好照顾她的，如果她也有违法违纪的地方，我会让她进来陪你的。 凡凡，咱们走！” 再也不给曹锦浩说话的机会，闫朋云拉着闫不凡走了，看他最后一眼，而他冥顽不灵，死不吐口，那就让他一辈子都守着吧！ 这些话算是彻底决裂了，就是威胁他的，你不吐口，你牵挂的人我也不会放过，我看你能怎么办？你再有办法还能管到外面嘛？ 闫朋云死心了，也不能让曹锦浩在里面安心。 “云云，你得帮我找人呐，我是冤枉的，我不想在里面待了，我的钱都是你的呀！” 曹锦浩大声的说道，结果他就被押回去了。 第122章 爆火的夜市 不可否认曹锦浩在某些方面很优秀，但是也不掩饰他在某些方面很渣的事实。 一大家子都被他一个人玩弄在股掌之间，说出来谁不生气？丢人，耻辱！ 闫朋云带着孩子走了，曹锦浩被带进去了。 他躺在床上想，这么多年自己依靠自己的聪明才智弄了那么多钱，可是目前自己被关在这里了，难道真的跟闫朋云说的，有命搞钱，没命花钱嘛？ 到现在才明白自己当时复仇心切，干嘛要亲自动手呢？雇几个人，事后也不一定追查到自己头上，搞得自己现在成了阶下囚。 都怪那个小孩，坏了自己的好事，让自己一时冲动，要不然一定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自己出去了一定不能放过他。 曹锦浩恨恨的想着。 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自己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闫朋云家的日子肯定不好过，就她家那一个哥哥，一个弟弟，一个妹妹，不是小瞧他们，如果不折腾靠着祖上余荫，衣食无忧。 但是他们都是心气比天高之人，觉得自己都天命之人，肯定能发大财，不满足于现状，所以会一直折腾，但是能力实在有限，眼光又差，运气好像现在也没有了。 他们这样折腾，先是把家底折腾干净，还不觉得自己的能力问题，就会继续折腾，折腾常见的方式，就是借钱，贷款，卖房卖车。 找普通人借钱还行，但是不会动不动就借给他们几百万，如果能爽快借给他们钱的，那就是民间高利贷。 他们要是借民间高利贷，没有偿还能力，估计最后就是死路一条。 银行贷款估计也够呛，本地银行都被他们贷了一遍，能抵押的东西都抵押了，就连粮库都被他们抵押多少遍了。 真是难为他们了，越是想挣大钱，越是折腾，越是折腾，越是陷得深，如果曹锦浩没有记错的话，欠银行至少有三千万了。 那剩下的就是车房了，全部卖完也不足以偿还银行的贷款。 算了，自己都被扫地出门了，还操心他们这多事干嘛？还是想想自己该如何脱身？ 闫朋云说让自己把牢底坐穿，这个傻女人不会玩真的吧？因爱生恨，保不齐真的会弄死自己。 现在能救自己的只有那个小三了，这也是一个傻女人，家境不错，但是整天只知道买买买，买衣服，买化妆品，买包包；吃饭旅游刷剧，其他的屁事不做。 要不是看上她家的家底了，自己也不至于投入那么大，自己一点利息都没有收回来呢，可不能便宜了她。 于是决定让她来救自己，关键是怎么通知她呢？ 这么一想，曹锦浩就起来了，去找人打听最近有没有人要放出去了，如果有人出去，让他给自己带个信，通知那个小三来救自己。 闫朋云带着闫不凡气冲冲的出去了，什么都没问到，还弄来 一肚子气，还不如不来呢！ 这个曹锦浩太精明了，把自己家里的一切都看透了，这几年在众人眼皮底下，搞出来了这么大的阵仗，居然没人发现。 不知道是他太聪明了，还是自己兄弟太笨了。 说到收购粮食进行炒作，好像最近这几年没有一年押对的，前几年的小麦，涨价的时候不敢去收购，害怕降价了，结果价格彻底涨上去了，又开始收购了，还期望涨的更厉害，结果价格开始下降。 去年的玉米，大豆，今年的小麦，几乎都是如出一辙，都是彻底赔钱，难道真如曹锦浩说的嘛？ 没有做生意的头脑，也没有眼光，关键是心气还足，越赔钱越想折腾，越折腾越赔钱，这都陷入了一个怪圈了。 没有人能熬死自己，除了自己，因为自己的欲望一直都无法得到满足。 上一年的利息到这个月末又该交了，可是到现在还没地方筹款，曹锦浩是彻底指望不上了。 难道真的要找刘军借钱？ 这个混蛋对自己一直都有觊觎之心，自己去找他，肯定会提什么过分的条件，自己该怎么办呢？ 指望谁？原来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连一个真心朋友都没有，那些所谓的好闺蜜，吃饭唱歌，逛街喝下午茶都是好姐妹，自己就是提了一嘴借钱，都把自己拉黑了。 原来自己也有一天也会为钱发愁，为筹钱而着急？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的传说，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闫朋云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无助，越想越伤心，直接蹲在地上哭起来了。 哭了好一阵子。 “妈妈，你不要伤心了，我以后再也不气你了。”闫不凡搂着她的胳膊认真的说道。 “乖！跟你没关系！好了，咱们回去吧！” 闫朋云站起来，擦干眼泪，带着闫不凡上车走了。 …… 晚上的时候，张一帆又去摆摊了。 到点了，发现今天的人有“亿”点多，跟赶大集逛庙会似的，人挤人。 “什么情况啊？这是有表演还是有比赛呀？难不成有明星来开演唱会了？”张一帆瞬间做了三个猜想，自己也就是昨天没有来。 今天这里就大变样了，这么多人，人声鼎沸，习惯了那种安静淡然的环境，这猛然间变了味了，张一帆一度怀疑自己走错片场了。 透过拥挤的人群，看看不远处，卖烤冷面的大姐正在忙碌着，张一帆觉得自己没有走错地方，还是这个熟悉的主场。 就在张一帆四处打量，胡乱猜想的时候，有人过来问他玩具了，张一帆赶快进入状态。 “老板这个飞机怎么卖的？” “你好！这个十块钱一个！” “可以试下嘛？” “当然可以，只是今天晚上人太多了，在这个地方试飞肯定是不合适的。这样吧，你们买了先去玩吧，如果觉得不合适，拿过来我给你退钱，咋样？” 张一帆想了一下子说道，人少的时候，飞机飞走了可以捡回来，现在人太多了落到地上被人踩坏了，或者被人捡走了，就不好玩了。 客户一听很有道理，就爽快的把钱付了，两个小孩哥，一人买了一个，然后挤出人群找地方练手了。 像这样的对话，仅仅是一个开端，因为时不时的就有人过来询价，能询价的基本上都成交了。 就这样，一个晚上的营业额比之前所有的夜晚加上一起都要多，大概卖出了70%的玩具，很多存量少的直接卖断货了。 这个结果是张一帆没想到的，太火爆了。 “要是天天都这样，自己把摊子规模扩大一倍，岂不是赚的更多！” “滴！检测到宿主正在做白日梦，奖励现金9.9万元！” 一道机械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爽！爽！爽！ 第123章 打卡圣地 爽！爽！爽！ 不仅有钱赚，还有奖励拿，还有比这爽歪歪的事情嘛？ 张一帆的嘴都咧到耳后了，挣钱的感觉真好，虽然挣得不多，但是靠自己的辛勤挣到的钱比系统直接奖励的钱太有感觉了。 人嘛，想要感觉还是要自己动手，结果很重要，但是过程同样重要，这是一个学习实践，积累的过程。 一直持续到晚上十点的时候，还剩下稀稀疏疏的人群，张一帆老早就想走了，可是他不想跟众人挤。 现在都一身臭汗了，如果再去跟别人挤，那不是要了亲命啦！ 自己带的水早就喝完了，这会儿是渴得不行，越是出汗，越是渴，越是喝水，汗出得越多，也不知道这个循环是怎么循环的。 又等了半个小时左右，人终于走的差不多了。 张一帆把摊子收了，就剩下一点玩具，以前能装一大袋子，现在就剩一个角了，还在考虑要不是明天什么时候再去进点货，万一明天晚上还是这么多人呢？ 走到卖烤冷面的大姐摊位前，这会儿她终于能坐下来了，拿着一瓶水正在喝水。 看到张一帆过来，立刻给张一帆拿了一瓶水。 “老弟，你今天咋样？”大姐问道。 “好太多了，绝大部分玩具都卖出去了，这是啥情况？” “昨天就上人了，没有今天的多，听他们说这叫什么打卡，对，打卡。” 网红打卡？ 张一帆对这个不陌生，哪个地方有点风吹草动，就有人带头前往，美其名曰打卡，其实就是为了自己的那一波流量。 流量即是财富密码，谁拥有了更多的流量，就掌握了更多的财富。 而且这些人很善于捕捉风向，造话题，硬生生的把一个地方的流量推起来，再加上平台的配合，力推这些地方。 每次看到网上哪个地方突然火了，然后就有大批的人涌过去，张一帆就会感叹，这些人真是闲得蛋疼！ 后来明白了，人家真不是闲的蛋疼，而是为了流量，造流量，蹭流量。 总结下来，有些平台平均每三个月推一个地方，如果当地的文旅反应及时，这泼天的富贵他们就接住了。 相反，如果没有当地官方的后续支持，火了一阵之后，这个地方就剩下一堆鸡毛了。 “怪不得有那么多年轻的面孔呢！这个湿地公园有什么吸引他们的嘛？”张一帆比较纳闷，湿地公园有什么值得关注的话题嘛？ “老弟，你平时是不是不上网？”大姐立即就有点奇怪，年轻人不是更应该关注网络嘛？ “最近这几天有点忙，就没时间上网，这个地方又发生什么大事了嘛？”张一帆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比较充实，就不去关注那些虚头巴脑的事情了。 “说起来这件事跟你多少有点关系！” “跟我有关系？我可是什么都没干呐！”张一帆更奇怪了，怎么什么事情都要扯上自己？ “就是你暴打人贩子的视频不知道怎么被人传到网上了，网友就开始骂，待网友了解事情的真相之后，纷纷赞叹你打得好！他们说对待这样的人就不能手软。 连续两个视频，都是跟人贩子有关的，还有你揍混混的视频，网友惊叹于咱们敢直接下手，对黑恶势力说不，并且从下手的程度来说，他们都建议咱们不要下手太狠了，因为闹出人命就不好玩了，下手轻一点，把他们揍个全身瘫痪，生活不能自理就行了。 直接把他们揍死了，他们死的太容易，感受不到痛苦，太便宜他们了；应该让他们受到‘亿’点点折磨来洗刷他们犯下的罪恶。 最后湿地公园就被网上评为最安全的公园，打卡圣地！” 尼玛？ 打人的视频传到网上了，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嘛？还是嫌自己暴露的不够彻底嘛？ 到底是谁传到网上去的，这里每天都有几个做直播的网红，难道是她们？这么说自己要感谢她们嘛？ 要么就是公园管理处，他们有可以拍到完整清晰的视频，但是他们会这么干嘛？这么多人突然过来，无疑是会给他们的工作增加负担，比如安全，卫生等。 要么就是当时有人拿手机偷拍，自己不曾注意到，不过现在讨论这个已经没有意义了。 是不是最安全的公园，张一帆不知道，但是只要在这里就能保证这里比较安全。 不过还是网友比较狠，给的建议就是让他们把人贩子揍成瘫痪，这样他们自己不舒服，他们的家人也甭想舒服，赚的昧良心的钱都得搁里面。 其实按照张一帆的意思就是直接植物人，比瘫痪还好，不死不活的对他们来说才是最好的归宿。 “这也太离谱了吧？他们发视频经过我的允许了嘛？我的个人隐私怎么办？”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觉得你还是乔装打扮一番吧，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看你今天挺忙的，是不是准备的东西不够？” “还行吧！昨天看到的人数我还纳闷，没想到今天会来这么多，按照这个趋势，明天是不是有更多的人过来，看来咱们需要提前准备一些东西了。” 不能放着大把的财富从眼前飘过去，毕竟这样的大热闹可遇而不可求。 大集庙会都是有数的，并且还要自己前去占地方，可是这个呢？自己站着不动，他们就自己来了，一年十二个月能有有三个月这样，那可真是做梦都能笑醒了。 “你说的对，明天我去再弄点玩具，几天时间下来，就把这个夏天该挣的钱都挣了，多好！”听到大姐推测明天的人更多，刚才还在犹豫明天要不要补货的张一帆立即就下定决心了，明天必须补货，这波富贵绝对不能放弃。 “你还没吃东西吧？我这刚好还剩一点料，就不带回家了，你受累帮忙把它吃了？” “嘿嘿，大姐你说话真有意思，我老是占便宜，我都不好意思了。” “就这些东西也不值钱，客气来客气去，一点意思都没有！今天不许给钱呀，我真不差这几块钱呀，今天是摆摊以来的收入最高的一天，创纪录了！我高兴！” 高兴就请人吃东西，这个习惯不错！ “希望明天你能打破这个记录，再创新高！” “不行，不行，这样就行！再多就太累了，忙不过来！我不贪，只要有持续收入就行了。” 心态真好！知足常乐！ “也是，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大姐把最后的各种材料给他一锅烩了，弄了满满一碗份，张一帆直呼，占大便宜了。 第124章 新的发现 回到家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洗了个澡，感觉浑身黏糊糊的，非常不舒服。 奶奶坐在客厅里等他，等他洗完澡问道：“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又遇到事了？” “奶奶，我跟你说，今天公园的人爆满，我的玩具差点都给清完了，很多摆摊的，无论是卖啥的，都是大卖特卖，卖烤冷面的大姐，今天累岔劈了，准备的食材基本卖完了。 人山人海，那场面简直是无法想象，今天小赚二百，哈哈……” 赚钱的心情是美好的，今天算是创造历史了，所以张一帆很高兴。 “爆满？大晚上那么多人可不是什么好事，你要注意安全！”奶奶皱着眉头说道，大晚上扎堆，可不是什么好事，懂得人都懂。 “我从侧面打听了一下，说是因为之前出了两次事故，但是公园里的人没有怂，直接跟他们干仗了，把坏人给整惨了，网友说公园是最安全的地方，具有正义感，都争着抢着来打卡，所以人就多了起来。” “都是吃饱撑的！我不管别人，就说你，注意安全，要不然就不要去了。” “我还是准备明天去整点新玩具，趁着这个火爆日子大卖一番呢！”不让去，那是不可能的，跟挣钱过不去，绝对不行！ “睡觉去吧！”奶奶就不再说了，去睡觉了。 张一帆回到房间里，把手机打开，然后搜索睢山县湿地公园事件，下面瞬间出来了很多条，再加上定位，睢山县湿地公园打人事件，出现了精准定位。 上面有四个视频，三个是跟自己有关的。 一个是李大姐他们暴打人贩子，一个是自己帮张建勇救他媳妇儿，还有一个是自己暴揍周俊强以及他的小弟们。 不过这个发布者把他整个人都打码了，不知道是为了保护他的隐私，还是觉得他单纯的拿不出手。 这下子自己也不用再担心被人认出来了，自己也不想成为英雄， 也不想成为刺头，就想做个普通人。 看着上面自己神勇的身影，张一帆直呼自己还是很有范的，看来以后要低调点。 不过他在看自己帮张建勇救他媳妇儿的视频时，发现视频有意无意的拍到了一点那个柳树下的情景。 因为是在晚上，烟头的光亮在黑夜里还是非常明显的。 他们在点烟的时候，用的是打火机，就那么一瞬间的时间，照亮了两个人的脸，树叶子太茂密了，只能从从缝隙中看到一点，不能看全貌。 就这样一点张一帆反复看了很多次，最终确定是里面两个人一个是光头，另外一个人比他低多了，脸比较胖，其他的看不来。 等把视频完整的看完，发现在他们走的时候，那个车在启动的一瞬间，车牌被照亮了，随即车子就走掉了，这个开车的反应真快。 就这大约一秒钟的时间，张一帆又反复的看了很多遍，最后把视频倍速调到了0.5倍，改成慢放的倍速，虽然还是不能完全看清，但是张一帆彻底不淡定了，因为这个车牌跟上次自己买下的那辆车非常相似。 “哎，要是能搞到清晰的车牌就好了！就能知道是不是那辆车了？” “滴！检测到宿主正在做白日梦，奖励现金9.9元！” 一道机械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我嚓！9.9元？这……难道说，是可以看清车牌的？ 调监控？ 于是他把视频下载来了，给赵梓然发了一份，然后在下面说了一句话：“孜然，帮我看下这个视频里出现的那个柳树下面有人吸烟，能不能看清吸烟人的脸，还有最后他们走的时候发动了车子，那个车牌号能看清嘛？” 因为当时赵梓然不在现场，如果他能看清楚树下面的人以及车牌号，那就说明当时的人很可疑。 等了半天赵梓然都没回信，估计是睡着了，张一帆也睡觉了。 第二天中午，驾校出来后直奔城南批发市场，把几个卖的不太好的东西，从单子上去掉了，然后又添加了几个比较受欢迎的。 这次又增加了一部分玩具，如果这是个风口很快就卖完了，如果卖不掉，留着以后慢慢卖，怎么都不亏。 这玩意儿的保质期特别长，卖不掉有东西，卖掉了有钱。 根本就不用担心过期之类的问题。 下午结束了练车之后，回到家拿起东西，直奔湿地公园。 到了公园又发现不一样的地方了，今天这个入口处居然停了四辆特警的车辆，不是轿车，而是那种依维柯轻客车型。 有两队全副武装的特警在列队巡逻。 这肯定是基于昨天人口太火爆，为了安全，今天特意安排的，这个安排非常有必要，可以在必要的时候保护大众的人身安全。 湿地公园摆好了摊，拿出手机给李楠打了一个语音电话。 “美女，在干嘛呢？” “追剧！” “你的娃娃卖完了没？” “没呀！咋啦？你要给我包圆嘛？” “别追剧了，除了自己被感动的哭的稀里哗啦的，啥也不是，还是来练摊吧，我给你说昨天晚上湿地公园的人特别多，我带的东西差点都快卖完了，今天预计人也不会少，如果你把娃娃摆在这里，说不定两天就卖完了，来不来？” 女生追剧除了自己容易被感动，哭的稀里哗啦的以外，剩下的就是纯粹打发时间，其他的啥也不是。 “你说的是真的嘛？”李楠一下子就来兴趣了，什么都没搞钱爽。 “我骗你干啥，我都明显感觉今晚摆摊的比昨天还要多，看来那些人闻风而动了，你要是来晚了，估计连个位置都没有了。” 今晚摆摊的确实比之前的要多，因为以前自己隔壁都是没有人的，现在都摆上三个位置了，这种事情不积极，好比那啥都赶不上一口热乎的。 “给老娘占个位置，马上到！”李楠一听这好事，能错过嘛？那是绝对不能的。 “没问题！记得带上水！” 天气是越发的凉爽了，再过几天就立秋了，这个夏天就这样眼巴巴的过去了，一天一天又一天，天天就这样过去了。 这个夏天，自己过得是不是非常充实？ 现在想这个问题还为时太早，等夏天过完了，说一句，没有虚度一天的光阴，就行了。 李楠的速度还是非常快的，这边刚开始上人，她风风火火的骑着小电电就来了，跟张一帆的小电电放在一块，然后把东西拿下来，拖到了张一帆跟前。 “来搭把手把这块摊一下！”丝毫没有拿张一帆当外人。 那种感觉一下子就来了，熟人！ 感情升温得共事！ 第125章 哪个q不够? 张一帆立即动手帮她把摊子支好！ 打量了一下李楠，发现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蓝色的牛仔裤，一双低跟凉鞋。 打扮的还是这么青春靓丽。 “你看啥？好看嘛？”李楠发现张一帆盯着她看，突然转了一个圈。 “咳咳……漂亮！几天不见更漂亮了！”李楠这一手突然把张一帆整不会了，只好尴尬的应付了一下。 “那是！姐的资本在这里摆着呢！”李楠突然挺胸，规模更具象化了。 “咳咳……”张一帆低下了头。 这特么什么情况？也不是春天呀！在这里搔首弄姿。 “好了，好了，你真不禁逗！这里怎么突然就火了？” “还不是因为哥的骚操作，被网友誉为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 “切 ！就你装什么大尾巴狼！” “就知道你小姑娘不会相信的，哥可是有证据的！”张一帆拿出手机把那些视频找出来递给李楠了。 过了一会儿，李楠看完了，把手机还给他了，“张一帆，没看出来呀，你这人表面老实，骨子里都是好斗的成分呀！我在这里的时候你跟别人动手，我不在这里你也是跟别人动手！可真有你的。” 李楠原本以为张一帆是个爱玩游戏的老实孩子，没想到这还是好斗分子，不是在战斗，就是在战斗的路上。 “有时候你看到不一定是事实，李大姐的那个你知道的，我只是上去帮忙的。 另外一个是我们村的，论辈分我们还有关系呢，他媳妇儿要被人抢走了，找我帮忙我能袖手旁观嘛？所以我就动手了呗！ 那个视频是就是几个小混混，也就是镇北街的手下，过来找我闹事，我肯定不依他，然后就没忍住。 其他时间点，我还是非常老实的。” 张一帆连忙解释了一下，其实这种解释是多余的。 “哈哈……你这么着急解释干啥？我也没说啥！好了，你的驾照考过没？” “正在练习科三，后天考试！” “祝你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谢谢！一个多月了，我跟孜然两个人的驾照都没过呢，人家一个月都拿到手了，没想到我们居然这么倒霉。” “赵梓然现在什么情况了？” “正在慢慢愈合吧！想要彻底恢复，估计不是一个月两个月的事。” “哦！那个小帅哥怎么没来呀？” “闫不凡嘛？他娘回来了，跟他娘回去了。” “哦！那还挺好的！我还说等我把这些娃娃都卖完了，我请你们吃大餐呢！” “放心吧！只要有心，还不是一个电话的事！”只要有人做东，距离是问题嘛？ 这个时候，一个女孩子，大概十五六岁，看见一个黑色的熊猫玩偶，指着它问道：“这个怎么卖的？” “你好！二十！” 这个玩偶是非常不错的，特别是那双眼睛，萌萌的。 “可是我只剩下十八了，能匀给我一只嘛？”估计小女孩比较喜欢这个玩偶。 “呃……” “以后我可以给你介绍生意，我的同学她们都特别喜欢这种玩偶的。”小女孩看李楠有点为难，赶快解释道！ “我从来没有这个价格出过，既然你这么说了，就给你一只，但是你不能跟别人说，这是十八块钱买的，你要说是二十块钱买的，知道嘛？” “姐姐，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拆你的台！” 李楠把那个熊猫玩偶给她了，女孩从口袋里掏出十八块钱给李楠了。 “谢谢姐姐！”女孩高兴的走了。 “看看，这不就轻易的开张了嘛！我果然是个经商天才！哈哈……” 张一帆直接翻了一个白眼，最讨厌这种凡尔赛了。 慢慢的，开始上人了，果然被卖烤面筋的大姐给说中了，今天的人似乎比昨天的更多。 有些人拿着手机录像，有的人拿着手机做直播，一路上嘴里念念有词。 这些人都是为了流量，可是还有一部分人跟着大部队一直往前走，不拍视频，不做直播。 张一帆就纳闷了，这一部分人是为了啥？ 难道只是单纯的过来凑个热闹？现场感受一下挥汗如雨的气氛？ 因为他们只是单纯的走着，不买东西，不跟人交谈，不拍视频，不做直播，就是单纯的走着。 真是令人费解！ 等到人真正多起来了，他们两个就开始忙了。 张一帆一会儿卖一个飞机，李楠一会儿卖个公仔；张一帆一会儿卖个玩具套装，李楠一会儿卖个大的玩偶娃娃…… 两人的生意很好，东西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减少。 好像每个人就跟逛庙会似的，来了就不能空着手回去，给自己买点东西，给小孩买点东西，所以东西出货量还可以。 到九点半的时候张一帆的玩具少了一半，李楠的娃娃少了三分之二。 “哈哈……照这个速度，我最多再来两次所有的娃娃都清理完了，太爽了！”李楠喜不自禁，两个多小时出了几十个娃娃，有大有小，营业额都有八百多了，太开心了。 张一帆的东西虽然没有昨天卖的多，但是利润却比昨天还要高，因为东西的单价高！ “这才是真正的摆摊，每天都有收入，虽然不多，但是能看到希望了。”张一帆也高兴，不是自己摆摊水平不行，而是没那么多人，现在客流量上来了，这不是妥妥的嘛！ 嗯，这种感觉真好！ “张同学，收摊吧！我请你吃羊肉串去！自从那次吃过羊肉串之后，我都好久没吃过羊肉串了。” 很是怀念当时的感觉。 “你确定不再坚持会儿？还有这么多人呢，我觉得还能再突破。” “挣不完的钱，明天早点过来，你难道没注意嘛？人们的购买欲望一般都集中在晚上七点半到九点，过早了他们有时间对比价格，太晚了他们准备回去的，所以接下来肯定有生意，但是没有那么好，就是熬时间。” 张一帆还真没注意到这个情况，每天都是单纯的等客户。 然后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自己怎么没有注意过呢，这难道就是学霸的实力嘛？生活中的细微之处也能观察的明明白白。 “要是自己能为学霸就好了，什么东西一学就会，什么事情一看就懂，该多好呀！” “滴！检测到宿主正在做白日梦，奖励现金9.9万元！” 一道机械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张一帆懵逼了，什么情况？难道自己成为不了学霸嘛？iq，eq，cq，lq，sq到底是哪个不如人呢？ “走！吃烤串去，你说的对，挣不完的钱！”既然想不明白，还想它干啥。 两人把摊子收了直奔江南一条！ 第126章 恻隐之心 两天后，张一帆如愿的去参加了科三的考试。 这次没有去外地，就在县城定点路段进行考试的。 昨天下午，老教练带着他们来到现场进行最后一次实地演练，从上车前的动作，到上车之后的动作，车辆启动的动作，车辆行驶过程中的动作，最后下车的动作。 所有的动作要领老教练详细的讲述了一遍，然后在演练过程中，严格按照考试的要求进行的，有不合规的及时纠正。 一遍又一遍的反复演练，纠正动作要领，确保每个人都能做到准确无误，然后考试的时候一遍过。 从下午两点开始，一直演练到晚上将近七点，一遍又一遍就是为了避免有学员出现眼高手低的情况，最后让大家都形成肌肉记忆，下一步动作都是下意识的。 好在平时训练的时候都很认真，现在只是加强巩固一下，教练告诉大家一定要沉着冷静，千万不要慌，要胆大心细，随时注意应对突发情况。 大家对教练真的很感激，刚好晚上七点了，八个人提议请教练吃顿饭，被教练给拒绝了，老头的脾气很好，也没有什么不良的作风，你给老头烟，老头就抽，你不给，老头绝对不会跟你要。 所以张一帆很庆幸，自己遇到的都是好教练，完颜姝不吃拿卡要，这个老教练也是如此，这只是他们的工作，他们保质保量的完成教学工作就可以了。 最后八个人商量一下了，一人a50块钱，直接给教练买了两条烟，算是谢师礼了。 所以今天上午，张一帆所在组的八个学员那是精神抖擞，信心满满，自己肚子里有墨，又准备的充分，自然不惧怕什么东西了。 严格按照考试的要求，规范操作，让监考员都挑不出毛病，所以八个人都很顺利的通过了考试，后来张一帆才知道，他们这组是少有的一次性全组通过的学员组。 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 有人得意，就有人失意。 因为在他考试前就有一个女生打着转向灯要靠边停车，但是突然被后面一辆车快速的从右边超过去，停在了停车位上。 对方锁了车之后扬长而去，无论女生怎么喊，他都不带理睬的，直接走了。 然后女生就打着转向灯一直在旁边等着。 等张一帆的考试结束了之后，发现那辆车还在那里。 “这个美女什么情况？”张一帆就问旁边的人。 “说起来这个女生的情况也是一言难尽，每次她科三，就有人捣乱，第一次是一辆渣土车坏在了她拐弯的路上了，把她的路完全挡住，考试失败。 第二次是刚起步被一辆酒驾的车追尾了，考试失败。 第三次是她在正常行驶过程中车辆突然出现故障，车辆熄火，考试失败。 哎，这次是差最后一步了，她只要把车靠边停好，她的科三就过关了。 这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的车估计要搅她的局，每次都是这样，感觉有人故意跟她搞破坏一样，这位小姐姐的心态都要崩溃了，每次考完都要蹲在路边哭上两个小时，天见犹怜。” 这个大哥说完还摇摇头，一副惋惜的表情。 但是张一帆听了之后直接懵逼了，这什么情况？这位小姐姐是犯什么天条了嘛？为啥每次都要这么坑她？天理何在？ 于是张一帆觉得这位小姐姐实在是太可怜了，他走到那辆车跟前，问里面的考官：“领导，只要把这辆车弄走，这位小姐姐靠边停车规范就算她合格？” “现在系统还没有判定这位考生的成绩不合格。”考官估计也看不惯这样的事情发生，只不过自己职责所在，他没法下车，对女生也是动了恻隐之心。 “谢谢领导！小姐姐，你等我一下，我去想想办法！不要着急。”张一帆对着车内说了一句，因为此时他已经看见小姐姐梨花带雨的样子了，可怜楚楚的，天见犹怜。 “谢谢你！”饶是如此，小姐姐仍然对张一帆表示了感谢！ 张一帆跑到那辆车前看看，前挡风玻璃后面什么都没留，什么挪车电话，一概没有。 在学习考科一的时候，网上有关于挪车的小技巧，当时上面就说，在车主没有留挪车电话的时候，可以给114打电话，可以给对方的保险公司打电话，现在前挡风玻璃上什么干干净净的，根本就有什么交强险的标志，给哪个保险公司打电话。 就这种人是焉坏，如果打了114让他过来挪车，他未必会立即过来，那等到猴年马月。 所以张一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跑到路尽头，这是县物流园集散地，里面有大大小小的几十家物流公司。 张一帆直接找到了一辆比较大的正在作业的叉车，“师傅，帮个忙，出个活？” “什么活？” “有辆车挡道了，对方没有留电话，我想把它挪开，我们过去之后再把它挪回去，就在前面不远处，您开个价？” “可是我现在正在上班，擅自出去会被罚款的。”听叉车的意思就是能干，但是他有损失。这就好办了，无非就是一个报价的问题。 “您的损失我出了，您开个价？” “500！”叉车师傅伸出了五个手指。 “只要您现在跟我去，我给你1000，立马转账！” “稍等我一下！”说着就把手上的活给干了。 果然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两分钟后，从库房出来了，张一帆直接给他转了1000块钱，“前面带路！” 于是张一帆在前面走，他在后面跟。 当把叉车开到跟前的时候，围观的众人都傻眼了，这是准备蛮干呀？太猛了吧！ “就是这辆车，你把它给叉走，然后这辆车结束之后，把它再叉回来，就这些活，这辆车的损失，你不用管。” 叉车师傅只犹豫了一秒，就轰隆隆的把车开过去了，两个超长臂伸进去。 张一帆在对面指挥着，看到完全伸过来了，一抬手，示意可以了。 叉车师傅慢慢的启动，这是一辆黑色的某知名品牌的车，车身重也就是一吨多，叉车叉起来它松松的。 一直倒到了马路的对面，把车放下了。 张一帆又跑过去对考官说：“领导可以了！” 考官点点头，小姐姐这个时候小心的驾着车往路边停，突然间她变得紧张了，害怕靠边停车距离路牙子远了。 张一帆一看就暗道坏事，太紧张了不是好事！ 不过小姐姐迅速调整了心态，把车稳稳的停在了路边，挂空挡，拉手刹，熄火。 这个时候听到提示，“考试成绩合格！” 第127章 可爱的小姑娘 听到成绩合格的声音，小姐姐流下了开心的眼泪，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直奔张一帆。 太不容易了，自己的辛酸苦楚有谁能理解？ 要不是这个帅哥，自己这次铁定又挂了，自己都考了多少次，每次都有这样那样的事故，这也太巧合了吧？自己都怀疑自己犯了天条了？ 张一帆就看见一个梨花带雨的娇小身影飞奔而来，还没反应过来呢，一个温软如玉的身影就抱住他了。 “谢谢你！太感谢你了！”小姐姐身材不高，但是非常有料，夏天薄薄的衣衫能清楚的感受到轮廓。 这一幕让周围的人都看傻了，什么情况？这样也行？这小子以前也没见过，难道是用这个手段来俘获美女的芳心嘛？ 高！真高！实在是高！起码有六七层楼那么高！ 其他单身狗顿时懊恼无比，要是自己也使出了这招，是不是也能俘获美女的芳心，脱单成功？ 同时每个人心里都有了别样的心思，创造咱不会，抄作业总行了吧？ 以后遇到类似的情况抄作业准没错。 “那个……美女，这么多人看着呢，这样不好吧？”张一帆觉得美女太热情了。 “没人看着就可以了嘛？”美女抬起头看着他问道。 这个时候张一帆终于看清她的脸了，圆圆的脸蛋，有点婴儿肥，白白嫩嫩的，有一颗小痘痘在腮帮子个格外明显，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他。 “呃……我是说咱们俩不熟，这样不太好吧？”这小美女的脑回路简直了，没人看着也不行，我跟你不熟呀！ “你好，我叫孙玉莹，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咳咳，张一帆，不用客气！举手之劳！那个你先松开手好不好？” “好！我听你的！”孙玉莹立即把手放开了。 这个时候下个考生又做好了上车的准备，等她把车开走。 张一帆对叉车师傅说道：“师傅麻烦你把这辆车叉回来吧！往前面多放三个车位！” 叉车师傅就是来干活的，听了张一帆的话，立即把这车叉到了指定的位置，放好车之后，直接把叉车开走了。 至于伤到车的什么底盘，油箱，悬挂之类的，反正他是统统不管。 “你这个花了多少钱？我把钱转给你吧！”孙玉莹就在张一帆身边三尺远的距离，他走一步就跟一步。 “1000块！利息就不给你要了。”张一帆把手机的转账记录打开，让她看看。 “好！那咱们加个微信吧，我把钱转给你！” 于是俩人加了微信，孙玉莹的微信名居然加菲猫的秋天，好有画面感！ 张一帆立马就收到了1000块的转账。 “接下来你去哪里？要回家嘛？下午的科四你还考不考？”孙玉莹瞬间三连问。 “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嘛？这么多问题？” “一会儿中午了，我想请你吃个饭行嘛？” “吃饭就不用了，不用太客气!”张一帆觉得小姑娘实在太热情了，笑吟吟的看着自己，走一步跟一步，不会是脑子有问题吧？ “那不行！你救了我的命，我一定要报恩！我一定要报恩！你不要想着做好事不留名。” 以前张一帆觉得娇小的女生很可爱，孙玉莹也很可爱，但是有点粘人，钱你也转过去了，也说谢谢了，剩下的就各回各家呗！你老缠着我干啥？ “那个小美女，我就是听了你的遭遇表示同情，才做了这么点事情，真不是为了图你点啥，咱们就这样吧！” “我哪里小了？”孙玉莹一掐腰，胸一挺，非常不服气的问道。 “呃……这个不是重点好不好？我要回家了，下午还有事情呢！” “你不准走，我要请你吃饭，一定要请你吃饭!” “美女，饭就不用吃了，我觉得咱们就此别过吧。”张一帆想赶快回去复习一下理论基础，毕竟科三过了就是科四了，不用预约直接考试，科四过了，驾照就到到手了。 趁热打铁，早日拿到驾照，就不用来回往驾校里跑了。 “不行！我要请你吃饭！”张一帆要走，他直接拉住了张一帆。 “看看，美女，你又来了，大庭广众之下，这样不好！” “我不管，我就要请你吃饭！”孙玉莹很固执，不把恩情还了，誓不罢休。 “是不是吃过饭之后，咱们就两清了？” “先吃过饭再说嘛！”孙玉莹就不说。 “好，找个地方吃饭！”张一帆无奈，只要答应他了，“你等我一下！” 张一帆跑到考试负责人那里，这里是一个小屋，里面的凉气很足，借了一点纸，然后又借了一支笔。 在纸上写着“你的爱驴停的不是地方，我帮你挪了位置，不用感谢我!”不留电话，不留姓名，活活的气死车主。 只要没有人举报自己，那就没事，如果有人举报了，那就好办了，车子变成自己的就没事了。 然后拿着纸夹在了他车雨刷上，这下子对方想不看见都难。 孙玉莹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个小背包背着，走到张一帆面前，递给了他一瓶水。 “你有没有什么东西最想吃的？” “我对吃的不挑，只要能吃就行！” “那行！那咱们就随便吃点呗！我知道一个地方，感觉环境还不错，咱们去那里吃吧？”孙玉莹想了想说道。 “怎么都行！”张一帆无所谓，对方这么认真的要还人情，自己也不能不近人情，只要她高兴就行了。 张一帆去那边取了自己的小电电，看看孙玉莹还跟着自己，“你怎么来的？” “打车！不过现在你能载着我嘛？” 好吧！ 这是要彻底看牢自己别跑了？ “可以，不过我的驾驶水平一般，你注意呀！” “谢谢你！没关系的，我抓紧点，咱们去迎宾大道跟建德路的尚林轩吧，你知道路不？你要是不知道我把导航打开。” 尚林轩？跟闫朋云第一次吃牛排的地方，这样太寸了吧？那玩意儿味道还行，但是吃不饱呀，上次自己吃了三份牛排，因为是晚上没敢多吃，这次中午自己吃不饱咋办？ 算了，不扫她的兴！吃不饱回家再说。 “呃……那个地方我知道，你坐好了，咱们准备起飞了！”张一帆调侃了一句。 “咯咯咯……我准备好了，可以起飞了！”孙玉莹突然接了一句。 然后张一帆就觉得自己衣服两边被一双手紧紧的抓住了，自己都感觉自己小了。 这是紧张了嘛？就是骑个车而已！ 果然跟着有趣的人才不会无趣。 第128章 以身相许 张一帆在骑车的过程始终不敢骑太快，因为孙玉莹一直都在紧紧的抓住他的衣服。 “美女，你不用这样，我的速度不是很快！”张一帆觉得她太紧张了，就安慰了一下。 “你不是说要起飞了嘛了？我得抓紧点，掉下去就不好玩了。”孙玉莹弱弱的说了一句。 嚓！什么情况？ “大姐，咱们这是小电电，没有装螺旋桨，飞不了！”张一帆都无语了，这是单纯还是傻？ “哦！我还以为你说起飞，真的会想办法起飞呢！”明显感觉孙玉莹松了一口气。 “我就是那么随口一说，意思是咱们准备出发了。” “哦！” 张一帆不再说话了，带着她穿过了大半个县城，来到了尚林轩。 两人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就是上次闫朋云带他来的那张桌子。 才仅仅过了一个多月，闫朋云家就发生了巨大的变故，那个时候可以来吃198元一份的牛排，再次归来的时候可以接受路边的烤羊肉串了。 物是人非了。 “你有没有什么喜欢的口味？我喜欢他们的黑椒口味的。” “我都可以，其实我没怎么吃过牛排！”张一帆实话实说。 “哦，没关系，可以尝尝，如果觉得好吃，以后我经常请你吃。要两份黑椒口味的吧？” 以后经常吃？什么意思？这是要赖上自己嘛？ 但是没有丝毫看不起他的意思。 “都可以！” 孙玉莹拿着菜单开始点菜，配套的餐点都点了一遍。 “你喝点啥？奶昔可以嘛？果汁？或者红酒？” “我不喝酒，剩下的都可以！” “哦，那每样都来一份吧！”孙玉莹是小心翼翼的，每次都要询问张一帆的意见，生怕张一帆不满意。 “你不用这样，我不习惯！咱们正常点，可以嘛？”张一帆实在是不习惯孙玉莹这样“卑微”！大家都是平等的。 “哦！没有呀！我觉得挺好的。” 点完之后，孙玉莹就坐在对面盯着张一帆看，一直看，一直看，嗯，长得有点小帅，就是黑了点，黑的健康。 一瞬间有了多种心思。 “我脸上有花吗？你这样看着我？”赶快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掩饰尴尬。 “嗯！比花好看！当你带着叉车过来把那辆车叉走了，我觉得你就是那从天而降的盖世英雄踏着七彩祥云来拯救我的。 要不然我都考了三次，回回都出意外，但是却没有人管我，他们都看我的笑话。 偏偏这第四次遇到了你，而你出手救了我，你都不知道我当时有多绝望，如果这次再考不过，我就不活了，而你出现了，结果就不一样了。 你就是我的盖世英雄！你有女朋友没？” 好熟悉的台词，原词是怎么说的？ 不活了？驾照考不过就不活了？心理素质不行呀！ “咳咳……”张一帆直接把刚喝的水喷了，这个太那啥了。 女朋友？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看他喷了，孙玉莹赶快抽了一张纸巾伸手给张一帆擦嘴角上的水。 “我来吧！谢谢！”张一帆本能的往后躲过了她的手。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有女朋友嘛？” “美女，我刚满十八岁，才高中毕业，怎么可能交女朋友？” 女朋友什么的，只会影响我摆摊的速度！ “我也是刚满十八岁，我也是刚参加过高考，咱们真有缘，竟然都成年了，我做你女朋友怎么样？”孙玉莹说完满脸娇羞，但还是盯着张一帆，希望能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 她觉得张一帆的出现就是为了救她，这都是上天最好的安排，自己可不能错过。 “咳咳……美女，我承认我一时冲动救了你，但这不是你恩将仇报的理由吧？” 张一帆想想网上的段子都说，谁要是救了你，你就嫁给他，然后给他生八个儿子来报恩。 看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是要恩将仇报呀！现在这个社会，没有万贯家财，八个儿子，两个儿子都够呛。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恩将仇报的意思，我就是觉得你人不错，想跟你交个朋友。”孙玉莹吓得赶快摆手。 “做个朋友行，但是千万不要提男女朋友，我还小着呢，不想那些事情。” 张一帆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开玩笑，单身狗的日子多爽呀！ “那咱们现在是朋友了嘛？”孙玉莹也是小心的问道，生怕张一帆生气。 “算是吧！你平时跟同学也这样嘛？” “哪样？” “嗯？感觉你太小心了，太想照顾别人的感受了。” “不是的，不是的，我只对你一个人这样，其他人不是的。” “以后对我也一样，咱们是平等的，我对你伸出了援手，然后你请我吃了一顿好的，咱们之间就扯平了，以后要平等对待！” “嗯！你说的对！你也是今年高中毕业，你是哪个学校的？我怎么没见过你呀？” “我是一高的……” “真的嘛？我也是一高的，你是哪个班的？” “七班的。” “哇！你是七班的，我是十二班的，可是我怎么没见过你呢？” 七班在二楼，十二班在三楼。 “呃，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学渣，籍籍无名，你没见过我不是很正常嘛？”对呀，自己也不是什么学霸，不出名不是很正常嘛？ “听说你们班有个同学叫睡神，高中睡了三年，是不是真的呀？” 孙玉莹突然好奇的问了一句。 这下子张一帆真正被呛到了，剧烈的咳嗽，刚才还想自己也不是什么名人，不认识不是很正常嘛？这下子一点都不正常。 “是真的，他天天就干两件事，睡觉，打游戏。”张一帆故意说道。 “哦！那他太厉害了，我不会打游戏，有时候睡觉也睡不好，我特别佩服他。” 佩服？ “你难道不觉他很另类嘛？” “不觉得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有权利选择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孙玉莹点点头，干嘛要质疑别人呢？ “可是他因为睡觉玩游戏，没时间学习，高考考砸了。” “那也没关系啊，这是考砸了，又不是人生砸了。路还长着呢，怕啥？你这么说他，他跟你有仇嘛？” “怎么可能有仇，因为我就是那个睡神！”张一帆大方的承认了。 “啊？你就是睡神？这看着也不像呀，传说中的睡神眼睛天天睁不开。”孙玉莹是非常惊讶，原来传说就在眼前，想想其他同学的形容就想笑，又觉得这样不礼貌，立即捂住嘴了。 “睡神很出名嘛？连你都知道？”张一帆不死心，又试着问了一句。 第129章 孙玉莹的热情 “也不是很出名吧，至少整个高三段都知道的，其他的年级是否知道我就不知道了。” 这还不出名嘛？没想到自己睡神的名号这么大？苍天大地呀，以后可怎么活呀？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三年级知道了，二年级也会知道，一年级肯定也知道，八卦是不分年级的。 “如果我有月光宝盒就好了，喊一句口号直接回到过去，重新开始高中生活，该多好呀！” “滴，检测到宿主正在做白日梦，奖励现金9.9万元！” 一道机械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我嘞个嚓！格局小了。 要是有月光宝盒了，直接让自己老爹的人生重新开始，张一帆突然想到，自己的睡神的称号完全不重要。 “你不用担心，他们只知其名，不认识你这个人的，你要是不说，我不就不知道嘛？对吧！”孙玉莹看张一帆半天不吭声，还以为他担心了呢！ 实际上，张一帆一个把脸都看得不重要的人，会在乎这点虚名？ “呵呵，我什么都不担心，只是比较意外而已，没想到这个称呼这么出名。” “那就好，其实也没什么可以担心的，大家都毕业了，以后谁也不认识谁了。” 是呀，一个班的七八十号人自己都认不全，更别提一个学校了。 喝的东西在他们说了几句话之后就端上来了。 过了一会儿，牛排上来了，其他配套的小吃也一块端上来了。 “服务员，帮忙拿两双筷子，谢谢！”这个时候孙玉莹对服务员说道。 “好的！”服务员走了，一会儿拿了两双筷子。 “听说吃牛排不都是用叉子，刀子嘛？” “我用不惯那东西，还是筷子舒服！这个牛排我吃不完，你帮我吃了吧？”孙玉莹把盘子里的牛排给张一帆了。 “你把这个主食给我了，你吃什么？” “我喝点东西，吃的沙拉就行了，我的体重不能再增加了。”孙玉莹解释道。 张一帆再次瞅了她一眼，你的体重不能再增加了？ 整个人给人一种胖乎乎的感觉，但是身体绝对不胖，体重最多九十斤，就是婴儿肥的脸色显得人胖而已。 张一帆没敢说什么，毕竟不是太熟。 用刀子把牛排锯开，然后筷子夹着吃着。 还是筷子用着顺手，自己就是土狗，装不了什么优雅，自己是来吃饭的，怎么舒服怎么来的，既然它们能提供筷子，就说明筷子是被允许的。 张一帆吃了一块牛肉，刚想要抽纸擦擦嘴，一张纸巾送到面前了。 杯子里的果汁喝完刚放下，立马就被续满了。 盘子跟前搭配的奶昔，甜点，菜花，肉卷等，只要杯子空了，立马就收了，就送过一杯新的。 一顿饭吃的张一帆胆战心惊，坐立不安，就害怕她突然拿着纸巾给自己擦嘴。 本来店里的空调开的很低，张一帆愣是额头一层密密的细汗，都是被孙玉莹给吓得。 看到张一帆放下筷子，她立即问道：“吃饱了嘛？要是没有吃饱，再叫一份？” “不吃了，吃不下了，今天这么多东西都进我肚子里了，你就没怎么吃，我不能再吃了。” 孙玉莹喝了一杯果汁，吃了一份蔬菜沙拉，跟闫朋云的爱好是一模一样的。 “我喜欢看你吃饭的样子，男孩子吃饭就应该狼吞虎咽，这样不仅证明饭菜好吃，还能给人带来食欲。” “你这个爱好，确实有点与众不同，人们都认为吃饭就应该细嚼慢咽，吃相斯文。” “我不喜欢男孩子吃饭细嚼慢咽的，那样娘了吧唧的，看着就做作，你饿了吃饭的时候难道不是应该大口大口的吃饭嘛？还细嚼个锤子呀！” 嗯，孙玉莹这个观点不错，饿的狠了，难道不要快点吃嘛？跟品茶似的，慢条斯理的，那样一看就比较假。 真饿的时候，就想着赶快填饱肚子，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做样子给谁看？ 张一帆点点，深以为然。 “嗯！我这个是个人习惯，吃饭的时候比较快！”张一帆肯定不会说，我跟你不熟，实在是没什么可说的，那还不赶快吃饭，吃完之后赶快撤！ “确定不要再吃点其他东西了嘛？果盘？甜点？” “什么都吃不下了，谢谢你的款待！” “那接下来，你是回家还是去哪里？” “先回家歇会儿，下午的时候去考科四，争取今天把驾照拿到手！” “你下午去考科四嘛？太好了！我也去。”听到张一帆去考科四，孙玉莹很高兴。 “那要不，中午咱们先这样？”张一帆试着问了一下。 “嗯，好的！下午见！” “那我就不送你了，中午骑小电电太晒了。” “好的，我一会儿打个车！我爹说了，等我驾照拿到手了，他就给我先买个车练练手，到时候我就可以开车找你玩了！” 听她的意思，这是家里不差钱呀，十八岁考驾照，然后买个车练手，至少不是一般的家庭。 “好的！加油！” 孙玉莹把账结了，然后两人一起走出去了。 出了门口之后，等她打了一个车走了，张一帆才骑着自己的小电电回去了。 下午的时候，张一帆刚进去考点，就看见一个身影飞奔而来。 一直跑到张一帆跟前才停下来，孙玉莹手里拿着两杯冷饮，一杯开口了，一杯完好的。 “你来了，渴了吧？来，先降降温。”孙玉莹说着就把冷饮递过来了。 “谢谢！你早来了？” “没有，我也是刚到！” 张一帆仔细打量了一下周围，这次的人数，可是比科一的时候少完了。 这种考试基数比较大，但是层层下来，人数是越来越少，虽然最后大家都会如愿的拿到驾照，但是过程相对论来说就比较曲折了。 因为此时等待的人不算多，算上没来的，也没多少人，比科一的人数足足少了80%以上。 时间一到，就有人过来安排进场了。 科四考试，又称为科目四理论考试或驾驶员理论考试，是机动车驾驶证考核的一部分，共有50道题，分为判断题，单选和多选，每题2分，满分100分，及格线90分。 如果科目四考试未通过,只需补考科目四,由驾校进行预约安排,不受补考次数限制,且补考无需缴纳费用。 虽然这些东西都了解了，但是张一帆还是不想再次补考了，是时候展现自信和能力的时候了。 两人互相道了加油，就一块走进考场了。 最后背水一战，就在此刻，不成功便成仁！ 第130章 倒霉的赵梓然 张一帆用实力诠释了，什么叫做学渣，因为牵涉到记忆的和理解的部分，终归跟学霸有差距。 孙玉莹拿着驾照，安慰他说：“没事，你不要生气了，今天不过明天或许就过了！” 是的，张一帆的科四，考了88分，差一点就及格了，重蹈科一的覆辙。 差一点的意思就是差了不止一点，因为这一点就是最明显的分水岭。 “没事，我没事，明天我再过来！再见！” “晚上你有时间嘛？” “没有！晚上我要摆摊！” “摆摊？你卖的什么东西？在哪里？”孙玉莹一听又兴奋了。 “卖玩具！在湿地公园！这几天那里的人超级多，生意超好！”一说这个，张一帆就兴奋了，有钱挣，比什么都强。 考试不及格，下次再考，就不信考不过。 “是嘛？那太好了，我还没有去过湿地公园呢！晚上我可以去找你玩嘛？” “呃……可以是可以，只是我可能没有时间陪着你。” “不需要你赔，你该干啥就干啥，我已经老大不小了。” “那好吧！我先走了。” “晚上见！”孙玉莹窃喜，又有可以见面的借口了，自己今天是怎么啦？老是犯花痴！ 出了大门口，两人正式分道扬镳，张一帆去城南的批发市场补了一点货，昨天卖的还剩下一半，今天如果再次火爆就没东西卖了。 回到家的时候，才下午五点钟，给小电电续点命，今天超里程了，电量下去的比较快。 奶奶不在家，估计又回老家监工去了，最后的收尾工作，这几天就能完成。 张一帆坐在那里想了半天，觉得少了什么事情。 原来是自己问赵梓然视频的事情，他到现在都没给自己回复，这都几天了。 拿出手机直接拨了视频通话。 结果是出现的画面是赵梓然脸色不太好，在床上躺着呢，正打点滴。 “孜然，你啥情况？”几天不见，怎么病情加重了？ “出现了一点意外。” “你现在好点没？” “好多了！你是不知道，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赵梓然一阵唏嘘。 “什么叫就见不到我了？到底出啥事了？” “哥们我在家养伤，天天都闲出个鸟了，刚好隔壁邻居大哥大学暑假回来几天没事做，他就去钓鱼了，我闲着也没事，他就骑着三轮车拉着我去了。 对于我一个刚出道的小菜鸟来说，不知道是运气太好了，还是点太背了，用他们的话说，我到河边就有新手大礼包了。 我坐在那里刷手机，他对我说，我的鱼漂不见了，我就把手机放下了赶快去抓鱼竿，结果鱼太大了，我没想到它的力气这么大，直接被它拉下水了。 你是不知道当时的情况下，我就一直抓着鱼竿瞎扑腾，最后邻居大哥跟两个钓友下去把我拉上来了，鱼也跑掉了。 晚上回来的时候我就感觉冷，发烧了，最后高烧去医院了，医生说是伤口感染了，这不住了两天院，烧今天才退，整个人都虚脱了。” 听着跟说故事的，赵梓然这情况不像编的。 “你说的真的假的？钓个鱼还能把你给拉进去，那得多大的鱼呀？” “就知道你不信，我也不知道，但是绝对不小，我就感觉一股大力袭来，我就坐不住了，直接下水了，太吓人了。幸亏有其他人，要是我自己，那天就交代了。” 现在赵梓然说出来，还心有余悸，出道即巅峰，巅峰即夭折。 “那你的腿现在啥情况了？” “清洗伤口，换过药之后，好多了！”雪上加霜，情况不是很妙。 “好吧！你先养伤吧，我有空去看你。” “对了，你给我发的视频我认真研究了，凭我的直觉，两个人有一个是光头，另外一个人是个胖子，个子不高，那个车牌号很像你揍的那个人的车牌号。 如果想确认就得找更清晰的视频了。你没事不要总是跟人打架，很危险的。” 赵梓然把观察的情况说了一下，然后劝他不要惹事，三个视频基本上都是在打架，以前没看出来这个小子，这么好战呢？ “我也是这个感觉，就是拿不准才让你帮忙给瞅瞅眼。行了，安心养伤吧，我以后会注意的，只要不惹我，就没事。” 挂了电话，张一帆感叹赵梓然就是烂眼子肯招灰，行动不便，不在家老老实实养伤，学人家钓哪门子鱼呀？差点把小命搁里面不说，还加重了病情，多不值！ 视频内容果然跟自己猜想的一样，狗日的吕号子回来了，他们站在那里干嘛？难道说那几个妇女是吕号子找的？ 他们负责接应，结果行动失败了，他们见状不妙，立即逃跑了？ 那个光头是谁？本地的一个负责人？ 他们是一个完整的产业链？ 这么一想，张一帆整个人都不好了，危险就在身边，太意外了。 又胡乱想了一阵，看看时间到了，收拾家伙事，就往公园赶去。 等他赶到公园的时候，把摊子支好之后，就看到孙玉莹一个人从另外一边走过来了，看到张一帆，快速跑过来了。 “你来了！渴不渴？喝水！”把手里的水给张一帆了，“这就是你的摊呀？这么多可爱的小玩具。” 可爱的小玩具？ 为啥这话从孙玉莹嘴里说出来，这么好听呢？ 这些玩具哪里可爱了？自己天天看它们也没觉得它们有多可爱，孙玉莹一来就可爱了？ “谢谢！呃？你又早来了？”张一帆看她晃晃悠悠的，肯定是来早了，难道不用做其他的事情嘛？ “还好吧，就是没来过这边，提前了一点过来随便转转，这边的环境不错，原来县里面还有这么好玩的地方，后悔来晚了！” “你转了几圈了？”张一帆突然问道。 “六圈！”孙玉莹脱口而出，说出来就后悔了，说实话了，对张一帆还真是不设防。 转圈肯定是为了找自己，慢悠悠的转一圈起码得十五分钟到二十分钟，六圈下来，一个多小时出去了。 来的真是不晚。 “你不会是从驾校出来之后就来这里了吧？”张一帆惊愕道，因为他想到了这个可能。 “也不是吧！就是回家了一趟，然后就过来了。” “不用来这么早的，天多热呀！” “我……我想早点见到你嘛！就没忍住。”孙玉莹小声的说道的，脸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张一帆哑然，什么情况？哥这该死的魅力，就这么具有魔力嘛？让一个女生一见钟情？ 这个时候李楠骑着小电电过来了。 第131章 孙玉莹的真实身份 李楠狐疑的看着两个人，一个脸色绯红，一个略微尴尬。 用她的狗鼻子轻轻一嗅，脑海里蹦出来了三个字：有奸情！ 自古以来奸情出人命，不信你看那大朗与门庆。 张一帆看到李楠来了，仿佛看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赶快接过来她手里的袋子，熟练的把布掏出来，展开，铺上，把娃娃倒出来，摆好！ 整个过程，一言不发。 而孙玉莹看着张一帆的动作突然觉得有点委屈，自己等了他一下午，结果来了一个漂亮的女生，他就不搭理自己了。 “你今天这么勤快？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心里面有亏呀！ 心理学表明，当一个男人做了亏心事之后就会不自觉的心虚和愧疚，会有一些反常的行为，比如突然的热情，变得勤快，主动做一些平时不愿意做的事情。 你现在的行为就很可疑，说你是不是背着我出轨了？” 李楠突然说道。 张一帆手里的动作突然一滞，把手里的娃娃往上面一扔，“我出轨你大爷的我出轨，一天天净说胡话，一点淑女的样子都没有。 来，给你介绍个美女，咱们学校的校友，12班的孙玉莹。 这个美女跟我一个班，李楠！” 孙玉莹正想打个招呼，突然李楠窜出去了，围着孙玉莹转了一圈，又上下打量了一遍，主动握住她的手说道：“你就孙玉莹？12班的孙玉莹？” 孙玉莹被李楠这一手搞蒙圈 了，还是礼貌的点点头，“对，12班的孙玉莹就是我。” “大神呐！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一直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今天终于见到真神了!来，大神，请坐！” 拉着孙玉莹就过来坐，用脚踢踢张一帆，“学渣，蹲远一点！有点自知之明！” 这下子张一帆跟孙玉莹都懵逼了，这个李楠什么情况？一惊一乍的。 不过张一帆还是很识趣的，立马往后跟两个女生拉开了距离。 “不是你站那么多远干嘛？害怕我们吃了你？”张一帆突然吼了一下张一帆。 张一帆彻底懵逼了，自己招你们了？站着不是走着歪，我容易嘛我！ 李楠的表现给张一帆的错觉就是，有点宣示自己主权的意味。 这个反应不正常，难道是她对我有感情？日久生情？ 张一帆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自己何德何能受两位女生的青睐？ 不过张一帆还是很配合，“请李大美女示下。” “咳咳……”李楠假装清理了一下嗓子，然后说道：“正式的介绍一下，这就是今年咱们县的理科高考状元，孙玉莹同学！” 张一帆傻眼了，自己随手救下来的一个人，就是今年县理科状元，来头这么大嘛？这也太低调了吧？ 不对，她的运气也太背了吧？考个驾照都能遇到那么寸的事情，还遇到那么多次，居然是理科状元？ 不过她的运气一直非常好，这不就遇到自己了嘛？出手给她把问题解决了。 真的大神呀！自己居然有眼不识泰山，她向自己表白，自己给拒绝了，自己拒绝了高考状元的表白，这说出去谁信呀？ 就好比你买彩票，人家对说你中了五百万，结果你转身就把彩票撕了，后悔了吧？ 可是坐自己的小电电，自己就说了一句起飞了，她就吓得抓紧了，还说驾照考不过就不活了，这智商是高考状元？ 张一帆一瞬间有了无数个疑问，反正是想不明白，百思不得其解！ 看着张一帆阴晴不定的脸，李楠有点小得意，小样儿，吓坏了吧？ “那些都是虚名，不值得说的，就不要说了！” “姐姐唉，你是全县第一呀，怎么不能说呢？” “其实我没有考好，有道题我把答案写错了，多扣了十分，要不然……” 看看这就是学霸的实力，要不然就不是696分，而是706分了。 考了这么高分，还在为失分自责，精益求精，严格要求自己。 “我去！在你们面前，我觉得我就多余活着！” 一个626分，一个696分，一个比一个高。 “你千万不要这么说，每个人都有长处的！我们也只是在学习上好了那么一丢丢。”孙玉莹用掐着一点手指比较着。 听听，多谦虚！好了一丢丢，这一丢丢就是500分。 张一帆觉得她在凡尔赛。 “你跟他个学渣学那么多干啥？他啥也不懂！” “你可快别说了，一帆同学是非常优秀的，非常勇敢的！”孙玉莹赶快制止李楠，学习成绩好只能代表会学习，可是其他方面更重要。 在她目前的认识中，只有张一帆是她的盖世英雄，这无关于成绩好坏，而是一个人的人品，茫茫人海中，偏偏是他救了自己，非常勇敢的救了自己。 难道这还不够好嘛？ “大神呐，你这么维护他干啥？对了，你怎么跟他勾搭上了，是不是他骗你了？你说出来我给你做主。”李楠就是觉得孙玉莹对张一帆太客气了。 “哎呀！你怎么说话的，在这么说一帆，我就不理你了。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要以身相许，他不愿意！”孙玉莹最终还是说出了心里的秘密。 “啥？他拒绝你了？”李楠声音突然高了八度，倒反天罡了。 她想不通，张一帆会拒绝孙玉莹，人家不仅长的娇小可爱，而且成绩好。 “我知道了，他是弯的，你不用伤心了。”李楠想了一下，也只有这个能解释通了。 “李楠，你大爷的，你再污蔑我，我就对你不客气！”李楠的话他秒懂，只是想不到李楠这么一个大美女也是一个老司机。 “来呀！是不是想让我知道你是直的还是弯的，来呀！”李楠直接叫嚣道。 张一帆无语了，然后他就在两人的注视之下，做了一个动作，把摊位下面的袋子拿出来，开始收拾玩具，这个时候有人问玩具价格，他停下了动作。 等那人拿了两个玩具付款之后走了，张一帆接着收拾玩具。 “张一帆，你干嘛呢？”李楠奇怪的问道。 “突然偶感不适，不适合摆摊了，所以我决定回家静养片刻。” “你不摆摊了？这人马上就上来了。” “嗯，今天不摆了！” “什么毛病？” “老毛病了，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 “无耻！” 张一帆不再搭理她了，默默的收拾东西。 孙玉莹过来蹲在他身边问道：“你真的不摆摊了，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 “别多想，就是突然感觉有点累，想回去休息了。” “那我跟你一起走吧！”孙玉莹轻轻说道。 于是两人一起走了。 “你们都走了，我怎么办？” 第132章 八年之约 面对李楠的咆哮，两人谁都没理会，径直的走了。 两人出了公园，看看时间还早。 “你那个同学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她不是有意的！” “她平时不这样的，今天估计受你刺激了。” “受我刺激了？”孙玉莹一想就明白了。 有个宝山放在你身边，你一直觉得稀松平常，直到有天来了一个人要把宝山抢走，你虽然不知道这个宝山是个真宝贝，但是这么长时间了，你对他有感情了，所以别人来抢，你自然不愿意，就对来人有敌意了。 “她是你同学，你们经常在一起摆摊嘛？” “还行吧！其实刚开始我跟她也不熟，这么说吧，我们班里的同学，我绝大部分都不认识，有一天我摆摊时我的另一位同学来了，刚好李楠跟林菲菲过来闲逛，他们认识，我才知道她跟我一个班！ 然后她就说她家有好多娃娃，害怕去上大学被她妈给扔了，就拿来摆摊了，我们在一起前后也不过二十天左右吧！” 张一帆把情况大致说了一下。 “呵呵，咱们还真像，我班里的同学好多我也都不认识。接下来你真的回家嘛？” “你还有什么事情嘛？” “要不然我请你去吃饭吧？你应该还没有吃饭吧？” “呃……中午不是都吃过了嘛？还请呀？” “不是才一顿嘛？我想请你吃一辈子，可以嘛？”孙玉莹盯着他的眼睛说道。 “呃……大神，请你不要这个样子，你不要把感激之情化为感情，我自恃配不上你，你以后会遇到好多人，有的人肯定会更好，如果你大学毕业之后，参加了工作，见到我还这样说，我一定会答应你的。” 张一帆认为很多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当她认为你好的时候，你在她眼里是完美的，对你无限包容，你所有的缺点都会视而不见的。 但是当对你失去兴趣的时候，你的一点小失误都会被她无限放大，成为你们之间战争的导火索。 当孙玉莹去见识了真正的社会之后，对事情都是会有一个自己的评判，然后做个比较，就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了，而不会盲目的做决定。 通过她的话，张一帆总结出来，学霸都是孤独寂寞的，高处不胜寒，不认识同学是正常的，因为她们眼里只有习题，哪里会有同学呢？ “你说的是真的嘛？”孙玉莹刚要黯淡下去的眼睛又充满了光。 “当然，以八年为期，如果到那个时候，我未娶你未嫁，你再这样说，我就接受了。” “好！不过我再加一条，就是八年之内，无论你我谁要结婚都要通知一下对方，看看我们还来电不？让我们都不留遗憾！”孙玉莹又做了补充。 “没问题！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那咱们现在算是朋友了吧？可以去吃个饭吗？” “你想吃什么？我请你吧！来而不往非礼也！” “夜市摊可以嘛？” “当然可以，你这是在给我省钱嘛？” “当然不是了，这是一个秘密，一会儿给你说。” “上车！走！”张一帆拍拍后座，既然决定一块吃饭了，那就一块走得了。 江南美食一条街。 随便找了一家。 张一帆带着孙玉莹去点菜。 “随便点，想吃的，爱吃的，都可以！” “那可以喝啤酒吗？” “可以，但是不要贪杯。” 然后在一个桌子边坐下，菜陆陆续续的上来了。 “今天就这两瓶啤酒，咱们俩一人一瓶，喝完就不喝了。” “好！” 结果孙玉莹喝了一杯脸就红了。 “你没喝过酒嘛？” “没有！刚才说一个秘密，就是我从来没有在夜市摊上吃过东西，现在高考结束了我特别想在夜市摊上喝酒，但是找不到一个可以把酒言欢的志同道合之人 我也从来没喝过酒，今天不仅驾照拿到手了，最重要的是遇到了你，我就特别想喝点酒。 不过这酒没那么好喝，有点苦。” “你从来没有喝过酒？那还是不要喝了吧？容易醉的。”张一帆觉得有必要劝一下。 “我从小到大都是爹妈让我做什么，不让我做什么，我都是言听计从，但是今天我就想放肆一次，就想喝点酒，我都长大了。” 张一帆明白了，这是一个乖乖女，人生都是按照父母的计划走的，不过孙玉莹很优秀，完成了她父母的要求。 自己长大了，就不想让他们管的太严，这叛逆期有点晚呀！ “他们也是为了你好吧，毕竟哪有父母不希望孩子优秀呢？” “他们是为我好，可是我从小到大，都是按照他们的要求去做，遇到困难他们都是要求我自己解决，就像今天考驾照，我科三考不过，他们还嘲笑我运气不好，让我继续考。 我觉得我的好运在之前都用完了，考试的时候才会各种状况层出不穷，直到你出现了，我知道我的好运又来了，你甭提我有多高兴了。 从失望到绝望到希望，那种过山车似的跌宕起伏的心情，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让我记忆深刻，这辈子都不会轻易忘记了。 你现在明白我的心情了吧？你就是我在绝望的时候出现的盖世英雄，是为了拯救我出现。” 好吧！孙玉莹不仅仅是一个乖乖女，还是一个单纯的乖乖女，别人的点滴之恩，必将铭记于心，常思回报。 这种人有个特点，平时的家庭也有温暖就是比较单调，比较含蓄，她的爹妈不仅仅在培养她的独立自主的能力，而是在全面培养她的能力，只是手段过于冰冷，让她觉得父母不关心她。 而外人给她一点温暖，她就感动的稀里哗啦的，觉得外人不错，这才是最危险的地方，因为如果张一帆是那种居心不良的黄毛，孙玉莹就危险了。 她的爹妈一定是替她把所有的危险都挡下了，让她单纯的性格认为外面没有危险，约束太多就会造成心理的叛逆，就是一直想脱离爹妈的管辖。 而她爹妈的安排就是，从小好好学习，然后考上一个不错的大学，大学毕业之后考研考博，然后进入一家研究所工作，跟冰冷的数字打交道，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没有那么多人情世故，然后再找个好人家嫁了，最大限度的保护了她。 堪称完美的计划，而这个计划完美的实施了一半，目前看来孙玉莹有点受不了了，感觉自己被遥控指挥了，所以出现了叛逆。 这种生活要有一个强大的内心世界，主要是要承受爹妈的压力。 “他们是为你好呀！” 第133章 一杯倒 张一帆只能这么说，她爹妈确实为她操碎了心，只是她现在不领情，可能以后会明白她爹妈的良苦用心吧。 “他们为了我好没错，主要是为了他们自己，什么都要拿我跟别人家的孩子做对比，有意思嘛？” “呃……其实你可以转换一下思想，你才是别人口中的那个别人家的孩子，你这么优秀，你是你爹妈的骄傲！他们嘴上不错，心里肯定会偷着乐。” “是嘛？我不觉得，见了我就会责备我，100分的卷面我考了99分，他们看不见那99分，而是追着我问为啥会失了那一分？” 张一帆哑然了，这要求挺高的，那孙玉莹考了696分，距离满分还有54，她的爹妈会不会一直为她，你丢了54分，想明白丢哪了吗？怎么丢的嘛？ 想想就可怕，太可怕了。 不过很佩服孙玉莹心理素质真好，抗压能力超赞的！反正自己是扛不住这样的压力。 还是奶奶好，从来不给自己压力，第一个要求就是希望自己健康平安的长大，其次才是有出息。 突然张一帆就不羡慕这个高考状元了，太压抑了。 没有朋友，没有社交，没有娱乐，只有冷冰冰的数字符号。 “我不会劝人，我也不劝你，难得你有机会出来，来赶快吃完喝完，回家睡觉，我害怕一会儿你的爹妈找过来，把我劈了，说我带坏你了。” 说多了都是眼泪，还是赶快吃饭吧，填饱肚子才是正事。 “不会的，他们这几天不在家，他们经常不在家，来喝酒，这酒太好喝了，越喝越上头。” 缘分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它能让两个陌生人有了交集，坐在一起把酒言欢；也能让一个陌生人对另外一个陌生人倾心爱慕。 要说张一帆能跟高考状元在一起喝酒，两个不在同一个维度的人有了交集，说出去谁信呢？ 可是现在这个美女状元缠上她了，说出去更没有人信了，张一帆也不敢说，害怕有人找他算账。 孙玉莹喝醉了，一瓶啤酒没喝完，醉了。 圆圆的脸蛋通红通红的，就跟熟透的花花牛苹果。 眼神迷离，手里拿着杯子说，喝酒，喝酒…… 张一帆傻了，这是什么量？一瓶倒？见过差的，没见过这么差的。 李楠跟林菲菲的酒量也比她好太多了，嗯，不在一个段位上。 原来上天为你打开了一扇窗，就要把另一扇门焊死，上天很多时候都是不公平的，但是现在很公平。 张一帆后悔了，早知道她的酒量这么差，就不带她来喝酒了。 “孙同学，来，再喝一杯。”张一帆拿过一个杯子，在里面倒满了矿泉水，递给她了，这个时候让她喝水，她未必会喝，反向操作就行了。 果然，孙玉莹一饮而尽，呢喃道：“好酒，好喝！再来一杯……” 再倒一杯。 喝酒跟喝水似的，喝水跟喝酒似的，一个是喝多了，一个多喝了。 反正哪一个都不是好事。 很快一瓶矿泉水喝完了。 “孙同学，酒喝完了，咱们回去吧？你家在哪里？你家还有谁？我让人来接你。”喝醉酒的人洋相百出，现在看着孙玉莹很老实，不确定后续，主要是跟她不熟，不了解她。 问了半天什么也没问出来，放她自己一个人回去，就这状态，来个人口失踪，张一帆不放心。 怎么办？找个宾馆给她开个房间？还不如带她回家呢！ 要不然让李楠过来带她回去？算了，她们不熟，这会儿李楠正在生气呢，还不如带回家呢！ 想了一下，果断给奶奶打电话，自己一个男孩子多不方便。 过了没多久，奶奶骑着心爱的三轮车来了，看见一个女孩子喝多了。 “你怎么能把人家女孩子给灌醉呢？”奶奶上来就是一通责备。 灌醉？奶奶用的词是灌，自己怎么可能是灌呢？ “奶奶，你误会了，我没有灌她，她自己要喝酒的，结果一瓶啤酒没喝完就醉了，你看！”张一帆拿着那瓶子，里面确实还有酒呢。 奶奶看着桌子上还有一个空瓶子，桌子下面也没有其他的酒瓶子。 “一瓶没喝完？”奶奶挺意外的，酒量不行，你喝什么酒呀！ 于是张一帆帮着奶奶，把她扶上三轮车了。 到家之后，还没醒，睡的还死，把她扶到床上，奶奶给她擦擦脸。 客厅。 “奶奶，你听我狡辩，啊呸，你听说解释，是这样的……” 张一帆把今天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包括孙玉莹是高考状元的事也说了。 “她叫不醒，我也联系不到她的家人，就她这个状态，放任不管，出事了就麻烦了。” 奶奶略一沉吟，确实是这个道理，现在社会复杂，一个女孩子真出事了，张一帆绝对逃脱不了干系。 “嗯，你做的很好！你最近认识的人都很复杂呀！”奶奶感叹了一句，张一帆高考结束之后就像打开了桃花的任督二脉，各种美女络绎不绝，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 奶奶和张一帆在吃早饭，孙玉莹醒了，揉着惺忪的睡眼，发现餐桌上有两个人，一个是张一帆，自己认识，另一个是谁呀？ 这不是自己的家？孙玉莹赶快打量了一圈，真不是自己的家。 我在哪？我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睡醒了？这是我奶奶，卫生间里有牙刷，洗洗脸，先吃饭吧！” “奶奶好！”孙玉莹跟奶奶打个招呼，这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应该人很好吧。 “饿不饿？饿的话就先对付一口？”奶奶说话了。 “饿！我先去洗个脸。”赶快去卫生间了。 饿？怎么不饿？昨天晚上就没怎么吃东西，等等，好像去吃饭了，然后自己喝酒了，喝多了嘛？要不然怎么会这里？ 哎！社死的一天，自己酒量不行，肯定是喝醉了被他奶奶看到了，对自己的印象会不会不好？ 一瞬间孙玉莹心里就有无数个想法。 “看你没睡醒，就没敢叫你，来吃饭吧！” “我昨天喝多了？没出什么洋相吧？”孙玉莹小心的问张一帆。 “挺好的！喝多了就睡着了，酒后有德！我给奶奶打了一个电话，她把你拉回来的。”张一帆解释道，有些事情还是说开了比较好。 “谢谢奶奶！” “不客气！赶快吃饭吧！吃完饭赶快回家，不然你们的爹妈该着急了。” “他们不在家，现在也没时间管我！” “哦！那先吃饭吧！”奶奶不说话了。 “一会儿我去考科四，吃完饭你自己活动吧！” “我能跟你一块去嘛？” 第134章 两个消息 “大姐，我去考驾照的，你去干嘛？”张一帆不解的问道。 “我想跟着你！”孙玉莹幽怨的眼神望着张一帆。 奶奶愣了，什么情况？ 这个怎么跟被人抛弃的小媳妇儿突然被救了，就紧跟着救命恩人一样！ “我是去考试的，不是去游玩的，你去了也是在外面，多热呀！你还是先回家吧！” “我回家没事做！一个人在家也没意思，不想回去！” 张一帆看了奶奶一眼，“要不让她跟你一块回去，把家里收拾收拾？” 奶奶看了孙玉莹一眼，这小体格子行嘛？ “奶奶，去哪里？是去干活嘛？我可以的，我可以的。” “先说好，这是回来家干活的，干不完中午不回来的。” “没问题的！我可以的！”孙玉莹一下子来了兴趣，“你的充电器我用用。” “电视机下面放着呢！” 孙玉莹赶快给自己的手机充电。 张一帆吃完饭之后就走了，昨天复习了半天，今天又是背水一战。 今天考点的人比昨天还少，基本上都是来补考的。 第一批被安排进去了，结果还不如昨天呢，84分。 张一帆都想拿脑袋撞墙，什么情况？这文化课就是自己的软肋。 “哎，要是自己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就好了，把所有的题都记住，自己就是通关小能手了。” “滴！检测到宿主正在做白日梦，奖励现金9.9万元。” 一道机械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算了，自己慢慢考吧，不就是一个科四嘛！还不信了，考不过去？ 从考点出来，天还早，张一帆想想，还是去看看赵梓然吧，这倒霉孩子！ 买了两箱牛奶。 赵梓然正在吊水，那条腿还是包的厚厚的。 “今天好点没？” “你怎么过来了？不用练车嘛？”赵梓然还是很意外的。 “过来给你说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不太好的消息，你想听哪个？” “我一个都不想听，你就不用说了。”赵梓然直接拒绝。 “你怎么能没好奇心呢？我决定先说不太好的消息，哥们的科四挂了，昨天下午没过，今天上午又没过，我都郁闷毁了。” “你考不过不是很……科四？你说你考科四？滚蛋！赶快滚蛋！”赵梓然反应过来了，直接轰人。 自己到现在科二还没学完呢，你这都是科四了，自己还比你练车早，没天理了。 “别激动！你这么聪明，要不是有这档子事，你的驾照早都拿到手了。” 有的人理论不行，有的操作不行，两者都行，那是一遍过，两者都不行，那是怎么都过不了。 赵梓然的操作不错，理论好像也不错，所以应该能过吧。 “根据我个人的经验，我觉得你现在可以准备科四了，到时候争取一遍过，虽然说补考没限制，也不用交钱，但是浪费时间。” 赵梓然想想，好像有道理，反正都得考试，那还不如提前准备呢！ “这个提议不错！准奏！” “我看你是彻底好了！心情不错。” “你科三啥时候考过的？” “昨天上午，一把过，然后考了两场科四都没过！郁闷！” “嗯，这是你正常的水准，你科一也是一把没过，习惯就好了。” “滚蛋！你认识孙玉莹嘛？” “今年咱们学校的理科状元，咋啦？你打听她干啥？” “你认识她呀！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她？” “提她干啥？是刺激你还是刺激我？” “她现在赖上我了，非要当我女朋友，不愿意回家，昨天就是在我们住的，吃过早饭跟奶奶一块回老家了，我现在吓得都不敢回家了。” 赵梓然用另外一只手摸摸他的额头，“这也不烧呀，怎么说胡话呢？你昨天晚上喝多少？” “一瓶啤酒！你真以为我喝大还没醒酒？我压根就没醉。” “那大白天你怎么说胡话呢？孙玉莹能看上你？还不如说李楠看上我了呢！” 赵梓然对张一帆的说法是一个字都不信，指定是过来逗我玩呢！ “说道李楠，昨天晚上她也看见了，我去摆摊，孙玉莹在那里等着我呢！不信你问问她。” “我嚓！禽兽呀！以前是小瞧你了，现在你是桃花运不断呀，班花，少妇都是你的菜，你是荤素不忌呀！” “说啥呢？哥们是无奈呀，她们都找我，我也是受害者。” 赵梓然捂住胸口，这话没法接了，太凡尔赛了。 “孜然，你咋啦？胸口不舒服吗？我去给你叫医生。” “叫个锤子的医生，我是被你给气的，没想到你现在的逼格这么高，以后还能在一起玩耍嘛？” 说起来都是眼泪，你小子泡妞，一个接一个，而自己只能躺在床上养伤。 “嘿嘿…优秀了也是烦恼！哥这该死的魅力，行，你安心养伤，啥时候出院？用不用我来接你？” “就这几天吧！等我的烧退了就回去，现在略显反复！到时候你就不用来了，我妈会过来的。” “好，你有啥事提前说，老家的房子这两天就好了，我跟奶奶就搬回去了，就不住这里了。” “行！你们搬家我就不帮忙了！” “好好养伤！中午你想吃啥？我去给你买点饭。” “不用麻烦了，我老娘一会儿就过来送饭了。” “那行！我先回去了，把科四再好好复习复习，争取下午考过。” “我不送你！加油！！！” 下午的时候张一帆又去了，差一点，晚上摆摊的时候，孙玉莹拿着手机给他讲解分析题型，说的张一帆恍然大悟。 看到他们俩卿卿我我的，李楠来了看到这一幕，直接夸奖了一番：“一对奸夫淫妇！” 然后给他们打个招呼，昨天晚上生意一般，人数好像少了。 讲了一阵习题，张一帆接到了柳七爷电话，响了三声，自动挂断了，“来活了！”这老头最近打电话的次数不多，好像他外孙处在半放弃的状态，激情过后发现就那样了。 然后张一帆就开始进入游戏了，孙玉莹站在他后面看。 “你可以放大了，对方的技能冷却时间还有十秒，可以收割一波！” “你可以换个武器，这个枪的伤害值更大，对方的血量只需要三枪就行了，快点开枪不要让补充血量……” “对方隐身了，按照他的速度计算，他现在应该在你正前方三点钟方向，你可以盲狙他……” …… 张一帆玩着游戏，孙玉莹指挥着他。 “你会玩游戏？”张一帆问道。 “不会！不过我可以精准计算伤害，不做无用功！” 这么厉害嘛？学霸不仅会控分，还会精准计算伤害！ 厉害了！ 第135章 闫不凡求救 孙玉莹的话惹得李楠直翻白眼，老娘不算顶尖的，也算一流的好不好？ 我难道不会计算伤害嘛？ 李楠郁闷的想到，可是自己对游戏不感冒，对张一帆也不感兴趣，就没搭理他，没想到这给了孙玉莹一步可乘之机。 其实，李楠不知道她为啥会有这种心理，嫉妒？生气？还是后悔？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因为孙玉莹几乎把自己贴到张一帆身上了，气得李楠咬牙切齿，她可真会呀！ 只不过玩了几盘游戏，小小太子奶就退出游戏了，张一帆也退出游戏了。 “你怎么不玩了？” “这个游戏是我接的单子，游戏代打，就是狙击这个小小太子奶的，打的他怀疑人生，主动退出游戏。” “哦？还有这种操作？” “那必须的！一局一百块呢，我都挣了一万多块了，哈哈……”说起这个张一帆的嘴角就压不住，这钱来得太容易了。 “是嘛？你这是专业对口呀！听说你以前玩游戏都很厉害的。” “游戏厉害有个锤子用，照样不耽误高考是个渣渣。” “呃……总之你是很厉害的！” 李楠是一句话都插不上，只能冷眼旁观，狗男女！ 说了一会儿，孙玉莹问道：“你饿不饿？我去买点吃的跟喝的吧？” “还行！你看着弄吧！”张一帆发现自己是不能跟她客气。 “李楠，你吃啥？” “我啥也不吃了，正在减肥，谢谢！” “哦！”孙玉莹走了。 “张一帆，我发现你有一套呀，把一个状元迷得神魂颠倒，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得意，骨头都轻了几分了？” “我嚓！李大美女，你这阴阳怪气的，不会是吃哥的醋了吧？人家状元是知恩图报，我跟她可是清白的，我做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自知配不上她，也不敢耽误人家的，等她的好奇心过了，自然就走了。” 张一帆觉得李楠的反应有点不正常，从昨天晚上反应就不正常，该不会也喜欢自己吧？ 头大！ “放你的狗屁！我吃你的醋，你配不配？” “我说错了！我不配，该怎么赎我的罪，你想要的幸福，也许只有他能给 ，我的爱只会是负累……” “滚蛋！你现在学的油腔滑调，一点都不可爱了，你的爱还是留给大状元吧！” “好的！” 气得李楠扭过了头，不再理他了。 孙玉莹买过东西回来，公园的人开始多了起来，这次是小孩比较多，可能是暑假补习班结束了，或者出去游玩的也回来了。 总之突然多了很多小孩子，这个造成的影响就是他们俩的摊子生意很好，虽然玩具都是垃圾玩具，但胜在便宜，这样的玩具弄坏了也不心疼。 李楠的娃娃说是已经卖了绝大部分，但是她不准备留了，统统处理干净，所以是给钱就卖，生意也是很好。 等到九点半的时候，这个时候已经不上人了，都是准备回家的，张一帆昨天没有摆摊，但是补的玩具都给卖了，总体还剩下一小部分。 李楠的娃娃比昨天出的多，完全清理干净也只是时间问题，这些娃娃卖的钱差不多够自己一个多月的生活费了。 想到自己在这里忍着酷暑每天早来晚走，还是不计成本，才卖了这么多钱，也仅仅够自己一个多月的生活费，她的心情就不美丽了，挣钱太难了。 时间来到晚上十点，人数明显的少了。 “咱们收吧？”张一帆问道。 “收！”有时候到点了，再做无谓的坚持是没有用的。 这个时候，张一帆的手机响了，备注是闫朋云，这么晚了，视频电话？ 他看了一眼李楠跟孙玉莹，还是点了绿色的接听键。 “锅锅，救命！”视频接通之后里面是闫不凡的脸，光线比较暗。 他这一声把李楠跟孙玉莹都吸引过来了，看着手机屏幕。 “凡凡，你在哪？发生什么事了？”李楠立马问道，跟闫不凡相处这么久，都非常喜欢他。 “姐姐好！我也不知道在哪里，不过我现在车里，我跟着我妈妈来的。” “你妈妈呢？” “有一个叔叔跟她打电话，让她过来谈点事，她就把我放在车里，说去去就回，结果这就好长时间，还没出来，我害怕她出事，可是找不到人帮我，锅锅，姐姐，你们能帮我嘛？” “凡凡，你别急，你会发位置嘛？” “不会！” “那你周围有比较明显的建筑物或者牌子什么嘛？” “我看看……有一个店名字行不行？”闫不凡把手机摄像头调过来对着店名。 方向不是直的，有点倾斜。 三个人盯着手机屏幕，辨认上面的字，“第一个字好像是龙，嗯，第二是啥，看不清，第三个是应该是山，第四个是啥，庄嘛？” 字不是规范的字，加上一圈灯光照耀，距离远，看不清。 李楠跟孙玉莹立马把手机拿出来了，开始搜索，连续试了好多次，最后李楠输了一个龙逸山庄，出现一个图片，跟闫不凡手机里有80%的相似度。 赶快搜索龙逸山庄的位置，县城东郊，小何庄附近。 “凡凡，你不要怕，我们马上就到！”确定好位置之后，三人一致决定立马赶过去。 三人立马把东西收拾好，张一帆跑到卖烤冷面的大姐摊位前。 “大姐，能不能帮我们一个忙，我们现在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去做，我们的这些东西能不能放在你这里？如果我们到时候赶不过来，你就帮我们带回去吧！如果带不回去，就找个地方扔了吧！” “这都是小事，你们赶快去办事，今天晚上你们不用回来了，明天我给你带过来。” “谢谢大姐！”商量好之后，张一帆赶快跑过去了，骑上小电电就狂奔出了公园。 “一会儿，要不然我打个车，我先过去，你们骑着车随后再去，咋样？”张一帆问道。 “咱们一块去吧，路上还有个照应。前面不远处有个修车的，咱们把车放在那里充会儿电，老板会帮我们看的。” “好！”商量好对策之后，果然在过了桥，进入县城不远处，有一个电动车维修店，每个人充电两个小时，一块钱十分钟。 “老板，我们去里面办点事，如果回来的晚了，车子你就帮我们先放一边吧！” “好！”老板本来不想答应的，看在二十四块钱的份上还是妥协了。 他们在路边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师傅，龙逸山庄知道不？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那里，我给你二百块钱。” “哈哈，你们找我就对了，我中环十三郎可不是浪得虚名！坐稳了！” 第136章 人渣 七分钟。 仅仅用了七分钟。 从维修店跑到了龙逸山庄，一路上超了不少车，加上红绿灯的时间，中环十三郎用时七分钟穿越整个县城。 从县城的西郊跑到了东郊。 吓得三个人紧紧的抓住了上面的把手，一点都不敢松，太猛了。 张一帆麻溜的扫给司机二百块钱。 救人如救火，时间耽误不起，但是钱还是能挣的。 下了车，看到那个门头，就是一个牌子周围一圈灯，大门就跟山寨大门似的，两个简易的木筏拼凑而成的。 说是山庄，实际上就是一个大院子，用篱笆墙围住，里面灯火通明，那个一个个跟小山似的，就是蒙古包。 这就敢号称山庄？ 张一帆迅速给闫不凡打电话，“凡凡，我们到了，你在哪辆车里？” 众人就见一辆车门打开了，闫不凡拿着手机从上面下来了。 几人立马跑过去了，这辆车居然没有熄火，太危险了。 张一帆上去把车熄火了。 “锅锅，姐姐，你们来了？” “现在什么情况？” “我不知道，我就看见妈妈进去了。” “你知道里面进去哪个里面了？”这里面看样子面积不小，足足有二三十个蒙古包，而且每个蒙古包之间的距离比较远。 “我看见妈妈往那个方向去了。”闫不凡指的是东南方向。 “走，先过去看看！一会儿见机行事。” 他们刚进去，就有一个服务员过来了，“欢迎光临！几位订好包了嘛？” “刚才有位刘老板定好包间，让我们这个时候过来，不知道刘老板定的是哪个？”张一帆觉得要见闫朋云应该是刘军，先诈一下，如果不是再想办法。 “您说刘老板？哪个刘老板？” “刘军！”张一帆想也不想直接说出来了。 服务员主要是看他们比较年轻，害怕他们说谎话。 “哦！您说的是这个刘老板呀！他定的是花开富贵，您顺着一直走到头就看了。” 果然是这厮，看来所料不错。 “谢谢！” 道谢之后，张一帆带着他们赶快过去了。 花开富贵，隔音效果不错，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 推了一下，没有推开，里面被反锁了。 拍拍门。 “谁呀？” “老板，你好！我们山庄搞活动，每个包厢送一个汤，两瓶饮料。” “不要，不要，什么都不要！我不叫人过来，都不要过来！”里面传来了不耐烦的声音。 “凡凡，你把手机打开，我看看通话记录。” 闫不凡把手机点开了，点开通话记录果然最近一次通话记录是和刘军的通话。 直接拨打过去了，然后就把耳朵贴在门上，其他的地方的隔音效果太好了，只有门上还通个气。 果然里面传来声音，很快被挂断了。 再打，再次被挂断。 再打，关机了！ 里面肯定有猫腻，要不然不会不接电话。 怎么办？ 张一帆仔细观察了一下门，发现是那种塑钢的材质，里面不知道是用东西固定的。 “你们靠后，我试试能不能暴力破门。” 于是李楠，孙玉莹，闫不凡都站在了一边。 张一帆往后退了几步，然后一个短暂的助跑，直接踹在了门上，只听见“哐当”一声，门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失。 再来……连续数十次，门终于变形了一点。 特么的这门质量真好，用的着这些下血本嘛？ 从第一脚开始，里面就开始骂骂咧咧的，就是不开门。 这边的动静太大了，不仅店里的服务员过来几个，就连吃饭的客人都围了一圈。 “你们再这样破坏我们的东西，我就报警了！”服务员想把张一帆他们赶走，刚才还说是别人让他们过来的，结果连门都进不去，指定在说谎。 “报警！赶快报警！里面这个人把我姐带进去，现在都两个小时了，叫门也不开，他为什么不开门？他在里面干什么的？”张一帆吼道。 “是呀！如果有什么误会把门打开不就行了嘛？” “对啊！为啥不开门呢？里面还有什么猫腻嘛？” “如果有违法乱纪的行为，店里要负一定的责任的。” “这么长时间，，就是吃饭也该吃完了吧？” “把门锁这么结实，这还不能够说明问题嘛？” “破门吧！搞出人命就不好了。” “破门吧！” “破门吧！” …… 围观的人都开口了，这种情况肯定是不正常的。 服务员没办法了，跑过去请示去了。 张一帆继续踹门。 仅仅两分钟，就来了几个人，手里拿着小型的切割机，通电，切割。 很快从上到下切割开了。 张一帆直接闯进去了，然后就是李楠拉着闫不凡，孙玉莹，领头的没进去，不过他守在门口，谁都不让进去。 屋里此刻有三个男人，而闫朋云躺在地上的毯子上，身上盖着自己的衣服。 “云姐！云姐！”张一帆大声的叫着。 “妈妈……” 李楠也过去了，悄悄的掀开了衣服的衣角，立即又放下了。 悄悄的在张一帆的耳边的说道：“衣服都没了！” 张一帆看着闫朋云躺在那里，脸色绯红，神志不是很清醒，这明显是被人下药了。 “报警！”李楠立马拿出手机报警了。 而三个男人，特别是刘军，在门切割的一瞬间就往往外走！ 刚才还有惊吓，现在看到的是几个稚嫩的脸庞，顿时放松了。 桌子上有凌乱的酒瓶子，白酒瓶，红酒瓶。 张一帆二话不说，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子对着刘军就砸过去了。 刘军想躲，还没动呢，就直接跪在了张一帆的面前，原来的是孙玉莹直接在踹在了他的腿弯。 “你现在跪地求饶也没用！”这次是带狠劲，使劲砸下去，瓶子真碎了。 一个不过瘾，又一个。 刘军直接摔在地上了。 张一帆又看向了另外两个人。 “不关我们的事，是刘军带我们过来观摩的。”其中一个人立即说道。 “你们都没有一个好东西！看着一个个穿的人五人六的，自诩为上层社会的人，却特么的总是干下流的事，能便宜了你们？” 拿起桌子的空酒瓶，对着其中的一个人的头就砸下去了。 这个人就想躲，但是张一帆却是声东击西，直接砸在了另外一个人的头上。 另外一个人猝不及防，直接捂着头蹲在地上了。 这个人一看，没有砸在自己头上，暗自庆幸，不料张一帆一膝盖顶在了他的裆下，他就捂着裆跪在了地上。 张一帆顺势一个瓶子敲在他头上。 做人嘛，必须公平，既然是一块来的，待遇应该也一样。 “人渣！” 第137章 拿下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身份，也不管你们有什么社会地位，但是就冲着你们干的这么下作的事，你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们的‘高光’时刻，必须记录在案，然后公布于世，让世人都看看你们的丑恶嘴脸。” 张一帆拿出手机，给每一个人都来了一张特写。 本来还想再揍他们一顿的，这么多人看着呢，赶快收手了。 三人应该也是喝了不少酒，所以在被揍的时候，反应比较迟钝。 而李楠跟孙玉莹一直在闫朋云的身边叫着她，就是叫不醒。 “120我也打了，现在咋办？”李楠着急的问道，这个女人是闫不凡的妈妈，而且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现在被侵害了。 “我也不知道，先不要慌，等警察来了再说吧！” 张一帆一个小年轻，哪里处理过这样的事情，但现在箭在弦上，硬着头皮也要上，一定得为闫朋云讨个公道。 这一刻他们正义感爆棚。 “他们这是犯了强制猥亵罪和故意伤害罪。 如果下药是为了强制猥亵他人，根据《刑法》第二百三十七条，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方法强制猥亵他人或者侮辱妇女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聚众或者在公共场所当众犯前款罪的，处五年以上有期徒刑?。 如果下药是为了故意伤害他人身体健康，根据《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致人重伤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别残忍手段致人重伤造成严重残疾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无论下药行为构成何种罪名或是否受到行政处罚，行为人都需要承担相应的法律后果。这包括可能被判处刑罚、承担民事赔偿责任以及社会声誉的损害等?。 总之，多人合伙下药是违法行为，可能涉及多种犯罪行为，并会受到法律的严厉制裁。 他们的行为已经已经触犯了法律，绝对不能轻易放过他们。” 孙玉莹突然在一旁说道。 张一帆和李楠诧异的看着她说道：“你连这个都懂？” “我熟读《宪法》《刑法》《民法典》等多部法律法规。” “你学个干嘛？是想当法官还是律师？” “就是无聊的时候随便看看。” 张一帆无语了，见过法尔赛的，但是没见过这么凡尔赛的。 众人不再说话了，等了大概有十分钟时间，警车和救护车都来了。 迅速进来一群人，初步询问了情况，直接把三个人带走了，救护人员过来把闫朋云抬上了担架推走了。 “家属谁去警局配合调查？” “我去！”张一帆说道。 “我去医院吧！”李楠说道。 “我带着凡凡。”孙玉莹说道。 三个人迅速明确分工，然后立即行动。 张一帆对着守门的领头的说道：“回头你算你们的损失，我来赔。我留个电话。” “不用，不用，发生了这样事，我很抱歉，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配合的，尽管开口。”这位经理很客气，不敢要赔偿。 “这几个王八蛋饭钱结了没？没结，我给你要钱。” “结过了！谢谢！” 开店最怕遇到这样的情况，当事人如果要追究他们的责任，面临赔偿不说，最起码就会停业整顿。 这里面的窍门就多了，停业时间可长可短，但是只要关门了，那损失就不好说了，就算是有背景，上下打点也费不少时间，这耽误的都是钱。 于是张一帆跟着警察走了，李楠跟着救护车走了，剩下的孙玉莹带着闫不凡来到了车跟前。 “凡凡，我叫孙玉莹跟张一帆是好朋友，你也可以喊我姐姐，我现在带着你去医院，然后在去警局。” “好的！姐姐！一定要把坏人打倒，让他们欺负妈妈。” “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放过这些人渣。” 闫不凡把车钥匙给她了，别看孙玉莹昨天才拿到驾照，但是驾驶这车，点火，挂挡，打方向，出库，一把搞定，甚至还有一个漂亮的甩尾。 如果让张一帆看到这一幕，一定惊为天人，你看到的不一定是你看到的真相。 或许这就是孙玉莹的实力。 “哇！姐姐，真棒！你比我妈妈驾驶水平还高！” “谢谢！坐好了，咱们走！”一脚油门，车子犹如离弦的箭一样飞出去了。 强烈的推背感让闫不凡大喊过瘾！ 孙玉莹开着车，一路不停的超车，到医院仅仅比救护车晚了三分钟。 在手术室外找到了李楠，“什么情况现在？” “已经在抢救了。” “姐姐，我妈妈一定会没事的对吧？” “对，你妈妈一定会没事的，睡一觉就好了！你要是困了，我搂着你先睡，行不行？” “不要，我要等着妈妈！” 于是三个人守在手术室外。 警局。 三人被带进去审讯了。 张一帆在外面等着。 这个时候小马刚好要出去，看见张一帆了。 “你怎么又在这儿？”感觉张一帆马上就是这里的熟客了。 “你好！我姐刚才被三个混蛋下药了，我们报案了，他们在里面正在被审讯。” “你姐？这可是重罪呀！那你等一会儿吧！”于是小马又回去了。 局长办公室。 “老板，那个小子又来了，这次还是报案，说他姐被人下药了，您看？” “扯淡！他就一个奶奶了，哪里来的姐姐？你去了解一下情况。”黄局说道，张一帆的情况的他都调查清楚了。 半个小时候后，小马又回来了。 “根据交代，这三人以借钱为由把受害者，也就是闫朋云……” “闫朋云？闫家的人嘛？”黄局突然打断。 “应该是闫家老三，他们家的经济状况好像出了一点状况。” “可惜闫老爷子了，辛苦挣下的这么大的家业，被这几个不孝子孙马上就败光了，你接着说。”黄局感叹了一句。 “闫朋云之前向刘军提出借钱，但是刘军以筹钱为由拖了一阵，今天跟闫朋云说钱筹齐了，让她去龙逸山庄拿钱，结果三个人就使劲灌她酒，把她灌醉了，我怀疑应该是下药了，现在等医院那边的抢救结果。 三人把她的衣服脱了，拍了大量的照片，就在准备下一步的动作时，张一帆他们赶到了，店里拿着切割机把门切开了，然后这小子把三个人揍了一顿。 具体他们说的是不是真话，还要等医院那边的检查结果。” “人渣！你密切关注这件案子！”黄局一拍桌子，十分生气。 “好！那个刘军是个惯犯！” 第138章 分工 “你说什么？” “刘军是个惯犯，上次他也是同样的手法，不过对象是几个未成年少女，后来他花钱摆平了。” “这三个渣渣都是什么身份？” “刘军，本地的收粮大户，善于投机倒把，用一些手段，低收高卖，赚了不少钱；另外两个一个是本地的养殖大户叫周全平，另外一个是街溜子叫李宝安，游手好闲。” 小马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三个人的情况。 “三人团伙作案，这次一个都不能放过，按照相关法律严肃处理，为社会除一害！这件案子你密切关注，有任何进展都要向我汇报。” “是！” 小马走了！ 张一帆被叫进去了，警察问了他几个问题，至于他被控诉打人了，直接被忽略。 在张一帆要走的时候，问了一下案情，警察告诉他正在审理中，具体量刑等医院那边的检测结果。 只能初步判断对方现在涉嫌违法，还要进步侦破中，让他回家等消息。 张一帆无奈，只能先走了。 出了警局门口，给李楠打了电话，然后就直接去医院了。 到了医院她们三个还在急诊室门口。 “什么情况？怎么这么长时间？” “不知道！你那边啥情况？” “三个王八蛋收监了，如果要定罪可能还要这边的检测结果用来做证据。” “这个急死个人了！” “放心！这些混蛋一个都跑不掉，让他们倾家荡产，牢底坐穿。”孙玉莹突然说道。 三个小时后，闫朋云终于被推出来了。 “医生，我姐现在怎么样了？”张一帆赶快上去询问。 “她喝了太多的酒，又被人下药了，估计醒过来还需要一点时间，现在需要住院接受进一步的治疗。” “下药？” “对！不过没有找到被侵害的证据。” “谢谢医生！” 然后就把闫朋云推到了病房，挂上了点滴！ 闫朋云的脸色由绯红已经变成正常的白色了，现在躺在床上，呼吸均匀。 张一帆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要不然，你们回去吧？现在都凌晨了，我来守云姐！”张一帆看看时间都凌晨两点了。 “我守着吧！你们先回去吧，你看凡凡眼睛都睁不开了。”李楠说道。 “要不然你们回去吧！我来守着！”孙玉莹只看张一帆的动作。 “你们都跟家长说了没？这么晚了还不回去，他们该担心了。”张一帆问道，两个都是女孩子，这么晚不回家，家里肯定不愿意。、 “我爹妈不在家，没人管我。”孙玉莹说道。 “我已经给我爹妈打过电话了，他们也不管我，一帆同学，你们都回去吧，我是女孩子，云姐也是女人，还是比较方便的。” “对，这样也行！咱们回去，早上的时候，我过来接替你，你再回去休息，就这样决定了，凡凡跟我们一起走！我的来的时候给你们带饭！”张一帆还要说什么，被孙玉莹抢先说了。 张一帆想想这样也行，都在这样浪费人力，如果交替还是不错的，闫朋云身边暂时离不开人。 “那行，李楠辛苦你了！有啥事给我打电话！” “好！” 于是李楠留下来照顾闫朋云，张一帆，孙玉莹带着闫不凡走了。 车上。 “咱们开车走嘛？你行嘛？”张一帆看见孙玉莹坐在了驾驶室。 “把嘛去掉！必须行！” “你不是前天才拿到驾照嘛？” “驾照是我刚拿的，这只是我合法驾车的凭证，但不是我刚开车的证据！” “对呀！姐姐开车超猛的，我们刚才来的时候，就是姐姐开的，速度老快了，比我妈妈开的还好！” “真的？” “坐好了！” 孙玉莹直接发动了车子了，一把就从路边的停车位出来了，然后就飞驰而去。 这下子张一帆终于相信孙玉莹会开车了，这车开的是又快又稳，不服不行！ 估计是驾驶水准太好了，连老天都嫉妒了，故意给他设置了障碍。 直接开到中央花园小区。 夜里车本来就少，所以很快就到家了。 奶奶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睡觉了。 听到门响了，奶奶醒了，看到进来的三个人有点意外。 “奶奶！” “凡凡，这大半夜的你怎么过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他妈妈出了一点，已经被送到医院了，我另外一个女同学在医院里照顾她呢！” “住院了？什么情况？严重不？”奶奶就开始担心了，她对闫朋云的印象不错。 “就是出了一点状况，我们回来的时候已经从手术室里出来，不过人还没有醒。”张一帆没敢说实话，奶奶肯定会担心的。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奶奶，你不用担心，应该是没问题的。” “凡凡，你妈妈最近一直都在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就是她一直打电话，我听的不太清楚，就是说借钱之类的。” “你妈妈现在很缺钱嘛？” “不知道！” “好了，奶奶，先睡觉吧！我准备天亮了去给云姐她们送饭。” “你不用管了！你们都去睡觉吧！” 简单的洗漱了一下，都去睡觉了。 医院里。 李楠看见人都走了，就下楼去医院门口的超市了，买了一个盆，一条毛巾，两瓶矿泉水，回到医院里，弄了半盆热水，又加上凉水，变成了温水。 给闫朋云擦擦脸，擦擦脖子，胳膊，手等部位。 看着闫朋云精致的面容，李楠忍不住感叹，太漂亮了。 后来实在太困了，等闫朋云的水吊完之后，忍不住就趴在床边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闫朋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头晕，浑身没有多少力气，床边有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子在那里趴着。 她用手拍拍李楠，李楠很快就醒过来了。 “妹子，是你救得我嘛？”她不认识李楠。 “云姐，你醒了？你现在感觉咋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需要我去叫医生嘛？”终于醒了，李楠很高兴，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遭受了如此大的苦难，太不容易了。 “云姐？你认识我？”闫朋云还是很意外的。 “咳！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李楠，跟张一帆是同班同学，我们在湿地公园一块摆摊的，跟闫不凡都非常熟悉的！” “你好！谢谢你照顾我呀！” “谢啥呀！张一帆回去拿早饭了，一会儿就该过来了，云姐你现在感觉咋样？” “我现在好多了，就是感觉头晕，浑身没力气，其他还好吧！” “那就好！那就好！昨天晚上可是吓死我们了！” “昨天晚上的事你们都在现场？” 第139章 交底 “准确来说，是我们在晚上十点的时候接到了凡凡的电话，说你进去了好长时间都没出来，他害怕你出事，就让我们过来看看，于是我们就过去了。凡凡真棒！” “我以为到里面两分钟就出来了，没带他进去，把手机给他玩了会儿，这居然还派上用场了。 你跟一帆是同班同学？晚上一块摆摊？”闫朋云看着李楠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很是欣赏。 “对！这不是高考之后没事情做，就给自己找了一点事情做。云姐，你怎么会单独跟他们那些人待呢？如果昨天出了什么意外，后果不堪设想呀！” “哎！我也是一时糊涂，遇到困难了，实在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谢谢！谢谢你们救了我！” “云姐，你别介意，我多一句嘴，可以问下遇到什么困难了嘛？”李楠小心的问的了一下，本来是牵扯到别人的隐私，交浅不言深。 “这有啥不能说的？还不是钱闹嘛！我们最近遇到一点困难银行贷款的利息该还了，但是还没筹够钱，我就借钱，结果借了一圈只有刘军答应借给我钱，我就去了。” 闫朋云苦笑了一下，自己还是太急切了，落入到了别人的圈套。 “其实，云姐，如果你只是需要一点钱，可以问问张一帆。”李楠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来，主要是上次张一帆给她的印象太深刻了。 “问问一帆？啥意思？他还能变出钱来了？” “差不多吧！” “你了解他的家庭情况嘛？” “不了解！” “他家也不富裕，都是奶奶一个人在苦苦支撑，好像他摆摊也不挣钱吧！”说起家庭情况，闫朋云绝对有发言权，自己可是去他家拜访过的，家境一般。 “可能你没有了解全面，那天晚上摆摊，我带凡凡玩，出了一点事故的，就是凡凡踢了一块砖头，刚好砸在了一辆车上，那人很生气，就打了凡凡。 结果张一帆来了很生气，直接把那人的车给买下来了，当场转了五十个，然后把那个人暴打了一顿给凡凡报仇，要不是我们拉着都差点把人给打死了。 云姐，我们当时都在现场呢，五十个，当场就转了，一般的家庭可能没有这么豪爽吧！” 一般的家庭？二般的家庭也不行呀！ 整天被洗脑，人均多少多少的，实际上98%的财富集中在2%的手里；90%以上的打工者做不到月入一万元。 如果单纯的靠工资去存钱，存够五十个至少需要五年。 别人不知道五十个是什么概念，但是闫朋云知道，靠正经手段存到那么多钱有多难，所以她惊讶的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云姐，真的，我们亲眼所见，当时还劝他不要冲动，他是眼都不带眨一下的。” 李楠害怕闫朋云不相信，又解释了一遍。 闫朋云震惊之下还是比较感动的，为了给自己儿子报仇，原来张一帆做了这么多工作，怪不得自己给闫不凡带的衣服里放了五千块钱，他一分都没动，又给自己拿回去了，还给闫不凡买了几身衣服，白吃白喝那么久，一分钱都没收。 真的感动了！ 愿意为你花钱，真不错！ “哦！我从来没有听他说起过花那么多钱，看来我对他还是不够了解呀！” “是呀！他绝对是深藏不露，我们所有人都看走眼了，他成绩不好，我还说他是睡神呢！” “睡神？他很爱睡觉嘛？”闫朋云一下子就来兴趣了。 “他呀，上学的时候在班里喜欢睡觉，所以我们都称呼他为睡神，有时间就睡觉，除了玩游戏什么都不做，游戏打的怎么样我们不知道，但是睡觉那是一流的，后来我们都称呼他为睡神。” “哈哈……原来他也有这么黑的历史呀！” “哈哈……可不咋地！” 这个时候张一帆拿着饭盒过来了，后面跟着孙玉莹和闫不凡。 “云姐，好点没？你们这是说什么呢？这么高兴？”张一帆看着气氛不错，有说有笑的，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没啥！刚才我给个云姐讲了一个笑话。” “妈妈，你终于醒了，都吓死我了！” 闫不凡直接扑上去了。 “妈的好儿子，你做的太棒了！” “这位是？”闫朋云看着孙玉莹问道，这个也不认识。 “这是今年咱们县的理科高考状元孙玉莹，也是我们的同学，只不过不是一个班的。”李楠赶快介绍道。 “你好！谢谢你了！” “云姐，你客气了！我什么都没做，主要是一帆在忙前忙后。”孙玉莹非常谦虚。 “妈妈，姐姐的车开的非常好！”闫不凡立即接话道。 “我谢谢你们！为了我让你们忙前忙后，真是非常不好意思！” “云姐客气了！” “云姐见外了！” “都不要客气了，先吃饭吧！”张一帆说道，三个女人一台戏，如果让她们这么聊下去，肯定是没完没了。 李楠赶赶快去打水给闫朋云洗漱，然后她和孙玉莹扶着闫朋云坐起来，把饭盒的饭菜盛好。 “李楠，带的也有你的饭，你吃过以后就先回家睡觉吧！白天让孙玉莹在这看一会儿。” “好！” 吃完饭后，张一帆跟李楠一块走了，打个车先去把小电电取了。 路上，李楠对张一帆说道：“闫不凡的妈妈说，她昨天是去借钱了，好像是说她们家的贷款该还了，然后是钱不够，还是怎么滴，我也没听太明白，你不是有钱吗？该你表现了。” “之前遇到刘军的时候，刘军说了一句，当时我也没太注意，我问她，她也不说，看来那个时候刘军就不怀好意了。 回头抽空我找她好好问问，我手里还有一些闲钱，看看能不能帮她一点忙。” “晚上摆摊还去嘛？”李楠问道。 “去，咱们的东西还在大姐那里呢！” “好，我知道！” 小电电还在那里，两人取了车之后，李楠回家睡觉了，张一帆又去考科四了。 警局。 大早上上班，小马手里拿着资料来到了黄局的办公室。 “老板，刚从医院里传来的化验资料，医院通过催吐和透析，把闫朋云体内的酒精给排出来了，在她的呕吐物中发现了违禁物品羟基丁酸。” “就是他们说的那个什么‘听话水’嘛？” “对！这种东西临床上用做麻醉剂，有强烈的中枢神经抑制作用，几乎无味，混进饮料中很难被发现。受害者吃下去，大概15分钟左右就会渐渐昏迷，任由不法分子摆布！ 所以应该是他们提前下在了酒里，让闫朋云喝下去。” “继续审，看看他们的都干过哪些好事！” 第140章 人情世故 张一帆又去考科四了，经过几天的磨砺，算是把题型吃透了，在下午的时候终于过了。 历时四天，看着崭新的驾驶证，张一帆感叹太不容易了，上手操作还行，就是这个理论性的东西，把握不住。 科一考了两次，科四考了四天，七次，还好补考不限次数，都是免费的，否则又要肉疼割肉了。 晚上的时候，张一帆跟李楠准时出现在了湿地公园。 他们到的时候，卖烤冷面的大姐已经出摊了，张一帆直接过去了。 “大姐，早啊！” “哎呀！你们都过来了，事情办的咋样了？”大姐说着把他们两个的东西都拿出来了。 “谢谢大姐！多亏大姐帮我们看东西，我们去的及时，所以事情办的还行，拿三瓶水吧！” 大姐给他递了三瓶水，结果张一帆给大姐扫了三十块钱，只拿了两瓶水。 “大姐，这瓶水算我请你喝的。” “兄弟，你这就不够意思了，你请我喝水还给我扫了这么多钱。” “我年纪小，但是不能让大姐说我不懂事。” “你这小孩子会的还不少呢！这还不懂事？这是太懂事了。” “对了，这么长时间了，还知道大姐您怎么称呼呢？” “姓田，田海燕。” “田大姐！好的，我记住您了！” 于是张一帆拿着东西回去摆摊了。 两人刚把东西摆好，田大姐就端着两份鱼子酱冰粉。 “大热天的来降降温，这个是你刚才花钱买的，不许再给钱了，否则我就生气了。”田大姐说道，就证明刚才没有生气。 “谢谢大姐！这一个夏天都吃您多少东西了，净让我占便宜，我都不好意思了！” “咱们也算是邻居了，互相帮衬一点都是人之常情，好，你们忙吧！”田大姐把冰粉给他们就走了，晚上又该忙了。 “没看出来呀，你这人情世故做的不错哦！”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咱们跟她可以说只是脸熟，没必要让她帮咱们的，所以小小的回报一下，算是还个人情了，扫的多了她未必会收，这点就问题了，因为我出得起，她收的也是心安理得。 在农村邻居家谁今天送个东西，明天人家也会回送一下，人情往来就这样嘛！” 张一帆说道，这都是人之常情。 “嗯！有道理！”说着就开始吃冰粉，“这味道绝了，q弹，透心凉！这鱼子酱相似度90%以上，好吃！这个大姐还真是个人才！” 李楠大呼好吃。 “那是，我跟闫不凡可是第一批试毒顾客，当时就觉得不错的！” “哎，有这好吃的，你们都不跟我说，真不够意思！” “喜欢吃还不简单嘛！以后管饱！”张一帆觉得李楠人还是非常不错的，昨天晚上主动留下来照顾闫朋云了，本来她连去都不用去的，最终还是选择了并肩战斗。 “你说的哦！可要记得！” “放心吧！我的驾照今天过了，以后就专心练摊了，争取把学费挣到手。”张一帆亮亮自己的驾照，一直想炫耀一下，结果没找到机会。 “你的驾照到手了？恭喜呀！” “基操！勿六！” 今天晚上的生意跟昨天持平，不好不坏。 “原本以为几天都能把娃娃处理完，结果这几天时好时坏，看来还得几天时间。” “只要有进项就行，管那么多干啥！权当每天给自己找点事做吧，这不比自己在家刷手机强嘛？” “心里有了期望值之后，感觉就不一样了，老想着一天比一天好！” “对，这就是欲望，人呐，我看了，能力跟欲望不匹配，欲望越多越痛苦！如果上位者的能力跟欲望匹配，就是普通民众的灾难！” 李楠思考了一下，点点头，“你说的非常正确！一切痛苦的根源就是欲望太多！” “收吧！” 回到家，发现孙玉莹跟闫不凡在客厅里玩。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们刚到家有二十分钟吧！” “你们都回来了，谁在医院陪着云姐呢？” “云姐今天的状态不错，已经能行动自如！她就让我们都回来了，本来她打算今天出院呢，医生建议再观察一天。” “那就好！” “奶奶，我的驾照过了，明天就不去考试了，家里现在啥情况？” “过了好呀！今天都完工了，我下午收拾了一下，让它散两天味，咱们就搬回去吧！一直在这待着也不是个事。” “行！我同意，家里所有的家具都不能用了，是不是要新买一点家具？” “我也是这么想的，就简单买几样必须的，剩下的以后再说，你看咋样？” “我听奶奶的！”张一帆知道奶奶肯定是心疼钱。 所有的东西必须重新买，床，沙发，柜子，还有一些桌椅凳子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还有厨房用具，都得买。 “那你看看什么时候有空？你陪我一块去看看。” “明天回家看看，后天去买家具，我看看日历。”张一帆拿出手机翻到万年历，“四天后是个好日子，诸事皆宜！就那天搬回家吧！” “好！”奶奶恨不得现在就回去住，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草窝。 第二天一早，张一帆拎着饭去医院了。 “云姐，今天感觉咋呀？” “老弟来了！今天好多了，一会儿把水挂完了，我准备出院！” “只要身体好了，回家也是一样的。” “就是有一个忙你得帮我，我出院肯定不能再穿这病号服了，之前的衣服让我扔了，所以你去我家柜子里给我拿几件衣服。” “直接买可以不？”这一来一去大半天就过去了。 “也可以！不过你会买嘛？” “我不会，可以找人去，孙玉莹，李楠随便一个都可以的。” “老弟，你本事不小呀，让两个大美女围绕着你转，你是怎么忽悠他们的？这种年龄的小姑娘最好骗了。” “我嚓！云姐，没想到你也有一颗熊熊之火的八卦之心呐？我这么老实本分的人，不懂一点情调，还是个学渣，我有什么资本去骗他们？都是她们自己的选择，天天黏着我，烦死了！” 闫朋云听着前半句还算靠谱，木讷，无趣，学渣，确实没有太多的资本诱骗人家小姑娘，但是人家小姑娘却故意选择了他，说明了啥？说明他魅力大？长得帅？说明人家眼瞎。 “嗯！老弟这么优秀，肯定是把她们迷得神魂颠倒，她们心甘情愿的倒追老弟，你要把握机会呀！”本来闫朋云想说这是她们眼瞎呢，你一定要把握机会，说不定这就是你以后的高光时刻呢！ 愣是没敢说！ 第141章 为闫朋云接风 最后张一帆问李楠跟孙玉莹谁会买衣服？给闫朋云买衣服，买了之后送到医院里来。 李楠去买衣服，张一帆给她转了钱，中午之前孙玉莹开着车来接闫朋云出院。 这波操作直接把闫朋云看傻了，就这种和谐还要什么家庭地位，都是一字并肩王。 看着闫朋云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张一帆直接一头雾水，这是酒精还有残留？ 上午十一点，张一帆去办理出院手续，等他回来的时候，闫朋云已经换好衣服，李楠给她买了一套青色连衣裙，简单，素雅，感觉闫朋云就像一个小姑娘一样明艳动人。 果然还是女人最懂女人。 然后孙玉莹直接当司机开着闫朋云的车，拉着闫朋云跟闫不凡直接回家了，她住院非常简单，除了李楠买的一个盆，一条毛巾，什么东西都没带。 所以孙玉莹就拉着两个人直接走了，闫朋云要回家洗个澡。 张一帆直接在饭店订好一个包间，给闫朋云接风，让她们收拾好之后直接过去。 看着人都走了，张一帆对李楠说道：“辛苦你了！咱们先过去吧！” “云姐没有家人嘛？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都没见她的家人过来？”李楠其实一直想问这个问题。 “离婚了！云姐遇人不淑，我跟她第一次见面就是在我们村口……”张一帆把两人之间交往的情况说了一遍！ “云姐还真是可惜！这么漂亮，怎么就不被人珍惜呢？” “自古红颜多薄命！” “你怎么说不说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呢？见异思迁，喜新厌旧，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你看看你又来了，咱们只是就事论事，不要有代入。感情这个问题，我觉得如果不了解就不要妄下结论！” “那你了解嘛？你就直接帮她了？” “我也不了解，但是曹锦浩纠结了一帮人在晚上对她们下手，我就觉得这事他做得不地道，如果我不出手，闫朋云肯定没命了，阴差阳错吧！命运的齿轮不好说！” 张一帆当时确实不太了解，大晚上的一大群男人围攻一个女子，而且是私人恩怨，就觉得这件事不简单。 不过后来了解到曹锦浩的所作所为之后就觉得自己没有做错，特别是曹锦浩居然带着人来报复自己。 其他的能忍这个绝对不能忍，见微知着，所以断定曹锦浩不是一个好东西，闫朋云说的应该都是真的。 至于她的家人，从她上次的话语中，可以推断，估计是闹掰了。 自古以来财帛动人心，很多人都逃不脱这个圈，如果分赃不均，肯定会大打出手，轻则断绝关系，重则丧命。 她虽然没有明说，但从奶奶的分析中也能得到一些结论，再加上这次的事件，她的娘家人从来不出头，难道是不知道这件事嘛？ 未必！ 县城不大不小，但是小道消息的传播还是非常快的。 所以基本上可以断定，就是闹掰的可能性非常大，有120%的可能性，甚至反目成仇了。 “算了，想那么多干啥？这也不是咱们能左右的！”李楠感叹了一句，两人就一块走了。 到了中央花园，接到奶奶，又是一阵寒暄。 因为奶奶不认识李楠，上下打量了一下李楠，嗯，小姑娘不错。 这个臭小子可以呀，带回家的都漂亮，也不知道哪个能给自己当孙儿媳妇儿，所以越看越满意，看谁都像自己的孙儿媳妇儿。 对孙玉莹很好，这对李楠也得好。 奶奶拉着李楠的手问东问西的，搞得李楠很不好意思。 “奶奶，你不要这样，你这样吓得人家以后都不敢来咱家了。”对于奶奶的举动，张一帆也是颇为无奈，现在就操心自己的媳妇儿是不是为时已早？ “好，好！我什么都不问了，以后有空来家里玩哦！” “好的！奶奶！”李楠剜了一眼张一帆，天天搞什么飞机。 福久源大饭店，据说是一个比较高档的饭店。 距离小区不远，张一帆订了二楼一个包间。 闫朋云进来的时候，大家都站起来欢迎。 “谢谢！非常感谢大家为我做的一切！感激不尽！”闫朋云这句话是对大家发自肺腑的感谢，没有这些人，后果不堪设想，自己的名声以后就彻底毁了。 所以闫朋云眼圈红红的，真的非常感动。 奶奶拉着她坐在了自己旁边，拍着她的手说道：“闺女，你受苦了！” 这一刻闫朋云再也绷不住了，眼泪哗哗的就流下来了，自己这些天受到的委屈，屈辱，刁难，都在这一刻爆发了。 “想哭就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奶奶看着她，并没有说其他的，而是让让她宣泄情绪，一直憋在心里会出事的。 哭了一阵，闫朋云说道：“遇到你们真是我的幸运！不仅帮我带孩子，还救了我的命，特别是一帆老弟，都两次救我的命了，有你们真好！真好！” “傻闺女，上次不是说了嘛，咱们是一家人，帮助不是应该的嘛？大忙帮不了，小忙还是没有问题的” “就是，云姐，都说了咱们是一家人，以后遇到事情咱们可以商量一下，别的不敢说，保证你的安全还是很有必要的，凡凡这么小，可是离不开你。” 张一帆这话算是提醒了，如果闫朋云真出了意外，闫不凡才这么大一点，往后该怎么办？亲爹在里面出不来，亲娘彻底失联了，那不是成了孤儿嘛？多可怜！ “老弟，你说的对，是我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就算是为了凡凡以后我一定三思再行！” “好了，今天我做东为云姐接风，大家有什么想吃的尽管点，不要给我省钱，来，点菜！” 张一帆把菜单递给了离他最近的孙玉莹。 孙玉莹没看，说了一句：“我不挑食，你看着点吧！” 又给李楠，李楠说：“俺也一样！” “哈哈哈……你们这是要把我笑死，好继承我的摊位嘛？”听到她们两个这样的回答，张一帆直接笑岔气了。 两人都是给张一帆一个白眼！继承你的摊位？你以为你是谁呀？果然女人在某些场合想法出奇的一致。 张一帆假装看不到，要把菜单给闫朋云，闫朋云摆摆手：“我都可以，你把大家照顾好就行了。” 于是张一帆拉过闫不凡两人开始研究菜单上的菜品，他一个土狗，还是第一次进这么高档的饭店。 兜里有钱，心里不虚，那就随心所欲，点菜嘛，只点贵的就对了，这样就跟自己土狗的身份比较匹配了。 第142章 这个就叫专业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果然没错！ 高端饭店上菜速度就是快！ 闫朋云不让点酒，说是以后都不再喝酒了。 “再次感谢大家！楠楠，莹莹你们都守在病床前精心的照顾我，我非常感谢，以后有什么需要用得着姐的地方，你们尽管说！ 你们都是准大学生，通知书该下来了吧？等到升学宴的时候，一定要通知姐，我去沾沾你们的喜气！可以嘛？” 闫朋云知道，这两个美女肯定都是看在张一帆面子上才伸出的援手，但无论如何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肯定是要有所表示的，知恩图报不是做人的基本准则嘛？ “呵呵，云姐说笑了，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俺也一样！不用这么客气！” 两人还是很谦虚的！ “云姐，小姑娘脸皮薄，她们不让你去，到时候我的通知书下来了，我通知你！” “锅锅，就你考的那点分，有学校要你嘛？”闫不凡突然在一旁小声的说了一句。 “哈哈哈……”众人都忍不住了，捧腹大笑。 “凡凡，有句古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骂短！你这天天给我补刀可不行呀！”张一帆立马就不愿意了。 “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嘛？红包是有，可是首先你得有学校上嘛？” “吃个狮子头，这个狮子头不错！”张一帆赶快给闫不凡夹了一个狮子头，让这小子再说几句，自己的黑历史就要被他给扒完了，堵住嘴再说。 “哈哈……” 张一帆的动作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凡凡，你可不要这么说一帆哥哥，他虽然分数考的低，但是他的脸皮厚呀！”奶奶突然来了一句。 张一帆一双幽怨的眼神看着奶奶，好像在说，我还是您亲孙子嘛？ 然后众人都笑岔气了，李楠把嘴里吃的东西都喷出来了，这老太太还挺幽默，天天鞭笞张一帆，在心里为他默哀三秒。 孙玉莹看看张一帆，又看看奶奶，然后把头低下去了，但是她颤抖的肩膀还是出卖了她。 闫朋云也是放下手里的筷子，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抖啊抖啊…… 只有奶奶没有笑，继续吃着碗里的东西，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定力，这气度，这恨铁不成钢的劲…… 张一帆懂了，奶奶还是生气，自己不好好学习，奶奶一直都是在乎的。 脸皮厚的在乎什么呢？什么都不在乎！ 于是他盛了一碗翡翠银耳白玉汤，汤浓味美，好喝，丝滑！ “奶奶，其实一帆老弟非常不错，懂事，勇敢，这次要不是他我今天就不可能在这里了，我从来不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人性，但是此时经历确实是恶心到我了。 那个刘军说起来，我们是高中同学，认识的时间不短了，他还追求过我，没想到他居然这么丧心病狂，简直就不是人。 我之前给他打电话借钱，他一口答应了，说是需要时间筹备，那天他给我打电话说钱准备好了，让我去拿钱，我没有多想，就去了。 结果我进去之后才发现，不是他自己，还有其他人，我一进去，他就让我喝酒，我说我开车来的，不能喝酒，他说给我叫代驾。 我还是不喝酒，后来他就说我不懂事，求人办事一点诚意都没有，连口酒都不喝，是不是瞧不起人，跟他这样的人喝酒丢身份之类的话都说出来了。 我说我开车来的，而且我平时都不喝酒的，他就比较生气，说，如果我今天不喝酒，那钱就不借了，我可以走了。 当时我也被逼的没有办法了，僵持了好久之后，其他两人也跟着起哄，后来他把手机亮了一下，说如果我喝酒，立马就可以转正。 后来，我就喝了一杯，结果他说什么喝酒哪有喝一个的，好事成双嘛！我只好又喝了一杯，结果他又说，他们这里有三个人，他筹钱其他两人都出力出钱了，应该跟他们也喝一个。 就这样我又喝了一杯，头就开始发晕，剩下的就不知道了，感觉他们让我又喝了很多酒，后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所以我这两天想想，他们是故意设的局来算计我的，压根就不想借给我钱。幸亏没带凡凡过去，害怕他一个人在车上坐不住，就把手机给他了，没想到他会电话求救。 所以奶奶，我觉得老弟虽然现在成绩不行，也不能说他以后做人就不行了！人最难能可贵的就是精神品质，淳朴，善良，诚实，有担当。” 闫朋云为了给张一帆说情，把自己的黑历史都讲出来了，下本了。 “呵呵，闺女你太不容易了，我没有怪他，我已经开始接受他的平庸了，，但是我的底线就是不能成为人渣。不能再低了。” 成为学渣不可怕，成为了人渣才是最悲哀的，心中没了畏惧，行为就不受约束，一步一步陷入犯罪的深渊，不能自拔。 “老弟生性纯良，一定不会辜负奶奶的。” “我知道了，好了，好了，吃饭，吃饭。今天是给接你风的，不说这些不愉快的事情。”奶奶赶快打圆场，本来她想问问闫朋云借钱干啥，借多少，然后想想自己在这方面好像帮不了她。 奶奶知道闫朋云的遭遇很悲惨，但是实际情况可能更糟糕，一个漂亮的女人在一个狼窝里吃亏是必然的。 但是听在了李楠跟张一帆耳朵里都觉得当时下手轻了，应该直接废了他们。 “云姐，你想怎么惩罚他们？”孙玉莹突然说道。 “把他们交给法律吧！让他们接受应有的惩罚。”现在人逮进去了，还能怎么做？ “我帮你请个律师吧，让这三个混蛋不仅受到法律的顶格处罚，而且要他们赔偿你的一切损失，绝对不能就这么便宜了这些渣渣。” “可以嘛？”闫朋云确实没想到还能有赔偿，他们家没有律师，都是请的代理，接触的不多。 “必须可以！根据民法典的规定，侵害他人造成人身损害的，应当赔偿医疗费、护理费、交通费、营养费、住院伙食补助费等为治疗和康复支出的合理费用，以及因误工减少的收入。造成残疾的，还应当赔偿辅助器具费和残疾赔偿金;造成死亡的，还应当赔偿丧葬费和死亡赔偿金。 侵害自然人人身权益造成严重精神损害的，被侵权人有权请求精神损害赔偿。 他们不是有钱嘛，让他们赔个倾家荡产，他们喜欢作恶，让他们牢底坐穿，这一切只要一个好的律师就可以了。” 不愧是熟读法律法规的才女，张口就来。 第143章 逛家具城 本来还想让他们受到法攻，既然有这好事，把物攻也加上，让他们倾家荡产，身败名裂，牢底坐穿，万劫不复。 要说闫朋云不恨他们是假的，恨不得他们都去死，现在终于可以找找一条更好的路。 “莹莹，你说的都是真的嘛？” “真的！只需要一个好律师就可以了！” “好！这名律师我请了！” “行，云姐放心，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了，回头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过来一趟。” 众人懵了，好律师就这么随意嘛？你一个电话就可以了？ 看孙玉莹的颜色又不一样了，好像每个人背后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好！那姐姐我谢谢你！事成之后，我一定给你们每人都备一份厚礼！你们都是我生命中的贵人！”闫朋云太感动了。 原本以为是萍水相逢，没有想到一个个都是宝藏。 “嘿嘿，云姐客气了！一帆同学可是非常了不起的，他就是我的盖世英雄！”孙玉莹突然看着张一帆说道。 张一帆又懵了，这里面有我什么事？吃个饭都不安生，暗暗发誓，以后绝对不和他们一起吃饭，要吃就单独吃。 这个小女孩要么是精神不在线，要么是智商不在线，头大！ 于是众人的眼光又转向了张一帆。 闫朋云暗道，这小子艳福不浅，都这么红果果的了嘛？ 但是张一帆不敢接话，把头埋的更低了，不能说话，不要说话，说话得罪人，说错话更得罪人。 饭菜的味道非常赞，但是对于张一帆来说，那是如坐针毡。 “我要是会分身就好了，这会儿直接灵魂出窍，等她们吃完了我再回来！” “滴！检测到宿主正在做白日梦，奖励现金9.9万元！” 一道机械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我嚓！最近这几天忙得是不是没空做白日梦了，这得损失多少钱呢？ “够不够吃？需要在加点什么？”张一帆看他们吃的差不多了，问道。 众人都表示不要东西了， 吃饱了。 张一帆起身去结账了。 饭后！ 李楠要回家休息了。 孙玉莹表示自己也要回家一趟。 闫朋云带着闫不凡去警局询问案情了，毕竟自己才是受害人，了解一下案子的进行到哪一步了。 于是张一帆跟奶奶回去歇了一会儿，然后一块回老家了。 家里几天没回来，真是大变样。 首先就是墙头，从外面看全部粉刷了，从上到下，这一下就改观了不少，从毛坯变成精装了，大门口不仅粉刷了，还刷成白色的了，更显得干净。 “奶奶，这么一整，倒显得这个门格格不入了，要不然把门换掉？” “这是你爷爷亲手做的大门，枣木的，结实的很，那天有下乡喷漆的，把大门喷上漆，就好看了！” 奶奶打开大门，院子里收拾的很干净，墙头是里面粉刷的。 一部分旧家具被奶奶劈成柴火，放在棚子下面了，剩下的慢慢劈，冬天的时候有柴烧锅了。 平房已经被接起来了，蓝色的彩钢瓦，妥妥的二层小楼，楼梯处也用透明的亮瓦包起来了，这下就不用担心阴雨天气了。 房子外面也是重新粉刷的，现在是白色的了，连顶上都是一样，张一帆用手摸摸，手上没有粘白色的灰。 “奶奶，这外面喷漆了嘛？”不掉色应该是喷漆的。 “他们建议喷上漆，说是防潮，防霉，耐用，我想着既然折腾了，一块整吧！” “这个好！这个好！”整体顺眼多了，没有那种破败的感觉了。 屋子里也是一样的，非常非常亮，除了墙上的路由器和光猫还在，其他的是什么东西没有，显得屋子非常空旷，空间比较大。 墙角的裂纹和墙上雨水的痕迹都看不见了，看着就跟新房一样。 屋子里新布的电线看着比以前顺眼多了，再弄几样家用电器，就齐活了，大块头的电视进水了，奶奶说卖给收破烂的了，给了十块钱。 冰柜也坏了，在棚子里面扔着呢，准备添置的时候以旧换新，比卖破烂强一点。 奶奶说这台电视还是张一帆的爹结婚的时候买的，一晃二十年过去了，奶奶说起这个多少有点伤感。 厨屋也一样，里外翻新了，这下子丝毫看不出被大雨泡过的痕迹了。 屋里看完了，就“上楼”了，这个二楼里面隔成两个房间，电线啥的也都弄好了，这下子多好，既有空间了，以后下雨也不怕了。 果然花一样钱有一样的作用，这整体焕然一新，整个人的心情都一下更美丽了。 “奶奶，接下来就是添置东西了吧？”从上面下来，张一帆对奶奶说道。 把屋里的东西基本上全部都扔出去了，现在要搬回来，所有东西都得重新添置。 “需要买东西，床，柜子，沙发，凳子，桌子……”奶奶开始掰着手指头数，生活需要的东西全部都得重新买。 “要不然去逛逛去家具城？还是我去看看？” “走！去隔壁村的那个家具城看看！” 隔壁村在张苞楼村西边，说是家具城，其实就是一个占地有两副宅地基那么大面积的店，两人赶到地方的时候，里面一个顾客没有。 摆放了几张床，床垫，几套沙发，电脑桌，梳妆台，鞋柜，差不多就这些东西，挑都没法挑，因为一眼都看完了。 张一帆不懂样式，但是看着不太好看。 问了一下价格发现也没想象中的那么低，性比价太低了。 现在都讲究私人订制，除了床和沙发之外，其他的柜子，橱柜，电视柜等都是私人订制了，讲究美观大方。 他的生意应该也不会太好了。 从里面出来，奶奶说道：“东西没相中，价格也没相中。去县城吧！” 两人直接去了县里最大天荣建材城，这里是全县最大的建材集中地。 这里瓷砖，窗帘，卫浴，油漆，门，家具等基本上都有。 首先进去的就是一个非常知名的家居品牌店，刚进去，奶奶就被上面的价格吓的不敢往里走了。 “奶奶，你怕啥？看看又不要钱了，她们也不会强买强卖的，了解一下产品性能，比较一下价格，不就行了嘛？”张一帆一看就知道奶奶被吓住了。 听罢，奶奶迈开脚步就往里走！ “您好！欢迎光临！咱们想看哪一方面的，我可以给您详细介绍一下。”从里面过来一个销售，面带笑容。 “主要是看看沙发跟床。”奶奶把腰板挺直，既然来了，就看看，反正也看看也不要钱。 “平时主要是谁用呢？” “我用，还有他用！”奶奶指着张一帆说道。 “好！请跟我来。” 第144章 睡着了 女销售把他们带到里面的床上用品专区。 “咱们家的真皮大床，采用新西兰进口头层牛皮制成，卷装排骨架承重高，设计合理，适合不同装修风格。目前正在搞促销，不同的款式，价格不同。 咱们的床垫分为几个系列，骑手床垫，采用加厚进口乳胶，护脊黄麻，独袋弹簧，现在购买可以赠送枕头或者床笠，微骑手床垫，适合简约风格卧室。 光辉床垫，采用天丝面料、竹原纤维等材料，具有温润亲肤等特点，光辉护脊床垫 ?，抗菌防螨科技，独立袋装弹簧加硬护脊黄麻弹簧，厚23cm，价格美丽。 蝶雨旗舰版床垫，分区独立弹簧设计，泰国乳胶和椰棕填充物，26cm厚度，适合不同的人群需求……” 美丽的女销售开始做简单的介绍，并且让奶奶躺在上面感受一下。 在床垫这边放一杯水，在另一边无论怎么翻动，水杯都不会动，水也不会洒出来，这样的好处就是两个人躺在一起，其中一个人无论怎么翻身，都不会妨碍另外一个人睡觉。 奶奶心道，无论你说的有多好，这个功能我是用不到了。 东西看着确实不错，比隔壁村家具城的质感更好，更上档次，但是价格是他的几倍。 奶奶看着那个四个八或者四个九的价格直摇头，当走到里面看见其中一个价格标签是，奶奶就再也不愿意往里走了，因为越往里去价格越高。 上千平米的店面，里面摆放满满的家具，十几个年轻漂亮的销售，此时站在不同的位置看着奶奶和张一帆。 因为除了他们俩就没有其他顾客进店了，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面对装修豪华的店面，许多普通人走进去，是需要梁静茹给的勇气的。 “闺女，谢谢你！你给我们留个电话，我们考虑一下，需要哪款到时候给你电话，可以送货上门嘛？” “可以，全县范围内都可以送货上门，送货上楼的。”女销售给奶奶拿了一张名片。 奶奶接过名片就和张一帆一起走了。 等他们走远了，店里一个销售对这个女销售说，“爱珍，你就不该接待他们，看他们的穷酸样也买不起咱们这个品牌，纯粹是浪费时间。” “你不要讲，进来都是客，万一他们买了呢！” 接着就看到奶奶和张一帆进了她们斜对面的一家店。 “你猜他们几分钟能从里面出来，我猜三分钟！” “我猜怎么滴也得十分钟吧，毕竟把店转了一圈也不止三分钟。” “我估计他们不会在里面转，因为进门口就是他们家的镇店之宝，那张9.99万床垫在那摆着的，咱们的价格都嫌高，如果看了那个床垫，估计扭头就走。” “啊？他们是敢摆呀！” “没办法！人家的定位就是高端，最便宜的一张床垫都两万了。” “真正的有钱人可能不会在意价格，他们只在意体验的价值。” 两人刚好现在没事做，就站在自己的店门口盯着对面的店。 一分钟，二分钟，五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四十分钟…… 两人还没有从里面出来。 “不可能！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出来呢？他家的店就这一个门吧？” 另外一个销售急了，这么长时间不出来，这不是打她的脸嘛？ “可能……可能是在里面体验床垫吧！”爱珍不确定的说道。 因为他们确实在里面亲身体验，奶奶躺在上面睡着了，此时已经有了轻微的鼾声了。 张一帆尴尬的脚趾都能抠出三室二厅了，让人是体验的，可是没想到这么快就睡着了。 “请等一下！”张一帆刚想去把奶奶叫醒呢，销售拦住他了，“针对睡觉有齁声的人群，我们这款床垫也有奇效，只需要把床垫调到一个合适的角度就可以。” 然后这个销售就拿过遥控器，开始调整角度，最后把上半身调整到了一个跟水平面成十五度的斜角，然后奶奶的齁声立即就停了。 “我刚才就说了咱们这款床垫有四万八千个独立弹簧组成，最大可以调整到九十度，可以单独调整任意部位，比如说腰椎不好，在睡觉的时候把腰椎位置升高；如果上了一天班把腿部位置升高三十度，可以有效减少疲劳，并且咱们这款床垫还具有按摩作用……” 销售非常耐心的给张一帆讲解了床垫的具体功能，张一帆坐在那里，光水就喝了人家两瓶，店里的空调温度很舒服。 没想到现在床垫都发到这个程度了嘛？自己作为一个村里人，长期不出门口，了解的真不多，果然科技改变生活。 “听你介绍了这么多，功能确实挺多的，就是这个价格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张一帆承认功能很多，也很实用。 “这么多实用的功能，都是可以用的，绝对不是噱头，咱们的床垫提供终身质保，如果您参加现在家具成搞的家装节的活动，这款床垫我可以用自己的权利给您申请到最高的一个折扣88折！ 平时可是没有这么大优惠力度的，都是原价出的，咱们县里那个谁谁谁……”销售一口气说了很多名字，有的甚至张一帆都听说过他们的名字，都是县里的名人，家里资产不菲，“他们用的都是我们的产品，不仅他们自己用，就连他们的父母，亲戚也陆陆续续的用了我们的产品，好评如潮，至今无一例差评。” “咱们这款床垫现在什么价格？” “原价是4.99万元！现在购买送特制的配套可调节的按摩乳胶枕头，家里的老人为家里操劳了一辈子，现在给他们选择一款舒服合适他们睡觉的床垫，让他们每天睡个好觉，也算是我们尽的一份孝心了。” “有道理！”奶奶身体不好，腿不舒服，最近说是腰也疼，贴了几贴止疼膏药好像效果不太明显。 如果弄一款这样的床垫，平时用也是很不错的选择。 “东西确实不错，但是价格能不能优惠点，实不相瞒，我家里就剩下我跟我奶奶，前段时间下暴雨把家里给淹了，里面所有的东西全部泡烂了，都不能用了，房子是今天才翻新完，所以我们出来看看需要买的东西。 我现在湿地公园摆摊挣钱贴补家用，如果你能把价格再做的美丽一点，我就给奶奶把这款床垫定了。” 东西不错，但是价格确实太高了，自己的奶奶需要一款这样的床垫，但是自己的家境是不允许拥有这样一款床垫的。 如果你想出就多给优惠点，否则我们就再转转。 第145章 闫朋云借钱 不是全款买不起，而是砍价更具有性价比。 这么多钱也就是半个白日梦的事，但是买这种大宗东西不砍价，总觉得少点什么。 销售觉得张一帆说的是实话，因为一般人都不会拿自己家庭的变故来乱说的，搞不好会一语成谶的。 但是呢，从两人的打扮上，又看不出有什么贵气，但是呢张一帆说话的底气很足，往往这种人要么是深藏不露，要么是装的挺像。 “其实我们这个成本就比较高，虽然售价高，但是我们本身的利润比较低的，如果能让步我们绝对会让利给消费者的，事实上如果不是家具城搞活动，我们是不会这个价格出的，您可以出去打听一下我们平时的售价，这个价格不挣钱。” 他说完之后张一帆笑了，这种说辞就不要拿出来忽悠人了，不挣钱的都是傻子，你说你挣一半我都不信，这种东西绝对暴利。 “那行，既然如此，我就不让你为难了，绝对不能让你们赔钱。”张一帆说完就去喊奶奶了，既然谈不拢那就不占别人的便宜了。 “兄弟！真的不挣钱，本身利润很薄的，你这样做让我很为难。”销售急了，这突然不砍价了，不按套路出牌呀！ “我刚才就说过了，我不为难你，回头再看看其他的牌子，能用就行！我奶奶硬板床睡了几十年了。” “那是不一样的！我们这是高科技产品，全都融入了人工智能，不是老式的床能比的。” “没事，习惯就好了！” 说完轻轻拍拍奶奶，“奶奶，天黑了，该回家了。” 奶奶突然从床上坐起来了，“怎么就睡着了呢？” “那是因为这款床垫太舒服了，您感觉咋样？” “确实不错！这个啥价？” “价格还不错，可以买刚才咱们看的那种两个。” 奶奶一听麻溜的下来了，还拍拍床垫，“那个我睡了一会儿，收钱不？”奶奶担心的问道。 “呵呵，大娘，您说笑了，我们专供客户体验的，不收费的。您感觉咋样？” “感觉不错，很舒服！就是价格太贵了，谢谢你呀！” “一分价格一分货！这个是没错的。” “谢谢你！” 两人说完就要走。 销售拦住张一帆说道：“兄弟，加个联系方式吧，等老板回来了，我给你申请下，看看最大的优惠力度有多少，到时候你们再做决定，可以吧？” “没问题！麻烦你了！” 两人加了微信。 销售把他们送出店。 出了门口，刚才逛的店门口围了一群销售，看到他们出来，她们在里面叽叽喳喳，听不见在说什么。 “奶奶，你感觉这个床垫咋样？说实话！” “说实话不错，我从来没有睡这么踏实过，浑身都舒服，可惜了价格太贵了。” “好，我知道了！”张一帆看奶奶的表情就知道，比较满意东西，就是价格太高了。 “你要干啥？” “没事，回头问问还有没有类似的产品，性价比高的。” “哦！” 当摆摊成为了习惯了，天天晚上就去摆摊，跟上班一样准时。 但是支好摊之后，张一帆接到了闫朋云的电话，问他在哪里？ 张一帆说在湿地公园。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吧，闫朋云带着闫不凡过来了，看到李楠也在挺意外的。 “楠楠，你也在呀？”把手里准备的水递给了她。 “云姐晚上好！凡凡好！” “姐姐好！” “我挺佩服你们的，这么大热天的天天坚持练摊，真有毅力！” “呵呵，在家闲着也是刷手机，还不如在这练摊呢！” “说的对！那行，我跟一帆说点事，凡凡你跟姐姐在这玩会儿。” “云姐你忙，凡凡就交给我了” 闫朋云带着张一帆走到河边的护栏处。 “老弟，姐姐有件事想跟你说，但是不知道该怎么说？”闫朋云看了一眼张一帆，然后把头转过去了，看着不远处一位钓鱼佬的夜光漂。 “云姐，是不是因为钱的事？”张一帆问道，毕竟李楠都跟他说过了。 “我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确实是钱的事。” “你为了借钱都以身犯险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因为钱都被逼到什么地步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下午我去警局了，办案人员说他们三个已经触犯了法律，会提起公诉的。” “那不是挺好的嘛！这样的混蛋就不应该存在世上。云姐你就说你需要多少钱吧？我看看我能拿出来多少？” “我跟曹景浩离婚了，曹景浩转移的钱我没找到，我跟我哥哥弟弟因为这些钱闹掰了，以后我就没娘家了，我要自食其力，不依靠任何人了。 但是在我跟他们彻底撇清干系之前，我们对了一下账，总共欠银行贷款有三千多万，每年的利息差不多二百多万，按照我之前占有的股份，这些年除了分红，我额外一共拿了两百多万，所以我需要一共补偿他们二百四十万，然后就两清了。 所以我想跟他们把账算清楚，然后这亲情也就断了，他们也不用从后面一直催着我还钱了，所以为了这钱我是铤而走险了。 之前因为曹锦浩，那些钱都是他拿去投资，后来说赔了，我猜测他是把钱转移了，所以我现在还需要二百万。 然后我把房子再卖套一套，就应该够了，还有一套我们自己住，还有一个间铺，我打算用来开个花店，以前我最喜欢开花店了，开了几个都被他们搅合散了。 如果你有钱，算我借你的，不会长欠你，我可以把房子可以店铺都抵押给你，这个你放心，我有钱了会立即还给你的。 银行贷款我是不考虑了，因为我贷不了那么多！你看看能借多少？” 闫朋云说了这么多无非就一点，借钱还账，恩断义绝，再无瓜葛，自己以后的路就靠自己了，其他的筹款方式会很麻烦，但是借钱也不容易，现在找到张一帆了，就看张一帆的变现了。 兄弟阋于墙，亘古有之，只要人性还在，只要贪欲还在，这都是无法避免。 “云姐，其实这都是不是事，你早说，也不至于遭了大罪！你把卡号给我发一个，我给你转过去。 房子也不用你抵押，你拿着用就行了，想还就还，不想还就算了。”放在两个月前，张一帆绝对不敢说这话，连吃饭都费劲，还敢借钱！ 现在不一样了，这些钱绝对能拿出来，而且眼都不带眨一下的。 “老弟，真的？你让姐姐说什么好呢？” 闫朋云直接抱住了张一帆。 第146章 懵懂的心 找了这么多人，终于遇到一个什么条件都不提的人了，也不图自己什么的人了，让闫朋云喜出望外，本来还没多大的指望，现在有了巨大的惊喜，简直是超过预期。 闫朋云紧紧的抱住张一帆，可能觉得这样不足以表达感激之情，太激动了，忍不住在张一帆的脸上使劲亲了两口。 张一帆突然被闫朋云抱住，闫朋云身上还是那个香味，跟第一次遇到她那个味道是一样的。 从小到大都没这么近距离接触过女人，这一刻张一帆觉得自己的身体僵硬了，特别是闻着她身上的香水味，张一凡彻底硬了，站那儿不敢动了。 夏天本来穿的都单薄，感受到张一帆的变化，闫朋云心里感叹一句，不愧是年轻小伙这身体素质就是好，血气方刚。 “坏蛋！”松开张一帆，闫朋云脸红了，不过天黑，别人应该看不到，在他胸前捶了一下。 而张一帆居然脸红了，低下头了，怎么就没把持住呢？ “那个云姐，我不是故意的！” “什么？”闫朋云故意问道，谈了几年的恋爱，结婚几年，有了三岁的儿子，作为过来人的闫朋云什么不知道，但是这个时候只好装傻。 “没什么，你记得把卡号给我，我把钱给你转过去！二百个够不够？”既然对方不提这事，自己也不去找尴尬了。 不过那种感觉真的很美妙。 “好！够了，我手里还有点，谢谢老弟！你这是就是雪中送炭呀！” “应该的嘛！不过这事不要跟我奶奶说。” “好，我知道了！” 事情出奇的顺利，闫朋云非常高兴，给张一帆整理了一下肩膀上松垮的t恤，“好的，你去摆摊吧，我在这里转转，然后就回去了，好好歇歇，这几天天天都跟打仗似的，早知道你就能解决问题，我就直接来找你了。” 具体张一帆一个小年轻从哪里弄来这么多钱，闫朋云不问，有些事情不该多嘴的时候坚决不能多嘴。 然后闫朋云就走了，张一帆看着她那迷人的背影久久不能调转视线，直到看不见了，这才把视线盯着不远处那个钓鱼佬的夜光漂，来平复一下心情。 自己刚才什么都没做，怎么心里一直“嘭嘭”的跳个不停，这频率比平时快多了，是自己太激动了？ 丰满入怀，坚挺，柔软，这种感觉……咳，自己怎么老想这个呢？ 那个什么心经呢？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年轻人血气方刚，不好压制。 连续念了三遍，才把心中那股欲念给压制下去。 不过这个钓鱼佬怎么回事呢？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扬杆，自己还想看看他能钓到多大的鱼呢？ 这也太不给面了吧？ 自己现在主要是平复一下心情，一会儿再回去。 足足等了十分钟，那个钓鱼佬就是不抬杆，算了，浪费时间，回去看摊，马上就有人过来了。 深呼一口气，张一帆慢慢悠悠的往摊位前走去。 闫不凡已经不在了。 他刚坐下，李楠突然使劲嗅嗅鼻子，“不对，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有嘛？”张一帆两手一摊，在自己的肩膀上闻闻，“除了臭汗味，没了。” “不对，你身上除了臭汗味，还有一种味道，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嗯，是……”突然李楠不说话了，皱着眉头看着张一帆，“小样儿，玩的挺花呀！” “不是，这是什么意思？”张一帆才不接她的话，有些事情越描越黑，不过还是在心里嘀咕，这个李楠是狗鼻子嘛，这么灵敏？ “没什么！”李楠把头转过去了。 张一帆也就不再搭理他，看着自己摊子上的东西，这两天都没有再去进货，要不把这剩下的清理了直接回本？ 李楠摊子上的娃娃，也就剩这么多了，也想卖完拉到。 随着天越来越黑，公园里的人也越来越多，没有看到闫朋云跟闫不凡，估计是回去了吧？ “今天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这些人天天都不用做事情嘛？”张一帆不解的问道。 可是没有人搭理他，李楠也不理他。 “李大美女，咋啦？怎么又不高兴了？刚才不是挺好的嘛？这又是谁惹你了？你跟我说，我给你讨个公道去。” 李楠回过头来给他了一个白眼，又把头扭过去了。 什么意思？给自己一个白眼，让自己去体会？ 如果自己以后的女朋友这个样子，坚决分手，最烦哄女人了。 女人果然会影响自己拔剑的速度。 张一帆把手机拿出来了，登上游戏，这两天都没玩游戏了，也不知道小小太子奶上线没，柳七爷没打电话。 刚进去游戏就发现小小太子奶果然在线，小样儿，哪里逃？张一帆直接选择坐着飞机就冲过去了。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系统提示小小太子奶已离线，然后游戏就停在了这个界面，自己是杀也不是，退也不是。 这又是什么情况？作为一个纯爷们，你不该选择和我堂堂正正的干一架嘛？你选择断网是几个意思？ 等了五分钟，对方还是这个状态，不讲武德，张一帆直接退出了战斗界面，一直等着小小太子奶上线。 张一帆开始做日常任务，把任务都做完了，小小太子奶也没有上线。 tnngt，这个小屁孩是不是改变策略了？只要打不过自己就断网？那这一局算自己赢吗？这可是一百块钱呀！ 烦死了！ 这个时候李楠打了他一下，他抬起头发现是有人在问玩具的价格。 “你好！这个玩具套装是9.9元，这个凹凸曼也是9.9元！您看要哪一个？” “这个套装的玩具可以跑多快？” “我不知道，因为我没有和他比过。” “那这个凹凸曼有什么功能，可以打小怪兽呢？”客人又问。 摆摊这么长时间，第一次见问这么奇葩的问题，这是故意逗我玩嘛？他要是能打小怪兽，别说是9.9元，你就后面再乘以9.9 的一百万倍我也不一定卖嘛！ “因为咱们这里没有小怪兽，我不知道他看见小怪兽会不会打，不过他会唱歌。” “他唱歌好听嘛？” 张一帆把样品打开，里面传来了童声版的，“池塘水的满了雨也停了……” “好，都给我装起来吧，我回去慢慢听，唱的不好听，我过来找你退！”客人说道，他要了两个套装，两个凹凸曼。 听歌用这个感觉哪里不对。 “好！随时来找我！” 第147章 又出事了 先把货出了再说，至于售后，人能找到自己再说吧。 客人直接扫码付账，9.9元一个，他直接扫了4次，每次扫一个9.9元。 有意思！ 拿个袋子给客户装好，他拎着东西走了。 哈哈，这就开张了，开张好！ 这个时候突然听到不远处有争吵的声音，什么情况？ 张一帆站起来看看，什么都没看到，人实在是太多了。 “哎，李大美女，我怎么觉得今天晚上公园的人比之前都要多呢？你有没有这个感觉？” “天天不都是这么多嘛，有什么好奇怪的！”李楠没好气的说道。 “就是有个错觉，今天的人比较多，你饿不饿？我去田大姐的摊子上弄点吃的。” “不饿！谢谢！” 于是张一帆穿过人群就去大姐的摊子上跟前了，“田大姐，来两份烤冷面！”直接扫码付账。 “老弟，过来了！你等会儿，前面还有几份。” “我不急，你慢慢整！那边好像又吵起来了？”张一帆侧着耳朵听听，就感觉声音比较嘈杂，声音比较大。 “估计又是跳广场舞的那帮人，我听着声音像是老熊的，她的声音比较尖锐，穿透力强，她们因为争地盘，天天跟人吵架不稀奇！”田大姐很随意的说道，都是这一带的老街坊，谁还不知道谁嘛！ 争地盘算啥，暴走团都敢把路上的汽车行车道给占了，不是也没人敢管嘛？ “哎，一生要强的国人，什么都要争个高下，分个胜负，还是咱们好，自食其力，不给社会添乱。” “呵呵，老弟不仅不会添乱，还会锄暴安良，实在是社会的楷模！” “田大姐，慎言！楷模实在不敢当，只要不当刺头就行了。” “你就是谦虚，你是不知道现在这一带摆摊的有多感激你，你为大家清除了一个毒瘤，现在没人敢来捣乱了，就害怕碰到你，没有好果子吃。” “哈哈，田大姐说话就是好听！我算哪颗葱呀，都是大家伙努力的结果，我们要是团结起来，什么阿猫阿狗都不敢来蹦跶。” “说的也是，人心齐泰山移！” 田大姐嘴上说着话，手上的动作不停，说着话就把张一帆要的烤冷面做好了，递给了张一帆。 张一帆道谢之后，提着东西就往摊位前挤。 这个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张一帆顿感不妙，因为拥挤的人群在移动，在不受控制的移动。 李楠？她还在摊位跟前坐着呢！ 于是张一帆加快了脚步，不停的扒开人群，因为他手上提着两个袋子，袋子里装的是刚出炉的烤冷面，热气腾腾，而且里面还有竹签子。 拥挤的人群都是穿着清凉的衣服，很自然的就感受到热量，本能的都躲开了，几个被烫到的骂骂咧咧的，张一帆可没有功夫搭理他们，使劲挤。 一边挤，一边大声的喊李楠，李楠…… 他的摊位跟田大姐的摊子斜对着，如果在平时没人的时候，一分钟用不了都能来几个来回，可是现在人太多了，大家都在挤，使劲挤。 张一帆挤了两分钟也就是挤动了一点距离，这个时候人群更加躁动了，也不知道李楠感受到了现场的气氛没。 人太多了，手机都没法打，因为稍有不注意就站不稳。 “要是自己会轻功就好了，我直接飞过去了，多省事呀！” “滴！检测到宿主正在做白日梦，奖励现金9.9万元！” 一道机械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都这个时候了，别说你给我9.9万元，就是给我99万元，又能改变什么呢？” “滴！检测到宿主正在做白日梦，奖励现金99万元！” 一道机械的声音在脑海又响起了。 我嚓！搞什么飞机？我现在等着去救人，你给我这么多钱有个锤子用？ 现在就期待李楠能有所察觉，赶快站起来，跟随人群往外走，这么多人如果发生踩踏事件，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于是张一帆使劲挤，但是他感受到两股不同的力量，一股是从里往外，一股是从外往里，他刚好处在这个中心点。 顾不上那么多了，趁着人群中有空隙，张一帆在空隙中挤过去，他现在自己所处的位置有偏差，好像往北移动了。 公园是依河而建，河流的走势是从县城的正南方向在县城的边缘上往县城东南方向去了，所以公园基本上是南北走向。 这个时候听到嘈杂的声音中，夹杂着哭声，骂声，叫喊声，反正都不是好听的声音了。 就这样一点点的挤挤，突然人群不知道怎么静止了，趁着这个功夫，张一帆硬生生的给挤出去了，足足五分钟才把这段不足十米的路给挤出去。 张一帆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两份饭就剩下一份了，那一份袋子破了掉地上了，可是张一帆不敢弯腰去捡，甚至连低头都不敢，因为不确定弯腰了能不能站起来。 这一段的距离好像过了几个世纪那么漫长。 挤出来了，但是这边的草坪上也有人，没有人行道上的人多，看不到自己的摊位，也看不到李楠了。 “李楠……李楠……”张一帆看着旁边的花草和路灯分辨自己目前的具体位置，原来自己目前所处的位置靠北了，赶快往南方去，嘴里使劲喊着李楠的名字。 他的声音立即就淹没在了乱哄哄的声音当中了。 草丛里，花坛里，甚至灌木丛都是人，这些人就站在那里不动，看着人行道上的在挤呀挤，张一帆想不通，这有什么好看的，没看到要出事了嘛？ 从这些人中间迅速穿过去，那是一刻都不敢停留，谁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 平时没有就是一分钟的事，可是现在这些人大大延迟了他的速度，他照样是一边喊李楠一边往摊位靠拢。 等赶到地方的时候李楠周围也围了一圈人，他们的摊位没有摆在人行道上，距离人行道比较近。 这些人在人行道上站不下，就往两边发散，可能是因为玩具吧，现在还没人踩上去，但是这多人踩上去只是时间问题。 所以李楠跟这些玩具被围在中间了，他们的周围都是人，李楠惊慌失措的站在那里。 看到她站在那里没错张一帆松了一口气，人没事就好。 “李楠，把手给我，快点！”张一帆从后面挤过来半个身子，把手伸出去了。 “发生啥事了？”李楠不禁问道。 “别问那么多，快点离开这里！”张一帆拉着李楠的手，把她从圈里拉出来，就这么一瞬间，蜂拥而至的人群迅速占据了周围。 第148章 命悬一线 他们俩这次彻底在人群包围之中了，因为脚下的草坪上已经站满了人。 张一帆紧紧的把李楠抱在怀里，这个时候什么都顾不上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这样？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嘛！” “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都不知道，记住从现在开始，保护好自己，就记住一条千万不要弯腰，哪怕是手机掉了，钱掉了，都不要去捡，保命要紧！”张一帆此时满头大汗，刚才是紧张的，现在是热的，身上的衣服的湿透了。 “那咱们的摊呢？”李楠急得都哭了，浑身颤抖，不知道是不是吓得。 “不要想摊子了，现在除了命其他的都不重要，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的。”张一帆的个子比李楠高，李楠就一米六，女生的标准身高。 所以在人群中，张一帆能看清人群的动态。 只见黑压压的人头四处窜动，都想逃离脚下的地方，但是又分不清方向，挤来挤去也找不到出路。但是后面的人群摸不清前面的状况，依旧在向前蜂拥的推搡着，中间的人渐渐的开始喘不过气来。 中间夹杂着女人和孩子的哭喊声，呼喊求救声，很快就淹没在了巨大的嘈杂声中。 看着这悲惨的一幕，就算张一帆就有心救人他也挤不过去，心痛不已，只能期待没有人受伤，大家都能保持理智。 “要是我能让时间停止就好了，让人们钉在这里，一个个的救出去，哎……” “滴！检测到宿主正在做白日梦，奖励现金99万元！” 一道机械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我嚓！又来！ 这个时候给我再多的钱，我也得有命去花呀！ “还不如助我直接脱困来的实在呢！” “滴！检测到宿主正在做白日梦，奖励现金99万元！” 一道机械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我嚓！疯了！系统绝对疯了！疯狂的给我转钱。 就在他想这些的时候，疯狂的人群给的压力已经冲到他们跟前了，就跟汹涌的浪涛一样，巨大的冲击力让张一帆差一点没站稳。 赶紧后退两步才稳住身形， 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出一点差错，性命关天。 李楠几乎是被张一帆拽过去的，他一只手搂住李楠的腰里，场面很香艳，但是却没心思欣赏这个，每一步都很关键，他们必须跟随大家的步子。 大家往前走，他们也走，大家往后退，他们也退，稍有差池就有性命之忧。 李楠紧紧的贴着张一帆，害怕松手了就会被人群挤散。 哭声，叫喊声，连成了一片，根本分辨不出谁是谁，这些声音造成了更大的惊慌，大家都察觉到了危险，想要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但是人太多了，根本就找不到任何能够喘口气的地方，慌乱的人群开始互相推搡着逃命，根本就顾不得脚下有没有人，有没有东西，都想着赶快逃离这个地方。 现场顿时就陷入到了混乱，张一帆一只手搂着李楠，一只手推着即将过来的人群。 站在最外面的人群开始往两边退，西边是栽种的茂密的树木，有松柏，有黄杨等低矮的灌木丛，灌木丛后面就是被淹过的荒凉地；东边草坪后面是黄杨等灌木，灌木丛后面就是护栏，护栏后面就是河流。 中间的人突然间觉得空间松了，认为有了求生的机会，一窝蜂似的往两边涌过去，中间的压力减轻了，但是两边的压力大了。 特别是最外面的人还没有选择好逃生的路线，就被后面的人撞倒了，人们跟发疯似的往前冲。 结果西边灌木丛里哀嚎一片，东边的人越过灌木丛，竟然挤塌了护栏，然后冲到护栏边的人纷纷滚落到河水里了，把几个钓鱼佬吓傻了，他们来不及回头看就被人带河里了。 河里就是一片混乱。 “咱们会不会有事？”李楠说话都带着哭腔，浑身还在抖，显然是吓得不轻，因为他们一会儿就受到很多次的冲击了。 身边的空间是一点点被压缩，感觉都无法呼吸了，所以李楠很害怕。 最中心的位置空出来了，但是人们都不想往那里去，还是想着往外逃。 张一帆他们就困在了那里，根本就走不掉，就算是有想法都没有。 “相信我，我们一定会没事的，我相信救援马上就来了，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上面不可能不知道，别害怕！”其实张一帆也不知道会有什么结局，当务之急就是保命。 他现在别说冲出去，几乎就是寸步难移，只能随大流，希望人群的情绪稳定，从入口处开始撤退。 李楠现在虽然很害怕，但是贴着张一帆让她觉得很踏实，原来有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是这种感觉，太好了。 她觉得自己什么都不用想，因为想也没用，就紧紧的贴着张一帆，至于身体的接触此时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一波冲击过来，她觉得自己站都站不稳，拿什么冲。 张一帆知道，他们这个位置距离南边的入口其实很近，只要有人指挥，人们按照秩序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全部撤出去。 可是现在已经彻底乱了分寸了，外面的人不知道里面的情况，里面的情况不知道外面的情况，相互推搡。 里面的人想出去，外面的人想进来，这就是不好办了。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原地等待救援，人群自行散去的可能性不大，自己也不能往东边移动，因为一旦落水更麻烦。 自己不会游泳，如果在水里被人抓住了，那真是死命一条了。 等待是焦虑的，是着急的，人群的冲击力还在持续，他们是一点都停不下来。 张一帆现在是闷热，累，口渴，饿就算了，剩下的一份烤冷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挤掉了，就算在也没法吃了。 求生的欲望从来没有现在这么强烈，全靠顽强的意志在支撑，信念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如果能活着出去，以后遇到拥挤的人群自己绝对不往上靠。” “滴！检测到宿主正在白日梦，奖励现金9.9万元！” 一道机械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我嚓！什么意思？ 是自己不能活着出去，还是自己避不开拥挤的人群？ 张一帆被这个奖励给搞懵了，不管是那个，都对自己不利。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分的在流逝，场面的彻底失控，所有在里面的人都跟无头苍蝇一样乱撞，现在的哭声最多，叫喊声最大，可是貌似没什么卵用。 这些声音只会增加其他人的恐惧。 第149章 上限 “我感觉头好晕！”李楠突然说道。 张一帆心道，坏了，人太多了，天气又热，空气流通不畅，缺氧了。 “李楠，你是不是感觉胸闷，气短，呼吸不畅？”张一帆赶快问道。 这会儿实在是不方便有其他的动作，因为太危险了，这会儿要是缺氧可是很不妙。 “有点，感觉上不来气！” “还有其他的什么不舒服没？” “浑身懒，感觉太累了，不想动。” “你不会是中暑了吧？”这会儿不止张一帆的衣服湿了，李楠的衣服也是在身上贴着，脸红扑扑的，额头上全是汗。 “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难受！我不会要死在这里吧？” “好了，你别说话了，有我这里，我一定会把你安全带出去的，你一定要坚持住！”张一帆急了，因为此刻李楠差不多就是挂在他身上了。 虽然李楠比较瘦，但是怎么说也是100斤的体重，相当于张一帆一手抱着一个100斤的物品，张一帆也难受，整个胳膊都是酸的。 还要应付人群的时不时的拥挤，体力消耗的比较快，他也是没办法在咬牙坚持。 又过了一会儿，感觉李楠的身体在往下沉，“李楠，李楠，挺住！挺住呀！” 喊了半天一点反应都没有，坏菜！ 张一帆直接把她抱起来了，送去急救现在是不可能了，条件不允许，如果自己就这样抱着她，自己坚持了不了多久。 怎么办？ “哎，书到用时方恨少，自己要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医生该多好呀！基本的急救知识信手拈来！” “滴！检测到宿主正在做白日梦，奖励现金9.9万元。” 一道机械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我嚓！今天怎么搞这么多东东？ “我要的是急救，快速脱身的办法，不是钱，出不去再多大钱有毛用！” “滴！检测到宿主正在做白日梦，奖励现金9.9万元！” 一道机械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服了！ 自己学过哪些急救知识呢？ 作为一个学渣，这方面储备的知识确实不多，等等，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人工呼吸，自己作为一个理科生，好像学过人工呼吸。 人工呼吸的要领是什么？ 记不住了，就是说把新鲜空气送入到患者的嘴里，还要捏住患者的鼻子，不过这个动作对于自己有难度，对了还有一点患者要平放，这个条件也不具备。 不想那么多了，总不能看着人昏迷吧。 深吸一口气，对着李楠的嘴就吹过去了。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张一帆，你干嘛？趁机占我便宜？”李楠突然睁开眼，虚弱的问道。 “李楠，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你都快昏迷了，我在救你，你现在感觉咋样？” “头还是晕，再给我来几下吧！” “呃……好！”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李楠的嘴唇柔软，湿润，甜蜜，到最后，他居然被李楠咬了一口。 “我嚓！你咬我干啥？”张一帆不乐意了，自己在救人呐！ “你太用力了！” “你现在好点没？” “好多了！” 其实张一帆把她抱起来，上面的空气还是非常充足的，别看就高了那么几十公分，感觉就顺畅多了。 “应该是缺氧！再加上紧张害怕造成的，不要怕，我们一定能出去的。” 人群还在拥挤，距离自己去买烤冷面过去多长时间了？感觉有几个世纪那么长了，关键是自己还没办法去看手机，条件不允许。 “苍天啊！大地啊！来一个救世主吧，我快受不了了。” “滴！检测到宿主正在做白日梦，奖励现金9.9万元！” 一道机械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我嚓！还来，自己真的不是在做白日梦！ “要是能移动到那边的树上就好了，不仅安全，还可以坐下来歇歇。”张一帆在在这里摆摊一个多月了，对周围的一切那是相当熟悉。 “滴！检测到宿主正在做白日梦，奖励现金9.9万元！” 一道机械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看来此时此刻任何一个想法都是奢望。 张一帆还在四处张望，看看哪里有突破点，这个样子肯定是不行的。 “一帆！” “嗯？咋啦？你哪里不舒服？” “没事，就是想叫你一声！”李楠温柔的说道。 没事你叫我干啥？张一帆不解的问道，自己现在是分身乏术，没时间搞情调。 “你还是保存点体力！不吃不喝，精力消耗的比较快，等待救援来吧！我有预感，救援要来了，这么长时间了不可能没有人发现这边的异常。 特警好像这两天都没有来值勤，偏偏今天出事了，事情都像是算好的一样。” 之前人多的时候，特警天天都来，后来人数逐渐减少了，听说又有什么任务了，这边就顾不过来了。 “救援赶快来吧，如果现在来，让以后吃方便面没有调料包都可以！” “滴！检测到宿主今天做的白日梦数量已达上限，请明天继续做白日梦！白日梦少做怡情，做多了就会沉迷其中！请宿主每天把握好数量！” 我嚓！这是系统绑定这么多天第一次有了如此奇怪的提示，今天的一切都透着诡异，先是看着公园里的人逐渐增多，当时没有意识到提前离开，估计是命中有此一劫。 然后突然不知道出事了，造成人群大拥挤，自己有了奇怪的想法，系统都是疯狂的给钱，结果现在提示到了上限。 白日梦也有上限？上限是多少个？自己都忘记了，看来只能去查银行卡的明细了。 “一帆，你说会有救援来嘛？我感觉我到极限了。” 不只是李楠到极限了，而是现场的很多人都到极限了，紧张，恐惧，悲观等因素让体力和精力迅速消耗掉，但是都在咬牙坚持，苦苦支撑，因为每个人都没法选择。 “相信我！一定会有救援的，并且很快就出现！”张一帆说道，这次事故绝对是创历史之最，一定会有人负责。 下暴雨那次水灾，到最后处理了一批人，县府一把手记大过，分管的副县长直接免职了，副县长以下撤职了三十多人，给予处分的四十几人。 这次事故就听着那哀嚎声一片，受伤的肯定不在少数，具体有没有因此丧命，掉河里的那些人就好说了。 如果算上这次事故，县府一把手估计保不住了，连续两个月出现了特大事故，那绝对是失职，受处分是跑不掉的。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几架无人机闪着灯从众人的头顶飞过来了，然后无人机迅速分散开来。 第150章 逃出生天 无人机迅速分散开来，那闪烁的红灯，立即吸引了场内众人的注意力。 同时，大量的警笛声也有过来了，幺幺零,120,119等的声音都有。 这个时候从无人机中传出来声音：“各位市民，各位市民，各位市民，请注意！请注意！请注意！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让大家迅速脱困，从现在开始听我指挥，从现在开始所有人听我指挥。 第一，所有人站在原地不要动，以免因为拥挤发生踩踏事件，造成人员伤亡。 第二，湿地公园临时管控，从现在开始只许出，不许进。 第三，所有人听指令，依次有秩序的离开，等你身前的人离开了，你再离开，在这个过程中，任何人都不准抢空。 第四，所有的伤员我们有专业的救援队伍进行救援，大家在撤离过程中请不要对伤者进行二次伤害，把空间给他们留出来。 现在开始行动，从公园两个入口依次撤退，不要乱，身体没有什么大碍的人出了公园自行离开，千万不要逗留！” 多部无人机同时喊话，确保在场的所有喘气的人都能听到。 “一帆，你说对了，果然救援来了，太好了！”此时李楠也不慌了，头靠在张一帆的胸前，胳膊紧紧的搂住张一帆的腰。 现场的人听见无人机的声音，顿时发出了巨大的欢呼声，救援终于来了，接着人群就开始躁动了，都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所有人保持安静！保持安静！有秩序的退出，有秩序的退出。”无人机群看到人群开始躁动立即喊话。 看来公园里的人的一举一动，他们都看的清清楚楚，所以大声喊话，确保安全，现在剩下人的安全是首要考虑的，避免再次出现伤亡。 躁动的人群听到声音，立即就安静下来了，至少现在内心是没有那么恐惧了。 张一帆他们在比较靠近出口的地方，人群安静下来了，站在那里等，可以节省不少体力。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现在除了哭声，还有哭声，没有人叫喊了。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十分钟…… 现在张一帆终于知道有多少人了，人口密度那是相当大，人挤人，他们距离南边的入口还是比较近的，但是等了这么长时间都没轮到他们出去。 就知道人数有多少了，那是相当多，你说这么多人都是咋想的，一窝蜂的非要挤到这个地方，现在出事了吧？ 凑热闹的天性是不会改了，下次有热闹还是有人不长记性。 不知道等了多久，身边的人群终于松动了，有了空隙，顿时感觉轻松不少，再也没有拘束感，没有窒息的感觉了。 “走吧！你现在怎么样？还能走吗？”身后的人都开始走了，轮到他们了。 “嗯！还好，腿麻，试试吧！”李楠活动了一下，整个过程全靠张一帆撑着。 “那你慢点！”张一帆还是搂着她，让她一点点的往前走。 刚开始几步走得比较艰难，不过她基本上是挂在张一帆的身上了，跟在人群后面慢慢的往外走。 从公园入口处开始，当人数减少的时候，两边都有人站岗了，维持秩序。 所有的人情绪都不太高，死里逃生的感觉。 给张一帆的感觉比城南护城河那次还糟糕，那次自己好歹有机会跑，这次是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如果当时出现过激行为的人，那就100%危险了。 出了公园，李楠贪婪的呼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气，一种逃出生天，劫后余生的感觉，李楠突然就哭了。 “怎么又哭了？” “呜呜……太不容易了，我觉得自己都要交代在这里了，幸好有你。” “好了，出来就好了，不要想那些事情了，咱们走远点吧！我需要歇一会儿，我这老腰感觉都硬了。” 没了紧张压迫的感觉，劳累，疲倦，口渴，一下子全来了。 跟那句话，当人饿了，就只有一个烦恼，当吃饱了，就会有无数个烦恼，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扶着你吧！”这会儿李楠终于松开了张一帆，然后张一帆就感觉浑身轻松了不少。 当下俩人往张一帆老家的方向走的远远的，不要妨碍现场的救援工作。 而公园门口此刻聚集了大批的人，除了警察，好像还有其他的救援队伍，更是有很多人在一旁指挥，看样子级别不低，这肯定就是领导了。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件，领导们肯定会出现在一线，坐镇指挥，因为这都是惯例。 出现纰漏不要紧，要紧的是领导的态度，拿出该有的态度，解决问题的态度。 张一帆直接坐在了马路牙子上，实在是太累了，把身上的t恤脱了，把里面的水拧出来，衣服今天晚上就没干，穿在身上湿哒哒的，非常不舒服。 裤子也湿了，但是那个不方便脱下来，不太雅。 这会儿松弛下来了，浑身都不舒服，直接靠在了树上。 李楠什么都没说，贴着他坐下来了，看着他的脸，看着上身匀称的肌肉，作为一个睡神，没有肚子还挺好。 路灯虽然昏暗，但是离得近，一样看的很清楚。 张一帆闭上了眼睛，很快李楠就听到了均匀的呼吸声，张一帆睡着了。 累！太累了！紧张和不安更加剧了疲倦的程度。 而现在危险解除了，困倦就袭来了，更容易睡着。 只有李楠才知道这么长时间张一帆有多不容易，如此混乱的场面，自己根本就站不稳，全靠张一帆出力，而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十八岁的男孩子，不仅要顾及自身安全，还要顾及她的安全。 危急关头，没有自己独自逃生，而是冒着生命危险回来救自己，稍有不慎，自己就有生命危险，可是他依然这样做了。 也许这就是一个男人的责任，他可以学习成绩不好，但是不能没有担当，没有勇气。 看着熟睡的张一帆，她伸手轻轻的摸了一下他的脸，又摸了一下他的胸肌，李楠窃喜，手感不错，很厚实，怪不得给自己安全的感觉。 她靠在了张一帆的肩膀上，看着公园门口，人们鱼贯而出，而担架一个接着一个的出来，救护车的鸣笛一直在响。 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一个刻骨铭心的夜晚，许多人除了伤痛的记忆估计是什么都不会留下吧！ 这就是教训，但是人们通常记不住教训，三天，最多三天就会忘的干干净净！ 看着看着李楠的眼睛也睁不开了，靠在张一帆的身上睡着了。 第151章 安全回家 两人不知道睡了多久，被一堆巡逻的特警都叫醒了，告诉他们天太晚了，不要在外面逗留，这样睡觉很容易感冒的。 “我们都是刚才从里面出来的，太累了，就在这里歇了一会儿，谁知道就睡着了！马上回家！” “那你们有没有受伤？”一听从里面出来的，就问了他们的情况，里面的情况他们是了解到了，太惨烈了。 “没有受伤，就是太累了！” “那就赶快回家吧！”特警只是当他们是谈恋爱的小年轻。 “好的，我们马上就走！”张一帆说完，穿上上衣，已经半干了。 特警队走了，他掏出手机看看，凌晨两点半，上午有好多未接电话，都是奶奶打的。 李楠也掏出手机了，上面也有很多未接电话。 赶快回过去了， 结果张一帆的奶奶说她在公园门口等着呢，而李楠的父母也在公园门口呢。 两人拔腿就往公园门口跑去，这会儿公园门口还有好多人，救援工作仍然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 这些人肯是家属，听到消息过来的，现在强烈要求进去，可是被拦在了外面，因为这些人情绪失控可能会影响救援。 张一帆就看到奶奶在使劲往里挤，他走过去拍拍奶奶，“奶奶，不要挤了，我在这里，好好的没事。” “你没事就好，吓死我了，听说这个事之后，你的电话又没人接，我就赶快过来了。”奶奶拉着张一帆上下打量一番。 “不用担心！我没事，咱们回去吧！” “你说你马上过来，我还以为你还在里面呢！”看到张一帆没事，奶奶的心放下了。 “我跟李楠我们俩都没事。” “李楠呢？”奶奶问道。 “找她爹妈去了。”张一帆回头看看，发现她此刻正站在一对夫妇的面前。 男的比较高，身体微微发福，女的跟李楠比较相似。 李楠用手比划正在说着什么。 “奶奶，咱们回去吧！我去把电动车推过来。” 自从来公园的人多了之后，他们把车骑进去，每次收摊的时候的推车出来都很费劲，后来干脆直接放在外面，收摊的时候把东西收了，然后出了公园，骑上车就走了。 就看到李楠带着她爹妈过来了，“爹爹，妈妈，这个是我同学张一帆，这次事故多亏了他，要不然我就见不到你们了，这个是他奶奶。” 李楠的爹妈，于是张一帆很自然跟他们打招呼：“叔叔好！阿姨好！” “嗯！小伙子真不错，这的长很精神，你救了我们家楠楠，今天我们是空着手来的，改天我做东好好感谢感谢你！” “大娘，你好！你有一个好孙子！”李楠的爹李广生跟两个人都打了招呼。 “叔叔，做东就不用了！我们是同学，帮忙是应该的。你们忙，我们先回去了，我奶奶不能熬夜！” “你们家楠楠是个好姑娘！人长的漂亮，学习成绩也好！” 商业互吹，那就拿眼前知道的说事呗！孩子都在跟前，那就夸孩子呗！ “呵呵，让您见笑了！”李楠的妈妈殷晴笑呵呵的说道。 “那行！要不今天就到这儿？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改天我做东，咱们一块好好聊聊！” “再说！再说！” “叔叔再见！阿姨再见！”张一帆去推了小电电就跟奶奶一起走了。 奶奶还是骑着他的三轮车，稳，张一帆在后面跟着。 看着他们走了，李楠的爹说道：“咱们也回家吧！” “你们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李楠说道，她的小电电也在那里停着呢。 一路无话。 李家。 “你在跟你这个同学交往嘛？”殷晴问李楠。 “妈说什么呢？我们都在摆摊，离得比较近，我们只是同学。” “他学习成绩咋样？高考考了多少分？” “他成绩一般！我没敢问他的分数，万一人家考的不好，不是往人家伤口上撒盐嘛！” “家庭条件咋样？” “妈，你搁这查户口呢，我怎么知道他家的条件呢！我们只是同学，虽然一个班，但是就不认识，也是摆摊之后才算认识的，我问人家那干啥！”李楠一口否定，他妈肯定会从成绩，家庭条件，家庭人口，职业等等问一个遍。 自己只要说一个不知道，剩下的就统统不知道，就完了，简单省事。 “呃！没事，就是随便问问！小伙子人不错！”殷晴说道，“赶快去洗个澡睡觉吧！人家救了你，回头跟人约个时间，买点礼物，请人吃个饭，不能让人说咱们不懂事！” 没有从李楠的嘴里套出有用的信息，殷晴觉得不再问了，只是觉得张一帆的奶奶骑着个破三轮，家境应该一般！ “以后就不要去摆摊了，你把我跟你爹都快吓死了你知道吗？”殷晴又补充了一句。 看着网上的视频，两个人确实吓到了，电话打不通，到地方又找不到人，场面极度混乱，吓得殷晴腿都软了。 “摆摊？我还摆个锤子呀！剩下的那二十多个娃娃全毁了！以后都没得东西卖了。”二十多个娃娃按照市价还能卖一二百块呢！这下子给自己提前清场了。找谁说理去？ “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说话就不能文明一点？” “算了，我不想跟你说那么多，我现在是又困又累又渴又饿，还是先睡觉吧！” 殷晴摇摇头，女大不由娘！ …… 张一帆回家之后洗个热水澡，然后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九点，不是睡醒的，是被电话吵醒的。 第一个电话就是闫朋云的。 “老弟，你们没事吧？昨天晚上我们走的早，今天看了报道才知道湿地公园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你们都还好吧？” “云姐！我们都挺好的，幸亏是你们走的早，晚一点就出不去了，你是不知道那场面太可怕了，人山人海，挤的密不透风，经历过一次就不敢再去想了。” “我看报道了，说是因为人多发生踩踏了，造成31人丧生，278人受伤，真是太可怕了！” 张一帆没看报道，没想到这么严重，看来自己还算幸运的。 “谁说不是呢！” 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 “你们没事就好，你要多休息休息！” “我没事，睡好了，一会儿你把卡号发给我，我把钱给你转过去。” “这个不着急！” 又寒暄了几句就挂了电话，过了一会儿又接到了孙玉莹的电话，也是问他的情况的，她现在省城，下午回来看他。 挂了孙玉莹的电话，又接到了赵梓然的电话，问他啥情况的，张一帆说了自己没事。 最后柳七爷也打了一个电话，挺意外的！ 第152章 报道 不知不觉现在都有这么多人关心自己了，看来自己混的还可以嘛。 连续接了几个电话，张一帆彻底睡不着了，本来凌晨到家都是三点多了，实在是太累了，连饭都没有吃，就去睡觉了。 起来之后，发现奶奶不在家，锅里留饭了，草草吃了几口，就坐在沙发上了。 拿出手机，上面几乎铺天盖地的都是昨天晚上湿地公园的报道，有视频，有图片，有文字。 事故原因也调查出来了，就是因为广场舞的那群人，把道路占了一半，结果人行道上的人太多了，她们就不愿意了，因为行人从队伍中间穿过去，她们跳的时候伸不开腿脚。 刚开始是吵架然后就是辱骂，行人也不惯着她们，后面就开打了，这一打不要紧，那么多跳广场舞的，对付几个人行人还不是绰绰有余，她们天天屁事不干，就为了等晚上的时候去跳广场舞。 她们的精力很足，要不然天天一口气蹦跶两个多小时都不带歇的，就知道她们的精力不是一般的好，还有力气。 所以几个行人根本就不是她们的对手，打不过就跑，她们就在后面追，结果冲击力太大，打乱了后面人的节奏。 大家不知道发生了啥事情，就知道人涌过来了，那就躲呗，后面的人就没那么幸运了，看不见前面的人，等人都挤过来了，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就跟浪涛似的，一个巨浪打过来，人都没反应过来，这部分人就成了最大的受害者。 后面的人不清楚情况，也跟着起哄，就这样来回推搡，反应不过来的人就成了受害者。 按照视频上显示，两个入口处一直有人在往里挤，因为大家都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想着往里冲。 两个方向的人使用不同的力气，造成里面的人就是出不来，而里面的人为了能快点出去，使劲往外冲。 更是加剧了场面的冲突程度。 跑向两边的人也很惨，被灌木丛摆了一道，又被后来的人摆了一道，受伤严重。 东边的掉进去河里的生还的很少，连几个钓鱼佬都被连累了，打捞上来的尸体都是互相拉扯的，这样的状况是谁都上不来的。 看完这些报道，张一帆的心里更加沉重，自己也是一个受害者，亲身经历这件事，那种绝望，窒息，恐惧的感觉让人不寒而栗。 汹涌的人群，失去理智的人群就是吞噬生命的深渊巨兽。 太惨了！ 而造成这些严重后果的就是那些跳广场舞的，那些人太自私了，感觉她们站在哪里，那里就是她们家的客厅，别人就不能染指。 可是她们想过没，她们脚下的地方是公共的，她们占用了公共的场所，阻挡了别人的道，不是别人打扰了她们，结果她们倒是不依不饶了。 让她们不满意了直接对来人大打出手，为了一己私欲造成了严重的后果，那么多鲜活的生命，还有受伤的人群。 希望对于始作俑者能够采取严厉的措施，让她们受到严厉的惩罚，以儆效尤！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一定阻止这场惨剧！” “滴！检测到宿主正在做白日梦，奖励现金9.9万元。” 一道机械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最后还接到了卖智能床垫销售的电话，本来还以为他是告诉张一帆关于床垫的申请的结果呢，结果人家压根就提床垫的事情。 而是询问了张一帆昨天晚上是否去摆摊了，人有没有事，以后还是要小心云云之类的。 这就让张一帆很感动了，他当时只是说了一嘴自己在湿地公园摆摊挣钱呢，人家销售就记住了，还特意电话过来关心一下。 这就是很厉害了，人家不推销产品，只是表达了对你的关心，陌生人的关心记得最清楚，因为少！ 人家成功不是没有理由的，这不仅仅做生意，更是在做人，以德服人。 下午的时候，闫朋云发了一个卡号，张一帆麻溜的给她转过去了，不知不觉自己的卡里躺了几百万了，简直是不敢相信。 自己也不花天酒地，过上纸醉金迷的生活，也不买房买车，也不投资，也不买股票基金理财，这钱就这么躺在卡里吃灰，自己偏偏还用不到。 所以借出去就借了，反正不是自己辛苦挣来的钱，自己也不心疼。 “一会儿把家具定了吧，要有现货的，让他们给咱们直接送过去，咱们就搬回家，咋样？” “听奶奶的话！” “好，我手里还有点钱，小丁给的五万，还有那个谁赔的两万，就这么多，不买那么好的，这些钱应该够了。 我估摸着房屋受灾申请的补助金该到了，看看能补多少，到时候留着给你当学费。”奶奶还在想他上学的事。 奶奶一年下来除了各种花销，也就是能攒个两三千块钱，这些钱张一帆读高中肯定是够了，但是读大学，这些钱基本就是一个月的生活费。 所以奶奶一直在开源节流，来到城里捡破烂不太方便，就一直没去捡，感觉损失了几千万似的。 准备出门口的时候，孙玉莹来了，上来就看张一帆身上有没有伤。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早上还说在省城呢，这会儿就跑回来了，这速度真快。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挂了电话就回来了。” 昨天中午在一起吃饭，然后去了省城，今天上午就回来了，基本上就是在省城过个夜。 “我没什么事情，就当一次历险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没事最好！你这跟奶奶准备出门嘛？” “准备去看家具，老家的房子翻新好了，我们准备搬回老家住。” “刚好，我也没事，能跟你们一起嘛？” “这么有什么不可以的！走！” “走！” 奶奶这次没有带他们去县里的家具城，而是去了县城边上的一家店，这里的家具性价比还是比较高的。 相中了款式，讲好价格，直接把沙发，餐桌，床，还有成品衣柜直接订了，交了定金，店家答应明天送货，一天送齐，要的都是成品，也不是张一帆结婚用的，怎么简单怎么来，也不要他们重新下料。 这样是最省时间的，也是最省钱的，店家非常高兴，最后还送了两个小凳子。 本来逛市场需要两天甚至更多时间才能订好的东西，来到这里一个小时搞定了。 张一帆接到李楠的电话，说是要请他们吃饭，直接被张一帆拒绝了，没必要，但是自己还是必须要吃饭的，于是张一帆带着奶奶和孙玉莹去吃饭了，美其名曰为自己压压惊。 第153章 搬家 两天后，奶奶订购的家具都送到了家，床单被罩，锅碗瓢勺都是新的。 整个屋子都是新的，就连院子都是打扫的干干净净的，里里外外都是新的，就跟新家一样。 他们把在中央花园的房子里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其实就是几件衣服，还有就是刚来的时候屋子里放置的床单跟夏凉被，奶奶把这些东西都打包了，然后又买了同款新的放里面了。 又把屋里的卫生打扫干净，不能拍拍屁股走了就不管了，做人要有始有终，让张一帆把水电燃气费给交了，就正式搬回老家。 给闫朋云打电话说了这件事，闫朋云还说，房子随便住，以后冬天没事了，就来这里住，把地暖开了，温暖一个冬天。 本来准备是一个人都不通知，结果和闫朋云说了之后，闫朋云就问了一句，准备什么时候搬？ 张一帆说了时间。 等奶奶拉着东西和张一帆回到老家的时候，这边闫朋云就带着闫不凡拿着礼物到了村口，随后孙玉莹也来了，也是带着礼物，李楠也来了，但是她不知道家，闫朋云等着她们。 最后四个人一块去了张一帆家里，看着干净宽敞的院子。 李楠感叹道，“这院子真大呀！” “农村宅基地的标配！基操！勿六！欢迎三位大美女，一位小帅哥光临寒舍，你们的到来让寒舍蓬荜生辉！”张一帆立即说道。 “奶奶好！” “奶奶好！” “奶奶好！” “奶奶好！” 几个人都跟奶奶打招呼。 “好，好，好，大家都好！你们怎么一块来了？快坐下歇歇！一帆，你去超市买点水和饮料，我去切西瓜！” 奶奶高兴的合不拢嘴，几人联袂而来，简直就是意外之喜。 而李楠看见张一帆就想去拉他的手，不知道怎么搞的，自从那天晚上经历过公园事件之后，老是会不由自主的想张一帆，甚至会想去找他。 一天不见他，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就像丢了魂一样，她想不明白为啥会这样。 现在看见了就想凑过去，跟那天晚上一样，贴在他身上，可是这么多人都在，她又迟疑了。 她看着张一帆骑着小电电去超市了，想追过去却没动，简直就是矛盾集合体。 奶奶赶快去抱西瓜，被闫朋云接过去了，闫朋云今天上身穿了一件紫色的蝴蝶结七分袖蚕丝薄款针织衫，下面穿着卡其色的八分冰丝阔腿裤，整个人显得特别出众干练。 “奶奶，交给我吧，今天换衣服了，什么脏活累活都交给我。”闫朋云说道，这是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了。 现在她是彻底把奶奶和张一帆当成亲人了，张一帆眼都不眨直接给她转了二百万，试问，在当今社会，如果不图她点什么东西，不要抵押，不要利息，谁能做到这一点？ 所以来到这里就跟回家一样，高兴！ “好，那行，交给你了！我去买两只鸡子，今天中午咱们炖鸡吃，刚好我买的还有菜，中午咱们就不出去吃了。 以前喂的鸡子，剩下的那两只下暴雨了，结果不知道是被冲走了还是被谁抓走了，到现在都没回来，估计是找不到了。 等过几天有空了，我再去弄点小鸡仔喂着，刚好还有点粮食，等养大了什么时候想吃就杀一只。” 这么大的院子不喂鸡，不养狗，显得特别空旷。 农村基本上都会喂几只鸡子，吃鸡蛋，吃鸡子都特别方便，关键是自己饲养的鸡子不喂饲料，炒出来的鸡蛋黄澄澄的，炖出来的鸡子汤浓肉香有嚼劲。 所以这些鸡子比较受欢迎，自己可以吃，吃不完了也对外出售，价格比极高。 “行，听奶奶的，怎么做都成！”闫朋云抱着西瓜去洗了。 “妈妈，我来帮你！”闫不凡跑过来了，夏天在这个院子住了那么长时间，最喜欢干这种事了。 把水泵的电源开关摁下去，水泵“嗡嗡……”一会儿都出水了。 然后拿着水管对着盆，一会儿就接了一大盆，把旁边的桶也接满了。 “妈妈，这个新水泵更有劲，出水更利了！”闫不凡看着水哗哗的淌说道。 “是嘛？”闫朋云在盆里洗西瓜。 孙玉莹带着李楠参观整个院子，因为她上次来打扫卫生了，对这不太陌生，至少要比李楠熟悉。 此时屋里摆放好了家具等东西，这个时候更像个家，而不仅仅是一个屋子。 “这就是一帆从小睡到大的房间。”孙玉莹介绍道。 其实，屋子里只有一张床，一张书桌，一个椅子，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墙是刚刷的大白墙，顶上吊着一盏灯，脚下是刚做的地平。 什么痕迹都没有，不过李楠还是在里面转了一圈。 “你也喜欢一帆，对不对？”孙玉莹突然说道，“从今天进来你看他的眼神就不对，以前是比较平淡甚至还有点嫌弃，今天是渴望，满眼都是他，希望他的眼里也有你。 我也喜欢他，你们是日久生情，我对他是一见钟情，以后不管我遇到什么样的男人，我觉得能跟一帆一样有魄力就行了，不是什么人都有勇气用叉车去挑小汽车的。 所以他在我心里的形象就是高大威猛，特别man！” 孙玉莹丝毫不掩饰对张一帆溢美之词，爱慕之心。 高大威猛？如果没有公园事件，可能这个词跟张一帆不沾边，但是现在确实名副其实，那有力的胳膊，坚实的胸膛，结实的肌肉，还有性感的嘴唇…… 想着想着李楠的脸红了。 “你跟他绝对发生过什么？是你亲了他？还是他亲了你？哦，我知道了，你们这是患难见真情，那晚的事故你们肯定是在一起的对不对？”学霸的智商果然不是盖的，从李楠进门看张一帆的眼神不一样，就觉得这里有猫腻。 “你瞎说什么呀！哪有的事！” “你不用否认，你们之间绝对发生过事，让你感动的稀里哗啦的，要以身相许，这就更证明我的眼光没错，一帆绝对是个好男孩，成绩不能说明一切，但是品质才是亘古的。 就算你们之间发生过事我也不在乎，因为我不在乎曾经拥有，我要的是天长地久。” “孙同学，你太自信了，我觉得最后还是让一帆来选择吧！我不介意和你公平竞争，但是我的感情也是真的。”李楠终于忍不住了。 要是让他们班的同学知道了这件事，肯定会炸锅的，三观尽碎，两个学霸级别的女生现在来争一个学渣，肯定会有人说这世道变了，癞蛤蟆不吃天鹅肉，结果天鹅硬是往它嘴里塞。 还有比这更炸裂的事情嘛？ 第154章 闫朋云点火 “楠楠，莹莹，吃西瓜了！” 就在俩人还在“勾心斗角”争论的时候，外面闫朋云喊了一声，俩人立即满脸微笑的出去了。 “你们俩尝尝这个西瓜，又沙又甜。”闫朋云指着桌子上的切好的西瓜说道。 果然桌子上有一堆西瓜，看着就是沙瓤。 “嗯！确实甜，好久都没吃到这么甜的西瓜。”李楠拿起一块西瓜咬了一口说道。 “好甜！”孙玉莹也是同样的同样的动作。 “这里的环境这不错！看这两棵大树，院子里一个夏天都不热，搞得我都想在乡下弄一个院子了，自己喂点鸡鸭，再种点蔬菜，基本上可以实现自给。”闫朋云现在看着乡下是越来越喜欢。 独栋别墅跟农村院落的区别就是，独栋别墅更贵，是有钱人的身份象征。 如果手里有钱在农村把房屋院子改造一下，那品位格局一下子就上去了。 “那样的生活想想都美，人们所追求的除了理想，剩下的不就是柴米油盐嘛。”孙玉莹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画面。 五六十岁，退休了，弄一个小院子，种上两畦菜，喂几只鸡子，每天给菜浇浇水，给鸡子喂喂食，如果有个小孙子或者小孙女，从背后带着。 中午该做饭了，去菜畦里摘点菜，去鸡窝里收几个鸡蛋，然后再去做饭，主打一个新鲜，从采摘到食用全程几分钟，不用经过任何手续。 不打农药，施用有机肥，至少安全有保证，种一颗冬瓜，结两个大冬瓜，可以吃半个冬天，多实惠。 想着想着，孙玉莹笑了，自己的人生才开始，怎么就想到退休以后的生活了呢？一下子给干到退休，少走几十年弯路？ “莹莹，怎么啦？”闫朋云突然看到孙玉莹笑了。 “云姐，没事，就是突然想到了如果以后退休了在乡下生活还是非常不错的。” “这个完全有可能，心之所向,身之所往,终之所归,达成所愿。” 李楠没有说话，已经在想今后跟张一帆会生几个猴子呢！ 两人的心思闫朋云假装不知道，感情这种事情怎么能勉强呢？也就是张一帆榆木疙瘩，一个女孩子对你没有好感，怎么可能屡次去找你玩，还去你家，那是需要放下多少矜持呀？ 闫朋云不点破，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们表演，觉得还挺有意思的，两人的智商都非常高，可是遇到感情旋涡就不够用了。 张一帆先回来的，买了两箱水，还有饮料等喝的东西。 “一帆，吃西瓜！” “一帆，吃西瓜！” 两人同时拿了一块西瓜递给张一帆了，同时让张一帆吃西瓜。 “呵呵，谢谢两个大美女！”张一帆呵呵一笑，直接来了一个骚操作，一手接过一块西瓜，把两块西瓜合在一起，拿着直接啃了。 闫朋云暗暗竖个大拇指，不给两人任何发飙的借口，干的漂亮！ 两人也傻了，这下子是不分先后了，张一帆成绩不行，不代表脑子也不行，这时候的智商足足有250. “嗯！这西瓜真甜，都别闲着了，赶快吃！”拿着手里大西瓜就跑出去了。 惹不起我躲还不行嘛！ 两个人都在凳子上开始安静的吃西瓜，实际上了两个人每人只吃了两块。 当大家把西瓜吃的还剩两块的时候，就听见奶奶在外面跟人在说话。 “对，对，搬回来住了，房子弄好了，以后都住在家里了。” “弄两只鸡子，家里来了亲戚，招待一下！” “你爹还好吧？……那就行！” “最近都在县城亲戚家住着呢！这回来都不走了。” “对，对，有空的时候来家里玩。” “可以，可以，马上做好了，直接过来吃就行了。” “好好……” …… 也不知道外面怎么那么多人，奶奶一路上都在跟他们打招呼，嗓门非常大，看得出来奶奶比较高兴。 然后众人就看见奶奶拎着两只大红公鸡进来了。 “奶奶，是不是需要烧水？” “对，弄点热水！” “好，我来！谁都不要跟我抢！”闫朋云直接去厨屋了。 五分钟后。 整个厨屋里都是黑烟，黑烟从窗户里，门口都冒出来了。，不知道还以为失火了呢！ “咳咳……”闫朋云不停的咳嗽。 “闺女，啥情况？”奶奶一看这种情况不对，赶快就过去了。 “咳……奶奶，没事！马上就好了！” “还是你先出来吧，别一会儿呛的不得劲。” 然后闫朋云就从厨屋里出来了，眼圈红红的，泪水团团转，脸上还有烟灰。 “哈哈……花脸猫！”闫不凡喊一声，哈哈大笑。 “你再笑妈妈，我就揍你！”闫朋云指着闫不凡，手上也是烟灰。 “你就不会烧火，还要逞强，还不让我说，我看控诉你！” 闫朋云两眼一瞪，闫不凡不吭了。 “两个聪明漂亮的姐姐，我问你们一个问题，可以不？”闫不凡说道。 “说！” “可以！” “你们俩被困在一个地方了，没有出口，只有一个烟囱可以逃出来，这个烟囱比较大，而且里面全是灰，你们俩最后选择从这个烟囱里爬出来，结果你们出来之后，楠楠姐脸上有灰，莹莹姐脸上没灰，你们谁会去洗脸？” “凡凡！当然我是去洗脸了！因为我看到她脸上有灰想当然的认为我脸上也有灰，所以我会去洗脸！小儿科！”孙玉莹立即说道。 “嗯嗯！厉害！厉害！” “小屁孩你懂个锤子！她们俩都会去洗脸！”闫朋云已经在洗脸了。 而奶奶进厨房了，发现闫朋云在烧地锅，把那些木材直接放里面了，没有易燃物引燃，这些东西肯定不是那么好点燃的，所以只能冒黑烟，就是不着。 奶奶把里面的木材全部拿出来，先用易燃的柔软的柴火点着，等它们全部燃烧之后，再用稍微硬点的木材，就这样一点点的引火。 奶奶进厨屋两分钟，厨屋里的烟就慢慢消散了，然后就没了。 这个时候奶奶就出来开始杀鸡，一套动作无比熟练，把李楠跟孙玉莹吓得连连大叫，她们什么时候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都是吃现成的。 惹得闫不凡哈哈大笑，笑她们胆小鬼，还不如自己胆大呢！ 等水差不多热了，奶奶就开始给鸡除毛，四个人全程观摩！ “你们这是在干嘛？”奶奶奇怪的问道。 “偷师！”孙玉莹说道。 “哈哈，这有什么可偷的，以前人都是自己动手杀鸡，杀鹅，杀猪，现在都是机器了，时代在进步，工具也在进步，老掉牙的传统手艺马上就断代了。” 是呀！现在都是批量生产加工的。 第155章 聚餐进行时 奶奶的动作很快，两只鸡子都不要她们动手，一会儿的功夫就给弄干净了。 这个时候隔壁的二婶拎着两袋子菜过来了。 “婶子，你们这是准备在家生火嘛？”张一帆家前前后后将将近一个月都没人了。 “他二婶，你这是下地了？我们这是搬回来了，以后就在村里住了。” “东地那边菜地里还剩下一点菜，我刚才去看看，这不，就顺手摘了一点了，你们人多，一会儿用上吧！”二婶抱着菜放进厨屋了。 “东地那边的地势比较高，还好点！其他家的人基本上都死绝了。”那么大的水势基本上淹了一遍，很少有菜能活下来。 “可不咋滴！现在都是重新种的，估计还能吃上！行，婶子，你忙吧，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我先走了。” “中午过来吃饭啊！” “中午准备去娘家一趟，你先忙吧！”二婶跟她们几个打个招呼就走了。 “这就是邻居！”奶奶说了一句，远亲不如近邻，有什么事好的邻居是真上。 “太羡慕你了！奶奶，这些菜需要择嘛？要不然我把菜择了吧？”闫朋云总觉得不做点事，就对不起这顿饭。 “你们看着整吧！” 奶奶拿着处理好的鸡子去厨屋了。 闫朋云跟着把菜拿出来了，放在地上，她开始挑选了。 李楠和孙玉莹也跟着帮忙。 直到饭快做好了，张一帆拎着一箱啤酒回来了。 很快，一桌子菜就做好了。 “来，大家都辛苦了，饿了一上午了，先吃饭！”奶奶招呼众人吃饭。 张一帆把饮料和啤酒都拿出来，摆在桌子上了。 “香！奶奶做的饭就是好吃，我都吃不够！”闫不凡非常给面子，直接把气氛烘托起来了。 “好吃的话，凡凡就多吃点，看看你都瘦了。” “奶奶，我跟着你好不容易把膘养起来了，跟着我妈妈才几天又瘦下来了，看来我妈妈有必要提升一下厨艺了！” “闺女，你该不会还不会做饭吧？”奶奶突然想到一个可能，就是闫朋云估计真的不会做饭。 “嗯，我在学习做饭，我现在都会煮面条了。”闫朋云脸红了，自己确实不会做饭，从小到大都不会做饭，最近才开始学习。 “挺好的！做饭很简单的，把握住火候，调好味，就行了！” “嗯嗯，现在网上很多视频都有教做饭的。” “嗯，妈妈，你是该学习提升厨艺了，我真的不想再吃那些外卖了，一点都不好吃！” 绝大部分都是预制菜，好吃不好吃，那就是仁者见仁了。 “好了，凡凡，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学习的！”都是熟人，这点缺点说出来也没啥了。 “嗯，好吃！好吃！两位姐姐，你们不要客气，到了这里就跟在自己家一样。”闫不凡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俨然就是半个主人。 “呵呵，姐姐是不会跟你客气的。”孙玉莹说道。 李楠点点头，她跟闫不凡是非常熟悉的。 “你们两个女娃娃多吃点，看看你们都瘦的。”奶奶说道。 “奶奶，我已经很重了，平时都是吃的很少的，不过今天中午奶奶做的饭太好了，我一定多吃点。”李楠说道。 “对，多吃点！只有吃好了，身体才能更健康。莹莹，你也不要客气。” “嘻嘻，奶奶我才不会跟你客气的，我也不怕再胖，就是这饭菜太好吃了，我害怕自己会吃撑。” “不急，慢慢点吃！”奶奶说道。 难得有女娃跟自己的孙子能玩到一块，以后孙儿媳妇儿就不愁了，所以奶奶对她们两个都很好，万一成了呢？ 就算不成，也没关系，自己孙子以后谈女朋友也有经验了。 “想喝什么都可以，李楠，孙玉莹，你们都不要客气，家里条件有限，如果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谅解。” 张一帆开了一罐啤酒，给奶奶了，然后又开了一罐，结果都不喝，他就自己喝了。 听见张一帆假惺惺的，李楠跟孙玉莹都白了她一眼。 气氛比较融洽，张一帆总觉得这才是家，家里冷冷清清的一点都不好玩。 “要是我们是一家人该多好呀！” “滴！检测到宿主正在做白日梦，奖励现金9.9万元！” 一道机械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奖励中规中矩的，是不是一家人还真不好说，想那么多干嘛，一切随缘吧！ “这是做的啥好吃的？我在家围着味就过来了。”一道声音在门口响起来。 张一帆回头，发现是张镇中。 “三伯，来了！吃了没？我给你拿双筷子。”张一帆站起来招呼他。 虽然说两家有过节，但是自己帮了他们家，而且张镇中过来给奶奶服软了，这章就翻篇了，只要不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农村闹点小矛盾，一般都会重归于好。 “就是，老三，你吃了没？坐下来吃点呗！” “家里正做着呢，婶子，不要忙，你们赶快吃！这是来客人了？”张镇中看着几个人一个比一个漂亮，村里人都说张一帆交了两个女朋友，还都带回家来了，果然不假。 “嗯！几个亲戚今天过来帮忙收拾屋子来着，这中午了，就在家对付一顿！” “要的，要的，我也没啥事，就是准备后天给我的小孙子办个满月酒，请婶子过去喝酒！不知道婶子那天有空没？”张镇中说明了来意。 “好，好，我一定到，这杯喜酒我得喝！想着你们早该办了。” “这不是天气热嘛，彩云娘家人之前也不在家，就延后了。” “好好！” “那我就不打扰婶子你们吃饭了，到时候你们都来，人多了热闹！” “好，好！”奶奶把张镇中送到门外。 “简单来说就是吃席呗？对不对？”孙玉莹问道。 “确切说是收礼的，这个家伙好不容易得了一个孙子，高兴坏了，对我是感恩戴德，要不是我她儿媳妇儿就危险了。” “你少臭屁了！跟你有什么事？这话出了门口就不能再说了，会让人认为咱们是挟恩图报呢！”奶奶回来刚好听到就训斥他。 事情都过去了，人家记得恩情是他们有良心，自己是不能主动提的。 “好的，奶奶，我知道了！” “你们这席好吃嘛？”孙玉莹又问道。 “我认为还不错，从小吃到大，该有的都有！”张一帆想了想，小时候吃席，那是真香。 “是嘛？我能参加嘛？我长这么大还没吃过农村的席呢！”孙玉莹突然问道。 张一帆看她那迫切的眼神，没想到这还是一个吃货！ “没问题！我带你去！” “我也要去！” “没问题，我带你们去！” 第156章 都想去搂席 不就是带几个人去搂席嘛！多大点事，现在这个习惯，那个家庭不是全家搬呀！根本不在乎多个人少个人。 实在不行以个人的名义随个份子钱就行了。 “有好吃的吗？”闫不凡问道，两个大姐姐都要自己去了，肯定是有好吃的。 “鸡鸭鱼肉大肘子，全是好吃的！” “我也要去！”闫不凡把手举起来了。 “凡凡，你跟着凑什么热闹！”闫朋云阻止了他。 “可是我想吃好吃的！那么多好吃的，不去吃多可惜呀！”闫不凡感到很遗憾！ “哈哈，都去！都去！就是一份礼的事。”奶奶说道，这种喜事，人越多，主家越高兴，都是来给他们捧场的。 “哦！太好了，可以搂席了！”闫不凡在这个夏天不知道吃了多少串羊肉串，现在吃着美味的鸡子，听到又有好吃的，依然很兴奋。 世间万物，唯有爱与美食不可辜负。 接下来大家吃的就更香了，特别是几个凉调菜，蒜蓉豆橛子，荆芥黄瓜，蒸茄子等简直是下饭神器。 基本上都超常发挥了，吃完喝完之后，一个个捂着肚子，说撑坏了。 下午的时候，大家一块动手，把东西归置好，把床铺好，沙发桌子擦干净，这下子家里更像一个家了。 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然后在一起又说说话，看看天色不早了，闫朋云准备告辞，但是闫不凡死活不走。 在这里住这么长时间都习惯了这里的一切，回来之后还是觉得这里比较亲切。 “凡凡，你身上的衣服该换洗了，我没给带换洗的衣服，先回家吧，等后天我送你过来。”闫朋云劝阻闫不凡。 “你又该忙了，就没时间送我了，我就过不来了。” “妈妈没事了，把店面装修好，我就没事了！到时候有大把的时间陪你玩。” 闫不凡噘着嘴，一脸的不高兴。 “凡凡，如果后天你妈妈没时间，你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张一帆说道。 “真的？” “真的！” “我也可以去接你的！”李楠说道，在思想上闫不凡跟她还是比较亲近的。 “真的？” “真的！” “我也可以去接你的！”孙玉莹也还是不甘示弱。 “看看吧，有这么多人都可以带你，你还害怕什么？”闫朋云说道。 “那好吧！”闫不凡妥协了。 “云姐，你刚才说店面装修，是准备开花店嘛？”张一帆突然想起闫朋云说要开花店的。 “对！我准备开个花店，店铺是自己的，如果好好经营还是能顾住生活的。”闫朋云现在没时间悲伤，以后就要自食其力，自力更生了。 从医院出来之后迅速走出了阴影，跟张一帆借钱之后迅速跟娘家人做了分割，以后就算是陌生人了，老死不相往来。 以后还是要生活的，那就必须要有经济来源，那就要靠自己了，自己最擅长的就是花艺了，开个店，也算是专业对口了。 自己不仅有经验，而且开店也有时间照顾小孩，开学了还有能接送闫不凡上下学的时间，如果花店经济效益好，那就更好了。 “那感情好！什么时候准备开业了，跟我说一声，我给你送两个花篮。” “我就是开花店，还缺花篮嘛？” “懂了！懂了！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办了！你把花篮准备好！哈哈……”到时候包个大红包，一切都ok了。 “好！我一定通知你！”闫朋云说道，“好了，凡凡咱们走吧！” “奶奶，一帆，我也回去了！”孙玉莹想住在这里，但是只有两个房间有床，跟中央花园的房子不一样，那里有好几个房间，都可以住人。 这里不一样，楼上的房间没有床，没法住人，楼下两间房，一人一间。而她跟谁住在一起都不太方便，只有回家了。 “好，路上慢点！后天早点过来！”奶奶说道。 “奶奶，一帆，我也回去了！”李楠也是如是说，人太多了，想跟张一帆独处的机会都没有了。 “好，你路上也慢点，后天早点过来！你们都是带着东西来的，我这也没什么东西让你们带走了，就不给你们回礼了。” “我们什么也不拿，以后没事我们常来，希望奶奶不要烦我们就行了。”闫朋云说道。 “我巴不得你们天天来的，怎么会烦呢！” 奶奶和张一帆把她们送到了村口，这次闫朋云的车没有停在高破鞋的门口，直接停在了村口，李楠骑着小电电来的，孙玉莹也是骑着小电电来的。 这个点凉快了，主路上都是人，都有人跟奶奶打招呼。 “这是送客人了？” “对，这是我们家的亲戚。” “哎呀，你家亲戚长得真是标致，可曾许配给人家？” “王婆，你就不要惦记了，这两个是重点大学的大学生，这个小孩是她的儿子，你就省了这份心吧！” 王婆就是媒婆，每天都是这些事，但是奶奶可不能让她掺和，闫朋云就不说了，自己对两个女娃子都是非常满意的，如果有一个给自己当孙儿媳妇儿，那是再好不过了。 “是嘛！也不知道谁家有福气能娶到这么好的女孩！啧啧……”王婆略微遗憾。 “老嫂子，好长时间都没见你了，最近在忙啥呢？”这也是一位老街坊。 “房子不是出点问题嘛？就住亲戚家了一段时间，这不今天就搬回来了，以后就在村里住了，咱们有的是时间唠嗑！” “好，好，那你赶快送客人吧！” 一路上都是人打招呼的，把闫朋云，李楠，孙玉莹一顿好夸，说是漂亮的跟从电视机里走出来的一样。 夸得三个人都不好意思了。 一直送到村口，看着她们离开，两人才回来。 自从剩下的玩具在事故中被毁了，张一帆也生不起摆摊的欲望了，基本上最后算是小赚。这几天路过湿地公园，那边已经用绿铁皮给糊上了，上面贴着一张告示：由于公园近期硬件升级，暂时关闭，开园时间另行通知，敬请广大市民谅解！ 公园出了这么大的事故，短期内肯定是不适合来游玩了，那怎么办？关了呗！按照惯例出了事情，里面损坏的设施肯定要修缮，里面不合理的布局肯定要整改，那就要大兴土木了，施工期间是不允许参观的，具体时间就要上面的需要了。 如果没有个两年三年的等待，等风头彻底过去了，人们彻底忘记了这件事的时候，那个时候可能会重新开园吧！ 第157章 搂席 一天的时间一闪而过，张一帆不摆摊了，就在网上做做兼职，两个小时下来挣得钱比摆摊还多。 又在游戏里虐了小小太子奶几局，直接把他打的退出了游戏。 晚上的时候，李楠和孙玉莹都跟他视频了说了明天早上会一早到，所以隔天早上他起了个大早。 张镇中因为太高兴了，直接请了一个歌舞团演出，巨大的音响声半夜都没消停，这早上又开始了，让张一帆都睡不好觉。 所以起的比较早，洗漱一番，奶奶就做好了饭。 这边吃过饭，李楠带着闫不凡，孙玉莹直接过来了。 “村里好热闹呀！”李楠说道。 “这是最近三年除了白事之外的唯一的喜事了，他能不热闹嘛！”张一帆说道。 “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村里过了法定结婚年龄的青年人现在有四十多个，最大的有三十六岁，小的二十四五岁，这些人都没有女朋友或者没有找到相亲对象，所以都是光棍。 三年来，这些人都没有结婚，没有人结婚，自然也就是没人要小孩，而其他人都有孩子了，也不愿意要老多孩子，所以张老三这个孙子现在出生了，整个村子就显得比较喜庆。” 张一帆说的都是实情，结婚老大难的事情正在困扰着这些年轻人，他们也不是家里穷，也不是人长得丑，也不是没有正经工作，就是找不到媳妇儿。 如果非要找原因，那可能就是钱不够多，碰上物质的就不行了。 “啊……真的嘛？” 张一帆点点头。 “可是我走在路上总是能看到婚车的，这结婚的也不少了。” “人口基数大，就那么几个结婚的，剩下的就很好理解了，据统计，今年上半年全国结婚登记对数为343万对，离婚登记方面为127万对，你品，你细品，就这么多结婚的和离婚的，分布到全国，就不够看了吧？” 社会发展到现在，人们的观念都发生了变化，以前认为小孩年龄大了，就该结婚了，现在面临诸多压力，活下去都是问题了，谁还想结婚的问题。 父母都是不着急了，孩子到了结婚的年龄，能结婚就结，结不了婚那就不再催了，让他们躺平，只要他们健康就行了。 所以影响的还有人们思想观念的转变。 李楠点点头，确实是这样的，不是说你到了法定结婚年龄就一定能结婚，还要看有没有人愿意跟你结婚。 这么多登记结婚的分散到全国各个县，各个镇，各个村又有多少人呢？很少，很少的！ “好了，跑题了，有些东西不是我们造成的，要是想改变靠我们是远远不够的，那就不提这个问题了。你们先歇歇，按照我以往的经验，这种席等到十点的时候再过去抢座也不迟。” 搂席是一门大学问，特别是现在暑假，基本上大家都在家，一位难求。 十点的时候，张一帆带着众人过去了。 “一会儿你们找个位置直接坐下，如果没有桌子了，我去给你们拿一张桌子，首先确保有位置，这都是我的经验。” 多少年积攒下来的经验，素质这玩意儿在很多人身上远远没有肚子重要。 歌舞团依旧在卖力的又唱又跳，这会儿这会儿巷子里已经有很多人了，张镇中父子在招人客人，到处散烟，张镇南父子也在帮忙。 不过张镇南自恃身份，就没见到人都散烟，他的儿子张建宁倒是在散烟。 巷子里从东到西全部搭上了移动的遮阳棚，人们就在下面坐着。 张一帆带着她们走到遮阳棚下，果然没找到空闲的桌子能坐下她们的。 “你们就在这里等着，我去弄一张桌子。”张一帆直接去门口那里拿了一张折叠的圆桌子过来了，然后又拎过来一摞圆凳子。 “好，你们就在这里先坐着等着，如果渴了，那里有水，让凡凡去拿。” 李楠跟孙玉莹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来这里都得自己动手嘛？不会一会儿还要自己去端菜吧？就跟自助餐似的？ “这里的香气闻着挺不错的，应该味道也不错吧？”李楠嗅嗅鼻子说道。 “放心吧，一般都是这个味，等你们尝过了就知道了！我去把钱了交了。” 张一帆直接走到礼部尚书大人的桌子前，从兜里掏出500块钱放上面了，“张一帆！”然后自报家门，本来想拿二百的，不过后面跟着三个人，就不占便宜了。 礼部尚书就是在礼单上写下了张一帆，五百元整。 此时张镇南跟几个人在另外一张桌子上抽着烟说着话，张一帆想了想还是过去了。 “凡凡过来了，来，坐，坐这里！”张镇南招呼张一帆，自从那天晚上张一帆出手之后，张镇南对他的看法就好了不少。 年轻，冲动，仗义，顾面，懂事，不怕事！ 这就是张一帆高考结束之后这段时间做的事情给张镇南留下的印象，以前那个书呆子形象不见了。 敢打张镇中，侯老二，还知道提前给自己送礼，这就不是一根筋了，而是思考过后的的行为了，知道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都想清楚了。 就冲张一帆能给他送礼，他就高看了张一帆一眼。因为在从普通人认知里： 普通人：孩子，去找你二叔让他跟村支书好好说说，让他找找所里的人，把户口问题赶紧弄好，再不弄就耽误事了。 商人：孩子，拿上两条好烟，晚上让你二叔拎着你去所长家里一趟，户口那事该上上心了，你得锻炼一下了。 官员：孩子，没事多去卢局长家找你的小伙伴玩，天天窝在家里干嘛？户口这种事用的着我出面嘛？一句话你就弄了。 云端：孩子，该锻炼锻炼了，给你个公司，先学学怎么和友商，政府打交道，赚钱是小事，先把能力提升一下。 这就是原始家庭教育的差别，求人办事，花钱办事，权力运作，也是认知的偏差，思路决定一切。 所以张一帆一个准孤儿，没有人教他这些东西，就靠他自己了。 “大伯好！”张一帆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了。 “你自己一个人来的？你奶奶呢？” “奶奶马上就过来了。” “通知书下来没？小宁的都下来了。” “还没下来！宁哥考的比我好，录取批次是不一样的。” “哦！那你多关注点，这么小的年纪不读书，你要去打工嘛？好好读书吧！”张镇南说道，放在以前他是不会和张一帆说这些话的。 “好的，大伯，我知道了，以后一定好好学学！就是有一件我想问大伯。” “啥事？” 第158章 现场解疑 现场的声音还是比较混乱的，于是张一帆靠近了张镇南小声的说道：“大伯，那天彩云嫂子被劫持的时候，我后来看到一个视频，其中有几个疑点，我想跟您说一下。” 张镇南一听，直接站起来了说道：“刚好这会儿我没事，跟我来。” 张一帆跟着他来到张镇中隔壁，这家算是跟他们关系比较近的，此刻都在外帮忙。 屋里开着门，没有人，张镇南把屋里的吊扇打开，坐在了沙发上，“什么疑点？” 张一帆拿出手机调出一个视频，让他好好看看，还是那个混乱的场景，视频进行到那个柳树下的的时候，张一帆指着：“当时咱们都去看了这个地方，就是这个车牌，我觉得很可疑，我当时跟他发生了冲突，车主是一个胖子，后来开着车跑了。 我找人看过这个视频，他确定那天晚上就是这辆车，就是这个车牌，后来我也没去周围找更清晰的监控视频，但是我也觉得是那个车牌。 大伯，还有这个光头，你难道不觉得这个人很可疑嘛？你有怀疑的对象嘛？如果他们勾结在一起，很可能干点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要不然他们怎么就跑了，肯定是害怕事情败露。” 张镇南反复看那几个节点的视频，半天没说话。 “你是说这是对建勇媳妇儿有预谋的绑架？”张镇南看着张一帆问道。 “大伯，你说呢？怎么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我天天都在那里摆摊，勇哥跟嫂子从来都没去过那边，刚好那天去了，刚好被人给‘找到’？就这么巧？那里也有其他的孕妇，她怎么不去拉人家？” “嗯！你说的有道理，这肯定有猫腻。”张镇南想了一下说道，“就是说建勇两口子的行动都在人家的监视之下，人家专门在那里等他们呢！” 张镇南稍微想想就明白了，轻易不出村的两口子，决定去外面转转，到地方就被人抓到了，而且那么多人不抓，就抓她，这能说是巧合嘛？只能说是有预谋的， 故意的，针对她的。 “难道老三有仇人？要报复他？” 这节点选的多好呀！朱彩云快生了，如果搞出来点事就是一尸两命，谁是最伤心的？不用问最伤心的就是张镇中了，盼了多少年孙子了，这突然间孙子没了，还不得发疯嘛？ “我也不知道，你得问三伯了，看看是不是针对他，现在小孩出生了，以后也不能掉以轻心。”张一帆的话就这样说了，张镇南肯定会明白，只要对方的仇没有报，气没有出，以后还是不得安生。 “好了，我知道了，那晚收集的烟头，回头我让小宁拿去找他大哥查查，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张镇南有两个人儿子，大儿子张建理好像做什么检测的，他常年都不回来，张一帆基本上都不认识了。 “我一会儿给老三说下，让他留个心！帆帆，你长大了，不错，不错！你们家的房屋修缮补助，我已经打过申请了，这几天应该会下来，直接打到粮补的账号里，钱不多，只有八千块，你们省着点花。” “谢谢大伯！太好了，有了这批钱能帮我们解决不少问题，到现在房子翻新的工钱跟材料费都还没跟人结清呢！” “哎，大伯我能力有限，只能帮你们这么多了，什么时候有贫困的指标了，我把你们的名字添上去，你跟你奶奶太不容易了。” “谢谢大伯一直想着我们！等我出息了，我一定好好报答大伯。” “好！我等着！你赶快去找位置坐吧！一会儿多吃点。” 画饼谁不会呀！这么多年了，你都没把我们家的当成贫困户，就因为没给你送礼，你会因为你弟弟的一件事把我们家评上贫苦户？ 反正张一帆是不相信的，危房补助款，好像是一家有两万的补助，到他们家了，现在只有八千了，找谁说理去？ 八千也是不错的，现在一分钱都挣得头破血流。 张一帆出去了，发现就这么一会儿，几乎所有的桌子都坐满人了，幸亏是提前占座了。 他走过去的时候，在孙玉莹跟李楠之间有个空位，是专门给他留的。 “我坐在这儿？”张一帆问道。 俩人拉着他就坐下了，张一帆不干，跟闫不凡换了位置，最后他跟奶奶坐在两边，闫不凡坐在几人的最中间。 一张桌子坐了八个人，他们就占据了八分之五，大半壁江山。 孙玉莹挨着张一帆坐，悄悄的问他，“你干嘛去了？去了这么长时间，我还以为你跑了，把我们丢这里了呢！” “找村长说了一点事，他一般情况下都比较忙，这会儿碰见了就不用专门找他了。” “哦，话说我们这样真的好嘛？”孙玉莹说五个人坐一张桌子。 “放心好啦！我都付过钱了！不要有心理负担，放开肚皮吃就完了。” “好！” 过了一会儿，估计是开饭的时间快到了吧，饮料，白酒都上来了，可乐就被对方中的一人拿走了。 李楠眼疾手快，把白酒跟雪碧搂到跟前，看得孙玉莹一愣一愣的，张一帆直接竖起了大拇指。 不过还是拿着杯子该怎么倒就怎么倒。 开饭了，肘子，牛肉，板鸭，烧鸡，都是双份，都是很好吃的，饿了一上午的人就开始大快朵颐了。 席间，张镇中过来敬酒，先给奶奶敬了酒，然后给张一帆倒了一小杯，有一两那个样子，张一帆喝了。 过了一会儿张建勇又过来了，还是同样动作，张一帆又喝了。 张建勇走了，张镇南又来了，张一帆又喝了。 算起来，张一帆可是他们家的大恩人，轮番上来敬酒都是应该的。 这可比高考吃散伙饭喝的白酒多了，不过张一帆感觉还行，就是脸比较红。 孙玉莹给他拿了一瓶矿泉水，问道：“感觉咋样？还行嘛？”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呢？必须行！” 张一帆确实不错，一直到吃完饭还是很精神的。 “你们都吃饱了嘛？需要打包吗？”奶奶问道。 因为这个时候好多人都开始拿出袋子打包了。 “吃饱了，不需要打包！” “我也吃饱了，不要打包。” 实际上李楠跟孙玉莹吃的很少，上了很多道菜，每个道菜只吃了一点，就这样都吃撑了。 “奶奶，可以打包嘛？”闫不凡突然问道。 “当然可以了，你想打包那个菜？” “这个，还有这个！”闫不凡指着肘子，跟松花蛋。 两个肘子只吃了一个，一盘松花蛋几乎都没动。 “好，我去拿个袋子！”奶奶把两个盘子放在他面前。 第159章 热情的张镇中 下午的时候闫不凡高高兴兴的拿着打包的菜回家了，李楠把没动的那瓶酒和剩下的饮料给张一帆拿回家了，反正这里没有人认识自己。 “没看出来，你还是比较会过日子呀！”张一帆对李楠直接夸赞。 “现在看出来了没有？本姑娘也是贤妻良母类型的，你呀就偷着乐吧！”李楠白了他一眼，这几天都没法单独跟张一帆相处了，就连吃个饭，都没法坐在一起。 太窝火了，偏偏这个榆木圪塔也不解风情，自己都主动了，还暗示的那么明显，他都无动于衷。 “嘿嘿……”张一帆嘿嘿一笑，并不接话。 她们两个人的心思太明显了，张一帆只能装傻了，这算是自己人生中的高光时刻，自己也很无奈。 或许只是一时热情，等她们去上学，见识了外面的世界之后，就会把自己忘掉了。 自己跟她们不是一路人，或许是她们日后的成就比较高，自己不能拖她们的后腿。 放弃，或许不是不爱，而是更爱！ 把李楠气的一跺脚，骑着小电电载着闫不凡返城了。 “一帆哥哥，表现不错，给你点赞，继续保持！”孙玉莹看到李楠在张一帆面前吃瘪心里就很高兴，连哥哥都喊出来了。 我们可是有八年约定的，你不可能乱了我们的道心呀！ 孙玉莹拍拍张一帆的肩膀，“我也回去了，等我有时间了还来找你玩！”骑着小电电也走了。 张一帆谁都没去送，直接回屋睡觉了，这会儿酒劲上来了，有点迷糊，自己是不善饮酒，也不好饮酒，这算是开头了。 一直到晚上的时候，张镇中又送来了很多菜，还有两瓶酒。 “婶子，这些菜都是干净的，没有上桌，可以放心的吃！这两瓶酒不是啥好酒，您留着喝！一帆醒了，转告他，我非常感谢他。” “他三伯，你这太客气了，又是菜的又是酒的，我们受之有愧呀！” “婶子，应该的！都是家常普通菜，您别嫌弃就行了，我先回去了，还有好多东西要收拾！” “行，那你赶快回去忙吧，我就不给你去帮忙了。” “好，好，婶子留步！”张镇中走了。 “这个孬种现在越来越像个人了，难道他孙子让他转性了？”张镇中走了，奶奶不住的嘀咕，主要是这厮现在太客气了。 见面会说话了，也会笑了，也不跟人吵架了，看谁都顺眼，看什么都顺心。 张一帆一觉睡到晚上八点，起来后看见奶奶在摆弄一盆菜。 “奶奶，你弄这么多菜干啥？” “老三刚才送过来了，说是干净的，没上桌，估计是准备多了。” “送咱家了？这老小子最近不对劲呀，太客气了！” “谁说不是呢！你不就是临时给帮了他们一把嘛？搞得这么客气，我都不习惯了，骂他都不好意思了。” “看来这老小子绝对是个人才，能屈能伸，见风使舵，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是个狠角色，以后得离他远一点。” 张一帆脑海里突然有一幅画面，一个穷凶极恶的人以前到处跟人闹矛盾，现在突然转性了，见人就客客气气的，让大家颇为不适应。 因为一个人的真实性情就是在他发怒发火的时候的表现，那就是一个人最真实的脾气。 “你以后离他们家人远一点就行了。” “奶奶，对了，张镇南说他给咱们申请了八千块的危房翻修基金，打在了粮补的账户上，你回头去查查，还有那个老头帮咱们申请的补助也在那个账户上的，一块查查吧！” “他真的给咱们申请了嘛？” “他是这样给我说的，还说在合适的时候给咱们申请一个贫困户！”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这俩兄弟要干啥？”奶奶直摇头，自己不送礼，不求他，什么都没自己的，现在突然就转性了。 “管他呢！或许是他良心发现了，只要咱们有好处就行了，允许他们吃肉，咱们就不能喝口汤嘛？算了，别管他们了，这些菜咋办？咱们两个吃不了呀！” 这一大盆菜，得吃多长时间呀！如果他早点送，还能跟李楠她们分分。 “还有温度呢，要不然你吃点，晚上就不做饭了。”奶奶说道。 “我不吃了，肚子到现在还没消化完！”如果接下来接下来几天时间天天吃剩菜，那才是要了亲命呢！ “你不吃算了，我一会儿分分，剩下的放冰柜里。” 以旧换新省了三百块买了一个大冰箱，这下子可是有用武之地了。 两天后，张一帆在村群里看见张镇南发的一条消息，鉴于上次暴雨水灾的严重影响，这次决定把村里的路跟下水道好好修葺一番，达到地级市的标准，能抗衡百年一遇的大洪水，由于工程浩大，上级助力有限，需要我们自谋生路，自食其力。 所以经村委会研究决定，还是先行集资，大家有钱的多出钱，现在已经不是过去的苦日子了，按照人口每人捐二百，上不封顶，对于捐款的个人在村口竖立功德碑。 请大家相互转告，相互知晓。 张一帆暗道，这个张镇南可真有意思，上次大家一起回村的时候，说起募捐都是强烈的反对，要求村委先去贷款，到最后用了多少钱，大家再分摊，并且还要请人监督。 这才过去几天呀，等不及了，就原形毕露了，难道他儿子上大学需要用钱了，这个铁公鸡又不想出血？ 按照地级市的标准，看到这个张一帆就想笑，那些城市的“高标准”，有一个说一个，哪个在夏天的时候下雨不被淹？全部都是内涝，几乎没有一个能幸免的。 年年挖，年年淹，年年折腾，年年没有改变，可真有意思。 村里要是用了那个标准，保管年年不出门口，门口就是马尔代夫。 张一帆看过这次暴雨的分析，说是三天的过程降雨量是640.7mm，而睢山县常年平均全年降雨量是608.2mm,相当于这三天下了以往一年的量。 这么说就相当于大概下了70个西湖的量，换句说就是这三天的时间，约有70个西湖的水直接倒在了睢山县。 如此大的降雨量，根本就排不及，被淹是肯定的，天灾人祸从来都是相辅相成的。 所谓的精品工程能抵抗百年一遇的洪水，就是一个笑话，所有的工程在强大的自然灾害面前就是个笑话，根本就不堪一击。 如果张镇南打着这个幌子搞事情，最后可能还是被人骂，如果做人不够聪明，那就不要自作聪明，聪明反被聪明误。 第160章 张镇南的骚操作 当天傍晚的时候，张一帆出去溜圈，回来的时候，村口大饭店二叔等人又在喝酒了，看见张一帆了，拉着他过来了，因为上次救闫朋云他承诺的两筐啤酒还没兑现的。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看看都谁没在，以后给他留几瓶啤酒送他家去，今天敞开喝，喝多少都算我的，冬哥，先拿两筐酒。”张一帆主动说道，不能老是让别人惦记自己。 老爷们，言出行随，说到做到。 别人是不好意思直接开口要的，但是可以提醒你。 “啤酒是我的，但是这个菜我就不管了！”七八人撑死了喝三筐啤酒，一筐二十四瓶，大概一百块左右，三筐就是三百块钱左右。 但是菜就不一定了，虽然小馆子不大，但是这些干活人饭量都可以，随便几个硬菜都一筐啤酒了。 “好，好，菜钱你不用管了，来坐下喝酒！咱爷俩还没有坐到一块吃饭呢！”二叔拉着他坐下了。 这个二叔就是他隔壁的二叔，可以说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在县城做钢筋工，除了爱吃点喝点，其他的毛病一个没有。 “嘿嘿，二叔说笑了，我不是常年不在家嘛！多亏了平时你跟二婶照顾我奶奶了。” “哎，说那干啥，都是多年的街坊邻居的，你爷爷看着我长大的，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偶尔搭把手不是应该的嘛！来喝酒，以后你就长大了，必须会喝酒！求人办事，烟酒是离不了的。” 二叔一副说教的口吻，估计是喝多了。 “二叔说的对，我需要学习的地方还很多。” “你这个态度就很好！比张建宁的态度好，这还没上大学的就开始看不起我们了，以后他要是大学毕业了，当上官了，不是更看不起我们嘛？” “他当不了官，眼睛长到脑袋上！”另外一个人说道。 张建宁仗着他爹是村长，平时是有一些骄傲，看人下菜是常态，这些人看不惯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你们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说，就不怕村长知道了给你们穿小鞋。 “宁哥还不错吧！我跟他打交道少！” “你是不了解他，去他家的人如果是空着手去的，他直接哼一声扭头就走，根本就不搭理人家，他也不想想，他老子能当一辈子村长嘛？我呸！什么玩意儿！”还是那个人说的。 呃……这说着说着怎么变味了？怨气很大。 “我给你说，村长不是在群里说要捐款修路修下水道嘛？你们知道村长干嘛去了嘛？”又一个人说道。 然后所有人都看着他，他把杯子里的酒喝完，然后又给自己杯子里倒上酒，这个时候才慢慢开口道：“村长跟三才一起去那几个大城市了，咱们村的人在哪个城市的人多，他们就去哪个城市了，你们猜他干啥去了？” 三才就是一队的小队长。 “旅游！” “不对！” “他能干啥？肯定是去要钱了，害怕人家不捐钱，直接当面要去了。”其中一个人开口道。 张一帆发现这都是人才呀，这情报能力居然在村里的cbd没有一席之地，实在可惜。 “对了，他就是去要钱了，他跟三才说，那些大户，一家至少拿两万，咱们村这么多人，弄个几十万还不是松松的嘛！ 他舔着个脸去了，到谁那里，谁不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不拿钱就不走，最后估计都得乖乖的拿钱，这一趟下来村长就赚大发了。” \"老蛙，你咋知道这么详细？ “那天我在县城一个饭馆吃饭就坐在他们后面，两个狗日的点的水煮肉片，酸菜鱼吃的可香了，哪会注意到我，他们说的话我倒是一句不落的全听到了，这两个狗日的就没安好心！如果他上门收钱，我一分都不给。 这些年捐款，捐多少回了？办成啥事了？全都叫他们吃喝完了。” 这个老蛙的，张一帆论辈分也是喊大伯的，可见是怨气不小。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人心也不是一天就会凉的。 不干人事的王八蛋多了，这积怨就深了。 “这个……咱们到时候再说吧！咱们都是挣点血汗钱，跟那些挣大钱的不一样，到时候看情况吧！”二叔说道，本来只是一个话题。 结果现在都是一肚子怨气，看来有些话题能不提尽量不要提了。 “看看村子里这么多年了，就这一条像样的路，上面年年都有专项资金，结果呢，谁知道弄哪去了？” “好了，好了，咱不说这个事，咱们管不了，喝酒，喝酒！”二叔说道。 牢骚是发不完的，越说越生气，越生气越说，到最后能把桌子给掀了，那样的话还吃个屁！东西吃不到还要赔人家的东西。 “就是，不说了，不说了，来喝酒！帆帆可是好不容易请咱们喝一回酒的，这以后也是大学生的，到时候一年也回来不了几次的。” 几个人都在打圆场，显然是不想就这个话题再发表意见，解决不了的事情多说无益。 于是都不再吭了，专心的喝酒。 也不知道是酒好喝，还是怎么滴，张一帆终于见识到了这些人的真正酒量，那啤酒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减少。 八个人，两筐酒很快就见底了，张一帆傻眼了，自己就喝了一瓶，剩下的全在他们肚子里，就坐在那里慢慢的喝，也不见谁起来去上个厕所，太恐怖了。 “二叔，再拿一筐吧！今天啤酒管够！” “你们啥意见？还喝不？”二叔问道。 张一帆注意到二叔的问话很有意思，不是说还能喝不，而是说还喝不？看来是意犹未尽！ 听话听音，张一帆直接去里面又叫了一筐。 “老弟，这框再给他们喝了，我这就没冰冻的了！”冬冬说道。 两个冰柜，一个专门用来放啤酒饮料，一个专门用来放菜。 放啤酒的冰柜里面基本上空了。 “没事，你提前冻上就行了，我欠他们的，得让他们尽兴，三筐啤酒一共多少钱？我扫给你！” “给二百块钱吧！我就挣个电费！” “够不够？” “够了！你呀，以后别再说请人喝酒了，就他们几个喝酒我就没见他们喝多过，明白嘛？” “谢谢冬哥！我以后注意！” 张一帆把钱扫了，冬冬搬着啤酒送过去了。 “帆帆，这多不好意思啊！让你破费了！”二叔这个时候突然就良心发现了。 “没事！这是我欠大家的，做人嘛当然得言而有信了。这样，你们慢慢喝，我先回去了，啤酒钱我已经结过了，你们随便喝！” 跟每个人都打个招呼，张一帆回家了。 第161章 赵梓然封神 张一帆回到家，奶奶正在做饭，他赶快去帮忙。 “奶奶，刚才在村口碰到二叔他们在喝酒，我把上次救云姐欠他们的酒补给他们了。不过听他们说，张振南带着三才去化缘去了，真是令人不可思议。” “啥酒啊？。”第一次救闫朋云的时候奶奶是知道情况的，但是不知道还有酒的情况。 “就是那次我着急，刚好碰到他们几个在喝酒，就请他们过去帮个忙，当时二愣子把那个家伙揍了一顿，只要他们过去，我承诺请他们喝酒。” “那不是正好嘛！就不要让人家惦记了，口碑就是这样积攒起来的。”奶奶说道，你欠别人的，他们记得很清楚，可是人家欠你的未必会记得，“张镇南去化缘了？他又不是和尚，化哪门子缘？” “和尚化缘要钱要吃喝的，张镇南也是去要钱，不都去化缘嘛！” “他又跟谁要钱了？” “当然是咱们村的大户们了，他跟三才一起去大户们所在的城市了，挨家挨户上门收钱，谁不给钱，他们就不走，搞得是天怒人怨！” “这又是哪个挨千刀的想的馊主意！这帮人为了钱真是煞费苦心。” “谁说不是呢！正正经经的做事情的，我们都支持，可是他们这样太明显了吧？” “不要说了，等他们来找咱们要钱的时候再说吧！” 张一帆在村口喝了两瓶啤酒，菜倒是没有吃，奶奶做好饭 ，夏天的饭菜比较简单，特别是晚上，如果不是特别饿，吃个西瓜行了。 这次奶奶凉调绿豆菜，张镇中送的菜已经吃腻了，偶尔吃一顿还行，顿顿吃，那就索然无味了。 吃过饭后，打了几盘游戏，现在柳七爷的外孙，游戏上线的时间越来越少了，而张一帆自从把游戏戒了之后，对所有的东西都提不起兴趣了，就跟大彻大悟了一样。 把手机扔在一边，躺在床上想想，这几天太无聊了，是不是要找点事情做。之前天天摆摊，能不能挣钱另说，可是晚上有个盼头，白天去学驾照，天天过得还是比较充实的。 现在突然跟他无头苍蝇一样，才闲下来几天，就觉得无所事事，感觉很无聊。 自己手里握了那么多钱，什么都不做也饿不死，可是天天这样自己又不习惯，人真的很奇怪。 忙到起飞的时候，天天盼望有休息的时间，可是真的到了完全闲下来的时候，觉得浑身都不舒服，想找事情做。 自己要做点什么才能发挥自己的价值呢？ 就在张一帆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响了，是赵梓然的视频电话。 “孜然，咋这个时候打电话了？” “帆子，你干嘛的呢？”视频里赵梓然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 “木事，刚吃过饭，正准备睡觉呢！” “先别睡，给你看个好东西！” “什么东西？” 就见赵梓然把镜头一转，在他脚边有一个大盆，里面全是鱼，大的小的都有。 “孜然，啥情况？你从哪弄这么多鱼？”张一帆惊奇道。 “嘿嘿……钓的，我亲手钓的，今天封神了，两条鲤鱼，大的五斤二两，小的三斤六两，剩下的全是鲫鱼，足足六斤八两！哈哈……今天钓的太爽了，整个河道我钓的最多。” 嘚瑟！ 张一帆都能感觉到赵梓然的嘴高兴的咧到耳根后面了，绝对是发自内心的。 “你的腿好了嘛？你都被鱼拉进水里了还敢去钓鱼，你的胆子真大！” “腿嘛就这样了，一天两天是好不了了，我躺在病床上是越想越气，我这么大的一个人居然被一条鱼给钓了，我绝对不能放过它，于是我出院之后跟邻居大哥就来了。 别的不说，钓鱼太好玩了，这几天我的水平是直线上升，感觉我都跟网上的那些钓鱼大师相媲美了，怎么钓，怎么有，就这两条鲤鱼，我是自己独立完成的，硬是把它们遛翻肚了，给抄上来了。 帆子，你不钓鱼不知道那种感觉，上鱼的时候比我考试考一百分的时候都激动。” 张一帆觉得赵梓然是真的高兴，言语中透着掩饰不住的笑意跟自豪感，钓鱼就这么有意思嘛？ 湿地公园出事的那天晚上站在护栏处看那个钓鱼佬那么久，他一条鱼都没钓上来，在张一帆看来纯粹是浪费时间。 “呃……你这算是沉迷吧？” “没有，没有，我是很节制的，只有下午的时候才去，然后晚上钓到十一点多的时候就回来了，今天比较高兴，带的饵料都没有了，我们就提前回来了，这是三个小时的战绩！” 炫！狂炫！ “我嚓！没法正常交流了，你是句句不离鱼！” “你在家干嘛的呢？我这腿不方便也没法给你送，要不明天你来跟我一起去钓鱼吧？” “我现在家没事做，吃饱了等饿！可是我不会钓鱼呀！”张一帆想想自己这几天无所事事，问题是，自己不擅长钓鱼呀！奶奶从小都不允许他单独到河边。 他们村后的那条清水河，基本上就没干涸过，里面的鱼种类非常丰富，村里很多人都是用网去撒鱼。 可是奶奶严禁他单独去那里，因为清水河确实每年都出事故。 “刚开始我也不会，这才学习几天就能上手了，你来了，咱们一块学呗！只要上手了，我给你说很容易的，来不来？” “可是……” “别可是了，我给你说这条河流他们说这几天鱼情比较暴躁，从来没有这么好的口，错过真就过了！你啥都不用带，先来体验一下，我新买的鱼竿支架都有。” “我现在不敢给你保证啥，明天我跟奶奶说一下，她允许了我就去。” “行，你跟奶奶好好说说，让她不要担心，咱们都会注意安全的，再说了这里有很多钓鱼的人呢，大家伙都很热心哦！”赵梓然知道张一帆表达的意思，那就是河边还是有风险的，要经过奶奶的同意，他家情况特殊，独苗一根。 天下钓鱼佬是一家，除了好钓点不轻易分享之外，在钓鱼过程中遇到事情都非常热心的，你缺东西了，递过去一根烟，饵料有了，窝料有了，线组有了，甚至你钓不上来鱼，钓冠走的时候，你的鱼也有了。 “好！先这样说！” 挂了电话张一帆在网上搜钓鱼需要注意的事项，结果差点笑死在评论区，因为上面说，钓鱼佬除了鱼钓不到，什么东西都能钓到，还配上五花八门的图片，都是钓鱼佬的杰作。 最经典的一句就是，钓鱼佬是永远不可能空军！ 让张一帆突然对钓鱼充满了期待。 第162章 钓手，出发吧! 第二天早上，张一帆起了个大早。 吃饭的时候，张一方对奶奶说道：“奶奶，昨天晚上我那个叫赵梓然的同学喊我去钓鱼，我现在没有事做，想去试试！” 奶奶看了他一眼，“就是带挖掘机来咱家的那个同学嘛？” “对，就是他！” “他的腿好了嘛？” “还好吧！正在慢慢康复，一个月两个月他的腿是甭想完全好了！”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 他的腿情况还是比较严重的。 “这么说他是闲的无聊呀！你去陪陪他也好，难得有跟你玩的来的男同学，和人家打好关系吧！ 你那两个女同学最近这几天有跟你联系嘛？”奶奶又问。 “奶奶，你问这个干啥？” “你都长大了，该考虑个人的问题了！现在找个媳妇儿多难，你看咱们村还有这么多的光棍，你不想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吧？” “嘿嘿……奶奶，现在说这个问题有点早吧？她们两个学习都不错，应该能考上一个好大学，你觉得谁能跟我结婚？她们只是图一时的新鲜，等开学之后，新鲜劲过了，还是会回到原点的，但时候我们还是陌生人！” 张一帆笑了，觉得奶奶在搞笑，这么明显的差距他们走到在一起的概率有多大？ 完全是不同世界的人，不同的维度，不同的境界，甚至共同语言都没有，怎么能够生活在一起呢？ “我觉得两个女生都不错，你多跟人接触接触呗！万一，我说万一成了呢！我的孙孙只是成绩稍微差点，人品还是不错的，你们是同学，共同语言还是有的，大不了你多努努力，提升提升自己的学识，这样将来也不至于太无趣吧！” “哈哈……奶奶，万一的意思就是说万中有一，就是万分之一的概率，你的心真大！” “你呀！要自信！姻缘这种事谁说的准呢！王八吃秤砣，她们铁了心的要嫁给你呢？你咋办？是不是还得费劲心思选一个？” “哈哈，奶奶，这菜你放了多少料酒？” “胡说！谁家凉拌豆橛子放料酒？” “你呀！你要是不放料酒，怎么就会醉呢？你要是不醉，怎么说醉话呢？” 在张一帆的认知中，这种事发生的概率就好比普通人去买彩票中特等奖的概率，不是说能中多少钱，而是压根就没有这种概率。 “打趣奶奶！该打！”奶奶反应过来，就要揍他，也只是扬扬手就放下了。 “奶奶，你放心吧！等我成了咱们县首富的时候，到那个时候我想打光棍都难！至于她们俩，我就当做普通的朋友先交往一下，能走到哪一步算哪一步！” “哈哈……我等你成为首富！”奶奶觉得张一帆也是为了安慰她。 首富是那么容易嘛？普通人一年累死累活的也存不了几个钱，首富相当多少个普通人的年收入！ “奶奶你就放心大胆的等着吧！” 这是奶奶第一次跟他提个人问题，可能是觉得他真的长大了吧？可是他压根就没这方面的想法。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他还在想他的录取通知书什么时候能到，在网站上也没查到结果。 难道真的没有学可上了嘛？ 吃过早饭，他给赵梓然发了一消息，说是得到了奶奶的许可。 赵梓然让他赶快过来，中午吃鱼，这些大个的鲫鱼煲的汤真鲜，让他过来喝两碗，张一帆不去，约好了下午的时间。 下午四点，张一帆冒着酷暑，来到了赵梓然的家。 赵梓然都准备好了，鱼竿，鱼护，还有一大袋东西，都在一辆崭新带篷的休闲三轮车后面的车筐里放着。 “新买的三轮嘛？”张一帆看着这个着名的品牌问道。 “嗯！我的腿脚不方便，我妈特地给我买的，这下她该干嘛干嘛就不管我了，我也能出去溜达溜达！天天在屋里人都快闷傻了。” “厉害！”赵梓然直接鸟枪换炮！ “走吧！把这个马扎，还有那个折叠椅放上去，一会儿你坐马扎，我坐折叠椅。” 张一帆拿起那个马扎塞在了后面的筐里。 “三轮车你会骑不？” “不是我跟你吹，我从五岁开始就会骑三轮车了，只不过这个款式的我没骑过，样子长的不一样，功能还是一样的。” “那就走吧！把你的小电电推到院子里，你来当司机，我一个病号拉着你就过分了吧？” “走着！”张一帆把他的小电电推进来，然后就坐在了三轮车上，钥匙打开，加电门，三轮车没动。 “握一下刹车就行了！”赵梓然指挥。 果然，按照这个操作，三轮车动了，直接开到了外面。 赵梓然拄着拐杖，把大门关上，然后走到三轮前，坐上去，拐杖放到了脚边。 “去哪？”张一帆问道。 “出了这个巷子，左拐沿着主街道一直走，到时候我跟你提前说。” 于是张一帆驾着三轮慢慢的往前走。 “把速度提行去！走的越快越凉快！我跟说你，这三轮车除了跑不快之外，剩下的都挺好，稳，还有篷子，可以遮雨挡寒，还能拉。 前天中午去买东西，碰到两个人，以为我是个跑三轮的，拦住我了，让我给他们拉到中心广场，我把他们给拉过去了，给了十块钱，一个人五块钱，我拉九百个人就能把车子的成本拉回来。哈哈……” 张一帆无语了，拉九百个人？一天拉十个需要九十天呢！还有其他成本呢！ “你可拉倒吧！回头给你个非法营运，三轮给你扣了。” “我觉得可行，我就充个电，没有其他成本了，血赚！” 张一帆不吭声了，没有正经工作，想一出是一出。 按照赵梓然的指挥，走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左右，这个时候已经出县城了，来到了一条大河的面前，这条河比清水河略窄。 看那下面的那些平整的坡道，这条河应该被治理过，一个坡度，一个平面，一级一级的往上来。 此时水位刚好在一个平面下面二十公分，具体下面有多深，张一帆不知道，没来过这个地方。 平面上面已经有人在垂钓了，看来是占据了好位置。 “这里就是红水河，县里治理河道的模范地方，钓鱼人的天堂，这条河水位还没下去，水深四米左右，鱼的种类丰富，个头大！以前不让钓，现在不管了，知道了吧！把三轮停在这里，无论别人进来还是出去都不碍事。” 这是一条跑道，上面栽的有树，张一帆就按照赵梓然的指挥把三轮停在了两棵树中间了，然后拎着东西下去了。 第163章 小试一竿 跟着赵梓然来到一个地方，“就这里吧！我这几天一直在这里钓，窝都打好了。” 赵梓然把折叠椅打开，坐在那里了，然后拿过东西就开始摆弄。 “孜然，你确定我们这就开始了嘛？为啥他们都有伞？”张一帆立刻就发现了问题。 不远处的那些钓鱼佬一人一伞，他们坐在伞下，而张一帆找了一圈都没看到伞。 “嘿嘿，之前都是用邻居大哥的，他现在走了，东西也带走了，我去渔具店买东西看见了，觉得太贵，就在网上买了，明天不到后天就到了。 忍一会儿吧！太阳马上就下去了，天就不热了。” 这会儿比他去摆摊时间还早，公园里好歹还有树可以乘凉，这里光秃秃的，只有上面有树，也不能坐在上面吧！否则什么都钓不到。 这会儿大太阳火辣辣的晒着，从上面拿着东西走下来，就这一段距离，两人的脸上都是汗，况且张一帆还没有穿防晒衣，就这两个小时的时间能晒的蜕一层皮。 “我嚓！孜然，你是谁都坑！我这细皮嫩肉的的，可是经不起晒！” “没事！我不在乎，一会儿你多喝点水就行了。” 赵梓然不管他了，把饵料，小杯子，盆拿出来，把饵料到杯子里，再从杯子里倒到盆里，然后用手搅拌均匀。 “帆子，帮忙提桶水。” 张一帆拿着水桶蹲在河边上打了一桶水，放在赵梓然面前。 赵梓然拿着小杯子舀里面的水倒在了盆里，然后用手在盆里快速的搅拌了数圈，把盆放在了一边，在桶里洗洗手。 再把鱼竿拿出来，绑上线组，把鱼竿抽出来，插上鱼漂，然后抛竿到河里，看看浮漂，再提上来，把鱼竿放在了支架上。 又拿出来一个瓶子，里面都是红色的东西，拧开盖上面一股浓郁的酒味，倒出一把，直接撒在了河里，又倒一把，撒在了另外一个地方。 这一套动作看得张一帆一愣一愣的。 “孜然，你在干嘛？” “钓鱼前的准备工作，等会我给你准备一个竿子，鱼竿，鱼线，鱼漂，支架，还有鱼护，饵料，窝料，一个都不能少。” “现在钓个鱼用的着这么麻烦嘛？小时候我看人家钓鱼都是一杆竹竿，用绣花针捏个鱼钩就行了。” “时代在变化，过去的那一套不行了。”说完又拿出一根鱼竿，同样的动作又来一遍。 “一会儿我在这里，你就在你脚下，鱼护放中间。你把那个支架插在你脚下，拿着这个竿试试。” 张一帆把袋子里另外一个支架如法炮制，插在了地砖之间的泥土里，接过赵梓然手里的竿子。 学着赵梓然的动作进行抛竿，一下，抛的太近了，就在脚下，两下，远一点，三下，嗯，线组缠在杆子上了。 咋办？赵梓然捂住了眼睛。 把竿子合起来，开始解，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蹲在那里解了半天，头上都是汗。 “帆子，不急，慢慢来，第一次都没什么经验！哈哈……”赵梓然实在是憋不住了，自己的亲身经历，现在看来蛮搞笑的。 终于解开了，一手握竿，一手捏着铅坠。 “现在可以钓鱼了嘛？”张一帆问道，折腾了半天一点没脾气都没有，差点拿剪刀给剪了。 “不急！邻居大哥告诉我，打了窝子一定要等半个小时再去作钓。我现在跟你说说，抛竿的一点小技巧，你一只手握住鱼竿，另一只手捏住子线，子线就是绑住鱼钩的那一截线，把竿稍稍微有一个弧度，这个时候从左后方向右前方抛，用竿子把线荡出去，你再试试。” 赵梓然把盆拿过来，把里面的饵料聚拢，打散，在揉搓几遍，然后聚拢成团，两个手挤压一下，再弄成圆球状，放在盆里了，拿了一块布在桶里洗洗，拧干水分，盖在盆上了。 于是张一帆按照赵梓然教的动作，右手拿竿，左手捏住子线，轻轻用力，整个线就飞出去了。 又试了一遍，又抛出去了。 “帆子，可以啊！你这天赋可以，一遍就成了。” “这个很难吗？” “不难！难就难在每次都抛在同一点上，因为那个点周围形成窝料区了好引诱鱼过来。反正到现在我还没练成。” “我嚓！难道钓个鱼比数理化还难嘛？” “差不多吧，据说这里面的道道挺多的，什么如何找鱼，如何聚鱼，如何留鱼，气压的影响，水流的影响，反正讲究挺多的，我在网上看的头昏脑涨。” “我嚓！那累不累呀？有那闲工夫还不如睡会儿觉呢！” “这不一样，野钓的乐趣在于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竿会是什么鱼！你先体验一下就知道了。” 听着赵梓然的话，张一帆暗道，这准是入迷了，还会上瘾，恐怕比自己当年玩游戏还要严重吧！ “你这些东西都是花钱买的嘛？” “我不掏钱买，难道别人送的吗？肯定是我掏钱买的，渔具店的好东西真多呀，不过我准备在网上弄一套竿子，从2米7到8米1，每个尺寸都有。” “你牛！” 这算是彻底入坑了，估计要费不少钱。 两人就这样晒了大约有半个小时，张一帆拿水给赵梓然，两个人开始喝水。 “好了，开始作钓！”赵梓然把饵料团分给张一帆一半，“帆子，我对你说，这个叫拉饵，你看我的手法，钩子放上去，一拉一个饵球，拉饵的时候，钩子是贴着饵料的边边，拉饵料的一面保持光滑，竖着拉，可以拉的比较大，横着拉，拉的比较小，往右四十五度角拉的比较圆，你可以自己感受一下，很容易学的，我几天都学会了。” 张一帆拿着一个半的饵料，学着赵梓然的动作，把它揉成一个圆团，放在饵料盆里，把钩子压在下面，左手按住饵料，右手提子线。 第一次，钩子提起来了，上面干干净净的，只有几小粒。 第二次，钩子提起来了，比第一次多了一点。 第三次，跟第一次一样。 …… “帆子，不要用那么大的力气，轻轻的，匀速提，自下而上，让饵料都粘在钩子上，成球状。”赵梓然看他试了几次都不太理想，就指导了一下。 张一帆又试了一下，速度放慢点，感觉钩住饵料了，才一点一点的往上提，这个效果比较好太多了，成球了。 把另一个钩子如法炮制，这个效果更好，果然有人指导少走弯路。 准备工作做完，按照刚才抛竿的动作要领，一手捏子线，一手握竿，手一松，子线飞出去了。 第164章 新手大礼包 “咻”的一声，铅坠入水了，然后就是浮漂慢慢往下沉，最后露出最上面的四目不动了。 “孜然，这样就行了嘛？” 这个时候赵梓然也是刚把钩抛进水里，还压了一下竿稍。 “不错，帆子，你果然在这方面有天赋！加油！” “嘿嘿，那是！哥的智商也不是盖的。”张一帆对着赵梓然嘿嘿一笑，然后就回头看自己的鱼漂，“咦？鱼漂咋不见了？” 张一帆小声嘟囔了一句。 赵梓然看了一眼，立即对他说，“快提竿！” 然后张一帆就手忙脚乱的开始去提竿。 “咻！”的一声，声音很响亮，“孜然，很沉呐，这是钓到鱼了嘛？”张一帆提了起来，却没有一下子把线组提上来，赶快问赵梓然。 “帆子，稳住！千万不要急，慢慢的往上提，钩子不大，小心它脱钩了，这个应该是中鱼了，就是不知道有多大！” “好！”张一帆开始慢慢往上提，一点点的提，很小心，很认真，生怕一个不小心鱼就跑了，而他自己连大气不敢喘，手心里都是汗。 如临大敌，太紧张了，不一会儿额头上的汗就顺着脑门流下来了，流到眼里了，赶快用手背擦了一下眼睛，然后挤挤眼，接着提竿。 水里的鱼并不老实，不停的打圈。 “帆子，遇到这种情况，你顺着它的方向走，感觉它的力道弱了，竿子就向反方向牵引，这样鱼吃痛，就会跟着你走；千万不要急躁，就这样来回遛，他们都说8字遛鱼法最好，我也没学会。，你可以试试，小心不要切线或者断竿了。等到它没力气了，就该浮上水面了，到时候用抄网就完事了。” 赵梓然已经拄着拐杖拿着抄网站在了一旁，然后不停的指挥着，虽然他也没钓几天鱼，但是指挥张一帆还是绰绰有余，有高手指点，又有实战经验，妥妥的出道即巅峰。 此时张一帆紧张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既想鱼快点拉出来，又不敢用太多的力气，就这这样一点点的耗。 额头上都是汗，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紧张的，还是累的，眼睛一眨不眨的仔细的看着水面，关注水面上的情况，生怕那个细节不到位。 一点点的往上提，竿稍也越来越弯。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十分钟，最终鱼终于出水面。 “是鲤鱼，帆子，看样子有三斤左右，跟我昨天钓的那条小的差不多。你控鱼往后来让它一点点的靠岸，我给你抄鱼。” “孜然，你的腿要不要紧？”其实赵梓然已经被鱼拉到水里一次了，张一帆还真是怕他再一次掉水里了。 “没事！你把它拉到边上，我就能够到了。” 于是张一帆慢慢的往后退，争取让鱼一点点的靠近岸边。 此时鱼已经被遛的没力气了，它在水面上无力的挣扎了几下，连个水花都没溅起来。 赵梓然已经拿着抄网严阵以待了，“帆子，我让你松线的时候，记得一定要松线。” 他把抄网伸进水里，这个时候那条鱼还是在挣扎，游到抄网的旁边，“快松线！慢慢的松。” 张一帆听罢，把竿稍放低，让紧绷的鱼线松下来。 别看赵梓然腋下都夹着拐杖，照样是眼疾手快，鱼线松下来的那一刻，直接把鱼头抄进了抄网，然后整个鱼都进去了，迅速提起来了，然后放到一边。 “帆子，nb！你这新手大礼包比我的还大。”赵梓然看着这条满身通红的鲤鱼说道，“第一次钓鱼，第一次提竿，第一次遛鱼，然后一次就成功了，你果然有钓鱼天赋！” “嘿嘿……”张一帆终于反应过来了，鱼上岸了，“都是你指导的好，像我这样的菜鸟可是什么都不懂呀！” 张一帆龇着牙笑，看得出来很高兴，原来有收获是这个感觉，丰收的喜悦？成功的兴奋？期待成真的高兴？ 一瞬间几个情绪都上来了，就是鱼钓上来了，非常开心。 “把鱼护拿过来了，装进去，第一条上岸的鱼一定不能给它跑了。” “好！”张一帆把竿子放在地上，去袋子旁边把鱼护拿过来。 “把鱼钩给摘掉，小心不要扎到你的手了，然后放到鱼护里。” “好！”张一帆想把鱼拿在手里，结果一手都抓不住，只好用手摁住它，不让它动，“孜然，这条鱼好漂亮呀！野生都是这么好看嘛？” “我也不知道，不过跟我昨天钓的是一模一样的，那些钓友都说是纯野生的。” 张一帆把鱼抓在手里仔细端详了半天了，漂亮，太漂亮了，长这么大，第一次就钓到了这么大的鱼，这心情怎么理解呢？有点小得意，又有点自豪，整个人就像这种炎热的天气喝了一罐冰镇的汽水一样爽歪歪！ “既然你碰到我了，我给你找个好地方！进去吧你！”把鱼放进了鱼护，然后拎着鱼护放到水里面了，固定好，然后洗洗手。 “孜然，我觉得我现在强的可怕！” “哈哈……现在知道为啥那么多人喜欢钓鱼了吧？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下一杆会上来什么鱼，那种钓到巨物的感觉，那种惊喜，那种兴奋，肾上腺素飙升的快感都是难以言表的，那种兴奋劲都会高兴好久。” 张一帆想想，自己现在也是非常开心的，就是因为上鱼了？这种收获的喜悦感？ “有道理！” 两人重新坐好，赵梓然提起竿子，钩子上面干干净净的，就算有鱼也跑掉了，重新挂上饵料，抛竿入水，静待下一杆的惊喜。 张一帆也是同样的动作，挂上饵料，抛竿入水，一气呵成，虽然是挂上饵料第二次抛竿了，可是却是那么自然，就像练习了无数次一样。 拿起凳子旁边的水喝了一口，实在是太渴了，刚才还没有感觉到，现在这种感觉特别是强烈，喝着水也是盯着鱼漂，生怕错过什么了。 就在他把水瓶的盖子拧上，然后把瓶子放回原位，再次扭头发现鱼漂又不见了。 这次不等赵梓然说话，立马把鱼竿提起来了，这次的感觉没有刚才的强烈，不过可以肯定是上面有鱼。 “我嚓！帆子，你什么情况？又中鱼了？” “我不知道，感觉鱼漂不见了，我就提竿了，就是这种情况了。” 然后赵梓然就看着张一帆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把鱼提起来了，一条活蹦乱跳的鲫鱼，大约有一扎长。 “嗯，这么大的鲫鱼估计上两了，不小了。帆子真有你的。” 张一帆把钩去掉，把鱼放到鱼护，继续上饵，抛竿入水，又喝了一口水。 一抬头，鱼竿又不见了。 第165章 收获满满 听到张一帆提竿的声音，“帆子，你啥情况？又中鱼了。”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 “我嚓！你这是连杆了，第一条鱼都没有给你炸窝子，这运气也没谁了！” “连杆？就是连续提竿的意思嘛？听起来好像不错。” 把鱼装进鱼护，继续挂饵。 就这样，两人距离也不过就一米左右，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张一帆连杆了，鲫鱼一条接一条，还有一条更小的鲤鱼。 反观赵梓然就没那么幸运了，在这段时间内只上了两条小奶鲫，就当观众了，看着张一帆的表演。 “帆子！我好伤心呀！难道这些鱼跟你家有亲戚嘛？为哈你一来，它们全部都是去找你了，而不来找我了？” 昨天连杆连到手软，全场我最棒，今天寥寥的两条鱼，这心里的落差好大呀。 同样的饵料，同样的窝料，同样的线组，同样的鱼漂，同样的竿子，除了人不一样，剩下的都一样，就连喝的水都是同一个牌子的。 不对，屁股下面凳子不一样，一个折叠椅，一个马扎。 剩下的都是一模一样的，为啥会有两种不同的结果呢？两个小时了，自己完全是陪太子读书呀！ 赵梓然突然对接下来的垂钓就不那么期待了，自己妥妥的陪衬呀！ 而这个点，很多准备夜钓的人已经开始来占位了，看到张一帆连杆，就站在那里看张一帆钓鱼。 最后发现张一帆的鱼情非常暴躁，就麻溜的找位置开始做准备工作了。 张一帆一个钓鱼小白，经过两个小时的锻炼，无论是抛竿，还是挂饵或者是扬竿刺鱼，动作都非常熟练。 如果他不说自己刚练了两个小时，恐怕一般人都会以为他是个高手，因为身上黑黝黝的肤色很能说明问题。 可是他的皮肤黑又不是钓鱼晒得，而是摆摊的时候晒得，连续一个多月的暴晒，不加防护，是谁谁都能被晒黑。 “孜然，你啥情况？我看他们怎么都换上了夜光漂了，咱们还钓嘛？我的饵料没了。” “他们准备夜钓，我这还有点饵料，你还钓不？我也有夜光漂！” “不钓了，胳膊有点酸！” “那行，趁着天还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咱们撤吧！”赵梓然今天比较沮丧，没有达到昨天的效果，就不想再钓了。 “好！收竿！明天再钓” 于是俩人把竿子都提起来了，张一帆学着赵梓然的样子，拿过一个线组圈，把鱼线缠在上面，然后把竿子用毛巾擦一下，收好，装起来。 把地上的东西一样一样的都收起来放在袋子里，然后拿着袋子放到上面的三轮车筐里。 然后下来把鱼护提起来，里面有的鱼顿时开始蹦跶，水溅的老远。 “孜然，这些鱼有多重？”张一帆问赵梓然，他拎着感觉不轻，就是不知道具体的重量。 “怎么也得有七八斤吧！把那条小点的鲤鱼放了吧？钓鱼人的原则就是留大放小。” 除去张一帆第一次钓上来的那条鲤鱼外，剩下的这些鲫鱼个头都可以，黑压压的，怎么着也得有四五斤吧！感觉跟自己昨天的差不多了。 “好！”张一帆从善如流，立马把手伸进鱼护里找到那条小鲤鱼：“今天你就是碰到我了，我给你一条生路，以后可是不要再贪吃了，可不是什么人都跟我一样的。” 轻轻的把它放水里了，小鲤鱼尾巴轻轻一甩，在水里不见踪影了。 当下，赵梓然在前面走，张一帆拿着鱼护，折叠椅子，马扎，跟在后面。 所有的东西都放好，然后张一帆拉着赵梓然回家了。 到家后，“孜然我先回去了，这个点到家天应该还没完全黑下来。”张一帆帮着赵梓然把东西收拾了一下，就要告辞。 “你确定现在就走？咱们不去吃个饭了嘛？” “今天不吃了！” “那行，你把自今天的鱼都拿走！” “你留着吧！” “你都拿回家吧！昨天的那些我妈就留了一条鲤鱼和几条大个的鲫鱼，剩下的全送人了，她懒得收拾，我也不会收拾，你要是放在这里，等会儿我妈回来了，还得送人。” 昨天的赵梓然是比较兴奋的，自己一个人突然钓了那么多鱼，可是等他的妈妈回来之后，把那些鱼留了一部分，剩下的拿着就送人了，让赵梓然很是郁闷。 感觉自己的劳动成果没有得到重视，很不开心。 “真的嘛？” “咱俩我骗你干啥？明天还来不？” “来！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为啥不来呢？明天我早点来！” “其实除了夜钓，还可以早钓，不知道你能起来不？” “几点？” “四点半到地方开始钓，五点天都亮了，钓到上午九点，回家睡觉，一点都不热，你能起来不？” 相比较于夜钓，赵梓然更喜欢早上钓，不仅凉快，视线好，而且没那么多可怕的传说。 “好！没问题。” “那行！我四点半在那里等你！可不要放我鸽子！” “放心吧！我一准到。” 赵梓然给他好了一个袋子，把鱼给他装袋子里，再弄点水，防止鱼到家死了。 于是张一帆把袋子放在小电电的前面的车筐里，还用绳子系好。 一路上小心的骑着车生怕袋子自己弹出去了。 到家后，天刚好完全黑下来了。 “奶奶，你看这是今天钓的。”张一帆找了一个盆，鱼全部都倒进去了，然后盆里放上水，很多鱼都不动了，漂在上面了，显然是缺氧嗝屁了。 “哎呀！都是你的钓嘛？这恐怕得有好几斤吧？”奶奶从屋里出来了，看到这些鱼获惊讶的说道。 “基本上都是我一个人钓的吧！具体有多重我也没称过。” “行！先放那吧！一会儿我把它们都清理干净，大的喝汤，小的油炸。”奶奶立即给这些鱼安排好了命运，“你吃饭没？锅里还有饭！” “还没吃呢！”张一帆洗洗手，洗洗脸，把锅里的饭菜拿出来，坐在院子里开始吃。 奶奶找来一把剪刀，拿着一个马扎，坐在盆边，给这些鱼刮鳞，开膛，抠腮，一条条的处理干净，用清水洗干净，用盐腌起来。 “你这都没钓过鱼，怎么能钓这么多？” “感觉很简单，有手不就行了嘛？”张一帆想想，确实有手就行了，可是他忘了，所有的准备工作都是赵梓然做好了，他只是负责钓鱼而已。 “真这么简单吗？” “可不咋滴！那是一条接一条，我的胳膊都酸了，对了奶奶，我跟我同学约好了，明天一早还去那里钓，最近那里出鱼，好多人都在那里钓。” “行，你早点睡！注意安全！” 第166章 上头了 张一帆把手机闹钟定好，躺在床上是怎么都睡不着了，那下去的每一杆都是期待，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下一杆会是什么鱼。 每一杆中鱼了都是意外之喜，不中鱼就变成了期待，永远都期待下一杆的惊喜，上鱼的兴奋，喜悦，成就感，都是难以言表的。 现在怎么就想着迫不及待的去河边甩两竿子呢？ 难道自己上瘾了？可是自己才第一次去钓鱼，就钓了那么多的鱼，难道自己有钓鱼的天赋嘛？ “要是自己天天能钓这么多或者更多的鱼该多好呀！从此君王不早朝！” “滴！检测到宿主正在做白日梦，奖励现金9.9万元！” 一道机械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什么情况？这个奖励中规中矩，难道自己以后不能钓到这么多鱼了？ 睡不着了，把手机打开，搜索钓鱼小技巧，看看那些大师们的操作，不看不知道，原来钓鱼还有这么多讲究。 打开小本本，做好记录，开始学习……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嗯，手机没电了，给手机充上电，继续刷。 太上头了，有意思！越学习越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懂，今天能钓上鱼纯粹是运气好！就是网上说的什么新手保护期，等过了新手期，把什么都学会了，那个时候就离空军不远了。 眼太涩了，睁不开了，睡着了！ 一觉睡到闹钟响，看看手机还在播放视频，关掉，拔电源，窗外还是灰蒙蒙的一片，小心的穿好衣服，把手机拿出去。 轻轻的带上门，然后去洗漱，小电电的充电器拔了，轻轻的推着出院门，然后带上大门，天色蒙蒙亮，路上很安静。 上学的时候都没起这么早过。 看来人还是得有欲望，为了欲望就会做一些牺牲，譬如牺牲睡眠。 走在大街上，偶尔还能看到几个早起的人，应该也是有急事吧！ 不过早上就是凉爽，骑得速度过快，还有点冷呢！ 等赶到地方的时候，赵梓然正在三轮车上玩手机。 “孜然，你好早！” “帆子，你迟到五分钟了！” “嘿嘿，路不熟，不敢走那么快！走吧！” 张一帆拿着东西下去了，赵梓然在后面跟着。 “窝子我已经打好了，还是昨天的位置！我做了标记的。”赵梓然说道。 张一帆左右看看，除了几个夜光漂，人影倒是看得比较模糊，原来他们不是最早的，这些人要么是来早了，要么夜钓还没走！ 打水，开饵料，绑线组等钓前的准备工作开始做，等一切准备好，开始作钓。 早晨的鱼口还是非常不错的，两人几乎是你一竿，我一竿，你一条，我一条，钓的不亦乐乎。 “黑漂！”赵梓然说了一句，立马提竿，水里传来了一阵非常大的力道，“我嚓！帆子，这条大，绝对是大鱼！” 赵梓然说着就摆开了做斗争的架势。 “需要帮忙嘛？”张一帆把竿子放下来了，走到赵梓然跟前。 “我先试试，如果不行了就交给你。”赵梓然说完就专心的对付水里的鱼。 遛了大半天也没见是什么鱼，有多大的，赵梓然一点点的往上提竿。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看见一个水里一个影子浮出水面了。 “我嚓！好大！孜然，这条鱼恐怕有十五斤！”张一帆比划着，这体型跟奶奶过年的时候买的那种大草鱼简直太像了，赶快拿出手机进行录像。 “嗯，我也看到了，真不小，这应该是草鱼吧！一般的鱼长不这么大。太好了！”两人终于看见鱼的影子了。 这个时候赵梓然紧绷的鱼线，突然松了，提起竿看了一眼，子线双钩没了，就剩下一个铅坠，铅坠下面干干净净的，被切了！ “我嚓！帆子，子线被切了！这……”这找谁说理去？眼看都出水面了，结果没有结果了。 张一帆在录视频，就看见那条鱼在水里对着他们俩吐了一口水，然后不紧不慢的游走了。 “孜然，这货鄙视咱们了，你看！”赵梓然正在悲伤呢，压根就没看到水面上的情况。 张一帆把手机递过去，他果然看到了那个画面，“我嚓！这个动作是个男人都忍受不了。” 换线组，用12号的钩子，5+10的线组。 重新弄好之后，赵梓然就开始了守钓，一直守，一直守。 太阳出来了 ，又是一个好晴天！大好的太阳，火辣辣的照着，天慢慢开始热起来，赵梓然自从那一口之后再也没口了。 “孜然，你什么情况？” “没事！我就不信我等不到它！” “现在都八点半，咱们还钓嘛？太热了，你饿不饿？” “我都快被气死了，怎么会饿呢？那么大一条鱼跑了，大腿都拍青了。”赵梓然还是在想那条鱼，大呀！ “这个，下一次一定能钓到它，别后悔了！” “你啥情况？” “饵料又没了，口没有刚才好了，我不想钓了，太热了！” “收了！撤！”主打一个听劝，收拾东西走人。 最后把鱼护提上来，好像比昨天下午钓的好多，不过只有一条鲤鱼，二斤多重，剩下的全是鲫鱼。 “找个地方先吃饭吧！吃完饭后回家睡觉，下午再来。”张一帆说道，这会儿先吃饭，然后休息。 “好！走！”跟着赵梓然来到一个早餐摊前，两人要了两碗最喜爱的胡辣汤，配上油条，再来一碗粥。吃好喝好！ 饭后两人约好下午要是没事，还过来继续钓鱼，然后就分开了，鱼照样是被张一帆带着呢，直接把鱼护拿走了。 看着鱼护张一帆在想，自己是不是该整套装备了？以后在村后的清水河里也是一样的钓。 现在是上午九点多点，气温正在上升，这些鱼到不家就死翘翘了，看来网上的那种增氧设备还是不错的。 昨天钓的那些鱼还没消化，如果这些再拿回去，短期内根本就吃不完，还不如直接送人。 给闫朋云打了一个电话。 “云姐，我刚才钓了一点鱼，你们喜欢吃鱼嘛？” 闫朋云这里的环境有点嘈杂，不过还是说了一句：“比较喜欢吃鱼，可是我现在比较忙没空过去拿呀！” “这还不简单嘛！云姐，你说个地方，我给你送过去。”自己现在也没事做，一握电门的事情。 “明德广场，a112店铺，东南角第一个店。” “好，马上就过去，” 明德广场在县城中间偏南一点，围绕着明德小区等几个小区打造的购物中心，据说是不死不活的。 张一帆直接调整方向，规划路线，向着明德广场而去。 第167章 送鱼 张一帆直接骑着小电电来到了明德广场的东南角，这里a区是一个东西走向六层的高楼，一楼是门面，其他的就是培训机构，饭店之类的。 b区是一个三层高的楼房，从方向是从东南到西北方向，并不是直南直北的。 a112门店刚好在a区跟b区的交界点。 里面工人正在装修，刮腻子呢！门头已经装好了，依云花店，只有一个店名，干干净净的。 闫朋云正在跟一个工人交流着什么，看到张一帆过来，拿一瓶水，立即从店里出来了。 几天不见，闫朋云还是那么漂亮，身上透着淡淡的香味。 “云姐，店面装修挺快呀！” “老弟，你怎么去钓鱼了？”闫朋云看着鱼护里的鱼问道：“这些都是野生的吧？” “应该是野生的，在红水河里钓的，天天歇着没事做，就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了。” “你的水平可以呀，一下子钓了这么多。” “嘿嘿，云姐说笑了，我是昨天下午第一次钓，今天早上第二次，拢共就这么多，实在是水平有限，你找个水桶弄点水，要不然一会儿都该死翘翘了。” “好！” 店里刚好有刷涂料剩下的桶，接点水，张一帆把鱼护里的鱼都倒进去了。 惹得两个装修的师傅眼馋，立即问道：“这是你钓的嘛？” “对呀！刚回来。” “从哪里钓的？” 果然没有男人不爱钓鱼。 “红水河里，那边都是钓鱼的，这几天上鱼了，随随便便钓钓都是几斤的鱼获，我同学今天早上还跑了一条大鱼，目测起码二十往上。”张一帆把手机里的视频调出来让他们看。 虽然天色不是大亮，但是视频很清晰。 “乖乖！这个大，真是太可惜了！” “谁说不是呢！都出水面了。红水河都可以嘛？”这时另外一个师傅问道。 “其他的我不知道，我们是在修河道那一段。” “哦，知道了！就是防洪堤那一截。”然后他们就不说话了，不过手里的动作加快了，看来这也是一个钓鱼佬。 张一帆把桶放在一个不碍事的角落里。 “云姐，这还有多长时间能装修好呀？”张一帆看着现在只是刷了大白，也看不出具体的框架。 “争取月底之前装修好！”闫朋云带着张一帆在店里参观了一下，其实就是溜达了一圈，看着地上的地板砖，张一算了一下大概有50个平左右的大小。 这个面积一个小花店算小了。 “这个位置不错，我看周边都是小区，好像不远处还有一个私立医院，生意应该会不错。”只要有客源，生意肯定会好，因为现在的乱七八糟的节日太多了。 洋节，网络上的节日，传统的节日，感觉几乎每天都有节日过。 比如说网上造节，硬生生的把618搞成了购物节，11月11，既是光棍节又是购物节，这些所谓的节日特别受到年轻人的推崇，一直都是买买买。 “当初就是看中了这一带的消费能力，才把这个铺给盘下来的，结果几年过去了，这里也是不愠不火的，这个店铺租出去一次，当时是个修理铺，他也不装修，直接毛坯就用了，后来生意不好，就不干了，后来几次也没干个正经的营生，我现在准备试试。” 自己的店不用交房租，因为实体店房租才是大头，除去水电费，那基本上是挣一个落一个，给自己打工，和给房东打工有明显的区别。 “挺好的！不凡没有过来嘛？” “他嫌弃这里太热，就在家看电视的，我只是过来看看，还有装修材料要送过来，我就提前过来等一下，结果这都好久了还没来。” “哦！你要是忙的顾不过来的话，把不凡跟奶奶送过去，她现在也是没事做。” “老是麻烦奶奶我也不好意思。” “其实奶奶巴不得有人跟她经常说说话呢，不凡跟着她的时候，她每天都非常高兴。” “行！回头我问问不凡的意思，他要是想去我就把他送过去。” “好，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云姐尽管开口，这里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我就先回去了。” 张一帆转了一圈实在是没有自己能帮忙的地方，还不如回家睡觉呢！ “好！你就是我亲弟弟，我有事是不会跟你客气的！你已经帮了我非常大的忙了，姐姐都记着呢！” 最近这一段时间闫朋云见惯了人情冷暖，人心险恶，家庭发生了重大的变故。 从一个幸福的家庭开始，心爱的丈夫劈腿出轨，包养小三，转移娘家财产，最后劳燕分飞；然后娘家兄弟又以此为由逼迫自己还账，自己为此做了难，到处筹钱都筹不到，最后还中了别人的圈套，差点吃了大亏。 最后还是萍水相逢的张一帆伸出了援手，自从自己遇到了张一帆，他一直都在帮自己，给自己看小孩，屡次救自己于危难，还借给自己一大笔钱用来度过难关。 历来人们都喜欢锦上添花，雪中送炭者寡。 张一帆的行为就是雪中送炭，挽救自己于危难，这是天大的恩情，自己粉身碎骨难以报答。 所以她对张一帆的感激之情是发自肺腑的。 当下闫朋云就送张一帆出店面，结果就看到一个青年，戴着墨镜，穿的花里胡哨的，还打个耳钉，一只花臂 一个男人打个耳钉，这看起来就不是很正经。 “啧啧啧……真不错！这地段好，这面积也大。”说着就往店里面走去，也不搭理闫朋云。 “闫俊磊，你给我站住！”闫朋云大喝一声，“谁让你来这里的，滚蛋！” 但是青年并不答应，还是往里来。 “今天你敢进去这个店里，我就打死你！”闫朋云生气了。 闫俊磊？难道是她的兄弟？ 张一帆不确定他们什么关系，没敢吭声，就看着他们的表演。 闫俊磊停住脚步，站那不动了，转过身说道：“闫朋云，你也太狠了吧？我只不过是要进去看看，就要弄死我，你怎么这么狠心？” “滚！”闫朋云蹦出了一个字。 “好，好，我记住你了！今天来找你是因为咱妈住院了，现在需要钱做手术，手术费五十万，你把这手术费拿出来吧！” 咱妈？ 张一帆听见这称呼，这个不良青年估计是闫朋云的弟弟。 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来就是要钱的。 “没钱！滚蛋！” “你没钱咱妈的病就不看了嘛？你没钱，可以把你的铺卖了嘛！这么大的铺还能值不少钱的。” “滚！立刻，现在，马上给我滚！” 第168章 闫朋云相请 闫朋云生气了，非常生气。 让闫俊磊赶快滚蛋！ “最毒妇人心，果然没错！你的心果然是最狠的！先是要弄死我，这又见死不救，白养活你那么多年了。” 闫俊磊指着闫朋云说道。 “你们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你们自己最清楚！我跟你们家已经没有关系了，以后不要来打扰我，你再来我就报警！” 闫朋云的声音不大，但是语气很坚决。 “好！算你狠！咱们走着瞧！”闫俊磊使劲一甩手，扭头走了。 张一帆看着闫朋云平静之下，恐怕内心已经是惊涛骇浪了。 等闫俊磊走远了，张一帆才开口说话：“云姐，你没事吧？你要是急用钱跟我说，我手里还有点。” “老弟，谢谢你！”闫朋云真的很感激，一个外人拼命的帮自己，结果一个亲弟弟千方百计地设计自己，跟自己要钱。 “我跟闫家已经没有关系了，自从他们把我赶出家门的那一刻，就已经恩断义绝了，我在闫家是有股份，可是这么多年我有分到一分钱嘛？我把省城的房子都卖了，又向你借钱，凑够了400万替他们还债，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至于他们如何做就是他们的事了。 做手术别说我没钱，就是有钱我也不会掏钱的，哼！” 赶出家门，也许是最令人伤心欲绝的事情了。 特别是被自己的家人，从小一起长大的家人，联合设计来陷害自己，那是彻底绝望了。 “她但凡替我说一句话，今天要我拿钱我也认了。等该我尽孝的时候我自然会去尽孝。” “好吧！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云姐，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尽管说。” “老弟，谢谢你！”闫朋云只能道谢，千言万语，此刻汇成一句谢谢，因为张一帆真的是为她着想的。 张一帆骑着自己的小电电准备回家，天实在是太热了，车座子就晒了这么一小会儿自己坐上去差点都闻到肉香了。 没办法，只好推到路边的树荫下，把瓶子里的水浇在上面，等它凉了再走。 因为真的烫，滚烫的感觉。 等了有一会儿，摸摸座子不烫了，骑着走了。 路上遇到一家渔具店，到底是没耐住好奇，走了进去。 店里面的空调开的很足，老板坐在吧台处正在擦拭一根鱼竿，地上放着的鱼护，下面还有水呢。 “小兄弟，看看需要啥？咱们这里的东西价格实惠，品质有保证。”老板招呼张一帆。 张一帆看着墙上琳琅满目的东西傻眼了，一面墙上全是鱼竿，全尺寸的，另外一面墙上就是各种配件，后面的墙上是展示墙，上面有各种合影，人跟人，人跟鱼获的，渔具跟鱼获的，照片的鱼都是大鱼。 这就是无声的炫耀呀！ 柜子里是各种饵料 窝料 “老板，你真是钓鱼刚回来吗？” “对呀！刚回来了，你问这干嘛？” “因为我也算是刚回来了，不过东西都是我同学的，但是鱼获我拿回来送人了。” “钓多少？在哪钓的？”老板一听来兴趣了。 果然不会钓鱼的渔具店老板一定不是合格的老板 “哈哈，没多少！在红水河那里钓的。”张一帆把手机拿出来，看看早上的鱼获，“三个小时钓了这么多，要说最可惜的就是跑掉的这一条。” 等老板看完了鱼获，就给他看这个跑鱼的视频。 “额滴个乖乖！你这样还不多，这妥妥的得有五六斤，三个小时钓这么多，确实钓的不少了。 不过以我多年的钓鱼经验来分析，这条草鱼绝对是20+，太可惜了。”看到最后鱼跑了，老板不住的叹息，仿佛这条鱼是他跑的一样。 “没想到红水河里还有这么大的鱼，下午我要去试试，大鱼是可遇而不可求呀！可惜了，太可惜了。”意犹未尽。 “对了，你说你要点啥？”老板又问张一帆。 “我是一个新手，从昨天下午开始学习钓鱼，总共钓了两场，我想弄一套渔具，适合新手的，老板有啥推荐的没？” “新手的话，随便拿根4米5的杆子都行，碳素的轻便，价格稍微贵点；玻璃钢的重，价格便宜，无论哪个素材，随便用，不会轻易爆杆，价格从几十到几百上千的不等。你可以试试它们之间的区别。” 老板拿了两个竿子放在了柜台上，“你可以实际体验一下。” 张一帆把竿子展开，一手一个，一个稍微细点，比较轻便，一个略粗，比较重。 “这个两个竿子随便拿一根就行了，好好练练抛竿，配两个线组，两个鱼漂，吃铅量适中的就行了，再拿个鱼护，饵料盆，托盘，支架等，如果想舒服一点，可以弄个钓箱，再弄个伞。前期基本上就这样了。” 张一帆一听傻眼了，需要准备这么多东西嘛？一根竿子不行嘛？ 一根鱼竿，一个马扎，一个袋子，把所有的东西都装完了，他见有的钓鱼人就是这样操作的，还不少上鱼呢！ “你自己感受一下，区别很容易就出来了。” “谢谢老板！我再好好想想，对了，这两个鱼竿都是啥价？” “这个75，这个150，当然这都是最基础的，还有更贵的，新手目前不要用那么好的杆子，这个竿子弄坏了也不心疼，等技术练好了，再买贵的杆子，不会轻易折损。” 老板的意见很中肯，练习阶段，弄根便宜的，用坏了也不心疼。 “行！谢谢老板！我合计一下，下定决心了我再过来！” 老板并不生气，这样的情况经常出现，不是所有人问了东西之后都会买的，他们肯定会对比三家，谁家的东西便宜就买谁家的，这很好理解，就是不愿意花冤枉钱。 于是老板继续擦拭自己的鱼具，擦得仔细，都上油了，那是真爱惜。 张一帆直接回家了，到家后跟奶奶说了一句，说是把鱼给闫朋云了，就回屋睡觉了。 吃过午饭，继续接着睡，下午三点的时候，手机响了，是闫朋云的电话。 “云姐，怎么啦？” “老弟，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咋啦了？” “你带上你的身份证过来，我在迪欧小站等你！电话里一句两句话说不清楚，到时候我给你详细说。” 闫朋云挂了电话。 这又是出现了什么事情？带上身份证，难道要去开房？张一帆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本能的觉得不太可能。 张一帆只好把衣服穿好，洗把脸，跟奶奶说了一声，骑着小电电去了。 第169章 闫朋云的对策 迪欧小站，一个多功能的咖啡店，本来咖啡店在小县城是没有什么市场的，但是迪欧不同，它不仅仅卖咖啡，而是还卖奶茶，还卖饮料，还卖水，还卖吃的。 总之就是吃的喝的，它什么都卖，你只要进店了，总能找到一款适合自己的东西，哪怕你买一杯水。 就是靠着这种不伦不类的经营方式，相反生意还不错，一站式购物，方便。 张一帆赶到的时候，看到闫朋云已经坐在那里，点了一杯果汁，闫不凡也是在喝果汁。旁边还有一杯果汁。 “云姐！凡凡，有没有想锅锅呀？” “锅锅好！锅锅你们那里什么时候还能搂席呀？”闫不凡问道。 “怎么啦？你还想吃嘛？” “对呀！太好吃了！不亚于一次自助餐！” “好！等再有搂席的机会我给你打电话。” “好！那我等着！” “老弟，你不要搭理他，自从上次跟着你们去搂席了，回来之后就念念不忘，还问什么时候有机会继续去搂席。 这种事是可遇不可求的，怎么可能一直有，你不用搭理他。”闫朋云把果汁推给张一帆。 “哈哈……搂席好呀！我也喜欢搂席，小孩子能吃多少东西，就是凑个热闹！你不用担心，有机会搂席了我通知你们。 云姐你把我叫过来，这是有什么事情嘛？” “是有点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啥事？”张一帆打开果汁，喝了一口，凉甜。 “我之前在一个房产中介那里挂房子准备卖房子，后来就撤了，但是中午的时候那个房产中介的负责人给我打电话，问我是不是还准备卖房。 我说暂时不卖了，问他咋啦？他说我的房子信息又传到交易网站了，我说我不知道，我没打算卖房，那就奇怪了，这个信息跟之前的一模一样的。 所以我就在猜测是不是闫俊雍干得，因为我现在住的那套房子，当时办过抵押，是经他的手办的，他应该留有信息，真是太阴险了，现在他们没钱了合起伙把我的房子强行卖掉。 我让他帮忙把信息给删了，所以要提前做准备。” “我不太懂，房子写有你的名字，没有你的授权同意，他们能把房子卖掉嘛？” 张一帆问道，这件事听起来匪夷所思，要偷偷的把别人的房子给卖掉，不用经过房主的同意，这个能行嘛？ “怎么不行？他再捏造个我的授权，我们家的房子他都可以找开锁公司了，其实他的目的不是为了卖房而是为了钱，他把卖房的钱给收了，这笔钱挪作他用，买房的人付钱了，房子不给他，他肯定会跟我闹。 甭管最后我跟这边怎样扯皮，他们把钱收走了，我去找谁去？都是我的事，所以我要提前下手，不给他任何可乘之机。” “这个……难道真的要把事情做这么绝嘛？”这个已经超出了张一帆的认知，听过一句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如果对方要这么做，肯定是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了，为了钱什么都不顾了嘛？ “自古以来为了钱，那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来的，为了钱他们可以铤而走险。” 现在对方已经撕破脸皮了，这不是要把事情做绝，而是要把自己往绝路上逼，不给自己留一点生路。 “这个闫俊雍是谁呀？”张一帆问道。 “闫俊雍就是我大哥，今天上午那个闫俊磊是我弟弟，我排行老二，兄弟姊妹四个，自从我爹没了以后，这个家就交到了闫俊雍手里，我妈妈不管事，任由他胡来。 他跟闫俊磊两个人简直就是草包，典型的志大才疏，一手好牌打的稀碎，没有发大财的命，偏偏得了发大财的病，一心一意想成为首富，结果越是折腾，窟窿越大。 我爷爷留下的摊子，被我爹苦苦经营这么多年，终于走上正轨了，如果他们不折腾，每年靠着代储补贴跟服务费，还是吃喝不愁的，可惜呀！人心不足蛇吞象。 我都不敢想象，这才几年，他们居然弄了一个三千万的大窟窿，这些钱弄哪里去了，我也不知道，也没有人去查账。 所以为了还账，别说把我的房子卖了，如果我能卖个好价钱，他会毫不犹豫的把我也卖了，他现在被巨额债务压得喘不过气了，能想到的办法都想了，就连粮仓都想卖了，可惜没人敢买。” 闫朋云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的家庭的具体状况，现在直接称呼闫俊雍的名字，看来是伤透了心，家大业大，家里人齐心经营好产业，是这个家的幸运。 如果各自为政，争权夺利，那就是这个家的灾难。 就像闫俊雍居然敢弄个三千万的窟窿，就知道这个人的心有多野了，你自己穿多大的裤衩你自己不知道嘛？ 一年折腾不好，两年还折腾，自己多大的能力自己不知道嘛？ 老想翻身，实际上呢？看不清形势，那是永远都翻不了身的，越折腾窟窿只会越大。 “所以云姐，你打算怎么办？” “你上次不是给我转了二百万应急了嘛，我是这样想的，我现在名下还有两套房大概300平，一间铺子，50个平，我把这些房产作价二百万都转移到你的名下，我住的这套房子和铺子，咱们再签个租赁合同，算是我租你的房子。 咱们去过户是没有问题的，转账记录在那放着呢，你只不过人在外地没回来，没法过户，现在人回来了，就可以过户了，只需要交点契税。 他敢私下卖我的房子，还敢私下卖你的房子嘛？中介发现信息不对，就会停止交易的，他们也不想为了那点佣金搞的一身麻烦。” 扬扬沸沸不如釜底抽薪。 张一帆不知道这样的操作是否可行，但是听起来还不错，自己一下子就是有房一族了，也不知道对自己有什么影响没？ “我这边肯定是无所谓了，只要能帮到云姐就行，怎么操作我听你的。”自己纯纯的一个小白，自己掏钱买房，然后过户到自己名下，也是说的过去吧！ “那你身份证带了没？” “带了！” “那咱们直接去服务大厅办理过户手续。” “可以自己办理嘛？不需要找个中介嘛？我是不懂哈！”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中介肯定是更专业的，因为只需要交钱就行了，给他们一个代理费用，你全程配合就行了，多简单呀！ “等一下我咨询一下！”于是闫朋云开始打电话。 第170章 过户 给那个中介负责人打了一个电话，问询了相关事宜，他明确告诉闫朋云现在个人是可以自己用户的，只要把相关的材料准备好行了。 如果不想麻烦，他们收取一点点的服务费也能帮他们处理好。 于是闫朋云带着张一帆直接去服务大厅，集中办公了，这里面非常方便。 来到房管局的窗口，说要过户，打网签合同，拿到号，填表，填写买卖房信息，工作人员会告诉你填哪些发起网签合同。 网签合同鉴完，打开支付宝搜索xx不动产登记，业务办理，我要过户，一户户的填写，填完收到短信找前台，再次取号，等着缴费和拿新证。 需要携带的材料包括卖房者的身份证，户口本；买房的身份证，户口本，结婚证（未婚的不需要）。 只需要税费和80块钱的房产证工本费，当场拿新证。（大致过程就是这样，个别地方会略有出入） 由于是两套住房面积均大于140平，且年限超过了5年，所以张一帆需分别缴纳1.5%和2%的契税（还有印花费，土地出让金，个人所得税等一系列的税收）。 这点钱对张一帆来说，就是毛毛雨了，不过税的名目是这不少。 不过双方都没带户口本，于是又都回家拿户口本了，闫朋云铁了心要把这件事办成，以免夜长梦多。 张一帆的户口本因为高考报名都是自己带着的，就连大暴雨都没能把它怎么滴了。 终于在房交所下班之前，把所有的手续走完了。 看着手上的三个大红本本，不动产权证书，虽然是配合闫朋云演戏的，但是心里还是有一点自豪感，多少人为了这个本本，一辈子做牛做马。 而自己轻易就得到了，那点虚荣心还是非常容易满足的。 “好了！房东，咱们找个打印店，打个房租租赁合同，以后你就是我们的房东了。”闫朋云笑着说道。 虽然张一帆觉得是演戏，但是能明显感觉闫朋云的情绪不是多高，仿佛在跟过去做割舍一般。 张一帆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以前虽然有欠账，房子是属于自己的，现在账是没了，但是房子也没了。 这一切都跟自己没有关系了，那里承担着自己这么多年的感情，纵有不舍，也是无可奈何了，人家让自己搬，自己就得搬，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云姐，不要这么说，等这段时间风头过去了，你把房子再转过去就行了，我现在不结婚，也不在家住，要房子也是空着，所以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这房子还是你的房子，我是替你保管的，都是权宜之计，咱们不是说好了嘛？” “老弟！你这一天天的净是让我感动了，我真庆幸那天晚上遇到你了！” 甭管张一帆最后怎么做，最起码这个态度还是不错的，为她们着想的态度。闫朋云遇到了巨大的经济危机，现在是无能为力。 “云姐，说干啥！时间也不早了，我就不陪你们了，我还要去钓鱼呢！这证书你帮我拿着吧，至于租赁合同，你随便找个模版打印一下就行了。” 把不动产权证书让闫朋云保管，就是为了让她安心，房子都卖了，租房什么的不是更简单嘛？ 现在都是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事情是比钓鱼更重要的，那就没了。 “老弟，你这？” “放心吧！云姐你信得过我，我也信得过你，凡凡，再见！” “锅锅，你是去钓鱼嘛？能带着我嘛？”闫不凡听见他说钓鱼就不想回家了。 “凡凡，你听我说，我是去学钓鱼，那里不仅炎热无比，而且还有蚊子，还有蛇等动物，最重要的是河水太深，不安全，我也不会游戏，所以你现在还不能跟我去。 哪天妈妈有空了，让她带着你，然后看着你，咱们一块在钓鱼，行不？” 张一帆说了这么多，就是不想带闫不凡，因为自己要分心照顾他，就不能安心钓鱼了。 “切！你就是不想带我呗！妈妈，我要去看锅锅钓鱼！你不是会游戏嘛？你带我去好不好？” 张一帆的小心思还是被闫不凡一眼识破了。 “我会游戏，可是我不会钓鱼嘛！” “妈妈，你就带我去呗！就这一次。保证就一次！自从你回来了，我就天天在家里，都快待傻了。”张一帆发表了个人看法。 跟着张一帆去摆摊，有吃有喝有玩的，什么都不用想，李楠，林菲菲，赵梓然待他都非常好。 自从闫朋云回来了，天天哪里都去不了，就一直在家里，自己的羊肉串，冰棍等好吃的，都好久没吃了，生活水准直线下降。 这种落差让闫不凡非常不爽，可饶是如此，他也什么不说，因为他知道，妈妈遇到了一点困难。 可是今天见到了张一帆，他居然不带自己玩，钓鱼这么好玩的事情，自己一定要参加。 “老弟，你跟姐说实话，那里环境到底咋样？你说的那些小动物姐也特别害怕！”闫朋云现在除了装修店面，目前也是比较闲。 软体动物不仅一部分男人害怕，几乎所有的女生也都害怕。 张一帆纯粹是为了吓唬闫不凡的，热是真的热，蚊子也是有的，只不过比较少而已。 “云姐，环境还是不错的，这些小动物也有，但是我不能保证它们什么时候会出来。” 张一帆总不能说自己说谎了吧，只能用一个模棱两可的说法。 “妈妈，那就去呗！我找个东西防身！” “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几个条件，第一不能离水面太近，第二，不能到处乱跑，第三，叫你的时候必须答应，一定要保证安全，否则咱们立即就回家！能不能做到？”闫朋云直接约法三章，其实这都是张一帆在摆摊的时候经常跟他说的话，安全无小事，任何时候都不能放松警惕。 “妈妈，你放心！我一定听你们的话，绝对不乱跑，锅锅钓鱼，我就远远的看着。”小家伙自然是求之不得，还有比出去玩更有意思的事嘛？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那好！咱们出发！老弟你把小电电放在这里吧，我开车送你们去，等回来的时候，我把你拉到这里，如何？”闫朋云建议道。 “会不会耽误你的事情？” “我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了！”现在自己什么都没了，还剩下大把大把的时间。 “那就走吧！” “你记得做导航哦！” “没问题！包我身上了。”张一帆把车筐里的鱼护带着，这玩意儿还是不可或缺的。 于是闫朋云驾车出发了。 第171章 陪钓 赵梓然到的比较早，在三轮车上等着呢！支架已经在水边支好了！看样子又打好窝了。 左等右等不见张一帆过来，还以为他不过来了呢！正准备打电话呢，就看见一辆“豪车”停在了他不远处。 他正准备吐槽谁家这么骚包呢，开着自家的“豪车”来钓鱼呢，就看见车停稳，张一帆拿着鱼护从上面下来了。 “我嚓！帆子，你可以呀……”一句话没说完，闫不凡从上面下来了。 “凡凡，你也来了？” “孜然锅锅，你的腿还没有好嘛？腿还疼不疼啦？”闫不凡看着三轮车上的赵梓然问道，他的腿还是包扎着呢！ “嘿嘿，谢谢小凡凡还记得，本来还疼呢，你这一问就不疼了。” 这个时候驾驶门打开了，一条洁白修长的腿下来了，脚上一只水晶凉鞋，然后就是另一条腿，接着整个人就下来了。 漂亮！闫朋云白色的t恤，下身五分杏色短裤，整个人显得特别高挑。 面如桃花略带害羞，笑吟吟的问张一帆：“老弟，车停这儿就行了嘛？” “应该可以吧，你看其他的人也在那边停着呢，只要不妨碍交通就行了。” “好！” 然后就是啾啾两声锁车声。 “孜然，这就是不凡的妈妈，闫朋云，我都是叫云姐的。” “云姐，这就是我的最好的同学赵梓然。” “云姐好！” “你好！我听一帆提起过你，凡凡多亏你们照顾了，谢谢你呀！”声音温柔，如沐春风。 “呃……云姐，客气了！我就是打酱油的，主要帆子出力比较多。”看了两眼就不敢再看了，少妇的眼神勾人。 “好了，好了，赶快钓鱼吧，去的晚了，人家把鱼都钓完了。”张一帆立即催促道，让他们再寒暄半天，没完没了了。 “对！先钓鱼！”赵梓然从车上下来了，拄着拐杖。 张一帆去拿东西。 “需要我帮忙嘛？” “不用，不用，云姐小心把你衣服弄脏了，您看着凡凡就行了。下面那个支架位置就是了。”张一帆一看没支架就知道赵梓然提前下去了。 于是闫朋云带着闫不凡下去了，张一帆在前，赵梓然在后。 “帆子，可以呀！这富婆还是个极品少妇，上次我给你说的事情你跟她说过没？”赵梓然用很小的声音说道，确保两个人都听见。 “啥事？你跟我说啥好事了？”张一帆一愣，不记得赵梓然说过什么。 “我嚓！我一直拿你当兄弟，你可倒好，压根就不记得我说过的话！我说你问问她还有没有比较富有的闺蜜，年龄大点也没关系，我不想奋斗了。 你连这个都能忘，简直是有异性没人性！”赵梓然瞬间心里就不平衡了，特别是看清了闫朋云的长相之后，人漂亮，还有财力！ “孜然，就你这熊样，给你介绍了，你确定你能行？还是把伤养好吧！有傍不完的富婆！” “我呸！我的要求也不高，跟闫朋云的一样就行了。” “哈哈，大白天做什么白日梦？醒醒吧！” 然后就是准备工作的重复动作，直接上手就行了。 “云姐，这里可能比较热，要不然你们去上面的树荫下，等一会儿没太阳了再下来！”张一帆看着闫朋云一直用手遮着额头，太阳光比较刺眼。 “没事，你不用管我们。”闫朋云说了一句，然后就上去了。 “孜然你买的伞啥时候能到？这天天快晒成碳了。” “今天应该会到吧，明天去取，就能用了。” “好吧！凡凡，你就站在我们身后，好吧，一会儿要是钓到鱼了，给你玩，马扎给你坐吧！。” “好的，锅锅，今天中午妈妈拿回家的也是你钓的嘛？”闫不凡就站在他们后面。 “准确来说是我们钓的！厉害吧？” “厉害！锅锅就是厉害，不仅会摆摊，还会钓鱼。” 张一帆把马扎给他。 “锅锅不用了，我妈妈已经拿过来了。”张一帆回头看了一下，就看见闫朋云带着遮阳帽，手里拿着两个折叠椅，还有其他的东西下来了。 张一帆就坐好，开始钓鱼了。 “孜然，你这两根竿子多少钱买的？” “299，买一送一！我感觉还行！” “今天上午我在一个渔具店问了一下，4米5的竿子，两根，一根75，一根150，我也不知道质量咋样，就没买。” “你要干啥？想自己弄一套渔具？” “有这个打算，老是用你的不好意思！” “你可去求吧！总共才钓了两回鱼，你想以后有时间就钓鱼嘛？要是偶尔玩玩，没必要买，这玩意儿价格乱的很，从几十到几千上万都不一样，我不是职业钓手，也不打算长期钓，就是玩玩随便买两根竿子就行了。” 任何东西都是分档次的，有高端就有低端，有贵的就有便宜的，几百万一辆的车，几万一辆的车，肯定是有区别的。 “说的也是，我想想吧！特别贵的我就不考虑了。” 突然黑漂了，张一帆立即扬杆刺鱼，中鱼，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提竿，一条二两重的鲫鱼。 “哇！锅锅好厉害，这就上鱼了！”闫不凡拍着手。 张一帆打了一桶水，然后把鱼取下来放进桶里，拎着桶到闫不凡的面前。 此时闫不凡跟闫朋云一样，都是坐在折叠椅上，头上戴着遮阳帽，戴着墨镜，一把不大的伞在二人前面竖着，刚好给二人遮挡太阳了。 有钱的人生活质量就是不错，该有的一件不少，自己银行卡里躺了那么多钱自己也没有利用，就是一堆数字。 “哎，以后我也要这样的日子，有钱有闲，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人约束！” “滴！检测到宿主正在做白日梦，奖励现金9.9万元！” 一道机械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奖励还行，不至于太离谱。 “就在这里玩吧，一会儿钓多了都放桶里，你可以看到它们张着嘴不停的吐泡泡。”张一帆继续回去钓鱼。 过了一会儿赵梓然也中了一条鱼，比张一帆那条略小，取掉钩子，“凡凡，鱼飞过去了，小心脚下！”赵梓然稍一用力，就把那条鱼扔到闫不凡的脚下了。 鱼一蹦多高，吓得闫不凡把双脚抬起来了，过一会儿又放下了说道：“它又不会咬我，我怕它干啥？”直接用手捂住鱼，不让它蹦了，然后双手捧着它，直接放到桶里，“找你的同伴去玩吧！” 闫朋云正在刷手机，看了一眼闫不凡的动作，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第172章 有你真好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太阳一点一点的下山，热浪一点一点的消散。 二人一会儿就钓了不少，张一帆把桶里的鱼放在鱼护里，把桶里的水换了，再钓的鱼继续放桶里。 这个时候就看见两个人急吼吼的从上面下来了，看到张一帆他们在钓鱼就过来了。 “兄弟，咋样？” 张一帆觉得这个声音有点熟悉，回头看了他一眼，居然是上午给闫朋云装修的那个人。 “不错！钓不少了，桶里有，鱼护里也有！”张一帆回答道。 他回头看向桶，发现闫朋云也坐在那里，顿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老板好！你也在这里呀？” 钓鱼佬的眼里永远只有鱼，其他的都不存在，所以他下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张一帆跟赵梓然，闫朋云那么漂亮的女人都没看见。 “郭师傅也来钓鱼嘛？我陪我弟弟来玩会儿，这会儿都下班了，你们该钓鱼就钓鱼，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那行！我就不打扰了。”郭师傅背着家伙事去另一边了，另外一个在后面跟着他。 “看来钓鱼对男人的吸引力挺大的！”闫朋云感叹了一句，因为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来了很多钓鱼人，他们来的时候有一部分，只是这会儿更多了。 闫不凡拿着一根小棍在逗鱼，玩的不亦乐乎。 又过了半个小时，天逐渐黑了。 考虑到闫朋云跟闫不凡都在这里，张一帆对赵梓然说道：“孜然，今天要不就到这里吧，今天云姐在，我请大家去吃饭吧！咋样？” “我没意见！” “云姐，咱们走吧！一会儿我请你们吃饭去！” “好！” 两人麻溜的把东西收了，最后提起鱼护大概有三斤左右的鱼获，都是鲫鱼。 “鱼咋办？云姐一会儿你把鱼拿回家吧？” “我不要了，上午那么多，我还没处理完呢！” “帆子，一会儿你拿回家吧，以后再钓的，没有人要了，直接放生。”赵梓然说道，刚开始钓鱼，对鱼获看得比较重。 钓到最后，只注重钓，不会在意鱼获的，甚至钓到的鱼也都放生了。 只为坐在水边那一刻的宁静，早已超越了物质。 “也行！我带回家！”什么东西都有吃腻的一天，过了那股新鲜劲，什么都不重要了。 “孜然，你家附近有什么好吃的没有？” “有一家驴肉火锅，我觉得还不错！” “是正经驴肉不？”天上龙肉，地上驴肉，被誉为人间美味，可是这玩意儿基本上绝迹了，以前的阿胶都是正儿八经的驴皮熬制的，现在很多都是树皮熬制的。 有时候东西的药效不行，不一定是方子不行，有可能是原材料就不行了。 “正不正经我不知道，反正我觉得还不错的，去吃过两次。” “好，就它了！走！” 闫朋云拿了两瓶水给郭师傅他们送去，告诉他们自己先走了。 搞得郭师傅连连道谢。 把所有的东西收拾好，张一帆骑着三轮，后面坐着赵梓然跟闫不凡，小家伙说坐三轮车比较舒服，那几天天天跟奶奶回老家收拾屋子，就是坐三轮车去的。 闫朋云开着车在后面跟着。 一个二层的店，上面写着河间正宗驴肉火锅。 张一帆要了一个包间，发现他们不仅有生驴肉可以涮锅，还有酱驴肉直接食用，生驴肉78元一斤，酱驴肉99元一斤。 果断的各要三斤，其他的菜品随便。 味道果然很不错，四个人是大快朵颐。 两瓶饮料下肚，四个人直接吃撑了，点的菜品都没吃完。 直接打包，结账走人。 “帆子，明天早上还钓不？” “歇歇吧！感觉生产队的驴都没有我们勤奋，明天下午吧！” “好！” 把鱼获倒在袋子里，刚才打包的时候特意多要了两个袋子，这样放在车上不会把车弄脏。 众人正式分道扬镳，各回各家。 闫朋云驾车，张一帆在后面坐着，闫不凡挨着他坐，一会儿的功夫都睡着了。 张一帆不一会儿也睡着了，这两天跟打仗似的，那是一刻都闲不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张一帆感觉车不动了，缓缓睁开眼，就看见闫朋云面带微笑的看着他。 “云姐，怎么啦？我脸上的芝麻酱没擦干净嘛？” “没有！姐姐就想看看你，原来老弟还是非常帅的，怪不得引得小女生倒追。同时姐姐也庆幸，幸亏是遇到了你，要是没有你，姐姐一定得死了！ 老弟，有你真好！”闫朋云抓住着他的手说道。 生命中的贵人能不好嘛！ “云姐，不要这样讲，这都是缘分！”闫朋云的手很软很滑，车里的空调温度开的很低，但是张一帆觉得自己呼吸有点急促，有点口渴，腿有点抖。 “老弟，你不要怕！以后你会遇到很多女人的，到时候可要擦亮眼睛哦！”在他的腿上摸了一把，“好了，不逗你了，纯情的小男生！还会害羞！” “云姐，我……” “需要我把你送回家嘛？” “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拉开车门就下去了。 “老弟，等一下！后备箱的东西没拿！” “哦！”车停的非常好，就挨着他的小电电。 闫朋云把后备箱打开，打包的菜，跟今天的鱼获，都拿出来放在张一帆小电电的车筐里。 “老弟，你慢点！” 骑上小电电走了，都走好远了，心还在扑通通的跳，自己这是怎么啦？什么都没干，这么紧张干啥？ 我了个擦！自己应该是被调戏了，还是太年轻呀！涉世不深，对付不了这一套。 这个娘们到底想干啥？难道…… 张一帆想到了一个可能，但是又觉得不太可能，毕竟自己还小嘛！身体还在长嘛！ 迷迷糊糊的走到家，奶奶在院子里折叠床上躺着呢！ “奶奶，这是今天的下午的鱼获，比较少，只有三斤左右，这个是打包的驴肉，你尝尝，肉质不错！” 奶奶缓缓的睁开眼，“回来了？今天回来的不早呀！” “跟云姐，赵梓然一起吃了个饭，我们晚上七点多就收竿了！” “哦，那没事了！洗洗睡吧！” 张一帆躺在床上回想着刚才的一幕，难道越是熟悉越没边界嘛？自己现在都不敢主动联系李楠跟孙玉莹了，就她们有啥过激的行为。 她们这两天也没主动联系自己，觉得这样挺好的，偏偏遇到了一个闫朋云，这个女人熟悉之后，简直就是一个妖精。 要命！ 算了，不想她，越想越睡不着，打开手机准备再学点钓鱼的知识呢，结果看到了一个视频。 第173章 补助都到账 大数据时代，视频推给你是有原因的。 张一帆看着视频标题，就情不自禁的点开了。 里面的内容果然炸裂，讲述的一个某个国家的财阀巨头，他的子女在他死后争权夺利的过程，那操作手段简直是叹为观止，相当炸裂。 原来为了钱，权势，地位，对付自己人有层出不穷的手段。 这不是现在闫朋云正在经历的嘛！ 大的国际集团有大的恩怨情仇，小的小作坊也有自己的恩怨纷争，其共同点就是钱，权，人。 一块蛋糕就那么大，结果谁都想多分一点，最后就是争得头破血流。 骨肉相残，兄弟阋墙，历来都是被认为最惨烈的事件，可是即使过千百年，人们依然没有吸取教训，并且这种情况愈演愈烈。 看了这个视频，张一帆的思路瞬间就被打开，既然闫俊雍跟闫俊磊对闫朋云出手了，要置她于死地，完全不顾她的死活，闫朋云应该反击的。 如果处置得当，说不定还能拿回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最后重新掌控家族。 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难道手里就没有一点闫俊雍的把柄嘛？ 如果说没有，反正张一帆是不相信的。 反反复复把这个豪门的恩怨情仇录看了几遍，心里就有谱。 然后学习了钓鱼的知识之后就去某宝看钓鱼竿了，很多品牌，各个尺寸，各个价位段都有，那是越看越眼热。 有的搞活动还送了很多东西，如鱼漂，鱼钩，鱼食，真正做到了收到货就可以直接去钓鱼，下面评论区是好评如潮，然后果断下单买了两根，一根4米5的，一个5米4的，因为买两根送鱼护。 跟实体店的价格差不多，但是人家送的东西多。 往下翻，有了鱼竿就得有支架，用手举着多累呀，又买了两个支架。 再往下翻，居然有那种充气救生腰带，遇水三秒，自动充气，可以最大承重200公斤，这可是不会游泳的钓鱼人的福音了，钓鱼的时候穿在身上，再也不怕被鱼拖进去水了。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落水。就算不为钓鱼用，平时也用，比如说前段时间的大暴雨把水晶给偷了，危险的时候把这玩意儿绑在身上可以救命的。 果断下单买了两个。 下面还是钓鱼伞，天热的时候遮阳，下雨的时候遮雨，这是个好东西嘛！2米1的搞活动才五十多块钱，买一个。 不行，不行，不能再看了，看到啥都想买，觉得这些东西自己都缺。 最后强迫自己睡觉，一口气几百钱没有了，如果去实体店可能要思考半天，可是在网上那是眼睛也不眨就拿下了。 连续翻了几个身， 最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一会儿梦到了钓了一条大鱼，一会儿梦到闫朋云在拉自己，被李楠看见了，结果孙玉莹生气了…… 都是什么玩意儿，净耽误睡觉。 等奶奶叫他起来吃饭的时候，两只眼睛根本就睁不开，又肿又涩的。 完蛋了！自己是彻底魔怔了，都是什么跟什么呀！ 坐在床边发了一会儿呆，起床洗漱吃饭。 奶奶做了豆腐鲫鱼汤，奶白色的汤汁，香气扑鼻，鱼肉鲜嫩，就是乱刺太多。 “这些野生的鲫鱼不错，没有土腥味，你多喝两碗汤。昨天村里几个人说张镇南回来，村里准备开始修路了，估计该来收钱了。” “他化缘回来了？速度挺快的嘛，就是不知道化了多少缘，他要是来收钱，就给他呗！也算是对他工作的支持。” “昨天我查了一下粮补那个账户，上面有两笔进账，一个是八千，一个是五万四，八千应该是张镇南给申请的，看来他没有食言；五万四应该就是上次来家的那个单位给的补助吧。”奶奶又说道。 “柳七爷介绍的单位给了五万四？真是大手笔，这老头可以呀，大不了以后游戏代打的钱我不要了。” 张一帆立即惊喜道，钱到账了就是好事。 看看这就是格局，张镇南给申请了八千块，挂在嘴边提了好几次，好像对自己家有天大的恩情一样。 反观柳七爷帮了这么大的忙，事后从来不提，深藏功与名，怪不得能在高位上退下来，这就是城府，这就是魄力。 为了外孙能戒游戏瘾，那是又买手机，又请代打的，都是要花钱的，这就需要魄力。 没有对比就没有差距，但是别人都是帮自己了，自己就不能说，只能在心里感激了。 “我说，你是不是买点东西给这个什么七爷的送过去表示一下咱们的谢意，无论咋说咱们都是沾了他的光。” “对，你说对！无论人家缺不缺那点东西，咱们送的都是心意，我问问他家在哪儿，我还真不知道他住哪里的。 回头给张镇南买两条烟送过去，怎么说都是咱们的心意，不能让人说咱不懂事。” 别人的恩情要记得，人情该还的时候就还，别欠太多，别欠太久。 “你记得这事就行了！回头他要是来收钱，给他五百钱算了，不收就算了，村里人说，镇魁拿了二十万，应该够用了吧！至于其他人拿了多少，他说会弄个功德碑，捐款人的姓名跟金额都会留上面。” 张镇魁就是村里的首富，不过这些年已经很少回来了，因为他的爹娘都不在了，听说在京城买了房子，定居那里了，就是有时候过清明的时候回来给他爹娘添个坟。 首富就是首富，出手就是二十万，这可比很多人强完了。 张镇南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弄个功德碑比公布明细还狠，写个大字报，三天就吹的找不到了，功德碑竖在那里可以传多少代。 利在当代，功在千秋。 到时候把账目明细公布一下，就可以堵住了悠悠之口，高，实在是高！ “奶奶，看来这些人都不是吃白饭长大的，都有几把刷子呀！” “你以为都是吃干饭长大的，哪个不是人精呀！你呀要学的地方多着呢！” “奶奶说的对！” 小聪明不上台面，大智慧才可以传世。 “你今天还要去钓鱼嘛？” “奶奶你有啥事嘛？” “没事，就是随便问问。” “下午再去吧，云姐装修店面的，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她一个人带和闫不凡挺不容易的。”张一帆不说他是去出谋划策的，因为闫朋云这种困局几乎都是没有什么办法的，不想拼个两败俱伤，那就认吃亏完事。 “行，那你吃完饭就去吧！不懂的就别乱指挥，让你干啥你干啥！” “好！”张一帆吃完饭就出发了。 第174章 豪门的恩怨情仇 到了明德广场店，闫朋云不在，还是那两位师傅在干活。 张一帆把在路上买的烟给拆开，给两位师傅每人一支，把买的水放在门口了。 “师傅，昨天钓多少？”张一帆问道，昨天他们走的早。 “嘿嘿，还行，钓了有二斤多，那个地方真不错。”郭师傅嘿嘿一笑，显然是比较高兴，只要是不发牢骚，一般情况下，都是收获不错的。 “是吧！我就觉得那个地方还行，我一个不会钓鱼的都能钓到鱼，更何况是你们这样的高手了，肯定能钓到的。 这墙刷几遍了？什么时候能喷漆？” “这是第三遍了，等干了之后，进行打磨，然后上底漆，我们哥俩干活比较细，接活都是把活干好的，干仔细的，就不用主家催，该有的工序一道不会少，所以活干得比较慢，但绝对是精品活。” “这才是工匠精神！厉害！行，你们忙吧！如果渴了有水！”张一帆朝他们竖了大拇指，在里面转了一圈，就出去了。 没给闫朋云打电话，估计应该过来了吧？说是昨天送材料的忘记送了，今天要用的，一会儿就该来送货了，她需要给人家结账。 拿了一瓶水找个树荫下，打量周围的店铺，说实话，都不太行的，这都上午九点多了，几乎所有的店面都没有人进店。 生意一年比一年难，慢慢的都习惯了。 闫朋云的花店开起来不知道在这种环境下能顾住日常开销不？ 人们都没钱吃饭了，谁还会去买鲜花？指望舔狗嘛？ 现在经济靠舔狗好像不能行了，因为很多人都不愿意做舔狗了，他们只是痴情，又不是傻。 大约过了五分钟吧，一辆三轮车停在了店面门口，上面一袋一袋的，好像是涂料之类的，然后送货的就开始往店里卸这些东西。 一个人就把骑车，送货，卸货，估计还有一个收款的活，全部给干了，效率超高的。 师傅卸了一半货物的时候闫朋云过来了，下车就看到了蹲在树下的张一帆。 “老弟，你啥情况？今天没钓鱼嘛？怎么来这里了？” 张一帆走了过来，说道：“云姐，有一些想法想跟你交流一下，你先忙吧！一会儿再说。” “那行，我看看数量！”闫朋云就过去看着师傅卸货。 很快就卸完了，师傅擦擦汗，拿出了一张出库单，上面有数量，单价和总金额。 闫朋云给师傅递了一瓶水，接过单子，对了一下数量，数量没有错，然后把钱给师傅结了，师傅就走了。 闫朋云跟郭师傅他们打了一个招呼，就出来了，冲着张一帆一招手，就上车了。 车子没有熄火，里面的空调很凉爽。 “老弟，咋啦？” “云姐，你看下这个视频。”张一帆把自己的手机给递过去了。 闫朋云看着标题，豪门的恩怨情仇全记录，然后开始认真看。 十几分钟的视频，一点一点的看完了，把手机还给张一帆了。 “云姐，看了视频有啥感想？” “有点感触，但不多，你有什么想说的？” “云姐，这是你们的家事，如果我说出来，你不要怪我多事就行了。”提前打好预防针，参与别人的私事是大忌。 按照历史传统，外戚干政绝对是大忌，最后都不得善终。 而张一帆连个外戚都算不上，充其量是个路人乙。 “呵呵，姐姐我都到这个地步了，还会怪你啥？”家没了，亲人没了，钱也没了，什么都没有了，就剩下一堆伤心了。 “好，我等的就是云姐这句话，造成你目前的这种状况的罪魁祸首是谁？当然了有多方面的原因。你就是视频里的长公主，有能力，有手段，有见识。 你对谁的威胁最大？肯定是闫俊雍了，他要是掌握家族经济命脉，把持家族的财政大权，就得把你除掉。 视频里的长公主能力强把太子压制的无法动弹，突然一个小保安出现了，然后长公主就变成恋爱脑了，对家族的管理就不那么上心了，然后就想结婚了，全家所有人都反对长公主嫁给小保安，可是呢，太子却支持长公主追求自己的爱情。 为啥？因为只要长公主下嫁了，就会选择相夫教子，不会跟他争权夺利了。 云姐，你有没有想过？小保安为啥会突然来到长公主的身边？因为这一切都是太子的安排，就是为了让长公主退出家族权力的争斗。 而小保安可不是普通的保安，佯装废材一枚，什么都扶不起，可是却把所有人都玩弄于鼓掌，到最后长公主跟他离婚了，他却坚定要跟长公主平分财产，甚至不惜打官司，原本一个很普通的离婚案，最后弄成了世纪笑话，全国人民甚至全世界都在看长公主的笑话。 一个猥琐的小保安，突然来了底气，他是哪里来的底气？” 张一帆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这是他昨天晚上深思熟虑的结果，小保安百之百是太子安插过去的，因为只要小保安把长公主玩废了，名声毁了，心情郁闷了，争权夺利的心思就淡了，如果长公主最后郁郁寡欢，那是不是正合太子的心意？不战就大获全胜。 张一帆喝了一口水，发现闫朋云眼神灼灼的看着他。 “云姐，你这么看着我干哈？” “等你接着说呀！我觉得你分析的很有意思。” “不是我分析的怎样，最关键的是你怎么想的？你对他们还有感情嘛？” “之前我以为做了割舍之后会放下，可是我放过他们了，他们却不放过我，可能认为无论怎么对我，我都会做出让步吧？可是从昨天我得知他们要私下自作主张的卖我的房子，我就觉得留着这一丝情愫，没什么用了。 因为他们一直是病入膏肓了，走火入魔了，不想着如改变这一切，而是对我下狠手，如果我不反击，他们还会认为我害怕他们呢！ 我现在什么都不怕了，我什么都没了，我还怕什么？什么都不怕了。” 闫朋云很伤心，这次是真的下定决心撕破脸了，受伤太多，终归会长大的。 “这样想就对了，我就怕你说他们是你的至亲，怎么能对他们痛下杀手呢？可是他们都不拿你当亲人，你又何必一厢情愿呢？” “早知道他们是这副德性，那400万就不该给他们，让他们直接去死！” “看清一个人的真面目，不要听他说什么，要看他怎么做？他内心的想法会通过他的动作反应出来，还有就是一个人生气的时候说的话是他最真实的想法。” “我明白了！” 第175章 出谋划策 闫朋云就是心太软了，太重感情，她跟长公主还是有区别的，就是太善良了。 一个小保安把整个豪门搅得天翻地覆，最后分到一笔巨款，全身而退。 而闫朋云嫁的不是一个小保安，而是一个从初中开始，经历了高中，大学，最后才走到一起的一个男人。 十几年的感情说不爱就不爱了，说背叛就背叛了，这只能说从一开始曹锦浩就没安什么好心，就是为了觊觎闫家的钱。 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就有如此沉重的心思，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偏偏后来他走的每一步都是按照自己的设定来的，不得不承认曹锦浩很聪明，成功追到了闫朋云，然后进入了闫家工作，最后实现自己的愿望，可谓是步步为营。 闫俊雍跟闫俊磊能把一手好牌打的稀碎，就知道脑袋不太灵光。 而曹锦浩通过一系列的操作阴谋得逞就知道人是绝顶聪明了，如果最后不是非要报复张一帆，被仇恨蒙蔽失去了理智，结果被张一帆不按套路出牌给弄进去了，说不定现在还逍遥自在呢！ 所以曹锦浩能把这一家子玩的团团转也就是不稀罕了。 生的好没脑子的人很多，但是聪明善于钻营的人也不少，当两者有了交集，那真是高下立判，生的好的人如果没有家族光环估计就是一坨臭狗屎。 如果闫朋云现在对他们出手，应该胜算的可能性比较大。 “云姐，我说，你们是同胞兄弟姊妹，应该更了解彼此的，谁有多大能耐，估计也都清楚吧？这么多年了，我就不信闫俊雍除了蠢，一直干狗尾续貂的事，他就没别的事，比如说犯事了，但是没有被揪出来。 如果你要是报复对方，最好一棍子敲死，一个不留，以绝后患。不要认为我说的太过绝情，因为他们要是能挺过来，肯定不会放过你，因为对自己人狠是真的狠！ 我的意思，云姐你明白嘛？就是不要有恻隐之心，要是整个闫家都在你手里面，每年不要多，至少几百万还是有的吧？ 如果你再倒腾点别的东西，不要多大的手笔，再有个百十万的收入，那日子过得不是很轻松嘛？ 别人干这个可能很难，但对于你来说不难吧，有资源，有人脉，有市场，只要不作死，挣钱还是很容易的吧！ 你开个店，一年到头，累死累活的能有几个钱！” 很多时候人跟人是不一样的，有的人从出生就是牛马，操劳半生，无寸瓦是自己的，但是有的人出生就在罗马。 粮食生意，自古以来都是利润丰厚的，一分利，想干的都是争的头破血流，如果是三分呢？五分呢？特别是皇商，有对接的单位，那就跟捡钱一样。 闫家是背靠大树好乘凉，有了资质，大树底下，喝口汤都是满嘴流油，所以好好干，不作死，那是吃喝不愁的。 这一次闫朋云想了很久都没说话，显然是在做抉择，现在是到了不得不做选择的时候了。 闫俊雍这些年干的蠢事太多了，枪毙五回都够了。 问题是自己能下定决心嘛？切入点在哪里？ “云姐，当断不断，则受其乱。其实操作方法很简单，你只需要举报就行了，把证据一交，交给你们的上家，然后在报警。 无论哪边查他，都够他喝好几壶的，但是就有一条，证据一定要充分，让他进去多待几年，如果可能的话，最好让他出不来。 其他的人你可以效仿视频，该流放的流放的，该关押的关押，康峰医院就不错，有病的就得治嘛！你没了掣肘，没了后顾之忧，不是想干嘛干嘛，想怎样做就怎样做！” 康峰医院就是县精神病院，专治精神病的。 这个恶人就自己来当吧，就算以后没了交集，相逢一场也是缘分，自己只要把想法说出来，具体怎么做就看闫朋云了。 如果还顾及亲情，那她最后的结局应该会很惨！ 如果真迈出了这一步，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就一定会把这件事做到底，最后重掌闫家，以后的日子会好过很多。 看着闫朋云久久不说话，应该是在权衡利弊，“云姐，我先走了！跟我同学约好了去钓鱼！有事你给我打电话。” 张一帆推开车门走了。 剩下沉思的闫朋云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直到她的手机响了，才回过神来，张一帆什么时候走的，最后说了什么她都不知道。 挂了电话之后，长吸一口气，然后吐出来，平复一下心情，又去店里看了一下。 “郭师傅，我有事先走了，你们有什么事到时候给我打电话。”她在这里盯着明显就是对人家的不信任，况且还是两个大老爷们。 “老板，你有事就去忙！这里交给我们了。” 闫朋云驾车走了，一路上都在想张一帆的话，以及可操作性有多大？ 结果想的太出神了，等红灯的时候忘记换挡了，刚松开刹车，车子就撞上前车了，反应过来赶快踩住了刹车。 不过为时已晚，车子已经撞上前车的屁股了。 赶快熄火，拉手刹，下车去查看。 对方也下来了，是一个男人，长的五大三粗的，看见闫朋云直接来了一句：“你会开车嘛？你开车带眼睛了嘛？你就往上撞，撞坏了车，你赔的起嘛？” “对不起！是我的错，驾驶水平有限，您的车我给你修！” “修？说的好听，修了这车就贬值了，我还怎么卖个好价格？”男子根本就不讲道理。 这时候后面已经堵了很长的距离，如果事故处理不好，堵的更长。 在路边值勤的交警过来了，查看之后，让他们各自拍照，然后把车挪到一边。 “你们阻碍了道路交通，现在对你们依法进行处罚，罚款二百，扣三分。你们的车呢，损伤不大，走快速理赔就可以了。 你们现在就去快速理赔中心进行修车，出示一下你的行车证！”交警要了闫朋云的驾照，从中间抽出副本递给男人，说道：“你拿着她的行车证去修车，两千块以下走交强险，让她直接给付钱，下一年的商业险保费不会涨。 就这样吧，你们抓紧时间修车，也不用报警报保险了。” 男人一直骂骂咧咧的，太不爽了，今天是指定出门没看黄历，耽误了时间不说了，驾照还被扣分罚款，最后还得去修车，一肚子火。 极不情愿的接过了副本，即使闫朋云是一个大美女，他还是觉得不爽，吃亏了。 “大哥，你的罚款我替你交了。” 最后俩人才一起去快速理赔中心修车。 第176章 反击 在快速理赔中心，足足待了三个多小时，给对方的车做了抛光处理，补了一点漆，花了五百大洋。 自己的车倒是没什么明显的外伤，就没修，就算有内伤也不管它了。 最后又赔给对方500块钱，用做交罚款，对方才她走。 到家之后，闫不凡都饿坏了。 闫朋云是又生气又自责，都是闫俊雍乱了她的道心，一不做二不休，既然你们算计我，你们也别想好过。 给闫不凡做了午饭，吃过午饭之后，哄他午睡。 然后从一个柜子里，拿出了一袋子东西，这都是当年的照片和票据，都是闫俊雍干的好事。 他使用的手段可以说是多种多样，有用旧粮冒充新粮赚差价的升溢粮，有虚构虚销骗补贴的转圈粮，还有直接无中生有的“空气粮”，和靠剥削农民利益的“坑农粮”。 这些都是为了利益，无可厚非。 但是当年他鬼迷心窍，想要打一个粮库的主意，那里面有三千吨小麦，他串通三个工作人员，把这个仓库的小麦，偷偷运出去，运了大概有二千吨，上面也不知道怎么就知道这件事，要过来调查这件事。 他就想歪点子了，动歪心思了，下班巡视仓库的时候，走到这个时仓库，那三个工作人员也在，他就给他们散烟，还替他们点上火。 完全不顾库区内不得动用明火和采用碘钨灯、日光灯，严禁一切火种，下班或作业结束后，必须切断仓库内的电源的规定。 粮食由于含有大量的糖类，脂肪，纤维素，极易燃烧。粮食自身和粮食微生物不断进行的呼吸作用导致热量积聚，温度升高，容易发生自燃。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当三个人开始吸烟的时候，仓库突然起火了，这个时候站在门口的闫俊雍不但没有救人，还把仓库的门锁上了 ，并且把外面的机器打开了。 机器的轰鸣声掩盖了三个人的呼喊求救声，里面的火势很大，加上里面的温度也高，短短十几分钟就彻底燃烧了。 由于当时是下班时间，人很少，而闫俊雍又见死不救，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燃烧，一直持续了好长时间。 刚开始他还看着，后来直接回去睡觉了，假装不知道这件事。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反正天都完全黑了，听见外面有消防车的警笛声，才迷迷糊糊的起来，拿着灭火器就去灭火，为了装的像，他特意跑掉了一只鞋。 消防车进来之后，为时已晚，仓库完全毁了，粮食没了，三个工人也死了，闫俊雍顿时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说自己管理不善，对不起工人。 后来的调查结果显示，是三个工人违规在仓库里吸烟造成的，他们三个要承担主要责任，这下子不仅把自己择的非常干净，还嫁祸给三个工人。 三个工人，不仅没有拿到闫俊雍承诺的好处，更是把命给丢了，还背了黑锅。 最后闫俊雍说出于人道主义，自掏腰包，给每个工人赔了十万块钱。 那是三条生命呀，闫俊雍不仅蠢，还狠，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可以说是谋财害命。 闫朋云还以为要永远保存这个秘密呢，看来这下子终于不用在良心上受到谴责了。 当然他干的蠢事不止这一件，但是这一件是最恶劣的，足以让他受到严厉的惩罚了。 至于闫俊磊更不足为惧，没了闫俊雍的领头，他就是一个小混混。 看着这些东西，闫朋云咬咬牙，都是你们逼我的。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当即复印了两份，直接寄出去了。 下午的时候，张一帆再去的时候，赵梓然的钓鱼伞已经撑好了，坐在下面还是热，但是感觉好多了，至少不那么晒了。 最近的鱼情都是非常不错的，天天这么多的钓鱼人也没把鱼钓干净，今天不到七点半就收杆了，因为鱼情比较暴躁，两人的饵料都用完了，又不想重新开饵，就收杆了。 “昨天夜里没忍住，在网上下单渔具了。” “我嚓！咱们果然是禁不住诱惑呀！我就是看邻居大哥天天钓鱼挺好玩的，没忍住入坑了，你这也是逃不脱呀！” “哈哈……咱们越来越臭味相投了。” “行了，没事，明天请早！” 张一帆提着鱼走了，今天来的时候特意带了两个袋子，就为了装鱼。 奶奶让感谢一下柳七爷，自己想半天也没想好买什么东西，烟酒老头未必会收，主要是不知道老头的癖好。 买其他东西显得比较俗，最后想想要是钓鱼就给他拎过去，纯野生的鲫鱼，虽然不值钱，但也是自己的心意。 只知道这个老头天天是在湿地公园是走着呢，他家怎么去的，他家在哪里自己还真不知道，走到半路就跟老头打了一个电话。 对面声音比较嘈杂，隐隐约约有唱戏的声音。 “七爷，您在哪？我刚才钓了一点鲫鱼，纯野生的，不知道您喜欢喝汤不？”直接开门见山。 “确定是野生的？”老头一听就来兴趣了。 “这还能有假，我刚从红水河收竿，这会儿走到交通路了。” “那行，辛苦你给送到五一公园吧！我在这听曲呢！” “行！马上到！” 五一公园离这儿不远，当初也是在县城边上的，后来县城往西往北发展，就把五一公园给圈到县城里了。 公园里的花花草草比较多，高大的松树，榆树，柳树，有假山有奇石，但是没有水，没有坑。 一到夏天天热的时候，整个公园就是天然的空调，异常凉快，很多上了年纪的人都喜欢来这里乘凉，没事干就哼唱小曲。 时间长了，有兴趣爱好相同的人就加入里面了，唱戏的，拉二胡的，吹唢呐的等有一技之长的都来凑热闹，渐渐的就形成了一个团体，每天晚上吃撑了就来这里展示一下技艺水平。 张一帆认为这个活动比跳广场舞好多了，那个纯粹是扰民，而这个你天天听就能陶冶情操，差距还是非常明显的。 张一帆走到五一公园的门口，刚准备电话呢！就看见柳七爷从一旁走过来了，还是那身熟悉的打扮，拎着折叠椅，拿着水杯。 “七爷好！好久都没您了，您老最近身体挺好吧？” “呵呵，你小子最近不摆摊了，就开始钓鱼了？这是个烧钱的游戏呀！” “七爷说笑了，我就是没事跟同学玩玩，肯定不会沉迷其中的，过段时间开学就不钓了。您先看看这鱼咋样？” 张一帆把袋子解开，让柳七爷看看。 第177章 那是一个人 “嚯，通体金黄，这皮毛正，是野生的，这些恐怕得有五斤吧，我要了，多少钱？”在路灯下，这鱼的颜色看着特别明显，柳七爷非常满意！ “提什么钱？您老不是寒碜我嘛，几条鱼我还能出得起的。” “那行，我就不跟你客气了！这次我就收了，下次就得给钱呀！今天没带钱，游戏的钱改天再给你。 你小子最近不错，我那外孙现在玩游戏的心思都淡了，都开始看书学习了，这都是你的功劳呀！” “七爷，您客气！他肯定是感受到您的苦心了，才开始认真学习的。游戏的费用我就不要了，以后都不要了，您对我的帮助也挺多的，我不能不知道好歹！” 说起来柳七爷对他的帮助挺多的，帮忙镇住了贺铁柱，帮忙弄到了房屋补助，还有给他开的游戏代打条件，这就是给他送钱的。 “咳，一码归一码，人情归人情，生意归生意，你浪费时间跟精力，理应得到报酬的，我不能剥夺你的劳动创造的财富。” “七爷就是讲究！您的那部手机我就不还给您了，就当报酬吧！咋样？” “你也不错，不愿意占便宜，既然你这样说了，你就吃点亏吧，以后就这样办！” “谢谢七爷成全！以后您想吃鱼了跟我说，我要是能钓到就给您送过来。” “行，有心了！这种野生的鱼有阵子没吃了，把这些鱼煎至两面金黄，然后锅里倒上水，大火烧开小火慢炖，一直到汤成奶白色了，下入豆腐，那汤甭提有多好喝了，鲜呐！” 原来这老头好这一口呀，看样子也是个老饕餮。 “您老是个行家！这个方法我回头试试！” “试试吧！错不了！” “那行我就打扰您了！” “我也赶快回家，把它们给料理料理去！” 两人正式分开，各回各家。 如果无缘无故的送老头烟酒，他未必会收，但是送鱼就不一样了，这玩意儿不值钱，但是不好弄，你去菜市场也能买，但那是养殖的，口感非常明显。 正所谓千里送鹅毛，礼轻人意重！ 送鱼比较实惠，证明你心里想着他的！ 事情解决了，张一帆高高兴兴的回家了。 三天后。 这三天没有任何人联系张一帆，包括闫朋云都没给他电话，他也没问，他们家的事要做一个了断了。 每天就是积极投身到钓鱼事业中，沉迷其中，忙得不亦乐乎。 而今天特别兴奋，因为他买的所有关于钓鱼的东西全部到货，兴奋的他收到货就迫不及待的要给东西开光。 可是走到半路天却下雨了，给赵梓然打了一个电话问他的意见，他说风浪越大鱼越大，刚好检验一下钓鱼伞的性能。 于是张一帆又来到了河边。 此时下面已经坐了很多人，看来是都是狂热的钓鱼爱好者，无惧风雨。 “孜然，台阶滑，你小心点！”正在下雨，台阶上都是雨水，比较湿滑。 “我会小心的！” 张一帆把钓鱼伞撑开，给他遮挡雨水，然后把伞固定好，让他在河边坐着。 自己又跑了两个来回，把所有的东西都拿下来，把自己的伞也固定好，给桶里打上水放在赵梓然的身边让他开饵料。 张一帆把雨衣脱了，开始摆弄鱼竿，送的线组，鱼漂，都试了一遍。 “帆子，你新买的嘛？”赵梓然回头看见他在摆弄这些东西，大声的问道。 “对，下雨前拿过来的，准备给它开光。” “是嘛？看着不错呀！咱们比比今天看谁的鱼获多呗？” “比就比，谁怕谁，怎么个比法？” “就是比重量，谁输了，接下来一个星期的饵料谁买。”赵梓然给出了建议。 “没问题！就这么说定了。” 因为从开始钓鱼到现在都是赵梓然在买饵料，张一帆主要是蹭。 今天不打窝，高手说雨天鱼都在上层觅食，要钓浮。 所以开好饵料之后，两人就准备正式开始钓鱼。 而雨也越下越大，刚开始是下小雨，这种天气下小雨是最舒服的，天气没有了炎热，只有凉爽，甚至还有点冷。 可是现在居然下大了，张一帆把买的充气救生腰带给赵梓然一个让他赶快带着，自己也带了一个，防患于未然。 到最后都看不清漂了，硕大的雨点打的鱼漂站不稳，到处晃动，张一帆还以为有鱼咬钩了，提了几次竿都是一无所获，这无疑是给钓鱼增加了难度。 回头看看两边，刚才坐满了人，此刻竟然看不到人了。 “孜然，没人了，咱们也回去吧？”张一帆觉得这个时候还是不要逞能的好，刚刚经历过了一次暴雨成灾的事件，现在对暴雨格外敏感。 而且他们在河边坐着，天色变得比平常更黑，心里不踏实。 “咋啦？帆子，比不过我，认输就行了。” “好，我认输！以后你钓鱼所有的饵料我都包了，咋样？” “很不错！不过再等一会儿呗，这会儿还不到下午六点呢！把咱们手里的饵料用完了再说吧，这都是掏钱买的可不能浪费！一会儿说不定就来条大鱼！暴雨特点就是来的快走的也快，一会儿就会放晴！”赵梓然的兴致比较高，非要大雨天来体验一把。 雨势是一点都没看见变化，还有更大的尽头。 “我嚓！这暴雨不对劲呀！孜然不能再待了，一个人都看不见了，赶快撤吧！”张一帆现在的心思一点都不在钓鱼上。 这个暑假经历了不少事，从公园摆摊闹矛盾，跟人贩子起冲突，到家里被暴雨给淹了，还有最近的湿地公园踩踏事件，这些都不是什么好事，让张一帆紧绷的神经都没放松过，看什么都是危险的。 “行，收吧！”赵梓然大喊了一声，因为从雨下大开始他就没口了，而且大雨把衣服也弄湿了，周围也没看到人。 这些人一点职业精神都没，怎么能下大雨就跑了呢？赵梓然在心里吐槽。 既然不钓了就开始收家伙，先把鱼竿子收了。 张一帆觉得水面上有东西，纯粹是眼睛的余光看到的，猛一抬头，发现上面果然有个东西飘过来了。 “孜然，你快看那是什么东西？”张一帆大喊一声，吓得赵梓然手一抖，正在收鱼钩呢，鱼钩直接刺进手指头里了。 立即疼的嗷嗷叫，“你鬼叫啥？害的我都被鱼钩扎住手了。” “不是，孜然你快看水面上那是啥？”张一帆指着水面。 赵梓然直接站起来了，就瞅了一眼立即坐下了，“人！那是一个人！” 第178章 下水救人 “孜然，确定是个人嘛？”张一帆立即问道。 “对，肯定是个人，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活的！” 他这句话未落，张一帆拔腿就跑。 “我嚓！帆子，你干嘛？” “跑路！”张一帆头也不回的喊了一句。 水面有“浮尸”，此时不跑，难道还留下来观摩嘛？恨不得此时生出四条腿来。 “你跑了我怎么办？”赵梓然喊了一句。 半天都没有回应，这个家伙胆子这么小？上次车祸贺铁柱去世的时候他可是握着贺铁柱的手呢！ 钓鱼伞下的东西都在那里扔着呢，也不管了，这个胆子确实不适合夜钓，什么作为一名合格的钓鱼佬，很多时候除了鱼是什么东西都能钓到的。 赵梓然摇摇头，坐在那里看着水里的人，在想，到底该怎么办？是打电话报警，还是救人？ 自己肯定是不能下水的，这会儿雨下的这么大，再出意外就不好了。 逃肯定是来不及了，既然碰到了，就自认倒霉吧！ 本来还很恐惧的，结果被张一帆逃跑的节奏给打乱了，也顾不上恐惧了。 突然他看到水里的人手好像扬了一下，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结果仔细看看，居然真的在动，没死！ 太好了！ “哎，你还活着嘛？”赵梓然大声的喊道。 水里面的人没反应。 “哎，哥们，你还活着嘛？能不能动？如果能动的话，举个手，举根手指也行，我想办法救你上来。” 如果是喘气的，那肯定不能见死不救。 赵梓然喊完，就盯着水面看。 那人的手指动了一下，又放下了，接着又动了一下，可能是真的想举根手指，无奈浑身没力气了，就是举不起来。 这个时候已经不重要了，可是肯定的是，人还活着，这就行了。 “好，我知道你还活着，你坚持一下，我想办法救你上来。”赵梓然左右看看，这会儿就算报警，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挺到那个时候。 就看到了张一帆出现在他自己的钓鱼伞下了，浑身湿透了。 “帆子，你干嘛？怎么又回来了？”赵梓然不解的说道。 “我想了一下，把你丢在这里我太不够意思了！所以我准备接你上去！” “先别接我了，水里的这个哥们还有气，想办法把人救上来呗。” “报警吧！” “可是我怕他撑不到那个时候，现在雨比较大，不知道警察什么时候能来，还是咱们想办法吧！” “问题是我不会游泳，你也不能下水呀！怎么救？” “你刚才说这个救生腰带能承受多重？”赵梓然看着张一帆给自己的这个腰带，还有张一帆自己腰里的腰带。 “店家说最大两百公斤！你想干嘛？用这个东西去救人？” “对，用这个东西救人，你下去救人，把鱼竿都绑到一起，这个水面也就是有二十多米，救生圈有浮力，你抓住鱼竿，我拉你们上来。” “我嚓！孜然你玩真的？我不会游戏呀！” 赵梓然把两根鱼竿竿稍对竿稍的绑在一起，用鱼线使劲缠住。 “他还有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帆子，游泳很简单的，把头露出水面就行了，况且你还有救生圈，你怕啥，把这个也带上。”赵梓然把身上的救生腰带也解下来了。 看着赵梓然不是开玩笑，张一帆把兜里的手机掏出来，跟上次一样，手机上也是水，直接放在了袋子里。 一个救生腰带能承受二百公斤的重量，两个就是四百公斤，两个人绝对没问题。 前提是商家没有骗自己，参数没有虚标。 张一帆把腰带按照要求绑好，赵梓然已经把鱼竿伸开放在水里了。 “孜然，我奶奶就我一个孙子了！” “放心！我不跟你争做孙子的机会，你自己留着吧！”赵梓然当然明白张一帆的意思，他要是上不来了，自己就得照顾他奶奶。 张一帆一咬牙，直接跳进去了。 赵梓然就看到水面上一直在冒泡，张一帆一直在下沉。 一秒，两秒，三秒…… 不是说遇水三秒自动充气嘛？这怎么还没有动静。 “我嚓！坏菜！帆子，帆子，帆子……”赵梓然坐不住了，不顾腿疼，站起来了，对着水面使劲的喊。 一连喊了数声，水面都没反应。 赵梓然后悔了，年轻太冲动了，人救不上来，还把张一帆给折里面了。 感觉足足过了有十几秒，有两个东西慢慢的浮上来了，展开后的救生腰带就是一个超大的半圆，两个腰带一前一后，张一帆在中间。 只见张一帆大口大口的吸着气，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然后拿过一个腰带，直接爬上去了，腰带刚好在他的腋下穿过，他趴在上面。 用手扒着水往那个人身边游过去。 “帆子，你吓死我了！小心点！”此刻赵梓然才松了一口气，人没事就好。 张一帆不会游泳，两个胳膊不停的往后扒着水往前游，学过浮力的都知道咋回事。 可是学过跟自己实地操作还是有非常大的区别的，此刻首先要克服的就是自己内心的恐惧，恐惧才是自己最大的敌人。 水面看着不远，跟在地上走，那是差距是相当大，如果不懂得用力的技巧，你根本就使不上力气。 就算胳膊都酸了，也游不快的。 最后张一帆发现自己在救生腰带上趴着，沉不下，就放心了，手脚并用，小时候去大澡堂里洗澡学的狗刨还没忘干净。 “扑腾扑腾……”脚下溅起了无数的水浪，手也扒着水，这下子速度果然快多了。 “我嚓！帆子，你可以呀！这就学会游泳了。”赵梓然不禁冲着他喊一句。 在陆地上模拟无数次，不如真正下到水里游五分钟，掌握了窍门，最重要的是实践。 张一帆不停的擦脸上的雨水，此刻他的心是紧张的，脚下没有站的地方，一直都感觉不踏实。 终于小心翼翼的游到了这个哥们跟前。 “你不要有任何动作，我现在把你救上去！”张一帆对他说了一句话，他听过落水的人看见救命稻草就会拼命的抓住，什么都不管不顾，那样的情况是最危险的，因为那样的话谁都上不去了。 把另一个救生腰带解下来，然后绑在这个哥们的身上，让他躺在里面，浮力可以减少重量。 也不知道他在这上面漂了多久，张一帆入手就感觉跟河里的水一样冰凉，心里就犯嘀咕了，就算救上来了，恐怕也救不活了。 “孜然，拉！”做完了这一切，张一帆就抓住了不远处的鱼竿。 第179章 救治 “好！”赵梓然看到张一帆一手抓着那个哥们的衣服，一手抓着鱼竿，就开始慢慢的拉鱼竿。 匀着力，一点点的拉，就跟遛鱼一样小心。 此刻张一帆已经没有发力点了，手脚都不能用了，只能靠赵梓然了。 赵梓然买的鱼竿质量不错，所有接头全部锁死，没有进水，还飘在水面上，一点点的拉，不敢太用力，只要那个环节出了问题，水里的两个人就危险了。 十米左右的距离，硬是拉了七八分钟，他把吃的隔夜饭都给消化了，才堪堪把两个人给拉到岸边。 又出现难题了，弄不上去，人太重了。 “可惜我不是大力士，要不然一只手就能把他扔上去了！” “滴！检测到宿主正在做白日梦，奖励现金9.9万元！” 一道机械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孜然，你小心点，抓住他的衣服，我从后面托举他，把他一点点的弄上去。” 二十四拜就差这最后一哆嗦了，这要是不成功，之前的一切都白搭了。 “好！”赵梓然干脆直接坐在了地上，完全不地上的泥巴跟雨水，受伤的那条腿直直的伸着，整个人的姿势很别扭。 “哥们，你再坚持一下！如果你能动，也配合一下我们，咱们早点脱困。”赵梓然看着他说道。 这哥们三十多岁的年纪，国字脸，浓眉，只不过此刻双眼紧闭，脸色蜡白，身体没有多少热量了。 听到赵梓然的声音，艰难的睁开了眼睛，嘴唇蠕动了一下。 没听见声音，但是赵梓然看他口型说的是谢谢。 这人不错，微弱的知觉，还不忘感谢他们。 “帆子，我准备好了，开始。” “好！我喊一二！一起用力。一二，一二……”在岸边，张一帆脚下终于找到能站的地方了，这下子脚下就能用力了。 他喊着口号，几乎是用肩膀一点一点的把他扛上去的。 赵梓然坐在地上，每前进一次，屁股就往后挪一点。 两个人共同发力，终于艰难的把他拉上来了。 张一帆自己从水里爬上来，“人还活着呢，叫救护车吧！” “花园卫生院就在这边五分钟就送到了，送卫生院吧！应该是长时间在水里泡着，身上的热量流失过多，需要及时补充能量。” “好！” 当下俩人赶快把东西收了，每人钓了三条鱼。 “孜然，这鱼获就不比了吧？” “都这个时候还比个球！快走！” 张一帆把他从地上扶起来，然后咬着牙背着就上去了，直接放在了三轮车上。 又赶快下去把东西拿上来，扶着赵梓然上来了。 “你熟悉路，骑车快走！我在后面跟着。”张一帆说道，这个地方肯定是赵梓然比较熟悉。 救人救到底！ 现在就差最后一步了。 “哥们，我们现在送你去医院，你再坚持一下。”赵梓然就在前面带路，把三轮的速度放到最大，争取用最短的时间送到医院。 花园口卫生院，此时基本上没有人了，本来平时都没有几个病人，更加上今天下暴雨，急诊室只有一个年轻医生在值班。 “医生，快帮忙看看，这个人是我们刚才钓鱼的时候从水里捞上来的，还有气，您快救救他吧！” 值班医生一听，立即放下手里的书，跟着张一帆就出来了。 号号脉搏，翻翻眼皮，摸摸颈动脉。 “快跟我来！”帮着把人从三轮车上扶下来。 还是张一帆背着他，直接来到后面的输液室。 “帮忙把他的湿衣服都脱了，穿在身上对身体不好，这会儿护士下班了，只好麻烦你们了，我去给他拿药！”医生说完就走了。 穿湿衣服对身体不好？ 张一帆跟赵梓然面面相觑，因为他们站在那里，水就顺着脚踝往下流，身上的衣服湿的不能再湿了。 于是张一帆立即动手把他的衣服给脱了，夏天身上拢共没两件衣服，不过在他的胳膊看到伤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没吭声，张一帆拿过床头上的被单给他把身上的水擦了一遍，拉过被子给他盖上了。 医生很快就过来了，先是给他推了一支小针，然后亲自给他挂水。 “医生，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不会有生命危险吧？”张一帆问道。 “不知道！幸亏你们送的及时，如果在再晚送两个小时，他身体的热量彻底耗尽，就算神仙来了都回天乏力了。” “哦！那您给他办个住院手续吧！”既然如此他是很虚弱了，就算醒了也没法正常活动，那不如就在医院好好调养一下，卫生院虽然说大病治不了，但是调养个身体还是问题的。 “好！你们谁跟我来一下。” 张一帆跟着医院去了，结果医生一问三不知，不知道姓名，不知道年龄，不知道籍贯，不知道他的身体状况，家庭情况。 于是医生直接给他的名字写了个甲！ 办理了住院手续，先交了一部分押金，出院的时候统一结算。 张一帆回到输液室对赵梓然说道：“孜然要不然你先回去？换身衣服，腿上的伤口还需要重新处理一下嘛？被水泡了就不好了。” 赵梓然一想，两个人都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了，现在就是等他什么时候醒过来了。 “那行，我一会儿再过来，需要我给你拿衣服吗？” 张一帆下水都没脱衣服。 “不用了，一会儿我出门口去买一套先对付一下。” “好，有事你给我打电话。”赵梓然走了。 张一帆看看500ml的生理盐水，要是下完，估计得好长时间，就去跟医生借了一把伞，刚才来的时候记得旁边有个服装店，先去对付一下。 湿衣服淋着可以去，买了衣服再淋着回来就不好玩了。 店面差点就关门下班了，这种鬼天气很少有人来买衣服的。 张一帆直接买了一件t恤，一件七分裤，一件小内内，连价格都没问，在店里的试衣间直接换上，把自己的湿衣服拿出来用袋子直接装起来，结账走人。 全程用时三分钟，速度快到离谱，连老板都觉得不可思议，因为这种天气这个时候真的有人来了，那指定是来买衣服的。 回到卫生院把湿衣服放在车筐里，就去输液室了。 这个时候值班室已经有护士来值班了。 “美女，他的水滴完了，不要忘记给他换水，我先眯一会儿。谢谢！” “知道了！刚才马医生已经交代过了。” 于是张一帆找个椅子，直接半躺在上面了。 把湿衣服换了之后，浑身感觉好多了，那种冷飕飕的感觉没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180章 两人的打算 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直接听见有人叫自己，原来是赵梓然过来了。 “孜然，你怎么又过来了？” “我说给你带饭呢！问你吃什么，结果怎么都打不通你的电话，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就赶快过来了，没想到你是睡着了，饿不饿？” “外面还下雨嘛？” “小多了。” “哦！” 外面的天已经是全黑了，拿出手机看看时间，晚上八点半了。 还有一个奶奶的电话，赶快给奶奶回了一个电话。 “奶奶，外面下雨了，今天晚上我不回去了，在我同学家住一晚。”张一帆总不能说在医院照顾人吧！ “你住他家方便不？” “奶奶，你放心，非常方便。”赵梓然立即说道。 “好，那你们注意安全，晚上不要到处乱跑！” “我知道了，奶奶，没事早点睡吧！” 张一帆挂电话，说道：“出去找个地方吃饭吧！” “走！” 病床上那哥们还在输液，“美女，这是第几瓶了？” “第二瓶了！” “好，那你多费心，我们出去吃个饭！” 护士摇摇头，心道就没见过这样的家属，不是睡觉就是吃饭。 两人在隔壁不远的一个小饭馆里，要了两碗面，两凉菜，还弄了二两小酒，一人一两。 “帆子，你说这哥们是什么来头？他为什么会在水里那么长时间？会不会是通缉犯？咱们救了他，就是共犯了？” 赵梓然当时只记得救人心切，完全就没想过水里为啥会有一个人？他为啥要在水里？ “现在后悔了嘛？不是说下游在修桥堵住了嘛，要不然这哥们早就冲走了，不过我看他的面相不像是坏人。” 正是因为下游修桥截流了，河水不流通，所以才有那么多钓鱼佬来这里钓鱼，因为不走水比较好钓。 “好人坏人现在可是不容易区分的，要不然咱们报警吧？”赵梓然说道。 “报警咋说？发现一枚嫌疑犯？那早干嘛去了？如果他真是通缉犯咱们也假装不知道，明天他醒了，让他滚蛋！ 至于他为啥会在水里，这个事情跟咱们没关系，假装不知道，什么都不要问，咱们以后对谁也不要说这件事。 如果他是个正经人，这次是被迫害的，咱们也不说，谁知道他得罪的是什么人？你说是不是？这会儿就不用怕了。”张一帆只好宽慰他。 人都救过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借坡下驴了。 “行，听你的！咱们什么都不问，他能醒过来，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了，然后让他滚蛋！” 没了担心的赵梓然胃口瞬间好了，一口气把酒喝了，驱寒保暖，伤口不碍事，喝点小酒还活血化瘀呢！ 把面吃完汤喝完菜吃完，两人又回卫生院了。 “你不回去嘛？” “不回去了！我妈不在家，回家也是我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给你做个伴。” “我谢谢你！找个地方坐吧。” 晚上输液室里的人更少，两人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他输液。 “这会儿我才感觉身体恢复点力气，你是不知道河里的水有多凉，腿都差点抽筋了，哎呀，妈呀，如果没事，绝对不下水。” “你还说水凉，你下去就跟下饺子一样，半天都不露头，可把我吓死了。”可不咋地，半天都不露头，谁看见谁不害怕。 “谁说不是呢！我一直往上游，就是上不去了，差点就喝饱了，心想我命休矣，我心里数着时间大概有十五秒时间它才出来，跟宣传的见水三秒自己充气严重不符，不行，我要给他个差评，让他误导消费者。” 说起这个张一帆就愤愤不平，他在水里面吓心的要死，赵梓然在上面担心的要死，都怪这个东西。 当即张一帆拿出手机找到卖家，在下面写了一条评论：本人亲测，今天下午在河里救人，由于我不会水，我绑了两条救生腰带，直接跳进去了，结果我都在里面喝饱了它都没有在三秒内自动充气，要不是最后浮上来了，我都没法发这条评论了。 这绝对是张一帆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太相信广告也不行。 “今天新买的竿子去开光，居然钓了三条鱼，真是让我大失所望，对于以后的钓鱼我就突然就不期待了，因为开头不好玩！” “也不尽然吧，主要是今天的天气不给力，如果是小雨估计会好点，雨太大了效果不太好！野钓主要是资源，只要资源好，空钩也能钓到鱼。” 野钓资源真的很重要，如果水里没鱼，再厉害的大师来了都不顶用。 “这个是肯定的，资源好，肯定有利的，钓鱼太上瘾了，这一段时间跟荒废了一样。” “咋啦？又开始怀念你摆摊的生意了？” “也不是怀念，总觉得有点事情做，不至于太无聊。” 都是有盼头，可是一个是创造，一个消耗。 “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嘛！以后你去钓鱼，就跟网上的一样，弄个氧气泵，钓完了鱼，直接去摆摊卖鱼，不是一样是摆摊嘛？ 晚上打窝子，早起去钓，上午九点多的时候收竿去卖鱼，不是一样的嘛！问题是你有把握每次都能钓到好多鱼嘛？二斤三斤的就不要去献丑了。” 每次钓个二斤三斤的还不够饵料钱呢！ “要是我会透视眼就好了，看看水里就知道哪里有鱼，针对去钓，岂不爽歪歪！” “滴！检测到宿主正在做白日梦，奖励现金9.9万元。” 一道机械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算了，我也不打算把这当成职业！就是无聊的时候甩两竿，也不指望这发财！” “就说嘛！打发时间而已千万别沉迷。对了，我看群里说，咱们这最后一批录取的，特别是民办的高职高专录取学生会提前打电话沟通，沟通好了，才寄录取通知书的。你最近有没有未接电话？” 现在都八月中旬了，录取工作马上就结束了，张一帆仔细想想，最近好像没有未接电话，连个骚扰电话都没有，难道自己没有机会上大学了？ 心情瞬间都不美丽了，“没有接到任何电话，你有接到嘛？” “我也没有！同病相怜，看来前途渺茫！真考不上我伤好了，就去开挖掘机去。”赵梓然最后的归宿就是开挖机。 “哈哈，看来你跟挖机是过不去了！我要是没学上，我就去学门小吃技术，以后接着摆摊，湿地公园的那个田大姐靠着摆摊养活了两个儿子，摆摊还是很有前途的。” “哈哈，你是跟摆摊过不去了，我是跟挖机杠上了，希望得偿所愿吧！” “哈哈哈……” 第181章 苏醒 都是很务实的想法，没有自命清高，也没有怨天尤人，没有好高骛远，这些都是最基本的生存技能。 没了学可上，可是生活还要继续，学一门技艺才是正道，完全可以当做基本的生存手段。 不过想到没学可上，奶奶就该伤心了，这个命题无解。 就在两人正小声的交流，听见护士喊了一句：“家属过来，家属过来……” 护士都喊好几遍了，结果张一帆才反应过来：“是叫咱们的嘛？” 猛然之间还真不习惯称为家属。 “好像是吧？这里没其他人了。” 张一帆赶快跑过去了，“美女，咋啦？” “病人的水挂完了，可以转到住院部了7病房二床！” “好的！对了，美女，有病号服没？” “到住院部要！” “好的，谢谢美女！哪里有担架可以用？”主要是这哥们没穿衣服，再背过去就显得有点不尊重人了。 “去住院部一楼！” “住院部在哪？” “从这里穿过去，后面的楼就是了。”护士指着旁边的通道说道。 “好的，谢谢！” “孜然，你在这看着，我去找个担架！”说话的功夫，赵梓然也过来了。 张一帆于是跑过去，果然在一楼值班室见到了担架，直接推了一辆过来了。 在护士的帮助下，连人带被褥直接转移到担架上了，“美女，一会儿我把被子给你们送过来。” 他推着车在前慢慢走，赵梓然在后面跟着。 7号病房在南边一排，二床就是中间的床铺。张一帆直接推着进去了，此刻七病房只有一床住着一个老头，另一张床空着。 在赵梓然的帮助下，把这哥们转移到了二床，换过被子，把担架推出去，被子还过去。 在角落里拿起这哥们的湿衣服，也没地方洗，摸摸口袋里也没什么东西，想给他扔了，后来想想算了吧，等他醒了让他自己选择。 张一帆到值班室要了一套病号服，给他放在床头了。 直接躺在另外一张病床上了，“这一天可把我给累坏了！今天晚上咱俩挤挤，兴许还暖和呢！” “滚犊子吧！你看上半夜，我看下半夜！”人到现在昏迷不醒，别出什么意外了。 “好！” 最后赵梓然躺床上了，张一帆拿过凳子就坐在了床边，不一会儿眼皮子就不听使唤了，开始打架了。 迷迷糊糊睡到半夜，就感觉比较热，睁开眼就看到这哥们的脸通红，感觉身上跟火山似的，热浪一浪接着一浪。 “我嚓！发烧了，这是被感染了嘛？”张一帆摸摸他的头非常烫，站起来就跑去值班室了，把值班医生喊过来了。 “他现在烧的得厉害，昨天过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呢！” “量个体温，看看具体的数据。”医生对旁边的护士吩咐道。 护士赶快拿个体温计，给他量体温。 三分钟，拿出体温计，40.3°怪不得这么高！ “先退烧，病人昏迷不醒，继续吊水，把药加里面。” 于是这哥们又开始吊水了，三小瓶，都是100ml 的，张一帆就看着点滴。 一直等到水下完了，他的脸色才不那么红，好像体温也下去了，张一帆趴在床边又睡着了，这次睁开眼天都快亮了，胳膊被压麻了，非常不舒服，自己是被疼醒的。 再看看他，脸色正常了，摸摸额头，也没那么烫了。 赵梓然睡的很舒服，又开始打呼噜了。 张一帆决定不睡了，出去放个水，发现外面的雨终于停了。 回到病房坐在那里不到一会儿又睡着了。 最后又被赵梓然叫醒了，“什么情况？怎么不叫我？” “看你睡的香，又没有什么大事，后来我也睡着了。” “这哥们什么情况？还没醒嘛？今天再不醒，给他做个全身检查吧，要不然转院也行。” “不知道，可能是有其他的并发症吧！我去买饭，你吃啥？”张一帆问道。 “算了，咱们一起去吃吧，我在医院里吃饭吃的够够的。”赵梓然今年住院住了那么长时间，对医院里的气味可谓是非常熟悉。 于是两人一起去外面吃饭了，包子油条胡辣汤，多么熟悉的味道。 等回到病房，有医生在查房，张一帆就问他：“医生，他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醒过来是咋回事？用不用做点其他检查！” “这是他身体机能的一种自我保护，能量补充好了，他就该醒了，不要着急！” 关键是两个人守着一个陌生人，什么都做不了，把他直接抛弃不管了，又怕医院不管了，直接不治了，原本还有机会的，彻底耽误了。 救他的时候，明明还有知觉的，怎么到了医院就不醒呢？ 算了，都到这一步了，就当给自己积德吧！ 上午还是三瓶水，这是把身体流失的能量，热量都给补回来。 “孜然，我守着，要不然你回去歇着？阿姨回家找不到你该着急了。” “他找不到我该打电话了，不急！我在这里更容易思考思考人生，最近都太忙了，都没时间去思考一些东西了。 我看着，你躺这里歇一会儿吧，一夜都没睡好觉。” “好！有事你叫我！” 张一帆躺在床上翻了两个身就睡着了，平时白天睡觉哪有现在容易。 一直到三瓶水下完，还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中午两人又去外面吃了一顿饭，回来继续守着，病房里还不错，空调一直开着，那个老大爷回家吃饭去了，他是慢性病，每年都会来住够半个月的。 所以整个病房就剩下他们三个了。 “孜然，今天他要是还不醒就转院吧！可不要给耽误了。” “好，我赞同！转到县医院，水平会好点。” 下午俩人轮流睡觉，不去钓鱼，不做其他的事情，感觉突然没了目标，就剩下睡觉了，睡得昏昏沉沉的，睡得天昏地暗。 感觉睡不醒，又感觉睡不着，醒了睡，睡了醒，最后两个人都不睡了，就坐在那里盯着他，两个十八岁的小年轻有这么耐心都不错了。 “哎，也不知道有什么方法能让他快速醒过来，要是能给他扎一针就行了。” “你会嘛？估计整个医院都不会，要不然直接扎针了，哪用这么麻烦！” “可惜我不会！” “那就不结了嘛！”两人只能望洋兴叹，口嗨一下而已。 “算了，不想这个了，这都晚上了，吃啥？要不再整点小酒，吃完喝完，睡觉，全当养精蓄锐了。” “走！弄二两地瓜烧，那个够劲，这天喝那个相当有精神。” “给我也带点！”一道微弱的声音在响起。 第182章 自报家门 “啊？大叔你终于醒了？都一天一夜了，急死我们了！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给你去叫医生？” 俩人听到这个声音简直太高兴了，终于醒了，虽然声音很微弱，但这是好事呀！ “谢谢你们救了我！我现在挺好的，不用叫医生了，我自己的情况我知道，不是很严重，需要静养一些时日。” “大叔，你不要说了，就说你饿不饿？想吃啥？烧鸡？肘子？还是啥？” “我嚓！帆子，大叔现在还不能吃这些东西，喝点粥吧！” “我知道，这个时候肯定不能大鱼大肉的，虚不受补嘛！开个玩笑！大叔你等着，我们去给你买点吃。”两人激动了，这是见证了奇迹。 于是张一帆和赵梓然一起出去买饭了。 两人胡乱吃了点，就去找有卖粥的地方，这刚醒过来，还是以清淡为主，可还是晚上卖粥的比较少。 早点到处都是，晚上谁还喝粥呀！ 转了很远也找到。 “点外卖吧！包子，粥之类的！” “好！”赵梓然当即下单。 等两人回到卫生院的时候，让赵梓然在门口等着，他去隔壁超市的买了一个盆，毛巾，卫生纸，牙刷，牙膏之类的生活用品。 然后两人又等了一会儿，外卖就送过来了。 等他们回到病房，大叔已经穿好衣服了，当然穿的是病号服。 “你的衣服都湿了，我给你装一个袋子里了，条件不具备，我也没洗。” “没事，都扔了吧！” “先吃饭吧！我去给你打点水吧！” “谢谢！我已经洗过手了。” 于是张一帆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大叔开始吃东西，可能是虚弱，一直吃的都很慢，而且吃了几口就停下来歇歇。 一碗粥只喝了一小半，四个包子只吃了一个，就靠在床头不吃了。 “大叔，是粥和包子不合口味嘛？” “没有，没有，挺好的，我就是一次不宜吃太多，慢慢来！” “哦！那你躺好休息吧！”张一帆说道，把东西收拾好了，放一边了。 “谢谢你们！没有你们我就死了，我就=叫孟川，想拜托两位老弟一件事。” “大叔，你说！只要我们能做到的。”他们俩商量好了，绝对不问对方的事，对方说了就听，不说就算了。 “你俩叫什么名字？都是本地人嘛？” “他叫赵梓然，我叫张一帆，我们都是本地人。” “好！我想明天就出院，不过需要你们帮我点忙，帮我买身衣服，什么款式都可以，另外借我两千块钱。 这钱我一定会还的，另外医药费我也会还的，你们放心，这个地方我一定还会过来的。”孟川说到最后语气非常肯定，好像有什么未决的事情一样。 “咳，我当什么事呢！这都是小事，明天一早我给你办齐。” 张一帆立马就答应了，又不是杀人放火，这种小事都不叫事。 “我要借两千块钱，你们不要跟家长商量一下嘛？” “不需要，我这个暑假摆摊挣了不少钱，区区两千块钱小事。”这个暑假摆摊几乎都没挣到钱，除了最后几天的爆发期。 但是柳七爷给的不少，贺铁柱给的也不少，还有自己受伤宋家的赔偿，都是钱。 当然了跟自己的白日梦相比，这都是小钱钱。 “哦？你们摆摊卖什么？这么挣钱？”孟川一听就来兴趣了。 “嘿嘿，我在湿地公园摆摊卖玩具，得罪了当地的一个小混混他娘，结果这个小混子带几个人来捣乱，把我的玩具糟蹋了，我就揍了他们，让他们赔了我两千块钱。 结果他们不服，又搬来了救兵，把我奶奶打伤了，我给他们要了两万。” “问题是你要钱他们都给嘛？” “给！给的很痛快！不给我就揍他们。” “你打架很厉害嘛？” “我不会打架，但是我会跑，他们喝了酒都追不上我，我在逃跑的过程中把他们都给揍了，他们撑不住了，就乖乖的掏钱了。” “呵呵，他们肯定不是正经的混子。” “正经不正经我不知道，但是那一带摆摊的都害怕他，我一个光脚的，才不怕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就把他们揍了，一个个喝的晕头转向，我就先打了再说。” “没看出来，你还是暴脾气，不肯吃亏的主呀！” 孟川看着张一帆很年轻，没想到也不是省油的灯。 “有福享福，有亏坚决不吃！我就这样想的。” “还是你厉害！你俩是一个班的嘛？” “对，一个班的！一个宿舍的。” “你们应该都是高中生吧？” “高中已经毕业了，现在能录取通知书。” 孟川点点头，这句话暴露了一切，两个高中毕业生，才参加了高考，结果到现在通知书都没送过来，这应该是最后一批了，那就是最后批次的高职高专批次了。 妥妥的学渣。 孟川也是过来人，对这一切非常清楚。 “我祝你们好运！”改变不了结果，就只能送祝福了。因为面对学渣，他也没法说其他的。 “嘿嘿，谢谢大叔！” “等你们开学了，到时候我给你们送一份厚礼！” “可不敢！” “那不行，你们冒着生命危险救我，我一定要报答你们的，做人最重要的就是知恩图报。 当时的情况很危急，你们却没有跑，冒着生命危险去救我，我非常感激，我能记一辈子的。” 如果他们俩不救，孟川只有死翘翘了，当时的情况很危急，叫救援都来不及了。 “嘿嘿，我们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认为不能见死不救的，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我们绝对不是为了回报的。”张一帆说道。 “我知道，你们怎么做是你们的事，我怎么做就是我的事了，这是两码事！” 见义勇为不图回报，知恩图报有恩报恩，这是两码事。 “你们在那里是钓鱼嘛？你们喜欢钓鱼嘛？” “咳！谈不上喜欢，摆摊没法摆了，就给自己找点事情做，纯粹是打发时间。” “哦，我看你们这里河道治理的不错呀！” “就那三公里弄得面子工程，县里的人都知道。”赵梓然说道，这事他太清楚了，当时他二叔就在那里干活的。 “三公里？不是说三十公里嘛？” “那就不知道了，或许他们上报的时候乘十了吧？好了，不说了，大叔你赶快休息吧，这些事明天我给你办好！” “你们不用在这里守着我了，我没事了！” “那行，明天一早我们再过来，给你带早饭，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 “什么东西都可以，不要太多。” “好，那你早点休息！” 第183章 送神 张一帆回到家跟奶奶说，明天早起还去钓鱼，在家吃饭。 奶奶也没说什么，只是觉得钓鱼也不是什么坏事，比其他的一些活动要好点，最起码钓鱼还能专注一点。 吃过早饭，带上钱，走到路边给孟川买了一份早餐。 他到的时候，赵梓然已经在卫生院门口等着他了，张一帆看看隔壁的服装店还没有开门，一会儿给孟川就在里面弄两套衣服，什么名牌大牌能穿就行。 他们到病房的时候，孟川已经醒了，洗漱完毕了，就坐在床上等他们，身无分文，寸步难行。 “大叔，早啊！先吃东西吧！” “你们来了！” 张一帆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孟川也不客气，就开始吃了起来，这次比昨天吃的快点，饭量也好了。 “你今天的气色比昨天好多了，现在感觉咋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好多了！经过两天的休养，现在好多了，不能总是闲着，该干活了。” “哦！大叔，你身高体重多少？门口有卖衣服的，我给你去买件衣服吧！在这方面有什么讲究没？” “我178的身高，140斤重，我对吃的穿的没啥讲究，吃的能吃饱，穿的能保暖就行了。” 看来这也是一个以事业为主的哥们呀！ “那行，我知道了！等一会儿，医院上班了，我找医生给你办理出院手续。” “嗯！麻烦你们了！我能重见天日，都是你们的功劳，你们都是我生命中的贵人！” “呵呵，大叔客气了，我们也是偶然碰到！” “嗯！” 上午九点，张一帆直接出门口去买衣服了，对店老板说道：“178身高，140体重，给拿一套衣服，一件t恤，一件短裤，再拿一个小内内，一双袜子，一双运动鞋。” 老板娘对张一帆印象比较深刻，买东西不搞价格，不挑东西，成交速度非常快！ 当即就给他拿了几件衣服让他选择，张一帆直接挑选了一件白色t恤，蓝色的七分裤，三十多岁还是比较年轻的，没必要穿的老气横秋的。 一个纯棉小内内，一双白色网眼透气运动鞋，老板非常大方的送了两双袜子。 就这些东西了，直接结账走人！ 主要是便宜，所有的东西加在一起不及专卖店里一双鞋的价格。 又去旁边的超市买了两瓶水，可谓是能考虑到的都想到了。 回来之后让孟川换上衣服，病号服是不能穿了。 然后张一帆又找医生去开出院的单子，直接结账出院，住了两天院，交的押金都没用完，费用比较低的，这还没有用医保的。 只要不上机器检测，费用都不高。 孟川换上衣服好之后，虽然是不出名的衣服，毕竟也是牌子，形象立即就大变样，英气逼人，无形中有一股贵气。 “哈哈，大叔，你还是蛮帅的嘛！都跟我有一拼了！”张一帆非常不要脸的来了一句。 “哈哈，帆子你真是不要脸！你再帅还能有我帅嘛？” “哈哈，你们俩的意思是说，我没你俩帅了？”孟川心情大好！ “平分秋色吧！再帅就过分了。”张一帆是故意调侃。 “从这里去省城，在哪里坐车比较方便？” “如果要是想速度快，那就坐私家车，四个小时就能到地方，如果不赶时间，就坐大巴车，在高速入口的地方就可以。”赵梓然说道。 赵梓然对这个比较熟，有很多私家车都是偷偷的接私活，跑的快，收费高。大巴车嘛，就那样了！都懂的。 “我赶时间！帮我找一辆私家车！” “好！”赵梓然当即拿出手机，看看群里这个点有没有出车的。 因为一般情况下，车找人都会在群里使劲喊，使劲喊，他们确保所有的座位都坐满了人，这样这一趟下来，除了油钱跟过路费还能多盈利。 所以发车前都会在群里找人，说好发车的时间。 赵梓然打了几个电话，有辆车刚好要上高速，他的车还差两个人，直接调头回来了，让他们往高速口赶。 “大叔，咱们出发！他过来接了。” “好！”孟川直接去找护士站借了一张纸一支笔，对他们俩说道：“把你们的名字和电话写下来，等下次我再来的时候我好联系你们。” “这个不用了吧？” “看不起我嘛？恩情我要还，借的钱也要还的，你们摆摊也不容易，咱们交个朋友。” 二人也不矫情了，麻溜的写下了名字和电话号码。 孟川把纸条装兜里了。 “大叔，这些东西你拿好！”张一帆把买的水，还有孟川需要的两千块都给他了。 这次孟川什么都没说，拍拍他们的手，对待一个陌生人，两人绝对够意思。 “好了，走吧！”赵梓然说道。 当下三人来到院子里，孟川坐上了赵梓然的三轮车，张一帆跟在一旁，三人疯狂的往高速口赶去。 他们只不过才过了三个红绿灯，赵梓然就接到司机的电话说，他们在健康街了，让他们过了健康街红绿灯之后靠边停。 果然过了路口，就看到一辆白色的七座宝驴牌车停在那里打着双闪。 赵梓然把号码拨过去，就看到宝驴车的司机下来了，一个光头，戴着墨镜，冲他们一招手，三个人就过去了。 车里果然坐好几个人，不过还有空位，孟川直接坐上车，“你们回去吧！回头见！”跟他们挥挥手。 “大叔，撒由那拉！”两人也挥挥手，宝驴一冒烟跑了。 “孜然，走吧！”张一帆突然感到心里一阵放松，就想把什么东西卸下了。 “干嘛去？” “不知道！”两人看着远去的车尾灯，感觉一阵茫然，就像阶段的目标完成了，不知道下一步该干嘛！ “我也不知道！感觉好无聊！” “走吧！我请你喝水去！”旁边的街道边有一个爆火的网红奶茶店。 两人要了两杯鲜橙汁，在一个树荫下慢慢喝。 “帆子，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大叔可能不是逃犯，而是一个秘密执行任务的……” “特工？”不等赵梓然说完，他就接上了。 “电影看多了吧！还特工？他身上没有明显的伤，要是特工早就自己跑了，还用得着咱们捞他嘛？” 电影里的特工都是一个人硬刚人家一个国家的部队，最后还能全身而退，比超人还厉害！这个肯定不是特工。 而这个孟川应该也不是普通人，太镇定了。 “你是说他是上面派下来执行任务的，然后出现了意外？” “我可什么都没说呀，都是你自己想的。不过他身上那种气定神闲的气度换上衣服表现的太明显了。” “气定神闲？” 第184章 李楠相请 张一帆重复了一下，回想了一下孟川整个人的动作，“没觉得！我就觉得换了衣服，他好像更自信了，也不知道这自信从哪里来的。” “你呀！政治觉悟太低了，看看吧，就从他问红水河那里的防洪堤修建就不简单，这帮人也是胆大，三公里的防洪堤往上报了三十公里，这段河多长！”赵梓然觉得，普通人谁会关心这个？ 没有利益瓜葛，谁也不会瞎操心。 “你是说上面要查这个了？” “我没说，我只是觉得可疑，你有关注过防洪堤修多长嘛？” “我吃饱撑的关注防洪堤，对我有什么好处？” “对呀！看你我都是本地人都不关心，他一个外地人要是不关心，问这个干嘛？看吧，这里面肯定有事！” 赵梓然瞬间化身福尔摩斯，分析情况。 “孜然，你累不累？管那干嘛？爱谁谁，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句句为民，刀刀刮骨！” “这次你花了这么多钱，就不担心他不还给你？” “他要是有良心，就把钱还给我，如果他不还给我，我就当投资股票基金失败了。” 区区两千多块钱，放在那么大盘子里连个水花都都不起。 就像借钱给孟川，孟川对于他们来说就是陌生人，那么多陌生人，孟川只是其中一个，借钱给陌生人，那不也是水花都溅不起一个嘛？ “好吧！你果然是大款！我没法跟你比！” “废话！款毛线呀！别老是拿这个挤兑我！想想中午吃啥吧？” “一天天的除了吃还是吃，人生就是吃拉撒！”赵梓然突然大喊了一声，惹得路人纷纷行注目礼。 俩人悠哉悠哉的把橙汁喝完，太凉了，得小口小口的喝。 喝完之后直接扔在了旁边的垃圾桶里，“走，吃饭去！西关那家的土豆粉不错。” “走！” 俩人各要一份土豆粉，张一帆给赵梓然要了瓶汽水，自己要了一瓶啤酒，又要了两个饼夹菜！ “其实我觉得还是学校食堂那家的鸡汤米线好吃，可惜了现在吃不到了，当时不舍得吃！”米线跟炒拉条都是张一帆的最爱。 “还行吧！我觉得都可以，什么东西吃多了都不好吃！” “那馒头呢？” “我嚓！吃饭！”赵梓然直接不说话了，馒头作为北方人的主食，不吃那是没办法。 吃完饭之后，赵梓然问道：“下午钓鱼还去不？” “不去了，我想歇几天，昨天也没去钓，突然发现不那么想了！现在倒是觉得索然无趣，感觉不钓鱼也能过去。” 凡事都有一个狂热的过程，过了那段激情，突然失去了兴趣，也就是没那么上心了。 这几天一直在钓鱼，老是想着能上更多的鱼，心里面一直想，一直想，都快魔怔了，就连做梦都是在钓鱼。 可是在水里泡了之后，河水冰冷刺骨的感觉倒是让他清醒不少了，太狂热了。 昨天在卫生院守了孟川一天，也没怎么想钓鱼，这会儿就彻底提不起兴趣了。 “好吧！我也是显得无聊才去的，歇歇吧！以后再说。” 吃完后两人就此分开，各回各家了。 张一帆路过湿地公园的时候，发现还是被绿铁皮围着，这件事影响太恶劣了，一定得等这件事冷却，冷处理是最好的方法，否则这个公园就彻底废了。 回到家的时候奶奶还没做饭，惊奇的问道：“你怎么回来？不是说去钓鱼了吗？”大早上的就走了。 “咳，河里的鱼密度是越钓越稀，而它们的生长速度太慢了，钓鱼人太多了，完全不够钓的，前几天还能上鱼，这两天几乎钓不上来了，回头找个地方再钓吧！” 无论是有多少鱼都是不够钓的，而人的欲望是无穷的，听说这个地方有好处，肯定是一窝蜂的跑过去。 大家都是疯狂的作钓，再多的鱼都不够钓，如果不节制，后期肯定是越钓越少的。 “也是哦！那你歇歇吧！我去做饭去！” “奶奶，我跟我同学吃过了，不用做我的饭了！” “你吃过了？那我不做饭了！” “奶奶，我不吃了你还得吃呀！” “我不饿！”奶奶直接在院子里把折叠床伸开，放在门口睡觉了。 张一帆也回屋去睡觉了，一觉睡到日落西山，直到听见电话响了。 是李楠的电话。 “李大美女，有啥指使？” “一帆，你在干嘛呢？有没有想我？人家不联系你，你也不联系我，是不是把我给忘了？”李楠一改往日的泼辣，声音非常温柔，甚至还有点撒娇的味道，有点埋怨的问道。 “咳咳……”张一帆面对这种情况，浑身起鸡皮疙瘩，一点都不自然，一口唾液把自己呛的要死。 “哎呀，帆帆，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嘛？要不要紧？我去看看你吧！”也不知道李楠是装的还是玩真的，娇滴滴的声音，让张一帆感觉有点失真。 “咳咳……李大美女，咱们能正常一点嘛？” “怎么啦？” “李楠，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就挂电话了！”真是不适应这种交流方式，两个没有交集的两人现在却要发生关系，太匪夷所思。 “好了啦！人家就是想问问你晚上有没有空？这么凶干嘛？” 张一帆简直是头大，这还是不正常，这妮子春心荡漾，自己一个雏，怎么招架的住？ “李楠，等你正常了再打过来了！”张一帆直接把电话给挂了，几天不见，还是不老实。 结果手机这边挂了，那边立即就打过来了。 “张一帆，你要死呀！敢挂老娘的电话。”接通之后，立马就传过来李楠的咆哮声了。 张一帆心道，这才是真实的李楠，你在我面前装一副娇滴滴的样子，谁受得了！ “你这样多好！我觉得这样才是真实的你。” “我说张一帆，你是不是贱？老娘对你轻声细语你爱搭不理的，现在直接咆哮你，你心里舒服了是不是？” “没办法！天生的贱骨头！受不了别人突然的温柔。”张一帆还有后半句没说，突然的温柔都是陷阱。 “真够贱的！不过我喜欢！你在家干嘛呢？” “睡觉呢！咋啦？” “晚上吃饭你来不来？” “在哪？跟谁？”这才是重点，跟吃谁，要是不认识的人，还不如不去呢！ “江南一条街，就咱们班上的同学，林菲菲也去。” “我能叫上孜然嘛？” “张一帆，你是不是脑子抽抽了？你叫他干啥？我知道你们关系好，可是你想你们连同学都做不成嘛？” “怎么会？” “那就不要叫他！你来就来，不来拉倒！” 第185章 换个说法 这种事怎么说呢？赵梓然是已经放弃，曾经是好感，也就是所谓的单相思，后来被李楠直接给拒绝了，赵梓然算是死心了。 后来赵梓然出事受伤住院，李楠出于同学之情前去探望他，他们之间的关系到此为止，不出意外，以后也仅仅只是同学而已。 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自己跟李楠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跟孙玉莹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们只是感激自己。 这种感情是靠不住的，终究会散，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接受，没有开始就没有结束，两厢安好，如果真有缘，以后兜兜转转也还是会遇见的。 所以李楠的担心安全就是多余，自己跟她没有开始，跟赵梓然还是好兄弟，他们之间没有什么，所以不存在破坏兄弟间的感情。 但是张一帆不想跟她解释什么，只好说道：“知道了！” 这是请人吃饭还是叫人吃饭？自己可以不去，反正跟她们也不熟。 把手机直接扔在桌子上，继续睡，不知怎么滴，特别嗜睡，感觉怎么都睡不醒。 再次被手机吵醒，看看外面天都黑了，拿起手机，看看还是李楠的电话。 “喂……”张一帆直接喂了一句。 “张一帆，你不要跟我说你还在睡觉！”听着张一帆慵懒的声音，李楠直接说道。 “不好意思！这几天太困了，睡不醒了，我就不去了，改日吧！” “张一帆，你是真没意思，我觉得咱们同学马上都该开学了，最后再聚一次，以后再见面就难了，想让你也过来一起吃顿饭，你还矫情上了。” “这几天遇到点事，睡的比较少，所以困！” “你遇到啥事了？” “这几天在研究淡水生物习性，采集动植物蛋白分子对他们进食的影响。”张一帆刚好记住了，如何把一个普通职业瞬间变得高大上。 “听起来挺复杂的！既然你这么辛苦，那今天晚上就算了，咱们明天晚上再聚。”不明真相的李楠信以为真，不责怪张一帆，直接安慰他。 “行，你们吃好喝好！” 挂了电话之后，张一帆就没睡意了，起床后，发现奶奶在院子里乘凉。 “奶奶，你怎么睡这儿？” “你醒了？睡了一下午，是不是失恋了？” “呵呵，奶奶，你从哪看出来我失恋了？我压根就没谈恋爱，怎么会失恋呢？” “那你从回来之后，一直在睡觉，这不是明显的心情不好嘛？最近你忙着钓鱼，那两个女孩也不来找你玩了，你也不去找人家玩，肯定是分了呗！” “哈哈……奶奶，你都推理家了，还两个女孩，你说她们两个，哪一个是我的菜？”张一帆一听奶奶分析情况，就乐了，什么跟什么呀！ 奶奶仔细想想，说道：“好像都不是，你都不是她们的菜，如果她们中的谁看上你了，保准是当时瞎眼了。” 张一帆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这个……不是说打人不打脸嘛？ “呃……算了，奶奶，有吃的没？” “没有！中午没做饭！这晚上也没做饭！你要是饿了就看看有什么东西能吃，垫垫吧！” “那算了！我不吃了，接着睡！”张一帆又去睡觉了，梦里什么都有。 一夜无话。 第二天起了一个大早，奶奶已经做好饭了。 饭还没完，李楠就推门而入了。 “奶奶好！你们还在吃饭呀？” “闺女来了！吃了没？没吃来喝点汤，这是帆帆这几天钓的鱼，纯野生的，吃不完，根本就吃不完。” 没错！奶奶做的是鲫鱼豆腐汤，天天吃都吃不完，剩下的都送人了。 “奶奶，我吃过了，不吃了！”说完剜了一眼张一帆，还说什么研究蛋白质对淡水生物的影响，原来就是钓鱼呀！ 之前心疼他，看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张一帆也没想到，奶奶第一句就把他出卖了。 “哦，那你先歇歇！”招呼李楠坐下，又对张一帆说道：“你磨蹭啥呢？赶快吃，人家楠楠都来找你了，要不然别吃了。” 张一帆瞬间老实了，自己才吃两口，昨天晚上都没吃饭，赶快胡乱的往嘴里扒饭，他怎么都没想到李楠会这个时候过来。 不理会李楠的眼神，赶快把饭吃了。 然后回屋换了一身衣服，“走吧！”张一帆去推自己的小电电。 “奶奶，您忙！我们先出去了。”李楠跟奶奶打了一个招呼，就准备跟张一帆一块出去。 “好！你们路上慢点。”奶奶笑得合不拢嘴了，昨天晚上还说他们最近都不理自己的孙子了，没想到这大早上就过来一个。 真是不禁念叨。 出了村，张一帆问道：“咱们干嘛去？” “我不知道，你想干嘛都行，我跟着你！” “县城屁大点的地方，也没什么好看的！随便走走吧！”张一帆没有谈过恋爱，也不知道该如何哄女生，尽量不往人多的地方去就行了。 路过一家奶茶店，张一帆去买了两杯果汁。 然后就是漫无目的的瞎转，顺着路往前走，就来了城北的植物园。 这个时候的植物园还是不错，绿树成荫，非常凉爽，花团锦簇，芳香四溢。 “咱们去里面走走吧？我还没去过呢！”张一帆说道。 “好！” 两人把小电电放到停车位上，此时已经有好多车了。 张一帆把果汁递给她，结果李楠很自然的搂住了张一帆的胳膊。 “这个……”张一帆刚想说，这个影响不太好吧，就看见李楠的脸红了，估计是用了很大的勇气才做出这个动作吧！ 结果里面的小年轻特别多，大多都是跟他们一样，有的手挽着手，有的搂着腰，一个个都好不要脸。 植物园的花草，张一帆大多都不认识，他只认识狗尾巴草，因为那个东西在田间地头特别多。 就知道这个时候还在开花的很多，并且开的都很好看。 两人转了一圈，刚好不远处有个长椅是空的，“咱们去那歇歇吧？” “好！”基本上都是张一帆在问，李楠不发表任何意见。 于是俩人走到那个长椅前，张一帆用手摸摸，发现上面挺干净的，“有人替咱们擦过了，坐吧！” 两人坐在了上面，李楠紧紧挨着他坐。 “你不热嘛？”张一帆作为一个直男，脱口而出。 “木头！”李楠直接捶了他一下，都不明白这个动作的含义，真是一个钢铁直男。 就在这个时候两人听到一阵急促的呼吸声，不由自主的扭头找声音的来源，不看不当紧，一看就尴尬了。 第186章 尴尬了 太尴尬了！ 在距离他们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面，两个跟他们年纪差不多的男女，正在抱着互啃，男的不仅上嘴了，还上手了。 “我嚓！不讲武德，大庭广众之下，也不怕带坏了小朋友，听说那种小旅馆只要三十块钱。”张一帆立即吐槽了一句。 李楠红着脸，看也不是，不看吧能听见，好尴尬了，结果张一帆来了这么一句话。 “你要死呀！还三十块钱，你去过？” “我没去过！我一个宿舍的唐晓飞是个情种，倒是经常去，他说那种便宜的旅馆只要三十块钱。” “哼！你们男生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你还看？”李楠发现张一帆一直盯着人家看。 “现场教学，多难得的机会呀！学学经验！” “你学经验要干嘛？啊？你说呀？” 张一帆就感觉有一只温暖的大手摸到了自己腰间，揪住了一块肉，360°旋转。 “啊……” 伴随着张一帆的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那对狗男女彼此松开了，惊慌失措的寻找声音的来源，发现是张一帆嚎叫。 他身边坐着一位漂亮的女生，肯定是吃醋了，下手这么狠。 “我说兄弟，这上午荷尔蒙不用爆发这么厉害吧，旁边的小旅馆才三十块钱，况且女生就算是自愿的，你也得给个留个好印象吧！在这里把事就办了，多少有点那啥吧！” 张一帆腰上的肉很疼，都是拜这哥们所赐，自然对他没好气。 虽然就是一句话，但是杀伤力很大，一个连三十块钱都舍不得为你花的男生，值得你托付终生嘛？ 相信这个女生会有自己的一个判断的。 结果这对狗男女，整理了一下衣服，直接落荒而逃。 “切！就这个胆，还敢出来偷吃，无耻！”张一帆直接吐槽。 “你真坏！”李楠看着逃跑的俩人对张一帆说道。 也不知道是说张一帆打扰了人家的好事，还是说张一帆点人家了。 “我说的不是实情嘛！这些渣男就知道欺骗纯情小女生，偏偏这些女生还不自知，自以为遇到了真爱！可叹！” “你是在暗示我嘛？” “我可不是渣男，我是纯情小男生呀！” “你真肉麻！我问你，你是不是觉得我配不上你？” “没有，是我觉得我配不上你，不想耽误你！” “真心话？” “绝对真心话，你想啊，我一个学渣，你一个学霸，你毕业后有大好的前途，而我搞不好连学都没得上，你要是跟了我，我怎么养活你呀？” 张一帆在陈述一个事实，一个谁都无法否认的事实。 “我可以养你啊！” “哈哈，三观不同的人注定不会长久，就算勉强在一起，最后也是会分开的，何况两个人都耽误了呢？” 脸面什么的可以暂时不要，可是爱情不能当饭，过了新鲜感，那是一地鸡毛，何必呢？ 李楠不说话了，因为张一帆说的也是实话，现在你侬我侬火热的两个人以后也未必会有好结果。 “强扭的瓜不甜，我真的不想耽误你！你也不要说我冷酷绝情之类的，如果你以后觉得合适的再做选择吧，因为那个时候你更成熟。” “我的身边那么多追我的男生，只有你让我觉得好奇，你完全是把我当成同学对待的，没有一点非分之想，我就在想是不是我的魅力真的不够，结果我的魅力真不够。” 张一帆算是拒绝了她，她把自己的脸面都拉下来了，结果还是没用，张一帆真对她不感兴趣。 “不是，你的魅力非常独特，是我自惭形秽，不想耽误你们，包括孙玉莹也是这样和她讲的，大家做同学就可以，如果真做恋人，估计不行，真到最后都剩下了，可以考虑下。” 自己还和孙玉莹有一个八年之约呢，真是怕了这些动不动就感动的以身相许的小女生，一度寻死觅活的，过了三分钟热度，又人间清醒，闹分手的。 直接不开始，把后面的路统统都堵死，啥事都没了。 “可是你终究看不上唉！”李楠叹了一口气，“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吗？” “什么要求？” “就是在大学开学这段时间，你能不能当我几天的男朋友，马上该开学了，很多同学都开始聚会了，不去不好意思，去了吧总会碰到那些不怀好意的男生表白，甚至喝多了还动手动脚的！昨天晚上我们一会儿就走了，待不下去了。” “咳！原来是让我帮你当挡箭牌呀，早说嘛！这都是小事，需要专车接送嘛？”张一帆的理解自己满分。 “哎，我是真的喜欢你，可是你不给机会，那就退而求其次了。” “你的通知书下来了嘛？” “早就下来了。” “哪个学校？” “东航！” “厉害！祝贺你呀！以后是真正的天之骄子了。” 东航，妥妥的双一流高校，李楠以626分数上这个学校，绝对的幸运。 “嘿嘿，还行吧！主要还是我爹帮忙选的学校，我也不太懂。” “挺好的，你爹厉害！你以后的前途不容小觑。” “好了，不说这个了，就是说今天晚上也有个聚会，你能陪我去嘛？” “小意思！需要我做什么来配合你？” “什么都不需要！去吃就行了，关键时刻放两句话堵住他们的嘴就行了！” “吃我最拿手了！放心吧，包我身上了，敢骚扰你，绝对不让他们好过！用不用我去弄辆车充充门面？” “那倒不用，我去给你买两身衣服吧！” “行！人靠衣装，佛要金装，人们从来都是先敬罗衫后敬人！”张一帆岂能不明白这个道理，肤浅的人总是先看外表。 “走！” 两人一拍即合，当即骑着小电电去买衣服了。 青年街，这一条街都是卖衣服的专卖店，一个比一个气派，一个比一个豪华，很多牌子，作为土狗的张一帆甚至都没听说过。 李楠带着他，一个店一个店的试，凡事李楠看不上的一律pass。 像他们这个年纪，穿衣服最多的还是t恤，牛仔裤，七分裤之类的，凉快，耐脏，穿着舒服。 李楠的眼光张一帆不敢恭维，很多衣服他觉得很不错，可是李楠觉得不好看，张一帆觉得她就不是买衣服的，而是过来展示自己的。 自己从来没有觉得这么累，买衣服，有两件穿上不就行了嘛？还要讲究牌子，款式，成分，甚至还有设计师的亲笔签名。 张一帆觉得这玩意儿就是一个噱头，他的签名再好，对自己作用也不大，自己讲究的是实在，而不是虚的。 第187章 聚会 一下子逛了将近三个小时，买了一件格格polo衫，两件白色的纯棉t恤，一件白色衬衫，一条牛仔短裤，两条牛仔裤，一条西裤，，一双着名名牌休闲鞋，一双着名名牌的皮鞋。 就这几件衣服，花了张一帆将近五万块钱，张一帆直呼受不了。 李楠要付钱，张一帆不让她付，这些衣服是自己穿的，不能让李楠花钱，张一帆觉得这些钱她能掏出来，但是不能让她掏钱，名不正言不顺。 他身上穿的衣服还是那天在卫生院旁边的服装店买的，全套下来，没有花一百块钱。 学生时代都是比较瘦的，就算张一帆天天睡觉玩游戏，吃饭的时候也是该吃就吃，但是身上依然看不到脂肪，身材还是非常匀称的。 换上这些高档衣服之后，感觉张一帆整个人的气质不同了，整个人更是显得一种痞帅的忧郁气质，都让李楠看傻了。 “美女，您的眼光真好！这是你的同学还是？” “我是她哥！”张一帆直接答道。 “哦！这衣服简直就是为你哥哥量身定做的，太合身了，就这身材做模特都绰绰有余。” 李楠只是捂着嘴笑，张一帆心道，我这穿的是衣服嘛？这是钱，是钱，钱到位了品味也上去了。 “我终于知道这些店为啥冷冷清清的，还不倒闭，这就是典型的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出了店面，张一帆忍不住吐槽。 “穿衣服是让自己舒服的，遇到懂行的给人家看，价位高低决定衣服的档次。你不觉得穿上这衣服之后，整个人的精气神全变了嘛！” “都是心理作用，我觉得是件衣服都能穿，你帮我买了这么多衣服，我给你买点啥？也买两身衣服或者送你一个礼物？” “算了，我什么都不要，你只要晚上帮我做好挡箭牌就行了，千万不要露馅了。” “演戏，我是认真的，我要是去拍戏，那绝对是妥妥的影帝！走吧！” 逛个街直接给干到中午了。 “吃饭去吧？” “好啊！你想吃什么？” “都可以！二小附近吧，那里有一家卖擀面皮，辣子一绝。”李楠建议道。 女生就是喜欢吃这些东西，麻辣烫，串串，凉皮之类的。 “走！” 两人直接杀到了二小那家卖擀面皮的，店不大，东西做得不错，色香味俱全，张一帆直接要了两份还没吃饱，又吃了两个烧饼，喝了一瓶水，说是晚上有聚餐，留着肚子。 饭后李楠说道：“要不然，去我家歇一会儿吧？我爹妈不在家。” “还是不要了，我直接回家，反正离得不远！晚上的时候把时间地点给我说下，我直接过去。” 去一个女生家里，绝对不可以，尤其是她爹妈不在家，坏人名声的事情坚决不能干。 “要不然你可以去开一个30块钱的小旅馆的。” “我是三十块钱的档次嘛？我觉得家才是最安全的。” “那好吧！你记得千万不要迟到了！” “好！放心吧！” 两人直接分开，张一帆回到家，定好闹钟直接睡觉。 一觉睡到下午五点半，起来洗漱一番，换上上午买的衣服，整个人瞬间不一样了。 这就是金钱的力量，底气非常足。 这个时候李楠打过来电话对他说，晚上6点半，金汇轩，状元阁。 张一帆表示，马上就到。 给奶奶打了一个招呼，拿上柳七爷送的那部手机，设个导航，立即就出发了。 等张一帆到地方的时候，李楠已经在楼下等着了，同时还有林菲菲，以及一个男生，跟另外一个女生。 李楠直接拉住张一帆的手，顺势挽住了他的胳膊。 “你们……什么情况？”林菲菲立即指着他俩说道。 “林大美女，好久不见了！最近忙啥呢？” “张一帆，你可以呀！才几天没见你就把李楠拿下了。” “基操！勿六！我们是日久生情，两情相悦，你就不要对我有什么想法了。” “我呸！张一帆，你要死呀！你就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林菲菲老脸一红，终究是被张一帆抢了先，不知道还以为他多抢手呢！ “张一帆？这就是我们班的睡神嘛？”另外一个男生看着张一帆，刚想问这是谁呢！主要是这气势跟在学校截然不同了。 走在路上遇见了，真不一定认的出来。 不过睡神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基本上都知道。 “你是？” “这是张涛，那个是金雁，都是咱班的同学。”李楠赶快给他介绍。 别人知道他，他可不知道别人，一个班的也不行。 “张一帆，才几天不见，你就变得我们不认识了，穿这么阔，发财了？”金雁过来打量了他一下。 金雁个子还没有李楠高，脸上有两颗青春痘，跟孙玉莹有一拼。 “嘿嘿，暑假摆摊发了点小财！比不得你们，你们都是天之骄子，有大好的前途，不像我这种学渣，只能挣点小财。” “是嘛？你摆摊卖的啥？”张涛看到他跟李楠这么亲密就不舒服，他追李楠很久了，但是李楠没有给他机会。 “一点不值钱的小玩意，弄点火箭筒，火箭炮，手搓点核弹，承蒙道上的兄弟不弃，销量一直都不错，所以挣了一点小钱。” 张一帆说的很随意，但就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惹得林菲菲连连翻白眼，他的摊位她们那个时候都去好几次了，卖的什么东西熟的不能再熟了。 李楠抿嘴笑，她觉得张一帆就是故意在调侃张涛。 “呵呵，睡神出息了！看来咱们同学当中以后就数你了，以后我们毕业要是找不到工作，就去投奔你！” “好说，好说，等你们混不下去了，就来找我，保证不让你们露宿街头饿肚子。”张一帆假装听不出来他的反话，还说他们会露宿街头。 其实成绩好的同学对于成绩差的同学有一种天然的优越感，认为自己学习成绩好，成绩好其他的一切也应该强于这些学渣。 可事实是成绩只代表书本的知识你学的比较牢靠，但是到了社会上，不去搞学术研究，那些知识基本上用不到。 张涛讥讽张一帆也是很好理解的，因为他觉得张一帆确实是渣，不应该得到李楠的青睐。 “呵呵……”张涛直接蹦出了这两个字，都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明显是对张一帆不屑一顾。 “站在外面多热呀！还有什么重要的人物没来嘛？”张一帆问李楠。 “他们请了老班，说是谢师宴，要不然我们都不会来的。” 谢师宴？ 第188章 不负韶华 谢师宴？ 搞这么专业嘛？我这种学渣也要谢师嘛？ 早知道就不来了。 “你怕啦？”李楠看着张一帆表情有点不自然。 “也不是怕，就是觉得对不住石老师，他刚开始对我还是不错的，可能是不想放弃我，奈何我不争气，三番五次之后，我自甘堕落，他就不再管我了，估计是对我彻底失望了。” 你永远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石老师就是他们的班主任，叫石信，脾气很好，教学经验丰富，带了很多年的毕业班！ “也是哦！不过石老师应该不会在意的吧！毕竟都结束了。” 是呀，高考都结束了，纠结这些东西都没有什么意义了。 但是张一帆还是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好像学生天生对老师有一个敬畏感。 果然过了几分钟，就有个中年男人骑车过来了，大概四十多岁，个子不高，胖胖的，带着一副黑框眼镜，头顶头发略稀。 “石老师好！” “石老师好！” “石老师您来啦！” “石老师好！” 几个人赶快跟石信打招呼，看到大家都打招呼，石信高高兴兴的一一回应，这些学生都是他的得意门生，考的成绩都不错。 如果没看到就算了，但是现在人都跟前了，肯定得打个招呼。 “石老师好！”张一帆最后也打个招呼。 “一帆也来了！好，好！”石信笑呵呵的说道，他的记性很好，全班那么多人，每个学生的名字都能叫上来，而不是那个谁谁。 “既然石老师来了，咱们都上去吧！” “其他同学都到了嘛？” “是的，让我们几个做个代表来欢迎石老师。” “好！那就上去吧！” 当下张涛在前面带路，金雁跟石信小声的在交谈着，而张一帆跟李楠手牵手，十指相扣，林菲菲在他们旁边。 “说，你们俩什么时候勾搭上了？”林菲菲一脸坏笑的看着他俩。 “林大美女，你就不要八卦了，有些事情水到渠成，该来的总会来的。”张一帆直接敷衍道，反正自己是过来当挡箭牌的。 “不说算了！楠楠，你也是的，怎么就瞎了眼呢？”林菲菲摇摇头。 “林菲菲，你在这样说我可就生气了，我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学渣，但不是人渣，看上我不丢人吧？”张一帆故意吓唬她，林菲菲有一种自带的清高。 “好啦！不说你们了，到时候记得请我喝喜酒哦！” “放心吧！绝对少不了你！” 跟着到了二楼的状元阁，石信刚走进去，里面的同学就自发的站起来鼓掌了，非常热烈的掌声。 张一帆跟着进去了，里面居然有三张桌子，看这个样子应该是把中间的隔断给撤了，要不然这么大包间可是不好找。 “同学们好！同学们好……”石信嘴都咧到耳根子后了，这些都是他的骄傲。 石信举着双手让示意大家都坐下，可是同学们的情绪非常高，等张涛把石信请到主位上，石信再次说道：“同学们，请坐！我感受到大家的热情了！坐，都吧，站在那儿多累呀！” “哈哈……”同学们都笑了，然后纷纷落座。 李楠带着张一帆去找位置，基本上位置都固定了。 这个时候张涛说：“李楠，你来坐这边吧！” “不了，我坐在这里就行！”李楠直接拒绝。 “林菲菲，你来坐这边吧！” “不了，我也坐在这里！”林菲菲也是直接拒绝。 俩人贴着张一帆，一左一右坐下了，看着还以为是张一帆左拥右抱呢！ 都不给张涛面子，把他气的牙痒痒的。 这么多人偏偏要点她们俩，这是给张一帆上眼药呢。 果然同学们都往他们这里看了，刚才真没几个人关注这边。 张一帆冲大家拱拱手：“幸会！幸会！” 等看清了才知道是睡神，一个学渣，可是李楠跟林菲菲坐在他左右是什么意思？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咱们这不是高端局嘛？他怎么来了？” 坐在张一帆对面的两个女生说道。 “什么是高端局？”张一帆为李楠。 “就是说今天来的同学都是过了一本线的同学，还都被成功录取了。”林菲菲抢着解释道。 “哦，那果然够高端！我来了岂不是拉低了你们的段位？要不然我走吧？” “哎，你就坐那吧！他们比你分数高，可是没有你钱多！你甭搭理他们。”林菲菲对张一帆的豪掷千金的行为印象深刻。 “哦！那我就放心了！话说，你们这高端局人数还真不少呀！”黑压压的坐了三桌，这加起来都有四十多人了吧，占班里总人数的一个半了。 班里同学们学习都这么认真嘛？自己怎么不知道？ “你以为石老师为啥会这么高兴？咱们班的升学率在所有年级中那是名列前茅的，想必学校对石老师也会有很多奖励吧！” 奖励肯定是有的，就是不知道会奖励多少钱？肯定是货币的形式。 “原来咱们班有这么大神了，终归是我高攀了！”张一帆感叹了一句，自己在“诸神”中，是不是显得格格不入？ “哈哈……你这觉悟不错！” “你别听菲菲胡咧咧，你也是非常聪明的，只是走错了赛道而已！”李楠拍着他的手安慰道，做戏做全乎，李楠的表现很自然，可是张一帆觉得她不是演的，完全是真情流露。 “嗯！有道理！要不然我开家公司，等你们毕业了，可以来我公司打工，咋样？” “张一帆，你想把他们都气死嘛？哈哈……” “菲菲，你不要再说了，你这话让他们听见了，不是在跟一帆拉仇恨嘛？” “这就心疼上了，好，好，我不说了。” 他们三个就不再管别人了，开始抓起面前的花生瓜子吃起来。 这准备还是不错的，为了不至于无聊，都安排上坚果了。 这个时候张涛请石信给大家讲两句，同学们又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 石信很高兴，站起来清理了一下嗓子，缓缓的说道：“同学们，看到你们都考上了大学，老师我心里很高兴，你们都是我的骄傲，考上理想大学就是对你们努力最大的回报。 人生很长，长如百年，人生很短，如白驹过隙，无论长还是短，你们一定要有一个精彩的人生。 我希望大家在大学里规划好自己的人生，然后努力学习，切不可荒废了人生，因为大学才是你们人生的起点。 不负青春，不负韶华！这个世界终将因为你们而精彩！好了，下面大家吃好喝好玩好！谢谢大家！” 同学又报以热烈的掌声。 第189章 答非所问 然后张涛就让服务员上菜，菜跟流水一般上来了。 开局没多久，同学们就开始一个个去给石信敬酒，“石老师，您尝一点就可以了。” 有同学建议道，如果每个同学敬酒，石信都喝，那估计很快就会喝高！ “没事，今天高兴，我多喝几杯也无妨！”石信是真高兴。 同学们敬酒是来者不拒，那都是一口接着一口。 看同学们都去敬酒了，张一帆也厚着脸皮去敬酒了，“石老师，您辛苦了！我您敬一杯酒，祝愿您身体健康，永远年轻，工作越来越顺利！” “呵呵，一帆是个好孩子！有心了！”石信把酒杯里剩下的一点酒一口气喝完了。 “谢谢您！”张一帆给石信鞠了一躬，高考过后他确实后悔了，可是世上最欠扁的就是后知后觉。 石信拍拍他的肩膀，什么都没说。 一切尽在不言中！ 因为此时说什么都没用了，路就在自己脚下，无论是崎岖的山路还是坦途大道都需要自己走完。 张一帆也懂老师的意思，只是回不到过去了。 敬完酒就坐在那里继续吃！ 等一圈酒都敬完了，石信就提出告辞了，因为他在这里学生肯定是放不开，自己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话也讲了，师生之情也完美了。 学生出息了，他也高兴，张涛跟两个同学把石信送下去了。 “石老师，要不要给您叫辆车送您回去？”他们觉得石信喝酒了，再骑车就不安全了。 “没事，你们不用管我，我不骑，就推着走，酒后不开车老师还是知道的。” 果然，石信推着车走了，做老师的就要当好表率。 石信一走，包厢里，顿时声音变得嘈杂起来，男生没了温文尔雅，女生没了矜持含蓄，互相拼酒的，喝多了拉着女同学哭诉的，还有吹牛的…… 一时之间，张一帆都分辨不清，这到底是哪里了？ 人原来可以有多副面孔，只是平时伪装的太好了。 这个时候张涛端着酒杯过来了。 “张一帆，咱们同学一场，来，喝一杯！”张涛举着酒杯。 “其实我可以不喝的，但是你说了，咱们是同学，来喝一杯。” 两人把杯子里的酒喝了。 “好事成双！我祝你前程似锦！”张一帆拿过酒杯又倒了一杯。 “好！借你吉言！” 两人又喝了一杯！ “咱们这样干喝也没意思，要不然玩个游戏吧？”张涛两杯酒下肚，对张帆说道。 张一帆心道，小样，这才是你的真实目的吧！ “你要玩什么游戏？”张一帆问道。 “来个比较简单的吧！答非所问，规则是这这样的，咱们两个，一个提问，另一个回答与问题毫无关系的答案。比如问，‘你叫什么名字’，答‘这盘菜真的非常好吃’，如果回答相关答案，回答者就要自罚一杯，怎么样？敢不敢？” 张涛很快就给出了自己的游戏规则。 “这不就是不带脑子就能玩嘛？有啥不可的！”脑子都不用的游戏，太小儿科了吧！ “好！咱们谁先开始问？” “石头剪刀布，谁赢谁先问！一次五个问题，答对了就要喝酒。” 于是两人直接开始剪刀石头布。 第一句，两人都是石头。 第二句，两人都是布。 第三局，两人都是剪刀。 …… 第七局，张一帆出剪刀，张涛出布，终于抢到先机了。 “我先开始了，听好了，包厢里有什么？”张一帆率先开始了，给他挖了一个坑。 “同……天好热！”张涛脱口就想说同学，立即改口了。 “念你初犯，下次这样就要喝酒了。你今天心情怎么样？” “这酒还真好喝！” “你最想对老师说什么？” “辛苦了！” “咱们班女生长的好看嘛？” “好看！” “你最喜欢吃什么东西？” “肉！” 张涛完全就是下意识的答应，喝了点酒，反应速度有点迟钝，于是连喝三杯。 “下面该我了！听好了！今天你热嘛？” “李楠真漂亮。” “你早上吃了什么？” “林菲菲真性感！” “你最喜欢的明星是谁？” “我最帅！” “你害怕的时候怎么办？” “这个糕点真不错！” “1+1等于几？” “亚瑟！” 张一帆全部避坑，接着说道：“又该我了！听好了，你割完痔疮会干什么？” “炒菜！” 直接把边上的同学笑抽了，这特么是一点都不浪费。 “班长的外号叫什么？” “痔疮！” “哈哈哈……跟痔疮过不去了，这饭是吃不下去了。”边上同学做呕吐状。 “你嫂子生完孩子之后去干什么？” “打篮球！” “噗……”有同学笑喷了，“这体力真好！” “什么样的女生最吸引你？” “有狐臭！” “哈哈哈……好独特的审美！”这下子是笑不活了。 “你对自己有什么评价？” “猪狗不如！” “哈哈哈……”边上的同学都笑岔气了，原来张涛还可以这么幽默，可以这么评价自己，笑不活了。 “大家说，他的答案跟问题有关系没？需要喝酒嘛？” “有关系！必须喝！”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同学把啤酒拿过来了，白酒不喝了，就喝啤酒。 “好，同学都没意见！服不？你喝吧！” 同学给他倒了一杯，喝完，又倒一杯，喝完，还有三杯。 张涛一口气喝完五杯啤酒，其实五杯啤酒不到两瓶，加上刚开始喝的白酒，张涛已经喝来的差不多了。 “再来！”越是这样越是激起了张涛的胜负欲，“听好了，鱼和豆腐打架，谁会赢？” “都给我进锅来！” “如果有个时光机，你想干嘛？” “我想o泡我要o泡。” “你现在闭上眼睛，你希望睁眼看到什么？” “哇哦！” “让你写一份自夸报告，首先你会？” “打开镜子，抠掉眼屎。” “如果你有个超能力，你希望是什么？”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张一帆完胜，“下面该我了吧？听好了，你吃火锅会蘸什么？” “鼻屎！” 同学们都惊呆了，“口味这么重？” “你最期待的表白方式是什么？” “你好！合葬嘛？” “你520收到了什么礼物？” “花圈！” “你喜欢我什么？” “变态！” “你给班长的备注是什么？” “禽兽！” “喝！”这下子都不用张一帆催了，同学们一致让张涛喝酒。 刚说完，就有同学把酒倒上了，生怕服务不到位。 张涛感觉有点懵圈，自己是喝酒喝多了，这反应不过来，结果这五杯酒喝完之后，他直接冲出了包厢。 第190章 张涛出事了 同学们看到他们玩的游戏比较好玩，纷纷找人开始玩耍，一时间气氛热烈到了顶点。 出来玩嘛，就要开心嘛！ 这些人的头脑都非常聪明，有人从手机上找了几个酒桌上的游戏，把规则说了一下，然后就开始玩开了。 觥筹交错，非常开心。 只有张一帆静静的坐着看着这些平时被压抑了天性的天之骄子，此刻他们放浪形骸，或许这才是真实的他们吧！ “一帆，你刚才好帅！”李楠拉着张一帆的手说道。 “楠楠，你好肉麻！不用这么急着宣示主权，没有人跟你抢！”张一帆还没说话呢，林菲菲就怼过来了，实在不想看他们腻歪的样子。 “林大美女，你不用嫉妒李楠，如果你努力，我或许可以考虑给你个机会！哈哈哈……” “疼疼……”结果下一秒，就传来张一帆的呼叫声，因为林菲菲没有和他废话，直接上手了。 “我嚓！你们都是属蝎子的嘛？动不动就蜇人？”张一帆郁闷了，上午被李楠掐了一把，这会儿又被林菲菲掐了一把。 “咯咯……”两人笑而不语。 张一帆也没脾气了，众目睽睽之下，他总不能跟林菲菲动手吧？ 所以张一帆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压压惊，大意了，没有闪。 喝完之后，李楠又给他倒了一杯。 “你们什么时候结束？” “干嘛？你不想在这里待了？” “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基本上也没其他的事了吧？你们还有后续的活动嘛？”所谓的聚会就是吃喝玩乐。 “不知道，说是要去隔壁唱歌吧？我听说是这样安排的。” “对，他们要去对面唱歌！”林菲菲说道。 对面就是盛世皇朝ktv，据说里面的音响设备是一流的，怪不得把吃饭的地方选在这里，原来是方便转场，走两步过个马路就到了，组织这个活动的同学绝对用心了。 “你不去嘛？” “我不去，我对那些地方不感兴趣！” “你去嘛？”张一帆问李楠。 “我不去，我想早点回家睡觉！”李楠说道。 “那还有其他的事情没？没有就走呗！”张一帆也不喜欢去ktv，觉得那里面阴气太重。 “那就走呗！菲菲，你走不？” “我也走！一起呗！” “对了，我用不用把饭钱给了？”张一帆突然问道。 “不去，大家每一个人交了五十块钱，回头算账，多退少补，到时候再说！” “好！” 这个时候三个人就站来了，准备直接开溜，大家都喝的正高兴，就不打扰他们了。 突然包厢的门被推开了，跑进来一个同学，惊慌失措的，立即大喊道：“张涛在隔壁被打了！” “杨刘伟，你说啥？”嘈杂的同学立即就安静下来了，有同学就问道。 “张涛在隔壁被打了。”杨刘伟又重复了一遍。 好好的聚会，怎么会挨打呢？ 呼啦啦，站起来数十个男同学，就往外走。 “对了，咱们班的班长是张涛嘛？”张一帆三人听见杨刘伟的话站在那里没动，同学出事了，这个时候走不合适，虽然不对付，但对外也是一个整体。 “不是，张涛一直想当班长，但是没竞争过解桐文，所以解桐文是班长。”李楠解释道。 张一帆还真不知道班长是谁。 “哪个是解桐文？” “他没来，因为高考发挥失利了，只考了四百多分，能上一个不错的二本了，所以他觉得丢人，不见任何同学，不参加任何同学聚会，叫都叫不来。” “怪不得没有见到他出马呢，按理说这种事情，都是班长出面的。不过这个张涛可以呀，同学都服他，他的分数是班里最高的嘛？” “不是，他还没我高呢！” “那他一直蹦跶干啥？”张一帆不理解了，不是班长，学习成绩也不好，那还嘚瑟个啥？ “一看你就是钢铁直男，他这么做自然是为了吸引某些人的注意力，出尽风头也是为了这个嘛！可惜某些人不搭理他，他白费苦心。”林菲菲解释道，还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李楠。 可是李楠仿佛没有听到他们说话一样。 “哦！原来是为了吸引异性，优先获得交配权！”张一帆突然咧嘴一笑。 “张一帆，你娃儿可真恶心！”林菲菲对他直接呸呸！ “哈哈，你就说我说的是不是实情嘛？” 林菲菲不说话了，心道，实话也不能这样讲嘛！ 这个时候同学也没了打闹的心思，有的在那坐着，有的跟着去隔壁了。 张一帆干脆坐下来等结果，打人肯定是不对的，肯定要给个说法。 等了大约几分钟，出去的同学回来了，有个同学脸上好像有伤。 “窦名扬，你脸咋啦？”有眼尖的同学立即问道。 窦名扬摇摇头，没说话，丢人丢大发了。 “杨刘伟，你说，到底咋啦？” 杨刘伟把头低下去了。 “你们去了这么多人，一个个都咋啦？” “小涵，不要说了，对方咱们惹不起！”一个同学小声的说了一句。 “张涛呢？” “还在隔壁，人家不让出来。” “什么意思？你们去要人，人没要回来，还被打了？报警！直接报警！我看看还有没有王法了！”小涵生气了，拿起手机就要报警。 “小涵，不要报警！咱们惹不起，他们会报复咱们的。”这个同学小心翼翼的说道，拦住了方小涵报警的动作。 “我们怎么就惹不起了？他们是何方神圣？” “南街的扛把子！” 不少同学脸色都变了，他们就不再言声了，估计是经历过或者听说过。 “南街的扛把子是谁？”张一帆看他们都吓得不轻，于是问道。 他对这一块还真不知道，就知道一个北街的扛把子贺铁柱，结果贺铁柱也挂了，这又出现一个南街扛把子的。 屁点大的县城，还帮派林立，各自为政，占地为王嘛？ “南街扛把子，史贞丘……” “屎真臭？这名字绝了！”张一帆等李楠介绍完，就乐了。 “不是真臭，是贞丘。”李楠拿水在桌子写下了这两个字，“听说他为人狠毒，大小便宜都占，长期收学生的保护费，收小摊贩商店的保护费，谁敢不交，轻则打人，重则砸店，惹的人敢怒不敢言，都是下死手，报警之后，有小弟为他进班房，他就更加的享受这种过程了，更加肆无忌惮了！” “难道就没人管吗？”张一帆一听就火了，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嘛？ 朗朗乾坤还没有王法了嘛？ “县局有个副局也姓史！”林菲菲说了一句。 “后台这么硬？” 第191章 我今天就要带他走 张一帆诧异道，真要这种情况，报警没用，店面老板也不敢管！ 这种关系在小地方，就是天了！怪不得这么嚣张！ “可不咋滴！这就是现实！” “张涛咋办？见死不救嘛？”张一帆问道，同学一场，怎么说他出去也有自己的原因，自己见死不救，那是于心不忍。 “我记得你比较能打，要不然你打进去？”林菲菲突然说道。 “你特么的跟我真亲呀！你是嫌我死的太慢了！”张一帆无奈的站起来了。 “你干嘛去？”李楠问道。 “还能干嘛？林菲菲让我打过去，我就打过去呗！你把这个手机拿着，密码是，如果我回不来了，里面有个备注，柳七爷，你打电话求救！” 张一帆把手机给李楠了，在他的认知里，只有柳七爷的能耐比较大。 “可是……”李楠还想说什么。 “有种的跟我去两个人，咱们这么多人还怕几个混混嘛？你们都是天之骄子，打打杀杀的事情跟你们的身份不匹配，跟着我就行了！” 张一帆不听李楠说什么，对着同学说道。 不是他要出风头，而是一群人都跟绵羊一样，太可悲了。 同学出事了，畏首畏尾，假如有一天战争来临了呢？ “好！睡神说的对！算我一个！”一个戴眼镜的男同学站起来了。 “算我一个！”另外一个也站起来了。 “好！够爷们！吃了亏要么忍，要么就把事情闹大，真闹起来，该有人头疼了，你们怕啥？揍他狗日的。”张一帆说道，经过一个暑假的历练，气势上绝对不能输。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干他们！” “干他们！” …… 到底是热血青年，喝了一点酒，那就是炸药桶，一点就爆！ “跟我来！” 张一帆当先出去了，闹了这么大，楼下居然没反应，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嘛？ 自己的动静估计隔壁也听见了，就到自己人怎么做了。 “嘭！”张一帆一脚踹开了隔壁包间的门，把里面的人吓了一跳。 里面是一个圆桌，上面摆满了各种美味菜肴和名烟名酒，后面一个小车上放了一个好高的蛋糕盒，这是有人过生日？ 一群花臂的年轻人，彪形大汉围了一圈，张涛蹲在角落里，他抬起头，张一帆看见他脸颊肿了，肯定是被人揍了呗！ “你特么又是谁呀？活的不耐烦了嘛？”离门口最近的一个壮汉立即就出声道，声音里透着杀气！他就是来把门的。 张一帆明显看到坐在主位上的一个男子，眉头皱了一下。 他留着寸头，很精神，脖子上带着一个金项链，两条胳膊倒是很干净，眼睛很小，只是眼神让人很不舒服，那种眼神看人仿佛就是在看一个将死之物一样，透着狠辣，不屑。 “我同学不小心误入贵包厢，多有得罪，这样，今天你们包厢的消费我请了，还请诸位大佬给我个面子，放我同学一马，他马上就要上大学了，走到今天也不容易，你们高抬贵手，让他走吧！” 面对对面的咄咄逼人，张一帆直接提出自己的要求，要是搁在以前，自己见到这些人，跑还来不及的，怎么可能上杆子往上撞？ 不过暑假见识了贺铁柱之后，发现他们这些人就这样，都是欺软怕硬的主，跟他们横过了之后，他们也就那样，怂的很快。 “你特么谁呀？你有嘛面子？我们为啥要给你面子，滚！别逼老子动手！”壮汉明显生气了，现在阿猫阿狗太不懂事了。 “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张一帆，一个无名小卒！” 张一帆身后的两个同学感觉他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一点都害怕对面的那些人，相反，他们觉得自己的腿在不自主的打颤。 张一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猛了？ “没听过说！滚！让你同学跪着把征服唱完，他也可以滚了！” “呵呵，我们都是读书人，就不能斯文点嘛？你们这样野蛮的行为会给我们造成心理创伤的。唱歌也不是不可以，对面才是唱歌的地方，这里是吃饭的地方，要不然去对面吧，今晚你们所有的消费我包了，咋样？” 侮辱人的方式有很多种，但是跪着唱征服，绝对不可以，杀人不过头点地！ “今天的寿星佬是史大佬嘛？”张一帆盯着主位上的那个男子。 “小子，你很有胆！我是史贞丘！” 介绍方式就不一样，别人都说我叫某某某，而他说我是史贞丘，透着一股傲娇。 “失敬！失敬！我祝史大佬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既然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不宜动怒不是，我把我同学先弄走，省得碍您法眼，给您添堵，史大佬给个面子！”张一帆对他拱拱手。 “呵呵，你倒是什么都不怕？我凭啥给你面子？”史贞丘笑了，笑张一帆不自量力。 “今天是您的好日子，不宜见血，如果您不给我面子，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呵呵，你想怎么个不客气法？说出来我听听！”史贞丘靠在椅子的后背上，双手抱在胸前，饶有兴趣的看着张一帆，就像在看戏一样。 “张涛，站起来！回到包厢里，你走，今天我看谁敢拦？”张一帆对着张涛大喝一声。 张涛看了张一帆一眼，又瞥了桌子一眼，没敢动，彻底被吓傻了。 张一帆直接走过去，把他拽起来，“你给我起来，蹲在这里等着人家请吃席呀！” 第一次居然没有拉起来，张一帆就生气了：“腿吓软了？一点胆都没有，对付我的时候你不是挺厉害的嘛，怎么对外就怂了？如果你现在站起来，我敬你是条汉子，否则我就不管了，你就跪在这里唱征服吧？” 一点骨气都没有，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犹豫，你装可怜他们就能放过你嘛？ “笨蛋！软蛋！怂包！你的男儿血性呢？你的男人豪情呢？你的少年得志呢？” 张一帆数落了他一番，张涛才慢慢的站起来了，看看桌子上的那一圈人，又看看张一帆。 “你看他们干啥？这都不是好人，你还指望他们可怜你，别做梦了！跟不跟我走？” “跟！”张涛小声的说道。 “大点声！跟不跟我走？”张一帆又吼了一句。 “跟！我跟你走！”张涛鼓足了勇气，大喊一声，把恐惧喊走了。 “好，我带你走！”张一帆带着他就要走。 这个时候门口的壮汉站起来了，挡在了张一帆的面前。 “我今天就要带他走，我看谁敢拦我？” 第192章 又被带走了 张一帆以不容置疑的语气，一字一句的说道。 “那你也要问问我答应不答应？”壮汉拦住了去路。 其实包间里的空间很大，除去桌子占据了中间的位置，周围都是空间，走人是松松的。 但是壮汉站在中间，几乎是把路给堵死了。 来掠阵的两位同学不仅为张一帆捏了一把汗，真打起来，张一帆这小身板肯定不占优势。 张一帆往前迈出了一步，两步，三步…… 壮汉出手了，就这么在张一帆的肩膀上一推，张一帆直接往后一个趔趄，撞在了张涛身上，张涛扶住了他。 “史大佬，你的手下先动手了，不仅动手打了我同学，现在对我动手了，我就不客气了。” 张一帆再说一件事，你的人打了我，我要反击了，我是被迫自卫的。 史贞丘没有说话，就静静的看着张一帆的表演，想看看他到底会出什么幺蛾子？ 张一帆抄起桌子上的酒瓶子，对着壮汉的头就来了那么一下，这一下出其不意，多少带点私人恩怨！ 都以为张一帆不敢动手，他偏偏动手了，一击还中了。 这下子壮汉捂住了头，其他人一看壮汉挨打了，除了史贞丘，其他人都站起来了。 “怎么着？你们想群殴我一个人？来呀！看看我怕不怕，只要你们今天弄不死我，你们就等着死吧！” 两个掠阵的同学出去了，并没有人为难他们，张一帆都敢跟人直接动手，这是为同学出头的，怎么能让他孤身一人战斗呢？ “同学们，是爷们的跟我过来，张一帆都跟别人交上火了，他什么都不怕，咱们拍什么？拿出你的血性，拿出你们的斗志，跟我来。” 两个同学回到包厢里喊了一嗓子，确实是被张一帆感染了，什么都不怕了。 呼啦啦！全是椅子往后退的声音，手边有什么趁手的东西，就拿什么，多数都是拿着啤酒瓶就出去了。 喊救援的同学两个人一人拿两个啤酒瓶，三十多号人，进去就把他们给围起来了，手里拿着酒瓶子。 本来很大的包间里，这下子彻底没了空间。 双方剑拔弩张，史贞丘一看这架势，不行呀，虽然自己人打架经验丰富，但是也不保险呀，这么小的空间里，跑都没地方跑。 一旦出了人命，基本上就坐实了，对自己非常不妙。 如果混乱中，谁再把自己给捅了，救援都来不及。 自己在街头火拼都是混混跟混混，属于狗咬狗，可是自己这个时候要是对学生下死手，都不会饶了自己的。 平时干点坏事就干了，这个时候的性质是不一样的，聚众闹事，影响恶劣！ 他当即说道：“小兄弟，不至于！这就是一个误会，你跟你们同学先走吧，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们打了你同学不是故意的，主要是他太嚣张了。 你也打了我们的人，咱们双方扯平，互不追究，这样行了吧？” 张一帆看着对方服软了，立即说道：“说话算话？” “绝对算话！” “好！既然如此，你的人谁打了我同学，给我同学道个歉，这个事就翻篇了！” 史贞丘眼睛扫了一圈，最后落到了壮汉的身上，“老七，给这位天之骄子道歉！” “对不起！我下手重了点！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壮汉立即对张涛说道。 “算了！算了！是我鲁莽了！”张涛立即说道，算是虚荣心得到满足了。 “大家听我说，都不要慌，挨个退出去，把自己带的东西也带走！走！”张一帆大喝一声，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个带头的。 于是同学们后队变前队，依次撤出去了。 包间里就剩下张一帆，张涛，跟那个两个同学了。 “史大佬，得罪了！其实我跟贺铁柱贺大佬是兄弟，他最后死在我怀里了！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张一帆说完就准备走。 “等一下！你说的老贺到底是怎么回事？听说是出车祸死的？” “被人寻仇了呗！出门口没有带人，被人盯梢了，我也差点挂了。” 张一帆心里说道，贺大佬，对不起你了！我也不是故意要拿你说事的。 “原来是这样呀！那你知道仇家是谁嘛？”史贞丘问道，其实是想了解一点内幕，出来混，谁还没几个仇家，指不定什么时候都轮到自己了。 “他的仇家我不知道，反正对方开着车直接就撞过来了，根本就没有反应时间。” 含含糊糊，真真假假，这样听起来更逼真。 “那这样啊！你早说嘛，原来都是一家人，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这个真是误会！我跟老贺的关系还是非常不错的。行了，你们忙去吧！” 结果张一帆还没有走出门口就被一队全副武装的警察给拦住了。 “接到举报，这里有人聚众闹事，打群架，跟我们走一趟吧！” “领导，误会！这都是误会！”张一帆赶紧说道，吃个饭他可不想吃到局子里去。 “是呀！领导，这都是误会！我们现在已经处理好了，就不麻烦各位领导了。”史贞丘赶快站起来了，因为这来的不是普通警察，而是特警，专门处理突发案件的。 要是进去了，那就麻烦了。 “是不是误会？我们调查之后就知道了，请吧！”领头的一看这一桌人都不像好人，正经人谁会有那么多纹身？ “领导，不用那么麻烦了吧？” “都老实点！”呼啦啦就是一阵枪械声。 这一下子都老实了，都站了起来，从门口开始押着走了，张涛还想说什么，张一帆碰了一下他，他就不吭声了。 一行人就这样被带走了，同学们都在门口看着，然后跟下去了。 “怎么办呀？” “就是呀，这可怎么办呀？” “要不然给石老师打电话吧！看看他有办法没？” “可是石老师只是一个老师，他认识里面的人嘛？” 同学们交头接耳，不知道该如何办是好！毕竟都是没见过世面的学生，能在刚才那种情况下不哭就不错了。 不过还是很佩服张一帆的，一个人硬刚那些混混，现在被带走了，刚才参与的同学一个都没供出来。 最后还是决定给石老师打电话，怎么说他们也是学生。 “楠楠，怎么办？张一帆会不会出事？”林菲菲看着人被带走了，也是干着急。 “应该不会！他刚才说让我给柳七爷打电话救他，不过我看这种情况不用打了，他们又没有动手，顶多是问个话就放出来了，就咱们跟过去。 大家都回家吧，堵在这里也没有用了，今天的活动到此为止。” 第193章 事情的经过 李楠大声的说道，这么多人堵在这里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只会造成交通拥堵，还不如都回家呢！ “对，大家先回家吧，有时间再聚！都散了吧！”几个同学听到李楠的话开始维持秩序，让大家都回家吧，省得再出乱子。 几分钟后，现场走的还剩下李楠，林菲菲，杨刘伟，和另外一个男生叫商城。 这几个人平时关系不错。 “我刚才给石老师打电话了，他说他想想办法，你们不用担心！”说话的就是商城。 “石老师有什么办法？”林菲菲问道。 “听说他的学生，就是咱们的师兄有在里面当差的，估计打听点信息还是可以的吧！” “真的嘛？” “据我所知是真的，他还找石老师往学校里送过学生呢！” 每年的复读班都有人分数不够，一般情况下分数不够就要拿钱，可是有的人分数更不够，拿钱都不收的那种，就需要找关系了。 “那样的话，还是能打听到有用的信息的！” “行，先这样吧！我们要去那里看看，你们俩去哪？”李楠问道。 “我们也去看看，毕竟我跟张涛的关系还不错，还有尹子善和高达呢！” “那就走吧！” 四个人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了特警队。 县局，局长办公室。 “老板，刚才特警队那边汇报说把张一帆跟他的几个同学，还有史贞丘及其一众骨干给抓了。”小马汇报说。 “什么情况？他怎么跟史贞丘扯到一起了？”黄局长一个头两个大，这小子是一点都不安分，妥妥的不安定分子。 “打架！根据汇报说，张一帆今天晚上他们同学聚餐，好像说是要开学了，纪念一下高中的生活，去的同学比较多。 其中有个同学喝多了，就回来的时候走错包间了，走进了史贞丘的包间，他们定的房间挨着，可能是这个同学喝多了想复仇，推开门第一句就是，你死定了。 他刚好指着史贞丘，因为史贞丘今天过生日，特别忌讳死这个字眼，他的手下就把这个同学揍了一顿，要让他跪在地上唱征服。 他的同学来救他，也被史贞丘的人打跑了，最后张一帆去了，然后双方就爆发冲突了。最后有人报警，说是很多人进行大规模械斗，于是就派特警队过去了。 特警队到地方之后就把包间里的人全部带回来了，张一帆和他的三个同学，其中就有走错包间的同学，发生冲突的学生。 史贞丘跟他的十一个手下也都带回来了，老板，您看？” 小马一口气把汇报的工作内容说了。 “年轻人精力旺盛不是什么好事，因为这个张一帆发生了多少事，他怎么就那么能整事呢？到哪都有他的身影，湿地公园那次踩踏事件是不是也有他？”黄局长捏捏鼻梁骨，愁啊！ “从后来的监控视频中，看到他了，他跟他的一个女同学在一起。” 好像每次都少不了他的身影，事精！ 黄局长后悔了，不该答应代夫人照顾他，这下子倒好了，都是他的事了，学习成绩不行，搞事能力一流。 “给史贞丘个警告，贺铁柱死了，他又开始嘚瑟了，抓紧收集他们违法的证据，将他们团伙一网打尽。” “老板，收集他的证据可以，但是没法保存，以前收集他们的东西，后来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所以抓捕他们有困难。” “嗯！我知道了，这件事你找几个可靠的人秘密进行，把收集到的证据直接交给我，局里面的事情我想办法。” “好！保证完成任务！”年轻的警员渴望立功，可是立功的机会不容易。 “特警队那边现在什么情况？审完了没？” “审完了！” “告诉那边，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把人都放了吧！不过咱们过去的时候再放！” “明白！我去安排！” “去吧！五分钟后咱们去特警队。” 特警队门口。 李楠，林菲菲他们几个被挡在外面了，问什么情况都不知道。 他们到了没几分钟，石信打个车也到了。 “什么情况？”石信下车就问他们。 “人被带进去了，情况不明！” “不要慌，人应该没事！你们年轻人做事情就是莽撞，这幸亏是没出大乱子，真要出大乱子了，后悔都晚了。” 正说着呢，又有一个人过来了。 “石老师，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年纪估计就是三十岁上下，看着非常干练。 “小吴来了，你问到什么情况没？”石信赶快问他。 “石老师，您不要担心，也不要着急，我刚才问过了，问题应该不大，双方均没有实质性的伤害，最多是训诫，很快就会出来了。”小吴说道。 “真要是那样就好了！”石信来回的踱步，从这就能看出这是一个好老师。 “问题应该不大！” 李楠也不问了，几个人就在门口等了一下，虽然都是局里人，部门不一样，小吴也不敢冒然带人进去，就在门口陪着他们。 又过了几分钟，一辆车开过来了，停在了门口，黄局长和小马从车里下来了。 小吴赶快过去打招呼，“啪！”一个标准的敬礼，“局长好！” “你是？”局里的人实在太多了，黄局长也不可能都认识。 “我是宣传科的吴冰！”小吴立即自报家门。 “你这是？” “这是我的老师石信石老师，今晚发生的事有我老师刚毕业的学生参与的，他不放心过来看看。” “石老师，你好！”这个时候黄局长也明白这就是张一帆的老师，立即伸出了手。 石信感到受宠若惊呀，一个大局长亲自找他握手，说出去谁信啊？ “你好！黄局长，给您添麻烦了！”石信同他紧紧一握。 “天天都是操不完的心！哈哈……”黄局长说完，就站在门口了，没进去。 其实从黄局长的车停在那里，就有一群人从里面走出来了，是今晚闹事的那群人。 此时双方笑眯眯的，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样。 “老弟，咱们真是不打不相识！今天时间不早了，改天我请你喝酒！” “史大佬说笑了，今天打扰您过生日了，我非常抱歉！我的同学和老师都来了，改天我请你喝酒！” “好说！好说！今天这个生日过的我是刻骨铭心呐！”估计这么倒霉的生日会记一辈子。 “非常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张一帆也说道，虽然都是客套的话，但是该说还是要说的。 一群人就这么走出来了，他们后面跟着几个特警。 出了门口还握握手，互相告辞！ “你小子日子过得很惬意呀！” 第194章 黄局长示好 张一帆还没来得及跟其他人打招呼，黄局长就开口了。 张一帆一愣，自己跟黄局长有一面之缘，当时也是晚上，不过看到他旁边的小马就想起来是谁了。 “黄局长好！”张一帆立即说道。 “你喊我啥？嗯？”黄局长立马就不乐意了。 “黄叔叔好！”张一帆的脑袋这会儿转的非常快，局长在点他，这是过来给他撑腰来了，如果自己抓不住这个机会，就笨死了。 黄叔叔？ 听到张一帆的称呼，周围的人都傻了，什么情况？ 特别是史贞丘这会儿更是傻眼了，原本以为张一帆是个年轻小伙，认识了几个人，觉得自己有资本，年少轻狂，谁都不放在眼里。 原来人家的背后的山这么硬嘛！ 明显的是黄局长认识他，他不想搭理黄局长，可是黄局长却上赶子来了，还专程在特警队外面等着他。 这是等张一帆嘛？这明明是在等我，这是给我上眼药呢！ 史贞丘再狂妄也不敢跟黄局长叫板，那就是寿星佬上吊。 幸亏是刚才没有动手，不然自己可真就出不来了。 李楠，林菲菲，杨刘伟，商城，张涛，尹子善，高达也都傻眼了，没有想到平平无奇的张一帆还有这一层关系。 真是人不可貌相。 石信也傻眼了，白害自己担心了，刚才黄局长跟自己握手，还以为是敬重自己呢，这样看来应该是张一帆的关系，自己是他的老师，给自己一个面子。 吴冰心道，老师的学生还有如此关系，真是不简单。 混体制的都知道搭上一根线以意味着什么。 所以一瞬间所有人都有了不同的心思。 “我说你小子就不能消停点，每次见你都没有好事，你是想把我气死嘛？”黄局长故意这样说。 “给黄叔叔添麻烦了，但都不是我主动惹麻烦的，您放心！以后我绝对消停，再有事情我就蹲在那里让对方随便打，直到他的气消了，我绝对不还手！” 张一帆心道，我委屈呀，我是被迫自卫的，不是主动找事的，您要是觉得麻烦，以后让别人直接打死我算了，您眼不见心不烦。 “油嘴滑舌！打不过你可以跑嘛！好了，滚蛋吧！以后多给我惹点麻烦！”黄局长最后摸了摸张一帆的头，笑着说道。 这都是做给大家看的。 “是！保证完成任务！”张一帆双脚并拢，煞有介事的说道，就差一个敬礼了。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黄局长说道。 “特警队庄文栋向局长报到，欢迎局长来视察指导工作！”跟在后面的几个人的这个时候终于有发挥的机会了。 “大晚上的我视察个屁啊，有茶水没？渴了！”黄局长没好气的说道，天天都是这句话。 “局长，里面请！冰红茶绿茶，您喝哪个？” 众人一听，这个哪里是茶呀？这不就是饮料嘛？这是连局长都敢调侃，看来关系应该不错。 就看到众人簇拥着黄局长进了特警队。 等黄局长一走，史贞丘立即握住张一帆的手说道：“兄弟，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饶过我这一次，我们绝对不是故意的，还有这位兄弟的损失我们都赔！请给我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史贞丘怕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果是其他部门的还好说，这直接是直管部门，自己也不敢触霉头呀！ 平时怎么嚣张都可以，但绝对得识时务，否则就完了。 张一帆有这么硬的关系，结交一下是没有坏处的。 “哈哈……大佬说笑了，我还想请大佬以后见到我的同学下手轻点，都是穷苦出身没有几个钱的。” “就这样说定了！老于，你给受伤的这位兄弟去医院检查下，看看有什么问题没，然后他们都是要上大学的人，跟咱们这大老粗不一样，给每个人都备一份礼金。”史贞丘对旁边的一个哥们说道。 “好的，老大！我马上就去办！”老于去扶张涛。 此时的张涛终于是清醒过来了，不再害怕了，他终于明白了在班里自己表现的再优异，再风骚，出了校门啥也不是，在小混混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 他看向张一帆，现在这里面就数张一帆最大了。 “张涛，你跟着于哥去检查一下吧！没事的话直接回家吧，今天太晚了，咱们改天再聚。” “好！” 张涛跟着老于走了。 “史大佬，今天就就这样吧！我的老师和同学都这里呢！” “好，好！是我冲动了！对不起！”史贞丘冲众人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就去路对面了。 石信问了一下张涛的伤势，嘱咐他小心点。 “老师，我都给你说了，没事吧！您就放宽心吧！我一会儿还得值班就过去了。”吴冰说道，既然没啥好事了，自己也没帮上什么忙，还是先撤吧！ “小吴，麻烦你了！” “没事了，我也没帮上什么忙！老师再见！”小吴走了。 在社会上，什么关系都要维持一下，说不定什么就用到了。 “石老师，不好意思呀！让你又白跑一趟。”张一帆对石信说道。 “没事，看到你们都没事，就放心了！为了今天晚上的局，我特意把晚上的课给调了。” “石老师，既然今晚上天您没事，我看刚才吃饭的时候，您好像没有尽兴，走，咱们找个地方再吃点，我也没吃饱！” 石老师好酒，但平时工作忙，没时间喝，今天既然出来了，还是为了他们的事，这就是机会，以后想约都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正所谓择日不如撞日。 “可是我吃过了呀！”石信说道。 “那就占用老师一点时间，您看着我们吃，有您在我们身边我们感觉比较安全。”张一帆说道，然后冲着其他人说道：“你们说是不是？” 你吃过了，就看着我们，只要去了，给你敬个酒，你不喝嘛？只要端上了杯子，那剩下的事就水到渠成了。 我们是占用你一点时间，大家叙叙旧，多好啊！ “对！石老师就是我们的定海神针。” “对！石老师就是我们的天！” …… 几个人你一嘴我一言，说个不停。 “好！我答应了，只此一回，下不为例！”石信被迫答应，同时在心里感慨，社会真是太能锻炼人了，张一帆一个学生在学校除了玩游戏睡觉，连最基本的交际都没有。 这才两个多月，说话得体，做事也有模有样，在以前看到自己最多打个招呼就走了，哪里会想到请老师吃饭。 果然社会才是最好的老师。 第195章 叙旧 当即拦了两辆出租车，直奔江南美食一条街。 要论吃东西，还得是夜市比较松弛，特别是现在晚上也没那么热了，整点小菜，多好呀！ 石信并不介意来这种地方，也不会觉得拉低了自己的档次，这里才是最真实的，最接地气的，学生们能有几个钱，还不跟家里要钱，当然会打工更好。 找到第一次来这条街吃饭的那家店铺，东西保真，味道还是不错。 老板看到张一帆就认出来了，“老弟，来了，今天要点什么？” 做他们这一行的眼神就是好，每天那么多客人，吹毛求疵的不少，大方的也不少，但是大佬比较少。 所以张一帆就是他认为的大佬，低调的那种。 “老板，看着弄，我们就这么多人弄几个凉菜，羊肉串之类的随便来个百十串，不够了再叫！啤酒之类的，先拿一筐。” “好嘞！几位稍等！”老板把两张桌子拼在一起，刚好让他们都坐下。 “张一帆，你跟这个老板也认识呀？”林菲菲问道，这是走到哪都有认识的人。 “我说不认识，你相信嘛？这不是都是明摆着的嘛！还用解释？”张一帆小小的凡尔赛了一下，你们只要不瞎都能看见我们的关系吧。 很多时候就是这种似是而非，模棱两可的答案让人容易相信，说了又像没说，没说吧又像什么都交代了。 因为很多人都会脑补，无形脑补最为致命。 一般都是你认为的不是你认为的那样，而你偏偏那样认为。 林菲菲要不是碍于石信还有其他同学都在场，估计要暴走了，自己就不该多嘴。 李楠抿嘴笑而不语。 老板的速度很快，其实是这个点人比较少了，上菜上酒的速度很快，最后还上了一壶水。 张一帆把酒给开了，一人一瓶，但他还是直接给石信倒上了。 “石老师，谢谢您的教诲！说实话，我后悔了当初没好好学习！”张一帆说的是真心话。 “呵呵，学习不是生活的全部，看到你最近的成长，我很高兴！”石信把酒喝了，说了一句话，他并不会批评一个学生的过去，因为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每一个人都有很多选择，具体到后来会不会后悔，那就是个人的事。 他只是在适当的时候给学生一点作为过来人的建议，听不听就在于学生了，这就是后来他彻底放弃张一帆的原因了。 外因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内因，你想或者不想都是你的主观意愿，过度的强加干预只会让你更加反感。 所以他劝一个学生之后，没有效果就直接放弃了，班上那么多人，自己也没那么多精力。 既尽到了一个老师最基本的责任，也在某种程度上维护了学生的体面，要不然他总是认为你在找他的麻烦。 “石老师说的对！学习不是生活的全部，但是如果努力学习了可以生活的更好！” “看来你是顿悟了！挺好的，保持住就行了，我相信你的成就应该会不错，因为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嘛！” “谢谢老师的指点！我知道了！” “呵呵，你们这一届学生是我带过的最好的一届了，不仅踏实好学，还聪明，如果你们把所有的精力有六成用到学习上，你们每个人都会有不俗的成就。就是我说的，我教了一辈子学，一个学生的天赋点如何，打眼一看就知道了。” 石信这些年教过的学生，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 人与人的差距一眼就能看见，那绝对是错不了的。 不过众人还是很清楚的记得，石信的口头禅：“你们这一届是我教过的最差的一届了，学习不积极，思想有问题。别人比你聪明也比你努力……” 反正都是金句爆款。 这个时候话锋一转都是鼓励他们了，那个时候需要鞭策他们，现在高考都结束了，一切都尘埃落定了，这些学生都有大好的前途，需要鼓励他们去探索世界了。 “您也是我们见过的最好的老师了！谢谢您！” 大家把酒杯都端起来，一起跟老师喝了一个。 “一帆的通知书还没下来吧？”石信知道他跟赵梓然是班里考的分数最少的两个学生。 “还没有下来！如果当时我要是多学点，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拿到通知书了。” 人生没有如果，时光不会重来。 “多留心点近期的电话吧！你跟那个赵梓然如果收到录取通知书了，咱们班今年就创造了历史，升学率100%，是学校建校以来最牛的一次。 你说，老师我该是什么样的心情？100%的升学率，全部考上大学，老师替你们高兴，替你们骄傲呀！ 所以我说，你们这一届是我带过的最聪明的学生，那是名副其实！”石信说到动情处，连喝了三杯，高兴，实在是太高兴了。 学生成就了他，他创造了神话，谁敢不服？ 但是这句话在张一帆听了之后，吓了一跳，如果自己跟赵梓然不能如愿的收到录取通知书，他们就是历史的罪人了。 他们是石信创造神话的绊脚石，一定会被同学们唾弃的。 “石老师，对不起！恐怕要让您失望了！”张一帆今天跟老师近距离的交谈之后，才发现老师原来都是希望学生能学好的。 可惜了，当年老师的苦心，大家都不懂，后来懂了，一切都太迟了。 “一帆，你是个好孩子！不要说对不起！时也命也！” 成就了神话，时也！ 成就不了，命也！ 无论哪一种，现在都无法强求了！ 其他人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张一帆，因为他们都是学霸，高考分数都是五六百分，偏偏是张一帆二百分，实属无奈。 过了一会儿，羊肉串上来了。 “好了，今天晚上只是叙旧，其他的都不说了，来，你们都尝尝！不要因为我放不开哈！”石信热情的把串串给大家分分。 “哪有！想到以后不能时时聆听老师的教诲了，我这心里就很失落。”杨刘伟说道，无论是否是真心话，这个说出来都挺好的。 “俺也一样！” “俺也一样！” …… “停！到此为止，你们以后还会遇到更好的老师，咱们都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互相成就了彼此，我谢谢你们！” 最后石信真的喝多了，别看啤酒度数低，可石信喝了不少，酒不醉人人自醉！ “怎么办？谁知道石老师家在哪里？”有同学往问。 说实话，真正去过老师家的同学并不多。 “我知道！”尹子善弱弱的说道，今晚自己就是打酱油的，终于有用武之地了。 第196章 李楠想去自驾游 最后张一帆把账给结了，让尹子善和高达把石信送回家。 因为石信就是在学校家属院里住，而尹子善的母亲也是一个老师，他家也在家属院住。 居然都不知道，看来同学们之间有很多秘密呀！ 其他同学也都走了，就剩下张一帆，李楠，林菲菲。 “好了，都走了，咱们也回去吧！” “这就回去嘛？好像不太过瘾唉！”林菲菲说道。 “那我不管，我要回家睡觉了，今天不陪你们玩了！”张一帆发现这次再见到林菲菲，她的事太多了。 “好呀！咱们回去吧！菲菲，你也回去吧！”李楠说道，她肯定是要跟张一帆一起的，张一帆在配合她演戏，绝对不能露出破绽。 “楠楠，你变了，变得有异性没人性了，我才是你最好的朋友！”林菲菲当场就撒娇了，一跺脚，浑身乱颤。 让张一帆大呼受不了。 而李楠的操作更绝，她使劲一巴掌拍在了林菲菲的翘臀上。 “啪！”的一声，弹性十足，张一帆都傻了，这是怎么回事？还带回弹的？弹性真好！ 想不到林菲菲也是有料的。 “楠楠，你要死啊！”这一次李楠真的害羞了，因为周围不只有张一帆，还有其他的食客，两个大美女站在这里就够吸引人眼球了，结果再有点香艳的动作，那还不得喷鼻血！ 张一帆没想到场面如此火爆，不禁往后面退了几步，以免伤及无辜。 “菲菲，咱们走过去吧！小电电还在金汇轩附近停着呢！”三个人都是骑小电电过来的，张一帆还是被带走的，她们俩跟同学打车去的特警队。 然后又全部打车过来的，所以小电电都没动。 “那就走吧！刚好消消食，吃的太饱了。” 俩人做了决定，张一帆就没得选了。 江南美食一条街跟金汇轩只有三条街，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但是三个人说着走着这点距离是可以省略的。 于是，李楠居中，张一帆在左，林菲菲在右。 “一帆，那个黄局长是你什么人？”李楠还是没有忍住，感觉张一帆身上的疑点太多了，一个玩游戏的学渣，居然有很多钱，还认识很多人，偏偏天天还要去摆摊，难道这就是体验生活的嘛？ 关键是他的老家房子很普通，家里什么都没有，就一个老奶奶，可谓是穷的叮当响。 “我说我不认识他，你们信吗？” “又来这一套，不想说算了。”林菲菲竖着耳朵，正准备吃瓜呢，结果张一帆来了这么一句。 “你不认识他？他怎么认识你？你还知道他是黄局长？”李楠也是挺惊讶的，这不科学啊！ “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身边的那个警官我认识，我跟奶奶遇到抢劫的时候，去警局遇到了他，他说他姓马，有事可以直接找他，搞得我也郁闷的。 但是后来没有什么交集，真的没有交集。” 其实就是一面之缘，后来就没什么后来了。 “那他有没有可能是你家的什么亲戚？” “不知道！我家我从小到大都没有亲戚来往，正所谓穷不走亲 富不还乡 无钱莫入众,言轻不劝人。 我家在别人眼里是穷，所以基本上没有亲戚，我也不记得过年的时候走过什么亲戚！” 小时候是真穷，穷的都没有人登他们家的门。 “哦！那就奇怪了！” 感觉那个黄局长不像是演的，他一定认识张一帆；感觉张一帆也不是演的，他不一定认识黄局长。 其实每个人都有秘密，张一帆肯定不会把实情的真相告诉他们，这是沾了丁慧情的光，不知道丁慧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官，能一个电话把黄局长叫到跟前。 如果告诉她们这是走了他死鬼老爹的旧情人的关系，他们肯定还会八卦！ “没想到这个假期就要过完了，以后咱们就分道扬镳了。”这个时候突然来了一阵风，吹来了阵阵凉意，给人一种萧瑟的感觉。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这个时候更多的是离别，容易伤感。 “一帆，你会想我嘛？” “呃……想，肯定会想你呀！林菲菲我也会想你的，不过你就不用想我了。” 泛爱众。 “你想我干嘛？我不需要你想！想好你的小情人就行了。”林菲菲立即就给他顶回来了。 “真想就这样一直走下去！”李楠又发出了一句感叹，随着开学日子临近，离别的脚步那是一刻都不会停。 “一直走下去，腿会走断的！”张一帆觉得李楠有点伤离别。 “切！榆木脑袋，一点都不解风情！对了，你的驾照不是拿到手了嘛！你敢开车嘛？” “你想干嘛？” “听说浒奎山风景不错，还没有开发的，里面有个大溶洞，非常漂亮，想去看看，咱们来个自驾游，咋样？” 浒奎山，隔壁省的一个风景区，距离睢山县大约300公里左右，听说是一座大山，山体巨大，山形峻峭，上面怪石嶙峋。 山上有神秘的大岩溶洞，颇为神秘，至今无人敢开发，有很多关于它的传说，山上有庙，有山泉等很多景致。 据说因为地形复杂，迄今为止都没有被开发，但是每年仍旧有很多人来这里旅游，说是风景秀丽。 “你怎么想去那里的？” “听说的呗，网上也有介绍的，觉得挺好的，适合野外探险，被开发出来的名山大川都是千篇一律，无怪乎，山势陡峭，崎岖，山上树木造型独特，还有就是累死累活的爬上来，还要各种被宰。 自己主动去探索就不一样了，咱们看到的是啥就是啥，根本就不带人工作假的，纯天然的多好呀！” 李楠一脸陶醉向往的样子，好像已经爬过山了。 “你的想法是好的，可是考虑过危险嘛？上面未知的危险都是很致命的，像山体不牢，毒蛇虫蚁，凶猛野兽，这些东西有没有？ 遇到了我们该如何自救？我们提前要做哪些工作？吃的喝的住的都要考虑，你有计划嘛？ 还有开车的话，车从哪里来？你家的车让我们用嘛？还有它能跑山路，一听没开发过的就知道路不好走，一般的小轿车恐怕不行吧！ 这些问题都要考虑，不是说，一个想法出来了立即可以实现一样。”张一帆瞬间把自己能想到的问题都问了一遍。 出去探险可不是一场说走就能走的旅行，要考虑的问题实在太多了，而不是一拍脑袋了就来了。 “呃……没考虑那么多，只是觉得想去追求一下刺激，我不想天天去聚会了，吃吃喝喝的，好没意思，你去不去？” 第197章 闫朋云答谢 这几天都是吃吃喝喝的，估计到月底都是这个样子，去吧老一套，不去吧都是同学。 干脆离家出走，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这样不仅能散心，领略祖国的大好河山，还能把那些应酬全给推了，一举两得，多好！ 现在就差一个司机了，没有人驾车，坐大巴车没有直达路线，来回转车费时费力，还不安全。 “我没有说不去，只要你能保证我的安全，我就ok了，对了最重要的是弄辆车，一辆能进山的车。”张一帆的要求很低了，活着去活着回来。 “我知道了，等我这两天准备一下，给你一个答复！” “就这样说定了！林大美女，你去不？”张一帆问林菲菲。 “我想一下吧！” 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金汇轩，三个人找到各自的坐骑，准备回家，李楠把张一帆的手机塞给他了。 张一帆回到家，奶奶都睡着了，不过给他留门了。 洗漱一番，想想今天干的都是什么事，就是不能出门口，一出门口，准出事。 “累呀！不过看着他们一个个意气风发的样子，自己还真是羡慕，如果自己也有一个一本的录取通知书，自己就能跟他们平起平坐了，该多好啊！” “滴！检测到宿主正在做白日梦，奖励现金9.9万元！” 一道机械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终究是自己想多了。 于是拿出手机开始查询浒奎山的信息，只有把基本情况了解了，才能做出准确的准备工作，那样在旅行的过程中才能更游刃有余。 根据记载，浒奎山是那一带比较有名的风景区，山脉东北——西南走向，长72公里，宽40公里，方圆2880平方公里，最高峰海拔1826.9米，云遮雾绕，神秘莫测，草密林茂，沟谷幽深，泉水叮咚，飞鸟走兽，胸围险峻，奇峰林立，是典型的温带大陆性季风气候，富藏山岳旅游自然景观。 浒奎山之美，美在溶洞、庙宇、松涛、云海、怪石、甘泉，被称为浒奎山六胜。 光看着这介绍，都有一种自己去感受的冲动，怪不得李楠要去浒奎山，原来是介绍的太好了，常说看景不如听景，希望这个地方不会让人失望。 把介绍简单的看了一遍，大致做到心里有数，张一帆就直接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接到闫朋云的电话，自从上次分别好之后都有好多天不联系了，也不知道她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云姐，咋啦？” “老弟，我看这周边很多人都在办升学宴，你的通知书下来了没？” “嘿嘿……让云姐看笑话了，我确实还没收到的通知书。” “那你要关注一下，在网上多查查，但凡有机会就不要放弃。” “好的，我知道了。” “你那两个同学的通知书下来没？” “谁的？” “李楠跟孙玉莹呀！上次她们帮了我那么大的忙，我都没怎么感谢她们，趁着这次升学宴我给她们包个红包，不能让人家说咱们不懂事，不是嘛？”闫朋云说道。 上次闫朋云借钱被刘军下药了，他们去救人，李楠陪夜，在医院里照顾闫朋云；孙玉莹照顾闫不凡，又接她出院，忙前忙后忙了两天，什么表示都没有。 “李楠的通知书下来了，昨天晚上我们班的同学聚餐了，她们都去了。孙玉莹不知道，最近她都没联系我，我也不敢打扰他，想必她的也下来了吧！要不要我帮你问问？” 孙玉莹是状元，不出意外的话，肯定是会被录取的。 “也好，你帮我问下，主要是我不知道她们家在哪里，她们要是办升学宴我也不知道，我想着干脆直接请她们吃个饭，把红包给她们算了。” “这也是一个办法！你打算什么时候请她们吃饭？” “我是什么时候都有时间，就看她们俩的安排了，行的话，今天晚上就可以！” “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就问她们，看看她们的意思。” 闫朋云也可以直接自己联系她们，但是总觉得不如让张一帆出面来的保险，两个女生看见张一帆都走不动了。 挂了电话，张一帆在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向孙玉莹开口。 编辑了很多次，又删除了很多次，最后直接打了一个字：“忙不？” 几乎是张一帆把信息发出去，就接到了孙玉莹的视频电话，“一帆哥哥，你终于舍得联系我了，我等你联系我等好久了，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视频接通，孙玉莹那胖嘟嘟的脸庞就出现在视野里，然后就娇滴滴的声音，哥哥？几天不见，都用上这个称呼了。 原来孙玉莹一直都对他心存感激。 “嘿嘿，主要是最近比较忙，我想着你也该忙了，就没敢打扰你！”张一帆掩饰自己的心虚，自己是不敢联系她呀！ “我知道你忙着挣钱的，我不怪你，我就说等我忙完了，我去找你玩去。” “对了，你的通知书下来了没了？” “下来了，早就下来了。” “哪个学校呀？” “京都大学！” “厉害！我这里先祝贺你了！”果然是状元的实力，京都大学，厉害，国内最高的学府了，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学校，奈何实力不济。 “嘻嘻……一般一般，世界三！你找我有事情吗？” “没多大的事情，就是云姐想请你跟李楠吃个饭，毕竟你们快开学了，以后再见面的机会比较少了，让我问下你们有时间没，我就先问你了。” “吃饭哦，可以呀！我刚好今天没事。”听到张一帆说先问她了，孙玉莹还是比较高兴的，因为张一帆的心里有她，这就是够了。 “哦，那行，就这咋样说定了，我一会儿问问李楠，然后跟云姐说下。” “好的！我等你消息。” 挂了电话，张一帆给李楠联系了一下，他知道李楠也是屁事没有，但还是把意思转达了，说闫朋云想请她们吃饭，就先给她通个气，看看她有时间没？ 毫无疑问，李楠一口答应了。 “云姐，我问过她们了，她们的通知书都收到了，今天都有空，您看？” “那行，你通知她们下午六点半吧，东川食府，我一会儿定个包间！其实单独请她们是最好的选择，不过都认识了，在一起比较热闹，老弟，你说是不是？” “还是云姐考虑的周到！” 其实单独请是最合适的，不过那样的话就要浪费不少时间。 “一会儿我订好房间了，发给你，你再给她们回复！晚上你早点到，帮我一下。”两个女生目前只有张一凡帆比较好搞定！ “没问题！” 第198章 孙玉莹的烦恼 下午六点半，东川食府门口。 东川食府就在明德广场，距离闫朋云的花店比较近。 张一帆到的时候去隔壁超市买了几瓶水，跟一兜子冰棍，站在门口等人。 过了一会儿，孙玉莹就到了，开了一辆粉色迷你的四个轮上绿牌的小电电，相当哇塞。 “一帆哥哥，你来早了？”孙玉莹走过去就拉住了张一帆的胳膊。 “我也是刚到，去里面买了几瓶水跟冰棍，你是喝水还是吃冰棍？” “吃个冰棍吧！”张一帆把袋子打开让她挑选，她拿了一根巧克力味的冰棍。 “这是你的新座椅嘛？看着很卡哇伊呀！”张一帆指着粉色小电电问到道。 “嗯！好看吧？这是我爹给我买的，不过用的还是我的奖金。” “好看！你自己选的嘛？” “选粉色就是我最后的倔强了。” “其实你有那么多的高考奖励，可以买个更好点的车！”张一帆说道，这辆车嘛？ “咳，我也不在家用，买不买都一样，但是我爹非要给买一辆，我先开几天，等开学了再说。” 有钱人家就是任性！ “嗯，挺好的！就当练手了！” “你最近在忙啥呢？都没有时间找我玩了！”孙玉莹嘟嘟嘴。 “我最近在做一些研究。” “什么研究？出成果了嘛？” “在研究淡水生物习性，采集动植物蛋白分子对它们进食的影响。成果还是很丰盛的。”张一帆又把这一套说辞 拿出来忽悠人了。 “哇！一帆哥哥你太……等等，你说是不是钓鱼？”孙玉莹刚想无脑夸张一帆的，突然觉得不对劲，这个说法好熟悉。 “嘿嘿，你果然是最聪明的，这都被你猜到了！”张一帆嘿嘿一笑，这个智商太高，不好忽悠。 “哼！你钓鱼也不叫我，我天天都累死了！你下次钓鱼一定要叫我哦！” “你也喜欢钓鱼嘛？” “我不会钓鱼，但是我喜欢看钓鱼，这几天天天都是演讲，作报告，真的好累！还有让我搞虚假代言的，我不去都不行。累呀！” 能看得出来，孙玉莹说的是真累。 作为一个状元，她就是学校的门面，要配合学校做一些活动， 比如说演讲，跟同学们分享学习心得体会，交流经验。 虽然这些对其他的同学没什么帮助，因为智力水平的不一样，就决定了成绩的上限，但是对学校有用，可以提高学校的名声。 张一帆觉得学校今年收复读班，分数肯定提高了不少，学费也会涨，出了状元那就是水涨船高。 找她做代言的企业肯定是保健品，号称吃了之后，头脑变得聪明了，学习成绩大幅度提高了之类的，妥妥的智商税。 说一些违心的话，还真是难为她了。 “没事！不跟钱过不去，只要他们给的钱到位，就捡好的说，你又不会损失啥啥东西，大学毕业后也不会回来了，其他的都不管。” “不行！让我去骗人，我良心上过不去。”孙玉莹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张一帆的提议。 这是一个原则，德行不亏。 “你厉害！值得表扬！我也不骗人！” “那你下次再去钓鱼的时候带着我呗！我不想参加这些应酬了，烦死了。” “直接推了不就行了嘛？”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是不知道，这些公司都是当地的，有人为他们站台，我不好完全得罪死，毕竟我爹他们以后还要在这里混！” 张一帆明白了，这些企业都是当地的，肯定都会纳税，既然纳税，那就有人扶持他们，一个小老百姓，真不好拒绝。 “我明白！你这是无处可逃呀！” “是呀！之前我都躲出去几天，他们就给我打电话，我挂了，他们就让校长，年级主任，班主任，老师给我打电话，我不可能把人都给得罪完吧！所以我准备和他们玩个消失，手机关机，我也不回家了，爱找谁找谁。” 原来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但是幸福的家庭各有各的烦恼。 一个状元的头衔让他们看到了巨大的商机，那其他头衔的状元不是更恐怖嘛？都想薅一把羊毛。 张一帆一个学渣实在是体会不到学霸的烦恼。 “好吧！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你！你把握好度就行了。” “嘻嘻，其实今天晚上也有两个饭局，我直接给推了，我跟他们也不熟，赔笑脸很不舒服。” 张一帆直接竖起了大拇指，这需要勇气。 他们俩说的热闹，李楠过来了，居然还带着林菲菲。 “有奸情！”林菲菲指着他们说道。 李楠白了她一眼，有没有奸情，自己不知道嘛？ 走到跟前，林菲菲指着孙玉莹说道，“你…你是哪个谁嘛？我在学校见过你的海报。” 结果看张一帆，李楠都不惊讶，问道：“你们都知道了嘛？” “知道啥？”张一帆跟李楠同时问道。 “她是咱们学校的状元呀！” “哦！你是状元呀？这么厉害的嘛？”张一帆看着孙玉莹很夸张的问道。 “切！你们都是坏人，不理你们了！”林菲菲很受伤。 “林大美女，我姐请她们吃饭，你来干啥？你天天都没事情要做嘛？” “我来蹭饭，不行嘛！” “行！你有理，来，喝水，吃棍棍。”张一帆说道。 “这还差不多！”两人去袋子里找东西，李楠拿了一瓶水，林菲菲拿了一根冰棍。 “云姐还没过来嘛？”李楠问道。 “还没见到云姐！”孙玉莹回答道。 “孙玉莹，你早来了？” “对呀！李楠！你们什么时候开学嘛？” “这个月底！你们呢？” “快了！不过这些日子好煎熬呀！我准备去旅游散心。” “你要出去嘛？我们也准备出去呢！”张一帆一拍脑袋，李楠快嘴。 “快说说你们的计划！”于是李楠跟着孙玉莹小声的交流着。 “张一帆，我小看你了，你居然连状元都能勾搭上。”林菲菲是恨得咬牙切齿。 “林菲菲，我警告你，饭可以乱吃，话不要乱说。咱们都是同学，都是校友！不能诽谤我。话说，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我呸！你娃儿真不要脸！” “我看过一个研究，就是说，如果一个女生屡次对一个男生找茬，那就证明这个女生100%的对这个男生有意思，她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引起男生的注意，我已经成功的注意到你了。”张一帆贱兮兮的说道，故意在调戏她。 “张一帆，不要恶心我！让本姑娘看上你，除非是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完了！” “这还差不多！我就害怕自己魅力过大，你们都扑上来了，我是难以选择！” “呕……” 第199章 店面出事了 正在跟孙玉莹交谈的李楠听到这个声音，立马回过头了，惊讶的问道：“菲菲，你什么情况？几个月了？谁的？” 林菲菲的脸立马就红了，盯着张一帆说道：“就是他的，三个月了！” 三个人的目光立即就看向了林菲菲的小腹，然后孙玉莹和李楠就盯向了张一帆。 “我嚓！林菲菲，你够狠！为了污蔑我，你居然不惜自黑！” 两个人又看向了林菲菲。 林菲菲的脸更红了，本来就是一句下意识的话，这下子都相信了，“跟你们开玩笑的，我没事，不小心被恶心到了。” 两人的眼睛从林菲菲身上又转到张一帆身上，从张一帆身上又转到林菲菲身上。 张一帆都能感受到李楠身上的杀气了，孙玉莹更多的是迷茫，看来书呆子关注这方面的情况太少了。 “林菲菲，你要玩火，别拉着我，你把我耽误了，你负责嘛？”张一帆心道果然最毒妇人心，得不到的就要毁掉。 如果让林菲菲知道他的想法，不介意再给他泼一盆脏水。 “好啦，好啦！你们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我跟他真没啥！”林菲菲过去拉着李楠的胳膊。 而李楠狐疑的目光没有变，三个月就是高考前，因为每年高考体检都会检查出来某些出事的女生，这都不是新鲜事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你忘了……”她在李楠耳边小声的说着啥，李楠才点点头。 “那你为啥要污蔑张一帆？” “他太讨厌了！”林菲菲总不能说张一帆调戏她吧。 “这位同学，不许你说一帆哥哥的坏话！”孙玉莹突然说道。 这下子都惊呆了，哥哥？什么情况？又欺骗人家纯情小姑娘了？ “停！停！停！这件事到此为止。”张一帆觉得再这样胡扯可真就没边了，“我给云姐打个电话，问问她们到哪儿了？” 于是大家都不说话了，张一帆把手机拿出来，拨通了闫朋云的电话，接听之后没听到闫朋云的声音，就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云姐？你在哪？这是咋啦？” “我在店里，你们都到了嘛？” “对，我们都在东川食府门口呢。” “哦，那你先把菜点上，我一会儿就过去。” “云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呀，先这样，挂了！”闫朋云把电话给挂了。 张一帆感觉不对，应该是出事了，当即对三人说道：“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或者去楼上包间等也行，我去云姐的店里看一下，那里应该是出什么事了！”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吧！” “对呀！一起去看看吧！我去开车！”孙玉莹要去开车。 “不用了开车了，云姐店就在这座楼后面。” 开车还没有走路快，张一帆当即就跑了。 她们三个，只好在后面跟着。 张一帆一口气跑到店面拐角处，就看到店面门口围了一堆人，里面有争吵声。 穿过拥挤的人群，张一帆就看到两个装修的工人在地上躺着，里面有五六个叼着烟的黄毛，看着年纪都不大，跟他差不多。 “嘿！哥几个，咋啦？这是干嘛的？”张一帆问道，这是误入歧途的不良少年呐！ “你又是谁呀？”为首的一个眯着眼看着张一帆。 “房东！这间铺子是我的，不知道我姐怎么就得罪几位了？” “也不怕告诉你们，在南城这地界要想安稳做生意就要懂点规矩，知道嘛？咱们兄弟为了你们店面的安全，那是费了不少心思的，不要你们给我们发工资，最起码也得出点茶水钱吧？否则我们可不敢保证你们这店能顺利开下去。” 张一帆算是听明白了，这是赤裸裸的敲诈，要保护费呢！ “照您这么说，我们是得出点血，您觉得多少合适？一个月一万够不够？” “老弟，你不要搭理他们，他们的胃口太大了。”闫朋云听到张一帆这么说，有点着急，还以为他要交钱呢！ “云姐，没事，我有办法！” “哼！算你识相，想要老老实实做生意，就要老老实实的守规矩，否则你这店是装不起来的。拿钱吧！”这哥们伸出手来，本来想要个千儿八百的，没想到出来一个傻子，张口就给这么多，发财了，以后都发财了！ 这就是威胁了，言外之意就是要砸店呗！ 装都装不起来，那肯定是开不起来的。 “呵呵……钱我们肯定是有，但是不能这么痛快的给你们。” “小子，耍我们的下场知道嘛？信不信，我分分钟钟把你们的店给平了！”黄毛恼羞成怒。 “不信！兄弟，没事多读点书，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还搞这一套，你们这样是违法的！我报警你们要蹲局子的。 把我们的损失赔了，工人师傅的医药费，误工费，我们损坏的装修的材料，我们的精神损失费，赶快拿出来，滚蛋！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张一帆话风一转，开始索要赔偿。 “哈哈哈……哥几个，这小子是在说笑话嘛？要我们赔偿损失？你知不知道在你跟谁说话？” “哈哈……”几个人都笑了，他们觉得张一帆的说法很可笑。 “报警啊！你们不服就报警呀！看看警察管我们不管。”这种程度的冲突，一般都选择息事宁人，最多关几天，出来之后更加会变本加厉的。 坏到骨子里的人，从来都只考虑自己！ “云姐，把损失统计一下，让这几个王八蛋把钱赔了，让他们滚蛋！” 闫朋云都没反应过来，原来张一帆不是要给他们钱，而是要他们赔钱，这个时候李楠，林菲菲，孙玉莹也都进来了。 藏在后面的闫不凡看见她们三个过来了，立即出来了，“三个漂亮姐姐，你们都来啦？”闫不凡跟着张一帆先认识了李楠跟林菲菲，后来又认识了孙玉莹，而且三个女生对他都挺好的，再次看到她们感觉很亲切！ “小子，我看你是皮痒了吧？知道我们谁嘛？”一听张一帆让他们赔钱，当即就有两个人按耐不住要过来揍张一帆。 “我管你们是谁，下次敢再来，狗腿给你们打断！”别看他们人多，张一帆一点都怕他们，一群不劳而获的蛀虫。 “我尼玛……”当即就有个人窜出来了，对着张一帆的脸就过去了。 张一帆知道，这个年纪的人都比较容易冲动，真动手了，他们群殴自己，自己是要吃亏的。 张一帆赶紧往后撤了一步，躲过他的攻击，大喊一声：“等一下！” 第200章 摇人 可是对方并不听他的，挥舞着拳头就过来了，张一帆没办法，直接抓住了他的拳头，顺势一带，然后肩膀撞在了对方的胸前。 对方站立不稳，直接被撞回去了，因为张一帆不仅比他高，还比他壮，就是不会打架。 但是一力降十会。 他的力量跟张一帆比还差点！ “等一下！你再这样我就不客气了！”看到对方又冲过来，张一帆又大喊一声，拿了干活师傅的工具，一把锤子。 冲出来的这哥们被后面的人拉了一下：“阿呆，不要冲动！”对方都拿锤子了，一锤子下去，打在了不是地方的地方，可有的受了。 于是那个哥们不动了，但是忿忿不平，这样的事情干多少次了，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呀，被人给拿捏了。 “我们开店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但是你们的行径对我们很不利，打人砸东西就是你们的不对了，今天就是说破天你们也要赔我们的损失，就我说的。” “我们要是不赔的呢？” “狗腿给你们统统打断！” “哈哈……你说这话，你知道这是在哪嘛？这是南城！记住了这是南城！”领头的人狠狠的说道，好像有他们主场优势似的。 “巧了，正是因为是在南城，要是其他地方我就直接办你们了，打狗还得看主人，知道嘛？” “这是我今年听到最好听的笑话！我看看你能把我们怎么着？”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张一帆立即把电话拿出来了，拨通了史贞丘的电话，昨天晚上才加的联系方式，今天就用到了，这是什么样的缘分？ 说出来真是巧他妈给巧开门——巧到家了。 “哈哈哈……老弟，怎么有空给我电话？想我了嘛？”里面立马就传过来史贞丘的笑声。 “可不咋地！自从昨天一别，对史大佬是念念不忘，大佬现在有空吗？” “别人问有没有空，不一定有空，但是老弟问，那是一定有空！吃饭喝酒打牌ktv，老弟任选，我奉陪到底！” “谢谢史大佬赏脸！我就有一件事想请问史大佬，在这南城的地界上，您说了还算不算？” “谁惹老弟了？跟我说，我活剐了他！” “这不一帮年轻兄弟跑到我姐的店面里一通乱砸，还把工人打伤了，要收保护费，还说在南城这地界，他们兄弟说了算了，我就想问问大佬这事咋办？分明是有人不把你放在眼里。” 张一帆说，有人要把你们取而代之，我就想知道你这个老大的位置还有用嘛？ “他妈个巴子的，老弟，你们在哪里？” “明德广场a112店铺。”张一帆麻溜的说了地址，以后能不能安静，就看史贞丘的做法了。 “特么的，不想活了，是吧？老弟，你等着，我马上就到。” “麻烦大佬了！”张一帆把电话挂了，一圈人都在看着他。 “这13你装的也太像了吧？我们不是吓大的，你找谁都没用，就算警察来了我们都不怕。”还是这个领头的说道。 张一帆知道，他们确实不怕警察，大不了过几天了事，放出来还是这副熊样，他们真不怕，因为有人会捞他们。 “装不装，一会儿就知道了，希望你们一直这么硬挺！” 几个女生把手里的东西都放下了，如果张一帆跟对手交上火了，她们好从旁边助攻。 张一帆走到门口对外面看热闹的说道：“好了，好了，没事了，散了吧，大家都散了……” 外面吃瓜群众才不情不愿的慢慢走开，还以为有一场血雨腥风呢，结果一个浪花都没起来，还有点遗憾！ 张一帆这才有时间看看被损坏的东西，玻璃门碎了一半，瓷砖烂了几块，打得架子什么的也掉了，涂料，油漆地上都是的。 本来店里也没其他的东西，就这些东西，把东西都弄坏了，还得二次装修，太过分了。 “云姐，你把损失统计一下吧，照价赔偿，返工的部分也计算出来，一会儿让他们把单买了。” 张一帆说的煞有介事，完全把这个几个人当成空气了。 “哦，我看看！”闫朋云开始看看损失的东西，开始在手机里找销售清单。 “云姐，我们来帮你！”三个女生，只有林菲菲没有见过闫朋云，但是她见过闫不凡，此时不禁打量了一下闫朋云，非常惊艳，确实有韵味，跟一般小女生不一样。 暗叹一声，张一帆眼光真不错，身边的女生都这么漂亮，这小子命犯桃花呀！ “六哥，咋办？”几个人嘀咕开了，人家确实不怕他们，有恃无恐，也不知道会请来哪尊大神。 “慌什么？我看他是虚张声势，要是有背景，人家会告诉咱们的，别怕，就算警察来了也不用怕，又不是没有进去过。” “可是要赔偿的话，我没钱呐！”另一个说道。 “虽然不一定要咱们赔偿，一会儿看我眼色行事，大不了咱们直接跑，你们听好了，招子放亮点，要是跑，都给我分开跑，别让人一网打尽，知道嘛？” “我知道了六哥！” “六哥，这小子太特么能装了，太特么气人，我想揍他一顿，可以不？”另外一个看看对方好像没有人注意自己。 “我也想揍他，不过看他找的帮手是谁，如果是一般人，回头咱们就敲他的闷棍；如果咱们惹不起，这件事到此结束，都不要给自己找不痛快，知道嘛？” 这个六哥，阴险的很，打人也不在明面，省得落人把柄。 他瞅瞅了几个人都没注意到这边，就想往外走。 “他们要逃……”躺在地上的工人大喊一声，他们伤的重不重，不知道，但是躺在地上不仅能歇一会儿，还可以要点赔偿。 几道目光迅速盯住他们了。 张一帆把手机拿出来，“咔咔咔……”一顿拍。 “想走也可以，不过嘛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劝你们最好还是老实一点，如果最后不想体面，你们走吧！”张一帆本来堵在门口呢。 说了这句话就让开了，我不拦你们，但是你们也甭想逃跑。 这一下子让六哥弄得很不习惯，正常来说，不是应该堵住门不让他们走吧，他们要走，然后双方再起冲突，狠狠的干一架。 现在直接放他们走，几个意思？吃定自己了嘛？ 就这么犹豫了一会儿，就听见外面有车辆的急刹声，然后就是“砰砰”的关车门的声音。 听见这个声音不知道还以为干啥呢，都把头伸出去了。 六哥看到来人，直接吓傻了，颤颤巍巍的扶住了墙。 第201章 隐情 整整来了三辆车，一辆轿车，两辆面包车，黑压压的下来一群人，足足有二十人，史贞丘亲自带队。 “史大佬，麻烦你亲自来一趟，真是不好意思！”张一帆看到人过来了，赶快出来迎上去了。 面子不就这样嘛？都是互相给的，自己一个电话人家就过来了，还是非常够意思的。 “哈哈……老弟，咱们还真是有缘，一天不见十分想念！一会儿办完事，我做东，我看看哪个不开眼的敢惹老弟？” 史贞丘同张一帆握握手，跟真的似的。 “都进去，不要站在外面，被人拍到传到网上影响不好！”史贞丘一句话，二十号人呼啦啦都进店里了。 他们进去之后按照秩序站好，顿时小店略显拥挤。 “就是这几个人，把我姐的店面给砸了，你看，砸个稀碎，干活的工人也给打了，躺在地上都不能动了，本来想着月底开业的，这下子又得延后了，这房租物业费，卫生费都是钱呀！” 史贞丘走到跟前，仔细一看，觉得这几个人有点面熟，但是又叫不上来名字。 “你们自报个家门？” 突然从史贞丘身后过来一个人，走过去直接一脚踹过去了，“钱六，谁给你的胆子私自收保护费的？” “老杜，这是你手下的人？” “大哥，我错了，这绝对是他们私人行动，我不知情呀！”杜飞赶快解释道，昨天的事情他也在场，知道张一帆不好惹。 但是自己手下的人居然来这里收保护费，这不是给大哥上眼药嘛？ 而地上的钱六挨了一脚之后，顾不得疼痛，直接跪在了那里了，“飞哥，我错了，我错了，请再给我一个机会。” 钱六颤巍巍额的说道，他知道张一帆去搬救兵了，没想到直接把自己的老大的老大的给找过来了，一个电话把人给叫过来了，这小子该有多大的能量？ 钱六后悔了，后悔不该来这里，后悔刚才没跑掉。 “我给你个机会？谁给我个机会，这样的事情，你私自做了多少次？” “飞哥，就这一次，真的，就这一次！兄弟们都可以作证！”钱六对着后面几个人一招手，可是没有人过来。 这五个人还在瑟瑟发抖，意识到自己闯大祸了。 “家有家规，国有国法，既然你们违规了，那就是按照家法伺候吧！”杜飞说道，对于这种明令禁止的行为还敢私自做，肯定不是轻饶。 “飞哥，饶命呀！饶命呀！”钱六一听要对用家法，吓坏了，这下来，就是断胳膊断腿了，自己从此以后就废了。 于是赶快求饶。 但是老大在跟前，自己肯定是不能舞弊的，杀一儆百，杀鸡儆猴。 “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们自己不守规矩，长长记性吧！来人！把他们全部带走，家法伺候！”杜飞也叫人了。 剩下的五个人，一听要把他们都带走，顿时慌神了，直接跪下爬过来了，一直爬到杜飞的脚下。 “飞哥，飞哥，饶命，饶命啊，我们不是故意的，这是第一次，我们以后绝对不会再犯了……” 一群人不住的磕头求饶。 张一帆看着他们就跟看着狗摇尾乞怜一样，刚才的威风已经彻底没有了，但是他们这种人一点都不值得同情，完全是咎由自取。 跟自己差不多的年纪，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要走歪路，但是这些人自甘堕落，是不值得同情的，他们不会长记性，在歧途上只会越走越远。 如果他们被收拾了，收敛点，对社会的危害还小点呢！ 张一帆从来不觉得这种人可怜，因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你们不要求我，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谁都不例外。” “飞哥，我们真的是初犯，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来人！全部带走！丢人的玩意儿。”杜飞一招手，这次真的有人过来了。 “飞哥，飞哥，我要爆料，我要爆料，这件事跟我们没有关系，都是钱六指使我们干的，他收了别人的好处，让我们过来砸店，这个店装一次我们就砸一次。”阿呆被人抓在手里突然大声喊道。 事关自己的身家性命，兄弟之情就不那么重要了，对不起了，六哥。 而钱六听到阿呆的话，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完了，一切都完了！ 阿呆，这个蠢货！关键时刻，出卖兄弟，就犯了大忌，自己死还要拉上他们。 张一帆跟闫朋云听到阿呆的话，都觉得不可思议，怪不得他们能找回来，原来是有人指使！ 于是都看向了钱六，钱六作为执行人，牵头拉线都是他一手操办的，他知道全部的情况。 “哦？还有情况？详细说说吧！”杜飞没想到这里面还有内幕，当着自己老大史贞丘的面，肯定要审到底。 “有人找到钱六，给了他一笔钱，让他把这间店给砸掉，而钱六带着我们过来，事成之后，给我们每个人二百块。 我们是不愿意来的，因为这不合规矩，但是钱六逼着我们来的，我们也没办法。” “钱六，让你来的？”闫朋云都要气坏了，这是针对自己的。 “我要为雇主保密！”钱六说道。 “死到临头了，还挺义气，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史大佬，你们最严重的惩罚是啥啊？”张一帆看到这个狗日嘴还硬，自己治不了他，有人能治他。 “万蚁噬骨！”史贞丘说了这四个字。 “简单来说，就是把四肢打断，连着皮露着筋骨，上面浇上蜂蜜，放到荒郊野外，闻着味的蚂蚁跟其他虫子就会爬上去，啃噬这一切，最后把人活活咬死，只剩下一堆白骨。 不过这个惩罚不人道，我们还没有用过，因为它只是对付罪大恶极的人。”史贞丘后面的一个人解释道。 在场的人，包括张一帆，闫朋云，李楠，林菲菲，孙玉莹，甚至地上的那两个师傅都觉得不寒而栗，突然觉得浑身不自在。 都有人在不自觉的耸肩了，这是非常不自然的反应。 “是挺残忍的！你们千万不要对钱六用这个惩罚，虽然钱六不守规矩，中饱私囊，擅自做主，败坏帮派名声，接私活隐匿不报，要挟兄弟等等，这些都不是最大的恶极，不会对他太苛刻了。”张一帆突然说道。 看是替钱六求情，实际上是历数钱六的“罪状”，让大家对他们犯的错有一个比较直观的了解，哦，原来他违反了这么多规定，那处理他不冤。 钱六都恨死张一帆了。 “钱六，再给你一个机会，如实交代的你的错误行径，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钱六就是不吭声。 第202章 解决问题和人 “大哥，请您示下！”杜飞对史贞丘说道。 “我们不需要这种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兄弟，装笼子里沉了吧！”史贞丘淡淡的说道，一句话把问题解决了！ “老大，饶命啊！我错了，我招，我全都招了。”这一下子钱六慌神了。 杜飞的话可能大家执行起来有所折扣，但是史贞丘的命令那是百分百的会被执行！ 自己那就没命了。 “你认为我们费这么多精力，就是来听你白话的嘛？带走！” 这些人就抓住他往外拉。 “老大，飞哥，饶命，我真的是第一次，财迷心窍了，以后绝对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是一个叫闫俊磊的找上我，要我干的，给了我五千块钱，这钱我一分都没有动。” 钱六不住的求饶，声泪俱下。 而闫朋云听到钱六说闫俊磊的名字，脸立马就黑下来了，背刺自己的果然是自己人。 闫俊磊，看来是我让过得太轻松了，闫朋云暗暗的想。 张一帆看着闫朋云脸色变了，也不禁摇摇头，这是不死心。 “等一下！把你们造成的损失赔了再走，先拿两万吧！不够了再补！”史贞丘突然说道，让你们这些王八蛋走了，这些损失就该我来赔了。 “可是，可是……老大，我身上没那么多钱呀！”钱六说道。 “你有多少？” “四千九！” “你不说有五千嘛？钱呢？哪里去了？”史贞丘也生气了。 “刚才我们吃饭花了一百。”钱六说道，剩下的钱准备一会儿事情结束之后找点乐子呢！这话他不敢说。 “出息！把这钱给人家！”史贞丘看向了张一帆。 “云姐！”张一帆看向了闫朋云。 钱六拿出手机，闫朋云把手机伸出来了，扫码付钱。 “带走！” “老大，饶命！”钱六才喊了一声，就没音了。 “你们几个人呢？”史贞丘看向剩下的五个人。 “老大，我们的兜比脸还干净！”阿呆说道。 “一块带走！”史贞丘一挥手，身后的人过来十个人把这五个人押走了。 瞬间，小店就显得空旷了。 “老弟，你看看损失还差多少钱？我替他们出了，都怪我御下不严，都是我的错！”史贞丘说道，说到底他也脱不了干系。 “不用了，总共也没几个钱，剩下的钱我自己补上，您能来已经非常给我面子了，按理说我得请你们喝酒吃饭呢！”张一帆直接做主了，这些东西就不用赔了。 “那不行，还有这两位工人兄弟的伤势，一会儿拉到医院去瞧瞧，你就不用给客气了！” “真不用！这样吧，剩下的损失你们也不要赔了，今晚我也不请你们吃饭了，咱们扯平了，咋样？”张一帆说道，总是占别人的便宜不好。 “哈哈，这样说，还是我占兄弟的便宜了，今晚我回去处理事情，改天我请你喝酒，咋样？” “好说！好说！” “那行我们先走了！”史贞丘招呼了一下，所有的人跟着出去了。 等他们所有人都出门了，张一帆明显听到几个女生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么多人给她们压迫感了！ 张一帆把史贞丘送到车里。 史贞丘坐上车了，又从上面下来了，手里拿着一摞红包，说道：“老弟，昨天晚上跟你的同学发生了一点误会，你们都是要上大学的人了，我也没什么东西可送了，就给你们受伤的和受委屈的同学拿点茶水钱吧！ 你的也在里面，本来说有空去找你的，结果今天就遇到了，直接给你吧！别回头给忘了。” “大佬，这使不得！他们都不差钱！” “看不起我不是，就这样说定了，我先走了！”史贞丘把红包放到张一帆手里，就上车了。 “我替我同学谢谢大佬了！”张一帆说道，同他挥挥手，他们的车辆都走了。 张一帆打开一个红包，这么厚，仔细数数，居然有五十张红票票，而红包个数居然有十个，史贞丘下本了，包这么大的红包。 给受委屈的，受伤的同学？ 昨天都是谁受伤了？张涛跟窦名扬被他们打了。 谁受委屈了？肯定是带走的几个人，自己，尹子善，高达。 而留在最后的人都是谁？李楠，林菲菲，杨刘伟，商城。 其他人好像都走光了，就剩下这么多人了，既然史贞丘这么大方，那自己也成人之美吧！ “哎，如果史贞丘不是一个混子头头，说不定真的可以跟他交个朋友，把酒言欢！” “滴！检测到宿主正在做白日梦，奖励现金9.9万元！” 一道机械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我嚓！什么意思？自己都能跟贺铁柱坐在一起喝酒，怎么就不能跟史贞丘交个朋友嘛？ 算了，不管了。 张一帆拿着红包进店了。 而闫朋云正在跟两个工人师傅沟通，“赵师傅，你们没事呀？到底伤在哪里了？去医院看看吧！” “老板，你是好人！我们什么伤都没有，躺在地上也不是要讹他们，就是为了自保，如果我们动手了，就是互殴，我们是不敢动手，不过还好，你弟弟厉害，一个电话就要人把问题解决了！ 行了，我们下班了，明天把材料补齐，我们重新做吧！” “赵师傅，谢谢你呀！我给你转点钱，你们去吃个饭吧！”闫朋云直接给他们转了五百块，不能多给了，点到为止。 赵师傅两个人拿着东西走了，店面的门都没有了，东西留下就不合适了。 屋子里就剩下他们几个人了，张一帆说道：“这是昨天晚上同学们的赔偿金，总共九个人的，加上云姐的损失，刚好十个红包，来分钱了！” “真的嘛？昨天晚上去吃饭，还有钱拿，太好了！”林菲菲很高兴。 “林菲菲，你高兴啥？史贞丘说了，这红包是给昨天晚上受伤的和受委屈的同学，你哪方面符合要求？” “来，李楠一个，我一个，明天通知那几位同学来找我拿红包，过期不候！云姐一个，我一个……孙同学不好意思了，这是昨天晚上我们班同学对抗史贞丘，他给的补偿，就不给你了。” “没关系的，这几天我是红包拿的手软，你们慢慢分吧！”孙玉莹是一点都不在乎。 “张一帆，我给你拼了，凭啥不给我？”林菲菲简直要暴走，区别对待。 就在他们打闹的时候，闫朋云把东西规整一下，用两个简易的纸箱子拆开要把门堵住。 “好了，走咱们吃饭去吧，又耽误大家的时间了，非常抱歉！” 第203章 委屈 闫朋云发现最近她们不能聚在一起，否则就有事情发生。 看着地上的狼藉，现在只能这样了，里面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还是先去吃饭吧！ 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赶到了东川食府，用餐的人比较多，这个点都晚上八点了，包厢已经被人占用了，因为他们长时间不来，服务员只好让给别人了。 “不好意思啊！因为我的事情害得大家没法饭吃，要不然去隔壁吃火锅吧！”闫朋云说道，确实是因为她的原因，她是发起人，结果又有事情耽误了。 “云姐，我们都可以，不挑的，只要有吃的就行。”张一帆说道，知道她现在心情不好，也不想让她为难。 其他人都点点头。 “好，既然如此，就去隔壁吧！”几个大美女坐在大厅里，会被人行注目礼的。 于是立马去隔壁一品豆捞了，隔壁都是隔断，方便多了。 点了一个鸳鸯锅，然后开整，饿到现在都是饿的不行了。 “都多吃点，不够了，咱再点！今天管饱哈！”闫朋云给大家倒饮料，就张一帆要了两瓶啤酒。 吃火锅不喝点凉的，感觉太油腻了。 “云姐威武！”孙玉莹说道，她比较喜欢吃火锅，但是脸上老是长痘痘，不敢多吃，今天遂了心愿，高兴的不行。 “不用客气，你们都是大学生了，以后走的更远，咱们再像现在这样聚聚就不容易了，虽然没有见过几面，但是见了你们我感到特别亲切。 我觉得没有你们我都无法度过这一段日子，这一段时间简直就是我人生中的至暗时刻，爱人背叛，亲人背刺，我是倾家荡产，走投无路。” 说着说着闫朋云不禁潸然泪下，难，太难了，只有亲身经历过才会明白那种痛楚。 以前以为这种幸福的日子会长久，哪知道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以为爱人靠不住，还有亲人，可是亲人也不行。 只有靠自己了，她都不明白，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难道除了钱就没有其他的了嘛？为了钱可以什么都不顾嘛？ 亲情，爱情，友情，情情难过！ 卖车卖房，度日如年。 “云姐，一切都会过去的。”孙玉莹拿纸巾给闫朋云擦擦泪。 “是呀！云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李楠也劝她。 张一帆不吭声，继续对付碗里的毛肚，这毛肚果然不能煮太长时间，时间长了，它就不脆了，还有这羊肉卷，最多七秒，时间长了，它就柴了，口感不好。 张一帆知道闫朋云心里委屈，劝也没用，只有把心里的委屈发泄出来，才会好点。 闫俊磊是她的亲弟弟，在她店铺刚开始装修的时候，就过去踩点，要把店铺和房子给她卖掉，去给他老娘治病。 现在又指使人砸店，这种缺德事都干得出来，看来这个家伙是无药可救了。 张一帆在心里盘算，是不是找个机会跟他算算账？自己亲姐也能下去手，还是个人嘛？就是个渣渣。 闫朋云哭了，其他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只有张一帆一个人在吃。 “你们不要看我，也不要看云姐，赶快吃，这么多好吃的，你们不吃我就吃完了，云姐心里面不舒服，她哭一会儿就好了，你们不用搭理她。”张一帆满不在乎的说道。 她这个吊儿郎当的态度，让原本还很伤心的闫朋云没法伤心了，直接笑出来了，还是张一帆懂她，破涕为笑。 “对不起！我失态了，耽误大家吃饭了，还是一帆说的对，赶快吃饭！”闫朋云擦擦眼泪，实在是没必要伤心，伤心给谁看？有用吗？ “看看吧！我就说云姐没事，都赶快吃！” “你还有没有良心呀！云姐都伤心了，你还说风凉话！”李楠就上手了。 张一帆坐在她跟孙玉莹中间，孙玉莹挨着闫朋云，她挨着林菲菲，林菲菲旁边是闫不凡，闫不凡挨着闫朋云，刚好坐了一个圆。 “疼！疼！疼！”张一帆一把拍掉她的手，太欠了，“你们不懂云姐的苦，她只是压抑的太久了，找不到发泄的对象，所以不用太在意，吃好喝好就行了。” “对，不用在乎我的感受！”闫朋云只好顺着张一帆的话说，因为她也知道哭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云姐，其实有事情可以说出来，咱们一起去解决。我给你请的律师，这两天就会到，到时候把那几个混蛋告到牢底坐穿。”孙玉莹突然说道。 “啊？莹莹你帮我请律师了？”上次孙玉莹说了一嘴，还以为就是随便说说呢！ “是呀！他太忙了，最近会有时间，让他过来一趟把事情解决掉。” “你请的谁呀？” “孙明辉！” “啊！”闫朋云惊讶了，这可是个超级大牌律师呀，上次在省城想请他，结果人家太忙了，没有预约到。 他要是出面，官司基本上能赢99%，几乎从出道到现在没有失手过，所以费用很高。但是闫朋云不怕花钱，只要能把那几个人渣送进去，花多钱都值。 “莹莹，孙律师一般人可是请不动呀！你是怎么做到的？” “云姐，这很难嘛？一般（班）人请不动可不代表我请不动，我可是12班的学生，不是一般（班）的哦！”孙玉莹是相当臭屁。 “哈哈……12班的就是牛，12班的是状元，12班的说话一个顶俩。”张一帆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你们都是成绩比较好的人，怎么脑袋转不过弯来，他们都姓孙，肯定是亲戚嘛！是你爹还是你叔啊？” “哇！一帆哥哥，你好聪明哦！” 孙玉莹两眼冒小星星。 “哼！200分的学渣，聪明用不到正途上，啥也不是。”林菲菲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张一帆不给她红包，她就是气不过。 “林菲菲，我给你没完！”打人不打脸，这是被她屡次鞭尸了。 李楠捂着嘴笑，这俩人一会儿不掐浑身不舒服。 “我有说错嘛！我只不过说了实话而已！不服，你来打我呀！” “菲菲姐姐，你跟一个学渣较什么劲呢？来吃块肉！”闫不凡突然说了一句，然后给林菲菲夹了一块肉。 “嘿嘿！还是凡凡最好，知道跟姐姐亲，回头姐姐还给你买好吃的！”林菲菲高兴的不行。 张一帆直接对着闫不凡瞥了一眼，可是闫不凡都不搭理他。 而闫朋云却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切，这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一帆老弟的魅力不减呀，几个大美女都围绕着他转。 要说这里面没事，她肯定是不相信的，可是这里面的事有点看不透。 第204章 答谢 经过张一帆这么插科打诨，饭桌上的气氛又好了，该吃吃，该喝喝。 看着差不多了，闫朋云说道：“莹莹，楠楠，上次的事多亏了你们，我一直都想感谢你们来着，但是后来有事耽误了。 刚好听说你们马上要开学了，我给你们准备了一点茶水钱，你们不要嫌弃，也不要说姐不懂事，到现在才有所表示。” 那几天几个人一直围着她转，不仅救了她，还在医院里照顾她，实在是难为几个孩子了。 孙玉莹还为她请了着名的大律师，这都是满满的情谊。 闫朋云从包里拿出来两个红包，分别递给了两个人。 结果她们俩都摆摆手，表示不收！ “云姐，这使不得，我也没帮上什么忙！”李楠赶紧说道。 “是呀，云姐，真不用，我们都是打酱油的。” “我知道你们最近不缺红包，我做不到雪中送炭，但是锦上添花还是可以的，不要嫌少，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可是……” “别可是了，云姐给你们就拿着，知道你们不差钱，以后省着点花，如果实在是花不完，可以考虑捐给我！”张一帆打断了她们要说的话，接过闫朋云手里的红包，分别塞到了孙玉莹和李楠的手里。 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互不相欠，以后还能好好玩！ “这个是你的！别心里不平衡了。”张一帆从拿出来一个史贞丘给的红包递给了林菲菲。 闫朋云简直感动坏了，张一帆虽然学习不好，但是智商应该不差，刚才史贞丘给的红包，他只给李楠一个，给自己的，自己没要，就林菲菲没给。 而自己的包里就装了两个红包，自己跟林菲菲也不熟，不给红包吧显得不好看，给吧，实在是没准备多余的。 张一帆这一手直接给她解围了，大家手里都有红包了，甭管谁给的，这就是非常好看，照顾了每一个人的情绪。 难道他刚才就考虑这些问题了嘛？真是一个心细的男子。 闫朋云看着张一帆是越看越满意。 “谢谢云姐！” “谢谢云姐！” 俩人捏捏红包，很厚，闫朋云也是出血了。 “呵呵，不客气！” “这还差不多，昨天晚上本姑娘也是出力了好不好！我就多谢了！”林菲菲说道。 “是的！昨天晚上吃羊肉串你出全力了，这个是谁都不能撒谎的！”张一帆悠悠的来了一句。 “张一帆，你要死呀！”林菲菲抓狂了，这不是在说她贪吃嘛！这谁受得了，一个女孩子的形象还要不要的了？ “我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而已！我有说错嘛？”林菲菲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还过来了。 “啊啊啊……”林菲菲大喊三声，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了。 “菲菲，你今天出来没带药嘛？看看周围人都在看着你，我觉得他们心里是这样想的，这是个傻子还是一个神经病？” “呜呜……楠楠，连你都调侃我，我就不客气了！”林菲菲觉得自己又饿了。 一直等到林菲菲吃完，看见所有人都放下了筷子，才不好意思的停下来，拿张纸巾擦擦嘴。 “都吃饱了没？没有吃饱的话，再加点东西。” “云姐，我不吃了！东西都进我肚子了。”张一帆首先说道，她们几个人的饭量都不大，多数吃的都是张一帆吃完了。 “不吃了！吃撑了。” “我也不吃了！” “不行了，吃不下了！”纷纷表示吃不下了。 “好，那时间不早了，咱们走吧！”闫朋云起身去结账。 出了饭店，闫朋云问道，“你们还有什么活动没？” “没！回家睡觉！” “有也没关系，接下来我就不陪你们了，凡凡该睡觉了！你们要注意安全！” “好的，云姐，你先忙！” “云姐再见！” “云姐再见！凡凡再见！” “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送送云姐！”张一帆说道。 然后就跟上去了。 “云姐，那个闫俊磊的事要不要我找人？”张一帆小声的问道。 “老弟，谢谢你呀！这件事我自己来处理，听说上面已经来人调查闫俊雍了，闫俊雍犯的事也不小，所有的事情都是闫俊雍搞出来的，没了闫俊雍，闫俊磊就是废材一个，我让他也好过不了。” 闫朋云没有说。闫俊雍手里有案件，闫俊磊也好不到哪里去，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行，云姐，你小心点，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像今天这种事，你不要和他们瞎掰扯，在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下，该报警就报警，该求助就求助！” “老弟！谢谢你！你长大了！是上天专门派过来帮助我的，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咋办！” 张一帆对她来说就不是一个学渣那么简单，手里有钱，还认识了不少人，第一次见面就敢带着人帮她解围，后面帮她带着闫不凡等等。 感觉一切就像都是安排好的，他们不是陌生人，而是亲姐弟，姐姐有难了，弟弟不顾一切帮姐姐解决困难。 “好，那你回去开车慢点！” “行，知道了！你们不要玩太晚了，早点回去，注意安全！”闫朋云扯了扯他的衣服领子。 “好！”然后张一帆就看着闫朋云开着车带着闫不凡走了。 然后张一帆就回去了，她们三个还在等他。 “你们接下来要去干嘛？没事我就回家睡觉了。”张一帆问道，自己带着一个美女还行，但是都带着不就不行了，同性相斥。 “哎，等你半天，就说了这么一句话，净是浪费我们的时间！要不是我们都到家了。” 林菲菲说了一句。 “我也要回家睡觉了，最近我爹妈在家，要我早点回去，明天没事了，我去找你们玩呀！”孙玉莹去开车，她要回家。 “那你路上慢点！” “好的！”孙玉莹开车走了。 “你们俩呢？” “张一帆，这个就是闫不凡的妈妈，就是你傍得富婆嘛？她真是太漂亮了，好有气质哦！” 张一帆摇摇头，心道，你要是见了完颜姝，更是会惊为天人。 “对呀！怎么样？哥哥我有眼光吧，有车有房有存款，我直接少奋斗几十年！我也走了，再见，两位美女！”张一帆不跟她们白话那么多，越扯越扯不干净，直接回家了。 “楠楠，你看他！你也不管管？” “菲菲，你觉得他会是属于我嘛？” “什么意思？” “我越来越看不懂张一帆了，表面上是一个学渣，家里还穷，他还去摆不挣钱的摊，可实际上呢？我们都不知道。” 两人顿时陷入了沉思，因为都看不透。 第205章 出发前 经过两天时间的准备工作，这两天的时间跟同学们又聚了一次，把史贞丘给的红包给相关人员分分，一个个对张一帆是感恩戴德，就差喊义父了。 不是所有的同学家境都非常富裕的，不在乎这几千块，就算张一帆不给他们，他们也没有人敢去找史贞丘对质。 可是张一帆还是给了他们，保留着那一份纯真。 到了出发那天，张一帆跟奶奶说要和同学出去玩几天，最快三天，最长不会超过七天。奶奶还不放心，因为从小到大，张一帆就没出过远门，最远就是考驾照的时候去了隔壁县，其他的时间最远就是到县城，俗称进城。 张一帆让奶奶不要担心，很快就回来了，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他会每天跟奶奶报平安的。 三个人集合了，本来孙玉莹也是要去的，结果临时有事，去不成了，就剩下张一帆，李楠，林菲菲。 李楠让人送过来了一辆大家伙，说是越野车，国产里的扛把子，号称汽车界的理工男，肌肉线条非常硬，问张一帆敢不敢开？ 开车，有什么不敢的，都拿了驾照了，再大的车它不是也是车嘛？无非就是费点油！ 来人问张一帆开过车没有，张一帆说没有，刚拿驾照，看着档位傻眼了，跟驾校里学的不一样啊。 “这个是自动档，你上去把座椅，后视镜调到一个舒服的位置，然后通电，系好安全带，踩刹车，打火，启动车辆，挂d档，挂挡的时候拉一下是倒车挡，再按一下，空挡，再按一下是d档，停车的时候先按电子手刹，挂p档，其他的跟你在驾校里学的一样。” 嘱咐了一遍，让张一帆直接上车操作了一遍了，自动挡跟手动挡的区别就是直接d档到达目的地，不用来回换档。 张一帆心道，这不就是跟骑小电电一样嘛，只要加速刹车就行了嘛！ 看着张一帆操作两遍没什么问题了，来人跟李楠打个招呼就走了。 准备了帐篷，登山鞋，登山杖，速干衣服，帽子，手套，眼镜，地图，指南针，头灯，酒精炉，工兵铲，水，食物，急救包，包括驱赶蚊虫和蛇的气雾剂，刀，放火喷火枪，洗漱用品等，还有一些生活必需品，还让张一帆把钓鱼装备带上，反正准备的非常充分。 幸亏越野车是个大家伙，否则这些东西还真装不下。 “我说，你弄这么多东西，咱们用的完嘛？”张一帆看着车里塞得满满问道。 “带着总比用到的时候没有强吧！” “好吧！我先说一点，就是安全第一，那个地方肯定也有人去过，但是咱们不是专业的，一定要确保自身安全，不要往危险的地方去，你们俩明白嘛？” 张一帆自认为自己的体力还是不错的，但是两个女生就不一定了，湿地公园发生踩踏事件的时候，就那么长时间，李楠都差点撑不住，更何况要去探索未知的地方。 人们的一切恐惧都是源自于无知。 “我知道了！” “我也知道了！” 这次两个人都非常听话，没有再顶嘴，因为她们清楚，这真不是任性的时候，一个不慎，就有性命之忧。 “要时刻保存体力，注意未知的危险，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地方再说吧！”张一帆本来还想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结果发现自己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咱们什么时候走？” “如果你们没什么其他事，现在就可以走！全程高速，路上能不停车，就尽量不停，按照规定，我刚拿驾照，不满十二个月，独自上高速被罚款的。” “那咱们不走高速行吗？”李楠问道，罚款没什么，就怕还有其他的处罚，包括扣车，拘留等等。 “等一下，我查查。”林菲菲把手机拿出来，打开导航，输入目的地，搜索。 “上面显示，走高速大约要四个小时，不走高速，大概要七个小时后，怎么办？” 足足差了三个小时。 “全程不就三百余公里嘛？怎么能需要那么长时间呢？一个小时跑一百公里，三个小时不就到了嘛？”李楠有点不理解。 “这是导航给的建议，据网友评论说，这个导航最牛的一点就是，它给你计算的到达时间是一个小时，你就不可能五十九分钟跑到地方，厉害了吧！” “这么牛嘛？” “可不咋地！”林菲菲拿着手机让李楠看。 李楠一瞅，还真是，有一条评论说，我从来不怀疑我的车技，但是每次开车导航只可能比它慢，撑死持平，就从来没快过它的。 这条评论下面很多附议，表示同意，当然了几个杠精除外，因为任何时候都有杠精存在，这些人是在挑战生命的时限。 因为导航给的是基于行驶里程、最高行驶限速和实时路况综合计算的，一般都是按照设定目的地所走路程最高限速计算的，而不是按照你车辆的最高时速去计算的。 所以总有杠精说道，他跑的每次都是比导航设定的时间要短，限速120，他最低跑150，这样的人不用跟他抬杠，他都是对的。 “315公里的路程，但是只有220公里能走高速，剩下的95公里要走省道，县道，乡道，可能路程不太好走，所以这个时间就有点长了，咋办？”李楠问道。 “先走吧，路上再说，咱们再犹豫一会儿，今天就甭想出发了。”张一帆说道。 “好！” 只见张一帆从包里拿出一个大大的黄色实习标贴在车屁股后面了。 “这是干啥的？”林菲菲问道。 张一帆没有吭，林菲菲又在手上查询了一下，然后说道：“根据《道路交通安全法实施条例》的规定，驾驶人在实习期内（十二个月）驾驶机动车上高速时，必须由持相应或者更高准驾车型驾驶证三年以上的驾驶人陪同，陪同驾驶人应乘坐在副驾驶位置对实习驾驶人进行指导。如果实习期内的驾驶人独自上高速或者陪同的驾驶人不符合要求，将会被处以200元罚款，并可能被责令就近驶离高速公路?。 此外，实习期内的驾驶人还应当在车身后部粘贴或者悬挂统一样式的实习标志。如果没有粘贴或悬挂实习标志，也会被处以200元罚款? 为了确保安全，建议实习期内的驾驶人严格遵守法律法规，不要独自上高速，而是选择有经验的驾驶人陪同?。 原来如此！考虑的很详细嘛！不过你这样不就是代表，你是实习期了，我们都没有驾照，这样等于不打自招呀？” 林菲菲很快给出了自己的疑惑。 第206章 出发 “哪有那么多问题？走吧！真要是被查到了，那就再说吧！直接上高速本身已经违法了，如果再不按规定，就是知法犯法！路上见招拆招，最多就是四百块钱，只要不吊销驾照就行。” 再论证半天，什么都耽误，大家都是新娘子坐花轿——头一回，也没经历那么多事，上路就知道了。 可能用不了四百块，贴了实习标，这个符合规定，但是单独上高速就不符合规定了。 可以不用，但是不能没有。 “走！设置好导航！” 三个人上车了，张一帆把导航设置好，放在上面的手机支架上。 按照刚才学习的，系上安全带，打火，打转向灯，挂挡，松刹车，轻踩油门，结果车子没动。 “嗯？咋回事？”张一帆看看档位挂上了，显示d档，怎么不走，重新挂到p档，检查一遍，发现电子刹车忘了松了，于是把电子刹车摁了一下。 再重复之前的动作，轻踩油门，车子发出巨大的轰鸣声，直接窜出去了，吓得张一帆双手抓紧方向盘，脚下的油门松了，车速又下来了。 幸亏这会儿附近没有什么车和人，要不然就撞上去了，那真是出师未捷。 “张一帆，你娃儿不会是紧张嘛？”林菲菲问道。 因为张一帆这个动作吓得她们俩紧紧抓住边上的扶手，不敢松手。 “嗯，不好意思！这个跟驾校里的车不太一样，没把握住，略微紧张。”张一帆只好如实说道。 一个刚拿驾照十几天的瓜娃子，能开心理素质已经非常不错了，很多人拿了驾照根本就不敢开车上路，特别是车多人多的时候，胆子更小。 熟悉车子肯定需要一个过程，张一帆也不是天才，坐上车就能走，肯定要学习嘛！ “不急，不急，刚开始，咱们走慢点，等你熟悉车子了再开快点！”林菲菲直接安慰他，这是少有的没有怼张一帆。 因为她知道，这趟旅行就靠张一帆了。 “对，一帆，你不要急，慢慢来，你要是觉得紧张的话，把车子开到迎宾大道北段吧练会儿车吧，熟悉之后再上路，我记得高速上的车都是非常快的，咱们不赶时间！”李楠也赶快安慰他。 上手的东西，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不行那是真不行，来不得半点虚的。 迎宾大道北段是拓展的路段，现在已经修好了，只不过还没有正式通车，去那里练车是再合适不过了。 两人都提示张一帆不急，就是没有人说，要是不行，咱就不去了吧？可见心里还是非常向往的。 “好！听你们的，咱们去迎宾大道，磨刀不误砍柴工嘛！”张一帆也不觉得丢人，这玩意儿关系到身家性命，一定不能马虎。 当即小心的驾着车，往迎宾大道去。 一路上都是小心翼翼的，不停的看着两边的后视镜，看看后方有没有车辆要超车，然后盯着前面，有车就踩刹车，有人也踩刹车，速度放得异常低，一会儿的功夫，路边的小电电都超过他几辆了。 不敢跑快，后面的车辆看见车屁股后面那个黄色的标志，超车是没有一点心理负担，一辆接着一辆的超车，而张一帆看见他们超车，心里就紧张，因为他们变道的时候贴的太近了。 张一帆看见红灯老远就开始踩刹车，让速度慢下来，轻踩刹车让车停下来。 说实话不紧张是假的，但是这玩意儿你得练，给自己壮胆，提高驾驶水平，练好了就什么都不怕了。 就这样战战兢兢的把车开到了迎宾大道北段，一路上李楠跟林菲菲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影响张一帆的驾驶水平的发挥。 这一段路修的非常好，双向六车道，比较宽阔，由于北边那个口还没有扒开，所以路上几乎没有正常行驶的车辆，都是看到无法通过，直接调头回去的。 张一帆在这里练习加速，减速，转弯，刹车之类的最常用的操作，足足练习了将近一个小时。 起初导航还说您已偏离规划路线，请在前方调头，后来直接退出导航了。 把车停在车边，下来舒展一下筋骨，感觉在里面肌肉都是僵硬的，下来蹦蹦，感觉舒服多了。 “好了，我感觉我又行了！出发吧！伟大的征服者！”张一帆大喊一声，“你们两个需要解决个人问题嘛？前方有个公厕！” “到那里把我们放下来！”两人捂着嘴咯咯笑，笑张一帆说他又行了，那就证明刚才不行喽！ 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 到了公厕附近，张一帆把车停稳，率先下去解决个人问题了。 再次设定好导航，发动车子，跟着导航的提示走。 这次张一帆明显的就从容多了，至少没有那种特别紧张的感觉，心态就是这样慢慢的练出来的。 导航非常人性化，前方红灯绿灯还有几秒，都直接显示出来，自己都不需要动脑筋，跟着导航的提示走就行了。 上高速，取卡！打转向，转弯，打转向，并线，一系列丝滑的操作，完全看不出来是一个初学者。 看着上面的限速提示，张一帆一脚油门把速度轰上去了，速度从五十多码直接加速到一百码，真正体现到了风驰电掣的感觉！ 张一帆觉得自己的速度已经很快了，可是导航突然提示，“后方有车辆正在快速逼近，请小心驾驶！” 听到提示张一帆就赶快观察后视镜，这个时候一辆车从他们左侧“嗖”的一下子飞过去了，就看到车辆颜色是白色，车牌什么的都没看清。 “它好快啊！”林菲菲说道。 “是呀，它的速度到底有多快？”李楠也忍不住问道。 “我觉得你们的关注点不应该是导航嘛？不应该说导航太智能了嘛？如果这是它预警功能，只能说它太牛了。” 三个人在出发的时候把各自的导航都更新到最新的版本了，平时在县城搜个地方蛮方便的，没想到在高速上更好使。 果然是科技改变生活。 “对呀！你不说我都没有注意，导航也太智能了吧！它可以直接提示，只不过这个时间有点短，让人来不及做反应呀！”李楠也用这个导航，只是没想到这么人性化。 就是它的预警略微滞后，这边声音落，那边人家的车就飞出去了，来不及反应。 “是呀，它的预警功能的时间是不是能调一下呀！这样下次就能有反应的时间了。”林菲菲也注意到这个问题了。 “不知道，我是第一次上高速，没用过这个东西，我还是集中点注意力吧！” “我看看！” 第207章 艰难前行 林菲菲拿出自己的手机开始捣鼓导航，看看是否可以进行时间设定。 捣鼓了半天也没找到在哪里设置的，只好说道：“搞不定，开车要小心，我们也帮你盯着吧！” 接下来，张一帆开车更小心了，作为第一次上高速的菜鸟，他的车速不敢放太快，但是不妨碍别人如飞一般的速度。 几乎没有车在他后面，都是直接超。 这可能是菜鸟上高速的第一课吧。 “一帆，咱们不急，出来就是散心的，让他们一下又何妨！”李楠赶快劝张一帆，怕他年轻气盛，忍不住跟人飙车。 “你们俩放心！驾校第一课老师就说了，开车安全第一，我不跟人斗气，你们坐在车上，我一定要保证你们的安全！”张一帆认真的说道。 听到张一帆的说法，李楠非常感动，一个关心你的安全的人肯定错不了。 本来是爱出风头的年纪，却选择了稳重，连林菲菲不禁也动容了，谁说成绩可以决定一切？ 高速有220多公里，导航显示需要2小时40分钟，自己开车时速都控制在100码左右，就连导航上面显示也是100码，怎么能用这么长时间？ 不过导航应该不会错的，可能真的需要这么长时间吧！ 经过这个小插曲之后，李楠和林菲菲睁大眼睛看着前面的路，后来的车辆她们又看不到，不过她们只看了十公里的距离就受不了了。 前方只有各个不同品牌的车，路也是差不多的，弯弯曲曲的。 她们一会儿就没兴趣了，只好拿出各自的手机刷手机。 “这上面介绍的浒奎山的日出和日落非常美，看看这图片拍的多美，云蒸霞蔚，跟仙境一般，咱们也要看看日出和日落，不能白跑一趟。” “好，尽量争取都看一遍，出来一趟不容易！”张一帆也是不想扫她们的兴。 不过张一帆还是很认真的在开车，手握紧方向盘，脚下控制好油门踏板，两眼盯着前方，看看前方的车是不是有突然刹车，然后再时不时的看看后视镜，有没有车从后面突然超车。 虽然导航会提示，但自己认真一点是应该的。 张一帆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就连上课听讲都没这么认真过，不过觉得很累，连续踩油门脚还是不太习惯。 在高速上跑了一个多小时就出省界了，缴费，换卡，再次换卡，重新上路，基本上还算安稳。 “一帆，你累不累？要不然歇歇吧？喝点水。”李楠看着张一帆的神情一直都没有松弛过，就知道他还是紧张。 毕竟是第一次嘛，没有人指导，全凭自己摸索。 紧张会加剧疲劳，特别是这种全神贯注的情况下，更累。 “我还行！一会儿要是顶不住了，找个服务区再歇！”张一帆不敢下车歇，因为只要下车碰到巡逻的，自己就露馅了，那个大大的黄色标注太醒目了。 “好！要是顶不住了，一定要提前说呀！我们给你加油打气。” “好的！” 说说话，张一帆就感觉轻松不少了，过了省界之后，这边的车就多起来了，根据导航的提示前方两公里后走匝道转到另一条高速，提前向右变道。 张一帆就赶紧提前打转向，因为两公里的距离在高速上面也就是一脚油门的事。 然后跟着提示变道，减速，右转，上匝道，顺着匝道一直往前走，然后出了匝道，并线。 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 转入到了新的高速路上，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望无际的山，有高有低，有大有小，郁郁葱葱的。 “那里是不是都是山？这里有这么多的山嘛？”两个人来劲了，一个劲的盯着窗外。 作为一个在平原地界的县城，除了最高的楼层是三十一层外，整个县城最高的地点就是县城的滨湖公园了。 这个地方当年为了弄个大湖，建造一个景观，直接原地卡开挖，挖出来的土没地方处理，就堆在一起了，堆的老高了，后来在上面栽上各种景观树和花卉，修上台阶，成了一个土山。 最终这里成了县里人节假日和星期的时候游玩的打卡圣地，只要来这里，必定会爬山，特别是小朋友，兴致特别高。 那个土山跟这些山是有本质区别的，首先这些山都是有石头的，这一条就完爆土山了。 结果张一帆的车速越来越快，跑了半个小时，导航提示超速了。 张一帆才反应过来，赶快降低速度。 “一帆，你确定咱们没有走错路吗？”李楠突然问道。 “咋啦？” “你没有发现一个问题嘛？咱们走这条路半个多小时，结果一辆车都没遇到，这难道不是太诡异了嘛？” 这个时候张一帆才反应过来，就是觉得缺少点什么，原来是路上没有遇到车，一辆车都没有，连对向车道都没有见到一辆车。 这么冷清嘛？ “是哦！但是导航提示就是这样走的，应该没走错路吧？”张一帆也不确定，因为这里他也不熟悉。 看看导航上显示，往前再走15公里又要转入到另一个高速路，现在高速也下不去，只好硬着头皮往前开。 然后又拐到另一条路上，最后下高速了，比导航预计的时间多用了十分钟。 下了高速就是几条交叉的道路，上面有个牌子写着：大美向平县欢迎您！ 这是下了高速到的第一个县，穿过这个县就是就是目的了平兴县了，根据导航提示，还必须从向平县城穿过去。 没有高速的县是很悲催的，睢山县也很穷，但是起码有一条高速路环县而过，但是这剩下的还有九十多公里的路程，居然要走省道，县道，乡道，这时间就充满了未知。 当车子走到县城的时候是下午一点多的时候，正是午饭的时间。 “你们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张一帆问道。 因为这条街上都是卖饭的，什么沙县大酒店，关东大拉皮，关中馍夹肉，羊肉泡沫，热干面，板面等等都是着名美食。 “吃点呗！接下来还不知道啥情况呢？”如果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能自己动手了。 “行，吃点饭！”两人一致决定先吃饭。 “你们看看吃啥？我随时停车。”张一帆把车子速度放慢了。 “就去吃那家的米线吧！我都好久没吃过米线了。”林菲菲说道。 “好，就去吃米线！”张一帆在路边找了一个停车位，把车停好了，三个人就去下车了，进了这家米线店。 “老板，三碗米线！”张一帆进去直接报饭。 第208章 被追尾了 街边小店只要能正常开下去，就证明有两把刷子，所以三个人吃的都非常愉快，要了饮料，张一帆还去隔壁店买了肉夹馍。 一顿风卷残云，李楠跟林菲菲出来的时候捂着肚子。 “真是太好吃了，原来小店也是可以出美食的。”林菲菲简直就是一个吃货。 “没事的话，咱们继续出发吧？争取天黑之前赶到地方。” “出发！” 三人迅速爬上车，张一帆发动车子，按照导航的提示继续前行。 县城不仅仅道路比较多，而且红绿灯比较多，几乎每个路口都有红绿灯。 他们这个县城的红绿灯读秒都比较短，绿灯大概也就是18秒左右，而睢山县的绿灯普遍都在25秒往上。 张一帆有两个路口是压着最后三秒闯黄灯过的，李楠提示他慢点，别一不小心闯红灯了，张一帆就不那么急了。 刚好前方又是个路口，张一帆看到前面是绿灯，而距离路口还有一个段距离，按照当前的速度估计过不去了，可是旁边竖着的牌子写着限速四十。 张一帆也不敢超速，就正常速度行驶，刚好到了跟前，绿灯显示还有两秒，开始闪烁，他前方有车在缓慢通行，于是就踩刹车，停车了。 但是没有注意到后方的车辆，因为既然是红灯了，按照相关规定，那就是红灯停，几乎所有的普通司机都会做到这一点。 上面有人的和特权阶层例外。 几乎是按下电子手刹的同时，就听见“嘭”一声，而且车子明显的往前一拱。 “啥情况？”张一帆本能的觉得自己的车被撞了，俗称追尾。 解开安全带，降下玻璃，往后看了一眼，后面有一辆蓝色的车，张一帆正准备下车去看一呢，就看到后车的驾驶门打开了，一个穿着超短裙的少妇下来了。 因为规模很大，暂定为少妇。 少妇走到张一帆跟前，指着张一帆吼道：“你会不会开车？前面绿灯，你为啥要停车？” 张一帆懵逼了，都剩下不到两秒了，我走就不就闯红灯了嘛？停下来肯定是要等绿灯嘛！ “前面绿灯的时间不够用了，我肯定要停下来等一下，有什么问题嘛？” “我不管，绿灯你不走，害我撞到你的车，你得赔偿我的损失。”少妇语出惊人，这是倒打一耙。 张一帆一听撞车了，也不搭理她，火速下车去查看状况，这是李楠借的车，无论如何都要给别人保护好，这被人撞了，没法交差呀！ 快速走到后面看看，果然后面的车跟自己的车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也不知道撞成啥样子了，看不见伤，又赶快把手机拿过来拍照。 “一帆，啥情况？严重不？”李楠也降下玻璃问道，这是个路口，没办法都下来。 “不知道，看不见！”张一帆“咔咔”从两边都拍了几张照片。 “美女，我希望你正视这个问题，我们是被你追尾了，你开车都不看路的嘛？”张一帆生气了，现在证据确凿。 “我不管，都是你的原因，你要赔我的损失。” 就这样一会儿的功夫，后面都排一长队车了，信号指示灯也变成绿灯了。 后面的车就不愿意了，“你们商量好了没有？商量好了，就赶快把车挪开！” “你们挡住了，我们怎么过？” “还有没有公德心，马路是你们家的嘛？” …… 后面的人就不乐意了，大热的天谁愿意在这里等。 “你说的不算，报警吧！”张一帆也不愿跟她瞎掰扯，交给专业的人士来裁定吧！ 张一帆拿着手机刚输了两个数字，就看到一个执勤的交警跑着过来了。火速出警。 观察了情况之后，对两个人说道：“你们拍照保存证据，把车挪开，不要耽误后面的车通行。” 少妇也拿出手机进行拍照，然后两人按照交警的要求把车子挪走了。 挪到了一旁边不妨碍交通的地方了。 三个人都下来查看了一下车的伤势，没有看到任何的伤痕。 对方车的标志是一个粪叉的形状，张一帆也不知道是什么车，对面的车头也看不出明显的伤痕，可能是车速不快吧！ “这位女士，这次事故你要负全部责任。”把车停好好之后，交警直接给了责任划分。 “还有2秒的绿灯，他为啥要停车？他突然停车我才追尾的。”少妇很不爽，凭啥就是自己的全责。 “根据交通法规定：机动车不得在绿灯的情况下无缘无故停车不动，但是在绿灯倒计时的情况下，机动车可以选择最安全的通行方式，所以这种情况下可以减速并停车等待，在前车没有违章行驶的情况下，后车驾驶员一定要与其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 按照目前的情况，不管是不是前车突然刹车，基本就是你的全责，因为你应该安全驾驶，留出足够的安全距离。 所以你看看，是走保险还是那么进行协商赔偿问题？” 这位交警还是非常负责任的，把判罚依据说的很明白，责任划分也很到位。 张一帆一句话都没有说，自己作为受害者，不需要为自己辩解。 “你这样的判罚，我不服！”少妇说道。 “不服，你可以进行行政复议申请，但是我的判罚必须先执行！”交警突然霸气的来了一句。 不满意可以去申请复议，但是结果必须先执行。 张一帆默默的为这位正直的交警点了个赞！ 看向了少妇，不是你大你就有理了，马路不是你家客厅，想怎样就怎样，还是要注意安全的。 少妇好像还要说什么，张张嘴没说出来。 然后看向了张一帆，“你说你要多少钱吧？一台破车，我给你修车！” “我这是新买的车，才三千多公里，可不是破车！” “哼！在我眼里一样是破车！想要多少钱？说个数。”少妇不屑一顾，在她的眼里除了她自己的车剩下的都是破车！ “你真以为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嘛？我还真不稀罕的你的破钱，如果你态度好点，给我道个歉，我可以考虑一分钱都不让你赔。” 张一帆觉得从一开始对方就盛气凌人，可能是家里真的不差钱吧！她开的车子看着好像挺贵的。 你想出钱，我偏偏就不让你如意，一瞬间张一帆的驴脾气上来了。 “道歉是不可能的道歉的，你开个价！” “我说过了，不要以为你有几个破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今天只要你给我道个歉，说句软话，这事就这样过去了，车子也不要你修！” “我说过了，道歉是不可能的，2000！” 第209章 豪横少妇 少妇突然就报价了，张口就赔2000块钱。 交警，李楠，林菲菲都看向了张一帆，毕竟车子真的没有明显伤痕。 “不要钱，道歉！”张一帆听到对方直接报价了，2000块钱，你侮辱谁呢？我是差那2000块钱的人嘛？ “不道歉，5000。” “道歉！” “8000.” “道歉！” “1万2！” 对方越加越多，张一帆不为所动，坚持要她道歉，这种人就要杀杀的她的威风。 “道歉！” “1万5！” “你给他道个歉，这钱你就不用出了。”交警也出声劝少妇。 “我有钱，不道歉！”少妇豪横的说道。 “我不要钱，道歉！”张一帆还是要她道歉。 “两万二，不道歉，我就没给人道过歉。” “你给我道个歉，我不要你的钱。” “两万五不道歉！” “两万六不道歉！” “两万八你就说这事能不成？”少妇一点点往上加。 “道歉！” “三万二，这事就完了！”少妇还在加！ “三万二，这钱能给不？”张一帆突然问道。 结果李楠，林菲菲，交警还以为张一帆会坚持让她道歉呢，结果来了这么一句，都瞪大眼睛看着张一帆，你的坚持？ “给！道歉还要不要了？” “不要了！不要了！”张一帆咧嘴一笑，“转账还是现金？” 有这好事还要什么道歉，钱它不香嘛？ 直接把其他三人看傻了，极限操作！ 从2000块钱直接涨到三万二，意外吧？ 少妇回到车里拿出了四摞红票票，递给张一帆三摞，又数了二十张给了张一帆。 “警官，这件事是不是到此结束了？”少妇问交警。 “对！结束了！” “我可以离开了嘛？” “给你们开个谅解协议吧！鉴于你们态度良好，就不给你们开罚单了！以后路上开车当心点！不是每次都这么幸运。” 交警写了一个协议让他们两个人签个字，就结束了。 少妇哼一声，拿着协议上车了，连看都不看张一帆，开车走了。 每次都这么幸运，如果碰到渣土车，如果碰到半挂，基本上是十死无生。 “谢谢领导！”张一帆从车里拿出了两瓶水递给交警了，大晌午头在外值勤，那是非常辛苦的。 交警解决不要，最后张一帆放到一旁的警车上了。 “谢谢您！”张一帆再次仔细看了一下车屁股后面的伤，确实没看到明显的伤痕，就算是内伤，这么多钱也够修了，招呼她们两个人上车，赶快发动车子离开了。 她们俩就发现张一帆这次的车开的特别快，绿灯时间最后几秒只要要安全，直接就冲过去了。 “一帆，咱们的车你确定没有问题嘛？” “不知道，看着没什么问题！估计她就是刹车刹晚了，蹭上去了，没有明显的外伤，难道还有内伤不成嘛？没事，她赔的钱够了。” “哦！你怎么开这么快？咱们不赶时间的！”李楠不知道发生啥事了，让张一帆这么赶。 “先离开这个地方再说！”张一帆说道。 “你是害怕刚才那个女的报复咱们嘛？”李楠稍微一想就明白了。 “出门在外，安全第一！”谁都无法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还是小心为妙。 “那你还敢要她那么钱？”林菲菲问道。 “这不是我要的，她硬要给的，我总不能拒绝她的好意吧！人家宁愿不道歉，非要给钱，这是多么大的诚意，辜负了多不好呀！” 张一帆都说了不要钱，结果少妇还一直往上加钱，这钱不要都不行。 “那你怎么不让她往上加了？” “见好就收！要不然适得其反！” “张一帆，我发现你最无耻了，什么话都让你一个人说完了！不过那人还真是有钱！三万二眼睛都不眨一下。” “这样的人，一天让我遇到几个，直接躺赢，该多好呀！”张一帆美滋滋的想着。 “滴！检测到宿主正在做白日梦，奖励现金9.9万元！” 一道机械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嘿嘿……谁都跟钱没仇！提到钱，那自然是多多益善了！”张一帆不想跟林菲菲做过多的争论，现在开车，不宜过多的浪费精力。 钱，自然是越多越好，别人的钱，自然是落袋为安！ 张一帆铆足了劲，一口气把车开出了向平县城，出了县城没多久就上了省道，这条省道比较窄，上面全是大车。 张一帆觉得这里的车比刚才在高速上的车还要多，而且还有行人，骑着个三蹦子，路上还有红绿灯，这无疑更是增加了开车的难度。 所以在安全的前提下，张一帆把速度降下去了，这样能最大程度的预防风险。 “导航给出的时间全程还是四个小时，我发现四个小时根本就到不了。” “一帆，咱们不急！你累不累？要是累的话，就歇歇再走！”李楠觉得张一帆真不错，越来越像一个有作为的男子汉了。 “前面有个加油站，我去加点油，那里面应该有厕所，你们懂的！”张一帆说道，解决个人生理需求还是比较重要的。 从早上出发到现在，虽然才跑了二百多公里，按照现在导航显示，还有50公里就到目的地了，但是油表显示，油不多了，出发前那个哥们特别强调要看油表，不要等到没油了才去加，那样就会出现很多变数。 这个车的发动机是2.0t的，出发前又练手了，再加上一路上都开空调了，油耗看得见！ 提前打个转向，变道，直接开到了旁边的山寨加油站。 “你好！92#加满！”张一帆说了一下，然后下车看着工作人员加油，两个女生去厕所了。 看着加油站的表蹭蹭的往上涨，本来对这个车的油箱容积没什么概念，结果上面显示到加油容量已达到60.35l是时候跳枪了，那就是加满了，7.99元\/l，一下子加了小500块钱的油，肉疼！ 直接付钱，加油站给了一条毛巾，一包湿巾，一提纸巾，还有一提水，礼品多多！水是好东西，张一帆又跟人要了一提水，有备无患。 等两个女生回来，张一帆去厕所了，解决一下个人生理需求，经常憋尿对男人不好，如果不是车上有两个女生的，张一帆可能直接就在路边解决了。 然后洗洗脸，让自己更清醒一点，距离目的地是越来越近了，越要小心了。 重新出发，按照导航的提示，要从省道下去了，走县道了，结果转到县道发现路更窄了，说是双向两车道，就看着这个宽度，会车就费劲。 不过越是接近目的地，远处的大山看得就越清楚，两个女生兴奋的不行，一直在拍照发朋友圈，跟别人互动。 第210章 救援车辆 道路窄，这一带也没看到有村庄，这就是令人费解了，不知道这条路为啥要修在这里。 县道两旁都是茂密的树木，跟灌木丛，还有低矮的山丘，反正就是荒的一批。 又走了十多公里，路上没有见到一辆车，一个人，让两个女生心里不踏实了，直接放下手机了，看着窗外的一切。 “这地方就这样荒凉嘛？”天很热，但是她们俩的心却很凉。 “可能山里面就这样吧，比较荒凉！”过去讲望山跑死马，山里面是人烟稀少，现在嘛就不知道了。 又走了十多公里，这是一个三岔路口上面有一个指示牌，三个方向分别是浒奎山，平兴县，向平县。 他们脚下的这条路就是通往向平县的，往右转就是去平兴县城，往左转就是通往浒奎山的。 导航提示也是向左转，张一帆直接向左转，导航提示还有二十多公里就到达浒奎山了。 他们又走了五公里，发现这里的路几乎跟刚才的路有天壤之别，这里就没有一条完整的，全是被车辙轧出来的路。 而此时路上站了 四个人，两男两女，看着都很比较年轻。 当看到张一帆他们的车的时候，都非常兴奋，不住的招手。 “这些人在干嘛？”李楠问道。 “不知道，一会儿不问清楚情况，你们谁都不能下车，把工兵铲拿在手里，明白嘛？”张一帆对于在荒郊野外还是比较警惕的。 虽然他们都满十八岁了，可实际上还是三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尤其是还有两个漂亮的女孩子，随时要注意潜在的危险。 “明白！”李楠说了一句，怎么能不明白，都是说人心隔肚皮，她跟林菲菲赶快把口罩戴上，然后去后备箱找刀子，跟工兵铲。 找到之后直接放在了脚下，又把帽子戴上。 这个时候张一帆驾车来到了几个人跟前，他们全部都在路上拦着，张一帆只好停车。 一个人来到驾驶位，张一帆把玻璃只降下去一个拳头的距离，手放在升降器上，有任何不对，直接把玻璃升起来。 脚在刹车上，档位没有换，只要踩油门踏板上就能快速启动车子，这是预防危险的一个简单的措施吧！ “兄弟，我们都是驴友，车子刚才走的有点偏，掉沟里了，上不来了，这里也没有大树，我们无法自救，能不能用你们的车子帮我们一下？”这个男的手里拿着一盒烟，递给张一帆一支。 驴友？驴友进山不都是骑驴嘛？他们怎么开车了？ “我不抽烟。你们什么车？”张一帆不确定，能不能拉上来，因为他也没试过。 “就在那边！”男子指着旁边，他看张一帆的年纪不大，就把烟收起来了。 张一帆顺着他的手指看向了旁边，果然一辆青绿色的越野车，倾斜的停在那里。 “我也不确定能不能拉上来！” “帮一下忙呗！我们叫了救援，这都一上午了还没有过来，如果我们上不来，今晚就要在这里露宿了。你们也是去浒奎山的嘛？” “对，我们也是准备浒奎山登山的。” “那太好，我们也是去浒奎山的，咱们可以结伴的嘛！” 张一帆心道，结个屁，你们连车都没有，怎么去，还有十几公里，你们要走过去嘛？ “你们以前没有来过这里嘛？” “没有！我们也是第一次来！” “我可以试一下，但是我没有救援绳索之类的东西，不能保证一定能拉上来。”张一帆把丑话说到前面，这种事谁也不能保证百分百成功。 “无论成与不成！我们都感激不尽！这些东西我们都有。” “好！我试一下！” 他指挥着张一帆把车开到一个合适的地方，距离他们的车有一段距离，然后停在那里了。 “我下车看一下，你们不要下车！”张一帆说了一句，就下车了。 这个时候，那个哥们跑去车里拿了一根加粗的拖车绳出来了。 张一帆在车屁股后面看看，在保险杠下面有一个拖车环，那个男子把拖车绳的一端用u型勾固定在拖车环上了，另一端固定在他们的车头的右前方。 看样子应该是改装过的，不过张一帆对这些东西不懂。 张一帆看着他的动作无比熟悉，估计这样的操作肯定不是一次两次了，因为他就不懂这些。 张一帆又看看他们的车，这是一半陷进去了，下面什么地势他也不知道，如果下面地面比较软，估计这辆会有倾斜翻车的可能性。 这些老司机也能犯这些失误，看来自己以后开车要小心点，张一帆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 “兄弟，你先上去，把车子慢慢的往前开，直到把绳子绷直了，我上车发动车子，我鸣一下笛，咱们同时发力，试试效果。你车上还有其他人没？要是有的话，麻烦让她们先下去吧，站的远一点。” 男子说道，因为不确定救援的情况，如果出现意外，车上人越多就越麻烦。 “好！”张一帆想想就明白他的意思了，对她们俩说道：“要不然，你俩先下去，躲远点，注意脚下安全，等救援结束了再过来。” “好！”两人没有任何迟疑就下去了，然后走得远远的，比他们的人走的还远，这些人肯定是有一定经验，他们躲这么远，肯定是有原因的。 而这几个人只看了一眼她们俩，就把头转过去了。 “现在开始吧！”张一帆看了她们俩一眼，然后就上车了，发动车子，慢慢的往前走。 大约几秒钟后，男子大喊一声：“好！” 张一帆把车停稳了，从后视镜看见男子爬上车了。 一分钟后，就听见后车“滴滴”两声，张一帆一按一下喇叭。 挂档，松手刹，加油，慢慢的加油，张一帆觉得后面就跟有一座山在拽着一样，纹丝不动，然后加大油门。 感觉有一丝松动，可是没有那么明显，继续加大油门，等于说是一点一点的挪，然后不敢松油门，害怕两辆车子同时后退，那就完犊子了。 其他几个人看的是都不敢大力喘气，害怕自己的呼吸影响了救援，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这边。 张一帆觉得自己一个菜鸟，第一次摸车就遇到了这么大的挑战，自己现在是什么心理呢？紧张，害怕，忐忑，又带着一丝丝兴奋。 如果救援成功了，自己以后也会说，当年老子考完驾照第一次摸车就在一个山脚下救了一辆差点翻车的越野车。 就在张一帆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听见“啊”一声，然后车就猛的一松，直接冲出去了。 第211章 成功救援 吓得张一帆立即一个急刹，然后在路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刹车痕迹。 如果刹车不及时，冲到前面不知道什么地形，到时候就更麻烦了。 张一帆把车刹住，就听见一阵“啊啊……”的叫喊声。 “什么情况？”张一帆赶快下车了，就见后面那辆车车头翘起来了，还在不断的点头，看样子有可能发生意外，不知道是要侧翻还是后退，总之就是在那里晃。 原来是拖车绳断了，巨大的牵引力直接反弹给后车了，如果拖车绳不断，差不多应该是能上来的。 现在嘛，不知道他们那有拖车绳没了，要不然就等更专业的救援过来。 所有人都不敢动，也不敢叫了，李楠跟林菲菲都捂住嘴了，张一帆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站在那里等。 这里算是山脚下，温度要比县城更凉爽，最起码没有燥热的感觉。 从张一帆的角度看那名男子，此刻紧紧的抓住方向盘，额头上，脸上全是汗，小心翼翼的喘着气，不敢有任何大的动作。 他的任何一个轻微的动作都有可能引起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多数还不是好的。 “哎，如果我是大力士就好了，直接把车给他推上来了。” “滴！检测到宿主正在做白日梦，奖励现金9.9万元。” 一道机械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所有人都保持着一个姿势，看着这辆车，期待它保持现状就行，不要太坏了。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五分钟，十分钟…… 车不动了，另外一个男子跑过去了，“郑哥，咋办？” 郑哥现在是骑虎难下，一点都不敢动。 “老卫，现在得想办法，我感觉车可能随时都会侧翻，车里面还有一个拖车绳，如果能把那根拖车绳拿出来，让这位兄弟再拖一下就能成功了。” “拖车绳在哪里？我去拿！”老魏问道，现在是十分火急。 “在后备箱里，但是前提是把车撑住，不让它这样来回晃，我觉得任何轻微的动作都可能改变它现在的状态。”郑哥完全是小心的说道，他现在不敢动。 老卫跑到另一边看了一下，车子右后轮跟坡度若有若离，中间某段底盘是卡在坡度上了，等于是把车翘起来了，而且右边中间是悬空的。 整个车的态度非常奇怪，感觉就是中间在一点支撑，右半部分悬空，左侧还好。 这个状态搞不好真的会翻车。 “能用石头跟千斤顶把车尾顶起来吗？”老卫问道。 “理论上可以的，但是太危险了，你要注意安全！” “我试试，一直以来救援工作都是你在做，今天我也试试。” “那你小心！” “好！”老卫观察了一下地形，开始去寻找东西，这地方石头还是比较多的，他开始去找石头。 只要能找到的石头，从大块到小块，能搬动的石头都搬到车子附近了，那两个人女的也过来搬了。 张一帆最后觉得站在那里也没啥意思，也过去帮忙了，但是让李楠跟林菲菲不要过来。 几个人一起动手，不大一会儿，就找了一堆石头。 老卫按照石头的大小，把大的放在最下面，一层一层的摆放在车子底下，让右边悬空的部分顶住。 张一帆知道这样其实是顶不住的，因为这些石头块不是一个整体，一旦车往右倾斜，这些石头顷刻间就会被压塌。 不过也说不定，万一挡住了呢？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就不会放弃。 如法炮制，把车尾也垫起来，只要车暂时不晃动了，就有希望， 全程老卫都是小心小心再小心，都是斜着身子，有任何风吹草动准备撤离，可谓是胆战心惊，额头上，脸上全是汗。 还好是有惊无险把石头都垫在下面了。 “好，你们离远点，我下去找拖车绳。”老卫做的差不多了。 “郑哥，你不要下来了，你说在哪里我去找！”老卫不让他下来，因为一会儿还得上去。 “在后备箱里右侧有一个黑色的工具包，就在那里面，不过有点难找，后备箱里面全是东西，得卸下来一部分东西。”老郑安排他说道。 “好，我知道了！” 结果老卫刚把后备箱拉开，“哗啦啦”掉出来一堆东西，车屁股后面是倾斜的，东西自然会掉下来，顾不得看东西，赶快找黑色的工具包。 东西太显眼了，它上面的东西都掉下来了，就剩下一个工具包，老卫直接拿着工具包就跑上去了，站在车头，打开工具包。 张一帆看到里面的东西很多，有的自己连见过都没见过，更甭说认识了，不过老卫拿出来的拖车绳是新的，外面的包装都没撕掉。 老卫把绳按照老郑的方法，迅速把拖车绳的端绑在个车上，他们的车都要够不到了，老卫足足在脚下垫了四块石头，才堪堪够到。 做完这一切，老卫把脚下的石头清理覅干净，对老郑说道：“郑哥，好了！” 郑哥对张一帆说道：“兄弟，再麻烦你试一下，跟刚才一样的操作就行了。” “好！”张一帆把车倒过来，老卫迅速固定好拖车绳，然后指挥张一帆往前走，等到绳子绷直时，喊了一声。 这个时候郑哥再次发动车子，按了一声喇叭，张一帆开始发力，跟刚才一样，慢慢的加油。 这个时候张一帆起到的作用就是把车托往下拽，，同时不让它后退，张一帆加大马力，持续匀速往前移动。 “动了！这次应该没有问题了吧！”张一帆感觉车子越来越重，猜测可能是把后面的车给拉动了。 吸取刚才的教训，这次不那么用力踩油门了，尽量匀速前行，张一帆不知道这辆车是多大马力的，只是知道，这车非常有动力，比驾校里的车好多了。 从后视镜里看到后车确实在一点点的动，一次动一点，动一点，慢慢的给拉上来了，然后前轮着地了，车感觉猛的一松。 只要后车的车轮着地了，它就能发力了，张一帆的压力就小了，一直往前拉，直到听到了一声喇叭，才停下了。 张一帆把车熄火，按下电子刹车，这样就不怕它溜车了。 打开车门下去，发现后车已经完全出来了，老卫正在解绳子，老郑看到张一帆下来了，也赶快来了，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张一帆跟前，伸出双手握住了张一帆的手。 “兄弟！非常感谢，没有你我们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呢！非常感谢！” 张一帆就是他的救命稻草，虽然过程比较曲折，但是结果还不错。 第212章 两条烟 “客气了!还好帮到你们了！你们的这台车子好帅气呀，这是啥车？”张一帆对车子了解不多，除了人们口中常说的“豪车”之外，认识的车不多。 他们开的这台车子外表更加硬朗，比自己开的这台还要硬派，个头更大，视觉冲击更强。 “这个是巡航者，不过是改装过了，就是为了应对复杂的路况，没想到走了那么多的地方，到这里还是栽了！” “哦，也不能这么说吧，主要是未知的路况不好应付。那行，既然这样，我们就先行一步了！剩下的我们就不帮你们了。” “谢谢！谢谢！剩下的我们自己收拾一下就行了。哦，对了，等一下！”说着郑哥跑回车里了。 打开后备箱，一顿翻找，又跳下去了，在那一堆掉下去的东西里找，最后拿了两条烟上来了。 “兄弟，我叫郑广文，今天非常感谢！我们也没带别的东西，浪费你的油，我就不给你加了，交个朋友！”把烟递给张一帆了。 张一帆看了一眼那烟，棕色的包装，上面有一个胶卷的图案，还有几个繁体字，不知道是什么烟。 “我叫张一帆，举手之劳，烟就不用了，我也不抽烟！”张一帆摆摆手。 郑广文愣了一下，这要么不懂，要么不屑，因为他看张一帆的衣服很普通，车子也很普通，估计是不懂。 “不抽烟，是个好习惯，拿着吧，以后或许会用得着。”走到张一帆的车前，拉开车门放进去了，“你们往前，也注意点吧！” “行！我们就先走了！”张一帆招呼她们两个上车。 郑广文随行的人都下去搬东西了，毕竟后备箱打开了之后，东西掉下去的不少。 张一帆发动车子，同郑广文挥挥手。 郑广文也同他挥挥手，看着他们走远了，走到车跟前，趴在地上往车里瞅瞅。 这个时候老卫抱着东西从下面上来了，“郑哥，底盘没有啥问题吧？” “伤底盘呀！如果再搞一次，底盘就废了。” “干完这一票，直接换车！”老卫突然说道。 “这辆车出了不少力，还真舍不得换！”郑广文说道。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个小子是干嘛的？会不会妨碍咱们？” “估计还是学生，来爬山玩水的，只要不妨碍咱们，不用搭理他们！” “他的两个女同伴挺不错的，一看就是正经人！”老卫突然贱兮兮的说道。 “老卫，我劝你不要节外生枝！”郑广文看了他一眼说道。 “郑哥，你放心！咱们的事是最重要的。” “好了！把东西收拾好，赶快走！”郑广文说了一句，然后也先去帮着收拾东西了。 张一帆把车子开走了，还有十几公里的路程了，前面的山看着压迫感好强。 远远的看着还不觉得有啥，这到了山脚下，更是觉得山势巍峨，高大挺拔，越是觉得自己渺小。 “一帆，刚才都吓死我们了，生怕被他们的车给拽下去了。”李楠说道，刚才的救援看着绳子断裂的那一刻，真的好危险，有失控的感觉。 “就是，以后碰到这样的事，能不救，就不救，太危险了。”林菲菲也是跟着说。 真的很危险，特别是那辆车如果重心不稳，直接就侧翻了，张一帆也会受到牵扯。 “看情况吧！不能说见死不救，但是绝对要量力而行！”赔本的买卖不干！坚决不干！ “他刚才给你的是什么东西？”林菲菲问道，确实是远远的看了一眼。 “两条烟！我说我不要，他非要给！”张一帆上车的时候就扔在了副驾驶座位上了。 “烟？这么小气嘛？咱们都出那么大力气了！”林菲菲一听就不乐意了，冒死营救，不是应该给点有价值的东西嘛？ 不过她还是瞅了一眼，结果一眼就没看清，又瞅了一眼，然后伸手把烟拿过来了。 “乖乖！额滴乖乖！对方要么是有钱人，要么就是有权的那种。”林菲菲忍不住感叹道。 “菲菲，怎么啦？不就是两条烟嘛？怎么就有钱有权了？”李楠看着她的行为大为不解，前一秒还说别人小气，你这后一秒就咋呼上来了。 “楠楠，我跟你讲，烟跟烟是不一样的，就跟人跟人不一样的是一个说法！你看这上面的繁体字你认识不？”林菲菲指着包装上的几个字。 “这是繁体字吧，这个是鹤，这个是楼，这个应该是流，这个是金，这个是岁，咋啦？有什么问题嘛？”李楠把上面几个繁体字一一读了一遍。 “没什么问题，问题是这烟跟那个酱香的一样，买的人不喝，喝的人不买，按照现在的市价，这一条烟差不多能买一箱那个酱香的！” “啥？”张一帆一脚刹车把车停住了，本来开的就不快，他回过头看着林菲菲。 而这个时候李楠准备用手机扫一下呢！ 急刹车让两个女生的头撞在了前面的座椅上了，李楠的手机也掉下去了。 “张一帆，你到底会不会开车？又遇到啥情况了？”林菲菲捂着头不满的问道。 “啥情况都没有，我就说问下，这个烟真的这么值钱嘛？”张一帆刚才还说自己不抽烟呢！还以为不是好东西。 “错不了，只要这东西是真的，那就错不了！一般人买不到！”有些东西的价值就是这么悬乎。 李楠也揉揉头，把手机捡起来，对着烟拍了一下，手机智能识别。 “网友说这烟，一个w一条，属于天价了，而且这个烟不是生产新香烟，而是将一些停产后的老品牌香烟生产一批，数量非常稀少，市面上基本购买不到！” “我嚓！这么豪嘛？要是拿着这烟去办事，是不是非常顺利？”想到一条烟一个w，而且是有价无市，这不是身份地位的象征嘛！ 普通人手里谁有这个？要不是今天见到了，张一帆都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种东西！ “要是路上多遇到几个这样的掉坑了，那就里子面子都有了！” “滴！检测到宿主正在做白日梦，奖励现金9.9万元！” 一道机械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张一帆，看你那点出息，就这么点东西人家未必会看在眼里，不过会高看你一眼，因为你能拿出这个东西，证明你也不是普通人！这就是现实。” 对，这就是现实！有钱有权的用不到，没钱没势的拼命想得到，门阀阶层固化之后，除了利益交换之外，很少有人会这么慷慨！ 除非是涉及到他们的身家性命！ “没办法，穷怕了！从小穷到大！” 第213章 露营好去处 张一帆家里穷，真的是从小穷到大，但是她们俩不信，因为张一帆干了一件普通人不敢干的事，一次豪掷五十个，暴揍了别人一顿。 所以她们都不认为张一帆的家里穷，而是他在装穷。 “切！我是不会跟你借钱的，也不会觊觎你的钱，对了，你现在有多少钱？”林菲菲话锋一转，开始探底了。 “不知道，没算过，大概是三四百万吧！”这个具体有多少张一帆真没算过，通常一个白日梦给就给9.9万元，没事的多做几个白日梦，那钱跟流水一样。 “多少？”林菲菲的声音都提高了八度，还默默的看了李楠一眼。 “就那么多吧！具体的没算过！”张一帆说的很随意。 “你从哪里弄那么多钱的？” “从天上掉下来的！”张一帆再次发动车子里。 “哼！不说算了！”林菲菲不满意张一帆不跟她说实话。 而张一帆对任何人都不能说实话，因为自己有可能被切片！ 这十几公里的路程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一边惊叹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一边感叹人类的渺小。 天天喊征服这个山，征服那个山，人类累的跟个狗似的，可是山还在那里，不增一分，不减一寸。 除非是把山炸掉，破坏了它原来的样子，否则永远都不可能征服山！ 跟着导航终于来到了山脚下，张一帆特地找了一块相对平坦的地势，因为这上面有很多车辙压过的痕迹，证明这里停过车，而且也不会挡住路。 张一帆把车停那里了，现在是下午五点半，预计时间是下午两点多到，比预计时间多了三个小时，这都是不可预料的。 “这就浒奎山嘛？” 李楠跟林菲菲从车里下来，望着面前的大山，不禁望而生畏了，是真的高！ 张一帆看到这个山，倒些明白为啥没有人开发了，主要是太偏了，山路不好走，通水通电太费劲了。 而且开发成景点了，后续的配套服务也得跟上，距离平兴县城四十多公里，这是干啥都不方便，特别是遇到紧急情况。 “两个美女，今天晚上怎么安排？咱们是现在就往上爬，还是在这里安营扎寨等一晚，明天一早上山呢？还是说去附近最近的县城住一晚，明天一早过来？” 三百多公里的路程，用了七个多小时，终于到达目的地了，剩下的就是安排好行程了，来都来了，指定得好好玩玩。 “山顶啥情况？有能露营的地方嘛？”林菲菲问道。 “不知道，我也没来过这里。现在距离天黑大概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咱们爬肯定是爬不到顶了。不如先随便看看，找个落脚的地方，然后再计划下一步的动作。” 张一帆说道，现在爬到顶估计不现实，1827米，看着没多远的距离，如果是平面上，这么一点距离也就是20分钟左右。 但现在是立体的，而且他们也不知道上面是什么路况，别说20分钟，就是两个小时也悬。 “好，先随便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容易落脚的地方。”李楠说道。 “好，你们俩注意脚下，注意安全！” 于是三个人开始沿着地方的痕迹往上走，这里都是被前人踩过的一条道。张一帆手里特意拿了一根棍，走在前面，敲打两边，确定安全。 “山里面好凉快！我都感觉冷了！”李楠情不自禁的说道，因为在外面身上都是汗，但是在这里一滴汗都没出，这就是差距。 “那是肯定啊！看这植被多茂盛！” 三个人就往上爬，这里虽然没有台阶，但是被人踩得差不多有路了，看着不知名的花儿，还有不知名的植被，心情莫名就好了起来。 三个人大概往上爬了有一百米，这里有有平台，十米见方，光秃秃的，站在那里脚下是一览无余，这里算起来也是山脚下。 张一帆站在上面望着来的时的路，看了一圈，突然发现在右侧不远处有一处明晃晃的地方。 “你们看那里，是不是水？”张一帆指着那一处场景问道。 她们两个还在拿着手机拍，听到张一帆的询问，顺着他的手指看向了那个地方，只见在阳光的照射下，那个地方全是太阳的反射光。 “是一个湖，好大一个湖，这里怎么会有湖呢？”李楠说道。 “不知道，我看网上的简介上面没有说有湖啊！”张一帆就是不确定才问的他们。 “要不然，咱们去看看吧？”林菲菲说道，反正是出来的玩的，游山玩水，有山有水才叫游玩。 “走！”张一帆跟李楠立马就同意了，“我看看这里有下去的路没？按道理说，应该有路。” 湖水的位置跟停车的位置，刚好是对着的，在这个平台一左一右。 张一帆拿着棍就过去了，几乎没有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一条路，跟刚才那条一样，显然也是被人踩出来的。 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 张一帆把那生长茂密的灌木丛用旁边的藤蔓缠在一起，果然就露出了小径原本的模样。 “来，从这里下去，注意脚下，我走在前面！” 于是张一帆在前面走，她们俩在后面跟着，慢慢的往下走，得亏是两边的低矮灌木比较多，三个人几乎抓着灌木下去的。 都没有戴手套，三人的手都被扎破了，因为很多灌木丛上有刺。 林菲菲一直喊疼！ “别嚎了，这点小伤算什么，一会儿用酒精洗洗就行了。”张一帆安慰她说道。 有惊无险的下到地方了，这里简直比停车的地方好太多了，几乎没有多少植被，都是大量的平坦的石头，地上有轮胎磨擦的痕迹，还有别人生火做饭的痕迹，当然了也有垃圾！ “这里简直太好了，这才是适合露营的地方呀！”张一帆看着这里，有足够大的面积，并且这个湖看样子最起码有三十亩地那么大！ 湖边有人弄好的台阶，有好几处，最为惊奇的是张一帆居然发现地上有散落的饵料，干巴巴的，作为一个不是钓鱼佬的钓鱼佬，张一帆自信这些东西绝对不会看错。 “哈哈……这里居然能钓鱼，你们要吃烤鱼嘛？”张一帆问道。 “说的跟你能钓上来一样。”林菲菲说道。 “不是我跟你吹，只要这里有鱼，绝对逃不过我的手掌。” “你俩先不要说那么多，我问你们，如果车开不进来，难道车上的东西咱们要背过来嘛？天马上就黑了，咱们能想办法呀！” 李楠看着两人动不动就拌嘴，也是服了。 第214章 露营 “我嚓！就是光顾着高兴了，把正事给忘了！我看看附近有没有路！”张一帆看着周围树跟灌木丛比较多，只有围着湖有一条道，只能说道，因为上面是不规则的，能走人，能过车。 如果天黑了，三人必须回到车上去，因为只有车里相对还安全！ 张一帆顺着那条道往前走，果然越走上面的车辙越多，这就证明有人从这条路过来了。 然后冲着她们俩喊道：“你们俩过来！” 李楠跟林菲菲赶快跑过来了，“怎么啦？” “我有一个想法，就是咱们顺着这条路走，如果能到咱们来的那条路，咱们就把车开过来，今晚就在这里露营。 如果找不到路，咱们就原路返回，然后回到车里，今晚在车里待一晚，明天再想办法。你们觉得咋样？” 张一帆发现这个道是环湖的，证明是从另外一边延伸过来的，只要理论不错，那就是没问题。 “只好这样啦！难道还有更好的办法嘛？这里也没有人，要是有人还能问问路！”李楠说道。 “那就赶快走吧！感觉这里的太阳落山好快，刚才还有太阳，现在都没有太阳了。” 三人现在不仅没感到热，还感觉有一丝凉爽。 山中方一日，地上已千年。 于是三人加快了脚步，顺着道一直往前走，这个湖看起来也就是三十亩地大小的，但是走起来也不容易，因为道不是特别平整。 “张一帆，你不要走那么快！我们都跟不上了！”林菲菲最后都跑起来了，还是赶不上张一帆的脚步。 “不快不行，天都要黑了，如果找不到路咱们就危险了。”张一帆就差跑起来了，这时间一点点的在流逝。 最后三个人绕着湖走了一圈，发现跟来时候的那条路真的相通，只不过转弯的地方被灌木跟藤条遮挡住了。 张一帆在这里做了一个记号，然后三个人又赶到了停车的地方。 张一帆启动了车子，李楠跟林菲菲大口的喘着气，额头上都是细细的汗珠。 然后李楠把脚边下午加油站送的水拿了两瓶给了李楠一瓶，自己喝一瓶，实在是渴的厉害。 “你们俩需要锻炼身体了，才走了这几步路，就累的不行了，别忘了，咱们还要爬山呢，那个才是真正的考验！”张一帆看她们两个身体真不行。 作为一个准大学生，不打工不干活，每天睁开眼吃饭，吃完了饭就刷手机，天天刷半夜，身体要是能好才怪！ “嗯！这次回去就锻炼身体，每天早晚各五公里！”李楠说道。 张一帆没吭声，别说五公里，能跑500米就不错了。 开着车走到做记号的地方，停下车，拿出携带的工兵铲，一口气把转弯处的藤条跟灌木丛都清理干净了。 然后再次小心的驾着车，把车开到了湖的北边，调整好车头对着路，这是在网上学的一个停车小技巧，这样遇到突发情况，可以随时开车离开，比较节省时间。 紧张的心一下子松弛下来了，张一帆把折叠椅拿下一个，然后展开，把鱼竿组装好，先试试水的深度。 试了几个地方，发现水深都在四米左右，这个深度跟红水河的深度差不多了。 “张一帆，你干嘛？你真的要钓鱼嘛？”林菲菲看到张一帆拎着一个鱼竿试来试去，还以为他在钓鱼呢！ “对啊！出来玩嘛当然要开心了，漫漫长夜，难道要提前睡觉嘛？”荒郊野外的，就算是睡觉也不踏实，没有电子产品进行打发时间，很难入睡的。 张一帆的手机也没多少电了，今天驾车的时候充电也无济于事，现在车上用充电宝正在充电，估计她们两个的手机也没多少电了。 林菲菲看着张一帆弄了一把酒米扔在水里了，然后就开始拿个盆，倒入一杯饵料，再倒入一杯水，开始快速搅拌，她觉得很无聊，看了一会儿就不看了。 回到车边，李楠正在整理东西，“楠楠，今天晚上怎么睡？” “咱们把帐篷撑开，今晚睡帐篷咋样？”李楠有点跃跃欲试，要不然也不会准备这么充分了。 “可是，我怕，在这山脚下，会不会有毒蛇猛兽之类的东西？”林菲菲已经在瑟瑟发抖了。 “菲菲，不要自己吓自己！咱们带的有家伙事，不怕！”听她这么一说，李楠也在瑟瑟发抖了。 李楠把帐篷拿下来，然后找了一个相对平坦的位置，拿出说明书开始研究安装方式。 “楠楠，你不会真的要帐篷吧？” “对呀！你要是怕，你就睡车上！” 研究了半天之后，李楠开始动手搭建帐篷，其实这玩意儿都是全自动，根本就不需要太多复杂的操作。 把防潮垫垫在下面，把帐篷拿出来，自己弹开了，六边形，铺上毯子，把带的气雾剂喷在帐篷周围，防蚊虫蛇蚁。 最后就固定六个角了，地上石头实在太硬了，地钉怎么都下不去了，最后李楠去周围找了几块石头，把其中的四个角绑在了石头上，虽然作用不大，聊胜于无！ 做完这一切，李楠坐在帐篷里歇歇，而张一帆就坐在那里已经开始垂钓了，一竿接着一竿的抛，而李楠的位置刚好能看清张一帆的一切动作。 她就坐在那里看着张一帆做各种动作，此时太阳已经落山了，凉风阵阵，带来阵阵花香，拂面而过，李楠不禁贪婪的呼吸了一口。 远处不知名的鸟儿在欢快的鸣叫，宛转悠扬，张一帆在专注的钓鱼。 这一瞬间李楠觉得非常惬意，这就是一幅和谐的生活画面，宁静，平和，没有尘世的喧嚣，没有生活的苟延残喘，没有江湖的勾心斗角。 世外桃源般的生活也不过如此吧，面对此情此景，李楠不禁想起了自己最喜爱的一段散文：择一城终老，遇一人白首。挽一帘幽梦，许一世倾城。写一字诀别，言一梦长眠。我倾尽一生，囚你无期。择一人相爱，等一人终老。痴一人深情，留一世繁华。断一根琴弦，留一曲离别。我背弃一切，共度朝夕。 几乎所有人最终的归宿不就是择一良人共白头， 终其一生， 一日三餐，明月风清。 如果能跟张一帆共白头还是不错的，虽然成绩差点，但是做人是没得说，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特别是湿地公园那次，原本他自己有机会提前安全离开的，但还是冒着危险回来救自己，这就是担当。 如果他再有一份稳定的工作，自己也有一份稳定的工作，貌似生活还不错。 想着想着，李楠就笑了。 第215章 切线了 李楠正美滋滋的想着呢，林菲菲突然就过来了。 “笑的这么淫荡，是不是在春心荡漾，想好事呢！” “菲菲，你怎么一点都不淑女呢！什么虎狼之词都敢说！”被说中心事，李楠的脸立马就红了。 “哈哈……被我说中了吧！你的脸红了，你不会真的想跟这个家伙发生点什么嘛？” “不可以嘛？” “哈哈……你终于承认了。” “这有什么可笑的，我觉得他挺不错的，从小到大都在顽强的活着，如果不是最后沉迷游戏，说不定也能上一个不错的学校。 他只是学习成绩差点，是个学渣，可不是一个人渣！”李楠觉得张一帆不容易，不知道他都经历过什么了，但是从来没有放弃过生活的希望。 “就他还不是人渣？我看他跟那个孙玉莹就不清不楚的，典型的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提起这个林菲菲就一肚子气，什么时候张一帆这么吃香了。 “菲菲，其实你搞错了，他跟我们俩都没有关系，是我们倒追他的，就看谁下手快了！没有给我们任何承诺，所以他也谈不上渣男吧？” 林菲菲突然睁开了眼睛，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你俩脑子是不是学习学傻了？你们怎么能倒追他呢？以你们的条件，什么样的男生找不到？” “可是他看我们的眼神是清澈的，不带任何其他成分的，不像那个张涛，总是一副色眯眯的样子，让人一看就没安好心，还有比这更好的说明嘛？” 如果一个人什么都不图你的，估计是真的只想把你当朋友吧！ 林菲菲陷入了沉默，一个无欲无求的人才是最难搞的，因为他非常纯粹，纯粹是把你当个人，然后没然后了。 这样的人太难得了，林菲菲不禁望向了张一帆的背影，还是很有杀伤力的！ “好了，不说这个了！我去问问他今晚吃啥？”李楠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就走过了，不再管发呆的林菲菲了。 李楠走过去，蹲在一侧，看着张一帆，轻声的问道：“咋呀？有没有什么收获？” “还行吧！感觉里面有鱼，就是不知道是什么鱼。” “哦！你饿不饿？马上天就要黑了，你想吃啥？不会真的想烤鱼吧？” “没有鱼拿什么吃烤鱼？随便吃点吧！” “哦！那我去准备吧！” “好！”李楠慢慢的站起来走了。 到车里把酒精炉拿出来，洗漱一遍，煮点面吧，再配合其他的零食，随便对付一晚。 李楠做饭，林菲在边上打下手，“楠楠，我觉得你现在就跟个小媳妇儿似的。” “瞎说什么呢！就咱们仨，他不会做饭，你不做，我不做，难道咱们喝西北风嘛？有吃有喝的还说风凉话！” 酒精炉子比较小，一共煮了两锅，她们俩一锅，张一帆一锅。 李楠吃了之后，把饭给张一帆端过去，“洗洗手，先吃饭吧！” “谢谢！这么快就好了，还挺香的！”张一帆蹲在湖边洗洗手，湖水看着真的很干净！温温的。 张一帆接过碗，直接就蹲在地上开吃了，“要不然你坐在这里替我钓一会儿？” 李楠也挨着他蹲着，张一帆看她没事就问道。 “可是我不会钓鱼呀！” “没事！我也不会，就是出来玩嘛，什么都可以尝试一下。” “哦！那我试一下吧！”李楠坐在椅子上，看着浮漂。 “这面味道挺不错的！你厨艺可以呀！” “好吃嘛？” “挺好吃的！” “嗯！你喜欢就行，以后我可以经常给做饭吃！”李楠小声的说了一句。 “呃……谢谢！希望我能有这个福分！”张一帆说了一句，态度就很明确了，仅仅有缘不行，还要有分，缘分缘分，缺一个不可。 张一帆不做非分之想，一切以最后的结果为依据。 “哎呀！一帆，那个啥咋不见了？”等李楠回过头看水面时，发现鱼漂不见了，赶快问了一句。 “快提竿！”张一帆看看，确实是鱼漂不见了。 李楠迅速把鱼竿抓在手里了，然后就提起来了，“哎呀！拉不动！哎哎哎……”跟着节奏，眼看手里的竿子要飞走！ “抓紧竿子，千万不要松手呀！” “哎哎……不行，不行，抓不住了……”李楠刚开始还坐着，这会儿直接站起来了，水下传来了巨大的拉力，让她坐不住。 “你这是钓到啥了？这么大劲！”张一帆在红水河跟赵梓然钓了几天的鱼，也没见过这么大的劲。 估计男女体力有差距。 “救命……”李楠抓着竿子往左移动，眼看就要被拉进湖里了。 都这样了，也没舍得把竿子给扔了。 张一帆一直在看着她，眼疾手快，把手里的碗迅速放在地上了，起身从后面抱住了她。 闻声赶快过来的林菲菲慢了一步。 而李楠整个人都酥了，一下子瘫在了张一帆的怀里了！ 张一帆感觉李楠整个人都靠在自己身上，这跟上次还不一样，上次是被迫的，这次觉得是故意碰瓷的。 “大姐！你坚持一下，如果实在抓不住就把鱼竿松手吧！”张一帆嘱咐她，李楠这么搞，自己的定力可能不行，一会儿就会缴枪投降。 “不…不能丢！我要看看水底下到底是个啥东西！”李楠声音温柔，语气肯定。 “如果，我现在放手，你自己能行不？” “不要……不要……放手！我怕我自己把持不住！” 于是李楠靠在张一帆的怀里，随着鱼线的方向来回有节奏的磨蹭。 张一帆觉得自己有亿点点硬，上次是为了救人，没什么感觉，现在就不一样了，李楠浑身都是软的，尤其是自己亲密接触的的地方更软！ 他觉得自己要把持不住了，尤其是李楠还在不停的动，而自己又不敢放手，冒然松手，害怕李楠掉进湖里了。 两人的姿势实在是太暧昧了，林菲菲在一旁看着，恨得牙痒痒的，“一对狗男女！自己就多余跟过来，在这里自己就是电灯泡！” 林菲菲嘴里振振有词！好像不太满意！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终于把水里的东西给拉出来了，就看到一条大尾巴露出来了。 “哇！好大……好大的一条鱼！”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这么大的尾巴，那整体肯定是小不了的。 “别激动！稳住！林菲菲，麻烦你把抄网拿过来。”张一帆把东西都拿过来了，唯独漏了抄网，结果直接来了一个大家伙。 林菲菲心里不忿，头也不回的就去车里找了。 这个时候，李楠突然觉得竿子一松。 切线了！ 第216章 乌龙 什么情况？ 玩呢？ 费了半天劲，给个尾巴，就完事了？脸都不舍得露？ 李楠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竿子，又扭头看了一眼张一帆。 张一帆也震惊了，这不科学呀！都上来了，怎么会切线呢？ 震惊之余，张一帆赶快松了手，弯着腰蹲下去了，不敢直起身来了，太尴尬了，为了掩饰尴尬，还把碗端起来了。 李楠也反应过来了，直接坐在凳子上了，拿着竿子，两人都不敢看对方。 “抄网来了！”这个时候，林菲菲拿着抄网过来了 ，一看两个人的状态，立即问道：“你俩爽完了？鱼呢？” 李楠的脸更红了，鲜艳欲滴，娇羞撩人。 张一帆干脆继续吃面，刚才没吃饱，接着吃，不能浪费粮食。 两人谁都不搭理她。 “不是，我问你俩话呢？你俩干啥呢？鱼呢？” “跑了！” “跑了？怎么能跑了呢？” “你看！”李楠把竿子抬起来，果然上面没有鱼钩了。 “乖乖，这是多大的家伙？把钩都给干没了！没钩了，还愣着干啥，再换一副呗！” “我不会！要不你来？” “算了，我也不会，让张一帆来吧！你快点吃，就知道磨磨蹭蹭的。”林菲菲怼了李楠，又来怼张一帆。 说他磨蹭，一语双关。 张一帆都不知道她为啥会这么理直气壮的说出这些话来！ “饭要细嚼慢咽！等我吃完！”张一帆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慢慢的吃着饭。 “哼！老娘不理你们了！”把抄网扔在地上，走了。 张一帆吃完之后，终于平复了心情，深吸一口气，站起来了。 “我来吧！” “你吃完了，吃饱了没？” “吃饱了！”张一帆说道。 李楠站起来了，把张一帆手里的碗筷接过来了，这些都是一次性的，根本就不需要刷，李楠把它们都装在了一个袋子里，走得时候带走！ 重新绑上钩，挂上饵料，再次入水。 李楠把垃圾收拾干净，把酒精炉等东西都收拾干净，看了一眼张一帆，就钻进帐篷了。 “菲菲，你怎么啦？”李楠看林菲菲躺在帐篷里，闷闷不乐的样子。 “早知道我就不来给你们当电灯泡了，你们是不是早就勾搭上了？” “菲菲，你说啥呢？刚才那条鱼太大了，我差点被拽到湖里了，一帆帮我来的。咱们是好姐妹，我怎么会骗你呢！” “我现在内急，你陪我去吧！” “我还当是啥事呢！走，这事不能憋着，憋坏了就不能用了！”说着在林菲菲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弹！手感真不错！ “你……”林菲菲赶快坐起来，出去就穿上鞋，本来还能忍，现在忍不住了。 李楠也赶快穿上鞋子，生怕张一帆看见，两人连招呼都没打，直接往一边跑。 “这儿行吗？他不会看见吧？”太远的地方不敢去，离得近了不好意思。 “没事，这个点光线不太好，他看不见！”李楠看了一眼张一帆的方向，这已经很远了。 于是两个人开始了…… 而张一帆感到纳闷，自己坐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了都没一点动静，而李楠坐在这里就有口，这不是瞧不起人嘛！ 这会儿自己也有点尿急，今天一天就在加油站上了一次厕所，实在是不方便进行方便，连水喝的也不多。 刚才他看见两个女生好像在帐篷里，把鱼竿固定好，为了不打扰两个女生，他蹑手蹑脚的来到了车后面，一边走，还一边看着夜光漂，他就不信了。 因为他在网上看了，当没有口的时候，你只要喝水点烟撒尿，立马就黑漂，所以他就一步三回头，刚过了车，就把作案工具拿出来了。 只有这个角度才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车边肯定是不能站的，否则一股尿骚味多难闻，就走远一点吧，来到了一处灌木丛。 还没有开始的，就听见“啊……”的一声惨叫，自己看到两个白花花的东西，居然有两个人，吓得张一帆拎着作案工具就跑了。 一口气跑回来，把裤子整理好，去帐篷里看看，里面果然没有人。 我嚓！这下子糗大了！ 于是张一帆只能顺着来时的方向，一口气跑出了50米远，找到一个灌木丛，开始放水。 无奈心里“咚咚……”跳个不停，站了好久，都出不来，做个深呼吸，平复一下心情，放松，放松，终于出来了。 此刻都过去好几分钟了。 等张一帆回去的时候，两个人站在那里看着他。 “变态！”林菲菲上前抓着张一帆的胳膊就拧，使劲的拧。 “好看嘛？”李楠只是问了一句，并没有动。 “你们在说什么哈？”张一帆坚决不承认，否则就落人口实了。 “装！接着装！没想到你还有这个嗜好！看来是我小瞧你了，哼！”又踹了张一帆一脚，然后气呼呼的走了。 “你想看跟我说嘛，不用这么偷摸的方式的！夜里等你哦！”李楠走过来趴在张一帆的耳边小声的说道，然后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扭着屁股走了。 张一帆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她没生气？可是自己这不是故意的。 算了，还是专心钓鱼吧！ 就这样她们两个去睡觉了，张一帆一个人在坚守。 夜深了，坐在湖边还有点冷！山里温度本来都不高，这会儿都忍不住打哆嗦了。 到现在一条鱼都没钓上来，张一帆觉得自己不适合在这里钓鱼，因为就一口还是李楠的，钓到了，鱼也没上来，收竿，睡觉，明天一早去爬山。 张一帆刚有了这个想法，准备把竿子提起来，就发现夜光漂不见了，来口了？来不得思考那么多，就赶紧提竿，结果是怎么都拽不动。 不停的变换方向，连续变换了很多次，结果还是纹丝不动，什么情况？挂底了？还是钓了一个地球？ 足足僵持了十分钟，纹丝不动，张一帆把竿子收回来，抓着鱼线，试试能不能拽动，大不了鱼钩不要了，刚换的巨物线组，客服说这套线组可以狂钓200斤，钓断了包赔鱼获，就是这么自信，问题是有几个钓鱼佬能钓到单条200斤的巨物？ 买的时候有多相信，这个时候就有多后悔，因为抻着劲，那是怎么拉都拉不断，主线不断，子线也不断。 张一帆拉了估计有十几分钟，感觉水下有松动，应该是挂到什么东西了，使劲拉，使劲拉，使劲拉，张一帆没劲了。 算了先放着吧！明天再说，如果是大鱼它跑不了，如果是东西，我这个暴脾气，一定把它拉上来。 打开车门发现里面没人，直接钻进去了。 第217章 意外之财 张一帆早上是被尿憋醒的，下车发现李楠跟林菲菲都起来了，李楠在做早饭。 这次张一帆学乖了，又跑的远远的，然后回来洗漱一番。 “早！你们怎么起这么早？” “昨天晚上你钓到几点？我看你的竿子还在水里。” “说来惭愧！最后有一口不知道钓到什么东西了就是没弄上来，太累了就去睡觉了，一会儿吃完饭，把它搞上来。” 昨天开了一天车，确实挺累的。 “哦！那吃饭吧！煮了一点白粥，就着咸菜，吃点面包吧！”李楠说道。 “好！”张一凡看了一下，竿子还在，一会儿再修理你。 李楠把饭盛好，一张小的折叠桌，三个人就围着桌子开始吃饭。 白米粥，榨菜丝，吐司，还有花卷，所幸是夏天，这花卷不用热还能吃，就是不知道它能撑几天不馊。 外面就是遭罪，吃不好，睡不好，张一帆觉得自己的腰还是不舒服，座椅是挺舒服的，可是再舒服也没有床舒服。 “你们俩睡的好嘛？”吃着饭张一帆问道。 林菲菲没有给他好脸色，估计对昨天的事耿耿于怀。 “还好吧！这里挺安静的，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恐怖！”言外之意就是什么都没碰到。 “那样是最好的！吃过饭之后，登山吧！你们需要看日落跟日出嘛？我看天气说这里这两天都挺好的。” “我想看看，网上说的景色可美了。” “如果看日落跟日出，今天晚上就能看到日落，在山顶住一晚，明天早起可以看到日出，这就需要带上水和食物了！计算好分量，否则都拎上去太重了。” 下不来就要在山上对付两口，吃的喝的，都是不可少的。 “帐篷带吗？” “看看需要不需要，如果需要就带着，山顶温度应该也不高！” “那好！一会儿我收拾收拾！” 吃过饭之后，李楠收拾东西，张一帆去把鱼竿收了。 这次是吃饱了，张一帆的力气恢复了不少，找了一双手套戴上，然后就开始抓着鱼线往上拉。 这边一使劲，下面的东西就动了，水里就冒上来一大片泡泡，再使劲，东西挪动了，那些泡泡就跟着，搞得一大片都是泡泡。 由于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就没敢使太大的力气，都是抻着劲，一点点的拉。 足足拉了二十分钟还没拉上来，李楠把登山包都收拾好了，然后就和林菲菲站在旁边看着他拉，也是不敢出声，生怕那根细细的鱼线断了。 “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这么难搞？”林菲菲还是没忍住。 “拉上来就知道了！”李楠说道。 张一帆能明显的感到这个东西不轻，大概有几十斤的样子。 又过了二十分钟，终于看到了东西，一个黑黑的，张一帆一瞅，上面有淤泥，散发着阵阵腥臭味。 林菲菲都捏住鼻子后退了，实在是太臭了。 “好奇怪，这是个什么东西？”李楠倒是没有太大的动作。 “过来帮我拿着鱼竿，我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折腾了大半夜，现在终于弄上来了。 “好！”李楠过来拿住了鱼竿。 “拿好了！可千万不能让它再落入水了。” 张一帆说着就去抓它，结果上面都是淤泥，滑不溜秋的，抓不住，只好顺着往下摸，看看底部在哪里。 一个手顺着鱼线往下探，一个手去摸底，摸了半天终于到底了，“感觉像一个坛子！” 张一帆两只手，一个托底，一个摁住上面，就这么把它抱上来了。 “感觉还挺重的，有个几十斤的样子。”因为不确定是什么东西，张一帆就把它放在地上了。 顺着鱼线看，把那边淤泥清理了，就看见鱼钩从上面的小耳朵里穿过来了，然后还缠绕了几圈，小心的把钩取了。 怪不得拽不动，这绑的太结实了，就这么巧从小耳朵里穿过来嘛？这也太诡异了吧？用手拿着未必有这么高的成功几率。 张一帆把工兵铲拿过来，把上面的淤泥刮下来，终于露出了真面目，一个坛子，大概六十公分高，就是那种装酒或者腌制食物的坛子，张一帆就记得奶奶用这种坛子腌过咸鸭蛋，以前比较常见，现在基本上都不用了，就不常见了。 “你们说，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张一帆看着上面用油布密封的。 “希望是个惊喜，而不是惊吓！”李楠不确定，这玩意儿，谁说的准。 “我也希望是个惊喜！你们往后面去，我不叫你们，不要过来。”张一帆示意她们往后去，因为不确定这里面的东西。 离得远了，有危险可以第一时间逃离。 张一帆用饵料盆打点水把上面的淤泥全部清理干净，手洗干净，就开始拆上面的油布，不知道用什么密封的，还挺结实的。 直接用工兵铲把周围小心的刮干净，一层一层的打开，发现上面足足有十几层，“包这么严实干啥呢！”张一帆忍不住吐槽了一下。 终于打开了，当场就傻眼了，里面是一个红色的小木盒，上面雕着精美绝伦的图案，拿出来看看，上面是一个龙凤呈祥的图案，带一个锁。 “发财了！发财了！哈哈哈……”张一帆往里面瞅了一眼，就看见黄白之物了，只不过色泽比较暗。 李楠正在帮他收拾鱼竿，林菲菲看着她收。 听到声音两个人都过来了，就看见张一帆手里，一个是金锭子，一个银元宝，就是电视里常见的那种元宝。 “这……这……是真的嘛？”两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们俩是学霸，听说金子的密度比较大，你们算算这一块有多重？”张一帆也不敢相信，太意外了，这里面怎么会有这些东西呢？ 李楠接过金锭，用手托托，然后说道：“这块长六厘米，高和宽都是两厘米，它的体积就是24立方厘米，金子的密度是19.8g\/cm3，那么它的重量就是475.2克，古代的金子纯度不高，那么这块重量打个95折，重量就该在450克左右。 如果是这个重量，就证明是真的。银子也差不多。 一帆，你真的要发财了！鱼都没钓上来，弄上来一堆这些东西，我看看有多少……”李楠伸头看看，立即说道：“趁着没人，赶快把东西收了吧！” 因为里面都是这些东西，按照这些密度计算，这些东西恐怕不止几十斤吧？ 财不露白！ “好！”张一帆赶快把东西装进去了，就连那个盒子也装里面了。 打水，把坛子外面清洗干净，抱着放车里了，把淤泥都扔湖里了，保持现场干净。 第218章 溶洞探秘 “也不知道你走了什么狗屎运，钓个鱼都能发财，这运气也没谁了！”林菲菲嘟囔了一句，掰着手指算，这一个金锭子能卖多少钱！ 说不嫉妒是假的，可是嫉妒又没有什么用！ “等回去之后，我来安排，吃喝玩乐一条龙，哥包了！”张一帆的嘴都咧到耳根子后面了，高兴，今个真高兴！ “要是每次钓鱼都能搞到这么一个坛子，该多好呀！” “滴！检测到宿主正在做白日梦，奖励现金9.9万元！” 一道机械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小样！” “趁着还早，咱们出发吧！一帆，这个登山包，你背着没意见吧？”李楠问道。 “作为三人特别行动小组中唯一的一个男人，这种脏活累活我是责无旁贷，交给我就行了！”张一帆是一口就答应了。 “我们俩再背几瓶水！” 于是张一帆把登山包背上了，“我嚓！你在里面都装什么东西了？这么重！” “也没啥东西，吃的喝的用的！” “好吧！说了等于没说！”张一帆还是老老实实的背上了，“你们把防晒衣穿好，走在前面，我走在后面！不要因为太着急赶路，而忽略了身边的风景！” “赶快走吧！要不是你耽误事说不定我们都到山顶了！”林菲菲现在说不来对张一帆是什么心情，就是挺复杂的，老想怼他。 张一帆也不生气，这会儿心情好着呢！把车锁好，跟她们往上爬。 这是昨天下午从上面平台下来的那条路，还要从这里上去，可能是这条路走的人多吧！ 两人在前面爬，张一帆背着包“吭哧吭哧”的在后面跟着，爬山不是你一句豪情壮语就能行的，那需要真的力气。 一路上绿树成荫，鸟语声声不绝于耳，花香阵阵不绝于鼻，就连心情都是美的，也不觉得累了。 爬了大概有三百米高度，林菲菲就吵着要歇歇，找了一块石头，坐在上面歇歇了，刚好前面的山坡满是松树，极其俊秀，山风一吹，涛声阵阵，美妙悦耳，甚至醉意。 “原来静静的欣赏美景，也是一种享受呀！”李楠情不自禁的说道。 “爬山主要的目的是锻炼身体跟陶冶情操，我觉得一般人站在山脚下，都是会感到自身的渺小。”张一帆说道，王图霸业多少年过去了，山还是那个山！ “每个人的感悟不一样吧！” 歇了大概有十分钟，补充了一点水分，又开始往山顶进发。 往上爬了大概有三百米的距离，来到了一个地方，这里地势相对平坦，而且见到了其他的爬山者，三三两两的，有二三十人之多。 天气已经开始很热了，“歇歇吧！他们这些人是从哪里上来的？咱们这一路上来，一个人都没有走到。” 李楠在擦汗。 “不知道，这么大的一个山，应该不会只有一条上山的路吧！”张一帆说道，因为肯定不止一条路，这么多年了，上山的人肯定非常多，因为他们来的这条道已经被踏出台阶了。 “他们都往那里走，是干嘛的？难道不是往上爬，是从上面下来的嘛？”李楠又问。 “这还不简单，等我问问就知道了！”张一帆把包放下来，就追过去了。 快跑几步追到了一个女的，“美女，麻烦问下，你们这是要上山顶还是要下去？” “我们从下面上来的，听说这里有个漂亮的天然溶洞，我们过去瞅瞅。” “溶洞？离这里儿远吗？” “不远，从里往东走大概一公里就能看到，都有好多人就过去了。” “哦！谢谢你呀！” 张一帆就回来报告了：“听他们说，此去向东一公里有个天然溶洞，他们都是去看溶洞的。咱们要不要也去凑个热闹？” “一公里？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不过溶洞不是都应该在山脚下嘛？怎么会在半山腰里？菲菲，你要去看嘛？” 林菲菲此时也是脸上都是汗，小脸红扑扑的，一看就是缺乏锻炼。 “既然来了，就去看看呗，我也没见过真的溶洞呢！” “走！先去看溶洞！” 三人一致通过，先去看溶洞，也是起身快速跟上那些人。 果然这里也是有路的，杂树丛生，满眼都是郁郁葱葱，是硬生生的被人踩出来的路。 洞口的上方是一棵非常繁茂的榕树，阔大的树冠像一把撑天巨伞，向世人展示着自己的挺拔和强盛，仿佛洞口上的一顶皇冠。 而令人称奇的是，这棵榕树完全长在洞口上方的一块巨石上，没有丝毫的泥土，凭着光秃秃的一块巨石，就打下了自己的一片江山。这种生命力，令人敬畏！ 洞口不大，周围全是乱石，走进洞口，里面黑乎乎的，微微的一股阴风扑面而来，里面进去的人，有人拿着点灯，有的拿着火把，显然都是做足了功课。 张一帆把探照灯拿出来对着洞口，洞口下方一米处有一块大石头。 “下不下？”张一帆看着两个人，得照顾她们的情绪。 “去！”李楠毫不迟疑，大家都往里走了，还怕个啥！ “好！我先下去！”张一帆说着就跳下去了，“你们下来吧！我接着你们！” 张一帆把灯放在旁边，伸手去接她们，先下来的是李楠，张一帆直接把她抱下来了，然后是林菲菲，张一帆把她也抱下来了，感觉林菲菲的规模更大一些。 “你们走在我后面，注意安全！”因为里面黑洞洞的，除了前面人的灯光火把之外什么都看不见。 于是张一帆在前面走，李楠在后面拽着他，林菲菲拽着李楠。 “注意脚下！”洞内的道路不规则，高低不平，宽窄不同，“这些就是钟乳石嘛？还是很漂亮的！”张一帆看着形状各异，琳琅满目，不禁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天造地设。 而两个女生时不时的抬眼看了一下，光注意脚下了，地形实在是复杂，也没心情欣赏这些景色了。 大约艰难的走了二十分钟，其实也没走多远就听见水声。 “这里面还有水嘛？听着声音，水流很急呀！”李楠说道。 张一帆就把灯递给了李楠，李楠往前方照照，就看见地下河纵深狭小，水流湍急，而距离她们前面不远处有好几个洞穴。 “咱们走哪个？前面是通往哪里的？不会迷路了吧？”李楠看着洞穴说道，这样没有目的的走下去，谁知道会去哪里？ “要不然咱们回去，才走了这么一点距离，好回去，如果再往里走，迷路了就麻烦了。”林菲菲害怕了，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让人心里没底。 第219章 美丽的传说 “林菲菲要回去，你呢？” “看也看了，算是亲身体验了，知道溶洞长什么样子了，也看见石笋了，回吧！” “好！” 三个人像逃离似的就从溶洞里出来了，爬出洞口的那一刻，林菲菲大口呼吸着外面的空气，举着双手：“啊！太好了！我又见到了太阳了！” 跟个傻子似的。 “菲菲，你不要这样！”幸亏这个时候没有其他人，李楠都觉得这个动作有点二！ “楠楠啊，你不知道，刚才在下面我都快吓死了，里面太恐怖了，就害怕有什么怪物突然冲出来把我们吃了！” “恐怖片看多了吧！老是自己吓自己！” 张一帆背着包在前面开路，真实的感觉就是里面不太好玩，胆小的人还是不要去，容易被吓到。 “一帆，你走那么快干嘛？等等我们！” “不是我快，是你们太慢了！” 三人又回到了这个地方，张一帆在上面做了一个记号，省得回来的时候找不到路。 又歇了一会儿，继续往上爬。 这会儿都很老实的低着头往上爬了，山里的景致都差不多，树木，藤条，花草，灌木，那是再也没心情欣赏了。 又爬了三百米，林菲菲找了一个树荫，一屁股坐在地上了，“哎呀，不行了，我爬不动了！这哪是爬山，这分明是要了老命！” 林菲菲此时一点淑女形象都不要了。 张一帆把包放下来，也坐在地上了，扫视了周围的一切，从山下到现在，几乎都是一样的颜色，远山如黛！ “你们看那个地方，好奇怪呀！那里一座石屋，是自然形成的还是人为搭建的？如果是自然形成的，那真是稀奇。” 因为一片斜坡上，除了草，就是石头片片，非常多，远远看去，跟石林似的，没有大树，而石屋上面长满了藤蔓野果。 可还是两个女生丝毫提不起兴趣，根本就懒得动一下。 “我说你们这个状态可是不太好！咱们爬了三个小时才走到这里，网上介绍说，半山腰看见了一座庙，那个位置是一千米高，距离山顶还有八百米。 我看你们这样肯定是爬不到山顶了，要不然你们下去等我吧！我爬上去给你拍照，如何？” 张一帆看她们的样子，就知道累到了，这肯定是不行的，直接刺激她们。 “瞧不起谁啊！我一定要爬到山顶。”林菲菲瞥了他一眼。 “那就走着！越歇越不想走！到了山顶好好的歇息！”张一帆觉得她们歇的时间够长了，爬山越往上越累。 李楠很快就起来了，林菲菲却不情不愿的磨蹭了半天才起来。 三个人继续往上爬，艰难的爬了一百多米，终于到了传说的崔公庙，一个不大的地方，但是香火鼎盛。 因为此时都有好多人在烧香叩拜，一个房子，古色古香，里面是一个雕塑，外面是一个大大的香炉子，此时里面香烟缭绕。 也有人在叩拜，张一帆走近了才发现房子门口处有一个介绍，传说平兴当地有一个姓崔的秀才，眉目清秀，身材魁梧，赶考路过渤海，当时有人在捕鱼，捕到了一条很大鱼，这条鱼全身红中带白，白中藏绿，非常漂亮，他看着这条鱼的时候，这条鱼也在看他，像极了几世错过的缘分，崔公顿生怜悯之心，于是向人买了这条鱼，将它放回了海里。 而这条鱼就是海龙王的女儿，龙王为了感激崔公救女之恩，便暗中施法相助，让崔公金榜题名，高中状元。后来崔公外放为官，龙王的女儿就嫁给了他。 崔公在平兴一带做官，廉洁奉公，勤政爱民，深得百姓爱戴，被当地人尊称为“崔公”。崔公去世后，海龙王让他羽化成仙了，他一直守着这一片土地，保护着一方百姓。 当地百姓为了纪念崔公，在灵气逼人的浒奎山修建了崔公庙，祈求崔公保佑平兴一方的平安，安居乐业。 张一帆点点头，这个时候一个叩拜完的大妈对张一帆说道：“小伙子，来都了，我建议你还是拜拜吧！崔公庙非常灵验，求财得财，求子得子，求啥得啥，每年都有很多人来朝拜崔公的！” 张一帆一听：“真的嘛？” “心诚则灵！” 自己还差一个录取通知，既然来了，拜拜又何妨，于是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给崔公磕了三个头：“求崔公保佑，让我的通知书早日下发！” “我跟你说浒奎山可是一个有血性的地方，这里还曾是反清义士洪五妹的一个据点，洪五妹是太平天国天王洪秀全最小的女儿，天京城破后，年幼的她被手下护送出城，后逃亡隐匿乡下。 光绪二十四年五月初四，李力廷与副手茅十九聚集2000多人带头“起事”，先占乐平，后克蛤蟆寨，随即占领平川县城，活捉知县。 ‘起事’如此顺利，激得向平、博望、平兴、易县等地会党斗志昂扬。 而洪五妹早已组织有一支反清力量驻于浒奎山，蓄势待发。在柳凤云攻破向平县城后，洪五妹觉得时机已到，马上发兵响应，攻打平兴县城。 此次发兵竟吓得官兵望风而溃。洪五妹率兵长驱直入，几近如入无人之境，很快攻克平兴县城。 随后与各反清组织会合，一起攻打郁北县城。虽然革命最终失败，但他们的革命思想却深刻地影响着后一辈革命的仁人志士。 洪五妹的壮举也为浒奎山的历史涂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在后来的多次起义，曾有指挥部设于浒奎山脚下的杨山村。后来敌人疯狂反扑，围剿山村。许多革命义士凭借着浒奎山的掩护，逃脱敌人的魔爪。 这里还有传说，说是洪五妹兵败的时候，把很多金银财宝藏起来了，那是没有用完的军费，所以有很多人来这里寻宝！” 大妈说完就走了。 张一帆不知道大妈为啥给他说这些，难道就因为张一帆听了她的话拜了崔公嘛？ 不过大妈的最后一句，张一帆听懂了，就是这里有宝藏，很多人来这里就是为了寻宝？难道自己早上弄上来的东西也属于宝藏？ 三个人对视一眼，都没吭声，这太意外了。 不过张一帆对大妈说的话是不相信的，根据坊间传闻，当初天京城破的时候，几乎没有人能逃出来，更何况为了找到太平天国的宝藏，据说湘军都掘地三尺了，把整个天京城挖了几遍，什么都没找到。 一个年幼的小女孩，能活着已是不容易了，更是不可能带金银珠宝出来，还把这些宝藏藏在这里，所以这应该是当地为了刺激当地的旅游故意放的烟雾弹。 可是自己钓上来的那一坛子东西又该咋说呢？ 第220章 登顶 三个人歇了一会儿继续往山顶进发，只是三人的精力越来越不济，随着天越来越热，张一帆背着包，后背全湿透了。 李楠跟林菲菲的脚步越来越慢，最后弄了一根棍拄着走。走走停停，最后光喝水了。 早上不到七点开始出发，下午接近四点才爬到山顶，1827米的高度，用了九个小时的时间，这速度也是没谁了。 如果在平地上，1827米，也就是二十分钟的事，但是他们现在用了九个小时，中午的时候都没胃口，什么东西都没有吃，就喝了几口水。 到达山顶了，林菲菲这次更不淑女，找了一块石头，直接躺上面了，也不管上面是否干净，“累死我了！” 李楠也是不吭声，直接坐在地上了，感觉两条腿是又酸又沉又胀又疼，脚底板也疼。身上的衣服是干了又湿，湿了又干，一身的臭汗味。 张一帆把登山包小心的取下来，肩膀被勒的生疼，从小到大都没有背过这么重的东西走这么长时间，算是对三个人都是一个考验。 不过站在山顶，远处的村子就跟试卷上的作文格一样，都是一块一块的，显得那么小。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虽然做不到一览众山小，因为浒奎山在这一带不是最高的山，但是站在这里仍然可以俯视周边的一切，所有的景色尽收眼底。 而胸中那份感觉，并不是因为到了山顶，而是一种意气风发，登高望远，放飞心灵，爬到山顶时，那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无以言表。 站得高，看得远，心境也变得无比开阔。在山顶上俯瞰万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你的脚下，尽收眼底。 眼前的景色，如同画卷般缓缓展开——云海翻腾，山峦叠嶂，远处的天际线与山巅相接，仿佛天地间只剩下这纯净而壮丽的景致。 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那里面夹杂着泥土、草木和自由的味道，让人心旷神怡，仿佛所有的疲惫都随风而去。 这种感觉太好了，是内心的自豪和满足。 美景虽好，但是身体同样重要，需要养精蓄锐，需要找个能搭建帐篷的地方，此时山上已经有不少人。 他们都在拍照，拍视频，有的手机，有的相机，要把这美好的一刻记录下来，不知道他们是否会下山，但是张一帆需要提前找个相对平坦的地方。 跟她们俩说了一声：“我去找个合适的位置，你们休息好了去找我！”张一帆背着包就走了。 山顶很大，需要用脚一步步去丈量；山顶很小，小到找个搭建帐篷的地方都很费劲。 来回走了三次，比较完之后，终于发现了一个相对适合的地方，距离四周的山坡都很远，而且靠近两棵树地势相对比较平坦。 坐在树下可以清楚的看到夕阳，位置简直不要太好。 唯一的缺点就是现在搭建帐篷可能会妨碍其他人的行动，于是张一帆把包放在那里了，然后冲她们俩招手，让她们过来占位。 不过两人都累瘫了，没有注意到张一帆，张一帆索性把垫子拿出来铺在地上，然后躺在上面了，头枕着背包。 张一帆很快就睡着了，做了一个梦，带着李楠跟林菲菲在溶洞里发现了很多金条，他们三个把背包里的东西全扔了，把黄金装进去，结果太重了，三个人都抬不动。 在挣扎的时候，脚下一滑，背包掉进下面的暗河里了，我的包……张一帆伸手去抓，结果抓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还使劲捏捏。 接着就感到手上传来剧烈的疼痛，张一帆醒了！ 发现林菲菲坐在他旁边，此刻对他怒目而视，而李楠拿着手机正在拍山顶的落日。 “张一帆，你流氓！睡着了也不老实，说，你是不是故意的？”林菲菲觉得不解恨，对着他的胳膊又拧了一个圈。 “咝……”疼的张一帆倒吸一口凉气，“你发什么神经？拧我干嘛？” 张一帆看看胳膊都拧紫了，这是有多恨自己？ “你干的好事，你知道！” 李楠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就继续拍摄。 张一帆一脸懵逼，我干什么好事了？我都睡着了，能干什么好事？算了，不搭理她了，坐起来看着夕阳。 夕阳是极尽之美，一天的结束比一天的开始更美丽。太阳带着它那灿烂的亮光，渐渐的往下落，蔚蓝的天空被染成了金色、粉色、橘黄色，五光十色，绚丽多彩，给天空披上了一件灿烂的衣裳。 天空中的太阳落到了山顶，山脉顿时像镶上了金边似的，发出金黄色的亮光，美得让人心醉。 “奔赴千里，只为落日余晖的绚烂，夕阳美，你更美，山也陶醉，心也陶醉！见证了这一刻，真好！”张一帆突然想到这句话，应景。 “一帆，你说什么？能再说一遍嘛？”李楠不禁回过头来问了他一句。 “怎么了？忍不住酸了一下！见笑见笑！” 张一帆管那些无病呻吟的句子，都叫腐儒穷酸。 林菲菲也看了一眼张一帆，这句话不是多高明，但是从他嘴里说出来就不一样了，一个学渣还会酸，让人意外！ “不是，挺好听的！唯美！”李楠赞叹了一下。 “你们有没有听到泉水的声音？”这会儿安静了，不仅他们在休息观日落，其他人的也是一样，这个点不下山，估计今晚要露宿山顶了。 “隐隐约约，好像听到一点！但是不太确定！” “要不然我去找找？如果在附近了，一会儿还能洗个手洗个脸呢！”张一帆就站起来了。 “你小心点！”李楠嘱咐了他一声。 张一帆循着声音走去，几乎就要走到另一端了，因为这里也有一条下山的路，站在这里隐约还能听到，但是却没有看到泉水，估计应该是不在这里，说不定在隔壁那座山呢！ 如果在附近，那声音应该更大，听得更清楚！ 张一帆就回去了，她们俩已经把帐篷搭好了，因为此时其他带帐篷的人也都搭好了帐篷，一个个看着就像蒙古包。 “你是用水洗洗手还是用湿巾擦擦手？”李楠问道。 “水留着喝吧，我随便擦擦手！”张一帆说道，水喝不完可以留着，但是水不够喝了就不好玩了！ 李楠递给他了一包湿巾。 张一帆把手擦擦，又擦擦脸。 三个人开始吃东西，没法做饭，只能吃带来的面包和零食，为了补充能量，张一帆啃了两个烤鸡腿，这玩意儿不能多吃，上头。 再喝点水，就这样对付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