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方寸大乱》 第1章 照片 天微微凉,树上的枯叶无声地掉落,风渐渐起,扫平一切,屋内一位少女正躺在床上渐渐欲睡中,忽然一旁的手机响起,把她惊醒,她睡眼惺忪,脸还红扑扑的显然是还停留在睡梦中,眼神懵懂无神好像还没调整过来自己醒来的状态,手机又一响,才把她彻底地从刚刚不易睡着的觉给拉回来。 起身拿起手机看到熟悉的号码,她笑意盎然地接听,自然地切换方言,说:奶奶。 吃饭了吗,丫头?奶奶有点耳背,说话,总是扯着嗓子生怕别人错过她说的话。 还没呢,在睡觉,被您吵醒了,盛宜满背靠在床头上靠着,手不停地扯着身上穿着的珊瑚绒睡衣,很是懒散。 又不吃饭!耳边响起奶奶不满的话语,盛宜满非但不觉得烦,心里反而有股被在意的得意在升起。 爸爸呢?盛宜满扣着指甲说。 你还不知道你爸,这个时候肯定是在小卖部看人家打牌了,他哪里能闲得住。 ……… 就这样盛宜满歪着头向一边,手机顺势也倒在耳朵的那一边,她解放了双手,闭着眼睛,慢慢地听着耳边传来奶奶时而指责她不好好吃饭不会好好照顾自己,时而关心她天气变冷了有没有买好冬天的衣服,时而嘱咐她不要太拼命工作,要照顾好身体,时而打趣她身边有没有帅气的小伙子与她交朋友? 盛宜满一一耐心地回复着,声音托着长长的,听起来很是敷衍。 挂了电话,盛宜满的睡意已全无,她翻看着手机里的娱乐八卦头条,第一眼便看到了一条热门的,是一张照片,里面配文着:十分钟之内我要这位帅哥的所有联系。 再点开评论,评论里都是在赞叹着照片男生不凡的气质与帅气的面容,但都与配文的主题无关。 盛宜满却一眼认出他,照片上的他穿着一身黑,被一大群人围在一起喝酒,只有他背靠着沙发,双腿交叠着,手叼着烟头,口中吐着烟雾,神色虽懒散但眸子看起来像是黑洞深不见底,一股桀骜不驯的气息由然天成。 盛宜满只一眼,视线便从照片上收回,紧接着便退出屏幕。 ……… 男人从仕者手中接过球杆,俯身下去瞄准定位,一秒,两秒,一气呵成,出手,击中! 嚯,可以啊,这球不错!刚来的男人一看到这球技忍不住发出赞叹,下一秒他就拍手走到他面前挪揄说:我要这位帅哥的所有联系方式。 贺军,你不会说话就闭上你的臭嘴!别来恶心我,盂承懋丢开杆子给侍者,拿了毛巾擦了擦手。 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人家小姑娘说的,贺军走到他面前,说着就拿出手机给他看。 什么小姑娘?盂承懋皱眉,接过他的手机看,是他的照片,他没什么反应,扫一眼便把手机丢回给他,接过侍者端来的红酒。 贺军急忙接过手机,知道没有几个女人能在他心里留有名字,除了······ 他从侍者中拿来一杯酒,喝了一口,冲他打趣道:人家小姑娘都在打听你了,你不表示表示?用不用·········说着冲盂承懋挤眉弄眼着。 盲区 盂承懋没有立马喝掉手中的酒,他低睨着,摇晃着,听到贺军的话,扫了他一眼,那眸光中带着寒意,贺军感觉到后脊发凉,于是讪讪地说了一句:用不用我处理了? 盂承懋没有应,这时一位助理急匆匆地走过来,手里还拿着手机,盂承懋接过手机走到外面接听了。 没一会就回到包厢拿了外套,贺军正玩着,看到他往外,叫住:这就走了啊? 盂承懋嗯了一声,贺军知道他有事,便也不再挽留。 ······· 正武兄啊我们说起来也好久没这么畅快地聊天了吧?让我想想啊,得有二十几年了吧? 是啊,是啊,国培兄,说着盂正武也陷入了回忆当中。 这时佣人走了过来,说:老爷,少爷回来了。 盂正武一听,点了点头,说:叫他过来吧,让他见见国培叔叔。 还没等佣人去叫,盂承懋就过来了,他走到大厅中站在中央,喊了声:爸。 盂正武点了点头,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他坐下,随后冲宋国培抱怨道:看看,看看,非要我叫,才肯回来。 是承懋吧?宋国培打量着盂承懋,慈爱地说道。 宋叔叔好,盂承懋礼貌地问候。 长得真的是一表人才啊,正武兄你有福了,宋国培说。 害,哈哈哈,盂正武说着摇摇头。 盂承懋站起来说:爸,我上楼看看奶奶,说着便冲宋国培说:宋叔叔,我先上楼了。 宋国培点头。 看着盂承懋的背影,宋国培笑着说:年纪不小了吧? 盂正武也顺着他的视线,说:三十而立了。 有考虑的吗? 这不等着国培兄问着吗? 我家倒是有个女儿也跟他差不多年纪。 说罢两人便点到为止,相视而笑,默契地碰了碰手中的茶杯。 盂承懋敲了敲门,很快门便开了,盂承懋说:奶奶睡了吗? 仆人说:老太太还没睡呢。 盂承懋便进去了,一位坐着轮椅的老人正在看书,即使是背佝偻了,也依旧看得出风骨犹在,她把书摊在膝下,语气和蔼地说:回来了? 奶奶,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人老了,没那么容易睡得着了。 盂承懋:用不用叫家庭医生过来? 不用那么麻烦,你回去歇着吧,你工作不要那么拼命,注意身体。 知道了,奶奶。 第二天一早,灰蒙蒙地,汽笛声在院中响起,很快便绝尘而去。 ········ 这天,盛满满正在家里打扫卫生,这周轮到她了,刚打扫完,累得发出虚汗,正打算洗澡,就接到方清的电话。 方清:满满,救命! 盛满满也顾不得洗澡了,直接说:在哪? 方清:静吧。说完就没了声音。 盛满满又打了一个电话,发现打不通了,她没有一丝犹豫直接丢下手中的东西下楼了。 拦住一辆出租车,盛满满直接说:去静吧。 司机有些诧异,不敢相信地再问一遍:姑娘,你想清楚了,哪里可是郊外,另外加钱的。 盛满满盯着前方,坚定地说:加。 很快,车飞快行驶,到了郊外,这期间司机不停地用余光打量着盛满满,她也知道,她去的地方是一个是非之地,但她不能不去。 到来目的地,盛满满走进去,遍地都是纸醉金迷,满地都在透露着不是她该来的,这一刻盛满满明白了,她,来到了她的盲区。 她来到大厅找到前台,说:我找方清。 一切都是那么地顺利,服务员带领她来到了一个包厢,盛满满站在外面,攥紧手,然后长吐出一口气,推开门,里面酒气熏天,盛满满一眼便看到长醉倒在一个男人怀里的方清。 第3章 感兴趣 包厢里也因为她的到来安静了,不过这份安静也很快被打破了,另一个男人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盛满满吹了一个口哨,说:谁点的,还是穿羽绒服的,够新鲜的。 这话一出,包厢内响起笑声。 盛满满皱眉,她出来得着急,只套了个羽绒服,没有化妆扎个丸子头就直接出门了。 顿时里面又恢复了嘈杂的声音。 看见那个男人要对方清动手动脚的,盛满满直接走过去,把方清从他怀里扶起来就要往外走。 等等! 盛满满脚步不停,后面的人直接冲到盛满满的面前挡住她的路。 盛满满知道这些人不会轻易发她们离开的,她转身,说:你们想要干什么。 我陈明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明目张胆无视小爷,直接把小爷的人带走的,你不该给我个说法? 盛满满:抱歉,这位是我的朋友,现在她喝醉了,我要带她回家。 陈明直接站起来,走到盛满满的身旁,直接上手摸了摸盛满满的脸,说:她可以走,但你,得留下。 盛满满手扶着方清,被他手摸到脸,手直接甩了他一巴掌,淡然地说:清醒了吗?要是还不够我还可以再给你一巴掌。 你!你居然敢打老子?陈明直接推开被盛满满扶着的方清,掐着她的脖子,看着盛满满,凑上来闻了闻,说:我要定你了! 盛满满看着被穿着单薄的方清被推躺在地上,低头咬住掐住她脖子的手,然后从桌子上拿来一瓶酒,当即摔在卓角,拿着一片玻璃对着陈明等人说:要命还是要人,不怕死的就上来! 正对持着,包厢外面走来一个人,对着陈明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的脸色由刚刚的涨红到惨白,接着连看盛满满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盛满满知道自己可以走了,便把倒在地上醉得不知道人云亦云的方清扶了起来,走了。 静吧外面没有出租车会停留,这是他们的规矩,因为会觉得调档次,就不允许,就禁止。 就这样,盛满满一个人扶着方清走在路上,吹着寒风,方清的酒也吹散了不少,她颤颤巍巍地走着,因着又太高了,盛满满扶着费了不少力气,她低着头趴在盛满满的肩膀上说:我一定会成功的,一定会~。 盛满满满扶着方清走了许久才好不容易打到车,回想着刚刚的那一幕,要不是那个人,她可能都出不来静吧。 那个人她认识,盂承懋的助理。 盛满满感觉心中的无力感蔓延开来。 ········ 盂承懋从酒柜中拿出一瓶酒,倒了出来,这时助理从走来,说:少爷。 人走了?盂承懋绕到沙发上坐下说。 走了。 哈哈哈,老盂你知道我发现什么事吗?说着走到沙发上坐到盂承懋的旁边翘着二郎腿。 盂承懋冲助理说:你先出去吧? 欸哟,我跟你说,陈明那小子可算是把脸丢尽了,贺军说。 哦?盂承懋喝着酒,眼神里对于贺军的话好像很是很感兴趣地问。 就是她泡妞失败了,贺军简单说了下。 怎么个失败法? 第4章 座谈会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听说,他原本要对包厢里的一个女孩下手了,但是呢这个时候又出现了一个女的,说她们是朋友,坚持要把陈明到嘴的给带走,还把酒瓶子摔了抵在脖子上威胁着,要人还是要命。说着贺军又反应过来说,欸?你不是对这种事从来都不感兴趣的吗?怎么今天········· 盂承懋收回眼底的笑意,说:解解闷。 哦。 你说这陈明也真是的,非要搞这种强抢良家妇女的形式出来,要我说啊,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都办了!贺军说。 你这样就不是强抢良家妇女了吗?盂承懋口吻有些冷,剐了他一眼,说。 知道盂承懋不喜这种,他的那一套在他的面前简直就是上不了台面,贺军很有眼力见地闭上了嘴不再说。 第三章 喂?科长。 你来我这一趟,说罢便挂了电话。 盛宜满放下电话有些紧张,不知道这次江一帆要找她做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她的直觉告诉她。 磨磨蹭蹭到了办公室,盛满满还是鼓足勇气敲门了,听到那一肃声:进,就足以让盛宜满后脊凉,要问盛宜满为什么要这么怕他,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每次交给这位江一帆科长的报告都会被要求修改,改到盛宜满没有脾气之后,他直接来了一句就第一份吧。 可把盛宜满气晕了。 但这江一帆除了这个以外,其他的对她还是关照不少的,毕竟他是她的带教老师,她刚来公司还是新人,什么都还不会,都是他教的。 老师,您找我什么事?盛满满 你准备一下,等下跟我去出席关于化工企业们的座谈会。江一帆说。 化工,座谈会,盛宜满有些紧张,那些不都是高层们的会议吗?怎么她也可以去了? 怎么了?江一帆见她不说话,问。 老师,那些座谈会都是高层们才可以去的,我去··········会不会不合适?盛宜满把自己的担心说出来。 江一帆听后点了点头,思考了一下,说:确实是这样的,都是一些高层,但没说不让带人啊?接着他说:好了,时间不早了准备一下。 盛宜满只能去准备了。 在她去准备后,江一帆自我怀疑了一下,他是不是教得不好?是不是得换一下教育方式?为什么她还是和刚来的时候没有变化? ········ 盛宜满坐着江一帆的车去座谈会,她有些紧张,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去,万一弄不好给他老师丢人怎么办? 江一帆似乎也知道她心中所想,便开口说:不用紧张,你又不用讲,说着停顿了,然后看了后视镜的人,说:好好听就行了。 盛宜满顿时松了口气,也是,可能老师是让她去学习的,她自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她老师还不知道吗? 很快就到了,盛宜满的心情也不似刚刚那么紧张了,好奇心也随之而来了,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是之前太紧张喝了很多水的原因还是什么,现在她想要上厕所,她小声说:老师,你先上去,我先上个厕所。 江一帆看了看时间,还早,就点了点头自己先上去了。 第5章 重逢 上完厕所之后,盛宜满在走廊上,踩着红毯,突然身后传来声音:盂总,你来了. 盛宜满听到顿时僵住。 吴总,幸会幸会啊。男人视线一直在前方的人身上,虽然嘴上说着幸会,但一个眼神却没留给对方。 吴康也看出来了,说:那我先进去了,盂总······ 盂承懋说:我等会再进去,吴总先去。 等人走后,盂承懋站在原地注视着她,仅一句:过来。 盛宜满只觉得后背快要被戳穿了,她动了动身体,便抬起脚步回头,走过去。 盂承懋看了她良久,小姑娘变了,之前是见着他是很灵动的,很活泼的,很爱笑的,现在是很淡然,很冷淡,但盂承懋会还给她的。 怎么见着人了,也不知道喊,嗯?盂承懋低语,他对她还是那么有耐心,语气像极了在哄生气的女朋友一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情侣,但只有盛宜满知道,盂承懋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把你拉进他的温柔乡里,然后沉浸在里面,但他概不负责。 盛宜满攥着手抿唇不语。 满满。 这一声满满把盛宜满喊得差点哭了出来,她那封尘已久的心再次苏醒,或许是本来就未曾死过。 盛宜满佯装客气,勾唇,说:盂先生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盂·····先生·····盂承懋心里不停地重复着她的话,眼眸里闪出不易察觉的玩味,猛得,他扣住盛宜满的手进了一个房间,把盛宜满抵在墙壁上,说:不认识我了吗?满满? 盛宜满抬眸,说:我们已经分手了,盂先生难道不记得了吗? 盂承懋笑了一声,突然俯身上前靠近她,压低声,说:分手?说着微眯着眼凑近盛宜满说:可我若是收回呢? 是的,当年分手是盛宜满先提出来的,但他也同意了,他觉得不过是个女人,分了就分了,像他们那种家庭,永远都不会娶到自己喜欢的,他也知道她为什么会向他提出分手,所以他同意了,但是他不得不承认他在她离开的每一个日日夜夜里他想的都是她,都是她。 他低估了自己,低估了自己对她的爱。 盛满满轻轻地转头,不去与他对视,她怕她那份跳动的心会忍不住,说:盂先生想要玩就找别人吧,我就不奉陪了。 松开。 盂承懋手不但没松开,反而变本加厉地抱住她的腰,盛满满挣扎着,另一只手想要掰开他,却被他按在墙上,她被迫仰头与他对视,盂先生,请自重,这句话还没说完,忽的,盛宜满就失声了,盂承懋吻住了她的唇。 半响,盂承懋松开她,整个房间只剩下两个人微微的低喘声。 这时盛宜满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她想到座谈会,应该是老师叫她,不过她没接。 盂承懋,你到底想干什么!盛宜满推开他,说。 终于肯叫我名字了?刚刚不一口一个盂先生,盂先生叫得挺带劲的吗?盂承懋说。 没想到盂先生不仅在官场上行使惯了权力,现在还管前女友怎么称呼了吗? 满满,别这样,说着盂承懋将人紧紧地搂在怀里。 第6章 幼稚诡 满满,你现在的嘴巴倒是长本事了,盂承懋硬声说。 盛宜满:托盂先生的福,还行,长了一点点。 盂承懋拖长声音,说:是吗?接着继续说:既然是托我的福,那我怎么一点好处都没享到? 盛宜满说不过她,就想走,但盂承懋却将人紧紧地扣在怀里。 ········· 五分钟之后,盂承懋,盛宜满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出房间,来到座谈会的会客厅,人都已经到齐了,而房间里也因为盂承懋与盛满满的同时到来而向他们投去目光,江一帆首先反应过来,走到他们面前,冲盛满满说:你去哪了? 还没等盛宜满开口解释,盂承懋就摔先开口了,说:碰巧遇到了,一帆,你学生? 是啊,我带她来学习学习,江一帆说。 盛宜满始终安静地站在一旁,没想到盂承懋也在今天的座谈会,而且还是主要发起人。 盂承懋只说了句:开始吧。 盛满满听不懂他们在打官腔,只低着头暗自想着自己的事,而且江一帆也正忙着呢,也顾不上她,盛宜满倍感无聊。 这个座谈会几乎是到了晚上才结束,盛满满起身跟在江一帆的后面,江一帆跟她说要去个酒局让她先回去。 盛宜满独自一个人走在路边发呆,街道旁的落叶随风四起,突然身后响起一声鸣笛,盛满满以为是自己挡了路,赶快往旁边挪,继续走着,没想到身后的鸣笛声还是不止,盛宜满忍不住回头看,是盂承懋,他眼神玩味地看着盛宜满,盛宜满一看到是他,于是加快步伐往前走,但后面的鸣笛声还是不停,所有人地往盛宜满的身上看,她停下步伐,走到车窗旁边,顿时车窗降下,露出盂承懋得意的脸,盛宜满看着只两个字:幼稚! 你想干什么,她说。 上车,他说。 为了避免他再鸣笛影响人,盛宜满最终还是上了车,车内很暖和,盛宜满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说:有事吗? 许久没听到回应,盛宜满忍不住发脾气了,你到底·····声量渐渐小了,旁边的人闭上眼睛睡了,睡着了的盂承懋看起来与白天的时候少了几分锋芒,盛宜满不由底看出了神,她那边的车窗是开着的,b市夜晚的风比白日里大了些许,盛宜满犹豫下便起身帮他关了,想回去的时候,却被他抱住了。 已经睡着的人,此时正笑眯眯底看着她,两个人离得很近,很近,近得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声,盂承懋喉咙滚了滚,眼神里不知名的情绪在暗流涌动着,他的手抱住盛宜满直接把原本趴在他身上的姿势改为坐在他腿上。 盂先生,撩女孩子的技巧真的是层出不变,盛满满说。 满满,你非要这么说话是吗?盂承懋说。 是。 好,盛宜满以为他会生气,没想到盂承懋凑近贴近她的耳朵旁,说:我的技巧只对你,说着亲了亲她的耳垂。 盛宜满的心跟着颤了颤,想说什么却被盂承懋再次抱紧在怀里,他凝眉,再次闭眼,深吸一口气说:让我抱会。 第7章 抱有侥幸 盛宜满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那一刻没有拒绝,或许是看到了他布满疲惫的眉眼,或许是想遂一次自己的心意。 如果说刚刚是盂承懋睡着是在假装,那么现在这个彻底陷入沉睡中的他一定是在享受与盛宜满的久别重逢。 不久,盂承懋掀开眼,松开她,说:满满,回到我身边吧。 盛宜满回到坐位上去,沉默不语。 盂承懋也不逼她,他给她时间,此时两个人相对无言。 盂承懋:住哪,我送你回去。 盛宜满报了地址。 车慢慢启动,掀起了安然在地上的落叶,不断飘扬在空中,在黑夜中像个羽毛一样,在漫天飞舞。 路程不短,但却很快到达,盛宜满推开车门,往小区里走,虽然是黑夜,但后面的车一直在开着灯,倒也不害怕,盂承懋坐在车里注视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直至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盛宜满进屋,打开灯,看见客厅里方清,说:还没睡吗? 方清看向她,站起来对盛宜满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说:刚刚送你回来的是盂承懋? 盛满满没回,但方清也猜到了她不会说,只不过,她没想到她会和盂承懋扯上关系,她走到盛宜满的身边,提醒,说:这样的人,我们玩不起的盛宜满,说完就回了房间。 盛宜满站在原地,灯光照映下,将她的影子拖得很长,很长,她何尝不知道方清对她的忠告,但人总是会抱有侥幸。 生活还是继续,盂承懋也没有再来找过她,盛宜满也每天上下班,好好地跟着江一帆的后面学习,她也自觉地将那晚盂承懋的话视为一时兴起,盛宜满的生活也并没有因为盂承懋的再次出现而被打乱,还是平静如水,没有一丝波澜。 在想什么呢?盛宜满? 盛宜满急忙回过神,看向江一帆说:怎么了?老师。 江一帆说:你怎么了?这段时间不是这个弄错,就是那个忘记了?怎么心不在焉的? 盛宜满:对不起老师,我下次再也不这样了。 是不是失恋了?江一帆推了推眼镜框,语气温和中还带着安抚。 什么?盛宜满起初还没有反应过来,后来赶紧澄清,说:没有,老师。 江一帆笑了笑,不去较真答案的真假,他说:有没有,是不是不那么重要,你心情不好在我这里却是显而易见的。 盛宜满低着头不语。 江一帆也不再追问,说:你先回去吧。 盛宜满看着江一帆手中的报告,有些迟疑,说:老师······ 江一帆耸了耸肩,笑说:我可不是喜欢压榨人的资本家,你先回去吧,我这不急。 盛宜满看着江一帆的笑不禁有些愣神,他的笑容不像盂承懋那样勾魂,却很温暖,盛宜满也朝他露出笑容,说:谢谢老师,那我先回去了。 ············ 盛宜满回到家,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她也不是真的想看,她就是想热闹热闹。 不知不觉睡着就睡着了,感觉到有人在摸自己的脸,盛宜满推开,嘟嘟囔囔地说:别闹。 盂承懋看着睡着迷迷糊糊的盛满满,格外地乖巧,他伸出手指,忍不住戳了戳盛宜满的脸颊。 第8章 我家的狗 盛宜满睡着总觉得盂承懋就在旁边,她觉得自己一定是被他弄得魔障了,睡也不想睡了,睁开眼,看到映入眼帘的盂承懋,盛宜满不自觉地摇了摇头,试图把自己从梦中晃醒。 但这不是梦。 盛宜满惊讶他为什么会进来,她看了看周围,特别是阳台那边,说:你怎么进来的? 盂承懋坐在茶几上与她对视着,摆了摆手,漫不经心地说:就·······怎么进来的。 盛宜满听后,瞬间拿起手上的抱枕就扔向他,说:你知不知道你这是擅闯民宅,外面的保安有没有发现? 这个小区的管理得非常严,有陌生人出没就会立刻报警的。 可偏偏盂承懋不说,还一个劲地冲她笑,越看盛宜满越着急,以为他是偷偷进来的。 盂承懋拉住她的手,笑着,说:你傻了?不知道这个世界上钱是万能的吗? 盛宜满顿住,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他说的话。 我给钱了,能出行,盂承懋简短地解释说。 就给钱了?就这么轻易地把你放进来?盛宜满有些不敢相信地说。 其实并不全是,是盂承懋说惹女朋友生气了,再不上去就要被分手了,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保安这才放人的。 这么担心我啊?盂承懋拖长尾音,说。 盛宜满轻咳一声,说:自恋狂,我是担心被你连累了。 真的?盂承懋身体突然向盛宜满前倾,顿时把两人原本就不远的距离拉得特别近。 盛宜满被他突然这么一靠近,脸庞在她眼中放大了,时而痞,时而慵懒,静默的心仍然不断地在跳动着,两人都在彼此的眼睛里凝望着,一瞬间空气都凝固了一样, 阳光透过窗户折射过来,照在盂承懋的身上,像是渡了一层金光,那么的夺目,像夏天里令人方寸大乱的暗恋对象。 这时,响起开锁的声音,盛宜满摔先反应过来,一定是方清回来了,盛宜满拉起盂承懋就往房间里走。 盛宜满:你,你在这老实给我待着,我朋友回来了。 盂承懋看着她房间的布局有些好奇了起来。 这时外面响起了方清的声音:盛宜满,是你吗? 盛宜满顾不得跟盂承懋交代了,走了出去,小心地关了门,看到是方清,盛宜满有些紧张地说:你,这么早就回来了? 方清:我平时都是这个世界点回来的啊,你怎么了? 盛宜满赶紧摇头,说:没事没事,我可能是忘记了。 刚刚你在房间跟谁说话呢?说着方清就往盛满满的房间看去。 盛宜满立马挡住,说:哦,那个,那个·······我跟我家小狗说话呢,刚买的狗,有点黏人。 真的啊,我也想看看你的狗,方清来了兴趣。 盛宜满这时恨不得打自己,为什么说狗啊,不过盛宜满还来不及解释,屋内就响起了动静。 方清说:你房间有人吗?说着不顾盛宜满的阻拦,直接推开了门,看到了在房间里的盂承懋,方清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打量,然后从房间后退出来说:你们继续,继续打扰了,说着回了自己的房间。 盛宜满扶额,走进房间,还没等自己先发问,盂承懋就揽住盛宜满的腰,说:小狗?盛宜满,老子就这么让你拿不出手? 第9章 发烧 盛宜满手抵在他胸前,听到他的话,笑了,歪头,说:不然呢? 盂总应该不缺女人吧?怎么?是我让你玩的还不够?盛宜满继续说着扎心的话。 满满,你非要这么说话是吗?盂承懋露出牵强的笑容,说罢,他放开盛宜满,夺门而去,发出巨大的响声。 盛宜满也在那一刻,身体无力地滑下来,随即,她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她的计划离实现又近了一步。 第四章 盂承懋这个人好像从那天的不欢而散开始就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盛宜满接到江一帆的任务,要出差几天,本来是和江一帆一起出差的,但江一帆临时又被别的事给缠住了,只能盛宜满一个人去了,飞机刚抵达a市,就被热风迎接,盛宜满赶紧回酒店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洗完澡已经是夜晚了,盛宜满走在阳台上,享受着月光的沐浴,没了白日里太阳的毒辣,有的只是月光的清清凉凉。 早上,盛宜满匆匆地出来酒店去找要对接的人。 盛小姐,你请进,来人开了门,盛宜满走进,这也是一个酒店,盛宜满以为给她开门的人就是她要交接的人,于是说:你好,我是华辉有限公司的盛宜满,这是关于覆盖沿海地区的基本投资材料,我是这次来跟你们对接的人员,请你们可以快点批下来给我们吗? 那个,你拿进去给我们盂先生,他是主要决策者,我是他的助理何严,何严说着尴尬地挠了挠头。 这样啊,盛宜满闹了个大乌龙。 坐在椅子上等着,盛宜满正想着事呢,突然一声盂总,把盛宜满的思绪拉回来,不由惊讶,这位也姓盂。 盛宜满抬起头站起来,刚想说话,就顿住了,她看着盂承懋想了一会便也了然,她来之前就听说这次的批文是b市来的,但她没想到会是他,自那日之后,两人都没再见过,盛宜满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盂承懋对何严,说:你先出去吧。 等何严一走,偌大的房间里就只剩下盛宜满和盂承懋,盛宜满看向他,朝他递去文件,说:盂先生,这是····· 话音未落,盂承懋就上前一把抱住盛宜满,他低头把侧脸贴在盛宜满的耳畔,不停地磨蹭着,像一个无助的小猫一样。 盛宜满拿着文件的手立在空中的保持着不动,最终她还是推开盂承懋,生气地说:你干嘛! 盂承懋被推开倒在椅子上,发出闷哼的声音,他闭着眼睛不动,靠在椅子上,似乎刚刚抱住盛宜满就早已经用尽了力气,他的眉眼间疲惫极了,脸颊还有点红。 盛宜满看他坐着一动也不动,走近说: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椅子上人没有反应,盛宜满有些紧张了,她把盂承懋抱在怀里,感受到他的体温很不一样,于是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烧了。 盛宜满赶紧把他扶起来,盛宜满好不容易把他扶起来走到卧室那边,但盂承懋实在是太重了加上他又感冒了,这下导致他一整个身体的重心都压在盛宜满的身上了,她一个重心不稳,两人都倒在床上,盂承懋压在她的身上,大概是被吵醒了,他睁开眼看她,眼神中带着雾气与茫然,随即他的唇重重地吻住盛宜满的唇,热烈又急促。 第10章 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盛宜满想推开他,手却停住了,垂在床边,、仰头闭上眼渐渐的回应着他的吻。 盂承懋热吻印在盛宜满身上的每一处,他眼底还带着猩红,像是思念极了。 最后,盛宜满搂着他的脖子眼角夹杂着泪,发出美妙又动听的声音。 ················· 醒来,盛宜满发现有一双眼睛正在看着她,盂承懋说:醒了? 盛宜满点了点头,似乎想起什么,问:你是感冒好久了吗?不怪盛宜满这么想,因为她刚刚在他的桌子上看到了好几盒的感冒药。 盂承懋抱住盛宜满唇落在她的肩上亲了亲,只说:小感冒而已。 你都感冒了还做这种事,说着盛宜满就要推开他。 我都感冒了你还说我,你这不是欺负人吗?盂承懋抱住她,委屈地说。 盛宜满被气笑了,说: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两人说了会话,斗了会嘴,盛宜满起床,问:你吃饭了吗? 盂承懋说:没有,你饿了么? 盛宜满说:我是怕你饿了,感冒了得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盂承懋还是有点感冒的,他也没有逞强,说:你让何严把饭菜送过来吧。 何严速度很快,把饭菜放下就走了,一刻也不敢多留,盛宜满怀疑是盂承懋跟他说了什么,但她没证据。 盂承懋感冒了盛宜满为了不让他走来走去的,顺便把饭菜也拿去房间里了,等她拿过去的时候,他却睡着了,盛宜满放下饭菜,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再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对比一下,还是有点发烧,等会吃完再让他吃药。 盂承懋,盂承懋,盛宜满轻声地喊他。 盂承懋睁开眼,盛宜满说:起来吃饭了。 盂承懋没说话,只看着她。 盛宜满说:难不难受? 没事,盂承懋哑声回。 还说没事,盛宜满也不拆穿他,拿起桌子上的饭菜就让他吃。 盂承懋没动,看向盛宜满,意图不言而喻。 盛宜满觉得这人怎么感个冒就露出小孩子的心性出来了呢,吃饭还让人喂,鉴于他感冒了其实何严送来的都是粥,盛宜满想了想,就喂他了。 吃完,盛宜满让他吃药睡一觉就行了。 盂承懋没睡,拉住她说:那你呢? 盛宜满说:我回酒店,等你好了我们再谈事情。 盂承懋抱住她不肯松手,说:你就忍心把一个病人放在这里不管了? 难道我在这你就好了?盛宜满说。 ······ 最后盛宜满还是留下了。 早上起来,江宜帆就打电话给盛宜满,盛宜满躺在床上接听:江老师。 江一帆:工作进程怎么样? 盛宜满看了眼旁边还在水睡的盂承懋,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退烧了,对着手机说:应该很快就可以了。 这边盛宜满正和江一帆聊着工作的事情,不知道盂承懋睡醒了,他把盛宜满捞在怀里,盛宜满生怕他做出什么,眼神示意他说:在工作别出声。 盂承懋确实也什么都没做,只抱住盛宜满在怀里。 第11章 色令君昏 最后,江一帆,说:有任何的难题就告诉我。 盛宜满:好的,老师。 说完,盛宜满把手机放下。 盂承懋说:你这老师对你挺好的。 盛宜满想也没想,就说:嗯,确实不错。 盂承懋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便从床上起来了,穿着衣服说:材料我已经看过了,到时候我会让何严跟你做进一步的交代。 盛宜满有些惊讶,他什么时候看的?不过他既然都这么说了,能够加快进度自己也是开心的,她想了想:这算不算走后门?一般这种不都是要卡个十天半个月吗?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 如果盂承懋知道她心里所想的话,肯定会觉得这人看剧看多了,净想些不着边的事。他还没到色令君昏的地步。 正想着,盂承懋叫了她一声,盛宜满也起来了,衣服已经不能穿了,但自己的衣服都在刚来的酒店,正想着,就听到盂承懋说:衣服我让何严送过来,等会就应该到了,说曹操曹操就到,这时门铃响起了,盂承懋去开门,把袋子递给盛宜满,盛宜满拿着衣服进了浴室,出来的时候,盂承懋就已经都收拾好了,盛宜满,想了想走过去,说:那我先走了? 盂承懋似乎还有事情,嗯了一声。 盛宜满回到酒店就又睡了起来,她被盂承懋折腾狠了,这家伙似乎跟她有仇,对她不是又啃又咬,亲得还特别用力,这导致盛宜满身上的痕迹特别明显,这是要把她拆骨入腹。 这一觉睡得特别沉,醒来的时候都已经天黑了,这时手机响了,是盂承懋。 出来,他说完便挂了,像是例行公事一样。 盛宜满磨蹭了一会便拿着包包出去了。 一出酒店门就看到附近有辆低调的黑色车停在,盛宜满一眼便认出,像是回到了大学时,他也是这样,停在大学门口附近等她。 这时车鸣笛声响起,一瞬间把盛宜满拉入回忆的漩涡里,记忆力他总是喜欢在看到她之后就按着车的鸣笛声,有次盛宜满就忍不住问他为什么总是按这个。 他只简短地回:怕她上错了车。 鸣笛声再次响起,盛宜满收回思绪,走过去。 坐在车上,盂承懋看了她一眼便带着她去吃饭了,盛宜满也没意见,毕竟她睡到现在,还真的有点饿了。 是一个私房菜,盂承懋似乎是这里的常客,一来,就看见一位年轻,身材火辣的女子就亲切地招呼他。 盂先生,您可来了,刘慈幸热情地问候了一声,但盛宜满还是发现她的眼睛都快贴在盂承懋的身上了。 盂承懋牵住盛宜满的手,对刘慈幸说:老板娘,你去忙你的。 刘慈幸听到这个才把目光挪了挪,看向盛宜满,满眼都是打量。 盂承懋牵住她的手,走进里面的包厢,很快就有服务员来了,盂承懋把菜单给她说:想吃什么? 盛宜满不会点菜,于是就把菜单给他说:我都可以。 盂承懋看也没看菜单,直接对服务员说:按我之前的来。 盛宜满看到他这么说,觉得他好像是这里的常客,但这里的人对他又不像是对常客那种态度。 盛宜满抿了抿唇,然后开口说:你认识老板娘? 盂承懋也毫不吝啬地说:嗯,认识。 盛宜满直接火了,像他这种人,很可能这个老板娘也是他曾经的泡的妞之一 这人脚踏两条船到她身上来了。 想着,盛宜满便拿着包包要离开,但还是被盂承懋拉住了,他捏了捏她的手,明知故问,说:怎么了这是? 盛宜满又重新坐回椅子上,说:那个老板娘,你···和她·······盛宜满说不下去了,但盂承懋还在看着她,等待着她的下一句,见她不说,就是问:我和她怎么了? 盛宜满说:你是不是和她有过·········· 盂承懋皱眉,眼神中似乎在思考盛宜满说的这句话。 第12章 恶作剧 见他没回答,盛宜满直接说:不想说算了。 只见盂承懋抱住盛宜满的腰,手拖着她的臀,然后她的整个人就坐着盂承懋的腿上,这个姿势不由地让她脸一红,低头不去看他。 盂承懋似乎很喜欢看她脸红的样子。 没有。 盛宜满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没有指的是什么,仰起头看向他很是懵懵懂懂的这与平时的那副冷艳截然相反。 不过··········他喜欢这样的满满,不,应该是喜欢她露出他从没有见过的那一面。 盂承懋忍住心里的那股躁意,抬起盛宜满的下颚,继续说:以前的大学同学而已。 说完,盂承懋顺势低头亲啄着盛宜满的唇,手往她的胳膊向下紧紧的让她贴住自己,盛宜满发出抗议的声音,她觉得盂承懋一定是疯了,这还是在外面呢,他就这样。 许久,两人气喘吁吁的声音在彼此的神经中跳动着,盛宜满害怕等下来人,赶紧回到自己的坐位上,动作像极了偷情,让她怎么会有种刺激呢? 她觉得她一定是被盂承懋带坏了,肯定是! 饭菜也很快上来了,盛宜满早就饿得不行了,也就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盂承懋倒是不怎么吃,都是盛宜满在吃,时不时盂承懋给她夹,她没带皮筋,头发老是碍事,盂承懋就帮她扶着头发,专心让她吃饭。 吃完饭之后,倒是没看见那位老板娘,盂承懋带着她开车去了江边散散步。 夜晚,灯火通明,晚风,江边,还有爱的人在身旁,盛宜满不怎么的,突然心里升出一股满足感,她转头看向一旁的盂承懋,忽然心里得意了起来。 a市很热。 盂承懋穿着衬衫,外套被他放在手臂上,晚风轻轻地吹拂着他,看起来整个人和沐又成熟,盂承懋见她看着自己,他说:看什么呢?她收回目光,傲娇地说:不告诉你! 盛宜满穿着裙子,头发肆意地飞扬着,看起来整个人很明媚又张扬。 盂承懋看着她那样不由地勾唇,随即牵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漫步在江边。 两人长得格外地惹人注目,走在江边回头率很高。 看到有个小伙子在江边给人画像,围了好多人,盛宜满也走了过去,画的很不错, 见盛宜满和盂承懋来了,赶紧说:画一张情侣画吧,给你们的爱留作纪念。 盛宜满有点心动了,她看向一旁的人说:要不我们也让他画一张吧? 盂承懋对这种不太喜欢,他觉得没必要。 不过他见盛宜满很喜欢的样子,便也就同意了。 很快就到他们了,盛宜满和盂承懋两人坐着小板凳上坐着板板直直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拼单的,连给他们画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说:你们这是情侣吗?亲密一点啊。 盛宜满被说得瞬间尴尬起来。 为了打破这种尴尬,她突然想出要搞搞盂承懋的恶作剧,于是她冲他眨眨眼,靠向盂承懋,伸出手摸着他的胸膛,娇怯怯地说:姐夫~我们这样会不会被姐姐知道啊? 顿时老板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两人,心里想着:玩得真花啊。 第13章 学艺不精 盂承懋听到盛宜满的话也皱眉,看向她,看到她挑衅的眼神,盂承懋突然勾唇,盛宜满见他这样,突感到有些不妙,于是想着推开他,但却被盂承懋快速地抱住,摁在怀里,摸着盛宜满的头发,说:她不会知道的。 盛宜满不敢相信他会配合她的这种恶趣味,她附在他的怀里,仰起头看向他,有错愕,有惊讶,还有点窃喜,盂承懋察觉到有道目光,于是低头看向她,两人目光交错,此时无声胜有声。 好了,画好了,老板把画好的画像给两人,便开始收拾摊子了。 盛宜满反应过来,拿过画像看了起来,画得很逼真,是刚刚两个人对视的一霎那,画出了盂承懋深邃的目光,优越的眉骨,以及宽厚的胸膛,也画出了盛宜满的冷艳,妩媚,盛宜满抬起头的瞬间,盂承懋低下头看她的瞬间,火花四射。 这时,盂承懋也看了过来,他目光定格在画像中,一言不发,但如果仔细发现的话,他的眼底的笑意都已经快溢出来了。 画得真好,盛宜满心里感叹。 ·············· 在a市呆了几天,盛宜满就回去了,她本来就只是来把材料交到他那里,如果他能够快点批下来的话更好,如果没有,也轮不着她来操心,她只是个跑腿的,跟盂承懋那边的人对接清楚之后,其余的就关她事了,盂承懋在那边估计还有事就不跟她一起回。 在a市那几天,盂承懋是真的忙,很多时候都是盛宜满在酒店中打发了。 一落地,就看到江一帆在等着她,盛一满很是惊讶,但想想他来接她也是理所当然的,本来就是他的事情,结果最后让她去了,他不得表示表示盛宜满都鄙视他。 江一帆接过她的行李,放到车上,盛宜满坐着车上很快便昏昏欲睡了,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到家楼下了,身上还盖着江一帆的西装外套,盛宜满揉了揉眼,说:到了吗? 其实到了很久了,但江一帆见她睡得这么香,也就不忍心叫醒她了。 不知怎么的,他看她睡觉竟也不觉得无聊,还津津有味,他想他一定是疯了。 老师,那我先走了,盛宜满解开安全带,说。 江一帆嗯了一声。 盛宜满绕到后备箱拿出行李就进了小区。 休息了几天之后,盛宜满又继续上班了,江一帆安排了一组项目让她来单独完成,这可把盛宜满愁坏了,她虽然跟着江一帆也不久了,但她不能独立行走啊。 老师,这个项目我感觉我弄不好,要不你找别人…….盛宜满把材料拿到江宜帆的办公室低着头说。 为什么你会觉得你弄不好?江一帆没有接过盛宜满的材料,只是靠在椅子上,掀开眼看向她,目光有些冰冷问。 学艺不精。 哦~你能够看清自己,倒也不是无可救药,他轻笑了一声说。 盛宜满把头低得更低了,她的手攥紧材料没有说话。 盛宜满,江一帆喊。 怎么了?她低着头闷闷说。 抬起头,他说。 第14章 小脾气 盛宜满楞了一下,但还是抬起了头。 你真的觉得自己很差劲吗?他问。 盛宜满没有说话。 江一帆说:我一直不觉得你是一个差劲的人,相反,在我看来你是一位很有自己想法的女孩子,这个项目是我觉得给你可以再很大程度上让你学习到很多东西,你说你学艺不精,我很伤心,因为自从你毕业来到这里就是我在带你的,那这样的话,应该是我原因导致了你学艺不精。 不是的老师,是我自己的原因,不关你的事,盛宜满急忙解释,接着盛宜满满脸愧疚地说:老师,我错了,我会继续完成这个项目的,她收回把材料递给他的姿势。 真的,确定好了要接下吗?江一帆问。 真的,这一次盛宜满无比的确定。 那老师,我先出去了? 出去吧,江一帆闭上眼捏眉,说。 ············· 拿着材料毫无头绪,盛宜满知道这个一时半会急也急不来,抬起头看外面,天都已经黑了,这时候,手机响起,盛宜满点开接听。 出来。 盛宜满收拾东西就下来,正好看见停在旁边的车,她毫不犹豫地奔向辆车,车子很快就扬尘而去。 而楼上,一双眼睛注目着她的一举一动,眼里翻涌着情绪。 他认得那辆车,就算是不认得也认得那耀眼的京a99999。 车内,盂承懋开着车,细长白皙的手把弄转动着方向盘露出手腕,看得盛宜满心里觉得很性感。 等有空把你的东西搬到玫瑰园吧,他说。 玫瑰园,是盛宜满大学的时候住的,那里有她和他生活过的痕迹,想到那里,盛宜满垂下眼眸说:不用,我住得挺好的,不用搬家。 盂先生,前面路口停下就好,盛宜满继续说。 盂承懋猛然刹车,盛宜满抓紧安全带,但还是因为惯性头向后撞了一下。 没等盛宜满反应过来,盂承懋就靠了过去,温柔地问:怎么了这是?谁惹你了? 盛宜满对上他的眼,笑说:盂先生,玩玩而已,就不要这么当真了吧。 至盂承懋听后解开她的安全带,把她扯过来,咬牙切齿地说:玩玩而已?盛宜满,你有种再说一遍。 盂先生…… .音节未完,盂承懋就堵上她的唇,很快,他松开她,警告道:再喊一句盂先生试试! 盛宜满:霸权主义。但到底是不敢再说下去了,谁知道他在车上能够干出什么事来。 盂承懋听后,笑了,捏着她的下颚,说:说清楚,谁霸权主义了? 谁是谁知道,盛宜满没好气说。 盂承懋抱住她,手放在她的腿上,说:这么冷的天还穿裙子? 盂承懋,别乱摸!她到底还是不敢一口一个盂先生地喊,因为她知道盂承懋那个人向来是说一不二的。 她看了看车外,幸好没什么人,要不然的话她丢死人了。 你懂什么,这是丝袜,老古董!盛宜满嘴里嘟囔着。 嗯,我不懂,盂承懋似乎心情很不错,一字一句地回着她,对于她的一些小脾气也是很能容忍。 怎么现在说话这么带刺?嗯?盂承懋看向,但最终手还是没摸她的腿,而是搂住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