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我是超雄症不是神精病》 第1章 谁能许我再少年 咕咕咕...咕咕咕...。 空气中弥漫着，禽类特有的腥臊味和刺鼻的鸟粪味。 王永中，晃了晃有点晕眩的脑袋。 在不佳的光线下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逼仄的小窝棚，将将可以站直。 地上散落着十几只不太精神的鸽子。 白的、灰的羽毛散落四周，稻草和破沾布也乱七八糟到处都是。 我这是怎么了？ 刚才不是还在和一帮人渣们对峙呢？后来发生了什么？最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情况？我眼睛一闭一睁， 怎么现在出现在这腌臜地方。 但仔细打量又透露出一丝熟悉，咋回事。 哐啷嘡.....“谁，是谁啊？” 一束光从不远处射来，透过四处漏风的笼舍，晃过眼前。 好似一道灵光冲入脑海。 我知道了。 这是当初的那个鸽子棚？ 是那个人生＂转折点＂？ 那个棚户区老弄堂里的鸽子窝棚吗? 这个世界对我那么好的吗？给了我再少年的机会？ 看着自己如今年轻壮硕的身躯，无尽的力量喷薄而出。没有服药前的身体没有发福头脑也清晰灵敏。 我真的回来了。 我怕不是这天选之子吧。 所以，那场意外，我应该是没了吧？ 还有半年就要自由了啊，儿子老婆都等着我呢？ 可惜了...... 不过现在不是更好吗？ 说起来，王永中还真有可能是天选之子。 因为他有一个如主角般的开始。 父亲王鲁海，名字交代的很好，老家鲁省，出生在魔都。 靠着勉强算是二代的身份，做到了大型国有纺织厂的厂长的位置。当然，他的说法是完全靠自己和祖辈关系不大。 母亲马静，比较典型的家庭妇女，但遗传了祖辈的优良基因一副国泰民安的大家闺秀模样。 两人都属于知青，在东北插队的时候相知相恋。 70年代末在龙省终成眷属，后又生下了王永中。 原本已经过起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准备向命运妥协了。 谁知改革春风吹来了东北大地，两人又都是魔都出来的知青，所以符合回沪的政策，回到了大魔都。 王鲁海的父亲，也就是王永中的爷爷。是老h军，戎马半生。 而据老爷子酒后哈拉，百万雄师过江南时候，他们那条船是第一条登陆江南，冲在最前面的一批。当然啦，这第一是没有公论的，好些个战友都说他们那条才是先登。 随着老革命们纷纷的恢复工作，老爷子也重回高位，市里的一个不小的干部。主管着魔都的纺织轻工。 因而解决自己儿子的工作那不是有手就行？ 都无需开口，也不用暗示。身边的人就直接把王鲁海安排进了“魔都第五棉纺厂”。 凭借其一手漂亮的书法和不俗的情商。 直接就安排进了劳资科，成为了一个办事员级别的科员。 虽然老爷子没过几年就因受迫害时期留下的身体亏损去世了。但还是许多老战友正当年正当位。 王鲁海稳步提升，从科员到科长，最后到了这个掌管着几百人饭碗的厂长。 照理说，这样的级别，怎么会和棚户区老弄堂搭界的？那暂且不表，现在咱说下这个一看就是主人公的王永中。 前面说了，70年代末生人的王永中。现在这个时间点是91年，正好14岁。是个普通的初中生。 但主角就肯定有不凡之处。 王永中，一出生体格就较大，普通新生儿体长一般50公分，而他直接就55公分还多点，体重也有9斤多。 这好歹是苦了作为亲妈的马静了。 这是真苦啊，那个时代在东北缺衣少食，又怀了这么个主。 那是要营养没营养，要休息没休息的。 而这孩子在肚子里就开始不安分，别人家的胎儿每天胎动数次，而他呢？好嘛数十次啊，那感觉像肚子里有个孙悟空似一样。 但人马静也不是铁扇公主啊。就算真是那猴子的嫂嫂不也受不了吗？ 结果千辛万苦，克服了孕吐、孕反、孕毒，九死一生诞下麟儿。 这倒霉孩子，一出生就和普通婴儿不同。 别人家新生儿月子里一天睡20几个小时，醒了就吃，吃了就睡。可到了王永中这，一天只睡12，3个小时，吃的多，脾气差闹的多。 可把一大家子包括爷爷奶奶都累的不轻。 还好刚出生老爷子就恢复了工作，小夫妻二人也回魔都有了工作。 不然营养和精力肯定是跟不上的。 吃的多动的多，那长的那可叫一个快啊，身高体格包括手长腿长都远超同龄儿童。 现在14岁，身高就已经175往上了，要知道在那个时候，14岁的儿童普遍都不超过160的。 这还是在华国第一市魔都啊。其他落后的地区，13－4岁小孩140都不到的大有人在。 各位看到这应该也发现华点了。这超高超重，手脚超长、好动、脾气暴躁。 那肯定有些问题啊。 是的，就是现在大家开始慢慢了解的，超雄综合症。 第2章 超雄的一生 超雄综合征，又称xyy综合征、波利综合征，是一种较为常见的性染色体非整倍数异常。其于1961年被首次报告。 该病患者比正常男性多一条y染色体，大部分患者性发育正常并有生育能力，可表现为身材高大，有攻击性行为、暴力倾向、学习障碍等，有时还伴躯干畸形，该病在婴儿中发病率约为1.5\/，尚无有效治疗方法。 而且要知道中国人是有特殊的基因的。 俗称吃苦耐劳的基因，另一种说法是狂战士基因，maoa基因突变。 maoa这个基因突变，很好的代表了中国人的性格，能忍受更多的逆境，缺衣少食也更容易坚持下来，身体更抗饿又能更快的消化糖等营养储存为脂肪。所以叫吃苦耐劳基因。 但为什么又叫狂战士基因的，就是我们华人在吃苦耐劳到极点后容易在逆境中爆发。 从我们长久的历史中也能可见一斑。历史上农民起义层出不穷，改朝换代英雄辈出，也是这个基因的影响，天生的真战斗民族。 我们的王永中的一生就很好的诠释了这个maoa基因。 是不是更像那臭猴子了，既能涉险跨过茫茫四海，也能大闹天宫掀掉凌霄宝殿。 既能五行山下忍辱负重500年，也能一朝翻身成就斗战胜佛。 从小王永中就好似没有被压五行山前的齐天大圣。 铜头铁骨，浑身用不完的精力，健壮高大力气也极大，攻击性又强。 闯祸那更是家常便饭，家里人包括邻居都被折磨的不轻。 好不容易上学了，以为有菩提老祖收骨头了吧。 没成想，学习障碍啊，注意力不集中啊，纷至沓来。 好歹智商没有问题，所以成绩也马马虎虎。 但是这体格那就是健将的好苗子啊，加入了游泳班，那简直了，成绩框框的刷啊。 上调到区少体校，领导教练是真把他当宝啊。 几年训练之后，如今在池里的成绩都快赶上成年运动员了。 不出意外的话，意外就要来了。 是的，小永中，这无法无天的脾气，又恃才傲物。 这是上看不起领导教练，中看不起同学同事，下看不起。。。。。不不不，他眼睛就不往下看，他看不见下面的人。 一次积压已久的冲突不出意外的发生了。20几个少体校的孩子。从7-8岁到16-7岁的小运动员群殴小永中。 但超雄就是超雄，凭着80年代风靡一时的少林寺学武风时候拜师练过的拳法。 冲上去反包围，一个人群殴20几个人。到导致10几个轻微伤，7 8人轻伤。 连教练和领导最后都差点摁不住这厮。 几个教练甚至于闻讯赶来的体校领导也惨遭搏击。 领导甚至被打折鼻梁骨血流满面。 虽说不是小永中主动挑事，少体校也有责任，但领导的颜面何存，组织的颜面何存。 最后运动员这条路是走不了了，钱也赔了，处分也挨了，回去太太平平读书吧。 谁曾想，发生了这鸽子棚事件。 赔了一大笔钱，导致一次十分重要的机遇没有把握住，种种因素才导致后来平凡的一生。 此次事件后，父母终于还是发现了孩子不对啊。 这臭脾气和攻击性极强的性格指不定有点大病。 但又害怕去知名的600号医院看病，确诊神经病后会记入档案影响孩子的一生。 就通过七大姑八大姨的介绍带这孩子去了郊区的一个叫黄主任的小诊所求医。 你说人家是野路子吧，人家从三甲医院退休回来开诊所的，能有精神类药物的处方权。 你要说正规吧，这家三甲医院都没听说过可能连医院带这个主任都是野路子。 果然不出所料，这半野不野的黄主任诊断结果是狂躁症，真的属于神经病。 开的处方是：磷酸锂啊、氯丙嗪、丙戊酸钠等抗狂躁抗抑郁的药剂。 而且量大范围广，突出一个覆盖攻击，主打一个有错杀没错放。 那疗效也确实有，在常人看来这是神医啊。 服药后，一周内，再也没有狂躁症状，攻击性减弱，注意力开始集中，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乖宝宝了。 但过了十几年后，互联网发达了，王永中才知道，这完全是误诊。 自己其实是超雄综合症。但已经药物依赖已经产生，只能继续服用原来的药物，悔之晚矣。 这些大包围的药物下去，自己变成无欲无求，平平静静的一个看客。 长期服药后，人的这个状态，比较准确的来说： 贤者时间。。。。。 就是那个完事后，俗称的贤者时间。 整个人就有些无欲无求，没什么想法。 让人开心不起来，也难过不起来，做什么事情都没什么意思。 但为了父母，王永中还是学会了演。 是的，演戏的演。 扮演一个好儿子，一个好学生。扮演一个中专生，大专生。又扮演一个好职员，一个好男友、好老公、好父亲。 唯一值得说到的，就是幸运的娶到大学时候都白月光，并诞下一个可爱的儿子。 可以说这算是齐天大圣被压五行山，而后紧箍咒戴了一辈子。 原本这一生可能也会老婆孩子热炕头了，一场意外袭来。 王永中的老婆，是他大学时期的校花。 两人兜兜转转在快30岁了，终于在合适的时间，互相走到了一起。 接下来就是三部曲，恋爱、结婚、生子，过起了相当美满的生活。 生活中也没什么值得大书特书的地方。无非是从齐天大圣变成了中年发福天蓬元帅，而后又成为了头顶光秃秃的卷帘大将。 有了孩子后，又升级为旃檀功德佛，满满的说教和爹味。 在一次带着孩子老婆出去旅游的时候，在夜市上和一伙地痞发生了冲突。为了保卫老婆孩子，那是一个冲冠一怒，好似齐天大圣踢倒了八卦炉。 仿佛在熟悉的bgm中，和这伙地痞大打出手，而且完全是单方面吊打。 这被压抑的半辈子的超雄终于还是脱困升天，浑身的枷锁一朝崩裂。 好一个“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 等到110赶到，满地都是哀嚎着的大汉，现场就一个王永中八尺大汉浴血而立。 110也当场蒙圈了，这是人干的事？ 由于，地上躺着太多的伤员，110只能呼叫增援，把伤势严重的送医，轻微的通通先带回局子里。 当然了始作俑者的王永中也被俩战战兢兢的小警察请回去。这货实在是太猛了，谁见了这场面不得战战兢兢啊。 通过王永中老婆孩子及夜市的群众描述，现场情况也基本清楚。 从视频和人证方面基本可以判定是正当防卫。 大家看着如功夫片的现场视频，心情都是难以言喻。 但是由于伤者太多，伤情不明，这伙地痞流氓的家属又在局子里撒泼打诨。 王永中没法先放出来，暂时羁押室里过一夜再说。 “没事的，有什么好哭的，我身上嘛事没有，血渍都是他们的，不用担心”。 王永中心情平复下来安慰着妻子。 妻子虞青婷哭哭啼啼的埋怨道：“叫你不要动手，叫你不要动手，这有个好歹，我们两个这么办。” 王永中混不吝的挥挥手“没事，没事。正当防卫知道不，刑法特许。哈哈哈。 明天我就出来了，我们继续旅游。” 妻子抹干眼泪在老公和民警的劝说下，安下心来。带着还没回过神来的儿子王小菲回了宾馆。 深夜3点，不幸的消息传来。当场参与围殴拖进医院的7个人，死了两个，重伤3个其中一个还是特危，随时可能没了。 这下关于是否正当防卫就110说的不算了。 死者和伤者家属也不可能放过王永中的。 官司蔓延长达半年之久。 双方互相角力，最后还是靠着舆论爆发，经中院最后裁定： ＂正当防卫成立，判处有期徒刑1年。＂ 这不是正当防卫成立吗？这么又吃一年官司了。 事情就是那么的扯蛋。 当时的重伤者其中一个是看热闹的群众，你说这闹的。 从视频中可以看出，当时这人就是看热闹还叫好来着。 一个不巧避让不及，被波及到的。 王永中那可是练过的，那沙包一样的拳头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 一个发力抽到这人的胸口，好家伙肋骨当场断裂7 8根并刺入左肺，造成大出血，差点没抢救过来。手术三个小时还是摘了左肺。 幸好，王永中家底尚有，掏钱爽快，对方恢复的不错，才定了个八级伤残。 就这样最后才吃了个一年官司。如果没有全切左肺估计也能缓刑。 所以人生就是这样操蛋。 抛下老婆孩子，蹲监狱去吧。 谁知进了监狱，这厮好似孙悟空进了蟠桃园啊。 在这院子里真是如鱼得水的很啊。 这八尺大汉，力大无比、又抗造、又会拳法，在里面不得无法无天啦？ 事实是刚进去半天就统一监舍的思想，半个月就有一个围绕在这厮周围的小帮派。 吃穿抽洋洋不缺，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很快成为了整个b区的扛把子。 但是，在长期不稳定服药的情况下，超雄基因和maoa基因很快就再次爬头，占领了理智的最高点。 一个身高190，体重也是190的拳法高手，超雄和maoa高表达的停药患者，在一个全员恶人的监狱内，那结果显而易见。 用腥风血雨来形容是一点不为过。 在一次，蓄谋已久就叛乱中，和近百囚犯在放风时火拼。 赤手空拳对付对方五花八门的武器。 磨尖的餐具、开刃的桌子腿、拆下的树脂镜片，真是开了眼了。 最后就是寡不敌众，肠子都被打出来了，托着肠子暴力扯下一个马仔的小臂骨，用断茬捅入阴谋叛乱的组织者脑袋，算是同归于尽吧。 结果刚闭眼，按程序走马灯才过一半，刚回忆到小时候那场鸽子棚事件。 结果一睁眼，人就真出现在这鸽子棚里了。 按压下180以上的心跳与窃喜。 来吧，先解决这场战役吧。 第3章 绝地反击的战役(上) “谁。。。。是谁啊？” “我特么，怎么是你？” 到了现场的老陈　看到如此现场，肝胆俱裂，咬着后槽牙叫唤： “来人啊，快来人啊。小册佬来报复啦“ 随着撕裂夜空的叫喊声。 邻居们纷纷涌现，围在了鸽子棚的出口处和底下大门口。 王永中平复了一下心情，开始回想起当时都事件全过程。 这事情的起因也很简单，正值暑假，王永中这孩子王，带着这些个小萝卜头，用新作的弹弓到处追鸡撵狗。 90年代的魔都老弄堂，家家户户的孩子都是散养的，除了吃饭睡觉就基本见不着人。 大家都是人憎狗厌的岁数，一伙人啥事干不出来啊。 “阿哥，阿哥，给我试试，给我试试“ 一个白白净净看上去一股机灵劲的毛头小子，讨好着带头大哥王永中。 这是王永中家的邻居汪华。他爸爸也是魔都第五棉纺厂的职工。这么说吧，这个小团体大多数都是一个厂的职工子女，不不不，只有子没有女，都是差不多年纪的小赤佬。 建在弄堂里的这一大幢筒子楼几十户人家都是第五棉纺厂的职工及家属，算是单位分房，结了婚的职工就能申请。 这汪华求得这一法宝之后，那是打天打地打空气，水平是臭到一定程度了。 但好死不死，打多了总有碰巧了的时候。 这嗖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打中了一只停在屋檐上的鸽子。 弄堂里有一户人家养了几十只鸽子，这些鸽子的主人叫老陈。 也是插队回申的知青，平时在街道工厂混混日子，但养鸽子十分的专业。 据说也是信鸽协会的中流砥柱，得奖无数。 这下好了，汪华见此情况，撂下弹弓，嗷的一声“和我没关系“撒腿就逃了。 “切。。。真是胆小“ 王永中嘟囔了一句，捡起弹弓。 散了吧 散了吧 就大摇大摆的回家吃饭了。 谁知第二天，天刚见亮。 都还没起呢？ 门外就传来“哐哐哐”的砸门声。 老陈一手提溜着一只死鸽子，一手拿着一摞文件，找上门来了。 原来啊，昨天下午，那只被汪华打着的鸽子，踉踉跄跄坚持飞回了鸽棚。 等晚上老陈收鸽锁棚的时候。发现这只鸽子已经是不行了，没多久就死了。 结果一打听是王永中一伙用弹弓打的，这就找上门来了。 王永中老爸，收拾了一下，把人请进来，了解情况。 老陈直接摆上鸽子的尸体，又递上一摞文件。 “昨天，你儿子弄堂里耍弹弓，打死我家信鸽。当时现场好些个邻居都看到的。” 你看看这老陈也是精明人，直接说这是信鸽，他不说鸽子。 这信鸽听起来就专业就高大上。 “下来，下来，王永中，你给我下来“ 老王朝着阁楼上喊着。 “做撒啦，啥事情啊“ 王永中，只穿了个裤衩就从阁楼上下来。 看到现场情况，就知道坏了，事发了。 “这鸽子是不是你打死的，啊？“ 老王也是火爆脾气。当场拍了桌子质问到。 少年意气的王永中，倔强的回答： “对，对，对。就是我打的，怎么样准头可以吧？一只破鸽子而已，赔他家就是。“ 一向以老大自居的王永中怎么可能出卖兄弟，当场抗下了这事。 “哎。。。。这可不是什么破鸽子哦。来来来，来看看这证书，这奖状。“ 说完老陈递上手上一摞文件。 老王一一展开细看。 霍，好家伙，90年全国信鸽青海放飞大赛第三名。 91年就是眼跟前的昆明信鸽放飞大赛第一名。 这是一只冠军鸽啊。 还有一本证书上面有鸽子的照片，脚环编码照片，还有若干领奖的照片等等。 无不证明这不是什么普通的鸽子，这是鸽子中的战斗鸽。 “这是我辛苦那么多年，最给力的一只冠军鸽了，人家出3000块问我买，我都让他滚蛋去。” 老王和小王一听三千块也顿时一惊。 九十年代初啊，别说3000块就是300块那也不少钱了。那会工资才几百啊。老王这个副处级厂长一个月上上下下拢共收入也才1000出头。 这三千这不得三个月工资啊。 这还没完。。 “我为什么让他滚蛋去，就因为我这冠军鸽，现在行情不一样了，一次配种我就能得300。 这不是普通的鸽子啊，这是下金蛋的鸽子啊，今天你们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那我只能上你们厂，让大家评评理，看看这大厂长是不是要欺负我这个街道工厂的小吧辣子。“ 老王突然有些沉默，托着下巴，考虑着怎么处理这货。 这时候王永中老妈从门外进来，放下菜篮子。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啊，这老陈怎么来了。早饭吃了吗？我这刚买了油条，你拿去切。“ 原来王永中老妈马静早上出门买菜刚回来，在门外听了一耳朵。感觉事情不好弄，怕闹到厂里影响不好，就进门想着法先安抚一下老陈。 “不用，不用。谢谢谢谢“ 老陈赶忙推辞感谢，现场气氛稍有改善。 谁知王永中这混不吝，一听要赔钱，要去老爸工厂去闹，立马恶向胆边生。 冲上去对着老陈就想一个大比兜。 幸好老妈马静眼疾手快，一把揪住这厮耳朵，提溜回来。 但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气氛也瞬间恶劣起来。 “干嘛，啊。。。 你想怎么样。没完，这事没完，我和你说今天这钱你必须赔，少于5000别谈“ “我给你脸了是吧，看我不抽你，这破鸽子值5000？“王永中十分激动。 老王一看不对，这里的动静渐渐吸引周边的邻居聚集过来。 立马使眼色让妻子把这厮提溜出去。 然后，关上门来，和老陈详细沟通。 半个小时后，房门打开，老陈笑容满面的和老王招呼后下楼而去。 这件事的结果就是双方协商各退一步，赔了4000元，了结了此事。 而王家呢？得了个冠军鸽的尸体，还有一张鸽子注册证书，屁用没有。 事后，王永中是结结实实的受到了一顿男女混合双打啊。 当天晚上风黑月高，越想越气的王永中，恶向胆边生，偷偷的从棚户区房顶上溜过去。 潜入了老陈家违建在屋顶的鸽子棚。 一顿操作，当场掐死鸽子30多只。 而且好似基因觉醒一般，从简单的掐死，到残忍的分尸，虐杀，那是越干越熟练越干越开心。 结果闹出太大动静，被老陈及其家人邻居堵在了鸽子棚里。 老陈威胁报警，王永中父母无奈掏空家底凑出多元，才安抚下这场事件。 从而导致随后的一场大机缘因为家底赔光而落空，一步空步步空，最后只能老老实实过着平凡的日子，着实遗憾。 第4章 绝地反击的战役(下) 而现在，重生回来的的王永中，再次站在了这逼仄的窝棚内。 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邻居和暴跳如雷嚷嚷着报警的老陈，露出常人无法理解的残忍的笑容。 “哈哈哈，你想报警？好好好 你倒是试试看啊？” 老陈脸红脖子粗的喘着粗气道： “家子婆，去现在马上骑车去派出所，让他们来治治这杀千刀的胚子”。 王永中淡定的用手中的死白鸽反复擦了擦双手上的血迹。 然后无所谓的把鸽子抛在了老陈的跟前。 拍了拍身上的鸽毛与稻草，缓缓靠近老陈。 老陈突然发现这个如同恶魔般的身躯靠近，哆嗦的往后退去。 强装正定的喝止道： “作撒，你还想撕了我吗？你来啊，试试看啊。” 王永中，无所谓的切了一声。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最温柔的声音说出了最令老陈恐惧的话。 “早上，你来我们家留下的那只所谓冠军鸽，和你当场留下的冠军鸽的注册信息卡，我们可还没有处理掉哦。如果我也拿去报警，呵呵呵呵“ 听着这常人难以理解的前言不搭后语的话。 别人不知道，他老陈还不知道吗？ 这事情从一开始就是老陈通过小聪明想讹人家钱的操作。 这是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当时汪华打死都那只鸽子，根本不是什么信鸽，也更不是所谓的冠军鸽。 只是一只普普通通的鸽子而已，一没注册，二没成绩，三也没什么信鸽的资质，了不起就养着看个气氛，属于淘汰品。 当天老陈晚上发现这鸽子死了，而且通过领居七嘴八舌的透露说是小霸王王永中用弹弓打的。 当时就起了偷梁换柱李代桃僵的主意。 他把真正的那只冠军鸽的脚环细心的拆解下来，套在了死去的普通鸽子脚上。 凭借着两只鸽子差不多模样的优势，拿着死鸽子和冠军鸽的奖状证书与注册资料，上门去讹他们家去。谁让老王家是领导呢？而且家里有个周边都出了名的小霸王。 呵呵，合该老子我发财。 原本计划十分的顺利，老王身为干部，还是要注意影响的。也没有多了解情况，当场就赔了4000块。这是90年代初啊，4000块是真不少了。 老陈更是乐的合不拢嘴，佩服自己的脑子活络。 原本这事情也就过去了，一个赚了便宜发了一笔不小的财，另一个也算是花钱消灾，大家相安无事。 谁知这超雄的王永中不肯善罢甘休。晚上干出这“灭门“的惨案。 让老陈又大赚一笔，而老王家伤筋动骨。 真相还是好几年之后，老陈家隔壁领居听老陈酒后炫耀，透露出当时所有细节，才传到王永中耳朵里的。 但当时都王永中一没有证据，二呢又吃了抗狂躁的药剂，人啊无欲无求，知道了真相也无心去操心了。 现在都不同了，这胡汉三又回来了，站在你老陈面前的可不是普通的小崽子了。 是受到天启的小霸王真身是也。 随着这只有老陈知道什么意思都话语出口。 “家子婆，回来 回来,先别去，你去叫老王两口子来。 我们心平气和的解决这个事情，就别麻烦政府了。” 随着冠冕堂皇的理由出口，大家发现没什么热闹可看了，于是纷纷散去。 这时老王两口子也穿着居家服来了。 一见面看到这场景哪还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马静抄起脚上的拖鞋，劈头盖脑的先冲着王永中一顿招呼。 王永中也不挡也不躲，就露出渗人的表情，瞪着通红的双眼看着老陈。 老陈被看的心里发毛赶忙阻止， “王家妈妈，你也别动手了，我们坐下商量吧。” 王永中这也开口： “别别别，妈先别动手，你看到的事出有因，有蹊跷，我能解决，其中的来龙去脉我们坐下来好好谈。“ 老王两口子当场就有点懵，这小子什么时候说过那么又条理又冷静的话了。 平时不是不吵吵只动手的个性吗？ 于是和老陈两口子一起进了里屋，双方坐下来开始谈判。 “你们看看 你们的小赤佬。他做了些什么事情啊。“ 老陈还想挽回一下场面，先发制人说到。 “是是是，你消消气，我们确实过分了点。“ “老妈，你别当他回事，这事情是这样的。你先去把早上的鸽子和那资料拿来。“ 老神在在的王永中准备让老妈去取早上那只死鸽子和相关资料。 “老登，我告诉你，虚构事实或者伪造事实，以骗取钱财为目的行为，根据刑法第二百二十六条规定，诈骗公私财务3000到一万的属于数额较大，将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老陈听言，人都傻了。这是14岁小孩子能说出来的话？谁家孩子上来就刑法多少条多少条，有期徒刑多少年多少年的。 老王夫妻也有点诧异，这孩子是能动手就不吵吵的小棺材。而且这些法律知识，别说13,4岁的孩子，就算在坐的成年人都不清不楚的。 “算了，算了，王家妈妈，你不用去拿。这事是我老陈做的不对。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 王永中父母一时十分诧异，这气氛不对啊，这老陈怎么开始道起歉来了。 当下也停下来将起的身子，安下心来先坐下来观望。 王永中得意的撇了一眼老陈，把事情的全过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父母。 “霍。。。。好你个老陈，你这老奸巨猾啊，如果不是小中告诉我们这事情，我明天就准备把鸽子炖了，然后就死无对证了是吧，真不是人干的事情。“ 老妈马静也个泼辣性子，当场就拍桌子，准备和老陈一家子好好掰头掰头。 老王也眯起眼，用耐人寻味的目光看向老陈。 老陈被看得一激灵。我党的干部就好像君子，你如果有理，那就可以欺以方，你占理你就最大。但如果没有理的话，那干部就让你好好尝尝什么是wc阶级专政的滋味。 “王哥，王哥，你听我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真是受人挑唆的啊，他们说这是一个好好讹钱的机会。我也是被钱冲昏了头脑，做下这事情。” 老陈眼看不对，立马开软档，甩锅认错赔礼，三件套啊。 老王一家三口现在放松的翘着二郎腿看着老陈的表演，也不吱声。 老陈立马看到有希望，开出来自己的条件。 “你们看，这么多鸽子是我一辈子都心血啊，咱一来一去，不输不赢，我不追究你们家王少爷灭我家鸽子满门的事情，你们也别追究我早上偷梁换柱让你们赔偿的事情好吗？我这冠军鸽是这次真没逃过他毒手啊。” 老妈转眼看了下儿子，可能感觉差不多，要不早点解决这些腌臜事情。 “哈哈哈，老陈啊。你现在还在想屁吃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昨天晚上发现鸽子死了，操作好脚环后，连夜把真正的冠军鸽送往郊区你舅舅家暂养，你以为我们都是傻子？你这一窝棚鸽子加起来也值不了500块。” 夸擦。。。好似一道惊雷，当场把老陈劈成了老毕登。这秘密怎么也被这厮知道了，这周围的邻居有坏人啊。 “我认栽，我认栽行了吧。你们说怎么办吧。话说回来，你们儿子毁了我所有的鸽子，也算犯罪吧。“眼看毫无还手之力，老陈还想负隅顽抗。 “我没成年，才14岁，哦不不不 没过生日呢？才13岁啊。你老陈可是知法犯法啊，大不了我让叔叔教育训诫一顿，你高高兴兴的洗干净屁股拜拜？“ 好吗！差点忘了这身高1米7几的大高个，特么的还是个如假包换的孩子啊。 这一番话让原本还抱着侥幸心理的老陈顿时好似被抽去了脊梁，整个身子摊了下来。 “你把早上的钱退我吧，这事就这样吧。“ 王永中诧异的看向自己老爸。就这样轻拿轻放？ 王鲁海起身，拍拍自己儿子，走出房门。 马静也没多活啥，拿上老陈赶紧从抽屉里取出的4000元，拉着还有点不服气的儿子出得屋来。 王永中这是也回过味来，是呀，毕竟起因是自己不占理，而且自己老爸已经在一个风口浪尖的位置上了。 周边住的好些个都是同一个厂的同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反正也没吃亏，多纠缠也抠不出几个子来，算是完美的解决了这件事。 再说父母估计现在最担心的还是自己刚才茹毛饮血的残暴情景。 第5章 与父母的交心 回到筒子楼，打发走不明真相的邻居同事。 三人坐下来，“说吧，今天这怎么会冲动成这样子的。“ “是呀，是呀。你以前最多就脾气暴一点，这次怎么上演这一出，我以前就有点怀疑，你是不是有暴力倾向，或者有什么精神方面的问题。小中，别不好意思说，爸爸妈妈和你一起承担。“ 王永中这才得空好好的看看自己的父母。 四十出头正值当打之年的父亲，典型的山东大汉的体格，没了后世上了年纪的佝偻。 现在神完气足，高大挺拔，五官大气，脸型方正而又不过分棱角突出，可谓是相貌堂堂。 同样年纪，看起来更年轻一些的母亲。遗传了外公外婆的优良基因，五官秀美，面容白皙，是典型的国泰民安的大美女。 没了后世受病痛折磨的憔悴模样，在父亲的保护下还多少残留了一丝天真的俏皮，估摸着看说是三十出头也大有人信。 看着看着，眼泪就止不住的淌了下来。 多好啊，多好啊，还没出车祸去世的父亲，还没被胃癌折磨致死的母亲。 太好了，太好了，终于老天还是待自己不薄啊。 “这是怎么了？小中，怎么哭了，难得啊。不用怕的，就算有什么病阿拉去治，阿拉共同面对好吗？“ 王永中叹了口气知道接下来的话十分关键，决定着自己能不能把握住自己这超雄综合症治疗的主动权。 “是，我一直觉得心里住着一个怪兽，一个恶魔。 它时常刺激我，让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小时候还好，能忍住，但是自从发育以来，情况越来越严重，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攻击欲。” 其实王永中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呢？超雄综合症，估计还有maoa高表达。 现在坐下来静下心来发现，这次重生回来，不知道是不是灵魂叠加的关系，体内的怪兽或者说体内的恶魔十分活跃，如同一座活火山控制起来比以前更加困难。 “可能的，从小开始，你就十分到火爆，发育极快，力气太大了，我从去年开始力气就比不上你了.但不要怕没什么大不了的。” 老爸点起一支烟，呼了一口，安慰道。 “是呀，我听你外婆一起烧香的香友说过，她认识一个十分厉害的退休老医生。 明天我去问问去，趁现在暑假，我们积极治疗，不就是脾气暴躁嘛。 随你爸，你爸没当领导之前，脾气不要太臭哦。你是不知道，他当时和你奶奶两个人，不要太会欺负我哦。” “好来，好来。又反老账。搭界吗？那么晚了，困觉，困觉。” 说完摊开折叠沙发。自顾自的拿出被褥，铺妥后，出门去洗漱去了。 “呵呵，你们娘俩做得，我说不得是伐。切~ 算了老娘要是计较，老早和你离婚来。小中，快点洗漱睡觉去。明天我问来神医情况再说。“ 被打个措手不及的王永中顿时傻眼，我关键的话还没说呢？就那么散了？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怎么没完了是吧， 算了算了，明天再说吧，反正我是不可能去看那个所谓神医的。 出门来到走廊里搭建的敞开式厨房，刷牙洗脸。 对的这个筒子楼，是没有煤卫的。 各家占用自己门口附近的公共空间，扯来自来水管，洗脸洗菜洗痰盂都在这。 烧饭大多用的液化气瓶。 早几年还使用的蜂窝煤呢,那是一个催人泪下啊，每天早上那个云山雾罩的。 现在好歹也算是煤气，除了换气麻烦点，比以前要好多了。 几十年回过头来看看，这也未尝不是都市中的烟火气。 完事回到自己只能弯腰进出的小阁楼上，看着斑驳的墙壁与陈旧的天花板，一道道划痕触目惊心。 都是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破坏欲的时候，用指甲，用铅笔刀划的，有些划痕的周围还用彩笔勾勒出人形，这是脑袋，这是躯干，好似实弹射击的人形靶。 那些划痕的位置十分值得商榷。 闭上眼睛，回想起这不可思议的重生。 一时怎么可能睡得着，一会想到要怎么说服父母去正规医院看病，一会又跳脱到怎么提醒老妈去做个胃镜。 虽然那是20多年后确诊的癌症，但一确诊就是晚期，而且老妈一直又有胃疼的毛病。 应该早点介入，把癌症扼杀在摇篮里。 又想到今天鸽子棚里的虐杀场景，有些激动也有些享受。 不对劲啊，这情绪思绪怎么更不受控制啦？ 记得上一世没有吃磷酸锂之类的药物之前，也没像现在这样难以控制啊。 而且刚才在鸽子棚里，老陈刚出现时，自己想刀他的念头十分的明显。 前世的时候当时绝对没有想对老陈动手的念头的啊。 看来这次重生也不能完全的轻松走上人生巅峰，还有这该死的超雄或者说加倍的超雄才是我人生第一个难题和关卡。 想着想着，窗外都传来邻居刷马桶的声音了，天都要亮了，这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迷迷糊糊醒来，发现日已见高。 王永中起身，晃了晃尚有点懵的脑子。穿着大裤衩和背心，一边擦汗一边下了阁楼。 这棚户区筒子楼的夏天是真不是人住的地方。 老爸老妈，这个时间点肯定是上班去了的。 桌上放着一个油条两个大饼，还有一大碗稀饭。 从小王永中的饭量就极大，这次重生回来，发现饿的更快了。 狼吞虎咽的干完早饭，还把冰箱里昨天多的半锅剩饭，泡个开水，就着酱瓜也都吃干净。 拍拍半饱的肚子，站在大衣柜的镜子前，看着熟悉又陌生的脸。 王永中父母都是男帅女靓，但是生下来的儿子，其实并没有多好看。 超雄是有一些特殊的脸部特征的，你看这，狮口阔鼻，眼睛大而有神，但是间距稍宽， 眉毛又格外的浓密。 五官其实单个看都还非常漂亮，算是遗传到父母的优良基因。 但组合起来，就明显显得极为凶悍和霸气。 还好父母的基因极好，对比其他超雄患者的特殊面容，那是要好看到天上去了。 但现今大众的审美来说，也就中人之姿，最多中等偏上。 好歹皮肤是真的白皙光滑，发育时候的青春痘啊，痤疮闭口啊，完全看不到。 照理说这超雄基因应当会加大雄性激素的分泌，造成脸部各种痘痘来着。 但奇怪的是王永中从来没有过，而且护肤什么的最多就抹一点保湿的雪花膏而已。 深受同学和同年龄的亲友羡慕。 欣赏完自己还没有发福袋身材，柜子上零钱盒里拿了几块钱，准备出去再垫垫这吃不饱的肚子。 老王家分配的职工住房，在这栋50年代建造的主体三层的建筑的二楼。原来是魔都第五棉纺厂的车间，由于后来纺织业大发展，市里在歇浦江边批了老大一块地皮就搬回总厂附近建了新厂房。 这个破地方就先改为仓库，又因为周边棚户区蔓延至此，慢慢的形成了弄堂。 大车也不容易开进来装卸货，而知青回申大潮开启，住房困难加剧，就改成了职工用房。 两层楼总共30间房，所不同的就是因为二楼有尖顶且层高不低，所以住户纷纷自行搭建阁楼。 虽然阁楼上多数地方都站不直身子，但放个床，支个书桌，那也算是一个独立的小天地了。 第6章 你好啊 九零年代 刚下楼，正瞅着汪华这厮。 汪华一看到王永中，尴尬的露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后，转头就想走。 “哎哎哎，你这是没看到你阿哥是伐。” 上去一把揪住这厮脖颈。 “疼疼疼，阿哥阿哥，我肚子疼，想去公厕，不是没看到阿哥您啊。“ 呵呵，这小子上辈子，作为打死鸽子的主犯，知道后来王家赔了一大笔钱，每次看到王永中都绕着走， 好像没有发生过这些事情一样。 你要是真的过来打个招呼，开开软档，凭王永中大大咧咧的老大哥个性，也不会多计较什么。 谁知这汪华，不但对此事避而不谈，而且背后和人说，当时亲眼看到王永中用弹弓打中那只鸽子，赔钱是活该。 反正最后这家伙有没有受到报应，我们不知道。 但事情的真相被老王知道后，反正第一批国企下岗的名单里，有汪根财的名字，就是汪华他爸。 看着汪华这赖皮的模样，王永中体内的火山开始酝酿，渐渐的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力气。 “别别别，阿哥，我无法呼吸了。“ 对面的呻吟声让王永中清醒了一些。 放手，拍了拍这小赤佬的肩膀，挥挥手。 “滚吧，死开点。“ 这样的小巴辣子，在如今的王永中看来，根本无法让自己在意。 事情既然已经解决，结局也改变了，老王家没有如原时空一样伤筋动骨。 这身边的这些同事邻居，王永中感觉已经和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还是要早点搬走啊，上一世是又过了5年才搬走的，所以才发生了非常多的腌臜的事情。这一次可拜拜吧你们这些卢瑟.” 走廊里蜘蛛网和油腻污渍满眼都是，东家一个灶头西家一个水斗。这谁的破碗橱啊，蟑螂进进出出的？我特么，是我们家的，我当时是怎么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的。这是人待的地方？ 这破地方我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出得门来，楼里弄堂里没上班的阿姨爷叔们，一口一个 “王少爷来啦。” “王少爷饭切过伐。” 上辈子怎么没发现这些人都这些话语充斥着调侃和揶揄，还带有淡淡的讽刺味道。 当时是怎么沉迷在一声声的少爷中的，最后差点成为攻击王大厂长的炮弹的。 又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看着这些小人嘴脸的阿谀奉承，真到好想上去撕了他们。 狠狠揪了自己大腿一把，疼痛即刻让自己稍稍冷静了一些。 这超雄真猛，这病是真得治。不然早晚控制不住出事。 上完公厕解决了生理负担。 王永中溜达出了弄堂，大街上寥寥无几的汽车，和脏乱了环境，以及空中架空如蛛网一般凌乱的电线。 两个多平米大小的小卖部，时代特色极浓的粮油店，街边卖外烟的小摊头。 90年代的气味扑面而来，你好啊，九零年代。 深吸一口尾气，这熟悉又陌生的景象，让王永中慢慢的适应过来，这时空真的是令人唏嘘啊。 时代的大浪打来，这些同时代的小人物们，又有几个能乘风破浪，又有几个会被拍在沙滩上。 唏嘘完，王永中吊儿郎当的晃到隔壁弄堂口的餐饮店。 这家由江北人过来开的小店，有炒菜也有小吃点心，夫妻俩在现在的王永中的品味下来，厨艺是真的一般般。 但在现如今大家刚刚开始过上一点好日子的时候，重油厚味的菜色还是蛮有吸引力的。 “老板，一碗辣肉面多加2两面，加荷包蛋加咸菜加素鸡。“ 标配，这是王永中一辈子吃面的标配。 据说魔都的人有条件的都喜欢这样吃。 “啊呦，王少爷来啦，面马上好。“ 店主夫妻其实也不太知道为什么周边居民都喜欢叫他少爷，索性也跟着叫，反正错不了。 原本听着飘飘然的称呼，如今听来甚为刺耳。 王永中皱了皱眉瞪了店主一眼 “以后直接叫名字，或者小王，搞什么少爷少爷的，少爷个狗屁，我不是地主，你也不是佃农。下你的面去。“ 按捺住心头的火气，掏出筷笼里的筷子，用桌上的醋瓶与碟子消毒了一下。 “好好好 小王，面马上好了。“ 不一会，色香味俱佳的，辣肉面上来了。可能是看王永中不太高兴，感觉自己刚才可能说错了话。面里的浇头比往常是多了好些量。 王永中也不啰嗦，唏哩呼噜的几下干完。抹了抹嘴 “几佃啊？“ “老样子，3块5.你给3块吧。“ “这么多浇头才3块？呵呵。 王永中掏出5块扔在桌上，出得店门，心满意足的往家走去。 到了家里，又开始心神不宁起来。看电视吧？今天周二现在下午。 看书吧？注意力总是跳脱，看不了几页就扔下书本。 躺在沙发上，王永中慢慢的思考起来，准备捋一捋自己接下来了路线。 第一，关于超雄综合症。那个黄主任的私人诊所是不可能去了的，说什么也不能再被耽误一次。 说服父母不要怕留档案，就去正规的宛南路600号魔都精神卫生中心。其实自己不算是精神病更不是神经病，超雄是不会计入档案通报街道和学校的。但父母又不知道，非常害怕这点，怎么说服他们是一个难题。 第二，学习。自从两个月前被少体校退回来，体制内运动员这条路算是废了。继续学习考高中考大学这一条独木桥还是没办法避免。怎么克服注意力不集中，怎么提高成绩是一个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第三，赚钱。这住宅环境是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换房子，改善生活质量迫在眉睫。 但就算这次成功扭转鸽子棚事件，家里的家底还在。但这一两万块，买不了什么太好的房子。 最多也就从一个泥潭跳到另一个稍微光鲜一点的泥潭罢了。根本性的解决住房问题，住的好，地段好，环境好的地方，这些钱是绝对不够的， 好在，过不到半年那场大机缘就会来到，随后的半年里操作得当的话，绝对会有一个质的飞跃。怎么说服父母，按自己思考好的步骤操作十分重要。 好在时间充裕，最近开始改变自己的形象，让父母了解到自己不是普通的13岁小孩，是拥有超前眼光的天才儿童应该不算太难。 到时候带他们装杯带他们飞。 好了，暂时先这样，后面机会多的是慢慢来。现在还是车马都慢，一封信一辈子都时代尾声。 先享受一下这安静的时代吧。 想着想着慢慢睡了过去。 第7章 要相信大医院 “醒醒,醒醒。起来吧” 随着耳畔传来老妈的呼唤,王永中从沙发上坐起身来。 “妈,你回来了啊。” “想吃什么,我去买。童子鸡,弄只童子鸡吃吃好伐?” 想到了魔都暑期发育头里的小孩们标配的童子鸡。王永中立马控制不住自己的味蕾,那鲜美的味道,成年后就再也没有尝到过了。 不知是口味阈值的提高,还是以后的鸡都各种科技与狠活。 反正随后几年随着改革开放越来越快,好些个童年心心念念的美食,再也没有了当初的美味了。 “好呀,好呀。我要吃两只。” “好好好,讨债鬼。妈妈马上去买。等你爸回来我们再说那个诊所的事情。” 说完,风风火火的又出门去买鸡去了。 王永中是不可能在睡了。 心里寻思着待会说服父母的话术。 “你说要给他们开个窗,他们不同意。但你说要把房顶也拆了,那他们肯定说让我们现在来开窗吧。” 就这样,我就死也不肯去看病,而且要表现出随时都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暴力倾向的样子。 那他们为了妥协,肯定会同意我的方案去正规医院看病的。 计划通! 随着清蒸童子鸡的香味越来越浓,王永中忍着哈喇子好不容易等到老爸王大厂长回来。 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坐在桌前。 “我们边吃边说好伐，我先来说两句。” “去去去,家里就别搞你单位那一套。我今天去过我妈家了,找到了她的香友,拿到了那个诊所的地址。据说真的水平很高。明天我就请个假带小中去一次。” 一声暴喝: “不去,我死也不去,我没病不去看这些野路子医生。” 王永中拍案而起。 马静当场发飙 “小赤佬,昨天不是你说你可能有病吗?我们也发现你越来越不对了,到了今天又说没病了。不肯去看医生了,你帮我讲讲清爽。” “反正我就是没病,也不去看什么乱七八糟的医生。” 王永中,也演着演着投入进去，体内的超雄有点不受控制了。 眼看着事情可能朝着乌鸦哥说数的情节发展,随时有可能掀桌子。 老王到底是做干部的,立马分析出来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 现在主要矛盾是看病,有病治病，而不是去哪里看病的问题。于是迂回的说道: “那你说,怎么弄。你自己也承认心理有问题,现在不去看病,你有什么其他的解决办法？” “反正我是不会去看什么乱七八糟的私人医生的,谁知道水平怎么样,这脑子里的病不是感冒发烧随便吃点药吊个水就会好的。” “嘿,你这孩子,人家是大医院退休的专家啊,有口皆碑的。你不去那里去其他地方？万一确诊神经病,一辈子就毁了。” 马静也急了,神经病三字脱口而出。 “什么神经病,神经病的。你会不会说话,我们没神经病,只是心理问题。小中你说怎么搞。” “对对对,就是心理问题,问题不大。” 眼看儿子情绪不对，老王夫妻马上转软，安抚起来。 看到自己借着发飙,把主动权渐渐的拿到手上。 王永中也平静下来说: “既然你们也说问题不大,那我要去宛南路600号正规医院去看。 反正大几率是心理问题,不是神经病不会通知学校街道的。” 王永中给出了自己的最后选择。 而老王两口子看儿子平静下来,说话也条理清晰,绝不像以前一样的虎了吧唧,便也借坡下驴。 “好好好,我明天打听一下哪个专家厉害,打听好了后天你们娘俩一早就去。” 随着王大厂长的一言而决,这次简短的家庭会议算是圆满完成。 王永中放肆的撕起了鸡大腿,三两下两只清蒸童子鸡下肚,又干下两大碗米饭,垫了个七分饱,十分的心满意足。 随后一天,老王托人打听到600号青少年精神疾病最知名的一个专家胡教授。 嘱咐母子两人第二天一大早早点去,17路头班车去抢这个专家的门诊号。 别问王大厂长这个级别的干部,为什么还要去抢号,还要让母子两人去一大早挤头班公交车。 问就是他怕丢人,怕用自己小车班的专车送去医院，那不就全天下都知道了? 王大厂长的儿子是神经病一刚。 想想就可怕！ 低调低调，悄悄地出发,打枪地不要。 一夜无事。 第二天，天刚见亮,一家人就匆匆起床,洗漱后,马静就带着儿子赶到车站,挤上了去往医院的头班公交车。 好久没有看到过那么拥挤的公交车了,重生前的魔都,早上已经很少有人挤公交了,绝大多数上班族都是地铁一族。 拥挤程度不亚于现今的公交车,只是多了空调,没有现在这些王永中难以忍受的各种销魂的气味。 漫长的一个多小时,公车才从上海市区东端的杨歇浦区到了市中心上只角的许汇区。 马静在提前一站的斜士路站就拉着儿子下了车。 好吧,理解老妈的矜持,怕600号这站下来被人当成神经病患者。 呵呵，自欺欺人。 多走一站路赶到精神卫生中心的时候,挂号处已经排起了长龙，还是到的晚了点。 索性挂到了专家的号，等吧,等吧。 王永中也安心下来,好奇的打量着这个知名医院的环境。 原本以为这样的医院,肯定充斥着各种各样奇葩的病患,还想着长长见识。 谁知都是默默无声,现场压抑和沉重是主旋律。 大家都不容易啊,来这的不管是患者还是患者家属,谁又不是怀着忐忑而沉重心情呢? 精神病的家属永远比病人更痛苦。 和普通医院不同的是,精神疾病的门诊,整个问诊与诊疗的过程非常的慢。 进去一个患者,门一关就好久,心理医生也好,精神病医生也好,都是慢工出细活。 临近午饭时才终于轮到王永中。 马静忐忑的抓着儿子的手,推门进入门诊室。 反观王永中,表情轻松,脚步沉稳,一点也没有将要宣判的忐忑与激动，就像一个正常人。 还好,这是青少年专门的精神病门诊,不然医生说不定认为患者是这位神情激动让人怀疑的中年大美女呢? “霍,这位几岁啦,那么高,不会是挂错青少年门诊的吧。” 坐在办公桌前的老教授,头发花白但一丝不苟梳的极为整齐,五官清癯,表情和蔼,声线非常有磁性,让人十分安心。” 边上的另一个办公桌前坐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的医生,一看就是这位老教授的弟子。 这是高人啊,王永中心中肯定到。 “是我,我今年14岁。” “知道知道,我看得出来,和你们开个小玩笑,不用紧张，呵呵呵。” 老教授阅人无数,专攻青少年,怎么可能分辨不出成人还是孩子呢? 马静凝重而忐忑的表情也随之轻松了几分。 “对的对的,主任我家孩子,最近说明显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有暴力倾向。请主任帮帮他吧。” “好的好的,我一看这位小朋友,哦不对哦 这位大朋友,我心里就已经有初步的概念了。接下来我们再详细的诊断一下,不用紧张。 孩子妈妈先出去,孩子就留下我们沟通沟通，先评估一下。” 马静虽然有些担心,但想到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这位老教授看上去确实相当的让人放心的感觉。 于是起身走出门外,并关紧诊室房门。 诊室里就剩下老教授和他的两位弟子还有王永中本人。 “这样,我们先来聊一聊吧,孩子。” 第8章 确诊超雄综合症 前前后后过了大概20分钟。 在马静焦急的等待中，诊室门终于打开了。那位年轻的男弟子,探头招呼家属进来。 “情况我们已经基本了解了,我告诉你,你儿子99%不是什么精神方面的疾病。 待会我开一个dna筛查，报告出来就能确切证明,这应该就是典型的超雄综合征。 这年纪这身高体重,手脚又特别长,关键这面容有点偏向超雄的典型面容，这个不算是精神疾病,不少人有这个超雄综合征,生活学习完全没有问题,你们不用担心。” 说完上手在查验单上,刷刷刷勾选了几个项目,并龙飞凤舞的签上了名字。 “先去做个dna筛查,报告要下周出来了，我先和你们说下这一周的注意事项。” “小朋友说,他暂时还是能控制住情绪的,最近你们多陪伴他,一起聊聊天啊,听听音乐,散步休闲。反正放假事情不多,让他保持乐观,不要看过度刺激的电视电影小说之类的。” “好的,好的。接下来一周我请假在家陪他。” “那药我就先不配了哦,精神方面的药物,副作用太大。先靠自己可以吗?永中同学。” 通过刚才20分钟的交流,王永中和教授初步建立起了信任,。 而且王永中两世为人,对超雄也极为了解,当然非常赞成不服药,先观察的手段。 “没问题的,主任。我相信我自己可以控制住的。听说那些药物吃了后，人很难过还会发胖，不吃最好。” “那就这样,前去做筛查,下周我们再见。” 母子两人千恩万谢出得门来,去采血室,哐哐哐抽了三大管静脉血。 现场出了些一点点小意外,王永中看到自己的血,眼睛顿时有点红,心里毛糙的不得了，动手的欲望有些控制不住。 好在小护士速度很快，才能强忍着抽完血,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母子俩出了医院,在边上的小吃店吃完了午饭，搭上回去的公交车。 马静的心情要比早上一路忐忑而来的时候,要好的太多了。 “谢天谢地,菩萨保佑。还好哦,还好不是神经病哦。” 嘴里反复的嘀咕着。 “老妈,没错吧,我说来正规医院吧。你看事情不大,放心吧。” 王永中好似运筹帷幄的谋士打了大胜仗,十分得意安慰着老妈。 “什么事情不大,前面医生说,要控制情绪,不要刺激,你没听到啊?你如果还像以前一样的性格,早晚控制不住闯大祸。” “好好好,我们一起努力好吗?老妈,我一定会没事的。” 王永中知道老妈太担心自己了,这两天一直揪着心睡不太好，现在刚松了口气,还是多顺着她一点吧。 两人战战兢兢的去,安安心心的回。 到家招呼好儿子安心待在家不许出门，说罢就出门赶去单位请假去了。 王永中安定下来，在沙发上一倒吹着电扇沉思着。 现在父母这关算是过了,不用如同上一世一样,成了整日嗑药的神经病了。 但根本问题是比上一世更严重的超雄综合征怎么办。 这两天为了忍住那不时产生的暴虐情绪,大腿上一次次被揪的痕迹告诉自己： 没那么简单的,这超雄不是那么容易控制的。 万一平时碰到了稍微激烈一些的冲突,王永中怀疑自己应该是控制不住情绪的。 不然超雄也不会被人误解成”天生坏人”。 得益于上辈子互联网大爆发,信息获取十分的便捷。 自己也详细了解过这个超雄体。 普通的超雄在发育正常的情况下,确实无需服药。环境与教育的因素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简而言之就是充满爱的童年治愈一生,相反因为从小暴躁的脾气从而导致恶劣的家庭和学校环境,诞生出了这些”天生恶人”需要用一生去治愈。 所以环境教育和个人修养,是决定能否控制住这心底恶人的关键钥匙。 家庭环境王永中不担心，因为自己的父母是真的真的非常爱自己。 14年来,自己无数次撒泼打诨,大祸小祸也有不少。 但父母 永远是自己最坚实的后盾，一次次的包容和关爱,给了自己非常完美的童年时代。 现在唯二的问题就是,社会学校的环境,还有自己修养的提升。 学校问题也不大,自己从小就是无敌的体格,在校内校外身边都变成了好人,没人敢翻毛。 所以学校的环境基本算是友好，但也不排除意外发生，毕竟青春期孩子，少不了冲动。 个人修养的提升,那就更容易了? 两世为人,又不是小孩子了,自律与自省那是基本操作。 接下来两个月暑假,我们玩的就是一个真实,自律起来兄弟们。 燥热的天气,总算随着太阳的西沉而凉快起来。 90年代的魔都,远没有后市那么多高楼大厦,那么多的空调与汽车。 没有了热岛效应,就算是三伏天,太阳下山后，体感还是比较舒适的。 一家人饭桌前,边吃边谈，说起了今天600号的具体问诊情况。 老王了解情况后也舒了一口气。 “还好啊,还好没什么大病,不就是要环境和自我控制吗?儿子我相信你没问题的。” “对的,儿子，爸爸妈妈都会支持你的,” “放心吧,老爸老妈,我已经有一点头绪了。” “欧~有头绪了?你说说看,我们给你参考下。” “老爸,你知道张飞吗?” “那怎么不知道啊?那是东汉末年三国出了名的莽撞人。有什么说法吗?” “那你知道,张飞还是一位书法家和画家吗?” “什么?那豹头环眼的大汉,有勇无谋的匹夫,还是书法家画家?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 老妈马静好似听到天方夜谭一般。 “哈哈哈,老爸老妈,你们听我细细说来。 这张飞据说生下来就体格高大,性子也十分的暴躁,从小喜欢舞刀弄棒,非常的难以管教。 他父亲担心他未来控制不住脾气而闯祸，就想了一招,强制他学习书法和绘画用来锻炼他的心性。 于是从小张飞就拜师学习书画。 日积月累之下练得一手好字,最擅工笔白描的仕女图，性子脾气也有了极大的改观。 这些都是正史里有记载的。 其实张飞啊，一直是粗中有细，文武双全的书法家、画家与军事将领来着。” 一段十分唬人的历史冷知识，哪里是现在这资源信息不畅的90年代的人能hold住的。 “嗨，你小子这都知道？知识量不少啊。这当真是君子豹变，其文蔚也，不得了啊。” 老爸王鲁海对儿子的表现非常满意，也嘚瑟了两句古文。 “真不知道你们爷俩说些什么，那照你的意思，你也去学书画去吗？” “对的，老妈，既能平复心情，也能陶冶情操，增长素养。反正有利无害，成本也低啊。”’ “恩，可以一试，我发现经过前两天的事情，我们儿子是真的开窍了，一夜之间好像长大好多，爸爸和你说话，一点也不像和小孩子对话，好似一个平等的成年人一样。 儿子真的长大了，还是有那么一点失落呢。 书法是我拿手的啊？虽说比不了大书法家，但是比比现在那些欺世盗名的老干部体江湖体的书法家，那是要好多了，做你老师那是绰绰有余。 至于画画吗？放心我让厂里宣传科的大学生来教你，你可好好学哦。人家实实在在的中央美院毕业，名校高材生哦。”” “好的,老爸,明天老妈带我先去采购书画用品,你给我一个清单,笔墨纸砚家里不缺,适合初学者的字帖,我还没有呢?还有绘画的工具资料也要采购。” “不急,不急明天老爸去厂里宣传科,问问你大学生师父,需要些什么工具,后天让你妈陪你去福州路一站搞定。” 第9章 教授 您还是武林高手啊 饭后,老王急不可耐的翻出他的文房四宝。 “这些啊,都是我去盛产笔墨纸砚的那些省市开会,兄弟工厂的领导知道我爱好书法,送我的内部顶级文房四宝。看看这宣纸的质感、闻闻这徽墨的松香、看看这方细腻温润的歙砚。” 老爸如数家珍，献宝似的拿出了自己的珍藏。 “切～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人家用这些便宜货，换了你们厂多少资金与资源啊？你还在这里当宝。” 老妈十分的不屑老公炫耀这些不能吃不能喝的无用玩意。 “你知道什么啊？你就喜欢你的衣服，喜欢裁衣服做衣服，这些东西就好比你有一台胜家的高级缝纫机，有一匹意大利进口华迪尼加全套贝母牛角的纽扣。” 老爸的比喻十分贴切啊，到底是做领导的。 老妈对于裁缝是真的爱啊。这个年代的女性，十有八九都有一手好女红。特别是裁缝，都是那个时代过来的，基本是家家户户必备技能。 而老妈呢？这个技能基本上已经被点到大师级以上了。 其实家里的积蓄基本上全是靠老妈的裁缝手艺而攒下来的。老爸传统山东豪爽汉子，每月收入不算少，但是要补贴老娘，还要应酬人情往来，再加上给家用。 自己花钱又是大手大脚，最后基本只够他烟钱了。 而家里攒钱的主力军就是老妈了。 可以这样说，老妈的裁缝手艺就是硬通货。 什么是硬通货？就是可以当钱用啊。 给儿子学校老师做衣服，补课不花钱。 给领导家做衣服，升职加薪总是我老妈优先。 早几年，认识了百货公司小领导，给他们大大小小领导做衣服，去买东西还能只要钱不要票。 你就说是不是硬通货吧。 前世21世纪时候，王永中找了个外贸公司做业务员，和世界各地的客户沟通。 而老妈的手工西装与大衣，深受老外的喜爱。 包括时尚之都和英伦老科勒都非常认可老妈的手艺，也为王永中开拓了不少外贸客户。 如此一说，老妈也认可了这些文房四宝的价值。 给爷俩收拾出桌子，爷俩也开始了教学时间。 一个星期,就这样不忙不闲的度过。 中间,老王请教了厂里宣传科的大学生。正式提出儿子想拜在门下学习绘画的请求。 那么能拉近和大领导关系的机会,怎么可能会放过。 当场愉快的答应下来,甚至表示不用学费。免费教学。 觉悟极高的大厂长怎么可能贪图这些? 推拉一番,情商极高的大学生提出让厂长夫人帮忙做几身衣服代替学费。 这才有了双方都满意的结局。 于是乎马静母子两人,拿着购物清单,福州路忙了一整天,从周虎臣到马利,从古籍书店到朵云轩。 大包小包的满载而归。 突出一个差生文具多。 就这样复诊的日子到了。 娘俩老时间起床赶头班车,这次马静大明大方的在宛南路600号这站下来,节约了不少时间。 王永中理解老妈的举动，咱不是神经病了，咱大大方方的来大大方方的走。 这次很快就轮到了自己。 一进诊室发现，还是熟悉的配置，和蔼的帅大爷和清澈的大学生。 “大朋友，你来了。来来来，报告已经在我这里了，坐下来，妈妈你也坐。” 老教授十分轻松的语气招呼着两人就坐。 一听这语气和气氛，马静也立马放下了吊了一星期的担心。热情又有些讨好的说： ‘主任，谢谢，谢谢。我们的报告是不是蛮好的。’ 看着母亲忐忑而又期盼的眼神，王永中有些走神。 想到了20年后的自己，初为人父，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孩子。 一次次往来于北平西路的魔都儿童医院时的情景。 不也是那么忐忑，那么的心神不宁。也是这样期盼着医生给出的良好消息吗？不养儿不知父母恩啊。 顿时眼眶就有些红润。 老教授看在眼里，安慰道： “非常正确，上周的判断没有问题。这不是什么精神疾病，你们放心。王同学，你可以安心的继续你的学业和生活了。” “咱们再强调一遍，环境环境还是一个环境，关键就是环境和自我控制。你的体格在我诊断过的超雄综合征中也算是发育的最快的了。代表着比一般的超雄携带者，要更严重一些。情绪起伏、暴虐倾向会更大一些，当然是相比而言，总体是可控的。” 老妈马静彻底放心下来，但还是问道： “那要是实在控制不住呢？碰到什么刺激，这小赤佬发起火来，三四个大人都摁不住他。 “这个也不排除，孩子青春发育期，体内激素水平升高，小朋友性情不稳定确实有失控的可能。 这样吧，锂盐一个，卡马西平一个，控制不住或者感觉自己这两天性情十分难以压抑的时候服用。”再三强调，能不吃就不吃，药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话说回来，关键时候该吃还是要吃。” “好的，好的主任。这下有保底我们就放心了。环境我们肯定给他创造舒心安稳的环境。那你说的自我约束，自我控制是什么回事。” “对的，这个也很重要。自我控制首先就多接触平和安宁的因素，还有体育运动非常重要。 适量的运动会让体内产生内啡肽和多巴胺等让人快乐的因子。还能多消耗你的体力，让你啊多太平太平。 第二个，艺术类的爱好，多听舒缓的音乐，有条件的话学习一下音乐，乐器或者声乐都行。书法美术摄影，只要是创造美的艺术都可以去喜欢，有条件也可以去学习。 第三个，我就提一个个人的方法，先说好哦，听不听随你，我个人感觉还是很适合的。” 这是要传授秘籍了啊。 王永中立马不困了。 “这个呢也是我自己的爱好，你们可以适当的让小朋友学一下，站桩啊，瑜伽啊，甚至是气功。” 纳尼？ 这画风不对啊，感情我不是重生，而是穿越到高武世界了？气功都出来了，后面不会来一个斗之力三段吧。 王永中顿时凌乱思绪乱飞。诧异的瞪着这位可能是大隐隐于市的武林前辈。 “哈哈哈，不要误会，其实都是一些理气安神的功法，练习之后可以特别快的调理自身的气息从而平静自己心神。有好处有好处的啊。” “主任，你说的站桩我怎么那么耳熟，是不是武术中的站桩？比如三体桩，混元桩之类的？” 王永中突然感觉进入到自己熟悉的领域里了，自己确实是练家子来着。 “欧！王同学，看来你了解过武术啊？练过吗？” “主任，你看看我这那么长的手，简直就是先天通背拳圣体啊。练过练过。”王永中笑呵呵的伸出双臂比划一番。 “哈哈哈哈，这个还真是啊，还练过什么。” 胡教授第一次听到这后世的俏皮话，感觉到十分新鲜。 “当初不是少林寺电影火爆异常嘛，这孩子看了就非常心动，缠着他爸找了保卫科的，据说是武警退役回来的高手，学了好些个时候。也没看他能平心静气啊，不闯祸就不错了。” 马静抱怨道。 “妈你说什么呢？主任，我主攻通背拳，也稍微涉猎了些形意，就学过桩功，和五行拳。” 王永中瞬间兴奋起来，和胡教授探讨起武术来。 “也可以，三体桩可以的，不过太极的混元桩其实更适合，内外混元气血调和，不会也不强求。八段锦、五禽戏、包括瑜伽都可以尝试。但是一点你要记牢，没有百分百控制住自己的脾气与情绪的情况下，打法不要去学不要去练，演法练法可以多练。” “主任，主任。混元桩我想学，既然效果那么好，那您会吗？我拜您为师吧，可以教我吗？” 王永中十分高兴，借着自己年龄小，厚着脸皮想拜师学艺。 “你这孩子，人家老教授每天不是坐诊就是教学，哪里有空理你这个毛孩子啊。” 马静马上阻止自己冒失的儿子，人家胡教授不但是这家医院的大主任，而且是市第二医科大学的正牌教授。平时忙的飞起，哪里有时间来教什么武术啊。 “无妨，混元桩很简单，不过是太极拳的基础。你哪天早上有空，方便的话早上5点左右，到襄阳公园靠近心乐路大门附近的空地上找我。我不下雨的话每天早上都在那练功。快的话三天就完全能掌握混元桩了。” 胡教授十分大度的答应传授桩功。 “谢谢，师父。谢谢，师父。” 王永中打蛇随棍上，想要当场拜师。 “哎～就一个桩功，什么师父不师父的。你有空来就行。这是处方你们去拿药吧。病历和报告按规定就留在医院，你们不能带回去。” 马静一看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了，外面还有好些个患者等着呢。 起身拉起儿子， “谢谢主任，太感谢了。我们先出去了，主任再见，两位医生再见。” 第10章 解除禁足令 就这样付款取了药后，两人心情愉快的出了这知名的600号医院。 随着日头渐中，7月份的火辣气息扑面而来。 马静大手一挥，拦下一辆桑塔纳出租车。 终于落下心头一块大石头的马静，也顾不得再去挤公交了，大气的打车回家。 这医院附近的出租车一般来说是不太多的，一个是这个年头出租车还不多，另一个是这个医院也有点让人忌讳，很多司机不太敢做这里的生意。 今天这个司机，一时没有注意，看见有人招手就条件反射的停下来载客了。 回过神才发现是这个医院门口，看着明显是刚从医院出来的患者，在车上十分不情愿的拉着个老脸，嘴巴里浪里浪荡的。 “今朝，算我出霉头，拉了个那么昂三的货色。” 马静听言，刚想发飙。 儿子按住了老妈的手， “妈妈，医生说我的分裂症治得好吗？昨天我发病把同学耳朵咬下来，不会去吃官司吧。” 王永中用带着半兴奋半担忧的语气说道。冷酷又跃跃欲试的眼神，投向前排的司机。 司机当场冷汗就下来了。座位往前调了十几公分，从车内反光镜中，一瞥一瞥的偷看后排的情况。 老妈忍住快压不住的嘴角开口 “儿子，没事的没事的，医生说了，你是病人，不要说耳朵咬下来，你把他眼睛扣下来，嘴巴撕下来。也不犯法。” 前排司机，一手捂着嘴，一手悄悄的偏转后视镜。正视前方，规规矩矩的开着车。是点声音也不敢发出来了。 20分钟终于到了家里弄堂口，娘俩下得车来，在司机还没走的时候就一顿狂笑。司机默默的看向这两人，场面一度有点尴尬。 小小的插曲，不但没有影响心情，还让两人笑了一路。弄堂里打招呼的邻居都还以为他们碰上什么大好事呢。 回到闷热的筒子楼，老妈大发慈悲的解除了儿子的禁足令。 王永中欢呼一声，抄起泳裤毛巾，出门一家一家敲门，招呼自己的伙伴们，直冲去游泳池。 泳池里，175身高，练过几年游泳呈现出完美的倒三角身材，少说也是八块腹肌的王永中。 十分闷骚的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在泳池边。 扩扩胸，抖抖腿、拉伸一下跟腱和四肢。一套专业感十足的热身动作做完。 扑通一声，如飞鱼般跃入泳池。引得池中大姑娘，小媳妇们一阵乱象，唯恐避之不及。 当然也有胆子大的小媳妇们，在这十分令人侧目的身材跟前。眯着桃花眼偷看起这未成年的小伙子。 可惜了，13岁的王永中，就算拥有40多岁的灵魂，对于这些大胆的小媳妇们也毫无还手之力，只能默默的游开。 蒙着头一阵扑腾，王永中用极快的速度，游过了50米的标准池。来到了小伙伴们身边，一伙无法无天的小赤佬，叫唤着： “中哥中哥，教我教我。我要学前面那个蝶泳。” “切，还像蝶泳？？你狗刨都不标准，蛙泳都撅屁股。先练好基础泳姿吧。一个蛙泳一个自由泳就够你用一辈子的了。” 说完王永中调转身姿，和这些幼稚的家伙是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直接来了一个4x50米的混合泳。成为了整个泳池里最靓的仔。 小伙伴们纷纷投来羡慕的眼神。 “什么时候才能像中哥一样帅的游泳啊。” “算了，别想了，游泳能当饭吃啊，你真以为游泳游得好就能上大学就能赚大钱吗？” 现在的小伙伴们可能还不知道，未来会有一个叫宁涛涛的一个叫孙阳的游泳健将。短短几年就过上了住上大别墅，开上大跑车、赢娶白富美的生活。 少年，你们还是太年轻啊。 一个猛子扎入水中，耳边只传来水流的哗哗声，空气中喧嚣的吵闹声微不可闻，安静得仿佛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王永中，突然有点迷上了这种感觉。水流不停的拂过身躯，温柔又有点凉意。越游心情越平静，越游心灵越空旷，越游越感觉身体和脑袋仿佛在做马杀鸡。 对了，内啡肽和多巴胺开始分泌了，好舒服啊，这无拘无束的漂浮穿行在水中，灵魂好似得到了升华，什么超雄、什么学业、什么赚钱，一切的一切好似都不那么重要。 享受今日、活在当下。这句后世说烂了的话，现在仿佛有点get到了。 不停的以极快的速度游了60几个来回，好好的给在场的泳客和救生员们，表演了一场高水平的长途混合泳。 等到抬起头来，发现小伙伴们已经到了时间走了。 一看时间，一个小时多了，咱不怕，游泳咱从来没花过钱，咱是自己人。身体和心灵十分的舒爽，心满意足的靠岸。 在一米多水深的池边，一个惊世骇俗的下蹲猛的一个跳跃。直接就跳上了岸。 “我曹，这霸气啊。” “真畜生啊，这是谁家的部将。” 泳池里的泳客有被吓到。 岸上的救生员见怪不怪，说起来这些救生员也都是体校系统出来的，这货是游泳圈子里出了名的拥有关张之勇的人物，名气极大。 “可惜了呀，不然第一块男子游泳奥运金牌指不定就应在这货身上。” “”谁说不是呢？就是脾气是真的臭啊，那么好的条件我也不看他有多努力训练，但是成绩已经是全国都拔尖了。这样的人物不能在世界舞台上亮亮相，震撼一下那些老外，实在是太可惜太可惜了。“ 两个救生员一边聊天，一边晃荡着巡视。 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回家，走了不到五分钟，头发转眼就干了。 这该死的天气，刚才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到了家，老妈的绿豆粥和牛肉饼都已经做好了。 吃着这熟悉的口味，好怀念啊，老妈虽然是苏籍的魔都人。 但由于未成年就去了东北插队，做饭也好，口味习惯也好，基本就是北方和东北口味。 当然老爸也是一样。 所以家里经常吃面食。馒头，饺子、烙饼、面条，一点都不像南方人。 做菜呢？又秉承着传统不浪费的习惯。有啥烧啥，突出一个自我创新。 比如说吧，家里要烧红烧肉了，发现家里的土豆和胡萝卜快放发芽了。 别浪费，和红烧肉一起烧。 新学了一个回锅肉的菜，发现家里蒜苗没有了，懒得去买，正好黄瓜还没吃呢？ 黄瓜回锅肉你吃过吗？ 虽然老妈厨艺不错，但菜的口味忽上忽下的，好像抽奖一样。 但长大结婚单过之后，特别是老妈生病去世之后。 好像感觉这样的自由随意风格的家常菜，已经深深的刻在自己的脑海里自己的味蕾上了。 稀饭就这肉饼，吃饱喝足。 铺上席子，睡个午觉。 耳边只有咯吱咯吱电扇的摇头声音，和母亲缝纫机的响声。 真是停不下来的老妈，好不容易请假在家，也抓紧时间赚外快啊。 老妈真有你的。 听着听着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不知多久，被楼道里下班进进出出的邻居吵醒。 恍惚中，想到后世逗引短视频里有见过一个段子。 采访某人，您认为最顶级的享受是什么样的。 点赞最多的回答，居然不是香车宝马，山珍海味的物质享受，也不是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精神享受。 而是，高考放榜自己发挥正常，回到家中吃完妈妈味道的午饭，吹着风扇憧憬着大学的生活，在聊天声中渐渐睡去。那时天还很蓝、父母都还年轻、而自己还是早上78点钟的太阳。 是呀真好啊！还是十三四岁的年纪来着，父母还年轻，时间还有的是。 第11章 书法从柳公权开始 掏出古籍书店买回来的，柳公权《玄秘塔》字帖。静静心心滴水研墨。 一笔一划的临摹起来。 《玄秘塔碑》全称《唐故左街僧录内供奉三教谈论引驾大德安国寺上座赐紫大达法师玄秘塔碑铭并序》。 刻于公元841年，唐会昌元年。 是柳公权六十四岁时所书，书体端正瘦长，笔力挺拔矫健，行间气脉流贯，顾盼神飞，全碑无一懈笔。以方取势，引筋入骨，或以为筋骨特露，虽遒媚劲健，然晋法至此大变矣。 了解书法的都知道颜筋柳骨，这柳骨一般来说是适合初学者学习与启蒙的。 上一世，王永中在老爸的带动下，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学习过一段时间。 但他哪能控制的好自己的情绪，去学这些需要静心静气的书法。 所以，理论知识十分丰富，实际操作一塌糊涂，硬笔软笔都没有任何过人之处。 重来一次，书法已经不是单纯的艺术与爱好了，现在起到一个辅助治疗的作用。 再加上重生回来40多岁大叔的成熟心性，静下心来，不管是治疗也好，爱好也好，总是要好好学下去。 果然是适合初学者啊。 用笔、结体都有着鲜明特征，用笔以方笔为主，起笔和转折的地方形态方整、干净利落，收笔时顿挫清晰，笔笔中锋，劲健而挺拔。 落笔收笔交代清楚，多数中锋运笔，没有人指导，自己也能估摸着学习下去。 一个小时就这样过去，才短短的写了几十个字，结束于其出家之雄乎。 看着自己的大作，笔力是雄健的，笔画是方正的，结合起来是幼稚的。 越看越难看，好歹后世40几年中国字写下来，原来写了个寂寞。 越看越气，越看情绪越激动。刚才安安心心一个小时一笔一划调理平静的心情，顿时崩坏。 擦擦擦，桌上的几张大作，撕得粉碎。抄起砚台就往地上砸去。 一方好好的初学者砚台，伴着残余墨汁，四分五裂的散落一地。 “小祖宗啊，你发什么神经啊？不对不对，小中小中，我们慢慢来，不要激动，不要激动。来和妈妈说说，你怎么了。” 老妈听到屋内动静，放下手上洗了一半的蔬菜，抹着手进的屋来。一看这满地满桌的事故现场，第一反应先是准备发飙。转眼想到医生的嘱咐，立马轻言轻语，以安抚为主。 果然效果有一些。 王永中慢慢的平复下来。又狠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彻底的清醒过来，不好意思的说道： “不好意思老妈，冲动了冲动了，我被我的字给丑崩溃了，” “哈哈哈，没事没事，慢慢来，等你爸回来让他给你指导指导。” 马静听了儿子的话忍着笑，弯腰收拾起残局。 王永中也随即一起帮忙收拾。 “儿子，你的作品都撕毁了，晚上你爸怎么看怎么指导你。我们安安心心的坐下来，一起把这些宣纸拼好修复好好伐。这也是一种修行来着。” 不得不说老妈还是有些办法的，和儿子心平气和的一起做着这些慢工出细活的活计。 王永中一边告诫自己要细心要定的住心，一边毛手毛脚的修复着自己的作品。 短短半小时，作品在两人的努力下修复完成，用掉半卷透明胶带。修复完的作品，让马静眼前一亮，忍着笑说： ＂霍～～好一个天道酬勤啊。＂ 王永中脑门上三滴大汗流下...。 “这是玄秘塔着，四个字。” 马静笑呵呵的摸了摸儿子的头，好高啊，都快碰不到头顶了。 “妈知道的，开个小玩笑。你去站一会桩功吧。让心情彻底平复下来。医生说有作用的。” 临近晚饭，老王回到家来。 听闻下午的事情，主动的拿起儿子的习作。 虽然这些丑字，让自认为已经是书法家的老王有感觉被冒犯到。 但还是摘下近视眼镜，眯着眼，用地铁看手机老头一样的表情，打量着这些墨宝。 随后拿出毛笔和简易墨汁，在作品边上边说边写。 “你这里应该，这样，这里呢？转折处不能急，调一下峰，顿一下再这样下来，最后手笔。知道了伐。” 就这样爷俩一个字一个字的批改起了作业。不到半小时，晚饭准备好了，一家人又在桌上聊起了今天医院问诊的结果。 老妈抢先，一顿唠叨。把确诊超雄和接下来需要辅助治疗的手段都告诉了老王。 末了还和老王说起出租车里的趣事，引得整个晚饭气氛十分的轻松愉快。 老王也发现儿子的不同之处，脑筋比以前活络了，没有那么冲动的对出租车司机动手，这在以前是不现实的。 为了他的脾气，两口子没少给他擦屁股。放在往常，这个司机可要有苦头吃了哦。 最近种种举动从鸽子棚到主动提出去600号，一件一件事情，代表着儿子真的长大了，思考方式接近成年人了，情绪控制也有进步。老王十分的欣慰。 饭后，一家人一起，吹着电扇，啃着西瓜，看着电视台热播的《家有仙妻》。 这部风靡台海两岸的现代神话搞笑爱情剧，估计70后80后没有不知道的， 这个年代港台剧就是收视和口碑双丰收的代表， 国产剧爆款较少，除了四大名着，其他的剧集都突出一个主旋律紧跟时事突出一个寓教于乐。 看完剧集，王永中提溜着两个大水桶装满自来水，提到筒子楼三楼的晒台上。 在乘凉的邻居一声声少爷，王少爷，大少爷的调侃声中。 敷衍的回应了几句就自顾自的在下水口附近，快速的冲洗着身体。 光着上身就穿一个大裤衩，草草了事，突出一个新来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 擦干抹净，提着水桶和众人告别。 “王少爷，这身材，吸溜，是真的顶啊。” “是呀是呀，你看那胸肌，那腹肌、那大腿。要命来，哪能发育的。” “好叫，口水擦一擦好伐啦。满叫侬老公听到，他要翻毛枪来。” “呵呵，让他去翻好来，没用的东西，肚子那么大，低头都看不到自己的鸟。” 纺织厂的老娘们是真犀利啊，一个个都是lsp，而且毫不忌讳，是后世的人们难以想象的。 在邻居阿姨大姐们的娇嗔和浪笑声中，两世为人的小王也只能落荒而逃，hold不住hold不住啊。 躺在席子上，整理了一下接下来的思路与安排，定好闹钟，这几天赶的早班车比前世一辈子好像都多。 第12章 学习混元桩 第二天4点多，王永中就起床了。 4，5个大白馒头就着榨菜填一下肚子。 4点50的头班车，半小时就赶到了襄阳公园。 说起这公园，实在是太有名了。估计除了外滩的那个公园，在魔都的老一辈心中， 坐落于老魔都原法租界的这座公园，地段应该还要超过黄埔区最出名的人民公园。 5点超过点的襄阳公园，已经有不少的老年人在其中各显神通了。 唱歌练嗓的，跳舞拉筋的、各种乐器健身用具五花八门。 公园不大，几步路就到了心乐路的北门附近。 在一片不大的场地中，三三两两身着传统武术练功服的老年人在那里站桩的站桩，打套路的打套路。 还有一个极其强壮敦实的中年黑胖子，在那里撞树。 嘿嘿嘿一下两下，看着这棵一个人都合抱不过来的大树，被这黑胖子撞得浑身颤抖。 撕！王永中倒吸一口凉气，好家伙，不得不说高手在民间啊。 “别看了，没什么大不了的，铁山靠嘛，你掌握了发力诀窍，比他可厉害多了。” 一身白色绸缎云纹暗花的对襟练功服，灰白头发一丝不苟。脸上没有了老花镜的胡教授。 少了一分儒雅的学者气质，多出了些许练武之人的凌厉与自信。 好像医学教授并不能给予这老头什么依仗，而武术才是他最得意的底蕴。 “来吧，我先教你站桩，学好学活站桩后，等以后你彻底控制住你的心意，这些野蛮人喜欢的招数自然而然的就能很快上手。” “好的师父，我们开始吧。” 胡教授听着脸皮极厚家伙的称呼，也懒得纠正，以后再说吧。 于是老爷俩一个教一个学，有些底子的王永中，对于太极混元桩上手的十分迅速。 “双肩松脱、内卷里合，锁骨下沉，心气与横膈膜向小腹中极穴沉降，以助内部气息团聚，向命门穴冲震，使两臂内侧微微内缠向身体外侧撑住劲，构成内撑外掤、内圆外方、负阴抱阳的太极状。” 老爷子在一边一边讲解一边纠正动作。很快发现王永中已经桩成入定，感叹道这哪里是先天通背拳圣体啊，简直就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圣体啊。 可惜了，有个超雄的因素，又是一个虎头少保，甚至开宗立派，让国术再一次伟大。 收拾了心神，老爷子也在边上站起了混元桩。 一呼一吸之间时间慢慢过去，太阳也彻底升了起来。 两人同时收功，活动了一下手脚。 “师父，怎么样？我刚才入定了，好像晕晕乎乎感受到好多东西又好像什么都感受不到。一恍惚就那么长时间了。” 王永中炫耀着和胡教授表功。 “确实不错啊，本来以为要三天才能初步掌握，最少三周熟练了以后才有小概率入定。谁知道你这小子，不得了，不得了啊。好了好了，你打一套你拿手的功夫，我们就结束走人。” “好的师父，我打一套通背拳，请您老指正。” 说完在开阔点的地方，一套让人眼花缭乱的小练手，伴随着噼里啪啦的鞭捎音流畅至极。 老爷子那么多年也见过不少通背拳名家打拳，没有一个有这小家伙的声势。 “坏了，这是有真功夫的，加上这体格，还有超雄基因，一出手就容易出事。现在才13岁，随着发育和功夫的日渐精进，以后太容易闯祸了，随随便便就能致人重伤，不克制打死人都不奇怪。” 老爷子暗自担忧着，思索着怎么可以帮助这个小家伙。 眼看一套功夫演练至尾声，只见这13岁的大汉，一个劲步轻轻松松跃出去三米多。照着一个两人合抱的大梧桐树就是一个“三尖正”的鞭手。 啪的一声爆响，这么粗的一棵大树，被其抽的轻微抖动。 中招的树干，硬生生被这厮抽去一小块。 现场看热闹的练功人群，纷纷目瞪口呆，丝丝丝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我靠，这是野兽吧，这是人能干得出来的事？” 众人纷纷为之侧目。当时就想上前去好好和这个武林高手套套近乎。 “散了散了，时间不早了。该上班上班，该买菜都买菜去吧。人家还才14岁，大家给点空间别大惊小怪的了。” 老爷子怕现场太过混乱，拿上两人的毛巾和背包，招呼了众人一声就出了大门。 出的门来，老爷子摸着下巴寻思着出声： “永中啊，你现在这些拳法再加上你的体格，一旦和人动起手来，危险异常啊。你也知道超雄确实难以控制情绪啊，激动起来普通人绝对不会是你的对手，到时候非死即残。要闯大祸的啊。” “师父，我知道，我已经在尽力控制自己了，但出了意外总不见得困住我双手双脚让对方动手我挺打不动气咯。” “你既然坚持叫我师父，那为了你也为了你身边的人好。我就收你为徒，明天开始你周135早上老时间来这里练功，完了我在传你一套冥想法，冥想法你信吗？现在很多人都认为是迷信不太相信的。” “谢谢师父，谢谢师父。我听到过冥想法的，我信我信，我跟你练。” 王永中见老爷子终于同意自己拜师，便欢欣鼓舞什么都答应起来。 其实也不算是胡乱答应什么。 上一世信息资讯大爆炸的时代，互联网上什么东西没有。 冥想法王永中也粗浅的了解过一二。 其实就是在脑海中定下一个用来冥想的标志物或者说一个锚点。 冥想法的名字也千奇百怪听上去显得非常高深莫测。 《白骨观法》《星辰法》《水晶法》等等。 让不了解的人感觉十分的高大上。 其实没有那么玄，就是一种集中注意力观想脑中标志物的，呼吸冥想的静功。 “嘿～你小子知道的不少啊。现在时间不早了，我要去医院出诊了。明天我们详细聊好吧。回去，多运动多多和父母亲人散步聊天，多做做轻松休闲的事情知道伐。走了再见了。” 老爷子不放心的交代着，一边挥手一边信步走远。 王永中立马回复： “好的，师父您放心吧，我们明天见。” 第13章 九零年代的上只角 一看手上的电子表，才7点多。日头刚刚升起，气温不高，凉爽的空气透过公园的绿植与花草拂过面颊，有一种万物生息的自由味道。 路上的行人匆匆走过，路边的早餐滩头烟火缭绕，一派人间烟火。 岁月静好　现世安稳。 真好呀，这样的生活真好呀。 趁着日头不辣，王永中索性弃车步行。 沿着霞飞路一路往东，此刻后世知名的襄阳市场毫无踪影，更无论环贸iapm。 还有小白脸大学生最爱逛的百盛也老牌的巴黎春天都还没影的事情呢。 只有许汇区中心医院和国泰电影院和后世没有太大区别。 往前走老字号光明村正在停业改造，可惜了，本来还想买些鸭膀和酱鸭回去给老爸老妈尝尝呢。 他们都是16　7岁去东北插队，爷爷家和外公家也不是魔都本地人。对于魔都本帮美食知之甚少。 也就是后来王永中和外公是唠嗑了的妻子虞青婷成家。在她的带领下才尝到了无数的本帮美食。 其中光明村的酱鸭鸭膀和鲜肉月饼是其中的佼佼者。 初次吃到之后，曾一度怀疑是否添加了科技与狠活等违禁调料。 事实证明，还是小看本帮的老字号了，人家清清爽爽靠着大师傅传承下来的手艺做生意，哪有后来那么多生命周期不长的网红美食那么没有底线。 再往前就是知名的魔都妇女用品商店了。 这个时代这里可以是不得了的地方，营业额不差那些大型的百货公司多少，比如华联还有一百。 这个地方是老妈最爱来的地方了。不是购物，而是来取经的。 她时常来此，学习了解现今最新的时尚风潮。偷取真经之后，回家或全盘照抄，或提取细节处的灵感设计。 与时俱进继往开来被她实践的明明白白。停不下来的订单和推脱不开的生意就是最好的证明。 过了成都路，这时候还没有什么高架，高楼也没有后世那么宏伟与高耸。马路现在还不太宽阔，但是视野感受反而比后世的钢筋丛林更开阔与舒畅。 一路走来，后世熟悉的香港广场、太平洋、连卡弗，现在是一个没有。新天地也还是一片破旧的石库门街区。 六一儿童商店、尔滨食品商店、工艺品商店、西服店。等等都是各自为政的局面。 后世的大商场shopmall时代还没有来临。少了一点浮华多了些历史的厚重与时代的特色。 在尔滨食品店买了些小西点，带回去给老爸老妈尝尝鲜。面对一下驰名几十年的老牌子的美食风暴吧。 一路走到西装路后面也没有好逛的了，再逛就要到城隍庙老城区了。 下次再来吧。 搭上了17路的电车，晃晃悠悠的回到家里。 先练一小时书法，再战了一会新学的混元桩。绘画要本周末才正式开课，所以接下来也无事可干。 开学就初二了，虽然王永中后来意识到学习的重要性，后来花大价钱emba毕业。 但是懂的都懂，成年后的这些业余时间考的学历，多多少少是有一定的水份的。 同样工商管理学硕士，30几岁每周集中两天课的水硕，和正规途径一路苦学的硕士研究生是没有可比性的。 所以，现在开始重新读初中也不一定能改变多少。 上一世，脱离的体校系统，再次捧上课本，一度让这大学渣欲仙欲死。 好不容易语数外物化政门门补课，最后中考才进了一个中专。 虽然这个年代中专还是蛮吃香的，但后世回来的王永中知道啊，上高中考大学才是人生正确道路。 翻出全新的初一课本，一页一页翻过去，脑海里死去的记忆活了过来。 文科方面还不错，靠着阅书无数和上一世为了外贸苦学的英语，还有阅历的加成，文科问题不大甚至可以说是拿分的主力。 唯一需要注意的是政治题目，回答起来不要太出格，什么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砥砺前行踔砺奋发、实现中国梦、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 这些超越时代的理念与词语千万不要露出来，好不容易重活一次，可没有那么高的觉悟，坚决不从政。我是不是想多了？和谐和谐。 翻开数理化的课本，一页一页的翻过。 大多数公式和定理都记不得了，但是毕竟曾经学过，看着他们都很眼熟。 多看两眼，多看几道例题，就了解了个八九不离十。 现在的教科书真好啊，条理清晰、步步为营、由浅入深，对自学非常友好。 不像后世翻开儿子的教科书，纸张高级、印刷精美， 但里面的例题极少，整个学习线条不连贯，跳跃性极大，对自学不太友好。 儿子的数学老师也说，上课都是按照自己整理的顺序教学，不然大家都不习惯。 吃完午饭照常去游泳池游一个三千米。回来咪一个午觉，起床继续复习数理化。 今天老爸有应酬，母子俩冰箱里速冻的饺子取出来对付一下。 等到晚上睡着，王大厂长都没回来。 老时间一大早起来，悄悄的下楼，避免吵醒父母。 洗漱一番，带上背包，往车站赶去。 在街角的早点摊，解决了早饭。 赶上头班车，按时抵达襄阳公园。 老爷子额头见汗，看来已经练过一阵子了。 “师父早上好啊，我来晚了。” “没事，我们年纪大了觉轻，家就在这附近几步路就到，不像你住那么远，时间正好。” 老爷子毫不在意。 住在附近？好家伙，这个地段可以是整个魔都最好的地段之一，可能之一都能去掉。 “师父，厉害啊，上只角啊。” “哎～祖上留下来的，不值一提。房子又旧还没有小区物业什么的。有什么厉害的。今天我下午门诊，我们待会练完，回家我叫你冥想法。正好带你认认门。” 说罢，让王永中站一个混元桩，检查一下有没有进步。 看到孩子极快的速度进入状态，伴随着呼吸，整个身子有节奏的起伏，动作气韵都不差。 说明是真的学进去了，十分的欣慰。 于是自己在边上打了一套简单的太极，动作柔和轻灵，刚柔并济，一看就是经年不倦，炉火纯青。 半个小时，叫停了王永中的桩功。 “好了好了，初学半小时差不多了，过犹不及。跟我学一些太极招式吧。 师父学的是杨氏太极，师从五绝老人郑曼青。师爷是杨露禅的孙子杨澄甫。是根正苗红的杨氏太极，今天先教你基本的大驾，时间充裕的话在授你养生八式。来吧。” 整整两个小时，王永中先学习了基本的太极大家，也就是身法，步法。手法。 基本上老爷子嘴上说一遍要领，手上示范一遍，王永中基本上就能上手，打了个八九不离十。 老爷子开心异常，感觉真是捡到宝了。但转念一想这超雄症的孩子，又愁上心头。害怕他闯祸。 于是在教授后续养生八式的时候交代： “孩子，你的问题你自己清楚，我授你的本事，本意原是让你可以借太极桩功和养生拳来调理你的气息与心神。但总是要教授你太极的运劲，到头来凭你的资质就算我不教你打法，会了运劲方式出招威力肯定也小不了， 就算没有打法里的那一些阴狠招式，以你的体格和力气，那也是擦着就伤，挨着就亡啊，” 老爷子叹了口气，定定的看着王永中一点一点熟练养生架势。 “哈哈哈，师父我知道，我知道。 我先说：你是不是要说。你这厮这一去，定生不良。凭你怎么惹祸行凶，却不许说是我的徒弟，你说出半个字来，我就知之，把你这猢狲剥皮锉骨，将神魂贬在九幽之处，教你万劫不得翻身” 老爷子莞尔： “哈哈哈，好你个猢狲，早晚教你压在五行山下，带上紧箍。 看你还能否放肆。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实在不忍你那么好的武学资质浪费，我必倾囊相授，你能学多少，今后闯出祸来，我大小也有点门路，只要不伤人性命，也可与你去周旋一二。保你这猴头太平。” 老爷子也俏皮起来，但话语中的情感令王永中十分感动。 就因为看病，短短半个月不到，就感觉和这老爷子异常投缘，感情渐深。 按理来说两世为人40大几的人生阅历，哪有如此轻易拜师，轻易的从内心深处认可着这个师父。 大概感情都是互相的吧？ 第14章 师门的凡尔赛 教完养生八式，老爷子和周边的拳友打着招呼。带着这个猢狲，沿着心乐路往西回家。 总共不到五分钟，走到靠近福民路口，见到一幢幢临街的联排法式建筑错落有致的掩映在梧桐树后 老爷子掏出钥匙，打开其中一栋的房门，带王永中步入其中。 先是一个小小的过道，不宽还有些暗。 没几步就到了一个亮堂的大厅，大厅30平左右，整体装修仿古但不显陈旧，透过南边落地的钢窗，有一个小小的户外花园。 花园看得出来经过细心打理，不大但感觉很精致。 转过就是去往二楼的楼梯，老式的木质楼梯年代感十足。 “霍～～师父你是土豪啊。这就是你说的祖上传下来的房子，这不小啊，老价钱了。” 王永中两辈子了，也是吃过见过的住。在如此地段拥有如此规整带院子的联排屋子。 就算上一世最后勉强财富自由的自己，那也是不敢想象的。自己的人脉圈子中也没听说有谁能有这样的房子。 “呵呵呵，祖荫罢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老婆子没了，儿女在国外，房子的大小有什么用？平时也就自己的研究生和弟子会来看看我，要这大房子有什么用，打扫起来太累了。” 看着老爷子凡尔赛式的回答，王永中才感觉到什么是“”高级的无形装杯“最致命。 顿感无语。 “好了，坐下吧。我和你说说我们这一支杨式太极。” 说完在一张明显有历史厚重感的红木扶手椅上坐下。 斯～～倒抽一口凉气，在后世喜欢文玩的王永中看来，这椅子估计是花梨的，具体是海黄还是越黄，由于包浆时间太长，花纹和气味几乎没有了，也难以分辨。 “我的师父是郑曼青，号称五绝老人。擅诗、书、画、拳、医。我只继承了的太极拳，自认没给 老人家丢脸。 但后来学了西医的心理与精神病学科，没有继承到师父的医术，深感惭愧。 解放前跟随师父学了近十年，后来师父去了海峡的那边，没有了联系。 谁知二十几年前去美丽卡国留学进修，意外的在纽约和师父重逢。 师父已经在西方拥有了极大的名声，开办了纽约太极学社，弟子何止千万。” 老爷子抹了下眼角的泪珠，怀念着往事。 “在进修的两年内，和师父探讨了许许多多的医学知识，有中医的传统医学，也有西医的现代医学。 师父深明大义，知道与时俱进，新的时代早已来临。 鼓励我多学西医多学现代医学，自己这一生中医能不能传下去其实无所谓。 大度的同时又有些淡淡的哀愁。” “我本着讨师父欢心的想法，抽空跟随师父辩证的学习起了中医。 谁知医学院学业很忙，进修的医院也不轻松，所以只学了个皮毛。 我记得要回国的时候，师父老泪纵横的握着我的手说： “这一别，再见面的机会不多了，你是我入室的弟子，和现在这些学生不一样，等我要走了，你要来给我披麻戴孝啊。”” 老爷子遗憾的叹了口气。 “后来回国后，你也知道碰到了特殊时期。 等到特殊时期结束和大洋彼岸恢复通信的时候，接到了师父的家人寄来的包裹和信件。” 老爷子转身从一个精致的一人高的红木书柜抽屉中，取出一本明显翻阅过很多次，但依然保存完好的书籍出来。 “包裹里除了老爷子写给我的信，还有几本他晚年出版的书籍。 《曼髯三论》是老爷子去世前整理自己的说有诗书画心得编写的一本着作，现在我送给你，希望里面的诗书画和一些引申出来的道理，能给你带来帮助，用来陶冶心情，增长修养，再合适不过了。” “谢谢师父，这书我一定好好学习，但是这书给我了，您不是没有了？” 王永中接过书来，随意的翻阅了几页。发现满满的钢笔字迹，有注释、有草图。 看来师父确实没有少看。 “我师父出版的书，怎么会没有，楼上书房里还有好几本新的呢。当初包裹里寄来好几本。哈哈哈哈。” 翻开扉页，只见空白处，毛笔写了一大段寄语， “吾儿：永昶。今秋起，倍感乏力，精气神怠顿，去日将近。幸此书已成，乃六十年诗书画之感悟。平生诗书画武医，前无古人，后待来者。 望吾儿，切勿懈怠，精诚为念，筚路蓝缕，以启山林。” “我姓胡名阳，永昶是我的字，也是师父当时为我起的字。 希望你就是他老人家等待的青出于蓝的后人。” 师祖真敢说啊，前无古人　后待来者。果然凡尔赛的根在这呢。 “我记住了，师父。” 把书放进随身带来的书包，并从中掏出一瓶脏兮兮的棉纸裹着的酒瓶。 老爷子一瞅，眼睛立马就亮了起来。 把酒递给老爷子， “师父，这是我家里让我带给您的五十年代的茅台，当做我的拜师礼。请师父收下。” “我看看，我看看。” 老爷子接过酒瓶，看、摸、闻三管齐下。 “恩，好东西好东西啊。太贵重太贵重，得来不易吧。” 看来也是好这一口的。 “师父，放心家里还有年份短一点的，你喜欢下次我再送您。” 作为老h军，坐到过魔都中高层的位置的家庭。 王永中的爷爷，虽然为官清廉，但烟酒茶这些东西还是少不了的。 刚改开没几年就因病去世，这些玩意就便宜了两个儿子，也就是王鲁海和他弟弟王泉海。 “这年份的茅台，有一瓶就是缘分了，不敢想更多。好了，酒我就收下了，等过年你其他几个师兄师姐回来，我们一起聚聚，让大家尝尝这极品美酒。好了， 现在我说一下水晶冥想法。” 说完起身，打开背面百宝柜的最底层柜门，在柜门里还有4个抽屉，把茅台小心的放入其中，关紧柜门。招呼王永中 “来上楼来，来我的静室。” 说完带着王永中上到二楼。 第15章 水晶观想法 两人步入一间朝北并不大的房间。 “静室，静室，一定要相对安静，所以朝南不行太亮，顶楼底楼不行太吵。 这个房间只有一扇小窗朝着内部的走廊。 没有对外的窗，做其他功能的房间显得不太合适，做个小小的静室刚刚好。” 步入静室，顿时一股好闻的幽香就钻入鼻尖，房间极为简单，一个多宝柜，一个香案、一张地毯，地毯上放着一个玄色蒲团。 “师父，这沉香不错啊，是不是红土？” 王永中耸了耸鼻子，问道。 “吆喝～行家啊，没想到啊你小小年纪不得了啊。对，富森红土。看来你家里也不简单啊，又是陈年茅台，又是沉香来着。” 老爷子饱含深意的眼神看来。 现在这个年代，沉香这个东西全国也没多少人喜欢和了解。 更不用说靠燃完香后残留的气味能分辨出何种沉香的人，那更是凤毛麟角。 但谁叫王永中后世是一个油腻中年男呢？ 人一过了40，就慢慢的开始喜欢起，盘串啊、文玩啊、品香品茶、摄影钓鱼。 王永中是一个不落，靠着手头上不少的闲钱，涉猎广泛，在无数次的打眼后，初步练就了一些分辨真假和品质的能力。在香道上更是十分痴迷，极有研究、 “师父师父，我们家就一个退下来的老干部家庭，好多年了。烟酒茶这些不老少，但是沉香家里没人懂，也没条件接触。我也是通过家里老爷子认识的一个国画大师那里学到的。” 王永中不得不扯了一个小小的谎。 不然解释不清的，难道说自己是20年后开始喜欢沉香，还基本收集齐所有的沉香种类的顶级香友。 刚才说到的国画大师确有其人，是老爸和老妈兄弟单位的朋友，但对沉香那是不懂的。 “我们不浪费时间了，开始吧。你去蒲团上坐下，不讲究姿势，怎么舒服怎么来。” 老爷子不去深究其他，开始准备传授冥想法。 见王永中简单的盘腿坐在蒲团上，便从多宝架上拿出一管线香，点燃后插入香炉。 随着青烟袅袅，一股穿透力极强的乳香花香散不开了。 “芽庄？” “呵呵，看来你是真懂啊。闭眼静心。” “水晶冥想法也叫观想法，你先在你的眉心之内三分处，想象一个随便什么形状的水晶体，按你自己的直觉，想到什么形状就什么形状。” 王永中静下心来，在脑海里想象出一个不规则多边形的晶体，但一会消散一会又成型，晃晃悠悠不太稳定，脑子里杂念纷至沓来。 “一开始不容易观想成型，不容易集中精神，特别是你难度更大。你要慢慢来，不要急，克制住自己的杂念和情绪。” 说的简单，但这些对王永中来说，实在是千难万难。 受超雄和体内蓬勃的激素影响，王永中想要集中精神已经很不容易了，更别提还要想象一个水晶体在自己的眉心脑海。 不出三分钟，顿感屁股痒，头皮痒。就算屋内开着空调十分舒适的气温，也无法制止浑身的燥热。 越做越烦躁，脑海里哪有那清澈的水晶，只有控制不住的火山。 “吒～” 随着老爷子的一声呵斥，宛如当头棒喝。随后就感觉有一手指点在了自己的眉心前。 感觉一股凉意从眉心扩散开来。 王永中整个人瞬间烦躁全消，心神宁静，气韵悠长起来。 随着老爷子的剑指缓缓的离开眉心，在王永中的感觉中虽然手指已经没有贴住自己的眉心，但还是隐隐约约感到眉前三寸老爷子的手指还在那里针对这自己的眉心。 好似一道灵光带领着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眉心。 “身体放松，舌抵上颚、提肛、按我手指画圈的节奏呼气吸气。” 过了一会， “感觉到水晶成型了吗？是不是有很多气泡和杂质。 对这就是杂念，来跟我节奏来，想象着呼气的同时把杂质呼出来，吸气的时候把清澈的空气吸入进去。 不要急一步一步来。很好。” 随着老爷子的指点，王永中渐渐真感觉自己眉心有一颗水晶体，随着呼吸杂质也在慢慢减少。体验感十足。 三十分钟过去，王永中感觉刚才通透的水晶开始崩塌，燥热和不安再度袭来。 老爷子看着他不安的扭着屁股，叹了口气。 “好了起来吧，能有半个小时，还算马马虎虎。” 随着双眼的打开，静室里的一切又展现在眼前。王永中感觉整个脑海仿佛做了一个spa一样，通透舒爽。 但像小说里一样，什么眼前像掀开一层毛玻璃啊，什么世界从来没有那么清新啊，一概没有。 就是简简单单八个字神完气足，身心俱畅。 心情无比美好，内里时常会跳出来的暴虐恶劣的念头，也被压抑到极点，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王永中知道是暂时的，但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道阻且长继续努力吧。 “怎么样，感觉如何。有效果吗？” “师父，非常有用。太好了终于有一个立竿见影效果的措施来针对超雄体了。” ‘nice，有效就好。这次是在我的引导下，你才勉强完成观想。要等到不挑时间地点、不论身体姿势、随时可以快速进入观想，一次时间超过三小时以上，才算是真正的入门。 老爷子指点着后续的发展方向。 “阿姨估计快回来了，吃了午饭再走吧。”’ 老爷子家里请了全职保姆，负责打扫做饭照顾起居。 所以前面老爷子说房子太大收拾起来麻烦，百分百就是在凡尔赛了。 接下来的午饭时光，爷俩相谈甚欢，互相交流着武学、冥想、文玩香道。 老爷子好久没有遇到知识面那么丰富的未成年人了，估计绝大多数成年人也无法有这么多眼界与见识。’ 老爷子只能归功于弟子的爷爷辈家学渊源了。 谁知王永中爷爷，原来也是鲁省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泥腿子。只是实在活不下去参加了革命而已。有什么家学有什么积淀啊。 食完饭消完食，老爷子拿来两管香递给宝贝弟子。 “这一个是达拉干、一个是海南。你带回去这两天先不要用，冥想都到我这里来由我引导。等彻底掌握了，在家里一次一根用来辅助冥想。一天一次这些估计可以用两个月，用完了再来拿。这些都是你香港大师兄送来的，不用替他省钱。哈哈哈。” 好家伙还有一个土豪的香港大师兄啊。这回真抱上大腿了。 “好的师父，谢谢师父还有大师兄。我爸妈让我问您，这个周末您有空吗？他们想正式上门感谢师父。” 老爷子听闻显得非常开心。 “无妨无妨，有空就来我周日全天都在。想来就来。” 王永中带上背包辞别师父，倒了一次公交才到家。 抓紧时间泳池4000米后，安心的睡了一个午觉。 谁知晚上将要等待着他的是多么大的一个冲击。 第16章 死去的记忆突然袭来 王永中被闷热的环境热醒，转眼一看谁把电扇给关了。 呵呵，估计又是老妈，总担心电扇对着吹会感冒。 这30多度的室温怎么可能着凉感冒。 用凉水擦了个身，大大咧咧的从冰箱里掏出半个西瓜，一边挖一边打开电视，看着幼稚的电视剧。 “小中，看看谁来了，我把你的师父请回来了？” 师父怎么来了？王永中疑惑的转头。 轰隆～如同一道惊雷打落。 见到来人，脑海里那死去的记忆正一点一点的浮现起来。 什么水晶冥想什么太极混元，细细整理完的心性，这一刻荡然无存，被眼前这人扫荡的一干二净。 “怎么是她，上辈子没有那么早就认识啊。” 只见跟随老爸进屋的身影， 是上辈子可以说是改变自己三观的那个人。 面无表情，甚至于有点尴尬的放下西瓜。蒙头噔噔噔三步两步爬上阁楼，引的阁楼上一阵叮呤咣啷。 “哈哈哈哈哈哈，小丁老师，不要见怪，不要见怪。这臭小子不知道家里会来客人。这副打扮多有怠慢。 臭小子，快点换件衣服下来，迎接你的画画师父。” 王鲁海回身招呼人进屋。再看那身后有点尴尬的女子，面如满月、杏眼翘鼻、皮肤洁白、身姿曼妙,。既有艺术家特别的出尘的气质，也有刚踏入社会那种残留的清澈 只见娇俏洁白的小手，遮着那盈盈小口说道： “呵呵呵呵，没事的没事的，王厂长，是我们回来太突然了，这大热天的，我爸在家里也这个打扮。” 在阁楼上的王永中，被脑海里死去的记忆一遍一遍的攻击着，眼睛里透出怀念、抱歉、更多还是对她遭遇的同情。 这个外貌气质俱佳的女子，叫丁蕊。 上辈子在94年结婚后，被工厂分配了在这栋筒子楼里的二楼，成为了王家的邻居。 彼时18岁刚成年已经发育到183的王永中，见到25、6岁的丁蕊，这才知道原来这世上还有比自己老妈还漂亮的女人。 她的温柔娴淑，照顾家庭，和邻居们关系都处的很好。 她老公算是福气好的。 她老公叫倪路，老爹也是市里的中层干部。 长得又瘦又高，外号叫“长脚”。 外表只能说不丑，但是打扮的十分时髦，也是厂里采购科的骨干。 为人风趣幽默，在王永中看来就是油腔滑调，流里流气。 婚后两人搬来筒子楼，过起了甜蜜的两人世界。 后面的俗套故事随之发生，倪路是典型的妈宝男，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听自己老妈的，毫无主见。 但在妻子丁蕊面前又十分的大男子主义，由于妻子的性感漂亮，造成他总是疑神疑鬼。从头管到脚，每天从妻子穿什么，几点几分到单位，几点几分回到家，都要严格管理。 妻子难得和其他男性打个招呼或者工作往来多说了两句，被他知道后，立刻醋意十足。 回到家一顿埋怨从一开始的只动嘴，发展到后来动手。 搬来半年后，几乎每天晚上邻居们都会听到两人争吵声和打闹声。 邻居居委还有厂里的妇联主任，无数次的劝解，不但效果极差，还经常起到反作用。特别是厂里的妇联主任找他谈话后，可能是感觉在厂里丢人了，回来总是变本加厉的对待自己的妻子。 多年后王永中看过一部神剧《别和陌生人说话》里的情节几乎一样。 就在这样的环境中，这让人心疼的女人走进了刚成年的王永中心里。 两人的故事要从小两口搬来筒子楼的一年后。 中午厂里妇联主任再一次找到倪路谈话，警告其如果还不制止对丁蕊的家暴。将提交厂部处理，给予正式的行政处分，并申请法律援助支持丁蕊起诉离婚。 感觉在厂里丢了大人的倪路，十分不忿的回到家，看到妻子依然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模样。 怒从心起，随之就是争吵动手，周边的邻居上门劝说了才稍微收敛一些。 哭哭啼啼的丁蕊收拾东西准备回娘家的时候，这厮又当场下跪，一边抽自己耳光一边抱着老婆大腿赔礼道歉。 丁蕊看到这发生过无数次的套路，顿感人生艰难、苦难那么多为什么偏偏自己遇到。 再一次妥协之后，只能在老公睡着后，自己一个人躲到三楼的公共晒台上偷偷哭泣。 谁曾想，刚在阴暗的角落哭了没几分钟。 王永中提溜着两个大水桶上来开始冲澡了。 这个时候已经是11月底了，也就我们王大官人的体格，敢在这寒风凛冽中穿着内衣露天洗澡。老魔都时候，好多弄堂里的居民连抽水马桶都没有，更不要说洗浴了。所以大家都是穿个裤衩提两桶温水，在户外就这样冲洗的。 当时虽然早就开始服用抗狂躁症的激素类药物，但20岁左右正在读大专一年级正是人类身体状态的高峰期王永中并没有发胖。185的大高个虎背蜂腰，加上笔直的大长腿，果然是个体育生出身的小伙子。 哗的一下，一大桶水从王永中头顶冲刷而下。 躺下的水流在棱角分明的躯体上划过，如同雕塑一般的线条，展示了独属于男人的阳刚。 丁蕊下了一个决定，便走上去。 男人当场懵圈了，“谁？干嘛呢？” 转头看到居然是自己邻居的姐姐，筒子楼的女主角，看到那双眼含泪又透露出丝丝惆怅的眼神。 王永中当场就怒了了。 “姐，你怎么了，那混蛋又打你了是吗？” “没事，习惯了，让你们看笑话了。” “虚～～别出声，也不许动。” 姐姐说完，从额前拆下一根发卡，丰润的双唇咬住。 双手从脑后，熟练的盘起自己披肩的秀发，然后取下咬着的发夹在脑后三两下，一个简单又不碍事的发型搞定。 “我们家的故事你们都清清楚楚了吧，以前恋爱的时候好好的，婚后就开始原形毕露了” “嘘～轻一点，别让他听到了，到时候你就麻烦了。” “我已经习惯了，再麻烦又能怎么样的，不过可能会连累到你。” “姐，你看看我的身材，再看看他那个小鸡一样的身材，我会有什么麻烦。” 姐姐破涕为笑的说道： “哈哈哈，确实像小鸡一样，一点用都没有，就知道欺负老婆。” 懵懂的小青年在随后的10分钟内，两人第一次单独聊那么长时间。 对王永中来说仿佛人生迎来了新的篇章，一瞬间春暖花开，百花齐放。 此后人生中也常常回想起此刻的夜空。 故事就这样开始了。 第17章 恩怨纠缠的姐姐 说回当天，经历了短暂和聊天之后，在王永中笨拙的劝解下，丁蕊反而心情好了很多。 可能是这笨拙的小伙子，没有什么话术，全是真诚的关系吧。 姐姐起身对着边上洗澡时留下的水滩里，粹了几口。仿佛把怨气和苦难统统吐掉一般。 “小王，感谢你今天的这些劝解，平时听惯了什么劝和不劝分啊，女人要以家庭为重啊？这些都听出老茧来了。” ‘这～～～～’ “你虽然直来直去的，但很多都切中要害，女人结婚了就是男人的附属品吗？我们没有自己的生活和尊严的吗？” 男人回味着刚才星空下聊天的细节，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回答不好，不回答也不好。 “姐姐的故事，想必你也差不多知道，我只是报复那个混蛋，你别多想。” “姐姐，你听我说，从去年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自己。。。。” “哈哈哈，傻瓜，哪里有那么多的一见钟情，不过是你的见色起意而已。” 姐姐发出银铃般清脆的笑声。一边听着王永中的心跳一边说道。 “真的，你信我，你明天就去和那个人离婚。等我明年21岁我就和你结婚，我一定一辈子对你好。” 男人说完，突然感觉到胸口的温热。 姐姐一边流着泪，一边说道。 “傻弟弟，你想笑死姐姐吗？” “真的真的，不是笑话不骗你。” 王永中极力的表示着自己的真心。 “好好好，我信你。但是姐姐大了你一轮，都快10岁啊。怎么可能耽误你这个青春年少的小伙子呢？今天你就当没有见过我吧。夜就这样，走了啊，天赋异禀如大卫一般的男人，拜拜。” 说完离开王永中后，扯下脑后的发夹，一大片青丝随之散落下来，仿佛有诱人的暗香传递过来，钻入王永中鼻尖，钻入男人的心尖。 把发夹潇洒的往王永中湿漉漉的头发上一插，丢下这湿漉漉的男人，转身下楼离去。 听着姐姐楼梯上蹬蹬蹬的下楼声，王永中的心脏也蹬蹬蹬杂乱的跳动着。 扯下扎在散乱短发上的发卡，拿到鼻子前轻嗅，姐姐的味道仿佛萦绕其间。 第一次和姐姐单独聊天的王永中攥着发卡，连水桶也不要了，匆匆回屋。接下来的一晚攥着这发卡辗转反侧，王永中第一次失眠了。 后面的俗套故事，顺理成章的发展下去。 王永中单纯的思想和感情观，这种干脆不妥协的性格，对于丁蕊来说确实是一剂良药。 两人后来，越聊越深入，从感情家庭聊到了丁蕊的绘画艺术，也聊到王永中的体育和学业。 两人从邻居变成了知音然后。。。。。 两人开始了长达一年疯狂而又美好的地下恋情。 后面的故事就不能多说，反正各位阅片无数的老爷们自行脑补。 但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这段疯狂又禁忌的恋情。终于还是走到了令人遗憾的终点。 筒子楼就那么三四十户人家，上百的住户。丁蕊在外面有男人的风言风语终于还是传到了那个恶魔老公耳朵里。 “啪～说，那个野男人是谁。” 一个耳光上去，丁蕊捂着脸颊不忿的盯着这个婚前山盟海誓婚后丧心病狂的男人。 “没有的事，你听谁胡说八道的。你天天和我一起上班，陪我一起下班回家。你说我哪里有机会去找野男人” 倪路上前又是一脚踹在丁蕊的肚子上。 “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看啊就是我们楼里的哪个野男人，快说是谁。” 说完冲到房门后，拿下挂在门后挂钩上老婆的拎包。 “你放开，你给我，你怎么能翻我的包？” 刚才还一边哭泣一边做委屈状的丁蕊，突然歇斯底里起来，不管不顾发疯似得和倪路争夺起自己的拎包。 倪路见状哪里不知道这个包里必有隐情。一脚踢开老婆。扯开拉链翻出里面的东西。 突然一张铅画纸掉落了出来。上面用钢笔写着一首有些狗屁不通的情诗。 挤不押韵也无文采，就是生硬的凑了个藏头诗而已。看着“我爱丁蕊”开头的四句打油诗。 确定自己脑袋上已经绿油油了的男人。裂眦嚼齿，青筋暴露、用发抖的声音： “哈哈哈，无话可说了吧，你还有什么话说，这是谁的？说，不说我明天拿去报案去做笔迹鉴定，肯定就是我们楼里的野男人。” 丁蕊突然奇怪的冷静了下来，可能是死心了吧，终于认命了的道： “好的，我承认，我是有其他男人了，但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他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你和他比从内到外，从上到下比不了人家万一。“ 说完还冲着倪路身上瞅了一眼。 士可杀不可辱，这欺人太甚。 倪路瞬间失去理智，一顿批头盖脸的暴揍。打累了骂骂嘞嘞的倒了一杯洋酒，边喝边骂。果然是走在时尚前沿的二代，来了一杯新潮的洋酒。 丁蕊从来没有如现在一般的无助与崩溃，好似天塌了一般。 是自己控制不住也好，是报复也好，主动也好。 这短短的一年，自己经历了可能几辈子都不会有的快乐，全身心都已经完完全全付出给了那个壮硕男人。 就因为一个小小的失误，把那东西放在包里，本想回来藏起来收藏的。 造成现在无法挽回的局面，自己身败名裂怕什么，本来这日子如果没有那个人，自己恐怕早就自寻短见了。 但现在眼看局势彻底失控，明天这挨千刀的去报警并鉴定，到时候那人的一生都要被彻底毁掉，包括他的家庭也会随之陷入绝境。 仿佛是那个如大卫一般刀削斧凿刚硬俊朗的男人给自己的灵魂注入了别样的勇气。 “好吧，好吧。我们别吵了，明天我就告诉你是谁，我被动的也是受害者是无辜的。明天我们一起去厂里保卫科报案。一起抓住那个人，然后如果你要离婚，我净身出户，不离婚我今后一辈子都听你的，你说东不我绝不往西。” 丁蕊认命似得低声恳求着丈夫。可怜的样子好像真的只是受害者一样。 倪路，听完也忍住暴虐的脾气，一口闷下杯中的金奖白兰地。 “呵呵，好好好，你说的啊，明天我们一起去抓他。来来来去睡觉吧，让我好好教训你这个不守妇德的女人。” 倪路仿佛释放了什么奇怪的天性，比往常更兴奋走了过去。 第18章 埋藏在岁月里素描本 匆匆了事后，两人也沉沉睡去。 半夜周围悄然无声，丁蕊悄悄抬起头来，望向身边的畜生。 只见其四仰八叉躺在那里打着呼噜。 倪路身材肥硕，脖子比脑袋都粗。 睡觉时候呼噜严重，而且今晚情绪激动还喝了酒。 平时不算太严重的呼吸暂停症状，在此时反而严重了起来。 每一次呼出肺部空气后总是要憋个几十秒甚至于一分钟的空档，才会再次吸气。 丁蕊借着微弱的月光，默默的看着这个婚前有些魅力又幽默风趣，婚后对自己百般不信任施虐无数的男人。 “不要怪我，不要怪我。我绝不允许你去伤害那个人。” 说完流着泪，抽出自己睡前藏在床下的大塑料袋。轻轻的把自己的枕头装入塑料袋中，望向自己的丈夫。 一二三四......。。 默默的数着他呼吸暂停的间隔。 等数到地60秒，男人正准备往回吸气的时候。 猛的用手上套了塑料袋的枕头，对准男人的脑袋就捂了上去。 刚开始几十秒，倪路还毫无反应，但超过接近两分钟没有吸气，他开始挣扎。 先是剧烈的晃动脑袋想侧过头呼吸。 但是丁蕊整整半个身子压在了他的头上，转头也无济于事。挣扎中吸入了大量的塑料薄膜，把口鼻堵的严严实实。 男人本来就呼吸暂停症，现在前前后后超过两分多钟没有吸入空气，方才挣扎时又消耗了为数不多的体力。慢慢的挣扎的力度慢慢变小，丁蕊随之流下的泪水滴在了塑料袋上，啪啪啪。好似死神的脚步，越来越近。 终于在女人体力耗尽之前，发现枕头下没有动静了。继续死死按住，又过了两分钟，拿开枕头，一副翻着白眼泛紫的肥大脸庞仿佛在控诉着这现世潘金莲。 女人看着这个一动不动的躯体： “呵　呵呵，呵呵呵。”发出压抑又畅快的笑声。 起的身来，走到书桌前，打开抽屉再一大摞书本和纸张的最深处，抽出一本本子。 披上外衣带上本子小心翼翼的开门张望一番匆匆离去。 过了不多时，又空着手回到屋内。 打开梳妆台的镜灯，仔细的看了看就算布满淤青也依然好看的自己。 打开化妆盒，细细的妆点一番，可惜有些淤青实在太深了，遮瑕效果不太好。就这样吧。 打扮完用口红在镜子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折字并在字的外面画了一个圈。 从衣柜里拿出他最爱的浅紫色及地连衣裙，套上最近流行的黑色长筒丝袜，穿上黑色鱼口高跟鞋。 躺回了那具躯体的旁边......。 天亮了，早上家家户户开始了又一天的规律生活。 随着一阵喧嚣声，筒子楼里的家家户户突然都涌了出来。 聚集在了倪路与丁蕊的家门口。 还未出门上学的王永中也迷迷糊糊随着大家围了过来。 昨天他没睡好，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心神不宁的睡了又醒，醒了又睡。 所以早上起来有些头重脚轻，随着大家聚集了过来。 突然一阵心慌意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看着姐姐家的房门好似有一个旋涡要把自己吸进去一样。 “你们看呀，快看，这门缝下面积了一滩血一刚，刚刚我拼命敲门，里面没有任何反应的。” 邻居们七嘴八舌的探讨着各种可能性。 王永中，天灵盖仿佛都要被冲破，浑身如过电了一样。 “让开点，你们啰嗦什么啦，有什么用，屁话那么多。” 随着这个弄堂小霸王一声暴喝。 上去就是一脚，碰的一声，普通的三合板木门和简单的480锁怎么可能挡住这个壮汉。 随着房门应声大开，室内整齐而又凄惨的一幕展现在大家的眼前。 “啊～～～死人啦。” 周边胆子小的邻居纷纷躲开，后面胆子大的人还在往里挤。生怕看不清楚。 王永中，就站在门口，呆呆的望着房屋尽头窗边床上的两个人。倪路翻着白眼，肥脸煞白。丁蕊面容瓷白而又安详的躺在他的身边，一只手垂在了床边， 地上满满的都是暗红的血迹，淌的满地都是。 众人不敢进去，有的人去找派出所，有的人直接去了王家，出了这事需要一个主心骨。 王永中稍稍回过神来，打量着自己的爱人自己的好姐姐。明明昨天还在一起快活，怎么现在就这样了。“让开，先看下人还有救吗？”” “王厂长来了，王厂长来了。” 随着众人的呼声，王永中老爸也就是大家的王厂长。率先走入室内尽量避开地上的血迹，上前去检查两人的情况。 一番电视里学来的动作， “嗨～～～都硬了，都凉了。通知家属通知派出所吧。” 王永中瞬间脑袋清空，无思无想，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并没有什么悲伤的感觉。 麻木的走到床前，看了看姐姐。明显化着精致的全妆，身上的裙子、丝袜、皮鞋，都是王永中最喜欢的那套，头发整齐的盘起，一如第一次在晒台时候的情景。安静的转过身看了下四周。 突然眼前一亮，梳妆台镜子上用口红画了一个大大的折字并画了一个圈。 突然一激灵， “干嘛，小册老看什么看，不要影响大人，出去出去。” 老王看着没头没脑的儿子，怕死人影响到儿子，把他赶了出去。 王永中顺势出门，挤出了看热闹的人群。 没回家，如行尸走肉般的下楼，往外走去。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慢慢的小跑起来。 满怀期待的来到了隔壁弄堂，最近这一片都在动拆迁，只不过这里先行动已经完成了动迁。 自己的弄堂由于有筒子楼属于国营大厂，比较复杂所以还没有开始进入程序。 往里走了大概100米，在一栋看上去还比较完好比较新的房子前。 王永中看到了和镜子上一样的一个大大的红色的折字并画了一个圈，圈起来。 记得昨天和姐姐在里面快活完，出门的时候看到这个字，两个人还笑话了一阵。 明明应该写的一个拆字嘛？怎么单单就这个这个楼写的是个折字，是不是文盲来着。 王永中抱着试探的心情，走了进去，走到昨天两人待过的地方。那是一个破旧的木架子床，应该是住户不要了的。 床边有一个缺了脚的床头柜，王永中上前拉开歪斜的抽屉。抽屉里赫然躺着一本素描本。 标准的8开大小，厚厚的一本。 王永中用颤抖的双手，拿起素描本慢慢翻开。 第19章 你是我心里永远的大卫 第一页就画着一个家喻户晓的头像，大卫，米开朗基罗的大卫。 线条流畅、笔触干净、明暗交代清楚。把英俊刚毅的大卫表现的完美异常，看得出来功底极深。 翻过第二页也是大卫，第三页、第四页、第五页都是大卫。 唯一不同的是头像不同角度的素描，同样都刻画的非常完美。 王永中慢慢的翻到后面一页，发现这一页上夹了一个发卡，也没在意可能是姐姐当做书签用。 随后打量起这张大卫，突然发现这幅和前面的不太一样，眉眼细节方面和大卫稍有出入，但看着有点眼熟。 又翻过一页发现又有一个发卡在纸上别着，随后快速翻动发现后面的每一页都插着一枚发卡，密密麻麻的多数都是80年代以来常用的那个老式的黑色的款式，零星点缀着一些不一样的新潮款式。 翻回来，继续细细打量着后面的画作。 发现后面的每一幅都是大卫，但不是眼睛就是眉骨要么是鼻子要么是嘴巴，总有一处或多处和正宗的大卫不太一样。 看到后面，突然灵光一闪。王永中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眉毛还有鼻子。 瓦嘎达，我知道了，这不就是我的五官吗？ 虽然整体还是大卫，但是每一幅都用王永中的五官中的一个或者多个进行了替换。 泪水再也止不住的流淌下来，滴在了本子上。 赶忙擦去本子上的泪珠，泪眼朦胧的往后翻去。 渐渐地，替代大卫的五官越来越多，最后甚至只有卷发是原来大卫的，剩下的脸型包括五官都成为了自己的模样。 后面索性在本子上还开始出现，手啊、手臂啊、躯干啊、大腿啊。这些局部的素描。 熟悉自己身体的王永中，一眼就看出来，这些都是自己的身体细节，一模一样。 连手上的伤疤还有肌肉青筋的走向，包括一些地方的黑痣都一一对应。 最后一页是一张完完整整的和大卫雕像动作一模一样矗立在那里，自己的全身素描。 想起了姐姐时常和自己说，说他五官其实很好看，别人认为的粗犷和不够清秀，其实是他们发现不了美。 等你彻底发育好长开了，鼻子这里山根长出来，两个眼睛就拉近了，到时候会变得很好看的。 这些粗犷不够精美的五官很有古希腊的味道，就如同大卫一样刀削斧凿的五官，精钢铸就的肌肉，还有超过大卫的关键部位。 这些美现在暂时只属于姐姐一个人，今后不知道要便宜哪个骚蹄子。 而小男人总是撒娇似的说自己永远属于姐姐。 记起来了记起来了，都想起来了。 王永中含泪数了一下本子上的发卡，大致100个左右。基本和两个人的欢好次数相当。 记得两人第一次在晒台上发生故事时，姐姐留给少年的一个发卡。 男人后来动情的和姐姐说过，那个发卡自己会保留一辈子，成为自己最宝贵的珍藏。 原来姐姐每一次完事后，都保留了一根发卡啊。 王永中起身把素描本藏在了衣服里，悄悄的带回了家。 门口这时已经停了一辆警车和一辆救护车。 回了自己的阁楼，拆下一片天花板，把本子藏了进去。 然后在窗边含泪目送姐姐香消玉殒的遗体被救护车就这样拖走。 王永中把这一切深深的埋藏在心底，不敢去触动，也不敢去回想。 多年以后，当老婆无意间在书房翻出这一本陈旧的素描本时，已经为人夫为人父的王永中，强作镇定的说是自己学画画的时候画作品的。 熟悉自己一切的老婆翻看后发现老公的五官和身材代替了大卫，还笑骂他自恋厚脸皮，明明是个死肥宅居然把自己画成大卫，从而取笑了好久。 当然那些发卡已经早就转移在其他地方，可能永远不会被发现，就算发现，谁又知道二十多年前，有一个好姐姐，带领着深爱的好弟弟一路走向了春暖花开。 事情到了最后谁都不想闹大，虽然通过前一天晚上夫妻两人的争吵，被邻居大致听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知道了真有一个奸夫，而且听到了包里有证据的纸巾，由此还原出了全过程。 人死为大双方家人也无力再闹，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由此王永中才知道姐姐的一切举动都是在保护自己，严格来说算是自己害死了深爱着自己的姐姐。 随后整个人都沮丧下来，再加上长时间服用激素类药物，仿佛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丢了一样再也回不来了。 阁楼上重生回来的王永中，被死去的记忆反复蹂躏之后。 轻轻抹去了眼角的泪珠，内心里因为记忆中当初那血腥的场景影响，暴虐情绪开始肆虐起来，脑海中的人渣倪路仿佛活了过来冲着自己挑衅，他的一百种死法好像也都想起来了。 深呼吸深呼吸，反复回想着眉心内的水晶体。 一次失败，两次失败。。。终于成功了，水晶体在灵台中慢慢旋转着。 少顷结束冥想，这次虽然根本没有当时观想成功时的心神舒畅与宁静，但神奇的让自己情绪平和了下来。 “真该死，我应该能想到的啊。前世姐姐就是厂里宣传科的。而且看她留给我的素描本，绝不是普通爱好者的水平。年纪大致也能对的上。我早该知道老爸帮我找的绘画老师就是上一世埋藏在心里最深处的那个人。她是三年后才结婚的，现在应该不认识或者刚刚认识那个人渣。既然已经那么早认识了姐姐，接下去不但要保护她不让那个人渣得手。既然上苍让我再回来一次，说不定就是为了弥补拯救一些悲剧与遗憾的。但是早了几年我才只有14岁啊，现在太早了，但是万一就算赶走了那人渣，又有其他优质男性和阶级走到了一起怎么办？我舍得吗？我甘心吗？” 王永中暗暗整理着思绪。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想罢，取了一件汗衫，魔都简称“”老头衫“穿上，下身套了一条沙滩裤。 最近开始风靡大魔都的沙滩裤，花花绿绿的，十分惹眼。 简单穿搭后，下得阁楼。 第20章 姐姐，你好呀。 老爸和丁蕊已经坐在桌边饮茶了。 “来叫师父。” 王鲁海招呼着儿子拜师。 丁蕊急忙起身。 “别别别，哪里能做师父呀。我也是个美术界的小学生。只是来帮助孩子启蒙罢了。” 丁蕊坚定的摇头拒绝。 “那好吧，叫丁阿姨。今天开始每周末下午丁阿姨来家里教你绘画。 阿姨是中央美院毕业的，中国画西洋画都非常精通。” 王鲁海介绍着自己总厂宣传科的高材生。 “啊呀，我才几岁啊。厂长你把我叫老了，都成阿姨了。” 丁蕊露出可爱而又有温柔的笑容，拒绝着。 “那我叫姐姐吧，姐姐你好呀。” 熟悉的姐姐两字从王永中口中再次脱口而出，一种时空交错的失重感瞬间弥漫心头。 “真好啊，姐姐还风华正茂比当年初见时更让人瞩目。” “呵呵，好的呀，弟弟就叫姐姐或者丁姐阿姐都行。” “就叫姐姐。” “好好好，当然可以。” 丁蕊捂嘴嫣然一笑。 “那我去买些硬菜，晚上就在家里摆一下拜师宴。你们开始画吧，小丁严格点帮我好好调教一下这个皮猴子。” 王鲁海说罢，大摇大摆的出门采购去了。 只见丁蕊从自己随身的拎袋里，掏出一本让王永中如遭雷击的素描本。 “给，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你看看。” 王永中失神的接过这熟悉的素描本，青黑色的封面和记忆中的丝毫不差只是看的出来是新买的。 翻开封面，王永中瞬间瞪大双眼，耳边嗡嗡作响，一幅标准的大卫头像素描呈现在少年的眼前。 少年激动的马上往后翻，发现只有5页有素描作品。也就是5个不同角度的大卫头像素描。后面几十上百页都是空白，并没有后来那许许多多以少年为参考的素描作品。 上一世看过无数次，早已把这五幅素描刻入灵魂深处的少年，轻轻抚摸着这些作品。 目露哀伤之色，又充满着回忆。 看似光滑的纸张，在手指的触摸下反而有些粗糙的纹理，指腹轻轻掠过炭笔的笔画，起伏的笔触好似天马行空，交织错落。 丁蕊诧异的看着眼前突然哀伤起来的少年，仿佛也跟着悲伤啊起来。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怎么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 脑海浮现出一句“这个小哥，我好像是见过的。” 心头一阵莞尔，“现在小孩子怎么长的啊。虽长得高大挺拔，大块的肌肉，五官刚毅、手脚修长、力感爆棚，我弟弟当时可是瘦长瘦长的。” 丁蕊换了一下坐姿，回过神来。 “礼物喜欢吗？看你看的那么仔细，这是大卫，你是不是以前了解过大卫，学习过素描？” 王永中这才恢复了的状态。 双眼看向姐姐，说道： “姐姐，我还是叫你姐姐吧。学校美术课上介绍过这个大卫，但是有没有教过素描，我不记得了。我大多数副科都不上的，要去少体校训练游泳。” “怪不到，你肌肉那么发达身材又高大，原来是运动员啊。好吧，这本本子送你了，你以后就多看上面的素描，我也会讲解与教授你的。” 说完丁蕊收拾起心情，拿出绘画用的工具。 两人开始了开心的教学。 一个存心讨好姐姐，学的十分卖力。 一个呢？总是走神，还好是对面是初学者，第一堂课想出错也难。 算是顺利的完成了两个多小时的初次教学。 这时候王鲁海也带着从“广茂香”买来的烤排和烤鸭回来了。 老妈马静也从菜场买了六月黄和蔬菜回来。 一顿丰盛的拜师宴在轻松的气氛中愉快的结束了。 “小册老，去送送你老师。有点晚了，送到车站，看到你老师上车才能回来哦。” 王鲁海指示儿子晚上天黑要注意安全。 “收到，老爸。” 说完拎起姐姐的拎包，穿鞋出门。 转身率先走下了楼梯。 在告别声中，姐姐小跑追上了少年，并肩走出了筒子楼。 七月，饭后八点多的魔都，还有一丝丝燥热。 “弟弟，你慢点等我下，我穿高跟鞋走不快。” “你们女人真烦，下次不许穿高跟鞋了，烦死了。” 王永中笑嘻嘻和和姐姐一路打打闹闹的走向了车站。 ......... 坐上公交的丁蕊，望着车窗外掠过的街景，昏暗的路灯交错着掠过眼前。 心情也这样忽明忽暗的上下起伏着。 回想起这一下午和少年一起的学习时光。 丁蕊二十多年的人生，从来没有在一个人的眼神里看到过那么多的情绪，又不是演员，小小年纪思绪太重不太好啊。 作为美术生，学艺术的人天生就感性，情感与美的捕捉非常的敏锐。 而且第一次做老师，总是认认真真的想着一定不要辜负别人的期望。 从今天的教学情况来说，天赋有，但不多。手虽然大但是不稳，控笔能力差。 但是天生的古希腊式的长相，作为模特倒是合格的。 难道第一个开山大弟子就这样毁了？ 第21章 你才是我的维纳斯 紧跟着的一个周日，王永中带父母去了胡教授家。 一家人正式的在周边的酒店摆了一席拜师宴，两家人也正式开始熟络起来。 随后的一个月，王永中除了隔天去襄阳公园和师父一起练功，完事后在师父家参悟水晶观想法。 剩下就是练习书法绘画和游泳，各方面都有了或大或小的进步。 通过师父的引导，终于还是掌握了独自完成半小时的水晶观想法的能力。 但令人沮丧的是，绘画的师父丁蕊，已经连续三周的周末，通过各种借口请假没来教授绘画了。 少年每个周日都等待着他的绘画老师。 又是一个周末，王永中游泳回来，吃完午饭，拿出那本素描本，慢慢的翻看起来。 还是和刚拿到手时一样，五张不同角度的素描大卫，后续的空白页没有任何落笔。 唯一不同的是第一张空白页上插着一个普普通通的发卡。 是那天丁蕊在教画时随手落下的，被王永中收起来插在了素描本上了。 抚摸着发卡与本子。 啪的一声合上，起身穿衣。 “不行，我要去找她，不然今天肯定也不会来的，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她在避开我。” 随即推门而出，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面前。 “弟弟，你去哪里？拿着素描本准备去写生吗？” 清脆悠扬带着俏皮的声音传入少年耳中，仿佛夏日里冷水浇注头顶般舒爽。 “姐姐，你终于来了啊。进来进来，等你好久了。” 按捺住学习的激动心情，回屋招呼姐姐坐下。 “不好意思哦，弟弟，姐姐最近周末都在忙着相亲，没空过来，你有没有好好练习啊。” 如遭雷击的王永中，瞪大着眼睛，无法置信的眼神望向对方。 “危险了，是那个人渣吗？那么早就开始相亲了吗？不是应该三年后成亲的吗？这个年代的人会谈三年的恋爱再结婚？不对啊？难道是蝴蝶效应。” “不行，这怎么可以。” 王永中十分激动的站了起来。 丁蕊有点被他的气势吓到了。 平复了下心情道： “弟弟，那么激动干什么，姐姐也二十五六岁了，相亲结婚不是应该的吗？家里都催死了。” 丁蕊看着那么激动的王永中，心里有些奇怪， “他好关心我的，没错上次就感觉出来了，虽然才第一次见面，这个少年也是尊重着我的热爱艺术吧。” “你是大学毕业的高级知识分子，现在提倡晚婚晚育，那么早成家干什么。我听我爸说过，还要提拔你解决你副科的待遇。” 王永中情急之下随口胡诌起来。 ‘哦～～真的吗？那太好了，我也是推脱不开七大姑八大姨的人情，非要我去看看，看看不亏的。我就敷衍一下那些老娘们。’ 姐姐确定了王永中的心思，开心的说了一些相亲的趣事。 现场气氛终于是好了起来。 又是充满艺术气息的一个下午，丁蕊检查了一下几周前布置的作业。 发现这孩子确实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简简单单的控笔都做的不太好，线条凌乱、歪歪扭扭，和小学生水平差不多。 “嗨～我还是期望过高了。” 丁蕊拍了一下脑门，有点沮丧的说道。 “没事，没事。我们慢慢来，我一次学不会你就教一次，十次不会教十次，一百次一千次不会就教一百次一千次。” 少年十分混不吝的无赖口气说道。 “难道一辈子不会，我还教你一辈子吗？” 姐姐的瞥了一眼少年。 “好呀，好呀。。” 眯着眼睛看了看姐姐。 “你想得美，不要啰嗦了。赶紧跟我练起来。下次如果还没有进步，我就和你爸请辞，你这木鱼脑袋啊，我可教不了，谁能教谁教去。” 姐姐被他看得有些恼羞成怒。 ＂别别别，好师父。我练我好好练行吧。我只让你教，也只有你能教会我，不论是画画还是其他什么。” 王永中的回答，瞬间乱了丁蕊的心情。 强装镇定的拿捏起来， “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闲话不要多，我们开始吧。” 时间在沙沙沙的笔下，在温柔软语的教学下，慢慢的流淌着。 又是差不多的时间，同样公交车，同样的座位。 丁蕊支着脑袋，定样样的平静的望着车外。 脑海里并没有那么的平静，其实今天是自己放了那个相亲对象的鸽子了。 自己实在克制不住想去为人师表。 回家后肯定又是一顿狂风暴雨，特别是作为介绍人的舅妈，现在肯定在家里等着自己呢。 “算了不想了，该怎么样怎么样，听天由命。 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住呢？能到21岁还有6－7年呢？ 97年还是98年我几岁来着，啊啊啊啊，不敢再想了。 不只教你画画，我还能教你什么呀？看上去他好懂哦，好会哦。” 温暖的晚风吹动了少女的长发，也吹动了一颗不羁的心。 八月就这样过去了，王永中的病情控制的非常好。 有书法和绘画的功劳，有老爷子传授的桩功和冥想法的功劳，更多的应该还是王永中在和姐姐的教学接触中的种种欢乐，加大了刺激多巴胺和其他欢乐激素的分泌，她用自己的温柔与艺术的力量镇压了少年心里的那一口活火山。 一大张宣纸上，密密麻麻间隔错落的柳体正楷，似模似样的写在纸上。 王永中看了看全篇书法，感觉相当满意。 笔画基本到位、结构组合也基本恰当，字与字间借让间隔得体，这两个月的书法学习，自认为还是进步极快。 得益于冥想法的贡献，王永中发现最近自己的悟性显着提高。 复习初中的数理化，逻辑清晰，条理清楚，已经跟上了进度。 语英政那更没的说，直接就冲着满分去了。 只有绘画每次都被姐姐一顿牵头皮，画的乱七八糟的，不学无术，直呼是木头脑瓜，没有任何的审美。 王永中想到姐姐当时的样子就一阵的好笑。 随手拿出那本素描本。 翻过先头五页的大卫，第六页原来空白的纸张，一幅维纳斯的头部素描赫然纸上。 用笔规整、线条一丝不苟、明暗交代也比较清楚，虽稍显稚嫩。但绝对不能说是乱七八糟，不学无术，还是有些功底的。 少年看着自己最近大部分心思都扑在上面的作品。 作为美神的维纳斯，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美的化身。 但细细看来，画作上维纳斯的眼睛好像有些不同。 王永中赫然将姐姐的双眼替代了维纳斯的。 “这次我也要把你画在本子上，我也要画到最后，画出最美的你。” 第22章 喂，这是我的座位。 细细的藏好素描本。 翻找出自己许久不用的书包，整理起来。暑假生活？这是什么？数学卷子？有这个东西？ 到最后，书包里只放了一个铅笔盒，完事，睡觉。 喧嚣的早上来临，今天是暑假最后一天，返校日。 吃完早点，洗漱停当。穿了一件姐姐送的白色t恤，下身穿着老妈做的休闲裤，一双生胶底板鞋。 镜子中的少年，虽不够清秀，但眼神坚毅、表情松弛而淡然、搭配上完美无缺的体型，透露出一股刚毅硬朗又不畏世事的气质。 拎上空荡荡的书包，踏着混不吝的步伐，三两步就到了离家200米的菜中。 这个初中王永中没有今生第一次来。 虽然王永中小升初考试不理想只考了这个菜中，就是区里最差的初中之一了。 但少体校为了方便训练，把王永中安排进了离训练泳池非常近的一家重点初中。 虽然学习成绩不忍直视，但靠着屡屡刷新少年记录的成绩。重点中学的校长和老师都当他是一块宝。 但随着上学期末的泳池斗殴事件，被开除运动员资格的王永中也就成了重点中学眼中的一根草。 退回原学籍，回到你的菜中去吧。 所以今天是王永中第一次来，这所本该已经学习了两年的学校。 郎朗当当的进入学校，一层一层找自己的班级。 在一块校友赠送的全身镜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型和衣领。 “同学？老师？家长？你找几班？”一个黑黑瘦瘦的老头顶着一个花白的寸头，疑惑的问到。 好嘛，这个身高与身材，还有t恤休闲裤的打扮，确实容易让人误会。 王永中回过头来，看到这个小老头。 嘿～这不是体育陈老师吗？ 对于王永中这样的先天体育圣体，在任何体育老师眼里都是最受偏爱的。 后世这个陈老师是和王永中处成忘年交，差点结拜为兄弟的存在。 “来啦，陈哥？我小王啊。还是那么精神啊？初二3班怎么走。” 王永中自来熟的和陈老师打起了招呼，好家伙，社交牛逼症是吧。就差递烟了是吧。 “哦～～～王老师啊，初二都在三楼，你上去左拐第二间教室就是。” 陈老师疑惑的看着这位没见过的同事。 好吧，这是真的误会了。 “好啦～回见了啊，我先去教室，这帮猴子没有我肯定不肯消停。” 既然误会了，那就让误会继续加深吧。反正陈老师确实是老好人，上辈子对自己那叫一个好啊。还好他女儿已经结婚生子，不然恨不得拉自己做女婿。 告别迷惑的陈老师，上到三楼。 没错了，最特么吵闹的那间就肯定是自己的班级了。 前面真没有瞎吹，这帮猴子没有自己确实消停不了。 走进班级教室，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整整齐齐的三十多人，唰的一下望过来， “这谁啊，新老师？”路人甲同学 “这好高好壮、有点点帅哦，好有安全感。”有点花痴的女同学 “对哦，看上去好凶，新老师好像不太好友好的样子。”胆小的乙同学 “那么拽，那么壮，不一定打得过哦”小流氓同学。 王永中走上讲台，转身在黑板上写上自己的名字。 犀利的眼神扫视了全班。 “我叫王永中，大家可以叫我王哥或者中哥。” 下面同学一下子从窃窃私语，吵的满堂喧嚣。 “我曹，这大哥级别的老师啊，” “厉害啊，这自我介绍牛比。” 不管下面的喧嚣，走下讲台。 来到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对着坐在座位上最少也有200斤的一个凶悍胖子的课桌前。 “同学，这是我的座位。” 喧嚣的教室瞬间鸦雀无声。 “这特么是同学啊。” “我晕，我还是一位是老师的。” “好凶啊，居然去敢和后面的胖子对线啊。” “哈哈，自认为是流氓老大的胖子，现在看他怎么弄。” 众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干嘛，你谁啊，刚来就那么挑？这我的座位，这位置我坐了两年了，你滚开。” 座位上的陈华，陈胖子说道。 “好的好的，同学，我知道了。” 王永中的声音平静而又温和。 说完就走到教室后面另一个角落空着的位置上，把没人坐的椅子拿到胖子陈华座位边上， 在其他同学鄙视王永中不敢出手是个胆小鬼的话语未落之时。 只见王永中，右手迅速拎起胖子椅子的椅背。 一阵咯吱咯吱声，在椅子的呻吟声中，连人带坐座一把提起。 在同学们的目瞪口呆中，座位稳稳离地二三十公分带着已经吓傻了的胖子，被王永中轻轻松松的提溜着送到了刚才空下的课桌前。 嗵的一声，大家包括这个胖子，跟着随之一震。 无声的目光纷纷注视这个非人一样的存在。 200斤的胖子，十几二十斤的椅子。好吧椅子可以忽略不计。 单手，就单手啊。轻松拎起两百多斤啊。 胖子也赶紧低头，擦了下额头的冷汗，一动不动。仿佛刚才被搬运的不是他一样。 哐当～胖子的书包也被王永中甩在了胖子的新课桌上。 安然自得坐在王的故乡的王永中。松弛的翘着腿，支着下颚，扫视了一下全班，又将目光投向窗外。 “真好啊，清澈的天空、清澈的校园、还有这些清澈的中学生。真的很好很好。” 王永中心里真心实意的这样认为。 经历过前世的过来人，同时拥有青春与对青春感悟的少年郎。 是真真正正喜爱着这所有的一切。 不论是前世对自己好或不太好的同学，亦或是对自己好或不太好的老师。 这一刻都被自己脑补美化了一番。 这些人生里的过客，不论好坏都是人生这条河流里美丽的点缀。 过了这座名叫青春的码头，回首遥望来路，这些都是洒在河流上斑斑驳驳金子般闪烁的辉光。 “干嘛呢？干嘛呢？当我不存在是吗？” 发现教室里并没有如自己想象般喧闹，条件反射似的话语刚出口，发现这鸦雀无声的环境，好像不太适合这句话。 王永中回头露出怀念的表情，微笑的看向进门来的中年妇女。 “邵老师，你好，又见面了。” 王永中心中淡淡的打着招呼。 第23章 又见老师同学 这位个子瘦长气势十足的就是这初二3班的班主任，教数学的邵老师。 是自己十几年学生生涯里碰到，不一定是水平最高，但是对自己最负责的老师了。 上一世，被退回菜中的王永中，被体育耽误了不少课业。 在新学期摸底考试的得分，非常的惨不忍睹。 语文45 数学15 英语－18 英语怎么会是负数呢？因为考试作弊偷看，被老师扣了20分。那为什么是－18而不是－20呢？ 因为卷面极为干净，老师给了2分卷面分。（致敬毛豆脱口秀） 就这样惨不忍睹的成绩，连王永中自己都放弃自己了。 但这时候邵老师，坚持认为没有学不好的学生，只有不会教的老师。 通过一次一次的补课，通过一个学期，从扫盲班到平行班再到提高班，最后到尖子班。火速的提高了王永中的数学成绩。如果不是英语确实太拖后腿了，在中考数学满分的情况下，绝不可能进一个普通中专的。 “今天奇怪了啊？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哦。” “人都到齐了啊，大家也看到了，多了几个新同学。来来来，先上来自我介绍一下。谁先来。” 话毕，刷的一声全场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最后窗边的王永中。 “呵呵呵，王永中同学，大家好像都很期待啊。来你先来吧。” 王永中淡定的起身，略微正经的对着邵老师弯了下腰， “邵老师好，你看我已经介绍过了。” 说完伸手指向前方黑板。 邵老师一回头，端正遒劲的三个大字写在黑板上。 柳体的清峻隽永，还带着一丝少年的意气。 明显是练过书法的。 “不是说是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运动员嘛？看他这体型没错呀？怎么写的这么一手好字。” 老师稍有奇怪，暗自思量着。 “我叫王永中，刚才大家都了解过我了哦？大家有什么其他的想了解吗？特别是陈华？” 说完将目光投向远处那个角落。 胖子浑身一抖，噌的站起，摇着手， “没没没，我们都了解了。王同学我们都欢迎，都欢迎。” 在众人的窃笑声中，两人都坐了下来。 邵老师看到班级里第一刺头，居然那么老实的欢迎新同学。 肯定前面有什么故事发生，反正待会有班长我们的小鹿班长会及时来汇报的，就暂且略过。 “那么其他新同学，也上来介绍一下。” 随着另外三个新同学上台简单的自我介绍过后。 老生常谈的班主任讲话开始，什么初二是整个初中阶段最重要的一年，是承上启下的一年，是十分关键的一年。 好吧好吧，这些后世听来有点搞笑的pua，才是这个年代的日常。 洋洋洒洒三十分钟后，各科代表开始收暑假作业。 奇怪的是每个代表走到王永中跟前，是十分自觉的低头避开，绕过座位去收下一个人的作业去了。 虽然我是真没做暑假作业，但你们也不能不问啊。 这是一个身材不高、稍显瘦弱、但五官秀美、皮肤白皙、青春气十足的女孩子。一路收取作业渐渐的走了过来，眼看着也是低下头回避着王永中的目光，十分快速的准备绕过。 “哎～哎～哎～这位同学，你怎么不问我收作业呀？” “恩～～～，哈哈哈，对对对，王同学数学作业给我吧。” 洁白干净的脸上胶原蛋白十足，眼睛不算大，但笑起来弯弯的，还露出两只小虎牙，十分的青春。 “原来是数学作业啊，我没做。” 王永中淡定的回复道。 数学课代表的笑容消失了，但笑容转移到王永中的脸上。 ＂那算了，可能你是转学来的，原来学校没有布置数学作业。” 转身便想走，心里暗暗的咬牙“消遣我是吧，明明没做作业，还要我问，你给我等着。” 王永中压抑着差点控制不住的嘴角， “我数学作业确实没做，但你怎么不问问我其他作业呢？” “对哦，你其他作业呢？我看他们都没有收你的，你一起交给我吧。” 小虎牙少女，有些雀跃，好似打了一个胜仗。 “其他作业我也没做。” 哐当～～～天都塌了。 少女顿感世界为什么对我这么不公平。 为什么要让我遇到这个学渣。 “哈哈哈。” 再也压不住嘴角的王永中，十分快活的笑出了声来。 周边一直关注着的同学，也忍的很辛苦。 “我和你拼了。” 少女扔下手中收了一半的作业，双眼含泪，满脸通红，咬牙切齿的上去拿作业去拍他。 一只粗粝而青筋起伏如卧龙隐伏其中的大手，挡在前方。 不论班长如何挣扎都无法靠近一步。 “呜呜呜～你欺负人。” 齐薇的眼眶终于限制不住了泪水，哭出了声来。 “干什么，干什么，住手。”隔壁桌，一个清秀而带有一些儒雅的男同学，站了出来，身材不高甚至于有些偏矮，声音不大但语气坚定。 这是班里的学习委员黄轶。 王永中看着十分有勇气的男人，收回手指，改换大拇指冲着黄轶比划了一下。 “不好意思啊，我开个玩笑，对不起，我给你道歉。作业我是真没有，但今后的作业我尽量做了交给你。” 哭出声的场景，让王永中一度也十分棘手，有些措手不及。 毕竟好久好久没有和十多岁的半大孩子们接触了，忘记了他们的稚嫩和脆弱。 说完蹲下身子一本一本的捡起了刚才落在地上的数学作业。 细心的将排好上下正反并叠放整齐的作业，递到了班长的身前。 此时全场也没有了笑声。 齐薇气脸通红还挂着泪，机械的伸出了双手，木讷的接过作业本。 如行尸走肉般的坐回了自己第一排的座位。 “啊啊啊，丢人死了。天啊这个天杀的吧。今天算是丢人到姥姥家了。” 而王永中无所谓的坐了下来，开始转头和边上勇者黄轶聊起了天。 “兄弟，哦不。同学贵姓，怎么称呼。” 其实这位几乎是王永中人生当中认识的所有学生中最天才的存在了。 请原谅原时空王永中的学生时代目光短浅，毕竟这个学渣后来读的都是中专大专和水硕。 几乎无法再碰到真正的天才学生。 黄轶就是在认知里学力的天花板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天才学生会进入这所菜中，可能是少考了一门或者考试时生病了？ 反正初中四年，此人是全校老师的心头宝。 甚至班级里多数不学好的流氓学生，都非常的尊重他，从不给他添麻烦。 不但数理化十分精通，时常满分。文科方面也非常擅长。 记得明年上半年，一次全市的什么作文比赛，黄轶一篇形容股市对社会和自己家庭影响的作文《巨变》， 摘得了最高奖。中考加了二十分，最后中考超过总分8分的成绩震惊了整个区教育界。 学习好到这种程度的学生，王永中当然会给个面子，借坡下驴。 第24章 这作业我只为你而做 “王同学你好，我黄轶，是学习委员。你身材那么高壮，怎么不去练体育，你力气好大啊。” 学习好性格也好，非常自来熟的黄轶一点也不认生，也不怕前面有过炸裂表现的王永中。 “哈哈哈，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练体育，我一门作业都没交，你以为是凭借着什么？” 王永中偷换了一下概念说到。 “哦～我懂了，果然是猛将兄，你都练的啥项目，会不会踢足球。” 这个足球迷马上激动了起来。 王永中知道这位兄台，是真的非常喜欢足球，踢的也非常溜。 所以真正的天才是真的360度无死角的全能，偏科的就不能叫天才。 “足球会一些，但不太踢。拿手的是游泳和武术，篮球也非常热爱。” “天啊，武林高手啊，王大侠，你真的会武术吗？刚才看你那么大的力气，是怎么练的。” 黄轶眼冒金光，惊喜与崇拜的眼神投射过来。 转掌握拳一个寸劲发力，“啪”的一声脆响，响彻教室。 所有人回头望来，看到铜浇铁铸的手臂横亘半空。 “惹不起惹不起，溜了溜了。” “刚才小鹿班长捡回一条狗命啊。” 不提众人的思绪万千，也不提班长后怕而倔强的眼神。 两位大爷在后排十分投缘的迅速熟络起来。 一个社牛，一个后世回来见识极广的重生者。 那聊起来可真是带劲啊。 渐渐王永中发现这黄轶还真是个人才，在这个年代这个岁数，还能大致跟得上自己的聊天节奏。 确实超分的天才不是平白无故的，看来也不是一般家庭啊。 “来两个模子大的，和我去拿书去。” 好吧必备流程来了，王永中主动的站起身，按下还想自不量力的黄轶。和另外两个大高个男生一起出去。 从办公室取回了十几摞书，又按人头分好，这小半天的返校，也就结束了。 在众目睽睽中，王永中拎起自己空荡荡的书包，轻松的出了门。 “我曹，他都不拿书的吗？” “是呀，不用回去包书皮的吗？” “真是大学渣啊，作业不做，连书也不拿是吧。” 不顾后面教室里的窃窃私语。 王永中愉快的在弄堂外的餐饮店解决了午饭，溜达回家，轻松愉快的一点不像一个学生样。 到家后，站桩、冥想、练拳、练字、练画。时间真的不够啊，今天的游泳就暂停一天吧。 晚上，和父母聊完新学校的一些情况。在父母的好好学习，太太平平、不要闯祸的叮嘱声中，爬上阁楼。 在书桌前写写画画起来。 一夜无话。。 第二天正式开学，不到5点王永中就起床了。 除了隔壁家那个别人家的孩子在背诵单词的声音，只有几个早班的职工洗漱的声音传来。 好吧，这世界还有一种是努力的天才。 隔壁大了三岁的姐姐杨玥，就是这一片所有父母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重点高中的高材生，基本看不见出来玩耍，不是做作业就是背单词，凌晨、深夜都时常会听到她的声音。 以至于她的父母，经常为了能让她多出去动一动玩一玩而高声叫骂甚至还拿着扫帚抽打过。 你看看，还有这样的父母。 但这样的努力确实带来了良好的结果。 后年的高考，杨玥正常发挥考上了交大。毕业后在工行工作，最后据说做到魔都分行的高层职位，算是努力的人生赢家。靠一己之力提升了阶级。 可能会作为我们这一带周边邻居代代相传的榜样。 三两下洗漱完毕，上晒台迎着初升的旭日，半小时混元桩，一个小时太极套路，通背拳、形意五行拳一套下来。时间也差不多了，勤劳的妈妈们已经抱着洗完的衣物，上来使用着晒台的正确功能了。 “阿呦～王少爷，打拳打好了啊。早饭吃了伐。” 好吧，看来短时间还是摆脱不了大少爷的形象了。 礼貌的招呼了一下，回家把昨晚剩下的大半斤米饭和牛奶一起煮一下，加上4个鸡蛋，一顿简单的早饭解决。 带上书包，整理好衣服，在父母的呼噜声中走出了家门。 现在的时代学生就是那么苦逼，7点不到就要出门。 7点10分早读，7点45分早操，八点正式上课。 王永中从来都是自己起来解决早饭的，这样父母可以多睡一会。 到了学校，伴随着鼓乐队的熟悉的鼓乐声中走进校门，却被两个执勤的学生先给拦了下来。 “同学你红领巾呢？你学生证呢？” 一头雾水的王永中，懵圈的看着这两个认真的学生。 你们看看，你们在说些什么？？ 红领巾，学生证？什么玩意？ “我了个大曹，把这茬给忘了。” 想象自己40大几的心理年龄，这红领巾是不是不太搭配啊？ 罢了罢了 在政教处，接受了一下政教主任罗老师的教育。补了一条领巾，并被提醒明天带一寸免冠照片来补办学生证。 这才来到教室，早读早就开始了，第一天就迟到的王永中。 丝毫没有自觉的大摇大摆的进入教室，不顾四周算你厉害的眼神，自顾着在自己的座位上，翻找着昨天堆放在桌肚里的教科书。 “哎哎～黄轶，第一节什么课？” “王哥，第一节就是班主任的数学。” 好家伙，你这个小弟，我正式认可你。 ’“哦～谢啦。” 翻找出崭新的数学书，自顾自的看了起来。 ”王永中，不要打扰别人，你不朗读单词，你不学别人还要学呢？” 我们的小鹿斑斑，不对，我们的小鹿班长，兼数学课代表，邵老师的头马，齐薇大小姐，走到了王永中跟前，敲了敲课桌。 王永中抬起头，看着班长好看的气呼呼小脸。 打开书包，拿出一本作业本，往桌上一扔， “给，拿去吧。昨天是我不对。” 用爽利随意的动作配合着温柔歉意的语气，给了小鹿班长十分反差的奇怪感觉。 “这是什么？” 稍有些脸红的，拿起了作业本。 只见封面上初二3班和王永中几个大字，整齐工整笔画优美又苍劲有力。 翻开本子，密密麻麻的数学题目与公式，整整齐齐的书写在本子上。 一页两页一共大半本，这是暑假数学作业吧？仔细看看自己有些印象的题目，这就是暑假作业。 小鹿班长，看了看本子，又抬头看了看王永中。 咬着下嘴唇，歪着脑袋，好看的双眼看向这个让人反差的无语学渣。 “我收到了，批改估计昨天老师已经批掉了，你这个我待会自己给你批吧，你现在不要在影响别人，好好背单词吧。” 说完转身开心的回到了讲台前，继续带领大家背诵起了单词。 一个个单词脱口而出，比前面机械性的朗读，带了一些欢快的节奏，看的出来有些开心。 王永中擦了下脑门上不存在的冷汗。在边上黄轶敬佩的眼神中，继续自顾自的看起了教科书。 背单词是不可能背的，一辈子都不可能背的。 第25章 差点控制不住我寄几 破旧的喇叭，传出了雄壮的运动员进行曲。 早读结束，三三两两的同学们起身，慢悠悠的出门下楼往操场走去。 王永中和黄轶嘀嘀咕咕的一边讨论着昨晚的球赛，一边随着大流来到了操场上自己班级的固定区域。 重生回来第一次听到了国歌，居然还有些小小的激动。 听完校长老头的老生常谈。 开始做操， “忘了，全忘了。第七套广播体操怎么做来着。” 亦步亦趋、东施效颦、滥竽充数的完成了现眼的早操。 在边上同学嘲笑声中，生无可恋的回到了教室。 nnd，脾气开始有点压不住了，身边同学简单的嘲笑与嘲讽，有点让王永中上头。 “王哥，你怎么了。” 黄轶看到身边的大汉浑身有些抖动，双手抓住桌板，手臂青筋暴露，面露狰狞，以为他有些什么不舒服。 “没事，我去上个厕所。” 王永中强忍着回复道。 起身疾步来开教室，往男厕所跑去。 “快点哦，马上上课了，邵老师的课。” 黄轶关心的提醒了一句。 临近上课，厕所内并没有人。 开学第一天用，只闻到浓烈的消毒水的味道，有点点刺鼻。 浓烈的味道让王永中稍稍转移了一下注意力，这里环境不适合冥想法，只好一个混元桩站起，呼吸调整，心随意走。 大概5,6分钟，终于控制住自己的心神。 “幸好幸好，差一点大开杀戒啊。看来这超雄体还是任重道远啊，好吧是我小看你了。” 整理好心情，洗了个手，用冷水抹了一把脸，晃荡回教室。 “王哥，怎么样拉肚子了是吧。早上吃坏了？” 黄轶还是蛮关心这个大哥的。 “谢谢，没事没事，现在舒坦了。” 王永中也不多做解释，感谢了下小弟的关心，拿出数学书，等待老师的到来。 随后，邵老师果然拿了一摞试卷走了进来。 “天哪～～” “又是考试？” 哀嚎之声此起彼伏。 “话不多说，今天我们先来一套卷子哈，看看两个月过去你们把我教的东西，还给我多少了。 班长把卷子发下去。王永中你出来一下。” 说完把卷子递给班长，冲着王永中招了招手，率先出门而去。 王永中淡定的跟随而出，一点也不紧张。 他知道待会老师会找他谈什么。 “你以前练体育我知道的，照道理你的成绩绝对会留级。好在你从重点转了回来，我们就当你以前的成绩我们不知道。这学期开始你要努力了，不行就还是留级。你知道了吗？” 邵老师严厉又条理清晰的给王永中开起了pua大法，一顿先抑后扬操作十分娴熟。 “放心，老师。我会努力的，你看摸底考好吗？考完我们再聊。” 王永中诚恳的回复着，丝毫不介意老师的pua大法。 “呦吼～可以啊，对自己那么有信心，好的我们看摸底，接下去还有好几课的摸底，看你表现。进去吧。” 说完回到教室，监督大家开始做卷子。 王永中也翻看起自己桌上的试卷，pass、pass、也是pass、没有难度啊？统统都get，so　easy。 于是，胸有成竹的做起了试卷。 二十分钟全部完成，抬起头，只见边上黄轶已经无聊的一手托腮一手转笔了。 好家伙，果然是学神般的存在，我以为我二十分钟已经天下无敌了，这是谁的部将。 “下面不要东看西看，黄轶，好了就交上来。王永中，你管你做，做不来就空着。” 黄轶起身朝边上做了个鬼脸，上前把卷子递给了老师，回来后拿出一本教科书随意的翻看起来。 咯吱一声，王永中也随即起身，也把卷子随手递给了老师。 “不再努力一下啦？多想想说不定能多做出来几道。” 邵老师，鼓励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直直的瞪着王永中。 “老师，您请看，您请细看。” 说完潇洒的转身回到座位，也随手抄起一本教科书，随意的翻阅起来。 “呵呵，我倒要看看。” 老师冷笑一声，看起了手上的试卷。 “字倒是真的漂亮啊，呦～都写完了？” 一边咕囔一边翻看着。 “对的，对的，没错...。可以啊？在看看最后一道大题。” 突然邵老师不可置信的看完卷子，又立马把刚才黄轶的卷子拿起来，两两比对，发现几道大题王永中的解题方式中规中矩，严格按照教科书走。 而黄轶的方式就天马行空的多了，虽然没有超纲，但很多步骤方式十分新颖，让身为数学高级教师的邵老师也眼前一亮。 所以王永中不存在抄袭。 “没想到啊，没想到啊。这个五大三粗的家伙蛮厉害的啊，但是转过来的学籍资料显示学习是一塌糊涂啊。奇怪了，我是不是捡到宝了。哈哈哈哈” 老师开心的想着，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一上午的课就这样过去了，上午三门主课老师都不约而同祭起了考试大法。 随后语文和英语老师都对新来的大个子学生，抱有了极大的好感。 语文基本满分，作文言之有物文笔优秀，全卷字迹规整初见书法功底。 英语就更别说了，妥妥的满分，包括满分作文，词汇量积累极深，有些单词老师都要查字典才能知道。 英文书写也非常老练且优美，感觉像是欧美国家生活学习过一样。 而一些因为感觉被王永中抢了风头的刺头同学，比如陈华之流，还在等着看这个不交作业的大学渣成绩下来后丢人的情景呢。 下午三节休闲课，音乐，美术，和民防。 是的你没有看错，民防课。 90年代的初中有这一门课的。 时代特色的配图与文字，不合时宜的知识点。是后来的学生法想象的。 举几个例子，原子弹爆炸，应该以什么姿势防护。 炸裂吧，原子弹啊，还有什么姿势可以防护？不是应该直接找个舒服的姿势，这样走的舒服和安详点吗？ 书上怎么教的，头朝爆炸方向，趴卧地上，躯干不要紧贴地面，双手抱头用手臂夹住耳朵，张大嘴巴闭上眼睛。好了，你可以等待冲击波降临了。 就问你炸裂不炸裂，牛掰不牛掰。 还有水源如果被投毒，应该用什么措施来应对。 厉害吧，这些个知识是不是才能教出全能的无产阶级接班人。 放学后，由于今天都是摸底考试，也没有布置作业。 大家愉快的玩耍了一整个晚托班时间，好吧，也是时代特色，为了照顾双职工家庭，学校安排正课之后可以参加晚托班，一直到下午5点半。 但是不管家里是不是双职工，班主任都要求全班参加，晚托班其实就是补课班，把学生分割成三个部分，差生在最后面，中等生集中在中间，优秀的学生团结在讲台附近。 主要是语数外三门轮换。当然啦，我们班主任是数学的，那数学的晚托班就会多几次，其他班也同理。 今天是第一天开学，老师没有安排补课，直接自修。 愉快的混到放学，王永中告别同学，赶忙回家。 到家要联系下师父，和老爷子说下，今天学校里差一点失控，已经差不多两个月没有那么冲动过了，到底是怎么了，有没有什么办法？ 第26章 书法艺术的大门 回到家中，用整个弄堂唯一的一门私人电话，打到了师父的家里。 保姆接的电话，闻言叫来了老爷子。一番述说， “知道了，我大致了解了。最近，你练功、冥想有正常进行吗？冥想现在可以坚持多久了？” “那个都坚持的，冥想也每天睡前一次，但是...。” “说啊，但是什么？？” 老爷子瞬间严厉起来。 “但是现在冥想时间还是30多分钟40分钟左右就坚持不下去了，特别是线香燃尽，香味淡下来之后，基本上再难坚持多久。” “什么？两个月了，才进步不到10分钟。你这些时候干什么了？我们再襄阳公园一周一次的练拳时候，我看你站桩打拳进步都极大，混元桩也能坚持好久。怎么到了冥想法就不行了？” “我也不知道啊？” 王永中十分沮丧的说道。 “你最近有没有碰到什么比较大的感情波动，比如你家里有人生病？有人去世？ 还有就是接触一些不良的信息？ 要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这应该不会吧，你才十三四岁而已？” 哄的一下，王永中脑门充血。 知道了，我知道了。是我自己的问题，想起前世丁蕊的去世，让我的愧疚与自责，心理都产生了较大的波动。 虽说是多种原因造成的悲惨结局，但是一边是悔恨，一边又是能改变这悲惨命运的可能性， 如此这般的上下起伏，对自己的超雄综合症十分的不友好。 所以冥想法没有什么进步，所以今天才会差点失控。 “师父，我有点知道了，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和你开口？” 王永中非常光棍的承认自己的问题，开始向老爷子求助。 “恩～～～这个年纪开心理方面的烦恼其实也非常正常。这样吧电话里也说不清，我想你也有些话不想让你父母知道，周日上午你来早锻炼的时候再和我说。 剩下几天你就每天睡前一次冥想，第二天醒过来一次冥想，沉香不要省，周末再带点回去。” “好的师父，我听你的。” 挂了师父的电话，王永中回到自己的小阁楼，躺在床上沉思着。 开始再一次，真真正正的思考着如何避免丁蕊今后的那些悲惨生活。 首先就是那个大人渣倪路，这次一定一定不能让他接近丁蕊，第二对于就这样混在工厂里堆艺术家来是十分致命的，艺术要了解生活，但不能都是柴米油盐酱醋茶。 但现在这个时间段，一切就算不一样但又都差不多。 就算现在义正言辞的警告她远离人渣，或者提醒她不要荒废自己的天赋。但人微言轻，就算两世为人的王永中心理年龄远比丁蕊要大不少，但有什么用。 对方不知道啊，自己小孩子说的话，提出的建议有用吗？ 阻止他们两人接触，阻止两人的相亲？双方父母会同意吗？ 眼睁睁的看着事态朝着旧的道路上去发展， 那也是绝对绝对无法接受的。 脑子里一团乱麻，心情急躁了起来。 不行，不能想了。 点燃沉香，舒服的躺在床上，默默的冥想起来。 过不多久，什么烦恼，姐姐也好，前世的种种也好，都远离了思绪，整个人平静了下来。 期间父母回来，闻道沉香的味道，知道孩子在冥想了，还有些奇怪今天冥想的时间提前了？ 也就没有打扰。 慢慢的香燃尽，香味也飘散开去。 王永中神奇的并没有起来，迷迷糊糊反而睡着了。 等到睁开眼时，窗外已经几乎看不到亮光。 几点了？我冥想了那么久吗？应该是睡着了吧。 要不是肚子饿了，估计直接就睡到天亮了。 这个办法好，以后朝这个方向努力，睡眠质量超好。 随着冥想和短暂的睡眠结束，心情也舒畅了起来。 想那么多干嘛？顺其自然再说？我就不信两世为人，还搞不定这些烦恼。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先吃饭吧。 随即起床下楼就着父母给留的剩菜，干饭人开动。 刚吃完饭收拾了桌子，老爸老妈散步回来了。 简单了问了下开学第一天的情况，然后老爸就拉着儿子，研墨教授书法起来。 说起来这两个月，除了打拳就数书法进步最大。 现在已经开始学习颜真卿的《多宝塔》了。 颜筋柳骨是一个都不能少。 后世了解过书法的王永中知道，真正意义上的天下第一行书，就是颜真卿的《祭侄文稿》。 因为传说的第一行书王羲之的《兰亭集序》没有真迹，都是后人摹写的。 上一世有幸去台湾省旅游，参观台北故宫的时候。正好碰到《祭侄文稿》的展出。 好家伙那个人山人海，排了3个小时的队，终于看到真迹。 那个时候没有正经学过书法的王永中，看到这幅真迹之后，看着看着眼泪就流了下来，那个行文、那个气韵、那个字里行间对于如儿子一般的侄儿去世而带来的，不忿可惜愤怒悲伤，跃然于纸上。 现场好些个人都哭了，这是真正的文化瑰宝，是真的中国人，汉人灵魂隔着时空与作者的思想交汇交融。 记得后来有一个大家说过一段话，他说： “普通人不要去过多的专门学习审美，包括专门欣赏名画啊、专门欣赏印象派抽象派。不需要，也不要专门学习欣赏草书啊、古典乐乃至现代派的音乐啊、建筑啊。不要学习的，真正好的艺术是一定会打动你的，你事先凭空的去学习审美，这个线条怎么看、这个色块代表着什么、这个d小调一般代表什么感情，你这样去一学，等真正看到让人震撼的作品的时候。你就会失去那一瞬间的冲击，那一瞬间对美好事物的初体验，你会有杂念你知道吗？ 你会先想到，哦这线条和色块的结合，画家是要表达这个意思哦。那个一连串的琶音作曲家啊是要表达这个情绪哦。 完了，你完了，你再也感受不到那种升华和冲击知道吗？” 所以当时在台北故宫，只简单了解过这幅作品的王永中。瞬间思绪被冲的七零八落，被笔者的笔锋文字带领入了美和情交织的空间，这一刻书法艺术审美的大门轰的一声，在王永中面前打开。 所以这一世真真正正的开始学起了书法，王永中绝不是三分钟热度。拿出了十二分的热情，所以进步极大，短短两个月已经进展到可以学颜真卿了。 帮自己轰开过书法艺术大门的颜老爷子的《多宝塔》一拿出来，王永中立刻急不可耐的临摹学习起来。 “呵呵，这孩子书法上的悟性还真蛮高的哦，不过他师父总说他没有绘画天赋，控笔能力也很差。倒也蛮奇怪的。这书法那么好控笔怎么会差呢？” “是呀，阿拉小中那么聪明，怎么画画学不好呢？是不是人家小姑娘没什么教学能力啊。” 老妈马静也奇怪起来，嘟囔了一句。 王永中瞬间不干了，听到老妈的话，那怎么行，一拍桌子， “吵死了，我画画已经蛮好了好伐，你们不要听她瞎说，她开玩笑的，你看。” 说完用毛笔在宣纸上，三两画，几杆墨竹跃然纸上，又干脆利落的几笔竹枝竹叶纵横其间。 短短几分钟，挺拔俊健的墨竹成型。 竹竿的宁折不弯，竹枝的潇洒肆意，竹叶的欣欣向荣，无不代表着王永中国画也开始入门了。 “不错不错啊，真的蛮好看，看来这个老师是真有水平啊。下次来好好谢谢人家，你不是认识那谁的儿子还没有对象吗？长得高高瘦瘦的，模样也还不错，介绍给小姑娘不是正好啊。” “我晕，情况不对，这楼这弯成这样。” “人家自己不会找啊，要你那么操心干嘛？唐突伐？挂三伐？” “好好好，我不多嘴了好伐，奇怪伐？” 老妈嘀咕了一句，坐到自己的缝纫机前，继续她的裁缝大业去了。 父子俩，得以安安静静的练习了一个小时的书法。一个教的开心，一个学的也不赖，得到正向反馈的老爸，十分的舒畅。 第27章 让你们看看什么是21世纪的街健 第二天，提前半小时醒过来的王永中。增加了燃香冥想的新步骤。 一切完事后，老时间出门去了学校。 交了照片，补了学生证。回到教室，开始了一天的学业。 第一节又是数学课，邵老师捧着批改好的试卷，嗵的一声，砸在讲台上。 “我就知道，一个暑假对伐，你们心都野掉了。看看叫，我白白教你们了，都还给我了是吧。” 地下的人除了学神黄轶和王永中丝毫不怵，包其他人括班长都有些瑟瑟发抖。 “现在开始发试卷， 黄轶100分，你看好学生就是好学生，不论什么时候都是没有弱点的。 王永中100分，没想到吧？人家以前少体校练体育的，看看人家，在看看你们。 齐薇88分，你暑假是不是太开心了啊？一点没有复习是吧？12分是怎么扣的啊？＂ 一张一张试卷的下发，越念邵老师脸色越差， “陈华，来站起来让大家看看，你是怎么用200斤的体重考出20分的分数的？” 全班瞬间欢乐起来，幸灾乐祸与看不起的眼神纷纷注视在这个胖子身上。 胖子也是要脸的，红着脸唯唯诺诺的站了起来，低着头不敢看老师。 “你卷子也不要拿回去了，反正拿回去你也看不懂，等下你叫你爸来一次学校。” “不是啊，老师我爸上班，我联系不上。” “有空上班，没空教育儿子是吧？好好好，那个周正，你是他一个弄堂的邻居，交给你一个任务，今天回去去他家叫他爸明天早上上班前先来一趟学校。如果不来，陈华你也不要来上课了。就这样坐下，我们分析下试卷。” 以上的情景在随后的语文和英语课上反复出现。 只不过这次顺序不一样了。 语文课 “王永中98分，非常好，作文也是满分，就阅读理解扣了2分。完美。 看看人家体育生再看看你们。 黄轶92，有点小小的失误哦？作文也很不错，错别字多了点扣了两分。 周正90，也不错哦，齐薇88，要保持... 薄海涛62，潘俊55，陈华50。上面不及格的同学，回去把上学期的所有古文诗词抄写三遍，明天交给我。下面我来念一下王永中的满分作文《携手未来》。” 英语课 “王永中100，你看看人家重点中学回来的就是厉害，还是体育生呢，你们看看你们。 黄轶96，齐薇94，周正90，陈淑仪89...。。 张玉麒44，潘俊40，陈华33。这些不及格的上学期的单词表抄10遍交给我。当然你也可以不抄，我是管不了你们的。” 体育生怎么了，体育生吃你家包子了是吧，体育生这个梗是过不去了是吧。 中午放学，陈华和他们一帮学校里的小团体在学校边小弄堂里一起吞云吐雾，一边互相调侃说笑着。 “我们班新来一个转学生，以前学体育的，这次三门主课摸底考全是满分。你们能想象吗？体育生啊，身高都要180了，身体又壮，力气超级大。” “我抄，那么牛掰？那你不削他？” “我特么，哪能敢啊，第一天就把我连人带椅子，一只手拎起来。我尿都快吓出来了。” 陈华也不嫌丢人，把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自己的流氓小团伙。 “我去，我们学校不允许有那么牛掰的存在。力气大怎么了，我们那么多人带上洋芋刮子（棒子刀子），他还能那么牛掰？” 一伙没有面对过疾风的小伙子们，在那里商量了许久。 随后几天，初二的课程安排的非常满。副课开始全面向主课让步，连体育课也只有周六下午有一节。 终于到了所有学生最喜爱的体育课。 操场上男生一排女生一排。 最高的王永中在第一排第一个，十分的惹眼。 体育刘老师，就是返校那天那个黑黑瘦瘦的老头。 刘老师看着不算整齐的队列，突然瞪了王永华一眼。 是你小子啊？上次还叫我老刘？谁和你老刘小刘的，你这个没大没小的家伙，看看待会我怎么操作你。 刘老师对着王永华又邪魅一笑。 王永华一个冷颤，看着老刘邪魅的笑容，也回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开学第一次体育课啊。男的1000　女的800。热个身跑起来啊。” “天啊，要命啊。” 现场一阵鬼哭狼嚎。 不一会大家拖着沉重的双腿跑了回来，还没怎么喘过气。 “男生到单杠那去，女生自由活动。” “耶，解放喽” 在女生欢呼声中，男生沮丧的走到了器械区。 “来吧，这学期单杠要达标的哦，男生8个及格。第一个那个大个子先来。” 老刘，跃跃欲试的眼神注视着王永中，看来是要他好好展示一下了。 “就这？单杠？8个？” 王永中眯着眼睛好似十分看不起这单杠一样。 “对，8个，不许借力。直上直下，还要...。” 话还没完，就感觉自己的下巴好像掉在了地上。 只见王永中直接在单杠上，先一个双力臂，整个人把单杠拉到自己的腰间，直上直下没有任何借力。 在一个俄式挺身，接分腿在接分腿倒立。做到这里，边上的不管男女和老师，已经只能张大嘴定定的看着王永中。 再接俄式挺身，转水平引体，再转前水平，接下来一个宽距汉尼拔，转打字机引体。最后一个太空漫步成人体旗帜。 下杠，拍拍双手。 “刘老师，怎么样，行吗？可以及格吗？” “别别别，你还是叫我老刘吧。我叫你王老师，哈哈哈。什么及格不及格？请随意，自己看着玩吧，注意安全哈。” 刘老师憨厚而又清澈的冲着王永中笑着。 “好的好的，不过我还是喜欢你前面桀骜不驯的样子。哈哈哈开个小玩笑。我去旁边自己活动去了啊老刘。” 老刘还是那么的可爱，和上一世一样。这一次为他做点什么吧？要不破格记录什么的？ 先不多想，走到边上空旷处。先一个三体式，准备起来。 目睹刚才那惊世骇俗一幕的同学们，简直就是男默女泪。 这些在后世也算是十分炸裂的街健高级单杠技巧，在现在这个时空看来，简直就是奥运级别的操作。 特别是刚刚情窦初开的少女们，哪里接触过如此阳刚到爆的男人。 还好长相不是切中所有少女的审美点，不然绝对是一个疯狂的追星现场。 但看在某些有心人眼里，此时的王永中是如此的耀眼璀璨，如大卫一般的形象想必会装饰着她们的梦。 站了一刻钟的三体式，一套五行拳，劈、崩、钻、炮、横，一一打出。 顿时操场上，噼噼啪啪的爆震声回荡在教学楼之间。宛若空谷响雷，绕耳不绝。 “原来，真是武术高手啊。怪不到力气那么大、单杠那么溜。” 大家也无心玩耍和练习，连同老师一起围成一个圈，看着他从五行拳，到通背拳再到太极大小架，养生拳。 一整套下来才微微出汗，看来这效果不行啊。应该想办法再去学一点了。 王永中感觉现在的拳法太少了，一连串下来起不到锻炼的作用。要不让师父把太极后面的杨氏太极还有师爷的郑子太极还有推手都交给我算了。形意就麻烦了，不拜师的情况下，也就五行拳到头了，接下来十二形及打法都没法学到。算了明天先去问问师父吧。 一套拳直接把现场一些人吓出尿了。 陈华和他的小伙伴，感到自己想教训如此牛掰的人物的想法十分的幼稚。 赶紧交换了下眼神，跟着众人一起拍手叫好，深怕落于人后惹得这位大侠关注。 于是接下来的体育课，王永中就和老刘互相热烈的探讨着体育和健身还有武术方面的知识，直到下课。 体育是当天最后一节了，下课就是放学，周六没有晚托班。 第28章 心灵导师老爷子 刚到家就见到一个让人惊喜的身影和老妈正坐在桌前，俩人正对着一本杂志互相探讨着衣服的款式裁剪与工艺。 原来是姐姐来了，王永中安耐住自己。 “姐姐，你怎么今天来了？不上班吗？” “今天，去区文化宫协调汇演的事项，完了就直接下班，不进厂了。” 丁蕊看到王永中回来，也十分的惊喜，露出开心的目光。 “那你看，你师父姐姐想让我看看这个杂志里的大衣款式，想照着样子也做一件。到底是国外的杂志，就是时髦太好看了。” 老妈不是没看过时尚杂志，中国现代最早的时尚杂志应该是80年就发刊的《时装》。 但是这个时代的《时装》杂志真的是有些落伍的，至少在王永中的眼光里。 现在老妈马静第一次看到全英文的时尚杂志，杂志里的或新潮或经典的各种服饰。瞬间让一辈子就在只在魔都和东北之间往来，连北平也只去过一次的家庭传统妇女，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 上一世也是丁蕊在三年后搬来筒子楼，和老妈有着共同的爱好，成了忘年小姐妹的时候，拿出自己多年珍藏的几十本国外时尚杂志，让老妈彻底走上了时装设计的道路。 早三年打开老妈的眼界，对于王永中随后的一些计划是非常有利的。 放下书包，心情愉快的提了两桶水，去晒台上三两下冲去了一身臭汗。 穿着个湿露露的大裤衩回来。 瞬间让本就有点开小差的姐姐。暗自心里想着， “不过话说回来，体育生身材这也太好了吧？第一次见面时瞥了一眼就发现身材健硕，没想到好到这种程度，简直像米开朗基罗斧凿下的大卫一样。” 小姐姐回过头，端正坐姿。 这时老妈发现对面丁蕊的异样，回头一看这个情况。还以为人家害羞， “你这小赤佬，没看到有客人啊，湿哒哒的跑进来，死上去，快去换衣服。” 呵斥完儿子，回过头， “不好意思啊，小丁，这臭猴子，没大没小的。吓到了吧。” “啊～没有没大没小。” 现场瞬间一阵尴尬，心神不宁说错话的丁蕊，整个头可能都红的冒烟了。 “不是不是，我是说不分什么大小，不对不对，我是说不要紧的，天本来就热，洗个澡蛮好。呵呵呵。” 尴尬而苍白的解释道。 “是呀天太热了，我们继续看这个大衣啊。” 老妈很单纯，并没有听出什么不得了的歧义，继续和丁蕊探讨着。 换完衣服，下来凑到两人跟前。 “让我看看，姐姐想做什么样的衣服？” “你看得懂吗？啊，时装你懂吗？时尚你懂吗？英语你看得懂伐？” 老妈十分嫌弃的推开这湿漉漉的脑袋。 “呵呵，没什么的，他也在学美术呀，这些杂志看看有好处的，开拓眼界的。我啊，看上这套驼色的西装领羊绒大衣。你看，好看吗？让阿姨帮做一件一样的。” 还是姐姐好，为我说话。 “我看看哦，loro piana？老妈你是飘了吗？doller？10万人民币？” 夹杂着意大利语和英语的嘲弄脱口而出。 “啊？什么娜？什么椰奶？什么比亚奶？” “哈哈哈，老妈这是意大利的顶级奢侈品品牌，意大利语读作loro　比亚那。” 带点卷舌的意大利语从儿子口中念出，瞬间唬住了两人。 “你说这个要10万人民币？老天啊。” “对啊，美金差不多就10万啊。老妈你想仿制这件大衣？ 面料我看看哦？混纺的，人家这混纺你看看，百分之85的羊绒百分之15的丝绸，这样的混纺这样面料你见过吗？估计听也没听过吧？” 老妈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姐姐也捂着小嘴瞪着布灵布灵的双眼瞅着她的学生。 “那我用精仿羊毛面料做也不会差的。” 老妈急中生智，华国人民山寨基因苏醒了。 “对对对，我不要那么好的面料，我就普通的羊毛就好，或者毛涤混纺也行，主要是样子好看。” “不是我打击你们哦？东施效颦知道吗？画虎画皮难画骨知道吗？差之毫厘失之千里，面料不同延展性、垂感、厚度、光泽度、挺括程度都不同，照着做出来我告诉你，绝对惨不忍睹。” 姐姐和老妈被吓到了，如此专业高大上的解释，还有前面意大利语英语的冲击。瞬间不一样浑身冒光的王永中展现在两人眼前。 “儿子，你真厉害啊，你怎么懂这些还有意大利语英语的。” 老妈为自己儿子自豪，又感觉自己能生出这样的儿子而暗自敬佩自己。 “弟弟，你好厉害啊，姐姐是真的不懂，只知道好看，谁知道有那么多门道。” 姐姐双眼水汪汪的说道。 “儿子，放心吧。我研究研究，看看怎么才能做出来最像最好看。我也只是参考一下并不会一定要一模一样，到时候做好让你姐姐穿给你看。” 老妈到底是有天赋的，对于裁缝也非常的痴迷。后世完全体的老妈，确实很多时装周上的衣服，看几眼就能模仿个9成以上，还会推陈出新、青出于蓝。做出更适合亚洲男性女性的时装。 现在提早三年接触时尚杂志，已经开始了进化的趋势了。 “老妈加油，我看好你哦。姐姐留下来吃饭吧？” “不了，我待会回去还有事。” “那我们赶紧量尺寸，大衣的量法和以前我们夏天衣服的量法不一样的。小赤佬你先出去，我们要量尺寸了。”” 说完老妈把王永中赶了出去。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又不是….” 少年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第29章 与姐姐的交心 深吸了一口气，赶忙克制住自己的思绪。 “姐姐，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王永中一本正经的用稍显严肃的语气对自己的绘画老师说道。 丁蕊一愣，疑惑的看着王永中，放下双手坐直身姿，故作淡定的样子，显得有些呆萌。 “完了完了，他是不是要说什么啊，那么正式？ 但是我确实是感觉到弟弟对我的尊重啊，还有点可怜我，那想要保护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我那么大的人了还要一个小孩来保护？” “姐姐，你相信人有前世吗？” 恩～～姐姐面对突如其来的言语，把自己听不会了。 “现在小年轻，是这么大脑洞的吗？” 嘴上却是说： “我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信不信，你说说看。” 姐姐把皮球了回去，安静的等待着新潮的故事，内心还在纠结着。 于是，王永中假称自己从第一次见到姐姐就时常做梦，然后把上一世的事情，删改一些不能说的容易露馅的地方，原原本本的像故事一样告诉了姐姐。 从一开始以为是小年轻的套路，到后来认为是不切实际的幻想，再到慢慢的沉浸入故事，代入了自己，也代入了另一个主人公。 随着故事的发展，心里是忽上忽下，有开心、有希望还有苦难的生活。 姐姐开始有点相信了，90年代初还非常淳朴的社会，她不相信这臭弟弟会编出这样的谎话来骗自己。 因为根本不需要骗，自己已经是信了，无需费力编一个如电影小说般的故事来欺骗自己。 渐渐地，随着故事的发展接近尾声，随着王永中低沉又带带悲伤的语气，丁蕊的眼泪也止不住的掉落下来。她有预感，故事里他们结局必定是悲剧收场。 突然，姐姐头顶心一阵酥麻，心里乱颤，激动的双手死命的掐住自己的腿，剧烈的疼痛也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 原来故事说到了最后王永中翻开那画满大卫与王永中的素描本。 素描本的后面几十页满满的画着以王永中为参考替代大卫头像的素描，从单个五官替换到到多个五官替换，从双手到手臂躯干最后的全身像。 哐当一声，姐姐激动的站立了起来，身边倒下的椅子也不管不顾了，一手抹着泪一手拿起自己的挎包，冲出门外。连自己的高跟凉鞋也来不及穿好，就像穿了一双拖鞋，啪啦啪啦的急匆匆的下楼而去。 “让她冷静一下吧，后面的路怎么走我一个说了也不算啊，毕竟人生是她自己的。” 另一边回到家的丁蕊，不顾自己母亲的招呼，一头冲回自己的房间，呯的一声甩上房门。 房间不大，但整理的井然有序，少女粉的窗帘和被褥，墙上一幅一幅或油画或国画，都是丁蕊的得意之作。地上柜子上座子上床头上放着一些经典石膏像，大卫啊，维纳斯啊，思考者啊，掷铁饼者啊，反正都是一些实在经典不过的雕塑复制品。 唯一凌乱的就是一张大大的工作台，画笔颜料四散的放着，一本打开的素描本摆放在桌子正中间。 上面画着一个标准的大卫素描头像，但五官有些奇怪，看上去怎么有些王永中的模样。 －－－－－－－－－－－－－－－ 少年抛开烦恼，自顾自的继续练习了起来。 “哎，儿子啊，前面在弄堂口看到你老师，她怎么急急忙忙走了，招呼都来不及打。” 父母从奶奶家回来。 “哦，她说突然想起来家里的煤气没有关，这个丢三落四的家伙。怎么样奶奶身体好吗？婶婶有说什么吗？” 王鲁海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儿子， “你不是一直叫她“那个女人”的吗？怎么那么有礼貌的叫她婶婶了？你可是从来不叫的。” “就是，叫什么婶婶。当初就不该同意你叔和这个女人结婚。本来还以为是一个老实本分的女人，没想到现在这样对你奶奶，也不看看他们住的房子是谁的，还有他们那么点工资是靠谁的补贴过日子的。” 第30章 家家有本难念的婆媳经 奶奶是一个有些文化的地主家出身的小脚老太太，和作为泥腿子的爷爷本来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但五千年未有之大变局，改变了这一切。 由于主动也好半强迫也罢，反正奶奶的父亲鲁省大地主徐家，在那个困难的时代，大力的资助了爷爷所在的部队，给粮给钱，还把女儿嫁给了爷爷。 解放后到了魔都，爷爷一路高升，奶奶由于从小接受过教育也属于知识分子，在妇女战线上继续发光发热。 随着父亲和叔叔的出生，四口之家生活的十分安稳。 掠过大时代不提，改开后没几年，爷爷去世。奶奶作为一家之主终于显露出了当初地主家大小姐的脾性。 在王永中老妈嘴巴里的故事就是， “你奶奶向着儿子孙子，欺负你妈、看不起你妈街道单位的工作、你妈不但要带孩子照顾老人和老公。还要照顾小叔子，你爸也不懂事，是个妈宝，帮着你奶奶欺负你妈。” 反正就是非常传统的家庭婆媳伦理剧。 索性后来由于小叔子谈了恋爱需要结婚，王鲁海和弟弟商量，一间是纺织厂分配的筒子楼虽然条件差但是两口子有私人空间可以不用照顾老人，还有一个就是王鲁海一家搬去筒子楼，弟弟王泉海和妈住，虽然条件不错但是要照顾老娘。 后来大家也知道了，弟弟怎么可能放弃远东第一公寓的两室一厅去什么筒子楼，倒马桶痰盂的生活。 于是马静逃出生天，这才成了这户人家的女主人。 随着离开自己老娘，三口之家过起了自己的生活。王鲁海迅速脱离了妈宝男的形象，180度的大转弯，成了一个爱妻男，照顾着宠溺着马静。 虽然住房条件实在是有点差，但三个人都生活的非常幸福。 而那个远东第一公寓里的那三口之家，就没有那么的幸福太平了。 婶婶小刘迎娶进门，一开始以为嫁入豪门，住上了高级公寓。 谁知这只是苦难的开始呢？ 老人家在少了孙子的缓冲下，对儿媳变本加厉的辱骂甚至虐待。 小儿子王泉海更是没有担当，没有插过队，一直生活条件不错，养成了纨绔的性格。 对老妈唯唯诺诺，对老婆重拳出击，在母子两人的双重打击下，日子过得并不幸福。 好在后来老人年纪大了，动手是动不了了，只能口头上骂骂嘞嘞。 日子才稍微好过一些，但两口子的工作也都不太好，不求上进的王泉海，背靠着如此的资源一辈子庸庸碌碌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车间工人，小刘也文化水平不高，工厂效益也不好，随着儿子王永华的出生，日子捉襟见肘。 此时，和老娘住在一起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 也算是半个老革命的老娘，每个月一半的离休工资都要补贴在小儿子一家头上。 随之而来的小刘的地位更显低下，要不是给老人添了一个小孙子，不然日子是真没法过了。 翻天覆地的变化发生在几年之后，老人脑子有些糊涂了，自理能力也变差了，开始真正的到了养儿防老的时候了。 这时，小刘当家作主的时候就到了，王泉海工作不顺心，工资没有怎么涨，而小刘的工厂效益突然变好，工资收入大幅增长，超过了国企车间的王泉海。 这样一来家庭地位瞬间提升，也成为了这间公寓的女主人了。 那么有仇报仇有怨抱怨的时机已经到来，在外人眼里包括王鲁海一家看来。恶媳妇虐待婆婆的剧本就此上演。 后面几年王鲁海一家和弟弟一家关系一直不睦。 连同大孙子王永中也非常心痛自己的奶奶，对这个婶婶也极不礼貌总是“那个女人，那个人”来指代小刘。 小儿子纨绔靠不住，大儿子除了每周来看看老娘并补贴一些家用，并不能多做什么了。 毕竟家里的环境太差了，连每次来看老娘也只能买些吃的用的补贴一下，如果直接给钱，那就是被自己弟弟偷去骗去的后果。 上一世的时候，大致是两年后。 王泉海提出照顾老娘两个儿子都有责任，不能他一个人负担，作为哥哥作为长子需要承担更大的责任。 况且，大哥堂堂大厂长，收入和资源远超小弟，应该让着小弟一点。 老话说：“君子可欺以方”。王鲁海自己一辈子也践行着君子之道。所以答应两家人家各半个月的照顾时间，半个月来住筒子楼，有大儿子大儿媳照顾，半个月住自己家由小儿子小儿媳照顾。 作为大哥的王鲁海十分光棍的承担起了自己的责任，还答应等住房条件改善后，就不用换来换去了，自己家全权照顾老娘。 对于当初分家，小儿子占据二室一厅公寓但需要照顾老娘的条件，是只字不提。 惹得马静是冷战了许久。 第31章 弟控一打七 但后世回来的王永中其实是是经历过所有的真相的。 后来，每次半个月时间一到，总是第一时间通知大哥来带走老娘。而后半个月时间到了，总是不声不响好似不知道这回事一样。发生过多次把老娘送回公寓时，敲门不开，假装不在的情况。 于是，王鲁海受种种因素影响，决心先租房吧？不能让老娘在这样来来回回了。 租了一套三室一厅，还把老娘户口迁到了筒子楼来，以表示正式分割。 老娘我来，那公寓你做户主，我不觊觎，我们亲兄弟，哥哥让让弟弟是应该的。这才彻底解决了此事。 你看当代一打七啊，终极弟控有没有？ 后来国家动迁的春风吹来了这栋筒子楼。 按当时的政策，可以选择他处的动迁房，也可以按货币补偿自行安置。 由于老娘原住处，属于市委当时福利分配的高级住宅。算是享受过政策了，这次的动迁利益就不包含王鲁海的老娘。 为了彻底和筒子楼里那些龌龊的邻居割裂，没有选择更合算的动迁房以离开他们那些人的环境。 于是两个成人一份独生子女两份的分配方案拿了16万，自己又添了一些，在靠近马静娘家的地方购置了个三室一厅的高层。 十分恶心的后续来了，佐助出现了，每年只有在大年初二时为了压岁钱才会出现的王泉海，拎着廉价的水果，上门来看望自己的老娘和大哥大嫂。 来者不善啊，果然，寒暄了几句就开口了。 “阿哥，阿嫂。我问一下哦。你们筒子楼动迁了是吧。据说你们是拿的货币安置对伐。” 王泉海，搓着双手，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对啊，拿的钱怎么了。和你搭界伐？” 大嫂马静，是了解这个小叔子的，其实一看他主动来看老娘就知道他什么想法了。 “那既然是动迁，那属于老娘的一份，我觉得我也应该有我的一半。你们说对伐。” 我曹，人能不要脸到这个地步？ 负担嘛不要的，利益嘛要的。当初远东第一公寓，属于老娘按道理两个儿子都有份，可以看到外滩陆家嘴的房子要独占的，老娘房子给你了，你老娘人不要了。现在动迁了，认为有老娘的一份，那你也要分一半是吧。 马静跳起来指着他鼻子： “你这个瘪三，你不想想你的房子是谁给你的啊，你阿哥放弃房子，我们一家三口住在这天天倒马桶痰盂的小房子里，还要照顾半个月老娘。我特么的不但要倒我们三个人的马桶，还要倒那个老太婆的马桶，你呢？你每天看看外滩看看吴淞江，江景房住着，有电梯有抽水马桶，有管道煤气。 学区房对伐，你儿子重点小学蹲蹲啊？有用法啦？成绩一塌糊涂闹，你也一样，邻居都是阿公老头的同事，都是厅级干部起版，你呢？到现在厂里也是车间里小巴辣子。你现在来要动迁费了，老太婆存的那么多钞票到哪里去了啊，你当我不知道啊，阿公老头还有很多钞票呢？我们反正一分钱没拿到。你还有脸来要动迁费啊。还好老太婆一分钱没分到，就算分到我也一分钱也不会给你。” 这一顿蓄谋已久的输出，把马静多年的委屈统统一顿释放。越说越委屈，最后忍不住在外人面前哭了出来。 小叔子双脸通红，在那里低着头。 “阿哥，你怎么说？我确实困难的很啊。阿哥帮帮我。” 你看，谁弱谁有理是吧，道德绑架是吧。 王鲁海叹了口气，起身从房内书架抽屉里，找出一份文件。 递给了弟弟， “你看看，按正常老娘没有资格拿动迁费。我们家四份是因为你侄子是独生子女可以分双份的关系。” 王泉海接过来，看的十分仔细，好像怕自己被大哥糊弄。 “阿哥这不是假的吧，你大厂长才分那么点钱？是不是阴阳合同啊。” 你看看，这是说的人话吗？ 王鲁海也有些生气了， “你看上面的公章，政府单位的公章。你不相信吗？” 王泉海有些尴尬的起身，告辞而去。 精彩的剧情来了，作为弟控的王鲁海，掏空自己的私房钱3万块补偿了自己的弟弟。 这个秘密一直到马静癌症去世之后，才与儿子的一次酒后透露出来。 一打七还得是你啊。 但是随后的一次事件让王永中意外知道了，原本在大家心目当中恶毒儿媳虐待婆婆的剧情开始反转。 那是一次来自于兄弟两人的大打出手。 上一世王永中接近30岁时终于追到白月光虞青婷。开开心心的准备婚礼。 王泉海也开心的在婚礼前一天来贺喜。在和大哥侄儿一起喝酒庆祝的时候。 厨房里不愿上席的马静，在里面啰里吧嗦的，什么抢房子啦？什么把老一辈的存款都花光了啊。 反正一顿的翻旧账。 兄弟两人由于喝了不少，弟弟当场就控制不住骂人动手起来。 结果，第二天要举办婚礼的侄儿王永中上前拉架，不幸被波及差点破相。 王泉海看到侄儿满脸鲜血，也清醒过来，转头就离开了王家。 结果半夜弟媳小刘上门来找她老公，说是怎么那么晚还没回家。 好吧，一家人又床出门去找人。 准新郎负责开着已经扎好的婚车，送婶婶去几个可能出现的地方寻找。 王鲁海则因为喝了酒，只得在周边四处看看。 这一个晚上两个多小时，小刘的口中这才道出那么多年来很多事情的真相。 首先虐待老人的事情，其一是老人早已经得了老年痴呆症了，平时逢人都说儿媳虐待，不给她吃不给她穿，如此从邻居口中的恶毒儿媳就此出现。 而且很多打骂的事件都是老人小儿子王泉海做出来的。 这个后来和奶奶生活了好久的王永中，也十分赞同，在大儿子家她也是这样，说是大儿媳虐待她，大儿媳不给她吃不给她穿。 大儿媳一样被这样冤枉好几年。 而真正的真相大白在大孙子婚后不久，老人年纪大卧床不起，在去世的前一天晚上，好似回光返照一般，；连老年痴呆也近乎痊愈了一样。 拉着大儿子大儿媳，一直赔礼道歉，细数了几十年来的点点滴滴，感谢大儿媳的宽容和付出，同时也感谢了小儿媳的贤惠和忍让。又大骂小儿子的没良心拖累了整个家庭。 其二王泉海，志大才疏，没本事又十分怀念自己王家当年的显赫。放不下身架又死要面子。没钱又穷大方，导致家里经济情况非常差，都是婶婶去娘家打秋风才混了那么多年。如今弄的身心俱疲。 这个情况后来也被王永中证实。 那是重生前一年，老爸王鲁海出车祸，短短几个小时就抢救无效离开了人世。 在灵堂上，王家唯一的亲戚带着自己的老婆孩子来上香。 此时的叔叔王泉海，可能是遗传，也可能是酒精依赖。整个人的状态比晚年的奶奶都不如。 脾气差，胃口大，酒量小、胆子大，整一个任性的老小孩加阿尔兹海默患者。 灵堂现场连他的儿子王永华都不怎么想搭理自己父亲。 但婶婶小刘还是不离不弃，对老公照顾的十分周全。 期间谈起这几年照顾老公的辛酸令人唏嘘不已。 所以如今的王永中对于这个婶婶是非常的尊重甚至于敬佩。华国传统女性的代表人物啊。 王永中停下手头的画笔，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 “你说的黑不是黑，你说的白是哪个白。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说罢收拾好画本，上了自己的阁楼。 “这小赤佬，唱的什么歌，怪好听的。什么意思黑啊白啊的。” 老妈奇怪的看了看儿子。 第32章 这个装杯 我给满分 暂时放下了对姐姐的纠葛，把问题踢给了姐姐。 王永中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 睡前的冥想时间当晚就突破到了一个小时。而且睡眠质量也极好。 后面几天，每天的冥想、打拳、包括书法绘画都好似进入了快车道，进步飞快。 冥想时间已经接近一个半小时，而且沉香的用量也只需要一根，起到引导作用就行。 脑海中的水晶已经成型了，不用像以前一样，每次冥想都要重新想象一颗水晶，每次都不一样十分的麻烦。现在呢？那颗不规则多边体的水晶，稳稳的停留在眉心内松果体中。 虽然有不少杂质，但每次都能剔除去不少，但也会新产生不少，不过总体是越来越澄净。 是不是感觉的有点不科学，但王永中还是愿意相信这世上总会有些纯唯心的东西的， 毕竟他不是重生回来了吗？那么离谱的事都发生了，其他的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在学习上呢？补齐了基础之后，对于现如今的初中学业已经完全无法限制住王永中了。 但王永中知道自己的智商和悟性秒杀初中题目手拿把掐，但一些奥数题啊什么的超高难度的题目还是很有欠缺的。而学神黄轶就不同了，这些题目基本上都能秒杀，这可能就是降维打击吧。 也不知道今后冥想法进阶后能不能增长智慧，让自己也体验一下学神的境界。 反正一切都在向好的一面发展就行。 课后的晚托班上。 教室里各种学力水平的学生自发的组成自己的区域。 今天又是班主任的数学时间。 趁着老师还没来，教室里气氛欢快，大家轻松的互相聊天打闹。 “王永中，你这次数学又是满分，有什么好方法吗？” 我们的小鹿班长真心诚意的请教这王永中。 “你怎么不问学神黄轶？” “老师说了，黄轶的方法我们凡人学不会的，学了也容易误入歧途。让我们向你学习，你的方法是按部就班非常适合我们普通学生。” “额～好吧，黄轶确实是我等凡人企及不了的。” 王永中拿出昨天刚测试完的满分试卷，瞥了一眼小鹿班长的卷子。想到了一个着名的试卷梗，便忍不住装到： “你95分啊？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在哪吗？” 班长马上用热烈的眼光望向这可能马上要分享成功经验的大个子。 “区别就是，你得95分是你只能得95分，而我得100分是这张试卷只有100分。” 装完一个完美的杯，心情实在是太nice了。王永中有点爱上了这个感觉。 看着小鹿班长那清澈又迷茫的眼神，那心情就更好了。 “王哥，高实在是高。” 小弟黄轶在边上立刻反应过来，直接一个马屁拍上去。 “你们看看，这就是差别，你们看看人家的智商，拍马屁都比你们快人一等。” 王永中继续装杯。 “王永中，你真该死啊，我要生气了。” 班长齐薇鼓着腮帮子，嘟着小嘴，气呼呼的冲着王永中娇嗔。 说着说着就笑了出来，确实被王永中给气笑了。 “好了好了，我教你一个秘籍，你过来，法不传六耳。我告诉你道不轻传。”’ 班长马上好奇的凑上来，专心的等候大法的传授。心里还非常自得，感觉王永中对自己是不同的，就告诉了自己秘籍。 王永中轻轻的凑过去，贴着小鹿班长耳朵极近。 “我告诉你哦，就是错题本，你把自己所有作业考试中的错题，不论是粗心还是真的不会做的。反正只要是做错的都记在错题本上。有空就翻看，就学习，等下次考试做到同样的题了如果很轻松做对了，就划掉一道错题。” “嗯嗯，对对对。” 班长的强忍着炙热的空气从王永中口中吹来，吹动鬓角的秀发，撩动过自己的耳垂，痒痒的。 “还有吗？” “等你把错题本里的错题都划掉后，你就能像我一样天下无敌了。” 说完有意无意，似有似无的用嘴唇擦了一下小鹿的耳朵。 噌，如遭雷击一般，班长连脖子都被羞红了。 低头假装没有发生任何意外，自作淡定的从桌肚里掏出一本空白的硬面抄。 在扉页写下《错题本》。但是写字时颤抖的小手，出卖了小鹿，还有那颤抖的芳心。 “哈哈哈哈，” 身边传来若干声笑声。 小鹿班长疑惑的抬起头，红着脸看过来。 只见小团体内其他四五位同学，人手一本或硬面本或练习本。唯一相同的都写着三个大字《错题本》。 哐当一声，座椅撞击课桌的声音传来。 转头只见王永中这厮，捂着嘴一边笑，一边逃命似的冲出门外。 齐薇哪还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想到前面被这厮占了便宜。一股羞愤之情直冲脑门，血压飙升。双眼含泪抄起讲台上的教学用三角尺，杀出门去。 哈哈哈哈，大家一阵阵的欢笑，好似鼓励着小鹿奔赴沙场。 最后在少年毒誓中和少女签下无数不平等条约。才终于止住少女的眼泪，了结了这场小风波。 好学生的学习时光过的是非常快的。 转眼又是一个周六，上午小鹿班长手上拿着一张表格，蹦蹦跳跳的来到王永中的座位前。 往边上空着的位置一坐，递过表格。 “大坏蛋，你这学期新来的，你申请一下每周六下午的兴趣课的吧。” 王永中不理她污蔑般的称呼，拿起表格细看。 上半部分固定的格式，姓名班级什么的。 下半部分列出一些可以加入的兴趣小组。 体育类的足篮排、乒乓羽毛球。 棋类的象棋，围棋。 音乐类的民乐团，合唱队。 美术的书法、绘画、摄影。 等等等等。 王永中眼前一亮，看到了摄影。 上辈子作为中年老男人，喜欢的爱好，好像只有摄影了。 很难想象中学兴趣课里，会有文玩钓鱼茶道。一帮初中生，在河边一边喝茶一边钓鱼，另一只手在那里盘串。有没有感觉太有感觉了，自己有空去试试。 填好了信息，勾选了摄影。把表格递给班长。 不对啊， “班长你看着我干嘛？我怎么了？” “哦，没什么没什么，填好我就去交掉了哦。下午不要忘了找初三的物理程老师报到。他是摄影老师。” 小鹿有些失望的转身， “你是什么兴趣小组的？” 王永中多了一句嘴。 “哼～要你管，不知道。” 王永中一阵莞尔，“这小妮子。” 便不去管她。 第33章 器材党的厂花 中午趁着回家吃饭，从抽屉里翻出父亲当年刚过中年时购买的老男人至宝，海鸥203相机，看来不论什么年代中年男人都会觉醒些奇怪的血脉。 看来所有男性，人到中年都会觉醒奇怪的属性。 这款相机曾经是老爸的心头好，当年也是风靡一时的机子。 而且是使用的120中画幅胶片，对于拍摄风景有特别的优势，当然大底就是真理，拍人像也能胜任。缺点就是定焦75的镜头，相当于135的50镜头。光圈小了一些，f3。5。 暂时够用，现在这时代咱不挑。找出两卷富士120的胶卷，这个可不便宜啊，一个都要大几十。 下午体育课上，王永中在体育老师老刘的马屁声中迷失了自我。 答应了教一些简单的套路给感兴趣的同学，还有传授基础的街健动作和教程。 再一次在男生中建立了绝对的威信。 课后下午2点兴趣课将要开始，拿着笨重的203相机，找到了程老师。 在老师的带领下去了活动教室，一间用杂物间改造成的暗房，不扩印胶片的时候就是小组活动的教室了。 整个小组加上王永中一共就6个学生，想必这个需要不少成本的兴趣课，绝大多数学生都会三思而行。 一共4男2女，使用的相机也是五花八门，居然还有一台双反。这个是真的老古董了，腰平取景十分的不方便和费腰子。 其他的大多也是天津或者上海牌的135相机。 “你是120的哦，会用吗？实际拍摄的时候我的读数是按照135读的，你120要自己注意哦，可以多问问那台禄来。” 程老师确实思考的细致，这个年代的摄影师理论知识对比后世非常的扎实，各种数据都需要背出来。 王永中前世也没有玩过中画幅，更别提全手动，没有测光，距离还要自己估的相机了。 老师先是点评了上周活动时候自己拍摄的一些照片。 而学生们的照片并不会每次都拍完，这样成本太高，每次活动基本上就拍个5－6张，几周之后再由老师一起冲洗，选择成片的扩印。 凭良心说，在这样的菜中能有这样的投入是非常不容易的，毕竟暗房和冲洗都需要成本。胶卷那要学生老师自己买了。 所以每次活动，大家都是前思后想，左右调整，老师读数的时间会非常的充裕。 由此带来的就是老师每次都会细细的解释数据啊，构图啊，为什么用这个光圈？为什么要这个距离这种构图？ 学生可以学的非常扎实。 不像后世大家短视频里经常看到的，一个老法师站在最高，拿个喇叭：“光圈3。5　iso100、快门1\/1000秒。也不解释，下面的人自己调好参数，只听“卡卡卡卡卡”几十台高级相机高速的咔嚓咔嚓的连拍。到时候回到家导出照片，一阵屎里挑金，几百上千张照片总能挑出几张好片子出来。在组织参展评奖，老师得到了实惠，学生得到了虚荣心、日本厂商得到了大量的利润。 这特么傻瓜也能得奖的时代，你说哪个时代能更好的培养摄影师？ 分析完照片后，老师带领着出去扫街，拍一拍骑三轮车的老头啊、拍一拍屋檐下的小猫啊、弄堂里的烟火气啊。 短短两小时，王永中感觉学到了非常多，领悟到了上一世的这句话“摄影是等待的艺术，也是瞬间的艺术。” 由于120　的胶卷一次只能拍12张，激动的王永中一没控制住，咔嚓咔嚓一顿造完。程老师无奈的义务加班回暗房，带大家又上了一次冲印课。不同于其他的师兄师姐对于暗房已经驾轻就熟，王永中是真的第一次经历暗房冲印的步骤。 拉片、显影、定影、冲洗、润片。最后看着自己的作品挂在那里晾干。 前世也算是摄影老法师了，这一刻感觉又做了一遍初学者。 看到晾着的作品，有的的虚了，有的曝光不足、有的过曝，最终成片就那么一张。 那是一张弄堂里的一景，照片底部是两个白发苍苍的老年夫妻，背对镜头坐在门口的竹椅上望向前方，中景处是一对手拉手走过的情侣或夫妻，远景处是三两个小孩在十分投入的拍烟牌。 老年人背对着镜头所以看不到表情，青年夫妻侧身走过，各自有半脸的表情露出甜蜜的微笑，远处的小孩或得意或沮丧或狰狞的表情和动作。连同弄堂里烟火气十足的环境共同组成这幅意味深远的瞬间。 就起名《宛如人生》。 看到自己的这张作品，好像真的开始有点喜欢上摄影了，不像以前最终沦为器材党，反复的购买，灭门，再购买，再灭门。突出一个瞎折腾，最后怎么样呢？出去还不是只用一个手机拍照？还不是把器械放在真空箱里贬值？ 这次试用胶片两个小时只拍了12张，这是深思熟虑后的12张，比得上前世的120张1200张。 决定了以后在绘画书法之后再加一门摄影，会一直学下去爱下去。 前世拥有过的机型，这次要有，前世没有拥有过的机型，这次也要有。前世买的起的要买，前世买不起的更要买。先买再说，钞票特许。这就是器材党，够不够清楚。 哈苏现在出到什么型号了？502还是503来着。 莱卡的一代经典m6好像也已经开始走上神坛了。 sony大法好像还没有开始施法，现在最风光的应该是美能达。 初步定一个计划，风光就哈苏502大底就是真理，人文就莱卡m6便携小巧就是真理，人像就美能达配上西平人像王85　1.4的大g镜头金圈就是真理。 一边畅销这今后的器材党之路，一边拿着师兄师姐还有老师都惊叹的作品，嘚瑟的回到家。 与父母一起探讨了作品，吃饭时又看了新闻。 王永中开始了日常pua，目的就是灌输自己丰富的知识、超前的眼光、过人的分析能力。 突出一个和年龄不相符的成熟稳重和高瞻远瞩。为未来能劝说父母做出正确的决定与方向打好伏笔。 这不就机会来了吗？ 第34章 pua老爸居然效果显着 “老爸，这亚美国独立包括前面的乌克国等国的独立，我告诉你不出三个月，北极熊联盟就要解体。我们和阿美国的蜜月期就要结束了，你们要做好准备应对哦。” 王永中胸有成竹的说出这些惊世骇俗的话。 “不可能，老大哥怎么可能解体？ 我们厂子里设备除了当初日本人纱厂遗留就是老大哥支援的最多。 那一个庞然大物，现在不过是不稳定而已，你要知道船大虽然现在不好掉头，但船大也不容易沉没啊。” 随后王永中，引经据典结合老大哥最近十几年的历史纵向分析，再结合地缘外交整个世界的形势横向分析。 最终说服了老爸，完美的植入了儿子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是个天才不是普通人了，眼界格局知识各方面已经远超大多数人。 随后再引申回来，一连串的对比以及分析，让老王感慨万千。 “”然这些新闻还有资讯自己接触的要比儿子更多，但是自己为什么就没有那么细致的分析过，往往一个细节比如：某某某的一句什么话，在儿子嘴巴里解释出来那么多骇人听闻的内涵来。 我这个干部是不是当的有些不太合格了？” 王永中看着一边频频点头一边沉默深思的父亲。 great，pua进度提升一大条，很好。 第二天照例去了老爷子那里，把最近的喜人的进步告诉了师父。 这才让师父放下心来，吃完午饭，在叮嘱中告别师父回到家中。 心里突然开始忐忑起来，焦急的等待着姐姐的到来，等待着宣判时刻降临。 谁知等到天都黑了，姐姐也没有出现。 “不会吧，不会就这样玩崩了吧，她不来了、是没有考虑好暂时没来，还是狠下心舍弃了我这个可怜的弟弟。” 少年患得患失了一下午，连冥想都进行不进去了。 在随后的国庆假期一直到10月中旬。 那道期待的身影也还是没有再出现。 问了老爸，只说有任务，外派了，其他就不知道。 焦急的等待了半个月，终于等来了姐姐的电话。 忐忑的拿过老爸手里的听筒， “喂喂喂，听到吗？是弟弟吗？” 王永中喘着粗重的呼吸， “姐姐，是我。你怎么那么久没来啊，生气了吗？” “怎么回事怎么声音那么吵。听不清啊。” 少年知道是自己的问题，呼吸声太重了，调整了一下心情。 “哦～我不是有事吗？就是为这个事电话找你，我最近去北京培训了刚回来。 下周要去日本一趟，是关于民间艺术家的交流。” 少年顿时开心了起来，原来不是玩崩了啊，确实有事去北京了。 “那不错啊，你都属于艺术家级别了？” “哼～干嘛？看不起我啊，我不能是吗？” “没有没有，姐姐在我心目中一直是大艺术家来着。” 少年立马往回圆起来。 “算你会说话，不过呢我真的不是艺术家啊，我是陪我师父，作为陪同人员一起去的。 这个名额竞争的很激烈呢？ 对了我问你，你想要什么礼物？ 我在日本给你买一样礼物送你？说你想要什么。” 耳边姐姐的俏皮的撒着娇，少年嘴角也微微的扬起，还是好姐姐啊，马上就要出国了，还能想到自己。 “不用那么客气的，那里东西很贵的。” “没事，有补贴的上面发了1万日币我自己也找人换了不老少。 不缺钱，说吧，要什么？” 好嘛，有钱的姐姐，谁说搞艺术的穷来着。 “那我要一块卡西欧的f91w的电子表。” “想好了？就电子表吗？是不是便宜了点。” 姐姐十分的大方。 “不用就这个电子表，不要搞错了就只要这个型号。” 说到这个电子表不要看它寒酸，它不简单呢？？价格虽然不贵，但是意义非凡。 现在的人谁能知道这个电子表的伟大？ “好的，就这个表吧，乖乖的等我回来哦。” 随后两个人就日本的行程啊，注意事项啊，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嘀嘀咕咕了快半小时，才互相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 随着秋天的到来，考试周接踵而至。 对于普通学生甚至一些尖子生来说，期中考试对他们来说都是一场不小的考验。 但对于王永中和学神黄轶来说，反而是非常轻松愉快的。 毕竟考试周的作息，没有作业也不晚自习又不担心成绩当然开心了。 某天的晚饭，一家三口温馨的边吃边聊。 桌上老爸沉吟许久后开口： “我的位置可能要动一动了，今天总厂的书记和我谈话了。” 老妈放下筷子开心的道： “真的啊，蛮好的，是不是扶正了。这次你可不能再发扬风格了，说什么也要离开这破筒子楼。” 老爸的性格还是受到老爷子非常大的影响，虽然老爷子健在的时候总是和他唱反调。 但从心底里非常崇敬着这个一生戎马又起起伏伏的革命者。 王鲁海一生都践行着老一辈的那些道路和处事准则。 平时坚持以身作则，发扬风格，是一个真正的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领导者。 这不前几年升的五分厂常务副，组织给分配的二室一厅新公房，被他发扬风格让给了一家，全家8口人挤在14个平方单间的困难户职工。 自己继续蜗居在这个筒子楼里，享受着天天早上倒夜香的生活。 这次说什么也不让老公再次发扬风格了，房子问题必须解决。 其实凭家里的积蓄，在这个时代买一套普通的新房还是非常容易的，无非是大小地段差一些罢了。 但作为国家的职工，谁去自己买房啊，都没这个概念。 而且王永中知道的，这次升职之后，分配的房子又被老爸发扬风格让掉了，让老妈直接撂挑子回娘家住了两个星期。 不过，这次升职不是明年年底的事情吗？怎么提前了那么多。 答案揭晓： “最近不是小中经常就着新闻啊、报纸啊等一些时事和环境，探讨了非常多的分析和推断。 经过我和老爷子的很多战友直接间接的打听讨论。 越来越发现小中的分析和推断言之有物、切中要害，给了我非常多的启发。 于是在会议里多次发言，引用这些理论和分析。结果受到了上面的关注。让我写一份报告上去。 最近你们不是看我一直在书书写写的嘛，就是在做这个事。 报告交上去没过多少天，总厂的书记就找我谈话了，让我做好增加一些担子的准备。” 老爸颇为自得的说道。 “切～还不是因为小中啊，没有他，你也就只会发扬发扬风格，老老实实的做你的孺子牛。” 老妈见不得家里有那么牛掰的存在，打断了他的施法。 “爸，是不是扶正了？” “对，五分厂的正厂长，兼任总厂魔都十八棉纺厂的副厂长和总厂党组成员，还有区的委员。” 王永中愣住了。 第35章 老爸升职带来的家庭危机 不对啊？这次升职力度那么大的吗？这不科学啊？ 上一世就因为原五分厂的老厂长到点退休，简单的扶正了老爸而已啊。 本来就已经板上钉钉顺利接班的态势了呀,还能这样提拔的？ 干部任用条例是摆设吗？ 看来这报告不简单啊。 也好，上一世老爸一生起起落落，仕途也好，下海也好，都磕磕绊绊高不成低不就的。 最后属于典型的发扬了一辈子的风格，到头来好人没有好报。 落得个白茫茫一片真是一个干净。 这一次，看看能不能改变一下，至少第一步已经成功走出去了，步子也不小。 “爸，恭喜啦恭喜啦，这次房子的事情确实需要考虑考虑了。” 王永中也赞成老妈的关注重点，但不是全为了改善住房条件。 这一世回来好几个月了，原本上辈子生活条件越来越好，住的也好，用的也好，都已经属于中产以上的程度了。 本来以为又回到这肮脏杂乱的筒子楼，上公厕、用液化气钢瓶、没有洗衣机洗碗机，还整天和蚊虫鼠蚁为伴会一刻都待不下去。 但谁知除了开始几天有点不习惯，后来越住越舒坦，越住越乐在其中，让原本有一点点洁癖的王永中非常诧异，算是治好了自己的“精神内耗”。 可能正应了这句话吧。家不是有着装修豪华的房屋，也不是有着环境优美的地段。而是有家人的地方才是家。 这筒子楼的小房间，住的比任何时候都安心，都舒坦。 可能前世的房顶是自己顶着，而现在的房顶是老爸老妈顶着的关系吧。 这时老爸摸了摸自己逐渐稀疏的头顶，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老妈。 “这不是周边都开始动拆迁了嘛，早晚轮到我们。有没有这次分配，我们也住不了多久了，动迁了以后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啪～筷子往桌上一拍。 “是不是，已经找你谈过房子的事情啦？这是房子的事情吗？ 这是你根本就不在乎我们娘俩。 啊～这饭是没法吃了，你们自己吃，碗自己洗吧。” 说完撂下饭碗，独自一人摔门而去。 父子俩无奈的互相对视了一下，继续闷头吃饭，聊天的兴致瞬间全无。 又过了半个月，老爸的升职如约而至。 果不其然，一套靠近福星岛的新建小区的两室一厅，再一次被老爸发扬风格让掉了， 给了同厂的财务处的科长。 还抱有奢望的老妈这个气啊，果断的回了娘家。 父子俩不但没饿着，还大鱼大肉吃了个不停。 借着王大厂长升职，同事、同学、插队的战友，轮番请客应酬。 王永中跟着老爸，从作浦路路头吃到路尾。 但连续两周的高油高热量，再好的山珍海味那也受不了啊。 连续两个礼拜暴饮暴食和重油重口味，直接让王永中不干了。 这几天天天和老妈通电话，感觉老妈的语气好像也软下来了。 老爸还以为自己做的隐秘呢？谁知那低声下气委曲求全的一通通电话的样子，都看在儿子眼里。 说干就干随手买了一些应季水果，屁颠屁颠的去了外婆家。 “外婆，我来看你了。” 王永中看到坐在自家沿街自建房门口摘菜的外婆。 老太太，虽然经历过许多的风风雨雨，但大小姐出身的她，不论从外貌还是气质上来说，都是无可挑剔。 就算在忙着摘菜，生活气息十足，也还是一副当初大小姐大夫人的气派来。 从上一世回来的王永中，其实知道自己外婆的故事，也是一段悲欢离合的故事，现在只有寥寥无几的人知道，包括老妈、舅舅和两位阿姨，都只认为自己的母亲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妇女而已。 暂且不表，属于外婆的故事还没到时候。 “啊呦～阿拉小中来了啊，你让你妈多待两天陪陪我嘛？急吼吼的来做撒啦。” 外婆笑着放下手上的豆角，看着自己的大外孙埋怨道。 “外婆啊，妈妈倒是蛮好，我们爷俩嘴巴已经被老妈养刁了，吃其他的都没有味道。” 王永中赶快开始打起了感情牌。 “小棺材，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你妈都和我说了，你爸爸干的那就不是人事。哼！！” 说完招呼大外孙进屋。 这是一栋沿街的三层的自建房，每层面积大概有30多平米，一楼是客厅和自建的厨房，二楼舅舅舅妈和表弟居住、三楼外婆一个人住。 外公在70年代末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好在没两年外婆也离休了，每个月那些工资也还凑活。 其实外婆和老王家还蛮有缘分的，外婆也是魔都十八棉纺厂的职工。 当时王永中的爷爷解放后先是在这个棉纺厂做一把手，当时外婆就是老爷子厂里的一个普通的纺织女工。 后来两亲家见面得知这意外的缘分时，王老爷子已经作为市里管纺织口大领导了。 住在这里周边的居民多多少少都和这家曾经的远东第一大纺织厂有着关系。 自己的二姨彩南插队回申后，顶替了外婆厂子里的职位，老妈反而去了街道工厂。 所以老妈其实也是一个护着妹妹的好姐姐来着，只是没有老爸那么没有原则的伏弟魔。 包括舅妈也是同一个纺织厂的女工，是外婆亲自为舅舅挑选的媳妇。 进屋看到老妈坐在沙发上，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着电视，显得十分潇洒，利马调侃起来： “老妈，我好想你啊，你看你，在外婆家好吃懒做都胖了？” “小赤佬，不要瞎讲，哪里胖了，我看你倒是胖了吧。” 话虽如此，但马静还是起身，镜子前左看右看起来。 “是呀，你是不知道，我这两个星期可是受苦了啊？” 儿子马上开始和老娘装可怜起来。 老妈白了儿子一眼， “切，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你们爷俩，天天大鱼大肉，夜夜笙歌啊。” “打住，打住。你以为我们想啊？很累的好吧，特别是老爸，天天喝酒喝到吐。但是为了应酬没办法啊。” 马静急了，自己老公爱喝酒爱交友是出了名的。现在自己不在家，那他还不得放飞自我啦？ 万一现在因为升了这个职位后，应酬肯定多，相对的诱惑也更多了，不行不能放任他，还有要防着那些狐狸精。 思考完，上楼整理自己的行李去了。 在和外婆聊了一会天后，只见马静大包小包的下楼，扯着儿子就往外走去。 “妈，我和儿子一起回去了哦？” “咦～小静啊，不等你弟弟他们回来吃晚饭再走吗？” 外婆挽留着，还想和大外孙多亲近亲近呢。 “不了不了，再不回去，家里可能就被别的狐狸精占了。” 然后在外婆目瞪口呆中，拉着儿子风风火火的走了。 “外婆再见～～” 第36章 姐姐回来了 傍晚到了家，赶着老妈去买菜的空档。 王永中趁老爸还没下班赶忙一个电话打到办公室通知了这个好消息，更提醒他老妈已经回来了，让他千万不要出去应酬。 挂了电话，稍有些担忧的想着老爸回来的处境，大厂长自求多福吧。 晚上老妈摆好一桌子的菜，三人沉默的坐下，一时间没有人先开口。 “先吃饭，吃好有你好看。” 来了来了，迟来的审判要来了。 “哇～老妈，这个大排好嫩啊，酱油和糖的比例简直完美。” 儿子的马屁随之而来。 “对的老婆，特别是这个小葱，才是点睛之笔，煎的恰到好处，混合这大排的香味，比肉都好吃。” 老爸聪明的立刻跟上，而且更高级。 “恩～～～对的，这也被你吃出来了啊，我这次是先煎葱白再煎葱叶，所以口感香气会进一步的释放。” 果然精准投放到位的马屁，效果是真的更好。 于是破冰成功。 谁知饭后，收拾完桌子后。 真正的审判才正要开始， “来来来，现在我们坐下来好好聊一聊房子的的问题。” 好嘛还是没有躲过。 “还有啊，最近你开心来，天天吃吃喝喝的啊，有没有漂亮小姑娘啊？” 来了来了，风暴即将降临。 “厂长在家吗？阿姨在吗？弟弟在吗？我回来了。” 随着好听的声音传来，老爸如释重负，立刻轻松起来，笑呵呵的站起来。 “小丁啊，你回来了啊。” 老妈随即也起身，并瞥了老公一眼，意思是不要得意忘形，待会再和你好好扯掰扯掰。 “姐姐，你从日本回来了啊，去了好久了啊。” 少年瞬间如同百花盛开一般，雀跃起来，更有生气了。 只见进门来的姐姐让人眼前一亮。 变化好大呀。 披肩长发配的空气刘海，小脸白的发光又因为寒风或者激动微微带了一丝红晕。 白色衬衫配着花花绿绿丝巾，外罩蓝色羊毛大v领开衫。 身披灰白色小方领过膝风衣。 用魔都人的口气来说就是。 “姐姐，好洋气啊。真漂亮，这身搭配真的绝了。” 有点不好意思的姐姐，腼腆的笑了一下。 “厂长，阿姨。终于回来了，来看看你们，这是给你们送的礼物。” 说完脱下风衣，哇～内里配一条高腰的宽松直筒裤，我想起来是谁的经典搭配了。 “赤名莉香姐姐，你好。” “呵呵呵，永尾完治弟弟，你也好。” 姐姐含羞的看着弟弟回复道。 “什么理想丸子的，你们两个说啥呢？” 老妈煞风景的打断了正上演的《东京爱情故事》。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油然而生。 “阿姨，来来来，看看我带来了什么。” “你这孩子那么远带什么东西啊，又累又花钱。” “这个呢？是给你带的时尚杂志，不像我那些都是旧的，这个是最新的。” 说着拿出一摞崭新的杂志，杂志印刷精美，纸张一看质感就不错。 “哇～赞的，我看看，我看看。” 老妈迫不及待的抢过来翻看起来。 “阿姨，你的礼物还在后面呢？我明天让我邻居帮忙送过来，今天我实在是拿不动。” 老妈疑惑的抬头看过来， “你买了什么大家伙，要让人送来？肯定很贵吧，别瞎花钱啊，你刚上班没多久来着。” 老妈虽然惊喜，但还是十分有分寸的，非亲非故收些小礼物，无伤大雅，要是送的太重就不妙了。 毕竟老公刚刚升职，筒子楼里人多眼杂，风险很大，而且凭王鲁海的脾气，肯定不肯收的。 “没事没事，不贵就是太重了，明天你就知道了。给厂长这个是我给您带的日本的钢笔。” 只见姐姐从大包中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王鲁海。 “谢谢谢谢，钢笔好啊，我看看。” 说完接过盒子，打开一看，一支宝蓝色的钢笔配着金色的笔夹。 简简单单的式样，不花哨显得厚重和经典。 “式样不错啊，这是什么牌子？” “好像叫百乐，是营业员推荐我的。” 王大厂长开心的收下礼物，应该是觉得钢笔应该不贵。 但王永中知道啊？百乐是不算贵，也不算便宜的。几千日元还是要的。还好不是百乐的namiki系列的，不然老王如果敢收，绝对算是受贿。 “给弟弟，这是给你买的电子表，你看看对吗？卡西欧是吧。” 说完拿出一个精美包装盒，小日子就是喜欢这样，细节方面总是特别精心。 “哈哈哈，谢谢姐姐。” 说着打开手中的盒子，心里暗暗期待。 这举世闻名的真男人电子表终于到手了，奥马马和本关灯的最爱。让cia和美国大兵瑟瑟发抖的手表终于要属于我了。 拆开繁复的包装纸，打开挺括的表盒。 “等等等，天下第一名表出现吧。” 越来越真性情的王永中，十分中二的搞怪着。 只见，盒子中一块卡通式样的电子表展露出来，还特么的是蜡笔小新。 “不是，这小屁孩那么早就有了？不对，这那么不是早不早的问题。我的f－91w呢？说好的天下第一禁表呢？” 傻眼的王永中，木讷的抬头看向丁蕊。 “哈哈哈，哈哈哈。” “你就喜欢这个？天下第一表就是这个臭屁叫野原新之助的小孩？不过倒是蛮可爱的。” “来来来，戴给姐姐看看。” 王永中一个冷颤，不敢想象自己快要180的大汉戴着一个蜡笔小新卡通电子表，是不是特么的按一下还会有“大～象，大～象”的儿歌特效？ 简直丧心病狂啊。 “哈哈哈，我拿错了，只是送我小侄子的，你的在这里。” 一边笑的好似喘不过气，一边又递过来一个精美的盒子。 “你肯定是故意的，气死我了，你等着你等着。” 说完有心无力的再一次拆起了包装。 随之一只黑色的，外观看上去成熟稳重，平平无奇的卡西欧电子表，被王永中戴在了手腕上。 “这就是你说的天下第一表？” “就是，那么普通，那么丑的样子，丑死了。” “是呀，弟弟，营业员也说这表太普通都是老男人戴的你这年龄不适合，刚才那块倒是蛮适合的。” 说完捂着嘴娇俏的笑起来。 “没完了是吧，这个梗是过不去了是吧。” 恼羞成怒的王永中，龇牙咧嘴的冲着姐姐威胁着。 看着这块名表戴在手上，这一瞬间大佬们灵魂附体，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代表着华族的优良传统。 左看右看感觉美妙至极，抬头用凌厉的眼神看向大家， “纽约世贸大楼你准备好了吗？” 一句无头无脑的话语，听在在座的三个人耳朵里，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些渗人。 “姐姐这表贵吗？” “不贵不贵，姐姐送你的，你喜欢就好。” 王永中知道这表确实便宜耐造，戴到坏都不一定需要换电池，可谓是性价比的极致。 也顾不得和姐姐聊天了一个人在边上研究起来，时间日期什么的都要重新设置一下。 第37章 这风衣好大啊 愉快的时光终于结束，姐姐站起身来，提着包和众人告别。 王永中照例护送姐姐出门而去。 走在弄堂里，头顶微弱的路灯，映照的两个年轻的身影不断的交织融合着。 “姐姐，你考虑好了吗？” 走在稍稍靠前的少女回头微笑着看着少年，笑靥如花。 像狐狸一般的眼睛，却又清澈干净、坦坦荡荡，仿佛一切答案已经从这个笑容里告诉了少年。 少年注视着如赤名莉香般的治愈系笑容，也跟着笑起来。 说完低头从包里拿出一个大纸包，拆开拿出一件和自己差不多款式的灰白色风衣。 展开后帮助少年穿上后说道： “这是和我同款的哦。” 看着身上的风衣，下摆直接要到脚腕了，袖子也几乎遮盖了手掌。 “这风衣太大了吧？是不是买错尺码了” “是最大号哦，我是估摸着弟弟成年时候的体型来购买的，营业员说到190以上都可以穿，现在确实有些大了。” 说着帮忙扣好扣子与腰带，退后两步上下打量。 “确实呢，尺码大了哦，弟弟听我说好吗？” 姐姐阻止了一下弟弟说话 “这次在日本最大的收获就是追剧的同时，明白了自己的内心，我不想做失败的赤名莉香。我的人生是我自己的，我会去追求我的理想。” 姐姐低下头默默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微凉的晚风吹拂过身边，吹动两人的风衣，仿佛背景音乐正在播放。 “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也会看过这部剧的，明明东京也才放映完啊。风衣买大了就买大了吧，反正你还要长高长大呢？以上！” 说完仿佛放下了一切，又露出了纯洁治愈的笑容。 看着大的有些过分的风衣，稍显苦恼的王永中无奈的说道： “好的，我听你的。” 说完伸出双手，和弟弟击掌为誓。 少顷，拍开少年说： “这是，誓言哦。我们一言为定。共同追求艺术的道路。” 两人身穿同款风衣，仿佛日剧背景音乐中，在夜风中越走越远。 这算是要哪样啊？少年有些失眠了。 转天放学一到家，便看到桌上放了一个大家伙。 是一台明显日本工业风格的缝纫机。 原来姐姐送的是这个啊。 上前围着机器左看右看，细细观察起来。 乳白色的外壳做工细腻手感舒适，不锈钢制的滚轮还有压脚插板什么的精细光亮。 虽然不是什么高科技的机械，但这个时候小日子的机械产品的做工那是真的好啊。 照后来人的说法估计就要吹什么工匠精神了。 其实他们很多东西是实在没办法，都是卷出来的。 国家小人口多，竞争激烈，导致那里的各个产业之间界限不太明确。 互相为了赚钱把业务范围和质量提升到了很高的水平。 就拿这兄弟牌来说，brother在普通国人的概念中都认为是一个生产办公用机械的品牌。 其实他们就是以生产缝纫机起家的，但是看到当时市场上打字机非常紧俏，就研究生产了打字机，结果打印机、传真机、标签机，甚至于电脑他们也有生产过。后来还生产大型机密机床你敢信？这跨界完全没有想到啊。 还有最有名的雅马哈，yamaha作为老牌乐器音响制造商为人们所熟知。 但很多人都知道他们的摩托车也非常有名，这个跨界是不是更大？ 人家一开始生产风琴和钢琴，由于需要大量的使用木材制作琴体琴键，所以在木材的加工上独树一帜。 战争年代日本政府需要一种木质螺旋桨，用来搭配新型飞机上的发动机。 但是飞机发动机制作商打磨出来的螺旋桨总是效果不好。 没想到让雅马哈公司觅得良机，带领工程师用高超的木材加工技术拿下了这笔业务。 此后又逐渐进入了发动机领域成为了世界一流的发动机企业。 所以不用奇怪，以后还会有生产收音机的去拍电影去生产照相机和游戏机。还有最有名的三菱，电机、汽车、军舰飞机、机械、化工等重工业。还有文具你敢信？金融保险运输什么都做。 这是正面卷的典范，反面例子那就更多了。 别动不动就人家工匠精神就质量至上。 后世爆出来钢材指标造假，化工药品造假等等数不胜数。但至少现在日本进口产品还是高质量高价格的代名词。 初步研究了一下这台高级缝纫机，就见边上老妈正一本正经的翻看着说明书。 “你看得懂吗？老妈这是日文的，你看的像真的一样。” “讨打，你帮我研究一下。” 说着用厚厚的说明书抽打了一下儿子的屁股。 “老妈，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这东西不复杂啊，看什么说明书，你老裁缝了大致摸索一下就行。” 说完随意翻看了下，和老妈一点一点试用起来。 两个人一起研究了半天，直到老爸回家，才想起来晚饭都没做。 老妈全部身心都已经投入了缝纫机的研究。 只能苦了爷俩，出去小饭店对付一下，再打包一些回来。 刚吃完饭就又开始研究起来， “老公，你说这个机器贵吗？看上去好高级应该不便宜吧。” “对啊，估计不便宜，进口的东西都很贵。要不还回去？” 老爸也有顾虑。 “不行，绝对不行。我用过了太好用了，你看这流畅稳定的速度，还有那哒哒哒好听的声音，大不了我自己花钱。” 老妈看来是被小日子的机械给征服了，不舍得这高级的缝纫机。 “那这样吧，姐姐不是喜欢loro　piana的大衣嘛？你有空去金陵路老芥福，去买最好的面料，用心复制出那件大衣，我估计价格基本对等。” 儿子王永中出了一个不错的主意。 “有道理，周末有空我去看看。就这样决定了，缝纫机我收下了。” 说完继续鼓捣着自己的爱机。 随着最近那么多本的时尚杂志熏陶，老妈的裁缝水平已经进入到进化体了。 做衣服不再只考虑传统，也就是你来订做是这个样，他来订做也是这个样。 也不管是不是合适本人的气质，也不管是不是和这个面料相得益彰。 所以有时会出现，有的客户来定做的衣服穿上后很好看，但其他人也想定制同样的衣服，虽然尺寸合身但就是穿出来不好看。 现在进化过的老妈，学会了看人下菜，看面料特性来设计。已经脱离的传统的裁缝境界。 算是半个设计师加裁缝。 对于这件loro　piana的羊绒大衣，老妈已经有了初步的设计方案。 就差对比面料特性这一步了，一旦挑到合适的面料，马上就可以进入状态。 真期待姐姐穿上类loro　piana的大衣的样子。 第38章 北方巨兽的倒下 语文课 “王永中100分。” 数学课 “王永中100分。” 英语课 ‘王永中100分。’ 物理课 ‘王永中100分。’ 化学课 ‘王永中100分。’ 政治课 ‘王永中100分。’ 包括历史地理之类的副课也都是100分。 同学们，每节课都听老师在那里对着王永中前前后后一顿夸奖，已经听烦了。 特别是你夸就夸不就完了吗，你们一个个的都用来对比其他同学，一次次被王永中的成绩按在地上摩擦。 积累了大量的怨气，你体育好就算了，成绩也那么好，六边形战士吗。 整个班级愁云笼罩，半死不活的毫无生气。 见此情景，王大少爷，大手一挥。直接去外面小卖部买了一大箱的干脆面和面包零食什么的。 扛进教室直接扔进讲台下面，和平时班费出资购买的物资堆在了一块。 “我请大家吃的啊，谁饿了想吃的自己来拿啊，别给我省，算是我给大家的福利。” 一阵欢呼过后，整个班级顿时恢复了生气，气氛也热烈起来。 “小孩子真可爱啊，简单纯真，真好。” 王永中珍惜着这来之不易的学生时代，天天上下学真是乐在其中啊。 随着王永中的全科满分成绩出炉，顿时在整个学校上至校长下至学渣，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每每走在校园里，自发打招呼的学生变多了，看到后会对着王永中点点头的老师也变多了。 在整个学校的地位算是基本确立。 随之而来的各种活动开始增多，升旗手啊、演讲啊、接待外校领导啊，社会性事务明显多了起来。 相对于和老师还有校外人士接触，其实王永中还是更喜欢和同学接触， 和成年人相处太累了。 就这样重生回来的第一个圣诞节到来了。 白天学校里大家互换贺卡，场面十分热烈欢快。 同学们不多的小心思统统花在了这些上面。 怎么在贺卡写的又漂亮有不落俗套？ 比如对方不收我的卡怎么办？ 比如别人的卡比我的好看怎么办？ 还有好多人来请教王永中，都认为风趣幽默学习成绩好的人都是全能的。 而王永中乐也在其中，鬼点子层出不穷。 不管最后效果怎么样，反正突出一个乐子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太开心啦。 一整个白天，让王永中如同观看一部部言情剧加人间悲欢伦理剧，十分的带感。 以至于回到家看到新闻才想起来，这件天大的事情如约而至。 1991年12月25日西方圣诞节。 在整个人类历史上都书写过浓墨重彩一笔的巨兽终于还是没有挺到92年。 正式解体成为西方瓜分和抢食的对象，如同鲸落，一鲸落而万物生。 对于我们这个原来的小老弟，危机并存。 对着自己老爹恨不得身后能有一块黑板，这样就不用手忙脚乱的，拿桌上的杯子垫子等杂物在那里一顿比划了。 “你看哦，这个大茶壶代表老大哥，这个茶杯的代表我们。现在这个茶壶四分五裂了，那我们这个茶杯是不是就无法躲在大茶壶的后面啦。” 一手拿掉茶壶的盖子一边推倒茶壶，露出藏在后面的一众大小茶杯。 “这之后不但没有遮挡和保护了，这个大茶杯还要保护后面的小茶杯，你看就这样。正面的茶壶倒下露出的是什么？” 说完把热水瓶放在茶杯前面。 反正一通比划和输出，终于让老爸这单纯的无x阶级party一员相信，接下去茶杯的命运。 “知道了吧，现在茶壶没法再往茶杯里倒水了，热水瓶看到茶壶倒了，也不会再向前两年一样往茶杯倒水了。” 说完吧茶壶重新放好，拿起茶杯自己伸到茶壶里面，直接舀水， “说是危机，危机危机，有危就有机，有危才有机。你看他无法再倒水，你就直接伸进去自己取水啊。对不对，还可以连茶叶都给他取出来，多好，比以前的水更多了是不是。” “你这家伙，怎么知道那么多的，上两个月就和我说老大哥活不过今年，就差几天啊这就没了？你这个茶壶茶杯的比喻话糙理不糙啊。” “知道了吧，这是第一步，后面还有呢？” 拿了边上另外一个大的搪瓷杯，好大一个，装满水，然后倒回茶壶里。让茶壶和热水瓶放在一起。 “等以后我们强大了，就不再是小茶杯了，虽然还叫茶杯，你看看比茶壶还大的茶杯怎么样。我们到时候可以反向把水倒回茶壶里，茶壶又站起来啦，那是不是又可以和热水瓶对抗了。那这之后我们是不是又能变成更大的茶杯了？” 说完自得的推开这些茶壶茶杯，把地上烧水的烧水壶拿出来。 “哈哈哈，到时候我们就是烧水壶，谁拍我们马屁，谁听我们话，我们就给谁倒水。” 一副数天下英雄，还看今朝，不可一世的模样。 转身回了自己小阁楼，泄露天机不可太过。 －－－－－－－－－－－－－－－－－－－ 终于新的一年来了，这个时代十分的悲催，元旦就放一天。 依然5点不到起床，和夏天不同的是，现在天都没亮呢。 呼哧呼哧练完功，拿了个锅子筷子，去街边早餐店吃早饭去了。 最近来这吃早点是王永中的最爱，寒冷的天气中远远就望见水蒸气的飘散，还有操着申语、北苏语、甬州语的人们互相招呼聊天。 热闹的烟火气也好人气也好，对于这个时代显得司空见惯的事情，在王永中眼里却极为珍惜。 后世哪里能看到这些个，早就被整改的整整齐齐，连招牌都是统一尺寸，统一颜色和规格。 路上的人们不是急匆匆赶路，就是在低头看手机。 哪还有半点现在这悠闲美好的影子。 王永中那时候连好些个邻居名字都不知道，整个魔都都是边界感十足。 “小胡子啊，新年好。一碗咸浆这里吃、两碗淡浆带走、吃三根油条，4根带走，再来两个菜包两个肉包两个大饼。” “王少爷来了啊，新年好新年好，马上来，你先找位置坐。” 和边上的人互道新年后，找了个瘸腿的桌子边坐下。 “王少，新年好呀。” 边上的食客和王永中打起来招呼。 关于王少爷的称呼，不知怎么的从筒子楼流传了出来。 众人或戏谑或调侃，只有极少数得到过王父帮助过的人，才显得有些真心实意。 老爸的性格脾气就是这样，既有鲁省人的豪气，做人正派，心地善良，愿意帮助别人且不求回报。 是个合格的鲁省party员。 也有着魔都人的细腻，情商很高，也非常照顾别人的情绪，总是让人如沐春风。 所以多多少少有些真心因为尊敬王鲁海，而同样尊敬王永中的人。 俗话说：“三十岁前因父敬子，三十岁后因子敬父。” 上辈子没能做到还差老远了，这辈子争取早日做到因子敬父吧。 吃完和众人好一顿畅聊，端着装有豆浆的锅子，用筷子串着四根油条。 溜达回到了家里。 这时候父母也都起来了，因为今天事情多任务重。 第39章 忙碌的元旦 吃完早点，洗漱打扮完，一家人坐公交去了心乐路，师父的老宅。 到了后，老爷子非常的开心啊，直呼让阿姨多买点硬菜大家好好搓一顿。 便招呼着一起品茗聊天，老爷子也是见过世面的，不过在王鲁海一顿“茶壶茶杯和热水瓶”，比喻中，顿时三观颠覆，直呼到底是大厂厂长啊，观点就是直接又深远。 这是硬夸啊，夸的老妈都哈哈哈大笑。 考教完弟子的功课后，午饭又是一顿的推杯换盏。 饭桌上老爷子对着王家父母是又是一阵的夸奖，什么你们儿子这个也好，那个也好，反正方方面面都满意的不得了，直说这个关门弟子是收对了。 饭后老爷子开心的送了不少的礼物让王永中带回去，反正老爷子又是教授又是大主任人脉那是杠杠的，不少的好东西都便宜了小徒弟了。 而后在老爷子依依不舍的之下告辞离去。 “老爷子，也不容易啊。子女不在身边，也没有老伴，那么大的房子一个人太孤单了，儿子以后多来来多陪伴下。” 老爸交代了儿子一句。 “谁说不是呢？不过快了，师父返聘合同快到期了。明年最多后年就要出国和儿子团聚去了。” 王永中有点舍不得的说道。 “那不是蛮好的吗？老了后当然能和孩子住在一起最好啦，总要在一起的嘛。” 听到这句话王永中沉默了下来，思绪万千，上一世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 老爸是一个非常喜欢热闹的传统国人，总喜欢家里人都能在一起。 上一世，动迁后王家买了130多平的高层三室两厅的房子，想的就是大一点三间房，以后儿子结婚也有地方住，等他奶奶百年之后，空出房间连孙子的房间都有了。 但是，等到新世纪第一个十年都已经过去，王永中结婚时压根没考虑过和父母一起住。 虽然刚过新世纪初奶奶就去世，家里房间更加宽裕。 但小两口还是贷款买了自己的小窝，这让老王非常的沮丧。 婚后没几年准备生子的小两口，打算卖了小蜗居更换大一些的房子。 可能是感觉原来的三室两厅太小而且卫生间也只有一个，小两口没有自己的空间才不愿意和父母一起住。 所以想趁儿子卖了房子自己也想卖了房子，合起来去换一套复式或者联体的别墅。 这样一来各自都有空间和隐私，而且还能帮忙带孩子。 谁知打好的算盘，直接被儿子断然拒绝。 发现可能是再也没有机会和儿子一起住了。 在一次酒后，想到了儿子再也无法待在身边，老王在车里呜呜呜的哭出了声来，边上的马静也没想到一辈子第一次看到老公哭居然是这种情况。 谁知后来没多久妻子因病离世，又听到儿子一家三口准备移民的消息。 坐在沙发上先是震惊而后默默呆坐许久的画面,一直出现在王永中的脑海中。 等到后来40多岁，父母都离世了的王永中。才意识到当时双亲对自己的不计回报的爱。 亲人的离世不是一时的暴雨,而是一生的潮湿。 下午，一行人溜达着到了，王家的老屋，就是住在曾经的远东第一公寓王家老祖宗家了。 说到这个远东第一公寓，确实名不虚传，太大了。 以至于王永中小时候和小伙伴一起捉迷藏，都必须规定了只准在同一楼层躲藏，不允许去其他楼层。 就这样找起人来还是不容易，还经常找不到人。 王家在7楼只有32户人家，后面加的9－11楼达到了惊人的一层96户接近100户，十分的恐怖。 光电梯就有10部左右。 刚到了老宅，和大家打了一个招呼，还没坐下，操着一口正宗鲁省口音的老太太就赶忙拉着大孙子， “来来来，给你留的糖还有些好吃的，我拿给你哦。” 说完老太太到自己房间，从沙发的底下拖出来一个纸箱，拿出了所有藏在里面的各种零食， 统统都捧出来递给她的好大孙。 王永中翻看着这些零食，发现好多都过期了。 “奶奶，这都过期了，扔了吧，你也不要舍不得自己也多吃点哦。” “啊，过期了？啊呀好可惜啊，一直给你留着，怎么藏着藏着就过期了呢？” 王永中顿时有些红了眼眶。 并不是放太长时间过期了啊，而是我太长时间没来了呀。 自从奶奶得了老年痴呆，也就是阿尔茨海默症之后，一方面有些嫌弃老人家脑子糊涂了，另一方面感觉叔叔婶婶和奶奶关系太差每次来了都有些不忿，所以渐渐的就很少来了。 但是一直偏心喜欢大儿子从而也更喜欢大孙子的奶奶，却一直等着最爱的人来看她。 脑子虽然不好了，记性极差但总不会忘了给大孙子留下最好的吃食。 和奶奶在房间里，一起你一粒我一粒，过期一粒扔一粒。如同孩童玩游戏一样把零食分配好， 该吃吃该扔扔。 又陪奶奶说了好些个话，比如上周圣诞节怎么过的啊，有没有去教堂啊。 奶奶是个小脚老太太，还是个基督徒，你敢信？ 虽然不是party一员，但参加工作早，因为受过教育十几岁就跟着王老爷子在部队从事些妇女政工等工作，所以身边的人也都很尊敬她，并没有因为信仰不同而有任何看法。 就算现在痴呆了，总还记得自己的信仰。 “去了去了，还是海凝路上的老地方，和大家一起唱诗来着可好听了，你等着啊我唱给你听。” 随即还用鲁省方言哼唱了几句圣歌。 其实这条路上的教堂早就拆了，早几年奶奶就再也没有参加过教会的活动了。 她只是沉浸在了自己过去的记忆里罢了。 一大家子好不容易聚齐，整个晚饭时间还算是风平浪静，没有了预想中的婆媳矛盾。 倒是小叔喝了些酒有些上头，一直在埋怨自己大哥都已经升职了，是管理好几千人的厂长了，为什么不帮帮自己云云。 王永中在边上一阵腹诽： “老爷子当初还是正长长呢？后来还是市里面的干部呢？他当时怎么不帮你。现在你还想你大哥怎么帮你。你这个伏弟魔一打七又不是没有帮过你，帮你安排的几次机会介绍的几个领导，你后来是怎么闹的笑话怎么自毁的前程？说出来都能让人笑死。” 在小叔的借酒耍疯之中好不容易吃完晚饭，逗弄了一会小孩，堂弟现在还正可爱着呢？随后赶紧告辞离开。 “你老娘不太好啊，脑子有点糊涂了，而且前面拉着我说了很多你弟和弟媳虐待她的事情，越来越厉害了，都不给她吃饭了，三天饿九顿。” 王永中在心中一阵的呵呵。 “对的呀我也担心老娘的，看来房子的事情要抓紧了。” “谁叫你发昂风格的啊？不对啊，王鲁海你什么意思，和房子有啥关系。你的意思如果房子大了就接你老娘来住？我不同意的哦，你阿弟啊～房子要的老娘不要是吧。” 老爸你自求多福吧。 吵吵闹闹回到家，王永中一边洗漱一边想到 “快了快了，已经一月了，机会马上就送上门来了。到时候房子的事情一定要解决。” 热热闹闹的过了一个元旦，还没过两天，老王被突如其来的通知到机要室开会。 王鲁海一时还摸不到头脑，这机要室一般也没人来啊。 到了机要室内看到整个厂党组成员都到齐了，上首坐着纺织工业局的一位领导，领导身边站着一个严肃的看上去就不一般的三十几岁男同志。 “大家都到齐了啊，王同志也到了，都坐吧，今天就是关于北方老大哥个解体的事情，张同志你来吧。” 领导说完后，边上严肃的张同志打开随身公文包，掏出一份牛皮档案袋，档案袋封口严密，盖有各级公章还有一个机密两字的方章。 张同志给大家过目了封条和印章完整度，然后当面拆封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了领导。 “这是现在我们能知道的老大哥去年解体的具体情况及一些细节，当然更多的细节一个是我们没有掌握，另一个是在座的包括我也不够格知道。大家传阅看下吧，注意保密。” 其实也就是叶大爷怎么操作地图头大爷的一些过程，还有一些其他的来龙去脉而已。 这些对于回到家一脸神秘绝口不提文件内容的老王来说是天大的秘密。 对于眼看着老爸在那里嘚瑟的王永中来说，就没什么了不起的了。 你文件算什么，我后来在某音上看过的现场录像和各路大神的分析，我现在敢说出来你王厂长敢听吗？ 就这样插曲过后，时间来到了月底。 第一桶金的机会越来越近。 第40章 九二发财证 虽然知道大概是一月底这样子，但不知道这个机会具体是哪一天上门的。 最近几天，王永中天天回家后哪都不去，就怕错失了这第一桶金的机会。 果然30号，机会来了。 “王厂长，在吗？我老杨啊。” 一个瘦瘦的中年人，戴了一副金丝边眼镜，头发有些个稀少，但打理的蛮整齐的，看上去像个儒雅的文化人。 王永中一看，就是他了，急急忙忙先于老爸，把人请了进来。 “谢谢谢谢，这是小中吧？那么大了啊，好高啊，考大学了吗？” 呵呵，又一个套近乎套错了的。 “老杨，你怎么来了，稀客啊。快来坐，小册老，去泡茶。考什么大学啊，才初二。” 老爸招呼着客人坐下，寒暄了起来。 王永中一边泡茶一边想着待会要怎么说服老爸。 这个第一桶金的机会是怎么回事呢？ 上一世的1月底，这位老杨，作为建行支行负责信贷的行长，手上接到了一个十分棘手的难题。 什么难题呢？那就是《股票认购证》了。 就这个被戏称为发财证的《股票认购证》，怎么成为了难题呢？ 原来啊，这个《股票认购证》今年1月初刚刚发行，推向市场。 但是由于股票市场刚刚建立不久，人们对于新事物没有任何概念。 这个认购证一经推出直至月底都无人问津。 这下好了，上面一看不行啊，这样一来这股票市场这还怎么发展，这还怎么改革。 于是一层压一层，你们什么什么银行负责购买推销1万张，你们什么什么公司负责1000张。 就这样老杨他们支行接到上头派发下来的1万张的指标。 于是就压给下面的员工，你普通职员负责100张，你是科长级别，你200张，你是行长你400张。 就这样，大家拿了一堆的烫手山芋，不能吃又不能变现。 结果就是，像今天这样老杨作为副行长，来到了关系户的家里，推销了这《股票认购证》。 也就是《九二发财证》。 两人喝着茶，聊着天，互相关心了一下工作情况。 “王厂长，恭喜高升啊。” 老杨对于自己客户的升职，表现的非常开心，毕竟客户的权利大了，以后贷款生意也能水涨船高。 “没有没有，有什么好恭喜的，都是为人民服务。” 老王谦虚起来了一刚。其实听上去是套话，在后世听来有些虚伪。 但作为这个时代的领导，特别是王父一辈子践行着自己party的信仰，这五个字大部分还是真心实意的。 “王厂长，最近想必你也知道，我们魔都和鹏市先后开办了股票交易市场，这是举国关注的大事啊，对于改革至关重要。” 来了来了他的铺垫来了。 “这当然，我最近也在研究呢？看看我们厂有没有机会试点上市？” 老爸你牛啊，是不是你也有什么天启吧。后面你们这个大厂确实是作为股票市场的龙头来着。 “到底是大厂长，高瞻远瞩，高瞻远瞩啊。但是现在情况不太好，发展碰到了障碍。” 老杨开始诉起苦来。 “是呀，我也看到新闻了，人们对于新生事物有顾虑，有犹豫，是非常正常的。我们要做好宣传指导工作。” 不是啊老爸？你最近的口吻措辞有些虚高啊？是不是一个小小的正处级干部让你飘了？ “谁说不是呢？就这个股票认购证来说，销量非常低迷。 你看我手上摊派到的600张到现在一点办法没有。” 老杨圆润的把话题转到了这九二发财证上。 来来来，继续说。 王永中有些激动眼汪汪的看着这位叔叔。 “确实你们也不容易啊，老杨啊，你也不要说丧气话，作为干部要勇于站立潮头，奋勇搏击，做好改革的排头兵啊。” 父亲您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些什么？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时代的工厂，特别是国营大厂是对于银行税务工商甚至一些公务员是有些优越感的。 这些个国营厂的干部，都是直接敢去市里面拍桌子骂街的存在， 在后世是无法想象的。 “对啊，我们太难了，怎么办呢？我送你几张吧，反正也推销不出去。我送您几张你碰碰运气？” 好一个以退为进啊，老杨干得漂亮，我老爸就吃这一条吃软不吃硬。 “哎～这怎么可以，这不是让你自己花钱吗？这样吧？我也有些积蓄看看你还剩多少，我包圆了。” 妥了妥了，富二代要炼成了。 王永中松了一口气，终于平时没有少pua，老爸干得漂亮。 “太好了，太好了。谢谢王厂长，这是帮了我大忙啊。你是不知道我这么多天是怎么过来的啊。” 老杨感激涕零，站起身来握住老王的手，一阵的感谢与马屁。 “我这里指标600张，现在还剩500张。” 好家伙，你是深的淘宝双11的精髓是吧。 王永中知道其实摊派到老杨头上就是500张，这厮是一张没卖出去啊。 还好没卖出去，不然哪来这第一桶金啊。 王永中高兴着回想起前世。 前世老王家由于鸽子棚事件的影响，赔了一大笔钱，把家底基本赔空了。 这次老杨求上门来，由于一是没有经过pua洗礼的王大厂长还停留在老思想中，看不起这些资本主义世界的产物。 二呢？是确实没钱了，不然以老王的性格脾气，人家都求上门了，多多少少是会买一些的。 买到就是赚到，少说几十万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最后呢？老王无奈的十分不好意思的婉拒了老杨。 随之爽文的情节开始上演。 半年后，老杨打扮的山青水绿，一身打扮奢华无比，金表西装大哥大。 开着的小车就来了老王家。 开口就是： “感谢啊，感谢王大厂长当初的提携，没有您哪有我老杨的今天啊。” 一连串似捧实讽的话，把老王一家人说懵了。 “要不是年初，您王大厂长，看不起这些认购证，我怎么会为了保住岗位，舔着脸借遍身边的亲戚凑齐来买下这500张的摊派。也就没有我的今天了。 我一直听人说钞票量身高这句话，以前还不理解，现在我的钞票比我身高高多啦。行长也不做了，全职炒股。哈哈哈。” 老王十分尴尬的高兴也不好不高兴也不好。 “来来来，这些茅子华子，一点点小意思意思意思。 喂～～你说撒？我听不见信号不好。那个王厂长就这样拜拜吧您嘞。” 说完接起正好打来的大哥大，一边吼着一边出门告辞而去。 一家人这才知道这九二发财证是名不虚传啊，这才知道自己家丢失了一个多大的机会。 第41章 你的机缘恕我先借走了 这一世同样的机会同样的场景再一次上演。 经过小王无数次的洗脑，老王现在对于政策的把握十分的到位。 过去偏向保守的观点也开始转变为比较进步，坚决支持改革。 小王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 “老爸，你感觉立场有些不稳，前路有些看不清的时候，记住多看解放报，跟着上面的评论员王铺平的论调走就行了。” 不解释懂的都懂。 “明天，我让你嫂子去银行取钱，你晚上把认购证带上再来一次好伐。” 老王是没想到还剩下那么多张，算下来大半积蓄都要投入进去。但已经答应了，又怎么好意思反悔呢？ 只好硬着头皮认了下来，老王就是那么好面子。 “没事没事，钱不急的，我还能信不过王大哥吗？这认购证我带来了，先给你，钱什么时候给都不急的，您慢慢来让嫂子不用急着去银行。” 说完从带来的包里，掏出五摞整整齐齐的票本，十本一摞扎着皮筋，放在了桌上。 你看价值几百万的本本，看上去就是那么的朴实无华。 王大厂长也没有想到老杨那么干脆的先货后款。 好吧交易正式达成，完美。 随后两人又互相聊了一阵，老杨便开开心心的告辞离去。 世事难料啊，看着老杨开开心心的告别了自己发财机会，王永中奇怪的发现，自己突然有些内疚，心里有些不太好受。 原地观想了一下眉心中的水晶，发现有些颤抖，变得十分的不安。 暂时先按捺下来，拿起一摞发财证， 细细翻动，看着这一张一张都是价值大几千甚至上万的票子。 心里开始慢慢的规划如何利用这些票证，全部在最高点抛售掉，那最多也就几百万。 这次的股市改革，如果光靠卖认购证，那是最傻的一种操作方式了。 接下去的股市大爆发，合理的利用这些认购证，在这波行情将会得到十倍百倍的回报。 接下去的大部分路线安排都要应在这波行情上了。 “老爸，先别急哦，这些票子先放一段时间。我们一起研究一下股市。” “小中，会不会风险太大。” 老爸还是有些犹豫，毕竟大半家底，由不得肆意妄为。 “老爸听我的不用急，如果有条件能筹到钱，还可以继续多买点。不嫌多的，有多少钱就买多少。” 作为过来人的王永中，信心十足，感觉500张还是太少。 “这也太疯狂了吧？万一赔了呢？照外面的传言，中奖率才2％左右，而且不中奖就变废纸了。”” “哈哈，怎么可能，真这样和买彩票有什么区别、我们party怎么可能会这样安排。 你仔细学习从1921年至今，我们party有什么下定决心的事情，最后没有办成的。 就算有些结局并不完美，但哪一次在开始起步时拉跨的，你想想有没有。 现在又是这样，对于我们改革起到标志性作用的股市，会不会以上来就拉跨，就让他如现在这样不温不火？” 小王斩钉截铁的语气给了老王极大的信心，确实啊纵观这大几十年，集中力量办大事我们绝不拉垮。 “好的小中，我和你妈商量一下，家里还有些剩下的积蓄，我再想想办法筹些钱，这也是为国家改革做贡献了。” 到底是干部啊，还得是你啊老王，赚钱你是半点不提是吧，只说做贡献是吧。 晚饭时候一家人热烈的讨论着这一次的认购证机遇。 在王永中由浅入深，鞭辟入里的一顿输出后，再加上老王总结陈辞。 老马拍板正式通过发财计划，不不不是支持国家股市改革计划正式通过。 夜晚睡前，王永中照例的冥想时间。 发现水晶体果然已经开始斑驳，而且有些颤抖与不稳，好似随时都会崩塌一样。 冥想进行的磕磕绊绊效果极差。 “怎么回事，自从那个老杨走了以后，就心神不宁，仿佛做了什么错事一样。 难道我做错了？” 细细的思考了一遍今天的来龙去脉，稍微发现了一些可能性。 “估计因为拿走了老杨的发财机缘，感觉的有些亏欠，与自己的从事准则不符有些偏移， 自己从开始正式入门水晶观想法的时候，就旨在打造一个纯净无缺坦坦荡荡的准则，平时也是按照这个从事准则来要求自己的。 这次显得不够坦荡不够君子了。” 王永中发现自己可能找到问题的症结，难道把发财证还给人家，这不现实也得罪人啊。 “这样吧，这次的机缘算是问老杨借来的。凭我的超前眼光，这些发财证在我的手上才能真正的利益最多到时候，找机会报答报答老杨，指甲缝里漏出一些就远比他以前的要更多了。” 想到这里，心神一阵舒畅，仿佛灵台抹去了一层灰土，灵魂得到了升华。 再一次进入到冥想，发现水晶体更澄净了一些，大小也比以前大了一圈。多面体在脑海里熠熠生辉，发射出柔和又令人喜悦的光芒。 徜徉在这光芒之下，王永中身心平静安详，如松间的清泉与山间的明月，油然而生大欢乐。 等结束冥想转醒过来，看了下猛男专用手表，凌晨三点。 整整五个小时，这冥想法算是彻底进阶了，时长和效果提升明显。 老爸和老妈还是靠着平时的人缘与人品，通过一些亲戚朋友，再卖出了一些藏品。 比如祖上传下来的一些首饰，还有以前因缘际会收藏的一些邮票什么的，最终筹到了大致3万元。 没想到吧，上一世完全不记得家里还有这些邮票，特殊时期的邮票，猴票、甚至有一枚大清龙票。 可能是各种原因没有保存下来吧，估计多数是不太懂保存的不好破旧发霉没有了变现的价值。 这次大家在整理家中收藏的时候，被王永中在犄角旮旯里找出来，才知道那么的值钱。 变现后，老爸通过老杨等关系最后一共购买到2000张的认购证。 92年的时代凑出6万左右的现金还是非常不容易的。 为了保存这些认购证，托关系悄悄的搬了一个机关淘汰下来二手的保险箱。 毕竟筒子楼里住户良莠不齐，人多眼杂。 就这样一笔令人心动的财富，安心的躺在这弄堂筒子楼的旧保险箱中。 第42章 九十年代的春节 就这样在王永中顺利的继续全百分的成绩统治了期末考试后。 所有华国人喜闻乐见的春节到来了。 这次的春节，不但没有上一世为王永中的病情担忧，而且老王的升职提拔与保险箱中躺着的发财证，全家没有负担的沉浸在过节的欢乐中。 九十年代的春节是真的开心啊，和后来味同嚼蜡的过年是绝不相同的。 王永中彻底的抛开了中年人的心理年龄，和弟弟妹妹们到处撒欢，特别是外婆家由于还没有发生因动迁而带来的龌龊事情，现在十分的和睦，一派兄友弟恭，母慈子孝。 初二去的第一公寓给奶奶拜年，老人家除了脑子其他的健康情况居然非常不错。 但是婆媳之间的关系还是愈演愈烈，几乎没有调和的可能了，关键小叔的不作为让整个家庭如同战场一般。 老爸还是一如既往的向着自己的弟弟，居然又开始怂恿起来： “泉海啊，最近有关心过股票市场吗？现在有个机会，我觉得你可以把你的积蓄拿出来去购入一些《股票认购证》。” 随后两兄弟就在饭桌上探讨起来，最后好似小叔并不认可这个如此玄乎的新事物。 回家的路上，老妈开口道： “多少次了啊？你一次次挑你弟弟发财，给他多少次机会了，你看他有成功过的吗？让你话多，还好你还有些理智，没有把家里有那么多认购证告诉他们。 不然啊，以后你又得好烦了。” “毕竟是我弟弟嘛，稍微点拨一下，谁知他还是没这个命啊。” 老爸有些无奈的说道。 其实人的命真的和性格有很大的关系。 比如小叔，从小家庭也属于干部家庭，当初还是有警卫员和保姆的。照理说眼界也好格局也好，都不算差吧，老爷子在世时对于教育也是非常看重的。一路上两兄弟都是机关幼儿园机关小学，家里藏书也不少。 最后怎么样的两兄弟血脉也好生长环境也好都差不多啊，甚至大哥在求学的年代还去了东北插队。 结果一个在东北农场也不忘学习，想尽办法找书看，书没有了就看报纸。报纸的空白处先练铅笔字再覆盖钢笔字最后整张报纸写满毛笔字，那是一个利用到极致啊。 还有一个在魔都那么好的环境，学习学习不好，工作工作不好，人还固执的不得了，发财的机会都喂到嘴里了愣是吐了出来。 算了个人有个人的缘法，放下助人情绪享受自私人生吧。 大年初四的终于到了胡老爷子门下弟子的新春大联欢的时候了。 早早的王永中就整理好要带给师父的礼物，都是一些品质极高的笔墨纸砚，师父也是高知文化人呢？还通过老爸老妈以前东北插队时候的人脉，觅得一支百年的野山参。 就算90年代上了年份的野山参也不算便宜，但是比起后世6位数7位数的价格那就简直白菜价了。 “师父，新年好，祝师父身体安康、四时吉祥。” 王永中身穿老妈新做的一套新中式套装，上身墨绿暗云纹缎子对襟外套，独特的的是，袖口、下摆、对襟处，都别出心裁的绣上了一整圈银色云雷纹刺绣，领口并没有使用传统的立领，而是简单的一个小v领，显得青春气息十足，避免了中式唐装的正式与老气。 下身也是同款面料，采用了上阔腿而后逐渐收紧的裤型，裤腿两边接缝处一样的银丝线云雷纹，配流行的彪马小白板鞋。 一进大厅满座的老少男女们，纷纷投来惊艳的目光。瞧这身材、这气质、这身穿搭。 一位看上去40多的中年汉子率先站了起来，身材虽不高大但器宇轩昂的同时又感觉文质彬彬，两种气质融合的非常恰当，让人敬畏的同时又不失亲切。用温和的声音说道： “这就是小师弟吗？师父的关门弟子啊。这个体格果然是天赋异禀啊。我是你大师兄岳胜，快来坐。” 紧跟着一个美妙而婀娜的身影从茶几边的圈椅上站起来，只见典型的中式盘头青丝乌黑亮丽，巴掌大的小脸，配上稍显妩媚的凤眼与挺巧的琼鼻加上涂抹着大胆鲜红唇膏的小嘴，让人无法在其脸上分辨出年龄。合身的翠绿色缎面旗袍，配肉色丝袜及乳白色高跟鞋，这套打扮就算是在30年后也十分的抓人眼球。一开口一阵好听的吴侬软语，配合着稍显沙哑的嗓音： “小师弟的衣服好好看啊，气派有古朴，传统又不失时尚。我是你的师姐寿文芝。” 端庄的外在与性感沙哑的嗓音，但说出来的话十分的俏皮，成熟中透着一股少女般的灵动。 “不是说人间最极品的就是有少女感的少妇，和有着少妇感的少女吗？最近接触的这两位姐姐都是典型啊。极品那么泛滥了？” 驱散了脑海中的杂念，王永中稍有些腼腆的和在座的师兄师姐们打着招呼。 一位身材高高瘦瘦，双眼极为有神仿佛两道利剑锋芒毕露的是二师兄古建军。在某部队担任中校连长。 中校军衔的连长？？这不匹配啊，看来这个某部队不简单啊。 “小师弟，你好啊。有空我们切磋一下啊。放心我会注意分寸的。” 这位二师兄看来是一个武痴来着。 “干嘛？建军，谁不知道你部队里的那一套。太极的所有动作都被你去芜存菁，融入了部队里杀伐极重的招式。你这个切磋风险太大了，一个控制不住你小师弟才14岁啊。刚入门，才学了大小架和桩功，怎么和你打？我看啊你是讨打。” 年纪渐老的师父，家人也不在身边，无法享受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这时出现的武学天才少年就弥补了老爷子的遗憾，加上本人还是自己的精神科病人，让老爷子十二分的心疼和喜欢。 这不一看平日里不说杀人无数，那也是心狠手辣的二徒弟，要和自己的关门爱徒切磋。立马不敢了，出声阻止道。 这位健壮刚毅的二师兄，立马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双手合十冲着师父： “莫怪莫怪，是我唐突了，没想到小师弟才14岁啊，罪过罪过。这身材比我都高，我是一时没忍住有些手痒了，师父饶命啊。” 二师兄搞怪似的向师父讨饶着。 “没事的二师兄，我虽然拜师不久，太极才刚刚入门，打法也还没学。但我的通背和形意五行拳都学过。待会我们可以试试手，没事的我年纪轻，而且很抗揍的。” 王永中不想放弃那么好的见识杨氏太极真正实力的机会。 平时老爷子出手一般都是点到即止，虽然让王永中看到了太极拳的部分实力，但总是不够爽利。 毕竟老爷子年纪大了，又是无比爱护小徒弟，出手分寸的拿捏，轻重的火候十分的到位。 和师父打起来，总是有力使不出，防又防不住，打也打不到，十分的憋屈。 这次见到了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二师兄，哪里还能忍得住，不顾师父的白眼，答应了二师兄的邀战。 这时从楼上传来： “师父放心，有我呢？我在边上当裁判，你还不信我吗？我可是武协数一数二的裁判员了。我作为三师兄怎么也不会让小师弟吃亏的。” 随着楼梯的咯吱咯吱声，好似随时会塌陷似得。一个身高不足170，但身材极为圆润，目测怎么也得200多斤的大圆圈走了，不对好似滚了下来。 霍～好家伙，这体重、这肚子、这脖子。这样的身材能是武术协会数一数二的裁判？怕不是有什么黑幕吧？ 王永中也起身打招呼： “二师兄你好...。。” 刚说完就觉得场面一度尴尬了起来。 “你才二师兄，你全家都是二师兄。” 全场随之哄堂大笑起来，连严肃的师父和大师兄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五师姐更是直接半个身子都伏在了，王永中宽阔雄健的后背上，咯咯咯咯的笑个不停。这肢体的接触与摩擦，让这个基因强大激素爆棚的小师弟，都差点石更了。这妖精一样的师姐，惹不起惹不起啊。 赶忙起身避开， “三师兄，不好意思，实在抱歉哦，刚才一直和二师兄聊切磋的事情，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王永中诚恳的道着歉。 “哈哈哈哈哈，小师弟真可爱，我开玩笑呢。没事没事，我这体型就是应该做二师兄嘛，对不对三师弟。” 说完冲着古建军在那里挤眉弄眼的。 “你想都别想，我早你一分钟这也是早，你乖乖的叫师兄吧。” 原来二师兄和三师兄是同时被师父看中收下为徒的，只是师父当时也没在意就让更高的古建军做了师兄。于是这两师兄弟就一直互相不服气来着，但说到师兄弟们的关系，这两人虽然闹归闹但关系是最好最铁的。 “好了好了，切磋的事情等明年我教了你们小师弟打法后再说，建军啊，别说我没提醒你，到时候你百分百赢不了。” “不可能，师父你不是有些什么独门的秘籍只传授给小师弟是不是。不然我怎么可能稳输呢？我不依，我不依？” 二师兄在那里开始搞怪起来，没想到铁骨铮铮的军中高手，在师父面前也像一个孩子。 “你这个小赤佬，总是觉得师父偏心是吧？以前觉得偏心你三师弟，后来又觉得偏心你师妹，现在又来一个小师弟，对我偏心了怎么样，我就偏心你小师弟了。哈哈哈哈。” 全场都欢喜起来，师兄师姐们看着古建军在那里抓耳挠腮的模样都压不住自己的嘴角了。 第43章 同门师兄师姐们 “哈哈哈，我开个玩笑都别当真，要说嫉妒师弟师妹，最开始或许稍微有一点点。 但是进入部队之后，接触了多了看的也多了，那些所谓秘籍哪里有人们想象的那么厉害那么重要啊。 我看遍我们杨氏太极的资料，后来才知道师父确实没有留一手，也没有偏心，有多少教多少。 真是掏空了自己的所有，哪有任何偏心啊。” 古师兄感慨的说道。 “你们啊，我早就说过，永中你也用心听。我再说一遍，武术也好国术也好，归根结底就是一个锻炼身体和一些格斗杀人的技巧。现代社会除了建军你们也就起到一个锻炼的作用。记住记住一定要牢记，特别是建军，武术功夫对于现代枪械来说，就是丛林里的猎物面对持枪的猎人一样。能逃就逃，能躲就躲，躲不了逃不掉，就特么的给我投降就给我求饶，知道吗？跪下来趴下来说饶命。” 饶命两个字老爷子像是用尽浑身的力气一样的吼出来。 说完老爷子两眼泪汪汪，捂着双眼抬头叹气。 现场气氛哀伤而凝重。 师姐也哭着似泪人一样，没有了一贯的优雅和俏皮。 三师兄坐在王永中边上，伸手拍了拍小师弟的肩膀说道： “师父收下我们两个之后，过了没几年就又发现了一个非常好的苗子，果断收为弟子之后，倾囊相授，对比我和建军那是要上心得多，你二师兄就是从这时候觉得师父偏心的。 他叫顾勇舟，是个警察。确实是一个武学的天才，没有几年就远远超过了我们其他几个师兄弟。 果不其然，在警队里一路立功一路升职。 后来支援边疆去了彩南，到了那里你懂得，太危险了，都是亡命之徒啊。 功夫高有什么用，武术天才有什么用。 没几年，就在一次和挟持人质的读犯对峙的时候，不顾上级撤退迂回救人的命令。 仗着自己功夫深，突袭读犯，想去抢下人质。最后的结果不出所料的，被读犯一枪打碎膝盖。 他傻啊，太傻了，人家那个人质也是读犯啊，是为了脱身自导自演啊。 好了这下人家真的有人质了，他自己变成人质了，原本上级和包围读犯的武警，已经同意只要放过人质就让他们走。 计划是等他们走开，放开师弟的同时，用远处的狙击手狙杀读犯的。 结果，你这个四师兄，不想因为自己的安危而放走读犯，起身就是一个单鞭，冲动啊太冲动了。 枪响了，清空弹夹啊，被打成了马蜂窝了。” 说着说着这个喜感的大胖脑袋就再也喜不起来了，泪如雨下起来。 还是师父最后忍住了悲伤， “好了，好了。永中，记住一定要记住啊。学武不是让你逞能的，千万千万不要脑子太热，特别是你还有超雄症。知道了没有。” 见到师父渐渐严厉的言语，王永中赶忙说道： “师父，您放心。我都懂的，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说完搞怪的站起来，摆了一个阴阳手架势，眼含杀气的看向大家，郑重的开口： “七步之外抢快，而在我们武者面前七步之内。。。。。” 说完缓缓伸出右手并转掌握拳，一时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 师姐立刻雀跃的开口： “七步内拳快。。。。哈，我打。” 还可爱的配合着打出了一拳。 王永中转眼看着这动人无比的师姐，缓缓说道： “七步之内，枪又准又快。哈哈哈哈。” 全场一听都哈哈哈哈的一边大笑一边看着尴尬的小师妹。 “好啊，小师弟你耍我，找打，我让你又准又快。” 师姐娇嗔一声，抬手对着小师弟就是一个冲拳。 “别别别，师姐饶命啊。师父救命啊。” “好了好了，那么大的人了别闹了。哈哈哈。” 被关门弟子一顿的插科打诨，已经开怀的老爷子出声救下了爱徒。 这时坐在老爷子边上的大师兄回头从案子上拿过一个纸袋对着小师弟说道： “小师弟，听师父说你蛮喜欢沉香是吧？据说还蛮懂的哦。来这个你看看怎么样。” 说完打开纸袋拿出一个红色的巴掌大的小首饰盒打开后递给了小师弟。 王永中接过首饰盒，里面是一块十几公分的无事牌，看上去还脏脏的十分不起眼。 拿起无事牌，轻飘飘的也不压手也不怎么光滑。 牌子除了顶上开孔串了一条明黄色色编织绳没有其他装饰，但如此简陋的一块牌子却让王永中郑重起来。 反复细看油格丰富导管清晰均匀，拿近鼻端仔细品味，沉香的味道只有一点点不明显。但只是这一丝香味就已经令人赞叹。那是一种甘甜带有些花香与凉韵，淡雅而纯粹，就算将牌子拿开香味也仿佛萦绕在脑海里给你淡淡的幸福感。 自信的抬头看向大师兄： “惠安系的芽庄水沉，这个重量应该秒沉水，是非常顶的高货。” 爱不释手的把玩了一会，放下沉香无事牌。 “师父果然没有说错，确实是行家。没错就是芽庄的一块水沉料取的这块牌子。3公斤的料就出了这么点能沉水的牌子。” 说完大师兄拿起沉香递给了小师弟， “小师弟，送你，算是大师兄给你的见面礼。” 王永中顿时站起来推辞： “大师兄，这怎么行，这东西价格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别看这么一小块才几十克吧，怎么也要上万了吧。” 对于90年代的沉香价格，王永中不算太了解。 但后世这么一块那么大的芽庄无事牌，没有中六是下不来的，现在少说也是上万，这礼有点重了。 “哈哈哈，” 顿时全场都笑了起来。 “小师弟你看。” 师姐说完就凑近过来，优雅的解开旗袍的领口第一颗扣子，扯出一根细细的黄金项链，项链上坠着一块5－6公分的沉香弥勒挂坠。 瞬间王永中不淡定了，一股蜜香混合着一丝药香慢慢透了过来，甚至还带有一丝乳香的后韵。也不知道是沉香的味道还是师姐身上的味道。 “小师弟，大师兄给你，你就拿着我们每个人都有。大师兄可是香港的大佬来着，这么点东西你就安心收下吧。” 说完拿过无事牌，素手轻抬绕过师弟脑后直接就给戴上了。 “你看，你这一身唐装好看虽好看，但总觉得少些什么。现在你看，不错吧。 配上这古朴的无事牌正好相得益彰，显得气质卓越高雅俊逸。师姐喜欢死了。。。” 师姐白皙的脸上起了淡淡的红晕，水汪汪的桃花眼十分动人的看着可爱的小师弟。 “恩恩～～好了，好了。寿丫头适可而止，你小师弟才14岁。你敢动什么歪脑筋小心我清理门户。” 老爷子咳嗽了一声，语气稍显严厉的点了一下寿文艺。 “好了啦，人家开玩笑的。” 说完坐回自己位置上，但美目还是时不时的偷看自己的这个小师弟，显然师父的话有点用但不多。 “既然这样，那我就谢谢大师兄了。这个无事牌我太喜欢了，是可以做传家宝的呢。” 王永中谢过了大师兄，开心的又细细打量起这无事牌来。 越看越觉得满意，要说其他太贵重的礼物，王永中还不一定可以收下。 为什么？ 老爸刚升职了，家属收取太贵重的礼物这不是找死嘛。 但是这沉香就不同了，第一现在懂这些沉香的人凤毛麟角，更别说老爸工厂和弄堂里那些粗人了。 第二这牌子一配有精细雕刻二没有光鲜的造型，看上去又旧又脏。 一般人根本不知道这东西的价值，而且王永中打算今后也觅一件差不多层次的古玩文玩什么的作为回礼，那就万无一失了。 第44章 功夫界第一秘籍 老爷子让阿姨回乡过年去了，还让她不要急着上来多休息两天，其实在王永中看来，阿姨回乡多半是休息不了的，绝对比在魔都只照顾一个小老头要累的多。 午饭是三师兄掌勺，真是没想到的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席面一点也不亚于大饭店的水准。 果然啊脑袋大脖子粗就是有大厨师的天赋啊。 桌上老爷子先举起了酒杯： “我话不多，就一点，在这新的一年我祝愿大家平平安安。 什么发财啊、升职啊、包括学业啊，我相信你们都能安排好的。大家就简简单单的平安健康就好。” 众人赶忙举起酒杯，当然了关门小弟子只能用橘子水代替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饭桌上的气氛也越来越热烈，师父快70的人了也喝了不少。 原本以为就这样能开开心心结束的饭局，就因为小师弟的一句疑问瞬间又冷却了下来。 “师姐，我听你前面叫过我＇小七‘是不是你还有一个师弟，也就是我还有一个六师兄？’”” 整个饭桌原本热烈的气氛瞬间凝结，师姐因为喝了点小酒那些好看的红晕也渐渐变白。 坏了王永中知道自己可能说错话了，估计这个六师兄也是有些不好的故事。 老爷子放下了酒杯，沉吟了片刻开口道： “小中，要不是你今天说起来，这事情我都差点忘了。 你们别这样看师弟，他是无心的，他不提我也要说说这事情的。” 随着师父的话，刚才被师兄师姐瞪的有些心里发毛的王永中这才感觉好了一些。 老爷子继续说道： “你们六师弟的故事，我正好趁这个机会再重申一次，你们特别是小中一定要记住。 我们学功夫的出手就容易伤人，做任何事千万不能冲动，动手也要注意分寸。” 随后老爷子就再一次道出了六师弟的故事。 王永中的六师兄是6年前正式拜老爷子为师的，算起来今年应该才25,6岁。 说起来师父收的这些个徒弟好像都是武学奇才来着，这六师兄当然也不例外。 短短三年就已经学得杨氏太极的精髓，由于年轻性格也比较跳脱，所以在打法上特别的投入。 人一旦功夫上了身，那整个人的性格和处事风格就一定会有不同。有的人性格沉稳那就还好问题不大，而的人性格好动又嫉恶如仇，那结局就很能预见了。 六师兄就是如此，功夫刚刚上身一手打法也渐渐入门，又是年轻脾气也是嫉恶如仇。 在八十年代末治安环境不算太好的时代，一次下班的途中，碰到两个流氓正调戏一单身女子。 原本还只是言语上的调戏，渐渐的两人开始动手动脚起来。 这是六师兄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对于师门的一再叮嘱早就抛之脑后。 上前先是言语制止，而后就动起手来。那个场景可想而知。 功夫在身但又没有炉火纯青的六师兄出手没了轻重，造成了对方一死一重伤。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包括今后20多年里，对于正当防卫的判定还是十分保守的。 要到昆山龙哥横空出世才为我国这一法条带来了真正的公平，而不是现今的说弱谁伤重谁有理。 结果一审判的是互殴，判了一个死缓。 还是六师兄的家人和师父奋力奔走又积极赔偿，二审好歹是认定了一个防卫过当致人死亡及重伤，11年的有期徒刑。 师父说完来龙去脉又开始针对自己的关门弟子： “小中，在做的其他人我是一点都不担心，你大师兄在香港身价不菲地位不低，我不担心。 你二师兄三师兄都算是体制内，而且脾气性格都算是沉稳，我也不担心。 你师姐也算半个地址内是华社的记者，性格虽然跳脱还爱调皮，但极有分寸，我也不担心。” 说到这五师姐当场和师父撒娇了起来， “师父大人啊，给我留点面子吧，人家和小师弟第一次见面，第一印象就这样被你毁了。” 全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气氛也随之缓解了过来。 “你好，有什么形象就是一个牙尖嘴利喜欢到处卖弄的小丫头。 小中，他们我都不担心，你我就一直放心不下。第一年龄太小了，本身还有超雄综合症，这功夫一旦上身太容易出事了。我也一直在由于是不是把打法都传授给你，万一有个好歹终是害人害己啊。” 老爷子确实一直在担心这些事情。 这时候王永中知道自己再不说话估计今后再想学到太极打法是千难万难了，于是起身说到： “师父，您说的我都懂，对于我自己的病情还有性格我也一直在努力与反思。最近经过我的深思熟虑总结了两个方面。 第一肯定是在精神上给予更高的要求，我平时对自己的处事原则和做人方针已经有了一些定论。 行事宽厚坦荡、外圆内方、不惹事也不怕事，遇事绝不冲动，这就是我对自己的要求。” 说完看着师父表情，发现看似还算满意，于是接着说： “第二就是我已经在学习当今社会武学第一秘籍了。” 说完大家一下子都安静了，瞪着大眼看着自己的小师弟。 老爷子也诧异的失去了表情管理，张大嘴看着自己的关门弟子。 “不是？小中啊？你是看多了武侠小说了吧？你是超雄症啊不是精神病啊。说什么胡话呢？” 说完好似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己的弟子。 其他的师兄师姐也有些疑惑的看着师弟。 王永中看到效果出现，于是笑着说道： “这第一秘籍就是《刑法》，哈哈，学好刑法就是我们的核心秘籍。” 这时候谁知道后世有一个俗世门派“疯狗门”，是建国后唯一有击杀记录的门派。 创始人陈鹤高，原本无门无派，利用奇葩的动作技巧、无下限的招式和发出疯狗一般的声音干扰而制敌。 门派核心秘籍就是《刑法》，不学好《刑法》不允许学其他的招式。虽然他们的招式奇葩且无所不用其极毫无观赏性，但实用至上门派战绩简直骇人，最少击杀3人重伤几十人，己方就一个大师兄稍微冲动被判了防卫过当，其他人统统都是正当防卫，不但打死打伤对方，还让对方反过来赔钱。 你就说牛不牛就完事了。 “师父我真不是开玩笑，经过我最近对于刑法的研究特别是正当防卫的研究，已经总结了一些经验。比如在制止正在实施重大的不法侵害，强调的是正在进行时。还有制止和防卫的程度，强调的是不能超过范围，比如对方已经停手放下凶器拼投降或逃跑时不能再继续进行攻击和追击。” 在众人目瞪口呆的颠覆性认知的一通输出中，再一次感觉到这世界真的就是知识就是力量。 最后老爷子总结了一下： “小中的话虽然有理有据且合法合规。但人不是机器，人是情绪化的动物。很多东西就算你一直牢记心间，等到事情发生的时候是不一定都能遵循的。所以你们所有人这些正当防卫的知识了解学习是对的，但是真的动手时一定要三思而行，切记切记。好了，我们继续吃饭喝酒。” 于是小小的冷场过后，让人刮目相看的小师弟顿时成了大家敬酒的对象。 一顿午饭吃下来，灌了一个水饱的小师弟也有些酒不醉人人自醉起来。 师门的氛围是真的好，和大家相处特别的开心，但是饭后大家也终有一别 王永中和师兄师姐互换了联系方式后，这场新春集会也算是圆满完成。 大师兄是港城同胞，在魔都嫌麻烦不高兴去住宾馆，索性师父家小洋楼房间不少就住在师父家。 其他师兄师姐都是有单位有组织的人，当然都有条件不错的地方暂住。 随后两天王永中代替师父一一送别师兄师姐们。 学武的人本身就比较重情义没有太多的弯弯绕绕，师兄弟们相处的范围愉快，临分别互相都有些不舍。 “小师弟，有空来我们部队锻炼锻炼，我们学以致用是男人就要体验下军旅生活。” 这是当兵的二师兄说得小师弟心动异常。 “小师弟，有空来北京我们协会哦，师兄带你去看看什刹海武校，你不是最爱李连杰了吗？” 这是三师兄，知道小师弟从小接触武术启蒙看得是《少林寺》。 “小师弟，有没有想过今后从事什么职业吗？师姐我觉得记者就不错，全国各地世界各地到处飞见识这世界的方方面面。等过两年你放暑假了来做我的摄影助手吧。” 这是师姐知道自己师弟喜欢摄影，发出的邀请。 “好呀，说好了哦，我再过两年我就放假来帮忙，不开玩笑的哦。” 王永中对于摄影师越来越喜欢了。 终于大师兄住了一段时间也要回港城了。 “小师弟，我们都不住在魔都，师父就拜托你照顾了，有空随时来港城玩，我看你对股票金融什么的也有些兴趣，你来了大师兄带你去看看我们亚洲金融中心的股市。” 节日期间和大师兄聊的最多的除了沉香文玩就是金融股票。 到底是亚洲金融中心来的大佬，一些高屋建瓴的金融知识和见解对于后市来的王永中来说也足够惊艳。 “好的，大师兄。师父的事不用你说，我也会照顾好的。这几天师兄传授的知识实在是让我受益匪浅啊。有空我一定去港城看看，只要师兄不要嫌我烦就好了。” “哈哈哈，哪里啊，我们自家人你来了我开心还来不及呢。我们到时候港城见，再见吧小师弟。” 挥手告别了大师兄，打车离开了红桥机场，这人生聚聚散散是常态，有时候缘分半点不由人。 第45章 总是要为同学们做些什么 忙忙碌碌一个春节就这样过去了，又到了开学的日子。 同学们也收拾散漫的心情回到了学校，看着这些穿着新衣的同学们，还有那些从兜里掏出瓜子糖果的同学。 不禁感慨，简单的幸福就是这样吧。 刚感慨不久，就听到了一个令人意外的消息。 陈华春节期间伙同其他同伴，撬窃了一户因春节回乡的邻居家。 具体偷了多少不知道，但绝对不会多。 这个时代一个是大家都没有多少存款，第二人家回乡不得把本就不多的存款都带回老家吗？ 但后果就是，几个已经成年的同伙判了刑，陈华属于未成年训诫之后送了工读学校。 说起这个工读学校，那是20世纪中国的特色。 就是专门负责教育管教这些既没法判刑也不适合放回社会的学龄未成年。 和上一世同样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个让王永中为自己的疏忽，忘了提醒陈华而有些自责。 并不是王永中圣母，原本一直想着能改变一些人一些事，如果能用小小的帮助改变一些遗憾和悲剧，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好在这件事对于陈华来说并不属于完全的坏事。 让人意外的坏事变成了好事。 在这个工读学校社会实践操作时，就是做工的时候，工读工读就是要工作也要读书。 在做缝纫工作时，发现断线后再穿针引线十分的麻烦和耽误事，对于眼睛不好的同学影响还更大一点。 于是陈华通过一点点的观察和摸索，下半年工读生涯结束后，居然带着发明专利证书和第xx届市科学进步发明三等奖的奖状王者归来了。 他的发明就是一个小小的穿针引线装置，十分简单但非常巧妙。 回来后安心读书上了一个还不错的中专，后来一直从事机械制造的高级蓝领，属于是浪子回头的典范了。 回过神来，王永中准备想想有些什么办法可以帮助下同学，特别是这些落后的同学。 在这个学校尖子生不少，但差生更多。 由于生源大多数来自下只角的弄堂，所以差生中还有一大部分和社会上的小流氓小混混们有联系，成为了欺负同学敲诈同学的一个个小流氓团伙。 其他班级的王永中管不到也不高兴去费那个力气，但自己班的可是要好好想想办法的。 接受过互联网资讯时代的过来人，想必大家看到过这样的短视频吧。 “初中数学看这一本书就够了，有18道母题囊获了所有初中数学的知识。” “英语单词不难背，跟着我30天背下初中1000个必考单词” 再比如“人名日报帮你写好作文” 这些虽然有些言过其实虚假宣传的嫌疑，但是干货确实不少，其中很多方法对于现在这个年代的学生来说非常新颖和实用。 想着想着拿出一本空白的练习册，先从数学开始整理起来。 凭着这次冥想法的更进一步，智慧增长、记性更是夸张。 上一世为了儿子的学业看过的这些直播也好视频也好，如今历历在目，字字清晰，一个个公式一个个新颖的总结表格全都如印刷一般印在了脑海里。 短短半天这是课也不上了，厕所也不去了，埋头写写画画。 对于这样的制霸校园的存在，所有老师都是偏爱到极点，纷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去干嘛。 中午回到家三下两下吃完午饭，早早的赶回学校，在数学教研室找到了自己的班主任。 只见办公室里6－7个老师正在休息的休息，吃饭的吃饭。 见到学霸来报到，纷纷客气的打起招呼，像是和同事一般招呼着，根本没有与学生相处那么严厉。 “欧呦～我们的大才子大武术家来了啊。邵老师，别吃了你的爱徒来了。” 只见邵老师放下手中的饭盒，擦了下嘴，抬头看到爱徒来找，十分的和蔼可亲。 “王永中同学大驾光临，实在有失远迎啊。” 你看看，这是老师们能说出来的话？ “王同学，有什么事吗？先来坐。” “邵老师，您先吃吧，吃完我们再说。” “没事，我们不用那么客气，你边说，我边吃。方便吗？” “好的好的。方便的，是这样我呢个？总结了一些数学学习的方法和一些有典型的母题，我暂时写了一点，你看看有没有帮助。我是感觉对尖子生作用不大，但是最普通学的不太扎实的学生，还有那些后进的学生应该是有些用。” 王永中坐下来，把本子放在了办公桌上。 邵老师一听，有些小小的激动和欢喜。 像王永中这样的踏踏实实按部就班的学霸整理出来的一些经验和方法，要远比学神黄轶那样的在智商上降维打击的学习方式要有用太多了。 三两下干完盒里的午饭，简单擦拭了一下，拿起本子细细的看了起来。 一开始带着审视的态度，想着给自己的爱徒查漏补缺。 没成想越看越发现不简单，越看越发现看似简单归纳的一些所谓母题居然还真的非常精辟。 一拍桌子，合上本子，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这是革新啊，虽然不按常理出牌，有些另辟蹊径。 对于按部就班的由浅入深的数学教学方面，容易起到反作用，有些舍本逐末。 但是在中考前一次次的大复习上，对于归纳总结知识点，查漏补缺，可以起到另一个方向的积极作用。你这样，本子我先拿去复印一下，我看你才写了一点点，不要急继续写，以后我们恩～～这样，每周135晚上，我不是要给一些尖子生补习提高吗？ 你也来，我用空档的时间一起探讨你的这些母题和知识点归纳。” 邵老师觉得这个本子里的东西应该能给中考前的学生起到非常大的作用。 就算现在对于那些已经落后很多的差生，在已经来不及追赶的情况下，通过这些母题可以起到弯道超车的作用。 虽然有些歪门邪道过于走捷径失去了数学教学的根本，但是对于这些实在是太落后的学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总比他们最后什么学校都考不上推向社会要好的多。 “好的老师，那我先回去写了哦，其他的还有英语啊语文啊，我也都有些想法。想一起写下来。上课时间估计没有时间听课了。” 王永中说了自己的条件。 “没事，我去和其他老师说，你的话他们不会有问题的。” 邵老师大包大揽着。 于是乎，班级里一道特别的风景线产生了。 别人上课他蒙头写作，别人蒙头写作业做题，他抬头望向窗外寻找灵感。 老师们不但不指责，还都纷纷的上来慰问和关心其写作进度。 同学们这才发现王学霸写的这些东西不简单啊。 第46章 初中数学届的《葵花宝典》 某节课的课后，旁边的学神黄轶实在是太好奇了，憋不住的问 “王哥，你最近在忙什么啊？连老师都不管你听不听课，还不停的来问你帮助你。” “小轶，” 好吧这个疯狂热爱足球的少年，是不会拒绝这个称呼的。 “小轶，你看看我写的这些，有没有什么补充的。” 说完把本子递给了黄轶。 黄轶接过后，慢慢的看了起来，直到第二节下课才看完。 看完后，瞪着眼看着王永中， “岳不群，你这个是辟邪剑就是邪教的《葵花宝典》。” 最近这厮爱上了武侠，一头钻进了金庸古龙创建的那些令人遐想的世界。 看来最近在看《笑傲江湖》了。 一把夺过本子， “你什么意思，你在说哀家会去自宫练习那劳什子的《辟邪剑法》？” 说完两个人哈哈哈在那里一阵的欢闹。 “说实话，你这个有点东西的，我看来也有些启发。对其他人帮助那就更大了，岳掌门，我支持你。” “那你今天带回去，用你那天才的脑袋，帮我修改修改。不急着给我。” 王永中立马想到了利用小弟的超高智商来帮助自己完善这本《葵花宝典》。 学神爽快的答应了。 就这样写写画画，到了3月中旬，这本《初中数学母题大全》基本完成。 初一36道母题，初二48道，初三41道，一共125道母题正式成型。 当然少不了邵老师大力帮助还有黄轶也出了不小力气，提供了许多天马行空的思路。 拿着完稿的大全，急急忙忙的去到数学教研室，交给邵老师后，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算是落了下来。 “老师，好累啊，这写书是真的太累了。” “哈哈哈，我要代表我们所有的学生感谢你的付出，放心不会亏待你的。” 说完拿起稿子放在抽屉里，准备空下来在细细的校对。 “有什么好客气的，老师不也出了大力气吗，感谢老师的帮助。” “你这孩子，主要还是你的灵感加上你的辛勤付出，我只是辅助工作。去吧，我看好了答复你。” 王永中随即在同办公室老师的恭喜声中回到了教室。 一周之后，英语贝老师找上门来。 “王永中同学，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英语是是主课之一的中考是一样的120分。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王永中瞬间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贝老师，你就饶了我吧，让我休息几天好吗？我休息好了一定归纳总结英语方面的。” “好的好的，有什么问题需要我帮助的一定要来找我哦，” 说完就开心的走了。 王永中有些纳闷，没必要啊，对于贝老师来说好像有点太热情了吧。 随后第二天，邵老师带着王永中来到了校长办公室，这才解答了昨天的疑惑。 原来上周终稿给了老师之后，老师整理完发现如果只当做自己班级的小范围学习有些太浪费了，是不是可以全校推广，于是就去找了倪校长。 谁知倪校长到底是大校长啊，看待问题的方向就不一样，突出一个高瞻远瞩。 “这么好的一本书，我们要看的更远一点，不要局限自己一亩三分地，要放长眼光开拓视野。我回去联系一下再和你说。” 校长拿到稿子后，当天连夜就去了在夏东师范大学做教授的老同学家。 老同学看完后，有些不相信是一个初二的14岁中学生的大作。 在了解到这个小作者不管大考小测、不管主课副课的一律满分。 惊讶中十分的欣赏，对这本书便更加看好。 第二天送去了夏东师范出版社，和主编一拍即合准备出书，详细了解了成书的过程后，定下的作者为：王永中，邵红英与黄轶，主要作者是王永中，具体稿费由三人自己协商。 听到这个消息倪校长还不得乐疯了。而邵老师在开心之余也有点点惭愧，觉得自己并没有多大功劳，写上了名字是否有抢功的嫌疑。 当即被倪校长一顿输出给说服了， “啊～这功劳你不拿，别人怎么拿啊？你是有单位有组织的，你名字不写，我们学校怎么写啊？” 高实在是高，一顿pua只得让邵老师厚着脸皮的答应下来。 不过对于稿费是坚决不同意参与分配。 “你这个觉悟啊，我都没法说你，你稿费当然不用拿，对你重要的是什么？ 是成绩，是评选特级教师的资本，这些稿费算什么，学校会有奖励、各级教育局也会有奖励。” 校长没有说的就是自己作为校长，这也是升官的资本啊。 所以小小稿费版税两个人都没有看上。 谁知后事的发展出乎他们的意料，还是思想不够开放，现在已经是市场经济了。 第二天校长和邵老师的到可以出版，首印本，版税8％的消息，找来王永中与其商量。 王永中手握无数九二发财证的人会在乎印数和版税？ “王永中同学，邵老师前面和我说这次的书主要是你的功劳，版税收入老师她自愿放弃，你和黄同学具体怎么分配我们不参与。” “校长，老师这怎么可以，邵老师为了这本书可没少加班加点的啊。我不同意，一定要参与分配。” 王永中其实已经想过分配方案，自己50％，老师35％，黄轶15％。 作为以坦坦荡荡为宗旨的王永中来说，占便宜是绝对不行的。 “王同学，我们其实已经拿到了比金钱更有价值的东西了。在作者简介中我们会写上学校的名字，在介绍到你邵老师的时候也会写上学校的名字和数学高级教师的字样。 你不懂这些比版税可重要多了。” 王永中看了看情况，先假意答应下来，其实心里已经想好了怎么分配这些版税。 告别校长老师回到教室里，告诉了黄轶这个好消息。 “什么，我的名字也有？还能有版税？15％是不是太多了？” 学神的一连串问题过来，果然不出王永中所料。 这黄轶的人品确实好，对于当初帮忙改书出主意，根本就是纯帮忙，署名也好版税也好都没有想过。 “好兄弟，放心少不了你的，那我拿到钱我们再说好吗？” 心里早已安排好版税的分配还有支付方式的王永中，这次是准备搞一个大的了。 一个初二学霸写的一些数学的学习方法和母题，居然能出版能赚钱的事情在学校里流传开来。 对于赚钱的同时还能获得晋升资本。 这就让作为王永中英语老师贝老师坐不住了。 不但是英语老师，随后语文俞老师、物理罗老师、化学卞老师、政治赵老师，都找上门来。 最后只得答应，空下来慢慢写，慢慢整理，这才安抚些这些十分上进的老师们。 又是周六下午的体育课，看着老陈脸上带着如便秘一样的表情走了过来。 “别别别，老陈你别开口，你不是是也要我写一本体育锻炼大全吧？” 老陈瞪着他那布灵布灵的小眼睛望过来 “可以吗？真的可以吗？” “呕～～你躲开。” 推开了老陈，但想想两个人那么铁的关系，便开口道： “下个月是不是要市运会了？”（真实情况是95年举办） “对啊，这你也知道？但是我们初中没法参加的呀。” “我知道，只有各大学各大体校各大工矿和各个政府部门可以参加。但是我可以和我爸商量按照纺织工业局的名义参加比赛啊。” “这个倒是可以，你爸有这个关系，但你和我说这个有什么用。” “有没有关系你别管，虽然说看似和你没有关系，但是我多刷新出一些厉害的记录。等到上了报道新闻之后，记者寻根溯源，作为破纪录冠军的体育老师，不就和你有关系了？” “可以，非常可以，高实在是高。兄弟的事业就全靠兄弟你了，” 两个人在边上一阵一阵的呵呵呵呵奸笑声传到同学耳朵里，于是传出了王学霸和陈老师肯定有些什么py交易的谣言。 第47章 从此我也是传说中别人家的孩子 今年的清明唯一让人能够记住的可能就是夏令时的取消了吧。 人们好似多了一个小时一样，乐乐呵呵的讨论着最近的股市。 是的，魔都的股市虽然还没有开始正式起飞，但已经开始了蓄势待发的准备阶段了。 《股票认购证》通过摇奖后中奖率不低，而且可以反复摇奖。 更有股市将要扩容的消息进一步刺激，这个让人疯狂的认购证，开始价格慢慢的上涨。 王家在3月初第一次摇奖前，已经在市场陆陆续续的转让了几百份认购证，这时候价格已经翻了好多了，用转让认购证赚来的钱在摇奖结束后，全部购入了新股异性钢管等。 到了4月初整个股市的热度已经高启，股票和认购证的价格就已经十分夸张了。 王永中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让老妈托人搞了一个长病假，请假回来专心操作这件事情。 今后的宗旨就是有资金就买入新股，没资金就卖出认购证，充分用足摇奖中奖的机会购入新股。 现在的炒股非常简单，就是持有持有再持有，等到5月25号的那一天。 在那一天之前任何卖出股票的行为都是耍流氓。 “王永中，来来来，你看看这是什么。” 王永中疑惑着跟着邵老师进了办公室。 只见老师从抽屉里拿出5本红色白色为主色调封面的书。 上写《中学生数学母题大全（初中篇）》。 王永中高兴的接过书来，左右翻看，质量虽然和后世给儿子买过的那本不能比。 但是当自己的大作付梓出版，闻着这淡淡的墨香，看着这设计感十足的封面，成就是无与伦比的。 “谢谢老师，这是样书吗？你真的不要稿费吗？这太不好意思了，您花的心思可不少啊。 我看下印数？5万本啊，版税大概有4万左右吧。 什么时候能拿到钱，拿到了后我可要送您一份大礼呢？” “哈哈哈，我先谢谢你哦，大概下周吧，校长亲自去出版社拿，下周我等着你的大礼哦” 老师调侃着说道。 好吧现在的管理程序还不健全，单位领导直接去拿取属于职工的奖金啊补贴啊的情况太正常了。 ‘我拿两本行吗？我要给黄轶一本呢？’ “当然可以。” 教室里，黄轶在看到自己参与编写的《大全》时，那是一个兴奋一个激动啊。 “王哥，你就是我亲哥啊。你就是我的小玄子，你是伟大的“鸟生鱼汤“。 没想到没想到啊，我黄某也有今天啊。” 这厮最近看《鹿鼎记》已经入迷了。 “等版税到手了，我在给你哦。我会给你一个惊喜的。” “没事的哥，我不拿也不要紧的，如果你非要给，那小弟我也承受得起。哈哈哈” 不理会搞怪的小弟和已经围过来争抢样书的同学们。 王永中把自己的样书往书包里一塞谁也不给看。 晚上回到了家，在父母不可思议的眼神中，展示了样书。 “我以为你上次和我要出书，要出书。只是学校内部印刷内部使用，了不起几百本了。 这一下子那么多本，还是夏东师范出版社的，一下子有点接受不了啊。” “是呀，儿子。你妈我活了40多年，有了你也10几年了，今天是我最开心最自豪的一天。” 老妈已经有点控制不住情绪，幸福的泪水当场洒落下来。 两个人拿着样书，都想先看，你争我夺的，像在抢玩具的小孩子一样。 老妈一手抚摸着样书，一手还抹着眼泪。 “上一世，没有这样让父母自豪过吧，好像一次都没有哦。 反而给父母增添了许多烦恼和担忧。 老一辈总是担心房贷利息好贵啊，够不够钱还贷款啊，早点还掉省点利息。 还有孙子的过敏有没有好一点啊，什么你们要去考察移民项目啊，那爸爸想你们了怎么办。” 想着想着自己也流下泪来。 看着父亲小心的翻看过后，又十分夸张的把样书放进了保险箱中。 “不是，我自己还没好好看呢？” “你看什么呢看，这是样书宝贵着呢，你等正式印刷了再看。” “样书还需要我给看看有没有问题，有没有印刷错误什么的呢？” “呵呵，你老师你学校比你更急，他们会检查确认的。” 好吧，没办法了就这样吧。 反正就一本简简单单的教辅书而已，后面还要出呢，有的是。 第二周果然校长把4万块版税给拿回来了，并亲自和邵老师一同把钱送到了王家。 父母是一个劲的感谢啊。 “倪校长，邵老师，当初孩子因为打架被少体校开除并退回原中学的时候，我们认为他这辈子算是完了。本身除了身体素质一无是处，基础差，脾气更差。能初中毕业就已经不容易了。” 老爸十分诚恳的感谢道。 老妈也很感激， “谁说不是呢？我们都急死了，没想到啊在校长和老师的帮助下，这孩子不但成绩门门满分，还能出版教辅书，这个我们是真的没想到啊。 太谢谢你们了。” “永中爸爸妈妈，这主要还是靠家长的言传身教为主啊，孩子自己也十分争气也很聪明，我们只是一些小小的功劳而已。” 你看看校长的情商和教育水平是真的高啊，而且后世确实教育理念就是家庭是孩子的第一所学校，突出了家庭教育的重要性。 “对的对的，我班级里一帮子妖魔鬼怪，都是靠你家儿子帮忙驯服的，现在同学们都很服气王永中。给我的教学帮助非常大啊。” 班主任从另一个角度夸奖了一番爱徒。 随着校长和邵老师的告辞而去，王永中的事迹算是在楼里彻底传开了。 从此别人家的孩子又多了一个。 而且威力更大，为什么？ 以前的王永中是楼里的孩子王，闯祸王，带领七八个毛孩子玩耍的大王啊。 现在呢，也不见玩耍了，更不见闯祸了。每天天不亮就起来打拳锻炼身体，考试呢真门门一百，还能出书赚钱。 那些当初一起玩耍一起野的孩子们呢？ 当天晚上楼里就有好几家传来了孩子的鬼哭狼嚎声。 “罪过，罪过” 和老爸老妈商量了下这稿费的用途，一致同意继续投入股市。 看来火热的股市让他们都发现了，现在就是赚钱的最佳机会。 “这本书我和你们说过，邵老师和我同学黄轶也出了非常大的力气。但是老师说他只要荣誉就已经足够的了，不肯收钱。我准备折算成《股票认购证》给他们。 第一送钱有点俗气了，第二也是给他们一个赚外快的机会。你们说怎么样？” 父母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打开保险箱，取出一叠认购证说道： “你自己算，自己拿，放信封里尽快给人家。最近股市一日三变，这认购证飞涨，早点给人家别耽误人家赚外快。”” 大致数了10张，按7张和3张分别放在了信封里。 拿出一摞信纸，写上具体为什么要给认购证，认购证有什么用，接下去该怎么操作，然后再写一些感谢的话语，塞入信封。 第48章 吾有锦囊一封回去再拆 “什么？这就是你说的稿费？王哥，我不是说不要吗？能让我署名我已经谢天谢地了，再给我钱我真不好意思啊。” 黄轶看着手上有些厚度的信封，激动的说道。 “没事，这不是现金,你现在千万不要拆贴身存放，晚上回去和你爸妈一起拆开， 到时候你就懂了。” “你学孔明是吧？这是锦囊一封，到了合适的时候打开自有妙计。是这个意思吧？” “你要这么说倒也差不多，哈哈哈，山人自有妙计焉。” 得意的说完拿着另一个信封追着下课出门的邵老师而去。 “老师请留步，咱们借一步说话可否。” 已经有些甲亢症状的邵老师，瞪了一眼搞怪的爱徒，先一步走向空旷处。 跟上来的王永中，递上准备好的信封。 “邵老师，这是我们商量好的稿费，您请收下。” 老师疑惑的捏了捏厚厚的信封疑惑道： “不是说钱我不参与分配吗？这怎么回事？” “这不是钱，是我们一家的心意，您回家和沈老师一起打开就知道了。” 沈老师就是邵老师的爱人，也是同一所学校教地理的老师。 “好吧，那我就收下了，替我谢谢你爸妈。你啊，鬼精灵的很啊。” 说完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爱徒，转身回去了办公室。 等到了晚上， “儿子这就是你同学给你的稿费？” 黄轶同学家，三个人看着桌上放着的3张《股票认购证》，一时有些懵圈。 “对啊，妈这是啥呀，你知道吗？” “我倒是知道一点，最近单位里的一些消息灵通份子，都在那里鼓弄这些票证什么的。据说现在紧俏的很啊。既然人家敢把这个证作为稿酬的替代品想必价值不菲，明天我去打听一下再说。 而且你同学在信上不是已经写的蛮清楚了吗？应该大差不差。 现在先不管价值几何，你明天必须要郑重的代表我们全家感谢人家王同学知道吗？” “放心吧，我们好哥们，我已经谢过人家了。” 黄轶拍着胸脯答应道。 “儿子，这事情人家不但作者有你的名字，稿费也想到有你的份。不写你名字不分你稿费是本分，写你名字分你稿费那是人情分。你要知道好歹啊，这个同学和他的家长都不是普通人那。” 果然良好的家庭教育真的是孩子最好的课堂。 天才的头脑可以决定一个人的下限，而良好的家教与情商却能决定一个人的上限。 同样的画面也出现在邵老师家。 沈老师属于比较时髦的，对新生事物也很感兴趣的， “老婆你说这是王同学给你的答谢？这我多少知道一点这7张认购证现在疯长的情况下价值也要一万大几了吧。这孩子真是的，你看这还有一份信。” 展开了信纸： 邵老师您好，这7张认购证是我们全家一起做出的决定，用来替代您应该得到的稿酬版税。 我想我们师徒的情谊不该用普通的现金来衡量。 你也知道我们家消息比较灵通，今后的魔都股票市场一定是在短期内可以突飞猛进的。 认购证也会水涨船高，您如果嫌麻烦不想涉入股市，那您等到过几个月年底左右就卖掉就行。 但如果您相信您的学生的话，就多少拿出些积蓄，等下一次摇奖后购入一些新股，持有一段时间等我通知再抛售。 这样虽然会累一点，但收益那要比直接卖出认购证要多的多了。 一个家庭两个教师想必收入并不算太多，现在社会对教师实在是太不公平了，这次说不定也能改善老师的生活条件，甚至于改善住房条件也不在话下。 最后望老师慎重考虑具体认购证的规划，再一次谢谢老师了。 邵老师轻轻的抹去了眼角的泪珠，把信和认购证都收了起来。 对着自己老公有些嘚瑟的说道： “老沈，你看看我的学生怎么样？知恩图报我就不说了。这对于新兴事物的前瞻看法，还有对于我们教师的不容易也极为体谅，你就说怎么样吧。” 沈老师一个白眼过去： “切～说的好像不是我学生一样，我也是他的地理老师好伐。你才教了人家几个月，人家现在的成就和你关系并不大。” 说完赶紧逃出门外，好吧也是一个妻管严来着。 转过天课堂上，黄轶凑过来悄悄的说： “王哥，我爸妈让我谢谢你。说是这几张证现在确实是一个大好的机会，他们准备掏出积蓄大干一场了。小弟就靠着军师的锦囊赚大钱了啊。” 看着一脸阿谀像的学神，王永中一阵无语。 你可够了吧，前世里你的那篇一等奖作文《巨变》里就写了，你们家就是今年开始进入了股市，从一开始的战战兢兢到后来的大开大合。反正整个家庭生活和自己的三观都由此产生了剧烈的变化。写得是非常生动，课堂上你可是给我们大家念过这篇文章的。 按文章里的时间点和你后来突然阔气起来的气质，想必没有我这几张认购证，你们家也没有落下这次飞黄腾达的机会啊。 摸着不存在的山羊胡得意的说道： “谋一生算无遗策，运筹帷幄，小小股市也脱出不了山人的算计，你就安心的等着数钱吧。” 课后潇洒的止住了邵老师的推脱与感谢，只是叮嘱到一定要等自己的消息在卖出不然损失太大了。 普通人谁能知道这个股票都能涨上百倍的时代会活生生的展现在自己眼前啊。 这个时候随随便便掏出点积蓄买些新股放手里，等到下半年真就是几十倍上百倍的利润。 接下去是安心炒股再创辉煌也好，还是落袋为安去投资些房产也好，怎么做都不会输。 所以说时代给了你机会如果你没有抓住，那天授不予，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 这个时代别看好似非常落后，工资低福利差，住房和生活条件也都不怎么样，但是机会是真的多。 现在那么好的股票机会摆在你面前，你没有胆子没有魄力去抓住。还有不久动迁的机会喂到你嘴里，你没有去买房。那接下来就会迎来价格闯关的失败，还有大量的合作型企业倒闭。物价飞涨但工资又跟不上，后面还有下岗啊、医疗改革啊‘教育改革啊，你怎么办？ 所以及时把握住机遇，不然时代的一粒灰尘落在个人头上那就是一座大山。 希望自己能有实力能够多帮一些苦难的人掸一掸灰尘吧。 第49章 令人激动的521 魔都的5月中旬气温已经开始逐渐抬头，就好像现在的股市一样。 最近老妈已经全身心投入到了炒股的大业中去了。 平时都是吃完早饭悠闲的出门，下午收盘后再和一些证券公司门口的“民间股神”们交流一会。 凭借着不俗的气质和美貌，更有从儿子那里批发来的一些先进概念。 老妈在西康路那一片也是一个不小的山头，不过拥趸中男性还是大多数。 但是今天不同了，今天就是5月21日了。 今天是一个具有历史意义的日子，上交所放开了仅有的15只上市股票的价格限制，从这一天起真正成为名副其实的市场。 这一措施直接导致股市从开盘616点，随后迅速攀升至1266点，实现了惊人的105%涨幅，单日之内，股指完成了翻番的壮举。 所以今天开始到随后几天，一个中年弱女子在如此汹涌的场景中安全问题极大，虽然大户室要比大厅环境要好的多。 王永中提前请了四天假一直到到26日，这几天每天都会陪同老妈上下班。 见到儿子紧紧抱着的公文包，一身正式又有些老气的打扮，马静笑着说： “儿子，这几天就麻烦你做老娘的小跟班了啊，你别整的那么严肃啊。” 王永中缓了一下激动的心情，故作镇定的回道： “老妈，今天开始一直到下周一，对我们来说是最重要的时刻了。 你千千万万一定一定要听我的指挥哦别舍不得抛，抛售的时候也要注意节奏” 王永中非常害怕老妈看到随后几天疯狂抬升的股价，看着自己的浮盈直线上升会控制不住自己。 到时候万一抛早了，那还好少赚些就是了，万一抛晚了一路下跌，就算还是赚钱那心里还是会是难以接受，老股民应该都知道抛在半山腰的痛苦。 “我们现在手上的股票新股老八股加一起大致有多少了？” “我昨天具体算过，现在大概接近二百万吧。” 霍～干得好啊老妈，从一开始2000多张认购证起家，短短几个月二十倍都不止啊。 这还是在没有微操，直接就是粗放式的进进出出中赚出来的。 这次行情过后如果没有再翻个大几十倍那就是失败。 毕竟如果怕麻烦，等几个月直接卖了这些认购证也能赚几千万了，但这才是最傻的操作。 这时老爸老成持重的发言了： “这个股市毕竟是投资甚至于有点像投机了。虽然合理合法，但是你们也要知道适可而止，知道吗？” “老爸，这个我们懂得，凡事太尽缘分必早尽。我们会注意分寸的，吃相不会太难看，你放心吧。那个我让你带话给那个杨行长，你都及时通知了吗？” 就是上次直接错失500张认购证的建行杨行长。 由于王永中一直感到亏欠了对方，所以最近几个月一直让老爸透露一些股市的信息。 结果人老杨也不愧是上辈子能发家致富的精明人，果断的听信了王大厂长的建议，也掏空积蓄筹措资金进入了股市。 昨天王永中再一次让老爸通知杨行长，宗旨就只有一点，持有三天手上所有的股票持有三天后必须抛出。 结果就看杨行长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欲望及时抛出了，这也算是王家还他的一个人情，我们小王做事就是那么的坦荡。 “哦，这个啊？我昨天就和他通过电话了，就是用你教我的话术，半神秘半肯定的语气。” 那就妥了，反正只要过了今天，这个人情就算是还了。 后面具体怎么样就看他造化了，毕竟今天的市场是普通人一辈子都无法看到也无法想象的。 出门打车直达西康路的证券公司，这辆黑色的桑塔纳已经被老王家包了最近一周的所有工作时间。 一天两百的费用还不用发票，司机师傅简直乐疯了好吗。 ―――――――― “马老师，你来了啊。” “马老师，这是谁啊？小伙子好壮啊。” 老妈在一声声的马老师的恭维中，保持这高冷的人设，只是稍微和大家点点头就带着儿子上了楼上的大户室。 好家伙，还没开盘整个大户室就已经烟雾缭绕了，拥挤程度也不亚于楼下大厅。 “欧呦～马老师来了啊，这是你说过的，你们家的好大儿是吧。” 大户室里几十个老老少少见到马老师的出现，都不约而同的掐了自己手头上的香烟。 看得出来马老师在大户室的地位不一般啊，这些暴发户糙汉子什么时候那么有绅士风度了？ “大家早上好啊，最近我儿子请假陪我几天，来儿子叫叔叔阿姨。” 和众人打过招呼，老妈霸气的坐在自己的专属电脑前。 就是那么豪横，现在的九十年代初的大户室还做不到人手一台电脑，整个大户室30多个平方就只有5－6台电脑，沙发椅子倒是不少，不像后世一个一个半独立的小房间一人独享几台电脑。 而唯有马老师在这里有自己专属电脑，可见最近几个月马老师的神奇操作和专业知识一定是征服了这些初代股民们了。 虽然在这些人中老妈的资金不是最多的，但大家一步步看到从2000多张认购证几万块钱开始入市，现如今的战绩已经很能说服一些人了。 当然不排除一些被老妈美貌征服的老爷们们。 随着开盘和新政策的出台，整个大户室包括整个魔都股市开启了魔幻的一天。 看着疯涨的大盘指数，还有那些不要命疯长的新股和老八股，大户室里也再没有了绅士风度，又开始吵闹和烟雾缭绕起来。 马老师这几天主要的理念是持有，所以让出了专属电脑，坐在沙发上笑看风云。 而王永中则好似没看到这疯狂的一幕一般稳的一批。 到了中午休市，大家纷纷的看着自己直线上升的浮盈。 饶是都是些经历过风风雨雨的老法师了，这一个也都一个个不淡定起来。 有的人状若疯狂，满脸通红挥斥方遒。 有的人沉默不语，仿若痴呆失去了思考能力，在那里“对对对。” 而马老师和她儿子淡定的提着公文包出了交易所，转个身进了隔壁不远的波特曼。 开业才两年的魔都商城波特曼应该是现今最高档的五星级酒店了。 走入其中顿时感慨万千，后世王永中和老婆结婚宴席和婚房就摆在此处。 这次再一次重游，还是觉得仿佛当时的激动之情也随之而来。 “原来波特曼现在就已经那么豪华了啊。” 来到中餐厅在靠窗的位置坐下了，老妈提了一上午的气才泄了下来。 “呼～～终于透过气来了，太吓人了。” 老妈一边拍着胸口顺着气，一边后怕的说道。 “哈哈，老妈你真厉害，你这个高冷的表情管理真是绝了。” “小赤佬，都是你说什么打造人设打造人设的。你是不知道我装的有多累啊。” “老妈，你是不知道，这些地方鱼龙混杂，既有地头蛇也不乏过江龙。 要是你一直还是以前的老样子，怎么在这激荡的市场里生存啊。 哪里像现在这样，既有人脉也有消息，最后还能时常发布一些振聋发聩的评论来左右一下市场。” 不要奇怪，左右市场对现在这个盘子那么小的股市来说，真的是有手就行。 不说今天之前，就说今天这超级疯狂的一天，整个魔都股市总成交才多少？ 3.6亿，是的你没有看错不是3.6万亿，就只有3.6亿，整个1992年总共才500亿。 这样小的盘子一点点小风波就能让股市上下剧烈起伏，更不要说今天后还放开了涨跌限制更是实施了t＋0政策。 从此股市野蛮生长的时代到了，无数人开始学会了坐庄啊、抬轿子啊，主打一个翻云覆雨。 仿佛各个人都成为了《创世纪》里的刘松仁丁蟹，但最后真正能全身而退又大赚特赚的又有几人呢？ “妈，再三天，三天就够了，三天后我们该抛的抛，该持有的持有。接下来我们主要是观望等年底了再说。你也可以好好考虑下怎么用这么一大笔钱了，房子啊、旅游啊、以前不舍得买的首饰啊。你就放心大胆的买去吧。’” 看着自己儿子稍显狂放的言语，我们的马老师也开始畅想起了未来美好的生活。 第50章 超雄症再次袭来 对于现如今已经成为千万富翁的马老师来说，一顿五星级级别的午餐已经是毛毛雨了。 没看到原本空空荡荡的餐厅里，现在已经被隔壁证券公司的大佬股民们都占满了吗。 坐在二十几年后的自己的婚宴现场，王永中吃的那叫一个香啊。 毕竟当时作为新郎再好的菜又能吃上几口呢？ 吃了没两口，桌边就络绎不绝来了不少敬酒者，统一口径就是感谢马老师这两个月来的指导，还有接下来是趁早获利离场还是坚决持有。 马老师也再次恢复了人设，用高冷而又专业的话术打发走了这些拥趸。 “老妈，我看你这人设装的有点乐在其中了啊。一声声的马老师，是不是听起来特别的给力。” 对于儿子的调侃，马老师用俾睨天下的眼神扫过了整个大堂后说道： “这些人里正真那你妈当回事的没几个，都是千年的王八谁不知道谁啊。但是我们背后第三桌的那个光头老游和靠近进口左边的那个蛮帅的小胡，这两个人都不简单。人品怎么样没有深交我还不知道，但是情商和你说过的财商他们都是佼佼者。” 王永中假借喝水匆匆瞄了一眼，记下了两人的样貌，老游虽然是个光头，但是一身复古西装配上洁白的衬衫和深色的领带，一股老上海的老科勒感觉。 而小胡就稍显张扬，长的确实是真的帅，上身真丝的原点花纹衬衫，下身配姜黄的宽松太子裤，如果没看错的话应该刚才在商城下面的奢侈品店铺里看到过同款。 饭后歇息片刻，两人回到了大户室。 下午行情依旧，大盘一度冲高到1400多点，看着这些疯狂的人群和自己账户中疯狂的浮盈。 渐渐地王永中再也淡定不起来了，长久以来控制的非常好的情绪也开始起了波澜。 双眼发红瞪得贼大，呼吸急促，整个人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确实啊看看这些金额数字，30年后也没有过的财富，现如今轻松拥有，体内的火山就将要爆发了。 老妈听着身边粗重的喘息声，立马回头一看。 见到儿子的面红耳赤的样子，当即就感觉不对了。 果断放弃操作看盘，拿上包拽着儿子就匆匆出门而去。 “马老师，你不看了啊，那么早回去了？” 老妈也顾不得和周边人多打招呼，敷衍了两句赶忙离开。 好不容易挤出交易所，来到了空旷的环境中， “儿子，你淡定啊，你没事吧。是不是又开始发病了。这不已经好几个月都蛮好的吗？” 老妈再也顾不得什么高冷人设，也顾不得股市里那一连串零的金额。 现在没有什么比儿子的病情更重要。 “老妈你让我静一静，我们先走两步透口气，我心跳好快，让我缓缓。” “好的好的。” 老妈带着差点哭出来的声音说道： “什么股市啊发财啊房子啊，都比不过我儿子的身体健康。这股票咱不看了也不玩了，就现在这些钱足够了。你要吓死妈妈吗？” 两个人沿着西康路一路往北走去，过没几个路口就见到一个小公园便走了进去。 公园是真的太小了，也就几百平米大小，但小而精致，空气也感觉好了很多。 王永中在一条长椅上随便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开始调整呼吸摒弃杂念准备冥想起来。 “老妈，我没事，接下来我冥想一会，别让人打扰我。” 说着说着，呼吸明显慢了下来，脸上的潮红也开始褪去。 马静这才安心下来，刚才的样子确实有些被吓到了。 六月不到的魔都气候还算适宜，在这小小的公园内那就更显舒适了。 马静一边看着自己的好大儿，一边抱紧公文包默默的发呆着。 “妈，我没事了。” 王永中慢慢张开双眼轻声说道。 “儿子啊，你恢复了啊，刚才真的吓死妈妈了。明天咱不来了好吗？妈妈就想安安稳稳的过过小日子。” 老妈作为传统的中国女性，一直以来都以家庭为重。未出嫁前父母为重、婚后大事也都听老王的，现在儿子大了，对于马静来说儿子就是自己的一切了。 这可能是绝大多数中国传统女性的一生写照吧。 “妈没事了，我前面确实有些冲昏头脑，现场这个气氛实在太夸张了。 在百分之几百几千几万的利润面前，没有人能保持冷静的。 明天我们要开始陆续陆续出掉一小部分明显有些后继无力的股票，我还是要来的，你看我上午就保持的蛮好的是吧。 明天我们中午直接在隔壁波特曼开一间房吧,中午休息的时候我站个桩再冥想一小时就完全没有问题了。” 老妈不信觉得风险太大开口道： “不行，小中啊，听妈妈的好吗？我知道哪几个票已经差不多到时候了，你明天乖乖在家等妈妈的好消息好吗？” “没事的老妈，你一个人太不安全，老爸又是干部不适合来这个地方陪你，其他人我不放心。你明天看我表现好吗？一旦有什么状况，你立马带我出来。 今天是我自己没有注意调节，明天绝对不会。” 好不容易说服了老妈，两个人看看表发现已经收盘了，便也回到了交易所附近。 好家伙虽然已经收盘接近半个多小时了，今天的人流还是密密麻麻的。 在营业所门外一堆一堆的，或高声探讨、或手舞足蹈，全都激动无比。 “马老师你又回来啦？今天这个行情嗲伐，千年难遇哦。” 这是赚了不少的股民。 “是的呀，这下大家都发财了，马老师那你肯定赚的更多了哦，2000万有伐？” 这是没有分寸感的股民。 “你也不想想，人家马老师是一般人啊？前两个月那么小的行情，人家都收入不少，今天什么情况，连我都翻了十几二十倍了，人家马老师能差吗？” 好吧这是正在凡尔赛的股民。 老妈也不言语，保持这高冷的人设，简单的和周边的人都交流了下收盘前的一些没来得及看的数据。 这时候包的桑塔纳也到了，两人赶忙上车离开这是非之地、这名利场、这吃人的地方。 第51章 别让贫穷限制了你们的想象力 晚上到了家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不可置信，既有惊喜也有些害怕。 “小中，你说作为国家干部，拥有那么多钱，是不是会犯错误？” 老爸思想觉悟永远是放第一位的。 “老爸，放心吧。 现在是国家希望股市能健康快速的发展，巴不得工人们，干部们都去炒股呢。现在经济发展才是硬道理，你说是吧。 我们也没有什么歪门邪道，所有的资金也是干干净净有什么好怕的。” “就是，你一辈子辛辛苦苦到现在还窝在这个筒子楼里，我们赚点钱有什么啦？又不偷又不抢。” 别说现在了，就是三十多年后我国也没有禁止公务员炒股。 倒是后世对于炒股比较敏感，比如如何界定是否内幕消息啊？或者不能在自己职权范围内购买股票什么的。比如如果老王再升职升到了纺织工业局做领导，那纺织相关的股票就不能碰。 所以上到一定位置的干部基本上不怎么碰股票倒是真的。 同理今后干部家属也不能在干部的职权范围内经商，这个对于王永中今后的事业路线好像是有些问题。 不过未来的事又有谁说得清的，车到山前必有路，那要等到老王能升上去再说吧。 咱坦坦荡荡做人经商，为国家做点贡献怎么了。 三个人一顿合计，光今天一天账面浮盈就已经达到五千多万的数字。总的来说这波红利的大头已经吃到，后面两天压力就没那么大了。 老妈已经开始想着最近有哪里的高层公寓开盘，或者问问最近哪个厂子有合作建房，可以托人去买一套。 “老公，你说你们系统不是好多工厂都合资建房吗？都是些大高楼有电梯的，你去问问我们能不能买一套，多出点钱不让他们吃亏。” “这个确实有，其实凭我的关系，最近正好机床厂他们有合资建房。就是地段不太好，快要到场中路了。” “也好的呀，毕竟是高层好伐，有电梯、有煤气、有卫生间的。” 王永中在边上都没脸看两个人了，立刻打断他们： “停停停，你们听听看你们在说些什么。高层？合建房？三室一厅了不起了吧？多少面积，不到100吧？多少钱10万足够了吧。” 老王和马静突然愣住了，原来千难万难的住房问题，原来真的就是那么简单的吗？10万？那么便宜？ 看到两个人好像反应过来了，马上又接着说道： “风物长宜放眼量，教员的话你们是忘了吧。堂堂千万富翁马上就要一个小目标的老王家，就住这地方？就高层就煤卫独用就满意了？” 两个人互相看了看说道： “儿子啊，要不买两套还有一套给你以后结婚住？还有什么是小目标？” 噗的一声，王永中嘴里的茶水都喷了出来。 抹了下嘴，激动的说道： “我算是理解什么是贫穷限制了你们的想象力了。要不再往好的地方想想，这地段这房子你们就满足了？” 老爸一拍大腿： “嘿，还真是啊，我们完全可以也买到远东第一公寓去，买两套大的户型。那里地段啊设施啊都很好啊，而且照顾老娘也方便。” “得了吧，我可不想让你弟弟他们得了便宜去，不过那里的房子是确实好。” 不怪他们，老爸老妈终于还是被时代束缚住了。 未成年就去了东北，那里住宿都是大通铺，烧土灶上茅房。 熬了10年回了魔都，又蜗居在这筒子楼里，怪不得他们。 现在就让你们长长眼： “算了，你们的格局也就这样了，老妈我告诉你这个问题就算问你老妈，我外婆她都知道该怎么买房，你信不信。” “别瞎说，你外婆还不如我呢？一辈子从农村出来拉扯这么些个孩子，能有什么格局？” “我们暂且不谈，有机会你问问她去。我就告诉你们，这个钱至少1000万用来买房。” 俩人瞬间就跳起来了， “我说儿子啊，你瞎说啥胡话呢？1000万买房？太夸张太败家了吧。” 对于月工资才几百块的时代，花千万去置业确实让人想都不敢想。 “对，至少千万，我给你们几个目标，等下周钱落袋了你们去打听去看看。” “来来来，小册老，你说说我听听。开玩笑千万啊你想买一栋楼是吧。” “不，不是一栋楼。也不对是一栋楼，但不是什么高层。买别墅，也不准确，买洋房，老洋房。 而且有限定啊，你们往西往南去找，不管是鹿丸区还是许汇区，只要是以前的法租界那几条路，你们去看去打听。比如说新华路啊绍兴路啊衡山路啊，那些地方只看独栋的哦，带花园的最好。” 这一下思路如尿路一下子就打开了。 “怪怪，我真是想都不敢想啊。就是电影电视里面老上海的那些园子？要命来，草地加洋房，这个是我们可以住的？你师父那个也已经不错了，这个还带个花园天啊。” 老妈是不是已经开始想象，在自家草坪上喝下午茶的情景了。 “恩，儿子说的有道理的，那么多钱到时候确实除了买房都不知道怎么用了。是要买贵一点的房子，房间多一点楼上楼下，到时候把老娘接过来，再雇一个保姆照顾，那我们大家都能享福了。” 好家伙好家伙，老王啊，你的思路是真的广啊。 “老王，你真是二十四孝第。。。不对，是二十五孝第二十五啊。动不动就你老娘你老娘的，没完了是吧。” “老婆，老婆，大气点大气点。我们家可已经马上上亿的身家了。别在这个上面计较了，到时候你让人家怎么看我们啊？我们自己住超级大豪宅，让老娘在那里被人虐待天天没饭吃？你想想？” 老爸不愧是做领导的，连我都被说服了，那么好面子有些完美主义人格的老妈肯定也不在话下。 果然： “对的哦，有些道理。确实应该接来，不然肯定会被人家把我们脊梁骨都戳断了的。你娘那里周边住的都是以前老头子的战友和同事，要是知道我们自己住豪宅让老娘受苦，那场面我已经可以想象了。” “是呀，到时候不但老娘接来住，你也可以让你妈也住过来啊，对不对。” 好吧，绝命一击，ko了。 “对的对的，老公还是你想得周到，我妈那自建房，看看挺大三层楼呢？还不是要用液化气要自己倒马桶，多不方便。和我弟妹关系也不怎么样，正好也接过来一起住。太好了。” 王永中补充到： “就去找那种有主楼副楼的，让奶奶住副楼和保姆一起住，这样也打扰不到我们。而且光我们三口人住那么大的地方确实有些太空旷了，人气不够。” 就这样钱还没到手呢？关于房子的就这样安排好了。 第52章 一个小目标达成 新的一周到来，股市依然处于一种近乎癫狂的状态。 两人不慌不忙的开始有节奏地抛出手中大部分股票。 大户室里其他人见状都露出诧异的神情， “马老师，你这等于马上要空仓了是吧，现在行情太火爆了，你后面不做了？” “我先声明一下，我准备撤出是我感觉不是很好，而且钱是赚不完的，这几天一直失眠一直失眠，你们看我都有黑眼圈了。 我这个心理素质实在是不行啊，我是承受不住了，还是离场落袋为安吧。 反正联系方式我们都有，以后再有行情再说吧。走了啊，常联络。” 老妈延续最后的高冷人设，一个上午陆陆续续出清自己的股票，中午也不去波特曼睡觉了，直接带着儿子回了家。 下午开盘股市不知道是不是受到老妈抛售的影响，股指比记忆中更早的开始下滑，从此开始到年底整整跌掉上千点指数，而那些之前嘲笑老妈有钱不会赚的人，此时也不得不佩服马老师的预见性的眼光。 总的来说这波史无前例的三天牛市，只要抓住并持有忍住不割肉，到了后来也还是大赚特赚。 但愿这些快乐相处三天的大户室股票大佬千万不要死亡微操啊。 “天啊，天啊，太不可思议了。没想到啊，我居然有成为亿万富翁的这一天。儿子还好听了你的建议，我好大儿真棒。” 一到家老妈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喜悦之情，连声惊叹一点都不像四十多的中年妇女，雀跃的仿佛是十七八岁的少女一般。 “嘘～老妈，你轻点声，边上都是邻居，财不露白知道吗？明天开始我要回去上学了，你的任务就是去账务都弄清楚，钱我们都放在工行的账户里就行，别存定期了，我们接下去要好好捋一捋接下来的投资。” 老妈这时候整个人也开始了坐立不安起来，一会看看杂志一会看看电视，一会又开始发呆。 那么一大笔钱在这个人均存款不过千元的时代，实在是难以让人置信。 人家说贫贱夫妻百事哀，钱这个东西是真的可以解决世上99％的问题。 自己家住房困难啊、奶奶的赡养问题啊、老妈街道工厂效益问他啊，这些原来重要无比甚至于无解的问题都应声而解。 剩下来一些小的问题那就更不在话下了，比如老妈一辈子心心念念的学习钢琴的问题，上一世到得病去世都没有实现，现在呢？ 唯一的烦恼就是买斯坦威还是买贝森朵夫？是请一个一对一的音乐教师还是直接去音乐学院附近的培训班？’ 还有老爸其实一直是一个矛盾的人，本身有些保守对于工作上来说是偏左的风格。 但又在生活上十分的追赶潮流，老王家其实一直走在时代的前列。 流行永久自行车了咱有、流行弯把公路自行车了咱有、流行第一代助动车了也有、后来换汤姆森轻骑、雅马哈摩托车、小面包车、小轿车。交通工具方面简直如同集邮一般一个都没落下。 后来买新房装修方面居然也追求巴洛克欧式装修，挂油画、放花瓶、听古典。 而老妈又是能干的裁缝，全家着装方面也算是走在了时代的前沿。 现在想必老爸算是能放开手脚追求一下他的时尚了。 至于王永中自己，那可就多了，上一辈子喜欢的文玩啊古董啊手表啊摄影啊汽车啊。这些好像都已经唾手可得，弄得现在好像有些选择恐惧症了。 算了，不管了，身外之物而已，现在关键的是这次的超雄症发病，给了自己敲响了警钟。 自己这个超雄基因者，是一点点都不能放松警惕啊，太危险了。 21日那天，随着眼前收入金额的越来越多，心底的欲望也急速上升。 贪婪的情绪开始控制了自己，想着越来越多的财富，由此财富带来的越来越多的酒色财气。 对于物质的欲望、对于美色的欲望、对于珍馐美味的欲望、’对于社会地位的欲望，整个人差一点被贪婪给裹挟。 最难控制的时刻，就是从大户室内出来见到大厅里，那人头攒动的股民们，手上也好怀里也好，大量的现金伴随着吵闹的“买买买，我有钱”之类疯狂的场景。 那个一瞬间的冲击无比的剧烈。 王永中当时产生了一个极为夸张的想法， “我是不是可以上去利用自己无敌的身躯与拳法，让这些钱统统成为我的。这些如此弱小的蝼蚁怎么配拥有如此多的财富呢？只要我微微的出手这些就都是我的了。” 好在老妈动作快带着儿子出了这欲望的深渊，不然说不定就是一场举世震惊的惊天大案。 “老妈，不行我明天还不能上学，你帮我再请一天假。我这个最近心态不对，控制力下降的厉害。 明天我找我师父去，让师父帮我看看接下去怎么办。” 老妈听言也从极度的兴奋中瞬间冷静下来， “儿子，对对对，你明天赶快去，让老爷子好好帮你看看，这次真的吓死妈妈了。赚再多的钱也比不过我儿子的身体健康啊。” 对于我国传统的母亲来说，都是把孩子放在第一位的，再多的钱也好权也好，往往都比不过自己的孩子。 所以我国各种纨绔也好各种坑爹的现象非常普遍。 经过这一打岔，从泼天的财富中清醒过来的两个人，这才慢慢恢复了正常。 老妈去买菜做菜，儿子默默拿出了字帖和文房四宝，落下好久的书法练习要开始恢复了。 临摹颜体已经可以说圆满了，前几个月都在学欧体和褚遂良。 这次拿出来的是《曹全碑》，正楷学完不是应该再去学行楷和行书吗？ 其实现在的人对于书法是有些误解的，包括自称半个书法家的老爸也不例外。 对于一门心思自学书法的老爸，少年时是从学校里和邻居大爷那里得到的书法启蒙，并没有系统的拜师学习。后来去了东北也没有学习条件，只是从魔都带了不少的字帖和笔墨去而已。 等到回来从事领导工作之后，那身边的阿谀之徒渐渐增多，在一声声： “漂亮，这字是真漂亮，您这书法不亚于书法家了啊。”奉承声中，老爸有些迷失了。 在这些人的吹捧下，不免也膨胀了起来，自认为是天才属于无师自通的类型。 所以至今也没有正式的拜师或者接受专业的书法教育。 但是后世的王永中打开他的斗音关注列表，你就会看到十几二十个通过精挑细选留下的书法博主，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虽然没有真正的手把手教学，但基础的知识是十分扎实的。 正楷启蒙是方便日常使用，接下去一定要涉及篆书和隶书。 因为篆书隶书是中国书法的起始，后面的正行草都是建立的隶书之上的。 你不学隶书，你今后的行草就好似无根之木一般，所以后来慢慢的会出现很多老干体江湖体的书法就是这个道理。 一笔一划，蚕头雁尾，工工整整的临摹了起来。 等到老爸回来的时候，看到密密麻麻的隶书作品，又开始和儿子争论起了该不该学隶书的话题。 这固执的“民间书法家”在自以为是的领域是半点不肯妥协啊。 算了吧，咱们走着瞧好吧，我还能比不过你这个老顽固？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冤家，别吵了，收拾桌子吃饭吧。” 这才暂时歇下了这场激烈的学术争端。 饭桌上当老爸还是憋不住的问： “怎么样，今天还顺利吧？最后有一个小目标了吗？” 你看这傲娇的大厂长终于还是憋不住了吧。 “学你儿子学的到挺快的吗？这小目标代表一个亿，好像越说越有感觉啊。” 王永中在边上差点笑喷，而是二十年后我国首富身家千亿的大土豪的凡尔赛言语，可是当今社会能予以置评的吗，big胆？ “正好一个小目标超过一点点大概还有二三百万的零头吧。” 霍～～～你看看半年前还只有二三万存款的老妈，现在居然当二三百万是零头了。 老妈看来你有追上万大首富的资质啊。 这一世见到过无数的富豪，在装逼这个领域，我王永中原愿称你为最强。 老爸听完，放下了筷子，深呼吸了几次。 看得出来如今贵为几千人大厂的副厂长的老王，现在忍的是非常辛苦啊。 “老爸，你就不要再摆着一家之长的威严了，你现在是手握上亿现金流，富可敌国夸张了，富可敌一个区县一个街道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啊。哈哈哈哈。” 随着放肆的笑声戳破了一家之长的人设，老王开始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老婆啊儿子啊，你们真棒啊，我这个。。我这个。。。谢谢哦～～” “好啦好啦，我们不是一家人吗？谢什么谢，主要功劳是儿子的高瞻远瞩设计的发财路线、但没有你老王的领导和拍板哪有我们的今天啊。” 老妈的一番贤妻良母式的发言非常的得体啊。 “老婆说的对，说的好，哈哈哈。 现在的一点点小成就，都是我们紧密的围绕在马静同志为核心的组织周围才能有如此的成功。” 眼看一顿晚饭和马上要开始的《新闻联播》有的一比，王永中马上制止了这喜大普奔的场面。 “打住打住啊，这不是装啊，这真的算是一个小目标。你们不会今后就这样躺在这上面过一辈子了吧。” 第53章 豪宅不是那么好买滴 看着桌上平静下来的两人，王永中开口道： “这是时代给予的机会，这次我们是彻底把握住了。但接下来的机会可以说是遍地都是，就看我们有没有魄力有没有能力了。接下来工业商业的大发展，我们是不是能参与进去呢？外贸的大发展也一定不能落下，后面还有互联网啊移动通信啊。机会太多了，是能说我们现在第一步走好了，后面要怎么走，你们有想过吗？” 王永中的一番输出，顿时让两人有些摸不到头脑，老妈不说了，一直是个传统的有些女工手艺的家庭主妇。但老爸不一样，现在年纪轻轻已经是主管几千人大厂生产业务的副厂长，见识也好人脉也好都不缺，对于未来也有一些看不清摸不着。 “伟人说过的，‘摸着石头过河’我们现在这个阶段接下去怎么办也说不清楚。就我们厂来说，现在就有很多的方案，比如改制、股改、兼并，等等方案其实也是一团乱麻。” 王永中其实知道的，老爸的厂子最终是股改了，好像就是今明两年“龙头纺织”的名头可是在上证大名鼎鼎啊。 “老爸，我觉得我们家该分两步走。一步是你这里我们在仕途上开始走走看，明天后天反正你尽快吧，去一下局里直接去找领导。去汇报一下最近的思想嘛顺便再和上面通一个气，我们主动上报一下这次股市我们赚了不少的钱，要突出一个原本是为了xx主义市场化改革，本意是想为股市的改革添一份力的，拿出全部身家只是为了做一点点小小的功效，并不是为了赚取巨额利润。然后再聊一下对于股市的展望和企业股改的可行性。那今后你们厂子股改，你这个对股市有过实际操作，并通过操作赚取过大量利润的副厂长，很有可能会加一加担子的嘛。” “有点道理，而且汇报了这次的大量收入也能封住无数人的嘴，毕竟我们后面要大量的花钱，豪宅名车确实有点惹眼。” “是呀，这样一来也给你一次上升的机遇，能不能把握住就看老爸你自己了。当然我们以前的老邻居，爷爷的老领导啊老同事啊，你不要忘了走动走动哦。” “其实我们现在有那么多钱了，老公你是不是不要在那么累了，要不调去局里换一个轻松的岗位吧。你现在太累了，你看看最近十几天你就今天晚上回来吃饭，其他的哪天不是等儿子睡着了你才回来，早上儿子天不亮就自己独自起来上学，儿子你是不是好几天没和你爸说过话了，没见过醒着的他是吧。” “老妈，你还不了解老爸吗？没用的他是有追求的，对于他们来说对于这个厂子是有使命的，在什么位置操什么心。局领导操心整个行业、市领导操心整个城市、国家领导操心国家甚至于整个红色世界解放全人类。你以为这些只是口号只是标语吗？他们这几代人士真心实意这样想这样做的。” 老爸诧异的抬起头看向自己侃侃而谈的儿子，仿佛没想到十四五的少年竟然真的当自己是xx主义接班人呢。 “儿子，你说到老爸的心里了，在其位谋其政，现在厂子里几千口人吃喝拉撒我不管谁管？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但是现在我不能退缩。” “老公，不对啊？你不是主要负责分厂的吗？现在怎么总厂的生产也让你管了？” 老王叹了口气说道： “嗨～你是不知道，最近工厂蛮艰难的，好的地方是我们的龙头纱还是畅销全国，不好的地方也是就只有龙头纱畅销，其他的都不怎么样。但厂子几千人呢？现在的情况就是最少有一半的工人其实是过剩的。所以现在厂子负担重啊，这不是那些原来的领导干部现在都想办法往外面调要么是局里？要不是市里一些闲职，都没心思管理工厂，反正关键时候都靠不住。怎么办？大厂长只能找我来顶上先把生产管起来。现在那么多人的厂子啊我反正是忙的半死。” “老爸我看你是瞎操心，生产管理最简单了。你不能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现在厂子的问题多冗员也好、销量也好、改制转型什么的都和你暂时无关。你就一门心思的就负责生产，其他的他们上面那些人是吃干饭的啊。你就是想管他们会放手吗？生产就两件事安全和质量，除此以外都和你没关系，后勤啊原料啊销路啊你都不用瞎操心。有的时候啊难得糊涂就行。’”’”” 老爸有些悟了，一拍大腿说道： “对啊，我去关系那么多蝇营狗苟的事情干嘛？我吃饱撑的是吧。就是啊我就按质按量完成生产指标，抓好生产安全就完事了。其他的我的性格也玩不过这些十几年前也都混得风生水起的家伙们。” 好吧，我们打住不能再说下下去了。 结束了这个不知道是好是坏的话题，一家人开心的讨论起了怎么“挥霍”这巨款的事情来了。 “我前两天打听过了，你说的这些地方房子确实有，有些几家人家合住的就不考虑了哦。 还有些发还给原住户的独栋，不过都不算大。剩下来比较好的整齐的大独栋多数都在企事业单位手上。比如昆剧团的、话剧团的、音乐学院的、社科院中科院的，这些我要花功夫托人去询问。其他的我们有空了去实地再找找看吧。’” 看来老爸对早日住上豪宅还真是积极啊。 “老爸，你有没有想过曲线救国？” “啥？什么意思？” “你好像有个发小在外事办做科长是吧。我们过年时候去奶奶家吃饭你不是碰到他的吗？” “对啊，你说麻皮啊？是在外事办综合科做科长怎么啦？” 好吧，发小之间的黑历史是真的多啊。 “现在不是出国热吗？好些个人有实力没实力的都想出国。那原本住在这些地方的有钱人家，房子发还给自己后，现在环境开放了想出国闯荡或者出国投奔亲戚的人会不会不少？” “哎～有道理的，最近我们厂里也有些人办了辞职要去阿美丽国了。那原来住法租界住大洋房的这些人，会不会要卖了房子然后出国去生活。那他们出国办手续可能需要外事办经手的，到时候麻皮透露点消息那我们不就可以及时拿下老洋房了吗？” 而且还举一反三起来： “和我们厂子进出口有联系的海关的王科，祖上好像在甬州也是不得了的人家。那个港城的陈徐安生就是他们家嫁去港城的。王科在上海很是认识一批老科勒和当时甬州在魔都的生意人，他肯定也有关系，明天我去个电话问问看。” 老妈算是见识到自己老公强悍的人脉，十分的羡慕，而自己好像一点关系都没有。 王永中看到老妈有些失落便开口，心里暗自想着： “快了快了，没两年了，你马上也是有海外关系的人了。” 一家人开开心心的畅想着未来美好的生活直至深夜也难以入睡。 第54章 这奇葩的止战手段 第二天的5点30多，在襄阳公园老地方看到自己的爱徒出现。 老爷子感到十分意外，随即发现可能是出什么事了。 于是也不练拳也不站桩了，带着爱徒回了家。 两个人坐在桌前一边喝着豆浆，一边说道： “你是不是最近又碰到什么事情了，是不是发病了？不然今天又不是节假日你不会来师父这里的。” “师父，这次我发现大问题了，这次我是真的差点控制不住出手，差点犯下滔天大罪。” 于是将当时股票交易所里的事情，包括当时的心理活动，情绪是怎么变化的，诱因是什么都事无巨细的告诉了师父。 老爷子也顾不得吃早点了，擦了下嘴和手就帮小徒弟搭起脉来。 5分钟后老爷子才思考着说到： “脉象看来是有些问题，肝火心火都很旺，但也达不到你说的程度啊。这样吧，待会正好我门诊，你和我一起去院里，我开些检查，查一下激素和蛋白淋巴指标。来吧先吃早饭再说。” ――――――――――――― 600号胡教授的门诊室内，老爷子拿着几张报告单仔细的看来一会说道： “蛋白和淋巴没有问题，那就是没有大问题，我们还是回到超雄的路子上来，你这个体内激素水平，应该是随着你的青春期发育的关系越来越高，而且稍有紊乱。你要知道激素是最神奇的了，我们现在的研究也不及万一。所以初步断定还是你发育越来越快体内激素越来越超标，所以引起你的情绪激动更有甚者你的犯罪冲动开始急剧上升。最近冥想是不是进行的不好？一些自我控制的手段是不是也有些敷衍。” 王永中有些赫然的说道： “师父，你知道伐，这次这个行情是千年难遇的机会啊。我为了这个事情，已经好几天没有正常的站桩和书画学习了。连睡眠也睡不了几个小时，冥想效果可想而知。” “那就有答案了，一边是敌人数量急剧上升，一边你这里有懈怠的很，那怎么可能不发病呢？这些手段还是要坚持，冥想最重要知道吗？” “这我今天开始一定会恢复进行的，但是这次的情况真的吓到我了，我以后再这样怎么办？万一动手了我不得去陪六师兄去了。” 对于自己的攻击能力，自己是非常清楚的。 极其强健的体格，还学过功夫，手长脚长，先天的打架圣体，等闲十几个大汉都制不住自己。 而且发病之后，那彻底打开枷锁的自己，更是人间凶器，好似打开了基因锁一样，上一世最后的一幕就能很好的说明问题了。 所以这次王永中是真的怕了，一个小目标到手，等着自己的是更滋润的生活，万一发病闯了大祸那多不值得啊。 老爷子转头看了下自己女研究生的头顶说道： “小汪，来把你头上那好看的橡皮筋接下来给我。” “啊？？和我这有什么关系，老师这有什么用？” 小汪长大这布灵布灵的清澈双眼，在迷惑中还是取下马尾辫上的橡皮筋。 胡教授接过来，扯了一扯说道： “就这样的一个由多股橡皮筋和一个装饰物做成的发绳，你平时戴在手腕上，感觉情绪不对的时候，就捏着这个装饰物最好是硬一点的这样，使劲的冲着自己的手腕弹。就像弹弓一样，让这个疼痛刺激你，让你清醒一点。” 还没说完整个房间内充斥着倒吸凉气的嘶嘶声。 狠，太狠了。 这胡教授对自己的弟子是真的狠啊。 那两个跟班研究生，互相看了看，发现自己严格来说不算是弟子，这才都舒了一口气。 “还没完，这起到的作用是很短暂的，但是会尅你的一瞬间的情绪。足够你时间脱离让你情绪激动的环境。这时候你赶紧找个清净的地方，你大师兄送你的无事牌你带了吗？” “没带啊，师父这牌子有点大带外面学校不让，戴里面硌得慌不舒服。” “硌得慌也要戴，就贴身戴。关键时候到了清净的地方，你赶紧拿出无事牌地上摩擦几下，磨下一些渣渣下来，放鼻子前一边闻一边赶紧想办法冥想。当然啦，有打火机更好直接点上火这味道更浓还有钻透力方便你入定。” 好家伙，师父啊你是一点不心疼这沉香啊，不老少钱呢？不过凭我现在的身家和当今沉香的价格，我好像发现华点了，大量囤沉香的机会不就来了嘛。 “小汪，这头绳就先给患者用起来啊，回头让他给你买一个好的，买一个贵的还你。” “不用不用老师，这没两个钱，不用还。”‘ 小汪欲哭无泪啊，这那么漂亮的头绳就这样没了？而且送一个大男人戴手上，有些羞耻啊？顿时脸都有些羞红了。 “师姐，放心我下次来带一个最好的，你放心吧。” 小姑娘白了这大个子一眼，这是好坏的事情吗？算了毁灭吧。 “好了，赶快滚蛋吧，下面还有那么多病人呢。礼拜天来我家，在复诊一下。” 就这样王永中十分娘娘腔的，手上戴着一个红红的装饰有一颗粉红爱心的发绳走出了600号大门。 不过600号门口奇葩的人那是太多了，咱这个不是个事。 回到家和老妈交代了一下师父给出的结论和方法。 老妈嫌弃的拉着这娘娘腔头绳，还用力弹了一下儿子的手腕。 “哎呦，妈呀你干嘛啊。” 老妈笑笑说： “呵呵，好像还真有用来着，用这个作为制止暴力提神醒脑的手段确实不错，而且还蛮漂亮的。” 这说这特么是漂亮不漂亮的事情？我这个马上要夏天了，穿了短袖露在外面多寒颤啊。 “不行老妈，你心灵手巧，你不是一直去裁缝用品一条街吗？就是那个金陵路，你去挑黑色的橡皮绳回来，再在卖配饰的店里挑一个硬一点，最好是金属的配饰。帮我做几根这样的手环，橡皮筋要质量好些的哦，你儿子我是皮糙肉厚，质量不好打不疼我。” 老妈哈哈哈止不住的笑着说： “好好好，我现在就去好伐，保证帮你弄一个帅一点的。要不买些黄金自己设计一个样子定做一个手环怎么样。就一个珠子大一点串橡皮绳上，黄金重啊对吧，打了一点疼。” “这，你是我亲妈吗？你巴不得我疼一点是吧。来来来，你买三尺长的在定做一个半斤的黄金珠子。我当裤带缠腰上，有需要的时候我揪起来就是一个弹射，我弹你一个老王家断子绝孙。” “哈哈哈哈，你要笑死你老妈，好继承我的缝纫机是吧。” 老妈老爸最近从儿子这，学了不少后世流行的俏皮话。 说完匆匆收拾了一下，出门赶往金陵路去了。 其实魔都有两条蛮奇怪也蛮知名的路。 一条就是闻名世界的中华商业第一街的南京路。 还有一条就是以卖缝纫裁剪用品和乐器的金陵路。 这南京和金陵不是一个地方吗？怎么到了魔都就成两条路了，互相平行且隔着不远。 第55章 是不是被他们爷俩给落下了 已经身家亿万的马静，再一次走在了熟悉的街道上，路两边过去眼热的配饰也好工具也好，现如今看上去有些索然无味的感觉。 一路走一路看，除了和相熟的店员互相问候以外，离奇的没有进入任何一家商店。 “我这是怎么了？过去每次来都恨不得转悠个一整天，这也好看那也想买的。今天却觉得自己和这个地方格格不入起来。” 走着走着，我们的马老师反而观察起了建筑的式样起来。 金陵路主要是欧式风格为主但巧妙的融入了魔都的里弄元素，漂亮大气的骑楼，看上去非常的高挑和深远。 总感觉这高大气派的建筑和店铺里小零小碎的针线、花边、纽扣等有极大的反差。 但又感觉有种说不出的和谐，生活气息浓重让人毫无压力轻松愉快起来。 慢慢过了江西路，整个马路的风格开始转变起来。 原本针头线脑的小店铺，被门头大气的乐器行给取代了。 这样一来整个气质陡然高大上起来，不时从店铺里传出美妙的演奏声，让人不由自主的安静起来，再也听不到没有前面路段的喧嚣。 马静的心情突然雀跃了起来，自己一直心心念念想学的钢琴，在这里比比皆是。 过去只敢橱窗外羡慕的驻足，而今天老娘要堂堂正正的见识一下了。 想完也不顾原本采购的计划，朝着最大的一家叫“通力琴行”的店铺推门而入。 虽稍显丰腴但身材高挑，容颜秀美且气质沉静高贵， 一身自己裁剪设计感十足的蓝白撞色的连衣裙，搭配乳白宽边欧根纱遮阳帽，款款走入店内。 瞬间店员和正在演奏的顾客，都不约而同的望过来。 实话实说，自身条件极好且最近身家暴涨而有些苗头的高贵气质，对于任何男性来说都足以秒杀。 穿着传统西装马甲配白衬衫的店员，赶忙上前搭话，稍有些紧张的问道： “您好，小姐，不不不，您好女士。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吗？” “我是初学者，平时没有接触过钢琴，最近想买一台好点的琴，准备开始学习。” “啊～那你是来对了，我们通力琴行是创立于港城的知名琴行，不但在我国在整个亚洲也是鼎鼎大名。如果说钢琴的话，我想在大陆应该是没有比我们琴行更专业更齐全的了。您想购入什么档次的钢琴呢？初学者的话我推荐卡哇伊和雅马哈，价格也不贵质量那更是没的说了。” 有些自豪的店员忙不迭的开始吹捧自己的琴行，并取来不少钢琴的广告资料。 确实这个琴行是现如今整个国内最专业的品类品牌最齐全的琴行了。 有些懵圈的老妈对于钢琴确实是两眼一抹黑， “我这个不太懂，就好像听我老公说过好像有一个斯特劳斯牌子还不错。” 要说老王交友广阔呢？这个品牌的钢琴是魔都钢琴厂的知名品牌，在国内妥妥的一线品牌。 老王和钢琴厂的厂长那也是关系非常不错的朋友来着。 只听一阵刺耳的轻笑声传来，原来是刚在正坐在一台漂亮的立式钢琴前弹奏试音的一位女顾客，正一边笑着一边嘲讽道： “哈哈哈，笑死我了，这斯特劳斯作为音乐家本身名字是很响，但是作为钢琴是听都没听过的杂牌吧。这里是通力啊，知道吗？最低也是进口日本的琴，还有汉斯国的顶级斯坦威琴。你看我这个才是真正的钢琴，国产的会有什么好东西。” 这个打扮精致但极浓的妆容都难以掩饰暗沉面容的中年女性，第一眼就被老妈无敌的容颜和高雅的装扮给刺激到了。 发现原来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样子货，立马优越感爆棚开始嘲讽了起来。 老妈稍显脸红但最近一段时间，致力于打造高冷人设的成果体现了出来。 微微转头用余光瞥了一眼此人，就生怕污了自己双眼的快速转过头来。仿佛没有听到一般，跟着店员一边询问一边逛起了店铺。 见自己嘲讽的被对方霸体无视，还想再继续秀高雅秀优越感时， 一个好听又磁性的声音传来： “哈哈，这个阿姨你说的不对哦，斯特劳斯钢琴不是什么杂牌和低级货哦。人家魔都钢琴厂拥有百年历史，是我国第一家生产专业的全自产钢琴的伟大企业。他们厂一些几十年几代人传下来有高超手艺的老师傅，让很多欧洲顶级品牌的制琴师都感到赞叹呢。” 一个在接近三十度气温的情况下，还坚持的穿一套羊毛卡其色三件套西装的帅气男子站了起来。 看着马静转头看过来的功夫，自以为绅士的做了个欧式的鞠躬礼，然后仿佛得到了肯定一般，又兴奋的开始继续输出。 “你刚才弹的是日本卡哇伊，这个品牌比起魔都钢琴厂来说要晚了30年呢.你这台只是面向初学者的入门型号bs12，别看价格比国产的琴贵，那主要是运费关税等水分而已。真要比音色比质量，还真比不过人家斯特劳斯牌。” 看到被自己说的体无完肤的势力老女人，男子回头刚想再次炫耀自己如英雄救美般的英姿时。 顿时傻眼了，人呢？刚才的气质高绝的美妇人呢？ 原来老妈看到这样的情况，发现自己确实有些冒昧了，什么都不懂的情况下进来有什么用？虽然现在身家不菲买一个钢琴那是分分秒秒，但怎么说也是一个大件，什么都不懂而且家里都没地方摆放。 又看到店铺里这争端和这雄孔雀一般男人，便和店员示意了一下走出了店铺。 店铺内，失望的雄孔雀和感觉受到被侮辱了的老女人，两个人开始喋喋不休的互喷起来。 这时候老妈早就远远的回到自己的舒适区，走入一家常常光顾的店铺，采购起各种配饰起来。 晚上又是母子两人自己随便对付了一顿，老爸不知道又在忙工作还是在应酬吃喝。 吃完收拾完桌子，老妈坐在桌边有些沉默。 “老妈，你咋了？怎么有些不开心。” 老妈叹了一口气，慢慢的将今天的事情述说了一遍， “你说，你们一个是仕途上前途无量，一个学习顶尖还能出书，对于赚钱也是手拿把掐，造就了我们家如今的身家。怎么就是我好像什么都不懂，厂子现在也半死不活，上班也是有一天没一天的。除了做饭和裁缝好像其他的一点的不懂。儿子你说老妈是不是被你们落下啦。” 王永中一愣，没想到上辈子性情十分单纯且秉着知足常乐的老妈，今天居然开始觉醒了，这是好事呀。 “老妈，我也不说好听的，我就真心实意的和你说你别生气。” “行，你说你说，妈妈听你的。” “妈，你说的对，确实落后了。老爸和我都在急速的进步着。你看老爸最近虽然忙但是还是报了一个夜大，虽然财经大学不算顶尖，但学学工商管理还是足够了。 我就不说了，按部就班明年肯定是魔都中学，今后也是至少一线的大学。 老妈你好像除了八十年代和老爸一起读了个夜高中，后来好像就没有再学习了。” “那我不是没空吗？” 儿子赶忙打断安慰道： “对的，这不怪你，老妈真的不怪你。 一开始和奶奶和你小叔子一家住一起，鸡毛蒜皮的事情太多，后来到了这里又要照顾老爸和我。 我知道我这个病让你操了非常多的心，耽误了你很多很多的时间和精力。但是你还是抽出了时间学习了裁缝的手艺，靠着这手艺没日没夜的帮人做衣服，挣下来我们家大部分家底。” 看着老妈有些红了的眼眶，儿子继续动情的说： “要说这次赚了大钱，第一功臣其实你老妈你啊。没有你辛苦攒下的这几万块，我们哪里有机会以小博大挣下这天大的财富啊。现在你说你被落下了，没错，但是你是为了这个家庭为了我和老爸甘愿牺牲才被落下的。现在到了我们付出，让你好好提升的时候了。” 老妈听着这动情的言语，感叹到儿子的懂事与成长，抹着泪说道： “儿子啊，妈妈确实有些矫情了，想那么多干嘛？” “不，妈妈。不矫情的，确实应该多想一下的，我们还是要与时俱进。多的我不说，你不是喜欢时装裁剪和设计吗？你也去读一个夜大，老爸他们系统的纺织专科学校，让老爸托人直接去读他们的服装设计专业。怎么样？” 老妈眼睛都亮了起来。 儿子再接再厉到 “而且我们接下来买的洋房，也离那里不远，方便你学习。而且还有一个好处，离魔都音乐学院也不远，你一直想学的钢琴，在那里肯定也方便很多啊。老妈努力吧，开始畅想你的未来吧。你有你自己的人生，你不是为了我和老爸而活。” 马静听了儿子的一番pua，果然整个人开始放光了。 “儿子，你说的对，妈妈啊，也要开始努力了，妈妈其实也有很多愿望的，妈妈想学钢琴、学设计、学唱歌、学交谊舞，反正厂子也半死不活了，妈妈干脆不去了，办一个停薪留职。先搞定家里的房子，然后安安心心的学习起来。” 说完又振奋起来的老妈，飞快的看起了今天在琴行里拿来的资料，一边看一边还和儿子讨论： “你说，我们钢琴买什么牌子的好一点啊，我什么也不懂。” “老妈，这我也知道的不多，就只知道斯坦威什么的是最好的，但总的来说一分价钱一分货，贵有贵的道理。这你先别管，先看看报一个钢琴培训班还是找家教，到时候直接问老师就好，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 放下了手头上看似高深复杂的资料， “对的，听老师的，反正也不急，现在这个房子床都放不下，还放什么钢琴啊。” 说完把资料往柜子里一放，又拿出一大张魔都交通图。 一手拿着铅笔在地图上画圈，一手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信息。 “儿子，你帮我找找，你说的那个什么绍兴路什么的在哪里，我圈出来，这两天我都去摸索摸索。” 好吗，老妈还真是雷厉风行的人啊。 第56章 公若不弃，某愿拜为。。 第二天，终于恢复了早锻炼，王永中5点左右就出门了。 看到还在熟睡的两人，果然啊，最近很少看到睁着眼的老爸了，真是辛苦啊。 一路跑到3公里外的和平公园，正好活动开身体，找了个僻静的草坪，开始了练功。 嘿嘿哈哈，一阵太极和通背打下来，才微微出汗。 这体力是越来越好了呀，一般的运动起不到消耗的作用了。 站了半小时的混元桩，顿感效果不佳的王永中，沿着小路在公园里逛起来。 来到了儿时最爱的儿童乐园处，大清早的儿童乐园还不是孩子们的天地。 现在是老少爷们的战斗场啊，各种锻炼的手段是层出不穷，把这些滑梯、滑杠、高低杠什么的都利用到了极致。 王永中顿时也被这气氛感染了，脱去外衣一身爆炸的腱子肉，一米八的大高个，人群中十分的显眼。 来来来，看我的人前显圣。 正好一根单杠空了出来，在边上擦汗大爷们目瞪口呆之中。 王永中直接就是一个双力臂上了杠，接下来一段令人瞠目结舌的街健套路，让大爷们看的一个过瘾啊。 最后一个长达30秒的俄式挺身加压上倒立结束了整套长达5分钟的流程。 下得杠来，擦了下好不容易出的汗，和大爷们开始愉快的交流起来。 现在的大爷对于健身还是只停留在仰卧起坐和引体向上而已。 在如此炫目的一套动作下，大爷们打开了眼界，开始纷纷尝试起来。 但绝大多数的动作都没有得到诀窍，做起来不容易成功。 这就造成了从今天开始整个公园的健身圈内，小王老师的大名开始流行了起来。 辞别了这些威猛的大爷们，一路溜达回家，轻手轻脚的吃完早饭正好上学。 好几天没来学校了，刚坐下，边上的黄轶急急忙忙做起揖来： “王哥，不不不，公若不弃，某愿拜为义父。义父在上受小儿一拜。” 王永中一个激灵，我曹这家伙不会想做吕布吧。 “哈哈哈，奉先我儿，何必行此大礼啊。” “义父，谢义父指点之恩，你猜这次我家一共赚了多少？” 黄轶结束了搞怪，正经的炫耀式的问起来。 “这我哪知道啊，有六位数吗？” “哈哈，何止啊，刚到七位数。哈哈哈。” 说完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王哥，你肯定至少7位数起吧，有八位数吗？” 王永中高深的看了一眼敷衍的说道： “差不多差不多。” 突然间黄轶这天才的脑袋一个激灵，夸张的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了过来： “不会吧，不会吧？难道会是。。。。” 黄轶都有些不敢再说下去了。 王永中竖起食指一个比划： “嘘～～” 黄轶头一缩，感觉低头在边上，一边大喘气一边发起呆来。 天才就是天才啊，他是怎么看出来真相的？蛮神奇的哦。 “王永中，出来一下。” 耳边传来班主任的呼唤。 和老师一同走出门外，看着邵老师激动的样子，看来也是没有少赚啊。 “王永中啊，这次老师要好好感谢你了，真不得了啊。我们从来没有想到会赚那么多那么多。” 看着老师激动的表情，王永中反而淡定下来有些感慨的说道： “老师啊，你如今这般的身家不会以后不做我们老师了吧？想去享受生活了？” “去你的，怎么可能，我们俩做了一辈子的老师，怎么舍得放下呢？最多就换套房子，改善下生活。还有今后暑假都到处去，旅游旅游见识见识而已。你沈老师一辈子教的什么丹霞地貌，什么地中海气候，都是照本宣科，这次他说终于有机会都去见识见识了，真的太谢谢你了。” 打断了老师的不停感谢，王永中无奈的摆摆手， “好啦老师，这是你们自己有魄力，和我关系不大，不要谢来谢去的了。前面黄轶也是，已经谢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那好，我们就不多客气了，都是自己人啊。哈哈哈。” 忙碌的一周就这样过去。 周日，去了老爷子的家，和老爷子汇报了下最近一周的情况。 “永中啊，情况稍有好转，一定要坚持下去。这个病是你一生之敌啊，还蛮可怜的，真的这样一直背着一个定时炸弹一辈子，真是太不容易了。” 老爷子也有些疼惜的看着自己的爱徒，自己这关门弟子什么都好，功夫啊冥想啊学什么都快，体格也是远超常人，懂事且思想成熟，为人孝顺和善。但就因为这个病，就要一辈子带着一个紧箍咒，束手束脚的享受不到真正的随心所欲。 “师父，没什么的，就当是一辈子的人生，都在走一条独木桥而已。小心一些就行，况且我还可以壮大我自身，想办法把这个独木桥走成和宽广大道一般，到时候不是一样可以轻轻松松从心所欲吗？” “你小子倒是有志气，好的，我看着你走，现在我还能扶着你走一段，你也要抓紧提升自己啊。” 师父满心的欣赏和欣慰，对于这个关门弟子是满意到了极点。 “话说回来，我最近想到了一个事情。常人说堵不如疏，你有些欲望抬头，对于你们现在的能力来说是再正常不过了的。一下子赚了那么多钱，势必你的物欲也好，其他的一些欲望也好，肯定比起以前来说要多的多也重的多，收到的诱惑也多得多。 我说的堵不如疏，就是拿物欲来说，你产生了什么强烈的欲望时，比如你特别想买的什么东西的时候，不要去克制，以前没有钱你克制也就克制了，现在有了钱，千万不要去克制，这样对你的心理和精神都没有什么好处，就直接花钱嘛。 对吗，欲望就像水一样，你的心性就好像桶一样，这个欲望往桶里加一点水，那个欲望也加一点，一点点加然后呢？又得不到疏通，最后就爆发出来。普通人还好，爆发就爆发了，发个脾气气个两天就好了，只能乖乖继续去做牛马去。 你不一样啊，你这一爆发谁也说不准会有什么后果。所以，满足自己的欲望，一方面可以减轻欲望的压力，另一方面通过欲望的满足产生大量的多巴胺，对于你来说十分的重要。” 王永中听后低头沉思了一会说道： “师父，你说的好有道理，我都不知道怎么去反驳了。就是让我多满足自己的欲望，不要积累欲望是吧。但是我在14岁多一点啊，物欲好解决，其他的呢？” 老爷子突然卡克了，说不出话来，这才想到自己这个弟子才14岁啊。 一段沉默的康桥过后， “那也只能靠你自己了，其他的欲望比如马斯洛需求理论来说，这些需求其实也可以简单的归为欲望，生理的也好感情的也好，社会地位的也好，包括最后自我价值也好，都是一步一步产生欲望再得到，产生再得到，一直的螺旋上升的过程。这要靠你自己进行梳理，最近反正这个马斯洛金字塔的下面几层对你来说都是不成问题了，你就先去需求得到，再需求再得到去吧。” 师父说的真的很有道理，这一世本来就准备往更上一次的自我价值实现上去努力的。反正现在通过一次一次的高峰体验带来的正向作用，对自己的病情会起到非常大的积极的作用。 “好的师父，我懂了，您放心，我有太多太多需要去实现的需求了，您就看着我一步步走向这金字塔的塔顶吧。” “哈哈哈，我倒要看看哦，不过你要抓紧哦，师父已经70了。” “这放心吧，十几二十年就能看到，师父您的身体状态还不得再活三十年啊。” “哈哈，好借你吉言我也长命百岁了。不过我这样让你去满足欲望，其实还有一个很浅显的作用。” “还有？什么作用？” “你不停的去满足自己的，比如接下来豪宅豪车少不了吧？ 自己喜欢的文玩啊各种奢侈品啊，少不了吧？ 你由此得到的各种精神上的富足，包括感情包括被认可，这些都会越来越多，对不对。 这样一来你以后万一控制不住自己要准备动手也好，犯罪也好。 一想到犯罪动手的后果，就是失去了原本越来越好的生活，失去了这些感情和认可还有地位与尊重，你会不会三思而行？会不会投鼠忌器 。你已经穿上了无比精美的皮鞋了，不是以前光脚的状态了，你还敢冲动吗？” “哎～师父您这样一说也对哦，这我肯定不舍得的呀，有道理，我得到的越多就越害怕失去。那我就思考的越多就不容易让四肢控制大脑。好办法。” “好了，去吧，去满足你的愿望去吧，你妈就比你聪明，你看你手上的大金珠子，你妈帮你买的吧。” 王永中低头看着这哭笑不得的手环。 没错上次去逛街老妈买的进口质量最好的橡皮绳，三股并成一股，再用金丝缠绕。 更夸张的是真让她找到一家金店，可以定做的那种。 好家伙一百多克的大金珠子啊，珠子上还有六字真言的雕刻，弹起来手腕是真疼啊，效果拔群。 “这就是你妈，趁此机会既满足了自己对于黄金的物欲，又满足了能保护自己儿子的精神欲望。我相信当时这个手环做出来的时候，你一戴上你老妈一定是非常非常的满足与开心。这叫一箭双雕花小钱办大事。” “这还是小钱？一百多快两百克了？不对哦还真就是小钱来着。” 第57章 安家和终于还是出现了 周一刚结束了升旗仪式，老陈就拉住了排在队尾的王永中。 “王同学，你市运会报名报好了吗？报的什么项目。” “老陈啊，你别急啊，我报了100米和跳远还有铅球。怎么样特别是100米是你的心里永远的痛是吧。” 老陈听到王同学报了百米，整个人一下子就精神了起来。 说到百米对于老陈来说，那几乎就是大半的人生啊。 老陈今年51岁，从解放后开始被赶鸭子上架去练了田径。 从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庄稼汉子，到硬着头皮练上百米，再到爱上百米。 参加过老家的省运会，还加入省队参加过全运会。 为了出成绩是死命的卷啊。 最终的结局就是，由于拼命的长时间大强度的练习蹲踞式起跑，两个手的手腕劳损严重。 最后退回地方，幸好当时对于运动员保障尚可，被分配到魔都的这个菜中做了近二十多年的体育老师。 “王同学，真的跑一百米？你有把握吗？魔都的水平都很高的。” “嘿你还不信是吧，我一直以来的50米成绩你又不是不知道，6秒出头对吧。谁让我们学校垃圾的连百米跑道都没有，不然让你见识一下。” “这个你的五十米我是知道的，但是百米啊，你从来没学过啊，怎么和那些高水平的运动员来竞争啊。” “老陈，你是不是傻，我报的是青少年组啊，跑一个11秒就秒杀一切了好嘛？” 老陈愣住了， “我曹，把这给忘了，畜生啊，你太过分了。我知道了，哈哈哈哈你上课去吧。” 老陈开开心心的回了自己的体育室。 王永中确实没有瞎说，现在这个时代还没有那么多夸张的中学生。 不像后世再斗音上，那些10秒的、9秒8的、最过分的连9秒4的中学生都有，惹不起惹不起。 然后当天刚放学，晚托班还没有开始的时候，；老陈就找到班上来了。 “王永中，来来来。” “干嘛老陈，还不放心吗？” “是呀，是有些不放心，这不我和在少体校的老同学，联系了下，我们一起去他们专业的场地测一下。” 王永中当即翻了一个白眼说道： “老陈，有个事情你可能不清楚，我去不了少体校，真的。” “干嘛，你晚上回去有事？明天也可以啊。” 王永中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那个，我在少体校闯过祸，打过体校的领导，这才被开了。现在再去大家面子上不好看啊。” 当初震惊的老陈，得知真相都有些懵逼了， “原来你以前真的是体校的啊，那这次你的任务艰巨了。想拿冠军没那么容易了，我知道他们体校一帮子教练领导都心眼小的不得了。让一个得罪他们被他们开了的运动员，在市运会上打他们脸，他们还不如死了算了。希望这次比赛能平平安安就好，我也不指望成绩了。” 看着丧气的老陈，王永中安慰道： “说什么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这次我好歹保证你一块金牌一个记录。你说百米他们给我下畔子容易，跳远有司起跳线的裁判更容易搞事，我不报了还不行吗？铅球我不怕他们吧？ 你说我就站在圈子中间投掷，别说犯规了，我离犯规现远远地。到时候铅球出去后落地的成绩大家看的清清楚楚，总不见得他们把球给我挪回来是吧。你就安心的看我表演吧，保一金争两金。” “对对对，这个办法好，要是铅球他们也能动手脚，那当在场那么多人都是瞎子吗？这样你现在和我去练下铅球吧。让我有个底。” 也就半小时后，王永中在老陈震惊的表情中回到了教室。 而老陈这是彻底安下心来，口口声声的： “畜生啊，不是人啊。” 咕囔这回来办公室。 很快到了周五也就是第十届魔都市运会开幕的日子了。 一大早刚到老爸的工厂，就给了王永中一份惊喜。 “姐姐，你怎么也在啊，你参加什么项目。” 王永中看到了因为最近忙着股市和病情，已经两周未见的姐姐，瞬间喜笑颜开起来。 只见今天姐姐一身黑白相间的美津浓运动套装，简单伶俐的高马尾，脸上略施粉黛，透出的少女甜美的青春运动气息。瞬间迷翻了现场绝大多数男性。 丁蕊雀跃的原地转了个圈，展示了自己曼妙的身材和比命都长的大长腿。 “好看吗？这身是上次去日本买的，不少钱呢？但是穿上后既舒服又漂亮，比你们身上这土了吧唧的线衫线裤要好看多了。” 王永中看看自己和周边几乎相同的着装，也就颜色不同或者两条杠三条杠的区别，一样的又丑又土。 有些尴尬的回复道： “好师父，别拿我打趣了，我也不想这样穿，谁让我待会要参加广播操的比赛，我还是领操呢，大家都穿的一样，我有什么办法。等正式比赛，我换了背心短裤就没那么丑了。姐姐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在这呢？” “哈哈，你也不看看我是什么科室的，这次我们厂可是我们系统的主力啊。我们宣传科是全员出动，等我回来创作一幅以你为主力的油画，保证让你满意。你可要加油啊，我等着你的好成绩。” “保证完成任务，放心吧姐姐。” 就在弟弟和姐姐开心的聊天之时，一个刺耳让人瞬间火大的声音传来： “小蕊啊，你在这啊，我找你一圈了，这个大个子是谁啊，不给我介绍下，看你们弟弟姐姐的，是你弟弟吗？” 王永中听到这个刺耳的声音，一个回头瞪大着眼睛移步挡在了姐姐的身前。 心里急剧涌动，好你个倪路，你终于还是阴魂不散的出现了。 你可千万不要自寻死路啊，你要敢死我就敢埋。 还没等王永中开口，背后的丁蕊扒拉开小弟，一通输出： “倪副科长，请叫我你叫我小丁叫我丁蕊都行，小蕊不是你可以叫的，请注意分寸。” 然后好似十分怕王永中误会似得，一把抓住弟弟手臂，连忙撇清继续说道： “这是谁，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我谁啊，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倪路脸色铁青，看着周围渐渐汇聚过来的眼神，好似感觉我堂堂科长居然被一个小姑娘巴拉巴拉的突突了一顿，有些恼羞成怒起来， “我告诉你，这里是什么地方，国家重点企业，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就可以进来的。你过来～～” 说着说着上手粗暴的想把丁蕊拉到自己身边来。 好你个倪路，一直藏在心底的暴力因子开始显现了是吧。 上一世你可以隐藏的太好了啊，这次怎么不装啦？是不是急了？ 王永中一把抓住了倪路瘦弱如柴火棍一样的小臂。 “啊呀～嘶～疼疼疼，你放手。小册老我要叫人了哦。” “来来来，你叫人试试，我这就折了你这只会和女人动手的手臂。” 姐姐一把拉住王永中的熊腰，死命的往后拖， “别啊，你别动手，要出事的。” 而此时此刻的王永中，暴虐的情绪再次抬头，如老虎钳一般的大手逐渐加力。 倪路疼的瑟瑟发抖，又是威胁又是连声求饶 “你小子是不是虎？我要叫保卫科了，轻点轻点，要断了，饶了我饶了我。” 在这座火山即将爆发，现场马上就要上演《鲁提辖拳打镇关西》的剧情时。 正在求饶并扒拉着对方手臂的倪路，不小心扯到王永中手腕上一个坠着大金珠子的手环。 啪的一声，脉门上的刺痛，瞬间惊醒了上头是少年。 少年松开了手掌，红着眼定定的瞪着这倪路。 倪路望着这双透着凶光与残忍戾气的眼神，刚才的嚣张一下子就熄灭了下去。 这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啊，从中透露出来的那寒光，仿佛漠视一切包括生命，这人不会杀过人吧。 嘿这小子，这回真猜对了，上辈子确确实实算是杀过几个。 看着倪路这厮，避开眼神，也不敢发话，王永中拉着姐姐快步走远。 情况紧急啊。 第58章 悬崖勒马 急急忙忙，来到一处偏僻的仓库背后，这里环境安静空气仿佛也更清醒一点。 姐姐也担心的看着情绪随时能爆发的王永中，丁蕊既害怕又担心。 “弟弟，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刚才太吓人了，你的眼睛怎么了，怎么那么红那么凶。” 王永中瞪着通红的双眼，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扯开手上的手环。 当金珠子刺激到自己手腕的时候，转移思想的作用稍微有一些 乘着这难得的机会，掏出头颈上挂着的沉香无事牌。 蹲下身对着地面摩擦，紧接着就是一股沉香的那种穿透力极强的味道散发出来。 刚一抬头，就感觉眼前一暗， 头晕晕的暴力情绪也慢慢的消散了，沉香具有安神定惊的作用。 而丁蕊也在边上小心翼翼的说着，比如要静心啊，要平静啊，想想好的事情啊，再比如你这样冲动，万一出事你父母怎么办啊的。 随着姐姐努力和笨拙的劝说，王永中暴虐的心情奇迹般的平静了下来。 这样的姐姐，这样的声音、勇敢的用自己温言细语唤醒了王永中的理智。 王永中心里没有半点上头，这样一心一意为了自己的姐姐，再看到今天倪路的出现，王永中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拯救这悲惨的人。 激动的被吓的都快落泪了的丁蕊继续说道： “小中，你别误会哦，我是看你情绪不对，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不知道怎么会这样。至此一次，以后别那么冲动好吗。知道吗。” 说完抹起来眼泪 “谢谢姐姐，好久不见啊。” 一句简单的好久不见，四个字，这一个仿佛胜过了千言万语胜过了无数的言语。 好似穿越了三十年，汇聚成好久不见这三个字。 丁蕊安心的看着明显又长高了不少的学生一小会，便推着他边走边说。 “好了，到此为止。刚才发生的一切，你一定不能在冲动了知道吗？不然我要生气的。绝对绝对不能再激动了知道吗？” 快点快点，要开车了，再不走我们要自己去宏口体育场了。 紧赶慢赶，终于在最后一辆车发车前赶上了大巴，在众人的催促中赶忙上了车。 一溜十几辆崭新的大巴车陆续开往宏口体育场而去。 现在的宏口体育场还不是以后的圣树人公园球场，有着标准的红色跑道，绿色草坪的足球场。 举办过五运会的体育场可以容纳三万余人，现在稀稀拉拉大致不到二万人来到了现场。 简单而热烈的开幕式结束，第一个比赛项目就是各系统的广播体操比赛了。 没想到吧，这个项目是真的接地气，反正王永中是这支代表系统出战的十八棉代表队的领操员。 真不要说，大高个和大长手大长腿做出的动作，就是观赏性高。 一套富有时代特色的广播操完成，展现了魔都各工矿团体的精神面貌。 不要问，为什么所有团体都会做广播体操，这广播体操不是学校学生专用的吗？ 问就是你没看过《繁花》吗？人家外贸局都不是带着袖套在走廊里办公室里做广播操来着，汪小姐做广播操没看到过啊。 市运会其实还有其他的项目，比如体操啊游泳啊等都在专业场馆里比赛，但最受瞩目的当然是田径啦。 整个比赛项目算是比较全的，还有包括一些魔都地方特色项目，所以整个赛程接近二十天，今天开幕式和广播操结束后，就等着颁奖然后收工。 项目分成年组、青少年组、和专业组。七八十个代表团上万的运动员参加，其实还是蛮热闹的。 王永中就特地在人群中找到了以前体校的领导和教练，今天开幕式规定所有参赛人员不论项目都要出席开幕式。 咧着大嘴笑呵呵的看着同样参加广播操比赛的体校代表队，居然还看到两个当初被自己捶哭过的小朋友，心情一阵大好。 不知道能不能争取到最佳领操员的奖项，想必领奖时场景一定非常精彩吧。 去到广场上，一个个的活动板上贴着各个项目的预决赛时间，确定了下径赛田赛完全没有冲突，记下时间后就回到了厂子的人群中，和这些阿姨妈妈大小姐妹们打过招呼，一屁股坐到姐姐的身边。 “累死大爷了。” “大爷大爷，怎么样，你看我画的速写，是不是把你的英姿都体现出来了。” 丁蕊炫耀的递过速写本，只见本子上浓重的炭笔，简简单单的就勾勒出了少年舒展的身姿，正好是一个如同大鹏展翅般的伸展运动。 那画面上力与美的结合非常完美，几笔点缀似的五官刻画，居然意外的好看。也不知道是王永中自己的脑补，还是丁蕊姐姐刻画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脑补。 “画的有点太帅了吧？其他的倒是还没表现出我十分之一的雄健英姿。但这脸看台上离的那么远是怎么画的那么帅的？” “讨厌啊你，帅点不好吗？非要画的像你们隔壁冶金系统代表队，那个黑黑的眼镜男，年纪轻轻就有点谢顶的样子吗？要不要，要不要我现在就擦了帮你把秃头画上去，气死你。” 姐姐嘟着嘴，报复似的准备拿出画笔改起来。 “我错了姐姐，我又仔仔细细看了下您的大作，发现非常忠实的反映了比赛现场运动员的风貌，写实性与艺术性并存，是一幅难得的佳作啊。” “这还差不多，我跟你说哦，前面我看了一圈，所有队伍的领操员，没有一个有你做的好的。你这个奖是十拿九稳了。” 王永中傲娇的小眼神瞥了一眼说道： “我告诉你，如果现场不算人情世故的话，这个奖我是铁定拿下，如果要说意外，那排头的那些什么委什么办的代表队都有可能得奖。” 丁蕊有些不开心的说道： “那确实好可惜啊，第一个奖就这样没有了。” 看着姐姐傻傻的真的信了自己的鬼话，为自己担心为自己可惜的样子。 少年忍不住再和姐姐开玩笑了， “我开玩笑的啦，你以为那些高高在上的队伍是真的来得奖的？人家叫与民同乐，走个过场而已。事先也三令五申，要公正要公平，再说人家也不在乎这些个奖项。” 丁蕊发现自己的担心都喂了狗了，瞬间就用速写本敲了一下王永中的狗头。 “哼，你这个大骗子，我要把你的头擦掉，改成狗头，汪汪汪。” 说完真的准备找出橡皮擦，要手动狗头了。 这时广播响起打断了姐姐的动作： “第十届魔都市运动会，第七套广播体操比赛评比结果如下：” 姐姐瞬间停下手来，激动的听着接下来的结果。 “团体第一名许汇区代表队、第二名津山区代表队　第三名纺织工业局（十八棉）代表队。让我们祝贺他们。” 身边十八棉的同事们一阵剧烈的欢呼，这个开门红开的好啊。 随即广播继续： “获得最佳领操员的有纺织工业局（十八棉）代表队的王永中同志、冶金工业局（轧钢厂）代表队的刘强同志、和卫生局（华山医院）代表队的张鸿飞同志，让我们热烈的掌声祝贺这三位运动员” 啊的一声尖叫，丁蕊原地蹦了起来，也不管自己的画本了，冲着场地一整的挥手： “是我们是我们，王永中在这，王永中在这，快快快，你快点下去领奖啊。” 说完拉着王永中不顾自己的东西了，拖着他往看台下跑去。 第59章 我要去看大卫 挤过拥挤的人群，和广播操队的大家一起兴奋雀跃的庆祝起来，说起来纺织系统的职工女性要占到九成以上，精挑细选的这三十人是相当的不容易。 想起一次次训练的时候，这些小媳妇大姑娘的难以管理，让当时的王永中想到了孙武，一下子就共鸣起来。 好歹在这些姐姐阿姨们的大胆言语和动手动脚的打闹中，最终还是能得到第三名，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随着颁发完领操员奖项，那体校的领导算是彻底看到了当初的大魔王再次出现。 那个心里五味杂陈，刚进体校的时候凭着成绩真的是全校的宠儿，但是这臭脾气是真的太暴力。 领导摸了摸自己还没补上的两颗大牙，狠狠的和身边同事说到： “小赵，你去打听一下，这王永中参加了些什么项目，不会又来参加游泳了吧？当初错过第九届市运会，想着好好培养，等这次第十届一飞冲天，凭他的成绩别说青少年组就是专业组也是稳稳夺冠的啊。气死我了，你去查如果是参加游泳的，你就去组委会举报，他是已经被注销游泳运动员资格的。” “好的主任，我这就去打听。我让他看看离开我们体校，他泳池是一滴水都沾不了。” 体校的领导，为什么会那么恨王永中，其实个人恩怨其实没有太大不了的。 还是因为成绩，原来准备的杀手锏，是自己手上升迁的重要筹码。 一直以来王永中的游泳成绩都是断档式的第一，而且极为全面，四种泳姿，短中长距离都是没有短板。 领导们全方位的对于他资源的倾斜，想憋一个大的，谁知道最后来了一坨大的。 领导被打丢了面子，其实都还好，忍一忍就过去了，为了kpi不寒碜。 关键是那些个受伤的学生家长没法交代，所以只能挥泪斩了王永中了。 所以现在这厮的成绩越好，就越代表我们体校越没有眼光越不会培养人才。 好好的拔尖人才让你们给开了，开了后成绩更好了，这说明你们能力有问题啊，仕途是前途无亮啊。 过不一会，小赵打听清楚回来了： “主任主任，我打听到了，这家伙还是有分寸的，没有参加游泳项目，报的百米和铅球。” 主任舒了一口气说道： “还好还好，不然的话，我们就要做难看的事情了，要不惜代价让他进不了泳池。“ “那现在呢？还要打招呼吗？“ 主任沉吟片刻： “还是去疏通一下吧，稍稍制造一些障碍，但不要过分。毕竟他父亲现在在上面挂了号的。“ 而王永中此时正和大部队一起收拾行李准备回厂，这些腌臜事情还毫不知情。 但本就有了预案的，对于接下来会受到的手段也早有对策了。 毕竟我不了解领导，我还不了解我们的官场吗？ 来来来看看你有些什么创新的手段。 满载荣誉回了厂子，刚进门没想到日理万机的王大厂子在门口迎接代表团。 呵呵了，有荣誉就来迎接，空手而归就不接了是吧。 “老爸，来看看最佳领操员的奖状。“ 貌似老成的少年还是止不住，掏出奖状向家长炫耀起来。 “哈哈，小赤佬。不错蛮好的，我们厂子要感谢你的付出啊，又是领操又是带领他们训练的。“ “爸，我也是厂子的子弟啊，都是自己人应该的。“ 这的时代的国营大厂确实都是如此，一旦成为了正式职工，从此就是厂子的人了，说一句生是厂子的人死是厂子的鬼也不为过。 进了厂劳动保障极好也就算了，你如果学历不高，厂子有夜校。 如果单身，厂子帮你介绍对象，不成功不罢休的那种。 住房困难，厂子有单身宿舍，结婚了还能分房。 子女出生了，子女享受部分医保，厂办托儿所、厂办幼儿园、子弟小学，暑假寒假还有托班，过去还能顶职连子女的工作都解决了。 就算是死了，厂里也派人安排追悼会，给予各种补助。 所以王永中从小对于十八棉是有感情的，更不要说今后老爸可能会挑起这个重担呢。 享受完领导的慰问，王永中偷偷的约了姐姐出去逛逛，好多好多话想说呢。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在厂子后面的歇浦江边。 现今的歇浦还没以后的那些美景，江水也有些名副其实黄黄的。 但两人还是乐此不疲的一路沿江漫步着。 “姐姐，你知道吗？这次我们家股市里赚了多少？“ “我怎么知道，反正你鬼精鬼精的，一定不少赚就是了。“ 王永中突然有些卡壳，犹豫是不是实话实说，毕竟那么一笔天文数字会不会吓到姐姐。 稍有犹豫但转瞬就开了口： “大概有九位数，以后你就要做大少奶奶了。“ 丁蕊瞬间回头，瞪着漂亮的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我数一数哦，个十百千万。。。。哇千万啊。。。“ 看着呆萌的姐姐，一个脑壳崩上去， “你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啊？“ 丁蕊娇憨着捂着头， “干嘛啊，你才体育老师你全家都是体育。。。。“ 说了一半突然停了下来。 “我的天啊。。。。不会吧？九位数是。。。“ 有些语无伦次，眼神也有些涣散了。 少年上前看着姐姐说道： “别担心，姐姐。“ 王永中没有多说，相信姐姐已经理解了自己的心意。 “干嘛，stop。放开，说好的。“ 姐姐，恼怒的一把推开少年。 两个人顿时有些陷入沉默，并肩默默的走了很长一段时间。 突然丁蕊回头，美目看着身边，露出如春光般的笑容： “那我以后要去佛罗伦萨，要去看大卫，要去卢浮宫要去看维纳斯。 要去看《宫娥》、看《夜巡》、看大都会、看冬宫，我要看所有米开朗基罗的壁画和雕塑。你说你带不带我去。“ 看着愿望如此简单的姐姐，少年宠溺的笑着说道： “当然啦？一定一定会带你去看的，就那么简单吗？不需要其他的吗？我送你一个大大的礼物吧。“ 姐姐快速的摇着头，仿佛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答应下来一样： “不要，不要，够了，足够了，就这样你不要用金钱诱惑我，我会变坏的，变坏了缪斯就会离开我。“ 好吧好吧，学艺术的人就是傲娇。 结束了一天的忙碌，和傍晚温馨的江边散步，少不了还和老妈炫耀了一下奖状。 躺在床上了少年思绪翻腾，想起了前世的记忆。 今天姐姐想去的这些地方，上一世王永中自己或者和家人其实一个不落都去过了。佛罗伦萨美术学院里的大卫、卢浮宫三宝的维纳斯，马德里的宫娥、阿姆斯特丹的夜巡等等，这些姐姐心心念念想去的地方。 弟弟在余生，已经替你好好的逛过，好好的欣赏过了。 甚至站在大卫的雕像之下，默默流泪的时候，还被妻子问到是不是有些太脆弱了。 王永中抹去了泪水：“这是艺术的力量，你知道吗？在这人类最伟大的雕塑之下，我仿佛和某人跨过阴阳跨过时空在交流在缠绵。“ “好好好，大艺术家好吧，你慢慢和你的米开朗基罗去交流去缠绵去。“ 笑了笑抹干了泪珠，心里想着：“谁和那个肌米和那个男同去交流去缠绵啊。” 畅想着接下去什么时候开始和姐姐去旅游，嘴角含着笑意的进入了梦乡。 第60章 赛场风云 随着啪啪两声连续的枪响， “1717号抢跑犯规，警告一次。” 王永中无奈的眼神看了下眼前的这个裁判，又抢跑又抢跑，你们没完了是吧。 这是本次市运会的100米预赛的第7组，前面六组还算正常，轮到了自己这组顿时状况频出。 先是左右两边的各抢跑一次，第三次好嘛，轮到自己抢跑了，这个心态崩了呀。 你们体校的领导要不要那么夸张啊，这是田径啊不是游泳啊。 好不容易在其他7位运动员的白眼中走回了起跑线，一副若无其事拽拽的样子在起跑器上做好了准备。 啪的一声，这次没有人抢跑了，但是受到前面三次抢跑的影响，所有人反应速度都不理想。 但王永中还是众人中第一个冲出去的，牢记着以前斗音中向苏大神啊、鲍威尔啊、博尔特啊那里学来的技巧。 起步第一步就是鲍威尔式的爆发式抬腿提膝，直线加速低头猛冲，直到接近35米左右才抬头，结果左右一看一个人影没有，便稍微放松一些，八成实力也遥遥领先的冲过了终点。 “11秒30，一个破了魔都少年记录的成绩十分亮眼。” 现场自己厂子看台的观众已经开始疯狂的尖叫与呐喊了起来。 远远的看到姐姐一边跳着，一边展示了自己的速写本，太远了看不见，想必是刚才赛跑的英姿吧。 双手放在头顶比了一个心过去也不管看得懂看不懂，反正心意过去了就行。 去了记录台确认签字了自己的成绩，穿上外衣外裤回到了休息区。 赛程安排今天一天要比三场，待会一个复赛，下午半决赛。 “小兄弟，你是那个体校的，好像没见过呀。” 一个有些谢顶身材敦实，一看就是一副老教练气质的男人过来，和王永中套起了近乎。 王永中咽下了口中的水，看了一下这个中年人，大概是哪个体校的教练吧。 “没啊，我代表纺织工业局我是十八厂的职工家属。” “那你的身材和技术是真不错呀，有没有想过来体校试试？” 对于刚才的起跑技术，在王永中看来只是东施效颦而已，不论是爆发式起跑和鸵鸟式的抬头，都是通过前世短视频里学来的。 就自己闷头练过几次，这次拿出来其实效果并不怎么样，但是靠着自己无敌的身体优势，这些动作还是勉强做出来，所以让有心人找来，那也是意料之中的。 “呵呵，不好意思教练，我不练体育的。” “别啊，考虑下啊，我们体校各方面培养输送人才，上课时间少，考试简单，成绩好可以保送上大学的。” “打住打住啊，我都知道，您也别画饼。我爱读书我爱学习，我这次的期中考试门门满分，还出过一本《初中数学母题大全》。也能保送高中保送复交，你呢？保送体育学院？那里的古建筑还不错哦。” 中年教练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原来是个文武全才啊，而且听到《初中数学母题大全》立马问道： “小同学，你说的这个出书？那个王永中就是你？我以为是同名同姓呢。” “是呀，对啊怎么啦？这个书连你都知道了啊？销量那么好的吗？不是才首印5万册吗？看来是加印了吧，没来找我谈版税啊。” 淡淡的装了一个逼。 听到这里，教练是彻底想信了眼前的王永中就是那个天才学生了，熄了招揽的心思，便和王同学谈论起了百米技术起来。 有一句没一句的和这个钱教练尬聊了好久，终于轮到了百米的复赛。 王永中开始一边热身，一边观察起前面几组的复赛。 现在的小朋友们都不得了啊，原以为自己超雄症发育速度快身高腿长的，没想到现在的小朋友发育的也超快啊，身高都不矮，居然还有个别的超过了已经180的自己。 不会是谎报年龄了吧？这些我国体坛的潜规则好像是非常泛滥的哦。 看了下前面几组的成绩，最好的都在11秒50左右，看来还是要发发力啊，不然说不定失金就麻烦了。 第五组第4道，分组和分道都还不错啊。 热身完毕来到自己的道次，调整了下起跑器，这都是有讲究的，爆发式的起跑起跑器两脚之间的距离是稍微近一些，以便更好的利用大腿的力量。 预备～～“啪”的一声，这次意外的居然没有人搞事，顺利的开跑了，让王永中有些准备不足，稍慢了一点点。 这你们搞事情能不能有始有终，就这样放弃了我有些不习惯啊。 一路闷头35米，抬头后只有右后方稍稍有一个身影，但影响不大追不上来。 随着中段的加速，这次王永中没有放水，用出了全力，也做出了冲线动作。 耳边好像什么都听不到了，就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和粗重的喘息声。 “我曹，这个成绩夸张了啊。” 终于耳边传来了裁判组们的喧闹声。 看来这次成绩挺牛啊。 来到记录台，在场的运动员和裁判纷纷转头看来，仿佛在看什么怪物一般。 “1717号，王永中时间10秒88.全国少年记录也破了。恭喜你。” 在场的所有人都拍手恭贺了起来。 破11秒了啊，看来答应老陈的任务圆满完成了。 “谢谢各位，我们一起继续努力啊。” 招呼完，就赶紧的跑回了自己的看台，在众人的祝贺欢呼中找到了姐姐。 “啊～～太棒啦，太棒啦。我们小弟破纪录啦。快快快，来看看我刚才画的速写。” 说完拉着王永中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不顾周围同事的调侃和玩笑，一点都不避嫌的和王永中凑在一块嘀嘀咕咕的讨论起来。 在这些算是看着自己长大的父亲的同事，都算是长辈眼里，一点都没有想到这个孩子已经长大了，现在是已经会觊觎自己厂宣传科厂花的存在了。 随着全场播报了男子少年组百米全国纪录被大幅打破的消息传来，全场顿时沸腾起来，毕竟打破全国纪录还是在开赛的第一天，人们还是非常意外和高兴的。 感谢了周围叔叔阿姨，哥哥姐姐们的祝贺，上午的比赛彻底结束，就等着下午的半决赛吧。 下午三点肌肉已经有些硬了的王永中，赶紧开始了热身。 半决赛半个小时后就要开始了，上午复赛的好成绩不少，居然有一个江东新区体校的13岁少年，跑出了11秒整的成绩，那是一个炸裂啊，比自己还小一岁呢。看来不能小觑了天下英雄啊。 第一场半决赛比完，这小子又跑了个11秒03.看来不是偶然啊，决赛有得比了。 轮到自己出场了，王永中整理下鞋带，这双专业的耐克短跑比赛鞋，是高价托人从欧洲带回来的，一共4个尺码各3双，主打一个穿到最合适为止。 一双的价格接近100英镑，洒洒水啦。 最近老爸的一个过去在丝绸进出口公司做外贸的同学辞职，下海做起了进出口生意。 作为老牌的纺织业国家，约翰国是纺织服装进出口的大国，而且是高端纺织品的出口大国，这次正好有机会采购了不少鞋子啊衣服啊之类的高级货回来。 随着一声枪响，第二场半决赛开跑，已经做出好成绩的王永中，一点都不怕有人再搞事情了。 全心全意的投入比赛中，起跑反应极快，从开始就一直领先到终点，而且是差距很大的那种。 “10秒80，又再次刷新了记录。” 顾不得和众人庆祝，王永中赶忙跑到了绿荫场里。 铅球的预录开始了，这赛事的安排是真的紧凑啊。 第61章 铅球纪录顺手而破 看着从百米终点赶来的全国少年记录保持者，现场的运动员和裁判都有些傻眼了。 大兄弟，人家百米的不是都兼项两百米还有跳远的吗？你突然来一个力量型的田赛项目，这不是来玩票的吧。 预录安心的排队等着试投。 青少年组统一使用5公斤的铅球，在等候的时候稍微上手熟练了一下，发现好像有点欺负人了，对于后面的正式投掷，王永中有些想看看这些人惊讶的表情。 自己的力量方面可是远超速度方面的。 半个小时左右轮到了自己第一次试投。 王永中平静拍了拍镁粉，随便挑了个球就走入圈内。 不用背向滑步式，更别说旋转式呢，现在的中国估计都没有用旋转式的。 就用小学生式的侧向滑步式，简单的一小步离犯规圈还差二十多厘米的地方就蹬地转胯、扭腰、核心发力传导至手臂，嗖的一下球被远远的推出。 从空中弧度来看，好像裁判员离的有点太近了，哈哈。 场地中间的裁判看着球从自己头顶越过，往身后好几米的地方落去。 赶忙扯着皮尺赶过去，一边走一边回头看了看这位运动员。 好家伙好家伙，你这是降维打击啊，这是冲着成年人的记录去了啊。 “21米34” 现场一阵无语，前面都是15米16米的，到你这里直接就21米多，你怎么不去飞啊。 “好像破了5公斤的全国记录了。” “对啊，这还有我们什么事，我们就来争第二的是吧。” 耳边传来了窃窃私语声，王永中非常理解他们，辛辛苦苦锻炼几年，到了现场发现一个怪物，那种无力感让人窒息。 “裁判，我是不是可以打卡下班了。” 第一投就是一个逆天的成绩，后面的两次估计也没有比较了，就等明天前16名的决赛了。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后面两次不再试一下了吗？万一再添佳绩呢？” 裁判也是默认没有人能再如此逆天的了。 于是王永中上前签字确认了成绩之后，搭上外衣转头和众人挥手告别。 随着广播的播报，现在再一次听到这个健壮少年破纪录的消息，记录破了多了好像也没前几次那么的轰动了啊？ 回到看台和众人及姐姐一起为自己家运动员加油助威，等散场之后，两人拒绝了坐大巴返厂，一起悄悄的溜出了体育场。 “姐姐，你看如果早两个月来，这里的樱花会开的非常非常漂亮。” “哈哈，傻瓜，你知道我家住哪里吗？” 王永中一下子被问懵了，好像每次都是送到车站，真的不知道姐姐家住哪里？ “我还真不知道，你的意思是你家就住附近？” “聪明，我家就住前面的山阴路，就在树人故居的边上哦。” 姐姐背着手，转身看着少年，抿着小嘴仿佛在说，你居然到现在不知道姐姐的家住哪里？ 看着姐姐的小女儿姿态，王永中突然可惜的说道： “那我们不是很快就要走到你家了啊？那么点时间太快了吧，还没好好逛逛呢.” “哈哈哈，说你傻你是真傻，要多逛逛和家的远近有什么关系？” 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如果伴随着樱花瓣的飘落，那是多么美妙的画面啊。 “来吧，弟弟，我带你好好逛逛这树人公园，也叫宏口公园。” 两人从黄昏逛到的月上柳梢头，期间吃了千寿斋的小笼还有伊斯兰的牛肉锅贴，一路逛一路吃。 王永中也算是好好吃了个过瘾，这些驰名几十年的美食到了后世也是网红高频出没的人气美食。 生怕碰到熟人或者父母，丁蕊做贼心虚的提前两个路口就和王永中分了开来。 看着这越来越有少女感好像越来越年轻的姐姐，想必是无意识的想和自己拉近年龄差距吧。 第二天上午的田赛赛场，受到格外瞩目的铅球比赛按时开始。 王永中看着比昨天多了几倍的工作人员，和围着自己攀关系的教练们。 发现自己昨天好像还是有些草率了，成绩有些太夸张了，接下去是有的烦了。 简单的敷衍了几句，再一次坚定的回绝了从事体育道路的邀请。 开始在边上闷头开始练习热身起来。 昨天看了那么多的背向滑步式，今天稍微有些手痒，反正有三次机会，要不试试看？ 拿着铅球，不停的实验着背向式，果然从发力的力矩来说，背向式要比侧滑式要好不少。 整个用力的过程更长，参与发力的肌肉群更多更充分。 “小同学，你这个左腿往后摆的幅度更大一点，这样发力更顺畅一些。”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王永中抬头一看，是一个满头白发但精神矍铄的清瘦老人，站在边上出声指点， 王永中暂不回话，左腿摆动的更大了些，一个转身做了一个完整的投掷动作，手上的球并没有投出去。 但整个过程却是顺畅了不少， “感谢老爷子指点啊，来来来，说的真好，多说点多说点。” 王永中也不认生，社交牛逼症发作起来。 “哈哈哈，你这小子，好好好，我就帮你指点指点。看看你能走到什么程度。” 于是一个敢教一个敢学，短短20分钟，王永中对于铅球有了翻天覆地的了解。 整个动作丝滑无比，一次次的动作，越做越好，手里的铅球由于场合关系无法真的投掷出去。 但就好像子弹上膛一样，这一次次的动作仿佛就在往枪膛里一颗一颗的压入弹药，等到激发的时候那一定是如排山倒海一般啊。 “老爷子，你就看我的吧。” 和老爷子打了个招呼，轮到自己上场了，作为预赛最好成绩，是16个人里最后一个试投的。 在全场瞩目中，这厮抖抖腿扭扭腰，一点都不紧张的走入投掷区。 随手挑了一个合眼缘的球托在手上，使出了刚学会的背向式。 在众人的期待中，左腿一个发力后摆，滑动一大步，转身奋力一投，球高高的击发出去，又高又远，相必又是一个远超记录的成绩。 嘀的一声，红旗举起，犯规成绩无效。 王永中在全场傻眼中，低头一看自己的左脚，踩线了。 顿时这脸都红了，摸着脑袋拍着大腿沮丧的来开投掷区。 “好夸张啊，这距离如果不犯规，好像要到22米了。” “是呀，这家伙是怎么练的？昨天百米还破了纪录呢。” 不管身边的可惜也好幸灾乐祸也好，王永中垂头丧气的回到了练习区。 白发老爷子上前呵呵呵的笑起来， “小同学，你前面转身的时候重心没有把控好，你待会再投的时候左手稍微的也跟着举起，就像猎豹一样尾巴是用来保持重心的，你这个手虽然不参与投掷，但可以辅助你调整重心。” 老爷子还是一样的知无不言啊，给力啊。 “谢谢教练啦。我还没问呢？您老爷子是那个体校的教练？” “哈哈哈，我姓胡，我不是体校的我是市田径队的顾问，是教跳高的，已经退休好久了最近不是要举办东亚运动会了吗？他们把我请回来带两个有望冲金的好苗子。一直要带到年底国家队集训为止。” “教跳高居然那么懂铅球吗？老爷子您是真厉害啊。” “从事田径那么多年了，基本上都懂一点，教一教你这个小毛头还是绰绰有余的。要不要来田径队试训一下，我把专业的铅球教练介绍给你。” 好吧果然还是馋我身子啊。 “别了，我可是文化人，体育只是我的爱好，你也可以去打听一下，我为什么不想练体育。” 两人继续在顺了一下动作，第二次的试投开始了。 这次王永中信心更足了，脑海里回想着刚才整理的要点。 一个丝滑的滑步，球再一次被高高的推了出去，这个过程非常顺利，手感极佳，成绩绝对非常好。 果然， “22米13.成绩有效。” 第62章 田径场上的远古大神 现场一片哗然，边上的运动员也好裁判也好对于这个成绩显然准备不足。比预赛提高那么多，大家都没有想到。 王永中再一次签字确认了自己的成绩，也不关心记录不记录了，毕竟次数多来阈值太高。 晃晃悠悠回到练习区，找到自己的装备包，边上的胡教练虽然那就那么大了也仿佛很激动，上前来一阵的感叹： “小同学啊，你这身材这能力不练体育为国争光太可惜了。” “哈哈，胡老，你是不是还想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是吧。你怎么不让我拯救世界去呢？” “什么拯救世界不挨着，你说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真的说的不错啊，就这个意思。你想想我国田径在世界赛场了特别是男性没有任何好成绩，和世界一流的选手差太多了。你既然有那么好的条件为什么不多为国出一份力气呢？” 王永中被气笑了，道德绑架到我这里来的对吧，以前只有我pua别人，今天你敢来cpu我？ “别别别啊，别道德绑架啊，我没有道德你就没法绑架。我感觉我在其他领域更能为国争光。” “嘿～你这孩子，谁绑架你了，我说练了体育之后不但为国争光还能解决今后一生的收入和工作问题。发大财不可能发点小财是分分秒秒的呀。” 好吧，老爷子开始糖衣炮弹打过来了啊。 “这我可不在乎啊，我这人平生最看不起钱了，钱是王八蛋，我最开心的日子就是街边吃8毛钱一碗的咸豆浆。” 终于让我装了个大的，这一刻我马总灵魂附体啊。 看到说服不了那么好的苗子，胡教练有些感叹起来： “你啊，有身体条件还有天赋悟性，现在我们日子也好过了，训练条件好多了，如果你安心的训练，要不了几年，在世界大赛上就能有你的一席之地。不像以前我们条件不好，就算多次打破世界纪录，但在洛杉矶的异国他乡在奥运会开始前，连一块能够正常训练的场地都租不起，最后遗憾失金。现在不会了，我们现在的训练比赛的投入都大大的增加了，你又有那么好的天赋一定能为我们男子田径拿到这枚金牌。” 王永中看着含泪述说的胡教练，心中波涛起伏， “您是胡宏菲指导？” 随着认出了这个中国田径届最伟大的教练之一，王永中正了正身姿，恭敬行了一个拱手礼。 “胡老，实在不好意思，刚才多有怠慢，言语中有些什么过分的地方，您多担待。” 胡老抹了下眼角，摆摆手说道： “没有没有，你说的很多话，话糙理不糙，还是很有道理的。” “胡老，对于您的贡献和专业水平，我是非常的敬佩和无可置疑的。但是练体育是真的恕我无法答应。 但是对于体育的热爱我是一以贯之的。今后我会以其他的方式进入体育圈来的。您放心吧，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话不是空口说说的，您就看着吧。” 胡老上前拍了拍王永中的腱子肉，叹气感叹着： “嗨～～～多好的体格啊多好的条件啊，可惜可惜。算了，人啊各有天命，强求不来的。来吧我们交换下联系方式，以后你有什么体育方面的疑问尽管问我，我有时候可能有些小忙希望你能抽空能帮一下就帮一下吧。” 于是两个忘年交互换了联系方式后，继续全场溜达看起了各项比赛。 期间走到跳高场地，胡老驻足久久不舍离去，一边点拨着这些选手的技术要点和改进方向，一边还有些不死心的拿王永中的身材来做比喻。 “你看啊，这个人就是腿太短了，弹跳力够，但是腿短重心低，过杆就非常吃力，这个高度他不容易过。” 好吧，老人家眼睛就是毒啊，果然触杆掉了下来。运动员可惜的直拍大腿。 “你看他好像很可惜，好像差一点点就过了，他不行的，至少目前不行，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啊。” 看着胡老在场边意气风发的指点江山，王永中也不由感慨。 胡宏菲知名的跳高教练，手下最有名的爱徒就是朱解放。相必此人大家一定非常了解，多次打破跳高世界纪录。二十岁就崭露头角，被誉为最有可能在洛杉矶奥运会上夺得男子田径首金的运动员。 就好似后世孙洋平和他的弟子刘飞一样，只是孙刘两人成功了，胡朱两人倒在了冠军领奖台前。 看到接近七十的胡老，还在为了田径发光发热，王永中对于这些老一辈的体育人是真的非常敬佩。 等回到铅球比赛场地的时候，全部试投都已经结束。 除了高高在上的22米13的成绩，其他的排第二的才16米77，那确实有些太欺负人了。 放弃了第三次试投的王永中，刚才也没有人来催他试投，都默认他放弃试投，毕竟这个成绩太炸裂了无需再投了。 紧接着就是简单的颁奖仪式，对比前天的广播操颁奖要稍微隆重一点。 有了一个大家喜闻乐见的领奖台。 唯一稍有不同的这个时代是冠军先上领奖台，然后亚军和季军。 冠军独自站在领奖台最高处，然后亚军和季军上台前先来给他们的帝王冠军先握手致意，在登上各自的领奖台。 这种感觉就有点睥睨天下，老子天下第一，尔等皆臣服脚下的感觉，十分带感。 后世为了体育精神，改成了先季军再亚军然后在冠军，冠军上台前还要和手下败将分别握手致意，这总是差点意思。 意气风发的拿到了自己第一块金牌，连自己都没有想到的会是一块田径的铅球金牌。 原来单纯的少年总是畅想着站在泳池的冠军之巅来着，这样一来跨度是不是有些大了。 不过作为超雄来说，身体方面的能力也确实极强优势非常大。 没看后世超雄的女拳击手奥运会上打的对方嗷嗷叫到处躲，都打哭了太疼了。赛后发布会直呼这反人类反体育精神。这个严格意义上来说不能算是超雄女性，但是就是这女性只要拥有了一条y染色体那身体力量耐力各方面就远超女性，可以比肩男性。 领完不知道什么材质的金牌，看上去做工还不错，正面市运会的标志一个运动的抽象图案，反面写着简单的冠军第一名的字样。磨砂材质手感不错，就是吊带化纤材质，红配金土的不行。 告别了胡老带着金牌来到看台上， “小中来来，让阿姨看看金牌。” “小中啊，我也要看。” 好嘛，看台都是厂子里来助威的观众，顿时拉住王永中，都想长长见识，分享一下喜悦。 “慢点慢点，别扯，我拿下来你们再看，别摸我胸大肌啊，看就看你摸金牌啊，别摸其他地方。” 真是受不了纺织厂的女流氓们，不过从小到大已经习惯了，而且她们也都是口嗨手嗨而已。本质都是好姑娘。比后来那些所谓的我抽烟喝酒蹦迪纹身，但是我是个好姑娘的那些货要好无数倍。 拜托了那些女流氓后，坐到姐姐的身边耸了耸肩说道： “金牌你是暂时看不到了，她们实在太疯狂了。” 姐姐捂着嘴呵呵的娇笑着， “我知道，她们就是喜欢凑热闹，你不给她们看，她们非要看，你大大方方取下来给她们，你看要不了多久马上就还你了。” 好吧到底是同为纺织厂女性职工，也算是知己知彼了。 第63章 你还是太年轻 果然没多久，金牌就回到了王永中的手中。 “姐姐你站起来。” 丁蕊疑惑的看着少年，站起身来。 王永中把手上的金牌，一下子套在了姐姐的脖子上。 “哈哈，我这人生第一块金牌就正式授予丁蕊女士了。” 一边搞怪一边哼唱起了国歌。 “别瞎搞啊，我这个又不是奥运金牌，哪里来的国歌啊。” 姐姐万种风情的白了少年一眼。 咔嚓一声， “非常好，完美。这个瞬间非常好。” 姐弟俩回头一看，是同为宣传科的负责摄影的小李。 只见小李一身专业摄影马甲，脖子上一个尼康的单反，配着一个痰盂头。 “我说李哥，这是偷拍啊，你不厚道啊。照片出来了记得给我一张。” “我也要，我也要。如果没有把我拍的美美的，那就帮我销毁，不许给任何人看。知道吗？” 姐姐捏着小拳头，奶凶奶凶的威胁着。 小李顿时看傻了，什么时候见到我们大厂花流露出如此动人的表情啊，顿时一脸猪哥像说道： “丁同志，保证完成任务，我的水平你还不放心吗？而且这次我拿出了我们科最顶级的设备，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来来来，我再给你拍两张。” 姐姐瞥了一眼王永中，连忙摆手说道： “好啦好啦，厂子里胶卷，就别浪费公款了，你还是去忠实的记录我们自己运动员风采才是。” 说完回头坐下，和王永中滴沥咕噜的讨论起这金牌的设计有多难看，这绸带有多土，这市运会的徽标有多过时。 姐姐毕竟是中美院的高材生，拜的也是名师。我国自古以来的文人相轻特质，也同样学了个十成十。 “那你可要努力了啊，光是一个纺织厂宣传科的小干事，可设计不了这些个高大上的东西啊。” “你什么意思，看不起姐姐是吧，我告诉你我是天才呢？要不是我爸妈一定要我工作，我还要去读研究生读博呢？” 看到姐姐又展露出奶凶奶凶的表情，少年一阵哈哈哈大笑，连忙道歉的同时，思绪也开始翻腾起来。 结合前世和今生零零散散了解到，丁蕊还有一个同胞弟弟，小了大概三四岁，学习也还行，现在在外地读大学。 可想而知，估计是有些老套路吧。重男轻女那是一定的，只是程度不高而已。 能让自己闺女学美术一直到大学毕业，那其实已经是非常开明的父母了。 “姐姐，你有想过再深造吗？比如去考个研究生什么的，就算是出国留学我也能供你。” 丁蕊妙目流转，轻咬红唇，陷入了沉思。 “不用急，你慎重的考虑考虑，对你来说这可以说是改变人生的决定了。” 王永中轻声的说道。 “嗯，关于深造我是想过的，但是你突然说到留学，我是从来没想到过。那些知名的学校离我太远太远了。” “那你要好好想想，近的武藏野，远的佛罗伦萨美术学院也好维也纳艺术学院也好，巴黎美术、列宾，不对列宾不行，最近他们国内太乱。英国皇家还有柏林艺术大学也不错，就算是美国也可以，芝加哥艺术学院也可以考虑。” 丁蕊瞬间思绪就陷入了混乱，一下子世界最好的艺术大学好似唾手可得，陷入了选择恐惧症。 “你说的这些我都只了解没多少，是我想去就能去的？” “姐姐，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啊，你的水平怎么样，你自己觉得呢？钱你不用考虑，小弟全包了。” “你好烦啊，突然给了我那么多的选择，而且都是我以前梦寐以求高不可攀的艺术殿堂。让我考虑两天再说吧。” 看着姐姐明显再也没有心思观赛了，在那里托着下巴，定样样的眼神毫无焦点的望着虚空。 那就让她好好的考虑考虑吧，对于美术生来说，前面说的那么多学校都是梦想中的最高学府。 到时候不论继续学习西方绘画也好，还是改换门庭从事设计类的学习也好，都是极好的选择。 下午体育场内座无虚席，最引人注目的百米飞人大战即将开跑。 决赛分为三组，成人组、专业组和青少年组。 成人组属于重在参与类型，不讲究成绩就是大家自娱自乐而已。 终于轮到了专业组，本次专业组的比赛，现场气氛极为紧张。 因为这些体校出身，体制内的专业运动员，甚至于魔都市田径队的成员都得到了一个消息。 在本届百米青少年组的一个选手，跑出了10秒80的好成绩。 这个成绩在1992年的国内来说才刚刚打开10秒50的关口没多少年，现在的记录才10秒26，是保持了八年的全国纪录。 现在整个魔都运动员多数pb都在10秒40、50左右徘徊，进入决赛的这8个选手，如果发挥不好，要是被青少年组的选手超过，那这个面子里子就都没了。 而这些教练更紧张，自己的弟子辛辛苦苦培养至今，成绩还不如青少年，可想而知随之而来的瓜烙谁能承受得起？ 墨菲定理的含金量还在上升。 越担心什么，就越要发生什么。 你看，这些专业运动员跑的个什么呀。 10秒55就能夺冠军了，后三位选手都在10秒70之后，最后一名是紧赶慢赶还是炸裂的跑了个10秒81。 本人和教练如丧考妣，一个是垂头丧气一个是劈头盖脸唾沫横飞的一顿输出。 可怜的两个人啊。 王永中一边热身一边观察起来，今天的百米决赛意外的发现了魔都电视台的记者和摄影师。 怪不得大家都那么紧张啊，看来你们都没有什么大赛经验，看到摄像机有些晕镜头了估计。 王永中倒是对此并无任何介意，上一世自媒体时代，人手一个高像素的数码相机，手机摄像头的像素也都极为夸张。 在镜头中不但不怵，而且表现欲极强，一套热身动作下来，充分的体现了肢体的健壮与俊美。 终于轮到青少年组的百米决赛开跑，整个起点和终点都围满了关注比赛的人群，记者教练运动员。 都是想看看，王永中在青少年这群绵羊中，暴龙般的存在表现如何。 调整了下起跑器，试着冲刺了几次，把状态调整到了最佳。 左右看看身边的对手，昨天见到的江东新区的小将就在隔壁的第五道。 只见他信心满满的用挑衅似的眼神看了一眼隔壁的王永中， “这次我会发挥出100％的实力，你的记录是我的了。” 呵呵，这小子有些嚣张啊。 王永中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太好了，无聊的比赛终于开始有些意思起来。 “少年啊，你还是太年轻太天真了啊，让我看看你的实力，来吧。” 黝黑的毛头小子疑惑的看着隔壁： “什么样？什么破？什么意思？” “哈哈哈，少年，赢了我，我就告诉你，e　on” 第64章 如蜉蝣见青天 不理会隔壁挑战者的疑惑，王永中闷头开始做心理建设。 集中所有的注意力，坚定的瞪着前方的终点，此时左右所有的对手仿佛都不存在了一般。 踩着起跑器，思考着接下来的动作要领。 “各就各位～～预备～～” 啪的枪响， 王永中双腿爆炸般的一蹬，第一步抬的极高，强有力的蹬地，完美的重心，这次的起跑超水平发挥了。 三步过后就稍稍开始领先，六步就已经一个身位了。 这次的状态太好了，照常35米抬头，前方一片坦途， 此时脑海里毫无杂念，连眉心里的水晶好像也跟着颤抖起来。 60米过后已经领先第二名三米以上了，王永中还是不管不顾的再一次发力提速。 场边的专业观众们一阵哗然， “我曹，这畜生还能加速啊，有点太欺负人了吧。” “是呀，这体能这力量一点都不像黄种人啊，太暴力了，太残忍了。” 短短10秒转瞬即逝，王永中伸头做出冲线动作，刷的一声冲过终点。 好似间隔了好久才有第二位冲线者，就是那个黝黑的江东少年。 王永中早已冲出去好远了，放慢脚步，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一边松弛这大腿肌肉，一边走回终点。 没有急着确认成绩，走到江东少年身前。 都让开我要开始装比了，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说道： “少年，你如果不练体育，见我如井蛙见明月，你练了体育，如今是见我如蜉蝣见青天。” 周围一阵失声，都呆呆的看着，这世上怎会有如此逼王。 江东少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少年的主管教练赶忙推开逼王，冲上前去安慰自己的爱徒。 这经典的一幕被边上的电视台摄影机忠实的完完整整的记录了下来。 而我们的逼王可能还不知道，王永中三个字马上就要第一次刻在了魔都市民的心中。 “10秒55，又是一个极为炸裂的成绩，和专业组的冠军一模一样的成绩。 王永中有些意外的确认了自己的成绩，不得了啊不得了啊，刚才专业组的8个人这回是都没有好日子过了吧，哈哈哈。 一路上和一些带有深意的教练运动员互相交流了一会，安心的回到休息区。 这些刚才还有些敌意的教练还有运动员，现在反而没有那么在意了。 领先一步让人嫉妒，领先了太多只会让人崇敬。 “王同学，你到底主项是短跑还是铅球啊。” 昨天愉快交流过的胡老，再一次找了过来。 “胡老您好，今天您又来了啊，我主项其实是游泳。” 胡老再一次凌乱， “呵呵，那你待会还要去隔壁游泳馆参加比赛吗？” “没有啊，我的所有项目都结束了，没项目了，游泳就算了。” “为什么呀，你这身材确实应该主攻游泳，手长脚长，手掌脚掌又大，在水里优势太大了。为什么不参加啊。” “胡老，就像你有很多遗憾，你的弟子爱徒也有很多遗憾一样，我也有无奈的时候啊。” 胡老叹了口气不再发问了，谁又没有些苦衷呢。 再一次站上了领奖台的最高处，高处的空气真是香甜啊。 看着右手边的江东少年，现在知道了叫武海俊的少年， “真巧啊，你还是在我的右手边啊。” 看着黑黑的脸上又有泪水划过，顿时也不敢再多说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王永中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突然想起来的巧合而已。 领完金牌，一个带着全妆，巴掌大的小脸但又显得十分端庄的小姐姐，举着一个长长的毛茸茸的话筒就过来了。 “王永中同学，首先祝贺你夺得了这次青少年组的百米大战的冠军，而且把全国青少年百米纪录提高了接近一秒。已经极为接近世界的青年纪录。” “是吗？已经接近世界纪录了啊，不错不错，谢谢小姐姐。” 第一次听到那么新潮的称呼，记者小姐姐也笑容绽放说道： “我姓周，专门负责魔都电视台的体育节目的采访。我们了解到你还是铅球的青少年组的铅球冠军，也同时打破了全国纪录，请问你是怎么会在跨度那么大的项目中，以如此不可思议的优势夺冠的呢？有没有什么心得。我们发现你不是专业从事体育训练的，就只是业余的训练就能夺得如此成绩，你有什么想说的吗？作为一个青少年选手成绩超过了绝大多数成年专业选手，我前面听有教练说，你就是我们万里挑一的天才选手。” 王永中沉吟了片刻刚想开口，便发现原来体校的老领导在摄像机背后，双手合十冲着自己作揖。 没想到啊，主任啊，我还是喜欢你以前桀骜不驯的样子。 看着神态紧张的前领导，王永中想到了刚入体校时的那一段蜜月期，大家不管是为了成绩也好，还是前途也罢，对自己是真心的非常不错的。主任也忙前忙后把自己塞进了重点中学的重点班，平时生活学习各方面也都是关怀备至。 最终闹成这样，严格意义上来说是王永中对不起人家，人家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好吧，那你们就看我装逼吧。 “周姐姐，你好，你这些问题我可以用一个故事来答复你，你们有时间听吗？” 记者小姐姐诧异的看着这老成的答复，稍显诧异但很快兴奋起来，这新闻这看点不就来了嘛。 “好的，好的，你说，但是稍微简短点哦，太多了会被剪掉哦。” 王永中整理了下思路开始娓娓道来： “前面你们都说我是天才，我也听到很多人夸张的说万里挑一的也好，百年难遇的也好，我这里有个故事，是关于千年龙虎榜的，你听过吗？” 小姐姐主攻的是体育，根本没有听说过这知名的故事。 “这好像没听说过，你接着说。” 好吧，没办法各位我要开始装逼了。 “那是北宋嘉佑二年那场科举，被誉为千年龙虎榜，而你在40万考生里考到了前100名，你本以为可以就此扬名立万。 可是下场考试，你的竞争对手是唐宋八大家之三苏轼、苏辙、曾巩遇到了程朱理学创始人程浩，程颐，遇到了说出那句为天地立心，为声名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思想家张载。 天才只是见到他们的门槛儿。就强如这几位都没考上前三，都说是金子迟早会发光，但是这京城里金碧辉煌，遍地黄金，你是天才，但是这里的每个人都是天才，所以有时候天才只是入场券，就像那场科举，我们叫不出名字的300多进士，或许都是他们家乡骄傲的天才啊，哪怕如今万里挑一的天才，咱12亿人口，儿也能挑出12万人啊。 所以你说的天才只是见到我的门槛，只是正好我也参加这一项比赛，才让你有机会和我并肩站在起跑线上。你要感谢这次的市运会，我还是那句话，你是普通人还好，见我如井底之蛙见明月：如果你进入了我的领域，那就犹如一粒蜉蝣见青天。我说完了，原青山永在，我们后会有期。” 一段极度炸裂的发言，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真是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啊。 记者小姐姐，看着潇洒来去的王永中，一时也愣住了，长时间在画面中没有任何动作。 好歹还不是直播，不然又是一场直播事故。 我们装完比就跑的主人公，屁颠屁颠的又回到了姐姐的身边，又是一次疯狂的互相拉扯，又把金牌抢了去。 你们有完没完啊，昨天不是看过吗？ 抱歉，不好意思，今天来的观众不是同一批，厂里是分批组织来观战和加油的。 属于带薪的福利性质。 姐姐好奇的问： “小中，刚才那个电视台是在采访你吗？怎么看你叽里咕噜的说了好久之后，他们突然都定住了。你不会说了什么不合时宜的话了吧。” 我们的逼王一摆手： “没有啊，没事，你过两天看电视就可以了，如果能放出来的话。” 第65章 候选豪宅 连着几天，天天和姐姐在一起的美好生活结束了。 有回到了正常的作息时间。 看着老妈把两块金牌直接挂在了，家里最显眼的一堵墙上，王永中有些羞耻的不忍直视。 “干嘛，挂这里不是蛮好的吗？我儿子辛辛苦苦得了的冠军，还不让我好好炫耀炫耀啊。” “老妈，其实也没怎么辛苦来着。” “我说辛苦就辛苦。” 老妈一拍桌子说道。 “好好好，辛苦辛苦。” 王永中只好妥协，让她挂吧，反正快搬家了。 哎～说道搬家了， “老妈老爸，你们房子看的怎么样了，有合适的吗？” “对哦，我正好和你们说下，外事办的同学帮我找了两套，一个是绍兴路的一套，据说是旧上海流氓大亨的四姨太的宅子，占地800多平，三层老洋房加大花园。还有新华路一套大一点1200平带主副楼也有大花园。” “绍兴路的地段好一点，面积有点小了，新华路的稍微偏一点都长凝区了。” “那海关的王科呢？他认识的人多。” “说到海关，真好今天上午王科打电话给我了，认识的人里面倒是暂时没有。但是他告诉我一个消息，汾阳路上的海关学院正考虑要搬迁，准备要搬到新区去，那原来留下了的一大块地方要还给市里，可能会有放出来的可能。” 王永中突然激动起来，这个他还真知道。 上一世，王永中和妻子谈恋爱的时候，非常喜欢citywalk，而且喜欢逛旧上海的一些老马路。 从多伦路到安福路，从巨富长到复兴路，见到过不少的老洋房，可惜那个时候一个是没有实力，另外这些豪宅都已经要么成为领事馆要么是改建了酒店商业用途，还有就是被真正的大佬收入囊中。 这个海关学院的原址，就是当初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汾阳路45号，原丁海关的旧宅，后和周边其他建筑如“木屋“一起改建成了魔都海关学院。 后来由于魔都进出口业务飞速发展，海关急需人才培养。 原来拥挤的学院已经不堪使用，所以正好支持魔都的新区建设，就搬迁到了江东新区。 而搬迁后的这些建筑群，绝大多数被推向了社会，成为酒店啊咖啡馆啊，等等商业设施。毕竟这地段是黄金黄金地段啊。 原来92年就开始＝考虑搬迁了啊，这个机会一定要把握住，drama　house绝对不能放过。 “老爸，其他的咱暂时不考虑，你去全力准备拿下海关学院，汾阳路45号的房子，邬达克的设计，不容错过。” “那可能需要一点时间的啊，现在还没正式搬迁呢。” “不怕，等得起也值得等，错过了我们都会后悔死的。周日我们一起去兜一圈，让你们涨涨眼。” “好啊，小册老，我倒要看看多好的房子，居然让我们涨涨眼。” 老妈也兴奋起来，毕竟我国的女性对于房子是有执念的。 就在此时，突然电视里传来了采访市运会的录播画面。 “各位观众，今天在魔都的宏口体育场举行的第十届市运会一百米决赛中，我市纺织系统的健儿勇夺金牌并大幅打破了沉寂多年的青少年百米纪录，下面请看现场采访画面。” 全家三口也不说话了，同时回头冲着电视期待起来。 随后电视里播放了百米决赛的全过程，画面里再一次出现了王永中如猎豹一般的身姿，遥遥领先的冲过了终点。 “我们小中是真的帅啊，你看着身材你看着腿。” 在老妈的心目中儿子永远是最帅的存在。 王永中也第一次看到自己比赛的画面，发现摄像大哥非常的nice啊，水平到位，已经拍出了自己七八成的帅气。 接下来的一幕就是整个节目最最炸裂的一段采访画面了。 当怎么熟练的一连串逼格十分到位的言语说出来，王永中再一次颅内高潮了。 魔都电视台yyds，真是敢打敢拼啊，一刀未剪一字未漏的全部播了出来。 父母看完整段采访，僵硬的转过头来看向儿子。 “儿子你说，你是不是当时在现场发病了，你怎么说的出如此过分的话来的。” “是呀，儿子你不是一向蛮谦虚的吗？照你的话来说，你是情商极高的存在啊。怎么能说出这些狂妄的话呢？不过倒是蛮过瘾的。” “哈哈哈哈，老爸老妈，你们就说帅不帅就完了，我才15岁少年自由少年狂。” 说完回头哼着这不知名的小调回到了自己的阁楼去了。 谁知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正在暗暗酝酿着。 第二天终于恢复学业的王永中，包里塞着两块金牌和三张奖状，去了学校的体育办公室。 一推开门就大声叫嚷着： “老陈啊，你来看看，现在向你走来的是谁？” 老陈抬头一看，这不是新时代逼王嘛， “啊呀～王同学，你来上课了啊，我以为你今天不来的呢？不休息几天？快快快金牌带了吗？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王永中不急不慢的打开书包，拿出金牌和奖状递给老陈说道： “我不是想着你会急嘛，所以就来了咯。你要不要看不看还给我。我这体能有什么好休息的，才用了七成功力。” 老陈捧着金牌，乐的合不拢嘴，虽然说老陈自己也在各级比赛中得过金牌，但是省市级的金牌一直没有夺取过，不得不说是一生体育生涯的遗憾。 “等等还你，我去接照相机去，拍两张照，在把奖状复印两张，哈哈哈我挂起来挂起来。” 看着激动的老陈，王永中也非常高兴，终于还是为了老陈做了些事，算是圆了他一个小梦想吧。 “那你慢慢看吧，放学我来拿。” “好的好的，就是你待会低调点哦，我看刚才和很多老师在讨论，你昨天电视台采访的事情，说你太出挑了，太狂妄了，说你不够谦虚。” “我当什么事呢？这个和他们有什么关系，我有这资本狂妄怎么了，那些人啊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看着吧，自有大儒为我辩经。” 老陈有些没有听懂，看着高深莫测的王同学推门而去，弄弄的高手风铺面而来。 老陈笑了笑就不去管他，又低头翻看起奖状起来。 边上年轻的吴老师羡慕的凑过来边看边说： “老陈啊，你这是躺赢啊，没想到你那么大年纪了，还能有这个机会，这次你职称评选应该问题不大了吧。” 老陈白了这个有些酸溜溜的同事， “我可不在乎职称不职称的，我如果想要职称，早就赚地方田径队去了，那里待遇比这只有一个50米跑道的破中学要好混多了。” 说完拿着金牌奖状出门而去，留下一句， “我去找程老师去，看看他今天相机带了吗？我去拍照留念，最好让那小子戴着金牌和我拍两张照片。” 第66章 自有大儒为我辩经 王永中刚想回到教室，在教学楼楼底就碰到了沈老师，也就是教地理的沈老师。 “王同学，先别走，你来。 沈老师神神秘秘的招呼王永中。 “沈老师，早上好呀。怎么了？” 沈老师把王永中拉到僻静处，轻声的说道： “永中啊，早上你过来，一路上那些同学老师的眼神你没看见吗？你现在风口浪尖啊，你怎么像没有事一样的。” “沈老师，谢谢关心啊。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就是说了一些不够谦虚的话，我有说错吗？” “哎呀，你这个孩子，平时不是蛮好的吗，这次怎么口无遮拦的，放飞自我了是吧。你知道吗？昨天你邵老师看到你得了冠军本来蛮开心的，但是听到你的一番言论，急的一晚上没睡着。” “那我实在是罪过啊，但是话也说了，又能怎么办呢？老师你们急也没用，就算我不谦虚我狂妄，他们又能如何呢？我有不少一块肉。” 沈老师突然急了起来： “怎么不少一块肉，你损失大了知道吗？本来你作为区三好学生听说都批下来了，而且区里也上报了你作为市三好学生啊。现在可好了，肯定泡汤了。损失太大了？” 王永中没想到还有这样荣誉等着自己，但我需要吗？ “三好学生倒是不错，但是我需要吗？对我只能锦上添花，不对锦上添花都做不到。” 沈老师还想继续强调三好学生的事情，听了后突然楞了一下： “对啊，三好学生最大的作用就是保送或者中考加分。区级10分市级20分，但是就你来说加不加有什么用，你已经次次满分了再加就超了，好像真的都不算锦上添花。” “对吧对吧，我说你们两个就别操那个心了，大家轻松点，随他们去说去闹去，到时候自有大儒为我辩经。” 说完告别老师，潇洒的回教室而去。 到了教室，刚一进门，原本喧闹异常的房间，突然就鸦雀无声了。 所有人瞪大着双眼看着这个怪物一样的同学。 王永中率先开口： “各位同学，你们好呀，long　time　no　see。 一句中式英语，今后上了牛津词典的中式英语脱口而出。 现场突然活了过来， “我曹啊，王永中，我们的大逼王驾到，众位与我一起迎驾。” 黄轶搞怪的声音一起，同学们竟然相当整齐的高呼： “万岁万岁万万岁” 也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排练过，但好像看似有些真心实意的感觉。 王永中突然有种被大家认可，被众人尊重的满足感。 因为自己的到来，班级好像都有了不少的变化。 学习方面，自己的母题大全，不但帮助了一些落后的学生，比如潘俊，薄海涛他们现在至少数学已经都能考个80分左右了，对于以前一直30多分的人来说这是非常振奋人心的。由此带来正反馈让他们对学习有了信心，其他科目也开始用功努力起来，这样的良性循环带来的结果就是，所有的科目至少都及格了。这在这所菜中是难以想象的情景，在不分快慢班的情况下，菜中平均每个班都有四分之一的学生主副科平均分低于六十分的。记得上一世自己班级10个人重点10个人普高10个人中专最后八九个人都是最差的技校。 现在这个情况班主任都乐的合不拢嘴了，其他的两个班的班主任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啊。 同时在校会议室，正在召开一个初二年级班主任，主副课任课老师，教务处老师、政教处老师、还有两个校长参加的紧急会议。 主题就是这次王永中电视里的言论，是否恰当，是否需要要求王永中在简单的谦逊的对昨天的言论进行一下解释，也就是俗称的认怂。 校长刚说完开场白，邵老师就一拍桌子跳了起来， “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小孩子性格有一点突出不好吗？难道要想我们老太婆老头子一样，刀切馒头两面光？就要市侩的我要先谢谢组织的培养、再谢谢各级政府的支持，在来一个坚持校长的领导。这样大家就开心了是吧，但是这样一来你们说听到这样的话你们怕不怕啊？” 2班的班主任闻老师不咸不淡的开口： “那他那叫有一点突出吗？那可太突出了，都突到天上去了，把自己比喻成青天了啊。这不是谦虚不谦虚的问题，这是太狂妄太嚣张了。” “对啊，人家观众看到会怎么想，是不是会怪我们学校怪我们老师教育的不好？我看啊我们需要出名了哦。” 另一个班主任也接着说道。 “我看你们就是嫉妒，嫉妒我们班有王永中这样的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好学生。你们说他狂妄，人家狂一点怎么了？学习怎么样？至今所有的考试基本满分对吧，你们有话说吗？体育就不说了，这个成绩全国都没几个，而且差距确实很大啊，说一句蜉蝣见青天有问题吗？对不对？接下来你们说的焦点，不够谦虚什么的就说明他品德方面有缺，但人家平时帮助同学，不但组织一群同学学习他的健身技巧，为了帮助同学还出了数学母题的书.” 这时候一个疑问说道： “慢，邵老师出书是好事，我没话说，但是你说的帮助同学才出的书，这说不过去吧。” 发声的是副校长邱校长，对于正校长因为这次出书而得到领导的瞩目，他是非常的嫉妒啊，所以这次攻击王同学的主力就是他了。 “我告诉你老邱，人家本来就是想为那些落后的学生出一份力，才写了这本另辟蹊径的可以弯道超车的数学书，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要出书？为名？人家现在都上电视新闻了，为了钱？我告诉你人家家里的钱都超出你们所有人的想象。” 全场在邵老师的一顿输出下，都不敢出声了。 倪校长咳嗽了一声总结到： “人家上面也好，媒体也好都还没有怎么样呢？我们自己人就先急吼吼的过来批斗自己的学生。你们好意思吗？就算媒体他们都来炮轰王同学，我们作为他的学校，你们作为他的老师，就是他的后盾就是他的支持者。再说你们哪个没有得到他的好处？啊？母题的书你们都得益了吧？学校因此经费大涨，你们没有收到比以前多的奖金吗？啊？人家爸爸厂里修理汽车的生意没有给我们校办工厂吗？学校的风雨操场是谁出钱建的啊？啊？现在一点点无伤大雅的事情，你们纷纷跳出来说着说那的，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噗的一声，边上的教导处的俞老师被这个良心不会痛吗？给萌到了，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看到大家都扭头看来，顿时擦了擦嘴说道： “就是，今年过年那么多年货，是谁搞来的啊？啊？你们四指宽的带鱼是都没吃是吧？都喂狗了？” 这个老俞也是威猛一场啊，说的别人牙都有些酸了。 最后打大校长一拍桌子说道： “别一个个都存的什么小心思，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啊？以为是二十年前吗？散会。” 邵老师如战胜的将军一般，在自己老公崇敬的眼神和阿谀的奉承中一起来开了会议室。 “老婆，高实在是高啊，你这一顿突突，把隔壁那两个人都说懵了，早上我碰到王同学，还和他聊了这事情呢，他也毫不担心，说是自有大儒为我辩经。原来他早知道你会为他发声为他站台啊。” 邵老师心情极好，看了下自己的老公说道： “我哪里够得上大儒啊，人家倪校长，人家俞主任才是大儒呢。哈哈哈。” 说完就和老沈两个人哈哈哈大笑起来，俞老师的喂狗论实在是搞笑啊，那个良心不会痛吗？也十分的炸裂。 第67章 请长病假的英语老师 逼王的一天是极其快乐的。 老师们在5月底对王同学进行了中考模拟考，和初三的学长们同时开考。 看着考场内混进一个大名人，现场的考生们顿时感到有些与有荣焉蓬荜生辉的感觉。 对于王永中从预备班到初三的所有同学都非常服气的，学习也好武力值也好在这只有12个班级的小型初中来说已经是不可思议的存在了。 模拟考的结果不出意外的还是骇人的全部满分。 最近时事新闻看的多了，对于这个时代的脉络已经清清楚楚了的王永中来说，包括政治和语文都已经能毫不吃力的考到高分甚至满分了。 所以整个在校时间是真的快乐啊，上课就看自己的课外书，要不就写写画画。 课休就投入到中二的同学们中，玩乐打闹，一点都没有曾经中年人的成熟与稳重。 但是开心就完事了，我中二我快乐，连我自己都不羞耻，别人有什么意见。 就不许逼王放下身段与民同乐吗？ 下午上课前，英语的贝老师终于是出现了，自从年后贝老师就因身体原因请了长假，今天终于又出现在了学校。 看着贝老师荣光满面的笑容，王永中发现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啊。 “王同学，你来你来。” 拿着一大叠稿纸的老师，和王同学一起走到了门外。 “王同学啊，你最近有空吗？我写了一些稿子你帮我看看，我自己感觉有点干巴巴的，没有太多的吸引力，投稿的话我没信心能过啊。你方便帮我看看吗？” 王永中一拍脑袋，连忙打着招呼： “贝老师，我最近事情太多了，忙的忘了这英语教辅书的事情了，怪我怪我。没想到您已经自己写好了啊，那我现在就看。” 看来贝老师心气极高啊，最近请病假怕是为了写稿子吧。这是不是有些舍本逐末了？ 翻看着手里的稿子，发现还是和市面上拿着教辅书没有太大的区别。 唯一有些亮点的就是学习自己数学母题的思路，用大段大段的例句，来塞入初中段的语法。 想法不错，但是能力还是差得还是有些多。 “想法还不错，但是我说话有些重，您不要介意。” “没事的，你说。” “你这样的稿子内部使用完全可以，但是达不到出版的水平。” 说完饱含深意的眼神看了一眼老师，继续说道： “你只是站在了自己作为老师的立场上来写这些，根本没有想到如何以学生的，特别是那些害怕学习英语的学生的立场。你这样就算出版了和世面上其他的教辅书有什么区别？” 贝老师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王同学，心里如同擂鼓一般： “他知道我这些稿子被退稿了吗？原本想着你一个毛孩子也能出版教辅书，我作为几十年教龄的老教师，还写不出畅销的书吗？你只是另辟蹊径投机取巧了而已。但是谁能想到，出不了就是出不了。没办法两个多月病假在家里就憋出那么一坨大的。还是好好的让王同学多帮帮忙吧。” 于是有些讨好的说道： “那你可以帮我再修改修改吗？我到时候把你的名字也加上去。” 王永中一阵腹诽： “你这算盘打的可真响啊，就你这师专毕业的水平，我真的没法改啊，还不如自己动笔呢？但好歹老师求上来了，要不就敷衍一下吧。” 王同学思考了少许说道： “你这样，这些总的框架还是可以继续使用的，你去找一点资料，偏低幼一些的。比如国外的比较大众的演讲啊、学校的开学毕业演讲啊、还有一些通俗的童话故事的节选，把这些的语法什么的一通分析，既言之有物，又不显得枯燥。你看怎么样？” 老师的双眼瞬间就亮了， “有道理啊，谢谢谢谢啦，不愧是大学霸啊。” 说完急急忙忙的走了。 看着贝老师的背影，王永中叹了口气摇摇头想到： “想必又要去请长病假了吧？这个时代也不是所有老师都是无私奉献的啊，也正常现在教育界的竞争也越来越激烈了，从现在开始一直到30年后，整个魔都的教师学历是越来越高，本科基本上已经绝迹与正规学校教师岗位了，博士还有海外名校的比例也急剧上升。但教师的本职就是教书育人啊，并不是为了职称，出书也好写论文也罢都是分不清主次了。但谁叫这些都是看得见摸得着的成绩呢？” 接下去一整天王永中又被影响到，心情并不怎么好，直到临近放学看到扭扭捏捏的班长走过来才顿时笑容灿烂起来。 “哎～哎！大笨蛋，我问你，马上市作文竞赛的预赛要开始了，你最近有准备过吗？” 王永中露出轻松的笑容，看着这个犹如春天里初绽放的小花一般的少女，有些动情的说道： “我一生经历过许许多多的班长，不论是好看的还是不好看的。负责的还是不负责的，严厉的还是放任的，对于班长来说你是我心里面的最强班长。直到数十年后也难以让我忘怀。” 我们的小鹿班长双颊，瞬间如窗外的晚霞，嫣红而灿烂。眯起眼露出自己的小虎牙冲着王同学说道： “你什么意思啊，你满打满算加上我也就经历过三个班长，什么数十年后怎么样怎么样的，你什么意思？” 看着收到全班同学还有所有老师宠爱的小鹿班长，再一次露出如此可爱的表情，王永中如饮醇香美酒一般的滋味说道： “你反正别管，反正我没有瞎说就是了，又负责又严厉关键还好看，这样的班长我王永中认可了。” 小鹿班长害羞的低下头，转瞬就收拾起了心思说道： “不和你瞎说了，作文竞赛的事情怎么说？” 王永中也收起了撩拨少女的心思回到： “我还用准备吗？你认识我一来我那次作文不是满分？预赛而已放心吧。你呢？准备的怎么样了？” 班长果然有些担心的说道： “我算了一下成绩，如果按照现在的成绩去中考的话，最多最多可以进入八校，如果要冲击四大就有些吃力。所以我准备想这次作文竞赛能不能得个什么奖，多多少少加一些分数。我不像你分数都溢出了，我可是在生死线上下徘徊呢？” 看着担忧的小鹿，谁又能无动于衷呢？ “这样吧，你的水平我知道的，预赛肯定没问题，预赛通过后我再给你一些常常会考到的作文题目，然后帮你一起破题分析阅卷老师的喜好。到时候至少给你挣来一个二等级加个10分怎么样。 班长齐薇立刻露出阳光般的笑容，开心的答应下来。 看到班长满腹心事的来，轻轻松松的走，王永中露出宠溺的笑容： “班长确实人非常好啊，好为人师的性格从小就有了啊，后来好像去的区重点，高考不算理想进的魔都师范，毕业后回到我们大杨歇浦，在一所普通的中学从普通的政治老师开始一直做到校长。是为数不多的真真为了教育事业奋斗终身的新时代教师了。 当晚回到家，想到了贝老师的那些英语稿子，想着是不是可以再开一本英语教辅书了。 仔细梳理着脑海中的那些经典的英语教学思路。 词根单词记忆法、自然拼读法、思维导图记忆法，太多了这些随便拿出来一样就是王炸啊。 陷入选择恐惧的烦恼中，一直到临睡觉前才确定了方向。 自然拼读虽然好，但是还要录磁带，非常的不方便。 就结合词根法和思维导图法，出一个初中3500单词速记大法吧。 随后几天在王永中刚开书，还没写多少字的时候，一场小风波就打乱了自己的计划。 第68章 舆论风波 王永中夺冠的狂妄发言没几天，在魔都最大的报纸《新民日报》上，就出现了多篇抨击其发言不够谦虚、对其他学生不够尊重等负面言论，一开始还好只是集中在作为一个中学生应该怎么样怎么样，但是最近几天风头开始一转，有些消息灵通者撰文，说是挖出了王永中的父亲是大厂的干部，还有本生是一个极差的菜中的学生， 更有甚者调查出，去年少体校的打人被开除的事件。 如此一来，王永中瞬间站到了风口浪尖之上，眼看风波有愈演愈烈之势。 学校赶忙写了一些文章想反击一下，但新民报社好像对此并没有过稿，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思。 无奈之下只好在《教育报》这样的订阅量极小，订阅人群极为单一的报刊上回击一二，但效果可想而知。 也许是受到了纺织系统的领导压力，报纸上对于王永中家庭的情况开始减少，但对于一个就读于菜中的体校开除生的身份，大家开始群起而攻之。 直到半个月之后风波还未消散。 这是魔都教育电视台的一个导演找到了学校，通过学校联系了王永中。 想通过视频的采访，来让当事人回复一下现今的这场风波。 于是在学校的会议室，开始了这场后世称之为素质教育真正的开端的视频采访。 从节目组配置来说，这次教育电视台是拿出了相当大的力度的。 三台摄像机，一台负责正面全景，一台负责拍摄自家的当家花旦主持人，另一台当然对准我们这次风波的焦点人物“逼王”王同学了。 一开场这位秀美中透出端庄的冯姓主持人就先声夺人。 在介绍完了具体的事件的来龙去脉之后，开始发问： “王同学你好，请允许我称你同学，你看方便吗？” 面对对方的不按常理出牌的主持人，王永中稍显诧异，但收到大量自媒体熏陶的过来人，怎么会被如此幼稚的发问难倒呢？ “当然可以啊，我15岁的初中生，你不叫我同学叫我什么？王选手？王运动员？还是你想叫我王老师？” 冯主持人一看发现王同学异于常人的冷静和理智而稍有反讽的回答，发现果然不管性格如何，天才总是异于常人的。 便缓和了语气的回到： “我的意思现在通过你在赛场上的言行，大家都开始自动忽略你学生的身份，开始展望你在运动场上的英姿，盼望着今后能为国争光。” “打住打住，运动员是不可能做的，一辈子也不可能做的了。让大家失望了，抱歉。想必大家也知道了我因为打架被体校开除的事情，没错当时是年纪小，而且不是我先动手，所以发生了这样让人遗憾的场面。既然作为学生那当然学业就是第一位的。请大家今后多关注我学习方面的情况，比如我出版的《初中数学母题大全》，这本书。。。。。” 看着眼前的大男孩不但不紧张居然还趁此机会推销起自己出版的图书，冯主持人顿时凌乱了起来，节奏也被彻底打乱。 于是也不管原方案了，一个直球打过去： “那既然你已经不想从事体育职业道路了，你为什么还在赛场上放出如此豪言壮语呢？你不觉得有点过于的。。。怎么说呢？过于自信了吗？” “你是想说过于的狂妄了是吧？没错我当时是说了这些话，我承认当时气氛到了，一下子看到如此好的机会没忍住装了一个大的。这个是我的不够理性了。但是我有说错吗？你认为我那句话说错了？是我不够天才，还是我说的天才的门槛太高了？还是说对比起来他们是不是井中望月了？” 看着对面用最谦虚的词语,说出了最嚣张的话，一时也找不到资料进行反驳。 “那你如果说在体育领域来说，你有资格对这些少年们说出这些话，毕竟你的成绩是高于他们太多了。那你说在你的领域来说，把这个范围扩大开来，那是不是就有些不合适。” 王永中自顾自的拿起桌上一杯绿茶，吹去浮沫眯了一口说道： “对于我们这个年龄的来说，德智体美劳应该就能包括所有方面了吧。那你说我的这些方面是不是有资格说这些话？” 主持人一看终于进入了自己的节奏中了，稍显兴奋的说道： “现在的学生我们不能只看成绩对吧，我知道你的成绩我们了解过的，所有的科目经常能保持满分，但是你才初二怎么保证今后能一直让别的同学蜉蝣见青天呢？” 王永中撇嘴一笑，仿佛听到了好像的笑话，围在镜头外的学校老师包括校长和班主任，也随之差点笑出声来。 王永中随即伸手从放在镜头外的叠资料里拿出两张纸， “你看下，这是这次全区统一的初三中考模拟考的成绩单，后面一张是这次模拟考语文的作文应该是满分，你可以看下。” 冯主持人接过成绩单，不用仔细看。一溜的满分， “语文120、数学120、英文120，政治物理化学也都是满分50分。那就是总分满分510了。” 稍显吃惊的眼神看了下王同学后，放下成绩单，看起了随后的作文： “题目是一寸光阴一寸金，简单的论述一下时间的重要性。这个是很经典的中学作文题目了，让我们来看看王同学的满分作文如何吧。人说时间是宝贵的，珍惜时间，但我说完事都有两面性，时间有点时候是一把双刃剑。。。。。。” 主要论述的是时间有的时候并不需要那么计较那么一分一秒，往往很多东西需要时间积累，比如醇香的老酒，越陈越香。比如满腹的经纶，历经十年寒窗才能一鸣惊人。但是有的时候时间是极为宝贵的，很多事情是有时效性的，比如时尚、比如新科技、新闻，都是争分夺秒的一刻不能耽误。 总之就是避开传统中学生论述的那些老生常谈，另辟蹊径的阐述了时间的另一种角度，算是比较新颖。 满分也实至名归。 主持人读完全篇之后也不得不承认写的不错，但依旧不死心再次进攻： “那其他的呢？你说的德智体美劳，其他的呢？” 只见王永中又伸出手取，取来了一叠资料， “你看下，这是我的绘画和书法的作品，还有几张是我的摄影作品。” 主持人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你那一叠东西看着好像还有不少准备啊， 看着手上明显超过初中生甚至于高中生的佳作，冯主持人也不藏私一一对着镜头展示起来。 绘画就是已经非常成熟的素描了，有静物有人物，线条流畅，笔触干脆简洁、明暗交代老道，人物也好静物也好都栩栩如生，水平极高。 而后宣纸上的书法作品，写的是一篇伟人诗词。用的是行楷，笔画雄健挺拔，字体银钩铁画显得个性十足，作品的整体避让得当、正险相宜，看得出来已经脱离初学者的境界。 而摄影作品不论是人文作品还是风景和人物，角度巧妙、用光独特、主题清晰，是能达到参赛的标准。 此时主持人也开始被王同学的才华而征服，但这次的焦点问题并没有交代清楚，于是继续发问： “我们承认你的优秀，但是你不够谦虚过于狂妄，是不争的事实。有悖我国的传统美德，对于许许多多电视机前的学生来说起到了不好的示范。这个你要承认吧，” 随着话题来到了这次风波的焦点，摄影师也知道到了关键时刻了，赶忙推进镜头给出了王永中一个特写，希望能拍出他慌乱或遗憾的表情。 谁知那王永中，果然是精神病人思路广啊，话题一转反问起了主持人， “这样吧，我问你一个小学二年级的语文题目，冰融化了是——，填空题冰融化了是什么？你来答。”主持人脱口而出 “水啊，冰融化了是水。” 王永中笑了： “回答正确，我相信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回答的是水，但是我回答冰融化了是春天，行不行？” 带有最质朴的诗意一般的答案，一下子让现场的时间仿佛都凝结了。 摄像机前的主持人好似被定身了一样， “这是语文课的题目不是化学和自然科学的题目，所以回答春天是不是更适合语文这门可的本意。而教育的多样性就体现在此。我们是想要将来教育出来一摸一样的学生吗？都是谦逊有礼待人友善、任劳任怨、孔融让梨？那这个世界是多么的无趣啊。教育没有标准答案，培养个性也是教育的目的之一，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所以我不是你们要的乖宝宝，我是我自己的宝宝，我的人生我自己决定，不是通过报纸上一篇篇文章来安排我应该怎么样的。” 一段振聋发聩的语言，让现在稍显的有些不平静，主持人这时算是彻底别王同学圈粉： “王同学说的在我个人看来是非常有道理的，想象屏幕前的各位也有自己的思考，教育是一个大问题，也是一个几千年蔓延至今的问题，可能各个时代或者各个国家对于教育的过程方式会有差异，但教育的目的应该都是相同的就是，通过教育让人真正成为一个人，一个独立的人。谢谢大家，这次的节目暂时就到这里，接下来我将采访王永中同学的班主任还有老师和同学，争取给大家还原一个比较完整的王永中。不好意思，我有个私人的请求不知道可不可以让王同学满足一下。” 王永中看着如同迷妹一般的主持人，眉头一挑回复道： “当然可以，不过太难的我恐怕做不到哦。” 主持人把那幅伟人诗词的书法作品抽了出来，说道： “我希望王同学能把这幅作品送给我可以吗？我想留作纪念，等若干年后王同学功成名就开创一番事业的时候，想必送我的这幅作品一定会价值连城，当然我是不会出售的哦。” 王永中看着这无语的场景，顿时有些好笑，不过还是答应了下来，此后快速的结束了这次的访谈。 没想到才过了一天，教育电视台就快速的制作完整档节目，并在当晚的黄金时段播出了这档访谈。 王家，坐在桌前边吃边看的三人，对于这个节目非常的满意。 王永中对于自己镜头前帅气的表现也非常满意啊。 第69章 天背完初中3500单词 果然随着电视台访谈节目的播出，舆论明显分成了两派。 一派迅速的从黑转粉，看到王永中不但体育超强，其他的方方面面也都是同龄人无人能及，所以迅速的黑转粉、路转粉。这部分以年轻人学生居多，神奇的凭着王永中渐渐张开的容颜，阳刚的气质很是圈了一波妈妈粉姐姐粉。 还有一派就是，还是坚持做为学生就应该遵照中华传统美德，谦虚慎言，待人以礼。口出狂言恃才傲物这样的人就算现在成绩不错，今后也无法成为栋梁。 这部分是以部分老师和中年老年人为主的群体。 两派人天天在报纸上，你来我往互相攻伐，斗得个不亦乐乎。 渐渐的从王永中中个人的问题，扩散开来成为了讨论教育的根本。 教育是否是千篇一律，是不是要多方面发展，是不是要素质教育，还有是不是任由孩子的个性发展。 整个社会开始了素质教育的大讨论，比前世整个社会意识到不能死读书需要素质教育早了整整十年。 这不得不说是王永中这个小小的蝴蝶扇动的一点点小风暴吧。 王家开心的定了基本上世面上大多数的主流报纸，一天天看的不亦乐乎。 看到事情终于被引导至理想的方向，王永中终于可以放下心来，开始安安静静的继续抄袭，不对不对继续创作新的教辅书了。 这次的英文由于需要用到非常多的工具书，所以去了区图书馆办理了借书卡和阅览卡。 每天下午都获准提前放学，利用这些时间赶紧在图书馆翻找资料，和借阅各种工具书。 甚至于由于英语的很多词根还有前缀都会使用大量的拉丁语词源，还要用到拉丁语的工具书。 幸好的一点就是上一世，一家三口办理的爱尔兰的永居，几年之后两人本就非常不错的英语已经接近英语母语者，当然只是接近而已。 所以短短一个月，这本教人背单词的教辅书就差不多完成了。 在期末考试之前，校长再一次拿到了一叠厚厚的稿纸。 惊喜的同时也稍稍有些更高看了王永中一些。 原来对于这个同学，校长认为已经够高看他的了。 但主要还是能力方面，体育也好，学习也好，都让校长刮目相看。 但这次这叠稿子，真真正正的让校长开始当时一个平辈一个成年人来看待这个学生。 现在最让校长感叹的已经不是他的才能了，对于王同学的情商和做人方面校长是真心的赞赏。 照道理来说，这次的稿子完全无需交由学校的渠道来递稿子，毕竟上次的出版社和责任编辑已经和王永中多次联系，关系也已经处的非常不错了。 这次英语稿子方面校长已经问过了，完全是独立一个人完成的。 而王永中跳过学校之间联系出版社，是应有之义，完全没有人能够多说什么。 但人家王永中就是那么会做人，把稿子恭恭敬敬的递到了校长的手里，临走时还随便说了一句： “加那位英语老师作为指导老师署名，校长你看着办。” 你看看你看看，这是初二的学生？这特么是人精啊，比体制内的油子是一点不差啊。 照道理凭他的能力资源来说没有什么需要求得到学校的地方啊，只有学校求着他供着他的份啊。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和钱有仇？一个人赚他不香吗？非要做的那么体面吗？所求为何呢？ 不理会校长在哪里左猜右猜的挠掉多少头发，我们的王同学终于有可以回到潇潇洒洒无事一身轻的快乐时光了。 结果还没轻松两天，期末考试开始了。 考完后紧接着就放暑假了？ “不要啊，那么无忧无虑的学校时光就这样告一段落了？没有借口偷懒了啊，接下去又要开始操心房子啊、车子啊、装修啊、投资啊，那么多本不该我这个花朵一般年纪的人该操心的事情了。’” 三天的考试完了之后，参加作文大赛的同学还不能解放。 预赛开始了，整个班级大多数同学都参加，毕竟万一走了狗屎运，中考加分可不少呢？ 有自知之明的同学并不是很多，大家都摩拳擦掌好似加分唾手可得一般。 这次的作文题目是《先敬罗衣后敬人》。 这个题目其实不太适合中学生，特别是没有经历过俗世职场的学生，很容易落入出题人的陷阱。 想象绝大多数学生都是按照原来这句话的出处，杂剧《谇范叔》里的思路来写，写一些诸如：只看重世俗势利，只注重衣着，不注重人品之类的表象。 但是这个其实经历过职场和俗世的人，大多都比较认同先敬罗衣后敬人这句话。 这就是社会上，那么多人要花大价钱置办行头，配豪车配名表。不然就有人看不起，就有人认为你没有实力从而拒绝和你做生意。 但这些本来就属于市侩一些的内容不适合完全写在作文里，这样估计离0分也不远了。 王永中就另辟蹊径，在论述完人应该更对方的注重人品和内在，而不应以貌取人。之后话风一转，改为对于自身来说，就要对人以圆克己以方。对待他人要不以貌取人，但对于自己要注重外表与整洁，一个是对人的尊重另一个也是更容易与人相处从而让人更容易了解自己的能力与品德。 说完这两个点之后，再一次延伸到商业界，从产品的外观是否吸引人，如果外观都无法做到引人注目，那在充分竞争的市场中，有再好的内在优势，不通过外在吸引顾客，那又有谁回来关注内在呢？ 加上一手漂亮的小楷字体，想必通过预赛是完全没有问题了。 至于决赛，早就通过黄轶的作文回忆起当初的考题，那一等奖应该是手拿把掐了。 但是到时候加了20分有什么用呢？让我算算市三好学生又是20分，市运会金牌能加分吗？好像没有代表学校代表教育系统出战好像没有。550分的中考成绩，恐怖如斯啊。 坐在考场外，傻傻的发呆起来。完全忘了考完之后学校已经放假了啊。 “大笨蛋，你为什么那么早就出来了啊。写的怎么样？” 看到小鹿班长蹦蹦跳跳的过来，王永中瞬间也不呆了，聪明的大脑又占领高地了。 “小鹿小鹿，你写的怎么样，有没有把握进决赛。如果进了的话，整个暑假就可以好好准备起来了。” “没问题啊，我感觉我写的不错啊，题目也不难，不就是做人不能势利眼吗？看人穿的好长的好，也不管有没有才能和品德，就盲目的去尊敬别人。你不是这么写的吗？” 王永中一拍脑门，好吧，也是一个思想简单的，就这样落入陷阱了吧。 “对对对，没错。你写的不错。” 看着小鹿真的当成在夸奖她，乐的两眼弯弯，傲娇的表情，王同学真是感觉思想简单纯粹的人真好看。 在语文老师稍后的统一破题和分析之后，我们的小鹿就开心不起来了。 眼睛也不弯了，小嘴也不翘了，双眼水汪汪的仿佛随时要控制不住的样子。 王永中居然还躲在边上恶意的期待起来，漂亮的姑娘任何表情都是无死角的好看。 来来来快点开始你的泫然欲泣，快开始你的梨花带雨，让我来一个我见犹怜。 不说幸灾乐祸的王同学，整个教室除了黄轶就没有一个不沮丧的。 上一世记得好像全校一个五同学个参与了决赛，黄学神一等奖，隔壁班的一个三等奖，其他的颗粒无收。 好了这次看来也不出意外加自己一个，一共六个人吧。 看着脆弱的女同学们，互相取暖，没有热闹可看的王永中告别了众人，正式开始了忙碌到死的暑假。 第70章 商讨新书的出版和加印 放了暑假的王永中，没想到比上学时更加的忙碌，老爸就不说了，老妈居然也被叫回了单位，说是要继续开工。 这样一个类似工坊一样的街道工厂，开办才不到十年员工也不超三十人，居然有大大小小9个领导。 设备陈旧、产品落伍、全手工的制作质量也没有保证。从前两年开始居然被要求只能两头在外。 什么是两头在外？就是为了不让其他所有制的企业和国有企业争夺国内的市场份额。 上面脑袋一拍，做出了原料在外，成品在外的指导方针。就是原材料尽量进口，生产出来的产品尽量出口。 以此来保住大量的国企和大量的国企员工。 但是王永中知道剧情啊，没有啊，这样的小作坊乡镇企业在国内可能靠着低廉的价格，稍微有些活路，一旦进入国外市场那真的有些想当然了。 结果就是大量大量的乡镇企业倒闭，眼看着事态将要失控。此时12月颜色革命一声巨响，北方老大哥倒了。 由此带来了大量的轻工业订单，那是一个泼天的富贵啊。 刘老板、牟老板这些鼎鼎大名的弄潮儿，就是以此发家的。 由此也救活了一大批民间企业。 但是毕竟是少数企业得利，大多乡镇企业纷纷破产关停。 这次老妈被召回工厂，居然也是听说有这么一个机会，老总认识了一个手眼通天的倒爷，感觉到机会来了，想在搏一把。 王永中只能回一个呵呵了，倒爷是真倒爷，但坑人也是真的坑人啊。 反正随他折腾去吧，小作坊再烂又能烂到哪去呢。 于是这样一来，家里的那么多任务就全交到放暑假的儿子头上了。 七月的第一个周五，王永中和倪校长又再一次来到了夏师大出版社，在会客室中和主编探讨起出版的细节。 “王永中同学，哈哈哈。久仰大名啊。我这蜉蝣今天算是见到青天了啊。” 出版社负责教辅书的魏主编十分顽皮的开来一个玩笑。 王永中如此皮厚的家伙，听闻后也闹了个大红脸，连忙起身作揖： “不敢不敢，我那是和那些小朋友们的戏言，哪能当真啊。更加不敢再您面前称什么明月青天的。我只是恰逢其时，有一点点天赋罢了。千万别当真，我还要靠校长和主编的大力提携呢？” 现场一阵欢笑过后，大家也都放松了下来，进入了具体的探讨当中。 “我们先说下你母题大全的加印问题，上次出版的五万册早就一售而空了，下次我准备再次加印十万册，版税按15算行吗？” 厚道，；原来的合同里并没有规定加印的情况是否需要涨版税，对方主动提出涨版税不得不说非常的厚道了。 就算王永中不在乎版税的多少，不过版税是体现作者价值最好的衡量标志物，所以听到百分之十五，已经满意，便答应下来。 但是魏主编话风一转又说道： “不过最近的盗版开始横向，对于我们销量影响很大啊。” 王永中对于这个情况也早有预见，盗版问题到了三十年后都还是存在，只是那个时候大家的购买力急速上升，绝大多数人不屑于购买盗版了，但还是有些人不小心花正版钱买到盗版。 其他的书籍盗版自己没有多大的办法，但对于教辅书那就方便多了。 “主编，对于正规的渠道我们肯定不担心，各大书店完全没问题，只怕是城乡结合部的小书店和文具店盗版严重，还有就是外地了，我们的书在外地有铺货吗？” “有啊，但是只有主要的城市。” “那这样吧，我们在这次的书上多加一个腰封，在上面写上‘教课书教辅书怎么能看盗版，错一个小数点可能就是错过了一生’。这样的话一写，在只差几块钱的情况下，有多少家长敢给自己孩子买盗版？是你的话你敢吗？” 现场的两位知识分子听了后都露出了惊喜的神情。 对他们来说这个教科书教辅书的正确性太重要了。 现在的学生可能不以为然，但是他们那个时代过来的人，学习的条件实在是太差了，教科书可能都不全，更不说教辅书了。 当时谁手头上有一本教科书，那大家都一拥而上，拿起笔抄写起来。 人工抄写总有抄错的吧，那学习起来是不是容易被带偏？ 文科的还可以，影响有但结合上下文可以纠错。 但理科呢？符号又多又容易混淆，你一个小数点点错一位，那后面的所有结果都错的离谱。 一个最有名的例子就是，至今人们都很相信菠菜是可以补铁的，其实呢？ 当初研究的研究员在测出菠菜和含铁量后，抄写时候把小数点点错了，往前面点错了一位。 这样一来让菠菜的含铁量上升了十倍，成为了价格实惠的补铁圣品。其实菠菜的含铁量和普通绿叶菜相差无几，且含有大量的草酸进一步阻止铁元素的吸收 所以这本数学母题大全，要是在盗版中也犯了了类似的错误，那学生们会不会彻底的被带偏，误人子弟无出其右者。放心这是一定会产生的，现在的盗版就是粗制滥造，不像后世盗版除了版权，质量估计都有比正版都好的例子都大有人在。 “小王同学，这个想法好啊，可以推广到所有教辅书上去适用。这样不但遏制了盗版，而且是挽救了多少学子和家庭啊。这次我是真的见识到了明月和青天了，哈哈哈哈。” 魏主编再一次的大力吹捧起来，也不管坐在的两个人尴尬不尴尬。 其实也可以理解，对于出版社来说最大的问题有三个：作品来源、监管松紧还有就是盗版横行。 前面两个是客观的，就那么多作品，出版社责编们忙里忙外也多不到那里去，毕竟作者就那么多，出版社也不老少，大家都需要竞争。 监管就不说了，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剩下的大敌就是盗版了，这是唯一的肯花力气就能有效果的地方了。 但是现在市场经济了，盗版比以前来说是呈指数式的上升，往往这里举报刹住了车，那里有冒头了。 那是突出一个事倍功半啊。 现在小王同学这个方法一处，对于其他出版社来说可能没什么大用，但是对于教育出版类的出版社那用处可太大了啊。 所以也不怪人大主编兴奋的马屁乱拍了。 魏主编兴奋的和王永中商讨完加印的事宜后，拿出了这次的新稿说道： “王同学，我也不瞒你，自从你另辟蹊径出版了数学母题的书之后，给了我们广大的教育从业者极大的启发，最近我们收到的类似的化学母题、物理母题等等类似的稿子是不计其数啊。质量也稂莠不齐，但写的好的也有不少，我们已经着手安排了不少本的出版,包括高中数学的类似母题的书我们已经整理完将要出版了。” 听到魏主编有些不好意思的言语。 没啦？动作那么快的吗？我这就一竿子买卖了吗？本来还想明年高中了，再出一本高中的母题大全呢？虽然高中的比较复杂方向太多，但字数更多不是更好吗？ 现在就这样被人抢先了，真是不能小看任何时代的知识分子啊。 “没事没事，我早有预料了。再说高中的母题早点出来，对学生们更有益，要是等我的话就要耽误人家啦啊。” “那就谢谢王同学的大度了，我们接下午说英语吧。这个英语的稿子那就更多了，语法的、单词的、短文的、实景的，反正是方方面面都有不少。你这个从词根结合词源方面来拓展的确实还没有，我让我们学校教英语教育的教授也仔细看过了，她也是赞叹连连啊，直说那么简单的设想其他人怎么没有想到呢？实在是太方便太好了。所以这次我们非常有信心，首印就10万册，版税还是按照15来算怎么样。” 王永中对此不太计较就无所谓的说： “我是没问题的都行都行，倪校长，翁老师也没问题吗？” 倪校长在边上听到突然问道自己有些没反应过来，楞了一下才说： “没问题，没问题，来之前她已经全权托付给我了，能有15已经非常满意了。” 其实这个挂名的翁老师，就是在贝老师长病假后，学校安排的代课老师，原本是教初一三个班级的，现在加上了初二的2班和3班，算是压力极大了。初二1班由初三的英语老师代课，毕竟初三是毕业班比较忙。 校长没有随便找了一个亲近的老师作为署名，而是直接让王永中现在代课的英语老师来获得这一捡来的功劳，说明校长也是个体面人啊。 谈妥两本书之后，魏主编意外的提起了一个话题。 第71章 拒绝四大 “王同学，不知道你对我们师大二附中怎么看，作为魔都最好的四个学校，你有没有考虑过来读高中。手续你放心，不用考试了也不用等明年了，我们了解还能不了解你的水平吗？九月直接来上课。怎么样？” 倪校长突然不淡定了，好家伙好家伙，四大啊？直升啊？免考啊？你这个力度是不是太大了。 王永中也一下子有些被惊到了，这有点不科学啊，但又有些在情理之中。 自己的能力经过模拟考和两本教辅书，已经很能体现了，但是那么有魄力的直接跳级加免考，对于现今的公立学校来说是有些不可思议的，不可谓不大胆，四大的校长确实不是泛泛之辈啊。 但是对于学生时代和熟悉的同学们十分怀念和乐在其中的时候，让自己跳级那不就让自己早一年做牛马吗？不行坚决不行。 “这个感谢学校领导和主编您的看中，现在我还蛮享受初中的生活的，又轻松又和同学们相处的非常开心，校长老师也很好，所以暂时我还是想按原计划读完完整的初中。” 这个答案让在座的两位根本没有想到，毕竟跳级和直升四大那是多少学生想都不敢想的。 于是还想努力一下的主编继续道： “要不你再考虑考虑？或者和你家长再商量商量？毕竟那么大的事情，你别太早做决定了。” 校长也急急忙忙帮腔起来，在校长的记忆中，好像那么多年中考，一个进入四大的都没有，更别说直接直升的呢？这怎么不让倪校长欣喜若狂。 “是呀，王永中，你还是多考虑下，回去我也联系下你的父母，这个事情可不是小事啊。” 王永中无奈的看了看他们，心里也不以为意，现在家里的事情自己都能做一大半的主，对于自己的本身的安排，父母百分百是按自己的意图来办的。 “好吧好吧，我回去考虑一下和父母商量下再说好吧。” 这才暂时安下了两个快退休一辈子从事教育事业的工作者的心。 就算在告别魏主编回去的路上，倪校长也不停的灌输着，诸如不要再浪费一年了啊、能直升当然最好啦、师大二附中是最好的之一啊等等话术。 看到王永中不为所动，校长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做通孩子父母的工作，还要让他班主任多和他沟通。 告别了喋喋不休的校长，王永中安静漫步在回家的路上，天有些阴不算热，正好想一些事情。 关于直升是不会考虑的了，而且明年中考自己的目标只会是魔都中学，只有辜负魏主编的美意了。 出版的事情告一段落，接下去就是看房的事情了。 汾阳路的海关学院搬迁还没有确定下来，虽然趁着暑假，学校已经整体都搬去了新校区。 但是原址还没交还，就算交还了十分能顺利的放出市场允许私人购买也还不确定。 所以看房大业也还是要继续，现在还没有购房中介，除了自己打听的笨办法，也就只有托人放出风声这一个方法了。 还有就是现在开始每天都争取去襄阳公园，早上和老爷子一起练功，上午去老爷子家趁此机会再多学些老爷子的本事，简单的把脉、心理学的知识也要开始学起来，技多不压身啊。 两世为人，老爷子算是自己现在能亲密接触到的最高层次的人了，师父对自己也是真的好，过几年师父去国外和子女团聚后，就没有那么多时间了，好好把握机会才是真理。 还有姐姐的留学深造不知道考虑的如何了，如果决定去留学，一系列的手续也要开始办起来了。 书法绘画摄影的学习也不能放下，去外地写生和父母顺便一起去旅游是一个不错的计划。 到了家和老爸老妈说了下，魏主编的邀请，果然父母欣喜之余更多的还是尊重了自己的决定。 对于想多享受几年学生生涯的决定也非常支持。 没必要那么快的告别学生时代。 随即老妈拿出一叠信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一些地址和联系方式，将其交给儿子说： “那这些就是我收集到要卖的洋房的资料和联系方式，有些又电话的你可以方便电话联系，有些没有电话就要劳烦你亲自去走一趟了。早点看完早点买了，这里我是真待不下去了。” 无奈接过资料的王永中，翻看着这些地址资料，发现绝大多数都是在当初划定的那些范围内。唯一例外的是有一栋在树人公园附近的三层洋房面积，便问道： “老妈，这宏口的房子是怎么回事，地段不算太好，哪里来的？你看兴趣？” “哦，这个啊，这是我一个小姐妹给我的，她家住那里附近，那里有一套很整齐的独栋洋房带院子的各方面都不错，听说价格也不贵。我想反正我们也不是只能买一套，那里靠近公园也算不错的地方，可以考虑下的。” 王永中不置可否，把资料放在一边，看起了其他的来。 很多都只有一个地址，和房主的姓名，连面积价格都没有，看来任重道远啊。 第二天起床赶到襄阳公园，师父见到小徒弟非常开心，两个人安安心心的练了不少时候。 收功的时候老爷子开口问道： “永中，你昨天电话给我说想和我学中医和心理学，是认真的吗？中医你也信吗？” “当然啦，师父。原本我是不行的，但是经历过站桩还有冥想法，现在我对中医非常感兴趣，发现中医不一定是骗人的，想尝试的学一下看看到底是不是，像很多人说的那样中医是等于巫医一样的糟粕。” 师父一时间也有些难以回答，思考了片刻说道： “你要问我中医是不是那么神奇，我昨晚一个系统学习临床医学精神科的医生，我可以肯定的回答，没有那么神奇。但作为一个武者来说中医很多理论，确确实实的存在是不争的事实。这个我是已经没有精力和时间再去探索和研究了。既然你说你感兴趣，那我就现将我的一些中医方面的皮毛授予你，你自己去定夺吧。至于有些什么结果或成果，你只要告诉我声也让我高兴一下就行了。” “师父，你怎么肯定是能让你高兴的成果呢？万一是不如意的成果甚至能确定了中医的无效的成果，你也开心吗？” 师父哈哈哈的豁达的笑着： “这有什么不开心的，有用当然最好，那我们多了一门真正独步天下的医学。无效也开心啊？无效不就可以节约资源把重心转到其他方面去了啊。再说了你说中医包含的范围很广呢？中药无效不代表这中医的一些理论无效，至少经脉理论，别人不知道我们武者还不清楚吗？虽然没有小说里的那么神奇，但已经能证明顺着一些经脉运劲，确实比在没有经脉的地方运劲要顺畅的多，不是吗？” 王永中有些崇拜的看着自己的师父，后世已经做过中药的随机双盲试验，证明了中药和安慰剂的疗效差不多，但安全性是过关的。总结来说就是无效但安全。 一个上午在师父家，王永中按部就班的开始了学习了中医的理论，不过学过冥想法的脑袋，对于死记硬背的东西那是非常有优势的，不一会就背下了大量的中医理论和经典，例如穴位啊汤头歌啊什么的。 老爷子也是感叹道： “没想到啊，本来传授你冥想法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情，想看看对你的病情有没有作用。谁知道你真的练成了，而且短短一年就成就那么高，效果那么明显。别说你的师兄师姐了，他们没有一个成功冥想超过半小时的。就连我来说，虽然冥想时间和你差不多，都能入定几个小时，但你这居然有开慧强神的作用我是一点没感觉到啊。我冥想至今那么几十年了，也就比普通人精神一点睡眠少一点更容易平心静气一点而已啊。到了你这里居然有一目十行、过目成诵的能力。奇哉怪哉。难道是我学会的时候已经结过婚了的关系？” 看着师父探究的眼神望过来，王永中立马不淡定了， “不是吧，这不会是童子功吧？以后结婚了破身了就不灵了？” “哈哈哈，别害怕，为师也是胡乱说说的，你几个师兄也是没结婚就开始练冥想法，不是照样没有什么大用吗？” 这才放下心来的王永中，继续安心的背诵起医典来。 第72章 姐姐要去巴黎 就这样时间在忙忙碌碌中来到了8月。 这天王永中正在家对着一篇赵孟頫的《心经》仔仔细细的临摹， “弟弟来来来帮我拿一下东西，快快快要掉了。” 王永中放下毛笔，赶忙迎出门去，看着姐姐手上大包小包的还有几大本素描本。 “好家伙你这是搬空了你的工作室吗？” 把东西都接过来后，让姐姐先坐下喝口冰阔乐解解暑。 “姐姐你拿那么多画来干嘛？最近我学业进步的那么快，你准备加大教学力度吗？” 姐姐喝了一大口阔乐，打了一个大大的嗝，到底是美女连打嗝的模样都一样不让人反感也一样好看。 “弟弟，上次你让我考虑留学的事情，我回去考虑了好久才下定决心，想试一试的。 然后我就问了我们美院的一个法国的油画教授，他就是巴黎美术学院毕业的。他说我的水平可以试一试申请他们学校的油画系的硕士研究生。让我先准备作品集，比如素描啊速写啊，小幅面的水彩啊。吧油画的作品。用相机认认真真的拍下来，整理好后，他本周末回法国，可以帮忙带给他的老师。 如果他老师认可我的画的话，就让我去面试一次，如果再通过，就可以让我先过去一边学语言一边跟着老师先学习起来，等语言过关了就可以正式入学了。” 王永中开心的看着姐姐， “太好了，这是一个机会，这个学校是不是应该算是美术界的天花板了？” “当然啦，特别是我们学油画的巴黎美术学院就是油画界的最高学府了。” 很好很好，我们先整理你的画册吧，把素描和水粉整理出来。 于是两个人顶着30度的室温，一张一张的挑选起来。 不得不说姐姐的绘画水平是真的没的说，怪不得当时都得到保研资格了，要不是家里太封建，现在估计可能已经留校或者从事专业的美术工作了吧。 这样一来就和自己没有交集的机会了吧。幸好幸好，不过现在再读研不是更好吗？ 两人半打闹半挑选的整整花了4个小时才整俩出来大概20张素描5张速写和10张水粉画。 优中选优的结果就是，至少在少年的眼光来看，简直就是蜉蝣见青天的感觉啊。 “姐姐一定行的，这些作品完全没有问题，如果不行那就是他们的问题。” 姐姐横了弟弟一眼： “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全世界有多少高手有多少天才，人上有人，有太多太多比我好的人了。” “我说姐姐，你就是太谦虚了，收到传统我国美德的熏陶，你就应该这样说，你们这些巴黎美术学院的学生们，珍惜你们和我在同一时空的机会吧，一旦我毕业那就是你们永远无法企及的境界了。” “哈哈哈哈，弟弟你是要笑死我，好继承我的油画作品吗？” 在日常和王永中的接触中，身边的很多人都学了好多后世流行的用语啊。 “好了下午我们把油画照片给拍了吧，你等我我拿相机。＂ 说完王永中起身，抽屉里拿出海鸥相机。突然怎么看这相机怎么不顺眼，一拍大腿： “嗨～这破相机那么多年了，虽然最近使用的还算可以，但是随便拍拍问题不大。 但是已经配不上姐姐的油画大作了。这些照片非常重要的，关乎着姐姐的学业。 不用这个我们cancel掉。” 说完放下相机，转身打开电视机下的柜子，露出里面的保险柜。 丁蕊一看这个情况，立马扯住弟弟的衣服说道： “别了，就普通的相机就行，你这是干嘛？” 少年撇开姐姐，蹲下身开始操作起来密码转盘。 “不行，听我的这个可是你升学的关键，半点意外都不能出，反正我早就想换相机了，也和老爸老妈说过的，他们让我随便买。只是我一直忘了而已，这次正好趁此机会满足我器材党厂花的愿望。” 转完密码，从隔板暗处拿出钥匙，咔嚓打开保险箱。 也不避嫌，哐哐哐拿了好几刀蓝皮钞票，关上门拨乱转盘，随手拿了个背包装了进去。 丁蕊看着如此情况，也没办法只好由着这少年。 清楚弟弟在家里的地位，对于王父王母如此放心的让儿子掌控经济大权是一点也不意外。 两个人稍微整理了下，就下楼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南京路而去。 下午的2点正是太阳火热的时候，幸好是桑塔纳出租车，车况好空调足，不然那就受罪了哦。 到了南京路的冠龙照相器材商店，这俊男美女的组合，让喧闹的午后带来了一丝清新的生气。 两人也不顾那些看热闹的蹭空调的人群，直奔最里面的柜台，指着一台体积不小的相机，对营业员说道： “上面那台是哈苏的502吗？拿来我看下。” 俊男美女的组合，与两人打扮得体的衣着，配合着少年挺拔的身躯与少女艺术气质。 店员不敢怠慢，小心的取出了店里的镇馆之宝， “这台是新品哦，是502的升级款503cx。” 一听是503cx王永中立刻兴奋起来，太好了，503cx魔都已经有了啊。 运气是真的好啊，503cx最大的升级就是高亮对焦屏了。 可以说是秒杀一切腰平取景器了，对于看惯后世数码屏幕的王永中来说，实在是太友好了。 开心的把玩了一会， “镜头都齐吗？50　80　100的都有吗？” 店员一看来得确实是懂行的，立马就更热情了，当然啦蔡司的经典的三款cf头，都有货。 王永中大手一挥，大气的说道： “来吧套机，是80头是吧，剩下的50和100也给我，后背我多拿一个就6x6的吧。送个十字微裂磨砂屏吧？不过分吧。” 惊喜的店员连连点头， “好的好的，没问题，我开单子哦，小刘来帮忙。” 叫来边上的同事帮忙取货，自己在那刷刷的开单，套机两万八、两个镜头三万、额外的后背四千。 好悬啊差点钱没带够，看来还是小看了一线奢侈品的价格啊。 没错哈苏就是奢侈品，机械与品牌的完美结合。 去对面柜台3000买了个三脚架，2000的灯，再直接拿下50卷富士120彩卷。 清空了背包， 快乐的小店员问道： “发票开什么抬头？” 王永中疑惑的看了眼， “现在就开始要写抬头了吗？” 凑上去了眼发票，发现不是常规的小尺寸的那种，是大尺寸的有专门填写顾客名称及地址的一栏。 可能是大物件的专用发票吧。 “就开个人，我姓王。” 店员稍显诧异，看着少见的个人买家，原来以为如此豪气的顾客是单位采购呢？ 机器的盒子好大啊，背包差点都装不下。50个胶卷加三脚架和专业摄影灯，两个人差点都拿不下。 好不容易在热闹的南京路打到出租车，坐在车内王永中有些意犹未尽啊。 今天草率了，钱带少了，没想到价格比想象中贵了些，忘了配件也要不少钱，本来还想入一台莱卡m6的，现在等下次吧。看来这些摄影穷三代，单反毁一生啊，这中画幅更是毁人不倦啊。 渐渐的发现旁边的姐姐有些紧张，少年奇怪的拍了拍姐姐的手， “姐姐怎么了，不开心吗？我这些早就想买呢，过几天我还要来在卖一台莱卡。你不用感到压力，和你关系不大。” 姐姐红着脸，迅速的抽出来说道： “干嘛你？老实点，我不是想这个，我在想我们是不是要去我家去拍那些油画，家里我已经整理出来30多幅满意的作品，拿到外面来拍不现实的。” “对啊，去你家拍啊，.....” 少年突然意识到了： “是不是，我也要一起去你家？” 第73章 见家长? 少年也开始紧张了起来，回想到前世第一次上门的种忐忑的感觉。 “相机你会用吗？你们美院应该有这门课的吧。要不你都带回去，你自己拍行吗？” 看着忐忑紧张的弟弟，丁蕊反而放松了下来，呵呵呵的笑起来： “哈哈哈，弟弟，你脸红的样子好可爱啊。” 说完还捏了一下弟弟有些僵硬的腮帮子。 少年恼怒的拍开姐姐的小手，想再一次抓住可惜没有成功。 “我有什么好怕的，带那么多东西就直接去你家吧，省的跑两次，师傅去宏口山阴路。” 看到车子直接四川路一个左转，好像真的要回自己家的样子，姐姐也无心再玩闹了。 随着两个人离山阴路越来越近，扑通扑通的心跳也越来越急促。 两个人僵硬的转头互相看了看，姐姐主动的伸手握一下王永中的手，一个是冰冷的小手，一个是湿漉漉的大手。 心情奇迹般的渐渐平静了下来。 司机师傅这是打断了这美好的一刻： “山阴路到了，要往里面开吗？” 姐姐自然的松开了，伸手指了一下斜对面说道： “往前开两百米，就那个千寿斋对面的弄堂口停就行。” 到了弄堂口，两个人好不容易把大包小包都拿了下来，互相默契的相视一笑，谁也没有再说一句家里里的情况，就直接往里走去。 王永中落后一步，回头看了一眼对面的千寿斋，脑海里和某个身影无数次的在此吃小笼吃馄饨吃麻酱面的画面开始流入脑海中。 甩了甩头，赶上姐姐一起往里走去。 “小中，待会好了之后，我请你吃对面的千寿斋吧，；里面的小笼非常好吃，我从小吃到大都吃不腻。” 少年稍显严肃的抬头回道： “别，我不爱吃小笼，我们就家里有什么吃什么吧。” 少女诧异的看了眼严肃的少年，可能是弟弟太紧张了吧。 左转在上楼，是一个朝向还不错的一个前后套间。刚到楼上，就看到从里面来了一个和王永中差不多高的男青年， “姐，你回来了啊，咦～这是谁啊？不会是你男朋友吧。” 听到这话两人突然都有些脸红起来，但正直8月的魔都大热天的，大家全身都有些被晒红了，也就没被看出什么异样来。 “去～～丁剑，你乱说什么呢？这是我和你们说过的我的学生啊。” “啊～我知道了就是你们厂子的儿子是吧，叫是王什么来着？” 王永中笑着说道： “丁哥你好啊，我是王永中。和你姐姐学习绘画呢。” “对对对，王永中，来吧小弟来我帮你拿，哦好重哦，先进来坐，我给你倒饮料喝。” 说着帮忙提着东西，就往里面走。 两人相视一笑，也安心的随之进了屋。 就见一间整整齐齐的八十年代特色装修的亭子间，木质的地板，小碎花墙纸、棕红色家具，墙上点缀着大量的画作，有大有小，风景静物，还有一幅明显的四口之家的肖像油画。让这极为整洁的房间又添上了一抹欧洲宫廷式的奢华感。 “来来来，来尝一下我姐带回来，他们厂里知名的消暑圣品，冷饮水，非常好喝。” 看着不说话突然瞪着自己看的两人，疑惑的丁剑突然拍了一下脑袋说道： “哈哈哈，不好意思啊，我忘了小弟也是十八棉的子弟啊。” 一个小小的插曲一瞬间把三个人的关系拉近了不少。 发现姐姐家里只有放暑假的小弟之后，王永中也放下了悬着的心。和丁剑聊了一会，就可以一起拆起了产品的包装。 “我曹，王小哥，这不会是哈苏吧？天啊，真是啊，我的天，503啊。我去还有两个头啊，哇～那么多胶卷啊。” “你哇哇哇个头啊，躲开，别碍事，我们要干活了。” 随之一个脑壳蹦，把丁剑拍飞出去。 看着眼汪汪看着这些器材而不敢靠近的丁剑，看来天下苦姐姐久矣。 “来我们去后间我的房间开始拍照。” 说着带着王永中走到对面的后间里，后间不到就十几个平方，但除了工作台是邋里邋遢的，其他地方都整理的干干净净，浅色调的床单和窗帘显得少女感十足。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女孩子房间不要多看。” 少女强装镇定。 少年立刻老老实实的开始组装机器，还有三脚架以及摄影灯。 因为只要拍作品，正面拍摄为主，布光十分简单，一律四十五度正面光就行。 丁剑站在门口看着让人流口水的器材，只能打打下手近距离感受一下顶级器材的气质了。 咔擦咔擦，财大气粗的王永中，整整用到20卷，由于照片作为作品集里最重要的部分。 王永中不敢托大，深怕曝光不准影响最后效果，全部使用包围式曝光，一幅作品三档ev、顶四十五度、侧四十五度。 “大意了，忘了买快门线了。” “王小哥，是这个吗？” 看着丁剑递来了快门线， “哎～哪来的，你们家的吗？” “不是啊，包装盒里有啊。你没有拿出来。” 一拍脑门，笑了。 前世只买了个二手的503，包装配件都没有，怎么会知道现在的哈苏本来就配快门线的啊。 “哈哈，太好了，来来来。我们继续。” 有了快门线那就方便多了，两个多小时，20卷彩卷快速完成。 工作量不可谓不大，丁蕊负责油画的摆放，丁剑负责给后背换胶卷。 还好多买了一个后背，可以流水线式的操作。 丁剑一开始因为能够摸到顶级器材的兴奋，渐渐的连续20卷换卷，摇发条，换卷摇发条。 看着都快崩溃的丁剑，完成所有作品拍摄的王永中，又顺手卡上一个新后背，从脚架上取下机子，对着丁剑招招手。 “来来来，丁哥，辛苦了。拿着，给我和你姐拍两张？” 兴奋的丁小弟，拼了命的点头，双手在裤子上一顿的擦拭，颤颤巍巍的接过这梦中情机。 “来吧，你们想怎么拍。” 王永中抬高拉远光源，拿一把椅子放在了中间， “来，姐姐你坐这里，翘着腿手放在腿上，对就这样。我呢就在你侧方。怎么样。会不会有些老派？” 两个人摆好动作， 丁剑拿起相机，打开取景器甚至还翻出放大镜，紧张的对着焦。 “丁剑，等等，不许拍。” 抬起头的丁剑，疑惑的看着对面。 “等会等会，我这身衣服不行，今天出门一天了，一身一身的汗出过，你们两个出去，我换个衣服。” 随即被赶出门的两人，只好去了正房聊起天来。 “丁哥，这间你父母住，后间你姐住，你呢？” 丁剑哈哈一笑说道： “来，你来看，” 放下相机，来到正房门口从头顶扯下一个梯子，架好后，噔噔噔，三两下就上了阁楼。 王永中也跟着上了去，和王家的阁楼差不大小，只是可以直起身子的地方更多一些而已。 小阁楼东西不多，整理的也非常整齐，看得出来这一家人都是爱干净的人啊。 单人床加书桌衣柜，一个书架，摆放着些外语、工业、制图之类的书籍，当然小说也不少。 “丁哥，你学什么专业的？” “我啊，工业设计啊，北京工业大学。” “不错啊，重点啊。” “嗨～什么重点啊，我就是高不成低不就，本来想着考清华，好像差不少，后来目标交大，结果差个几分。所以去外地，脱离我妈的唠叨。现在大二了这个专业我还蛮喜欢的。” “丁哥没事，你考交大的研究生不就行了。” “再说吧，我没想过要不要读研，还有两年呢再说吧。倒是我姐听她说想出去留学，我看你们那么兴师动众的准备照片。是不是真的？” “对啊，巴黎高等美术学院啊。” “是真的啊，好倒是蛮好的，但是要不少钱吧？我不是不舍得哦，我情愿自己不考研，我也希望我姐能去读研，留学当然最好。但是我们家经济实力不允许啊。” 王永中不知道姐姐和她家里人怎么谈的这个事情，是怎么说服父母同意她去留学的。 但一定不会让父母知道这笔钱是王永中出，不然正常的人家都不肯承这个情，毕竟两个人就简单的家教关系，都不算真正的师徒。人家肯出这个钱，自己家没这个脸拿啊。 再三思量后说道： “我好像听她说过一些，说是又一次她的一幅油画的照片，意外的被美院的法国老师带回去，在一次他们的一次业内聚会时，被巴黎美术学院的知名教授看中。说是可以尝试来申请自己的研究生，学费奖学金是一部分、给教授打工是一部分，这已经解决的大部分了，剩下的问题不大。” 丁剑听了非常非常的高兴： “那真的太好了，王小弟，你是哪个大学的？今年大几了？” 第74章 见家长 王永中一个猛回头看着丁剑， 头脑风暴一阵卷啊。 “怎么回事，姐姐是怎么介绍我的？不会是没有告诉家人自己是15岁吧？如果她隐瞒自己年龄，是为什么呢？有什么目的呢？不会有什么后手吧？” 看到王小弟那么大的反应，丁剑疑惑的说道： “怎么啦？哦～是没有上大学是吧，大专？” 脑袋都要炸了的王永中，索性也不多想了： “不是，丁哥，我今年15啊，下个月初三。是什么让你觉得我是大学生的？” 丁剑也一阵凌乱，看着这个比自己稍微高一点点，身材比起自己这麻杆要健壮的多的少年： “王家小哥，你今年15？初三？” “对啊，怎么了。” 丁剑一拍大腿 “那看来，我白开心了呢？好了看来短时间我还是只能住这个阁楼了。” 我说不是啊，丁哥，你就为了这小后屋，就巴不得把自己姐姐那么早推出去？ 两个人下了阁楼，就看到屋子里坐着一个天蓝的确良衬衣，配卡其色西裤。微卷的长发披肩，容貌温婉但双眼有神，配上偏浓的双眉，整个人既有威严也有优雅，显得有些矛盾与反差。 “妈，你回来了啊，吓我一跳，怎么没声音啊。我给你介绍下这就是姐的小徒弟王永中。” 从沙发起身露出笑容的丁家妈妈，一下子刚才严肃和威严的表情随着笑容变得温柔和蔼起来。 “原来就是你啊，我一直听丁蕊说她的小徒弟小徒弟怎么样怎么样的，又是夺金牌又是出书，今天一见果然是一表人才啊。” 王永中稍显尴尬和紧张，但凭着一个越是大场面就越是兴奋的性格，礼貌微微做了个揖说道： “阿姨好，是我，青少年组的冠军而已，书的话也只是简单的归纳，属于取巧罢了。” 笑起来和姐姐丁蕊看上去一模一样如姐妹般的阿姨，一边招呼着王永中坐下一边说道： “取巧而已？哈哈哈，我看不是吧，不是应该井蛙见明月，蜉蝣见青天吗？哈哈哈。” 说完还一个阵的笑个不停。 尴尬的王永中无奈的也干笑了两声： “呵呵，您也看过这节目了啊。都是戏言戏言而已啊。当时气氛到了一下子没忍住而已。” “好了好了，没事的年轻人嘛就是要这样的精神气质对吧，我听我女儿说你还是练武的？那就更讲究精气神是不是吗？唯唯诺诺的成不了大才。明年要中考了是吧，有考虑过去哪里吗？” 丁剑听着不淡定了，合着就我不知道人家才初二，你们都是清清楚楚的啊。 “我明年基本上去魔都中学。” 阿姨听着有点失望： “哦蛮好的哦。魔都中学嘛第一块牌子，就是距离远了一点。” “对的在徐汇了，不过我们已经准备在魔都的靠西边买房子了，到时候稍微要近一些，问题不大。” 听到买房，那所有的成了家的女性都会很感兴趣。 “那更好了呀，考虑在哪里买？买多大的，现在市面上房子不太多，而且那里老房子多的，你们要好好做做功课的。” 阿姨刚兴奋起来准备好好探讨一下的时候，只听一个开门声响起： “小弟，你看这身连衣裙好看吗？” 一个娇羞又有些雀跃的声音传来。 屋内的三人同时转头看过去， 被房间里意外出现的母亲给惊呆了的丁蕊，脸红的那叫一个灿烂啊。 “妈你回来了啊，怎么没声音呢？” “我们说了好一会话了，怎么没声音，是你在里面臭美没注意吧。” 看着这对母女有呛声的趋势，王永中马上插嘴道： “好看好看啊，那我们开始拍吧。” 丁剑稍显诧异就马上拍起了姐姐的马屁，姐弟之间的相处之道，他是处的明明白白。 “对对对，拍照拍照，既然妈妈回来了，我要先和妈妈拍。” 说完小女儿似的搂着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妈妈，开始撒娇起来。 两个年轻人，一个目瞪口呆看着没见过的小女儿姿态，一个是没脸看自己姐姐就知道撒娇。 互相看了一眼，就开始探讨起来拍摄的事情了。 “我这刚回来衣服还没换呢？刚出了身汗拍什么照啊。” 瞥了一眼放在边上的一看就是顶级货的相机， “欧呦～那么正规的相机拍照啊，那我更不能穿这身了。” “对的，妈你到我房里来，你的衣服都太土，颜色都太暗了，我正好有一件好看的，我穿了有些太成熟了，正好给你穿。” 看着又一次关上的后屋的房门，两个男人只好，继续聊天。 发现这个王家小弟虽然才15岁，但是知识面极广，包括自己的工业设计专业也能聊上不少且言之有物，给了自己非常大的启发。 二十分钟不到，后屋房门再一次打开，只见出来的一对同样靓丽无比的美女，妈妈优雅大方如艳丽的牡丹，女儿青春动人如绚烂的玫瑰。一个端庄知性一个俏皮可爱但又有艺术家独有的自由奔放的气质。 反正王永中是看花了眼，但丁剑想必是看来一辈子都审美疲劳了吧，一点都不当回事，还在边上一个劲的催催催。 “太漂亮了，阿姨，你穿这身材对呢？前面的虽然端庄大气，但把您穿老了，你这年纪配现在这身连衣裙及优雅有靓丽仿佛时光在你身上失了效力，看上去和丁蕊姐姐差不多大呢。” 捂着嘴一阵笑的丁家妈妈，是真的越看这少年越喜欢，这张嘴啊，既能怼人口出狂放豪言，也能夸人把人夸的心花怒放。 “你啊，就别夸了，我都是快50的老太婆了，哪有什么优雅靓丽的。” 四个人很快的整理了下器材，把灯啊什么的都摆到正屋里，丁哥迫不及待的咔嚓咔嚓起来。 而王永中和丁蕊也就只能摆些普通的姿势拍了一两张。 拍完一卷12张，王永中打发丁剑去转胶卷去，自己卡上新后背，对着这对美人开始了新一轮的艺术创作，当又是一卷拍完后。 屋内走进一位儒雅挺拔的中年人，发质乌黑、双眼有神、面如冠玉、温文尔雅，一身书卷气的衬托下更显出彩。 看着和丁蕊有些像的五官，想必这就是丁爸爸了吧。 “好热闹啊，今天这事怎么了？老婆打扮的那么漂亮啊，我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啊。结婚纪念日不是要下个月吗？也不是你们的生日啊？抱歉抱歉哦。” 你看看你看看，先夸老婆，在假装自己是否忘了好日子。在准确的说出纪念日是下个月，更不是生日。 这情商这谈吐，加上这外貌，怪不到可以娶到如此温柔贤淑又美丽无比的妻子啊。 速速get，这里划重点，下次可能要考。 “咦～这位小帅哥是谁啊？小剑的同学？欢迎光临寒舍啊。” “不是啊，人家就是那个蜉蝣见青天的少年，你女儿的徒弟。” 丁家妈妈开口回复道。 只见丁爸爸突然有些端着了，重新正视了眼前的少年，开口道： “原来是王同学啊，你好，你这个身材果然是好天赋啊，不过我还是赞赏你的能文能武，《初中数学母题大全》我看过了，对于普通学校的学生是会有比较大的帮助的。” “去去去少打官腔，你们学校有没有初中部，说什么普通不普通的。快去换一件衬衫我们来拍照。” 王永中转头低声问边上的丁剑： “你爸是老师？什么学校的？” “对啊，震旦附中的。以前是教数学的现在是副校长。” 王永中也愣住了，没想到啊就那么简单的遇到一个四大的副校长。怪不到前面阿姨问我要去什么学校呢？ 原来是给自己老公招优质生源啊。 过不一会，丁爸爸就换好了新的白色短袖衬衣，还顺便抹了一把脸。 王永中继续担任了摄影师，四人全家福，夫妻双人照、母亲和女儿的已经拍过，母子和父子父女的都拍了一遍。 “好了好了，差不多了，收拾下吃饭吧，今天太晚了来不及烧饭了，出去吃吧。” 丁妈妈看着也拍的差不多了，这咔嚓咔嚓一卷一卷的看着也心疼，宣布结束了拍摄活动。 “是的，足够了，那个王同学，今天这这些胶卷的费用和冲洗的费用我待会一起算给你哦。这个钱绝对不能你出。” “不用了丁叔叔，这也没多少钱，而且本来就是要拍那些油画的，反正是顺手。” “对拍油画的费用也我出啊。哈哈哈，别客气，收拾东西吧。” 丁蕊冲着少年吐了下舌头，笑嘻嘻的一起把设备东西先收回自己房间。 看着回到房间后，有支出三脚架，并开始往架子上固定相机的姐姐。 少年问道： “再拧上去干嘛？直接放盒子里不就行了？” “还有一张底片，我们拍完他吧。” 说完开机简单的对了下焦和参数，打开摄影灯。 拉着王永中一起坐在了镜头前，定了一个五秒的自拍，按下自拍键后，两人并肩坐着，少女侧头，眉目含俏的微笑着，而少年则露出了爽朗的笑容。（哈苏500系列的其实没有原配自拍模式，这里为了剧情需要，让哈苏单独出的私人定制自拍版。【狗头】） 咔嚓一声，精彩的瞬间就此留下。 两人快速的收拾好之后，赶忙出门和大家一起出门吃饭去了。 第75章 令人难以置信的价格 有些尴尬的坐在千寿斋小店了的王永中，默默的看着丁蕊熟练的这个那个的点单，然后打发自己的亲弟弟去取餐。 坐在狭小的座位上，看着和三十年前没有太大区别的小店，默默品尝着比三十年后好吃的多的小笼，没有了前面的开朗与健谈。 “王同学，吃不惯吗？要不换一碗面？” 王永中放下了思绪，赶忙拒绝道： “没有没有，是实在太好吃了，待会再给我来两笼。” 看着那么大胃口的少年，丁妈妈开心的说道： “对的对的，多吃点，你现在发育头上，要拼命吃啊，不像我们那时候，想吃都没东西吃，一个个都长的像麻杆一样。” 果然母亲看到食欲旺盛能吃的小孩都会喜欢的。 王永中放下了回忆，开始边吃边谈起来。 丁妈妈姓杨，是魔都第一医院妇科的副主任医师，怪不到家里到处都是整洁干净一尘不染的。 在这样的破旧老房子里能做到这样已经是极限了。 丁家父母和王家父母一样，也都是当年的知识青年。 唯一不同的是，两人是在恢复高考后，先后考上了魔都师大和第二医学院。 虽然都不是重点，但在当时的环境来说，都是人中龙凤。 而后在一次学校的联谊中，外形条件都极好的两人自然而然的相识并走到了一起。 和后世不同，当时的大学生年龄都不小了，所以一毕业就结婚，没多久丁蕊就出生了，而后还没提倡计划生育的时候，又有了儿子，组成了幸福的四口之家。 高级知识分子的家庭教育那也一定不差，把女儿儿子都培养的非常优秀。 吃完千寿斋后，丁家三人稍微有些诧异王同学的饭量，但知道他练体育出身也就没太吃惊。 任谁看到三笼小笼加两碗大馄饨和一碗麻酱面的饭量，都应该是非常诧异的吧。 而王永中只是想回忆一遍上辈子都吃过的美食，这次再吃有没有什么区别。 区别也还很大，就是味道好太多了。 真好吃，下次不来了。 解决完姐姐的作品集的问题，等待冲印完成的两天里，王永中再一次忙了起来。 一清早去找师父练功与学习，吃完午饭再顶着大太阳，沿着淮海路沿线两边开始扫街。 着重针对已经记录下来又意向卖方的一些房产，开始一家一家看起来。 但是一个180还长的相当棱角分明有些吓人的王永中，看房过程并不顺利。 大多的情况都是敲开门，但不让进屋。让进的也是一些多家人家共同居住的老洋房。 这样的多家共有产权的洋房，是现在的主流，但是产权过户什么的太麻烦了，就算有一两栋房子让人非常满意，但看到七八户人共同住着，就立马没有任何想法了。 一事无成的看了两天后，去冠龙取回了冲印的照片，坐在出租车上就控制不住开始翻看起来。 哈苏的成像是真的美啊，大头加大底真的就是真理。 直到看到最后两人悄悄自拍的合照，照片上姐姐温柔的歪着头微笑着，少年露出安静甜美的笑容，。边上的少年看上去是那么的挺拔俊朗，这样大五官且突出的面相非常的上照。 仔细的抽出两张合照，换了个纸袋放好。 到了家电话打到宣传科，通知姐姐照片印好了，定下了见面交接的时间。 这才安心的喝着幸福可乐吹着电扇享受了起来。 几十年代魔都正光和的汽水风靡一时，特别是模仿可口可乐生产的幸福可乐，收到了广大魔都市民的追捧。 老王家常年汽水不断，不是因为家里爱喝，而是现在的正光和工厂的设备落后，灌装的时候有些容量没有达标的产品，就以便宜的价格内部流转。 大家都是一个区的大型企业，互相之间共享一下福利那是家常便饭，所以王家橘子水啊乌梅汁啊可乐啊就没有断过。 直到2000年，外国品牌饮品大量进入我国，魔都这样的前卫城市已经不屑于喝包装老土的本土饮料了。如此一来，已经原本效益极好的驰名企业，基本退出魔都，去抢占二三线城市去了。 傍晚，意外的王鲁海居然也回来吃晚饭了，一家三口是好久没有坐一起安安心心的吃一顿饭了。 “老婆，儿子啊，今天我接到上面的答复了，许汇区答应把汾阳路45号放归市场。” 王永中眼睛顿时亮了： “太好了，这几天我看了好多的老洋房，要不就不满意太小太偏，要不就住户太多了太麻烦。这个45号真的太完美了，能放出来我们一定要拿下。价格有了吗？” 老妈也非常期待的看着老公，这套房子马静前一段时间自己去看过几次，而且有时候夜大下课的时候，也特意绕了一些路去看过几次。越看越满意越看越想要。 对的，老妈已经开始去了纺织专科学校的夜大开始了系统的时装设计的学习了。 “价格基本确定下来了，在2000万到2500万之间。”‘’ 好家伙，九二年中的时候啊，一套房产两千多万啊，在偏僻的地方可以买一个小区了。 老妈有点被吓到了，王永中也有些意外，但是也情理之中。 上海除了那几栋知名的洋房比如：马勒别墅、哈同公寓、丁香花园、宋府、荣府等这些不可能推向市场的房子之外，这45号应该就是天花板了。 4000平的花园、1200平的建筑使用面积，知名设计师邬达克设计，建于1932年的西班牙式建筑。建有大小房间几十间，包括半地下储藏室，最夸张的还有一个喷泉你敢信？ “买一定要买，2500也买，3500都要买。” 发言的不是王永中，如此有魄力的一锤定音的是老妈。 看来这房子是非买不可了，平时买菜都一毛两毛讲价的老妈。 为了这房子居然不惜几千万的花费，真是不能小看女人对房子的执念啊。 “我支持老妈，再贵也要买。” “那好，那我明天回复他们，但是你们要做好准备哦，搬迁需要时间，搬完之后重新修缮，再设计装修可要花不少时间的哦。” “不管，花就花，我们大不了先买一套便宜的，先住进去再说。” 好嘛，大气的老妈啊。 一场几千万为标的的房产购买探讨会议就这样在14个平米的筒子楼小房间里顺利召开并圆满结束。 会议达成了购买邬达克大师手笔的西班牙式建筑的决定，和随随便便购买一套可快速入住的其他独院老洋房的意向。 原本以为已经定下了汾阳路45号的房子，从而能够结束头顶烈日的看房生活的王永中， 一下子又泄下气来。 此后数日综合了家人的上班上学远近，还有房子的新旧程度。 终决定拿下那套树人公园边上山阴路上的独栋三层老洋房，占地600平，带花园和停车位，独门独院，产权清晰。是一个老华侨的祖宅，改开后归还其子女。子女为了投奔顶塔国的老父亲，产权人合意出售。 价格也不贵500来万吧。但是房子总体质量很好，不需大的修缮，只要按原本的风格设计装修就行。 定下目标后，在随后的两周内，陪同老妈和对方一大家子一起，上上下下的跑手续，开证明，最后付款交易。终于在八月二十号拿下了这栋独立的老洋房。 但是简单的修缮加设计和装修，今年搬入是不可能的了，明年春节前入住一大家子在其中过年那应该差不多。 看着整个人如同再一次盛开的鲜花一样的老妈，王永中感觉到终于为了这个家里做了些什么了。 前面赚的钱也就是一串数字而已，对家庭没有什么大的本质的改变。 而还有不到半年就能搬入新居，让自己一家人彻底的入住豪华的洋房，这让王永中感到非常的欣慰。 第76章 我果然还是中人之姿啊 结束了忙碌的看房任务，离开学不远的王永中，神奇的想到了自己的学业。 初中的知识应该已经掌握到头了，有些无聊的王永中想着是不是可以先学起高中的知识来。 去了趟书店，背回来高中三年的教科书，兴冲冲的开始学习起来。 文科照例几乎没有难度，古文也好、阅读也好，没有任何可疑问题。 英语教科书就没有买，咱根本不需要。 直到翻开数学的课本，王永中发现开始没有那么乐观了。 自学起来没有以前那么的顺畅，很多知识还有公式都要想一会才能理解。以至于三天看下来，找来第一单元的卷子做了一下，最后一题有些难度的集合的题目，都有些卡壳，虽然最后还是满分，但早已没有了游刃有余。 不信邪的王永中利用了一周时间，把第一册快速自学过了一遍，虽然上一世学过高数上下册。 但发现自己的对于这些应该在高中阶段掌握的概念函数也好不等式也好，都有欠缺。 甚至于第一册的试卷做了几套了，分数也只勉强维持了130分左右，离满分一百五看似差了才20分左右，其实是天差地远啊。 王永中本以为自己这次回来，可以凭着成熟的心态和成年人的自律，对于学习成绩来说一定会成为别人眼中的天才，到时候清北复交还不是手拿把掐一般。 一开始的情况果然如料想一般，学校里妥妥的风云人物，甚至于在冥想法突破后，智力的提升明显，成绩也早就满分满分再满分了。 还能出版两本教辅书。 这一度让王永中感觉自己一定会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而且今后的人生道路也已随之畅想的极为完美。 比如直接入学清华，学习计算机，通过上一世的经验，成为社交啊短视频等领域的第一把交椅。 通过由此积累的财富在进入，ai和芯片领域，带领我国突破封锁，成为真正的世界两极，甚至于独大。 但是这次的高中数学的学习一下子，把无数的美梦给唤醒了。 自律和见识确实对文科方面帮助极大，但是文科救不了我们。 理科才是硬道理。 君不见后世ai横空出世，世界上所有的大学文科比例急剧下降。 一些烂大街的理科专业也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比如：数据学统计学、传统的软件编程、生物信息、金融数学经济学、工程学等方面今后都有被ai取代的趋势。 难道我就只能这样做一个普普通通的有钱人，那就算做到首富又有什么意义呢？ 归根结底这次重生就真的让我只是和父母重聚，再赚点钱然后弥补下上一世的遗憾？ 我没有使命的吗？ 王永中沮丧的扔下手中的数学课本，鬼使神差的拿起了电话，拨通了同学黄轶的电话。 黄轶家今年通过股市赚了不少，早就更换了一套不错的大房子了，家里也通了私人电话。 响了几声后黄轶的声音传来： “喂？是哪位？” “是我。” 王永中有些无精打采的说道。 “啊呀～是王哥啊，王哥下午好呀，你怎么想起来打我电话的？约我出去玩吗？” 黄轶接到自己好兄弟的电话，显得非常兴奋。 “不是的，你最近有没有开始学习高中的知识？” “有啊，我早就开始看起来了，反正初中的这些知识都太容易了，没什么好学的。” 王永中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继续问道： “那你数学都看了吗？学到哪里了，自学有困难吗？” “我看完了啊，都看完了？困难吗？其实并没有，挺简单的啊。” 王永中期待的表情也瞬间转为生无可恋起来。 “简单吗？那我自学起来好像有些慢啊，做了两套试卷最高才135分。你呢？” 黄轶发现了自己哥们的情绪不对， “不错啦，135分还不满意啊，你的文科那么好，英语语文估计又是接近满分，到时候哪个学校不能进？” “不是，你不理解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发现我在数学上好像并没有那么的有天赋。。。” 黄轶怪叫的打断道： “135分，纯自学135分，你还要怎么有天赋，啊？你是不是有些太嚣张了？” “闭嘴，你说你考了几分，你一定做过卷子吧。你既然说都学完了，你高考模拟卷，数学几分？你说不许隐瞒。” 黄轶支支吾吾的回到： “我也不是每次都能150分的，有时候粗心还考不到135分呢？” 算了，毁灭吧。 “黄轶啊，我发现最近我确实是有些狂妄了，小孩子不知好歹。其实我一开始认为我可以和你一样，是差不多层次的天才。后来我们了解的深了看了你那么多的解题思路，我发现我见你是，是井蛙见明月，但是我现在才真正的肯定了，我比你是才是一颗蜉蝣见青天啊。是我冒昧了，能和你成为同学成为好朋友，是时代给予我的机遇。黄兄记住我一句话，不要放弃数学不要放弃理科，今后方向一定要学纯数学或者大数据，理论物理也行，要么就计算机的人工智能也可以。记住了吗？就这些几个，其他的你去学就是纯浪费。” 黄轶第一次听到自己的王哥如此正式与激动，缓缓开口到：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不也和你差不多少吗？我们想好一起考大学到时候一起学你说的数学啊物理啊人工智能什么的。” “不，你和我不一样，你是真正的天才，这些天才的领域，只有你这样的人才能去学，我不行的。别说我了，前面说的专业你都记住了啊，现在你就可以先关心起来接触起来。” “好好好，我这个明月这个青天听你的好吧，我去学好吧，到时候罩着你，带你装逼带你飞。” 王永中听到对面，学着自己的口头语，心情也随之好起来： “这倒是用不到你带我飞，你就负责专心的科研好吧，我就负责做你的老板给你投资。哈哈哈哈，来叫一声老板来听听。” 黄轶听到对面的语气也非常开心： “那说好了啊，我负责貌美如花，你负责为我花钱。哇哈哈哈。” “滚你的蛋，玩去吧。挂了。” 挂了电话的王永中心情恢复了不少。 也不看教材了，拿出了宣纸毛笔，还有一本米芾的《蜀素帖》，又开始了临摹的学习。 未曾想，这一次的电话，确认了自己只是中人之姿之后，好似放下了太多太多的负担后。 再一次临摹起这幅《蜀素帖》之后，发现往常总是差一些灵气，不得要领空有形而无神韵的临摹。 开始越写越潇洒，越写越有恣意洒脱和酣畅淋漓之感。渐渐的脱帖而出，一气呵成完成了这次半临帖半脱帖的作品。 纵观全篇，脑海中浮现了，孙过庭《书谱序》中，“心不厌精，手不忘熟。若运用尽于精熟，规矩谙于胸襟，自然容于徘徊，意先笔后，潇洒流落，翰逸神飞。” 趁热打铁，继续巩固，但是效果不佳，好似越刻意的去追求那种潇洒和恣意，就越落于俗套就越匠气十足起来。 看来什么都不能强求，就这样顺其自然吧。 不再刻意追求之后，一篇简单的《将进酒》完成，果然字体潇洒，气势十足，通篇充满着灵气。 “我难道通过冥想法增长的只是慧？而没有增长智？但是我的记忆力急剧上升了啊？” 看着自己越来越好的书法作品，和水平已经不低的绘画水平， 普通人就短短一年书法和绘画就增长到那么高的水平了？那现在可以肯定的就是慧是的的确确通过冥想法和重生回来的原因有了极大的增长，但是智力水平至少除了记忆力方面，其他的包括逻辑能力创作能力空间能力数学计算能力都没有太突出的增长。 无奈的说了句： “笨就笨点吧，有些东西强求不来。数学题不会那是真不会啊。不要求高斯牛顿的天才能力了，至少给个韦神的吧，或者现在叮一声，来个系统我也走走陆舟的道路？” 有些不信邪的王永中，再次拿起物理课本，半小时后再换化学，再换生物，还好生物还好，其他的就不说了。 再一次确认了自己的普通资质，无奈的整理好教科书，任重而道远啊。 第77章 我终于还是改变了某人的命运 之后所剩不多的假期,也在王永中吃力的自学高中课程中度过。 难得看到儿子那么用功看功课的老妈也放过了他，自己一个人把随后的维修房屋的事情安排好了。 接下来就等着设计公司上面来勘测设计了。 这次又是老爸托人找的共济大学设计系的系主任，谁曾想人家关主任自己，早就已经在校外开办了工作室，带领着自己的研究生博士生一起接活了。 听到如此大的一笔生意，还有接下去一笔更大的活，几个人研究生都不淡定了。 直呼可惜了，你们维修公司定早了，不然他们可以安排，更便宜更好。 呵呵，这些学生还是社会经验太少啊，咱直接找的宏口区的房管部门下属的公司，虽然价格贵点，质量可还是不错的。 关键独栋的房子，和普通小区的房子差别很大啊。 你的外立面不能随心所欲的更改，你围墙也不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如果不和房管所搞好关系，接下来装修什么的绝对没有那么容易。 九月，坐在虽然不是同一个教室，但身边都是熟悉的同学，王永中快速的融入了这中二的，不对是中三的环境中。 和学神和班长，和周边的同学一顿的胡吹乱侃。 享受真享受啊，比在家放假开心多了。 穿透看到远处靠墙最后一排的，张玉麒同学。 看到他安安稳稳的坐在了座位上，王永中特别的开心特别的有成就感。 上一世的此时，这位张同学，一开学就没有来上学了。 上课班主任第一句话就是，人家张同学暑假的时候和人合伙抢劫，遭到反抗后重伤别人，致人死亡， 已经被刑拘了。 这就是这所菜中经常会发生的事情，在如此环境中，生源又是被再三筛选剩下的，调皮捣蛋已经是非常温和的同学了，违法犯罪的是一个接一个的。 原本这次的张玉麒，还有年底的潘俊，最后都是这样，读书读着读着人没了，不是被判刑进少管所，就是进了工读。 说起潘俊，也是一个神奇的人啊。 潘同学的家长是个体户，属于第一批魔都富起来的人群。 平时衣着也好打扮也罢，都是最新潮最亮丽的，外表也相当不错。 为人大方讲义气，其实在班里非常受欢迎。 坏就是坏在讲义气上。 有一次，两个和潘同学玩的非常好的校外青年。 由于手头紧想找潘俊资助一些。 其实明眼人都已经看出来了，这不就是当人小孩子是提款机吗？ 利用人家父母忙着做生意，接近潘俊，一起玩一起潇洒。 小孩子嘛？没有了父母的关系，突然来了几个社会上的朋友，那叫一个情同手足，志同道合的。 常常用自己充裕的零花钱和兄弟们一起挥霍。 但是时间长了，父母还是发现儿子的零花钱也花的太快了，便控制了他零花钱的数量。 结果这次自己兄弟找来江湖救急，自己身上也只有三瓜两枣的，无法满足自己的兄弟朋友。 两人当即提出要不去偷点或者抢一点吧。 要说家长没空教育，但是和没教育还是有区别的。至少潘父潘母还教育过违法乱纪的事情不能做。 一向以义气当先的潘俊，为了阻止两人的违法行为，想出一个奇葩的解决之法。 三个人趁家里的大人出门做生意去了的空档。 潘俊带着两个兄弟，居然回到自己家，偷自己家的钱给兄弟们救急。 为了怕父母发现监守自盗，有些想当然的，还做出撬窃的现场痕迹。 结果就是父母不出意外的报了警，警察不出意外的找到了三个犯罪分子。 当潘家父母看到主谋是自己儿子后，那叫一个崩溃，一个后悔啊。 现在看到张玉麒，安安稳稳的坐在教室里，想必年底潘俊的结局应该也会改变吧。 这可能就是重生的意义吧。 混乱的早晨在班主任带领了两个大高个同学进来而安静起来。 “这位大家应该不陌生了吧，陈华同学，这次由于表现极好，提前半年结束了工读学校的管制学习，回到了我们中间。大家欢迎一下。” 在全班学生的意外眼神中，王永中率先的鼓起了掌来。随之同学们也热烈的欢迎了浪子回头的陈同学。 瘦了好多也挺拔了好多的陈同学默默鞠了个躬，在老师的指点下，坐到了后排的空位上。 “下面一位可能你们有的人认识，有些人不知道啊。这就是当初去了八大的市重点初中借读，现在按程序最后一年回来准备高考的梁浩同学。大家可以多交流哦，梁同学在市重点也是属于尖子生，你们要多和梁同学学习。大家欢迎。” 掌声中梁同学淡定的走到讲台前，看了下同学们说道： “我在我们学校已经早已把初三的所有学业都已经学完了，我们市重点都是这样的。我做过今年中考的试卷了，480分不算很高，想象在这里的一年，我会有更多的时间来准备中考。我们学校和你们的学习方法还是有些区别的，大家都非常的自觉，所以我希望平时尽量不要来打扰我的节奏。谢谢大家。” 全场的同学们先是有被惊到，后来渐渐的有些嫌弃，听到480分的分数后都纷纷的看向后排的王永中和黄轶两人。 班主任也是皱着眉头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说道： “你也坐到后面的空位去吧。” “老师，请问我能坐最后那排靠窗的那个单独的位置吗？” 瞬间整个教室鸦雀无声，拿看傻子的眼神看向了新同学。 而后面的陈华同学一下子抬头，也震惊的看着新同学，你可真是勇啊，活腻味了是吧。 王永中笑了，非常开心的笑了，太有意思了。 上一世，同样的场景同样的发言，只是当时全班确确实实的被镇住了。而且当时现在王永中坐的王的故像是张玉麒做的。所以全班看着梁浩自顾自的坐了下来，也没有引起任何意外。 现在都不同了，王永中笑的站起来说道： “梁同学啊，那可以啊，没问题，来来来，我来帮你拿东西。请啊。” 边说边走的，主动到了梁浩的边上，拿起他的书包。另一只手直接轻轻的搭在他肩膀上。 就在全班诧异的眼神中，梁浩奇怪的往后排紧靠着门的那排走去。 发现不对的梁同学一边想着挣扎一边说：“不是啊你谁啊，你干嘛？我怎么停不下来了。” 闻言邵老师怕有什么情况说了一句： “王永中，你干嘛？” 王永中回头冲老师笑了笑说道： “没有没有，我就是护送新同学坐到他该坐的位子上去而已。” 梁浩发现自己除了头有知觉可以说话，身体不由自主的失去了控制，王永中搭在肩膀上的手好似有电，脖子以下仿佛过电一样不受控制。就这样一步两步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走到了靠门的座位边上。 “陈华，帮你的同座拉开一下椅子啊。” 陈华一看稍有紧张的说道： “王哥，我马上　我马上。” 说完急急忙忙的拉开自己旁边的椅子。 梁浩满脸冷汗的说道： “放开我啊，我怎么控制不住我自己啊。” 王永中不为所动，伸手把梁同学的身子转正，按下坐在了他应该的座位上。 然后拍了拍他肩膀说道： “这就是你的位子记住了吗？不要坐错了哦。” 梁同学煞白的脸，双目含泪看着这个恶魔般的同学说道： “我怎么还不能动，你对我做了什么？” “哈哈哈，没事没事。马上就可以动了，你忍一忍。” 说完背身回到自己的位置。 这时梁浩终于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了，但也不敢再多动多说，在那里默默的发呆。 王永中回到自己的座位，一看手上还拿着新同学的书包呢？ 抡起来直接向着梁浩甩过去，只见沉重的书包朝着梁浩的脑袋就飞了过去。 “王永中，不要啊，” 邵老师立刻急的出声阻止。 话还没完，只见那书包在梁浩抱头惊恐的表情中，擦着他身子稳稳当当落在了座椅的靠背上。 书包背带被准确的勾在了椅背的突起接头处，晃啊晃啊的。 全场见证了这神奇的一幕后，顿时欢呼声响彻云霄。 邵老师看着也无奈的摇摇头说道： “新同学大家一定要保持团结啊。” 下面的同学笑嘻嘻异口同声的： “好的，好的。” 王永中看了看新同学， 梁同学，其实人还蛮好的，就是有些傲气罢了。 上一世来了三班后，一开始确实是傲娇无比，凭着自己是市重点的学生，看不起自己原籍的学校。 一直认为自己由于升学考试生病状态不好，才沦落到整个区最差的中学来的。 一直对再一次回到原籍，感到极为的羞耻。 所以总是用讽刺其他同学，嘲笑其他同学来体现自己的优越感。 直到有一次一向与世无争的学神黄轶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出手直接拿出一本初中的奥数习题集甩在对方桌前。 两人各给对方选10道题，互相做题比试一下。 结果可想而知，学神两分钟一道题道速度直接震惊了梁浩。 而梁浩自己二十分钟也没有答完第一题。 从此才彻底老实了下来。 老实下来的梁浩居然彻底成了学神的粉丝，成天缠着人黄轶请教奥数的奥秘。 谦虚下来的梁浩人还不错，风趣幽默，为人也大方，零用钱不老少，渐渐的被班级同学接纳。 后来踏入社会后，对于过去的同学也很肯帮忙，不少同学得到过他的帮助呢。 但是一开始傲娇时间段的梁浩，实在是太让人讨厌了，和电视剧里那些二流反派是一模一样。 所以王永中也等不及黄轶出手了，实在没忍住就自己先用绝对的武力值镇压下来再说。 第79章 新房装修设计 开学的小插曲过后，一个星期就这样过去。 令人意外的是在这一周内，梁浩通过各方面了解到了，自己班里竟有如此牛逼的人物。 居然成了王永中的粉丝，不管是学习方面还是体育方面，成天的缠着要学这个要学那个的。 王永中被缠的怕了，就真的传授了街头健身的套路，谁知他又吃不了苦，直呼一定要学当初让自己身体失去控制的绝招。 一度让王永中十分的苦恼。 时光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过着，转眼到了国庆。 宏口的洋房也已经修缮完毕，国庆前一天，全家和关教授的团队一起来到了洋房。 洋房坐落在山阴路和另一条小马路的转角，独享两条街分前后门出入十分方便。 刷着和整条街统一的灰红围墙，不高但围墙顶部布满了玻璃碴子，起到了不小防盗作用。 两扇墨绿铁皮门，经过搬家以及维修队的进进出出，已经显得又脏又破。 “这个铁门要改那种可以遥控的行吗？就是直接在车里一按遥控，这门就自动打开的。当然内部也有按键可以开门，内部的有线的就行。” 王永中直接提出了一个稍有难度的建议。 边上关教授仔细想了一下说道： “这个要求不难达成，你们是需要就是做一遥控自动开门的功能，还是需要整套的安全解决方案。” “当然是解决方案啦，门禁，对讲、防盗传感器、火灾漏水有毒气体报警、视频监控。” 关教授笑了笑，对着边上的一位年轻的研究生牛马说道： “小宗，这个问题你来回答。” 教授边上拎包的可怜牛马立刻信心满满的说道： “关于整套的安全系统方案，现在都是国外品牌的天下，比如：美国的adt和霍尼韦尔，还有欧洲的英国chubb、瑞典的ab、德国的bosch和西门子都是非常好的选择。” 看着自己弟子如数家珍的回答，关教授点点头说道： “没错，我们虽然国内使用这些需求的个人客户很少。但是我们魔都越来越多的国际公司进入，我们做过不少在魔都的老外公司和住宅整体的安防系统。合作的最多的主要是两个品牌，bosch和霍尼韦尔。一个欧洲国家的公司用的多一个美国人用的多。” “那就bosch吧，应该比美国货贵一些吧。” 关教授有些诧异眼前的小青年对于这些品牌和系统的了解，在非从业者的国人里算是非常懂行的了。 “对的，欧洲品牌确实是都要贵一些，你懂的嘛。哈哈哈。” 两人默契的哈哈大笑起来。 看着儿子和大教授侃侃而谈，不想交流着一些听上去高大上的词汇。 王鲁海和马静也笑眯眯的不去插嘴打扰，先走进了这座拥有半个多世纪历史的老洋房。 花园保养的不太好，应该说是没有保养。 除了几棵不知名的乔木，在那里无需打理状态也不错。 其他的草皮灌木都已经枯的枯，焦的焦了。 “绿化需要重新设计吗？” “当然，依托这这几棵树，草坪尽量打大和完整，除了车辆进出的通道和两辆车的车库部分，还有保姆通往主建筑边门的通道，其他地方都以草坪为主，主人进出的通道直接在草坪上用石材和鹅软石嵌入铺设。”” 关教授是有些服气了，这样的设计理念在国内那是一流的了。 接下去进入主建筑之后，发现保存的还算完好，地板楼梯等等其实都状态不错，既有半个世纪前的沉稳也有老魔都的那种气派与洋气。 左后花了两个多小时，几个人在一起确定了硬软装修风格，对于地板和楼梯扶手什么的，看上去还不错有时代特色的一些设施予以了保留，当然是要修复加固重新油漆一下了，主打一个修旧如旧。 大理石和瓷砖的区域，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污渍油渍侵入的比较严重，只能按整体设计风格另配了。 地上三层共600平，十几个二十个大小房间，一楼客厅餐厅，还要一个钢琴房，要采光好，40平以上再最里面靠近保姆房的那间作为奶奶的房间。 二楼老爸老妈房间，也留出了客房和外婆的房间，还有书房。 三楼就是王永中的天地了，布置了画室，游戏室，视听室，和最关键的静室了。 半地下室也有不少地方，做成练功房和储藏室。 反正功能区和房间要求都给到，接下来就看对方的能力了，希望能给一个惊喜。 毕竟这个时代五万的设计费是真不少。 虽然忙了一天，但是回家的三人都显得非常兴奋，互相探讨着明年搬入新房的各种生活。 王永中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 “老妈，你钢琴的可以去看起来了，有些顶级的琴是没有现货的，要去本土定做或者排队。” “这个我是真的忘了，你了解过吗？我上次去差点闹了笑话，要不下周你陪我去吧。” 老妈对此是叶公好龙啊，喜欢倒是非常喜欢，要去现场看了又不敢了，呵呵。 “要不就不要麻烦了，直接斯坦威吧，大钢琴系列的model　b吧。再大就直接音乐厅的那种了。两台，我们一人一台。” 老妈惊喜的说道： “真的？你也一起学？太好了，不然我还有些害怕呢？” “老妈，师父不是也说过，艺术方面对我都有好处的吗？正好这次我们一起学，但是我要提醒你哦，我现在对于艺术方面的学习进度是很快的哦，属于天才的类别。别到时候远远被我摔下了。” 老妈不服气的说： “怎么可能，你要上学，要练功、要学书法还有绘画、剩下那么点点时间你再学钢琴。怎么比得过我可以抽出大量的时间学习呢？” 这是后老爸发话了： “老婆，你不要小看儿子，至少通过他的书法，我是敢肯定他是个天才，短短一年多点，就已经让我没法教了，最近的作品我也看了，隶书正楷行楷都已经脱离了初学者的范畴了，有了自己的风格和气质韵味在里面。这速度是太快了，我当时书法写出自己的风格和韵味已经是从东北回来的时候了，那我是学了多少年啦啊，少说六七年了。虽然现在的学习条件要好很多资料和经帖比较多，但是这进步我是看不懂。最近我已经在准备给他好好找个名师了。” 马静不太懂书法啊绘画什么的，，美丑还是能明显分辨的。最近看到儿子的作品，确实感到是一种美的享受。 “那我一要努力了，不然被儿子要超过了怎么办。” “老妈，超过就超过了呀，反而省钱了是不是，我可以教你啊？” “你这个小赤佬，就算你学到钢琴家的水平，我也不要你教，去去去，别烦我。” 第80章 作文竞赛决赛 过了热闹的国庆，一家人难得的随大流去了外滩看灯。 如今的外滩的灯光还是比较单调的，陆家嘴也没有进入高速开发模式。 但是不论如何，这个地方都是领先全国的时尚地标，不论九十年代还是30年后。 节中老爸老妈分别在奶奶和外婆家的聚餐中，宣布了新房计划，并准备在明年年前让双方老娘入住豪宅。 但是令人意外的是，双方的子女都竭力赞成，而两位老人却坚决不同意。 奶奶是习惯了老房子的生活，而且脑子不太清楚了，总是想着这里是和老爷子共同生活了很久很久的地方，所以不肯离开。 而外婆却是舍不得儿子和孙子，一心想着要多照顾照顾儿子孙子。 两位老人也都看不上这些洋房也好豪宅也罢的硬件条件。 但是奶奶还是硬不过两个儿子。 大哥和小弟已经安排好，到时候骗也好，直接动手也罢，一定要让老娘住洋房去。 外婆就比较彪悍了，直接在聚餐是拍桌子对着几个儿女一顿输出： “我告诉你们，我叫是还没死，如果我死了那一了百了，你们把我葬哪里那随便你们。我现在还没死，退休工资足够养活我自己，还经常贴补你们小两口和孙子。户主也是我，要走也是你们走，我是不会走的，除非老头子带我走。”’ 好家伙，这个霸气，让整个席面顿时尴尬起来。 好歹小表妹还小，也不看现场气氛，不管不顾的这个吃那个抓的，好歹是缓和了过来。 这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其实王永中知道，外婆是真不稀罕住这大洋房。 你们小辈们都小看了这老太太的眼界了。 节日过后没多久学校的期中考试开始了。 结果让梁浩同学大跌眼镜的是，自己的成绩居然不是第一。 “这次期中成绩都不错，同学们进步非常大，梁浩同学也体现出市重点该有的水平492分。” 说到这里梁同学抬头高傲的看了看四周，准备接受同学们的惊讶与叹息。 谁知没有任何一个人有反应，仿佛听到的不是492而是392一样。 班主任继续说道： “这次的班长发挥的非常不错，480分，但是数学的一道大题粗心了点，看错条件了，下次注意啊。” 梁浩发现第二名直接比自己低了12分，便更加的自在起来，整个人的气势已经达到了顶峰。 “前面的几名这次都还不错啊，大多数都有进步。但是这次我一定要表扬我们靠后的同学们，虽然他们还是成绩最后几名，但是所有人的分数都在400分以上，这在去年我是不敢想的，总提高了100多啊，特别是张玉麒同学，整整提高了170多分。” 梁浩有些小小的吃惊，这个全班都上400的情况，在原来市重点那是一定的。但是这个小小的菜中居然也能全班39个同学都上400分，确实有些夸张了。 但是不论如何自己还是第一名啊，王哥和黄轶居然没有听到老师报成绩，什么情况？ “老师你是不是漏了谁的成绩没报？” 说完得意的看了一眼王永中，意思就是王哥别看你身强力壮，平时学力也超强，但是论到考试的现场发挥，那我们市重点的可是久经沙场啊。 全班包括老师突然都不说话了，纷纷转头看向这个天真的年轻人。 梁浩被大家满含深意的眼神看的有些发毛了，但还是雄赳赳气昂昂的强行昂首挺胸。 邵老师笑着摇摇头说道： “按惯例我一般是不去报他们两个的分数的，因为没有意义的。 王永中510，黄轶503，我说黄轶啊我也是没有嘴巴说你，每次不是这个就是那个总是要扣一点分数。这次作文扣了5分，另外两分你待会自己看看是怎么扣的，这个低级错误我也是要疯了。” 听完两人的成绩后，梁浩不敢置信的看向两人，我了个晕倒，满分？ 看完默默低下高贵的头颅，立刻谦逊了起来。 小小的插曲过后，导致的后果就是，梁浩同学彻底服气，去掉一身傲骨的小朋友还是非常好相处的啊。 十一月的第一天关于魔都作文大赛的预赛成绩下来了。 神奇的是这次小鹿班长居然过了，这样整个班级包括梁浩一共有5个人通过预赛。 梁浩通过的消息还是原市重点电话过来通知的。 语文俞老师把自己教的三个班级的共8个通过预赛的学生一起集合起来，准备开展强化班。为两周后的正式决赛做准备。 但每次集训，王永中也是不参加的，而俞老师也不当回事，常年作文满分的同学，他也没法再教了。 一天的傍晚放学，王永中叫住了准备回家的小鹿班长。 “班长班长，这个是我总结的历年作文竞赛后，估摸着最有可能考到的三个题材。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啊，你自己写好后给我看看，我给你指导一下。” 小鹿红着脸接过这个纸条，也不看往书里一夹，低声说了句谢谢就转身回家了。 看着可爱的班长同学，收下自己的好意，王永中开始计算了起来。 班长这次480，要是作为拿下一等奖加20分的话就500分。上魔都中学应该差不多，不过也要看明年的招生情况，还说不定。 魔都中学作为魔都最好的中学没有之一，每年招生在300人左右。其中估计一大半都是直升的，通过考试进入的也都是分数极高的。 而且多数同学都是有这个那个的加分，所以说500分左右也不太保险。毕竟每年通过加分后超总分的也有不少呢？看来只能帮她到这里了，剩下来就看运气吧。 两周后，魔都市作文竞赛决赛，在各自区县的某一所中学集中进行。每个区县平均都要有近500人参加决赛。现场也成为各校互相攀比的现场。 而作为菜中今年突破性的有8个人进入决赛，让带队的俞老师变得气势十足。 作文题果然还是上一世的那个，谈谈进入九十年代后改开对我们生活的影响和变化。 题目非常宽泛，眼界开阔的可以写的大一点，只是关心学业的也可以着重突出身边的小变化。 反正以王永中的阅历一篇总分总结构洋洋洒洒近千字的大作，稍稍领先时代和年龄的大作，相比一等奖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特等奖啊。 赛后，看着小鹿激动的小脸通红，仿佛有千言万语想同王永中说，但又因为现场情况不敢过来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黄轶不出意外的还是写了上一世那那篇《巨变》，内容也是股市的出现对自己家庭带来的变化，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居然写到了王永中对自己家巨变的帮助。 让王同学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由于牵涉到中考的加分，这次决赛的评分十分的谨慎，需要到明年年后才会有结果。 而逼王又忍不住开始装了起来： “小鹿，学神还有梁同学，你们说中考总分530分哦不对不对算错啦，是中考550分是不是有些太浪费了？” 小鹿首先就看不下去又如此装逼的人说道： “你这次一等奖就20分，哪里来的550分啊，还有20分哪里来。” 其他两人倒也默认王永中作文竞赛的一等奖，但也疑惑还有20分哪里来的。 逼王敷了一下额前碎发潇洒的说： “还有二十分应该是市三好学生吧。” 看着瞪大双眼的三个人，逼王笑笑继续说： “可惜啊可惜啊，市运会的两块金牌和全国记录居然没有加分，不然570分那也太浪费了吧。” 黄轶已经忍不住了，上前一脚踹了过去。 “让你装逼让你570，让你金牌。” 众人一顿打闹欢乐无比。 第81章 素质教育的提出和两本书的畅销 关于市三好学生的批复，由于上次市运会采访的风波迟迟未有结果。 市里对于一个这样不谦虚又非常狂妄的学生，也有些顾虑。 虽然学习方面、体育方面都十分的出彩，但到了一定位置的人，考虑的方向是不一样的。 对于明显挑战了华国传统美德的举动，上面的意思是停一停、等一等。 这一等就是好几个月，直到这股风从王永中个人身上吹到了整个教育界。 对于王永中各个方面都能共同发展，并不是只会死读书的情况。 大家提出了是不是素质教育比起填鸭式教育更重要，对孩子的前途更有利。 这几个月持各种立场的专家教授也好，普罗大众也好，在各种媒体上你来我往，争论的非常厉害。 但是对于王永中，大家的风评开始了截然不同的扭转。 从不谦虚太狂妄，已经转为素质教育的典范，转变成了个性突出敢做敢言的新时代初中生。 确实作为素质教育的典范来说，王永中确实非常合格，学习和体育就不说了。出版教辅书、书法和绘画的超高水准。带领同学锻炼强身。还有电视镜头前毫不怯场，侃侃而谈的风采。 这些方方面面着实狠狠的圈了一波粉丝。 而教育部的一篇文件彻底将此次事件定性，从而盖棺定论了下来。 这就是上个月底中央和国院联合发布的《华国教育改革和发展纲要》。 这一对我国教育史上有着里程碑的意义的文件，确立了教育优先的战略地位，第一次提出了全面推进素质教育，优化教育结构和改革考试的方针。 当时看到报纸上的这篇纲要之后，王永中整整半个多小时没有反应过来。 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甚至于体内的激素水平也受超雄的影响起伏不定起来。 但随之而来的大量多巴胺的分泌让王永中一瞬间感到了整个人精气神的极大升华。 为什么会影响那么大呢？ 因为原本这份纲要是明年1993年春节之后发布的，现在整整提前了小半年。 你说这对王永中的影响大不大？ 一个小小的重生者，通过一场小小的风波，直接影响了最上层的政策决定，加快了教育改革的进度。 别说加快了小半年就算加快了一月一周，那也是收到了王永中影响而导致的。 这个成就感和获得感，这个收到最上层的认同感，是从来一丝一毫都没有想象过的。 此时此刻的王永中，所有的发财大计也好，红粉佳人也罢，都已经无关痛痒。 这个成就这个对我国教育事业的推动，让看着报纸的王永中喜极而泣，顿感此生值得，此身值得啊。 如此一来，市三好学生，那还不板上钉钉吗？估计啊全国三好学生也差不多了，明年春天上报，六一儿童节宣布，要命啊，到时候算上加分不会要到600分了吧。这是中考不是高考啊。 其实是王永中想多了，魔都这样的大城市是不能那么夸张的加分的。 作文竞赛等学科类的竞赛可能加的多一些，但荣誉性质的就要谨慎很多了。 所以王永中最后加分总共也就30分左右，不会超过540分的了。 但是现场的一幕让人瞠目结舌的570的装逼，那是装的一个酣畅淋漓啊。 不久另一个好消息传来，随着王永中的出名，两本教辅书的销量直接就爆了。 多次加印也实在是来不及供应全国的粉丝和学生们。 在多次会议探讨后，在王永中的授权下，师大出版社转授权一部分省市、联合出版一分部省市、委托代印一部分省市，到年底，一共印刷了500万册，铺满了所有二三线城市的书店。 由此产生的大量版税，只是这大几百万在王永中眼里已经完全没有吸引力。 但是自己的劳动成果带来的如此丰硕的成果和收入，让整个人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对于病情也带来了极正面的影响。 这次说什么也要按比例分配版税了，咱做人就是那么坦荡和特么的公平。 “关教授，这次的设计我们已经是第四次修改了，这次我看是ok了。老爸老妈你们呢？” 坐在张武路一座高层里一间三室一厅改造的办公室中。 一家三口终于在这里和关教授的工作室确定了设计图纸及预算。 这个预算不算安防系统一共189万元，安防系统单独购买美元，用的全套bosch的设备和系统，其中安装费用美元。 装修费用接近房产价值的一半，这其中最大的支出是使用环保材料所带来的，原预算只有90万一百万都不到，但听到王家对于环保的苛刻要求之后，预算神奇的翻倍都不止。毕竟现在的建材满足环保的多数要从国外进口，这个代价不小啊。 而且设计费在一次次的修改和王永中天马行空的指手画脚之下也增加到了10万的费用。 这个年代10万可以买一套地段和大小都很不错的房子了。 “我做主这个设计费我就免了你们的，作为小王同学提出的适老概念的买断费，你们觉得怎么样。” 原来这次的装修，由于需要考虑到奶奶的居住问题，王永中提出了很多在后世已经十分成熟的适老化理念。比如：防滑地砖和地板、各处的扶手、低矮家具及低矮卫浴设施、淋浴座椅、感应灯光、起身的辅助等等设施和理念。 这些理念在现在的国内国外还只是零零散散的使用，并不成系统。 而这次王家宏口洋房项目将全面使用适老化改造，还有适老化和普通设施的嵌入式相容尝试。 从设计到装修到最后的跟踪使用，都将记录下来，最后整理成论文或者专利。 所以对于理念和关键设施的提出者和初步创意者，王永中不但能再论文署名还得到了这次免去设计费的好处。这就当是教授加收下众多的研究生这几个月免费打工的感觉。 但是看到他们都比赚了10万都开心，王永中也不计较了，钱不在乎、这个署名其实也没什么用，算了交个朋友吧。 同时这厮还想着下次汾阳路的大工程，是不是在想一个什么理念，再免一个设计费的注意了。 “这个也能赚钱？就一个概念？” 老妈这时也好奇的问道。 “马女士，这个十万其实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你儿子提供的这些理念其实将来带来的名利可远不止于此。知识无价嘛。但是我们也是真没什么钱，就只好免了这次的设计费了。不过论文发表之后，学校的奖励我们到时候可以再商量的。” 王永中大手一挥： “好了好了，学校奖励能有多少，你们只要用心的做完工程就是最大的感谢了。” “这你们放心，非常多的外国客户都很满意我们的设计和装修，这次预算又是那么的宽松，再做不好我不让他们毕业。哈哈哈。” 于是王家签字确认了设计和预算，并签署委托合同，委托对方的工作室全权负责所有装修工程。 老王当场豪气的发话： “现在是十月中旬，到明年一月底交房，但是考虑放味和进家具软装等事宜，每提前一周加10万，提前两周加30万，提前三周不允许，哈哈哈。提前三周的话就太赶了，无法保证质量了。” 老爸果然是做领导的，这一计阳谋下去，可谓是皆大欢喜双赢啊。 告别了教授，一家人这才可以舒一口气，装修这事是真的费时费力啊。 有钱都不行，你要是自己不亲力亲为，再多的钱都如同丢入水中。 第82章 股市还是可以再玩玩的嘛 “老妈，上周你钢琴去看了吗？是不是需要预定。” 老妈一下子也精神了起来说道： “我上周去过了，就是通力琴行，他们的总经理从广州飞过来和我接洽的。就你说的型号，model　b。一台的价格含运费和十年保养调音，美元。” 老爸在边上说话了： “这个价格我是问过我的朋友，魔都钢琴厂的厂长的。他说是正常价格，运费啊、关税啊、人工费啊比当地市场贵个一倍是非常正常的。还推荐我有这个钱直接找他们厂，找他们的顶级制琴师可以做三台。” 王永中听了哈哈哈大笑起来： “不是我崇洋媚外啊。我们很多东西同价格的情况下不差洋货多少的。但是你有问他们多少时间才能做出来同质量的琴吗？这是三角琴不是立式的，使用的那么多的顶级木材板材，你问问他们厂有存货吗？都是砍伐下来要放在仓库阴干三年以上，有些还要老化处理。你问问他们有吗？” 现在国产真的只能做低端的琴，没有办法的，师傅是好师傅，但材料不行啊。 但是三十年后，王永中听过一次王羽佳魔都的独奏音乐会，用的即是长江的最高端大钢琴。 各方面都已经不差斯坦威多少了，但是这时候国产的价格也不便宜啊。 “老妈，他们没有送什么优惠吗？就十年调音？这个调音首次是斯坦威自己的师傅来调的包含在售价里的，后面估计都是琴行的师父两年一次就四次能有多少钱。这样你再和他们谈，送一次市内搬移和斯坦威师父调音。我们不是还要搬去汾阳路吗？这个让他们送，在送一个20节初学者课。就这样吧，不是钱不钱的就是不想在麻烦而已。” “有道理，我明天就去谈。” 说到老妈的梦想，她果然非常卖力啊。 随着时间来到了11月中旬，原本从5月27日开始一路下探的股市，也终于又要到了上升的时候了。 这次王永中和马静是实在不想再去证券公司的大户室。 环境乌烟瘴气，其实也是人多嘴杂，信息基本没有保密可能。 关键马静还是害怕自己儿子发病。 所以一度想放弃这次微操的机会，就逢低购入一些绩优股，大不了全买豫园商城嘛。 翻个几番是问题不大的。 但是王永中看着接下来还要买汾阳路房子，后面还有其他的投资计划。 所以想来一个办法，直接去商城租一间办公室，装上网络电话。 直接和证券公司签一个电话委托嘛，雇一个专职的经纪人。 这样两手准备，正常情况电话委托，万一有特殊情况就直接商城办公室过去也就几步路几分钟而已。 好难啊，电脑自助交易系统要还要好几年才有啊。 说干就干，谁知道第一步租办公室就碰壁了。 商城的办公室都是属于涉外的一刚，那个物业居然看不起我们马大美女。 士可忍孰不可忍，这个房间我是非要租到不可。 关键时候还是爱妻狂魔王鲁海出马搞定了一切。 老王发小再次出马，外事办的大科长，一个电话，物业负责人就老老实实的把一套100多平位置完美的办公室租给了老妈。 和证券公司签订了授权委托协议，雇了专职经纪人，真正的大户室终于完成。 92年的商城办公室就已经有了互联网的接入端口了。但是现在的互联网基本没有什么内容，也就发邮件和局域网有些用而已。所以又不能看盘又不能上网，整个办公室就只有两部直线电话而已。 母子两人规定好，两门电话一部询盘一部委托交易，这才勉强的可以开始遥控操作。 试验了两天简单的买卖了一些股票之后，动人心弦的第二次牛市正式开始了。 此次牛市从11月17日开始到明年的2月中旬结束。 期间上证指数涨了3倍，但这次的资金太大了几千万的资金，进去出来都不太容易，这就更需要操作了。 给了老妈的宗旨就是老八股能买就买，除了手上前三次摇奖买的新股，其他新股上下太快不建议购买。 就这样马静再一次办理了长病假，你问怎么又让请假了。 那就是这次老妈的领导听信倒爷的花言巧语，一大批的衣服裤子做出来，也运去了俄罗斯，但就是不结清尾款。当时脑子一热百分之二十的定金就就开始生产，说好从上海发货就再付百分之五十的。 结果货到早到老毛子那了，估计都销售一空了，剩下的八十至今没回款。 但人家倒爷也不耍赖，承认欠钱但是就是拖着不给，说是自己资金周转困难，这些尾款又投入到下一批货物中去了。 好嘛，就是用供应商的钱来滚自己的雪球啊。 大企业被这样拖一下也就算了，这街道工厂可怎么弄？反正就算老妈不请假，估计也没有班上了吧。 “老妈，要不你辞职算了，你们那些鸡毛零碎的都没我们利息多呢。” 老妈理直气壮的瞪了儿子一眼说道： “辞职了怎么行，劳保没有来，以后看病怎么办，退休工资怎么办？” 儿子一整语噎，好嘛上亿身家居然担心医保劳保？ 算了这个时代的工人是真的把自己当成工厂的主人啊。 就这样又一次魔都股市赚钱计划开始了。 老妈每天9点到商城办公室，中午隔壁波特曼吃午饭。 这个是王永中坚决规定，一定减少外出，保证安全。 连这次每天来回的车辆都是包的波特曼的丰田皇冠。 老爸老妈的学车是到现在都没有学出来。 前一段嘛要不就天太热，要不就是忙房子的事情。 现在凉快起来了，又要炒股，等牛市过了又到了春节。 春节过后是不是又说太冷了，没有车是真不方便啊。 明年搬进新家，可以停两辆车的车库不会一直空置吧？ 为了老妈的安全这都是值得的。 估计也是最后一次来这里做股票什么的了，后面可能就不是这样单打独斗了，不需要老妈一个人每天来这里报道，今后估计还是要公司化和正规化。而且从我国股市里淘金毕竟不算是什么太高级的事情。说不定以后对老爸的仕途可能会有影响也说不定。 所以干脆以后就成立一个投资公司，对于还有这三十多年预见性的王永中，这公司想亏钱都难啊。 其实现在王永中没想到的是，随着扇动翅膀的蝴蝶越来越强大，这些相关的未来也会随之而改变。 这些预见性到时候还有多少用，那就谁也不知道了。 冷却了几个月的股市又开始热闹了起来。随着牛市的到来，那些当初大户室的股友们，再一次在波特曼中餐厅中遇见当初的股市之花马老师。 于是之后每天的中午午餐时分，波特曼大堂一角的酒水吧自发组成了，以老妈为首同当初大户室七八个大户为成员一个散乱的如同沙龙一般的组织。 又因为酒店的管理方是香格里拉集团，这个沙龙被戏称为s会。 这个后世听起来别有含义的不太好听的名称，伴随着这个实力越来越强大，影响力越来越大的沙龙而名传全国，后又名传世界。 第83章 收房 牛市从11月下旬开始，经过一个月大牛的判断基本形成。 从而证券公司的门口再一次成为热闹的所在。 周边居然有了小老太开始收起了自行车停车费了。 这让王永中想到一个可笑但好像有些道理的故事。 坐在商城的办公室，双脚翘在桌上，一边晃荡着椅子一边说道： “妈，我想起来一个故事，忘了是谁说的了，总之就是一个炒股多年的老爷叔，他对股票既不精通也没什么内部消息。但每次好像都能把握市场的脉搏。市场冷到极点的时候他吃进，市场行将转熊的时候总是能抛在最高点附近。有人向他请教秘诀，你猜他怎么说。” 老妈看着儿子吊儿郎当的样子，用文件夹拍了儿子大腿一下说道： “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坐坐好。那个老爷叔怎么说的？” 王永中老实的放下双腿说道： “他说啊，秘诀就是自行车。没想到吧。” “你不要瞎说，和自行车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啦，至少近几年内都有关系。他说啊，他没事就去证券公司门口看自行车停放情况，发现长时间门可罗雀的时候，一旦停放量稍有上升，他就马上入市。然后呢等证券公司门口自行车停的满满当当都没地方停的时候，等到停放的车辆超过当初牛市最高峰的两层左右，他就差不多准备陆续陆续出货了。” 老妈也有些吃惊于如此粗糙的统计和炒股的手段。 “你说的虽然听上去像笑话一样，但是好像是有那么些道理。但是他把秘诀都告诉别人，不怕大家都学他吗？” 王永中哈哈哈大笑说道： “这个秘诀的关键不是看不看自行车的多少，是胆量魄力和自我控制能力。你能不能下定决心在市场最冷的时候大量建仓，你能不能在市场最炙手可热的时候，看着自己的浮盈如天文数字般的增长而果断的抛售？别人胆小我胆大，别人胆大我胆小。这句至理名言的含金量还在上升啊。” 转眼起起伏伏的1992年过去了，令人激荡的1993年在纷纷扰扰中来到了。 一开年就多场好戏上台，波黑停战、杰克丝萝法克分裂，最帅总统科林顿就任阿美国第42届总统。 而王家的大事就是，在魔都东方卫视开播的那天，位于山阴路的老洋房终于是装修好了。 三个多月的时间，不可谓不快，据设计公司的说法，使用了三倍的人工和大量的人脉，才能按时完工。 验收当天老王特地托的熟人介绍的房管局老法师章工和一家三口一同前去。 但是见到章工和关教授见面相谈甚欢，彼此好像关系不浅的模样。 王永中不得不感叹道我们国家的人情社会是真的深入的社会的各个层面。 这次验收的效果看来也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了。 不过王永中一点也不担心施工方的质量问题，毕竟后面还有一个大了好几倍标的的业务呢？ 你这次帮我偷工减料糊弄我，下一笔大生意不要了？你论文后续跟踪使用报告和视频是不拍了？ 再说了这三个月王家三个人也没有少跑来工地，对于施工啊建材啊各方面都看过摸过，都非常的满意。 再一次来到了这套老洋房围墙之外，和上周来时有所不同的是，大门已经从破烂的两片铁皮换成了厚重的对开铁门，每扇铁门都有接近一米五这样宽，由不锈钢合金一体压铸并填充内部材料。表面被压铸成经典的巧克力方格的形状，看上去大气厚重的同时也兼具了美观与时尚。 试了一下遥控，可以控制单开也可以双开，十分方便。 “关教授，这个门比我在图册上看到的照片要好看多了。” “哈哈，那当然我早就建议过bosch他们可以更新自己的图册了，他们欧洲人好像脑子有些滞后，还在用5年前的册子。” “这事发生在老派的欧洲人特别是德意志身上是太正常不过了。哈哈哈哈。” 王永中后世再欧洲生活过好几年呢，他们三十年后也都是这个样子，老派保守节约。 进入大门直通车库的小路铺设的极为平整，边上大大花园配上几棵树木在花坛草地的映衬下，就算是在三九天，也给大家带来不少的春的气息。 “这个花园，我们这次是花了大力气的，现在冬天效果不行，等春天之后那就太漂亮了，你是看过效果图的，王同学对伐。” 王同学点头肯定道： “是的，现在草木花卉都是出种甚至大多都没有种下，等开春了都种下之后再一开花，那就完美了。” 老妈在边上也对这个花园满意极了，仿佛已经畅想着再次休憩聚会的情景了。 最后既忠于原本民国装修风格，又融合现代简约和时尚的内部装修，让此行众人大开眼界。 特别是章工，虽然他见识过的老建筑老洋房是数不胜数。 但新旧结合如此完美的装修那是真的让他见所未见。 “王厂长，大手笔啊，大手笔啊。老关，你这次的设计好像一下子有了大的突破了吗？这个结合这个风格厉害厉害。” 老王保持着矜持，谦虚了一下。 但关教授就显得当仁不让起来： “看的出吗？看得懂吗？这是地板楼梯和立面主体民国风辅以细节部分的现代风，除此之外就是主体现代简约风再辅以细节部分的民国旧魔都风。这样主次分明融洽无间，整个建筑的个性立马展现了出来。” 说完如同带领大家来到了他的课堂上一般，边走边讲解，还一边提问一边让手下研究生甚至章工来回答。 王永中这是才算是见到了大教授的文人面貌，而不是一直以来商人老板的形象。 “来来来，章工，你来看看这次的最精华部分，这些设施是适老化的改造，你看一下这些动线的墙边是不是有什么玄机？” 说完大教授从一路属于奶奶的房间门口，朝着外面客厅餐厅处走去。 左手刚伸入一条贯通侧墙的嵌入式扶手槽中，整条扶手槽通体就亮起了灯光，亮度足以在黑夜中照亮周边。 “你看着及时给老夫人准备的扶手，和自动感应灯，怎么样没见过吧，这种嵌入式的还没有突出的棱角，十分的方便又安全。” 整个验收用时三个多小时，就是最后确认超支费用的时候，稍稍有了些意外。 装修嘛怎么可能完全按着图纸预算来做，总有些主观的客观的意外在。 用工的增加，买不到的建材的更换等情况，最后预算超了50多万。 双方确认无误后签字，这次的验收就皆大欢喜了。 章工也多多少少的提了一些意见，也算是言之有物，但都是小问题，现场能改的就改了，不行的抽空一个白天就能搞定。 最后大家在门口的邮电饭店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饭，便互相告别。 觥筹交错之间，让章工吃惊的是，关教授对于王永中的重视态度。 仿佛边上堂堂大厂长都不在人关教授的眼睛里，而这个只是看起来挺高大，但实际才16岁的学生，却仿佛和关教授平起平坐一般。奇哉怪也。 之后的几天，就是各种手续办理了，比如电话的移机啊，房管局的登记啊。因为有一大段沿街的围墙，居然还要到街道备案。无比怀念后世的手机随身办啊。 第84章 搬家 就这样，一周之后也就是腊月二十八，一家人在亲戚帮忙下开始了艰难的搬家行动。 此时搬家公司还尚未出现，所有的打包和搬运，卡车的运输等等环节都需要亲力亲为。 两个阿姨和老妈负责整理，舅舅姨夫大王小王负责体力活。 这个时候猛的一批的王永中，就有用武之地了。 远超后世搬家公司的那些强人，更不用说亲戚里这些中老年男人了。 所幸这些普普通通配不上洋房的家具不用搬走，减少了那么多大件的情况下，一个上午就一卡车就把所有需要带走的东西都打包带走了。 当车子开到新的王家门口的时候，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下。 只见卡车直接从慢慢打开的电动门中开了进去。 几百平的花园一下子就让包括司机在内的众人惊呆了。 “姐夫，这就是你说的要让老娘搬来的洋房？” 王鲁海满意于众人的惊讶，自得的说： “对啊，怎么样不错吧，不管妈想不想来，我在二楼都准备了她的房间。就算不长住，过来住几天也可以的。” 对于自己的小舅子，王鲁海还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虚荣心了。 小舅子马晟作为从小被姐姐带大的亲弟弟，对于姐姐的出嫁那种心情想必都是可以理解的。 导致了后来事事都有些针对自己的姐夫，既怕姐夫混得不好让姐姐吃苦，更怕姐夫混的太好。 这次的这样一栋独立的花园老洋房，算是彻底的让小舅子服气了，但随之而来的担忧却浮上了心头。 王永中看出了自己舅舅的心思，上前拍了拍舅舅的肩膀说道： “家里的财政大权都在你姐手里，存折也是我妈的名字，股票账户也是我妈的名字。你在担心什么？” 马晟一听这才开心的笑了起来，甚至于还有些嘲笑自己姐夫妻管严的意思。 这人性就是那么奇怪。 别看现在的舅舅确实一心一意的对自己姐姐和外甥都很好，对自己老妈也不错。 但魔都人的裂痕往往从动拆迁开始，后面的故事就暂且不说了，想必这次王家如此大的变化，应该给后来的马家这些腌臜事情带来很大的正面影响。 一大帮人看到如此豪宅，也不喊累了，上上下下，搬搬弄弄的起劲的不得了。 短短两个多小时就暂时搞定。 一看时间有些尴尬，下午2点，王永中大手一挥： “这里我熟，跟我走，去吃小笼吧。” 结果就是一大家子都尝试了一下知名的千寿斋的小吃。 饭后，老妈和两个阿姨去菜场买菜，准备今天晚上就直接开火，北方俗称的暖灶。 男人们就一起在大客厅里，聊天喝茶抽烟。 “永中啊，带我参观一下你的小天地吧。” 小姨夫一副好奇的样子说道。 由于王永中的东西不多，也就两个大纸箱，所以三楼都是王永中自己解决的。 大家都只进出了一楼和二楼的房间，三楼都还没去过。 闻言舅舅和大姨夫也凑上来要求参观一下。 王永中自无不可，带着大家上了三楼。 三楼的格局基本和二楼相同。 朝南的带更衣间和卫浴的主卧，所不同的是二楼是外婆的房间和另一间客房和一间书房 而三楼是三间不同的功能房，书房、影音室、画室。 原本还要设置静室的，但是三楼又是影音室又是沿马路，做静室有些勉强。 所以就放在半地下室，既安静又没人打扰。 画室里作品不多，就只有问姐姐讨要的几幅油画。还有些常规的石膏头像。尚未使用的画室显得十分干净整洁，不过一旦使用起来那就不一定了。 书房基本和楼下的书房差不多，但预见性的放置了了长条电脑桌和靠背皮质转椅，算是为后面电脑做准备。 最让大家喜欢的果不其然是影音室。 说到这个影音室算是花费了王永中蛮大的精力的。 专门做的隔音墙面和厚重的窗帘，一块占据整面墙的大幕布和房间中间吊着的投影仪。 “我就放了一对普通的丹拿书架箱先用着，后面我要配落地的还有中置与环绕，组成家庭影院系统。” 边说边打开了投影仪，电视节目被投入幕布，众人兴奋的瘫在舒适的大沙发上。就算是无聊的电视节目也显得格外精彩，都看到津津有味起来。 影碟机和音响要尽快安排了，这电视节目清晰度和内容都不怎么样啊。现在的影碟机应该是lp吧。这片源也不多啊，愁死人。 直到老妈上来招呼大家吃晚饭，众人才从影音室内出来，也不知道看烂了的电视剧有什么好看的。 一家人围坐在大圆桌前，看着落地窗外的花园，此时此刻吃什么已经无关紧要了。 一阵推杯换盏，男人们的话题就是，时事政治或者围绕着新房装修和技术方面的话题。 而女人们的话题就实际多了，大姨开口说道： “大姐，你这么大的房子，一个人收拾的过来？还有园子呢？草坪绿化你怎么弄。” 老妈笑了笑说道： “一个人怎么可能收拾过来，肯定要找保姆的，居家保姆。我和你们姐夫已经说好了。把他老娘接过来，找一个有些照顾老人经验的小保姆，专职招呼他老娘。再找一个阿姨，负责打扫和烧饭。 至于花园我们包给了街道的绿化养护部门的一个领导，反正不知道他怎么安排的，一个星期来一次做养护。” “老妈，其实是一样的，和关教授的工作室一样的，只是没有那么高大上，人家街道领导，自己手下几个养护工人拉出来做私活而已。还不如人家关教授呢，人家关教授的工作室可以开出发票的。” 现在这个时候要去找专业的绿化养护单位，是只有国家的才有，私人的都是接私活的。 小姨可惜的说道： “哈哈哈大姐那我们以后来，就吃不到你做的菜了啊。这从小吃到大的有些不喜欢呢。” 我说你们的关注点怎么都有些不一样啊，不过这个时代妇女同志嘛，生活总是围着这家务和吃喝拉撒来的。 以后可就不一样了哦，同样的情况，估计要么去草坪上喝下午茶拍照。 要不去楼上主卧更衣室交流奢侈品衣物和包包。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生活，这就是人生啊。 饭后大家吵着要去王永中私人的练功房看看，于是大家在帮助马静收拾好之后。 一同去了地下室参观。 这个半地下室，白天的话采光也不算太差，晚上就一定要开灯了。 地下室绝大多数被铺上了胶垫，通体米白色的胶垫显得大气和整洁。整面墙的落地镜子，有点像舞蹈的练功房。 一角放着一套组合式的健身器材，就只是简单的扩胸蝴蝶机下拉机，腿弯机蹬腿机。配上跑步机，还有高低两个单杠 舅舅姨夫们开心的都上器械试了一下，男人的快乐就是那么简单。 看着跑步机上的小姨，王永中笑着说： “我一直在犹豫是不是把跑步机放到上面去，对着落地窗摆放，窗户打开后和户外跑步感觉差不多啊。” 小姨惊喜的说： “对啊，是可以啊，这样不是蛮好。” “但是没有合适的地方，琴室里年后就要进两台大钢琴，再放一个跑步机有点不伦不类的。” 小姨突然跳下了跑步机说道： “钢琴吗？大姐终于要学钢琴了啊，要不让芳芳来一起学吧。” 芳芳是王永中的表妹，小姨的女儿。是这一大家子唯一的孙女辈，收到了大家的一致溺爱。 今年才6岁，下半年就要读小学了。 但是小姨一贯以来对于女儿的教育都非常注重，从小就学过手风琴和绘画。 听到这次有条件学习钢琴，当然希望女儿可以抛弃手风琴去学高大上的钢琴啦。 “当然可以啦，正好陪陪我们，我也要学的到时候让老师上门一拖三。哈哈哈。” 对于这个小表妹王永中也是喜爱非常，从小到大都是疼爱的不得了。 但是后世知道王永中穿回来为止，得没有结婚组成家庭，让大家都急切的不得了。 大姨看到这个情况也不甘落后： “要不让我们家庆庆也来学吧。” 大姨的性格就是这样，把儿子永远放在第一位，所有能给予儿子的都不惜代价的提供。 大姐的便宜大家都要占。 王永中笑这个开口： “就庆庆那五音不全的天赋，钢琴就算了吧。以后周六下课直接过来，住一晚。周六我带他打拳健身锻炼。” 表弟比表妹还大了一岁，今年一年级，从小不喜欢学习，但是极为好动。 上一世学习也不好后来工作也不行，还在大姨的无原则溺爱下得了双向。 结果和王永中一样吃药后越来越胖，也没有对象，是一个生活在妈妈羽翼下的好宝宝。 这次要从小开始通过身体锻炼，自律起来让他改掉这些臭毛病，进而改变其人生，不然以后大姨和大姨夫太苦了。 外婆和舅妈在家带着三个孩子呢，所以大家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就准备告辞，约好今年的大年三十和初一都在这里过了。 王永中贴心的拦了两辆出租车，送他们回去。 进屋之后老王家三个人，坐在空荡的客厅中都有些不太习惯起来。 第85章 除夕 离过年也没几天了，这几天老爸还没放假，就只能娘俩辛苦一些了。 年货购买要比以前方便多了，出门就是知名的商业街四川路。 老字号也好食品店也好都不少，隔壁就是长春药房，陪老妈买了些人参之类的补品用来送礼。 烟酒南货是肯定不能少的，而且是大量的购买。 现在老爸也算是领导了，过年的时候不少同事回来拜年。 虽然已经推脱掉不少，但想必一个带一个，到时候组团来的肯定不老少。 提着礼物上门拜年，总不见得不见是吧，我们几千年的传统啊。 收到的礼物那就有讲究了，对于王永中和马静来说也不大不小是个考验。 比如收到的礼物价值的估算就是非常必要的。收到重礼怎么办？ 收？那要犯错误的，不收？那不是得罪人吗？大过年的也不好看。 于是，王鲁海官宦人家出身的底蕴就体现出来了。 自己家多准备点高价的礼物呗。 对方送来鹿茸，你还人家人参。 对方送来茅子，你还人家华子。 对方送现金黄金？那你指定不能要啊。 有时候也收到过藏在礼物里的贵重物品，一时也来不及还人家，或者实在弄不清是谁送的。 那直接交给上级啊，又不缺是吧。 过去王家老爷子还在的时候，这个收礼还礼都是王鲁海负责，所以现在轮到他了，老王就面授机宜直接传授了这些秘诀给两人。 其实王永中这些都懂，上一世也做的稳稳妥妥的。 为了迎接一大家子到这里来过年，本身设计的餐厅就有些不合适了，当时是为了8到10人就餐设计的餐厅，现在就显得拥挤。 所幸的是琴房的大钢琴还没有进来，三四十平的足够搭建两桌以上的年夜饭了，不要问为什么要两桌，dddd. 为了这次的春节聚会，王永中也是绞尽脑汁的想些娱乐方式。 挖空心思买来了sfc游戏机，配上了磁盘机，和大量的1.44寸盘，主流热门游戏基本搜罗齐全。 ld是买来了，日本的先锋。但是市场上电影碟片也太少了吧。 但是没想到配套的卡拉ok已经有了，于是买了许多歌碟和为数不多的电影碟。 要不是时间来不及了，高低得在地下室摆一张斯诺克球桌。 就这样在老王家方方面面都准备好的情况下，除夕就这样到来了。 外婆加舅舅一家三口，两个阿姨六口人，王家三口，好像人也不算多。 “小中啊，你这个装修真不错啊，我记得以前的宅子没那么亮堂的。” 王永中心里有数，外婆是见识过的人啊。 “外婆，这个我是专门让他们设计的，窗都是尽量使用落地窗，遮挡阳光的树木我让他们移远了。而且灯光不在只依靠中间的大吊灯，使用了非常多的辅助灯光还有灯带，这样一来当然亮堂啦。” 带着外婆参观了下各个房间，大大的更衣室也好，独立的琴室也好，外婆也并没有露出诧异的表情。仿佛这些都是本该如此一般。唯独高科技的影音室和带有健身器材的练功房，让外婆里里外外的看了个仔细，这个有什么用啊，那个有什么用啊。 包括卡拉ok，也让外婆来吼了两嗓子，可惜没有买到越剧的碟，不然外婆要成真麦霸了。 在一帮小子们来到影音室的看到这sfc都震惊了，远超fc的画面和质量，在ps出来前这个可是统治了tv游戏界数年的存在。 明年好像ps就要发布了，游戏终于进入了次时代。3d游戏开始渐渐成为主流。 让孩子们自己去玩游戏吧，王永中提了些年货去了没多远的姐姐家。 丁蕊过完年大概3月就要去法国留学了，上次的作品集被巴黎高等美术学院的油画系教授，让米莱非常的喜欢，特别其中夹带的两张中国国画让这老头尤为喜欢。 这次3月过去边读法语边跟着老师学习，等正式语言通过后入学还会有奖学金，预计是一半的学费。 所以王永中非常珍惜剩下一个多月的时间。 “啊呀，王同学来了啊，进来坐呀，听说你们就搬到前面的那栋大洋房了是吧。福气真好啊。” “阿姨好，前两天刚搬来，现在还乱七八糟的没怎么整理好呢，等都弄好了请你们来做客。这是一点年货您拿着。” “这孩子也太客气了吧，老公啊你看谁来了？你心心念念的学生典范来了。哈哈哈。” 丁家爸爸好像还是非常希望王永中来自己学校读高中啊看来。 “王同学啊，来吧坐啊，今天除夕家里忙前忙后的都乱，不要介意哦。” 这时候姐姐也从屋里出来了，看到王永中惊喜的说道： “你今天怎么回来，不是说好年后来拜年的吗？” “姐姐好呀，我这不是在家里有些多余吗？小朋友的一滩我没意思，老爷们的一滩那烟味实在受不了，总不见得去厨房忙年夜饭吧？” 全场都笑了起来，过年确实对半大不大的孩子来说有些尴尬了。 “那个丁哥呢？” “出去买烟花爆竹了，估计快了。” 刚说完就见丁哥大包小包的进门： “累死我了，要不是听说今年是最后一年中山环路内允许放炮，我是才不去买那么多呢？王小弟来了啊，快来看看拿两个烟花回去放去。” 魔都最近有呼声对于烟花爆竹的燃放好像要开始收紧了，明年估计市中心不能燃放了。 “丁哥，不用啦，你是不知道，我们买了多少，车库里堆了不少了，都来不及放了。” 丁剑还不知道王永中搬家了，于是说道： “车库？什么车库？” “那个丁哥，我们搬家了就前面几步路，的那个花园独栋，转角那个。” 丁剑一听不淡定了， “我曹，是我想的那栋吗？就是有老大花园的那个，边门角落的地方还有一棵无花果树的那家？” “对啊，丁哥你怎么那么了解的吗？” 丁蕊在边上笑着解释道： “这栋房子在我们这里太出名了，那棵无花果树长的非常好，而且总是有大半都露在围墙外面。我们从小谁不去摘几个吃啊，就是每次容易摘的地方都被我弟弟那样的虎小子，早早的摘了去，都没熟呢？太浪费了。” “姐你不要没良心好吧，是谁小时候帮你去摘高处的无花果，结果摔了一跤，到现在腿上都有疤呢？你看，我聊起来给你看。” 说着丁剑扯起裤管翻找起来， “哎～～怎么找不到了？没了吗？我记得是这个脚的？” 丁家爸妈和丁蕊都在那里哈哈大笑，看着这小猴子在那里左右脚的一阵翻找。 “好了好啦，我知道了，谢谢你当年的付出好吗，别找了，那么小的一道疤，早就没了吧。” 丁剑抬头有些尴尬的看着大家，故作镇定的放下裤管说道： “你知道就好，当时出了好多血都吓死我了。” 看着这一幕，王永中突然有些羡慕，有亲的兄弟姐妹好像也不错。 也不多待，避免打扰到丁家准备年夜饭，王永中坐了一小会就告辞了。 丁蕊送了出来，两个人有些沉默，还是姐姐先开口说道： “我没多久就要去法国了，估计后面几年就只能一年见一次了。” “没事啊姐，我也会放假来法国玩，到时候，卢浮宫、奥赛、橘园我都要去，你负责给我讲解。” 丁蕊听到后，那些离愁也淡了不少，开心的说道： “那说好了哦，我是美术学院的嘘学生可以免票，还能带你免费进去呢？” “我晕倒，我差着点门票钱？” “省点是点嘛？换外汇不方便嘛。这你你为了给我凑学费生活费，不是忙了好久才黄牛那里换到的啊。而且都是美元和英镑，法郎都没有多少。” 现在这段时间是我国外汇市场最尴尬的时间，官方兑美元牌价是5点几，但黑市呢？要8点多，9个点也有，甚至还换到过10的汇率。 王永中那么傻的吗？不去官方换？问题是现在个人没法换外汇啊。 只有丁妈妈，拿着签证和巴黎高美的offer，才从中国银行里还了5000法郎。 “我都嫌换的太少了，才三十万人民币，你够用吗？你又要租房又要学费还要生活费啊。” “天啊，弟弟，三十万被你说的好像小钱一样，我三年都用不了这三十万好吗？更不要说后面还有奖学金，我帮老师做助理也可以赚一些。足够了足够了。” 丁蕊回头正视着王永中，正式的说道： “我再说一遍，这笔钱算是我借的，我以后一定会还你的。到时候你不许不收，听到没。” 看着姐姐如此正式的言语，王永中只能答应。 走到弄堂口，看着路上忙碌而又喜悦的人群，街边还有几家煤炉的浓烟缭绕。 王永中一拍头顶说道： “你等我下，我马上回来。等我哦，几分钟。” 说完也不等丁蕊回话，就快步跑了出去。 真的只有几步路，估计两三百米吧。 到了王家，咚咚咚的直冲三楼，到了自己的画室中，从一个通电的防潮柜中，取出了一个相机包，又从边上挑了几个镜头，装入一个黑色的多功能背包中。 等回到了姐姐家弄堂口的时候，确实也才几分钟时间。 “给你，这个包里是相机，你带去可能会用到，到时候多拍一些照片寄给我看哦。” “你就是急急忙忙去拿这个啊，我又不是明天就出国了，你急什么啊。就是那台哈苏吗？太大了吧，不方便日常使用啊。” 王永中笑了笑说： “non，这是我前两个星期去买的莱卡m6，一代神机啊，是135的，胶卷便宜冲印也便宜的多。这是一个广角一个标头和一个变焦，足够你用了。我等着你的照片哦？” 姐姐提溜了一下稍显沉重的背包无奈的说道： “好吧好吧，我的好学生好弟弟，真是为我着想啊，好吧，这也算我暂借的等我回来还你哦。好了，你回去吧，年后我来拜年，再见啦。” 看着格外潇洒的姐姐，比原来要洒脱和自信的多。 应该是要去艺术的最高学府深造的关系吧，这还没去了就如此模样。 要是学成回来，那还得了？ 告别了丁蕊，王永中回到了大家庭中。 第86章 全家福 既然刚才想到了相机，那正好，这次那么多人都到齐了，那就多拍些照片吧。 想到就做，再一次去了画室，拿出哈苏和三脚架及摄影灯。 招呼着大家趁还没吃饭摆桌子，琴房还整齐干净，赶紧都集合过来，先来一张全家福。 上次人那么齐的时候，还是表弟刚出生的时候呢。现在多了表妹正好再来一张。 听到要拍集体照，老爷们都无所谓，但是厨房里的老娘们们就没那么容易了。 “要洗啊，阿拉还没有收拾过呢，好看衣服也没换，身上围裙都穿着呢。” 王永中笑着说： “这有什么啦，反正你们头发都已经烫过了，换个衣服很快的。” “不行的，新衣服规定要初一穿的，反正我们今天都住你家，明天大家起来，换新衣服，正好初一有纪念意义。” 王永中一听也行，到时候可以在外面草坪上拍照，效果更好，就是草坪不够绿。 分大小桌的年夜饭，吃了个热闹，王永中实在是没法坐小孩那桌，果然过年对于半大不小的人来说是有些尴尬了。 饭后一帮人有搓麻的，有看春晚的，小孩子就放放烟花在去楼上玩玩游戏。 0点一到，全城进入到火光冲天，电闪雷鸣，烟雾缭绕，硝烟弥漫之中。 后世的过年是太没意思了啊，连炮都不让放了。 看着这漫天的烟火，王永中回忆起后来去了爱尔兰移民那几年。 为了孩子的读书，一家毅然决然的移民了爱尔兰，捐献八十万欧，拿到了永居。 当地过圣诞和元旦，王永中家就算放假休息在家，也没有任何同喜的过节感。 过了一个月轮到春节，没有亲戚没有气氛，也就自制一桌年夜饭，好像也没有过年的感觉。 仿佛忙了一年，没有了原点。 就像游子远游没有了来处。 现在看到又是一大家子，这阖家团聚，虽然又闹腾又吃力，但好像那种忙了一年就为了此刻的感觉又回来了。 魔都的习俗，初一0点之前，一定要都洗澡洗完，寓意着不让旧的污垢留到新年，锅里也要多留一锅米饭，寓意着年年有饭吃。 放完炮后，在影音室内打了个地铺，再加上客房，这一大家子那么多人都睡的好好的。就是几个小朋友本来安排在佣人房睡的，总比打地铺强吧？但现在他们谁还离得开影音室里的sfc和电影碟片啊。 第二天刚到六点，外面的开门炮声就响起来了。 时刻提醒着，今天是初一了，是新的一年了。 成年人包括王永中都起得来，小朋友歪打正着的睡在了影音室，走上的吵闹声是一点都没有影响到他们。 王永中负责开门放炮，魔都的风俗是开门炮放9个二踢脚，一共十八响，寓意着要发。 看来发财对国人来说还是最重要的啊。 早饭时间，外婆穿着老妈亲做的暗红缎面唐装，胖胖的老太穿着唐装十分的雍容富贵。 “外婆新年好，身体健康。” “哈哈哈，你也好你也好，给你的压岁钱。” 王永中开开心心的拿过红包放进兜里后，从内袋中也拿出一个厚厚的红包。 “外婆这是给你的红包，先别拒绝，我已经赚钱了，以后每次过年都会给您红包压岁钱的。” 魔都风俗，过年小辈也要给家里最爷爷辈红包，也是起到压岁的作用，寓意压住岁月长命百岁。 “你这小孩子，赚什么钱，过来年才16岁吧才，发什么红包，来拿回去。” 边上的舅舅阿姨们也都劝说道： “小中啊，你还小呢，没成年，哪里要你来发红包啊。” 这时候老妈在边上笑嘻嘻的发话了： “妈，你让小中给吧，他没说错，是真赚钱了，自己赚的。” 一众亲戚惊讶的看着这小子， “就算你赚钱了，那也是你自己留着零花呀，没有正式工作还在学习啊，外婆怎么能拿你的红包啊。 说完起身，硬生生的把红包塞在孙儿口袋里，接着说道： “你也是还包那么厚的红包，你才赚了多少钱？”” “大概六百万吧。” 外婆也不动了，周边亲戚也不言语了。 都有些难以置信，呆呆的看着这个180以上的大男孩。 “再说一遍，多少？是600对吧。” “不是600，是六百万人民币，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的那个百万。” 这下大家不淡定了，仿佛昨天孩子做乖宝宝上蹿下跳坐小孩那桌的小朋友。 居然一下子赚到了难以想象的财富，对于在座的所有人，这些国有企业的员工来说。 六百万是按现在人均1000的工资要干几百年才能赚到的财富。 原本认为老王家，邀天之幸抓住了这个股市的机遇，通过倾家荡产的投入，赚取了现在这套豪宅。 这些大家还容易接受一点，毕竟报纸上好些个股市，说的就是通过认购证和牛市发大财的故事。 这个大家有概念。 但是一个初三的学生，凭自己赚了600万，那就有点脱离大家的认知了。 “小中啊，你这六百万是怎么挣的？” 舅舅不淡定的问道。 “我出版了两本书，数学和英语方面的教科书，结果全国大卖，大概卖了有几百万本吧。这些是我的版税。税后哦。” 只见外婆伸手又从外孙兜里掏出了那个厚厚的红包。 “呵呵呵，享福了，享福了，我都能想到外孙的福了。” 说着说着泪水就开始下来了。 老妈上前安慰，也有些感动的泪花。 王永中一看气氛不对，立马打岔起来： “舅舅，新年好，身体健康，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一套传统的过年段子，经久不衰啊。 舅舅无奈的一边笑，一边拿出一摞红包，抽出一个递给外甥： “给给给，也祝你学业有成，健康长大。” 随后挨个的大姨恭喜发财红包拿来，小姨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这样一串下来，外婆和老妈也都哈哈哈大笑起来。 过不多久，几个老娘纷纷上楼，去了影音室把小孩子们都揪起来。 按魔都的风俗初一是不许赖床的，寓意着新年要有新气象。 于是整栋洋房内传来一大片“恭喜发财红包拿来”的拜年声和笑声。 吃完早饭9点多点，男男女女大人小孩都去洗漱，并穿上了新衣服。 老妈也忙起来给自己妈妈和妹妹弟媳开始化妆。 马家包括外婆和四个子女，外貌条件都很不错，就是舅妈稍微普通了一些。 是外婆特意挑的，就是不想挑太漂亮的儿媳妇。 原因就多了，不去说了。 等都打扮好，日头大了，晨曦也散去，光线到了最佳时刻。 一家人来到了草坪上排好了各自的位置，这时候“私家定制带自拍功能的苏哈”再一次出场。 架好脚架调好光圈ev加减各一档，一共咔嚓咔嚓就是一卷12张拍完。 大家都知道下一次再添丁的全家福要等到王永中结婚生子，才会再拍了。 但是王永中知道没几年，这全家福啊，就又要再拍了哦。 第87章 小公举的首饰盒 随后王永中的任务就来了，带领弟弟妹妹们去宏口公园玩去。 大过年的，小朋友都钱包鼓鼓，大街上公园内，这小小土豪们是十分的慷慨啊。 所幸现在没有太多游乐设施，唯一有的划船也已经春节停运。 一上午下来，总共用了不到五块钱，但孩子们还是欢天喜地的回了洋房。 就这样一场热闹愉快的两天就这样过去。 外婆在大家一致的鼓动下，答应留下来住几天。 结果几个小朋友们也吵着想留下来，过年大家不走亲戚的吗？ 你们几个还要不要去搜罗压岁钱去？ 虽然这次王家准备的红包极大，但也抵不住那拿到更多红包的兴奋啊。 于是大家商量好，初四初五再让小家伙们来住到寒假结束吧。 很快到了初二，王家要去江滨公寓的奶奶家了。不对估计马上要变成叔叔家了。 吃完午饭不久，一家人就打车去了奶奶家。 过年的时候这出租车是真不好叫啊，现在的运营车也太少了。 还是怀念，手机上下单，然后穿衣准备，再看着司机的gps下楼坐车，那叫一个方便舒适。 到了奶奶家，小叔一家今年是特别的热情啊。 两人一个劲的嘘寒问暖，工作如何啊？学业怎么样啊？家里装修花了多少钱啊？ 总之热情的有些让人受宠若惊起来。 老大也知道为什么，于是就很干脆的开口道： “这样吧，等春节假期结束，厂里上班了，我安排车子把老娘接过去怎么样。” 小叔还没说话，婶婶就连忙表示： “不急不急，看你们安排，这个户口也是要迁过去的吧？” 大哥点头说道： “当然啦，一起迁过去，省的麻烦。以后有些老战友写过来给老娘的信，要麻烦你代收一下了哦。” 住了几十年的老房子，一下子搬走那肯定有许多的麻烦事。 这王家老祖宗平时也有自己的社交圈子，从教会到以前共事的同志，还有老家的零碎联系。 但是自从前几年奶奶脑子不太清楚了之后，渐渐回信就比较少了。 甚至后来来信都直接交由儿子拆开，没什么大事就不回了。 但比如老家的亲戚救助啊、或者有婚丧嫁娶的红白事啊，这些情况奶奶也会拿出自己的积蓄给予资助。 但随着近几年关系较近的亲戚都纷纷离世，这样的联系也基本没有了。 这时小叔从屋内取出一本户口本，打开后中间夹了一张纸。 小叔递给大哥说道： “哥，称放假前，我们已经去过派出所了，你看着亲属关系证明也开好了，还好你以前的户口也在这里，民警同志一查就清楚了，这不亲属证明就开好了。户口本你也拿去，等你们那里派出所上班，方便你去办理。” 王永中和老妈也瞬间震惊了。 这是有多迫不及待啊，要不是迁户口需要接收方去办理，你是不是直接就把你妈的户口就这样先迁出来了。 是不是马上还要去办理承租人变更？ 看着阿谀的夫妻两人不禁感叹，一样的米一样的父母环境，真是龙生九子啊。 王鲁海虽然稍显意外，但还是大气的接过证明和户口本说道： “可以的，我下周就去办，你们最近几天可以帮老娘的东西都整理一下了。该扔的扔，不要不舍得。” “啊呀，那不就没多少东西了？就两个大包裹就行了，不用什么车子来拉了？” 小叔的言外之意就是，不用等假期结束了，既然不用车子拖了，是不是就可以立刻搬走了？ 婶婶突然出声阻止了自己老公的荒唐话语。 “泉海，哪里有过年时候搬家的？大哥说好年后就年后。是吧大哥？” 王鲁海看着自己的小弟叹了口气说道： “对，弟妹说的对。年后我们一起来搬吧。” 小叔尴尬的挠挠头，笑着说： “好的好的，不急不急。” 说完两个人一起去阳台看边江景边抽了起来。 “奶奶，这是我给你的红包，祝你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王永中一视同仁也是一个大红包送给了奶奶。 老人诧异的接过红包呵呵呵的笑着说： “乖孙啊，怎么是你给我红包啊，不是我给吗？” 于是一顿前前后后的解释，王永中又在婶婶和堂弟的面前，来了一个人前显圣，逼格十足。 开开心心的拿着大孙子给的红包，拉着大孙子的手进屋，又开始淘弄那些给孙子留下的美食了。 看着屋内七零八落的柜子和箱子，看来是真的已经都打包好了啊。 其实真的只要一些有纪念意义的老物件带走就行了。 其他的什么东西都能买更好的。 陪着老人，一起整理起她的回忆，王永中再一次了解了那些老一辈人生起伏。 奶奶也知道快要离开这里，去和大儿子大孙子一起住了，既开心又不舍。 一遍一遍的开合着自己用了近十年的抽屉和柜门。 王永中也第一次看到了一些奶奶的珍藏。 打开奶奶的首饰盒，这是第一次打开，以前只是零星的记忆记得有这么一个盒子而已，从来没有打开过。后来不知怎么的再也没有见过。 如今是第一次在奶奶的允许下开了了。 看来奶奶以前确实是大户人家啊，首饰盒里，黄金的戒指十几个，项链一大团绕在一起的。 还有翡翠的扳指色正种透，我的天啊，还有这东西？这确定不是啤酒瓶搓的？ 白玉的挂件若干个，有好有坏，其中有几个明显是和田羊脂白玉的很不错。 宝石镶嵌的珠钗，居然还有零碎的几个翡翠制的麻将牌。 王永中唯一见到过的就是一个白色和田玉的2.5厘米大小的珠子。 这颗珠子王永中记得，后来一直被王家保存着。 据说是前朝大臣朝珠或者是顶戴上的珠子。 那前世为什么就只看见过这个珠子呢？其他的这不少东西啊，如果是真的话价值极高了。 奶奶怀念着看着盒子里的东西，嘴里咕咕囔囔的不知道在低语些什么。 目露怀念的神色，想必是怀念过去的时光吧。 这应该是奶奶的父母给自己女儿出嫁的压箱底的首饰吧。 现在老态龙钟脸上也是岁月侵蚀的痕迹，但谁当初又不是一个宝宝，谁当初还不是父母的小公举呢？ 当初送女儿出嫁的时候，那份互相间的不舍，从这些首饰中也可见一斑。 “小中啊，你让你婶婶进来。” 说完奶奶拿出了好几个金戒指，从一团乱麻中抽出一大根项链，几个挂件，和三四块马蹄金。 王永中出门叫来了婶婶。 “小刘啊，你来坐，我马上要搬走了，这些年多亏了你的照顾。你们结婚我也没有给太多东西给你。” 说了一半婶婶眼神诧异非常，这老太怎么了，今天脑子怎么那么清楚？病好了？还是说一直是装病？ 王永中也感觉有些奇怪，不过想到阿尔兹海默症虽然不可逆，但也是螺旋线渐渐严重的。脑子也不是所有的时候都糊涂，这次感觉到要搬走了，一下子清醒了一会也正常。 老人接着说： “这次我搬走和大儿子去住了，泉海和永华就拜托你照顾了，这个你拿着。” 说完提出手上一把的珠宝。 婶婶看着手上的这些黄白之物，惊的站了起来。 呆呆的看看手上，又看看老娘，这惊喜来的太突然了吧。 看我还朝着老太身边的首饰盒看去。 “干嘛，这是我的家底了，等我死了你们再分，出去吧。” 得了好处的婶婶，开心的出了门。 “你妈的礼物，等我到了你家再给啊。这些都是留给你的，你别出声。” 看着老人，偏心的那么彻底，王永中哭笑不得的说道： ＇好好好，我不说行了吧。我们继续整理吧。” 说完和奶奶继续翻找起来。 这是爷爷的退伍转业证，这是爷爷的二等功，这是勋章啊。这是老家寄来的信啊。 在这些故纸堆中，好似看到爷爷奶奶的波澜壮阔的一生。 好来不及细看都整理好放在一个小包包裹里，又把一些奶奶舍不得扔的衣服打包了一下。 就这样一大一小的两个包裹就好似包括了老人的一生。 出了门和老爸老妈说了声： “我已经和奶奶理好东西了，今天我们走的时候就直接带走吧。等节后直接拦一辆出租车来接就行了。别麻烦你们厂司机了。” 王鲁海点头道： “这两天要走好几个亲戚，家里请的保姆也没有来魔都，这两天就接过去确实不方便。” 小叔和婶婶也就不再说什么了，看得出来不但婶婶十分开心，小叔好像也有意外之喜啊。 看来刚才两兄弟在阳台，大哥可能给了不小的好处吧。 晚上一家人回到了宏口，坐在一起说起今天的事情。 王永中也没私自打开奶奶的包裹和首饰盒，只是放在了奶奶以后住的房间里并锁好。 “老妈，等过两天奶奶来了，她会给你一个惊喜的哦？” 马静惊讶的说道： “不给我惊吓就谢天谢地了，还给我什么惊喜啊。” 老爸接话说道： “是不是你奶奶，今天给你看她的首饰盒了？” “这是我外公外婆，也就是你的太公太婆给的嫁妆。以前小时候一直看老娘拿出来还看一看摸一摸的。后来就不知道她藏哪里去了。这次终于拿出来了是吧。” 当然要藏起来啦，那几年这些东西可能会变成定时炸弹的哦。 马静倒是也不贪这些东西，自己现在什么样好东西买不起啊。 但婆婆给的和自己买的意义大不相同啊，于是便也期待起来。 第88章 师门聚会 看到老妈开心雀跃的像个少女一般的上了楼。 王永中轻声的说道： “你前面在阳台答应小叔什么事情了？” 王鲁海诧异的看着自己儿子说道： “你怎么知道？你偷听了？” 王永中摇摇头笑着说： “我还用偷听？我不了解我小叔，我还不了解你嘛。典型的伏弟魔啊。说吧给你小叔多少钱？” 王鲁海奇怪这伏弟魔的意思，但也大致猜到一些说道： “也没多少，你奶奶搬走后，他们这房子也要好好装修一下，100多平的公寓，好久没打理了。 你堂弟也大了，需要自己的房间，正好装一个儿童房。” “是呀房子朝向也大小都很不错的，好好装修下住的就太舒服了。装修费你出的是吧？” “对啊，你不要告诉你妈啊，不然她要疯了的。” “切～我也不戳穿你，装修能有多少钱，5万10万？你肯定不止。你自己有钱吗？你没多少私房钱吧。家里的所有钱要么在银行要么在股市，还都是妈妈的名字，她掌管着，你敢开口要钱给自己弟弟？ 你还不得从我这里匀出来吗？” 家里的资金确实都在老妈那里，老爸估计没多少私房钱。 但王永中不同，自己的稿费版税就不少钱了。 以至于现在老爸都要从儿子这里掏钱。 “给匀三十万给我吧，我给你叔一些，自己也留一些。” 老爸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了。 “好好好，我管你是给小叔还是自己留，我过完年给你转50个好吧。” “哈哈哈，大气大气。” 忙忙碌碌转眼来到了初四，又是师门聚会的时候了。 这次王永中比起上次囊中羞涩来说，已经是腰缠万贯了。 年轻就已经精心的为师父和师兄师姐准备了礼物。 给师父买的是百年野山参，给大师兄也准备了一把徐子茂的折扇。 “师父我来给你拜年啦，祝师父身体健康，万寿无疆。” 胡教授哈哈哈大笑的说道： “胡闹，我又不是皇上说什么万寿无疆啊。” “师父咱们练武之人，有懂得中医调养，如果我说长命百岁，那不是咒师父吗？” 客厅里其他的师兄师姐听的全都大笑起来， 师姐也笑的前仰后合说道： “还是小师弟会说话，我们前面都说的是长命百岁来着，现在一看啊，我们这些徒弟都没安好心啊。” “师父，二师兄还没来吗？” “哦，你二师兄调职了，去了外交部门了，现在是住美国大使馆做保卫工作。” 三师兄解释了一句。 “是啊，现在这个工作比以前打打杀杀的要安稳多了，建军他年纪也不小了，40了吧。再在一线待着有些不合适了，这次的机会确实不错，还是你师姐提的建议呢。” “师父，我也是提一嘴，他们首长让他选，是回地方警备区做领导，还是去军校做老师，要不就这个外交部门。我自己是新华社的当然推荐外交部门啦。而且我了解师兄，领导啊老师啊他肯定看不上的，太安稳无趣的生活不适合他。” “你啊，算了，随他吧，总比一线安全多了。” 师父把几个弟子都当自己的子女看，对他们的工作生活也非常挂心。 “师父，给这是你的礼物，还有这个扇子是大师兄的。三师兄的手串，师姐的翡翠挂件。” 大家看着明显都不便宜的礼物，都感觉太厚重了。 只有师父笑嘻嘻开心的收下， “哈哈哈，你们啊，别小看你们师弟了，这次他们家赚了多少钱我就不说了，反正现在家底啊不比你们大师兄少多少。光他自己的稿费就有几百万，还不得我享受享受吗？哈哈哈。” 王永中无奈再次人前显圣一回。 师姐开心的拿出那娇艳的竹节挂件，反复观看爱不释手说道： “那我也享受享受，这个真漂亮啊，高冰阳绿，价格不低哦。” 三师兄盘玩这自己这串南红手串， “我也享受起来吧，哈哈，这个胶质感这个颜色还没裂，难得难得。” 只有大师兄严肃的看着手上的折扇，小小的展开细细的观看。 “小师弟，这个扇面是吴昌硕的吧，经典的竹石图，反面是临的石鼓文，这是真的经典啊。啊呀～这还是徐澍徐子茂的扇骨啊，这雕刻和扇面真是相得益彰啊，配的是真好。小师弟这个有些礼重了。” 看来大师兄真是家学渊源啊。 王永中上一世中年之后，喜欢玩这些古董文玩来着，知道吴昌硕的大名。但徐澍还是这次卖家介绍自己宝贝的时候在了解到这个人的扇骨也是鼎鼎有名。 大师兄一拿到手就对着扇子侃侃而谈言之有物，这是真藏家不像是王永中的三脚猫。 “大师兄，你上次送我的沉香牌子也不老少钱了，你看我拒绝了吗？咱们都是自己人，别见外好吗。” “你们就都收下吧，反正你们不像我，你们相处的时间还长着呢，今后要多团结，互相多帮着点。” 众人突然都站了起来， “老爷子，您怎么了，说什么话呢？” “对啊对啊，小师弟你一直在魔都在师父身边，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们。” “师父，你没事吧，是不是身体有什么不好。” 王永中倒是知道一点，所以也不急等着师父开口。 师父看着众人对自己的关心，老怀大慰笑呵呵的说道： “别激动别激动，我没事。哈哈哈，我啊过了这年也要70了，退休又返聘也不少年了。小默和小梅都想我过去和他们过。我寻思着下半年和医院的合同就又到期了，我也有些累了，我们这个科啊，身体不算累，但心是真累啊。所以准备年底就去旧金山我儿子家去算了。” 大家听完才松了口气，特别是大师兄， “师父你差点吓死我，你去旧金山小默家也蛮好的，那里环境好多了，而且你大孙子也是不是也读大学了，过去后啊正好享福了。我反正没什么区别，就比飞魔都多七八个小时而已。” 师姐也开口说： “那也蛮好的，我也进出美国我国两面跑，去看师父也很方便。” 三师兄一下子就傻眼了， “好啊，你们一个在港城一个记者全球跑，二师兄也正好在美使馆，合着就我一个困在国内是吧。” “三师兄，别怕，我以后去看师父的时候，把你带过去。” 王永中虽然也非常不舍，但总不见得阻止师父和亲人团聚吧。 反正也不差钱，以后常飞去旧金山看师父就是了。 “我是差去看师父的钱吗？我是体制内啊不方便啊。” 三师兄也很无奈啊，职位是越做越高了，但人是越来越讲究了。 三师兄已经是体育总局的负责武术管理中心的副主任了。 不像是热门的体育项目，如田径游泳体操球类他们可以全世界到处飞到处参赛。 武术相对封闭，难得出国。 于是众人抓紧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在这小洋房内给师父过年的机会。 一顿午饭直接吃着吃着吃到晚饭，除了王永中不能饮酒，其他人都多多少少有些喝高了。 晚上告别了师父，看着三师兄从体育局借的车子，送完大师兄送小师妹。 最后车上就剩王永中了， “师兄，虽然你已经透了三个多小时了，但是不是酒精还是有些超标啊。” “哈哈，小师弟我还说呢？前面你在车上那么紧张一句话不说的，我还以为边师妹在，你太紧张呢。 原来是担心我酒后驾车啊，哈哈，你放心吧，你师兄练武之人，而且体质特殊，喝再多透一会就清醒了。而且我测过，酒精基本都能代谢掉，放心吧。” 王永中瞪大的眼睛，羡慕的看着师兄。 好家伙啊，这个体质完全是酒场圣体啊，也是体制内圣体，怪不到升职那么快，佩服佩服。 车子到了山阴路，停在王家门口， “哇～师弟啊，这就是你新家啊，这也太大了吧，一整栋吗？好家伙。” “对啊，今年年前刚搬来。去年股市赚了钱你也知道，不花干嘛？钱赚了不花和废纸有什么区别。要不开进去吧，来坐坐。” “别，那么晚了，太冒昧了。以后再说吧。好了不说了，以后来北京的话记得找你师兄来玩啊。师兄带你去什刹海武校看看去。” 看着师兄的车开走，王永中没有急着进去。 默默的想着，师父要走了，以后再见面就不容易了。一直以来师父对自己的好，对自己的担心。王永中非常的不舍，可是一个七十的老人一个人实在太孤独了，又不是没有子女。 吹了一会冷风，摇摇头不去想这些了，还有大半年才走呢？ 回头打开遥控门，回到家里，看着客厅里遍地散落的一些礼物年货真不老少。 今天是老爸工厂里关系好的同事们来拜年。 地上这东一堆西一堆的都是他们送的礼物吧。 估计老妈忙着做菜和收拾，这些礼物估计也顾不上收拾了吧。 马上12点了，老爸老妈应该睡了吧。 轻手轻脚的上了楼，看着老妈穿着睡衣裹着毯子，在二楼房门口的大沙发上等着儿子呢。 “回来了啊，你师父怎么样，身体好吗？师兄师姐都来了吧。” “老妈，你不睡吗？今天老爸厂里来的好多人吧累死了吧，师父都蛮好的，是师兄送我回来的。” 老妈起身挥挥手说道： “没什么，你外婆还帮我搭了把手，不说了，你也早点睡吧。” 初五去了姐姐家拜年，初六老爸的假期就结束了。但是表弟们也都趁着还有几天寒假，又都集中过来住几天。不过王永中可陪不了他们。 因为股市开市了，陪着老妈去商城办公室，抓紧时间操作几天。 刚安安稳稳操作了两天股票，老爸下了命令，要去接奶奶了。 第89章 婆媳关系再次袭来 开学前的最后一天，王永中打车把奶奶接了回来。 从此老人就此告别了自己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 这对婆媳分别十年，这次再一次住到了一起，也不知道能不能互相放过。 托人从纺织医院的护工中，找了一个有经验有口碑的护工阿姨。 节后初八就从老家回来了，见到这样的工作环境，那是既惊喜又有些惊吓。 好似进入大户人家，担心东家人好不好啊，会不会难以相处。看到那么好房子和装修，会不会弄坏什么赔不起啊。 好在王家人都是非常和善友好的，大家都是苦过来的人，都是能互相包容理解的人。 这才让这个李阿姨安下心来，住进自己的房间，看着不小的房间，家具家电齐全，副楼还有单独的卫浴。 李阿姨那就更满意了，这比自己家住的好多了。 而且每个月的工资高达2000，包吃住。 “东家，这个你们不是还要找打扫和做饭的阿姨吗？ 你看，我就照顾一个老人，事情也不多，打扫做饭我都行的。” 王永中听到这个胖胖的李阿姨，在那里和老妈的请求。 在边上是差点笑出来。 阿姨啊，看来你是不了解阿尔兹海默的威力啊。 我们家请你一个熟练的医院护工过来，开一个月2000的工资，包吃包住，环境也好。 你以为是为了什么？ 就是怕你到时候做不长啊。 上一世得了这病的奶奶，尝试过好多方式。 筒子楼搬迁后，买的大三室，奶奶搬来后，三个月不到就吵的不行。 周边的邻居不堪其扰，多次投诉报警后，无奈送去养老院。 结果一共去过四个个养老院，都是三个月不到就被婉言劝退。 就这样接回来住一段，找新到养老院后送去养老院。 被劝退，在接回来住一段，再找到新的养老院，再送去被劝退。 反反复复几年时间，最后一次回来后，奶奶年纪也大了，闹不动了，在家里动静要小很多了，邻居也不会投诉了。 好吧，就请一个全职保姆单单照顾老人吧。 又是反反复复的保姆来了，照顾几个月就受不了这老太了，然后辞职再找。 找了没多久又得再找，就这样也有好几个保姆来了亲戚的。 就这闹了十几年，老人也八十多了，因为摔跤骨折只能平躺休息。 这才勉强找到了一个可以忍受老人的保姆。 想着这次能多照顾一段时间了吧，结果还是不到三个月就不做了。 这次保姆倒是想继续做的，但老人没了。 人生最后一次骨折，这个地方骨折卧床的几乎没有再起来的。 八十多了各种并发症发作就这样去世了。 这次70出头过来和大儿子一起生活，也不知道能不能平平安安。 这个李阿姨不知道能做多久啊。 王永中这次是找的7人座的出租车，因为小叔一家也一起来顺便认认门。 到了园子门口，只见王永中从兜里掏出一个小遥控器一按，两扇亮闪闪的不锈钢大门就慢慢的打开了。 “师傅直接开进去。” 面包车师傅看着电动门还有些新奇，开进来后还回头看想找找，刚才到底是不是有人来开的门。 宽阔整齐的草坪和中式园林的装点，让小叔一家彻底看傻了，都说不出话来。 三个人就在这： “哇，哇，哇。” 反倒是奶奶淡淡的看着这一切说道： “就一个院子啊，才一高一矮两个房啊。草地倒是蛮漂亮的。” 奶奶作为老家当地的大户人家出身，还嫌弃这里太小。 “妈，你这下和哥一起住是真的享福了啊。” 然后就见老人家开始了说过无数遍的凡尔赛： “我当初都有自己院子的，有自己的丫鬟呢，好几个。坐的椅子睡的床都是有踏步的。睡觉要走上去两步才能上床啊。” 全场除了司机还在用崇敬的眼神看着老人，其他的都是听了无数遍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夸张。 走上去两步才能睡下来的床，那起码是千工以上或者万工的。还听她说过，床头都有大块大块的玉石镶嵌，估计可能要万工床了。 下了车，拿下东西，指挥师傅掉头开走。 王家人终于在新房里团聚了。 老爸老妈都没回来，王永中招呼着来到屋内。 带着一起参观了一下，还介绍了李阿姨给奶奶认识。 不过估计过一会她就忘了，按照经验来说至少要两周以上才能让奶奶记住一个人。 要不让李阿姨胸口别一个牌牌吧，就写“徐奶奶特别护理师李阿姨” 用繁体写大点。 王永中耐心的带着奶奶和李阿姨，给她们介绍着这些助老设施。 然后又带着叔叔一家大致参观了一下，小堂弟果然还是迷上了影音室，在里面不肯走了。 直到老妈老爸先后回家，才下午四点，王永中一看正好。 上楼拿出了哈苏，招呼大家在草坪上，和上次同一个地方，王家七人整整齐齐第一次拍了全家福。 看得出来老人显得非常非常开心。 晚饭的时候，王永中一直在观察老妈和奶奶。 只见两人可能是太久没一起生活了，现在居然有些生分了，互相间还捎带些客气。 这便放下心来，并祈祷着这岁月静好的时光能再长一些长一些。 饭后，堂弟死活不肯走，但是第二天要开学了哦，在一顿哭喊中离开了自己堂哥家。 “哥，哥啊，我周末来哦，我周末肯定来。” 看着有些依赖自己的堂弟，在想想未来又瘦又高又早年秃顶的堂弟， “好好，你周末来吧，来住一天再回去好吧” 就这样这个不同往年的春节，在两张全家福中就这样过完了。 谢绝了李阿姨帮忙洗碗好意，王永中和老妈在厨房忙碌着。 “妈，奶奶现在住过来了，以后你要难过了哦。” 老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嘴硬到： “难过什么啊，以前难过是一家五口人住同一屋檐下，我避不开逃不了。只能任由他们欺负老娘。 现在我要么在二楼门一关，要么琴室里门一关，要么地下室工作间门一关。她奈我何。” 王永中笑笑不置可否： “你是可以逃可以避，但是我们这是有花园的，奶奶犯病了，花园里吵吵闹闹的喊叫个不停，路人听见有些麻烦啊。希望李阿姨能有些办法，实在不行帮奶奶在房间里做个祷告台吧。” “祷告台？什么意思？” “就是像一个高一点的梳妆台那样，上面刻画着各种宗教图案，让信仰给她一些帮助吧。估计会好一点。” “对，就这样干，明天我就去问问看。反正我们大户室里有好几个是信这个教的，” 这是王永中最近唯二想到的办法，如果这个不行，那就上终极武器。 先试试再说吧。不然周围方圆一公里可能会有新的传说故事发生啊。也有可能传说事故发生。 第90章 资金太多了，我们来做实业吧 终于对于初中生来说，最重要的初三下半学期到来了。 这次一开学，从老师到学生都开始紧张起来，往年节后第一天，哪次不是如同茶话会一般， 老师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这次开学第一天，老师就给大家一个下马威，各科老师都纷纷祭出考试大法。 考考考老师的法宝，分分分学生的命根啊。 随后一周这些学生终于领教的人生第一次面对命运分叉口的紧张。 中考其实对很多人来说，是超过高考的更重要的命运分叉口。 对于这所菜中来说，一大半人是上不了高中的。 对这些人来说，人生就已经完全是另一条路了。 上了高中的同学，又是等待下一次命运的抉择，高考。 时间来到了2月中旬，在王永中和老妈马静的努力下，王家的资产再次暴增。 但是再次翻了几番的资产，并没有如上次一样让王家人如此的激动和兴奋。 虽然这次入市的资金要远超上次，但是现在市场规模也远超去年。 加上两人在商城办公室里的委托交易，这次马老师究竟赚了多少就没多少人知道了。 主打一个闷声大发财，而在马老师的带领下，波特曼的小沙龙“s”会，的这些成员也都赚取了不菲的收入，并且都及时撤出，没有如上一次那样撤出太迟而利润大减的情况。 山阴路洋房，王家的经济路线会议再一次召开。 “老婆，现在我怎么感觉对那么多钱有些无感了，好像就是些数字。” “哈哈，我也是，而且这次的买进卖出，在市场里那么大的资金进出，我好像也没上次那么提心吊胆了，从容淡定了很多。” 王永中看着父母和自己同样的感受，对着他们说道： “钱太多了就是些数字了，大家开始无感也没什么。但是我觉得接下去这些钱怎么办，总不见的就躺银行里？” “对呀，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花钱了，买车？我们驾照都没学呢？买房也有了啊。” 老妈有些迷茫了。 “这个都是小钱，买车买房的，年后已经和区里和他们海关学院确定好了，总共的费用比当初涨了不少，是3800万，包含4000平的园子。我答应了下来，过几周就可以付钱了。” “哇，我觉得现在的房子已经够好了的。没想到我心心念念的房子终于有下文了。太好了太好了。” 老妈前面股市几亿的盈利没见她那么兴奋，听到房子搞定了居然开心成这样。 女人啊看来还是离不开房产啊。 俗话说男人爱车，女人爱房。这大概和原始社会时候的分工有关系吧，这基因几十万年流传下来的。 “那丁关的洋房钱付了后，还有那么多呢？你们有想法吗？” 看着犹豫思考的两人，王永中还是决定自己说吧。 “我觉得还是以实业为主，金融市场不是长久之计。总是要回到实体来的。” 老爸是那个时候过来的人，对于工业有着执念的。 “对，金融股票什么的太虚了，我感觉不太真实，还是实业好，但是怎么弄呢。” “老妈，你们的街道工厂是不是彻底干不下去了。” “对啊，上次被坑过之后，算是彻底完了。” “那接下去怎么弄，有方案吗？现在对于街道工厂和乡镇企业的转制好像开始加速了起来。” “这个好像有听说，但是我们那个破厂子没什么资产的，一些破设备，破厂房，地皮也不值钱啊。” 老妈的街道工厂说是工厂，其实就是个作坊。 工业缝纫机十几台，锁边机等辅助机械七八台。 人不过三十，地不过三百。 纯粹是当时回魔都知青太多，用来安排工作的权宜之计。 老妈原本也可以进十八厂工作的，但是把机会留给了彩南省边境城市芒勒回来的大妹妹。 于是外婆提早退休大姨顶替去了十八厂。 老妈就暂时在家照顾老公和儿子，顺便学做裁缝赚点外快。 随着知青回来的越来越多，各地的街道成立了大量的街道企业，于是老妈凭着裁缝的手艺，进了这小作坊成为了专职的裁缝。 时代在发展，经过价格闯关、经济过热等不利因素，现在的作坊已经停产，领导都调走，但是剩下的女工都没有了出路。 “老妈，你知道吗？像你们厂甚至于很多国营厂都开始日子不好过了。下岗的情况越来越多，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可以承包你们的小作坊？” 看着老爸在深思，老妈疑惑的说道： “有什么用？承包了之后呢？不也是生产服装？不也是卖不出去吗？” “老妈，你们以前两头在外，仓库里当时购买了许多进口的面料和附件吧。” “对的，那些料子啊，质量是真的好，就那纯棉的料子来说，80支100支120支的都有。这质感好像丝绸一般，不要太舒服哦。还有还有，他们的羊毛精仿的料子，这个又柔软又光滑，挺括的不得了。” “对呀，我感觉你们工厂现在唯一值钱的就是这些布料了。剩下来的卖不出去的成品没有任何价值。其他的设备也好厂房也好都不灵了。我们如果接手，估计也就这些面料还有熟练工罢了。” “儿子，你说的有道理，设备厂房确实已经一塌糊涂了，重新购买和装修是不是有些太大张旗鼓了，和自己直接成立一家公司有什么区别。” “老爸，现在我们国家私人直接注册成立企业还有风险，我们只是使用一下他们街道工厂的壳而已，等到政策明朗了，我们在彻底成立私人独资的企业也不完。现在的任务其实只有两点，一个熟悉程序第二摸索市场。如果说硬要说还有什么的话就加一个培养员工。” “你的意思是为了未来自己的工厂，先趟趟路，试试错是吗？” “好啊，小中，你的意思是那妈妈的单位来做试验品是吧。那些阿姨哪个不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啊？都那么喜欢你，你可不能让她们被你的试错给耽误了哦。” “老妈你放心吧，我不是说还有培养员工吗？这些阿姨哪个不是手艺高超啊？刺绣也好设计也好，人才众多啊。” 事实也是如此，后来老妈的单位彻底黄了。包括老妈这些阿姨女工们一个个都活的挺滋润的。 毕竟有个裁缝的手艺，到了哪里都不会没饭吃。 “好的，那我明天去街道里问问看这个承包的情况去。” 但是儿子啊，承包下来了后，我们的产品销量怎么解决呢？如果还是卖不出去，单位不是还是要黄。” 王鲁海到底是做领导的，点到了关键的问题。 “我们不是主要是熟悉市场嘛？试错呗，魔都市场不好做，我们做二三线城市。我们大魔都的产品还是应该蛮受欢迎的。还有可以出口啊，我们使用进口的原来加上我们低廉的人工，质量又好价格又低的产品谁不喜欢。” 老妈发现了华点开口到： “那以前我们也是这样啊，为什么卖不出去？” “那不是设计老土吗？老妈你不是再学习吗？我们先做加工单好了，等你设计能力上去了，我们在渐渐增加自有设计自有品牌的比重不就行了。反正能用多少钱，花个大几百万试错我们也不心疼是吧。” 老爸老妈这一下算是被说服了，而且对着大几百万的试错成本，居然都没有什么大的感觉。 看来钱是英雄胆啊，有底气干什么事都容易成功不是。 为什么后世的普通人的阶级被固化，而有钱人可以一次一次尝试？ 不就是普通人试错成本太高嘛，创业一次就直接倾家荡产，失败之后就永不翻身。 而那些二代们可以一次一次的去尝试，基本上只要不被骗被忽悠，一般最终都是会成功。 就这样简简单单几句话，一家街道单位的命运就这样轻易的被改变了，随之也给这些员工也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第91章 突如其来的军训 结束了路线会议，老妈去打听承包的情况。 王永中继续回到轻松又紧张的学校生活中去。 就是现在搬家后距离太远啦，骑着老爸的土了吧唧的永久车太没逼格了。 初三紧张的学习没过几天，班主任宣布了一个意外的消息。 所有初三将要毕业的学生将要进行为期一周的军训。 同学们都惊呆了，这初中生军训是从来没有过的啊。只听说前两年开始的大学生军训。 现在怎么初中生也要训了？ 其实王永中心里门清。 不要说初中了，下半年我们考入高中，迎接我们的也是军训。 后世王永中儿子一进初中就迎来了军训。所以按程序来说，魔都的学生要经历三次军训呢。 现在的军训还不算全面普及，军训的学校集中在两头。 就是顶尖的好学校因为考虑全面发展，所以积极组织军训。 而垫底的一些菜中，因为学生良莠不齐，学生素质差违法乱纪的学生多，也享受的军训的关怀。 但是现在从来没有经历过军训的这些同学，还在那里欢呼雀跃着，既有新鲜事物的期待，又有不上课没有作业的轻松愉快。 哈哈哈，你们还是太天真太年轻了啊，你们高兴早了。 军训可不是容易的，到时候你们会怀念课堂怀念作业的。 于是轰轰烈烈的100多人参与的大军训就这样开始了。 如今的军训着装没有后世那么奢侈，人手一套迷彩服什么的。 大家统一穿蓝色线衫线裤，只有这次来的海军驻魔都某部的教官们，身着正规的军服。 第一天大家的兴奋之情，在一次长达一个小时的军姿中彻底的被残酷的现实所取代。 算不上娇生惯养但也从没受过苦的十几岁孩子，哪里见识过这个啊。军姿、齐步走、正步走。 这一整天下来，除了王永中大家都蔫啦吧唧的，放学时也没有了往日的欢快，一个个的如老牛回棚一般的落寞与凄凉。 随后三天，这些个第一次做教官的兵哥哥们，对于军训的力度掌握的并不理想。 没有考虑的十四五岁的孩子身体因素，一味的严要求高标准，终于一些体弱的同学开始晕倒或者难以为继了。 虽然三班平时在王永中的带领下，有过不少的健身活动，甚至于有几个高大的男同学，现在都能做到双力臂这样的街健入门动作了。 所以没有任何一人退出训练，但是其他两个班情况就有些不妙。 此时看到自己班教官，因为其他两个班的情况对比，还认为自己班的强度不够，一心的准备再上上强度的时候。 王永中站不住了， “报告。” 教官一看是平时表现极为突出且身体条件极为优秀的王永中，便说道： “王同学，有什么事？说。” “教练，我认为我们不应该在增加强度了。” 教官眉头一皱说道： “军人的职责就是遵守命令，我现在是命令你们加强训练，有什么问题。” “教官，我们的强度已经要稍微超过隔壁两个班级了，而且我们只是十四五岁的学生。请手下留情。” 此时一个班的其他同学也异口同声的说道： “请教官手下留情。” 看着整齐划一的同学们，教官好似自己的权威被挑战似得有些恼羞成怒起来： “十四五岁怎么啦，我们十四五岁的时候可不像你们这样娇生惯养的。哪里像你们一样训了一会就晕倒的。那这样，来来来刚才叫的最响的10个人出来代替其他人完成任务，你们一共40个人，你们这10人一人完成4个人的任务。” 幸好啊，这包括王永中的这10个人都是平时一起健身最积极的同学了。身体情况都非常不错，但是4倍的任务有些超过了。 “教官，我同意，但是你说的4倍的任务有些不现实。” “哦！怎么不现实？” “你看哦，我们本来的任务是一小时军姿，半小时的正步走，这些是吧，都是按时间算的。我们如果完成4倍的任务，难道要4小时军姿？我们可以没问题，但是时间不允许啊，不放学不下班的吗？” 教官也发现了问题所在，于是说道： “也对，你说怎么算。” “教官，你们平时有单杠或者俯卧撑这样的强度性训练吗？” “当然有，怎么啦，” “那你们的达标要求是多少个？” 教官挑挑眉说道： “单杠一次12个及格优秀16个。俯卧撑两分钟40个及格60个优秀。” 王永中一拍手说道： “好，俯卧撑有时间限制翻四倍要再两分钟做160个不现实。那我们就单杠吧，他们9个按及格标准，我按优秀标准。但是要修改一下。” “修改什么？” “他们都是学生呢，发育期身体还嫩着呢，他们每人做三倍36个吧，剩下的加在我头上吧。9加4就是13倍，我按照优秀来16个乘以13倍208个。怎么样。” 现场从同学到教官都被震惊的说不出话了，小鹿班长都热泪盈眶马上要哭出来一样。 九个跳出来的同学也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健身的带头大哥 当初那些刺头学生，陈华、张玉麒、潘俊、薄海涛都在这九人之内。 通过运动和健身而且学习方面也极大的提升，家里的家庭地位急剧上升。 所以对王永中是特别的服气，事事以其马首是瞻。 潘俊马上说到： “不用不用我们就四倍，我们可以的，我们咬牙坚持一下没问题的。你两百多个太夸张了。” 王永中笑着看向大家： “哈哈哈，少年们，如今的我不是你们狭隘的见识可以想象的。教官，因为你是教官你才能再这一周向我发号施令，请珍惜这一周好吗？今后可能是你一辈子酒后装逼的谈资啊。” 教官从未见过如此嚣张的小朋友了，想着就让你尝尝这自作自受的味道吧。 “好，一言为定。” “来，这里两个单杠，你们先来。” 于是其他两个班级也不训了，大家一起围着器械区的单杠周围。 一起帮忙数起来，连其他教官和其他在场的老师也围了上来。 九个人一人36个标准引体向上，完成的既快速又稳当。 短短二十分钟就完成了任务。 轮到王永中上场了，大家有的期待有的担心，都不太看好，200多个引体向上太多了。 但是王永中一开始做就让大家惊呼起来。 他做的不是标准引体向上，是双力臂向上。就是就是引体向上之后直接把半个身子撑到了单杠的上方。 你们只要超过下巴就算是完成一个，人家王永中直接超过肚子。这难度比单纯的引体向上要难多了。 而且还做的极为标准和快速，平均一分钟10几个。 也就20分钟不到， “205,206,207,208，哇啊成功啦。” 周围的人群也包括教官和老师都欢呼了起来。 这个不得不服，特别是军营中的汉子更是没有弯弯绕绕，前面九个同学做了36个，教官就已经刮目相看了。而等到王永中的高级引体向上上场，从超过30个以后，大家都已经心服口服，开始欢呼加油跟着一起数起来。 王永中以一个杠上俄式挺身结束了这次的比试，下了杠子，看着诸位。 刚才的教官第一个上前，递上了毛巾。 王永中对事不对人，也接受好意。擦了擦汗看着大家，用只有呼吸稍稍加快的声音说道： “任务完成，大家有异议吗？” 几个教官都摇头， “没有问题，小同学，我们服气了。是我们有些激进，后面我们会注意强度的。” 于是皆大欢喜的军训时光就这样飞快的度过了。 最后一天当教官和大家告别的时候，果然好多女同学都哭的稀里哗啦。 特别是一个家庭困难的金姓女同学，那个哭的啊，此后的两三天都整天眼泪汪汪的。 大家只是以为她更脆弱一些，但是有王永中知道实情。 这位叫金琳的女孩子，满族，又姓金，这下就应该知道了吧。 爷爷去了台海那一边，就留孩子和老婆在大陆。后孤儿寡母逃难到魔都，学习工作结婚生下金琳。 谁知刚刚改开就接到了友人转交的信件，信件是金琳的爷爷从那里寄来的，希望能和亲人团聚。 金琳的父亲，辗转想办法偷偷出去找自己的父亲，从此杳无音信。 金琳从三四岁时候就父亲就没有在身边，家里只有妈妈和奶奶，生活十分的艰难。 这次教官的出现，这样一个硬朗又阳光的汉子，严肃又不失和蔼，既有安全感又有责任感的人出现。 一下子让金琳感觉到，如果爸爸在的话应该就是这样子的吧。 于是被代入父亲角色的教官，这一离开又让金琳仿佛自己三四岁时亲生父亲离开时的记忆重现。 这让人如何不伤心呢. 不过王永中知道，过不多久反正是中考前，金琳的爸爸就会如英雄一般驾着七彩祥云出现在一家人的面前。 小朋友你的好日子在后面呢。 第92章 逛友谊商店 结束军训后，时间过得飞快，4月清明刚过，上次魔都作文竞赛的成绩出来了。 俞老师一大早就在早读课上兴奋的说道： “同学们啊，这次我们班级的作文竞赛，你们猜猜都有谁得奖了，是几等奖？” 这老师好像有些过头了啊，都猜什么猜，又不是小学生了，你干脆点。 同学们居然都纷纷的说： “王永中呗，还有谁？总是一等奖啦。” 俞老师点点头说道： “没错，王永中这赛前我就知道肯定一等奖的没问题的。这次没想到啊黄轶同学也是一等奖。还有我们的班长齐薇同学是二等奖。” 王永中乐了，这个小鹿班长还是鹿失前蹄啊。准备的好好的作文居然才二等奖，让你不让我看，让你不让我修改。 俞老师接着说道： “和往年一样一等奖加10分二等奖加5分。大家恭喜他们。” 不对啊，不是20和10吗？难道记差了？？ 这个只有五分的话，对小鹿同学来说要进四大有点危险了吧。 只有490分以上才保险一点，就是说要考到485分。加上加分才比较保险。 王永中和黄轶基本上就是浪费。 我们是菜中啊，直升的名额只有本区的区重点。四大是想都不要想了，大家考试吧。 别人已经没得分好加了，但是别人没有他有啊。 还没过几天，又一个好消息传来。 王永中得到了全国三好学生的称号，这次引起的轰动要远超作文竞赛了。 虽然都是加10分，但这全国三好学生，不要说对于菜中来说，对于整个区来说都是几乎很少得到的。 就算得到也是那些如震旦附中这样的第一流学校才有。 这下直接造成的后果就是，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这个鸡犬升天是有些夸张，不太合适。 就是倪校长升官啦，去了一所同去的八大级别的学校，就是梁浩当初借读三年的那所。 虽然都是初中校长，但是这小小三四百人，成绩年年垫底的菜中怎么和人家八大比啊。 还有一个意外的消息，就是邵老师学期结束后也要走了。 去市中心的大通中学做数学老师。 这个学校同样也是八大之一，而且是最黄金的地段，离老师家也非常近，方便通勤。 邵老师家住中心城区的中心，但是房子硬件不太好。但是作为老魔都人，对于地段的歧视是深入人心的。 平时骂自己的学生，有时候都是类似下只角的学生，你不好好学习怎么和那些上只角的学生竞争啊。 确实也没办法，教资力量的不平衡都三十年后都没有解决呢。 这次的调动申请和老师的成绩关系大大的。出书啊、评选特级教师啊、学生里有全国三好学生啊。 终于圆了她上只角学校之梦了。 不过夫妻两个是不是要分开上班了，哈哈。 周日姐姐要出国前的最后一个休息天了。 今天说好了要陪姐姐去购物的，晚上姐姐一家还要来王家做客，并感谢王家长久以来的照顾。 两个人一早就到了北平东路的友谊商店。 这个友谊商店应该是现在魔都最高级的购物商店了，还有一个是宏桥的那个友谊商店，但是太远了。 两人漫步在明亮宽敞的商店内，人不多购物环境极好。 王永中见到了好久没见到的自动扶梯，这个倒是难得啊。 先给姐姐买了些我国的工艺品，丝绸啊团扇啊这些用来到了法国送礼用。 “小中啊，别再买了，这些太贵了。” “这些是必须的好吗，你以国外都不讲人情世故的吗？哪里都一样，你这些到时候老师同学一送，那是面子大大滴啊。” “哪有啊，人家外国人都是讲究原则的好吗？哪有这些弯弯绕绕的。” 柜台前高挑优雅的售货员也插话说道： “这个小姐说的对的，国外啊，特别是那些发达国家，人家才不像我们这样的歪风邪气呢？人家都是原则至上好吗？你小孩子不懂不要乱说好伐。” 王永中看到这两个知性优雅的新时代女性，居然还是人云亦云不懂得思辨，实在是感觉真的是知音读者看多了啊。 “这位姐姐，我告诉你，你也就只有看看每天来来去去来购物的外国人多一些，你可以问问你们上级比如外事办什么的，他们那些才是真正了解外面，看透外面的人啊。” 回头再看看丁蕊接着说： “人性到了哪里都一样，你以为他们不讲究这个？人家清廉？我告诉你他们也收钱也收贿，只是做的好看点，隐蔽点。唯一比我们好的就是，人家是真讲原则的，就是收钱就肯定办事，办不了一般就不收钱或者收了之后退还给你。而且还看人，你要是亚裔等少数族裔的人去疏通关系，人家可黑得很啊，收了钱不办事的多了去的。” 看着两个小姐姐，一副不信不信我不信的样子，王永中只得摇摇头，任重而道远啊。 一路上去买买买，呦吼～walkman？好东西啊，ex20，一代神机啊。 “你好，这个walkman给我拿两台。” “弟弟，这个干嘛，不用啊，要两台干嘛。” “姐姐，这个随身听啊，我们一人一台。关键这个很重要的，你要学法语，用这个听磁带可太方便了。 可以自动反面，关键还能设置ab点或者单曲循环，学外语是不是神器来着。” 然后王永中在运动品的区域见到了一样不可思议的东西。 这不是开玩笑吧？现在就已经有了？这不是崔克9900山地车吗？ 前世作为潮人的王永中，对于骑行这种时尚的运动那是也玩过不少的。 而且作为器材党的厂花，水平不怎么样，突出一个差生文具多。 colnago梅花、trek崔克、喜德盛、捷安特，都一度拥有过。 对于崔克的那些天价赔偿案也跟着吃过瓜。 但是自己身宽体胖水平有限，那些美好的艳遇就和王永中无缘了。 最后一气之下全部灭门。 这次神奇的看到了这台碳纤维山地车鼻祖，9900，这是瞬间就不淡定了。 “这位小哥，这辆山地车，就这一台现货吗？仓库里有全新的吗？” 售货小哥，看到居然真的有大冤种来买这等值5000美元的自行车，也是长见识了。 自从这台车到了三个月，至今看得人多，买的人是一个都没有。 见到这个大冤种居然也不问价直接就想买走，哪里还卖力招待啊。 “小哥，你好你好，这个车是美国生产制造的，是今年最新款。。” “别介绍，我知道全碳车架嘛，全套禧玛诺嘛，不用介绍了。有车吗？” 销售小哥脸一瘪说道： “不好意思啊，就这一台，但是都只是展示，没有正式骑行过。” “没事，我仔细检查一下，没问题就要了。” “弟弟，这车标价算下来要好几万呢？就一个自行车啊，太夸张了吧。” “姐姐，你不知道这个车。。。。。” 王永中如数家珍的报着一系列这个碳纤维怎么怎么好啊，禧玛诺怎么这么好啊。 不过最后还是对牛弹琴了。 在仔细检查了一下车况后，果断拿下。提前30年喜提崔克，恭喜尊贵的崔克车主请上车，哈哈哈。 上上下下忙活了两个多小时，王永中背着一个新买送姐姐的古奇双肩包，把那些东西都一股脑的装进去，果然是古奇啊，真能装。 第93章 不会是报假警吧 拖着车漫步在河边，一股离愁萦绕不散，两个人也没了声音，只有河边的水流声和身边自行车的哒哒声。 “小中，你说好会来看我的哦，我带你去看莫奈看梵高哦。” “当然好了，我一定来，但是我最想看的是你的画，你跟随大师一定会更进一步的，到时候我相信不亚于梵高莫奈。” “天啊，你可真敢想啊，梵高莫奈一刚，开玩笑啊。” “干嘛，梦想要大一点呢。万一实现了呢？如果实现不了，那打个九折也不错啊。” “莫奈的九折啊，好夸张啊，那我就做梦做大一点好了，我要超过莫奈超过伦勃朗超越米开朗基罗。” “哈哈哈哈，好好好，等你超越了米开朗基罗，就给我雕一个超过大卫像的雕像吧。” “哈哈哈，我们两个是不是有些太狂妄了？” “来，姐姐，你坐前面，我载你回家。” “行不行啊，刚才我提溜了一下，这自行车总共才五六斤的感觉啊。能载得了我？” “放心吧，十个你都稳稳的。” “一二三，走你。” “慢点，慢点，这是下桥啊，太快了。。。” 姐姐飞走了，王永中不敢去机场相送，害怕这离愁空惆怅啊。 姐姐走了后，最近王永中喜欢骑着他的爱车，到处溜达。 过去只能短短的骑个10公里就喘的不行，现今几乎每天都40公里的骑行量。 渐渐的骑行代替了日常的跑步作为王永中的第一健身项目了。 在夜风中骑行让带着些潮气的晚风吹过耳边，看着这城市的日新月异，外滩、延安路、宏桥，一路繁华一路的炫目，听着walkman中播放的《东京爱情故事》的原声磁带。 5月的一个晚上，王永中路过静安寺的边的一家刚开的咖啡馆，闻着这咖啡香， “咖啡馆终于开始出现了啊，魔都这座当之无愧的咖啡馆之城，从现在开始就起步了吧。” 停车锁车，进入这小小的咖啡馆，简单温馨的装饰，没有太多的设计和新潮。 随便点了一杯拿铁，品味这熟悉的味道。说实在的咖啡其实并不好喝啊，只是后来上了瘾，一天两杯雷打不动，不然绝对教你好看，头痛会教你做人。 喝着熟悉的味道，看着窗外的夜色，总觉得这环境有些什么不对。 哪里呢？咖啡没问题啊，小店也没什么啊，店员也蛮好啊。 我曹，我自行车呢？刚才不是听门口窗边的吗？ 奔出门外，确实没了？地上一把绞断了的环形锁，天啊，连着上一世一共四五十年啊，从来没有被偷过自行车啊。而且后来入了骑行圈，这些动辄几万十几万二十几万的车子，都还没有锁具，也没有丢过啊。 这次我已经知道魔都丢车的不少，很危险特地买的环形锁啊。 连水壶都一起带走了，我身上就一个随身听，一些零钱啊，刚才花钱买了拿铁，就没钱了？ 这咖啡喝过能退吗？ 现在也没有摄像头啊，进屋问了店员是否有看到门外有什么可疑的情况吗？ 店员哪里知道啊，就算知道估计也不会多事。 无奈中，步行了5分钟到了南京西路派出所。 有困难找警察啊。 晚上派出所没警情，只有一个窗口，一个明显就是新人的一道杠的女警察在那看着王永中进来。 “你好，有什么事吗？” “你好同志，我的车丢了，我的自行车。” “哦，好的，你等一下啊，我拿下表格。” 说完拿来叠固定格式的报警记录单，开始做起笔录来。 姓名年龄什么的问好后，再问： “车子的情况报一下，永久还是凤凰？新的旧的。一手还是二手，购买价格有吗？” “车子是新买的不到一个月，品牌是崔克型号是9900，价格大概是5万不到吧。” “什么？多少钱？” “不到五万怎么了。” “人民币？” “对人民币。” 警察小姐姐，愣了一会，低头看了下表格中，报价人的资料，年龄16？ “同学，你父母现在在哪里，方便联系他们吗？” 王永中一拍脑门，忘了这茬了。 估计人家以为自己报假警，现在的常人没有人会相信一辆自行车要5万元人民币的。 只好无奈的说： “我懂了，我这车是上个月在北京西路友谊商店买的，美国的进口货，美国当地购买就要三千美元，进口过来各种税费，再加上汇率，再加上换外汇券的汇率，这不就要接近五万人民币。我爸妈你可以联系，他们不一定知道价格，但是可以找一下发票，不一定找得到哦。不过你可以打电话给友谊商店。你们应该有电话，现在他们还没下班。” 小姐姐不灵不灵的看着这个少年，是说的好像很高深啊，我是该信还是不该信呢？ 看着宕机的小姐姐，王永中无奈说道： “打一个电话而已啊，几分钟耽误什么事呢，问完如果我吹牛，你直接抓我呗。” 于是一个电话打到友谊商店。 “自行车什么牌子？” “崔克，trek.体用用品的区域” “对对对，崔克，体育用品的地方买的。” 一个问一个答一个复述。终于人家小姐姐接受了这个匪夷所思的价格。 这个就不得了了，一个电话叫来了值班的领导，这个案值她候不住啊。 来了个中年的二杠二，听到这夸张的自行车偷窃案，也是涨了见识了。 一通接待和记录，给了王永中一个回执，说道： “好了，你先回去吧，找到通知你，放心很快的。” 王永中也知道，虽然现在没有天网，自行车偷盗也是家常便饭。 但是几百的自行车偷了也就偷了，很难找回来。 这涉案金额巨大的自行车偷窃案，一件抵一百多件的那种，怎么可能破不了。 所以也不担心，告别了两位，推门出去。 转瞬，王永中又推门进来了。 “那个，不好意思啊，车没了，我钱也没了，回不去了。要不借我两块钱我坐车回去？” 在哈哈的欢声笑语中，小姐姐好心的借了王永中五块钱。 看着手上的五块钱，王永中欲哭无泪啊，谁知道啊一个亿万富豪问人家借了5块钱啊。 而且我是有月票的啊，搬家有时候上下学坐公交买的优待月票来着呢。这该死的偷车贼又害我损失两块钱。 第94章 竟然是病友 果不其然，三天后，派出所来电说是失窃的自行车找到了，让带好手续去领取车辆。 王永中找出自己当初购买的发票和自行车登记手续，在老妈的陪同下去了南西派出所。 刚下出租车，还没进去，就见到门口一对穿着普通面相老实的中年夫妇迎了上来。 “大姐您好，小同学你好，我们是董天宏的父母，对于他错误行为，我们报以十万分的歉意。” 好了懂了，这是偷车贼的父母。 老妈看了看自己的儿子，看到王永中没有什么表示，便也不便多说什么，礼貌的打了个招呼就想进去。 “大姐大姐，慢点，我们再聊聊，我们儿子真是太不懂事了，学习其实非常好，在家里也是个好孩子。 就是有个怪癖，喜欢偷东西。说是喜欢这种刺激，可以平衡学业上的紧张情绪。” 王永中一听就了解了，其实全世界都有这样的人，甚至有些大富豪家里豪车别墅家财万贯，但是就是喜欢小偷小摸，去追求那种心跳的刺激感。 传说中的故事发生在自己眼前，王永中也是有些无语啊。 对方见自己两人没有回复，便接着说道： “最近不是马上要高考了吗？他是日日夜夜的不停的刷卷子做习题的。那天晚上说是出来散散心，我们也没想到就那么一小会就偷回来一辆车，还藏着不让我们发现。等到昨天警察同志找上门来，我们才知道这孩子做了错事，实在是抱歉啊。” 王永中虽然同情他们，但是违法就是违法， “如果抱歉有用，还要警察干嘛？你们平时疏忽了对孩子的教育，现在这时在后悔就来不及了。” 听到对方强硬的回答，董妈妈瞬间眼泪就留下来了，哽咽的说道： “我们也没有疏忽教育啊，一直显示家里教育，打骂都没有用，后来我们索性就直接去600号看医生，断断续续看了两三年，原本以为已经好了，谁知这次高考压力一下子压垮了他，犯下如此大错。他真的其他方面都很好的，交大附中的前三名啊，周围的邻居也都夸他孝顺父母的好孩子啊。” 王永中惊奇的发现还是个病友，对于600号病人也好病人家属也好，都是感同身受，便也软化下来说道：” “董妈妈，你先别哭好吧，现在具体情况还要警察处理，我看他们既然放任你们在门外和我们交谈那么长时间，应该也有另外的打算是吧。” 对方仿佛看到了曙光，激动的道： “是呀是呀，我们也不想的，我们一定想办法补偿你。” 看着对方朴素的着装，王永中继续说道： “补偿不补偿的不用说了，但是就算我可以网开一面，这次的案值不小，可能还会比较麻烦。说起来你们去600号看病几年了，挂的是谁的号啊。” 董爸爸诧异的开口到： “这个案值高，警察同志和我们说过的，虽然没说多高但是我们还是有心理准备的。那个我们的主治医生是胡阳胡教授。” 王永中一挑眉，呦吼真是同门病友啊。 心里便做了决定，老妈你电话带了吗？ 只见老妈从包里，直接掏出一个黑黑的大砖块递给了儿子。 对于移动电话大哥大，在这个时代真的只是电视里看到过。 现实中是极难见到，其实早在五年前魔都就有了移动电话了。 但是极少，现在随着经济的抬头，收入的增加还有民营企业的增多。 很多人不得不买入一个大哥大，其实通信作用是其次，主要还是撑门面罢了。 现在的通话质量是一言难尽啊。 在董家夫妇惊讶的眼神中，王永中拨通了师父胡教授的电话。 “师父啊，我打听一个人，他叫。。。” “不好意思，你们儿子叫什么？” “董天宏，蓝天的天，宏大的宏” 对方急忙回复到。 “叫董天宏，这个人您有印象吗？是你的病人吗？” 只见师父的声音高启： “干嘛？这个人和你什么关系，你问这个干嘛？不能告诉你，我不知道？我们有保密制度的。” 之后两个人说了半天，胡教授也半点口风不露，说的王永中没了办法，把大哥大递给了董家妈妈。 对方小心翼翼的结果大哥大，放在耳边： “喂～听得见吗？是胡教授吗？我是董天宏的妈妈，今年过年前还带儿子来过呢？您记得吗？您还说让我们保持宽松的环境，不要随便吃药，还介绍了秦教授给我们，说你下半年可能就退休了，由秦教授接管我们董天宏。您记得吗？” 王永中听到对方一说这情况，就证实了刚才他们没有说谎，确实是一种心理疾病。 心里便有了计较。 “小同学，胡教授让你听电话。” 接过大哥大： “喂～喂？师父？您在吗？～喂？” 这破电话。 “师父～好，好好好，我知道了。那么严重吗？好的，你会帮忙的是吧，好好好，我这里先弄，不行你在出面。” 挂了电话，王永中心里有数招呼对方说道： “你们跟我进来吧，待会不要插嘴，都听我的。我不会害你们儿子的。” 刚才师父的沟通，确实证实了这个董天宏的偷窃癖的情况。 这个偷窃癖确实是一种心理疾病，发展下去会带来真正的精神疾病，比如抑郁症狂躁症分裂症等。 这个董天宏就是比较严重的情况，但还是没有达到精神疾病的程度，所以还是以心理治疗为主。 进来大厅，还是上次的小姐姐和中年警察接待。 “王永中同学，你自行车的发票和登记手续带了吗？” 王永中摸了摸脑袋说道： “登记证找到了带来了，发票我忘了放哪里了。要紧吗？” 看着边上几个人惊疑的眼神，王永中继续说： “反正登记证上有钢印有车子的品牌信号，都能证明车辆的归属，我直接骑回去就行了。” 小姐姐冲动的开口： “发票没有吗？那证明不了案值了啊，你不是说要五万的吗？” 董家两口子瞬间脑子嗡的一下，眼前一黑，身体晃荡好似随时会倒下一样。 他们知道案值高，但总想着自行车案值能高到哪里去，大几百一千多了不起了吧。 积极的赔偿对方，肯定可以完美的解决这件事的。以前几次都是私了的连警察这里都没有案底的。 谁知道这五万的自行车，是真的刷新了他们老两口的三观了呀。 小姐姐看着目露绝望的两口子，心里想着，现在知道怕了？我那天知道这个自行车的价值，我都有点怕。昨天赃物被取回来的时候，所长还小心的把车推到旁边办公室里，生怕放在其他地方给弄坏了。 老成的中年警察其实早就了解过这个情况，同情董家的同时，自己也非常为难。 毕竟赃物的案值太大了，不是几百上千的可以中间沟通一下互相妥协私了的。 “警官同志，既然我无法提供涉案车辆的价值发票，要不就算了吧，反正车子找到了，我也不在乎案值不案值了，多一事不如省一事，结案或者我撤销可以吗？” 董家两口子，没想到惊喜来的那么突然，这喜从天降的一段话，让老两口头也不晕了眼也不黑了。 但是小姐姐突然插话： “那怎么行，那天报案我们已经记录在案了，而且当时友谊商店也确认过价格了，你既然找不到发票，我们让商店调一下底单吧。一样的很快的。” 现场董家的再一次天崩地裂的表情不说，连马静和中年民警也看傻子一样的表情看向小姐姐。 “怎么啦，我说的不对吗？” “对对对，好吧，你打电话去让他们调吧。” 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是实在没办法了。 看着董家夫妻如丧考妣的表情，王永中淡定的继续说到： “哎！不用去电话了，我想起来了，我发票夹在了登记证里面，你看看。” 这时候董家夫妇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了。 中年民警接过发票核对起来。 王永中说道： “这样吧，我出一张谅解函，你们去电话联系下600号青少年精神科的主任胡教授。 具体什么情况，这里人多我不能说，你们直接去找胡教授吧。他会证明的。” 接着转向董家夫妇，看着他们惊喜的眼神说道： “你们陪同民警一起去找胡教授吧，我和胡教授了解过情况的，他有权利开证明，到时候复印好病例别忘了。” “谢谢，谢谢。” 看着两个可怜的父母，王永中也有些不忍，病人的家属确实比病人有时候更痛苦啊。 “民警同志，就这样行吗，等你们全弄好了，我再来领涉案车辆吧。来给我纸笔，我先谅解书。” 于是在现场五个人的注目下，一份格式清晰，要点齐全，笔走龙蛇，既美观又正规的谅解书写完。 迎来了一个让人皆大欢喜的结局。 第95章 通讯录 事情比预料的顺利了很多，不到一周南西所就通知结案，可以领取车辆了。 看着千恩万谢的董家夫妇，和边上木讷的董天宏。 王永中也没多嘴说什么“好好做人啊、好好配合治疗啊等不合适的话” 也不多说，拿到回执和车辆后，再一次展现了五万的豪车后，跨上去，走你。。。 事后老妈也问过，为什么后来那么帮忙，真的是因为那孩子有心理疾病的关系吗？ “不，我是为了他的爸妈。” 中考越来越近了，班级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流行些同学录了。 从小店或者从豫园那里买来的五花八门的同学录，你给我写我给你写。 大家把对同学的感观和对未来的期望统统写了上去。 有些特立独行的就直接写了一个大大的再见，有些兰心蕙性的会真的拿回家，细细的写上几个小时。 最受欢迎的当然是，小鹿班长和我们的大魔王王永中了。 一场军训的风波让王永中在班级里的地位再一次得到了巩固。 所以收到的同学们的请求也就最多。 就算凭着作文大赛一等奖的文采，也是绞尽脑汁写了好几天才完成。 留的是山阴路的通讯地址。王同学还是比较希望能和这些同学保持联系的，上辈子好像除了个别一两个人，其他同学都失联了，有些可惜。 当然王永中也终于取回了自己的同学录，看着上面一页一页的或秀丽或张牙舞爪的字迹，但共同的都是透露着感谢和不舍的思绪。简单又质朴的文字，一些看上去就是用尽全力写下的文字。用一句话就可以很好的形容。 “没有技巧全是感情。” 放学后回到筒子楼原本的老房子，开门取出爱车。 是的没错，发生过丢车事件后，王永中已经不敢再把车锁在路边了。 万一就丢了到时候又麻烦，又有些害了这些偷车贼们。 中考前一周，大家组织拍集体照，王永中再一次贡献出了自己的哈苏。 上一世照片拍的不算清楚，好多同学的样貌都模糊了，随着岁月的流逝，再也记不起这些同学的模样了。 看到摄影程老师，爱不释手，小心翼翼的操作这机器，这厮不会手抖拍砸了吧。 “程老师，你多拍几张，多拍几张，我这里胶卷躲着呢？你稳一点。” 随着全场师生听到后的哈哈大笑中，正式的初中生涯就这样结束了。 经历过多次离别的王永中，一下子也有些受不了这气氛， 走上讲台拿出粉笔，在黑板上写下 “一鸣从此始，相望青云端。” 6月中旬，中学生招生考试正式开始。 王永中的考场也没变，就在体校的游泳馆边上。 无数次路过的地方，也没有如其他人那样去踩点。 就老老实实的掐着点按时到。 原本校长找过王同学谈话，说是四大之一我们区震旦附中给了菜中一个直升名额，实际是给的王永中一个名额。但是这个机会王永中考虑也不考虑就拒绝了，都重生了为什么不去最好的。 此时的四大里很多学习好的魔都人相比其他三个都不太喜欢去魔都中学。 究其原因就是魔都人根深蒂固的喜欢自己的城市，不太愿意去外地读大学，清北除外。 所以这三所有着魔都最知名最好的大学为后盾的高中，就成为了广大学霸的香饽饽。 但是一些自认为最拔尖的学霸学神，那些以清北为目标的学子们，还是以这所能命名自己学校所在道路的顶级名校为目标。 但是这所名校也不知道是消息落后，还是实在高冷，居然没有给予王同学直升名额，害的王永中现在大热天的来考场做过一场。 三天的考试就在王永中装逼似的每门考试固定掐点40分钟交卷中结束了。 其他不了解情况的他校老师刚开始还十分诧异这不负责任的举动。 但是听到王永中大名之后，也笑着摇摇头，本当如此，羡慕不来啊。 而结束了初中所有任务的王永中，开始了自在的关起门来成一统的生活。 为什么一向闲不住的皮猴子，怎么开始做起宅男起来了呢？ 原因就是两架巨无霸钢琴到货了，由两辆大卡车分别送的货，从卸车到拆箱，再到安装，足足花费了一整天。 当初设计装修时没有考虑如此大件的进屋情况。 草坪上一格一个的石材和鹅卵石填材，是无法承受大件的拖运的。 还是王永中灵机一动，出门去后面的菜市场，找来了四五个大汉。再加上王永中自己一个顶好几个的巨力，硬生生的给抬进了琴房。 随后耐心的等来了一个德国老头，严谨不失幽默的德国调音师。 对于这个一下子就购入两台大钢琴的个人客户，而且都是初学者级别的用户，老头感觉更轻松和自在了一点。 王永中看着这瞬间轻松起来的老头，其实也理解他的想法。 毕竟边上没有专业人士，这老头干活肯定没有面对懂行的人那么紧张吧。 但是人家德国人的讲究就在这里，用了一整个下午，将近太阳下山才只调好了一台琴。 老头接着一曲动态极大的“激荡”加一曲细腻的“离别曲”，顿时让王永中听出了远离家乡的离愁出来。 高人在民间啊。 约好第二天继续上门的时间，告别了这个充满离愁的老头。 “老妈，琴行说好的启蒙老师什么时候上门来。” 看着这宛如艺术品的一对并排摆放的三角大钢琴，抚摸着这光滑的质感，胡乱的按了几个按键，发出了没有旋律但相当悦耳的声音。 “儿子，你说一周来几次比较好？” “隔天吧。” 然后琴行送的启蒙课，原来说好一对一的那种，现在包括王永中自己还有表妹芳芳变成了一对三。 每周一三五下午来三个小时。 7月暑假正式开始，可爱的小表妹也搬来一起住顺便学琴。 那小表弟就肯定不会落后了啊。 早早的就收拾好东西来了，外婆正好也来住一段时间。 马静和自己妈妈约定好，以后寒暑假就过来住。 现在的王家，热热闹闹的有八个人长住，算是终于不太空旷有了人气了。 最神奇的是奶奶的情况非常好，自从帮他建了个祈祷台，整个人便好似脱胎换骨一般。 虽然还是记性非常的不好，但李阿姨已经掌握了诀窍了。 以前奶奶总是忘记自己已经吃过饭了，总是逢人便说自己的儿媳不让自己吃饭。 造成了很多冤假错案，两个儿媳都被折腾的不轻。 比如自己喜欢到处藏钱，藏了后又忘了，结果就说是儿媳妇偷的。 如此这般关系就越来越差，邻居不了解实情，也对两个儿媳妇越来越反感。 现在这个祈祷台建成后，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 现在是李阿姨在做保姆的工作日常照顾。 老人就总说她不给自己吃饭，她偷自己钱。 结果李阿姨直接在祈祷台前对着神像发誓，说是刚才已经给你吃过饭了，如果没给你吃，请主降下神罚把我带走。 誓言发完后，老人就瞬间相信了。 结果因为两个人每天总是有几次类似的桥段发生。 让奶奶认为李阿姨是神赐给自己，来照顾自己的。 因为李阿姨每次在神前起誓之后，神都没有降下惩罚，说明这是一个虔诚的是得到神的信任的，是神派来的。 结果两个人的关系处的非常好，互相尊重互相陪伴。 让王家全家都乐的不行，也让等着看大哥笑话的王泉海有些失望了。 有些人就是这样，觉得人家对他的好是应该的，没有感恩也就算了，还在那里嫉妒和幸灾乐祸。 大哥偷偷给他的三十万那是喂了狗了。 第96章 钢琴老师周媛 启蒙的钢琴老师终于上门来了。 周媛是1991年从上音附中直升到魔都音乐学院的，作为钢琴系常年专业前三，又是外貌气质俱佳，为人也是温柔淡雅与人和善的类型。 所以在这美女如云的音乐学院内也是人气极高。 作为老魔都上只角家庭出身的掌上明珠，从小就接受了音乐的熏陶，先是和作为小学音乐老师的妈妈学习手风琴和风琴。 结果妈妈发现自己女儿音乐方面的天赋远超自己，便下了大力气培养，结果就是音乐附小到音乐附中到现在音乐学院钢琴系演奏专业的高材生。 这一路走了并不容易，甚至说是无比艰难。 从附小开始，学音乐的投入就开始变大，等到进了附中，只比普通工薪阶层要好些的周家，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为了是否全力走音乐演奏这条道路，父母为之激烈争吵。母亲许艳秋表示无论如何不能像自己小时候一样被耽误，一定要全力支持，哪怕清空家底也在所不惜。 而父亲周成功认为，学音乐学钢琴能有多大的出路还不清楚，如果达不到傅聪、刘诗昆这样的钢琴家的水平，收入和工作也不会太大的提升。到时候学个不上不下的浪费时间浪费钱。 结果就是多次争吵后，父亲一怒之下离婚，净身出户，就这样自己搬出去单过了。 从此母亲一个人，艰难的支持着女儿的音乐道路，就是为了不走自己的老路，不让女儿被客观条件所给耽误。 而这个时代的老师收入都不高，音乐老师不像主课老师有一些补课的外快可以补贴。 平时工资用来养活娘俩是没什么问题，但是高昂的学习钢琴的费用是无论如何供不起了的。 但幸运的是这个时代的老师，那是真的是好像蜡烛一样，燃烧自己照亮学生。 附中的钢琴老师也是班主任，不舍得自己班里的最好的苗子，就这样荒废。偷偷的免费加课，还把自己家其实还算不错的钢琴，人为报废，以极低廉的价格卖给了周媛家。 这样最大的开销已经解决。 而周媛妈会利用课余时间和寒暑假帮邻居同事带孩子来赚取外快，用来支付如乐理课啊，小提琴第二乐器啊，视唱啊等一些专业的课程。 周媛也是一个外柔内刚的性子，自己也拼了命的努力，终于在天赋加努力之下，保送音乐学院，成为钢琴演奏专业的高材生。 而作为高才生的周媛，也到了可以兼职赚钱的程度了，于是从大一暑假开始，就成为了一个专门教授初学者钢琴的家教老师。 从事家教一年来，由于魔都家长对于孩子格外的肯花钱，所以家教业务也非常顺利，收入已经开始超过母亲的工资，成为了家里的顶梁柱了。 尽管母亲还是希望她少做家教，用业余时间多练练琴，但见到过母亲为了兼职赚钱，常常一个躲着哭泣的情况，怎么可能再让母亲一个人承担呢？ 这次接到合作伙伴通力琴行的推荐，成为王永中家的钢琴家教，据说还是新买两台斯坦威大钢琴的家庭，无论如何是一定要把握住这次机会。 见到这两扇高端打铁和边上好似门铃一样的小装置时，按下门铃健的同时，周媛再一次给自己打气起来 “媛媛，一定要努力抓住这次机会，在20节课时之内一定要征服他们，让他们继续购买我的私教课。听说是三个年龄段学生，有机会的，加油，至少拿下两个。” 突然门铃上传来： “是哪位？是周老师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瞬间把刚才鼓起来的勇气也好志气也好，统统惊走了。 “对，对，对对。。。我是，我是。” 紧张的语无伦次起来， “好的，我开门。。。”大门嘀的一声缓缓打开，但可能是主人家忘了结束通话的关系，只听门铃里传来了让人尴尬致死的声音： “妈，是通力介绍的周老师到了，对的，但是好像有些傻傻的话也说不清楚，行不行啊。” 周媛瞬间一种想让自己就地升天的感觉，让我死了算了，我周媛一生为人何曾受过这般侮辱。 红着脸红着脖子红着眼，走入了这个仿佛深宅大院一样的屋子。 也没有细看已经鲜花盛开的花园，也没有欣赏这蜿蜒曲折的石板小路。 就这样既生气又忐忑的朝着主建筑大门而去。 只见一个风姿绰约让人分辨不出具体岁数的中年美女，旁边站着一个身高185有余，手脚修长、面容刚毅立体，身穿白色亚麻中式套装的男青年。 想必这个就是那个门铃里的那个可恶的男人吧。 “周老师，你好你好，快进来，来里面有空调，先来歇歇。儿子去拿冰可乐去。” “好的老妈。” 好啊就是这个声音，就是你说我傻的是吧。 周媛悄悄的用自己桃花般的双眼狠狠瞪了这没有礼貌的男人一眼。 自以为瞪的隐蔽，若无其事跟着进屋说道： “阿姨不用客气啦，凉摆开就行。” 王永中微皱双眉： “这小姑娘干嘛呢？瞪我干什么，我怎么得罪她了？难道通力没给她结这20节的费用？” 走进了琴房，只见干净敞亮的硕大空间，落地窗前并排的摆放了两台大钢琴，崭新的漆面倒映这花园里的绿意，一切都是周媛想象中最完美的情景。 室外的热浪仿佛绝缘，比门口和客厅更凉爽的温度，享受着这一切想到： “这就是啦，这就是我一直梦想的环境啊，在这个琴房里，吹着空调，看着绚烂的花园，弹奏一曲《帕格尼尼主题狂想曲》，当乐曲来到第十八变奏，哒哒哒滴哒。。。。” 想着想着周媛闭起了双眼，脑海里幻想的场景开始浮现，手指也仿佛开始弹奏，在身前比划着，嘴里还滴滴答答的配着音调。 拿了罐可乐的王永中，进来之后，见此诧异情景。 走到老妈身边，嘀咕了一句： “我就说吧，好像是有些傻，要不还一个吧。” “干嘛？人家老师是艺术家，正陶醉在自己的空间中，这才是真正的高手，看来一定是一个好老师。去叫芳芳下来，上课了。” 周媛感觉到王永中再次路过自己身边走出门外后，这才假装没听到红着脸睁开眼睛，笑着说道： “不好意思阿姨，我被这环境所吸引，突然就灵感爆发，我能先试试琴吗？顺便展现一下我的能力和水平，省的有人会看不起我，以为我是傻子。” 马静看着面前既羞涩又坚定的眼神，顿时发现自己开始喜欢起这个老师了， “好呀，来来来，你试一下，前天刚调试完，我们也不知道好不好，正好你两台都试一下。” 周媛放下肩上的背包，慢慢走近这两台远超学院琴房的高级货。 坐下后，调整了下琴凳，试了一下踏板的力度。一串流畅又带有激情的琶音就从这台大家伙的琴肚里传了出来。 “果然啊，顶级琴就是不一样啊，平时只有期末作品汇演的时候才能用上这种级别的琴啊。琴键的键程还有反馈力度都好舒服啊，我要赚钱我要发财，我也要这样的琴，我也要这样的琴房。” 想着想着，一段琶音试奏完毕，在几个连接音后自然的转到了拉赫玛尼诺夫的《帕格尼尼主题狂想曲》第十八变奏。 极其迷人的旋律，优雅与浪漫随之充盈着整个空间，从如丝般温柔的d大调接着升f一个下行的三连音，那种浪漫与优雅仿佛这花园中轻轻拂过草地的暖风，又如斑斑树荫下的日光流动自然。 下了楼的王永中和小表妹，沉浸在这柔美的琴声中，慢慢进来了房间。 看着这带有一丝坚韧感棱角分明的肩角，瘦弱但骨节突出有力的双臂，十指修长灵动，仿佛触动少女肌肤般的温柔的弹奏着琴键。 “这丫头是有水平的，” 第97章 令人折舌的好成绩 “老妈，这两天有接到学校电话吗？” 马静诧异的看着儿子： “没有啊，干嘛怎么想起来学校的事情了？” 好嘛看来老妈也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啊。 “老妈，我中考分数不知道下来了吗？怎么没有消息了。” 老妈也楞了一下： “对哦，我怎么忘了这个，快快快去打电话。” 王永中在客厅里拨打了学校的电话，响了半天没人接啊。 不死心再次拨打邵老师家电话，也是没人接，奇怪了。 只听屋内门铃系统响了起来，王永中上前通过可视化系统看到，居然说曹操曹操到，门口这不就是班主任邵老师吗。 立刻按开门说道： “老师，快进来吧。” 门外的邵老师也被吓了一跳，但比上次人家周媛要淡定的多了。 母子两人迎出门去，带着风尘仆仆的邵老师赶快进门吹下凉风. “老师啊，都傍晚了，这魔都的天还是热的不行，真是辛苦你了。” 老师抹了下额头的汗说道： “你也知道热的啊，你知道我从上午就一家一家的跑去通知他们成绩，有多热知道吗？还是你沈老师开心，家里躲躲，空调敷敷。” 王永中歪嘴想笑来着，但还是控制住了，你的沈老师好像也不安分啊，没在太太平平在家啊。 强势惯了的邵老师出门去走访学生，那自由了的沈老师那还不赶快出去潇洒潇洒啊。 老妈从厨房拿来了冰阔乐， “邵老师，先喝点冰的解解暑。这你们领导也是，让你们班主任一家一家去通知成绩，那么热的天，真的是。” 邵老师也不客气，打开罐子猛灌了两口，舒了一口气说道： “其实还好，都是住在差不多一个片区的，一个弄堂里就好几个学生住那。包括你们以前的筒子楼，一楼不也有一个陆莉吗？就你们搬家了，所以我最后一站过来。” 王永中不禁感叹后世，大家直接手机或者电脑就把分数查了，老师也轻松学生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天天焦急的等在家中。 有电话的家庭还是少数，所以老师就只能辛苦点一一上门了。 “老师，我多少分？” 虽然还是非常肯定自己的发挥，但毕竟是中考，还是要尊重一下，稍稍的紧张的问问吧。 “哈哈哈，我以为你不会问不会担心的呢？有什么好问的，我就是来吃顿晚饭的。” 母子两人看到老师轻松的言语，也放心下来， “老师你多坐会，我去去就来。” “别别别，永中妈妈，家里有啥吃啥。” 马静笑了笑： “没事，就门口买两个烤鸭吧，本来小册老们就要吃的。” 两个？需要那么多吗？ 没有理会老师的疑惑，老妈出门去了。 王永中凑上来，笑嘻嘻的问道： “我们班整体成绩怎么样？小鹿和黄轶几分？” 王永中最担心的其实是齐薇，她的成绩距离四大是可上可下，非常危险的。 黄轶倒是不用担心，只要不犯低级错误，比如当场睡着，比如忘了写名字。 “王永中啊，老师要好好的谢谢你，” 说完邵老师居然起身要行礼，王永中哪敢怠慢，马上起身阻止起来。 “老师，淡定淡定，坐下啊，我们什么关系，谢来谢去的没意思。” 确实王永中和邵老师的关系经过一系列的事件之后，已经早就超出师生的范畴了。 属于互相成就的忘年交类型吧？ 所以互相之间也都非常随便，没有那么拘束和客气。 “王永中啊，你知道我们班这次考的有多好吗？” 然后邵老师就开始如数家珍的报了一些原来差生的成绩。 “你是不知道啊，我刚听到他们几个的成绩的时候，也像你现在一样，吃惊的不得了。用你常用的话来说就是太牛逼了。” 王永中听着班级里垫底的倒数第一名也有420分，也非常的激动和开心。 自己是完全有理由开心的，上一世班级里最低分是289分，四百分以下的有20个左右。 现在由于王永中的一系列举措，让全班都保持在420分以上，这是真的没想到，也非常开心。 “而且一大半都进入了高中，剩下那几个陈华他们也都进了例如立信、电力那样的好的中专。”： 现在这个时间段还属于中专最后的余晖时代，一些好的中专分数并不低，出来就业前景非常好。 到时候再读个夜大，一边赚钱一边上学，前途也非常的光明的。 后面几年开始就不行了，出来之后自寻出路的占比就大了很多。 “那重点高中呢？有多少个。” 邵老师也瞬间来劲了， “这个你和黄轶就不说了，黄轶505、梁浩491、小鹿483，周正480、沈娜超水平发挥哦477、淑仪475、吕胜473，最后我估了一下，大概也要接近一半的人进重点高中了，市重点也有10个。” 王永中默默的算了下，小鹿加上加分488，第一志愿魔都中学有点玄，不知道会落到哪里去，运气好后面的师大二附肯定分数是够的，就看具体招收情况了。 “太好了，老师我们这个成绩，比起重点中学的重点班是半点不差啊。” 邵老师脸上的光辉和嘴角是一点也压不住了。 “哈哈哈，比不了比不了的，人家重点班大多人都是直升的。” 正在这时老爸王鲁海回来了，看到客厅里的邵老师，也非常开心，连忙招呼道： “邵老师来了啊，辛苦辛苦，让你跑一趟特地来一次，天那么热，你电话通知一下就好了啊。” 邵老师起身说到： “王永中爸爸，你好你好，我也是顺路过来的，不碍事。” “那待会留下来吃饭，时间不早了。小赤佬几分啊？” 现场的师徒两人互相看了看都笑了起来， “哈哈哈，永中爸爸，你倒是没什么信心啊，他妈妈就一点都不担心成绩，连问都没问。有什么好问的老样子呗，算上加分530啊，虽然中考没有排名，但是肯定第一啊.” 王鲁海也开怀大笑起来： “哈哈哈，是我格局不够啊，确实一直以来的情况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先去换身衣服马上下来。” 说完王爸爸就一边笑着一边上楼去了，在楼梯上还冲楼上喊起来， “你们的孙子，你们的哥哥这次考试魔都第一啊，哈哈哈。” 两个表弟一个表妹都咚咚咚下了楼，冲着自己的哥哥高兴的欢呼着。 但是后年也要中考的大表弟马磊，脸色就有些抽筋，想象着自己只能考300多分的情景，和到时候家里的混合双打。 外婆也笑嘻嘻的下来， “真不错真不错啊，小中，你说想要什么外婆送你。” 外婆是甬州府人，自古以来都是极其注重教育，从隋朝至今状元的占比数一数二。 所以看到外孙子，虽然是个小小的魔都中考状元，也沉寂了一辈子压抑生活至今的外婆也终于感觉到后辈的远大前程。 “外婆没事，一个小小的中考，算不来什么的。要什么礼物啊。” “这个是一定要给的，你如果没有想要的，我自己想想吧。” 这时候奶奶一个小脚老太太，也听闻之后，快步走过来。 什么中考不中考的，她不了解。但是状元她懂啊。估计以为是考中了吧。 “大孙子啊，奶奶高兴啊，太高兴了，真好啊真好啊，不对不对，我要马上去向主祷告去，告诉祂这个好消息，感谢主的保佑我孙子高中了。” 说完咚咚咚的回去了自己的屋子。 现场顿时也有些傻眼，这个和主啊和神啊的有什么关系？ 王永中也笑的有些勉强，我信佛的啊，奶奶你别给我弄巧成拙了啊。 晚上一大家子和老师一起吃了一顿热闹的晚饭。 老师是第一次见识到王永中这大饭桶的肚量，顿时也惊讶的不得了，怪不到军训时候能连教官都征服了。 期间也不知怎么了，邵老师突然想到要打个电话回家，关心下老公晚饭怎么办。 王永中吓的一激灵，完蛋沈老师要暴雷了。 于是谎称家里电话线路突然有问题，打不了了。这才保住沈老师一条狗命。 第103章 热心的父母 “儿子啊，你回来了啊，怎么样开始上课了是吧。还习惯吗？” “妈，上了一周课了，节奏很紧凑，老师水平都超高的，同学们学习氛围非常浓。你就是放一只猪在班级里，它看到这个环境也会帮你开个根号给你看。” “这死孩子，说什么呢？洗完手来帮忙，今天我们吃饺子。” 王永中一拍脑门，又吃饺子？老妈老爸十几岁去东北，人生的最重要时刻都在那里，包括现在的饮食习惯。隔三差五的包饺子啊，做馒头包子啊，烙个饼啊什么的。 以至于后来王永中和白月光在一起后，很多魔都小吃都没吃过，很多饮食习惯被妻子所诧异。 就比如妻子第一次住王永中家，早上起来，马静一大碗大排面加荷包蛋就端上来了。 虞青婷当时就震惊了，早上不是吃小笼豆浆大饼油条什么的吗？怎么把午饭端出来了。 后来好久才适应过来。 洗手后果断进厨房帮忙包饺子，难看是难看点，速度快能吃就行。 等老爸回来一家子五个人一起吃完饺子，老妈突然想起来说道： “儿子，你骑车去老房子拿开一下信箱，好久不去了。” 自从搬家之后，老房子就没有人住，订阅的杂志报纸可以更改地址，但是很多私人的信件就没办法了。 只能定期去开信箱取回来，回信附上新地址才行。 没办法只好拿出自己的崔克，正好兜兜风了，两周都没有骑车了。 带着耳机听着最爱的《拉二》，一路回到了以前的筒子楼。 “啊呀～王少爷来了啊，好久没见了，听说你现在不得了了啊，魔都中学啊。我们魔都人谁不想去读的学校啊。” “王阿姨啊，你好呀，是的，开学两周了，住宿的今天才回来，你们家钱悦明年也要中考了是吧。” “悦悦是后年考，现在成绩还行，毕竟是区重点学校嘛，以后让她加把劲，也做你的同学好来。” 呵呵，一有机会就拿区重点初中来提醒我初中是菜中是吧。区重点要进我们魔中可是凤毛麟角哦。 “那蛮好的，让她多努力哦，她很聪明的没问题的。” 住一楼的王阿姨听了后，心里那是美的很啊，仿佛魔中唾手可得了。 其实后来他们家悦悦由于长得太漂亮，发育后身材及极度完美，受到的男人觊觎也越来越多。 后来没有忍住，和一个弄堂里大两岁的流里流气的职校有些苗头。 最后中考考砸进了一个银行类的职校，不过还好毕业后也去了银行工作，据说和一个金融从业者结了婚。 告别了喜不自胜的王阿姨，拿出钥匙打开大门口自家的信箱。 好家伙那么多，十几封，多数都是写给老妈的，还有出版社写给王永中的。 反正也不急着回去，锁车上楼，回到老房子里，开灯先整理起来。 打开出版社来信，原来是又准备加印，还有由于魔都的教育改革，数学有些删减的知识点，需要王永中能修改一下自己的初中母题大全。还有就是很多读者的来信，问是直接包裹转寄，还是有空去拿。 修改书的话就等于是再版了，不算加印了，没那么简单的，最近没时间啊。要不让邵老师来弄吧，到时候再版的版税肯定也要涨的，涨的部分就全给老师吧，就这样计划通。 再看其他的信，老妈在东北的时候，以她的温柔娴淑的性格，那肯定是交好了非常多的朋友的。 后来辗转东北的多处地方，去过农场、煤矿、马场、林场，反正是去了不少地方受了不少的苦。 但是老妈的性子典型的外柔内刚，属于那种别人有困难她都会帮一把，但自己有困难却都是自己扛的那种。十年下来各地的朋友非常多，就算回申后当地寄来的信件和包裹也有不老少。 你看这两张包裹领取单，一个是庆市一个是河县，那肯定就是东北特产了，木耳榛蘑什么的吧。 还有一封林场来的信，突然王永中记起来了。 前世也是这个时候的事情，那要快点了。 再看下邮戳，三天前的，那更要快点了。 关灯关门立刻下楼，骑上就走，没机会和邻居们瞎聊天了。 到了家后， “老妈老妈，你看下是不是林场的郎老爷的信。” 老妈从厨房抹干净手，结果信看了眼说道： “林场的啊，那可能是老郎的了。” 撕开信看了起来。 王永中其实是知道的，就是郎老爷的信。 大意是他们家的小女儿中专毕业了，现在当地不包分配了，现在找不到工作。 来信的意思是能不能投奔魔都，帮忙介绍下工作。 老爸老妈是在林场结婚的，当时收到了作为场长郎老爷极大的帮助。 现在人家闺女有困难了，那还不得帮忙啊，按老爸老妈的性格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事实也是如此，后来回信后没多久，郎灵秀就一个人独自坐火车跨越几千里来了魔都。 当时的王家可没有现在这样的家底，还是住在筒子楼里。 来了个大姑娘，老爸老妈把沙发床让给了人家，两人和王永中一起睡阁楼打地铺。 就这样挤了几个月，才安排好了个工作，并申请下来宿舍后搬走。 结果老妈还不放心人家，开始操心人家的婚事。 把自己堂弟介绍给了人郎灵秀，后来生了个女儿生活幸福美满。 这次想必不用再挤在一起打地铺了吧。 老爸这是也明白了什么情况，也大包大揽起来，说什么工作他包了，显得也非常的开心。 都是热心人啊，这让人想到后世的情况，以后哪里有这样的感情啊。 后来魔都人都讲究边界感，就是互相表面感情还不错，但是互相保持边界感，互相都是有分寸的交往。 如果不是一次特殊的情况，大家居家办公了三个月。那才让邻居们互相之间熟络了起来，不然王永中住了10年连隔壁邻居的名字都叫不全。 随后不管爸妈两人商量这回信的事情。 王永中洗了澡，开始练琴。明天要还琴了，最近练习只能保持一天一个半小时到两个小时左右。 不像假期可以长时间的练习，不知道明天的效果如何。 第二天，果然被周媛老师给骂了一顿，说是技巧也没长进是情感表达也乱七八糟的。 被老妈和小表妹一顿的嘲笑。 上完课后，在送周媛的路上，王永中发现对方的状态有些不对，心事重重的样子。 “周媛，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我看你好像不太开心啊。今天骂我骂的那么凶，不太像你往常温婉的脾气性格啊。” 周媛白了这货一眼说道： “你还怪我凶？不如果不凶你会好好练琴？我的事情和你没关系。” 王永中这皮厚的货怎么可能会被三两句就打发了， “怎么没关系，你是我们御用的名师啊，你的事情不解决怎么能安心的教我们。” 虽有在王永中死皮赖脸的言语之下终于知道了实情。 第100章 九十年代的魔都中学 带上装备拒绝了父母的陪同，王永中一个人打了一辆车就去了，以学校名字命名的那条路。 简单大气的门头，就简简单单的魔都市魔都中学的牌匾。 大门后一条幽深的小路通向操场和教学楼。 “王哥你来了啊。” 黄轶提着大包小包，兴奋和自己大哥打招呼。 “黄轶啊，你也是一个人来的？你爸妈放心？” “对啊，我说你会在校门口等我，他们就放心了。人好多啊，我怎么进去吧。” “走吧，你学费带了吗？忘带了我先给你。” “带了啊几百块啊，又不多。” “加住宿费大几百了好吗？你啊，现在变小开了，看不起几百块是吧。” “哈哈哈，我是小开你是巨富。快走吧。” 两人通过笔直的小路，就来到刚才那栋有些年代厚重感的教学楼。 走近了一看原来就是知名的龙门楼，魔都中学号称始建于1865年，这个1865年说的就是魔都中学的前身龙门书院建立的日子。这里面的小bug暂且不谈。 所以后世所有的魔都中学的学子都自豪的称自己为龙门学子。 了解过情况爱看武侠的黄轶，见到这三个字瞬间就不淡定了。 “王哥，从今天开始，我们就都是龙门派的一员了。要以宗派的利益为先，维护宗派团结、发扬宗派精神、为宗派赢得江湖更高的地位而努力奋斗。” 王永中尴尬的偷偷看看是否有其他学生听到，再移开两大步。 寻找的着报到的地方。 “师兄你怎么站那么远干嘛？” “我是怕你的功力太深，刚才发功会震到我。” “接一招探海屠龙。” 我曹你这是真粉丝吗？来全套了是吧，丘处机全真剑法都出来了。 真正的天才是不是脑子回路都有些问题。 一系列的手续完成之后，宿舍分配完毕，幸运的是王永中和黄轶并没有分在一起。 第二宿舍楼，顶楼三楼朝西的一间四人间，窗外看去一片绿意盎然。好羡慕第三宿舍的位置朝向啊。 其实整个魔都中学，就好像建在丛林之中一般，上百年的古树也不少见。除了有些陈旧以外没有任何缺点。 房间没有后世那种上床下桌的配置，就是铁架床和普通写字桌。门口有放洗漱用品的架子。 卫生洗澡也在门外几个大家共用的那种。 王永中非常庆幸隔壁小区买了房子，不但能做琴房还能洗澡，那也太爽了。 其实最好的方案是直接走读算了，再说吧，先处处看吧。 刚整理好床铺，其他三个同学都陆续来到，神奇的是居然都没有家长陪同，呵呵后世的娇生惯养的同学们来看看现在的环境看看现在的自理能力。 瘦瘦高高的是初中部直升的本家王千益，鲁湾的。里一个小个子也是初中部直升的叫张昊，南市的。 最后一个只比王永中矮一点点，大概有188左右，居然特么的也是初中部直升的叫周成强和张昊还是初中同班同学，黄铺的。 王永中咬牙切齿的想到： “这些坐地户，这些地头蛇，太不公平了。” 人家才是原配我们是做小的不一样的。 在三个坐地户的带领下，王永中迅速的熟悉了校园和各教学楼，食堂什么的。 随后就一起去了高一三班的教室。 进来教室后，王永中期待的看着同学们，果然在一角看到了黄轶，幸好啊幸好，在这全学霸的班级里，有学神罩着应该可以瑟瑟发抖的存活下去吧。 黄轶身边正好一个空位， “黄兄，今后请多关照了。” “师兄，说什么呢？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说什么请呢？” 好吧又开始了，暂时先不理他。 “同学们，大家好，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们的班主任葛永华，葛老师。负责你们的数学教学，希望我们能共同努力，把我们重点班的优势保持下去。” 在众人的掌声中班主任介绍了自己，并开始说了一些接下去的事项。 关键中的关键，开学先军训一周。 王永中和黄轶两人互相看了看，无奈的摇摇头。 谁能想象一年军训两次的酸爽啊。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没有那些要遵守什么什么纪律啊，没有那些大道理，也没有那些激励人的豪言壮语。 就这样解散了？学费呢？ 赶紧问一下前坐王千益这个地头蛇， “对啊，就是这样啊，老师基本都是只管教学，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不管的，糟心事也比较少。我们都是靠自己的，你认为进了这里的人会有纪律问题？会有那些需要别人激励才能好好读书的人？大家都很自由的好吧。” 好吧，了解了，人和人是不一样的，菜中和第一的中学更是不一样的。 紧接着一周的军训开始了，本着低调做人的王永中，十分不幸的被选为军训的班长。 这班长不是应该体育委员负责的吗？哦，还没选啊，那算了。 刚军训过的王永中和黄轶那肯定是表现最好的。 照教官的话来说， “你们班是幸运的，有两个老兵，他们会给你们做很好的榜样的。” 神特么老兵，神特么班长。 但是作为班长迅速的和这30多个同学熟络起来。 作为超越极限的高分状元还是十分被关注的。 不时有同学来交流，王永中发现了一个特点。 魔中的学子都特别自信，和别人交流也是大大方方，完全没有以前学校那些同学们见到王永中不敢说话，而且扭扭捏捏的那种情况。 休息时刻，再一次在同学们的起哄中，在教官们的鼓励下，王永中还是表演了一条太极大驾套路。 和普通公园老头太极孑然不同的刚柔并济，那响彻操场的拳哨音。 顿时让所有学生和教官们大开了眼界，当然了黄轶不算。 经过王永中的抛砖引玉，大方自信的龙门学子，便纷纷开始登场表演。 身高超170体型瘦长，但极为匀称和健康的舞蹈特长的小姐姐。 一支叫不出名字的舞蹈，如水中盛开的睡莲，摇曳生姿、婀娜曼妙，仿佛在这盛夏季节中开出了娇艳的莲花。 全场响彻远超王永中表演的掌声，完美的小姐姐果然人人爱看。 还有一个长的有些急了的大男孩，故作老成的朗诵了一首伟人诗词。 最后一句 “飞舟”，连口水都激动的迸溅出来，场面一度差点失控。 但实话实说朗诵的是真的声情并茂非常有水准。 随后有英语朗诵的，有清唱流行歌曲和民歌的，甚至有一个高大威猛的汉子，献上一曲美声《祝酒歌》。 这个魔都中学，我国的十大高中，素质都那么高的吗？刚刚提出的素质教育，原来人家早就走在了前面了啊。 训练是艰苦的，但是欢乐也是无限的。 期间多次有教官邀请王永中上前来搭搭手，也就是俗称的切磋一下。 王永中能怕？是的真的怕了，是怕控制不住自己，一直控制着自己走在独木桥的中间不偏不倚。 但是几次动手下来，感觉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出手开始越来越重。 在一次一个崩拳把教官崩出三米外半天起不来的情况发生后，王永中就再也不接受邀战了。 这些驻申部队属于警备区，和一线的野战部队是不能同日而语的，更别说那些特种作战的部队了。 比如二师兄古建军的部队，神秘至极师兄才40岁左右就被转回地方，后来去了美使馆做保卫。 时至今日王永中也不知道自己和二师兄谁更强一点，但一个如旭日东升一个已如昨日黄花了。 在总教官的干涉下，这切磋运动算是正式告一段落了。 但是，得到教官们尊重的王永中，日子更不好过了起来。 动不动就被提溜出来做示范，而且是一个班一个班的去做示范，这现眼现的，让王永中如此皮厚的人都有些受不了了。 终于又到了难忘的离别时刻，这次的小女孩哭哭啼啼的更多了。 一个个教官也都眼眶含泪，毕竟他们也是才入伍几年刚二十出头的毛头小伙而已啊。 那眼中的泪水除了和同学们的不舍，更多的是对于这学习岁月对于青春年少的羡慕和怀念吧。 终于临走上车前，王永中三班的教官还是没有忍住放声哭了出来。这个单纯的农家汉子，质朴又有原则，在三班非常受到爱戴的。 现场的同学老师好多也默默垂泪，一时也不知怎么安慰。 而总教官也只能看似强硬的呵斥了几句。 王永中上前，和这个赵教官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在耳边说道： “放心吧，现在学习的途径非常多的，有夜校啊？自考啊？函授电大，都可以学习，你退伍后甚至于在部队里，也可以学习啊。时间挤一挤总是有的。然后你也可以考大学也可以在这校园了追逐你的理想。加油吧教官。” 教官抬起头看了看王永中又看了看大家，有些羞涩的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我回去就去报名，没事了，大家再见，王同学再见。” 说完回头就走，王永中上前拿出一张小纸条递上去： “给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以后有空常联系。再见啦教官。” 没想到进入高中的第一次离别就那么快来到，一场为期一周的军训就这样结束了。 收拾心情的同学们终于要迎来严酷的高中学习生活了。 第99章 不切实际的理想(章 错乱了抱歉) 老爷子彻底退休闲下来后，反而越来越瘦了，但精神却出奇的旺盛。 双眼的神光十足，气质也没有了往常的和蔼与温润。 “师父，你怎么越休息看上去越年轻啊，感觉好像有点站在地阵前的战士。” “哈哈哈，最近终于空下来，因为快走了，想着抓紧把剩下的打法都交给你。所以一点点梳理平生所学，总是怕有遗漏的。谁知想一点，自己练一点，再想一些，再练一些。这样一大圈梳理下来，发现功夫有了精进，随之精气神的突破，你看一下来没控制住，外在就表现的比较激进一点。” “天啊，师父，果然武侠小说没有骗我，闭关参悟武学，然后出关之后功力大涨啊。” “哈哈哈哈，你这猴子，哪有那么夸张啊，要是有那么夸张我一个降龙十八掌直接打破你头。” 和师父开心的聊过了一会，接下来就是老三样，桩功，练法，打法。然后午饭，饭后消食结束，再冥想，冥想后开始学习中医知识。晚饭后心理学知识。 这一整天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王永中身强体壮年纪又轻，师父那么大年纪居然也越教越精神，果然是功力大涨啊。 一个努力学习深怕师父走了后再也学不到了，另一个本着对小徒弟负责的态度，走之前一定要全都交付对方，深怕有遗漏误人子弟。 就这样忙碌的学习强度，爷俩已经每周3天一个月十几天坚持下来了。 “小中啊，功夫我已经该教的不该教的都统统教给你了，接下来到我12月走这段时间，你的任务就是打磨，就是死命的练，练到自己收发自如。你的病虽然最近没有发作，但是你的发育越来越快了，我看你的嘴上的绒毛也开始有些浓了，喉结也开始显露。不要掉以轻心，要有在走独木桥的感悟，控制好自己，不然落入桥下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啊。” 看到师父对自己的病情还是不放心，王永中也认真了起来说道： “师父，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感觉的，体内的这些负面情绪时时刻刻的再想着突破我的防线。 我通过绘画、书法、钢琴，还有站桩和冥想建立起来的防线越来越强，但是我体内的负面情绪的冲击也越来越强。我知道随着我的发育成熟而后带来的诱惑和欲望会越来越多。 今后可能长时间都是，道高一尺魔也高一尺。但是我的生活越来越好，身边的环境也越来越好。 感情方面得到的正向情绪也会越来越多，所以总的来说不出意外的话，我可以死死的压制住我的超雄症的。请师父放心。” “看来你的心理学皮毛没有白学啊，不错不错，而且你有钱啊，感觉有不妥的时候，就去满足自己去，比如旅游啊购物，过两年长大后甚至于去club啊带来催产素。冥想啊好吃的东西啊，都可以产生诸如gaba、血清素等等有益的激素。都可以很快的让你获取大量的正向情绪。但是要控制好量，要一点一点提升，不要一次性挥霍一次大的，然后兴奋的阈值被无限拔高，后面你得到快乐越来越难，那就难弄了哦。” 老法师就是老法师啊，师父真是深不可测啊。 就这样又过了一周，魔都的offer终于到了。 王家众人虽然不担心考不上，但是也害怕出些什么幺蛾子。 现在总算是心定了下来。 三楼书房里，王永中正打着电话： “学神啊，你的通知书到了吗？哦，到了啊，很好。那我们以后又是同学了啊。” “不一定是同班吧，听说一个年级好几个班呢。而且我看来还要住宿的。” “呀，我都忘了，魔都中学在都中路啊，离得远的都要住宿的。完蛋，收骨头了要。” “王哥啊，不知道我们会不会一个宿舍，我都不喜欢和别人住啊。到时候一个房间那么多人我怎么办啊。” “估计四到六人吧，条件好不到哪里去，老学校都这样。算了算了不说了，我要做准备去了。” 挂了电话就发现原本想问问小鹿师大二附中的offer到了没有的，被这个家伙一打岔给忘了。 接下去就要开始烦恼自己住宿的事情了。 书画的练习没问题，但是冥想可能会受到影响，沉香也不方便点了。 关键钢琴的学习怎么办，现在每次还琴都能得到老师的极力夸奖，正是长琴的好时候啊。千万不能落下啦。实在不行就不得不使用钞能力了。 和父母商量了一下想到一个办法，在边上直接买一套房，简单改造隔音作为琴房。 但是不知道学校的管理如何，能否方便进出。 再请教了下师父，师父到底是老法师啊，也想到一个办法。 直接去赞助学校的管乐队，送几台不错的钢琴，让校方给予王永中练琴的方便。 这个办法也不错，但是有些太招摇了，作为备选吧。 然后到处打听了下，学校没有太严格的管理，放学的时候吃饭的时候可以自由进出。 但是晚上就肯定不行了。 于是购房部队又再一次行动起来，两天时间就定下了原南一村的一处新装修二手房。 一室一厅的房子40多平米，带装修八万八，三天拿下。 琴行斯坦威大钢琴model　m　现货三十五万拿下。 隔音施工三万一周时间拿下。 就这样到了八月底，一间可以基本使用的琴房就准备好了。 ............ “王永中，你的进度太快了，已经可以涉及到赋格了，天啊，我真的没有想到会那么快。两个月才，才多少节课啊，我当初用了2年不到开始练习赋格，我老师都觉得我是天才，说我有可能会成为基辛一样的天才钢琴家。没想到你居然那么夸张，如果不是你年龄太大了，我一定推荐你走钢琴家的职业道路。” 王永中心里憋了一下嘴想到： “就你？还kissin，你和你老师是不是有些狂妄了，而且我很肯定的不管是二十年后还是三十年后，知名的钢琴家中都没有你，没有一个叫周媛的。”” “你看不起我是吧，我年纪大怎么了，我没有童子功不是琴童出身怎么了？你不是说我两个月超过你两年吗？我一年就是你十年是吧啊？还追不上？” “别激动啊，钢琴这个东西只能从小练才能有大的前程。你认识的这些大师哪个不是从小就开始学琴的？近的就我们魔都的傅丛、刘时昆、孔象东，哪个不是最少七八岁甚至更早就开始学琴了？” “你有没有听过一万小时定理？没有是吧，就是说任何行业只要你花一万小时认真学习练习，就一定可以成为这个领域的专家。比如各个伟大的音乐家，科学家还有运动员什么的。而且我是天才啊，我一年抵人家好几年呢？” 虽然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理论，但是周媛看着有些激动的王永中还是摇了摇头说道： “不一样的，艺术特别是音乐这样既靠天赋也靠努力的艺术，而且光靠天赋和努力也只是能达到专业的程度，什么程度呢？就是普通的钢琴从业者，做老师，做普通的钢琴演奏者。想要成为钢琴家成为钢琴大师，还需要的就是灵气，灵气她不同于天赋，是只有小的时候在最天真的时候才能有的类似与想象力一样的东西。这种不收后来三观影响的想象力，不受世俗影响的灵气，你有吗？” 沉默是现在的康桥，只有屋外夕阳下随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王永中颓丧的坐了下来，手指无意识的在琴键上划过，发出一串无意义的音符。 “我没有，我的想象力被我的阅历，我的三观所束缚着，但是我真的爱音乐爱钢琴。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霍洛维茨的故事听过吗？” “当然，是我最喜欢的钢琴家没有之一。” “那他的前后两个阶段你知道吗？” “知道啊，消失的十二年嘛。就像武林高手闭关十年，出关后天下无敌。他就是当时的天下无敌。” “那你知道这十二年他干什么去了吗？” 王永中如醍醐灌顶说道： “我知道了，虽然他也是从小学琴，但是在五十岁最辉煌最年富力强的时候急流勇退，开始陪伴妻儿重视家庭，对于自己的瓶颈进行了自省和研究，再通过隐居旅行放松来寻找灵感。从而再次出世就真的天下无敌了。” “对的，但不完全对，他的隐退原因还包括了，心理疾病，对于舞台的恐惧和盛名所累被自己的完美主义所累。后来在家人和自己反省被时光被亲情被大自然所治愈。从此自己的艺术得到突破，迎来了史上最伟大的钢琴家。你行吗？” 又是一句你行吗？前面一句 “你行吗？”是反问句代表着强烈肯定的意思， 而这句“你行吗？”是疑问句甚至于带有激将与鼓励的语义。 王永中又是一串无意义但有些些好听的音符奏出。脑海里： “我行吗？当然行啦。我的自身就不是一个太平的身体，对于情绪和精神的起起伏伏是十分频繁和波动极大的。而且我的冥想法已经多次证实对于艺术方面有格外多的buff加成。” 于是抬头看着周媛说道： “天赋和努力我肯定不缺，硬件条件什么的更不用说了，你说的那种破而后立，自省式的顿悟式的方法，我就只能随缘了，就看我和音乐和钢琴有没有缘分了。越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就越不能强求。我们一起走下去好吗？我鼓励着你支持着你攀登钢琴家的高峰，而你也鼓励我支持我教育我成为钢琴家好吗？人总是要有梦想的不然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周媛肯定的点点头，走到边上另一台钢琴前，配合王永中刚才无意识的那串音符，配上旋律和声部，弹奏起来。而王永中也开始跟随者一起笨拙的配合着，慢慢的一曲还算悦耳的曲子被两人娴熟的弹了好几遍。 仿佛答案已经蕴含在这曲子之中。 第98章 故人心上过 饭后师徒两人在书房一边喝着茶一边谈论着各自的未来。 “永中啊，魔都中学是天才云集的地方，你的文科能力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但是你理科方面其实天赋一般，你自己也知道吧。所以以后你的学业方向你要好好考虑。” “谢谢老师，我自己知道自己的。我是对理科已经没有那么多执念了。作为一个普通人我只会考虑计算机或者经济学金融管理这类的专业方向了。那些数理化的就留给黄轶这样的人去吧。他们是真正能改变世界的一小撮人。而我这样的最多只能在背后给予一点物质上的支持了吧。” 邵老师也无奈的笑骂道： “好好好，你一个普通人好吧，第一次啊，第一次看到你那么的谦虚啊？明月呢青天呢？” 王永中尴尬的挠挠头说道： “我哪里敢啊，人家魔都中学都是些什么人？我可要夹着尾巴做人了呢。” “哈哈，你知道就好，反正你自己也清楚路该怎么走了，反正我以后去大同了，你离我家和我学校都近。我们保持联系别疏远了。” “那当然啦，放心吧，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而后带着好奇的老师简单的参观了下，便送老师出门，告别了这个不管是上一世和这这一世都对自己非常非常好的班主任老师。 回到书房，总是感觉有些担心，便一个电话打去了班长齐薇的家里。 “喂～是齐薇家吗？您好，我找下齐薇。” 接电话的是一个稍显成熟的女性的声音，应该是齐薇的妈妈。 “是的，你是哪位？找她什么事？” 好吧，这是学生时代父母接到电话的常规问题。 “阿姨好，我是她同班同学王永中，我主要是想。。。” 还没等王永中说完，电话那头立马就传来： “哦～王同学啊，你好你好，这次听说你还是满分是吧。真厉害啊。” “阿姨，正常发挥正常发挥，没什么。” 听着听筒里，不知道是谦虚还是炫耀的回答，齐薇妈妈笑的非常开心： “小薇～小薇～，人呢？小丫头来来来，你同学来电话了，你来。” 看来魔都的小孩家里待遇都差不多啊，不是小赤佬就是小丫头。要么是讨债鬼之类的。 后来好像就没怎么听过了，比如王永中自己叫儿子一般都菲菲啊宝宝啊之类的。 可能是另一种的贱名好养活吧。 话筒里传来清澈悦耳的声音： “喂～啥人？” “我啊，我想问问你，考的怎么样。” “哦～王永中啊，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成绩，邵老师说了，最后一站是你家。你肯定都知道了。我考的一般般。估计打电话来气我吧。” 王永中听着电话里耍着小性子的言语，故意说道： “知道啊，所以我来恭喜你嘛。那么高的分数还叫一般般啊。” 谁知电话那头的小鹿班长瞬间带有哭腔的声音传来： “高吗？王永中你知道吗？我放弃了，其实我早就放弃和你去一个学校了。我考试前填志愿的时候就已经放弃你了。我第一志愿是师大二附中，我没有勇气填魔都中学。对不起，对不起。王永中再见吧，再见啦。嘟嘟嘟～～～～” 王永中稍显意外的看着手中嘟嘟嘟忙音的电话，回想着小鹿班长的话语。 呵呵，真是高看自己了是不是，以为人家会为了魔都中学为了和你一起上高中，去搏一搏这个机会？ 怎么两世加起来快50岁的人了，还是那么天真啊。 人家填写最有把握也是自己今后职业道路最佳选择的学校不应该吗？ 魔都中学分数太危险了，与其提心吊胆还不如直接填一个把握十足的不好吗？ 再次把听筒放在耳边，嘟嘟嘟的声音中： “对不起，小鹿，再见啦，再见啦。” 挂了电话的齐薇带着泪痕，不顾母亲的询问，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取出了自己的同学录。 翻到了当初王永中给自己的留言， 只见本子上用弯嘴钢笔画着一幅国画风格的简笔画，一株小小了铃兰从本子的左下角生长了出来，在边上用隽永的行书写两行十六个字，“已知花语，未见其花，已见其花，未闻花名。” 当时看到时齐薇并没有理解什么意思，画什么花，是什么花语。但今天再次翻开，只是觉得一股悲伤之意从画中从十六个字中慢慢弥漫出来。 ............ 电话这头王永中收拾起心情，回到书房，点上一支沉香。 摊开宣纸写下： 忽有故人心上过，回首山河已是秋。 短短十四个字，王永中发挥的极有水准。 两行章草，气韵连绵，意境相随，字里行间的淡淡可惜之情怀念之情流露纸上。 又有进步了啊，现在老爸可能比不过你了哦。 本来想介绍一个大师级的任务给你的，现在看来不用了吧。 “爸，这才哪到哪，差的多呢？大师的点拨教育一句话就能抵我一年的闷头苦练。” “是吗？那么重要的吗？那好，空了我带你去，不过要准备些你的作品，让老师看看，不然人家不一定收你。” 王永中也收拾起心情，和老爸一起翻找起各个字体的作品。 王永中最近确实觉得自己的书法已经开始有些力不从心，感觉前路有些看不清了。 对于这种情况王永中也非常明白，自己的艺术情操艺术审美已经到了一个瓶颈。 再继续闭门造车效果几乎也没有了。 靠这种灵光一闪，一些感同身受的情感冲击，已经越来越难代入到书法的进步上了。 现在正儿八经的拜一个名师，确实是一个很必要的选择了。 “爸，你要给我介绍的大师是谁？” “哦！是以前老同学介绍的，叫xxx。” 没听过啊？行不行啊。 “爸，你韩天痕和周惠君认识吗？” “欧呦～你口气好大啊，我怎么不认识？但是人家不是人我呀。你以为你是谁啊，想人家做你师父？你配吗？” 看着自己老爸如此的贬低自己，虽然基本在理，但真话是真的不好听啊。 “爸，你会不会说话？我不管，凭你的人脉，你肯定可以的。你就帮我去问问看吧。你刚才说的xxx我都没听过。” 老爸看着自己儿子好像不是开玩笑，便笑着答应下来。 晚上躺在床上，想着这两个书法大家的情况。 韩老师，精通于篆刻金石碑刻，对于我来说是正好弥补我的弱项。我是主要学二王和唐楷，魏碑什么的少有涉猎。而且与时俱进和现代的结合非常的好。 但是周老师也是学二王出身，对碑学也是极为精通，对我的强弱项都可以极大的提高。而且她致力于书法的教育和推广，拜师难度应该没有那么高吧。 不对，好像有办法，上次姐姐跟随师父一起去日本交流，好像周大师也是一个代表团的，有可能互相认识。这下好了，实在不行托姐姐帮忙看看吧。 周日，到了固定的和姐姐跨洋电话的时候。两人约好每周日的早上6点通电话，这个时候巴黎是晚上11点，欧洲实行夏令时，时差7小时。而王永中每天为了练功早上一般5点多就起来了。这个时间正好互相都有空。 “弟弟，我和你说哦，我和你说哦，我们学校什么都好，就是太吵了，紧邻塞纳河左岸，那些船不但吵闹，那个柴油的味道也太重了。” 姐姐一接通电话就喋喋不休起来，一开始几次都是法国这里好那里好，巴黎这里漂亮那里壮观的。 但是几个月过去了，每次的通话开始渐渐变成了抱怨。 什么黑人多啊，法国人体味重啊、街头涂鸦难看啊、地铁尿骚味刺鼻啊、当然还有三十年后都无法避免的种族歧视问题。 王永中听到抱怨之后瞬间就呵呵了，再好的地方住了时间长了永远是各种不满各种问题，没有办法的。 所以越是在外面生活的国人就越是爱国。 上一世王永中一家移民爱尔兰也是这样，看不得别人说自己国家不好，而每次回国也总是抱怨国外真的没有比国内好。 王永中妻子，大学是在李家坡读的，大三那年闻总理访问李家坡。王永中妻子居然还去路上挥着小旗子去迎接，现场激动的华侨也好留学生也好都非常开心和激动。 所以我们国家就只能自己人批评，看不得别人家说三道四的。 “姐姐，要不我们搬家吧，我们借到第七区去吧，离你们学校近，但是要安静多了。” “算了吧，我现在这个房子虽然吵一些，但是风景太漂亮了，你不知道哦，日落的塞纳河太美了。我舍不得搬。” “你啊，算了随你吧，对了，你认识不认识我们魔都的书法大家周惠君老师。上次好像和你们一起去的日本。” “认识啊，是一个非常好的阿姨，和我师父很熟的，对我可好啦，书法水平超级高你知道吗？在日本比我师父受欢迎多了。” “那你方便让你师父帮忙介绍一下，我想拜她为师，你看有可能吗？” “恩～介绍应该可以吧？我问问我师父，有消息了告诉你。你才学了多久的书法，已经开始要正式拜大师来学习了吗？” “姐，我的艺术天赋你是知道的，我确实碰到了瓶颈了不拜师突破不了的那种。” “好吧，那你等我消息哦，你画画也不要忘了练习哦，等我明年暑假回来要检查作业的。” 国际电话挂断之后，王永中骑上了山地车，今天要去老爷子家。 师父还有三个多月就要走了，600号的合同上个月也到期了，最后两个研究生六月份也毕业了。 现在老爷子只是还没有舍得自己的关门弟子，还有些功法也好，中医也好，都没有教完。 这个暑假是王永中最忙也是最充实的一段时间了。 俗事没有，就一门心思的学琴练琴和学功夫练功夫，还有那些据老爷子说是皮毛的中医医术。 第101章 下马威 转天早上第一节课便是班主任的数学课了。 葛老师直接就抱着一大摞的卷子进了教室。 “好了，大家进过一个礼拜，应该也熟悉校园熟悉同学了。但是老师对你们还不太熟悉。这样吧先开始自我介绍吧。按学号开始好吧，来第一个赵欣馨来吧。” 然后一个一个的同学，或豪言壮语或侃侃而谈，当然也有不善言辞的。 记忆深刻的有奥数得过奖的，有航模得奖的，有少儿文艺杂志刊登多篇文章的，还有好几个钢琴十级的。 反正班里是能人辈出，绝对是素质教育的典范班级啊。 还有一个舞蹈得过奖的，就是那个军训时表演的大长腿小姐姐。 上台后一改舞蹈表演时的柔美，在台上气质清冷言语干脆，整个自我介绍听完，让王永中感觉自己就算上一世还算混的可以，但眼界终究还是窄了。 看着这个叫言思齐的女同学，不但长相完美，绣眉杏眼显得温婉动人，但刀削一般的鼻梁和唇线清晰的双唇有显得冷峻与坚毅。 这种矛盾的反差配合着自信与文采洋溢的自我介绍，瞬间圈粉无数。 而从介绍中得知，言同学不但舞蹈得过市级大奖，钢琴也是过了十级，投稿过读者等杂志刊物。 在自我介绍中还穿插着英语的片段，发音如同专业翻译工作者一样标准和好听，更是直接飒爽的申请英语课免修，因为她说要不是学历限制，四级六级也早就可以过了。 王永中心中一连串的好家伙好家伙。 在下面这些学霸们听完后也感觉瑟瑟发抖的时候。 王永中突然提起了兴趣起来。 以前是因为学历垃圾，一路认识的同学和后来的这些人脉，也都是差不多阶层的。 而这次进了这个魔都中学乃至之后清北震交，接触的天之骄子那是如过江之鲫，数量和层次也不是前世可以相提并论的。 在在座的大多数同学并没有意识到，这些同学人脉对他们来说今后有多么大的意义。 而王永中已经开始激动了，原本有些高高在上的俯视着这些学子们，感到自己的见识啊眼界啊拥有的财富啊和对未来的预知啊，这些看似能碾压同学们的这些优势，其实还是抵不过别人天才的头脑还有几代人书香门第的底蕴。 就比如黄轶，只要不出意外可能是能站在科研团队里至少是中流砥柱般的存在。 前世的眼界和人脉认识这样的人吗？ 现在台上自信悠扬的高冷女神，必不是普通家庭出身，至少是书香门第或者悠久家族的旁支。 从她熟练的英语和一些较现在高中声来说很生僻的单词，王永中基本可以确定家里应该是外交口的。 这样的人物王永中前世也没有接触过。 其他同学多数也除了学习总有一项或多项才能，基本不会是普通家庭的孩子。 以后处事低调一点的好啊。 终于轮到中考最高分获得者王永中上台介绍了。 王永中笑咪咪轻松自如的上了台。 “葛老师好，各位同学大家好。我应该不用介绍了吧。前几天大家都已经很了解我了。 我就是王永中，一个平平无奇的高一学生。学体育出身，弃武从文，开始专心学业。 所幸小有成就，考了一个高分，这才有机会坐在这里接受魔都中学老师的教育，和各位成为同学。 听了前面那么多同学的介绍，发现自己需要提高的还有很多，班长我就不参与竞争了。你们看体育委员的岗位，我能否胜任呢。好了我的简单介绍就到这里，哦～不对，还有我也想申请一下英语免修哦。就这样，谢谢大家。” 在大家的掌声和一片同意声中回到座位。 葛老师接着说道： “好了好了，王永中可不是什么幸运的考了高分，人家是谦虚呢？王永中同学是满分510分再加上作文一等奖10分加分和全国三好学生10分的加分，总分530创纪录的分数考进的我们学校。 你们有些人应该看过去年教育电视台的访谈节目，人家王永中绘画摄影书法是样样精通，什么弃武从文，人家功夫好像没有落下啊，打飞教官的存在。好了，我看这个体育委员应该没有任何竞争对手吧？” 看到隔壁桌一个黑黑的大高个，有些跃跃欲试好像准备竞争这一职位的样子。 王永中淡定的起身说到： “那个我忘了，我还是第十届市运会，优秀领操员和百米还有铅球的冠军获得者，也是全国青少年记录的保持者。” 说完现场包括老师也都愣住了，这个消息知道的人好像不多。 边上的黑大个也安定了下来，转头对着王永中笑了一笑。 “那好，我们第一个确定下来的班干部就是体育委员了，其他的我们这一周争取都搞定好吧。言同学暂时先做一下临时班长。有问题吗？” 看着言同学和其他同学都点头答应了，老师终于开始了第一节数学课了。 “话不多啊，我问下下面已经全部学完高中数学的有哪些？” 哗的一下，包括王永中和黄轶，全部一小半人都举了手。 老师皱了下眉好似不满意一般继续说道： “已经学了高一的有多少？刚才举手的也要举哦。” 这下除了一个人，其他都同学都举起了手来。 看着这个透露出懵懂与清澈的眼神，居然没有透露出丝毫的羞赧之色，那坦荡的感觉好像在说，我没学过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这样这套卷子是高一水平的卷子，除了龚华，其他的都从现在开始做，这节课还有10分钟加课间加下一节一共大概60分钟，你们能做多少做多少，我看下水平再说。” 王永中拿到卷子，快速的浏览一遍，发现除了最后一题，其他的都是基础的高一知识的应用，没有太多的弯弯绕绕，想必这就是一份摸底的卷子了。 45分钟做完除了最后一题的所有题目。 开始抓耳挠腮的思考着最后一题，烦恼的同时抬头看了下边上的黄轶。 我晕，这厮已经做完了？再看看其他人，还好，像他这样的畜生我们班就这一个。 继续和最后12分较劲，勉强完成第一问之后，是死活找不到后面的思路了。 随着时间到，大家有的轻松有的沉重，王永中马上向黄轶请教了最后一题的解法。 然后在黄轶看傻子的表情中，恍然大悟找到了灵感。 “黄兄，你刚才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黄轶看到边上师兄已经开始掰起手腕，咯哒咯哒声仿佛是敲在他心上的鼓声。 “师兄师兄，且慢动手，我这里还有一个解题思路，让我来教一下师兄吧。” 王永中放下手来，看着这个小师弟心里翻腾起来 “罢了罢了，终究是井蛙见明月，人和人是真的不能比啊。” 但是随后的英语课和语文课，那就是王永中的天下了。 在英语课后和英语冯老师两人，王永中在走廊里操着娴熟的英式口音，来来去去的和老师猛聊了接近十分钟。 “王同学，我看你的骨骼清奇，脸部五官突出皮肤也细腻白皙，是混血儿吗？ 王永中也不是第一次被人误会是有欧洲血统了，无奈的道： “没有没有，纯华夏血统。” “那你这个口音还有一些习惯像是在英国生活过不少时间的样子啊，而且你这个词汇量太惊人了吧。高考的英语那是可能没问题的，但是你要注意啊，考试的时候词汇尽量别太生僻，而且你的一些缩写和口语习惯要注意啊。你的英语免修我同意了，但是要做几张英语的卷子再说，以后周爽可以不做，但是考试还是要进行的，低于145分我拿你是问。” 王永中赶忙保证： “放心吧，我中考不也是没出任何问题吗？中考使用的那么点词汇我都能hold住，高考就更没问题了啊。什么是周爽？是谁？” 只见冯老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周爽不是人啊，是我们魔都中学的惯例，每周一次的主课的测验考试。同学们都说是每周都爽一次，就变成了＂周爽＂＂周周爽”。我免了你周爽，你是不是有些不太爽，要不让你多爽一下？” 王永中赶紧讨饶谢过了老师。 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言同学和冯老师身上，结果就是三班有两个免修英文的同学，实在是让其他人羡慕嫉妒恨啊。 第102章 选择社团 不出意外，三班的领操员就是王永中了。 早上做完广播操，一天充实的学习时光就开始了。 魔都中学特别是重点班，老师都是不用照本宣科，直接快速的过一遍知识点，然后就瞬间拓展开来。 就像那种刚才还在听第一单元的知识点，低头捡一只笔，等再抬头黑板上就直接拓展成你不认识的样子了。 王永中扪心自问，如果不是暑假里的空余时间都匆匆的过了一遍，数理化生的教科书，可能现在上课就会比较累了。 再一次对自己的智商表示着急，感觉如果只说数理化的天赋的话，王永中表示自己可能在这个班里比较靠后的。 经过几天的学习，连那个拥有清澈眼神的龚华同学，学习进度也四平八稳的跟的上，而且一旦掌握知识点之后，举一反三的能力是极强的。 这让王永中一度十分烦恼，开始反思起自己原本给自己安排的道路来。 原本的道路也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对于纯数学纯物理这些皇冠上的明珠，自己是想都没想过，这些是留给黄轶这样的人去挑战的。 原本想的是退一步利用前世的优势，从事大数据啊模型啊人工ai啊，这些未来无法被ai替代的专业。 什么学编程利用先知先觉开发社交平台啊或者微信啊这些抢钱神器，王永中是根本不屑一顾。 那再一次确认了自己的天赋之后，对于大数据人工ai这些专业，也开始不自信了起来。 当然啦通过文科的优势和数理化基础能力的掌握情况来看，高考考一个高分进入前几的大学去学一个这样的专业是非常容易的，但是进入强基班啊或者是什么实验班啊的，就比较难了。 混日子容易出成果难啊。 烦躁的心情加上看不清的未来道路，让王永中稳定的情绪开始崩塌。 意识到自己的危险境地，王永中赶忙悬崖勒马，逼着自己先抛下这些烦恼，多享受着单纯的校园时光。 感受到自己还是没有控制病情的十足把握，搬出去成为走读生就变得非常必要。 坐在琴房的沙发上，墙边案几上的铜炉内飘散出袅袅青烟，沉香独有的幽香遍布整个房间。 “老妈，你什么时候有空来一次，拿上这里的房本，去学校帮我办下走读。” “怎么啦，不是你自己说希望住宿，这样和同学们一起很开心吗？” “不行啊，最近学业上有些忧虑，造成我的病情有些抬头，为了舍友考虑，还是住出来吧。” “啊呀～小中啊，你要紧吗？严重不严重。学习有障碍吗？你不是一项都是满分的吗？” “问题是不大，自己可以控制，但是宿舍里燃香和冥想不方便，还是走读吧。满分哪里那么容易，这里是高中啊是魔都最好的中学没有之一，学习进度极快，都是天才，远超我的天才。我哪里还能保持满分。明天周末了，回来再说吧。” 挂断电话，王永中在这异香中，开始抛开杂念练起琴来，后天周日要还琴的。 第二天一到班级，就看到大家有些别样的气氛，一问才知，今天要选择社团了， 就是以前的兴趣小组。 说起这个王永中可就不困了，自己爱好和特长太多了，参加什么好呢？ “黄轶，你准备参加什么社团？想好了吗？” “师兄，当然是足球队啦？” 看着眼前的真球迷，王永中有些不好意思告诉他我国球迷是没有前途的。 但看着他憧憬的眼神，想必是说也没有用吧，只能敬佩他的勇气了。 两人在菜中时，在那小小的场地上踢过几次五人制的足球。 只能说拼体魄黄轶完败，但是没有身体接触拼技术，王永中就不够看了。 练再多功夫，有再多速度在这小场地上也没什么大用。 黄轶在这篮球的场地里，把脚下的球玩成了自己温顺的宠物，简单准确的传递，花哨漂亮的过人，冤家路窄的假动作，仿佛足球场上的精灵。 果然啊天才就是天才啊，一通百通是吧。 这次魔都中学是有自己的球队的，也有标准的球场，这一切怎么能让黄轶不选择足球队呢？ “师兄，你也和我一起去吧，到时候我们双剑合璧天下无敌啊，你的爆发力你的身高你的速度，配上我的传球我的过人，你认为这天下有谁是我们“紫青双剑””的对手” 小子厉害啊，升级了啊从武侠升级到《蜀山剑侠》的仙侠世界了是吧。 “我不打算加入任何体育类的社团，这不是欺负人嘛。我在考虑艺术类的，还有辩论队好像也蛮有意思的，还有计算机也行。” 在完成了周爽之后，空下来的时间，大家都在互相探讨参加是社团。 作为班级里唯二的干部，言班长和王委员负责登记大家的社团意向。 “班长，你准备参加什么社团？舞蹈还是钢琴？” 熟悉了之后，言思齐其实没那么高冷，对待同学还是非常友善和蔼的。 那前面高冷的人设，可能就是学习的家里某位长辈吧。 “我报舞蹈，钢琴我周末在家上课的。你呢？” “我在犹豫啊，要不钢琴要不书法，篆刻也可以，我想学学看的。实在不行还是继续摄影吧。器材党重出江湖吧。” 班长捂着小嘴呵呵的笑个不停，王永中发现这个貌似高冷的班长其实笑点很低啊。 “你会钢琴？看不出来啊。” “哦，你以为我就五大三粗的只能去打球踢球跑步扔铅球啦？张飞绣花听到过吗？” 可能是想象到大猛男留着个络腮胡，在那里翘着兰花指一针一线的在绣花的情景。 “哈哈哈，你这是要笑死我吗？不行了我笑的肚子要疼了。” 看着都快笑出猪声的班长，这高冷女神的人设是瞬间崩塌啊。 还好是在走廊里，没几个人见到，不然一群拥趸一定会碎了他们的玻璃心。 不过班长的话提醒了自己，打篮球好像也不错啊，最近闲来无事重温了《灌篮高手》，从台省流过来的漫画正好连载到经典的“教练我想打篮球”的情节。 前世对于篮球的钟爱之情一下子就回到了自己的脑海里，而且有些按捺不住了。 “你说的打球，我觉得可以考虑，我这个身材不去打球可惜了。” 班长看着对面已经超过190的身材，和双手过膝的猿臂，点点头说道： “是呀，不去的话是我们校队的损失。加油少年。” “那个你如果要练琴，可以到我家去练，我在隔壁小区弄了个琴房，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去练。” 班长美目一亮有些惊喜的道： “真的吗？我还在愁呢？一天不练自己知道，三天不练师父知道，我明天回家肯定要被师父骂死了。” 王永中感同身受的点点头说道： “你也明天还琴啊，我也是，明天。但是和暑假比起来，虽然我有琴房可以天天练，但是时间肯定是不够的，明天日子难过了哦。” 听到王永中也要还琴，言思齐终于相信了对方也是学钢琴的，瞬间张飞绣花的画面又浮现脑海，顿时呵呵呵的猪笑声又传了过来。 好吧，你的高冷人设今天是真的保不住了。 下午，提交好了所有学生的社团意向后，终于到了放学时间了。 王永中先回了隔壁琴房，放好了书包。 打了个车回到山阳路。’ 第104章 让他也穿上鞋 原来周媛家里当初因为她学琴的投入太大，导致其父母争吵并离婚。 但是自从周媛大学之后开始兼职，特别是做了王永中他们家的私教之后，收入急剧上升。 不但还了以前的债，母亲也辞去了兼职安心的当幼儿园老师，生活是充满了希望。 特别是周媛母亲许艳秋，凭着自己对待孩子的温柔体贴和自己不俗的外貌，感情生活也迎来了又一春，接受了周媛一个同学的单亲爸爸的追求。 两人感情升温的也非常快，男方对周媛也和自己女儿一样非常的关心和体贴。 中年人的感情就是干脆，眼看好事将近。 周媛的生父由于工厂效益不好下岗了。在得知原配妻子许艳秋现在的生活已经缓了过来，外债也还清了，女儿也大学快毕业了，日子越来越好过了。 就恬不知耻的找回来要求复婚了。 这原本没有和那个单亲爸爸在一起的许艳秋，可能会为了女儿考虑和周成功复婚。 但是现在这情况明显不同了啊。 一边是当初抛弃妻女不肯承担责任，现在活不下去了回来想复婚的前夫。 一边是同样单身培养女儿考上音乐学院，事业有成又对自己和女儿都很好的暖男。 是人都知道怎么选是吧。 这样一场老套的言情剧剧情就上演了。 那些狗血剧情咱就略过，现在的情况就是彻底僵在那里了。 眼看复活无望的前夫要去人家单身爸爸公司里，还有前妻幼儿园里和女儿学校去无理取闹。 这炸裂的情节，一下子就彻底让这个家庭不知所措起来。 所幸人家单亲爸爸，为人真的很好，对许艳秋的感情也很深，和周媛家两人共同进退，做的十分爷们。 “这个事情确实太狗血了吧，你们有找派出所或者居委什么的调解吗？” “那肯定有啊，效果也肯定不行啊。”我爸那人吧，从小就仗着长得漂亮，得到非常多的优待，工作也好待遇也好当时还是很不错的。但是他能力不行啊就一张脸其他什么都没有了，好逸恶劳。现在这样他还不得抓住机会啊，怎么可能放弃。” “我给出一个主意吧。” 周媛对于这个大男孩还是有些了解的。平时和马静聊天零零散散的了解到，这套洋房就是因为王永中的决策赚来的。 加之平常和王永中接触那么久了，也不拿他当小孩子，完全当成是和自己同龄，甚至有时候认为他有远超年龄的成熟和见识。 “那当然好啊，你的办法肯定行的，我相信你。” 看着对方的肯定，王永中稍显意外，但还是继续说道： “他不是没工作吗？给他找个工作，那种收入还不错的。那时候他就不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人了。他就会有自己的工作自己的收入，也变成了穿鞋的人。你看他还敢闹吗？他要再闹，你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也去闹去他单位闹去。” 周媛眼睛一亮，激动的抓住了王永中的手臂说道： “有道理啊，太好了。” 可是瞬间又想到了什么犹犹豫豫的。 王永中看了这扭捏的姿态笑着说： “工作的事情，你不用管，你后爸那里估计也没那么大能量是吧。” 红着脸的周媛，抄起背包就抽了王永中一下说道： “什么后爸后爸的，我都成年了还叫什么后爸，就叔叔就好了啊。他也只是一家进出口公司的主管而已，收入还行但是权利不大。” “那我来想办法吧，你爸原来是做什么的？有什么技能吗？” 听到说正事了周媛放过了王永中说道： “以前是电子厂做质检的钱不算太多，但活很轻松啊。” “那我知道了，现在江东大开发，电子厂越来越多了，我找人安排下，做个质检员是没问题的。到时候给他合同一签，不管要不要宿舍，给他分一间单人宿舍。不就有房有工作了吗？” 周媛低着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那多不好意思啊，又要麻烦你们，你们买我那么多的课时，而且费用远超我们大学生市场价。已经那么帮我了，现在还让你们托人，太不好意思了。” 王永中看着这小妮子有些茶的话语，便想调侃两句，谁知她接着说： “等后面我免费教你们钢琴吧。《拉二》什么的太夸张了，我自己也谈不好。你不是还喜欢肖邦的吗？ 我教你教导可以流畅弹奏《夜曲》....不对，免费教你到，不但流畅还能有感情深度与艺术性的级别好吗？” 这次轮到王永中惊喜了。 不得了啊，要知道初学者能学到流畅演奏肖邦的《夜曲》的程度一般要3到5年。 但是需要有艺术性和情感深度那至少还有加个2－3年。 她的意思是就算现在王永中学习飞快，前面的基础学到非常非常快，最近赋格已经蛮有感觉了。 但是后面上了曲子上了作品后进度就会越来越慢，按王永中对自己的估算。 最少需要到高中毕业甚至于再多个半年一年的才能达到，拥有艺术性和情感深度的演奏自己最爱的《升c小调夜曲》的程度。 看着这个小妮子还是一个有自己底线有自己原则的独立女性啊。 “这个再说，先解决你爸的事情再说。” 回来后和父母商量了这事，都表示非常的支持。 “老婆，你来我来？” “我来吧，我明天去办公室，找我们沙龙的人安排一下，小事情。” s会的精神领袖马老师果然霸气。 “那就没问题了，不行我在去想办法。” 看着还是那么热心的老爸老妈，王永中感到非常庆幸。 庆幸自己可以回来，可以挽救两人的命运，还可以和他们在一起很长很长时间。 太好了，太好了。 事情果然还是非常的顺利，老妈既然开口了，那事情基本就八九不离十了。 s会人才济济啊，立马就安排了魔都长宏电子电器有限公司的一个质检岗位。 正好人家工厂才开没多久，一个质检岗那就是一个电话的事情。 看到马老师还有些不好意思，介绍人s会的郑总还表示那么一点点根本算不上人情来着。 弄的马老师更是不好意思起来，果断透露一些后市的操作细节。 老妈还是老实人啊，皮是不够厚，不过这也可能是大家都喜欢这个自发组成又十分散乱的沙龙的理由吧。 后续王永中也不太了解据说工作蛮不错的，在江东离市中心远，周媛他们也能稍微安心点了。 魔都中学教学理念和大学还有些像，对于学生没有太多的高压管理。 你学也好不学也好，老师是不会太逼着你的，最多就找你谈谈话而已。反正考不好去平行班，再不行留级或者劝退。 这样的情况其实也不少，每年受不了压力而自暴自弃的龙门学子不在少数，不过相对高一好一点。 学生们大多非常自觉，而且自主学习的能力是超强。 就是在这样的学习任务之下，大家还能兼顾社团活动，还有业余时间从事自己的娱乐活动，就问你普通人行吗？ 反正王永中除了理科用出了百分百的能量，其他的课基本上都很轻松。 第105章 球场魔术师 走读的申请通过了，以隔壁小区的地理位置通过是肯定没问题的。 老妈办理完申请后，在儿子陪同下参观了这所百年名校，建立在林荫之中的百年学府，拥有自己的体育馆体育场，甚至看到喷水池时也有点吃惊。 在参观过后也不问问王永中一个人住行不行，就直接回去了，我才中学生啊，虽然是高中，但没成年啊，你不关心一下自己儿子的吗？ 从此开启了单人的走读生活，做饭是不可能做饭了的，直接食堂里解决吧，量大管饱。而且是食堂大妈最喜欢的类型，吃的多而且吃的干净。 空下来，列了一个清单，由于要长住了，这套一室一厅的很多必需品都没有配齐。 微波炉肯定要啊，简单的锅碗瓢盆也不可少。搬一点书来，换洗的衣物一天一套的话就是六七套了。音响也必须有，直接再配一套吧。电脑现在好像也有得卖了，软装也要安排起来。好吧虽然零零散散的东西不少，但是购物的快乐还是不错的。空下来去大采购吧。 又是一次周周爽过后，校篮球队集结迎新。 进入了新建的体育馆，王永中体内的运动因子开始沸腾起来了。 想必大家有好多人都是从《灌篮高手》热播之后，开始了自己的篮球生涯的吧。 想到自己又能小小的追逐一下篮球梦想，王永中非常的兴奋，毕竟重生回来后还没怎么正式的打过球呢。 篮球队是一个不大的社团，加这次的新一共30多人。和足球队比起来要少很多。 现在是足球热的时候，国足在洋教练的带领之下虽然世界杯预选赛战绩不佳，但足球热依然是现今的主流。 而篮球在《灌篮高手》还没有播放的时候，算是较为冷门的项目。 比起乒乓和足球排球来说要冷门得多了。 但是乔老爷子已经拿到他第一个三连冠了，决赛对阵太阳的比赛电视里还转播了。篮球热即将要正式开始了，留给国足的时间不多了，只有最后八九年的辉煌了。 18个新人基本都是会打球的，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带队老师就让大家热身，准备来一场新老队员的友谊赛，先摸一摸底。 看着今年那么多学生加入篮球大家庭，老师还是非常的满意，心里默默的感谢了下飞人乔丹。 特别是新人里居然有身高超过190的大个子，这夸张的臂展和匀称的身材，我们魔中自己的飞人即将诞生。 没错王永中估计是锻炼和没有如前世一样服药，现在已经超过前世的身高了，达到了193，估计后面还能再长一点点吧。 成为了队里的第一高度。 同班的谢佳也参加了篮球队， “王永中，你打什么位置的，中锋？我是组织后卫，待会给你传球。” 王永中看着170都不到的谢佳,除了手长好像没有任何优势。 难道是宫城良田类型的？ “中锋，大前小前都行，后卫也不是不可以。别人都叫我帅版魔术师。” 后世带来的喜欢夸张和炫耀的习惯，还是改不掉啊。 谢佳明显也是nba的粉丝，瞪大眼睛拉开两步距离嫌弃的说： “完了完了，年纪轻轻就得了绝症。” 说完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往其他队员身后躲去。 王永中头顶好似有乌鸦飞过，我特么怎么忘了这个茬了。 前年如日中天的nba巨星，洛杉矶湖人的当家球星，魔术师约翰逊因不检点的生活，确诊了绝症。 粉丝也开始两极分化，粉转路粉转黑的不在少数，但神奇的是一大帮年轻人居然因此被圈粉，真是看不懂他们的社会。 跑步和拉伸完毕，大家纷纷上场开始了熟悉场地。 王永中直接伸手单手轻松的抓起了一个篮球，甩了一圈手臂，试了下手感，手掌又大了啊，现在抓球也太轻松了吧。 开始起了花式运球。 边上其他的同学，看到这完全可以去打职业的身材和技术，全都兴奋了起来，今年的成绩稳了。 负责球队的老师，是教高二的体育李朝阳李老师。见到这王永中的表现，嘴角是真的压不住了，今天魔都高中联赛，南模、大同、七宝你们有苦头吃了。 突然现场哐的一声，然后就鸦雀无声。 李老师转头一看，就看到王永中这次单手吊在篮筐上，只有地上的篮球在那里哒哒哒的弹跳着。 所致叫好声响彻球馆， “我曹啊，这是我们能现场看到的场景？” “这弹跳无敌了呀。” “是呀，谁能防得住啊，头都快敲到篮板了吧。” 原来刚才熟悉完运球，有了些球感了的王永中，半场开始运球，三两步就进了三分线。 然后单手抓球，罚球线内一步起跳，学了一个乔丹罚球线起跳的舒展动作，哐的一声灌入篮筐。 这个动作估计现在国家队都不一定有人能做的那么潇洒吧。 随后一场稍显无趣的热身友谊赛就这样开始，又在新人队单方面的碾压下快速的结束了。 全场王永中只打了十几分钟，换了了三批新队员配合，轮转了中锋到组织后卫所有的位置。 中锋就不说了，简单的背身单打，简单的中锋交叉步欧洲步，在至少两人的包夹下轻松得分。 然后突破一条龙，换手上篮，单臂大风车，等到李老师实在看不下去暂停后。 改到了组织后卫的位置上，之后就真的让大家仿佛见到魔术师的影子，稳定精准的长传，各种no look传球，队友们被折磨的欲仙欲死啊。反观王永中玩的不亦乐乎，数据不数据不重要，帅就完事了。 虽然最后老队员们的队伍惨败，但是全然看不到一点点的沮丧。 结束比赛后都纷纷上来和王永中拉起关系来，就算是有可能被顶替中锋主力首发的队员，也上前称兄道弟起来。 有句什么话说的好：“你一旦达到一个什么高度，那身边的就都是好人了。” 用实力说话就是那么自信。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国庆前最后一天上课。 王永中这几周的周爽成绩，虽然还是保持着总分第一，但是领先已经微乎其微了。 这还是英语是免修，周爽英语直接按140分算的。万一英语考试有些什么失误，那第一的宝座立刻不保。 主要还是理科拖了后腿，满分是不可能满分了，能有130多分就已经很好了。 反观排名二到五的那几个同学，理科都是接近满分。 一度让王永中非常烦恼，这数学题不会那是真不会啊。最后一题有时候只能写三个？＂解＂. 好歹最后还是自己想通了，就这个智商了，已经让你重来一次了，你还想怎么样？ 还想又赚钱买帝国大厦左拥右抱，同时又能imo、菲尔兹、诺贝尔拿到手软，然后科技强国冲出地球走向宇宙？ 算了算了，承认自己的平庸吧。 不过科研大佬的大门已经封死了，但科技大佬的天窗一直打开着。 明年之后要分文理了，到底是文科还是理科呢？ 明年再说吧，现在就好好的享受龙门派的修炼时光吧。 第106章 合奏 最近的周末，王永中非常的忙碌，又要还琴，还要去大采购。 特别是音响系统，有钱任性的王永中，不喜欢走老路。 宏口的影音室，一套高文配b＆w的801用来听古典。 一套马克莱文森配世霸火车头书架箱用来听人声。 结果老妈一听就中毒了，强烈要求在一楼也组一套。 要求还很特别，既要兼顾钢琴曲也要兼顾她喜欢的韩宝仪龙飘飘蔡琴齐豫这些歌手。 王永中本着折腾的心细给弄了一套，麦景图配克莱尔的功放再加上丹拿的轮廓旗舰落地箱。 这次轮到自己的小天地里的音响了，当然是继续折腾啦。 金嗓子配贵族的书架箱吧。线材没有太多的好选就音乐丝带。这已经是这个时代在魔都能配到的最高配置了。mbl啊、金驰啊、喇叭花啊、卡玛啊、还有360红衣家的威尔森，都还没有进入国内呢？ 今后好歹弄几套超过红衣主教的系统，不过现在这些已经非常可以了，比丁元英的可要好多了。 忙忙碌碌终于到了放长假前最后一个工作日了。 放学后，王永中邀请了黄轶、言思齐还有原来同宿舍的王千益、张昊和周成强，来自己隔壁的房子来做客。 不算太了解班长的其他几人，没想到居然会一起去做客，而言思齐反而大大方方的没那么多想法。 言思齐是早就想去看看这个琴房了，这次终于和其他同学一起显得不那么突兀。 大姐就你一个女生是不是还是有些突兀的？ 进了房门，只有黄轶是熟门熟路，他是常来蹭吃蹭喝蹭洗澡。 “来吧，进来吧，我这里拖鞋多，班长，这双女士的是新的。” 众人换鞋进屋，就看到客厅里本就不算大的空间一个巨大的三角琴摆放中间，四周除了一个书柜几乎就只剩下个走人的地方了。墙壁天花板都用了厚厚的隔音材料，窗户也是在原有的钢窗之后有套上一扇铝合金窗，组成了最简单的双层隔音。 “哇，翼德，你这钢琴居然是斯坦威的？大手笔啊，早知道条件那么好，我早就来了。” 自从上次两个人开玩笑说起“张飞绣花”惹得班长高冷范崩塌之后，言思齐就一直称呼王永中为翼德，那是怎么说也不肯改。 “王永中，字翼德，号绣花居士。”这就是这看似女神班长当时的幼稚言语。 走进内间卧室， “来吧，我们直接到里面来，外面也没地方坐，班长你要不要先试试琴。” “不要，什么时候不能试，我要先参观一下你的狗屋。” 现场其他人好似也有些被女神班长的自在与大大咧咧给整不会了，仿佛听到心里咔吧一声玻璃心破碎的声音。 走进里屋，一个简单的稍宽一些的单人床，剩下的沙发柜子茶几都是上家留下的，都是新装修新买的家具，王永中看看还不错就留了下来。 再配了个躺椅，用作香案的边几，和一个大大的写字台。 一台康柏的大屁股台式机摆在写字台边上的电脑桌上，引起了男人们的好奇。 虽然已经上了几节微机课了，但是那些枯燥的课程，怎么比得上游戏来的有吸引力。 “我去，王永中，你里面有游戏吗？快打开我们来玩玩。” 张昊已经开始围着电脑转圈了。 “好像有吧，《沙丘》还有《大富翁》” 然后整个房间就瞬间变成了游戏房了，他们四个人大呼小叫的在那里掷骰子赚钞票。 王永中和班长两个人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翼德，你这房子怎么看上去像老头子住的啊。” 王永中三条黑线的说道： “什么老头子，这是古色古香弘扬传统文化好吗。” 不得不说，上一世觉醒的中年男人基因被带了回来。 房间的摆设软装根本看不出是中学生的房间。 动漫画报啊、明星画像啊、玩具模型是一样没有。 写字台上放着些文房四宝，还有炭笔颜料，墙边依靠着一个画架。 香案上摆着个宣德炉式样的铜炉，燃着刚点的沉香。香炉边上是仿汝窑的玉壶春瓶，插着两三只百合。 墙上一幅王永中本人的侧面像油画，一幅墨竹图立轴、一幅小楷《心经》斗方作品。 床头柜上，还摆放着好几串手串等零碎。电视柜几个大家伙功放等设备，边上两个落体脚架的书架箱。 王永中自己环视了一圈，确实看上去就缺几根钓竿和一缸热带鱼就是一个完美的中年男人房间了。 “是不是和你家长辈的家里有点像。” 言思齐真的仔细的思考了一下回答： “别说还真和我大伯伯家有点像，不过他没有香炉，香炉是我奶奶家用的。” “看来我和你大伯应该非常有共同语言吧，有空介绍我们认识，我们可能是相见恨晚啊，转头就去我家后院结拜了也说不定。” “好啊，翼德，你这个真的要桃园结义了是吧，我凭空短了一辈是吧。讨打。” 王永中非常爱时不时的戳破一下班长的高冷人设，那种扑面而来的反差萌，让人心情十分的舒爽。 “好了好了，别打了，算我输了，你去试试看钢琴吧。” “哼算你求饶求的快，不然我打爆你的狗头，嘻嘻嘻。” 说完自己就控制不住先笑了起来，这人的笑点是真的低啊。 王永中面露怀念之色： “当初那个想把画我的速写头像改成狗头的那个人现在还好吗？上周电话说是出去写生一个礼拜，不知道回来了没有。” 再看言思齐已经坐在了琴凳上了，调整了下高度，翻开琴键盖。 随之一串简简单单的琶音适应了一下，立刻就来了一曲舒曼的《梦幻曲》 短短1分钟左右，演绎的中规中矩，流畅自然，看得出来水平要比王永中高多了。 “《梦幻曲》非常不错啊，让我有些沉浸其中，仿佛回到了童年的美好时光，练了好久了吧。” 言思齐红着脸害羞的说道： “哪有，你太夸张了，我就只是熟练的弹奏出来而已，对于艺术表达还差的远呢。” “已经非常好了好吗？我现在刚过了599，正在练巴赫创意曲什么的。对了你肖邦的夜曲行吗？” 言思齐嘟着嘴思考一下说道： “试过，还行，就是没有背谱，怎么弹。” 王永中起身从书柜里翻出一本谱子递了过去： “我有的，这首《升c小调夜曲》可以吗？我非常非常想现场聆听一下，这是我一直以来最喜欢的小型作品。” 言思齐接过来，仔仔细细看了一会，又在琴键上来来回回试了几条，然后正式开始弹奏。 说实话曲子的技术难度不高，但对情感表达和艺术性有极高的要求。 虽然弹奏只能说能听，但是渐渐的王永中反而投入了进去。 这首曲子是肖邦送给姐姐的一首遗作，遗作的意思就是生前并没有出版，直接寄给了自己的姐姐。 等到后来肖邦去世，才在其学生整理老师作品时候找到并出版的。 前世王永中非常非常喜欢这这首送给姐姐的夜曲，用来祭奠自己心中的那段感情吧。 也就五分钟左右的时间，言思齐完成了演奏，转头看着边上的王永中，目露没落的神情，仿佛整个人笼罩在黑幕之下，显得孤独又落寞。 言思齐仿佛自己的心也被揪了一下，也显得沉重起来，摇摇头抬手， 一曲欢快的《小狗圆舞曲》，急速的音符你追我赶的，既诙谐又欢快。 王永中一下子调整了过来，心情也顿时开心了起来。 两个人互相看了看，言思齐往右坐了坐，王永中默契的坐上琴凳，伸出左手在低音区配合着演奏者和弦。 刚开始各自都有些生涩，但简单的三和弦还是容易的，飞快的融入进去，渐渐的配合就默契了起来，两人同频摇头晃脑，一曲完毕酣畅淋漓。 “怎么样，心情好了吗？以后我说好了哦，每天晚上5点到6点这段时间，这架琴属于我了。” “好呀，没问题，欢迎之至。” 两人起身回到内间，卧室门一打开，房内吵闹的声音就传出来了，四个人玩大富翁怎么可能不热闹呢。 没多久言思齐看了下天色已晚就准备回家了。 王永中送出小区后，在小店里打包了一些菜品和炒饭，带回去给他们吃，玩上头的人没那么早回家了。 晚上九点多，玩过瘾了的四人和王永中一起收拾了一下，就互相告别各自回家了。 第107章 终于到手的真豪宅 晚上到家已经是十点了，发现父母都在客厅拿着一张大大的图纸，指指点点互相商量着什么。 “爸妈，我回来了，你们在看什么呢？” 马静兴奋的站起来说道： “儿子啊，汾阳路的房子拿到了，来看来看呀。这是宗地图。” 王永中也立马扔下背包，上前仔细的看起来。 “老爸，怎么那么长时间啊。” “这已经是快的了好吗？那么大一块地方，建一个小一点的小区都可以了，哪里那么方便啊。而且土地性质用途很乱啊，人家本来是学校，照道理是教育用地对吧，但是其中很多建筑都是以前的私人住宅对吧。还有些学校改成了商用，反正是一团乱麻。现在终于好了，住宅性质终于确认好了。” 果然事情是真的麻烦啊，再看眼前的宗地图，也很麻烦。 原本是学院的关系，互相之间当然是没有隔档和围墙什么的。现在挖出来一片改住宅，那互相之间怎么界限呢？你多一米我多一米都是涉及到极大的利益。 “你看哦，他们做事到很到位啊，直接围墙都建好，基本按照民国时候丁海关的原来房子花园的界限为参考。房子容易弄的对伐，但是花园呢？反正是扯皮了好久。” 这倒是也有道理的，普通住宅和这些豪宅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普通的就一个产权证就全ok了，标明了地址建筑面积就差不多了。 但是豪宅不但建筑物需要确定产权，还有附带的花园有多少是可以入产证的，有多少不能入的。 然后还有一个土地使用权证，特别是这个还是历史保护建筑。 “老爸，属于历史保护建筑吧，有什么要求吗？” “当然啦，和我们现在这个一样，装修时候包括钢窗都外立面都不许更改，只能修缮。还有哦，如果以后需要转手，必须先经过海关学院和许汇区政府同意，因为这是他们共有的。他们有优先购买权。只有他们同意我们才能转让给其他个人和单位。” “那倒也有道理，明天我们约关教授吧，人家估计等急了吧。” 老妈哈哈大笑说道： “人家消息比我们灵通呢？今天你爸还没回来，我还不知道房子搞定了。人家关教授电话就打进来了，先是恭喜，然后旁敲侧击的问我这次装修的风格。哈哈哈，我当时都懵了，我说我怎么不知道？关教授听我否认，还以为我这次不想把业务给他呢？笑死我了。” “这栋洋房应该是私人能买到的，整个魔都除了亢平路之外天花板了，没有之一。这样的房子的一举一动人家圈内人当然消息灵通啦。” “后来你爸回来了，我才知道这情况，反正和关教授约好了，明天他们会过来的。” 之后直到12点多了，三个人还在那里闷着头指着图，这里怎么样怎么样，那里又怎么样再怎么样。 房子的终极目标达成了，王永中整个人仿佛感觉到了升华，这种满足普通人估计是难以估算的。 但王永中有水晶冥想法，通过眉心的水晶体，明显就估算出来，水晶体整体胖了一大圈，也更晶莹剔透了一些。 第二天一家人刚吃完早饭，关教授带着弟子就来了。 然后师徒三人就围着宗地图叽里咕噜的讨论了好久。 “王厂长，接下来的一些流程我和你说一下哦，和这套房子比可没那么容易了。” “好的好的，你说。” “现在脚下这座建筑是历史保护建筑，而汾阳路的那个是优秀历史保护建筑，我不问你怎么买到的。我只管装修，这次我的个人工作室就没有资质了，要回我们设计所转一圈在到我这里。从设计图好用料到原材料采购，到施工到验收甚至于到验收后几年他们都要全程跟踪的。这一大滩事情啊，反正你统统交给我，你放心吗？” “当然放心啦，上次合作了那么好，这次就全权托付给您了。” “是呀是呀，那这次我们明年春节前能搬进去吗？” 关教授和两个弟子都哈哈哈笑起来， “王家妈妈，不要说明年春节，我只有争取后年的春节前让你住进去就谢天谢地了。” 老妈明显有些失望。 关教授接着解释道： “光勘测就最少一个多月，再出图2个月，再审批。审批你知道的，肯定要打回来的，至于打回来几次，凭我的面子三次以内差不多，这就半年过去了。再原材料采购，采购完他们还要来检测，检测报告出来有一个多月，再施工，施工的各个阶段都要验收，涉及到外立面的要文保单位通过，你还有那么大的花园，还要园林部门审批验收，大家不用急好伐，顺利的情况下后年春节前差不多。” “好吧好吧，我们也不是不能等，现在这里住住也蛮自在的。” “意向合同等你们彻底交接好了，我们去过现场后在签订吧。” “好的，节后交接，要不邀请关教授陪同我们一起去吧。” “哈哈，那最好了，那我们说好了哦，具体时间我们电话联系。” 说完就带着弟子风风火火的走了，幸好他们带了照相机已经把现在唯一一张图纸拍照了，不然浪费不少时间呢。 老妈也是实在人，听到那后年才能入住，图纸也不看了，奇思妙想也没了，回到琴房练起琴来。 下午还是一如既往的还琴，学琴练琴。 这次周媛心情好了很多，大家一起晚饭的时候，说了他爸爸的事情。 “我爸已经上班了，据说工作环境非常好，工资也不算低。够他开销还能存下来不少呢？家里就他和奶奶，如果一直没工作的话奶奶怎么办。这次真的谢谢你们了。以后我一定好好教，你们放心吧。我不是不懂感恩的人。” 看着站起来眼中含泪的温柔又坚强的女孩，老妈也同情心泛滥了起来，差点也抹起了眼泪。 “好啦好啦，事情不大，你坐下吃饭，开开心心的事情，弄得这样。吃饭吃饭。” 王永中挥挥手快速结束这感觉有些不自在的氛围。 饭后一家人又开始给周媛出谋划策，比如撺掇他卖掉市中心的老房子，去江东公司附近买大一点的房子。还有想办法介绍女友给再婚之后那就万事大吉了。 结果商量的太晚，王永中只能负责门口帮忙打车才行。 在等车的时候，周媛又一次啰嗦起来： “王永中，我知道是因为你开口，是你想的办法，你父母才会答应帮忙的。我真心实意的谢谢你。” “好了好了，烦死了，多说有什么意思啦，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不要有压力，接下来好好教我琴，你自己也好好学，不要辜负你的天赋，你老师不是把你比作基辛吗？那你努力啊让我见见属于我们华夏的基辛。” 这傻女人又开始又掉金豆子的趋势， “我会的，我会的，我说过教会你那首夜曲，就一定说到做到。甚至你想要演奏全套《新约圣经》我也答应教到你会。” 她说的这个新约就是号称钢琴界的《新约圣经》，是贝多芬的《钢琴奏鸣曲全集》。 基本上就是纯钢琴的天花板了。剩下就是最后的大作品了，协奏曲那些。 “要命了，奏鸣曲啊，那要多少年啊五年十年？” “五年十年也没关系的。” 王永中坏笑的说： “那如果十年不够呢，二十年三十年一辈子啊。” “那就二十。。。好啊，你什么意思，我抽你哦。” 周媛红着脸拿着乐谱，啪啪啪的一顿乱抽。幸好出租车来了，不然今天要被敲傻了。 今天不高兴回南园一村了，明天早点骑车去吧，正好把车骑去方便点。 第二天一早练完功，整理了下需要用到的东西，骑上车在大家都没起床时就悄悄的走了。 第108章 超雄再一次爆发 十一的当天早上，外婆就带着大表弟就先来了，随后不久小表弟也被大姨送来了。加上昨天就来上课的表妹芳芳，马家的孩子们集结齐了。 这两个猴子就是忘不了来玩游戏吧，这玩意好像有些害人啊，要不收拾起来，藏起来？ “小中啊，你来你来，到外婆房里来。” 王永中疑惑的跟着进了屋子。 进屋就看外婆从随身包里拿出一个红色的棉布小包，打开后是一条木质的项链。 “小中啊，不是说你考试考得那么好，当了状元进了魔都中学。外婆说好要送你一个礼物的。我看你脖子上挂着的这个沉香，想着给你配一个链子。你看看喜欢吗？” 王永中有些诧异的看着这条链子，外婆怎么会有这个？不是当初把家里的好东西全都扔隔壁臭河浜里了吗？ 6毫米的108颗的沉香啊，仔细一看好像还不普通，好像是菩萨棋。 乖乖这东西价值不菲啊，菩萨棋是介于沉香和奇楠之间的中间体。高于沉香但达不到奇楠的程度。 这一串现在估计也要五位数了，以后轻松几十万啊。 “外婆，这哪来的？值不少钱啊？买的？” 王永中明知故问道。 “不是买的，是外婆家里传下来的，给你就是给你了，你串起来戴上啊。” 果然是大户人家出身啊，不过上辈子好像没见到这串东西啊？最后传给谁了？表弟？ 外婆是有不少家底的王永中是知道的，家里人也都知道。 照外婆的说法，是逃难来的魔都，当初从家里带来不少细软。 但是30多年前，害怕出事，老妈和小舅亲眼看着外婆把不少的黄白之物还有宝石翡翠，反正惹眼的东西统统扔进了边上的臭河浜里了。 想必这串沉香能得以幸免，也是因为其貌不扬，又黑又油毫无品相的关系吧。 不对啊 “外婆，那话说回来，你常年礼佛时候用的那一大串大念珠，和手上的手持佛珠，是不是都是沉香？” 外婆突然一激灵，往门外瞧了瞧，拍了外孙子一下说： “轻点轻点，你不说没人以为这是好东西，又黑又脏的满是包浆也闻不出味道，谁知道是好东西啊。” 外婆真是狡猾狡猾滴。 乐呵呵的把佛珠往口袋里一塞，悄悄的出门打枪的不要。 回到三楼书房，找出自己的串珠工具，三下五下把大师兄送的无事牌和佛珠串一起。 好家伙谁知道这大小伙头颈上戴着价值几万的烂木头啊。 心情十分美妙，这些上一世没有得到的东西，这一次能取得说明在外婆的心里地位提升了啊。 要不等外婆把自己手上那两条大货传给儿子孙子后，花点钱买过来？这些好东西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每一次碰见都是缘分啊。 戴上之后，感觉异香扑鼻啊，不过是脑补罢了，这些东西正常情况是基本没有味道的。 开心的去了影音室，这时候游戏机也不碍眼了，这次就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大爷心情好就让他们多玩玩吧，下次再收起来。 下楼去找老妈献宝去，结果直到地下室才找到。 “老妈你怎么又来工作间了啊，今天过节啊。” “不是正好今天聚会嘛。给你外婆还有你大姨小姨的衣服，我收下尾，完事后让他们带回去。” 王永中都没脸看这个s会的女强人， “老妈你好歹几亿的身家，不说享受皇帝待遇，那也至少可以享受下娘娘的待遇啊。还让你在这忙忙碌碌的，你说她们拿到你这衣服会不会不好意思。” 马静从缝纫机前抬起头看了眼这孩子说： “有什么不好意思，我就算真是娘娘真是皇上，这不也是我的娘我的妹妹吗？怎么有了钱就不是亲戚了，不能给老娘尽孝，不能照顾自己的弟弟妹妹啦？” 随后叹了口气说道： “难道只有像你爸爸那样，给点钱就打发了？” 王永中脑子嗡的一声，赶忙开口： “什么给钱？给什么钱？” “呵呵，你啊，也别向着你爸，你以为你叔装修的钱哪来的？你以为你爸突然手头那么潇洒钱哪里来的？” 王永中瞬间马上圆谎不对马上解释： “这不是体谅和感谢叔叔那么多年照顾奶奶吗？而且老房子不装修一下，叔叔不体面一点人家老邻居老同事们怎么看我们啊。” 老妈越说越有些上头： “老房子那么好的地段，100多平不够感谢他是吧，我们把原本他承担的责任主动的挑起来不够体谅是吧。你奶奶那么多存折这次一本也没带来，还不够他体面是吧。你爸那么多年零零散散给过他们那么多钱不够他们体面是吗？” 看着母亲泪花闪闪的目光，王永中也终于发现了有些善意不能过分的给予，不然一个不念恩，另一个需要真正体谅真正感谢的人会委屈的。 王永中瞬间泪水也落了下来，刚想开口，老妈又接着说： “你爸自己私房钱不够，他可以自己和我说，我这些钱还不是这个家的。他倒好问你借，啊？你到底是姓王的，和我姓马的不是一个姓。你们王家就合起来欺负我吧。” 然后老妈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地下室隔音很好，老妈的哭声伴随着回声萦绕在王永中的耳边。 王永中思绪也瞬间不对了，我重生回来不是要让生活更好的吗？上一世钱不多；老妈也没有这样啊，也没有如此委屈过啊。现在钱那么那么多了，就给了他们30万不是毛毛雨吗？ 为什么会哭的那么伤心，不就是钱的事情吗？怎么烦恼越来越多了起来呢？ 脑海里不停的回荡着母亲的哭泣还有自责和自我怀疑。 这时只听啊呀一声吼，马静立马抬头，只见儿子死命的拉扯自己的金珠手环。 “啊～儿子儿子。小中小中，你轻点，你安静安静下来。快快快。” 王永中也是意识到不对了，才果断的用上了大金珠手环。 红着眼喘着粗气说道， “妈燃香燃香，我练功房里有，我们快过去，你帮我点上。” 马静死命抓着儿子的左手，一起来到隔壁练功房，从案几上香盒中抽出三支线香，抖动的手点了两三次才点着，完了插入香炉。 “好了好了，儿子点好了，” 回头一看儿子正准备盘膝冥想，但是颤抖的身体两条大长腿是怎么都没法聚拢盘起来。 马静哭着上去帮忙一把抱住儿子， “儿子啊，妈妈在呢？妈妈陪着你好吗？你想想你有妈妈有爸爸有奶奶外婆。你有你丁蕊姐姐，我们都是那么那么的爱你，” 马静说着说着嘴里哼唱着一首王永中没怎么听过，但一听到立马感觉仿佛安静了下来，加上靠在母亲的怀抱里好像是襁褓中听着儿时的歌谣，在母亲怀里慢慢的睡着一样。 马静发现儿子的身体不再颤抖，连忙松开怀抱，看到儿子已经平静下来，呼吸也沉稳，神态安详，应该是入定了。 马静悄悄的起身，生怕打扰到，慢慢走到墙壁就这样靠着坐了下来。 太危险了太危险了，儿子不能情绪太激动，我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说着说着就爆发了呢？ 不说马静一个人在那里自责。 王永中这里进入了冥想后，感觉到脑海里情况并不乐观。 最近对于学业对于今后道路愈加迷茫，对于自己天赋的无奈，对于今后能否实现自己理想的担忧。 和最重要的今天对于就算拥有万贯家财，但对于某些事情也是如此的无力。 这些因素叠加终于一次性的爆发出来。 第109章 老爸的自救 冥想的作用还是非常到位，暂时又先把这些负面情绪压了下去。 但是王永中知道，如果这些事情自己想不通走不出来的话，下一次下下次的爆发可能更强更危险。 如果到时候身边没有父母这些无私爱着自己的人，没有了约束爆发起来想想都可怕。 慢慢的睁开眼睛，只见老妈迅速的起身过来： “儿子啊，不要吓妈妈好吗？妈以后再也不说这些了，已经那么好的日子了，有什么过不去的，我们不谈他了好吗？” 王永中看着还含着泪花的母亲，上去轻轻的拥着说道： “老妈，是我想差了，认为只是一些小钱而已，但是这个举动是非常让人不舒适的。完全没有考虑过您的感受，我错了。” “儿子啊，没什么的妈妈只是有些钻牛角尖了，一直没有走出来，没事了。” “那我也代表老爸和你道歉。。。” “哎～你代表不了，他的问题我自己和他扯白，你安心的再练一会吧，我去干活了，不打扰你。” 说着老妈就先出去了，等关上了门，王永中走到墙边的大镜子前，默默的看着自己的样子。 “身高不但比以前高了，身材更不要说。脸也明显张开了，像姐姐说的那样山根隆起，两眼的距离就恰到好处了。果然啊带着点古希腊的影子，比以前好看多了。我就说嘛，老爸老妈那么漂亮，到了自己这里怎么长残了。原来上一世都是那些激素药物给摧残的啊。这嘴上的绒毛开始浓密起来了，好难看好尬啊。以后要多做做心理建设了，多想好的东西包括这样多自恋一下也不错啊。” 随后在镜子前虎虎生风的耍了一套拳法，看着镜子里这矫健的身姿，再度自恋了一会，心情也彻底恢复了过来。 出门到了老妈的工作间， “妈，好了，彻底恢复了。不要担心了，正好我想问你呢？你们工厂承包的事情怎么样了，” 马静成功的被儿子转移了话题说道： “节后签合同办手续，我已经和同事们一起去盘点过了，原材料也好成品也好，设备什么的都整理好了。” “那不错啊，节后你就要忙起来了，身体注意啊，家里这些裁缝工作能推就推掉吧。” “不算忙的，你不是说主要是培养市场和职工嘛，摸索为主，我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指标，也不怕赔本。家里这些啊，算是我的爱好和休闲方式呢。” “好吧，好独特的休闲。对了，和你说过的原材料我们付钱买下了，你这个和他们说了吗？设备厂房成品都给街道去，现在就分分清楚，免得麻烦。” “当然啦，付了三十多万呢？这些面料贵是贵的，但是好是真的好啊。” 为什么王永中再三和老妈说要分分清楚啊，其实中间是有故事的。 前世王永中在一个工厂打工从事外贸工作的时候，认识一个同事是做销售的。 两人年龄差不多，教育背景也接近，家里都做过大厂子的领导。 于是在工厂无聊的日子里迅速成为了不错的朋友。 这个杨姓小哥他的父亲在江宁省老家承包了一家生产日化的乡镇工厂。 经过自己多年的努力，打出了《少女之夏》这个红遍长三角的护肤品牌。 结果由于实在太火，而且当时承包时没有彻底分清楚各自的出资，更有厂房地皮等资产也没有分清楚。 结果被原来的乡镇把这辛辛苦苦经营，比原来规模大了数十倍的知名企业给收了回去。 自己这个劳苦功高的总经理，也被扫地出门。 所以任何时候不要考验人性，当初说的再好不落笔不体现的清清楚楚，最后都是容易反目成仇的。 和老妈说了一会接下去企业的一些要点和注意事项之后就到了饭点了。 这半年多，一开始心心念念可以整理屋子，又可以买菜做饭的李阿姨，终于是支持不住了。 现在各行各业下岗的女工越来越多，老妈也千挑万选之后找了个老实本分年龄不大的居家保姆。 做的菜还挺好吃的，手脚也麻利，老妈也终于算是轻松了下来。 这次一大家子的晚宴就没有上次那么喜庆和开心了。 究其原因就是下岗这事情闹的，大姨夫的工具厂减产、小姨的变压器厂都已经不开工了。 也就舅舅一家还可以，但是十八棉正在经历改制的阵痛，也有大批大批的纺织女工面临下岗的危机。 事实也是如此，此后几年魔都有大量的职工，特别是纺织女工下岗。 以至于产生了一个新的职业“空嫂”，上航东航两家航空公司招募了大批的下岗纺织女工，经过培训后上飞机座位乘务员，但是由于年龄都偏大，继续称之为“空姐”就不太合适，于是就有了“空嫂”这一称呼。 作为五分厂的大厂长和十八棉总厂的副厂长，不得不在桌上表示一下。 “现在的局面就是这样，改革的阵痛难以避免，我们十八棉也要经历大刀阔斧的改革，弟妹大姨子，你们两个有什么想法吗？是想继续做下去呢？还是另谋出路，继续做下去的话可能工厂搬迁后上下班就非常不方便了。如果另摸出路的话，那就好办了，远的不说，你们大姐承包的工厂，你们随时随地可以去。但是和国营大厂不同，劳保啊医保啊退休金啊这些待遇是不能比的。但是工资你们放心绝对不少。” 这其实有什么好选的，王永中知道后来工厂整体搬迁，而且是直接搬出了魔都，继续工作已经不现实了。 接下去几年围绕着改革改制的风风雨雨还多着呢？王鲁海看似现在正当年也受到上面的关注。 但接下来的将要面对的风波不知道能不能度过，上一世是翻了船的，这一世如果不能度过那重生有什么鸡毛用。 果然两个人都做出了同样的选择，一个是前途未卜，而一个虽然不是国营企业了，但是在自己姐姐工厂里打工，还能被亏待了？ 然后大姨夫和小姨也想去姐姐的工厂，但是被王永中一句话给拒绝了。 “姨夫小姨你们听我说，我们这一大家子还是不要都在一个厂里，到时候全军覆没了怎么办。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啊。小姨你是不怕的，小姨夫的医疗器械厂效益一直不错，小姨夫也有升职的潜力。但是大姨已经到我妈厂里了，大姨夫也去的话，万一厂子不行你们两个不是都没有收入了？” 这是老爸这两天可能感觉到家里气氛不太对了，接下来的神来之笔救了自己一条狗命： “叶维年，这样吧，我们先借你一笔钱，买辆车找个挂靠的做出租车司机吧，收入比工厂里要高太多了。” “小妹，你要年轻的多，我建议你去跟着你姐去商城的办公室，先做做接待还有文秘方面的工作。然后你边做边学好吧，多接触那些大户多学习，以后那个办公室你要坐镇的。” 王永中发现老妈今天第一次和老爸有了对视，还鼓励的笑了一笑，看来老爸这条狗命算是保住了。 沉重的气氛被一扫而空，大家都又重新的充满了希望，酒席也顿时热闹了起来。 第110章 bmw 740i 饭后时间还早，大家便又围坐在客厅里，聊起了接下来的各种细节。 这些小打小闹的，王永中也不再关心，现场的烟雾缭绕实在是吃不消啊。 回到自己三楼的书房，拿出纸笔，开始整理接下去老妈的工厂的销路问题。 上一世从事多年的外贸工作，一开始也是以纺织品起家的。 只是一开始出口的都是些价格低廉，量大管饱的低端货。 比如几美元一打的衬衫啊，几美元一条的裤子啊，几美元一套的床上四件套。 别看利润不高，但是量是太大了。最多的一次，在西方的圣诞节前两个月的旺季中。 王永中一次性发了90多条货柜，而且是最贵的最快的集装箱船发到洛杉矶才十几天。 虽然忙的都快冒烟了，而且看似那么多货物的出口，但是利润也真的不算太高。 就这样一点点从低端做到高端，当然和我国制造业的崛起关系密切。 后面就相对轻松了，抓好质量赶好工期，虽然量是远远不如当初但是利润要高出不少。 而那么多年积累下来一些客户的联系方式，凭借着脑子里被冥想提升过的记性，都一一的记了起来。 当然啦，很多客户现在的联系方式不一定和前世一样，但还是可以广撒网的嘛。 现在email已经开始大量使用，这就方便多了。 打开电脑建立一个文本，先分门别类，分国家的建立好资料。 等到老妈的工厂理顺了，就开始先把库存清了，在推出点量大管饱的货物先吃撑他们再说。 看来家里一些电子设备要弄起来了，扫描仪肯定要的，用来把衣物的照片扫入电脑发给客户。 明年好像魔都就通国际互联网了，正好可以精准的大发垃圾邮件了。 现在没有外贸订单的时候，靠老爸在局里的关系，找丝绸进出口公司要一点小订单完全可以先养活工厂。 等明年再开始大发展起来，说不定明年还有机会蛇吞象呢。 简单的资料都准备好了，存了几张软盘备份。看来要买的打印机了，不然太不方便了。 第二天刚结束晨练，就接到了老妈的指令。 原来东北郎老爷家的女儿今天上午已经上了来申的火车了。 车次到达时间都有了，让儿子安排去新客站去接去。 好吧最近需要安排工作的人又多了一个。 “老妈你和爸的驾照什么时候可以考出来啊，快半年了还没好吗？” 老妈有些尴尬的说： “你爸好像已经好了，在等证了，我大路考考砸了，等下周补考。” 王永中哈哈哈的笑起来，老妈上辈子是一辈子都没有去学车。 一个是不需要，老公儿子会开车就行了，自己也没有那么忙到需要用车的地步。 还有就是害怕了，其实老妈对这些操作确实不太在行。 但现在不行了，老妈进进出出的不比老爸清闲多少，没有自己的车确实麻烦，只好硬着头皮去学啦。 王永中也只好祝愿老妈大路考顺利了。 “那买车的事情要抓紧了，你们有喜欢的品牌吗？” 现在魔都最多的就是桑塔纳了，还有夏利等小车，面包车不可能考虑。 家里至少两辆车要有的，不然车库不是白建造了吗。 “我们现在就去看车吧，先买一辆开起来。” 马静也开心的答应了下来，难得有和儿子两个人出去好好逛街的机会。 出了门两个人傻眼了，不认识买车的地方啊。 现在不像后世，到处都是4儿子店，现在都是经销商店，进口车的话应该都是进口车行吧。 都不太了解不认识啊。 但是难题立马就解决了，出租车司机不是门清吗。 “我说两位，要说进口车要不就去北平路那里的吧，宝龙车行，怎么样。” 于是不一会，母子两人来到了这装修豪华，停着众多豪车的车行。 这魔都的有钱人真是不少啊，车行里不少豪车的现车，最多的就是虎头奔了。 但是说实话是真喜欢不起来，这头太方正了，和后世s系差远了。 老妈也嫌弃太老气，颜色也只有黑色。 “你好，我姓顾。有什么看中的车吗？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王永中和马静穿的所有衣服，都是马静亲手做的。而且自从有足够的钱供老妈探索时装后，在一年多纺织学院的进修之后。从面料到设计，再到做工，可以这样说王家所有人的衣服，不要说在魔都，就算是在港城都是最靓的存在。 这位销售小姐姐，早就打量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不赶紧上来招呼了。 这是一位在这个年代可以说是降维打击的销售小姐。 白色丝绸质感的衬衣加藏青小围巾，下半身是藏青一步小短裙，配肉色丝袜。 这放之四海而皆准，风靡古今不过时的装扮，让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到过的王永中微微表达了一下敬意。 “你好，我们需要一辆家庭用车，主要是我老妈开。颜色不要太老气。” “儿子，怎么是我开，你爸呢？先买我的吗？” “老妈，爸他有厂里的小车，哪里需要自己开，最近如果用车就让他辛苦一下。等你驾照拿到就你来开呗。” 小姐姐非常有眼力见，发现是真实客户，立马更热情了起来。 “这样啊，来这里，宝马可以吗？这辆宝马740i是刚到的，白色是既不显老气也不会太花哨。” 两人随着小姐姐来到了一辆车身修长车头稍窄，流线型的设计，是既时尚又高级。经典的猪鼻子进气，比后世要小的多，但整体感更好不显得喧宾夺主，分体式的大灯分列两边犀利而又透出一丝优雅。 配上高级车专用的钢丝式轮毂，动静结合把运动和沉稳结合的非常完美。 打开车门，棕内黑方向盘装饰着豪车标配的胡桃木，米色纳帕皮座椅宽敞舒适。 “需要试驾一下吗？” “还能试驾？” 现在就服务那么到位了吗？还可以试驾？ “也不算是试驾，是由我们的司机驾驶，让您两位感受一下宝马的乘坐感受。” 老妈打开后座门，坐进了后排，空间也完全足够，老妈170左右，膝盖前还有半米多的空间。 “不能自己开也没有什么必要试驾了，这是4.0v8的是吧。” “太好了，对的先生，既然您已经了解过这辆了，这就最好了。现在这个车很紧俏这次到了两台现车，蓝色那台已经被订掉了。” 王永中翻了个白眼，这些销售套路原来都是一脉相承啊，放三十年后也一样。 “老妈怎么样，行吗？” 老妈又在驾驶席试了一下手感，对着儿子点点头。 “就这辆吧，签合同吧，手续你们怎么办的，牌照也要委托你们帮忙了。” 小姐姐眼睛一下子放起来光彩，水汪汪的看着这个时尚体面高大英俊的大男孩。 天哪，那么阔气的吗？我价格还没报呢？你没还价呢？ “好的好的，我马上安排，请这里来。” 邀请两人来到了会客室， “请稍坐一会，请喝茶，我去通知经理。马上来。” 说完帮忙泡好茶水，就急匆匆的出去了。 “儿子，现在就买吗？不再看看吗？” “你喜欢就行，反正以后车型越来越多，好看的越来越多。到时候再买就是了。车库停不下，车库门口那么大空地再停两辆问题不大。” “要那么多车干嘛？明后年你学好车，再一辆，三辆足够了。” “老妈以后搬去汾阳路，那里停车地方多的是，那个地下停车库啊，十几二十辆那是轻轻松松的。喜欢就买，别考虑够不够，你就考虑喜欢不喜欢就完了。” 这样的消费理念一下子让马静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对着儿子一顿的唠叨。 我国的传统节约和低调的美德还是植入到骨子里的啊。 不一会一位操着港普穿着宽大西装的中年眼镜男就带着一大摞资料来了。 “雷好啊，吕士雷好。这是合同你们看下。” 说完客气的地上了两本合同。 车价99万，落地100多点，价格还算是公道。 送保养三年，还有一些香水啊之类的小礼品。 这个年代车载香水非常的热门啊，不管豪车孬车都喜欢在仪表台上粘一瓶晶莹剔透的香水瓶。 太low了吧。 “这个合同是委托合同，是委托我们车行办理车牌的。请问身份证带了吗。” 看完两份合同没有什么问题后， “既然没有问题，请问怎么付款？” 只见马静打开自己的小包，取出一个支票夹，取出一张空白的已经敲好印鉴的支票。 即使在后世也十分少见的个人支票，但在这家车行也不算少见。 经理赶忙从自己西装的内袋里取出一支钢笔，打开笔帽后双手递了过来。 你别说港城到底是发达地区，服务是非常到位的，简单一个动作让两人感觉十分良好。 “儿子你写吧，我怕写错。” 王永中接过钢笔看了看，“万宝龙”啊，还行。 三下五除二写好。 “非常感谢两位对我们车行的信任，接下去就等我们电话，我们所有的手续都办好上完牌，之后会安排司机送到府上，车辆后续的文件资料我们也会挂号信寄过去的。 请问有什么忌讳吗？还是说新车一定要自己第一个开？” “哈哈哈，开什么玩笑，这车从进口到去上牌，不都已经有人开了吗？哪有什么忌讳，好了送来吧。电话合同上有了，地址我写给你吧。” 王永中说完在小姐姐递过来的信笺纸上写下了山阴路地址。看了看这时尚的小姐姐，真是有眼力见，服务也好口才也好都很到位，作为销售前途无量啊。 在两人殷勤的欢送下，母子两人出了车行告辞而去。 第111章 宝珀月亮美人 看着顾客走远， “小顾，干的漂亮，这次绝对是一个大客户，你抓抓紧，这次的服务多上心。后面生意不少呢。” 小姐姐对着经理嫣然一笑，疑惑的问道： “经理，你怎么知道？你从哪里看出来是大客户的。” “哈哈哈，你看他们的地址了吗？” 经理自信的开始好为人师起来。 小姐姐非常配合的说： “看了啊，山阴路xx号。怎么啦？” “你想想哪里是老宏口知名风貌区，以前很多名人住那里的，但是近几十年住了非常多的人。都是一条弄堂里好几排小楼，然后一栋本来好好的小楼，住了好几户人家。你再看他们家就直接一个门牌，没有多少多少弄，也没有几楼。这说明什么。” 小姐姐用崇敬的眼神看着经理说道：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说明人家就直接一栋房子都是自己家的啊。而且那里马路都小的不得了，停车不方便，更不要说百万豪车也不敢停路边啊。说明肯定有自己的园子可以停车。哇果然啊是大户啊。” 不理会这小姐姐是不是真的装懵懂，此时的母子俩已经晃晃悠悠到了南西路。 利用难得的机会和儿子好好逛逛商场。 一路走走停停，两人都感觉轻松自在的很，特别是王永中能陪着老妈逛马路是显得很甘心情愿。 不想上一世总共也没有一起逛过几次，而且每次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十分扫兴。 来到了还没有成为步行街的南东路，这个人实在是太多了，去商城里看看吧。 亨得利啊，后世已经落寞的钟表店，现在可是正当红啊。 刚进门就见到一位西装笔挺的男销售迎了上来。 “马女士，您来了啊？欢迎欢迎。这次又来了些新的表款快来看看。这位是？” “周经理你好啊这是我儿子啊。” “啊呀！长那么高大那么帅的吗？您有福气啊。” 亨得利也是香港的公司，服务照样非常到位和热情。 两人坐下后，王永中小声说： “妈，你和这里很熟吗？” “欧呦～商城过来多少路啦。阿拉中午那么多时间这里不是经常来啊。我们沙龙里那几个都很喜欢手表的，一直来的，买过不少呢？我就陪陪他们，看看不买的。” “那怪不到了，要不我们今天也买两块吧，老爸快过生日了，你们买一对表吧。我看到喜欢的也来一块。” 老妈不置可否。 “马姐，来看下，这是新到的“月亮美人””你看这月相盘别致伐，月相脸上还有一颗美人痣呢。还有这贝母的表盘靓丽伐，红金的材质非常适合您这样高贵的成功女性。” 老妈明显被这块表给吸引住了，这款宝珀的villeret“月亮美人”，是宝珀新出的系列，风靡一时直到三十年后也依然是宝珀的当家花旦。上一世王永中也给自己老婆买过，也是红金的配豆沙色鳄鱼皮表带非常的优雅高贵。 作为爱表人士，这款女表来说这款是人手一块必须拥有的。 王永中呆呆的看着几乎一模一样的手表，转头问道： “五十浔有吗？” 经理愣了一下，马上笑容满面的说道： “当然啦，潜水表的鼻祖当然不可少。现在有一块无辐射，正好没有那么老气，配上您的大腕周，太合适了。我去拿来。” “捎带，你再拿一块和我老妈这个一对的男款经典villeret的6264或者6263吧。” 看着这小年轻对手表如此的了解说明是真客户啊，马上开心的去取表了。 等到三款宝珀同时摆在托盘里，一块钢，一块白金、一块红金，非常的惹眼。 “老妈，这个牌子你了解吗？” “我知道的，瑞士一线高奢嘛？都听说明说过的。你现在也大了，再带那个黑黑的电子表难看死了。就这三块吧。” “经理就这三块吧，多少钱，我给你开支票。” 经理欢天喜地的开始开单子，没想到一直看到这位贵妇美妇人来看，一群人其他都已经入手过心仪的腕表了，这位终于今天开张了，一买就是三块。 对于这位马老师已经很了解。这位那些大佬们也十分尊重的马老师，支票的安全性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一共十六万多点，拿下三块腕表。 老妈这次的逛街也心满意足了，两人打车回家。 “老妈先不要拿出来啊，老爸生日没有几天了。给他一个惊喜。” “哈哈，好的，你的要不要你过生日了在戴。” 王永中看着手上熟悉的腕表， “不用钢表嘛没有那么多讲究，随便戴，生日的时候你再给我其他的惊喜吧。” “你这个小滑头，算了戴就戴了。学校里小心点就行，那么重小心敲到人家。” 五十浔加上全钢表带大概也要接近半斤了吧。 到了家刚进门，就看到老妈面色不太对，王永中赶紧走近一看，小叔一家来了。 就看奶奶和老爸在客厅和小叔在哪说话呢，婶婶在琴房围着两台钢琴在转悠。 “阿嫂回来了啊，我们正好国庆吗，来看看老娘和阿哥阿嫂。” 伸手不打笑面人，老妈也勉强笑了笑说道： “来了啊，正好吃完晚饭再回去，永华呢？” 婶婶也赶忙从琴房出来，有些些讨好的说道： “阿嫂回来了啊，永中也回来了啊。我去叫永华下来，不麻烦了，我们来了有一会了，要回去了。” 老妈是说到做到的性格， “再坐会，吃好晚饭走，一年也来不了几次，多陪老娘说说话，永华不用理他让他在上面玩吧。我去看看阿姨今天什么菜，不行的话我再去买点。” 说完就去了厨房。 “不用客气的，有啥吃啥。” 婶婶对着王永中笑了笑，去小叔身边坐下。 王永中打了招呼后，上楼先把购物袋都放好，在换了衣服，去影音室看了下堂弟。 好嘛，四个人已经围着sfc在那里对战《幽游白书》了，连表妹那么小也参与其中。 说定了，国庆结束一定要把机器藏起来。 晚饭吃的并不怎么太愉快，果然有些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婶婶可能要下岗，这次来主要还是问问大哥能不能打个招呼给她工厂领导，把自己从下岗名单中剔除出去。 婶婶的工作其实当初也是老爸王鲁海介绍的，当初的工厂效益不好，有了儿子后家里开销剧增。 作为大哥由出手帮忙调到在申东工人文化宫里卖游艺券。 当时算是一份安定且轻松的工作，王永中和表弟们过年过节也时常去玩。婶婶也会大方的偷偷塞一些券票什么的。一度是很让人眼红的岗位。 但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这个文化宫设备和理念大幅落后于时代，游玩的人越来越少。 后来领导经过改革把多数空间承包了出去，然后一家家新潮时髦的游艺设施开始进来。 生意果然好了不少，但是大多承包了之后，工作岗位就是人家说了算了。多数都是自给自足无需额外人员了。 这不轮到婶婶了，想着一事不烦二主，有些终生售后的意思。 第112章 从前车马慢 老爸也十分烦恼，刚和老婆为了小叔的事情差点闹翻，要不是昨天超水平发挥，昨天晚上估计要和儿子一起睡了。 这刚缓和，就又来了，都不会悄悄的说的吗？前面你们嫂子不在家，你们坐了半天不说，现在一大桌子人，你突然开这个口。 王永中看到老爸求助的眼神，放下筷子无奈的说道： “婶婶你们就没有想到自己也承包一个项目？又没多少投资，和领导说下承包费现付一部分，等盈利的再付齐不就好了。” 婶婶看了看自己老公，犹豫着开口到： “我不敢啊，也不知道做什么项目。万一折本了不是把家底都搭进去了。” 王永中叹了口气： “那里地段也好，空间也好，都是非常合适的。边上小学中学高中都有，还有一个区图书馆。图书馆和你们文化宫都开展了很多很多的培训班。那么多的人流量，你们这就是路过金矿是一块金子没捡啊。” 王永中举起手掌，开始给他们掰手指： “第一，文具店行不行？第二书店行不行？第三漫画武侠小说租借店行不行。实在不行放几台大电视搞几个游戏机，开个游戏房行不行。” 看到王鲁海惊喜的眼神，和老妈赞许的点头。 王永中知道这关算是过了。 “你们明天正好也是假期，那里应该是最热闹的时候，去观察观察，我说的这几个店有没有，有的话多不多，人流量如何，人家价格多少，怎么运营的你们都去弄清楚。又没几个钱，又没编制，不要抱着一个柱子不知道变通。” 说完拿起杯中的可乐： “我是晚辈可能说话直了点，我不能喝酒，就这个算是赔罪了。” 说完一饮而尽。 “永中果然是能考状元的高材生啊，魔都中学教育质量那么高的吗？太有道理了，听的我啊是震聋发聘。” 大表弟突然一句： “振聋发聩。” 就见外婆拿着筷子啪的一下打在他手上： “吃饭喝可乐，闭嘴。” 然后表弟和表妹都笑了起来，现场气氛也随之热闹了起来。 一场尴尬的晚饭还算顺利的结束。 晚上就看见老爸拿着枕头到了儿子的卧室， “儿子，晚上我们挤一下吧，” “客房呢？” “你连个表弟睡。” “影音室呢？” “芳芳啊。” 王永中掀开被子起身把老爸推出门外： “你是不是傻，你今天敢睡我这里，你信不信老妈一周都不让你进屋。你道歉去求饶啊。” “不是，我前面房里求好久了啊。” “你关键的话说了伐啦。” “什么话啊？” “你就说这次他们需要承包也好，需要开店也好，你坚决一分钱不出，也不帮忙打招呼。关键你要说以后如果没有生老病死的大事，你绝对不会随便插手和帮忙。咱们家不欠他的，是他们亏欠我们才对。” “哎～原来关键在这里啊。我抄。” 反正最后好像是涛声依旧了。 第二天假期最后一日，吃了午饭王永中带上写着郎灵秀三个大字的牌子，和老妈一起打车去了新客站。 “老妈早知道就早点买车了，这次接人正好用上。” “我也没想到节还没过完呢，人家及来了啊。你带着牌子干嘛？人我认识啊。” 王永中反着白眼斜着看向老妈： “你们会申多少年啦？我都16马上17了。你见到人家的时候人家估计还是小学吧，现在你能认得？” “对哦，十几年了，老郎也是的，自己小闺女不知道心疼，让她一个人来魔都，不对啊，你特么前面的眼神什么意思？看傻子是吧。” “妈别掐了别掐了，我错了我错了。” 吵吵闹闹提前了有半小时到了车站。 “快4064，我看看我看看，有了1点14，还有20分钟。走吧。” 东南出口处母子俩看着那茫茫大军，暗自庆幸还好带来牌子，好了举牌子吧。 过了将近半小时，人还没接到，两人有些急了。 “老妈你电话里和郎老爷说的是东南出口吗？” “对啊，都核对清楚的，听对面重复了一遍呢，小丫头也重复一遍的没问题的。” “妈你在这里站着，举着牌子。我去找找看。” “牌子给我了，你怎么办。” “没事我就看看就看看，” 其实王永中认识人家郎灵秀现在长啥样的。 传统的东北大姑娘的样子。大眼睛大脸盘黑麻花辫，红绿袄子。 不对，我记得老妈前一段寄了几套衣服过去的。 没一会就找见了，就看那傻姑娘被一个上海口音的老娘们拖着，朝人群外挤呢。 那老娘们一边拉着一边说： “我告诉你，我们这个旅馆可是正规铁路局下面的，干净卫生24小时热水，又便宜地段又好。” 而人家个子不小，体重最少120的郎灵秀焦急的说道： “姐，大姐，我有人来接的，不住店。” 哈哈哈，在这呢？ “姨，我永中啊，你怎么从这里出来了啊，找你好久了。” 两个人都不动了，转头看来，这一个威猛的汉子，让两人都同时有些害怕。 “你谁啊？你知道我名字吗？” 嘿还挺警惕啊。 “郎灵秀，郎姨，我王永中啊，我妈马静我吧王鲁海啊。” “啊呀！大侄子啊，是你啊，让我好找啊，哈哈哈。” 听到这爽朗的笑声就知道了，东北人嘛。 “妈，在这呢在这呢？” 王永中回头向远处的老妈挥手呼喊。 等看到老妈过来后，回头一瞅，那旅馆皮条客老娘们的？走了？算你走的快，这些车站毒瘤。 这是时代新客站是三道九流最密集的场所了，刚才那个是属于强行拉客，然后斩你一刀。更有各种强买强卖的，骗子小偷、最有名的可能就是卖发票的。 老妈来了，看到郎灵秀立马开心的说道： “秀啊，长那么大了啊，马姐是真的快认不出了。咋长那么胖呢？” 好嘛，会不会说话啊，见面说人胖。 “累死了吧，坐多久了？” “马姐还行，下铺呢，30多个小时吧。” 王永中上前提上了大包小包的，一行人打车回到了家。 拘束的下了车，敞亮的大门滋滋滋慢慢的打开。一座经典的花园洋房透露出来。 “哇～马姐，这太漂亮了吧，这怎么像个小公园一样的啊。” 三个人走进院子，郎灵秀是左看右看，这设计感十足的庭院，远比很多普通的公园要漂亮精致的多了。 “马姐，没想到啊，你们住的那么好，这得不老少钱了吧。” “秀啊，还好还好，没多少，你别有压力，先住下来，想住多久住多久。” “诶～谢谢马姐。” 到底是东北大姑娘，瞬间就适应了，大大方方的答应下来。 老爸在屋里等着呢？看到人进来了，也开心的说了一通和老妈几乎一样的话。 什么长那么大了啊，坐多久车什么的。 老爸在家等着呢？看到人也开心的说了一通和老妈几乎一样的话。 但好歹没说人胖，算是领导没白当。 幸好表弟表妹都回家收骨头了。客房正好空出来，帮忙把行李放上去。 “永中啊，姨还有东西要拿呢？你那个绿的小包裹给我。” 郎灵秀拿过小包裹，麻利的拆开，好家伙，果然不出所有人所料。 花菇、木耳、银耳、榛蘑、松子。反正基本上能想到的当地山珍基本都有。 “这孩子，带那么多不沉吗？” “这不全是我的，这是张姨家的，就是那个烧锅炉的老丁头的老婆，这个是魏叔送你的.....” 老爸老妈在当地人缘确实太好了，十几年啊，都一直互相通信，互相帮忙，那么多人都接着他们俩。 从前时间过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也就只能交几个朋友，交了就是一辈子。 王永中想想自己后来交过的无数朋友，有几个是一辈子的呢？ 第113章 郎姨的事业 王永中把行李放进了客房，不对现在正式成为郎姨的房间了。 下来后，看着老爸正给家里人介绍呢。 “大娘好啊，我是鲁海哥的妹妹，你身体怎么样。” 东北人都是社牛啊，这不一会功夫就和奶奶两个人聊起来了。 而且越聊越开心，好似一点都没有感觉出来对面是一个阿尔兹海默患者。 哄得老人家哈哈哈的开心的不得了。 “郎姨啊，你前面是怎么把奶奶哄得那么开心的。她脑子有些健忘，你要多包涵啊。” “哈哈，没事，我知道，我们那的老杆子不也这病吗，老年痴呆嘛，我们都知道，和他相处都有经验了，没事。” 要说还是东北人会来事呢。 刚住下收拾好后，就下楼开始和保姆郭阿姨抢起了活干。 弄得人家郭阿姨十分的紧张，感觉自己的工作已经岌岌可危起来。 “秀啊，别干了，人家阿姨会弄的，你消停点，多休息休息。” “马姐没事，我火车上睡一路了，现在正好动动，这两个大钢琴可真漂亮啊，哇，这是音响吗？那么多线啊，我扫扫。” “别，郎姨别动，这些线路太多，注意安全，让阿姨来吧。” 一阵忙碌后，终于让这个社牛找到了自己的天地，厨房里操持起了一桌东北菜，郭阿姨亚历山大的在边上打下手。 不得不说，这桌东北菜还是相当的地道，没看老爸老妈吃的那么欢吗。 “秀啊，你中专学的啥啊，我看看有啥工作可以给你安排。” “诶！我们那破学校有什么可以教的，说是教林业园林来着，不就是让我们种树种花什么的吗？廉价劳动力来着。” “那不错啊，你从小就是林场的子弟，对于这些不是手拿把掐吗？” “那是当然啦，这有什么难的，还学了三年，给他们白打工三年了。” “爸妈，我想到一个方法，要不让郎姨继续从事这方面的工作吧。” “可以啊，这我拿手啊，不过你们魔都的很多植物我不太了解，需要先摸索下。” “先在我们这个院子里摸索吧，以后还有汾阳路那的大好多好多的花园需要打理。熟练之后我们自己搞一个养护公司吧。” 郎灵秀有些傻眼，那么快就安排到开公司了？这魔都就是大城市啊，这思路老快了。 吃了一顿美美的东北菜，大家都吃的心满意足，只有郭阿姨好似还是有些心事。 王永中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郭阿姨，没事你干你的，她干她的，你放心吧，不会让你下岗的。” 郭阿姨经历过下岗，对于可能再一次失业下岗是敏感异常。听了“大少爷”的话才终于放心下来。 国庆假期就这样结束了，今天不高兴回南园一村了，明天早点骑车去吧，正好把车骑去方便点。 第二天一早练完功，整理了下需要用到的东西，骑上车在大家都没起床时就悄悄的走了，不过出门前好像看到郎姨在花园里鼓捣什么东西呢。那么快就进入角色了吗？ 背着个大背包，在晨曦一路猛踩，差不多20公里，能走小路走小路，50分钟左右就到了南园小区。 一看时间还有空吃个早饭，这一路被饿的差点回不来了。 门口老三样豆浆油条大饼外加几个蛋饼，学校附近的这些早点摊，看到王永中都当vip一样，一个人抵七八个的食量。 到了学校刚坐下，黄轶就凑上来说： “王哥，这下午放学我们再去你家玩吧。这几天假期可是想死我了。” 王永中定睛看着黄轶，看得他都有些发毛才说： “兄弟啊，这些游戏也就一周一次了不起了，你可不能沉迷啊。你要说用电脑学一些编程什么的也就算了，适当游戏好不好。” 黄轶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 “王哥，我这第一次接触电脑游戏，前两天回到家连睡觉都没有睡好，这几天连书都看不进去，你说这游戏怎么那么大威力呢。” 王永中十分理解，初次接触游戏的人特别是电脑游戏的，哪个不是被迷惑然后沉迷进去了。上一世王永中自己也是啊，沉迷武侠小说，沉迷漫画动画、沉迷游戏机、沉迷电脑，都一样谁也别说谁。 只是有的人及时醒悟有的人彻底沉沦罢了。 “黄轶，我正正经经的和你说一次，这些能让人上瘾的东西，没有一个是好的，你自己静下心想想，以你的脑袋，只要自我意识一冒头，没有什么是你想不通的。” 黄轶听了不说话了，转回头默默的盯着教科书发呆。 让他自己捋一捋吧，现在如果戒不了游戏，今后还有更厉害网瘾还有手机成瘾，甚至还有x瘾，这些更容易上瘾的东西怎么办。21世纪之后多多少少的人都有些网瘾和手机成瘾吧，特别是短视频兴起之后。 当然还有一些较正面的上瘾，比如跑步之类的运动成瘾，还有一些说不出好坏的比如钓鱼佬。 今后自己的投资创业好像也是从事it互联网比较多一点，这好像有点助纣为虐啊？ 不再理这事，安心的整理起课业来。节后不久就要中考了，可马虎不得啊。 中午吃饭的时候，黄轶端着饭菜坐了过来，悄悄的说道： “王哥，我想通了，” “哦，那么快？你怎么想通的。” “我就想啊，你给我说过的获得感。做什么事付出之后总有些获得的东西。总要有些反馈是吧。我学习看书获得知识，我运动获得健康，但是有很多东西只是获得一时的心情舒畅或心理满足。” 王永中看过去，发现还真是分析的有道理啊，天才是不一样。 “王哥，我分析了一下，我已经有太多的可以获得情绪和心理满足的途径了。小说啊，电视啊，和同学们玩乐啊。这些途径可以多样化，但不能长时间沉默某一样，投入的时间精力和回馈不成比例啊。” “对楼，你那么快想通，让我没想到的啊。非常对，这些点缀不能说没用，但也只是点缀而已，不能影响正常的学习生活的。干的漂亮，我们以后说好，一周一次就好，行吗。” “ok，没问题，谢谢大师兄，周末别忘了带上他们几个啊，不然一个人玩没意思。啊呀，女神来了，我到那里去吃去。” 说完让出了座位，去找那几个游戏玩伴去报告好消息去了。 女神潇洒自如的过来，放下饭菜坐了下来。 “王同学，今天晚上去练琴，ok？我谱子都带来了。” 王永中就是喜欢她这一点，不矫情大大方方的样子。 “当然啦，说好的嘛，来呗。完了我们一起回来吃晚饭。” “那以后晚饭都我请吧，来这两块红烧肉太油了，给你。” 说完把两块偏肥的肉就这样夹到了王永中的碗里。 看的边上一直在关注着的那些男同学们一阵的哀嚎，仿佛自己的女神陷落了一般。 呵呵，你们也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吧，被动不动就怎么样怎么样的，正常的交往怎么了？ 面上是这样表示，但是当事两人心里只怎么想的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又过了两天，每天也就上课下课，陪班长练琴。 这让王永中自己的练琴也格外的顺畅起来，一个人太枯燥了。 这天一早教室里就有些不太平，大家都在激动的互相讨论着什么。 第114章 一见误终生(为除夕加更 新春吉祥) 放下书包转头问起来： “学神，你们讨论什么呢？那么激动。” 刚说完，周边其他几个男同学就围了过来。 王千益非常激动抢先说道： “王哥，你不知道，昨天晚饭后，国际部的学生和我们本部的在篮球馆，大打出手啊。这场面是血流成河啊。” 我晕倒，这怎么可能？ 看到王永中疑惑的眼神，黄轶立马推开王千益说道： “别听他的，就是普通的推搡和骂了两句，哪里有大打出手啊，还血流成河？血流漂杵好不好？” “那也蛮严重了啊，国际部今年刚开办，这才一个多月啊，怎么那么快就有矛盾了？” 另一个男生邱亿说道： “这肯定的呀，你想啊，他们国际部据说学费什么的是我们的十倍可能都不止，而且住宿费和餐费都是很高的。我们属于有补贴的，他们肯定看着不舒服。” 边上的丛新培插嘴说： “他们肯定就以为，我们付出的多，我们为什么享受和你们一样的待遇，就算不享受更好的，但是至少要有优先权。” “对啊，他们还仗着有几个人高马大的外国学生，打饭插队啊，体育场蛮横无理啊。结果昨天和我们本部在篮球馆闹了起来。本来好好的，人多就分组嘛，10个球下来轮换不是蛮好的。他们到好不肯排队，直接就上场抢了我们的球，他们自己开始打起来。这不就闹大了了吗。” “后来怎么解决的，老师来了吗？” “对呀，老师来了，我们本部的老师他们好像还不买账一样。最后篮球馆提前熄灯，大家才各回各家。不过越好今天晚上三对三篮球对抗，赢得人以后有球场优先使用权。” “王哥，你一定要帮我们本部的争气啊。” “对的，你可是我们大家的王哥啊，我们咽不下这口气，你说行不行吧。” 王永中点头答应下来说道： “我中午和我们球队的人商量一下排兵布阵，晚上你们就瞧好吧。” 这时候言班长盈盈走来，清冷的目光环视了一下现场。 瞬间边上的这些男人们都低头避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就听班长清冷的声音传来： “晚上我组织啦啦队，给你们加油。” 哄的一声，整个教室都轰动了起来，同学们各抒己见，什么要不要拉横幅啊，是不是要弄几个喇叭什么的。 “干嘛干嘛，造反啊？” 随着班主任葛老师的到来，全场再一次安静了下来。 “我说一下啊，关于国际部的事情，大家都是龙门学子，你们要互相友爱知道吗？而且人家很多外国人，其中有外交人员的子女，外企人员的子女，很多还是华侨的子女。你们千万要注意影响。有什么事让老师解决知道吗？” 黄轶在下面咕囔了一句： “他们有不在我们龙门楼上课，算不上我们龙门派的弟子，最多算是外门弟子。” 王永中无奈的看着这个想象力丰富的学神。 “好了，言归正传。我们要开始奥数的选拔了，今天我们做一套卷子，就五道题。你们先做起来，比较难，你们按各自的能力能做多少做多少。开始吧。” 等王永中拿到卷子，看着上面题目里的每个字都认识，但是组合起来就瞬间摸不着头脑了。 就这第一题看似简单一句话： 设p是素数，且p2＋71的不同正因数的个数不超过10个，求p. 后面的也是看上去更难，还是先攻克第一题吧。 一节课结束，第二节课也过半了。 看看隔壁黄轶，已经放下笔杆，托腮思考人生了。 自己第一题还没有头绪，好吧？ 就用死算法吧，平方嘛，1就不用算了，直接假设p＝2开始，可以只有6个正因数。再试一下3吧， 哎也行正好10个。好吧，后面的大于3的肯定是奇素数嘛，那相邻的就都是偶数啦，那就是2和4的倍数啦。。。。。 终于在打铃前做完第一题。 数学题不会是真不会啊。 “黄轶，第一题是什么？” “2和3.” ＂yes，太好了，你呢？都做完了？” 黄轶诧异的看过来， “对啊，很简单啊，你呢？做了几道？” 王永中尴尬的说： “没几道没几道。” 然后闭目抬头，老天啊，为什么呀，我怎么就是不开窍啊，好丢人啊。 事后统计，做出三题以上的有15人，四题的5人，五题的就只有黄轶一人。 看来自己全班第16名嘛，还好还好。 午饭时间，几个篮球队的坐在了一起， “王永中，我们晚上你肯定要上，还有队长是主力组织后卫可能要上，还有一个用谁。” 这是队里原来的主力中锋霍建勋，现在做为王永中的替补。 “要不就刁俊明吧，他比较全面，后卫前锋都行。” 这是队长黄翔。 王永中点点头，谁上其实都无所谓，对面那些高中生除非有勒布朗级别的高中生球员，其他的都不在话下。 随后定下了主力三人还替补三人后，约好晚上提前一小时先进行合练，然后直接打爆对面。 下午言思齐梳着整齐的丸子头，脸上居然上了全妆，老天啊，这谁hold住啊。 原本就修长的脖颈，在丸子头的衬托下显得更是白皙秀颀，随之完美的下颌线显露出来，配上瓜子脸尖下巴，从脸型上看几乎已经达到了人类审美的巅峰。 画过后既显柔美又英气十足的眉眼，配上淡淡的眼影，太抓人了。 原本就刀锋般的鼻梁，在全妆下更是隆起，飒气十足。 在红唇的掩映下，整个脸蛋既温柔婉约柔美无比，又攻气十足，配上清冷的气质，比起东方不败的林青霞是一点不差，甚至因为青春年华的加成还更胜一筹。 全场不论男女，不论是不是颜狗，也不论是不是平时有些羡慕嫉妒，这一刻大家都只有完美两个字，只能呆呆的看着她落座，看着她的一颦一笑。。 王永中稍好一些，不论前世今生阅女无数，后世的短视频里的科技小姐姐那是数不胜数。 但是这样近距离纯天然的也是不得多见啊。 “黄轶擦一下口水，要滴下来了。” “哦好的，恩～好啊王哥你耍我。” 王永中叹了口气轻轻的只用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年少的时候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物，不然一见误终生啊。 言思齐啊言思齐，你对他们来说太残忍了。” 下课后，这极美的女子，娉娉婷婷的走来，看得出来，宽大的外套里是一套舞蹈服。 “王永中，我准备好了，我们舞蹈团全体出动，你们一定要给力啊。我们中午化妆用了好久好久，连饭都来不及吃。” 王永中可不是纯情的小男生了，直视对方上下打量着这绝美的风景。 “说得好像你们平时吃午饭的一样，谁不知道你们舞蹈队，中午就吃那么一点点东西。” 言思齐瞬间美目一瞪，双眉上翘， “好啊，你这个没良心的，我们今天没有舞蹈练习，我们今天就是自发的打扮化妆，就是为了给你们加油的，好啊，你还不领情？我。我。。” 说完找了一圈，然后看到黄轶露着一个讨好的表情，双手地上了一本习题册。 言思齐抄起本子，对着王永中就啪啪啪的抽打起来。 王永中哈哈哈大笑着，还继续开玩笑。 “别别别，你午饭还没吃呢？再用力要低血糖了。哈哈哈。” 现场一下子生动了起来，不论那些原本就是班长粉丝的，还是刚才瞬间被圈粉的，都开始给班长加油。 “你们这些叛徒啊，晚上是我上场还是她上场啊。是比篮球还是比啦啦队啊。” 随着铃声响起，这场残忍的殴打才结束。 王永中整理了下发型，无奈的坐下，看着边上头号叛徒： “好啊，你个黄轶，我本来以为你这个浓眉大眼的不会叛变，没想到啊没想到，你把平时我对你的好都吃了回扣了吧。” 说完两个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主角与配角》是最近几年最知名的春晚小品了。 第115章 谁是球场上最靓丽的存在? 4点放学，言思齐和王永中两人并肩回去，准备先完成钢琴的练习。 一路上全妆的言思齐，对于路人的杀伤力，一点也不逊色于在学校里。 幸好路程短啊，不然担心是不是会引起交通事故。 到了王家，言思齐先脱下了外套，露出里内里的演出服。 紧身半透明的材质，配上两片和金线绣成的凤凰，金红撞色显得非常华贵和耀眼。 “不得了不得了，这是我们能看的？” 言思齐红着脸，轻轻敲了王永中一下， “讨厌，不许说了，你不是来看过我们排练吗？又不是没看到过。” “不一样啊，哪有那么近看到过啊，你这身材怎么长的，这腰怎么那么细啊，就靠不吃午饭吗？” 少女瞬间恼羞成怒，用手上的谱子又开始敲打起来， “坏蛋，你是真心找事是吧，看我不敲死你。” 一边说一边还忍不住哈哈哈开心爽朗的笑着。 两人打闹了一会及开始练习起来。 王永中也不打扰，进屋关门开始完成作业。 一个小时过后门开了， “王永中，我好了，你去吧。” 说完走到桌边，看到他还在做数学作业，好奇的开口： “还没做好吗？不是就几道题吗？” 这回轮到王永中恼羞成怒了， “好好好，你们天才好吧，我脑子笨怎么办呢？” 言思齐不好意思起来，大眼睛委屈的看着王永中说道：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有意的，大家擅长的地方不同而已，” 王永中其实也没太怎么样，便转移了话题： “上午的五道题你做了几道？” “太难了吧，我死命才做出三道来，第三题不确定对不对。后面的一点头绪都没有。你呢？” “哈哈哈，差不多差不多，后面的都太难了，出题的人脑回路是不是和我们不一样。” “对啊，就是吗？高考最后一题都没有那么难。” 看来女神的数学也不算顶尖啊，不然这人也太完美了吧。 “等我半小时好吗？我要做下准备，你千万不要打扰我，可以看看书或者继续去练琴吧。线香燃尽后叫醒我。拜托了。” 说完点燃线香，左腿盘膝坐在床边，右腿自然垂在地上，及好像自在观音的那个动作。 自从一次在一个画册上看到这个动作后，王永中感受到那种自在的意境，于是自己在冥想时候试了一下，结果没想到效果超级好。 不论是入定的速度还是冥想的效果，都有质的飞升。 待会要去和老白和老黑对抗，为防止到时候有冲突时候回克制不住出手太重，现在冥想一次预防当时候发生意外。 言思齐诧异的看着这个大男孩，就这样往床上一盘，在香味中安静了下来。 渐渐的发现王永中面部十分平静，透出一种安详和满足。配合着空气中的香味，远远看去一种有些自在洒脱有些圣洁和出尘的味道。 看着看着仿佛整个人开始放光了一样，随着似有似无的呼吸，光芒有节奏的闪耀着。 言思齐不敢想象的揉揉眼，仔细一看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错觉一般什么都没有。 就这样少女看着看着思绪开始发散开来，闻着好闻的香味，自己仿佛也陷入半梦半醒似的。 终于好像迷迷糊糊中又看到了那个男孩开始发光，这光芒照在身上一种既有些温暖又有丝丝凉意透入心田。 慢慢的感觉到空气中香味已经淡了很多，言思齐立刻意识到一炷香时间到了。 睁开眼看着王永中安详自在的模样，红着脸起身上前， “哎哎哎，醒醒，时间到了。” 王永中仿佛从九天之外重回人间烟火，睁眼开来，那一瞬间的难以令人形容的目光，投射向面前的女子。 言思齐害羞的不敢对视，这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啊，仿佛有七彩的毫光带着纯洁的不带一丝一毫杂质的看过来。十几年来见到过形形色色的人物，各行各业顶尖的人物，跟随自己的家里人也是见了不少。 但从来没有一个人给言思齐此时此刻的脑袋一片空白，也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说是蕴含感情吧又显得十分清冷，说是无情吧又仿佛包含了人生所有的感情。 总之不像人间的人物。 “喂～醒了的话，我们快点吧，还要吃饭还要合练一下呢。” 王永中感觉这次短短半小时的冥想不知为何，效果十分的好。 “好的好的，我们快走吧。” 起身感受了下状态极好的身体和头脑，带上打球装备和班长出门而去。 六点多，两个人回学校吃完晚饭，就早早的到了篮球馆。 现场已经不少人了，国际部的各种人种都有，白人和黑人不多。 打扮也好，发型也好，在那里互相打闹交流，看上去和本部的人差别很大。 本部同学看到王永中和妖艳多姿的言女神进来，瞬间好像有了主心骨，也开始轻松起来，互相之间连说话的声音都大了不少。 刚改开，对于老外多数人不要说学生了，很多大人包括老师，也都带有自卑和谦让的心理。 这个和三十年后差别太大了。 那个时候有一个故事可见一斑。 说是在美国繁忙的街头，当地的警察永远都能在那么多亚洲面孔中，一眼认出中国人来。 后来有华人朋友问这些警察，为什么你们可以那么容易分辨我们中国人，韩国人日本人甚至越南人不都看上去差不多吗？ 这个警察的回答十分让人诧异，他说只有中国人看到我们警察敢直视，而且是那种放肆的直视，站立或者坐着的姿势也是不会有任何改变还是那么的放肆，怎么舒服怎么来的那种。 而其他亚洲人看到我们不要说是警察，就算白人黑人和他们对视，他们也会避开眼神，并调整坐姿或站姿，瞬间变得拘谨起来。 你看这就说明后来的我们都站起来了，敢于和他们对抗，并不认为自己低人一等，甚至于认为自己是高人一等的。 任重而道远啊，华夏人的风采今天从老子开始。 先去换了衣服装备后，拿着个篮球就先上去热身了。 “来了啊，王永中，来我们先来一组三分，你给我传球。” 迅速的融入到训练中，边上另一个半场，几个老白老黑在那里吵闹的练习着。一边练一边还对着这里指指点点的。 十分钟后，身体活动开，看和对面那无礼的样子。 王永中退到三分线外，冲着底线附近的刁俊明吼了一声： “e　on” 同时大步的向着篮下冲去。 平时一起打球已经非常熟悉彼此的刁俊明，见此情况，直接把手中的篮球，往空中一抛，王永中瞬间蹬地，噌的一声腾空而起。 对面的一个老黑和边上的队友吐槽了一声： “too　high” 然后边上的人跟着放肆的大笑起来。 然后只听哐的一声，篮球被王永中空中接力灌入篮筐。 炸裂的现场，鸦雀无声。 那些老外们也惊的目瞪口呆，这个是在华夏可以看到的吗？ 差点都可以去全明星周末参加扣篮大赛了吧。 “恩别里伐薄。搜可瑞瑟。” 就只听一声尖叫： “we　well　we　well　rock　you.” “e　on　e　on　，you　are　no　1” 只见场边的啦啦队已经到齐，在言思齐大带领下，排着整齐的梯队，跳着律动的舞蹈，喊着不论中外都能听懂的口号。 现场的焦点瞬间从球场上那美如画的扣篮，转移到场边这一道无比靓丽的风景上。 第116章 高中生里也就勒布朗了吧 大概12个舞蹈社团的女同学，不论长相如何，但是身材都是修长婀娜，手脚又细又长。 看来这次是社团精英尽出啊，但是不得不说，除去相貌光说身材，言思齐也是一等一的无可匹敌。 怪不得社团那多多学姐还是让言思齐站在了c位。 国际部不论是场上热身的球员还是边上吵闹的观众，这一刻有一个算一个，都定样样的看着这些青春无敌的美少女们。 一阵刺耳的哨声，篮球社团的李老师作为裁判走进了场地。 “各位，第一届魔都中学跨学部篮球三对三比赛正式开始。10分钟一节共4节。进一球算1分，三分球算2分。有没有异议？” 随着李老师的到来，双方的先发三人站在了老师的两边。 本部是王永中、黄翔、刁俊明。 国际部是斯密斯，一个金发瘦长个子的白人。 迈克，一个又高又壮的老黑。 和一个叫钟青山的华人，身材中等，应该是属于组织后卫的位置。 “互相握手。” 双方轮流互相握了下手，这是钟青山看着对面说道： “你们好，这次我们不打不相识，这些老外你们也知道，个性突出，而且有啥说啥，不懂我们大华夏的美德，所以昨天的事情多包涵了。今天我们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下面我们开始吧。” 字正腔圆的普通话，绝不是港澳台或者是国外的华侨，应该是自己人。 但是现在这个时候让自己孩子直接读国际学校ib的课程大家庭可是极少的。 毕竟参加ib考试成绩，虽然可以得到世界大多数主流国家大学的认可。 但是我们自己不认啊，这就代表着国内的大学你就无缘了。 这可是需要非常大的勇气的。 不过现在成年人也是发了疯的要出去，不要说自己做不了主的孩子们了。 队长黄翔也说了两句场面话后，比赛就这样开始。 没有什么跳球，直接猜气门芯，你说牛不牛吧。 对方先开球，钟青山运球在三分线外游弋寻找机会。 黄翔上前盯防，王永中坐镇篮下三秒区左侧、刁俊明在右侧。 突然斯密斯和迈克做了个挡拆，摆脱了刚才盯防的刁俊明，并伸手要球。 球被准确的传到，非常舒服的接球，紧接着一个跳步并球，跨步准备上篮。 王永中无所谓的看着他表演，等他到了篮下起跳准备上篮的时候，一个轻跳伸出猿臂朝着球盖去。 斯密斯其实启动的时候就知道边上的绝对高度，肯定会上来封盖。 所以已经做好了拉杆的准备，就见他核心用力在空中把球往下一拉，准备转换一个方向送球入篮。 但是王永中的身体素质哪里是他们可以想象的，落地之后再一次挑起，在球升到最高处的时候，轻轻的用自己超大的手掌生生摘下了皮球。单手举着球落到地上，随手抛给了黄翔。 全场顿时疯狂起来，特别是国际部的那些老外，惊的跳了起来。 这一个头顶心直接摘下篮球的动作，让他们欢呼起来好像是自己球队的荣耀一样。 老外有的时候还是蛮可爱的，至少对强者的尊重是要远远超过棒子们的。 而本部这里与啦啦队一起，叫好声冲上云霄。 黄翔拿到球，安心的往后退，一边运球一边观察队友。 就见王永中在右侧底角伸手要球，就直接一个直传过去。 见到明星级球员王永中持球，斯密斯和迈克都上来包夹。 只见王永中单手做了个三分的假动作，骗开两人的重心，自己突然一个运球突破。 只第一步就直接拉开身位，两人赶忙追赶，钟青山也上前站定位置。 只见王永中在三秒区外就直接腾空，在空中一个大风车，把球灌入篮筐。 听着咯吱咯吱篮筐的呻吟声，王永中十分庆幸这是个新建的球馆，如果是室外的那种，估计篮筐都要被拔下来。 这样一个极其涨士气的扣篮，让场边的所有人都欢呼狂吼。 啦啦队也拼命的欢呼跳跃着。 国际部三人互相看看，摇了摇头互相鼓励了一下，这怎么打？ 三个人讨论了一下，发现只有犯规战术了。 接下去迈克的一个上篮，又被王永中一巴掌拍飞。对方只有无奈的转入防守。 就在王永中三秒区站定刚刚接到传球，准备一个背身快抹简单的送球进框的时候。 背后的黑大汉双手一下抱住了起跳的王永中。 然后可怕的一幕发生了，在场边众人还在为这个老黑的犯规义愤填膺的时候。 只见王永中带着这个累赘，还是奋力的腾空双手一个用力，把球灌入了篮筐。 然后只见黑大汉和另外两个球员，在王永中正准备指责的时候，同时过来鞠躬认错起来。 这个认怂的态度也太好太快了吧。 迈克现在还如同做梦一般，自己怎么就这样腾空了？我200磅的重量是摆设？ 吓到赶紧给王永中鞠躬赔礼，而另两个更是亲眼看着如此暴力不做人的画面，也赶快过来鞠躬【】赔礼起来。 王永中只能哭笑不得的摇摇手， “走吧走吧，开球去吧。” 结果就是后面的比赛变成了一场单纯的表演赛了，王永中站桩，突破，组织都一一表演了一遍。 防守端也只让对方进了一个三分，其他的都被死死拦在球框之外。 然后的垃圾时间大家也看出来没什么意思，王永中也下场了，让其他队员都上去秀一下。 之后场面就是菜鸡互啄的感觉了，当然这个菜鸡是对比王永中来说的。 双方打的有来有回，特别是斯密斯和迈克，两人确实球感不错，看得出来是街头篮球的老手。 一些花活十分惹眼，但也就这样，最后比赛结束，本部以30比22赢得了比赛。 而被啦啦队包围了的王永中，也当之无愧的得到了mvp的殊荣，当然了这个mvp是大家自封的罢了。 随后就到了，双方互相确认球馆优先时间的时候了，双方约定，每一个空闲时间，比如午休和放学后， 本部可以先上两支球队，先进行10个球的比赛，败者下场换国际部，然后轮到本部。 就这样一个隔一个，本部优先上场的规定就这样定下。 双方还约定，每学期国际部有一次像今天这样的挑战机会。当然了放弃挑战也可以的，比如王永中在的这三年。 王永中无聊的坐在球馆地上，边上坐着香汗淋漓的言思齐。 “班长，我都没出汗，你怎么那么多汗啊。” “讨厌，我们啦啦队又喊又跳的不累吗？对了，我问你呀，你前面吃饭前做的那个冥想说是为这个比赛做准备，是什么意思，有必要吗？” 王永中突然卡壳了，看来下边上红扑扑，已经完全看不到高冷的班长。 谁知道对面那么菜啊，本来还怕上演全武行，辛辛苦苦冥想一下用来预防发病。 没想到是真的菜啊，现如今全世界高中生估计只有勒布朗之流，才有可能和自己相提并论吧。 “我这不是重视他们吗？冥想一下调整下状态准备用来打爆他们。谁知道这也太容量了吧。虎头蛇尾没劲。” 真的是一场虎头蛇尾的比赛就这样结束了，之后大英雄王永中，在啦啦队和同学们的再三恳求下，又上场表演了几个潇洒的灌篮，才被放过。 不过通过这次比赛，本部的同学们都团结了不少，而突然通情达理的国际部也没那么讨厌了。 是吧，实力一旦到了一定的地步，身边的人都变的谦虚可爱起来。 第117章 又一张合照 虽然之后，还是在食堂体育场，甚至校外的小卖部和各种小摊贩处，本部和国际部有些些矛盾。 但是大家明显都是聪明人，都是言语之争，没有上升到严重的地步。从此之后几十年双方也都是这样争争吵吵的，唯有篮球馆通过每年一次的 “决斗”比较和平的争夺各自的权利，一直保持了下去。 赛后大家各回各家，大部队一起往宿舍而去。 也不知道他们这些家伙怎么想的，纷纷走的飞快，就留下了王永中和言思齐在后面慢悠悠的散步。 王永中突然好像想起什么来，取下背包拿出一个棕色牛皮壳套，打开后赫然是一台经典的上银下黑， 配个红色可乐标的莱卡m6。 是的没错，王永中又买了一台一模一样的。 “我今天特地带上的，看到你这个全妆和舞蹈服，我就想拍下来。” 言思齐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起来，到底是小姑娘，在众目睽睽中跳舞都大气优雅，一点都不怯场。 轮到镜头下面了，就开始害羞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干嘛？不要啊，我不上照啊，拍出来丑死了。收起来收起来。” 王永中第一次看到这样惊慌失措的女神，感觉到仿佛落入凡间的嫦娥一般，如此的真实和可爱。 “没事，你就当是在表演，台下在拍摄不是很正常嘛？再说了，青春太短暂了，不留下些什么是不是太可惜了。” “那我比赛表演的时候，人家摄像机照相机都离的很远的好吗？而且台上打灯的，看上去台下是一片黑暗，我也见不到镜头啊。” “那这样你先给我拍行吗？你先熟悉一下怎么样。” 说完递过手中相机，并手把手教学起来。 简单的教学后，先是拍了几张王永中持球的样子，言思齐整个人也放松下来，同意自己也拍几张。 这下子好久好久没有享受过私拍的王永中，激动起来了。 虽然现在晚上，但是校园里为了安全，路灯也好，教学楼里透出的光亮也好，还算是比较可以。 兴奋起来的关系哥，错，永中哥又是指点动作，又是指点表情，就这样连续的十几张照片拍完。 “王永中，要不我们来一张合影吧。” 拍着拍着也来了感觉的言思齐，感觉一个人拍不过瘾了。 “我没带脚架啊，要不我们找个石头或者什么台阶当脚架吧。” 于是两个人在校园里一通的寻找，居然默契的没有找那些人多有亮堂的地方。 走着走着，到了喷泉边的凉亭里。 “你看，你可以把相机放在凉亭的长椅上，我们坐在镜头对面。” “光线不行啊，有些暗了。” 确实这里远离主要的干道，光线不佳，也不知道两个人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 莱卡的进光量大家都懂的，底片是富士的100。不像后来数码时代，感光度从100直接可以干到几万十几万，拍出来效果也还是非常不错。 这个环境就算镜头是经典至极的50\/1.4也就是俗称的e43，但是难度也很高啊。 “恩～～这样吧，我们加长曝光吧，我估一下哦，至少要3秒，我们都试试看吧，用出我的包围大法，从2秒开始到4秒，我们都试试。” 说完设置好机器按下自拍键，两人赶忙并肩做好， 王永中保持面部不动的情况下，用喉音说： “不要动哦，表情也不要变，听我说好才行。” 自拍12秒，曝光2－5秒。两个人就呆呆的好像木头人一样拍了好几张照片。 最后一张了，王永中自然而然的把头歪向言思齐一边，言思齐红着脸也用喉音悄悄说： “干嘛，你死过去点。” “嘘～别动啊，马上好了。” “哼～你这个无赖。” 说完红着脸自然的也把头靠了过去。 咔嚓相机抓住了这一美好的瞬间。 “哎～快去印啊，下周带给我看哦。要是你敢把我拍丑了，你小心点。” “放心吧，不会的，你天生丽质怎么拍的臭。要是真拍丑了，我就骗你胶卷曝光了，毁了没有了好吧。” “算你聪明。” 王永中看到这单纯的少女，笑着说： “到时候我及收藏这些丑照，在你最得意的时候拿出来给你看。哈哈哈。” 羞恼的言思齐瞬间追了上来， “好啊，你这人怎么那么坏啊，连这个都想得到，你不许收藏啊，拍的不好就都给我销毁了。” 校园里出来青春里最动人的旋律。 周末，老班课上，上次奥数测试的结果出来了。 果然黄轶满分，再加上另外一位最接近的做出4道半的江哲宇。 这两人进入了校奥数集训队，备战年底的市奥数比赛。我们就简称“smo”吧。 “学神，接下去就看你的了啊，给我们三班争气啊。” “当然啦，问题不大。” “那接下来就拜托了，还有为魔都中学争气，明年为魔都争气，再然后为华国争气。” “我晕倒，你怎么气性那么大啊，我有那么多气吗？后面的事情后面说，别给我那么大的压力啊。” “哎～学神，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吗？正常发挥就行了，明年可能有些困难，后年你绝对imo金牌。你要不要在能者多劳，物赛什么的也兼顾一下。” “天啊，你还要不要我活了，要变成职业的奥林匹克选手了是吧。” 在王永中两世浅薄的认知中，黄轶真的是自己接触过的智力天花板了。 所以对他是有过分的信任是超越理性的信任的。 “今天周末哦，我和他们说好了，放学去你家啊。你有更新什么新游戏吗？” “这个适合合家欢类型的就这一个啦？其他的《魔兽争霸》不错的，但是只有一台机器只能一个人玩。” 现在的电脑游戏虽然开始井喷，无数的大小游戏便宜又管饱。 但是在王永中看来，是真的难以下咽啊，玩过《老头环》《只狼》《大嫖客》甚至国产之光《黑神话》的过来人，怎么能忍受这现在劣质的画面和操控啊。 晚上骑着自行车和众人告别，一路骑行回到家。 “儿子啊，你为什么每次周末回来都要那么晚啊，我饭菜都准备的你爱吃的。你总是快10点了才回来。你们学校学业那么紧张吗？” 放下书包的王永中，无奈的撒了个小谎： “我不是篮球队的嘛，打球训练啊。” 还是不要告诉老妈，一群人拥在家里打游戏的事情了。 老爸在沙发上皱着眉头说： “小中啊，有个事你帮我分析分析。” “好啊，你等我洗个手换个衣服哦。” 一会后，两人坐在一起，老王开始讲述起来： “最近有一个事情他们征求我意见，我不是还是五厂的一把手吗？只是现在管理总厂的事情更多一点。 局里有意向让五厂先行试点改制，搞中外合资。反正十八棉那么多分厂，可以试行各种改制的方式。” 王永中头脑嗡的一声，来了，这个事情终于来了。 前世就是这个事情，让王鲁海一撸到底，王家也开始了起起伏伏的艰难创业道路。 但是这个事情不是94年95年才发生的吗？ 估计是这次王永中一直以来睿智和过人的见识，作为发家最大的功臣，已经不像是上一世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了。 所以老爸提前把事情拿出来一起讨论，毕竟老爸上一世是95年被处分察看的。 整个过程蔓延个一两年也正常。 终于又到了这个时候了，让我们来好好斗一斗吧。 第118章 老爸仕途的关键时刻(祝大家新春愉快，大吉大利) 王永中坐直身体，兴奋了起来， “对的有道理，船大难掉头，但是可以让船队里的小船先掉头，改几个方向先探路试试看。” “对的，大家都是这么想的，这次有一个机会，一个马来西亚的华侨，愿意收购五厂的大部分股份，改制为中马合资的企业。” 对了，事情对了，就是这个大马的骗子。 “那是好事啊，现在不是倡导中外合资吗？让出市场迎来先进的技术和理念。当然啦最重要的是外汇啊。他准备出多少美元。” 呵呵，王永中可是知道的，这个人就是一个空麻袋背米的家伙，甚至于可以归为诈骗。 果然，接下去老爸继续说： “本来是很简单的事情啊，你出一笔外汇，我们能降低一些资产的评估，双方互惠互利不是蛮好吗？但是这个姓罗的富豪提出一个方案，就是这个方案有点问题。你听我仔细和你说啊。” “罗老板说，你们改制引进外资和技术与管理，外资进来后这些钱最终用途，不还是需要去外面买先进的设备吗？你们甩掉了几个分厂不就是为了总厂能技术换代，用先进的设备和技术再创辉煌吗？” “老爸，这人蛮懂我们的吗？” “是呀，这个思路是不错，接下去他的方案是，外汇的进来出去需要有损失吧？买设备也需要各种手续考察啊试用啊，又耗时又费钱。现在他的方案是他直接用设备折算外汇进行投资，而且原本说好是2000万美元的外汇投资，如果用设备的话他用2500万价值的设备投资，占股比例不便。” 王永中笑了，一模一样的，这手段和上一世一模一样。 “而且他说，他是东南亚有名的纺织业大亨啊，他去采购的设备，比起我们自己采购来说折扣更大，设备也更先进更适合我们。” 买办嘛，这不就是买办吗？只要一个封闭的国家突然打开大门，那这些买办就是最好赚钱的时候了。 而且利用信息差还有和国外的关系，往往能赚的盆满钵满，不过多数人心都是黑的。 比如最知名的就是美国总统胡佛了，现在的历史说他是晚清来我国作为矿业工程师的，而且在庚子拳乱中保护了矿上的外国雇员的安全。 其实他利用自己的职位，在矿产的出口和采矿设备的进口中赚取了大量的利润，经过庚子年后更是将开平煤矿据为己有。还招募了20万的华工去南非做苦工。由此赚的盆满钵满，后来供自己竞选的资金也来于此。（野史啊，再次申明啊野史。） “我们十八棉不是要整体搬迁，然后更新换代，花大价钱购买一批进口的设备嘛。这次就是一个试点，如果可行的吧，可以使用同样的操作处理其他几家分厂。既能甩掉包袱，又能升级换代，还是不错的。” 可拉倒吧，这个罗姓的纺织业大亨现在正是他，看似最风光无限的时候。 其实人家家族早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自己的日子都不好过，哪里来那么多美金可以投资。 只是靠着名气和人脉，这次参与到改制中，对他来说绝对是一个好机会。 纺织工业局之后签订了非常有利于对方的协议，地皮设备厂房评估价非常的低廉。 而他呢？进口来的设备属于那种东拼西凑，5成新都没有的洋垃圾。 有些是大马他自己工厂的设备翻新，有些是买来二手设备再翻新，总之说是价值2500万美元的设备。 估计十分之一的价格都不到，到港的翻新设备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垃圾货。 之后虽然可以勉强使用，但是问题频频故障极多，居然还让他用维修和售后又赚了一笔，真是一机三吃啊。 但是当初签订合同引进外资的领导，自己随后开开心心升职调任。 接任者上任虽然知道了这里面的沟沟坎坎，但一个是木已成舟，自己当初合同也不严谨。 第二，一整个利益集团里面盘根错节，不是一个两个领导说要彻查就彻查的。 最后就这样不了了之。而罗老板凭着改制得到的地皮，几年后开发房地产，又赚了个盆满钵满的，一举把自己的家族又从日暮西山给重新拉了起来。 而老爸王鲁海呢？当初坚决不同意厂子地皮的极低评估价，以及只肯接受三分之一的工人。 这两点作为老爸谈判的底线，一下子卡住了上面和外商原本花团锦簇的合作。 最后解决不了问题，只能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派了一个负责务虚的party官，一上任就开放自己的书机信箱。 然后举报信三天就塞满了信箱。 结果相比不用多猜，双规，不对这个级别轮不到双规。 直接谈话，然后督查院调查。 还好王鲁海一生为人为官尚算清廉，原则问题没有，但是各种小毛病不少。 最终经过很多当初帮助过的同事员工的不断奔走，免于刑事处罚，但还是开除公职，留party察看。 而这些举报信，写的最多最狠的就是当初筒子楼里那么些邻居了。 那些表面上“王厂长”“王少爷”的人，一个个跳的是真的欢啊。 在督查院里隔离审查的那些天，王永中天天看着那些邻居聚会喝酒，庆祝这次战役的胜利，并讨论着下一步该怎么怎么。 让一夜长大的王永中，第一次真真正正的认识到人性的丑恶。 小人近则不逊远则怨，体现的淋漓尽致。 孔雀住在鸡窝里，只会收到鸡们的表面敬畏，心底里都是想着拔光他漂亮的尾羽，和头上高傲的皇冠。 当然啦，除非你是降维打击是吧，让一只老虎住在鸡窝里，那他们唯一想的就只有保命了。 “儿子，你看怎么样可行吗？” 王永中沉默了，心里暗自思量。 现在情况又和上一世不同，本身老爸的职位更高了一些，而且在改开关键时期，紧跟关键人物的步伐，发表了不少文章，已经深得主力欣赏和看好。 第二现在经济上坐拥数亿资产的王家，不是如上一世一样的毫无还手之力了。 钱能解决大部分的事情，如果不行那就是钱还不够多。 而且现在的人脉也是非常的广，不但纺织圈子里。 更多的是老妈s会里那些大佬，方方面面都能说得上话。 整理了下思路，王永中开口： “好事是肯定是好的，但是你抓住两点，第一设备的问题，指定品牌和型号，只能是全新的货物，不能是二手的。货物到港需要商检质检和你们纺织系统的工程师一通查验。第二资产评估，你抓住一点，地皮评估要按周边的平均价，而且只有使用权，不得转让不得更改用途。一定要落到合同里。” “恩，设备的问题我们好像确实没有要求品牌和型号，但是人家不至于用二手货来糊弄我们吧。” “不管会不会，合同上多写几个字，总不会错。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着点做好了，比前面的这些改制买设备什么的更能作为你的根本。” 王永中也顾不得是不是和自己十六七岁的年龄相符与否了。直接大段大段的输出。 “老爸老妈，你们去拿笔记本去，接下来我们的话要记好，我要开始装逼了。” “神经病，你又开始搞怪了是吧。” 老妈白了儿子一眼，但还是上楼拿来几本笔记本和钢笔。 “老爸，你要有更高一层的着眼点，不要陷在这小小的五厂的改制里，你就甩出这两点要求之后。你就抽出视线，往更上一层去考虑。你是局委员还有区委员，现在改制是大势所趋，但是都是摸着石头过河。但事情没那么容易，我敢说大多人，都是摸着石头他不过河。浑水摸鱼多爽啊是吧。你可以写文章，就写改制需要警惕的点和如何避免与改善。” 然后王永中，通过前世反反复复的复盘和大量的视频文章总结出来的要点，一股脑的抛了出来。 什么资产评估机制不健全啊、信息不对称与权力寻租啊、缺乏国际经验啊。 还有再来一些理中客，长期利益对比短期利益啊、制度漏洞和发展代价。 最后上解决方案，制度先行啊、透明公正公众监督啊、多部门协同啊、多角度监管啊、服从战略自主性啊。 总之直到深夜也没有完全说完，之后的礼拜天，除了正常的学习，所有的业余时间三个人，主要是父子俩在努力。 努力的结果就是一本笔记本都用完，里面各种专业词汇，各种思维导图，着实让老爸狠狠收到了知识的洗礼。 第119章 爸爸还是喜欢你以前的样子 王鲁海一遍一遍的翻看着这些文字，然后抬起头用难以形容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儿子： “儿子啊，你这次有些夸张了吧，以前那些言论也就算了，都是大而泛的。这次你是从局部到全体，从原因到结果，再从提出问题到解决问题。魔都中学就教这个？我不信，你师父教你的？不可能啊。” 王永中一下子语噎了，这确实有些难以解释，这些观点就这一本笔记本，秒杀当代绝大多数专家学者领导。 “老爸，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我现在冥想法已经到了一个前无古人的地步了，每次冥想不但让我的智商提升，还让我从逻辑到推理到信息的分析等等方面都已经远超常人了。我给你举个例子吧。你看着桌上的《新民日报》，这正反16页，你多久看完？” 老爸拿起报纸打量了一下， “最少四十五分钟吧。” “你着点时间也是按照自己的习惯，看自己感兴趣的文字是吧。对，你用45分钟着重看自己看兴趣的，并随意浏览一下其他的。我4到5分钟，给你背下来你姓吗？” 老爸张大着嘴手上的报纸也落在了地上： “背出来？” “对啊，不是讲一个大概意思，就是一字不差背诵出来。” 说完拿起报纸，开始表演。 十几秒就看完了头版。 “不用看了，我信你，我就是一时无法接受，印象中那么可爱顽皮的小男孩，成了现在一个高瞻远瞩，既懂人情世故，也能柴米油盐，能作为爸爸妈妈的启发者教导者。一定很累吧？” 说完老爸接过报纸，动情着继续说： “想必你也没那么快乐吧，过去的你多天真可爱啊，现在老爸不知道为什么你成熟的那么快、给家里带来那么多的变化，但是爸爸还是喜欢你，和以前一样无忧无虑天真善良的样子。就最后一次好吗？爸爸这次如果事情结束，以后的事情，爸爸就不麻烦你了。爸爸可不能被你看扁了，后面爸爸会为了自己的理想继续奋斗的，就算最后结局不如人意，大不了回来做个富家翁好了。” 王永中泪水悄悄的流淌了下来，别人都只关心你飞的高不高快不快，只有父母才关心你飞的累不累。 “爸，没事的，没事的，” 前世自己也是有儿子的人，对于父子的那种感情也是感同身受，非常理解自己父亲的这些话。 “好了，我要去整理文章了，你不要再考虑这些事情了，该死该活头朝上。” 看着老爸走上楼，王永中也抹了抹泪珠。 “小菲，爸爸有些想你了呢？对不起了，这辈子可能没有你了，爸爸和你说声对不起哦。” 回到自己三楼的房间，走进更衣室，看着整整一面衣柜里，放着不是那些衣服饰品啊。 都是些，手办、模型、圣斗士五小强加12黄金座的圣衣，铝合金版。变形金刚从擎天柱到威震天，高大的大力神。太空堡垒的飞船和骷髅战机。 这些都是王永中零零散散的奖励童年的自己的礼物。 有的时候也无需太成熟背负太多是吧，既然回来了，就好好过呗。 随后一个多月，老爸都一直极其忙碌，在家也是关在书房里一顿写写画画。 而魔都中学这里传来了喜报，恭喜黄轶和xxx同学获得魔都数学奥林匹克竞赛满分金牌。 “兄弟啊，你是真的牛啊，高一啊才。真想看看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结构是不是和我们不同。” “师兄哪里话，还不是靠大家的支持嘛？” “呵呵，你这个谦虚就是虚伪，你怎么不说靠同行的衬托。” “哈哈，师兄还是你了解我啊，都是他们太菜了。” 黄轶顿时也不谦虚了。 “马上要圣诞节了，要不要那天晚上去你家我们过圣诞啊。正好是周末啊，晚上我们可以玩的晚一点。” 王永中听了后一阵无语， 现在的魔都西方气氛非常浓重，认为西方的什么都是好的，所以圣诞节也很重视。 这个到了三十年后也是这样。 魔都甚至比很多西方的圣诞气氛都要浓。 “随便吧，你们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黄轶立刻兴奋了起来，和那些小伙伴们一起商讨起来。 中午食堂，几个人一起在一起，现在他们已经不怵言女神了，大家大大方方的一起吃饭相谈甚欢。 “言班长，你说我们这个聚会怎么样，你也去的哦？” 言班长露出可惜的表情说道： “不行啊，那天家里有事，也要去参加圣诞的活动，没有办法啊。” 王永中抬头看了看她，没有说话，心里是知道的。 最近各个企业单位特别是非国营的企业，非常喜欢组织圣诞晚宴，。 一个是感觉过洋节好像自己也与时俱进一样。 第二是正好临近年尾，客户啊兄弟企业啊还有自己得力员工一起借这个时候大家聚一聚。 搞个抽奖，发个红包，和后世的尾牙和单位年夜饭基本一样。 看来班长也是要参加这类的宴会了，要让自己女儿一起参加那可能不是简单的小打小闹。 因为今年老妈承包的工厂也大手笔办了圣诞晚宴。 老妈让儿子也来参加，王永中是赶忙回绝了的，老妈也没勉强。 说起来老妈承包的工厂已经两个月左右了，通过老爸的关系，现在活的很滋润。 只有二三十台缝纫机的工厂也没多大的生产能力，进出口公司也是绞尽脑汁才挑出来适合的小之有小的外贸订单。 原先的员工一半留了下来，又重新找了一些下岗的女工，上手飞快。 最近正考虑扩大生产，但是王永中觉得并不合适，主要还是担心到时候街道会跳出来摘桃子。 周六黄轶从早上就激动的开始列单子，需要买什么啊，需要带什么啊。 王永中反而在那里安心的写着圣诞卡，今年大家都是刚进学校，互相之间还不算了解。 原本以为不会收到多少贺卡的，没想到一次篮球决战，王永中在班级里也有了大批的拥护者。 这不收到二十多张贺卡，现在只能苦逼的写着贺卡，速度要快，今天不给就来不及了。 “班长给，这是我给你的贺卡，别拆啊，回去悄悄拆。” 言思齐看着手里普普通通的白信封， “干嘛，那么神秘干嘛。” “你别管，反正悄悄的就行，你看了一定满意。” “切～那么神秘干嘛啊。” 说完还是小心的塞进了书包。 晚上王永中南园的房子里，那是太热闹了，总共10个同学，围着桌子吃着熟菜还有打包的外卖。 “王永中，你怎么没有要求言思齐啊。没想到你居然会邀请我和瑶瑶。” 说话的是庄娴，在也算是个小美女，瑶瑶是和她同桌叫陆瑶，长得也是清秀可爱。 3班的女生不得不说严重被低估了，有言思齐在上面压着，剩下的看上去都像是庸脂俗粉。 但是作为重点班的学生，对于外貌并不太注重，所以大家和言思齐关系还是很不错的。 如果碰到其他学校估计那个鹤立鸡群的女孩一定会被孤立的。 “其实不是我邀请你们的，我只是场地提供者，你们应该是黄轶和吕洋邀请的吧。” 就看到桌上刚才还在高谈阔论互相开玩笑的两人，突然脸红的尴尬起来。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啊，我想呢，你都有你的大班长了，怎么会邀请我们。” “哎～什么叫我的大班长，是我们大家的班长吧。我先声明我们清清白白的。” 瑶瑶放下手中的可乐转头说道： “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你上午给她一个信封，以为我们没看到吗？” “姐姐，贺卡啊，她给我一张，我还一张啊。你们都给我的，我哪个没还的。” 就听桌上所有人异口同声的： “切～～～～～” 然后大家哈哈哈哈的疯笑起来。 这样青春无忧无虑的时光可真好啊。 饭后看碟片的看碟片，玩游戏的游戏，要不是宿舍要关门了，他们可能会搞个通宵也说不定。 就这样王永中重生回来第一次和同学朋友大聚餐，就这样开开心心的结束了。 小时候聚会吃什么喝什么都无所谓，能在一起就很开心。 不像长大了，菜要硬菜、酒要茅子，大家抽着华子，说着或炫耀或奉承的言语。 珍惜吧，珍惜这最美好的时光吧。 第119章 到来 言思齐解下头颈上的蓝宝石项链和手腕上的卡提亚手表。脱下身上华丽的礼服，换上舒适的居家服。 往自己的床上一扑，把自己埋在温暖又软和的被褥上。 “好累啊，好无聊啊，这样冠冕堂皇的晚会真是不想参加啊。” 原来言思齐的母亲是魔都负责外交事务的一把手，今天作为西方最重要的节日，母亲带着女儿参加这个非常重要的半官方晚宴。 既然是官方的，那肯定无聊啊，好歹大家有家属的都带了家属，不然是真的要沉闷无比了。 言思齐这样的条件，在晚宴上当然是万众瞩目的啦，幸好岁数还小，大家过来都非常有分寸，并没有什么狗血的桥段。但这三个小时待下来，也把言思齐差点逼到的极限了。 “好想去参加王永中他们的聚会啊，自己列单子，自己买菜，买零食。大家吃吃喝喝玩玩游戏，太开心了吧。都怪那个坏蛋，没事搞什么聚会啊，中学生过什么圣诞节。” 突然仿佛想起了什么，翻了个身下床，光着狱卒，咚咚咚的跑到书桌跟前。 从书包里拿出一大摞的白色粉色金色的信封。 大多都拆过了，翻找片刻找到那份王永中给的。 “这个坏蛋还说不能拆，悄悄的看，神神秘秘的搞什么。” 突然双颊一下子通红起来，不会吧，不会吧。他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的拆开了信封。 一张普普通通的新年贺卡，主题及是一个可爱的猫咪而已，属于大路货吧。 打开贺卡，十几张照片掉了出来。 “啊～是照片啊。” 拿起一张张照片，原来是上次篮球场出来时候，两人拍的照片。 都是当时红金色舞蹈服的照片，有一开始很拘束表情尴尬的、也有发挥越来越好笑的甜美无比的。 最后一张是两人歪着头红着脸的一张合照。 “哇，好漂亮啊，本小姐是真的漂亮，边上的那个丑八怪也还行。嘻嘻。” 暗光摄影是有一种独有的静逸的美感，在暗淡的背景中，主题往往就非常的突出。 照片中已经开始剃胡子的王永中面部打理的非常干净，已经开始有点小帅的面孔，作为边上无比美艳的言思齐的绿叶，那还是绰绰有余的了。 “怪不到要我悄悄的看呢，这照片百分百被同学们误会。” 连忙起身把这张拥有引起误会的照片，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 然后兴冲冲的拿着其他相片找父母炫耀去了。 而王永中这边，紧赶慢赶的终于在12点到了家。 果然老妈在琴房一边练琴一边等着自己。 打开琴房门，简单的和声和自娱自乐的歌曲，老妈看来也找到了适合自己的练琴方式了。 “妈我回来了，你去睡吧。” “怎么那么晚啊，同学们一起玩的开心吗？没有喝酒吧。” “没有呢，18岁之前大家不喝。” “对，就是，不然像你爸那样，早晚喝成酒糊涂。上去洗澡吧，那么晚了。” 急急忙忙上楼，进了书房拿起电话就开始拨打起来。 和姐姐约好今天圣诞节要给她打电话的，说是晚上他们同学要聚会，让早点打的。 现在12点法国时间是下午5点，正好。 两三下铃声过后， “喂，弟弟吗？” “姐姐，圣诞节快乐，开始放假了是吧。有什么计划吗？” “对啊，一直到1月10日，那么多天呢，我们约好了要去普拉多，顺便还能度假。” “那不错啊，马德里蛮好玩的，丽池公园、皇宫都不错啊。几个人？” “四个人，一个法国人一个弯弯的还有我，跟着一个西班牙的地头蛇一起去的，你放心吧。” “都是女的吗？” “哎～你的关注点不对啊，当然有男有女啊。弯弯的和西班牙的都是男生啊。” “那你们两个女性要注意安全啊，吃的喝的都要注意哦。” “好了，我懂你意思的，我和他们都是普通的不得了的同学啊。主要是丽莎和他们关系好，她一定要我陪陪她的。” “明年暑假就回来是吗？你们什么时候放假。” “对的，大概6月20吧，倒是有我给你电话，你来接我吧。你那里好晚了，快去睡吧。” “好，照顾好自己，我有些想你了。” “我也是，salut” “再见。” 挂了电话，心里算了下，已经大半年了吧，姐姐也是外柔内刚的性子，有什么困难都不会说的，突出一个报喜不报忧。 也不知道顺利不顺利，但是想必艺术生要比普通的留学生要好过多了吧。 几天时间迅速而过，终于到了1994年的元旦了。 这次正好连着周日，可以休息两天。 但是王永中家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汾阳路的施工图纸需要最终确认了。 你看那么长时间，前期手续才办下来，这次的工程是真的大啊，要远超上次。 周日关教授带着一大个包还有装图纸的画纸筒。看到背着筒子的研究僧，感觉特有喜感。 “关教授这次又是麻烦您周日休息天上门了。” “我们那么熟就不要客气了，来吧找个大点的地方，我们看起来，今天任务重啊，一天时间都有些紧张。” 随后痛苦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 主题思路和脚下这座洋房一致。 就是保证修旧如旧，装修也是按原本风格，新旧结合的理念。 安保还是bosch，用起来是真心的不错非常方便。这个方面唯一的问题就是面积太大，有些地方的围墙深入绿化和树木之间，各种安防死角非常的多，而且原本都没有布线，电线要重新排过去。 这个不难，即使价格翻了几番而已。 然后及是让王永中非常头疼的事情了。 地暖，就是后世豪宅的标配，结果刚提出来，就被关教授否了。 说是上面不同意，需要的工程太大，影响整体结构。 十分无奈的王永中只有接受原本的暖气片的方案。 “好丑啊，教授，就算藏进去也好丑。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这个没办法，你这算好的了，有个小型的锅炉房，可以做暖气片。不然你只能老老实实的用中央空调。” 老妈也觉得暖气片太难看了， “这个暖气片都是统一式样的吗？和厂里办公室用的那样？太丑了。” “这个没办法，都这样，我们要不把它打在边柜里。那样虽然影响取暖，但是要好看多了。” 突然王永中记起来前世去参观奥地利皇宫时看到的东西了。 “关教授，有没有一种可能，可以把暖气片改造的漂亮一点，一样花钱吗？我们自己设计自己定制。” “这个我从来没有想过，不过有钱当然可以定制啦。” “那我画出来你参考下。” 于是用边上的白纸，刷刷刷的开始勾画起来。 那是在维也纳的霍夫宫里看到的，里面就住过知名的茜茜公主和他丈夫皇帝约瑟夫。 那个美轮美奂奢侈无比的地方，取暖的那个暖炉那个真是各式各样，也是极尽奢华。 简简单单的几幅草图快速的画了出来。 “不错啊，王同学，你绘画有点功底啊。” “过奖过奖，学了几年而已，爱好爱好。” “已经很不错了，比我们很多学生都画的好多了。我看看你的设计啊。” “就这几个，我主要是给你一个理念，无需像我画的这样奢华，我们还是按照装修风格来设计好吗？” “懂了，其实就是一个华丽的暖炉嘛，不难，主要是生产起来麻烦，需要开模和试验，比较费钱。” “儿子，你这个就好看多了，教授就要好看的，钱没问题的，你帮忙设计并找一下厂家好来。” “那肯定可以啊。” 然后围绕这各种设计各种用材反反复复的，甲方提出他们乙方，乙方提出甲方否决。 要不是乙方背后的后台太硬，王永中都想说一句：“从没见过如此牛逼的乙方。” 第120章 期末和明天你好 果然一整天都还没有全部搞定，但好歹大方向已经确认好，只有些无需审批的细节还需要讨论。 “关教授，接下来就拜托了。您多费心。” 老爸客气的把一行人送到了大门口。 “王厂长，别客气，今天是这些我还要送去过一遍的，有些地方百分百要修改，想必你也懂的。” 看着关教授的自嘲，王鲁海也无奈的说道： “怎么不懂，不多打回去几次，怎么显示领导的权威和专业。哈哈哈，让您来来回回受累了。” “没什么，就是干这个活的嘛，习惯了。那等我消息，我们再碰。” “好的好的，以后你电话过来就好，如果我这里有空也可以去你办公室谈，省的你们那么远过来了。” “没事，到时候再说，就这样，再见。” 果然随后几周，图纸预算反反复复提交、打回、再提交、再打回，一直到快月底才正式通过。 这才正式签订了合同，总预算高达六百多万，但好歹这次有上级的监管，六百多万就基本上不会再高了，除非有些材料没货。 而且预计的完工日期要到了1994年的12月中下旬去了。 一个是面积太大，第二监管太麻烦，每一个阶段完工后都需要上报验收。 还有就是王永中提出的很多奇思妙想，各种非标的材料，需要大量的定制，预算大涨的同时工期也耽误了不少。 总的来说明年春节估计可以住上，99％魔都人梦寐以求的dream　house。 周一这次是老妈亲自开车送儿子上学。 没错老妈通过两次补考终于考下了驾照，之后各位过来人想必都知道吧。 车瘾这个东西放在女性身上没想到更变本加厉。 那是去哪里都爱开车，就算买菜也喜欢舍近求远去三角地菜场去买，平时去自己工厂来回开开就算了。 居然还想顺路送自己老公上下班，你这是不是有点太招摇了。 “儿子啊，要不以后你每天都回来住吧，那里你一个人不方便，妈妈担心啊。” 王永中瞪大着双眼浮夸的表情对着老妈说道： “不是吧，不是吧，老妈我马上就要高一结束了，周四就期末考试了？住了好几个月了，没见你问过我啊，现在想到接送了？就你这样开的像乌龟爬一样的车技，真是白瞎了这v8的发动机，你啊就是人菜瘾大。” “臭小子，说什么呢？你看我开的多好，这是稳当知道吗？你看路上那么多的自行车大军，我怎么开得快。他们倒还比我快一点呢。” 老妈果然没说错，真的用了一个小时才到学校，比王永中骑车要慢多了。 大清早，本部大门口出现一辆豪车，大家都稍稍有些奇怪，毕竟这里不是国际部的门口。 王永中被同学目光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只得快步下车急速离去。 谁知怕什么来什么， “王永中，今天你妈妈送你来啊，这车好漂亮啊，开车的是你妈妈吧，你妈妈可真漂亮。” 是张昊这厮在大门口就这样喊了一声，然后大家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哇，他就是那个武林高手啊，他们家做什么的，那么有钱，这车比桑塔纳可好看太多了吧。” “他就是那个球场小飞人啊，真的是又高又帅啊，就是眼神有些凶的感觉。这个车确是好看，哎～唐同学你知道这个是什么车吗？” 边上唐姓男同学突然自信了起来： “这个叫bmw啊，我们称之为宝马。听说过吧，对就是宝马。这应该是最高版的型号了吧，我看了下应该就是740了，死贵死贵的，可以买10两桑塔纳呢。” 呵呵，现在这普桑可不便宜，到手要二十多万呢？哪里能买10个。 同样的对话发生在校门口的各处，之后校园里就流传出，王永中，王公子的大名了。 但是毕竟是中学的第一学府，大家也就当做消遣的谈资，没有太多的羡慕嫉妒恨的情况。 而且大多数人都产生了，大丈夫当如是，以后自己要买这样的车应该也是轻轻松松，这些积极的想法。 教室里，随着期末考试的到来，大家也比往日要安静的多。 这次考试之后将会产生一个大问题，分班。 分班就不说了到处都一样，重点班和平行班，能者上弱者下。 一二三班是重点班后面七个都是平行班。 通过周爽期中和期末这些测试考试，重点班难免有落后的同学，比如三班就有三个这次成绩比较差的。 而平行班人数众多，其中的牛人也不少，这次估计大概十几个可以升班的吧。 大家从平时的测验和期中考试都已经差不多都门清了谁上谁下的。 中午食堂现在王永中一伙就是上次圣诞聚餐的10个人加一个言思齐，已经成为了固定的搭子了。 “王哥，听他们说，早上你妈开的豪车送你来的？” 王永中无奈的看了看面前求知欲旺盛的几个人说道： “对啊，我妈好不容易考出驾照，最近车瘾大的很。” “哇，听说是宝马顶配的车？好羡慕啊。” 连言思齐也看了看王永中，不过并不感到奇怪，他们可是为了上学时可以练琴，及直接在学校旁买房买琴建琴房的人家。就那一台琴也都几十万了，家里的家具和平时是衣着都是透出简单的奢华。 “你们有什么好羡慕的啊，想想我们学校、想想我们重点班。在座的有一位算一位，今后对这些身外之物都是予取予求的好吗。当然啦要保持不掉队。” 见众人都猛的大点其头，看来众人的心气还是很到位的，所以人以群分就是这样的，互相鼓励互相扶持，这样的氛围实在太好。 风平浪静的期末考试结束了，大家下午又集中到王永中家聚餐起来，这次言思齐终于可以参加了。 最兴奋的就是她了，从列清单到采买，到门口小店打包，每个流程都参与的乐此不疲。 晚上终于大家又聚在一起，王永中率先举杯： “各位同学，第一个学期及这样结束了，大家从各个学校考入这里，从陌生到熟悉，再到现在聚在一起成了一个小团体。我是感到非常的有缘分，所幸大家的成绩都没有问题，下学期也可以继续一起学习和欢乐。马上要过年了，大家一起来，祝贺：天开文运，人喜春阳。” 热热闹闹的吃喝完毕，老样子大家各玩各的，言思齐也再次练起了钢琴。 这次没有关门，还应大家要求，弹唱了一些流行歌曲，没想到琴弹的好，歌也非常不错。 清冷又纯净的声音，带有丝丝的金属质感，非常抓人。 王永中也不例外，被起哄着也来一首， “要不我就唱一首我自己写的歌吧。” 穿越重生不抄歌，那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坐在琴凳上的王永中，莫名的散发出一种别样的魅力， c大调－g－am－f，非常简单明亮和和弦。 “看昨天的我们走远了， 在命运的广场中央等待。 ........” 小伙伴们都惊呆了，这旋律既好听，歌词也非常深入各位学生的心田。 太好听了吧，这是自己写的？原来以为王哥文武全才，现在想想还是有些肤浅了。 人家除了数学题不会，其他都会啊。 “长大以后，我只能奔跑。” 副歌出来后，给予众人的震撼就更大了。 纷纷想到了今后，毕业后，步入社会后的种种思绪。 从事舞蹈和钢琴艺术的言思齐，听着听着眼眶也有些泛红起来。 一曲唱罢，但对于未来的憧憬与对于青春的留恋还一直萦绕不散。 “好拉，搞什么深沉啊，我们都猜十六七岁的花季啊。弄得一个个好像青春不再，一幅缅怀过去的表情。” “我曹啊，王哥，你有脸说我们？这歌谁写的，你自己写的什么歌词你不知道？还有脸说我们深沉我们青春不再？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打他～” 随着黄轶的一声呼喊，众人用靠垫用书本，有啥用啥，都上来抽这个厚颜无耻之徒。 连高冷的班长也参与其中，闹了个香汗淋漓。 众人玩闹累了之后，各自倒在沙发啊床上啊，开始了谈心 “我说，王哥，你哪里来那么多感悟，写出这种缅怀青春展望未来的曲子的。” “就初中毕业啊？当时有开始学琴，学了很多乐理知识。平时练琴时突然一个旋律就抓住了自己的灵感。之后就慢慢的写呗。怎么样好听吧。” “好听真好听，下学期要举办艺术节了，要不你就出这个节目吧，我们班出两个班长的舞蹈和你的歌曲。” 就这样莫名其妙的一次简简单单装逼，把自己装到了艺术节舞台上了。 第1章 谁能许我再少年 咕咕咕...咕咕咕...。 空气中弥漫着，禽类特有的腥臊味和刺鼻的鸟粪味。 王永中，晃了晃有点晕眩的脑袋。 在不佳的光线下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逼仄的小窝棚，将将可以站直。 地上散落着十几只不太精神的鸽子。 白的、灰的羽毛散落四周，稻草和破沾布也乱七八糟到处都是。 我这是怎么了？ 刚才不是还在和一帮人渣们对峙呢？后来发生了什么？最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情况？我眼睛一闭一睁， 怎么现在出现在这腌臜地方。 但仔细打量又透露出一丝熟悉，咋回事。 哐啷嘡.....“谁，是谁啊？” 一束光从不远处射来，透过四处漏风的笼舍，晃过眼前。 好似一道灵光冲入脑海。 我知道了。 这是当初的那个鸽子棚？ 是那个人生＂转折点＂？ 那个棚户区老弄堂里的鸽子窝棚吗? 这个世界对我那么好的吗？给了我再少年的机会？ 看着自己如今年轻壮硕的身躯，无尽的力量喷薄而出。没有服药前的身体没有发福头脑也清晰灵敏。 我真的回来了。 我怕不是这天选之子吧。 所以，那场意外，我应该是没了吧？ 还有半年就要自由了啊，儿子老婆都等着我呢？ 可惜了...... 不过现在不是更好吗？ 说起来，王永中还真有可能是天选之子。 因为他有一个如主角般的开始。 父亲王鲁海，名字交代的很好，老家鲁省，出生在魔都。 靠着勉强算是二代的身份，做到了大型国有纺织厂的厂长的位置。当然，他的说法是完全靠自己和祖辈关系不大。 母亲马静，比较典型的家庭妇女，但遗传了祖辈的优良基因一副国泰民安的大家闺秀模样。 两人都属于知青，在东北插队的时候相知相恋。 70年代末在龙省终成眷属，后又生下了王永中。 原本已经过起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准备向命运妥协了。 谁知改革春风吹来了东北大地，两人又都是魔都出来的知青，所以符合回沪的政策，回到了大魔都。 王鲁海的父亲，也就是王永中的爷爷。是老h军，戎马半生。 而据老爷子酒后哈拉，百万雄师过江南时候，他们那条船是第一条登陆江南，冲在最前面的一批。当然啦，这第一是没有公论的，好些个战友都说他们那条才是先登。 随着老革命们纷纷的恢复工作，老爷子也重回高位，市里的一个不小的干部。主管着魔都的纺织轻工。 因而解决自己儿子的工作那不是有手就行？ 都无需开口，也不用暗示。身边的人就直接把王鲁海安排进了“魔都第五棉纺厂”。 凭借其一手漂亮的书法和不俗的情商。 直接就安排进了劳资科，成为了一个办事员级别的科员。 虽然老爷子没过几年就因受迫害时期留下的身体亏损去世了。但还是许多老战友正当年正当位。 王鲁海稳步提升，从科员到科长，最后到了这个掌管着几百人饭碗的厂长。 照理说，这样的级别，怎么会和棚户区老弄堂搭界的？那暂且不表，现在咱说下这个一看就是主人公的王永中。 前面说了，70年代末生人的王永中。现在这个时间点是91年，正好14岁。是个普通的初中生。 但主角就肯定有不凡之处。 王永中，一出生体格就较大，普通新生儿体长一般50公分，而他直接就55公分还多点，体重也有9斤多。 这好歹是苦了作为亲妈的马静了。 这是真苦啊，那个时代在东北缺衣少食，又怀了这么个主。 那是要营养没营养，要休息没休息的。 而这孩子在肚子里就开始不安分，别人家的胎儿每天胎动数次，而他呢？好嘛数十次啊，那感觉像肚子里有个孙悟空似一样。 但人马静也不是铁扇公主啊。就算真是那猴子的嫂嫂不也受不了吗？ 结果千辛万苦，克服了孕吐、孕反、孕毒，九死一生诞下麟儿。 这倒霉孩子，一出生就和普通婴儿不同。 别人家新生儿月子里一天睡20几个小时，醒了就吃，吃了就睡。可到了王永中这，一天只睡12，3个小时，吃的多，脾气差闹的多。 可把一大家子包括爷爷奶奶都累的不轻。 还好刚出生老爷子就恢复了工作，小夫妻二人也回魔都有了工作。 不然营养和精力肯定是跟不上的。 吃的多动的多，那长的那可叫一个快啊，身高体格包括手长腿长都远超同龄儿童。 现在14岁，身高就已经175往上了，要知道在那个时候，14岁的儿童普遍都不超过160的。 这还是在华国第一市魔都啊。其他落后的地区，13－4岁小孩140都不到的大有人在。 各位看到这应该也发现华点了。这超高超重，手脚超长、好动、脾气暴躁。 那肯定有些问题啊。 是的，就是现在大家开始慢慢了解的，超雄综合症。 第2章 超雄的一生 超雄综合征，又称xyy综合征、波利综合征，是一种较为常见的性染色体非整倍数异常。其于1961年被首次报告。 该病患者比正常男性多一条y染色体，大部分患者性发育正常并有生育能力，可表现为身材高大，有攻击性行为、暴力倾向、学习障碍等，有时还伴躯干畸形，该病在婴儿中发病率约为1.5\/，尚无有效治疗方法。 而且要知道中国人是有特殊的基因的。 俗称吃苦耐劳的基因，另一种说法是狂战士基因，maoa基因突变。 maoa这个基因突变，很好的代表了中国人的性格，能忍受更多的逆境，缺衣少食也更容易坚持下来，身体更抗饿又能更快的消化糖等营养储存为脂肪。所以叫吃苦耐劳基因。 但为什么又叫狂战士基因的，就是我们华人在吃苦耐劳到极点后容易在逆境中爆发。 从我们长久的历史中也能可见一斑。历史上农民起义层出不穷，改朝换代英雄辈出，也是这个基因的影响，天生的真战斗民族。 我们的王永中的一生就很好的诠释了这个maoa基因。 是不是更像那臭猴子了，既能涉险跨过茫茫四海，也能大闹天宫掀掉凌霄宝殿。 既能五行山下忍辱负重500年，也能一朝翻身成就斗战胜佛。 从小王永中就好似没有被压五行山前的齐天大圣。 铜头铁骨，浑身用不完的精力，健壮高大力气也极大，攻击性又强。 闯祸那更是家常便饭，家里人包括邻居都被折磨的不轻。 好不容易上学了，以为有菩提老祖收骨头了吧。 没成想，学习障碍啊，注意力不集中啊，纷至沓来。 好歹智商没有问题，所以成绩也马马虎虎。 但是这体格那就是健将的好苗子啊，加入了游泳班，那简直了，成绩框框的刷啊。 上调到区少体校，领导教练是真把他当宝啊。 几年训练之后，如今在池里的成绩都快赶上成年运动员了。 不出意外的话，意外就要来了。 是的，小永中，这无法无天的脾气，又恃才傲物。 这是上看不起领导教练，中看不起同学同事，下看不起。。。。。不不不，他眼睛就不往下看，他看不见下面的人。 一次积压已久的冲突不出意外的发生了。20几个少体校的孩子。从7-8岁到16-7岁的小运动员群殴小永中。 但超雄就是超雄，凭着80年代风靡一时的少林寺学武风时候拜师练过的拳法。 冲上去反包围，一个人群殴20几个人。到导致10几个轻微伤，7 8人轻伤。 连教练和领导最后都差点摁不住这厮。 几个教练甚至于闻讯赶来的体校领导也惨遭搏击。 领导甚至被打折鼻梁骨血流满面。 虽说不是小永中主动挑事，少体校也有责任，但领导的颜面何存，组织的颜面何存。 最后运动员这条路是走不了了，钱也赔了，处分也挨了，回去太太平平读书吧。 谁曾想，发生了这鸽子棚事件。 赔了一大笔钱，导致一次十分重要的机遇没有把握住，种种因素才导致后来平凡的一生。 此次事件后，父母终于还是发现了孩子不对啊。 这臭脾气和攻击性极强的性格指不定有点大病。 但又害怕去知名的600号医院看病，确诊神经病后会记入档案影响孩子的一生。 就通过七大姑八大姨的介绍带这孩子去了郊区的一个叫黄主任的小诊所求医。 你说人家是野路子吧，人家从三甲医院退休回来开诊所的，能有精神类药物的处方权。 你要说正规吧，这家三甲医院都没听说过可能连医院带这个主任都是野路子。 果然不出所料，这半野不野的黄主任诊断结果是狂躁症，真的属于神经病。 开的处方是：磷酸锂啊、氯丙嗪、丙戊酸钠等抗狂躁抗抑郁的药剂。 而且量大范围广，突出一个覆盖攻击，主打一个有错杀没错放。 那疗效也确实有，在常人看来这是神医啊。 服药后，一周内，再也没有狂躁症状，攻击性减弱，注意力开始集中，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乖宝宝了。 但过了十几年后，互联网发达了，王永中才知道，这完全是误诊。 自己其实是超雄综合症。但已经药物依赖已经产生，只能继续服用原来的药物，悔之晚矣。 这些大包围的药物下去，自己变成无欲无求，平平静静的一个看客。 长期服药后，人的这个状态，比较准确的来说： 贤者时间。。。。。 就是那个完事后，俗称的贤者时间。 整个人就有些无欲无求，没什么想法。 让人开心不起来，也难过不起来，做什么事情都没什么意思。 但为了父母，王永中还是学会了演。 是的，演戏的演。 扮演一个好儿子，一个好学生。扮演一个中专生，大专生。又扮演一个好职员，一个好男友、好老公、好父亲。 唯一值得说到的，就是幸运的娶到大学时候都白月光，并诞下一个可爱的儿子。 可以说这算是齐天大圣被压五行山，而后紧箍咒戴了一辈子。 原本这一生可能也会老婆孩子热炕头了，一场意外袭来。 王永中的老婆，是他大学时期的校花。 两人兜兜转转在快30岁了，终于在合适的时间，互相走到了一起。 接下来就是三部曲，恋爱、结婚、生子，过起了相当美满的生活。 生活中也没什么值得大书特书的地方。无非是从齐天大圣变成了中年发福天蓬元帅，而后又成为了头顶光秃秃的卷帘大将。 有了孩子后，又升级为旃檀功德佛，满满的说教和爹味。 在一次带着孩子老婆出去旅游的时候，在夜市上和一伙地痞发生了冲突。为了保卫老婆孩子，那是一个冲冠一怒，好似齐天大圣踢倒了八卦炉。 仿佛在熟悉的bgm中，和这伙地痞大打出手，而且完全是单方面吊打。 这被压抑的半辈子的超雄终于还是脱困升天，浑身的枷锁一朝崩裂。 好一个“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 等到110赶到，满地都是哀嚎着的大汉，现场就一个王永中八尺大汉浴血而立。 110也当场蒙圈了，这是人干的事？ 由于，地上躺着太多的伤员，110只能呼叫增援，把伤势严重的送医，轻微的通通先带回局子里。 当然了始作俑者的王永中也被俩战战兢兢的小警察请回去。这货实在是太猛了，谁见了这场面不得战战兢兢啊。 通过王永中老婆孩子及夜市的群众描述，现场情况也基本清楚。 从视频和人证方面基本可以判定是正当防卫。 大家看着如功夫片的现场视频，心情都是难以言喻。 但是由于伤者太多，伤情不明，这伙地痞流氓的家属又在局子里撒泼打诨。 王永中没法先放出来，暂时羁押室里过一夜再说。 “没事的，有什么好哭的，我身上嘛事没有，血渍都是他们的，不用担心”。 王永中心情平复下来安慰着妻子。 妻子虞青婷哭哭啼啼的埋怨道：“叫你不要动手，叫你不要动手，这有个好歹，我们两个这么办。” 王永中混不吝的挥挥手“没事，没事。正当防卫知道不，刑法特许。哈哈哈。 明天我就出来了，我们继续旅游。” 妻子抹干眼泪在老公和民警的劝说下，安下心来。带着还没回过神来的儿子王小菲回了宾馆。 深夜3点，不幸的消息传来。当场参与围殴拖进医院的7个人，死了两个，重伤3个其中一个还是特危，随时可能没了。 这下关于是否正当防卫就110说的不算了。 死者和伤者家属也不可能放过王永中的。 官司蔓延长达半年之久。 双方互相角力，最后还是靠着舆论爆发，经中院最后裁定： ＂正当防卫成立，判处有期徒刑1年。＂ 这不是正当防卫成立吗？这么又吃一年官司了。 事情就是那么的扯蛋。 当时的重伤者其中一个是看热闹的群众，你说这闹的。 从视频中可以看出，当时这人就是看热闹还叫好来着。 一个不巧避让不及，被波及到的。 王永中那可是练过的，那沙包一样的拳头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 一个发力抽到这人的胸口，好家伙肋骨当场断裂7 8根并刺入左肺，造成大出血，差点没抢救过来。手术三个小时还是摘了左肺。 幸好，王永中家底尚有，掏钱爽快，对方恢复的不错，才定了个八级伤残。 就这样最后才吃了个一年官司。如果没有全切左肺估计也能缓刑。 所以人生就是这样操蛋。 抛下老婆孩子，蹲监狱去吧。 谁知进了监狱，这厮好似孙悟空进了蟠桃园啊。 在这院子里真是如鱼得水的很啊。 这八尺大汉，力大无比、又抗造、又会拳法，在里面不得无法无天啦？ 事实是刚进去半天就统一监舍的思想，半个月就有一个围绕在这厮周围的小帮派。 吃穿抽洋洋不缺，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很快成为了整个b区的扛把子。 但是，在长期不稳定服药的情况下，超雄基因和maoa基因很快就再次爬头，占领了理智的最高点。 一个身高190，体重也是190的拳法高手，超雄和maoa高表达的停药患者，在一个全员恶人的监狱内，那结果显而易见。 用腥风血雨来形容是一点不为过。 在一次，蓄谋已久就叛乱中，和近百囚犯在放风时火拼。 赤手空拳对付对方五花八门的武器。 磨尖的餐具、开刃的桌子腿、拆下的树脂镜片，真是开了眼了。 最后就是寡不敌众，肠子都被打出来了，托着肠子暴力扯下一个马仔的小臂骨，用断茬捅入阴谋叛乱的组织者脑袋，算是同归于尽吧。 结果刚闭眼，按程序走马灯才过一半，刚回忆到小时候那场鸽子棚事件。 结果一睁眼，人就真出现在这鸽子棚里了。 按压下180以上的心跳与窃喜。 来吧，先解决这场战役吧。 第3章 绝地反击的战役(上) “谁。。。。是谁啊？” “我特么，怎么是你？” 到了现场的老陈　看到如此现场，肝胆俱裂，咬着后槽牙叫唤： “来人啊，快来人啊。小册佬来报复啦“ 随着撕裂夜空的叫喊声。 邻居们纷纷涌现，围在了鸽子棚的出口处和底下大门口。 王永中平复了一下心情，开始回想起当时都事件全过程。 这事情的起因也很简单，正值暑假，王永中这孩子王，带着这些个小萝卜头，用新作的弹弓到处追鸡撵狗。 90年代的魔都老弄堂，家家户户的孩子都是散养的，除了吃饭睡觉就基本见不着人。 大家都是人憎狗厌的岁数，一伙人啥事干不出来啊。 “阿哥，阿哥，给我试试，给我试试“ 一个白白净净看上去一股机灵劲的毛头小子，讨好着带头大哥王永中。 这是王永中家的邻居汪华。他爸爸也是魔都第五棉纺厂的职工。这么说吧，这个小团体大多数都是一个厂的职工子女，不不不，只有子没有女，都是差不多年纪的小赤佬。 建在弄堂里的这一大幢筒子楼几十户人家都是第五棉纺厂的职工及家属，算是单位分房，结了婚的职工就能申请。 这汪华求得这一法宝之后，那是打天打地打空气，水平是臭到一定程度了。 但好死不死，打多了总有碰巧了的时候。 这嗖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打中了一只停在屋檐上的鸽子。 弄堂里有一户人家养了几十只鸽子，这些鸽子的主人叫老陈。 也是插队回申的知青，平时在街道工厂混混日子，但养鸽子十分的专业。 据说也是信鸽协会的中流砥柱，得奖无数。 这下好了，汪华见此情况，撂下弹弓，嗷的一声“和我没关系“撒腿就逃了。 “切。。。真是胆小“ 王永中嘟囔了一句，捡起弹弓。 散了吧 散了吧 就大摇大摆的回家吃饭了。 谁知第二天，天刚见亮。 都还没起呢？ 门外就传来“哐哐哐”的砸门声。 老陈一手提溜着一只死鸽子，一手拿着一摞文件，找上门来了。 原来啊，昨天下午，那只被汪华打着的鸽子，踉踉跄跄坚持飞回了鸽棚。 等晚上老陈收鸽锁棚的时候。发现这只鸽子已经是不行了，没多久就死了。 结果一打听是王永中一伙用弹弓打的，这就找上门来了。 王永中老爸，收拾了一下，把人请进来，了解情况。 老陈直接摆上鸽子的尸体，又递上一摞文件。 “昨天，你儿子弄堂里耍弹弓，打死我家信鸽。当时现场好些个邻居都看到的。” 你看看这老陈也是精明人，直接说这是信鸽，他不说鸽子。 这信鸽听起来就专业就高大上。 “下来，下来，王永中，你给我下来“ 老王朝着阁楼上喊着。 “做撒啦，啥事情啊“ 王永中，只穿了个裤衩就从阁楼上下来。 看到现场情况，就知道坏了，事发了。 “这鸽子是不是你打死的，啊？“ 老王也是火爆脾气。当场拍了桌子质问到。 少年意气的王永中，倔强的回答： “对，对，对。就是我打的，怎么样准头可以吧？一只破鸽子而已，赔他家就是。“ 一向以老大自居的王永中怎么可能出卖兄弟，当场抗下了这事。 “哎。。。。这可不是什么破鸽子哦。来来来，来看看这证书，这奖状。“ 说完老陈递上手上一摞文件。 老王一一展开细看。 霍，好家伙，90年全国信鸽青海放飞大赛第三名。 91年就是眼跟前的昆明信鸽放飞大赛第一名。 这是一只冠军鸽啊。 还有一本证书上面有鸽子的照片，脚环编码照片，还有若干领奖的照片等等。 无不证明这不是什么普通的鸽子，这是鸽子中的战斗鸽。 “这是我辛苦那么多年，最给力的一只冠军鸽了，人家出3000块问我买，我都让他滚蛋去。” 老王和小王一听三千块也顿时一惊。 九十年代初啊，别说3000块就是300块那也不少钱了。那会工资才几百啊。老王这个副处级厂长一个月上上下下拢共收入也才1000出头。 这三千这不得三个月工资啊。 这还没完。。 “我为什么让他滚蛋去，就因为我这冠军鸽，现在行情不一样了，一次配种我就能得300。 这不是普通的鸽子啊，这是下金蛋的鸽子啊，今天你们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那我只能上你们厂，让大家评评理，看看这大厂长是不是要欺负我这个街道工厂的小吧辣子。“ 老王突然有些沉默，托着下巴，考虑着怎么处理这货。 这时候王永中老妈从门外进来，放下菜篮子。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啊，这老陈怎么来了。早饭吃了吗？我这刚买了油条，你拿去切。“ 原来王永中老妈马静早上出门买菜刚回来，在门外听了一耳朵。感觉事情不好弄，怕闹到厂里影响不好，就进门想着法先安抚一下老陈。 “不用，不用。谢谢谢谢“ 老陈赶忙推辞感谢，现场气氛稍有改善。 谁知王永中这混不吝，一听要赔钱，要去老爸工厂去闹，立马恶向胆边生。 冲上去对着老陈就想一个大比兜。 幸好老妈马静眼疾手快，一把揪住这厮耳朵，提溜回来。 但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气氛也瞬间恶劣起来。 “干嘛，啊。。。 你想怎么样。没完，这事没完，我和你说今天这钱你必须赔，少于5000别谈“ “我给你脸了是吧，看我不抽你，这破鸽子值5000？“王永中十分激动。 老王一看不对，这里的动静渐渐吸引周边的邻居聚集过来。 立马使眼色让妻子把这厮提溜出去。 然后，关上门来，和老陈详细沟通。 半个小时后，房门打开，老陈笑容满面的和老王招呼后下楼而去。 这件事的结果就是双方协商各退一步，赔了4000元，了结了此事。 而王家呢？得了个冠军鸽的尸体，还有一张鸽子注册证书，屁用没有。 事后，王永中是结结实实的受到了一顿男女混合双打啊。 当天晚上风黑月高，越想越气的王永中，恶向胆边生，偷偷的从棚户区房顶上溜过去。 潜入了老陈家违建在屋顶的鸽子棚。 一顿操作，当场掐死鸽子30多只。 而且好似基因觉醒一般，从简单的掐死，到残忍的分尸，虐杀，那是越干越熟练越干越开心。 结果闹出太大动静，被老陈及其家人邻居堵在了鸽子棚里。 老陈威胁报警，王永中父母无奈掏空家底凑出多元，才安抚下这场事件。 从而导致随后的一场大机缘因为家底赔光而落空，一步空步步空，最后只能老老实实过着平凡的日子，着实遗憾。 第4章 绝地反击的战役(下) 而现在，重生回来的的王永中，再次站在了这逼仄的窝棚内。 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邻居和暴跳如雷嚷嚷着报警的老陈，露出常人无法理解的残忍的笑容。 “哈哈哈，你想报警？好好好 你倒是试试看啊？” 老陈脸红脖子粗的喘着粗气道： “家子婆，去现在马上骑车去派出所，让他们来治治这杀千刀的胚子”。 王永中淡定的用手中的死白鸽反复擦了擦双手上的血迹。 然后无所谓的把鸽子抛在了老陈的跟前。 拍了拍身上的鸽毛与稻草，缓缓靠近老陈。 老陈突然发现这个如同恶魔般的身躯靠近，哆嗦的往后退去。 强装正定的喝止道： “作撒，你还想撕了我吗？你来啊，试试看啊。” 王永中，无所谓的切了一声。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最温柔的声音说出了最令老陈恐惧的话。 “早上，你来我们家留下的那只所谓冠军鸽，和你当场留下的冠军鸽的注册信息卡，我们可还没有处理掉哦。如果我也拿去报警，呵呵呵呵“ 听着这常人难以理解的前言不搭后语的话。 别人不知道，他老陈还不知道吗？ 这事情从一开始就是老陈通过小聪明想讹人家钱的操作。 这是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当时汪华打死都那只鸽子，根本不是什么信鸽，也更不是所谓的冠军鸽。 只是一只普普通通的鸽子而已，一没注册，二没成绩，三也没什么信鸽的资质，了不起就养着看个气氛，属于淘汰品。 当天老陈晚上发现这鸽子死了，而且通过领居七嘴八舌的透露说是小霸王王永中用弹弓打的。 当时就起了偷梁换柱李代桃僵的主意。 他把真正的那只冠军鸽的脚环细心的拆解下来，套在了死去的普通鸽子脚上。 凭借着两只鸽子差不多模样的优势，拿着死鸽子和冠军鸽的奖状证书与注册资料，上门去讹他们家去。谁让老王家是领导呢？而且家里有个周边都出了名的小霸王。 呵呵，合该老子我发财。 原本计划十分的顺利，老王身为干部，还是要注意影响的。也没有多了解情况，当场就赔了4000块。这是90年代初啊，4000块是真不少了。 老陈更是乐的合不拢嘴，佩服自己的脑子活络。 原本这事情也就过去了，一个赚了便宜发了一笔不小的财，另一个也算是花钱消灾，大家相安无事。 谁知这超雄的王永中不肯善罢甘休。晚上干出这“灭门“的惨案。 让老陈又大赚一笔，而老王家伤筋动骨。 真相还是好几年之后，老陈家隔壁领居听老陈酒后炫耀，透露出当时所有细节，才传到王永中耳朵里的。 但当时都王永中一没有证据，二呢又吃了抗狂躁的药剂，人啊无欲无求，知道了真相也无心去操心了。 现在都不同了，这胡汉三又回来了，站在你老陈面前的可不是普通的小崽子了。 是受到天启的小霸王真身是也。 随着这只有老陈知道什么意思都话语出口。 “家子婆，回来 回来,先别去，你去叫老王两口子来。 我们心平气和的解决这个事情，就别麻烦政府了。” 随着冠冕堂皇的理由出口，大家发现没什么热闹可看了，于是纷纷散去。 这时老王两口子也穿着居家服来了。 一见面看到这场景哪还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马静抄起脚上的拖鞋，劈头盖脑的先冲着王永中一顿招呼。 王永中也不挡也不躲，就露出渗人的表情，瞪着通红的双眼看着老陈。 老陈被看的心里发毛赶忙阻止， “王家妈妈，你也别动手了，我们坐下商量吧。” 王永中这也开口： “别别别，妈先别动手，你看到的事出有因，有蹊跷，我能解决，其中的来龙去脉我们坐下来好好谈。“ 老王两口子当场就有点懵，这小子什么时候说过那么又条理又冷静的话了。 平时不是不吵吵只动手的个性吗？ 于是和老陈两口子一起进了里屋，双方坐下来开始谈判。 “你们看看 你们的小赤佬。他做了些什么事情啊。“ 老陈还想挽回一下场面，先发制人说到。 “是是是，你消消气，我们确实过分了点。“ “老妈，你别当他回事，这事情是这样的。你先去把早上的鸽子和那资料拿来。“ 老神在在的王永中准备让老妈去取早上那只死鸽子和相关资料。 “老登，我告诉你，虚构事实或者伪造事实，以骗取钱财为目的行为，根据刑法第二百二十六条规定，诈骗公私财务3000到一万的属于数额较大，将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老陈听言，人都傻了。这是14岁小孩子能说出来的话？谁家孩子上来就刑法多少条多少条，有期徒刑多少年多少年的。 老王夫妻也有点诧异，这孩子是能动手就不吵吵的小棺材。而且这些法律知识，别说13,4岁的孩子，就算在坐的成年人都不清不楚的。 “算了，算了，王家妈妈，你不用去拿。这事是我老陈做的不对。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 王永中父母一时十分诧异，这气氛不对啊，这老陈怎么开始道起歉来了。 当下也停下来将起的身子，安下心来先坐下来观望。 王永中得意的撇了一眼老陈，把事情的全过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父母。 “霍。。。。好你个老陈，你这老奸巨猾啊，如果不是小中告诉我们这事情，我明天就准备把鸽子炖了，然后就死无对证了是吧，真不是人干的事情。“ 老妈马静也个泼辣性子，当场就拍桌子，准备和老陈一家子好好掰头掰头。 老王也眯起眼，用耐人寻味的目光看向老陈。 老陈被看得一激灵。我党的干部就好像君子，你如果有理，那就可以欺以方，你占理你就最大。但如果没有理的话，那干部就让你好好尝尝什么是wc阶级专政的滋味。 “王哥，王哥，你听我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真是受人挑唆的啊，他们说这是一个好好讹钱的机会。我也是被钱冲昏了头脑，做下这事情。” 老陈眼看不对，立马开软档，甩锅认错赔礼，三件套啊。 老王一家三口现在放松的翘着二郎腿看着老陈的表演，也不吱声。 老陈立马看到有希望，开出来自己的条件。 “你们看，这么多鸽子是我一辈子都心血啊，咱一来一去，不输不赢，我不追究你们家王少爷灭我家鸽子满门的事情，你们也别追究我早上偷梁换柱让你们赔偿的事情好吗？我这冠军鸽是这次真没逃过他毒手啊。” 老妈转眼看了下儿子，可能感觉差不多，要不早点解决这些腌臜事情。 “哈哈哈，老陈啊。你现在还在想屁吃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昨天晚上发现鸽子死了，操作好脚环后，连夜把真正的冠军鸽送往郊区你舅舅家暂养，你以为我们都是傻子？你这一窝棚鸽子加起来也值不了500块。” 夸擦。。。好似一道惊雷，当场把老陈劈成了老毕登。这秘密怎么也被这厮知道了，这周围的邻居有坏人啊。 “我认栽，我认栽行了吧。你们说怎么办吧。话说回来，你们儿子毁了我所有的鸽子，也算犯罪吧。“眼看毫无还手之力，老陈还想负隅顽抗。 “我没成年，才14岁，哦不不不 没过生日呢？才13岁啊。你老陈可是知法犯法啊，大不了我让叔叔教育训诫一顿，你高高兴兴的洗干净屁股拜拜？“ 好吗！差点忘了这身高1米7几的大高个，特么的还是个如假包换的孩子啊。 这一番话让原本还抱着侥幸心理的老陈顿时好似被抽去了脊梁，整个身子摊了下来。 “你把早上的钱退我吧，这事就这样吧。“ 王永中诧异的看向自己老爸。就这样轻拿轻放？ 王鲁海起身，拍拍自己儿子，走出房门。 马静也没多活啥，拿上老陈赶紧从抽屉里取出的4000元，拉着还有点不服气的儿子出得屋来。 王永中这是也回过味来，是呀，毕竟起因是自己不占理，而且自己老爸已经在一个风口浪尖的位置上了。 周边住的好些个都是同一个厂的同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反正也没吃亏，多纠缠也抠不出几个子来，算是完美的解决了这件事。 再说父母估计现在最担心的还是自己刚才茹毛饮血的残暴情景。 第5章 与父母的交心 回到筒子楼，打发走不明真相的邻居同事。 三人坐下来，“说吧，今天这怎么会冲动成这样子的。“ “是呀，是呀。你以前最多就脾气暴一点，这次怎么上演这一出，我以前就有点怀疑，你是不是有暴力倾向，或者有什么精神方面的问题。小中，别不好意思说，爸爸妈妈和你一起承担。“ 王永中这才得空好好的看看自己的父母。 四十出头正值当打之年的父亲，典型的山东大汉的体格，没了后世上了年纪的佝偻。 现在神完气足，高大挺拔，五官大气，脸型方正而又不过分棱角突出，可谓是相貌堂堂。 同样年纪，看起来更年轻一些的母亲。遗传了外公外婆的优良基因，五官秀美，面容白皙，是典型的国泰民安的大美女。 没了后世受病痛折磨的憔悴模样，在父亲的保护下还多少残留了一丝天真的俏皮，估摸着看说是三十出头也大有人信。 看着看着，眼泪就止不住的淌了下来。 多好啊，多好啊，还没出车祸去世的父亲，还没被胃癌折磨致死的母亲。 太好了，太好了，终于老天还是待自己不薄啊。 “这是怎么了？小中，怎么哭了，难得啊。不用怕的，就算有什么病阿拉去治，阿拉共同面对好吗？“ 王永中叹了口气知道接下来的话十分关键，决定着自己能不能把握住自己这超雄综合症治疗的主动权。 “是，我一直觉得心里住着一个怪兽，一个恶魔。 它时常刺激我，让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小时候还好，能忍住，但是自从发育以来，情况越来越严重，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攻击欲。” 其实王永中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呢？超雄综合症，估计还有maoa高表达。 现在坐下来静下心来发现，这次重生回来，不知道是不是灵魂叠加的关系，体内的怪兽或者说体内的恶魔十分活跃，如同一座活火山控制起来比以前更加困难。 “可能的，从小开始，你就十分到火爆，发育极快，力气太大了，我从去年开始力气就比不上你了.但不要怕没什么大不了的。” 老爸点起一支烟，呼了一口，安慰道。 “是呀，我听你外婆一起烧香的香友说过，她认识一个十分厉害的退休老医生。 明天我去问问去，趁现在暑假，我们积极治疗，不就是脾气暴躁嘛。 随你爸，你爸没当领导之前，脾气不要太臭哦。你是不知道，他当时和你奶奶两个人，不要太会欺负我哦。” “好来，好来。又反老账。搭界吗？那么晚了，困觉，困觉。” 说完摊开折叠沙发。自顾自的拿出被褥，铺妥后，出门去洗漱去了。 “呵呵，你们娘俩做得，我说不得是伐。切~ 算了老娘要是计较，老早和你离婚来。小中，快点洗漱睡觉去。明天我问来神医情况再说。“ 被打个措手不及的王永中顿时傻眼，我关键的话还没说呢？就那么散了？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怎么没完了是吧， 算了算了，明天再说吧，反正我是不可能去看那个所谓神医的。 出门来到走廊里搭建的敞开式厨房，刷牙洗脸。 对的这个筒子楼，是没有煤卫的。 各家占用自己门口附近的公共空间，扯来自来水管，洗脸洗菜洗痰盂都在这。 烧饭大多用的液化气瓶。 早几年还使用的蜂窝煤呢,那是一个催人泪下啊，每天早上那个云山雾罩的。 现在好歹也算是煤气，除了换气麻烦点，比以前要好多了。 几十年回过头来看看，这也未尝不是都市中的烟火气。 完事回到自己只能弯腰进出的小阁楼上，看着斑驳的墙壁与陈旧的天花板，一道道划痕触目惊心。 都是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破坏欲的时候，用指甲，用铅笔刀划的，有些划痕的周围还用彩笔勾勒出人形，这是脑袋，这是躯干，好似实弹射击的人形靶。 那些划痕的位置十分值得商榷。 闭上眼睛，回想起这不可思议的重生。 一时怎么可能睡得着，一会想到要怎么说服父母去正规医院看病，一会又跳脱到怎么提醒老妈去做个胃镜。 虽然那是20多年后确诊的癌症，但一确诊就是晚期，而且老妈一直又有胃疼的毛病。 应该早点介入，把癌症扼杀在摇篮里。 又想到今天鸽子棚里的虐杀场景，有些激动也有些享受。 不对劲啊，这情绪思绪怎么更不受控制啦？ 记得上一世没有吃磷酸锂之类的药物之前，也没像现在这样难以控制啊。 而且刚才在鸽子棚里，老陈刚出现时，自己想刀他的念头十分的明显。 前世的时候当时绝对没有想对老陈动手的念头的啊。 看来这次重生也不能完全的轻松走上人生巅峰，还有这该死的超雄或者说加倍的超雄才是我人生第一个难题和关卡。 想着想着，窗外都传来邻居刷马桶的声音了，天都要亮了，这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迷迷糊糊醒来，发现日已见高。 王永中起身，晃了晃尚有点懵的脑子。穿着大裤衩和背心，一边擦汗一边下了阁楼。 这棚户区筒子楼的夏天是真不是人住的地方。 老爸老妈，这个时间点肯定是上班去了的。 桌上放着一个油条两个大饼，还有一大碗稀饭。 从小王永中的饭量就极大，这次重生回来，发现饿的更快了。 狼吞虎咽的干完早饭，还把冰箱里昨天多的半锅剩饭，泡个开水，就着酱瓜也都吃干净。 拍拍半饱的肚子，站在大衣柜的镜子前，看着熟悉又陌生的脸。 王永中父母都是男帅女靓，但是生下来的儿子，其实并没有多好看。 超雄是有一些特殊的脸部特征的，你看这，狮口阔鼻，眼睛大而有神，但是间距稍宽， 眉毛又格外的浓密。 五官其实单个看都还非常漂亮，算是遗传到父母的优良基因。 但组合起来，就明显显得极为凶悍和霸气。 还好父母的基因极好，对比其他超雄患者的特殊面容，那是要好看到天上去了。 但现今大众的审美来说，也就中人之姿，最多中等偏上。 好歹皮肤是真的白皙光滑，发育时候的青春痘啊，痤疮闭口啊，完全看不到。 照理说这超雄基因应当会加大雄性激素的分泌，造成脸部各种痘痘来着。 但奇怪的是王永中从来没有过，而且护肤什么的最多就抹一点保湿的雪花膏而已。 深受同学和同年龄的亲友羡慕。 欣赏完自己还没有发福袋身材，柜子上零钱盒里拿了几块钱，准备出去再垫垫这吃不饱的肚子。 老王家分配的职工住房，在这栋50年代建造的主体三层的建筑的二楼。原来是魔都第五棉纺厂的车间，由于后来纺织业大发展，市里在歇浦江边批了老大一块地皮就搬回总厂附近建了新厂房。 这个破地方就先改为仓库，又因为周边棚户区蔓延至此，慢慢的形成了弄堂。 大车也不容易开进来装卸货，而知青回申大潮开启，住房困难加剧，就改成了职工用房。 两层楼总共30间房，所不同的就是因为二楼有尖顶且层高不低，所以住户纷纷自行搭建阁楼。 虽然阁楼上多数地方都站不直身子，但放个床，支个书桌，那也算是一个独立的小天地了。 第6章 你好啊 九零年代 刚下楼，正瞅着汪华这厮。 汪华一看到王永中，尴尬的露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后，转头就想走。 “哎哎哎，你这是没看到你阿哥是伐。” 上去一把揪住这厮脖颈。 “疼疼疼，阿哥阿哥，我肚子疼，想去公厕，不是没看到阿哥您啊。“ 呵呵，这小子上辈子，作为打死鸽子的主犯，知道后来王家赔了一大笔钱，每次看到王永中都绕着走， 好像没有发生过这些事情一样。 你要是真的过来打个招呼，开开软档，凭王永中大大咧咧的老大哥个性，也不会多计较什么。 谁知这汪华，不但对此事避而不谈，而且背后和人说，当时亲眼看到王永中用弹弓打中那只鸽子，赔钱是活该。 反正最后这家伙有没有受到报应，我们不知道。 但事情的真相被老王知道后，反正第一批国企下岗的名单里，有汪根财的名字，就是汪华他爸。 看着汪华这赖皮的模样，王永中体内的火山开始酝酿，渐渐的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力气。 “别别别，阿哥，我无法呼吸了。“ 对面的呻吟声让王永中清醒了一些。 放手，拍了拍这小赤佬的肩膀，挥挥手。 “滚吧，死开点。“ 这样的小巴辣子，在如今的王永中看来，根本无法让自己在意。 事情既然已经解决，结局也改变了，老王家没有如原时空一样伤筋动骨。 这身边的这些同事邻居，王永中感觉已经和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还是要早点搬走啊，上一世是又过了5年才搬走的，所以才发生了非常多的腌臜的事情。这一次可拜拜吧你们这些卢瑟.” 走廊里蜘蛛网和油腻污渍满眼都是，东家一个灶头西家一个水斗。这谁的破碗橱啊，蟑螂进进出出的？我特么，是我们家的，我当时是怎么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的。这是人待的地方？ 这破地方我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出得门来，楼里弄堂里没上班的阿姨爷叔们，一口一个 “王少爷来啦。” “王少爷饭切过伐。” 上辈子怎么没发现这些人都这些话语充斥着调侃和揶揄，还带有淡淡的讽刺味道。 当时是怎么沉迷在一声声的少爷中的，最后差点成为攻击王大厂长的炮弹的。 又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看着这些小人嘴脸的阿谀奉承，真到好想上去撕了他们。 狠狠揪了自己大腿一把，疼痛即刻让自己稍稍冷静了一些。 这超雄真猛，这病是真得治。不然早晚控制不住出事。 上完公厕解决了生理负担。 王永中溜达出了弄堂，大街上寥寥无几的汽车，和脏乱了环境，以及空中架空如蛛网一般凌乱的电线。 两个多平米大小的小卖部，时代特色极浓的粮油店，街边卖外烟的小摊头。 90年代的气味扑面而来，你好啊，九零年代。 深吸一口尾气，这熟悉又陌生的景象，让王永中慢慢的适应过来，这时空真的是令人唏嘘啊。 时代的大浪打来，这些同时代的小人物们，又有几个能乘风破浪，又有几个会被拍在沙滩上。 唏嘘完，王永中吊儿郎当的晃到隔壁弄堂口的餐饮店。 这家由江北人过来开的小店，有炒菜也有小吃点心，夫妻俩在现在的王永中的品味下来，厨艺是真的一般般。 但在现如今大家刚刚开始过上一点好日子的时候，重油厚味的菜色还是蛮有吸引力的。 “老板，一碗辣肉面多加2两面，加荷包蛋加咸菜加素鸡。“ 标配，这是王永中一辈子吃面的标配。 据说魔都的人有条件的都喜欢这样吃。 “啊呦，王少爷来啦，面马上好。“ 店主夫妻其实也不太知道为什么周边居民都喜欢叫他少爷，索性也跟着叫，反正错不了。 原本听着飘飘然的称呼，如今听来甚为刺耳。 王永中皱了皱眉瞪了店主一眼 “以后直接叫名字，或者小王，搞什么少爷少爷的，少爷个狗屁，我不是地主，你也不是佃农。下你的面去。“ 按捺住心头的火气，掏出筷笼里的筷子，用桌上的醋瓶与碟子消毒了一下。 “好好好 小王，面马上好了。“ 不一会，色香味俱佳的，辣肉面上来了。可能是看王永中不太高兴，感觉自己刚才可能说错了话。面里的浇头比往常是多了好些量。 王永中也不啰嗦，唏哩呼噜的几下干完。抹了抹嘴 “几佃啊？“ “老样子，3块5.你给3块吧。“ “这么多浇头才3块？呵呵。 王永中掏出5块扔在桌上，出得店门，心满意足的往家走去。 到了家里，又开始心神不宁起来。看电视吧？今天周二现在下午。 看书吧？注意力总是跳脱，看不了几页就扔下书本。 躺在沙发上，王永中慢慢的思考起来，准备捋一捋自己接下来了路线。 第一，关于超雄综合症。那个黄主任的私人诊所是不可能去了的，说什么也不能再被耽误一次。 说服父母不要怕留档案，就去正规的宛南路600号魔都精神卫生中心。其实自己不算是精神病更不是神经病，超雄是不会计入档案通报街道和学校的。但父母又不知道，非常害怕这点，怎么说服他们是一个难题。 第二，学习。自从两个月前被少体校退回来，体制内运动员这条路算是废了。继续学习考高中考大学这一条独木桥还是没办法避免。怎么克服注意力不集中，怎么提高成绩是一个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第三，赚钱。这住宅环境是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换房子，改善生活质量迫在眉睫。 但就算这次成功扭转鸽子棚事件，家里的家底还在。但这一两万块，买不了什么太好的房子。 最多也就从一个泥潭跳到另一个稍微光鲜一点的泥潭罢了。根本性的解决住房问题，住的好，地段好，环境好的地方，这些钱是绝对不够的， 好在，过不到半年那场大机缘就会来到，随后的半年里操作得当的话，绝对会有一个质的飞跃。怎么说服父母，按自己思考好的步骤操作十分重要。 好在时间充裕，最近开始改变自己的形象，让父母了解到自己不是普通的13岁小孩，是拥有超前眼光的天才儿童应该不算太难。 到时候带他们装杯带他们飞。 好了，暂时先这样，后面机会多的是慢慢来。现在还是车马都慢，一封信一辈子都时代尾声。 先享受一下这安静的时代吧。 想着想着慢慢睡了过去。 第7章 要相信大医院 “醒醒,醒醒。起来吧” 随着耳畔传来老妈的呼唤,王永中从沙发上坐起身来。 “妈,你回来了啊。” “想吃什么,我去买。童子鸡,弄只童子鸡吃吃好伐?” 想到了魔都暑期发育头里的小孩们标配的童子鸡。王永中立马控制不住自己的味蕾,那鲜美的味道,成年后就再也没有尝到过了。 不知是口味阈值的提高,还是以后的鸡都各种科技与狠活。 反正随后几年随着改革开放越来越快,好些个童年心心念念的美食,再也没有了当初的美味了。 “好呀,好呀。我要吃两只。” “好好好,讨债鬼。妈妈马上去买。等你爸回来我们再说那个诊所的事情。” 说完,风风火火的又出门去买鸡去了。 王永中是不可能在睡了。 心里寻思着待会说服父母的话术。 “你说要给他们开个窗,他们不同意。但你说要把房顶也拆了,那他们肯定说让我们现在来开窗吧。” 就这样,我就死也不肯去看病,而且要表现出随时都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暴力倾向的样子。 那他们为了妥协,肯定会同意我的方案去正规医院看病的。 计划通! 随着清蒸童子鸡的香味越来越浓,王永中忍着哈喇子好不容易等到老爸王大厂长回来。 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坐在桌前。 “我们边吃边说好伐，我先来说两句。” “去去去,家里就别搞你单位那一套。我今天去过我妈家了,找到了她的香友,拿到了那个诊所的地址。据说真的水平很高。明天我就请个假带小中去一次。” 一声暴喝: “不去,我死也不去,我没病不去看这些野路子医生。” 王永中拍案而起。 马静当场发飙 “小赤佬,昨天不是你说你可能有病吗?我们也发现你越来越不对了,到了今天又说没病了。不肯去看医生了,你帮我讲讲清爽。” “反正我就是没病,也不去看什么乱七八糟的医生。” 王永中,也演着演着投入进去，体内的超雄有点不受控制了。 眼看着事情可能朝着乌鸦哥说数的情节发展,随时有可能掀桌子。 老王到底是做干部的,立马分析出来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 现在主要矛盾是看病,有病治病，而不是去哪里看病的问题。于是迂回的说道: “那你说,怎么弄。你自己也承认心理有问题,现在不去看病,你有什么其他的解决办法？” “反正我是不会去看什么乱七八糟的私人医生的,谁知道水平怎么样,这脑子里的病不是感冒发烧随便吃点药吊个水就会好的。” “嘿,你这孩子,人家是大医院退休的专家啊,有口皆碑的。你不去那里去其他地方？万一确诊神经病,一辈子就毁了。” 马静也急了,神经病三字脱口而出。 “什么神经病,神经病的。你会不会说话,我们没神经病,只是心理问题。小中你说怎么搞。” “对对对,就是心理问题,问题不大。” 眼看儿子情绪不对，老王夫妻马上转软，安抚起来。 看到自己借着发飙,把主动权渐渐的拿到手上。 王永中也平静下来说: “既然你们也说问题不大,那我要去宛南路600号正规医院去看。 反正大几率是心理问题,不是神经病不会通知学校街道的。” 王永中给出了自己的最后选择。 而老王两口子看儿子平静下来,说话也条理清晰,绝不像以前一样的虎了吧唧,便也借坡下驴。 “好好好,我明天打听一下哪个专家厉害,打听好了后天你们娘俩一早就去。” 随着王大厂长的一言而决,这次简短的家庭会议算是圆满完成。 王永中放肆的撕起了鸡大腿,三两下两只清蒸童子鸡下肚,又干下两大碗米饭,垫了个七分饱,十分的心满意足。 随后一天,老王托人打听到600号青少年精神疾病最知名的一个专家胡教授。 嘱咐母子两人第二天一大早早点去,17路头班车去抢这个专家的门诊号。 别问王大厂长这个级别的干部,为什么还要去抢号,还要让母子两人去一大早挤头班公交车。 问就是他怕丢人,怕用自己小车班的专车送去医院，那不就全天下都知道了? 王大厂长的儿子是神经病一刚。 想想就可怕！ 低调低调，悄悄地出发,打枪地不要。 一夜无事。 第二天，天刚见亮,一家人就匆匆起床,洗漱后,马静就带着儿子赶到车站,挤上了去往医院的头班公交车。 好久没有看到过那么拥挤的公交车了,重生前的魔都,早上已经很少有人挤公交了,绝大多数上班族都是地铁一族。 拥挤程度不亚于现今的公交车,只是多了空调,没有现在这些王永中难以忍受的各种销魂的气味。 漫长的一个多小时,公车才从上海市区东端的杨歇浦区到了市中心上只角的许汇区。 马静在提前一站的斜士路站就拉着儿子下了车。 好吧,理解老妈的矜持,怕600号这站下来被人当成神经病患者。 呵呵，自欺欺人。 多走一站路赶到精神卫生中心的时候,挂号处已经排起了长龙，还是到的晚了点。 索性挂到了专家的号，等吧,等吧。 王永中也安心下来,好奇的打量着这个知名医院的环境。 原本以为这样的医院,肯定充斥着各种各样奇葩的病患,还想着长长见识。 谁知都是默默无声,现场压抑和沉重是主旋律。 大家都不容易啊,来这的不管是患者还是患者家属,谁又不是怀着忐忑而沉重心情呢? 精神病的家属永远比病人更痛苦。 和普通医院不同的是,精神疾病的门诊,整个问诊与诊疗的过程非常的慢。 进去一个患者,门一关就好久,心理医生也好,精神病医生也好,都是慢工出细活。 临近午饭时才终于轮到王永中。 马静忐忑的抓着儿子的手,推门进入门诊室。 反观王永中,表情轻松,脚步沉稳,一点也没有将要宣判的忐忑与激动，就像一个正常人。 还好,这是青少年专门的精神病门诊,不然医生说不定认为患者是这位神情激动让人怀疑的中年大美女呢? “霍,这位几岁啦,那么高,不会是挂错青少年门诊的吧。” 坐在办公桌前的老教授,头发花白但一丝不苟梳的极为整齐,五官清癯,表情和蔼,声线非常有磁性,让人十分安心。” 边上的另一个办公桌前坐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的医生,一看就是这位老教授的弟子。 这是高人啊,王永中心中肯定到。 “是我,我今年14岁。” “知道知道,我看得出来,和你们开个小玩笑,不用紧张，呵呵呵。” 老教授阅人无数,专攻青少年,怎么可能分辨不出成人还是孩子呢? 马静凝重而忐忑的表情也随之轻松了几分。 “对的对的,主任我家孩子,最近说明显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有暴力倾向。请主任帮帮他吧。” “好的好的,我一看这位小朋友,哦不对哦 这位大朋友,我心里就已经有初步的概念了。接下来我们再详细的诊断一下,不用紧张。 孩子妈妈先出去,孩子就留下我们沟通沟通，先评估一下。” 马静虽然有些担心,但想到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这位老教授看上去确实相当的让人放心的感觉。 于是起身走出门外,并关紧诊室房门。 诊室里就剩下老教授和他的两位弟子还有王永中本人。 “这样,我们先来聊一聊吧,孩子。” 第8章 确诊超雄综合症 前前后后过了大概20分钟。 在马静焦急的等待中，诊室门终于打开了。那位年轻的男弟子,探头招呼家属进来。 “情况我们已经基本了解了,我告诉你,你儿子99%不是什么精神方面的疾病。 待会我开一个dna筛查，报告出来就能确切证明,这应该就是典型的超雄综合征。 这年纪这身高体重,手脚又特别长,关键这面容有点偏向超雄的典型面容，这个不算是精神疾病,不少人有这个超雄综合征,生活学习完全没有问题,你们不用担心。” 说完上手在查验单上,刷刷刷勾选了几个项目,并龙飞凤舞的签上了名字。 “先去做个dna筛查,报告要下周出来了，我先和你们说下这一周的注意事项。” “小朋友说,他暂时还是能控制住情绪的,最近你们多陪伴他,一起聊聊天啊,听听音乐,散步休闲。反正放假事情不多,让他保持乐观,不要看过度刺激的电视电影小说之类的。” “好的,好的。接下来一周我请假在家陪他。” “那药我就先不配了哦,精神方面的药物,副作用太大。先靠自己可以吗?永中同学。” 通过刚才20分钟的交流,王永中和教授初步建立起了信任,。 而且王永中两世为人,对超雄也极为了解,当然非常赞成不服药,先观察的手段。 “没问题的,主任。我相信我自己可以控制住的。听说那些药物吃了后，人很难过还会发胖，不吃最好。” “那就这样,前去做筛查,下周我们再见。” 母子两人千恩万谢出得门来,去采血室,哐哐哐抽了三大管静脉血。 现场出了些一点点小意外,王永中看到自己的血,眼睛顿时有点红,心里毛糙的不得了，动手的欲望有些控制不住。 好在小护士速度很快，才能强忍着抽完血,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母子俩出了医院,在边上的小吃店吃完了午饭，搭上回去的公交车。 马静的心情要比早上一路忐忑而来的时候,要好的太多了。 “谢天谢地,菩萨保佑。还好哦,还好不是神经病哦。” 嘴里反复的嘀咕着。 “老妈,没错吧,我说来正规医院吧。你看事情不大,放心吧。” 王永中好似运筹帷幄的谋士打了大胜仗,十分得意安慰着老妈。 “什么事情不大,前面医生说,要控制情绪,不要刺激,你没听到啊?你如果还像以前一样的性格,早晚控制不住闯大祸。” “好好好,我们一起努力好吗?老妈,我一定会没事的。” 王永中知道老妈太担心自己了,这两天一直揪着心睡不太好，现在刚松了口气,还是多顺着她一点吧。 两人战战兢兢的去,安安心心的回。 到家招呼好儿子安心待在家不许出门，说罢就出门赶去单位请假去了。 王永中安定下来，在沙发上一倒吹着电扇沉思着。 现在父母这关算是过了,不用如同上一世一样,成了整日嗑药的神经病了。 但根本问题是比上一世更严重的超雄综合征怎么办。 这两天为了忍住那不时产生的暴虐情绪,大腿上一次次被揪的痕迹告诉自己： 没那么简单的,这超雄不是那么容易控制的。 万一平时碰到了稍微激烈一些的冲突,王永中怀疑自己应该是控制不住情绪的。 不然超雄也不会被人误解成”天生坏人”。 得益于上辈子互联网大爆发,信息获取十分的便捷。 自己也详细了解过这个超雄体。 普通的超雄在发育正常的情况下,确实无需服药。环境与教育的因素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简而言之就是充满爱的童年治愈一生,相反因为从小暴躁的脾气从而导致恶劣的家庭和学校环境,诞生出了这些”天生恶人”需要用一生去治愈。 所以环境教育和个人修养,是决定能否控制住这心底恶人的关键钥匙。 家庭环境王永中不担心，因为自己的父母是真的真的非常爱自己。 14年来,自己无数次撒泼打诨,大祸小祸也有不少。 但父母 永远是自己最坚实的后盾，一次次的包容和关爱,给了自己非常完美的童年时代。 现在唯二的问题就是,社会学校的环境,还有自己修养的提升。 学校问题也不大,自己从小就是无敌的体格,在校内校外身边都变成了好人,没人敢翻毛。 所以学校的环境基本算是友好，但也不排除意外发生，毕竟青春期孩子，少不了冲动。 个人修养的提升,那就更容易了? 两世为人,又不是小孩子了,自律与自省那是基本操作。 接下来两个月暑假,我们玩的就是一个真实,自律起来兄弟们。 燥热的天气,总算随着太阳的西沉而凉快起来。 90年代的魔都,远没有后市那么多高楼大厦,那么多的空调与汽车。 没有了热岛效应,就算是三伏天,太阳下山后，体感还是比较舒适的。 一家人饭桌前,边吃边谈，说起了今天600号的具体问诊情况。 老王了解情况后也舒了一口气。 “还好啊,还好没什么大病,不就是要环境和自我控制吗?儿子我相信你没问题的。” “对的,儿子，爸爸妈妈都会支持你的,” “放心吧,老爸老妈,我已经有一点头绪了。” “欧~有头绪了?你说说看,我们给你参考下。” “老爸,你知道张飞吗?” “那怎么不知道啊?那是东汉末年三国出了名的莽撞人。有什么说法吗?” “那你知道,张飞还是一位书法家和画家吗?” “什么?那豹头环眼的大汉,有勇无谋的匹夫,还是书法家画家?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 老妈马静好似听到天方夜谭一般。 “哈哈哈,老爸老妈,你们听我细细说来。 这张飞据说生下来就体格高大,性子也十分的暴躁,从小喜欢舞刀弄棒,非常的难以管教。 他父亲担心他未来控制不住脾气而闯祸，就想了一招,强制他学习书法和绘画用来锻炼他的心性。 于是从小张飞就拜师学习书画。 日积月累之下练得一手好字,最擅工笔白描的仕女图，性子脾气也有了极大的改观。 这些都是正史里有记载的。 其实张飞啊，一直是粗中有细，文武双全的书法家、画家与军事将领来着。” 一段十分唬人的历史冷知识，哪里是现在这资源信息不畅的90年代的人能hold住的。 “嗨，你小子这都知道？知识量不少啊。这当真是君子豹变，其文蔚也，不得了啊。” 老爸王鲁海对儿子的表现非常满意，也嘚瑟了两句古文。 “真不知道你们爷俩说些什么，那照你的意思，你也去学书画去吗？” “对的，老妈，既能平复心情，也能陶冶情操，增长素养。反正有利无害，成本也低啊。”’ “恩，可以一试，我发现经过前两天的事情，我们儿子是真的开窍了，一夜之间好像长大好多，爸爸和你说话，一点也不像和小孩子对话，好似一个平等的成年人一样。 儿子真的长大了，还是有那么一点失落呢。 书法是我拿手的啊？虽说比不了大书法家，但是比比现在那些欺世盗名的老干部体江湖体的书法家，那是要好多了，做你老师那是绰绰有余。 至于画画吗？放心我让厂里宣传科的大学生来教你，你可好好学哦。人家实实在在的中央美院毕业，名校高材生哦。”” “好的,老爸,明天老妈带我先去采购书画用品,你给我一个清单,笔墨纸砚家里不缺,适合初学者的字帖,我还没有呢?还有绘画的工具资料也要采购。” “不急,不急明天老爸去厂里宣传科,问问你大学生师父,需要些什么工具,后天让你妈陪你去福州路一站搞定。” 第9章 教授 您还是武林高手啊 饭后,老王急不可耐的翻出他的文房四宝。 “这些啊,都是我去盛产笔墨纸砚的那些省市开会,兄弟工厂的领导知道我爱好书法,送我的内部顶级文房四宝。看看这宣纸的质感、闻闻这徽墨的松香、看看这方细腻温润的歙砚。” 老爸如数家珍，献宝似的拿出了自己的珍藏。 “切～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人家用这些便宜货，换了你们厂多少资金与资源啊？你还在这里当宝。” 老妈十分的不屑老公炫耀这些不能吃不能喝的无用玩意。 “你知道什么啊？你就喜欢你的衣服，喜欢裁衣服做衣服，这些东西就好比你有一台胜家的高级缝纫机，有一匹意大利进口华迪尼加全套贝母牛角的纽扣。” 老爸的比喻十分贴切啊，到底是做领导的。 老妈对于裁缝是真的爱啊。这个年代的女性，十有八九都有一手好女红。特别是裁缝，都是那个时代过来的，基本是家家户户必备技能。 而老妈呢？这个技能基本上已经被点到大师级以上了。 其实家里的积蓄基本上全是靠老妈的裁缝手艺而攒下来的。老爸传统山东豪爽汉子，每月收入不算少，但是要补贴老娘，还要应酬人情往来，再加上给家用。 自己花钱又是大手大脚，最后基本只够他烟钱了。 而家里攒钱的主力军就是老妈了。 可以这样说，老妈的裁缝手艺就是硬通货。 什么是硬通货？就是可以当钱用啊。 给儿子学校老师做衣服，补课不花钱。 给领导家做衣服，升职加薪总是我老妈优先。 早几年，认识了百货公司小领导，给他们大大小小领导做衣服，去买东西还能只要钱不要票。 你就说是不是硬通货吧。 前世21世纪时候，王永中找了个外贸公司做业务员，和世界各地的客户沟通。 而老妈的手工西装与大衣，深受老外的喜爱。 包括时尚之都和英伦老科勒都非常认可老妈的手艺，也为王永中开拓了不少外贸客户。 如此一说，老妈也认可了这些文房四宝的价值。 给爷俩收拾出桌子，爷俩也开始了教学时间。 一个星期,就这样不忙不闲的度过。 中间,老王请教了厂里宣传科的大学生。正式提出儿子想拜在门下学习绘画的请求。 那么能拉近和大领导关系的机会,怎么可能会放过。 当场愉快的答应下来,甚至表示不用学费。免费教学。 觉悟极高的大厂长怎么可能贪图这些? 推拉一番,情商极高的大学生提出让厂长夫人帮忙做几身衣服代替学费。 这才有了双方都满意的结局。 于是乎马静母子两人,拿着购物清单,福州路忙了一整天,从周虎臣到马利,从古籍书店到朵云轩。 大包小包的满载而归。 突出一个差生文具多。 就这样复诊的日子到了。 娘俩老时间起床赶头班车,这次马静大明大方的在宛南路600号这站下来,节约了不少时间。 王永中理解老妈的举动，咱不是神经病了，咱大大方方的来大大方方的走。 这次很快就轮到了自己。 一进诊室发现，还是熟悉的配置，和蔼的帅大爷和清澈的大学生。 “大朋友，你来了。来来来，报告已经在我这里了，坐下来，妈妈你也坐。” 老教授十分轻松的语气招呼着两人就坐。 一听这语气和气氛，马静也立马放下了吊了一星期的担心。热情又有些讨好的说： ‘主任，谢谢，谢谢。我们的报告是不是蛮好的。’ 看着母亲忐忑而又期盼的眼神，王永中有些走神。 想到了20年后的自己，初为人父，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孩子。 一次次往来于北平西路的魔都儿童医院时的情景。 不也是那么忐忑，那么的心神不宁。也是这样期盼着医生给出的良好消息吗？不养儿不知父母恩啊。 顿时眼眶就有些红润。 老教授看在眼里，安慰道： “非常正确，上周的判断没有问题。这不是什么精神疾病，你们放心。王同学，你可以安心的继续你的学业和生活了。” “咱们再强调一遍，环境环境还是一个环境，关键就是环境和自我控制。你的体格在我诊断过的超雄综合征中也算是发育的最快的了。代表着比一般的超雄携带者，要更严重一些。情绪起伏、暴虐倾向会更大一些，当然是相比而言，总体是可控的。” 老妈马静彻底放心下来，但还是问道： “那要是实在控制不住呢？碰到什么刺激，这小赤佬发起火来，三四个大人都摁不住他。 “这个也不排除，孩子青春发育期，体内激素水平升高，小朋友性情不稳定确实有失控的可能。 这样吧，锂盐一个，卡马西平一个，控制不住或者感觉自己这两天性情十分难以压抑的时候服用。”再三强调，能不吃就不吃，药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话说回来，关键时候该吃还是要吃。” “好的，好的主任。这下有保底我们就放心了。环境我们肯定给他创造舒心安稳的环境。那你说的自我约束，自我控制是什么回事。” “对的，这个也很重要。自我控制首先就多接触平和安宁的因素，还有体育运动非常重要。 适量的运动会让体内产生内啡肽和多巴胺等让人快乐的因子。还能多消耗你的体力，让你啊多太平太平。 第二个，艺术类的爱好，多听舒缓的音乐，有条件的话学习一下音乐，乐器或者声乐都行。书法美术摄影，只要是创造美的艺术都可以去喜欢，有条件也可以去学习。 第三个，我就提一个个人的方法，先说好哦，听不听随你，我个人感觉还是很适合的。” 这是要传授秘籍了啊。 王永中立马不困了。 “这个呢也是我自己的爱好，你们可以适当的让小朋友学一下，站桩啊，瑜伽啊，甚至是气功。” 纳尼？ 这画风不对啊，感情我不是重生，而是穿越到高武世界了？气功都出来了，后面不会来一个斗之力三段吧。 王永中顿时凌乱思绪乱飞。诧异的瞪着这位可能是大隐隐于市的武林前辈。 “哈哈哈，不要误会，其实都是一些理气安神的功法，练习之后可以特别快的调理自身的气息从而平静自己心神。有好处有好处的啊。” “主任，你说的站桩我怎么那么耳熟，是不是武术中的站桩？比如三体桩，混元桩之类的？” 王永中突然感觉进入到自己熟悉的领域里了，自己确实是练家子来着。 “欧！王同学，看来你了解过武术啊？练过吗？” “主任，你看看我这那么长的手，简直就是先天通背拳圣体啊。练过练过。”王永中笑呵呵的伸出双臂比划一番。 “哈哈哈哈，这个还真是啊，还练过什么。” 胡教授第一次听到这后世的俏皮话，感觉到十分新鲜。 “当初不是少林寺电影火爆异常嘛，这孩子看了就非常心动，缠着他爸找了保卫科的，据说是武警退役回来的高手，学了好些个时候。也没看他能平心静气啊，不闯祸就不错了。” 马静抱怨道。 “妈你说什么呢？主任，我主攻通背拳，也稍微涉猎了些形意，就学过桩功，和五行拳。” 王永中瞬间兴奋起来，和胡教授探讨起武术来。 “也可以，三体桩可以的，不过太极的混元桩其实更适合，内外混元气血调和，不会也不强求。八段锦、五禽戏、包括瑜伽都可以尝试。但是一点你要记牢，没有百分百控制住自己的脾气与情绪的情况下，打法不要去学不要去练，演法练法可以多练。” “主任，主任。混元桩我想学，既然效果那么好，那您会吗？我拜您为师吧，可以教我吗？” 王永中十分高兴，借着自己年龄小，厚着脸皮想拜师学艺。 “你这孩子，人家老教授每天不是坐诊就是教学，哪里有空理你这个毛孩子啊。” 马静马上阻止自己冒失的儿子，人家胡教授不但是这家医院的大主任，而且是市第二医科大学的正牌教授。平时忙的飞起，哪里有时间来教什么武术啊。 “无妨，混元桩很简单，不过是太极拳的基础。你哪天早上有空，方便的话早上5点左右，到襄阳公园靠近心乐路大门附近的空地上找我。我不下雨的话每天早上都在那练功。快的话三天就完全能掌握混元桩了。” 胡教授十分大度的答应传授桩功。 “谢谢，师父。谢谢，师父。” 王永中打蛇随棍上，想要当场拜师。 “哎～就一个桩功，什么师父不师父的。你有空来就行。这是处方你们去拿药吧。病历和报告按规定就留在医院，你们不能带回去。” 马静一看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了，外面还有好些个患者等着呢。 起身拉起儿子， “谢谢主任，太感谢了。我们先出去了，主任再见，两位医生再见。” 第10章 解除禁足令 就这样付款取了药后，两人心情愉快的出了这知名的600号医院。 随着日头渐中，7月份的火辣气息扑面而来。 马静大手一挥，拦下一辆桑塔纳出租车。 终于落下心头一块大石头的马静，也顾不得再去挤公交了，大气的打车回家。 这医院附近的出租车一般来说是不太多的，一个是这个年头出租车还不多，另一个是这个医院也有点让人忌讳，很多司机不太敢做这里的生意。 今天这个司机，一时没有注意，看见有人招手就条件反射的停下来载客了。 回过神才发现是这个医院门口，看着明显是刚从医院出来的患者，在车上十分不情愿的拉着个老脸，嘴巴里浪里浪荡的。 “今朝，算我出霉头，拉了个那么昂三的货色。” 马静听言，刚想发飙。 儿子按住了老妈的手， “妈妈，医生说我的分裂症治得好吗？昨天我发病把同学耳朵咬下来，不会去吃官司吧。” 王永中用带着半兴奋半担忧的语气说道。冷酷又跃跃欲试的眼神，投向前排的司机。 司机当场冷汗就下来了。座位往前调了十几公分，从车内反光镜中，一瞥一瞥的偷看后排的情况。 老妈忍住快压不住的嘴角开口 “儿子，没事的没事的，医生说了，你是病人，不要说耳朵咬下来，你把他眼睛扣下来，嘴巴撕下来。也不犯法。” 前排司机，一手捂着嘴，一手悄悄的偏转后视镜。正视前方，规规矩矩的开着车。是点声音也不敢发出来了。 20分钟终于到了家里弄堂口，娘俩下得车来，在司机还没走的时候就一顿狂笑。司机默默的看向这两人，场面一度有点尴尬。 小小的插曲，不但没有影响心情，还让两人笑了一路。弄堂里打招呼的邻居都还以为他们碰上什么大好事呢。 回到闷热的筒子楼，老妈大发慈悲的解除了儿子的禁足令。 王永中欢呼一声，抄起泳裤毛巾，出门一家一家敲门，招呼自己的伙伴们，直冲去游泳池。 泳池里，175身高，练过几年游泳呈现出完美的倒三角身材，少说也是八块腹肌的王永中。 十分闷骚的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在泳池边。 扩扩胸，抖抖腿、拉伸一下跟腱和四肢。一套专业感十足的热身动作做完。 扑通一声，如飞鱼般跃入泳池。引得池中大姑娘，小媳妇们一阵乱象，唯恐避之不及。 当然也有胆子大的小媳妇们，在这十分令人侧目的身材跟前。眯着桃花眼偷看起这未成年的小伙子。 可惜了，13岁的王永中，就算拥有40多岁的灵魂，对于这些大胆的小媳妇们也毫无还手之力，只能默默的游开。 蒙着头一阵扑腾，王永中用极快的速度，游过了50米的标准池。来到了小伙伴们身边，一伙无法无天的小赤佬，叫唤着： “中哥中哥，教我教我。我要学前面那个蝶泳。” “切，还像蝶泳？？你狗刨都不标准，蛙泳都撅屁股。先练好基础泳姿吧。一个蛙泳一个自由泳就够你用一辈子的了。” 说完王永中调转身姿，和这些幼稚的家伙是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直接来了一个4x50米的混合泳。成为了整个泳池里最靓的仔。 小伙伴们纷纷投来羡慕的眼神。 “什么时候才能像中哥一样帅的游泳啊。” “算了，别想了，游泳能当饭吃啊，你真以为游泳游得好就能上大学就能赚大钱吗？” 现在的小伙伴们可能还不知道，未来会有一个叫宁涛涛的一个叫孙阳的游泳健将。短短几年就过上了住上大别墅，开上大跑车、赢娶白富美的生活。 少年，你们还是太年轻啊。 一个猛子扎入水中，耳边只传来水流的哗哗声，空气中喧嚣的吵闹声微不可闻，安静得仿佛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王永中，突然有点迷上了这种感觉。水流不停的拂过身躯，温柔又有点凉意。越游心情越平静，越游心灵越空旷，越游越感觉身体和脑袋仿佛在做马杀鸡。 对了，内啡肽和多巴胺开始分泌了，好舒服啊，这无拘无束的漂浮穿行在水中，灵魂好似得到了升华，什么超雄、什么学业、什么赚钱，一切的一切好似都不那么重要。 享受今日、活在当下。这句后世说烂了的话，现在仿佛有点get到了。 不停的以极快的速度游了60几个来回，好好的给在场的泳客和救生员们，表演了一场高水平的长途混合泳。 等到抬起头来，发现小伙伴们已经到了时间走了。 一看时间，一个小时多了，咱不怕，游泳咱从来没花过钱，咱是自己人。身体和心灵十分的舒爽，心满意足的靠岸。 在一米多水深的池边，一个惊世骇俗的下蹲猛的一个跳跃。直接就跳上了岸。 “我曹，这霸气啊。” “真畜生啊，这是谁家的部将。” 泳池里的泳客有被吓到。 岸上的救生员见怪不怪，说起来这些救生员也都是体校系统出来的，这货是游泳圈子里出了名的拥有关张之勇的人物，名气极大。 “可惜了呀，不然第一块男子游泳奥运金牌指不定就应在这货身上。” “”谁说不是呢？就是脾气是真的臭啊，那么好的条件我也不看他有多努力训练，但是成绩已经是全国都拔尖了。这样的人物不能在世界舞台上亮亮相，震撼一下那些老外，实在是太可惜太可惜了。“ 两个救生员一边聊天，一边晃荡着巡视。 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回家，走了不到五分钟，头发转眼就干了。 这该死的天气，刚才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到了家，老妈的绿豆粥和牛肉饼都已经做好了。 吃着这熟悉的口味，好怀念啊，老妈虽然是苏籍的魔都人。 但由于未成年就去了东北插队，做饭也好，口味习惯也好，基本就是北方和东北口味。 当然老爸也是一样。 所以家里经常吃面食。馒头，饺子、烙饼、面条，一点都不像南方人。 做菜呢？又秉承着传统不浪费的习惯。有啥烧啥，突出一个自我创新。 比如说吧，家里要烧红烧肉了，发现家里的土豆和胡萝卜快放发芽了。 别浪费，和红烧肉一起烧。 新学了一个回锅肉的菜，发现家里蒜苗没有了，懒得去买，正好黄瓜还没吃呢？ 黄瓜回锅肉你吃过吗？ 虽然老妈厨艺不错，但菜的口味忽上忽下的，好像抽奖一样。 但长大结婚单过之后，特别是老妈生病去世之后。 好像感觉这样的自由随意风格的家常菜，已经深深的刻在自己的脑海里自己的味蕾上了。 稀饭就这肉饼，吃饱喝足。 铺上席子，睡个午觉。 耳边只有咯吱咯吱电扇的摇头声音，和母亲缝纫机的响声。 真是停不下来的老妈，好不容易请假在家，也抓紧时间赚外快啊。 老妈真有你的。 听着听着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不知多久，被楼道里下班进进出出的邻居吵醒。 恍惚中，想到后世逗引短视频里有见过一个段子。 采访某人，您认为最顶级的享受是什么样的。 点赞最多的回答，居然不是香车宝马，山珍海味的物质享受，也不是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精神享受。 而是，高考放榜自己发挥正常，回到家中吃完妈妈味道的午饭，吹着风扇憧憬着大学的生活，在聊天声中渐渐睡去。那时天还很蓝、父母都还年轻、而自己还是早上78点钟的太阳。 是呀真好啊！还是十三四岁的年纪来着，父母还年轻，时间还有的是。 第11章 书法从柳公权开始 掏出古籍书店买回来的，柳公权《玄秘塔》字帖。静静心心滴水研墨。 一笔一划的临摹起来。 《玄秘塔碑》全称《唐故左街僧录内供奉三教谈论引驾大德安国寺上座赐紫大达法师玄秘塔碑铭并序》。 刻于公元841年，唐会昌元年。 是柳公权六十四岁时所书，书体端正瘦长，笔力挺拔矫健，行间气脉流贯，顾盼神飞，全碑无一懈笔。以方取势，引筋入骨，或以为筋骨特露，虽遒媚劲健，然晋法至此大变矣。 了解书法的都知道颜筋柳骨，这柳骨一般来说是适合初学者学习与启蒙的。 上一世，王永中在老爸的带动下，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学习过一段时间。 但他哪能控制的好自己的情绪，去学这些需要静心静气的书法。 所以，理论知识十分丰富，实际操作一塌糊涂，硬笔软笔都没有任何过人之处。 重来一次，书法已经不是单纯的艺术与爱好了，现在起到一个辅助治疗的作用。 再加上重生回来40多岁大叔的成熟心性，静下心来，不管是治疗也好，爱好也好，总是要好好学下去。 果然是适合初学者啊。 用笔、结体都有着鲜明特征，用笔以方笔为主，起笔和转折的地方形态方整、干净利落，收笔时顿挫清晰，笔笔中锋，劲健而挺拔。 落笔收笔交代清楚，多数中锋运笔，没有人指导，自己也能估摸着学习下去。 一个小时就这样过去，才短短的写了几十个字，结束于其出家之雄乎。 看着自己的大作，笔力是雄健的，笔画是方正的，结合起来是幼稚的。 越看越难看，好歹后世40几年中国字写下来，原来写了个寂寞。 越看越气，越看情绪越激动。刚才安安心心一个小时一笔一划调理平静的心情，顿时崩坏。 擦擦擦，桌上的几张大作，撕得粉碎。抄起砚台就往地上砸去。 一方好好的初学者砚台，伴着残余墨汁，四分五裂的散落一地。 “小祖宗啊，你发什么神经啊？不对不对，小中小中，我们慢慢来，不要激动，不要激动。来和妈妈说说，你怎么了。” 老妈听到屋内动静，放下手上洗了一半的蔬菜，抹着手进的屋来。一看这满地满桌的事故现场，第一反应先是准备发飙。转眼想到医生的嘱咐，立马轻言轻语，以安抚为主。 果然效果有一些。 王永中慢慢的平复下来。又狠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彻底的清醒过来，不好意思的说道： “不好意思老妈，冲动了冲动了，我被我的字给丑崩溃了，” “哈哈哈，没事没事，慢慢来，等你爸回来让他给你指导指导。” 马静听了儿子的话忍着笑，弯腰收拾起残局。 王永中也随即一起帮忙收拾。 “儿子，你的作品都撕毁了，晚上你爸怎么看怎么指导你。我们安安心心的坐下来，一起把这些宣纸拼好修复好好伐。这也是一种修行来着。” 不得不说老妈还是有些办法的，和儿子心平气和的一起做着这些慢工出细活的活计。 王永中一边告诫自己要细心要定的住心，一边毛手毛脚的修复着自己的作品。 短短半小时，作品在两人的努力下修复完成，用掉半卷透明胶带。修复完的作品，让马静眼前一亮，忍着笑说： ＂霍～～好一个天道酬勤啊。＂ 王永中脑门上三滴大汗流下...。 “这是玄秘塔着，四个字。” 马静笑呵呵的摸了摸儿子的头，好高啊，都快碰不到头顶了。 “妈知道的，开个小玩笑。你去站一会桩功吧。让心情彻底平复下来。医生说有作用的。” 临近晚饭，老王回到家来。 听闻下午的事情，主动的拿起儿子的习作。 虽然这些丑字，让自认为已经是书法家的老王有感觉被冒犯到。 但还是摘下近视眼镜，眯着眼，用地铁看手机老头一样的表情，打量着这些墨宝。 随后拿出毛笔和简易墨汁，在作品边上边说边写。 “你这里应该，这样，这里呢？转折处不能急，调一下峰，顿一下再这样下来，最后手笔。知道了伐。” 就这样爷俩一个字一个字的批改起了作业。不到半小时，晚饭准备好了，一家人又在桌上聊起了今天医院问诊的结果。 老妈抢先，一顿唠叨。把确诊超雄和接下来需要辅助治疗的手段都告诉了老王。 末了还和老王说起出租车里的趣事，引得整个晚饭气氛十分的轻松愉快。 老王也发现儿子的不同之处，脑筋比以前活络了，没有那么冲动的对出租车司机动手，这在以前是不现实的。 为了他的脾气，两口子没少给他擦屁股。放在往常，这个司机可要有苦头吃了哦。 最近种种举动从鸽子棚到主动提出去600号，一件一件事情，代表着儿子真的长大了，思考方式接近成年人了，情绪控制也有进步。老王十分的欣慰。 饭后，一家人一起，吹着电扇，啃着西瓜，看着电视台热播的《家有仙妻》。 这部风靡台海两岸的现代神话搞笑爱情剧，估计70后80后没有不知道的， 这个年代港台剧就是收视和口碑双丰收的代表， 国产剧爆款较少，除了四大名着，其他的剧集都突出一个主旋律紧跟时事突出一个寓教于乐。 看完剧集，王永中提溜着两个大水桶装满自来水，提到筒子楼三楼的晒台上。 在乘凉的邻居一声声少爷，王少爷，大少爷的调侃声中。 敷衍的回应了几句就自顾自的在下水口附近，快速的冲洗着身体。 光着上身就穿一个大裤衩，草草了事，突出一个新来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 擦干抹净，提着水桶和众人告别。 “王少爷，这身材，吸溜，是真的顶啊。” “是呀是呀，你看那胸肌，那腹肌、那大腿。要命来，哪能发育的。” “好叫，口水擦一擦好伐啦。满叫侬老公听到，他要翻毛枪来。” “呵呵，让他去翻好来，没用的东西，肚子那么大，低头都看不到自己的鸟。” 纺织厂的老娘们是真犀利啊，一个个都是lsp，而且毫不忌讳，是后世的人们难以想象的。 在邻居阿姨大姐们的娇嗔和浪笑声中，两世为人的小王也只能落荒而逃，hold不住hold不住啊。 躺在席子上，整理了一下接下来的思路与安排，定好闹钟，这几天赶的早班车比前世一辈子好像都多。 第12章 学习混元桩 第二天4点多，王永中就起床了。 4，5个大白馒头就着榨菜填一下肚子。 4点50的头班车，半小时就赶到了襄阳公园。 说起这公园，实在是太有名了。估计除了外滩的那个公园，在魔都的老一辈心中， 坐落于老魔都原法租界的这座公园，地段应该还要超过黄埔区最出名的人民公园。 5点超过点的襄阳公园，已经有不少的老年人在其中各显神通了。 唱歌练嗓的，跳舞拉筋的、各种乐器健身用具五花八门。 公园不大，几步路就到了心乐路的北门附近。 在一片不大的场地中，三三两两身着传统武术练功服的老年人在那里站桩的站桩，打套路的打套路。 还有一个极其强壮敦实的中年黑胖子，在那里撞树。 嘿嘿嘿一下两下，看着这棵一个人都合抱不过来的大树，被这黑胖子撞得浑身颤抖。 撕！王永中倒吸一口凉气，好家伙，不得不说高手在民间啊。 “别看了，没什么大不了的，铁山靠嘛，你掌握了发力诀窍，比他可厉害多了。” 一身白色绸缎云纹暗花的对襟练功服，灰白头发一丝不苟。脸上没有了老花镜的胡教授。 少了一分儒雅的学者气质，多出了些许练武之人的凌厉与自信。 好像医学教授并不能给予这老头什么依仗，而武术才是他最得意的底蕴。 “来吧，我先教你站桩，学好学活站桩后，等以后你彻底控制住你的心意，这些野蛮人喜欢的招数自然而然的就能很快上手。” “好的师父，我们开始吧。” 胡教授听着脸皮极厚家伙的称呼，也懒得纠正，以后再说吧。 于是老爷俩一个教一个学，有些底子的王永中，对于太极混元桩上手的十分迅速。 “双肩松脱、内卷里合，锁骨下沉，心气与横膈膜向小腹中极穴沉降，以助内部气息团聚，向命门穴冲震，使两臂内侧微微内缠向身体外侧撑住劲，构成内撑外掤、内圆外方、负阴抱阳的太极状。” 老爷子在一边一边讲解一边纠正动作。很快发现王永中已经桩成入定，感叹道这哪里是先天通背拳圣体啊，简直就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圣体啊。 可惜了，有个超雄的因素，又是一个虎头少保，甚至开宗立派，让国术再一次伟大。 收拾了心神，老爷子也在边上站起了混元桩。 一呼一吸之间时间慢慢过去，太阳也彻底升了起来。 两人同时收功，活动了一下手脚。 “师父，怎么样？我刚才入定了，好像晕晕乎乎感受到好多东西又好像什么都感受不到。一恍惚就那么长时间了。” 王永中炫耀着和胡教授表功。 “确实不错啊，本来以为要三天才能初步掌握，最少三周熟练了以后才有小概率入定。谁知道你这小子，不得了，不得了啊。好了好了，你打一套你拿手的功夫，我们就结束走人。” “好的师父，我打一套通背拳，请您老指正。” 说完在开阔点的地方，一套让人眼花缭乱的小练手，伴随着噼里啪啦的鞭捎音流畅至极。 老爷子那么多年也见过不少通背拳名家打拳，没有一个有这小家伙的声势。 “坏了，这是有真功夫的，加上这体格，还有超雄基因，一出手就容易出事。现在才13岁，随着发育和功夫的日渐精进，以后太容易闯祸了，随随便便就能致人重伤，不克制打死人都不奇怪。” 老爷子暗自担忧着，思索着怎么可以帮助这个小家伙。 眼看一套功夫演练至尾声，只见这13岁的大汉，一个劲步轻轻松松跃出去三米多。照着一个两人合抱的大梧桐树就是一个“三尖正”的鞭手。 啪的一声爆响，这么粗的一棵大树，被其抽的轻微抖动。 中招的树干，硬生生被这厮抽去一小块。 现场看热闹的练功人群，纷纷目瞪口呆，丝丝丝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我靠，这是野兽吧，这是人能干得出来的事？” 众人纷纷为之侧目。当时就想上前去好好和这个武林高手套套近乎。 “散了散了，时间不早了。该上班上班，该买菜都买菜去吧。人家还才14岁，大家给点空间别大惊小怪的了。” 老爷子怕现场太过混乱，拿上两人的毛巾和背包，招呼了众人一声就出了大门。 出的门来，老爷子摸着下巴寻思着出声： “永中啊，你现在这些拳法再加上你的体格，一旦和人动起手来，危险异常啊。你也知道超雄确实难以控制情绪啊，激动起来普通人绝对不会是你的对手，到时候非死即残。要闯大祸的啊。” “师父，我知道，我已经在尽力控制自己了，但出了意外总不见得困住我双手双脚让对方动手我挺打不动气咯。” “你既然坚持叫我师父，那为了你也为了你身边的人好。我就收你为徒，明天开始你周135早上老时间来这里练功，完了我在传你一套冥想法，冥想法你信吗？现在很多人都认为是迷信不太相信的。” “谢谢师父，谢谢师父。我听到过冥想法的，我信我信，我跟你练。” 王永中见老爷子终于同意自己拜师，便欢欣鼓舞什么都答应起来。 其实也不算是胡乱答应什么。 上一世信息资讯大爆炸的时代，互联网上什么东西没有。 冥想法王永中也粗浅的了解过一二。 其实就是在脑海中定下一个用来冥想的标志物或者说一个锚点。 冥想法的名字也千奇百怪听上去显得非常高深莫测。 《白骨观法》《星辰法》《水晶法》等等。 让不了解的人感觉十分的高大上。 其实没有那么玄，就是一种集中注意力观想脑中标志物的，呼吸冥想的静功。 “嘿～你小子知道的不少啊。现在时间不早了，我要去医院出诊了。明天我们详细聊好吧。回去，多运动多多和父母亲人散步聊天，多做做轻松休闲的事情知道伐。走了再见了。” 老爷子不放心的交代着，一边挥手一边信步走远。 王永中立马回复： “好的，师父您放心吧，我们明天见。” 第13章 九零年代的上只角 一看手上的电子表，才7点多。日头刚刚升起，气温不高，凉爽的空气透过公园的绿植与花草拂过面颊，有一种万物生息的自由味道。 路上的行人匆匆走过，路边的早餐滩头烟火缭绕，一派人间烟火。 岁月静好　现世安稳。 真好呀，这样的生活真好呀。 趁着日头不辣，王永中索性弃车步行。 沿着霞飞路一路往东，此刻后世知名的襄阳市场毫无踪影，更无论环贸iapm。 还有小白脸大学生最爱逛的百盛也老牌的巴黎春天都还没影的事情呢。 只有许汇区中心医院和国泰电影院和后世没有太大区别。 往前走老字号光明村正在停业改造，可惜了，本来还想买些鸭膀和酱鸭回去给老爸老妈尝尝呢。 他们都是16　7岁去东北插队，爷爷家和外公家也不是魔都本地人。对于魔都本帮美食知之甚少。 也就是后来王永中和外公是唠嗑了的妻子虞青婷成家。在她的带领下才尝到了无数的本帮美食。 其中光明村的酱鸭鸭膀和鲜肉月饼是其中的佼佼者。 初次吃到之后，曾一度怀疑是否添加了科技与狠活等违禁调料。 事实证明，还是小看本帮的老字号了，人家清清爽爽靠着大师傅传承下来的手艺做生意，哪有后来那么多生命周期不长的网红美食那么没有底线。 再往前就是知名的魔都妇女用品商店了。 这个时代这里可以是不得了的地方，营业额不差那些大型的百货公司多少，比如华联还有一百。 这个地方是老妈最爱来的地方了。不是购物，而是来取经的。 她时常来此，学习了解现今最新的时尚风潮。偷取真经之后，回家或全盘照抄，或提取细节处的灵感设计。 与时俱进继往开来被她实践的明明白白。停不下来的订单和推脱不开的生意就是最好的证明。 过了成都路，这时候还没有什么高架，高楼也没有后世那么宏伟与高耸。马路现在还不太宽阔，但是视野感受反而比后世的钢筋丛林更开阔与舒畅。 一路走来，后世熟悉的香港广场、太平洋、连卡弗，现在是一个没有。新天地也还是一片破旧的石库门街区。 六一儿童商店、尔滨食品商店、工艺品商店、西服店。等等都是各自为政的局面。 后世的大商场shopmall时代还没有来临。少了一点浮华多了些历史的厚重与时代的特色。 在尔滨食品店买了些小西点，带回去给老爸老妈尝尝鲜。面对一下驰名几十年的老牌子的美食风暴吧。 一路走到西装路后面也没有好逛的了，再逛就要到城隍庙老城区了。 下次再来吧。 搭上了17路的电车，晃晃悠悠的回到家里。 先练一小时书法，再战了一会新学的混元桩。绘画要本周末才正式开课，所以接下来也无事可干。 开学就初二了，虽然王永中后来意识到学习的重要性，后来花大价钱emba毕业。 但是懂的都懂，成年后的这些业余时间考的学历，多多少少是有一定的水份的。 同样工商管理学硕士，30几岁每周集中两天课的水硕，和正规途径一路苦学的硕士研究生是没有可比性的。 所以，现在开始重新读初中也不一定能改变多少。 上一世，脱离的体校系统，再次捧上课本，一度让这大学渣欲仙欲死。 好不容易语数外物化政门门补课，最后中考才进了一个中专。 虽然这个年代中专还是蛮吃香的，但后世回来的王永中知道啊，上高中考大学才是人生正确道路。 翻出全新的初一课本，一页一页翻过去，脑海里死去的记忆活了过来。 文科方面还不错，靠着阅书无数和上一世为了外贸苦学的英语，还有阅历的加成，文科问题不大甚至可以说是拿分的主力。 唯一需要注意的是政治题目，回答起来不要太出格，什么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砥砺前行踔砺奋发、实现中国梦、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 这些超越时代的理念与词语千万不要露出来，好不容易重活一次，可没有那么高的觉悟，坚决不从政。我是不是想多了？和谐和谐。 翻开数理化的课本，一页一页的翻过。 大多数公式和定理都记不得了，但是毕竟曾经学过，看着他们都很眼熟。 多看两眼，多看几道例题，就了解了个八九不离十。 现在的教科书真好啊，条理清晰、步步为营、由浅入深，对自学非常友好。 不像后世翻开儿子的教科书，纸张高级、印刷精美， 但里面的例题极少，整个学习线条不连贯，跳跃性极大，对自学不太友好。 儿子的数学老师也说，上课都是按照自己整理的顺序教学，不然大家都不习惯。 吃完午饭照常去游泳池游一个三千米。回来咪一个午觉，起床继续复习数理化。 今天老爸有应酬，母子俩冰箱里速冻的饺子取出来对付一下。 等到晚上睡着，王大厂长都没回来。 老时间一大早起来，悄悄的下楼，避免吵醒父母。 洗漱一番，带上背包，往车站赶去。 在街角的早点摊，解决了早饭。 赶上头班车，按时抵达襄阳公园。 老爷子额头见汗，看来已经练过一阵子了。 “师父早上好啊，我来晚了。” “没事，我们年纪大了觉轻，家就在这附近几步路就到，不像你住那么远，时间正好。” 老爷子毫不在意。 住在附近？好家伙，这个地段可以是整个魔都最好的地段之一，可能之一都能去掉。 “师父，厉害啊，上只角啊。” “哎～祖上留下来的，不值一提。房子又旧还没有小区物业什么的。有什么厉害的。今天我下午门诊，我们待会练完，回家我叫你冥想法。正好带你认认门。” 说罢，让王永中站一个混元桩，检查一下有没有进步。 看到孩子极快的速度进入状态，伴随着呼吸，整个身子有节奏的起伏，动作气韵都不差。 说明是真的学进去了，十分的欣慰。 于是自己在边上打了一套简单的太极，动作柔和轻灵，刚柔并济，一看就是经年不倦，炉火纯青。 半个小时，叫停了王永中的桩功。 “好了好了，初学半小时差不多了，过犹不及。跟我学一些太极招式吧。 师父学的是杨氏太极，师从五绝老人郑曼青。师爷是杨露禅的孙子杨澄甫。是根正苗红的杨氏太极，今天先教你基本的大驾，时间充裕的话在授你养生八式。来吧。” 整整两个小时，王永中先学习了基本的太极大家，也就是身法，步法。手法。 基本上老爷子嘴上说一遍要领，手上示范一遍，王永中基本上就能上手，打了个八九不离十。 老爷子开心异常，感觉真是捡到宝了。但转念一想这超雄症的孩子，又愁上心头。害怕他闯祸。 于是在教授后续养生八式的时候交代： “孩子，你的问题你自己清楚，我授你的本事，本意原是让你可以借太极桩功和养生拳来调理你的气息与心神。但总是要教授你太极的运劲，到头来凭你的资质就算我不教你打法，会了运劲方式出招威力肯定也小不了， 就算没有打法里的那一些阴狠招式，以你的体格和力气，那也是擦着就伤，挨着就亡啊，” 老爷子叹了口气，定定的看着王永中一点一点熟练养生架势。 “哈哈哈，师父我知道，我知道。 我先说：你是不是要说。你这厮这一去，定生不良。凭你怎么惹祸行凶，却不许说是我的徒弟，你说出半个字来，我就知之，把你这猢狲剥皮锉骨，将神魂贬在九幽之处，教你万劫不得翻身” 老爷子莞尔： “哈哈哈，好你个猢狲，早晚教你压在五行山下，带上紧箍。 看你还能否放肆。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实在不忍你那么好的武学资质浪费，我必倾囊相授，你能学多少，今后闯出祸来，我大小也有点门路，只要不伤人性命，也可与你去周旋一二。保你这猴头太平。” 老爷子也俏皮起来，但话语中的情感令王永中十分感动。 就因为看病，短短半个月不到，就感觉和这老爷子异常投缘，感情渐深。 按理来说两世为人40大几的人生阅历，哪有如此轻易拜师，轻易的从内心深处认可着这个师父。 大概感情都是互相的吧？ 第14章 师门的凡尔赛 教完养生八式，老爷子和周边的拳友打着招呼。带着这个猢狲，沿着心乐路往西回家。 总共不到五分钟，走到靠近福民路口，见到一幢幢临街的联排法式建筑错落有致的掩映在梧桐树后 老爷子掏出钥匙，打开其中一栋的房门，带王永中步入其中。 先是一个小小的过道，不宽还有些暗。 没几步就到了一个亮堂的大厅，大厅30平左右，整体装修仿古但不显陈旧，透过南边落地的钢窗，有一个小小的户外花园。 花园看得出来经过细心打理，不大但感觉很精致。 转过就是去往二楼的楼梯，老式的木质楼梯年代感十足。 “霍～～师父你是土豪啊。这就是你说的祖上传下来的房子，这不小啊，老价钱了。” 王永中两辈子了，也是吃过见过的住。在如此地段拥有如此规整带院子的联排屋子。 就算上一世最后勉强财富自由的自己，那也是不敢想象的。自己的人脉圈子中也没听说有谁能有这样的房子。 “呵呵呵，祖荫罢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老婆子没了，儿女在国外，房子的大小有什么用？平时也就自己的研究生和弟子会来看看我，要这大房子有什么用，打扫起来太累了。” 看着老爷子凡尔赛式的回答，王永中才感觉到什么是“”高级的无形装杯“最致命。 顿感无语。 “好了，坐下吧。我和你说说我们这一支杨式太极。” 说完在一张明显有历史厚重感的红木扶手椅上坐下。 斯～～倒抽一口凉气，在后世喜欢文玩的王永中看来，这椅子估计是花梨的，具体是海黄还是越黄，由于包浆时间太长，花纹和气味几乎没有了，也难以分辨。 “我的师父是郑曼青，号称五绝老人。擅诗、书、画、拳、医。我只继承了的太极拳，自认没给 老人家丢脸。 但后来学了西医的心理与精神病学科，没有继承到师父的医术，深感惭愧。 解放前跟随师父学了近十年，后来师父去了海峡的那边，没有了联系。 谁知二十几年前去美丽卡国留学进修，意外的在纽约和师父重逢。 师父已经在西方拥有了极大的名声，开办了纽约太极学社，弟子何止千万。” 老爷子抹了下眼角的泪珠，怀念着往事。 “在进修的两年内，和师父探讨了许许多多的医学知识，有中医的传统医学，也有西医的现代医学。 师父深明大义，知道与时俱进，新的时代早已来临。 鼓励我多学西医多学现代医学，自己这一生中医能不能传下去其实无所谓。 大度的同时又有些淡淡的哀愁。” “我本着讨师父欢心的想法，抽空跟随师父辩证的学习起了中医。 谁知医学院学业很忙，进修的医院也不轻松，所以只学了个皮毛。 我记得要回国的时候，师父老泪纵横的握着我的手说： “这一别，再见面的机会不多了，你是我入室的弟子，和现在这些学生不一样，等我要走了，你要来给我披麻戴孝啊。”” 老爷子遗憾的叹了口气。 “后来回国后，你也知道碰到了特殊时期。 等到特殊时期结束和大洋彼岸恢复通信的时候，接到了师父的家人寄来的包裹和信件。” 老爷子转身从一个精致的一人高的红木书柜抽屉中，取出一本明显翻阅过很多次，但依然保存完好的书籍出来。 “包裹里除了老爷子写给我的信，还有几本他晚年出版的书籍。 《曼髯三论》是老爷子去世前整理自己的说有诗书画心得编写的一本着作，现在我送给你，希望里面的诗书画和一些引申出来的道理，能给你带来帮助，用来陶冶心情，增长修养，再合适不过了。” “谢谢师父，这书我一定好好学习，但是这书给我了，您不是没有了？” 王永中接过书来，随意的翻阅了几页。发现满满的钢笔字迹，有注释、有草图。 看来师父确实没有少看。 “我师父出版的书，怎么会没有，楼上书房里还有好几本新的呢。当初包裹里寄来好几本。哈哈哈哈。” 翻开扉页，只见空白处，毛笔写了一大段寄语， “吾儿：永昶。今秋起，倍感乏力，精气神怠顿，去日将近。幸此书已成，乃六十年诗书画之感悟。平生诗书画武医，前无古人，后待来者。 望吾儿，切勿懈怠，精诚为念，筚路蓝缕，以启山林。” “我姓胡名阳，永昶是我的字，也是师父当时为我起的字。 希望你就是他老人家等待的青出于蓝的后人。” 师祖真敢说啊，前无古人　后待来者。果然凡尔赛的根在这呢。 “我记住了，师父。” 把书放进随身带来的书包，并从中掏出一瓶脏兮兮的棉纸裹着的酒瓶。 老爷子一瞅，眼睛立马就亮了起来。 把酒递给老爷子， “师父，这是我家里让我带给您的五十年代的茅台，当做我的拜师礼。请师父收下。” “我看看，我看看。” 老爷子接过酒瓶，看、摸、闻三管齐下。 “恩，好东西好东西啊。太贵重太贵重，得来不易吧。” 看来也是好这一口的。 “师父，放心家里还有年份短一点的，你喜欢下次我再送您。” 作为老h军，坐到过魔都中高层的位置的家庭。 王永中的爷爷，虽然为官清廉，但烟酒茶这些东西还是少不了的。 刚改开没几年就因病去世，这些玩意就便宜了两个儿子，也就是王鲁海和他弟弟王泉海。 “这年份的茅台，有一瓶就是缘分了，不敢想更多。好了，酒我就收下了，等过年你其他几个师兄师姐回来，我们一起聚聚，让大家尝尝这极品美酒。好了， 现在我说一下水晶冥想法。” 说完起身，打开背面百宝柜的最底层柜门，在柜门里还有4个抽屉，把茅台小心的放入其中，关紧柜门。招呼王永中 “来上楼来，来我的静室。” 说完带着王永中上到二楼。 第15章 水晶观想法 两人步入一间朝北并不大的房间。 “静室，静室，一定要相对安静，所以朝南不行太亮，顶楼底楼不行太吵。 这个房间只有一扇小窗朝着内部的走廊。 没有对外的窗，做其他功能的房间显得不太合适，做个小小的静室刚刚好。” 步入静室，顿时一股好闻的幽香就钻入鼻尖，房间极为简单，一个多宝柜，一个香案、一张地毯，地毯上放着一个玄色蒲团。 “师父，这沉香不错啊，是不是红土？” 王永中耸了耸鼻子，问道。 “吆喝～行家啊，没想到啊你小小年纪不得了啊。对，富森红土。看来你家里也不简单啊，又是陈年茅台，又是沉香来着。” 老爷子饱含深意的眼神看来。 现在这个年代，沉香这个东西全国也没多少人喜欢和了解。 更不用说靠燃完香后残留的气味能分辨出何种沉香的人，那更是凤毛麟角。 但谁叫王永中后世是一个油腻中年男呢？ 人一过了40，就慢慢的开始喜欢起，盘串啊、文玩啊、品香品茶、摄影钓鱼。 王永中是一个不落，靠着手头上不少的闲钱，涉猎广泛，在无数次的打眼后，初步练就了一些分辨真假和品质的能力。在香道上更是十分痴迷，极有研究、 “师父师父，我们家就一个退下来的老干部家庭，好多年了。烟酒茶这些不老少，但是沉香家里没人懂，也没条件接触。我也是通过家里老爷子认识的一个国画大师那里学到的。” 王永中不得不扯了一个小小的谎。 不然解释不清的，难道说自己是20年后开始喜欢沉香，还基本收集齐所有的沉香种类的顶级香友。 刚才说到的国画大师确有其人，是老爸和老妈兄弟单位的朋友，但对沉香那是不懂的。 “我们不浪费时间了，开始吧。你去蒲团上坐下，不讲究姿势，怎么舒服怎么来。” 老爷子不去深究其他，开始准备传授冥想法。 见王永中简单的盘腿坐在蒲团上，便从多宝架上拿出一管线香，点燃后插入香炉。 随着青烟袅袅，一股穿透力极强的乳香花香散不开了。 “芽庄？” “呵呵，看来你是真懂啊。闭眼静心。” “水晶冥想法也叫观想法，你先在你的眉心之内三分处，想象一个随便什么形状的水晶体，按你自己的直觉，想到什么形状就什么形状。” 王永中静下心来，在脑海里想象出一个不规则多边形的晶体，但一会消散一会又成型，晃晃悠悠不太稳定，脑子里杂念纷至沓来。 “一开始不容易观想成型，不容易集中精神，特别是你难度更大。你要慢慢来，不要急，克制住自己的杂念和情绪。” 说的简单，但这些对王永中来说，实在是千难万难。 受超雄和体内蓬勃的激素影响，王永中想要集中精神已经很不容易了，更别提还要想象一个水晶体在自己的眉心脑海。 不出三分钟，顿感屁股痒，头皮痒。就算屋内开着空调十分舒适的气温，也无法制止浑身的燥热。 越做越烦躁，脑海里哪有那清澈的水晶，只有控制不住的火山。 “吒～” 随着老爷子的一声呵斥，宛如当头棒喝。随后就感觉有一手指点在了自己的眉心前。 感觉一股凉意从眉心扩散开来。 王永中整个人瞬间烦躁全消，心神宁静，气韵悠长起来。 随着老爷子的剑指缓缓的离开眉心，在王永中的感觉中虽然手指已经没有贴住自己的眉心，但还是隐隐约约感到眉前三寸老爷子的手指还在那里针对这自己的眉心。 好似一道灵光带领着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眉心。 “身体放松，舌抵上颚、提肛、按我手指画圈的节奏呼气吸气。” 过了一会， “感觉到水晶成型了吗？是不是有很多气泡和杂质。 对这就是杂念，来跟我节奏来，想象着呼气的同时把杂质呼出来，吸气的时候把清澈的空气吸入进去。 不要急一步一步来。很好。” 随着老爷子的指点，王永中渐渐真感觉自己眉心有一颗水晶体，随着呼吸杂质也在慢慢减少。体验感十足。 三十分钟过去，王永中感觉刚才通透的水晶开始崩塌，燥热和不安再度袭来。 老爷子看着他不安的扭着屁股，叹了口气。 “好了起来吧，能有半个小时，还算马马虎虎。” 随着双眼的打开，静室里的一切又展现在眼前。王永中感觉整个脑海仿佛做了一个spa一样，通透舒爽。 但像小说里一样，什么眼前像掀开一层毛玻璃啊，什么世界从来没有那么清新啊，一概没有。 就是简简单单八个字神完气足，身心俱畅。 心情无比美好，内里时常会跳出来的暴虐恶劣的念头，也被压抑到极点，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王永中知道是暂时的，但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道阻且长继续努力吧。 “怎么样，感觉如何。有效果吗？” “师父，非常有用。太好了终于有一个立竿见影效果的措施来针对超雄体了。” ‘nice，有效就好。这次是在我的引导下，你才勉强完成观想。要等到不挑时间地点、不论身体姿势、随时可以快速进入观想，一次时间超过三小时以上，才算是真正的入门。 老爷子指点着后续的发展方向。 “阿姨估计快回来了，吃了午饭再走吧。”’ 老爷子家里请了全职保姆，负责打扫做饭照顾起居。 所以前面老爷子说房子太大收拾起来麻烦，百分百就是在凡尔赛了。 接下来的午饭时光，爷俩相谈甚欢，互相交流着武学、冥想、文玩香道。 老爷子好久没有遇到知识面那么丰富的未成年人了，估计绝大多数成年人也无法有这么多眼界与见识。’ 老爷子只能归功于弟子的爷爷辈家学渊源了。 谁知王永中爷爷，原来也是鲁省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泥腿子。只是实在活不下去参加了革命而已。有什么家学有什么积淀啊。 食完饭消完食，老爷子拿来两管香递给宝贝弟子。 “这一个是达拉干、一个是海南。你带回去这两天先不要用，冥想都到我这里来由我引导。等彻底掌握了，在家里一次一根用来辅助冥想。一天一次这些估计可以用两个月，用完了再来拿。这些都是你香港大师兄送来的，不用替他省钱。哈哈哈。” 好家伙还有一个土豪的香港大师兄啊。这回真抱上大腿了。 “好的师父，谢谢师父还有大师兄。我爸妈让我问您，这个周末您有空吗？他们想正式上门感谢师父。” 老爷子听闻显得非常开心。 “无妨无妨，有空就来我周日全天都在。想来就来。” 王永中带上背包辞别师父，倒了一次公交才到家。 抓紧时间泳池4000米后，安心的睡了一个午觉。 谁知晚上将要等待着他的是多么大的一个冲击。 第16章 死去的记忆突然袭来 王永中被闷热的环境热醒，转眼一看谁把电扇给关了。 呵呵，估计又是老妈，总担心电扇对着吹会感冒。 这30多度的室温怎么可能着凉感冒。 用凉水擦了个身，大大咧咧的从冰箱里掏出半个西瓜，一边挖一边打开电视，看着幼稚的电视剧。 “小中，看看谁来了，我把你的师父请回来了？” 师父怎么来了？王永中疑惑的转头。 轰隆～如同一道惊雷打落。 见到来人，脑海里那死去的记忆正一点一点的浮现起来。 什么水晶冥想什么太极混元，细细整理完的心性，这一刻荡然无存，被眼前这人扫荡的一干二净。 “怎么是她，上辈子没有那么早就认识啊。” 只见跟随老爸进屋的身影， 是上辈子可以说是改变自己三观的那个人。 面无表情，甚至于有点尴尬的放下西瓜。蒙头噔噔噔三步两步爬上阁楼，引的阁楼上一阵叮呤咣啷。 “哈哈哈哈哈哈，小丁老师，不要见怪，不要见怪。这臭小子不知道家里会来客人。这副打扮多有怠慢。 臭小子，快点换件衣服下来，迎接你的画画师父。” 王鲁海回身招呼人进屋。再看那身后有点尴尬的女子，面如满月、杏眼翘鼻、皮肤洁白、身姿曼妙,。既有艺术家特别的出尘的气质，也有刚踏入社会那种残留的清澈 只见娇俏洁白的小手，遮着那盈盈小口说道： “呵呵呵呵，没事的没事的，王厂长，是我们回来太突然了，这大热天的，我爸在家里也这个打扮。” 在阁楼上的王永中，被脑海里死去的记忆一遍一遍的攻击着，眼睛里透出怀念、抱歉、更多还是对她遭遇的同情。 这个外貌气质俱佳的女子，叫丁蕊。 上辈子在94年结婚后，被工厂分配了在这栋筒子楼里的二楼，成为了王家的邻居。 彼时18岁刚成年已经发育到183的王永中，见到25、6岁的丁蕊，这才知道原来这世上还有比自己老妈还漂亮的女人。 她的温柔娴淑，照顾家庭，和邻居们关系都处的很好。 她老公算是福气好的。 她老公叫倪路，老爹也是市里的中层干部。 长得又瘦又高，外号叫“长脚”。 外表只能说不丑，但是打扮的十分时髦，也是厂里采购科的骨干。 为人风趣幽默，在王永中看来就是油腔滑调，流里流气。 婚后两人搬来筒子楼，过起了甜蜜的两人世界。 后面的俗套故事随之发生，倪路是典型的妈宝男，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听自己老妈的，毫无主见。 但在妻子丁蕊面前又十分的大男子主义，由于妻子的性感漂亮，造成他总是疑神疑鬼。从头管到脚，每天从妻子穿什么，几点几分到单位，几点几分回到家，都要严格管理。 妻子难得和其他男性打个招呼或者工作往来多说了两句，被他知道后，立刻醋意十足。 回到家一顿埋怨从一开始的只动嘴，发展到后来动手。 搬来半年后，几乎每天晚上邻居们都会听到两人争吵声和打闹声。 邻居居委还有厂里的妇联主任，无数次的劝解，不但效果极差，还经常起到反作用。特别是厂里的妇联主任找他谈话后，可能是感觉在厂里丢人了，回来总是变本加厉的对待自己的妻子。 多年后王永中看过一部神剧《别和陌生人说话》里的情节几乎一样。 就在这样的环境中，这让人心疼的女人走进了刚成年的王永中心里。 两人的故事要从小两口搬来筒子楼的一年后。 中午厂里妇联主任再一次找到倪路谈话，警告其如果还不制止对丁蕊的家暴。将提交厂部处理，给予正式的行政处分，并申请法律援助支持丁蕊起诉离婚。 感觉在厂里丢了大人的倪路，十分不忿的回到家，看到妻子依然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模样。 怒从心起，随之就是争吵动手，周边的邻居上门劝说了才稍微收敛一些。 哭哭啼啼的丁蕊收拾东西准备回娘家的时候，这厮又当场下跪，一边抽自己耳光一边抱着老婆大腿赔礼道歉。 丁蕊看到这发生过无数次的套路，顿感人生艰难、苦难那么多为什么偏偏自己遇到。 再一次妥协之后，只能在老公睡着后，自己一个人躲到三楼的公共晒台上偷偷哭泣。 谁曾想，刚在阴暗的角落哭了没几分钟。 王永中提溜着两个大水桶上来开始冲澡了。 这个时候已经是11月底了，也就我们王大官人的体格，敢在这寒风凛冽中穿着内衣露天洗澡。老魔都时候，好多弄堂里的居民连抽水马桶都没有，更不要说洗浴了。所以大家都是穿个裤衩提两桶温水，在户外就这样冲洗的。 当时虽然早就开始服用抗狂躁症的激素类药物，但20岁左右正在读大专一年级正是人类身体状态的高峰期王永中并没有发胖。185的大高个虎背蜂腰，加上笔直的大长腿，果然是个体育生出身的小伙子。 哗的一下，一大桶水从王永中头顶冲刷而下。 躺下的水流在棱角分明的躯体上划过，如同雕塑一般的线条，展示了独属于男人的阳刚。 丁蕊下了一个决定，便走上去。 男人当场懵圈了，“谁？干嘛呢？” 转头看到居然是自己邻居的姐姐，筒子楼的女主角，看到那双眼含泪又透露出丝丝惆怅的眼神。 王永中当场就怒了了。 “姐，你怎么了，那混蛋又打你了是吗？” “没事，习惯了，让你们看笑话了。” “虚～～别出声，也不许动。” 姐姐说完，从额前拆下一根发卡，丰润的双唇咬住。 双手从脑后，熟练的盘起自己披肩的秀发，然后取下咬着的发夹在脑后三两下，一个简单又不碍事的发型搞定。 “我们家的故事你们都清清楚楚了吧，以前恋爱的时候好好的，婚后就开始原形毕露了” “嘘～轻一点，别让他听到了，到时候你就麻烦了。” “我已经习惯了，再麻烦又能怎么样的，不过可能会连累到你。” “姐，你看看我的身材，再看看他那个小鸡一样的身材，我会有什么麻烦。” 姐姐破涕为笑的说道： “哈哈哈，确实像小鸡一样，一点用都没有，就知道欺负老婆。” 懵懂的小青年在随后的10分钟内，两人第一次单独聊那么长时间。 对王永中来说仿佛人生迎来了新的篇章，一瞬间春暖花开，百花齐放。 此后人生中也常常回想起此刻的夜空。 故事就这样开始了。 第17章 恩怨纠缠的姐姐 说回当天，经历了短暂和聊天之后，在王永中笨拙的劝解下，丁蕊反而心情好了很多。 可能是这笨拙的小伙子，没有什么话术，全是真诚的关系吧。 姐姐起身对着边上洗澡时留下的水滩里，粹了几口。仿佛把怨气和苦难统统吐掉一般。 “小王，感谢你今天的这些劝解，平时听惯了什么劝和不劝分啊，女人要以家庭为重啊？这些都听出老茧来了。” ‘这～～～～’ “你虽然直来直去的，但很多都切中要害，女人结婚了就是男人的附属品吗？我们没有自己的生活和尊严的吗？” 男人回味着刚才星空下聊天的细节，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回答不好，不回答也不好。 “姐姐的故事，想必你也差不多知道，我只是报复那个混蛋，你别多想。” “姐姐，你听我说，从去年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自己。。。。” “哈哈哈，傻瓜，哪里有那么多的一见钟情，不过是你的见色起意而已。” 姐姐发出银铃般清脆的笑声。一边听着王永中的心跳一边说道。 “真的，你信我，你明天就去和那个人离婚。等我明年21岁我就和你结婚，我一定一辈子对你好。” 男人说完，突然感觉到胸口的温热。 姐姐一边流着泪，一边说道。 “傻弟弟，你想笑死姐姐吗？” “真的真的，不是笑话不骗你。” 王永中极力的表示着自己的真心。 “好好好，我信你。但是姐姐大了你一轮，都快10岁啊。怎么可能耽误你这个青春年少的小伙子呢？今天你就当没有见过我吧。夜就这样，走了啊，天赋异禀如大卫一般的男人，拜拜。” 说完离开王永中后，扯下脑后的发夹，一大片青丝随之散落下来，仿佛有诱人的暗香传递过来，钻入王永中鼻尖，钻入男人的心尖。 把发夹潇洒的往王永中湿漉漉的头发上一插，丢下这湿漉漉的男人，转身下楼离去。 听着姐姐楼梯上蹬蹬蹬的下楼声，王永中的心脏也蹬蹬蹬杂乱的跳动着。 扯下扎在散乱短发上的发卡，拿到鼻子前轻嗅，姐姐的味道仿佛萦绕其间。 第一次和姐姐单独聊天的王永中攥着发卡，连水桶也不要了，匆匆回屋。接下来的一晚攥着这发卡辗转反侧，王永中第一次失眠了。 后面的俗套故事，顺理成章的发展下去。 王永中单纯的思想和感情观，这种干脆不妥协的性格，对于丁蕊来说确实是一剂良药。 两人后来，越聊越深入，从感情家庭聊到了丁蕊的绘画艺术，也聊到王永中的体育和学业。 两人从邻居变成了知音然后。。。。。 两人开始了长达一年疯狂而又美好的地下恋情。 后面的故事就不能多说，反正各位阅片无数的老爷们自行脑补。 但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这段疯狂又禁忌的恋情。终于还是走到了令人遗憾的终点。 筒子楼就那么三四十户人家，上百的住户。丁蕊在外面有男人的风言风语终于还是传到了那个恶魔老公耳朵里。 “啪～说，那个野男人是谁。” 一个耳光上去，丁蕊捂着脸颊不忿的盯着这个婚前山盟海誓婚后丧心病狂的男人。 “没有的事，你听谁胡说八道的。你天天和我一起上班，陪我一起下班回家。你说我哪里有机会去找野男人” 倪路上前又是一脚踹在丁蕊的肚子上。 “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看啊就是我们楼里的哪个野男人，快说是谁。” 说完冲到房门后，拿下挂在门后挂钩上老婆的拎包。 “你放开，你给我，你怎么能翻我的包？” 刚才还一边哭泣一边做委屈状的丁蕊，突然歇斯底里起来，不管不顾发疯似得和倪路争夺起自己的拎包。 倪路见状哪里不知道这个包里必有隐情。一脚踢开老婆。扯开拉链翻出里面的东西。 突然一张铅画纸掉落了出来。上面用钢笔写着一首有些狗屁不通的情诗。 挤不押韵也无文采，就是生硬的凑了个藏头诗而已。看着“我爱丁蕊”开头的四句打油诗。 确定自己脑袋上已经绿油油了的男人。裂眦嚼齿，青筋暴露、用发抖的声音： “哈哈哈，无话可说了吧，你还有什么话说，这是谁的？说，不说我明天拿去报案去做笔迹鉴定，肯定就是我们楼里的野男人。” 丁蕊突然奇怪的冷静了下来，可能是死心了吧，终于认命了的道： “好的，我承认，我是有其他男人了，但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他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你和他比从内到外，从上到下比不了人家万一。“ 说完还冲着倪路身上瞅了一眼。 士可杀不可辱，这欺人太甚。 倪路瞬间失去理智，一顿批头盖脸的暴揍。打累了骂骂嘞嘞的倒了一杯洋酒，边喝边骂。果然是走在时尚前沿的二代，来了一杯新潮的洋酒。 丁蕊从来没有如现在一般的无助与崩溃，好似天塌了一般。 是自己控制不住也好，是报复也好，主动也好。 这短短的一年，自己经历了可能几辈子都不会有的快乐，全身心都已经完完全全付出给了那个壮硕男人。 就因为一个小小的失误，把那东西放在包里，本想回来藏起来收藏的。 造成现在无法挽回的局面，自己身败名裂怕什么，本来这日子如果没有那个人，自己恐怕早就自寻短见了。 但现在眼看局势彻底失控，明天这挨千刀的去报警并鉴定，到时候那人的一生都要被彻底毁掉，包括他的家庭也会随之陷入绝境。 仿佛是那个如大卫一般刀削斧凿刚硬俊朗的男人给自己的灵魂注入了别样的勇气。 “好吧，好吧。我们别吵了，明天我就告诉你是谁，我被动的也是受害者是无辜的。明天我们一起去厂里保卫科报案。一起抓住那个人，然后如果你要离婚，我净身出户，不离婚我今后一辈子都听你的，你说东不我绝不往西。” 丁蕊认命似得低声恳求着丈夫。可怜的样子好像真的只是受害者一样。 倪路，听完也忍住暴虐的脾气，一口闷下杯中的金奖白兰地。 “呵呵，好好好，你说的啊，明天我们一起去抓他。来来来去睡觉吧，让我好好教训你这个不守妇德的女人。” 倪路仿佛释放了什么奇怪的天性，比往常更兴奋走了过去。 第18章 埋藏在岁月里素描本 匆匆了事后，两人也沉沉睡去。 半夜周围悄然无声，丁蕊悄悄抬起头来，望向身边的畜生。 只见其四仰八叉躺在那里打着呼噜。 倪路身材肥硕，脖子比脑袋都粗。 睡觉时候呼噜严重，而且今晚情绪激动还喝了酒。 平时不算太严重的呼吸暂停症状，在此时反而严重了起来。 每一次呼出肺部空气后总是要憋个几十秒甚至于一分钟的空档，才会再次吸气。 丁蕊借着微弱的月光，默默的看着这个婚前有些魅力又幽默风趣，婚后对自己百般不信任施虐无数的男人。 “不要怪我，不要怪我。我绝不允许你去伤害那个人。” 说完流着泪，抽出自己睡前藏在床下的大塑料袋。轻轻的把自己的枕头装入塑料袋中，望向自己的丈夫。 一二三四......。。 默默的数着他呼吸暂停的间隔。 等数到地60秒，男人正准备往回吸气的时候。 猛的用手上套了塑料袋的枕头，对准男人的脑袋就捂了上去。 刚开始几十秒，倪路还毫无反应，但超过接近两分钟没有吸气，他开始挣扎。 先是剧烈的晃动脑袋想侧过头呼吸。 但是丁蕊整整半个身子压在了他的头上，转头也无济于事。挣扎中吸入了大量的塑料薄膜，把口鼻堵的严严实实。 男人本来就呼吸暂停症，现在前前后后超过两分多钟没有吸入空气，方才挣扎时又消耗了为数不多的体力。慢慢的挣扎的力度慢慢变小，丁蕊随之流下的泪水滴在了塑料袋上，啪啪啪。好似死神的脚步，越来越近。 终于在女人体力耗尽之前，发现枕头下没有动静了。继续死死按住，又过了两分钟，拿开枕头，一副翻着白眼泛紫的肥大脸庞仿佛在控诉着这现世潘金莲。 女人看着这个一动不动的躯体： “呵　呵呵，呵呵呵。”发出压抑又畅快的笑声。 起的身来，走到书桌前，打开抽屉再一大摞书本和纸张的最深处，抽出一本本子。 披上外衣带上本子小心翼翼的开门张望一番匆匆离去。 过了不多时，又空着手回到屋内。 打开梳妆台的镜灯，仔细的看了看就算布满淤青也依然好看的自己。 打开化妆盒，细细的妆点一番，可惜有些淤青实在太深了，遮瑕效果不太好。就这样吧。 打扮完用口红在镜子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折字并在字的外面画了一个圈。 从衣柜里拿出他最爱的浅紫色及地连衣裙，套上最近流行的黑色长筒丝袜，穿上黑色鱼口高跟鞋。 躺回了那具躯体的旁边......。 天亮了，早上家家户户开始了又一天的规律生活。 随着一阵喧嚣声，筒子楼里的家家户户突然都涌了出来。 聚集在了倪路与丁蕊的家门口。 还未出门上学的王永中也迷迷糊糊随着大家围了过来。 昨天他没睡好，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心神不宁的睡了又醒，醒了又睡。 所以早上起来有些头重脚轻，随着大家聚集了过来。 突然一阵心慌意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看着姐姐家的房门好似有一个旋涡要把自己吸进去一样。 “你们看呀，快看，这门缝下面积了一滩血一刚，刚刚我拼命敲门，里面没有任何反应的。” 邻居们七嘴八舌的探讨着各种可能性。 王永中，天灵盖仿佛都要被冲破，浑身如过电了一样。 “让开点，你们啰嗦什么啦，有什么用，屁话那么多。” 随着这个弄堂小霸王一声暴喝。 上去就是一脚，碰的一声，普通的三合板木门和简单的480锁怎么可能挡住这个壮汉。 随着房门应声大开，室内整齐而又凄惨的一幕展现在大家的眼前。 “啊～～～死人啦。” 周边胆子小的邻居纷纷躲开，后面胆子大的人还在往里挤。生怕看不清楚。 王永中，就站在门口，呆呆的望着房屋尽头窗边床上的两个人。倪路翻着白眼，肥脸煞白。丁蕊面容瓷白而又安详的躺在他的身边，一只手垂在了床边， 地上满满的都是暗红的血迹，淌的满地都是。 众人不敢进去，有的人去找派出所，有的人直接去了王家，出了这事需要一个主心骨。 王永中稍稍回过神来，打量着自己的爱人自己的好姐姐。明明昨天还在一起快活，怎么现在就这样了。“让开，先看下人还有救吗？”” “王厂长来了，王厂长来了。” 随着众人的呼声，王永中老爸也就是大家的王厂长。率先走入室内尽量避开地上的血迹，上前去检查两人的情况。 一番电视里学来的动作， “嗨～～～都硬了，都凉了。通知家属通知派出所吧。” 王永中瞬间脑袋清空，无思无想，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并没有什么悲伤的感觉。 麻木的走到床前，看了看姐姐。明显化着精致的全妆，身上的裙子、丝袜、皮鞋，都是王永中最喜欢的那套，头发整齐的盘起，一如第一次在晒台时候的情景。安静的转过身看了下四周。 突然眼前一亮，梳妆台镜子上用口红画了一个大大的折字并画了一个圈。 突然一激灵， “干嘛，小册老看什么看，不要影响大人，出去出去。” 老王看着没头没脑的儿子，怕死人影响到儿子，把他赶了出去。 王永中顺势出门，挤出了看热闹的人群。 没回家，如行尸走肉般的下楼，往外走去。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慢慢的小跑起来。 满怀期待的来到了隔壁弄堂，最近这一片都在动拆迁，只不过这里先行动已经完成了动迁。 自己的弄堂由于有筒子楼属于国营大厂，比较复杂所以还没有开始进入程序。 往里走了大概100米，在一栋看上去还比较完好比较新的房子前。 王永中看到了和镜子上一样的一个大大的红色的折字并画了一个圈，圈起来。 记得昨天和姐姐在里面快活完，出门的时候看到这个字，两个人还笑话了一阵。 明明应该写的一个拆字嘛？怎么单单就这个这个楼写的是个折字，是不是文盲来着。 王永中抱着试探的心情，走了进去，走到昨天两人待过的地方。那是一个破旧的木架子床，应该是住户不要了的。 床边有一个缺了脚的床头柜，王永中上前拉开歪斜的抽屉。抽屉里赫然躺着一本素描本。 标准的8开大小，厚厚的一本。 王永中用颤抖的双手，拿起素描本慢慢翻开。 第19章 你是我心里永远的大卫 第一页就画着一个家喻户晓的头像，大卫，米开朗基罗的大卫。 线条流畅、笔触干净、明暗交代清楚。把英俊刚毅的大卫表现的完美异常，看得出来功底极深。 翻过第二页也是大卫，第三页、第四页、第五页都是大卫。 唯一不同的是头像不同角度的素描，同样都刻画的非常完美。 王永中慢慢的翻到后面一页，发现这一页上夹了一个发卡，也没在意可能是姐姐当做书签用。 随后打量起这张大卫，突然发现这幅和前面的不太一样，眉眼细节方面和大卫稍有出入，但看着有点眼熟。 又翻过一页发现又有一个发卡在纸上别着，随后快速翻动发现后面的每一页都插着一枚发卡，密密麻麻的多数都是80年代以来常用的那个老式的黑色的款式，零星点缀着一些不一样的新潮款式。 翻回来，继续细细打量着后面的画作。 发现后面的每一幅都是大卫，但不是眼睛就是眉骨要么是鼻子要么是嘴巴，总有一处或多处和正宗的大卫不太一样。 看到后面，突然灵光一闪。王永中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眉毛还有鼻子。 瓦嘎达，我知道了，这不就是我的五官吗？ 虽然整体还是大卫，但是每一幅都用王永中的五官中的一个或者多个进行了替换。 泪水再也止不住的流淌下来，滴在了本子上。 赶忙擦去本子上的泪珠，泪眼朦胧的往后翻去。 渐渐地，替代大卫的五官越来越多，最后甚至只有卷发是原来大卫的，剩下的脸型包括五官都成为了自己的模样。 后面索性在本子上还开始出现，手啊、手臂啊、躯干啊、大腿啊。这些局部的素描。 熟悉自己身体的王永中，一眼就看出来，这些都是自己的身体细节，一模一样。 连手上的伤疤还有肌肉青筋的走向，包括一些地方的黑痣都一一对应。 最后一页是一张完完整整的和大卫雕像动作一模一样矗立在那里，自己的全身素描。 想起了姐姐时常和自己说，说他五官其实很好看，别人认为的粗犷和不够清秀，其实是他们发现不了美。 等你彻底发育好长开了，鼻子这里山根长出来，两个眼睛就拉近了，到时候会变得很好看的。 这些粗犷不够精美的五官很有古希腊的味道，就如同大卫一样刀削斧凿的五官，精钢铸就的肌肉，还有超过大卫的关键部位。 这些美现在暂时只属于姐姐一个人，今后不知道要便宜哪个骚蹄子。 而小男人总是撒娇似的说自己永远属于姐姐。 记起来了记起来了，都想起来了。 王永中含泪数了一下本子上的发卡，大致100个左右。基本和两个人的欢好次数相当。 记得两人第一次在晒台上发生故事时，姐姐留给少年的一个发卡。 男人后来动情的和姐姐说过，那个发卡自己会保留一辈子，成为自己最宝贵的珍藏。 原来姐姐每一次完事后，都保留了一根发卡啊。 王永中起身把素描本藏在了衣服里，悄悄的带回了家。 门口这时已经停了一辆警车和一辆救护车。 回了自己的阁楼，拆下一片天花板，把本子藏了进去。 然后在窗边含泪目送姐姐香消玉殒的遗体被救护车就这样拖走。 王永中把这一切深深的埋藏在心底，不敢去触动，也不敢去回想。 多年以后，当老婆无意间在书房翻出这一本陈旧的素描本时，已经为人夫为人父的王永中，强作镇定的说是自己学画画的时候画作品的。 熟悉自己一切的老婆翻看后发现老公的五官和身材代替了大卫，还笑骂他自恋厚脸皮，明明是个死肥宅居然把自己画成大卫，从而取笑了好久。 当然那些发卡已经早就转移在其他地方，可能永远不会被发现，就算发现，谁又知道二十多年前，有一个好姐姐，带领着深爱的好弟弟一路走向了春暖花开。 事情到了最后谁都不想闹大，虽然通过前一天晚上夫妻两人的争吵，被邻居大致听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知道了真有一个奸夫，而且听到了包里有证据的纸巾，由此还原出了全过程。 人死为大双方家人也无力再闹，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由此王永中才知道姐姐的一切举动都是在保护自己，严格来说算是自己害死了深爱着自己的姐姐。 随后整个人都沮丧下来，再加上长时间服用激素类药物，仿佛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丢了一样再也回不来了。 阁楼上重生回来的王永中，被死去的记忆反复蹂躏之后。 轻轻抹去了眼角的泪珠，内心里因为记忆中当初那血腥的场景影响，暴虐情绪开始肆虐起来，脑海中的人渣倪路仿佛活了过来冲着自己挑衅，他的一百种死法好像也都想起来了。 深呼吸深呼吸，反复回想着眉心内的水晶体。 一次失败，两次失败。。。终于成功了，水晶体在灵台中慢慢旋转着。 少顷结束冥想，这次虽然根本没有当时观想成功时的心神舒畅与宁静，但神奇的让自己情绪平和了下来。 “真该死，我应该能想到的啊。前世姐姐就是厂里宣传科的。而且看她留给我的素描本，绝不是普通爱好者的水平。年纪大致也能对的上。我早该知道老爸帮我找的绘画老师就是上一世埋藏在心里最深处的那个人。她是三年后才结婚的，现在应该不认识或者刚刚认识那个人渣。既然已经那么早认识了姐姐，接下去不但要保护她不让那个人渣得手。既然上苍让我再回来一次，说不定就是为了弥补拯救一些悲剧与遗憾的。但是早了几年我才只有14岁啊，现在太早了，但是万一就算赶走了那人渣，又有其他优质男性和阶级走到了一起怎么办？我舍得吗？我甘心吗？” 王永中暗暗整理着思绪。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想罢，取了一件汗衫，魔都简称“”老头衫“穿上，下身套了一条沙滩裤。 最近开始风靡大魔都的沙滩裤，花花绿绿的，十分惹眼。 简单穿搭后，下得阁楼。 第20章 姐姐，你好呀。 老爸和丁蕊已经坐在桌边饮茶了。 “来叫师父。” 王鲁海招呼着儿子拜师。 丁蕊急忙起身。 “别别别，哪里能做师父呀。我也是个美术界的小学生。只是来帮助孩子启蒙罢了。” 丁蕊坚定的摇头拒绝。 “那好吧，叫丁阿姨。今天开始每周末下午丁阿姨来家里教你绘画。 阿姨是中央美院毕业的，中国画西洋画都非常精通。” 王鲁海介绍着自己总厂宣传科的高材生。 “啊呀，我才几岁啊。厂长你把我叫老了，都成阿姨了。” 丁蕊露出可爱而又有温柔的笑容，拒绝着。 “那我叫姐姐吧，姐姐你好呀。” 熟悉的姐姐两字从王永中口中再次脱口而出，一种时空交错的失重感瞬间弥漫心头。 “真好啊，姐姐还风华正茂比当年初见时更让人瞩目。” “呵呵，好的呀，弟弟就叫姐姐或者丁姐阿姐都行。” “就叫姐姐。” “好好好，当然可以。” 丁蕊捂嘴嫣然一笑。 “那我去买些硬菜，晚上就在家里摆一下拜师宴。你们开始画吧，小丁严格点帮我好好调教一下这个皮猴子。” 王鲁海说罢，大摇大摆的出门采购去了。 只见丁蕊从自己随身的拎袋里，掏出一本让王永中如遭雷击的素描本。 “给，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你看看。” 王永中失神的接过这熟悉的素描本，青黑色的封面和记忆中的丝毫不差只是看的出来是新买的。 翻开封面，王永中瞬间瞪大双眼，耳边嗡嗡作响，一幅标准的大卫头像素描呈现在少年的眼前。 少年激动的马上往后翻，发现只有5页有素描作品。也就是5个不同角度的大卫头像素描。后面几十上百页都是空白，并没有后来那许许多多以少年为参考的素描作品。 上一世看过无数次，早已把这五幅素描刻入灵魂深处的少年，轻轻抚摸着这些作品。 目露哀伤之色，又充满着回忆。 看似光滑的纸张，在手指的触摸下反而有些粗糙的纹理，指腹轻轻掠过炭笔的笔画，起伏的笔触好似天马行空，交织错落。 丁蕊诧异的看着眼前突然哀伤起来的少年，仿佛也跟着悲伤啊起来。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怎么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 脑海浮现出一句“这个小哥，我好像是见过的。” 心头一阵莞尔，“现在小孩子怎么长的啊。虽长得高大挺拔，大块的肌肉，五官刚毅、手脚修长、力感爆棚，我弟弟当时可是瘦长瘦长的。” 丁蕊换了一下坐姿，回过神来。 “礼物喜欢吗？看你看的那么仔细，这是大卫，你是不是以前了解过大卫，学习过素描？” 王永中这才恢复了的状态。 双眼看向姐姐，说道： “姐姐，我还是叫你姐姐吧。学校美术课上介绍过这个大卫，但是有没有教过素描，我不记得了。我大多数副科都不上的，要去少体校训练游泳。” “怪不到，你肌肉那么发达身材又高大，原来是运动员啊。好吧，这本本子送你了，你以后就多看上面的素描，我也会讲解与教授你的。” 说完丁蕊收拾起心情，拿出绘画用的工具。 两人开始了开心的教学。 一个存心讨好姐姐，学的十分卖力。 一个呢？总是走神，还好是对面是初学者，第一堂课想出错也难。 算是顺利的完成了两个多小时的初次教学。 这时候王鲁海也带着从“广茂香”买来的烤排和烤鸭回来了。 老妈马静也从菜场买了六月黄和蔬菜回来。 一顿丰盛的拜师宴在轻松的气氛中愉快的结束了。 “小册老，去送送你老师。有点晚了，送到车站，看到你老师上车才能回来哦。” 王鲁海指示儿子晚上天黑要注意安全。 “收到，老爸。” 说完拎起姐姐的拎包，穿鞋出门。 转身率先走下了楼梯。 在告别声中，姐姐小跑追上了少年，并肩走出了筒子楼。 七月，饭后八点多的魔都，还有一丝丝燥热。 “弟弟，你慢点等我下，我穿高跟鞋走不快。” “你们女人真烦，下次不许穿高跟鞋了，烦死了。” 王永中笑嘻嘻和和姐姐一路打打闹闹的走向了车站。 ......... 坐上公交的丁蕊，望着车窗外掠过的街景，昏暗的路灯交错着掠过眼前。 心情也这样忽明忽暗的上下起伏着。 回想起这一下午和少年一起的学习时光。 丁蕊二十多年的人生，从来没有在一个人的眼神里看到过那么多的情绪，又不是演员，小小年纪思绪太重不太好啊。 作为美术生，学艺术的人天生就感性，情感与美的捕捉非常的敏锐。 而且第一次做老师，总是认认真真的想着一定不要辜负别人的期望。 从今天的教学情况来说，天赋有，但不多。手虽然大但是不稳，控笔能力差。 但是天生的古希腊式的长相，作为模特倒是合格的。 难道第一个开山大弟子就这样毁了？ 第21章 你才是我的维纳斯 紧跟着的一个周日，王永中带父母去了胡教授家。 一家人正式的在周边的酒店摆了一席拜师宴，两家人也正式开始熟络起来。 随后的一个月，王永中除了隔天去襄阳公园和师父一起练功，完事后在师父家参悟水晶观想法。 剩下就是练习书法绘画和游泳，各方面都有了或大或小的进步。 通过师父的引导，终于还是掌握了独自完成半小时的水晶观想法的能力。 但令人沮丧的是，绘画的师父丁蕊，已经连续三周的周末，通过各种借口请假没来教授绘画了。 少年每个周日都等待着他的绘画老师。 又是一个周末，王永中游泳回来，吃完午饭，拿出那本素描本，慢慢的翻看起来。 还是和刚拿到手时一样，五张不同角度的素描大卫，后续的空白页没有任何落笔。 唯一不同的是第一张空白页上插着一个普普通通的发卡。 是那天丁蕊在教画时随手落下的，被王永中收起来插在了素描本上了。 抚摸着发卡与本子。 啪的一声合上，起身穿衣。 “不行，我要去找她，不然今天肯定也不会来的，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她在避开我。” 随即推门而出，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面前。 “弟弟，你去哪里？拿着素描本准备去写生吗？” 清脆悠扬带着俏皮的声音传入少年耳中，仿佛夏日里冷水浇注头顶般舒爽。 “姐姐，你终于来了啊。进来进来，等你好久了。” 按捺住学习的激动心情，回屋招呼姐姐坐下。 “不好意思哦，弟弟，姐姐最近周末都在忙着相亲，没空过来，你有没有好好练习啊。” 如遭雷击的王永中，瞪大着眼睛，无法置信的眼神望向对方。 “危险了，是那个人渣吗？那么早就开始相亲了吗？不是应该三年后成亲的吗？这个年代的人会谈三年的恋爱再结婚？不对啊？难道是蝴蝶效应。” “不行，这怎么可以。” 王永中十分激动的站了起来。 丁蕊有点被他的气势吓到了。 平复了下心情道： “弟弟，那么激动干什么，姐姐也二十五六岁了，相亲结婚不是应该的吗？家里都催死了。” 丁蕊看着那么激动的王永中，心里有些奇怪， “他好关心我的，没错上次就感觉出来了，虽然才第一次见面，这个少年也是尊重着我的热爱艺术吧。” “你是大学毕业的高级知识分子，现在提倡晚婚晚育，那么早成家干什么。我听我爸说过，还要提拔你解决你副科的待遇。” 王永中情急之下随口胡诌起来。 ‘哦～～真的吗？那太好了，我也是推脱不开七大姑八大姨的人情，非要我去看看，看看不亏的。我就敷衍一下那些老娘们。’ 姐姐确定了王永中的心思，开心的说了一些相亲的趣事。 现场气氛终于是好了起来。 又是充满艺术气息的一个下午，丁蕊检查了一下几周前布置的作业。 发现这孩子确实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简简单单的控笔都做的不太好，线条凌乱、歪歪扭扭，和小学生水平差不多。 “嗨～我还是期望过高了。” 丁蕊拍了一下脑门，有点沮丧的说道。 “没事，没事。我们慢慢来，我一次学不会你就教一次，十次不会教十次，一百次一千次不会就教一百次一千次。” 少年十分混不吝的无赖口气说道。 “难道一辈子不会，我还教你一辈子吗？” 姐姐的瞥了一眼少年。 “好呀，好呀。。” 眯着眼睛看了看姐姐。 “你想得美，不要啰嗦了。赶紧跟我练起来。下次如果还没有进步，我就和你爸请辞，你这木鱼脑袋啊，我可教不了，谁能教谁教去。” 姐姐被他看得有些恼羞成怒。 ＂别别别，好师父。我练我好好练行吧。我只让你教，也只有你能教会我，不论是画画还是其他什么。” 王永中的回答，瞬间乱了丁蕊的心情。 强装镇定的拿捏起来， “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闲话不要多，我们开始吧。” 时间在沙沙沙的笔下，在温柔软语的教学下，慢慢的流淌着。 又是差不多的时间，同样公交车，同样的座位。 丁蕊支着脑袋，定样样的平静的望着车外。 脑海里并没有那么的平静，其实今天是自己放了那个相亲对象的鸽子了。 自己实在克制不住想去为人师表。 回家后肯定又是一顿狂风暴雨，特别是作为介绍人的舅妈，现在肯定在家里等着自己呢。 “算了不想了，该怎么样怎么样，听天由命。 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住呢？能到21岁还有6－7年呢？ 97年还是98年我几岁来着，啊啊啊啊，不敢再想了。 不只教你画画，我还能教你什么呀？看上去他好懂哦，好会哦。” 温暖的晚风吹动了少女的长发，也吹动了一颗不羁的心。 八月就这样过去了，王永中的病情控制的非常好。 有书法和绘画的功劳，有老爷子传授的桩功和冥想法的功劳，更多的应该还是王永中在和姐姐的教学接触中的种种欢乐，加大了刺激多巴胺和其他欢乐激素的分泌，她用自己的温柔与艺术的力量镇压了少年心里的那一口活火山。 一大张宣纸上，密密麻麻间隔错落的柳体正楷，似模似样的写在纸上。 王永中看了看全篇书法，感觉相当满意。 笔画基本到位、结构组合也基本恰当，字与字间借让间隔得体，这两个月的书法学习，自认为还是进步极快。 得益于冥想法的贡献，王永中发现最近自己的悟性显着提高。 复习初中的数理化，逻辑清晰，条理清楚，已经跟上了进度。 语英政那更没的说，直接就冲着满分去了。 只有绘画每次都被姐姐一顿牵头皮，画的乱七八糟的，不学无术，直呼是木头脑瓜，没有任何的审美。 王永中想到姐姐当时的样子就一阵的好笑。 随手拿出那本素描本。 翻过先头五页的大卫，第六页原来空白的纸张，一幅维纳斯的头部素描赫然纸上。 用笔规整、线条一丝不苟、明暗交代也比较清楚，虽稍显稚嫩。但绝对不能说是乱七八糟，不学无术，还是有些功底的。 少年看着自己最近大部分心思都扑在上面的作品。 作为美神的维纳斯，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美的化身。 但细细看来，画作上维纳斯的眼睛好像有些不同。 王永中赫然将姐姐的双眼替代了维纳斯的。 “这次我也要把你画在本子上，我也要画到最后，画出最美的你。” 第22章 喂，这是我的座位。 细细的藏好素描本。 翻找出自己许久不用的书包，整理起来。暑假生活？这是什么？数学卷子？有这个东西？ 到最后，书包里只放了一个铅笔盒，完事，睡觉。 喧嚣的早上来临，今天是暑假最后一天，返校日。 吃完早点，洗漱停当。穿了一件姐姐送的白色t恤，下身穿着老妈做的休闲裤，一双生胶底板鞋。 镜子中的少年，虽不够清秀，但眼神坚毅、表情松弛而淡然、搭配上完美无缺的体型，透露出一股刚毅硬朗又不畏世事的气质。 拎上空荡荡的书包，踏着混不吝的步伐，三两步就到了离家200米的菜中。 这个初中王永中没有今生第一次来。 虽然王永中小升初考试不理想只考了这个菜中，就是区里最差的初中之一了。 但少体校为了方便训练，把王永中安排进了离训练泳池非常近的一家重点初中。 虽然学习成绩不忍直视，但靠着屡屡刷新少年记录的成绩。重点中学的校长和老师都当他是一块宝。 但随着上学期末的泳池斗殴事件，被开除运动员资格的王永中也就成了重点中学眼中的一根草。 退回原学籍，回到你的菜中去吧。 所以今天是王永中第一次来，这所本该已经学习了两年的学校。 郎朗当当的进入学校，一层一层找自己的班级。 在一块校友赠送的全身镜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型和衣领。 “同学？老师？家长？你找几班？”一个黑黑瘦瘦的老头顶着一个花白的寸头，疑惑的问到。 好嘛，这个身高与身材，还有t恤休闲裤的打扮，确实容易让人误会。 王永中回过头来，看到这个小老头。 嘿～这不是体育陈老师吗？ 对于王永中这样的先天体育圣体，在任何体育老师眼里都是最受偏爱的。 后世这个陈老师是和王永中处成忘年交，差点结拜为兄弟的存在。 “来啦，陈哥？我小王啊。还是那么精神啊？初二3班怎么走。” 王永中自来熟的和陈老师打起了招呼，好家伙，社交牛逼症是吧。就差递烟了是吧。 “哦～～～王老师啊，初二都在三楼，你上去左拐第二间教室就是。” 陈老师疑惑的看着这位没见过的同事。 好吧，这是真的误会了。 “好啦～回见了啊，我先去教室，这帮猴子没有我肯定不肯消停。” 既然误会了，那就让误会继续加深吧。反正陈老师确实是老好人，上辈子对自己那叫一个好啊。还好他女儿已经结婚生子，不然恨不得拉自己做女婿。 告别迷惑的陈老师，上到三楼。 没错了，最特么吵闹的那间就肯定是自己的班级了。 前面真没有瞎吹，这帮猴子没有自己确实消停不了。 走进班级教室，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整整齐齐的三十多人，唰的一下望过来， “这谁啊，新老师？”路人甲同学 “这好高好壮、有点点帅哦，好有安全感。”有点花痴的女同学 “对哦，看上去好凶，新老师好像不太好友好的样子。”胆小的乙同学 “那么拽，那么壮，不一定打得过哦”小流氓同学。 王永中走上讲台，转身在黑板上写上自己的名字。 犀利的眼神扫视了全班。 “我叫王永中，大家可以叫我王哥或者中哥。” 下面同学一下子从窃窃私语，吵的满堂喧嚣。 “我曹，这大哥级别的老师啊，” “厉害啊，这自我介绍牛比。” 不管下面的喧嚣，走下讲台。 来到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对着坐在座位上最少也有200斤的一个凶悍胖子的课桌前。 “同学，这是我的座位。” 喧嚣的教室瞬间鸦雀无声。 “这特么是同学啊。” “我晕，我还是一位是老师的。” “好凶啊，居然去敢和后面的胖子对线啊。” “哈哈，自认为是流氓老大的胖子，现在看他怎么弄。” 众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干嘛，你谁啊，刚来就那么挑？这我的座位，这位置我坐了两年了，你滚开。” 座位上的陈华，陈胖子说道。 “好的好的，同学，我知道了。” 王永中的声音平静而又温和。 说完就走到教室后面另一个角落空着的位置上，把没人坐的椅子拿到胖子陈华座位边上， 在其他同学鄙视王永中不敢出手是个胆小鬼的话语未落之时。 只见王永中，右手迅速拎起胖子椅子的椅背。 一阵咯吱咯吱声，在椅子的呻吟声中，连人带坐座一把提起。 在同学们的目瞪口呆中，座位稳稳离地二三十公分带着已经吓傻了的胖子，被王永中轻轻松松的提溜着送到了刚才空下的课桌前。 嗵的一声，大家包括这个胖子，跟着随之一震。 无声的目光纷纷注视这个非人一样的存在。 200斤的胖子，十几二十斤的椅子。好吧椅子可以忽略不计。 单手，就单手啊。轻松拎起两百多斤啊。 胖子也赶紧低头，擦了下额头的冷汗，一动不动。仿佛刚才被搬运的不是他一样。 哐当～胖子的书包也被王永中甩在了胖子的新课桌上。 安然自得坐在王的故乡的王永中。松弛的翘着腿，支着下颚，扫视了一下全班，又将目光投向窗外。 “真好啊，清澈的天空、清澈的校园、还有这些清澈的中学生。真的很好很好。” 王永中心里真心实意的这样认为。 经历过前世的过来人，同时拥有青春与对青春感悟的少年郎。 是真真正正喜爱着这所有的一切。 不论是前世对自己好或不太好的同学，亦或是对自己好或不太好的老师。 这一刻都被自己脑补美化了一番。 这些人生里的过客，不论好坏都是人生这条河流里美丽的点缀。 过了这座名叫青春的码头，回首遥望来路，这些都是洒在河流上斑斑驳驳金子般闪烁的辉光。 “干嘛呢？干嘛呢？当我不存在是吗？” 发现教室里并没有如自己想象般喧闹，条件反射似的话语刚出口，发现这鸦雀无声的环境，好像不太适合这句话。 王永中回头露出怀念的表情，微笑的看向进门来的中年妇女。 “邵老师，你好，又见面了。” 王永中心中淡淡的打着招呼。 第23章 又见老师同学 这位个子瘦长气势十足的就是这初二3班的班主任，教数学的邵老师。 是自己十几年学生生涯里碰到，不一定是水平最高，但是对自己最负责的老师了。 上一世，被退回菜中的王永中，被体育耽误了不少课业。 在新学期摸底考试的得分，非常的惨不忍睹。 语文45 数学15 英语－18 英语怎么会是负数呢？因为考试作弊偷看，被老师扣了20分。那为什么是－18而不是－20呢？ 因为卷面极为干净，老师给了2分卷面分。（致敬毛豆脱口秀） 就这样惨不忍睹的成绩，连王永中自己都放弃自己了。 但这时候邵老师，坚持认为没有学不好的学生，只有不会教的老师。 通过一次一次的补课，通过一个学期，从扫盲班到平行班再到提高班，最后到尖子班。火速的提高了王永中的数学成绩。如果不是英语确实太拖后腿了，在中考数学满分的情况下，绝不可能进一个普通中专的。 “今天奇怪了啊？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哦。” “人都到齐了啊，大家也看到了，多了几个新同学。来来来，先上来自我介绍一下。谁先来。” 话毕，刷的一声全场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最后窗边的王永中。 “呵呵呵，王永中同学，大家好像都很期待啊。来你先来吧。” 王永中淡定的起身，略微正经的对着邵老师弯了下腰， “邵老师好，你看我已经介绍过了。” 说完伸手指向前方黑板。 邵老师一回头，端正遒劲的三个大字写在黑板上。 柳体的清峻隽永，还带着一丝少年的意气。 明显是练过书法的。 “不是说是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运动员嘛？看他这体型没错呀？怎么写的这么一手好字。” 老师稍有奇怪，暗自思量着。 “我叫王永中，刚才大家都了解过我了哦？大家有什么其他的想了解吗？特别是陈华？” 说完将目光投向远处那个角落。 胖子浑身一抖，噌的站起，摇着手， “没没没，我们都了解了。王同学我们都欢迎，都欢迎。” 在众人的窃笑声中，两人都坐了下来。 邵老师看到班级里第一刺头，居然那么老实的欢迎新同学。 肯定前面有什么故事发生，反正待会有班长我们的小鹿班长会及时来汇报的，就暂且略过。 “那么其他新同学，也上来介绍一下。” 随着另外三个新同学上台简单的自我介绍过后。 老生常谈的班主任讲话开始，什么初二是整个初中阶段最重要的一年，是承上启下的一年，是十分关键的一年。 好吧好吧，这些后世听来有点搞笑的pua，才是这个年代的日常。 洋洋洒洒三十分钟后，各科代表开始收暑假作业。 奇怪的是每个代表走到王永中跟前，是十分自觉的低头避开，绕过座位去收下一个人的作业去了。 虽然我是真没做暑假作业，但你们也不能不问啊。 这是一个身材不高、稍显瘦弱、但五官秀美、皮肤白皙、青春气十足的女孩子。一路收取作业渐渐的走了过来，眼看着也是低下头回避着王永中的目光，十分快速的准备绕过。 “哎～哎～哎～这位同学，你怎么不问我收作业呀？” “恩～～～，哈哈哈，对对对，王同学数学作业给我吧。” 洁白干净的脸上胶原蛋白十足，眼睛不算大，但笑起来弯弯的，还露出两只小虎牙，十分的青春。 “原来是数学作业啊，我没做。” 王永中淡定的回复道。 数学课代表的笑容消失了，但笑容转移到王永中的脸上。 ＂那算了，可能你是转学来的，原来学校没有布置数学作业。” 转身便想走，心里暗暗的咬牙“消遣我是吧，明明没做作业，还要我问，你给我等着。” 王永中压抑着差点控制不住的嘴角， “我数学作业确实没做，但你怎么不问问我其他作业呢？” “对哦，你其他作业呢？我看他们都没有收你的，你一起交给我吧。” 小虎牙少女，有些雀跃，好似打了一个胜仗。 “其他作业我也没做。” 哐当～～～天都塌了。 少女顿感世界为什么对我这么不公平。 为什么要让我遇到这个学渣。 “哈哈哈。” 再也压不住嘴角的王永中，十分快活的笑出了声来。 周边一直关注着的同学，也忍的很辛苦。 “我和你拼了。” 少女扔下手中收了一半的作业，双眼含泪，满脸通红，咬牙切齿的上去拿作业去拍他。 一只粗粝而青筋起伏如卧龙隐伏其中的大手，挡在前方。 不论班长如何挣扎都无法靠近一步。 “呜呜呜～你欺负人。” 齐薇的眼眶终于限制不住了泪水，哭出了声来。 “干什么，干什么，住手。”隔壁桌，一个清秀而带有一些儒雅的男同学，站了出来，身材不高甚至于有些偏矮，声音不大但语气坚定。 这是班里的学习委员黄轶。 王永中看着十分有勇气的男人，收回手指，改换大拇指冲着黄轶比划了一下。 “不好意思啊，我开个玩笑，对不起，我给你道歉。作业我是真没有，但今后的作业我尽量做了交给你。” 哭出声的场景，让王永中一度也十分棘手，有些措手不及。 毕竟好久好久没有和十多岁的半大孩子们接触了，忘记了他们的稚嫩和脆弱。 说完蹲下身子一本一本的捡起了刚才落在地上的数学作业。 细心的将排好上下正反并叠放整齐的作业，递到了班长的身前。 此时全场也没有了笑声。 齐薇气脸通红还挂着泪，机械的伸出了双手，木讷的接过作业本。 如行尸走肉般的坐回了自己第一排的座位。 “啊啊啊，丢人死了。天啊这个天杀的吧。今天算是丢人到姥姥家了。” 而王永中无所谓的坐了下来，开始转头和边上勇者黄轶聊起了天。 “兄弟，哦不。同学贵姓，怎么称呼。” 其实这位几乎是王永中人生当中认识的所有学生中最天才的存在了。 请原谅原时空王永中的学生时代目光短浅，毕竟这个学渣后来读的都是中专大专和水硕。 几乎无法再碰到真正的天才学生。 黄轶就是在认知里学力的天花板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天才学生会进入这所菜中，可能是少考了一门或者考试时生病了？ 反正初中四年，此人是全校老师的心头宝。 甚至班级里多数不学好的流氓学生，都非常的尊重他，从不给他添麻烦。 不但数理化十分精通，时常满分。文科方面也非常擅长。 记得明年上半年，一次全市的什么作文比赛，黄轶一篇形容股市对社会和自己家庭影响的作文《巨变》， 摘得了最高奖。中考加了二十分，最后中考超过总分8分的成绩震惊了整个区教育界。 学习好到这种程度的学生，王永中当然会给个面子，借坡下驴。 第24章 这作业我只为你而做 “王同学你好，我黄轶，是学习委员。你身材那么高壮，怎么不去练体育，你力气好大啊。” 学习好性格也好，非常自来熟的黄轶一点也不认生，也不怕前面有过炸裂表现的王永中。 “哈哈哈，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练体育，我一门作业都没交，你以为是凭借着什么？” 王永中偷换了一下概念说到。 “哦～我懂了，果然是猛将兄，你都练的啥项目，会不会踢足球。” 这个足球迷马上激动了起来。 王永中知道这位兄台，是真的非常喜欢足球，踢的也非常溜。 所以真正的天才是真的360度无死角的全能，偏科的就不能叫天才。 “足球会一些，但不太踢。拿手的是游泳和武术，篮球也非常热爱。” “天啊，武林高手啊，王大侠，你真的会武术吗？刚才看你那么大的力气，是怎么练的。” 黄轶眼冒金光，惊喜与崇拜的眼神投射过来。 转掌握拳一个寸劲发力，“啪”的一声脆响，响彻教室。 所有人回头望来，看到铜浇铁铸的手臂横亘半空。 “惹不起惹不起，溜了溜了。” “刚才小鹿班长捡回一条狗命啊。” 不提众人的思绪万千，也不提班长后怕而倔强的眼神。 两位大爷在后排十分投缘的迅速熟络起来。 一个社牛，一个后世回来见识极广的重生者。 那聊起来可真是带劲啊。 渐渐王永中发现这黄轶还真是个人才，在这个年代这个岁数，还能大致跟得上自己的聊天节奏。 确实超分的天才不是平白无故的，看来也不是一般家庭啊。 “来两个模子大的，和我去拿书去。” 好吧必备流程来了，王永中主动的站起身，按下还想自不量力的黄轶。和另外两个大高个男生一起出去。 从办公室取回了十几摞书，又按人头分好，这小半天的返校，也就结束了。 在众目睽睽中，王永中拎起自己空荡荡的书包，轻松的出了门。 “我曹，他都不拿书的吗？” “是呀，不用回去包书皮的吗？” “真是大学渣啊，作业不做，连书也不拿是吧。” 不顾后面教室里的窃窃私语。 王永中愉快的在弄堂外的餐饮店解决了午饭，溜达回家，轻松愉快的一点不像一个学生样。 到家后，站桩、冥想、练拳、练字、练画。时间真的不够啊，今天的游泳就暂停一天吧。 晚上，和父母聊完新学校的一些情况。在父母的好好学习，太太平平、不要闯祸的叮嘱声中，爬上阁楼。 在书桌前写写画画起来。 一夜无话。。 第二天正式开学，不到5点王永中就起床了。 除了隔壁家那个别人家的孩子在背诵单词的声音，只有几个早班的职工洗漱的声音传来。 好吧，这世界还有一种是努力的天才。 隔壁大了三岁的姐姐杨玥，就是这一片所有父母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重点高中的高材生，基本看不见出来玩耍，不是做作业就是背单词，凌晨、深夜都时常会听到她的声音。 以至于她的父母，经常为了能让她多出去动一动玩一玩而高声叫骂甚至还拿着扫帚抽打过。 你看看，还有这样的父母。 但这样的努力确实带来了良好的结果。 后年的高考，杨玥正常发挥考上了交大。毕业后在工行工作，最后据说做到魔都分行的高层职位，算是努力的人生赢家。靠一己之力提升了阶级。 可能会作为我们这一带周边邻居代代相传的榜样。 三两下洗漱完毕，上晒台迎着初升的旭日，半小时混元桩，一个小时太极套路，通背拳、形意五行拳一套下来。时间也差不多了，勤劳的妈妈们已经抱着洗完的衣物，上来使用着晒台的正确功能了。 “阿呦～王少爷，打拳打好了啊。早饭吃了伐。” 好吧，看来短时间还是摆脱不了大少爷的形象了。 礼貌的招呼了一下，回家把昨晚剩下的大半斤米饭和牛奶一起煮一下，加上4个鸡蛋，一顿简单的早饭解决。 带上书包，整理好衣服，在父母的呼噜声中走出了家门。 现在的时代学生就是那么苦逼，7点不到就要出门。 7点10分早读，7点45分早操，八点正式上课。 王永中从来都是自己起来解决早饭的，这样父母可以多睡一会。 到了学校，伴随着鼓乐队的熟悉的鼓乐声中走进校门，却被两个执勤的学生先给拦了下来。 “同学你红领巾呢？你学生证呢？” 一头雾水的王永中，懵圈的看着这两个认真的学生。 你们看看，你们在说些什么？？ 红领巾，学生证？什么玩意？ “我了个大曹，把这茬给忘了。” 想象自己40大几的心理年龄，这红领巾是不是不太搭配啊？ 罢了罢了 在政教处，接受了一下政教主任罗老师的教育。补了一条领巾，并被提醒明天带一寸免冠照片来补办学生证。 这才来到教室，早读早就开始了，第一天就迟到的王永中。 丝毫没有自觉的大摇大摆的进入教室，不顾四周算你厉害的眼神，自顾着在自己的座位上，翻找着昨天堆放在桌肚里的教科书。 “哎哎～黄轶，第一节什么课？” “王哥，第一节就是班主任的数学。” 好家伙，你这个小弟，我正式认可你。 ’“哦～谢啦。” 翻找出崭新的数学书，自顾自的看了起来。 ”王永中，不要打扰别人，你不朗读单词，你不学别人还要学呢？” 我们的小鹿斑斑，不对，我们的小鹿班长，兼数学课代表，邵老师的头马，齐薇大小姐，走到了王永中跟前，敲了敲课桌。 王永中抬起头，看着班长好看的气呼呼小脸。 打开书包，拿出一本作业本，往桌上一扔， “给，拿去吧。昨天是我不对。” 用爽利随意的动作配合着温柔歉意的语气，给了小鹿班长十分反差的奇怪感觉。 “这是什么？” 稍有些脸红的，拿起了作业本。 只见封面上初二3班和王永中几个大字，整齐工整笔画优美又苍劲有力。 翻开本子，密密麻麻的数学题目与公式，整整齐齐的书写在本子上。 一页两页一共大半本，这是暑假数学作业吧？仔细看看自己有些印象的题目，这就是暑假作业。 小鹿班长，看了看本子，又抬头看了看王永中。 咬着下嘴唇，歪着脑袋，好看的双眼看向这个让人反差的无语学渣。 “我收到了，批改估计昨天老师已经批掉了，你这个我待会自己给你批吧，你现在不要在影响别人，好好背单词吧。” 说完转身开心的回到了讲台前，继续带领大家背诵起了单词。 一个个单词脱口而出，比前面机械性的朗读，带了一些欢快的节奏，看的出来有些开心。 王永中擦了下脑门上不存在的冷汗。在边上黄轶敬佩的眼神中，继续自顾自的看起了教科书。 背单词是不可能背的，一辈子都不可能背的。 第25章 差点控制不住我寄几 破旧的喇叭，传出了雄壮的运动员进行曲。 早读结束，三三两两的同学们起身，慢悠悠的出门下楼往操场走去。 王永中和黄轶嘀嘀咕咕的一边讨论着昨晚的球赛，一边随着大流来到了操场上自己班级的固定区域。 重生回来第一次听到了国歌，居然还有些小小的激动。 听完校长老头的老生常谈。 开始做操， “忘了，全忘了。第七套广播体操怎么做来着。” 亦步亦趋、东施效颦、滥竽充数的完成了现眼的早操。 在边上同学嘲笑声中，生无可恋的回到了教室。 nnd，脾气开始有点压不住了，身边同学简单的嘲笑与嘲讽，有点让王永中上头。 “王哥，你怎么了。” 黄轶看到身边的大汉浑身有些抖动，双手抓住桌板，手臂青筋暴露，面露狰狞，以为他有些什么不舒服。 “没事，我去上个厕所。” 王永中强忍着回复道。 起身疾步来开教室，往男厕所跑去。 “快点哦，马上上课了，邵老师的课。” 黄轶关心的提醒了一句。 临近上课，厕所内并没有人。 开学第一天用，只闻到浓烈的消毒水的味道，有点点刺鼻。 浓烈的味道让王永中稍稍转移了一下注意力，这里环境不适合冥想法，只好一个混元桩站起，呼吸调整，心随意走。 大概5,6分钟，终于控制住自己的心神。 “幸好幸好，差一点大开杀戒啊。看来这超雄体还是任重道远啊，好吧是我小看你了。” 整理好心情，洗了个手，用冷水抹了一把脸，晃荡回教室。 “王哥，怎么样拉肚子了是吧。早上吃坏了？” 黄轶还是蛮关心这个大哥的。 “谢谢，没事没事，现在舒坦了。” 王永中也不多做解释，感谢了下小弟的关心，拿出数学书，等待老师的到来。 随后，邵老师果然拿了一摞试卷走了进来。 “天哪～～” “又是考试？” 哀嚎之声此起彼伏。 “话不多说，今天我们先来一套卷子哈，看看两个月过去你们把我教的东西，还给我多少了。 班长把卷子发下去。王永中你出来一下。” 说完把卷子递给班长，冲着王永中招了招手，率先出门而去。 王永中淡定的跟随而出，一点也不紧张。 他知道待会老师会找他谈什么。 “你以前练体育我知道的，照道理你的成绩绝对会留级。好在你从重点转了回来，我们就当你以前的成绩我们不知道。这学期开始你要努力了，不行就还是留级。你知道了吗？” 邵老师严厉又条理清晰的给王永中开起了pua大法，一顿先抑后扬操作十分娴熟。 “放心，老师。我会努力的，你看摸底考好吗？考完我们再聊。” 王永中诚恳的回复着，丝毫不介意老师的pua大法。 “呦吼～可以啊，对自己那么有信心，好的我们看摸底，接下去还有好几课的摸底，看你表现。进去吧。” 说完回到教室，监督大家开始做卷子。 王永中也翻看起自己桌上的试卷，pass、pass、也是pass、没有难度啊？统统都get，so　easy。 于是，胸有成竹的做起了试卷。 二十分钟全部完成，抬起头，只见边上黄轶已经无聊的一手托腮一手转笔了。 好家伙，果然是学神般的存在，我以为我二十分钟已经天下无敌了，这是谁的部将。 “下面不要东看西看，黄轶，好了就交上来。王永中，你管你做，做不来就空着。” 黄轶起身朝边上做了个鬼脸，上前把卷子递给了老师，回来后拿出一本教科书随意的翻看起来。 咯吱一声，王永中也随即起身，也把卷子随手递给了老师。 “不再努力一下啦？多想想说不定能多做出来几道。” 邵老师，鼓励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直直的瞪着王永中。 “老师，您请看，您请细看。” 说完潇洒的转身回到座位，也随手抄起一本教科书，随意的翻阅起来。 “呵呵，我倒要看看。” 老师冷笑一声，看起了手上的试卷。 “字倒是真的漂亮啊，呦～都写完了？” 一边咕囔一边翻看着。 “对的，对的，没错...。可以啊？在看看最后一道大题。” 突然邵老师不可置信的看完卷子，又立马把刚才黄轶的卷子拿起来，两两比对，发现几道大题王永中的解题方式中规中矩，严格按照教科书走。 而黄轶的方式就天马行空的多了，虽然没有超纲，但很多步骤方式十分新颖，让身为数学高级教师的邵老师也眼前一亮。 所以王永中不存在抄袭。 “没想到啊，没想到啊。这个五大三粗的家伙蛮厉害的啊，但是转过来的学籍资料显示学习是一塌糊涂啊。奇怪了，我是不是捡到宝了。哈哈哈哈” 老师开心的想着，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一上午的课就这样过去了，上午三门主课老师都不约而同祭起了考试大法。 随后语文和英语老师都对新来的大个子学生，抱有了极大的好感。 语文基本满分，作文言之有物文笔优秀，全卷字迹规整初见书法功底。 英语就更别说了，妥妥的满分，包括满分作文，词汇量积累极深，有些单词老师都要查字典才能知道。 英文书写也非常老练且优美，感觉像是欧美国家生活学习过一样。 而一些因为感觉被王永中抢了风头的刺头同学，比如陈华之流，还在等着看这个不交作业的大学渣成绩下来后丢人的情景呢。 下午三节休闲课，音乐，美术，和民防。 是的你没有看错，民防课。 90年代的初中有这一门课的。 时代特色的配图与文字，不合时宜的知识点。是后来的学生法想象的。 举几个例子，原子弹爆炸，应该以什么姿势防护。 炸裂吧，原子弹啊，还有什么姿势可以防护？不是应该直接找个舒服的姿势，这样走的舒服和安详点吗？ 书上怎么教的，头朝爆炸方向，趴卧地上，躯干不要紧贴地面，双手抱头用手臂夹住耳朵，张大嘴巴闭上眼睛。好了，你可以等待冲击波降临了。 就问你炸裂不炸裂，牛掰不牛掰。 还有水源如果被投毒，应该用什么措施来应对。 厉害吧，这些个知识是不是才能教出全能的无产阶级接班人。 放学后，由于今天都是摸底考试，也没有布置作业。 大家愉快的玩耍了一整个晚托班时间，好吧，也是时代特色，为了照顾双职工家庭，学校安排正课之后可以参加晚托班，一直到下午5点半。 但是不管家里是不是双职工，班主任都要求全班参加，晚托班其实就是补课班，把学生分割成三个部分，差生在最后面，中等生集中在中间，优秀的学生团结在讲台附近。 主要是语数外三门轮换。当然啦，我们班主任是数学的，那数学的晚托班就会多几次，其他班也同理。 今天是第一天开学，老师没有安排补课，直接自修。 愉快的混到放学，王永中告别同学，赶忙回家。 到家要联系下师父，和老爷子说下，今天学校里差一点失控，已经差不多两个月没有那么冲动过了，到底是怎么了，有没有什么办法？ 第26章 书法艺术的大门 回到家中，用整个弄堂唯一的一门私人电话，打到了师父的家里。 保姆接的电话，闻言叫来了老爷子。一番述说， “知道了，我大致了解了。最近，你练功、冥想有正常进行吗？冥想现在可以坚持多久了？” “那个都坚持的，冥想也每天睡前一次，但是...。” “说啊，但是什么？？” 老爷子瞬间严厉起来。 “但是现在冥想时间还是30多分钟40分钟左右就坚持不下去了，特别是线香燃尽，香味淡下来之后，基本上再难坚持多久。” “什么？两个月了，才进步不到10分钟。你这些时候干什么了？我们再襄阳公园一周一次的练拳时候，我看你站桩打拳进步都极大，混元桩也能坚持好久。怎么到了冥想法就不行了？” “我也不知道啊？” 王永中十分沮丧的说道。 “你最近有没有碰到什么比较大的感情波动，比如你家里有人生病？有人去世？ 还有就是接触一些不良的信息？ 要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这应该不会吧，你才十三四岁而已？” 哄的一下，王永中脑门充血。 知道了，我知道了。是我自己的问题，想起前世丁蕊的去世，让我的愧疚与自责，心理都产生了较大的波动。 虽说是多种原因造成的悲惨结局，但是一边是悔恨，一边又是能改变这悲惨命运的可能性， 如此这般的上下起伏，对自己的超雄综合症十分的不友好。 所以冥想法没有什么进步，所以今天才会差点失控。 “师父，我有点知道了，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和你开口？” 王永中非常光棍的承认自己的问题，开始向老爷子求助。 “恩～～～这个年纪开心理方面的烦恼其实也非常正常。这样吧电话里也说不清，我想你也有些话不想让你父母知道，周日上午你来早锻炼的时候再和我说。 剩下几天你就每天睡前一次冥想，第二天醒过来一次冥想，沉香不要省，周末再带点回去。” “好的师父，我听你的。” 挂了师父的电话，王永中回到自己的小阁楼，躺在床上沉思着。 开始再一次，真真正正的思考着如何避免丁蕊今后的那些悲惨生活。 首先就是那个大人渣倪路，这次一定一定不能让他接近丁蕊，第二对于就这样混在工厂里堆艺术家来是十分致命的，艺术要了解生活，但不能都是柴米油盐酱醋茶。 但现在这个时间段，一切就算不一样但又都差不多。 就算现在义正言辞的警告她远离人渣，或者提醒她不要荒废自己的天赋。但人微言轻，就算两世为人的王永中心理年龄远比丁蕊要大不少，但有什么用。 对方不知道啊，自己小孩子说的话，提出的建议有用吗？ 阻止他们两人接触，阻止两人的相亲？双方父母会同意吗？ 眼睁睁的看着事态朝着旧的道路上去发展， 那也是绝对绝对无法接受的。 脑子里一团乱麻，心情急躁了起来。 不行，不能想了。 点燃沉香，舒服的躺在床上，默默的冥想起来。 过不多久，什么烦恼，姐姐也好，前世的种种也好，都远离了思绪，整个人平静了下来。 期间父母回来，闻道沉香的味道，知道孩子在冥想了，还有些奇怪今天冥想的时间提前了？ 也就没有打扰。 慢慢的香燃尽，香味也飘散开去。 王永中神奇的并没有起来，迷迷糊糊反而睡着了。 等到睁开眼时，窗外已经几乎看不到亮光。 几点了？我冥想了那么久吗？应该是睡着了吧。 要不是肚子饿了，估计直接就睡到天亮了。 这个办法好，以后朝这个方向努力，睡眠质量超好。 随着冥想和短暂的睡眠结束，心情也舒畅了起来。 想那么多干嘛？顺其自然再说？我就不信两世为人，还搞不定这些烦恼。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先吃饭吧。 随即起床下楼就着父母给留的剩菜，干饭人开动。 刚吃完饭收拾了桌子，老爸老妈散步回来了。 简单了问了下开学第一天的情况，然后老爸就拉着儿子，研墨教授书法起来。 说起来这两个月，除了打拳就数书法进步最大。 现在已经开始学习颜真卿的《多宝塔》了。 颜筋柳骨是一个都不能少。 后世了解过书法的王永中知道，真正意义上的天下第一行书，就是颜真卿的《祭侄文稿》。 因为传说的第一行书王羲之的《兰亭集序》没有真迹，都是后人摹写的。 上一世有幸去台湾省旅游，参观台北故宫的时候。正好碰到《祭侄文稿》的展出。 好家伙那个人山人海，排了3个小时的队，终于看到真迹。 那个时候没有正经学过书法的王永中，看到这幅真迹之后，看着看着眼泪就流了下来，那个行文、那个气韵、那个字里行间对于如儿子一般的侄儿去世而带来的，不忿可惜愤怒悲伤，跃然于纸上。 现场好些个人都哭了，这是真正的文化瑰宝，是真的中国人，汉人灵魂隔着时空与作者的思想交汇交融。 记得后来有一个大家说过一段话，他说： “普通人不要去过多的专门学习审美，包括专门欣赏名画啊、专门欣赏印象派抽象派。不需要，也不要专门学习欣赏草书啊、古典乐乃至现代派的音乐啊、建筑啊。不要学习的，真正好的艺术是一定会打动你的，你事先凭空的去学习审美，这个线条怎么看、这个色块代表着什么、这个d小调一般代表什么感情，你这样去一学，等真正看到让人震撼的作品的时候。你就会失去那一瞬间的冲击，那一瞬间对美好事物的初体验，你会有杂念你知道吗？ 你会先想到，哦这线条和色块的结合，画家是要表达这个意思哦。那个一连串的琶音作曲家啊是要表达这个情绪哦。 完了，你完了，你再也感受不到那种升华和冲击知道吗？” 所以当时在台北故宫，只简单了解过这幅作品的王永中。瞬间思绪被冲的七零八落，被笔者的笔锋文字带领入了美和情交织的空间，这一刻书法艺术审美的大门轰的一声，在王永中面前打开。 所以这一世真真正正的开始学起了书法，王永中绝不是三分钟热度。拿出了十二分的热情，所以进步极大，短短两个月已经进展到可以学颜真卿了。 帮自己轰开过书法艺术大门的颜老爷子的《多宝塔》一拿出来，王永中立刻急不可耐的临摹学习起来。 “呵呵，这孩子书法上的悟性还真蛮高的哦，不过他师父总说他没有绘画天赋，控笔能力也很差。倒也蛮奇怪的。这书法那么好控笔怎么会差呢？” “是呀，阿拉小中那么聪明，怎么画画学不好呢？是不是人家小姑娘没什么教学能力啊。” 老妈马静也奇怪起来，嘟囔了一句。 王永中瞬间不干了，听到老妈的话，那怎么行，一拍桌子， “吵死了，我画画已经蛮好了好伐，你们不要听她瞎说，她开玩笑的，你看。” 说完用毛笔在宣纸上，三两画，几杆墨竹跃然纸上，又干脆利落的几笔竹枝竹叶纵横其间。 短短几分钟，挺拔俊健的墨竹成型。 竹竿的宁折不弯，竹枝的潇洒肆意，竹叶的欣欣向荣，无不代表着王永中国画也开始入门了。 “不错不错啊，真的蛮好看，看来这个老师是真有水平啊。下次来好好谢谢人家，你不是认识那谁的儿子还没有对象吗？长得高高瘦瘦的，模样也还不错，介绍给小姑娘不是正好啊。” “我晕，情况不对，这楼这弯成这样。” “人家自己不会找啊，要你那么操心干嘛？唐突伐？挂三伐？” “好好好，我不多嘴了好伐，奇怪伐？” 老妈嘀咕了一句，坐到自己的缝纫机前，继续她的裁缝大业去了。 父子俩，得以安安静静的练习了一个小时的书法。一个教的开心，一个学的也不赖，得到正向反馈的老爸，十分的舒畅。 第27章 让你们看看什么是21世纪的街健 第二天，提前半小时醒过来的王永中。增加了燃香冥想的新步骤。 一切完事后，老时间出门去了学校。 交了照片，补了学生证。回到教室，开始了一天的学业。 第一节又是数学课，邵老师捧着批改好的试卷，嗵的一声，砸在讲台上。 “我就知道，一个暑假对伐，你们心都野掉了。看看叫，我白白教你们了，都还给我了是吧。” 地下的人除了学神黄轶和王永中丝毫不怵，包其他人括班长都有些瑟瑟发抖。 “现在开始发试卷， 黄轶100分，你看好学生就是好学生，不论什么时候都是没有弱点的。 王永中100分，没想到吧？人家以前少体校练体育的，看看人家，在看看你们。 齐薇88分，你暑假是不是太开心了啊？一点没有复习是吧？12分是怎么扣的啊？＂ 一张一张试卷的下发，越念邵老师脸色越差， “陈华，来站起来让大家看看，你是怎么用200斤的体重考出20分的分数的？” 全班瞬间欢乐起来，幸灾乐祸与看不起的眼神纷纷注视在这个胖子身上。 胖子也是要脸的，红着脸唯唯诺诺的站了起来，低着头不敢看老师。 “你卷子也不要拿回去了，反正拿回去你也看不懂，等下你叫你爸来一次学校。” “不是啊，老师我爸上班，我联系不上。” “有空上班，没空教育儿子是吧？好好好，那个周正，你是他一个弄堂的邻居，交给你一个任务，今天回去去他家叫他爸明天早上上班前先来一趟学校。如果不来，陈华你也不要来上课了。就这样坐下，我们分析下试卷。” 以上的情景在随后的语文和英语课上反复出现。 只不过这次顺序不一样了。 语文课 “王永中98分，非常好，作文也是满分，就阅读理解扣了2分。完美。 看看人家体育生再看看你们。 黄轶92，有点小小的失误哦？作文也很不错，错别字多了点扣了两分。 周正90，也不错哦，齐薇88，要保持... 薄海涛62，潘俊55，陈华50。上面不及格的同学，回去把上学期的所有古文诗词抄写三遍，明天交给我。下面我来念一下王永中的满分作文《携手未来》。” 英语课 “王永中100，你看看人家重点中学回来的就是厉害，还是体育生呢，你们看看你们。 黄轶96，齐薇94，周正90，陈淑仪89...。。 张玉麒44，潘俊40，陈华33。这些不及格的上学期的单词表抄10遍交给我。当然你也可以不抄，我是管不了你们的。” 体育生怎么了，体育生吃你家包子了是吧，体育生这个梗是过不去了是吧。 中午放学，陈华和他们一帮学校里的小团体在学校边小弄堂里一起吞云吐雾，一边互相调侃说笑着。 “我们班新来一个转学生，以前学体育的，这次三门主课摸底考全是满分。你们能想象吗？体育生啊，身高都要180了，身体又壮，力气超级大。” “我抄，那么牛掰？那你不削他？” “我特么，哪能敢啊，第一天就把我连人带椅子，一只手拎起来。我尿都快吓出来了。” 陈华也不嫌丢人，把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自己的流氓小团伙。 “我去，我们学校不允许有那么牛掰的存在。力气大怎么了，我们那么多人带上洋芋刮子（棒子刀子），他还能那么牛掰？” 一伙没有面对过疾风的小伙子们，在那里商量了许久。 随后几天，初二的课程安排的非常满。副课开始全面向主课让步，连体育课也只有周六下午有一节。 终于到了所有学生最喜爱的体育课。 操场上男生一排女生一排。 最高的王永中在第一排第一个，十分的惹眼。 体育刘老师，就是返校那天那个黑黑瘦瘦的老头。 刘老师看着不算整齐的队列，突然瞪了王永华一眼。 是你小子啊？上次还叫我老刘？谁和你老刘小刘的，你这个没大没小的家伙，看看待会我怎么操作你。 刘老师对着王永华又邪魅一笑。 王永华一个冷颤，看着老刘邪魅的笑容，也回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开学第一次体育课啊。男的1000　女的800。热个身跑起来啊。” “天啊，要命啊。” 现场一阵鬼哭狼嚎。 不一会大家拖着沉重的双腿跑了回来，还没怎么喘过气。 “男生到单杠那去，女生自由活动。” “耶，解放喽” 在女生欢呼声中，男生沮丧的走到了器械区。 “来吧，这学期单杠要达标的哦，男生8个及格。第一个那个大个子先来。” 老刘，跃跃欲试的眼神注视着王永中，看来是要他好好展示一下了。 “就这？单杠？8个？” 王永中眯着眼睛好似十分看不起这单杠一样。 “对，8个，不许借力。直上直下，还要...。” 话还没完，就感觉自己的下巴好像掉在了地上。 只见王永中直接在单杠上，先一个双力臂，整个人把单杠拉到自己的腰间，直上直下没有任何借力。 在一个俄式挺身，接分腿在接分腿倒立。做到这里，边上的不管男女和老师，已经只能张大嘴定定的看着王永中。 再接俄式挺身，转水平引体，再转前水平，接下来一个宽距汉尼拔，转打字机引体。最后一个太空漫步成人体旗帜。 下杠，拍拍双手。 “刘老师，怎么样，行吗？可以及格吗？” “别别别，你还是叫我老刘吧。我叫你王老师，哈哈哈。什么及格不及格？请随意，自己看着玩吧，注意安全哈。” 刘老师憨厚而又清澈的冲着王永中笑着。 “好的好的，不过我还是喜欢你前面桀骜不驯的样子。哈哈哈开个小玩笑。我去旁边自己活动去了啊老刘。” 老刘还是那么的可爱，和上一世一样。这一次为他做点什么吧？要不破格记录什么的？ 先不多想，走到边上空旷处。先一个三体式，准备起来。 目睹刚才那惊世骇俗一幕的同学们，简直就是男默女泪。 这些在后世也算是十分炸裂的街健高级单杠技巧，在现在这个时空看来，简直就是奥运级别的操作。 特别是刚刚情窦初开的少女们，哪里接触过如此阳刚到爆的男人。 还好长相不是切中所有少女的审美点，不然绝对是一个疯狂的追星现场。 但看在某些有心人眼里，此时的王永中是如此的耀眼璀璨，如大卫一般的形象想必会装饰着她们的梦。 站了一刻钟的三体式，一套五行拳，劈、崩、钻、炮、横，一一打出。 顿时操场上，噼噼啪啪的爆震声回荡在教学楼之间。宛若空谷响雷，绕耳不绝。 “原来，真是武术高手啊。怪不到力气那么大、单杠那么溜。” 大家也无心玩耍和练习，连同老师一起围成一个圈，看着他从五行拳，到通背拳再到太极大小架，养生拳。 一整套下来才微微出汗，看来这效果不行啊。应该想办法再去学一点了。 王永中感觉现在的拳法太少了，一连串下来起不到锻炼的作用。要不让师父把太极后面的杨氏太极还有师爷的郑子太极还有推手都交给我算了。形意就麻烦了，不拜师的情况下，也就五行拳到头了，接下来十二形及打法都没法学到。算了明天先去问问师父吧。 一套拳直接把现场一些人吓出尿了。 陈华和他的小伙伴，感到自己想教训如此牛掰的人物的想法十分的幼稚。 赶紧交换了下眼神，跟着众人一起拍手叫好，深怕落于人后惹得这位大侠关注。 于是接下来的体育课，王永中就和老刘互相热烈的探讨着体育和健身还有武术方面的知识，直到下课。 体育是当天最后一节了，下课就是放学，周六没有晚托班。 第28章 心灵导师老爷子 刚到家就见到一个让人惊喜的身影和老妈正坐在桌前，俩人正对着一本杂志互相探讨着衣服的款式裁剪与工艺。 原来是姐姐来了，王永中安耐住自己。 “姐姐，你怎么今天来了？不上班吗？” “今天，去区文化宫协调汇演的事项，完了就直接下班，不进厂了。” 丁蕊看到王永中回来，也十分的惊喜，露出开心的目光。 “那你看，你师父姐姐想让我看看这个杂志里的大衣款式，想照着样子也做一件。到底是国外的杂志，就是时髦太好看了。” 老妈不是没看过时尚杂志，中国现代最早的时尚杂志应该是80年就发刊的《时装》。 但是这个时代的《时装》杂志真的是有些落伍的，至少在王永中的眼光里。 现在老妈马静第一次看到全英文的时尚杂志，杂志里的或新潮或经典的各种服饰。瞬间让一辈子就在只在魔都和东北之间往来，连北平也只去过一次的家庭传统妇女，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 上一世也是丁蕊在三年后搬来筒子楼，和老妈有着共同的爱好，成了忘年小姐妹的时候，拿出自己多年珍藏的几十本国外时尚杂志，让老妈彻底走上了时装设计的道路。 早三年打开老妈的眼界，对于王永中随后的一些计划是非常有利的。 放下书包，心情愉快的提了两桶水，去晒台上三两下冲去了一身臭汗。 穿着个湿露露的大裤衩回来。 瞬间让本就有点开小差的姐姐。暗自心里想着， “不过话说回来，体育生身材这也太好了吧？第一次见面时瞥了一眼就发现身材健硕，没想到好到这种程度，简直像米开朗基罗斧凿下的大卫一样。” 小姐姐回过头，端正坐姿。 这时老妈发现对面丁蕊的异样，回头一看这个情况。还以为人家害羞， “你这小赤佬，没看到有客人啊，湿哒哒的跑进来，死上去，快去换衣服。” 呵斥完儿子，回过头， “不好意思啊，小丁，这臭猴子，没大没小的。吓到了吧。” “啊～没有没大没小。” 现场瞬间一阵尴尬，心神不宁说错话的丁蕊，整个头可能都红的冒烟了。 “不是不是，我是说不分什么大小，不对不对，我是说不要紧的，天本来就热，洗个澡蛮好。呵呵呵。” 尴尬而苍白的解释道。 “是呀天太热了，我们继续看这个大衣啊。” 老妈很单纯，并没有听出什么不得了的歧义，继续和丁蕊探讨着。 换完衣服，下来凑到两人跟前。 “让我看看，姐姐想做什么样的衣服？” “你看得懂吗？啊，时装你懂吗？时尚你懂吗？英语你看得懂伐？” 老妈十分嫌弃的推开这湿漉漉的脑袋。 “呵呵，没什么的，他也在学美术呀，这些杂志看看有好处的，开拓眼界的。我啊，看上这套驼色的西装领羊绒大衣。你看，好看吗？让阿姨帮做一件一样的。” 还是姐姐好，为我说话。 “我看看哦，loro piana？老妈你是飘了吗？doller？10万人民币？” 夹杂着意大利语和英语的嘲弄脱口而出。 “啊？什么娜？什么椰奶？什么比亚奶？” “哈哈哈，老妈这是意大利的顶级奢侈品品牌，意大利语读作loro　比亚那。” 带点卷舌的意大利语从儿子口中念出，瞬间唬住了两人。 “你说这个要10万人民币？老天啊。” “对啊，美金差不多就10万啊。老妈你想仿制这件大衣？ 面料我看看哦？混纺的，人家这混纺你看看，百分之85的羊绒百分之15的丝绸，这样的混纺这样面料你见过吗？估计听也没听过吧？” 老妈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姐姐也捂着小嘴瞪着布灵布灵的双眼瞅着她的学生。 “那我用精仿羊毛面料做也不会差的。” 老妈急中生智，华国人民山寨基因苏醒了。 “对对对，我不要那么好的面料，我就普通的羊毛就好，或者毛涤混纺也行，主要是样子好看。” “不是我打击你们哦？东施效颦知道吗？画虎画皮难画骨知道吗？差之毫厘失之千里，面料不同延展性、垂感、厚度、光泽度、挺括程度都不同，照着做出来我告诉你，绝对惨不忍睹。” 姐姐和老妈被吓到了，如此专业高大上的解释，还有前面意大利语英语的冲击。瞬间不一样浑身冒光的王永中展现在两人眼前。 “儿子，你真厉害啊，你怎么懂这些还有意大利语英语的。” 老妈为自己儿子自豪，又感觉自己能生出这样的儿子而暗自敬佩自己。 “弟弟，你好厉害啊，姐姐是真的不懂，只知道好看，谁知道有那么多门道。” 姐姐双眼水汪汪的说道。 “儿子，放心吧。我研究研究，看看怎么才能做出来最像最好看。我也只是参考一下并不会一定要一模一样，到时候做好让你姐姐穿给你看。” 老妈到底是有天赋的，对于裁缝也非常的痴迷。后世完全体的老妈，确实很多时装周上的衣服，看几眼就能模仿个9成以上，还会推陈出新、青出于蓝。做出更适合亚洲男性女性的时装。 现在提早三年接触时尚杂志，已经开始了进化的趋势了。 “老妈加油，我看好你哦。姐姐留下来吃饭吧？” “不了，我待会回去还有事。” “那我们赶紧量尺寸，大衣的量法和以前我们夏天衣服的量法不一样的。小赤佬你先出去，我们要量尺寸了。”” 说完老妈把王永中赶了出去。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又不是….” 少年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第29章 与姐姐的交心 深吸了一口气，赶忙克制住自己的思绪。 “姐姐，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王永中一本正经的用稍显严肃的语气对自己的绘画老师说道。 丁蕊一愣，疑惑的看着王永中，放下双手坐直身姿，故作淡定的样子，显得有些呆萌。 “完了完了，他是不是要说什么啊，那么正式？ 但是我确实是感觉到弟弟对我的尊重啊，还有点可怜我，那想要保护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我那么大的人了还要一个小孩来保护？” “姐姐，你相信人有前世吗？” 恩～～姐姐面对突如其来的言语，把自己听不会了。 “现在小年轻，是这么大脑洞的吗？” 嘴上却是说： “我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信不信，你说说看。” 姐姐把皮球了回去，安静的等待着新潮的故事，内心还在纠结着。 于是，王永中假称自己从第一次见到姐姐就时常做梦，然后把上一世的事情，删改一些不能说的容易露馅的地方，原原本本的像故事一样告诉了姐姐。 从一开始以为是小年轻的套路，到后来认为是不切实际的幻想，再到慢慢的沉浸入故事，代入了自己，也代入了另一个主人公。 随着故事的发展，心里是忽上忽下，有开心、有希望还有苦难的生活。 姐姐开始有点相信了，90年代初还非常淳朴的社会，她不相信这臭弟弟会编出这样的谎话来骗自己。 因为根本不需要骗，自己已经是信了，无需费力编一个如电影小说般的故事来欺骗自己。 渐渐地，随着故事的发展接近尾声，随着王永中低沉又带带悲伤的语气，丁蕊的眼泪也止不住的掉落下来。她有预感，故事里他们结局必定是悲剧收场。 突然，姐姐头顶心一阵酥麻，心里乱颤，激动的双手死命的掐住自己的腿，剧烈的疼痛也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 原来故事说到了最后王永中翻开那画满大卫与王永中的素描本。 素描本的后面几十页满满的画着以王永中为参考替代大卫头像的素描，从单个五官替换到到多个五官替换，从双手到手臂躯干最后的全身像。 哐当一声，姐姐激动的站立了起来，身边倒下的椅子也不管不顾了，一手抹着泪一手拿起自己的挎包，冲出门外。连自己的高跟凉鞋也来不及穿好，就像穿了一双拖鞋，啪啦啪啦的急匆匆的下楼而去。 “让她冷静一下吧，后面的路怎么走我一个说了也不算啊，毕竟人生是她自己的。” 另一边回到家的丁蕊，不顾自己母亲的招呼，一头冲回自己的房间，呯的一声甩上房门。 房间不大，但整理的井然有序，少女粉的窗帘和被褥，墙上一幅一幅或油画或国画，都是丁蕊的得意之作。地上柜子上座子上床头上放着一些经典石膏像，大卫啊，维纳斯啊，思考者啊，掷铁饼者啊，反正都是一些实在经典不过的雕塑复制品。 唯一凌乱的就是一张大大的工作台，画笔颜料四散的放着，一本打开的素描本摆放在桌子正中间。 上面画着一个标准的大卫素描头像，但五官有些奇怪，看上去怎么有些王永中的模样。 －－－－－－－－－－－－－－－ 少年抛开烦恼，自顾自的继续练习了起来。 “哎，儿子啊，前面在弄堂口看到你老师，她怎么急急忙忙走了，招呼都来不及打。” 父母从奶奶家回来。 “哦，她说突然想起来家里的煤气没有关，这个丢三落四的家伙。怎么样奶奶身体好吗？婶婶有说什么吗？” 王鲁海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儿子， “你不是一直叫她“那个女人”的吗？怎么那么有礼貌的叫她婶婶了？你可是从来不叫的。” “就是，叫什么婶婶。当初就不该同意你叔和这个女人结婚。本来还以为是一个老实本分的女人，没想到现在这样对你奶奶，也不看看他们住的房子是谁的，还有他们那么点工资是靠谁的补贴过日子的。” 第30章 家家有本难念的婆媳经 奶奶是一个有些文化的地主家出身的小脚老太太，和作为泥腿子的爷爷本来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但五千年未有之大变局，改变了这一切。 由于主动也好半强迫也罢，反正奶奶的父亲鲁省大地主徐家，在那个困难的时代，大力的资助了爷爷所在的部队，给粮给钱，还把女儿嫁给了爷爷。 解放后到了魔都，爷爷一路高升，奶奶由于从小接受过教育也属于知识分子，在妇女战线上继续发光发热。 随着父亲和叔叔的出生，四口之家生活的十分安稳。 掠过大时代不提，改开后没几年，爷爷去世。奶奶作为一家之主终于显露出了当初地主家大小姐的脾性。 在王永中老妈嘴巴里的故事就是， “你奶奶向着儿子孙子，欺负你妈、看不起你妈街道单位的工作、你妈不但要带孩子照顾老人和老公。还要照顾小叔子，你爸也不懂事，是个妈宝，帮着你奶奶欺负你妈。” 反正就是非常传统的家庭婆媳伦理剧。 索性后来由于小叔子谈了恋爱需要结婚，王鲁海和弟弟商量，一间是纺织厂分配的筒子楼虽然条件差但是两口子有私人空间可以不用照顾老人，还有一个就是王鲁海一家搬去筒子楼，弟弟王泉海和妈住，虽然条件不错但是要照顾老娘。 后来大家也知道了，弟弟怎么可能放弃远东第一公寓的两室一厅去什么筒子楼，倒马桶痰盂的生活。 于是马静逃出生天，这才成了这户人家的女主人。 随着离开自己老娘，三口之家过起了自己的生活。王鲁海迅速脱离了妈宝男的形象，180度的大转弯，成了一个爱妻男，照顾着宠溺着马静。 虽然住房条件实在是有点差，但三个人都生活的非常幸福。 而那个远东第一公寓里的那三口之家，就没有那么的幸福太平了。 婶婶小刘迎娶进门，一开始以为嫁入豪门，住上了高级公寓。 谁知这只是苦难的开始呢？ 老人家在少了孙子的缓冲下，对儿媳变本加厉的辱骂甚至虐待。 小儿子王泉海更是没有担当，没有插过队，一直生活条件不错，养成了纨绔的性格。 对老妈唯唯诺诺，对老婆重拳出击，在母子两人的双重打击下，日子过得并不幸福。 好在后来老人年纪大了，动手是动不了了，只能口头上骂骂嘞嘞。 日子才稍微好过一些，但两口子的工作也都不太好，不求上进的王泉海，背靠着如此的资源一辈子庸庸碌碌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车间工人，小刘也文化水平不高，工厂效益也不好，随着儿子王永华的出生，日子捉襟见肘。 此时，和老娘住在一起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 也算是半个老革命的老娘，每个月一半的离休工资都要补贴在小儿子一家头上。 随之而来的小刘的地位更显低下，要不是给老人添了一个小孙子，不然日子是真没法过了。 翻天覆地的变化发生在几年之后，老人脑子有些糊涂了，自理能力也变差了，开始真正的到了养儿防老的时候了。 这时，小刘当家作主的时候就到了，王泉海工作不顺心，工资没有怎么涨，而小刘的工厂效益突然变好，工资收入大幅增长，超过了国企车间的王泉海。 这样一来家庭地位瞬间提升，也成为了这间公寓的女主人了。 那么有仇报仇有怨抱怨的时机已经到来，在外人眼里包括王鲁海一家看来。恶媳妇虐待婆婆的剧本就此上演。 后面几年王鲁海一家和弟弟一家关系一直不睦。 连同大孙子王永中也非常心痛自己的奶奶，对这个婶婶也极不礼貌总是“那个女人，那个人”来指代小刘。 小儿子纨绔靠不住，大儿子除了每周来看看老娘并补贴一些家用，并不能多做什么了。 毕竟家里的环境太差了，连每次来看老娘也只能买些吃的用的补贴一下，如果直接给钱，那就是被自己弟弟偷去骗去的后果。 上一世的时候，大致是两年后。 王泉海提出照顾老娘两个儿子都有责任，不能他一个人负担，作为哥哥作为长子需要承担更大的责任。 况且，大哥堂堂大厂长，收入和资源远超小弟，应该让着小弟一点。 老话说：“君子可欺以方”。王鲁海自己一辈子也践行着君子之道。所以答应两家人家各半个月的照顾时间，半个月来住筒子楼，有大儿子大儿媳照顾，半个月住自己家由小儿子小儿媳照顾。 作为大哥的王鲁海十分光棍的承担起了自己的责任，还答应等住房条件改善后，就不用换来换去了，自己家全权照顾老娘。 对于当初分家，小儿子占据二室一厅公寓但需要照顾老娘的条件，是只字不提。 惹得马静是冷战了许久。 第31章 弟控一打七 但后世回来的王永中其实是是经历过所有的真相的。 后来，每次半个月时间一到，总是第一时间通知大哥来带走老娘。而后半个月时间到了，总是不声不响好似不知道这回事一样。发生过多次把老娘送回公寓时，敲门不开，假装不在的情况。 于是，王鲁海受种种因素影响，决心先租房吧？不能让老娘在这样来来回回了。 租了一套三室一厅，还把老娘户口迁到了筒子楼来，以表示正式分割。 老娘我来，那公寓你做户主，我不觊觎，我们亲兄弟，哥哥让让弟弟是应该的。这才彻底解决了此事。 你看当代一打七啊，终极弟控有没有？ 后来国家动迁的春风吹来了这栋筒子楼。 按当时的政策，可以选择他处的动迁房，也可以按货币补偿自行安置。 由于老娘原住处，属于市委当时福利分配的高级住宅。算是享受过政策了，这次的动迁利益就不包含王鲁海的老娘。 为了彻底和筒子楼里那些龌龊的邻居割裂，没有选择更合算的动迁房以离开他们那些人的环境。 于是两个成人一份独生子女两份的分配方案拿了16万，自己又添了一些，在靠近马静娘家的地方购置了个三室一厅的高层。 十分恶心的后续来了，佐助出现了，每年只有在大年初二时为了压岁钱才会出现的王泉海，拎着廉价的水果，上门来看望自己的老娘和大哥大嫂。 来者不善啊，果然，寒暄了几句就开口了。 “阿哥，阿嫂。我问一下哦。你们筒子楼动迁了是吧。据说你们是拿的货币安置对伐。” 王泉海，搓着双手，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对啊，拿的钱怎么了。和你搭界伐？” 大嫂马静，是了解这个小叔子的，其实一看他主动来看老娘就知道他什么想法了。 “那既然是动迁，那属于老娘的一份，我觉得我也应该有我的一半。你们说对伐。” 我曹，人能不要脸到这个地步？ 负担嘛不要的，利益嘛要的。当初远东第一公寓，属于老娘按道理两个儿子都有份，可以看到外滩陆家嘴的房子要独占的，老娘房子给你了，你老娘人不要了。现在动迁了，认为有老娘的一份，那你也要分一半是吧。 马静跳起来指着他鼻子： “你这个瘪三，你不想想你的房子是谁给你的啊，你阿哥放弃房子，我们一家三口住在这天天倒马桶痰盂的小房子里，还要照顾半个月老娘。我特么的不但要倒我们三个人的马桶，还要倒那个老太婆的马桶，你呢？你每天看看外滩看看吴淞江，江景房住着，有电梯有抽水马桶，有管道煤气。 学区房对伐，你儿子重点小学蹲蹲啊？有用法啦？成绩一塌糊涂闹，你也一样，邻居都是阿公老头的同事，都是厅级干部起版，你呢？到现在厂里也是车间里小巴辣子。你现在来要动迁费了，老太婆存的那么多钞票到哪里去了啊，你当我不知道啊，阿公老头还有很多钞票呢？我们反正一分钱没拿到。你还有脸来要动迁费啊。还好老太婆一分钱没分到，就算分到我也一分钱也不会给你。” 这一顿蓄谋已久的输出，把马静多年的委屈统统一顿释放。越说越委屈，最后忍不住在外人面前哭了出来。 小叔子双脸通红，在那里低着头。 “阿哥，你怎么说？我确实困难的很啊。阿哥帮帮我。” 你看，谁弱谁有理是吧，道德绑架是吧。 王鲁海叹了口气，起身从房内书架抽屉里，找出一份文件。 递给了弟弟， “你看看，按正常老娘没有资格拿动迁费。我们家四份是因为你侄子是独生子女可以分双份的关系。” 王泉海接过来，看的十分仔细，好像怕自己被大哥糊弄。 “阿哥这不是假的吧，你大厂长才分那么点钱？是不是阴阳合同啊。” 你看看，这是说的人话吗？ 王鲁海也有些生气了， “你看上面的公章，政府单位的公章。你不相信吗？” 王泉海有些尴尬的起身，告辞而去。 精彩的剧情来了，作为弟控的王鲁海，掏空自己的私房钱3万块补偿了自己的弟弟。 这个秘密一直到马静癌症去世之后，才与儿子的一次酒后透露出来。 一打七还得是你啊。 但是随后的一次事件让王永中意外知道了，原本在大家心目当中恶毒儿媳虐待婆婆的剧情开始反转。 那是一次来自于兄弟两人的大打出手。 上一世王永中接近30岁时终于追到白月光虞青婷。开开心心的准备婚礼。 王泉海也开心的在婚礼前一天来贺喜。在和大哥侄儿一起喝酒庆祝的时候。 厨房里不愿上席的马静，在里面啰里吧嗦的，什么抢房子啦？什么把老一辈的存款都花光了啊。 反正一顿的翻旧账。 兄弟两人由于喝了不少，弟弟当场就控制不住骂人动手起来。 结果，第二天要举办婚礼的侄儿王永中上前拉架，不幸被波及差点破相。 王泉海看到侄儿满脸鲜血，也清醒过来，转头就离开了王家。 结果半夜弟媳小刘上门来找她老公，说是怎么那么晚还没回家。 好吧，一家人又床出门去找人。 准新郎负责开着已经扎好的婚车，送婶婶去几个可能出现的地方寻找。 王鲁海则因为喝了酒，只得在周边四处看看。 这一个晚上两个多小时，小刘的口中这才道出那么多年来很多事情的真相。 首先虐待老人的事情，其一是老人早已经得了老年痴呆症了，平时逢人都说儿媳虐待，不给她吃不给她穿，如此从邻居口中的恶毒儿媳就此出现。 而且很多打骂的事件都是老人小儿子王泉海做出来的。 这个后来和奶奶生活了好久的王永中，也十分赞同，在大儿子家她也是这样，说是大儿媳虐待她，大儿媳不给她吃不给她穿。 大儿媳一样被这样冤枉好几年。 而真正的真相大白在大孙子婚后不久，老人年纪大卧床不起，在去世的前一天晚上，好似回光返照一般，；连老年痴呆也近乎痊愈了一样。 拉着大儿子大儿媳，一直赔礼道歉，细数了几十年来的点点滴滴，感谢大儿媳的宽容和付出，同时也感谢了小儿媳的贤惠和忍让。又大骂小儿子的没良心拖累了整个家庭。 其二王泉海，志大才疏，没本事又十分怀念自己王家当年的显赫。放不下身架又死要面子。没钱又穷大方，导致家里经济情况非常差，都是婶婶去娘家打秋风才混了那么多年。如今弄的身心俱疲。 这个情况后来也被王永中证实。 那是重生前一年，老爸王鲁海出车祸，短短几个小时就抢救无效离开了人世。 在灵堂上，王家唯一的亲戚带着自己的老婆孩子来上香。 此时的叔叔王泉海，可能是遗传，也可能是酒精依赖。整个人的状态比晚年的奶奶都不如。 脾气差，胃口大，酒量小、胆子大，整一个任性的老小孩加阿尔兹海默患者。 灵堂现场连他的儿子王永华都不怎么想搭理自己父亲。 但婶婶小刘还是不离不弃，对老公照顾的十分周全。 期间谈起这几年照顾老公的辛酸令人唏嘘不已。 所以如今的王永中对于这个婶婶是非常的尊重甚至于敬佩。华国传统女性的代表人物啊。 王永中停下手头的画笔，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 “你说的黑不是黑，你说的白是哪个白。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说罢收拾好画本，上了自己的阁楼。 “这小赤佬，唱的什么歌，怪好听的。什么意思黑啊白啊的。” 老妈奇怪的看了看儿子。 第32章 这个装杯 我给满分 暂时放下了对姐姐的纠葛，把问题踢给了姐姐。 王永中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 睡前的冥想时间当晚就突破到了一个小时。而且睡眠质量也极好。 后面几天，每天的冥想、打拳、包括书法绘画都好似进入了快车道，进步飞快。 冥想时间已经接近一个半小时，而且沉香的用量也只需要一根，起到引导作用就行。 脑海中的水晶已经成型了，不用像以前一样，每次冥想都要重新想象一颗水晶，每次都不一样十分的麻烦。现在呢？那颗不规则多边体的水晶，稳稳的停留在眉心内松果体中。 虽然有不少杂质，但每次都能剔除去不少，但也会新产生不少，不过总体是越来越澄净。 是不是感觉的有点不科学，但王永中还是愿意相信这世上总会有些纯唯心的东西的， 毕竟他不是重生回来了吗？那么离谱的事都发生了，其他的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在学习上呢？补齐了基础之后，对于现如今的初中学业已经完全无法限制住王永中了。 但王永中知道自己的智商和悟性秒杀初中题目手拿把掐，但一些奥数题啊什么的超高难度的题目还是很有欠缺的。而学神黄轶就不同了，这些题目基本上都能秒杀，这可能就是降维打击吧。 也不知道今后冥想法进阶后能不能增长智慧，让自己也体验一下学神的境界。 反正一切都在向好的一面发展就行。 课后的晚托班上。 教室里各种学力水平的学生自发的组成自己的区域。 今天又是班主任的数学时间。 趁着老师还没来，教室里气氛欢快，大家轻松的互相聊天打闹。 “王永中，你这次数学又是满分，有什么好方法吗？” 我们的小鹿班长真心诚意的请教这王永中。 “你怎么不问学神黄轶？” “老师说了，黄轶的方法我们凡人学不会的，学了也容易误入歧途。让我们向你学习，你的方法是按部就班非常适合我们普通学生。” “额～好吧，黄轶确实是我等凡人企及不了的。” 王永中拿出昨天刚测试完的满分试卷，瞥了一眼小鹿班长的卷子。想到了一个着名的试卷梗，便忍不住装到： “你95分啊？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在哪吗？” 班长马上用热烈的眼光望向这可能马上要分享成功经验的大个子。 “区别就是，你得95分是你只能得95分，而我得100分是这张试卷只有100分。” 装完一个完美的杯，心情实在是太nice了。王永中有点爱上了这个感觉。 看着小鹿班长那清澈又迷茫的眼神，那心情就更好了。 “王哥，高实在是高。” 小弟黄轶在边上立刻反应过来，直接一个马屁拍上去。 “你们看看，这就是差别，你们看看人家的智商，拍马屁都比你们快人一等。” 王永中继续装杯。 “王永中，你真该死啊，我要生气了。” 班长齐薇鼓着腮帮子，嘟着小嘴，气呼呼的冲着王永中娇嗔。 说着说着就笑了出来，确实被王永中给气笑了。 “好了好了，我教你一个秘籍，你过来，法不传六耳。我告诉你道不轻传。”’ 班长马上好奇的凑上来，专心的等候大法的传授。心里还非常自得，感觉王永中对自己是不同的，就告诉了自己秘籍。 王永中轻轻的凑过去，贴着小鹿班长耳朵极近。 “我告诉你哦，就是错题本，你把自己所有作业考试中的错题，不论是粗心还是真的不会做的。反正只要是做错的都记在错题本上。有空就翻看，就学习，等下次考试做到同样的题了如果很轻松做对了，就划掉一道错题。” “嗯嗯，对对对。” 班长的强忍着炙热的空气从王永中口中吹来，吹动鬓角的秀发，撩动过自己的耳垂，痒痒的。 “还有吗？” “等你把错题本里的错题都划掉后，你就能像我一样天下无敌了。” 说完有意无意，似有似无的用嘴唇擦了一下小鹿的耳朵。 噌，如遭雷击一般，班长连脖子都被羞红了。 低头假装没有发生任何意外，自作淡定的从桌肚里掏出一本空白的硬面抄。 在扉页写下《错题本》。但是写字时颤抖的小手，出卖了小鹿，还有那颤抖的芳心。 “哈哈哈哈，” 身边传来若干声笑声。 小鹿班长疑惑的抬起头，红着脸看过来。 只见小团体内其他四五位同学，人手一本或硬面本或练习本。唯一相同的都写着三个大字《错题本》。 哐当一声，座椅撞击课桌的声音传来。 转头只见王永中这厮，捂着嘴一边笑，一边逃命似的冲出门外。 齐薇哪还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想到前面被这厮占了便宜。一股羞愤之情直冲脑门，血压飙升。双眼含泪抄起讲台上的教学用三角尺，杀出门去。 哈哈哈哈，大家一阵阵的欢笑，好似鼓励着小鹿奔赴沙场。 最后在少年毒誓中和少女签下无数不平等条约。才终于止住少女的眼泪，了结了这场小风波。 好学生的学习时光过的是非常快的。 转眼又是一个周六，上午小鹿班长手上拿着一张表格，蹦蹦跳跳的来到王永中的座位前。 往边上空着的位置一坐，递过表格。 “大坏蛋，你这学期新来的，你申请一下每周六下午的兴趣课的吧。” 王永中不理她污蔑般的称呼，拿起表格细看。 上半部分固定的格式，姓名班级什么的。 下半部分列出一些可以加入的兴趣小组。 体育类的足篮排、乒乓羽毛球。 棋类的象棋，围棋。 音乐类的民乐团，合唱队。 美术的书法、绘画、摄影。 等等等等。 王永中眼前一亮，看到了摄影。 上辈子作为中年老男人，喜欢的爱好，好像只有摄影了。 很难想象中学兴趣课里，会有文玩钓鱼茶道。一帮初中生，在河边一边喝茶一边钓鱼，另一只手在那里盘串。有没有感觉太有感觉了，自己有空去试试。 填好了信息，勾选了摄影。把表格递给班长。 不对啊， “班长你看着我干嘛？我怎么了？” “哦，没什么没什么，填好我就去交掉了哦。下午不要忘了找初三的物理程老师报到。他是摄影老师。” 小鹿有些失望的转身， “你是什么兴趣小组的？” 王永中多了一句嘴。 “哼～要你管，不知道。” 王永中一阵莞尔，“这小妮子。” 便不去管她。 第33章 器材党的厂花 中午趁着回家吃饭，从抽屉里翻出父亲当年刚过中年时购买的老男人至宝，海鸥203相机，看来不论什么年代中年男人都会觉醒些奇怪的血脉。 看来所有男性，人到中年都会觉醒奇怪的属性。 这款相机曾经是老爸的心头好，当年也是风靡一时的机子。 而且是使用的120中画幅胶片，对于拍摄风景有特别的优势，当然大底就是真理，拍人像也能胜任。缺点就是定焦75的镜头，相当于135的50镜头。光圈小了一些，f3。5。 暂时够用，现在这时代咱不挑。找出两卷富士120的胶卷，这个可不便宜啊，一个都要大几十。 下午体育课上，王永中在体育老师老刘的马屁声中迷失了自我。 答应了教一些简单的套路给感兴趣的同学，还有传授基础的街健动作和教程。 再一次在男生中建立了绝对的威信。 课后下午2点兴趣课将要开始，拿着笨重的203相机，找到了程老师。 在老师的带领下去了活动教室，一间用杂物间改造成的暗房，不扩印胶片的时候就是小组活动的教室了。 整个小组加上王永中一共就6个学生，想必这个需要不少成本的兴趣课，绝大多数学生都会三思而行。 一共4男2女，使用的相机也是五花八门，居然还有一台双反。这个是真的老古董了，腰平取景十分的不方便和费腰子。 其他的大多也是天津或者上海牌的135相机。 “你是120的哦，会用吗？实际拍摄的时候我的读数是按照135读的，你120要自己注意哦，可以多问问那台禄来。” 程老师确实思考的细致，这个年代的摄影师理论知识对比后世非常的扎实，各种数据都需要背出来。 王永中前世也没有玩过中画幅，更别提全手动，没有测光，距离还要自己估的相机了。 老师先是点评了上周活动时候自己拍摄的一些照片。 而学生们的照片并不会每次都拍完，这样成本太高，每次活动基本上就拍个5－6张，几周之后再由老师一起冲洗，选择成片的扩印。 凭良心说，在这样的菜中能有这样的投入是非常不容易的，毕竟暗房和冲洗都需要成本。胶卷那要学生老师自己买了。 所以每次活动，大家都是前思后想，左右调整，老师读数的时间会非常的充裕。 由此带来的就是老师每次都会细细的解释数据啊，构图啊，为什么用这个光圈？为什么要这个距离这种构图？ 学生可以学的非常扎实。 不像后世大家短视频里经常看到的，一个老法师站在最高，拿个喇叭：“光圈3。5　iso100、快门1\/1000秒。也不解释，下面的人自己调好参数，只听“卡卡卡卡卡”几十台高级相机高速的咔嚓咔嚓的连拍。到时候回到家导出照片，一阵屎里挑金，几百上千张照片总能挑出几张好片子出来。在组织参展评奖，老师得到了实惠，学生得到了虚荣心、日本厂商得到了大量的利润。 这特么傻瓜也能得奖的时代，你说哪个时代能更好的培养摄影师？ 分析完照片后，老师带领着出去扫街，拍一拍骑三轮车的老头啊、拍一拍屋檐下的小猫啊、弄堂里的烟火气啊。 短短两小时，王永中感觉学到了非常多，领悟到了上一世的这句话“摄影是等待的艺术，也是瞬间的艺术。” 由于120　的胶卷一次只能拍12张，激动的王永中一没控制住，咔嚓咔嚓一顿造完。程老师无奈的义务加班回暗房，带大家又上了一次冲印课。不同于其他的师兄师姐对于暗房已经驾轻就熟，王永中是真的第一次经历暗房冲印的步骤。 拉片、显影、定影、冲洗、润片。最后看着自己的作品挂在那里晾干。 前世也算是摄影老法师了，这一刻感觉又做了一遍初学者。 看到晾着的作品，有的的虚了，有的曝光不足、有的过曝，最终成片就那么一张。 那是一张弄堂里的一景，照片底部是两个白发苍苍的老年夫妻，背对镜头坐在门口的竹椅上望向前方，中景处是一对手拉手走过的情侣或夫妻，远景处是三两个小孩在十分投入的拍烟牌。 老年人背对着镜头所以看不到表情，青年夫妻侧身走过，各自有半脸的表情露出甜蜜的微笑，远处的小孩或得意或沮丧或狰狞的表情和动作。连同弄堂里烟火气十足的环境共同组成这幅意味深远的瞬间。 就起名《宛如人生》。 看到自己的这张作品，好像真的开始有点喜欢上摄影了，不像以前最终沦为器材党，反复的购买，灭门，再购买，再灭门。突出一个瞎折腾，最后怎么样呢？出去还不是只用一个手机拍照？还不是把器械放在真空箱里贬值？ 这次试用胶片两个小时只拍了12张，这是深思熟虑后的12张，比得上前世的120张1200张。 决定了以后在绘画书法之后再加一门摄影，会一直学下去爱下去。 前世拥有过的机型，这次要有，前世没有拥有过的机型，这次也要有。前世买的起的要买，前世买不起的更要买。先买再说，钞票特许。这就是器材党，够不够清楚。 哈苏现在出到什么型号了？502还是503来着。 莱卡的一代经典m6好像也已经开始走上神坛了。 sony大法好像还没有开始施法，现在最风光的应该是美能达。 初步定一个计划，风光就哈苏502大底就是真理，人文就莱卡m6便携小巧就是真理，人像就美能达配上西平人像王85　1.4的大g镜头金圈就是真理。 一边畅销这今后的器材党之路，一边拿着师兄师姐还有老师都惊叹的作品，嘚瑟的回到家。 与父母一起探讨了作品，吃饭时又看了新闻。 王永中开始了日常pua，目的就是灌输自己丰富的知识、超前的眼光、过人的分析能力。 突出一个和年龄不相符的成熟稳重和高瞻远瞩。为未来能劝说父母做出正确的决定与方向打好伏笔。 这不就机会来了吗？ 第34章 pua老爸居然效果显着 “老爸，这亚美国独立包括前面的乌克国等国的独立，我告诉你不出三个月，北极熊联盟就要解体。我们和阿美国的蜜月期就要结束了，你们要做好准备应对哦。” 王永中胸有成竹的说出这些惊世骇俗的话。 “不可能，老大哥怎么可能解体？ 我们厂子里设备除了当初日本人纱厂遗留就是老大哥支援的最多。 那一个庞然大物，现在不过是不稳定而已，你要知道船大虽然现在不好掉头，但船大也不容易沉没啊。” 随后王永中，引经据典结合老大哥最近十几年的历史纵向分析，再结合地缘外交整个世界的形势横向分析。 最终说服了老爸，完美的植入了儿子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是个天才不是普通人了，眼界格局知识各方面已经远超大多数人。 随后再引申回来，一连串的对比以及分析，让老王感慨万千。 “”然这些新闻还有资讯自己接触的要比儿子更多，但是自己为什么就没有那么细致的分析过，往往一个细节比如：某某某的一句什么话，在儿子嘴巴里解释出来那么多骇人听闻的内涵来。 我这个干部是不是当的有些不太合格了？” 王永中看着一边频频点头一边沉默深思的父亲。 great，pua进度提升一大条，很好。 第二天照例去了老爷子那里，把最近的喜人的进步告诉了师父。 这才让师父放下心来，吃完午饭，在叮嘱中告别师父回到家中。 心里突然开始忐忑起来，焦急的等待着姐姐的到来，等待着宣判时刻降临。 谁知等到天都黑了，姐姐也没有出现。 “不会吧，不会就这样玩崩了吧，她不来了、是没有考虑好暂时没来，还是狠下心舍弃了我这个可怜的弟弟。” 少年患得患失了一下午，连冥想都进行不进去了。 在随后的国庆假期一直到10月中旬。 那道期待的身影也还是没有再出现。 问了老爸，只说有任务，外派了，其他就不知道。 焦急的等待了半个月，终于等来了姐姐的电话。 忐忑的拿过老爸手里的听筒， “喂喂喂，听到吗？是弟弟吗？” 王永中喘着粗重的呼吸， “姐姐，是我。你怎么那么久没来啊，生气了吗？” “怎么回事怎么声音那么吵。听不清啊。” 少年知道是自己的问题，呼吸声太重了，调整了一下心情。 “哦～我不是有事吗？就是为这个事电话找你，我最近去北京培训了刚回来。 下周要去日本一趟，是关于民间艺术家的交流。” 少年顿时开心了起来，原来不是玩崩了啊，确实有事去北京了。 “那不错啊，你都属于艺术家级别了？” “哼～干嘛？看不起我啊，我不能是吗？” “没有没有，姐姐在我心目中一直是大艺术家来着。” 少年立马往回圆起来。 “算你会说话，不过呢我真的不是艺术家啊，我是陪我师父，作为陪同人员一起去的。 这个名额竞争的很激烈呢？ 对了我问你，你想要什么礼物？ 我在日本给你买一样礼物送你？说你想要什么。” 耳边姐姐的俏皮的撒着娇，少年嘴角也微微的扬起，还是好姐姐啊，马上就要出国了，还能想到自己。 “不用那么客气的，那里东西很贵的。” “没事，有补贴的上面发了1万日币我自己也找人换了不老少。 不缺钱，说吧，要什么？” 好嘛，有钱的姐姐，谁说搞艺术的穷来着。 “那我要一块卡西欧的f91w的电子表。” “想好了？就电子表吗？是不是便宜了点。” 姐姐十分的大方。 “不用就这个电子表，不要搞错了就只要这个型号。” 说到这个电子表不要看它寒酸，它不简单呢？？价格虽然不贵，但是意义非凡。 现在的人谁能知道这个电子表的伟大？ “好的，就这个表吧，乖乖的等我回来哦。” 随后两个人就日本的行程啊，注意事项啊，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嘀嘀咕咕了快半小时，才互相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 随着秋天的到来，考试周接踵而至。 对于普通学生甚至一些尖子生来说，期中考试对他们来说都是一场不小的考验。 但对于王永中和学神黄轶来说，反而是非常轻松愉快的。 毕竟考试周的作息，没有作业也不晚自习又不担心成绩当然开心了。 某天的晚饭，一家三口温馨的边吃边聊。 桌上老爸沉吟许久后开口： “我的位置可能要动一动了，今天总厂的书记和我谈话了。” 老妈放下筷子开心的道： “真的啊，蛮好的，是不是扶正了。这次你可不能再发扬风格了，说什么也要离开这破筒子楼。” 老爸的性格还是受到老爷子非常大的影响，虽然老爷子健在的时候总是和他唱反调。 但从心底里非常崇敬着这个一生戎马又起起伏伏的革命者。 王鲁海一生都践行着老一辈的那些道路和处事准则。 平时坚持以身作则，发扬风格，是一个真正的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领导者。 这不前几年升的五分厂常务副，组织给分配的二室一厅新公房，被他发扬风格让给了一家，全家8口人挤在14个平方单间的困难户职工。 自己继续蜗居在这个筒子楼里，享受着天天早上倒夜香的生活。 这次说什么也不让老公再次发扬风格了，房子问题必须解决。 其实凭家里的积蓄，在这个时代买一套普通的新房还是非常容易的，无非是大小地段差一些罢了。 但作为国家的职工，谁去自己买房啊，都没这个概念。 而且王永中知道的，这次升职之后，分配的房子又被老爸发扬风格让掉了，让老妈直接撂挑子回娘家住了两个星期。 不过，这次升职不是明年年底的事情吗？怎么提前了那么多。 答案揭晓： “最近不是小中经常就着新闻啊、报纸啊等一些时事和环境，探讨了非常多的分析和推断。 经过我和老爷子的很多战友直接间接的打听讨论。 越来越发现小中的分析和推断言之有物、切中要害，给了我非常多的启发。 于是在会议里多次发言，引用这些理论和分析。结果受到了上面的关注。让我写一份报告上去。 最近你们不是看我一直在书书写写的嘛，就是在做这个事。 报告交上去没过多少天，总厂的书记就找我谈话了，让我做好增加一些担子的准备。” 老爸颇为自得的说道。 “切～还不是因为小中啊，没有他，你也就只会发扬发扬风格，老老实实的做你的孺子牛。” 老妈见不得家里有那么牛掰的存在，打断了他的施法。 “爸，是不是扶正了？” “对，五分厂的正厂长，兼任总厂魔都十八棉纺厂的副厂长和总厂党组成员，还有区的委员。” 王永中愣住了。 第35章 老爸升职带来的家庭危机 不对啊？这次升职力度那么大的吗？这不科学啊？ 上一世就因为原五分厂的老厂长到点退休，简单的扶正了老爸而已啊。 本来就已经板上钉钉顺利接班的态势了呀,还能这样提拔的？ 干部任用条例是摆设吗？ 看来这报告不简单啊。 也好，上一世老爸一生起起落落，仕途也好，下海也好，都磕磕绊绊高不成低不就的。 最后属于典型的发扬了一辈子的风格，到头来好人没有好报。 落得个白茫茫一片真是一个干净。 这一次，看看能不能改变一下，至少第一步已经成功走出去了，步子也不小。 “爸，恭喜啦恭喜啦，这次房子的事情确实需要考虑考虑了。” 王永中也赞成老妈的关注重点，但不是全为了改善住房条件。 这一世回来好几个月了，原本上辈子生活条件越来越好，住的也好，用的也好，都已经属于中产以上的程度了。 本来以为又回到这肮脏杂乱的筒子楼，上公厕、用液化气钢瓶、没有洗衣机洗碗机，还整天和蚊虫鼠蚁为伴会一刻都待不下去。 但谁知除了开始几天有点不习惯，后来越住越舒坦，越住越乐在其中，让原本有一点点洁癖的王永中非常诧异，算是治好了自己的“精神内耗”。 可能正应了这句话吧。家不是有着装修豪华的房屋，也不是有着环境优美的地段。而是有家人的地方才是家。 这筒子楼的小房间，住的比任何时候都安心，都舒坦。 可能前世的房顶是自己顶着，而现在的房顶是老爸老妈顶着的关系吧。 这时老爸摸了摸自己逐渐稀疏的头顶，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老妈。 “这不是周边都开始动拆迁了嘛，早晚轮到我们。有没有这次分配，我们也住不了多久了，动迁了以后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啪～筷子往桌上一拍。 “是不是，已经找你谈过房子的事情啦？这是房子的事情吗？ 这是你根本就不在乎我们娘俩。 啊～这饭是没法吃了，你们自己吃，碗自己洗吧。” 说完撂下饭碗，独自一人摔门而去。 父子俩无奈的互相对视了一下，继续闷头吃饭，聊天的兴致瞬间全无。 又过了半个月，老爸的升职如约而至。 果不其然，一套靠近福星岛的新建小区的两室一厅，再一次被老爸发扬风格让掉了， 给了同厂的财务处的科长。 还抱有奢望的老妈这个气啊，果断的回了娘家。 父子俩不但没饿着，还大鱼大肉吃了个不停。 借着王大厂长升职，同事、同学、插队的战友，轮番请客应酬。 王永中跟着老爸，从作浦路路头吃到路尾。 但连续两周的高油高热量，再好的山珍海味那也受不了啊。 连续两个礼拜暴饮暴食和重油重口味，直接让王永中不干了。 这几天天天和老妈通电话，感觉老妈的语气好像也软下来了。 老爸还以为自己做的隐秘呢？谁知那低声下气委曲求全的一通通电话的样子，都看在儿子眼里。 说干就干随手买了一些应季水果，屁颠屁颠的去了外婆家。 “外婆，我来看你了。” 王永中看到坐在自家沿街自建房门口摘菜的外婆。 老太太，虽然经历过许多的风风雨雨，但大小姐出身的她，不论从外貌还是气质上来说，都是无可挑剔。 就算在忙着摘菜，生活气息十足，也还是一副当初大小姐大夫人的气派来。 从上一世回来的王永中，其实知道自己外婆的故事，也是一段悲欢离合的故事，现在只有寥寥无几的人知道，包括老妈、舅舅和两位阿姨，都只认为自己的母亲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妇女而已。 暂且不表，属于外婆的故事还没到时候。 “啊呦～阿拉小中来了啊，你让你妈多待两天陪陪我嘛？急吼吼的来做撒啦。” 外婆笑着放下手上的豆角，看着自己的大外孙埋怨道。 “外婆啊，妈妈倒是蛮好，我们爷俩嘴巴已经被老妈养刁了，吃其他的都没有味道。” 王永中赶快开始打起了感情牌。 “小棺材，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你妈都和我说了，你爸爸干的那就不是人事。哼！！” 说完招呼大外孙进屋。 这是一栋沿街的三层的自建房，每层面积大概有30多平米，一楼是客厅和自建的厨房，二楼舅舅舅妈和表弟居住、三楼外婆一个人住。 外公在70年代末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好在没两年外婆也离休了，每个月那些工资也还凑活。 其实外婆和老王家还蛮有缘分的，外婆也是魔都十八棉纺厂的职工。 当时王永中的爷爷解放后先是在这个棉纺厂做一把手，当时外婆就是老爷子厂里的一个普通的纺织女工。 后来两亲家见面得知这意外的缘分时，王老爷子已经作为市里管纺织口大领导了。 住在这里周边的居民多多少少都和这家曾经的远东第一大纺织厂有着关系。 自己的二姨彩南插队回申后，顶替了外婆厂子里的职位，老妈反而去了街道工厂。 所以老妈其实也是一个护着妹妹的好姐姐来着，只是没有老爸那么没有原则的伏弟魔。 包括舅妈也是同一个纺织厂的女工，是外婆亲自为舅舅挑选的媳妇。 进屋看到老妈坐在沙发上，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着电视，显得十分潇洒，利马调侃起来： “老妈，我好想你啊，你看你，在外婆家好吃懒做都胖了？” “小赤佬，不要瞎讲，哪里胖了，我看你倒是胖了吧。” 话虽如此，但马静还是起身，镜子前左看右看起来。 “是呀，你是不知道，我这两个星期可是受苦了啊？” 儿子马上开始和老娘装可怜起来。 老妈白了儿子一眼， “切，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你们爷俩，天天大鱼大肉，夜夜笙歌啊。” “打住，打住。你以为我们想啊？很累的好吧，特别是老爸，天天喝酒喝到吐。但是为了应酬没办法啊。” 马静急了，自己老公爱喝酒爱交友是出了名的。现在自己不在家，那他还不得放飞自我啦？ 万一现在因为升了这个职位后，应酬肯定多，相对的诱惑也更多了，不行不能放任他，还有要防着那些狐狸精。 思考完，上楼整理自己的行李去了。 在和外婆聊了一会天后，只见马静大包小包的下楼，扯着儿子就往外走去。 “妈，我和儿子一起回去了哦？” “咦～小静啊，不等你弟弟他们回来吃晚饭再走吗？” 外婆挽留着，还想和大外孙多亲近亲近呢。 “不了不了，再不回去，家里可能就被别的狐狸精占了。” 然后在外婆目瞪口呆中，拉着儿子风风火火的走了。 “外婆再见～～” 第36章 姐姐回来了 傍晚到了家，赶着老妈去买菜的空档。 王永中趁老爸还没下班赶忙一个电话打到办公室通知了这个好消息，更提醒他老妈已经回来了，让他千万不要出去应酬。 挂了电话，稍有些担忧的想着老爸回来的处境，大厂长自求多福吧。 晚上老妈摆好一桌子的菜，三人沉默的坐下，一时间没有人先开口。 “先吃饭，吃好有你好看。” 来了来了，迟来的审判要来了。 “哇～老妈，这个大排好嫩啊，酱油和糖的比例简直完美。” 儿子的马屁随之而来。 “对的老婆，特别是这个小葱，才是点睛之笔，煎的恰到好处，混合这大排的香味，比肉都好吃。” 老爸聪明的立刻跟上，而且更高级。 “恩～～～对的，这也被你吃出来了啊，我这次是先煎葱白再煎葱叶，所以口感香气会进一步的释放。” 果然精准投放到位的马屁，效果是真的更好。 于是破冰成功。 谁知饭后，收拾完桌子后。 真正的审判才正要开始， “来来来，现在我们坐下来好好聊一聊房子的的问题。” 好嘛还是没有躲过。 “还有啊，最近你开心来，天天吃吃喝喝的啊，有没有漂亮小姑娘啊？” 来了来了，风暴即将降临。 “厂长在家吗？阿姨在吗？弟弟在吗？我回来了。” 随着好听的声音传来，老爸如释重负，立刻轻松起来，笑呵呵的站起来。 “小丁啊，你回来了啊。” 老妈随即也起身，并瞥了老公一眼，意思是不要得意忘形，待会再和你好好扯掰扯掰。 “姐姐，你从日本回来了啊，去了好久了啊。” 少年瞬间如同百花盛开一般，雀跃起来，更有生气了。 只见进门来的姐姐让人眼前一亮。 变化好大呀。 披肩长发配的空气刘海，小脸白的发光又因为寒风或者激动微微带了一丝红晕。 白色衬衫配着花花绿绿丝巾，外罩蓝色羊毛大v领开衫。 身披灰白色小方领过膝风衣。 用魔都人的口气来说就是。 “姐姐，好洋气啊。真漂亮，这身搭配真的绝了。” 有点不好意思的姐姐，腼腆的笑了一下。 “厂长，阿姨。终于回来了，来看看你们，这是给你们送的礼物。” 说完脱下风衣，哇～内里配一条高腰的宽松直筒裤，我想起来是谁的经典搭配了。 “赤名莉香姐姐，你好。” “呵呵呵，永尾完治弟弟，你也好。” 姐姐含羞的看着弟弟回复道。 “什么理想丸子的，你们两个说啥呢？” 老妈煞风景的打断了正上演的《东京爱情故事》。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油然而生。 “阿姨，来来来，看看我带来了什么。” “你这孩子那么远带什么东西啊，又累又花钱。” “这个呢？是给你带的时尚杂志，不像我那些都是旧的，这个是最新的。” 说着拿出一摞崭新的杂志，杂志印刷精美，纸张一看质感就不错。 “哇～赞的，我看看，我看看。” 老妈迫不及待的抢过来翻看起来。 “阿姨，你的礼物还在后面呢？我明天让我邻居帮忙送过来，今天我实在是拿不动。” 老妈疑惑的抬头看过来， “你买了什么大家伙，要让人送来？肯定很贵吧，别瞎花钱啊，你刚上班没多久来着。” 老妈虽然惊喜，但还是十分有分寸的，非亲非故收些小礼物，无伤大雅，要是送的太重就不妙了。 毕竟老公刚刚升职，筒子楼里人多眼杂，风险很大，而且凭王鲁海的脾气，肯定不肯收的。 “没事没事，不贵就是太重了，明天你就知道了。给厂长这个是我给您带的日本的钢笔。” 只见姐姐从大包中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王鲁海。 “谢谢谢谢，钢笔好啊，我看看。” 说完接过盒子，打开一看，一支宝蓝色的钢笔配着金色的笔夹。 简简单单的式样，不花哨显得厚重和经典。 “式样不错啊，这是什么牌子？” “好像叫百乐，是营业员推荐我的。” 王大厂长开心的收下礼物，应该是觉得钢笔应该不贵。 但王永中知道啊？百乐是不算贵，也不算便宜的。几千日元还是要的。还好不是百乐的namiki系列的，不然老王如果敢收，绝对算是受贿。 “给弟弟，这是给你买的电子表，你看看对吗？卡西欧是吧。” 说完拿出一个精美包装盒，小日子就是喜欢这样，细节方面总是特别精心。 “哈哈哈，谢谢姐姐。” 说着打开手中的盒子，心里暗暗期待。 这举世闻名的真男人电子表终于到手了，奥马马和本关灯的最爱。让cia和美国大兵瑟瑟发抖的手表终于要属于我了。 拆开繁复的包装纸，打开挺括的表盒。 “等等等，天下第一名表出现吧。” 越来越真性情的王永中，十分中二的搞怪着。 只见，盒子中一块卡通式样的电子表展露出来，还特么的是蜡笔小新。 “不是，这小屁孩那么早就有了？不对，这那么不是早不早的问题。我的f－91w呢？说好的天下第一禁表呢？” 傻眼的王永中，木讷的抬头看向丁蕊。 “哈哈哈，哈哈哈。” “你就喜欢这个？天下第一表就是这个臭屁叫野原新之助的小孩？不过倒是蛮可爱的。” “来来来，戴给姐姐看看。” 王永中一个冷颤，不敢想象自己快要180的大汉戴着一个蜡笔小新卡通电子表，是不是特么的按一下还会有“大～象，大～象”的儿歌特效？ 简直丧心病狂啊。 “哈哈哈，我拿错了，只是送我小侄子的，你的在这里。” 一边笑的好似喘不过气，一边又递过来一个精美的盒子。 “你肯定是故意的，气死我了，你等着你等着。” 说完有心无力的再一次拆起了包装。 随之一只黑色的，外观看上去成熟稳重，平平无奇的卡西欧电子表，被王永中戴在了手腕上。 “这就是你说的天下第一表？” “就是，那么普通，那么丑的样子，丑死了。” “是呀，弟弟，营业员也说这表太普通都是老男人戴的你这年龄不适合，刚才那块倒是蛮适合的。” 说完捂着嘴娇俏的笑起来。 “没完了是吧，这个梗是过不去了是吧。” 恼羞成怒的王永中，龇牙咧嘴的冲着姐姐威胁着。 看着这块名表戴在手上，这一瞬间大佬们灵魂附体，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代表着华族的优良传统。 左看右看感觉美妙至极，抬头用凌厉的眼神看向大家， “纽约世贸大楼你准备好了吗？” 一句无头无脑的话语，听在在座的三个人耳朵里，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些渗人。 “姐姐这表贵吗？” “不贵不贵，姐姐送你的，你喜欢就好。” 王永中知道这表确实便宜耐造，戴到坏都不一定需要换电池，可谓是性价比的极致。 也顾不得和姐姐聊天了一个人在边上研究起来，时间日期什么的都要重新设置一下。 第37章 这风衣好大啊 愉快的时光终于结束，姐姐站起身来，提着包和众人告别。 王永中照例护送姐姐出门而去。 走在弄堂里，头顶微弱的路灯，映照的两个年轻的身影不断的交织融合着。 “姐姐，你考虑好了吗？” 走在稍稍靠前的少女回头微笑着看着少年，笑靥如花。 像狐狸一般的眼睛，却又清澈干净、坦坦荡荡，仿佛一切答案已经从这个笑容里告诉了少年。 少年注视着如赤名莉香般的治愈系笑容，也跟着笑起来。 说完低头从包里拿出一个大纸包，拆开拿出一件和自己差不多款式的灰白色风衣。 展开后帮助少年穿上后说道： “这是和我同款的哦。” 看着身上的风衣，下摆直接要到脚腕了，袖子也几乎遮盖了手掌。 “这风衣太大了吧？是不是买错尺码了” “是最大号哦，我是估摸着弟弟成年时候的体型来购买的，营业员说到190以上都可以穿，现在确实有些大了。” 说着帮忙扣好扣子与腰带，退后两步上下打量。 “确实呢，尺码大了哦，弟弟听我说好吗？” 姐姐阻止了一下弟弟说话 “这次在日本最大的收获就是追剧的同时，明白了自己的内心，我不想做失败的赤名莉香。我的人生是我自己的，我会去追求我的理想。” 姐姐低下头默默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微凉的晚风吹拂过身边，吹动两人的风衣，仿佛背景音乐正在播放。 “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也会看过这部剧的，明明东京也才放映完啊。风衣买大了就买大了吧，反正你还要长高长大呢？以上！” 说完仿佛放下了一切，又露出了纯洁治愈的笑容。 看着大的有些过分的风衣，稍显苦恼的王永中无奈的说道： “好的，我听你的。” 说完伸出双手，和弟弟击掌为誓。 少顷，拍开少年说： “这是，誓言哦。我们一言为定。共同追求艺术的道路。” 两人身穿同款风衣，仿佛日剧背景音乐中，在夜风中越走越远。 这算是要哪样啊？少年有些失眠了。 转天放学一到家，便看到桌上放了一个大家伙。 是一台明显日本工业风格的缝纫机。 原来姐姐送的是这个啊。 上前围着机器左看右看，细细观察起来。 乳白色的外壳做工细腻手感舒适，不锈钢制的滚轮还有压脚插板什么的精细光亮。 虽然不是什么高科技的机械，但这个时候小日子的机械产品的做工那是真的好啊。 照后来人的说法估计就要吹什么工匠精神了。 其实他们很多东西是实在没办法，都是卷出来的。 国家小人口多，竞争激烈，导致那里的各个产业之间界限不太明确。 互相为了赚钱把业务范围和质量提升到了很高的水平。 就拿这兄弟牌来说，brother在普通国人的概念中都认为是一个生产办公用机械的品牌。 其实他们就是以生产缝纫机起家的，但是看到当时市场上打字机非常紧俏，就研究生产了打字机，结果打印机、传真机、标签机，甚至于电脑他们也有生产过。后来还生产大型机密机床你敢信？这跨界完全没有想到啊。 还有最有名的雅马哈，yamaha作为老牌乐器音响制造商为人们所熟知。 但很多人都知道他们的摩托车也非常有名，这个跨界是不是更大？ 人家一开始生产风琴和钢琴，由于需要大量的使用木材制作琴体琴键，所以在木材的加工上独树一帜。 战争年代日本政府需要一种木质螺旋桨，用来搭配新型飞机上的发动机。 但是飞机发动机制作商打磨出来的螺旋桨总是效果不好。 没想到让雅马哈公司觅得良机，带领工程师用高超的木材加工技术拿下了这笔业务。 此后又逐渐进入了发动机领域成为了世界一流的发动机企业。 所以不用奇怪，以后还会有生产收音机的去拍电影去生产照相机和游戏机。还有最有名的三菱，电机、汽车、军舰飞机、机械、化工等重工业。还有文具你敢信？金融保险运输什么都做。 这是正面卷的典范，反面例子那就更多了。 别动不动就人家工匠精神就质量至上。 后世爆出来钢材指标造假，化工药品造假等等数不胜数。但至少现在日本进口产品还是高质量高价格的代名词。 初步研究了一下这台高级缝纫机，就见边上老妈正一本正经的翻看着说明书。 “你看得懂吗？老妈这是日文的，你看的像真的一样。” “讨打，你帮我研究一下。” 说着用厚厚的说明书抽打了一下儿子的屁股。 “老妈，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这东西不复杂啊，看什么说明书，你老裁缝了大致摸索一下就行。” 说完随意翻看了下，和老妈一点一点试用起来。 两个人一起研究了半天，直到老爸回家，才想起来晚饭都没做。 老妈全部身心都已经投入了缝纫机的研究。 只能苦了爷俩，出去小饭店对付一下，再打包一些回来。 刚吃完饭就又开始研究起来， “老公，你说这个机器贵吗？看上去好高级应该不便宜吧。” “对啊，估计不便宜，进口的东西都很贵。要不还回去？” 老爸也有顾虑。 “不行，绝对不行。我用过了太好用了，你看这流畅稳定的速度，还有那哒哒哒好听的声音，大不了我自己花钱。” 老妈看来是被小日子的机械给征服了，不舍得这高级的缝纫机。 “那这样吧，姐姐不是喜欢loro　piana的大衣嘛？你有空去金陵路老芥福，去买最好的面料，用心复制出那件大衣，我估计价格基本对等。” 儿子王永中出了一个不错的主意。 “有道理，周末有空我去看看。就这样决定了，缝纫机我收下了。” 说完继续鼓捣着自己的爱机。 随着最近那么多本的时尚杂志熏陶，老妈的裁缝水平已经进入到进化体了。 做衣服不再只考虑传统，也就是你来订做是这个样，他来订做也是这个样。 也不管是不是合适本人的气质，也不管是不是和这个面料相得益彰。 所以有时会出现，有的客户来定做的衣服穿上后很好看，但其他人也想定制同样的衣服，虽然尺寸合身但就是穿出来不好看。 现在进化过的老妈，学会了看人下菜，看面料特性来设计。已经脱离的传统的裁缝境界。 算是半个设计师加裁缝。 对于这件loro　piana的羊绒大衣，老妈已经有了初步的设计方案。 就差对比面料特性这一步了，一旦挑到合适的面料，马上就可以进入状态。 真期待姐姐穿上类loro　piana的大衣的样子。 第38章 北方巨兽的倒下 语文课 “王永中100分。” 数学课 “王永中100分。” 英语课 ‘王永中100分。’ 物理课 ‘王永中100分。’ 化学课 ‘王永中100分。’ 政治课 ‘王永中100分。’ 包括历史地理之类的副课也都是100分。 同学们，每节课都听老师在那里对着王永中前前后后一顿夸奖，已经听烦了。 特别是你夸就夸不就完了吗，你们一个个的都用来对比其他同学，一次次被王永中的成绩按在地上摩擦。 积累了大量的怨气，你体育好就算了，成绩也那么好，六边形战士吗。 整个班级愁云笼罩，半死不活的毫无生气。 见此情景，王大少爷，大手一挥。直接去外面小卖部买了一大箱的干脆面和面包零食什么的。 扛进教室直接扔进讲台下面，和平时班费出资购买的物资堆在了一块。 “我请大家吃的啊，谁饿了想吃的自己来拿啊，别给我省，算是我给大家的福利。” 一阵欢呼过后，整个班级顿时恢复了生气，气氛也热烈起来。 “小孩子真可爱啊，简单纯真，真好。” 王永中珍惜着这来之不易的学生时代，天天上下学真是乐在其中啊。 随着王永中的全科满分成绩出炉，顿时在整个学校上至校长下至学渣，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每每走在校园里，自发打招呼的学生变多了，看到后会对着王永中点点头的老师也变多了。 在整个学校的地位算是基本确立。 随之而来的各种活动开始增多，升旗手啊、演讲啊、接待外校领导啊，社会性事务明显多了起来。 相对于和老师还有校外人士接触，其实王永中还是更喜欢和同学接触， 和成年人相处太累了。 就这样重生回来的第一个圣诞节到来了。 白天学校里大家互换贺卡，场面十分热烈欢快。 同学们不多的小心思统统花在了这些上面。 怎么在贺卡写的又漂亮有不落俗套？ 比如对方不收我的卡怎么办？ 比如别人的卡比我的好看怎么办？ 还有好多人来请教王永中，都认为风趣幽默学习成绩好的人都是全能的。 而王永中乐也在其中，鬼点子层出不穷。 不管最后效果怎么样，反正突出一个乐子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太开心啦。 一整个白天，让王永中如同观看一部部言情剧加人间悲欢伦理剧，十分的带感。 以至于回到家看到新闻才想起来，这件天大的事情如约而至。 1991年12月25日西方圣诞节。 在整个人类历史上都书写过浓墨重彩一笔的巨兽终于还是没有挺到92年。 正式解体成为西方瓜分和抢食的对象，如同鲸落，一鲸落而万物生。 对于我们这个原来的小老弟，危机并存。 对着自己老爹恨不得身后能有一块黑板，这样就不用手忙脚乱的，拿桌上的杯子垫子等杂物在那里一顿比划了。 “你看哦，这个大茶壶代表老大哥，这个茶杯的代表我们。现在这个茶壶四分五裂了，那我们这个茶杯是不是就无法躲在大茶壶的后面啦。” 一手拿掉茶壶的盖子一边推倒茶壶，露出藏在后面的一众大小茶杯。 “这之后不但没有遮挡和保护了，这个大茶杯还要保护后面的小茶杯，你看就这样。正面的茶壶倒下露出的是什么？” 说完把热水瓶放在茶杯前面。 反正一通比划和输出，终于让老爸这单纯的无x阶级party一员相信，接下去茶杯的命运。 “知道了吧，现在茶壶没法再往茶杯里倒水了，热水瓶看到茶壶倒了，也不会再向前两年一样往茶杯倒水了。” 说完吧茶壶重新放好，拿起茶杯自己伸到茶壶里面，直接舀水， “说是危机，危机危机，有危就有机，有危才有机。你看他无法再倒水，你就直接伸进去自己取水啊。对不对，还可以连茶叶都给他取出来，多好，比以前的水更多了是不是。” “你这家伙，怎么知道那么多的，上两个月就和我说老大哥活不过今年，就差几天啊这就没了？你这个茶壶茶杯的比喻话糙理不糙啊。” “知道了吧，这是第一步，后面还有呢？” 拿了边上另外一个大的搪瓷杯，好大一个，装满水，然后倒回茶壶里。让茶壶和热水瓶放在一起。 “等以后我们强大了，就不再是小茶杯了，虽然还叫茶杯，你看看比茶壶还大的茶杯怎么样。我们到时候可以反向把水倒回茶壶里，茶壶又站起来啦，那是不是又可以和热水瓶对抗了。那这之后我们是不是又能变成更大的茶杯了？” 说完自得的推开这些茶壶茶杯，把地上烧水的烧水壶拿出来。 “哈哈哈，到时候我们就是烧水壶，谁拍我们马屁，谁听我们话，我们就给谁倒水。” 一副数天下英雄，还看今朝，不可一世的模样。 转身回了自己小阁楼，泄露天机不可太过。 －－－－－－－－－－－－－－－－－－－ 终于新的一年来了，这个时代十分的悲催，元旦就放一天。 依然5点不到起床，和夏天不同的是，现在天都没亮呢。 呼哧呼哧练完功，拿了个锅子筷子，去街边早餐店吃早饭去了。 最近来这吃早点是王永中的最爱，寒冷的天气中远远就望见水蒸气的飘散，还有操着申语、北苏语、甬州语的人们互相招呼聊天。 热闹的烟火气也好人气也好，对于这个时代显得司空见惯的事情，在王永中眼里却极为珍惜。 后世哪里能看到这些个，早就被整改的整整齐齐，连招牌都是统一尺寸，统一颜色和规格。 路上的人们不是急匆匆赶路，就是在低头看手机。 哪还有半点现在这悠闲美好的影子。 王永中那时候连好些个邻居名字都不知道，整个魔都都是边界感十足。 “小胡子啊，新年好。一碗咸浆这里吃、两碗淡浆带走、吃三根油条，4根带走，再来两个菜包两个肉包两个大饼。” “王少爷来了啊，新年好新年好，马上来，你先找位置坐。” 和边上的人互道新年后，找了个瘸腿的桌子边坐下。 “王少，新年好呀。” 边上的食客和王永中打起来招呼。 关于王少爷的称呼，不知怎么的从筒子楼流传了出来。 众人或戏谑或调侃，只有极少数得到过王父帮助过的人，才显得有些真心实意。 老爸的性格脾气就是这样，既有鲁省人的豪气，做人正派，心地善良，愿意帮助别人且不求回报。 是个合格的鲁省party员。 也有着魔都人的细腻，情商很高，也非常照顾别人的情绪，总是让人如沐春风。 所以多多少少有些真心因为尊敬王鲁海，而同样尊敬王永中的人。 俗话说：“三十岁前因父敬子，三十岁后因子敬父。” 上辈子没能做到还差老远了，这辈子争取早日做到因子敬父吧。 吃完和众人好一顿畅聊，端着装有豆浆的锅子，用筷子串着四根油条。 溜达回到了家里。 这时候父母也都起来了，因为今天事情多任务重。 第39章 忙碌的元旦 吃完早点，洗漱打扮完，一家人坐公交去了心乐路，师父的老宅。 到了后，老爷子非常的开心啊，直呼让阿姨多买点硬菜大家好好搓一顿。 便招呼着一起品茗聊天，老爷子也是见过世面的，不过在王鲁海一顿“茶壶茶杯和热水瓶”，比喻中，顿时三观颠覆，直呼到底是大厂厂长啊，观点就是直接又深远。 这是硬夸啊，夸的老妈都哈哈哈大笑。 考教完弟子的功课后，午饭又是一顿的推杯换盏。 饭桌上老爷子对着王家父母是又是一阵的夸奖，什么你们儿子这个也好，那个也好，反正方方面面都满意的不得了，直说这个关门弟子是收对了。 饭后老爷子开心的送了不少的礼物让王永中带回去，反正老爷子又是教授又是大主任人脉那是杠杠的，不少的好东西都便宜了小徒弟了。 而后在老爷子依依不舍的之下告辞离去。 “老爷子，也不容易啊。子女不在身边，也没有老伴，那么大的房子一个人太孤单了，儿子以后多来来多陪伴下。” 老爸交代了儿子一句。 “谁说不是呢？不过快了，师父返聘合同快到期了。明年最多后年就要出国和儿子团聚去了。” 王永中有点舍不得的说道。 “那不是蛮好的吗？老了后当然能和孩子住在一起最好啦，总要在一起的嘛。” 听到这句话王永中沉默了下来，思绪万千，上一世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 老爸是一个非常喜欢热闹的传统国人，总喜欢家里人都能在一起。 上一世，动迁后王家买了130多平的高层三室两厅的房子，想的就是大一点三间房，以后儿子结婚也有地方住，等他奶奶百年之后，空出房间连孙子的房间都有了。 但是，等到新世纪第一个十年都已经过去，王永中结婚时压根没考虑过和父母一起住。 虽然刚过新世纪初奶奶就去世，家里房间更加宽裕。 但小两口还是贷款买了自己的小窝，这让老王非常的沮丧。 婚后没几年准备生子的小两口，打算卖了小蜗居更换大一些的房子。 可能是感觉原来的三室两厅太小而且卫生间也只有一个，小两口没有自己的空间才不愿意和父母一起住。 所以想趁儿子卖了房子自己也想卖了房子，合起来去换一套复式或者联体的别墅。 这样一来各自都有空间和隐私，而且还能帮忙带孩子。 谁知打好的算盘，直接被儿子断然拒绝。 发现可能是再也没有机会和儿子一起住了。 在一次酒后，想到了儿子再也无法待在身边，老王在车里呜呜呜的哭出了声来，边上的马静也没想到一辈子第一次看到老公哭居然是这种情况。 谁知后来没多久妻子因病离世，又听到儿子一家三口准备移民的消息。 坐在沙发上先是震惊而后默默呆坐许久的画面,一直出现在王永中的脑海中。 等到后来40多岁，父母都离世了的王永中。才意识到当时双亲对自己的不计回报的爱。 亲人的离世不是一时的暴雨,而是一生的潮湿。 下午，一行人溜达着到了，王家的老屋，就是住在曾经的远东第一公寓王家老祖宗家了。 说到这个远东第一公寓，确实名不虚传，太大了。 以至于王永中小时候和小伙伴一起捉迷藏，都必须规定了只准在同一楼层躲藏，不允许去其他楼层。 就这样找起人来还是不容易，还经常找不到人。 王家在7楼只有32户人家，后面加的9－11楼达到了惊人的一层96户接近100户，十分的恐怖。 光电梯就有10部左右。 刚到了老宅，和大家打了一个招呼，还没坐下，操着一口正宗鲁省口音的老太太就赶忙拉着大孙子， “来来来，给你留的糖还有些好吃的，我拿给你哦。” 说完老太太到自己房间，从沙发的底下拖出来一个纸箱，拿出了所有藏在里面的各种零食， 统统都捧出来递给她的好大孙。 王永中翻看着这些零食，发现好多都过期了。 “奶奶，这都过期了，扔了吧，你也不要舍不得自己也多吃点哦。” “啊，过期了？啊呀好可惜啊，一直给你留着，怎么藏着藏着就过期了呢？” 王永中顿时有些红了眼眶。 并不是放太长时间过期了啊，而是我太长时间没来了呀。 自从奶奶得了老年痴呆，也就是阿尔茨海默症之后，一方面有些嫌弃老人家脑子糊涂了，另一方面感觉叔叔婶婶和奶奶关系太差每次来了都有些不忿，所以渐渐的就很少来了。 但是一直偏心喜欢大儿子从而也更喜欢大孙子的奶奶，却一直等着最爱的人来看她。 脑子虽然不好了，记性极差但总不会忘了给大孙子留下最好的吃食。 和奶奶在房间里，一起你一粒我一粒，过期一粒扔一粒。如同孩童玩游戏一样把零食分配好， 该吃吃该扔扔。 又陪奶奶说了好些个话，比如上周圣诞节怎么过的啊，有没有去教堂啊。 奶奶是个小脚老太太，还是个基督徒，你敢信？ 虽然不是party一员，但参加工作早，因为受过教育十几岁就跟着王老爷子在部队从事些妇女政工等工作，所以身边的人也都很尊敬她，并没有因为信仰不同而有任何看法。 就算现在痴呆了，总还记得自己的信仰。 “去了去了，还是海凝路上的老地方，和大家一起唱诗来着可好听了，你等着啊我唱给你听。” 随即还用鲁省方言哼唱了几句圣歌。 其实这条路上的教堂早就拆了，早几年奶奶就再也没有参加过教会的活动了。 她只是沉浸在了自己过去的记忆里罢了。 一大家子好不容易聚齐，整个晚饭时间还算是风平浪静，没有了预想中的婆媳矛盾。 倒是小叔喝了些酒有些上头，一直在埋怨自己大哥都已经升职了，是管理好几千人的厂长了，为什么不帮帮自己云云。 王永中在边上一阵腹诽： “老爷子当初还是正长长呢？后来还是市里面的干部呢？他当时怎么不帮你。现在你还想你大哥怎么帮你。你这个伏弟魔一打七又不是没有帮过你，帮你安排的几次机会介绍的几个领导，你后来是怎么闹的笑话怎么自毁的前程？说出来都能让人笑死。” 在小叔的借酒耍疯之中好不容易吃完晚饭，逗弄了一会小孩，堂弟现在还正可爱着呢？随后赶紧告辞离开。 “你老娘不太好啊，脑子有点糊涂了，而且前面拉着我说了很多你弟和弟媳虐待她的事情，越来越厉害了，都不给她吃饭了，三天饿九顿。” 王永中在心中一阵的呵呵。 “对的呀我也担心老娘的，看来房子的事情要抓紧了。” “谁叫你发昂风格的啊？不对啊，王鲁海你什么意思，和房子有啥关系。你的意思如果房子大了就接你老娘来住？我不同意的哦，你阿弟啊～房子要的老娘不要是吧。” 老爸你自求多福吧。 吵吵闹闹回到家，王永中一边洗漱一边想到 “快了快了，已经一月了，机会马上就送上门来了。到时候房子的事情一定要解决。” 热热闹闹的过了一个元旦，还没过两天，老王被突如其来的通知到机要室开会。 王鲁海一时还摸不到头脑，这机要室一般也没人来啊。 到了机要室内看到整个厂党组成员都到齐了，上首坐着纺织工业局的一位领导，领导身边站着一个严肃的看上去就不一般的三十几岁男同志。 “大家都到齐了啊，王同志也到了，都坐吧，今天就是关于北方老大哥个解体的事情，张同志你来吧。” 领导说完后，边上严肃的张同志打开随身公文包，掏出一份牛皮档案袋，档案袋封口严密，盖有各级公章还有一个机密两字的方章。 张同志给大家过目了封条和印章完整度，然后当面拆封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了领导。 “这是现在我们能知道的老大哥去年解体的具体情况及一些细节，当然更多的细节一个是我们没有掌握，另一个是在座的包括我也不够格知道。大家传阅看下吧，注意保密。” 其实也就是叶大爷怎么操作地图头大爷的一些过程，还有一些其他的来龙去脉而已。 这些对于回到家一脸神秘绝口不提文件内容的老王来说是天大的秘密。 对于眼看着老爸在那里嘚瑟的王永中来说，就没什么了不起的了。 你文件算什么，我后来在某音上看过的现场录像和各路大神的分析，我现在敢说出来你王厂长敢听吗？ 就这样插曲过后，时间来到了月底。 第一桶金的机会越来越近。 第40章 九二发财证 虽然知道大概是一月底这样子，但不知道这个机会具体是哪一天上门的。 最近几天，王永中天天回家后哪都不去，就怕错失了这第一桶金的机会。 果然30号，机会来了。 “王厂长，在吗？我老杨啊。” 一个瘦瘦的中年人，戴了一副金丝边眼镜，头发有些个稀少，但打理的蛮整齐的，看上去像个儒雅的文化人。 王永中一看，就是他了，急急忙忙先于老爸，把人请了进来。 “谢谢谢谢，这是小中吧？那么大了啊，好高啊，考大学了吗？” 呵呵，又一个套近乎套错了的。 “老杨，你怎么来了，稀客啊。快来坐，小册老，去泡茶。考什么大学啊，才初二。” 老爸招呼着客人坐下，寒暄了起来。 王永中一边泡茶一边想着待会要怎么说服老爸。 这个第一桶金的机会是怎么回事呢？ 上一世的1月底，这位老杨，作为建行支行负责信贷的行长，手上接到了一个十分棘手的难题。 什么难题呢？那就是《股票认购证》了。 就这个被戏称为发财证的《股票认购证》，怎么成为了难题呢？ 原来啊，这个《股票认购证》今年1月初刚刚发行，推向市场。 但是由于股票市场刚刚建立不久，人们对于新事物没有任何概念。 这个认购证一经推出直至月底都无人问津。 这下好了，上面一看不行啊，这样一来这股票市场这还怎么发展，这还怎么改革。 于是一层压一层，你们什么什么银行负责购买推销1万张，你们什么什么公司负责1000张。 就这样老杨他们支行接到上头派发下来的1万张的指标。 于是就压给下面的员工，你普通职员负责100张，你是科长级别，你200张，你是行长你400张。 就这样，大家拿了一堆的烫手山芋，不能吃又不能变现。 结果就是，像今天这样老杨作为副行长，来到了关系户的家里，推销了这《股票认购证》。 也就是《九二发财证》。 两人喝着茶，聊着天，互相关心了一下工作情况。 “王厂长，恭喜高升啊。” 老杨对于自己客户的升职，表现的非常开心，毕竟客户的权利大了，以后贷款生意也能水涨船高。 “没有没有，有什么好恭喜的，都是为人民服务。” 老王谦虚起来了一刚。其实听上去是套话，在后世听来有些虚伪。 但作为这个时代的领导，特别是王父一辈子践行着自己party的信仰，这五个字大部分还是真心实意的。 “王厂长，最近想必你也知道，我们魔都和鹏市先后开办了股票交易市场，这是举国关注的大事啊，对于改革至关重要。” 来了来了他的铺垫来了。 “这当然，我最近也在研究呢？看看我们厂有没有机会试点上市？” 老爸你牛啊，是不是你也有什么天启吧。后面你们这个大厂确实是作为股票市场的龙头来着。 “到底是大厂长，高瞻远瞩，高瞻远瞩啊。但是现在情况不太好，发展碰到了障碍。” 老杨开始诉起苦来。 “是呀，我也看到新闻了，人们对于新生事物有顾虑，有犹豫，是非常正常的。我们要做好宣传指导工作。” 不是啊老爸？你最近的口吻措辞有些虚高啊？是不是一个小小的正处级干部让你飘了？ “谁说不是呢？就这个股票认购证来说，销量非常低迷。 你看我手上摊派到的600张到现在一点办法没有。” 老杨圆润的把话题转到了这九二发财证上。 来来来，继续说。 王永中有些激动眼汪汪的看着这位叔叔。 “确实你们也不容易啊，老杨啊，你也不要说丧气话，作为干部要勇于站立潮头，奋勇搏击，做好改革的排头兵啊。” 父亲您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些什么？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时代的工厂，特别是国营大厂是对于银行税务工商甚至一些公务员是有些优越感的。 这些个国营厂的干部，都是直接敢去市里面拍桌子骂街的存在， 在后世是无法想象的。 “对啊，我们太难了，怎么办呢？我送你几张吧，反正也推销不出去。我送您几张你碰碰运气？” 好一个以退为进啊，老杨干得漂亮，我老爸就吃这一条吃软不吃硬。 “哎～这怎么可以，这不是让你自己花钱吗？这样吧？我也有些积蓄看看你还剩多少，我包圆了。” 妥了妥了，富二代要炼成了。 王永中松了一口气，终于平时没有少pua，老爸干得漂亮。 “太好了，太好了。谢谢王厂长，这是帮了我大忙啊。你是不知道我这么多天是怎么过来的啊。” 老杨感激涕零，站起身来握住老王的手，一阵的感谢与马屁。 “我这里指标600张，现在还剩500张。” 好家伙，你是深的淘宝双11的精髓是吧。 王永中知道其实摊派到老杨头上就是500张，这厮是一张没卖出去啊。 还好没卖出去，不然哪来这第一桶金啊。 王永中高兴着回想起前世。 前世老王家由于鸽子棚事件的影响，赔了一大笔钱，把家底基本赔空了。 这次老杨求上门来，由于一是没有经过pua洗礼的王大厂长还停留在老思想中，看不起这些资本主义世界的产物。 二呢？是确实没钱了，不然以老王的性格脾气，人家都求上门了，多多少少是会买一些的。 买到就是赚到，少说几十万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最后呢？老王无奈的十分不好意思的婉拒了老杨。 随之爽文的情节开始上演。 半年后，老杨打扮的山青水绿，一身打扮奢华无比，金表西装大哥大。 开着的小车就来了老王家。 开口就是： “感谢啊，感谢王大厂长当初的提携，没有您哪有我老杨的今天啊。” 一连串似捧实讽的话，把老王一家人说懵了。 “要不是年初，您王大厂长，看不起这些认购证，我怎么会为了保住岗位，舔着脸借遍身边的亲戚凑齐来买下这500张的摊派。也就没有我的今天了。 我一直听人说钞票量身高这句话，以前还不理解，现在我的钞票比我身高高多啦。行长也不做了，全职炒股。哈哈哈。” 老王十分尴尬的高兴也不好不高兴也不好。 “来来来，这些茅子华子，一点点小意思意思意思。 喂～～你说撒？我听不见信号不好。那个王厂长就这样拜拜吧您嘞。” 说完接起正好打来的大哥大，一边吼着一边出门告辞而去。 一家人这才知道这九二发财证是名不虚传啊，这才知道自己家丢失了一个多大的机会。 第41章 你的机缘恕我先借走了 这一世同样的机会同样的场景再一次上演。 经过小王无数次的洗脑，老王现在对于政策的把握十分的到位。 过去偏向保守的观点也开始转变为比较进步，坚决支持改革。 小王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 “老爸，你感觉立场有些不稳，前路有些看不清的时候，记住多看解放报，跟着上面的评论员王铺平的论调走就行了。” 不解释懂的都懂。 “明天，我让你嫂子去银行取钱，你晚上把认购证带上再来一次好伐。” 老王是没想到还剩下那么多张，算下来大半积蓄都要投入进去。但已经答应了，又怎么好意思反悔呢？ 只好硬着头皮认了下来，老王就是那么好面子。 “没事没事，钱不急的，我还能信不过王大哥吗？这认购证我带来了，先给你，钱什么时候给都不急的，您慢慢来让嫂子不用急着去银行。” 说完从带来的包里，掏出五摞整整齐齐的票本，十本一摞扎着皮筋，放在了桌上。 你看价值几百万的本本，看上去就是那么的朴实无华。 王大厂长也没有想到老杨那么干脆的先货后款。 好吧交易正式达成，完美。 随后两人又互相聊了一阵，老杨便开开心心的告辞离去。 世事难料啊，看着老杨开开心心的告别了自己发财机会，王永中奇怪的发现，自己突然有些内疚，心里有些不太好受。 原地观想了一下眉心中的水晶，发现有些颤抖，变得十分的不安。 暂时先按捺下来，拿起一摞发财证， 细细翻动，看着这一张一张都是价值大几千甚至上万的票子。 心里开始慢慢的规划如何利用这些票证，全部在最高点抛售掉，那最多也就几百万。 这次的股市改革，如果光靠卖认购证，那是最傻的一种操作方式了。 接下去的股市大爆发，合理的利用这些认购证，在这波行情将会得到十倍百倍的回报。 接下去的大部分路线安排都要应在这波行情上了。 “老爸，先别急哦，这些票子先放一段时间。我们一起研究一下股市。” “小中，会不会风险太大。” 老爸还是有些犹豫，毕竟大半家底，由不得肆意妄为。 “老爸听我的不用急，如果有条件能筹到钱，还可以继续多买点。不嫌多的，有多少钱就买多少。” 作为过来人的王永中，信心十足，感觉500张还是太少。 “这也太疯狂了吧？万一赔了呢？照外面的传言，中奖率才2％左右，而且不中奖就变废纸了。”” “哈哈，怎么可能，真这样和买彩票有什么区别、我们party怎么可能会这样安排。 你仔细学习从1921年至今，我们party有什么下定决心的事情，最后没有办成的。 就算有些结局并不完美，但哪一次在开始起步时拉跨的，你想想有没有。 现在又是这样，对于我们改革起到标志性作用的股市，会不会以上来就拉跨，就让他如现在这样不温不火？” 小王斩钉截铁的语气给了老王极大的信心，确实啊纵观这大几十年，集中力量办大事我们绝不拉垮。 “好的小中，我和你妈商量一下，家里还有些剩下的积蓄，我再想想办法筹些钱，这也是为国家改革做贡献了。” 到底是干部啊，还得是你啊老王，赚钱你是半点不提是吧，只说做贡献是吧。 晚饭时候一家人热烈的讨论着这一次的认购证机遇。 在王永中由浅入深，鞭辟入里的一顿输出后，再加上老王总结陈辞。 老马拍板正式通过发财计划，不不不是支持国家股市改革计划正式通过。 夜晚睡前，王永中照例的冥想时间。 发现水晶体果然已经开始斑驳，而且有些颤抖与不稳，好似随时都会崩塌一样。 冥想进行的磕磕绊绊效果极差。 “怎么回事，自从那个老杨走了以后，就心神不宁，仿佛做了什么错事一样。 难道我做错了？” 细细的思考了一遍今天的来龙去脉，稍微发现了一些可能性。 “估计因为拿走了老杨的发财机缘，感觉的有些亏欠，与自己的从事准则不符有些偏移， 自己从开始正式入门水晶观想法的时候，就旨在打造一个纯净无缺坦坦荡荡的准则，平时也是按照这个从事准则来要求自己的。 这次显得不够坦荡不够君子了。” 王永中发现自己可能找到问题的症结，难道把发财证还给人家，这不现实也得罪人啊。 “这样吧，这次的机缘算是问老杨借来的。凭我的超前眼光，这些发财证在我的手上才能真正的利益最多到时候，找机会报答报答老杨，指甲缝里漏出一些就远比他以前的要更多了。” 想到这里，心神一阵舒畅，仿佛灵台抹去了一层灰土，灵魂得到了升华。 再一次进入到冥想，发现水晶体更澄净了一些，大小也比以前大了一圈。多面体在脑海里熠熠生辉，发射出柔和又令人喜悦的光芒。 徜徉在这光芒之下，王永中身心平静安详，如松间的清泉与山间的明月，油然而生大欢乐。 等结束冥想转醒过来，看了下猛男专用手表，凌晨三点。 整整五个小时，这冥想法算是彻底进阶了，时长和效果提升明显。 老爸和老妈还是靠着平时的人缘与人品，通过一些亲戚朋友，再卖出了一些藏品。 比如祖上传下来的一些首饰，还有以前因缘际会收藏的一些邮票什么的，最终筹到了大致3万元。 没想到吧，上一世完全不记得家里还有这些邮票，特殊时期的邮票，猴票、甚至有一枚大清龙票。 可能是各种原因没有保存下来吧，估计多数是不太懂保存的不好破旧发霉没有了变现的价值。 这次大家在整理家中收藏的时候，被王永中在犄角旮旯里找出来，才知道那么的值钱。 变现后，老爸通过老杨等关系最后一共购买到2000张的认购证。 92年的时代凑出6万左右的现金还是非常不容易的。 为了保存这些认购证，托关系悄悄的搬了一个机关淘汰下来二手的保险箱。 毕竟筒子楼里住户良莠不齐，人多眼杂。 就这样一笔令人心动的财富，安心的躺在这弄堂筒子楼的旧保险箱中。 第42章 九十年代的春节 就这样在王永中顺利的继续全百分的成绩统治了期末考试后。 所有华国人喜闻乐见的春节到来了。 这次的春节，不但没有上一世为王永中的病情担忧，而且老王的升职提拔与保险箱中躺着的发财证，全家没有负担的沉浸在过节的欢乐中。 九十年代的春节是真的开心啊，和后来味同嚼蜡的过年是绝不相同的。 王永中彻底的抛开了中年人的心理年龄，和弟弟妹妹们到处撒欢，特别是外婆家由于还没有发生因动迁而带来的龌龊事情，现在十分的和睦，一派兄友弟恭，母慈子孝。 初二去的第一公寓给奶奶拜年，老人家除了脑子其他的健康情况居然非常不错。 但是婆媳之间的关系还是愈演愈烈，几乎没有调和的可能了，关键小叔的不作为让整个家庭如同战场一般。 老爸还是一如既往的向着自己的弟弟，居然又开始怂恿起来： “泉海啊，最近有关心过股票市场吗？现在有个机会，我觉得你可以把你的积蓄拿出来去购入一些《股票认购证》。” 随后两兄弟就在饭桌上探讨起来，最后好似小叔并不认可这个如此玄乎的新事物。 回家的路上，老妈开口道： “多少次了啊？你一次次挑你弟弟发财，给他多少次机会了，你看他有成功过的吗？让你话多，还好你还有些理智，没有把家里有那么多认购证告诉他们。 不然啊，以后你又得好烦了。” “毕竟是我弟弟嘛，稍微点拨一下，谁知他还是没这个命啊。” 老爸有些无奈的说道。 其实人的命真的和性格有很大的关系。 比如小叔，从小家庭也属于干部家庭，当初还是有警卫员和保姆的。照理说眼界也好格局也好，都不算差吧，老爷子在世时对于教育也是非常看重的。一路上两兄弟都是机关幼儿园机关小学，家里藏书也不少。 最后怎么样的两兄弟血脉也好生长环境也好都差不多啊，甚至大哥在求学的年代还去了东北插队。 结果一个在东北农场也不忘学习，想尽办法找书看，书没有了就看报纸。报纸的空白处先练铅笔字再覆盖钢笔字最后整张报纸写满毛笔字，那是一个利用到极致啊。 还有一个在魔都那么好的环境，学习学习不好，工作工作不好，人还固执的不得了，发财的机会都喂到嘴里了愣是吐了出来。 算了个人有个人的缘法，放下助人情绪享受自私人生吧。 大年初四的终于到了胡老爷子门下弟子的新春大联欢的时候了。 早早的王永中就整理好要带给师父的礼物，都是一些品质极高的笔墨纸砚，师父也是高知文化人呢？还通过老爸老妈以前东北插队时候的人脉，觅得一支百年的野山参。 就算90年代上了年份的野山参也不算便宜，但是比起后世6位数7位数的价格那就简直白菜价了。 “师父，新年好，祝师父身体安康、四时吉祥。” 王永中身穿老妈新做的一套新中式套装，上身墨绿暗云纹缎子对襟外套，独特的的是，袖口、下摆、对襟处，都别出心裁的绣上了一整圈银色云雷纹刺绣，领口并没有使用传统的立领，而是简单的一个小v领，显得青春气息十足，避免了中式唐装的正式与老气。 下身也是同款面料，采用了上阔腿而后逐渐收紧的裤型，裤腿两边接缝处一样的银丝线云雷纹，配流行的彪马小白板鞋。 一进大厅满座的老少男女们，纷纷投来惊艳的目光。瞧这身材、这气质、这身穿搭。 一位看上去40多的中年汉子率先站了起来，身材虽不高大但器宇轩昂的同时又感觉文质彬彬，两种气质融合的非常恰当，让人敬畏的同时又不失亲切。用温和的声音说道： “这就是小师弟吗？师父的关门弟子啊。这个体格果然是天赋异禀啊。我是你大师兄岳胜，快来坐。” 紧跟着一个美妙而婀娜的身影从茶几边的圈椅上站起来，只见典型的中式盘头青丝乌黑亮丽，巴掌大的小脸，配上稍显妩媚的凤眼与挺巧的琼鼻加上涂抹着大胆鲜红唇膏的小嘴，让人无法在其脸上分辨出年龄。合身的翠绿色缎面旗袍，配肉色丝袜及乳白色高跟鞋，这套打扮就算是在30年后也十分的抓人眼球。一开口一阵好听的吴侬软语，配合着稍显沙哑的嗓音： “小师弟的衣服好好看啊，气派有古朴，传统又不失时尚。我是你的师姐寿文芝。” 端庄的外在与性感沙哑的嗓音，但说出来的话十分的俏皮，成熟中透着一股少女般的灵动。 “不是说人间最极品的就是有少女感的少妇，和有着少妇感的少女吗？最近接触的这两位姐姐都是典型啊。极品那么泛滥了？” 驱散了脑海中的杂念，王永中稍有些腼腆的和在座的师兄师姐们打着招呼。 一位身材高高瘦瘦，双眼极为有神仿佛两道利剑锋芒毕露的是二师兄古建军。在某部队担任中校连长。 中校军衔的连长？？这不匹配啊，看来这个某部队不简单啊。 “小师弟，你好啊。有空我们切磋一下啊。放心我会注意分寸的。” 这位二师兄看来是一个武痴来着。 “干嘛？建军，谁不知道你部队里的那一套。太极的所有动作都被你去芜存菁，融入了部队里杀伐极重的招式。你这个切磋风险太大了，一个控制不住你小师弟才14岁啊。刚入门，才学了大小架和桩功，怎么和你打？我看啊你是讨打。” 年纪渐老的师父，家人也不在身边，无法享受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这时出现的武学天才少年就弥补了老爷子的遗憾，加上本人还是自己的精神科病人，让老爷子十二分的心疼和喜欢。 这不一看平日里不说杀人无数，那也是心狠手辣的二徒弟，要和自己的关门爱徒切磋。立马不敢了，出声阻止道。 这位健壮刚毅的二师兄，立马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双手合十冲着师父： “莫怪莫怪，是我唐突了，没想到小师弟才14岁啊，罪过罪过。这身材比我都高，我是一时没忍住有些手痒了，师父饶命啊。” 二师兄搞怪似的向师父讨饶着。 “没事的二师兄，我虽然拜师不久，太极才刚刚入门，打法也还没学。但我的通背和形意五行拳都学过。待会我们可以试试手，没事的我年纪轻，而且很抗揍的。” 王永中不想放弃那么好的见识杨氏太极真正实力的机会。 平时老爷子出手一般都是点到即止，虽然让王永中看到了太极拳的部分实力，但总是不够爽利。 毕竟老爷子年纪大了，又是无比爱护小徒弟，出手分寸的拿捏，轻重的火候十分的到位。 和师父打起来，总是有力使不出，防又防不住，打也打不到，十分的憋屈。 这次见到了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二师兄，哪里还能忍得住，不顾师父的白眼，答应了二师兄的邀战。 这时从楼上传来： “师父放心，有我呢？我在边上当裁判，你还不信我吗？我可是武协数一数二的裁判员了。我作为三师兄怎么也不会让小师弟吃亏的。” 随着楼梯的咯吱咯吱声，好似随时会塌陷似得。一个身高不足170，但身材极为圆润，目测怎么也得200多斤的大圆圈走了，不对好似滚了下来。 霍～好家伙，这体重、这肚子、这脖子。这样的身材能是武术协会数一数二的裁判？怕不是有什么黑幕吧？ 王永中也起身打招呼： “二师兄你好...。。” 刚说完就觉得场面一度尴尬了起来。 “你才二师兄，你全家都是二师兄。” 全场随之哄堂大笑起来，连严肃的师父和大师兄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五师姐更是直接半个身子都伏在了，王永中宽阔雄健的后背上，咯咯咯咯的笑个不停。这肢体的接触与摩擦，让这个基因强大激素爆棚的小师弟，都差点石更了。这妖精一样的师姐，惹不起惹不起啊。 赶忙起身避开， “三师兄，不好意思，实在抱歉哦，刚才一直和二师兄聊切磋的事情，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王永中诚恳的道着歉。 “哈哈哈哈哈，小师弟真可爱，我开玩笑呢。没事没事，我这体型就是应该做二师兄嘛，对不对三师弟。” 说完冲着古建军在那里挤眉弄眼的。 “你想都别想，我早你一分钟这也是早，你乖乖的叫师兄吧。” 原来二师兄和三师兄是同时被师父看中收下为徒的，只是师父当时也没在意就让更高的古建军做了师兄。于是这两师兄弟就一直互相不服气来着，但说到师兄弟们的关系，这两人虽然闹归闹但关系是最好最铁的。 “好了好了，切磋的事情等明年我教了你们小师弟打法后再说，建军啊，别说我没提醒你，到时候你百分百赢不了。” “不可能，师父你不是有些什么独门的秘籍只传授给小师弟是不是。不然我怎么可能稳输呢？我不依，我不依？” 二师兄在那里开始搞怪起来，没想到铁骨铮铮的军中高手，在师父面前也像一个孩子。 “你这个小赤佬，总是觉得师父偏心是吧？以前觉得偏心你三师弟，后来又觉得偏心你师妹，现在又来一个小师弟，对我偏心了怎么样，我就偏心你小师弟了。哈哈哈哈。” 全场都欢喜起来，师兄师姐们看着古建军在那里抓耳挠腮的模样都压不住自己的嘴角了。 第43章 同门师兄师姐们 “哈哈哈，我开个玩笑都别当真，要说嫉妒师弟师妹，最开始或许稍微有一点点。 但是进入部队之后，接触了多了看的也多了，那些所谓秘籍哪里有人们想象的那么厉害那么重要啊。 我看遍我们杨氏太极的资料，后来才知道师父确实没有留一手，也没有偏心，有多少教多少。 真是掏空了自己的所有，哪有任何偏心啊。” 古师兄感慨的说道。 “你们啊，我早就说过，永中你也用心听。我再说一遍，武术也好国术也好，归根结底就是一个锻炼身体和一些格斗杀人的技巧。现代社会除了建军你们也就起到一个锻炼的作用。记住记住一定要牢记，特别是建军，武术功夫对于现代枪械来说，就是丛林里的猎物面对持枪的猎人一样。能逃就逃，能躲就躲，躲不了逃不掉，就特么的给我投降就给我求饶，知道吗？跪下来趴下来说饶命。” 饶命两个字老爷子像是用尽浑身的力气一样的吼出来。 说完老爷子两眼泪汪汪，捂着双眼抬头叹气。 现场气氛哀伤而凝重。 师姐也哭着似泪人一样，没有了一贯的优雅和俏皮。 三师兄坐在王永中边上，伸手拍了拍小师弟的肩膀说道： “师父收下我们两个之后，过了没几年就又发现了一个非常好的苗子，果断收为弟子之后，倾囊相授，对比我和建军那是要上心得多，你二师兄就是从这时候觉得师父偏心的。 他叫顾勇舟，是个警察。确实是一个武学的天才，没有几年就远远超过了我们其他几个师兄弟。 果不其然，在警队里一路立功一路升职。 后来支援边疆去了彩南，到了那里你懂得，太危险了，都是亡命之徒啊。 功夫高有什么用，武术天才有什么用。 没几年，就在一次和挟持人质的读犯对峙的时候，不顾上级撤退迂回救人的命令。 仗着自己功夫深，突袭读犯，想去抢下人质。最后的结果不出所料的，被读犯一枪打碎膝盖。 他傻啊，太傻了，人家那个人质也是读犯啊，是为了脱身自导自演啊。 好了这下人家真的有人质了，他自己变成人质了，原本上级和包围读犯的武警，已经同意只要放过人质就让他们走。 计划是等他们走开，放开师弟的同时，用远处的狙击手狙杀读犯的。 结果，你这个四师兄，不想因为自己的安危而放走读犯，起身就是一个单鞭，冲动啊太冲动了。 枪响了，清空弹夹啊，被打成了马蜂窝了。” 说着说着这个喜感的大胖脑袋就再也喜不起来了，泪如雨下起来。 还是师父最后忍住了悲伤， “好了，好了。永中，记住一定要记住啊。学武不是让你逞能的，千万千万不要脑子太热，特别是你还有超雄症。知道了没有。” 见到师父渐渐严厉的言语，王永中赶忙说道： “师父，您放心。我都懂的，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说完搞怪的站起来，摆了一个阴阳手架势，眼含杀气的看向大家，郑重的开口： “七步之外抢快，而在我们武者面前七步之内。。。。。” 说完缓缓伸出右手并转掌握拳，一时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 师姐立刻雀跃的开口： “七步内拳快。。。。哈，我打。” 还可爱的配合着打出了一拳。 王永中转眼看着这动人无比的师姐，缓缓说道： “七步之内，枪又准又快。哈哈哈哈。” 全场一听都哈哈哈哈的一边大笑一边看着尴尬的小师妹。 “好啊，小师弟你耍我，找打，我让你又准又快。” 师姐娇嗔一声，抬手对着小师弟就是一个冲拳。 “别别别，师姐饶命啊。师父救命啊。” “好了好了，那么大的人了别闹了。哈哈哈。” 被关门弟子一顿的插科打诨，已经开怀的老爷子出声救下了爱徒。 这时坐在老爷子边上的大师兄回头从案子上拿过一个纸袋对着小师弟说道： “小师弟，听师父说你蛮喜欢沉香是吧？据说还蛮懂的哦。来这个你看看怎么样。” 说完打开纸袋拿出一个红色的巴掌大的小首饰盒打开后递给了小师弟。 王永中接过首饰盒，里面是一块十几公分的无事牌，看上去还脏脏的十分不起眼。 拿起无事牌，轻飘飘的也不压手也不怎么光滑。 牌子除了顶上开孔串了一条明黄色色编织绳没有其他装饰，但如此简陋的一块牌子却让王永中郑重起来。 反复细看油格丰富导管清晰均匀，拿近鼻端仔细品味，沉香的味道只有一点点不明显。但只是这一丝香味就已经令人赞叹。那是一种甘甜带有些花香与凉韵，淡雅而纯粹，就算将牌子拿开香味也仿佛萦绕在脑海里给你淡淡的幸福感。 自信的抬头看向大师兄： “惠安系的芽庄水沉，这个重量应该秒沉水，是非常顶的高货。” 爱不释手的把玩了一会，放下沉香无事牌。 “师父果然没有说错，确实是行家。没错就是芽庄的一块水沉料取的这块牌子。3公斤的料就出了这么点能沉水的牌子。” 说完大师兄拿起沉香递给了小师弟， “小师弟，送你，算是大师兄给你的见面礼。” 王永中顿时站起来推辞： “大师兄，这怎么行，这东西价格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别看这么一小块才几十克吧，怎么也要上万了吧。” 对于90年代的沉香价格，王永中不算太了解。 但后世这么一块那么大的芽庄无事牌，没有中六是下不来的，现在少说也是上万，这礼有点重了。 “哈哈哈，” 顿时全场都笑了起来。 “小师弟你看。” 师姐说完就凑近过来，优雅的解开旗袍的领口第一颗扣子，扯出一根细细的黄金项链，项链上坠着一块5－6公分的沉香弥勒挂坠。 瞬间王永中不淡定了，一股蜜香混合着一丝药香慢慢透了过来，甚至还带有一丝乳香的后韵。也不知道是沉香的味道还是师姐身上的味道。 “小师弟，大师兄给你，你就拿着我们每个人都有。大师兄可是香港的大佬来着，这么点东西你就安心收下吧。” 说完拿过无事牌，素手轻抬绕过师弟脑后直接就给戴上了。 “你看，你这一身唐装好看虽好看，但总觉得少些什么。现在你看，不错吧。 配上这古朴的无事牌正好相得益彰，显得气质卓越高雅俊逸。师姐喜欢死了。。。” 师姐白皙的脸上起了淡淡的红晕，水汪汪的桃花眼十分动人的看着可爱的小师弟。 “恩恩～～好了，好了。寿丫头适可而止，你小师弟才14岁。你敢动什么歪脑筋小心我清理门户。” 老爷子咳嗽了一声，语气稍显严厉的点了一下寿文艺。 “好了啦，人家开玩笑的。” 说完坐回自己位置上，但美目还是时不时的偷看自己的这个小师弟，显然师父的话有点用但不多。 “既然这样，那我就谢谢大师兄了。这个无事牌我太喜欢了，是可以做传家宝的呢。” 王永中谢过了大师兄，开心的又细细打量起这无事牌来。 越看越觉得满意，要说其他太贵重的礼物，王永中还不一定可以收下。 为什么？ 老爸刚升职了，家属收取太贵重的礼物这不是找死嘛。 但是这沉香就不同了，第一现在懂这些沉香的人凤毛麟角，更别说老爸工厂和弄堂里那些粗人了。 第二这牌子一配有精细雕刻二没有光鲜的造型，看上去又旧又脏。 一般人根本不知道这东西的价值，而且王永中打算今后也觅一件差不多层次的古玩文玩什么的作为回礼，那就万无一失了。 第44章 功夫界第一秘籍 老爷子让阿姨回乡过年去了，还让她不要急着上来多休息两天，其实在王永中看来，阿姨回乡多半是休息不了的，绝对比在魔都只照顾一个小老头要累的多。 午饭是三师兄掌勺，真是没想到的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席面一点也不亚于大饭店的水准。 果然啊脑袋大脖子粗就是有大厨师的天赋啊。 桌上老爷子先举起了酒杯： “我话不多，就一点，在这新的一年我祝愿大家平平安安。 什么发财啊、升职啊、包括学业啊，我相信你们都能安排好的。大家就简简单单的平安健康就好。” 众人赶忙举起酒杯，当然了关门小弟子只能用橘子水代替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饭桌上的气氛也越来越热烈，师父快70的人了也喝了不少。 原本以为就这样能开开心心结束的饭局，就因为小师弟的一句疑问瞬间又冷却了下来。 “师姐，我听你前面叫过我＇小七‘是不是你还有一个师弟，也就是我还有一个六师兄？’”” 整个饭桌原本热烈的气氛瞬间凝结，师姐因为喝了点小酒那些好看的红晕也渐渐变白。 坏了王永中知道自己可能说错话了，估计这个六师兄也是有些不好的故事。 老爷子放下了酒杯，沉吟了片刻开口道： “小中，要不是你今天说起来，这事情我都差点忘了。 你们别这样看师弟，他是无心的，他不提我也要说说这事情的。” 随着师父的话，刚才被师兄师姐瞪的有些心里发毛的王永中这才感觉好了一些。 老爷子继续说道： “你们六师弟的故事，我正好趁这个机会再重申一次，你们特别是小中一定要记住。 我们学功夫的出手就容易伤人，做任何事千万不能冲动，动手也要注意分寸。” 随后老爷子就再一次道出了六师弟的故事。 王永中的六师兄是6年前正式拜老爷子为师的，算起来今年应该才25,6岁。 说起来师父收的这些个徒弟好像都是武学奇才来着，这六师兄当然也不例外。 短短三年就已经学得杨氏太极的精髓，由于年轻性格也比较跳脱，所以在打法上特别的投入。 人一旦功夫上了身，那整个人的性格和处事风格就一定会有不同。有的人性格沉稳那就还好问题不大，而的人性格好动又嫉恶如仇，那结局就很能预见了。 六师兄就是如此，功夫刚刚上身一手打法也渐渐入门，又是年轻脾气也是嫉恶如仇。 在八十年代末治安环境不算太好的时代，一次下班的途中，碰到两个流氓正调戏一单身女子。 原本还只是言语上的调戏，渐渐的两人开始动手动脚起来。 这是六师兄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对于师门的一再叮嘱早就抛之脑后。 上前先是言语制止，而后就动起手来。那个场景可想而知。 功夫在身但又没有炉火纯青的六师兄出手没了轻重，造成了对方一死一重伤。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包括今后20多年里，对于正当防卫的判定还是十分保守的。 要到昆山龙哥横空出世才为我国这一法条带来了真正的公平，而不是现今的说弱谁伤重谁有理。 结果一审判的是互殴，判了一个死缓。 还是六师兄的家人和师父奋力奔走又积极赔偿，二审好歹是认定了一个防卫过当致人死亡及重伤，11年的有期徒刑。 师父说完来龙去脉又开始针对自己的关门弟子： “小中，在做的其他人我是一点都不担心，你大师兄在香港身价不菲地位不低，我不担心。 你二师兄三师兄都算是体制内，而且脾气性格都算是沉稳，我也不担心。 你师姐也算半个地址内是华社的记者，性格虽然跳脱还爱调皮，但极有分寸，我也不担心。” 说到这五师姐当场和师父撒娇了起来， “师父大人啊，给我留点面子吧，人家和小师弟第一次见面，第一印象就这样被你毁了。” 全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气氛也随之缓解了过来。 “你好，有什么形象就是一个牙尖嘴利喜欢到处卖弄的小丫头。 小中，他们我都不担心，你我就一直放心不下。第一年龄太小了，本身还有超雄综合症，这功夫一旦上身太容易出事了。我也一直在由于是不是把打法都传授给你，万一有个好歹终是害人害己啊。” 老爷子确实一直在担心这些事情。 这时候王永中知道自己再不说话估计今后再想学到太极打法是千难万难了，于是起身说到： “师父，您说的我都懂，对于我自己的病情还有性格我也一直在努力与反思。最近经过我的深思熟虑总结了两个方面。 第一肯定是在精神上给予更高的要求，我平时对自己的处事原则和做人方针已经有了一些定论。 行事宽厚坦荡、外圆内方、不惹事也不怕事，遇事绝不冲动，这就是我对自己的要求。” 说完看着师父表情，发现看似还算满意，于是接着说： “第二就是我已经在学习当今社会武学第一秘籍了。” 说完大家一下子都安静了，瞪着大眼看着自己的小师弟。 老爷子也诧异的失去了表情管理，张大嘴看着自己的关门弟子。 “不是？小中啊？你是看多了武侠小说了吧？你是超雄症啊不是精神病啊。说什么胡话呢？” 说完好似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己的弟子。 其他的师兄师姐也有些疑惑的看着师弟。 王永中看到效果出现，于是笑着说道： “这第一秘籍就是《刑法》，哈哈，学好刑法就是我们的核心秘籍。” 这时候谁知道后世有一个俗世门派“疯狗门”，是建国后唯一有击杀记录的门派。 创始人陈鹤高，原本无门无派，利用奇葩的动作技巧、无下限的招式和发出疯狗一般的声音干扰而制敌。 门派核心秘籍就是《刑法》，不学好《刑法》不允许学其他的招式。虽然他们的招式奇葩且无所不用其极毫无观赏性，但实用至上门派战绩简直骇人，最少击杀3人重伤几十人，己方就一个大师兄稍微冲动被判了防卫过当，其他人统统都是正当防卫，不但打死打伤对方，还让对方反过来赔钱。 你就说牛不牛就完事了。 “师父我真不是开玩笑，经过我最近对于刑法的研究特别是正当防卫的研究，已经总结了一些经验。比如在制止正在实施重大的不法侵害，强调的是正在进行时。还有制止和防卫的程度，强调的是不能超过范围，比如对方已经停手放下凶器拼投降或逃跑时不能再继续进行攻击和追击。” 在众人目瞪口呆的颠覆性认知的一通输出中，再一次感觉到这世界真的就是知识就是力量。 最后老爷子总结了一下： “小中的话虽然有理有据且合法合规。但人不是机器，人是情绪化的动物。很多东西就算你一直牢记心间，等到事情发生的时候是不一定都能遵循的。所以你们所有人这些正当防卫的知识了解学习是对的，但是真的动手时一定要三思而行，切记切记。好了，我们继续吃饭喝酒。” 于是小小的冷场过后，让人刮目相看的小师弟顿时成了大家敬酒的对象。 一顿午饭吃下来，灌了一个水饱的小师弟也有些酒不醉人人自醉起来。 师门的氛围是真的好，和大家相处特别的开心，但是饭后大家也终有一别 王永中和师兄师姐互换了联系方式后，这场新春集会也算是圆满完成。 大师兄是港城同胞，在魔都嫌麻烦不高兴去住宾馆，索性师父家小洋楼房间不少就住在师父家。 其他师兄师姐都是有单位有组织的人，当然都有条件不错的地方暂住。 随后两天王永中代替师父一一送别师兄师姐们。 学武的人本身就比较重情义没有太多的弯弯绕绕，师兄弟们相处的范围愉快，临分别互相都有些不舍。 “小师弟，有空来我们部队锻炼锻炼，我们学以致用是男人就要体验下军旅生活。” 这是当兵的二师兄说得小师弟心动异常。 “小师弟，有空来北京我们协会哦，师兄带你去看看什刹海武校，你不是最爱李连杰了吗？” 这是三师兄，知道小师弟从小接触武术启蒙看得是《少林寺》。 “小师弟，有没有想过今后从事什么职业吗？师姐我觉得记者就不错，全国各地世界各地到处飞见识这世界的方方面面。等过两年你放暑假了来做我的摄影助手吧。” 这是师姐知道自己师弟喜欢摄影，发出的邀请。 “好呀，说好了哦，我再过两年我就放假来帮忙，不开玩笑的哦。” 王永中对于摄影师越来越喜欢了。 终于大师兄住了一段时间也要回港城了。 “小师弟，我们都不住在魔都，师父就拜托你照顾了，有空随时来港城玩，我看你对股票金融什么的也有些兴趣，你来了大师兄带你去看看我们亚洲金融中心的股市。” 节日期间和大师兄聊的最多的除了沉香文玩就是金融股票。 到底是亚洲金融中心来的大佬，一些高屋建瓴的金融知识和见解对于后市来的王永中来说也足够惊艳。 “好的，大师兄。师父的事不用你说，我也会照顾好的。这几天师兄传授的知识实在是让我受益匪浅啊。有空我一定去港城看看，只要师兄不要嫌我烦就好了。” “哈哈哈，哪里啊，我们自家人你来了我开心还来不及呢。我们到时候港城见，再见吧小师弟。” 挥手告别了大师兄，打车离开了红桥机场，这人生聚聚散散是常态，有时候缘分半点不由人。 第45章 总是要为同学们做些什么 忙忙碌碌一个春节就这样过去了，又到了开学的日子。 同学们也收拾散漫的心情回到了学校，看着这些穿着新衣的同学们，还有那些从兜里掏出瓜子糖果的同学。 不禁感慨，简单的幸福就是这样吧。 刚感慨不久，就听到了一个令人意外的消息。 陈华春节期间伙同其他同伴，撬窃了一户因春节回乡的邻居家。 具体偷了多少不知道，但绝对不会多。 这个时代一个是大家都没有多少存款，第二人家回乡不得把本就不多的存款都带回老家吗？ 但后果就是，几个已经成年的同伙判了刑，陈华属于未成年训诫之后送了工读学校。 说起这个工读学校，那是20世纪中国的特色。 就是专门负责教育管教这些既没法判刑也不适合放回社会的学龄未成年。 和上一世同样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个让王永中为自己的疏忽，忘了提醒陈华而有些自责。 并不是王永中圣母，原本一直想着能改变一些人一些事，如果能用小小的帮助改变一些遗憾和悲剧，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好在这件事对于陈华来说并不属于完全的坏事。 让人意外的坏事变成了好事。 在这个工读学校社会实践操作时，就是做工的时候，工读工读就是要工作也要读书。 在做缝纫工作时，发现断线后再穿针引线十分的麻烦和耽误事，对于眼睛不好的同学影响还更大一点。 于是陈华通过一点点的观察和摸索，下半年工读生涯结束后，居然带着发明专利证书和第xx届市科学进步发明三等奖的奖状王者归来了。 他的发明就是一个小小的穿针引线装置，十分简单但非常巧妙。 回来后安心读书上了一个还不错的中专，后来一直从事机械制造的高级蓝领，属于是浪子回头的典范了。 回过神来，王永中准备想想有些什么办法可以帮助下同学，特别是这些落后的同学。 在这个学校尖子生不少，但差生更多。 由于生源大多数来自下只角的弄堂，所以差生中还有一大部分和社会上的小流氓小混混们有联系，成为了欺负同学敲诈同学的一个个小流氓团伙。 其他班级的王永中管不到也不高兴去费那个力气，但自己班的可是要好好想想办法的。 接受过互联网资讯时代的过来人，想必大家看到过这样的短视频吧。 “初中数学看这一本书就够了，有18道母题囊获了所有初中数学的知识。” “英语单词不难背，跟着我30天背下初中1000个必考单词” 再比如“人名日报帮你写好作文” 这些虽然有些言过其实虚假宣传的嫌疑，但是干货确实不少，其中很多方法对于现在这个年代的学生来说非常新颖和实用。 想着想着拿出一本空白的练习册，先从数学开始整理起来。 凭着这次冥想法的更进一步，智慧增长、记性更是夸张。 上一世为了儿子的学业看过的这些直播也好视频也好，如今历历在目，字字清晰，一个个公式一个个新颖的总结表格全都如印刷一般印在了脑海里。 短短半天这是课也不上了，厕所也不去了，埋头写写画画。 对于这样的制霸校园的存在，所有老师都是偏爱到极点，纷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去干嘛。 中午回到家三下两下吃完午饭，早早的赶回学校，在数学教研室找到了自己的班主任。 只见办公室里6－7个老师正在休息的休息，吃饭的吃饭。 见到学霸来报到，纷纷客气的打起招呼，像是和同事一般招呼着，根本没有与学生相处那么严厉。 “欧呦～我们的大才子大武术家来了啊。邵老师，别吃了你的爱徒来了。” 只见邵老师放下手中的饭盒，擦了下嘴，抬头看到爱徒来找，十分的和蔼可亲。 “王永中同学大驾光临，实在有失远迎啊。” 你看看，这是老师们能说出来的话？ “王同学，有什么事吗？先来坐。” “邵老师，您先吃吧，吃完我们再说。” “没事，我们不用那么客气，你边说，我边吃。方便吗？” “好的好的。方便的，是这样我呢个？总结了一些数学学习的方法和一些有典型的母题，我暂时写了一点，你看看有没有帮助。我是感觉对尖子生作用不大，但是最普通学的不太扎实的学生，还有那些后进的学生应该是有些用。” 王永中坐下来，把本子放在了办公桌上。 邵老师一听，有些小小的激动和欢喜。 像王永中这样的踏踏实实按部就班的学霸整理出来的一些经验和方法，要远比学神黄轶那样的在智商上降维打击的学习方式要有用太多了。 三两下干完盒里的午饭，简单擦拭了一下，拿起本子细细的看了起来。 一开始带着审视的态度，想着给自己的爱徒查漏补缺。 没成想越看越发现不简单，越看越发现看似简单归纳的一些所谓母题居然还真的非常精辟。 一拍桌子，合上本子，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这是革新啊，虽然不按常理出牌，有些另辟蹊径。 对于按部就班的由浅入深的数学教学方面，容易起到反作用，有些舍本逐末。 但是在中考前一次次的大复习上，对于归纳总结知识点，查漏补缺，可以起到另一个方向的积极作用。你这样，本子我先拿去复印一下，我看你才写了一点点，不要急继续写，以后我们恩～～这样，每周135晚上，我不是要给一些尖子生补习提高吗？ 你也来，我用空档的时间一起探讨你的这些母题和知识点归纳。” 邵老师觉得这个本子里的东西应该能给中考前的学生起到非常大的作用。 就算现在对于那些已经落后很多的差生，在已经来不及追赶的情况下，通过这些母题可以起到弯道超车的作用。 虽然有些歪门邪道过于走捷径失去了数学教学的根本，但是对于这些实在是太落后的学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总比他们最后什么学校都考不上推向社会要好的多。 “好的老师，那我先回去写了哦，其他的还有英语啊语文啊，我也都有些想法。想一起写下来。上课时间估计没有时间听课了。” 王永中说了自己的条件。 “没事，我去和其他老师说，你的话他们不会有问题的。” 邵老师大包大揽着。 于是乎，班级里一道特别的风景线产生了。 别人上课他蒙头写作，别人蒙头写作业做题，他抬头望向窗外寻找灵感。 老师们不但不指责，还都纷纷的上来慰问和关心其写作进度。 同学们这才发现王学霸写的这些东西不简单啊。 第46章 初中数学届的《葵花宝典》 某节课的课后，旁边的学神黄轶实在是太好奇了，憋不住的问 “王哥，你最近在忙什么啊？连老师都不管你听不听课，还不停的来问你帮助你。” “小轶，” 好吧这个疯狂热爱足球的少年，是不会拒绝这个称呼的。 “小轶，你看看我写的这些，有没有什么补充的。” 说完把本子递给了黄轶。 黄轶接过后，慢慢的看了起来，直到第二节下课才看完。 看完后，瞪着眼看着王永中， “岳不群，你这个是辟邪剑就是邪教的《葵花宝典》。” 最近这厮爱上了武侠，一头钻进了金庸古龙创建的那些令人遐想的世界。 看来最近在看《笑傲江湖》了。 一把夺过本子， “你什么意思，你在说哀家会去自宫练习那劳什子的《辟邪剑法》？” 说完两个人哈哈哈在那里一阵的欢闹。 “说实话，你这个有点东西的，我看来也有些启发。对其他人帮助那就更大了，岳掌门，我支持你。” “那你今天带回去，用你那天才的脑袋，帮我修改修改。不急着给我。” 王永中立马想到了利用小弟的超高智商来帮助自己完善这本《葵花宝典》。 学神爽快的答应了。 就这样写写画画，到了3月中旬，这本《初中数学母题大全》基本完成。 初一36道母题，初二48道，初三41道，一共125道母题正式成型。 当然少不了邵老师大力帮助还有黄轶也出了不小力气，提供了许多天马行空的思路。 拿着完稿的大全，急急忙忙的去到数学教研室，交给邵老师后，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算是落了下来。 “老师，好累啊，这写书是真的太累了。” “哈哈哈，我要代表我们所有的学生感谢你的付出，放心不会亏待你的。” 说完拿起稿子放在抽屉里，准备空下来在细细的校对。 “有什么好客气的，老师不也出了大力气吗，感谢老师的帮助。” “你这孩子，主要还是你的灵感加上你的辛勤付出，我只是辅助工作。去吧，我看好了答复你。” 王永中随即在同办公室老师的恭喜声中回到了教室。 一周之后，英语贝老师找上门来。 “王永中同学，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英语是是主课之一的中考是一样的120分。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王永中瞬间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贝老师，你就饶了我吧，让我休息几天好吗？我休息好了一定归纳总结英语方面的。” “好的好的，有什么问题需要我帮助的一定要来找我哦，” 说完就开心的走了。 王永中有些纳闷，没必要啊，对于贝老师来说好像有点太热情了吧。 随后第二天，邵老师带着王永中来到了校长办公室，这才解答了昨天的疑惑。 原来上周终稿给了老师之后，老师整理完发现如果只当做自己班级的小范围学习有些太浪费了，是不是可以全校推广，于是就去找了倪校长。 谁知倪校长到底是大校长啊，看待问题的方向就不一样，突出一个高瞻远瞩。 “这么好的一本书，我们要看的更远一点，不要局限自己一亩三分地，要放长眼光开拓视野。我回去联系一下再和你说。” 校长拿到稿子后，当天连夜就去了在夏东师范大学做教授的老同学家。 老同学看完后，有些不相信是一个初二的14岁中学生的大作。 在了解到这个小作者不管大考小测、不管主课副课的一律满分。 惊讶中十分的欣赏，对这本书便更加看好。 第二天送去了夏东师范出版社，和主编一拍即合准备出书，详细了解了成书的过程后，定下的作者为：王永中，邵红英与黄轶，主要作者是王永中，具体稿费由三人自己协商。 听到这个消息倪校长还不得乐疯了。而邵老师在开心之余也有点点惭愧，觉得自己并没有多大功劳，写上了名字是否有抢功的嫌疑。 当即被倪校长一顿输出给说服了， “啊～这功劳你不拿，别人怎么拿啊？你是有单位有组织的，你名字不写，我们学校怎么写啊？” 高实在是高，一顿pua只得让邵老师厚着脸皮的答应下来。 不过对于稿费是坚决不同意参与分配。 “你这个觉悟啊，我都没法说你，你稿费当然不用拿，对你重要的是什么？ 是成绩，是评选特级教师的资本，这些稿费算什么，学校会有奖励、各级教育局也会有奖励。” 校长没有说的就是自己作为校长，这也是升官的资本啊。 所以小小稿费版税两个人都没有看上。 谁知后事的发展出乎他们的意料，还是思想不够开放，现在已经是市场经济了。 第二天校长和邵老师的到可以出版，首印本，版税8％的消息，找来王永中与其商量。 王永中手握无数九二发财证的人会在乎印数和版税？ “王永中同学，邵老师前面和我说这次的书主要是你的功劳，版税收入老师她自愿放弃，你和黄同学具体怎么分配我们不参与。” “校长，老师这怎么可以，邵老师为了这本书可没少加班加点的啊。我不同意，一定要参与分配。” 王永中其实已经想过分配方案，自己50％，老师35％，黄轶15％。 作为以坦坦荡荡为宗旨的王永中来说，占便宜是绝对不行的。 “王同学，我们其实已经拿到了比金钱更有价值的东西了。在作者简介中我们会写上学校的名字，在介绍到你邵老师的时候也会写上学校的名字和数学高级教师的字样。 你不懂这些比版税可重要多了。” 王永中看了看情况，先假意答应下来，其实心里已经想好了怎么分配这些版税。 告别校长老师回到教室里，告诉了黄轶这个好消息。 “什么，我的名字也有？还能有版税？15％是不是太多了？” 学神的一连串问题过来，果然不出王永中所料。 这黄轶的人品确实好，对于当初帮忙改书出主意，根本就是纯帮忙，署名也好版税也好都没有想过。 “好兄弟，放心少不了你的，那我拿到钱我们再说好吗？” 心里早已安排好版税的分配还有支付方式的王永中，这次是准备搞一个大的了。 一个初二学霸写的一些数学的学习方法和母题，居然能出版能赚钱的事情在学校里流传开来。 对于赚钱的同时还能获得晋升资本。 这就让作为王永中英语老师贝老师坐不住了。 不但是英语老师，随后语文俞老师、物理罗老师、化学卞老师、政治赵老师，都找上门来。 最后只得答应，空下来慢慢写，慢慢整理，这才安抚些这些十分上进的老师们。 又是周六下午的体育课，看着老陈脸上带着如便秘一样的表情走了过来。 “别别别，老陈你别开口，你不是是也要我写一本体育锻炼大全吧？” 老陈瞪着他那布灵布灵的小眼睛望过来 “可以吗？真的可以吗？” “呕～～你躲开。” 推开了老陈，但想想两个人那么铁的关系，便开口道： “下个月是不是要市运会了？”（真实情况是95年举办） “对啊，这你也知道？但是我们初中没法参加的呀。” “我知道，只有各大学各大体校各大工矿和各个政府部门可以参加。但是我可以和我爸商量按照纺织工业局的名义参加比赛啊。” “这个倒是可以，你爸有这个关系，但你和我说这个有什么用。” “有没有关系你别管，虽然说看似和你没有关系，但是我多刷新出一些厉害的记录。等到上了报道新闻之后，记者寻根溯源，作为破纪录冠军的体育老师，不就和你有关系了？” “可以，非常可以，高实在是高。兄弟的事业就全靠兄弟你了，” 两个人在边上一阵一阵的呵呵呵呵奸笑声传到同学耳朵里，于是传出了王学霸和陈老师肯定有些什么py交易的谣言。 第47章 从此我也是传说中别人家的孩子 今年的清明唯一让人能够记住的可能就是夏令时的取消了吧。 人们好似多了一个小时一样，乐乐呵呵的讨论着最近的股市。 是的，魔都的股市虽然还没有开始正式起飞，但已经开始了蓄势待发的准备阶段了。 《股票认购证》通过摇奖后中奖率不低，而且可以反复摇奖。 更有股市将要扩容的消息进一步刺激，这个让人疯狂的认购证，开始价格慢慢的上涨。 王家在3月初第一次摇奖前，已经在市场陆陆续续的转让了几百份认购证，这时候价格已经翻了好多了，用转让认购证赚来的钱在摇奖结束后，全部购入了新股异性钢管等。 到了4月初整个股市的热度已经高启，股票和认购证的价格就已经十分夸张了。 王永中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让老妈托人搞了一个长病假，请假回来专心操作这件事情。 今后的宗旨就是有资金就买入新股，没资金就卖出认购证，充分用足摇奖中奖的机会购入新股。 现在的炒股非常简单，就是持有持有再持有，等到5月25号的那一天。 在那一天之前任何卖出股票的行为都是耍流氓。 “王永中，来来来，你看看这是什么。” 王永中疑惑着跟着邵老师进了办公室。 只见老师从抽屉里拿出5本红色白色为主色调封面的书。 上写《中学生数学母题大全（初中篇）》。 王永中高兴的接过书来，左右翻看，质量虽然和后世给儿子买过的那本不能比。 但是当自己的大作付梓出版，闻着这淡淡的墨香，看着这设计感十足的封面，成就是无与伦比的。 “谢谢老师，这是样书吗？你真的不要稿费吗？这太不好意思了，您花的心思可不少啊。 我看下印数？5万本啊，版税大概有4万左右吧。 什么时候能拿到钱，拿到了后我可要送您一份大礼呢？” “哈哈哈，我先谢谢你哦，大概下周吧，校长亲自去出版社拿，下周我等着你的大礼哦” 老师调侃着说道。 好吧现在的管理程序还不健全，单位领导直接去拿取属于职工的奖金啊补贴啊的情况太正常了。 ‘我拿两本行吗？我要给黄轶一本呢？’ “当然可以。” 教室里，黄轶在看到自己参与编写的《大全》时，那是一个兴奋一个激动啊。 “王哥，你就是我亲哥啊。你就是我的小玄子，你是伟大的“鸟生鱼汤“。 没想到没想到啊，我黄某也有今天啊。” 这厮最近看《鹿鼎记》已经入迷了。 “等版税到手了，我在给你哦。我会给你一个惊喜的。” “没事的哥，我不拿也不要紧的，如果你非要给，那小弟我也承受得起。哈哈哈” 不理会搞怪的小弟和已经围过来争抢样书的同学们。 王永中把自己的样书往书包里一塞谁也不给看。 晚上回到了家，在父母不可思议的眼神中，展示了样书。 “我以为你上次和我要出书，要出书。只是学校内部印刷内部使用，了不起几百本了。 这一下子那么多本，还是夏东师范出版社的，一下子有点接受不了啊。” “是呀，儿子。你妈我活了40多年，有了你也10几年了，今天是我最开心最自豪的一天。” 老妈已经有点控制不住情绪，幸福的泪水当场洒落下来。 两个人拿着样书，都想先看，你争我夺的，像在抢玩具的小孩子一样。 老妈一手抚摸着样书，一手还抹着眼泪。 “上一世，没有这样让父母自豪过吧，好像一次都没有哦。 反而给父母增添了许多烦恼和担忧。 老一辈总是担心房贷利息好贵啊，够不够钱还贷款啊，早点还掉省点利息。 还有孙子的过敏有没有好一点啊，什么你们要去考察移民项目啊，那爸爸想你们了怎么办。” 想着想着自己也流下泪来。 看着父亲小心的翻看过后，又十分夸张的把样书放进了保险箱中。 “不是，我自己还没好好看呢？” “你看什么呢看，这是样书宝贵着呢，你等正式印刷了再看。” “样书还需要我给看看有没有问题，有没有印刷错误什么的呢？” “呵呵，你老师你学校比你更急，他们会检查确认的。” 好吧，没办法了就这样吧。 反正就一本简简单单的教辅书而已，后面还要出呢，有的是。 第二周果然校长把4万块版税给拿回来了，并亲自和邵老师一同把钱送到了王家。 父母是一个劲的感谢啊。 “倪校长，邵老师，当初孩子因为打架被少体校开除并退回原中学的时候，我们认为他这辈子算是完了。本身除了身体素质一无是处，基础差，脾气更差。能初中毕业就已经不容易了。” 老爸十分诚恳的感谢道。 老妈也很感激， “谁说不是呢？我们都急死了，没想到啊在校长和老师的帮助下，这孩子不但成绩门门满分，还能出版教辅书，这个我们是真的没想到啊。 太谢谢你们了。” “永中爸爸妈妈，这主要还是靠家长的言传身教为主啊，孩子自己也十分争气也很聪明，我们只是一些小小的功劳而已。” 你看看校长的情商和教育水平是真的高啊，而且后世确实教育理念就是家庭是孩子的第一所学校，突出了家庭教育的重要性。 “对的对的，我班级里一帮子妖魔鬼怪，都是靠你家儿子帮忙驯服的，现在同学们都很服气王永中。给我的教学帮助非常大啊。” 班主任从另一个角度夸奖了一番爱徒。 随着校长和邵老师的告辞而去，王永中的事迹算是在楼里彻底传开了。 从此别人家的孩子又多了一个。 而且威力更大，为什么？ 以前的王永中是楼里的孩子王，闯祸王，带领七八个毛孩子玩耍的大王啊。 现在呢，也不见玩耍了，更不见闯祸了。每天天不亮就起来打拳锻炼身体，考试呢真门门一百，还能出书赚钱。 那些当初一起玩耍一起野的孩子们呢？ 当天晚上楼里就有好几家传来了孩子的鬼哭狼嚎声。 “罪过，罪过” 和老爸老妈商量了下这稿费的用途，一致同意继续投入股市。 看来火热的股市让他们都发现了，现在就是赚钱的最佳机会。 “这本书我和你们说过，邵老师和我同学黄轶也出了非常大的力气。但是老师说他只要荣誉就已经足够的了，不肯收钱。我准备折算成《股票认购证》给他们。 第一送钱有点俗气了，第二也是给他们一个赚外快的机会。你们说怎么样？” 父母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打开保险箱，取出一叠认购证说道： “你自己算，自己拿，放信封里尽快给人家。最近股市一日三变，这认购证飞涨，早点给人家别耽误人家赚外快。”” 大致数了10张，按7张和3张分别放在了信封里。 拿出一摞信纸，写上具体为什么要给认购证，认购证有什么用，接下去该怎么操作，然后再写一些感谢的话语，塞入信封。 第48章 吾有锦囊一封回去再拆 “什么？这就是你说的稿费？王哥，我不是说不要吗？能让我署名我已经谢天谢地了，再给我钱我真不好意思啊。” 黄轶看着手上有些厚度的信封，激动的说道。 “没事，这不是现金,你现在千万不要拆贴身存放，晚上回去和你爸妈一起拆开， 到时候你就懂了。” “你学孔明是吧？这是锦囊一封，到了合适的时候打开自有妙计。是这个意思吧？” “你要这么说倒也差不多，哈哈哈，山人自有妙计焉。” 得意的说完拿着另一个信封追着下课出门的邵老师而去。 “老师请留步，咱们借一步说话可否。” 已经有些甲亢症状的邵老师，瞪了一眼搞怪的爱徒，先一步走向空旷处。 跟上来的王永中，递上准备好的信封。 “邵老师，这是我们商量好的稿费，您请收下。” 老师疑惑的捏了捏厚厚的信封疑惑道： “不是说钱我不参与分配吗？这怎么回事？” “这不是钱，是我们一家的心意，您回家和沈老师一起打开就知道了。” 沈老师就是邵老师的爱人，也是同一所学校教地理的老师。 “好吧，那我就收下了，替我谢谢你爸妈。你啊，鬼精灵的很啊。” 说完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爱徒，转身回去了办公室。 等到了晚上， “儿子这就是你同学给你的稿费？” 黄轶同学家，三个人看着桌上放着的3张《股票认购证》，一时有些懵圈。 “对啊，妈这是啥呀，你知道吗？” “我倒是知道一点，最近单位里的一些消息灵通份子，都在那里鼓弄这些票证什么的。据说现在紧俏的很啊。既然人家敢把这个证作为稿酬的替代品想必价值不菲，明天我去打听一下再说。 而且你同学在信上不是已经写的蛮清楚了吗？应该大差不差。 现在先不管价值几何，你明天必须要郑重的代表我们全家感谢人家王同学知道吗？” “放心吧，我们好哥们，我已经谢过人家了。” 黄轶拍着胸脯答应道。 “儿子，这事情人家不但作者有你的名字，稿费也想到有你的份。不写你名字不分你稿费是本分，写你名字分你稿费那是人情分。你要知道好歹啊，这个同学和他的家长都不是普通人那。” 果然良好的家庭教育真的是孩子最好的课堂。 天才的头脑可以决定一个人的下限，而良好的家教与情商却能决定一个人的上限。 同样的画面也出现在邵老师家。 沈老师属于比较时髦的，对新生事物也很感兴趣的， “老婆你说这是王同学给你的答谢？这我多少知道一点这7张认购证现在疯长的情况下价值也要一万大几了吧。这孩子真是的，你看这还有一份信。” 展开了信纸： 邵老师您好，这7张认购证是我们全家一起做出的决定，用来替代您应该得到的稿酬版税。 我想我们师徒的情谊不该用普通的现金来衡量。 你也知道我们家消息比较灵通，今后的魔都股票市场一定是在短期内可以突飞猛进的。 认购证也会水涨船高，您如果嫌麻烦不想涉入股市，那您等到过几个月年底左右就卖掉就行。 但如果您相信您的学生的话，就多少拿出些积蓄，等下一次摇奖后购入一些新股，持有一段时间等我通知再抛售。 这样虽然会累一点，但收益那要比直接卖出认购证要多的多了。 一个家庭两个教师想必收入并不算太多，现在社会对教师实在是太不公平了，这次说不定也能改善老师的生活条件，甚至于改善住房条件也不在话下。 最后望老师慎重考虑具体认购证的规划，再一次谢谢老师了。 邵老师轻轻的抹去了眼角的泪珠，把信和认购证都收了起来。 对着自己老公有些嘚瑟的说道： “老沈，你看看我的学生怎么样？知恩图报我就不说了。这对于新兴事物的前瞻看法，还有对于我们教师的不容易也极为体谅，你就说怎么样吧。” 沈老师一个白眼过去： “切～说的好像不是我学生一样，我也是他的地理老师好伐。你才教了人家几个月，人家现在的成就和你关系并不大。” 说完赶紧逃出门外，好吧也是一个妻管严来着。 转过天课堂上，黄轶凑过来悄悄的说： “王哥，我爸妈让我谢谢你。说是这几张证现在确实是一个大好的机会，他们准备掏出积蓄大干一场了。小弟就靠着军师的锦囊赚大钱了啊。” 看着一脸阿谀像的学神，王永中一阵无语。 你可够了吧，前世里你的那篇一等奖作文《巨变》里就写了，你们家就是今年开始进入了股市，从一开始的战战兢兢到后来的大开大合。反正整个家庭生活和自己的三观都由此产生了剧烈的变化。写得是非常生动，课堂上你可是给我们大家念过这篇文章的。 按文章里的时间点和你后来突然阔气起来的气质，想必没有我这几张认购证，你们家也没有落下这次飞黄腾达的机会啊。 摸着不存在的山羊胡得意的说道： “谋一生算无遗策，运筹帷幄，小小股市也脱出不了山人的算计，你就安心的等着数钱吧。” 课后潇洒的止住了邵老师的推脱与感谢，只是叮嘱到一定要等自己的消息在卖出不然损失太大了。 普通人谁能知道这个股票都能涨上百倍的时代会活生生的展现在自己眼前啊。 这个时候随随便便掏出点积蓄买些新股放手里，等到下半年真就是几十倍上百倍的利润。 接下去是安心炒股再创辉煌也好，还是落袋为安去投资些房产也好，怎么做都不会输。 所以说时代给了你机会如果你没有抓住，那天授不予，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 这个时代别看好似非常落后，工资低福利差，住房和生活条件也都不怎么样，但是机会是真的多。 现在那么好的股票机会摆在你面前，你没有胆子没有魄力去抓住。还有不久动迁的机会喂到你嘴里，你没有去买房。那接下来就会迎来价格闯关的失败，还有大量的合作型企业倒闭。物价飞涨但工资又跟不上，后面还有下岗啊、医疗改革啊‘教育改革啊，你怎么办？ 所以及时把握住机遇，不然时代的一粒灰尘落在个人头上那就是一座大山。 希望自己能有实力能够多帮一些苦难的人掸一掸灰尘吧。 第49章 令人激动的521 魔都的5月中旬气温已经开始逐渐抬头，就好像现在的股市一样。 最近老妈已经全身心投入到了炒股的大业中去了。 平时都是吃完早饭悠闲的出门，下午收盘后再和一些证券公司门口的“民间股神”们交流一会。 凭借着不俗的气质和美貌，更有从儿子那里批发来的一些先进概念。 老妈在西康路那一片也是一个不小的山头，不过拥趸中男性还是大多数。 但是今天不同了，今天就是5月21日了。 今天是一个具有历史意义的日子，上交所放开了仅有的15只上市股票的价格限制，从这一天起真正成为名副其实的市场。 这一措施直接导致股市从开盘616点，随后迅速攀升至1266点，实现了惊人的105%涨幅，单日之内，股指完成了翻番的壮举。 所以今天开始到随后几天，一个中年弱女子在如此汹涌的场景中安全问题极大，虽然大户室要比大厅环境要好的多。 王永中提前请了四天假一直到到26日，这几天每天都会陪同老妈上下班。 见到儿子紧紧抱着的公文包，一身正式又有些老气的打扮，马静笑着说： “儿子，这几天就麻烦你做老娘的小跟班了啊，你别整的那么严肃啊。” 王永中缓了一下激动的心情，故作镇定的回道： “老妈，今天开始一直到下周一，对我们来说是最重要的时刻了。 你千千万万一定一定要听我的指挥哦别舍不得抛，抛售的时候也要注意节奏” 王永中非常害怕老妈看到随后几天疯狂抬升的股价，看着自己的浮盈直线上升会控制不住自己。 到时候万一抛早了，那还好少赚些就是了，万一抛晚了一路下跌，就算还是赚钱那心里还是会是难以接受，老股民应该都知道抛在半山腰的痛苦。 “我们现在手上的股票新股老八股加一起大致有多少了？” “我昨天具体算过，现在大概接近二百万吧。” 霍～干得好啊老妈，从一开始2000多张认购证起家，短短几个月二十倍都不止啊。 这还是在没有微操，直接就是粗放式的进进出出中赚出来的。 这次行情过后如果没有再翻个大几十倍那就是失败。 毕竟如果怕麻烦，等几个月直接卖了这些认购证也能赚几千万了，但这才是最傻的操作。 这时老爸老成持重的发言了： “这个股市毕竟是投资甚至于有点像投机了。虽然合理合法，但是你们也要知道适可而止，知道吗？” “老爸，这个我们懂得，凡事太尽缘分必早尽。我们会注意分寸的，吃相不会太难看，你放心吧。那个我让你带话给那个杨行长，你都及时通知了吗？” 就是上次直接错失500张认购证的建行杨行长。 由于王永中一直感到亏欠了对方，所以最近几个月一直让老爸透露一些股市的信息。 结果人老杨也不愧是上辈子能发家致富的精明人，果断的听信了王大厂长的建议，也掏空积蓄筹措资金进入了股市。 昨天王永中再一次让老爸通知杨行长，宗旨就只有一点，持有三天手上所有的股票持有三天后必须抛出。 结果就看杨行长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欲望及时抛出了，这也算是王家还他的一个人情，我们小王做事就是那么的坦荡。 “哦，这个啊？我昨天就和他通过电话了，就是用你教我的话术，半神秘半肯定的语气。” 那就妥了，反正只要过了今天，这个人情就算是还了。 后面具体怎么样就看他造化了，毕竟今天的市场是普通人一辈子都无法看到也无法想象的。 出门打车直达西康路的证券公司，这辆黑色的桑塔纳已经被老王家包了最近一周的所有工作时间。 一天两百的费用还不用发票，司机师傅简直乐疯了好吗。 ―――――――― “马老师，你来了啊。” “马老师，这是谁啊？小伙子好壮啊。” 老妈在一声声的马老师的恭维中，保持这高冷的人设，只是稍微和大家点点头就带着儿子上了楼上的大户室。 好家伙，还没开盘整个大户室就已经烟雾缭绕了，拥挤程度也不亚于楼下大厅。 “欧呦～马老师来了啊，这是你说过的，你们家的好大儿是吧。” 大户室里几十个老老少少见到马老师的出现，都不约而同的掐了自己手头上的香烟。 看得出来马老师在大户室的地位不一般啊，这些暴发户糙汉子什么时候那么有绅士风度了？ “大家早上好啊，最近我儿子请假陪我几天，来儿子叫叔叔阿姨。” 和众人打过招呼，老妈霸气的坐在自己的专属电脑前。 就是那么豪横，现在的九十年代初的大户室还做不到人手一台电脑，整个大户室30多个平方就只有5－6台电脑，沙发椅子倒是不少，不像后世一个一个半独立的小房间一人独享几台电脑。 而唯有马老师在这里有自己专属电脑，可见最近几个月马老师的神奇操作和专业知识一定是征服了这些初代股民们了。 虽然在这些人中老妈的资金不是最多的，但大家一步步看到从2000多张认购证几万块钱开始入市，现如今的战绩已经很能说服一些人了。 当然不排除一些被老妈美貌征服的老爷们们。 随着开盘和新政策的出台，整个大户室包括整个魔都股市开启了魔幻的一天。 看着疯涨的大盘指数，还有那些不要命疯长的新股和老八股，大户室里也再没有了绅士风度，又开始吵闹和烟雾缭绕起来。 马老师这几天主要的理念是持有，所以让出了专属电脑，坐在沙发上笑看风云。 而王永中则好似没看到这疯狂的一幕一般稳的一批。 到了中午休市，大家纷纷的看着自己直线上升的浮盈。 饶是都是些经历过风风雨雨的老法师了，这一个也都一个个不淡定起来。 有的人状若疯狂，满脸通红挥斥方遒。 有的人沉默不语，仿若痴呆失去了思考能力，在那里“对对对。” 而马老师和她儿子淡定的提着公文包出了交易所，转个身进了隔壁不远的波特曼。 开业才两年的魔都商城波特曼应该是现今最高档的五星级酒店了。 走入其中顿时感慨万千，后世王永中和老婆结婚宴席和婚房就摆在此处。 这次再一次重游，还是觉得仿佛当时的激动之情也随之而来。 “原来波特曼现在就已经那么豪华了啊。” 来到中餐厅在靠窗的位置坐下了，老妈提了一上午的气才泄了下来。 “呼～～终于透过气来了，太吓人了。” 老妈一边拍着胸口顺着气，一边后怕的说道。 “哈哈，老妈你真厉害，你这个高冷的表情管理真是绝了。” “小赤佬，都是你说什么打造人设打造人设的。你是不知道我装的有多累啊。” “老妈，你是不知道，这些地方鱼龙混杂，既有地头蛇也不乏过江龙。 要是你一直还是以前的老样子，怎么在这激荡的市场里生存啊。 哪里像现在这样，既有人脉也有消息，最后还能时常发布一些振聋发聩的评论来左右一下市场。” 不要奇怪，左右市场对现在这个盘子那么小的股市来说，真的是有手就行。 不说今天之前，就说今天这超级疯狂的一天，整个魔都股市总成交才多少？ 3.6亿，是的你没有看错不是3.6万亿，就只有3.6亿，整个1992年总共才500亿。 这样小的盘子一点点小风波就能让股市上下剧烈起伏，更不要说今天后还放开了涨跌限制更是实施了t＋0政策。 从此股市野蛮生长的时代到了，无数人开始学会了坐庄啊、抬轿子啊，主打一个翻云覆雨。 仿佛各个人都成为了《创世纪》里的刘松仁丁蟹，但最后真正能全身而退又大赚特赚的又有几人呢？ “妈，再三天，三天就够了，三天后我们该抛的抛，该持有的持有。接下来我们主要是观望等年底了再说。你也可以好好考虑下怎么用这么一大笔钱了，房子啊、旅游啊、以前不舍得买的首饰啊。你就放心大胆的买去吧。’” 看着自己儿子稍显狂放的言语，我们的马老师也开始畅想起了未来美好的生活。 第50章 超雄症再次袭来 对于现如今已经成为千万富翁的马老师来说，一顿五星级级别的午餐已经是毛毛雨了。 没看到原本空空荡荡的餐厅里，现在已经被隔壁证券公司的大佬股民们都占满了吗。 坐在二十几年后的自己的婚宴现场，王永中吃的那叫一个香啊。 毕竟当时作为新郎再好的菜又能吃上几口呢？ 吃了没两口，桌边就络绎不绝来了不少敬酒者，统一口径就是感谢马老师这两个月来的指导，还有接下来是趁早获利离场还是坚决持有。 马老师也再次恢复了人设，用高冷而又专业的话术打发走了这些拥趸。 “老妈，我看你这人设装的有点乐在其中了啊。一声声的马老师，是不是听起来特别的给力。” 对于儿子的调侃，马老师用俾睨天下的眼神扫过了整个大堂后说道： “这些人里正真那你妈当回事的没几个，都是千年的王八谁不知道谁啊。但是我们背后第三桌的那个光头老游和靠近进口左边的那个蛮帅的小胡，这两个人都不简单。人品怎么样没有深交我还不知道，但是情商和你说过的财商他们都是佼佼者。” 王永中假借喝水匆匆瞄了一眼，记下了两人的样貌，老游虽然是个光头，但是一身复古西装配上洁白的衬衫和深色的领带，一股老上海的老科勒感觉。 而小胡就稍显张扬，长的确实是真的帅，上身真丝的原点花纹衬衫，下身配姜黄的宽松太子裤，如果没看错的话应该刚才在商城下面的奢侈品店铺里看到过同款。 饭后歇息片刻，两人回到了大户室。 下午行情依旧，大盘一度冲高到1400多点，看着这些疯狂的人群和自己账户中疯狂的浮盈。 渐渐地王永中再也淡定不起来了，长久以来控制的非常好的情绪也开始起了波澜。 双眼发红瞪得贼大，呼吸急促，整个人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确实啊看看这些金额数字，30年后也没有过的财富，现如今轻松拥有，体内的火山就将要爆发了。 老妈听着身边粗重的喘息声，立马回头一看。 见到儿子的面红耳赤的样子，当即就感觉不对了。 果断放弃操作看盘，拿上包拽着儿子就匆匆出门而去。 “马老师，你不看了啊，那么早回去了？” 老妈也顾不得和周边人多打招呼，敷衍了两句赶忙离开。 好不容易挤出交易所，来到了空旷的环境中， “儿子，你淡定啊，你没事吧。是不是又开始发病了。这不已经好几个月都蛮好的吗？” 老妈再也顾不得什么高冷人设，也顾不得股市里那一连串零的金额。 现在没有什么比儿子的病情更重要。 “老妈你让我静一静，我们先走两步透口气，我心跳好快，让我缓缓。” “好的好的。” 老妈带着差点哭出来的声音说道： “什么股市啊发财啊房子啊，都比不过我儿子的身体健康。这股票咱不看了也不玩了，就现在这些钱足够了。你要吓死妈妈吗？” 两个人沿着西康路一路往北走去，过没几个路口就见到一个小公园便走了进去。 公园是真的太小了，也就几百平米大小，但小而精致，空气也感觉好了很多。 王永中在一条长椅上随便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开始调整呼吸摒弃杂念准备冥想起来。 “老妈，我没事，接下来我冥想一会，别让人打扰我。” 说着说着，呼吸明显慢了下来，脸上的潮红也开始褪去。 马静这才安心下来，刚才的样子确实有些被吓到了。 六月不到的魔都气候还算适宜，在这小小的公园内那就更显舒适了。 马静一边看着自己的好大儿，一边抱紧公文包默默的发呆着。 “妈，我没事了。” 王永中慢慢张开双眼轻声说道。 “儿子啊，你恢复了啊，刚才真的吓死妈妈了。明天咱不来了好吗？妈妈就想安安稳稳的过过小日子。” 老妈作为传统的中国女性，一直以来都以家庭为重。未出嫁前父母为重、婚后大事也都听老王的，现在儿子大了，对于马静来说儿子就是自己的一切了。 这可能是绝大多数中国传统女性的一生写照吧。 “妈没事了，我前面确实有些冲昏头脑，现场这个气氛实在太夸张了。 在百分之几百几千几万的利润面前，没有人能保持冷静的。 明天我们要开始陆续陆续出掉一小部分明显有些后继无力的股票，我还是要来的，你看我上午就保持的蛮好的是吧。 明天我们中午直接在隔壁波特曼开一间房吧,中午休息的时候我站个桩再冥想一小时就完全没有问题了。” 老妈不信觉得风险太大开口道： “不行，小中啊，听妈妈的好吗？我知道哪几个票已经差不多到时候了，你明天乖乖在家等妈妈的好消息好吗？” “没事的老妈，你一个人太不安全，老爸又是干部不适合来这个地方陪你，其他人我不放心。你明天看我表现好吗？一旦有什么状况，你立马带我出来。 今天是我自己没有注意调节，明天绝对不会。” 好不容易说服了老妈，两个人看看表发现已经收盘了，便也回到了交易所附近。 好家伙虽然已经收盘接近半个多小时了，今天的人流还是密密麻麻的。 在营业所门外一堆一堆的，或高声探讨、或手舞足蹈，全都激动无比。 “马老师你又回来啦？今天这个行情嗲伐，千年难遇哦。” 这是赚了不少的股民。 “是的呀，这下大家都发财了，马老师那你肯定赚的更多了哦，2000万有伐？” 这是没有分寸感的股民。 “你也不想想，人家马老师是一般人啊？前两个月那么小的行情，人家都收入不少，今天什么情况，连我都翻了十几二十倍了，人家马老师能差吗？” 好吧这是正在凡尔赛的股民。 老妈也不言语，保持这高冷的人设，简单的和周边的人都交流了下收盘前的一些没来得及看的数据。 这时候包的桑塔纳也到了，两人赶忙上车离开这是非之地、这名利场、这吃人的地方。 第51章 别让贫穷限制了你们的想象力 晚上到了家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不可置信，既有惊喜也有些害怕。 “小中，你说作为国家干部，拥有那么多钱，是不是会犯错误？” 老爸思想觉悟永远是放第一位的。 “老爸，放心吧。 现在是国家希望股市能健康快速的发展，巴不得工人们，干部们都去炒股呢。现在经济发展才是硬道理，你说是吧。 我们也没有什么歪门邪道，所有的资金也是干干净净有什么好怕的。” “就是，你一辈子辛辛苦苦到现在还窝在这个筒子楼里，我们赚点钱有什么啦？又不偷又不抢。” 别说现在了，就是三十多年后我国也没有禁止公务员炒股。 倒是后世对于炒股比较敏感，比如如何界定是否内幕消息啊？或者不能在自己职权范围内购买股票什么的。比如如果老王再升职升到了纺织工业局做领导，那纺织相关的股票就不能碰。 所以上到一定位置的干部基本上不怎么碰股票倒是真的。 同理今后干部家属也不能在干部的职权范围内经商，这个对于王永中今后的事业路线好像是有些问题。 不过未来的事又有谁说得清的，车到山前必有路，那要等到老王能升上去再说吧。 咱坦坦荡荡做人经商，为国家做点贡献怎么了。 三个人一顿合计，光今天一天账面浮盈就已经达到五千多万的数字。总的来说这波红利的大头已经吃到，后面两天压力就没那么大了。 老妈已经开始想着最近有哪里的高层公寓开盘，或者问问最近哪个厂子有合作建房，可以托人去买一套。 “老公，你说你们系统不是好多工厂都合资建房吗？都是些大高楼有电梯的，你去问问我们能不能买一套，多出点钱不让他们吃亏。” “这个确实有，其实凭我的关系，最近正好机床厂他们有合资建房。就是地段不太好，快要到场中路了。” “也好的呀，毕竟是高层好伐，有电梯、有煤气、有卫生间的。” 王永中在边上都没脸看两个人了，立刻打断他们： “停停停，你们听听看你们在说些什么。高层？合建房？三室一厅了不起了吧？多少面积，不到100吧？多少钱10万足够了吧。” 老王和马静突然愣住了，原来千难万难的住房问题，原来真的就是那么简单的吗？10万？那么便宜？ 看到两个人好像反应过来了，马上又接着说道： “风物长宜放眼量，教员的话你们是忘了吧。堂堂千万富翁马上就要一个小目标的老王家，就住这地方？就高层就煤卫独用就满意了？” 两个人互相看了看说道： “儿子啊，要不买两套还有一套给你以后结婚住？还有什么是小目标？” 噗的一声，王永中嘴里的茶水都喷了出来。 抹了下嘴，激动的说道： “我算是理解什么是贫穷限制了你们的想象力了。要不再往好的地方想想，这地段这房子你们就满足了？” 老爸一拍大腿： “嘿，还真是啊，我们完全可以也买到远东第一公寓去，买两套大的户型。那里地段啊设施啊都很好啊，而且照顾老娘也方便。” “得了吧，我可不想让你弟弟他们得了便宜去，不过那里的房子是确实好。” 不怪他们，老爸老妈终于还是被时代束缚住了。 未成年就去了东北，那里住宿都是大通铺，烧土灶上茅房。 熬了10年回了魔都，又蜗居在这筒子楼里，怪不得他们。 现在就让你们长长眼： “算了，你们的格局也就这样了，老妈我告诉你这个问题就算问你老妈，我外婆她都知道该怎么买房，你信不信。” “别瞎说，你外婆还不如我呢？一辈子从农村出来拉扯这么些个孩子，能有什么格局？” “我们暂且不谈，有机会你问问她去。我就告诉你们，这个钱至少1000万用来买房。” 俩人瞬间就跳起来了， “我说儿子啊，你瞎说啥胡话呢？1000万买房？太夸张太败家了吧。” 对于月工资才几百块的时代，花千万去置业确实让人想都不敢想。 “对，至少千万，我给你们几个目标，等下周钱落袋了你们去打听去看看。” “来来来，小册老，你说说我听听。开玩笑千万啊你想买一栋楼是吧。” “不，不是一栋楼。也不对是一栋楼，但不是什么高层。买别墅，也不准确，买洋房，老洋房。 而且有限定啊，你们往西往南去找，不管是鹿丸区还是许汇区，只要是以前的法租界那几条路，你们去看去打听。比如说新华路啊绍兴路啊衡山路啊，那些地方只看独栋的哦，带花园的最好。” 这一下思路如尿路一下子就打开了。 “怪怪，我真是想都不敢想啊。就是电影电视里面老上海的那些园子？要命来，草地加洋房，这个是我们可以住的？你师父那个也已经不错了，这个还带个花园天啊。” 老妈是不是已经开始想象，在自家草坪上喝下午茶的情景了。 “恩，儿子说的有道理的，那么多钱到时候确实除了买房都不知道怎么用了。是要买贵一点的房子，房间多一点楼上楼下，到时候把老娘接过来，再雇一个保姆照顾，那我们大家都能享福了。” 好家伙好家伙，老王啊，你的思路是真的广啊。 “老王，你真是二十四孝第。。。不对，是二十五孝第二十五啊。动不动就你老娘你老娘的，没完了是吧。” “老婆，老婆，大气点大气点。我们家可已经马上上亿的身家了。别在这个上面计较了，到时候你让人家怎么看我们啊？我们自己住超级大豪宅，让老娘在那里被人虐待天天没饭吃？你想想？” 老爸不愧是做领导的，连我都被说服了，那么好面子有些完美主义人格的老妈肯定也不在话下。 果然： “对的哦，有些道理。确实应该接来，不然肯定会被人家把我们脊梁骨都戳断了的。你娘那里周边住的都是以前老头子的战友和同事，要是知道我们自己住豪宅让老娘受苦，那场面我已经可以想象了。” “是呀，到时候不但老娘接来住，你也可以让你妈也住过来啊，对不对。” 好吧，绝命一击，ko了。 “对的对的，老公还是你想得周到，我妈那自建房，看看挺大三层楼呢？还不是要用液化气要自己倒马桶，多不方便。和我弟妹关系也不怎么样，正好也接过来一起住。太好了。” 王永中补充到： “就去找那种有主楼副楼的，让奶奶住副楼和保姆一起住，这样也打扰不到我们。而且光我们三口人住那么大的地方确实有些太空旷了，人气不够。” 就这样钱还没到手呢？关于房子的就这样安排好了。 第52章 一个小目标达成 新的一周到来，股市依然处于一种近乎癫狂的状态。 两人不慌不忙的开始有节奏地抛出手中大部分股票。 大户室里其他人见状都露出诧异的神情， “马老师，你这等于马上要空仓了是吧，现在行情太火爆了，你后面不做了？” “我先声明一下，我准备撤出是我感觉不是很好，而且钱是赚不完的，这几天一直失眠一直失眠，你们看我都有黑眼圈了。 我这个心理素质实在是不行啊，我是承受不住了，还是离场落袋为安吧。 反正联系方式我们都有，以后再有行情再说吧。走了啊，常联络。” 老妈延续最后的高冷人设，一个上午陆陆续续出清自己的股票，中午也不去波特曼睡觉了，直接带着儿子回了家。 下午开盘股市不知道是不是受到老妈抛售的影响，股指比记忆中更早的开始下滑，从此开始到年底整整跌掉上千点指数，而那些之前嘲笑老妈有钱不会赚的人，此时也不得不佩服马老师的预见性的眼光。 总的来说这波史无前例的三天牛市，只要抓住并持有忍住不割肉，到了后来也还是大赚特赚。 但愿这些快乐相处三天的大户室股票大佬千万不要死亡微操啊。 “天啊，天啊，太不可思议了。没想到啊，我居然有成为亿万富翁的这一天。儿子还好听了你的建议，我好大儿真棒。” 一到家老妈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喜悦之情，连声惊叹一点都不像四十多的中年妇女，雀跃的仿佛是十七八岁的少女一般。 “嘘～老妈，你轻点声，边上都是邻居，财不露白知道吗？明天开始我要回去上学了，你的任务就是去账务都弄清楚，钱我们都放在工行的账户里就行，别存定期了，我们接下去要好好捋一捋接下来的投资。” 老妈这时候整个人也开始了坐立不安起来，一会看看杂志一会看看电视，一会又开始发呆。 那么一大笔钱在这个人均存款不过千元的时代，实在是难以让人置信。 人家说贫贱夫妻百事哀，钱这个东西是真的可以解决世上99％的问题。 自己家住房困难啊、奶奶的赡养问题啊、老妈街道工厂效益问他啊，这些原来重要无比甚至于无解的问题都应声而解。 剩下来一些小的问题那就更不在话下了，比如老妈一辈子心心念念的学习钢琴的问题，上一世到得病去世都没有实现，现在呢？ 唯一的烦恼就是买斯坦威还是买贝森朵夫？是请一个一对一的音乐教师还是直接去音乐学院附近的培训班？’ 还有老爸其实一直是一个矛盾的人，本身有些保守对于工作上来说是偏左的风格。 但又在生活上十分的追赶潮流，老王家其实一直走在时代的前列。 流行永久自行车了咱有、流行弯把公路自行车了咱有、流行第一代助动车了也有、后来换汤姆森轻骑、雅马哈摩托车、小面包车、小轿车。交通工具方面简直如同集邮一般一个都没落下。 后来买新房装修方面居然也追求巴洛克欧式装修，挂油画、放花瓶、听古典。 而老妈又是能干的裁缝，全家着装方面也算是走在了时代的前沿。 现在想必老爸算是能放开手脚追求一下他的时尚了。 至于王永中自己，那可就多了，上一辈子喜欢的文玩啊古董啊手表啊摄影啊汽车啊。这些好像都已经唾手可得，弄得现在好像有些选择恐惧症了。 算了，不管了，身外之物而已，现在关键的是这次的超雄症发病，给了自己敲响了警钟。 自己这个超雄基因者，是一点点都不能放松警惕啊，太危险了。 21日那天，随着眼前收入金额的越来越多，心底的欲望也急速上升。 贪婪的情绪开始控制了自己，想着越来越多的财富，由此财富带来的越来越多的酒色财气。 对于物质的欲望、对于美色的欲望、对于珍馐美味的欲望、’对于社会地位的欲望，整个人差一点被贪婪给裹挟。 最难控制的时刻，就是从大户室内出来见到大厅里，那人头攒动的股民们，手上也好怀里也好，大量的现金伴随着吵闹的“买买买，我有钱”之类疯狂的场景。 那个一瞬间的冲击无比的剧烈。 王永中当时产生了一个极为夸张的想法， “我是不是可以上去利用自己无敌的身躯与拳法，让这些钱统统成为我的。这些如此弱小的蝼蚁怎么配拥有如此多的财富呢？只要我微微的出手这些就都是我的了。” 好在老妈动作快带着儿子出了这欲望的深渊，不然说不定就是一场举世震惊的惊天大案。 “老妈，不行我明天还不能上学，你帮我再请一天假。我这个最近心态不对，控制力下降的厉害。 明天我找我师父去，让师父帮我看看接下去怎么办。” 老妈听言也从极度的兴奋中瞬间冷静下来， “儿子，对对对，你明天赶快去，让老爷子好好帮你看看，这次真的吓死妈妈了。赚再多的钱也比不过我儿子的身体健康啊。” 对于我国传统的母亲来说，都是把孩子放在第一位的，再多的钱也好权也好，往往都比不过自己的孩子。 所以我国各种纨绔也好各种坑爹的现象非常普遍。 经过这一打岔，从泼天的财富中清醒过来的两个人，这才慢慢恢复了正常。 老妈去买菜做菜，儿子默默拿出了字帖和文房四宝，落下好久的书法练习要开始恢复了。 临摹颜体已经可以说圆满了，前几个月都在学欧体和褚遂良。 这次拿出来的是《曹全碑》，正楷学完不是应该再去学行楷和行书吗？ 其实现在的人对于书法是有些误解的，包括自称半个书法家的老爸也不例外。 对于一门心思自学书法的老爸，少年时是从学校里和邻居大爷那里得到的书法启蒙，并没有系统的拜师学习。后来去了东北也没有学习条件，只是从魔都带了不少的字帖和笔墨去而已。 等到回来从事领导工作之后，那身边的阿谀之徒渐渐增多，在一声声： “漂亮，这字是真漂亮，您这书法不亚于书法家了啊。”奉承声中，老爸有些迷失了。 在这些人的吹捧下，不免也膨胀了起来，自认为是天才属于无师自通的类型。 所以至今也没有正式的拜师或者接受专业的书法教育。 但是后世的王永中打开他的斗音关注列表，你就会看到十几二十个通过精挑细选留下的书法博主，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虽然没有真正的手把手教学，但基础的知识是十分扎实的。 正楷启蒙是方便日常使用，接下去一定要涉及篆书和隶书。 因为篆书隶书是中国书法的起始，后面的正行草都是建立的隶书之上的。 你不学隶书，你今后的行草就好似无根之木一般，所以后来慢慢的会出现很多老干体江湖体的书法就是这个道理。 一笔一划，蚕头雁尾，工工整整的临摹了起来。 等到老爸回来的时候，看到密密麻麻的隶书作品，又开始和儿子争论起了该不该学隶书的话题。 这固执的“民间书法家”在自以为是的领域是半点不肯妥协啊。 算了吧，咱们走着瞧好吧，我还能比不过你这个老顽固？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冤家，别吵了，收拾桌子吃饭吧。” 这才暂时歇下了这场激烈的学术争端。 饭桌上当老爸还是憋不住的问： “怎么样，今天还顺利吧？最后有一个小目标了吗？” 你看这傲娇的大厂长终于还是憋不住了吧。 “学你儿子学的到挺快的吗？这小目标代表一个亿，好像越说越有感觉啊。” 王永中在边上差点笑喷，而是二十年后我国首富身家千亿的大土豪的凡尔赛言语，可是当今社会能予以置评的吗，big胆？ “正好一个小目标超过一点点大概还有二三百万的零头吧。” 霍～～～你看看半年前还只有二三万存款的老妈，现在居然当二三百万是零头了。 老妈看来你有追上万大首富的资质啊。 这一世见到过无数的富豪，在装逼这个领域，我王永中原愿称你为最强。 老爸听完，放下了筷子，深呼吸了几次。 看得出来如今贵为几千人大厂的副厂长的老王，现在忍的是非常辛苦啊。 “老爸，你就不要再摆着一家之长的威严了，你现在是手握上亿现金流，富可敌国夸张了，富可敌一个区县一个街道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啊。哈哈哈哈。” 随着放肆的笑声戳破了一家之长的人设，老王开始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老婆啊儿子啊，你们真棒啊，我这个。。我这个。。。谢谢哦～～” “好啦好啦，我们不是一家人吗？谢什么谢，主要功劳是儿子的高瞻远瞩设计的发财路线、但没有你老王的领导和拍板哪有我们的今天啊。” 老妈的一番贤妻良母式的发言非常的得体啊。 “老婆说的对，说的好，哈哈哈。 现在的一点点小成就，都是我们紧密的围绕在马静同志为核心的组织周围才能有如此的成功。” 眼看一顿晚饭和马上要开始的《新闻联播》有的一比，王永中马上制止了这喜大普奔的场面。 “打住打住啊，这不是装啊，这真的算是一个小目标。你们不会今后就这样躺在这上面过一辈子了吧。” 第53章 豪宅不是那么好买滴 看着桌上平静下来的两人，王永中开口道： “这是时代给予的机会，这次我们是彻底把握住了。但接下来的机会可以说是遍地都是，就看我们有没有魄力有没有能力了。接下来工业商业的大发展，我们是不是能参与进去呢？外贸的大发展也一定不能落下，后面还有互联网啊移动通信啊。机会太多了，是能说我们现在第一步走好了，后面要怎么走，你们有想过吗？” 王永中的一番输出，顿时让两人有些摸不到头脑，老妈不说了，一直是个传统的有些女工手艺的家庭主妇。但老爸不一样，现在年纪轻轻已经是主管几千人大厂生产业务的副厂长，见识也好人脉也好都不缺，对于未来也有一些看不清摸不着。 “伟人说过的，‘摸着石头过河’我们现在这个阶段接下去怎么办也说不清楚。就我们厂来说，现在就有很多的方案，比如改制、股改、兼并，等等方案其实也是一团乱麻。” 王永中其实知道的，老爸的厂子最终是股改了，好像就是今明两年“龙头纺织”的名头可是在上证大名鼎鼎啊。 “老爸，我觉得我们家该分两步走。一步是你这里我们在仕途上开始走走看，明天后天反正你尽快吧，去一下局里直接去找领导。去汇报一下最近的思想嘛顺便再和上面通一个气，我们主动上报一下这次股市我们赚了不少的钱，要突出一个原本是为了xx主义市场化改革，本意是想为股市的改革添一份力的，拿出全部身家只是为了做一点点小小的功效，并不是为了赚取巨额利润。然后再聊一下对于股市的展望和企业股改的可行性。那今后你们厂子股改，你这个对股市有过实际操作，并通过操作赚取过大量利润的副厂长，很有可能会加一加担子的嘛。” “有点道理，而且汇报了这次的大量收入也能封住无数人的嘴，毕竟我们后面要大量的花钱，豪宅名车确实有点惹眼。” “是呀，这样一来也给你一次上升的机遇，能不能把握住就看老爸你自己了。当然我们以前的老邻居，爷爷的老领导啊老同事啊，你不要忘了走动走动哦。” “其实我们现在有那么多钱了，老公你是不是不要在那么累了，要不调去局里换一个轻松的岗位吧。你现在太累了，你看看最近十几天你就今天晚上回来吃饭，其他的哪天不是等儿子睡着了你才回来，早上儿子天不亮就自己独自起来上学，儿子你是不是好几天没和你爸说过话了，没见过醒着的他是吧。” “老妈，你还不了解老爸吗？没用的他是有追求的，对于他们来说对于这个厂子是有使命的，在什么位置操什么心。局领导操心整个行业、市领导操心整个城市、国家领导操心国家甚至于整个红色世界解放全人类。你以为这些只是口号只是标语吗？他们这几代人士真心实意这样想这样做的。” 老爸诧异的抬起头看向自己侃侃而谈的儿子，仿佛没想到十四五的少年竟然真的当自己是xx主义接班人呢。 “儿子，你说到老爸的心里了，在其位谋其政，现在厂子里几千口人吃喝拉撒我不管谁管？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但是现在我不能退缩。” “老公，不对啊？你不是主要负责分厂的吗？现在怎么总厂的生产也让你管了？” 老王叹了口气说道： “嗨～你是不知道，最近工厂蛮艰难的，好的地方是我们的龙头纱还是畅销全国，不好的地方也是就只有龙头纱畅销，其他的都不怎么样。但厂子几千人呢？现在的情况就是最少有一半的工人其实是过剩的。所以现在厂子负担重啊，这不是那些原来的领导干部现在都想办法往外面调要么是局里？要不是市里一些闲职，都没心思管理工厂，反正关键时候都靠不住。怎么办？大厂长只能找我来顶上先把生产管起来。现在那么多人的厂子啊我反正是忙的半死。” “老爸我看你是瞎操心，生产管理最简单了。你不能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现在厂子的问题多冗员也好、销量也好、改制转型什么的都和你暂时无关。你就一门心思的就负责生产，其他的他们上面那些人是吃干饭的啊。你就是想管他们会放手吗？生产就两件事安全和质量，除此以外都和你没关系，后勤啊原料啊销路啊你都不用瞎操心。有的时候啊难得糊涂就行。’”’”” 老爸有些悟了，一拍大腿说道： “对啊，我去关系那么多蝇营狗苟的事情干嘛？我吃饱撑的是吧。就是啊我就按质按量完成生产指标，抓好生产安全就完事了。其他的我的性格也玩不过这些十几年前也都混得风生水起的家伙们。” 好吧，我们打住不能再说下下去了。 结束了这个不知道是好是坏的话题，一家人开心的讨论起了怎么“挥霍”这巨款的事情来了。 “我前两天打听过了，你说的这些地方房子确实有，有些几家人家合住的就不考虑了哦。 还有些发还给原住户的独栋，不过都不算大。剩下来比较好的整齐的大独栋多数都在企事业单位手上。比如昆剧团的、话剧团的、音乐学院的、社科院中科院的，这些我要花功夫托人去询问。其他的我们有空了去实地再找找看吧。’” 看来老爸对早日住上豪宅还真是积极啊。 “老爸，你有没有想过曲线救国？” “啥？什么意思？” “你好像有个发小在外事办做科长是吧。我们过年时候去奶奶家吃饭你不是碰到他的吗？” “对啊，你说麻皮啊？是在外事办综合科做科长怎么啦？” 好吧，发小之间的黑历史是真的多啊。 “现在不是出国热吗？好些个人有实力没实力的都想出国。那原本住在这些地方的有钱人家，房子发还给自己后，现在环境开放了想出国闯荡或者出国投奔亲戚的人会不会不少？” “哎～有道理的，最近我们厂里也有些人办了辞职要去阿美丽国了。那原来住法租界住大洋房的这些人，会不会要卖了房子然后出国去生活。那他们出国办手续可能需要外事办经手的，到时候麻皮透露点消息那我们不就可以及时拿下老洋房了吗？” 而且还举一反三起来： “和我们厂子进出口有联系的海关的王科，祖上好像在甬州也是不得了的人家。那个港城的陈徐安生就是他们家嫁去港城的。王科在上海很是认识一批老科勒和当时甬州在魔都的生意人，他肯定也有关系，明天我去个电话问问看。” 老妈算是见识到自己老公强悍的人脉，十分的羡慕，而自己好像一点关系都没有。 王永中看到老妈有些失落便开口，心里暗自想着： “快了快了，没两年了，你马上也是有海外关系的人了。” 一家人开开心心的畅想着未来美好的生活直至深夜也难以入睡。 第54章 这奇葩的止战手段 第二天的5点30多，在襄阳公园老地方看到自己的爱徒出现。 老爷子感到十分意外，随即发现可能是出什么事了。 于是也不练拳也不站桩了，带着爱徒回了家。 两个人坐在桌前一边喝着豆浆，一边说道： “你是不是最近又碰到什么事情了，是不是发病了？不然今天又不是节假日你不会来师父这里的。” “师父，这次我发现大问题了，这次我是真的差点控制不住出手，差点犯下滔天大罪。” 于是将当时股票交易所里的事情，包括当时的心理活动，情绪是怎么变化的，诱因是什么都事无巨细的告诉了师父。 老爷子也顾不得吃早点了，擦了下嘴和手就帮小徒弟搭起脉来。 5分钟后老爷子才思考着说到： “脉象看来是有些问题，肝火心火都很旺，但也达不到你说的程度啊。这样吧，待会正好我门诊，你和我一起去院里，我开些检查，查一下激素和蛋白淋巴指标。来吧先吃早饭再说。” ――――――――――――― 600号胡教授的门诊室内，老爷子拿着几张报告单仔细的看来一会说道： “蛋白和淋巴没有问题，那就是没有大问题，我们还是回到超雄的路子上来，你这个体内激素水平，应该是随着你的青春期发育的关系越来越高，而且稍有紊乱。你要知道激素是最神奇的了，我们现在的研究也不及万一。所以初步断定还是你发育越来越快体内激素越来越超标，所以引起你的情绪激动更有甚者你的犯罪冲动开始急剧上升。最近冥想是不是进行的不好？一些自我控制的手段是不是也有些敷衍。” 王永中有些赫然的说道： “师父，你知道伐，这次这个行情是千年难遇的机会啊。我为了这个事情，已经好几天没有正常的站桩和书画学习了。连睡眠也睡不了几个小时，冥想效果可想而知。” “那就有答案了，一边是敌人数量急剧上升，一边你这里有懈怠的很，那怎么可能不发病呢？这些手段还是要坚持，冥想最重要知道吗？” “这我今天开始一定会恢复进行的，但是这次的情况真的吓到我了，我以后再这样怎么办？万一动手了我不得去陪六师兄去了。” 对于自己的攻击能力，自己是非常清楚的。 极其强健的体格，还学过功夫，手长脚长，先天的打架圣体，等闲十几个大汉都制不住自己。 而且发病之后，那彻底打开枷锁的自己，更是人间凶器，好似打开了基因锁一样，上一世最后的一幕就能很好的说明问题了。 所以这次王永中是真的怕了，一个小目标到手，等着自己的是更滋润的生活，万一发病闯了大祸那多不值得啊。 老爷子转头看了下自己女研究生的头顶说道： “小汪，来把你头上那好看的橡皮筋接下来给我。” “啊？？和我这有什么关系，老师这有什么用？” 小汪长大这布灵布灵的清澈双眼，在迷惑中还是取下马尾辫上的橡皮筋。 胡教授接过来，扯了一扯说道： “就这样的一个由多股橡皮筋和一个装饰物做成的发绳，你平时戴在手腕上，感觉情绪不对的时候，就捏着这个装饰物最好是硬一点的这样，使劲的冲着自己的手腕弹。就像弹弓一样，让这个疼痛刺激你，让你清醒一点。” 还没说完整个房间内充斥着倒吸凉气的嘶嘶声。 狠，太狠了。 这胡教授对自己的弟子是真的狠啊。 那两个跟班研究生，互相看了看，发现自己严格来说不算是弟子，这才都舒了一口气。 “还没完，这起到的作用是很短暂的，但是会尅你的一瞬间的情绪。足够你时间脱离让你情绪激动的环境。这时候你赶紧找个清净的地方，你大师兄送你的无事牌你带了吗？” “没带啊，师父这牌子有点大带外面学校不让，戴里面硌得慌不舒服。” “硌得慌也要戴，就贴身戴。关键时候到了清净的地方，你赶紧拿出无事牌地上摩擦几下，磨下一些渣渣下来，放鼻子前一边闻一边赶紧想办法冥想。当然啦，有打火机更好直接点上火这味道更浓还有钻透力方便你入定。” 好家伙，师父啊你是一点不心疼这沉香啊，不老少钱呢？不过凭我现在的身家和当今沉香的价格，我好像发现华点了，大量囤沉香的机会不就来了嘛。 “小汪，这头绳就先给患者用起来啊，回头让他给你买一个好的，买一个贵的还你。” “不用不用老师，这没两个钱，不用还。”‘ 小汪欲哭无泪啊，这那么漂亮的头绳就这样没了？而且送一个大男人戴手上，有些羞耻啊？顿时脸都有些羞红了。 “师姐，放心我下次来带一个最好的，你放心吧。” 小姑娘白了这大个子一眼，这是好坏的事情吗？算了毁灭吧。 “好了，赶快滚蛋吧，下面还有那么多病人呢。礼拜天来我家，在复诊一下。” 就这样王永中十分娘娘腔的，手上戴着一个红红的装饰有一颗粉红爱心的发绳走出了600号大门。 不过600号门口奇葩的人那是太多了，咱这个不是个事。 回到家和老妈交代了一下师父给出的结论和方法。 老妈嫌弃的拉着这娘娘腔头绳，还用力弹了一下儿子的手腕。 “哎呦，妈呀你干嘛啊。” 老妈笑笑说： “呵呵，好像还真有用来着，用这个作为制止暴力提神醒脑的手段确实不错，而且还蛮漂亮的。” 这说这特么是漂亮不漂亮的事情？我这个马上要夏天了，穿了短袖露在外面多寒颤啊。 “不行老妈，你心灵手巧，你不是一直去裁缝用品一条街吗？就是那个金陵路，你去挑黑色的橡皮绳回来，再在卖配饰的店里挑一个硬一点，最好是金属的配饰。帮我做几根这样的手环，橡皮筋要质量好些的哦，你儿子我是皮糙肉厚，质量不好打不疼我。” 老妈哈哈哈止不住的笑着说： “好好好，我现在就去好伐，保证帮你弄一个帅一点的。要不买些黄金自己设计一个样子定做一个手环怎么样。就一个珠子大一点串橡皮绳上，黄金重啊对吧，打了一点疼。” “这，你是我亲妈吗？你巴不得我疼一点是吧。来来来，你买三尺长的在定做一个半斤的黄金珠子。我当裤带缠腰上，有需要的时候我揪起来就是一个弹射，我弹你一个老王家断子绝孙。” “哈哈哈哈，你要笑死你老妈，好继承我的缝纫机是吧。” 老妈老爸最近从儿子这，学了不少后世流行的俏皮话。 说完匆匆收拾了一下，出门赶往金陵路去了。 其实魔都有两条蛮奇怪也蛮知名的路。 一条就是闻名世界的中华商业第一街的南京路。 还有一条就是以卖缝纫裁剪用品和乐器的金陵路。 这南京和金陵不是一个地方吗？怎么到了魔都就成两条路了，互相平行且隔着不远。 第55章 是不是被他们爷俩给落下了 已经身家亿万的马静，再一次走在了熟悉的街道上，路两边过去眼热的配饰也好工具也好，现如今看上去有些索然无味的感觉。 一路走一路看，除了和相熟的店员互相问候以外，离奇的没有进入任何一家商店。 “我这是怎么了？过去每次来都恨不得转悠个一整天，这也好看那也想买的。今天却觉得自己和这个地方格格不入起来。” 走着走着，我们的马老师反而观察起了建筑的式样起来。 金陵路主要是欧式风格为主但巧妙的融入了魔都的里弄元素，漂亮大气的骑楼，看上去非常的高挑和深远。 总感觉这高大气派的建筑和店铺里小零小碎的针线、花边、纽扣等有极大的反差。 但又感觉有种说不出的和谐，生活气息浓重让人毫无压力轻松愉快起来。 慢慢过了江西路，整个马路的风格开始转变起来。 原本针头线脑的小店铺，被门头大气的乐器行给取代了。 这样一来整个气质陡然高大上起来，不时从店铺里传出美妙的演奏声，让人不由自主的安静起来，再也听不到没有前面路段的喧嚣。 马静的心情突然雀跃了起来，自己一直心心念念想学的钢琴，在这里比比皆是。 过去只敢橱窗外羡慕的驻足，而今天老娘要堂堂正正的见识一下了。 想完也不顾原本采购的计划，朝着最大的一家叫“通力琴行”的店铺推门而入。 虽稍显丰腴但身材高挑，容颜秀美且气质沉静高贵， 一身自己裁剪设计感十足的蓝白撞色的连衣裙，搭配乳白宽边欧根纱遮阳帽，款款走入店内。 瞬间店员和正在演奏的顾客，都不约而同的望过来。 实话实说，自身条件极好且最近身家暴涨而有些苗头的高贵气质，对于任何男性来说都足以秒杀。 穿着传统西装马甲配白衬衫的店员，赶忙上前搭话，稍有些紧张的问道： “您好，小姐，不不不，您好女士。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吗？” “我是初学者，平时没有接触过钢琴，最近想买一台好点的琴，准备开始学习。” “啊～那你是来对了，我们通力琴行是创立于港城的知名琴行，不但在我国在整个亚洲也是鼎鼎大名。如果说钢琴的话，我想在大陆应该是没有比我们琴行更专业更齐全的了。您想购入什么档次的钢琴呢？初学者的话我推荐卡哇伊和雅马哈，价格也不贵质量那更是没的说了。” 有些自豪的店员忙不迭的开始吹捧自己的琴行，并取来不少钢琴的广告资料。 确实这个琴行是现如今整个国内最专业的品类品牌最齐全的琴行了。 有些懵圈的老妈对于钢琴确实是两眼一抹黑， “我这个不太懂，就好像听我老公说过好像有一个斯特劳斯牌子还不错。” 要说老王交友广阔呢？这个品牌的钢琴是魔都钢琴厂的知名品牌，在国内妥妥的一线品牌。 老王和钢琴厂的厂长那也是关系非常不错的朋友来着。 只听一阵刺耳的轻笑声传来，原来是刚在正坐在一台漂亮的立式钢琴前弹奏试音的一位女顾客，正一边笑着一边嘲讽道： “哈哈哈，笑死我了，这斯特劳斯作为音乐家本身名字是很响，但是作为钢琴是听都没听过的杂牌吧。这里是通力啊，知道吗？最低也是进口日本的琴，还有汉斯国的顶级斯坦威琴。你看我这个才是真正的钢琴，国产的会有什么好东西。” 这个打扮精致但极浓的妆容都难以掩饰暗沉面容的中年女性，第一眼就被老妈无敌的容颜和高雅的装扮给刺激到了。 发现原来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样子货，立马优越感爆棚开始嘲讽了起来。 老妈稍显脸红但最近一段时间，致力于打造高冷人设的成果体现了出来。 微微转头用余光瞥了一眼此人，就生怕污了自己双眼的快速转过头来。仿佛没有听到一般，跟着店员一边询问一边逛起了店铺。 见自己嘲讽的被对方霸体无视，还想再继续秀高雅秀优越感时， 一个好听又磁性的声音传来： “哈哈，这个阿姨你说的不对哦，斯特劳斯钢琴不是什么杂牌和低级货哦。人家魔都钢琴厂拥有百年历史，是我国第一家生产专业的全自产钢琴的伟大企业。他们厂一些几十年几代人传下来有高超手艺的老师傅，让很多欧洲顶级品牌的制琴师都感到赞叹呢。” 一个在接近三十度气温的情况下，还坚持的穿一套羊毛卡其色三件套西装的帅气男子站了起来。 看着马静转头看过来的功夫，自以为绅士的做了个欧式的鞠躬礼，然后仿佛得到了肯定一般，又兴奋的开始继续输出。 “你刚才弹的是日本卡哇伊，这个品牌比起魔都钢琴厂来说要晚了30年呢.你这台只是面向初学者的入门型号bs12，别看价格比国产的琴贵，那主要是运费关税等水分而已。真要比音色比质量，还真比不过人家斯特劳斯牌。” 看到被自己说的体无完肤的势力老女人，男子回头刚想再次炫耀自己如英雄救美般的英姿时。 顿时傻眼了，人呢？刚才的气质高绝的美妇人呢？ 原来老妈看到这样的情况，发现自己确实有些冒昧了，什么都不懂的情况下进来有什么用？虽然现在身家不菲买一个钢琴那是分分秒秒，但怎么说也是一个大件，什么都不懂而且家里都没地方摆放。 又看到店铺里这争端和这雄孔雀一般男人，便和店员示意了一下走出了店铺。 店铺内，失望的雄孔雀和感觉受到被侮辱了的老女人，两个人开始喋喋不休的互喷起来。 这时候老妈早就远远的回到自己的舒适区，走入一家常常光顾的店铺，采购起各种配饰起来。 晚上又是母子两人自己随便对付了一顿，老爸不知道又在忙工作还是在应酬吃喝。 吃完收拾完桌子，老妈坐在桌边有些沉默。 “老妈，你咋了？怎么有些不开心。” 老妈叹了一口气，慢慢的将今天的事情述说了一遍， “你说，你们一个是仕途上前途无量，一个学习顶尖还能出书，对于赚钱也是手拿把掐，造就了我们家如今的身家。怎么就是我好像什么都不懂，厂子现在也半死不活，上班也是有一天没一天的。除了做饭和裁缝好像其他的一点的不懂。儿子你说老妈是不是被你们落下啦。” 王永中一愣，没想到上辈子性情十分单纯且秉着知足常乐的老妈，今天居然开始觉醒了，这是好事呀。 “老妈，我也不说好听的，我就真心实意的和你说你别生气。” “行，你说你说，妈妈听你的。” “妈，你说的对，确实落后了。老爸和我都在急速的进步着。你看老爸最近虽然忙但是还是报了一个夜大，虽然财经大学不算顶尖，但学学工商管理还是足够了。 我就不说了，按部就班明年肯定是魔都中学，今后也是至少一线的大学。 老妈你好像除了八十年代和老爸一起读了个夜高中，后来好像就没有再学习了。” “那我不是没空吗？” 儿子赶忙打断安慰道： “对的，这不怪你，老妈真的不怪你。 一开始和奶奶和你小叔子一家住一起，鸡毛蒜皮的事情太多，后来到了这里又要照顾老爸和我。 我知道我这个病让你操了非常多的心，耽误了你很多很多的时间和精力。但是你还是抽出了时间学习了裁缝的手艺，靠着这手艺没日没夜的帮人做衣服，挣下来我们家大部分家底。” 看着老妈有些红了的眼眶，儿子继续动情的说： “要说这次赚了大钱，第一功臣其实你老妈你啊。没有你辛苦攒下的这几万块，我们哪里有机会以小博大挣下这天大的财富啊。现在你说你被落下了，没错，但是你是为了这个家庭为了我和老爸甘愿牺牲才被落下的。现在到了我们付出，让你好好提升的时候了。” 老妈听着这动情的言语，感叹到儿子的懂事与成长，抹着泪说道： “儿子啊，妈妈确实有些矫情了，想那么多干嘛？” “不，妈妈。不矫情的，确实应该多想一下的，我们还是要与时俱进。多的我不说，你不是喜欢时装裁剪和设计吗？你也去读一个夜大，老爸他们系统的纺织专科学校，让老爸托人直接去读他们的服装设计专业。怎么样？” 老妈眼睛都亮了起来。 儿子再接再厉到 “而且我们接下来买的洋房，也离那里不远，方便你学习。而且还有一个好处，离魔都音乐学院也不远，你一直想学的钢琴，在那里肯定也方便很多啊。老妈努力吧，开始畅想你的未来吧。你有你自己的人生，你不是为了我和老爸而活。” 马静听了儿子的一番pua，果然整个人开始放光了。 “儿子，你说的对，妈妈啊，也要开始努力了，妈妈其实也有很多愿望的，妈妈想学钢琴、学设计、学唱歌、学交谊舞，反正厂子也半死不活了，妈妈干脆不去了，办一个停薪留职。先搞定家里的房子，然后安安心心的学习起来。” 说完又振奋起来的老妈，飞快的看起了今天在琴行里拿来的资料，一边看一边还和儿子讨论： “你说，我们钢琴买什么牌子的好一点啊，我什么也不懂。” “老妈，这我也知道的不多，就只知道斯坦威什么的是最好的，但总的来说一分价钱一分货，贵有贵的道理。这你先别管，先看看报一个钢琴培训班还是找家教，到时候直接问老师就好，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 放下了手头上看似高深复杂的资料， “对的，听老师的，反正也不急，现在这个房子床都放不下，还放什么钢琴啊。” 说完把资料往柜子里一放，又拿出一大张魔都交通图。 一手拿着铅笔在地图上画圈，一手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信息。 “儿子，你帮我找找，你说的那个什么绍兴路什么的在哪里，我圈出来，这两天我都去摸索摸索。” 好吗，老妈还真是雷厉风行的人啊。 第56章 公若不弃，某愿拜为。。 第二天，终于恢复了早锻炼，王永中5点左右就出门了。 看到还在熟睡的两人，果然啊，最近很少看到睁着眼的老爸了，真是辛苦啊。 一路跑到3公里外的和平公园，正好活动开身体，找了个僻静的草坪，开始了练功。 嘿嘿哈哈，一阵太极和通背打下来，才微微出汗。 这体力是越来越好了呀，一般的运动起不到消耗的作用了。 站了半小时的混元桩，顿感效果不佳的王永中，沿着小路在公园里逛起来。 来到了儿时最爱的儿童乐园处，大清早的儿童乐园还不是孩子们的天地。 现在是老少爷们的战斗场啊，各种锻炼的手段是层出不穷，把这些滑梯、滑杠、高低杠什么的都利用到了极致。 王永中顿时也被这气氛感染了，脱去外衣一身爆炸的腱子肉，一米八的大高个，人群中十分的显眼。 来来来，看我的人前显圣。 正好一根单杠空了出来，在边上擦汗大爷们目瞪口呆之中。 王永中直接就是一个双力臂上了杠，接下来一段令人瞠目结舌的街健套路，让大爷们看的一个过瘾啊。 最后一个长达30秒的俄式挺身加压上倒立结束了整套长达5分钟的流程。 下得杠来，擦了下好不容易出的汗，和大爷们开始愉快的交流起来。 现在的大爷对于健身还是只停留在仰卧起坐和引体向上而已。 在如此炫目的一套动作下，大爷们打开了眼界，开始纷纷尝试起来。 但绝大多数的动作都没有得到诀窍，做起来不容易成功。 这就造成了从今天开始整个公园的健身圈内，小王老师的大名开始流行了起来。 辞别了这些威猛的大爷们，一路溜达回家，轻手轻脚的吃完早饭正好上学。 好几天没来学校了，刚坐下，边上的黄轶急急忙忙做起揖来： “王哥，不不不，公若不弃，某愿拜为义父。义父在上受小儿一拜。” 王永中一个激灵，我曹这家伙不会想做吕布吧。 “哈哈哈，奉先我儿，何必行此大礼啊。” “义父，谢义父指点之恩，你猜这次我家一共赚了多少？” 黄轶结束了搞怪，正经的炫耀式的问起来。 “这我哪知道啊，有六位数吗？” “哈哈，何止啊，刚到七位数。哈哈哈。” 说完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王哥，你肯定至少7位数起吧，有八位数吗？” 王永中高深的看了一眼敷衍的说道： “差不多差不多。” 突然间黄轶这天才的脑袋一个激灵，夸张的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了过来： “不会吧，不会吧？难道会是。。。。” 黄轶都有些不敢再说下去了。 王永中竖起食指一个比划： “嘘～～” 黄轶头一缩，感觉低头在边上，一边大喘气一边发起呆来。 天才就是天才啊，他是怎么看出来真相的？蛮神奇的哦。 “王永中，出来一下。” 耳边传来班主任的呼唤。 和老师一同走出门外，看着邵老师激动的样子，看来也是没有少赚啊。 “王永中啊，这次老师要好好感谢你了，真不得了啊。我们从来没有想到会赚那么多那么多。” 看着老师激动的表情，王永中反而淡定下来有些感慨的说道： “老师啊，你如今这般的身家不会以后不做我们老师了吧？想去享受生活了？” “去你的，怎么可能，我们俩做了一辈子的老师，怎么舍得放下呢？最多就换套房子，改善下生活。还有今后暑假都到处去，旅游旅游见识见识而已。你沈老师一辈子教的什么丹霞地貌，什么地中海气候，都是照本宣科，这次他说终于有机会都去见识见识了，真的太谢谢你了。” 打断了老师的不停感谢，王永中无奈的摆摆手， “好啦老师，这是你们自己有魄力，和我关系不大，不要谢来谢去的了。前面黄轶也是，已经谢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那好，我们就不多客气了，都是自己人啊。哈哈哈。” 忙碌的一周就这样过去。 周日，去了老爷子的家，和老爷子汇报了下最近一周的情况。 “永中啊，情况稍有好转，一定要坚持下去。这个病是你一生之敌啊，还蛮可怜的，真的这样一直背着一个定时炸弹一辈子，真是太不容易了。” 老爷子也有些疼惜的看着自己的爱徒，自己这关门弟子什么都好，功夫啊冥想啊学什么都快，体格也是远超常人，懂事且思想成熟，为人孝顺和善。但就因为这个病，就要一辈子带着一个紧箍咒，束手束脚的享受不到真正的随心所欲。 “师父，没什么的，就当是一辈子的人生，都在走一条独木桥而已。小心一些就行，况且我还可以壮大我自身，想办法把这个独木桥走成和宽广大道一般，到时候不是一样可以轻轻松松从心所欲吗？” “你小子倒是有志气，好的，我看着你走，现在我还能扶着你走一段，你也要抓紧提升自己啊。” 师父满心的欣赏和欣慰，对于这个关门弟子是满意到了极点。 “话说回来，我最近想到了一个事情。常人说堵不如疏，你有些欲望抬头，对于你们现在的能力来说是再正常不过了的。一下子赚了那么多钱，势必你的物欲也好，其他的一些欲望也好，肯定比起以前来说要多的多也重的多，收到的诱惑也多得多。 我说的堵不如疏，就是拿物欲来说，你产生了什么强烈的欲望时，比如你特别想买的什么东西的时候，不要去克制，以前没有钱你克制也就克制了，现在有了钱，千万不要去克制，这样对你的心理和精神都没有什么好处，就直接花钱嘛。 对吗，欲望就像水一样，你的心性就好像桶一样，这个欲望往桶里加一点水，那个欲望也加一点，一点点加然后呢？又得不到疏通，最后就爆发出来。普通人还好，爆发就爆发了，发个脾气气个两天就好了，只能乖乖继续去做牛马去。 你不一样啊，你这一爆发谁也说不准会有什么后果。所以，满足自己的欲望，一方面可以减轻欲望的压力，另一方面通过欲望的满足产生大量的多巴胺，对于你来说十分的重要。” 王永中听后低头沉思了一会说道： “师父，你说的好有道理，我都不知道怎么去反驳了。就是让我多满足自己的欲望，不要积累欲望是吧。但是我在14岁多一点啊，物欲好解决，其他的呢？” 老爷子突然卡克了，说不出话来，这才想到自己这个弟子才14岁啊。 一段沉默的康桥过后， “那也只能靠你自己了，其他的欲望比如马斯洛需求理论来说，这些需求其实也可以简单的归为欲望，生理的也好感情的也好，社会地位的也好，包括最后自我价值也好，都是一步一步产生欲望再得到，产生再得到，一直的螺旋上升的过程。这要靠你自己进行梳理，最近反正这个马斯洛金字塔的下面几层对你来说都是不成问题了，你就先去需求得到，再需求再得到去吧。” 师父说的真的很有道理，这一世本来就准备往更上一次的自我价值实现上去努力的。反正现在通过一次一次的高峰体验带来的正向作用，对自己的病情会起到非常大的积极的作用。 “好的师父，我懂了，您放心，我有太多太多需要去实现的需求了，您就看着我一步步走向这金字塔的塔顶吧。” “哈哈哈，我倒要看看哦，不过你要抓紧哦，师父已经70了。” “这放心吧，十几二十年就能看到，师父您的身体状态还不得再活三十年啊。” “哈哈，好借你吉言我也长命百岁了。不过我这样让你去满足欲望，其实还有一个很浅显的作用。” “还有？什么作用？” “你不停的去满足自己的，比如接下来豪宅豪车少不了吧？ 自己喜欢的文玩啊各种奢侈品啊，少不了吧？ 你由此得到的各种精神上的富足，包括感情包括被认可，这些都会越来越多，对不对。 这样一来你以后万一控制不住自己要准备动手也好，犯罪也好。 一想到犯罪动手的后果，就是失去了原本越来越好的生活，失去了这些感情和认可还有地位与尊重，你会不会三思而行？会不会投鼠忌器 。你已经穿上了无比精美的皮鞋了，不是以前光脚的状态了，你还敢冲动吗？” “哎～师父您这样一说也对哦，这我肯定不舍得的呀，有道理，我得到的越多就越害怕失去。那我就思考的越多就不容易让四肢控制大脑。好办法。” “好了，去吧，去满足你的愿望去吧，你妈就比你聪明，你看你手上的大金珠子，你妈帮你买的吧。” 王永中低头看着这哭笑不得的手环。 没错上次去逛街老妈买的进口质量最好的橡皮绳，三股并成一股，再用金丝缠绕。 更夸张的是真让她找到一家金店，可以定做的那种。 好家伙一百多克的大金珠子啊，珠子上还有六字真言的雕刻，弹起来手腕是真疼啊，效果拔群。 “这就是你妈，趁此机会既满足了自己对于黄金的物欲，又满足了能保护自己儿子的精神欲望。我相信当时这个手环做出来的时候，你一戴上你老妈一定是非常非常的满足与开心。这叫一箭双雕花小钱办大事。” “这还是小钱？一百多快两百克了？不对哦还真就是小钱来着。” 第57章 安家和终于还是出现了 周一刚结束了升旗仪式，老陈就拉住了排在队尾的王永中。 “王同学，你市运会报名报好了吗？报的什么项目。” “老陈啊，你别急啊，我报了100米和跳远还有铅球。怎么样特别是100米是你的心里永远的痛是吧。” 老陈听到王同学报了百米，整个人一下子就精神了起来。 说到百米对于老陈来说，那几乎就是大半的人生啊。 老陈今年51岁，从解放后开始被赶鸭子上架去练了田径。 从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庄稼汉子，到硬着头皮练上百米，再到爱上百米。 参加过老家的省运会，还加入省队参加过全运会。 为了出成绩是死命的卷啊。 最终的结局就是，由于拼命的长时间大强度的练习蹲踞式起跑，两个手的手腕劳损严重。 最后退回地方，幸好当时对于运动员保障尚可，被分配到魔都的这个菜中做了近二十多年的体育老师。 “王同学，真的跑一百米？你有把握吗？魔都的水平都很高的。” “嘿你还不信是吧，我一直以来的50米成绩你又不是不知道，6秒出头对吧。谁让我们学校垃圾的连百米跑道都没有，不然让你见识一下。” “这个你的五十米我是知道的，但是百米啊，你从来没学过啊，怎么和那些高水平的运动员来竞争啊。” “老陈，你是不是傻，我报的是青少年组啊，跑一个11秒就秒杀一切了好嘛？” 老陈愣住了， “我曹，把这给忘了，畜生啊，你太过分了。我知道了，哈哈哈哈你上课去吧。” 老陈开开心心的回了自己的体育室。 王永中确实没有瞎说，现在这个时代还没有那么多夸张的中学生。 不像后世再斗音上，那些10秒的、9秒8的、最过分的连9秒4的中学生都有，惹不起惹不起。 然后当天刚放学，晚托班还没有开始的时候，；老陈就找到班上来了。 “王永中，来来来。” “干嘛老陈，还不放心吗？” “是呀，是有些不放心，这不我和在少体校的老同学，联系了下，我们一起去他们专业的场地测一下。” 王永中当即翻了一个白眼说道： “老陈，有个事情你可能不清楚，我去不了少体校，真的。” “干嘛，你晚上回去有事？明天也可以啊。” 王永中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那个，我在少体校闯过祸，打过体校的领导，这才被开了。现在再去大家面子上不好看啊。” 当初震惊的老陈，得知真相都有些懵逼了， “原来你以前真的是体校的啊，那这次你的任务艰巨了。想拿冠军没那么容易了，我知道他们体校一帮子教练领导都心眼小的不得了。让一个得罪他们被他们开了的运动员，在市运会上打他们脸，他们还不如死了算了。希望这次比赛能平平安安就好，我也不指望成绩了。” 看着丧气的老陈，王永中安慰道： “说什么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这次我好歹保证你一块金牌一个记录。你说百米他们给我下畔子容易，跳远有司起跳线的裁判更容易搞事，我不报了还不行吗？铅球我不怕他们吧？ 你说我就站在圈子中间投掷，别说犯规了，我离犯规现远远地。到时候铅球出去后落地的成绩大家看的清清楚楚，总不见得他们把球给我挪回来是吧。你就安心的看我表演吧，保一金争两金。” “对对对，这个办法好，要是铅球他们也能动手脚，那当在场那么多人都是瞎子吗？这样你现在和我去练下铅球吧。让我有个底。” 也就半小时后，王永中在老陈震惊的表情中回到了教室。 而老陈这是彻底安下心来，口口声声的： “畜生啊，不是人啊。” 咕囔这回来办公室。 很快到了周五也就是第十届魔都市运会开幕的日子了。 一大早刚到老爸的工厂，就给了王永中一份惊喜。 “姐姐，你怎么也在啊，你参加什么项目。” 王永中看到了因为最近忙着股市和病情，已经两周未见的姐姐，瞬间喜笑颜开起来。 只见今天姐姐一身黑白相间的美津浓运动套装，简单伶俐的高马尾，脸上略施粉黛，透出的少女甜美的青春运动气息。瞬间迷翻了现场绝大多数男性。 丁蕊雀跃的原地转了个圈，展示了自己曼妙的身材和比命都长的大长腿。 “好看吗？这身是上次去日本买的，不少钱呢？但是穿上后既舒服又漂亮，比你们身上这土了吧唧的线衫线裤要好看多了。” 王永中看看自己和周边几乎相同的着装，也就颜色不同或者两条杠三条杠的区别，一样的又丑又土。 有些尴尬的回复道： “好师父，别拿我打趣了，我也不想这样穿，谁让我待会要参加广播操的比赛，我还是领操呢，大家都穿的一样，我有什么办法。等正式比赛，我换了背心短裤就没那么丑了。姐姐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在这呢？” “哈哈，你也不看看我是什么科室的，这次我们厂可是我们系统的主力啊。我们宣传科是全员出动，等我回来创作一幅以你为主力的油画，保证让你满意。你可要加油啊，我等着你的好成绩。” “保证完成任务，放心吧姐姐。” 就在弟弟和姐姐开心的聊天之时，一个刺耳让人瞬间火大的声音传来： “小蕊啊，你在这啊，我找你一圈了，这个大个子是谁啊，不给我介绍下，看你们弟弟姐姐的，是你弟弟吗？” 王永中听到这个刺耳的声音，一个回头瞪大着眼睛移步挡在了姐姐的身前。 心里急剧涌动，好你个倪路，你终于还是阴魂不散的出现了。 你可千万不要自寻死路啊，你要敢死我就敢埋。 还没等王永中开口，背后的丁蕊扒拉开小弟，一通输出： “倪副科长，请叫我你叫我小丁叫我丁蕊都行，小蕊不是你可以叫的，请注意分寸。” 然后好似十分怕王永中误会似得，一把抓住弟弟手臂，连忙撇清继续说道： “这是谁，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我谁啊，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倪路脸色铁青，看着周围渐渐汇聚过来的眼神，好似感觉我堂堂科长居然被一个小姑娘巴拉巴拉的突突了一顿，有些恼羞成怒起来， “我告诉你，这里是什么地方，国家重点企业，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就可以进来的。你过来～～” 说着说着上手粗暴的想把丁蕊拉到自己身边来。 好你个倪路，一直藏在心底的暴力因子开始显现了是吧。 上一世你可以隐藏的太好了啊，这次怎么不装啦？是不是急了？ 王永中一把抓住了倪路瘦弱如柴火棍一样的小臂。 “啊呀～嘶～疼疼疼，你放手。小册老我要叫人了哦。” “来来来，你叫人试试，我这就折了你这只会和女人动手的手臂。” 姐姐一把拉住王永中的熊腰，死命的往后拖， “别啊，你别动手，要出事的。” 而此时此刻的王永中，暴虐的情绪再次抬头，如老虎钳一般的大手逐渐加力。 倪路疼的瑟瑟发抖，又是威胁又是连声求饶 “你小子是不是虎？我要叫保卫科了，轻点轻点，要断了，饶了我饶了我。” 在这座火山即将爆发，现场马上就要上演《鲁提辖拳打镇关西》的剧情时。 正在求饶并扒拉着对方手臂的倪路，不小心扯到王永中手腕上一个坠着大金珠子的手环。 啪的一声，脉门上的刺痛，瞬间惊醒了上头是少年。 少年松开了手掌，红着眼定定的瞪着这倪路。 倪路望着这双透着凶光与残忍戾气的眼神，刚才的嚣张一下子就熄灭了下去。 这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啊，从中透露出来的那寒光，仿佛漠视一切包括生命，这人不会杀过人吧。 嘿这小子，这回真猜对了，上辈子确确实实算是杀过几个。 看着倪路这厮，避开眼神，也不敢发话，王永中拉着姐姐快步走远。 情况紧急啊。 第58章 悬崖勒马 急急忙忙，来到一处偏僻的仓库背后，这里环境安静空气仿佛也更清醒一点。 姐姐也担心的看着情绪随时能爆发的王永中，丁蕊既害怕又担心。 “弟弟，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刚才太吓人了，你的眼睛怎么了，怎么那么红那么凶。” 王永中瞪着通红的双眼，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扯开手上的手环。 当金珠子刺激到自己手腕的时候，转移思想的作用稍微有一些 乘着这难得的机会，掏出头颈上挂着的沉香无事牌。 蹲下身对着地面摩擦，紧接着就是一股沉香的那种穿透力极强的味道散发出来。 刚一抬头，就感觉眼前一暗， 头晕晕的暴力情绪也慢慢的消散了，沉香具有安神定惊的作用。 而丁蕊也在边上小心翼翼的说着，比如要静心啊，要平静啊，想想好的事情啊，再比如你这样冲动，万一出事你父母怎么办啊的。 随着姐姐努力和笨拙的劝说，王永中暴虐的心情奇迹般的平静了下来。 这样的姐姐，这样的声音、勇敢的用自己温言细语唤醒了王永中的理智。 王永中心里没有半点上头，这样一心一意为了自己的姐姐，再看到今天倪路的出现，王永中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拯救这悲惨的人。 激动的被吓的都快落泪了的丁蕊继续说道： “小中，你别误会哦，我是看你情绪不对，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不知道怎么会这样。至此一次，以后别那么冲动好吗。知道吗。” 说完抹起来眼泪 “谢谢姐姐，好久不见啊。” 一句简单的好久不见，四个字，这一个仿佛胜过了千言万语胜过了无数的言语。 好似穿越了三十年，汇聚成好久不见这三个字。 丁蕊安心的看着明显又长高了不少的学生一小会，便推着他边走边说。 “好了，到此为止。刚才发生的一切，你一定不能在冲动了知道吗？不然我要生气的。绝对绝对不能再激动了知道吗？” 快点快点，要开车了，再不走我们要自己去宏口体育场了。 紧赶慢赶，终于在最后一辆车发车前赶上了大巴，在众人的催促中赶忙上了车。 一溜十几辆崭新的大巴车陆续开往宏口体育场而去。 现在的宏口体育场还不是以后的圣树人公园球场，有着标准的红色跑道，绿色草坪的足球场。 举办过五运会的体育场可以容纳三万余人，现在稀稀拉拉大致不到二万人来到了现场。 简单而热烈的开幕式结束，第一个比赛项目就是各系统的广播体操比赛了。 没想到吧，这个项目是真的接地气，反正王永中是这支代表系统出战的十八棉代表队的领操员。 真不要说，大高个和大长手大长腿做出的动作，就是观赏性高。 一套富有时代特色的广播操完成，展现了魔都各工矿团体的精神面貌。 不要问，为什么所有团体都会做广播体操，这广播体操不是学校学生专用的吗？ 问就是你没看过《繁花》吗？人家外贸局都不是带着袖套在走廊里办公室里做广播操来着，汪小姐做广播操没看到过啊。 市运会其实还有其他的项目，比如体操啊游泳啊等都在专业场馆里比赛，但最受瞩目的当然是田径啦。 整个比赛项目算是比较全的，还有包括一些魔都地方特色项目，所以整个赛程接近二十天，今天开幕式和广播操结束后，就等着颁奖然后收工。 项目分成年组、青少年组、和专业组。七八十个代表团上万的运动员参加，其实还是蛮热闹的。 王永中就特地在人群中找到了以前体校的领导和教练，今天开幕式规定所有参赛人员不论项目都要出席开幕式。 咧着大嘴笑呵呵的看着同样参加广播操比赛的体校代表队，居然还看到两个当初被自己捶哭过的小朋友，心情一阵大好。 不知道能不能争取到最佳领操员的奖项，想必领奖时场景一定非常精彩吧。 去到广场上，一个个的活动板上贴着各个项目的预决赛时间，确定了下径赛田赛完全没有冲突，记下时间后就回到了厂子的人群中，和这些阿姨妈妈大小姐妹们打过招呼，一屁股坐到姐姐的身边。 “累死大爷了。” “大爷大爷，怎么样，你看我画的速写，是不是把你的英姿都体现出来了。” 丁蕊炫耀的递过速写本，只见本子上浓重的炭笔，简简单单的就勾勒出了少年舒展的身姿，正好是一个如同大鹏展翅般的伸展运动。 那画面上力与美的结合非常完美，几笔点缀似的五官刻画，居然意外的好看。也不知道是王永中自己的脑补，还是丁蕊姐姐刻画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脑补。 “画的有点太帅了吧？其他的倒是还没表现出我十分之一的雄健英姿。但这脸看台上离的那么远是怎么画的那么帅的？” “讨厌啊你，帅点不好吗？非要画的像你们隔壁冶金系统代表队，那个黑黑的眼镜男，年纪轻轻就有点谢顶的样子吗？要不要，要不要我现在就擦了帮你把秃头画上去，气死你。” 姐姐嘟着嘴，报复似的准备拿出画笔改起来。 “我错了姐姐，我又仔仔细细看了下您的大作，发现非常忠实的反映了比赛现场运动员的风貌，写实性与艺术性并存，是一幅难得的佳作啊。” “这还差不多，我跟你说哦，前面我看了一圈，所有队伍的领操员，没有一个有你做的好的。你这个奖是十拿九稳了。” 王永中傲娇的小眼神瞥了一眼说道： “我告诉你，如果现场不算人情世故的话，这个奖我是铁定拿下，如果要说意外，那排头的那些什么委什么办的代表队都有可能得奖。” 丁蕊有些不开心的说道： “那确实好可惜啊，第一个奖就这样没有了。” 看着姐姐傻傻的真的信了自己的鬼话，为自己担心为自己可惜的样子。 少年忍不住再和姐姐开玩笑了， “我开玩笑的啦，你以为那些高高在上的队伍是真的来得奖的？人家叫与民同乐，走个过场而已。事先也三令五申，要公正要公平，再说人家也不在乎这些个奖项。” 丁蕊发现自己的担心都喂了狗了，瞬间就用速写本敲了一下王永中的狗头。 “哼，你这个大骗子，我要把你的头擦掉，改成狗头，汪汪汪。” 说完真的准备找出橡皮擦，要手动狗头了。 这时广播响起打断了姐姐的动作： “第十届魔都市运动会，第七套广播体操比赛评比结果如下：” 姐姐瞬间停下手来，激动的听着接下来的结果。 “团体第一名许汇区代表队、第二名津山区代表队　第三名纺织工业局（十八棉）代表队。让我们祝贺他们。” 身边十八棉的同事们一阵剧烈的欢呼，这个开门红开的好啊。 随即广播继续： “获得最佳领操员的有纺织工业局（十八棉）代表队的王永中同志、冶金工业局（轧钢厂）代表队的刘强同志、和卫生局（华山医院）代表队的张鸿飞同志，让我们热烈的掌声祝贺这三位运动员” 啊的一声尖叫，丁蕊原地蹦了起来，也不管自己的画本了，冲着场地一整的挥手： “是我们是我们，王永中在这，王永中在这，快快快，你快点下去领奖啊。” 说完拉着王永中不顾自己的东西了，拖着他往看台下跑去。 第59章 我要去看大卫 挤过拥挤的人群，和广播操队的大家一起兴奋雀跃的庆祝起来，说起来纺织系统的职工女性要占到九成以上，精挑细选的这三十人是相当的不容易。 想起一次次训练的时候，这些小媳妇大姑娘的难以管理，让当时的王永中想到了孙武，一下子就共鸣起来。 好歹在这些姐姐阿姨们的大胆言语和动手动脚的打闹中，最终还是能得到第三名，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随着颁发完领操员奖项，那体校的领导算是彻底看到了当初的大魔王再次出现。 那个心里五味杂陈，刚进体校的时候凭着成绩真的是全校的宠儿，但是这臭脾气是真的太暴力。 领导摸了摸自己还没补上的两颗大牙，狠狠的和身边同事说到： “小赵，你去打听一下，这王永中参加了些什么项目，不会又来参加游泳了吧？当初错过第九届市运会，想着好好培养，等这次第十届一飞冲天，凭他的成绩别说青少年组就是专业组也是稳稳夺冠的啊。气死我了，你去查如果是参加游泳的，你就去组委会举报，他是已经被注销游泳运动员资格的。” “好的主任，我这就去打听。我让他看看离开我们体校，他泳池是一滴水都沾不了。” 体校的领导，为什么会那么恨王永中，其实个人恩怨其实没有太大不了的。 还是因为成绩，原来准备的杀手锏，是自己手上升迁的重要筹码。 一直以来王永中的游泳成绩都是断档式的第一，而且极为全面，四种泳姿，短中长距离都是没有短板。 领导们全方位的对于他资源的倾斜，想憋一个大的，谁知道最后来了一坨大的。 领导被打丢了面子，其实都还好，忍一忍就过去了，为了kpi不寒碜。 关键是那些个受伤的学生家长没法交代，所以只能挥泪斩了王永中了。 所以现在这厮的成绩越好，就越代表我们体校越没有眼光越不会培养人才。 好好的拔尖人才让你们给开了，开了后成绩更好了，这说明你们能力有问题啊，仕途是前途无亮啊。 过不一会，小赵打听清楚回来了： “主任主任，我打听到了，这家伙还是有分寸的，没有参加游泳项目，报的百米和铅球。” 主任舒了一口气说道： “还好还好，不然的话，我们就要做难看的事情了，要不惜代价让他进不了泳池。“ “那现在呢？还要打招呼吗？“ 主任沉吟片刻： “还是去疏通一下吧，稍稍制造一些障碍，但不要过分。毕竟他父亲现在在上面挂了号的。“ 而王永中此时正和大部队一起收拾行李准备回厂，这些腌臜事情还毫不知情。 但本就有了预案的，对于接下来会受到的手段也早有对策了。 毕竟我不了解领导，我还不了解我们的官场吗？ 来来来看看你有些什么创新的手段。 满载荣誉回了厂子，刚进门没想到日理万机的王大厂子在门口迎接代表团。 呵呵了，有荣誉就来迎接，空手而归就不接了是吧。 “老爸，来看看最佳领操员的奖状。“ 貌似老成的少年还是止不住，掏出奖状向家长炫耀起来。 “哈哈，小赤佬。不错蛮好的，我们厂子要感谢你的付出啊，又是领操又是带领他们训练的。“ “爸，我也是厂子的子弟啊，都是自己人应该的。“ 这的时代的国营大厂确实都是如此，一旦成为了正式职工，从此就是厂子的人了，说一句生是厂子的人死是厂子的鬼也不为过。 进了厂劳动保障极好也就算了，你如果学历不高，厂子有夜校。 如果单身，厂子帮你介绍对象，不成功不罢休的那种。 住房困难，厂子有单身宿舍，结婚了还能分房。 子女出生了，子女享受部分医保，厂办托儿所、厂办幼儿园、子弟小学，暑假寒假还有托班，过去还能顶职连子女的工作都解决了。 就算是死了，厂里也派人安排追悼会，给予各种补助。 所以王永中从小对于十八棉是有感情的，更不要说今后老爸可能会挑起这个重担呢。 享受完领导的慰问，王永中偷偷的约了姐姐出去逛逛，好多好多话想说呢。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在厂子后面的歇浦江边。 现今的歇浦还没以后的那些美景，江水也有些名副其实黄黄的。 但两人还是乐此不疲的一路沿江漫步着。 “姐姐，你知道吗？这次我们家股市里赚了多少？“ “我怎么知道，反正你鬼精鬼精的，一定不少赚就是了。“ 王永中突然有些卡壳，犹豫是不是实话实说，毕竟那么一笔天文数字会不会吓到姐姐。 稍有犹豫但转瞬就开了口： “大概有九位数，以后你就要做大少奶奶了。“ 丁蕊瞬间回头，瞪着漂亮的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我数一数哦，个十百千万。。。。哇千万啊。。。“ 看着呆萌的姐姐，一个脑壳崩上去， “你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啊？“ 丁蕊娇憨着捂着头， “干嘛啊，你才体育老师你全家都是体育。。。。“ 说了一半突然停了下来。 “我的天啊。。。。不会吧？九位数是。。。“ 有些语无伦次，眼神也有些涣散了。 少年上前看着姐姐说道： “别担心，姐姐。“ 王永中没有多说，相信姐姐已经理解了自己的心意。 “干嘛，stop。放开，说好的。“ 姐姐，恼怒的一把推开少年。 两个人顿时有些陷入沉默，并肩默默的走了很长一段时间。 突然丁蕊回头，美目看着身边，露出如春光般的笑容： “那我以后要去佛罗伦萨，要去看大卫，要去卢浮宫要去看维纳斯。 要去看《宫娥》、看《夜巡》、看大都会、看冬宫，我要看所有米开朗基罗的壁画和雕塑。你说你带不带我去。“ 看着愿望如此简单的姐姐，少年宠溺的笑着说道： “当然啦？一定一定会带你去看的，就那么简单吗？不需要其他的吗？我送你一个大大的礼物吧。“ 姐姐快速的摇着头，仿佛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答应下来一样： “不要，不要，够了，足够了，就这样你不要用金钱诱惑我，我会变坏的，变坏了缪斯就会离开我。“ 好吧好吧，学艺术的人就是傲娇。 结束了一天的忙碌，和傍晚温馨的江边散步，少不了还和老妈炫耀了一下奖状。 躺在床上了少年思绪翻腾，想起了前世的记忆。 今天姐姐想去的这些地方，上一世王永中自己或者和家人其实一个不落都去过了。佛罗伦萨美术学院里的大卫、卢浮宫三宝的维纳斯，马德里的宫娥、阿姆斯特丹的夜巡等等，这些姐姐心心念念想去的地方。 弟弟在余生，已经替你好好的逛过，好好的欣赏过了。 甚至站在大卫的雕像之下，默默流泪的时候，还被妻子问到是不是有些太脆弱了。 王永中抹去了泪水：“这是艺术的力量，你知道吗？在这人类最伟大的雕塑之下，我仿佛和某人跨过阴阳跨过时空在交流在缠绵。“ “好好好，大艺术家好吧，你慢慢和你的米开朗基罗去交流去缠绵去。“ 笑了笑抹干了泪珠，心里想着：“谁和那个肌米和那个男同去交流去缠绵啊。” 畅想着接下去什么时候开始和姐姐去旅游，嘴角含着笑意的进入了梦乡。 第60章 赛场风云 随着啪啪两声连续的枪响， “1717号抢跑犯规，警告一次。” 王永中无奈的眼神看了下眼前的这个裁判，又抢跑又抢跑，你们没完了是吧。 这是本次市运会的100米预赛的第7组，前面六组还算正常，轮到了自己这组顿时状况频出。 先是左右两边的各抢跑一次，第三次好嘛，轮到自己抢跑了，这个心态崩了呀。 你们体校的领导要不要那么夸张啊，这是田径啊不是游泳啊。 好不容易在其他7位运动员的白眼中走回了起跑线，一副若无其事拽拽的样子在起跑器上做好了准备。 啪的一声，这次没有人抢跑了，但是受到前面三次抢跑的影响，所有人反应速度都不理想。 但王永中还是众人中第一个冲出去的，牢记着以前斗音中向苏大神啊、鲍威尔啊、博尔特啊那里学来的技巧。 起步第一步就是鲍威尔式的爆发式抬腿提膝，直线加速低头猛冲，直到接近35米左右才抬头，结果左右一看一个人影没有，便稍微放松一些，八成实力也遥遥领先的冲过了终点。 “11秒30，一个破了魔都少年记录的成绩十分亮眼。” 现场自己厂子看台的观众已经开始疯狂的尖叫与呐喊了起来。 远远的看到姐姐一边跳着，一边展示了自己的速写本，太远了看不见，想必是刚才赛跑的英姿吧。 双手放在头顶比了一个心过去也不管看得懂看不懂，反正心意过去了就行。 去了记录台确认签字了自己的成绩，穿上外衣外裤回到了休息区。 赛程安排今天一天要比三场，待会一个复赛，下午半决赛。 “小兄弟，你是那个体校的，好像没见过呀。” 一个有些谢顶身材敦实，一看就是一副老教练气质的男人过来，和王永中套起了近乎。 王永中咽下了口中的水，看了一下这个中年人，大概是哪个体校的教练吧。 “没啊，我代表纺织工业局我是十八厂的职工家属。” “那你的身材和技术是真不错呀，有没有想过来体校试试？” 对于刚才的起跑技术，在王永中看来只是东施效颦而已，不论是爆发式起跑和鸵鸟式的抬头，都是通过前世短视频里学来的。 就自己闷头练过几次，这次拿出来其实效果并不怎么样，但是靠着自己无敌的身体优势，这些动作还是勉强做出来，所以让有心人找来，那也是意料之中的。 “呵呵，不好意思教练，我不练体育的。” “别啊，考虑下啊，我们体校各方面培养输送人才，上课时间少，考试简单，成绩好可以保送上大学的。” “打住打住啊，我都知道，您也别画饼。我爱读书我爱学习，我这次的期中考试门门满分，还出过一本《初中数学母题大全》。也能保送高中保送复交，你呢？保送体育学院？那里的古建筑还不错哦。” 中年教练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原来是个文武全才啊，而且听到《初中数学母题大全》立马问道： “小同学，你说的这个出书？那个王永中就是你？我以为是同名同姓呢。” “是呀，对啊怎么啦？这个书连你都知道了啊？销量那么好的吗？不是才首印5万册吗？看来是加印了吧，没来找我谈版税啊。” 淡淡的装了一个逼。 听到这里，教练是彻底想信了眼前的王永中就是那个天才学生了，熄了招揽的心思，便和王同学谈论起了百米技术起来。 有一句没一句的和这个钱教练尬聊了好久，终于轮到了百米的复赛。 王永中开始一边热身，一边观察起前面几组的复赛。 现在的小朋友们都不得了啊，原以为自己超雄症发育速度快身高腿长的，没想到现在的小朋友发育的也超快啊，身高都不矮，居然还有个别的超过了已经180的自己。 不会是谎报年龄了吧？这些我国体坛的潜规则好像是非常泛滥的哦。 看了下前面几组的成绩，最好的都在11秒50左右，看来还是要发发力啊，不然说不定失金就麻烦了。 第五组第4道，分组和分道都还不错啊。 热身完毕来到自己的道次，调整了下起跑器，这都是有讲究的，爆发式的起跑起跑器两脚之间的距离是稍微近一些，以便更好的利用大腿的力量。 预备～～“啪”的一声，这次意外的居然没有人搞事，顺利的开跑了，让王永中有些准备不足，稍慢了一点点。 这你们搞事情能不能有始有终，就这样放弃了我有些不习惯啊。 一路闷头35米，抬头后只有右后方稍稍有一个身影，但影响不大追不上来。 随着中段的加速，这次王永中没有放水，用出了全力，也做出了冲线动作。 耳边好像什么都听不到了，就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和粗重的喘息声。 “我曹，这个成绩夸张了啊。” 终于耳边传来了裁判组们的喧闹声。 看来这次成绩挺牛啊。 来到记录台，在场的运动员和裁判纷纷转头看来，仿佛在看什么怪物一般。 “1717号，王永中时间10秒88.全国少年记录也破了。恭喜你。” 在场的所有人都拍手恭贺了起来。 破11秒了啊，看来答应老陈的任务圆满完成了。 “谢谢各位，我们一起继续努力啊。” 招呼完，就赶紧的跑回了自己的看台，在众人的祝贺欢呼中找到了姐姐。 “啊～～太棒啦，太棒啦。我们小弟破纪录啦。快快快，来看看我刚才画的速写。” 说完拉着王永中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不顾周围同事的调侃和玩笑，一点都不避嫌的和王永中凑在一块嘀嘀咕咕的讨论起来。 在这些算是看着自己长大的父亲的同事，都算是长辈眼里，一点都没有想到这个孩子已经长大了，现在是已经会觊觎自己厂宣传科厂花的存在了。 随着全场播报了男子少年组百米全国纪录被大幅打破的消息传来，全场顿时沸腾起来，毕竟打破全国纪录还是在开赛的第一天，人们还是非常意外和高兴的。 感谢了周围叔叔阿姨，哥哥姐姐们的祝贺，上午的比赛彻底结束，就等着下午的半决赛吧。 下午三点肌肉已经有些硬了的王永中，赶紧开始了热身。 半决赛半个小时后就要开始了，上午复赛的好成绩不少，居然有一个江东新区体校的13岁少年，跑出了11秒整的成绩，那是一个炸裂啊，比自己还小一岁呢。看来不能小觑了天下英雄啊。 第一场半决赛比完，这小子又跑了个11秒03.看来不是偶然啊，决赛有得比了。 轮到自己出场了，王永中整理下鞋带，这双专业的耐克短跑比赛鞋，是高价托人从欧洲带回来的，一共4个尺码各3双，主打一个穿到最合适为止。 一双的价格接近100英镑，洒洒水啦。 最近老爸的一个过去在丝绸进出口公司做外贸的同学辞职，下海做起了进出口生意。 作为老牌的纺织业国家，约翰国是纺织服装进出口的大国，而且是高端纺织品的出口大国，这次正好有机会采购了不少鞋子啊衣服啊之类的高级货回来。 随着一声枪响，第二场半决赛开跑，已经做出好成绩的王永中，一点都不怕有人再搞事情了。 全心全意的投入比赛中，起跑反应极快，从开始就一直领先到终点，而且是差距很大的那种。 “10秒80，又再次刷新了记录。” 顾不得和众人庆祝，王永中赶忙跑到了绿荫场里。 铅球的预录开始了，这赛事的安排是真的紧凑啊。 第61章 铅球纪录顺手而破 看着从百米终点赶来的全国少年记录保持者，现场的运动员和裁判都有些傻眼了。 大兄弟，人家百米的不是都兼项两百米还有跳远的吗？你突然来一个力量型的田赛项目，这不是来玩票的吧。 预录安心的排队等着试投。 青少年组统一使用5公斤的铅球，在等候的时候稍微上手熟练了一下，发现好像有点欺负人了，对于后面的正式投掷，王永中有些想看看这些人惊讶的表情。 自己的力量方面可是远超速度方面的。 半个小时左右轮到了自己第一次试投。 王永中平静拍了拍镁粉，随便挑了个球就走入圈内。 不用背向滑步式，更别说旋转式呢，现在的中国估计都没有用旋转式的。 就用小学生式的侧向滑步式，简单的一小步离犯规圈还差二十多厘米的地方就蹬地转胯、扭腰、核心发力传导至手臂，嗖的一下球被远远的推出。 从空中弧度来看，好像裁判员离的有点太近了，哈哈。 场地中间的裁判看着球从自己头顶越过，往身后好几米的地方落去。 赶忙扯着皮尺赶过去，一边走一边回头看了看这位运动员。 好家伙好家伙，你这是降维打击啊，这是冲着成年人的记录去了啊。 “21米34” 现场一阵无语，前面都是15米16米的，到你这里直接就21米多，你怎么不去飞啊。 “好像破了5公斤的全国记录了。” “对啊，这还有我们什么事，我们就来争第二的是吧。” 耳边传来了窃窃私语声，王永中非常理解他们，辛辛苦苦锻炼几年，到了现场发现一个怪物，那种无力感让人窒息。 “裁判，我是不是可以打卡下班了。” 第一投就是一个逆天的成绩，后面的两次估计也没有比较了，就等明天前16名的决赛了。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后面两次不再试一下了吗？万一再添佳绩呢？” 裁判也是默认没有人能再如此逆天的了。 于是王永中上前签字确认了成绩之后，搭上外衣转头和众人挥手告别。 随着广播的播报，现在再一次听到这个健壮少年破纪录的消息，记录破了多了好像也没前几次那么的轰动了啊？ 回到看台和众人及姐姐一起为自己家运动员加油助威，等散场之后，两人拒绝了坐大巴返厂，一起悄悄的溜出了体育场。 “姐姐，你看如果早两个月来，这里的樱花会开的非常非常漂亮。” “哈哈，傻瓜，你知道我家住哪里吗？” 王永中一下子被问懵了，好像每次都是送到车站，真的不知道姐姐家住哪里？ “我还真不知道，你的意思是你家就住附近？” “聪明，我家就住前面的山阴路，就在树人故居的边上哦。” 姐姐背着手，转身看着少年，抿着小嘴仿佛在说，你居然到现在不知道姐姐的家住哪里？ 看着姐姐的小女儿姿态，王永中突然可惜的说道： “那我们不是很快就要走到你家了啊？那么点时间太快了吧，还没好好逛逛呢.” “哈哈哈，说你傻你是真傻，要多逛逛和家的远近有什么关系？” 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如果伴随着樱花瓣的飘落，那是多么美妙的画面啊。 “来吧，弟弟，我带你好好逛逛这树人公园，也叫宏口公园。” 两人从黄昏逛到的月上柳梢头，期间吃了千寿斋的小笼还有伊斯兰的牛肉锅贴，一路逛一路吃。 王永中也算是好好吃了个过瘾，这些驰名几十年的美食到了后世也是网红高频出没的人气美食。 生怕碰到熟人或者父母，丁蕊做贼心虚的提前两个路口就和王永中分了开来。 看着这越来越有少女感好像越来越年轻的姐姐，想必是无意识的想和自己拉近年龄差距吧。 第二天上午的田赛赛场，受到格外瞩目的铅球比赛按时开始。 王永中看着比昨天多了几倍的工作人员，和围着自己攀关系的教练们。 发现自己昨天好像还是有些草率了，成绩有些太夸张了，接下去是有的烦了。 简单的敷衍了几句，再一次坚定的回绝了从事体育道路的邀请。 开始在边上闷头开始练习热身起来。 昨天看了那么多的背向滑步式，今天稍微有些手痒，反正有三次机会，要不试试看？ 拿着铅球，不停的实验着背向式，果然从发力的力矩来说，背向式要比侧滑式要好不少。 整个用力的过程更长，参与发力的肌肉群更多更充分。 “小同学，你这个左腿往后摆的幅度更大一点，这样发力更顺畅一些。”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王永中抬头一看，是一个满头白发但精神矍铄的清瘦老人，站在边上出声指点， 王永中暂不回话，左腿摆动的更大了些，一个转身做了一个完整的投掷动作，手上的球并没有投出去。 但整个过程却是顺畅了不少， “感谢老爷子指点啊，来来来，说的真好，多说点多说点。” 王永中也不认生，社交牛逼症发作起来。 “哈哈哈，你这小子，好好好，我就帮你指点指点。看看你能走到什么程度。” 于是一个敢教一个敢学，短短20分钟，王永中对于铅球有了翻天覆地的了解。 整个动作丝滑无比，一次次的动作，越做越好，手里的铅球由于场合关系无法真的投掷出去。 但就好像子弹上膛一样，这一次次的动作仿佛就在往枪膛里一颗一颗的压入弹药，等到激发的时候那一定是如排山倒海一般啊。 “老爷子，你就看我的吧。” 和老爷子打了个招呼，轮到自己上场了，作为预赛最好成绩，是16个人里最后一个试投的。 在全场瞩目中，这厮抖抖腿扭扭腰，一点都不紧张的走入投掷区。 随手挑了一个合眼缘的球托在手上，使出了刚学会的背向式。 在众人的期待中，左腿一个发力后摆，滑动一大步，转身奋力一投，球高高的击发出去，又高又远，相必又是一个远超记录的成绩。 嘀的一声，红旗举起，犯规成绩无效。 王永中在全场傻眼中，低头一看自己的左脚，踩线了。 顿时这脸都红了，摸着脑袋拍着大腿沮丧的来开投掷区。 “好夸张啊，这距离如果不犯规，好像要到22米了。” “是呀，这家伙是怎么练的？昨天百米还破了纪录呢。” 不管身边的可惜也好幸灾乐祸也好，王永中垂头丧气的回到了练习区。 白发老爷子上前呵呵呵的笑起来， “小同学，你前面转身的时候重心没有把控好，你待会再投的时候左手稍微的也跟着举起，就像猎豹一样尾巴是用来保持重心的，你这个手虽然不参与投掷，但可以辅助你调整重心。” 老爷子还是一样的知无不言啊，给力啊。 “谢谢教练啦。我还没问呢？您老爷子是那个体校的教练？” “哈哈哈，我姓胡，我不是体校的我是市田径队的顾问，是教跳高的，已经退休好久了最近不是要举办东亚运动会了吗？他们把我请回来带两个有望冲金的好苗子。一直要带到年底国家队集训为止。” “教跳高居然那么懂铅球吗？老爷子您是真厉害啊。” “从事田径那么多年了，基本上都懂一点，教一教你这个小毛头还是绰绰有余的。要不要来田径队试训一下，我把专业的铅球教练介绍给你。” 好吧果然还是馋我身子啊。 “别了，我可是文化人，体育只是我的爱好，你也可以去打听一下，我为什么不想练体育。” 两人继续在顺了一下动作，第二次的试投开始了。 这次王永中信心更足了，脑海里回想着刚才整理的要点。 一个丝滑的滑步，球再一次被高高的推了出去，这个过程非常顺利，手感极佳，成绩绝对非常好。 果然， “22米13.成绩有效。” 第62章 田径场上的远古大神 现场一片哗然，边上的运动员也好裁判也好对于这个成绩显然准备不足。比预赛提高那么多，大家都没有想到。 王永中再一次签字确认了自己的成绩，也不关心记录不记录了，毕竟次数多来阈值太高。 晃晃悠悠回到练习区，找到自己的装备包，边上的胡教练虽然那就那么大了也仿佛很激动，上前来一阵的感叹： “小同学啊，你这身材这能力不练体育为国争光太可惜了。” “哈哈，胡老，你是不是还想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是吧。你怎么不让我拯救世界去呢？” “什么拯救世界不挨着，你说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真的说的不错啊，就这个意思。你想想我国田径在世界赛场了特别是男性没有任何好成绩，和世界一流的选手差太多了。你既然有那么好的条件为什么不多为国出一份力气呢？” 王永中被气笑了，道德绑架到我这里来的对吧，以前只有我pua别人，今天你敢来cpu我？ “别别别啊，别道德绑架啊，我没有道德你就没法绑架。我感觉我在其他领域更能为国争光。” “嘿～你这孩子，谁绑架你了，我说练了体育之后不但为国争光还能解决今后一生的收入和工作问题。发大财不可能发点小财是分分秒秒的呀。” 好吧，老爷子开始糖衣炮弹打过来了啊。 “这我可不在乎啊，我这人平生最看不起钱了，钱是王八蛋，我最开心的日子就是街边吃8毛钱一碗的咸豆浆。” 终于让我装了个大的，这一刻我马总灵魂附体啊。 看到说服不了那么好的苗子，胡教练有些感叹起来： “你啊，有身体条件还有天赋悟性，现在我们日子也好过了，训练条件好多了，如果你安心的训练，要不了几年，在世界大赛上就能有你的一席之地。不像以前我们条件不好，就算多次打破世界纪录，但在洛杉矶的异国他乡在奥运会开始前，连一块能够正常训练的场地都租不起，最后遗憾失金。现在不会了，我们现在的训练比赛的投入都大大的增加了，你又有那么好的天赋一定能为我们男子田径拿到这枚金牌。” 王永中看着含泪述说的胡教练，心中波涛起伏， “您是胡宏菲指导？” 随着认出了这个中国田径届最伟大的教练之一，王永中正了正身姿，恭敬行了一个拱手礼。 “胡老，实在不好意思，刚才多有怠慢，言语中有些什么过分的地方，您多担待。” 胡老抹了下眼角，摆摆手说道： “没有没有，你说的很多话，话糙理不糙，还是很有道理的。” “胡老，对于您的贡献和专业水平，我是非常的敬佩和无可置疑的。但是练体育是真的恕我无法答应。 但是对于体育的热爱我是一以贯之的。今后我会以其他的方式进入体育圈来的。您放心吧，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话不是空口说说的，您就看着吧。” 胡老上前拍了拍王永中的腱子肉，叹气感叹着： “嗨～～～多好的体格啊多好的条件啊，可惜可惜。算了，人啊各有天命，强求不来的。来吧我们交换下联系方式，以后你有什么体育方面的疑问尽管问我，我有时候可能有些小忙希望你能抽空能帮一下就帮一下吧。” 于是两个忘年交互换了联系方式后，继续全场溜达看起了各项比赛。 期间走到跳高场地，胡老驻足久久不舍离去，一边点拨着这些选手的技术要点和改进方向，一边还有些不死心的拿王永中的身材来做比喻。 “你看啊，这个人就是腿太短了，弹跳力够，但是腿短重心低，过杆就非常吃力，这个高度他不容易过。” 好吧，老人家眼睛就是毒啊，果然触杆掉了下来。运动员可惜的直拍大腿。 “你看他好像很可惜，好像差一点点就过了，他不行的，至少目前不行，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啊。” 看着胡老在场边意气风发的指点江山，王永中也不由感慨。 胡宏菲知名的跳高教练，手下最有名的爱徒就是朱解放。相必此人大家一定非常了解，多次打破跳高世界纪录。二十岁就崭露头角，被誉为最有可能在洛杉矶奥运会上夺得男子田径首金的运动员。 就好似后世孙洋平和他的弟子刘飞一样，只是孙刘两人成功了，胡朱两人倒在了冠军领奖台前。 看到接近七十的胡老，还在为了田径发光发热，王永中对于这些老一辈的体育人是真的非常敬佩。 等回到铅球比赛场地的时候，全部试投都已经结束。 除了高高在上的22米13的成绩，其他的排第二的才16米77，那确实有些太欺负人了。 放弃了第三次试投的王永中，刚才也没有人来催他试投，都默认他放弃试投，毕竟这个成绩太炸裂了无需再投了。 紧接着就是简单的颁奖仪式，对比前天的广播操颁奖要稍微隆重一点。 有了一个大家喜闻乐见的领奖台。 唯一稍有不同的这个时代是冠军先上领奖台，然后亚军和季军。 冠军独自站在领奖台最高处，然后亚军和季军上台前先来给他们的帝王冠军先握手致意，在登上各自的领奖台。 这种感觉就有点睥睨天下，老子天下第一，尔等皆臣服脚下的感觉，十分带感。 后世为了体育精神，改成了先季军再亚军然后在冠军，冠军上台前还要和手下败将分别握手致意，这总是差点意思。 意气风发的拿到了自己第一块金牌，连自己都没有想到的会是一块田径的铅球金牌。 原来单纯的少年总是畅想着站在泳池的冠军之巅来着，这样一来跨度是不是有些大了。 不过作为超雄来说，身体方面的能力也确实极强优势非常大。 没看后世超雄的女拳击手奥运会上打的对方嗷嗷叫到处躲，都打哭了太疼了。赛后发布会直呼这反人类反体育精神。这个严格意义上来说不能算是超雄女性，但是就是这女性只要拥有了一条y染色体那身体力量耐力各方面就远超女性，可以比肩男性。 领完不知道什么材质的金牌，看上去做工还不错，正面市运会的标志一个运动的抽象图案，反面写着简单的冠军第一名的字样。磨砂材质手感不错，就是吊带化纤材质，红配金土的不行。 告别了胡老带着金牌来到看台上， “小中来来，让阿姨看看金牌。” “小中啊，我也要看。” 好嘛，看台都是厂子里来助威的观众，顿时拉住王永中，都想长长见识，分享一下喜悦。 “慢点慢点，别扯，我拿下来你们再看，别摸我胸大肌啊，看就看你摸金牌啊，别摸其他地方。” 真是受不了纺织厂的女流氓们，不过从小到大已经习惯了，而且她们也都是口嗨手嗨而已。本质都是好姑娘。比后来那些所谓的我抽烟喝酒蹦迪纹身，但是我是个好姑娘的那些货要好无数倍。 拜托了那些女流氓后，坐到姐姐的身边耸了耸肩说道： “金牌你是暂时看不到了，她们实在太疯狂了。” 姐姐捂着嘴呵呵的娇笑着， “我知道，她们就是喜欢凑热闹，你不给她们看，她们非要看，你大大方方取下来给她们，你看要不了多久马上就还你了。” 好吧到底是同为纺织厂女性职工，也算是知己知彼了。 第63章 你还是太年轻 果然没多久，金牌就回到了王永中的手中。 “姐姐你站起来。” 丁蕊疑惑的看着少年，站起身来。 王永中把手上的金牌，一下子套在了姐姐的脖子上。 “哈哈，我这人生第一块金牌就正式授予丁蕊女士了。” 一边搞怪一边哼唱起了国歌。 “别瞎搞啊，我这个又不是奥运金牌，哪里来的国歌啊。” 姐姐万种风情的白了少年一眼。 咔嚓一声， “非常好，完美。这个瞬间非常好。” 姐弟俩回头一看，是同为宣传科的负责摄影的小李。 只见小李一身专业摄影马甲，脖子上一个尼康的单反，配着一个痰盂头。 “我说李哥，这是偷拍啊，你不厚道啊。照片出来了记得给我一张。” “我也要，我也要。如果没有把我拍的美美的，那就帮我销毁，不许给任何人看。知道吗？” 姐姐捏着小拳头，奶凶奶凶的威胁着。 小李顿时看傻了，什么时候见到我们大厂花流露出如此动人的表情啊，顿时一脸猪哥像说道： “丁同志，保证完成任务，我的水平你还不放心吗？而且这次我拿出了我们科最顶级的设备，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来来来，我再给你拍两张。” 姐姐瞥了一眼王永中，连忙摆手说道： “好啦好啦，厂子里胶卷，就别浪费公款了，你还是去忠实的记录我们自己运动员风采才是。” 说完回头坐下，和王永中滴沥咕噜的讨论起这金牌的设计有多难看，这绸带有多土，这市运会的徽标有多过时。 姐姐毕竟是中美院的高材生，拜的也是名师。我国自古以来的文人相轻特质，也同样学了个十成十。 “那你可要努力了啊，光是一个纺织厂宣传科的小干事，可设计不了这些个高大上的东西啊。” “你什么意思，看不起姐姐是吧，我告诉你我是天才呢？要不是我爸妈一定要我工作，我还要去读研究生读博呢？” 看到姐姐又展露出奶凶奶凶的表情，少年一阵哈哈哈大笑，连忙道歉的同时，思绪也开始翻腾起来。 结合前世和今生零零散散了解到，丁蕊还有一个同胞弟弟，小了大概三四岁，学习也还行，现在在外地读大学。 可想而知，估计是有些老套路吧。重男轻女那是一定的，只是程度不高而已。 能让自己闺女学美术一直到大学毕业，那其实已经是非常开明的父母了。 “姐姐，你有想过再深造吗？比如去考个研究生什么的，就算是出国留学我也能供你。” 丁蕊妙目流转，轻咬红唇，陷入了沉思。 “不用急，你慎重的考虑考虑，对你来说这可以说是改变人生的决定了。” 王永中轻声的说道。 “嗯，关于深造我是想过的，但是你突然说到留学，我是从来没想到过。那些知名的学校离我太远太远了。” “那你要好好想想，近的武藏野，远的佛罗伦萨美术学院也好维也纳艺术学院也好，巴黎美术、列宾，不对列宾不行，最近他们国内太乱。英国皇家还有柏林艺术大学也不错，就算是美国也可以，芝加哥艺术学院也可以考虑。” 丁蕊瞬间思绪就陷入了混乱，一下子世界最好的艺术大学好似唾手可得，陷入了选择恐惧症。 “你说的这些我都只了解没多少，是我想去就能去的？” “姐姐，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啊，你的水平怎么样，你自己觉得呢？钱你不用考虑，小弟全包了。” “你好烦啊，突然给了我那么多的选择，而且都是我以前梦寐以求高不可攀的艺术殿堂。让我考虑两天再说吧。” 看着姐姐明显再也没有心思观赛了，在那里托着下巴，定样样的眼神毫无焦点的望着虚空。 那就让她好好的考虑考虑吧，对于美术生来说，前面说的那么多学校都是梦想中的最高学府。 到时候不论继续学习西方绘画也好，还是改换门庭从事设计类的学习也好，都是极好的选择。 下午体育场内座无虚席，最引人注目的百米飞人大战即将开跑。 决赛分为三组，成人组、专业组和青少年组。 成人组属于重在参与类型，不讲究成绩就是大家自娱自乐而已。 终于轮到了专业组，本次专业组的比赛，现场气氛极为紧张。 因为这些体校出身，体制内的专业运动员，甚至于魔都市田径队的成员都得到了一个消息。 在本届百米青少年组的一个选手，跑出了10秒80的好成绩。 这个成绩在1992年的国内来说才刚刚打开10秒50的关口没多少年，现在的记录才10秒26，是保持了八年的全国纪录。 现在整个魔都运动员多数pb都在10秒40、50左右徘徊，进入决赛的这8个选手，如果发挥不好，要是被青少年组的选手超过，那这个面子里子就都没了。 而这些教练更紧张，自己的弟子辛辛苦苦培养至今，成绩还不如青少年，可想而知随之而来的瓜烙谁能承受得起？ 墨菲定理的含金量还在上升。 越担心什么，就越要发生什么。 你看，这些专业运动员跑的个什么呀。 10秒55就能夺冠军了，后三位选手都在10秒70之后，最后一名是紧赶慢赶还是炸裂的跑了个10秒81。 本人和教练如丧考妣，一个是垂头丧气一个是劈头盖脸唾沫横飞的一顿输出。 可怜的两个人啊。 王永中一边热身一边观察起来，今天的百米决赛意外的发现了魔都电视台的记者和摄影师。 怪不得大家都那么紧张啊，看来你们都没有什么大赛经验，看到摄像机有些晕镜头了估计。 王永中倒是对此并无任何介意，上一世自媒体时代，人手一个高像素的数码相机，手机摄像头的像素也都极为夸张。 在镜头中不但不怵，而且表现欲极强，一套热身动作下来，充分的体现了肢体的健壮与俊美。 终于轮到青少年组的百米决赛开跑，整个起点和终点都围满了关注比赛的人群，记者教练运动员。 都是想看看，王永中在青少年这群绵羊中，暴龙般的存在表现如何。 调整了下起跑器，试着冲刺了几次，把状态调整到了最佳。 左右看看身边的对手，昨天见到的江东新区的小将就在隔壁的第五道。 只见他信心满满的用挑衅似的眼神看了一眼隔壁的王永中， “这次我会发挥出100％的实力，你的记录是我的了。” 呵呵，这小子有些嚣张啊。 王永中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太好了，无聊的比赛终于开始有些意思起来。 “少年啊，你还是太年轻太天真了啊，让我看看你的实力，来吧。” 黝黑的毛头小子疑惑的看着隔壁： “什么样？什么破？什么意思？” “哈哈哈，少年，赢了我，我就告诉你，e　on” 第64章 如蜉蝣见青天 不理会隔壁挑战者的疑惑，王永中闷头开始做心理建设。 集中所有的注意力，坚定的瞪着前方的终点，此时左右所有的对手仿佛都不存在了一般。 踩着起跑器，思考着接下来的动作要领。 “各就各位～～预备～～” 啪的枪响， 王永中双腿爆炸般的一蹬，第一步抬的极高，强有力的蹬地，完美的重心，这次的起跑超水平发挥了。 三步过后就稍稍开始领先，六步就已经一个身位了。 这次的状态太好了，照常35米抬头，前方一片坦途， 此时脑海里毫无杂念，连眉心里的水晶好像也跟着颤抖起来。 60米过后已经领先第二名三米以上了，王永中还是不管不顾的再一次发力提速。 场边的专业观众们一阵哗然， “我曹，这畜生还能加速啊，有点太欺负人了吧。” “是呀，这体能这力量一点都不像黄种人啊，太暴力了，太残忍了。” 短短10秒转瞬即逝，王永中伸头做出冲线动作，刷的一声冲过终点。 好似间隔了好久才有第二位冲线者，就是那个黝黑的江东少年。 王永中早已冲出去好远了，放慢脚步，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一边松弛这大腿肌肉，一边走回终点。 没有急着确认成绩，走到江东少年身前。 都让开我要开始装比了，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说道： “少年，你如果不练体育，见我如井蛙见明月，你练了体育，如今是见我如蜉蝣见青天。” 周围一阵失声，都呆呆的看着，这世上怎会有如此逼王。 江东少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少年的主管教练赶忙推开逼王，冲上前去安慰自己的爱徒。 这经典的一幕被边上的电视台摄影机忠实的完完整整的记录了下来。 而我们的逼王可能还不知道，王永中三个字马上就要第一次刻在了魔都市民的心中。 “10秒55，又是一个极为炸裂的成绩，和专业组的冠军一模一样的成绩。 王永中有些意外的确认了自己的成绩，不得了啊不得了啊，刚才专业组的8个人这回是都没有好日子过了吧，哈哈哈。 一路上和一些带有深意的教练运动员互相交流了一会，安心的回到休息区。 这些刚才还有些敌意的教练还有运动员，现在反而没有那么在意了。 领先一步让人嫉妒，领先了太多只会让人崇敬。 “王同学，你到底主项是短跑还是铅球啊。” 昨天愉快交流过的胡老，再一次找了过来。 “胡老您好，今天您又来了啊，我主项其实是游泳。” 胡老再一次凌乱， “呵呵，那你待会还要去隔壁游泳馆参加比赛吗？” “没有啊，我的所有项目都结束了，没项目了，游泳就算了。” “为什么呀，你这身材确实应该主攻游泳，手长脚长，手掌脚掌又大，在水里优势太大了。为什么不参加啊。” “胡老，就像你有很多遗憾，你的弟子爱徒也有很多遗憾一样，我也有无奈的时候啊。” 胡老叹了口气不再发问了，谁又没有些苦衷呢。 再一次站上了领奖台的最高处，高处的空气真是香甜啊。 看着右手边的江东少年，现在知道了叫武海俊的少年， “真巧啊，你还是在我的右手边啊。” 看着黑黑的脸上又有泪水划过，顿时也不敢再多说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王永中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突然想起来的巧合而已。 领完金牌，一个带着全妆，巴掌大的小脸但又显得十分端庄的小姐姐，举着一个长长的毛茸茸的话筒就过来了。 “王永中同学，首先祝贺你夺得了这次青少年组的百米大战的冠军，而且把全国青少年百米纪录提高了接近一秒。已经极为接近世界的青年纪录。” “是吗？已经接近世界纪录了啊，不错不错，谢谢小姐姐。” 第一次听到那么新潮的称呼，记者小姐姐也笑容绽放说道： “我姓周，专门负责魔都电视台的体育节目的采访。我们了解到你还是铅球的青少年组的铅球冠军，也同时打破了全国纪录，请问你是怎么会在跨度那么大的项目中，以如此不可思议的优势夺冠的呢？有没有什么心得。我们发现你不是专业从事体育训练的，就只是业余的训练就能夺得如此成绩，你有什么想说的吗？作为一个青少年选手成绩超过了绝大多数成年专业选手，我前面听有教练说，你就是我们万里挑一的天才选手。” 王永中沉吟了片刻刚想开口，便发现原来体校的老领导在摄像机背后，双手合十冲着自己作揖。 没想到啊，主任啊，我还是喜欢你以前桀骜不驯的样子。 看着神态紧张的前领导，王永中想到了刚入体校时的那一段蜜月期，大家不管是为了成绩也好，还是前途也罢，对自己是真心的非常不错的。主任也忙前忙后把自己塞进了重点中学的重点班，平时生活学习各方面也都是关怀备至。 最终闹成这样，严格意义上来说是王永中对不起人家，人家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好吧，那你们就看我装逼吧。 “周姐姐，你好，你这些问题我可以用一个故事来答复你，你们有时间听吗？” 记者小姐姐诧异的看着这老成的答复，稍显诧异但很快兴奋起来，这新闻这看点不就来了嘛。 “好的，好的，你说，但是稍微简短点哦，太多了会被剪掉哦。” 王永中整理了下思路开始娓娓道来： “前面你们都说我是天才，我也听到很多人夸张的说万里挑一的也好，百年难遇的也好，我这里有个故事，是关于千年龙虎榜的，你听过吗？” 小姐姐主攻的是体育，根本没有听说过这知名的故事。 “这好像没听说过，你接着说。” 好吧，没办法各位我要开始装逼了。 “那是北宋嘉佑二年那场科举，被誉为千年龙虎榜，而你在40万考生里考到了前100名，你本以为可以就此扬名立万。 可是下场考试，你的竞争对手是唐宋八大家之三苏轼、苏辙、曾巩遇到了程朱理学创始人程浩，程颐，遇到了说出那句为天地立心，为声名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思想家张载。 天才只是见到他们的门槛儿。就强如这几位都没考上前三，都说是金子迟早会发光，但是这京城里金碧辉煌，遍地黄金，你是天才，但是这里的每个人都是天才，所以有时候天才只是入场券，就像那场科举，我们叫不出名字的300多进士，或许都是他们家乡骄傲的天才啊，哪怕如今万里挑一的天才，咱12亿人口，儿也能挑出12万人啊。 所以你说的天才只是见到我的门槛，只是正好我也参加这一项比赛，才让你有机会和我并肩站在起跑线上。你要感谢这次的市运会，我还是那句话，你是普通人还好，见我如井底之蛙见明月：如果你进入了我的领域，那就犹如一粒蜉蝣见青天。我说完了，原青山永在，我们后会有期。” 一段极度炸裂的发言，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真是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啊。 记者小姐姐，看着潇洒来去的王永中，一时也愣住了，长时间在画面中没有任何动作。 好歹还不是直播，不然又是一场直播事故。 我们装完比就跑的主人公，屁颠屁颠的又回到了姐姐的身边，又是一次疯狂的互相拉扯，又把金牌抢了去。 你们有完没完啊，昨天不是看过吗？ 抱歉，不好意思，今天来的观众不是同一批，厂里是分批组织来观战和加油的。 属于带薪的福利性质。 姐姐好奇的问： “小中，刚才那个电视台是在采访你吗？怎么看你叽里咕噜的说了好久之后，他们突然都定住了。你不会说了什么不合时宜的话了吧。” 我们的逼王一摆手： “没有啊，没事，你过两天看电视就可以了，如果能放出来的话。” 第65章 候选豪宅 连着几天，天天和姐姐在一起的美好生活结束了。 有回到了正常的作息时间。 看着老妈把两块金牌直接挂在了，家里最显眼的一堵墙上，王永中有些羞耻的不忍直视。 “干嘛，挂这里不是蛮好的吗？我儿子辛辛苦苦得了的冠军，还不让我好好炫耀炫耀啊。” “老妈，其实也没怎么辛苦来着。” “我说辛苦就辛苦。” 老妈一拍桌子说道。 “好好好，辛苦辛苦。” 王永中只好妥协，让她挂吧，反正快搬家了。 哎～说道搬家了， “老妈老爸，你们房子看的怎么样了，有合适的吗？” “对哦，我正好和你们说下，外事办的同学帮我找了两套，一个是绍兴路的一套，据说是旧上海流氓大亨的四姨太的宅子，占地800多平，三层老洋房加大花园。还有新华路一套大一点1200平带主副楼也有大花园。” “绍兴路的地段好一点，面积有点小了，新华路的稍微偏一点都长凝区了。” “那海关的王科呢？他认识的人多。” “说到海关，真好今天上午王科打电话给我了，认识的人里面倒是暂时没有。但是他告诉我一个消息，汾阳路上的海关学院正考虑要搬迁，准备要搬到新区去，那原来留下了的一大块地方要还给市里，可能会有放出来的可能。” 王永中突然激动起来，这个他还真知道。 上一世，王永中和妻子谈恋爱的时候，非常喜欢citywalk，而且喜欢逛旧上海的一些老马路。 从多伦路到安福路，从巨富长到复兴路，见到过不少的老洋房，可惜那个时候一个是没有实力，另外这些豪宅都已经要么成为领事馆要么是改建了酒店商业用途，还有就是被真正的大佬收入囊中。 这个海关学院的原址，就是当初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汾阳路45号，原丁海关的旧宅，后和周边其他建筑如“木屋“一起改建成了魔都海关学院。 后来由于魔都进出口业务飞速发展，海关急需人才培养。 原来拥挤的学院已经不堪使用，所以正好支持魔都的新区建设，就搬迁到了江东新区。 而搬迁后的这些建筑群，绝大多数被推向了社会，成为酒店啊咖啡馆啊，等等商业设施。毕竟这地段是黄金黄金地段啊。 原来92年就开始＝考虑搬迁了啊，这个机会一定要把握住，drama　house绝对不能放过。 “老爸，其他的咱暂时不考虑，你去全力准备拿下海关学院，汾阳路45号的房子，邬达克的设计，不容错过。” “那可能需要一点时间的啊，现在还没正式搬迁呢。” “不怕，等得起也值得等，错过了我们都会后悔死的。周日我们一起去兜一圈，让你们涨涨眼。” “好啊，小册老，我倒要看看多好的房子，居然让我们涨涨眼。” 老妈也兴奋起来，毕竟我国的女性对于房子是有执念的。 就在此时，突然电视里传来了采访市运会的录播画面。 “各位观众，今天在魔都的宏口体育场举行的第十届市运会一百米决赛中，我市纺织系统的健儿勇夺金牌并大幅打破了沉寂多年的青少年百米纪录，下面请看现场采访画面。” 全家三口也不说话了，同时回头冲着电视期待起来。 随后电视里播放了百米决赛的全过程，画面里再一次出现了王永中如猎豹一般的身姿，遥遥领先的冲过了终点。 “我们小中是真的帅啊，你看着身材你看着腿。” 在老妈的心目中儿子永远是最帅的存在。 王永中也第一次看到自己比赛的画面，发现摄像大哥非常的nice啊，水平到位，已经拍出了自己七八成的帅气。 接下来的一幕就是整个节目最最炸裂的一段采访画面了。 当怎么熟练的一连串逼格十分到位的言语说出来，王永中再一次颅内高潮了。 魔都电视台yyds，真是敢打敢拼啊，一刀未剪一字未漏的全部播了出来。 父母看完整段采访，僵硬的转过头来看向儿子。 “儿子你说，你是不是当时在现场发病了，你怎么说的出如此过分的话来的。” “是呀，儿子你不是一向蛮谦虚的吗？照你的话来说，你是情商极高的存在啊。怎么能说出这些狂妄的话呢？不过倒是蛮过瘾的。” “哈哈哈哈，老爸老妈，你们就说帅不帅就完了，我才15岁少年自由少年狂。” 说完回头哼着这不知名的小调回到了自己的阁楼去了。 谁知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正在暗暗酝酿着。 第二天终于恢复学业的王永中，包里塞着两块金牌和三张奖状，去了学校的体育办公室。 一推开门就大声叫嚷着： “老陈啊，你来看看，现在向你走来的是谁？” 老陈抬头一看，这不是新时代逼王嘛， “啊呀～王同学，你来上课了啊，我以为你今天不来的呢？不休息几天？快快快金牌带了吗？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王永中不急不慢的打开书包，拿出金牌和奖状递给老陈说道： “我不是想着你会急嘛，所以就来了咯。你要不要看不看还给我。我这体能有什么好休息的，才用了七成功力。” 老陈捧着金牌，乐的合不拢嘴，虽然说老陈自己也在各级比赛中得过金牌，但是省市级的金牌一直没有夺取过，不得不说是一生体育生涯的遗憾。 “等等还你，我去接照相机去，拍两张照，在把奖状复印两张，哈哈哈我挂起来挂起来。” 看着激动的老陈，王永中也非常高兴，终于还是为了老陈做了些事，算是圆了他一个小梦想吧。 “那你慢慢看吧，放学我来拿。” “好的好的，就是你待会低调点哦，我看刚才和很多老师在讨论，你昨天电视台采访的事情，说你太出挑了，太狂妄了，说你不够谦虚。” “我当什么事呢？这个和他们有什么关系，我有这资本狂妄怎么了，那些人啊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看着吧，自有大儒为我辩经。” 老陈有些没有听懂，看着高深莫测的王同学推门而去，弄弄的高手风铺面而来。 老陈笑了笑就不去管他，又低头翻看起奖状起来。 边上年轻的吴老师羡慕的凑过来边看边说： “老陈啊，你这是躺赢啊，没想到你那么大年纪了，还能有这个机会，这次你职称评选应该问题不大了吧。” 老陈白了这个有些酸溜溜的同事， “我可不在乎职称不职称的，我如果想要职称，早就赚地方田径队去了，那里待遇比这只有一个50米跑道的破中学要好混多了。” 说完拿着金牌奖状出门而去，留下一句， “我去找程老师去，看看他今天相机带了吗？我去拍照留念，最好让那小子戴着金牌和我拍两张照片。” 第66章 自有大儒为我辩经 王永中刚想回到教室，在教学楼楼底就碰到了沈老师，也就是教地理的沈老师。 “王同学，先别走，你来。 沈老师神神秘秘的招呼王永中。 “沈老师，早上好呀。怎么了？” 沈老师把王永中拉到僻静处，轻声的说道： “永中啊，早上你过来，一路上那些同学老师的眼神你没看见吗？你现在风口浪尖啊，你怎么像没有事一样的。” “沈老师，谢谢关心啊。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就是说了一些不够谦虚的话，我有说错吗？” “哎呀，你这个孩子，平时不是蛮好的吗，这次怎么口无遮拦的，放飞自我了是吧。你知道吗？昨天你邵老师看到你得了冠军本来蛮开心的，但是听到你的一番言论，急的一晚上没睡着。” “那我实在是罪过啊，但是话也说了，又能怎么办呢？老师你们急也没用，就算我不谦虚我狂妄，他们又能如何呢？我有不少一块肉。” 沈老师突然急了起来： “怎么不少一块肉，你损失大了知道吗？本来你作为区三好学生听说都批下来了，而且区里也上报了你作为市三好学生啊。现在可好了，肯定泡汤了。损失太大了？” 王永中没想到还有这样荣誉等着自己，但我需要吗？ “三好学生倒是不错，但是我需要吗？对我只能锦上添花，不对锦上添花都做不到。” 沈老师还想继续强调三好学生的事情，听了后突然楞了一下： “对啊，三好学生最大的作用就是保送或者中考加分。区级10分市级20分，但是就你来说加不加有什么用，你已经次次满分了再加就超了，好像真的都不算锦上添花。” “对吧对吧，我说你们两个就别操那个心了，大家轻松点，随他们去说去闹去，到时候自有大儒为我辩经。” 说完告别老师，潇洒的回教室而去。 到了教室，刚一进门，原本喧闹异常的房间，突然就鸦雀无声了。 所有人瞪大着双眼看着这个怪物一样的同学。 王永中率先开口： “各位同学，你们好呀，long　time　no　see。 一句中式英语，今后上了牛津词典的中式英语脱口而出。 现场突然活了过来， “我曹啊，王永中，我们的大逼王驾到，众位与我一起迎驾。” 黄轶搞怪的声音一起，同学们竟然相当整齐的高呼： “万岁万岁万万岁” 也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排练过，但好像看似有些真心实意的感觉。 王永中突然有种被大家认可，被众人尊重的满足感。 因为自己的到来，班级好像都有了不少的变化。 学习方面，自己的母题大全，不但帮助了一些落后的学生，比如潘俊，薄海涛他们现在至少数学已经都能考个80分左右了，对于以前一直30多分的人来说这是非常振奋人心的。由此带来正反馈让他们对学习有了信心，其他科目也开始用功努力起来，这样的良性循环带来的结果就是，所有的科目至少都及格了。这在这所菜中是难以想象的情景，在不分快慢班的情况下，菜中平均每个班都有四分之一的学生主副科平均分低于六十分的。记得上一世自己班级10个人重点10个人普高10个人中专最后八九个人都是最差的技校。 现在这个情况班主任都乐的合不拢嘴了，其他的两个班的班主任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啊。 同时在校会议室，正在召开一个初二年级班主任，主副课任课老师，教务处老师、政教处老师、还有两个校长参加的紧急会议。 主题就是这次王永中电视里的言论，是否恰当，是否需要要求王永中在简单的谦逊的对昨天的言论进行一下解释，也就是俗称的认怂。 校长刚说完开场白，邵老师就一拍桌子跳了起来， “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小孩子性格有一点突出不好吗？难道要想我们老太婆老头子一样，刀切馒头两面光？就要市侩的我要先谢谢组织的培养、再谢谢各级政府的支持，在来一个坚持校长的领导。这样大家就开心了是吧，但是这样一来你们说听到这样的话你们怕不怕啊？” 2班的班主任闻老师不咸不淡的开口： “那他那叫有一点突出吗？那可太突出了，都突到天上去了，把自己比喻成青天了啊。这不是谦虚不谦虚的问题，这是太狂妄太嚣张了。” “对啊，人家观众看到会怎么想，是不是会怪我们学校怪我们老师教育的不好？我看啊我们需要出名了哦。” 另一个班主任也接着说道。 “我看你们就是嫉妒，嫉妒我们班有王永中这样的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好学生。你们说他狂妄，人家狂一点怎么了？学习怎么样？至今所有的考试基本满分对吧，你们有话说吗？体育就不说了，这个成绩全国都没几个，而且差距确实很大啊，说一句蜉蝣见青天有问题吗？对不对？接下来你们说的焦点，不够谦虚什么的就说明他品德方面有缺，但人家平时帮助同学，不但组织一群同学学习他的健身技巧，为了帮助同学还出了数学母题的书.” 这时候一个疑问说道： “慢，邵老师出书是好事，我没话说，但是你说的帮助同学才出的书，这说不过去吧。” 发声的是副校长邱校长，对于正校长因为这次出书而得到领导的瞩目，他是非常的嫉妒啊，所以这次攻击王同学的主力就是他了。 “我告诉你老邱，人家本来就是想为那些落后的学生出一份力，才写了这本另辟蹊径的可以弯道超车的数学书，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要出书？为名？人家现在都上电视新闻了，为了钱？我告诉你人家家里的钱都超出你们所有人的想象。” 全场在邵老师的一顿输出下，都不敢出声了。 倪校长咳嗽了一声总结到： “人家上面也好，媒体也好都还没有怎么样呢？我们自己人就先急吼吼的过来批斗自己的学生。你们好意思吗？就算媒体他们都来炮轰王同学，我们作为他的学校，你们作为他的老师，就是他的后盾就是他的支持者。再说你们哪个没有得到他的好处？啊？母题的书你们都得益了吧？学校因此经费大涨，你们没有收到比以前多的奖金吗？啊？人家爸爸厂里修理汽车的生意没有给我们校办工厂吗？学校的风雨操场是谁出钱建的啊？啊？现在一点点无伤大雅的事情，你们纷纷跳出来说着说那的，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噗的一声，边上的教导处的俞老师被这个良心不会痛吗？给萌到了，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看到大家都扭头看来，顿时擦了擦嘴说道： “就是，今年过年那么多年货，是谁搞来的啊？啊？你们四指宽的带鱼是都没吃是吧？都喂狗了？” 这个老俞也是威猛一场啊，说的别人牙都有些酸了。 最后打大校长一拍桌子说道： “别一个个都存的什么小心思，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啊？以为是二十年前吗？散会。” 邵老师如战胜的将军一般，在自己老公崇敬的眼神和阿谀的奉承中一起来开了会议室。 “老婆，高实在是高啊，你这一顿突突，把隔壁那两个人都说懵了，早上我碰到王同学，还和他聊了这事情呢，他也毫不担心，说是自有大儒为我辩经。原来他早知道你会为他发声为他站台啊。” 邵老师心情极好，看了下自己的老公说道： “我哪里够得上大儒啊，人家倪校长，人家俞主任才是大儒呢。哈哈哈。” 说完就和老沈两个人哈哈哈大笑起来，俞老师的喂狗论实在是搞笑啊，那个良心不会痛吗？也十分的炸裂。 第67章 请长病假的英语老师 逼王的一天是极其快乐的。 老师们在5月底对王同学进行了中考模拟考，和初三的学长们同时开考。 看着考场内混进一个大名人，现场的考生们顿时感到有些与有荣焉蓬荜生辉的感觉。 对于王永中从预备班到初三的所有同学都非常服气的，学习也好武力值也好在这只有12个班级的小型初中来说已经是不可思议的存在了。 模拟考的结果不出意外的还是骇人的全部满分。 最近时事新闻看的多了，对于这个时代的脉络已经清清楚楚了的王永中来说，包括政治和语文都已经能毫不吃力的考到高分甚至满分了。 所以整个在校时间是真的快乐啊，上课就看自己的课外书，要不就写写画画。 课休就投入到中二的同学们中，玩乐打闹，一点都没有曾经中年人的成熟与稳重。 但是开心就完事了，我中二我快乐，连我自己都不羞耻，别人有什么意见。 就不许逼王放下身段与民同乐吗？ 下午上课前，英语的贝老师终于是出现了，自从年后贝老师就因身体原因请了长假，今天终于又出现在了学校。 看着贝老师荣光满面的笑容，王永中发现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啊。 “王同学，你来你来。” 拿着一大叠稿纸的老师，和王同学一起走到了门外。 “王同学啊，你最近有空吗？我写了一些稿子你帮我看看，我自己感觉有点干巴巴的，没有太多的吸引力，投稿的话我没信心能过啊。你方便帮我看看吗？” 王永中一拍脑袋，连忙打着招呼： “贝老师，我最近事情太多了，忙的忘了这英语教辅书的事情了，怪我怪我。没想到您已经自己写好了啊，那我现在就看。” 看来贝老师心气极高啊，最近请病假怕是为了写稿子吧。这是不是有些舍本逐末了？ 翻看着手里的稿子，发现还是和市面上拿着教辅书没有太大的区别。 唯一有些亮点的就是学习自己数学母题的思路，用大段大段的例句，来塞入初中段的语法。 想法不错，但是能力还是差得还是有些多。 “想法还不错，但是我说话有些重，您不要介意。” “没事的，你说。” “你这样的稿子内部使用完全可以，但是达不到出版的水平。” 说完饱含深意的眼神看了一眼老师，继续说道： “你只是站在了自己作为老师的立场上来写这些，根本没有想到如何以学生的，特别是那些害怕学习英语的学生的立场。你这样就算出版了和世面上其他的教辅书有什么区别？” 贝老师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王同学，心里如同擂鼓一般： “他知道我这些稿子被退稿了吗？原本想着你一个毛孩子也能出版教辅书，我作为几十年教龄的老教师，还写不出畅销的书吗？你只是另辟蹊径投机取巧了而已。但是谁能想到，出不了就是出不了。没办法两个多月病假在家里就憋出那么一坨大的。还是好好的让王同学多帮帮忙吧。” 于是有些讨好的说道： “那你可以帮我再修改修改吗？我到时候把你的名字也加上去。” 王永中一阵腹诽： “你这算盘打的可真响啊，就你这师专毕业的水平，我真的没法改啊，还不如自己动笔呢？但好歹老师求上来了，要不就敷衍一下吧。” 王同学思考了少许说道： “你这样，这些总的框架还是可以继续使用的，你去找一点资料，偏低幼一些的。比如国外的比较大众的演讲啊、学校的开学毕业演讲啊、还有一些通俗的童话故事的节选，把这些的语法什么的一通分析，既言之有物，又不显得枯燥。你看怎么样？” 老师的双眼瞬间就亮了， “有道理啊，谢谢谢谢啦，不愧是大学霸啊。” 说完急急忙忙的走了。 看着贝老师的背影，王永中叹了口气摇摇头想到： “想必又要去请长病假了吧？这个时代也不是所有老师都是无私奉献的啊，也正常现在教育界的竞争也越来越激烈了，从现在开始一直到30年后，整个魔都的教师学历是越来越高，本科基本上已经绝迹与正规学校教师岗位了，博士还有海外名校的比例也急剧上升。但教师的本职就是教书育人啊，并不是为了职称，出书也好写论文也罢都是分不清主次了。但谁叫这些都是看得见摸得着的成绩呢？” 接下去一整天王永中又被影响到，心情并不怎么好，直到临近放学看到扭扭捏捏的班长走过来才顿时笑容灿烂起来。 “哎～哎！大笨蛋，我问你，马上市作文竞赛的预赛要开始了，你最近有准备过吗？” 王永中露出轻松的笑容，看着这个犹如春天里初绽放的小花一般的少女，有些动情的说道： “我一生经历过许许多多的班长，不论是好看的还是不好看的。负责的还是不负责的，严厉的还是放任的，对于班长来说你是我心里面的最强班长。直到数十年后也难以让我忘怀。” 我们的小鹿班长双颊，瞬间如窗外的晚霞，嫣红而灿烂。眯起眼露出自己的小虎牙冲着王同学说道： “你什么意思啊，你满打满算加上我也就经历过三个班长，什么数十年后怎么样怎么样的，你什么意思？” 看着收到全班同学还有所有老师宠爱的小鹿班长，再一次露出如此可爱的表情，王永中如饮醇香美酒一般的滋味说道： “你反正别管，反正我没有瞎说就是了，又负责又严厉关键还好看，这样的班长我王永中认可了。” 小鹿班长害羞的低下头，转瞬就收拾起了心思说道： “不和你瞎说了，作文竞赛的事情怎么说？” 王永中也收起了撩拨少女的心思回到： “我还用准备吗？你认识我一来我那次作文不是满分？预赛而已放心吧。你呢？准备的怎么样了？” 班长果然有些担心的说道： “我算了一下成绩，如果按照现在的成绩去中考的话，最多最多可以进入八校，如果要冲击四大就有些吃力。所以我准备想这次作文竞赛能不能得个什么奖，多多少少加一些分数。我不像你分数都溢出了，我可是在生死线上下徘徊呢？” 看着担忧的小鹿，谁又能无动于衷呢？ “这样吧，你的水平我知道的，预赛肯定没问题，预赛通过后我再给你一些常常会考到的作文题目，然后帮你一起破题分析阅卷老师的喜好。到时候至少给你挣来一个二等级加个10分怎么样。 班长齐薇立刻露出阳光般的笑容，开心的答应下来。 看到班长满腹心事的来，轻轻松松的走，王永中露出宠溺的笑容： “班长确实人非常好啊，好为人师的性格从小就有了啊，后来好像去的区重点，高考不算理想进的魔都师范，毕业后回到我们大杨歇浦，在一所普通的中学从普通的政治老师开始一直做到校长。是为数不多的真真为了教育事业奋斗终身的新时代教师了。 当晚回到家，想到了贝老师的那些英语稿子，想着是不是可以再开一本英语教辅书了。 仔细梳理着脑海中的那些经典的英语教学思路。 词根单词记忆法、自然拼读法、思维导图记忆法，太多了这些随便拿出来一样就是王炸啊。 陷入选择恐惧的烦恼中，一直到临睡觉前才确定了方向。 自然拼读虽然好，但是还要录磁带，非常的不方便。 就结合词根法和思维导图法，出一个初中3500单词速记大法吧。 随后几天在王永中刚开书，还没写多少字的时候，一场小风波就打乱了自己的计划。 第68章 舆论风波 王永中夺冠的狂妄发言没几天，在魔都最大的报纸《新民日报》上，就出现了多篇抨击其发言不够谦虚、对其他学生不够尊重等负面言论，一开始还好只是集中在作为一个中学生应该怎么样怎么样，但是最近几天风头开始一转，有些消息灵通者撰文，说是挖出了王永中的父亲是大厂的干部，还有本生是一个极差的菜中的学生， 更有甚者调查出，去年少体校的打人被开除的事件。 如此一来，王永中瞬间站到了风口浪尖之上，眼看风波有愈演愈烈之势。 学校赶忙写了一些文章想反击一下，但新民报社好像对此并没有过稿，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思。 无奈之下只好在《教育报》这样的订阅量极小，订阅人群极为单一的报刊上回击一二，但效果可想而知。 也许是受到了纺织系统的领导压力，报纸上对于王永中家庭的情况开始减少，但对于一个就读于菜中的体校开除生的身份，大家开始群起而攻之。 直到半个月之后风波还未消散。 这是魔都教育电视台的一个导演找到了学校，通过学校联系了王永中。 想通过视频的采访，来让当事人回复一下现今的这场风波。 于是在学校的会议室，开始了这场后世称之为素质教育真正的开端的视频采访。 从节目组配置来说，这次教育电视台是拿出了相当大的力度的。 三台摄像机，一台负责正面全景，一台负责拍摄自家的当家花旦主持人，另一台当然对准我们这次风波的焦点人物“逼王”王同学了。 一开场这位秀美中透出端庄的冯姓主持人就先声夺人。 在介绍完了具体的事件的来龙去脉之后，开始发问： “王同学你好，请允许我称你同学，你看方便吗？” 面对对方的不按常理出牌的主持人，王永中稍显诧异，但收到大量自媒体熏陶的过来人，怎么会被如此幼稚的发问难倒呢？ “当然可以啊，我15岁的初中生，你不叫我同学叫我什么？王选手？王运动员？还是你想叫我王老师？” 冯主持人一看发现王同学异于常人的冷静和理智而稍有反讽的回答，发现果然不管性格如何，天才总是异于常人的。 便缓和了语气的回到： “我的意思现在通过你在赛场上的言行，大家都开始自动忽略你学生的身份，开始展望你在运动场上的英姿，盼望着今后能为国争光。” “打住打住，运动员是不可能做的，一辈子也不可能做的了。让大家失望了，抱歉。想必大家也知道了我因为打架被体校开除的事情，没错当时是年纪小，而且不是我先动手，所以发生了这样让人遗憾的场面。既然作为学生那当然学业就是第一位的。请大家今后多关注我学习方面的情况，比如我出版的《初中数学母题大全》，这本书。。。。。” 看着眼前的大男孩不但不紧张居然还趁此机会推销起自己出版的图书，冯主持人顿时凌乱了起来，节奏也被彻底打乱。 于是也不管原方案了，一个直球打过去： “那既然你已经不想从事体育职业道路了，你为什么还在赛场上放出如此豪言壮语呢？你不觉得有点过于的。。。怎么说呢？过于自信了吗？” “你是想说过于的狂妄了是吧？没错我当时是说了这些话，我承认当时气氛到了，一下子看到如此好的机会没忍住装了一个大的。这个是我的不够理性了。但是我有说错吗？你认为我那句话说错了？是我不够天才，还是我说的天才的门槛太高了？还是说对比起来他们是不是井中望月了？” 看着对面用最谦虚的词语,说出了最嚣张的话，一时也找不到资料进行反驳。 “那你如果说在体育领域来说，你有资格对这些少年们说出这些话，毕竟你的成绩是高于他们太多了。那你说在你的领域来说，把这个范围扩大开来，那是不是就有些不合适。” 王永中自顾自的拿起桌上一杯绿茶，吹去浮沫眯了一口说道： “对于我们这个年龄的来说，德智体美劳应该就能包括所有方面了吧。那你说我的这些方面是不是有资格说这些话？” 主持人一看终于进入了自己的节奏中了，稍显兴奋的说道： “现在的学生我们不能只看成绩对吧，我知道你的成绩我们了解过的，所有的科目经常能保持满分，但是你才初二怎么保证今后能一直让别的同学蜉蝣见青天呢？” 王永中撇嘴一笑，仿佛听到了好像的笑话，围在镜头外的学校老师包括校长和班主任，也随之差点笑出声来。 王永中随即伸手从放在镜头外的叠资料里拿出两张纸， “你看下，这是这次全区统一的初三中考模拟考的成绩单，后面一张是这次模拟考语文的作文应该是满分，你可以看下。” 冯主持人接过成绩单，不用仔细看。一溜的满分， “语文120、数学120、英文120，政治物理化学也都是满分50分。那就是总分满分510了。” 稍显吃惊的眼神看了下王同学后，放下成绩单，看起了随后的作文： “题目是一寸光阴一寸金，简单的论述一下时间的重要性。这个是很经典的中学作文题目了，让我们来看看王同学的满分作文如何吧。人说时间是宝贵的，珍惜时间，但我说完事都有两面性，时间有点时候是一把双刃剑。。。。。。” 主要论述的是时间有的时候并不需要那么计较那么一分一秒，往往很多东西需要时间积累，比如醇香的老酒，越陈越香。比如满腹的经纶，历经十年寒窗才能一鸣惊人。但是有的时候时间是极为宝贵的，很多事情是有时效性的，比如时尚、比如新科技、新闻，都是争分夺秒的一刻不能耽误。 总之就是避开传统中学生论述的那些老生常谈，另辟蹊径的阐述了时间的另一种角度，算是比较新颖。 满分也实至名归。 主持人读完全篇之后也不得不承认写的不错，但依旧不死心再次进攻： “那其他的呢？你说的德智体美劳，其他的呢？” 只见王永中又伸出手取，取来了一叠资料， “你看下，这是我的绘画和书法的作品，还有几张是我的摄影作品。” 主持人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你那一叠东西看着好像还有不少准备啊， 看着手上明显超过初中生甚至于高中生的佳作，冯主持人也不藏私一一对着镜头展示起来。 绘画就是已经非常成熟的素描了，有静物有人物，线条流畅，笔触干脆简洁、明暗交代老道，人物也好静物也好都栩栩如生，水平极高。 而后宣纸上的书法作品，写的是一篇伟人诗词。用的是行楷，笔画雄健挺拔，字体银钩铁画显得个性十足，作品的整体避让得当、正险相宜，看得出来已经脱离初学者的境界。 而摄影作品不论是人文作品还是风景和人物，角度巧妙、用光独特、主题清晰，是能达到参赛的标准。 此时主持人也开始被王同学的才华而征服，但这次的焦点问题并没有交代清楚，于是继续发问： “我们承认你的优秀，但是你不够谦虚过于狂妄，是不争的事实。有悖我国的传统美德，对于许许多多电视机前的学生来说起到了不好的示范。这个你要承认吧，” 随着话题来到了这次风波的焦点，摄影师也知道到了关键时刻了，赶忙推进镜头给出了王永中一个特写，希望能拍出他慌乱或遗憾的表情。 谁知那王永中，果然是精神病人思路广啊，话题一转反问起了主持人， “这样吧，我问你一个小学二年级的语文题目，冰融化了是——，填空题冰融化了是什么？你来答。”主持人脱口而出 “水啊，冰融化了是水。” 王永中笑了： “回答正确，我相信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回答的是水，但是我回答冰融化了是春天，行不行？” 带有最质朴的诗意一般的答案，一下子让现场的时间仿佛都凝结了。 摄像机前的主持人好似被定身了一样， “这是语文课的题目不是化学和自然科学的题目，所以回答春天是不是更适合语文这门可的本意。而教育的多样性就体现在此。我们是想要将来教育出来一摸一样的学生吗？都是谦逊有礼待人友善、任劳任怨、孔融让梨？那这个世界是多么的无趣啊。教育没有标准答案，培养个性也是教育的目的之一，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所以我不是你们要的乖宝宝，我是我自己的宝宝，我的人生我自己决定，不是通过报纸上一篇篇文章来安排我应该怎么样的。” 一段振聋发聩的语言，让现在稍显的有些不平静，主持人这时算是彻底别王同学圈粉： “王同学说的在我个人看来是非常有道理的，想象屏幕前的各位也有自己的思考，教育是一个大问题，也是一个几千年蔓延至今的问题，可能各个时代或者各个国家对于教育的过程方式会有差异，但教育的目的应该都是相同的就是，通过教育让人真正成为一个人，一个独立的人。谢谢大家，这次的节目暂时就到这里，接下来我将采访王永中同学的班主任还有老师和同学，争取给大家还原一个比较完整的王永中。不好意思，我有个私人的请求不知道可不可以让王同学满足一下。” 王永中看着如同迷妹一般的主持人，眉头一挑回复道： “当然可以，不过太难的我恐怕做不到哦。” 主持人把那幅伟人诗词的书法作品抽了出来，说道： “我希望王同学能把这幅作品送给我可以吗？我想留作纪念，等若干年后王同学功成名就开创一番事业的时候，想必送我的这幅作品一定会价值连城，当然我是不会出售的哦。” 王永中看着这无语的场景，顿时有些好笑，不过还是答应了下来，此后快速的结束了这次的访谈。 没想到才过了一天，教育电视台就快速的制作完整档节目，并在当晚的黄金时段播出了这档访谈。 王家，坐在桌前边吃边看的三人，对于这个节目非常的满意。 王永中对于自己镜头前帅气的表现也非常满意啊。 第69章 天背完初中3500单词 果然随着电视台访谈节目的播出，舆论明显分成了两派。 一派迅速的从黑转粉，看到王永中不但体育超强，其他的方方面面也都是同龄人无人能及，所以迅速的黑转粉、路转粉。这部分以年轻人学生居多，神奇的凭着王永中渐渐张开的容颜，阳刚的气质很是圈了一波妈妈粉姐姐粉。 还有一派就是，还是坚持做为学生就应该遵照中华传统美德，谦虚慎言，待人以礼。口出狂言恃才傲物这样的人就算现在成绩不错，今后也无法成为栋梁。 这部分是以部分老师和中年老年人为主的群体。 两派人天天在报纸上，你来我往互相攻伐，斗得个不亦乐乎。 渐渐的从王永中中个人的问题，扩散开来成为了讨论教育的根本。 教育是否是千篇一律，是不是要多方面发展，是不是要素质教育，还有是不是任由孩子的个性发展。 整个社会开始了素质教育的大讨论，比前世整个社会意识到不能死读书需要素质教育早了整整十年。 这不得不说是王永中这个小小的蝴蝶扇动的一点点小风暴吧。 王家开心的定了基本上世面上大多数的主流报纸，一天天看的不亦乐乎。 看到事情终于被引导至理想的方向，王永中终于可以放下心来，开始安安静静的继续抄袭，不对不对继续创作新的教辅书了。 这次的英文由于需要用到非常多的工具书，所以去了区图书馆办理了借书卡和阅览卡。 每天下午都获准提前放学，利用这些时间赶紧在图书馆翻找资料，和借阅各种工具书。 甚至于由于英语的很多词根还有前缀都会使用大量的拉丁语词源，还要用到拉丁语的工具书。 幸好的一点就是上一世，一家三口办理的爱尔兰的永居，几年之后两人本就非常不错的英语已经接近英语母语者，当然只是接近而已。 所以短短一个月，这本教人背单词的教辅书就差不多完成了。 在期末考试之前，校长再一次拿到了一叠厚厚的稿纸。 惊喜的同时也稍稍有些更高看了王永中一些。 原来对于这个同学，校长认为已经够高看他的了。 但主要还是能力方面，体育也好，学习也好，都让校长刮目相看。 但这次这叠稿子，真真正正的让校长开始当时一个平辈一个成年人来看待这个学生。 现在最让校长感叹的已经不是他的才能了，对于王同学的情商和做人方面校长是真心的赞赏。 照道理来说，这次的稿子完全无需交由学校的渠道来递稿子，毕竟上次的出版社和责任编辑已经和王永中多次联系，关系也已经处的非常不错了。 这次英语稿子方面校长已经问过了，完全是独立一个人完成的。 而王永中跳过学校之间联系出版社，是应有之义，完全没有人能够多说什么。 但人家王永中就是那么会做人，把稿子恭恭敬敬的递到了校长的手里，临走时还随便说了一句： “加那位英语老师作为指导老师署名，校长你看着办。” 你看看你看看，这是初二的学生？这特么是人精啊，比体制内的油子是一点不差啊。 照道理凭他的能力资源来说没有什么需要求得到学校的地方啊，只有学校求着他供着他的份啊。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和钱有仇？一个人赚他不香吗？非要做的那么体面吗？所求为何呢？ 不理会校长在哪里左猜右猜的挠掉多少头发，我们的王同学终于有可以回到潇潇洒洒无事一身轻的快乐时光了。 结果还没轻松两天，期末考试开始了。 考完后紧接着就放暑假了？ “不要啊，那么无忧无虑的学校时光就这样告一段落了？没有借口偷懒了啊，接下去又要开始操心房子啊、车子啊、装修啊、投资啊，那么多本不该我这个花朵一般年纪的人该操心的事情了。’” 三天的考试完了之后，参加作文大赛的同学还不能解放。 预赛开始了，整个班级大多数同学都参加，毕竟万一走了狗屎运，中考加分可不少呢？ 有自知之明的同学并不是很多，大家都摩拳擦掌好似加分唾手可得一般。 这次的作文题目是《先敬罗衣后敬人》。 这个题目其实不太适合中学生，特别是没有经历过俗世职场的学生，很容易落入出题人的陷阱。 想象绝大多数学生都是按照原来这句话的出处，杂剧《谇范叔》里的思路来写，写一些诸如：只看重世俗势利，只注重衣着，不注重人品之类的表象。 但是这个其实经历过职场和俗世的人，大多都比较认同先敬罗衣后敬人这句话。 这就是社会上，那么多人要花大价钱置办行头，配豪车配名表。不然就有人看不起，就有人认为你没有实力从而拒绝和你做生意。 但这些本来就属于市侩一些的内容不适合完全写在作文里，这样估计离0分也不远了。 王永中就另辟蹊径，在论述完人应该更对方的注重人品和内在，而不应以貌取人。之后话风一转，改为对于自身来说，就要对人以圆克己以方。对待他人要不以貌取人，但对于自己要注重外表与整洁，一个是对人的尊重另一个也是更容易与人相处从而让人更容易了解自己的能力与品德。 说完这两个点之后，再一次延伸到商业界，从产品的外观是否吸引人，如果外观都无法做到引人注目，那在充分竞争的市场中，有再好的内在优势，不通过外在吸引顾客，那又有谁回来关注内在呢？ 加上一手漂亮的小楷字体，想必通过预赛是完全没有问题了。 至于决赛，早就通过黄轶的作文回忆起当初的考题，那一等奖应该是手拿把掐了。 但是到时候加了20分有什么用呢？让我算算市三好学生又是20分，市运会金牌能加分吗？好像没有代表学校代表教育系统出战好像没有。550分的中考成绩，恐怖如斯啊。 坐在考场外，傻傻的发呆起来。完全忘了考完之后学校已经放假了啊。 “大笨蛋，你为什么那么早就出来了啊。写的怎么样？” 看到小鹿班长蹦蹦跳跳的过来，王永中瞬间也不呆了，聪明的大脑又占领高地了。 “小鹿小鹿，你写的怎么样，有没有把握进决赛。如果进了的话，整个暑假就可以好好准备起来了。” “没问题啊，我感觉我写的不错啊，题目也不难，不就是做人不能势利眼吗？看人穿的好长的好，也不管有没有才能和品德，就盲目的去尊敬别人。你不是这么写的吗？” 王永中一拍脑门，好吧，也是一个思想简单的，就这样落入陷阱了吧。 “对对对，没错。你写的不错。” 看着小鹿真的当成在夸奖她，乐的两眼弯弯，傲娇的表情，王同学真是感觉思想简单纯粹的人真好看。 在语文老师稍后的统一破题和分析之后，我们的小鹿就开心不起来了。 眼睛也不弯了，小嘴也不翘了，双眼水汪汪的仿佛随时要控制不住的样子。 王永中居然还躲在边上恶意的期待起来，漂亮的姑娘任何表情都是无死角的好看。 来来来快点开始你的泫然欲泣，快开始你的梨花带雨，让我来一个我见犹怜。 不说幸灾乐祸的王同学，整个教室除了黄轶就没有一个不沮丧的。 上一世记得好像全校一个五同学个参与了决赛，黄学神一等奖，隔壁班的一个三等奖，其他的颗粒无收。 好了这次看来也不出意外加自己一个，一共六个人吧。 看着脆弱的女同学们，互相取暖，没有热闹可看的王永中告别了众人，正式开始了忙碌到死的暑假。 第70章 商讨新书的出版和加印 放了暑假的王永中，没想到比上学时更加的忙碌，老爸就不说了，老妈居然也被叫回了单位，说是要继续开工。 这样一个类似工坊一样的街道工厂，开办才不到十年员工也不超三十人，居然有大大小小9个领导。 设备陈旧、产品落伍、全手工的制作质量也没有保证。从前两年开始居然被要求只能两头在外。 什么是两头在外？就是为了不让其他所有制的企业和国有企业争夺国内的市场份额。 上面脑袋一拍，做出了原料在外，成品在外的指导方针。就是原材料尽量进口，生产出来的产品尽量出口。 以此来保住大量的国企和大量的国企员工。 但是王永中知道剧情啊，没有啊，这样的小作坊乡镇企业在国内可能靠着低廉的价格，稍微有些活路，一旦进入国外市场那真的有些想当然了。 结果就是大量大量的乡镇企业倒闭，眼看着事态将要失控。此时12月颜色革命一声巨响，北方老大哥倒了。 由此带来了大量的轻工业订单，那是一个泼天的富贵啊。 刘老板、牟老板这些鼎鼎大名的弄潮儿，就是以此发家的。 由此也救活了一大批民间企业。 但是毕竟是少数企业得利，大多乡镇企业纷纷破产关停。 这次老妈被召回工厂，居然也是听说有这么一个机会，老总认识了一个手眼通天的倒爷，感觉到机会来了，想在搏一把。 王永中只能回一个呵呵了，倒爷是真倒爷，但坑人也是真的坑人啊。 反正随他折腾去吧，小作坊再烂又能烂到哪去呢。 于是这样一来，家里的那么多任务就全交到放暑假的儿子头上了。 七月的第一个周五，王永中和倪校长又再一次来到了夏师大出版社，在会客室中和主编探讨起出版的细节。 “王永中同学，哈哈哈。久仰大名啊。我这蜉蝣今天算是见到青天了啊。” 出版社负责教辅书的魏主编十分顽皮的开来一个玩笑。 王永中如此皮厚的家伙，听闻后也闹了个大红脸，连忙起身作揖： “不敢不敢，我那是和那些小朋友们的戏言，哪能当真啊。更加不敢再您面前称什么明月青天的。我只是恰逢其时，有一点点天赋罢了。千万别当真，我还要靠校长和主编的大力提携呢？” 现场一阵欢笑过后，大家也都放松了下来，进入了具体的探讨当中。 “我们先说下你母题大全的加印问题，上次出版的五万册早就一售而空了，下次我准备再次加印十万册，版税按15算行吗？” 厚道，；原来的合同里并没有规定加印的情况是否需要涨版税，对方主动提出涨版税不得不说非常的厚道了。 就算王永中不在乎版税的多少，不过版税是体现作者价值最好的衡量标志物，所以听到百分之十五，已经满意，便答应下来。 但是魏主编话风一转又说道： “不过最近的盗版开始横向，对于我们销量影响很大啊。” 王永中对于这个情况也早有预见，盗版问题到了三十年后都还是存在，只是那个时候大家的购买力急速上升，绝大多数人不屑于购买盗版了，但还是有些人不小心花正版钱买到盗版。 其他的书籍盗版自己没有多大的办法，但对于教辅书那就方便多了。 “主编，对于正规的渠道我们肯定不担心，各大书店完全没问题，只怕是城乡结合部的小书店和文具店盗版严重，还有就是外地了，我们的书在外地有铺货吗？” “有啊，但是只有主要的城市。” “那这样吧，我们在这次的书上多加一个腰封，在上面写上‘教课书教辅书怎么能看盗版，错一个小数点可能就是错过了一生’。这样的话一写，在只差几块钱的情况下，有多少家长敢给自己孩子买盗版？是你的话你敢吗？” 现场的两位知识分子听了后都露出了惊喜的神情。 对他们来说这个教科书教辅书的正确性太重要了。 现在的学生可能不以为然，但是他们那个时代过来的人，学习的条件实在是太差了，教科书可能都不全，更不说教辅书了。 当时谁手头上有一本教科书，那大家都一拥而上，拿起笔抄写起来。 人工抄写总有抄错的吧，那学习起来是不是容易被带偏？ 文科的还可以，影响有但结合上下文可以纠错。 但理科呢？符号又多又容易混淆，你一个小数点点错一位，那后面的所有结果都错的离谱。 一个最有名的例子就是，至今人们都很相信菠菜是可以补铁的，其实呢？ 当初研究的研究员在测出菠菜和含铁量后，抄写时候把小数点点错了，往前面点错了一位。 这样一来让菠菜的含铁量上升了十倍，成为了价格实惠的补铁圣品。其实菠菜的含铁量和普通绿叶菜相差无几，且含有大量的草酸进一步阻止铁元素的吸收 所以这本数学母题大全，要是在盗版中也犯了了类似的错误，那学生们会不会彻底的被带偏，误人子弟无出其右者。放心这是一定会产生的，现在的盗版就是粗制滥造，不像后世盗版除了版权，质量估计都有比正版都好的例子都大有人在。 “小王同学，这个想法好啊，可以推广到所有教辅书上去适用。这样不但遏制了盗版，而且是挽救了多少学子和家庭啊。这次我是真的见识到了明月和青天了，哈哈哈哈。” 魏主编再一次的大力吹捧起来，也不管坐在的两个人尴尬不尴尬。 其实也可以理解，对于出版社来说最大的问题有三个：作品来源、监管松紧还有就是盗版横行。 前面两个是客观的，就那么多作品，出版社责编们忙里忙外也多不到那里去，毕竟作者就那么多，出版社也不老少，大家都需要竞争。 监管就不说了，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剩下的大敌就是盗版了，这是唯一的肯花力气就能有效果的地方了。 但是现在市场经济了，盗版比以前来说是呈指数式的上升，往往这里举报刹住了车，那里有冒头了。 那是突出一个事倍功半啊。 现在小王同学这个方法一处，对于其他出版社来说可能没什么大用，但是对于教育出版类的出版社那用处可太大了啊。 所以也不怪人大主编兴奋的马屁乱拍了。 魏主编兴奋的和王永中商讨完加印的事宜后，拿出了这次的新稿说道： “王同学，我也不瞒你，自从你另辟蹊径出版了数学母题的书之后，给了我们广大的教育从业者极大的启发，最近我们收到的类似的化学母题、物理母题等等类似的稿子是不计其数啊。质量也稂莠不齐，但写的好的也有不少，我们已经着手安排了不少本的出版,包括高中数学的类似母题的书我们已经整理完将要出版了。” 听到魏主编有些不好意思的言语。 没啦？动作那么快的吗？我这就一竿子买卖了吗？本来还想明年高中了，再出一本高中的母题大全呢？虽然高中的比较复杂方向太多，但字数更多不是更好吗？ 现在就这样被人抢先了，真是不能小看任何时代的知识分子啊。 “没事没事，我早有预料了。再说高中的母题早点出来，对学生们更有益，要是等我的话就要耽误人家啦啊。” “那就谢谢王同学的大度了，我们接下午说英语吧。这个英语的稿子那就更多了，语法的、单词的、短文的、实景的，反正是方方面面都有不少。你这个从词根结合词源方面来拓展的确实还没有，我让我们学校教英语教育的教授也仔细看过了，她也是赞叹连连啊，直说那么简单的设想其他人怎么没有想到呢？实在是太方便太好了。所以这次我们非常有信心，首印就10万册，版税还是按照15来算怎么样。” 王永中对此不太计较就无所谓的说： “我是没问题的都行都行，倪校长，翁老师也没问题吗？” 倪校长在边上听到突然问道自己有些没反应过来，楞了一下才说： “没问题，没问题，来之前她已经全权托付给我了，能有15已经非常满意了。” 其实这个挂名的翁老师，就是在贝老师长病假后，学校安排的代课老师，原本是教初一三个班级的，现在加上了初二的2班和3班，算是压力极大了。初二1班由初三的英语老师代课，毕竟初三是毕业班比较忙。 校长没有随便找了一个亲近的老师作为署名，而是直接让王永中现在代课的英语老师来获得这一捡来的功劳，说明校长也是个体面人啊。 谈妥两本书之后，魏主编意外的提起了一个话题。 第71章 拒绝四大 “王同学，不知道你对我们师大二附中怎么看，作为魔都最好的四个学校，你有没有考虑过来读高中。手续你放心，不用考试了也不用等明年了，我们了解还能不了解你的水平吗？九月直接来上课。怎么样？” 倪校长突然不淡定了，好家伙好家伙，四大啊？直升啊？免考啊？你这个力度是不是太大了。 王永中也一下子有些被惊到了，这有点不科学啊，但又有些在情理之中。 自己的能力经过模拟考和两本教辅书，已经很能体现了，但是那么有魄力的直接跳级加免考，对于现今的公立学校来说是有些不可思议的，不可谓不大胆，四大的校长确实不是泛泛之辈啊。 但是对于学生时代和熟悉的同学们十分怀念和乐在其中的时候，让自己跳级那不就让自己早一年做牛马吗？不行坚决不行。 “这个感谢学校领导和主编您的看中，现在我还蛮享受初中的生活的，又轻松又和同学们相处的非常开心，校长老师也很好，所以暂时我还是想按原计划读完完整的初中。” 这个答案让在座的两位根本没有想到，毕竟跳级和直升四大那是多少学生想都不敢想的。 于是还想努力一下的主编继续道： “要不你再考虑考虑？或者和你家长再商量商量？毕竟那么大的事情，你别太早做决定了。” 校长也急急忙忙帮腔起来，在校长的记忆中，好像那么多年中考，一个进入四大的都没有，更别说直接直升的呢？这怎么不让倪校长欣喜若狂。 “是呀，王永中，你还是多考虑下，回去我也联系下你的父母，这个事情可不是小事啊。” 王永中无奈的看了看他们，心里也不以为意，现在家里的事情自己都能做一大半的主，对于自己的本身的安排，父母百分百是按自己的意图来办的。 “好吧好吧，我回去考虑一下和父母商量下再说好吧。” 这才暂时安下了两个快退休一辈子从事教育事业的工作者的心。 就算在告别魏主编回去的路上，倪校长也不停的灌输着，诸如不要再浪费一年了啊、能直升当然最好啦、师大二附中是最好的之一啊等等话术。 看到王永中不为所动，校长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做通孩子父母的工作，还要让他班主任多和他沟通。 告别了喋喋不休的校长，王永中安静漫步在回家的路上，天有些阴不算热，正好想一些事情。 关于直升是不会考虑的了，而且明年中考自己的目标只会是魔都中学，只有辜负魏主编的美意了。 出版的事情告一段落，接下去就是看房的事情了。 汾阳路的海关学院搬迁还没有确定下来，虽然趁着暑假，学校已经整体都搬去了新校区。 但是原址还没交还，就算交还了十分能顺利的放出市场允许私人购买也还不确定。 所以看房大业也还是要继续，现在还没有购房中介，除了自己打听的笨办法，也就只有托人放出风声这一个方法了。 还有就是现在开始每天都争取去襄阳公园，早上和老爷子一起练功，上午去老爷子家趁此机会再多学些老爷子的本事，简单的把脉、心理学的知识也要开始学起来，技多不压身啊。 两世为人，老爷子算是自己现在能亲密接触到的最高层次的人了，师父对自己也是真的好，过几年师父去国外和子女团聚后，就没有那么多时间了，好好把握机会才是真理。 还有姐姐的留学深造不知道考虑的如何了，如果决定去留学，一系列的手续也要开始办起来了。 书法绘画摄影的学习也不能放下，去外地写生和父母顺便一起去旅游是一个不错的计划。 到了家和老爸老妈说了下，魏主编的邀请，果然父母欣喜之余更多的还是尊重了自己的决定。 对于想多享受几年学生生涯的决定也非常支持。 没必要那么快的告别学生时代。 随即老妈拿出一叠信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一些地址和联系方式，将其交给儿子说： “那这些就是我收集到要卖的洋房的资料和联系方式，有些又电话的你可以方便电话联系，有些没有电话就要劳烦你亲自去走一趟了。早点看完早点买了，这里我是真待不下去了。” 无奈接过资料的王永中，翻看着这些地址资料，发现绝大多数都是在当初划定的那些范围内。唯一例外的是有一栋在树人公园附近的三层洋房面积，便问道： “老妈，这宏口的房子是怎么回事，地段不算太好，哪里来的？你看兴趣？” “哦，这个啊，这是我一个小姐妹给我的，她家住那里附近，那里有一套很整齐的独栋洋房带院子的各方面都不错，听说价格也不贵。我想反正我们也不是只能买一套，那里靠近公园也算不错的地方，可以考虑下的。” 王永中不置可否，把资料放在一边，看起了其他的来。 很多都只有一个地址，和房主的姓名，连面积价格都没有，看来任重道远啊。 第二天起床赶到襄阳公园，师父见到小徒弟非常开心，两个人安安心心的练了不少时候。 收功的时候老爷子开口问道： “永中，你昨天电话给我说想和我学中医和心理学，是认真的吗？中医你也信吗？” “当然啦，师父。原本我是不行的，但是经历过站桩还有冥想法，现在我对中医非常感兴趣，发现中医不一定是骗人的，想尝试的学一下看看到底是不是，像很多人说的那样中医是等于巫医一样的糟粕。” 师父一时间也有些难以回答，思考了片刻说道： “你要问我中医是不是那么神奇，我昨晚一个系统学习临床医学精神科的医生，我可以肯定的回答，没有那么神奇。但作为一个武者来说中医很多理论，确确实实的存在是不争的事实。这个我是已经没有精力和时间再去探索和研究了。既然你说你感兴趣，那我就现将我的一些中医方面的皮毛授予你，你自己去定夺吧。至于有些什么结果或成果，你只要告诉我声也让我高兴一下就行了。” “师父，你怎么肯定是能让你高兴的成果呢？万一是不如意的成果甚至能确定了中医的无效的成果，你也开心吗？” 师父哈哈哈的豁达的笑着： “这有什么不开心的，有用当然最好，那我们多了一门真正独步天下的医学。无效也开心啊？无效不就可以节约资源把重心转到其他方面去了啊。再说了你说中医包含的范围很广呢？中药无效不代表这中医的一些理论无效，至少经脉理论，别人不知道我们武者还不清楚吗？虽然没有小说里的那么神奇，但已经能证明顺着一些经脉运劲，确实比在没有经脉的地方运劲要顺畅的多，不是吗？” 王永中有些崇拜的看着自己的师父，后世已经做过中药的随机双盲试验，证明了中药和安慰剂的疗效差不多，但安全性是过关的。总结来说就是无效但安全。 一个上午在师父家，王永中按部就班的开始了学习了中医的理论，不过学过冥想法的脑袋，对于死记硬背的东西那是非常有优势的，不一会就背下了大量的中医理论和经典，例如穴位啊汤头歌啊什么的。 老爷子也是感叹道： “没想到啊，本来传授你冥想法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情，想看看对你的病情有没有作用。谁知道你真的练成了，而且短短一年就成就那么高，效果那么明显。别说你的师兄师姐了，他们没有一个成功冥想超过半小时的。就连我来说，虽然冥想时间和你差不多，都能入定几个小时，但你这居然有开慧强神的作用我是一点没感觉到啊。我冥想至今那么几十年了，也就比普通人精神一点睡眠少一点更容易平心静气一点而已啊。到了你这里居然有一目十行、过目成诵的能力。奇哉怪哉。难道是我学会的时候已经结过婚了的关系？” 看着师父探究的眼神望过来，王永中立马不淡定了， “不是吧，这不会是童子功吧？以后结婚了破身了就不灵了？” “哈哈哈，别害怕，为师也是胡乱说说的，你几个师兄也是没结婚就开始练冥想法，不是照样没有什么大用吗？” 这才放下心来的王永中，继续安心的背诵起医典来。 第72章 姐姐要去巴黎 就这样时间在忙忙碌碌中来到了8月。 这天王永中正在家对着一篇赵孟頫的《心经》仔仔细细的临摹， “弟弟来来来帮我拿一下东西，快快快要掉了。” 王永中放下毛笔，赶忙迎出门去，看着姐姐手上大包小包的还有几大本素描本。 “好家伙你这是搬空了你的工作室吗？” 把东西都接过来后，让姐姐先坐下喝口冰阔乐解解暑。 “姐姐你拿那么多画来干嘛？最近我学业进步的那么快，你准备加大教学力度吗？” 姐姐喝了一大口阔乐，打了一个大大的嗝，到底是美女连打嗝的模样都一样不让人反感也一样好看。 “弟弟，上次你让我考虑留学的事情，我回去考虑了好久才下定决心，想试一试的。 然后我就问了我们美院的一个法国的油画教授，他就是巴黎美术学院毕业的。他说我的水平可以试一试申请他们学校的油画系的硕士研究生。让我先准备作品集，比如素描啊速写啊，小幅面的水彩啊。吧油画的作品。用相机认认真真的拍下来，整理好后，他本周末回法国，可以帮忙带给他的老师。 如果他老师认可我的画的话，就让我去面试一次，如果再通过，就可以让我先过去一边学语言一边跟着老师先学习起来，等语言过关了就可以正式入学了。” 王永中开心的看着姐姐， “太好了，这是一个机会，这个学校是不是应该算是美术界的天花板了？” “当然啦，特别是我们学油画的巴黎美术学院就是油画界的最高学府了。” 很好很好，我们先整理你的画册吧，把素描和水粉整理出来。 于是两个人顶着30度的室温，一张一张的挑选起来。 不得不说姐姐的绘画水平是真的没的说，怪不得当时都得到保研资格了，要不是家里太封建，现在估计可能已经留校或者从事专业的美术工作了吧。 这样一来就和自己没有交集的机会了吧。幸好幸好，不过现在再读研不是更好吗？ 两人半打闹半挑选的整整花了4个小时才整俩出来大概20张素描5张速写和10张水粉画。 优中选优的结果就是，至少在少年的眼光来看，简直就是蜉蝣见青天的感觉啊。 “姐姐一定行的，这些作品完全没有问题，如果不行那就是他们的问题。” 姐姐横了弟弟一眼： “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全世界有多少高手有多少天才，人上有人，有太多太多比我好的人了。” “我说姐姐，你就是太谦虚了，收到传统我国美德的熏陶，你就应该这样说，你们这些巴黎美术学院的学生们，珍惜你们和我在同一时空的机会吧，一旦我毕业那就是你们永远无法企及的境界了。” “哈哈哈哈，弟弟你是要笑死我，好继承我的油画作品吗？” 在日常和王永中的接触中，身边的很多人都学了好多后世流行的用语啊。 “好了下午我们把油画照片给拍了吧，你等我我拿相机。＂ 说完王永中起身，抽屉里拿出海鸥相机。突然怎么看这相机怎么不顺眼，一拍大腿： “嗨～这破相机那么多年了，虽然最近使用的还算可以，但是随便拍拍问题不大。 但是已经配不上姐姐的油画大作了。这些照片非常重要的，关乎着姐姐的学业。 不用这个我们cancel掉。” 说完放下相机，转身打开电视机下的柜子，露出里面的保险柜。 丁蕊一看这个情况，立马扯住弟弟的衣服说道： “别了，就普通的相机就行，你这是干嘛？” 少年撇开姐姐，蹲下身开始操作起来密码转盘。 “不行，听我的这个可是你升学的关键，半点意外都不能出，反正我早就想换相机了，也和老爸老妈说过的，他们让我随便买。只是我一直忘了而已，这次正好趁此机会满足我器材党厂花的愿望。” 转完密码，从隔板暗处拿出钥匙，咔嚓打开保险箱。 也不避嫌，哐哐哐拿了好几刀蓝皮钞票，关上门拨乱转盘，随手拿了个背包装了进去。 丁蕊看着如此情况，也没办法只好由着这少年。 清楚弟弟在家里的地位，对于王父王母如此放心的让儿子掌控经济大权是一点也不意外。 两个人稍微整理了下，就下楼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南京路而去。 下午的2点正是太阳火热的时候，幸好是桑塔纳出租车，车况好空调足，不然那就受罪了哦。 到了南京路的冠龙照相器材商店，这俊男美女的组合，让喧闹的午后带来了一丝清新的生气。 两人也不顾那些看热闹的蹭空调的人群，直奔最里面的柜台，指着一台体积不小的相机，对营业员说道： “上面那台是哈苏的502吗？拿来我看下。” 俊男美女的组合，与两人打扮得体的衣着，配合着少年挺拔的身躯与少女艺术气质。 店员不敢怠慢，小心的取出了店里的镇馆之宝， “这台是新品哦，是502的升级款503cx。” 一听是503cx王永中立刻兴奋起来，太好了，503cx魔都已经有了啊。 运气是真的好啊，503cx最大的升级就是高亮对焦屏了。 可以说是秒杀一切腰平取景器了，对于看惯后世数码屏幕的王永中来说，实在是太友好了。 开心的把玩了一会， “镜头都齐吗？50　80　100的都有吗？” 店员一看来得确实是懂行的，立马就更热情了，当然啦蔡司的经典的三款cf头，都有货。 王永中大手一挥，大气的说道： “来吧套机，是80头是吧，剩下的50和100也给我，后背我多拿一个就6x6的吧。送个十字微裂磨砂屏吧？不过分吧。” 惊喜的店员连连点头， “好的好的，没问题，我开单子哦，小刘来帮忙。” 叫来边上的同事帮忙取货，自己在那刷刷的开单，套机两万八、两个镜头三万、额外的后背四千。 好悬啊差点钱没带够，看来还是小看了一线奢侈品的价格啊。 没错哈苏就是奢侈品，机械与品牌的完美结合。 去对面柜台3000买了个三脚架，2000的灯，再直接拿下50卷富士120彩卷。 清空了背包， 快乐的小店员问道： “发票开什么抬头？” 王永中疑惑的看了眼， “现在就开始要写抬头了吗？” 凑上去了眼发票，发现不是常规的小尺寸的那种，是大尺寸的有专门填写顾客名称及地址的一栏。 可能是大物件的专用发票吧。 “就开个人，我姓王。” 店员稍显诧异，看着少见的个人买家，原来以为如此豪气的顾客是单位采购呢？ 机器的盒子好大啊，背包差点都装不下。50个胶卷加三脚架和专业摄影灯，两个人差点都拿不下。 好不容易在热闹的南京路打到出租车，坐在车内王永中有些意犹未尽啊。 今天草率了，钱带少了，没想到价格比想象中贵了些，忘了配件也要不少钱，本来还想入一台莱卡m6的，现在等下次吧。看来这些摄影穷三代，单反毁一生啊，这中画幅更是毁人不倦啊。 渐渐的发现旁边的姐姐有些紧张，少年奇怪的拍了拍姐姐的手， “姐姐怎么了，不开心吗？我这些早就想买呢，过几天我还要来在卖一台莱卡。你不用感到压力，和你关系不大。” 姐姐红着脸，迅速的抽出来说道： “干嘛你？老实点，我不是想这个，我在想我们是不是要去我家去拍那些油画，家里我已经整理出来30多幅满意的作品，拿到外面来拍不现实的。” “对啊，去你家拍啊，.....” 少年突然意识到了： “是不是，我也要一起去你家？” 第73章 见家长? 少年也开始紧张了起来，回想到前世第一次上门的种忐忑的感觉。 “相机你会用吗？你们美院应该有这门课的吧。要不你都带回去，你自己拍行吗？” 看着忐忑紧张的弟弟，丁蕊反而放松了下来，呵呵呵的笑起来： “哈哈哈，弟弟，你脸红的样子好可爱啊。” 说完还捏了一下弟弟有些僵硬的腮帮子。 少年恼怒的拍开姐姐的小手，想再一次抓住可惜没有成功。 “我有什么好怕的，带那么多东西就直接去你家吧，省的跑两次，师傅去宏口山阴路。” 看到车子直接四川路一个左转，好像真的要回自己家的样子，姐姐也无心再玩闹了。 随着两个人离山阴路越来越近，扑通扑通的心跳也越来越急促。 两个人僵硬的转头互相看了看，姐姐主动的伸手握一下王永中的手，一个是冰冷的小手，一个是湿漉漉的大手。 心情奇迹般的渐渐平静了下来。 司机师傅这是打断了这美好的一刻： “山阴路到了，要往里面开吗？” 姐姐自然的松开了，伸手指了一下斜对面说道： “往前开两百米，就那个千寿斋对面的弄堂口停就行。” 到了弄堂口，两个人好不容易把大包小包都拿了下来，互相默契的相视一笑，谁也没有再说一句家里里的情况，就直接往里走去。 王永中落后一步，回头看了一眼对面的千寿斋，脑海里和某个身影无数次的在此吃小笼吃馄饨吃麻酱面的画面开始流入脑海中。 甩了甩头，赶上姐姐一起往里走去。 “小中，待会好了之后，我请你吃对面的千寿斋吧，；里面的小笼非常好吃，我从小吃到大都吃不腻。” 少年稍显严肃的抬头回道： “别，我不爱吃小笼，我们就家里有什么吃什么吧。” 少女诧异的看了眼严肃的少年，可能是弟弟太紧张了吧。 左转在上楼，是一个朝向还不错的一个前后套间。刚到楼上，就看到从里面来了一个和王永中差不多高的男青年， “姐，你回来了啊，咦～这是谁啊？不会是你男朋友吧。” 听到这话两人突然都有些脸红起来，但正直8月的魔都大热天的，大家全身都有些被晒红了，也就没被看出什么异样来。 “去～～丁剑，你乱说什么呢？这是我和你们说过的我的学生啊。” “啊～我知道了就是你们厂子的儿子是吧，叫是王什么来着？” 王永中笑着说道： “丁哥你好啊，我是王永中。和你姐姐学习绘画呢。” “对对对，王永中，来吧小弟来我帮你拿，哦好重哦，先进来坐，我给你倒饮料喝。” 说着帮忙提着东西，就往里面走。 两人相视一笑，也安心的随之进了屋。 就见一间整整齐齐的八十年代特色装修的亭子间，木质的地板，小碎花墙纸、棕红色家具，墙上点缀着大量的画作，有大有小，风景静物，还有一幅明显的四口之家的肖像油画。让这极为整洁的房间又添上了一抹欧洲宫廷式的奢华感。 “来来来，来尝一下我姐带回来，他们厂里知名的消暑圣品，冷饮水，非常好喝。” 看着不说话突然瞪着自己看的两人，疑惑的丁剑突然拍了一下脑袋说道： “哈哈哈，不好意思啊，我忘了小弟也是十八棉的子弟啊。” 一个小小的插曲一瞬间把三个人的关系拉近了不少。 发现姐姐家里只有放暑假的小弟之后，王永中也放下了悬着的心。和丁剑聊了一会，就可以一起拆起了产品的包装。 “我曹，王小哥，这不会是哈苏吧？天啊，真是啊，我的天，503啊。我去还有两个头啊，哇～那么多胶卷啊。” “你哇哇哇个头啊，躲开，别碍事，我们要干活了。” 随之一个脑壳蹦，把丁剑拍飞出去。 看着眼汪汪看着这些器材而不敢靠近的丁剑，看来天下苦姐姐久矣。 “来我们去后间我的房间开始拍照。” 说着带着王永中走到对面的后间里，后间不到就十几个平方，但除了工作台是邋里邋遢的，其他地方都整理的干干净净，浅色调的床单和窗帘显得少女感十足。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女孩子房间不要多看。” 少女强装镇定。 少年立刻老老实实的开始组装机器，还有三脚架以及摄影灯。 因为只要拍作品，正面拍摄为主，布光十分简单，一律四十五度正面光就行。 丁剑站在门口看着让人流口水的器材，只能打打下手近距离感受一下顶级器材的气质了。 咔擦咔擦，财大气粗的王永中，整整用到20卷，由于照片作为作品集里最重要的部分。 王永中不敢托大，深怕曝光不准影响最后效果，全部使用包围式曝光，一幅作品三档ev、顶四十五度、侧四十五度。 “大意了，忘了买快门线了。” “王小哥，是这个吗？” 看着丁剑递来了快门线， “哎～哪来的，你们家的吗？” “不是啊，包装盒里有啊。你没有拿出来。” 一拍脑门，笑了。 前世只买了个二手的503，包装配件都没有，怎么会知道现在的哈苏本来就配快门线的啊。 “哈哈，太好了，来来来。我们继续。” 有了快门线那就方便多了，两个多小时，20卷彩卷快速完成。 工作量不可谓不大，丁蕊负责油画的摆放，丁剑负责给后背换胶卷。 还好多买了一个后背，可以流水线式的操作。 丁剑一开始因为能够摸到顶级器材的兴奋，渐渐的连续20卷换卷，摇发条，换卷摇发条。 看着都快崩溃的丁剑，完成所有作品拍摄的王永中，又顺手卡上一个新后背，从脚架上取下机子，对着丁剑招招手。 “来来来，丁哥，辛苦了。拿着，给我和你姐拍两张？” 兴奋的丁小弟，拼了命的点头，双手在裤子上一顿的擦拭，颤颤巍巍的接过这梦中情机。 “来吧，你们想怎么拍。” 王永中抬高拉远光源，拿一把椅子放在了中间， “来，姐姐你坐这里，翘着腿手放在腿上，对就这样。我呢就在你侧方。怎么样。会不会有些老派？” 两个人摆好动作， 丁剑拿起相机，打开取景器甚至还翻出放大镜，紧张的对着焦。 “丁剑，等等，不许拍。” 抬起头的丁剑，疑惑的看着对面。 “等会等会，我这身衣服不行，今天出门一天了，一身一身的汗出过，你们两个出去，我换个衣服。” 随即被赶出门的两人，只好去了正房聊起天来。 “丁哥，这间你父母住，后间你姐住，你呢？” 丁剑哈哈一笑说道： “来，你来看，” 放下相机，来到正房门口从头顶扯下一个梯子，架好后，噔噔噔，三两下就上了阁楼。 王永中也跟着上了去，和王家的阁楼差不大小，只是可以直起身子的地方更多一些而已。 小阁楼东西不多，整理的也非常整齐，看得出来这一家人都是爱干净的人啊。 单人床加书桌衣柜，一个书架，摆放着些外语、工业、制图之类的书籍，当然小说也不少。 “丁哥，你学什么专业的？” “我啊，工业设计啊，北京工业大学。” “不错啊，重点啊。” “嗨～什么重点啊，我就是高不成低不就，本来想着考清华，好像差不少，后来目标交大，结果差个几分。所以去外地，脱离我妈的唠叨。现在大二了这个专业我还蛮喜欢的。” “丁哥没事，你考交大的研究生不就行了。” “再说吧，我没想过要不要读研，还有两年呢再说吧。倒是我姐听她说想出去留学，我看你们那么兴师动众的准备照片。是不是真的？” “对啊，巴黎高等美术学院啊。” “是真的啊，好倒是蛮好的，但是要不少钱吧？我不是不舍得哦，我情愿自己不考研，我也希望我姐能去读研，留学当然最好。但是我们家经济实力不允许啊。” 王永中不知道姐姐和她家里人怎么谈的这个事情，是怎么说服父母同意她去留学的。 但一定不会让父母知道这笔钱是王永中出，不然正常的人家都不肯承这个情，毕竟两个人就简单的家教关系，都不算真正的师徒。人家肯出这个钱，自己家没这个脸拿啊。 再三思量后说道： “我好像听她说过一些，说是又一次她的一幅油画的照片，意外的被美院的法国老师带回去，在一次他们的一次业内聚会时，被巴黎美术学院的知名教授看中。说是可以尝试来申请自己的研究生，学费奖学金是一部分、给教授打工是一部分，这已经解决的大部分了，剩下的问题不大。” 丁剑听了非常非常的高兴： “那真的太好了，王小弟，你是哪个大学的？今年大几了？” 第74章 见家长 王永中一个猛回头看着丁剑， 头脑风暴一阵卷啊。 “怎么回事，姐姐是怎么介绍我的？不会是没有告诉家人自己是15岁吧？如果她隐瞒自己年龄，是为什么呢？有什么目的呢？不会有什么后手吧？” 看到王小弟那么大的反应，丁剑疑惑的说道： “怎么啦？哦～是没有上大学是吧，大专？” 脑袋都要炸了的王永中，索性也不多想了： “不是，丁哥，我今年15啊，下个月初三。是什么让你觉得我是大学生的？” 丁剑也一阵凌乱，看着这个比自己稍微高一点点，身材比起自己这麻杆要健壮的多的少年： “王家小哥，你今年15？初三？” “对啊，怎么了。” 丁剑一拍大腿 “那看来，我白开心了呢？好了看来短时间我还是只能住这个阁楼了。” 我说不是啊，丁哥，你就为了这小后屋，就巴不得把自己姐姐那么早推出去？ 两个人下了阁楼，就看到屋子里坐着一个天蓝的确良衬衣，配卡其色西裤。微卷的长发披肩，容貌温婉但双眼有神，配上偏浓的双眉，整个人既有威严也有优雅，显得有些矛盾与反差。 “妈，你回来了啊，吓我一跳，怎么没声音啊。我给你介绍下这就是姐的小徒弟王永中。” 从沙发起身露出笑容的丁家妈妈，一下子刚才严肃和威严的表情随着笑容变得温柔和蔼起来。 “原来就是你啊，我一直听丁蕊说她的小徒弟小徒弟怎么样怎么样的，又是夺金牌又是出书，今天一见果然是一表人才啊。” 王永中稍显尴尬和紧张，但凭着一个越是大场面就越是兴奋的性格，礼貌微微做了个揖说道： “阿姨好，是我，青少年组的冠军而已，书的话也只是简单的归纳，属于取巧罢了。” 笑起来和姐姐丁蕊看上去一模一样如姐妹般的阿姨，一边招呼着王永中坐下一边说道： “取巧而已？哈哈哈，我看不是吧，不是应该井蛙见明月，蜉蝣见青天吗？哈哈哈。” 说完还一个阵的笑个不停。 尴尬的王永中无奈的也干笑了两声： “呵呵，您也看过这节目了啊。都是戏言戏言而已啊。当时气氛到了一下子没忍住而已。” “好了好了，没事的年轻人嘛就是要这样的精神气质对吧，我听我女儿说你还是练武的？那就更讲究精气神是不是吗？唯唯诺诺的成不了大才。明年要中考了是吧，有考虑过去哪里吗？” 丁剑听着不淡定了，合着就我不知道人家才初二，你们都是清清楚楚的啊。 “我明年基本上去魔都中学。” 阿姨听着有点失望： “哦蛮好的哦。魔都中学嘛第一块牌子，就是距离远了一点。” “对的在徐汇了，不过我们已经准备在魔都的靠西边买房子了，到时候稍微要近一些，问题不大。” 听到买房，那所有的成了家的女性都会很感兴趣。 “那更好了呀，考虑在哪里买？买多大的，现在市面上房子不太多，而且那里老房子多的，你们要好好做做功课的。” 阿姨刚兴奋起来准备好好探讨一下的时候，只听一个开门声响起： “小弟，你看这身连衣裙好看吗？” 一个娇羞又有些雀跃的声音传来。 屋内的三人同时转头看过去， 被房间里意外出现的母亲给惊呆了的丁蕊，脸红的那叫一个灿烂啊。 “妈你回来了啊，怎么没声音呢？” “我们说了好一会话了，怎么没声音，是你在里面臭美没注意吧。” 看着这对母女有呛声的趋势，王永中马上插嘴道： “好看好看啊，那我们开始拍吧。” 丁剑稍显诧异就马上拍起了姐姐的马屁，姐弟之间的相处之道，他是处的明明白白。 “对对对，拍照拍照，既然妈妈回来了，我要先和妈妈拍。” 说完小女儿似的搂着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妈妈，开始撒娇起来。 两个年轻人，一个目瞪口呆看着没见过的小女儿姿态，一个是没脸看自己姐姐就知道撒娇。 互相看了一眼，就开始探讨起来拍摄的事情了。 “我这刚回来衣服还没换呢？刚出了身汗拍什么照啊。” 瞥了一眼放在边上的一看就是顶级货的相机， “欧呦～那么正规的相机拍照啊，那我更不能穿这身了。” “对的，妈你到我房里来，你的衣服都太土，颜色都太暗了，我正好有一件好看的，我穿了有些太成熟了，正好给你穿。” 看着又一次关上的后屋的房门，两个男人只好，继续聊天。 发现这个王家小弟虽然才15岁，但是知识面极广，包括自己的工业设计专业也能聊上不少且言之有物，给了自己非常大的启发。 二十分钟不到，后屋房门再一次打开，只见出来的一对同样靓丽无比的美女，妈妈优雅大方如艳丽的牡丹，女儿青春动人如绚烂的玫瑰。一个端庄知性一个俏皮可爱但又有艺术家独有的自由奔放的气质。 反正王永中是看花了眼，但丁剑想必是看来一辈子都审美疲劳了吧，一点都不当回事，还在边上一个劲的催催催。 “太漂亮了，阿姨，你穿这身材对呢？前面的虽然端庄大气，但把您穿老了，你这年纪配现在这身连衣裙及优雅有靓丽仿佛时光在你身上失了效力，看上去和丁蕊姐姐差不多大呢。” 捂着嘴一阵笑的丁家妈妈，是真的越看这少年越喜欢，这张嘴啊，既能怼人口出狂放豪言，也能夸人把人夸的心花怒放。 “你啊，就别夸了，我都是快50的老太婆了，哪有什么优雅靓丽的。” 四个人很快的整理了下器材，把灯啊什么的都摆到正屋里，丁哥迫不及待的咔嚓咔嚓起来。 而王永中和丁蕊也就只能摆些普通的姿势拍了一两张。 拍完一卷12张，王永中打发丁剑去转胶卷去，自己卡上新后背，对着这对美人开始了新一轮的艺术创作，当又是一卷拍完后。 屋内走进一位儒雅挺拔的中年人，发质乌黑、双眼有神、面如冠玉、温文尔雅，一身书卷气的衬托下更显出彩。 看着和丁蕊有些像的五官，想必这就是丁爸爸了吧。 “好热闹啊，今天这事怎么了？老婆打扮的那么漂亮啊，我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啊。结婚纪念日不是要下个月吗？也不是你们的生日啊？抱歉抱歉哦。” 你看看你看看，先夸老婆，在假装自己是否忘了好日子。在准确的说出纪念日是下个月，更不是生日。 这情商这谈吐，加上这外貌，怪不到可以娶到如此温柔贤淑又美丽无比的妻子啊。 速速get，这里划重点，下次可能要考。 “咦～这位小帅哥是谁啊？小剑的同学？欢迎光临寒舍啊。” “不是啊，人家就是那个蜉蝣见青天的少年，你女儿的徒弟。” 丁家妈妈开口回复道。 只见丁爸爸突然有些端着了，重新正视了眼前的少年，开口道： “原来是王同学啊，你好，你这个身材果然是好天赋啊，不过我还是赞赏你的能文能武，《初中数学母题大全》我看过了，对于普通学校的学生是会有比较大的帮助的。” “去去去少打官腔，你们学校有没有初中部，说什么普通不普通的。快去换一件衬衫我们来拍照。” 王永中转头低声问边上的丁剑： “你爸是老师？什么学校的？” “对啊，震旦附中的。以前是教数学的现在是副校长。” 王永中也愣住了，没想到啊就那么简单的遇到一个四大的副校长。怪不到前面阿姨问我要去什么学校呢？ 原来是给自己老公招优质生源啊。 过不一会，丁爸爸就换好了新的白色短袖衬衣，还顺便抹了一把脸。 王永中继续担任了摄影师，四人全家福，夫妻双人照、母亲和女儿的已经拍过，母子和父子父女的都拍了一遍。 “好了好了，差不多了，收拾下吃饭吧，今天太晚了来不及烧饭了，出去吃吧。” 丁妈妈看着也拍的差不多了，这咔嚓咔嚓一卷一卷的看着也心疼，宣布结束了拍摄活动。 “是的，足够了，那个王同学，今天这这些胶卷的费用和冲洗的费用我待会一起算给你哦。这个钱绝对不能你出。” “不用了丁叔叔，这也没多少钱，而且本来就是要拍那些油画的，反正是顺手。” “对拍油画的费用也我出啊。哈哈哈，别客气，收拾东西吧。” 丁蕊冲着少年吐了下舌头，笑嘻嘻的一起把设备东西先收回自己房间。 看着回到房间后，有支出三脚架，并开始往架子上固定相机的姐姐。 少年问道： “再拧上去干嘛？直接放盒子里不就行了？” “还有一张底片，我们拍完他吧。” 说完开机简单的对了下焦和参数，打开摄影灯。 拉着王永中一起坐在了镜头前，定了一个五秒的自拍，按下自拍键后，两人并肩坐着，少女侧头，眉目含俏的微笑着，而少年则露出了爽朗的笑容。（哈苏500系列的其实没有原配自拍模式，这里为了剧情需要，让哈苏单独出的私人定制自拍版。【狗头】） 咔嚓一声，精彩的瞬间就此留下。 两人快速的收拾好之后，赶忙出门和大家一起出门吃饭去了。 第75章 令人难以置信的价格 有些尴尬的坐在千寿斋小店了的王永中，默默的看着丁蕊熟练的这个那个的点单，然后打发自己的亲弟弟去取餐。 坐在狭小的座位上，看着和三十年前没有太大区别的小店，默默品尝着比三十年后好吃的多的小笼，没有了前面的开朗与健谈。 “王同学，吃不惯吗？要不换一碗面？” 王永中放下了思绪，赶忙拒绝道： “没有没有，是实在太好吃了，待会再给我来两笼。” 看着那么大胃口的少年，丁妈妈开心的说道： “对的对的，多吃点，你现在发育头上，要拼命吃啊，不像我们那时候，想吃都没东西吃，一个个都长的像麻杆一样。” 果然母亲看到食欲旺盛能吃的小孩都会喜欢的。 王永中放下了回忆，开始边吃边谈起来。 丁妈妈姓杨，是魔都第一医院妇科的副主任医师，怪不到家里到处都是整洁干净一尘不染的。 在这样的破旧老房子里能做到这样已经是极限了。 丁家父母和王家父母一样，也都是当年的知识青年。 唯一不同的是，两人是在恢复高考后，先后考上了魔都师大和第二医学院。 虽然都不是重点，但在当时的环境来说，都是人中龙凤。 而后在一次学校的联谊中，外形条件都极好的两人自然而然的相识并走到了一起。 和后世不同，当时的大学生年龄都不小了，所以一毕业就结婚，没多久丁蕊就出生了，而后还没提倡计划生育的时候，又有了儿子，组成了幸福的四口之家。 高级知识分子的家庭教育那也一定不差，把女儿儿子都培养的非常优秀。 吃完千寿斋后，丁家三人稍微有些诧异王同学的饭量，但知道他练体育出身也就没太吃惊。 任谁看到三笼小笼加两碗大馄饨和一碗麻酱面的饭量，都应该是非常诧异的吧。 而王永中只是想回忆一遍上辈子都吃过的美食，这次再吃有没有什么区别。 区别也还很大，就是味道好太多了。 真好吃，下次不来了。 解决完姐姐的作品集的问题，等待冲印完成的两天里，王永中再一次忙了起来。 一清早去找师父练功与学习，吃完午饭再顶着大太阳，沿着淮海路沿线两边开始扫街。 着重针对已经记录下来又意向卖方的一些房产，开始一家一家看起来。 但是一个180还长的相当棱角分明有些吓人的王永中，看房过程并不顺利。 大多的情况都是敲开门，但不让进屋。让进的也是一些多家人家共同居住的老洋房。 这样的多家共有产权的洋房，是现在的主流，但是产权过户什么的太麻烦了，就算有一两栋房子让人非常满意，但看到七八户人共同住着，就立马没有任何想法了。 一事无成的看了两天后，去冠龙取回了冲印的照片，坐在出租车上就控制不住开始翻看起来。 哈苏的成像是真的美啊，大头加大底真的就是真理。 直到看到最后两人悄悄自拍的合照，照片上姐姐温柔的歪着头微笑着，少年露出安静甜美的笑容，。边上的少年看上去是那么的挺拔俊朗，这样大五官且突出的面相非常的上照。 仔细的抽出两张合照，换了个纸袋放好。 到了家电话打到宣传科，通知姐姐照片印好了，定下了见面交接的时间。 这才安心的喝着幸福可乐吹着电扇享受了起来。 几十年代魔都正光和的汽水风靡一时，特别是模仿可口可乐生产的幸福可乐，收到了广大魔都市民的追捧。 老王家常年汽水不断，不是因为家里爱喝，而是现在的正光和工厂的设备落后，灌装的时候有些容量没有达标的产品，就以便宜的价格内部流转。 大家都是一个区的大型企业，互相之间共享一下福利那是家常便饭，所以王家橘子水啊乌梅汁啊可乐啊就没有断过。 直到2000年，外国品牌饮品大量进入我国，魔都这样的前卫城市已经不屑于喝包装老土的本土饮料了。如此一来，已经原本效益极好的驰名企业，基本退出魔都，去抢占二三线城市去了。 傍晚，意外的王鲁海居然也回来吃晚饭了，一家三口是好久没有坐一起安安心心的吃一顿饭了。 “老婆，儿子啊，今天我接到上面的答复了，许汇区答应把汾阳路45号放归市场。” 王永中眼睛顿时亮了： “太好了，这几天我看了好多的老洋房，要不就不满意太小太偏，要不就住户太多了太麻烦。这个45号真的太完美了，能放出来我们一定要拿下。价格有了吗？” 老妈也非常期待的看着老公，这套房子马静前一段时间自己去看过几次，而且有时候夜大下课的时候，也特意绕了一些路去看过几次。越看越满意越看越想要。 对的，老妈已经开始去了纺织专科学校的夜大开始了系统的时装设计的学习了。 “价格基本确定下来了，在2000万到2500万之间。”‘’ 好家伙，九二年中的时候啊，一套房产两千多万啊，在偏僻的地方可以买一个小区了。 老妈有点被吓到了，王永中也有些意外，但是也情理之中。 上海除了那几栋知名的洋房比如：马勒别墅、哈同公寓、丁香花园、宋府、荣府等这些不可能推向市场的房子之外，这45号应该就是天花板了。 4000平的花园、1200平的建筑使用面积，知名设计师邬达克设计，建于1932年的西班牙式建筑。建有大小房间几十间，包括半地下储藏室，最夸张的还有一个喷泉你敢信？ “买一定要买，2500也买，3500都要买。” 发言的不是王永中，如此有魄力的一锤定音的是老妈。 看来这房子是非买不可了，平时买菜都一毛两毛讲价的老妈。 为了这房子居然不惜几千万的花费，真是不能小看女人对房子的执念啊。 “我支持老妈，再贵也要买。” “那好，那我明天回复他们，但是你们要做好准备哦，搬迁需要时间，搬完之后重新修缮，再设计装修可要花不少时间的哦。” “不管，花就花，我们大不了先买一套便宜的，先住进去再说。” 好嘛，大气的老妈啊。 一场几千万为标的的房产购买探讨会议就这样在14个平米的筒子楼小房间里顺利召开并圆满结束。 会议达成了购买邬达克大师手笔的西班牙式建筑的决定，和随随便便购买一套可快速入住的其他独院老洋房的意向。 原本以为已经定下了汾阳路45号的房子，从而能够结束头顶烈日的看房生活的王永中， 一下子又泄下气来。 此后数日综合了家人的上班上学远近，还有房子的新旧程度。 终决定拿下那套树人公园边上山阴路上的独栋三层老洋房，占地600平，带花园和停车位，独门独院，产权清晰。是一个老华侨的祖宅，改开后归还其子女。子女为了投奔顶塔国的老父亲，产权人合意出售。 价格也不贵500来万吧。但是房子总体质量很好，不需大的修缮，只要按原本的风格设计装修就行。 定下目标后，在随后的两周内，陪同老妈和对方一大家子一起，上上下下的跑手续，开证明，最后付款交易。终于在八月二十号拿下了这栋独立的老洋房。 但是简单的修缮加设计和装修，今年搬入是不可能的了，明年春节前入住一大家子在其中过年那应该差不多。 看着整个人如同再一次盛开的鲜花一样的老妈，王永中感觉到终于为了这个家里做了些什么了。 前面赚的钱也就是一串数字而已，对家庭没有什么大的本质的改变。 而还有不到半年就能搬入新居，让自己一家人彻底的入住豪华的洋房，这让王永中感到非常的欣慰。 第76章 我果然还是中人之姿啊 结束了忙碌的看房任务，离开学不远的王永中，神奇的想到了自己的学业。 初中的知识应该已经掌握到头了，有些无聊的王永中想着是不是可以先学起高中的知识来。 去了趟书店，背回来高中三年的教科书，兴冲冲的开始学习起来。 文科照例几乎没有难度，古文也好、阅读也好，没有任何可疑问题。 英语教科书就没有买，咱根本不需要。 直到翻开数学的课本，王永中发现开始没有那么乐观了。 自学起来没有以前那么的顺畅，很多知识还有公式都要想一会才能理解。以至于三天看下来，找来第一单元的卷子做了一下，最后一题有些难度的集合的题目，都有些卡壳，虽然最后还是满分，但早已没有了游刃有余。 不信邪的王永中利用了一周时间，把第一册快速自学过了一遍，虽然上一世学过高数上下册。 但发现自己的对于这些应该在高中阶段掌握的概念函数也好不等式也好，都有欠缺。 甚至于第一册的试卷做了几套了，分数也只勉强维持了130分左右，离满分一百五看似差了才20分左右，其实是天差地远啊。 王永中本以为自己这次回来，可以凭着成熟的心态和成年人的自律，对于学习成绩来说一定会成为别人眼中的天才，到时候清北复交还不是手拿把掐一般。 一开始的情况果然如料想一般，学校里妥妥的风云人物，甚至于在冥想法突破后，智力的提升明显，成绩也早就满分满分再满分了。 还能出版两本教辅书。 这一度让王永中感觉自己一定会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而且今后的人生道路也已随之畅想的极为完美。 比如直接入学清华，学习计算机，通过上一世的经验，成为社交啊短视频等领域的第一把交椅。 通过由此积累的财富在进入，ai和芯片领域，带领我国突破封锁，成为真正的世界两极，甚至于独大。 但是这次的高中数学的学习一下子，把无数的美梦给唤醒了。 自律和见识确实对文科方面帮助极大，但是文科救不了我们。 理科才是硬道理。 君不见后世ai横空出世，世界上所有的大学文科比例急剧下降。 一些烂大街的理科专业也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比如：数据学统计学、传统的软件编程、生物信息、金融数学经济学、工程学等方面今后都有被ai取代的趋势。 难道我就只能这样做一个普普通通的有钱人，那就算做到首富又有什么意义呢？ 归根结底这次重生就真的让我只是和父母重聚，再赚点钱然后弥补下上一世的遗憾？ 我没有使命的吗？ 王永中沮丧的扔下手中的数学课本，鬼使神差的拿起了电话，拨通了同学黄轶的电话。 黄轶家今年通过股市赚了不少，早就更换了一套不错的大房子了，家里也通了私人电话。 响了几声后黄轶的声音传来： “喂？是哪位？” “是我。” 王永中有些无精打采的说道。 “啊呀～是王哥啊，王哥下午好呀，你怎么想起来打我电话的？约我出去玩吗？” 黄轶接到自己好兄弟的电话，显得非常兴奋。 “不是的，你最近有没有开始学习高中的知识？” “有啊，我早就开始看起来了，反正初中的这些知识都太容易了，没什么好学的。” 王永中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继续问道： “那你数学都看了吗？学到哪里了，自学有困难吗？” “我看完了啊，都看完了？困难吗？其实并没有，挺简单的啊。” 王永中期待的表情也瞬间转为生无可恋起来。 “简单吗？那我自学起来好像有些慢啊，做了两套试卷最高才135分。你呢？” 黄轶发现了自己哥们的情绪不对， “不错啦，135分还不满意啊，你的文科那么好，英语语文估计又是接近满分，到时候哪个学校不能进？” “不是，你不理解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发现我在数学上好像并没有那么的有天赋。。。” 黄轶怪叫的打断道： “135分，纯自学135分，你还要怎么有天赋，啊？你是不是有些太嚣张了？” “闭嘴，你说你考了几分，你一定做过卷子吧。你既然说都学完了，你高考模拟卷，数学几分？你说不许隐瞒。” 黄轶支支吾吾的回到： “我也不是每次都能150分的，有时候粗心还考不到135分呢？” 算了，毁灭吧。 “黄轶啊，我发现最近我确实是有些狂妄了，小孩子不知好歹。其实我一开始认为我可以和你一样，是差不多层次的天才。后来我们了解的深了看了你那么多的解题思路，我发现我见你是，是井蛙见明月，但是我现在才真正的肯定了，我比你是才是一颗蜉蝣见青天啊。是我冒昧了，能和你成为同学成为好朋友，是时代给予我的机遇。黄兄记住我一句话，不要放弃数学不要放弃理科，今后方向一定要学纯数学或者大数据，理论物理也行，要么就计算机的人工智能也可以。记住了吗？就这些几个，其他的你去学就是纯浪费。” 黄轶第一次听到自己的王哥如此正式与激动，缓缓开口到：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不也和你差不多少吗？我们想好一起考大学到时候一起学你说的数学啊物理啊人工智能什么的。” “不，你和我不一样，你是真正的天才，这些天才的领域，只有你这样的人才能去学，我不行的。别说我了，前面说的专业你都记住了啊，现在你就可以先关心起来接触起来。” “好好好，我这个明月这个青天听你的好吧，我去学好吧，到时候罩着你，带你装逼带你飞。” 王永中听到对面，学着自己的口头语，心情也随之好起来： “这倒是用不到你带我飞，你就负责专心的科研好吧，我就负责做你的老板给你投资。哈哈哈哈，来叫一声老板来听听。” 黄轶听到对面的语气也非常开心： “那说好了啊，我负责貌美如花，你负责为我花钱。哇哈哈哈。” “滚你的蛋，玩去吧。挂了。” 挂了电话的王永中心情恢复了不少。 也不看教材了，拿出了宣纸毛笔，还有一本米芾的《蜀素帖》，又开始了临摹的学习。 未曾想，这一次的电话，确认了自己只是中人之姿之后，好似放下了太多太多的负担后。 再一次临摹起这幅《蜀素帖》之后，发现往常总是差一些灵气，不得要领空有形而无神韵的临摹。 开始越写越潇洒，越写越有恣意洒脱和酣畅淋漓之感。渐渐的脱帖而出，一气呵成完成了这次半临帖半脱帖的作品。 纵观全篇，脑海中浮现了，孙过庭《书谱序》中，“心不厌精，手不忘熟。若运用尽于精熟，规矩谙于胸襟，自然容于徘徊，意先笔后，潇洒流落，翰逸神飞。” 趁热打铁，继续巩固，但是效果不佳，好似越刻意的去追求那种潇洒和恣意，就越落于俗套就越匠气十足起来。 看来什么都不能强求，就这样顺其自然吧。 不再刻意追求之后，一篇简单的《将进酒》完成，果然字体潇洒，气势十足，通篇充满着灵气。 “我难道通过冥想法增长的只是慧？而没有增长智？但是我的记忆力急剧上升了啊？” 看着自己越来越好的书法作品，和水平已经不低的绘画水平， 普通人就短短一年书法和绘画就增长到那么高的水平了？那现在可以肯定的就是慧是的的确确通过冥想法和重生回来的原因有了极大的增长，但是智力水平至少除了记忆力方面，其他的包括逻辑能力创作能力空间能力数学计算能力都没有太突出的增长。 无奈的说了句： “笨就笨点吧，有些东西强求不来。数学题不会那是真不会啊。不要求高斯牛顿的天才能力了，至少给个韦神的吧，或者现在叮一声，来个系统我也走走陆舟的道路？” 有些不信邪的王永中，再次拿起物理课本，半小时后再换化学，再换生物，还好生物还好，其他的就不说了。 再一次确认了自己的普通资质，无奈的整理好教科书，任重而道远啊。 第77章 我终于还是改变了某人的命运 之后所剩不多的假期,也在王永中吃力的自学高中课程中度过。 难得看到儿子那么用功看功课的老妈也放过了他，自己一个人把随后的维修房屋的事情安排好了。 接下来就等着设计公司上面来勘测设计了。 这次又是老爸托人找的共济大学设计系的系主任，谁曾想人家关主任自己，早就已经在校外开办了工作室，带领着自己的研究生博士生一起接活了。 听到如此大的一笔生意，还有接下去一笔更大的活，几个人研究生都不淡定了。 直呼可惜了，你们维修公司定早了，不然他们可以安排，更便宜更好。 呵呵，这些学生还是社会经验太少啊，咱直接找的宏口区的房管部门下属的公司，虽然价格贵点，质量可还是不错的。 关键独栋的房子，和普通小区的房子差别很大啊。 你的外立面不能随心所欲的更改，你围墙也不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如果不和房管所搞好关系，接下来装修什么的绝对没有那么容易。 九月，坐在虽然不是同一个教室，但身边都是熟悉的同学，王永中快速的融入了这中二的，不对是中三的环境中。 和学神和班长，和周边的同学一顿的胡吹乱侃。 享受真享受啊，比在家放假开心多了。 穿透看到远处靠墙最后一排的，张玉麒同学。 看到他安安稳稳的坐在了座位上，王永中特别的开心特别的有成就感。 上一世的此时，这位张同学，一开学就没有来上学了。 上课班主任第一句话就是，人家张同学暑假的时候和人合伙抢劫，遭到反抗后重伤别人，致人死亡， 已经被刑拘了。 这就是这所菜中经常会发生的事情，在如此环境中，生源又是被再三筛选剩下的，调皮捣蛋已经是非常温和的同学了，违法犯罪的是一个接一个的。 原本这次的张玉麒，还有年底的潘俊，最后都是这样，读书读着读着人没了，不是被判刑进少管所，就是进了工读。 说起潘俊，也是一个神奇的人啊。 潘同学的家长是个体户，属于第一批魔都富起来的人群。 平时衣着也好打扮也罢，都是最新潮最亮丽的，外表也相当不错。 为人大方讲义气，其实在班里非常受欢迎。 坏就是坏在讲义气上。 有一次，两个和潘同学玩的非常好的校外青年。 由于手头紧想找潘俊资助一些。 其实明眼人都已经看出来了，这不就是当人小孩子是提款机吗？ 利用人家父母忙着做生意，接近潘俊，一起玩一起潇洒。 小孩子嘛？没有了父母的关系，突然来了几个社会上的朋友，那叫一个情同手足，志同道合的。 常常用自己充裕的零花钱和兄弟们一起挥霍。 但是时间长了，父母还是发现儿子的零花钱也花的太快了，便控制了他零花钱的数量。 结果这次自己兄弟找来江湖救急，自己身上也只有三瓜两枣的，无法满足自己的兄弟朋友。 两人当即提出要不去偷点或者抢一点吧。 要说家长没空教育，但是和没教育还是有区别的。至少潘父潘母还教育过违法乱纪的事情不能做。 一向以义气当先的潘俊，为了阻止两人的违法行为，想出一个奇葩的解决之法。 三个人趁家里的大人出门做生意去了的空档。 潘俊带着两个兄弟，居然回到自己家，偷自己家的钱给兄弟们救急。 为了怕父母发现监守自盗，有些想当然的，还做出撬窃的现场痕迹。 结果就是父母不出意外的报了警，警察不出意外的找到了三个犯罪分子。 当潘家父母看到主谋是自己儿子后，那叫一个崩溃，一个后悔啊。 现在看到张玉麒，安安稳稳的坐在教室里，想必年底潘俊的结局应该也会改变吧。 这可能就是重生的意义吧。 混乱的早晨在班主任带领了两个大高个同学进来而安静起来。 “这位大家应该不陌生了吧，陈华同学，这次由于表现极好，提前半年结束了工读学校的管制学习，回到了我们中间。大家欢迎一下。” 在全班学生的意外眼神中，王永中率先的鼓起了掌来。随之同学们也热烈的欢迎了浪子回头的陈同学。 瘦了好多也挺拔了好多的陈同学默默鞠了个躬，在老师的指点下，坐到了后排的空位上。 “下面一位可能你们有的人认识，有些人不知道啊。这就是当初去了八大的市重点初中借读，现在按程序最后一年回来准备高考的梁浩同学。大家可以多交流哦，梁同学在市重点也是属于尖子生，你们要多和梁同学学习。大家欢迎。” 掌声中梁同学淡定的走到讲台前，看了下同学们说道： “我在我们学校已经早已把初三的所有学业都已经学完了，我们市重点都是这样的。我做过今年中考的试卷了，480分不算很高，想象在这里的一年，我会有更多的时间来准备中考。我们学校和你们的学习方法还是有些区别的，大家都非常的自觉，所以我希望平时尽量不要来打扰我的节奏。谢谢大家。” 全场的同学们先是有被惊到，后来渐渐的有些嫌弃，听到480分的分数后都纷纷的看向后排的王永中和黄轶两人。 班主任也是皱着眉头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说道： “你也坐到后面的空位去吧。” “老师，请问我能坐最后那排靠窗的那个单独的位置吗？” 瞬间整个教室鸦雀无声，拿看傻子的眼神看向了新同学。 而后面的陈华同学一下子抬头，也震惊的看着新同学，你可真是勇啊，活腻味了是吧。 王永中笑了，非常开心的笑了，太有意思了。 上一世，同样的场景同样的发言，只是当时全班确确实实的被镇住了。而且当时现在王永中坐的王的故像是张玉麒做的。所以全班看着梁浩自顾自的坐了下来，也没有引起任何意外。 现在都不同了，王永中笑的站起来说道： “梁同学啊，那可以啊，没问题，来来来，我来帮你拿东西。请啊。” 边说边走的，主动到了梁浩的边上，拿起他的书包。另一只手直接轻轻的搭在他肩膀上。 就在全班诧异的眼神中，梁浩奇怪的往后排紧靠着门的那排走去。 发现不对的梁同学一边想着挣扎一边说：“不是啊你谁啊，你干嘛？我怎么停不下来了。” 闻言邵老师怕有什么情况说了一句： “王永中，你干嘛？” 王永中回头冲老师笑了笑说道： “没有没有，我就是护送新同学坐到他该坐的位子上去而已。” 梁浩发现自己除了头有知觉可以说话，身体不由自主的失去了控制，王永中搭在肩膀上的手好似有电，脖子以下仿佛过电一样不受控制。就这样一步两步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走到了靠门的座位边上。 “陈华，帮你的同座拉开一下椅子啊。” 陈华一看稍有紧张的说道： “王哥，我马上　我马上。” 说完急急忙忙的拉开自己旁边的椅子。 梁浩满脸冷汗的说道： “放开我啊，我怎么控制不住我自己啊。” 王永中不为所动，伸手把梁同学的身子转正，按下坐在了他应该的座位上。 然后拍了拍他肩膀说道： “这就是你的位子记住了吗？不要坐错了哦。” 梁同学煞白的脸，双目含泪看着这个恶魔般的同学说道： “我怎么还不能动，你对我做了什么？” “哈哈哈，没事没事。马上就可以动了，你忍一忍。” 说完背身回到自己的位置。 这时梁浩终于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了，但也不敢再多动多说，在那里默默的发呆。 王永中回到自己的座位，一看手上还拿着新同学的书包呢？ 抡起来直接向着梁浩甩过去，只见沉重的书包朝着梁浩的脑袋就飞了过去。 “王永中，不要啊，” 邵老师立刻急的出声阻止。 话还没完，只见那书包在梁浩抱头惊恐的表情中，擦着他身子稳稳当当落在了座椅的靠背上。 书包背带被准确的勾在了椅背的突起接头处，晃啊晃啊的。 全场见证了这神奇的一幕后，顿时欢呼声响彻云霄。 邵老师看着也无奈的摇摇头说道： “新同学大家一定要保持团结啊。” 下面的同学笑嘻嘻异口同声的： “好的，好的。” 王永中看了看新同学， 梁同学，其实人还蛮好的，就是有些傲气罢了。 上一世来了三班后，一开始确实是傲娇无比，凭着自己是市重点的学生，看不起自己原籍的学校。 一直认为自己由于升学考试生病状态不好，才沦落到整个区最差的中学来的。 一直对再一次回到原籍，感到极为的羞耻。 所以总是用讽刺其他同学，嘲笑其他同学来体现自己的优越感。 直到有一次一向与世无争的学神黄轶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出手直接拿出一本初中的奥数习题集甩在对方桌前。 两人各给对方选10道题，互相做题比试一下。 结果可想而知，学神两分钟一道题道速度直接震惊了梁浩。 而梁浩自己二十分钟也没有答完第一题。 从此才彻底老实了下来。 老实下来的梁浩居然彻底成了学神的粉丝，成天缠着人黄轶请教奥数的奥秘。 谦虚下来的梁浩人还不错，风趣幽默，为人也大方，零用钱不老少，渐渐的被班级同学接纳。 后来踏入社会后，对于过去的同学也很肯帮忙，不少同学得到过他的帮助呢。 但是一开始傲娇时间段的梁浩，实在是太让人讨厌了，和电视剧里那些二流反派是一模一样。 所以王永中也等不及黄轶出手了，实在没忍住就自己先用绝对的武力值镇压下来再说。 第79章 新房装修设计 开学的小插曲过后，一个星期就这样过去。 令人意外的是在这一周内，梁浩通过各方面了解到了，自己班里竟有如此牛逼的人物。 居然成了王永中的粉丝，不管是学习方面还是体育方面，成天的缠着要学这个要学那个的。 王永中被缠的怕了，就真的传授了街头健身的套路，谁知他又吃不了苦，直呼一定要学当初让自己身体失去控制的绝招。 一度让王永中十分的苦恼。 时光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过着，转眼到了国庆。 宏口的洋房也已经修缮完毕，国庆前一天，全家和关教授的团队一起来到了洋房。 洋房坐落在山阴路和另一条小马路的转角，独享两条街分前后门出入十分方便。 刷着和整条街统一的灰红围墙，不高但围墙顶部布满了玻璃碴子，起到了不小防盗作用。 两扇墨绿铁皮门，经过搬家以及维修队的进进出出，已经显得又脏又破。 “这个铁门要改那种可以遥控的行吗？就是直接在车里一按遥控，这门就自动打开的。当然内部也有按键可以开门，内部的有线的就行。” 王永中直接提出了一个稍有难度的建议。 边上关教授仔细想了一下说道： “这个要求不难达成，你们是需要就是做一遥控自动开门的功能，还是需要整套的安全解决方案。” “当然是解决方案啦，门禁，对讲、防盗传感器、火灾漏水有毒气体报警、视频监控。” 关教授笑了笑，对着边上的一位年轻的研究生牛马说道： “小宗，这个问题你来回答。” 教授边上拎包的可怜牛马立刻信心满满的说道： “关于整套的安全系统方案，现在都是国外品牌的天下，比如：美国的adt和霍尼韦尔，还有欧洲的英国chubb、瑞典的ab、德国的bosch和西门子都是非常好的选择。” 看着自己弟子如数家珍的回答，关教授点点头说道： “没错，我们虽然国内使用这些需求的个人客户很少。但是我们魔都越来越多的国际公司进入，我们做过不少在魔都的老外公司和住宅整体的安防系统。合作的最多的主要是两个品牌，bosch和霍尼韦尔。一个欧洲国家的公司用的多一个美国人用的多。” “那就bosch吧，应该比美国货贵一些吧。” 关教授有些诧异眼前的小青年对于这些品牌和系统的了解，在非从业者的国人里算是非常懂行的了。 “对的，欧洲品牌确实是都要贵一些，你懂的嘛。哈哈哈。” 两人默契的哈哈大笑起来。 看着儿子和大教授侃侃而谈，不想交流着一些听上去高大上的词汇。 王鲁海和马静也笑眯眯的不去插嘴打扰，先走进了这座拥有半个多世纪历史的老洋房。 花园保养的不太好，应该说是没有保养。 除了几棵不知名的乔木，在那里无需打理状态也不错。 其他的草皮灌木都已经枯的枯，焦的焦了。 “绿化需要重新设计吗？” “当然，依托这这几棵树，草坪尽量打大和完整，除了车辆进出的通道和两辆车的车库部分，还有保姆通往主建筑边门的通道，其他地方都以草坪为主，主人进出的通道直接在草坪上用石材和鹅软石嵌入铺设。”” 关教授是有些服气了，这样的设计理念在国内那是一流的了。 接下去进入主建筑之后，发现保存的还算完好，地板楼梯等等其实都状态不错，既有半个世纪前的沉稳也有老魔都的那种气派与洋气。 左后花了两个多小时，几个人在一起确定了硬软装修风格，对于地板和楼梯扶手什么的，看上去还不错有时代特色的一些设施予以了保留，当然是要修复加固重新油漆一下了，主打一个修旧如旧。 大理石和瓷砖的区域，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污渍油渍侵入的比较严重，只能按整体设计风格另配了。 地上三层共600平，十几个二十个大小房间，一楼客厅餐厅，还要一个钢琴房，要采光好，40平以上再最里面靠近保姆房的那间作为奶奶的房间。 二楼老爸老妈房间，也留出了客房和外婆的房间，还有书房。 三楼就是王永中的天地了，布置了画室，游戏室，视听室，和最关键的静室了。 半地下室也有不少地方，做成练功房和储藏室。 反正功能区和房间要求都给到，接下来就看对方的能力了，希望能给一个惊喜。 毕竟这个时代五万的设计费是真不少。 虽然忙了一天，但是回家的三人都显得非常兴奋，互相探讨着明年搬入新房的各种生活。 王永中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 “老妈，你钢琴的可以去看起来了，有些顶级的琴是没有现货的，要去本土定做或者排队。” “这个我是真的忘了，你了解过吗？我上次去差点闹了笑话，要不下周你陪我去吧。” 老妈对此是叶公好龙啊，喜欢倒是非常喜欢，要去现场看了又不敢了，呵呵。 “要不就不要麻烦了，直接斯坦威吧，大钢琴系列的model　b吧。再大就直接音乐厅的那种了。两台，我们一人一台。” 老妈惊喜的说道： “真的？你也一起学？太好了，不然我还有些害怕呢？” “老妈，师父不是也说过，艺术方面对我都有好处的吗？正好这次我们一起学，但是我要提醒你哦，我现在对于艺术方面的学习进度是很快的哦，属于天才的类别。别到时候远远被我摔下了。” 老妈不服气的说： “怎么可能，你要上学，要练功、要学书法还有绘画、剩下那么点点时间你再学钢琴。怎么比得过我可以抽出大量的时间学习呢？” 这是后老爸发话了： “老婆，你不要小看儿子，至少通过他的书法，我是敢肯定他是个天才，短短一年多点，就已经让我没法教了，最近的作品我也看了，隶书正楷行楷都已经脱离了初学者的范畴了，有了自己的风格和气质韵味在里面。这速度是太快了，我当时书法写出自己的风格和韵味已经是从东北回来的时候了，那我是学了多少年啦啊，少说六七年了。虽然现在的学习条件要好很多资料和经帖比较多，但是这进步我是看不懂。最近我已经在准备给他好好找个名师了。” 马静不太懂书法啊绘画什么的，，美丑还是能明显分辨的。最近看到儿子的作品，确实感到是一种美的享受。 “那我一要努力了，不然被儿子要超过了怎么办。” “老妈，超过就超过了呀，反而省钱了是不是，我可以教你啊？” “你这个小赤佬，就算你学到钢琴家的水平，我也不要你教，去去去，别烦我。” 第80章 作文竞赛决赛 过了热闹的国庆，一家人难得的随大流去了外滩看灯。 如今的外滩的灯光还是比较单调的，陆家嘴也没有进入高速开发模式。 但是不论如何，这个地方都是领先全国的时尚地标，不论九十年代还是30年后。 节中老爸老妈分别在奶奶和外婆家的聚餐中，宣布了新房计划，并准备在明年年前让双方老娘入住豪宅。 但是令人意外的是，双方的子女都竭力赞成，而两位老人却坚决不同意。 奶奶是习惯了老房子的生活，而且脑子不太清楚了，总是想着这里是和老爷子共同生活了很久很久的地方，所以不肯离开。 而外婆却是舍不得儿子和孙子，一心想着要多照顾照顾儿子孙子。 两位老人也都看不上这些洋房也好豪宅也罢的硬件条件。 但是奶奶还是硬不过两个儿子。 大哥和小弟已经安排好，到时候骗也好，直接动手也罢，一定要让老娘住洋房去。 外婆就比较彪悍了，直接在聚餐是拍桌子对着几个儿女一顿输出： “我告诉你们，我叫是还没死，如果我死了那一了百了，你们把我葬哪里那随便你们。我现在还没死，退休工资足够养活我自己，还经常贴补你们小两口和孙子。户主也是我，要走也是你们走，我是不会走的，除非老头子带我走。”’ 好家伙，这个霸气，让整个席面顿时尴尬起来。 好歹小表妹还小，也不看现场气氛，不管不顾的这个吃那个抓的，好歹是缓和了过来。 这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其实王永中知道，外婆是真不稀罕住这大洋房。 你们小辈们都小看了这老太太的眼界了。 节日过后没多久学校的期中考试开始了。 结果让梁浩同学大跌眼镜的是，自己的成绩居然不是第一。 “这次期中成绩都不错，同学们进步非常大，梁浩同学也体现出市重点该有的水平492分。” 说到这里梁同学抬头高傲的看了看四周，准备接受同学们的惊讶与叹息。 谁知没有任何一个人有反应，仿佛听到的不是492而是392一样。 班主任继续说道： “这次的班长发挥的非常不错，480分，但是数学的一道大题粗心了点，看错条件了，下次注意啊。” 梁浩发现第二名直接比自己低了12分，便更加的自在起来，整个人的气势已经达到了顶峰。 “前面的几名这次都还不错啊，大多数都有进步。但是这次我一定要表扬我们靠后的同学们，虽然他们还是成绩最后几名，但是所有人的分数都在400分以上，这在去年我是不敢想的，总提高了100多啊，特别是张玉麒同学，整整提高了170多分。” 梁浩有些小小的吃惊，这个全班都上400的情况，在原来市重点那是一定的。但是这个小小的菜中居然也能全班39个同学都上400分，确实有些夸张了。 但是不论如何自己还是第一名啊，王哥和黄轶居然没有听到老师报成绩，什么情况？ “老师你是不是漏了谁的成绩没报？” 说完得意的看了一眼王永中，意思就是王哥别看你身强力壮，平时学力也超强，但是论到考试的现场发挥，那我们市重点的可是久经沙场啊。 全班包括老师突然都不说话了，纷纷转头看向这个天真的年轻人。 梁浩被大家满含深意的眼神看的有些发毛了，但还是雄赳赳气昂昂的强行昂首挺胸。 邵老师笑着摇摇头说道： “按惯例我一般是不去报他们两个的分数的，因为没有意义的。 王永中510，黄轶503，我说黄轶啊我也是没有嘴巴说你，每次不是这个就是那个总是要扣一点分数。这次作文扣了5分，另外两分你待会自己看看是怎么扣的，这个低级错误我也是要疯了。” 听完两人的成绩后，梁浩不敢置信的看向两人，我了个晕倒，满分？ 看完默默低下高贵的头颅，立刻谦逊了起来。 小小的插曲过后，导致的后果就是，梁浩同学彻底服气，去掉一身傲骨的小朋友还是非常好相处的啊。 十一月的第一天关于魔都作文大赛的预赛成绩下来了。 神奇的是这次小鹿班长居然过了，这样整个班级包括梁浩一共有5个人通过预赛。 梁浩通过的消息还是原市重点电话过来通知的。 语文俞老师把自己教的三个班级的共8个通过预赛的学生一起集合起来，准备开展强化班。为两周后的正式决赛做准备。 但每次集训，王永中也是不参加的，而俞老师也不当回事，常年作文满分的同学，他也没法再教了。 一天的傍晚放学，王永中叫住了准备回家的小鹿班长。 “班长班长，这个是我总结的历年作文竞赛后，估摸着最有可能考到的三个题材。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啊，你自己写好后给我看看，我给你指导一下。” 小鹿红着脸接过这个纸条，也不看往书里一夹，低声说了句谢谢就转身回家了。 看着可爱的班长同学，收下自己的好意，王永中开始计算了起来。 班长这次480，要是作为拿下一等奖加20分的话就500分。上魔都中学应该差不多，不过也要看明年的招生情况，还说不定。 魔都中学作为魔都最好的中学没有之一，每年招生在300人左右。其中估计一大半都是直升的，通过考试进入的也都是分数极高的。 而且多数同学都是有这个那个的加分，所以说500分左右也不太保险。毕竟每年通过加分后超总分的也有不少呢？看来只能帮她到这里了，剩下来就看运气吧。 两周后，魔都市作文竞赛决赛，在各自区县的某一所中学集中进行。每个区县平均都要有近500人参加决赛。现场也成为各校互相攀比的现场。 而作为菜中今年突破性的有8个人进入决赛，让带队的俞老师变得气势十足。 作文题果然还是上一世的那个，谈谈进入九十年代后改开对我们生活的影响和变化。 题目非常宽泛，眼界开阔的可以写的大一点，只是关心学业的也可以着重突出身边的小变化。 反正以王永中的阅历一篇总分总结构洋洋洒洒近千字的大作，稍稍领先时代和年龄的大作，相比一等奖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特等奖啊。 赛后，看着小鹿激动的小脸通红，仿佛有千言万语想同王永中说，但又因为现场情况不敢过来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黄轶不出意外的还是写了上一世那那篇《巨变》，内容也是股市的出现对自己家庭带来的变化，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居然写到了王永中对自己家巨变的帮助。 让王同学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由于牵涉到中考的加分，这次决赛的评分十分的谨慎，需要到明年年后才会有结果。 而逼王又忍不住开始装了起来： “小鹿，学神还有梁同学，你们说中考总分530分哦不对不对算错啦，是中考550分是不是有些太浪费了？” 小鹿首先就看不下去又如此装逼的人说道： “你这次一等奖就20分，哪里来的550分啊，还有20分哪里来。” 其他两人倒也默认王永中作文竞赛的一等奖，但也疑惑还有20分哪里来的。 逼王敷了一下额前碎发潇洒的说： “还有二十分应该是市三好学生吧。” 看着瞪大双眼的三个人，逼王笑笑继续说： “可惜啊可惜啊，市运会的两块金牌和全国记录居然没有加分，不然570分那也太浪费了吧。” 黄轶已经忍不住了，上前一脚踹了过去。 “让你装逼让你570，让你金牌。” 众人一顿打闹欢乐无比。 第81章 素质教育的提出和两本书的畅销 关于市三好学生的批复，由于上次市运会采访的风波迟迟未有结果。 市里对于一个这样不谦虚又非常狂妄的学生，也有些顾虑。 虽然学习方面、体育方面都十分的出彩，但到了一定位置的人，考虑的方向是不一样的。 对于明显挑战了华国传统美德的举动，上面的意思是停一停、等一等。 这一等就是好几个月，直到这股风从王永中个人身上吹到了整个教育界。 对于王永中各个方面都能共同发展，并不是只会死读书的情况。 大家提出了是不是素质教育比起填鸭式教育更重要，对孩子的前途更有利。 这几个月持各种立场的专家教授也好，普罗大众也好，在各种媒体上你来我往，争论的非常厉害。 但是对于王永中，大家的风评开始了截然不同的扭转。 从不谦虚太狂妄，已经转为素质教育的典范，转变成了个性突出敢做敢言的新时代初中生。 确实作为素质教育的典范来说，王永中确实非常合格，学习和体育就不说了。出版教辅书、书法和绘画的超高水准。带领同学锻炼强身。还有电视镜头前毫不怯场，侃侃而谈的风采。 这些方方面面着实狠狠的圈了一波粉丝。 而教育部的一篇文件彻底将此次事件定性，从而盖棺定论了下来。 这就是上个月底中央和国院联合发布的《华国教育改革和发展纲要》。 这一对我国教育史上有着里程碑的意义的文件，确立了教育优先的战略地位，第一次提出了全面推进素质教育，优化教育结构和改革考试的方针。 当时看到报纸上的这篇纲要之后，王永中整整半个多小时没有反应过来。 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甚至于体内的激素水平也受超雄的影响起伏不定起来。 但随之而来的大量多巴胺的分泌让王永中一瞬间感到了整个人精气神的极大升华。 为什么会影响那么大呢？ 因为原本这份纲要是明年1993年春节之后发布的，现在整整提前了小半年。 你说这对王永中的影响大不大？ 一个小小的重生者，通过一场小小的风波，直接影响了最上层的政策决定，加快了教育改革的进度。 别说加快了小半年就算加快了一月一周，那也是收到了王永中影响而导致的。 这个成就感和获得感，这个收到最上层的认同感，是从来一丝一毫都没有想象过的。 此时此刻的王永中，所有的发财大计也好，红粉佳人也罢，都已经无关痛痒。 这个成就这个对我国教育事业的推动，让看着报纸的王永中喜极而泣，顿感此生值得，此身值得啊。 如此一来，市三好学生，那还不板上钉钉吗？估计啊全国三好学生也差不多了，明年春天上报，六一儿童节宣布，要命啊，到时候算上加分不会要到600分了吧。这是中考不是高考啊。 其实是王永中想多了，魔都这样的大城市是不能那么夸张的加分的。 作文竞赛等学科类的竞赛可能加的多一些，但荣誉性质的就要谨慎很多了。 所以王永中最后加分总共也就30分左右，不会超过540分的了。 但是现场的一幕让人瞠目结舌的570的装逼，那是装的一个酣畅淋漓啊。 不久另一个好消息传来，随着王永中的出名，两本教辅书的销量直接就爆了。 多次加印也实在是来不及供应全国的粉丝和学生们。 在多次会议探讨后，在王永中的授权下，师大出版社转授权一部分省市、联合出版一分部省市、委托代印一部分省市，到年底，一共印刷了500万册，铺满了所有二三线城市的书店。 由此产生的大量版税，只是这大几百万在王永中眼里已经完全没有吸引力。 但是自己的劳动成果带来的如此丰硕的成果和收入，让整个人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对于病情也带来了极正面的影响。 这次说什么也要按比例分配版税了，咱做人就是那么坦荡和特么的公平。 “关教授，这次的设计我们已经是第四次修改了，这次我看是ok了。老爸老妈你们呢？” 坐在张武路一座高层里一间三室一厅改造的办公室中。 一家三口终于在这里和关教授的工作室确定了设计图纸及预算。 这个预算不算安防系统一共189万元，安防系统单独购买美元，用的全套bosch的设备和系统，其中安装费用美元。 装修费用接近房产价值的一半，这其中最大的支出是使用环保材料所带来的，原预算只有90万一百万都不到，但听到王家对于环保的苛刻要求之后，预算神奇的翻倍都不止。毕竟现在的建材满足环保的多数要从国外进口，这个代价不小啊。 而且设计费在一次次的修改和王永中天马行空的指手画脚之下也增加到了10万的费用。 这个年代10万可以买一套地段和大小都很不错的房子了。 “我做主这个设计费我就免了你们的，作为小王同学提出的适老概念的买断费，你们觉得怎么样。” 原来这次的装修，由于需要考虑到奶奶的居住问题，王永中提出了很多在后世已经十分成熟的适老化理念。比如：防滑地砖和地板、各处的扶手、低矮家具及低矮卫浴设施、淋浴座椅、感应灯光、起身的辅助等等设施和理念。 这些理念在现在的国内国外还只是零零散散的使用，并不成系统。 而这次王家宏口洋房项目将全面使用适老化改造，还有适老化和普通设施的嵌入式相容尝试。 从设计到装修到最后的跟踪使用，都将记录下来，最后整理成论文或者专利。 所以对于理念和关键设施的提出者和初步创意者，王永中不但能再论文署名还得到了这次免去设计费的好处。这就当是教授加收下众多的研究生这几个月免费打工的感觉。 但是看到他们都比赚了10万都开心，王永中也不计较了，钱不在乎、这个署名其实也没什么用，算了交个朋友吧。 同时这厮还想着下次汾阳路的大工程，是不是在想一个什么理念，再免一个设计费的注意了。 “这个也能赚钱？就一个概念？” 老妈这时也好奇的问道。 “马女士，这个十万其实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你儿子提供的这些理念其实将来带来的名利可远不止于此。知识无价嘛。但是我们也是真没什么钱，就只好免了这次的设计费了。不过论文发表之后，学校的奖励我们到时候可以再商量的。” 王永中大手一挥： “好了好了，学校奖励能有多少，你们只要用心的做完工程就是最大的感谢了。” “这你们放心，非常多的外国客户都很满意我们的设计和装修，这次预算又是那么的宽松，再做不好我不让他们毕业。哈哈哈。” 于是王家签字确认了设计和预算，并签署委托合同，委托对方的工作室全权负责所有装修工程。 老王当场豪气的发话： “现在是十月中旬，到明年一月底交房，但是考虑放味和进家具软装等事宜，每提前一周加10万，提前两周加30万，提前三周不允许，哈哈哈。提前三周的话就太赶了，无法保证质量了。” 老爸果然是做领导的，这一计阳谋下去，可谓是皆大欢喜双赢啊。 告别了教授，一家人这才可以舒一口气，装修这事是真的费时费力啊。 有钱都不行，你要是自己不亲力亲为，再多的钱都如同丢入水中。 第82章 股市还是可以再玩玩的嘛 “老妈，上周你钢琴去看了吗？是不是需要预定。” 老妈一下子也精神了起来说道： “我上周去过了，就是通力琴行，他们的总经理从广州飞过来和我接洽的。就你说的型号，model　b。一台的价格含运费和十年保养调音，美元。” 老爸在边上说话了： “这个价格我是问过我的朋友，魔都钢琴厂的厂长的。他说是正常价格，运费啊、关税啊、人工费啊比当地市场贵个一倍是非常正常的。还推荐我有这个钱直接找他们厂，找他们的顶级制琴师可以做三台。” 王永中听了哈哈哈大笑起来： “不是我崇洋媚外啊。我们很多东西同价格的情况下不差洋货多少的。但是你有问他们多少时间才能做出来同质量的琴吗？这是三角琴不是立式的，使用的那么多的顶级木材板材，你问问他们厂有存货吗？都是砍伐下来要放在仓库阴干三年以上，有些还要老化处理。你问问他们有吗？” 现在国产真的只能做低端的琴，没有办法的，师傅是好师傅，但材料不行啊。 但是三十年后，王永中听过一次王羽佳魔都的独奏音乐会，用的即是长江的最高端大钢琴。 各方面都已经不差斯坦威多少了，但是这时候国产的价格也不便宜啊。 “老妈，他们没有送什么优惠吗？就十年调音？这个调音首次是斯坦威自己的师傅来调的包含在售价里的，后面估计都是琴行的师父两年一次就四次能有多少钱。这样你再和他们谈，送一次市内搬移和斯坦威师父调音。我们不是还要搬去汾阳路吗？这个让他们送，在送一个20节初学者课。就这样吧，不是钱不钱的就是不想在麻烦而已。” “有道理，我明天就去谈。” 说到老妈的梦想，她果然非常卖力啊。 随着时间来到了11月中旬，原本从5月27日开始一路下探的股市，也终于又要到了上升的时候了。 这次王永中和马静是实在不想再去证券公司的大户室。 环境乌烟瘴气，其实也是人多嘴杂，信息基本没有保密可能。 关键马静还是害怕自己儿子发病。 所以一度想放弃这次微操的机会，就逢低购入一些绩优股，大不了全买豫园商城嘛。 翻个几番是问题不大的。 但是王永中看着接下来还要买汾阳路房子，后面还有其他的投资计划。 所以想来一个办法，直接去商城租一间办公室，装上网络电话。 直接和证券公司签一个电话委托嘛，雇一个专职的经纪人。 这样两手准备，正常情况电话委托，万一有特殊情况就直接商城办公室过去也就几步路几分钟而已。 好难啊，电脑自助交易系统要还要好几年才有啊。 说干就干，谁知道第一步租办公室就碰壁了。 商城的办公室都是属于涉外的一刚，那个物业居然看不起我们马大美女。 士可忍孰不可忍，这个房间我是非要租到不可。 关键时候还是爱妻狂魔王鲁海出马搞定了一切。 老王发小再次出马，外事办的大科长，一个电话，物业负责人就老老实实的把一套100多平位置完美的办公室租给了老妈。 和证券公司签订了授权委托协议，雇了专职经纪人，真正的大户室终于完成。 92年的商城办公室就已经有了互联网的接入端口了。但是现在的互联网基本没有什么内容，也就发邮件和局域网有些用而已。所以又不能看盘又不能上网，整个办公室就只有两部直线电话而已。 母子两人规定好，两门电话一部询盘一部委托交易，这才勉强的可以开始遥控操作。 试验了两天简单的买卖了一些股票之后，动人心弦的第二次牛市正式开始了。 此次牛市从11月17日开始到明年的2月中旬结束。 期间上证指数涨了3倍，但这次的资金太大了几千万的资金，进去出来都不太容易，这就更需要操作了。 给了老妈的宗旨就是老八股能买就买，除了手上前三次摇奖买的新股，其他新股上下太快不建议购买。 就这样马静再一次办理了长病假，你问怎么又让请假了。 那就是这次老妈的领导听信倒爷的花言巧语，一大批的衣服裤子做出来，也运去了俄罗斯，但就是不结清尾款。当时脑子一热百分之二十的定金就就开始生产，说好从上海发货就再付百分之五十的。 结果货到早到老毛子那了，估计都销售一空了，剩下的八十至今没回款。 但人家倒爷也不耍赖，承认欠钱但是就是拖着不给，说是自己资金周转困难，这些尾款又投入到下一批货物中去了。 好嘛，就是用供应商的钱来滚自己的雪球啊。 大企业被这样拖一下也就算了，这街道工厂可怎么弄？反正就算老妈不请假，估计也没有班上了吧。 “老妈，要不你辞职算了，你们那些鸡毛零碎的都没我们利息多呢。” 老妈理直气壮的瞪了儿子一眼说道： “辞职了怎么行，劳保没有来，以后看病怎么办，退休工资怎么办？” 儿子一整语噎，好嘛上亿身家居然担心医保劳保？ 算了这个时代的工人是真的把自己当成工厂的主人啊。 就这样又一次魔都股市赚钱计划开始了。 老妈每天9点到商城办公室，中午隔壁波特曼吃午饭。 这个是王永中坚决规定，一定减少外出，保证安全。 连这次每天来回的车辆都是包的波特曼的丰田皇冠。 老爸老妈的学车是到现在都没有学出来。 前一段嘛要不就天太热，要不就是忙房子的事情。 现在凉快起来了，又要炒股，等牛市过了又到了春节。 春节过后是不是又说太冷了，没有车是真不方便啊。 明年搬进新家，可以停两辆车的车库不会一直空置吧？ 为了老妈的安全这都是值得的。 估计也是最后一次来这里做股票什么的了，后面可能就不是这样单打独斗了，不需要老妈一个人每天来这里报道，今后估计还是要公司化和正规化。而且从我国股市里淘金毕竟不算是什么太高级的事情。说不定以后对老爸的仕途可能会有影响也说不定。 所以干脆以后就成立一个投资公司，对于还有这三十多年预见性的王永中，这公司想亏钱都难啊。 其实现在王永中没想到的是，随着扇动翅膀的蝴蝶越来越强大，这些相关的未来也会随之而改变。 这些预见性到时候还有多少用，那就谁也不知道了。 冷却了几个月的股市又开始热闹了起来。随着牛市的到来，那些当初大户室的股友们，再一次在波特曼中餐厅中遇见当初的股市之花马老师。 于是之后每天的中午午餐时分，波特曼大堂一角的酒水吧自发组成了，以老妈为首同当初大户室七八个大户为成员一个散乱的如同沙龙一般的组织。 又因为酒店的管理方是香格里拉集团，这个沙龙被戏称为s会。 这个后世听起来别有含义的不太好听的名称，伴随着这个实力越来越强大，影响力越来越大的沙龙而名传全国，后又名传世界。 第83章 收房 牛市从11月下旬开始，经过一个月大牛的判断基本形成。 从而证券公司的门口再一次成为热闹的所在。 周边居然有了小老太开始收起了自行车停车费了。 这让王永中想到一个可笑但好像有些道理的故事。 坐在商城的办公室，双脚翘在桌上，一边晃荡着椅子一边说道： “妈，我想起来一个故事，忘了是谁说的了，总之就是一个炒股多年的老爷叔，他对股票既不精通也没什么内部消息。但每次好像都能把握市场的脉搏。市场冷到极点的时候他吃进，市场行将转熊的时候总是能抛在最高点附近。有人向他请教秘诀，你猜他怎么说。” 老妈看着儿子吊儿郎当的样子，用文件夹拍了儿子大腿一下说道： “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坐坐好。那个老爷叔怎么说的？” 王永中老实的放下双腿说道： “他说啊，秘诀就是自行车。没想到吧。” “你不要瞎说，和自行车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啦，至少近几年内都有关系。他说啊，他没事就去证券公司门口看自行车停放情况，发现长时间门可罗雀的时候，一旦停放量稍有上升，他就马上入市。然后呢等证券公司门口自行车停的满满当当都没地方停的时候，等到停放的车辆超过当初牛市最高峰的两层左右，他就差不多准备陆续陆续出货了。” 老妈也有些吃惊于如此粗糙的统计和炒股的手段。 “你说的虽然听上去像笑话一样，但是好像是有那么些道理。但是他把秘诀都告诉别人，不怕大家都学他吗？” 王永中哈哈哈大笑说道： “这个秘诀的关键不是看不看自行车的多少，是胆量魄力和自我控制能力。你能不能下定决心在市场最冷的时候大量建仓，你能不能在市场最炙手可热的时候，看着自己的浮盈如天文数字般的增长而果断的抛售？别人胆小我胆大，别人胆大我胆小。这句至理名言的含金量还在上升啊。” 转眼起起伏伏的1992年过去了，令人激荡的1993年在纷纷扰扰中来到了。 一开年就多场好戏上台，波黑停战、杰克丝萝法克分裂，最帅总统科林顿就任阿美国第42届总统。 而王家的大事就是，在魔都东方卫视开播的那天，位于山阴路的老洋房终于是装修好了。 三个多月的时间，不可谓不快，据设计公司的说法，使用了三倍的人工和大量的人脉，才能按时完工。 验收当天老王特地托的熟人介绍的房管局老法师章工和一家三口一同前去。 但是见到章工和关教授见面相谈甚欢，彼此好像关系不浅的模样。 王永中不得不感叹道我们国家的人情社会是真的深入的社会的各个层面。 这次验收的效果看来也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了。 不过王永中一点也不担心施工方的质量问题，毕竟后面还有一个大了好几倍标的的业务呢？ 你这次帮我偷工减料糊弄我，下一笔大生意不要了？你论文后续跟踪使用报告和视频是不拍了？ 再说了这三个月王家三个人也没有少跑来工地，对于施工啊建材啊各方面都看过摸过，都非常的满意。 再一次来到了这套老洋房围墙之外，和上周来时有所不同的是，大门已经从破烂的两片铁皮换成了厚重的对开铁门，每扇铁门都有接近一米五这样宽，由不锈钢合金一体压铸并填充内部材料。表面被压铸成经典的巧克力方格的形状，看上去大气厚重的同时也兼具了美观与时尚。 试了一下遥控，可以控制单开也可以双开，十分方便。 “关教授，这个门比我在图册上看到的照片要好看多了。” “哈哈，那当然我早就建议过bosch他们可以更新自己的图册了，他们欧洲人好像脑子有些滞后，还在用5年前的册子。” “这事发生在老派的欧洲人特别是德意志身上是太正常不过了。哈哈哈哈。” 王永中后世再欧洲生活过好几年呢，他们三十年后也都是这个样子，老派保守节约。 进入大门直通车库的小路铺设的极为平整，边上大大花园配上几棵树木在花坛草地的映衬下，就算是在三九天，也给大家带来不少的春的气息。 “这个花园，我们这次是花了大力气的，现在冬天效果不行，等春天之后那就太漂亮了，你是看过效果图的，王同学对伐。” 王同学点头肯定道： “是的，现在草木花卉都是出种甚至大多都没有种下，等开春了都种下之后再一开花，那就完美了。” 老妈在边上也对这个花园满意极了，仿佛已经畅想着再次休憩聚会的情景了。 最后既忠于原本民国装修风格，又融合现代简约和时尚的内部装修，让此行众人大开眼界。 特别是章工，虽然他见识过的老建筑老洋房是数不胜数。 但新旧结合如此完美的装修那是真的让他见所未见。 “王厂长，大手笔啊，大手笔啊。老关，你这次的设计好像一下子有了大的突破了吗？这个结合这个风格厉害厉害。” 老王保持着矜持，谦虚了一下。 但关教授就显得当仁不让起来： “看的出吗？看得懂吗？这是地板楼梯和立面主体民国风辅以细节部分的现代风，除此之外就是主体现代简约风再辅以细节部分的民国旧魔都风。这样主次分明融洽无间，整个建筑的个性立马展现了出来。” 说完如同带领大家来到了他的课堂上一般，边走边讲解，还一边提问一边让手下研究生甚至章工来回答。 王永中这是才算是见到了大教授的文人面貌，而不是一直以来商人老板的形象。 “来来来，章工，你来看看这次的最精华部分，这些设施是适老化的改造，你看一下这些动线的墙边是不是有什么玄机？” 说完大教授从一路属于奶奶的房间门口，朝着外面客厅餐厅处走去。 左手刚伸入一条贯通侧墙的嵌入式扶手槽中，整条扶手槽通体就亮起了灯光，亮度足以在黑夜中照亮周边。 “你看着及时给老夫人准备的扶手，和自动感应灯，怎么样没见过吧，这种嵌入式的还没有突出的棱角，十分的方便又安全。” 整个验收用时三个多小时，就是最后确认超支费用的时候，稍稍有了些意外。 装修嘛怎么可能完全按着图纸预算来做，总有些主观的客观的意外在。 用工的增加，买不到的建材的更换等情况，最后预算超了50多万。 双方确认无误后签字，这次的验收就皆大欢喜了。 章工也多多少少的提了一些意见，也算是言之有物，但都是小问题，现场能改的就改了，不行的抽空一个白天就能搞定。 最后大家在门口的邮电饭店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饭，便互相告别。 觥筹交错之间，让章工吃惊的是，关教授对于王永中的重视态度。 仿佛边上堂堂大厂长都不在人关教授的眼睛里，而这个只是看起来挺高大，但实际才16岁的学生，却仿佛和关教授平起平坐一般。奇哉怪也。 之后的几天，就是各种手续办理了，比如电话的移机啊，房管局的登记啊。因为有一大段沿街的围墙，居然还要到街道备案。无比怀念后世的手机随身办啊。 第84章 搬家 就这样，一周之后也就是腊月二十八，一家人在亲戚帮忙下开始了艰难的搬家行动。 此时搬家公司还尚未出现，所有的打包和搬运，卡车的运输等等环节都需要亲力亲为。 两个阿姨和老妈负责整理，舅舅姨夫大王小王负责体力活。 这个时候猛的一批的王永中，就有用武之地了。 远超后世搬家公司的那些强人，更不用说亲戚里这些中老年男人了。 所幸这些普普通通配不上洋房的家具不用搬走，减少了那么多大件的情况下，一个上午就一卡车就把所有需要带走的东西都打包带走了。 当车子开到新的王家门口的时候，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下。 只见卡车直接从慢慢打开的电动门中开了进去。 几百平的花园一下子就让包括司机在内的众人惊呆了。 “姐夫，这就是你说的要让老娘搬来的洋房？” 王鲁海满意于众人的惊讶，自得的说： “对啊，怎么样不错吧，不管妈想不想来，我在二楼都准备了她的房间。就算不长住，过来住几天也可以的。” 对于自己的小舅子，王鲁海还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虚荣心了。 小舅子马晟作为从小被姐姐带大的亲弟弟，对于姐姐的出嫁那种心情想必都是可以理解的。 导致了后来事事都有些针对自己的姐夫，既怕姐夫混得不好让姐姐吃苦，更怕姐夫混的太好。 这次的这样一栋独立的花园老洋房，算是彻底的让小舅子服气了，但随之而来的担忧却浮上了心头。 王永中看出了自己舅舅的心思，上前拍了拍舅舅的肩膀说道： “家里的财政大权都在你姐手里，存折也是我妈的名字，股票账户也是我妈的名字。你在担心什么？” 马晟一听这才开心的笑了起来，甚至于还有些嘲笑自己姐夫妻管严的意思。 这人性就是那么奇怪。 别看现在的舅舅确实一心一意的对自己姐姐和外甥都很好，对自己老妈也不错。 但魔都人的裂痕往往从动拆迁开始，后面的故事就暂且不说了，想必这次王家如此大的变化，应该给后来的马家这些腌臜事情带来很大的正面影响。 一大帮人看到如此豪宅，也不喊累了，上上下下，搬搬弄弄的起劲的不得了。 短短两个多小时就暂时搞定。 一看时间有些尴尬，下午2点，王永中大手一挥： “这里我熟，跟我走，去吃小笼吧。” 结果就是一大家子都尝试了一下知名的千寿斋的小吃。 饭后，老妈和两个阿姨去菜场买菜，准备今天晚上就直接开火，北方俗称的暖灶。 男人们就一起在大客厅里，聊天喝茶抽烟。 “永中啊，带我参观一下你的小天地吧。” 小姨夫一副好奇的样子说道。 由于王永中的东西不多，也就两个大纸箱，所以三楼都是王永中自己解决的。 大家都只进出了一楼和二楼的房间，三楼都还没去过。 闻言舅舅和大姨夫也凑上来要求参观一下。 王永中自无不可，带着大家上了三楼。 三楼的格局基本和二楼相同。 朝南的带更衣间和卫浴的主卧，所不同的是二楼是外婆的房间和另一间客房和一间书房 而三楼是三间不同的功能房，书房、影音室、画室。 原本还要设置静室的，但是三楼又是影音室又是沿马路，做静室有些勉强。 所以就放在半地下室，既安静又没人打扰。 画室里作品不多，就只有问姐姐讨要的几幅油画。还有些常规的石膏头像。尚未使用的画室显得十分干净整洁，不过一旦使用起来那就不一定了。 书房基本和楼下的书房差不多，但预见性的放置了了长条电脑桌和靠背皮质转椅，算是为后面电脑做准备。 最让大家喜欢的果不其然是影音室。 说到这个影音室算是花费了王永中蛮大的精力的。 专门做的隔音墙面和厚重的窗帘，一块占据整面墙的大幕布和房间中间吊着的投影仪。 “我就放了一对普通的丹拿书架箱先用着，后面我要配落地的还有中置与环绕，组成家庭影院系统。” 边说边打开了投影仪，电视节目被投入幕布，众人兴奋的瘫在舒适的大沙发上。就算是无聊的电视节目也显得格外精彩，都看到津津有味起来。 影碟机和音响要尽快安排了，这电视节目清晰度和内容都不怎么样啊。现在的影碟机应该是lp吧。这片源也不多啊，愁死人。 直到老妈上来招呼大家吃晚饭，众人才从影音室内出来，也不知道看烂了的电视剧有什么好看的。 一家人围坐在大圆桌前，看着落地窗外的花园，此时此刻吃什么已经无关紧要了。 一阵推杯换盏，男人们的话题就是，时事政治或者围绕着新房装修和技术方面的话题。 而女人们的话题就实际多了，大姨开口说道： “大姐，你这么大的房子，一个人收拾的过来？还有园子呢？草坪绿化你怎么弄。” 老妈笑了笑说道： “一个人怎么可能收拾过来，肯定要找保姆的，居家保姆。我和你们姐夫已经说好了。把他老娘接过来，找一个有些照顾老人经验的小保姆，专职招呼他老娘。再找一个阿姨，负责打扫和烧饭。 至于花园我们包给了街道的绿化养护部门的一个领导，反正不知道他怎么安排的，一个星期来一次做养护。” “老妈，其实是一样的，和关教授的工作室一样的，只是没有那么高大上，人家街道领导，自己手下几个养护工人拉出来做私活而已。还不如人家关教授呢，人家关教授的工作室可以开出发票的。” 现在这个时候要去找专业的绿化养护单位，是只有国家的才有，私人的都是接私活的。 小姨可惜的说道： “哈哈哈大姐那我们以后来，就吃不到你做的菜了啊。这从小吃到大的有些不喜欢呢。” 我说你们的关注点怎么都有些不一样啊，不过这个时代妇女同志嘛，生活总是围着这家务和吃喝拉撒来的。 以后可就不一样了哦，同样的情况，估计要么去草坪上喝下午茶拍照。 要不去楼上主卧更衣室交流奢侈品衣物和包包。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生活，这就是人生啊。 饭后大家吵着要去王永中私人的练功房看看，于是大家在帮助马静收拾好之后。 一同去了地下室参观。 这个半地下室，白天的话采光也不算太差，晚上就一定要开灯了。 地下室绝大多数被铺上了胶垫，通体米白色的胶垫显得大气和整洁。整面墙的落地镜子，有点像舞蹈的练功房。 一角放着一套组合式的健身器材，就只是简单的扩胸蝴蝶机下拉机，腿弯机蹬腿机。配上跑步机，还有高低两个单杠 舅舅姨夫们开心的都上器械试了一下，男人的快乐就是那么简单。 看着跑步机上的小姨，王永中笑着说： “我一直在犹豫是不是把跑步机放到上面去，对着落地窗摆放，窗户打开后和户外跑步感觉差不多啊。” 小姨惊喜的说： “对啊，是可以啊，这样不是蛮好。” “但是没有合适的地方，琴室里年后就要进两台大钢琴，再放一个跑步机有点不伦不类的。” 小姨突然跳下了跑步机说道： “钢琴吗？大姐终于要学钢琴了啊，要不让芳芳来一起学吧。” 芳芳是王永中的表妹，小姨的女儿。是这一大家子唯一的孙女辈，收到了大家的一致溺爱。 今年才6岁，下半年就要读小学了。 但是小姨一贯以来对于女儿的教育都非常注重，从小就学过手风琴和绘画。 听到这次有条件学习钢琴，当然希望女儿可以抛弃手风琴去学高大上的钢琴啦。 “当然可以啦，正好陪陪我们，我也要学的到时候让老师上门一拖三。哈哈哈。” 对于这个小表妹王永中也是喜爱非常，从小到大都是疼爱的不得了。 但是后世知道王永中穿回来为止，得没有结婚组成家庭，让大家都急切的不得了。 大姨看到这个情况也不甘落后： “要不让我们家庆庆也来学吧。” 大姨的性格就是这样，把儿子永远放在第一位，所有能给予儿子的都不惜代价的提供。 大姐的便宜大家都要占。 王永中笑这个开口： “就庆庆那五音不全的天赋，钢琴就算了吧。以后周六下课直接过来，住一晚。周六我带他打拳健身锻炼。” 表弟比表妹还大了一岁，今年一年级，从小不喜欢学习，但是极为好动。 上一世学习也不好后来工作也不行，还在大姨的无原则溺爱下得了双向。 结果和王永中一样吃药后越来越胖，也没有对象，是一个生活在妈妈羽翼下的好宝宝。 这次要从小开始通过身体锻炼，自律起来让他改掉这些臭毛病，进而改变其人生，不然以后大姨和大姨夫太苦了。 外婆和舅妈在家带着三个孩子呢，所以大家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就准备告辞，约好今年的大年三十和初一都在这里过了。 王永中贴心的拦了两辆出租车，送他们回去。 进屋之后老王家三个人，坐在空荡的客厅中都有些不太习惯起来。 第85章 除夕 离过年也没几天了，这几天老爸还没放假，就只能娘俩辛苦一些了。 年货购买要比以前方便多了，出门就是知名的商业街四川路。 老字号也好食品店也好都不少，隔壁就是长春药房，陪老妈买了些人参之类的补品用来送礼。 烟酒南货是肯定不能少的，而且是大量的购买。 现在老爸也算是领导了，过年的时候不少同事回来拜年。 虽然已经推脱掉不少，但想必一个带一个，到时候组团来的肯定不老少。 提着礼物上门拜年，总不见得不见是吧，我们几千年的传统啊。 收到的礼物那就有讲究了，对于王永中和马静来说也不大不小是个考验。 比如收到的礼物价值的估算就是非常必要的。收到重礼怎么办？ 收？那要犯错误的，不收？那不是得罪人吗？大过年的也不好看。 于是，王鲁海官宦人家出身的底蕴就体现出来了。 自己家多准备点高价的礼物呗。 对方送来鹿茸，你还人家人参。 对方送来茅子，你还人家华子。 对方送现金黄金？那你指定不能要啊。 有时候也收到过藏在礼物里的贵重物品，一时也来不及还人家，或者实在弄不清是谁送的。 那直接交给上级啊，又不缺是吧。 过去王家老爷子还在的时候，这个收礼还礼都是王鲁海负责，所以现在轮到他了，老王就面授机宜直接传授了这些秘诀给两人。 其实王永中这些都懂，上一世也做的稳稳妥妥的。 为了迎接一大家子到这里来过年，本身设计的餐厅就有些不合适了，当时是为了8到10人就餐设计的餐厅，现在就显得拥挤。 所幸的是琴房的大钢琴还没有进来，三四十平的足够搭建两桌以上的年夜饭了，不要问为什么要两桌，dddd. 为了这次的春节聚会，王永中也是绞尽脑汁的想些娱乐方式。 挖空心思买来了sfc游戏机，配上了磁盘机，和大量的1.44寸盘，主流热门游戏基本搜罗齐全。 ld是买来了，日本的先锋。但是市场上电影碟片也太少了吧。 但是没想到配套的卡拉ok已经有了，于是买了许多歌碟和为数不多的电影碟。 要不是时间来不及了，高低得在地下室摆一张斯诺克球桌。 就这样在老王家方方面面都准备好的情况下，除夕就这样到来了。 外婆加舅舅一家三口，两个阿姨六口人，王家三口，好像人也不算多。 “小中啊，你这个装修真不错啊，我记得以前的宅子没那么亮堂的。” 王永中心里有数，外婆是见识过的人啊。 “外婆，这个我是专门让他们设计的，窗都是尽量使用落地窗，遮挡阳光的树木我让他们移远了。而且灯光不在只依靠中间的大吊灯，使用了非常多的辅助灯光还有灯带，这样一来当然亮堂啦。” 带着外婆参观了下各个房间，大大的更衣室也好，独立的琴室也好，外婆也并没有露出诧异的表情。仿佛这些都是本该如此一般。唯独高科技的影音室和带有健身器材的练功房，让外婆里里外外的看了个仔细，这个有什么用啊，那个有什么用啊。 包括卡拉ok，也让外婆来吼了两嗓子，可惜没有买到越剧的碟，不然外婆要成真麦霸了。 在一帮小子们来到影音室的看到这sfc都震惊了，远超fc的画面和质量，在ps出来前这个可是统治了tv游戏界数年的存在。 明年好像ps就要发布了，游戏终于进入了次时代。3d游戏开始渐渐成为主流。 让孩子们自己去玩游戏吧，王永中提了些年货去了没多远的姐姐家。 丁蕊过完年大概3月就要去法国留学了，上次的作品集被巴黎高等美术学院的油画系教授，让米莱非常的喜欢，特别其中夹带的两张中国国画让这老头尤为喜欢。 这次3月过去边读法语边跟着老师学习，等正式语言通过后入学还会有奖学金，预计是一半的学费。 所以王永中非常珍惜剩下一个多月的时间。 “啊呀，王同学来了啊，进来坐呀，听说你们就搬到前面的那栋大洋房了是吧。福气真好啊。” “阿姨好，前两天刚搬来，现在还乱七八糟的没怎么整理好呢，等都弄好了请你们来做客。这是一点年货您拿着。” “这孩子也太客气了吧，老公啊你看谁来了？你心心念念的学生典范来了。哈哈哈。” 丁家爸爸好像还是非常希望王永中来自己学校读高中啊看来。 “王同学啊，来吧坐啊，今天除夕家里忙前忙后的都乱，不要介意哦。” 这时候姐姐也从屋里出来了，看到王永中惊喜的说道： “你今天怎么回来，不是说好年后来拜年的吗？” “姐姐好呀，我这不是在家里有些多余吗？小朋友的一滩我没意思，老爷们的一滩那烟味实在受不了，总不见得去厨房忙年夜饭吧？” 全场都笑了起来，过年确实对半大不大的孩子来说有些尴尬了。 “那个丁哥呢？” “出去买烟花爆竹了，估计快了。” 刚说完就见丁哥大包小包的进门： “累死我了，要不是听说今年是最后一年中山环路内允许放炮，我是才不去买那么多呢？王小弟来了啊，快来看看拿两个烟花回去放去。” 魔都最近有呼声对于烟花爆竹的燃放好像要开始收紧了，明年估计市中心不能燃放了。 “丁哥，不用啦，你是不知道，我们买了多少，车库里堆了不少了，都来不及放了。” 丁剑还不知道王永中搬家了，于是说道： “车库？什么车库？” “那个丁哥，我们搬家了就前面几步路，的那个花园独栋，转角那个。” 丁剑一听不淡定了， “我曹，是我想的那栋吗？就是有老大花园的那个，边门角落的地方还有一棵无花果树的那家？” “对啊，丁哥你怎么那么了解的吗？” 丁蕊在边上笑着解释道： “这栋房子在我们这里太出名了，那棵无花果树长的非常好，而且总是有大半都露在围墙外面。我们从小谁不去摘几个吃啊，就是每次容易摘的地方都被我弟弟那样的虎小子，早早的摘了去，都没熟呢？太浪费了。” “姐你不要没良心好吧，是谁小时候帮你去摘高处的无花果，结果摔了一跤，到现在腿上都有疤呢？你看，我聊起来给你看。” 说着丁剑扯起裤管翻找起来， “哎～～怎么找不到了？没了吗？我记得是这个脚的？” 丁家爸妈和丁蕊都在那里哈哈大笑，看着这小猴子在那里左右脚的一阵翻找。 “好了好啦，我知道了，谢谢你当年的付出好吗，别找了，那么小的一道疤，早就没了吧。” 丁剑抬头有些尴尬的看着大家，故作镇定的放下裤管说道： “你知道就好，当时出了好多血都吓死我了。” 看着这一幕，王永中突然有些羡慕，有亲的兄弟姐妹好像也不错。 也不多待，避免打扰到丁家准备年夜饭，王永中坐了一小会就告辞了。 丁蕊送了出来，两个人有些沉默，还是姐姐先开口说道： “我没多久就要去法国了，估计后面几年就只能一年见一次了。” “没事啊姐，我也会放假来法国玩，到时候，卢浮宫、奥赛、橘园我都要去，你负责给我讲解。” 丁蕊听到后，那些离愁也淡了不少，开心的说道： “那说好了哦，我是美术学院的嘘学生可以免票，还能带你免费进去呢？” “我晕倒，我差着点门票钱？” “省点是点嘛？换外汇不方便嘛。这你你为了给我凑学费生活费，不是忙了好久才黄牛那里换到的啊。而且都是美元和英镑，法郎都没有多少。” 现在这段时间是我国外汇市场最尴尬的时间，官方兑美元牌价是5点几，但黑市呢？要8点多，9个点也有，甚至还换到过10的汇率。 王永中那么傻的吗？不去官方换？问题是现在个人没法换外汇啊。 只有丁妈妈，拿着签证和巴黎高美的offer，才从中国银行里还了5000法郎。 “我都嫌换的太少了，才三十万人民币，你够用吗？你又要租房又要学费还要生活费啊。” “天啊，弟弟，三十万被你说的好像小钱一样，我三年都用不了这三十万好吗？更不要说后面还有奖学金，我帮老师做助理也可以赚一些。足够了足够了。” 丁蕊回头正视着王永中，正式的说道： “我再说一遍，这笔钱算是我借的，我以后一定会还你的。到时候你不许不收，听到没。” 看着姐姐如此正式的言语，王永中只能答应。 走到弄堂口，看着路上忙碌而又喜悦的人群，街边还有几家煤炉的浓烟缭绕。 王永中一拍头顶说道： “你等我下，我马上回来。等我哦，几分钟。” 说完也不等丁蕊回话，就快步跑了出去。 真的只有几步路，估计两三百米吧。 到了王家，咚咚咚的直冲三楼，到了自己的画室中，从一个通电的防潮柜中，取出了一个相机包，又从边上挑了几个镜头，装入一个黑色的多功能背包中。 等回到了姐姐家弄堂口的时候，确实也才几分钟时间。 “给你，这个包里是相机，你带去可能会用到，到时候多拍一些照片寄给我看哦。” “你就是急急忙忙去拿这个啊，我又不是明天就出国了，你急什么啊。就是那台哈苏吗？太大了吧，不方便日常使用啊。” 王永中笑了笑说： “non，这是我前两个星期去买的莱卡m6，一代神机啊，是135的，胶卷便宜冲印也便宜的多。这是一个广角一个标头和一个变焦，足够你用了。我等着你的照片哦？” 姐姐提溜了一下稍显沉重的背包无奈的说道： “好吧好吧，我的好学生好弟弟，真是为我着想啊，好吧，这也算我暂借的等我回来还你哦。好了，你回去吧，年后我来拜年，再见啦。” 看着格外潇洒的姐姐，比原来要洒脱和自信的多。 应该是要去艺术的最高学府深造的关系吧，这还没去了就如此模样。 要是学成回来，那还得了？ 告别了丁蕊，王永中回到了大家庭中。 第86章 全家福 既然刚才想到了相机，那正好，这次那么多人都到齐了，那就多拍些照片吧。 想到就做，再一次去了画室，拿出哈苏和三脚架及摄影灯。 招呼着大家趁还没吃饭摆桌子，琴房还整齐干净，赶紧都集合过来，先来一张全家福。 上次人那么齐的时候，还是表弟刚出生的时候呢。现在多了表妹正好再来一张。 听到要拍集体照，老爷们都无所谓，但是厨房里的老娘们们就没那么容易了。 “要洗啊，阿拉还没有收拾过呢，好看衣服也没换，身上围裙都穿着呢。” 王永中笑着说： “这有什么啦，反正你们头发都已经烫过了，换个衣服很快的。” “不行的，新衣服规定要初一穿的，反正我们今天都住你家，明天大家起来，换新衣服，正好初一有纪念意义。” 王永中一听也行，到时候可以在外面草坪上拍照，效果更好，就是草坪不够绿。 分大小桌的年夜饭，吃了个热闹，王永中实在是没法坐小孩那桌，果然过年对于半大不小的人来说是有些尴尬了。 饭后一帮人有搓麻的，有看春晚的，小孩子就放放烟花在去楼上玩玩游戏。 0点一到，全城进入到火光冲天，电闪雷鸣，烟雾缭绕，硝烟弥漫之中。 后世的过年是太没意思了啊，连炮都不让放了。 看着这漫天的烟火，王永中回忆起后来去了爱尔兰移民那几年。 为了孩子的读书，一家毅然决然的移民了爱尔兰，捐献八十万欧，拿到了永居。 当地过圣诞和元旦，王永中家就算放假休息在家，也没有任何同喜的过节感。 过了一个月轮到春节，没有亲戚没有气氛，也就自制一桌年夜饭，好像也没有过年的感觉。 仿佛忙了一年，没有了原点。 就像游子远游没有了来处。 现在看到又是一大家子，这阖家团聚，虽然又闹腾又吃力，但好像那种忙了一年就为了此刻的感觉又回来了。 魔都的习俗，初一0点之前，一定要都洗澡洗完，寓意着不让旧的污垢留到新年，锅里也要多留一锅米饭，寓意着年年有饭吃。 放完炮后，在影音室内打了个地铺，再加上客房，这一大家子那么多人都睡的好好的。就是几个小朋友本来安排在佣人房睡的，总比打地铺强吧？但现在他们谁还离得开影音室里的sfc和电影碟片啊。 第二天刚到六点，外面的开门炮声就响起来了。 时刻提醒着，今天是初一了，是新的一年了。 成年人包括王永中都起得来，小朋友歪打正着的睡在了影音室，走上的吵闹声是一点都没有影响到他们。 王永中负责开门放炮，魔都的风俗是开门炮放9个二踢脚，一共十八响，寓意着要发。 看来发财对国人来说还是最重要的啊。 早饭时间，外婆穿着老妈亲做的暗红缎面唐装，胖胖的老太穿着唐装十分的雍容富贵。 “外婆新年好，身体健康。” “哈哈哈，你也好你也好，给你的压岁钱。” 王永中开开心心的拿过红包放进兜里后，从内袋中也拿出一个厚厚的红包。 “外婆这是给你的红包，先别拒绝，我已经赚钱了，以后每次过年都会给您红包压岁钱的。” 魔都风俗，过年小辈也要给家里最爷爷辈红包，也是起到压岁的作用，寓意压住岁月长命百岁。 “你这小孩子，赚什么钱，过来年才16岁吧才，发什么红包，来拿回去。” 边上的舅舅阿姨们也都劝说道： “小中啊，你还小呢，没成年，哪里要你来发红包啊。” 这时候老妈在边上笑嘻嘻的发话了： “妈，你让小中给吧，他没说错，是真赚钱了，自己赚的。” 一众亲戚惊讶的看着这小子， “就算你赚钱了，那也是你自己留着零花呀，没有正式工作还在学习啊，外婆怎么能拿你的红包啊。 说完起身，硬生生的把红包塞在孙儿口袋里，接着说道： “你也是还包那么厚的红包，你才赚了多少钱？”” “大概六百万吧。” 外婆也不动了，周边亲戚也不言语了。 都有些难以置信，呆呆的看着这个180以上的大男孩。 “再说一遍，多少？是600对吧。” “不是600，是六百万人民币，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的那个百万。” 这下大家不淡定了，仿佛昨天孩子做乖宝宝上蹿下跳坐小孩那桌的小朋友。 居然一下子赚到了难以想象的财富，对于在座的所有人，这些国有企业的员工来说。 六百万是按现在人均1000的工资要干几百年才能赚到的财富。 原本认为老王家，邀天之幸抓住了这个股市的机遇，通过倾家荡产的投入，赚取了现在这套豪宅。 这些大家还容易接受一点，毕竟报纸上好些个股市，说的就是通过认购证和牛市发大财的故事。 这个大家有概念。 但是一个初三的学生，凭自己赚了600万，那就有点脱离大家的认知了。 “小中啊，你这六百万是怎么挣的？” 舅舅不淡定的问道。 “我出版了两本书，数学和英语方面的教科书，结果全国大卖，大概卖了有几百万本吧。这些是我的版税。税后哦。” 只见外婆伸手又从外孙兜里掏出了那个厚厚的红包。 “呵呵呵，享福了，享福了，我都能想到外孙的福了。” 说着说着泪水就开始下来了。 老妈上前安慰，也有些感动的泪花。 王永中一看气氛不对，立马打岔起来： “舅舅，新年好，身体健康，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一套传统的过年段子，经久不衰啊。 舅舅无奈的一边笑，一边拿出一摞红包，抽出一个递给外甥： “给给给，也祝你学业有成，健康长大。” 随后挨个的大姨恭喜发财红包拿来，小姨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这样一串下来，外婆和老妈也都哈哈哈大笑起来。 过不多久，几个老娘纷纷上楼，去了影音室把小孩子们都揪起来。 按魔都的风俗初一是不许赖床的，寓意着新年要有新气象。 于是整栋洋房内传来一大片“恭喜发财红包拿来”的拜年声和笑声。 吃完早饭9点多点，男男女女大人小孩都去洗漱，并穿上了新衣服。 老妈也忙起来给自己妈妈和妹妹弟媳开始化妆。 马家包括外婆和四个子女，外貌条件都很不错，就是舅妈稍微普通了一些。 是外婆特意挑的，就是不想挑太漂亮的儿媳妇。 原因就多了，不去说了。 等都打扮好，日头大了，晨曦也散去，光线到了最佳时刻。 一家人来到了草坪上排好了各自的位置，这时候“私家定制带自拍功能的苏哈”再一次出场。 架好脚架调好光圈ev加减各一档，一共咔嚓咔嚓就是一卷12张拍完。 大家都知道下一次再添丁的全家福要等到王永中结婚生子，才会再拍了。 但是王永中知道没几年，这全家福啊，就又要再拍了哦。 第87章 小公举的首饰盒 随后王永中的任务就来了，带领弟弟妹妹们去宏口公园玩去。 大过年的，小朋友都钱包鼓鼓，大街上公园内，这小小土豪们是十分的慷慨啊。 所幸现在没有太多游乐设施，唯一有的划船也已经春节停运。 一上午下来，总共用了不到五块钱，但孩子们还是欢天喜地的回了洋房。 就这样一场热闹愉快的两天就这样过去。 外婆在大家一致的鼓动下，答应留下来住几天。 结果几个小朋友们也吵着想留下来，过年大家不走亲戚的吗？ 你们几个还要不要去搜罗压岁钱去？ 虽然这次王家准备的红包极大，但也抵不住那拿到更多红包的兴奋啊。 于是大家商量好，初四初五再让小家伙们来住到寒假结束吧。 很快到了初二，王家要去江滨公寓的奶奶家了。不对估计马上要变成叔叔家了。 吃完午饭不久，一家人就打车去了奶奶家。 过年的时候这出租车是真不好叫啊，现在的运营车也太少了。 还是怀念，手机上下单，然后穿衣准备，再看着司机的gps下楼坐车，那叫一个方便舒适。 到了奶奶家，小叔一家今年是特别的热情啊。 两人一个劲的嘘寒问暖，工作如何啊？学业怎么样啊？家里装修花了多少钱啊？ 总之热情的有些让人受宠若惊起来。 老大也知道为什么，于是就很干脆的开口道： “这样吧，等春节假期结束，厂里上班了，我安排车子把老娘接过去怎么样。” 小叔还没说话，婶婶就连忙表示： “不急不急，看你们安排，这个户口也是要迁过去的吧？” 大哥点头说道： “当然啦，一起迁过去，省的麻烦。以后有些老战友写过来给老娘的信，要麻烦你代收一下了哦。” 住了几十年的老房子，一下子搬走那肯定有许多的麻烦事。 这王家老祖宗平时也有自己的社交圈子，从教会到以前共事的同志，还有老家的零碎联系。 但是自从前几年奶奶脑子不太清楚了之后，渐渐回信就比较少了。 甚至后来来信都直接交由儿子拆开，没什么大事就不回了。 但比如老家的亲戚救助啊、或者有婚丧嫁娶的红白事啊，这些情况奶奶也会拿出自己的积蓄给予资助。 但随着近几年关系较近的亲戚都纷纷离世，这样的联系也基本没有了。 这时小叔从屋内取出一本户口本，打开后中间夹了一张纸。 小叔递给大哥说道： “哥，称放假前，我们已经去过派出所了，你看着亲属关系证明也开好了，还好你以前的户口也在这里，民警同志一查就清楚了，这不亲属证明就开好了。户口本你也拿去，等你们那里派出所上班，方便你去办理。” 王永中和老妈也瞬间震惊了。 这是有多迫不及待啊，要不是迁户口需要接收方去办理，你是不是直接就把你妈的户口就这样先迁出来了。 是不是马上还要去办理承租人变更？ 看着阿谀的夫妻两人不禁感叹，一样的米一样的父母环境，真是龙生九子啊。 王鲁海虽然稍显意外，但还是大气的接过证明和户口本说道： “可以的，我下周就去办，你们最近几天可以帮老娘的东西都整理一下了。该扔的扔，不要不舍得。” “啊呀，那不就没多少东西了？就两个大包裹就行了，不用什么车子来拉了？” 小叔的言外之意就是，不用等假期结束了，既然不用车子拖了，是不是就可以立刻搬走了？ 婶婶突然出声阻止了自己老公的荒唐话语。 “泉海，哪里有过年时候搬家的？大哥说好年后就年后。是吧大哥？” 王鲁海看着自己的小弟叹了口气说道： “对，弟妹说的对。年后我们一起来搬吧。” 小叔尴尬的挠挠头，笑着说： “好的好的，不急不急。” 说完两个人一起去阳台看边江景边抽了起来。 “奶奶，这是我给你的红包，祝你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王永中一视同仁也是一个大红包送给了奶奶。 老人诧异的接过红包呵呵呵的笑着说： “乖孙啊，怎么是你给我红包啊，不是我给吗？” 于是一顿前前后后的解释，王永中又在婶婶和堂弟的面前，来了一个人前显圣，逼格十足。 开开心心的拿着大孙子给的红包，拉着大孙子的手进屋，又开始淘弄那些给孙子留下的美食了。 看着屋内七零八落的柜子和箱子，看来是真的已经都打包好了啊。 其实真的只要一些有纪念意义的老物件带走就行了。 其他的什么东西都能买更好的。 陪着老人，一起整理起她的回忆，王永中再一次了解了那些老一辈人生起伏。 奶奶也知道快要离开这里，去和大儿子大孙子一起住了，既开心又不舍。 一遍一遍的开合着自己用了近十年的抽屉和柜门。 王永中也第一次看到了一些奶奶的珍藏。 打开奶奶的首饰盒，这是第一次打开，以前只是零星的记忆记得有这么一个盒子而已，从来没有打开过。后来不知怎么的再也没有见过。 如今是第一次在奶奶的允许下开了了。 看来奶奶以前确实是大户人家啊，首饰盒里，黄金的戒指十几个，项链一大团绕在一起的。 还有翡翠的扳指色正种透，我的天啊，还有这东西？这确定不是啤酒瓶搓的？ 白玉的挂件若干个，有好有坏，其中有几个明显是和田羊脂白玉的很不错。 宝石镶嵌的珠钗，居然还有零碎的几个翡翠制的麻将牌。 王永中唯一见到过的就是一个白色和田玉的2.5厘米大小的珠子。 这颗珠子王永中记得，后来一直被王家保存着。 据说是前朝大臣朝珠或者是顶戴上的珠子。 那前世为什么就只看见过这个珠子呢？其他的这不少东西啊，如果是真的话价值极高了。 奶奶怀念着看着盒子里的东西，嘴里咕咕囔囔的不知道在低语些什么。 目露怀念的神色，想必是怀念过去的时光吧。 这应该是奶奶的父母给自己女儿出嫁的压箱底的首饰吧。 现在老态龙钟脸上也是岁月侵蚀的痕迹，但谁当初又不是一个宝宝，谁当初还不是父母的小公举呢？ 当初送女儿出嫁的时候，那份互相间的不舍，从这些首饰中也可见一斑。 “小中啊，你让你婶婶进来。” 说完奶奶拿出了好几个金戒指，从一团乱麻中抽出一大根项链，几个挂件，和三四块马蹄金。 王永中出门叫来了婶婶。 “小刘啊，你来坐，我马上要搬走了，这些年多亏了你的照顾。你们结婚我也没有给太多东西给你。” 说了一半婶婶眼神诧异非常，这老太怎么了，今天脑子怎么那么清楚？病好了？还是说一直是装病？ 王永中也感觉有些奇怪，不过想到阿尔兹海默症虽然不可逆，但也是螺旋线渐渐严重的。脑子也不是所有的时候都糊涂，这次感觉到要搬走了，一下子清醒了一会也正常。 老人接着说： “这次我搬走和大儿子去住了，泉海和永华就拜托你照顾了，这个你拿着。” 说完提出手上一把的珠宝。 婶婶看着手上的这些黄白之物，惊的站了起来。 呆呆的看看手上，又看看老娘，这惊喜来的太突然了吧。 看我还朝着老太身边的首饰盒看去。 “干嘛，这是我的家底了，等我死了你们再分，出去吧。” 得了好处的婶婶，开心的出了门。 “你妈的礼物，等我到了你家再给啊。这些都是留给你的，你别出声。” 看着老人，偏心的那么彻底，王永中哭笑不得的说道： ＇好好好，我不说行了吧。我们继续整理吧。” 说完和奶奶继续翻找起来。 这是爷爷的退伍转业证，这是爷爷的二等功，这是勋章啊。这是老家寄来的信啊。 在这些故纸堆中，好似看到爷爷奶奶的波澜壮阔的一生。 好来不及细看都整理好放在一个小包包裹里，又把一些奶奶舍不得扔的衣服打包了一下。 就这样一大一小的两个包裹就好似包括了老人的一生。 出了门和老爸老妈说了声： “我已经和奶奶理好东西了，今天我们走的时候就直接带走吧。等节后直接拦一辆出租车来接就行了。别麻烦你们厂司机了。” 王鲁海点头道： “这两天要走好几个亲戚，家里请的保姆也没有来魔都，这两天就接过去确实不方便。” 小叔和婶婶也就不再说什么了，看得出来不但婶婶十分开心，小叔好像也有意外之喜啊。 看来刚才两兄弟在阳台，大哥可能给了不小的好处吧。 晚上一家人回到了宏口，坐在一起说起今天的事情。 王永中也没私自打开奶奶的包裹和首饰盒，只是放在了奶奶以后住的房间里并锁好。 “老妈，等过两天奶奶来了，她会给你一个惊喜的哦？” 马静惊讶的说道： “不给我惊吓就谢天谢地了，还给我什么惊喜啊。” 老爸接话说道： “是不是你奶奶，今天给你看她的首饰盒了？” “这是我外公外婆，也就是你的太公太婆给的嫁妆。以前小时候一直看老娘拿出来还看一看摸一摸的。后来就不知道她藏哪里去了。这次终于拿出来了是吧。” 当然要藏起来啦，那几年这些东西可能会变成定时炸弹的哦。 马静倒是也不贪这些东西，自己现在什么样好东西买不起啊。 但婆婆给的和自己买的意义大不相同啊，于是便也期待起来。 第88章 师门聚会 看到老妈开心雀跃的像个少女一般的上了楼。 王永中轻声的说道： “你前面在阳台答应小叔什么事情了？” 王鲁海诧异的看着自己儿子说道： “你怎么知道？你偷听了？” 王永中摇摇头笑着说： “我还用偷听？我不了解我小叔，我还不了解你嘛。典型的伏弟魔啊。说吧给你小叔多少钱？” 王鲁海奇怪这伏弟魔的意思，但也大致猜到一些说道： “也没多少，你奶奶搬走后，他们这房子也要好好装修一下，100多平的公寓，好久没打理了。 你堂弟也大了，需要自己的房间，正好装一个儿童房。” “是呀房子朝向也大小都很不错的，好好装修下住的就太舒服了。装修费你出的是吧？” “对啊，你不要告诉你妈啊，不然她要疯了的。” “切～我也不戳穿你，装修能有多少钱，5万10万？你肯定不止。你自己有钱吗？你没多少私房钱吧。家里的所有钱要么在银行要么在股市，还都是妈妈的名字，她掌管着，你敢开口要钱给自己弟弟？ 你还不得从我这里匀出来吗？” 家里的资金确实都在老妈那里，老爸估计没多少私房钱。 但王永中不同，自己的稿费版税就不少钱了。 以至于现在老爸都要从儿子这里掏钱。 “给匀三十万给我吧，我给你叔一些，自己也留一些。” 老爸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了。 “好好好，我管你是给小叔还是自己留，我过完年给你转50个好吧。” “哈哈哈，大气大气。” 忙忙碌碌转眼来到了初四，又是师门聚会的时候了。 这次王永中比起上次囊中羞涩来说，已经是腰缠万贯了。 年轻就已经精心的为师父和师兄师姐准备了礼物。 给师父买的是百年野山参，给大师兄也准备了一把徐子茂的折扇。 “师父我来给你拜年啦，祝师父身体健康，万寿无疆。” 胡教授哈哈哈大笑的说道： “胡闹，我又不是皇上说什么万寿无疆啊。” “师父咱们练武之人，有懂得中医调养，如果我说长命百岁，那不是咒师父吗？” 客厅里其他的师兄师姐听的全都大笑起来， 师姐也笑的前仰后合说道： “还是小师弟会说话，我们前面都说的是长命百岁来着，现在一看啊，我们这些徒弟都没安好心啊。” “师父，二师兄还没来吗？” “哦，你二师兄调职了，去了外交部门了，现在是住美国大使馆做保卫工作。” 三师兄解释了一句。 “是啊，现在这个工作比以前打打杀杀的要安稳多了，建军他年纪也不小了，40了吧。再在一线待着有些不合适了，这次的机会确实不错，还是你师姐提的建议呢。” “师父，我也是提一嘴，他们首长让他选，是回地方警备区做领导，还是去军校做老师，要不就这个外交部门。我自己是新华社的当然推荐外交部门啦。而且我了解师兄，领导啊老师啊他肯定看不上的，太安稳无趣的生活不适合他。” “你啊，算了，随他吧，总比一线安全多了。” 师父把几个弟子都当自己的子女看，对他们的工作生活也非常挂心。 “师父，给这是你的礼物，还有这个扇子是大师兄的。三师兄的手串，师姐的翡翠挂件。” 大家看着明显都不便宜的礼物，都感觉太厚重了。 只有师父笑嘻嘻开心的收下， “哈哈哈，你们啊，别小看你们师弟了，这次他们家赚了多少钱我就不说了，反正现在家底啊不比你们大师兄少多少。光他自己的稿费就有几百万，还不得我享受享受吗？哈哈哈。” 王永中无奈再次人前显圣一回。 师姐开心的拿出那娇艳的竹节挂件，反复观看爱不释手说道： “那我也享受享受，这个真漂亮啊，高冰阳绿，价格不低哦。” 三师兄盘玩这自己这串南红手串， “我也享受起来吧，哈哈，这个胶质感这个颜色还没裂，难得难得。” 只有大师兄严肃的看着手上的折扇，小小的展开细细的观看。 “小师弟，这个扇面是吴昌硕的吧，经典的竹石图，反面是临的石鼓文，这是真的经典啊。啊呀～这还是徐澍徐子茂的扇骨啊，这雕刻和扇面真是相得益彰啊，配的是真好。小师弟这个有些礼重了。” 看来大师兄真是家学渊源啊。 王永中上一世中年之后，喜欢玩这些古董文玩来着，知道吴昌硕的大名。但徐澍还是这次卖家介绍自己宝贝的时候在了解到这个人的扇骨也是鼎鼎有名。 大师兄一拿到手就对着扇子侃侃而谈言之有物，这是真藏家不像是王永中的三脚猫。 “大师兄，你上次送我的沉香牌子也不老少钱了，你看我拒绝了吗？咱们都是自己人，别见外好吗。” “你们就都收下吧，反正你们不像我，你们相处的时间还长着呢，今后要多团结，互相多帮着点。” 众人突然都站了起来， “老爷子，您怎么了，说什么话呢？” “对啊对啊，小师弟你一直在魔都在师父身边，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们。” “师父，你没事吧，是不是身体有什么不好。” 王永中倒是知道一点，所以也不急等着师父开口。 师父看着众人对自己的关心，老怀大慰笑呵呵的说道： “别激动别激动，我没事。哈哈哈，我啊过了这年也要70了，退休又返聘也不少年了。小默和小梅都想我过去和他们过。我寻思着下半年和医院的合同就又到期了，我也有些累了，我们这个科啊，身体不算累，但心是真累啊。所以准备年底就去旧金山我儿子家去算了。” 大家听完才松了口气，特别是大师兄， “师父你差点吓死我，你去旧金山小默家也蛮好的，那里环境好多了，而且你大孙子也是不是也读大学了，过去后啊正好享福了。我反正没什么区别，就比飞魔都多七八个小时而已。” 师姐也开口说： “那也蛮好的，我也进出美国我国两面跑，去看师父也很方便。” 三师兄一下子就傻眼了， “好啊，你们一个在港城一个记者全球跑，二师兄也正好在美使馆，合着就我一个困在国内是吧。” “三师兄，别怕，我以后去看师父的时候，把你带过去。” 王永中虽然也非常不舍，但总不见得阻止师父和亲人团聚吧。 反正也不差钱，以后常飞去旧金山看师父就是了。 “我是差去看师父的钱吗？我是体制内啊不方便啊。” 三师兄也很无奈啊，职位是越做越高了，但人是越来越讲究了。 三师兄已经是体育总局的负责武术管理中心的副主任了。 不像是热门的体育项目，如田径游泳体操球类他们可以全世界到处飞到处参赛。 武术相对封闭，难得出国。 于是众人抓紧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在这小洋房内给师父过年的机会。 一顿午饭直接吃着吃着吃到晚饭，除了王永中不能饮酒，其他人都多多少少有些喝高了。 晚上告别了师父，看着三师兄从体育局借的车子，送完大师兄送小师妹。 最后车上就剩王永中了， “师兄，虽然你已经透了三个多小时了，但是不是酒精还是有些超标啊。” “哈哈，小师弟我还说呢？前面你在车上那么紧张一句话不说的，我还以为边师妹在，你太紧张呢。 原来是担心我酒后驾车啊，哈哈，你放心吧，你师兄练武之人，而且体质特殊，喝再多透一会就清醒了。而且我测过，酒精基本都能代谢掉，放心吧。” 王永中瞪大的眼睛，羡慕的看着师兄。 好家伙啊，这个体质完全是酒场圣体啊，也是体制内圣体，怪不到升职那么快，佩服佩服。 车子到了山阴路，停在王家门口， “哇～师弟啊，这就是你新家啊，这也太大了吧，一整栋吗？好家伙。” “对啊，今年年前刚搬来。去年股市赚了钱你也知道，不花干嘛？钱赚了不花和废纸有什么区别。要不开进去吧，来坐坐。” “别，那么晚了，太冒昧了。以后再说吧。好了不说了，以后来北京的话记得找你师兄来玩啊。师兄带你去什刹海武校看看去。” 看着师兄的车开走，王永中没有急着进去。 默默的想着，师父要走了，以后再见面就不容易了。一直以来师父对自己的好，对自己的担心。王永中非常的不舍，可是一个七十的老人一个人实在太孤独了，又不是没有子女。 吹了一会冷风，摇摇头不去想这些了，还有大半年才走呢？ 回头打开遥控门，回到家里，看着客厅里遍地散落的一些礼物年货真不老少。 今天是老爸工厂里关系好的同事们来拜年。 地上这东一堆西一堆的都是他们送的礼物吧。 估计老妈忙着做菜和收拾，这些礼物估计也顾不上收拾了吧。 马上12点了，老爸老妈应该睡了吧。 轻手轻脚的上了楼，看着老妈穿着睡衣裹着毯子，在二楼房门口的大沙发上等着儿子呢。 “回来了啊，你师父怎么样，身体好吗？师兄师姐都来了吧。” “老妈，你不睡吗？今天老爸厂里来的好多人吧累死了吧，师父都蛮好的，是师兄送我回来的。” 老妈起身挥挥手说道： “没什么，你外婆还帮我搭了把手，不说了，你也早点睡吧。” 初五去了姐姐家拜年，初六老爸的假期就结束了。但是表弟们也都趁着还有几天寒假，又都集中过来住几天。不过王永中可陪不了他们。 因为股市开市了，陪着老妈去商城办公室，抓紧时间操作几天。 刚安安稳稳操作了两天股票，老爸下了命令，要去接奶奶了。 第89章 婆媳关系再次袭来 开学前的最后一天，王永中打车把奶奶接了回来。 从此老人就此告别了自己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 这对婆媳分别十年，这次再一次住到了一起，也不知道能不能互相放过。 托人从纺织医院的护工中，找了一个有经验有口碑的护工阿姨。 节后初八就从老家回来了，见到这样的工作环境，那是既惊喜又有些惊吓。 好似进入大户人家，担心东家人好不好啊，会不会难以相处。看到那么好房子和装修，会不会弄坏什么赔不起啊。 好在王家人都是非常和善友好的，大家都是苦过来的人，都是能互相包容理解的人。 这才让这个李阿姨安下心来，住进自己的房间，看着不小的房间，家具家电齐全，副楼还有单独的卫浴。 李阿姨那就更满意了，这比自己家住的好多了。 而且每个月的工资高达2000，包吃住。 “东家，这个你们不是还要找打扫和做饭的阿姨吗？ 你看，我就照顾一个老人，事情也不多，打扫做饭我都行的。” 王永中听到这个胖胖的李阿姨，在那里和老妈的请求。 在边上是差点笑出来。 阿姨啊，看来你是不了解阿尔兹海默的威力啊。 我们家请你一个熟练的医院护工过来，开一个月2000的工资，包吃包住，环境也好。 你以为是为了什么？ 就是怕你到时候做不长啊。 上一世得了这病的奶奶，尝试过好多方式。 筒子楼搬迁后，买的大三室，奶奶搬来后，三个月不到就吵的不行。 周边的邻居不堪其扰，多次投诉报警后，无奈送去养老院。 结果一共去过四个个养老院，都是三个月不到就被婉言劝退。 就这样接回来住一段，找新到养老院后送去养老院。 被劝退，在接回来住一段，再找到新的养老院，再送去被劝退。 反反复复几年时间，最后一次回来后，奶奶年纪也大了，闹不动了，在家里动静要小很多了，邻居也不会投诉了。 好吧，就请一个全职保姆单单照顾老人吧。 又是反反复复的保姆来了，照顾几个月就受不了这老太了，然后辞职再找。 找了没多久又得再找，就这样也有好几个保姆来了亲戚的。 就这闹了十几年，老人也八十多了，因为摔跤骨折只能平躺休息。 这才勉强找到了一个可以忍受老人的保姆。 想着这次能多照顾一段时间了吧，结果还是不到三个月就不做了。 这次保姆倒是想继续做的，但老人没了。 人生最后一次骨折，这个地方骨折卧床的几乎没有再起来的。 八十多了各种并发症发作就这样去世了。 这次70出头过来和大儿子一起生活，也不知道能不能平平安安。 这个李阿姨不知道能做多久啊。 王永中这次是找的7人座的出租车，因为小叔一家也一起来顺便认认门。 到了园子门口，只见王永中从兜里掏出一个小遥控器一按，两扇亮闪闪的不锈钢大门就慢慢的打开了。 “师傅直接开进去。” 面包车师傅看着电动门还有些新奇，开进来后还回头看想找找，刚才到底是不是有人来开的门。 宽阔整齐的草坪和中式园林的装点，让小叔一家彻底看傻了，都说不出话来。 三个人就在这： “哇，哇，哇。” 反倒是奶奶淡淡的看着这一切说道： “就一个院子啊，才一高一矮两个房啊。草地倒是蛮漂亮的。” 奶奶作为老家当地的大户人家出身，还嫌弃这里太小。 “妈，你这下和哥一起住是真的享福了啊。” 然后就见老人家开始了说过无数遍的凡尔赛： “我当初都有自己院子的，有自己的丫鬟呢，好几个。坐的椅子睡的床都是有踏步的。睡觉要走上去两步才能上床啊。” 全场除了司机还在用崇敬的眼神看着老人，其他的都是听了无数遍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夸张。 走上去两步才能睡下来的床，那起码是千工以上或者万工的。还听她说过，床头都有大块大块的玉石镶嵌，估计可能要万工床了。 下了车，拿下东西，指挥师傅掉头开走。 王家人终于在新房里团聚了。 老爸老妈都没回来，王永中招呼着来到屋内。 带着一起参观了一下，还介绍了李阿姨给奶奶认识。 不过估计过一会她就忘了，按照经验来说至少要两周以上才能让奶奶记住一个人。 要不让李阿姨胸口别一个牌牌吧，就写“徐奶奶特别护理师李阿姨” 用繁体写大点。 王永中耐心的带着奶奶和李阿姨，给她们介绍着这些助老设施。 然后又带着叔叔一家大致参观了一下，小堂弟果然还是迷上了影音室，在里面不肯走了。 直到老妈老爸先后回家，才下午四点，王永中一看正好。 上楼拿出了哈苏，招呼大家在草坪上，和上次同一个地方，王家七人整整齐齐第一次拍了全家福。 看得出来老人显得非常非常开心。 晚饭的时候，王永中一直在观察老妈和奶奶。 只见两人可能是太久没一起生活了，现在居然有些生分了，互相间还捎带些客气。 这便放下心来，并祈祷着这岁月静好的时光能再长一些长一些。 饭后，堂弟死活不肯走，但是第二天要开学了哦，在一顿哭喊中离开了自己堂哥家。 “哥，哥啊，我周末来哦，我周末肯定来。” 看着有些依赖自己的堂弟，在想想未来又瘦又高又早年秃顶的堂弟， “好好，你周末来吧，来住一天再回去好吧” 就这样这个不同往年的春节，在两张全家福中就这样过完了。 谢绝了李阿姨帮忙洗碗好意，王永中和老妈在厨房忙碌着。 “妈，奶奶现在住过来了，以后你要难过了哦。” 老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嘴硬到： “难过什么啊，以前难过是一家五口人住同一屋檐下，我避不开逃不了。只能任由他们欺负老娘。 现在我要么在二楼门一关，要么琴室里门一关，要么地下室工作间门一关。她奈我何。” 王永中笑笑不置可否： “你是可以逃可以避，但是我们这是有花园的，奶奶犯病了，花园里吵吵闹闹的喊叫个不停，路人听见有些麻烦啊。希望李阿姨能有些办法，实在不行帮奶奶在房间里做个祷告台吧。” “祷告台？什么意思？” “就是像一个高一点的梳妆台那样，上面刻画着各种宗教图案，让信仰给她一些帮助吧。估计会好一点。” “对，就这样干，明天我就去问问看。反正我们大户室里有好几个是信这个教的，” 这是王永中最近唯二想到的办法，如果这个不行，那就上终极武器。 先试试再说吧。不然周围方圆一公里可能会有新的传说故事发生啊。也有可能传说事故发生。 第90章 资金太多了，我们来做实业吧 终于对于初中生来说，最重要的初三下半学期到来了。 这次一开学，从老师到学生都开始紧张起来，往年节后第一天，哪次不是如同茶话会一般， 老师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这次开学第一天，老师就给大家一个下马威，各科老师都纷纷祭出考试大法。 考考考老师的法宝，分分分学生的命根啊。 随后一周这些学生终于领教的人生第一次面对命运分叉口的紧张。 中考其实对很多人来说，是超过高考的更重要的命运分叉口。 对于这所菜中来说，一大半人是上不了高中的。 对这些人来说，人生就已经完全是另一条路了。 上了高中的同学，又是等待下一次命运的抉择，高考。 时间来到了2月中旬，在王永中和老妈马静的努力下，王家的资产再次暴增。 但是再次翻了几番的资产，并没有如上次一样让王家人如此的激动和兴奋。 虽然这次入市的资金要远超上次，但是现在市场规模也远超去年。 加上两人在商城办公室里的委托交易，这次马老师究竟赚了多少就没多少人知道了。 主打一个闷声大发财，而在马老师的带领下，波特曼的小沙龙“s”会，的这些成员也都赚取了不菲的收入，并且都及时撤出，没有如上一次那样撤出太迟而利润大减的情况。 山阴路洋房，王家的经济路线会议再一次召开。 “老婆，现在我怎么感觉对那么多钱有些无感了，好像就是些数字。” “哈哈，我也是，而且这次的买进卖出，在市场里那么大的资金进出，我好像也没上次那么提心吊胆了，从容淡定了很多。” 王永中看着父母和自己同样的感受，对着他们说道： “钱太多了就是些数字了，大家开始无感也没什么。但是我觉得接下去这些钱怎么办，总不见的就躺银行里？” “对呀，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花钱了，买车？我们驾照都没学呢？买房也有了啊。” 老妈有些迷茫了。 “这个都是小钱，买车买房的，年后已经和区里和他们海关学院确定好了，总共的费用比当初涨了不少，是3800万，包含4000平的园子。我答应了下来，过几周就可以付钱了。” “哇，我觉得现在的房子已经够好了的。没想到我心心念念的房子终于有下文了。太好了太好了。” 老妈前面股市几亿的盈利没见她那么兴奋，听到房子搞定了居然开心成这样。 女人啊看来还是离不开房产啊。 俗话说男人爱车，女人爱房。这大概和原始社会时候的分工有关系吧，这基因几十万年流传下来的。 “那丁关的洋房钱付了后，还有那么多呢？你们有想法吗？” 看着犹豫思考的两人，王永中还是决定自己说吧。 “我觉得还是以实业为主，金融市场不是长久之计。总是要回到实体来的。” 老爸是那个时候过来的人，对于工业有着执念的。 “对，金融股票什么的太虚了，我感觉不太真实，还是实业好，但是怎么弄呢。” “老妈，你们的街道工厂是不是彻底干不下去了。” “对啊，上次被坑过之后，算是彻底完了。” “那接下去怎么弄，有方案吗？现在对于街道工厂和乡镇企业的转制好像开始加速了起来。” “这个好像有听说，但是我们那个破厂子没什么资产的，一些破设备，破厂房，地皮也不值钱啊。” 老妈的街道工厂说是工厂，其实就是个作坊。 工业缝纫机十几台，锁边机等辅助机械七八台。 人不过三十，地不过三百。 纯粹是当时回魔都知青太多，用来安排工作的权宜之计。 老妈原本也可以进十八厂工作的，但是把机会留给了彩南省边境城市芒勒回来的大妹妹。 于是外婆提早退休大姨顶替去了十八厂。 老妈就暂时在家照顾老公和儿子，顺便学做裁缝赚点外快。 随着知青回来的越来越多，各地的街道成立了大量的街道企业，于是老妈凭着裁缝的手艺，进了这小作坊成为了专职的裁缝。 时代在发展，经过价格闯关、经济过热等不利因素，现在的作坊已经停产，领导都调走，但是剩下的女工都没有了出路。 “老妈，你知道吗？像你们厂甚至于很多国营厂都开始日子不好过了。下岗的情况越来越多，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可以承包你们的小作坊？” 看着老爸在深思，老妈疑惑的说道： “有什么用？承包了之后呢？不也是生产服装？不也是卖不出去吗？” “老妈，你们以前两头在外，仓库里当时购买了许多进口的面料和附件吧。” “对的，那些料子啊，质量是真的好，就那纯棉的料子来说，80支100支120支的都有。这质感好像丝绸一般，不要太舒服哦。还有还有，他们的羊毛精仿的料子，这个又柔软又光滑，挺括的不得了。” “对呀，我感觉你们工厂现在唯一值钱的就是这些布料了。剩下来的卖不出去的成品没有任何价值。其他的设备也好厂房也好都不灵了。我们如果接手，估计也就这些面料还有熟练工罢了。” “儿子，你说的有道理，设备厂房确实已经一塌糊涂了，重新购买和装修是不是有些太大张旗鼓了，和自己直接成立一家公司有什么区别。” “老爸，现在我们国家私人直接注册成立企业还有风险，我们只是使用一下他们街道工厂的壳而已，等到政策明朗了，我们在彻底成立私人独资的企业也不完。现在的任务其实只有两点，一个熟悉程序第二摸索市场。如果说硬要说还有什么的话就加一个培养员工。” “你的意思是为了未来自己的工厂，先趟趟路，试试错是吗？” “好啊，小中，你的意思是那妈妈的单位来做试验品是吧。那些阿姨哪个不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啊？都那么喜欢你，你可不能让她们被你的试错给耽误了哦。” “老妈你放心吧，我不是说还有培养员工吗？这些阿姨哪个不是手艺高超啊？刺绣也好设计也好，人才众多啊。” 事实也是如此，后来老妈的单位彻底黄了。包括老妈这些阿姨女工们一个个都活的挺滋润的。 毕竟有个裁缝的手艺，到了哪里都不会没饭吃。 “好的，那我明天去街道里问问看这个承包的情况去。” 但是儿子啊，承包下来了后，我们的产品销量怎么解决呢？如果还是卖不出去，单位不是还是要黄。” 王鲁海到底是做领导的，点到了关键的问题。 “我们不是主要是熟悉市场嘛？试错呗，魔都市场不好做，我们做二三线城市。我们大魔都的产品还是应该蛮受欢迎的。还有可以出口啊，我们使用进口的原来加上我们低廉的人工，质量又好价格又低的产品谁不喜欢。” 老妈发现了华点开口到： “那以前我们也是这样啊，为什么卖不出去？” “那不是设计老土吗？老妈你不是再学习吗？我们先做加工单好了，等你设计能力上去了，我们在渐渐增加自有设计自有品牌的比重不就行了。反正能用多少钱，花个大几百万试错我们也不心疼是吧。” 老爸老妈这一下算是被说服了，而且对着大几百万的试错成本，居然都没有什么大的感觉。 看来钱是英雄胆啊，有底气干什么事都容易成功不是。 为什么后世的普通人的阶级被固化，而有钱人可以一次一次尝试？ 不就是普通人试错成本太高嘛，创业一次就直接倾家荡产，失败之后就永不翻身。 而那些二代们可以一次一次的去尝试，基本上只要不被骗被忽悠，一般最终都是会成功。 就这样简简单单几句话，一家街道单位的命运就这样轻易的被改变了，随之也给这些员工也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第91章 突如其来的军训 结束了路线会议，老妈去打听承包的情况。 王永中继续回到轻松又紧张的学校生活中去。 就是现在搬家后距离太远啦，骑着老爸的土了吧唧的永久车太没逼格了。 初三紧张的学习没过几天，班主任宣布了一个意外的消息。 所有初三将要毕业的学生将要进行为期一周的军训。 同学们都惊呆了，这初中生军训是从来没有过的啊。只听说前两年开始的大学生军训。 现在怎么初中生也要训了？ 其实王永中心里门清。 不要说初中了，下半年我们考入高中，迎接我们的也是军训。 后世王永中儿子一进初中就迎来了军训。所以按程序来说，魔都的学生要经历三次军训呢。 现在的军训还不算全面普及，军训的学校集中在两头。 就是顶尖的好学校因为考虑全面发展，所以积极组织军训。 而垫底的一些菜中，因为学生良莠不齐，学生素质差违法乱纪的学生多，也享受的军训的关怀。 但是现在从来没有经历过军训的这些同学，还在那里欢呼雀跃着，既有新鲜事物的期待，又有不上课没有作业的轻松愉快。 哈哈哈，你们还是太天真太年轻了啊，你们高兴早了。 军训可不是容易的，到时候你们会怀念课堂怀念作业的。 于是轰轰烈烈的100多人参与的大军训就这样开始了。 如今的军训着装没有后世那么奢侈，人手一套迷彩服什么的。 大家统一穿蓝色线衫线裤，只有这次来的海军驻魔都某部的教官们，身着正规的军服。 第一天大家的兴奋之情，在一次长达一个小时的军姿中彻底的被残酷的现实所取代。 算不上娇生惯养但也从没受过苦的十几岁孩子，哪里见识过这个啊。军姿、齐步走、正步走。 这一整天下来，除了王永中大家都蔫啦吧唧的，放学时也没有了往日的欢快，一个个的如老牛回棚一般的落寞与凄凉。 随后三天，这些个第一次做教官的兵哥哥们，对于军训的力度掌握的并不理想。 没有考虑的十四五岁的孩子身体因素，一味的严要求高标准，终于一些体弱的同学开始晕倒或者难以为继了。 虽然三班平时在王永中的带领下，有过不少的健身活动，甚至于有几个高大的男同学，现在都能做到双力臂这样的街健入门动作了。 所以没有任何一人退出训练，但是其他两个班情况就有些不妙。 此时看到自己班教官，因为其他两个班的情况对比，还认为自己班的强度不够，一心的准备再上上强度的时候。 王永中站不住了， “报告。” 教官一看是平时表现极为突出且身体条件极为优秀的王永中，便说道： “王同学，有什么事？说。” “教练，我认为我们不应该在增加强度了。” 教官眉头一皱说道： “军人的职责就是遵守命令，我现在是命令你们加强训练，有什么问题。” “教官，我们的强度已经要稍微超过隔壁两个班级了，而且我们只是十四五岁的学生。请手下留情。” 此时一个班的其他同学也异口同声的说道： “请教官手下留情。” 看着整齐划一的同学们，教官好似自己的权威被挑战似得有些恼羞成怒起来： “十四五岁怎么啦，我们十四五岁的时候可不像你们这样娇生惯养的。哪里像你们一样训了一会就晕倒的。那这样，来来来刚才叫的最响的10个人出来代替其他人完成任务，你们一共40个人，你们这10人一人完成4个人的任务。” 幸好啊，这包括王永中的这10个人都是平时一起健身最积极的同学了。身体情况都非常不错，但是4倍的任务有些超过了。 “教官，我同意，但是你说的4倍的任务有些不现实。” “哦！怎么不现实？” “你看哦，我们本来的任务是一小时军姿，半小时的正步走，这些是吧，都是按时间算的。我们如果完成4倍的任务，难道要4小时军姿？我们可以没问题，但是时间不允许啊，不放学不下班的吗？” 教官也发现了问题所在，于是说道： “也对，你说怎么算。” “教官，你们平时有单杠或者俯卧撑这样的强度性训练吗？” “当然有，怎么啦，” “那你们的达标要求是多少个？” 教官挑挑眉说道： “单杠一次12个及格优秀16个。俯卧撑两分钟40个及格60个优秀。” 王永中一拍手说道： “好，俯卧撑有时间限制翻四倍要再两分钟做160个不现实。那我们就单杠吧，他们9个按及格标准，我按优秀标准。但是要修改一下。” “修改什么？” “他们都是学生呢，发育期身体还嫩着呢，他们每人做三倍36个吧，剩下的加在我头上吧。9加4就是13倍，我按照优秀来16个乘以13倍208个。怎么样。” 现场从同学到教官都被震惊的说不出话了，小鹿班长都热泪盈眶马上要哭出来一样。 九个跳出来的同学也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健身的带头大哥 当初那些刺头学生，陈华、张玉麒、潘俊、薄海涛都在这九人之内。 通过运动和健身而且学习方面也极大的提升，家里的家庭地位急剧上升。 所以对王永中是特别的服气，事事以其马首是瞻。 潘俊马上说到： “不用不用我们就四倍，我们可以的，我们咬牙坚持一下没问题的。你两百多个太夸张了。” 王永中笑着看向大家： “哈哈哈，少年们，如今的我不是你们狭隘的见识可以想象的。教官，因为你是教官你才能再这一周向我发号施令，请珍惜这一周好吗？今后可能是你一辈子酒后装逼的谈资啊。” 教官从未见过如此嚣张的小朋友了，想着就让你尝尝这自作自受的味道吧。 “好，一言为定。” “来，这里两个单杠，你们先来。” 于是其他两个班级也不训了，大家一起围着器械区的单杠周围。 一起帮忙数起来，连其他教官和其他在场的老师也围了上来。 九个人一人36个标准引体向上，完成的既快速又稳当。 短短二十分钟就完成了任务。 轮到王永中上场了，大家有的期待有的担心，都不太看好，200多个引体向上太多了。 但是王永中一开始做就让大家惊呼起来。 他做的不是标准引体向上，是双力臂向上。就是就是引体向上之后直接把半个身子撑到了单杠的上方。 你们只要超过下巴就算是完成一个，人家王永中直接超过肚子。这难度比单纯的引体向上要难多了。 而且还做的极为标准和快速，平均一分钟10几个。 也就20分钟不到， “205,206,207,208，哇啊成功啦。” 周围的人群也包括教官和老师都欢呼了起来。 这个不得不服，特别是军营中的汉子更是没有弯弯绕绕，前面九个同学做了36个，教官就已经刮目相看了。而等到王永中的高级引体向上上场，从超过30个以后，大家都已经心服口服，开始欢呼加油跟着一起数起来。 王永中以一个杠上俄式挺身结束了这次的比试，下了杠子，看着诸位。 刚才的教官第一个上前，递上了毛巾。 王永中对事不对人，也接受好意。擦了擦汗看着大家，用只有呼吸稍稍加快的声音说道： “任务完成，大家有异议吗？” 几个教官都摇头， “没有问题，小同学，我们服气了。是我们有些激进，后面我们会注意强度的。” 于是皆大欢喜的军训时光就这样飞快的度过了。 最后一天当教官和大家告别的时候，果然好多女同学都哭的稀里哗啦。 特别是一个家庭困难的金姓女同学，那个哭的啊，此后的两三天都整天眼泪汪汪的。 大家只是以为她更脆弱一些，但是有王永中知道实情。 这位叫金琳的女孩子，满族，又姓金，这下就应该知道了吧。 爷爷去了台海那一边，就留孩子和老婆在大陆。后孤儿寡母逃难到魔都，学习工作结婚生下金琳。 谁知刚刚改开就接到了友人转交的信件，信件是金琳的爷爷从那里寄来的，希望能和亲人团聚。 金琳的父亲，辗转想办法偷偷出去找自己的父亲，从此杳无音信。 金琳从三四岁时候就父亲就没有在身边，家里只有妈妈和奶奶，生活十分的艰难。 这次教官的出现，这样一个硬朗又阳光的汉子，严肃又不失和蔼，既有安全感又有责任感的人出现。 一下子让金琳感觉到，如果爸爸在的话应该就是这样子的吧。 于是被代入父亲角色的教官，这一离开又让金琳仿佛自己三四岁时亲生父亲离开时的记忆重现。 这让人如何不伤心呢. 不过王永中知道，过不多久反正是中考前，金琳的爸爸就会如英雄一般驾着七彩祥云出现在一家人的面前。 小朋友你的好日子在后面呢。 第92章 逛友谊商店 结束军训后，时间过得飞快，4月清明刚过，上次魔都作文竞赛的成绩出来了。 俞老师一大早就在早读课上兴奋的说道： “同学们啊，这次我们班级的作文竞赛，你们猜猜都有谁得奖了，是几等奖？” 这老师好像有些过头了啊，都猜什么猜，又不是小学生了，你干脆点。 同学们居然都纷纷的说： “王永中呗，还有谁？总是一等奖啦。” 俞老师点点头说道： “没错，王永中这赛前我就知道肯定一等奖的没问题的。这次没想到啊黄轶同学也是一等奖。还有我们的班长齐薇同学是二等奖。” 王永中乐了，这个小鹿班长还是鹿失前蹄啊。准备的好好的作文居然才二等奖，让你不让我看，让你不让我修改。 俞老师接着说道： “和往年一样一等奖加10分二等奖加5分。大家恭喜他们。” 不对啊，不是20和10吗？难道记差了？？ 这个只有五分的话，对小鹿同学来说要进四大有点危险了吧。 只有490分以上才保险一点，就是说要考到485分。加上加分才比较保险。 王永中和黄轶基本上就是浪费。 我们是菜中啊，直升的名额只有本区的区重点。四大是想都不要想了，大家考试吧。 别人已经没得分好加了，但是别人没有他有啊。 还没过几天，又一个好消息传来。 王永中得到了全国三好学生的称号，这次引起的轰动要远超作文竞赛了。 虽然都是加10分，但这全国三好学生，不要说对于菜中来说，对于整个区来说都是几乎很少得到的。 就算得到也是那些如震旦附中这样的第一流学校才有。 这下直接造成的后果就是，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这个鸡犬升天是有些夸张，不太合适。 就是倪校长升官啦，去了一所同去的八大级别的学校，就是梁浩当初借读三年的那所。 虽然都是初中校长，但是这小小三四百人，成绩年年垫底的菜中怎么和人家八大比啊。 还有一个意外的消息，就是邵老师学期结束后也要走了。 去市中心的大通中学做数学老师。 这个学校同样也是八大之一，而且是最黄金的地段，离老师家也非常近，方便通勤。 邵老师家住中心城区的中心，但是房子硬件不太好。但是作为老魔都人，对于地段的歧视是深入人心的。 平时骂自己的学生，有时候都是类似下只角的学生，你不好好学习怎么和那些上只角的学生竞争啊。 确实也没办法，教资力量的不平衡都三十年后都没有解决呢。 这次的调动申请和老师的成绩关系大大的。出书啊、评选特级教师啊、学生里有全国三好学生啊。 终于圆了她上只角学校之梦了。 不过夫妻两个是不是要分开上班了，哈哈。 周日姐姐要出国前的最后一个休息天了。 今天说好了要陪姐姐去购物的，晚上姐姐一家还要来王家做客，并感谢王家长久以来的照顾。 两个人一早就到了北平东路的友谊商店。 这个友谊商店应该是现在魔都最高级的购物商店了，还有一个是宏桥的那个友谊商店，但是太远了。 两人漫步在明亮宽敞的商店内，人不多购物环境极好。 王永中见到了好久没见到的自动扶梯，这个倒是难得啊。 先给姐姐买了些我国的工艺品，丝绸啊团扇啊这些用来到了法国送礼用。 “小中啊，别再买了，这些太贵了。” “这些是必须的好吗，你以国外都不讲人情世故的吗？哪里都一样，你这些到时候老师同学一送，那是面子大大滴啊。” “哪有啊，人家外国人都是讲究原则的好吗？哪有这些弯弯绕绕的。” 柜台前高挑优雅的售货员也插话说道： “这个小姐说的对的，国外啊，特别是那些发达国家，人家才不像我们这样的歪风邪气呢？人家都是原则至上好吗？你小孩子不懂不要乱说好伐。” 王永中看到这两个知性优雅的新时代女性，居然还是人云亦云不懂得思辨，实在是感觉真的是知音读者看多了啊。 “这位姐姐，我告诉你，你也就只有看看每天来来去去来购物的外国人多一些，你可以问问你们上级比如外事办什么的，他们那些才是真正了解外面，看透外面的人啊。” 回头再看看丁蕊接着说： “人性到了哪里都一样，你以为他们不讲究这个？人家清廉？我告诉你他们也收钱也收贿，只是做的好看点，隐蔽点。唯一比我们好的就是，人家是真讲原则的，就是收钱就肯定办事，办不了一般就不收钱或者收了之后退还给你。而且还看人，你要是亚裔等少数族裔的人去疏通关系，人家可黑得很啊，收了钱不办事的多了去的。” 看着两个小姐姐，一副不信不信我不信的样子，王永中只得摇摇头，任重而道远啊。 一路上去买买买，呦吼～walkman？好东西啊，ex20，一代神机啊。 “你好，这个walkman给我拿两台。” “弟弟，这个干嘛，不用啊，要两台干嘛。” “姐姐，这个随身听啊，我们一人一台。关键这个很重要的，你要学法语，用这个听磁带可太方便了。 可以自动反面，关键还能设置ab点或者单曲循环，学外语是不是神器来着。” 然后王永中在运动品的区域见到了一样不可思议的东西。 这不是开玩笑吧？现在就已经有了？这不是崔克9900山地车吗？ 前世作为潮人的王永中，对于骑行这种时尚的运动那是也玩过不少的。 而且作为器材党的厂花，水平不怎么样，突出一个差生文具多。 colnago梅花、trek崔克、喜德盛、捷安特，都一度拥有过。 对于崔克的那些天价赔偿案也跟着吃过瓜。 但是自己身宽体胖水平有限，那些美好的艳遇就和王永中无缘了。 最后一气之下全部灭门。 这次神奇的看到了这台碳纤维山地车鼻祖，9900，这是瞬间就不淡定了。 “这位小哥，这辆山地车，就这一台现货吗？仓库里有全新的吗？” 售货小哥，看到居然真的有大冤种来买这等值5000美元的自行车，也是长见识了。 自从这台车到了三个月，至今看得人多，买的人是一个都没有。 见到这个大冤种居然也不问价直接就想买走，哪里还卖力招待啊。 “小哥，你好你好，这个车是美国生产制造的，是今年最新款。。” “别介绍，我知道全碳车架嘛，全套禧玛诺嘛，不用介绍了。有车吗？” 销售小哥脸一瘪说道： “不好意思啊，就这一台，但是都只是展示，没有正式骑行过。” “没事，我仔细检查一下，没问题就要了。” “弟弟，这车标价算下来要好几万呢？就一个自行车啊，太夸张了吧。” “姐姐，你不知道这个车。。。。。” 王永中如数家珍的报着一系列这个碳纤维怎么怎么好啊，禧玛诺怎么这么好啊。 不过最后还是对牛弹琴了。 在仔细检查了一下车况后，果断拿下。提前30年喜提崔克，恭喜尊贵的崔克车主请上车，哈哈哈。 上上下下忙活了两个多小时，王永中背着一个新买送姐姐的古奇双肩包，把那些东西都一股脑的装进去，果然是古奇啊，真能装。 第93章 不会是报假警吧 拖着车漫步在河边，一股离愁萦绕不散，两个人也没了声音，只有河边的水流声和身边自行车的哒哒声。 “小中，你说好会来看我的哦，我带你去看莫奈看梵高哦。” “当然好了，我一定来，但是我最想看的是你的画，你跟随大师一定会更进一步的，到时候我相信不亚于梵高莫奈。” “天啊，你可真敢想啊，梵高莫奈一刚，开玩笑啊。” “干嘛，梦想要大一点呢。万一实现了呢？如果实现不了，那打个九折也不错啊。” “莫奈的九折啊，好夸张啊，那我就做梦做大一点好了，我要超过莫奈超过伦勃朗超越米开朗基罗。” “哈哈哈哈，好好好，等你超越了米开朗基罗，就给我雕一个超过大卫像的雕像吧。” “哈哈哈，我们两个是不是有些太狂妄了？” “来，姐姐，你坐前面，我载你回家。” “行不行啊，刚才我提溜了一下，这自行车总共才五六斤的感觉啊。能载得了我？” “放心吧，十个你都稳稳的。” “一二三，走你。” “慢点，慢点，这是下桥啊，太快了。。。” 姐姐飞走了，王永中不敢去机场相送，害怕这离愁空惆怅啊。 姐姐走了后，最近王永中喜欢骑着他的爱车，到处溜达。 过去只能短短的骑个10公里就喘的不行，现今几乎每天都40公里的骑行量。 渐渐的骑行代替了日常的跑步作为王永中的第一健身项目了。 在夜风中骑行让带着些潮气的晚风吹过耳边，看着这城市的日新月异，外滩、延安路、宏桥，一路繁华一路的炫目，听着walkman中播放的《东京爱情故事》的原声磁带。 5月的一个晚上，王永中路过静安寺的边的一家刚开的咖啡馆，闻着这咖啡香， “咖啡馆终于开始出现了啊，魔都这座当之无愧的咖啡馆之城，从现在开始就起步了吧。” 停车锁车，进入这小小的咖啡馆，简单温馨的装饰，没有太多的设计和新潮。 随便点了一杯拿铁，品味这熟悉的味道。说实在的咖啡其实并不好喝啊，只是后来上了瘾，一天两杯雷打不动，不然绝对教你好看，头痛会教你做人。 喝着熟悉的味道，看着窗外的夜色，总觉得这环境有些什么不对。 哪里呢？咖啡没问题啊，小店也没什么啊，店员也蛮好啊。 我曹，我自行车呢？刚才不是听门口窗边的吗？ 奔出门外，确实没了？地上一把绞断了的环形锁，天啊，连着上一世一共四五十年啊，从来没有被偷过自行车啊。而且后来入了骑行圈，这些动辄几万十几万二十几万的车子，都还没有锁具，也没有丢过啊。 这次我已经知道魔都丢车的不少，很危险特地买的环形锁啊。 连水壶都一起带走了，我身上就一个随身听，一些零钱啊，刚才花钱买了拿铁，就没钱了？ 这咖啡喝过能退吗？ 现在也没有摄像头啊，进屋问了店员是否有看到门外有什么可疑的情况吗？ 店员哪里知道啊，就算知道估计也不会多事。 无奈中，步行了5分钟到了南京西路派出所。 有困难找警察啊。 晚上派出所没警情，只有一个窗口，一个明显就是新人的一道杠的女警察在那看着王永中进来。 “你好，有什么事吗？” “你好同志，我的车丢了，我的自行车。” “哦，好的，你等一下啊，我拿下表格。” 说完拿来叠固定格式的报警记录单，开始做起笔录来。 姓名年龄什么的问好后，再问： “车子的情况报一下，永久还是凤凰？新的旧的。一手还是二手，购买价格有吗？” “车子是新买的不到一个月，品牌是崔克型号是9900，价格大概是5万不到吧。” “什么？多少钱？” “不到五万怎么了。” “人民币？” “对人民币。” 警察小姐姐，愣了一会，低头看了下表格中，报价人的资料，年龄16？ “同学，你父母现在在哪里，方便联系他们吗？” 王永中一拍脑门，忘了这茬了。 估计人家以为自己报假警，现在的常人没有人会相信一辆自行车要5万元人民币的。 只好无奈的说： “我懂了，我这车是上个月在北京西路友谊商店买的，美国的进口货，美国当地购买就要三千美元，进口过来各种税费，再加上汇率，再加上换外汇券的汇率，这不就要接近五万人民币。我爸妈你可以联系，他们不一定知道价格，但是可以找一下发票，不一定找得到哦。不过你可以打电话给友谊商店。你们应该有电话，现在他们还没下班。” 小姐姐不灵不灵的看着这个少年，是说的好像很高深啊，我是该信还是不该信呢？ 看着宕机的小姐姐，王永中无奈说道： “打一个电话而已啊，几分钟耽误什么事呢，问完如果我吹牛，你直接抓我呗。” 于是一个电话打到友谊商店。 “自行车什么牌子？” “崔克，trek.体用用品的区域” “对对对，崔克，体育用品的地方买的。” 一个问一个答一个复述。终于人家小姐姐接受了这个匪夷所思的价格。 这个就不得了了，一个电话叫来了值班的领导，这个案值她候不住啊。 来了个中年的二杠二，听到这夸张的自行车偷窃案，也是涨了见识了。 一通接待和记录，给了王永中一个回执，说道： “好了，你先回去吧，找到通知你，放心很快的。” 王永中也知道，虽然现在没有天网，自行车偷盗也是家常便饭。 但是几百的自行车偷了也就偷了，很难找回来。 这涉案金额巨大的自行车偷窃案，一件抵一百多件的那种，怎么可能破不了。 所以也不担心，告别了两位，推门出去。 转瞬，王永中又推门进来了。 “那个，不好意思啊，车没了，我钱也没了，回不去了。要不借我两块钱我坐车回去？” 在哈哈的欢声笑语中，小姐姐好心的借了王永中五块钱。 看着手上的五块钱，王永中欲哭无泪啊，谁知道啊一个亿万富豪问人家借了5块钱啊。 而且我是有月票的啊，搬家有时候上下学坐公交买的优待月票来着呢。这该死的偷车贼又害我损失两块钱。 第94章 竟然是病友 果不其然，三天后，派出所来电说是失窃的自行车找到了，让带好手续去领取车辆。 王永中找出自己当初购买的发票和自行车登记手续，在老妈的陪同下去了南西派出所。 刚下出租车，还没进去，就见到门口一对穿着普通面相老实的中年夫妇迎了上来。 “大姐您好，小同学你好，我们是董天宏的父母，对于他错误行为，我们报以十万分的歉意。” 好了懂了，这是偷车贼的父母。 老妈看了看自己的儿子，看到王永中没有什么表示，便也不便多说什么，礼貌的打了个招呼就想进去。 “大姐大姐，慢点，我们再聊聊，我们儿子真是太不懂事了，学习其实非常好，在家里也是个好孩子。 就是有个怪癖，喜欢偷东西。说是喜欢这种刺激，可以平衡学业上的紧张情绪。” 王永中一听就了解了，其实全世界都有这样的人，甚至有些大富豪家里豪车别墅家财万贯，但是就是喜欢小偷小摸，去追求那种心跳的刺激感。 传说中的故事发生在自己眼前，王永中也是有些无语啊。 对方见自己两人没有回复，便接着说道： “最近不是马上要高考了吗？他是日日夜夜的不停的刷卷子做习题的。那天晚上说是出来散散心，我们也没想到就那么一小会就偷回来一辆车，还藏着不让我们发现。等到昨天警察同志找上门来，我们才知道这孩子做了错事，实在是抱歉啊。” 王永中虽然同情他们，但是违法就是违法， “如果抱歉有用，还要警察干嘛？你们平时疏忽了对孩子的教育，现在这时在后悔就来不及了。” 听到对方强硬的回答，董妈妈瞬间眼泪就留下来了，哽咽的说道： “我们也没有疏忽教育啊，一直显示家里教育，打骂都没有用，后来我们索性就直接去600号看医生，断断续续看了两三年，原本以为已经好了，谁知这次高考压力一下子压垮了他，犯下如此大错。他真的其他方面都很好的，交大附中的前三名啊，周围的邻居也都夸他孝顺父母的好孩子啊。” 王永中惊奇的发现还是个病友，对于600号病人也好病人家属也好，都是感同身受，便也软化下来说道：” “董妈妈，你先别哭好吧，现在具体情况还要警察处理，我看他们既然放任你们在门外和我们交谈那么长时间，应该也有另外的打算是吧。” 对方仿佛看到了曙光，激动的道： “是呀是呀，我们也不想的，我们一定想办法补偿你。” 看着对方朴素的着装，王永中继续说道： “补偿不补偿的不用说了，但是就算我可以网开一面，这次的案值不小，可能还会比较麻烦。说起来你们去600号看病几年了，挂的是谁的号啊。” 董爸爸诧异的开口到： “这个案值高，警察同志和我们说过的，虽然没说多高但是我们还是有心理准备的。那个我们的主治医生是胡阳胡教授。” 王永中一挑眉，呦吼真是同门病友啊。 心里便做了决定，老妈你电话带了吗？ 只见老妈从包里，直接掏出一个黑黑的大砖块递给了儿子。 对于移动电话大哥大，在这个时代真的只是电视里看到过。 现实中是极难见到，其实早在五年前魔都就有了移动电话了。 但是极少，现在随着经济的抬头，收入的增加还有民营企业的增多。 很多人不得不买入一个大哥大，其实通信作用是其次，主要还是撑门面罢了。 现在的通话质量是一言难尽啊。 在董家夫妇惊讶的眼神中，王永中拨通了师父胡教授的电话。 “师父啊，我打听一个人，他叫。。。” “不好意思，你们儿子叫什么？” “董天宏，蓝天的天，宏大的宏” 对方急忙回复到。 “叫董天宏，这个人您有印象吗？是你的病人吗？” 只见师父的声音高启： “干嘛？这个人和你什么关系，你问这个干嘛？不能告诉你，我不知道？我们有保密制度的。” 之后两个人说了半天，胡教授也半点口风不露，说的王永中没了办法，把大哥大递给了董家妈妈。 对方小心翼翼的结果大哥大，放在耳边： “喂～听得见吗？是胡教授吗？我是董天宏的妈妈，今年过年前还带儿子来过呢？您记得吗？您还说让我们保持宽松的环境，不要随便吃药，还介绍了秦教授给我们，说你下半年可能就退休了，由秦教授接管我们董天宏。您记得吗？” 王永中听到对方一说这情况，就证实了刚才他们没有说谎，确实是一种心理疾病。 心里便有了计较。 “小同学，胡教授让你听电话。” 接过大哥大： “喂～喂？师父？您在吗？～喂？” 这破电话。 “师父～好，好好好，我知道了。那么严重吗？好的，你会帮忙的是吧，好好好，我这里先弄，不行你在出面。” 挂了电话，王永中心里有数招呼对方说道： “你们跟我进来吧，待会不要插嘴，都听我的。我不会害你们儿子的。” 刚才师父的沟通，确实证实了这个董天宏的偷窃癖的情况。 这个偷窃癖确实是一种心理疾病，发展下去会带来真正的精神疾病，比如抑郁症狂躁症分裂症等。 这个董天宏就是比较严重的情况，但还是没有达到精神疾病的程度，所以还是以心理治疗为主。 进来大厅，还是上次的小姐姐和中年警察接待。 “王永中同学，你自行车的发票和登记手续带了吗？” 王永中摸了摸脑袋说道： “登记证找到了带来了，发票我忘了放哪里了。要紧吗？” 看着边上几个人惊疑的眼神，王永中继续说： “反正登记证上有钢印有车子的品牌信号，都能证明车辆的归属，我直接骑回去就行了。” 小姐姐冲动的开口： “发票没有吗？那证明不了案值了啊，你不是说要五万的吗？” 董家两口子瞬间脑子嗡的一下，眼前一黑，身体晃荡好似随时会倒下一样。 他们知道案值高，但总想着自行车案值能高到哪里去，大几百一千多了不起了吧。 积极的赔偿对方，肯定可以完美的解决这件事的。以前几次都是私了的连警察这里都没有案底的。 谁知道这五万的自行车，是真的刷新了他们老两口的三观了呀。 小姐姐看着目露绝望的两口子，心里想着，现在知道怕了？我那天知道这个自行车的价值，我都有点怕。昨天赃物被取回来的时候，所长还小心的把车推到旁边办公室里，生怕放在其他地方给弄坏了。 老成的中年警察其实早就了解过这个情况，同情董家的同时，自己也非常为难。 毕竟赃物的案值太大了，不是几百上千的可以中间沟通一下互相妥协私了的。 “警官同志，既然我无法提供涉案车辆的价值发票，要不就算了吧，反正车子找到了，我也不在乎案值不案值了，多一事不如省一事，结案或者我撤销可以吗？” 董家两口子，没想到惊喜来的那么突然，这喜从天降的一段话，让老两口头也不晕了眼也不黑了。 但是小姐姐突然插话： “那怎么行，那天报案我们已经记录在案了，而且当时友谊商店也确认过价格了，你既然找不到发票，我们让商店调一下底单吧。一样的很快的。” 现场董家的再一次天崩地裂的表情不说，连马静和中年民警也看傻子一样的表情看向小姐姐。 “怎么啦，我说的不对吗？” “对对对，好吧，你打电话去让他们调吧。” 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是实在没办法了。 看着董家夫妻如丧考妣的表情，王永中淡定的继续说到： “哎！不用去电话了，我想起来了，我发票夹在了登记证里面，你看看。” 这时候董家夫妇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了。 中年民警接过发票核对起来。 王永中说道： “这样吧，我出一张谅解函，你们去电话联系下600号青少年精神科的主任胡教授。 具体什么情况，这里人多我不能说，你们直接去找胡教授吧。他会证明的。” 接着转向董家夫妇，看着他们惊喜的眼神说道： “你们陪同民警一起去找胡教授吧，我和胡教授了解过情况的，他有权利开证明，到时候复印好病例别忘了。” “谢谢，谢谢。” 看着两个可怜的父母，王永中也有些不忍，病人的家属确实比病人有时候更痛苦啊。 “民警同志，就这样行吗，等你们全弄好了，我再来领涉案车辆吧。来给我纸笔，我先谅解书。” 于是在现场五个人的注目下，一份格式清晰，要点齐全，笔走龙蛇，既美观又正规的谅解书写完。 迎来了一个让人皆大欢喜的结局。 第95章 通讯录 事情比预料的顺利了很多，不到一周南西所就通知结案，可以领取车辆了。 看着千恩万谢的董家夫妇，和边上木讷的董天宏。 王永中也没多嘴说什么“好好做人啊、好好配合治疗啊等不合适的话” 也不多说，拿到回执和车辆后，再一次展现了五万的豪车后，跨上去，走你。。。 事后老妈也问过，为什么后来那么帮忙，真的是因为那孩子有心理疾病的关系吗？ “不，我是为了他的爸妈。” 中考越来越近了，班级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流行些同学录了。 从小店或者从豫园那里买来的五花八门的同学录，你给我写我给你写。 大家把对同学的感观和对未来的期望统统写了上去。 有些特立独行的就直接写了一个大大的再见，有些兰心蕙性的会真的拿回家，细细的写上几个小时。 最受欢迎的当然是，小鹿班长和我们的大魔王王永中了。 一场军训的风波让王永中在班级里的地位再一次得到了巩固。 所以收到的同学们的请求也就最多。 就算凭着作文大赛一等奖的文采，也是绞尽脑汁写了好几天才完成。 留的是山阴路的通讯地址。王同学还是比较希望能和这些同学保持联系的，上辈子好像除了个别一两个人，其他同学都失联了，有些可惜。 当然王永中也终于取回了自己的同学录，看着上面一页一页的或秀丽或张牙舞爪的字迹，但共同的都是透露着感谢和不舍的思绪。简单又质朴的文字，一些看上去就是用尽全力写下的文字。用一句话就可以很好的形容。 “没有技巧全是感情。” 放学后回到筒子楼原本的老房子，开门取出爱车。 是的没错，发生过丢车事件后，王永中已经不敢再把车锁在路边了。 万一就丢了到时候又麻烦，又有些害了这些偷车贼们。 中考前一周，大家组织拍集体照，王永中再一次贡献出了自己的哈苏。 上一世照片拍的不算清楚，好多同学的样貌都模糊了，随着岁月的流逝，再也记不起这些同学的模样了。 看到摄影程老师，爱不释手，小心翼翼的操作这机器，这厮不会手抖拍砸了吧。 “程老师，你多拍几张，多拍几张，我这里胶卷躲着呢？你稳一点。” 随着全场师生听到后的哈哈大笑中，正式的初中生涯就这样结束了。 经历过多次离别的王永中，一下子也有些受不了这气氛， 走上讲台拿出粉笔，在黑板上写下 “一鸣从此始，相望青云端。” 6月中旬，中学生招生考试正式开始。 王永中的考场也没变，就在体校的游泳馆边上。 无数次路过的地方，也没有如其他人那样去踩点。 就老老实实的掐着点按时到。 原本校长找过王同学谈话，说是四大之一我们区震旦附中给了菜中一个直升名额，实际是给的王永中一个名额。但是这个机会王永中考虑也不考虑就拒绝了，都重生了为什么不去最好的。 此时的四大里很多学习好的魔都人相比其他三个都不太喜欢去魔都中学。 究其原因就是魔都人根深蒂固的喜欢自己的城市，不太愿意去外地读大学，清北除外。 所以这三所有着魔都最知名最好的大学为后盾的高中，就成为了广大学霸的香饽饽。 但是一些自认为最拔尖的学霸学神，那些以清北为目标的学子们，还是以这所能命名自己学校所在道路的顶级名校为目标。 但是这所名校也不知道是消息落后，还是实在高冷，居然没有给予王同学直升名额，害的王永中现在大热天的来考场做过一场。 三天的考试就在王永中装逼似的每门考试固定掐点40分钟交卷中结束了。 其他不了解情况的他校老师刚开始还十分诧异这不负责任的举动。 但是听到王永中大名之后，也笑着摇摇头，本当如此，羡慕不来啊。 而结束了初中所有任务的王永中，开始了自在的关起门来成一统的生活。 为什么一向闲不住的皮猴子，怎么开始做起宅男起来了呢？ 原因就是两架巨无霸钢琴到货了，由两辆大卡车分别送的货，从卸车到拆箱，再到安装，足足花费了一整天。 当初设计装修时没有考虑如此大件的进屋情况。 草坪上一格一个的石材和鹅卵石填材，是无法承受大件的拖运的。 还是王永中灵机一动，出门去后面的菜市场，找来了四五个大汉。再加上王永中自己一个顶好几个的巨力，硬生生的给抬进了琴房。 随后耐心的等来了一个德国老头，严谨不失幽默的德国调音师。 对于这个一下子就购入两台大钢琴的个人客户，而且都是初学者级别的用户，老头感觉更轻松和自在了一点。 王永中看着这瞬间轻松起来的老头，其实也理解他的想法。 毕竟边上没有专业人士，这老头干活肯定没有面对懂行的人那么紧张吧。 但是人家德国人的讲究就在这里，用了一整个下午，将近太阳下山才只调好了一台琴。 老头接着一曲动态极大的“激荡”加一曲细腻的“离别曲”，顿时让王永中听出了远离家乡的离愁出来。 高人在民间啊。 约好第二天继续上门的时间，告别了这个充满离愁的老头。 “老妈，琴行说好的启蒙老师什么时候上门来。” 看着这宛如艺术品的一对并排摆放的三角大钢琴，抚摸着这光滑的质感，胡乱的按了几个按键，发出了没有旋律但相当悦耳的声音。 “儿子，你说一周来几次比较好？” “隔天吧。” 然后琴行送的启蒙课，原来说好一对一的那种，现在包括王永中自己还有表妹芳芳变成了一对三。 每周一三五下午来三个小时。 7月暑假正式开始，可爱的小表妹也搬来一起住顺便学琴。 那小表弟就肯定不会落后了啊。 早早的就收拾好东西来了，外婆正好也来住一段时间。 马静和自己妈妈约定好，以后寒暑假就过来住。 现在的王家，热热闹闹的有八个人长住，算是终于不太空旷有了人气了。 最神奇的是奶奶的情况非常好，自从帮他建了个祈祷台，整个人便好似脱胎换骨一般。 虽然还是记性非常的不好，但李阿姨已经掌握了诀窍了。 以前奶奶总是忘记自己已经吃过饭了，总是逢人便说自己的儿媳不让自己吃饭。 造成了很多冤假错案，两个儿媳都被折腾的不轻。 比如自己喜欢到处藏钱，藏了后又忘了，结果就说是儿媳妇偷的。 如此这般关系就越来越差，邻居不了解实情，也对两个儿媳妇越来越反感。 现在这个祈祷台建成后，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 现在是李阿姨在做保姆的工作日常照顾。 老人就总说她不给自己吃饭，她偷自己钱。 结果李阿姨直接在祈祷台前对着神像发誓，说是刚才已经给你吃过饭了，如果没给你吃，请主降下神罚把我带走。 誓言发完后，老人就瞬间相信了。 结果因为两个人每天总是有几次类似的桥段发生。 让奶奶认为李阿姨是神赐给自己，来照顾自己的。 因为李阿姨每次在神前起誓之后，神都没有降下惩罚，说明这是一个虔诚的是得到神的信任的，是神派来的。 结果两个人的关系处的非常好，互相尊重互相陪伴。 让王家全家都乐的不行，也让等着看大哥笑话的王泉海有些失望了。 有些人就是这样，觉得人家对他的好是应该的，没有感恩也就算了，还在那里嫉妒和幸灾乐祸。 大哥偷偷给他的三十万那是喂了狗了。 第96章 钢琴老师周媛 启蒙的钢琴老师终于上门来了。 周媛是1991年从上音附中直升到魔都音乐学院的，作为钢琴系常年专业前三，又是外貌气质俱佳，为人也是温柔淡雅与人和善的类型。 所以在这美女如云的音乐学院内也是人气极高。 作为老魔都上只角家庭出身的掌上明珠，从小就接受了音乐的熏陶，先是和作为小学音乐老师的妈妈学习手风琴和风琴。 结果妈妈发现自己女儿音乐方面的天赋远超自己，便下了大力气培养，结果就是音乐附小到音乐附中到现在音乐学院钢琴系演奏专业的高材生。 这一路走了并不容易，甚至说是无比艰难。 从附小开始，学音乐的投入就开始变大，等到进了附中，只比普通工薪阶层要好些的周家，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为了是否全力走音乐演奏这条道路，父母为之激烈争吵。母亲许艳秋表示无论如何不能像自己小时候一样被耽误，一定要全力支持，哪怕清空家底也在所不惜。 而父亲周成功认为，学音乐学钢琴能有多大的出路还不清楚，如果达不到傅聪、刘诗昆这样的钢琴家的水平，收入和工作也不会太大的提升。到时候学个不上不下的浪费时间浪费钱。 结果就是多次争吵后，父亲一怒之下离婚，净身出户，就这样自己搬出去单过了。 从此母亲一个人，艰难的支持着女儿的音乐道路，就是为了不走自己的老路，不让女儿被客观条件所给耽误。 而这个时代的老师收入都不高，音乐老师不像主课老师有一些补课的外快可以补贴。 平时工资用来养活娘俩是没什么问题，但是高昂的学习钢琴的费用是无论如何供不起了的。 但幸运的是这个时代的老师，那是真的是好像蜡烛一样，燃烧自己照亮学生。 附中的钢琴老师也是班主任，不舍得自己班里的最好的苗子，就这样荒废。偷偷的免费加课，还把自己家其实还算不错的钢琴，人为报废，以极低廉的价格卖给了周媛家。 这样最大的开销已经解决。 而周媛妈会利用课余时间和寒暑假帮邻居同事带孩子来赚取外快，用来支付如乐理课啊，小提琴第二乐器啊，视唱啊等一些专业的课程。 周媛也是一个外柔内刚的性子，自己也拼了命的努力，终于在天赋加努力之下，保送音乐学院，成为钢琴演奏专业的高材生。 而作为高才生的周媛，也到了可以兼职赚钱的程度了，于是从大一暑假开始，就成为了一个专门教授初学者钢琴的家教老师。 从事家教一年来，由于魔都家长对于孩子格外的肯花钱，所以家教业务也非常顺利，收入已经开始超过母亲的工资，成为了家里的顶梁柱了。 尽管母亲还是希望她少做家教，用业余时间多练练琴，但见到过母亲为了兼职赚钱，常常一个躲着哭泣的情况，怎么可能再让母亲一个人承担呢？ 这次接到合作伙伴通力琴行的推荐，成为王永中家的钢琴家教，据说还是新买两台斯坦威大钢琴的家庭，无论如何是一定要把握住这次机会。 见到这两扇高端打铁和边上好似门铃一样的小装置时，按下门铃健的同时，周媛再一次给自己打气起来 “媛媛，一定要努力抓住这次机会，在20节课时之内一定要征服他们，让他们继续购买我的私教课。听说是三个年龄段学生，有机会的，加油，至少拿下两个。” 突然门铃上传来： “是哪位？是周老师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瞬间把刚才鼓起来的勇气也好志气也好，统统惊走了。 “对，对，对对。。。我是，我是。” 紧张的语无伦次起来， “好的，我开门。。。”大门嘀的一声缓缓打开，但可能是主人家忘了结束通话的关系，只听门铃里传来了让人尴尬致死的声音： “妈，是通力介绍的周老师到了，对的，但是好像有些傻傻的话也说不清楚，行不行啊。” 周媛瞬间一种想让自己就地升天的感觉，让我死了算了，我周媛一生为人何曾受过这般侮辱。 红着脸红着脖子红着眼，走入了这个仿佛深宅大院一样的屋子。 也没有细看已经鲜花盛开的花园，也没有欣赏这蜿蜒曲折的石板小路。 就这样既生气又忐忑的朝着主建筑大门而去。 只见一个风姿绰约让人分辨不出具体岁数的中年美女，旁边站着一个身高185有余，手脚修长、面容刚毅立体，身穿白色亚麻中式套装的男青年。 想必这个就是那个门铃里的那个可恶的男人吧。 “周老师，你好你好，快进来，来里面有空调，先来歇歇。儿子去拿冰可乐去。” “好的老妈。” 好啊就是这个声音，就是你说我傻的是吧。 周媛悄悄的用自己桃花般的双眼狠狠瞪了这没有礼貌的男人一眼。 自以为瞪的隐蔽，若无其事跟着进屋说道： “阿姨不用客气啦，凉摆开就行。” 王永中微皱双眉： “这小姑娘干嘛呢？瞪我干什么，我怎么得罪她了？难道通力没给她结这20节的费用？” 走进了琴房，只见干净敞亮的硕大空间，落地窗前并排的摆放了两台大钢琴，崭新的漆面倒映这花园里的绿意，一切都是周媛想象中最完美的情景。 室外的热浪仿佛绝缘，比门口和客厅更凉爽的温度，享受着这一切想到： “这就是啦，这就是我一直梦想的环境啊，在这个琴房里，吹着空调，看着绚烂的花园，弹奏一曲《帕格尼尼主题狂想曲》，当乐曲来到第十八变奏，哒哒哒滴哒。。。。” 想着想着周媛闭起了双眼，脑海里幻想的场景开始浮现，手指也仿佛开始弹奏，在身前比划着，嘴里还滴滴答答的配着音调。 拿了罐可乐的王永中，进来之后，见此诧异情景。 走到老妈身边，嘀咕了一句： “我就说吧，好像是有些傻，要不还一个吧。” “干嘛？人家老师是艺术家，正陶醉在自己的空间中，这才是真正的高手，看来一定是一个好老师。去叫芳芳下来，上课了。” 周媛感觉到王永中再次路过自己身边走出门外后，这才假装没听到红着脸睁开眼睛，笑着说道： “不好意思阿姨，我被这环境所吸引，突然就灵感爆发，我能先试试琴吗？顺便展现一下我的能力和水平，省的有人会看不起我，以为我是傻子。” 马静看着面前既羞涩又坚定的眼神，顿时发现自己开始喜欢起这个老师了， “好呀，来来来，你试一下，前天刚调试完，我们也不知道好不好，正好你两台都试一下。” 周媛放下肩上的背包，慢慢走近这两台远超学院琴房的高级货。 坐下后，调整了下琴凳，试了一下踏板的力度。一串流畅又带有激情的琶音就从这台大家伙的琴肚里传了出来。 “果然啊，顶级琴就是不一样啊，平时只有期末作品汇演的时候才能用上这种级别的琴啊。琴键的键程还有反馈力度都好舒服啊，我要赚钱我要发财，我也要这样的琴，我也要这样的琴房。” 想着想着，一段琶音试奏完毕，在几个连接音后自然的转到了拉赫玛尼诺夫的《帕格尼尼主题狂想曲》第十八变奏。 极其迷人的旋律，优雅与浪漫随之充盈着整个空间，从如丝般温柔的d大调接着升f一个下行的三连音，那种浪漫与优雅仿佛这花园中轻轻拂过草地的暖风，又如斑斑树荫下的日光流动自然。 下了楼的王永中和小表妹，沉浸在这柔美的琴声中，慢慢进来了房间。 看着这带有一丝坚韧感棱角分明的肩角，瘦弱但骨节突出有力的双臂，十指修长灵动，仿佛触动少女肌肤般的温柔的弹奏着琴键。 “这丫头是有水平的，” 第97章 令人折舌的好成绩 “老妈，这两天有接到学校电话吗？” 马静诧异的看着儿子： “没有啊，干嘛怎么想起来学校的事情了？” 好嘛看来老妈也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啊。 “老妈，我中考分数不知道下来了吗？怎么没有消息了。” 老妈也楞了一下： “对哦，我怎么忘了这个，快快快去打电话。” 王永中在客厅里拨打了学校的电话，响了半天没人接啊。 不死心再次拨打邵老师家电话，也是没人接，奇怪了。 只听屋内门铃系统响了起来，王永中上前通过可视化系统看到，居然说曹操曹操到，门口这不就是班主任邵老师吗。 立刻按开门说道： “老师，快进来吧。” 门外的邵老师也被吓了一跳，但比上次人家周媛要淡定的多了。 母子两人迎出门去，带着风尘仆仆的邵老师赶快进门吹下凉风. “老师啊，都傍晚了，这魔都的天还是热的不行，真是辛苦你了。” 老师抹了下额头的汗说道： “你也知道热的啊，你知道我从上午就一家一家的跑去通知他们成绩，有多热知道吗？还是你沈老师开心，家里躲躲，空调敷敷。” 王永中歪嘴想笑来着，但还是控制住了，你的沈老师好像也不安分啊，没在太太平平在家啊。 强势惯了的邵老师出门去走访学生，那自由了的沈老师那还不赶快出去潇洒潇洒啊。 老妈从厨房拿来了冰阔乐， “邵老师，先喝点冰的解解暑。这你们领导也是，让你们班主任一家一家去通知成绩，那么热的天，真的是。” 邵老师也不客气，打开罐子猛灌了两口，舒了一口气说道： “其实还好，都是住在差不多一个片区的，一个弄堂里就好几个学生住那。包括你们以前的筒子楼，一楼不也有一个陆莉吗？就你们搬家了，所以我最后一站过来。” 王永中不禁感叹后世，大家直接手机或者电脑就把分数查了，老师也轻松学生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天天焦急的等在家中。 有电话的家庭还是少数，所以老师就只能辛苦点一一上门了。 “老师，我多少分？” 虽然还是非常肯定自己的发挥，但毕竟是中考，还是要尊重一下，稍稍的紧张的问问吧。 “哈哈哈，我以为你不会问不会担心的呢？有什么好问的，我就是来吃顿晚饭的。” 母子两人看到老师轻松的言语，也放心下来， “老师你多坐会，我去去就来。” “别别别，永中妈妈，家里有啥吃啥。” 马静笑了笑： “没事，就门口买两个烤鸭吧，本来小册老们就要吃的。” 两个？需要那么多吗？ 没有理会老师的疑惑，老妈出门去了。 王永中凑上来，笑嘻嘻的问道： “我们班整体成绩怎么样？小鹿和黄轶几分？” 王永中最担心的其实是齐薇，她的成绩距离四大是可上可下，非常危险的。 黄轶倒是不用担心，只要不犯低级错误，比如当场睡着，比如忘了写名字。 “王永中啊，老师要好好的谢谢你，” 说完邵老师居然起身要行礼，王永中哪敢怠慢，马上起身阻止起来。 “老师，淡定淡定，坐下啊，我们什么关系，谢来谢去的没意思。” 确实王永中和邵老师的关系经过一系列的事件之后，已经早就超出师生的范畴了。 属于互相成就的忘年交类型吧？ 所以互相之间也都非常随便，没有那么拘束和客气。 “王永中啊，你知道我们班这次考的有多好吗？” 然后邵老师就开始如数家珍的报了一些原来差生的成绩。 “你是不知道啊，我刚听到他们几个的成绩的时候，也像你现在一样，吃惊的不得了。用你常用的话来说就是太牛逼了。” 王永中听着班级里垫底的倒数第一名也有420分，也非常的激动和开心。 自己是完全有理由开心的，上一世班级里最低分是289分，四百分以下的有20个左右。 现在由于王永中的一系列举措，让全班都保持在420分以上，这是真的没想到，也非常开心。 “而且一大半都进入了高中，剩下那几个陈华他们也都进了例如立信、电力那样的好的中专。”： 现在这个时间段还属于中专最后的余晖时代，一些好的中专分数并不低，出来就业前景非常好。 到时候再读个夜大，一边赚钱一边上学，前途也非常的光明的。 后面几年开始就不行了，出来之后自寻出路的占比就大了很多。 “那重点高中呢？有多少个。” 邵老师也瞬间来劲了， “这个你和黄轶就不说了，黄轶505、梁浩491、小鹿483，周正480、沈娜超水平发挥哦477、淑仪475、吕胜473，最后我估了一下，大概也要接近一半的人进重点高中了，市重点也有10个。” 王永中默默的算了下，小鹿加上加分488，第一志愿魔都中学有点玄，不知道会落到哪里去，运气好后面的师大二附肯定分数是够的，就看具体招收情况了。 “太好了，老师我们这个成绩，比起重点中学的重点班是半点不差啊。” 邵老师脸上的光辉和嘴角是一点也压不住了。 “哈哈哈，比不了比不了的，人家重点班大多人都是直升的。” 正在这时老爸王鲁海回来了，看到客厅里的邵老师，也非常开心，连忙招呼道： “邵老师来了啊，辛苦辛苦，让你跑一趟特地来一次，天那么热，你电话通知一下就好了啊。” 邵老师起身说到： “王永中爸爸，你好你好，我也是顺路过来的，不碍事。” “那待会留下来吃饭，时间不早了。小赤佬几分啊？” 现场的师徒两人互相看了看都笑了起来， “哈哈哈，永中爸爸，你倒是没什么信心啊，他妈妈就一点都不担心成绩，连问都没问。有什么好问的老样子呗，算上加分530啊，虽然中考没有排名，但是肯定第一啊.” 王鲁海也开怀大笑起来： “哈哈哈，是我格局不够啊，确实一直以来的情况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先去换身衣服马上下来。” 说完王爸爸就一边笑着一边上楼去了，在楼梯上还冲楼上喊起来， “你们的孙子，你们的哥哥这次考试魔都第一啊，哈哈哈。” 两个表弟一个表妹都咚咚咚下了楼，冲着自己的哥哥高兴的欢呼着。 但是后年也要中考的大表弟马磊，脸色就有些抽筋，想象着自己只能考300多分的情景，和到时候家里的混合双打。 外婆也笑嘻嘻的下来， “真不错真不错啊，小中，你说想要什么外婆送你。” 外婆是甬州府人，自古以来都是极其注重教育，从隋朝至今状元的占比数一数二。 所以看到外孙子，虽然是个小小的魔都中考状元，也沉寂了一辈子压抑生活至今的外婆也终于感觉到后辈的远大前程。 “外婆没事，一个小小的中考，算不来什么的。要什么礼物啊。” “这个是一定要给的，你如果没有想要的，我自己想想吧。” 这时候奶奶一个小脚老太太，也听闻之后，快步走过来。 什么中考不中考的，她不了解。但是状元她懂啊。估计以为是考中了吧。 “大孙子啊，奶奶高兴啊，太高兴了，真好啊真好啊，不对不对，我要马上去向主祷告去，告诉祂这个好消息，感谢主的保佑我孙子高中了。” 说完咚咚咚的回去了自己的屋子。 现场顿时也有些傻眼，这个和主啊和神啊的有什么关系？ 王永中也笑的有些勉强，我信佛的啊，奶奶你别给我弄巧成拙了啊。 晚上一大家子和老师一起吃了一顿热闹的晚饭。 老师是第一次见识到王永中这大饭桶的肚量，顿时也惊讶的不得了，怪不到军训时候能连教官都征服了。 期间也不知怎么了，邵老师突然想到要打个电话回家，关心下老公晚饭怎么办。 王永中吓的一激灵，完蛋沈老师要暴雷了。 于是谎称家里电话线路突然有问题，打不了了。这才保住沈老师一条狗命。 第103章 热心的父母 “儿子啊，你回来了啊，怎么样开始上课了是吧。还习惯吗？” “妈，上了一周课了，节奏很紧凑，老师水平都超高的，同学们学习氛围非常浓。你就是放一只猪在班级里，它看到这个环境也会帮你开个根号给你看。” “这死孩子，说什么呢？洗完手来帮忙，今天我们吃饺子。” 王永中一拍脑门，又吃饺子？老妈老爸十几岁去东北，人生的最重要时刻都在那里，包括现在的饮食习惯。隔三差五的包饺子啊，做馒头包子啊，烙个饼啊什么的。 以至于后来王永中和白月光在一起后，很多魔都小吃都没吃过，很多饮食习惯被妻子所诧异。 就比如妻子第一次住王永中家，早上起来，马静一大碗大排面加荷包蛋就端上来了。 虞青婷当时就震惊了，早上不是吃小笼豆浆大饼油条什么的吗？怎么把午饭端出来了。 后来好久才适应过来。 洗手后果断进厨房帮忙包饺子，难看是难看点，速度快能吃就行。 等老爸回来一家子五个人一起吃完饺子，老妈突然想起来说道： “儿子，你骑车去老房子拿开一下信箱，好久不去了。” 自从搬家之后，老房子就没有人住，订阅的杂志报纸可以更改地址，但是很多私人的信件就没办法了。 只能定期去开信箱取回来，回信附上新地址才行。 没办法只好拿出自己的崔克，正好兜兜风了，两周都没有骑车了。 带着耳机听着最爱的《拉二》，一路回到了以前的筒子楼。 “啊呀～王少爷来了啊，好久没见了，听说你现在不得了了啊，魔都中学啊。我们魔都人谁不想去读的学校啊。” “王阿姨啊，你好呀，是的，开学两周了，住宿的今天才回来，你们家钱悦明年也要中考了是吧。” “悦悦是后年考，现在成绩还行，毕竟是区重点学校嘛，以后让她加把劲，也做你的同学好来。” 呵呵，一有机会就拿区重点初中来提醒我初中是菜中是吧。区重点要进我们魔中可是凤毛麟角哦。 “那蛮好的，让她多努力哦，她很聪明的没问题的。” 住一楼的王阿姨听了后，心里那是美的很啊，仿佛魔中唾手可得了。 其实后来他们家悦悦由于长得太漂亮，发育后身材及极度完美，受到的男人觊觎也越来越多。 后来没有忍住，和一个弄堂里大两岁的流里流气的职校有些苗头。 最后中考考砸进了一个银行类的职校，不过还好毕业后也去了银行工作，据说和一个金融从业者结了婚。 告别了喜不自胜的王阿姨，拿出钥匙打开大门口自家的信箱。 好家伙那么多，十几封，多数都是写给老妈的，还有出版社写给王永中的。 反正也不急着回去，锁车上楼，回到老房子里，开灯先整理起来。 打开出版社来信，原来是又准备加印，还有由于魔都的教育改革，数学有些删减的知识点，需要王永中能修改一下自己的初中母题大全。还有就是很多读者的来信，问是直接包裹转寄，还是有空去拿。 修改书的话就等于是再版了，不算加印了，没那么简单的，最近没时间啊。要不让邵老师来弄吧，到时候再版的版税肯定也要涨的，涨的部分就全给老师吧，就这样计划通。 再看其他的信，老妈在东北的时候，以她的温柔娴淑的性格，那肯定是交好了非常多的朋友的。 后来辗转东北的多处地方，去过农场、煤矿、马场、林场，反正是去了不少地方受了不少的苦。 但是老妈的性子典型的外柔内刚，属于那种别人有困难她都会帮一把，但自己有困难却都是自己扛的那种。十年下来各地的朋友非常多，就算回申后当地寄来的信件和包裹也有不老少。 你看这两张包裹领取单，一个是庆市一个是河县，那肯定就是东北特产了，木耳榛蘑什么的吧。 还有一封林场来的信，突然王永中记起来了。 前世也是这个时候的事情，那要快点了。 再看下邮戳，三天前的，那更要快点了。 关灯关门立刻下楼，骑上就走，没机会和邻居们瞎聊天了。 到了家后， “老妈老妈，你看下是不是林场的郎老爷的信。” 老妈从厨房抹干净手，结果信看了眼说道： “林场的啊，那可能是老郎的了。” 撕开信看了起来。 王永中其实是知道的，就是郎老爷的信。 大意是他们家的小女儿中专毕业了，现在当地不包分配了，现在找不到工作。 来信的意思是能不能投奔魔都，帮忙介绍下工作。 老爸老妈是在林场结婚的，当时收到了作为场长郎老爷极大的帮助。 现在人家闺女有困难了，那还不得帮忙啊，按老爸老妈的性格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事实也是如此，后来回信后没多久，郎灵秀就一个人独自坐火车跨越几千里来了魔都。 当时的王家可没有现在这样的家底，还是住在筒子楼里。 来了个大姑娘，老爸老妈把沙发床让给了人家，两人和王永中一起睡阁楼打地铺。 就这样挤了几个月，才安排好了个工作，并申请下来宿舍后搬走。 结果老妈还不放心人家，开始操心人家的婚事。 把自己堂弟介绍给了人郎灵秀，后来生了个女儿生活幸福美满。 这次想必不用再挤在一起打地铺了吧。 老爸这是也明白了什么情况，也大包大揽起来，说什么工作他包了，显得也非常的开心。 都是热心人啊，这让人想到后世的情况，以后哪里有这样的感情啊。 后来魔都人都讲究边界感，就是互相表面感情还不错，但是互相保持边界感，互相都是有分寸的交往。 如果不是一次特殊的情况，大家居家办公了三个月。那才让邻居们互相之间熟络了起来，不然王永中住了10年连隔壁邻居的名字都叫不全。 随后不管爸妈两人商量这回信的事情。 王永中洗了澡，开始练琴。明天要还琴了，最近练习只能保持一天一个半小时到两个小时左右。 不像假期可以长时间的练习，不知道明天的效果如何。 第二天，果然被周媛老师给骂了一顿，说是技巧也没长进是情感表达也乱七八糟的。 被老妈和小表妹一顿的嘲笑。 上完课后，在送周媛的路上，王永中发现对方的状态有些不对，心事重重的样子。 “周媛，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我看你好像不太开心啊。今天骂我骂的那么凶，不太像你往常温婉的脾气性格啊。” 周媛白了这货一眼说道： “你还怪我凶？不如果不凶你会好好练琴？我的事情和你没关系。” 王永中这皮厚的货怎么可能会被三两句就打发了， “怎么没关系，你是我们御用的名师啊，你的事情不解决怎么能安心的教我们。” 虽有在王永中死皮赖脸的言语之下终于知道了实情。 第100章 九十年代的魔都中学 带上装备拒绝了父母的陪同，王永中一个人打了一辆车就去了，以学校名字命名的那条路。 简单大气的门头，就简简单单的魔都市魔都中学的牌匾。 大门后一条幽深的小路通向操场和教学楼。 “王哥你来了啊。” 黄轶提着大包小包，兴奋和自己大哥打招呼。 “黄轶啊，你也是一个人来的？你爸妈放心？” “对啊，我说你会在校门口等我，他们就放心了。人好多啊，我怎么进去吧。” “走吧，你学费带了吗？忘带了我先给你。” “带了啊几百块啊，又不多。” “加住宿费大几百了好吗？你啊，现在变小开了，看不起几百块是吧。” “哈哈哈，我是小开你是巨富。快走吧。” 两人通过笔直的小路，就来到刚才那栋有些年代厚重感的教学楼。 走近了一看原来就是知名的龙门楼，魔都中学号称始建于1865年，这个1865年说的就是魔都中学的前身龙门书院建立的日子。这里面的小bug暂且不谈。 所以后世所有的魔都中学的学子都自豪的称自己为龙门学子。 了解过情况爱看武侠的黄轶，见到这三个字瞬间就不淡定了。 “王哥，从今天开始，我们就都是龙门派的一员了。要以宗派的利益为先，维护宗派团结、发扬宗派精神、为宗派赢得江湖更高的地位而努力奋斗。” 王永中尴尬的偷偷看看是否有其他学生听到，再移开两大步。 寻找的着报到的地方。 “师兄你怎么站那么远干嘛？” “我是怕你的功力太深，刚才发功会震到我。” “接一招探海屠龙。” 我曹你这是真粉丝吗？来全套了是吧，丘处机全真剑法都出来了。 真正的天才是不是脑子回路都有些问题。 一系列的手续完成之后，宿舍分配完毕，幸运的是王永中和黄轶并没有分在一起。 第二宿舍楼，顶楼三楼朝西的一间四人间，窗外看去一片绿意盎然。好羡慕第三宿舍的位置朝向啊。 其实整个魔都中学，就好像建在丛林之中一般，上百年的古树也不少见。除了有些陈旧以外没有任何缺点。 房间没有后世那种上床下桌的配置，就是铁架床和普通写字桌。门口有放洗漱用品的架子。 卫生洗澡也在门外几个大家共用的那种。 王永中非常庆幸隔壁小区买了房子，不但能做琴房还能洗澡，那也太爽了。 其实最好的方案是直接走读算了，再说吧，先处处看吧。 刚整理好床铺，其他三个同学都陆续来到，神奇的是居然都没有家长陪同，呵呵后世的娇生惯养的同学们来看看现在的环境看看现在的自理能力。 瘦瘦高高的是初中部直升的本家王千益，鲁湾的。里一个小个子也是初中部直升的叫张昊，南市的。 最后一个只比王永中矮一点点，大概有188左右，居然特么的也是初中部直升的叫周成强和张昊还是初中同班同学，黄铺的。 王永中咬牙切齿的想到： “这些坐地户，这些地头蛇，太不公平了。” 人家才是原配我们是做小的不一样的。 在三个坐地户的带领下，王永中迅速的熟悉了校园和各教学楼，食堂什么的。 随后就一起去了高一三班的教室。 进来教室后，王永中期待的看着同学们，果然在一角看到了黄轶，幸好啊幸好，在这全学霸的班级里，有学神罩着应该可以瑟瑟发抖的存活下去吧。 黄轶身边正好一个空位， “黄兄，今后请多关照了。” “师兄，说什么呢？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说什么请呢？” 好吧又开始了，暂时先不理他。 “同学们，大家好，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们的班主任葛永华，葛老师。负责你们的数学教学，希望我们能共同努力，把我们重点班的优势保持下去。” 在众人的掌声中班主任介绍了自己，并开始说了一些接下去的事项。 关键中的关键，开学先军训一周。 王永中和黄轶两人互相看了看，无奈的摇摇头。 谁能想象一年军训两次的酸爽啊。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没有那些要遵守什么什么纪律啊，没有那些大道理，也没有那些激励人的豪言壮语。 就这样解散了？学费呢？ 赶紧问一下前坐王千益这个地头蛇， “对啊，就是这样啊，老师基本都是只管教学，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不管的，糟心事也比较少。我们都是靠自己的，你认为进了这里的人会有纪律问题？会有那些需要别人激励才能好好读书的人？大家都很自由的好吧。” 好吧，了解了，人和人是不一样的，菜中和第一的中学更是不一样的。 紧接着一周的军训开始了，本着低调做人的王永中，十分不幸的被选为军训的班长。 这班长不是应该体育委员负责的吗？哦，还没选啊，那算了。 刚军训过的王永中和黄轶那肯定是表现最好的。 照教官的话来说， “你们班是幸运的，有两个老兵，他们会给你们做很好的榜样的。” 神特么老兵，神特么班长。 但是作为班长迅速的和这30多个同学熟络起来。 作为超越极限的高分状元还是十分被关注的。 不时有同学来交流，王永中发现了一个特点。 魔中的学子都特别自信，和别人交流也是大大方方，完全没有以前学校那些同学们见到王永中不敢说话，而且扭扭捏捏的那种情况。 休息时刻，再一次在同学们的起哄中，在教官们的鼓励下，王永中还是表演了一条太极大驾套路。 和普通公园老头太极孑然不同的刚柔并济，那响彻操场的拳哨音。 顿时让所有学生和教官们大开了眼界，当然了黄轶不算。 经过王永中的抛砖引玉，大方自信的龙门学子，便纷纷开始登场表演。 身高超170体型瘦长，但极为匀称和健康的舞蹈特长的小姐姐。 一支叫不出名字的舞蹈，如水中盛开的睡莲，摇曳生姿、婀娜曼妙，仿佛在这盛夏季节中开出了娇艳的莲花。 全场响彻远超王永中表演的掌声，完美的小姐姐果然人人爱看。 还有一个长的有些急了的大男孩，故作老成的朗诵了一首伟人诗词。 最后一句 “飞舟”，连口水都激动的迸溅出来，场面一度差点失控。 但实话实说朗诵的是真的声情并茂非常有水准。 随后有英语朗诵的，有清唱流行歌曲和民歌的，甚至有一个高大威猛的汉子，献上一曲美声《祝酒歌》。 这个魔都中学，我国的十大高中，素质都那么高的吗？刚刚提出的素质教育，原来人家早就走在了前面了啊。 训练是艰苦的，但是欢乐也是无限的。 期间多次有教官邀请王永中上前来搭搭手，也就是俗称的切磋一下。 王永中能怕？是的真的怕了，是怕控制不住自己，一直控制着自己走在独木桥的中间不偏不倚。 但是几次动手下来，感觉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出手开始越来越重。 在一次一个崩拳把教官崩出三米外半天起不来的情况发生后，王永中就再也不接受邀战了。 这些驻申部队属于警备区，和一线的野战部队是不能同日而语的，更别说那些特种作战的部队了。 比如二师兄古建军的部队，神秘至极师兄才40岁左右就被转回地方，后来去了美使馆做保卫。 时至今日王永中也不知道自己和二师兄谁更强一点，但一个如旭日东升一个已如昨日黄花了。 在总教官的干涉下，这切磋运动算是正式告一段落了。 但是，得到教官们尊重的王永中，日子更不好过了起来。 动不动就被提溜出来做示范，而且是一个班一个班的去做示范，这现眼现的，让王永中如此皮厚的人都有些受不了了。 终于又到了难忘的离别时刻，这次的小女孩哭哭啼啼的更多了。 一个个教官也都眼眶含泪，毕竟他们也是才入伍几年刚二十出头的毛头小伙而已啊。 那眼中的泪水除了和同学们的不舍，更多的是对于这学习岁月对于青春年少的羡慕和怀念吧。 终于临走上车前，王永中三班的教官还是没有忍住放声哭了出来。这个单纯的农家汉子，质朴又有原则，在三班非常受到爱戴的。 现场的同学老师好多也默默垂泪，一时也不知怎么安慰。 而总教官也只能看似强硬的呵斥了几句。 王永中上前，和这个赵教官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在耳边说道： “放心吧，现在学习的途径非常多的，有夜校啊？自考啊？函授电大，都可以学习，你退伍后甚至于在部队里，也可以学习啊。时间挤一挤总是有的。然后你也可以考大学也可以在这校园了追逐你的理想。加油吧教官。” 教官抬起头看了看王永中又看了看大家，有些羞涩的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我回去就去报名，没事了，大家再见，王同学再见。” 说完回头就走，王永中上前拿出一张小纸条递上去： “给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以后有空常联系。再见啦教官。” 没想到进入高中的第一次离别就那么快来到，一场为期一周的军训就这样结束了。 收拾心情的同学们终于要迎来严酷的高中学习生活了。 第99章 不切实际的理想(章 错乱了抱歉) 老爷子彻底退休闲下来后，反而越来越瘦了，但精神却出奇的旺盛。 双眼的神光十足，气质也没有了往常的和蔼与温润。 “师父，你怎么越休息看上去越年轻啊，感觉好像有点站在地阵前的战士。” “哈哈哈，最近终于空下来，因为快走了，想着抓紧把剩下的打法都交给你。所以一点点梳理平生所学，总是怕有遗漏的。谁知想一点，自己练一点，再想一些，再练一些。这样一大圈梳理下来，发现功夫有了精进，随之精气神的突破，你看一下来没控制住，外在就表现的比较激进一点。” “天啊，师父，果然武侠小说没有骗我，闭关参悟武学，然后出关之后功力大涨啊。” “哈哈哈哈，你这猴子，哪有那么夸张啊，要是有那么夸张我一个降龙十八掌直接打破你头。” 和师父开心的聊过了一会，接下来就是老三样，桩功，练法，打法。然后午饭，饭后消食结束，再冥想，冥想后开始学习中医知识。晚饭后心理学知识。 这一整天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王永中身强体壮年纪又轻，师父那么大年纪居然也越教越精神，果然是功力大涨啊。 一个努力学习深怕师父走了后再也学不到了，另一个本着对小徒弟负责的态度，走之前一定要全都交付对方，深怕有遗漏误人子弟。 就这样忙碌的学习强度，爷俩已经每周3天一个月十几天坚持下来了。 “小中啊，功夫我已经该教的不该教的都统统教给你了，接下来到我12月走这段时间，你的任务就是打磨，就是死命的练，练到自己收发自如。你的病虽然最近没有发作，但是你的发育越来越快了，我看你的嘴上的绒毛也开始有些浓了，喉结也开始显露。不要掉以轻心，要有在走独木桥的感悟，控制好自己，不然落入桥下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啊。” 看到师父对自己的病情还是不放心，王永中也认真了起来说道： “师父，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感觉的，体内的这些负面情绪时时刻刻的再想着突破我的防线。 我通过绘画、书法、钢琴，还有站桩和冥想建立起来的防线越来越强，但是我体内的负面情绪的冲击也越来越强。我知道随着我的发育成熟而后带来的诱惑和欲望会越来越多。 今后可能长时间都是，道高一尺魔也高一尺。但是我的生活越来越好，身边的环境也越来越好。 感情方面得到的正向情绪也会越来越多，所以总的来说不出意外的话，我可以死死的压制住我的超雄症的。请师父放心。” “看来你的心理学皮毛没有白学啊，不错不错，而且你有钱啊，感觉有不妥的时候，就去满足自己去，比如旅游啊购物，过两年长大后甚至于去club啊带来催产素。冥想啊好吃的东西啊，都可以产生诸如gaba、血清素等等有益的激素。都可以很快的让你获取大量的正向情绪。但是要控制好量，要一点一点提升，不要一次性挥霍一次大的，然后兴奋的阈值被无限拔高，后面你得到快乐越来越难，那就难弄了哦。” 老法师就是老法师啊，师父真是深不可测啊。 就这样又过了一周，魔都的offer终于到了。 王家众人虽然不担心考不上，但是也害怕出些什么幺蛾子。 现在总算是心定了下来。 三楼书房里，王永中正打着电话： “学神啊，你的通知书到了吗？哦，到了啊，很好。那我们以后又是同学了啊。” “不一定是同班吧，听说一个年级好几个班呢。而且我看来还要住宿的。” “呀，我都忘了，魔都中学在都中路啊，离得远的都要住宿的。完蛋，收骨头了要。” “王哥啊，不知道我们会不会一个宿舍，我都不喜欢和别人住啊。到时候一个房间那么多人我怎么办啊。” “估计四到六人吧，条件好不到哪里去，老学校都这样。算了算了不说了，我要做准备去了。” 挂了电话就发现原本想问问小鹿师大二附中的offer到了没有的，被这个家伙一打岔给忘了。 接下去就要开始烦恼自己住宿的事情了。 书画的练习没问题，但是冥想可能会受到影响，沉香也不方便点了。 关键钢琴的学习怎么办，现在每次还琴都能得到老师的极力夸奖，正是长琴的好时候啊。千万不能落下啦。实在不行就不得不使用钞能力了。 和父母商量了一下想到一个办法，在边上直接买一套房，简单改造隔音作为琴房。 但是不知道学校的管理如何，能否方便进出。 再请教了下师父，师父到底是老法师啊，也想到一个办法。 直接去赞助学校的管乐队，送几台不错的钢琴，让校方给予王永中练琴的方便。 这个办法也不错，但是有些太招摇了，作为备选吧。 然后到处打听了下，学校没有太严格的管理，放学的时候吃饭的时候可以自由进出。 但是晚上就肯定不行了。 于是购房部队又再一次行动起来，两天时间就定下了原南一村的一处新装修二手房。 一室一厅的房子40多平米，带装修八万八，三天拿下。 琴行斯坦威大钢琴model　m　现货三十五万拿下。 隔音施工三万一周时间拿下。 就这样到了八月底，一间可以基本使用的琴房就准备好了。 ............ “王永中，你的进度太快了，已经可以涉及到赋格了，天啊，我真的没有想到会那么快。两个月才，才多少节课啊，我当初用了2年不到开始练习赋格，我老师都觉得我是天才，说我有可能会成为基辛一样的天才钢琴家。没想到你居然那么夸张，如果不是你年龄太大了，我一定推荐你走钢琴家的职业道路。” 王永中心里憋了一下嘴想到： “就你？还kissin，你和你老师是不是有些狂妄了，而且我很肯定的不管是二十年后还是三十年后，知名的钢琴家中都没有你，没有一个叫周媛的。”” “你看不起我是吧，我年纪大怎么了，我没有童子功不是琴童出身怎么了？你不是说我两个月超过你两年吗？我一年就是你十年是吧啊？还追不上？” “别激动啊，钢琴这个东西只能从小练才能有大的前程。你认识的这些大师哪个不是从小就开始学琴的？近的就我们魔都的傅丛、刘时昆、孔象东，哪个不是最少七八岁甚至更早就开始学琴了？” “你有没有听过一万小时定理？没有是吧，就是说任何行业只要你花一万小时认真学习练习，就一定可以成为这个领域的专家。比如各个伟大的音乐家，科学家还有运动员什么的。而且我是天才啊，我一年抵人家好几年呢？” 虽然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理论，但是周媛看着有些激动的王永中还是摇了摇头说道： “不一样的，艺术特别是音乐这样既靠天赋也靠努力的艺术，而且光靠天赋和努力也只是能达到专业的程度，什么程度呢？就是普通的钢琴从业者，做老师，做普通的钢琴演奏者。想要成为钢琴家成为钢琴大师，还需要的就是灵气，灵气她不同于天赋，是只有小的时候在最天真的时候才能有的类似与想象力一样的东西。这种不收后来三观影响的想象力，不受世俗影响的灵气，你有吗？” 沉默是现在的康桥，只有屋外夕阳下随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王永中颓丧的坐了下来，手指无意识的在琴键上划过，发出一串无意义的音符。 “我没有，我的想象力被我的阅历，我的三观所束缚着，但是我真的爱音乐爱钢琴。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霍洛维茨的故事听过吗？” “当然，是我最喜欢的钢琴家没有之一。” “那他的前后两个阶段你知道吗？” “知道啊，消失的十二年嘛。就像武林高手闭关十年，出关后天下无敌。他就是当时的天下无敌。” “那你知道这十二年他干什么去了吗？” 王永中如醍醐灌顶说道： “我知道了，虽然他也是从小学琴，但是在五十岁最辉煌最年富力强的时候急流勇退，开始陪伴妻儿重视家庭，对于自己的瓶颈进行了自省和研究，再通过隐居旅行放松来寻找灵感。从而再次出世就真的天下无敌了。” “对的，但不完全对，他的隐退原因还包括了，心理疾病，对于舞台的恐惧和盛名所累被自己的完美主义所累。后来在家人和自己反省被时光被亲情被大自然所治愈。从此自己的艺术得到突破，迎来了史上最伟大的钢琴家。你行吗？” 又是一句你行吗？前面一句 “你行吗？”是反问句代表着强烈肯定的意思， 而这句“你行吗？”是疑问句甚至于带有激将与鼓励的语义。 王永中又是一串无意义但有些些好听的音符奏出。脑海里： “我行吗？当然行啦。我的自身就不是一个太平的身体，对于情绪和精神的起起伏伏是十分频繁和波动极大的。而且我的冥想法已经多次证实对于艺术方面有格外多的buff加成。” 于是抬头看着周媛说道： “天赋和努力我肯定不缺，硬件条件什么的更不用说了，你说的那种破而后立，自省式的顿悟式的方法，我就只能随缘了，就看我和音乐和钢琴有没有缘分了。越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就越不能强求。我们一起走下去好吗？我鼓励着你支持着你攀登钢琴家的高峰，而你也鼓励我支持我教育我成为钢琴家好吗？人总是要有梦想的不然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周媛肯定的点点头，走到边上另一台钢琴前，配合王永中刚才无意识的那串音符，配上旋律和声部，弹奏起来。而王永中也开始跟随者一起笨拙的配合着，慢慢的一曲还算悦耳的曲子被两人娴熟的弹了好几遍。 仿佛答案已经蕴含在这曲子之中。 第98章 故人心上过 饭后师徒两人在书房一边喝着茶一边谈论着各自的未来。 “永中啊，魔都中学是天才云集的地方，你的文科能力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但是你理科方面其实天赋一般，你自己也知道吧。所以以后你的学业方向你要好好考虑。” “谢谢老师，我自己知道自己的。我是对理科已经没有那么多执念了。作为一个普通人我只会考虑计算机或者经济学金融管理这类的专业方向了。那些数理化的就留给黄轶这样的人去吧。他们是真正能改变世界的一小撮人。而我这样的最多只能在背后给予一点物质上的支持了吧。” 邵老师也无奈的笑骂道： “好好好，你一个普通人好吧，第一次啊，第一次看到你那么的谦虚啊？明月呢青天呢？” 王永中尴尬的挠挠头说道： “我哪里敢啊，人家魔都中学都是些什么人？我可要夹着尾巴做人了呢。” “哈哈，你知道就好，反正你自己也清楚路该怎么走了，反正我以后去大同了，你离我家和我学校都近。我们保持联系别疏远了。” “那当然啦，放心吧，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而后带着好奇的老师简单的参观了下，便送老师出门，告别了这个不管是上一世和这这一世都对自己非常非常好的班主任老师。 回到书房，总是感觉有些担心，便一个电话打去了班长齐薇的家里。 “喂～是齐薇家吗？您好，我找下齐薇。” 接电话的是一个稍显成熟的女性的声音，应该是齐薇的妈妈。 “是的，你是哪位？找她什么事？” 好吧，这是学生时代父母接到电话的常规问题。 “阿姨好，我是她同班同学王永中，我主要是想。。。” 还没等王永中说完，电话那头立马就传来： “哦～王同学啊，你好你好，这次听说你还是满分是吧。真厉害啊。” “阿姨，正常发挥正常发挥，没什么。” 听着听筒里，不知道是谦虚还是炫耀的回答，齐薇妈妈笑的非常开心： “小薇～小薇～，人呢？小丫头来来来，你同学来电话了，你来。” 看来魔都的小孩家里待遇都差不多啊，不是小赤佬就是小丫头。要么是讨债鬼之类的。 后来好像就没怎么听过了，比如王永中自己叫儿子一般都菲菲啊宝宝啊之类的。 可能是另一种的贱名好养活吧。 话筒里传来清澈悦耳的声音： “喂～啥人？” “我啊，我想问问你，考的怎么样。” “哦～王永中啊，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成绩，邵老师说了，最后一站是你家。你肯定都知道了。我考的一般般。估计打电话来气我吧。” 王永中听着电话里耍着小性子的言语，故意说道： “知道啊，所以我来恭喜你嘛。那么高的分数还叫一般般啊。” 谁知电话那头的小鹿班长瞬间带有哭腔的声音传来： “高吗？王永中你知道吗？我放弃了，其实我早就放弃和你去一个学校了。我考试前填志愿的时候就已经放弃你了。我第一志愿是师大二附中，我没有勇气填魔都中学。对不起，对不起。王永中再见吧，再见啦。嘟嘟嘟～～～～” 王永中稍显意外的看着手中嘟嘟嘟忙音的电话，回想着小鹿班长的话语。 呵呵，真是高看自己了是不是，以为人家会为了魔都中学为了和你一起上高中，去搏一搏这个机会？ 怎么两世加起来快50岁的人了，还是那么天真啊。 人家填写最有把握也是自己今后职业道路最佳选择的学校不应该吗？ 魔都中学分数太危险了，与其提心吊胆还不如直接填一个把握十足的不好吗？ 再次把听筒放在耳边，嘟嘟嘟的声音中： “对不起，小鹿，再见啦，再见啦。” 挂了电话的齐薇带着泪痕，不顾母亲的询问，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取出了自己的同学录。 翻到了当初王永中给自己的留言， 只见本子上用弯嘴钢笔画着一幅国画风格的简笔画，一株小小了铃兰从本子的左下角生长了出来，在边上用隽永的行书写两行十六个字，“已知花语，未见其花，已见其花，未闻花名。” 当时看到时齐薇并没有理解什么意思，画什么花，是什么花语。但今天再次翻开，只是觉得一股悲伤之意从画中从十六个字中慢慢弥漫出来。 ............ 电话这头王永中收拾起心情，回到书房，点上一支沉香。 摊开宣纸写下： 忽有故人心上过，回首山河已是秋。 短短十四个字，王永中发挥的极有水准。 两行章草，气韵连绵，意境相随，字里行间的淡淡可惜之情怀念之情流露纸上。 又有进步了啊，现在老爸可能比不过你了哦。 本来想介绍一个大师级的任务给你的，现在看来不用了吧。 “爸，这才哪到哪，差的多呢？大师的点拨教育一句话就能抵我一年的闷头苦练。” “是吗？那么重要的吗？那好，空了我带你去，不过要准备些你的作品，让老师看看，不然人家不一定收你。” 王永中也收拾起心情，和老爸一起翻找起各个字体的作品。 王永中最近确实觉得自己的书法已经开始有些力不从心，感觉前路有些看不清了。 对于这种情况王永中也非常明白，自己的艺术情操艺术审美已经到了一个瓶颈。 再继续闭门造车效果几乎也没有了。 靠这种灵光一闪，一些感同身受的情感冲击，已经越来越难代入到书法的进步上了。 现在正儿八经的拜一个名师，确实是一个很必要的选择了。 “爸，你要给我介绍的大师是谁？” “哦！是以前老同学介绍的，叫xxx。” 没听过啊？行不行啊。 “爸，你韩天痕和周惠君认识吗？” “欧呦～你口气好大啊，我怎么不认识？但是人家不是人我呀。你以为你是谁啊，想人家做你师父？你配吗？” 看着自己老爸如此的贬低自己，虽然基本在理，但真话是真的不好听啊。 “爸，你会不会说话？我不管，凭你的人脉，你肯定可以的。你就帮我去问问看吧。你刚才说的xxx我都没听过。” 老爸看着自己儿子好像不是开玩笑，便笑着答应下来。 晚上躺在床上，想着这两个书法大家的情况。 韩老师，精通于篆刻金石碑刻，对于我来说是正好弥补我的弱项。我是主要学二王和唐楷，魏碑什么的少有涉猎。而且与时俱进和现代的结合非常的好。 但是周老师也是学二王出身，对碑学也是极为精通，对我的强弱项都可以极大的提高。而且她致力于书法的教育和推广，拜师难度应该没有那么高吧。 不对，好像有办法，上次姐姐跟随师父一起去日本交流，好像周大师也是一个代表团的，有可能互相认识。这下好了，实在不行托姐姐帮忙看看吧。 周日，到了固定的和姐姐跨洋电话的时候。两人约好每周日的早上6点通电话，这个时候巴黎是晚上11点，欧洲实行夏令时，时差7小时。而王永中每天为了练功早上一般5点多就起来了。这个时间正好互相都有空。 “弟弟，我和你说哦，我和你说哦，我们学校什么都好，就是太吵了，紧邻塞纳河左岸，那些船不但吵闹，那个柴油的味道也太重了。” 姐姐一接通电话就喋喋不休起来，一开始几次都是法国这里好那里好，巴黎这里漂亮那里壮观的。 但是几个月过去了，每次的通话开始渐渐变成了抱怨。 什么黑人多啊，法国人体味重啊、街头涂鸦难看啊、地铁尿骚味刺鼻啊、当然还有三十年后都无法避免的种族歧视问题。 王永中听到抱怨之后瞬间就呵呵了，再好的地方住了时间长了永远是各种不满各种问题，没有办法的。 所以越是在外面生活的国人就越是爱国。 上一世王永中一家移民爱尔兰也是这样，看不得别人说自己国家不好，而每次回国也总是抱怨国外真的没有比国内好。 王永中妻子，大学是在李家坡读的，大三那年闻总理访问李家坡。王永中妻子居然还去路上挥着小旗子去迎接，现场激动的华侨也好留学生也好都非常开心和激动。 所以我们国家就只能自己人批评，看不得别人家说三道四的。 “姐姐，要不我们搬家吧，我们借到第七区去吧，离你们学校近，但是要安静多了。” “算了吧，我现在这个房子虽然吵一些，但是风景太漂亮了，你不知道哦，日落的塞纳河太美了。我舍不得搬。” “你啊，算了随你吧，对了，你认识不认识我们魔都的书法大家周惠君老师。上次好像和你们一起去的日本。” “认识啊，是一个非常好的阿姨，和我师父很熟的，对我可好啦，书法水平超级高你知道吗？在日本比我师父受欢迎多了。” “那你方便让你师父帮忙介绍一下，我想拜她为师，你看有可能吗？” “恩～介绍应该可以吧？我问问我师父，有消息了告诉你。你才学了多久的书法，已经开始要正式拜大师来学习了吗？” “姐，我的艺术天赋你是知道的，我确实碰到了瓶颈了不拜师突破不了的那种。” “好吧，那你等我消息哦，你画画也不要忘了练习哦，等我明年暑假回来要检查作业的。” 国际电话挂断之后，王永中骑上了山地车，今天要去老爷子家。 师父还有三个多月就要走了，600号的合同上个月也到期了，最后两个研究生六月份也毕业了。 现在老爷子只是还没有舍得自己的关门弟子，还有些功法也好，中医也好，都没有教完。 这个暑假是王永中最忙也是最充实的一段时间了。 俗事没有，就一门心思的学琴练琴和学功夫练功夫，还有那些据老爷子说是皮毛的中医医术。 第101章 下马威 转天早上第一节课便是班主任的数学课了。 葛老师直接就抱着一大摞的卷子进了教室。 “好了，大家进过一个礼拜，应该也熟悉校园熟悉同学了。但是老师对你们还不太熟悉。这样吧先开始自我介绍吧。按学号开始好吧，来第一个赵欣馨来吧。” 然后一个一个的同学，或豪言壮语或侃侃而谈，当然也有不善言辞的。 记忆深刻的有奥数得过奖的，有航模得奖的，有少儿文艺杂志刊登多篇文章的，还有好几个钢琴十级的。 反正班里是能人辈出，绝对是素质教育的典范班级啊。 还有一个舞蹈得过奖的，就是那个军训时表演的大长腿小姐姐。 上台后一改舞蹈表演时的柔美，在台上气质清冷言语干脆，整个自我介绍听完，让王永中感觉自己就算上一世还算混的可以，但眼界终究还是窄了。 看着这个叫言思齐的女同学，不但长相完美，绣眉杏眼显得温婉动人，但刀削一般的鼻梁和唇线清晰的双唇有显得冷峻与坚毅。 这种矛盾的反差配合着自信与文采洋溢的自我介绍，瞬间圈粉无数。 而从介绍中得知，言同学不但舞蹈得过市级大奖，钢琴也是过了十级，投稿过读者等杂志刊物。 在自我介绍中还穿插着英语的片段，发音如同专业翻译工作者一样标准和好听，更是直接飒爽的申请英语课免修，因为她说要不是学历限制，四级六级也早就可以过了。 王永中心中一连串的好家伙好家伙。 在下面这些学霸们听完后也感觉瑟瑟发抖的时候。 王永中突然提起了兴趣起来。 以前是因为学历垃圾，一路认识的同学和后来的这些人脉，也都是差不多阶层的。 而这次进了这个魔都中学乃至之后清北震交，接触的天之骄子那是如过江之鲫，数量和层次也不是前世可以相提并论的。 在在座的大多数同学并没有意识到，这些同学人脉对他们来说今后有多么大的意义。 而王永中已经开始激动了，原本有些高高在上的俯视着这些学子们，感到自己的见识啊眼界啊拥有的财富啊和对未来的预知啊，这些看似能碾压同学们的这些优势，其实还是抵不过别人天才的头脑还有几代人书香门第的底蕴。 就比如黄轶，只要不出意外可能是能站在科研团队里至少是中流砥柱般的存在。 前世的眼界和人脉认识这样的人吗？ 现在台上自信悠扬的高冷女神，必不是普通家庭出身，至少是书香门第或者悠久家族的旁支。 从她熟练的英语和一些较现在高中声来说很生僻的单词，王永中基本可以确定家里应该是外交口的。 这样的人物王永中前世也没有接触过。 其他同学多数也除了学习总有一项或多项才能，基本不会是普通家庭的孩子。 以后处事低调一点的好啊。 终于轮到中考最高分获得者王永中上台介绍了。 王永中笑咪咪轻松自如的上了台。 “葛老师好，各位同学大家好。我应该不用介绍了吧。前几天大家都已经很了解我了。 我就是王永中，一个平平无奇的高一学生。学体育出身，弃武从文，开始专心学业。 所幸小有成就，考了一个高分，这才有机会坐在这里接受魔都中学老师的教育，和各位成为同学。 听了前面那么多同学的介绍，发现自己需要提高的还有很多，班长我就不参与竞争了。你们看体育委员的岗位，我能否胜任呢。好了我的简单介绍就到这里，哦～不对，还有我也想申请一下英语免修哦。就这样，谢谢大家。” 在大家的掌声和一片同意声中回到座位。 葛老师接着说道： “好了好了，王永中可不是什么幸运的考了高分，人家是谦虚呢？王永中同学是满分510分再加上作文一等奖10分加分和全国三好学生10分的加分，总分530创纪录的分数考进的我们学校。 你们有些人应该看过去年教育电视台的访谈节目，人家王永中绘画摄影书法是样样精通，什么弃武从文，人家功夫好像没有落下啊，打飞教官的存在。好了，我看这个体育委员应该没有任何竞争对手吧？” 看到隔壁桌一个黑黑的大高个，有些跃跃欲试好像准备竞争这一职位的样子。 王永中淡定的起身说到： “那个我忘了，我还是第十届市运会，优秀领操员和百米还有铅球的冠军获得者，也是全国青少年记录的保持者。” 说完现场包括老师也都愣住了，这个消息知道的人好像不多。 边上的黑大个也安定了下来，转头对着王永中笑了一笑。 “那好，我们第一个确定下来的班干部就是体育委员了，其他的我们这一周争取都搞定好吧。言同学暂时先做一下临时班长。有问题吗？” 看着言同学和其他同学都点头答应了，老师终于开始了第一节数学课了。 “话不多啊，我问下下面已经全部学完高中数学的有哪些？” 哗的一下，包括王永中和黄轶，全部一小半人都举了手。 老师皱了下眉好似不满意一般继续说道： “已经学了高一的有多少？刚才举手的也要举哦。” 这下除了一个人，其他都同学都举起了手来。 看着这个透露出懵懂与清澈的眼神，居然没有透露出丝毫的羞赧之色，那坦荡的感觉好像在说，我没学过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这样这套卷子是高一水平的卷子，除了龚华，其他的都从现在开始做，这节课还有10分钟加课间加下一节一共大概60分钟，你们能做多少做多少，我看下水平再说。” 王永中拿到卷子，快速的浏览一遍，发现除了最后一题，其他的都是基础的高一知识的应用，没有太多的弯弯绕绕，想必这就是一份摸底的卷子了。 45分钟做完除了最后一题的所有题目。 开始抓耳挠腮的思考着最后一题，烦恼的同时抬头看了下边上的黄轶。 我晕，这厮已经做完了？再看看其他人，还好，像他这样的畜生我们班就这一个。 继续和最后12分较劲，勉强完成第一问之后，是死活找不到后面的思路了。 随着时间到，大家有的轻松有的沉重，王永中马上向黄轶请教了最后一题的解法。 然后在黄轶看傻子的表情中，恍然大悟找到了灵感。 “黄兄，你刚才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黄轶看到边上师兄已经开始掰起手腕，咯哒咯哒声仿佛是敲在他心上的鼓声。 “师兄师兄，且慢动手，我这里还有一个解题思路，让我来教一下师兄吧。” 王永中放下手来，看着这个小师弟心里翻腾起来 “罢了罢了，终究是井蛙见明月，人和人是真的不能比啊。” 但是随后的英语课和语文课，那就是王永中的天下了。 在英语课后和英语冯老师两人，王永中在走廊里操着娴熟的英式口音，来来去去的和老师猛聊了接近十分钟。 “王同学，我看你的骨骼清奇，脸部五官突出皮肤也细腻白皙，是混血儿吗？ 王永中也不是第一次被人误会是有欧洲血统了，无奈的道： “没有没有，纯华夏血统。” “那你这个口音还有一些习惯像是在英国生活过不少时间的样子啊，而且你这个词汇量太惊人了吧。高考的英语那是可能没问题的，但是你要注意啊，考试的时候词汇尽量别太生僻，而且你的一些缩写和口语习惯要注意啊。你的英语免修我同意了，但是要做几张英语的卷子再说，以后周爽可以不做，但是考试还是要进行的，低于145分我拿你是问。” 王永中赶忙保证： “放心吧，我中考不也是没出任何问题吗？中考使用的那么点词汇我都能hold住，高考就更没问题了啊。什么是周爽？是谁？” 只见冯老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周爽不是人啊，是我们魔都中学的惯例，每周一次的主课的测验考试。同学们都说是每周都爽一次，就变成了＂周爽＂＂周周爽”。我免了你周爽，你是不是有些不太爽，要不让你多爽一下？” 王永中赶紧讨饶谢过了老师。 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言同学和冯老师身上，结果就是三班有两个免修英文的同学，实在是让其他人羡慕嫉妒恨啊。 第102章 选择社团 不出意外，三班的领操员就是王永中了。 早上做完广播操，一天充实的学习时光就开始了。 魔都中学特别是重点班，老师都是不用照本宣科，直接快速的过一遍知识点，然后就瞬间拓展开来。 就像那种刚才还在听第一单元的知识点，低头捡一只笔，等再抬头黑板上就直接拓展成你不认识的样子了。 王永中扪心自问，如果不是暑假里的空余时间都匆匆的过了一遍，数理化生的教科书，可能现在上课就会比较累了。 再一次对自己的智商表示着急，感觉如果只说数理化的天赋的话，王永中表示自己可能在这个班里比较靠后的。 经过几天的学习，连那个拥有清澈眼神的龚华同学，学习进度也四平八稳的跟的上，而且一旦掌握知识点之后，举一反三的能力是极强的。 这让王永中一度十分烦恼，开始反思起自己原本给自己安排的道路来。 原本的道路也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对于纯数学纯物理这些皇冠上的明珠，自己是想都没想过，这些是留给黄轶这样的人去挑战的。 原本想的是退一步利用前世的优势，从事大数据啊模型啊人工ai啊，这些未来无法被ai替代的专业。 什么学编程利用先知先觉开发社交平台啊或者微信啊这些抢钱神器，王永中是根本不屑一顾。 那再一次确认了自己的天赋之后，对于大数据人工ai这些专业，也开始不自信了起来。 当然啦通过文科的优势和数理化基础能力的掌握情况来看，高考考一个高分进入前几的大学去学一个这样的专业是非常容易的，但是进入强基班啊或者是什么实验班啊的，就比较难了。 混日子容易出成果难啊。 烦躁的心情加上看不清的未来道路，让王永中稳定的情绪开始崩塌。 意识到自己的危险境地，王永中赶忙悬崖勒马，逼着自己先抛下这些烦恼，多享受着单纯的校园时光。 感受到自己还是没有控制病情的十足把握，搬出去成为走读生就变得非常必要。 坐在琴房的沙发上，墙边案几上的铜炉内飘散出袅袅青烟，沉香独有的幽香遍布整个房间。 “老妈，你什么时候有空来一次，拿上这里的房本，去学校帮我办下走读。” “怎么啦，不是你自己说希望住宿，这样和同学们一起很开心吗？” “不行啊，最近学业上有些忧虑，造成我的病情有些抬头，为了舍友考虑，还是住出来吧。” “啊呀～小中啊，你要紧吗？严重不严重。学习有障碍吗？你不是一项都是满分的吗？” “问题是不大，自己可以控制，但是宿舍里燃香和冥想不方便，还是走读吧。满分哪里那么容易，这里是高中啊是魔都最好的中学没有之一，学习进度极快，都是天才，远超我的天才。我哪里还能保持满分。明天周末了，回来再说吧。” 挂断电话，王永中在这异香中，开始抛开杂念练起琴来，后天周日要还琴的。 第二天一到班级，就看到大家有些别样的气氛，一问才知，今天要选择社团了， 就是以前的兴趣小组。 说起这个王永中可就不困了，自己爱好和特长太多了，参加什么好呢？ “黄轶，你准备参加什么社团？想好了吗？” “师兄，当然是足球队啦？” 看着眼前的真球迷，王永中有些不好意思告诉他我国球迷是没有前途的。 但看着他憧憬的眼神，想必是说也没有用吧，只能敬佩他的勇气了。 两人在菜中时，在那小小的场地上踢过几次五人制的足球。 只能说拼体魄黄轶完败，但是没有身体接触拼技术，王永中就不够看了。 练再多功夫，有再多速度在这小场地上也没什么大用。 黄轶在这篮球的场地里，把脚下的球玩成了自己温顺的宠物，简单准确的传递，花哨漂亮的过人，冤家路窄的假动作，仿佛足球场上的精灵。 果然啊天才就是天才啊，一通百通是吧。 这次魔都中学是有自己的球队的，也有标准的球场，这一切怎么能让黄轶不选择足球队呢？ “师兄，你也和我一起去吧，到时候我们双剑合璧天下无敌啊，你的爆发力你的身高你的速度，配上我的传球我的过人，你认为这天下有谁是我们“紫青双剑””的对手” 小子厉害啊，升级了啊从武侠升级到《蜀山剑侠》的仙侠世界了是吧。 “我不打算加入任何体育类的社团，这不是欺负人嘛。我在考虑艺术类的，还有辩论队好像也蛮有意思的，还有计算机也行。” 在完成了周爽之后，空下来的时间，大家都在互相探讨参加是社团。 作为班级里唯二的干部，言班长和王委员负责登记大家的社团意向。 “班长，你准备参加什么社团？舞蹈还是钢琴？” 熟悉了之后，言思齐其实没那么高冷，对待同学还是非常友善和蔼的。 那前面高冷的人设，可能就是学习的家里某位长辈吧。 “我报舞蹈，钢琴我周末在家上课的。你呢？” “我在犹豫啊，要不钢琴要不书法，篆刻也可以，我想学学看的。实在不行还是继续摄影吧。器材党重出江湖吧。” 班长捂着小嘴呵呵的笑个不停，王永中发现这个貌似高冷的班长其实笑点很低啊。 “你会钢琴？看不出来啊。” “哦，你以为我就五大三粗的只能去打球踢球跑步扔铅球啦？张飞绣花听到过吗？” 可能是想象到大猛男留着个络腮胡，在那里翘着兰花指一针一线的在绣花的情景。 “哈哈哈，你这是要笑死我吗？不行了我笑的肚子要疼了。” 看着都快笑出猪声的班长，这高冷女神的人设是瞬间崩塌啊。 还好是在走廊里，没几个人见到，不然一群拥趸一定会碎了他们的玻璃心。 不过班长的话提醒了自己，打篮球好像也不错啊，最近闲来无事重温了《灌篮高手》，从台省流过来的漫画正好连载到经典的“教练我想打篮球”的情节。 前世对于篮球的钟爱之情一下子就回到了自己的脑海里，而且有些按捺不住了。 “你说的打球，我觉得可以考虑，我这个身材不去打球可惜了。” 班长看着对面已经超过190的身材，和双手过膝的猿臂，点点头说道： “是呀，不去的话是我们校队的损失。加油少年。” “那个你如果要练琴，可以到我家去练，我在隔壁小区弄了个琴房，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去练。” 班长美目一亮有些惊喜的道： “真的吗？我还在愁呢？一天不练自己知道，三天不练师父知道，我明天回家肯定要被师父骂死了。” 王永中感同身受的点点头说道： “你也明天还琴啊，我也是，明天。但是和暑假比起来，虽然我有琴房可以天天练，但是时间肯定是不够的，明天日子难过了哦。” 听到王永中也要还琴，言思齐终于相信了对方也是学钢琴的，瞬间张飞绣花的画面又浮现脑海，顿时呵呵呵的猪笑声又传了过来。 好吧，你的高冷人设今天是真的保不住了。 下午，提交好了所有学生的社团意向后，终于到了放学时间了。 王永中先回了隔壁琴房，放好了书包。 打了个车回到山阳路。’ 第104章 让他也穿上鞋 原来周媛家里当初因为她学琴的投入太大，导致其父母争吵并离婚。 但是自从周媛大学之后开始兼职，特别是做了王永中他们家的私教之后，收入急剧上升。 不但还了以前的债，母亲也辞去了兼职安心的当幼儿园老师，生活是充满了希望。 特别是周媛母亲许艳秋，凭着自己对待孩子的温柔体贴和自己不俗的外貌，感情生活也迎来了又一春，接受了周媛一个同学的单亲爸爸的追求。 两人感情升温的也非常快，男方对周媛也和自己女儿一样非常的关心和体贴。 中年人的感情就是干脆，眼看好事将近。 周媛的生父由于工厂效益不好下岗了。在得知原配妻子许艳秋现在的生活已经缓了过来，外债也还清了，女儿也大学快毕业了，日子越来越好过了。 就恬不知耻的找回来要求复婚了。 这原本没有和那个单亲爸爸在一起的许艳秋，可能会为了女儿考虑和周成功复婚。 但是现在这情况明显不同了啊。 一边是当初抛弃妻女不肯承担责任，现在活不下去了回来想复婚的前夫。 一边是同样单身培养女儿考上音乐学院，事业有成又对自己和女儿都很好的暖男。 是人都知道怎么选是吧。 这样一场老套的言情剧剧情就上演了。 那些狗血剧情咱就略过，现在的情况就是彻底僵在那里了。 眼看复活无望的前夫要去人家单身爸爸公司里，还有前妻幼儿园里和女儿学校去无理取闹。 这炸裂的情节，一下子就彻底让这个家庭不知所措起来。 所幸人家单亲爸爸，为人真的很好，对许艳秋的感情也很深，和周媛家两人共同进退，做的十分爷们。 “这个事情确实太狗血了吧，你们有找派出所或者居委什么的调解吗？” “那肯定有啊，效果也肯定不行啊。”我爸那人吧，从小就仗着长得漂亮，得到非常多的优待，工作也好待遇也好当时还是很不错的。但是他能力不行啊就一张脸其他什么都没有了，好逸恶劳。现在这样他还不得抓住机会啊，怎么可能放弃。” “我给出一个主意吧。” 周媛对于这个大男孩还是有些了解的。平时和马静聊天零零散散的了解到，这套洋房就是因为王永中的决策赚来的。 加之平常和王永中接触那么久了，也不拿他当小孩子，完全当成是和自己同龄，甚至有时候认为他有远超年龄的成熟和见识。 “那当然好啊，你的办法肯定行的，我相信你。” 看着对方的肯定，王永中稍显意外，但还是继续说道： “他不是没工作吗？给他找个工作，那种收入还不错的。那时候他就不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人了。他就会有自己的工作自己的收入，也变成了穿鞋的人。你看他还敢闹吗？他要再闹，你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也去闹去他单位闹去。” 周媛眼睛一亮，激动的抓住了王永中的手臂说道： “有道理啊，太好了。” 可是瞬间又想到了什么犹犹豫豫的。 王永中看了这扭捏的姿态笑着说： “工作的事情，你不用管，你后爸那里估计也没那么大能量是吧。” 红着脸的周媛，抄起背包就抽了王永中一下说道： “什么后爸后爸的，我都成年了还叫什么后爸，就叔叔就好了啊。他也只是一家进出口公司的主管而已，收入还行但是权利不大。” “那我来想办法吧，你爸原来是做什么的？有什么技能吗？” 听到说正事了周媛放过了王永中说道： “以前是电子厂做质检的钱不算太多，但活很轻松啊。” “那我知道了，现在江东大开发，电子厂越来越多了，我找人安排下，做个质检员是没问题的。到时候给他合同一签，不管要不要宿舍，给他分一间单人宿舍。不就有房有工作了吗？” 周媛低着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那多不好意思啊，又要麻烦你们，你们买我那么多的课时，而且费用远超我们大学生市场价。已经那么帮我了，现在还让你们托人，太不好意思了。” 王永中看着这小妮子有些茶的话语，便想调侃两句，谁知她接着说： “等后面我免费教你们钢琴吧。《拉二》什么的太夸张了，我自己也谈不好。你不是还喜欢肖邦的吗？ 我教你教导可以流畅弹奏《夜曲》....不对，免费教你到，不但流畅还能有感情深度与艺术性的级别好吗？” 这次轮到王永中惊喜了。 不得了啊，要知道初学者能学到流畅演奏肖邦的《夜曲》的程度一般要3到5年。 但是需要有艺术性和情感深度那至少还有加个2－3年。 她的意思是就算现在王永中学习飞快，前面的基础学到非常非常快，最近赋格已经蛮有感觉了。 但是后面上了曲子上了作品后进度就会越来越慢，按王永中对自己的估算。 最少需要到高中毕业甚至于再多个半年一年的才能达到，拥有艺术性和情感深度的演奏自己最爱的《升c小调夜曲》的程度。 看着这个小妮子还是一个有自己底线有自己原则的独立女性啊。 “这个再说，先解决你爸的事情再说。” 回来后和父母商量了这事，都表示非常的支持。 “老婆，你来我来？” “我来吧，我明天去办公室，找我们沙龙的人安排一下，小事情。” s会的精神领袖马老师果然霸气。 “那就没问题了，不行我在去想办法。” 看着还是那么热心的老爸老妈，王永中感到非常庆幸。 庆幸自己可以回来，可以挽救两人的命运，还可以和他们在一起很长很长时间。 太好了，太好了。 事情果然还是非常的顺利，老妈既然开口了，那事情基本就八九不离十了。 s会人才济济啊，立马就安排了魔都长宏电子电器有限公司的一个质检岗位。 正好人家工厂才开没多久，一个质检岗那就是一个电话的事情。 看到马老师还有些不好意思，介绍人s会的郑总还表示那么一点点根本算不上人情来着。 弄的马老师更是不好意思起来，果断透露一些后市的操作细节。 老妈还是老实人啊，皮是不够厚，不过这也可能是大家都喜欢这个自发组成又十分散乱的沙龙的理由吧。 后续王永中也不太了解据说工作蛮不错的，在江东离市中心远，周媛他们也能稍微安心点了。 魔都中学教学理念和大学还有些像，对于学生没有太多的高压管理。 你学也好不学也好，老师是不会太逼着你的，最多就找你谈谈话而已。反正考不好去平行班，再不行留级或者劝退。 这样的情况其实也不少，每年受不了压力而自暴自弃的龙门学子不在少数，不过相对高一好一点。 学生们大多非常自觉，而且自主学习的能力是超强。 就是在这样的学习任务之下，大家还能兼顾社团活动，还有业余时间从事自己的娱乐活动，就问你普通人行吗？ 反正王永中除了理科用出了百分百的能量，其他的课基本上都很轻松。 第105章 球场魔术师 走读的申请通过了，以隔壁小区的地理位置通过是肯定没问题的。 老妈办理完申请后，在儿子陪同下参观了这所百年名校，建立在林荫之中的百年学府，拥有自己的体育馆体育场，甚至看到喷水池时也有点吃惊。 在参观过后也不问问王永中一个人住行不行，就直接回去了，我才中学生啊，虽然是高中，但没成年啊，你不关心一下自己儿子的吗？ 从此开启了单人的走读生活，做饭是不可能做饭了的，直接食堂里解决吧，量大管饱。而且是食堂大妈最喜欢的类型，吃的多而且吃的干净。 空下来，列了一个清单，由于要长住了，这套一室一厅的很多必需品都没有配齐。 微波炉肯定要啊，简单的锅碗瓢盆也不可少。搬一点书来，换洗的衣物一天一套的话就是六七套了。音响也必须有，直接再配一套吧。电脑现在好像也有得卖了，软装也要安排起来。好吧虽然零零散散的东西不少，但是购物的快乐还是不错的。空下来去大采购吧。 又是一次周周爽过后，校篮球队集结迎新。 进入了新建的体育馆，王永中体内的运动因子开始沸腾起来了。 想必大家有好多人都是从《灌篮高手》热播之后，开始了自己的篮球生涯的吧。 想到自己又能小小的追逐一下篮球梦想，王永中非常的兴奋，毕竟重生回来后还没怎么正式的打过球呢。 篮球队是一个不大的社团，加这次的新一共30多人。和足球队比起来要少很多。 现在是足球热的时候，国足在洋教练的带领之下虽然世界杯预选赛战绩不佳，但足球热依然是现今的主流。 而篮球在《灌篮高手》还没有播放的时候，算是较为冷门的项目。 比起乒乓和足球排球来说要冷门得多了。 但是乔老爷子已经拿到他第一个三连冠了，决赛对阵太阳的比赛电视里还转播了。篮球热即将要正式开始了，留给国足的时间不多了，只有最后八九年的辉煌了。 18个新人基本都是会打球的，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带队老师就让大家热身，准备来一场新老队员的友谊赛，先摸一摸底。 看着今年那么多学生加入篮球大家庭，老师还是非常的满意，心里默默的感谢了下飞人乔丹。 特别是新人里居然有身高超过190的大个子，这夸张的臂展和匀称的身材，我们魔中自己的飞人即将诞生。 没错王永中估计是锻炼和没有如前世一样服药，现在已经超过前世的身高了，达到了193，估计后面还能再长一点点吧。 成为了队里的第一高度。 同班的谢佳也参加了篮球队， “王永中，你打什么位置的，中锋？我是组织后卫，待会给你传球。” 王永中看着170都不到的谢佳,除了手长好像没有任何优势。 难道是宫城良田类型的？ “中锋，大前小前都行，后卫也不是不可以。别人都叫我帅版魔术师。” 后世带来的喜欢夸张和炫耀的习惯，还是改不掉啊。 谢佳明显也是nba的粉丝，瞪大眼睛拉开两步距离嫌弃的说： “完了完了，年纪轻轻就得了绝症。” 说完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往其他队员身后躲去。 王永中头顶好似有乌鸦飞过，我特么怎么忘了这个茬了。 前年如日中天的nba巨星，洛杉矶湖人的当家球星，魔术师约翰逊因不检点的生活，确诊了绝症。 粉丝也开始两极分化，粉转路粉转黑的不在少数，但神奇的是一大帮年轻人居然因此被圈粉，真是看不懂他们的社会。 跑步和拉伸完毕，大家纷纷上场开始了熟悉场地。 王永中直接伸手单手轻松的抓起了一个篮球，甩了一圈手臂，试了下手感，手掌又大了啊，现在抓球也太轻松了吧。 开始起了花式运球。 边上其他的同学，看到这完全可以去打职业的身材和技术，全都兴奋了起来，今年的成绩稳了。 负责球队的老师，是教高二的体育李朝阳李老师。见到这王永中的表现，嘴角是真的压不住了，今天魔都高中联赛，南模、大同、七宝你们有苦头吃了。 突然现场哐的一声，然后就鸦雀无声。 李老师转头一看，就看到王永中这次单手吊在篮筐上，只有地上的篮球在那里哒哒哒的弹跳着。 所致叫好声响彻球馆， “我曹啊，这是我们能现场看到的场景？” “这弹跳无敌了呀。” “是呀，谁能防得住啊，头都快敲到篮板了吧。” 原来刚才熟悉完运球，有了些球感了的王永中，半场开始运球，三两步就进了三分线。 然后单手抓球，罚球线内一步起跳，学了一个乔丹罚球线起跳的舒展动作，哐的一声灌入篮筐。 这个动作估计现在国家队都不一定有人能做的那么潇洒吧。 随后一场稍显无趣的热身友谊赛就这样开始，又在新人队单方面的碾压下快速的结束了。 全场王永中只打了十几分钟，换了了三批新队员配合，轮转了中锋到组织后卫所有的位置。 中锋就不说了，简单的背身单打，简单的中锋交叉步欧洲步，在至少两人的包夹下轻松得分。 然后突破一条龙，换手上篮，单臂大风车，等到李老师实在看不下去暂停后。 改到了组织后卫的位置上，之后就真的让大家仿佛见到魔术师的影子，稳定精准的长传，各种no look传球，队友们被折磨的欲仙欲死啊。反观王永中玩的不亦乐乎，数据不数据不重要，帅就完事了。 虽然最后老队员们的队伍惨败，但是全然看不到一点点的沮丧。 结束比赛后都纷纷上来和王永中拉起关系来，就算是有可能被顶替中锋主力首发的队员，也上前称兄道弟起来。 有句什么话说的好：“你一旦达到一个什么高度，那身边的就都是好人了。” 用实力说话就是那么自信。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国庆前最后一天上课。 王永中这几周的周爽成绩，虽然还是保持着总分第一，但是领先已经微乎其微了。 这还是英语是免修，周爽英语直接按140分算的。万一英语考试有些什么失误，那第一的宝座立刻不保。 主要还是理科拖了后腿，满分是不可能满分了，能有130多分就已经很好了。 反观排名二到五的那几个同学，理科都是接近满分。 一度让王永中非常烦恼，这数学题不会那是真不会啊。最后一题有时候只能写三个？＂解＂. 好歹最后还是自己想通了，就这个智商了，已经让你重来一次了，你还想怎么样？ 还想又赚钱买帝国大厦左拥右抱，同时又能imo、菲尔兹、诺贝尔拿到手软，然后科技强国冲出地球走向宇宙？ 算了算了，承认自己的平庸吧。 不过科研大佬的大门已经封死了，但科技大佬的天窗一直打开着。 明年之后要分文理了，到底是文科还是理科呢？ 明年再说吧，现在就好好的享受龙门派的修炼时光吧。 第106章 合奏 最近的周末，王永中非常的忙碌，又要还琴，还要去大采购。 特别是音响系统，有钱任性的王永中，不喜欢走老路。 宏口的影音室，一套高文配b＆w的801用来听古典。 一套马克莱文森配世霸火车头书架箱用来听人声。 结果老妈一听就中毒了，强烈要求在一楼也组一套。 要求还很特别，既要兼顾钢琴曲也要兼顾她喜欢的韩宝仪龙飘飘蔡琴齐豫这些歌手。 王永中本着折腾的心细给弄了一套，麦景图配克莱尔的功放再加上丹拿的轮廓旗舰落地箱。 这次轮到自己的小天地里的音响了，当然是继续折腾啦。 金嗓子配贵族的书架箱吧。线材没有太多的好选就音乐丝带。这已经是这个时代在魔都能配到的最高配置了。mbl啊、金驰啊、喇叭花啊、卡玛啊、还有360红衣家的威尔森，都还没有进入国内呢？ 今后好歹弄几套超过红衣主教的系统，不过现在这些已经非常可以了，比丁元英的可要好多了。 忙忙碌碌终于到了放长假前最后一个工作日了。 放学后，王永中邀请了黄轶、言思齐还有原来同宿舍的王千益、张昊和周成强，来自己隔壁的房子来做客。 不算太了解班长的其他几人，没想到居然会一起去做客，而言思齐反而大大方方的没那么多想法。 言思齐是早就想去看看这个琴房了，这次终于和其他同学一起显得不那么突兀。 大姐就你一个女生是不是还是有些突兀的？ 进了房门，只有黄轶是熟门熟路，他是常来蹭吃蹭喝蹭洗澡。 “来吧，进来吧，我这里拖鞋多，班长，这双女士的是新的。” 众人换鞋进屋，就看到客厅里本就不算大的空间一个巨大的三角琴摆放中间，四周除了一个书柜几乎就只剩下个走人的地方了。墙壁天花板都用了厚厚的隔音材料，窗户也是在原有的钢窗之后有套上一扇铝合金窗，组成了最简单的双层隔音。 “哇，翼德，你这钢琴居然是斯坦威的？大手笔啊，早知道条件那么好，我早就来了。” 自从上次两个人开玩笑说起“张飞绣花”惹得班长高冷范崩塌之后，言思齐就一直称呼王永中为翼德，那是怎么说也不肯改。 “王永中，字翼德，号绣花居士。”这就是这看似女神班长当时的幼稚言语。 走进内间卧室， “来吧，我们直接到里面来，外面也没地方坐，班长你要不要先试试琴。” “不要，什么时候不能试，我要先参观一下你的狗屋。” 现场其他人好似也有些被女神班长的自在与大大咧咧给整不会了，仿佛听到心里咔吧一声玻璃心破碎的声音。 走进里屋，一个简单的稍宽一些的单人床，剩下的沙发柜子茶几都是上家留下的，都是新装修新买的家具，王永中看看还不错就留了下来。 再配了个躺椅，用作香案的边几，和一个大大的写字台。 一台康柏的大屁股台式机摆在写字台边上的电脑桌上，引起了男人们的好奇。 虽然已经上了几节微机课了，但是那些枯燥的课程，怎么比得上游戏来的有吸引力。 “我去，王永中，你里面有游戏吗？快打开我们来玩玩。” 张昊已经开始围着电脑转圈了。 “好像有吧，《沙丘》还有《大富翁》” 然后整个房间就瞬间变成了游戏房了，他们四个人大呼小叫的在那里掷骰子赚钞票。 王永中和班长两个人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翼德，你这房子怎么看上去像老头子住的啊。” 王永中三条黑线的说道： “什么老头子，这是古色古香弘扬传统文化好吗。” 不得不说，上一世觉醒的中年男人基因被带了回来。 房间的摆设软装根本看不出是中学生的房间。 动漫画报啊、明星画像啊、玩具模型是一样没有。 写字台上放着些文房四宝，还有炭笔颜料，墙边依靠着一个画架。 香案上摆着个宣德炉式样的铜炉，燃着刚点的沉香。香炉边上是仿汝窑的玉壶春瓶，插着两三只百合。 墙上一幅王永中本人的侧面像油画，一幅墨竹图立轴、一幅小楷《心经》斗方作品。 床头柜上，还摆放着好几串手串等零碎。电视柜几个大家伙功放等设备，边上两个落体脚架的书架箱。 王永中自己环视了一圈，确实看上去就缺几根钓竿和一缸热带鱼就是一个完美的中年男人房间了。 “是不是和你家长辈的家里有点像。” 言思齐真的仔细的思考了一下回答： “别说还真和我大伯伯家有点像，不过他没有香炉，香炉是我奶奶家用的。” “看来我和你大伯应该非常有共同语言吧，有空介绍我们认识，我们可能是相见恨晚啊，转头就去我家后院结拜了也说不定。” “好啊，翼德，你这个真的要桃园结义了是吧，我凭空短了一辈是吧。讨打。” 王永中非常爱时不时的戳破一下班长的高冷人设，那种扑面而来的反差萌，让人心情十分的舒爽。 “好了好了，别打了，算我输了，你去试试看钢琴吧。” “哼算你求饶求的快，不然我打爆你的狗头，嘻嘻嘻。” 说完自己就控制不住先笑了起来，这人的笑点是真的低啊。 王永中面露怀念之色： “当初那个想把画我的速写头像改成狗头的那个人现在还好吗？上周电话说是出去写生一个礼拜，不知道回来了没有。” 再看言思齐已经坐在了琴凳上了，调整了下高度，翻开琴键盖。 随之一串简简单单的琶音适应了一下，立刻就来了一曲舒曼的《梦幻曲》 短短1分钟左右，演绎的中规中矩，流畅自然，看得出来水平要比王永中高多了。 “《梦幻曲》非常不错啊，让我有些沉浸其中，仿佛回到了童年的美好时光，练了好久了吧。” 言思齐红着脸害羞的说道： “哪有，你太夸张了，我就只是熟练的弹奏出来而已，对于艺术表达还差的远呢。” “已经非常好了好吗？我现在刚过了599，正在练巴赫创意曲什么的。对了你肖邦的夜曲行吗？” 言思齐嘟着嘴思考一下说道： “试过，还行，就是没有背谱，怎么弹。” 王永中起身从书柜里翻出一本谱子递了过去： “我有的，这首《升c小调夜曲》可以吗？我非常非常想现场聆听一下，这是我一直以来最喜欢的小型作品。” 言思齐接过来，仔仔细细看了一会，又在琴键上来来回回试了几条，然后正式开始弹奏。 说实话曲子的技术难度不高，但对情感表达和艺术性有极高的要求。 虽然弹奏只能说能听，但是渐渐的王永中反而投入了进去。 这首曲子是肖邦送给姐姐的一首遗作，遗作的意思就是生前并没有出版，直接寄给了自己的姐姐。 等到后来肖邦去世，才在其学生整理老师作品时候找到并出版的。 前世王永中非常非常喜欢这这首送给姐姐的夜曲，用来祭奠自己心中的那段感情吧。 也就五分钟左右的时间，言思齐完成了演奏，转头看着边上的王永中，目露没落的神情，仿佛整个人笼罩在黑幕之下，显得孤独又落寞。 言思齐仿佛自己的心也被揪了一下，也显得沉重起来，摇摇头抬手， 一曲欢快的《小狗圆舞曲》，急速的音符你追我赶的，既诙谐又欢快。 王永中一下子调整了过来，心情也顿时开心了起来。 两个人互相看了看，言思齐往右坐了坐，王永中默契的坐上琴凳，伸出左手在低音区配合着演奏者和弦。 刚开始各自都有些生涩，但简单的三和弦还是容易的，飞快的融入进去，渐渐的配合就默契了起来，两人同频摇头晃脑，一曲完毕酣畅淋漓。 “怎么样，心情好了吗？以后我说好了哦，每天晚上5点到6点这段时间，这架琴属于我了。” “好呀，没问题，欢迎之至。” 两人起身回到内间，卧室门一打开，房内吵闹的声音就传出来了，四个人玩大富翁怎么可能不热闹呢。 没多久言思齐看了下天色已晚就准备回家了。 王永中送出小区后，在小店里打包了一些菜品和炒饭，带回去给他们吃，玩上头的人没那么早回家了。 晚上九点多，玩过瘾了的四人和王永中一起收拾了一下，就互相告别各自回家了。 第107章 终于到手的真豪宅 晚上到家已经是十点了，发现父母都在客厅拿着一张大大的图纸，指指点点互相商量着什么。 “爸妈，我回来了，你们在看什么呢？” 马静兴奋的站起来说道： “儿子啊，汾阳路的房子拿到了，来看来看呀。这是宗地图。” 王永中也立马扔下背包，上前仔细的看起来。 “老爸，怎么那么长时间啊。” “这已经是快的了好吗？那么大一块地方，建一个小一点的小区都可以了，哪里那么方便啊。而且土地性质用途很乱啊，人家本来是学校，照道理是教育用地对吧，但是其中很多建筑都是以前的私人住宅对吧。还有些学校改成了商用，反正是一团乱麻。现在终于好了，住宅性质终于确认好了。” 果然事情是真的麻烦啊，再看眼前的宗地图，也很麻烦。 原本是学院的关系，互相之间当然是没有隔档和围墙什么的。现在挖出来一片改住宅，那互相之间怎么界限呢？你多一米我多一米都是涉及到极大的利益。 “你看哦，他们做事到很到位啊，直接围墙都建好，基本按照民国时候丁海关的原来房子花园的界限为参考。房子容易弄的对伐，但是花园呢？反正是扯皮了好久。” 这倒是也有道理的，普通住宅和这些豪宅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普通的就一个产权证就全ok了，标明了地址建筑面积就差不多了。 但是豪宅不但建筑物需要确定产权，还有附带的花园有多少是可以入产证的，有多少不能入的。 然后还有一个土地使用权证，特别是这个还是历史保护建筑。 “老爸，属于历史保护建筑吧，有什么要求吗？” “当然啦，和我们现在这个一样，装修时候包括钢窗都外立面都不许更改，只能修缮。还有哦，如果以后需要转手，必须先经过海关学院和许汇区政府同意，因为这是他们共有的。他们有优先购买权。只有他们同意我们才能转让给其他个人和单位。” “那倒也有道理，明天我们约关教授吧，人家估计等急了吧。” 老妈哈哈大笑说道： “人家消息比我们灵通呢？今天你爸还没回来，我还不知道房子搞定了。人家关教授电话就打进来了，先是恭喜，然后旁敲侧击的问我这次装修的风格。哈哈哈，我当时都懵了，我说我怎么不知道？关教授听我否认，还以为我这次不想把业务给他呢？笑死我了。” “这栋洋房应该是私人能买到的，整个魔都除了亢平路之外天花板了，没有之一。这样的房子的一举一动人家圈内人当然消息灵通啦。” “后来你爸回来了，我才知道这情况，反正和关教授约好了，明天他们会过来的。” 之后直到12点多了，三个人还在那里闷着头指着图，这里怎么样怎么样，那里又怎么样再怎么样。 房子的终极目标达成了，王永中整个人仿佛感觉到了升华，这种满足普通人估计是难以估算的。 但王永中有水晶冥想法，通过眉心的水晶体，明显就估算出来，水晶体整体胖了一大圈，也更晶莹剔透了一些。 第二天一家人刚吃完早饭，关教授带着弟子就来了。 然后师徒三人就围着宗地图叽里咕噜的讨论了好久。 “王厂长，接下来的一些流程我和你说一下哦，和这套房子比可没那么容易了。” “好的好的，你说。” “现在脚下这座建筑是历史保护建筑，而汾阳路的那个是优秀历史保护建筑，我不问你怎么买到的。我只管装修，这次我的个人工作室就没有资质了，要回我们设计所转一圈在到我这里。从设计图好用料到原材料采购，到施工到验收甚至于到验收后几年他们都要全程跟踪的。这一大滩事情啊，反正你统统交给我，你放心吗？” “当然放心啦，上次合作了那么好，这次就全权托付给您了。” “是呀是呀，那这次我们明年春节前能搬进去吗？” 关教授和两个弟子都哈哈哈笑起来， “王家妈妈，不要说明年春节，我只有争取后年的春节前让你住进去就谢天谢地了。” 老妈明显有些失望。 关教授接着解释道： “光勘测就最少一个多月，再出图2个月，再审批。审批你知道的，肯定要打回来的，至于打回来几次，凭我的面子三次以内差不多，这就半年过去了。再原材料采购，采购完他们还要来检测，检测报告出来有一个多月，再施工，施工的各个阶段都要验收，涉及到外立面的要文保单位通过，你还有那么大的花园，还要园林部门审批验收，大家不用急好伐，顺利的情况下后年春节前差不多。” “好吧好吧，我们也不是不能等，现在这里住住也蛮自在的。” “意向合同等你们彻底交接好了，我们去过现场后在签订吧。” “好的，节后交接，要不邀请关教授陪同我们一起去吧。” “哈哈，那最好了，那我们说好了哦，具体时间我们电话联系。” 说完就带着弟子风风火火的走了，幸好他们带了照相机已经把现在唯一一张图纸拍照了，不然浪费不少时间呢。 老妈也是实在人，听到那后年才能入住，图纸也不看了，奇思妙想也没了，回到琴房练起琴来。 下午还是一如既往的还琴，学琴练琴。 这次周媛心情好了很多，大家一起晚饭的时候，说了他爸爸的事情。 “我爸已经上班了，据说工作环境非常好，工资也不算低。够他开销还能存下来不少呢？家里就他和奶奶，如果一直没工作的话奶奶怎么办。这次真的谢谢你们了。以后我一定好好教，你们放心吧。我不是不懂感恩的人。” 看着站起来眼中含泪的温柔又坚强的女孩，老妈也同情心泛滥了起来，差点也抹起了眼泪。 “好啦好啦，事情不大，你坐下吃饭，开开心心的事情，弄得这样。吃饭吃饭。” 王永中挥挥手快速结束这感觉有些不自在的氛围。 饭后一家人又开始给周媛出谋划策，比如撺掇他卖掉市中心的老房子，去江东公司附近买大一点的房子。还有想办法介绍女友给再婚之后那就万事大吉了。 结果商量的太晚，王永中只能负责门口帮忙打车才行。 在等车的时候，周媛又一次啰嗦起来： “王永中，我知道是因为你开口，是你想的办法，你父母才会答应帮忙的。我真心实意的谢谢你。” “好了好了，烦死了，多说有什么意思啦，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不要有压力，接下来好好教我琴，你自己也好好学，不要辜负你的天赋，你老师不是把你比作基辛吗？那你努力啊让我见见属于我们华夏的基辛。” 这傻女人又开始又掉金豆子的趋势， “我会的，我会的，我说过教会你那首夜曲，就一定说到做到。甚至你想要演奏全套《新约圣经》我也答应教到你会。” 她说的这个新约就是号称钢琴界的《新约圣经》，是贝多芬的《钢琴奏鸣曲全集》。 基本上就是纯钢琴的天花板了。剩下就是最后的大作品了，协奏曲那些。 “要命了，奏鸣曲啊，那要多少年啊五年十年？” “五年十年也没关系的。” 王永中坏笑的说： “那如果十年不够呢，二十年三十年一辈子啊。” “那就二十。。。好啊，你什么意思，我抽你哦。” 周媛红着脸拿着乐谱，啪啪啪的一顿乱抽。幸好出租车来了，不然今天要被敲傻了。 今天不高兴回南园一村了，明天早点骑车去吧，正好把车骑去方便点。 第二天一早练完功，整理了下需要用到的东西，骑上车在大家都没起床时就悄悄的走了。 第108章 超雄再一次爆发 十一的当天早上，外婆就带着大表弟就先来了，随后不久小表弟也被大姨送来了。加上昨天就来上课的表妹芳芳，马家的孩子们集结齐了。 这两个猴子就是忘不了来玩游戏吧，这玩意好像有些害人啊，要不收拾起来，藏起来？ “小中啊，你来你来，到外婆房里来。” 王永中疑惑的跟着进了屋子。 进屋就看外婆从随身包里拿出一个红色的棉布小包，打开后是一条木质的项链。 “小中啊，不是说你考试考得那么好，当了状元进了魔都中学。外婆说好要送你一个礼物的。我看你脖子上挂着的这个沉香，想着给你配一个链子。你看看喜欢吗？” 王永中有些诧异的看着这条链子，外婆怎么会有这个？不是当初把家里的好东西全都扔隔壁臭河浜里了吗？ 6毫米的108颗的沉香啊，仔细一看好像还不普通，好像是菩萨棋。 乖乖这东西价值不菲啊，菩萨棋是介于沉香和奇楠之间的中间体。高于沉香但达不到奇楠的程度。 这一串现在估计也要五位数了，以后轻松几十万啊。 “外婆，这哪来的？值不少钱啊？买的？” 王永中明知故问道。 “不是买的，是外婆家里传下来的，给你就是给你了，你串起来戴上啊。” 果然是大户人家出身啊，不过上辈子好像没见到这串东西啊？最后传给谁了？表弟？ 外婆是有不少家底的王永中是知道的，家里人也都知道。 照外婆的说法，是逃难来的魔都，当初从家里带来不少细软。 但是30多年前，害怕出事，老妈和小舅亲眼看着外婆把不少的黄白之物还有宝石翡翠，反正惹眼的东西统统扔进了边上的臭河浜里了。 想必这串沉香能得以幸免，也是因为其貌不扬，又黑又油毫无品相的关系吧。 不对啊 “外婆，那话说回来，你常年礼佛时候用的那一大串大念珠，和手上的手持佛珠，是不是都是沉香？” 外婆突然一激灵，往门外瞧了瞧，拍了外孙子一下说： “轻点轻点，你不说没人以为这是好东西，又黑又脏的满是包浆也闻不出味道，谁知道是好东西啊。” 外婆真是狡猾狡猾滴。 乐呵呵的把佛珠往口袋里一塞，悄悄的出门打枪的不要。 回到三楼书房，找出自己的串珠工具，三下五下把大师兄送的无事牌和佛珠串一起。 好家伙谁知道这大小伙头颈上戴着价值几万的烂木头啊。 心情十分美妙，这些上一世没有得到的东西，这一次能取得说明在外婆的心里地位提升了啊。 要不等外婆把自己手上那两条大货传给儿子孙子后，花点钱买过来？这些好东西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每一次碰见都是缘分啊。 戴上之后，感觉异香扑鼻啊，不过是脑补罢了，这些东西正常情况是基本没有味道的。 开心的去了影音室，这时候游戏机也不碍眼了，这次就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大爷心情好就让他们多玩玩吧，下次再收起来。 下楼去找老妈献宝去，结果直到地下室才找到。 “老妈你怎么又来工作间了啊，今天过节啊。” “不是正好今天聚会嘛。给你外婆还有你大姨小姨的衣服，我收下尾，完事后让他们带回去。” 王永中都没脸看这个s会的女强人， “老妈你好歹几亿的身家，不说享受皇帝待遇，那也至少可以享受下娘娘的待遇啊。还让你在这忙忙碌碌的，你说她们拿到你这衣服会不会不好意思。” 马静从缝纫机前抬起头看了眼这孩子说： “有什么不好意思，我就算真是娘娘真是皇上，这不也是我的娘我的妹妹吗？怎么有了钱就不是亲戚了，不能给老娘尽孝，不能照顾自己的弟弟妹妹啦？” 随后叹了口气说道： “难道只有像你爸爸那样，给点钱就打发了？” 王永中脑子嗡的一声，赶忙开口： “什么给钱？给什么钱？” “呵呵，你啊，也别向着你爸，你以为你叔装修的钱哪来的？你以为你爸突然手头那么潇洒钱哪里来的？” 王永中瞬间马上圆谎不对马上解释： “这不是体谅和感谢叔叔那么多年照顾奶奶吗？而且老房子不装修一下，叔叔不体面一点人家老邻居老同事们怎么看我们啊。” 老妈越说越有些上头： “老房子那么好的地段，100多平不够感谢他是吧，我们把原本他承担的责任主动的挑起来不够体谅是吧。你奶奶那么多存折这次一本也没带来，还不够他体面是吧。你爸那么多年零零散散给过他们那么多钱不够他们体面是吗？” 看着母亲泪花闪闪的目光，王永中也终于发现了有些善意不能过分的给予，不然一个不念恩，另一个需要真正体谅真正感谢的人会委屈的。 王永中瞬间泪水也落了下来，刚想开口，老妈又接着说： “你爸自己私房钱不够，他可以自己和我说，我这些钱还不是这个家的。他倒好问你借，啊？你到底是姓王的，和我姓马的不是一个姓。你们王家就合起来欺负我吧。” 然后老妈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地下室隔音很好，老妈的哭声伴随着回声萦绕在王永中的耳边。 王永中思绪也瞬间不对了，我重生回来不是要让生活更好的吗？上一世钱不多；老妈也没有这样啊，也没有如此委屈过啊。现在钱那么那么多了，就给了他们30万不是毛毛雨吗？ 为什么会哭的那么伤心，不就是钱的事情吗？怎么烦恼越来越多了起来呢？ 脑海里不停的回荡着母亲的哭泣还有自责和自我怀疑。 这时只听啊呀一声吼，马静立马抬头，只见儿子死命的拉扯自己的金珠手环。 “啊～儿子儿子。小中小中，你轻点，你安静安静下来。快快快。” 王永中也是意识到不对了，才果断的用上了大金珠手环。 红着眼喘着粗气说道， “妈燃香燃香，我练功房里有，我们快过去，你帮我点上。” 马静死命抓着儿子的左手，一起来到隔壁练功房，从案几上香盒中抽出三支线香，抖动的手点了两三次才点着，完了插入香炉。 “好了好了，儿子点好了，” 回头一看儿子正准备盘膝冥想，但是颤抖的身体两条大长腿是怎么都没法聚拢盘起来。 马静哭着上去帮忙一把抱住儿子， “儿子啊，妈妈在呢？妈妈陪着你好吗？你想想你有妈妈有爸爸有奶奶外婆。你有你丁蕊姐姐，我们都是那么那么的爱你，” 马静说着说着嘴里哼唱着一首王永中没怎么听过，但一听到立马感觉仿佛安静了下来，加上靠在母亲的怀抱里好像是襁褓中听着儿时的歌谣，在母亲怀里慢慢的睡着一样。 马静发现儿子的身体不再颤抖，连忙松开怀抱，看到儿子已经平静下来，呼吸也沉稳，神态安详，应该是入定了。 马静悄悄的起身，生怕打扰到，慢慢走到墙壁就这样靠着坐了下来。 太危险了太危险了，儿子不能情绪太激动，我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说着说着就爆发了呢？ 不说马静一个人在那里自责。 王永中这里进入了冥想后，感觉到脑海里情况并不乐观。 最近对于学业对于今后道路愈加迷茫，对于自己天赋的无奈，对于今后能否实现自己理想的担忧。 和最重要的今天对于就算拥有万贯家财，但对于某些事情也是如此的无力。 这些因素叠加终于一次性的爆发出来。 第109章 老爸的自救 冥想的作用还是非常到位，暂时又先把这些负面情绪压了下去。 但是王永中知道，如果这些事情自己想不通走不出来的话，下一次下下次的爆发可能更强更危险。 如果到时候身边没有父母这些无私爱着自己的人，没有了约束爆发起来想想都可怕。 慢慢的睁开眼睛，只见老妈迅速的起身过来： “儿子啊，不要吓妈妈好吗？妈以后再也不说这些了，已经那么好的日子了，有什么过不去的，我们不谈他了好吗？” 王永中看着还含着泪花的母亲，上去轻轻的拥着说道： “老妈，是我想差了，认为只是一些小钱而已，但是这个举动是非常让人不舒适的。完全没有考虑过您的感受，我错了。” “儿子啊，没什么的妈妈只是有些钻牛角尖了，一直没有走出来，没事了。” “那我也代表老爸和你道歉。。。” “哎～你代表不了，他的问题我自己和他扯白，你安心的再练一会吧，我去干活了，不打扰你。” 说着老妈就先出去了，等关上了门，王永中走到墙边的大镜子前，默默的看着自己的样子。 “身高不但比以前高了，身材更不要说。脸也明显张开了，像姐姐说的那样山根隆起，两眼的距离就恰到好处了。果然啊带着点古希腊的影子，比以前好看多了。我就说嘛，老爸老妈那么漂亮，到了自己这里怎么长残了。原来上一世都是那些激素药物给摧残的啊。这嘴上的绒毛开始浓密起来了，好难看好尬啊。以后要多做做心理建设了，多想好的东西包括这样多自恋一下也不错啊。” 随后在镜子前虎虎生风的耍了一套拳法，看着镜子里这矫健的身姿，再度自恋了一会，心情也彻底恢复了过来。 出门到了老妈的工作间， “妈，好了，彻底恢复了。不要担心了，正好我想问你呢？你们工厂承包的事情怎么样了，” 马静成功的被儿子转移了话题说道： “节后签合同办手续，我已经和同事们一起去盘点过了，原材料也好成品也好，设备什么的都整理好了。” “那不错啊，节后你就要忙起来了，身体注意啊，家里这些裁缝工作能推就推掉吧。” “不算忙的，你不是说主要是培养市场和职工嘛，摸索为主，我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指标，也不怕赔本。家里这些啊，算是我的爱好和休闲方式呢。” “好吧，好独特的休闲。对了，和你说过的原材料我们付钱买下了，你这个和他们说了吗？设备厂房成品都给街道去，现在就分分清楚，免得麻烦。” “当然啦，付了三十多万呢？这些面料贵是贵的，但是好是真的好啊。” 为什么王永中再三和老妈说要分分清楚啊，其实中间是有故事的。 前世王永中在一个工厂打工从事外贸工作的时候，认识一个同事是做销售的。 两人年龄差不多，教育背景也接近，家里都做过大厂子的领导。 于是在工厂无聊的日子里迅速成为了不错的朋友。 这个杨姓小哥他的父亲在江宁省老家承包了一家生产日化的乡镇工厂。 经过自己多年的努力，打出了《少女之夏》这个红遍长三角的护肤品牌。 结果由于实在太火，而且当时承包时没有彻底分清楚各自的出资，更有厂房地皮等资产也没有分清楚。 结果被原来的乡镇把这辛辛苦苦经营，比原来规模大了数十倍的知名企业给收了回去。 自己这个劳苦功高的总经理，也被扫地出门。 所以任何时候不要考验人性，当初说的再好不落笔不体现的清清楚楚，最后都是容易反目成仇的。 和老妈说了一会接下去企业的一些要点和注意事项之后就到了饭点了。 这半年多，一开始心心念念可以整理屋子，又可以买菜做饭的李阿姨，终于是支持不住了。 现在各行各业下岗的女工越来越多，老妈也千挑万选之后找了个老实本分年龄不大的居家保姆。 做的菜还挺好吃的，手脚也麻利，老妈也终于算是轻松了下来。 这次一大家子的晚宴就没有上次那么喜庆和开心了。 究其原因就是下岗这事情闹的，大姨夫的工具厂减产、小姨的变压器厂都已经不开工了。 也就舅舅一家还可以，但是十八棉正在经历改制的阵痛，也有大批大批的纺织女工面临下岗的危机。 事实也是如此，此后几年魔都有大量的职工，特别是纺织女工下岗。 以至于产生了一个新的职业“空嫂”，上航东航两家航空公司招募了大批的下岗纺织女工，经过培训后上飞机座位乘务员，但是由于年龄都偏大，继续称之为“空姐”就不太合适，于是就有了“空嫂”这一称呼。 作为五分厂的大厂长和十八棉总厂的副厂长，不得不在桌上表示一下。 “现在的局面就是这样，改革的阵痛难以避免，我们十八棉也要经历大刀阔斧的改革，弟妹大姨子，你们两个有什么想法吗？是想继续做下去呢？还是另谋出路，继续做下去的话可能工厂搬迁后上下班就非常不方便了。如果另摸出路的话，那就好办了，远的不说，你们大姐承包的工厂，你们随时随地可以去。但是和国营大厂不同，劳保啊医保啊退休金啊这些待遇是不能比的。但是工资你们放心绝对不少。” 这其实有什么好选的，王永中知道后来工厂整体搬迁，而且是直接搬出了魔都，继续工作已经不现实了。 接下去几年围绕着改革改制的风风雨雨还多着呢？王鲁海看似现在正当年也受到上面的关注。 但接下来的将要面对的风波不知道能不能度过，上一世是翻了船的，这一世如果不能度过那重生有什么鸡毛用。 果然两个人都做出了同样的选择，一个是前途未卜，而一个虽然不是国营企业了，但是在自己姐姐工厂里打工，还能被亏待了？ 然后大姨夫和小姨也想去姐姐的工厂，但是被王永中一句话给拒绝了。 “姨夫小姨你们听我说，我们这一大家子还是不要都在一个厂里，到时候全军覆没了怎么办。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啊。小姨你是不怕的，小姨夫的医疗器械厂效益一直不错，小姨夫也有升职的潜力。但是大姨已经到我妈厂里了，大姨夫也去的话，万一厂子不行你们两个不是都没有收入了？” 这是老爸这两天可能感觉到家里气氛不太对了，接下来的神来之笔救了自己一条狗命： “叶维年，这样吧，我们先借你一笔钱，买辆车找个挂靠的做出租车司机吧，收入比工厂里要高太多了。” “小妹，你要年轻的多，我建议你去跟着你姐去商城的办公室，先做做接待还有文秘方面的工作。然后你边做边学好吧，多接触那些大户多学习，以后那个办公室你要坐镇的。” 王永中发现老妈今天第一次和老爸有了对视，还鼓励的笑了一笑，看来老爸这条狗命算是保住了。 沉重的气氛被一扫而空，大家都又重新的充满了希望，酒席也顿时热闹了起来。 第110章 bmw 740i 饭后时间还早，大家便又围坐在客厅里，聊起了接下来的各种细节。 这些小打小闹的，王永中也不再关心，现场的烟雾缭绕实在是吃不消啊。 回到自己三楼的书房，拿出纸笔，开始整理接下去老妈的工厂的销路问题。 上一世从事多年的外贸工作，一开始也是以纺织品起家的。 只是一开始出口的都是些价格低廉，量大管饱的低端货。 比如几美元一打的衬衫啊，几美元一条的裤子啊，几美元一套的床上四件套。 别看利润不高，但是量是太大了。最多的一次，在西方的圣诞节前两个月的旺季中。 王永中一次性发了90多条货柜，而且是最贵的最快的集装箱船发到洛杉矶才十几天。 虽然忙的都快冒烟了，而且看似那么多货物的出口，但是利润也真的不算太高。 就这样一点点从低端做到高端，当然和我国制造业的崛起关系密切。 后面就相对轻松了，抓好质量赶好工期，虽然量是远远不如当初但是利润要高出不少。 而那么多年积累下来一些客户的联系方式，凭借着脑子里被冥想提升过的记性，都一一的记了起来。 当然啦，很多客户现在的联系方式不一定和前世一样，但还是可以广撒网的嘛。 现在email已经开始大量使用，这就方便多了。 打开电脑建立一个文本，先分门别类，分国家的建立好资料。 等到老妈的工厂理顺了，就开始先把库存清了，在推出点量大管饱的货物先吃撑他们再说。 看来家里一些电子设备要弄起来了，扫描仪肯定要的，用来把衣物的照片扫入电脑发给客户。 明年好像魔都就通国际互联网了，正好可以精准的大发垃圾邮件了。 现在没有外贸订单的时候，靠老爸在局里的关系，找丝绸进出口公司要一点小订单完全可以先养活工厂。 等明年再开始大发展起来，说不定明年还有机会蛇吞象呢。 简单的资料都准备好了，存了几张软盘备份。看来要买的打印机了，不然太不方便了。 第二天刚结束晨练，就接到了老妈的指令。 原来东北郎老爷家的女儿今天上午已经上了来申的火车了。 车次到达时间都有了，让儿子安排去新客站去接去。 好吧最近需要安排工作的人又多了一个。 “老妈你和爸的驾照什么时候可以考出来啊，快半年了还没好吗？” 老妈有些尴尬的说： “你爸好像已经好了，在等证了，我大路考考砸了，等下周补考。” 王永中哈哈哈的笑起来，老妈上辈子是一辈子都没有去学车。 一个是不需要，老公儿子会开车就行了，自己也没有那么忙到需要用车的地步。 还有就是害怕了，其实老妈对这些操作确实不太在行。 但现在不行了，老妈进进出出的不比老爸清闲多少，没有自己的车确实麻烦，只好硬着头皮去学啦。 王永中也只好祝愿老妈大路考顺利了。 “那买车的事情要抓紧了，你们有喜欢的品牌吗？” 现在魔都最多的就是桑塔纳了，还有夏利等小车，面包车不可能考虑。 家里至少两辆车要有的，不然车库不是白建造了吗。 “我们现在就去看车吧，先买一辆开起来。” 马静也开心的答应了下来，难得有和儿子两个人出去好好逛街的机会。 出了门两个人傻眼了，不认识买车的地方啊。 现在不像后世，到处都是4儿子店，现在都是经销商店，进口车的话应该都是进口车行吧。 都不太了解不认识啊。 但是难题立马就解决了，出租车司机不是门清吗。 “我说两位，要说进口车要不就去北平路那里的吧，宝龙车行，怎么样。” 于是不一会，母子两人来到了这装修豪华，停着众多豪车的车行。 这魔都的有钱人真是不少啊，车行里不少豪车的现车，最多的就是虎头奔了。 但是说实话是真喜欢不起来，这头太方正了，和后世s系差远了。 老妈也嫌弃太老气，颜色也只有黑色。 “你好，我姓顾。有什么看中的车吗？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王永中和马静穿的所有衣服，都是马静亲手做的。而且自从有足够的钱供老妈探索时装后，在一年多纺织学院的进修之后。从面料到设计，再到做工，可以这样说王家所有人的衣服，不要说在魔都，就算是在港城都是最靓的存在。 这位销售小姐姐，早就打量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不赶紧上来招呼了。 这是一位在这个年代可以说是降维打击的销售小姐。 白色丝绸质感的衬衣加藏青小围巾，下半身是藏青一步小短裙，配肉色丝袜。 这放之四海而皆准，风靡古今不过时的装扮，让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到过的王永中微微表达了一下敬意。 “你好，我们需要一辆家庭用车，主要是我老妈开。颜色不要太老气。” “儿子，怎么是我开，你爸呢？先买我的吗？” “老妈，爸他有厂里的小车，哪里需要自己开，最近如果用车就让他辛苦一下。等你驾照拿到就你来开呗。” 小姐姐非常有眼力见，发现是真实客户，立马更热情了起来。 “这样啊，来这里，宝马可以吗？这辆宝马740i是刚到的，白色是既不显老气也不会太花哨。” 两人随着小姐姐来到了一辆车身修长车头稍窄，流线型的设计，是既时尚又高级。经典的猪鼻子进气，比后世要小的多，但整体感更好不显得喧宾夺主，分体式的大灯分列两边犀利而又透出一丝优雅。 配上高级车专用的钢丝式轮毂，动静结合把运动和沉稳结合的非常完美。 打开车门，棕内黑方向盘装饰着豪车标配的胡桃木，米色纳帕皮座椅宽敞舒适。 “需要试驾一下吗？” “还能试驾？” 现在就服务那么到位了吗？还可以试驾？ “也不算是试驾，是由我们的司机驾驶，让您两位感受一下宝马的乘坐感受。” 老妈打开后座门，坐进了后排，空间也完全足够，老妈170左右，膝盖前还有半米多的空间。 “不能自己开也没有什么必要试驾了，这是4.0v8的是吧。” “太好了，对的先生，既然您已经了解过这辆了，这就最好了。现在这个车很紧俏这次到了两台现车，蓝色那台已经被订掉了。” 王永中翻了个白眼，这些销售套路原来都是一脉相承啊，放三十年后也一样。 “老妈怎么样，行吗？” 老妈又在驾驶席试了一下手感，对着儿子点点头。 “就这辆吧，签合同吧，手续你们怎么办的，牌照也要委托你们帮忙了。” 小姐姐眼睛一下子放起来光彩，水汪汪的看着这个时尚体面高大英俊的大男孩。 天哪，那么阔气的吗？我价格还没报呢？你没还价呢？ “好的好的，我马上安排，请这里来。” 邀请两人来到了会客室， “请稍坐一会，请喝茶，我去通知经理。马上来。” 说完帮忙泡好茶水，就急匆匆的出去了。 “儿子，现在就买吗？不再看看吗？” “你喜欢就行，反正以后车型越来越多，好看的越来越多。到时候再买就是了。车库停不下，车库门口那么大空地再停两辆问题不大。” “要那么多车干嘛？明后年你学好车，再一辆，三辆足够了。” “老妈以后搬去汾阳路，那里停车地方多的是，那个地下停车库啊，十几二十辆那是轻轻松松的。喜欢就买，别考虑够不够，你就考虑喜欢不喜欢就完了。” 这样的消费理念一下子让马静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对着儿子一顿的唠叨。 我国的传统节约和低调的美德还是植入到骨子里的啊。 不一会一位操着港普穿着宽大西装的中年眼镜男就带着一大摞资料来了。 “雷好啊，吕士雷好。这是合同你们看下。” 说完客气的地上了两本合同。 车价99万，落地100多点，价格还算是公道。 送保养三年，还有一些香水啊之类的小礼品。 这个年代车载香水非常的热门啊，不管豪车孬车都喜欢在仪表台上粘一瓶晶莹剔透的香水瓶。 太low了吧。 “这个合同是委托合同，是委托我们车行办理车牌的。请问身份证带了吗。” 看完两份合同没有什么问题后， “既然没有问题，请问怎么付款？” 只见马静打开自己的小包，取出一个支票夹，取出一张空白的已经敲好印鉴的支票。 即使在后世也十分少见的个人支票，但在这家车行也不算少见。 经理赶忙从自己西装的内袋里取出一支钢笔，打开笔帽后双手递了过来。 你别说港城到底是发达地区，服务是非常到位的，简单一个动作让两人感觉十分良好。 “儿子你写吧，我怕写错。” 王永中接过钢笔看了看，“万宝龙”啊，还行。 三下五除二写好。 “非常感谢两位对我们车行的信任，接下去就等我们电话，我们所有的手续都办好上完牌，之后会安排司机送到府上，车辆后续的文件资料我们也会挂号信寄过去的。 请问有什么忌讳吗？还是说新车一定要自己第一个开？” “哈哈哈，开什么玩笑，这车从进口到去上牌，不都已经有人开了吗？哪有什么忌讳，好了送来吧。电话合同上有了，地址我写给你吧。” 王永中说完在小姐姐递过来的信笺纸上写下了山阴路地址。看了看这时尚的小姐姐，真是有眼力见，服务也好口才也好都很到位，作为销售前途无量啊。 在两人殷勤的欢送下，母子两人出了车行告辞而去。 第111章 宝珀月亮美人 看着顾客走远， “小顾，干的漂亮，这次绝对是一个大客户，你抓抓紧，这次的服务多上心。后面生意不少呢。” 小姐姐对着经理嫣然一笑，疑惑的问道： “经理，你怎么知道？你从哪里看出来是大客户的。” “哈哈哈，你看他们的地址了吗？” 经理自信的开始好为人师起来。 小姐姐非常配合的说： “看了啊，山阴路xx号。怎么啦？” “你想想哪里是老宏口知名风貌区，以前很多名人住那里的，但是近几十年住了非常多的人。都是一条弄堂里好几排小楼，然后一栋本来好好的小楼，住了好几户人家。你再看他们家就直接一个门牌，没有多少多少弄，也没有几楼。这说明什么。” 小姐姐用崇敬的眼神看着经理说道：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说明人家就直接一栋房子都是自己家的啊。而且那里马路都小的不得了，停车不方便，更不要说百万豪车也不敢停路边啊。说明肯定有自己的园子可以停车。哇果然啊是大户啊。” 不理会这小姐姐是不是真的装懵懂，此时的母子俩已经晃晃悠悠到了南西路。 利用难得的机会和儿子好好逛逛商场。 一路走走停停，两人都感觉轻松自在的很，特别是王永中能陪着老妈逛马路是显得很甘心情愿。 不想上一世总共也没有一起逛过几次，而且每次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十分扫兴。 来到了还没有成为步行街的南东路，这个人实在是太多了，去商城里看看吧。 亨得利啊，后世已经落寞的钟表店，现在可是正当红啊。 刚进门就见到一位西装笔挺的男销售迎了上来。 “马女士，您来了啊？欢迎欢迎。这次又来了些新的表款快来看看。这位是？” “周经理你好啊这是我儿子啊。” “啊呀！长那么高大那么帅的吗？您有福气啊。” 亨得利也是香港的公司，服务照样非常到位和热情。 两人坐下后，王永中小声说： “妈，你和这里很熟吗？” “欧呦～商城过来多少路啦。阿拉中午那么多时间这里不是经常来啊。我们沙龙里那几个都很喜欢手表的，一直来的，买过不少呢？我就陪陪他们，看看不买的。” “那怪不到了，要不我们今天也买两块吧，老爸快过生日了，你们买一对表吧。我看到喜欢的也来一块。” 老妈不置可否。 “马姐，来看下，这是新到的“月亮美人””你看这月相盘别致伐，月相脸上还有一颗美人痣呢。还有这贝母的表盘靓丽伐，红金的材质非常适合您这样高贵的成功女性。” 老妈明显被这块表给吸引住了，这款宝珀的villeret“月亮美人”，是宝珀新出的系列，风靡一时直到三十年后也依然是宝珀的当家花旦。上一世王永中也给自己老婆买过，也是红金的配豆沙色鳄鱼皮表带非常的优雅高贵。 作为爱表人士，这款女表来说这款是人手一块必须拥有的。 王永中呆呆的看着几乎一模一样的手表，转头问道： “五十浔有吗？” 经理愣了一下，马上笑容满面的说道： “当然啦，潜水表的鼻祖当然不可少。现在有一块无辐射，正好没有那么老气，配上您的大腕周，太合适了。我去拿来。” “捎带，你再拿一块和我老妈这个一对的男款经典villeret的6264或者6263吧。” 看着这小年轻对手表如此的了解说明是真客户啊，马上开心的去取表了。 等到三款宝珀同时摆在托盘里，一块钢，一块白金、一块红金，非常的惹眼。 “老妈，这个牌子你了解吗？” “我知道的，瑞士一线高奢嘛？都听说明说过的。你现在也大了，再带那个黑黑的电子表难看死了。就这三块吧。” “经理就这三块吧，多少钱，我给你开支票。” 经理欢天喜地的开始开单子，没想到一直看到这位贵妇美妇人来看，一群人其他都已经入手过心仪的腕表了，这位终于今天开张了，一买就是三块。 对于这位马老师已经很了解。这位那些大佬们也十分尊重的马老师，支票的安全性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一共十六万多点，拿下三块腕表。 老妈这次的逛街也心满意足了，两人打车回家。 “老妈先不要拿出来啊，老爸生日没有几天了。给他一个惊喜。” “哈哈，好的，你的要不要你过生日了在戴。” 王永中看着手上熟悉的腕表， “不用钢表嘛没有那么多讲究，随便戴，生日的时候你再给我其他的惊喜吧。” “你这个小滑头，算了戴就戴了。学校里小心点就行，那么重小心敲到人家。” 五十浔加上全钢表带大概也要接近半斤了吧。 到了家刚进门，就看到老妈面色不太对，王永中赶紧走近一看，小叔一家来了。 就看奶奶和老爸在客厅和小叔在哪说话呢，婶婶在琴房围着两台钢琴在转悠。 “阿嫂回来了啊，我们正好国庆吗，来看看老娘和阿哥阿嫂。” 伸手不打笑面人，老妈也勉强笑了笑说道： “来了啊，正好吃完晚饭再回去，永华呢？” 婶婶也赶忙从琴房出来，有些些讨好的说道： “阿嫂回来了啊，永中也回来了啊。我去叫永华下来，不麻烦了，我们来了有一会了，要回去了。” 老妈是说到做到的性格， “再坐会，吃好晚饭走，一年也来不了几次，多陪老娘说说话，永华不用理他让他在上面玩吧。我去看看阿姨今天什么菜，不行的话我再去买点。” 说完就去了厨房。 “不用客气的，有啥吃啥。” 婶婶对着王永中笑了笑，去小叔身边坐下。 王永中打了招呼后，上楼先把购物袋都放好，在换了衣服，去影音室看了下堂弟。 好嘛，四个人已经围着sfc在那里对战《幽游白书》了，连表妹那么小也参与其中。 说定了，国庆结束一定要把机器藏起来。 晚饭吃的并不怎么太愉快，果然有些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婶婶可能要下岗，这次来主要还是问问大哥能不能打个招呼给她工厂领导，把自己从下岗名单中剔除出去。 婶婶的工作其实当初也是老爸王鲁海介绍的，当初的工厂效益不好，有了儿子后家里开销剧增。 作为大哥由出手帮忙调到在申东工人文化宫里卖游艺券。 当时算是一份安定且轻松的工作，王永中和表弟们过年过节也时常去玩。婶婶也会大方的偷偷塞一些券票什么的。一度是很让人眼红的岗位。 但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这个文化宫设备和理念大幅落后于时代，游玩的人越来越少。 后来领导经过改革把多数空间承包了出去，然后一家家新潮时髦的游艺设施开始进来。 生意果然好了不少，但是大多承包了之后，工作岗位就是人家说了算了。多数都是自给自足无需额外人员了。 这不轮到婶婶了，想着一事不烦二主，有些终生售后的意思。 第112章 从前车马慢 老爸也十分烦恼，刚和老婆为了小叔的事情差点闹翻，要不是昨天超水平发挥，昨天晚上估计要和儿子一起睡了。 这刚缓和，就又来了，都不会悄悄的说的吗？前面你们嫂子不在家，你们坐了半天不说，现在一大桌子人，你突然开这个口。 王永中看到老爸求助的眼神，放下筷子无奈的说道： “婶婶你们就没有想到自己也承包一个项目？又没多少投资，和领导说下承包费现付一部分，等盈利的再付齐不就好了。” 婶婶看了看自己老公，犹豫着开口到： “我不敢啊，也不知道做什么项目。万一折本了不是把家底都搭进去了。” 王永中叹了口气： “那里地段也好，空间也好，都是非常合适的。边上小学中学高中都有，还有一个区图书馆。图书馆和你们文化宫都开展了很多很多的培训班。那么多的人流量，你们这就是路过金矿是一块金子没捡啊。” 王永中举起手掌，开始给他们掰手指： “第一，文具店行不行？第二书店行不行？第三漫画武侠小说租借店行不行。实在不行放几台大电视搞几个游戏机，开个游戏房行不行。” 看到王鲁海惊喜的眼神，和老妈赞许的点头。 王永中知道这关算是过了。 “你们明天正好也是假期，那里应该是最热闹的时候，去观察观察，我说的这几个店有没有，有的话多不多，人流量如何，人家价格多少，怎么运营的你们都去弄清楚。又没几个钱，又没编制，不要抱着一个柱子不知道变通。” 说完拿起杯中的可乐： “我是晚辈可能说话直了点，我不能喝酒，就这个算是赔罪了。” 说完一饮而尽。 “永中果然是能考状元的高材生啊，魔都中学教育质量那么高的吗？太有道理了，听的我啊是震聋发聘。” 大表弟突然一句： “振聋发聩。” 就见外婆拿着筷子啪的一下打在他手上： “吃饭喝可乐，闭嘴。” 然后表弟和表妹都笑了起来，现场气氛也随之热闹了起来。 一场尴尬的晚饭还算顺利的结束。 晚上就看见老爸拿着枕头到了儿子的卧室， “儿子，晚上我们挤一下吧，” “客房呢？” “你连个表弟睡。” “影音室呢？” “芳芳啊。” 王永中掀开被子起身把老爸推出门外： “你是不是傻，你今天敢睡我这里，你信不信老妈一周都不让你进屋。你道歉去求饶啊。” “不是，我前面房里求好久了啊。” “你关键的话说了伐啦。” “什么话啊？” “你就说这次他们需要承包也好，需要开店也好，你坚决一分钱不出，也不帮忙打招呼。关键你要说以后如果没有生老病死的大事，你绝对不会随便插手和帮忙。咱们家不欠他的，是他们亏欠我们才对。” “哎～原来关键在这里啊。我抄。” 反正最后好像是涛声依旧了。 第二天假期最后一日，吃了午饭王永中带上写着郎灵秀三个大字的牌子，和老妈一起打车去了新客站。 “老妈早知道就早点买车了，这次接人正好用上。” “我也没想到节还没过完呢，人家及来了啊。你带着牌子干嘛？人我认识啊。” 王永中反着白眼斜着看向老妈： “你们会申多少年啦？我都16马上17了。你见到人家的时候人家估计还是小学吧，现在你能认得？” “对哦，十几年了，老郎也是的，自己小闺女不知道心疼，让她一个人来魔都，不对啊，你特么前面的眼神什么意思？看傻子是吧。” “妈别掐了别掐了，我错了我错了。” 吵吵闹闹提前了有半小时到了车站。 “快4064，我看看我看看，有了1点14，还有20分钟。走吧。” 东南出口处母子俩看着那茫茫大军，暗自庆幸还好带来牌子，好了举牌子吧。 过了将近半小时，人还没接到，两人有些急了。 “老妈你电话里和郎老爷说的是东南出口吗？” “对啊，都核对清楚的，听对面重复了一遍呢，小丫头也重复一遍的没问题的。” “妈你在这里站着，举着牌子。我去找找看。” “牌子给我了，你怎么办。” “没事我就看看就看看，” 其实王永中认识人家郎灵秀现在长啥样的。 传统的东北大姑娘的样子。大眼睛大脸盘黑麻花辫，红绿袄子。 不对，我记得老妈前一段寄了几套衣服过去的。 没一会就找见了，就看那傻姑娘被一个上海口音的老娘们拖着，朝人群外挤呢。 那老娘们一边拉着一边说： “我告诉你，我们这个旅馆可是正规铁路局下面的，干净卫生24小时热水，又便宜地段又好。” 而人家个子不小，体重最少120的郎灵秀焦急的说道： “姐，大姐，我有人来接的，不住店。” 哈哈哈，在这呢？ “姨，我永中啊，你怎么从这里出来了啊，找你好久了。” 两个人都不动了，转头看来，这一个威猛的汉子，让两人都同时有些害怕。 “你谁啊？你知道我名字吗？” 嘿还挺警惕啊。 “郎灵秀，郎姨，我王永中啊，我妈马静我吧王鲁海啊。” “啊呀！大侄子啊，是你啊，让我好找啊，哈哈哈。” 听到这爽朗的笑声就知道了，东北人嘛。 “妈，在这呢在这呢？” 王永中回头向远处的老妈挥手呼喊。 等看到老妈过来后，回头一瞅，那旅馆皮条客老娘们的？走了？算你走的快，这些车站毒瘤。 这是时代新客站是三道九流最密集的场所了，刚才那个是属于强行拉客，然后斩你一刀。更有各种强买强卖的，骗子小偷、最有名的可能就是卖发票的。 老妈来了，看到郎灵秀立马开心的说道： “秀啊，长那么大了啊，马姐是真的快认不出了。咋长那么胖呢？” 好嘛，会不会说话啊，见面说人胖。 “累死了吧，坐多久了？” “马姐还行，下铺呢，30多个小时吧。” 王永中上前提上了大包小包的，一行人打车回到了家。 拘束的下了车，敞亮的大门滋滋滋慢慢的打开。一座经典的花园洋房透露出来。 “哇～马姐，这太漂亮了吧，这怎么像个小公园一样的啊。” 三个人走进院子，郎灵秀是左看右看，这设计感十足的庭院，远比很多普通的公园要漂亮精致的多了。 “马姐，没想到啊，你们住的那么好，这得不老少钱了吧。” “秀啊，还好还好，没多少，你别有压力，先住下来，想住多久住多久。” “诶～谢谢马姐。” 到底是东北大姑娘，瞬间就适应了，大大方方的答应下来。 老爸在屋里等着呢？看到人进来了，也开心的说了一通和老妈几乎一样的话。 什么长那么大了啊，坐多久车什么的。 老爸在家等着呢？看到人也开心的说了一通和老妈几乎一样的话。 但好歹没说人胖，算是领导没白当。 幸好表弟表妹都回家收骨头了。客房正好空出来，帮忙把行李放上去。 “永中啊，姨还有东西要拿呢？你那个绿的小包裹给我。” 郎灵秀拿过小包裹，麻利的拆开，好家伙，果然不出所有人所料。 花菇、木耳、银耳、榛蘑、松子。反正基本上能想到的当地山珍基本都有。 “这孩子，带那么多不沉吗？” “这不全是我的，这是张姨家的，就是那个烧锅炉的老丁头的老婆，这个是魏叔送你的.....” 老爸老妈在当地人缘确实太好了，十几年啊，都一直互相通信，互相帮忙，那么多人都接着他们俩。 从前时间过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也就只能交几个朋友，交了就是一辈子。 王永中想想自己后来交过的无数朋友，有几个是一辈子的呢？ 第113章 郎姨的事业 王永中把行李放进了客房，不对现在正式成为郎姨的房间了。 下来后，看着老爸正给家里人介绍呢。 “大娘好啊，我是鲁海哥的妹妹，你身体怎么样。” 东北人都是社牛啊，这不一会功夫就和奶奶两个人聊起来了。 而且越聊越开心，好似一点都没有感觉出来对面是一个阿尔兹海默患者。 哄得老人家哈哈哈的开心的不得了。 “郎姨啊，你前面是怎么把奶奶哄得那么开心的。她脑子有些健忘，你要多包涵啊。” “哈哈，没事，我知道，我们那的老杆子不也这病吗，老年痴呆嘛，我们都知道，和他相处都有经验了，没事。” 要说还是东北人会来事呢。 刚住下收拾好后，就下楼开始和保姆郭阿姨抢起了活干。 弄得人家郭阿姨十分的紧张，感觉自己的工作已经岌岌可危起来。 “秀啊，别干了，人家阿姨会弄的，你消停点，多休息休息。” “马姐没事，我火车上睡一路了，现在正好动动，这两个大钢琴可真漂亮啊，哇，这是音响吗？那么多线啊，我扫扫。” “别，郎姨别动，这些线路太多，注意安全，让阿姨来吧。” 一阵忙碌后，终于让这个社牛找到了自己的天地，厨房里操持起了一桌东北菜，郭阿姨亚历山大的在边上打下手。 不得不说，这桌东北菜还是相当的地道，没看老爸老妈吃的那么欢吗。 “秀啊，你中专学的啥啊，我看看有啥工作可以给你安排。” “诶！我们那破学校有什么可以教的，说是教林业园林来着，不就是让我们种树种花什么的吗？廉价劳动力来着。” “那不错啊，你从小就是林场的子弟，对于这些不是手拿把掐吗？” “那是当然啦，这有什么难的，还学了三年，给他们白打工三年了。” “爸妈，我想到一个方法，要不让郎姨继续从事这方面的工作吧。” “可以啊，这我拿手啊，不过你们魔都的很多植物我不太了解，需要先摸索下。” “先在我们这个院子里摸索吧，以后还有汾阳路那的大好多好多的花园需要打理。熟练之后我们自己搞一个养护公司吧。” 郎灵秀有些傻眼，那么快就安排到开公司了？这魔都就是大城市啊，这思路老快了。 吃了一顿美美的东北菜，大家都吃的心满意足，只有郭阿姨好似还是有些心事。 王永中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郭阿姨，没事你干你的，她干她的，你放心吧，不会让你下岗的。” 郭阿姨经历过下岗，对于可能再一次失业下岗是敏感异常。听了“大少爷”的话才终于放心下来。 国庆假期就这样结束了，今天不高兴回南园一村了，明天早点骑车去吧，正好把车骑去方便点。 第二天一早练完功，整理了下需要用到的东西，骑上车在大家都没起床时就悄悄的走了，不过出门前好像看到郎姨在花园里鼓捣什么东西呢。那么快就进入角色了吗？ 背着个大背包，在晨曦一路猛踩，差不多20公里，能走小路走小路，50分钟左右就到了南园小区。 一看时间还有空吃个早饭，这一路被饿的差点回不来了。 门口老三样豆浆油条大饼外加几个蛋饼，学校附近的这些早点摊，看到王永中都当vip一样，一个人抵七八个的食量。 到了学校刚坐下，黄轶就凑上来说： “王哥，这下午放学我们再去你家玩吧。这几天假期可是想死我了。” 王永中定睛看着黄轶，看得他都有些发毛才说： “兄弟啊，这些游戏也就一周一次了不起了，你可不能沉迷啊。你要说用电脑学一些编程什么的也就算了，适当游戏好不好。” 黄轶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 “王哥，我这第一次接触电脑游戏，前两天回到家连睡觉都没有睡好，这几天连书都看不进去，你说这游戏怎么那么大威力呢。” 王永中十分理解，初次接触游戏的人特别是电脑游戏的，哪个不是被迷惑然后沉迷进去了。上一世王永中自己也是啊，沉迷武侠小说，沉迷漫画动画、沉迷游戏机、沉迷电脑，都一样谁也别说谁。 只是有的人及时醒悟有的人彻底沉沦罢了。 “黄轶，我正正经经的和你说一次，这些能让人上瘾的东西，没有一个是好的，你自己静下心想想，以你的脑袋，只要自我意识一冒头，没有什么是你想不通的。” 黄轶听了不说话了，转回头默默的盯着教科书发呆。 让他自己捋一捋吧，现在如果戒不了游戏，今后还有更厉害网瘾还有手机成瘾，甚至还有x瘾，这些更容易上瘾的东西怎么办。21世纪之后多多少少的人都有些网瘾和手机成瘾吧，特别是短视频兴起之后。 当然还有一些较正面的上瘾，比如跑步之类的运动成瘾，还有一些说不出好坏的比如钓鱼佬。 今后自己的投资创业好像也是从事it互联网比较多一点，这好像有点助纣为虐啊？ 不再理这事，安心的整理起课业来。节后不久就要中考了，可马虎不得啊。 中午吃饭的时候，黄轶端着饭菜坐了过来，悄悄的说道： “王哥，我想通了，” “哦，那么快？你怎么想通的。” “我就想啊，你给我说过的获得感。做什么事付出之后总有些获得的东西。总要有些反馈是吧。我学习看书获得知识，我运动获得健康，但是有很多东西只是获得一时的心情舒畅或心理满足。” 王永中看过去，发现还真是分析的有道理啊，天才是不一样。 “王哥，我分析了一下，我已经有太多的可以获得情绪和心理满足的途径了。小说啊，电视啊，和同学们玩乐啊。这些途径可以多样化，但不能长时间沉默某一样，投入的时间精力和回馈不成比例啊。” “对楼，你那么快想通，让我没想到的啊。非常对，这些点缀不能说没用，但也只是点缀而已，不能影响正常的学习生活的。干的漂亮，我们以后说好，一周一次就好，行吗。” “ok，没问题，谢谢大师兄，周末别忘了带上他们几个啊，不然一个人玩没意思。啊呀，女神来了，我到那里去吃去。” 说完让出了座位，去找那几个游戏玩伴去报告好消息去了。 女神潇洒自如的过来，放下饭菜坐了下来。 “王同学，今天晚上去练琴，ok？我谱子都带来了。” 王永中就是喜欢她这一点，不矫情大大方方的样子。 “当然啦，说好的嘛，来呗。完了我们一起回来吃晚饭。” “那以后晚饭都我请吧，来这两块红烧肉太油了，给你。” 说完把两块偏肥的肉就这样夹到了王永中的碗里。 看的边上一直在关注着的那些男同学们一阵的哀嚎，仿佛自己的女神陷落了一般。 呵呵，你们也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吧，被动不动就怎么样怎么样的，正常的交往怎么了？ 面上是这样表示，但是当事两人心里只怎么想的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又过了两天，每天也就上课下课，陪班长练琴。 这让王永中自己的练琴也格外的顺畅起来，一个人太枯燥了。 这天一早教室里就有些不太平，大家都在激动的互相讨论着什么。 第114章 一见误终生(为除夕加更 新春吉祥) 放下书包转头问起来： “学神，你们讨论什么呢？那么激动。” 刚说完，周边其他几个男同学就围了过来。 王千益非常激动抢先说道： “王哥，你不知道，昨天晚饭后，国际部的学生和我们本部的在篮球馆，大打出手啊。这场面是血流成河啊。” 我晕倒，这怎么可能？ 看到王永中疑惑的眼神，黄轶立马推开王千益说道： “别听他的，就是普通的推搡和骂了两句，哪里有大打出手啊，还血流成河？血流漂杵好不好？” “那也蛮严重了啊，国际部今年刚开办，这才一个多月啊，怎么那么快就有矛盾了？” 另一个男生邱亿说道： “这肯定的呀，你想啊，他们国际部据说学费什么的是我们的十倍可能都不止，而且住宿费和餐费都是很高的。我们属于有补贴的，他们肯定看着不舒服。” 边上的丛新培插嘴说： “他们肯定就以为，我们付出的多，我们为什么享受和你们一样的待遇，就算不享受更好的，但是至少要有优先权。” “对啊，他们还仗着有几个人高马大的外国学生，打饭插队啊，体育场蛮横无理啊。结果昨天和我们本部在篮球馆闹了起来。本来好好的，人多就分组嘛，10个球下来轮换不是蛮好的。他们到好不肯排队，直接就上场抢了我们的球，他们自己开始打起来。这不就闹大了了吗。” “后来怎么解决的，老师来了吗？” “对呀，老师来了，我们本部的老师他们好像还不买账一样。最后篮球馆提前熄灯，大家才各回各家。不过越好今天晚上三对三篮球对抗，赢得人以后有球场优先使用权。” “王哥，你一定要帮我们本部的争气啊。” “对的，你可是我们大家的王哥啊，我们咽不下这口气，你说行不行吧。” 王永中点头答应下来说道： “我中午和我们球队的人商量一下排兵布阵，晚上你们就瞧好吧。” 这时候言班长盈盈走来，清冷的目光环视了一下现场。 瞬间边上的这些男人们都低头避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就听班长清冷的声音传来： “晚上我组织啦啦队，给你们加油。” 哄的一声，整个教室都轰动了起来，同学们各抒己见，什么要不要拉横幅啊，是不是要弄几个喇叭什么的。 “干嘛干嘛，造反啊？” 随着班主任葛老师的到来，全场再一次安静了下来。 “我说一下啊，关于国际部的事情，大家都是龙门学子，你们要互相友爱知道吗？而且人家很多外国人，其中有外交人员的子女，外企人员的子女，很多还是华侨的子女。你们千万要注意影响。有什么事让老师解决知道吗？” 黄轶在下面咕囔了一句： “他们有不在我们龙门楼上课，算不上我们龙门派的弟子，最多算是外门弟子。” 王永中无奈的看着这个想象力丰富的学神。 “好了，言归正传。我们要开始奥数的选拔了，今天我们做一套卷子，就五道题。你们先做起来，比较难，你们按各自的能力能做多少做多少。开始吧。” 等王永中拿到卷子，看着上面题目里的每个字都认识，但是组合起来就瞬间摸不着头脑了。 就这第一题看似简单一句话： 设p是素数，且p2＋71的不同正因数的个数不超过10个，求p. 后面的也是看上去更难，还是先攻克第一题吧。 一节课结束，第二节课也过半了。 看看隔壁黄轶，已经放下笔杆，托腮思考人生了。 自己第一题还没有头绪，好吧？ 就用死算法吧，平方嘛，1就不用算了，直接假设p＝2开始，可以只有6个正因数。再试一下3吧， 哎也行正好10个。好吧，后面的大于3的肯定是奇素数嘛，那相邻的就都是偶数啦，那就是2和4的倍数啦。。。。。 终于在打铃前做完第一题。 数学题不会是真不会啊。 “黄轶，第一题是什么？” “2和3.” ＂yes，太好了，你呢？都做完了？” 黄轶诧异的看过来， “对啊，很简单啊，你呢？做了几道？” 王永中尴尬的说： “没几道没几道。” 然后闭目抬头，老天啊，为什么呀，我怎么就是不开窍啊，好丢人啊。 事后统计，做出三题以上的有15人，四题的5人，五题的就只有黄轶一人。 看来自己全班第16名嘛，还好还好。 午饭时间，几个篮球队的坐在了一起， “王永中，我们晚上你肯定要上，还有队长是主力组织后卫可能要上，还有一个用谁。” 这是队里原来的主力中锋霍建勋，现在做为王永中的替补。 “要不就刁俊明吧，他比较全面，后卫前锋都行。” 这是队长黄翔。 王永中点点头，谁上其实都无所谓，对面那些高中生除非有勒布朗级别的高中生球员，其他的都不在话下。 随后定下了主力三人还替补三人后，约好晚上提前一小时先进行合练，然后直接打爆对面。 下午言思齐梳着整齐的丸子头，脸上居然上了全妆，老天啊，这谁hold住啊。 原本就修长的脖颈，在丸子头的衬托下显得更是白皙秀颀，随之完美的下颌线显露出来，配上瓜子脸尖下巴，从脸型上看几乎已经达到了人类审美的巅峰。 画过后既显柔美又英气十足的眉眼，配上淡淡的眼影，太抓人了。 原本就刀锋般的鼻梁，在全妆下更是隆起，飒气十足。 在红唇的掩映下，整个脸蛋既温柔婉约柔美无比，又攻气十足，配上清冷的气质，比起东方不败的林青霞是一点不差，甚至因为青春年华的加成还更胜一筹。 全场不论男女，不论是不是颜狗，也不论是不是平时有些羡慕嫉妒，这一刻大家都只有完美两个字，只能呆呆的看着她落座，看着她的一颦一笑。。 王永中稍好一些，不论前世今生阅女无数，后世的短视频里的科技小姐姐那是数不胜数。 但是这样近距离纯天然的也是不得多见啊。 “黄轶擦一下口水，要滴下来了。” “哦好的，恩～好啊王哥你耍我。” 王永中叹了口气轻轻的只用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年少的时候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物，不然一见误终生啊。 言思齐啊言思齐，你对他们来说太残忍了。” 下课后，这极美的女子，娉娉婷婷的走来，看得出来，宽大的外套里是一套舞蹈服。 “王永中，我准备好了，我们舞蹈团全体出动，你们一定要给力啊。我们中午化妆用了好久好久，连饭都来不及吃。” 王永中可不是纯情的小男生了，直视对方上下打量着这绝美的风景。 “说得好像你们平时吃午饭的一样，谁不知道你们舞蹈队，中午就吃那么一点点东西。” 言思齐瞬间美目一瞪，双眉上翘， “好啊，你这个没良心的，我们今天没有舞蹈练习，我们今天就是自发的打扮化妆，就是为了给你们加油的，好啊，你还不领情？我。我。。” 说完找了一圈，然后看到黄轶露着一个讨好的表情，双手地上了一本习题册。 言思齐抄起本子，对着王永中就啪啪啪的抽打起来。 王永中哈哈哈大笑着，还继续开玩笑。 “别别别，你午饭还没吃呢？再用力要低血糖了。哈哈哈。” 现场一下子生动了起来，不论那些原本就是班长粉丝的，还是刚才瞬间被圈粉的，都开始给班长加油。 “你们这些叛徒啊，晚上是我上场还是她上场啊。是比篮球还是比啦啦队啊。” 随着铃声响起，这场残忍的殴打才结束。 王永中整理了下发型，无奈的坐下，看着边上头号叛徒： “好啊，你个黄轶，我本来以为你这个浓眉大眼的不会叛变，没想到啊没想到，你把平时我对你的好都吃了回扣了吧。” 说完两个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主角与配角》是最近几年最知名的春晚小品了。 第115章 谁是球场上最靓丽的存在? 4点放学，言思齐和王永中两人并肩回去，准备先完成钢琴的练习。 一路上全妆的言思齐，对于路人的杀伤力，一点也不逊色于在学校里。 幸好路程短啊，不然担心是不是会引起交通事故。 到了王家，言思齐先脱下了外套，露出里内里的演出服。 紧身半透明的材质，配上两片和金线绣成的凤凰，金红撞色显得非常华贵和耀眼。 “不得了不得了，这是我们能看的？” 言思齐红着脸，轻轻敲了王永中一下， “讨厌，不许说了，你不是来看过我们排练吗？又不是没看到过。” “不一样啊，哪有那么近看到过啊，你这身材怎么长的，这腰怎么那么细啊，就靠不吃午饭吗？” 少女瞬间恼羞成怒，用手上的谱子又开始敲打起来， “坏蛋，你是真心找事是吧，看我不敲死你。” 一边说一边还忍不住哈哈哈开心爽朗的笑着。 两人打闹了一会及开始练习起来。 王永中也不打扰，进屋关门开始完成作业。 一个小时过后门开了， “王永中，我好了，你去吧。” 说完走到桌边，看到他还在做数学作业，好奇的开口： “还没做好吗？不是就几道题吗？” 这回轮到王永中恼羞成怒了， “好好好，你们天才好吧，我脑子笨怎么办呢？” 言思齐不好意思起来，大眼睛委屈的看着王永中说道：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有意的，大家擅长的地方不同而已，” 王永中其实也没太怎么样，便转移了话题： “上午的五道题你做了几道？” “太难了吧，我死命才做出三道来，第三题不确定对不对。后面的一点头绪都没有。你呢？” “哈哈哈，差不多差不多，后面的都太难了，出题的人脑回路是不是和我们不一样。” “对啊，就是吗？高考最后一题都没有那么难。” 看来女神的数学也不算顶尖啊，不然这人也太完美了吧。 “等我半小时好吗？我要做下准备，你千万不要打扰我，可以看看书或者继续去练琴吧。线香燃尽后叫醒我。拜托了。” 说完点燃线香，左腿盘膝坐在床边，右腿自然垂在地上，及好像自在观音的那个动作。 自从一次在一个画册上看到这个动作后，王永中感受到那种自在的意境，于是自己在冥想时候试了一下，结果没想到效果超级好。 不论是入定的速度还是冥想的效果，都有质的飞升。 待会要去和老白和老黑对抗，为防止到时候有冲突时候回克制不住出手太重，现在冥想一次预防当时候发生意外。 言思齐诧异的看着这个大男孩，就这样往床上一盘，在香味中安静了下来。 渐渐的发现王永中面部十分平静，透出一种安详和满足。配合着空气中的香味，远远看去一种有些自在洒脱有些圣洁和出尘的味道。 看着看着仿佛整个人开始放光了一样，随着似有似无的呼吸，光芒有节奏的闪耀着。 言思齐不敢想象的揉揉眼，仔细一看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错觉一般什么都没有。 就这样少女看着看着思绪开始发散开来，闻着好闻的香味，自己仿佛也陷入半梦半醒似的。 终于好像迷迷糊糊中又看到了那个男孩开始发光，这光芒照在身上一种既有些温暖又有丝丝凉意透入心田。 慢慢的感觉到空气中香味已经淡了很多，言思齐立刻意识到一炷香时间到了。 睁开眼看着王永中安详自在的模样，红着脸起身上前， “哎哎哎，醒醒，时间到了。” 王永中仿佛从九天之外重回人间烟火，睁眼开来，那一瞬间的难以令人形容的目光，投射向面前的女子。 言思齐害羞的不敢对视，这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啊，仿佛有七彩的毫光带着纯洁的不带一丝一毫杂质的看过来。十几年来见到过形形色色的人物，各行各业顶尖的人物，跟随自己的家里人也是见了不少。 但从来没有一个人给言思齐此时此刻的脑袋一片空白，也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说是蕴含感情吧又显得十分清冷，说是无情吧又仿佛包含了人生所有的感情。 总之不像人间的人物。 “喂～醒了的话，我们快点吧，还要吃饭还要合练一下呢。” 王永中感觉这次短短半小时的冥想不知为何，效果十分的好。 “好的好的，我们快走吧。” 起身感受了下状态极好的身体和头脑，带上打球装备和班长出门而去。 六点多，两个人回学校吃完晚饭，就早早的到了篮球馆。 现场已经不少人了，国际部的各种人种都有，白人和黑人不多。 打扮也好，发型也好，在那里互相打闹交流，看上去和本部的人差别很大。 本部同学看到王永中和妖艳多姿的言女神进来，瞬间好像有了主心骨，也开始轻松起来，互相之间连说话的声音都大了不少。 刚改开，对于老外多数人不要说学生了，很多大人包括老师，也都带有自卑和谦让的心理。 这个和三十年后差别太大了。 那个时候有一个故事可见一斑。 说是在美国繁忙的街头，当地的警察永远都能在那么多亚洲面孔中，一眼认出中国人来。 后来有华人朋友问这些警察，为什么你们可以那么容易分辨我们中国人，韩国人日本人甚至越南人不都看上去差不多吗？ 这个警察的回答十分让人诧异，他说只有中国人看到我们警察敢直视，而且是那种放肆的直视，站立或者坐着的姿势也是不会有任何改变还是那么的放肆，怎么舒服怎么来的那种。 而其他亚洲人看到我们不要说是警察，就算白人黑人和他们对视，他们也会避开眼神，并调整坐姿或站姿，瞬间变得拘谨起来。 你看这就说明后来的我们都站起来了，敢于和他们对抗，并不认为自己低人一等，甚至于认为自己是高人一等的。 任重而道远啊，华夏人的风采今天从老子开始。 先去换了衣服装备后，拿着个篮球就先上去热身了。 “来了啊，王永中，来我们先来一组三分，你给我传球。” 迅速的融入到训练中，边上另一个半场，几个老白老黑在那里吵闹的练习着。一边练一边还对着这里指指点点的。 十分钟后，身体活动开，看和对面那无礼的样子。 王永中退到三分线外，冲着底线附近的刁俊明吼了一声： “e　on” 同时大步的向着篮下冲去。 平时一起打球已经非常熟悉彼此的刁俊明，见此情况，直接把手中的篮球，往空中一抛，王永中瞬间蹬地，噌的一声腾空而起。 对面的一个老黑和边上的队友吐槽了一声： “too　high” 然后边上的人跟着放肆的大笑起来。 然后只听哐的一声，篮球被王永中空中接力灌入篮筐。 炸裂的现场，鸦雀无声。 那些老外们也惊的目瞪口呆，这个是在华夏可以看到的吗？ 差点都可以去全明星周末参加扣篮大赛了吧。 “恩别里伐薄。搜可瑞瑟。” 就只听一声尖叫： “we　well　we　well　rock　you.” “e　on　e　on　，you　are　no　1” 只见场边的啦啦队已经到齐，在言思齐大带领下，排着整齐的梯队，跳着律动的舞蹈，喊着不论中外都能听懂的口号。 现场的焦点瞬间从球场上那美如画的扣篮，转移到场边这一道无比靓丽的风景上。 第116章 高中生里也就勒布朗了吧 大概12个舞蹈社团的女同学，不论长相如何，但是身材都是修长婀娜，手脚又细又长。 看来这次是社团精英尽出啊，但是不得不说，除去相貌光说身材，言思齐也是一等一的无可匹敌。 怪不得社团那多多学姐还是让言思齐站在了c位。 国际部不论是场上热身的球员还是边上吵闹的观众，这一刻有一个算一个，都定样样的看着这些青春无敌的美少女们。 一阵刺耳的哨声，篮球社团的李老师作为裁判走进了场地。 “各位，第一届魔都中学跨学部篮球三对三比赛正式开始。10分钟一节共4节。进一球算1分，三分球算2分。有没有异议？” 随着李老师的到来，双方的先发三人站在了老师的两边。 本部是王永中、黄翔、刁俊明。 国际部是斯密斯，一个金发瘦长个子的白人。 迈克，一个又高又壮的老黑。 和一个叫钟青山的华人，身材中等，应该是属于组织后卫的位置。 “互相握手。” 双方轮流互相握了下手，这是钟青山看着对面说道： “你们好，这次我们不打不相识，这些老外你们也知道，个性突出，而且有啥说啥，不懂我们大华夏的美德，所以昨天的事情多包涵了。今天我们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下面我们开始吧。” 字正腔圆的普通话，绝不是港澳台或者是国外的华侨，应该是自己人。 但是现在这个时候让自己孩子直接读国际学校ib的课程大家庭可是极少的。 毕竟参加ib考试成绩，虽然可以得到世界大多数主流国家大学的认可。 但是我们自己不认啊，这就代表着国内的大学你就无缘了。 这可是需要非常大的勇气的。 不过现在成年人也是发了疯的要出去，不要说自己做不了主的孩子们了。 队长黄翔也说了两句场面话后，比赛就这样开始。 没有什么跳球，直接猜气门芯，你说牛不牛吧。 对方先开球，钟青山运球在三分线外游弋寻找机会。 黄翔上前盯防，王永中坐镇篮下三秒区左侧、刁俊明在右侧。 突然斯密斯和迈克做了个挡拆，摆脱了刚才盯防的刁俊明，并伸手要球。 球被准确的传到，非常舒服的接球，紧接着一个跳步并球，跨步准备上篮。 王永中无所谓的看着他表演，等他到了篮下起跳准备上篮的时候，一个轻跳伸出猿臂朝着球盖去。 斯密斯其实启动的时候就知道边上的绝对高度，肯定会上来封盖。 所以已经做好了拉杆的准备，就见他核心用力在空中把球往下一拉，准备转换一个方向送球入篮。 但是王永中的身体素质哪里是他们可以想象的，落地之后再一次挑起，在球升到最高处的时候，轻轻的用自己超大的手掌生生摘下了皮球。单手举着球落到地上，随手抛给了黄翔。 全场顿时疯狂起来，特别是国际部的那些老外，惊的跳了起来。 这一个头顶心直接摘下篮球的动作，让他们欢呼起来好像是自己球队的荣耀一样。 老外有的时候还是蛮可爱的，至少对强者的尊重是要远远超过棒子们的。 而本部这里与啦啦队一起，叫好声冲上云霄。 黄翔拿到球，安心的往后退，一边运球一边观察队友。 就见王永中在右侧底角伸手要球，就直接一个直传过去。 见到明星级球员王永中持球，斯密斯和迈克都上来包夹。 只见王永中单手做了个三分的假动作，骗开两人的重心，自己突然一个运球突破。 只第一步就直接拉开身位，两人赶忙追赶，钟青山也上前站定位置。 只见王永中在三秒区外就直接腾空，在空中一个大风车，把球灌入篮筐。 听着咯吱咯吱篮筐的呻吟声，王永中十分庆幸这是个新建的球馆，如果是室外的那种，估计篮筐都要被拔下来。 这样一个极其涨士气的扣篮，让场边的所有人都欢呼狂吼。 啦啦队也拼命的欢呼跳跃着。 国际部三人互相看看，摇了摇头互相鼓励了一下，这怎么打？ 三个人讨论了一下，发现只有犯规战术了。 接下去迈克的一个上篮，又被王永中一巴掌拍飞。对方只有无奈的转入防守。 就在王永中三秒区站定刚刚接到传球，准备一个背身快抹简单的送球进框的时候。 背后的黑大汉双手一下抱住了起跳的王永中。 然后可怕的一幕发生了，在场边众人还在为这个老黑的犯规义愤填膺的时候。 只见王永中带着这个累赘，还是奋力的腾空双手一个用力，把球灌入了篮筐。 然后只见黑大汉和另外两个球员，在王永中正准备指责的时候，同时过来鞠躬认错起来。 这个认怂的态度也太好太快了吧。 迈克现在还如同做梦一般，自己怎么就这样腾空了？我200磅的重量是摆设？ 吓到赶紧给王永中鞠躬赔礼，而另两个更是亲眼看着如此暴力不做人的画面，也赶快过来鞠躬【】赔礼起来。 王永中只能哭笑不得的摇摇手， “走吧走吧，开球去吧。” 结果就是后面的比赛变成了一场单纯的表演赛了，王永中站桩，突破，组织都一一表演了一遍。 防守端也只让对方进了一个三分，其他的都被死死拦在球框之外。 然后的垃圾时间大家也看出来没什么意思，王永中也下场了，让其他队员都上去秀一下。 之后场面就是菜鸡互啄的感觉了，当然这个菜鸡是对比王永中来说的。 双方打的有来有回，特别是斯密斯和迈克，两人确实球感不错，看得出来是街头篮球的老手。 一些花活十分惹眼，但也就这样，最后比赛结束，本部以30比22赢得了比赛。 而被啦啦队包围了的王永中，也当之无愧的得到了mvp的殊荣，当然了这个mvp是大家自封的罢了。 随后就到了，双方互相确认球馆优先时间的时候了，双方约定，每一个空闲时间，比如午休和放学后， 本部可以先上两支球队，先进行10个球的比赛，败者下场换国际部，然后轮到本部。 就这样一个隔一个，本部优先上场的规定就这样定下。 双方还约定，每学期国际部有一次像今天这样的挑战机会。当然了放弃挑战也可以的，比如王永中在的这三年。 王永中无聊的坐在球馆地上，边上坐着香汗淋漓的言思齐。 “班长，我都没出汗，你怎么那么多汗啊。” “讨厌，我们啦啦队又喊又跳的不累吗？对了，我问你呀，你前面吃饭前做的那个冥想说是为这个比赛做准备，是什么意思，有必要吗？” 王永中突然卡壳了，看来下边上红扑扑，已经完全看不到高冷的班长。 谁知道对面那么菜啊，本来还怕上演全武行，辛辛苦苦冥想一下用来预防发病。 没想到是真的菜啊，现如今全世界高中生估计只有勒布朗之流，才有可能和自己相提并论吧。 “我这不是重视他们吗？冥想一下调整下状态准备用来打爆他们。谁知道这也太容量了吧。虎头蛇尾没劲。” 真的是一场虎头蛇尾的比赛就这样结束了，之后大英雄王永中，在啦啦队和同学们的再三恳求下，又上场表演了几个潇洒的灌篮，才被放过。 不过通过这次比赛，本部的同学们都团结了不少，而突然通情达理的国际部也没那么讨厌了。 是吧，实力一旦到了一定的地步，身边的人都变的谦虚可爱起来。 第117章 又一张合照 虽然之后，还是在食堂体育场，甚至校外的小卖部和各种小摊贩处，本部和国际部有些些矛盾。 但是大家明显都是聪明人，都是言语之争，没有上升到严重的地步。从此之后几十年双方也都是这样争争吵吵的，唯有篮球馆通过每年一次的 “决斗”比较和平的争夺各自的权利，一直保持了下去。 赛后大家各回各家，大部队一起往宿舍而去。 也不知道他们这些家伙怎么想的，纷纷走的飞快，就留下了王永中和言思齐在后面慢悠悠的散步。 王永中突然好像想起什么来，取下背包拿出一个棕色牛皮壳套，打开后赫然是一台经典的上银下黑， 配个红色可乐标的莱卡m6。 是的没错，王永中又买了一台一模一样的。 “我今天特地带上的，看到你这个全妆和舞蹈服，我就想拍下来。” 言思齐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起来，到底是小姑娘，在众目睽睽中跳舞都大气优雅，一点都不怯场。 轮到镜头下面了，就开始害羞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干嘛？不要啊，我不上照啊，拍出来丑死了。收起来收起来。” 王永中第一次看到这样惊慌失措的女神，感觉到仿佛落入凡间的嫦娥一般，如此的真实和可爱。 “没事，你就当是在表演，台下在拍摄不是很正常嘛？再说了，青春太短暂了，不留下些什么是不是太可惜了。” “那我比赛表演的时候，人家摄像机照相机都离的很远的好吗？而且台上打灯的，看上去台下是一片黑暗，我也见不到镜头啊。” “那这样你先给我拍行吗？你先熟悉一下怎么样。” 说完递过手中相机，并手把手教学起来。 简单的教学后，先是拍了几张王永中持球的样子，言思齐整个人也放松下来，同意自己也拍几张。 这下子好久好久没有享受过私拍的王永中，激动起来了。 虽然现在晚上，但是校园里为了安全，路灯也好，教学楼里透出的光亮也好，还算是比较可以。 兴奋起来的关系哥，错，永中哥又是指点动作，又是指点表情，就这样连续的十几张照片拍完。 “王永中，要不我们来一张合影吧。” 拍着拍着也来了感觉的言思齐，感觉一个人拍不过瘾了。 “我没带脚架啊，要不我们找个石头或者什么台阶当脚架吧。” 于是两个人在校园里一通的寻找，居然默契的没有找那些人多有亮堂的地方。 走着走着，到了喷泉边的凉亭里。 “你看，你可以把相机放在凉亭的长椅上，我们坐在镜头对面。” “光线不行啊，有些暗了。” 确实这里远离主要的干道，光线不佳，也不知道两个人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 莱卡的进光量大家都懂的，底片是富士的100。不像后来数码时代，感光度从100直接可以干到几万十几万，拍出来效果也还是非常不错。 这个环境就算镜头是经典至极的50\/1.4也就是俗称的e43，但是难度也很高啊。 “恩～～这样吧，我们加长曝光吧，我估一下哦，至少要3秒，我们都试试看吧，用出我的包围大法，从2秒开始到4秒，我们都试试。” 说完设置好机器按下自拍键，两人赶忙并肩做好， 王永中保持面部不动的情况下，用喉音说： “不要动哦，表情也不要变，听我说好才行。” 自拍12秒，曝光2－5秒。两个人就呆呆的好像木头人一样拍了好几张照片。 最后一张了，王永中自然而然的把头歪向言思齐一边，言思齐红着脸也用喉音悄悄说： “干嘛，你死过去点。” “嘘～别动啊，马上好了。” “哼～你这个无赖。” 说完红着脸自然的也把头靠了过去。 咔嚓相机抓住了这一美好的瞬间。 “哎～快去印啊，下周带给我看哦。要是你敢把我拍丑了，你小心点。” “放心吧，不会的，你天生丽质怎么拍的臭。要是真拍丑了，我就骗你胶卷曝光了，毁了没有了好吧。” “算你聪明。” 王永中看到这单纯的少女，笑着说： “到时候我及收藏这些丑照，在你最得意的时候拿出来给你看。哈哈哈。” 羞恼的言思齐瞬间追了上来， “好啊，你这人怎么那么坏啊，连这个都想得到，你不许收藏啊，拍的不好就都给我销毁了。” 校园里出来青春里最动人的旋律。 周末，老班课上，上次奥数测试的结果出来了。 果然黄轶满分，再加上另外一位最接近的做出4道半的江哲宇。 这两人进入了校奥数集训队，备战年底的市奥数比赛。我们就简称“smo”吧。 “学神，接下去就看你的了啊，给我们三班争气啊。” “当然啦，问题不大。” “那接下来就拜托了，还有为魔都中学争气，明年为魔都争气，再然后为华国争气。” “我晕倒，你怎么气性那么大啊，我有那么多气吗？后面的事情后面说，别给我那么大的压力啊。” “哎～学神，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吗？正常发挥就行了，明年可能有些困难，后年你绝对imo金牌。你要不要在能者多劳，物赛什么的也兼顾一下。” “天啊，你还要不要我活了，要变成职业的奥林匹克选手了是吧。” 在王永中两世浅薄的认知中，黄轶真的是自己接触过的智力天花板了。 所以对他是有过分的信任是超越理性的信任的。 “今天周末哦，我和他们说好了，放学去你家啊。你有更新什么新游戏吗？” “这个适合合家欢类型的就这一个啦？其他的《魔兽争霸》不错的，但是只有一台机器只能一个人玩。” 现在的电脑游戏虽然开始井喷，无数的大小游戏便宜又管饱。 但是在王永中看来，是真的难以下咽啊，玩过《老头环》《只狼》《大嫖客》甚至国产之光《黑神话》的过来人，怎么能忍受这现在劣质的画面和操控啊。 晚上骑着自行车和众人告别，一路骑行回到家。 “儿子啊，你为什么每次周末回来都要那么晚啊，我饭菜都准备的你爱吃的。你总是快10点了才回来。你们学校学业那么紧张吗？” 放下书包的王永中，无奈的撒了个小谎： “我不是篮球队的嘛，打球训练啊。” 还是不要告诉老妈，一群人拥在家里打游戏的事情了。 老爸在沙发上皱着眉头说： “小中啊，有个事你帮我分析分析。” “好啊，你等我洗个手换个衣服哦。” 一会后，两人坐在一起，老王开始讲述起来： “最近有一个事情他们征求我意见，我不是还是五厂的一把手吗？只是现在管理总厂的事情更多一点。 局里有意向让五厂先行试点改制，搞中外合资。反正十八棉那么多分厂，可以试行各种改制的方式。” 王永中头脑嗡的一声，来了，这个事情终于来了。 前世就是这个事情，让王鲁海一撸到底，王家也开始了起起伏伏的艰难创业道路。 但是这个事情不是94年95年才发生的吗？ 估计是这次王永中一直以来睿智和过人的见识，作为发家最大的功臣，已经不像是上一世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了。 所以老爸提前把事情拿出来一起讨论，毕竟老爸上一世是95年被处分察看的。 整个过程蔓延个一两年也正常。 终于又到了这个时候了，让我们来好好斗一斗吧。 第118章 老爸仕途的关键时刻(祝大家新春愉快，大吉大利) 王永中坐直身体，兴奋了起来， “对的有道理，船大难掉头，但是可以让船队里的小船先掉头，改几个方向先探路试试看。” “对的，大家都是这么想的，这次有一个机会，一个马来西亚的华侨，愿意收购五厂的大部分股份，改制为中马合资的企业。” 对了，事情对了，就是这个大马的骗子。 “那是好事啊，现在不是倡导中外合资吗？让出市场迎来先进的技术和理念。当然啦最重要的是外汇啊。他准备出多少美元。” 呵呵，王永中可是知道的，这个人就是一个空麻袋背米的家伙，甚至于可以归为诈骗。 果然，接下去老爸继续说： “本来是很简单的事情啊，你出一笔外汇，我们能降低一些资产的评估，双方互惠互利不是蛮好吗？但是这个姓罗的富豪提出一个方案，就是这个方案有点问题。你听我仔细和你说啊。” “罗老板说，你们改制引进外资和技术与管理，外资进来后这些钱最终用途，不还是需要去外面买先进的设备吗？你们甩掉了几个分厂不就是为了总厂能技术换代，用先进的设备和技术再创辉煌吗？” “老爸，这人蛮懂我们的吗？” “是呀，这个思路是不错，接下去他的方案是，外汇的进来出去需要有损失吧？买设备也需要各种手续考察啊试用啊，又耗时又费钱。现在他的方案是他直接用设备折算外汇进行投资，而且原本说好是2000万美元的外汇投资，如果用设备的话他用2500万价值的设备投资，占股比例不便。” 王永中笑了，一模一样的，这手段和上一世一模一样。 “而且他说，他是东南亚有名的纺织业大亨啊，他去采购的设备，比起我们自己采购来说折扣更大，设备也更先进更适合我们。” 买办嘛，这不就是买办吗？只要一个封闭的国家突然打开大门，那这些买办就是最好赚钱的时候了。 而且利用信息差还有和国外的关系，往往能赚的盆满钵满，不过多数人心都是黑的。 比如最知名的就是美国总统胡佛了，现在的历史说他是晚清来我国作为矿业工程师的，而且在庚子拳乱中保护了矿上的外国雇员的安全。 其实他利用自己的职位，在矿产的出口和采矿设备的进口中赚取了大量的利润，经过庚子年后更是将开平煤矿据为己有。还招募了20万的华工去南非做苦工。由此赚的盆满钵满，后来供自己竞选的资金也来于此。（野史啊，再次申明啊野史。） “我们十八棉不是要整体搬迁，然后更新换代，花大价钱购买一批进口的设备嘛。这次就是一个试点，如果可行的吧，可以使用同样的操作处理其他几家分厂。既能甩掉包袱，又能升级换代，还是不错的。” 可拉倒吧，这个罗姓的纺织业大亨现在正是他，看似最风光无限的时候。 其实人家家族早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自己的日子都不好过，哪里来那么多美金可以投资。 只是靠着名气和人脉，这次参与到改制中，对他来说绝对是一个好机会。 纺织工业局之后签订了非常有利于对方的协议，地皮设备厂房评估价非常的低廉。 而他呢？进口来的设备属于那种东拼西凑，5成新都没有的洋垃圾。 有些是大马他自己工厂的设备翻新，有些是买来二手设备再翻新，总之说是价值2500万美元的设备。 估计十分之一的价格都不到，到港的翻新设备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垃圾货。 之后虽然可以勉强使用，但是问题频频故障极多，居然还让他用维修和售后又赚了一笔，真是一机三吃啊。 但是当初签订合同引进外资的领导，自己随后开开心心升职调任。 接任者上任虽然知道了这里面的沟沟坎坎，但一个是木已成舟，自己当初合同也不严谨。 第二，一整个利益集团里面盘根错节，不是一个两个领导说要彻查就彻查的。 最后就这样不了了之。而罗老板凭着改制得到的地皮，几年后开发房地产，又赚了个盆满钵满的，一举把自己的家族又从日暮西山给重新拉了起来。 而老爸王鲁海呢？当初坚决不同意厂子地皮的极低评估价，以及只肯接受三分之一的工人。 这两点作为老爸谈判的底线，一下子卡住了上面和外商原本花团锦簇的合作。 最后解决不了问题，只能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派了一个负责务虚的party官，一上任就开放自己的书机信箱。 然后举报信三天就塞满了信箱。 结果相比不用多猜，双规，不对这个级别轮不到双规。 直接谈话，然后督查院调查。 还好王鲁海一生为人为官尚算清廉，原则问题没有，但是各种小毛病不少。 最终经过很多当初帮助过的同事员工的不断奔走，免于刑事处罚，但还是开除公职，留party察看。 而这些举报信，写的最多最狠的就是当初筒子楼里那么些邻居了。 那些表面上“王厂长”“王少爷”的人，一个个跳的是真的欢啊。 在督查院里隔离审查的那些天，王永中天天看着那些邻居聚会喝酒，庆祝这次战役的胜利，并讨论着下一步该怎么怎么。 让一夜长大的王永中，第一次真真正正的认识到人性的丑恶。 小人近则不逊远则怨，体现的淋漓尽致。 孔雀住在鸡窝里，只会收到鸡们的表面敬畏，心底里都是想着拔光他漂亮的尾羽，和头上高傲的皇冠。 当然啦，除非你是降维打击是吧，让一只老虎住在鸡窝里，那他们唯一想的就只有保命了。 “儿子，你看怎么样可行吗？” 王永中沉默了，心里暗自思量。 现在情况又和上一世不同，本身老爸的职位更高了一些，而且在改开关键时期，紧跟关键人物的步伐，发表了不少文章，已经深得主力欣赏和看好。 第二现在经济上坐拥数亿资产的王家，不是如上一世一样的毫无还手之力了。 钱能解决大部分的事情，如果不行那就是钱还不够多。 而且现在的人脉也是非常的广，不但纺织圈子里。 更多的是老妈s会里那些大佬，方方面面都能说得上话。 整理了下思路，王永中开口： “好事是肯定是好的，但是你抓住两点，第一设备的问题，指定品牌和型号，只能是全新的货物，不能是二手的。货物到港需要商检质检和你们纺织系统的工程师一通查验。第二资产评估，你抓住一点，地皮评估要按周边的平均价，而且只有使用权，不得转让不得更改用途。一定要落到合同里。” “恩，设备的问题我们好像确实没有要求品牌和型号，但是人家不至于用二手货来糊弄我们吧。” “不管会不会，合同上多写几个字，总不会错。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着点做好了，比前面的这些改制买设备什么的更能作为你的根本。” 王永中也顾不得是不是和自己十六七岁的年龄相符与否了。直接大段大段的输出。 “老爸老妈，你们去拿笔记本去，接下来我们的话要记好，我要开始装逼了。” “神经病，你又开始搞怪了是吧。” 老妈白了儿子一眼，但还是上楼拿来几本笔记本和钢笔。 “老爸，你要有更高一层的着眼点，不要陷在这小小的五厂的改制里，你就甩出这两点要求之后。你就抽出视线，往更上一层去考虑。你是局委员还有区委员，现在改制是大势所趋，但是都是摸着石头过河。但事情没那么容易，我敢说大多人，都是摸着石头他不过河。浑水摸鱼多爽啊是吧。你可以写文章，就写改制需要警惕的点和如何避免与改善。” 然后王永中，通过前世反反复复的复盘和大量的视频文章总结出来的要点，一股脑的抛了出来。 什么资产评估机制不健全啊、信息不对称与权力寻租啊、缺乏国际经验啊。 还有再来一些理中客，长期利益对比短期利益啊、制度漏洞和发展代价。 最后上解决方案，制度先行啊、透明公正公众监督啊、多部门协同啊、多角度监管啊、服从战略自主性啊。 总之直到深夜也没有完全说完，之后的礼拜天，除了正常的学习，所有的业余时间三个人，主要是父子俩在努力。 努力的结果就是一本笔记本都用完，里面各种专业词汇，各种思维导图，着实让老爸狠狠收到了知识的洗礼。 第119章 爸爸还是喜欢你以前的样子 王鲁海一遍一遍的翻看着这些文字，然后抬起头用难以形容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儿子： “儿子啊，你这次有些夸张了吧，以前那些言论也就算了，都是大而泛的。这次你是从局部到全体，从原因到结果，再从提出问题到解决问题。魔都中学就教这个？我不信，你师父教你的？不可能啊。” 王永中一下子语噎了，这确实有些难以解释，这些观点就这一本笔记本，秒杀当代绝大多数专家学者领导。 “老爸，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我现在冥想法已经到了一个前无古人的地步了，每次冥想不但让我的智商提升，还让我从逻辑到推理到信息的分析等等方面都已经远超常人了。我给你举个例子吧。你看着桌上的《新民日报》，这正反16页，你多久看完？” 老爸拿起报纸打量了一下， “最少四十五分钟吧。” “你着点时间也是按照自己的习惯，看自己感兴趣的文字是吧。对，你用45分钟着重看自己看兴趣的，并随意浏览一下其他的。我4到5分钟，给你背下来你姓吗？” 老爸张大着嘴手上的报纸也落在了地上： “背出来？” “对啊，不是讲一个大概意思，就是一字不差背诵出来。” 说完拿起报纸，开始表演。 十几秒就看完了头版。 “不用看了，我信你，我就是一时无法接受，印象中那么可爱顽皮的小男孩，成了现在一个高瞻远瞩，既懂人情世故，也能柴米油盐，能作为爸爸妈妈的启发者教导者。一定很累吧？” 说完老爸接过报纸，动情着继续说： “想必你也没那么快乐吧，过去的你多天真可爱啊，现在老爸不知道为什么你成熟的那么快、给家里带来那么多的变化，但是爸爸还是喜欢你，和以前一样无忧无虑天真善良的样子。就最后一次好吗？爸爸这次如果事情结束，以后的事情，爸爸就不麻烦你了。爸爸可不能被你看扁了，后面爸爸会为了自己的理想继续奋斗的，就算最后结局不如人意，大不了回来做个富家翁好了。” 王永中泪水悄悄的流淌了下来，别人都只关心你飞的高不高快不快，只有父母才关心你飞的累不累。 “爸，没事的，没事的，” 前世自己也是有儿子的人，对于父子的那种感情也是感同身受，非常理解自己父亲的这些话。 “好了，我要去整理文章了，你不要再考虑这些事情了，该死该活头朝上。” 看着老爸走上楼，王永中也抹了抹泪珠。 “小菲，爸爸有些想你了呢？对不起了，这辈子可能没有你了，爸爸和你说声对不起哦。” 回到自己三楼的房间，走进更衣室，看着整整一面衣柜里，放着不是那些衣服饰品啊。 都是些，手办、模型、圣斗士五小强加12黄金座的圣衣，铝合金版。变形金刚从擎天柱到威震天，高大的大力神。太空堡垒的飞船和骷髅战机。 这些都是王永中零零散散的奖励童年的自己的礼物。 有的时候也无需太成熟背负太多是吧，既然回来了，就好好过呗。 随后一个多月，老爸都一直极其忙碌，在家也是关在书房里一顿写写画画。 而魔都中学这里传来了喜报，恭喜黄轶和xxx同学获得魔都数学奥林匹克竞赛满分金牌。 “兄弟啊，你是真的牛啊，高一啊才。真想看看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结构是不是和我们不同。” “师兄哪里话，还不是靠大家的支持嘛？” “呵呵，你这个谦虚就是虚伪，你怎么不说靠同行的衬托。” “哈哈，师兄还是你了解我啊，都是他们太菜了。” 黄轶顿时也不谦虚了。 “马上要圣诞节了，要不要那天晚上去你家我们过圣诞啊。正好是周末啊，晚上我们可以玩的晚一点。” 王永中听了后一阵无语， 现在的魔都西方气氛非常浓重，认为西方的什么都是好的，所以圣诞节也很重视。 这个到了三十年后也是这样。 魔都甚至比很多西方的圣诞气氛都要浓。 “随便吧，你们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黄轶立刻兴奋了起来，和那些小伙伴们一起商讨起来。 中午食堂，几个人一起在一起，现在他们已经不怵言女神了，大家大大方方的一起吃饭相谈甚欢。 “言班长，你说我们这个聚会怎么样，你也去的哦？” 言班长露出可惜的表情说道： “不行啊，那天家里有事，也要去参加圣诞的活动，没有办法啊。” 王永中抬头看了看她，没有说话，心里是知道的。 最近各个企业单位特别是非国营的企业，非常喜欢组织圣诞晚宴，。 一个是感觉过洋节好像自己也与时俱进一样。 第二是正好临近年尾，客户啊兄弟企业啊还有自己得力员工一起借这个时候大家聚一聚。 搞个抽奖，发个红包，和后世的尾牙和单位年夜饭基本一样。 看来班长也是要参加这类的宴会了，要让自己女儿一起参加那可能不是简单的小打小闹。 因为今年老妈承包的工厂也大手笔办了圣诞晚宴。 老妈让儿子也来参加，王永中是赶忙回绝了的，老妈也没勉强。 说起来老妈承包的工厂已经两个月左右了，通过老爸的关系，现在活的很滋润。 只有二三十台缝纫机的工厂也没多大的生产能力，进出口公司也是绞尽脑汁才挑出来适合的小之有小的外贸订单。 原先的员工一半留了下来，又重新找了一些下岗的女工，上手飞快。 最近正考虑扩大生产，但是王永中觉得并不合适，主要还是担心到时候街道会跳出来摘桃子。 周六黄轶从早上就激动的开始列单子，需要买什么啊，需要带什么啊。 王永中反而在那里安心的写着圣诞卡，今年大家都是刚进学校，互相之间还不算了解。 原本以为不会收到多少贺卡的，没想到一次篮球决战，王永中在班级里也有了大批的拥护者。 这不收到二十多张贺卡，现在只能苦逼的写着贺卡，速度要快，今天不给就来不及了。 “班长给，这是我给你的贺卡，别拆啊，回去悄悄拆。” 言思齐看着手里普普通通的白信封， “干嘛，那么神秘干嘛。” “你别管，反正悄悄的就行，你看了一定满意。” “切～那么神秘干嘛啊。” 说完还是小心的塞进了书包。 晚上王永中南园的房子里，那是太热闹了，总共10个同学，围着桌子吃着熟菜还有打包的外卖。 “王永中，你怎么没有要求言思齐啊。没想到你居然会邀请我和瑶瑶。” 说话的是庄娴，在也算是个小美女，瑶瑶是和她同桌叫陆瑶，长得也是清秀可爱。 3班的女生不得不说严重被低估了，有言思齐在上面压着，剩下的看上去都像是庸脂俗粉。 但是作为重点班的学生，对于外貌并不太注重，所以大家和言思齐关系还是很不错的。 如果碰到其他学校估计那个鹤立鸡群的女孩一定会被孤立的。 “其实不是我邀请你们的，我只是场地提供者，你们应该是黄轶和吕洋邀请的吧。” 就看到桌上刚才还在高谈阔论互相开玩笑的两人，突然脸红的尴尬起来。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啊，我想呢，你都有你的大班长了，怎么会邀请我们。” “哎～什么叫我的大班长，是我们大家的班长吧。我先声明我们清清白白的。” 瑶瑶放下手中的可乐转头说道： “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你上午给她一个信封，以为我们没看到吗？” “姐姐，贺卡啊，她给我一张，我还一张啊。你们都给我的，我哪个没还的。” 就听桌上所有人异口同声的： “切～～～～～” 然后大家哈哈哈哈的疯笑起来。 这样青春无忧无虑的时光可真好啊。 饭后看碟片的看碟片，玩游戏的游戏，要不是宿舍要关门了，他们可能会搞个通宵也说不定。 就这样王永中重生回来第一次和同学朋友大聚餐，就这样开开心心的结束了。 小时候聚会吃什么喝什么都无所谓，能在一起就很开心。 不像长大了，菜要硬菜、酒要茅子，大家抽着华子，说着或炫耀或奉承的言语。 珍惜吧，珍惜这最美好的时光吧。 第119章 到来 言思齐解下头颈上的蓝宝石项链和手腕上的卡提亚手表。脱下身上华丽的礼服，换上舒适的居家服。 往自己的床上一扑，把自己埋在温暖又软和的被褥上。 “好累啊，好无聊啊，这样冠冕堂皇的晚会真是不想参加啊。” 原来言思齐的母亲是魔都负责外交事务的一把手，今天作为西方最重要的节日，母亲带着女儿参加这个非常重要的半官方晚宴。 既然是官方的，那肯定无聊啊，好歹大家有家属的都带了家属，不然是真的要沉闷无比了。 言思齐这样的条件，在晚宴上当然是万众瞩目的啦，幸好岁数还小，大家过来都非常有分寸，并没有什么狗血的桥段。但这三个小时待下来，也把言思齐差点逼到的极限了。 “好想去参加王永中他们的聚会啊，自己列单子，自己买菜，买零食。大家吃吃喝喝玩玩游戏，太开心了吧。都怪那个坏蛋，没事搞什么聚会啊，中学生过什么圣诞节。” 突然仿佛想起了什么，翻了个身下床，光着狱卒，咚咚咚的跑到书桌跟前。 从书包里拿出一大摞的白色粉色金色的信封。 大多都拆过了，翻找片刻找到那份王永中给的。 “这个坏蛋还说不能拆，悄悄的看，神神秘秘的搞什么。” 突然双颊一下子通红起来，不会吧，不会吧。他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的拆开了信封。 一张普普通通的新年贺卡，主题及是一个可爱的猫咪而已，属于大路货吧。 打开贺卡，十几张照片掉了出来。 “啊～是照片啊。” 拿起一张张照片，原来是上次篮球场出来时候，两人拍的照片。 都是当时红金色舞蹈服的照片，有一开始很拘束表情尴尬的、也有发挥越来越好笑的甜美无比的。 最后一张是两人歪着头红着脸的一张合照。 “哇，好漂亮啊，本小姐是真的漂亮，边上的那个丑八怪也还行。嘻嘻。” 暗光摄影是有一种独有的静逸的美感，在暗淡的背景中，主题往往就非常的突出。 照片中已经开始剃胡子的王永中面部打理的非常干净，已经开始有点小帅的面孔，作为边上无比美艳的言思齐的绿叶，那还是绰绰有余的了。 “怪不到要我悄悄的看呢，这照片百分百被同学们误会。” 连忙起身把这张拥有引起误会的照片，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 然后兴冲冲的拿着其他相片找父母炫耀去了。 而王永中这边，紧赶慢赶的终于在12点到了家。 果然老妈在琴房一边练琴一边等着自己。 打开琴房门，简单的和声和自娱自乐的歌曲，老妈看来也找到了适合自己的练琴方式了。 “妈我回来了，你去睡吧。” “怎么那么晚啊，同学们一起玩的开心吗？没有喝酒吧。” “没有呢，18岁之前大家不喝。” “对，就是，不然像你爸那样，早晚喝成酒糊涂。上去洗澡吧，那么晚了。” 急急忙忙上楼，进了书房拿起电话就开始拨打起来。 和姐姐约好今天圣诞节要给她打电话的，说是晚上他们同学要聚会，让早点打的。 现在12点法国时间是下午5点，正好。 两三下铃声过后， “喂，弟弟吗？” “姐姐，圣诞节快乐，开始放假了是吧。有什么计划吗？” “对啊，一直到1月10日，那么多天呢，我们约好了要去普拉多，顺便还能度假。” “那不错啊，马德里蛮好玩的，丽池公园、皇宫都不错啊。几个人？” “四个人，一个法国人一个弯弯的还有我，跟着一个西班牙的地头蛇一起去的，你放心吧。” “都是女的吗？” “哎～你的关注点不对啊，当然有男有女啊。弯弯的和西班牙的都是男生啊。” “那你们两个女性要注意安全啊，吃的喝的都要注意哦。” “好了，我懂你意思的，我和他们都是普通的不得了的同学啊。主要是丽莎和他们关系好，她一定要我陪陪她的。” “明年暑假就回来是吗？你们什么时候放假。” “对的，大概6月20吧，倒是有我给你电话，你来接我吧。你那里好晚了，快去睡吧。” “好，照顾好自己，我有些想你了。” “我也是，salut” “再见。” 挂了电话，心里算了下，已经大半年了吧，姐姐也是外柔内刚的性子，有什么困难都不会说的，突出一个报喜不报忧。 也不知道顺利不顺利，但是想必艺术生要比普通的留学生要好过多了吧。 几天时间迅速而过，终于到了1994年的元旦了。 这次正好连着周日，可以休息两天。 但是王永中家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汾阳路的施工图纸需要最终确认了。 你看那么长时间，前期手续才办下来，这次的工程是真的大啊，要远超上次。 周日关教授带着一大个包还有装图纸的画纸筒。看到背着筒子的研究僧，感觉特有喜感。 “关教授这次又是麻烦您周日休息天上门了。” “我们那么熟就不要客气了，来吧找个大点的地方，我们看起来，今天任务重啊，一天时间都有些紧张。” 随后痛苦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 主题思路和脚下这座洋房一致。 就是保证修旧如旧，装修也是按原本风格，新旧结合的理念。 安保还是bosch，用起来是真心的不错非常方便。这个方面唯一的问题就是面积太大，有些地方的围墙深入绿化和树木之间，各种安防死角非常的多，而且原本都没有布线，电线要重新排过去。 这个不难，即使价格翻了几番而已。 然后及是让王永中非常头疼的事情了。 地暖，就是后世豪宅的标配，结果刚提出来，就被关教授否了。 说是上面不同意，需要的工程太大，影响整体结构。 十分无奈的王永中只有接受原本的暖气片的方案。 “好丑啊，教授，就算藏进去也好丑。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这个没办法，你这算好的了，有个小型的锅炉房，可以做暖气片。不然你只能老老实实的用中央空调。” 老妈也觉得暖气片太难看了， “这个暖气片都是统一式样的吗？和厂里办公室用的那样？太丑了。” “这个没办法，都这样，我们要不把它打在边柜里。那样虽然影响取暖，但是要好看多了。” 突然王永中记起来前世去参观奥地利皇宫时看到的东西了。 “关教授，有没有一种可能，可以把暖气片改造的漂亮一点，一样花钱吗？我们自己设计自己定制。” “这个我从来没有想过，不过有钱当然可以定制啦。” “那我画出来你参考下。” 于是用边上的白纸，刷刷刷的开始勾画起来。 那是在维也纳的霍夫宫里看到的，里面就住过知名的茜茜公主和他丈夫皇帝约瑟夫。 那个美轮美奂奢侈无比的地方，取暖的那个暖炉那个真是各式各样，也是极尽奢华。 简简单单的几幅草图快速的画了出来。 “不错啊，王同学，你绘画有点功底啊。” “过奖过奖，学了几年而已，爱好爱好。” “已经很不错了，比我们很多学生都画的好多了。我看看你的设计啊。” “就这几个，我主要是给你一个理念，无需像我画的这样奢华，我们还是按照装修风格来设计好吗？” “懂了，其实就是一个华丽的暖炉嘛，不难，主要是生产起来麻烦，需要开模和试验，比较费钱。” “儿子，你这个就好看多了，教授就要好看的，钱没问题的，你帮忙设计并找一下厂家好来。” “那肯定可以啊。” 然后围绕这各种设计各种用材反反复复的，甲方提出他们乙方，乙方提出甲方否决。 要不是乙方背后的后台太硬，王永中都想说一句：“从没见过如此牛逼的乙方。” 第120章 期末和明天你好 果然一整天都还没有全部搞定，但好歹大方向已经确认好，只有些无需审批的细节还需要讨论。 “关教授，接下来就拜托了。您多费心。” 老爸客气的把一行人送到了大门口。 “王厂长，别客气，今天是这些我还要送去过一遍的，有些地方百分百要修改，想必你也懂的。” 看着关教授的自嘲，王鲁海也无奈的说道： “怎么不懂，不多打回去几次，怎么显示领导的权威和专业。哈哈哈，让您来来回回受累了。” “没什么，就是干这个活的嘛，习惯了。那等我消息，我们再碰。” “好的好的，以后你电话过来就好，如果我这里有空也可以去你办公室谈，省的你们那么远过来了。” “没事，到时候再说，就这样，再见。” 果然随后几周，图纸预算反反复复提交、打回、再提交、再打回，一直到快月底才正式通过。 这才正式签订了合同，总预算高达六百多万，但好歹这次有上级的监管，六百多万就基本上不会再高了，除非有些材料没货。 而且预计的完工日期要到了1994年的12月中下旬去了。 一个是面积太大，第二监管太麻烦，每一个阶段完工后都需要上报验收。 还有就是王永中提出的很多奇思妙想，各种非标的材料，需要大量的定制，预算大涨的同时工期也耽误了不少。 总的来说明年春节估计可以住上，99％魔都人梦寐以求的dream　house。 周一这次是老妈亲自开车送儿子上学。 没错老妈通过两次补考终于考下了驾照，之后各位过来人想必都知道吧。 车瘾这个东西放在女性身上没想到更变本加厉。 那是去哪里都爱开车，就算买菜也喜欢舍近求远去三角地菜场去买，平时去自己工厂来回开开就算了。 居然还想顺路送自己老公上下班，你这是不是有点太招摇了。 “儿子啊，要不以后你每天都回来住吧，那里你一个人不方便，妈妈担心啊。” 王永中瞪大着双眼浮夸的表情对着老妈说道： “不是吧，不是吧，老妈我马上就要高一结束了，周四就期末考试了？住了好几个月了，没见你问过我啊，现在想到接送了？就你这样开的像乌龟爬一样的车技，真是白瞎了这v8的发动机，你啊就是人菜瘾大。” “臭小子，说什么呢？你看我开的多好，这是稳当知道吗？你看路上那么多的自行车大军，我怎么开得快。他们倒还比我快一点呢。” 老妈果然没说错，真的用了一个小时才到学校，比王永中骑车要慢多了。 大清早，本部大门口出现一辆豪车，大家都稍稍有些奇怪，毕竟这里不是国际部的门口。 王永中被同学目光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只得快步下车急速离去。 谁知怕什么来什么， “王永中，今天你妈妈送你来啊，这车好漂亮啊，开车的是你妈妈吧，你妈妈可真漂亮。” 是张昊这厮在大门口就这样喊了一声，然后大家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哇，他就是那个武林高手啊，他们家做什么的，那么有钱，这车比桑塔纳可好看太多了吧。” “他就是那个球场小飞人啊，真的是又高又帅啊，就是眼神有些凶的感觉。这个车确是好看，哎～唐同学你知道这个是什么车吗？” 边上唐姓男同学突然自信了起来： “这个叫bmw啊，我们称之为宝马。听说过吧，对就是宝马。这应该是最高版的型号了吧，我看了下应该就是740了，死贵死贵的，可以买10两桑塔纳呢。” 呵呵，现在这普桑可不便宜，到手要二十多万呢？哪里能买10个。 同样的对话发生在校门口的各处，之后校园里就流传出，王永中，王公子的大名了。 但是毕竟是中学的第一学府，大家也就当做消遣的谈资，没有太多的羡慕嫉妒恨的情况。 而且大多数人都产生了，大丈夫当如是，以后自己要买这样的车应该也是轻轻松松，这些积极的想法。 教室里，随着期末考试的到来，大家也比往日要安静的多。 这次考试之后将会产生一个大问题，分班。 分班就不说了到处都一样，重点班和平行班，能者上弱者下。 一二三班是重点班后面七个都是平行班。 通过周爽期中和期末这些测试考试，重点班难免有落后的同学，比如三班就有三个这次成绩比较差的。 而平行班人数众多，其中的牛人也不少，这次估计大概十几个可以升班的吧。 大家从平时的测验和期中考试都已经差不多都门清了谁上谁下的。 中午食堂现在王永中一伙就是上次圣诞聚餐的10个人加一个言思齐，已经成为了固定的搭子了。 “王哥，听他们说，早上你妈开的豪车送你来的？” 王永中无奈的看了看面前求知欲旺盛的几个人说道： “对啊，我妈好不容易考出驾照，最近车瘾大的很。” “哇，听说是宝马顶配的车？好羡慕啊。” 连言思齐也看了看王永中，不过并不感到奇怪，他们可是为了上学时可以练琴，及直接在学校旁买房买琴建琴房的人家。就那一台琴也都几十万了，家里的家具和平时是衣着都是透出简单的奢华。 “你们有什么好羡慕的啊，想想我们学校、想想我们重点班。在座的有一位算一位，今后对这些身外之物都是予取予求的好吗。当然啦要保持不掉队。” 见众人都猛的大点其头，看来众人的心气还是很到位的，所以人以群分就是这样的，互相鼓励互相扶持，这样的氛围实在太好。 风平浪静的期末考试结束了，大家下午又集中到王永中家聚餐起来，这次言思齐终于可以参加了。 最兴奋的就是她了，从列清单到采买，到门口小店打包，每个流程都参与的乐此不疲。 晚上终于大家又聚在一起，王永中率先举杯： “各位同学，第一个学期及这样结束了，大家从各个学校考入这里，从陌生到熟悉，再到现在聚在一起成了一个小团体。我是感到非常的有缘分，所幸大家的成绩都没有问题，下学期也可以继续一起学习和欢乐。马上要过年了，大家一起来，祝贺：天开文运，人喜春阳。” 热热闹闹的吃喝完毕，老样子大家各玩各的，言思齐也再次练起了钢琴。 这次没有关门，还应大家要求，弹唱了一些流行歌曲，没想到琴弹的好，歌也非常不错。 清冷又纯净的声音，带有丝丝的金属质感，非常抓人。 王永中也不例外，被起哄着也来一首， “要不我就唱一首我自己写的歌吧。” 穿越重生不抄歌，那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坐在琴凳上的王永中，莫名的散发出一种别样的魅力， c大调－g－am－f，非常简单明亮和和弦。 “看昨天的我们走远了， 在命运的广场中央等待。 ........” 小伙伴们都惊呆了，这旋律既好听，歌词也非常深入各位学生的心田。 太好听了吧，这是自己写的？原来以为王哥文武全才，现在想想还是有些肤浅了。 人家除了数学题不会，其他都会啊。 “长大以后，我只能奔跑。” 副歌出来后，给予众人的震撼就更大了。 纷纷想到了今后，毕业后，步入社会后的种种思绪。 从事舞蹈和钢琴艺术的言思齐，听着听着眼眶也有些泛红起来。 一曲唱罢，但对于未来的憧憬与对于青春的留恋还一直萦绕不散。 “好拉，搞什么深沉啊，我们都猜十六七岁的花季啊。弄得一个个好像青春不再，一幅缅怀过去的表情。” “我曹啊，王哥，你有脸说我们？这歌谁写的，你自己写的什么歌词你不知道？还有脸说我们深沉我们青春不再？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打他～” 随着黄轶的一声呼喊，众人用靠垫用书本，有啥用啥，都上来抽这个厚颜无耻之徒。 连高冷的班长也参与其中，闹了个香汗淋漓。 众人玩闹累了之后，各自倒在沙发啊床上啊，开始了谈心 “我说，王哥，你哪里来那么多感悟，写出这种缅怀青春展望未来的曲子的。” “就初中毕业啊？当时有开始学琴，学了很多乐理知识。平时练琴时突然一个旋律就抓住了自己的灵感。之后就慢慢的写呗。怎么样好听吧。” “好听真好听，下学期要举办艺术节了，要不你就出这个节目吧，我们班出两个班长的舞蹈和你的歌曲。” 就这样莫名其妙的一次简简单单装逼，把自己装到了艺术节舞台上了。 第121章 催眠神作 “王永中三科总分433。 言思齐429 黄轶428 ......” 期末的成绩出来了，不出意外王永中靠着自己的文科绝对实力拿下了班级第一，但是年级第一是一班的436分。 这次王永中数学只有135分，选择的最后一题和最后大题的后两问都没有做出来。 不过已经任命了的王永中，没有以前那么沮丧了。 果然最后三名的同学成绩确实不够理想，下学期就只能去平行班了。 现场三人脸色极为难看。 老班也安慰道： “一时的输赢算的了什么，那么一点点挫折怎么能认输，下学期再赢回来。” 其实哪里有那么容易，在这个每个人都是全魔都最顶尖中学生的学校里。 永远有人比你更努力，而且比你有天赋的人也被你更努力，你一旦落后了是非常难追回来的。 告别了众人，王永中回到隔壁家里，整理了一下自己东西，等老妈来接。 这一个学期一个人独自住在这里，一度让王永中非常的享受。 但之后总有些孤单，好在后来每天言思齐回来练琴，给予了王永中难得的热闹时光。 看了下时间，发现还有一会，便拿出前两天买的红纸，准备写个春联，帖起来。 就算过年时候这里没有人，但帖个春联涨涨人气。 甲第张灯光吉庆，戌时焕彩乐祯祥。 用了标准的行楷字体，大大方方还容易让人看懂。 突然咚咚咚的敲门声传来， 谁呢？这时候会是谁？老妈应该会打电话上来的。 疑惑的开了门， “是你啊，班长言思齐，没回去吗？怎么来了？” 言思齐背着巨大的书包，手里也大包小包的，看着王永中无奈的说道： “我老爸说好五点来接我，但是现在时间还早，她们都走光了，寝室里没人了。我还是来先练一会琴吧。” “那好，我也在等车，来吧。我帮你提，好重啊。” “对啊，一个学期积累下来的杂物。你在写春联啊，写的不错啊，好好看啊。你是有专门学过吧。” “对，学了几年了，写个春联待会帖出去，显得有点过年气氛。” “我们一起贴吧，来来来。” 两人用透明胶带贴好了春联，顿时过年的气氛瞬间就浓重起来了。 “王永中，你帮我也写一份吧。” “不好吧，我可没有到这个地步啊，你们家还用我写春联？” “哎呀～你别管啦，让你写就写，不会那么小气吧。” 看着对方撒娇，王永中直呼受不了受不了，无奈只好执笔写下： 花随四季绽旺运，日伴一年生鸿福。 “谢谢啦，真好，我虽然不太懂书法，但是这些字让我感觉好看和舒服，还有淡淡的喜悦之情。” “你喜欢就好，就当我是班门弄斧了。” 不到五点房里的电话就响了， “老妈？好的，你在弄堂口等我，我马上到。” 老妈到了，王永中提上东西准备出门。 看着言思齐也背上背包起身，顿时一拍脑门： “不急，我给你一套钥匙，你走的时候帮我们窗关了门反锁了就行。钥匙你带回去，明年再带来就好。” 言思齐有些不好意思但也不是扭捏的人： “ok，你去吧，我关门，先祝你新年好，身体健康财源广进。” “哈哈哈，你也是，新年好，身体健康永远美丽。走啦，明年见。” “明年见。” 不说王永中安心的留下班长，自己大包小包的回家。 就说言思齐看着这个熟悉的房间，来了无数次了，这次一个人好像又有一点不同。 抛了几下钥匙，自在的围着屋子走了一圈。 “书架里的书又更新过了啊，他看书那么快的吗？” 走到床边坐下，床头柜上放着一本《百年孤独》， “怎么还是这本书，已经两个月了还没看完。” 拿起翻了一下，好像才看了二三十页。 “这书那么难以下咽吗？还是说看着看着就睡着了？我来试试。” 说完直接退下拖鞋，两只穿着棉白袜的小脚往床上一放，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开始翻开这本巨着。 马尔克斯作为诺奖的得主，在华夏可是大名鼎鼎。但是说实话完整的看过这本书的人不多。 上一世也好这一世也好，王永中尝试过阅读好多次，但是无一例外，都是被其中非常非常多的人物名字搞的两眼皮打架。各种隐喻和时间碎片化与跳跃性实在是催眠一绝。 果然，床上的这个美少女，也一点一点的双眼皮打架，渐渐的闻着枕头上好闻的味道陷入了梦乡。 “完了完了，我怎么睡着了”，看看自己身边的环境，还有掉在一边的《百年孤独》。 刚睡醒的言思齐还有些懵，但是看到窗外已经开始暗下去的天色，整个人立刻跳了起来。 犹豫的看了看枕边的书， “算了，它的归宿可能就只帮助人们走出失眠的困境吧。” 检查了下窗户，带上行李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锁完门，看着两人一起贴的春联，开心的笑着下楼而去了。 放假的生活当然是非常开心的啦，特别是春节前的假期，要过年但还未过年，那种期待之情是最让人喜欢的。 所谓“花未全开月未圆,终归小满胜万全”王永中十分享受这份感觉。 母子开着车出门大采购、试了又试的老妈手作新衣、后厨做鱼丸蛋饺发肉皮干货。 厨房里一个倒蛋液一个煤气炉上做蛋饺，有时候偷偷吃一张蛋皮感觉是真的太好吃了。 “老妈，今年你们工厂你年货什么的发了多少，年货对大家信心的提振非常有用。年终奖怎么发的。” “鸡鸭鱼肉都有啊，一个人都带不回去，都是她们老公来帮忙提回去的。年终奖就多分两个月工资啊？不是你说的吗？” “不错啊，两个月工资也要2000了，再加上年货，这回算是安了她们的心了。明年估计大姨她们要正式下岗了，等她来了，让她管生产，你负责质量。最好还是买一台针检，出口纺织必须的。” “早就安排好了，还要你操心啊，你爸说的对，你啊还是好好的做你的学生就好，不要承受不该你这个年龄承受的压力。爸爸妈妈情愿普普通通不要升官也不要发财，三个人平平安安享受生活，就像现在这样就好。阿姨回老家了，我们自己动手不是也蛮好吗？” “恩～当然啦真好。” 随着王鲁海这一段时间的走访调查，还有反复的修修改改一篇鸿篇巨制，最近在魔都机关报《解放报》上全文刊出。 《发展的代价》一文通篇六千字，详细的分析了，由改制引起的一系列问题，和为什么有这些问题，怎么解决问题。算是一篇既务虚又务实的实践操作指南。 由此带来的风潮或者说风暴，开始通过各级转载吹遍了上下南北。 厂里和局里两派的斗争已经发展到白热化。 对于那些已经磨刀霍霍准备上桌分享这场改制的盛宴的虎狼来说。 这篇文章绝对是当头的一棒，随后产生的变化谁也不知道会走向何方。 可以肯定的是，对于这些准备上桌的虎狼来说，原本简简单单可以吃到肚里的好处，现在需要几倍甚至于几十倍的代价才能吃到。 这不亚于杀人父母啊。 王永中有些后悔了，感觉自己有些冲动，将老爸推上了风口浪尖。 原本简简单单的只要度过这场危机即可。 但好为人师的性格上来后，一顿洋洋洒洒引经据典的输出，让老爸写出了这一篇雄文。 现在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只有坚定站队，彻底封死这些蠹虫，才能太平下来。 好歹是在我们大华夏啊，不然如果在美丽国，连总统都要被暗杀的地方，那还得了？ 第122章 急速进京 事情并没有随着春节的渐近而有所降温，反而因为知名大报的转载而愈演愈烈。 代表各方势力的学者也好，评论员也好，都以各自的立场用一篇篇的稿件在各种媒体上展开了厮杀。 其实王鲁海的文章里已经写的非常清楚，既要改制要资金要技术，也要防止过大的代价，突出一个权衡，突出一个监管和透明公正。 但是有些人就是当看不到，蓄意转移焦点把水搅浑，一个个代言人是脸都不要了。 还好没几天就要过年了，各大机构和报社也都需要放假过年。这才让此次风波稍微的平静了一点。 但是随着一通电话，原本正开开心心的准备过年的王鲁海，彻底的告别了魔都的新年。 “喂对的，是我，什么？我吗？合适吗？好好好，没事，这我们确实应该去。好的我整理行李。” “老公，怎么啦？你要出差？大过年的你要去哪？” 王永中也非常的吃惊，明天就除夕了？今天通知出差？这是利用出差实施抓捕？ “钱老去世了，局里派了金局和我一起去北京吊唁。” “哪个钱老？” 王永中也有些摸不清头脑了，前世没有这茬啊。哪个钱老？ “就是钱之广钱老嘛，我们中国纺织事业的奠基人，上海化纤纺织业的奠基人。我们的的确良哪里来的就是钱老搞得，可以说没有钱老就没有如今我们世界纺织强国大国的地位。特别是我们魔都，魔都的化纤纺织业就是刘老力主建立的。而且我家老头子，以前做过钱老的的下属，关系还挺近的。所以这次上面一定要我一起去。” 王永中知道了，这次老爸是真的入了上层的眼了。不然不可能让一个小小的处级干部去北京这种场合的，不匹配知道吧。 现在想起来了，这钱老只要说一个职位，大家就都知道他的分量了。 人家当初抗战之后，参与改组组建华闰公司，成为华闰的董事长，前几年退居中顾委。 这次是老爸的机会，太重要了，只要入了上层的眼，进了他们人才的夹袋里，以后就一片光明了。 这次小小的风波也好，五厂的改制风波也好，那都不是事。 于是赶紧开口准备提醒一下老爸，或者说指点一下老爸。 跟着老爸去了二楼房间，看着老爸整理这个整理那个，王永中开口说道： “老爸，这次的机会太重要了，说你你已经被上层看中，你就记住为什么说什么，就算家里的这些家财也无需估计，实话实说及好。记住真诚是最大的必杀技。” 王鲁海停下了收拾的动作，抬头看着儿子笑的特别开心： “儿子，爸爸说过了，让你少操心，多享受享受少年的时光，不然以后长大了就来不及了，就只能奔跑了。” 看着老爸学着自己的歌，王永中也强迫自己淡定下来。 “恩～老爸，我懂的，但是我就是怕这次有什么意外，毕竟太重要了。” “好的，爸爸知道的，其实爸爸也已经接到了风声，早晚要进京的。爸爸有准备而且准备的非常充分。而且爸爸还有一张最大最大的底牌，一直没拿出来过。” 王永中一时摸不清头脑了，没见过什么底牌呀，上一世没看您用出来过啊。 “反正我不能多说，我只说你爷爷刚解放的时候，任十八棉的大厂长的时候啊。和隔壁厂的领导关系可是好的很呢？” 王永中脑子轰的一声，好像要随时炸开一般。看着老爸心里一阵阵的委屈： 上一世你到后来那么落魄了，都到了那种程度了，可以说官也没了，事业也没了，甘心的做一个等待领退休工资的待业人员。你都没有用出这张牌吗？ 王永中自己也有些不甘，自己吃了那么多的苦，一个人等于是白手起家，你有这个底牌你怎么不开口，提携一下你儿子也好啊。 看着老爸那坦荡又平和的双眼，王永中有些理解了。 一个是确实不到最后一刻，老爸这样坚强的，拥有继承自老一辈革命家的精神的party员，怎么可能去为了一些在对方看来小的都看不见的琐事去劳烦人家呢。 还有一个就是可能是一直藏着这底牌，想等着儿子真正碰到巨大的困难的时候再用。 谁知道儿子不争气，只是一个小小的富家翁，没有资格使用这张底牌吧。 这回彻底安心下来的王永中，上前和老爸一起收拾了起来。 言语间也只讨论，注意身体啊，少喝酒啊，回来别带太多土特产之类的闲话了。 随着老妈拎着空行李箱进来，王永中自觉的推出了房间，这他们好好的告别吧。 和老妈一起站在车边，看着老爸拖着行李箱走进纺织局大门。 互相看了看，叹了口气说道： “好了？你好像是第一次没和你爸一起过年是吧。” 王永中想了想，确实啊，自己第一次没有和父亲一起过年，好像要到儿子出生后，自己和妻子结婚十周年去的马代，在那的岛上过的春节。 那时老妈已经因病去世，就留老爸一个人在魔都过年，当时怎么没意识到呢？ “对啊，好像你不是一样，你们结婚后，哪一年不是一起过的啊。走吧，别看了。” 这个春节王家大宅内，和去年一样，也是一大家子热热闹闹的过节，只是少了老爸，不过多了郎姨。人数倒是一点没变。 而这边王鲁海和金局从宏桥直飞首都机场，到了机场有魔都办的工作人员来接机。 “小蒯，辛苦你了，年前还让要麻烦你们。” “金局，没事，应该的。你们才是辛苦呢，千里迢迢的赶来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办，我只是开开车不累的。” “那就好，那我们就走吧，这天也太冷了吧。” 一行人住进了魔都驻京办的招待所，条件那是一流了，估计要有四星的标准。 放完行李后，金局就赶忙打电话去部里，确认流程和时间。 部里回复一些听治丧会的，让等通知。 之后只好两个人呆呆的大眼看小眼，难道就在这一起过这个小年夜，也就是腊月29。 思考许久的王鲁海开口说道： “这样吧，我来打个电话吧，” 说完打开随身的挎包，拿出一本笔记本，翻了几页，拿起电话打了过去。 “喂～刘姨吗？哦，是钱姐啊，我王鲁海啊，对对对，他们都这么叫我。你好你好，你从杭州赶过来了啊。哦～对对，早就不太好是吧，年纪也太大了，对对，请节哀啊。刘姨也是你帮我带个好。” 边上的金局瞪大双眼，好像第一天认识这位同志一样，不会吧，不会是我想的刘姨钱姐吧。 “合适吗？我过来？还有我们局金局，好的好的，我马上来。好的谢谢，待会见。” 挂了电话，这才长舒一口气，抬头看着对面金局这吃惊的表情，笑了。 “哈哈，金局，你干嘛？别吓我，大过年的。” 金局这才平静下来，立刻激动的说： “是不是我心里想的那个刘姨？是不是让你上灵堂去？” “对没错，不是我去，是我们去，一起去。” 金局一拍大腿， “太好了啊，我们马上走，需要带什么东西吗？” “带什么啊，土特产？亏你想的起来。就包一个白包吧。估计人家也不收。反正我们包起来就行。你的按局里的名义给，不要管我，我自己包。” 说完两人开始掏钱，塞进魔都带来的带局里抬头的信封。 正写着白包呢，王鲁海突然说道： “哎～我写一幅挽联吧，让他们下面送笔墨纸张上来。” 第123章 吊唁与谈话 “英名万古传华闰，正气千秋铸纺织。” “鲁海，写得不错，你自己写的、” “刘姨，对我有感而发，刚写的。” “哎～你有心了啊，我记得上一次见你，你才十五六岁，一晃眼你孩子也十五六了吧。” “对今年17了，您这里事多，我们就不打扰了，那么多人，您招呼起来也够累的。” “小吉，你送送。” “走了啊，刘姨多注意身体啊。” 出了戒备森严的大院，已经走了好远，都到了大街上了，金局还在那里一个劲的兴奋着。 “你猜我刚才看到谁了，居然是那位的大秘，还有刚才那谁.....” 直到回到驻京办，金局看到外人了，这才又端了起来，至少恢复了正常。 随后几天，两人也没什么事，除了大年三十那天在驻京办和工作人员还有住这的魔都人，大家一起开开心心的过了除夕。 之后天又冷，各大景点又不开门，除了初二去拜访了一个老爷子当年的老战友。 其他时候都是在房间里，整理自己的稿子，他知道重要的时刻要到了。 初五追悼会在大家都知道的地方举行。 这天王鲁海和金局都只能站在角落的角落，但满堂满眼的都是些大佬，和大佬中的大佬。 看得两人也是激动万分啊。 结束后，来了一位藏青色中山装的中年人，表情严肃同时又不会显得太冰冷。 “王鲁海同志是吗？好，请跟我来一趟。” 王鲁海赶忙答应，但稍显迟疑的看了下身边的金局。 金局吓的一哆嗦，你特么看我干嘛？ “我先走，你去吧。没事，我在驻京办等你啊。” 说完便快步离开。 王鲁海跟着来到了一辆红旗名仕车前。 就见对方打开了车门，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 王鲁海谢过之后，低头先看了下，轻声的说： “吴部长，您好。” 车内一位和蔼的看上去六十左右的女士，笑着招招手， “先进来。” 王鲁海小心的坐进车内，而刚才的中年人则帮忙关门后，拉开副驾驶门坐了进来。 车辆排着队，慢慢的往外开去。 “王鲁海，你父亲王进武是吧，我和他是老熟人了，算是我的长辈来着。那时候在长州的时候，就得到魔都的大力援助，那时候就认识了你父亲了。回来我去你们纺织学院读书，正好你父亲兼管这学校，算是打过好多交到的呢。” “部长，没想到啊，那么巧.” 部长和蔼的看着王鲁海，哈哈笑着说道： “哈哈，有什么巧不巧的，那时候只要是搞纺织的，哪里离得开魔都啊，我们纺织业内就那么点圈子，就这么些人才。都是一起为了国家的纺织事业奋斗过的，哪里有不认识的。只是可惜了你父亲了，除了脾气大点，其他都很好的，没想到那么早就。” “是呀，我和我弟没少挨揍，身体其实蛮好的就是。。。。哎～算了不说了。” “对不说了，现在不是越来越好了吗？待会纺织总会的还有经贸委的领导，我们一起辛苦下，开个会。辛苦你们了，大过年的。” “哪里啊，为人们服务哪里分什么年前年后的。我都准备好了。” 随后车子开到了知名的那条大街的12号，一行人进了个小会议室。之后直到晚上亮灯都没有结束会议。 初五初六又是两天，王鲁海才算轻松下来，在驻京办自由活动，说是等上面的答复。 等了三天，除了其中一天又去了一次12号，解释了一些问题之外。其他时间都只好老实待着，说是让自由活动，但谁敢啊。 金局也只好陪同等待。 终于王鲁海再次来到了12号，进了吴部长的办公室。 “王鲁海来了啊，坐吧，这个文件你看下。” 说完递过一个文件，王鲁海一看，就被镇住了。 红头文件，写着《关于xxxxx的草案》，细细看了一遍，基本上就是上级按王鲁海的汇报内容，进行了整理又和各行业各地区的实际情况进行了整合，出台的指导性文件。 对于今后的改制的改革等方面进行了梳理和规定，其实就是划红线。 关键的在监管这一段，着重提出了，要让各级人大和纪律委员会有充分的知情权，成立一个隶属市一级委员会的监察管理组织，专门负责监督改制的实行，但只有调查和监督权没有处置权，发现问题后需要提交上级进行处理。 好家伙，这回上面可是下了大决心的啊。 “王鲁海同志，看好了吧。有什么想法。” 王鲁海一边赞叹一边笑着说： “太有魄力了，太有效率了，没想到那么快啊。没有没有我没有什么想法。” 放下笔，拿过文件说道： “这里这里，还有这么些个都是受到你的启发，还有你们这次改制的弯路和经验都非常有借鉴意义。” 再翻到最后两页指着上面，“这个监管委员会非常重要，看是没有尚方宝剑，但是一个调查一个监督，并且虽然没有处置权利，但是有暂停权，通过内部会议通过后，有暂停改制的权利，然后向上汇报再行处理。这个作用就非常巨大了，你有没有信心，承担一些更艰巨的任务。” “当然，我时刻准备着。” “好的，你回魔都去吧，等文件下来，不要辜负我们，包括钱老和刘老的期望。” 然后还点了一句：“知道你们通过合法的金融市场赚取了巨额的资金，你爱人也承包了一个裁缝小厂。我丑话说在前面，以后你们家自己的生意不许掺和到改制里去，又什么需要直接花钱嘛，反正你们钱多啊。哈哈哈。” 王鲁海看着貌似爽朗的笑容，但心里已经是瑟瑟发抖，背后一手的冷汗。 “放心吧，本来就是小打小闹，后面准备纯出口为主，自力更生绝不违反纪律和法律。我保证。” 结束了这一场惊心动魄的谈话，王鲁海这才放下心来回到了驻京办。 先是和金局说了一些可以说的，然后回房倒头就睡。 这一个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下午，这才精神饱满的和金局一同去王府井采购特产去了。 九十年代的王府井，还是一条不算太宽的马路，但两边的商店是林林总总非常的有人气。 后世基本上来逛的游客都是只看少买的类型，现在那可是抢购啊。 什么稻香村啊、全聚德啊、京八件，反正能买到啥都买，也不贵。 举着一大盒稻香村的礼盒王鲁海说道： “金局这个算我送您家里人吃的，您可千万别推辞啊。一点小意思。” 金局对于这个前途无量的青年干部，当然另眼相看啦。不看看人家拜访的都是些什么人，开会接触的都是些什么干部啊。 有时候接受人情也是一种很好的社交方式啊。 “那我就不客气了啊，替你嫂子先谢谢了，她啊就爱吃零食。” 随后金局也送了个张一元的茶叶礼盒给王鲁海，大家礼尚往来嘛，感情不就这么处出来了吗。 第二天整理完行李，两人乘坐驻京办的小车去了首都机场。 神奇的是在候机楼遇见了卞哥，也就是当初刘姨家那个送王鲁海出门的小吉。 “卞哥，您怎么在这里啊，真巧。” “鲁海啊，我急着回去工作呢，来了好久了，事情落下太多了，不回去不行了，就你钱姐在家陪妈一段时间，我先回去。” 小小的插曲并没有打扰到王鲁海的归心似箭的心情，在告别了卞哥之后，去往，魔都的航班也开始登机了。 随着飞机的平稳起飞，这一次有惊无险的进京之旅就这样圆满的结束了。 也不知道回了魔都会有什么样的职位变化等着王鲁海呢？ 还是不想了吧，老婆孩子包括老娘都等急了吧。 第124章 春节是星爷的天下 此时在魔都的王永中家里，一如既往的热热闹闹。 除了老妈时不时的想起老公在首都，既担心事情的进展也担心一个人过年是不是太冷清了。 谁说只有父母才关心你飞的累不累的，一个真正爱你的妻子绝不会只关心你飞的高不高。 刚挂了和师父的越洋电话，听得出来师父在儿子孙子孙女身边，还是非常非常的开心。 据师父说，当地的心理及精神科的医生奇缺。 而师父当时在美丽国的约翰霍普金斯医院，交流学习过两年。 所以居然还有医院来请求，是不是能继续执业。 当然啦，师父是拒绝的，儿子也是硅谷大公司的高管。没必要再去继续坐诊了，在家里轻轻松松享受天伦之乐不好吗？ 再次拨打了巴黎的长途， “喂～你好找哪位？” 王永中一愣，怎么是男人的声音，心里顿时有些紧张，很多胡思乱想开始翻腾起来。 幸好，随之传来好多男男女女的声音，应该是华人同学一同在姐姐家欢度春节吧。 姐姐租的房子又大地段和风景也非常不错，作为聚会的场地是绰绰有余的。 “喂，弟弟吗？” “恩，是我，你们聚会啊。” “对啊，哈哈哈，别闹不是小情人，是我以前的学生，我弟弟。” 看得出来，边上的同学很好奇啊。 “我们七八个都是华国来的，在这里一起过年，不然没有任何气氛的。” 确实上一世王永中三口在国外好几年，如果不是去华人住宅区的话，确实一点气氛也没有。 而王永中一家是特地远离华人区，对于在海外的很多华人是实在有些发怵。 刚到爱尔兰的时候，就因为租房差点被自己同胞坑了。原价3000欧的房子，到了同胞的嘴里变成4500欧。要不是看到租金汇款账户不是当地人的账户，而是那个同胞的账户，从而及时发现问题停止签约。 那一年的合同要损失近2万欧呢。 而后买房时候又发生了很多独吃自己人的事情，比如华人区里的房子价格就是飘忽不定的，还有你一旦看中后，总有人要出更高的价购买，这种抬价的行为家常便饭。 最终导致王永中一家一致决定，彻底告别华人聚集区，花大价钱去了南郡的ckrock在海边购置了房产。 想起这些事后，那就要提醒一下姐姐了， “姐姐，现在有人在你边上吗？” “没有啊，都走开了。有什么事吗？刚才的那个男的是我同学的男朋友，巴黎高师的。” “我不是关心这个，我是想和你说，你在那里平时生活学习，对于华人来说不要太抱有希望。 怎么说呢？普通的交友为什么问题，但是也不能太过相信，万事要留一个心眼。知道吗？” 丁蕊十分诧异，海外不是应该互相帮助互相团结吗？ “为什么呀，我看他们组织的华人团体，都很团结互相也相处的很好。” “这是你没有碰到事情，而且你只是学生而已，以后你万一换房子租赁啊、或者租场地要展示自己的画作啊，这些需要花点钱的地方，你就会见识到这些华人团体的真面目了。总之你需要花大钱的时候，找正规的当地人没错的。” 姐姐还是有些不信，但对于弟弟信任还是让她答应了下来， “好的，反正我也没什么需要花大钱的地方，我听你的就行。你说要去我家去拜年的，去了吗？” “去过了，坐了一会就走了，一大家子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 丁蕊瞬间露出什么好看的笑容，搞怪的说： “哈哈哈是不是，当时姑爷上门了？哈哈哈，我能想象的出当时的场景。哈哈哈。” 王永中也回想起当时的情景，那个是真尴尬啊， “好啊，你笑话我，我帮你去看看你父母，还送了礼，压岁红包也坚决推辞了，你倒好还笑话我。” “哈哈哈，好了好了，不笑了，我要去厨房忙了，再见啦，新年快乐。bonne annee” 挂了电话，去到厨房帮忙，但是厨房里老妈大姨小姨还有郎姨，已经不少人了。 所以王永中被直接哄了出来，无奈只好上楼去了影音室。 一进去就看到，大家都在投缘上看着周心池的喜剧电影呢。 从现在开始我们的喜剧之王开始了他的成神之路，或者说已经是踏上了神坛。 他的喜剧电影对于我们这一代来说，实在是太经典了，好些个都是十几遍几十遍的反复观看。 十年之内七次年度票房冠军，单片多次打破票房纪录。甚至于前年包揽年度票房前五，这五部影片居然拿下了港城全年票房的三分之一，想想都可怕。 看着幕布上，穿着清朝官服的心爷，戴着一副圆圆的小墨镜。 没错了是《鹿鼎记》啊，至今也是王永中最喜欢的一部心爷的电影。 究其原因大概是，那个男人不喜欢做韦小宝呢？ 和大家一起哈哈笑笑的看了这估计有四五十遍的电影，再一次感觉到春节的人气是多么的重要。 大圆桌上，由于老爸不在，现场喝酒的氛围稍稍文雅了一点。 王永中和边上的郎姨聊了起来， “郎姨，最近还好吗？在关教授那里怎么样。” 郎姨的园林绿化方面的才能，被关教授发掘了，不管是真有才能还是看在王家的面子，亦或是其他的什么。 反正现在郎姨跟在那些大学生研究生博士生后面，是开阔了不少眼界，学了不少东西。 关教授还推荐她去读高复班，然后考共济大学的夜大。所以郎姨现在是充实的很啊，一边复习功课一边跟着教授的团队打杂。 “小中啊，你是不知道啊，那些大学生都好厉害啊，电脑用的也很溜，手上也有本事。就那我熟悉的园林来说，他们好些人不是这个专业的，但是理论也好设计也好都远远超过我。我可能动动土之类的实际操作要超过他们吧。” 王永中点点头， “那是当然啦，现在的大学生那还是天之骄子呢？知识面和动手能力都很不错的。你抓住这次机会啊，正好我们汾阳路的房子装修，那几千平的绿化，这个不大不小的工程正好你可以全程从设计到施工统统参与。等你熟悉了之后，夜大毕业之后，我们一起成立一个绿化园林的公司。你好好努力学啊。” 对于王永中的早熟和能力，郎姨虽然刚来的时候还有些诧异和不习惯。但时间长了之后也已经能接受和重视了。 “那当然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老家学习总是学不进，现在学的再累也感觉有劲。” “哈哈，以前你是不知道为什么学，也不知道学什么。现在你知道为自己学为未来学，也有了职业规划道路了，当然越学越有劲啦。” 突然一个酒杯落地打破的声音，让全场骤然气氛紧张了起来。 第125章 注定发生的事件 王永中赶紧抬头一看， 就见面红耳赤的小姨夫，举着手指向小姨说道： “你说，有没有，有没有。” 表情激动，话语有些大舌头。 边上的舅舅和大姨夫都赶忙拉住他，防止其他的碗筷杯子被他继续扫落。 这是小姨哭红着眼，委屈的趴在大姐也就是王永中老妈的肩头，不敢看自己的老公。 王永中脑子突然间一激灵，想到了一个情况。 前世由于小姨的下岗，虽然小姨夫孙林的工作还算稳定，但生活也开始急急巴巴。 孙林其实也算是二代来着，父亲是魔都公安系统的高层。 从小在家里也没有吃过什么苦，学习也一般，最后只是混了一个国营大厂的技术职工。 后来经人介绍和小姨马莉谈起了恋爱。 但是一些大少爷的作风，和酒后过于激动的脾气，让小姨并不满意。 但是孙林以比较强硬的态度逼迫了马莉接受了自己，并很快结了婚。 婚后日子好过了一段时间，就算是酒后也只是耍酒疯小打小闹。 但随着家里的压力已经全部承担在孙林的身上，作为家里的顶梁柱和唯一财富来源，对于马莉开始经常的打骂和冷爆力。 特别是酒后更是变本加厉，邻居和派出所也多次上门调解。 终于在一次非常严重的酒后暴力之后，小姨下定了决心净身出户和这个酒蒙子一刀两断。 之后小姨开始跟随朋友天南海北的做小生意，认识了一起打工的唐顺之，算是终于得到了平稳幸福的婚姻。 原本王永中以为，现在的情况已经和前世大相径庭，已经不会发生这样的家暴离婚的结局了。 毕竟现在小姨在商城的投资公司上班，工资什么的要远超平均水平，当然也远超孙林。 作为家里收入的主力，生活各方面也改善了很多，应该不会再发生上一世的情况了。 而且上一世因为王鲁海被一撸到底，对孙林的威慑作用荡然无存，使得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家暴。 这一世王家在仕途和钱途方面都已经是站在了更高层，威慑力更是强了不少。 怎么两人的矛盾反而提前了呢？ 在众人的拖拽下，终于是安抚下了小姨夫。而小姨也被老妈拉回了房间。 随后的故事在两人嘴巴里从不同的角度说了出来。 原来自从小姨去了投资公司，每天进出这种高档写字楼，工作也轻松体面，接触的人也都是用魔都话来说是“山青水绿””。 反正就是层次上去了，人脉关系各方面也都是什么总经理、董事长、反正都是以前远远接触不到的人物。 而随着自己收入越来越多，吃穿用度方面也开始潇洒起来，对于家庭的照顾就忽视很多。 而且有些看不起自己老公只能赚些死工资，没有前途没有出息之类的。 人家孙林也是大户人家出身，从小哪里受过这种委屈。结果就可想而知，开始疑神疑鬼，酒后也就不太冷静，动手打了小姨。 当然了这是比较客观的情况描述。 在他们各自的口中当然是自己没问题都是对方的错了。 孙林非常肯定的说，马莉越穿越洋气，人也越来越漂亮，肯定是有外遇了。那些又有钱又经常相处的总经理董事长，肯定是追求马莉，她肯定是出轨了。 而小姨的说法是，自己辛辛苦苦赚的钱，家里现在好日子还不是自己挣来的。她只是和一些客户和朋友经常聚会也好，开会也罢，不都是为了赚钱为了这个家吗？是有几个男人一直缠着自己，但是自己绝对没有出轨。而且不管什么理由家暴就是不对的。 马家几个子女长的都不错，老妈当然是最漂亮的。但其他几个虽然和老妈长的不算像，但也是各有各的美各有各的帅。小姨年纪又最轻，算是一个女人最有味道的时候。 原本在电子厂就是当家花旦，追求的人无数。 现在到了一个这样的环境，接触到的人那指定至少表面看是优秀异常的。 确实现在也有一个优质男在缠着小姨。 这人叫周劲发，人长的和名字一样，和那个明星有些相似。 35岁左右，原本是税务局的公务员，后来辞职下海。做过倒爷做过个体户，后全资杀入股市，一点点做大，如今已经千万身家。 一直想加入波特曼的那个沙龙，也就是s会，但是呢，实力不允许啊。 于是就想着曲线救国，和马静的投资公司开始互动往来起来。 老妈在的时候，他还有所收敛，只是日常业务往来，或是经常上门聊聊天什么的。 但是现在是小姨每天上来坐班，这下周劲发开始频繁的出入办公室。 慢慢的开始对小姨献殷勤，送花啊、送零食啊。或是像孔雀开屏一般，今天来秀一下新款西装，明天来秀一下新出的大哥大。 小姨一开始还是十分清醒的，自己是有家庭有女儿的人了。 但渐渐的被这厮带领着出入高档的西餐厅啊、各种商城啊。虽然没花太多的钱，但当初坚定的决心开始动摇了。 这次就是年轻周劲发送了一个从香港带来的小香的包包，还有爱马仕的丝巾。让孙林看到觉得不对，于是产生了矛盾，并趁着大姐夫不在的场合，借酒疯摊了牌。 “小妹，你说你和那个叫周什么的到底有没有什么事。” 小姨抬头红着眼委屈的看着自己的大姐说： “没有啊，真没有，连肢体接触都没有过，就是出去吃过几次饭，看过两次电影。” 马静严肃的说： “那人家为什么送你那么贵的礼物，这一个包一个丝巾都要二三万了。” 小姨吃惊的捂着小嘴说道： “那么贵啊，我不知道啊，我知道的话肯定不会收的。我只是感觉这个人又风趣见识又广，就聊的蛮开心的，没有其他意思。” 老妈火眼金睛怎么会信： “你说没有其他意思，我是不信的，你老公也不会信。你自己心里怎么想的我清楚的，你至少已经有出轨的冲动和准备了。我说呢，前两天我们沙龙的冷总和我说，让我注意下周劲发，说是和你有些不对劲。我一开始还不行，今天我是不得不信了。你老实说你们有没有实质性的关系。” 小姨瞬间脸涨的通红，闪烁其词道： “没有，没有的，我们就是。。就是。。” 马静声音立马严厉起来： “就是什么。。。。你说不说。不说也没关系，节后你就不用去商城了，我帮你找他们给你介绍到长虹电子去，做你的老本行吧。” 小姨一听就急了，好不容易享受这港台电视里那样，ol才做了几个月啊，再让自己回到流水线上去绕线圈，那还不如让自己死了呢。 “我说好了，我们就拉了拉手。。。。” “还有呢？”马静站起来一拍桌子，“我不信，还有吗？” 小姨吓了一跳，立马说： “还有看电影的时候，她偷偷亲了我一下。是他突然袭击，我是一点没有准备的。” 马静叹了口气，重重的坐回了沙发， “还有吗？你就没有反应？当时你就没什么表示。” “我哪里有表示啊，我都吓死了。” “那你拒绝了吗？你是有夫之妇啊，芳芳才几岁？才一年级啊。你没有言辞拒绝是不是就是默认了？啊，是不是接下去可以亲你其他地方，然后呢？啊？去开房？是我害了你啊。” 马静这时也控制不住自己哭了起来， “小静，小妹啊，到底怎么回事？” 外婆这时候走了进来，看到大女儿和小女儿都在哭哭啼啼的，顿感不妙。 “有什么事，我们解决吗？总是有办法的。”看着这场景感觉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如果有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你好好道歉，尽力挽回，需要我老太婆出面的我去出面。日子还是要过，芳芳还小啊。” 马静看到老娘进来，也不想让她太操心，最近老娘的心脏不太好，不能太激动。 “妈，没事，还好还好，事情没有到最糟糕的地步。我们去和妹夫好好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外婆听了也顿时轻松下来， “那你们好好想想怎么和人家说，各自忍让一下。不过他居然敢动手打人，这个不管什么原因都是不对的，你要让他为这个事情先道歉，然后我们再谈后面的事情。知道吗？” 马静也连忙答应： “当然啦，不要说我们没有真的出轨，就算是真出轨了，我姐姐可以打你老娘可以打，他孙林就不行。我们就算打断她的腿，抽烂她的嘴，你孙林也不能碰她一下。” 小姨捂着嘴，害怕的看着姐姐和老娘，不会是真的吧。 第126章 解决风波 这个事情王永中作为小辈，非常不适合参与，所以只好带着弟弟妹妹去影音室继续玩乐。 而一楼大厅，孙林已经被姐夫和大舅子联合给安抚了下来。 其实他根本也没喝多，就是借酒生事，用这个机会把事情摆到台面上来。 而且他也是看准时机的，大姐夫不在，而小孩那桌也早就吃完上三楼去玩了。 凭影音室的隔音水平，楼下再怎么摔杯子扔瓶子也不怕影响孩子们。王永中也根本没当成孩子来看。 “妹夫啊，不管怎么样，你动手打人不对的呀。她如果有问题，我这个做哥哥的给你一个交代，你动手了很多事情就无法挽回了啊，芳芳怎么看呢？” “阿哥，芳芳那天正好来这里学琴，她不在家。我也没太过分，就是实在是气不过啊。是男人肯定气不过的，这事情放你们身上你动不动手？” 马晟和叶勇进也沉默了下来。 “那你可以和我们说的呀，万一打出一个好歹怎么办，你找我找你大姐大姐夫，不行你找我娘，都不会帮亲不帮理的。这又不是小事情，小事情帮亲不帮理。大事情我们不会那么糊涂的。” “对啊，而且你确定事实了吗？你有她出轨证据了吗。你也只是捕风捉影啊，她最多只是有些苗头，你看你大姐二姐还有你哥，他们在我们丈母娘的教育下，不说是完美无缺吧，但至少原则上都行得正站得直的。你说是吧。当然我们俩和姐夫还有嫂子也都是正宗人家，不然不会那么多年都太太平平的对伐。” 大姨夫叶勇进这一句话把所有人都夸进去了，情商不低啊。 “对，我是没有证据，但是你想想，人家为什么送她那么贵的东西？我打听过了，我姐姐在日本的，我问过她的，光一个包包就要3万这样呢？” 现场一片抽冷气的声音。 “那么贵？多少年了我才存下那么些钱，只够买一个包的？” “就是呀，我一听到这个价格，我就懵了，再加上她现在天天花枝招展的，还喷香水。而且有一次我看到一辆很漂亮的小轿车送她回来。你说我头上现在绿不绿。” “小轿车？你看到那个男的了？” “太远了没看到。” “那他们有什么过分的动作吗？” “这道没有，就下车打了个招呼，关门就走。” “那应该还好，电视里面不都是车上下来后，都难舍难离的嘛。” 随着两人的劝解，孙林也冷静下来。 本来这次发酒疯就不是为了撕破脸，完全是为了掌握主动权，不管是和好也好，离婚也罢，都能争取更多的利益。 “孙女婿啊，妈来看看你。” 随着老娘而来的马静和马莉两人，也红着眼睛进来。 孙林一看立马停下了刚想和丈母娘打的招呼，坐了回去不看马莉。 “现在我们家除了小辈，其他人都在，小梅呢？小常人呢？你们也来。” 大姨和舅妈常玉秀刚才聪明的两边不发声，去了厨房和郎灵秀一起收取碗筷。现在听到召唤，也不得不出去。 “今天这个事情，我和你们大姐都清清楚楚了解过了。” 说完还瞪了小女儿一眼接着说：“你们大姐前面下来前也打了个电话，给那个男人。还有平时他们一起接触的人。” “妈我来说吧，”马静上前打断了老娘，“我听小妹说完然后又电话给那个姓周的。两个人说的基本一致，没到那一步。但是我实话实说，我也教育过小妹了，虽然说没有到那一步，但是苗头已经有了。但是呢？小妹一直念着你这个老公还有芳芳，一直在推脱和拒绝。但是有一点我要说她的，她的推脱不坚决她的拒绝不果断。而且收下那么贵重的礼物，本身就能说明一些问题了。” 说着拿起小妹的那个小香包包继续道：“这个算姐姐送你的，我明天去买三个一模一样的，一个你还给人家，一个给小常一个给大妹。” 马梅和常玉秀瞬间喜笑颜开，没想到一场风波自己还能拿到好处。” “谢谢大姐。” “而且节后，办公室我也不让她去了，工作的问题我再考虑。这回你放心了吗？” “大姐，你说的我信，我相信她没有实质性的出轨，但是你觉得没有肉体接触就可以了吗？她是不是思想动摇了，是不是如果我不及时发现，我头上这顶绿帽子就戴定了？” 马莉突然出声： “你什么意思，你非要我和人家又些什么，你才开心是吧。我从小姑娘开始就认识的你，跟你到现在，你有让我过过什么好日子伐啦？我阿公老头那么高的职位，就安排了你一个那么差的工作。你就那么一点钱，不说我了，我们芳芳怎么办啊。我以后还要送她出国留学，靠你可能伐啦。你除了上班，回来什么事情都不做，喝点酒就无法无天了，我和人家也只是表面功夫呀，看看有什么机会吗？可以赚点外快什么的。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啊。” 只听啪的一声，外婆上前就一巴掌，然后外婆对着自己的脸也来了一个狠狠的巴掌， “第一个巴掌是打你的不检点，还打你的嫌贫爱富，还好没有真有事情，不然我直接打断你的腿。” 说完泪水就留了下来，“第二个是打我自己，没有教育好你。你是最小的，妈妈觉得前面你的哥哥姐姐都经历了风风雨雨，插队的插队，支边的支边。唯独你在妈身边，妈太纵容你了，对你太好了。没有教育好你。这是妈妈的错。出了这样的事情，妈都没有脸和人家小孙说话，你哪里来的勇气说出那么理直气壮的话来的。” 马莉被这两个巴掌给惊呆了，泪水止不住的流。马静赶忙上前招呼老娘，生怕会有什么问题，并给小妹打眼神，让她速度道歉。 小妹也是机灵人，而且最会看山水（魔都方言就是见风使舵察言观色的意思） 赶忙上前抱住老娘就跪了下来， “对不起妈，我错了，我错了，和你没关系，你教育的很好，是我鬼迷心窍了。” “妈，小妹知道错了，你先坐下来。” 孙林看到对面马家的母女都是讲道理的，并没有一味偏帮自己的女儿和小妹，所以态度也瞬间缓和了下来。 “现在打也打过了，道歉也道歉了，你怎么说。” 孙林还是蛮相信大姐的，于是点头道： “我同意，只要她没有真的出轨还有从今以后保证不发生类似的事情，我可以可以原谅。” “好，我和我妈可以做担保，如果再这样，我们支持你们离婚，而且在孩子的抚养权和家庭财产的分割方面站在你这边。” 说完看了看夫妻俩，提高了音量又说： “既然这个事情过了，那我们来说下你打她的事情了。” 孙林顿时急了：“我也是事出有因，也就推了她一下而已。” 马静不信： “不可能的，我不信，她给我看了，背上有淤青，手臂上也有。而且就算事出有因，你当初婚礼上答应过老娘什么的？要一辈子对她好的，这是你食言了。” “那。。那是她撞到的。” “好就算是撞到的，那也是你推了之后才撞到的。你说你怎么办？” 孙林低头想了想说道： “我道歉，我对不起做错了，下次绝对不会了。” “还有下次？没有下次了，下次再有的话，我让我儿子来帮他小姨打回来。如果是她的错误，我和老娘自己会打，轮不到你动手，听到吗？” 孙林其实和王永中关系非常好，但是就是因为关系好了解多，他才知道自己这个外甥是真的猛啊。 力气极大，又是练武之人，真要是被她妈妈放出来，那自己是真的有苦头吃了。 “好好好，绝没有下次了，有下次你让小中来揍我，我一声不吭。” 于是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就这样过去了，但是谁也不知道今后两人的道路会走向何处。 第127章 恶客临门 大年初四，老爸王鲁海还没回来，但是每天的通话中得知，事情基本没有太大的出乎两人的意料，所以也不用太担心。 但是当天一大早就迎来了令人及不愉快的糟心事。 恶客临门，没错大年初四，大家还在开开心心过年的时候，王家大门的门铃响了起来。 原本认为是哪位同事朋友来拜年呢？所以老妈不但让王永中开门，并要求他引出门去。 无奈的王永中看着身上还没换下的练功服和一身的汗水，披上一件大衣就迎出了门外。 还没到门口，远远的就看到一个裹着驼色大衣的中年妇女。 随着走近，王永中原本笑着的脸有些绷不住了。 怎么是她？ 这个身形单薄，身高瘦长，裹在驼色的大衣里，远远看去好似一只凌厉的铅笔一般。 脸型因为颧骨突出的缘故使得法令纹锐利又刺眼。老式的赛璐璐眼镜框配合着削薄的嘴唇做出刻意的微笑，显得又古板又虚伪。 这不就是，后来上面派下来钳制老爸的那个party高官吗？ 事情不是还不明朗吗？怎么那么快把她给调过来了啊。是不是风向不对了，有些人急了？ 对一定是的，对方越急说明事态对他们越不利，越先出招就越被动。 王永中忍住心里作呕的那种厌恶，也带上虚伪的笑容，赶忙上前迎接。 “阿姨，新年好　新年好啊。请问找谁？” 顾珺从站在这个钢制硕大的门口之时，就感到有些吃惊，按自己的见识来说，透过围墙看到的这栋建筑想必是极不一般。 对于来时领导对自己说的，王鲁海家财亿万，当时还有些觉得夸张，现在一看是八九不离十了。 随着电动门的打开，看到宽阔的花园，整齐修剪的绿化，装修精致的庭院小路。 其实已经刷新了自己对于富豪的理解，自己一辈子从事政工工作，不怎么插手业务，所以接触不到太多有钱人。 但在顾珺的眼睛里，能住这样的宅子的王家那肯定不简单。对于这行的目的开始有些患得患失。 原本以为只是简单的敲打，属于既得罪人又有些打草惊蛇。现在开始有些为自己考虑了，得罪这样的人到底合适吗？人家就算不干国家干部了，也还是身家巨富的人物，就这样得罪了是不是有些不明智。 “你好，新年好啊，你是王鲁海王厂长的儿子王永中吧。我代表厂里来拜年的。” “阿姨你好，我爸不在家啊，我妈在的。” 顾珺又虚伪装出和蔼的笑容， “对的，王厂长去北京了，我就是来慰问一下家属的，大过年把你爸爸派去出差，非常不好意思。” “那好吧，进来吧。” 说完干脆的回头就走。 “小王啊，你们家这个花园有两百平了吧，这个绿植是不是设计过的，怎么看上去如此的和谐。” “对才二百多平吧，花园是特地设计的，融入了中式园林和日式的侘寂。” 顾珺也不懂什么侘寂， “哦哦，懂了，确实漂亮。” “那这些装修加上房子值不少钱了吧。” 王永中皱了皱眉，这是开始试探了？呵呵，没用我们都是正当收入， “没多少钱吧，不到一千万。” 就听后面咯噔一声，好像是高跟鞋崴了一下，呵呵。 “妈，老爸厂里的来拜年的。” 随着走进房内，这开面20多米，左边是两台大钢琴的琴房，中间是客厅右边是餐厅，配合着仿民国但细节又十分新潮的装修。再一次刷新了顾珺对于豪宅的认知。 原本有些趾高气昂的身姿，也稍显放低了一些。见到一个优雅婉约的中年美妇人迎出来，赶忙上前握手说道： “这位想必是王厂长夫人吧。新年好，我是顾珺，是你老公厂里的party高管。” 王永中在边上听着嗤之以鼻，你存疑让我妈误解是吧， “哇，阿姨，你看上去那么年轻就已经是高官了啊，那可是厅局级干部啊。你的能力一定特别强吧。” 顾珺一下子尴尬了起来， “没有没有吗，我是五厂的高官，不是十八棉的。你爸爸不是我们五厂的厂长吗？我是配合他工作的高官。” 马静不疑有他就感觉儿子怎么有些阴阳怪气的，但也没有多想于是招呼道： “顾高官，你好，新年好，请坐吧。小中去泡茶。” 随后十几分钟，顾珺就只是简单的寒暄和感谢了王鲁海过年之间还在出差云云。 但仿佛是下定了决心了一般，话风一转开口到： “关于我们厂改制的情况，想必你也了解哦，这次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对于我们改开来说显示十分重要也十分必要。” 马静有些诧异，这个和我说的上吗？ “这我听他说过的，最近也在忙这个事情。” “对呀，所以说这次的机会太重要了，这新的设备和资金进来，对于总厂和局里面来说是志在必得。但是最近你老公在报纸上的一些言论，已经严重影响了这次的改制，领导和外商非常的被动。改革大计遭到了抵制，这是错误的。而且一大批员工在他的鼓动下，有些骚动和不合作，这是原则性的。” 马静听了吓了一大跳，一个是最近确实风潮涌动，报纸上媒体上每天也是来来去去的讨论甚至于攻讦。 “那怎么办，他的本意不是这样的，他也是为国家好为了厂子好啊。” 堂堂s会的领袖，平时进进出出掌控以亿为单位的巨额资金的马老师。在听到自己最爱的人可能会有麻烦之后，也是失了方寸，慌乱起来。 “所以呀，现在还有机会，上面说只要你们家王鲁海同意签字，不但职位会往上动一动，还会分配赠送其中村的别墅一套。” 这搞笑的什么村别墅一出口，马静反而清醒了过来，这个人是来搞笑的？先不说国家分配房子能分配别墅？就说如果真的可以分配，咱还能看得上？我这里这套已经妥妥秒杀你了，更不要说汾阳路的正在装修的那套了。这里面应该是有故事，事情没那么简单。马静突然冷静了下来，整个人也支棱了起来说道： “这个就不必了，他的厂里的那点才几千万的小事，我一般不管的，你和我说不着。职位上不上，房子分不分都无所谓。要不是他老说不能对不起party不能对不起国家和领导，坚决不和卖国贼合作，要坚决保卫国家财产，我是真不想让他干下了去呢？” 顾珺一下子脸都有些发抖，那吊梢眉也不停的颤抖着，这卖国贼不会是在说我吧。 “王家妈妈，我知道你看不是什么别墅房子，但我们分配的是堂堂正正属于你们的，是国家给的福利啊。” “哎！你什么意思，我们这个房子不是堂堂正正的？我们也是响应国家号召才赚了点钱的。都是有报备的，你可不能歪曲啊。” 冷静下来的老妈，终于展现出s会女王的风采。 “我要是在外面听到有什么风言风语，说我们的钱我们的房子来路有问题，我第一个找你，不对找你没用，我直接实名举报，我公公以前的老战友老同事那里我也一家一家哭着去找他们去。” 顾珺不淡定了，完了事情没办成，敲打没敲到，自己被顶在杠头上了。 “王家妈妈，不好意思，我没说清楚，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把选择的权利给你们而已，这都是你们自己衡量的。既然你不关心王厂长厂里的那些事情，那我也不打扰了，就先走了哦。” 送走了这个个恶客，老妈还是有些担心的，整个人瘫在沙发上开始发呆。 “老妈，你放心吧，你想想看，有谁会在还没有确切结果的时候，就上门来耀武扬威的？是不是电影里都是这样反派死于话多，最后都让主角翻盘了？” 马静听到这搞笑但是有些道理的话，也放松了下来笑着说道： “还是儿子你会安慰人啊，算了不关心了，成也好，败也好，都无所谓。万一不行就辞职吧，回来去商城办公室上班去，让我休息休息享享福。” “对啊，还是老妈你霸气。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 “就是啊，我去把这恶心的事情告诉你爸去。” 拿起电话又放了下来，“不行，他在那里已经够糟心的了，这事情就不说了，省的他担心。” 第128章 开始和巴赫对话 顾珺在闸东区的一套普通的两室一厅内，清冷的房间几乎没有太多的节日的装饰与氛围。 阴暗的房间好像只有她一个人生活的痕迹。 “对，我去过了。嗯嗯，是的他夫人和儿子接待的。你是没看见啊，那豪奢的宅子，花园精致房间考究。一点也不像我们party的干部该有的样子。” “恩～看来那么多举报信，也不是空穴来风啊。让你带的话你说了吗？” “恩～我都说了，但是他们非常看不起这乡村的别墅。而对于画饼式的升职承诺，好像也表达的无所谓。他夫人还说其实也不希望老公那么累，早就想他回来享福了。” “哈哈哈，好好好，明天开工我就组织开会，让他好好享福好好休息。你要做好准备，有可能你要顶上去，到时候你去签字，我不会亏待你的。” “谢谢，谢谢郭局，我一定不会让组织失望的。” 放下听筒，顾珺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 “好累啊。孤家寡人的，有必要吗？” 看着柜子上自己和儿子的照片，儿子是笑的那么的开心。 “有必要，我要拿回来，我失去的都要拿回来，让钱嗣源把我的晨晨还给我，” 春节一眨眼就这样过完了，原本热闹的王家大院，也开始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只有琴房里不时传出枯燥的练习声，还有每日奶奶和李阿姨的鸡同鸭讲的吵闹声。 李阿姨是昨天晚上回来的，说是在老家太累了，早点逃回来吧。 奶奶和她现在关系处的非常好，唯一有些麻烦的是，基本每周都要重新介绍一下这位李阿姨。 而李阿姨也几乎每次在介绍完自己后，开始和奶奶讨论起了，主啊、神啊，福音啊。 由此迅速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不得不说很多时候这些精神上的疾病，需要精神上的信仰来治愈吧。 随后的一周，也是王永中和芳芳开学前的最后一周。 约了周媛每天来强化教学，而周媛大学的开学还稍微晚一点，教完一周后还能好好的玩一段时间。 “王永中，你的进步又变快了，《十二平均律》已经可以上手的不错了。没少练吧。” 得到表扬的王永中笑了笑说： “是的，我就算上学的时候一天至少也是一两个小时要练的。” “巴赫的bmv846－893是作为业余和专业的分水岭。等你能熟练完整的驾驭这些平均律曲集，就算是突破了业余的天花板了，正常人这时候可能需要3－5年时间，而学习这些曲集之前初学者也至少需要3－5年时间。所以你已经用了不到一年时间走过了初学者3－5年的时间了。” 王永中有些沾沾自喜，自己在艺术上确实远超上一世的水平了。 周媛无奈的看着有些嘚瑟的大男孩， “你不要高兴的太早，你是不是以为你还可以用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能完全掌握十二平均律了？” 说完微笑着看了看他继续道：“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作为业余和专业的分水岭，不是所有人通过练习都可以突破的。我们大学本科要求完成第一册就可以毕业了，第二册是研究生的目标。” 王永中最近也确实在第一册的学习中，发现自己就算再天才，这个学习的过程也远没有以前车尔尼这些那么的顺畅，但总的来说进度还算是喜人。没想到学完第一册就是本科水平了。 “你什么意思，不会是当自己学完第一册就是本科水平了吧？这只是本科的要求之一啊。就像你考完大学英语四级了就能大学毕业了？当然了我们钢琴系平均律的重要性那是远超英语四级的。反正你只要知道第一册掌握了才代表着你有学钢琴的天赋。只是掌握哦不是完美驾驭哦。你知道吗这个世上只有古尔德和席夫等聊聊无几的钢琴家，录制过全集，其他的都是选集。为什么？就是你永远无法完全驾驭巴赫，你只是在巴赫的宇宙内获得了和他对话的资格而已。” 说完沉重的话题，两人就围绕着第一册开始教学起来。 夜晚，马路上还是有些春节的气氛的，不时的烟花爆竹点缀着周媛归家的路途。 “这家伙好厉害啊，第一册已经开始入门了，外行人不了解，我们内行人是清清楚楚知道难度的。单首赋格就要同时处理四五个声部逻辑，就好像左手写诗右手解微积分。虽然他还远没有涉及到曲集的那些审美部分什么神学隐喻之类的，但是光技巧就已经和我们附中的水平差不多了。我为什么被老师看中认为是天才？不还是附中就掌握第一册，现在大三了已经掌握了第二册了。再进步下去不会我以后教不了吧。” 周媛其实知道，王家请自己一个是确实是自己水平在线而且长时间教学下来各方面都满意。还有最主要的是教王永中，如果只教马阿姨和芳芳的话，找一个启蒙水平的私教就完全可以了。像是他们学校任何一个钢琴演奏专业的学生都可以教的很好，又便宜又好用。 而自己的水平现在教一下第一册是完全可行，但是第二册就有些难以完美的教学了。 “加油周媛，你说好要教到他满意为止的。人家的恩情还没有还呢。” 说到恩情，周媛的父亲最近开心的和周媛说，自己马上要结婚了。 周媛也为自己父亲高兴当然对于自己家来说，算是彻底的摆脱了周成功。而且妈妈徐艳秋也快和叔叔结婚了。 父亲好像怂恿奶奶把老房子卖了，准备在江东新区公司附近买新房了。 对于这样夹在中间的女儿来说，没有什么比这个结果更好的了。 “放心吧，我一定会努力的，哪能被给你超过呢？一日为师终身为。。。想什么呢？” 于此同时，言思齐家的气氛就要热烈多了。 言爸爸平时在首都工作，是外交部的某司的司长，而且年后预计要往上提一提。 这对于刚过47岁的干部来说，确实是前途无量啊。 这不好不容易回来过年连着探亲假一共才十天，前面几天除了除夕和初一能和自己家人亲戚一起以外。剩下的都是人情世故了，以前的老同学老同事，还有魔都外事方面的领导，反正就没停过。 这不今天是文化界的一些艺术家上门来拜年了，原本言爸爸言选宁就是负责礼宾啊，对外华夏文化宣传的。和国内的艺术界的来往十分密切，上门中日文化交流啊等这样的活动也是言选宁负责推动的。 今天在魔都的很多艺术家组团来拜年了，言父当然不会拒之门外。 招呼着大家开起了茶话会性质的座谈。例如程世发谢志柳这些大家都是弟子前来，连朱屺瞻老爷子都派弟子送来了一幅墨宝。 “朱老的作品就是不一样啊，这幅竹石图笔墨雄劲，又不失清雅。不得了不得了啊，我们还有得要学呢？” “谁说不是呢？祝兄，你师父这是大手笔啊。” “是呀，师父说言司长一直以来致力于华夏文化的传播，功不可没啊，这幅作品是师父特意准备的。” “哎～小祝，这个不合适，朱老画市场价值不低啊，怎么也要上万一平尺呢，这个我可无福消受，要犯错误的。” “哈哈，没事没事，给您还是您之后拿回去上交都行，师父说了，我拿出来就不许拿回去。而且言司长您这个家里也没什么书画作品啊，你看看你门口的对联，不是您自己写的吧，是哪位老干部写的吧。” 言选宁诧异的看着众人都露出了便秘一般的表情，好奇的回到： “是啊，我的字可拿不出手，这是我一个司的快退休的老同事写了非要让我带回来贴上。” 全场都哈哈的笑了起来， “这就是经典的老干部体呢？周姐你是书协主席，你说说。” 这个周姐赫然就是上次王永中提到的，非常想拜其为师的那个周惠君，现在担任魔都书协的副主席，着重从事人才培养的工作。 第129章 无心插柳 作为在场公认的书法大家周慧君笑着开口道： “哈哈，小刘，你这是让我得罪人啊。” 言选宁笑着说道： “周姐，你也不要顾虑，书法方面您是这个，能点评点评他就已经是他的福气了。” 周慧君见此也只好无奈的点评了两句，无非就是平实大气但千篇一律艺术风格不突出等等，说的算是比较含蓄的。 坐在最边上的一位书法家开口说道： “你们还别说哦，我这里正好看到走廊最里面那间，房门上贴的春联字写的不错。言司长，方便让我们走近了看看吗？” “哦？当然可以。那是小女的房间，今天母女俩都出去走亲戚了。这幅春联据说是小女学校的同学给她写的。我说哪里有人家在家里面还贴春联的？她平时娇蛮惯了，不管不管的非要贴，让你们笑话了。” 众人纷纷走近细看，只见“花随四季绽旺运，日伴一年生鸿福。” “不错啊，二王的风格十分明显了，一点都不像是高中生写的。” “确实，蛮老练的，章法连贯，对于春联的来说，字体刻意使用优美又大气的，相得益彰啊。” “周姐，你来看看，你从事书法教育那么多年，你比比你教过的同龄人怎么样。” 周慧君笑着说道： “真是很不错了，除了一些从小师从名师的同龄人才可稍有比拟，其他的不要说同龄人了，很多自称是书法家的那些人都比不过。” “哈哈哈你说的那些江湖体是吧，那怎么比得过。” “对的，那批人也不知道怎么出的名，我们来看这孩子的作品。既有右军的笔法精妙和结构多变，但毕竟是年轻人书法的结构偏向王献之的舒展和开阔，豁达有大气。基础也是真不错，颜柳给打的根基。如果真是高一的学生，那真是太难得了，不过我看不出来是现在哪位老师教出来的。” “是的，我也没看出来，不像是我们魔都的知名书法家。” 大家又品评了一番就回座继续聊了起来。 没多久，众人就听见开门的声音，回头一看，是一个高挑的中年美妇，打扮时尚面容精致妆容典雅，应该是言司长的夫人。 边上的年轻的更漂亮和青春的应该就是司长的女儿了。 “老言，家里来客人了啊。大家过年好啊。齐齐叫人。” 美少女脱下靓丽的新靴子，优雅的给众人行了个礼： “各位叔叔伯伯阿姨，过年好，身体健康，平安喜乐。” “哈哈，夫人好，言同学，过年好。” 和大家打了招呼后，母女两人先回房换了衣服。 言夫人就先出来招呼大家了。 “小晚，你去叫齐齐出来，这位周姐有问题问她。” 言思齐换下了大衣，穿着一件嫩黄的羊绒衫， “爸，怎么了？” “这位周姨，是魔都书协的主席，负责青少年书法教育培养和推广。看了你门口的春联觉得非常不错。他是你同学写的？” 言思齐听到夸奖自己的春联，露出好看的笑容说道： “对呀，是我们班成绩第一也是中考状元的王永中写得。当着我面写的呢？” 周慧君立马坐直了身体，感兴趣的说： “哦～那真不错了，那你了解他吗？他书法的师父是谁？” 言思齐稍微思考了下便道： “好像是没有，他绘画有师父的，不过主攻的是西洋画，还有武术有师父的，我一直听他提起自己师父。其他的好像没有。” “周姐，我看你是起了爱才之心了吧，想收这位小朋友为徒？” “哈哈哈，是有这个想法，如果没有正儿八经的师父的话，学到这个程度是非常了不起的。中学生学业更是繁忙，对了，齐齐你们是什么学校？” “魔都中学呀。” 在场的众人也都发出“哦～”的一声。 “哦～那更不得了啊，言司长，你们家福气好啊，以后女儿成就估计要超过你们了。” 言选宁听了也眉开眼笑： “对的，齐齐从小就是天才，学什么都很快。” “既然是魔都中学，想必都是学霸吧，业余时间应该更少，你这个王同学太不容易了。” 言思齐哈哈哈笑了起来，在众人的诧异中说道： “什么呀，他除了作业也不学习什么功课的。钢琴弹的不错，素描我也见过也非常好。关键人家武术是真的厉害，军训的教官都说远远不是对手呢？” 言思齐也好像很自豪一般，把王永中是夸的一个天上没有地上独一个。 说的在场的众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这个小姑娘。 被看到有些不好意思的言思齐开口道： “怎么了，是真的要收徒啊，那太好了，要不要我马上联系他？” “这倒是不用，我给你一个地址，你开学了让他整理些作品，再让他写一篇你们语文课上的随便什么古文诗词什么的。我看看他最近的水平。整理好一起寄我，我再看看，如果水平确实如此，那这个徒弟我是收定了。” 现场哈哈哈的笑声和恭喜声一片。 言思齐也为王永中高兴，接过地址便急忙回房去和王永中打电话了。 “喂～阿姨好，过年好。我是王永中同班同学，他在吗？” “哦～过年好过年好，在的我叫他。” 言思齐也是第一次主动打电话到王永中家，发现居然那么容易就让儿子接电话了，还有些奇怪。 自己在家，永远是母亲先接电话的，而且要问你是谁啊？找我们家齐齐什么事啊。反正一定要问个清清楚楚才能让女儿接电话。 怎么轮到王家就好的在的就结束了？ 难道是男孩子的家庭都是这样？ “喂！你好，哪位？” “我呀，王永中新年好呀。” 王永中也一愣没想到言思齐会主动打电话来，原本前两天还想主动电话去拜年来着。但想到有一次想让她第二天带一本琴谱来学校，就主动电话去她家。结果好家伙，她妈妈差点把王永中是重生回来的都问了出来。之后问了同班的女同学，发现家里基本上都这样，让王永中再也不敢致电女同学家了。 “言大班长啊，新年好，怎么想到给我拜年啦？” “我告诉你哦，你猜我今天见到谁了，” “谁？我哪里知道。” “今天在我家，来了有程世发的弟子谢志柳的地址还有朱屺瞻的弟子。还有一个叫周慧君的书法家。”” 王永中一下子就不困了，这些都是海上的书画大家啊，她爸不是外交口的吗？怎么那么多艺术家来家里拜年？关键还有自己最想拜师的周老师，赶忙激动的回复： “真的啊，周慧君是我最喜欢的魔都书法家了，以前就学过他的《鲁迅诗歌选》和《长恨歌》。” “开来你确实蛮了解的嘛？你不是送我春联了吗？但是我爸妈不让我贴，非要贴他从单位带回来的。我才管他呢，我就贴自己房间门口。” “哈哈哈，哪有春联帖里面的啊。” “我不管，反正我觉得你写的比那幅好多了。” “谢谢大小姐的夸奖。小生是惶恐不安啊。小生何德何能可以得到大小姐的赞赏。” “呸～谁和你小生小姐的，你听我说呀，后来他们这些书画家看到了你的春联，而且知道你是我同学，都觉得如此年纪可以写成这样，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周老师看中你了。” “真的？”王永中激动了。 “对啊，先问我是不是你写的，我说就在我眼前写的。又问我你书法有没有师父，我说没有。” “干得漂亮，齐齐。”王永中太开心了，去年就托老爸想要拜周老师为师，但是老爸关系隔得太远，没招呼到。这次好机会就在眼前了，怎么能不激动。 “喂～王同学，我这个齐齐是你能叫的？” “抱歉抱歉，大班长后来呢？” “后来，周老师给我了我一个地址，让你啊，准备些作品，并先写一幅我们语文课上的随便什么诗词什么的都行。一起寄过去给她，她看过之后如果达到她要求，应该就能收你为正式的弟子。” “太好了，太好了。谢谢你啊齐齐。” 言思齐也没想起来纠正就接着说： “你记一下地址，我报给你。” “好的好的，你说我记。”拿起书房桌上的信纸就随手寄了起来。 “你说要是这次你成功拜师，你怎么感谢我。” 言思齐抿着嘴有些刁蛮的说道。 “我一定感激不尽啊，你说是做牛做马还是以身相许，都行。” 言思齐脸上升起了好看的红霞， “喂～谁要你以身相许啊，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那你说，我能做到绝不拒绝。” 言思齐突然想到了最近在看的《倚天屠龙记》于是开心的说道： “我还没想好，就算你欠我一个愿望，以后我想到了，只要不违背法律道德，你能做到的你就一定不能拒绝我。” 王永中总感觉这段对话有些耳熟，没有多想就先答应了下来。 “好，没问题。我王永中说到做到。” 言思齐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开心的说： “那就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好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了，说好了，你去准备作品吧，等你好消息。” 第130章 小别胜新婚 兴奋的王永中，在书房里开始了大工程。 他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里，一个就是有前世的积淀作品气韵与内涵脱离了同龄人的范畴，当然这个不一定可以打动对方。那第二个就是最能打动对方的了，特别是从事书法教育的书法家。 那既是自己真正开始学习从柳体开始，才短短的2年多。这两年多从唐楷启蒙后学隶书然后二王，最近也开始涉猎章草，进步极快对应这说明天赋是极高的。而自己如此年轻对于周老师来说肯定会起爱才之心。 王永中开始找出初学时候的作品，并写上年龄。最后整理出二十多幅作品。涵盖了隶楷行草，让自己的学习脉络能够一目了然。 “现在的作品该怎么选呢？”王永中翻看着自己的高中语文书。 赤壁赋？好像难度太大，书法家很多都写过。当翻看到《涉江采芙蓉》时，顿时想起来前世在海外过春节的情景，那种思乡之情和那种远在异乡的寂寥，让王永中现在也难以忘怀。 摊开纸笔写下： 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 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 还顾望旧乡，长路漫浩浩。 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用的行草书就，全篇那种思乡之情和在异乡那种别扭不爽利的感觉跃然纸上。 个人感觉是真的不错啊，但是老师会不会奇怪，哪里来的那么多离乡背井的感悟。 不管了，天才就是不能按常理考虑的。 全都整理好，甚至还附上了一张国画《风竹图》，书画不分家嘛。 第二天去邮局把包裹寄出，ems好像是唯一的选择了。 接下来几天就在学琴和等待中度过。 一个是等待老爸的回来，另一个是等待作品被周老师看到，能有一个理想的结果。 终于离开学还有两天的时候，老爸从首都回来了。 “老公啊，你在外面过年看来生活不错啊，怎么看上去还胖了。” 王鲁海尴尬的笑了起来， “你是不知道，驻京办的伙食那是太好了，而且正好是过年，吃的那就更没的说了。然后又交了在驻京办住着的朋友，你请我我请你的。你说怎么会不胖。” “你啊，我们那么担心你，你倒好吃吃喝喝的好不快活。” “哪里快活啊，你是不知道我是提心吊胆，如履薄冰啊。你猜我见了谁？吴部，赵主任。还去了老爷子的战友家，那是往来无白丁，谈笑皆朱紫啊。” “你知道就好，以后啊这些事情你低调点，太太平平做个小官不是蛮好吗？还有件事情我没和你说。你们厂的一个叫顾珺的女高管你知道吗？” 王鲁海奇怪了，这个人老婆是怎么知道的， “知道啊，局里的党工委的一个副处长吧。怎么了，你怎么知道？” “初四还是初五来着，她来拜年说是你们五厂新的高官，负责改制的推进，还敲打我们，还想收买我们。” 然后马静就原原本本的把当天的情况说了出来。 听完之后的王鲁海，是既感到气愤，也感到悲哀。 气愤当然不用说了，我是你们能收买的？是谁教你的趁我不在，上门来敲打来施压两个弱女子和未成年的。悲哀是上面那帮人的立场和原则都没有了，为了这个眼前的蝇头小利连脸都不要了。 “这个事情你们不要管，我这次是等于拿着圣旨和尚方宝剑回来的。很快他们就没几天好日子了。明天我去上班，可能他们会动手，我明天如果没回来，你直接去找金局，电话地址我给你。放心吧，黎明前的黑暗。这事情别告诉小中，我怕他急起来没有分寸，别让他担心了。” 说完把大行李箱打开，里面好家伙，塑封烤鸭和各种零食特产什么的，满满一大箱。 “哎～这个行李箱你新买的？” “哈哈哈对的，东西太多了。你看这是什么。” 说完从箱子底里翻出来一个老花的lv包包。 “我看这家店装修的那叫一个奢华啊，就进去看看，听他们说是世界一线的品牌，就给你买一个，好贵啊上万一个包啊。我也不知道好在哪里贵在哪里。” 马静当然知道啦，看了那么多杂志，对于世界时尚流行那是门清。 “人家说的没错是一线的奢侈品，叫路易威登。他们家的包是最出名的。我看看，好看吗？” 马静一边背着新包一边转着圈，像小女生一般在老公面前展示。 “当然漂亮，这个价格的包才配的上我国色天香的老婆。” “嘻嘻，算你会说话，摩玛～～” “老爸有带什么好东西给你的好大儿吗？” 王永中正好进来，看到如此辣眼睛的一幕，赶忙说道： “不好意思，抱歉抱歉，小别胜新婚，我懂的，你冥想时间到了，要去练功了。再见。” 说完赶紧退出房门， “回来，你这个小册老，哪里什么小别胜新婚的，瞎说什么。来看看这是买给你的。” 说完打开小行李箱，翻找起来。 “哎～这是叫做卡地亚的手表，上次我生日你送我的宝珀。这次我看到这个，他们说也是顶级的腕表品牌，叫什么坦克系列，给你看看，喜欢吗？这次两个都是白金的。” “不是老爸，你叫住我就是为了看你们秀恩爱的？” “哈哈哈哈，说什么呢？你的也有？我在找？” “不是卡地亚吗？坦克系列非常经典我也很喜欢的。” “你不是，他们说没有适合小青年的运动表，我给你买的其他的，等等哦。哦～在这。” 老爸递过来一个普通的檀木盒子。看上去应该是文玩类的东西。 “其实不要急的，不要专门运动款的，都行的。这什么呀哪里买的。” “你打开看看呀，荣宝斋买的。” 王永中这下马上小心起来，打开盒子，就是一股异香钻透力极强，甜凉花果乳五味俱全，五味既清晰可闻又层次分明。这种享受是直指灵魂般的享受。 “不会吧，黑奇楠？这个你花多少钱啊。” 打开盒盖从绸布袋中拿出一串手串，大概8－9毫米直径的一个单圈。颜色极黑还有些深绿深紫点缀着几乎看不出一丝白色的部分，质地不硬稍显软糯，手指一掐好似有油脂沁出。 古朴的手工珠有些椭圆的感觉，造型古朴自然，23颗戴在王永中粗大的手腕上正正好好。 看了下标牌，果然是芽庄黑奇楠，重11克。 “老爸，这宝贝你人家荣宝斋没有压箱底？” “没有啊，清朝后期的，人家才不在乎呢？价格倒是不便宜，都快及上手表了，大概3000一克。三万多呢。” 王永中瞬间心里也平衡了， “谢谢老爸。” 王永中非常开心，虽然自己的私房钱也越来越多了，去年邵老师改版的数学母题大全，再一次爆卖，虽然分给老师的版税多了几个点，但再版后的总版税是有上升了的。最后王永中不但没少拿反而拿的更多了。 小金库虽然越来越多，但老爸买的礼物当然心里更是开心啊。 知道沉香对自己有多重要，说明老爸一直在首都忙碌的同时也关心着自己。 盘完了一会就满手生香，让王永中很想找人分享这份快乐。 正好周媛来上课了， “周媛，你看你看，漂亮吗？” “干嘛，丑死了，黑不溜秋的。造型也是圆不圆方不方的，工艺极差。” “你懂什么，你闻闻。” 说完吧手腕凑上去， “哇，这什么味道，说是香吧它那么钻透力，但是又甜又好像是花香。这什么东西？” “呵呵，这是沉香严格来说叫奇楠，不可多得的宝物。” “德行～快练琴吧，今天最后一天了，你马上开学了。” 之后整个琴房，随着王永中练琴手腕的上下移动，香味扩散开来，十分的霸道。 第131章 调查开始 果然第二天，老爸去了厂里之后，下班就没回来。 固话和大哥大都打不通，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麻烦你们了。” “老妈怎么样，大厂长怎么说。” “黄总说他只知道被叫到局里去了，其他的不知道，让我们配合组织的工作就好。” “切！这个老甲鱼，就是墙头草，自己快退休了，说起来是两不相帮。其实他那样不作为就是在助纣为虐。打给金局吧。” “好，我这就打。” “金局你好，新年好，哈哈，没过元宵呢都是新年嘛。是吗？老王昨天和你说过了是吧。我知道，我们行得正坐得端，没做过亏心事，我们怕什么。打不了回来做富家翁好来。我就知道会有举报信，都懂的，都是那个时代过来的，大的纸换成小的信纸而已。我保证没有乱七八糟的事情，贪污绝对没有，受贿那是更夸张了，你觉得我们的身家，多少钱可以收买我们。十亿二十亿？没开玩笑，就是这么个情况，现在十亿我拿一下子拿不出，七八亿我还是轻轻松松的。” 老妈不屑的笑了一下，“呵呵，价值三千的金项链？哈哈哈，一万多的红包？我要笑死了，他们的想象力不行啊。贫穷限制了他们的想象力，认为皇帝家种地都用金锄头的是吧。好的这下我是真的放下了。如果都是这样的举报信，我也不急了，正好这次去首都胖了，在里面当时减肥了。不过三天还不回来，我就要去找人了，我公公的老战友老同事我们都关系好着呢.什么职务？真的？好好好，我懂了。谢谢金局了，您客气什么，你是领导嘛，去人家家里吊唁不还得你为主嘛。好的不说，我们都记在心里。好的再见。” 看到老妈心情轻松的放下电话，王永中虽说心里已经有底，但毕竟自己父亲现在在里面受苦呢？ “妈，金局怎么说？没问题是吧。” “当然啦，就是些小人的举报信而已，都是垃圾。” 王永中知道估计又是前世那帮邻居一定是参与其中的。 “金局说没事，而且你爸的新职务马上就要下来了，到时候就是他们傻眼的时候了。” 王永中彻底放心了下来，而且相信老爸的谋划是没问题的。 果然老爸是有备而来，你喜欢小动作，那我陪你们来小动作。 今天早上王鲁海是精心设计的打扮。 特地戴上了这次首都验配购买的林德伯格这个品牌的眼镜，手上戴着是上次生日马静送的宝珀白金月相年历表。 坐着专车刚到了工厂，在办公室坐定没一会。 就见到黄总带着顾珺后面还跟着厂保卫科的一个科长和一个副科长。 “老王啊，现在我代表组织通知你，和顾珺和保卫科同志，一同前往区监察院。我特地和他们说，让他们不要兴师动众来直接带你走。我们自己去，算是给你留了颜面。你好自为之吧。” 顾珺在边上也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说道： “王厂长，请吧。” “稍等下可以吗？” 王鲁海拿起电话， “我和家里说一下，他们要着急的。” 一只大手突然就拍在了电话机上，是保卫科的吴科长， “王厂长，不行哦，有纪律。请和我们走吧。” 而边上的俞副科长，十分不客气的，粗暴的伸手把王鲁海已经举到耳边的听筒用力的扯回来。 如此粗暴的动作，把王鲁海的眼镜也扯掉在了地上。 而顾珺见到后，装作抬头环顾他处，上前一步踩在了眼镜上。 咯吱一声，镜片是肯定碎了，镜框也惨不忍睹。 林德伯格的镜框本来就以细巧和精致着称，不要说踩了，就是不小心手用力掰都可能掰断了。 “我的眼镜啊？怎么回事，我这眼镜很贵的。” 不过听上去好像很可惜很愤恨，其实王鲁海心里开心着呢。 这次也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本身心里焦急没有底，就用大手笔的花钱来安抚自己躁动的心吧。 不但自己配了一副18k的镜架，还打包买了普通款式的镜架好几副，配的平光想着给老婆儿子戴着转变转变风格。 顾珺笑着说： “没事，我赔你吧，我真是没看到哦。对不起了厂长。” 王鲁海无奈的捡起眼镜，找了一个信封装好，放进包里。 “快点，别浪费时间，是不是想找机会串供啊。” 吴科长也开始狐假虎威起来，一把抓住王鲁海的手腕。 让其本就戴着不太牢固的，皮表带的手表被扯落下来。 表壳划伤，玻璃也敲碎了。甚至秒针好像也脱落了。 “你们什么意思，我是罪犯吗？又是砸我眼镜又是砸我手表的？” 吴科长也大气的说： “我赔好吧，不过我这个可是工作中造成的损失，厂里要看着办啊。” “你的动作嘛确实有些粗暴了，但情有可原，厂里报销一半吧。” 顾珺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说： “王厂长，现在可以走了吗？请吧，车子下面等着呢，别让监察院的同志久等了。” 王鲁海捡起破碎的手表也放入一个信封，最后提着包和众人下楼而去。 到了地方先做的就是交接人员和物品了。 把王鲁海签收了之后，那厂子里的一行人终于可以开开心心的回去了。 到了里面，监察官同志倒是非常客气，按流程封存了王鲁海的个人物品。 然后就开始了正常的问询时间了。 当王鲁海看到那么多奇葩的举报信，整个人都差点笑岔气了。 “王厂长，没必要吧，笑的那么开心，是嘲笑我们的工作吗？” 董姓的中年监察官严肃的说道。 王鲁海好不容易忍住笑说道： “你们知道，我们家有多少钱吗？我们家房子又多大吗？我老婆的首饰有多少吗？” “干嘛，你是挑衅是吗？” “不是不是，我们家的资产大概五六亿吧，不对好像最近一段时间又赚了不少，就算五亿吧。” 两个监察官也瞬间傻眼了？这是不打自招了？巨贪啊，立功了。 还没等他们高兴呢，王鲁海继续说道： “我们的钱来路极正，是通过股市赚来的，我去年都向组织汇报过的。算是支持xx主义改开算是支持我国自己的金融市场。这个你们可以去查，交易所和银行都清清楚楚。还可以去西康路交易所问问。问他们认不认识马静马老师，就是我老婆。” 听到敢这么说，两位办案经验丰富的监察官大致算是可以确定了，资金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王鲁海接着说： “你们说我受贿，收红包啊，什么几千上万的红包，还有我老婆收到人家送的价值3000的金项链。我也是笑死了。我老婆的项链就没有低于一两万的。手表戒指各种首饰价格说出来你们都不敢信。反正都要调查的，我也不多说，你们去查，两天时间足够了。现在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两位监察官也觉得现在说再多也浪费时间，便客气的把王鲁海请到了办公室，泡了茶给了烟。让他坐在一个空位上，自己看报自己打发时间去了。 不久还送来了晚饭，饭后还贴心的带去一间空闲没有启用的办公室。几个办公桌拼一下让王鲁海睡觉。 这待遇应该是没有谁了吧。 第132章 尘埃落定 调查当然不会只听王鲁海的一面之词。 调查员走访了证券市场和周边的股民，得到了更夸张的答案。 “马老师啊，我们股市女神呀，谁不知道啊，当初凭着几千张认购证起家，在股市里翻云覆雨。” “马老师当然认识啦，连大户室都觉得配不上她的啦。” “马老师不要太了解哦，我们小沙龙的领袖啊。你问我小沙龙还有谁？呵呵呵，大户室里也只有最顶尖的几个人可以参加。你这个低于副处就不要打听了好伐。” 在交易所的协查就不是太顺利了，这样的客户隐私不是你一个区的监察院可以得到的。 但上报市监察院后，却被领导直接压了下来，不给协查帮助，但也没有阻止区里的其他调查。 整个事情顿时诡谲起来。 而王鲁海的处境也随之有了更大的改善，晚上多了被褥和一个红外的取暖器。如此起来除了没有自由和无法和外界联系，生活方面倒是得到了保障。 另一路调查方向，去到了这几十封举报信的来源处。 筒子楼里是最关键的，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筒子楼里的六封举报信细节写的很多，而且六个人举报的内容都相同或者互相印证，显得十分可信。 但是监察员并不认为这些举报信可信度很高，反而觉得多数都是捏造。 为什么呢？多年监察经验的这些老油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合伙举报互相沟通措辞，共同捏造的现象是十之八九。 果然，在分开的询问时候，被这些经验丰富的监察官一问一个不知声。 “你说马静同志收受别人一条价值三千的金项链是吧。” “对啊，我们好几个人都看见了。” “哦？那么肆无忌惮的吗？就在你们眼皮子底下？” ＂额～～对对对，就是那么嚣张。” “好，那金项链既然你们都看到了，你形容一下现场吧，用没有包装装着？多粗？有没有吊坠？吊坠什么样子。” 看着对方突然脸上冷汗横流，浑身发抖起来。监察官开始冷笑起来，继续施压哦不对继续问询。 “你还说收好几次红包是吧，那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谁送的，谁收的。” “这我哪里记得起来啊，那上午送的还是下午送的还是晚上你总知道吧。是王鲁海同志收的还是马静同志收的，或者是王永中同学收的？这你也肯定知道吧。” 对方再也硬气了不起来，强行挽尊说道： “那肯定是收了，不然他们家那么有钱啊？买那么多贵重的东西？我看到过王永中骑过来的自行车，据说好贵了，还有整天大吃大喝，肉奶蛋都是大批量大批量的买。我翻过他们家垃圾桶的，里面各种好东西，大闸蟹啊大王蛇啊各种没见过的鱼骨头啊。” 监察官也是被气笑了，同样的情况不出意外发生在另外五个举报者身上。 而厂里的走访调查那就更明显了。 绝大多数员工都对王鲁海赞赏有加，个别的几个人受到过王鲁海大恩的，也都是千恩万谢的。只有那少数几个写举报信的人，把王鲁海形容成大贪官就差点和和珅一样了。 结果呢？分开问询后，比起筒子楼里的倒是稍微强点，至少互相串供的细节算是打磨过。 但在经验老道的监察官的问询下，也显得十分幼稚可笑。 最终两天多点时间，事情就基本调查清楚了。 而且还发现了王鲁海同志身上不少的闪光点，比如发扬风格把福利分房的机会让给了特级住房困难户。 还有资助一些特困户，帮助员工家失能的老人解决医保劳保问题。 总之除了最近有了钱之后，生活有些豪奢之外，其他方面没有什么问题是一个合格的干部 当然啦人家豪奢是人家自己清清白白赚的钱，也不能太当回事是吧。 就这样已经开学两天的王永中，终于在放学回来到家的时候，看到了自己的老爸。 “爸，你回来了啊，我看看我看看，没受苦吧，有没有瘦一点。” 王鲁海也非常开心笑着说： “你这个小册老，怎么和你妈一样，都希望我瘦一点是吧。” “哈哈哈，我们知道你这次没有什么大事，就当是去疗养减肥去了。怎么样，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当然啦，不说本来就是朋友，经常一起喝酒吃饭的。就算不认识，凭你爸的觉悟哪里会有问题呀。” 王永中心里嗤之以鼻，上一世人家不也是你称兄道弟的朋友吗？虽然待遇还好没有受到什么手段。 但背后的博弈输了，不还是一撸到底吗？落得个白茫茫一片真干净。 有的时候我们这些朴素的有信仰的人，特别是家里有老革命传统的这些干部，是真有些天真的。 有些浪漫主义革命的色彩在里面，对于人性的险恶有些预估不足的。 就在一家三口庆祝顺利解放同时，在市里和局里不同层级都在开一个主题相同的会议。 就是关于学习《关于国有企业深化改革的若干方案（草案）》。 主位上的大佬率先说了一通标准的开场白之后，进入正题说道： “这份草案，各位都看过了，主要关于企业改制中碰到的方方面面的问题，如何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成果，还有试行人大监督的问题还有成立专项监察部门的事情。大家都讨论下。” 看着众人沉默不语，大佬只好点了点左首第一人， “刚才高官的话是让我深有启发啊，对于最近我们国企改革改制的乱象，我也早已察觉并甚为担忧。我说下我的观点，首先最小代价不是没有代价，你代价太小怎么引的来凤凰呢？你不舍弃梧桐树哪里来的那么多圣人来无偿帮助你吗？再说监管，人大不是一直在监管吗？我们包括高官那个不是在人大的领导下？最后我觉得监察部门就细化到各个局吧，让冶金啊纺织啊轻工啊电子啊，他们自己成立部门就行了，我们不能外行指导内行。” 好家伙情况清楚了，这个估计就是大boss了。 “我不同意x同志的观点，你这样完全就没有任何改变嘛？上面是看到问题让我们解决问题的，不是让我们互相扯皮淘江湖的。” 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各个局级机关里，激进改革派和保守改革派是互相争个不停。 虽然知道大势难改，但是在细节方面如果让激进派掌握更多的主动，那最终的效果那可是天差地别的。 最终故事还是不出意外的来到了传统华夏的路子里，中庸。 没错就是中庸，两边互相退让一步。 最后出台的政策就是在加快改制的情况下增加监管，在舍弃一些利益的同时要放在明面上，不能暗箱操作。最重要的就是成立监察部门的事情了。决定成立在市委的领导下的，“改革审查监察小组”。 副高官和市常务副分任组长和副组长。 而最重要的就是王鲁海任命为副厅级监察员，并兼管纺织纺织方向的改制监察。 这一任命下来其他地方不清楚，但是纺织系统的影响那是仿佛地震一般。 而且还继续兼任十八棉的副厂长，只是不具体分工生产管理了。 任命下来后，上级领导陪同王鲁海，一起走进了厂会议室。 在简单的欢迎和客套之后，会议上当场宣读了任命，并希望大家配合好王同志的工作。 台下的黄总和少数几个领导包括顾珺脸上都十分难看。 “好家伙都和我平级了，而且是直接在市委的领导下的，我是比不了啊。还好不算太得罪，我也快退了，问题不大。以后少参与他们的事情吧。” 不管黄总他们怎么想，但王鲁海已经是不同往昔是上面的红人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领导说完后看了看王鲁海说道： “王同志，你有什么说的吗？” 王鲁海当然驾轻就熟的一些冠冕堂皇的一段话说完。 现场就开始了固定的欢乐时光，大家空话套话一个一个说完后。 领导总结了陈词说道： “那就这样吧，大家好好支持配合王鲁海同志的工作。今天就这样吧。” 此时王鲁海经过再三犹豫之后，发现还是小儿科的来一下吧。凭什么你们弄了我一顿，我就这样放过你们？到时候一个退休一个调职，我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第133章 这个仇不报我念头不通达 王鲁海起身阻止了大家的退场， “稍等领导，还有各位，我还有一点很小很小的不值一提的事情，耽误大家一会会。就算我没有格局了好吧。但是不说我不畅快。” 说完在众人的注视下，拿起自己的手提包，打开后取出两个信封。 黄总眼尖立马认了出来，赶忙发话，不想让这样丢脸的小事来麻烦上面领导。 “王厂长，这个我们私下解决好吧，那么小的事情，我会后马上帮你解决。不要打扰市委人事部门的大领导了，人家忙啊。” 王鲁海笑的特别开心： “哈哈，小吗？不小吧，我敢保证你难以解决。” “哪里话，眼镜手表嘛，厂里报不了，我个人给你报。” 王鲁海也不答应也不拒绝，当面从信封里倒出了破碎的手表和眼镜。 众人一看果然是眼镜和手表，顿时也没怎么在意，应该是当时有些冲突弄坏的。但随之王鲁海从包里拿出的发票盒子与保卡等东西之后，现场就安静下来了。 谁家眼镜与手表有那么奢华的包装的？ “这手表是老婆送我的生日礼物，宝珀瑞士产，属于世界排名前五的手表了。机械自动带月相和年历属于复杂功能，表壳和摆砣都是18k白金的。这是发票这是保修卡，价值人民币。” 嘶声一片，会议室的气氛也沉重起来。 顾珺庆幸的想：“还好还好，手表和我没关系。”呵呵关系马上就来了。 黄总不淡定了，这快7万的手表，只是在电视里杂志里看到过啊，这谁把一套房戴在手上啊。 接过发票一看，南京路亨得利的发票，金额也对，非常正规。 推了推眼镜严肃的抬头说道： “当时保卫科的动作确有粗暴，对于王鲁海同志的损失，我会让当事人负责的。这个我们的工作失误我们认。” 王鲁海笑了，认就行，我不急。 在众人以为大头都完了的情况下，王鲁海拿起了眼镜说道： “北京买的，丹麦顶级品牌，林德伯格，18k金的镜架，镜腿雕花，配水晶玻璃镜片，手工制作。” 现场还没听到价格就已经知道，肯定不便宜了。 顾珺也随着讲解，脸色煞白，最后连手都开始抖了起来。 “这是发票，人民币，大概是手表的一半。顾高官，是你现场踩下去的，你说的你会负责的是吧。” 现场也是没见过把十万人民币戴在身上的，可能外商外宾会这样打扮，你一个国家处级干部，不对现在是副厅了，你怎么敢的啊。 看着顾珺的瑟瑟发抖并不吱声，上首的领导转头对着自己在会议记录的秘书说道： “小方，刚才的这些也要记录下来的哦，金额不要记错了。” 这句话就代表着领导会关心此事的后续赔偿情况的，随后领导的一句话就让某些人感到天都要塌了的感觉。 “我们工作中产生的错误和个人恩怨产生的错误要分清楚。不能自己做错事造成的损失要让组织来解决，这也是国有资产啊。” 好吧，断了厂里报销的退路了。现场有悔恨的有幸灾乐祸的，反正不要几个小时这事情就会传遍厂子的角角落落了。 “好了，散会。” 领导带着秘书在王鲁海的陪同下一同出了会议室。 看着谈笑风生的两人，厂区里看到此情景的人，哪还不知道王鲁海王厂长翻身了啊。 而后出来的脸色沉重的黄总和像死了爹一样的顾珺，就很好的诠释了一句话，昨天看你有多趾高气昂今天你就有多狼狈不堪。善恶终有报，苍天饶过谁。 事后手表是还能维修的，维修费保养费打磨费加折旧费，两万不到，由保卫科长和黄总个人负担了。 而眼镜已经踩的不成样子了，只好全价赔偿，而顾珺得到了破损了的眼镜大概30克黄金这样子吧，好歹挽回点损失。 但是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戏剧性的事。 顾珺居然和前夫复婚了，而且之后一家三口都团聚了。 由于顾珺实在是没有那么多钱来赔偿，只好低声下气的去找下海做生意的前夫。 而当初瞧不起放着体制内体面生活不要，而一心下海做个体户的前夫。这次算是见到了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软弱凄凉的前妻。 于是当初的感情也好，对于孩子妈的补偿也好。爽利的拿出了三万多的赔偿款。 而前夫如此的担当，和对自己的帮助，让孤单许久渴望亲情与爱情的顾珺再也忍不住了。 于是两人和好正式复婚。这不知道算不算不幸中的万幸。 不过对于舟山路从事牛仔裤等服饰售卖的前夫，这些钱不不算少了，对于生意受到不少影响，那就是后面的故事了。 作为胜利者王鲁海就开始好几天的，各种亲友同事同学的一大波拜访。 王永中自从老爸回来之后，就不会每天放学都回家了。 新的学期开始了，时间紧任务重啊。每天安排的满满的，非常的充实和规律。 而且周慧君老师的回信来了，让王永中元宵之后和她联系，安排两个人见面，说是要现场和王同学聊一聊。 王永中开心极了，事情八九不离十了，这个师父我拜定了。 从此每天的书法时间又额外增加了半小时，让本就不宽裕的业余时间又雪上加霜。 “你这里才一个月左右怎么就满满的一层灰了。” 言思齐和王永中抱怨道。 原来两人今天开始正式恢复作息，这套房子也又要迎来热闹和琴声。 “不错了好吧，就是钢琴黑色的烤漆看上去有一些灰。其他地方看不出的。” “看不出就没有灰了吗？” “对了年前我在你房间里等车来接的时候，看到你看的那本《百年孤独》。” “对啊，我看的，怎么了。”” 言思齐笑的特别贼， “嘻嘻，我看你书签放在前面才没多少页，你是不是也看不下去是吧。我那天也是的和你一样看了没多少就被这些人名给弄晕了，后来也睡着了。哈哈。” 王永中奇露出了奇怪的表情看着言思齐，少女被看的有些懵， “怎么啦？看我干吗？” “我看你的意思是，只有你睡着了，我可没有看睡着。” “那你看完了吗？我看你明明才看了前面一点。” “哈哈，我看完了啊，这次是第二遍了而已。” 言思齐愣住了，这不科学啊，那么烧脑又枯燥的书，看第二遍了？难道是我水平审美不行？ “那我也可以，你这本借给我，我要好好看看，得诺奖的这本书。” “哈哈哈好的好的，要不要我教你一个秘诀，给你写一下里面的人物谱系图？” 言思齐傻傻的看着王永中， “还有这东西？我不要，我要自己看。你能行我也能行。” 新学期班里来了三个平行班升级来的学霸。刚来时候还信誓旦旦的要给重点班见识一下平行班前三名的厉害。 谁知道就一周就深受打击，第一教学速度极快。由于原本重点班的同学基本上都已经把高中三年的课业学的差不多了，课堂上知识点老师都是快速的过一遍就跳到习题难题的讲解了。 第二这些重点班已经在竞争激烈的班级里摸爬滚打一个学期了，对于强度和节奏把控的游刃有余。 分配安排自己的时间都已经非常合理了，初来乍到的三位同学，还是有些跟不上这节奏。 结果就是周周爽的时候直接垫底，让他们真正见识到了重点班的强度。从而三个人开始彻底的卷了起来。 而重点班原本的同学反而把大量的时间投入到业余的社团和爱好中去了。 高中篮球联赛要开打了。 第134章 明星扣篮大赛 魔中篮球馆，本部篮球队正在训练，李教练也在边上看着这次的赛程表。 现在的魔都篮球还没有在青少年中火起来，整个魔都每年参加联赛的球队不多且不稳定，大概8－12支。最知名的当然是南模啦，这次一共才8支球队参加，剩下的有大同、光明、交大附中、松二中、震旦附中和师大二附中。 今天的对手是大同，算是老对手了，互相交锋过很多次。 拥有王永中这个核武器的魔中篮球队，对于现阶段的任何球队都是可以无视的。 只要不受伤，接下来只要考虑到底赢对方多少分的问题了。 “好了，我们整理一下，准备出发吧。” 看着球员都登上了大巴，李老师和一位教务处的倪老师，一同作为带队老师，前往大同中学的主场鲁湾体育场。不是所有的学校都有魔都中学这样拥有自己的球馆的。 这就不得不佩服小日子了。不管偏差值高低，差的也好，好的也罢，都拥有自己的体育馆等运动设施。 到了球馆没有那么正规的什么更衣室，大家都脱下外套，穿着里面的球衣就上场开始热身了。 “李教练，你好你好，我们有见面了。” 李教练一看是对方的章教练，老熟人了，便笑着打着招呼： “章教练，你好你好，现在组织一次篮球联赛是越来越不容易了啊。” “谁说不是呢？现在学业越来越重，虽然上面提出素质教育什么的。但除了你们四大可以有大量的空闲时间训练比赛。我们我们这些学校的学生，学业太紧张了，能打球的多数都是走体育特长的那些。你们这次有一个那么高的好苗子啊。也是体育特长生吧。你们也开始找特长生了？” 李教练知道他说的就是王永中，便哈哈大笑起来： “不是特长生不是不是，他就是你说的素质教育的典型，当时号称素质教育第一人的王永中啊。” “不会吧，那么巧？果然是第一人啊，德智体美劳共同发展啊。这身高这臂展，这腿腿腿。。。” 李教练看到对面突然说不出话来，张大着嘴看着自己身后，心里也有点数的回头。 只见王永中舒展着身子，腾空飞过三秒区，直接把球扣入篮筐，整个右手的小臂都完全塞进了篮网里（参考卡特）。 全场从球员到老师到观战的学生及部分家长，亲眼目睹如此美如画的扣篮，也不讲究立场了，都一起欢呼了起来。 王永中松手落到地上，环视球场一圈，看着这些没有见识的家伙们，淡定的撇撇嘴，拿起球继续热身了起来。 “他们大同的啦啦队素质颜值太低，差评。” 听到此不当人的言语的黄翔，笑着说： “你就知足吧，和言大校花是同班，你以为哪里都能看到能相比的人物吗？” “恩有道理，不及我言一丝。” 现场充满着欢乐的气氛。 但是随着比赛的进行，欢乐的气氛也顿时紧张了起来。 裁判简单的宣讲了规则和老生常谈的“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之后，就开始了跳球。 不出意外王永中以绝对的优势把球拨给了控卫黄翔，然后当场就表演了一个空中接力。 在王永中暴力的双手灌篮之下，对方的士气已经荡然无存。 不但无心比赛，都纷纷转化为王永中的粉丝。 不停的给出机会和空档，看着王永中表演各种动作的扣篮。 大概就六七分钟，当比分来到了22比2之后，王永中无奈的被教练换了下来。 这没法打了啊，这太欺负人了。再打下去明年篮球联赛要没有学校参加了。 看到王永中下场，章教练赶忙走到魔中休息区， “这位就是王永中同学吧，久仰大名啊。认识一下吧。” 李教练开始有些急了： “什么意思，献什么殷勤啊，挖墙脚啊？” 章教练两手一摊说道： “我挖你们魔中的墙脚？你说反了吧？谁会放弃你们来我们学校啊。我就是想认识一下。” 说完，向着场边在拍照的校摄影社团的同学说道： “那个谁，梁同学是吧，来来来。” 等梁同学来到跟前，章教练上前站到王永中身边说道： “王同学，我们合一个照吧。我拿回去留作纪念。” 王永中没想到有那么奇葩的老师，无奈和他拍了两张照片。 见此情景整个大同的替补球员也纷纷过来合照。弄得场上的球员打球都没有心思了。 最后魔中以60比44的比分下赢得了比赛。如果有mvp的话，王永中应该是出场6分钟得到18分勇夺mvp。 之后就是大家的大合影时间了，等到王永中和所有球员都单独合过影后，大家就此告别各自带着兴奋喜悦的心情回了自己的大巴上。 当然对方的喜悦之情应该是得到了王永中合照的机会吧。 大巴上李教练和倪老师拒绝了，王永中离队直接回家过元宵的要求。说是规定要几个人出门，那回学校一定要几个人，一个都不能少。 好吧，无奈之下王永中只好和大部队一同回了学校，取了自行车赶回家吃饭了。 一般来说都市里的人不太注重元宵节，并不会特地的去过节。但这次因为老爸过年期间去了首都，回来后有那么多事情。大家也就在元宵节准备好好的聚一聚。 等王永中到家的时候，桌上的菜已经摆的差不多了。 一屋子的人，已经开始分享老爸带回来的稻香村啊、十八街麻花啊这些小零食了。 唯有奶奶由于吃素而且口味极刁，只是笑呵呵的和边上的小儿子说着一些不着头脑的话。 “泉海啊，你儿子小华是不是要上幼儿园了？” “妈，小华都三年级了，小学三年级。” “啊～那么大了啊，来来来这是压岁钱，你给小华拿着买零食吃。” 说完奶奶在兜里摸啊摸的， “哎～我红包的？我准备给孙子的压岁钱，被哪个杀千刀的给偷啦。” 小叔无奈的举起手里的红包说道： “你已经给过了，那，在这里呢。” “呵呵呵，你看我这个记性。还有一个大孙子的红包我找找，我要给大孙子的，” 王永中见此马上上前， “奶奶，今天已经元宵了，我的红包你初一早上就给我了。” “给过了啊，我都忘了。” 现场哈哈的笑声不断，老年人得了这病有时候也真是哭笑不得啊。 老爸这时候也拎着一个包，下班回来了。看到那么多人也非常的开心啊。 一个人关在监察院的时候，对于老婆孩子家人亲戚是非常的想念的。 没有经历过这个关押的时光的人是不理解的。 “大家都到了啊，今天都放开啊，我茅子还是五粮液管够啊。” 现在这个时代茅子还没有后世至高无上的地位，大家都按照自己的喜好有自己的饮酒天花板。 浓香的喜欢五粮液，酱香的喜欢茅子、清香的喜欢汾酒。 几个爱喝酒的男人们也都纷纷的开始洗手准备上桌了。 老爸换了衣服洗了手，拿着一个袋子下了楼。 “这次在北京，没事情做，到处逛街，给大家买了点礼物，大家分一下吧。” 说完从袋子里拿出一些包装精美的棕色盒子。 “我是不懂，听人家推荐的你们大姐知道好像叫路易威登。是钱包，你们按款式一人拿一个吧。” “谢谢姐夫谢谢姐夫” “谢谢大哥，” 大家你的我的一人一个都分配好了。大家还是第一次接触这奢侈品级别的东西。 在了解到价格之后，那就更是爱的不行了。纷纷拿出自己的旧钱包当场就换了起来。 第135章 小叔你要支棱起来啊 酒桌上觥筹交错，大家收到礼物极为开心，而且王鲁海这次走出了关键的一步。在座的稍微了解一些的人，都知道这一步是有多难。绝大多数体制内的公务员都无法企及的。 “阿哥，恭喜你高升啊，我敬你一杯。” 王鲁海开心的举杯一饮而尽， “泉海啊，你现在怎么样了。” 王永中在边上一阵的摇头，你多什么嘴啊，喝酒就好了啊。 你看来了吧。 “阿哥啊，我上次听侄子说的这个办法，实在是太好了，我们看下来准备开一个出租漫画和小说书的小店。我和你说哦，我看中哪里一套门面，楼下开出租书店，楼上还有空间的很大的，可以放几台电视机坐游戏机房。这样可以赚得更多，你说是伐。” 没想到小叔脑子蛮灵活的嘛。这个是真不错，等过两年出租书不吃香了，可以转卖碟片，楼上游戏机房不吃香了可以转电脑房网吧。 “不错不错啊。这个好这个好。” 王鲁海听到阿弟的方案非常开心。一直以来弟弟的前途作为哥哥的王鲁海还是非常关心的。但是实在是像个阿斗一样，没有办法啊。 这次儿子出的主意，没想到另辟蹊径，这样下来想必确实能赚不少的。 王永中知道事情肯定不会那么简单的，有好事情他肯定不会事先说的。 果然小叔又倒了一杯酒举起酒杯说道： “阿哥，我这个生意是收到你儿子也是我侄子永中的启发。我一个人赚肯定说不过去。我这不是邀请你投资合股吗？我们一起赚。” 不会吧，这些话谁教的，后面有能人啊。 “啊哈哈哈，都能想到你阿哥，我就很开心了。不用不用，这个钱是你的劳动，你应该赚的。” 啊呀老爸呀，你怎么一碰到你弟弟，人就开始天真起来了。真以为是让你入股合伙赚钱？ 他怕不是想空麻袋背米吧。 “我们先喝酒好吧，待会我们细细谈，叫上小中我们慢慢谈。” 还好老爸知道缓兵之计啊，如果台面上太堂而皇之的拒绝就有点尴尬了。 之后老妈马静立刻转移话题， “小妹，最近去嘉里集团工作的怎么样。” “大姐，蛮好的，他们真的好正规啊，和香港电视剧里一模一样。” “哈哈哈，他们就是香港大大公司呀。你好好做，但是不要以为你是我的代表就可以不当回事哦。” 老妈的投资公司，通过s会的罗总，参与了这次新客站的不夜城的规划当中。和嘉里集团合作开发不夜城地区。王永中是极力赞成的，这个地块就是知名的嘉里不夜城项目。这么大的15幅地块，后来还引入了恒基、丽新一起参与，是一个非常大和有前途的项目。经过家里人商议最终拿出了三个亿投入进去，算是先期投入，第一期投资25亿，魔都不夜城占40％，嘉里集团占51％，老马的静海投资占比9％。 这个算是对于地产业的一个试探，算是开启了王家第三个业务板块，金融、地产、纺织进出口。当然啦纺织的这个还只是一个小作坊。 而小姨被老妈安排到嘉里公司里，作为静海投资的代表入驻。 但是这个决定王永中十分的不看好，以前的那个人模仿港城人的做派，都已经可以动摇小姨的婚姻。 这次人家是正宗的办公室全是港城白领啊。老妈你糊涂啊。 小姨当然很开心啦， “大姐，我就是以学习的态度在里面，我很低调的。” 不去看没有意识到问题严重性还在那喝酒的小姨夫。王永中已经看到大姨在那里有些吃醋了的感觉了。 人不患寡而患不均，常人尚且如此，亲人就更计较啦。都是大姐的妹妹，我还在厂里做工，你就去港企做ol？ 王永中这是开口了， “老妈，你服装厂筹备的怎么样了。” 马静虽然感到怎么突然谈到服装厂了，但还是开心的介绍了起来。 “我地皮已经看好了靠近福星岛，比越来的地方远不了太多。 也是沿着歇浦江的，占地两万平，不算大，但是我不想做哪些低端的产品，着点地方基本够了。到时候我们服装厂将要鸟枪换炮一飞冲天的。” 这次一来桌面上皆大欢喜起来。 饭后书房，王鲁海王永中和小叔一家两口子正商谈着呢。 “阿哥，我看中的这个门面，不贵才十多万，上下加起来要100多平呢？非常合算，我们合伙，我们负责经营还有进货，就出门面的钱怎么样。对你来说就是毛毛雨啊。” 王永中都听笑了，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看到老爸为难的表情，王永中满心的欣慰啊。老爸进步了，这些小钱两三副眼镜的钱嘛，按以前的性格可能是当场答应的。 现在看得出来开始为难了，在想拒绝的方法？还是准备半推半就？我来助你，让你的好大儿来助你一臂之力。 “小叔，我问下哦，这个房产什么性质的，出了十几万能不能有产权，有没有涉及到单位房或者自建房？” 小叔的脸有些不太好看，心里一阵的腹诽：“我就只知道拿不到产权，属于自建房，我才让你们出这个钱的。你还想又要入股分红又要那房子的产权？” “这个他们答应我的，没问题的，只要他们拿到钱会写下证明的。证明他们把房子卖给我们。门面房啊这个价格很实惠了。” “证明有什么用，没有法律效应的证明就是擦屁股的纸。到时候反悔了怎么办，动迁了怎么办？我看还是租吧。安全点，你们说呢？” 老爸也醒悟过来，开始了做好人了， “是呀，如果有产权的话，我出钱买，我也不要分红入股什么的。我拿到产权把房子免费给你们用嘛。” 好一招免费给你们用，房产升值的大头你拿去了是吧，记得是2010年那里好像还动迁了。 看到小叔不开心没说话，作为大哥的安抚道： “你先租下来经营起来，不要好高骛远，我信小中的话，这个项目肯定有前途。你先安心的做下去吧。先锻炼一下做生意的本事，以后熟练了，阿哥有好机会不会忘了你的。” 小叔听到大哥的画饼，聊胜于无吧，只好撇开入股不谈，开始和王永中商量起来。 “永中啊，你说我下面摆一些什么书好一点啊，上面的游戏机呢？” 这个王永中非常愿意指点，毕竟自己的血亲嘛。 “武侠小说估计你都知道肯定不能少。漫画是大头啊，日本的漫画《龙珠》《乱码》《幽游白书》《灌篮高手》这些至少每样三四套。其他的我想一下啊，这样吧，你来，跟我来。” 说完起身招呼小叔小婶，一起来到了三楼自己的书房。 小叔也是第一次来三楼的书房。 一进门就一股好闻的幽香，房间简洁大气，三面都做了到顶的书架，书桌上一台大屁股电脑。和尚未收拾起来的文房四宝。 “永中啊，那么多书啊，不得了不得了啊。到底是中考状元魔都中学的高材生啊。” “小叔你看，”王永中指着靠左手边的一排书柜，“这里都是我收藏的漫画和武侠小说，很多都是我好不容易收集来的原版，要不然我就让你带走了，你抄下来吧，这些书和漫画我保证能火。还有这些游戏盘，你倒是不用抄，你到时候买好机器到我这里来拷贝就可以了。” 看着这满满一墙的小说漫画，小叔小婶开心的马上开动起来。 希望你们这次能够自力更生，真正的支棱起来。不然以后王永中家成为知名的富豪，在国内国外上呼风唤雨，你们家还是混在底层，别人怎么看我家。 我国可不是美丽国。人家总统的亲弟弟都自生自灭在卖烧烤。 第136章 服饰规划和拜师 “老妈，你设备招标了吗？” “你听谁说的，进口设备要招标的？” “这价值两千多万的美金，不需要招标？” “不需要啊，自有资金啊，而且我们生产的产品都是多数都是出口的，也不涉及国内的敏感产业，不要招标的。” “那你找的那个中技进出口公司，收那么多的代理费就是主要购汇是吧。不然就代理和负责进出口哪里有那么夸张的代理费啊。好几个点了都。” “是呀，没办法，谁叫我们是私企呢？外汇我们哪里那么容易购买。” “还好我推荐的品牌是小日子的为主，还便宜点，不然翻倍都不一定可以拿下。” “对的，我把你列的品牌需求给中技的时候，他们也觉得很专业，这些品牌很多消息闭塞的国内纺织业从业者都不一定知道。老妈本来也不知道，就你姐姐送的兄弟牌，本来以为日本就是汽车什么的呢？谁知道日本是纺织设备供应大国啊，价廉物美啊。飞马啊、百灵达啊日东啊，这些我原来都不知道呢。” “这些都是主流品牌，而且你是怎么觉得小日子纺织不行的？老爸的厂子不是以前他们的纱厂啊。远东第一大纱厂啊。很多设备不是还用到现在呢？” “这道也是，来来来你来看下，妈妈设计的图案。” 说完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了一大摞图纸。 今天是周日，王永中和老妈在书房开始讨论起新厂的事情。 看着图纸上设计的商标，以马静的拼音首字mj为主题，配上中国元素的青砖黛瓦的古建元素和祥云衬托。显得自然与古建完美的融合，非常的清新自然。 “小中，用我的名字直接做商标合适吗？” “合适，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去看看国际知名品牌，都是创始人的名字全称或者缩写。lv、ysl、hermes、gi.。包括你的最爱givenchy。不都是人名吗？你这个绝对行。” “那我厚着脸皮试试看吧。你看我这个小白t设计的怎么样。” 就看到老妈拿出一张白色短袖t恤的设计图。简单的小白t，袖口和下摆用上了古典的海水江崖纹，就是前清官服下摆的那图案。配上胸口mj的logo图案。这应该是第一次把中国元素和西方的服饰相结合，非常特别和漂亮。 “老妈，这很好看啊，我感觉不但外国人肯定喜欢，我们国人也会很喜欢的。你设计和商标不要忘了注册哦。” “当然啦，这是必须的。我还要再完善一下，等厂房设备都好了，我要大干一场，做华夏的纪梵希。” 好好好，有志气，我就静静的看着你装逼。 老妈重新的注册了服装公司，也叫魔都静海服饰有限公司。你们两个就秀恩爱吧。 我以后的公司要不叫，永婷、永蕊、永齐，额～关“永齐”什么事？想什么呢。 都不好听啊，还是静海大气好听还有意义。 “老妈，我下午要出去一次，晚上可能不回来吃饭了。” “干嘛？不是去拜师吗？周老师让我去一次。” “哦～那你要快去，你看看带个什么礼物，别失礼了。” “那一套荣宝斋老爸带回来的笔墨和那块纪昀的砚台吧。” “你爸啊，这次在首都算是受苦了，看他紧张的到处花钱，平时不这样的。” “是呀，让我，我也紧张。接触的都是什么人物啊。” “好了，你快整理起来吧，别迟到了。要送你吗？” 整理完东西的王永中，还是自己打车去了周老师家。 一个市中心比较老旧，但容积率极低的一个小区。多数都是三层四层楼房。 不过居然有电梯，还是一梯两户的房型。 敲响了周老师家的房门，迎出来的是一个系着围裙的年纪不大的女性。 “你好，找谁？” “阿姨好，我找下周老师，和她约好的。” “哦～王永中同学是吧，来进来吧。老师在等你呢。” 王永中脱鞋进屋，就看到接近四十平的客厅，装修已经蛮旧了，但是尽心的打理和挂着的多幅书画作品，看上去十分的整洁和具有文人气息。 王永中一眼就认出了坐在中式沙发上的周老师，还没等老师起身，便连忙上前招呼。 “周老师，您好，我是王永中。” 周老师带着和蔼的笑容起身道： “你好你好，坐下吧，那么客气带什么东西啊。我们就是见见面聊一聊而已。” “一点小意思，作为晚辈应该的。” 一阵的寒暄之后，周老师进入正题： “王同学，我看你的作品，学书法好像没几年啊。就有现在这些功底了？” “不怕您笑话，我以前的字啊，就是俗称的蟹爬，还是前年暑假开始，突然开窍了，想着学书法学绘画。不瞒您说，以前我是学体育学游泳的，后来出了体校才开始学起了书法。” 周老师笑着说： “我看你也像是学体育出身的。哈哈哈，你这身材不从事体育事业可惜了啊。” “哪有什么可惜的，我现在自诩文化人啊，和他们粗人和不一样。” 说完两人就都开心的笑了起来。 “来吧，也别浪费时间了，来我书房，给我写些字看看。” 王永中赶忙起身随着周老师去了书房，成败自此一举了。 到了一间极大的，放满书柜和各种作品的书房。 周老师摊开一张宣纸， “来吧，我不指定你写什么，大字小字都行。你看着办。” 王永中沉吟着，走近书桌前，看着这些笔墨，心里开始酝酿起来。 “写些什么最能体现我的水平呢？我的优势在哪呢？年轻一个、对于作品的气韵把控和情感投入应该也算一个。有了！” 在周老师眉毛一挑微微诧异中，王永中挑了一支兼毫斗笔，沾上了碗里的墨汁，就提笔写下： “高山仰止，愿言毓德”。正楷的字体浑厚大气，筋力丰厚，笔法利落不流俗套。高山仰止四字字突出一个年轻人的朝气，愿言毓德有开始内敛那种谦谦君子的玉如般的文气散发出来。 “好，不错不错。不过你这是不是有拍马屁的嫌疑啊。” 看得出来周老师非常的高兴。 “哈哈哈，来来来，我给你分析一下。” “你这个高字写的不错，但是下面这个竖钩和边上的山字的这个竖，因为离的近，你要有变化，不然高山两字下半部分有那么多竖画，没有变化的话会显得呆板，你虽然已经考虑的这些了，但是还不够大胆，不要总是想着以为的和谐，要再和谐中求斗争知道吗，你要有险，要有让。” 说完拿着边上的一张新纸，用笔开始一笔一划的示范起来。到底是大师啊，这就是不一样啊。明显高出几筹。王永中十分兴奋，这个师父看来没有找错，水平太高了。 在简单的教授之后，两人回到客厅落座。 “永中啊，你的各方面我也算是打听过，没想到还是一个天才，三好学生还有体育的金牌，又出过教辅书籍。你的人品方面我是不担心的了。刚才你的书法我也看过了，非常好。我呢从事书法教育那么多年，真正的弟子其实没有几个，别看的那么多人叫我师父。其实啊很多都是人情关系没法推脱。真正属于我弟子的才五个，你这个。。。。” 王永中哪能让老师先开口啊。立马起身鞠躬说道： “周老师，我是真心喜欢书法，想练好书法，想去看看书法更好的境界。请您指导我吧。” 周老师看着懂事的孩子，笑呵呵的说道： “好，既然你想和我学习，那我就尽心尽力的教你，你说要去看看更高的境界，那我们一起努力好吗。” 王永中大喜，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老师的杯子添上水，双手奉上， “请师父喝茶。” 周老师接过茶杯一饮而尽，笑着说道： “好了，我收下了，我给你点书和一些作品你回家自己练。电话经常联系。周末抽空来一次，练习的作业都带上，我给你批改。” “好的，师父。” “别叫师父，就直接叫老师吧。” “让你别带什么东西来，你还带那么多。我看看。。。”＼ 周老师收徒之后就没有那么客气了，直接就拿起地上的袋子， “这套笔不错，这徽墨也正宗啊，荣宝斋，你可真会买啊。这砚台，不会吧？纪晓岚？你这个太贵重了。” 王永中赶忙说道： “拜师嘛当然要有拜师礼啦。您收下吧。” 周老师看得出来还是蛮喜欢的，反复摩挲了一会开口道： “不错啊不错，真是润泽啊。这样吧，东西我收下。你等我下。” 说完回到书房，一阵翻找，不一会拿着一卷字画出来。 “我可不能白收徒弟的东西，你送一个纪晓岚我还你一个刘墉刘石庵的书法吧。你看看。” 王永中无奈的接过卷轴，老师还是真讲究啊。 展开后，只见是一幅石庵先生的小楷作品。 写的是大家熟知的千字文，笔画优美隽永，收放有度，扎实流畅，重而不涩。有浓浓的儒雅之气。 “太好了太好了，这太贵重了吧老师。” “哈哈，你的砚台也不便宜啊，算是我赚便宜了呢。那和吧，算是师父送你的，希望你以后成就超越前人。” 王永中只得开心的收下，“谢谢师父。” 第137章 一条橙黄色丝巾 离开了师父家，王永中心里暗暗激动，对于自己进步最快的书法，终于找到了最高级别的老师来指导。 就好像钢琴找到刘诗昆做老师，绘画找到了刘海粟。 开心的到了家，在书房一阵的翻找，想找个什么礼物送给班长，这次的牵线搭桥全靠人家言思齐。 送些奢侈品好像不太合适啊，人家小姑娘也不适合这些包包什么的。 “老妈，我要送同学礼物，就是上次帮我牵线搭桥把我推荐给周老师，的那个班长。这次拜师成功她可是功不可没啊。你有什么推荐的吗？你的存货里有合适的吗？” 马静听音知声，马上说： “女孩子？你们班长？漂亮吗？” 王永中恼了， “妈你问那么多干嘛？你就看看你有什么合适的吗？” “当然要问啦，漂亮的话送些点缀的饰品，不漂亮送点实惠的用品。” 王永中一阵的无语，你这是哪里学来的？ “饰品饰品吧。” 马静立马激动的开始翻找起来， “飘了的是吧，多高？” “170左右吧。” “那和我差不多。我看看啊，什么呢？” “皮肤白吗？” “啊恩，很白。” “苗条吗？” “当然啦，人家是练舞蹈的。” “哦，那家里是干什么工作的？” “她爸是。。。。” 王永中醒悟了，这话都被套光了啊。 “老妈，你什么意思，你套我话啊。” 老妈抬起头，突然露出那种商务高冷风， “我当然要问清楚啊，家里从事的职业，还有富裕程度，对于送礼来说太重要了。如果是高管的话送太贵的就容易犯错误。如果家里是经商的有钱人家，送太便宜的反而不如不送。如果家境贫寒的，送些实用的用得上的，不然太奢华的首饰什么的也不能当饭吃啊。” 老妈现在进步那么大了吗？从普普通通家庭妇女还是正式专职金融女王马老师了？ 看着儿子吃惊的模样，马静说着说着崩不住了， “哈哈哈，不说了不说了，小女孩哪里要考虑那么多的。这条爱马仕的丝巾行吗？价格不高不低，要不卡地亚的三生三世耳环？” 看到老妈还在试探， “丝巾丝巾吧，搞什么三生三世的。” 马静笑着拿出一橙黄色的盒子，打开里面是经典的爱马仕橙配色，主题是一匹白马和孔雀的图案。繁复又和谐显得既有奢华也不显老气。送女孩子正好。 “就这个了？可以吗？要不还是耳环，配套的戒指也有。” “我怕了你了，戒指都出来了。” 说完拿走丝巾就走，不能再待了，再待下去估计要商量什么时候上门了。 “什么时候带回来玩啊。” 王永中一个趔趄，噔噔噔的马上回到楼上去了。 马静笑着回头拿起这对耳环，自己戴上对着镜子左看右看。 “我带有点太小了，要不送给周媛？他丁老师出国去了，不然戴了一定好看，不过她年龄大了点，要不先送给周媛吧。” 第二天下午南园琴房， “你说你拜师成功了，这是送我的礼物？” 言思齐小脸微红，有些小雀跃的说。 “对啊，我千挑万选才定下这个丝巾很适合你的。” 言思齐打开盒子，看到华美靓丽的丝巾，一边欣赏一边说： “爱马仕的丝巾确实漂亮，我妈妈有好几条，我妈每年生日，我爸都会送一条。” “那你爸蛮浪漫的嘛。以前可不好买吧，不对就你爸的职位，要买这些是太方便了。” 一边研究着怎么戴才好看，一边白了一眼说： “你倒是蛮懂的，送我丝巾，是不是你也想说和我爸一样浪漫啊。” 看着言思齐精致绝美的小脸，白色羊毛衫和颈上橙色丝巾的映衬下，变得越来越娇艳和妖娆起来。 王永中赶忙摇摇头，默念心经。 妖精啊，受不了啊。自己有超雄的啊，女施主你就收了神通吧。我要发病了。 看着王永中闭着眼回避自己的眼神，言思齐好像打了胜仗一般，高昂着头哼了一声。 “谢谢啦，我就不客气了。你是不是昨天剃头了？还戴了一副平光眼镜，为了拜师特地打扮的吗？” 王永中为了遮挡自己有些凌厉和凶横的眼睛，从老爸买的一些林德伯格普通款里挑了一副看上去斯文点的平光眼镜。戴上之后果然整个人看上去斯文太多了，颜值也上升不少。 要说原本是六十分的话，发育张开鼻梁起来之后就算是妥妥70分了。现在眼镜一戴，简直是点睛之笔啊，现在妥妥80分的小帅哥了。 要知道王永中两世以来从来和帅哥不搭界的，只是在老妈眼里自己永远是最帅的。但老妈那种无原则的评价方式不作数的。 “也不算是特别打扮，昨天不是龙抬头吗？正好理个发。再说我眼睛不是看上去很凶是吧。” 言思齐看了看对方， “对的，原来是有一些凶的，但是你人很好啊，了解你的人都不会在意的啊。” “但是初次认识我的人都有些些怵我，我正好这次试试看用眼镜遮挡一下。不错吧。” 说完做了一个自认帅气的表情看着对方。 言思齐被看着的霞飞双颊，不好意思的说： “好了好了，不凶了不凶了。好了吧。” 然后突然仿佛想起了什么，马上回头看向了挂在边上的挂历。 赫然写着3月13日周日　二月初二龙抬头。 看我小脸更红了好多，拿起礼盒包装，起身就走了。 “走了啊，我还有事，今天不练琴了。” 说完急匆匆的就走了。 “什么事吗？不练琴有事儿，你来干嘛？” 说完自顾自的开始了今天的巴赫练习之旅。 第一宿舍里， “哇～班长，这条丝巾太漂亮了吧。和你好配啊。” “对呀对呀，这配色和图案都好洋气啊。” “早上来没看你戴啊。拿来的？” 言思齐闪烁其词的说： “我早上放在行李里呢？晚上不是有些冷吗，我就拿出来戴了呀。” “这个一定很贵吧。是名牌吗？” 九十年代的魔都高中女生对于这些名牌啊奢侈品啊，除个别人，都不太了解。 多数人把，班尼路啊、esprit、真维斯都当做是名牌。 连耐克阿达都算是一线了。估计奢侈品里也就华伦天奴知名度最高了。 不过这个品牌到三十年后在我国也是不怎么显得高级。究其原因就是非常多的假冒，比如华伦天奴世家，假名牌在华伦天奴后面加上了各种各样的后缀，最后满大街的华伦天奴xx的店铺。最后沦为垃圾品牌。 而言思齐宿舍里都是些同学，虽然家境都还不错，但离认识爱马仕这些高奢顶奢还差个几年呢。 言思齐淡定的接下丝巾， “还好吧，不算太贵。英国的品牌。” 看到丝巾被解下，边上的宗琳开口道： “齐齐，让我戴一下试试好吗？” 看着手上某人送的丝巾，言思齐有些犹豫， 早熟的女高立马说道： “没事没事，我不戴，就是上手看看行吗。” 言思齐稍显尴尬的递出丝巾， “给你吧，你看吧。注意指甲哦，很容易勾丝的。” “好的好的，我小心着呢？” 三个人围着丝巾展开叠起，再展开再叠起，算是涨了见识了。 第二天开始，同学们就见到大家的言女神开始每天都戴着一条好看的丝巾，从此戴丝巾的风潮刮遍了全校。 直到隔壁国际部的同学认出这丝巾的品牌，众人才知道，那么好看的丝巾原来要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才能买到。而且有钱不一定找得到地方买呢。 第138章 一个人自在的独舞 清明快到了，对于魔中的学生来说，让人期待的艺术节终于要开始了。 这这一段时间来，魔都的篮球联赛又进行了一场。这次是对阵光明中学篮球队。 对于拥有无解的王永中的魔都中学篮球队来说，比赛没有任何悬念。 然后在双方教练的一致建议下，王永中老老实实的做起了控卫的角色。 但是就算是在控卫的位置上，王永中也展现出无敌的风采。 于是场面变得更精彩起来，各种秒传盲传，给其他队友喂饼，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最后比分差距比上一场更大，看来确实是六边形的战士啊。 又是在琴房，两人开始讨论起即将开幕的艺术节。 王永中没的说，大家指名让他唱《明天你好》。这也没有什么好练习的，只要熟悉下伴奏的和弦就行。 而言思齐就有些犹豫了。 “我说你犹豫什么呀，就舞蹈嘛。去年军训看你跳过一次的那个就很好。当时我都看呆了。” 言思齐听到后兴奋的说： “真哒，很好看吗？有多好看。” 王永中实在受不了了， “喂～你注意一下自己的人设好吗？你是大家的高冷女神啊。在这里卖萌的表情，被他们看到眼镜掉一地好吗。” “哈哈哈，我哪里高冷了？我高冷吗？人家本来就是萌萌的啊。” 王永中再一次被击破道心，赶忙借口如厕，尿遁去也。 只听卫生间门外，一阵的哈哈哈的嚣张笑容。 王永中扶额感叹， “怎么在我这里弄的像个女流氓一样啊。你们这些拥趸们快来把她带走吧。老衲受不了了啊。” 安安心心的平复了下心情，控制下自己心里的邪念。暗暗确定最近每天站桩和冥想时间要翻倍，不然真的兽性大发就完了。 “好了，你想好了吗？就跳舞吧。我想再看一次。” 言思齐认真的思考了一会说道： “好吧，就挑这个《睡莲》吧。这是我老师特地给我编的舞，参加区青少年舞蹈比赛拿了一等奖呢。既然你想看，我就这个了，来给我伴奏。很简单的。” 说完从包里拿出了睡莲的伴奏乐谱。 “好啊，你早就决定了要跳舞了，连伴奏都带来了。” “哈哈哈，我又没说我不跳舞啊。只是犹豫是跳舞还是弹琴而已。” “呵呵，服了你了，拿来，我来伴奏。这里地方小，你到里面屋子跳，我这里伴奏就好。” “那辛苦你了啊，给我伴奏还看不到我练舞。枯燥了点吧。” “没事，反正彩排的时候表演的时候，我都可以看呢。来吧。” 随后王永中就开始熟悉谱子，开始试着弹奏起来。果然是伴奏的曲子，太简单了，几分钟就上手了。 于是两人一个在外间在伴奏，一个在里屋跳舞。这和谐的一幕，一直一直记在两个人心里好久好久。 作为班级里的文体委员，这是干部精简的结果。体育文艺现在王永中同学一肩挑了。 “我登记一下啊，艺术节大家想报名的现在可以报了。有些什么绝活给我拿出来秀啊。” 还别说，龙门学子真是多才多艺啊。 几乎人人有绝活，不过大多都是有些不太适合上场的。 象棋围棋特长有不少，连魔方数独的都有。 “我说，是不是我说错话了，你们这个是绝活，但是怎么表演啊？难道两个人面前放一个棋盘，洪军你拿起一枚棋子说＇今天我给大家表演一个神之一手＇，你觉得合适吗？行为艺术吗？” 全场都笑疯了，从此洪军就有了洪一手的外号。 “麻利点，我要的是艺术类的，都行。书画也可以的，可以展览。歌舞乐器可以表演。大家踊跃点啊。” 黄轶这个混不吝的开口吼道： “哥，我会吹口哨可以吗？” 哈哈哈，大家都起哄起来， “可以当然可以，王永中就把他报上去。看看他怎么吹。” “学神，我知道你表演什么了。大家看我啊。” 王永中模仿着黄轶的习惯动作，推了推眼镜，上台拿起粉笔开口道： “各位来宾，各位老师和同学，我今天给大家表演一个，解一道复杂复合函数。希望大家喜欢，谢谢。” 所有同学都被这惟妙惟肖的表演征服了，都笑的直不起腰了。 “同意啊，我们一致同意把这个节目报上去。” “好好好，报上去是吧，到时候一表演观众生生被硬控一个小时是吧。” 在同学们欢快热闹的参与下，最终节目表顺顺利利的没有完成。 无奈的王永中只好，一个一个下去确定项目，最后好歹是把本班的节目和作品确定下来。 统计如下，书法作品10人。国画5人、素描油画等4人、摄影作品3人。 这些到时候会展示在龙门楼一楼的大厅，进行为期五天的展出。也会评出一二三等奖。 谢佳邱亿的相声，言思齐居然和隔壁班的三人组成了乐队说是要唱摇滚，真是厉害啊。 王永中报了歌曲《明天你好》，当然也报了书法绘画和摄影。成年人才做选择，少年选择全要。 这些表演项目如果质量上乘，会被选中参加闭幕式。 下周一就开始展出了，王永中也要开始考虑拿出那些作品来参加比赛了。 之后直到周末，每天下午练琴的时候，两人都会抽空大概半个多小时来排练舞蹈。 伴奏没有什么可以多说的，但是舞蹈言思齐是跳的越来越有感觉。 那种虽然有人在边上伴奏，自己在跳舞，但是伴奏的在外屋，根本看不到自己的舞姿。而如果想看的话琴声就一定会停下来，所以至今王永中也没看到过女神的舞姿。 这就让言思齐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说是独自跳舞吧，有人离开自己不超过五米。但说有人吧，又一点见不着。如何形容这种感觉呢，是一种自在一种带有偷感的自在。这种感觉让言思齐非常上头，甚至有的时候跳的热了，会退下自己的舞蹈服，穿着清凉的内衣，在地板上起舞。这种刺激带有些少女心的萌动让小姑娘越来越大胆起来。 “一哒哒，二哒，三，一哒哒二哒” “铃铃铃～～～” 突然床头柜上的电话铃响了起来。 言思齐收到惊吓，脚下一软就趴倒在了地上。 原本以为刚开始跳，整支舞蹈还有5分钟以上的时间才结束，而且言思齐有时候会存心叫停，重跳一条。所以基本上整个练舞过程中间只会休息一次，两人也只能互相看见一次。 所以这次一开始跳，言思齐就为了舒适还是其他什么，退下了自己的紧身舞蹈练习服。就简单的内衣穿在身上，正享受着这神奇的欢快的时光。谁知道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急的言思齐摔在地上。 顾不得是不是有伤到，言思齐急速起身，半爬半跑的冲到床边。把练习服急速的往身上套起来。 随着琴声的停下，和琴凳的移动声显得十分刺耳。而脚步声也一点一点靠近。 言思齐拼命的穿着衣服，但是舞蹈练习服本来就有紧身的不太好穿，而紧张的情绪让自己忙中出错，好像衣服和自己做对一样，就是套在脖子上怎么样也拉不下来。 言思齐都眼泪都下来了，现在这个情况太刺激了，小姑娘脸上已经是涨得通红，浑身都开始发抖。 听着脚步声，人马上就要进来了。言思齐放弃了，来不及了。看着上身清凉的纯白色内衣，只好无奈的双手捂着脸装鸵鸟了，等待这社死的瞬间。说是社死倒也不对，就一个人看到。 第139章 神奇的镜子 王永中听到铃声，停下伴奏，起身走去接电话。 绕过钢琴，往内屋走去，里面言思齐也停下了舞蹈，窸窸窣窣的不知道在干嘛。 没几步走到墙边边柜前， “喂！哪位？” 言思齐听到外屋响起了接电话的声音，顿时浑身毛孔放开，汗水滋的一下子都涌了出来。流淌过因为激动而变得粉色的肌肤，灯光之下显得分外妖娆。 “老妈啊，什么事，哦～厂房奠基动工了是吧。好的好的，多久？三个多月就够了啊。好好好。那和设备进口的时间能衔接上就好。好的，好的。啊呀～没事没事手上东西掉了。周末回来再说。再见。” 挂了电话，摇摇头，那么小的两个间房，非要弄一个分机，搞笑嘛。 抬头看着墙上的一面镜子，露出了邪气的笑容，看着镜子里正在故作镇定的言思齐，王永中眯着眼睛走过去探头问道： “ok吗？继续吧。” 言思齐露出端庄的微笑说道： “好的，最后走一遍，开始吧。” 深夜，王永中躺在床上看着香案上冉冉的青烟，闻着房间里好似残留的少女香汗淋漓的异样味道。 虽然刚刚完成了一次高质量的冥想，但是今天镜子中那视觉冲击，还是久久的微微的拨动着少年的心弦。 拿起枕边的《瓦尔登湖》，翻开拿走书签就看到，“时间决定你会在生命中遇见谁,你的心决定你想要谁出现在你的生命里,而你的行为决定最后谁能留下”，而这本书此时此刻好像知道少年是怎么想的，在经历过惊心动魄的一个下午之后，《瓦尔登湖》或者是作者梭罗给出了他认为的答案。 “哈哈哈，好吧，好吧。我要你教？我想遇见谁就遇见谁。我想要谁出现在我的生命里，谁就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我想谁留下谁就留下。小孩子才做选择，哈哈哈。” 带着有些邪性的笑意，王永中放下书，关灯睡觉，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又是一个周一，王永中开始挨个收集参加作品展的同学，带来的作品。 书法的绘画的摄影的，林林总总一大堆。加上自己的作品后，检查了班级姓名是否在作品的背面写好后。统一送去了老师的办公室。 姚老师看着自己桌上堆的那些作品，挠挠头说道： “王永中同学，中午你和其他几个班的文体委员一起下去，帮我一起布置一下好吗？” “当然可以了，我正好先第一批享受一下这些大作。中午见老师。” 中午吃完饭回校，果然看到大家都开始在大厅里开始布置了起来。 最中间的就是高二2班同学设计的第六届魔都中学艺术节的节徽。一个五中颜色组成的太阳花。 魔中传统每一届的节徽都是由学生自己设计的，后续包括筹备、主持、评审和最后的闭幕式基本都是学生自主完成。这是魔中一直以来的理念。 加入其中，大家一起开始布置。 恩，这幅字真不错啊，高三的啊，不容易，很好了，只差我一点了。 这个也不错，这个也好，这个什么东西，高一的就一副老练的江湖体，我的妈呀，跑偏了跑偏了。 一边在墙上和黑板上贴着作品，王永中还一边的开始品评起来。 “我曹，这幅作品不错啊，写的真好啊，笔力雄健，用笔精妙，笔走龙蛇，好好好。到底是谁家的部将。”王永中一个人在那里嘀嘀咕咕的，“我看看到底是谁写的那么好，这次不评个第一，说不过去了。我看看啊，高一3班，王永中啊。果然少年英才啊。” 边上两个同学，已经尴尬的汗都下来了。都看了看这个猴脸武痴之徒，并走开几步防止传染。 几百幅作品，整整忙了一个多小时，幸好人多，不然上课都要来不及了。 之后的每一节下课，这里就成为了校园里最热闹的场地了。 晚上琴房加练，在一曲舞完之后。言思齐走出来一边擦着细汗，一边说道： “王永中，待会第三小节注意下，多一点激情，这里我有一个大动作。” “好的，看不到你的舞姿，我的伴奏和录音的有什么区别。” 言思齐听后也笑了起来， “好像有点道理哦，这样吧，我待会跳的时候，我会喊的，我会要求你怎么样怎么样的，你按我的直视弹就好了。” 站在琴边的言思齐，不停的用手扇着风，舞蹈的运动量确实不小。 “对了，我打个电话回去哦，我演出服里的一根腰带好像落在家里了。我让我妈帮找找。” “当然好了，这里的电话是5432xxxx，你报给你妈，让她找到了回这个电话。” 言思齐看了看王永中，觉得这个好似张飞一样的大个子好像还蛮细心的嘛。 “喂！妈妈，我齐齐啊，你帮我看看，我放演出服的房间里，是不是落下了一条淡绿色的腰带，对啊我衣服都带了，就少一条腰带，你帮我翻一下。好的你记下这个电话，5432xxxx。待会找到没找到都给我回个电，尽快啊。我知道呀，啊～～～” “齐齐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我手上的笔掉地上了。好了等你电话。” 挂了电话，言思齐脑子一片混乱，脸涨红着，挂挂听筒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 心里好似火山喷涌一般炸裂着， “这里怎么有个镜子？好像一直有的，对的我还用过呢？天啊，这个角度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里面，正好可以看到我那天急着穿衣服的地方。完了，他一定看到了，怎么办？他怎么那么坏啊，好像也不怪他，万一他没看到呢，专心打电话的时候，不会注意到的。对的一定是没有看到。我自己吓自己。呵呵，言思齐，你没有被人看到，你不是变态，你不是曝露癖。你是大家眼中的高冷女神，你是他眼中萌萌的高冷女神。就这样。” “我们继续吧，待会你听我喊啊，我指示你的会。” 王永中看着恢复高冷的言思齐，再看了看墙上的镜子，又露出了邪气的笑容。 “好的，我们开始，一　二　三，走。” 随后的排练意外的非常顺利，言思齐没有和以前一样关起门，换了衣服再走。 这次急匆匆的就提着包就走了。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呀，就这样走了？ 才两分钟不到，铃声就响了起来。 王永中沉下心来，舒了一口气，拿起电话。 “喂～是谁啊？” “喂，你是谁？你怎么接的电话，前面打电话的小姑娘呢？” “哦，那个小姑娘啊，她等不及你电话，已经跑开来。” “哦这样啊，那请问你这里是哪里？” “哦～我这里啊，烟纸店呀，公用电话呀。” “哦哦哦～我晓得了，你再联系她吧，如果她回来你让她再打我电话就好了。” “好，晓得了。” 王永中笑嘻嘻的挂了电话，暗自肯定自己的演技与机智。 直到周四的彩排时候，言思齐再也没有来练琴和练舞了。 问就说，已经很完美了就等彩排就好。 不过说到彩排，王永中就来劲了，一直准备的秘密武器终于要上场了。 第140章 降维打击 邱亿和谢佳两个人终于出场了，段子都是王永中给攒的段子。 比如上一世看的那么多相声和脱口秀。 所谓的彩排其实就是大家从那么多节目中，挑选一些比较好的，然后在后天的闭幕式上演出。 相声作为一大艺术形式，门槛又低，便成为大家的热门选项，估计每个班级都有上报相声的节目。 但是在台下反反复复听了七八段了，从单口到对口，居然还有一个群口的。 都是简单的模仿，比如《逗你玩》？或者改编《点子公司》这类的作品。 等轮到邱亿和谢佳的《你们所不了解的学渣》这个节目一上场，那地下那是一片的笑声，很多同学老师都笑抽筋了。 “大家好，我是邱亿。”“大家好我是谢佳。” 。。。。。 “我和你们不一样，你们学校魔都第一，没有见过学渣是什么样的吧。” “这个倒是的，好像是没有见过。不太了解，您给说说。” “我就是啊，我就是地地道道的学渣。”“你还神气上了，你怎么学渣法？说来听听。” “你中考多少分？”“我啊，不算太好有些失误，491.你呢？” “150多？”　“150多？智商吗？” “不是，是中考分数。” 、、、 “别看我是学渣，但是我喜欢研究文学啊，”　“都喜欢研究什么文学？” “《三国演义》、《西游记》。”　“这是四大名着其中的两部啊。” “对，我讲究深极了。”　“多深？你说说。” “就说这个《三国演义》啊，这个中日韩三国。”　“慢点慢点，中日韩？你怎么不说英美法啊？” “你要听英美法也可以，我研究研究再和你说。” 。。。。 “《西游记》里有一个和孙悟空斗法的小英雄哪托。你知道吧。” “哪托？谁啊？恕我孤陋寡闻。”　“就是陈塘关总兵李靖的儿子嘛，他有两个哥哥，金托，木托嘛。” “金托木托？我还皮拖凉拖呢？那是哪吒，金吒和木吒。”。。。。。。 就这样这段降维打击的相声，被台下那些笑不活了的老师同学一致通过，后天将登上闭幕式的舞台。 终于一个多小时后，王永中离开座位，去了后台。接下来先是自己的演唱，然后就是言思齐的舞蹈了。 台上的同学把钢琴推到的舞台中央，王永中坐下简单的试了一下音就开始了演唱。 这首非常应景也好听的歌曲，毫无疑问满分通过筛选。 “言思齐，准备的怎么样，还有三个节目就轮到我们了。” 在忙碌的后台，王永中好不容易找到正在镜子前整理演出服的言思齐。 “差不多了，还好昨天我妈帮我把腰带送来了，不然拿其他的代替，总有些不协调。” 说着左右各转了一个圈，下了一个腰，那婀娜曼妙的身姿，仿佛给这嘈杂的后台，带来了一抹春光。 “好看吗？不过这是去年比赛的服装，现在穿是可以穿就是稍微小了一点。” 那当然啦，青春期的一年那是差别很大的，这件服装原本算是宽松飘逸风格的。 现在愣是被穿出了性感婀娜的曲线，好好衣服严严实实的，不然是真没法看啊。 “好看好看，快走吧，到我们了。” 这是这对拍档第一次，面对面的合作，悠扬有节奏的钢琴，配上女神如出水芙蓉般的舞姿。 毫无疑问在所有的舞蹈作品里独树一帜，最后被安排为后天闭幕式的压轴节目。 “吓死我了，差点失误啊，还好还好，我们练习过那么多次。” “没事，彩排嘛，初审问题不大的。就算失误，凭着你的实力过审是分分钟的。” “哼～算你识相。” 这小妮子开始傲娇起来了，自从最后一次在琴房排练之后。这家伙好像越来越娇蛮起来了，完全没有以前在自己面前那些知性啊、优雅啊、高冷啊这些了。难道是太熟了本性暴露？ 等到彩排全部结束，高一3班一共入选三个节目，相声《你们所不了解的学渣》、歌曲《明天你好》和舞蹈《睡莲》。 一个班能入选三个节目那也是独一份了，基本上每个班能有一个入选就已经很好了。 连言思齐和隔壁班组的乐队，也被另一个高三的摇滚乐队给击败了。 但是3班的这三个节目，在各自的类别里都是属于降维打击的。 周五，展示作品的评选开始计票了。 在大会议室，所有的文体委员和一些书画摄影的社团指导老师，集中在一起开始计票评选各自的一二三等奖。 “这幅《沁园春。雪》写的不错啊，草书酣畅淋漓的感觉，得票也蛮高的。” 说着举起了作品，让大家看到。 在座的几乎都感觉还不错，唯有两人认为不妥。 一个是书法社团的指导老师，还有一个就是王永中了。 老师让王永中先点评一下， “我觉得吧，这幅作品，最大的优点就是一气呵成，让人第一眼感觉到震撼。其他就乏善可陈。没有变化，笔画只讲究路线，好似在画路线图一样，软绵无力。虽然笔法都用对了，但是只能是东施效颦，没有什么大的价值。” 同学们也静下心来，仔细的看了看，特别是几个书法社的有些底子的同学。很快通过王永中的评论看出了作品的牵强附会的地方。 “王同学说的很对，看的出来这个同学的基础还是不错的，但是写草书有点太早了。但是得票那么多就定一个三等奖吧。算是鼓励鼓励。” 作为书画摄全能的选手，王永中在会议室里特别的忙。 “王永中，你来看看，你这个的摄影作品，是不是有点欺负人了。” 王永中笑呵呵的过去，拿起自己的作品，《时代》。 这是一张站在大毛子领事馆附近，对着歇浦江两岸拍摄的一幅夜景图片。 王永中用哈苏的b门进行的长时间曝光，而且使用了一些特殊的技巧。 这个时代的陆家嘴，在建的东方明珠只完成了三分之二，周边也只有寥寥无几的在建高楼。 对比起江对岸繁华的外滩来说，要暗淡很多，除了建筑工人熬夜加班的灯光外，完全没有后世的高楼林立灯火璀璨的场景。 那同样的曝光时间，拍出来的效果要不就江西过曝，要不就是江东曝光不足。 王永中这时使用了，一片渐变的减光镜，以歇浦为中间线，让外滩这边的进光量减少，但陆家嘴那边的不变。就这样同样的慢门之下，一张以江水为分割，左边百废待兴右边繁华璀璨的作品就出现了。 再命名为《时代》作为点睛之笔，代表着右边是过去百年的繁华魔都，而江左代表着未来百年的充满活力的魔都。 摄影社的老师，也在感叹道： “王永中啊，你这个用的中画幅加减光镜，这成像水平是哈苏吧。你这不是欺负人嘛？这创意者成像水平去参加市里的比赛都能得奖啊” 王永中一点也不意外，实话实说： “这不是第一次参加艺术节嘛，心里没底，当然要全力以赴了？谁知道大炮打蚊子，来了个降维打击。下届我注意就是了。” 第141章 连儿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141 “王永中，轮到你的书法了，来看吧。” “哇，票数不少啊，老师老师，这次我们不能听他评价自己的作品了。你来说说吧。” 指导老师笑着对大家说道： “我从一看的这幅作品，我就知道了，基本上算是这次数一数二的作品了。我们来看啊，就是非常接地气的一篇行书的《滕王阁序》。大家应该熟的不得不能再熟了。他用最能让人接受的行书书写了这一雄文。笔法结构想必你们也都看得出来，是非常的精妙。我就不说了，远超同龄人。我们就看他的通篇的安排，是不是气韵流畅、一气呵成、恣意飞扬写得非常的洒脱，和文章集合的非常好。你们想想王勃当时是不是也像你们一样的，青春洋溢，才华横溢？现在感觉到他的功力了吧。我建议第一名你们怎么看？” “老师老师，这个我同意的确实太好了，经过你的讲解就更好了。但是这里一幅作品我觉得不相上下啊。” 王永中惊了，不会吧？同龄人里有这样的人物？我的才能可是得到书法大师的肯定的，说是远超同龄的。 “你们看，这幅怎么样。” 王永中定睛一看，是一幅小楷的作品，写得是《洛神赋》，作品越看越觉得好，太有灵气了，感觉是字字珠玑，而且洛神的那种婉约飘逸出尘之气，统统用毛笔给展现了出来。 确实不亚于自己， “确实不错啊，可以说是非常好，这是谁的部将。” “也是高一的，是1班的林绣音。” 老师也一边欣赏一边赞叹， “好啊，好啊，真的好，和王永中一样，都是属于我无法指点的那种好。这次的高一水平是真的高。” 最后大家一致同意两人并列一等奖，王永中也非常的服气没有任何异议。 相比书法和摄影，绘画方面王永中就要差一点了。勉强得了个三等奖，但也已经让大家为之侧目了，如此全能的同学，他们还是真没见过。 可能是彩排时候王永中和言思齐愉快的合作，抹平了两人间的尴尬。 第二天晚上也就是闭幕式的前一天。 终于在琴房开始了最后的一次练习。这次是着装的练习。言思齐又穿上了稍小一些的演出服，在钢琴的伴奏声中，翩翩起舞，表现得比昨天台上更好更自在。 但这些王永中也看不到，只能按照彩排时候的节奏和表现去弹奏。 只是时不时的还会走神，望着对面墙上的镜子，虽然因为角度的关系，看不到一丝里屋的情形。 但王永中还是自己脑补了一些画面，嘴边也流露出一丝邪性的笑容。 而言思齐再一次在这个环境中起舞，虽然演出服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而且那面恼人的镜子丝毫反射不到这里的情景。 但整个人还是激动的微微颤抖，好像有一丝别样的目光正从哪个不知名的角落里投射出来。 那目光仿佛从头到脚，一丝不落的看透了自己的所有。 那种羞涩和兴奋伴随和自己的舞姿越来越强，最终心里的那根弦，崩的一声断了。 自己潮红的脸颊，快速的娇喘，颤抖的身躯，兴奋愉悦的心灵。这种感觉真好啊，趴在地板上微微颤抖着，浑身的汗珠滴落在地板上，那种破碎感和愉悦感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出别样的美感和气味。 “言思齐，你还好吗？” 仿佛已经忘了，琴声早已停止的一会，在关心的话语中。 言思齐羞耻的起身，红着脸背对王永中， “没事，就是跳的太投入，有些累到了，让我歇会。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说完推着王永中出了门，随后啪挞一声锁上。 王永中也是无奈的摇摇头，回到琴边开始继续练习。 不一会，言思齐抱着一堆衣服，非常不好意思的说道： “哎～帮我一起走一趟吧。我怕衣服皱了，最好用衣架提在手上，你帮我一下好吗？”” “哎呀，你啊，我知道了。走吧。” 夜晚的校园，异常静宜，就算是为数不多的学生，好像也怕打破安宁一般，说话声脚步声也刻意的放低。 “明天就要表演了，作为压轴，你做好准备了吗？” “当然啦，不是你说的吗？降维打击是吧，明天我们一起加油吧。” 此时一道突兀是声音响起： “哇～看看我看到了什么？这你们是准备官宣了是吧。” 两人赶忙回头一看，原来是同宿舍的宗琳啊。 “好啊，琳琳，是你在吓我是吧。别瞎说啊，人家是帮我拎衣服呢。衣服那么长，我不太好拿啊。” “好好好，同学互相帮助是吧，我知道我知道。王哥，我也这么叫你行吗？” 王永中尴尬的答应下来，你们怎么都学黄轶啊，我不一定比你大啊。 “当然可以。既然你来了，你们两个合作一起拿回去吧。我就不上去了。” 说完把衣服递过去，看着她们两人一起回到了第一宿舍楼。 “哎～齐齐，你们两个到底有没有事？” 言思齐瞬间有些脸红，想好光线不佳，没有被她看出来， “当然没有啦？就是一起练琴的搭子。” “真的啊，那我可要出手了啊。又高又帅又强壮。学习也好，还会唱歌书法。对对对弹钢琴的样子实在太帅了。” 言思齐有些急了，打断道： “喂～琳琳，你胆子也太大了吧。小心老班抓你典型。” “这倒也是，你说他会考哪个大学，我到时候和他去一个学校。到时候就不怕啦。然后毕业再一起工作，他好像家里很有钱啊，那更好生活完全没有压力，可以做少奶奶了。” 言思齐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自己的同学，好像才认识一样？那么花痴的吗？ “天啊，你是不是连你们俩的孩子名字都起好了？就王思宗是吧。” 琳琳突然惊喜的跳了起来： “对哦，这个名字比我想的好多了，你妈妈是不是姓齐？” 再一次白了这个舍友一下， “对，我妈妈确实姓齐，而且我的名字也有见贤思齐的意思。算是双重含义吧。” “哇～你爸爸好浪漫啊，王思宗，这个名字好像也不错哦，好像也别有含义，总觉得这个名字，是一个能配得上华夏首富儿子的名字。”（玩谐音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