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之间:懦弱的骑士》 第1章 受困的少年 冬季的夜空,加上那轮孤月,总有几分干冷,森林边缘旷野处,传来阵阵野兽的咆哮,几十辆大篷马车向内围成一个圆圈,一堆巨大的篝火在正中燃烧着,场中两个十一二岁的男孩手持木棍紧张的盯着那只围着他们虎视眈眈的雪豹。 周围的观众竟然是一群野兽!有雪狼、巨熊、虎狮……有一辆特大的大篷车车前,仰坐着一个大汉,一身劲装皮革难以束缚他那爆炸般的肌肉,左脸颊上有三道沟槽般的伤痕,他那黑宝石般的眸子闪闪发亮,在一双双发着荧光的兽眼中特显瞩目,他一口酒就着一口肉欣赏着场中的人兽斗。 场中那两男孩一个金色头发,蓝色眼睛,十分俊美,褴褛破旧的衣服上,明显可以看出金丝刺绣,特别是竖领上绣着的火焚巨龙图案充分可以表明他高贵的身份。左胳臂上的伤还渗着血,从他站的姿势明显有护着身后的男孩。而那男孩颇为普通,棕色头发,黑色大眼,嘴唇有点厚,双眼挂泪,显得憨厚胆小老实。 “阿森,没事!”那金色头发男孩给棕色头发男孩鼓气,“我们会扛过去的。” “恩,赫尔瑞,我知道”。棕色头发男孩紧张的略带哭泣的答应一声。 场中的那只豹子已经和这两男孩来来回回搏斗了几个回合,那金色头发男孩是有点武术底子的,起码可以算的上一个武术学徒,而那棕色头发男孩就弱的多,若不是金发男孩几次舍命扑救,那棕发男孩早已经成了这豹子口中的食物了。 “好了,今天就到这吧。”那伤疤壮汉,将一块骨头上的肉啃净后扔进火中,激起一阵火花,“今天你们的表演比昨天有进步。你们将剩下的烤肉吃完吧。” 那两只豹子如通人性般,听到伤疤壮汉一说话,也若无旁人,退到一边,野兽气息全收,仿佛前面这里根本没有发生那场生死搏斗。 那两孩子长长喘了口气,也如以往静静的走向了那大篷车的火堆。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了,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两个月了,自从他们自作聪明的打上这个顺风车后,当天夜里就被这个伤疤壮汉给发现了,然后每天夜里就开始这种“马戏表演”。这两孩子曾经试着跑了两次,没走几步就被这伤疤壮汉圈养的野兽给追了回来,每次都带着伤回来,前后几次,那金发男孩也就明白了,这几十辆的大篷车马戏团就那一个壮汉,而且每辆大篷车兽栏都是不上锁的,每天野兽自己上到大篷车,夜里休息时再下车,野兽都不敢跑,自己如果认为能跑掉,那就是比这些野兽都笨了。 伤疤壮汉将一把匕首戳到烤好了的烤肉上,“自己切。”然后独自站起来,向圈外远处走去。 金发男孩迫不及待的坐下用那匕首切了一只腿,“给,阿森,饿坏了吧?” 那棕发男孩也不客气拿起烤肉就啃了起来。金发男孩也给自己切了一只腿,打口啃了起来,还不忘提醒:“阿森,慢点小心烫。” 且不管两男孩狼吞虎咽,那大汉晃悠悠的慢慢走了离那大篷车圈约百步远,对着一片小树林开始撒尿,“噗噗”的尿声打在厚厚的雪地上,击出一个个连着的小洞,一阵冷风袭来,伤疤壮汉深深吸了口气,提好裤子,望着星空,淡淡的对着树林说:“行了,该看的和不该看的你都看了,出来吧。” 一阵静默,就见不远处一个粗树后慢慢的显出一个娇柔黑影,那影子静静说道“不愧是山之守护者,有野兽般的嗅觉,总算被你发现了。” 这位伤疤壮汉就是传唱诗人描述的人类七大守护者之一山之守护者——爱德·霄华。 爱德·霄华不由一震,没想到这个跟踪者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她是什么来头呢?这两月总有感觉有人跟踪,几次特意留心,毫无发觉,今天也就是心临福至,向那略有怀疑的树影诈唬,没想到真有人尾随而至,这人与恶魔之门有关还是和龙族有关?还是和那两个孩子有关。 “不知道,这位靓妞藏在这里偷看大爷有什么事么?爷可是刚才什么都让你看了,你如果是芳心许意于大爷,可以到大爷我的篷车中慢慢谈么”。爱德·霄华压住心中的震惊,嘴上却故意调戏道。 “你误会了,只是路过。”影子很冷淡的回道。 “妈的,一路过就路过两月,你欺负大爷是低智商吗?”爱德·霄华大怒,心中暗道,不管怎么样先留住你再说。就在他如炮弹一般扑向那个黑影。 黑影先一惊。传闻中的野兽嗅觉果然厉害,难道两月前他就感觉到我在暗中监视,这一念闪过那爱德·霄华已经扑到身前,举手抓来。 “奥义,隐”。那黑影心若止水,忽然不见。 爱德·霄华扑了空,那黑银竟然凭空消失。爱德·霄华心想能在我眼前这般消失世间几乎没有,有那般能力的人更没必要躲着我,除非她有一种能力,是善于躲藏的。 爱德·霄华闭上眼睛轻轻闻了闻刚才那黑影躲藏的粗树,不由会心一笑,女人啊!天性爱美,爱香!他猛然大喝一声,转身一掌劈向身后五十米远,掌气在雪地上划出一个深沟。 “碰”的一声,银光一闪,出现一个玲珑身影,月光照上,那女子一身黑衣,惊世面容,冷漠的眼神如天上孤月一样冷而拒人千里之外,突出的是她那耳朵略微尖一点,手中紧握一把闪着蓝色光芒的匕首,想必不是凡品,刚才估计就是用那蓝色匕首挡住了爱德·霄华的惊天一掌。 爱德·霄华慢慢再一步一步向那黑衣女子走去,“怎么?话还没说完,想走啊。”他一边走一边不停的用鼻子嗅着空气,眼睛死死盯着那女子,那目光就如野兽盯上了自己的猎物一般,特别留意了那美女的耳朵。 “暗夜精灵,少见啊!月与影的结合,背叛一族也是暗杀一族,怎么有心情来跟踪我,难道想杀我么”。爱德·霄华每向前走一步,带来莫大的气势,周围那些虚雪都从他的身边吹起,知道来者是敌人后,他的实力就全部爆发出来了。 “我并不想与你为敌,我只想带走那两个孩子。”那暗夜精灵压住心中的恐惧,依旧淡淡的说。 “哦?”听到这回答,爱德·霄华不由一愣,心中急闪,这精灵想必是暗黑公会的杀手,暗黑公会想必是知道了那金发男孩的身世了,留不得。想到此处,大吼一声,全身金色光芒犹若实质,一掌拍在地上,“碰”的一声,如闷雷一般,脚下方面近半里的冻土如水纹炸裂想空中弹去。 那暗夜精灵一看到那山之守护者全身隐隐有金光护体,就知道这壮汉已经跨入了圣武者的行列,这主上的信息中尚未有的,今天大意了,能离开就是大辛了。想到此处,速速想后弹射,此时那无数的裂土和碎石已经如暴雨向天空无差别的射起。 “不好。”那娇柔的精灵大叫一声,身影如化做一道黑烟,在月光下消失了。 爱德·霄华看着漫天弹射的碎石和土块,并未追击,新想这精灵倒也识相,若不用暗夜精灵秘法血遁,今天她必死与此。爱德·霄华又在原地静静立了片刻才慢慢收了那惊天的气势,慢慢向大篷车走去。 此时,大篷车处那些野兽个个被吓的双腿发软,头颅深埋两腿之间,低声哀嚎,仿佛个个待宰。 赫尔瑞在爱德·霄华向精灵拍处第一掌的时候,就站起向两人激斗的方向看去。而那两人激斗前后不过两招,赫尔瑞正好看到爱德·霄华全力爆发想要击杀那黑衣女子,黑衣女子一闪而遁,赫尔瑞那瞬间提起的心不由慢慢放了下来,虽只看到那女子一个影子,但他是熟知的,那女子是自己从小到大的守护神——梅莉莎莉莎,在他的记忆中梅莉莎就在他们家中,她总是蒙着一层黑纱,一袭黑衣,总是保护着自己的安全,只有自己单独在的时候或者自己和父亲两人独处的时候才可以见到梅莉莎,她总是像活在影子中,城堡中的下人几百人,似乎见过她的只有自己和父亲,连自己向两个亲哥哥都提起梅莉莎的时候,他们只是嘲笑赫尔瑞这个脑袋又瞎想了。梅莉莎对赫尔瑞很好,六岁那年赫尔瑞做了两个翅膀从悬崖上跳下的时候,是梅莉莎救了赫尔瑞,而正是趁那次梅莉莎一手攀岩,一手搂住赫尔瑞的腰的时候,赫尔瑞扯下了梅莉莎的面纱,梅莉莎真漂亮。那时,赫尔瑞就发誓要娶梅莉莎,赫尔瑞给梅莉莎说了,梅莉莎只是蒙着面纱望着月光不语,赫尔瑞给末日城堡的堡主自己的父亲——海德·光耀说了。父亲只是淡淡的说,赫尔瑞,你太弱了,想的太多,做的太少,你离梅莉莎太远太远。想到这赫尔瑞不由伸手又摸了摸怀中的那份卷轴,这可是我变强大的唯一希望啊,在父亲书房的地下室中翻到的,赫尔瑞查了诸多的资料才知道这是当年众生守护者——大魔导师爱尔法的继承卷轴,有了这个卷轴我就可以打开大魔导师爱尔法留下的魔法遗产,自己就可以成为大陆七大守护者之一,就可以变的很强,梅莉莎我一定要娶你!幸好那个壮汉那日抓住赫尔瑞他们后,搜到卷轴竟然还给了赫尔瑞,可恨的是是这壮汉这两月竟然把赫尔瑞当野兽玩耍,赫尔瑞对于梅莉莎前来保护似乎有一点期望与信心。赫尔瑞想到此处不由心中升起一点甜味。 此时,阿森正含泪嚼着烤肉,听到巨响后也站了起来,抬眼看去。正好看到梅莉莎已经遁走,就剩漫天乱飞的石块泥土。那月光下的巨汉犹如魔鬼一般正好两眼朝这边瞪来。 “哇,赫尔瑞,他不会把我们养肥了吃了吧?”阿森不知道怎么想着,突然大哭起来,嘴里还含着肉,让他吐字不清。 阿森这一大哭瞬间将神游的赫尔瑞给拉了回来。“你怎么又哭了”,这阿森几乎达到每日一哭,连续两月不曾停止,刚开始他是一天一哭,一哭一天,现在是时哭时短,只有被大汉取乐让野兽围攻时,才能略微停顿点,真有点后悔带他一起出来了。 “不会的,他就是折磨下我们,”赫尔瑞安慰道。 “那他什么时候放我们走啊?”阿森哭问到。 “有一天他觉得无聊的时候,也许就会放了我们。”赫尔瑞对这个问题也有点没底,但又不能不安慰阿森,他的哭声让自己感觉离心中的影子越来越远。 当阿森听到赫尔瑞那没影子的话,不由将刚降下的哭声又升了几分。 “别哭了!”赫尔瑞有点恼了,“你烦不烦啊,当初是你要跟我出来,说你要变强,狠狠去揍你的继父,现在怎么了?天天像个女孩子一样,一哭起来就没完没了了,不,女孩子都比你强,强一万倍!”赫尔瑞一提到女孩子,不又想到了梅莉莎。 阿森被赫尔瑞这一吼,不由止住了哭声。 “应该会很快就放了我们吧。”赫尔瑞自我安慰到,“阿森你是不是后悔了,跟我出来,去找法师的传承?” 阿森听到低泣不语,赫尔瑞看到阿森泪珠连连,不由走到阿森跟前,将胳膊搭在阿森肩上,“好了,别哭了,我们都离家两个月了,虽然我们被这个家伙抓住,但是这马戏团的方向正是去蓝月峡谷的方向,再走半月,就离蓝月峡谷的方向很近了,到时候我们就偷偷溜走。” 阿森依然不语,赫尔瑞一把抓住了阿森的肩膀,厉声问道:“你想想,这些年,你继父是怎么打你的,你母亲是怎么哭泣的 ,现在我们有机会变的更强,我们有机会成为伟大的魔法师,你不想吗?” 阿森看着赫尔瑞那坚定的目光灼烧着自己,目光也不由渐渐变的坚定了。 爱德·霄华也已回来,听到那俩屁孩彼此打气,好像什么也没听见,大吼一声:“准备了,赶路!” 阿森和赫尔瑞不由相互一望,也不敢多说什么,连忙钻上一辆马上,大篷车队片刻后就缓缓开始移动。在其中的一辆马车中,一头巨大的血色狮子已占据了大半,冷冷的看着角落中的阿森和赫尔瑞。 赫尔瑞和阿森早已习以为常了,这头血狮子看似威猛但从未攻击过他们俩,阿森将一块烤肉递给赫尔瑞,“赫尔瑞再吃点吧,刚你没吃多少。” “嗯,”赫尔瑞接过烤肉,“刚才我吼你,你别生气。”显然赫尔瑞有点后悔刚才的行为。 “没,”阿森憨憨一笑,“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赫尔瑞听见不由也会心一笑,“那你将来成为魔法师了,你打算怎么对付你那个魔鬼老爹啊?” “我要把他冻成冰棒。” “哇,森·赫尔金大魔法师,你好狠心啊,那可是你老爹啊!”赫尔瑞夸张的揶揄着想入菲菲的阿森。 “哈哈”…… 爱德·霄华静静赶着这车队的头车,还是心里回味着刚才那个刺客是那路人马派来冲着末日城堡堡主的三公子的,无疑后面马车上那个金发小子是末日城堡堡主的三少爷,而那个懦弱的小子想必是三少的跟班,自从那天逮着这俩货,就飞书落日城堡了,小屁孩离家出走倒也常见,只是那孩子身上的传承卷轴事关重大,但为什么没回音。 爱德·霄华心里又想着:难道那可恶的家伙把我当保姆。爱德·霄华不由想到那身着锦衣,相貌英俊但是目光猥琐但由不失狡黠的末日城堡堡主也是人族守护者联盟的盟主,顿时身上起了一层疙瘩。爱德·霄华用力甩甩脑袋,想让自己清醒点,但随即又灌了自己一大口酒,算了,保姆就保姆吧,有我在,我会安全送三公子去蓝月峡谷继承众生守护者的传承的,但是这么大的事,盟主怎么会这么悄无声息呢?难道,那赖皮早把我算计进去了。爱德·霄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难怪那天他忽然让我和那老怪物换防,提前3月让我休息,想到此处,心中的郁闷只有仰天长啸方可发泄了,爱德·霄华心中猛一转念,算了,呵。这2月你家小崽被我当猴一般耍了,我要好好的操练这小子,你老子欠我的我要连本带利一起回来,哈哈! …… 梅莉莎看那远远的一串移动的火点,知道大篷车队越走越远了,又强压了下胸口的血腥气,但是没压住,嘴角慢慢溢出一丝血迹,天空中一只白色大雕缓缓盘旋了许久,慢慢落在了梅莉莎的旁边。梅莉莎将早已写好了的纸条绑在了雕的腿上,又给大雕喂了块什么,那大雕想是听懂了一般,直冲云霄,远远迎月光飞去。 …… 在大陆最强大的帝国俄德森帝国境内的西边,有一条偌大的山脉,被世人称为落日山脉,这座落日山脉的主峰竟然是一座巨大的火山,火山口直径不少于十公里,常年黑烟弥漫,火山底部火焰时刻翻腾。这座火山被世人称为落日大火山,当然它还有个称呼——恶魔之门。 离火山不远处就是帝国第一大镇落日镇,之所以称为帝国第一大镇是因为这个镇上有个巨大的军事要塞——落日城堡,其他封底领地或者边界固然有巨大城堡,但是帝国任何乡镇哪怕是大陆上的任何乡镇都无此这般的大城堡故谓第一,落日山脉都在俄德森帝国境内,理论上这里是不需要这么大的城堡的,但是这个城堡的城主是帝国的亲王,说白了就是上任帝王国王竞争的失败者居住的地方。 此时,落日城堡议事大厅正中,堂上椅中一伟岸男子正用狡猾目光扫射一份密函,旁边站着一年过六旬老者似乎若有所思又似乎在打盹。 忽然有兵士进来传报:“主上,城中铁匠铺的诺里斯又来求见。” 那主上眉头皱了皱,还是道:“让他进来。” 不久,就见一穿着粗布衣的彪形大汉带着一身酒气,进殿便扑通跪下,哽咽问到:“领主,我家那小子可有消息?” 那堂上正主还未回话,那大汉就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写着字布条,“领主,我求求你了,只要你能找回我家那傻小子,我便自愿做你的奴仆。”说着那大汉就慢慢将手中那布条举了起来。 那领主看到那布条,咽了咽刚刚准备说出的话,眼光一闪,就要说话,右手就要伸出做出手势,让大汉附近卫兵传递上来,此时傍边那假装打盹的老者却忽然惊醒上前一步说道:“诺里斯,你家那小子和领主的三少爷离家出走,领主2月前就已经答应与你,短则三月长则半年,你家小子必定安全回来,而且,领主已经暗中派了人保护他们,你就不要担心了,再说你不是希望你家那小子坚强点么,这次离家远走也许会让你家那小子坚强点,这是好事,你就不要行此事了,回去吧!” 那老者话虽对着跪着的诺里斯说,但一脸鄙视的表情却对着领主。 那领主看着老者杀人的目光,尴尬的笑了笑,顺势将手势做成了让卫兵将诺里斯送出去,“杜维管家说的话,你也听见了,赶快回去吧,别来老见我,一天来一次,你当我很闲啊!” 卫兵将那唯唯诺诺的大汉请出去后,看着大汉的背影,杜维管家又说道:“领主,这诺里斯倒也心疼那继子啊,甘愿卖身以求孩子的平安。” “是啊,是啊!”这领主那里听不出这管家话中话,鄙视自己釜底抽薪的态度么,“呵呵,我就是想警告下这家伙,望子成材,光靠严厉是不行的。” “哎,当年森.赫尔金千夫长战死在恶魔之门,她们娘两为了生计又嫁给了铁匠诺里斯,这诺里斯想让这孩子能比森.赫尔金更有成就,还将这娃依旧起名森.赫尔金,但是太过严厉,动则打骂,那孩子倒没有多少坚强,反而有些懦弱胆小怕事,此次离家出走,必是少爷撺掇的。” 领主一听到管家如此道来,又是绕弯鄙视刚才那心中的贪念,就站起来解释到:“那诺里斯自从孩子被我们家那臭小子拐走后,就整日酗酒,然后到我这里打听消息,铁匠铺已经荒废了许久了,再过2月,恐怕身子早坏了,我是想他如果成了我的人,我会让他的一切烦恼都化作工作的动力的。” 杜维管家是看着这领主大人长大的,怎么会对这个会对飞过头顶苍蝇的腿毛来编制毛衣家伙几句解释就打发了,想想爱德·霄华正免费当保镖去送三少爷,那脸上的鄙视更加热烈了。 “杜维爷爷不要这样看着我,好了我承认了刚才是略微有点贪念,但是我什么时候对我手下人不好了?”领主大人最怕这老爷子的目光了,“这样吧,给诺里斯下三十柄优质钢剑的订单,要求2月后交付,先付一半工钱,安期若不能交付,将要求双倍返还定金。” 管家杜维听到这,想也只能这样,就出门去安排了。领主见管家出门后,才收起那斤斤计较的表情。心中不由拧成了一个疙瘩,没想到,山之守护者——爱德·霄华已经跨入了圣武者的行列了,他这次恐怕要去践行屠龙之约了,难怪他用那么大的代价换走了半兽人至宝——炙炎之斧,守护盟约中的七大守护者四者已不在,这货刚刚跻身圣武行列,却要去送死,如果真挂在那只会飞的爬虫手下,恶魔之门让谁来守护呢。想到此处,心中的苦味不由阵阵泛起,哎,梅莉莎的身份又不能公开,那妮子差点命丧这夯货手下。 海德·光耀:哎,父亲你给我的这条路还真不好走啊! 这大殿中的叹气声犹如绕梁,远远传去。 第2章 传承与宿命的交织 在这仿若梦幻的冰雪国度,白雪皑皑的山梁仿若灵动的银蛇,一座接着一座地向远方绵延伸展。其间,一抹神秘的黑影宛如夜色中逸出的精灵,悄然静立。她便是梅莉莎,作为暗夜精灵一族的佼佼者,一袭裁剪精妙的黑衣,如深邃夜空般贴合着她那婀娜却又透着几分冷冽气息的身躯,幽光隐隐的黑色面纱,轻柔地垂落在面庞两侧,仅仅露出一双眼眸,那眼眸中闪烁的神秘紫芒,恰似破晓前最亮的启明星,穿透迷雾,散发着让人捉摸不透的魅力。 她玉足轻点静立于一棵苍劲古老松树投下的暗影之中,身姿绰约,举手投足间尽是与生俱来的清冷与疏离。她并未刻意隐匿身形,仿佛这冰天雪地的荒寂旷野,不过是她日常漫步的庭院,任由凛冽寒风肆意撩拨她的衣袂发丝,却难以扰动她古井无波的心绪。 此时的梅莉莎,心中清楚,即便身处此地,半里外的凡夫俗子也绝无可能窥见她的踪迹,毕竟暗夜精灵隐匿身形的天赋,可不是徒有虚名。如今半月时光悄然流逝,身上的内伤也已大半痊愈,她微微仰头,紫眸望向远方,瞩目凝视着远处那仿若巨兽大口般的山口。 据落日城堡秘辛所示,那山口之内,便是神秘莫测的蓝月峡谷,传闻中,伟大的魔导师阿尔法的蓝月城堡就坐落在峡谷深处。 两天前,在那山口,爱德·霄华解散了自己的跟班——一群猛兽,那些野兽在听到“散了吧”三个字后如同大赦,头也不回漫山遍野撒欢的跑了。只留下那头血色狮子,爱德华.森给那两孩子换上干净衣服后带着血狮子一起进了山谷,山谷口只留下了一堆破烂的大篷车。 梅莉莎在接到主上穿书严令自己不能靠近那个山之守护者命令后,就远远保持着与他们的距离,见爱德·霄华领这那俩孩子进了山谷,就在离山谷不远处的山坡上等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点身心不宁,每次三少爷淘气出事总有这样感觉,自己到底怎么了,最近脑子里面老是泛出那稚嫩的声音:梅莉莎姐姐,我要娶你! 梅莉莎想到此处不由有点苦笑,暗自叹道:梅莉莎啊,梅莉莎,你能否冷静点,别忘了你得使命,还有三年你就和主上的合约解除了,之后你还得集齐其它三样圣物才可大功告成,那样才能拯救自己的族人啊。 静了静自己的脑子,梅莉莎任定不下心来,此次三少爷偷主上的卷轴前前后后的过程梅莉莎是了如指掌的,在主上派自己来保护三少前梅莉莎就知道那个卷轴是个假的。 在那遥远而又神秘的往昔,七大守护者的传承传统源远流长,其渊源可追溯至上古混战的混沌时代。彼时,人类、精灵、兽人、矮人以及地精等诸多种族,在的绝对威压之下,不过是如蝼蚁般卑微的存在,只能在那无尽的硝烟与战火中艰难求存,沦为的附庸与奴仆。 然而,乱世出英雄,在这些饱受苦难的种族之中,七位惊才绝艳的强者横空出世。他们的实力超凡入圣,强大到即便是那般高高在上的存在,也不得不对其侧目,正视他们所拥有的力量。在那暗无天日的岁月里,这七位强者挺身而出,毅然肩负起拯救各自族人的重任,率领着族人们在血与火的洗礼中奋起抗争,与展开了一场场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历经无数艰辛与磨难,他们终于在第一次大战的停战协定上,代表各自的族群,庄重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为族人争得了一丝喘息与发展的契机。 为了确保种族的血脉能够在未来的漫长岁月中延续昌盛,不被再度欺凌,这七位强者凭借着自身对魔法或者武力的超凡感悟,将那毕生所学、所思、所悟,一字一句地镌刻于古老的笔记之上。而后,他们倾尽心力,布下了神秘莫测的特殊魔法阵,用以守护这些承载着种族希望的笔记。他们怀揣着对未来的深切期许,盼望着在自己陨落之后,族内的有缘之人能够机缘巧合之下寻得传承卷轴,进而开启魔法阵,获取那蕴含着无尽智慧与力量的心得笔记,如此一来,便能为族内源源不断地培育出强者,守护种族的荣耀与安宁,使之世代延续,永不凋零。 岁月悠悠,每一代守护者谨遵先辈遗训,在自己身强体健、尚有余力之时,便会悉心寻觅一位天赋卓绝、意气相投的得意弟子,倾囊相授,将自己所掌握的技艺与知识毫无保留地传承下去。如此代代相传,无数先辈们的感悟与经验不断累积、沉淀,那心得笔记也随着时光的推移愈发厚重,宛如一部部记录着种族兴衰荣辱的史诗巨着。其内在所蕴含的磅礴力量与珍贵智慧,引得大陆上众多心怀野心、渴望力量的强者们垂涎三尺,纷纷妄图将其据为己有。 而那位名震天下的大魔导师阿尔法就是七大守护者传承者之一,在其生命走向尽头之前,却未曾明确指定自己的继承人。据说,当时阿尔法因某些突发且重大的变故,行色匆匆地离开了他那位于蓝月峡谷深处的神秘城堡,马不停蹄地奔赴圣教山。临行之际,他仅仅来得及用一道蕴含着高深魔力的特殊魔法阵,仓促地封印了那承载着自己毕生心血与传承的笔记,便决然离去,未曾留下只言片语。 谁能料到,命运的齿轮在此刻悄然转向了黑暗的深渊。阿尔法前脚刚踏入圣教山,后脚便遭遇了堕落天使路西法的疯狂入侵。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灭顶之灾,身为人族众生守护者的阿尔法,毅然决然地与自己的生死兄弟 —— 圣殿大骑士古恩·光殇并肩携手一同战向堕落天使路西法,阿尔法不幸陨落,使得传承的线索戛然而止,。在随后的十年间,无数心怀侥幸、妄图窥探那至高力量的冒险者们,怀揣着各式各样所谓的传承卷轴,从大陆的各个角落蜂拥而至,前赴后继地试图开启那神秘的魔法阵。然而,现实却无比残酷,他们无一例外地铩羽而归,徒留满心的失落与不甘,消散在那凛冽的寒风之中。 梅莉莎是知道的,赫尔瑞手中的传承卷轴是主上半年前讹了一个地精制作大师,逼他做的。梅莉莎也知道主上——落日城堡堡主海德·光耀是个准魔法白痴,几乎无半点魔法天赋的,但是看到主上煞有其事的用自己的血手印沓在卷轴上时,银光闪闪,梅莉莎心中又动摇了,海德·光耀虽说魔法和武力皆不过学徒,但暗中他可以调动的力量几乎都可以和圣教山叫板了。从他一贯的作风来看,一切皆有可能,正当梅莉莎等着主上有下一步动作时,海德·光耀却将这个卷轴扔在了书房的地下室,再没看过。没想到赫尔瑞偷到这个卷轴,还傻乎乎的忽悠上自己的死党——懦弱的阿森一起偷偷钻进休假的山之守护者的大篷车队之中。梅莉莎知道自从那傻小子说出要娶自己后就渴望力量,他哪里知道按人类的年龄计算的话自己正好做他的祖母。 此时,梅莉莎心底仿若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翻涌,那种难以抑制的悸动,如同夜潮拍打着心岸,让她的思绪瞬间被一个大胆的念头占据。倘若自己有幸获取魔导师阿尔法的传承,那是否意味着能为深陷困境的族人寻得一线生机呢?这个念头刚在她心间闪现,便如同燎原之火,迅速燃烧起来,令她再也无法平静。毕竟,阿尔法的传承,那可是能与神只抗衡的无上伟力啊,拥有它,就等于握住了改写命运的钥匙。 回溯至十年前那场惊心动魄的圣山大战,彼时,梅莉莎正在圣都,为了族人的未来,她殚精竭虑,千方百计地谋划着盗取四件圣物之中的大地之泪。也正因如此,她机缘巧合地亲眼目睹了那场惊世骇俗的正邪对决。 黎明破晓之际,圣教山角却仿若被诡异的夜幕笼罩,有人祭出世间罕有的魔晶,以古老而神秘的仪式召唤出上古召唤魔阵。刹那间,原本清亮的天空仿若被墨汁浸染,堕落天使路西法的分身裹挟着无尽的黑暗气息,悍然降临圣教山,开启了一场血腥的屠戮与肆虐。彼时,已傲然跻身大魔导师之列的教皇,神色凝重,手持圣教的神器 —— 圣言书,倾尽全身魔力,决然施展禁术大预言术 “时间禁止”。在那千钧一发之际,路西法的身形仿若被定格,于苍穹之上微微凝滞。这转瞬即逝的停滞,却为圣殿骑士们创造了绝佳战机,众人合力一击,如汹涌怒潮般汹涌澎湃,全数倾泻在路西法身上。与此同时,几道九阶魔法如同璀璨流星划过天际,还有无数高阶魔法宛如密集箭雨,纷纷砸向路西法。这石破天惊的一轮攻势,直让路西法口吐黑血,那原本坚不可摧的战甲也变得破烂不堪,前一刻还仿若主宰天地、肆意屠戮的他,瞬间威风扫地。遭此重创,路西法恼羞成怒,魔性大发,悍然施展出一招毁天灭地的绝技,恰似流星陨落,带着灭世的狂暴气息,刹那间,半个圣教山被夷为平地,沦为一片焦土。这骇人的一击,让圣教山陷入无尽的悲恸之中,死伤无数,就连教皇也身负重伤,数位红衣主教与圣殿骑士更是在这场浩劫中陨落,生命之火就此熄灭。 值此千钧一发的危难时刻,圣殿第一大骑士古恩·光殇仿若被神启,身后竟奇迹般地绽出洁白如雪的羽翼,宛如战天使临世,带着无畏的勇气与决然,向着空中不可一世的路西法奋勇扑去。 然而,路西法何许人也?在数万年前那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前,他为了追逐极致的力量,决然背叛光明主神,彼时的他,已是六翼天使,实力超凡入圣。即便如今只是分身降阶临世,但其底蕴犹存,实力依旧远超因战时临时进阶的古恩·光殇。 激战之中,古恩·光殇三度被无情地从空中击落,每一次坠落,都伴随着圣教众人揪心的惊呼。为了支援古恩·光殇,数名圣殿骑士前赴后继,却不幸在这惨烈的战斗中陨落,热血洒遍圣教山的每一寸土地。而路西法,仿若不知疲倦的恶魔,在击退众人后,竟又开始疯狂聚集魔力,妄图再次施展那毁天灭地的招式,将圣教山剩下的半边也彻底摧毁,让这片神圣之地沦为永久的废墟。 就在这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一道仿若来自异界的蓝光划破长空,大魔导师阿尔法宛如救世主降临。令人惊叹的是,阿尔法在消失 8 个月前,还仅仅是一名普通魔导师,此刻归来,却仿若脱胎换骨。他的身后,一对散发着幽蓝光芒的翅膀徐徐展开,诡异的是,那翅膀之上,隐隐燃烧着蓝色火焰,这般奇异的出场,仿若魔神降世,让在场众人无不心生敬畏。 阿尔法与古恩·光殇眼神交汇,虽未言语,但默契仿若与生俱来。二人仿若心有灵犀,一同如离弦之箭,向着正在疯狂续魔的路西法悍然冲去。刹那间,三人在天空中仿若旋转的风火轮,激烈缠斗起来。古恩·光殇凭借着自身精湛的近身格斗技巧,死死缠住路西法,让其难以脱身;阿尔法则在一旁,双手舞动,施展出各种诡谲莫测的魔法,不断向路西法袭去。二人配合得天衣无缝,一时间竟与路西法战得不分高下。再加上地面上众人施展的各式魔法和斗气,仿若一张紧密的大网,让路西法再也无法像起初那般轻松惬意地一边续魔一边屠戮众人。 路西法的降临,让天空仿若被一块巨大的黑布遮蔽,清晨瞬间化作深夜;而此刻,众人施展的魔法光焰又仿若璀璨星辰,重新点亮了天空。数十里外的民众,被这绚丽而又恐怖的光芒吸引,纷纷翘首观望。 半晌过后,路西法仿若陷入绝境,因一直无法腾出手来施展超阶魔法,他愈发狂躁不安。眼见召唤阵的时限将至,他心急如焚,一边出手抵挡阿尔法和古恩·光殇的凌厉攻势,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仿若在低声吟诵着古老而邪恶的咒文。突然,空气中的各种元素仿若被一股神秘力量操控,变得狂暴异常,如同汹涌的潮水,疯狂地向路西法汇聚而去。路西法见状,纵声狂笑,那笑声仿若来自九幽地狱,让人毛骨悚然:“蝼蚁们,一起接受我路西法带来的黑暗洗礼吧!” 这一声怒吼,让圣教山的众人瞬间陷入绝望。 从那狂暴的元素波动中,众人惊恐地意识到,路西法这分身自爆的威力,远远超过此前他所施展的毁天灭地,若是任由他自爆,别说这圣教山了,怕是方圆十几里都将在这场灾难中灰飞烟灭。居住在圣教山附近的,皆是最为虔诚的教徒,此刻,他们仿若待宰的羔羊,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重伤的教皇见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奋力推开身旁正在不断施展治疗术的牧师,踉跄两步上前,张口欲言,仿若要对那在空中狂笑的路西法发出最严厉的斥责,无奈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仰天倒下,生命之光就此黯淡。 彼时,隐匿在暗处冷眼旁观的梅莉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花容失色。虽说她擅长隐匿身形、飞速逃离,但在这等灭世危机面前,即便她有通天彻地之能,也绝无可能在几个呼吸间远遁十几里。 生死攸关之际,阿尔法仿若下定了必死的决心,只见他凑近古恩·光殇,低声嘱咐了几句。随后,他全身瞬间自燃起来,化作一个巨大的蓝色大火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对面的路西法疯狂冲去。路西法见状,挥手便是一拳,妄图将阿尔法击退。然而,阿尔法仿若拥有鬼魅般的身法,在拳风将至之际,他身形一闪,轻快巧妙地移动到路西法身后,仿若敏捷的猎手捕获猎物,一把将路西法从后面紧紧搂住。紧接着,二人仿若被一股强大的力量裹挟,如同升空的流星,向着高空疾驰而去。路西法本以为凭借自身强大的力量可以轻易挣脱,怎奈阿尔法身上那诡异的蓝色火焰仿若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死死困住,虽然无法阻止狂暴的元素继续集结,但却让他有力使不出,再也无法挣脱阿尔法的禁锢。 地上的众人仰头观望,只见那蓝色火球裹挟着路西法越飞越高,仿若要冲破云霄,直入那漫天黑压压的乌云深处。就在众人揪心不已之时,乌云深处仿若闪过一道刺目的亮光,紧接着,一股巨大的推力仿若天神挥出的巨拳,瞬间撕破了漫天的乌云。随后,一声震耳欲聋的巨爆响起,仿若雷神震怒,气浪仿若汹涌的海啸,将地面上站立的众人纷纷吹倒在地。再然后,漫天金光仿若破晓时分的第一缕曙光,从那爆裂的缝隙中倾洒而下,仿若圣灵降世。 此时,苦战多时的众人,才恍然惊觉,已然日近正午。望着眼前这满山的废墟和无尽的死伤,众人仿若被抽走了灵魂,再也无人有心力去呼唤每次圣战胜利后必呼喊的光明神佑护,只因这场惨烈的大战,让他们对所谓的神恩产生了深深的怀疑。梅莉莎静静回忆着十年前那超阶力量的搏斗,心头那夺取传承之书的想法一时难以磨灭,如果是别的传承也就罢,圣武士和大魔导师的力量还不足以解决族内的困境,但如果是超阶的力量呢,阿尔法的力量那可是可以抵抗堕落天使路西法的分身的力量啊!往往在内心得一个念头就如同种下了一个种子,生根,发芽。 第3章 屠龙之约下的生死抉择 正当梅莉莎沉浸于往昔回忆,在原地怔怔发呆之际,变故陡生。蓝月峡谷内骤然传出几声震天动地的爆响,紧接着,大地剧烈颤抖起来。梅莉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娇躯一颤,不及多想,几个轻盈敏捷的纵跃,如暗夜中的鬼魅般向着山谷口疾闪而去。 梅莉莎尚未奔至那蓝月峡谷口,一道血影裹挟着劲风,从谷口狂飙而出。只见那人浑身浴血,恰似从血池中踏出的战神,径直朝着谷口散落一地的大篷车冲去,目标明确,竟是那最为庞大的一辆。轰然一声巨响,仿若山崩地裂,那大篷车在他的冲击下,瞬间化作无数碎片,雪雾与木片碎屑仿若汹涌的白色浪花,高高扬起数丈之高。 梅莉莎美目圆睁,满是诧异,正惊愕间,一声雄浑激昂的龙吟划破长空,仿若来自九幽深渊的咆哮。抬眼望去,天空中一个遮天蔽日的巨大身影投射而下,梅莉莎仰头定睛一看,一头体型庞大、周身鳞片黑得仿若无尽深渊的黑龙,正盘旋于高空之上,铜铃般的双眸狠狠盯着下方那人激起的雪雾,时不时从那血盆大口中喷出一团汹涌炽热的龙炎,所过之处,空气仿若被点燃,发出 “滋滋” 的灼烧声。 梅莉莎心中满是疑惑,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惊天变故,只能强压内心的惊惶,静静地站在原地,冷眼旁观。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雪雾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轻轻拨开,缓缓散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汉,他手持一柄造型古朴、周身铭刻着神秘符文的巨斧,斧身仿若由某种奇异的金属锻造而成,在微光之下闪烁着幽红光芒,透着一股神秘而危险的气息,这正是半兽人一族视若珍宝的炙炎之斧。此刻,他正冷冷地仰头凝视着天空中的黑色巨龙,那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仿若与巨龙对视的不是凡人,而是一位来自地狱的修罗。 梅莉莎目光敏锐,细细打量之下,一眼便认出,这位手持利斧、浑身是血的大汉,正是两天前踏入山谷的七大守护者的山之守护者 —— 爱德?霄华。 “哼,卑微的蝼蚁般的人类,你可还记得,十年前你曾残忍屠杀我族同胞,如今,屠龙之约的时限已至,我作为族中勇士,要代长老们履行这神圣血仇,你以为还能逃得掉吗?” 天空中的黑色巨龙张开血盆大口,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那声音仿若能将人的耳膜震破。 “呵,你这自大的爬虫!” 爱德?霄华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尽管浑身鲜血淋漓,却仿若身披坚不可摧的战甲,眼神中透着坚毅与无畏,“我何时说过要逃?你只记得我杀了你们族中一员,却选择性遗忘了我为何出手的缘由。” 回想起刚才谷中的惊险一幕,若非这狡猾的巨龙趁他不备,暗中偷袭,以他的实力,怎会如此轻易地如这孽畜伤到。 黑龙闻言,怒不可遏,仰天发出一声咆哮,仿若要将满腔的怒火宣泄而出,紧接着,一口汹涌澎湃的龙炎,直直射向爱德?霄华。爱德?霄华身形矫健,向后轻盈一跃,紧接着脚尖在地面一点,借力猛地一弹,整个人仿若离弦之箭,向着空中的巨龙疾射而去。就在跳起的瞬间,他将全身的力量汇聚于掌心,源源不断地注入手中的战斧,只见那斧刃之上,光芒愈发耀眼夺目,仿若烈日当空。眨眼间,爱德?霄华已然跃至巨龙上方,双手高高举起战斧,狠狠向着巨龙劈下。而那巨龙竟也凶悍异常,不躲不闪,反而迎着爱德?霄华直飞而上,似是要凭借自身强悍的肉身硬抗这威猛一击,一举将眼前的人类拿下。 在下方观战的梅莉莎,心中暗自思忖,她深知这黑色巨龙肉身强横无比,物理防御几乎达到了近乎免疫的恐怖境地,故而眼下这场空战,黑龙已然占尽上风。但她同样清楚,爱德?霄华手中那柄巨斧可不简单,此乃半兽人一族的炙炎之斧,斧身之上蕴含着神秘的符文之力,能够附带高达百分之十五的燃烧伤害,哪怕是再强横的肉身,挨上一斧,也绝不好受。这巨斧的来历,梅莉莎再清楚不过,想当年,她可是九死一生,深入半兽人族的禁地,历经无数艰险,才将其偷出。 也正因这一壮举,梅莉莎得以与落日城堡堡主海德·光耀重新商定契约,减少了五年的服役之期。如今看来,想必是海德·光耀又用了些不为人知的条件,将这等神兵置换给了爱德?霄华。 就在这诸多念头在梅莉莎脑中一闪而过的瞬间,战场上形势突变。只见那巨龙果然被爱德?霄华一斧劈中,一阵仿若被烈焰灼烧的火辣辣的剧痛瞬间传遍全身,差点让它庞大的身躯从空中直直跌落。不过,这巨龙亦是久经沙场的百战强者,在身中一斧、剧痛难忍的情况下,硬是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强忍着疼痛,张口向着爱德?霄华喷出一口汹涌的蒸笼炎,试图以此逼退爱德?霄华,让他无法接连挥斧进攻。 梅莉莎眼见已然跻身圣武行列的爱德?霄华与巨龙在空中苦苦鏖战,心中焦急万分,暗自揣测,这山谷之中必定发生了什么惊天变故,赫尔瑞那小子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念及此处,她心急如焚,脚下步伐陡然加快,几个闪现之间,已然来到了那些散落的大篷车旁。 此时,正在高空激战正酣的爱德?霄华,眼角余光瞥见了暗夜精灵梅莉莎的身影,心中不禁暗暗叫苦。他深知,今日这只巨龙与他已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自己拼尽全力,才勉强与之一战,哪还有余力去抵挡这实力不俗、据说已然处在武者顶峰的暗夜精灵。更何况,他心中还有更重要的牵挂,那小子 —— 赫尔瑞,刚才已然成功打开了守护者传承魔法阵,日后必是守护大陆的中流砥柱,而且他还是盟主的爱子,以盟主的赫赫威名与权势,他的孩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想到此处,爱德?霄华牙关一咬,仿若下定了破釜沉舟的决心,虚晃一斧,借着这股冲劲,将巨龙暂时逼退,而后身形一转,向着地上的梅莉莎疾扑而去。那巨龙岂肯善罢甘休,见爱德?霄华此举,亦是紧接着猛扑而下,同时,一口汹涌的龙炎,仿若一道黑色的闪电,向着爱德?霄华后背狠狠砸去。 梅莉莎刚要闪身冲进山谷,忽然敏锐地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只见爱德?霄华手持战斧,向着自己迅猛劈来。梅莉莎心中苦笑,无奈之下,一边迅速向后闪退,一边果断咬破自己纤细的手指,指尖血珠飞溅,她连连向着爱德?霄华和那巨龙弹出。 刹那间,三滴血珠仿若三颗流星,先后向着爱德?霄华和巨龙疾驰而去。 身处空中的爱德?霄华反应亦是极为敏捷,见血珠飞来,手中战斧一横,斧面仿若一面坚不可无误的盾牌,“咚” 的一声轻响,血珠撞在斧面上,瞬间化作一团血雾弥漫开来。在那血雾之中,隐隐约约浮现出一个奇异的徽章图案 —— 两把锋利无比的利剑交叉,深深插入一颗鲜艳欲滴、仿若燃烧着热血的心上。与此同时,那血雾之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奇异香气,仿若来自神秘花园的芬芳。爱德?霄华一眼瞥见那徽章,心中一动,乘势借力落到一旁,在脚尖触地的一瞬间,仿若弹簧般再次高高弹起,双手紧握战斧,向着空中巨龙狠狠劈去。 再说那射向巨龙的两颗血珠,其中一颗精准地击中了那汹涌而来的龙炎,“嘭” 的一声巨响,仿若魔法与火焰的激烈碰撞,龙炎瞬间化作一阵诡异的绿雾消散开来。而另一颗血珠,则仿若拥有灵性,径直穿过那绿雾,向着黑龙直射而去。黑龙瞪大双眸,满是惊诧,它万万没想到,这小小血珠竟能抵住自己威力无穷的龙炎。千钧一发之际,它堪堪一个侧飞,险之又险地躲过了射向自己的那颗血珠。 在地上的梅莉莎却仿若对身旁的一切视而不见,不管不顾那扑向自己而后又闪到一边再次跃起的爱德?霄华,只是冷冷地盯着那颗飞偏的血珠,口中念念有词,仿若在吟诵着古老而神秘的咒语。 就在众人目光的聚焦之下,那颗飞偏的血珠仿若被一股神秘力量操控,在空中划出一个巨大而完美的圆弧形轨迹,而后 “嘭” 的一声,狠狠砸到黑龙的背部,瞬间化作一团血雾弥漫开来。诡异的是,这血雾仿若具有黏性,刚一接触黑龙的背部,便仿若胶水一般紧紧粘住。黑龙只觉一阵眩晕感仿若汹涌的潮水般袭来,紧接着,胃部一阵翻江倒海,全身更是仿若被抽干了力气,虚弱无力。它心中暗叫不好,意识到自己已然中了暗黑魔法。就在此时,爱德?霄华已然趁着这个绝佳时机,跃到黑龙的前面,双手高高举起战斧,狠狠向着黑龙的颈部劈去。黑龙见状,心中大惊,它瞧得真切,那斧光仿若闪电划过夜空,来势凶猛无比,而眼下自己身体虚弱,又难以躲避,无奈之下,只能抬起两只粗壮的前爪,硬生生地去抵挡这威猛一击。 “咚” 的一声巨响仿若惊雷炸响,爱德?霄华这一斧虽强,但终究还是被黑龙用双爪艰难扛住,未能砍中要害。一击落空,爱德?霄华身形不稳,急速落了下来,正好落在了梅莉莎的身边。此刻,两人都仰头瞩目着那高飞在天的巨龙,眼神中透着凝重与决绝。 “那小子已经打开了守护者传承魔法阵,” 爱德?霄华大口喘着粗气,声音急促地说道,“这个该死的巨龙一直幻化成蓝月峡谷内一个普通的武士,潜伏在旁,在魔法阵开启的关键时刻,妄图抢夺传承笔记,幸得我及时察觉,拼死将它挡了下来。你现在速带他们离开,另外,这蓝月谷中的人也不可轻信,就在那小子打开魔法阵之后,那管事的才嚷嚷道说传承卷轴是假的。” 爱德?霄华在看到血雾中那神秘徽章后,心中已然明了,这暗夜精灵想必也是被盟主用了某些手段骗了入盟或者雇佣而来。因此,他当机立断,借势用势,与这精灵默契配合了一次。此刻落地,他才惊觉,自己前面在谷中被黑龙抓伤的伤口,此刻竟在急速愈合。他心中暗自揣测,想必射向自己的那血珠必定蕴含着奇异的治疗效果。 而此时的梅莉莎,脸色苍白如纸,仿若一朵即将凋零的暗夜之花,显然内伤极重。她心中暗自苦笑,果然,越阶而动用这等秘法,风险极大。但刚才那般危急时刻,自己若是不出头,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无奈之下,只得动用秘法 “血连珠”,这才击退巨龙,顺便治疗了爱德?霄华。虽说自己因此受伤,但好歹最大程度地保持了己方的战力。此时听到赫尔瑞果然打开了魔法阵,梅莉莎心中不由暗喜,一时间,竟忘却了自己先前那些关于如果得到阿尔法大魔法导师传承后的种种幻想。 此时,那巨龙仿若被彻底激怒,飞得更高了,仿若要冲破云霄,与那九天之上的神灵一较高下。它一边在空中盘旋,一边口中咒骂不停:“你们这些肮脏的暗黑者,竟然用如此恶心的暗黑魔法伤害我,我以至高的龙神起誓,今日你们一个也别下此地!” 梅莉莎抬眼望向爱德?霄华,嘴唇微张,似是想说些什么,却终究还是没有出声。她心中清楚,以自己目前的实力,根本无法挡下天空中这只狂暴的黑龙,即便与爱德?霄华联手,恐怕也难以与之抗衡。这黑龙的的实力,远在刚跨入圣武者行列的爱德?霄华之上,只是凭借着刚才的先手优势,才暂时与之一战。据她估算,这黑龙的实力,恐怕已然达到了圣武者的中期境界。 “你快去将那小子带走,让那抠门货好好培养。” 爱德?霄华仿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声音低沉却透着决然,“我今天必须和这爬虫有个结果,给我死去的弟兄们一个交代。” 说罢,他静静地仰头凝视着天空的黑龙,眼神中仿若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梅莉莎微微点头,仿若知晓了一切,不再多言,身形一转,急速向谷中冲去。那巨龙见状,仿若被触碰到了逆鳞,立刻向着梅莉莎猛扑而去,而爱德?霄华则仿若一位无畏的战神,提起战斧,狠狠迎了上去。 梅莉莎仿若决绝的勇士,头也不回,一路狂奔。身后,不断传来几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奔跑间,梅莉莎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主上曾经提及爱德?霄华的过往事迹。爱德?霄华曾是一名边防军队的千夫长,在一次执行任务途中,不知为何,军队突然遭受一只路过巨龙的凶猛袭击。那场惨烈的战斗过后,千人大队死伤惨重,最终,只剩他一人存活。此后,便有传言说,他曾凭借着高级武士顶峰的超强战力,独自一人屠杀了一只巨龙,这一举动,仿若捅了马蜂窝,瞬间惹起了龙族的滔天巨怒。龙族长老亲自率领两头圣阶巨龙,千里迢迢追杀赫尔瑞。在他逃亡的过程中,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上一代山之守护者,一位伟大的德鲁伊战士。两人并肩作战,与龙族长老赌战一天一夜后,终于逼其签下屠龙之约,约定十年之后的一场性命之战。如今,十年之期已过,爱德?霄华在此地偶遇黑龙,无论如何,他都必定要履行这屠龙之约。梅莉莎一边急速行走,一边回想着主上曾对爱德?霄华的评价 ——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方为真正的勇士。 第4章 传承之争的血腥真相 距离蓝月峡谷外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战仅仅一刻之后,峡谷内一处地势平缓的小山坡,仿若刚历经了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惨烈搏杀。山坡上,大半的积雪已然消融殆尽,裸露出黑褐色的泥土,仿若大地袒露的斑驳伤痕,尽显沧桑。融雪潺潺汇聚,竟在山坡上诡谲地氤氲起一片浓稠厚重、仿若实质的浓雾,四周静谧无风,那雾气仿若被施加了禁锢的邪恶魔咒,久久地缭绕不散,似是要将此地的秘密永远掩埋。 幽缈的雾霭之中,时不时传来一阵男孩凄厉的嘶喊与带着哭腔的哀求:“我真的一无所知啊…… 呜…… 求求你们大发慈悲,放了我吧!” 那嗓音沙哑、透着无尽绝望的可怜男孩,正是与赫尔瑞?日曜一同离家闯荡的森?赫尔金。 此刻,森?赫尔金正被粗粝的绳索高悬于雾中一棵古老苍劲、仿若从冥狱探出的大树之上。他那身衣物早已破碎褴褛,裤子更是不知被甩落至何处,在这凛冽的寒冬寒气侵袭下,他赤身露体,羞怯之处暴露无遗。光秃无叶的大树,在浓雾的笼罩下影影绰绰,远远望去,树上吊着一个孱弱的身影,仿若一幅来自冥狱的惊悚画面,透着无尽的阴森与恐怖,令人毛骨悚然。 在被吊着的森?赫尔金四周,错落站着十几号人,其中大半身着神秘繁复、绣满奇异符文的魔法师袍,少数几人作武士装扮,个个神情冷峻。魔法师队列里,醒目地站着两位白袍魔法师,那可是经魔法公会权威认证的魔导师标志,其余皆是灰袍加身的高级魔法师。而这些武士与魔法师的胸前,皆绣着一枚精致闪耀、仿若星辰照耀的六芒星照耀蓝月的徽章,昭然揭示了他们的身份 —— 蓝月城堡的麾下之士。只见一名武士满脸狰狞,手中长鞭挥舞得虎虎生风,毫不留情地狠狠抽打着吊在树上苦苦求饶的森?赫尔金,每一下抽打都仿若皮鞭撕裂空气,带起一阵呼啸之声。 那两位白袍魔法师中,一位中年模样的正捧着一本厚重古朴、仿若承载着千年秘密的书籍,修长的手指飞速翻动着书页,口中还不时与身旁那位更为年长、皓发白眉、神情故作清高、目光遥望着浓雾深处仿若在探寻什么机密的魔导师低声嘟囔着什么,但其眉间紧锁,隐隐透出的紧张焦虑之色却是难以掩饰,仿若即将大祸临头。 “够了!这分明只是阿尔法的情感日记,根本不是我们苦苦追寻的传承之物!” 那中年魔导师陡然间怒目圆睁,仿若被点燃的狂暴火罐,猛地将手中书籍狠狠摔掷于地,紧接着大步流星地跨到正抽打森?赫尔金的武士身前,一把夺过那还带着血迹的长鞭,劈头盖脸地朝着森?赫尔金奋力抽去,“快说,逃走的那个臭小子究竟是谁?如今身在何处?” 先前那武士抽打森?赫尔金时,力道把控得颇为 “精准”,对于一个年仅十一二岁的稚嫩孩童而言,本应难以承受,幸而在前两月间,有爱德?霄华每日与他嬉闹玩耍,无意间锤炼了他的体魄,使得森?赫尔金的体质略有提升,这才勉强支撑到此刻。胆小怯懦的森?赫尔金,数次险些脱口说出赫尔瑞?日曜的身份,然而,每当脑海中浮现出在落日城堡中,唯有赫尔瑞?日曜挺身而出,护他免受其他贵族少爷欺辱的画面,那日积月累沉淀下来的自卑、愤懑,以及对赫尔瑞?日曜真挚深厚的情谊,竟如一股顽强的力量,支撑着他咬牙坚持。或许,在他心底最深处,那股不愿让 “懦弱虫” 的屈辱外号前,再添上 “出卖朋友” 这般丑恶标签的执念,才是他苦苦支撑的最强动力。如今,每挨一下抽打,虽已不像起初那般火烧火燎般剧痛,只剩些麻木的痛感,但身体大半因寒冷刺骨与重创累累,已然失去了知觉。森?赫尔金暗自盘算,心想再挨一下抽打,就给自己鼓劲再扛十下,到那时便谎称赫尔瑞?日曜和自己来自落日城堡,反正那城堡广袤无垠,他们未必能寻得踪迹。可计划赶不上变化,钻心的疼痛让他瞬间忘却了方才的筹谋,只能哭泣求饶。 此时,中年魔导师一上来便狂风暴雨般地抽打,不过几下,森?赫尔金稚嫩的肌肤便已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仿若被撕裂的锦缎。他甚至还来不及将心中所想道出,便疼得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哼!” 中年魔导师见状,冷哼一声,想也不想,指尖轻弹,一道凌厉的水箭呼啸而出,精准地击中森?赫尔金的额头。森?赫尔金陡然惊醒,刹那间,所有的疼痛仿若汹涌的潮水,疯狂地汇聚至头部。见他苏醒,中年魔导师却并未罢手,反而愈发疯狂地再次扬起长鞭,歇斯底里地咆哮道:“说!快说!传承笔记究竟在何处?” 那失控的怒吼声,让周围的武士们面面相觑,心生惧意,仿若被凶猛野兽盯上。 “啊 ——” 森?赫尔金疼得浑身剧烈颤抖,意识恍惚间,他脱口而出:“那个 —— 就是 —— 传承笔记。” 那钻心刺骨的疼痛,已然让他忘却了此前的盘算,脑海中只依稀记得,赫尔瑞?日曜开启传承魔法阵时,竟意外发现两本笔记,赫尔瑞?日曜豪爽大气,随手将其中一本赠予了他。谁能料到,变故突生,那个白胡子老头 —— 也就是眼前的年长魔导师,竟突然宣称赫尔瑞?日曜的传承卷轴是赝品,而后大声呼喊周围武士将他们拿下。混乱之中,一名武士猛地冲上前,对着绑架赫尔瑞?日曜与森?赫尔金的壮汉连抓两下,紧接着,惊人的一幕出现了,那武士身形突变,化作一头狰狞的巨龙,紧追受伤逃窜的壮汉而去。不久后,又有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闪现,将赫尔瑞?日曜与森?赫尔金掳走。可蓝月城堡的人紧追不舍,慌乱逃窜间,森?赫尔金不幸被俘,被高悬于此,遭受这般残酷的盘问,逼问赫尔瑞?日曜的下落。 “你说这就是吗?” 中年魔导师弯腰拾起方才扔在地上的书籍,大步跨到森?赫尔金跟前,将书举到他眼前,那扭曲的面孔几乎贴上森?赫尔金的脸。 森?赫尔金望着那张仿若恶魔般的面孔,惊恐万分,机械地点了点头,颤抖着哀求:“书…… 我已经给你们了,求求你,放了我吧。” “可惜,这根本不是!” 中年魔导师顿时怒发冲冠,在他看来,那暗夜精灵掳走孩子时,另外一个孩子身上所携之物才极有可能是阿尔法大魔导师的珍贵传承。毕竟,暗夜精灵一族最为人熟知的天赋便是隐匿身形与飞速逃脱。如今,近半个时辰过去,却依旧未能从这个怕死的小鬼身上撬出半点有用线索,他心中的怒火仿若熊熊燃烧的地狱业火,瞬间狠意滔天。只见他右手猛地一挥,掌心瞬间燃起炽热的火焰,眨眼间,那本书籍便被火焰包裹,化作一个巨大的火球。 “你好好看看,这是与不是!” 暴怒的中年魔导师双手猛地一推,将那大火球狠狠按向森?赫尔金的脑袋。刹那间,森?赫尔金的脑袋仿若被点燃的枯草堆,熊熊燃烧起来,发出刺鼻的焦糊味。 “啊 ——” 森?赫尔金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身体仿若失控的木偶,剧烈颤抖,屎尿失禁,再度昏死过去。 被森?赫尔金尿液溅中的中年魔导师脸色阴沉得仿若暴风雨前夕的夜空,他冷哼一声,右手一翻,掌心瞬间凝聚出一把寒光闪烁的冰剑,高高举起,作势就要朝着森?赫尔金脖颈处狠狠砍下。 “叔叔,就是这雾中有人在惨叫吗?我看不清楚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清脆悦耳如银铃般的小女孩声音仿若天籁之音,突兀地传入众人耳中。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正处于施暴癫狂状态的中年魔导师以及围观的魔法师和武士们皆是大惊失色,他们满心诧异,竟无人察觉到雾外已然有人悄然靠近,仿若幽灵现身。 就在众人惊愕不已,纷纷转头望向雾外之时,奇异的一幕发生了 —— 燃烧在森?赫尔金脑袋上的火焰,仿若被一股神秘诡异的力量操控,颜色陡然间变成了幽蓝之色,紧接着,呼的一声,火焰仿若被森?赫尔金烧焦的脑袋吸纳进去,瞬间熄灭,仿若从未燃烧过一般。 雾外之人缓缓靠近,刹那间,冷风呼啸而起,仿若无形的大手,几下便将这片浓稠厚重的浓雾吹散殆尽。众人定睛一看,不远处,傲然挺立着一位高大魁梧的壮汉,一头利落简短的银发,面庞仿若被刀精心雕琢过一般,线条硬朗,目光深邃如炬,仿若能洞穿世间一切虚妄,透着令人敬畏的威严。他身形高大,目测身高足有 2 米左右,身着一身简约却不失威严的铠甲,仿若一座巍峨耸立的铁塔,坚不可摧。其左肩上,乖巧地坐着一个身着毛绒绒大衣的小女孩,模样娇俏可爱,仿若误入凡尘的小天使;右肩后,一柄修长巨大的剑柄突兀地探出,显然,这壮汉背后斜背着一柄阔大无比的巨剑,隐隐可见那巨剑的剑尖,几乎接近壮汉的脚踝处,其余部分皆被他身后那宽大的黑色披风严严实实地遮盖住。 众人见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哑然失语。在场的高级武士和高级魔法师心中皆知,唯有圣阶之上的超凡强者,方能将体内斗气运用得如此出神入化,收发自如。眼前这壮汉,无疑是圣阶之上的绝顶高手,仿若神只降临凡间。 “您是……” 那年长白发魔导师瞪大双眼,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位神秘壮汉,心中莫名涌起一阵胆颤心惊之感,仿若渺小的蝼蚁直面巍峨高山。 “阿尔法的传承可曾安好?” 那壮汉目光如电,扫过众人,显然也认出了故人,语气淡淡地向白发魔导师抛出这个问题,仿若平静湖面下暗流涌动。 “被,被这小子的同伙给骗走了,我们正在拷问。” 那白发魔导师慌不择言答道,魔导师这边的人见大管家都诚惶诚恐如此这般,皆不敢言语,那中年魔导师此时握着冰剑看着壮汉也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骗走?” 壮汉疑问,声音仿若洪钟,在空气中震荡。 “是的,他们拿来的传承卷轴是不真的。” “哦,那是谁打开的传承魔法阵?” 壮汉更加疑惑,目光仿若利剑,直直刺向白发魔导师。 “就是这小子的同伙。” 白发魔导师答道,声音微微颤抖。 “这么说那孩子的同伙就是阿尔法的继承者了?” “不是,那继承卷轴有明显的伪造痕迹,我跟主人十几年了,定不会看错。” 白发魔导师才答了几句就已汗流浃背,仿若刚从水中捞出。 “那么,守护者传承继承的认定难道不是安全打开魔法阵,而是以传承卷轴真伪来辨认的么?” 壮汉显然对很多秘闻了如指掌。 “这……” 白发魔导师不知如何回答,仿若被鱼刺哽住咽喉。 “这么说,传承者打开了魔法阵,你们又认为人家是骗子,故而又想夺回阿尔法的传承是可不是?” 壮汉从白发魔导师只言片语中已了解事情的大概。“西科多,你身为蓝月堡的大管家真让阿尔法蒙羞!” 白发魔导师听到这壮汉对自己的定语后慢慢的瘫倒在地上,仿若被抽走了脊梁骨。 “你是何人,有何资格敢对我蓝月堡指手画脚。” 那中年魔导师尚不知此人是谁,但见到自己的哥哥被人家几句就唬倒在地,凭着蓝月堡堡主在十年前立下的威名一时竟忘了壮汉圣阶之上的身份,恶恶喝道。 那壮汉见白发魔导师状况就知道自己所猜不错,忽闻那中年魔导师向自己喝道,就看了看那中年魔导师,轻轻挥了下手,就见空气中无形产生一道黑线,直射向中年魔导师。 “啊!” 中年魔导师尚未反应过来,那握着冰剑的右手连臂被切了下来,鲜血喷涌而出。 周围的武士见壮汉突然发难,纷纷佩剑出鞘,几个高级魔法师已经开始蓄魔,甚至有的魔法师已经开始扣着昂贵的魔法瞬发卷轴。众人虽做好战斗的准备,但无一不提心吊胆,仿若惊弓之鸟。刚才那壮汉的攻击太过神奇,举手之间杀人无形,难道这壮汉已经超阶了么? “你们自己离开,还是让我送你们离开?” 壮汉对众人的敌视视若无睹,语气淡然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走,我们走。” 那白发魔导师虽然害怕但是理智尚在,见壮汉竟有心让自己走,忙挥手示意手下赶快离开。众人匆忙上去搀扶着两个魔导师拾起那个断臂尽忙顺坡而下,速速远离而去。 这白发魔导师领着众人忙忙就连翻越了几个山头,才回头细看那中年魔导师的伤势,断臂流血处早用治疗魔法止住,一个武士还领着那中年魔导师的断臂,这白发魔导师又用一个冰冻魔法将那断臂冻住,此时那再将忍耐不住的中年魔导师问道:“哥哥,那人是谁?你怎么那么怕他,别忘了,你是蓝月堡的大管家,就是圣阶之上的人也不能干预蓝月堡的事,哥哥,你别忘了,为了追那个精灵,我可砸出了一个价值连城的八级火系魔法卷轴。” “闭嘴!” 那白发魔导师早丢了一贯的涵养,“你难道想死不成,” 然后看着被喝到的中年魔导师,这白发魔导师贴近上前低声道:“那人是失踪十年圣殿第一大骑士 —— 古恩·光殇。” “啊。” 中年魔导师听到这名字后,脸色更加苍白,不再言语,心里的不平瞬间换成能为刚才捡到一条命而庆幸不已。对于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他怎么能够不知道,古恩·光殇可是近代大陆上传奇般的人物,二十几岁就位列圣殿十大骑士,为圣教征伐异教立下赫赫战功,杀伐果断,荣升为圣殿第一大骑士,特别是十年前圣教山与降临的堕落天使殊死大战,并且在危机时刻进入了超阶力量…… 再返回说那古恩·光殇肩上的小女孩见古恩·光殇将那帮人已打发走就急切示意要从壮汉肩上下来,古恩·光殇将小女孩轻轻放下,慢眼皆是溺爱之情。 “叔叔,这哥哥没事吧?” 小女孩本想奔到森?赫尔金前,但见森?赫尔金羞处皆露与外面,就止步回头问古恩·光殇,声音仿若清脆的鸟鸣。 “没事的,有我在!” 古恩·光殇似乎并未看森?赫尔金一眼,但却给那小女孩一个准确的答复,声音仿若沉稳的磐石。 …… 许久之后,森?赫尔金觉得全身发热,口舌干燥,但却不能动,噩梦周而复始,接连不断,猛的一下森?赫尔金醒了过来,此时已经满头星空,身上被一张满是腥味新鲜的熊皮所裹住,仿若被温暖的怀抱拥住。 “水……” 森?赫尔金本能的叫道,仿若干渴的旅人在沙漠中呼喊绿洲。 “叔叔,他醒了。” 首先映入眼睑的是一个黑发小女孩,星辰般的黑眸嵌在粉雕般的脸上,那女孩忙招呼提着水壶前来的壮汉,仿若灵动的小精灵。 接着,森?赫尔金看到一个山岳般的壮汉,慢慢蹲到身前,壮汉打开水壶,让森?赫尔金一口一口喝下。水壶中的东西粘稠带腥,但是森?赫尔金仍大口大口不断喝下。 喝完后,森?赫尔金想问什么,但又昏昏睡去。他知道这不是天堂,如果是的话他的亲生父亲应该来接他,另外天堂也没有疼。 森?赫尔金就如此在壮汉做的爬犁上躺了一周,在清醒后很快就和那个可爱女孩熟悉了,正因为有个女孩能时时刻刻围着他,森?赫尔金很少喊疼,更没提过在昏迷之时喊了无数次的我要回家之类话语,那女孩叫妮雅·圣耀,那壮汉是她叔叔。森?赫尔金在两周后伤势基本就痊愈了,唯一让森?赫尔金耿耿于怀的是眉毛头发都被烧掉不少,妮雅常常要自告奋勇的用烧黑的木炭棒给森?赫尔金描眉,结果是森?赫尔金时常被画个大花脸。两个人就在雪地上你追我赶,森?赫尔金很喜欢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女孩,这小女孩好像许多东西都没见过,森?赫尔金很乐意不断给小女孩讲解。女孩的叔叔很少说话,只是看他们俩闹啊闹。 第5章 从怯懦学徒到守护骑士之约 在那片广袤无垠雪地上,森·赫尔金与新结识的妮雅·圣耀以及古恩·光殇三人,一路向着北方前行,他们的身影在这奇幻的天地间显得渺小而又坚定。 森?赫尔金对妮雅的叔叔怀有一种深深的敬畏之情。在他眼中,妮雅的叔叔宛如一位从传说中走来的完美骑士,其言行举止皆有着严苛的标准。他那一丝不苟的说话方式,以及坐立行走间所展现出的端庄仪态,都让森?赫尔金不禁联想起继父铁匠铺中那些用模具精心锻造出来的铁器,精准而又规整。然而,眼前这位壮汉却犹胜一筹,倘若那些普通骑士只是模具所铸之器,那他便是那独一无二、无可复制的模具原型,散发着一种让人难以企及的威严气息。 在一次晚餐过后,众人围坐在温暖的篝火旁,享用着美味的烤肉。森?赫尔金心中纠结许久,终于鼓起勇气,想要向妮雅的叔叔做一番自我介绍。当他正欲开口说出自己的家乡住处时,却被妮雅的叔叔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生生打断:“孩子,那些需用生命去守护的秘密,万不可轻易吐露。” 这突如其来的告诫,让森?赫尔金心中一凛,对这位叔叔的畏惧之情愈发浓烈。其实,早在听闻妮雅提及叔叔的非凡厉害之处时,森?赫尔金便心生向其学习武技的念头,只是那怯懦的性子使他屡次将到嘴边的请求又咽了回去。 “叔叔,您能不能教教森?赫尔金剑术呢?不然他老是被人欺负,成天哭鼻子。” 一日傍晚,篝火再次燃起,那跳跃的火苗映照着众人的脸庞。妮雅实在看不下去森?赫尔金那胆小怯懦的模样,便直接向叔叔提出了这个请求。 “我哪有……” 森?赫尔金闻言,狠狠地瞪了一眼正在做鬼脸的妮雅,而后又满含期待地望向妮雅的叔叔。 古恩?光殇在与森?赫尔金相处的近一个月时光里,已然大致洞悉了这孩子的秉性。他生性懦弱胆小,在练武方面的天赋也着实有限,以他的资质,未来恐难在武道上有什么大的建树。起初,古恩?光殇本打算若是这孩子亲自开口求艺,便直接拒绝,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但当他看到妮雅那满是期待的眼神时,心下不禁一软,微微点了点头,暗自思忖道:权当是这一个月来哄妮雅开心的报酬吧。 “我叫古恩?光殇,孩子,你可愿意跟随我学习一点武技?” 大汉神色庄重,第一次正式地向森?赫尔金道出了自己的姓名。 森?赫尔金哪里知晓这名字背后所蕴含的分量,只觉心中欣喜,忙不迭地点头答应。 “孩子,你要明白,我们之间的缘分大概仅有这短暂的三个月。这世间的武技与魔法,无一不是在漫长岁月里,历经无数次的艰苦磨练与深刻感悟方才修成正果,绝无捷径可走。我能拥有如今这般强大的力量,从五岁开始,至今已然整整三十五载春秋,其间历经的生死厮杀、磨难困苦,数不胜数。” 古恩?光殇的声音低沉而又悠远,仿佛是在回忆那三十五年来的血雨腥风,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岁月的沧桑。 “哦。” 森?赫尔金听得有些木然,只是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对于其中深意,他尚未能完全领会。 见森?赫尔金这般反应,古恩?光殇微微皱眉,继而又耐心地解释道:“在这区区三个月的短暂时光里,对于像你这样毫无根基的孩子而言,想要让我将高深的武技倾囊相授,根本是不可能之事。不过,我可以将我这些年对力量的一些感悟分享于你,或许对你未来的成长会有所助益,当然,也可能毫无用处,一切都取决于你日后自身的发展。倘若你将来能成为强者,或许方能从这些感悟中汲取到宝贵的力量。此外,我也会传授你一些骑士武技的基础招式,诸如劈、砍、抽、杀、躲等,这些都是入门的必备之技。” “好的,好的!” 森?赫尔金听闻能学到武技,顿时高兴起来,连忙点头答应,眼中闪烁着一丝希望的光芒。 “那我们便先从力量的本源讲起……” 古恩?光殇说罢,便开始缓缓讲述起来,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引领着森?赫尔金踏入那神秘的武道世界。 此后,每当日暮降临,大地被黑暗笼罩,古恩?光殇便会手持一根木棒,在篝火的映照下,悉心地向森?赫尔金传授武士的基本武技。值得庆幸的是,森?赫尔金此前曾得到过继父的要求,一位打造长剑的初级武士曾对他略作指点,加之受过玩伴加名师赫尔瑞?日曜的熏陶,以及在山之守护者那里经历过如同与野兽生死相搏般的磨难,这使得他在武技的领悟上有着一定的基础。因而,在短短几日的练习后,森?赫尔金便能将骑士用剑的起手、刺、劈、砍、抽等招式练得虎虎生风,颇具几分气势。起初的几日,妮雅也会拿着木棒,在森?赫尔金身旁有模有样地比划着,然而没过几天,她便没了兴趣。每当古恩?光殇向森?赫尔金传授对力量的感悟时,妮雅早已在叔叔那宽大的披风上蜷缩成一团,以各种舒适的姿势呼呼大睡,那憨态可掬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转眼间,空气中的微风已渐渐带上了一丝湿气,那是春天即将来临的征兆。这日夜晚,在享用过惯例的烤肉大餐后,古恩?光殇神色凝重地让森?赫尔金在篝火旁坐下,说道:“森?赫尔金,把我这十余日来对你讲述的那些关于力量的感悟,大致给我叙述一下吧。” 森?赫尔金闻言,顿时一愣,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考验,他心中紧张万分,唯唯诺诺了半天,却始终未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古恩?光殇见状,眉头紧紧皱起,沉默半晌后,心中暗自思忖:这孩子天赋固然不高,但前几日所讲的那些对力量的感悟,若他能用心去体会,理应能够将其融入到这些简单的武技之中,并通过不断的练习,使其深深地印刻在自己的脑海里。可如今看来,这孩子或许真的只是资质平庸,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其实,在这十几天教导森?赫尔金的过程中,古恩?光殇的心中时常会涌起一种奇妙的感觉,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三十年前的那个冬日。那时,也是在一堆篝火旁,一个高个男孩手持一把巨剑,对着一个头发乱糟糟的男孩悉心讲解着如何才能让砍击的力度更大、更猛。人生匆匆,不过百年光阴,然而命运却总是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同样的冬日,同样的篝火,同样天赋平平的男孩,只是眼前的这个孩子,却与当年的那个男孩有着不一样的故事…… 想到此处,古恩?光殇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他静静地问道:“森?赫尔金,你能告诉我,你为何要学武吗?” 森?赫尔金刚才见古恩?光殇半天不说话,还以为他是对自己刚才的表现极为生气,没想到此刻他竟问出这样一个问题。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早已在他心中,但面对这位令他敬畏有加的古恩?光殇,他却紧张得不知该如何开口。 “孩子,如果你连自己为何学武都不清楚,那这学武之路,学武很苦,没有信仰支撑,恐怕也难以继续走下去了。” 古恩?光殇的目光紧紧盯着跳跃的火苗,那火苗仿佛映照着森?赫尔金内心的迷茫。 “我…… 我要保护我妈妈,不让她受我继父的欺负!我不想再被别人叫做软蛋!” 森?赫尔金在沉默片刻后,突然情绪激动地大声吼道。在他的记忆深处,母亲常常暗自垂泪,那定是受了继父的委屈。而 “软蛋” 这个屈辱的称呼,最初也并非是那些贵族少爷所起,而是继父在一次愤怒的诟骂中率先喊出的。坐在古恩?光殇腿上的妮雅,见森?赫尔金如此激动,不禁向叔叔的怀中靠了靠,她那稚嫩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担忧之色。 “你继父是?” 古恩?光殇今日似乎格外关心森?赫尔金的身世,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他…… 他是落日城堡城南的铁匠。” 森?赫尔金眼中含泪,轻声答道。 “哦,除了保护你母亲,你可还有其他的梦想?” 古恩?光殇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他似乎在这个孩子身上看到了一丝曾经熟悉的影子。 “梦想……” 森?赫尔金听到这个问题,不禁一怔。其实,对于这个问题,他并非从未思考过,赫尔瑞?日曜也曾问过他同样的问题,当时他只是回答说要保护母亲。赫尔瑞?日曜却告诉他,那只是学武的一个目的,而非真正的梦想。在森?赫尔金的心中,他一直认为保护母亲就是自己的梦想,除此之外,他似乎从未想过还有其他的追求。赫尔瑞?日曜曾说过,母亲固然重要,但她无法陪伴自己一生,如果有一天母亲不在了,那自己又该去保护谁呢?而森?赫尔金当时只是倔强地吼道,不会的,然后远远地跑开。赫尔瑞?日曜在他身后大声呼喊着,你母亲不能保护你一辈子,你也不能保护你母亲一辈子…… “我的梦想是吃遍天下最好吃的美食,还要穿上所有好看的衣服。” 正当气氛陷入沉默之时,妮雅突然俏皮地插嘴打趣道,她那银铃般的笑声顿时打破了这凝重的气氛。 古恩?光殇看着依旧沉默思索的森?赫尔金,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孩子,你可以先好好想想,想好了再来告诉我。今日便先不练习了。” 古恩?光殇心中清楚,这孩子或许需要一些时间去探寻自己内心深处真正的渴望。其实,他今日这般询问,心中也怀着一丝渺茫的期望,就如同三十年前,那个被自己一次次击倒,却又一次次高喊着为了爱而战,顽强地向自己扑来的男孩。那个男孩当初或许并不明白何为爱,但他却凭借着一股执着的信念,在十年前终于成为了一位伟大的传奇魔法师—— 阿尔法。 森?赫尔金依旧呆呆地望着那不断跳动的篝火,眼中满是迷茫,他的内心仿佛陷入了一片迷雾之中,找不到前进的方向。 翌日中午,阳光明媚,妮雅突然看到一只野兔从草丛中窜出,顿时兴奋地拉着森?赫尔金,非要他一起去追。古恩?光殇站在一旁,只是静静地看着,确保妮雅始终在自己的视野范围之内,任由两个孩子欢快地追逐着野兔,越跑越远。 “森?赫尔金,你的梦想到底是什么呢?” 妮雅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一脸期待地望着森?赫尔金。 “我…… 我也不知道,我真的没想过。” 森?赫尔金对妮雅倒是坦诚相待,心中有什么便说什么。 “那你就当我的守护骑士,好不好?” 妮雅眨着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满是期待地望着森?赫尔金。 “守护骑士?” 森?赫尔金闻言,不禁一愣。在落日城堡,守护骑士的身影并不少见,许多贵族小姐都有自己的守护骑士。每当有决斗或冲突发生时,那些骑士们便会高呼着为了某某小姐,然后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赫尔瑞?日曜每次为自己出头,与别的贵族少爷打架时,也会高喊着为了梅莉莎,冲啊!虽然森?赫尔金并不知道梅莉莎是谁,但他知道赫尔瑞?日曜一直以梅莉莎的守护骑士自居,只是可惜,在落日城堡似乎没人见过这位梅莉莎小姐。 “你到底愿不愿意嘛?” 妮雅见森?赫尔金愣神,假装有些不快地再次追问道。 “好啊,呵呵。” 森?赫尔金回过神来,看着妮雅那可爱的模样,乐呵呵地答应了。 “那今天晚上你就去告诉叔叔,你的梦想就是当我的守护骑士,好不好?这样叔叔也许会很高兴的。” 妮雅接着说道,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这样…… 这样真的好吗?” 对于妮雅的提议,森?赫尔金心中有些忐忑,他不知道这样做是否合适。 “当然好了,我可是很了解叔叔的。” 妮雅拍着胸脯,自信满满地答道。“我的骑士,你看那只兔子,我们不追它,它就停下回头示威了,你快去帮我把它拿下。” “没问题,我尊贵的小姐。” 森?赫尔金强装镇定,学着落日城堡那些骑士夸张的样子,做了一个遵命的手势,然后撒腿朝着野兔跑去。他那略显笨拙的模样,惹得妮雅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那笑声在这空旷的原野上回荡着,充满了童真与欢乐。 第6章 信仰、守护与救赎之路 傍晚时分,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缓缓地在天边铺展开来,将整个世界笼罩其中。营地中央的篝火却依旧熊熊燃烧着,那跳跃的火苗似是不知疲倦的舞者,欢快地舞动身姿,驱散着四周的黑暗与寒意。妮雅坐在篝火旁,双手紧紧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肉汤,那氤氲的热气袅袅升腾,模糊了她的小脸。她时不时地轻轻吹上一口气,而后迫不及待地将肉汤送入口中,每一口下去,暖意便从舌尖迅速蔓延至全身。在享受美味的同时,妮雅还不忘用眼神示意坐在不远处的森?赫尔金,那灵动的大眼睛仿佛在急切地说:快呀,把咱们白天商量好的梦想告诉叔叔。 森?赫尔金此刻正紧张地绞着手指,指关节都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他偷偷抬眼瞧了瞧正在篝火另一侧细心烤肉的古恩?光殇,只见那大汉专注的神情犹如一位正在雕琢传世艺术品的工匠,手中的烤肉在火苗的舔舐下滋滋作响,油脂滴落,溅起一朵朵小小的火花。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像是要给自己鼓足莫大的勇气,终于,他清了清嗓子,对着古恩?光殇说道:“那个…… 我想明白了,我知道我的梦想是什么了。” 刚一开口,他便察觉到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是紧张与期待交织的产物。 古恩?光殇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烤肉的铁签在他手中短暂地静止了一下,随即他像是并未听到什么特别的事情一般,极其自然地转过身来,深邃的眼眸静静地凝视着森?赫尔金,没有言语,只是那目光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森?赫尔金只觉得那目光好似直直地看进了自己心底,让他愈发紧张。他吞咽了一口唾沫,硬着头皮说道:“我的梦想就是成为妮雅的守护骑士。” 话音刚落,整个世界仿佛瞬间安静了下来,周围的一切喧嚣都消失不见,唯有他自己那剧烈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在胸腔中擂鼓般地回响着,清晰可闻。 “哦?” 古恩?光殇微微挑起眉毛,语气平淡地问道,“那你知道什么是守护骑士么?” 森?赫尔金显然没想到古恩?光殇会紧接着抛出这么一个问题,他愣了一下,大脑飞速运转,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就是…… 应该是不让妮雅受别人欺负。”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下意识地看向妮雅,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仿佛在向她承诺。 古恩?光殇静静地注视着森?赫尔金,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波动,他缓缓开口说道:“守护骑士可不是那么好当的,这一路会很辛苦。随时有可能遭遇像你那天所经历那般的拷打,可即便疼入骨髓,也不能吐露一个字,并且,还要平静地面对死亡,将生死置之度外,你能做到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富有穿透力,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狠狠地砸在森?赫尔金的心间。 森?赫尔金的脸色瞬间变得黯淡无光,他垂下头,目光死死地盯着脚下的土地,心中泛起一阵苦涩。他怎会不知道古恩?光殇想说什么,这些日子以来,每当夜深人静,躺在床上准备入眠之时,那天所遭受的屈辱与恐惧便如同鬼魅一般,悄然爬上心头。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在痛苦与恐惧之下,是多么的懦弱,多么轻易地就出卖了自己的尊严。他常常在心底问自己:森?赫尔金啊!森?赫尔金,经历了那样的风雨,你到底还配不配拥有梦想?你又该如何去面对未来的艰难险阻?如今,在古恩?光殇面前,这些自我怀疑更是如汹涌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 许久,古恩?光殇都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低头不语的森?赫尔金。妮雅也乖巧地坐在一旁,小手紧紧地攥着衣角,大气都不敢出,她似乎也感受到了此刻气氛的凝重。 “你知道为什么我要问你关于梦想的问题?” 古恩?光殇打破了沉默,目光望向远方那无尽的黑暗,声音中透着一丝淡淡的感慨,“因为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只有怀揣着梦想,才能从根本上改变他的懦弱和胆小。梦想就像是一束光,能照亮他前行的道路,给予他直面一切的勇气。” 森?赫尔金听到古恩?光殇的这番话语,缓缓地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又似乎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希望之光。他就像在黑暗中迷失许久的旅人,突然看到了远处的一点星火。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要不懈地坚持梦想,只有心怀梦想,才能无所畏惧。那么你现在还确定你的梦想就是守护妮雅么?” 古恩?光殇再次郑重其事地问道,他的目光紧紧锁住森?赫尔金,仿佛要将他看穿。妮雅也跟着转过头来,大眼睛里满是期待,一眨不眨地盯着森?赫尔金,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一定要答应呀!快答应啊! 森?赫尔金见古恩?光殇如此慎重,心中不禁踌躇起来。在他心中,古恩?光殇自始至终都是妮雅心中顶天立地的英雄,少言寡语却举手投足间尽显威严,那种深沉的气质让森?赫尔金从一开始踏上旅途便对他心怀畏惧。尤其是古恩?光殇对待妮雅的所有要求,无一不是竭尽全力去满足,那宠溺的模样与森?赫尔金自幼遭受继父不断打骂的悲惨境遇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也正因如此,森?赫尔金内心深处的自卑如同野草一般疯狂生长,而那份久违的小孩的自尊却也在心底倔强地作祟,他是多么渴望能得到古恩?光殇的认可啊,哪怕只是一个赞许的眼神。在这复杂情绪的交织下,森?赫尔金脑袋一热,几乎是脱口而出:“我很确定。” 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仿佛是在向自己宣战,又像是在向古恩?光殇和妮雅立下最庄重的誓言。 冥冥之中,就在森?赫尔金这句话落下的瞬间,仿佛有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自天地间涌起,似是回应着他的决心。那原本熊熊燃烧的篝火,火苗猛地蹿高了几分,发出 “噼里啪啦” 一阵爆响,火星四溅,照亮了周围更大的一片区域;周围的风声也似乎戛然而止,继而转为一种轻柔的呼啸,仿若在低吟着古老的祝福歌谣;就连头顶的夜空,繁星闪烁的频率都像是加快了些许,璀璨夺目,仿若在为森?赫尔金的抉择而欢呼雀跃。 “哦,那就赶快填饱肚子,等会我们先温习下前面我给你讲的一些关于力量的感悟。” 古恩?光殇神色一如既往地平静,语调里听不出丝毫的波澜,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难以触动他那颗坚毅如磐石的心。 自那日起,古恩?光殇对森?赫尔金的指导愈发频繁起来。他像是一位不知疲倦的工匠,精心雕琢着手中的璞玉,闲暇时,便拿起刀具,为森?赫尔金削制了一把与他身量相仿的宽木剑。那木剑在他的巧手下逐渐成型,纹理清晰,质感厚重。此后,森?赫尔金每日都如古恩?光殇那般,背负着这把木剑,一招一式地挥舞练习。起初,那木剑在他手中显得极为笨拙,每一次挥动都像是在与他作对,累得他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着实吃了不少苦头。但森?赫尔金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头,在汗水的浇灌下愈发茁壮,促使他咬牙坚持。 而每当森?赫尔金累得双臂似灌了铅一般,再也抬不起胳膊时,古恩?光殇总会在一旁席地而坐,将那些凝练着他半生感悟的力量之道,缓缓道来。不仅如此,他还仿若一位神秘的吟游诗人,把大陆上那些鲜为人知的秘闻轶事,编织成一个个引人入胜的故事,讲给森?赫尔金听。从古老王国的兴衰荣辱,到神秘种族的奇异风俗;从英雄豪杰的传奇冒险,到之间的惊天争斗,无一不让这两个孩子听得如痴如醉,眼中闪烁着好奇与向往的光芒,总是迫不及待地问这问那,恨不能立刻知晓这奇幻世界的每一处奥秘。 日子仿若潺潺溪流,悄然无声地缓缓流逝,转眼之间,又过去了两个多月。这一路,他们三人如同逐风的行者,依旧马不停蹄地向着北方前行,沿途穿过了一个又一个或繁华热闹、或宁静质朴的镇子。两个孩子心中虽满是疑惑,却从未开口询问古恩?光殇此行的目的地究竟在何方。或许是出于对他的信任,又或许是被这一路的新奇所吸引,只顾沉浸在旅途的当下。此时,春天早已带着蓬勃的生机,将绿意播撒至大地的每一个角落,动物们也纷纷从沉睡中苏醒,欢快地在草丛间、树林里撒欢嬉戏,处处洋溢着生命的活力。 雨季仿若一位不速之客,说来就来。这日,天空仿若被一层细密的珠帘所笼罩,绵绵细雨簌簌而落,雨滴在空中相互碰撞,溅起丝丝雨雾,仿若一层薄纱,轻柔地笼罩着大地,将那满目的翠绿晕染得如梦如幻。平原之上,随处可见积水而成的水洼,宛如一面面破碎的镜子,倒映着阴沉的天空。雨雾弥漫的树林里,树木仿若亲密无间的伙伴,一撮一撮地相互靠拢,枝叶交错,郁郁葱葱,尽显生机盎然之态。森?赫尔金抬眼望去,心中知晓,他们已然穿越了西北方那强盛一时的雷尔斯帝国的地界,踏入了一片荒芜人烟的极北之地 —— 蛮荒之境。若是此刻身处中部的赫尔冥帝国,想必早已是烈日高悬、酷热难耐的炎热仲夏了。 “上次给你们说过,伟大的创世神心怀宏伟蓝图,欲要远离三界,去开辟一个全新的世界,故而召集各个主神前来,让他们从诸多神赐之力中做出抉择。” 为了驱散两个小家伙心头可能泛起的萎靡不振之气,古恩?光殇一边稳步前行,一边用他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讲述着古老的传说,“那时,堕落天使路西法尚为天使长,位高权重,他心怀鬼胎,极力蛊惑第一个上前选择的光明父神选取力量神力,企图以此来掌控局势。然而,光明神目光深邃,不为所动,毅然选择了信仰神力。紧接着,黑暗主神萨麦尔毫不犹豫地将力量神力收入囊中。” 走在前方的古恩?光殇,仿若被记忆的丝线牵绊,脚步戛然而止,顿了顿后,神色凝重,继续低沉地说道:“路西法见自己的谋划落空,一怒之下,竟悖逆了生养他的父神,为了追逐那更为强大的力量,决然投靠了黑暗主神萨麦尔,从此踏上了一条与光明背道而驰的不归路。” 言罢,他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目光穿透雨雾,仿若望向无尽的远方,似是陷入了对这古老传说背后深意的沉思,久久不再言语。 “路西法这般行事,究竟值得么?” 森?赫尔金忍不住开口问道,这段时日听闻的诸多故事,仿若为他打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让他对这广袤大陆上的秘闻、之间的纠葛有了些许了解,内心满是震撼与思索。跟在后面的妮雅,见古恩?光殇停下,也乖巧地止住脚步,仰起小脸,眼神中同样透着好奇。 “值得么?” 古恩?光殇仿若从悠远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微微摇了摇头,轻声喃喃道,“这世间的许多事,又岂是轻易便能判别清楚的呢?” 他的话语仿若被雨雾裹挟,带着一丝淡淡的怅惘,飘散在空气中。 两个孩子见古恩?光殇今日的神情有些反常,平日里的沉稳坚毅仿若被一层淡淡的哀愁所笼罩,不禁也安静下来,学着他的模样,努力望穿那层层雨雾,试图探寻究竟是什么触动了这位强者的内心。然而,雨雾仿若一道天然的屏障,将他们的视线牢牢阻挡,眼前唯有一片朦胧。 许久之后,仿若从那无尽的雨雾深处,缓缓浮现出一个踉跄而行的人影。那人影仿若风中残烛,身形单薄,在泥泞中艰难地跋涉前行,每一步都显得极为吃力,还伴随着铁链哗啦啦的刺耳响声。 随着人影逐渐清晰,妮雅不禁瞪大了双眼,下意识地抬手捂住了自己小巧的嘴巴,眼中满是惊愕之色。只见那人竟是一位干瘦如柴的老者,须发皆白,仿若被岁月的霜雪染就。他赤着双脚,在冰冷刺骨、满是泥泞的道路上蹒跚而行,全身上下那明晃晃的铁链与他身上破旧不堪、打着补丁的粗布烂衣服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仿若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苦难过往。而他背后,竟背着一个足有古恩?光殇般高大的银白色巨大铁十字架,雨水顺着十字架的纹路潺潺而下,汇聚成串,仿若串串泪珠,不停地滴落。那沉重的十字架,看着便仿若一座大山,随时都可能将这孱弱的老者彻底压倒,可他却仿若浑然不觉,就那般一步一踉跄地从古恩?光殇三人面前缓缓走过,目光空洞,仿若根本没有看见他们投来的瞩目目光,而后又缓缓消失在茫茫雨雾之中。 “叔叔,那爷爷是犯人吗?” 妮雅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小手拽了拽古恩?光殇的斗篷,轻声问道,声音里透着一丝紧张与怜悯。 “不是,他在赎罪。” 古恩?光殇缓缓抬手,将斗篷从头上脱下,任由雨水迅速打湿他坚毅的脸庞,目光中透着一丝沉痛,“他在替自己的孩子赎罪。” “森?赫尔金,记得你的承诺,你要好好看护着妮雅,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来。” 古恩?光殇神色从未有过的郑重,他紧紧盯着森?赫尔金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道,那目光仿若有千钧之重,直到森?赫尔金木然地点了点头,他才又满含深情地看了一眼妮雅,而后毅然转身,顺着那老人消失的方向快步走去。 古恩?光殇脚步匆匆,没走多远,便瞧见那老人就在前方不远处。他赶忙放慢了脚步,就那样静静地隔着二十几步的距离,跟随着老人的步伐。老人仿若有所察觉,也停住了脚步,仿若被钉在了原地,不再前行。 半晌,古恩?光殇仿若内心在做着激烈的挣扎,终于,他忍不住轻声呼唤道:“父亲!” 这一声呼唤,仿若穿越了时空的阻隔,饱含着多年的思念、愧疚与忐忑。 那前方的老者仿若被一道电流击中,浑身一颤,缓缓将背上那沉重无比的十字架立到身后,转过身来。他的目光仿若两把锐利的钩子,细细地打量着古恩?光殇,那眼神里有惊愕、有痛心、有难以置信,许久之后,他仿若不堪重负,缓缓闭上眼睛,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像是在苦涩地回味着什么不堪回首的过往。紧接着,他又猛地睁开眼睛,眼中仿若有怒火燃烧,大声喝道:“古恩?光殇,你还知道我是你的父亲!你可知道,你犯下的罪孽,万死莫赎,你背弃了自己坚守多年的信仰,你让信仰蒙羞!” 古恩?光殇望着眼前这位既是养父,亦是心中敬畏如神的老者,千言万语仿若瞬间哽在了喉咙,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从何说起。他只能又低下头,仿若一个犯错的孩子,低声喊道:“父亲,我知道您会在这里等我,为我赎罪。三十五年前,这里便是我和阿尔法初次遇见您的地方。十年前,为了从那暗无天日的地狱中将妮雅救回,我不惜舍弃一切,离开圣殿,如今,我终于完成了阿尔法的遗愿,我愿意接受您的审判,无论结果如何。” 这位老者,正是古恩?光殇与阿尔法共同的养父 —— 知央?圣审神父,前任光明圣教的大主教,曾掌管着令人敬畏的宗教审判所。他背后背负的那十字架,与教皇手中象征无上权威的圣书,以及古恩?光殇身后那把赫赫有名的圣十字大剑,并称为光明圣教三大神器,传说乃是光明之神当年化身世间,拯救苍生时所遗留的神圣之物。 老人的眼眶早已湿润,嘴唇颤抖着,带着决然之色说道:“古恩?光殇,今日,我便以前任光明圣教宗教审判所大主教的身份审判你。” 古恩?光殇仿若一尊雕塑,静静地伫立在雨中,任由雨滴顺着他的脸庞滑落,滴入脚下的泥泞之中。他沉默不语,缓缓单膝跪下,仿若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或许在他心中,此刻这般结局,便是自己最好的归宿。他深知,自己一旦离去,父亲定会看顾这两个孩子,而自己背负多年的使命,也终将画上句号。 “古恩?光殇,十年前你便已跻身超阶强者之列,今日,就让我看看你是如何手持光明神器,与光明圣教彻底决裂的。” 老者强忍着心中的凄凉,双手缓缓抬起,口中念念有词,身体仿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起,慢慢从地上飘起。而古恩?光殇仿若磐石般纹丝不动,只是静静地低垂着头,仿若在等待着命运的裁决。紧接着,老者开始虔诚地祷告起来:“光明之神在上,请赐予我无尽的力量,将您的无耻背叛者,从这世间彻底净化,还世间一片清明。” 随着他那虔诚至极的祈祷声,原本铅云密布的天空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撕裂,一道巨大的裂缝豁然显现,无尽的光芒仿若天河倒灌,从云中汹涌射出,而后精准地聚集到那高悬于老者上空的十字架上。在那刺目的光芒之中,隐隐仿若有圣洁的天使舒展着翅膀翩翩起舞,悠扬空灵的圣音仿若从那遥远的天际传来,仿若天籁,令人心醉神迷,又仿若感受到了光明之神那威严的注视。 古恩?光殇仿若已与这世界隔绝,只是静静地低头,等待着自己最终的命运。 忽然,一道耀眼得仿若能穿透灵魂的光束从十字架上直射而下,将古恩?光殇整个人笼罩其中。光束仿若被注入了生命,越来越明亮,直至让人无法直视。老者仿若不忍目睹这一切,缓缓闭上了眼睛,浑浊的眼泪仿若决堤的洪水,慢慢从眼角溢出,顺着他那布满皱纹的脸颊淌下。 轰然一声巨响,仿若天地初开时的那一声轰鸣,整个天地仿若被无尽的光明所填满。片刻之后,光芒渐渐散去,天空仿若被洗刷过一般,变得湛蓝如宝石,温暖的阳光仿若金色的纱幔,轻柔地洒向大地。老者仿若从一场漫长的梦境中苏醒,缓缓降到地上,此时的他,一袭洁白如雪的长袍,胸前挂着一个银亮夺目、仿若星辰般的十字架,整个人仿若被神圣之光环绕,散发着一种不容亵渎的威严。 “怎么,你还信仰?” 老者仿若见鬼了一般,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跪在那里的古恩?光殇,脸上的表情仿若凝固,悲怒与一丝难以言喻的惊喜仿若两条蛟龙,在他心中疯狂搅动,“这…… 这怎么可能?你在魔界沉沦十年,身心皆被黑暗侵蚀,怎么可能还保有信仰?” 在这世间,天堂仿若纯净的圣地,容不得一丝黑暗,恶魔若想踏入,除非跳入净身池,洗净周身罪孽,方可化为天使;而地狱仿若无尽的深渊,天使若不慎坠落,唯有进入恶魔谭,历经磨难,方能存活。 同样,怀有光明信仰的圣骑士,一旦涉足魔界,便如同飞蛾扑火,绝无生还之理,这是创世神定下的铁律,哪怕是已然成神的堕落天使,若投靠黑暗魔神,也得乖乖进入恶魔谭,接受惩罚。 古恩?光殇仿若如梦初醒,缓缓抬起头来,眼中同样透着惊愕之色,仿若在审视一个陌生的自己。他猛地瞪大双眼,仿若一道灵光闪过,想通了一切,大声说道:“父亲,我现在还有信仰,只是我的信仰早已不再是那虚无缥缈的教条,而是化作了一个坚定的信念 —— 守护妮雅,守护阿尔法和爱丽丝的孩子。” 白袍老者仿若被一道闪电击中,瞬间呆立在原地,久久不语。当年的那场惊天变故,他是极少数知晓内情的人。 十年前,阿尔法为了追寻突破魔导师的力量,毅然远离蓝月峡谷,踏上了一条充满未知与危险的征程。彼时,教皇突然接到神谕,神色凝重,下令将已怀有身孕的阿尔法的妻子爱丽丝押解到教廷。只因爱丽丝腹中的孩子,被光明神亲自定为圣教圣女,肩负着神秘而重大的使命。教廷不顾守护者联盟的强烈抗议,严令与阿尔法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的大骑士古恩?光殇执行这项艰巨的任务。 谁能料到,阿尔法尚未赶到教廷要人,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便从天而降 —— 堕落天使仿若黑暗的潮水,汹涌降临。更令人措手不及的是,少数隐匿在暗处的黑暗公会圣阶高手,仿若暗夜中的幽灵,早已悄然潜入圣教山,趁着堕落天使发难之际,悍然攻入教廷,抢走了爱丽丝。 阿尔法得知消息后,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赶回救援,却在那场惨烈的混战中,力战而死。正是白袍老者,带领着审判所的蒙面修士和蒙面圣骑士,一路紧追不舍,直至落日山脉。然而,命运仿若故意捉弄世人,落日大火山仿若一头被激怒的巨兽,突然喷发,万魔齐出,天地仿若陷入了无尽的混沌。混战之中,爱丽丝不幸被卷入恶魔之门,生死未卜。 半日后,阿尔法已同堕落天使的分身同归于尽,而抽出身大骑士古恩?光殇听闻阿尔法的爱人爱丽丝的噩耗,仿若发疯一般,毅然决然地紧随其后,也一头扎进了落日大火山中的恶魔之门。多日后,白袍老者心灰意冷,多次拒绝就任新教皇一职,决然辞去大主教的高位,来到这北方之北的蛮荒之地也是收养古恩?光殇与阿尔法的地方,开始了漫长而艰苦的苦修传教生涯,试图在苦难中寻求心灵的慰藉,探寻命运的真谛。 “父亲,当年是我对不起阿尔法,是我亲手将爱丽丝带到了教廷,才引发了这一系列的悲剧。我曾答应过阿尔法,要照顾她们母子,可如今,爱丽丝早已死于难产,灵魂未得安息,未能进入天堂,而是化作了虚无,消散在这天地之间。” 古恩?光殇依旧跪在那里,仿若一座凝固的哀伤雕像,声音颤抖,既像是在痛苦地忏悔,又像是在悲愤地控诉这残酷的命运。 老者听着那仿若从灵魂深处挤出的痛苦声音,心中仿若被千万根针扎刺,想要以神的名义说几句安慰的话,却仿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哽住了喉咙,怎么也说不出口。想起往昔的种种,兄弟间的情谊、养子们的命运,仿若一场噩梦,在他心中反复纠缠,那心中的甘苦之味,仿若被打翻的五味瓶,愈发浑浊难辨。 两个养子,一个向往自由,对圣教的束缚嗤之以鼻,坚决不入圣教,最终却为了守护所爱之人,战死在圣教山抵抗堕落天使的惨烈大战中;一个原本与自己一样,皆是虔诚至极的教徒,却为了兄弟间的一个承诺,不惜舍弃一切,投身魔界,化身恶魔。如今,只留下自己这孤苦伶仃的老头,仿若一片凋零的落叶,在这荒芜的荒原上独自徘徊,不知何处是归宿。 第7章 抉择:魔界、传承与守护 暂且按下那诚心忏悔的古恩·光殇和满心悲苦的老者不表,且将目光投向在远处焦急等候的两个孩子。 “阿森,你说叔叔到底干嘛去了呀?咱们去找他吧,好不好?”妮雅站在原地,小脚不停地交替跺着地面,稚嫩的脸庞上满是不耐烦,一双大眼睛里透着显而易见的焦急与不安,仿佛被遗落的雏鸟,急切盼望着归巢。 “我也不清楚,但是你叔叔走之前千叮万嘱,要我们在这儿等着。”森·赫尔金紧了紧手中那把宽大的木剑,掌心早已被汗水濡湿,他的双眼如同警惕的猎豹,一刻不停地环顾着四周。此刻,古恩·光殇临别时那郑重其事的嘱托,仿若一道具有魔力的紧箍咒,在他耳畔不停回响。更何况,成为妮雅的守护骑士,早已在他心底生根发芽,成长为坚定不移的梦想,守护妮雅的周全,便是此刻他心中重于泰山的使命,不容有丝毫懈怠。 就在这时,仿若一道惊世骇俗的闪电划过夜空,远处的天空骤然被一股奇异而磅礴的力量点亮。刹那间,一片耀眼得近乎刺目的芒白仿若汹涌澎湃的潮水,以摧枯拉朽之势瞬间将半个天空刷得雪亮,仿若白昼突兀降临,驱散了四周的阴霾。与此同时,那原本如牛毛般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的小雨,竟也像是受到了某种强大威慑,戛然而止。 “不行,叔叔肯定是在和别人打架,咱们得赶紧过去帮忙!”妮雅瞧见这般异象,眼中的焦急瞬间升级为恐慌,声音也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带着些许颤抖。 “你怎么知道?叔叔明明交代了要我们等他回来。”森·赫尔金眉头紧锁,满心的犹豫与不确定。古恩·光殇临走前那不容置疑的嘱咐,再次在他脑海中清晰浮现。 “因为在我们离开的那个地方,坏蛋和怪兽可多了,每次叔叔都会冲上去把他们揍得落花流水。你瞧,那亮闪闪的光芒,肯定是叔叔发出来的。”妮雅一边说着,一边急切地抬起小手,纤细的手指直直指向远处天空那洁白如雪的光芒,脚下已然不由自主地迈动步伐,向着光芒的方向奔去。 “你慢点,别摔着!”森·赫尔金见状,赶忙提着木剑,大步流星地紧跟其后。他深知此刻情况不明,妮雅的安危全系于他一身,绝不能有半点闪失。 这突如其来的天空异象,仿若一记重锤敲在平静的湖面,惊得附近的野兽们四散奔逃,仿若末日来临。森·赫尔金正疾步追赶着妮雅,忽然,他目光如炬,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死死拉住了妮雅。就在前方不远处,两匹毛发杂乱、眼神凶狠的豺狼仿若幽灵般闪现,正一边低低咆哮,一边向着斜前方仓皇奔走。 “呜——”其中一匹豺狼像是敏锐的猎手察觉到了猎物的气息,率先发现了这两个孩子,发出一声低沉而充满威胁的呼叫。另一匹豺狼闻声,瞬间止住脚步,两双绿幽幽的眼睛仿若鬼火,齐刷刷地望向这边,紧接着,便一前一后,张牙舞爪地朝着他们奔来。 “森……”妮雅吓得小脸煞白,娇弱的身躯仿若风中颤抖的树叶,忙不迭地躲到森·赫尔金身后,双手紧紧揪住他的衣角,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别怕,有我在!”森·赫尔金强装镇定,其实内心早已紧张得如同绷紧的弓弦。好在经过爱德·霄华那两个月艰苦卓绝的野兽特训,以及古恩·光殇这三个多月毫不留情的剑术打磨,他的心底多多少少攒下了几分底气。 只见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微微叉开双腿,稳稳立定。他双手紧紧握住木剑,高高举起,将妮雅严严实实地挡在身后,目光仿若实质,死死盯着眼前这两匹穷凶极恶的豺狼。 这两只豺狼似乎也察觉到眼前的少年并非易于之辈,并未贸然扑上,只是在不远处低吼着,焦躁地来回跺步,试图寻找最佳的进攻时机。忽然,其中一只豺狼仿若按捺不住内心的狂野,后腿猛地一蹬,借力跃起,带着一股腥风,直扑森·赫尔金门面而来。森·赫尔金见状,毫不畏惧,大喝一声,手中木剑裹挟着呼呼风声,一个势大力沉的直劈,狠狠砸向那扑来豺狼的面门。另一匹豺狼瞅准森·赫尔金招式用老,露出空挡的瞬间,仿若一道黑色闪电,直接扑向了毫无防备的妮雅。 妮雅吓得花容失色,心脏仿若要跳出嗓子眼。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森·赫尔金仿若有神助,手中木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堪堪砍在扑向妮雅豺狼的脖颈上。那豺狼吃痛,惨嚎一声,攻势瞬间瓦解。森·赫尔金乘胜追击,顺势用剑柄狠狠一顶,精准无比地顶住了扑到眼前豺狼的咽喉,使其动弹不得。眨眼间,森·赫尔金竟凭借着敏捷的反应和过硬的本领,成功将两只豺狼击退。而他能有如此迅速的应对,绝非偶然,这几月来超乎常人想象的艰苦训练,早已将各种战斗技巧深深烙印在他的肌肉记忆里。尤其是古恩·光殇反复强调的使用重剑要诀——出剑只用三分力,收剑却需七分力,更是让他在实战中受益匪浅,此刻方能化险为夷。 被劈中脖颈的那匹豺狼仿若被抽走了脊梁骨,呜咽着瘫倒在地,口吐白沫,眼见是活不成了。而被顶住咽喉的那匹豺狼,眼中满是恐惧与不甘,狠狠瞪了森·赫尔金一眼后,夹着尾巴,远远逃窜而去,一边跑还一边发出嘶哑的吼叫,那声音仿若绝望的哀鸣,在空旷的荒野上回荡。 “快跑!”森·赫尔金深知豺狼向来群居,这落荒而逃的豺狼必定是去呼叫同伴。一旦被豺狼群包围,他们二人今日怕是要命丧于此。想到这儿,他心急如焚,拉起妮雅,朝着放光的天空方向拼命跑去。 果不其然,没跑出多远,茂密的草丛仿若暗藏玄机的陷阱,隐隐有窸窸窣窣的动静传来。森·赫尔金侧目望去,只见茂盛草丛中仿若有黑影攒动,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再定睛一看,那远处的树林里,如鬼魅般缓缓跑出几只豺狼,个个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朝着他们飞奔而来。 森·赫尔金见状,心中大骇,脚下步伐不自觉地加快,仿若被恶魔追赶。此刻,他满心都是恐惧,之前击退两只豺狼的勇猛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快跑,绝不能让妮雅出事! “森!”妮雅毕竟年幼,体力有限,没跑几步,便体力不支,脚下一个踉跄,直直扑到在地。 森·赫尔金此刻满心惊恐,已然跑出十几米远,浑然不觉手中的木剑和身后的妮雅。直到妮雅那充满恐惧与无助的呼喊声仿若一道利箭穿透空气,直直钻进他的耳朵,他才如梦初醒,边跑边心急火燎地回头望去。只见妮雅摔倒在一个看似浅洼实则暗藏凶险的水洼边,而后面追得最快的几只豺狼,已然距离妮雅不过几十步之遥,下一秒就能将她撕成碎片。 “快起来,妮雅!”森·赫尔金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声音里带着哭腔,满心的焦急与自责。 “森……”妮雅吓得泪如雨下,好不容易挣扎着站起身来。然而,还没等她站稳脚跟,身后那只体型最大、最为凶猛的豺狼仿若一道黑色的死神镰刀,瞅准时机,猛然冲刺,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气势,直扑向刚刚站定的妮雅。 “妮雅,小心!”森·赫尔金睚眦欲裂,心急如焚地大声呼喊,双脚却仿若被钉住一般,不敢冲回去。他深知,一旦回去,不仅救不了妮雅,两人怕是都要命丧黄泉。 妮雅也敏锐地察觉到背后那致命的危机,惊恐地尖叫一声,下意识地转身。慌乱之中,脚下一滑,“啊”的一声,直直滑进水洼之中。这水洼看似浅陋,实则经过多日雨水的灌注,深不见底。妮雅拼命地挥舞着小手,试图抓住水洼边的水草,不让自己沉下去,然而,恐惧与疲惫却仿若恶魔的双手,紧紧扼住她的咽喉,让她渐渐无力挣扎。此刻,她满心的绝望,再也忍耐不住,声嘶力竭地哭喊起来:“叔叔,我怕,快来啊!”那凄惨的哭声仿若能撕裂苍穹,在荒野上久久回荡。 妮雅那绝望的呼喊声仿若一道电流,直直击中了已然吓傻的森·赫尔金。刹那间,与古恩·光殇相处的点点滴滴仿若走马灯般在他脑海中飞速闪过,那些曾经的教导、鼓励,以及他心中对成为守护骑士的坚定信念,仿若熊熊燃烧的火焰,瞬间驱散了他内心的恐惧。 “啊——”森·赫尔金仿若发疯一般,提着木剑,不顾一切地转身冲了回去。他仿若无畏的战神,径直冲进豺狼群中,手中木剑疯狂挥舞,全无章法,却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豺狼们似乎也被他这股不要命的劲头吓住了,不自觉地给他让出一条血路。森·赫尔金顺着这条血路,一路冲到水洼边,手中木剑仿若狂风暴雨,向着四周的豺狼不停乱砍,试图凭借一己之力,为妮雅筑起一道生命的屏障,不让豺狼靠近分毫。 “森,我快抓不住了……”妮雅在水中拼命挣扎,小手渐渐没了力气,声音也越来越微弱,仿若即将熄灭的烛火。 森·赫尔金心急如焚,一手提着木剑,毫无章法地乱砍,试图吓退豺狼;一手坐在水洼边,伸长左臂,拼尽全力将手伸进水中,试图抓住妮雅的手。 就在这时,一匹狡猾的豺狼瞅准森·赫尔金分神的瞬间,猛然扑上前来。森·赫尔金本能地单手挥剑砸去,然而,慌乱之中,力道不足,那豺狼仿若饿虎扑食,一口死死咬住木剑,狠狠向后扯去。 周围的豺狼见状,仿若得到了进攻的信号,纷纷张牙舞爪地扑了上来。一只豺狼仿若鬼魅般,一口咬住了森·赫尔金的大腿。森·赫尔金吃痛,却强忍着剧痛,飞起一脚,狠狠踢中那豺狼的鼻梁。那豺狼惨嚎一声,疼得嗷嗷直叫,松开嘴,向后退了几步。 “叔叔……”妮雅眼睁睁地看着森·赫尔金全身是血,,心中满是惊恐与绝望,忍不住大声嘶喊起来。 然而,更多的豺狼仿若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扑上。森·赫尔金已然体力不支,不得已松开握剑的右手,挥舞着双拳,向着四周的豺狼拼命乱打。此刻,他双腿被多只豺狼死死撕咬、拖拽,已然站立不稳。而那只体型最大、最为凶猛的豺狼,仿若地狱的死神,瞅准时机,猛地张开血盆大口,朝着森·赫尔金的咽喉狠狠咬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生死一线之际,仿若天神降临。忽然,一把散发着凛冽寒光的巨刃仿若从九天之上直直劈落,带着一股无可匹敌的气势,直接削去那只最大豺狼的脑袋。那脑袋仿若断了线的风筝,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噗通”一声,掉进水里。而那巨刃仿若定海神针,直直插立在森·赫尔金身旁。 森·赫尔金此刻已然精疲力竭,失血过多,只觉眼前的世界仿若被一层迷雾笼罩,越来越模糊。恍惚间,他仿若看到一个仿若天使般的身影,挥动着巨大而洁白的翅膀,仿若流星般从天空急坠而下。紧接着,他又隐约听见妮雅那充满绝望与恐惧的哭喊:“叔叔,森·赫尔金要死了……”而后,他仿若坠入无尽的黑暗深渊,彻底昏死过去。然而,即便在昏迷之中,他的左手却仿若被一股神秘的力量驱使,依旧牢牢地抓住妮雅的胳膊,仿若这是他此生最后的坚守。 …… “你个软蛋,别人打你你都不会还手吗?呸!真为你那英雄老爹丢人,今天给我滚去地窖里睡!”森·赫尔金的继父仿若恶魔现世,满脸狰狞,对着年幼弱小的森·赫尔金大声吼叫。说罢,他仿若拎小鸡般,一手粗暴地拎起森·赫尔金,向着地窖走去。 “我不要,我害怕,妈妈……”森·赫尔金拼命挣扎,哭喊着,眼中满是恐惧与无助,仿若一只受伤的小兽。然而,他的继父仿若铁石心肠,对他的哀求全然不顾。走到地窖口,揭开盖子,毫不留情地将森·赫尔金扔了进去,随后“哐当”一声,将那沉重的盖子重重盖上。黑暗瞬间将森·赫尔金吞噬,他仿若被世界遗弃的孤儿,在黑暗中拼命哭喊、拍打地窖盖子,直到双手拍打得红肿,胳膊酸痛得仿若要断掉,也无人理会…… 森·赫尔金悠悠转醒,发现已然是深夜。他只觉全身仿若被千万根针扎刺,疼痛难忍。转头望去,只见妮雅趴在他身旁,眼睛红肿,脸上满是泪痕,已然哭着睡着了。森·赫尔金心中满是怜惜,强忍着疼痛,缓缓抬起左手,想要拭去妮雅脸上的泪水。然而,手指刚一触碰到妮雅的脸颊,便不小心将她惊醒。 妮雅睡眼惺忪地抬起头,看到森·赫尔金醒了,仿若受尽委屈的孩子终于找到了依靠,斗大的眼泪仿若决堤的洪水,唰唰地从长长的睫毛上滑落下来。森·赫尔金看着妮雅这般模样,满心想要安慰她,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想要告诉她自己没事,让她别担心。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便听到妮雅泣不成声地哭诉道:“森·赫尔金,叔叔走了……叔叔不要我们了……”森·赫尔金闻言,心中仿若被重锤击中,转头望向那边的篝火。果然,原本应该有古恩·光殇身影的地方,此刻只坐着一个白发白袍的老者,静静地望着他们,而古恩·光殇却仿若人间蒸发,不见踪迹。 那白袍老者望着泪雨连连的妮雅,仿若被人狠狠揪住了心脏,心中绞痛难忍。这孩子的眉眼之间,和当年的阿尔法有三分相似,然而,更多的是像爱丽丝。妮雅已然十岁,可智力和身体发育却仿若停滞一般,如同五六岁的孩子,这皆是因为魔界的气息长年累月地侵蚀着她,让她与普通孩子截然不同。若不是古恩·光殇每日用自己强大的气息护持着妮雅,为她驱散黑暗力量,这孩子恐怕早就夭折在地狱之中,尸骨无存了。 森·赫尔金望着伤心欲绝的妮雅,满心的心疼,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能强忍着身上的伤痛,伸出手,将妮雅轻轻搂进怀中,仿若要用自己的怀抱,为她撑起一片温暖的港湾,抵御这世间所有的悲伤…… 三天后,落日大火山的火山口边缘,仿若命运的汇聚之地,站着三个人,仿若三座沉默的雕像,静静地叙着旧。其中一人,正是古恩·光殇,他的身影仿若被一层神秘的光晕笼罩,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另外两人,一位是落日城堡的堡主,亦是赫尔瑞·日曜的父亲——海德·光耀,他平日里那副狡猾和猥琐仿若被一层庄重的面纱遮盖,此刻满脸的严肃慎重。还有一位,是他的大管家杜维,静静地站在一旁,仿若忠实的影子。火山口脚下,仿若钢铁的海洋,密密麻麻的铠甲武士将这座巨大的火山围得水泄不通。站在火山口边缘,仿若置身地狱之门,向下望去,便能将中间那翻腾汹涌、仿若恶魔咆哮的熔浆看得一清二楚,甚至似乎还能听见从深渊底部传来的阵阵哀嚎和怒吼声,仿若来自地狱的诅咒。 “你当真要再入魔界?”海德·光耀率先打破沉默,他的声音仿若穿越了时空的厚重,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沧桑与不舍,早没了平日里的狡黠与轻佻,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庄严慎重,仿若在问一个关乎生死存亡的抉择。 “是的,这是我和黑暗之神的约定,是换回妮雅的唯一条件。”古恩·光殇微微抬起头,望向远方那仿若被鲜血染红的天际,仿若在回忆一段刻骨铭心的过往,声音低沉而坚定,仿若在宣誓一个不容更改的誓言。顿了顿,他仿若自嘲地笑了笑,又补充道:“这次我若再次踏入地狱,便会成为魔神的第十三个守护骑士。若是日后还能有缘再见,你我怕是要拔刀相向,兵戎相见了。听到这个消息,你难道就没有一丝想要留住我的念头?”他的话语仿若带着钩子,直直刺进海德·光耀的心里,试图勾起一些深埋心底的回忆与情感。 “留住你?” 海德·光耀苦笑着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一抹无力与自嘲,“我不过是个武技平庸的武者,魔法造诣也仅仅停留在学徒阶段,如此微薄之力,又怎能留得住你?你瞧,如今这守护者联盟,实力早已大不如前,相较于十年前的鼎盛时期,已然是风光不再。盟中圣阶之上的强者,如今不过区区三人,拿什么去与魔神抗衡?”海德·光耀像再给一位长辈诉苦。 说到这儿,海德·光耀顿了顿,微微仰头,望向远处那仿佛被血色浸染的天际,好似要透过这厚重的云层,看穿那隐藏在背后的未知命运,继续说道,“倘若恶魔之门此刻突然喷发,这一场灭顶之灾,怕是只能将人族的命运全然托付给圣教守护了。不过,说到这儿,我还真得好好谢谢你,那日若不是你出手相救,爱德·霄华那个粗人怕是早已丧生在那龙族长老的利爪之下。” 古恩?光殇微微抬手,掌心之中一道流光闪过,一个古朴的卷轴便朝着海德亲王飞射而去。海德·光耀下意识地伸手一抓,入手处只觉一股厚重的历史沧桑感扑面而来,他满心疑惑地看向古恩?光殇,问道:“这是何物?” “这是阿尔法的传承卷轴,货真价实的阿尔法传承卷轴。” 古恩?光殇神色凝重,目光中透着几分对往昔的追忆,“你将它与阿尔法的传承笔记相结合,好好钻研一番,或许能从中探寻到一些至关重要的东西。” 说着,他微微叹了口气,又接着道,“魔神答应放回妮雅,前提是我必须满足两个条件之一。其一,便是我重回魔界,就任魔神的第十三个守护骑士;其二,则是将阿尔法的传承笔记献予魔神。” “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即刻派人去我三儿子那里取阿尔法的传承笔记,直接抛入这火山之中,绝不能让你去做那魔神的守护骑士!” 海德·光耀听闻此言,眼中瞬间闪过一抹决绝,语气真挚而急切,那模样仿佛只要能留住古恩?光殇,他不惜付出任何代价。 “不可。” 古恩?光殇毫不犹豫地出言制止,他微微皱眉,目光中透着几分坚定与守护之意,“阿尔法将传承笔记托付于我,自是信得过我,想必这落入你手,也定是符合他的心意。当年,阿尔法郑重其事地叮嘱我,要我守护好他的传承,我又怎能背信弃义,将它拱手献给魔神?更何况,这笔记之中隐藏着一个惊天秘密,一个被两方都觊觎已久的秘密。你可知道,那蓝月峡谷之中,如今可不单单只有龙族悄然潜入,教廷的圣骑士、黑暗公会的神秘高手,也都在暗中蛰伏,虎视眈眈,最后我的路已经回不了头了……” 一时间,三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唯有那火山口时不时传来的岩浆翻腾声,仿若沉闷的鼓点,敲击着众人的心弦。 “十年之后,我定会归来!” 古恩?光殇猛地抬起头,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话音未落,他的背后骤然间光芒绽放,一对巨大的翅膀缓缓张开,那翅膀既非象征着圣洁的洁白天使之翼,也不是代表着邪恶的乌黑恶魔之翼,而是散发着一种神秘莫测气息的灰色无名之翼。 就在众人的注视之下,那沸腾的岩浆仿若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感召,猛地喷出一股汹涌澎湃的巨焰,焰光之中,一个巨大而繁复的魔法阵缓缓浮现,散发着古老而威严的气息。古恩?光殇身形一闪,径直朝着那魔法阵飞去,眨眼间,便与那魔法阵一同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仿若从未出现过一般。 “阿尔法已然逝去,即便你即将成为魔神的麾下,可在我心中,你依旧是曾经的兄弟。” 海德·光耀望着古恩?光殇消失的方向,神色黯然,眼中透着几分伤感与不舍,“还记得二十七年前,我们三人同在圣山学院求学,那时的我们年少轻狂,没少胡闹。有一次,我们捉弄了光明教的牧师,被他气急败坏地咒骂,说我们三人日后都不会受到光明之神的庇佑。如今,二十七年过去,回首往昔,果真是一语成谶,我们都没能得到那所谓的神恩眷顾。” “海德,关于阿尔法传承笔记的秘密,我钻研许久,却依旧毫无头绪。” 一直沉默不语的管家杜维,此时终于忍不住开口,语气中透着几分挫败与无奈。 “罢了罢了。” 海德亲王轻轻摆了摆手,眼中闪过一抹决然,“看来,也只能将阿尔法的传承送去给魔世老师,请他老人家帮忙参详了。另外,森?赫尔金这孩子也到了该出去历练的时候,让他去拜魔世为师,想必在老师的教导下,他能成长得更快。” “海德,您说古恩?光殇大骑士方才那番举动,是不是在暗示,十年之后,恶魔之门将会再度开启?” 杜维微微皱眉,满脸担忧地看向海德亲王。 “十有八九。” 海德·光的脸色瞬间变得冷峻无比,他微微眯起双眼,目光仿若穿透了时空的阻隔,看向那遥远而未知的未来,“如今我们的实力太过薄弱,必须早做准备。我这就写信给我那皇帝哥哥,十年之内,我要他不惜一切代价,培养出五千名经历过浴血奋战的中级武士、五百名高级武士,以及五十名顶尖武者。不仅如此,还要全力搜寻那些已然消失的守护者传承,或许,这将是我们人族未来抵御魔神的唯一希望。” 杜维听闻此言,心中暗自叹了口气,他怎会不明白海德亲王口中 “浴血奋战” 这四个字的分量?这意味着,在未来的日子里,边境之上,必将再度燃起烽火,硝烟弥漫,不知又要有多少热血男儿,为了人族的命运,抛头颅、洒热血…… 而这,仅仅只是这场风暴来临前的短暂平静,一场更为残酷的大战,已然在黑暗中悄然酝酿。 第8章 希望与挑战的交织 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奇幻大陆之上,赫尔冥帝国傲然屹立,堪称最为强大的国度,其昌盛之势得益于诸多天时地利因素。 先说这地利,赫尔冥帝国雄踞大陆中央,仿若一颗璀璨的心脏,源源不断地向四方输送着蓬勃力量。帝国疆土广袤无垠,肥沃的土地滋养着万物生灵,麦浪翻金,果林飘香,为帝国的繁荣昌盛奠定了坚实根基。 而帝国的辉煌,更离不开一座小山的庇佑——圣教山。此山宛如一尊神圣的巨人,静静俯瞰着世间百态,承载着无上的荣光与厚重的历史。它坐落在赫尔冥帝国帝都向南二十里处,山体并不高耸入云,却自有一股雄浑威严之气扑面而来,让人望之便心生敬畏。山上植被繁茂,四季常青的松柏如同忠诚的卫士,整齐排列,守护着这片圣地。山间云雾缭绕,仿若轻纱漫舞,时而遮掩山体,时而露出一角,更增添了几分神秘莫测之感。 当晨曦初照,金色的光辉穿透云层,洒落在圣教山上,那漫山遍野的露珠仿若细碎的钻石,熠熠生辉,整座山仿若被镀上一层神圣的金边,宛如仙境一般。而在山巅之处,光明圣教的教廷巍峨耸立,气势恢宏。洁白如玉的大理石建筑错落有致,高耸的尖塔直插云霄,塔尖之上的金色十字架在阳光下闪耀着刺目的光芒,仿若在向世人宣告着光明的至高无上。教堂的穹顶绘制着精美的壁画,描绘着诸神创世、天使降福的壮丽场景,色彩斑斓,栩栩如生,让人仿若置身于神圣的传说之中。每一块砖石、每一处雕刻,都倾注了无数工匠的心血,处处彰显着庄严与神圣,仿佛凝聚着光明之神的恩泽,不容亵渎。 光明教廷占据了圣教山的三分之一,而在山的另一边,与之毗邻的则是闻名遐迩的圣山学院。这圣山学院有着一段非凡的来历,其前身乃是赫尔冥帝国魔法学院,曾为帝国培育出无数魔法英才,在大陆上颇具威名。然而,十年前,一场惊世骇俗的灾难——圣山恶魔降临,打破了这里的宁静。刹那间,黑暗笼罩,恶魔的咆哮声震得天地颤抖,学院建筑在战火中损毁大半。但英勇的人们并未屈服,一场惨烈的大战就此展开,热血与魔法交织,光明与黑暗碰撞。最终,光明教廷在废墟之上重建圣山,为守护这片土地,毅然入驻赫尔冥帝国魔法学院,并开设骑士殿,旨在培养更多扞卫光明的勇士。新任教皇更是亲自将赫尔冥帝国魔法学院更名为圣山魔法学院,兼任学院名誉院长,世人出于习惯,简称为圣山学院。而那位曾为学院发展呕心沥血的原院长魔世·苍穹,依旧坚守在此,继续为培育新一代的魔法精英贡献力量,延续着学院的辉煌传奇。 这一日,天际才刚刚泛起蒙蒙的鱼肚白,圣山山脚处,一座由青冈花岩石垒就的简陋大院静静矗立。院子大门附近,一块巨石拔地而起,其上石刻的 “魔武双修学院” 五个大字,仿若带着古老的神秘力量,在晨曦微光中若隐若现。 此时,院子当中的练武场上,两个男孩正赤裸着上身,全神贯注地苦练剑术。其中一人身姿矫健,手持一柄细剑,剑在他手中仿若灵动的游蛇,上下翻舞之间,寒芒闪烁,显然已练就了不凡的武技。而另一男孩,正是森?赫尔金,他身形略显稚嫩,大汗淋漓地挥舞着一把巨大的铁剑,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几分吃力,武技显得颇为笨拙,连招之间频频出现断挡,与身旁的同伴形成了鲜明对比。 时光回溯至三个多月前,在那遥远的北方之北,古恩?光殇怀着满心的不舍与嘱托,将森?赫尔金与妮雅托付给了自己的养父 —— 知央?圣审神父。自此,两个孩子便一路南下,坐着马车,伴着辘辘车声,跟随知央?圣审神父踏上了前往圣山的旅途。 当他们一行人的身影出现在圣山附近的消息传来,瞬间激起千层浪。光明教皇听闻,当即下令,派遣四大主教率领威风凛凛的圣骑士团,提前三十里地严阵以待,只为迎接知央?圣审神父的到来。而教皇本人,更是身着华丽无比的教皇圣袍,那圣袍之上金线绣织的繁复图案,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若流动的圣河,象征着无上的权威。他亲自率领一众高阶神职人员,沿着蜿蜒的山路,缓缓下圣山相迎。 森?赫尔金自幼生长在落日城堡,哪里见过这般盛大而庄重的阵仗。放眼望去,只见那圣骑士团的骑士们,个个身着与天辉映的银白铠甲,每一片甲叶都打磨得光亮如新,将他们的身躯全方位地包裹其中,密不透风。洁白的披风在身后烈烈作响,其上印着的鲜红十字架,醒目而震撼。那长长的披风,几乎将身下带甲战马矫健的马尾都完全包裹,远远望去,气势磅礴。更令人惊叹不已的是,四排战马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蹄声哒哒,大地都为之微微颤抖。这般井然有序、威风凛凛的军容,与落日城堡那些平日里到处显摆着爆炸般肌肉、举止散漫的兵痞,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再将目光投向远处,圣山之上,一座座用洁白无瑕的白色大理石砌成的大殿,仿若巨龙蜿蜒,盘山而上。在那郁郁葱葱的小山映衬之下,愈发显得庄严肃穆、格外醒目。隐隐之间,仿若有神圣空灵的圣音从天而降,丝丝缕缕地萦绕在耳畔,让人仿若置身于仙境之中。抬眼望向山顶,云雾缭绕之间,似有天使舒展着洁白的羽翼,轻盈飞舞,如梦如幻,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当知央?圣审神父的马车缓缓驶入众人的视野,教皇率先一步,上前躬身行礼,那姿态恭敬而虔诚。随后,他目光温柔地看向马车中的妮雅,眼中满是期许与慈爱。此刻的妮雅,虽懵懂无知,却已然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未来圣女的光环仿若璀璨星辰,在她头顶闪耀。教皇轻声说道:“圣女殿下,圣山已恭候多时,愿光明之神永远庇佑您。” 说罢,他亲自引领着马车,缓缓向山上走去,身后一众神职人员和圣骑士团整齐列队,紧紧跟随,那场面庄重而肃穆,每一步都踏出了对未来的期许与守护。而森?赫尔金跟在一旁,满心震撼。 然而,他们抵达圣山还没多久,知央?圣审神父便着手安排一位牧师,引领森?赫尔金去进行天赋测试。率先进行的是魔力测试,牧师带着森?赫尔金步入一间静谧的石室,室内的石桌上整齐排列着十几个晶莹剔透的水晶球,散发着神秘莫测的光芒,仿若在静静等待着,甄别那个能够唤醒它们沉睡力量的有缘人。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伸出手,依次触摸这些水晶球,然而,一个又一个水晶球在他的触碰下,皆如死寂一般,毫无反应。直到他的指尖触碰到一个幽蓝深邃的水晶球时,那球体内仿若有一股寒冽的力量被瞬间唤醒,微微闪烁起冰冷的蓝光,虽光芒微弱,却也在这寂静的石室中显得格外醒目。 紧接着,牧师又带着森?赫尔金来到宽阔的练武场,准备测试他的武力天赋。只见一位身姿矫健的武者早已等候在此,得到示意后,武者唰唰亮剑,一时间,剑影纷飞,在练武场上接连舞动了半个时辰之久。那凌厉的剑法,呼啸生风,每一次挥剑都带起一片光影,让人目不暇接。表演结束,武者收剑而立,气定神闲,牧师转而望向森?赫尔金,询问他观看后的感悟。森?赫尔金微微皱眉,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古恩?光殇昔日传授给他的那些只言片语,那些关于力量、技巧与心境的体悟,在他心头闪烁。此刻,他心中似是捕捉到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可当他想要开口诉说时,却发现那感觉仿若水中月、镜中花,怎么也抓不住,更无法用言语清晰地表述出来。无奈之下,牧师只得领着森?赫尔金,将测试结果如实汇报给知央?圣审神父。 “怎么,阿森仅仅对冰系魔法略有感应,而在武技感悟方面,竟也如此不尽人意?” 知央?圣审神父听闻汇报,不禁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 “是的,大人。” 牧师心思机敏,巧妙地措辞,将森?赫尔金对武技感悟度极低的实情委婉汇报为不高,接着又补充道,“我主慈悲,以这孩子目前的状况来看,若主修冰系魔法,恐终其一生,也难以企及魔导师的崇高境界。” 言语间,牧师不动声色地加重了森?赫尔金魔力亲和度不佳的砝码。 知央?圣审神父沉默良久,心中暗自思忖,实在搞不明白古恩?光殇为何执意要将这个天赋平庸,甚至可以说是略显低下的孩子带到圣山来。他的目光缓缓扫过一旁的森?赫尔金与妮雅,看着两个孩子日渐亲密的模样,心中竟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他轻叹了口气,目光落在森?赫尔金身上,开口问道:“森?赫尔金,你的梦想是什么?” “成为妮雅的守护骑士。” 森?赫尔金虽不明白为何每个人都要问他这个问题,但他望向妮雅的眼神却无比坚定,仿若在这一刻,世间万物都已不复存在,唯有守护妮雅这一信念,如璀璨星辰,在他心间熠熠生辉。而妮雅听到这话,望向森?赫尔金的眼眸中,瞬间绽放出一抹甜甜的笑意,驱散了些许因古恩?光殇离去而笼罩在心头的阴霾。虽说古恩?光殇的离开,让妮雅心中的伤痛久久难以释怀,但好在有森?赫尔金时刻陪伴在侧,时不时地逗她开心,为她灰暗的世界带来一抹亮色。 “那你可清楚,想要成为妮雅的守护骑士,需要拥有何等强大的力量?” 知央?圣审神父语重心长地说道。 “到底得有多强?” 森?赫尔金心中猛地一慌,底气顿失。说实话,无论何时,只要一涉及练武之事,他内心深处便会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胆怯。曾有一位威名赫赫的武者,慕名来到继父的铁匠铺,重金求打造一把绝世名剑。继父二话不说,分文不取,只求武者能在打造名剑的这一年里,顺带训练森?赫尔金。武者起初应允,可仅仅训练了三日,便决然摇头拒绝,毫不留情地断言森?赫尔金绝非练武之才。此后,继父多次厚着脸皮向落日城堡的各路高手求师,森?赫尔金也因此声名远扬,只不过,这名声实在难堪 ——“软蛋加白痴”。再后来,遇到古恩?光殇,虽说古恩?光殇面上喜怒不形于色,可森?赫尔金自己心里明白,他学武的进度,实在是慢如蜗牛,令人沮丧。 “至少得是圣殿骑士那般境界。” 知央?圣审神父凝视着森?赫尔金,缓缓说道,“曾经,古恩?光殇便是圣殿骑士中的杰出者,他的威名,你想必也有所耳闻。” 森?赫尔金闻言,半晌没有作声,脸上那失落与失望的神情愈发浓郁。古恩?光殇究竟有多厉害,他虽未曾亲见,可圣殿骑士在整个大陆的赫赫威名,他却早有耳闻。那可是从无数精英中严苛筛选出来的精锐之师,仅仅五百人的编制,却个个武力超凡,据说实力皆在寻常武者之上,是无数人仰望的巅峰存在。 “不过,你并非全然没有机会。” 知央?圣审神父看着森?赫尔金那黯淡的神情,终究还是心软了几分,不忍心将残酷的现实全盘托出,“教廷预计在六年后,从五百圣殿骑士中为妮雅挑选守护骑士,你还有六年的时间去拼搏、去成长。” “六年吗?” 森?赫尔金黯淡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微光,仿若在黑暗中迷失许久的旅人,突然看到了远方的一点星火,“我愿意试试!” 他的声音虽然稚嫩,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 “但有一点你需知晓,在这六年里,你不能与妮雅相伴。你必须远离她,全身心投入到艰苦的修炼中,先努力成为圣殿骑士,而后才有资格参加妮雅的守护骑士挑战赛,唯有胜出,方能得偿所愿,成为她真正的守护骑士。” 知央?圣审神父神色凝重,一字一句地解释道。 “啊,竟然要这样……” 森?赫尔金一听这话,心中顿时 “咯噔” 一下。对一个年仅十一二岁的孩子而言,梦想和守护骑士之类的概念,实在太过遥远、太过缥缈。此刻,在他心中,真正重要的是能与谁相伴,能与谁一起度过那些快乐的时光。一想到要与妮雅分离,他满心的不舍,眼眶也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罢了,我送你去圣山学院修行吧,孩子,你定要努力修行。” 知央?圣审神父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 就这样,森?赫尔金与妮雅被迫分离。妮雅哭得肝肠寸断,那凄惨的哭声仿若能撕裂人心,让旁人听了都忍不住心酸落泪。森?赫尔金虽强忍着泪水,用各种温柔的话语安慰妮雅,可自己的眼泪却也不受控制地簌簌滚落。他们怎会想到,这一分别,竟如同命运的岔路口,让他们自此踏上截然不同的人生轨迹。此后的许多年里,他们再也没有机会像从前那样,在广袤的平原上肆意奔跑、嬉戏打闹;再也不能一起躺在柔软的草地上,仰望着浩瀚星空,分享彼此的心事;甚至,连简单说上几句话的机会都变得奢侈无比,只能在遥远的地方,默默地遥望着对方的方向,思念着往昔的美好时光。 森?赫尔金怀揣着满心的忐忑与不舍,来到了圣山学院。在学院的一处庭院中,他有幸见到了那位名震四方的大魔导师、圣山学院的院长魔世?苍穹。那是一位模样颇为奇特的矮个子老头,眉毛和胡子长得仿若茂密的草丛,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魔世?苍穹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带路牧师递上的介绍信,便挥了挥手,简单几句交代,就将森?赫尔金打发到了学院中的魔武双修学院。 这魔武双修学院,在圣山学院诸多分院中,仿若一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也唯有圣山学院这般作为大陆最为强大的综合学院,才有底气耗费财力开设如此看似毫无前景的分院。世人皆知,魔武双修之路,艰难险阻,仿若荆棘满途,能达到的高度极其有限。所谓 “皆不过三”,这 “三” 指的便是三阶,意味着修炼魔武双修之人,魔法造诣终身难以突破中级魔法师的瓶颈,武技修为同样无法超越中级武士的水准。究其根源,乃是斗气与魔力的特性相互冲突,难以在人类这脆弱的身躯以及短暂的百十年寿命里共存共生。正因如此,鲜有人愿意踏上这条艰难的魔武双修之路。虽说修炼至顶阶的魔武双修者,实力堪称恐怖,堪堪能够抵挡一位高级魔法师与一位高级武士的联手攻击,可这般天赋绝伦的奇才,百年间也不过仅仅出现过一人而已。修炼到高级魔武士境界的人虽说不在少数,可真正触及顶阶魔武士高度的,却如凤毛麟角,少之又少。更何况,对于那些心怀壮志、踏上修炼之路的人来说,谁不想在有生之年成为受人敬仰的大魔导师或是圣武士呢?单一修炼魔法或武技,无疑能让他们更接近那巅峰的荣耀。 此刻,在魔武双修学院这片不算小的练武场上,每日闻鸡起舞、刻苦修炼的,唯有森?赫尔金和另外一个年纪稍长的男孩。整个魔武双修学院,规模寒酸,算上学员,也不过仅有这两人,再加上一位导师、一位厨子,便再无其他人员。学院的清冷孤寂,仿若也在映衬着这条魔武双修之路的艰难与冷门。 森?赫尔金正全神贯注地挥舞着手中的重剑,一个不留神,去势过猛,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扑通” 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地。他狼狈地抬起头,目光透过朦胧的泪眼,望向远处山顶那一座座洁白如玉的大殿。在阳光的照耀下,大殿仿若被一层神圣的光辉笼罩,熠熠生辉。而隐匿于各处的魔法阵,不时闪烁出微光,更是为其增添了几分神秘而圣洁的气息。森?赫尔金心中清楚,妮雅此刻应该就住在那些大殿之中,或许,在某个寂静的夜晚,妮雅会在梦中含泪喃喃呼唤着古恩?光殇和他的名字。想到这儿,森?赫尔金的眼眶愈发红了,泪水在眼眶里不停打转,仿若随时都会决堤而出。 此时的森?赫尔金,不过是魔武学院的见习学员,身份低微,处境艰难。一个月后,若他不能将魔法与武技熔炼合一,成功通过初级魔武士的考验,便会被无情地遣送回落日城堡,打回原形。圣山学院之所以能在大陆上享有 “最为强大” 的盛誉,靠的便是这铁一般的规矩:绝不培养废物。无论你是出身豪门的贵族子弟,还是出身贫寒的流浪乞丐;无论你是天赋异禀的绝世天才,还是资质平庸的普通学子,在这里,唯有不断刻苦训练,在规定的时间内达到预定的培养目标,方能站稳脚跟,逃脱被遣送回家的命运。森?赫尔金所在的魔武学院,考核制度相对较为简单直接,一共分为三次关键考核。入院三月后,需迎接初级魔武士考验,通过者方能成为圣山学院的正式学员;成为初级魔武士两年后,要面临中级魔武士的挑战;成为中级魔武士四年后,则需向高级魔武士的境界发起冲击,唯有成功闯过这三关,才算顺利毕业,开启全新的人生篇章。 第9章 魔武之路的困境与抉择 森?赫尔金踏入魔武双修学院,至今已然两月有余。在这段时光里,他心无旁骛,足不出户,将全部的精力都倾注于修炼之中,凭借着一股执拗的劲头,硬是学会了诸多冰系魔法的初级咒语。如今,他已然能够熟练地施展冰系一级魔法,那闪烁着幽寒蓝光的魔力在他指尖跳跃,虽不算强大,却也见证了他这段时间的刻苦与努力。然而,他却始终被困在一个关键的瓶颈前,无论怎样尝试,都无法将那初级魔法咒语与武技精妙地熔炼为一体,学院的导师艾琳娜倒是尽职的向他传授了魔法咒语和初级武士技能,至于如何融合,还得森?赫尔金自行领悟。 时光无情地流逝,考核的日子越来越近,压得森?赫尔金喘不过气来。森?赫尔金心急如焚,眼中满是焦虑与无奈,可面对这棘手的困境,他却感到无从下手,仿佛陷入了一片迷雾笼罩的沼泽,越挣扎,陷得越深。 “你还是放弃吧。” 在练武场的另一端,刚刚收势停下武技练习的男孩,神色冷漠地开口说道。他的声音犹如冰冷的寒风,不带一丝温度,“这里本就不适合你,趁着这最后的一个月,好好享受一番吧,莫要再做这无用的挣扎,徒费心力。” 这个男孩,便是森?赫尔金的学长 —— 苏?寒刃。他身形修长而挺拔,一头金色的卷发自然地垂落在身后,仿若被阳光轻抚过的金色绸缎,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然而,他那双幽蓝色的眸子,却总是透着一抹淡淡的哀伤。这哀伤与他英俊脸庞上的冷峻相互交织,让人清晰地感觉到,他绝非一个寻常的贵族子弟。苏?寒刃比森?赫尔金高一届,如今已然是一名中级魔武士,实力不容小觑。他平日里训练的刻苦程度,与森?赫尔金相比,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每一个晨曦微露的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照亮练武场,苏?寒刃便已在那里挥汗如雨;每一个夜幕深沉的夜晚,月色如水,他的身影依旧在练武场中穿梭,剑影闪烁,魔法光芒交织,仿佛不知疲倦一般。 苏?寒刃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挥动手中的细剑。那细剑在空气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刹那间,竟然化作了无数晶莹剔透的雪花,飘飘洒洒地散落开来,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来,他手中这柄看似普通的细剑,竟是由冰晶凝练而成,散发着彻骨的寒意,宛如他本人一般,外表冰冷,让人难以接近。 “你对魔法的亲和度实在是太低了,而且在武技感悟方面,也没有什么天赋。若不能做到初级魔法的瞬发,又何谈将武技与魔法融合呢?” 苏?寒刃望着摔倒在地、满脸沮丧的森?赫尔金,淡淡地说道,语气中虽然带着几分冷漠,但仔细听来,却似乎也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不,我一定要成为圣殿骑士!” 森?赫尔金一直强忍着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一滴一滴地砸落在地面上。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又充满了坚定,“我答应过的,我会成为妮雅的守护骑士,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我绝不能放弃!” “也许你可以试试……” 苏?寒刃微微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远处站立着的导师 —— 艾琳娜。艾琳娜静静地站在那里,默默地注视着这边的一切,眼神深邃而平静,让人捉摸不透她的心思。苏?寒刃见状,便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不再言语。他转身向着练武场边走去,那里摆放着早已准备好的凉水。他弯下腰,拿起一桶凉水,然后高高举起,让冰冷的水顺着头顶倾泻而下,冲刷着他那疲惫的身躯。这十来桶凉水,本是森?赫尔金在前一夜一桶一桶打来的。森?赫尔金深知苏?寒刃每日清晨练完武后,都有冲凉水澡的习惯,便主动帮忙准备好,只为能与学长拉近一些距离,从他身上学到更多的东西。初来乍到的森?赫尔金,怀揣着炽热的梦想,满心热忱,不仅在修炼上刻苦努力,还心甘情愿地充当起了魔武学院的杂务工,做着各种琐碎繁杂的事情,毫无怨言。 森?赫尔金听到苏?寒刃的话后,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默默地走到苏?寒刃的身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无助,但更多的是坚定与执着。他也拿起一桶凉水,模仿着苏?寒刃的样子,将水桶高高举过头顶,然后猛地一倾,冰冷的水瞬间浇遍全身,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苏,我是不是真的很笨,就像他们说的那样,是个白痴?” 森?赫尔金望着苏?寒刃,眼神真挚而诚恳,那模样仿佛一个迷失在黑暗中的孩子,渴望得到一丝温暖和安慰。 苏?寒刃看着森?赫尔金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心中微微一动。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来安慰眼前这个可怜的孩子,但最终,却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苏?寒刃再次将头顶的冷水浇下,任由那冰冷的水花飞溅起来,挡住了森?赫尔金的视线,也掩盖了他内心深处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 森?赫尔金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那黯淡的光芒仿佛熄灭的星辰。他手中的水桶慢慢地从手中滑落,“哐当” 一声,落在地上,溅起一片水花。此时的他,全身湿漉漉的,头发紧贴在脸颊上,水珠顺着发丝不断地滴落。他就那样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一尊被岁月遗弃的雕像。片刻之后,他缓缓地抬起脚,一步一步地向着学院外走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仿佛脚下拖着千斤重担。 苏?寒刃望着森?赫尔金那落寞的背影,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回想起这一个月来与森?赫尔金相处的点点滴滴,他发现这个看似平凡无奇的男孩,身上有着一种特殊的执着和善良,渐渐地让他那颗早已被冷漠包裹的心,有了一丝松动。他不忍再看那寂寞失落的背影,轻轻地摇了摇头,转身走向了自己的宿舍。在路过魔武学院的导师艾琳娜时,他的脚步微微一顿,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老师,也许用不了一个月,森?赫尔金自己就会离开这里了。这样的结果,可符合您的心意?” 艾琳娜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回答苏?寒刃的问题。她的眼神深邃而平静,仿佛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让人无法窥探到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森?赫尔金就这样失魂落魄地走出了魔武学院。自从两个月前被牧师送到这里,他便一心扑在训练上,每天都鼓足了劲儿,拼命地练习,幻想着有一天能够成为一名出色的魔武士,实现自己的梦想。然而,现实却给了他沉重的一击。这两个月来,他越是努力,就越是清楚地认识到,自己与梦想之间的距离,仿佛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正如魔武导师艾琳娜所说,他根本就没有练武或者修炼魔法的天赋。别说成为圣殿骑士了,就连达到中级魔武士的境界,对他来说都像是遥不可及的星辰。待在这圣山学院,对他而言,或许真的只是在浪费时间而已。 森?赫尔金的心中一片迷茫,他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此时,秋意渐浓,凉风瑟瑟,他浑身湿透,却感觉不到一丝寒冷。他的身体早已麻木,而他的心,也仿佛被一层厚厚的冰霜所覆盖。他心想,如果离开是不可避免的结局,那么在离开之前,无论如何,都应该去见一见妮雅·圣耀,跟她道个别。毕竟,妮雅·圣耀是他在这陌生的地方,唯一的牵挂和温暖。 想到此处,森?赫尔金便顺着那蜿蜒的石路,缓缓地向山上走去。虽然光明教廷位于山的另一边,但教廷的主殿 —— 光明殿,以及学院的法师塔,都坐落在圣山的山顶。清晨的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洒下万道金光,将那盘山而上的白色阶梯染成了一片金色,仿若一条通往天堂的道路。远处山脚的树林中,渐渐升起一阵薄薄的雾气,如梦如幻,给这片宁静的山林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森?赫尔金根本不知道现在已经成为圣女妮雅·圣耀住在哪里,只是顺着石阶向山顶走去。 一路上,有许多身着鲜亮魔法袍的学徒,或是武士打扮的学员,他们个个精神抖擞,信心满满地去迎接新一天的修炼,那朝气蓬勃的样子,与周围美好的景色融为一体,构成了一幅充满希望与活力的画面。然而,在这一片美好的景象中,却有一个男孩显得格格不入。他赤裸着上身,浑身湿漉漉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若行尸走肉一般,慢慢地向山上走去。路上的学员们纷纷侧目,眼中露出一丝疑惑和嫌弃,然后刻意地避开他。 “哇,那不是白痴森吗?” 突然,路边一个身材健壮的男孩停下了脚步,他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和嘲讽的神情,指着森?赫尔金大声说道。 “哪个白痴森?” 壮男孩旁边的一个胖子好奇地问道,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脸上带着一丝茫然,“难道是落日城堡那个?你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不会。” 壮男孩一脸肯定地答道,然后提高了音量,朝着森?赫尔金喊道:“喂,森?赫尔金!” 森?赫尔金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便木然地转过头,看了看那边。只见有三个男孩站在那里,他们一身武士打扮,胸口绣着剑与盾的标志,显得格外醒目。森?赫尔金认出了他们,这三个男孩正是去年离开落日城堡,来到圣山学院求学的贵族少爷。在落日城堡的时候,他们可没少欺负森?赫尔金。其中那个身材健壮的男孩,是霍德,来自落日城堡赫赫有名的霍德家族,是霍德家的四少爷。此时的森?赫尔金,心情低落到了极点,哪里有心思跟他们叙旧呢?他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便又木然地转过头,继续向山上走去。 那三个男孩却不依不饶,他们将森?赫尔金认了个清清楚楚。霍德见森?赫尔金不理会自己,顿时觉得脸上无光,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他几个大步就追上了森?赫尔金,然后伸出手,一把按住了森?赫尔金的肩膀,用力地捏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阴笑,说道:“喂,白痴森,没听见本少爷在叫你吗?” “走开,霍德。” 森?赫尔金转过身,用力地甩开了霍德的手,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这半年来的艰苦训练,让他的身体变得强壮了不少,力气也比以前大了许多。 “哟,白痴,一年不见,脾气倒是见长了啊?” 霍德被森?赫尔金甩开后,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更加有趣了。他再次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森?赫尔金的胳膊,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说道:“快说,你是怎么来圣山学院的?是不是你那没用的老爹把自己的铁匠铺子卖了,才凑够钱送你来的?” 森?赫尔金想起自己这一路走来的艰辛,以及如今所面临的困境,心中的委屈和无奈再也抑制不住。他用力地挣扎着,想要甩开霍德的手,然而,霍德早有防备,他紧紧地钳住森?赫尔金的胳膊,让他动弹不得。森?赫尔金挣扎了几下,见无法挣脱,心中的愤怒和绝望交织在一起,他的眼眶渐渐红了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吆,哭了,白痴哭了。” 霍德看到森?赫尔金流泪,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满足感。他笑得前仰后合,脸上的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周围的路人看到这里发生了纷争,都纷纷驻足观望。当他们注意到霍德胸前剑与盾的标志时,眼中露出一丝忌惮,然后便刻意地回避开来。在圣山学院,骑士殿的学员们一向飞扬跋扈,谁也不想因为一点小事而得罪他们,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霍德见众人都在关注自己,心中更加得意。他微微仰起头,鼻孔都快快要朝天了,再次向森?赫尔金问道:“快告诉本少爷,软蛋!你是怎么混进圣山学院的?是不是偷偷跟着别人进来的?” 森?赫尔金听着霍德那刺耳的嘲讽声,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当他听到 “软蛋” 这两个字时,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突然暴起,用尽全身的力气,转身一拳狠狠地砸在了霍德的脸上。 霍德完全没有料到森?赫尔金会突然出手,他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拳打得措手不及,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向后飞了出去,顺着台阶一路滚了下去。他的身体在台阶上不停地翻滚,一连滚了十几个台阶,才终于停了下来。 霍德的两个跟班见状,吓得脸色苍白,连忙跑下去查看霍德的伤势。霍德在滚下台阶的过程中,不小心头部撞到了大理石台阶上,顿时血流不止,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他躺在地上,头晕目眩,一时间竟然无法起身。 周围的人看到霍德满脸是血的样子,都不禁惊呼起来。胆小的人吓得捂住了眼睛,嘴里不停地喊着:“血,他流血了!” 更有甚者,吓得转身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大声喊叫:“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森?赫尔金看到霍德满脸是血的样子,心中的怒火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慌乱和恐惧。他知道自己闯了大祸,此时,他的头脑一片空白,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于是,他转身朝着旁边的一条小道跑去,一路狂奔。 森?赫尔金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他跑得气喘吁吁,再也跑不动了,才停下来。他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不停地从额头滴落下来。此时,他才发现自己跑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里到处都是断壁残垣,残砖碎瓦散落一地。无数的坟墓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四周,枯黄的野草从破碎的大理石台阶缝隙中顽强地钻出来,在风中瑟瑟发抖。各种枯藤缠绕在倒塌的大殿墙壁上,仿佛是岁月留下的痕迹。那些雕塑也残破不堪,缺胳膊少腿,有的甚至面目全非,静静地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沧桑。 森?赫尔金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他缓缓地向前走去。那些十字架墓碑上,刻着某某骑士或者某某神父的名字,以及他们离世的日期。森?赫尔金仔细一看,发现这些人离世的日子竟然都是同一天,都是十年前。他心中一动,想到这里应该就是十年前那场人魔大战中被摧毁的圣教教廷旧址。战后,新任教皇为了纪念在此次大战中英勇牺牲的圣教教徒,便在他们牺牲的地方修建了坟墓,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如今的圣战陵墓群。同时,在圣山的另一边,教廷进行了长达近十年的重建工作,才使得圣山重新焕发出往日的生机与活力。 森?赫尔金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向上走去,越往上走,墓地就越加密集。直到他来到一个巨大的墓前,这座墓修建得宛如一座小型的教堂,气势恢宏,庄严肃穆。墓前的石碑上刻着 “教皇七十三世:莱辛?圣,圣历 633 - 715 年” 的字样。森?赫尔金默默地站在那里,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这想必就是十年前在那场惨烈的战争中战死的教皇之墓了。在教皇墓的周围,还环绕着几座较大的墓地,应该是当年那些为了保卫圣教而英勇献身的高阶神职人员或者骑士的安息之所。 此时,太阳已经渐渐升高,阳光洒在这片寂静的陵墓群上,给人一种温暖而又凄凉的感觉。万念俱灰的森?赫尔金此时心中已经没有了恐惧,他在这巨大的墓地中缓缓地游荡着,森?赫尔金迷路了。 突然,森?赫尔金的前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圆坑,圆坑的中间有一个黑漆漆的圆洞,深不见底,仿佛一个张着大口的怪兽,让人望而生畏。森?赫尔金站在圆坑边,望着那个圆洞,心中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一种莫名的悸动在他的心底蔓延开来。他想要靠近那个圆洞,去探究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但理智却告诉他,那可能是一个危险的地方。他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心中自嘲道:难道自己真的不想活了吗?就在森?赫尔金望着深坑发呆的时候,他的眼中突然奇异般地闪过一道蓝色的光芒,快如闪电,转瞬即逝,以至于他自己都完全没有察觉到。 再说那霍德,他从未遭受过如此狼狈和丢人的事情。在跟班们的帮助下,他终于止住了血,从地上爬了起来。此时的他,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怨恨,他发誓一定要找到森?赫尔金,让他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惨重的代价。于是,他立刻纠集了一帮骑士殿的狐朋狗友,开始在圣山学院的各个学院里挨个儿寻找森?赫尔金的下落。 第10章 幽蓝火焰下的挣扎 此刻,那霍德,身为骑士殿中一员骄横跋扈的干将,在圣山学院里横冲直撞,寻遍了武士堂、牧师殿、木系魔法学院、水系魔法学院等诸多地方,连森?赫尔金的丝毫踪迹都未能捕捉到。这可把他那本就急躁易怒的性子彻底点燃,满腔怒火几欲喷涌而出。他在原地不停地来回踱步,每一步都重重地踏在地面上,溅起细微的尘土。此时,他身旁那个身形消瘦如竹竿、眼神却透着几分狡黠之光的跟班,赶忙小跑着凑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提醒道:“老大,您瞧,这圣山学院还有个魔武双修学院呢,说不定那小子就猫在那儿。” 霍德一听这话,瞬间来了精神,大手一挥,领着身后那六七人,浩浩荡荡、气势汹汹地朝着魔武双修学院直扑而去。一路上,让沿途的学员们纷纷侧目。 那霍德一行六七人气势汹汹地就来到了圣山脚下的魔武双修学院。踏入院门,只见练武场上,有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正在全神贯注地挥舞着一把重剑,呼呼作响的风声伴随着四溢的寒气。仔细瞧去,那重剑之上已然凝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晶,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幽冷的光芒,若是森?赫尔金此时看到这一幕,定然会惊奇得合不拢嘴。这男孩,正是森?赫尔金唯一的学长 —— 苏?寒刃。 苏?寒刃自幼便性格孤僻,除了自己的妹妹和艾琳娜老师,他几乎从不与旁人打交道,久而久之,便养成了冷漠少言的性子。然而,这两个月与略显迟钝的森?赫尔金相处下来,两人之间的交往却意外地融洽。虽说艾琳娜老师对森?赫尔金颇为看不上眼,认为他天赋欠佳,难成大器,但苏?寒刃却在心底暗暗希望这个努力又执着的学弟能够留下来。今天清晨,看到森?赫尔金满心失望地离开,苏?寒刃的心中泛起一丝不舍,于是他回到住处,换上一身干净利落的衣服,又折返练武场。他俯身拾起森?赫尔金遗落在此的重剑,站在这熟悉的场地中央,开始专心揣摩森?赫尔金平日里所练的招式,试图从中找到能够帮助学弟突破瓶颈的方法。在过去的两个月里,苏?寒刃凭借着自己超凡的记忆力和对武技的敏锐洞察力,早已将森?赫尔金的招式牢牢铭记于心。 霍德等人环顾四周,见院中再无他人,唯有练武场中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男孩在那里沉浸于练武之中,便互相递了个眼色,带领众人径直朝着苏?寒刃大步走来。 “费雷德,真没想到,咱们圣山学院竟然还有如此破烂不堪的学院。” 霍德撇了撇嘴,满脸嫌弃地向自己一行人中的那个瘦子说道,言语中尽是鄙夷与傲慢。 “呵呵,霍德你有所不知,这魔武双修学院本来就是咱们圣山学院各学院的陪衬,无足轻重,可有可无罢了。” 那瘦子陪着笑脸,附和着霍德的话,笑声中却带着几分刺耳的刻薄。 “喂,那边的小子,你可认识一个叫森?赫尔金的家伙?他是从落日山脉的落日城堡来的。” 跟霍德一起来的人中的一个胖子扯着嗓子,向着苏?寒刃大声喊道,此时霍德一行人已然走到练武场边,停下了脚步。 苏?寒刃性子清冷,见有人贸然闯入,依旧仿若未闻,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继续琢磨着如何将自己的一些感悟精准地传达给森?赫尔金。直到那刺耳的呼喊声再次响起,他这才微微皱了皱眉,缓缓收了招式。那重剑在他手中轻轻一颤,剑身周围的寒气仿若被激怒的野兽,瞬间弥漫开来。 “嗯,是我们学院的。” 苏?寒刃远远地打量着这帮不速之客,只见这些人皆是骑士殿的学员,各个身着锃亮的轻甲,腰间悬挂着锋利的利器,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其中有个家伙脑袋上缠着绷带,那绷带层层缠绕,将脑袋包裹得像个硕大的南瓜似的,模样颇为滑稽,却又透着几分狼狈。 “让他出来!” 霍德一行中的那个胖子不依不饶,接着大吼道,那音量仿若洪钟,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嗡嗡作响。 “嗯?” 苏?寒刃心中涌起一丝不快。他那冷峻的面庞上闪过一抹寒意。 “让他出来干什么,依那小子的性格,早不知道躲在什么犄角旮旯里了。” 霍德的跟班瘦子费雷德与那胖子一样,都是从落日城堡一同前来的,他们三个平日里没少欺负森?赫尔金,对他的懦弱性格了如指掌,不然也不会在早上半路拦截、肆意戏耍森?赫尔?金。因此,费雷德赶忙截住那胖子的话语,接着大声喊道:“我们是骑士殿的,我们是来和魔武学院学员进行同学间的友好切磋的。” 霍德对费雷德这一番开场白颇为满意,毕竟让一个 “白痴” 把脑袋打破了,这可比比武失败更为丢人现眼,要是传扬出去,自己在骑士殿可就彻底沦为笑柄了。所以回到骑士殿时,他便谎称是被一个莫名高手袭击了,这才找来这几个帮手。倘若让这些帮手见到那森?赫尔金懦弱哭泣的模样,自己必然会成为骑士殿的大笑话。 那费雷德见霍德用赞许的眼神望着自己,心中也明白了霍德的意思。他瞧了瞧这魔武双修学院,只见四处破败萧条,比武士堂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心中暗自断定这里应该没有什么高手。因此,费雷德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想到只有效仿骑士殿中高级殿学员对武士堂那般砸场切磋,才能找回霍德的面子。所谓砸场,那就是要将对面学院所有学员都打得落花流水。于是,费雷德清了清嗓子,扯着尖细的嗓子对着那练武场后魔武学院仅有的大殿喊道:“魔武双修学院的同学听着,我们是骑士殿的学员,我们是来和你们较量的!” 然而,让霍德一众失望的是,整个学院仿若一座死寂的空城,空荡荡的,甚至都能清晰地听到费雷德那尖细嗓音的回声,在这寂静的学院里不断回荡,显得格外诡异。 “别叫了,他不在。” 苏?寒刃冷眼旁观。 “他们不在么?” 霍德有些失望,心中暗自揣测,这魔武学院的学员难道集体都去参加什么试炼了?他完全误解了苏?寒刃的意思,苏?寒刃只是想直白地告诉他森?赫尔金此时并不在此处。 “那我们改日再来。” 说着,霍德就要带着一众人转身离开。 “等等,你们不是来魔武学院较量的么,我在。” 苏?寒刃微微仰头,神色淡淡,平静地说出这句话。那声音不大,却仿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魔力,让霍德一行人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 霍德一行人本想迅速转身离开,听到苏?寒刃这般说,这才停下脚步,重新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男孩。只见苏?寒刃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让人难以靠近的冰冷气息。他那一头璀璨夺目的金色卷发,肆意地在身后披散开来,少了几分属于少年的轻狂与张扬,多了几分历经沧桑后的落寞与深沉。那双幽蓝色的眸子,静谧得让人胆寒。面庞宛如刀刻斧凿般,透着坚毅与冷峻。那薄唇习惯性地紧紧抿成一条线,仿若一道紧闭的城门,将所有的情绪都牢牢锁住,唯有那与生俱来的倔强,从嘴角的细微弧度中隐隐透出。 “那我来试试。” 这一行中还是那个胖子,为了抢个头功,心急火燎地抢到前面说道。他满脸兴奋,那肥胖的身躯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胖子在得到霍德的首肯后,向前走了几步,站在苏?寒刃的正面,然后煞有介事地向苏?寒刃行了个标准的骑士礼,那动作虽然略显笨拙,但也透着几分庄重。 “我上了。” 那胖子不忘给苏?寒刃提醒一下,仿若生怕对方没准备好,自己胜之不武。紧接着,他双手紧握手中的武器 —— 一把沉重无比的斧头。只见他猛地高高跃起,那肥胖的身躯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手中的重斧带着千钧之力,当头向着苏?寒刃劈来。那斧光前隐隐有浅白色光芒闪烁,显然这胖子至少是个中级武士了,这一斧下去,若是劈实了,恐怕能将一块巨石劈成两半。 苏?寒刃见那胖子已然高高跃起,眼中闪过一抹冷光。他猛将手中提着的那重剑向着那胖子的面门用力掷去,那重剑仿若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划破空气,带着呼呼的风声,直逼胖子面门。那胖子见重剑眨眼间就到了跟前,心中大惊,急忙用手中的重斧去挡。只听 “当” 的一声巨响,仿若洪钟鸣响,震得人耳鼓生疼。那重剑与重斧狠狠地碰撞在一起,溅起一片火花,强大的冲击力让胖子的手臂一阵发麻。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苏?寒刃趁着胖子用斧挡剑的瞬间,身形仿若鬼魅般一闪,猛地跃起一脚,向着尚在空中、门户大开的胖子踢去。那一脚带着无尽的力量与速度,直踹向胖子的腹部。胖子见难以抽势抵挡,心中一慌,只能暗暗用力,将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自己肥嘟嘟的肚子上,试图硬抗苏?寒刃这一脚。 只听 “嘭” 的一声闷响,仿若重物落地,那胖子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直线向后飞了出去。他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狼狈的弧线,最后重重地摔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那胖子躺在地上,脸色惨白,想要挣扎着站起来,无奈一口鲜血 “哇” 的一声吐了出来,洒落在尘土之上。再看他肚子上的护甲,已然生生凹了进去,那模样惨不忍睹。 而那被胖子磕飞的重剑,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圆弧,“噌” 的一声,稳稳地插到远处的地面上。此时的重剑,晶晶发亮,已然被厚厚的冰晶包裹,散发着彻骨的寒意。 霍德一行众人都惊呆了,他们瞪大了眼睛,仿若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那胖子的武力虽说比霍德稍逊一筹,但也是中级武士中期的实力,平日里在骑士殿里也算是一员猛将,然而,如今仅仅被对面这小子一个错身,便被重伤倒地,毫无还手之力。如此看来,这个魔武学院的家伙至少是高级武士,甚至实力还要更强。 “谁还来?” 苏?寒刃单手一招,那插在远处的重剑嗖的如有灵气一般,又飞回了苏?寒刃手中。此时,重剑外的冰凌更盛,仿若一层不断生长的冰甲,使本来就巨大的重剑显得更为巨大,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气息。 霍德看着苏?寒刃那冰冷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寒意。他知道,今天在这里,自己一行人必然是讨不到一点好处了。于是,他狠狠喝道:“我是骑士殿中级殿的霍德,今天我们输了,有本事来我骑士殿,定让你有来无回!” 那狠话虽然说得底气十足,但那微微颤抖的声音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惧。 那霍德倒也知道进退,明白自己绝对不是苏?寒刃的对手,带来的几人实力都比自己差个一分半分,更谈不上能将对方击败。于是,他与同伙赶忙搀着那昏迷不醒的胖子,灰溜溜地尽快离去,只想尽快找到牧师医治受伤的同伴,逃离这个让他们颜面扫地的地方。 苏?寒刃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目光冷峻,凝视着霍德一行人渐行渐远的背影,直至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之中,他才缓缓收回视线,重新将注意力聚焦到手中的重剑之上。那把重剑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幽寒的光芒,剑身上凝结的冰晶仿若一层神秘的符文。 苏?寒刃微微眯起双眸,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森?赫尔金的招式,试图找到能够帮助森?赫尔金突破困境的方法。 另一边,森?赫尔金在教廷遗址中徘徊游荡了许久,却始终找不到出路,心中的无助与迷茫愈发浓重。他望着周围那一片断壁残垣,荒芜寂寥的景象恰似他此刻内心的真实写照,想到自己在魔武修炼之路上的种种无能表现,一股酸涩的伤感涌上心头,瞬间将他淹没。 森?赫尔金强忍着心中的悲戚,费了好大一番周折,才终于寻得那条蜿蜒曲折、隐匿在荒草中的回圣山学院的小路。此刻,他的心中原本坚定的想法已然动摇,再无半分想要去和妮雅道别的勇气。确切地说,他实在不愿意让妮雅瞧见自己如今这副狼狈不堪、失魂落魄的模样,那会让他觉得自己仿若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尊严扫地。 森?赫尔金拖着如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一步一步地挪回了魔武学院。苏?寒刃察觉到了他的归来,抬眸望去,只见森?赫尔金低垂着头,身形佝偻,那股子丧气笼罩在他的周身。苏?寒刃心中轻叹一声,悄然跟在了他的身后。魔武学院的布局颇为独特,他们二人的宿舍位于那仅有的大殿的二楼,一楼是宽敞开阔的室内练武场,三楼则是导师居住的地方,而这大殿总共也就三层。 “森,我是苏。我可以进来么?” 苏?寒刃来到森?赫尔金的房门前,抬手轻轻敲了敲门。在这人员稀少的魔武学院,倒也有着别样的好处,那便是每人都能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独立房间。苏?寒刃的房间在走廊的另一头,与森?赫尔金的房间遥遥相对。 “苏,我想睡觉。” 房间内,传来森?赫尔金那低沉而又充满失落的声音,透着无尽的疲惫与哀伤。 苏?寒刃张了张嘴,本欲再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又被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他微微摇了摇头,带着一丝无奈与落寞,转身默默离开了。随后,他又折返回到练武场上,再次拾起森?赫尔金的那把重剑,在夕阳下独自比划揣摩。 就这样,一天的时光在这沉闷压抑的氛围中悄然流逝。夜幕降临,如水的月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森?赫尔金的床前。森?赫尔金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上那斑驳生长的青苔。他想起了远在家乡的母亲,那温柔的面容、关切的眼神;他又想起了妮雅,那个如精灵般灵动的女孩,她的一颦一笑。在这纷繁复杂的思绪中,森?赫尔金渐渐地迷迷糊糊睡着了。 然而,夜半时分,诡异的事情悄然发生。森?赫尔金仿若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猛然拉扯,毫无征兆地从睡梦中惊醒,他猛地坐了起来,双眼圆睁。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原本乌黑深邃的眼眸,此刻竟变成了幽蓝色,仿若两团诡异的鬼火,散发着神秘而又危险的气息。森?赫尔金木然地起身,机械地穿好衣物和鞋子,仿若一个被操控的木偶,动作僵硬却又带着一种莫名的决绝。他静静地走出房间,穿过大殿,仿若行尸走肉一般,向着学院外走去。 此时,苏?寒刃躺在床上,却始终未曾睡熟,辗转反侧。他总觉得森?赫尔金平日里使用的重剑,以及他所施展的招式,似乎隐藏着一些与众不同的关键之处,可究竟是哪里不同,让他难以捉摸。 忽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入他的耳中,苏?寒刃一个激灵,翻身而起,迅速来到窗前查看。月光下,他恰好瞥见森?赫尔金那略显单薄的背影,正缓缓穿出院门,向着未知的黑暗走去。苏?寒刃不及多想,他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敏捷的从窗户中一跃而下,紧紧跟在了森?赫尔金的身后。 只见森?赫尔金在夜色的掩护下,穿梭于一条又一条街道,巧妙地避开了一队巡逻的人员。径直朝着白天去过的教廷旧址奔去。苏?寒刃心中满是疑惑,却也不敢有丝毫懈怠,一路紧跟其后。 不多时,森?赫尔金便来到了那片熟悉而又陌生的教廷旧址,他仿若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牵引着,径直走到白天那个怪异的大坑前,没有丝毫犹豫,纵身一跃,跳入了坑中。 苏?寒刃对这教廷遗址倒也并不陌生,毕竟在每一位学员正式成为圣山学院各个学院的一员后,牧师殿的导师都会带领他们前来游览这片承载着历史与荣耀的地方,缅怀那些为了守护信仰而英勇献身的先烈。此刻,见森?赫尔金跳入坑中,苏?寒刃心急如焚,他几个箭步冲到大坑边,探头望去,只见森?赫尔金正静静地站在大坑中间那两三丈宽的圆洞前,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低头痴痴地朝着洞中凝望。 突然,森?赫尔金仿若着了魔一般,向着那深不见底的圆洞纵身一跳。苏?寒刃大惊失色,他不假思索地向前一跃,试图伸手搂住森?赫尔金的胳膊,将他从危险的边缘拉回来。然而,终究还是晚了一步,森?赫尔金的身影仿若被黑暗吞噬,瞬间消失在了那黑洞之中。 “啊 ——” 片刻之后,一声凄厉的惨叫从洞底传来,划破了寂静的夜空。那声音中饱含着无尽的痛苦,直直地刺入苏?寒刃的心中。紧接着,苏?寒刃借着洞底隐隐闪烁的火光,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正被蓝色的火焰熊熊燃烧着。苏?寒刃粗略估量,这洞大概也就十几丈深,虽不算深不见底,却让人望而生畏。不及多想,苏?寒刃咬了咬牙,纵身一跃,跳入了洞中。在下落的过程中,他仿若变魔术一般,手中瞬间多出一根晶莹剔透的冰晶长矛。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将那长矛狠狠地插在洞壁上,借助长矛与洞壁之间的摩擦力,减缓了下落的去势,随后,他才缓缓地落在了洞底。 这洞底的空间倒比想象中宽敞一些,直径约有七八丈的样子,地面上铺满了碎石和枯黄的落叶。一股诡异的蓝色火焰正疯狂地燃烧着早先跳下的森?赫尔金,此时的森?赫尔金躺在那里,虽然不再发出惨叫,可从他那扭曲的面容上,便能清晰地看出他正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 苏?寒刃心急如焚,他对着森?赫尔金猛地一挥右手,一股刺骨的寒气仿若汹涌的海浪,朝着森?赫尔金席卷而去。然而,诡异的是,那蓝色火焰仿若拥有生命一般,面对这股寒气,竟然纹丝不动,没有丝毫被吹动的迹象,仿若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苏?寒刃见状,心中不禁一怔,脸上露出一抹凝重之色。他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凝聚魔力,接连发出两支冰箭,直射向那蓝色火焰。可让他惊愕不已的是,竟然诡异地将冰箭能量瞬间吸收。苏?寒刃深知事情的严重性,他不得不收起所有的轻视,神色变得无比严肃。他深吸一口气,右手一挥,手中瞬间出现了一个由冰晶凝结而成的魔法杖,散发着彻骨的寒意。随后,他缓缓抬起左手,从脖颈上取下那条平日里一直佩戴着的蓝宝石项链,那蓝宝石仿若一颗湛蓝的星辰,在黑暗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他小心翼翼地将蓝宝石按在临时的魔法杖上。紧接着,他微微闭上眼睛,口中喃喃低语,开始念起一段古老而又神秘的咒语:“沉睡的冰雪女神,我虔诚的向你呼唤,借助你的力量,驾驭上古的魔兽……” 随着苏?寒刃的咒语声响起,这洞中仿若瞬间变成了一个冰雪的世界,空气陡然变得寒冷刺骨,冰晶仿若有生命的精灵,迅速沿着洞壁攀爬蔓延,将整个洞壁装点成了一座冰晶的宫殿。就在这时,从空气中慢慢浮现出一个巨大的白晶体不死鸟,仿若神话中的神兽降临人间。这显然是一个八级魔法 —— 冰霜凤凰的召唤,其威力足以震撼天地。那不死鸟仰天鸣叫一声,仿若奏响了战斗的号角,直接向着森?赫尔金扑了过去。 森?赫尔金身上的火焰依旧熊熊燃烧着,那晶体不死鸟狠狠地撞到了森?赫尔金的身上。刹那间,激起一阵浓烈的白雾。在这茫茫白雾中,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蓝色火焰仿若受到了某种强大力量的牵引,呼的一下钻入了森?赫尔金的口中,瞬间消失不见。 苏?寒刃见状,连忙挥了挥手那弥漫的白雾仿若被一阵狂风席卷,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此时,苏?寒刃手中的魔法杖也已然消失不见,只剩下那条珍贵的蓝色宝石项链。苏?寒刃快步走到森?赫尔金身边,蹲下身子,仔细查看了一番,发现森?赫尔金只是昏睡了过去,并无大碍,他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随后,苏?寒刃将森?赫尔金扛到自己的肩上。就在这时,他脚下慢慢生出一个冰柱,徐徐抬着苏?寒刃和森?赫尔金向着洞口升去。 苏?寒刃扛着森?赫尔金,快速地回到了魔武学院。他小心翼翼地将森?赫尔金放在他自己的床上,然后,自己则躺在森?赫尔金床铺对面的空床上,静静地守望着。 却说在那苏?寒刃救出森?赫尔金的黑洞中,此时,诡异的一幕再次上演。那黑洞的墙壁上,仿若有生命的墨汁,慢慢地渗出一道道黑线。那些黑线逐渐汇聚在一起,慢慢形成了一个黑影。那黑影仿若一团神秘的黑雾,仿若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恶魔,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气息。它顺着洞壁,缓缓滑到了地面。 “若不是刚才那个八级魔法抵消了那蓝色火焰的一部分能量,我今天必然被炼化了,都十年了,阿尔法当初到底领悟了什么样的规则,这般耐久?” 黑影仿若一个孤独的呢喃者,在黑暗中自言自语道。此时,黑影站在地面上,仔细看去,隐约可以看到一个人形的轮廓。“还是先找个身体,恢复下力量,如果被哪个神父给遇见净化了,那才给本体丢人了。” 一阵阴风仿若恶魔的呼啸,刮过这寂静的洞底。那黑影直扑向那已故的教皇墓地,仿若一个寻找归宿的幽灵…… 第11章 寒刃破茧 翌日清晨,熹微的晨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悄然洒落在圣山学院的每一寸土地上,唤醒了这方天地新的一天。森·赫尔金仿若被生物钟精准操控的人偶,两月来早起练武的习惯早已深深烙印在他的身体本能之中,天刚蒙蒙亮,他便自然而然地悠悠转醒。 “森·赫尔金,时间到了,我们去下面练武吧。”苏·寒刃早已醒来。见森·赫尔金醒来,他立刻直起身子,轻声说道。 “不,我不去了。”森·赫尔金木然地抬起头,眼神空洞而黯淡,声音低沉而无力地答道。 “怎么,你放弃了?你不是心心念念想成为圣殿骑士么?”苏·寒刃微微皱眉,凝视着森·赫尔金。 森·赫尔金没有作答,他的眼神仿若陷入了无尽的回忆深渊。梦想,于他而言,恰似一颗偶然间被古恩·光殇和妮雅不经意间种下的种子,在他心底悄然萌芽。在那偏远的落日山脉,每日看着继父叮叮当当打铁,那朴实而规律的生活,曾让他心底暗自憧憬,自己或许也能如继父一般,当个平凡的铁匠,度过平淡却安稳的一生。然而,当他鼓足勇气将这个想法告知继父时,换来的却是继父那带着怒火与失望的冰冷巴掌。那一刻,那尚未成型的梦想幼苗,仿若被一场寒霜骤然侵袭,瞬间枯萎。直至遇见古恩·光殇和妮雅,守护妮雅的念头在他心间生根,成为骑士的梦想再度照亮他前行的道路,他坚信,这定能让母亲展颜,让继父无地自容。可现实,却仿若一把更为锋利的利刃,无情地将他的梦想连根斩断,给予他更为沉重的打击。 此时,苏·寒刃再次问及他是否要放弃时,森·赫尔金仿若被触动了心底最柔软的角落,眼眶瞬间泛红,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苏,他们都叫我白痴。” 苏·寒刃闻言,默默不语。他心中清楚,森·赫尔金的武技天赋和魔法天赋,堪称他生平所见最低者,低到超乎想象。 “我还是落日山脉的软蛋。”森·赫尔金仿若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世界中,自顾自地喃喃说道,“你知道么?在那终年战事不断的落日城堡,‘软蛋’ 是人们用来辱骂那些老子是英雄,儿子却窝囊废的家伙的。他们说,这是因为儿子在老子蛋蛋软的时候生的,所以才没能继承到父亲的英雄气质。而我,就是那落日山脉唯一被众人如此称呼的软蛋,就连我的继父,也时常这般叫我。” 森·赫尔金就这般倾诉着,泪水早已将枕头浸湿了一大片,那洇湿的痕迹,仿若他内心深处无法言说的伤痛。 “所以你想去死?”苏·寒刃脑海中蓦然浮现出昨夜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心中一紧,脱口问道。 “是啊,死了多好。”森·赫尔金眼神空洞,喃喃低语,浑然不知昨夜自己经历了怎样的生死危机。 “你死了,你母亲怎么办?”苏·寒刃目光灼灼,紧紧盯着森·赫尔金,试图用这直白而犀利的问题,将他从那绝望的边缘拉回来。森·赫尔金月前给家里写信时,因有几个字不会写,曾向苏·寒刃请教,故而苏·寒刃深知,他家中尚有一位母亲在世,那是他在这世间最重的牵挂。 “母亲……妈妈……”森·赫尔金仿若被一道闪电击中,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母亲那终日以泪洗面、伤心欲绝的面容,心中一阵剧痛,终于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中饱含着无尽的痛苦与自责,在这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悲戚。 苏·寒刃见状,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抹决然。他猛地一步上前,紧紧抓住森·赫尔金的衣领,用力一拉,紧接着,“啪” 的一声脆响,一个鲜红的手印瞬间印在森·赫尔金的左脸颊上。苏·寒刃目光冷峻,冷冷问道:“我问你,你死了,你母亲怎么办?” 森·赫尔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一愣,脑袋瞬间放空,眼神慌乱地瞥向一边,泪水却依旧不受控制地从眼角簌簌滚落。 “啪”!苏·寒刃毫不留情,又是一巴掌狠狠扇下,同时大声吼道:“我在问你,你死了,你母亲怎么办?哭,有用吗!” 森·赫尔金望着苏·寒刃那因暴怒而微微扭曲的脸,怒火的双眸,瞬间愣住了,哭声戛然而止。 苏·寒刃猛地一甩手,将森·赫尔金重重地甩在床上。他深吸一口气,过了许久,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又透着一股坚定:“我家住在离这儿很远的地方,那儿很美,仿若世外桃源。可一日,一群穷凶极恶的强盗杀到我家,残忍地杀害了我的父母。我当时只有带着年幼的妹妹,拼命地逃啊逃,一路历经千辛万苦,才辗转来到这里。我满心渴望力量,日以继夜地苦练,期望有朝一日强大了,能为父母报仇雪恨。可随着我愈发强大,才惊觉自己当初怀着的报仇梦想,是多么的幼稚可笑。如今,我只想保护好妹妹,不让她受半点欺负,让她能过上幸福的生活,可即便如此简单的愿望,对我而言,却依旧遥不可及。但即便如此,我也从未有过一丝放弃的念头,我要是放弃了,我妹妹怎么办?” 森·赫尔金从未听过苏·寒刃提及自己的身世,此刻,他静静地聆听着,仿若置身于苏·寒刃那段黑暗而又艰辛的过往之中。刚才苏·寒刃那两巴掌,力道着实不轻,森·赫尔金的脸颊已然高高肿起,泛着丝丝红晕,可他仿若浑然不觉疼痛,就这般静静地沉浸在苏·寒刃的诉说之中。 “……在逃亡的路上,我们饥寒交迫,多少次,我都濒临绝望,甚至想带着妹妹跳进河里,一了百了。可每当那时,母亲临终前那殷切的嘱咐,仿若一道温暖的光,照亮我黑暗的心间,她让我一定要照顾好妹妹。就因为这,我一次次地忍住了。所以,我很羡慕你,你的母亲还健在,你没有什么强加于身的沉重责任,至少,你比我轻松得多,知道么?”苏·寒刃仿若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般,语气平淡,可那平淡之下,却隐藏着无尽的沧桑与坚韧。 “天赋低又怎样?别人嘲笑又何妨?你有什么损失?你又有什么理由放弃?要是连最终的结果都没看到,就这般轻易放弃,那你之前所有的努力,又算得了什么?好了,我在楼下等你,或许,我已经想到了让你通过魔武士初级考验的办法。”苏·寒刃讲完,转身推门而出,那背影仿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让森·赫尔金的内心微微震颤。 森·赫尔金坐在床边,静静地凝视着窗外。清晨的阳光仿若金色的纱幔,透过窗户,轻柔地洒在大理石地板上,折射出一片明亮而温暖的光芒。森·赫尔金仿若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他缓缓站起身来,拿起毛巾,轻轻拭去脸上残留的泪痕。脸颊依旧火辣辣地疼,可不知为何,他心中那仿若被阴霾笼罩的失落感,却仿若被一阵清风悄然吹散,消失得无影无踪。森·赫尔金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出宿舍,向着练武场走去。 练武场上,苏·寒刃仿若一位专注的艺术家,正手持森·赫尔金的重剑,以森·赫尔金平日里练习的套路尽情挥舞着。他的身姿矫健而敏捷,每一个动作都仿若行云流水,大开大合之间,尽显磅礴气势。相较于这两日森·赫尔金的练习成果,苏·寒刃此刻所展现出的实力,简直强了不止一星半点。那重剑在他手中仿若被赋予了生命,上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冰甲,剑身在冰甲的加持下,仿若一条蜿蜒的冰龙,不仅变长了许多,此时看上去,倒真像一个巨大无比的冰锥,其长度与古恩·光殇送给森·赫尔金背的那把木剑不相上下。 苏·寒刃抬眸,瞥见森·赫尔金肿着的脸,眼中闪过一抹心疼与愧疚,轻声问道:“对不起,脸还疼么?” “没事。”孩子的心性就是如此单纯,哭起来容易,好起来也快。尽管森·赫尔金的脸还肿着,可他心中却仿若雨过天晴,再无半分不快,甚至还有些不好意思与苏·寒刃对视,眼神微微躲闪。 “来,你试试。”苏·寒刃见森·赫尔金能主动前来,心中不由一喜。他将手中的冰剑稳稳地插在地上,朝森·赫尔金微微点头,示意他上前一试。 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大步上前,双手紧紧握住那冰铁重剑。他闭上眼睛,仿若在心中默默回忆着古恩·光殇所传授的重剑决,片刻之后,他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抹决然,将那重剑决一一施展而出。神奇的是,那冰晶覆在重剑之上,与他的招式完美契合,让他感觉十分顺手,每一个招式都连贯流畅,浑然一体,竟比刚才苏·寒刃所练的还要强上半分。 一套招式练完,森·赫尔金不敢置信,惊奇地望着苏·寒刃,眼中闪烁着兴奋与疑惑的光芒。 “你先前应该拿着是一把很大的巨剑吧?”苏·寒刃目光敏锐,试探着问道。 森·赫尔金闻言,仿若如梦初醒,脸上露出一抹懊悔之色。原来,当初古恩·光殇为他削制的那把巨剑,被一群豺狼叼走,等他清醒过来,却未曾想着去寻回。后来,古恩·光殇离去,他便与妮雅匆匆来到这圣山学院。在学院里,他四处寻觅,却始终没能找到一把与自己身高相仿的巨剑,又碍于面子,不好意思向导师开口索要,无奈之下,只得将就着拿着这把重剑练习。加之还要分心思考如何将魔法熔炼到武技之中,如此一来,他越练越差,心中急火攻心,仿若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难以自拔。 “你能不能将练着重剑的技巧告诉我?”苏·寒刃带着几分期待问道。 “当然可以。”森·赫尔金想到古恩·光殇并未提及这重剑决不能外传,便毫不犹豫地满口答应。紧接着,他一边熟练地演示,一边细致入微地给苏·寒刃讲解这重剑决的一些要点。苏·寒刃听得时而眉头紧锁,面露疑惑,时而仿若恍然大悟,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之光。他在心中暗自赞叹,给森·赫尔金指导的人必然是一位十分了得的人物,这重剑决看似简单粗拙,实则大巧若拙,极为适合森·赫尔金这般天赋极低的人,只要他能持之以恒,坚持不懈,日后定能有所收获。 苏·寒刃接过冰铁重剑,按照森·赫尔金所讲的要点,认认真真地练了两遍,直到心中有了十足的把握,才停下动作。随后,他又让森·赫尔金练了两遍,并将自己的感悟结合初级武士的武技一同给森·赫尔金讲解,然后再让森·赫尔金演练,两人不停地沟通比划,不知不觉一上午就过去了,连早饭都忘记了。 中午时,森·赫尔金仿若换了一个人,练得虎虎生威,之前的不快与失落早已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仿若从未发生过一般。 苏·寒刃看着森·赫尔金,眼中满是鼓励,坚定地说道:“这重剑决只要你能坚持练下去,将来必定十分厉害。如今,你的武技已然无需担忧,接下来的关键,便是如何将魔法熔炼到武技当中。我建议你,还是继续使用这重剑,然后像我这般,将冰系魔法覆盖在重剑上,如此一来,既契合你的武技,也算是巧妙地将魔法熔炼到了武技当中。” 森·赫尔金听得连连点头,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心中雾霾总算被阳关拨开。 远处,魔武双修学院唯一的导师——艾琳娜静静地观摩这两个孩子练武。此刻,她站在一旁,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两个孩子彼此交流、共同成长,眼中的平静无法言表。 此时,太阳已然高高升起,悬挂在天空之中。苏·寒刃抬头看了看天色,转头招呼森·赫尔金一起去用午饭。 午饭过后,苏·寒刃神色神秘,让森·赫尔金去找一根约两丈长的杆子,说好与他在练武场汇合。森·赫尔金不敢耽搁,四处寻觅,好不容易才找到一根一丈有余的长标枪,他扛着标枪,匆匆忙忙地赶到练武场。 一进练武场,便看见苏·寒刃正蹲在地上,面前铺着一块巨大的白布,他手中拿着一把刷子,蘸着墨汁,仿若一位专注的画师,趴在白布上不停地画着什么。 “森·赫尔金,你等等。我马上就好。”苏·寒刃听到脚步声,抬起头,见森·赫尔金赶来,便说道。 “苏……你在做什么?”森·赫尔金一脸疑惑,快步走上前,目光紧紧盯着白布,试图一探究竟。 “你认识骑士殿的霍德吗?”苏·寒刃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抬起头看着森·赫尔金,反问道,手中的刷子依旧不停在白布上舞动。 “认识。”森·赫尔金心中一紧,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霍德那嚣张跋扈的模样,微微点头答道,此时,他才突然想起昨日自己不小心将霍德打飞的事,心中不禁有些忐忑。 “朋友?”苏·寒刃停下手中动作,再次问道。 “不是,我们都是从落日城堡来的,那霍德是个贵族,常欺负我,昨天我不小心将他给推下台阶……”森·赫尔金仿若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眼神闪躲,声音越来越小,有些胆怯地说道,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霍德满脸是血、狼狈不堪的场景。 “哦,原来那个头包得像南瓜的家伙的脑袋是你打破的。”苏·寒刃闻言,难得地笑了笑,“好了。” 只见那大块白布上面,歪歪曲曲地画着魔武学院的标志——火焚巨剑。标志下方,还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大字 “魔武学院”,那字迹虽然略显潦草,却透着一股豪迈之气。 “苏·寒刃,你这是?”森·赫尔金愈发疑惑,满心不解。 “哦,昨天那个霍德带了几个人来我们学院较量,被我打败了,所以今天我打算回访下。我们人少,气势不能输,所以我做了个旗帜,壮壮声威,怎么样,不错吧?”苏·寒刃自从将自己的身世跟森·赫尔金倾诉之后,不知为何,与森·赫尔金之间的隔阂仿若瞬间消散,变得话多了起来,此刻,他笑着向森·赫尔金解释道,眼中满是自信与豪迈。 “这是床单吧。”森·赫尔金指着那块白布,仔细一看,上面似乎还有些汗渍,便皱着眉头说道。 “嗯,我的,反正该洗了。”苏·寒刃满不在乎地耸耸肩,笑道,“来,将我们学院的旗帜绑到这标枪上。” 森·赫尔金和苏·寒刃齐心协力,一起将旗帜牢牢地绑好。 “真的要去吗?”森·赫尔金看着那略显简陋却又透着几分豪迈的旗帜,心中依旧有些忐忑问道。 “当然,你扛旗子,我拎着重剑。”苏·寒刃神色坚定,丝毫没有说笑的意思。他弯腰拎起森·赫尔金的重剑,仿若拿起了自己的战戟,大步流星地朝院门外走去,“有些事,迟早要做,不必担心啦,你应该学会迎接一切事情的发生”。 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仿若给自己壮胆,他扛着那个别扭却又承载着希望的大旗,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第12章 回访:荣耀之战 苏·寒刃与森·赫尔金沿着宽阔的主路,向着圣山拾级而上。这主路极为宽敞,足能容下六辆马车并驾齐驱,而他们此行的目的地——骑士殿,坐落在圣山的半山腰处。森·赫尔金那柄重剑修长非常,若苏·寒刃拎着它行走,剑尖必然会拖在地上,无奈之下,苏·寒刃索性将重剑扛在了肩头。一路上,众多圣山学院的学员纷纷侧目,只见两个身着简陋训练服的少年,一个扛着一面由床单改制而成的大旗,一个肩头压着重剑,模样颇为奇特。 “那俩是谁啊,怎么不穿学院服?”“那旗帜上画的是啥图案?”“圣山学院真还有魔武双修学院这么差劲的地方?”……质疑与议论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不论是各学院的学员,还是导师,见此情景,都纷纷主动为这两个另类的少年让路。甚至有几队巡逻队员,也遥遥投来探寻的目光。森·赫尔金从未像此刻这般引人注目,只觉浑身不自在,恨不能扔下旗帜,撒腿狂奔,逃离众人的视线。反观苏·寒刃,却似全然不在意他人的目光,迎着暖煦的阳光,面带微笑,步伐沉稳而缓慢,一步步向着山上走去。森·赫尔金无奈,只得硬着头皮,低垂着头,扛着那床单改制的旗帜,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也不知走了多久,苏·寒刃脚步一顿,森·赫尔金见状,忙不迭地停下,抬起头,顺着苏·寒刃的目光望去。只见那骑士殿矗立在眼前,位于圣山学院山腰的主路旁,规模宏大,气势恢宏。从外望去,里三层外三层的大殿层层叠叠,壮观非凡,仅是前面大殿石柱上的雕刻,便已精美绝伦,细腻的纹理彰显着匠人的高超技艺。骑士殿学院前,有一方小型广场,广场正中央,一座白玉雕琢而成的骑着战马的天使塑像高高耸立,天使剑指苍穹,威风凛凛。此时,广场上三三两两聚集着来自各类院校的学员,他们或是悠闲地休憩,或是热烈地讨论着修炼心得。 苏·寒刃与森·赫尔金大步迈入广场中央,刹那间,如磁石吸引铁屑一般,无数道目光瞬间汇聚而来。 “喊吧。”苏·寒刃侧头,向森·赫尔金轻声说道。 “真要喊么,苏?”森·赫尔金面露犹豫,望向苏·寒刃,眼中满是不安。 “当然,森,你得明白,绝不能惧怕未知。正是因为你的胆怯,才让别人有了可乘之机,肆意欺压。懂吗?”苏·寒刃神色凝重,目光坚定地看着森·赫尔金。 “我们是代表魔武双修学院,来骑士殿较量的。”森·赫尔金在苏·寒刃鼓励的眼神中,鼓起勇气,大声喊道。 原本热闹非凡的广场,瞬间安静了下来。在圣山学院,举着本院旗帜前往别的学院挑战,并非什么稀罕事儿。七个月前,武士堂和骑士殿不知因何起了摩擦,私下里数次激烈火拼。而后,骑士殿高级殿学员高举着骑士殿学院院旗,气势汹汹地前往武士堂挑战,一番激战下来,将武士堂高级殿一众学员打得落花流水。事后,学院方面对于这类未闹出人命的打架斗殴事件,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草草了事。可对于武士堂的学员们来说,那一战却成了他们心中的耻辱,整整半年,都在其他学员面前抬不起头来。苏·寒刃虽平日里极少离开魔武学院,却也多多少少听闻过此次争斗的消息。 见周围人都安静下来,森·赫尔金误以为刚才自己喊得声音太小,未能引起众人注意,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大吼一声:“骑士殿学员听着,我们是魔武双修学院学员,我们前来挑战!” 这一吼,仿若一颗重磅炸弹投入平静的湖面,广场上顿时炸开了锅:“哇,居然有人敢挑战骑士殿……”“这俩家伙莫不是疯了吧……”“骑士殿的家伙也太嚣张了,这下可好,连阿猫阿狗都敢打上门来……”“……咱们圣山学院还真有魔武学院啊……”惊呼声、议论声交织在一起,喧嚣不止。 哐哐几声,只见骑士殿内奔出两个八九岁的孩子,他们全身披挂着重盔甲,小小的脑袋也被护盔严严实实地罩着,仅露出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俩孩子铠甲胸口处,印着醒目的“盾”字骑士徽章。其中一个孩子径直朝苏·寒刃和森·赫尔金跑来,在离二人十几步远的地方,稳稳停下,随后,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稚嫩的声音清脆响起:“请问,两位是何人?我能否接受你们的挑战?” “我们是魔武学院的学员,我乃中级魔武士,此番自然是来挑战你们骑士殿的中级殿学员。”苏·寒刃淡淡地对这个孩子说道。 “哦,知晓了,我这就去叫学长们。”那孩子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转身跑向另一个孩子,兴高采烈地说道,“太好了,有人来挑战中级殿啦,快告知大家,都来看热闹。”“我们不能先迎战么?”“当然不行,人家是中级殿的,赢了丢人,输了更丢人!”两个孩子你一言我一语,说说笑笑,很快又跑回了大殿内。 “这两个孩子是骑士殿初级殿的学员,骑士殿与魔武学院相仿,同样分为初级殿、中级殿和高级殿,不过,骑士殿采用三三三学制,每三年一考,学员毕业时,至少已是高级武士水准,因而,许多孩子六七岁便入了骑士殿,刻苦修炼。”苏·寒刃见身后的森·赫尔金一脸疑惑,便耐心解释道,“同时,骑士殿也是圣山学院诸多学院中,唯一拥有三个徽章的院系,初级学员佩戴‘盾’徽章,中级学员佩戴‘剑与盾’,高级学员则佩戴‘飞马,剑与盾’。” “他们现在就要骑马训练么,为何穿这么重的铠甲?”森·赫尔金好奇地问道。 “对于能力越强的武士而言,重铠甲的防护功效相对越小。但全身重铠是骑士的必修科目,所以,骑士殿从初级殿学员起,便要求他们每日身着重铠,以便早日熟悉重铠的力量,同时达到锻炼身体的目的。”苏·寒刃虽极少踏出魔武学院,对圣山学院各院校的情况,却了解颇深。 “那我初来圣山时,见到的那些圣殿骑士,为何也都全身盔甲?”森·赫尔金忆起初入学院时,那五百威风凛凛的圣殿骑士,心中满是疑惑。 “圣殿骑士的盔甲,乃是由秘银精心打造而成。秘银质地轻盈,比鹅毛还轻,却坚硬无比,赛过精钢,造价极为昂贵。再加上圣殿骑士铠甲上,用精金镶嵌的天使符文,这些符文蕴含神秘力量,使得秘银铠甲能大幅提升圣殿骑士的战力。”苏·寒刃自与森·赫尔金敞开心扉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哦。”森·赫尔金听闻此言,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威武的圣殿骑士形象,心底暗自幻想,若自己能穿上那银色铠甲,该是何等模样。 正当苏·寒刃与森·赫尔金交谈之际,广场后方的大殿中,鱼贯而出十几个身着同款轻甲、身披制式白色披风的骑士殿学员。其中,一个高个子学员同样扛着一面旗帜,那旗帜制作精良,白色的旗面上,绣着鲜艳的红十字架,十字架上方,绣着“飞马、盾与剑”的骑士徽章,徽章下方,还工整地绣着“骑士殿”几个大字。 骑士殿学员这一出场,瞬间镇住了广场上的各类学员,众人心中暗自赞叹,不愧是骑士殿,果然人才济济,实力不凡,也难怪在学院中声名赫赫。 此时,广场上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其中,竟夹杂着几个身着其他学院导师服饰的身影。围观者形形色色,有武士打扮的,有身披魔法袍的,男女老少皆有。而站在骑士殿那边的,还有几十个身穿重铠甲的骑士殿初级学员,他们叽叽喳喳,交头接耳,热闹非凡。这时,有好事者瞧了瞧骑士殿那威风凛凛的院旗,又瞅了瞅森·赫尔金手中那略显寒酸的床单,扯着嗓子怪叫道:“魔武学院的,把你们的院旗举高些啊,别比武输了,连威风也丢得一干二净。”这一嗓子,顿时引得众人哄堂大笑,附和声四起。 森·赫尔金听到这刺耳的嘲讽,脑袋垂得更低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森·赫尔金,别人的嘲笑又算得了什么?实力永远大于形式。”苏·寒刃神色淡淡,仿若两耳未闻周围的非议,轻声说道。 森·赫尔金抬眸,望向苏·寒刃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且说骑士殿那帮中级殿学员,步伐整齐,刷刷地站到离苏·寒刃和森·赫尔金五十步远的地方。其中,那个大高个男孩,将手中的旗帜递给旁边的学员,狠狠瞪了一眼前来领路的初级殿男孩,低声吼道:“布莱克,这就是你所说的强敌前来挑战?”那领路的男孩见大高个男孩面露怒意,却全然不惧,朝他吐了吐舌头,利落放下自己的面罩,一溜烟跑到那堆初级骑士殿学员当中。 这大高个男孩望着对面的苏·寒刃和森·赫尔金,心中暗叫失算。本以为是武士堂举旗前来复仇,为了维护高级殿学员的荣光,还特意召集众多学员,精心筹备了一番。哪曾想,对面竟是两个身着破旧训练服,还举着一张旧床单的少年。大高个男孩心中暗自思忖:我们这般盛装出战,即便赢了,恐怕也会沦为其他院系的笑柄,罢了,速战速决,先赢下此战再说。 这般想着,大高个男孩上前几步,举着佩剑,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围观者见骑士殿学员上前,顿时安静下来,纷纷屏气敛息,注视着场中的动静。那大高个男孩高声道:“骑士殿中级院今日巡逻执事斯蒂文,请问是哪个学院的学员前来较量?”在圣山学院,众人皆知,骑士殿初、中、高各殿的巡逻执事,皆是本殿的精英,平日里常代替导师监督本殿学员的训练进度,教导本院武技稍差的学员。 苏·寒刃稳步上前,重剑向下斜刺,行了一个标准的武士礼,朗声道:“魔武双修学院中级魔武士苏·寒刃。昨日,贵院学员无故在道路上戏弄我院见习学员,被我院见习学员击败,而后,贵院中级殿学员多人来我魔武双修学院较量,又被我院学员击败,贵院一而再、再而三无事生非。故而今日,我代表魔武学院前来回访。” 苏·寒刃这番话虽简短,却如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引得围观者嗡嗡议论起来。众人听得真切,原来是骑士殿先行欺人,魔武学院学员不甘受辱,这才上门讨回公道。反应机敏的学员,更是从中听出了更多门道:魔武学院的见习学员实力不容小觑,骑士殿中级殿学员前去挑战,反倒惨败而归。更令人钦佩的是,魔武学院虽在圣山学院默默无闻,却颇具骨气,骑士殿敢欺负自家学员,便敢举着床单前来挑战。 骑士殿那巡逻执事斯蒂文听到苏·寒刃所言,心中暗自咒骂:哪个蠢货,上门挑战竟然输了。 斯蒂文强压心头的懊恼,又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沉声道:“不言其他,我代表骑士殿中级院迎战。” 众人闻言,再度安静下来,自觉地如潮水般缓缓向后退去。圣山学院学员见惯了学员间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的场面,因而极有经验地清场,片刻间,便腾出一个长宽几十丈的场地。可森·赫尔金却没这般觉悟,依旧傻愣愣地站在苏·寒刃身后,如此一来,场中的苏·寒刃、森·赫尔金和斯蒂文显得格外突兀。 斯蒂文见状,微微挑眉,问道:“怎么,你们俩要一起上么?我倒不介意。”显然,斯蒂文在言语交锋上的本事,丝毫不逊色于苏·寒刃。 苏·寒刃回头看了下森·赫尔金,淡淡一笑:“他是我们学院的见习学员,来给我助威的。” “森,你往后站点。”苏·寒刃扭头,向森·赫尔金轻声说道。 “哦。”森·赫尔金应了一声,往后退了几步,却因那微风将床单吹得平展,在一众围观者面前,显得格外醒目,甚至有些滑稽。 “森·赫尔金,你看好了。”苏·寒刃先低声向身后的森·赫尔金招呼一声,接着,再行了一个武士礼,对斯蒂文道:“我上了。” 苏·寒刃脚步缓缓加速,向着斯蒂文冲去,手中的重剑拖在地上,随着他的前冲,重剑上迅速覆满了冰晶。眨眼间,冲到斯蒂文面前,苏·寒刃猛地一个斜劈下去,那重剑上的覆冰迎风见长,斯蒂文眼前一花,只见一个巨大的冰锥裹挟着千钧之力,向自己砸来。斯蒂文不敢有丝毫迟疑,全身白色斗气涌动,环绕周身,用佩剑奋力一挡,堪堪拦住冰铁重剑的来势。紧接着,他瞅准时机,对着苏·寒刃胸口刺去。 苏·寒刃手中冰锥铁剑与斯蒂文佩剑碰撞,刹那间,重剑上的覆冰纷纷炸裂,冰屑四射。这突如其来的冰屑虽伤不到斯蒂文,却让他心神一震,刺向苏·寒刃的那一剑,力道顿时弱了几分。苏·寒刃抽回无覆冰的铁剑,速度极快,将剑身一横,恰好挡住斯蒂文刺来的一剑。 苏·寒刃借力打力,借着斯蒂文刺来的剑力,一个回旋斜劈,再次向斯蒂文劈了过去。只见那重剑剑身依旧,上面的覆冰迅速重新凝结,又形成一个巨大的冰锥。斯蒂文见来剑势大力沉,避无可避,只能咬牙提剑硬抗。嘭的一声巨响,冰屑漫天飞舞,斯蒂文只觉手臂发麻,虎口剧痛。此时,他想抽回佩剑,再寻反击之机,可苏·寒刃哪会给他这个机会,一剑快过一剑,每次劈下,都是巨大的冰锥,抽剑时,却是裸剑,如此一连劈了五六剑,斯蒂文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围观者中,那些对武技一知半解的外行,只觉两人交锋,冰花四溅,煞是好看。而那些对武技颇有造诣的内行,心中对苏·寒刃的实力评价,瞬间拔高了一个档次。 此时,斯蒂文已无暇顾及其他,苏·寒刃每一剑都比前一剑快上三分,力量也重上三分。终于,在苏·寒刃劈到第七剑时,斯蒂文再也支撑不住,连人带剑被砸飞出去。 众人见状,不禁心中惊叹,这魔剑士果真有上门挑战的实力,武技招式看似简单,却威力惊人,几招下来,便将骑士殿中级殿的精英打得狼狈不堪。 而森·赫尔金望着场中的苏·寒刃,心中暖流涌动。他心中明白,苏·寒刃此刻所用的,正是自己早晨所讲的重剑决,出剑三分力,抽剑七分力,借力用力,一鼓作气。只不过,苏·寒刃在重剑决的基础上,融入了自己的独到见解,出剑时,铁剑覆冰,力若千钧;抽剑时,铁剑借力,快如闪电。这般巧妙的改良,不仅让重剑决的威力更上一层楼,还弥补了作为十几岁孩子出剑力道不足的短板。森·赫尔金此刻才彻底明白,苏·寒刃刚才为何让自己好好观摩。 “还来么?”苏·寒刃见对面的斯蒂文已挣扎着站起身来,神色平静地问道。 “我认输。”斯蒂文强压住胸口翻涌的内伤,用麻疼的虎口紧握着佩剑,行了个标准的骑士礼,满脸黯然,向后退去。苏·寒刃见状,也还了一个标准的武士礼。 众人见此结果,顿时哗然。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骑士殿的精英竟如此不堪一击,才几招,便乖乖认输。殊不知,此时的斯蒂文,被苏·寒刃重剑震得气血大乱,若再硬撑下去,恐怕会被苏·寒刃再一剑劈飞。 “谁还来?”苏·寒刃扛着一个巨大的冰锥,目光沉稳,沉声喊道。 “我来!”应声而出的是个壮硕的男孩,皮肤黝黑发亮,仿若被阳光亲吻过。这男孩左手撑着护盾,右手紧握一长矛,眼神中透着坚毅与果敢。 这男孩显然是有备而来,他深知苏·寒刃冰铁重剑剑速奇快,唯有攻防兼备,方能克敌制胜。再者,那重剑覆冰后,长度竟比一般长剑还长出多半,近战颇为吃亏,所以,男孩特意选择了钢铁长矛作为攻击武器,左手提盾,用以防守。 “布鲁艾尔。”那男孩大步上前,执矛行了一个骑士礼,动作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从骑士殿那边站着的众多骑士殿初级殿学员的表情变化,便能瞧出一二。刚才斯蒂文认输时,他们垂头丧气,此刻见布鲁艾尔出战,顿时又精神焕发,想必这布鲁艾尔实力绝不在斯蒂文之下。 “苏。”苏·寒刃神色平静,举着重剑行了一个标准的武士礼,淡淡回应。 布鲁艾尔猛地动了,如猎豹出击,显然他深知先手的重要性。高高跃起,手中长矛如蛟龙出海,带着呼呼风声,直刺苏·寒刃咽喉。苏·寒刃不慌不忙,原本覆冰的铁剑上的冰凌竟然自行脱落,他用赤裸的铁剑轻轻一撩,四两拨千斤,刺来的矛便偏离了方向。紧接着,苏·寒刃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贴身到布鲁艾尔身前。围观人群中不乏高手,见此招,不由连连点头,显然对待长兵器,贴身近战是极为有效的制敌之法。 那布鲁艾尔也绝非等闲之辈,见苏·寒刃欺身而来,反应迅速,用略带白色斗气的盾就狠狠砸向了苏·寒刃。苏·寒刃冷哼一声,用重剑的剑柄底座一磕,借力打力,同时口中轻喝道:“借力!” 随后,苏·寒刃高举覆满冰凌的巨大冰锥,一个直劈砸向布鲁艾尔的脑袋。布鲁艾尔左臂用力一顶,将盾面迎向那冰锥。嘭的一声巨响,冰块四射,剑盾相抵,布鲁艾尔只觉左臂瞬间麻木,这才真切体会到前面斯蒂文硬抗苏·寒刃重剑时承受了多大的力量。 苏·寒刃瞅准时机,右膝盖对着布鲁艾尔腹部重力一击。布鲁艾尔反应也算敏捷,想要往后跃开,躲开这一击。可他万万没想到,双脚不知何时已被苏·寒刃悄然释放的冰晶固定在地上。若是平时,些许冰块不过是抬脚间便能挣脱的阻碍,然而此刻在这瞬息万变的战场上,这一眨眼的停滞,便成了致命破绽。布鲁艾尔躲避不及,被击得向后飞去。他还想忍住腹疼跳起再战,却陡然感觉喉部一凉,定睛一看,苏·寒刃已用那巨大的冰锥尖抵住自己的喉咙。布鲁艾尔心中暗叹技不如人,索性闭上双眼,坦然道:“输了。” 全场再次陷入死寂般的安静。显然,这魔武士对技巧和力量的领悟远超常人,更是将武技和魔法熔炼得浑然天成。众人心中暗自估量,这苏·寒刃怕已是站在中级魔武士的顶峰,力战两三个同级别的武士都不在话下。 “那么,还有谁来。”苏·寒刃淡然地拖着森·赫尔金的重剑,又缓缓回到了场中,那冷峻的面容、沉稳的步伐,仿若一位久经沙场的战神,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气息。 又有几个不服气的骑士殿武士接连挺身而出,他们或是自持武力高强,或是为了维护骑士殿的颜面,然而,在苏·寒刃精妙绝伦的武技面前,都纷纷败下阵来。苏·寒刃所用招式看似简单,不过是刺、劈、砍等基础动作,可其中蕴含的力量、速度与技巧的完美融合,却让对手难以招架。每一次剑出,都如雷霆万钧;每一次收剑,又似疾风骤影,将一众骑士殿学员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森·赫尔金站在一旁,越看心中越是明了。他深知苏·寒刃此战的目的绝非仅仅是为自己出气,或是为魔武学院争得一时荣光。特别是苏·寒刃每战之前,都行标准的武士礼,这看似细微的举动,实则蕴含深意。苏·寒刃是在用行动向所有人表明,魔武学院的学员,既有武者的豪迈与勇猛,亦有骑士的谦逊与风度,即便面对强大的对手,亦能不卑不亢,从容应对。 此时,广场上围观者已密密麻麻,水泄不通。消息仿若长了翅膀,迅速传遍学院。有人听说有人敢举旗挑战骑士殿,直接放下手中的训练,匆匆赶来凑热闹。尤其是离骑士殿本不远的武士堂,几乎整院的学员都蜂拥而至,“观摩”这场难得一见的激战。 在骑士殿后山处,有一条十几丈高、几丈宽的瀑布,如银河落九天,越山飞泻而下。阳光倾洒,在瀑布前拉起一道绚丽夺目的彩虹,如梦如幻。瀑布下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水潭,水潭边有块较为平坦的大石头,石头上盘坐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嘴里叼着一根细草,手中还把玩着一根,静静瞄着水中的大鱼,悠然自得。从他身旁石头上两条时不时还挑动下的大鱼,以及远处正冒着浓烟的火堆便能看出,这男孩是准备要大快朵颐一番。 “罗特,不好了。”就听着有人在叫这个男孩。循声望去,只见与瀑布齐高的高处,有个全身穿着重盔甲的男孩正扯着嗓子大喊。这小男孩正是前面提到的骑士殿初级殿学员布莱克,此刻他心急如焚,看着苏·寒刃一连战败好几个骑士殿学员,心中焦急万分,忽然想到一大战力,便匆匆忙忙寻到这骑士殿的后山来。 那小男孩见无路下到罗特那里的小路,心急之下,也顾不上许多,找了个坡势较缓的地,哐当哐当顺着山坡滚了下去。好在那重甲十分结实,男孩一到谷底,爬起来就哐哐向罗特跑来,嘴里还大喊:“罗特真的不好了。”显然这小男孩和这忙着捉鱼的小伙子关系十分密切。 罗特笑了笑,看着气喘吁吁的小男孩,调侃道:“哦,是布莱克啊。不好好训练,怎么来这里偷懒。” “罗特,你想什么呢,你也是骑士殿的。魔武学院来我们骑士殿挑战了!”布莱克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小脸涨得通红。 “哦,挑战那个殿?”罗特依旧一副不温不火的模样,漫不经心地问道,手中的细草在指尖灵活转动。 “中级殿。”小屁孩见罗特不紧不慢,更加着急,跺了跺脚。 “哦,那管我什么事。”罗特目光依旧盯着水中一条肥鱼,仿若外界的纷扰都与他无关。 “斯蒂文、布鲁艾尔都被人家轻轻松松打败了。”小屁孩气急败坏,双手在空中挥舞着,试图引起罗特的重视。 “布莱克,你难道忘了我们圣山学院彼此较量的规则了么?”罗特逗这孩子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反问道,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布莱克一愣,这才想到圣山学院学员间的较量都是同级别较量,就是初级对初级,高级对高级,就如同当初骑士殿高级殿去武士堂挑战,就是直接和武士堂高级殿的学员较量。在圣山学院,当然不会出现高一届去挑战低一届学员的事,但是有胆大妄为的用低一届的实力去挑战高一届的事屡有发生。 “来,你很有口福的,今年秋天的鱼不错,我请你吃烤鱼。”罗特说着就去用早已折好的木条去穿刚才已捉住的两条大鱼,仿若即将开始的挑战与他毫无干系。 “哦,”布莱克经罗特一提醒,也有点无奈,忽然听到罗特请他吃烤鱼,眼睛一亮,嘟囔道:“但是,罗特,这两条鱼怎么够我吃?” “哦,那你想吃那条,我给你抓来。”罗特显然对这布莱克很是喜欢,顺着他的话说道,指了指水中一条大黑背。 “好,好。”布莱克连连点头,眼中满是期待。 罗特微微一笑,指尖一屈一弹,手指中夹的那根细草就激射到水中,不出片刻,那条肥鱼就漂到水上。 “哇!不愧是骑士殿的唯一武者。”布莱克欢呼一声,穿着重甲就跳进水中去抓那鱼,一时间水花四溅,他的呼喊声与瀑布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仿若将外界的喧嚣与紧张都隔绝开来。 而另一边,骑士殿广场上的挑战还在继续。苏·寒刃以一敌众,气势如虹,他身上的衣衫虽破旧,却仿若被一层无形的光芒笼罩,那是强者独有的气场。森·赫尔金在一旁,握紧了拳头,眼中满是敬佩与激动,他深知,今日之后,魔武学院在圣山学院的地位,将因苏·寒刃的英勇表现而彻底改变。 第13章 鏖战 “有谁还来?” 苏?寒刃手提如冰锥般的重剑,屹立在广场中央,高声喝道。不远处,一名骑士殿中级学员瘫倒在地,此刻已由两名同伴搀扶着,狼狈地撤离场地。至此,苏?寒刃已接连挫败将近十名骑士殿中级学员,其勇猛之姿,令众人侧目。 广场上,骑士殿那边一片死寂。苏?寒刃目光扫去,只见众多学员之中,霍德及其几个狐朋狗友赫然在列。此刻的霍德,脸色红白交加,刻意避开苏?寒刃投来的目光。刚才被击败的八九名中级学员里,大半实力远在他之上,霍德可没那胆量,去贸然挑战苏?寒刃,免得自取其辱。 广场上人头攒动,围观者胸前绣着各异的徽章,服饰也不尽相同,各院学员泾渭分明地聚成一团。尤其引人注目的是,森?赫尔金左手边多为魔法学院的学员,右手边以牧师学员为主,身后则是武士堂的三院弟子,对面便是骑士殿的三院众人。各个院系中,竟有数名导师现身,武士堂三院那边,就有一两位导师正低声与周边学员探讨苏?寒刃武技的精妙之处。 “这重剑术,看似笨拙无奇,毫无技巧可言,实则对敌时,凭借强大力量压制对手,往往逼得对方难以施展精妙招数,便在这重力之下败北。” 一位导师侃侃而谈。 “那老师,驾驭这般沉重的剑,想必得耗费极大的力气吧?” 旁边一名学员虚心求教。 “那是自然,我记得不错的话,当年教廷第一大骑士所用便是重剑术,那大骑士本就是天生神力……” 导师缓缓说道。周围学员听后,对苏?寒刃不禁心服口服,纷纷附和:“看不出,这魔武士力道竟如此惊人……” “真的没有了吗?” 苏?寒刃再次面向骑士殿众人,大声质问道。 “你的战力显然已达高级武士级别,有本事挑战我们高级殿!” 骑士殿人群中,一个粗犷的声音骤然响起,吼声如雷。 此言一出,广场上顿时嘘声四起。众学员皆认为这要求太过无理,摆明是挑衅苏?寒刃,让他以中级学员身份去挑战高年级的学长。这少年虽说沉稳,但瞧模样不过十三四岁,即便天赋异禀,去挑战十七八九岁的青年,单论力量,便绝难占到上风。 “哇,骑士殿战力都到武者之上了,有本事挑战圣骑士去啊!” 一声怪叫从武士堂方向传来,发声者显然也是个十七八九岁的小伙子,话语中满是嘲讽。 众人闻言,哄然大笑。武士堂那边笑得尤为夸张,这怪声一来讽刺骑士殿高级学员恃强凌弱,挑衅低年级学弟;二来暗指先前武士堂高级殿惨败,定是有进阶武者的骑士殿学员参与其中。 众所周知,武者乃仅次于圣武者的顶尖强者,只需再通过特定挑战,便能由教皇赐封为圣骑士,此乃骑士殿所有学员梦寐以求的殊荣。而武士堂的学员大多出身社会底层贫寒家庭,一旦晋升高级武士,便匆忙申请加入帝国七大军团效力,以补贴家用,鲜有人继续留在圣山学院潜心修炼,探索更高的能力境界。故而自圣山学院创立以来,武士堂从未出过武者,即便有天赋卓绝者,达到高级武士后也投身军团了。在武士堂,常流传着这样一句话:有时候,信仰也是一种奢侈品。 此时,嘈杂的人群外围,站着一个阳光帅气的小伙子,他一边关注着场内局势,一边啃着烤鱼,还不时埋怨骑在自己脖子上、身穿重甲的小家伙:“看吧,当初我不愿来挑战,你非拉着我,这下可好,让人鄙视了吧?” “罗特,那是武士堂的没本事,关我什么事。” 骑在罗特脖子上的正是骑士殿初级学员布莱克,此刻他双手各持一条烤鱼,吃得满嘴流油,不亦乐乎。原来,罗特经不住布莱克的再三央求,烤好鱼后便匆匆赶来观战,此刻广场上早已人山人海,布莱克挤不进去,罗特只好将他扛在肩头。 “妈的,是谁,学老子说话!” 骑士殿那边,刚才低吼之人哪堪众人嘲笑,怒喝一声,猛地推开身前的初级殿学员,大步走到人前。 只见此人五大三粗,浑身肌肉隆起,犹如用石块堆砌而成,满脸横肉,面色黝黑,带着怒容,手提一根巨大的狼牙棒,模样甚是吓人。 “哇,原来是兽人兄,上去了!” 布莱克扯着嗓子大叫,稚嫩的声音再次引得众人哄堂大笑,原本严肃的挑战氛围,瞬间变得有些戏剧化。 那 “兽人兄” 显然听出是布莱克在叫嚷,却也不敢追究,否则又得招来一阵哄笑。此刻,他黝黑的脸涨得紫红,将狼牙棒往地上重重一捶,“梆” 的一声,喧闹的场面顿时安静下来。他闷声闷气地指着苏?寒刃,喝道:“小子,敢不敢挑战我们高级殿的?要是不敢,就趁早滚蛋,别在这儿碍眼!” 苏?寒刃正要答话,身后的森?赫尔金抢先开口:“苏,够了,我们回去吧。我已经明白了。” 苏?寒刃转身,见森?赫尔金眼中泪光闪烁,举着旗杆的手微微颤抖,便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不,还不够,森,你要知道,生活中很多时候,需要坦然面对一些超出自己能力的事。” 森?赫尔金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苏?寒刃说罢,转过身,面向 “兽人兄” 及骑士殿全体学员,行了一个标准的武士礼,朗声道:“苏?寒刃,魔武双修学院中级魔武士,挑战骑士殿高级殿学员!” 哗 ——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这小子疯了吧!”“虽说这小子有点能耐,可越级挑战,未免太自不量力了。”“也太猖狂了!”…… 众人的议论声如针般刺在森?赫尔金心头,让他满心苦涩。 那黑脸小伙听到苏?寒刃的挑战,先是一愣,继而狞笑道:“那就让我送你回老家吧!” 说着,大步向前,挥舞着狼牙棒,作势便要开打,那模样,仿佛已向苏?寒刃行了骑士礼一般。 苏?寒刃面色凝重,手提重剑,稳步向前,缩短与对方的距离。 围观者见两人拉开架势,议论声渐渐小了下去。森?赫尔金隐约听到身后武士堂学员的交谈:“这黑脸小伙是骑士殿的艾里克吧?”“没错,上次就是这家伙把我们武士堂高级殿的大半学员都打败了,力量奇大,出手还狠……”“别说了,他们开打了……” 只见骑士殿黑脸小伙 —— 艾里克,二话不说,全身白色斗气凝练如实质,显然实力已达高级武士中后期。他抡起狼牙棒,劈头盖脸地朝苏?寒刃砸去。 苏?寒刃无奈,只得双手举剑抵挡。这艾里克不论是技巧还是力量,都远非中级殿学员可比,狼牙棒接连砸在厚重的冰铁重剑上,直接将剑上覆盖的冰凌震碎,去势丝毫不减,苏?寒刃被逼得连退数步,方能卸去那惊人的冲击力,每硬接一下,眉头便微微皱起,显然颇为吃力。 “嘭!” 苏?寒刃侧身闪过艾里克一记竖劈,狼牙棒重重砸在广场的大理石板上,碎石飞溅,地面瞬间凹出一个大坑。苏?寒刃趁势右手提剑,左手一挥,一段近半米的冰锥朝着艾里克面门疾射而去。艾里克虽不把这二级魔法放在眼里,可冰锥来势刁钻,他也不得不停下追击,抬手将冰锥击落。 苏?寒刃这一闪,与艾里克拉开了近二十步距离,快闪到森?赫尔金身旁才稳住身形,双手握剑,摆出防守姿势。围观者中不乏高手,尤其是那几个外院导师,见识不凡。此刻,他们估量苏?寒刃的战力大约在高级魔武士中期,只因刚才被艾里克逼得太紧,苏?寒刃连三阶魔法都无法瞬发,可见尚未达到高级魔武士顶峰境界。传闻高级魔武士后期顶峰,便能力战两三个高级武士,直追武者战力,而能否将三级魔法融入三级武技之中,更是魔武士进阶顶峰的关键标志。 艾里克通过刚才的交手,也大致摸清了苏?寒刃的实力,见他拉开距离,也不急于追赶,带着嘲弄的口吻说道:“你还有什么本事?你不是魔武士吗?快用几个魔法让我瞧瞧。” 森?赫尔金见苏?寒刃退到近前,在他身后低声央求:“苏,够了,我知道了。我们认输,回去吧。” 苏?寒刃头也不回,淡淡说道:“不,还不够。” 苏?寒刃见艾里克并不追击,双手竖剑于前,缓缓闭目,嘴唇微动。全场顿时鸦雀无声,众人皆屏气敛息,静看他还有何后手。艾里克不为所动,任由他施为。身为高级武士后期的强者,他深知高级武士之上,一线之差,便是天壤之别。 正值烈日当空,广场上忽然拂过一阵暖风,只见苏?寒刃身体周围隐隐浮现一圈红色光晕,接着是橙色、黄色、绿色、蓝色…… 直至七色交相辉映。 “这是在加持众神的守护!” 一直默默观战的魔法学院学员中,终于有人忍不住惊呼出声。 在圣山学院这所综合性魔法学府,魔法与武技虽分院修习,却彼此交融,学员不论专精哪一项,对魔法和武技的基础知识,也就是三阶以下的内容,都了如指掌。各系魔法的守护均为三阶魔法,如水之守护、火之守护等,本是极为普通的防护魔法,但若将各系魔法守护加持于一人身上,便能产生奇异功效,大幅提升受加持者的能力,世人称之为众神的守护。这种多系魔法守护加持,常用于两军交战的关键时刻,平日里极少见到,只因再厉害的人,也不可能随身带着七系魔法师。 “哇!他是全系魔武士!” 魔法学院那边又有人惊叫道。 看着苏?寒刃不断给自己加持魔法守护,艾里克话已出口,不便上前打断,只能焦急等待,心中原本必胜的念头,不知为何渐渐淡了下去。只见加持在苏?寒刃身上的各种魔法守护极不稳定,七色光晕时而化作光晕流转,时而凝成各色斑块在全身游走,将苏?寒刃映照得通体发亮,最终七色光晕竟融为一体,化作白色光晕萦绕周身,与全身散发白色斗气的艾里克竟有几分相似。 “这魔法加持失败了吗?” 魔法学院有人小声问道,显然他们也从未见过这众神的守护。 “不,他成功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魔法学院围观者后方传来。提问者下意识回头,只见一个矮胖老者给自己施了个悬浮术,正飘在空中观战,老者身旁站着一位中年武者,全身银亮铠甲,甲片上布满金色花纹。提问者见状,吓得差点行礼,老者见状,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提问者惶恐转过头,目光虽盯着场内,耳朵却留意着身后动静。 “阁下,这孩子竟是全系魔武士,有如此高的魔法元素亲和力,却选择了魔武士之路,可惜了这般天赋。” 中年武者对老者说道。 “呵呵,人各有志,选择不同罢了。小子,你见过全系的魔武士吗?说不定前途无量呢。” 老者对苏?寒刃自弃魔法天赋、投身魔武士行列一事,倒是毫不在意。 中年武者沉默不语,心中却不认同老者的话。魔武屏障犹如天堑,让人类的魔武士至多进阶到三阶,力量虽能直追武者,可这全系魔武士再厉害,顶多也就略胜初级武者一筹,与圣武士和大魔导师的绝世之力相比,还差着十万八千里。有这般魔法元素亲和力的天才,若主修一两系魔法,此生有望晋升大魔导师,甚至冲击双系大魔导师的至高境界。 场中的苏?寒刃缓缓睁开双眼,七色光晕环绕着他那双湛蓝眸子。艾里克不清楚苏?寒刃魔法加持是否完毕,碍于之前所言,也不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贸然强攻,只得全神贯注,摆出防御姿态。 此时,艾里克身前的白色斗气已缓缓凝结成白色护盾模样,显然他已达到高级武士后期斗气凝化的高深境界。 苏?寒刃手提重剑,稳步向艾里克走去,每一步都似踏在艾里克心上,带给他莫大压力。苏?寒刃身体周围的白色光晕呈螺旋状缓缓旋转,走到离艾里克十步之遥处,他停下了脚步。艾里克从未感受过如此强大的压迫感,额头不禁渗出细密汗珠。 一时间,两人僵持不下,谁都没有率先出手。 苏?寒刃忽然对着艾里克微微一笑,这笑容竟似带着魔力。艾里克顿觉头晕目眩,动作也变得迟缓起来,他尚未反应过来,便已中了电系魔法的眩晕术和土系魔法的迟缓术。显然,在众神的守护加持下,苏?寒刃已然能够瞬发三级魔法,随心而发三级魔法,正是魔武士进阶高级魔武士顶峰的显着标志。就在艾里克恍惚的瞬间,苏?寒刃猛地前冲,对准艾里克胸口就是一记直刺。此刻,他重剑上瞬间覆盖的冰凌闪耀着七色光芒,煞是夺目。 艾里克牙关紧咬,强忍着魔法带来的不适,挥舞狼牙棒奋力拨开苏?寒刃的直刺,苏?寒刃顺势抽剑,又是一记竖劈。艾里克心中一横,右手持棒上挑,庞大的身躯朝着苏?寒刃狠狠撞去。 “梆!” 一声巨响,漫天七色冰棱纷飞飘散,苏?寒刃手中长剑被击飞,在空中划过几道弧线,正好落在森?赫尔金脚边。 艾里克硬生生止住前冲之势,却觉胸口一凉,定睛一看,一把晶莹剔透的冰剑已然抵住自己胸口,剑尖刺破衣衫,只要他再敢妄动,必将被洞穿胸膛。原来,苏?寒刃见势不妙,果断弃剑,左手瞬间幻化出一把冰剑,直刺艾里克胸口,右手重剑则被力大无穷的艾里克击飞。 艾里克脸色紫红,憋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认输。” 此时,场上不再像先前那般喧闹,只剩众人低声的议论。高级武士间这场惊心动魄的争斗,让众人收起了看戏的心态,心中满是震撼。 然而,不合时宜的稚嫩叫声再度响起:“哇,怎么搞的!兽人都打不过。” 说话的正是骑在罗特脖子上的布莱克。 “罗特,刚才兽人怎么不狠一点砍下?” 布莱克一边问罗特,一边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手中烤鱼木条不慎砸到前排一名小伙子肩上。这小伙子也是骑士殿高级学员,实力不凡,此刻见艾里克落败,正暗自掂量自己能否战胜苏?寒刃,肩膀突然被砸,心中恼火,回头一看,竟是罗特和布莱克。 “罗特?” 那小伙子显然认识罗特,正为苏?寒刃的锋芒头疼,忽见骑士殿第一人在此,不禁脱口喊道。 这一喊,附近骑士殿学员纷纷转头,接着,初、中、高三殿学员齐声高呼:“罗特!”“罗特!”…… 声音由低到高,由零散变得整齐划一,不一会儿便响彻云霄。骑士殿学员们如同迎接英雄一般,自动让出一条通道。 罗特一脸无奈,朝满怀期待的学员们报以微笑,从人群中缓缓走出,举着布莱克径直走到场中。 罗特手中还握着半条烤鱼,布莱克轻声问道:“罗特,要我下去吗?” 罗特微微摇头,布莱克心中暗喜,为能与骑士殿第一人并肩而战倍感荣耀。 罗特走到苏?寒刃面前,上下打量一番,自我介绍道:“罗特,骑士殿高级殿学员,半年前侥幸进阶到武者。” 众人目光齐聚在这位已接近武士顶峰的大男孩身上,只见他面容普通,却洋溢着阳光般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苏?寒刃行了个武士礼,朗声道:“苏?寒刃,魔武双修学院中级魔武士,如今战力约在高级魔武士后期。” “苏,够了,真的够了。” 森?赫尔金高声打断苏?寒刃,急切喊道。 “森,之前的挑战,是为让你明白,只要勤加练习,永不放弃,你便有能力战胜欺压你的人,至少,你要勇于面对。” 苏?寒刃目光坚定,看着森?赫尔金说道,“而此刻的挑战,是为了我自己。” 森?赫尔金闻言一愣,刚要开口,却听苏?寒刃决然道:“别说了,今天我会战斗到底!” 言罢,他对着罗特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 “等一等,” 罗特抬手制止,目光望向魔法学院方向,“今天恐怕打不成了,因为院长来了。” 说着,他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显然早有盘算,并不想与苏?寒刃此刻比试。 众人闻言,纷纷转头望去。密集的人群如潮水般缓缓分开,让出一条宽阔通道,通道尽头,一个矮胖的白眉白胡子老头正施展漂浮术,悬于半空,与他身旁一位全身秘银重盔、甲片镶嵌精金符文的中年武士并肩而立。这看似落魄酒鬼的糟老头,正是圣山学院大名鼎鼎的院长 —— 魔世?苍穹,而旁边那位中年武士,则是骑士殿导师、圣殿骑士巴索,在圣殿骑士中排名第七,以严苛着称,骑士殿学员见了他,无不胆战心惊。 魔世?苍穹没想到罗特眼尖,率先发现了自己,见众人都已投来目光,便撤去漂浮术,缓缓落地,与圣殿骑士巴索一同走到场中央。 魔世?苍穹清了清嗓子,环视一圈,高声说道:“嗯,今日骑士殿与魔武学院的友谊挑战就到此为止吧,大家都散了。” 众人见院长亲临,知晓没戏可看了,外围的人开始陆续散去。罗特也想举着布莱克赶紧逃离,他可不想被巴索导师逮住,免不了一顿狠狠操练。 “苏?寒刃,我们回吧。” 森?赫尔金上前,轻声对苏?寒刃说道。 “罗特,等一等,” 苏?寒刃却仿若未闻,大声向那正欲匆匆离开的罗特喊道,“如果我们俩比试,你觉得谁会赢?” 这一问,让不少已经抬脚迈步的人又停了下来,他们显然也满心好奇,想知道骑士殿的这位顶尖强者如何作答。 罗特也没料到苏?寒刃会这般执着追问,已经转身的他又缓缓转了回来,望着苏?寒刃那炽热而坚定的眼神,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应。以他如今对力量的深刻领悟,自忖实力应略胜这少年一筹,可苏?寒刃不过十三四岁,如此年少,便有这般惊世才华与无畏气魄,这份坚定信念,让罗特心底不禁泛起一丝敬佩,自叹弗如。 “哦,我们俩个比试的话么……” 罗特开口时,仿佛能感觉到身后那些骑士殿学员满含期待的目光,如芒在背,“最终我们会因为肚子饿乏力而罢手,所以我们应该是平手。” 罗特好不容易想出这么个巧妙借口,可看着苏?寒刃那决绝的眼神,心底忽然涌起一股不忍。再想到骑士殿学员自七月前那场与武士堂的斗殴事件后,日益骄横跋扈,他心中暗叹一声,猛地提高音量:“虽然我们会以平手方式结束,但是你从早鏖战至今,体力消耗巨大,本就我占了便宜,所以我代表骑士殿高级点学员认输,骑士殿学员若有谁不服,可必须先胜了我,才可找这位魔武士挑战。” 众人闻言,皆对罗特的决断大为惊讶。魔世?苍穹望向罗特,眼中也闪过一丝赞许,谦逊,的确是强者不可或缺的品质,罗特此举,已颇具大骑士的风范。 “那么,尊敬的院长,按着我们学院的上古传统,我是否可以挑战他了?” 苏?寒刃目光如炬,抬手一指,指向的正是骑士殿的导师 —— 大骑士巴索。 第14章 勇者无畏:圣山对决 圣山学院骑士殿前那宽阔的广场上,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罗特,这位骑士殿的佼佼者,刚刚做出了一个令人意外的决定 —— 未战便主动向苏?寒刃认输,只因他心中清楚,骑士殿学员近来的焦躁行事亟需约束,而这场争斗不该再继续下去。 然而,谁也未曾料到,苏?寒刃竟会在此时将目光投向了一个更为强大且看似遥不可及的目标 —— 圣山学院骑士殿的导师、威名赫赫的大骑士巴索,他那稚嫩却坚定的声音在广场上空回荡:“尊敬的院长,我想请教,按着我们学院的古老传统,我是否有资格挑战骑士殿的导师?” 魔世?苍穹院长,这位看似平凡却深藏不露的矮胖老者,听到这话,微微皱起了他那浓密的白眉,短暂的停顿后,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确定:“嗯,我们圣山学院,确实有这样的传统,你…… 可以挑战骑士殿的导师。” 此言一出,原本因院长的到来而渐渐散去的人群,瞬间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回来,再次聚拢得密密麻麻。那些未能抢占先前有利视角的人,脸上满是懊恼与急切,甚至怒目而视周围的人,仿佛在责怪他们挡住了自己观看这场惊世挑战的视线。 一时间,整个广场安静得只剩下众人急促的呼吸声和轻微的脚步声,所有人都屏气敛息,张着耳朵,满心惊奇地聆听着这打破常规的消息,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院长……” 巴索,这位一向沉稳坚毅的大骑士,此刻脸上也露出了一丝为难之色。他的目光在魔世?苍穹院长和苏?寒刃之间来回游移,心中满是纠结。身为大骑士,常年在教皇身边待命,执行着各种艰巨的任务,同时还肩负着教导圣山学院骑士殿学员的重任,忙碌的生活让他常常感到力不从心。好不容易在罗特晋升为武者并担任骑士殿三殿巡逻执事之后,才略微松了口气。可如今,却要面对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挑战,这对他而言,无疑是一场无妄之灾。他深知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作为圣殿大骑士,对一个年仅十三四岁的孩子出手,于情于理,都让他感到十分棘手,不知该如何应对这尴尬的局面。 今日的圣山学院,本就笼罩在一层紧张的氛围之下。昨夜,圣山上的魔法阵突然有了剧烈的反应,显示出有暗黑生物悄然潜入。教皇当机立断,派遣了在教廷待命的五大骑士和三百余名圣殿骑士前来巡山。身为圣山学员导师的巴索,虽心急如焚,却也不敢擅自巡查圣山学院的各个院区,无奈之下,只能匆忙找到正在学院中闲逛的魔世?苍穹院长,向他禀明了一切情况。魔世?苍穹院长平日里就喜好收集各种珍稀的魔法石,巴索为了能让院长重视此事,特意献上了一块珍贵的光明属性魔法石。院长收了魔法石后,心情大好,便欣然与巴索一同在学院内四处巡查,恰好目睹了苏?寒刃挑战骑士殿的这一幕。 魔世?苍穹院长瞧了瞧巴索那窘迫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轻声说道:“小子,你可得小心了,这场挑战你要是输了,按着我们学院的传统,这孩子可就有挑战我的资格了。你说,我这把老骨头,怎么能和一个孩子动手呢?” 巴索听到院长的话,心中一阵无奈,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在心中暗自思忖,这魔世?苍穹院长的心思,犹如深不可测的幽潭,让人难以捉摸。他虽然身为人类顶尖力量的拥有者之一,眼界宽广,见识过无数的强者和奇事,但对于院长魔世?苍穹,却始终有一种看不透的感觉。这院长身材矮胖,看似和蔼可亲,实则十分贪财,他所追求的并非世俗的金钱,而是那些世间罕见的魔法石。在这圣山学院里,若是谁有事求到院长头上,不送上几块珍贵的魔法石,事情定然办得不顺利。此刻,听着院长的这番话,巴索心中明白,自己这场挑战,是避无可避了。 “苏?寒刃……” 森?赫尔金站在一旁,满脸焦急与无奈。在他来到魔武学院的这两个月里,苏?寒刃一直对他冷漠少言,仿佛心中有着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而他们的导师艾琳娜,也只是在关键之处对他稍作讲解,便不再多言。 这一切,让自幼性格懦弱的森?赫尔金内心充满了恐惧和失落,他只能紧紧地跟随着苏?寒刃,默默地包揽了魔武学院里的一切杂活,希望能以此换来苏?寒刃的一丝关注和认可。 然而,苏?寒刃始终对他保持着那份冷淡。直到昨晚,情况似乎才有了一丝转机。可如今,看着苏?寒刃如此执着地要挑战圣殿骑士巴索,森?赫尔金只觉得心中一阵慌乱,他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才能阻止苏?寒刃这疯狂的举动,只能无助地站在那里,眼中满是担忧。 “森?赫尔金,你要明白,有时候,梦想就是在生死之间的坚守与守护。” 苏?寒刃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森?赫尔金的重剑轻轻抛给了他。就在苏?寒刃转身的那一刹那,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向身后,顿时,他的身体微微一僵,眼中露出一丝惊讶。只见在那熙熙攘攘的武士堂学员之中,他的老师艾琳娜宛如一朵盛开在暗夜中的黑玫瑰,静静地站在那里,遗世独立。 苏?寒刃的这一丝异样,自然也引起了森?赫尔金的注意。他顺着苏?寒刃的目光望去,顿时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喊道:“艾琳娜老师,您快劝劝苏?寒刃吧!他这样做太危险了!” 艾琳娜,这位有着黑眸银发的绝世美女,身着一身黑色皮甲劲装,腰间悬挂着一把镶嵌着红宝石的佩剑,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冷艳的气息。她迈着轻盈而坚定的步伐,径直走到魔世?苍穹院长面前,双手恭敬地献上一块核桃般大小、散发着炽热光芒的火红色魔法石,轻声说道:“老师,给您添麻烦了。” 魔世?苍穹院长毫不客气地接过魔法石,熟练地揣进怀中,然后抬眼看向艾琳娜,问道:“艾琳娜,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孩子吗?” “是的,老师。” 艾琳娜微微点头,神色平静地说道,“我原本打算这几日就带他前往希望山脉进行试炼。” 一旁的巴索听到 “希望山脉” 四个字,心中不禁一动。他深知这希望山脉乃是一处神秘而危险的地方,广袤无垠的世界中,许多地方都游离于光明圣教的掌控之外,这希望山脉便是其中之一。由于种种复杂而神秘的原因,人类一旦踏入那片山脉,几乎就是有去无回。 “你的实力,似乎已经停止衰退了?” 魔世?苍穹院长仔细地打量着艾琳娜,眼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是的,老师。” 艾琳娜回答道,“目前,我的实力停留在高级武士阶段。” 魔世?苍穹院长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你都已经七八年没有离开过魔武学院了,这次前往希望山脉,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去和你母亲道个别吧。” 艾琳娜听到院长的话,眼神微微一黯,但她并未作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沉默不语。魔世?苍穹院长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 艾琳娜转过身,面向苏?寒刃和森?赫尔金,轻声说道:“苏?寒刃,森?赫尔金,我们回去吧。” 然而,苏?寒刃却仿佛没有听到艾琳娜的话一般,他的目光依旧坚定地锁定在大骑士巴索的身上,决然地说道:“不,我要挑战他。” “苏?寒刃!” 艾琳娜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声音中带着一丝责备和焦急。 “老师,我即将前往希望山脉,这一去,或许就再也回不来了。” 苏?寒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和坚定,“在这之前,我只想知道,我与圣武士之间的差距究竟还有多远。” 艾琳娜听到苏?寒刃的话,心中一阵刺痛。她深知希望山脉的凶险,那看似美好的名字背后,隐藏着的却是无尽的危险与绝望。对于人类而言,即使是达到了圣者阶段的强者,踏入希望山脉,也几乎是必死无疑。此次前往希望山脉的试炼,本就是一场九死一生的冒险,可苏?寒刃却依然如此执着,这让她既心疼又无奈。 巴索从魔世?苍穹院长的眼神中读懂了自己的处境,他知道,这场挑战,无论如何都无法逃避了。无奈之下,他咬了咬牙,忍着心中的肉疼,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块如婴儿小拳般大小、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光明系魔法石,恭敬地递给魔世?苍穹院长,心中暗自祈祷院长能够出面阻止这场不合理的挑战。 魔世?苍穹院长看到巴索递来的魔法石,眼睛顿时一亮,笑眯眯地伸手接过,自然得就像这是他应得的一般,完全不顾周围那些不了解行情的学员们投来的惊讶目光。 魔世?苍穹院长清了清嗓子,面向众人高声说道:“巴索,你不仅是我们学院的导师,更是圣殿的大骑士。以你的身份和地位,对这样一个孩子出手,难免会让人觉得有失风度。” 巴索听到院长的话,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心想院长总算是说了句公道话,在心中默默地为院长塑造了一个高大正义的形象。 “但是……” 魔世?苍穹院长话锋一转,眼神变得严肃起来,“我们学院的传统,是绝对不能废弃的。这样吧,我看你们俩就以一招定输赢,如何?” 巴索听到院长的后半句话,心中顿时犹如被一盆冷水浇下,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瞬间破灭。他心中暗自叫苦,心想这孩子的实力本就与自己相差甚远,即便是一招,自己也难免会落得个以大欺小的名声,更何况,自己刚刚献上的那块珍贵魔法石,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巴索心中虽然满是愤懑和不甘,但他深知院长的权威,丝毫不敢将这些情绪表露在脸上,只能强忍着心中的不满,默默地走到苏?寒刃对面,站定身形。 苏?寒刃见巴索站定,神色庄重地对着离自己有三十步远的巴索行了一个标准的武士礼,高声说道:“苏?寒刃,魔武士,恳请向阁下发起挑战!” 巴索也微微欠身,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声音低沉而有力地回应道:“巴索,圣殿大骑士。接受你的挑战,你准备吧。” 众人听到两人的对话,心中不禁对巴索的实力更加敬畏。他们深知,在圣殿骑士中,只有排名前十的强者,才有资格被称为 “大骑士”,由此可见,巴索的实力绝非一般。 苏?寒刃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专注而坚定。他缓缓抬起手,在空中轻轻一挥,只见一把晶莹剔透、散发着刺骨寒意的冰晶法杖瞬间出现在他的手中。紧接着,他闭上眼睛,口中默念咒语,一道道神秘的符文在他身边闪烁浮现,片刻之后,他再次睁开眼睛,手中的法杖光芒更盛,显然是已经成功地为自己加持了一遍众神的守护。随后,他又一次抬手一挥,一把锋利无比、寒气逼人的冰晶细剑出现在他的右手之中。苏?寒刃手持双兵,神情专注,手指在冰晶法杖和冰晶剑上快速而精准地舞动着,不停地镌刻着各种复杂而神秘的符文。这些符文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显然是在为武器增添更强大的威力。不一会儿,苏?寒刃便完成了符文的镌刻,他左手紧握着法杖,右手提着冰剑,目光紧紧地盯着巴索,大声说道:“我准备好了!” 周围的围观者看到苏?寒刃这一系列复杂而神秘的准备动作,不禁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疑惑和惊讶。他们心中暗自思忖,难道魔武双修者在战斗时,还有这样独特而奇妙的战斗形态吗? 魔世?苍穹院长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苏?寒刃的一举一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洞察一切的智慧光芒。他心中明白,苏?寒刃此时的状态,乃是在运用分心术,强行将体内的魔力和斗气分开,分别加持在左右手的武器之上。分心术,原本是圣山学院一位天才为了能够同时施展两种不同的魔法而创立的奇妙法门,后来被一些有心之人尝试应用在魔武双修的领域之中。然而,由于魔武屏障的存在,即便是中级魔法师所能施展的五级魔法,也依然无法与斗气完美融合。若是强行将体内的魔力和斗气融合在一起,最终的结果只会是爆体而亡。所以,目前的分心术,仅仅只能做到将魔力和斗气分开,却无法突破那道横亘在魔武之间的屏障。 魔世?苍穹院长转过头,看向艾琳娜,轻声问道:“你把分心术教给这孩子了?” 艾琳娜微微点头,神色平静地说道:“这孩子天赋异禀,成长的速度太快了,我也是无奈之下,才将这解一时之急的法子传授给他。” 巴索静静地等待着苏?寒刃完成所有准备,待他站定之后,缓缓抬起手,对着苏?寒刃竖起了右手食指。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而专注,仿佛在回忆着什么,片刻之后,他开口说道:“之前,我见你施展重剑术,巧的是,我的一位前辈也擅长此道。他曾经告诫我,重剑术的精髓,就在于 ——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技巧都将变得徒劳无功!” 话音刚落,巴索的食指指尖突然光芒一闪,一道金色的斗气如同一道闪电般直射向苏?寒刃。这道金色斗气速度极快,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点燃,发出 “滋滋” 的声响,周围的人只觉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不禁纷纷后退几步,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与此同时,苏?寒刃早已全神贯注,高度戒备。就在巴索的金色斗气射出的瞬间,他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冰剑和冰杖交叉在一起,口中大声吼道:“魔武融合!” 站在苏?寒刃身后的森?赫尔金,听到苏?寒刃这声怒吼,心中猛地一颤。他深知,苏?寒刃平时沉默寡言,极少会如此大声吼叫,此刻这般失态,必然是已经到了极限,在强行提升自己的注意力和力量。想到这里,森?赫尔金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不断滴落。 艾琳娜站在一旁,目光紧紧地盯着苏?寒刃。当她看到苏?寒刃为了强行突破魔武屏障,双眼布满血丝,目眦尽裂,双鼻也开始渗出鲜血时,心中一阵剧痛。她实在不忍心看到苏?寒刃如此痛苦,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冰剑和冰杖交叉之处突然绽放出一道巨大而耀眼的七色光芒,光芒之中,一把无柄的冰晶巨剑缓缓浮现。这把巨剑散发着强烈的白色斗气,仿佛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迎着巴索射来的金色斗气,狠狠地斩了过去。 然而,巴索的金色斗气实在是太过强大,就如同汹涌的潮水遇到了一块巨石,瞬间将那把冰晶巨剑摧枯拉朽般地击碎。紧接着,金色斗气去势不减,又重重地击中了苏?寒刃手中的冰剑和冰杖,两声清脆的断裂声响起,冰剑和冰杖瞬间化为无数碎片,散落一地。苏?寒刃也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击飞,整个人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向后飞去。 森?赫尔金看到那恐怖的金色斗气朝着苏?寒刃射去,心中的恐惧和懦弱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猛地放开手中的大旗和紧握住的重剑,不顾一切地朝着苏?寒刃冲了过去。就在他冲到苏?寒刃下方时,苏?寒刃刚好被击飞起来。森?赫尔金来不及多想,甩开手中的重剑,然后伸出双手,将还未落地的苏?寒刃紧紧地抱在怀中。两人由于惯性,在地上连滚了好几丈远,才终于将那股恐怖的力量卸去。 “苏?寒刃,你没事吧?” 森?赫尔金满脸紧张和担忧,声音颤抖地问道。 森?赫尔金仔细地查看了苏?寒刃的情况,只见他虽然七窍流血,脸色苍白如纸,但神智却还清醒。令森?赫尔金感到惊讶的是,苏?寒刃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仿佛这场失败,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 “森?赫尔金…… 我输了…… 我们回去吧……” 苏?寒刃的声音虚弱而无力,说完这句话后,他的眼皮缓缓耷拉下来,似乎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我背你。” 森?赫尔金毫不犹豫地将苏?寒刃背在背上,转身朝着魔武学院的方向走去。走了几步之后,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停下来,回头朝着魔世?苍穹院长、艾琳娜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背着苏?寒刃,艰难地穿过那些静静站立、满脸震惊的人群,大步朝着山下走去。苏?寒刃则昏昏沉沉地趴在森?赫尔金的背上,气息微弱。 艾琳娜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目光缓缓下移,落在地上那柄横躺着的重剑上。剑刃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冽的寒光。一旁,那画着魔武学院徽章的床单随意地铺陈着,徽章上的图案 —— 火焚巨剑。顺着床单的方向望去,便能看到森?赫尔金和苏?寒刃渐行渐远的背影。森?赫尔金脚步略显慌乱却又透着一股坚定,他的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紧紧地背着苏?寒刃。苏?寒刃则无力地趴在他的背上,脑袋随着步伐微微晃动,一头乌发凌乱地散开,几缕发丝被汗水黏在苍白如纸的脸颊上,显得狼狈不堪。 艾琳娜缓缓抬起头,眼神冰冷,带着丝丝寒意:“大骑士可真是好身手啊,仅仅一下,就把我的学员给打得飞了出去。” 她的语调微微上扬,却更衬出话语中的讥讽之意。 巴索神色依旧平静,只是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他淡淡地开口回应道:“我既已答应了这场挑战,自然会遵循骑士的准则,全力以赴,别无他选。” 他微微挺直了腰杆,银色的铠甲在日光下折射出冷峻的光芒,彰显着他身为圣殿大骑士的威严。 “好一个全力以赴!” 艾琳娜嘴角勾起一抹略带嘲讽的弧度,眼神愈发冰冷,“倘若我有幸能从那九死一生的希望山脉活着回来,定要找你好好讨教一番,见识见识你这大骑士的真正实力。” 言罢,艾琳娜俯身拾起地上的重剑,动作略显迟缓,似是这简单的动作也耗尽了她此刻所有的力气。她又弯腰捡起苏?寒刃亲手制作的大旗。随后,她猛地转过身,再不看巴索一眼,莲步轻移,却带着一股决然之气,沿着蜿蜒的山路快步下山而去,衣袂随风飘动。 巴索静静地望着艾琳娜离去的方向,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山路的拐角处。虽说他平日里并不在意一个高级武士的口头威胁,毕竟以他的实力与地位,在这圣山学院乃至整个大陆,都是声名赫赫。可不知为何,看着艾琳娜那最后投射过来的冰冷眼神,像是一道锐利的寒芒直直刺入心底,竟让他心里莫名地涌起一阵突兀之感。他微微皱了皱眉头,陷入了短暂的沉思,试图驱散这份异样的情绪,却发现它如影随形,久久不散。 第15章 勇者受挫后的奋进:圣山之夜 圣山学院骑士殿前面那片宽阔而空旷的广场上,阳光依旧炽热,烘烤着大地,方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激战仿佛还残留着丝丝热气,在空中袅袅不散。众人眼见挑战者苏·寒刃和森·赫尔金的身影渐渐远去,也都陆陆续续地开始散去。尤其是那些深知魔世·苍穹脾性的人,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掂量着里面为数不多的魔法石,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位院长的贪婪可是出了名的,万一待会儿又被他寻个由头索要魔法石,那可就亏大了。这般想着,他们脚下的步子愈发急促,跑得那叫一个快,不多时,便消失在了广场的各个角落。 魔世·苍穹依旧伫立在原地,目光久久地凝视着艾琳娜消失的方向,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着一丝若有所思。许久之后,他才缓缓转过头,看向在一旁静静等候的巴索,开口说道:“小子,这学院还有几个地方没逛呢,咱们走吧。”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 巴索闻言,心中暗自叫苦,却又不敢表露分毫。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手缓缓伸进怀里,摸索了一阵,掏出一块散发着柔和光芒的魔法石,递向魔世·苍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这位年轻的导师是?”他的目光中透着一丝好奇,更多的却是小心翼翼,生怕触怒了眼前这位喜怒无常的院长。 魔世·苍穹眼皮都没抬一下,毫不客气地伸手接过魔法石,熟练地揣进怀中,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他瞥了巴索一眼,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说道:“是魔武学院的导师啊!你不是认识吗?下次有机会,我再好好给你介绍介绍。”那语气,就好像巴索问了个多么愚蠢的问题似的。 巴索心中猛地一抽,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平静,只是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这魔世·苍穹分明是在故意打哑谜,拿他寻开心呢,自己这刚献上的魔法石,怕是又打了水漂。一时间,他气得牙痒痒,恨不得立刻抽出自己那把威名赫赫的圣剑——光与影,与这可恶的老头大战一场,好好出出心中这口恶气。可理智最终还是占了上风,他深知,自己要是真这么做了,那后果可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且不说这圣山学院与教廷之间本就暗流涌动,表面的融洽之下隐藏着诸多矛盾,单是魔世·苍穹那深不可测的实力,就足以让他望而却步。 更何况,八年前那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至今仍历历在目。在圣教山之北三十里的荒山中,圣山学院内部不知为何突然爆发内讧,四个实力超群的大魔导师联手对付魔世·苍穹一人。那一战,可谓是天崩地裂,飞沙走石,天地间仿佛都被无尽的魔力所充斥,狂暴的能量波动甚至三十里外的教廷都能清晰感觉到。教皇得知消息后,大为震惊,当即派遣了四大骑士率领八十名圣骑士火速前去查看。等他们赶到时,却惊愕地发现,魔世·苍穹竟然独自一人轻松应对着四个老怪物,举手投足间尽显从容,仿佛那四个大魔导师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后来,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五人居然奇迹般地言和了。自那以后,教皇似乎对魔世·苍穹有了更深的忌惮,再也不提让圣山学院直接纳入教廷之事。而巴索作为当年那场大战的见证者之一,亲眼目睹了魔世·苍穹的强大实力,纵然他一生荡魔无数,在面对这位神秘的院长时,也不敢有丝毫造次。要是换做旁人,敢如此连番敲诈光明圣教的大骑士,恐怕早就被净化得连渣都不剩了。 “怎么,你很想知道那丫头的秘密?”魔世·苍穹见巴索一脸懵懂的样子,心中好笑,便提点了一句。 巴索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心里暗自腹诽:我要是不想知道,干嘛平白无故给你进贡这么多珍贵的魔法石?可这话他哪敢说出口,只能强忍着满心的委屈,狠狠地点了点头。 “你知道‘一门三圣’么?”魔世·苍穹也不管巴索心里怎么想,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艾琳娜是水系大魔导师查尔斯和火系大魔导师罗兰的孩子,自幼便拜在流星剑圣——金芒门下潜心学习剑术。八年前,年仅二十岁的她,凭借着惊人的天资,一路高歌猛进,成功进阶到圣武士境界,那可是无数人穷极一生都难以企及的高度啊!”魔世·苍穹微微眯起眼睛,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 “二十岁?”巴索听到这话,不禁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他深知达到圣武士境界有多难,那不仅需要超凡的天赋,还得经过无数次艰苦卓绝的修炼,历经重重磨难,稍有不慎,便会前功尽弃。而艾琳娜竟然在如此年轻的时候就做到了,这等天赋,简直惊为天人。 “不错,”魔世·苍穹轻轻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可谁能想到,初临圣阶的艾琳娜不知从何处得到了一本百年前一位奇才所写的魔武双修心得。那书中记载了一种极为大胆、近乎疯狂的破境重修思维,让艾琳娜心动不已。她仗着自己惊世之才,毅然决然地放弃了已经小有成就的武士之路,转而尝试魔武双修。可这魔武之间的屏障哪是那么容易突破的?她这一尝试,差点就因为魔法反噬而丢了性命。为了救自己的孩子,水系大魔导师查尔斯心急如焚,不惜耗尽自己毕生的魔力,将其汇聚成一颗‘魔法之心’,让艾琳娜服下。艾琳娜的性命虽然保住了,可查尔斯却因魔力枯竭,当场陨落。从那以后,艾琳娜便与她的母亲反目成仇,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与痛苦之中,实力也不断后退,直至如今,只剩下高级武士的水准。”魔世·苍穹淡淡地讲述着艾琳娜的往事,语气中虽听不出太多波澜,但眼神深处却透着一丝惋惜。 “可惜了……”巴索听完,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吐出这三个字。他心中满是感慨,为艾琳娜的遭遇感到惋惜,也为这世事的无常而唏嘘不已。 “所以,以上这些内容,我已将其定为圣山学院的绝密,绝不能外传,你可听明白了?”魔世·苍穹突然眼神一凛,紧紧盯着巴索,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 “啊,这个我自然知道,”巴索感受到魔世·苍穹那不善的眼神,后背顿时冒出一层冷汗,连忙挺直身子,一脸严肃地说道,“我以骑士的名誉担保,绝对守口如瓶。” “而且,这个绝密的消息很珍贵!”魔世·苍穹看着巴索那紧张的模样,心中暗自好笑,却又懒得跟他多费口舌,直接将枯瘦的手伸了过去。 “哦,”巴索咬了咬牙,又从怀里掏出一块洁白无瑕的魔法石,轻轻地放到魔世·苍穹手上。 “很珍贵!”魔世·苍穹见巴索还不上道,眉头微微皱起,加重了语气,又重复了一遍。 巴索心中一阵肉疼,脸上却不敢表露分毫。他一狠心,将早上才领到的一整袋魔法石都拿了出来,双手颤抖着递给魔世·苍穹,那模样,仿佛割掉了自己身上的一块肉。 “嗯,这其中还有很多隐秘,下次再给你讲。”魔世·苍穹见目的已经达到,心情大好,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满意地拍了拍巴索的肩膀,转身大步向前走去,带头朝着另一学院走去。巴索望着魔世·苍穹的背影,欲哭无泪,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悲痛,跟在他身后,一步一步向前挪,那脚步,仿佛有千斤重。 ……却说那森·赫尔金,此刻正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背着受了重伤的苏·寒刃,一路小跑着向魔武学院赶去。他身形略显单薄,背着苏·寒刃显得有些吃力,脚步也有些踉跄,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坚定。森·赫尔金自幼性格懦弱,从小到大,只要一遇到什么麻烦事儿,不管是被别的孩子欺负,还是犯错挨了老师的批评,他的第一反应总是跑回家中躲避,仿佛那里才是他唯一的避风港。久而久之,在他的潜意识里,就形成了一种根深蒂固的观念:只有回家才是最安全的,才能躲开一切烦恼。所以此刻,他满心焦急地背着苏·寒刃,压根儿就没想到应该先去找个牧师或者大魔法师来给苏·寒刃治疗,只一门心思地朝着魔武学院奔去。 一路上,森·赫尔金跑得大汗淋漓,汗水顺着他的脸颊不停地往下淌,滴落在苏·寒刃的身上。他感觉到脖子上有苏·寒刃呼出的带着腥味的热气,心中愈发慌乱,生怕苏·寒刃出什么事儿。他带着哭腔,不停地问苏·寒刃:“苏·寒刃,你没事吧?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那声音颤抖得厉害,充满了恐惧与无助。 苏·寒刃刚刚被森·赫尔金这一路的颠簸给弄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与虚弱。他努力地抬起头,看了看周围景色的变化,有气无力地答道:“森·赫尔金,我没事,你慢点,有点颠簸。”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每说一个字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接着,苏·寒刃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问道:“森·赫尔金,你的脸还疼么?”他记得之前森·赫尔金似乎受过伤,此刻虽然自己也身受重伤,但还是忍不住关心起朋友来。 “不疼了。”森·赫尔金连忙答道,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其实他脸上的伤还隐隐作痛,但此刻他满心都在担心苏·寒刃的伤势,这点疼痛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了。说着,因为担心苏·寒刃的伤势,他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正好滴落在苏·寒刃的手臂上。 “森·赫尔金,能答应我不要再轻易地哭吗?”苏·寒刃轻轻地咳了几声,声音愈发虚弱,“我是十分讨厌和爱哭的人交朋友的,因为曾经我也很爱哭,但是后来我明白了,哭根本不能守护自己所爱的人啊……”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与决绝,仿佛在这一刻,他又成长了许多。 森·赫尔金听到这话,沉默了片刻,用力地擦了擦眼泪,坚定地说道:“这次哭过,以后再不会哭,这次流过泪,以后再不流。”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坚毅,仿佛在这一刻,他下定了决心,要彻底改变自己懦弱的性格。 当森·赫尔金背着苏·寒刃好不容易赶到魔武学院时,夜幕已经悄然降临,整个学院笼罩在一片朦胧的夜色之中。艾琳娜导师早已带着两位陌生的魔法师在院子里焦急地等待着。后来森·赫尔金才知道,那两位魔法师一位是水系的大魔导师,一位是木系的魔导士,都是艾琳娜导师费了好大的力气请来给苏·寒刃做治疗的。 两位魔法师迅速地展开了救治工作,一道道柔和的光芒从他们手中亮起,缓缓笼罩住苏·寒刃的身体。在魔法的滋养下,苏·寒刃的脸色逐渐恢复了一些血色,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过了许久,当看到苏·寒刃安详地睡去后,大家才都松了一口气。 此时,森·赫尔金早已累得精疲力竭,肚子也饿得咕咕直叫。他胡乱地在食堂扒拉了些吃的,填饱了肚子,却无心睡觉。一想到自己与苏·寒刃之间的差距,想到一个月后的试炼,他的心中就充满了紧迫感。于是,他又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魔武学院的练武场中,拾起艾琳娜之前捡回的重剑,“唰唰”地开始练了起来。 练武场中,月光如水,洒在地面上,泛起一层银色的光辉。森·赫尔金独自一人,在月光下苦练着。他的身影略显单薄,却透着一股不屈的劲头。远处,苏·寒刃房间的窗户边,艾琳娜正静静地站在那里,默默地看着森·赫尔金苦练。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欣慰,仿佛看到了曾经那个为了梦想努力拼搏的自己。 “森·赫尔金虽然天赋低了一点,但是还是很勤快的,不是么?艾琳娜老师。”不知什么时候,苏·寒刃醒了过来,他轻轻地撑起身子,靠在床头,看着窗外的森·赫尔金,淡淡地问站在窗口的艾琳娜。 “勤快如果能弥补天赋,世间到处都是圣阶之上了。”艾琳娜微微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她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仿佛在感慨命运的不公。 “结果真的那么重要吗?”苏·寒刃又问。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仿佛在思考人生的意义。 “结果如果不重要,那之前的付出又算什么?”艾琳娜反问道。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仿佛在告诉苏·寒刃,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努力。 “我倒想就在没有结果前,就这么安详地离开……”苏·寒刃轻轻地闭上了眼睛,脸上露出一丝疲惫,“我感觉有点累了。” “你不会想放弃吧,别忘了你还有个妹妹。”艾琳娜走到苏·寒刃床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知道,只是说说。”苏·寒刃微微睁开眼睛,看了看艾琳娜,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我不会放弃的。” “今天这样做值得么?”艾琳娜又问。她想知道,苏·寒刃在经历了这场惨败之后,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么多年,我很怕我身边的人懦弱,我害怕森·赫尔金将他的懦弱传染给我,知道么?关键的是我都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回来,我要把圣骑士的力量深深刻在我的身体上,作为此次试炼的动力。”苏·寒刃淡淡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绝,仿佛在这一刻,他又重新找到了前进的方向。 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不知不觉,夜已深。 此时,森·赫尔金虽然也可以将初级的覆冰术覆盖在重剑上,娴熟地施展重剑术,但却无法如苏·寒刃那般将覆冰之术收放自如,而瞬发初级魔法正是一个月后试炼的考点。 森·赫尔金每每在挥剑时都要停下默念覆冰术的咒语,才能继续挥剑,这样一来,不仅速度慢,而且连贯性差,连试了好多次,都不尽如人意。不知不觉中,月亮已经高高地挂在了天空,洒下清冷的光辉。 “也许你可以试试别的法子。” 忽然,一个陌生的声音从森·赫尔金心底冒了出来。 “谁?”森·赫尔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横着剑,四处张望。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惊恐,心脏“砰砰”直跳。周围的练武场空荡荡的,银色的月光下,除了他自己,再无旁人。 “我就是你啊” “你到底是谁?出来。”森·赫尔金吓得声音都有些结巴了,他的头皮发麻,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傻子,我在你心里,我就是你,我怎么出来?” 静了静神,森·赫尔金仔细一想,的确感觉到这本是自己心中冒出的一个念头,而并不是耳边真正有人说话,这才略微放下心来,但是心跳的速度却依然没有减缓。 “你也许可以试一试用一个特定的事物来代替这魔法咒语,随后的练习中,只要你一想到这特定的事物,你就释放魔法。” “特定的事物?”森·赫尔金有点不了解,他皱着眉头,一脸疑惑。 “比如你将覆冰术联想为妮雅的哭泣,而化冰术联想为妮雅的笑容。” 森·赫尔金恍然大悟,连忙按照这个方法实验。他闭上眼睛,在心中默念咒语,不断地联想到妮雅在分别之时的伤心模样,试图用这种情绪来激发魔法。可是,第一次尝试,并没有成功,冰并没有覆盖在重剑上。他不甘心,又试了几次,仍然不成。 “你可以大声吼出来,魔法师在念咒语时之所以出声,都是为了提高自己的注意力,从而加大与自然中魔力元素的亲和力,这点你是知道的。”森·赫尔金的念头不断提醒着他。 “妮雅的哭泣!”森·赫尔金经过自己念头的提醒,大吼一声,就见自己的重剑上慢慢覆盖上了一层薄冰,虽然不明显,但是映着月光真的十分好看。 “这样真的可以,真的可以!”森·赫尔金高兴得手舞足蹈,连连大叫。他的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远处,苏·寒刃的房间内,躺在床上的苏·寒刃似乎也听见了森·赫尔金的兴奋叫声,他微微转过头,看向窗外,问道:“艾琳娜老师,好像是森·赫尔金在叫?” “嗯,他好像找到了什么关键。”艾琳娜微微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哦,是吗?”苏·寒刃显然也有几分为森·赫尔金高兴,过了一会,苏·寒刃又说:“艾琳娜老师,能不能一个月以后我们再去希望山脉?” 艾琳娜望了望苏·寒刃,又将目光转向练武场道:“也好,如果森·赫尔金真的通过了初级试炼,我还得安排一下,也不能将森·赫尔金留在学院不管。” 此时森·赫尔金在接连实验几次后,开始在施展重剑术,挥剑时大吼“妮雅的哭泣”,抽剑时大吼“妮雅的笑容。” 在连着施展了十几遍后,森·赫尔金已经将这一方法练得十分纯熟了。大汗淋漓的森·赫尔金望着这圆月舒心的笑了。 第16章 圣山少年:成长、离别与坚守 上章提及,森?赫尔金在那莫名 “念头” 的提点下,仿若被点化开窍,竟摸索出掌控魔武融合的简易诀窍。起初,这凭空冒出的念头让他满心诧异,可时日一长,见每次念头闪现都能为修炼指明方向,他便也习以为常,不再深究这奇异现象的由来。 随后的一月时光,犹如被施了加速的魔法,匆匆而逝。在这一月里,森?赫尔金与苏?寒刃的情谊愈发醇厚,如同陈酿的美酒,愈发香醇醉人。森?赫尔金已然将初级魔法与自身微弱斗气精妙融合,如今每逢他挥动重剑,脑海中只要浮现妮雅哭泣的模样,那重剑之上便会瞬间凝结出一根巨大冰锥,寒芒闪烁,气势逼人;而收剑之际,心中念起妮雅的笑容,冰锥竟又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凭空消逝,无影无踪。这般收放自如的速度,竟然比苏?寒刃还要快上一丝一毫,直惊得苏?寒刃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惊叹与钦佩之色。 每日清晨,当启明星还在天边闪烁着微弱光芒,宛如一盏指引希望的明灯,森?赫尔金与苏?寒刃便已如同勤劳的晨鸟,准时出现在练武场上,开启一天的刻苦修炼。苏?寒刃此刻全身心投入到为一月后希望山脉试炼的筹备之中,他深知此行艰难,故而将训练重点聚焦于耐力与体力的提升。同时,他还不忘细心关照森?赫尔金,建议他进一步挖掘自身重剑术的优势,将力量再度拔高。森?赫尔金心底对苏?寒刃的提议深以为然,于是,每日破晓时分,便能瞧见两个少年的身影穿梭于练武场。他俩一人手提两只满满当当的水桶,沉甸甸的水桶压得手臂微微颤抖,却丝毫未曾减缓脚步。奔跑途中,森?赫尔金口中不时高呼 “哭”“笑”,伴随着呼喊声,桶中的水时而化作坚冰,时而又融化为潺潺流水,神奇非常。待两人绕场奔跑数十圈,早已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却依旧不停歇,紧接着便开始捉对厮杀,展开激烈对练。在苏?寒刃不施展魔法的情况下,森?赫尔金凭借日益精湛的重剑术,竟也能与他稳稳过上数十招,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早餐过后,苏?寒刃便马不停蹄地奔赴艾琳娜导师处,接受特训。特训场内,艾琳娜导师严格要求,一招一式悉心指导,苏?寒刃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懈怠。而另一边,森?赫尔金则独自窝在房间之中,双腿盘坐,进入冥想状态。他闭目凝神,全身心沉浸于魔法知识的浩瀚海洋,细细揣摩冰系魔法咒语的奥秘。此时,那神秘的 “念头” 仿若一位耐心的导师,总是由浅入深、循序渐进地引导着他,从魔法理论的基础知识,到咒语施展的精妙技巧,无一遗漏。在这神秘力量的助力之下,森?赫尔金对魔法知识的领悟可谓一日千里,进步神速,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 中午时分,午餐的钟声在学院上空悠悠回荡,仿若一首召唤的乐章。森?赫尔金与苏?寒刃仿若两只饿狼,风卷残云般扑向餐桌,狼吞虎咽地享用美食,以补充上午消耗的大量体力。用餐之际,两人也未曾停下交流的脚步,你一言我一语,分享着各自上午的修炼心得。森?赫尔金偶尔蹦出的独特见解,常常令一旁用餐的艾琳娜导师也不禁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仿若受到了某种启发。苏?寒刃对森?赫尔金这一月来的惊人蜕变满心欢喜,时常好奇追问他是如何知晓这般广泛而深奥的魔法知识。森?赫尔金挠挠头,只能憨笑着回答是内心的声音告诉自己的。苏?寒刃心中知晓,森?赫尔金来圣山学院之前,想必曾得高人悉心指点,如今高人不愿显山露水,他便也不再多问,只是为好友的 “开窍” 由衷高兴。 午后,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一地细碎光影。苏?寒刃依照学院规定,前往圣山学院主殿学习文化课。圣山学院的文化课仿若一座知识的宝库,涵盖万象,天文地理、历史人文、魔法理论、武技精要应有尽有,任由学生依据自身兴趣与需求自由选择。自十年前教廷入驻学院后,信仰祈祷也被纳入文化课范畴,且成为骑士殿学员的必修课程,在庄严肃穆的教堂内,学员们虔诚诵读经文,祈求神灵庇佑,提升精神力量。 因森?赫尔金只是见习学员,尚未有资格参与文化课学习,故而下午闲暇时光,他先是手脚麻利地干完魔武学院的一应杂活,累得满头大汗,衣衫都被汗水浸湿。稍作歇息后,艾琳娜导师便开始为他讲解魔武双修的关键要点。别看艾琳娜导师年纪轻轻,可腹中知识却如浩瀚星河般渊博,讲解起来深入浅出,条理清晰。起初,艾琳娜对教导森?赫尔金一事缺乏耐心,只觉他天赋平庸,难成大器。然而,随着时光缓缓流淌,近来森?赫尔金提出的一些问题,仿若一把把奇特的钥匙,竟能打开连她都未曾涉足的知识密室,让她不禁陷入沉思,反复琢磨许久。有时,森?赫尔金的突发奇想,更是仿若一道闪电,瞬间点亮她的思维,令她受益匪浅。艾琳娜心中暗自叹息,这般聪慧的头脑,若能配上出众的天赋,日后成就必定不可限量,可惜如今看来,森?赫尔金能达到中级魔武士境界,恐怕已是极限。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圣山学院仿若一座梦幻的不夜城,被魔法光芒与灯火映照得熠熠生辉。晚餐时刻,森?赫尔金与苏?寒刃再度相聚,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兴致勃勃地交流下午的学习心得,偶尔还会互相分享一些趣闻轶事,欢声笑语回荡在餐厅上空。森?赫尔金因初次远离家乡,知晓的奇闻大多来自古恩?光殇讲述的大陆秘闻,此刻他娓娓道来,苏?寒刃听得如痴如醉,仿若置身于那神秘而精彩的大陆世界之中。晚餐过后,稍作休憩,两人仿若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又默契地来到练武场。他们手持火把,照亮黑夜,在火光的映照下,身影仿若灵动的鬼魅,一次次挥剑、一次次施法,直至将自己累得精疲力竭,瘫倒在地,才心满意足地拖着疲惫身躯回房歇息,结束这充实而忙碌的一天。 当快乐的音符融入平凡日子的旋律,时光仿若被施了魔法,悄然飞逝。转瞬之间,一月之期已过,这日,天空仿若被戳破了棉絮口袋,漫天大雪纷纷扬扬地洒落而下,将整个圣山学院装点成一片银装素裹的冰雪世界。依照学院惯例,学院分别派遣了水系魔法学院、武士堂和牧师殿的三位资深导师,前来考核森?赫尔金的初级试炼。面对早已熟练掌握的覆冰之术,森?赫尔金仿若一位从容自信的舞者,在冰与火的试炼舞台上翩翩起舞,轻松自如地展示着自己的所学。导师们眼中满是赞许之色,他顺利通过了初级魔法试炼。然而,当那身象征着初级魔武学员正式身份的制服披挂在身时,森?赫尔金却仿若被一层阴霾笼罩,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只因明日,艾琳娜老师便要带着苏?寒刃踏上远行试炼之路,这一去,山高水远,归期难测,他心中满是不舍与担忧。 翌日,天公仿若知晓人心,收起了昨日的阴霾,阳光倾洒而下,将洁白无瑕的世界涂抹上一层璀璨的金色光辉,仿若一幅绝美的画卷。魔武学院大门前,森?赫尔金仿若一只受伤的孤兽,满心难受地为艾琳娜和苏?寒刃送行。 艾琳娜老师目光关切,再次轻声嘱咐道:“森?赫尔金,我不在的这段时日,学院不会安排新的导师前来,一切都要靠你自己勤加练习。我已将你未来两年内的修炼要点详细告知于你,若在魔法方面遇到疑难,你可前往水系魔法学院,向安娜大魔导师虚心求教,她是一位心地善良、和蔼可亲的中年女士,定会倾囊相授;若在武技方面有所困惑,武士堂的托马斯导师是这方面的行家,你去寻他,他也会给予你悉心指导。” 森?赫尔金心中知晓,那安娜大魔导师便是那日前来救治苏?寒刃的恩人,虽未曾深交,但心底满是感激。至于托马斯导师,他虽未曾谋面,却也乖巧地点头应道:“知道了,艾琳娜老师。” “我们这一去,短则一年,长则三年,或许更久。你要好好磨炼自己,莫要等我们归来时,发现你还未通过中级魔武士的测试。” 苏?寒刃在旁嘴角含笑,出言调侃,试图缓和这凝重的离别氛围。 “我一定会通过中级魔武士的试炼的,别……” 森?赫尔金本想逞强说出 “别你们回不来”,可话到嘴边,却觉太过不吉利,仿若一道魔咒,他赶忙咽下,眼眶微红,带着几分哽咽说道:“艾琳娜老师,苏?寒刃,我会好好练习,一直等你们回来,你们在外面也要多加小心。” “哟,你这眼圈怎地红了?可是我们走了,夜里你独自一人害怕?” 苏?寒刃心中亦是酸涩难受,却故作轻松,出言打趣。 森?赫尔金此前未曾细想,此刻被苏?寒刃一提醒,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往后空荡荡的大院,只剩自己与胖厨子相伴的孤寂画面,心中不禁一怵。可很快,离别的伤感便如汹涌潮水,将那丝恐惧淹没,他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我才不怕呢。” “那你可是怕我们走后,有人欺负你?” 苏?寒刃继续逗弄着心情低落的森?赫尔金,试图驱散他心头的阴霾。 “不管谁敢欺负我,我都会和他拼命,绝不给艾琳娜老师丢人。” 森?赫尔金眼神中透着一股坚毅,显然这一月来苏?寒刃的洗脑成效显着,让他从昔日的懦弱少年逐渐蜕变成长。 艾琳娜在旁静静聆听,此时缓缓开口:“若真有人胆敢欺负到魔武学院头上,你可前往火系魔法学院,向大魔导师罗兰求助,不论对方是谁,她都会为你讨回公道。” 言罢,她顿了顿,目光直视森?赫尔金,语气凝重而肯定地说道:“倘若三年之后我们仍未归来,而你也成功通过了中级魔武士的测试,你便去找火系魔法学院的大魔导师罗兰,告知她你是我的徒弟,她自会为你安排后续的训练……” “不,你们一定会回来的,我会一直等你们。” 森?赫尔金眼眶中泪水打转,仿若随时都会决堤而下。 “森?赫尔金,你可知为何我与艾琳娜老师非要前往那危险重重的希望山脉试炼?” 苏?寒刃有意转换话题,冲淡这令人窒息的离别伤感。 森?赫尔金私下多次劝阻苏?寒刃放弃此次试炼,可他态度坚决,九头牛都拉不回。 “森?赫尔金,我必须去希望山脉,那里传说藏有一种神秘之物,能够助人突破魔武屏障。” 苏?寒刃目光坚定,仿若燃烧着炽热火焰,“这关乎我的梦想,即便付出生命代价,我也定要奔赴希望山脉。” 森?赫尔金再度听闻 “梦想” 二字,仿若被一道电流击中,身体微微一怔。 “森?赫尔金,你相信宿命吗?” 苏?寒刃目光深邃,仿若穿透时空,望向未知的远方。 “宿命?” 森?赫尔金面露诧异,不解苏?寒刃为何突然提及此等深沉话题。 “没错,森?赫尔金,你我,还有艾琳娜老师以及诸多怀揣梦想之人,其实在我们确定梦想的那一刻起,冥冥之中,便已踏上注定的宿命之路。” 苏?寒刃语气平淡,却仿若蕴含着无尽力量。 “好了,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启程了。” 艾琳娜老师微微仰头,望向远方,率先迈出脚步。 苏?寒刃最后朝森?赫尔金展颜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牙齿,仿若春日暖阳,温暖人心,随后快步跟上艾琳娜老师的步伐。 森?赫尔金望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仿若丢失了什么珍贵之物,心中空落落的,总觉得这三个月的相处,与苏?寒刃之间还有许多未曾言说的话语。忽然,他仿若被某种力量驱使,朝着远去的苏?寒刃大声呼喊:“苏?寒刃,我们是朋友吧?” 苏?寒刃闻声转身,脸上笑意更浓,仿若盛开的繁花,大声回应道:“不是啊,你太弱了还爱哭鼻子。” “我才不弱呢!等你回来时,我非把你打得趴在地上哭鼻子。” 森?赫尔金眼眶中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夺眶而出,可脸上却透着一股倔强。 “好啊,如果你真能把我打倒,我也给你带一份那个东西,让你也打破魔武屏障。” 苏?寒刃笑着挥了挥手,转身快步追上艾琳娜,身影逐渐消失在远方。 森?赫尔金还欲再喊些什么,可喉咙仿若被堵住,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背影越来越小,直至化作两个小黑点。早晨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仿若为他们披上一层金色的纱衣,一只白色大鸟在空中盘旋一圈,仿若为他们送行,随后振翅向南方飞翔而去…… 在圣山学院南二十五里处,一条蜿蜒小道隐匿于皑皑白雪之中。艾琳娜与苏?寒刃脚步匆匆,急于赶路,仿若被时光追赶。忽然,前方道路中央出现一位矮胖老者,仿若从天而降,挡住去路。老者眉须皆白,仿若被岁月染上霜雪,虽初冬大雪已将道路化作泥泞沼泽,可他双脚仿若踏在虚空,悬空而立,衣袂飘飘,仿若仙人临世,透出一股神秘莫测的气息。 艾琳娜与苏?寒刃见状,赶忙停下脚步,恭敬上前行礼。 “老师,您怎会在此处?” 艾琳娜一边行礼,一边熟稔地从怀中掏出一块红色魔法石,双手递上。显然,这挡路老者正是圣山学院院长魔世?苍穹。 魔世?苍穹却笑着摆了摆手,目光落在艾琳娜腰间悬挂的酒壶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渴望。 艾琳娜见状,恍然大悟,忙不迭将酒壶解下,递到魔世?苍穹手中。 魔世?苍穹接过酒壶,先是凑近鼻端,深深嗅了两下,仿若沉醉在那醇厚酒香之中,随后才轻轻抿了一小口,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仿若品尝到世间最甘美的琼浆玉液。片刻后,他将酒壶还给艾琳娜,笑道:“当年我与你父母赌战,结果惨败,你那刁钻的母亲非逼我戒酒,在我一再央求下,你父亲才勉强同意我在圣山学院二十里之内不许饮酒。所以今日我特意在此等候,就为讨一口酒喝,时光匆匆,转瞬二十年过去,真是令人感慨啊。” 艾琳娜与苏?寒刃静静伫立一旁,仿若聆听一段尘封的历史,心中五味杂陈。 魔世?苍穹回味良久,仿若从回忆中挣脱,从怀中缓缓掏出两支七色羽毛,递向艾琳娜,神色关切地说道:“此次你们前往希望山脉,可谓九死一生,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这两支羽毛你们带上,或许希望山脉中的那些精灵王者看在我与他们昔日的些许交情份上,能网开一面,饶你们性命。” 艾琳娜面露感激,连忙双手接过,小心翼翼收好,仿若收起两份珍贵的救命稻草。 魔世?苍穹又神色一正,目光炯炯地望向苏?寒刃,语气凝重地说道:“天纵之才,往往要历经非人的磨难,方能成就大业。看在圣山学院庇护你近十年的份上,我对你并无过多奢求,只望你日后若有惊天动地之能,莫要将灾祸转嫁他人,你可答应?” 艾琳娜与苏?寒刃闻言,心中皆是一惊,仿若被一道凌厉目光洞穿,知晓许多事情终究瞒不过眼前这位睿智老者。苏?寒刃迎着魔世?苍穹那仿若能看穿人心的眼神,深知必须给出一个笃定的答复。 “知道了,院长。” 苏?寒刃目光坚定,仿若立下神圣誓言,“我拼命上进,只为求一丝自保之力,让我和妹妹能好好活下去,这也是我母亲的遗愿。” 魔世?苍穹听闻,微微叹了口气,仿若为这世间诸多无奈叹息,轻声说道:“如此甚好,你们好自为之吧。” 言罢,只见他身形一闪,仿若融入虚空,瞬间消失不见,只留原地一道若有若无的能量涟漪,证明他曾来过。 艾琳娜和苏?寒刃相视一眼,仿若从对方眼中汲取到力量,又加快脚步,继续踏上未知而艰险的征程…… 却说森?赫尔金,在苏?寒刃与艾琳娜老师离去之后,满心失落,仿若一只被遗弃的孤雁,形单影只地伫立在空荡荡的学院练武场中央。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吹起他的衣角,却吹不散他心头的怅惘,一时间,他竟茫然无措,不知究竟该做些什么才好。 “你现在应该赶快去训练,苏?寒刃人家是为了自己的梦想去试炼了,你在这里瞎想是没用的,想想你自己的梦想吧。” 就在这迷茫时刻,森?赫尔金心底那神秘的 “念头” 再度如一道凌厉的闪电划过,给予他善意的警醒。如今,对于这不时冒出来指引自己的念头,森?赫尔金已然习以为常,就像水手习惯了海风的吹拂,不再感到丝毫诧异。 经这 “念头” 一点拨,森?赫尔金仿若从混沌迷雾中寻得一丝曙光,瞬间记起清晨时分还有尚未完成的功课。于是,他迅速调整状态,二话不说,先从拎水桶这一基础而艰苦的训练项目开启了今日的苦修之旅。他依照往日与苏?寒刃一同训练的流程,一丝不苟地将各项训练逐一完成,每一个动作都倾注全力,仿佛要把内心的失落与孤寂都宣泄在这高强度的练习之中。待所有既定训练结束,在那神秘 “念头” 的轻声催促下,他又咬咬牙,给自己额外增加了一小部分训练量,挑战着身体与意志的极限。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顺着脸颊不断滑落,滴落在练武场的地面上,溅起微小的水花,可他却浑然不觉疲惫,眼神中透着一股倔强与执着。 一番苦练之后,森?赫尔金拖着如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回到房间,简单冲洗了一个冷水澡。冰冷的水冲击着肌肤,令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却也让他混沌的头脑瞬间清醒了几分。草草刨了几口早已冷透的饭菜,勉强填饱肚子,他便赶忙换上崭新笔挺的魔武学员制服。那胸口绣着的火焚巨剑徽章,在他眼中熠熠生辉,望着徽章,他暗暗攥紧拳头,在心底立下铮铮誓言,从今往后,定要付出万分努力,绝不让自己、也不让关心他的人失望。 一切准备停当,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稳步迈出魔武学院的大门。这是自上次苏?寒刃那场惊心动魄的挑战骑士殿事件之后,他首次独自踏出学院。抬眼望去,阳光倾洒而下,为眼前的台阶主路铺上一层金色光辉,仿若一条通往希望与未知的神圣之路。他沿着那宽大的台阶缓缓而上,沿途不时与身着各异崭新学院服饰的新学员们擦肩而过。大家彼此碰面,都会友善地点头示意,脸上挂着或腼腆、或热情的笑容,森?赫尔金被这融洽的氛围感染,心中的阴霾也稍稍散去了一些,便默默跟随着人流向上走去。 此时,摆脱了失落情绪的森?赫尔金,终于有了闲暇心境去细细打量周围的建筑景观。只见主路两旁,一座座大殿巍峨耸立,沿山势错落有致地排列而上,静静守护着这片知识的圣地,散发出一种和谐、完美且崇高的气息,令人心生敬畏。森?赫尔金的目光缓缓扫过,发现这些大殿的门眉之上,雕刻着形态各异的精美图案,有的是一团熊熊燃烧、有的则是一片脉络清晰、蕴含着神秘力量的树叶…… 他心底暗自揣摩,这些想必就是各系魔法学院的独特标识。而远处,一座高耸入云、尖顶仿要刺破苍穹的大教堂般建筑映入眼帘,森?赫尔金猜测,那大概率便是牧师殿了。他默默将水系魔法学院的位置牢牢记在心底,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似乎已经看到自己在那里汲取知识、提升实力的未来模样。 当森?赫尔金途经骑士殿和武士堂时,周围不少学员纷纷对他投来或好奇、或略带忌惮的目光,还有人在一旁交头接耳、指指点点。森?赫尔金见状,心头微微一紧,可稍作思索后,便释然了。他清楚地记得,那日苏?寒刃大闹一场,搅得学院风云变色,自那之后,各学院的学员们或多或少都记住了他这个魔武学院的旗手。尤其是骑士殿和武士堂的一些见习学员,想必当日亲身见识过魔武学院学员的那股子狠劲,心有余悸之下,此刻自然都与他保持着一定距离。森?赫尔金自幼习惯了被孤立,对此反倒不甚在意,只是微微昂首,步伐愈发坚定地向前走去。 随着人流缓缓前行,森?赫尔金不知不觉便跟着众人来到了圣山山顶。抬眼望去,他才惊觉这圣山周边原来相邻着三四个山头。而那宏伟壮丽、神之居所的圣山学院主殿,便傲然矗立在其中一个山头上。主殿是一座巍峨的城堡,气势恢宏得让人不敢直视,它与两旁的偏殿共同由十六根巨大无比的石柱支撑而起。每一根石柱都是一位历史的见证者,上面雕刻着第一次大战停战协议上签字的,都在无声诉说着那段波澜壮阔、惊心动魄的往昔。其中,主殿的八颗石柱上,栩栩如生地雕刻着传说中的七大守护使者以及圣山学院的创立人,他们的面容或威严、或慈祥,像带着神秘的力量注视着后人;而一旁偏殿的另外八颗石柱,则雕刻着传说中的八位,他们或狰狞、或诡异的模样,让人望而生畏。主殿后方不远处,一座十层高的巨大法师塔拔地而起,像一把通天彻地的利剑,直插云霄,散发着神秘莫测的气息。主殿前,一片广阔无垠的广场豁然呈现,广场左右两端,各屹立着一座十几丈高的大型雕塑,左边是一位手持魔杖、眼神深邃仿若能洞悉世间万物的法师造型,右边则是一位手持重剑、身姿挺拔仿若能开天辟地的武士造型,两者隔空相望,仿若在守护着这片广场的安宁。广场之上,密密麻麻地刻着各种奇异符文,仿若神秘的咒语,又镶嵌着一颗颗鸡蛋般大小的魔法石,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五彩光芒。森?赫尔金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幅画面,若是从高空俯瞰而下,便能发现这广场之上实则镶刻着一座巨大无比的六芒星魔法阵,每到夜幕悄然降临、繁星点点之时,这魔法阵便会被神秘力量唤醒,发出如梦如幻的七色光芒,直射深邃夜空,与不远处那散发着圣洁光辉、仿若天堂之门的教廷遥遥相对,仿若在进行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 森?赫尔金伫立在广场之上,仿若被这庄严肃穆又神秘奇幻的氛围深深吸引,他的目光远远近近、仔仔细细地将这圣山学院主殿打量了个遍。只见学院学员们此刻都以各院为单位,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或轻声交谈、或分享心得,不到半个时辰,便有近百个新学员汇聚于此。然而,相较于这无比广阔的广场而言,人群却显得颇为稀少,仿若浩瀚星空中散落的几颗繁星。森?赫尔金生性内敛,不愿上前打搅他人,便悄然走到那武士雕像的阴影之下,仿若寻得一处静谧的避风港,与心底的 “念头” 一同沉浸在魔法知识的海洋,专心致志地揣摩起咒语来,对外界的喧嚣仿若充耳不闻。 就在森?赫尔金与自己的 “念头” 因一个颇为棘手的魔法问题争论得面红耳赤之时,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仿若一道惊雷,在他身后骤然响起:“那个,不好意思打搅下,请问你们学院也就你一个新学员吗?” 森?赫尔金闻声,仿若被施了定身咒,身体瞬间僵住,随后缓缓转过身来。这一看,他不禁瞪大了双眼,脸上满是惊讶与欣喜交织的神情,脱口而出喊道:“赫尔瑞?日曜,怎么是你?” 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正是快一年未曾谋面的挚友赫尔瑞?日曜。只见赫尔瑞?日曜同样身着一身崭新的学员魔法袍,那袍角随风轻轻飘动,透着一股灵动之气。奇怪的是,赫尔瑞?日曜胸前的徽章却与众不同,上面白云缭绕,仿若仙山隐匿其中,一座青山若隐若现,散发着别样的神秘韵味。 “森?赫尔金!” 赫尔瑞?日曜亦是又惊又喜,激动得声音都微微颤抖,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能本能地张开双臂,一把将森?赫尔金紧紧抱住,仿若要把这一年来的思念与牵挂都融入这深情一抱之中。嘴里还不断喃喃自语道:“你还好好的,这太好了!那天都是我不好,没有能力将你救走。” 原来,赫尔瑞?日曜自从上次梅莉莎?月影没能将森?赫尔金一起救回之后,便陷入了深深的自责漩涡,仿若被无尽的黑暗吞噬,难以自拔。随后,又在自己老爹的一番 “忽悠” 之下,来到这圣山学院,拜入魔世?苍穹门下,成为其徒弟。哪曾想,魔世?苍穹这位严师一上来便毫不留情,直接将赫尔瑞?日曜扔进法师塔,勒令他勤加练习,不许踏出塔门一步。在那漫长而孤寂的日子里,赫尔瑞?日曜满心懊悔与思念,只能与魔法书籍为伴,在知识的海洋中苦苦挣扎。此刻,忽然见到活生生的森?赫尔金安然无恙地站在眼前,往昔共同历经生死的点点滴滴仿若汹涌潮水,瞬间涌上心头,与这些日子沉淀下来的自责相互交织,一股脑地从他心底倾泻而出。而森?赫尔金又何尝不是满心欢喜,虽说他早已习惯了被孤立的境遇,可内心深处又何尝不渴望真挚的友情。如今,能在这圣山学院再度邂逅自幼便护着自己的赫尔瑞?日曜,那份兴奋与激动,仿若火山喷发,难以抑制,让他眼眶都微微泛红。 此时,广场上缓缓走来一位身着洁白无瑕牧师袍的牧师,仿若一位圣洁的使者,身后还跟着十几位牧师殿的高级学员,仿若一群忠诚的护卫。原来,此次缅怀先烈的活动主要由牧师殿负责统筹安排。那位牧师神色庄重,有条不紊地指挥着牧师殿学员维持现场秩序,众新学员见状,都自觉地跟随着从广场边的一条蜿蜒小径,向着教廷遗址缓缓前行,仿若一群虔诚的朝圣者。 那赫尔瑞?日曜与森?赫尔金久别重逢,仿若有说不完的知心话,仿若两条交汇的河流,滔滔不绝。赫尔瑞?日曜按捺不住满心的好奇,亟不可待地开口询问森?赫尔金那日被俘之后的种种遭遇。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便将那日之后如何被古恩?光殇奇迹般地救走,又如何历经波折来到圣山学院的曲折经历,一五一十地娓娓道来。赫尔瑞?日曜听得聚精会神,仿若身临其境,不时发出惊叹之声。待森?赫尔金讲完,赫尔瑞?日曜也迫不及待地分享起自己的经历,讲述着自己如何在老爹的安排下来到圣山学院,又如何被严苛的导师禁锢在法师塔中,苦不堪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时而因回忆起往昔趣事而开怀大笑,时而因感慨命运的捉弄而微微叹息,全然沉浸在彼此的世界里,仿若周围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就连走在前面牧师的讲解声,都被他们自动屏蔽在耳外。 赫尔瑞?日曜目光温柔地打量着森?赫尔金,眼中满是惊喜与欣慰。他发现,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小半岁、曾经矮半个头的少年,如今竟已和自己一般高了,而且胳膊上的肌肉块状仿若被精心雕琢过一般,清晰地凸显出线条,散发着蓬勃的力量感。与十个月前那个略显孱弱的森?赫尔金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赫尔瑞?日曜不禁笑着对森?赫尔金说道:“森?赫尔金,看不出你变化这么大了?” “我怎么变了?” 森?赫尔金微微歪着头,一脸懵懂,仿若对自己的成长浑然不觉。 “你长高了,也壮了,更为主要的是你变坚强了,刚才我还以为你遇见我会嚎啕大哭,但是没有啊。” 赫尔瑞?日曜目光中透着赞许,仿若在审视一件精心打磨的艺术品。 “我答应苏?寒刃不再哭了。” 森?赫尔金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仿若在向挚友展示自己的成长与蜕变,他还记得对苏?寒刃许下的承诺,那承诺仿若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守护着他内心的坚强。 赫尔瑞?日曜此前听森?赫尔金提及苏?寒刃的事儿,这位生性爱交朋友的少年,此刻得知苏?寒刃已然远行试炼,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仿若错失了一场精彩的冒险,暗自惋惜没能早日结识这位良友。 森?赫尔金与赫尔瑞?日曜两人仿若多年未见的亲兄弟,无话不谈,越聊越投机。不知不觉间,他们与大队人马的距离越来越远,仿若两只离群的孤雁。幸好森?赫尔金曾有过误闯此地的经历,虽说记忆有些模糊,但大致方向还算记得,两人便索性放开了心怀,说说笑笑地径直向前走去,仿若这世间再无烦恼能牵绊他们的脚步。 此时,在上任教皇墓地大堂之中,一座洁白如雪、仿若由月光凝铸而成的石棺静静安放其中。突然,那石棺仿若被神秘力量唤醒,发出 “吱 —— 吱 ——” 的轻微声响,紧接着,棺盖缓缓自行打开,仿若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悄然开启。随后,一个身着红黑相间、金丝镶边衣袍的老者仿若从黑暗深渊中缓缓升起,他的身影在昏暗的大堂中显得格外诡异。老者双眼之中,黑色气息仿若鬼魅般一闪而过,紧接着,他全身仿若被黑色雾气笼罩,瞬间化作一阵浓稠的黑雾,消失不见。待黑雾再度一闪,那老者已然鬼魅般地站在了大堂顶端的小窗口处,仿若一只隐匿在黑暗中的猫头鹰,目光阴冷地向外望去。窗外不远处,两个少年的身影仿若两只欢快的小鹿,你追我赶地奔跑着,正是森?赫尔金与赫尔瑞?日曜。 “呵呵,感觉不错,应该就是这小孩不错,这些日子没白等。” 那老者仿若夜枭般阴阴笑着,笑声在寂静的大堂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紧接着,就见一条细如发丝、仿若来自地狱的黑线从那老者身上悄然溢出,仿若一道致命的诅咒,直射向森?赫尔金,瞬间潜入他的衣服不见踪影,仿若从未出现过一般,而森?赫尔金对此却浑然不觉,依旧沉浸在与挚友重逢的喜悦之中。 冬日的白昼仿若被时光老人偷走了一般,格外短暂。森?赫尔金与赫尔瑞?日曜一路嬉戏打闹,待回过神来,才发现已然追不上大队人马。两人抬头望去,见天色渐晚,夕阳仿若一位垂暮的老人,洒下最后一抹余晖,便赶忙踏上归途。此时,夜幕仿若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缓缓落下,将整个圣山学院笼罩其中。远近的灯火仿若夜空中的繁星,纷纷亮起,与大大小小的各种魔法阵发出的五彩光芒相互交织,将圣山学院装点得仿若梦幻般的不夜城。森?赫尔金心中满是不舍,再次央求赫尔瑞?日曜与自己一起回魔武学院同住,可赫尔瑞?日曜虽说平日里胆大如天,此刻却仿若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十分惧怕自己的导师,连连摇头拒绝。无奈之下,森?赫尔金只能落寞地独自下山,返回魔武学院,而赫尔瑞?日曜则一步三回头,满心眷恋地向着山上的法师塔走去。两人临分别前,还不忘约好日后再见,那声声承诺仿若温暖的春风,稍稍慰藉了彼此不舍的心,随后便匆匆各自离去。 回到魔武学院的森?赫尔金,仿若一只饿极了的野狼,肚子里咕咕直叫。他顾不上许多,一路狂奔冲向食堂,胡乱抓起饭菜便往嘴里塞,仿若那饭菜是什么绝世美味,眨眼间便填饱了肚子。随后,他回到房间,迅速换上练功服,仿若一位即将奔赴战场的勇士。虽说森?赫尔金内心深处十分惧怕黑暗,仿若黑暗中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他,可此刻,他仿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依旧咬着牙,举着火把,一步一步坚定地回到练武场,仿若那是他最后的救赎之地,开始了一天中最后的苦修。 森?赫尔金仿若不知疲倦的铁人,在练武场上一次次挥剑、一次次施法,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顺着脸颊、手臂不断滑落,滴落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朵微小的水花。直到他将自己折腾得疲惫不堪,仿若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才拖着仿若灌了铅的双腿,一步一挪地回到房间,连衣服都来不及脱,便沉沉睡去,仿若被抽干了所有精力,进入了无梦的深眠。 夜,仿若一位沉默的守护者,很深,很静。在魔武学院练武场上,一片死寂,仿若连空气都凝固了。忽然,一个黑影仿若从黑暗深渊中缓缓浮现,起初,它仿若一团缥缈的雾气,若隐若现,随后,慢慢变得凝实,仿若被赋予了生命。最后,竟变成了白日里那教廷石棺中的诡异老者。那老者现身之后,仿若一只警惕的狐狸,环望了下四周,仿若在确认是否有潜在的危险。待确定了方向,他仿若鬼魅般,无声无息地向着森?赫尔金宿舍的方向飘然而去。 那老者不知怎么就隐进了魔武学院唯一的大殿中,那老者本想直接去二楼森·赫尔金房间,但听到偏殿食堂中穿出轰雷般的鼾声,那老者走向了食堂。老者在食堂旁一间小房子发现了魔武学院的大厨。老者轻轻走到那大胖子前,将手按在了大胖子额头,大胖子如被雷击了般颤抖不已,口吐白沫。 过了不久,老者收回手,那大胖子才长传一口气,又昏昏睡去。 老者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一切,在看着旁边这个连睡觉都在算计如何克扣学员的伙食的胖子,心中叹道:人类永远都是那么喜欢贪图一点蝇头小利。老者原本想顺手带走这个胖子的性命,但还是忍了忍。老者认为也许有用,就又转向向二楼森·赫尔金的房间走去。 第17章 暗夜阴影下的抉择与蜕变 上章所述,艾琳娜与苏·寒刃踏上远行试炼之路,独留森·赫尔金于魔武学院,形单影只。未曾想,他却被隐匿于教廷旧址的神秘“老尸”悄然盯上,危险在这寂静的黑夜中悄然降临,宛如一张无形的网,慢慢向他收拢。 那神秘老者宛如幽灵般,轻而易举地寻至森?赫尔金的居所。此刻,森?赫尔金正沉浸于梦乡,浑然不知危险已然迫近。老者悄然伫立在他的床前,那目光仿若两道冰冷的利箭,紧紧锁住熟睡中的森?赫尔金。随后,他轻轻抬手,对着森?赫尔金微微一点,刹那间,一股无形的力量便将森?赫尔金紧紧缠绕,使其瞬间陷入昏睡,仿若被拖入无尽的黑暗深渊,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 老者嘴角勾起一抹阴森的冷笑,那笑声在寂静的房间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你主人十年前便已战死,你却执念不休,苦苦炼化我十年,如今,你却妄图藏身于这孩子体内,哼,不过很快,你就将归我所有。” 言罢,他缓缓伸出手,朝着森?赫尔金隔空虚抓而去。 瞬间,森?赫尔金的周身便被粗细不一的黑银色烟雾细线层层缠绕,仿若一只被困于蛛丝中的猎物。那些包裹着他的黑色烟雾仿若拥有生命,将他缓缓托起,悬于床铺之上。森?赫尔金的面容因极度痛苦而扭曲,眉头紧锁,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全身青筋暴起,仿若一条条愤怒的小蛇在皮肤下蜿蜒游动。他张大了嘴巴,试图呼喊,却无法发出半点声音,喉咙中唯有 “嘶嘶” 的喘气声,口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不断溢出,滴落在床单之上,浸湿了一片。 那老者全然不顾森?赫尔金的死活,双手不断在空中虚抓,口中念念有词,隔空指指点点。只见那些黑线仿若灵动的毒蛇,缓缓从森?赫尔金的体内向外拽出一团团拳头大小的蓝色火焰,火焰跳跃闪烁,散发着神秘而诡异的气息。老者见状,眼中闪过一抹贪婪的兴奋之色,迫不及待地将其中一团蓝色火焰吸入手中。刹那间,那蓝色火焰在他掌心 “哧哧” 燃烧起来,映照着他那满是皱纹却又透着疯狂的脸庞。 老者凝视着手中燃烧的蓝色火焰,仿若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脸上露出一丝扭曲的享受神情:“没错,这便是吞噬和转化神力,有了这道神力,本体在下一次大战中必将大放异彩,那场面,定是精彩绝伦。” 然而,就在老者自以为胜券在握之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原本在他手中熊熊燃烧的蓝色火焰,毫无征兆地骤然熄灭,而那些已经被黑丝拽出森?赫尔金体外的蓝色火焰,也仿佛失去了生机,光芒渐渐黯淡,最终彻底熄灭,只留下一缕缕淡淡的青烟,仿若一场虚幻的梦境。 “怎么会这样?” 老者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困惑与惊愕。他眉头紧锁,目光死死地盯着森?赫尔金,心中暗自揣度:“这分明是炼我的那道神力,可为何如今只剩这一点吞噬之力,转化之力却消失殆尽?难道这道神力已经认这孩子为主了?这绝无可能!这神力不过是凭借当年主人那点神识在炼化我,根本不可能拥有神智,再者,即便有神智,也绝不可能被这天赋如此低下的孩子吸纳为用。依我看,它只是附着在这孩子体内罢了,可为何会如此微弱?” 老者长叹一声,心中似乎有了一丝明悟:“想来也只有一种可能,这神力已然与这孩子融为一体,故而会随着这孩子的成长而成长。这孩子天赋平庸,所以这神力才会显得如此残弱不堪。” 老者在房间中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慌乱,心中思绪万千,仿若陷入了一个复杂的迷宫,难以寻得出路:“若是本体亲临,剥离这神力自是轻而易举,可如今我的力量远远不够,强行抽取的话,这神力必然会消散于无形。况且,本体因第一次大战后的协议限制,无法降临于世。” 犹豫再三,老者咬了咬牙,满脸焦急地做出决定:“难道真的只能等待十年后的魔难之日了?那时本体再来找寻这孩子,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可一想到这漫长的十年,老者又不禁望向森?赫尔金,眼中满是忧虑与不甘:“这孩子天赋如此之差,生于这乱世之中,本就举步维艰,若他活不到十年之后,那该如何是好?况且,方才我抽取了他体内大部分神力,即便他侥幸存活,神力若不增长反而日渐消磨殆尽,又该如何应对?” 老者的目光在森?赫尔金与房间内那具被教廷妥善保存的教皇尸体之间来回游移,最终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只见他再次抬手,对着森?赫尔金隔空轻点几下。 森?赫尔金仿若从一场可怕的噩梦中惊醒,只觉全身酸痛,仿若被无数根钢针深深刺入肌肉之中。他下意识地伸手摸向枕边的重剑,却发现枕边空空如也,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又赶忙向身侧摸索,依旧一无所获。 “你在找这个么?” 老者缓缓伸出左手,借着窗外透入的清冷月光,森?赫尔金隐约看到老者手中有一个形状怪异的大铁球,仔细看去,似乎是一把剑被强力揉成的模样。 “你,你究竟是谁?” 森?赫尔金的声音颤抖着,眼中满是恐惧与警惕,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缩去,后背紧紧抵住床头。 “我?” 老者发出一阵阴恻恻的笑声,仿若夜枭啼鸣,让人脊背发凉,“我是你的导师,新来的。” 森?赫尔金听到 “导师” 二字,心中稍感安心,但仍心存疑虑:“艾琳娜老师说过,学院不会再给我派导师了。” “我乃神所派遣,我名路西法。你不是正急需一位导师的指引么?” 老者边说边向前迈出一步,窗外的月光如水般洒在他的身上,照亮了他那身奇异而庄重的服饰。 森?赫尔金这才得以仔细打量眼前的老者。只见他身着一袭黑袍,那黑袍质地厚实,仿若夜的深邃,领口与袖口处镶着精致的红色布料,宛如鲜血般醒目,整个黑袍又用细密的金色丝料沿边,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透着一股神秘而高贵的气息。老者的胸口,还挂着一个散发着洁白圣光的十字架,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耀眼。森?赫尔金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三个月前的一幕,那时他曾见到有人这般打扮 —— 正是迎接知央·圣审大神父的教皇。 森?赫尔金的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激动,他慌忙挣扎着想要下床行礼,却因全身无力,一个踉跄直接从床上摔倒在地。他顾不上疼痛,抬起头,眼中满是期待与欣喜:“路西法老师,您是知央·圣审神父派来的吗?妮雅她还好吗?” 老者似乎对森?赫尔金的问题颇为不耐烦,他懒得与这孩子过多纠缠,见这孩子显然有所误会,却也不屑于解释:“我是神派来的,从即日起,每晚这个时辰,我会来教导你。你可愿意?” 森?赫尔金想到妮雅和知央·圣审神父或许还惦记着自己,心中满是欢喜,连忙点头答应:“我愿意,路西法老师。” “但你需谨记,不可将我的事情告知他人,这乃是神的旨意。” 路西法神色严肃,语气冰冷地说道。 森?赫尔金想起妮雅曾说过,牧师们皆对神虔诚至极,在他们心中,神的旨意高于一切。于是,他连忙点头应下。 路西法见森?赫尔金这般乖巧顺从,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简单叮嘱了几句后,身形一晃,仿若融入黑暗之中,瞬间消失不见。 森?赫尔金望着地上那如水的月光,仿若置身于一场虚幻的梦境之中,有些恍惚。直到他看到原本不知去向的重剑,此刻竟完好无损地插在地板上,才恍然意识到这一切并非梦境。对于森?赫尔金而言,有了导师的存在,仿若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尽管这导师的来历有些神秘,但毕竟让他心中有了些许底气。他深知自己天赋平平,虽从不曾承认,可内心深处对知识与力量的渴望却从未停歇。如今,有了导师的指导,他仿佛看到了未来的一丝希望,那希望之光虽然微弱,却足以支撑他在这艰难的修行之路上继续前行。 那消失的老者仿若鬼魅般,再度出现在胖厨子的房间。只见他对着胖厨子指指点点,口中念念有词,那胖厨子仿若被施了咒术,眼神空洞,机械地点头应和。片刻后,老者才满意地离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次日清晨,森?赫尔金破天荒地睡过了头。他强忍着全身的酸痛,双手紧紧扶着墙面,一步一步缓缓挪到一楼大厅偏殿的食堂。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先填饱肚子,再去进行训练。今日的食堂与往日大不相同,那胖厨师竟准备了一桌丰盛至极的饭菜,大块鲜嫩的烤肉、香气四溢的熏肉以及热气腾腾的肉汤面包摆满了整张桌子,这等伙食,比起艾琳娜老师在时还要好上一倍有余。森?赫尔金昨日并未好好进食,夜里又被那神秘老者一番折腾,此刻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仿若一只饿狼扑食般,坐下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待他吃饱喝足,起身离开后,那胖厨师才默默走到桌前,开始吃森?赫尔金剩下的饭菜。尽管胖厨师心中清楚,自己这般行为有些不妥,不应该给森?赫尔金准备如此丰盛的饭菜,更不应该吃他的剩饭,可不知为何,他的脑海中仿若被一道铁烙深深印刻着某种命令,让他无法抗拒,只能机械地执行。 森?赫尔金本想按照惯例进行训练,可身体实在太过虚弱,每一个动作都仿若有千钧之重,让他难以承受。无奈之下,他只好回到房间,试图揣摩冰系魔法的三级魔法咒语 —— 冰雪之神的守护。那咒语晦涩难懂,仿若古老的密语,苦涩的音符接连从他口中吐出,却始终不得要领。往日那不时在心中冒出的神秘 “念头”,此刻仿若销声匿迹,再也没有出现。森?赫尔金的心中满是失望,他索性躺在床上,开始琢磨那神秘 “念头” 消失的缘由,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因昨夜的遭遇而变笨了。这般想着,他的眼皮渐渐沉重,不知不觉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当森?赫尔金再次醒来时,已然过了中午。他强忍着全身的酸痛,急匆匆地赶到食堂,草草地吃过午饭,随后换上整洁的学员服,便向着圣山学院的主殿方向走去。今日下午,他需在学院学习院规并选择自己的选修课,这对他而言,是一次重要的抉择,关乎着他未来在学院的学习方向与成长路径。 然而,他的身体实在太过虚弱,每迈出一步,都仿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只能走一步,停两步,脚步虚浮,仿若踩在棉花上一般。他心中暗自怀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为何会这般全身乏力?当他终于抵达圣山学院广场时,这一路爬山的时间比平日多出了一倍有余。此时,天空中开始稀稀拉拉地飘下如盐粒般的小雪,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落在他的肩头,仿若为他增添了几分凄凉与孤寂。 森?赫尔金到达广场时,只见那大殿门口站着三个人。其中,一大一小两个学员模样的人背对着他,正大声朗读着什么。还有一个身着黑色导师袍的人,目光冷峻地望着他。 “我说那位学员,你明知自己迟到了,还这般磨磨蹭蹭,成何体统?” 那导师的声音仿若一道凌厉的寒风,打破了广场的寂静。森?赫尔金这才看清,原来是一位中年妇女,她的声音冰冷刺骨,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森?赫尔金低低地应了一声,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三晃地朝那三人走去。那两个朗读的学员听到中年妇女的喊声,也纷纷转过头来望向这边。森?赫尔金定睛一看,心中顿时一喜,这一大一小两个学员他皆是认识的。一个正是昨日说好见面的赫尔瑞·日曜,另一个则是骑士殿那日去通风报信的初级学员。赫尔瑞·日曜脸上那询问的表情,显然是在问森?赫尔金为何来得这般迟。森?赫尔金略带歉意地看了赫尔瑞·日曜一眼,便乖乖地站在了他的身旁。 “我是巡查殿院长夜云,我巡查院专门负责监督管理圣山学员的行为举止,确保其符合我院规定。” 那中年妇女 —— 夜云导师冷冷地看向森?赫尔金,“你倒是说说,因何迟到?” “我…… 我睡过头了……” 森?赫尔金有些心虚地解释道,想起早饭过后不知为何便沉沉睡去,若不是如此,他定然能早些上山。 森?赫尔金此时才有机会仔细打量这位夜云导师。只见她全身穿着一袭极为少见的黑色导师袍,那黑袍仿若夜的深邃,不透一丝光亮。她的脸上戴着一层黑色面纱,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仿若能看穿人的心思。头上戴着一顶斗笠,斗笠的边缘微微下垂,遮住了她的部分面容,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唯有从她的声音中,才能分辨出她是一位中年妇女。 “我圣山学院能够传承近千年,靠的便是始终秉承守时、守信的原则。迟到了,便需接受惩罚。你们三人在傍晚停课之时,必须将这十六根石柱底座上的院规背会,背得滚瓜烂熟,方可选择自己的选修课。” 说完,夜云导师便不再理会他们,转身向着大殿中走去,“到时候,我自会来检查。” 那冰冷的声音从大殿中传出,仿若一道紧箍咒,让三人心中一紧。 “完了,完了!这一个石柱上的规定便如此之多,这要背到何时去啊。都怪那兽人,非要我吃那块大肥肉,害我中午饭后便迷迷糊糊,也不叫醒我。” 那骑士殿初级学员见夜云导师已经走远,便开始抱怨起来,脸上满是懊恼与无奈。 “森?赫尔金,你怎么来得这么迟?” 赫尔瑞·日曜关切地问道。 “昨天练功太过用力,好似肌肉拉伤了,所以走得慢了些。” 森?赫尔金想起那神秘老者的警告,不敢提及昨夜之事,只得违心地撒了个小谎,“你呢,你怎么也迟到了?你该不会是一直在这儿等我吧?” “没有,我那变态魔法导师给我布置的课程太多,所以耽搁了些时间。” 赫尔瑞·日曜说道。其实,赫尔瑞·日曜赶到这广场时,尚还有些空余时间,只是见森?赫尔金迟迟未到,便一直在广场上等待,直至被罚站。 “喂,那位举旗的,我叫布莱克。你们学院的那位中级魔武士还好吧?” 那布莱克转头问森?赫尔金道。 “我叫森?赫尔金,这位是我的朋友赫尔瑞·日曜。你问的是苏?寒刃吧,他昨天去试炼了。” 森?赫尔金向布莱克介绍道,提及苏?寒刃,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这三个孩子仿若许久未见的老友,不一会儿便聊得热火朝天,十分投机。那布莱克年龄虽小,却性格豪爽,不拘小节,与赫尔瑞·日曜的性子颇为相投,两人仿若找到了知音,越聊越起劲。森?赫尔金此时才知晓,布莱克作为骑士殿初级学员,为何也如新学员一般来此。原来,骑士殿、武士堂等学院虽然与魔武学院一样分初、中、高三级,但其考核制度却大不相同。魔武学院学员一共三考,而骑士殿则是终身六考,且不存在见习学员。所以,刚通过第二次考试的布莱克,才有资格参加文化课的学习。 这三个孩子围着那十六根巨大的石柱,起初只是大略地看了看底座上的规定,便觉枯燥乏味,随后便将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石柱上雕刻的各个魔神身上,还毫无敬畏之心地开始品头论足起来。 “哇,这不是光明神么?他怎么仅仅在偏殿的石柱上,而不在主殿的石柱上呢?” 布莱克忽然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惊讶地叫了起来。 “传说第一次大战后,人们那时并不信仰光明主神。” 赫尔瑞·日曜受过良好的教育,显然知晓更多的知识,他耐心地解释道。 “那那时候人们信仰什么?” 森?赫尔金好奇地问道。 “就是我们刚才看到的七大守护使者啊。” 赫尔瑞·日曜说道。 “这样啊……” 森?赫尔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光明神原来是那么差劲啊……” 布莱克有些失望地说道,脸上满是不屑。 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和布莱克三人在一一欣赏完十六个雕刻后,便开始讨论起选择什么选修课为好。森?赫尔金对文化课早已心中有数,他打算选择信仰课和药剂学。赫尔瑞·日曜则想要选择魔法阵和药剂学,布莱克则倾向于信仰课和野外生存知识。这文化课是两年一结,也就是说,两年内必须通过自己所选择的文化课的考试,然后才能进行新的文化课选择。全部学业一共要至少通过十门选修课,这对他们而言,无疑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此时,布莱克在一旁极力劝说,声称三人既然有共同受罚之情,为何不选择一样的课程,这样以后挨罚时也能互相有个照应,不至于太过寂寞。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听后,觉得他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三人一番讨论后,便依了布莱克的建议,决定一起选修信仰课和野外生存知识。 此时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又讨论到两人已经快十二岁了,若每两年修两门课,时间太紧,结业前未必能修满十门课。因此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两人又打算再加一门课。那布莱克表示反对,布莱克才七岁,学三门课要少睡多少觉啊。结果经过一番“友好”的雪球大战般的讨论之后,在布莱克充分认识到三人中,赫尔瑞·日曜最强,森·赫尔金其次,自己最弱时,布莱克十分肯定地也要修药剂学。最后三人一致通过选择信仰课、野外生存知识和药剂学三门课程。 等一切决定后天色已暗,殿内终于停课了,各学各级学院如潮水般散去。那夜云导师果然过来检查三人学习院规的情况,三人支支吾吾,你我补充,也未能将一整套的院规给拼凑出来。三人又被夜云导师一顿训。 夜云导师给三人一人一本学院院规小册,要求誊写三遍,明日交给夜云导师。同时记录下三人所选文化课才放三人离去。 赫尔瑞·日曜离得近,直接回大殿后的法师塔了。森·赫尔金和布莱克顺路下山,那布莱克对苏·寒刃十分崇拜,一路上缠着森·赫尔金问有关苏·寒刃的一切,两人一直到山腰骑士殿才分开。 森·赫尔金回到魔武学院先到食堂大吃了丰富的晚餐,木讷的森·赫尔金对提高的伙食标准根本没有提出任何异议。森·赫尔金就赶快上楼冥想了半个时辰后,先睡上片刻,然后再醒来等待路西法导师到了。 深夜,迷迷糊糊的森·赫尔金忽然感觉到有人,就见窗户前站的正是一身黑袍的路西法,森·赫尔金赶忙站起行礼。 “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很弱,我都来半天了,你也不曾感觉到我,你这身体和魔法感知力都很弱,即使再努力也是废物一个。”那路西法淡淡说道,语气里满是不屑。 森·赫尔金只是低着头,并不言语,自己已经被很多人叫废物了,他的心里满是酸涩,但倔强的他在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改变这一切。 路西法又说道:“我有办法将你的身体体质和天赋改变。” 森·赫尔金惊奇不信的望着路西法,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亮,仿若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但是你要受很大的痛苦。在受痛苦的过程中,你如果有丝毫的松懈之心,你就会死去。”路西法淡淡说道,“现在你可以选择,要么忍受痛苦,将来才有可能到达圣阶之上;要么就这样努力训练,在我的调教下,你顶多到高级魔武士。” 森·赫尔金听到后,想了想后问道:“圣阶之上可以成为圣殿骑士么?” 那路西法一愣,说道:“当然。” “很疼吗?”森·赫尔金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他既渴望力量,又害怕那未知的剧痛。 路西法阴阴一笑:“对你来说,会疼得让你想死。” 森·赫尔金沉默了许久,坚定的答道:“有时候,我觉得有些事比死可怕,我愿意。”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绝,那是对命运的抗争,对强大力量的向往。 “好。”路西法仍然阴阴淡笑着,从袖子中拿出一个黝黑的酒杯,“你把它喝了。” 森·赫尔金接过那酒杯,就见那杯子中黑气缭绕,看不清里面到底是什么,森·赫尔金还是有点害怕:“这喝下去能有多痛?” “嗯……应该和身体被撕裂了差不多。”路西法说道,“这世上本没有便捷的道路去获得强大的力量,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路西法见森·赫尔金唯唯诺诺半天不敢喝下杯中之物,就有点皱眉。那杯中之物不是人界可以寻到的,是路西法用莫大的法力借用月光凝结的恶魔之水,可以将人类身体体质改变。喝下此水的人将变得力大无比,大幅提高恢复能力和自愈能力。唯一的坏处就是喝下恶魔之水的人如果忍受不住改变体质时那巨疼,将会变成毫无人类意识的恶魔。 “你如果连这点疼都受不了,就别想成为什么圣殿骑士了。”路西法有些不耐。 森·赫尔金心中一横,心中往事万千,一下将那杯中之物倒进口中。 森·赫尔金就感觉到口中一口凉气顺着胸口而下。忽然胸口如炸裂一般,“啊——”森·赫尔金忍不住大叫起来。 路西法用手对着森·赫尔金一指,森·赫尔金就叫不出声来。森·赫尔金痛的倒在在地上不断抽搐,来回滚动,不一会那撕裂的感觉就遍布全身。 森·赫尔金想站起来,无奈全身都如有人在用刀切。森·赫尔金十指头不断在地板上不断的抓挠,不一时,森·赫尔金十指皆烂,鲜血直流,他的脑海里只剩痛了,就在森·赫尔金尚有一丝理智时,隐约看见自己的手背上的皮肤已经裂开,还有身上,那种全身爆炸的痛瞬间就要占满森·赫尔金的脑海。 就在此时,森·赫尔金心中冒出一个虚弱的声音:“不要放弃,不要只想着痛,想一想你的母亲、妮雅还有苏·寒刃、赫尔瑞·日曜……” 这个虚弱的声音像是一道温暖的光,让森·赫尔金渐渐迷失的眼神又有了一丝清明。路西法看到后,赞赏的点了点头,觉得森·赫尔金比废物还是强一分的。 路西法又朝森·赫尔金一指,就见森·赫尔金头顶泻下一道洁白的圣光将森·赫尔金笼罩住,若有大魔导师在此,定然知道看到这圣光乃是九级治疗魔法——神光沐浴。 森·赫尔金的崩裂的皮肤又渐渐愈合,森·赫尔金就感觉到全身犹如被蚂蚁啃噬,痒痛难说。 过了一会,路西法治疗效果渐退。森·赫尔金的皮肤又再次崩裂,比刚才又痛一分的感觉再次袭向森·赫尔金的脑海。 经刚才那心中的念头一提醒,森·赫尔金就在心里暗自给自己鼓劲:如果能让母亲不那么伤心,我愿意受这般痛苦;如果能让妮雅不那样哭泣,我愿受这般痛苦;如果能让苏·寒刃不冒着生命去试炼,我愿受这般痛苦…… 此时路西法看见森·赫尔金的皮肤再次裂开就又给森·赫尔金加持了一个九级治疗术。 过后,森·赫尔金的皮肤再此裂开,路西法再次给森·赫尔金治疗。如此反复依旧,直到天空快亮之时,森·赫尔金的皮肤才停滞崩裂。路西法给森·赫尔金又施展了两边“神光沐浴”才离开。 在这漫长而又痛苦的一夜,森·赫尔金仿若经历了一场生死炼狱,他的身体在剧痛与治愈的反复折磨下,悄然发生着改变。那恶魔之水如同一只凶猛的野兽,在他体内横冲直撞,试图重塑他的根基;而那一道道圣洁的神光,则如温柔的守护者,在他濒临崩溃时给予他生机。森·赫尔金凭借着心中那股坚定的信念,咬牙坚持了下来,他知道,这是他迈向强大的第一步,无论前方还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不会再回头。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满是汗水与血水的脸上时,森·赫尔金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中透着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坚韧与不屈。他挣扎着起身,感受着身体内那股陌生而又强大的力量,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利用这来之不易的改变,在这乱世之中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保护那些他在乎的人。 新的一天,森·赫尔金带着满身的伤痛与满心的希望,踏上了未知的征程,等待他的,将是更加严苛的训练与无数的挑战,但他毫不畏惧,因为他已经拥有了改变命运的勇气与力量。 第18章 痛与希望交织的成长 清晨,森?赫尔金悠悠转醒,全身如遭万蚁啃噬般的剧痛瞬间将他拉回现实,他这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已躺在了床上,身上还换上了洁净的衣裳。床下,胖厨子正跪在那儿,双手不停歇地擦洗着地上早已干涸的血迹,那血迹殷红刺目,仿佛在诉说着昨夜的惨烈。胖厨子听到动静,抬眼瞧见森?赫尔金醒来,忙不迭地起身,匆匆下楼,不一会儿,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肥油滋滋的肉汤折返。他小心翼翼地在床边坐下,舀起一勺肉汤,轻轻吹散热气,缓缓送到森?赫尔金嘴边,一勺一勺耐心喂着。森?赫尔金勉强吃了几口,疲惫不堪的身体实在难以支撑,很快又昏睡过去。 可没过多久,钻心的疼痛再度袭来,将他从混沌的梦乡硬生生拽回。森?赫尔金疼得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他好想放声大哭,可此时的他,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紧咬牙关,默默承受。就这样,他在时睡时醒间苦苦挣扎,仿若置身炼狱。胖厨子伺候得极为周到,不仅按时喂饭,还不时轻声询问他是否有方便的需求。森?赫尔金全身疼得厉害,根本无心留意胖厨子那关切又带着几分担忧的神情。 傍晚时分,骑士殿初级学员布莱克匆匆赶来。原来,赫尔瑞?日曜和布莱克见森?赫尔金下午并未如约去听课,赫尔瑞?日曜心中隐隐不安,便让布莱克停课后来瞧瞧情况。布莱克一进屋,瞧见森?赫尔金浑身伤口纵横交错,血肉模糊,顿时吓得小脸煞白,眼睛瞪得溜圆。森?赫尔金见状,赶忙用魔武士特殊功法练习之类的借口好说歹说,费了好大劲儿才将布莱克安抚住。看着布莱克和赫尔瑞?日曜带来的课堂笔记,森?赫尔金心底涌起一股暖流,感动不已。他拜托布莱克代为向老师请假,布莱克忧心忡忡地离开后,森?赫尔金再也支撑不住,疼得龇牙咧嘴。 深夜,万籁俱寂,森?赫尔金却被全身的剧痛折磨得无法入眠,他双眼无神地望着长满青苔的天花板,那青苔在黯淡的光线下,仿若一片片诡异的暗影。 “小子,怎么样?” 一道嘶哑的声音仿若鬼魅般,从窗口边幽幽传来。 森?赫尔金艰难地偏过头,只见路西法不知何时已悄然伫立在床边,仿若黑暗中走出的魔神。 森?赫尔金心中满是苦楚,可不知怎的,硬是忍着剧痛,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没问题。” “那太好了,” 路西法沉沉开口,声音仿若来自九幽地狱,“这是今天的分量,你准备好了吗?” 言罢,他又拿出那只黝黑的酒杯,杯口丝丝缕缕冒着诡异的黑气,仿若择人而噬的毒蛇信子。 森?赫尔金瞧着那酒杯,心口仿若被重锤猛击,瞬间裂开一道口子,再也装不出平静,颤抖着声音问道:“怎么…… 还有……” “想将这残弱之躯锤炼得如铁似钢,哪会这般容易。不是还有,而是往后还有大把,就凭你这身子骨,最少也得半年,且每天都得饮下这玩意儿。” 路西法语气淡淡,仿若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怎么,你想放弃?” 森?赫尔金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回应,昨夜那仿若剔骨抽筋般的剧痛,此刻仍深深烙印在脑海。 “可惜,昨天我已让你做过选择,所以……” 路西法根本不给森?赫尔金开口的机会,抬手对着他轻轻一指,森?赫尔金只觉下巴一麻,嘴巴不受控制地张开,再也合不拢。路西法大步上前,将杯中那浓郁如墨的黑水,一股脑儿倒入他口中。森?赫尔金拼尽全力想抬手阻挡,可胳膊却似有千斤重,软绵绵地耷拉着,半分力气也使不出。 那些黑水仿若有了灵性,一入喉便欢快奔腾,迅速向着他浑身各处涌去。刹那间,森?赫尔金全身的痛仿若汹涌的潮水,从四面八方汇聚到脑海,他眼前发黑,意识渐渐模糊,只能无助地不断摇头,妄图减轻这难以名状的剧痛。恍惚间,他瞥见自己手上残余的皮肉簌簌脱落,仿若凋零的花瓣,紧接着,一道刺目的白色光芒将他笼罩,仿若末日的审判之光。 再醒来时,森?赫尔金发现自己躺在了对面的空床铺上。他想稍稍偏头唤人,可哪怕只是细微的动作,都会牵扯全身剧痛,疼得他冷汗直冒。从窗户透进的阳光判断,此时已过中午。忽然,房门被轻轻推开,胖厨子领着两人走进来。 “森?赫尔金,你怎么样?” 森?赫尔金一听这熟悉的声音,便知来的是赫尔瑞?日曜,旁边矮个儿的自然是布莱克。赫尔瑞?日曜听闻布莱克说起森?赫尔金的惨状后,二人约好今日下午逃课一同前来看望。 赫尔瑞?日曜疾步走到森?赫尔金床前,瞧见他全身皮肤龟裂,血肉外翻,触目惊心,不禁急切问道:“森?赫尔金,怎么会这样?” “这个,这个是魔法和斗气融合必经的过程。” 森?赫尔金昨日被布莱克问及时,好不容易想出这么个借口。 “不对,肯定不是这样,你学院的老师呢?你这般模样,会没命的!” 赫尔瑞?日曜瞬间暴怒,他自小就看不得森?赫尔金受欺负,此刻见他奄奄一息,更是怒火中烧,“我要去找院长,让他来瞧瞧,你们学院导师怎能如此折磨学员!” 说着,他转身就要往外冲,去找院长告状。 “赫尔瑞?日曜,不要!” 森?赫尔金有气无力地呼喊着,他心急如焚,想坐起身阻拦,却无能为力,只能忍着剧痛,拼命晃动手掌。布莱克瞧出森?赫尔金的焦急,赶忙伸手拉住赫尔瑞?日曜。 赫尔瑞?日曜停下脚步,却不忍再看森?赫尔金那凄惨模样,侧过头去。 “赫尔瑞?日曜,你我都清楚,想要获取强大的力量,除了天赋,再无捷径可走。我虽要承受这般痛苦…… 可你知道吗?这是我变强的唯一机会。自小,我就深知自己没什么天赋…… 也许我会死,但我不想被人瞧不起,不想再受他人欺负,每次打架,我也不想永远躲在你身后…… 我想保护我的妈妈、妮雅…… 保护所有关心我的人,让他们不受欺负,所以,再痛我都得忍住,你明白吗?赫尔瑞?日曜!求你们了,别把我的事告诉任何人,好不好?” 森?赫尔金说着说着,仿若忘却了部分疼痛,可泪水却不受控制,顺着眼角簌簌滑落。 赫尔瑞?日曜缓缓回过头,望着眼前这伤痕累累、仅能从眼睛辨出轮廓的森?赫尔金,看着那夺眶而出的泪水,他单膝跪地,伸出手指,轻轻拭去森?赫尔金眼角的泪花,轻声说道:“森?赫尔金,好,我答应你,你的事我绝不跟任何人说,你不是说过,不再哭了吗?” 一旁的布莱克也连连点头。 “是我的眼泪不争气。” 森?赫尔金想对赫尔瑞?日曜挤出一个笑容,可剧痛让他的笑容扭曲变形,只能咧了咧嘴。 一时间,房间里陷入沉默,静谧的氛围缓缓流淌。 片刻后,房间里的气氛缓和些许,赫尔瑞?日曜和布莱克你一言我一语,讲起昨日新上课的趣事,森?赫尔金也分享了些从苏一那儿听来的学校秘闻。时光仿若白驹过隙,赫尔瑞?日曜和布莱克直到夜幕降临才起身告辞。临走前,为确保这两日建立的攻守同盟有效,二人承诺每天傍晚轮流给森?赫尔金补习文化课,先由赫尔瑞?日曜开始,不过森?赫尔金得管饭。森?赫尔金征得近日厨艺大有长进的胖厨子同意后,爽快应下。他忽然发觉,自己一下午竟没怎么留意身上的疼痛,就这样不知不觉过去了。森?赫尔金若有所思,尝试着回想一些美好的过往,脑海中浮现出小时候母亲围着温暖的炉火,为自己精心缝制衣服的温馨画面,还有和妮雅在广袤草原上尽情奔跑嬉戏的欢乐时光,想着想着,他便沉沉睡去。 深夜,路西法又如幽灵般悄然出现在森?赫尔金的房间,再次将他狠狠折腾一番。森?赫尔金一边在痛苦的深渊里苦苦挣扎,一边在脑海中不断升华那些美好的回忆,靠着这股信念,一夜艰难挺过。 白日,森?赫尔金悠悠醒来,发现自己又回到原来的床铺,对面床铺的床单想必已被胖厨子拿去清洗,洁白如新。 傍晚,估摸是停课不久后,来给森?赫尔金补课的是布莱克,而非先前说好的赫尔瑞?日曜。 面对森?赫尔金的疑惑,布莱克没好气地嘟囔道:“还说呢,今天赫尔瑞?日曜也没来上课。” “啊?” 森?赫尔金没想到赫尔瑞?日曜又逃课了。 “停课后,赫尔瑞?日曜来找我,给了我这个,说是什么稀有的疗伤药,对你有用。” 说着,布莱克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小瓶子,那瓶子在微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原来,赫尔瑞?日曜回去后,缠着自己的老师讨要最好的疗伤药。老师虽最终应允,却也给赫尔瑞?日曜加重了法师修炼课业,要求他以修炼进度来换取这珍贵的疗伤药。赫尔瑞?日曜发了好些毒誓,才好不容易预支到这极品疗伤药。但如此一来,他也没时间参加文化课了。现在,三人的攻守同盟流程变得简单明了,布莱克一天给森?赫尔金补课,一天给赫尔瑞?日曜补课,成了两人轮流的补课老师。 “唉,没想到我们三个挨罚同盟,不到三日就剩我一人苦苦支撑,看来以后再结盟,可不能光看年龄和身材大小作参考。” 布莱克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掏出笔记本,那模样煞是可爱。 看着布莱克,森?赫尔金心中暖烘烘的。别看布莱克人小,笔记记得详细极了,课堂上听到的内容,他都一五一十地讲给森?赫尔金,甚至对一些难记的野外杂草和野兽模样,还精心画了素描。 布莱克将第一日的课给森?赫尔金补完,又拿出另一个笔记本讲解昨天的课。森?赫尔金听得全神贯注。 “看,这就是向阳草,茎芯能吃,不过外皮吃了会闹肚子。” 布莱克举着笔记本上的素描图像,向森?赫尔金展示道,那画像栩栩如生,仿若向阳草就在眼前。 “哦。” 森?赫尔金仔细端详,忽然发现一个问题,“这本笔记的字迹怎么和刚才那个不一样啊,这般娟秀,应该是个女孩的。” 正专心讲课的布莱克没料到森?赫尔金会突然打断,小脸 “唰” 地一下红透,结结巴巴道:“昨天…… 昨天我不是也逃课了嘛,我就让我朋友先帮我温习了下,又借了她的笔记才来的。” “是女朋友吧。” 森?赫尔金嘴角微微上扬,打趣道,可这一笑牵动全身肌肉,疼得他咧了咧嘴。 布莱克的脸更红了,嘟囔道:“活该,让你再不专心听讲。” 森?赫尔金若有不懂之处,布莱克都耐心补充;要是布莱克自己也不清楚,便详细记录下来,等问过之后下次再来讲解。 待布莱克将这三日的课程都讲完,天色已漆黑如墨。胖厨子端着丰盛晚餐走进房间,森?赫尔金却只能喝点肉汤。 布莱克瞧见烤肉、炸鸡、面包、各种蘸酱摆满一桌,不禁惊叹:“哇,这么丰盛,这可比我们骑士殿的伙食好上一倍呢!” 他全然不顾胖厨子那抽抽的面容,大口大口吃起来,吃得满嘴流油。 布莱克吃饱喝足,便告辞往山腰的骑士殿赶去。刚出魔武学院大门,石柱后突然闪出一个黑影,那黑影 “呼” 地一下跳到布莱克面前,扯着嗓子凄惨惨叫道:“我是鬼 ——!” 布莱克吓得魂飞魄散,头皮发麻,本能地往后一跃,顺手将手中两本笔记本朝着那 “鬼” 狠狠扔去,右手同时按在了佩剑剑柄上,声音颤抖地问道:“你…… 你是谁?” 那黑影身手敏捷,抬手一抄,稳稳接住飞来的笔记本,接着从怀里掏出一块散发着淡淡绿光的魔法石,放在下巴处,将脸照得阴森恐怖,依旧怪声怪气道:“我,当,然,是,鬼。” 布莱克吓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定睛一瞧那 “鬼” 的面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从雪地上捏起一个大雪球,朝着那 “鬼” 的脑袋狠狠砸去,怒喝道:“鬼你个大头啊!” 那黑影怎会被布莱克轻易击中,身形一闪,便到了布莱克身前。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骑士殿高级殿巡逻执事罗特。 布莱克气鼓鼓地瞪着罗特,罗特却笑嘻嘻地对着布莱克说道:“怎么,被我吓哭了?你不是号称‘天不怕’吗?” 布莱克连忙用袖子抹了把眼睛,不理罗特,径直向山上走去。罗特跟在后面,问道:“你朋友怎么样?” “不怎么样,” 布莱克闷声闷气地在前头答道,走着走着,突然转过身问罗特:“罗特,魔武融合真的那么恐怖吗?” “嗯?” 罗特显然没料到布莱克会突然问这个。 “我那个朋友为了练魔武融合,全身都炸裂了。” 布莱克虽在森?赫尔金房间里极力保持镇定,可实则被他的伤势吓得不轻,心里也着实为他担心。 “据说魔武融合失败就会那样,” 罗特微微皱眉,神色凝重,“这世上任何强大的力量背后,都需付出千倍万倍的努力才能获得。” 布莱克闷头赶路,过了一会儿又问道:“强大真的那么重要?为了强大,非要去忍受那般痛苦?” 罗特略作思索,缓缓说道:“在这个世界上,人们都觉得,只有自身强大了,才能守护住自己的快乐,不让它轻易流逝。” “哦。” 布莱克仿若若有所思,又问道:“罗特,明天你还来接我吗?” “嗯,巴索老师说这几天不安全,圣山上好像有黑暗魔法的踪迹出现。” “明天晚上我去圣山学院法师塔给另一个朋友补课。” 布莱克说道。 “啊哦,你还挺受欢迎的嘛。” 罗特笑道。 “被两个家伙算计了……” 布莱克气恨恨地说道。 罗特瞧着布莱克那气鼓鼓的模样,心里很是为他能承担朋友间的责任而高兴,“你吃过晚饭了吗?我让厨房给你留了。” “当然吃过了,我是老师哎,饭都不管,那多掉份。” …… 第19章 冥殇城下的暗流 深夜,如水的月光倾洒在赫尔冥帝国的圣山学院。这所学院作为帝国培育精英的摇篮,声名远扬,然而其中的魔武学院却宛如一颗蒙尘的明珠,蜷缩在山脚之下,受尽冷落。魔武学院仅有一座略显破旧的大殿,殿宇的墙壁爬满了岁月斑驳的痕迹,砖石间的缝隙里偶尔探出几株顽强的野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在诉说着往昔的沧桑。与之毗邻的是一个空旷而简陋的训练场,地面坑洼不平,沙砾遍布,周边的围栏也有多处破损,摇摇欲坠。此时,整个魔武学院寂静无声,在月光的映照下,更显孤寂落寞,因为这里目前仅有森?赫尔金一位学员,宛如被遗忘在角落的独行者。 在学院大殿二楼偏僻一角的房间内,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滴下水来。森?赫尔金强忍着浑身的伤痛,双眸紧盯着房门,尽管疲惫不堪,但他的神志却无比清醒,满心警惕地等待着路西法的到来。白日里,好友赫尔瑞·日曜费尽周折寻来珍贵的疗伤药,那药瓶此刻就静静躺在床头,散发着一丝希望的微光。可森?赫尔金却不敢贸然使用,心中满是忐忑,他深知路西法给自己喝的魔剂神秘而霸道,生怕这外来的疗伤药与之冲突,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所以一直强忍着伤痛,只等路西法现身,好向他问个清楚。 “老师,我朋友给我带的疗伤药,在床头,您看我能否用?” 森?赫尔金望向悄然现身的路西法,声音带着几分虚弱与期待。 路西法一袭黑袍,仿若暗夜幽灵般无声无息地出现。他微微抬手,那白色小药瓶仿若被一只无形的黑手牵引,稳稳地落入他掌心。路西法拔开药瓶塞子,轻轻凑近闻了闻,随后伸出修长苍白的手指,蘸了一滴药剂在手心。那滴药剂仿若一颗从神秘森林深处采撷而来的晶莹绿宝石,在他掌心欢快地滚动着,散发出温润柔和的光芒,竟似有生命一般,透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路西法凝视片刻,手轻轻一挥,那滴药剂仿若一道灵动的绿色闪电,瞬间直射入森?赫尔金口中。刹那间,森?赫尔金顿觉一股清凉之意仿若山间清澈甘冽的清泉,从舌尖迅速蔓延至全身,原本仿若被烈火灼烧般的剧痛竟奇迹般地缓解了些许,紧接着,全身又泛起一阵酥痒之感,仿若千万只轻柔的羽毛在肌肤下轻轻拂动。 路西法看着森?赫尔金身上龟裂的皮肤和血肉模糊的伤口,在药剂与自身魔力的双重滋养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愈合,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之色。“呵呵,” 他轻笑出声,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内回荡,仿若夜枭的低鸣,“这可是德鲁伊一族的圣药,珍贵无比,有白骨生肉之奇效,正是你目前急需之物。你这朋友能弄到这疗伤药,背后怕是费了不少周折。” 路西法言罢,也不多做耽搁,再次拿出那令森?赫尔金胆寒的黝黑暗沉酒杯,杯中墨黑浓稠的恶魔之水仿若沉睡的恶魔,散发着令人窒息的黑暗气息。他毫不犹豫地将杯中恶魔之水灌入森?赫尔金口中,森?赫尔金顿觉一股浓烈刺鼻的黑暗气息仿若恶魔挣脱封印的咆哮,瞬间在体内肆虐开来,全身的疼痛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轰然炸裂,他疼得眼前发黑,意识模糊,双手死死揪住床单,指节泛白。路西法见状,赶忙又喂他一滴疗伤药,同时抬手施展一个九级治疗魔法。在双重慰藉下,森?赫尔金的痛苦才稍有缓解,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滚落,浸湿了枕头。 如此反复,路西法仿若不知疲倦的暗夜行刑者,连续给森?赫尔金喂了六杯恶魔之水。随着恶魔之水的不断注入,森?赫尔金身上的伤口愈合速度渐渐减慢,可他的身体却在这极致的痛苦与修复中,悄然发生着改变,仿若一块深埋在烈火与重锤下的顽铁,历经千锤百炼,逐渐成型。 路西法望着仿若被一层淡淡黑气缭绕的森?赫尔金,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嘿嘿笑了笑,笑声中透着几分残忍与期许:“看来有这疗伤药助力,能大大加快你炼体的速度,不过,痛苦也会随之倍增。没想到,你在这般海量的恶魔之水洗礼下,竟还能保持神智清醒,小子,有点意思,我倒是小瞧你了。” 路西法心中暗自思忖,这森?赫尔金体内如今被恶魔之水激发的那道神力,目前只有吞噬之力,却无法转化为自身所用,长此以往,若是被教廷那些狂热的、以净化异端为己任的家伙察觉,定会被视作恶魔附身,强行净化。必须想个法子解决这隐患。思索片刻,他心中有了主意:若是能搞到天堂水,一来可以中和森?赫尔金体内的不能转化的魔气,二来还能提升他对信仰元素的亲和力,如此,森?赫尔金在下次魔难之日前,至少能成长为一名大骑士,性命无忧。 想定之后,路西法望向森?赫尔金,目光仿若穿透他的亲手打造的精品,仿佛看到了遥远的未来:“你不是一心想成为圣殿骑士吗?哼,我便成全你。好好珍惜这十年内的生活吧,十年之后,你的一切,可都归我了。” 此时的森?赫尔金,已然被痛苦折磨得昏迷不醒,自然听不到路西法这仿若宣告命运的话语。月光如水,透过窗户洒在屋内,路西法的身形仿若融入黑暗,悄然消失不见。 …… 处于圣山正北二十里地正是赫尔冥帝国核心之地的国都——冥殇城,正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这座宏伟壮丽的都城,仿若一颗璀璨的明珠,在帝国广袤的版图上熠熠生辉。它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周边土地肥沃得仿若流淌着奶与蜜之地,滋养着一城的繁华昌盛。历史底蕴深厚无比,作为荣耀之城,承载着第一次大战的光辉记忆,彼时,它是人类最后的坚守堡垒,面对恶魔潮水般的汹涌攻势,凭借坚不可摧的防御,护佑人类血脉延续,这份荣耀代代相传,后世帝王怀着对先辈的精品,与对未来的守护之心,不断扩建强化。 如今,城内人口多达两百万,方圆近百里,街巷交织如网,密密麻麻的建筑错落分布,仿若一片砖石与木材铸就的森林。城中心小山之上,巍峨耸立的皇家宫廷与众多官员府邸相映生辉,飞檐斗拱好似雄鹰展翅欲飞,每一片飞起的檐角精品,在诉说着皇家的威严;雕梁画栋间精美纹饰仿若一部部无字史书,讲述着古老传说,尽显皇家威严与奢华。高大厚实的城墙环绕四周,了望塔星罗棋布,仿若巨人的眼眸时刻警惕精品,那塔中的哨兵仿若永不疲倦的卫士,日夜守护;城门坚如磐石,由精钢与玄铁混合铸就,配以复杂精巧的精品,一旦关闭,便如天堑横亘,万夫莫开;护城河宽深,宛如天堑,幽黑的河水仿若一面神秘的镜子,倒映着城垣巍峨,静静守护着这座城市。站在皇宫大殿看台俯瞰,全城美景尽收眼底,这里不仅是观景佳处,更是正义的审判台,历代英明帝王曾在此拎起贪官污吏的衣领,声如洪钟地怒声斥责:“看看你都为下面的百姓做了些什么,你以为你高他们一等,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现在,你就和他们一样吧!” 言罢,大手一挥,将那贪官狠狠扔下看台。在帝都,百姓们心中自有一杆秤,评判皇帝的优劣,常常就看他在位期间,从这山顶高高的看台上扔下了几个贪官。 帝国强盛,商业繁荣,仿若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衍生出众多的商会。而诚盟商会,无疑是这其中最粗壮的枝干之一,堪称赫尔冥帝国数一数二的大商会。总部位于冥殇城南部一座大宅中,那大宅占地极广,高墙深院,门禁森严,仿若一座小型的堡垒。院内高楼拔地而起,飞檐上琉璃瓦在日光下闪烁耀眼光芒,仿若星辰坠落凡间,彰显着无与伦比的财富与实力。 后半夜,万籁俱寂,诚盟商会总部大部分人已沉浸梦乡,商会会长蒙多忙碌了一天,此刻也搂着娇妻,在柔软的床榻上酣然入睡。突然,蒙多仿若被一道神秘力量唤醒,多年在商海摸爬滚打练就的警觉让他瞬间清醒,手中下意识闪现一把红色匕首,整个人仿若一只被惊扰的猎豹,敏捷而悄无声息地闪到床下,目光仿若寒星,死死锁定房间正中不速之客。 只见一位身穿黑红相间大袍的老者静静伫立,大袍随风轻动,仿若裹挟着无尽的精彩,胸前洁白光芒的十字架在黑暗中格外醒目,透着神圣又诡异的气息。蒙多凝视老者,寒意顿生,暗自思忖:自己已然踏入圣阶之上,在这世上也算一方强者,可眼前这老者究竟何方神圣,竟能如此悄无声息潜入,难道是超阶之上的存在?这绝不可能啊! 蒙多的娇妻也被惊醒,迷糊中抬殿望向房中,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刚要张嘴呼救,老者眼眸微微一眯,一道无形力量仿若黑色闪电射出,娇妻声音戛然而止,软绵绵扑倒在床上,再没了声息。蒙多见状,心中大骇,却不敢妄动。从老者穿着打扮和面相看,他隐隐眼熟,可一时想不起来。但他深知,此人绝非十年前战死的教皇,当下教廷中,又有谁能有这般神鬼莫测潜入本领?就算自己平日里有些能耐,此刻面对这深不可测老者,也觉无力。 蒙多窗外,几道黑影仿若鬼魅闪现,是他豢养的高阶武士。听到屋内动静,武士迅速按剑在手,低声问道:“会长,有事吗?” 蒙多紧咬牙关,没回应,全身肌肉紧绷,蓄力待发,脑海中如闪电般演练无数招式,他深知面对强敌,最佳策略是找准时机一击即中,然后趁乱遁走。 “蒙多,你不认得我了?十年过去了,你当初只是个瘦子,现在却成了胖子。” 老者望着如临大敌的蒙多,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笑容,仿若在调侃一位多年未见的小友。 “您是?” 蒙多眉头紧锁,眼中满是疑惑。他深知自己明面身份是诚盟商会的会长,可这老者此番前来显然不是冲着这身份,那所为何事? “呵呵。” 老者身后突然黑气滚滚翻腾,一对巨大黑色翅膀缓缓凝聚成型,足有十二层之多,每一片羽毛仿若透着无尽黑暗魔力,散发胆寒气息。 蒙多心中一惊,念头飞速转动,片刻后,冲着窗外厉声喝道:“百米内生者,杀无赦!” “是!” 窗外武士低声应道,身形一闪冲了出去。紧接着,远处传来几声惨叫,随后窗外恢复死寂。 蒙多心中清楚,今日这劫难以善了,咬咬牙 “扑通” 一声跪下,双手伏地,低头行礼,声音颤抖道:“黑暗公会副会长蒙多拜见路西法大人。” 没错,这老者正是连夜赶来的路西法,那仿若能吞噬天地的黑色翅膀不过是他幻化的而不是路西法现在的实力,片刻就隐为不见了。路西法微微点头,仿若对蒙多的识趣颇为满意,说道:“十年了,你倒还记得我。” 蒙多额头冷汗如雨下,声音带着几分惶恐:“大人,我原以为十年期满,您已然回魔界了。” 路西法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你是以为我被净化了吧。” 蒙多吓得连连磕头,诚惶诚恐道:“不敢,不敢!只是当初我们被那冰雪主教摆了一道,他只拿出冰雪传承至宝的一半来摆召唤阵,所以大人降临的分身力量不足,实力才受了限制。” “哦?” 路西法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般隐情。 蒙多又战战兢兢地说道:“那冰雪主教现在被我们囚禁在北境之北的一处暗所中。只是大人,据我所知,那降低效力的召唤阵的召唤时间是更加有限的……” “这你不用管。” 路西法不耐烦地冷喝道。 蒙多如遭雷击,不敢再多言,只能流着冷汗,连连称是。 路西法心中清楚,自己之所以滞留人间,未能如期返回地狱,皆是因为被那诡异的蓝色火焰包裹,不断炼化所导致。想起那神秘火焰所蕴含的神力,竟然能打破一些天地法则,他心中便愈发坚定了此次前来的目的。“听着,速度寻找天堂水,不管是实物,还是知晓其下落的线索,尽快给我消息。” “天堂水?属下一定想尽办法办成。” 蒙多虽心中疑惑,可也明白路西法口中的天堂水绝非是城中妓院为寻欢作乐的客人提供的那种迷幻剂,而是货真价实、蕴含着神秘力量的天堂之水。 “你好好办理,两月内必须有结果。” 路西法言罢,身形仿若融入黑暗,缓缓模糊,最终化为一缕缕黑气,消散于无形。 蒙多见路西法已然离去,长舒一口气,可双腿仍软得仿若面条,挣扎着起身,冲着窗外低声吼道:“来人!” …… 这一夜,无论是圣山学院魔武学院中森?赫尔金在痛苦与希望间的挣扎,还是冥殇城诚盟商会总部蒙多遭遇的惊魂一幕,都只是这庞大帝国暗流涌动的冰山一角。各方势力在黑暗中悄然布局,权谋与挣扎交织,未来的命运之线仿若一张无形的大网,在这夜色中越收越紧。 第20章 人生只若初见(上) 上章说道路西法分身用恶魔水给森?赫尔金炼体,同时又暗地联络黑暗公会寻找天堂水以用来中和森?赫尔金日益累积的魔气。 对于森?赫尔金来说,过去这两个多月比过去的十年都漫长,每时每刻的痛苦让森?赫尔金觉得时间无限漫长。好在森?赫尔金一直咬牙挺了过来。每日,森?赫尔金一边忍受着这种痛苦,一边在脑中不断将自己的过去回想一遍,回忆自己在落日城堡的懦弱,回忆被继父扔进那乌黑的地窖,回忆和妮雅那些快乐的日子,也回忆古恩·光殇给自己讲的那些心得。森?赫尔金时常想到,也许时间倒流,自己会做得更好。 一天又一天,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半月前,路西法在仔细地检查了身体,不再给森?赫尔金灌下恶魔之水,而是用黑丝将森?赫尔金体内浓郁的魔气拽出。森?赫尔金尽管有被抽筋剥皮般的痛,但这比前面的痛苦好受多了。路西法在抽取了森?赫尔金许多魔气后,有少部分无论如何都吸取不出,路西法不得不严令黑暗公会加紧寻找天堂水。 早春不经意就到了。这天傍晚,布莱克给森?赫尔金补习完这两日的课程,然后就开始饱餐一顿。 布莱克用汤匙敲了敲森?赫尔金胳膊上的伤疤,问道:“森?赫尔金,还痛吗?” “不了,就是有点痒,老师说等这些疤痕脱落了,我就可以再进行修炼了。” 森?赫尔金说道。 布莱克说道:“真希望你能快点好起来,今年秋天,据说学院要对选修野外生存训练的全体学员进行一次大规模的试炼,这次试炼是淘汰制的。” “哦,说来听下。” 森?赫尔金躺了这么久,很是渴望外面的世界。 “具体规则没说,你应该先赶快好起来再说。” 布莱克说道。 森?赫尔金说道:“是啊,躺这么久我都不会动了。”…… 这日早晨,森?赫尔金早饭过后。胖厨子将森?赫尔金宿舍门和窗户打开以便通风,然后就下楼准备森?赫尔金的午餐去了。森?赫尔金躺在床上无聊地抠那些疤痕,有点痒,有点痛。 森?赫尔金正在幻想在身体恢复后将如何加大修炼时,忽然听到天籁般的声音:“请问你是森?赫尔金吧?” 森?赫尔金一看,不知何时宿舍门口站着一个同龄的女孩,蓝眼金发,美若天使,静若冰雕,一身水蓝色的魔法袍沿着银丝边。 这个青春少女的美丽仿佛是大自然最绚烂的杰作,在寂静的宿舍门口散发出令人心醉的光芒。她拥有一头闪亮如金的蓝眼金发,细腻的发丝如同天边的晚霞轻轻波动,散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仿佛是阳光在蓝色天空中跳跃的影子,每一根发丝都像是被精心雕琢过的金丝,柔顺而富有光泽。女孩的眼睛清澈明亮,宛如湛蓝的海洋,深邃而幽远,透露出一种智慧和神秘感,那眼中的星光闪烁,仿佛是一座未知的星辰世界,吸引着人们不断探索和沉浸其中,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水蓝色的魔法袍紧贴着她修长的勾勒出,优雅地勾勒出她完美的曲线,那纤细的腰肢仿佛不堪一握,而微微隆起的胸脯和圆润的臀部又彰显着少女的青春活力。银丝边的装饰点缀在袍子的边缘,闪烁着微光,如同星空中的繁星点点,为她增添了一份神秘和妩媚,随着她的呼吸,那些银丝边的微光仿佛也在轻轻跳动。女孩的容颜宛若冰雕般清冽,皎洁如玉,散发出一种淡淡的幽香,让人仿佛置身于花海之中,那白皙的肌肤上没有一丝瑕疵,仿佛是被最纯净的冰雪所雕琢而成。她的嘴唇微启,如樱桃般鲜红而柔软,透露出一丝微笑,温暖而纯净,就像冬日里的暖阳,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这位神秘的女孩不仅外貌绝美,更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气质,一种超越尘世的气息,仿佛她是从仙境降临而来的精灵,她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优雅和灵动,让人觉得她是如此的遥不可及。 森?赫尔金猛然向那女孩望去,不由愣住了,心中如同一杯水被打翻,水慢慢浸湿着周围。他的心跳瞬间加速,脸也一下子红了起来,心里像有一只小鹿在乱撞。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孩,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只是愣愣地望着她,心中却在想:“她怎么会这么漂亮呀,就像仙女一样,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那女孩秀美一皱,显然有些不悦,有许多男孩都这般愣愣地望过她。那女孩淡淡说道:“我是水系魔法学院的学员艾丽西亚?霜语,请问你是魔武学院初级魔武士森?赫尔金么?” “哦…… 我就是……” 森?赫尔金脸有点微热,连忙答道,不敢正眼再看那女孩,心却如沸水一般翻腾,他在心里暗暗埋怨自己怎么这么笨,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一定给她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我的老师安娜大魔导师曾答应艾琳娜导师指导你,你几月不曾前来,安娜大魔导师让我来看下你的情况。” 那艾丽西亚?霜语冷冷地说道,她的声音虽然清脆动听,但语气却十分冷漠,眼神中也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似乎很是不喜欢眼前这个有点木讷的男孩。因为从小被安娜大魔导师收养,她早已习惯了用冷漠来掩饰自己内心的脆弱和不安,不敢轻易对任何人敞开心扉,也不知道该如何与他人友好相处。 森?赫尔金不语,脸上感觉更加烫了,此时才想起艾琳娜临行前的嘱咐。 随后,两人都沉默不语,房间的气氛有点尴尬。森?赫尔金心里很紧张,他偷偷地抬起眼睛看了一眼艾丽西亚,又赶紧低下头,心里在想:“她好像不太喜欢我呀,我该说些什么呢?” “你好像受了很重的伤?” 艾丽西亚?霜语终于又开口问道。 “哦,那是我强行融合魔法和斗气造成的。” 森?赫尔金低着头,口中仍然说着那屡试不爽的借口,他不敢看艾丽西亚的眼睛,心里却在想:“她会不会觉得我很笨呀,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艾丽西亚?霜语心中更是不悦,心道这森?赫尔金仅仅融合中级魔法和斗气就造成如此伤害,果然是天赋极低,但是却没有自知之明。艾丽西亚?霜语淡淡说道:“修炼原本就是一步一步往前走,没有一日可成。”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森?赫尔金有点语无伦次,他的心里很懊悔,觉得自己说错了,肯定让她更讨厌自己了。 艾丽西亚?霜在心里想:“这男孩怎么这么傻,真不知道老师为什么要我来问他。” 她抿了下樱桃小嘴,说道:“看你伤势也快好了,你好了后,来水系魔法学院给老师报道一声,免得我的老师担心你。” “哦。” 森?赫尔金应道,却不敢抬头,他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呀,这样就可以去见她了。” 许久,森?赫尔金才向门口望去,艾丽西亚?霜语早已离去,只留下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森?赫尔金苦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里空落落的。下意识地仍然扣着手臂上的伤疤,一不小心将手臂伤疤扣烂,鲜血一下冒出,但是森?赫尔金却没有知觉,流血处不一会就自愈了又结成了新的疤痕。森?赫尔金就那样傻傻地望着窗外的春光,心里还在回味着刚才和艾丽西亚的见面,他在想:“她还会再和我说话吗?她真的好漂亮呀,我一定要努力让她对我刮目相看。” 半月后,森?赫尔金已经可以下地小幅活动。路西法给森?赫尔金教了一套舒经活血的体操,每每练完都大汗淋漓,流出一身黑色泥汗。森?赫尔金每日都勤苦练习。又过了几天,森?赫尔金开始尝试缓慢挥动重剑。 这日深夜,月光如水,倾洒在圣山学院的魔武学院室内练武场地,仿佛为这片充满热血与拼搏的空间披上了一层银白的薄纱。路西法如往常一样,如期而至,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神秘,黑袍随风轻轻摆动,仿若裹挟着无尽的暗夜力量。 路西法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紧紧锁住正在练武场上缓慢演练重剑术的森?赫尔金。只见森?赫尔金身姿略显稚嫩,却透着一股坚韧劲儿,手中的重剑随着他的动作缓缓挥动,每一次的起势、落剑,都带着他这段时间以来刻苦训练的痕迹。尽管动作还有些生疏、缓慢,但那股子认真专注的精气神,让路西法微微点了点头。 看着森?赫尔金日益健康,身体逐渐恢复往昔的活力,路西法心中暗自欣慰。然而,那至关重要的天堂之水消息却依旧如同石沉大海,毫无头绪,这让他的眉心不禁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片刻之后,路西法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轻轻抬了抬手,示意森?赫尔金停下,随即开口说道:“森?赫尔金,我瞧你身体也灵活多了,如今,我便给你传授一些强大的魔武技能,这些魔武技与你所练的重剑术相得益彰,也可算作一套别具一格的重剑术,你可愿意学?” 森?赫尔金与这路西法相处这三月有余,在这期间,历经了无数的痛苦磨炼,也渐渐摸透了路西法的脾性。他心里清楚,起初路西法看似会给他选择的机会,可一旦开始,中途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若是胆敢放弃,那后果必定不堪设想。想到这儿,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紧张与不安,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冷静:“老师,这些魔武技能可有什么弊端?” 路西法微微眯起双眸,目光如炬般射向森?赫尔金,心中暗自思忖:“这孩子经历过这几月生死般无尽的折磨,不光体质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连心境也成长了不少,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在这残酷的修炼之路上,路西法深知,唯有在生死之间反复挣扎、磨炼,才能实现真正的快速成长,而森?赫尔金显然正走在这条荆棘满布的道路上,且渐行渐稳。 路西法顿了顿,开口解释道:“这套魔武技能共有十二大招,每一招式施展出来,都有着惊天动地的威力,堪称杀招。在外人眼中,使用这些招式,无异于以命相搏。所以,它要求施展者每使一式,都必须具备一往无前的勇气,能够平静直面生死,如此,方才有一线生机。倘若施展者心境不够坚定,稍有犹豫畏惧,那便只有死路一条。而且,这十二大招中,每一招又可以细分为十二小式,每一式皆是凌厉无比,招招致命。唯有将每一大招中的十二小式融会贯通,方能将这一大招完美使出,否则,施展者也必死无疑。” 森?赫尔金听闻,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自衡量。片刻之后,他抬起头,望向路西法,眼中满是疑惑与担忧:“老师,我现在不过是初级魔武士,这般强大的魔武技能,我真的能施展出来吗?” 路西法见状,微微摇头,脸上却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这些招式对施展者当下的战力要求并非极高,它最为看重的,是施展者的心境是否坚定,能否坦然面对每一次生死考验。若不是你经历了这几月生不如死的炼体过程,此刻教给你这些招式,那无疑是让你去送死。当然,这十二招式还有个奇妙之处,它们会随着施展者能力的提升,威力也随之水涨船高。等你达到圣阶之时,放眼望去,这世间能与你匹敌的敌手便寥寥无几了。哪怕世界局势再混乱不堪,我相信,凭借这套魔武技能,你活下去应该不成问题。” 路西法的语气中透着十足的肯定,仿佛已经看到了森?赫尔金未来称霸一方的模样。 “老师,魔武士到高级之后就存在魔武屏障了,我怕……” 森?赫尔金欲言又止,显然对于路西法所说的圣阶之上的境界,他从未敢奢望过,此刻心中满是忐忑。 路西法冷冷一笑,笑声在寂静的练武场中回荡,仿若夜枭的鸣叫,透着几分阴森:“你的魔武屏障已经不存在了。” 言罢,他紧紧盯着森?赫尔金的眼睛,再次问道:“你可愿意学这搏命的重剑术?” 森?赫尔金虽满心疑惑,不明白自己的魔武屏障为何就这般凭空消失了,但一想到路西法的期许,以及自己内心深处对力量的渴望,他还是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那你看好了,这是第一招‘望神一击’的第一式。” 路西法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修长苍白的手指轻轻一点。刹那间,在他身前,一团浓郁的黑气迅速凝结,眨眼间便化作一个仅有一寸大小的黑色小人。那小人栩栩如生,仿若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手持一把小巧的黑色利剑,身形矫健,非常凌厉地斜向上一刺,速度之快,带起一阵黑色的气流,发出 “嘶嘶” 的声响。 森?赫尔金此前在跟路西法学那舒经活血的体操时,就已见识过路西法这般神奇的魔法凝结手段,所以此刻倒也不觉得惊奇。他紧紧盯着路西法的动作,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随后,学着路西法的样子,也在一旁有模有样地斜向上一刺。手中的重剑带起一阵风声,尽管与路西法所凝结小人的凌厉相比,还相差甚远,但森?赫尔金的眼神中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这一夜,月光见证了师徒二人的刻苦与执着。路西法不厌其烦地将第一招中的十二式,一遍又一遍地给森?赫尔金演练,足足十几遍之多,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都讲解得细致入微。末了,路西法还神色凝重地告诉森?赫尔金,这一招最后的杀招,并非能够直接传授,而是需要他在日后不断地修炼、感悟,将十二招式融会贯通之后,方能自己领悟出来。 直至天亮之际,路西法才停下手中的动作,他看了看略显疲惫却依旧目光坚定的森?赫尔金,开口说道:“我要离开十天,希望十天后,你能对这第一杀招有所感悟,若是做不到,后果自负。” 言罢,路西法的身形仿若融入黑暗之中,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森?赫尔金独自一人,在练武场上,面对着初升的朝阳,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修炼,不辜负路西法的期望。 森?赫尔金不敢有丝毫懈怠,在路西法离去后,他立刻又投入到紧张的修炼之中。一遍又一遍,他将那十二式不厌其烦地使出,每一次挥剑,都带着他对力量的渴望,对未来的憧憬。汗水如雨般落下,浸湿了他的衣衫,可他仿若不知疲倦,直至早饭过后,他依旧在练武场上苦苦坚持。然而,森?赫尔金无奈地发现,自己所施展的招式,与路西法凝结小人那般凌厉相比,依旧相差甚远,仿若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横亘在他面前。 森?赫尔金心中满是沮丧,但骨子里那股倔强的劲儿让他不愿轻易放弃。他狠狠大吃一顿,试图补充体力,随后,又来到室外的练武场上,再次揣摩那十二式重剑术。阳光洒在他身上,映照出他孤独却坚毅的身影。他紧闭双眸,在脑海中不断回忆路西法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教导,随后,缓缓睁开眼睛,手中重剑一横,开始一招一式地比划起来。 只见他身形灵动,手中重剑随着他的心意舞动,时而如蛟龙出海,迅猛无比;时而如清风拂面,轻柔舒缓。然而,尽管看似有模有样,可森?赫尔金心里清楚,自己不过是徒有其表,仅仅做到了形似而已,离真正的精髓还差得远。他不甘心就此罢休,于是,他想到了一个办法,将重冰覆在剑身上,试图借助冰的寒冷与坚韧,让自己的招式更加凌厉。然而,事与愿违,一番尝试下来,他依旧不得要领,心中的挫败感愈发强烈。 “也许,是自己心境不够。” 森?赫尔金心中念头一闪而过,这个想法在他脑海中消失许久后,此刻又再次冒了出来,仿若一道曙光,照亮了他迷茫的心境。 “哦,怎么才能让心境达到呢?” 森?赫尔金喃喃自语,对于和自己内心念头一问一答这种方式,他早已驾轻就熟,在这几个月的痛苦修炼中,他常常通过这种方式来激励自己,寻找突破困境的方法。 “比如,你可以幻想你在非常危险的环境。” 森?赫尔金念头提醒道。仿若心有灵犀一般,他瞬间想起了那日和妮雅在平原被豺狼围攻的惊险场景。那一日,他们二人被一群饥饿的豺狼团团围住,四周是此起彼伏的狼嚎声,森?赫尔金手持简陋的武器,护在妮雅身前,心中满是恐惧,却又不得不鼓起勇气,与豺狼拼死一搏。此刻,回忆起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森?赫尔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他再次施展那十二式重剑术。这一次,或许是心境的变化,他的招式相较于刚才,明显凌厉了几分,每一剑挥出,都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仿若要将眼前的敌人全部斩于剑下。然而,遗憾的是,招式之间依旧不够连贯,显得有些生硬,破绽百出。 “也许心境还是不对,自己要平静的面对生死。” 念头又一次在他脑海中响起,仿若一位严厉的导师,时刻鞭策着他前进,“你可以想象下那日苏·寒刃对敌是如何冷静的。” 森?赫尔金那日的确是仔细看了苏·寒刃和骑士殿学员过招的场景。苏·寒刃在面对强敌时,那沉稳冷静的模样,仿若一座巍峨的高山,让人望而生畏。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没有丝毫的慌乱与犹豫,尽显高手风范。森?赫尔金静下心来,缓缓闭上眼睛,在脑海中将自己幻想成苏·寒刃,手持重剑,提剑静静面对着骑士殿中级学员。片刻之后,他猛地睁开眼睛,眼中光芒一闪,开始慢慢施展重剑那十二式。 一时间,凌厉的剑气仿若实质化一般,慢慢聚集到森?赫尔金的周围,随着他手中重剑的舞动,剑气时而平柔,仿若潺潺溪流,环绕在他身边;时而狂暴,仿若汹涌的海浪,要将一切都吞噬殆尽。他的身影在剑气的笼罩下,显得愈发神秘而强大。 第21章 人生只若初见(下) 森?赫尔金自从在自己 “念头” 的多次暗示下,对路西法 “弑神重剑术” 的第一招 “望神一击” 的十二式有了重大突破后,更是勤加练习,毫不懈怠。 这日,阳光明媚而灿烂,宛如一层金色的薄纱轻柔地洒落在室外训练场上,森?赫尔金身着一袭黑色的练武服,身姿矫健地在场地中央挥舞着重剑。那重剑在他手中仿若一条灵动的黑色蛟龙,随着他的舞动,带起呼呼的风声,每一次的劈砍、刺击都展现出他日益精湛的剑术,剑影闪烁之间,可见他这段时间付出的努力与汗水。 “好剑术,就是铁剑有点轻了。” 忽然,一道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仿若一道凌厉的寒风,打破了训练场上的宁静。 森?赫尔金闻言,赶忙收了招式,手中的重剑缓缓垂下,他抬眼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练武场边不知何时悄然站着一位老婆婆,那老婆婆虽然岁月在她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满头银丝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点点银光,但她的双眼却仿若两颗璀璨的寒星,透露出严厉苛刻之气,让人不敢直视。她身着一身华丽的火红魔法长袍,那长袍的质地看上去极为上乘,近似金丝镶边,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而奢华的光芒,仿若燃烧的火焰在她身边跳跃。胸前那填实的金色六芒星徽章格外醒目,徽章上绣着一朵栩栩如生的火焰,仿若正在熊熊燃烧,散发出无尽的热力与威严。老婆婆单手持着一个金色法杖,法杖顶端镶嵌着一个鸭蛋般大小的红色魔法宝石,那宝石通体晶莹剔透,仿若蕴含着无尽的魔力,从法杖上雕刻的各种神秘符文便能轻易看出,这绝对不是一件凡品,而是一件拥有着强大魔力的神器,仿佛在诉说着它曾经经历过的无数传奇故事。 森?赫尔金早已不是一年前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年,在这圣山学院的历练中,他学会了许多知识,其中就包括如何从胸章上判断来人的学院和实力。他深知,魔法各学院的徽章都是以金色六芒星为底,中心绣着各院独特的徽章,而六芒星的六角每绣实一角,便代表此人在魔法的修炼历程上又前进了一步。眼前这位老婆婆,胸前金色六芒星六角皆实,六芒星中间绣着火焰图案,毫无疑问,森?赫尔金心中断定,这老婆婆必定是火系魔法学院的大魔导师。在这圣山学院,大魔导师可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每一位都拥有着超凡脱俗的实力和令人敬仰的地位,这让森?赫尔金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紧张与敬畏之情。 森?赫尔金赶紧整理了一下自己略显凌乱的衣衫,快步上前行礼,身姿恭敬而谦逊,声音洪亮且清晰:“魔武学院初级学员森?赫尔金拜见大魔导师,不知道大魔导师到我们学院有何事?” “嗯。” 那大魔导师神色冷峻,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仿若一位高高在上的女王,俯视着众生,那威严的气场让森?赫尔金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我是罗兰,你们学院艾琳娜老师在不在?” “哦,原来是罗兰老师。三个月前,艾琳娜老师带着苏?寒刃去试炼了。” 森?赫尔金恭敬地答道,眼神中透着一丝疑惑,不明白罗兰大魔导师为何突然来找艾琳娜老师,心中暗自揣测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怎么,你知道我?” 大魔导师罗兰目光如炬,仿若两把利剑,直直地扫在森?赫尔金的脸上,又问道,眼神中透着一丝惊讶,似乎对眼前这个初级学员能知晓自己感到有些意外。 “嗯,” 森?赫尔金微微低下头,脸上泛起一抹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艾琳娜老师说过,我一人呆在这魔武学院时,若被人欺负了,就去找罗兰大魔导师。说罗兰老师定帮我讨回公道。” 森?赫尔金说这番话时,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他想起了艾琳娜老师对自己的关怀,同时也对罗兰大魔导师的威名有了更深的认识。 “哦,你的身体资质也算不错,也勉强有资格拜入我查尔斯。罗兰家学得一技之长,你知道艾琳娜去哪里试炼呢?” 罗兰大魔导师脸色微微缓和,仿若寒冬腊月里的一缕暖阳,让人感受到一丝温暖,这让森?赫尔金心中的紧张情绪稍稍缓解了一些。 森?赫尔金心中一阵激动,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人对自己资质评价到 “不错” 二字,仿若久旱逢甘露,让他备受鼓舞。他顿了顿,整理了一下思绪,答道:“希望山脉。” “呯” 罗兰大魔导师突然脸色一变,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暴怒。她高高扬起手中的法杖,狠狠用法杖敲打了地面,地面仿若承受不住这股强大的力量,微微颤抖起来,发出沉闷的声响。她怒骂道:“这丫头,这么多年都不知道事情的轻重。也罢,死在希望山脉,就符合她的心意了。” 一时间,罗兰大魔导师周围的空气仿若被点燃,形成了一阵炙热的热浪,扑在森?赫尔金面上,那热浪仿若实质化的火焰,灼烧着他的肌肤,几乎让他站不稳脚跟。森?赫尔金心中明白,罗兰大魔导师是在咒骂艾琳娜老师,不知为何,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勇气,仿若被点燃的斗志,让他不由自主地盯着罗兰导师反驳说道:“罗兰大魔导师,艾琳娜老师不会死的。” “哦!” 那罗兰大魔导师仿若被触怒的雄狮,冷冷地正眼望着森?赫尔金,眼中仿若喷出了火焰,那火焰仿若有生命一般,直接烧到森?赫尔金的脑海,让他一阵刺痛,仿若脑袋要被炸裂一般。森?赫尔金心中一阵恐惧,但骨子里那股倔强让他不愿退缩,他不再敢看罗兰大魔导师那仿若能吞噬人的眼神,转而盯着地面,执拗地说道:“艾琳娜老师一定不会死的。” 罗兰大魔导师却再没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略显稚嫩却又透着一股倔强的少年。片刻之后,她仿若泄了气的皮球,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唉,你别怪我咒艾琳娜,天底下哪有母亲咒自己的女儿的…… 也许都早已注定…… 她的性子真像她的父亲…… 随她去吧。你叫森?赫尔金是吧?” “是的。” 森?赫尔金见那罗兰大魔导师气色又缓和下来,心中松了一口气,连忙答到,同时心中也对罗兰大魔导师与艾琳娜老师之间的关系感到好奇,暗自猜测着她们背后的故事。 “你是艾琳娜的学徒,那么就是查尔斯·罗兰家的学徒。” 罗兰大魔导师转过头,对着身后轻声说道:“芙蕾雅?炽魂,出来,这也是查尔斯。罗兰家学徒。” 话音刚落,从罗兰大魔导师身后闪出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那小女孩仿若一位从天而降的小天使,浑身散发着纯真无邪的气息。她头上的鲜红头发仿若一把正在熊熊燃烧的火焰,鲜艳夺目,散发着温暖的光芒,仿若能驱散世间一切黑暗,那火焰仿若有生命一般,轻轻舞动,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她的头发柔顺地垂落在她那娇小的肩膀上,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摆动,仿佛是灵动的火焰精灵在嬉戏。她身着一件精致的红色连衣裙,那裙子的颜色如同熟透的樱桃般鲜艳欲滴,裙摆飘飘,仿若粉色的花瓣在微风中轻轻舞动,充满了梦幻与浪漫的气息。裙子上点缀着小小的白色花朵,那些花朵仿若春天里刚刚绽放的花蕊,娇嫩欲滴,犹如她纯洁可爱的个性一般,散发出一种清新的气息。她的皮肤白皙细腻,仿若晶莹剔透的玉石般光滑,透露出一种健康和活力。红色头发与白皙肌肤形成鲜明对比,仿若一幅色彩斑斓的画卷,使她看起来更加可爱天真,仿若童话里走出来的小公主。 芙蕾雅?炽魂的大眼睛仿若两颗清澈的蓝色宝石,深邃而明亮,闪烁着天真无邪的光芒,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其纯真的眼神所吸引。在那一双纯净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种天使般的纯洁和善良,仿若世间一切美好都汇聚于此。她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种孩童特有的单纯和善良,仿若能净化人的心灵,让人感受到她内心深处那份纯粹的美好。她的微笑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散发着清新的芬芳,仿若能让世间万物都复苏,让人感受到生活中那份温暖和美好。芙蕾雅?炽魂轻声说道:“你好,我叫芙蕾雅?炽魂。” 她的声音清澈而柔和,仿若一股清泉流过人心,带着一丝稚嫩和温暖,让人感受到一种纯净和温馨。 罗兰和森?赫尔金看着芙蕾雅?炽魂,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温暖和善意。芙蕾雅?炽魂的纯真和可爱让人无法抗拒,仿若是一个纯净无暇的小天使,给人带来一种温暖和感动。森?赫尔金看着那怯懦的小女孩,不由想到以前老站到赫尔瑞·日曜身后的自己,心中泛起一丝亲切感,他善意的对着芙蕾雅?炽魂笑了笑:“你好,我叫森?赫尔金。” 此时的森?赫尔金,心中对这个小女孩充满了好奇与好感,他觉得芙蕾雅?炽魂就像一个温暖的小火苗,在这个略显冰冷的学院里,给人带来了不一样的感觉。 “刚才我见你得剑术十分凌厉,可惜你的重剑对于你的力量来说重量不够,你拿着这个明天上午去山腰的圣兵堂去找考尔德导师,选一把称手的武器。” 那罗兰递给森?赫尔金一枚刻有火焰的金币,金币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仿若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是,罗兰老师。” 森?赫尔金不敢说不,慌忙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接下那枚金币。 “你要知道,作为查尔斯·罗兰家的学徒要努力上进,每过半月来火系魔法学院给我汇报你学习的进度。走吧,芙蕾雅。” 那罗兰老师也不和森?赫尔金多说,领着芙蕾雅?炽魂就走了。芙蕾雅?炽魂走了几步,还忍不住回头看了看森?赫尔金,眼神中透着一丝不舍和好奇,似乎对这个新认识的大哥哥很感兴趣,而森?赫尔金也微笑着向她点了点头,示意后会有期。 森?赫尔金远远听见芙蕾雅?炽魂问罗兰:“老师,森?赫尔金也是查尔斯·罗兰家的学徒,我可不可以和他玩。” 那罗兰沉思了下说道:“可以。” 听到这句话,森?赫尔金心中莫名地感到一丝喜悦。 森?赫尔金望着手中的金币,隐隐散发出一股热气,那热气仿若在他心中点燃了一团火焰。 下午,森?赫尔金穿好自己正式的初级魔武士学院服,那学院服是黑色的,领口和袖口镶着银色的丝线,显得格外精神。他迈着轻快的步伐去参加久违的文化课。森?赫尔金早早就到了圣山学院主殿,主殿的建筑风格宏伟壮观,高大的石柱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仿若在诉说着学院悠久的历史。他是第一次到主殿内,原来主殿内是有三层,每层被隔成大大小小的学堂。森?赫尔金在询问在走廊中巡逻的巡查殿人员后,才找到野外生存训练的讲堂。这野外生存训练讲堂宽敞明亮,可以容纳百来十人,呈半圆形阶梯状,讲堂内的桌椅摆放整齐,前方的讲台擦拭得一尘不染,给人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森?赫尔金在中间靠后排占了个座位,他从书包里拿出布莱克记得笔记,一边认真地复习,一边静静地等待赫尔瑞·日曜和布莱克的到来。陆陆续续有学员不断进入讲堂,他们或是三两成群地聊天打闹,或是独自找个角落安静地坐下,讲堂内渐渐热闹起来,充满了青春的活力与朝气。 “我可以坐在你旁边吗?” 一个怯懦的声音打断了森?赫尔金的复习,他抬起头,看到了那双熟悉的蓝色大眼睛,原来是早晨才见过的芙蕾雅?炽魂。 “当然,没想到你也选择了野外生存训练。” 森?赫尔金对这懦弱的女孩十分有好感,他微笑着回答道,全然没注意到当那女孩一开口是,周围学员都有意无意朝这边望来,眼神中透着惊讶和羡慕,似乎对芙蕾雅?炽魂坐在森?赫尔金旁边感到意外。 芙蕾雅?炽魂微微红着脸,轻轻地坐在森?赫尔金旁边。森?赫尔金周围原本有几个学员已经坐好,见芙蕾雅?炽魂坐在森?赫尔金的旁边都纷纷离开坐到别处,他们的动作有些匆忙,似乎生怕惹上什么麻烦,这让森?赫尔金心中感到有些不解,同时也对芙蕾雅?炽魂的身份有了更深的好奇。芙蕾雅?炽魂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她微微低下头,轻声说道:“对不起。”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和不安。 森?赫尔金对于落下的课有些问题有点疑问,就顺势问芙蕾雅?炽魂。芙蕾雅?炽魂眨了眨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用她那稚嫩却清晰的声音,对于以前的课程掌握的比布莱克透彻的多,一些难点给森?赫尔金讲解的十分详细。森?赫尔金认真地听着,心中对芙蕾雅?炽魂的聪明才智暗暗佩服。 不一会,森?赫尔金见布莱克也来了,他连忙将布莱克招呼过来。布莱克看到森?赫尔金旁坐着芙蕾雅?炽魂,脸色有点不自然,他轻轻地坐到森?赫尔金的另一边,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似乎对芙蕾雅?炽魂的出现感到有些茫然。布莱克告诉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还在被他变态老师囚禁中,森?赫尔金心中不由一黯,他想起了和赫尔瑞·日曜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心中暗暗担心赫尔瑞·日曜的安危,同时也对那个囚禁赫尔瑞·日曜的老师感到不满,他心里暗想找机会一定要帮助赫尔瑞·日曜脱离困境。 就在这时,森?赫尔金看到一个蓝色身影从旁边走过,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只见那是半月前来看自己的艾丽西亚?霜语,她身着一身水蓝色的魔法袍,身姿婀娜,美丽动人。她的目光在森?赫尔金身上停了停,然后走到前排坐下,那眼神中透着一丝冷漠和高傲,让森?赫尔金心中感到有些紧张和不安,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艾丽西亚?霜语,同时也对她的出现感到有些意外和惊喜。 快上课时,课堂几乎都坐满了人员,其中不乏有许多学院高级殿的学员,他们身着华丽的校服,眼神中透着自信和成熟,看来这些学员是在临近结业前才选择野外生存训练这门十分实用的课程,希望能在最后的学习时光里提升自己的综合能力。只是森?赫尔金三人周围一直都没人坐,让这三人显得十分显眼,这让芙蕾雅?炽魂整堂课都低着头,她的双手紧紧地抓着衣角,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对周围的目光感到害怕和不安,森?赫尔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轻轻地拍了拍芙蕾雅?炽魂的肩膀,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而芙蕾雅?炽魂也微微抬起头,感激地看了看森?赫尔金,心中感到一丝温暖和安心。 下课后,芙蕾雅?炽魂匆匆走了,她的身影有些落寞,森?赫尔金本想叫住芙蕾雅?炽魂,问问她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艾丽西亚?霜语却走过来,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悦,说道:“森?赫尔金,你身体好了,怎么不来水系魔法学院找我。” 看着艾丽西亚?霜语冰冷的眼神望着自己,森?赫尔金的脸不知道怎么就红了,他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我忘了。” 他的心中感到有些愧疚和紧张,同时也对艾丽西亚?霜语的关注感到有些欣喜,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艾丽西亚?霜语的质问,心中暗暗埋怨自己的粗心大意。 “那明天上午你来水系魔法学院找我,这次别忘了。” 艾丽西亚?霜语冷冷说道,她的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权威,让森?赫尔金感到有些压力。 “明天上午不行…… 明天上午我有事。” 森?赫尔金诺诺答道,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不知道该如何拒绝艾丽西亚?霜语,同时也担心会因此惹她生气,但他又确实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心中十分纠结。 “那后天上午,你如果再不来,我会去找你的。” 艾丽西亚?霜语说完就走了,她的步伐有些急促,似乎对森?赫尔金的回答不太满意,更反感周围人的目光盯着自己。周围好多学生都注意到艾丽西亚?霜语对森?赫尔金的话语,他们或是窃窃私语,或是投来好奇的目光,这让森?赫尔金感觉格外窘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森?赫尔金可以啊,虽然从不来上课,这一来就成功和两个女孩搭讪。” 布莱克这小屁孩装的像个小大人般托着自己的下巴说道,他的眼中满是调侃的意味,不过嘴角微微撇着,还是透露出了一丝大人劝小孩的感觉,“不过那个红头发的女孩,虽然十分可爱,你还是不要靠近的好。” 森?赫尔金疑惑的望着布莱克,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心中既好奇又有些不服气:“为什么呀?芙蕾雅挺好的呀,而且罗兰老师都同意我们一起玩了呢。” 布莱克与森?赫尔金赶着去下堂信仰课的途中,布莱克将芙蕾雅?炽魂的老师也就是罗兰大魔导师光辉事迹大概讲了下。 罗兰大魔导师原本就以火爆脾气和苛刻性格着称于学院,这芙蕾雅?炽魂大概三年前被罗兰大魔导师给带到圣山学院,那时的芙蕾雅?炽魂还只是个怯生生的小女孩,躲在罗兰大魔导师的身后,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罗兰大魔导师一眼就看中了她对火系魔法那极高的亲和度,当下就决定收她为徒,并且对她十分喜欢,平日里几乎是寸步不离,悉心教导她火系魔法的奥秘,把她当作亲生孩子般呵护着。 一年半前芙蕾雅?炽魂在上药剂选修课时,被几个牧师殿学员以各种关爱和温暖给忽悠了,那些学员满脸笑容,言辞恳切,围着芙蕾雅?炽魂说着选修信仰课的种种好处,单纯的她便信以为真,回去告诉罗兰大魔导师想要选修信仰课。罗兰大魔导师听闻前因后果后大怒,她那原本就严厉的面容变得更加冷峻,眼神中仿佛能喷出火来。二话不说,她便前去挑战牧师殿的各个导师,手持那镶嵌着红色魔法宝石的法杖,气势汹汹地站在牧师殿门前,大声说道:“所谓的牧师只不过是有信仰的魔法师,你牧师殿有何能耐骗我查尔斯·罗兰家的学徒选择来信仰你。” 牧师殿大牧师们一开始还不以为意,可当真正与罗兰大魔导师交手后,才深知她的厉害,一个接一个地败下阵来。后来一年中,教廷先后派来五个拥有大魔导师实力的红衣主教,本想着平息此事,可没想到罗兰大魔导师根本不惧,依旧日日上门挑战,结果那些红衣主教也都纷纷战败。这一年中,牧师殿都没有导师敢来任教,整个牧师殿变得冷冷清清,一片萧条。据说按学院的传统,再过一年这牧师殿就要归入罗兰大魔导师名下了。据说教皇亲自给魔世·苍穹写信并送上重礼都没化解这事,可见罗兰大魔导师的执拗与强势。直到几个月前,苦修在外十年的知央·圣审大神父回归教廷后,亲自给罗兰大魔导师道歉,好说歹说,罗兰大魔导师才将此事放过。 自这事被闹的沸沸扬扬之后,学院个院殿都严令院下学员莫去招惹罗兰大魔导师的爱徒芙蕾雅?炽魂,生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学院老人那个不知道罗兰大魔导师是让圣山院长魔世·苍穹都退避三舍的猛人。自那之后,各院的学员都离芙蕾雅?炽魂一丈之远,每次芙蕾雅?炽魂走在学院的道路上,周围的人都会自动让出一条道来,那场面显得既滑稽又无奈。 森?赫尔金远远看到芙蕾雅?炽魂孤零零的一人走到另一个讲堂,她小小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格外落寞,双手紧紧抱着书本,低着头,脚步也有些沉重,森?赫尔金心中若有所思,暗暗决定以后要多陪陪这个可爱又孤单的小女孩,不能让她再受别人异样的眼光。 第二日上午,森?赫尔金在讲武堂附近好不容易找到罗兰大魔导师所说的圣兵堂。那圣兵堂的大门看上去颇为厚重,上面雕刻着各种兵器的图案,散发着一股古朴而神秘的气息。森?赫尔金轻轻推开大门,走了进去,里面光线有些昏暗,四周摆放着一排排的兵器架,架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兵器,在昏暗中闪烁着冷冽的寒光,仿佛在诉说着它们曾经的荣耀与故事。 森?赫尔金四处张望着,寻找着罗兰大魔导师提到的考尔德导师。没一会儿,便看到一位矮黑老者正站在角落里擦拭着一把长剑,仔细看去,考尔德导师其实就是矮人族,他身材矮小却很结实,肌肉鼓鼓的,露在外面的手臂上布满了各种伤痕和矮人独有的纹身,那是多年锻造兵器留下的印记,彰显着他精湛的技艺与丰富的阅历。他的脸上满是皱纹,犹如老树皮一般,但那双眼睛却格外明亮,透着专注与认真,仿佛在他眼中,手中的兵器就是全世界。 考尔德导师见到森?赫尔金拿出的金币,那金币上刻着的火焰在昏暗的光线下仿佛都明亮了几分,考尔德导师原本平静的脸上立刻露出了热情的笑容,脸上的皱纹都跟着舒展开来,他放下手中的长剑,快步走上前来,声音沙哑却透着亲切:“哈哈,小家伙,你认识罗兰大姐啊,自己人,快跟我来,我带你去挑挑合适的家伙事儿。” 说着,便专门带森?赫尔金到重剑室中挑选。 重剑室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金属气息,墙壁上挂着一盏盏油灯,灯光摇曳,映照出室内摆放着的一把把重剑。森?赫尔金原本挑了一件和古恩?光殇削的木剑那般大小的重剑,他握住剑柄,试着挥舞了几下,感觉还算顺手。但是考尔德导师却摸着下巴,摇了摇头,瓮声瓮气地说道:“小家伙,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呀,力量增长得快着呢,不防直接选中一把巨剑,以后用着也顺手,对你的修炼更有帮助嘞。” 考尔德导师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重剑室最后格挡中,费了好大劲才从里面拖出一把黝黑的宽厚巨剑,那巨剑看上去极为沉重,剑身上有着红色斑点,宛如眼泪一般,这正是地狱魔钢锻造而成特有的标志。考尔德导师将巨剑递给森?赫尔金,这剑竖起足比森?赫尔金高一点,森?赫尔金接过,用力一挥,却发现力量大涨的自己此刻几乎挥不动这把剑,只勉强让剑身挪动了一点位置,还累得他气喘吁吁,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森?赫尔金看着眼前的巨剑,心中有些犹豫,毕竟这么重的剑想要驾驭可不容易。可考尔德导师却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孩子,听我的,这剑虽然现在难驾驭,但只要你勤加练习,它日后必能成为你的得力帮手,你看这材质,这工艺,可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呀。” 森?赫尔金考虑再三,想到考尔德导师经验丰富,说的有理,就咬了咬牙,选中了这把巨剑。 考尔德导师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将刚才森?赫尔金选中的重剑也送给了森?赫尔金以备现在练习用,考尔德导师转身在角落里翻找出一套带活扣的重铁护甲。这重铁本不是什么稀罕物,是锻造兵器的废渣熔炼而成,颜色暗沉,表面也有些粗糙,唯一特点就是重。考尔德导师拿着护甲,笑着对森?赫尔金说:“穿上这个,刚开始可能会觉得沉,不过对你训练力量可有大好处嘞,等你适应了,力量肯定能更上一层楼。” 说着,便帮森?赫尔金穿上护甲,那沉甸甸的感觉压在身上,让森?赫尔金一时间都有些站不稳。 考尔德导师还热心地派了几个精装的兵器学徒抬着重铁护甲和练习的重剑帮森?赫尔金送回了魔武学院。一路上,那巨剑太长,森?赫尔金斜背在背后还容易戳地,时不时地发出 “哐当” 一声响,引得路人纷纷侧目,无奈之下,森?赫尔金只好把巨剑扛在肩上,艰难地往回走,那模样看上去既滑稽又透着一股倔强,让森?赫尔金想起苏·寒刃扛着重剑去骑士殿挑战的事。 下午,森?赫尔金扛着重剑去上必修的文化课,尽管那巨剑让他走起路来颇为吃力,但他依旧牢记古恩?光殇曾说过的 “剑不离身,睡则伴侧” 的训诫,只能咬着牙坚持着。森?赫尔金到讲堂时,见芙蕾雅?炽魂一人坐在后排,她正静静地看着手中的书本,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森?赫尔金走过去,轻声问道:“我可以坐到你得旁边吗?” 芙蕾雅?炽魂一听这熟悉的声音,抬起头来,一看是森?赫尔金,愣了愣,随后婉儿一笑,眼中闪着光亮,那光亮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星般璀璨,笑着说道:“当然。”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透着一丝喜悦,仿佛因为森?赫尔金的到来,让她原本有些孤单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明媚起来。 森?赫尔金刚坐下,布莱克也来了,他一看到森?赫尔金身后立着的那把巨剑,眼睛一下子瞪大了,满脸惊讶地问道:“森?赫尔金,这就是你选的剑,剑身都比我高?” 森?赫尔金昨天曾给布莱克提过去取剑这事,可此刻亲眼看到,布莱克还是觉得十分震撼。 “嗯,” 坐下的森?赫尔金有站起扶着那巨剑,费了好大劲才把巨剑竖起来,让布莱克看清楚。周围很多学员早注意到了森?赫尔金的巨剑,他们的眼中满是好奇与惊叹,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不过因为森?赫尔金旁坐着芙蕾雅?炽魂,忌惮罗兰大魔导师的威严,他们固然好奇,也不敢上前来看,只是远远地张望着。 “这剑叫什么名字。” 布莱克看着这个快有自己两个高的巨剑问道,他伸出手想要摸摸那剑身,却又缩了回去,似乎被那冰冷坚硬的质感给吓到了。 “名字?” 森?赫尔金挠了挠头,还真没想过这事儿,他歪着头,看着手中的巨剑,思索了一会儿。 “我看叫‘鬼泣’好了。” 布莱克在知道这重剑是地狱魔钢锻造的后建议道,他一边说着,一边模仿着挥舞宝剑斩杀鬼怪的样子,嘴里还配着 “呜呜” 的声音,那模样十分搞怪。 “我觉得还是叫‘哭泣’吧,以警示我不要轻易的哭鼻子,我以前很爱哭的。” 森?赫尔金不好意思挠挠头说道,他想起了小时候遇到困难就忍不住掉眼泪的自己,脸微微一红,觉得这个名字挺有纪念意义的。 “这也太土了,你扛这么大的一把剑,哐叱一下竖到敌人面前,准把别人吓哭了。” 布莱克夸张的表演着,他双手握住一个假想的剑柄,装作很吃力地举起,然后朝着前方猛地一刺,嘴里大喊着,那滑稽的样子逗得周围不少同学都偷偷笑了起来。 这让本装着不看布莱克的芙蕾雅?炽魂也扑哧一下笑出来,她笑得捂住了嘴巴,眼睛弯成了月牙儿,脸上满是开心的笑容。布莱克见芙蕾雅?炽魂笑了,自己也笑得更欢了,双手叉腰,一副得意的样子。森?赫尔金看着他们俩,也跟着笑了起来,一时间,三人的笑声在讲堂里回荡,原本有些沉闷的氛围也变得轻松愉快起来。 “那还是叫鬼泣吧……” 森?赫尔金最终还是觉得布莱克起的名字更有气势些。 第22章 冰与火在命运中的交织 时光仿若白驹过隙,转瞬之间,秋季的凉意已悄然在圣山学院的空气中弥漫开来。森?赫尔金在过去的几月里,宛如置身于一场艰苦卓绝的修行炼狱,历经近半年日日 “白骨生肉” 般的痛苦磨砺,体质在路西法的精心改造下,终于趋近完备。自此,他心无旁骛,全身心沉浸于 “弑神重剑术” 的研习之中,每一次挥剑,都似与空气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剑风呼啸,尽显其坚韧与执着。 与此同时,森?赫尔金在内心深处 “念头” 的轻声指引下,他艰难地踏上了冰系魔法四级、五级咒语的学习征程。那晦涩难懂的咒语,如同神秘的古老符文,需要他一字一句地拆解、领悟,稍有不慎,便会在魔法的反噬下受伤。但森?赫尔金从未有过丝毫退缩,他深知,唯有在魔武双休的道路上砥砺前行,才能实现自己的守护骑士的梦想。 上午学院主修课的钟声悠悠散去,炽热的阳光依旧毫无保留地倾洒而下,石板路在日光的映照下,波光粼粼,仿若一条通往神秘宝藏的金色之路。森?赫尔金怀揣着对冰系魔法的诸多困惑,脚步匆匆却又略带迟疑地朝着水系魔法学院的主殿迈进。一路上,微风轻柔地拂过,却无法驱散他心头如乌云般密布的紧张与期待。 他深知,自身冰系魔法亲和力微弱,若想在魔武双休的漫漫长路上稳步前行,寻求水系大魔导师安娜的悉心指点,已然成为当下最为关键的一步。况且,导师艾琳娜在带领苏?寒刃毅然奔赴那险象环生的险恶之地前,曾神色凝重地特意嘱咐他,若遇困境,定要去找安娜大魔导师求教。这份沉甸甸的嘱托,让他始终铭记于心,不敢有半分忘怀。 当森?赫尔金的身影踏入水系魔法学院的主殿之时,仿若瞬间踏入了一个如梦如幻的海底仙境。主殿庄严肃穆,高耸入云的穹顶由湛蓝剔透的水晶精心雕琢而成,阳光穿透水晶,化作一片片如梦似幻的光影,纷纷扬扬地洒落而下,让人惊叹于这巧夺天工的建筑奇观。 殿内四周,一根根雕刻着精美水纹图案的石柱拔地而起,石柱之上,镶嵌着散发着柔和蓝光的宝石,那些宝石仿若沉睡的精灵,被唤醒后释放出神秘的蓝光,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如梦如幻,幽蓝的光芒在空气中流转、交织,似在诉说着古老的水系魔法传说。地面由洁白无瑕的大理石铺就,其上流淌着一层浅浅的、仿若具有生命的水膜,人走在上面,脚步轻点,便会泛起圈圈涟漪,如同奏响一曲无声的水之乐章,却又神奇地不会打湿鞋袜,这般奇妙的景象,淋漓尽致地展现了水系魔法的高深与神秘。 森?赫尔金的目光在殿内一眼便望见了安娜大魔导师的身影。安娜身着一袭水蓝色的长袍,那长袍仿若由深海的绸缎织就,其上用银线绣着繁复无比的波浪花纹,随着她的一举一动,花纹仿若活了过来,微微荡漾,仿若波光粼粼的湖面,闪烁着迷人的光泽。她手持一根晶莹剔透的水系魔法权杖,权杖顶端镶嵌着一颗巨大的湛蓝宝石,宝石内部仿若藏着一片神秘的海洋,似有潺潺流水在其中涌动、奔腾,源源不断地散发着令人心醉神迷的蓝光。 安娜大魔导师的面容温婉动人,眼眸犹如一汪澄澈的清泉,深邃而明亮,只需轻轻一眼,便能让人沉醉其中。嘴角总是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温暖而柔和,让人如沐春风,任谁见了,都会被她那与生俱来的温柔气质所轻易折服,仿若世间所有的美好都在她身上汇聚。 “安娜大魔导师,您好。” 森?赫尔金微微欠身,行了一礼,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与满满的敬意。他的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额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在这庄严肃穆的大殿之中,面对如此声名赫赫的大魔导师,他仿若一个初入魔法世界的懵懂孩童。 安娜闻声转过头来,眼中刹那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稍纵即逝,随后又迅速恢复了那副温柔如水的模样,轻声说道:“是森?赫尔金啊,快过来吧,孩子。我听闻艾丽西亚?霜语说你近日在研习冰系魔法,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 她的声音仿若山间清澈的溪流,潺潺流淌,轻柔地让森?赫尔金原本紧绷的心弦稍稍松弛了一些。 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紧张,走上前去,将自己在修炼冰系魔法四级、五级咒语时遇到的重重困惑,如同倒豆子一般,一一细细诉说。安娜大魔导师则耐心地倾听着,她微微倾身,不时轻轻点头,手中那根神奇的魔法权杖微微晃动,周围的水汽仿若受到感召,纷纷舞动起来,在空气中幻化成各种冰系魔法的演示形态,或如冰棱穿刺,或如寒霜凝结,生动形象地为森?赫尔金答疑解惑。 在这过程中,森?赫尔金对安娜大魔导师的信任愈发深厚。她的温柔、耐心与渊博的学识,如同一股温暖而强大的暖流,源源不断地流淌在他心间,驱散了他心中因修炼困境而产生的阴霾。他暗自庆幸,在这迷茫的魔法修行路上,能得到如此良师的倾心教导,眼神中满是感激与崇拜。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清冷的白色身影仿从殿外悄然闯入。今日,艾丽西亚?霜语一袭白衣胜雪,蓝色长发如瀑般柔顺地垂落在身后,可眼神却冷若冰霜。看到森?赫尔金与安娜大魔导师交谈甚欢,她的眉头微微皱起,脚步也下意识地停顿了一下,周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师傅,我……” 艾丽西亚?霜语欲言又止,目光扫向森?赫尔金时,带着明显的疏离与反感,那眼神中的冰冷,让森?赫尔金的心仿若被重重一击。 安娜大魔导师察觉到了艾丽西亚?霜语的异样,轻轻笑道:“艾丽西亚?霜语,你来的正好。森?赫尔金今日总算来找我了,我总算没有辜负艾琳娜的托付,往后你们可要多多交流切磋。” 她的话语仿若一阵春风。 艾丽西亚?霜语别过头去:“我最近很忙,没有时间。” 森?赫尔金闻言,脸上也多少不自然。 安娜大魔导师见状,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艾丽西亚?霜语,莫要小孩子气。在魔法的道路上,相互学习才能共同进步。” 说着,她暗中给艾丽西亚?霜语使了个眼色,饱含深意。 艾丽西亚?霜语虽心有不甘,但碍于师傅的威严,只能默默点头,可看向森?赫尔金的眼神依旧冰冷,仿若千年不化的寒冰。 森?赫尔金努力忽略艾丽西亚?霜语的态度,继续向安娜请教。安娜大魔导师在解答完问题后,仔细打量了下看森?赫尔金,又心中瞬发了个观察魔法照射到森?赫尔金身上,森?赫尔金没在意脑袋上忽然有圣光照耀,以为这光本是水系魔法殿自带的。 安娜大魔导师看着自己魔法杖上那颗蓝色魔法石中出现了几丝魔气,随后随意地问道:“森?赫尔金,你前期修炼可是吃了什么药剂?” 森?赫尔金心中一惊,他瞬间想起与路西法的约定,那是如同钢铁般不可违背的誓言,绝不能透露半分,顿时尴尬地沉默不语,低着头,不敢直视安娜大魔导师的眼睛。 安娜大魔导师见他这般模样,心中已然有数,倒也不在意地笑了笑:“无妨,孩子,若是有难处,不愿说便罢了。只是你要记住,专心修炼,莫要多走动,特别是不要到牧师殿那里去。” 她的话语轻轻拂过森?赫尔金的心田,让他心中虽不知为什么,但是暗自感激,连连点头。 待森?赫尔金离开后,安娜大魔导师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她心中暗自思忖,这孩子身上的魔气绝非偶然,森?赫尔金可是知央·圣审大神父带到圣山学院,所以森?赫尔金只能是到学院后染上魔气的,而且是艾琳娜带着苏·寒刃离开之后发生的事。再联想到其它一些事在,疑问再安娜大魔导师心中层层扩散,所以安娜大魔导师才有那么一问。 与此同时,艾丽西亚?霜语走上前来,不满地说道:“师傅,您为何要我与他多接触?我讨厌和光明教有所关联一切。” 安娜大魔导师看着艾丽西亚?霜语,眼神中透着一丝宠溺与无奈,仿若看着一个任性的孩子:“傻孩子,有些事你日后便会知晓。你只需记住,要暗中保护好森?赫尔金,这是为师的命令。” 她的语气坚定而威严。 艾丽西亚?霜语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为什么?师傅,他可是……” “莫要多问,照做便是。” 安娜大魔导师打断了她的话,不容反抗。 …… 离开水系魔法殿后,森?赫尔金沿着蜿蜒的山道缓缓而下,思绪还沉浸在方才与安娜大魔导师的会面以及和艾丽西亚?霜语之间那微妙又复杂的氛围之中。秋风拂过,带来丝丝凉意,吹得他的衣袂猎猎作响,仿佛在低语着前路的迷茫与未知。 不多时,熟悉的魔武学院轮廓映入眼帘,那座巍峨的大殿静静矗立在圣武山脚,庄严肃穆中透着几分历史的沧桑。大殿前的广场不大,却承载着无数热血少年的汗水与梦想,平日里它是学员们切磋技艺的训练场,此刻,在漫天红叶的装点下,又多了几分如梦似幻的诗意。广场四周,几颗需数人合抱的巨大枫树宛如忠诚的卫士,伸展着繁茂的枝叶,将天空切割成细碎的光影。此时正值秋季,枫叶如火,纷纷扬扬地飘落,似一场永不落幕的红雨,几乎将整个广场掩盖,每一步踏下,都能听见叶片发出的细微沙沙声,仿若大地在轻声呢喃。 就在这片红叶的海洋中,森?赫尔金瞧见一个小小的身影。那是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身着一袭鲜艳的红色连衣裙,仿若一朵在霜雪中倔强绽放的红梅,灵动而耀眼。她手中紧握着一根木条,脸蛋红扑扑的,额前的发丝被汗水浸湿,几缕调皮地贴在脸颊上,正呼哧呼哧地比划着,那认真又稚嫩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森?赫尔金定睛一看,这女孩不是别人,正是火系大魔导师罗兰的弟子芙蕾雅?炽魂。芙蕾雅?炽魂自幼便展现出了非凡的火系魔法天赋,性格活泼开朗,犹如一束炽热的阳光,总能驱散他人心头的阴霾。此刻,她察觉到有人靠近,抬眼望去,见是森?赫尔金,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忙不迭地将手中的木棍藏在身后,像是个被当场抓住偷吃糖果的孩子,带着几分俏皮与羞涩。紧接着,她朝着走来的森?赫尔金吐了吐舌头,脸上绽放出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清脆的声音如同银铃般在空气中回荡:“嗨,森,我找你来玩了!” 森?赫尔金微微一愣,随即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温暖的笑意,回应道:“芙蕾雅,你怎么在这儿呀?今天不用跟着罗兰导师学习魔法吗?” 他边说边大步走向小女孩,脚步不自觉地轻快了几分,仿佛芙蕾雅身上那股纯真的活力具有感染力,能让他暂时忘却烦恼。 芙蕾雅蹦蹦跳跳地迎上前,一把拉住森?赫尔金的手,仰着头,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他,兴奋地说道:“导师今天有事出去啦,我就偷偷溜出来找你咯!老师说,我可以找你玩的。” 说着,她还晃了晃森?赫尔金的胳膊,撒娇的意味十足。 森?赫尔金被她这副模样逗乐了,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笑道:“好吧。不过今天可不能玩太久,要是被罗兰导师发现你溜出来,又该挨训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 芙蕾雅却不以为然地嘟了嘟嘴,松开森?赫尔金的手,又拿起藏在身后的木棍,在空中挥舞了一下,摆出一个自认为很威风的姿势,说道:“才不怕呢!罗兰老师对我可好了”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森?赫尔金看着她这股认真劲儿,说道:“好吧,罗兰老师不反对的话,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芙蕾雅一听,满脸惊喜地问道:“真的吗?你可不许骗我!那我们拉勾勾。” 说着,她伸出小拇指,一脸期待地看着森?赫尔金。 森?赫尔金无奈地笑了笑,也伸出小拇指,与芙蕾雅的手指轻轻勾在一起,说道:“我当然不骗你,一言为定。” 就在两人手指相勾的瞬间,一片枫叶悠悠飘落,恰好落在他们的手背上,仿若大自然送上的一份祝福。芙蕾雅见状,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声在枫叶林间回荡,为这略显凝重的秋日添了一抹明快的色彩。 “那我们现在开始玩吧!” 芙蕾雅松开手,捡起地上的一大把枫叶,用力向空中抛去,红叶纷飞,仿若一场绚丽的花雨。她在枫叶雨中欢快地奔跑着,旋转着,时不时还向森?赫尔金丢来一片枫叶,喊道:“快来抓我呀,森?赫尔金!” 森?赫尔金看着眼前这充满童趣的一幕,心中的阴霾彻底消散,他深吸一口气,也加入了这场欢乐的游戏,在枫叶的海洋中追逐着芙蕾雅的身影。此刻,外界的纷争与烦恼仿若被这层层红叶阻隔在外,只剩下这片纯净的天地,以及两颗纯真无邪的心。 …… 在随后的日子里,森?赫尔金宛如着了魔一般,全身心地投入到力量的锤炼之中。每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照亮圣山学院,他便已起身,将那沉重无比的重铁盔甲小心翼翼地穿戴在身上,每一片甲叶的触碰都伴随着沉闷的声响。他先是围绕着学院的操场进行长跑,沉重的盔甲压在身上,每一步落下都扬起一片尘土,汗水如雨水般从他的额头、脸颊滑落,滴落在干燥的地面上,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圈圈深色的印记。 长跑结束后,他又来到演武场,开始进行各种高强度的体能训练。他一次次地挥动着手中的 “鬼泣” 重剑,那重剑在空气中划过,发出呼呼的风声,每一次挥动都需要他使出全身的力气,肌肉紧绷,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蜿蜒的小蛇在他的手臂上攀爬。一开始,他挥动几下便气喘吁吁,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要将肺中的空气全部挤出。但他从未有过放弃的念头,咬着牙坚持着,渐渐地,他挥动的次数越来越多,呼吸也逐渐平稳下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森?赫尔金的身体发生了显着的变化。如今的他,相比刚踏入圣山学院之时,已然长高了半个头,身形也壮硕了一圈。他的肩膀变得宽阔而厚实,手臂上的肌肉结实而有力,每一次握拳都充满了力量感;胸膛宽阔如墙,蕴藏着无尽的爆发力。 每隔半月,对森?赫尔金来说,便是一场特殊的 “考验”。他必须前往罗兰大魔导师那里,将自己这半月来的苦修结果一五一十地汇报清楚。罗兰大魔导师,这位在魔法领域造诣极高且以严苛着称的导师,对森?赫尔金的武技训练勉强还能认可,然而,每当谈及他在魔法方面的进度时,那紧皱的眉头和严厉的眼神便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深深的失望。 “森?赫尔金,你看看你!这魔法修炼的进度如此缓慢,能不能多上上心!” 罗兰大魔导师手中的魔法杖重重地敲击着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那声音仿佛敲击在森?赫尔金的心上,让他不禁低下头去,满脸羞愧。每一次被罗兰大魔导师批评,他都只能硬着头皮默默承受让他感觉自己仿佛是一个犯下大错的孩子。 若不是芙蕾雅时常在罗兰大魔导师身旁巧妙地照应着森?赫尔金,用她那可爱的笑容和天真的话语缓解着紧张的气氛,森?赫尔金甚至怀疑,如果自己在魔法上依旧毫无长进,迟早会被罗兰大魔导师手中的魔法杖狠狠敲打。芙蕾雅会在关键时刻拉着罗兰大魔导师的衣袖,撒娇地说:“老师,森?赫尔金已经很努力了,他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 那软糯的声音总能让罗兰大魔导师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虽然每次罗兰大魔导师对森?赫尔金都很严厉,但是每次离开都会给他一枚刻有火焰的金币,并嘱咐森?赫尔金好好保管,在圣山上迟早能用的上。 自从森?赫尔金依照艾丽西亚?霜语的建议,去给水系大魔导师安娜汇报过一次自己的修炼进度后,安娜大魔导师也提出了每隔半月让他前来汇报的要求。安娜大魔导师与罗兰大魔导师截然不同,她性格和蔼可亲,脸上总是洋溢着温暖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每次森?赫尔金向她请教问题,她都会耐心地倾听,眼中闪烁着鼓励的光芒,随后用那轻柔的声音为他解答疑惑,给出的指点常常让森?赫尔金有一种茅塞顿开之感。 安娜大魔导师对森?赫尔金的关怀还体现在实际行动上。她慷慨地拿出两颗拳头般大小的圣洁极品魔法石和二十颗葡萄般大小的蓝色水系极品魔法石,郑重地交给他,并嘱咐他将这些珍贵的魔法石镶嵌到 “鬼泣” 巨剑上。 “孩子,这些魔法石会帮助你在施展魔法时,更加容易捕捉空气中的魔法元素,对你的修炼大有裨益。” 安娜大魔导师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信任,让森?赫尔金不由自主地点头答应。 森?赫尔金怀着激动与感激的心情,将 “鬼泣” 巨剑带到了考尔德导师那里。考尔德导师看到这些珍贵的魔法石时,眼睛也不禁一亮,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魔法石,仔细端详着,口中不停地赞叹着:“真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啊!” 随后,考尔德导师便开始着手进行锻造镶嵌工作。这是一项精细而复杂的工作,需要极高的技艺和耐心。考尔德导师全神贯注地操作着各种工具,火花在他身边飞溅,每一次敲击都精准而有力。经过一番忙碌,终于完成了镶嵌工作,但也花费了森?赫尔金 1 个火焰金币的成本。 这日,当森?赫尔金将重新锻造后的 “鬼泣” 巨剑取回时,那崭新的模样让赫尔瑞?日曜和布莱克羡慕不已。尤其是剑柄上两面镶嵌的那些极品魔法石,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散发着神秘而强大的气息。 森?赫尔金对于两位大魔导师的关怀,内心深处也感到有些惊奇,只能想到是受到了艾琳娜导师的荫庇,在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加想念艾琳娜导师和苏·寒刃学长了。 第23章 试炼前夕:组队风云 这日,秋阳透过淡薄的云层,懒洋洋地洒在圣山学院的操场上,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暖金色的光晕。野外生存课渐进尾声,“刀疤李”导师站在一众学员面前,他身材高大魁梧,脸上那道醒目的疤痕在阳光的映照下愈发显得狰狞,仿佛在无声诉说着往昔的惊险经历。他目光冷峻地扫过台下听课的八十几名学员,声音低沉而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经院方批准,下月本课所有学员将进行一次野外生存试炼。最近你们回去后,可以请求各院的导师和学长带你们去野外见识一番,免得届时手忙脚乱,直接被淘汰。” 话音刚落,台下顿时像炸开了锅,学员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一位学员怯生生地举起手,问道:“李老师,能不能先将规则给我简单说下。” “刀疤李”导师面无表情,眼神中透着一丝冷漠,仿佛对学员们的反应早已司空见惯,他淡淡地说道:“规则就是你们要在充满敌人侦查小队的森林中存活十天,存活少于五天的直接淘汰,可以直接鉴定为本门课为不合格,下次再重新选修吧。” 学员们一片哗然,没想到这次试炼竟如此严苛,采用直接淘汰制,这无疑给每个人都带来了巨大的压力。不少人脸上露出了担忧与惶恐之色,原本轻松的课堂氛围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布莱克凑近森·赫尔金,压低声音说道:“看吧,罗特给我说过,野外生存训练第一年主要是学习一些野外知识,而第二年就要多次到野外实际试炼。为了提倡精英授课理念,学院会在第一年和第二年之间将举行一次测试,直接刷掉选择此课的多一半学员。” 前几日才结束惩罚、重新归队的赫尔瑞·日曜听到这话,不禁长叹一声,满脸无奈地叹气道:“啊,那我不惨了。”他挠了挠头,眼神中透着几分无助,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被淘汰的悲惨下场。 又有学员高声问道:“李老师,我们大家会在一起接受试炼么?” “刀疤李”导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可那笑容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暖意,他缓缓说道:“不会,你们每五人组成一个小队,在进入森林之后,你们就是敌对关系。你们的小队相对于别的小队就是敌人的侦查小队。五人小队是自由结合的,你们这几天就要赶快联系自己的伙伴。” 此规则一出,课堂里顿时热闹非凡。那些高级学员瞬间成了众人眼中的香饽饽,毕竟在危机四伏的森林中,谁都希望自己小队里有个高级战士或者高级魔法师撑腰,如此一来,生存的几率便能大大增加;反之,若是队里多个初级战士或者初级魔法师,无疑是拖后腿的存在,谁也不愿意冒这个险。 如此这般,组队自然而然地多以各个学院为单位,同一学院学员间关系融洽,彼此相邀,大多不会拒绝。只不过,这仅针对那些中级以上的学员,对于初级学员来说,情况可就没那么乐观了,他们在学院里人脉较窄,实力又相对较弱,想要找到合适的队友谈何容易。 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对视一眼,皆是一脸苦笑,大眼瞪着小眼。他俩都来自小众学院,导师加学员不过三两人,在这偌大的圣山学院里,可谓是形单影只,到何处去寻组队成员啊。 一位初级魔法师忍不住站起身来,带着几分委屈与不满向老师抱怨道:“老师,这样对我们这些初级学员不公平,有谁愿意选择我们这些初级学员。” “刀疤李”导师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声音如同从冰窖里传来:“野外生存本来就遵循着弱肉强食的规则,哪来的公平。” 一时间,学员们都沉默不语,而那些高级学员则四处张望,脸上满是自信与高傲,对初级学员的困境显得满不在乎,仿佛这场试炼对他们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 “当然,为了公平,学员也允许每个小队中可以有一名外援,这名外援必须是圣山学院的学员,但必须是没有通过野外生存训练课的学员。”“刀疤李”导师补充道。 这优待条件一经公布,学员们又纷纷议论起来。一些初级学员面露喜色,心中暗自盘算着,假如自己在学院混得较熟,说不定就能找来一个高级学员充当助力,如此一来,通过试炼便也有了一丝希望。 布莱克恨恨地攥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可恨的罗特,早就通过了野外生存课,不然让他来当我们的打手,我们绝对能过。” 森·赫尔金有些奇怪地看向布莱克,问道:“布莱克,你打算和我们组队?”在他看来,布莱克人缘颇好,以他的能力,加入到四人都是高级骑士的小队中也并非难事。 “那是必然,我们是受罚同盟么。”布莱克拍了拍胸脯,眼神坚定,一副义不容辞的模样。 赫尔瑞·日曜闻言,激动得眼眶微微泛红,差点就忍不住给布莱克一个拥抱,他哽咽着说道:“够哥们。” 这时,坐在森·赫尔金旁的芙蕾雅微微低下头,双手不安地揪着衣角,又沉默了一会才低声问道:“那个,你们组队可以要我么?”她的声音轻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眼神中却透着一丝期待。 “当然。”赫尔瑞·日曜毫不犹豫地应道,森·赫尔金和布莱克也连连点头,脸上露出友善的笑容。 赫尔瑞·日曜也曾听布莱克讲过芙蕾雅老师的事迹,他心中并无惧意,甚至还隐隐期待着有朝一日,芙蕾雅的导师“火魔”罗兰能与自己那变态老师较量一番,也好让他开开眼界。布莱克见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都不介意,自己也就放下心来,对芙蕾雅的加入毫无顾忌了。本来在上野外生存课时,四人都一起坐在讲堂的后排,彼此间的情谊在悄然间升温。 赫尔瑞·日曜见小队已经有了四人,便向“刀疤李”导师问道:“老师,如果到试炼那天组不成五人小队可以参加不?比如说我们四个人。” 学员们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这单独坐在一起的四人,森·赫尔金心中不知怎么心中猛地一颤,忽然看向那个蓝色的身影——艾丽西亚?霜语,瞬间闪现在他的脑海中,随即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艾丽西亚?霜语已经是中级水系魔法师了,又怎会加入他们这四人初级学员的小队呢。 “如果到试炼那天还组不成五人小队,直接淘汰。”“刀疤李”导师无情地宣判道。 学员们又是一阵哄然,特别是几个初级学员,脸色瞬间变得灰白,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气。这就意味着,尚未参加试炼,他们便已注定要回去准备下次重新选修野外生存课了,绝望的情绪在他们心间蔓延。 布莱克顿时怒火中烧,他猛地站起身来,举着拳头怒道:“李老师,学校有这样的规定难道不是在歧视我们这些弱小的学员吗?” 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相视一笑,他们深知布莱克有时颇为“勇敢”,常常自称为“天不怕”。此刻,看着浑身盔甲、举着小拳头、满脸通红的布莱克,两人虽被布莱克逗得想笑,却也无力声援,毕竟他们心中也同样充满了无奈与愤懑。 “在下课前,我再给你们两个忠告。”“刀疤李”导师完全无视布莱克的愤怒,眼神依旧冷峻,他缓缓说道:“一是没有足够的实力千万不要进入险地。二是如果硬要进入险地,那么一定要选择好自己的队友。记住我们野外生存训练课的最终目的就是生存,而不是逞能。” 布莱克见“刀疤李”导师无视自己,而且就要离开,心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他一下跳到凳子上,扯着嗓子喊道:“老师,我们四个人就要淘汰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们四个人一件事。” “什么?”“刀疤李”导师一愣,停下脚步,淡淡地问道。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们四个,为什么大家私底下都叫你‘刀疤李’呢?”布莱克笑嘻嘻地问道,试图用这种方式来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可他的眼神中仍透着几分倔强与不甘。 “怎么,你们想知道?”“刀疤李”导师沉声问道。刹那间,讲堂的温度仿佛直线下降,一股森冷的杀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那杀气犹如实质,直扑向站在凳子上的布莱克。 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常年混在落日城堡,见过各式各样杀人如麻的狠角色,却从未见过像“刀疤李”导师这般,能将杀气凝结为实质的。两人心中一惊,下意识地站起身来,连忙扶住布莱克,与他一起直视着“刀疤李”导师,眼神中虽有惧意,却也透着几分不屈。 “对,我们是很想知道。”赫尔瑞·日曜咬着牙说道,他深知此刻已骑虎难下,既然事情已经闹大,作为伙伴,自然要挺身而上,怎么能让年龄最小布莱克挺在前面。 “是的。”森·赫尔金也坚定地说道,他微微扬起下巴,全然不惧“刀疤李”导师那杀人的目光,心中暗暗想着,就算要面对未知的后果,也绝不能退缩。 芙蕾雅见状,也站起身来,迎着“刀疤李”导师的目光,并向森·赫尔金靠了靠。她虽然不善和别人交往,但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倔强,很少怕别人,毕竟这几年,别人对她更多的是畏惧,而非亲近。 “刀疤李”导师见四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慢慢地收了那充斥的杀气,淡淡地说道:“如果你们能通过这次试炼,我就会告诉你们四人,单独告诉你们四人。” 然后,“刀疤李”导师便大步走出了讲堂。 “我们一定会通过的,我要把你为什么被叫做‘刀疤李’的原因做成海报,贴满学院的。”布莱克朝着讲堂外吼道,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回荡,带着几分孩子气的赌气与豪情。 “行了,李老师已经走远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人选了?”赫尔瑞·日曜问布莱克。 “哪有啊。”布莱克像泄了气的气球,从凳子上下来,一屁股坐到座位上,满脸沮丧。 “没底的事,你也敢跳起来。”森·赫尔金有些无语地看着布莱克,既佩服他的勇气,又为他的莽撞感到无奈。 “不甘心,气不过当然要发发狠话了。”布莱克嘟囔着,双手抱在胸前,眼神中透着几分不服气。 “芙蕾雅,你能不能找来个高级火系魔法师。”森·赫尔金看向芙蕾雅,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 芙蕾雅苦笑着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不能。”森·赫尔金心中一动,随即就想明白了。芙蕾雅的导师罗兰大魔导师严厉苛刻,想必作为亲传弟子的芙蕾雅在火系魔法学院也并不受人待见,不然在这生存课上,原本就有几个火系魔法学徒,却从未和芙蕾雅说过话,再说这样找后援的事也未必让罗兰大魔导师同意。 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和芙蕾雅只能望着布莱克,眼神中满是期盼。布莱克被望了大半天,只好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我去想办法。” 第二日下午,野外生存课前,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和芙蕾雅早早地来到了教室,三人围坐在一起,眼睛时不时地望向门口,焦急地等待着布莱克的消息。不多时,就见布莱克慌慌张张地赶来坐下,还没等三人开口询问是否找到强力的援手了,却见一个身穿蓝色魔法袍的女孩迈着轻盈的步伐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森·赫尔金抬眼望去,见是艾丽西亚?霜语,心猛地“砰砰”直跳,仿佛要跳出嗓子眼。艾丽西亚?霜语走到四人附近,脸上带着礼貌性的微笑,非常有礼貌地朝赫尔瑞·日曜、芙蕾雅和布莱克点了点头,然后将目光转向森·赫尔金,轻声问道:“森·赫尔金,你还没有参加业务生存试炼的队伍吧?” “有了,”森·赫尔金微微低下头,避开她的目光,低声说道:“就是我们四人。”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倔强,尽管知道自己这小队实力薄弱,但他并不想轻易放弃。 艾丽西亚?霜语不用看也知道森·赫尔金这三个伴都是初级学员,即使能参加试炼,被淘汰的几率也是极大,可她还是说道:“森·赫尔金,你们只有四个人,是不能参加试炼的。参加我的队伍吧,我的队伍已经有三个高级水系魔法师了,加上我这个中级水系魔法师,绝对可以轻松带你通过这次试炼。” 森·赫尔金望着艾丽西亚?霜语那平静如水的目光,心中难免一动。他深知,加入她的队伍,无疑是一条更为稳妥的通往成功的捷径,可他还是咬了咬牙,说道:“不了,我已经有队伍了,艾丽西亚?霜语如果可以的话,你能参加我们的队伍吗?” “你知道即使我加入你们,也依旧改变不了被淘汰的结果,你们太弱了。森·赫尔金我会将队伍的位置给你留到试炼的前一天,你好好考虑下吧。”艾丽西亚?霜语说完,又向森·赫尔金三个伴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去,她的背影略显落寞,似乎对森·赫尔金的拒绝有些失落。 “不了,艾丽西亚?霜语,谢谢你,我不会加入你们队伍的。”森·赫尔金望着她的背影,坚定地说道。他明白,若是为了通过试炼而抛弃伙伴,即便成功了,他也会良心不安。 艾丽西亚?霜语脚步一顿,很快走向了前排自己的位置上生闷气。她暗自想到,若不是安娜老师再三嘱咐,自己怎么可能去邀请森·赫尔金加入自己的队伍,而且那家伙还不领情。刚才艾丽西亚?霜语再邀请森·赫尔金时被有心者竖着耳朵听到,见艾丽西亚?霜语已经坐下,忙走到艾丽西亚?霜语那里问能否加入她的队伍,却被艾丽西亚?霜语冷冷说道:“走开!” 却说森·赫尔金三人开始盘问布莱克,布莱克支支吾吾了半天,原来情况和大家想象的一样。如果布莱克参加骑士殿的队伍,可以随便选,但若是拉来个高级骑士殿的学员当助力是根本不可能的。原因有二:一是高级殿学员大部分已经通过了野外生存课,少部分也要尽可能当自己学院的助力;二是高级殿学员一听到布莱克队伍里有个魔武士,直接拒绝,毕竟七八月前才被人家上门挑战,现在怎么会反过来帮魔武士呢。 森·赫尔金不由耸耸肩,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看来苏·寒刃那一战影响深远啊。不知为何,此时他倒有点想念苏·寒刃了,那个曾经带领他并肩作战的伙伴,若是此刻在身边,或许也能帮着出出主意。 “所以说来说去,我只能找到一个可以凑足名额的人员。”布莱克叹了口气道。 “哦,说来听听。”森·赫尔金三人原本有些失望的表情又恢复了光彩,总之能参加试炼再说吧,哪怕只有一线生机,他们也不想放弃,不知不觉间,放弃二字对于森·赫尔金很是反感。 布莱克不好意思笑了笑,抬手朝前排座位招了招手,前片有个小女孩朝着这边张望,见布莱克招手,就跑了过来。 过来的小女孩明媚乌发,脸上有点小雀斑,十分可爱。布莱克招呼那女孩坐在芙蕾雅的旁边,介绍道:“这女孩叫铁琼·艾露恩,母亲是个圣殿骑士。” 众人仔细打量着铁琼·艾露恩,只见小姑凉身形虽显娇小,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英气。她那一头乌发,如黑色的绸缎般柔顺亮丽,在阳光的轻抚下闪烁着微光,几缕碎发俏皮地垂落在脸颊两侧,映衬得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愈发灵动,清澈而坚定。脸上的小雀斑,如同洒在雪地上的点点金粉,不仅未减损她的朝气,反而为她增添了几分纯真质朴的韵味。 她身着一身标准的骑士殿初级学员铠甲,厚重的甲片层层叠叠,每一片都擦拭得锃亮,在光线下折射出冷硬的金属光泽。铠甲的样式简洁而大气,贴合着她的身形,虽略显宽大,却丝毫不显拖沓,反而让她多了几分英姿飒爽之感。腰间束着一条宽厚的皮带,上面挂着一把精致的短剑,剑柄镶嵌着一颗蓝色的宝石。 森·赫尔金三人心中了然,骑士殿向来十分团结,加上铁琼·艾露恩·艾露恩的母亲是圣骑士的背景,所以这铁琼·艾露恩·艾露恩一定不是没有队伍可以组队了才来布莱克的队伍的,必定是看在布莱克的面子上,冒着被淘汰的风险,来帮助大家的。想到这儿,森·赫尔金三人对铁琼·艾露恩十分友善,热情地和她打招呼,加上布莱克那个活宝,五人不一会就打成一片,欢声笑语回荡在教室里,驱散了之前的阴霾。 随后,五人一致选定年龄最大的赫尔瑞·日曜作为这支初级学员试炼队的队长。赫尔瑞·日曜也不含糊,他从小就接受名师指导,而且落日城堡的堡主更多培养了他的指挥能力和对事情的分析能力,让他担任队长,绰绰有余。 课后,赫尔瑞·日曜神色凝重地看着大家,语气坚定地说道:“大家回去尽可能的利用身边的资源,找出此次试炼的地点和比赛细则。”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决心,仿佛已经在心中谋划好了应对之策。 芙蕾雅有些担心地皱起眉头,小声说道:“这样是不是违规啊?” 赫尔瑞·日曜微微摇头,分析道:“此次试炼完全模拟野外探险,能提前找到探险地信息也是一种实力,应该不算违规,就算是违规,反正通不过这次试炼,也要被淘汰,还不如背水一战。”他的话虽然有些无奈,但也透着几分破釜沉舟的勇气,让大家心中重新燃起了斗志。 在夕阳的余晖中,五人怀揣着忐忑与期待,各自散去,为即将到来的野外生存试炼做着最后的准备,他们深知,前方等待着他们的,将是一场无比艰难的挑战,但他们毫不退缩,因为在这圣山学院里,唯有不断拼搏,才能一往无前。 第24章 试炼筹备计划 在圣山学院的一间教室里,晨光透过斑驳的窗户,洒在森?赫尔金、布莱克、铁琼?艾露恩、赫尔瑞?日曜和芙蕾雅?炽魂五人的身上,为他们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仿佛预示着即将开启的不凡征程。 经过昨日,当五人再度相聚于此,气氛略显凝重,大家怀揣着各自的忐忑与期待,开始共享情报。森?赫尔金、布莱克和铁琼?艾露恩对视一眼,皆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们三人渠道狭窄,一无所获,眼神中难免流露出一丝沮丧。 赫尔瑞?日曜却截然不同,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得意,清了清嗓子,向四人透露道:“我已经知晓,试炼地点在圣山以南的幽暗森林。” 说罢,他下意识地挺直了腰背,眼中闪烁着自豪的光芒。众人听闻,眼中满是惊讶与好奇,纷纷追问他是如何得知这一机密信息的。赫尔瑞?日曜挠了挠头,苦笑着说道:“唉,为了这消息,我可是在我那变态老师跟前承诺了增大许多的训练强度,才好不容易换来的。” 一想到老师严苛的要求,他心里不禁打了个哆嗦,但眼神中又透着一股坚毅,毕竟为了团队,付出再多也是值得的。 “好了,试炼地点千万不能外传。现在要想办法找到幽暗森林的详细地图,然后再制定详细针对性的训练。” 赫尔瑞?日曜压低声音,神色凝重地叮嘱道,眼神依次扫过众人,那目光中的郑重让大家都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芙蕾雅?炽魂像是变魔术一般,从身后的背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张地图和一张附表,脆生生地说道:“我这有地图,还有这次试炼的详细规则。” 她的眼眸亮晶晶的,满是纯真无邪。 赫尔瑞?日曜迫不及待地接过,只一眼,便确认这正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幽暗森林详细地图。他瞪大了眼睛,满是惊愕与欣喜,连忙开口问芙蕾雅?炽魂:“你这是从何处找来这详细资料的?” 芙蕾雅?炽魂眨了眨眼睛,一脸天真地回答:“嗯,很简单啊,我给罗兰老师说了,罗兰老师就去找院长要了,魔世?苍穹院长十分乐意地就给罗兰老师了。” 赫尔瑞?日曜听闻,嘴角微微抽搐,心中对自己的老师涌起一阵怨念,暗自腹诽:“我费了那么大劲儿,老师却……” 他深吸一口气,费了好大劲才将内心的波澜安抚下去,恢复了平静。 其余四人也是一脸哑然,既惊又羡地看着芙蕾雅?炽魂,心中越发羡慕她有这么一位霸道且神通广大的老师。赫尔瑞?日曜暗暗后悔昨天夜里给自己老师轻易许诺下的种种条件,不过从芙蕾雅?炽魂这轻易要到资料一事来看,他也明白,自己的变态老师恐怕真得让着芙蕾雅?炽魂的霸道老师三分。赫尔瑞?日曜眼珠子一转,心中有了主意:以后有什么难办的事,就让芙蕾雅?炽魂出马,说不定就能马到成功。 赫尔瑞?日曜抛开杂念,将资料仔细收好,神色坚定地说:“先把资料拿回去研究一番,对今后一个月制定一个初步的训练计划,初步就将咱们这 5 人小队起名为‘逆天小队’。为了不引人注目,森?赫尔金所在的魔武学院就他一个人独居,咱们约定明天上午在森?赫尔金所在的魔武学院集合,然后商量如何能通过这次试炼。” 说罢,他微微握拳,向大家鼓劲,众人都微微握拳相互打气。 第二日上午,阳光明媚,早饭过后,赫尔瑞?日曜的逆天小队成员们个个精神抖擞,按时抵达了魔武学院的室内练武场地。一踏入场地,一股淡淡的尘土气息混合着汗水的味道扑面而来,练武场四周的兵器架上,各类兵器摆放得整整齐齐,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 赫尔瑞?日曜站在场地中央,身姿挺拔,果真展现出了非凡的指挥天赋。他先是神色庄重地环顾一圈,确保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然后缓缓开口,介绍此次试炼的大概环境和规则:“幽暗森林在圣山学院以南六十里处,这森林面积不大,仅方圆二百里左右。里面树木高大,遮天蔽日,繁茂的枝叶层层叠叠,几乎将天空完全遮蔽,阳光只能透过缝隙洒下几缕细碎的光影,使得森林内部常年阴森昏暗。地上杂草丛生,没过膝盖,人行走其间,每一步都要费些力气,稍有不慎就可能被绊倒。而且,这森林里猛兽频繁出没,时不时就能听到远处传来的低沉咆哮声,让人胆战心惊。单从环境来看,这里的确不适合初级学员试炼。好在学院到时候会给各个学员配备魔法弹,学员一旦遇到生命危险,可以释放魔法弹,附近暗中隐蔽的导师会及时援救的。” 他顿了顿,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试炼开始时,各试炼小队是从幽暗森林北边进入,前三天不允许争斗。三天后如果相遇的话必须以敌对方式抢夺对方小队旗帜,以增加自己小队获胜分值,每夺一面旗帜将多增加一分。试炼的最终目的是各小队潜入森林中心夺取提前安放在那里的情报。情报是一个巨大的夜明珠,获得此夜明珠的小队队长必须将夜明珠挂在胸前,在十天内返回出发地,这样这个小队将获得三十分值。简而言之,能最终获得夜明珠的小队将最终胜出。当然超过十天仍然没有返回出发地的也会被淘汰。最终获胜小队将可以在学院宝库的藏宝室中一人选择一件宝物,第二名的小队只能选择三件,第三名的只能获得一件,学院的藏宝室的宝物可是不少,据说有上古众神之战遗落的神器碎片。这个奖励条件对于那些即将离开圣山学院的高级学员有很大的诱惑力。” 赫尔瑞?日曜一边说着,一边弯腰捡起一块石灰,在练武场的地面上熟练地画了起来。不一会儿,一副巨大的幽暗森林大概地貌地图就栩栩如生地出现在大家面前,那一笔一划都透着他的用心与专注,想必这地图早已深深烙印在他的心中。画完后,他直起身子,拍了拍手上的石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白、黄、黑的石子,撒到刚才画好的地图上,随后对着大家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说道:“我不但有办法让大家有能力存活过五天,而且还有机会获得最终的胜利!” 说罢,他将那些白、黑、黄约二三十个石子扔到地面上刚才画的幽暗森林的地图上,然后用木棒将所有石子都拨到幽暗森林的北边,又在那森林地图中心放了一枚银币。做完这一切,他才抬起头,目光灼灼地对着逆天小队的其余四人说道:“假如白色石子是实力上等的小队,黄色的是实力中等的小队,黑色是实力下等的小队,而这枚银币是大家都要夺取的情报,也就是那枚夜明珠。而三天之内是不允许争斗的,三天内各小队都会争取赶到这情报附近。” 说着,赫尔瑞?日曜用木棒将白、黄、黑的石子慢慢向银币拨动,接着狡黠地向大家问道:“你们觉得,三种实力的小队,三天后是谁最先靠近这枚银币的?” “这还用说,当然是上等实力的小队,就是那些白色石子了。” 布莱克大大咧咧地抢先回答道,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了指地图上的白色石子,脸上满是笃定,仿佛答案显而易见。 一边的芙蕾雅?炽魂和铁琼?艾露恩两个女孩也跟着连连点头,她们眼中虽透着些许疑惑,但还是倾向于认同布莱克的说法。唯有森?赫尔金沉默不语,他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着思索的光芒。经历过一些事后,森?赫尔金渐渐养成了先思考后再说出想法的习惯,此刻,他心中隐隐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不。” 赫尔瑞?日曜看着四人,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地解释道:“其实要想知道三天后什么实力小队最先赶到这情报地点,” 他用木棒点了点那枚银币,说道:“并不是看各小队的实力,而是看各种实力小队的目的。” “目的?” 显然其余四人都没赫尔瑞?日曜想的这么深远,纷纷露出惊讶与好奇的神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等待下文。 “不错,” 赫尔瑞?日曜微微点头,进一步分析道:“下等实力小队是没有任何能力去夺这情报的,也没能力去掠夺别的小队的旗帜的,所以他们的这次试炼目的就是生存,生存超过五天,避免被淘汰。中等实力小队目的除了生存外,更多目的是夺旗,给自己小队加分,觊觎这次大赛的二三名。而实力上等的小队目的就是生存、夺旗,更主要的是夺得情报,也就是这枚夜明珠。” 赫尔瑞?日曜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因为目的不同,所以前三天内。下等实力小队会尽可能的磨蹭不前,在森林边缘徘徊,尽可能的拉开与上等、中等实力小队距离,以保证自己的安全。” 森?赫尔金四人听着他的分析,不禁点了点头,他们对于如何通过此次试炼原本也是这般想的,觉得进入森林后暗地躲藏,五天一到就出森林,也算通过试炼了。 赫尔瑞?日曜说着,用木棒将那些黑色石子拨在森林边缘,接着继续把白色石子和黄色石子向那枚银币拨去,同时说道:“因为中等实力小队认为自己的主要目的是夺旗,所以他们会在前三天尽可能的往前赶,埋伏到前面等着伏击比自己实力低的小队。当然也有聪明者也会在森林边缘徘徊,直接等三天一过就掠夺下等实力小队的旗帜。” 赫尔瑞?日曜说着就将大部分黄色石子拨到最前,又留下两个黄色石子拨回到黑色石子中间。大家都不解地望着他,眼中满是疑惑,不明白他为何将实力上等的白色石子留在黑色石子和黄色石子中间。赫尔瑞?日曜见状,笑了笑,解释道:“实力上等的小队多数会以夺取情报为最终目的,所以他们轻易不会耗损体力,也不会拼命赶路,最佳的攻略就是等别的小队获得情报后,返回时在半路掠夺,以逸待劳。综合这样看,三天内,上、中、下三个实力小队都没有拼命赶路的理由。综合态势,三天内,各小队赶路的情况大概就如目前这般。” 森?赫尔金四人看着白、黄、黑石子分布情况,听着赫尔瑞?日曜的分析,也不由地点点头,心中暗自感叹:确实这般,最先得到的未必能笑到最后。 赫尔瑞?日曜见大家对自己的分析没有异议,脸色一正,将一枚金币扔到地面上,说道:“下面就是我们逆天小队的作战计划,这枚金币就代表我们逆天小队。一开始三天内,我们要尽可能赶路。” “怎么,我们也要加入夺取情报的行列?” 森?赫尔金看到赫尔瑞?日曜已经将金币拨到那银币附近,不禁惊讶地问道,他微微瞪大了眼睛,满是疑惑与担忧。 “当然,” 赫尔瑞?日曜得意地笑了笑,说道:“但不是试炼开始的起初几天。我们到达情报点后,找到情报,然后把情报给埋了。” 说着,赫尔瑞?日曜从口袋里拿出手帕,小心翼翼地将那银币盖住,动作轻柔,仿佛那银币是什么稀世珍宝。 “埋了?” 这想法太过离奇,大家都没反应过来,一时间面面相觑,脸上满是惊愕与不解。 “对,我仔细看了试炼规则,试炼规则要求获得情报的小队在返回途中必须将情报带回,也就是夜明珠挂在队长胸前,但没说获得情报后不能将其埋了。因为我们并不打算返回,我们在情报点处埋了情报我们再往里走半日路程,躲开所有队伍。” 赫尔瑞?日曜又将金币往地图里面拨了下,见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阴阴笑道:“你们想想,假如没了情报,那些先后赶到这情报附近的上等实力小队将会如何?” 森?赫尔金四人听到这话,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按赫尔瑞?日曜所说,上等实力小队本是冲着夺取情报去的,如果没了情报,必然转移目标以夺旗为主,如此这般定是一场弱肉强食的厮杀。 赫尔瑞?日曜接着说道:“所以第四天到第七天,大概情况是这般:潜伏在下等实力小队附近中等实力小队会大肆夺取下等实力小队的队旗;上等实力小队在赶往情报途中,顺手夺取潜伏在半途中的中等小队的队旗;然后上等实力小队就会发现情报不在,在搜索一番无果之后,也开始以夺旗为目的。” 就见赫尔瑞?日曜不断将石子拨出地图外,“在第七天时,为了防止超时未返回被淘汰,所有存活队伍都会往出发点赶去。这时我们就开始返回。” 赫尔瑞?日曜拨着金币回到银币附近,然后一起拨回出发点。 大家沉默了一会儿,森?赫尔金微微皱眉,有些担忧地说道:“我们回来时也有可能被一些不甘心的队伍伏击。” 赫尔瑞?日曜微微点头,神色平静地淡淡说道:“的确,这次试炼规则中开始时为十天前的清晨,结束时为十天后的午夜凌晨时分。现在已经是秋天了,天暗得早,森林中路途很是不好走,多数存活队伍因为体力的耗尽而会选择在最后一天落日前返回出发地的。所以我们要把握好回来时的速度和时间,在最后一天的午夜凌晨前返回出发地。万一真有队伍伏击我们,那只能怪我们运气不好。” 大家思量了下赫尔瑞?日曜所说的计划,眼中也越加有了光彩,都认为赫尔瑞?日曜的计划十分可行,心中原本的担忧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对试炼的期待与斗志。 “那么出发地到情报地点有多远,我们能有时间赶到所有队伍前面将情报埋了吗?” 一直不说话的铁琼?艾露恩开口问道,她的声音轻柔却透着认真,眼神专注地看着赫尔瑞?日曜。 赫尔瑞?日曜对铁琼?艾露恩能想到这点十分赞赏,他微笑着说道:“不错,铁琼?艾露恩考虑到的问题才是我们这次我们必须面对的难题。” 赫尔瑞?日曜用木棒指着地面上地图说道:“出发地距离情报地点大概要走四天多的距离,我们必须两天半赶到情报点将其给埋了。两天半赶到情报点时,万一遇到别的队伍,因为有三天安全期,我们也可以安全离开躲藏。如果顺利的话,埋了情报后,我们再往里走半天路程,然后我们就开始休整,直到第七天时我们再返回。所以我们面对最大的问题就是速度。” 大家此时也想到,在杂草茂密的森林中如何将四天多的路程缩短到两天半,的确是个难题,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所以,现在我们要分头准备各种材料,加强训练,具体如下……” 赫尔瑞?日曜慢慢给大家说出自己的作战计划,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力量,让大家渐渐有了信心。 大家望着赫尔瑞?日曜的黑眼圈,听着赫尔瑞?日曜自信说出的计划,心中越来越有了底。对于一些计划大家又讨论一遍方才定下。 “怎么样?大家对于今后清晨、上午和下午停课后都来这魔武学院特训还有什么意见?” 赫尔瑞?日曜一边喝着刚才胖厨子端上的红茶,一边问大家。他微微眯起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放松,红茶的热气升腾而起,模糊了他的眼镜。 “为了节约时间,森?赫尔金要管早中晚三顿饭。” 布莱克说道,一提到魔武学院的伙食,他的眼睛就亮了起来,脸上满是期待,仿佛已经闻到了美味佳肴的香气。 森?赫尔金豪爽地答道:“没问题。” 那刚刚回到饭堂门口的胖厨子,一听到 “森?赫尔金要管饭” 的话,脚下一个踉跄,手中的托盘差点滑落,一下摔倒在地。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心中暗自叫苦:这一群小祖宗,这些年的贪墨都要吐出来了。不知为啥,胖厨子心中只有抱怨没法有丝毫的反抗。 赫尔瑞?日曜那是相当聪明,对于吃饭这事早有考虑,他从怀里拿出一袋金币,在手中掂了掂,发出清脆的声响,说道:“这袋钱是临来圣山学院,我老爹给我的,也没什么用。森?赫尔金你拿去给厨子让他这一月给我们加餐,保证营养,多余的钱用来腌制各种口味的肉干,以备后用。” 对赫尔瑞?日曜十分了解的森?赫尔金也不做作,伸手将金币收入怀中,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心中暗自感激赫尔瑞的周到。 “其实,赫尔瑞?日曜这里二楼、三楼宿舍都是空着的,我们为什么不搬来和森?赫尔金一起住,来个一月特训,效果一定好。” 布莱克大胆建议道,他的眼神中透着兴奋。 “这样恐怕不行,各个学院都有自己的规定,各自的导师也未必批准。” 十分守纪律的铁琼?艾露恩皱着眉头说道,她的眼神中透着无奈,深知学院的规矩不可轻易违背。 赫尔瑞?日曜也点点头,别说别的学院老师,就自己的变态老师也万不可能答应。赫尔瑞?日曜忽然看到一直不语的芙蕾雅?炽魂,有了想法说道:“芙蕾雅?炽魂,这件事就要你出马了,你去央求下你罗兰大魔导师,也许我们真的可以住在一起,来个特训。” “我吗?” 芙蕾雅?炽魂微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她下意识地咬了咬下唇,似乎对这个任务有些发怵。毕竟,罗兰老师虽然护短,可平日里也是出了名的严厉,要求她去求情,芙蕾雅心里还真没底。 赫尔瑞?日曜看出了她的顾虑,赶忙鼓励道:“对,就是你!你看,之前地图的事儿,罗兰老师多给力,只要你去说,肯定行。咱们这次特训可是关乎小队存亡,全靠你了。” 说着,他还投去一个充满期待的眼神。 芙蕾雅?炽魂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微微点头应道:“我…… 我试一试吧。” 赫尔瑞?日曜见她答应,脸上露出一丝欣慰,又补充道:“你给罗兰大魔导师说,因为我们实力太差,为了不被淘汰,要在一起训练如何在森林中逃跑。就强调这是为了试炼做准备,迫不得已。” 芙蕾雅?炽魂再次点头,将这些话默默记在心里。 “待会散了大家都分头准备,下午停课后我们就来魔武学院集合。我们的作战计划,谁也不能告诉。” 赫尔瑞?日曜神色严肃地强调道,他扫视一圈众人,确保每个人都清楚事情的严重性。“另外,你们如果谁借了圣山书馆的书,都还了。然后都去借有关在森林中如何暗杀、躲藏、生存的图书。初级学员一人可以借十本,我们五人基本就可以把此类重要的藏书几乎就借空了,要提前一步垄断信息。” 大家都郑重其事地答应后,才陆续离去。 午后的阳光依旧炽热,圣山学院的校园里一片静谧,偶尔有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然而,到了下午上野外生存课的时候,芙蕾雅?炽魂却迟迟没有出现,这让赫尔瑞?日曜几人心里不禁 “咯噔” 一下,满心的担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芙蕾雅?炽魂怎么没来上下午课?该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森?赫尔金眉头紧锁,不停地在教室门口踱步,眼神时不时望向芙蕾雅?炽魂常走的那条小路,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布莱克也挠了挠头,一脸纳闷地嘟囔着:“是啊,这不像她的作风啊,平时她可从不迟到的。” 赫尔瑞?日曜站在一旁,双手抱胸,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但眼神中的忧虑却越来越浓。他心里暗自揣测:难道是罗兰老师不同意?还是芙蕾雅遇到什么麻烦了?各种不好的念头在他脑海中不断闪过。 终于,停课后,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四人匆匆来到魔武学院,刚走到学院门口,就远远瞧见芙蕾雅?炽魂正静静地站在那儿,身旁还放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行李包。 “芙蕾雅?炽魂你怎么没去上下午课?” 森?赫尔金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 芙蕾雅?炽魂见大家来了,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她轻快地说道:“我给罗兰老师说了,罗兰老师已经给各位学院导师请假了,而且给各位文化课的老师打好招呼了,今后一个月,大家就可以住在这魔武学院进行封闭式的特训了,我已经把行礼带来了。” “哦 ——” 大家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欢呼,那欢呼声如同雷鸣般响亮,在魔武学院的上空回荡。压抑许久的紧张与担忧瞬间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抑制的兴奋与激动。 “但是,罗兰老师也来了。” 芙蕾雅?炽魂微微低下头,声音陡然压低,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 “来了,是什么意思?” 赫尔瑞?日曜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脑海中不禁浮现出罗兰老师那张严肃冷峻的面容。 “罗兰老师说,我们一帮孩子玩心太重,她也来和我们住在一起,以便看着我们,确保能取得预期效果。” 芙蕾雅?炽魂小声解释道,眼神中满是无奈。 “啊!” 大家听到这话,都傻了眼,面面相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火魔” 罗兰的名声在外,那可是出了名的严厉苛刻,谁要是犯错,少不了一顿严厉的训斥,体罚都是小的,被火球术击中都是常见的,一想到接下来一个月都要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训练,众人心里就发怵。 无奈归无奈,赫尔瑞?日曜、布莱克和铁琼?艾露恩对视一眼,只能暗暗叫苦,事已至此,难以回头,然后赶快回自己学院拿行礼,生怕慢了被罗兰老师训斥。森?赫尔金也自告奋勇地去帮布莱克和铁琼?艾露恩拿行礼,几人脚步匆匆,仿佛多耽搁一秒,就会多一分被罗兰老师责骂的风险。 当他们再次回到魔武学院时,太阳已经西斜,天边被染成了一片绚丽的橙红色,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然而,众人却无心欣赏这美景,心里都沉甸甸的,满是对未来一个月特训的忐忑和期待。 走进魔武学院的院子,就看见罗兰老师正站在练武场中央,她那一头张扬的红色头发犹如燃烧的烈焰,肆意地在风中舞动,岁月虽在她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纹路,却没能磨灭眼中犀利如鹰的光芒。她身形略显佝偻,披着标志性的红色魔法袍,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气息。魔法袍上用金线绣着神秘复杂的符文,随着她的动作隐隐闪烁。她手中紧握着的金色魔法杖,杖身雕刻着精细的火焰纹路,顶端那颗硕大的红色魔法宝石,时刻散发着炽热的能量波动。 “都磨蹭什么呢?还不赶紧过来!” 罗兰老师见他们来了,大声呵斥道,声音如同洪钟般响亮,在院子里回荡,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 赫尔瑞?日曜等人赶忙小跑过去,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从现在开始,这一个月,你们都给我乖乖听话,按照计划刻苦训练。要是谁敢偷懒,可别怪我不客气!” 罗兰老师目光严厉地扫视一圈众人,冷冷地说道。 “是,罗兰老师。” 大家齐声应道,声音虽小,却透着一股坚定。毕竟,虽然害怕罗兰老师,但他们也深知这次特训对试炼至关重要,为了能在试炼中取得好成绩,吃点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好了,先去把行李放好,然后到练武场集合,我要看看你们的底子到底有多厚。” 罗兰老师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赶紧行动。 众人如获大赦,赶紧跑去放行李。一路上,布莱克悄悄凑到赫尔瑞?日曜耳边,压低声音说:“这下可好,有罗兰老师盯着,咱们这一个月有的受了。” 赫尔瑞?日曜苦笑着点了点头,无奈地说:“没办法,为了试炼,只能咬牙坚持了。不过有她在,咱们训练效果肯定差不了,说不定还真能创造奇迹呢。” 放好行李后,大家迅速来到练武场集合。罗兰老师早已在那里等候,手中魔法杖,在地上轻轻敲击,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仿佛每一下都敲在众人的心坎上。 “先从基本功练起,每人绕着练武场跑二十圈,热热身。” 罗兰老师下达了第一个指令,声音不容置疑。 众人不敢违抗,纷纷迈开脚步,开始奔跑起来。一开始,大家还劲头十足,但没跑几圈,就感觉体力渐渐不支,脚步也越来越沉重。尤其是布莱克,他平日里最不喜欢跑步,此时身上还有铠甲,不一会儿已经气喘吁吁,脸涨得通红,脚步也慢了下来。 “布莱克,跑快点!别偷懒!” 罗兰老师一眼就看到了布莱克的异样,大声呵斥道。 布莱克吓得一哆嗦,赶忙加快脚步,嘴里还嘟囔着:“这…… 这也太狠了吧。” 赫尔瑞?日曜虽然也累得够呛,但他还是咬牙坚持着,时不时给队友们投去鼓励的眼神,示意大家不要放弃。在他的带动下,众人相互扶持,总算跑完了二十圈。 然后罗兰老师让赫尔瑞?日曜再次向大家说明作战计划,罗兰老师在一旁进行了补充…… 就这样,在罗兰老师的严格监督下,逆天小队的特训正式拉开了帷幕。 第25章 荒野试炼的序幕 夜里,魔武学院的饭堂灯火通明,丰盛的菜肴摆满了长桌,热气腾腾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然而,逆天小队的五人却吃得格外压抑,只因罗兰大魔导师正坐在不远处的餐桌旁,她那威严的气场仿佛给整个饭堂都笼罩上了一层无形的压力。五人低垂着头,机械地往嘴里送着食物,偶尔目光交汇,眼中满是无奈与忌惮,全然没了平日里用餐时的轻松惬意。 饭后,室外练武场上,月光如水,洒在空旷的场地。赫尔瑞?日曜神色凝重地招呼芙蕾雅?炽魂、布莱克和铁琼?艾露恩开始进行体力训练,同时,他转头对森?赫尔金低声说道:“森,去搬些障碍物来,咱们今晚得加把劲。” 当森?赫尔金好不容易将障碍物布置完毕,练武场已俨然变成了一片小型的 “模拟丛林”。赫尔瑞?日曜走上前来,绕着场地仔细打量,眼中满是满意之色,他拍了拍森?赫尔金的肩膀,赞许道:“干得漂亮,森,这下咱们的训练场地更逼真了,大家肯定能练出更好的效果。” 森?赫尔金直起身子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希望如此,只要能帮大家提升实力。” 此时,芙蕾雅?炽魂、布莱克和铁琼?艾露恩也围了过来,看着眼前精心布置的场地,不禁咋舌。 “哇,森,这要是在里面跑一趟,不得被划得满身伤啊。” 布莱克瞪大了眼睛,伸手摸了摸那些尖锐的树枝分叉,又赶忙缩了回来。 铁琼?艾露恩则微微皱眉,眼中却透着坚定:“划伤算什么,总好过在真正的试炼里吃亏。” 芙蕾雅?炽魂铁琼?艾露恩轻轻点头,握紧了腰间的短剑:“没错,咱们抓紧训练吧。” 说罢,几人不再耽搁,迅速按照既定的训练计划开始行动。赫尔瑞?日曜一声令下,芙蕾雅?炽魂率先施展出火系魔法,一道道小火苗在 “丛林” 边缘跳跃闪烁,照亮了部分区域,模拟出森林中光线明暗不定的环境。森?赫尔金则手持长剑作为领头人率先冲了进去,布莱克和铁琼?艾露恩紧接着冲了进去,他们身形矫健,在障碍物间左躲右闪,手中的短剑不时挥出,斩断那些阻碍前行的树枝。 芙蕾雅?炽魂也手持长剑,紧跟其后。赫尔瑞?日曜最后一个跟着跑动,他目光如炬,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一旦发现有树枝松动或是可能对队友造成危险的情况,便迅速出手解决。同时赫尔瑞?日曜站还充当指挥,不时大声提醒着队友们注意脚下、调整方向。 夜色渐深,月光被云层遮挡,练武场愈发昏暗。但逆天小队的训练热情丝毫不减,他们的身影在 “丛林” 中穿梭不停,汗水湿透了衣衫,疲惫感逐渐涌上心头,可谁也没有喊停。偶尔有人不小心被树枝绊倒或是划伤,也只是闷哼一声,爬起来继续战斗。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大家的体力都快透支时,赫尔瑞?日曜才吹响了结束训练的口哨。几人瘫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脸上却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今天大家都很棒,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咱们接着练。” 赫尔瑞?日曜强撑着疲惫说道。 众人相互扶持着站起身来,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宿舍走去。一路上,他们交流着训练中的心得与失误,气氛热烈而融洽。 接下来的日子里,逆天小队每日都在这荆棘遍布的练武场刻苦训练。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愈发熟练地穿梭于障碍物之间,速度越来越快,应对突发状况的能力也日益增强。每次训练结束,身上的伤口和淤青越来越少,而眼中的自信之光却愈发耀眼。 这日上午,阳光明媚,逆天小队五人又如往常一样按队有序地在急速穿越障碍。森?赫尔金眼神专注,如同一头敏捷的猎豹,在荆棘丛中快速穿梭。忽然,眼尖的他 “咦” 了一声,猛地止住脚步,紧跟在后面的芙蕾雅?炽魂躲避不及,一下就撞到森?赫尔金的后背上,发出 “哎哟” 一声轻呼。随后的布莱克、铁琼?艾露恩和赫尔瑞?日曜也接连撞在一起,五人狼狈地扑倒在地。他们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看着彼此全身挂满了枯叶和干树枝,那模样滑稽极了,愣了一瞬后,随即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爽朗的笑声在练武场上空回荡,驱散了多日来的疲惫。 森?赫尔金一个翻身迅速爬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大步向学院大门口走去。那里,有一位身穿蓝色魔法袍的女孩正静静地看着他们训练。女孩面容清丽,眼神清冷如水,一头柔顺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至腰间。 森?赫尔金跑到女孩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艾丽西亚?霜语,你来了。” “嗯,” 艾丽西亚?霜语永远都是那般面色如水,声音轻柔却透着一丝清冷,“安娜老师见你快一月都没来水系魔法学院了,你也没来上野外生存课,所以嘱咐我来看看你。” 森?赫尔金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涨红了脸解释道:“我们几人实力太差,这几日一直在训练如何在树林里能更快地逃跑,把按时给安娜老师汇报训练进度的事给忘了。你帮我给安娜老师请个假,试炼完了我就去安娜老师那里汇报。” “哦,那我就走了。” 艾丽西亚?霜语微微垂眸,略有沉思后,又抬眼望了望练武场,然后转身就要走。 “嘘 ——” 练武场上突然响起一个响彻云霄的口哨声,接着是一阵哄笑声。森?赫尔金不用想就知道,这口哨绝对是布莱克那个调皮鬼干的。 艾丽西亚?霜语听到口哨声也顿住脚步,转身说道:“森?赫尔金,我们小队位置还给你留着。” 森?赫尔金第一次正视着艾丽西亚?霜语的目光,眼神坚定而真挚,大声说道:“不用了,谢谢你,我就和他们一起拼搏的。” 艾丽西亚?霜语看着森?赫尔金真挚的眼神,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去,蓝色的魔法袍随风轻轻飘动,渐行渐远。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试炼出发的日子。这日早饭过后,圣山山脚,四十余辆马车整齐地排列着,车上载着二十几只野外试炼小队以及众多监考巡查人员,浩浩荡荡地向圣山以南的幽暗森林进发。车轮滚滚,扬起漫天尘土,马蹄声、人们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 日落前,这支车队终于抵达幽暗森林边缘。这里早已聚集了先到的圣山学院教职人员,他们忙碌地穿梭着,引导各小队前往自己的帐篷休息。巡考导师们神情严肃,逐个到各个小队处,再次强调试炼细则以及违规处罚,同时,给各小队发了一面代表各自队伍的队旗。安保导师们则一丝不苟地再次检查试炼人员呼救魔法弹的有效性,还仔细翻查是否携带了违禁品。整个出发营地的人员都安静得出奇,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且充满张力的气息,每个人的心跳似乎都在加速,仿佛一场大战即将打响。 第二日凌晨,晨曦微露,二十几个小队又坐着马车沿着幽暗森林边缘一一散开。各马车到达指定位置后,小队成员们纷纷下车,迅速整装待发。他们身着皮甲劲装,腰间挂着锋利的武器,眼神中透着紧张与期待。“逆天小队”中作为开路先锋的森?赫尔金,手中还紧握一把精细长剑,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多余武器。而赫尔瑞?日曜自从发现森?赫尔金力量和耐力已经远超常人后,便将所有的养都放在森?赫尔金背后的大包中背着,自己则轻装上阵。其余四人只是一人背了件铺睡的行军毯,他们心中暗自祈祷,只希望自己能在接下来的急速奔跑中不掉队。 随着一颗巨大的白色魔法弹升空…… “走吧,我们出发吧。” 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戴上皮制面具,低沉却坚定地说道。 其余四人也纷纷效仿,将面具戴上。赫尔瑞?日曜率先高呼:“逆天小队!” “必胜!” 五人齐声举拳高呼,声音响彻云霄,震得周围的树木都似乎微微颤抖。 森?赫尔金一马当先,带头向幽暗森林中冲去,他身姿矫健,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紧随其后的是火系魔法初级学员芙蕾雅?炽魂,她红色的发丝在风中肆意飞舞,眼神坚定,手中紧握着魔杖,随时准备施展魔法。芙蕾雅?炽魂之后的是骑士殿初期学员布莱克,他身材魁梧,脚步沉稳,腰间的短剑随着奔跑微微晃动。布莱克后面是骑士殿初级学员铁琼?艾露恩,她虽是女子,却巾帼不让须眉,身姿轻盈,步伐敏捷。最后跟着的是法师塔初级学员赫尔瑞?日曜,他一边奔跑,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手中还攥着几张魔法卷轴,以备不时之需。五人如同鬼魅一般,迅速没入森林之中,只留下一串逐渐消散的作品。 试炼第一日傍晚,夕阳的余晖透过茂密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一个实力不凡的小队正在加速往前赶,他们显然是想在三日内抢占个好位置,埋伏随后实力不济的小队。这小队由一个高级武士和四个中级武士组成,个个眼神犀利,身手矫健。忽然,那个高级武士身形一顿,低声喝道:“有人。” 说罢,五人默契十足地纷纷跃到附近巨树的树干上,动作轻盈敏捷,如同五只捕猎的猎豹。 就见下面密草中穿出一个十几岁的男孩,正是森?赫尔金。他手持精细长剑,在急速奔跑时,奋力挥剑砍去拦挡的杂草和树枝,“唰唰” 声不绝于耳。汗水湿透了他的后背,发丝凌乱地贴在额前,但他眼神专注,一刻也不停歇。随后紧跟的是四个不大的孩子,他们虽然年纪尚小,脸上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坚毅。这小队的速度显然不亚于树上的小队,他们脚步匆匆,身影在光影交错的密草中时隐时现。 这只小队就是赫尔瑞?日曜率领的逆天小队,五人已经急速跑了一天,除了中途休息了两次,匆匆吃了点牛肉干补充体力,几乎再无停脚。这一路上倒也遇见几只实力恐怖的小队,比如下午森?赫尔金他们遇到一支都是十八九岁的小伙子组成的队伍,从他们成熟的面容和稳健的步伐可以看出,那只小队都是高级学员组成的。面对那些或质疑、或轻视的目光,森?赫尔金五人牢记自己的战略计划,毫不理会,一路埋头穿行。直到这里,赫尔瑞?日曜督促领头的森?赫尔金再加快速度,趁着天色未暗再赶赶路。因为秋天天色黑得很早,再加上在这茂密的森林中,天色一旦降临,将伸手不见五指,不适合行走。 森?赫尔金应了一声,咬咬牙,脚下如同生风一般,加快了速度,身后的几人见状,也纷纷咬牙紧跟上,只有急促的呼吸声和脚步声在寂静的森林中回荡。 野外试炼开始后,赫尔瑞·日曜率领着逆天小队五人,如同离弦之箭,在错综复杂的幽暗森林中穿梭,坚定地执行着既定战术,一路狂奔,直奔向试炼的目标地。脚下的枯枝败叶被他们踩踏得“嘎吱”作响,惊起了不少栖息在林间的飞鸟,扑簌簌地飞向夜空。 黑夜,如同一层厚重的黑色幕布,严严实实地笼罩着幽暗森林深处。森·赫尔金手提细剑,身姿挺拔却难掩疲惫,背靠着一棵粗壮的大树休息。月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几缕清冷的光,在地上勾勒出斑驳的影子,仿若神秘的符文。树的周围,赫尔瑞·日曜、布莱克、芙蕾雅·炽魂、铁琼·艾露恩四人东倒西歪地躺着,已然进入了梦乡。布莱克发出的那小小的鼾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仿佛是一首不成调的摇篮曲,由此便能看出大家都累坏了。森·赫尔金微微转头,目光扫过众人,看到赫尔瑞·日曜又不安分地翻了翻身,眉头轻轻皱起,似是在睡梦中也不得安宁。 “赫尔瑞·日曜,你怎么还不睡啊。”森·赫尔金压低声音,仿若怕惊扰了这夜的静谧,又似怕吵醒沉睡的队友。那声音轻柔地穿过空气,带着一丝关切。 赫尔瑞·日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神中还有些未散尽的睡意,轻声问道:“森·赫尔金,真不需要我替换你守岗吗?”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透着对队友的关心。 “赫尔瑞·日曜,我之前都睡了几个月了,身体绝对扛得住,你别担心我。”森·赫尔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略带疲惫的笑容,试图让队友安心。他心里清楚,自己这段时间体力的确见长,守护队友本就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 “我知道,不然我也不会让你一个人背那么大的包。”赫尔瑞·日曜说着,目光看向森·赫尔金身后那个硕大的背包,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激。在这艰难的试炼途中,森·赫尔金主动承担了大部分负重,为队友减轻了不少压力。 “那你快睡吧,明天要赶更多的路。”森·赫尔金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坚定,望向森林深处。 “嗯,”赫尔瑞·日曜应了一声,重新闭上双眼,声音带着几分欣慰,“森·赫尔金,今天我在你后面看着你的身影,发现你真变了,变得坚强了……”话语渐渐低沉,终是没了声响,他沉沉睡去,呼吸也逐渐平稳下来。 森·赫尔金看着赫尔瑞·日曜,嘴角的笑容渐渐隐去,眼中浮现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神情,嘀咕了几句,却也没再说什么。随后,他重新警惕起来,耳朵像灵敏的雷达,仔细聆听着四周的动静。这几月来,森·赫尔金的瞌睡越来越少,每每当他刚要陷入沉睡,那潜意识中喝下恶魔水的疼痛便如毒蛇般袭来,将他硬生生地拉回现实,如今他总是毫无睡意,只能强撑着精神,守护着队友的安宁。 试炼第三天晌午刚过,阳光费力地穿透茂密的枝叶,在幽暗深林深处洒下几缕细碎的光。一块巨石突兀地矗立在此,仿若一个沉默的巨人,静静注视着这片森林的一切。巨石之上,孤零站着两个人,一黑一棕,形成鲜明对比。黑衣人正是巡查殿院长夜云,依旧那般神秘打扮,全身黑衣,面带黑罩,仿若与这黑暗的森林融为一体,让人难以窥探其面容。旁边的中年武士是野外生存课的任课导师“刀疤李”,他身形魁梧壮硕,脸上那道醒目的疤痕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狰狞,仿佛在诉说着往昔历经的沧桑与英勇战斗的故事。夜云导师脚边放着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那珠子散发着洁白无瑕的光芒,光芒如水般倾泻而下,所到之处,巨石附近有些枯黄的树叶都被染成了白色,仿若给这片深秋的萧瑟添了一抹奇异而夺目的亮色。 就见巨石不远处,茂密的杂草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大力齐刷刷地削开,仿若锋利的刀刃划过。紧接着,一个敏捷的身影如猎豹般跳出,正是森·赫尔金,他身姿矫健,眼神坚定而锐利,手中紧握着细剑,剑身上还残留着方才斩断杂草的汁液,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随后,跟出几个人,他们都面带皮制面具,身形敏捷,仿若灵动的鬼魅,几个跳跃就到了巨石前。 “刀疤李”没想到在这三天安全期内,竟有小队如此迅速地前来接取情报,他微微瞪大了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那神情仿佛在说这几个孩子的行动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不过片刻,他便恢复了那副冷峻的模样,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夜云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自始至终未发一言,从刚才那几个孩子跳跃的动作协调性以及速度来看,她心中已然知晓,这几人就是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几人。她的眼神在黑色面罩后闪烁着,仿若洞悉一切,却又沉默不语,任由事态发展。 几个孩子来到巨石下,纷纷取下面具,露出一张张带着倦容的脸庞,但疲惫之下难掩兴奋之色,仿若刚刚完成了一场艰难无比的冒险,此刻正尽情享受着胜利的喜悦。赫尔瑞·日曜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有些急促的呼吸,接着一个箭步,轻松跃上了巨石。他的动作利落干脆,展现出良好的身体素质与爆发力。森·赫尔金几人则在巨石附近迅速寻了一处,先将周围的环境牢记心中,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仿若在记忆一幅珍贵无比、关乎生死的地图。随后,他们找了一不起眼的角落,纷纷抽出匕首,蹲下身,开始在地上刨了起来。匕首插入泥土,发出“噗噗”的声响,泥土飞溅,他们的手臂肌肉紧绷,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泥土里,瞬间被吸收不见。 赫尔瑞·日曜跃上巨石,先是恭恭敬敬地向两位导师行了一个标准的魔法师的礼,随后挺直了腰杆,朗声道:“逆天小队奉命前来接取情报。”说着,他迅速而又庄重地掏出本队队旗,一面绣着雄鹰的白色三角小旗。那雄鹰绣得栩栩如生,仿若下一秒就要振翅高飞,冲破云霄,象征着小队的勇猛无畏与一往无前的决心。 夜云微微点了点头,声音低沉却清晰地说道:“那情报就是我脚边的夜明珠,记住返回时,必须将夜明珠挂在胸前。”她的声音仿若这幽深森林中传来的神秘回响,不带一丝多余的情感。 “明白”。赫尔瑞·日曜说着,小心翼翼地拾起那夜明珠,仿若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那光芒比夜明珠还要耀眼几分。 一旁的“刀疤李”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眼神带着几分质疑,仿若在挑战这几个孩子的勇气与能力,开口问道:“以你们小队实力,你以为可以将夜明珠安全带回出发地吗?”他的声音洪亮,在林间回荡。 赫尔瑞·日曜晃了晃手中夜明珠,脸上露出自信满满的笑容,仿若胸有成竹,笑道:“李老师,按着这次试炼规则,我是从敌方截取的情报,言外之意就是二位老师是已经被我制服或者杀死的敌人,我有必要说那么多么。不过我们逆天小队静等李老师给我讲讲过去的事迹。”赫尔瑞·日曜说完,潇洒地跳下石头,向森·赫尔金四人走去,脚步轻快,仿若带着胜利的节奏,每一步都踏出自信的回响。 那森·赫尔金四人已经挖了一个一米多深的深坑,泥土堆积在一旁,仿若一座小山。赫尔瑞·日曜过去后,毫不犹豫地将夜明珠扔进坑中,几人迅速将泥土和枯叶填上,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有序,双手不停地忙碌着。几经伪装,再无痕迹,那埋藏夜明珠之处与周围的地面融为一体,仿若从未被人动过,就算是最敏锐的猎人路过,恐怕也难以察觉。 逆天小队再次走到巨石前,森·赫尔金从背后的大背袋中掏出一袋牛肉和一壶果子酒,手臂用力一挥,将它们抛给夜云。那动作有力而精准,牛肉和果子酒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稳稳地落在夜云脚边。“这是魔武学院胖厨子制作的牛肉干和酿造的果子酒,真的不错,请二位老师品尝,味道还不错。”赫尔瑞·日曜笑着对巨石上的两位导师说道,脸上洋溢着热情与真诚。 夜云静静地看着脚下的食物和酒,片刻后,静静说道:“你们未满十六岁,是不能喝这种含酒的饮料的。违规的话,我现在有权利将你们淘汰出局。”她的声音依旧冰冷,仿若这深秋的寒风,不带一丝感情,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降了几度。 “知道,我们就带了一壶,专门为守情报的老师准备的。”赫尔瑞·日曜继续说道:“二位老师,别忘了,你们可不能对别的小队透漏消息啊,刚才我已经把两位老师杀死了。敌人是不能说话的。我们赶时间,就不多说了。”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俏皮。 赫尔瑞·日曜举拳高呼:“必胜!”他的声音响彻林间,仿若在向这森林宣告他们的决心,惊起了一群飞鸟,扑簌簌地飞向远方。 森·赫尔金四人也举拳高呼“必胜!”然后,森·赫尔金握紧手中的剑,带头再次开路,身姿挺拔如松,仿若一位无畏的先锋,带领着队友们向着幽暗森林深处大步跑去,身影迅速消失在茂密的树林中,仿若融入了这片神秘的自然。 “夜云老师,他们好像是把夜明珠给埋了是吧?”那“刀疤李”忍不住向夜云确认,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疑惑,仿若对这几个孩子的举动捉摸不透,挠了挠头,满脸的不解。 “嗯,规则中只说了获得情报返回时要挂在胸前,没说获得情报,必须将情报随声携带。你也看到了,他们朝里面去了,并未向回走。”夜云淡淡说道,接着从布袋中拿出一块牛肉干,从面罩下放入口中,慢慢嚼了起来,仿若在品味这牛肉干的美味,又仿若在思考着什么,眼神中透着一丝深邃。 “这帮坏小子,这不是搅局么?”“刀疤李”显然知道如果后续来的队伍找不道情报后,将会为争夺别队旗帜而大打出手,他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一丝怒容,有点怒道:“自己不能得到,被人也别想得到,这是什么样的想法啊。”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懊恼,仿若已经预见了接下来混乱的局面。 “如果对待的敌人,这般做无可厚非的,对待敌人,生死之间,哪有什么对与不对。”夜云说道,“更何况,他们在埋夜明珠前,仔细勘查了四周,说明他们还会回来挖取夜明珠。对了,这牛肉干真的不错,李老师你要不要尝尝。”她的声音依旧平淡,仿若一切尽在掌握。 “把那果子酒扔来,你又不喝。”“刀疤第”接过果子酒猛灌了几口,让后长出一口气,仿若在借酒消愁,又仿若在平复心中的情绪,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 第26章 荒野试炼之暗夜危机 试炼第五天夜晚,夜色愈发深沉,仿若浓墨,将整个幽暗森林深处再深处涂抹得密不透风。一头巨大的黑熊,仿若一座移动的小山,半夜出来觅食。它每走一步,地面都微微颤抖,发出沉闷的声响。它边走边嗅着,鼻子不停地抽动,在一处天然形成高地前忽然闻到了什么,那气味仿若刺激了它的神经,令它十分不悦,接着喷嚏不断,然后迅速离开了,仿若逃离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庞大的身躯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这处高低下,若是仔细看,有个天然形成的洞穴,这洞穴不深,也就十米左右,洞口长了些杂草,将洞口天然隐蔽了起来,仿若一个隐藏的秘密基地。这洞中就是正在休整的逆天小队。逆天小队在前天埋了情报后又急行到了这里,找了个这么个洞穴,作为休整地。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和布莱克在药剂学课中学过如何炼制让蛇蚁猛兽避让的药粉,此时,他们小心翼翼地拿着药粉,沿着洞穴周围均匀地洒遍了附近。他们的眼神专注而谨慎,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确保队友的安全。芙蕾雅·炽魂从罗兰老师那里借来了十余块火系魔法石,森·赫尔金他们几人将魔法石镶在洞壁上,用来取暖。魔法石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给洞穴带来了一丝温暖与光明,驱散了些许黑暗与寒意。此时,赫尔瑞·日曜、布莱克和铁琼·艾露恩都在洞里沉沉睡着,他们的呼吸均匀而深沉,仿若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一天的疲惫在此刻得到了释放。芙蕾雅·炽魂坐在洞口值班守夜,身上裹着自己的行军毯,她的眼神有些疲惫,却依旧坚定,不容有失。芙蕾雅·炽魂显然也发现了,刚才在洞口附近徘徊的黑熊,手里攥着一个魔法卷轴,显得有些紧张。她的手微微颤抖,仿若握着一个随时可能爆发的炸弹,眼神警惕地注视着洞口外的动静,心跳不自觉地加快,大气都不敢出。 “那黑熊已经走远了。” 芙蕾雅·炽魂听到声音,猛地转过头,只见森·赫尔金提着逆天小队唯一的长剑,静静地站在身后。月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可靠。 “你怎么不睡,你一直开临头开路,不累么?”芙蕾雅·炽魂轻声问道,声音轻柔,又仿若怕吵醒沉睡的队友。 “不知道怎么也睡不着,我替你值班,你去休息会吧,这洞口风也挺大的。”森·赫尔金说道,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丝丝暖意。 “那怎么能行。”芙蕾雅·炽魂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你要真睡不着,你可以坐到我旁边,陪我说说话。”她的脸颊微微泛红,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 森·赫尔金依言坐到芙蕾雅·炽魂的旁边,可是两人一时之间竟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空气仿若凝固了一般。森·赫尔金看到芙蕾雅·炽魂手里握着的魔法卷轴,为了打破这有些尴尬的气氛,提前打破沉默:“芙蕾雅,你不会为了对付一个黑熊,就打算用这么一个珍贵的魔法卷轴吧?”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芙蕾雅·炽魂沉默不语半天,然后才抬起头,眼神中透着无奈与失落,缓缓开口说道:“森哥,其实你不知道,其实我连一个小小的火球都发不出来,虽然我火系魔法元素的亲和力很强。”她的声音带着几分酸涩,眼眶微微泛红。 森·赫尔金一怔,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问道:“这怎么可能?”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眉头轻轻皱起。 芙蕾雅·炽魂静静坐在洞口,怀中的火系魔法石散发着微弱却炽热的光芒,那光芒跳跃闪烁,将她的面容映照得格外清晰。只见她紧蹙着眉头,眼神中满是失落与迷茫,嘴角微微下撇,平日里灵动的朝气此刻仿若被一层阴霾所笼罩,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无解与怅惘。她的肩膀微微下沉,仿若被沉重的压力压垮,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无助的气息。 许久,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带着几分无奈与酸涩,缓缓开口说道:“罗兰老师说过,我这叫神妒天赋,是创世神给我下的诅咒。” “神障?” 森?赫尔金心中念头一闪,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脸上满是疑惑与惊讶。因为森?赫尔金曾今听过大骑士古恩·光殇提过神妒天赋的的词语,此刻回忆涌上心头,让他更加困惑。 芙蕾雅·炽魂苦笑着点了点头,手中下意识地紧了紧魔法石。“是啊,你知道吗,森哥。在这世间,众神主宰着一切,他们掌控着天地规则,俯瞰着芸芸众生。而我们人族,虽有无限的创造力与潜力,却也引来了众神的忌惮。”她微微仰头,望向夜空。 她接着说道:“传说在很久以前,众神之下曾出现过几位惊才绝艳的强者,也是我们所听说的七大守护者,他们的力量几近神明,能呼风唤雨、移山填海,甚至挑战天地规则。这让高高在上的众神感受到了威胁,他们害怕生灵们若是持续强大下去,终有一日会打破他们所制定的秩序,动摇他们的统治根基。”说到此处,芙蕾雅·炽魂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 “于是,众神商议之后,用无上神力祭献创世父神后便在众生的血脉中种下了一种无形的限制,也就是这所谓的‘神妒天赋’。拥有这种天赋的人,虽然初始能展现出超乎常人的魔力亲和力,就像我,控火焰之力就在我周围,可一旦引用火焰之力,就会遭遇重重阻碍。”芙蕾雅·炽魂顿了顿,眼中满是不甘与怅惘,那原本灵动的眼眸此刻仿若被一层雾气笼罩,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罗兰老师还说过对我来说,对火元素的亲和力是零障碍,自然中存在的火元素会随着我心中念头聚合,也就是我理论上只要我的魔力足够,我就可以瞬发九阶以下的任何火系魔法。”芙蕾雅·炽魂轻轻咬了咬下唇,声音愈发低沉,透着浓浓的沮丧,“但现实却是,我连一个小小的火球都发不出来,好像在我周围有一层薄薄的膜,让我绝对隔离自然中的火元素。”她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魔法卷轴,指节泛白。 “那你是怎么通过初级魔法学徒测试的?”森·赫尔金微微前倾身子,目光紧锁着芙蕾雅·炽魂,眼中满是关切与疑惑。 “我就没测试,罗兰老师对前来测试的人说,我可以通过测试,然后人家就点头让我免去了测试。”芙蕾雅·炽魂淡淡地说着,眼神却有些闪躲。她微微低下头,几缕发丝垂落下来,遮住了她半张脸,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 森·赫尔金讶然,嘴巴微张,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塞。他静静地凝视着芙蕾雅·炽魂,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她境遇的深切同情,又有对这神秘莫测的“神妒天赋”的满心疑惑,更多的是对眼前这个女孩的心疼。许久,他才轻轻拍了拍芙蕾雅·炽魂的肩膀,动作轻柔而坚定。 “芙蕾雅,别灰心。”森·赫尔金的声音低沉而温和,“罗兰老师那般厉害,她既然知晓你的情况,定不会袖手旁观。而且,咱们这次试炼,说不定就会碰到转机。”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期许。 芙蕾雅·炽魂眼中闪过一丝微光,那光芒虽然微弱,却仿若夜空中闪烁的寒星,在黑暗中带来了一丝希望。她感激地看了森·赫尔金一眼,微微点头,轻声说道:“嗯,希望如此吧。谢谢你,森哥。”她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洞外夜风吹过树梢的沙沙细语,在这寂静的洞穴中轻轻回荡,却直直地钻进了森·赫尔金的心底,让他的心猛地一颤。 芙蕾雅·炽魂慢慢将手中的卷轴打开。借着芙蕾雅·炽魂怀中那火系魔法石发出淡淡的红光,森·赫尔金可以看出芙蕾雅·炽魂的魔法卷轴上画着复杂的魔法阵,比赫尔瑞·日曜给自己炫耀过的五级魔法卷轴复杂好多倍。那魔法卷轴隐隐甚至发出流彩的光芒,仿若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力量,在这昏暗的洞穴里显得格外夺目。 “这是一张九阶魔法卷轴,神卫召唤。罗兰老师说,打破神障的唯一办法就是获得火神的认可,以火神之力打破众神之力。有一天如果我能将这魔法卷轴使用出来,就证明我得到了火神的认可。火神就会派他的护卫前来保护我。”芙蕾雅·炽魂的话音越加低沉,“任何一个初级魔法师,都可以使出的魔法卷轴,我却施展不出来,而我需要先从使用九阶魔法卷轴开始。”她的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无奈与不甘。 赫尔瑞·日曜见芙蕾雅·炽魂沮丧得不再说话,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窘迫,不知怎么安慰才好。过了一会,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默默说道:“其实我挺羡慕你的,你知道吗?我七、八岁的时候天天被别人欺负得哭,回家被继父打得哭,我那时最大的愿望就是离家远走,到一个没有人欺负我的地方,但是我胆小,从来没胆量离家出走。那时候,在落日城堡唯一可以护着我的就是现在打呼最响的那个赫尔瑞·日曜。而同样,你现在也八岁,却已经毫不畏惧和我们一起在这充满野兽森林中试炼,比八岁的我强多了。我相信你有一天,你一定会打破神障碍,我相信你。”他的话语带着几分自嘲,又满是对芙蕾雅·炽魂的鼓励,眼神真挚地看着她,希望能给予她一些勇气,让她重新振作起来。 芙蕾雅·炽魂打了个哈欠,情绪依旧不高,喃喃说道:“我小时候生活在贝斯特兰联邦靠近无尽森林那边的一个小村庄里,那时无忧无虑。有天,有个雇佣兵团从无尽森林逃出来,后面跟着大队的兽人追杀。雇佣兵团逃到我们村庄,想借着村民共同抵抗兽人。结果兽人冲了过来,将村子烧了,将我的父母杀了。路过的罗兰老师救了我,我见罗兰老师用火烧那些兽人。我就心想那些燃烧房子的火焰怎么不去烧那些兽人呢,结果我就看到,火焰像听到了我的呼唤,漫天的火焰扑向了那些兽人。后来罗兰老师就把我带到圣山学院,可是我却连一个初级的火系魔法都施展不出来,一直让罗兰老师失望……。”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神中满是哀伤与落寞,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悲痛,慢慢的困意上身。 森·赫尔金见芙蕾雅·炽魂有点迷糊了,就将自己的行军毯也给她盖上,动作轻柔而小心,生怕惊扰了她。望着这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时间好像停止了。此时,森·赫尔金仿若忘却了周围的一切,呼啸的寒风、阴森的密林,乃至整个世界都渐渐隐去,只剩下眼前这个让他心生怜惜的姑娘。时间仿若在这一刻凝固,静谧得只余下两人轻柔的呼吸声,在这方寸之间悠悠回荡。他的目光温柔如水,静静地凝视着芙蕾雅·炽魂,眼中满是疼惜,仿佛要用这目光为她筑起一道抵御伤痛的屏障。 森·赫尔金毫无睡意,就开始琢磨比较拗口的冰系魔法咒语。他的嘴唇微微蠕动,声音极低地默念着,生怕惊扰了芙蕾雅·炽魂。每一个音节从他口中吐出,都带着他对魔法的执着与探索,仿佛在这黑暗中点亮了一盏微弱的希望之灯。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仿若沉浸在一个属于自己的魔法世界里,试图寻找出能帮助芙蕾雅·炽魂的方法,哪怕只是一丝渺茫的希望。 正如赫尔瑞·日曜估计的那样,一连几天,附近丝毫都没有动静。逆天小队的五人自娱自乐,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昨天打了三只野鸡,用无烟的干树枝熏烤了一番,让大家吃的满嘴流油。他们围坐在篝火旁,欢声笑语不断。森·赫尔金熟练地翻转着烤鸡,油脂滴落在火中,发出“滋滋”的声响,香气四溢。赫尔瑞·日曜则时不时讲个笑话,逗得大家前仰后合,布莱克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直拍大腿;铁琼·艾露恩捂着嘴,脸颊绯红;芙蕾雅·炽魂也被逗乐了,眼中的阴霾散去了些许,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吃饱后,五人在树林里你追我赶,闹的十分开心,这些日子的疲劳都一扫而空,仿若暂时忘却了试炼的艰辛与压力,尽情享受着这片刻的欢乐时光。 试炼第七天清晨,逆天小队将一切收拾妥当后,开始赶回。阳光穿透枝叶,洒下细碎的光斑,仿若为他们指引着归途。中午时分,刚好赶到情报地点的埋藏地。附近那巨石上只站着“刀疤李”,夜云导师不知道到何处去了。阳光洒在巨石上,泛起一片金黄,仿若给这古老的石头披上了一层神圣的外衣,让它在这幽深的森林中格外显眼。 逆天小队也不管其他,迅速跑到埋藏夜明珠的地方,开始刨了起来,不一会就将完好如初的夜明珠挖了出来。赫尔瑞·日曜将夜明珠挂到胸前,朝四人点了点头,眼神中透着兴奋与坚定,仿佛在说胜利就在眼前。森·赫尔金依旧走在最前开路,四人跟随向回的方向赶去。他握紧手中的剑,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每一步都迈得沉稳有力。 “李老师,明天上午有时间的话,我们会去找你的。”布莱克一边紧跟着前面的芙蕾雅·炽魂,一面朝后面的“刀疤李”喊道。他的声音带着几分俏皮,仿佛在和“刀疤李”打趣,又仿若对这次试炼充满了信心,丝毫不惧接下来可能遇到的困难。 铁琼·艾露恩低声骂道:“布莱克,先安全将情报送回去你再得意吧,每次你一得意,准没好事。”森·赫尔金几人听到都哈哈乐了,这布莱克对铁琼·艾露恩天生有点怵,听到她的责骂,缩了缩脖子,吐了吐舌头,加快了脚步,脸上还挂着一丝尴尬的笑容。 “刀疤李”望着已经消失背影的逆天小队,看着偏西的太阳,不知怎么想起了十年前的那场杀戮,有人是对抗降临的堕落天使路西法,而自己却拿起屠刀面向人族。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仿若沉浸在了那段痛苦而又愧疚的回忆之中,久久无法自拔,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显露出内心的挣扎。 逆天小队一字长蛇般在树林中穿梭,时快时慢。生怕快了一分就遇上尚未撤离的小队,更怕时间未掐好,不能在规定时间内回去,因超时而淘汰。他们的身影在树林中若隐若现,小心翼翼地前行着,每一个动作都轻而又轻,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试炼第十日,下午时分,太阳已经偏西。树林中已经有点暗了。逆天小队这几日幸好也未遇见任何一支小队,情况正如赫尔瑞·日曜计划的一般无二。他们的脚步愈发急促,心中既紧张又兴奋,仿佛胜利就在眼前,近得只要伸手就能触摸到。 “森·赫尔金,记得来时,我们曾经路过一个圆形空地。估计我们马上就到那里了,我们到了后将夜里的照明装备上。”赫尔瑞·日曜在后面喊道。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眼神中透着对胜利的渴望。 “收到”。森·赫尔金喊道。他的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看到那即将到达的圆形空地,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 不一会,逆天小队就赶到赫尔瑞·日曜所说的圆形空地,这圆形空地直径大概有百十来米,在这茂密的树林中极为奇怪。但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五人却无心研究这空地。没落余晖透过枝叶的缝隙洒在空地上,挣扎着照亮了这片小小的天地。 森·赫尔金将背后的大包中拿出一个布袋,张开后里面尽然是七八块散发着洁白光芒的光明系魔法石。不用说,这些魔法石是铁琼·艾露恩从她圣殿骑士的老妈那里“借”来的。五人迅速将这些魔法石绑在身上,以用来夜间照明。魔法石的光芒照亮了他们前行的道路,仿若夜空中闪烁的星辰,为他们驱散了黑暗,让他们在这渐暗的树林中能够看清前行的方向。 就在这时忽生突变,有个尖细的嗓音说道:“啊哦,艾丽西亚?霜语你这丫头估计的没错,果然我们参加试炼的二十几支队伍都被这几个小屁孩给耍了。”这声音仿若一道利刃,划破了这片宁静,让逆天小队的众人心中一紧,瞬间警惕起来。 “什么人?”森·赫尔金将剑一横,冷声喝道,紧紧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手中的剑微微颤抖。赫尔瑞·日曜听到声音心中也咯噔一下,竟然有人会埋伏在回去的路上,他的脸色微微一变,迅速靠近森·赫尔金,手中握紧了自己的武器,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眼神中透着一丝紧张与不安。 就见附近大树后,先后闪出五个身穿蓝色魔法袍的法师,其中四人身材较高,两男两女,年纪估计在十七八左右。个头较矮的那个女孩应该是和森·赫尔金差不多大,仔细一看就是与赫尔瑞·日曜有所来往的水系魔法师艾丽西亚?霜语。艾丽西亚?霜语和她们小队的魔法师们的魔法袍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仿若涌动的蓝色海浪,散发着神秘的气息,让人看不清他们的实力深浅。 赫尔瑞·日曜怎么也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出现在眼前的竟是艾丽西亚?霜语和她的魔法小队。那一刻,他只觉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仿佛整个世界都瞬间寂静下来,唯有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在耳畔轰鸣。 那五个魔法师慢慢向空地中的逆天小队走来,接着一点傍晚余晖和光明系魔法石,森·赫尔金五人看到看清了艾丽西亚?霜语和她的魔法小队,除了艾丽西亚?霜语之外的从他们的魔法袍上看出四人都是水系魔法高级学员,只是他们身穿破烂的魔法长袍,显然这几日经过不少酣战。他们的脸上带着疲惫,但眼神依旧犀利,不容小觑。 那五个魔法师走到距离森·赫尔金他们二十步距离停住,一个长脸的女魔法师又上前走了两步,手一伸,尖细的嗓音再此说道:“把那个夜明珠拿来,我们已经识破你们的小伎俩了。”她的眼神中透着傲慢与贪婪,让人看了心生厌恶。 赫尔瑞·日曜看了下森·赫尔金,又看了看这一月和自己一般拼搏的队员,说道:“我们小队比你们小队的实力差的不是一点半点,我当然应该将这情报给你们,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拿到这情报,有把握按时回到出发地吗?”他的声音沉稳,试图从对方的回答中找到突破困境的方法。 “用走的当然不能和你们这般属猴子的家伙相比了。但是你别忘了,我们是法师是会飞的,这里距出发地我们大概要走六个时辰,你们跑得快的用三个时辰,但是我们要是飞的话一个时辰就到了,呵呵。”那个长脸女法师得意的笑了。她得以的笑声在空地上回荡。 关于高级法师可以用悬浮术,在空中飞翔,这点赫尔瑞·日曜不是没考虑过。赫尔瑞·日曜曾经仔细看过试炼人员名单,只有水系魔法学院有三个高级学员同时选修了野外生存课,其余魔法学院都只是一两名高级学员。学院间高级学员的相互联合这几乎不可能,而水系魔法学员再加一个高级学员也只有四人,剩余一人即使是魔法中级学员顶峰一同也用不了悬浮术。 赫尔瑞·日曜此时看到正是水系魔法学员的试炼小队将自己小队拦住,心中顿然明白了什么。显然和森·赫尔金有来往的那个女孩艾丽西亚?霜语实际上已经有高级魔法师的实力了,对面小队五人都是高级魔法师。 赫尔瑞·日曜多看了一眼艾丽西亚?霜语,这是个有着百年难得一闻的奇才,十一二岁竟然踏入高级魔法师的行列。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与钦佩,仿若看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所在。 那个长脸女魔法师见赫尔瑞·日曜望艾丽西亚?霜语,心中暗自不爽:这艾丽西亚?霜语丫头,天赋秉异,又聪明绝顶,若不是这丫头再三执意在此守候,定被这帮小子得手了。这艾丽西亚?霜语天赋又高,心细缜密,难怪安娜老师这般喜欢这丫头。她的眼神中透着嫉妒与不甘,仿若在埋怨艾丽西亚?霜语抢了她的风头,让她在这场试炼中失了颜面。 “好吧,我们认输。”赫尔瑞·日曜取下夜明珠、掏出自己小队的逆天队旗。他的动作缓慢而沉重,心中满是无奈,眼睁睁看着胜利从手中溜走。 “不,不。我们只要情报。不要你们的队旗。”那个长脸女魔法师说道。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紧紧盯着夜明珠,眼中的贪婪愈发明显。 赫尔瑞·日曜将夜明珠交到那长脸女魔法师手中,有些意外的回到队伍说道:“那我们可以走了吗?”赫尔瑞·日曜心想虽没夺得情报,只要按时返回也算是试炼通过。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在等待对方的放行,希望这场风波能够就此平息。 “走,走去哪儿?”那长脸魔法师见情报得手,十分得意,说道:“刚才我不是说了么,我们用飞的,一个时辰就回去了。天还早,我们在这里陪你们两三个时辰,难道不好吗?”她的声音中透着恶意的调侃,想让他们在这里耗尽时间,直接因为超时而被淘汰。 “你!”赫尔瑞·日曜气的说不上来话,看来这长脸魔法师要逆天小队在这里耗尽时间,然他们淘汰。 第27章 逆袭小队的危机 “你!” 赫尔瑞?日曜气得说不上来话,胸膛剧烈起伏,脸色涨得通红,双眼圆睁,满是愤怒与不甘。他心里明白,这长脸魔法师摆明了要让逆天小队在此耗尽时间,直至因超时而被淘汰。怪不得她并不急于夺取逆天小队的队旗,毕竟一旦拿了队旗,依照规则,森?赫尔金他们只要超过五天存活期,也算试炼通过了。这心思不可谓不恶毒,赫尔瑞?日曜紧攥双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可又深知此刻冲动无济于事。 “你也太欺负人了。” 布莱克怒骂道,脖子上青筋暴起,双目喷火。他向前跨了一步,双脚重重地踏在地面,溅起些许尘土,双手在空中挥舞了一下,以宣泄内心的愤懑。 “欺负人,我欺负人!” 长脸魔法师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变得歇斯底里,她的双眼瞪得极大,几乎要凸出眼眶,面部肌肉扭曲,嘶吼道:“我就欺负你们怎么了?” 声音尖锐刺耳,在这片空地上疯狂回荡。 “莱茵,够了,我们走吧。” 艾丽西亚?霜语眉头轻蹙,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与疲惫,她微微低头,轻声向那个长脸女魔法师喊道。声音轻柔,试图平息这场无端的怒火,与这长脸魔法师的疯狂形成鲜明对比。 “艾丽西亚?霜语,你闭嘴!安娜老师让我们协助你夺取情报,又没说让我们听你的。” 长脸女魔法师恶狠狠地呵斥道,转过头,眼神像刀子般扫向其余三位高级学员,提高音量说道:“你们别忘了,这几日我们受的苦。” 她一边说,一边用力地甩了下手臂,魔法袍的袖子随之呼呼作响,仿佛这样就能将几日来的憋屈与辛劳都甩出去。 这长脸女魔法师已然临近毕业,实力强劲,几乎就要跨进魔导师的行列,此次受安娜老师的吩咐,前来援助艾丽西亚?霜语小队。本以为凭借五个高级魔法师组成的超强阵容,情报必定手到擒来。可谁能料到,情报早已不在情报点,就像煮熟的鸭子飞了,让人大跌眼镜。艾丽西亚?霜语小队无奈之下,只得天天在空中悬浮巡查,如同没头的苍蝇,一连几天毫无音讯,一无所获。他们一门心思扑在查找情报上,小队旗帜自然夺得不多,仅有可怜的三面。这三面旗帜还是不长眼的小队贸然偷袭艾丽西亚?霜语小队,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被艾丽西亚?霜语小队轻松剿灭所得。其他小队也不是省油的灯,时常袭击他们,可一看双方实力悬殊,便机灵地遁入茂密的草丛中,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树林里杂草丛生,树木枝繁叶茂,对擅长远程法术攻击的法师们极为不利,艾丽西亚?霜语小队空有一身强大法力,却处处受限,施展不开,别提多憋屈了。 特别是今天上午,他们遭遇了一个由四个高级武士和一个中级武士组成的小队,双方二话不说,当即展开一场激烈大战。艾丽西亚?霜语小队虽说实力略胜一筹,可在这错综复杂的密林中,武士们身形矫健,左躲右闪,法师们的法术屡屡落空,根本无法将对方彻底压制。双方你来我往,都对对方小队手中的旗帜垂涎三尺,尤其是艾丽西亚?霜语小队,心里清楚,若能夺得武士小队那十多面的旗帜,此次试炼排名绝对能挺进前三。然而,双方激战到中午,依旧僵持不下,谁都拿不下谁,最终只能无奈罢战,各奔东西。 原本垂头丧气的艾丽西亚?霜语小队只能按原路返回出发点,一路上大家都默不作声,心情低落。可就在这时,眼尖的艾丽西亚?霜语看到那个武士小队撤离时动作异常迅捷,如同一阵风刮过。她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当下便决定在这圆形空地埋伏,果不其然,等来了赫尔瑞?日曜的逆天小队。 “怎么,你们不是特别喜欢利用规则吗?我现在也没犯规啊,有本事你们可以走啊,也可以夺我手中的这夜明珠啊。” 那长脸魔法师愈发猖狂,脸上挂着扭曲的得意笑容,嘴角上扬,露出一口森然的牙齿,眼神中满是挑衅,向前跨了几步,将夜明珠在手中抛了抛,故意炫耀。 “如果你真的这样打算,那么我们都作为圣山学院的学员,现在我将按照圣山学院千年不变的传统,我现在就向艾丽西亚?霜语发起挑战。” 赫尔瑞?日曜向前一步,眼神坚定,透着一股决绝。其实,他心中另有盘算,那艾丽西亚?霜语和自己年龄相仿,虽说天赋异禀,可毕竟年龄尚小,魔力想必还不够醇厚。他暗自琢磨,倘若自己能设法将她的魔力耗尽,对方即便拿到情报,也未必能再使用悬浮术从而按时返回营地,如此一来,逆天小队或许还有转机。想到这儿,他微微抬起下巴,握紧双拳,准备迎接可能的战斗。 “赫尔瑞,还是我来吧,你连魔法杖都没带。” 森?赫尔金快走几步,上前按住赫尔瑞?日曜的肩膀,眼神关切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微微侧身,挡在赫尔瑞?日曜身前,接着说道:“我曾经答应过苏?寒刃,以后不论是谁欺负到头上了,也会奋起抵抗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空气中缓缓回荡,彰显着他的决心。 赫尔瑞?日曜还想说些什么,嘴唇微微动了动,可还没等他开口,森?赫尔金已经稳步上前,身姿挺拔如松,对着那个长脸的女魔法师行了一个标准的武士礼。他右手握拳放在左胸口,低头片刻后,抬起头,目光如炬,直视对方,大声说道:“森?赫尔金,魔武双修学院,初级魔武士,向你挑战,你可有胆迎战!” 赫尔瑞?日曜站在后面,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一切,不知为何,森?赫尔金并没有向艾丽西亚?霜语挑战,直接向实力最强的长脸女魔法师发起了挑战,也许是心中那份复杂的情愫在作祟,让他不忍与艾丽西亚?霜语正面为敌。 “你说什么?”那莱茵不可置信地望着上前挑战的初级魔武士森·赫尔金,“那就来啊,陪你们这小屁孩玩玩也好。” 莱茵一手执着一把白色法杖,一手托着闪亮的夜明珠。夜明珠的光亮将她不可一世的脸色照得清清楚楚。 “来啊,让姐姐陪你们玩玩。”莱茵上前几步说道。 “森·赫尔金,我跟你说过,和法师战斗最重要的是什么。”赫尔瑞·日曜见无法阻挡森·赫尔金,便给森·赫尔金提醒道。森·赫尔金点了点头,手中一挥,那精细长剑瞬间变成一个巨大的冰锥。 森·赫尔金提着长剑冰锥就向长脸的莱茵扑过去。 “水纹荡漾!”莱茵轻蔑地一笑,咒语从牙缝中念出。刹那间,只见莱茵脚下的土地泛起一圈圈如水波般的湛蓝纹路,这些纹路带着汹涌的魔力,朝着森·赫尔金迅速扩散而去,所过之处,地面仿佛被水流冲刷过一般,变得湿滑不堪,企图以此阻碍森·赫尔金的脚步。 森·赫尔金将那冰剑朝着莱茵一挥,覆在长剑上的冰层,瞬间崩解,化作无数如暴雨般的尖锐冰棱,向着莱茵疾射而去。与此同时,森·赫尔金双脚猛地对地一蹬,身形高高跃起,提剑直刺莱茵咽喉,整个人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迅猛无比。 莱茵见森·赫尔金来势汹汹,心中念头急转,一咬牙,喊道:“冰棱护盾与冰矛穿刺!”这次她施展的乃是一个三级复合魔法,专为应对战士的近身搏斗。 莱茵原本没把森·赫尔金放在眼里,按常理,法师对战战士,应先撑起水幕护盾,拉开距离,再从容施展法术。可她却先用了这个大面积的三级水系魔法,想把森·赫尔金困在原地,好好羞辱他一番。没料到森·赫尔金身法极为敏捷,一蹬一跃便杀到跟前。此刻,若是再施展水幕护盾,虽能挡住那漫天冰棱,却未必能抵御森·赫尔金手中再度变大的冰锥长剑。 莱茵也是久经沙场的法师,危急之下,瞬发三级冰系魔法“冰棱之盾与冰矛突袭”。只见她面前瞬间凝结出一面厚实的冰盾,冰盾表面闪烁着幽冷的寒光,仿佛能将一切攻击都挡在外面;同时,凭空出现一支锋利无比的冰矛,矛尖闪烁着森冷的光芒,向着森·赫尔金胸口疾刺而去。 莱茵法术所形成的冰盾虽然护住了上身,可刚才森·赫尔金射出的众多冰棱,还是有几只深深扎进了莱茵的腿上和脚上。莱茵疼得一呲牙,却根本没时间查看伤势。森·赫尔金见莱茵用冰盾护住了咽喉,又幻化出冰矛刺来,当下毫不畏惧,在空中用自己的冰锥细剑用力一磕,冰锥细剑与冰矛碰撞在一起,瞬间崩碎,化作无数冰碴散落一地。森·赫尔金却借力再度向上跃起,挥着细剑朝着莱茵的头皮狠狠削去。莱茵无奈,只得指挥那面冰盾变换位置进行防守,同时又匆忙幻化出一支冰矛,再次刺向森·赫尔金。只是这一次,森·赫尔金身形灵动,轻易地躲过了冰矛,一剑狠狠震碎了莱茵的冰盾,借着这股反作用力,向莱茵身后滑去。森·赫尔金回手一剑,又朝着莱茵的后脖颈刺去,莱茵吓得亡魂皆冒,不得不再次凝聚冰盾提防后背。 莱茵本想用冰矛刺退森·赫尔金,却没想到森·赫尔金近身之后死死缠着她不放。莱茵越防心中越是胆颤,森·赫尔金的剑法刁钻狠辣,每一剑都仿佛带着死亡的气息,直逼要害。而且森·赫尔金对莱茵有些冰矛的直刺根本不放在眼里,大有以重伤之躯换得莱茵性命的架势。此时,森·赫尔金的剑法愈发凌厉,周身杀气腾腾,仿佛化作实质,激起附近的落叶在空中狂舞。森·赫尔金心中清楚,以此时的心境和杀气,完全可以施展出十二招中的第一招“望神一击”,这一击足以当场将莱茵斩杀,但他迟疑了,毕竟这只是一场试炼。 莱茵此时哪里知道森·赫尔金还藏有如此杀招,只对起初的托大懊悔不已,若是一开始就拉开距离,十个森·赫尔金也不是她的对手。可如今,莱茵却被森·赫尔金逼得毫无还手之力。此时,莱茵就感觉到自己双腿打颤,并有热流涌出,显然刚才森·赫尔金射来的冰棱将她的腿刺破,鲜血正不断渗出。 周围两边的队员也是目瞪口呆,没想到双方一交手,被四处逼紧的反而是高级魔法师莱茵,而不是初级魔武士森·赫尔金。此时,莱茵的双腿鲜血直流,让原本就有些破旧的魔法长袍染得通红,模样十分狼狈。众人看目前这情景,森·赫尔金大有一举拿下那长脸魔法师的架势。 莱茵也从森·赫尔金一剑比一剑快的攻势中看出,自己处境十分危险。莱茵也是个果断之人,猛地一下将自己的舌尖咬破,鲜血瞬间充满口腔。刹那间,莱茵顿感自己对水系自然元素的亲和力陡然提升,直达到魔导师境界。念头一动,一层散发着淡蓝色光芒的水系护盾瞬间护在身上,如水般灵动,仿佛能将一切伤害都隔绝在外。紧接着,莱茵又是一个念头,数十道水箭接连从法杖顶端射出,向着森·赫尔金疾射而去,水箭在空气中划过,留下一道道晶莹的水渍。 森·赫尔金一连闪退,拉开了与莱茵的距离。莱茵再用水箭逼开森·赫尔金的同时,口中念念有词:“风神啊,请赐予我力量,带我在空中翱翔。” “森·赫尔金,不能让她施展出悬浮术。”赫尔瑞·日曜见莱茵双腿闪着淡淡的白光,对森·赫尔金大喊。 森·赫尔金也想将莱茵缠住,可是那连射的水箭将他逼得无法靠前。 “哈哈哈”,随着莱茵徐徐升空,莱茵大笑起来,口腔里的血也因刚才念咒语而溢出,面容狰狞地说道:“小子,你今天死定了!” 此时,莱茵那种跨入魔导的感觉已经消失,但正是凭借那片刻的超强感知,她成功拉开了与森·赫尔金的距离。通常而言,高一阶的魔法师对上低一阶的武士,只要拉开了距离,武士将必死无疑。此时,莱茵距离地面近八九丈,以森·赫尔金初级魔武士的实力,确实难以跳跃到如此高度。 “小子,你现在选择怎么死法?”莱茵想起刚才种种险境,看到自己流血的双腿,先给自己加了一个止血术。然后咆哮道:“你们今天一个都不要想跑,我要让你们回学院躺上一个月!” 森·赫尔金提细剑望着空中的莱茵,弑神神重剑术的第二招破魔冲霄倒是应对当下情况,但不知道是否会此招的威力是否能将莱茵一击而杀,森·赫尔金前几日已经将弑神神重剑术前两招融汇贯通了,这两招果然威力巨大。森·赫尔金虽然讨厌莱茵,但并不想将莱茵击杀。森·赫尔金此时这般一想,心境顿时不稳,围绕在他周围的杀气也随之消散。 “花开时节,风雨频临,激射如箭——漫天飞雨。”莱茵站在空中,挥着法杖,施展出一个五级大范围攻击魔法漫天飞雨。刹那间,空中渐渐汇聚起一团乌云,乌云中电闪雷鸣,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倾盆而下。 “防守!”赫尔瑞·日曜叫道,然后就给自己加上了一个气盾。 对面的几个法师也纷纷给自己加持上护盾。 就见天空中那乌云深处,如骤雨初歇后春笋怒发,瞬间射出无数水箭。这些水箭并非寻常模样,每一支皆晶莹剔透,似被魔力淬炼过的冰棱,周身环绕着幽蓝的微光,箭头锐利无比。空中的莱茵脸色冷峻,手中法杖猛地一挥,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大部分水箭汇聚成一道汹涌澎湃的激射洪流,如天河倒挂,带着千钧之势朝着森?赫尔金奔涌而去。 森?赫尔金眼见这铺天盖地的攻势,避无可避,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然,双手紧握覆冰细剑,剑身之上寒气四溢,冰棱闪烁,试图以剑为盾,抵挡这来势汹汹的攻击。然而,那水箭洪流蕴含的魔力太过雄浑,岂是轻易能够抵挡?刚一接触,森?赫尔金便觉一股巨力如排山倒海般袭来,手中细剑几欲脱手,身体不受控制地被推着向后疾飞。 他的后背重重地撞在一棵粗壮的大树上,刹那间,震得树上黄叶簌簌而落,仿若一场金黄的叶雨。树干也被这股冲击力撞出一个浅坑,木屑纷飞,森?赫尔金只觉体内气血翻涌,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死死盯着空中的莱茵,仿若在寻找反击的时机。 第28章 逆天小队的热血激战 那大部分水箭如汹涌的银色蟒蛇,极速射向森?赫尔金,少部分却似冷冽的暗器,分散着袭向赫尔瑞?日曜他们。赫尔瑞?日曜见芙蕾雅?炽魂匆忙拿出一个魔法卷轴,布莱克和铁琼都手持匕首,匕首寒光闪烁,摆出如临大敌的防守姿势,随时打落飞来的水箭。赫尔瑞?日曜心底倒也不怎么担心,可目光刚一转向,就瞧见森?赫尔金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被击飞。赫尔瑞?日曜本想急切地上前查看森?赫尔金的伤势,顺便帮他抵挡一下后续攻击,身形刚动,却看到因担心森?赫尔金而冲上前芙蕾雅?炽魂 “扑通” 扑倒在地。 赫尔瑞?日曜心脏猛地一缩,定眼一看,芙蕾雅?炽魂已然倒在血泊之中。芙蕾雅?炽魂的腹部、胳膊和小腿处,都被锋利如狼牙的水箭无情刺穿,鲜血如涌泉般汩汩直流,瞬间染红了她身下的土地,那刺目的红色在渐暗的天色下显得格外惊悚。赫尔瑞?日曜一个箭步冲过去,小心翼翼地将芙蕾雅?炽魂抱起,手指迅速舞动,口中念念有词,顺势就给她施加了一个止血术。紧接着,他手忙脚乱地从怀中掏出从那位 “变态” 老师那里 “借来” 的六级魔法治疗卷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眼神中满是焦急与心疼,几乎是带着哭腔喊道:“一定要有用啊!” 随后默念完咒语狠狠地将卷轴砸在芙蕾雅?炽魂的身上。刹那间,一道柔和的白光闪过,像是圣洁的天使之光洒下,芙蕾雅?炽魂身上汹涌的血流才稍稍止住。 铁琼也赶忙上前,递来一个光明系六级魔法卷轴,赫尔瑞?日曜顾不上道谢,一把接过,再次念完咒语将卷轴重重地砸在芙蕾雅?炽魂身上。赫尔瑞?日曜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芙蕾雅?炽魂,见她只是失血过多,脸色惨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气息微弱却还算平稳,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暗自庆幸她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你的魔法卷轴怎么不用啊?” 赫尔瑞?日曜看着芙蕾雅?炽魂手中已被鲜血浸湿、原本精致复杂的魔法卷轴,又急又怒,声音都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他深知芙蕾雅?炽魂绝不是小气之人,更何况她可是 “火魔” 罗兰的爱徒,怎会在这生死关头犹豫。 芙蕾雅?炽魂嘴角扯出一抹苦笑,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无奈与失落,却什么也没说。赫尔瑞?日曜将芙蕾雅?炽魂轻轻交给铁琼,站起身,目光如炬地向森?赫尔金望去。 莱茵站在空中,看到森?赫尔金狼狈的模样,又爆发出一阵狂笑,那笑声尖锐刺耳,仿佛要划破这寂静的夜空:“才一个五级魔法,就把你打飞了,你刚才的威风呢?” 此时,森?赫尔金已经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尽管那洪流般的水箭来势汹汹,带着能碾碎巨石的力量,但对他来说,忍受过路西法的摧残后从身体和心理上都坚强的让常人无法想象。森?赫尔金身上的皮甲早已破破烂烂,像是被饿狼撕咬过的残布,挂在身上,露出下面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淤青和擦伤。他提着剑,冷眼望着空中的莱茵,心中依旧纠结万分,犹豫着是否使出那必杀一剑。他心中暗自叹息:“唉,对待敌人不能全力而发,你还是真的懦弱啊。” 莱茵见森?赫尔金又倔强地站了起来,脸上闪过一丝恼怒,手中法杖猛地一挥,天空中乌云深处,再次如蜂群出巢般射出密集水箭,这些水箭带着死亡的气息,如同饿极的猛兽扑向森?赫尔金。 周围的队员们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他们根本无法想象,这个既没有斗气、也没有魔法盾护身的森?赫尔金,竟然能在这般密集、狂暴的攻击下完好无损地一次次站起。赫尔瑞?日曜见森?赫尔金还能勉强抵挡得住,紧绷的心弦也稍稍放松了一些,可眼神依旧充满担忧。 森?赫尔金一连三次被水箭击飞,每一次身体都像破碎的风筝般不受控制地向后抛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砸起一片尘土。但他每次都牙关紧咬,眼神中透着不屈的光芒,凭借顽强的意志,一次又一次挣扎着站起。他这副顽强的模样,仿佛是在向命运宣战,让莱茵抓狂不已。莱茵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不断催动魔力,一心只想让这 “漫天飞雨” 持续下去,将森?赫尔金彻底碾碎,全然没想到变换战术,用个六级单体魔法直接轰杀他。 靠在铁琼身上的芙蕾雅?炽魂,因为失血过多,视线已经有些模糊,眼前的景象仿佛隔着一层轻纱。她隐隐约约看到森?赫尔金一次次被击飞,再看看自己满身的伤势,又感受到铁琼关怀备至的目光,心中一黯,无尽的自责涌上心头:自己还是那般无能啊,关键时刻不仅帮不上忙,还成了累赘。 芙蕾雅?炽魂缓缓将自己紧握的魔法卷轴打开,那卷轴上绘制的复杂魔法阵图,此刻在她眼中仿佛是最后的希望之光。她嘴唇颤抖,以前所未有的虔诚低声祈祷:“沉睡的火神啊,我虔诚的呼唤您,祈祷您能感受到我这微不足道的信徒的诉求,给予我一丝回音吧…… 我求求您了,给我一次回应吧。”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在这混乱的战场上显得格外凄凉。 芙蕾雅?炽魂望着森?赫尔金又一次被击飞,心中的希望渐渐熄灭,她知道,无论自己怎么祈祷和呼唤,都可能是徒劳。失望至极的她,手指慢慢松开,任由那魔法卷轴从手中滑落,就在卷轴落地的一瞬间。 忽然,天地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撼动,隐约传来轰隆隆如同巨雷般的响声,这声音像是从无尽的天际穿越而来,又仿佛是从黑暗的地狱深渊传出,震得众人耳膜生疼。芙蕾雅?炽魂只觉身体周围好似有一层无形的玻璃 “咔嚓” 一声碎了,禁锢她许久的力量枷锁仿佛就此崩断。 接着,那魔法卷轴散发出耀眼得让人睁不开眼的金光,空气中原本平静的火系魔法元素像是听到了集结号角,从四面八方急速向这边靠拢,就连莱茵召唤出的乌云,都被这汹涌而来的火元素染成了金红色,仿佛被点燃的晚霞。 众人都愣住了,一个个呆若木鸡,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艾丽西亚?霜语看到刚才身为初级魔法学员和罗兰大魔导师徒弟的芙蕾雅?炽魂,竟然被零散的水箭轻易击中,心中不禁多了几分疑惑,多看了几眼。后来见芙蕾雅?炽魂对着一个魔法卷轴喃喃自语,艾丽西亚?霜语心中不由一动,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紧接着,感受到天地间火系魔法元素的疯狂充斥,艾丽西亚?霜语再也无法保持冷静,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扣出一个六级防护魔法卷轴,脚步慌乱地向后退去,大声叫道:“莱茵,快走,这是高阶的魔法召唤卷轴!” 莱茵见到这般异象,心中也没了底,双腿微微颤抖,可嘴上却还硬撑着答道:“怕什么。” 莱茵话还没落,那魔法卷轴上的阵图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印到了空中,金光大闪,刺得众人纷纷抬手遮挡眼睛。接着,就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吼 “啊吽 ——”,凭空出现一个近十丈高的全身火焰包裹的岩石巨人,巍峨耸立,宛如一座会移动的火山,俯瞰着下方的一切。周身被熊熊燃烧的烈焰紧紧包裹,火焰跳动闪烁,似有灵智一般,肆意翻涌,发出 “噼里啪啦” 的爆鸣声,每一朵火苗都像是一条愤怒的火蛇,不断吞吐着炽热的信子,将周围的空气烤得扭曲变形。 巨兽的躯体由巨大且不规则的岩石构成,这些岩石呈现出暗沉的橙红色,那是被岩浆反复淬炼后的颜色,表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龟裂细纹,时不时有岩浆从缝隙中汩汩涌出,沿着岩石的表面蜿蜒流淌,滴落在地,瞬间将地面灼烧出一个个冒着青烟的深坑。它的头部仿若一块巨大且粗糙的圆形巨石,两颗如灯笼般大小的眼睛深陷其中,眼眸里燃烧着橙黄色的火焰,仿若无尽深渊中的业火,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敌人,仅仅是被它看上一眼,便能让人感受到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九级魔兽 —— 熔岩巨兽!” 莱茵虽没见过有人施展九阶魔法,更没见过九阶魔兽的真面目,但她在魔法古籍中学过,熔岩巨兽传说是火神的守卫。莱茵抬头望着平视自己的熔岩巨兽,吓得脸色惨白,双腿一软,差点从空中掉下来。 这些学员们都从未见过如此高大、威猛的魔物,一个个吓得不知所措,呆立当场。艾丽西亚?霜语此时瞬间明白了一切,对着其余三个高级魔法师惊慌失措地喊道:“快退!” 逆天小队这边的学员们也同样愣住了,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 在逆天小队和艾丽西亚?霜语小队对战之时,两队对战地点以北的二十里幽暗森林外的圣山学院试炼营地。夜云导师在查看了尚未归队小队的名单时,脑海中浮现出几天前赫尔瑞?日曜那自信满满的模样,心中暗道:“有个实力高出你们一大截的小队在等着你,你比你那狐狸老爹差远了啊!” 忽然,夜云导师敏锐地感到,空气中魔力元素的流动变得异常狂暴,他脸色一变,冲出帐篷,抬头望向幽暗森林深处,只见天空隐隐有片红色光芒闪烁,像是燃烧的晚霞。夜云导师失色向旁边的导师说道:“九阶召唤魔法!有意外,快向圣山发求救信号。” 她声音急促,吩咐完便化作一道黑色的流光直射向森林中。 试炼营地北方六十里地的圣山学院法师塔顶层中,魔世·苍穹、罗兰、安娜等几名魔法师正站在栏杆旁,他们望着不远处另一山头教廷所在处,不时有火光冲天和激烈的爆炸声传来,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 “尊敬的圣山学院院长,现在有暗黑势力明目张胆地攻打我教廷。我圣山学院对于援助之事应是义不容辞的。” 在离魔世·苍穹不远处,站着一个身穿洁白牧师袍的牧师恭敬地说道。这人就是牧师殿的主教导师司汤达。今天太阳刚刚落到地平线时,大陆上最有名黑暗势力——黑暗工会就开始攻打教廷,而且黑暗公会里面竟然有几名圣阶高手。牧师司汤达原本就要和圣殿大骑士巴索一同回教廷援助,可一想到教廷现在实力空虚,便心急如焚地奔向法师塔,求救于魔世·苍穹院长。 “哼,你们光明圣殿有十二大红衣主教,十大圣骑士,五百圣骑士团。还用得着我们这几个老骨头吗?” 罗兰冷冷地说道,眼神中透着几分不屑。 司汤达深知罗兰的威名,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说道:“罗兰老师,您有所不知。自从上月开始,五大帝国各个着名教堂圣殿都受到了黑暗势力的攻击和骚扰。教廷的武力都派往四处镇压,现在教廷实力的确很空虚。” 魔世·苍穹本想说什么,却见安娜大魔导师指着南方天空,惊讶地喊道:“看,我们试炼营地的信号!” 矮胖的魔世·苍穹耸了耸肩,对司汤达无奈地说道:“看到了吧,我们学院也受到了攻击,你们看好学院,以免受到攻击,我带罗兰和安娜去看看。” 周围几个法师连忙点头称是。说着,魔世·苍穹周围气流涌动,脚底出现了一个蓝色的六芒星。罗兰和安娜也站到那六芒星上。“噼里啪啦” 一道电光闪过,魔世·苍穹、罗兰和安娜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空气中还未消散的魔法波动。 …… “成功了,居然成功了。” 芙蕾雅?炽魂有点不敢相信眼前这震撼的一幕,熔岩巨兽那庞大的身躯真的被召唤出来了。可还没等她来得及喜悦,一阵强烈的眩晕便如汹涌的潮水般袭向她的头部,她只觉刚刚从天地各处聚集到自己身上的火元素和魔力,又开始如退潮般迅速抽走,身体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掏空,虚弱无比。芙蕾雅?炽魂只能拼命聚集火元素,试图补充自己那几乎干涸的魔力,双手在空中颤抖地舞动,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在空中的莱茵虽被熔岩巨兽吓得差点魂飞魄散,但她毕竟是久经沙场的魔法师,慌乱之中,还是想起书中讲到,对于法师的召唤兽法术来说,只要将召唤之人击败就可破解。于是,莱茵咬咬牙,催动自己刚才的五级魔法术 —— 漫天飞雨,裹挟着无尽的水箭,如汹涌的洪流般向芙蕾雅?炽魂袭去,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赫尔瑞?日曜见状,毫不犹豫地挡到芙蕾雅?炽魂的前面,他双手舞动,将体内的斗气疯狂注入气盾之中,气盾瞬间膨胀,光芒闪烁,试图硬接这水箭狂流。布莱克和铁琼也迅速护在芙蕾雅?炽魂的旁边,他们挥舞着匕首,匕首与水箭碰撞,溅起一串串水花,拼尽全力挡去射来的水剑。赫尔瑞?日曜站在水箭洪流中间,双手奋力向前硬推,脸上青筋暴起,汗水如雨下,可无奈那水箭实在太多,如蝗虫过境般密密麻麻。眼见隐隐含着细小闪电的气盾就要被攻破,赫尔瑞?日曜心急如焚,就在这时,忽然一道黑影闪过,森?赫尔金提着冰剑,整个身影如同一面坚实的盾牌,毫不犹豫地挡在赫尔瑞?日曜前面。 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两人都被击飞,赫尔瑞?日曜被森?赫尔金紧紧护着,并未受重伤,只是在地上翻滚了几圈,便稳住了身形。 “哧” 一下,一小水箭如毒蛇般划过,将布莱克的脸颊划烂,几滴鲜血瞬间激射到已经意识不太清楚的芙蕾雅?炽魂的睫毛上,在她苍白的脸上留下几点刺目的红。 “击败他们!” 芙蕾雅?炽魂咬着牙,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熔岩巨兽命令道,声音微弱却透着决绝。 正在催动魔法的莱茵忽然感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如置身火炉。就见熔岩巨兽抬起如山般的大手,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拍向在空中的莱茵。莱茵还没怎么反应过来,身体便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拍飞了,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远远地掉入茂密的树林中,撞断了好几根树枝,才重重地摔在地上,生死不明。 艾丽西亚?霜语知道情势危急,心急如焚地就要拉动求救的魔法弹。那熔岩巨兽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意图,铜铃般的大眼睛朝着艾丽西亚?霜语狠狠一瞪,一个巨大的火球就凭空产生,带着滚滚浓烟,直射向艾丽西亚?霜语。艾丽西亚?霜语刚才就已经给自己加持了水盾,此时见势不妙,在向后跃的同时又手忙脚乱地给自己加持了一层冰盾,同时扣开了六级防护魔法卷轴。火球转眼就砸到艾丽西亚?霜语身上,发出一声巨响,火光四溅。艾丽西亚?霜语加持的三盾皆破,身体也被击飞,好在并未受多大伤害,只是头发有些凌乱,脸色苍白。可惜的是,艾丽西亚?霜语的求救魔法弹却飞偏了,打到一棵大树上,“轰” 的一声,将大树点燃,火势迅速蔓延开来。 “呜 —— 噗 ——” 熔岩巨兽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巨火喷向艾丽西亚?霜语小队的其他三人,那三个高级魔法师虽然害怕得双腿发抖,但也拼命催动着魔力加强到自己的水盾上,可在这汹涌的火势面前,他们的抵抗如同螳臂当车。水盾瞬间被破,三人也被热浪击退在一边,不知死活,现场一片混乱。 熔岩巨兽这口巨火将许多大树点燃,傍晚的天空都被映得通红,仿佛世界末日来临。 “赢了吗?” 芙蕾雅?炽魂再也坚持不住,双眼一闭,昏迷过去。躺在地上的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相视一笑,这一笑,饱含着劫后余生的喜悦与对彼此的信任。森?赫尔金知道芙蕾雅?炽魂打破了自己的 “神障”,心中满是欣慰。而赫尔瑞?日曜虽不知道芙蕾雅?炽魂是如何召唤出这般厉害的召唤物,但想到因为超时而被淘汰的队伍至少有两支,所以也笑了。 赫尔瑞?日曜关心地朝芙蕾雅?炽魂望去,见她昏迷着靠在铁琼身上,心中松了口气。他收回目光,刚想问森?赫尔金身体为何这般强悍,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大声叫道:“不好!” 一下翻起身来,冲向芙蕾雅?炽魂。 第29章 魔法对决与未知传送 赫尔瑞?日曜这大半年时间,被自己那位 “变态” 老师困在法师塔中,除了苦修魔法之外,还阅读了众多魔法书籍。赫尔瑞?日曜忽然想起,这高阶召唤之术务必要求使用者魔力充沛、意识清晰,否则极易反噬。反噬的主要表现便是召唤魔物会脱离召唤者的控制,产生自己的意识。而且,有了自主意识的召唤魔物为了永久不回那无尽黑暗的封印之地,会不惜一切代价毁掉召唤魔法阵并杀害召唤之人。 “快叫醒芙蕾雅?炽魂!” 赫尔瑞?日曜一边朝着芙蕾雅?炽魂飞奔而去,一边朝布莱克和铁琼大声喊道。他的声音因焦急而变得尖锐,眼神中满是忧虑。 布莱克和铁琼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这一个多月来早已习惯听从赫尔瑞?日曜的命令。布莱克见状,急忙伸手抓住芙蕾雅?炽魂的胳膊,使劲地摇晃起来,边晃边喊道:“芙蕾雅,醒醒!” 铁琼也迅速凑上前,伸出手,轻柔地拍打芙蕾雅?炽魂的脸庞,掌心与脸颊相触,发出轻微的 “啪啪” 声,可芙蕾雅?炽魂却紧闭双眼,毫无反应,如同一尊陷入沉睡的雕像。 赫尔瑞?日曜匆忙回头,瞥见那原本木讷呆板的熔岩巨兽已然缓缓转过头来,两颗如燃烧着的灯笼般的巨眼,正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看来,眼中似有诡异的光芒闪烁。 赫尔瑞?日曜来不及多想,冲着布莱克急促地说道:“背着芙蕾雅?炽魂快跑,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同时,他俯身拾起地面上那个已经使用过的魔法召唤卷轴,转身朝着另一边拔腿狂奔。奔跑间,他的衣袂随风狂舞,带起一片尘土。 “保护好他们!” 赫尔瑞?日曜边跑边朝还在那边愣神的森?赫尔金大声呼喊。紧接着,他从怀中迅速抽出一枚求救魔法弹,手臂高高扬起,用力将其射向空中。刹那间,一颗火红色的火焰弹如流星般直直冲向幽暗深邃的天空,在夜色中划出一道耀眼的弧线,宛如绝望中的一丝希望之光。 赫尔瑞?日曜眼看就要奔到圆形空地边缘,即将冲入那茂密幽深的树林之中。忽然,他脚下的土地剧烈颤抖起来,紧接着,几块炽热火红的岩石如破土而出的恶魔獠牙,迅猛地向上穿出。毫无防备的赫尔瑞?日曜只觉脚下一股大力袭来,身体瞬间不受控制地被击飞到半空之中。他的脸上满是惊恐与错愕,双手在空中无助地挥舞着。 那熔岩巨兽见此良机,张开血盆大口,对着半空中的赫尔瑞?日曜喷出一口汹涌澎湃的巨火。赫尔瑞?日曜瞬间被炙热得足以熔化钢铁的火焰包裹,手中紧握着的魔法卷轴在高温下瞬间化为灰烬,随风飘散。在被火焰吞噬的那一瞬,赫尔瑞?日曜的眼前仿佛浮现出日夜思念的梅丽莎的面容,那面容如同一束温暖的光,照亮了他内心深处的恐惧。就在他以为自己即将这般死去的时候,赫尔瑞?日曜胸口处一个泪珠般的透明项链吊坠突然发出洁白无瑕的光芒,光芒如同一层坚实的护盾,将他紧紧护住。 刚刚背着芙蕾雅?炽魂蹒跚走了几步的布莱克和铁琼,见到赫尔瑞?日曜被火焰吞噬的恐怖场景后,都惊得呆立当场,双眼圆睁,嘴巴大张,脸上写满了惊恐与绝望。 “赫尔瑞?日曜!” 跑了几步的森?赫尔金看到从空中掉落的赫尔瑞?日曜,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他的名字,声音中饱含着焦急与关切。 熔岩巨兽又猛地转过身来,铜铃般的双眼朝着四周恶狠狠地一瞪。刹那间,布莱克和铁琼前方的地面上,火焰如喷泉般汹涌喷出,迅速汇聚成一道熊熊燃烧的火墙,火墙足有两人多高,炙热的热浪扑面而来,将他们的去路彻底挡住。火墙中的火苗肆意跳跃,发出 “噼里啪啦” 的爆鸣声,仿佛是恶魔的咆哮。 “赫尔瑞。” 森?赫尔金全然不顾其他,发疯似的冲了过去,一个箭步扑到全身焦黑的赫尔瑞?日曜身前,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肩膀,急切地问道:“赫尔瑞,你怎么样?” “我没事,你快带芙蕾雅?炽魂跑,那怪物要杀芙蕾?炽魂,快,快!” 赫尔瑞?日曜气喘吁吁地督促着森?赫尔金,每说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脸上满是焦急与决绝。 森?赫尔金迅速环顾四周,看着这千钧一发的形势,短暂地愣了愣神,随即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然,义无反顾地提着剑,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直接冲向了熔岩巨兽。那熔岩巨兽虽已毁掉了召唤卷轴,但脑海中烙印的主仆条约一时并未彻底消除干净,所以身形微微一顿。此时,熔岩巨兽如山岳崩塌般,直接朝着芙蕾雅?炽魂冲了过去,一只如房屋般大小的巨手高高扬起,带着呼啸的风声,就要朝着芙蕾雅?炽魂、布莱克和铁琼狠狠拍去。 森?赫尔金身形矫健,在奔袭途中,借助奔跑的冲力,高高跃起,大吼一声:“望神一击!” 他手中的细剑在这一刻仿佛被注入了无尽的力量,闪烁着寒芒,如同一把绝世神兵。森?赫尔金整个人如同一把利剑,直刺向熔岩巨兽的面门。凌厉的剑气四溢,竟在熔岩巨兽那坚硬如铁的面门上划出一道一丈多长的深槽,深槽中岩浆汩汩涌出,仿佛是巨兽脸上一道狰狞的伤疤。显然,森?赫尔金实力与这巨兽相比仍有差距,否则这一剑必将这熔岩巨兽的脑袋一劈两半。熔岩巨兽吃痛,愤怒地收回了拍向芙蕾雅?炽魂的巨掌,转而挥手朝着空中的森?赫尔金拍去。那巨掌带着千钧之力,所过之处,空气都仿佛被撕裂。 跃到空中的森?赫尔金紧接着施展出尚不熟练的弑神重剑术的第六招 “惊雷破晓”。刹那间,天地变色,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森?赫尔金手中的剑仿若成了雷神的法器,每一次挥砍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仿若雷神亲临人间。雷光缠绕剑身,滋滋作响,击中熔岩巨兽时,那巨兽如同被天雷直击,庞大的身躯剧烈颤抖,身上的岩石簌簌掉落。 熔岩巨兽遭受重创,却并未倒下,它仰天怒吼一声,全身火焰如火山喷发般膨胀一番,刚才森?赫尔金所伤的剑痕竟在这火焰的灼烧下瞬间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紧接着,熔岩巨兽仰头蓄力,片刻后,对着已经落到自己脚底的森?赫尔金喷出一道火焰。这火焰与之前的大为不同,呈现出璀璨夺目的金黄色,如同一道金色的瀑布从天空倾泻而下,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 森?赫尔金望着这扑面而来的金色火焰,心中一凛,但眼神却愈发坚定。他一咬牙,双腿微微岔开,如同扎根大地的古树,腰部猛地用力,剑势陡然上扬,如狂龙出海,直破云霄。剑风呼啸间,似能撕裂一切魔力屏障,他再次大吼:“破魔冲霄!” 这一刻,森?赫尔金将全身的魔力和斗气毫无保留地全部融合到细剑上,细剑瞬间被一层厚厚的冰层包裹,冰层迅速蔓延至他的胳膊,整个右手竟都变成了一个小型的冰塔。森?赫尔金高举着这柄冰剑,迎着那道金色火焰,毫不犹豫地刺了上去。 这是,熔岩巨兽接连被森?赫尔金所伤,魔性大发,它猛地低下头,血盆大口对准森?赫尔金,口中喷出了恐怖至极的九级魔法 ——“火神之怒”。那汹涌的金色火焰,如同天河倒灌,以铺天盖地之势朝着森?赫尔金席卷而去。森?赫尔金牙关紧咬,双眼圆睁,满是决绝之色,奋力举剑施展出 “破魔冲霄”。刹那间,就见从熔岩巨兽口中落下一道仿若金色瀑布的烈焰将森?赫尔金包围,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蓝色身影如鬼魅般闪到森?赫尔金旁边。 “不要!” 芙蕾雅?炽魂被刚才布莱克背着奔跑时的颠簸给颠醒,刚一睁眼,正好看见森?赫尔金被金色火焰吞噬,顿时心如刀绞,哭喊大叫起来,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惊恐与绝望,眼眶瞬间盈满了泪水。 森?赫尔金那破天一刺固然威力无比,凌厉的剑气直将熔岩巨兽所喷火焰一分为二,然而,这剑气只是练武初期时微薄斗气,威力极为有限。森?赫尔金的剑气一接触熔岩巨兽所喷火焰,抵挡没多久,便开始消退。森?赫尔?金抱着必死的决心,不断催动身上仅有的魔力和斗气,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脸色苍白如纸。忽然,森?赫尔金感到有人闪到身旁,他用余光一瞥,来人竟是艾丽西亚?霜语,森?赫尔金心中不由一动,决绝之心也随之松动,剑气消失得更快了。 艾丽西亚?霜语也不多言,站在森?赫尔金旁边,神色坚定。她纤细的手指从自己脖颈上快速扯出一只蓝宝石项链,那项链在微光下闪烁着神秘的蓝光。艾丽西亚?霜语单手高高举起那蓝色宝石,迎着落下的火焰用力顶去。瞬间,蓝色宝石绽放出淡蓝色的气盾,将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两人紧紧护住。气盾外,是汹涌的金色火焰,炙烤得空气 “噼里啪啦” 作响;气盾内,两人的呼吸急促而沉重,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紧张与不安。 熔岩巨兽持续不断喷出金色火焰,它那宽阔的额头慢慢显出一个金色的六芒星,六芒星缓缓旋转,散发出诡异的光芒。随后,那喷出的金色火焰又带出一丝丝血红颜色,仿若被鲜血浸染,显得更加狰狞恐怖。在地面硬抗的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也已经到了极限。森?赫尔金魔力基本枯竭,手中细剑上的覆冰早已不见,剑身颤抖,仿佛下一秒就会脱手而出。艾丽西亚?霜语手中的蓝色宝石,颜色越来越淡,光芒也愈发微弱,蓝色护盾更是越来越小,如同一层随时都会破碎的薄纱。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两人紧紧靠在一起,彼此能感受到对方身体的颤抖,却都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中透着对生的渴望。 艾丽西亚?霜语也看到扑来金色火焰里面有着血红的丝线在跳动,心中不由一颤,暗自思忖:难道这熔岩巨兽是传说中的真?熔岩巨兽?她单手举着的蓝色宝石已经开始出现裂缝,细密的裂纹如蛛网般蔓延开来,随时都可能崩碎。 熔岩巨兽这不断喷出的火焰将圆形空地上多年积累的枯叶杂草都化为灰烬,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火星四溅,随风飘散,周围的树木被烤得 “吱吱” 作响,有的甚至已经燃起了小火苗。 艾丽西亚?霜语自己的魔力也即将枯竭,她的脸色惨白,嘴唇毫无血色,眼神中透着一丝绝望。她没想到自己竟然将会如此这般死去,转头看了看森?赫尔金,凄然说道:“我们要死在这里了。” 森?赫尔金魔力早已枯竭,望着艾丽西亚?霜语决然的眼神,嘴唇动了动,却不知说什么好,满心都是愧疚与不甘。 突然,艾丽西亚?霜语手中的蓝色宝石一下炸裂,化作无数蓝色碎片飞溅开来。就在熔岩巨兽喷出火焰要将两人吞噬时,森?赫尔金似乎听到心中念头一声叹气,那声音仿若来自灵魂深处的无奈。艾丽西亚?霜语和森?赫尔金就感觉到脚下产生巨大的蓝色光芒,光芒刺得他们睁不开眼。紧接着,两人眼前一黑,再也感觉不到什么了。 “森?赫尔金!” 赫尔瑞?日曜不顾全身烧伤的剧痛,双手在焦黑的地面上拼命扒拉,一点点地向熔岩巨兽爬去,每移动一下,伤口便撕裂般疼痛,鲜血渗出,染红了他身下的土地。芙蕾雅?炽魂、布莱克和铁琼也放弃了逃跑,他们围在一起,无一不含泪念叨:“森?赫尔金你可不能死啊。” 泪水在他们脸上肆意流淌,声音哽咽,悲痛欲绝。 熔岩巨兽收了所喷火焰,此时圆形空地已经大部分焦黑,土地干裂,冒着缕缕青烟。熔岩巨兽盯着刚才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两人所站的地方愣了一愣,马车车轮般的大眼睛里透着疑惑,不明白怎么两人忽然消失了,并未转身去攻击芙蕾雅?炽魂。 赫尔瑞?日曜见森?赫尔金已经消失不见,心中如坠冰窟,想是森?赫尔金已经被化为灰烬,不由悲恸万分,泪水夺眶而出,打湿了他脏兮兮的脸颊。他颤抖着双手,从怀中慢慢掏出一个卷轴,那卷轴颇为精细,银色的阵法密密麻麻画满了羊皮卷,在微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泽。赫尔瑞?日曜就要决心祭出这魔法卷轴,忽然就听到自己背后气流涌动,电光闪闪,仿若雷神降临。 “臭小子,我给你那魔法卷轴,是让你参悟的,不是让你拼命的。” 一个令人厌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赫尔瑞?日曜一回头,就看到后面站着自己的变态老师魔世?苍穹、“火魔” 罗兰、大魔导师安娜。赫尔瑞?日曜失声叫道:“老师,您怎么才来……”,话未说完,泪水便如决堤的洪水,再也抑制不住,他哽咽得不能再言语。 熔岩巨兽看到赫尔瑞?日曜身后电光闪闪,赶着这空挡就又一掌向芙蕾雅?炽魂、布莱克和铁琼拍去,掌风呼啸,带着死亡的气息。就在三人以为命丧此掌时,三人忽然被一道黑影迅速一裹,再一闪,仿若穿越了时空。三人已经到了魔世?苍穹那边,三人身边正站着的是赶来的夜云导师,夜云导师神色关切,迅速查看三人的伤势。 “老师,您怎么才来,森哥死了。” 芙蕾雅?炽魂眼泪连连地向罗兰说道,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委屈与无助,她的身体还在止不住地颤抖。 “没事的,没事的,森?赫尔金没死。” 罗兰走到布莱克背着的芙蕾雅?炽魂面前,神色温和,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试图安慰她。 “院长,这个神之守卫好像是真身。” 安娜依旧面带慈祥笑容对矮胖的魔世?苍穹说道,眼神中透着一丝凝重。 魔世?苍穹点了点头说道:“罗兰,上次你让我制的魔法召唤卷轴,想不到你是让自己学生使用,而且竟能召唤出火神之守卫的真身。” 他的语气里既有惊讶,又有一丝无奈。 罗兰冷冷说道:“那又如何?你还欠我很多!” 魔世?苍穹苦笑一下,不再言语,脸上的肥肉抖动了几下。 熔岩巨兽见没有一击将芙蕾雅?炽魂杀死,便不再轻易上前,它庞大的身躯微微晃动,嗡嗡从它嘴中发出声响:“卑微的人类,你等将如何?” 声音仿若雷鸣,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罗兰说道:“老抠门,这巨兽会人言,一定是真?熔岩巨兽。而且又提前违反了召唤契约,那我们还等什么?” 说着从袖子中掏出一个丝瓜大小的透明水晶球递给魔世?苍穹,水晶球在他手中折射出五彩的光芒。 魔世?苍穹对着罗兰和安娜点点头。安娜用法杖对着熔岩巨兽头顶一指,口中念念有词:“暴雨倾盆!” 刹那间,就见熔岩巨兽头顶迅速乌云翻滚,片刻出现百丈宽的一团的乌云,那乌云中射出无数水剑,水剑如银色的雨丝,密密麻麻,直接扑向熔岩巨兽。这水剑密度比前面莱茵所施展魔法强千倍万倍,这魔法显然是一个九级魔法,而且安娜大魔导师将这大范围的攻击魔法压缩到十几丈宽,在旁人看来就是一股巨大水柱罩在熔岩巨兽头顶,那些水剑射到熔岩巨兽身上,激起阵阵白雾,仿若给巨兽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熔岩巨兽吼叫连连,但是无法摆脱困境。 “火魔” 罗兰又从袖子中掏出一个拳头大白乳色的石头,朝熔岩巨兽头顶扔去。那石头堪堪就悬在在熔岩巨兽的头顶悬空旋转,散发出柔和的白光。罗兰对着那白色石头念叨:“火龙吸水!” 就见那石头开始不断吸取熔岩巨兽的火元素,熔岩巨兽身上的火焰似乎变得黯淡了一些。 魔世?苍穹举着那个水晶球,对着熔岩巨兽念叨:“神予以你生命,神命令你回归 —— 困神之术!” 就见水晶球发出洁白的光射到熔岩巨兽身上,熔岩巨兽全身白光一闪,仿若被一道圣洁的光笼罩。魔世?苍穹手中的水晶球中就出现一滩泥土,那些泥土在以肉眼速度成长,逐渐勾勒出一个小型的牢笼模样。 “可恨的人类,你们敢囚禁神之守卫!” 熔岩巨兽暴怒,想要施展法术反抗。无奈熔岩巨兽一聚集火元素,头顶那石头就将聚集的火元素吸取一半,再加上抵挡水元素不断的侵袭,它庞大的身躯摇晃得更加厉害。挣扎的熔岩巨兽根本无力反抗,只能愤怒地咆哮。 “你们不能这样,我是半神。你们放开我,我要回封印之地!” 熔岩巨兽暴吼着,声音中透着绝望与不甘。 “刚才该你回去,你却不回去,现在想回去,已经晚了。” 安娜大魔导师笑道,笑容里带着一丝嘲讽。 “你们囚禁我,违反了召唤法则,召唤之人必死!” 熔岩巨兽看到自己的身体一块一块的解体,不甘心叫到,它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你刚才已经违反了召唤法则,安心受困,不必多言。” 罗兰冷冷道,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 熔岩巨兽不甘心的怒吼着,身体如泥人遇水般,一块一块落下,而魔世?苍穹手中的水晶球却如堆雪人般慢慢成长。不一会,熔岩巨兽就化为一堆瓦砾,散落在焦黑的地面上。而水晶球中的小小熔岩巨兽已经成型,在水晶球中不断无声咆哮,仿若在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拿来!” 罗兰见魔世?苍穹就要顺势将囚困熔岩巨兽的水晶球收起,先收取了那已经吸取了许多的精纯火元素的石头,然后直接伸手向魔世?苍穹要道,眼神坚定,不容置疑。 “这是我收的。” 魔世?苍穹不甘心嘟囔道,脸上露出一丝肉疼的表情。 “水晶球是我的,熔岩巨兽是我徒弟召唤的。” 罗兰淡淡说道,语气里透着强势。 “召唤魔法卷轴是我制作的。” 魔世?苍穹难得拒绝罗兰,狡辩道,那半神的召唤物经囚困后若加以培养,就成为自己九阶魔法宠物。若能找到一些魔法材料,都有可能恢复这真熔岩巨兽在封印之地的真正的超阶实力。这等机会万年难寻,所以魔世?苍穹有点不舍。 “你制作卷轴时,那精纯的火力元素是谁提供的。” 罗兰语气有点冷道:“别忘了,你还欠我很多。” 魔世?苍穹一哆嗦,连忙将水晶球递给罗兰,脸上堆满了无奈。 芙蕾雅?炽魂见罗兰老师忙毕,才忙道:“老师,森?赫尔金他们到那里去了?” 芙蕾雅?炽魂在清醒那一刻,模糊见到艾丽西亚?霜语拼命去护森?赫尔金,心中一直牵挂着他们的安危。 罗兰道:“森?赫尔金身上有我查尔斯。罗兰家的火焰金币,不论在哪里,我的水晶球中必然有反应,待我拿出看看。” 罗兰又拿出一个水晶球,抚摸了半天,说道:“奇怪,森?赫尔金在距离此处以北的六十里处,那里不正是圣山么,他怎么可能去那里?”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着疑惑。 魔世?苍穹看了看地面,用袖子一挥,一股劲风吹向已经被熔岩巨兽烧焦的地面。不一会,地面枯叶和灰烬被吹开,地面隐约是一个巨大的传送魔法阵,阵纹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显然刚才森?赫尔金、艾丽西亚?霜语与熔岩巨兽搏斗中,在危机一刻,不知道怎么触动了这个魔法阵,两人被传送走了。 第30章 森与艾丽西亚的绝境冒险 却说森?赫尔金迷迷糊糊醒来时,周围一片黑暗。森?赫尔金身上原本绑有光明系魔法石用以照明,在刚才与莱茵大战中,那些魔法石都已掉落。他只觉脑袋昏沉,浑身酸痛,一时间有些分不清自己身处何方。森?赫尔金强忍着不适,从怀中又摸索出仅剩的两块光明系的魔法石,双手微微颤抖着举向四周。昏黄的光芒艰难地撕开一小片黑暗,他发现这里应该是个巨大的溶洞,洞壁湿漉漉的,不时有水珠滴答落下,在寂静中发出清脆的声响。只是手中魔法石的光亮有限,难以辨别这洞到底有多高、多宽,洞顶与远处的洞壁皆隐匿在深沉的黑暗之中。 森?赫尔金瞧见艾丽西亚?霜语就躺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她身着一袭月蓝色的魔法长袍,此刻长袍有些凌乱,沾染着尘土与草屑,几缕发丝从发髻中散落,披在脸颊两侧。看着她这般模样,森?赫尔金心里莫名一紧,忙走了过去。 艾丽西亚?霜语被森?赫尔金手中魔法石晃动的光亮一晃,悠悠转醒。她警觉地瞬间睁开双眼,眼神中尚有一丝未散尽的迷茫,挣扎着坐起身来,警惕地问森?赫尔金:“这里是哪里?” 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森?赫尔金看着艾丽西亚?霜语,先是愣了愣神,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还有一丝欣喜,庆幸她安然无恙。但当听到她疏离的询问,心里又泛起一丝失落,然后才说道:“我也不知道,醒来我就在这里了。” 说着,走上前去,递向艾丽西亚?霜语一块魔法石,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手背,他触电般地缩了回来,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他暗自埋怨自己的失态,同时又忍不住悄悄打量艾丽西亚?霜语,见她接过魔法石后眉头轻皱,眼神中满是忧虑,他想要出言安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艾丽西亚?霜语慢慢站起身,手持魔法石,小心翼翼地照向四周。那光芒如投入大海的石子,瞬间被黑暗吞噬,根本无法照透周围的黑暗。只能看到不远处几个形态各异的钟乳石,它们仿若从洞顶垂下的巨兽獠牙,在微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艾丽西亚?霜语皱着眉头,从怀中掏出两小瓶蓝色魔法药剂,药剂瓶在微光下泛着神秘的蓝光。她将一瓶递给森?赫尔金,说道:“我们先喝下这恢复魔法的药剂,在这里冥想片刻,然后再找出路。” 森?赫尔金接过魔法药剂瓶,半年的药剂学知识让他知晓这魔法药剂也并不算珍贵药剂,但对于他们这样初级学员而言,也算少见。服下魔法恢复药剂,再加上冥想,恢复魔力的效果会更好。他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有这药剂,不然此刻两人恢复魔力怕是要困难许多。 艾丽西亚?霜语喝完药剂,便优雅地盘腿坐下,全身萦绕着淡淡的蓝色光芒,仿若被一层神秘的光晕笼罩,开始冥想起来。森?赫尔金也喝下魔法药剂,然而他却没有即刻冥想,而是紧握着细剑,剑柄上的纹路硌得手心生疼。他警惕地聆听着四周的动静,自从痊愈后,他的听力和视觉大为增长,特别是在这黑暗之中,他的双眼犹如猫眼,能比别人看得更为重要的是,他想守着艾丽西亚?霜语,生怕在这危险四伏的溶洞里有什么突发状况伤到她,虽然他知道以她的实力或许并不需要自己这般保护,但就是忍不住。 过了半晌,艾丽西亚?霜语缓缓睁开眼睛,眼眸中蓝光一闪而逝,说道:“好了,我们去找出路。” 森?赫尔金默默地点点头,什么也没说,跟在艾丽西亚?霜语身后。看着她的背影,他心里有些复杂,既享受此刻两人独处的时光,又担心前路未知的危险,同时还有一丝对自己实力不足的懊恼,要是自己更强一些,或许就能更好地保护她了。 艾丽西亚?霜语走了几步,忽然停下脚步,用魔法石仔细一照。只见她脚下是一个小槽,槽内积着些许污水,散发着腐臭的气味。顺着小槽再走几步,明显有个嵌槽,是放入魔法石的,嵌槽中原本的魔法石能量已经耗尽,变成一块毫无光泽的石头。艾丽西亚?霜语顺着这连着这些细槽和嵌槽来回走了几遍后,才试探性地将一嵌槽中的魔法石扣出,那石头入手冰凉,带着一丝黏腻。她并将手中的光明魔法石放了进去,魔法石在嵌槽中闪了闪,起初并无变化,艾丽西亚?霜语的心猛地一沉。她又要过森?赫尔金手中的魔法石,向前走步,又将这块魔法石放入了另一嵌槽中。 这两颗魔法石相互辉映,彼此闪了几下。就见这魔法石中的洁白色的能量如灵动的水流般从细槽中流向别的已枯竭的魔法石,那些耗尽的充当灯盏一般,一盏盏亮了起来。这魔法细槽不光铺满地面,还铺满溶洞的四壁和顶部,仿若一张明亮的光网。片刻,这巨大的溶洞就变得亮堂起来,这溶洞比想象的要大许多,仅宽就十几丈,高也有几丈,这功能为照亮的魔法阵蜿蜒曲折,不知道通向何处,仿若一条神秘的通道,引人探寻。 森?赫尔金这才注意到刚才与艾丽西亚?霜语躺的那地方,并未亮起来。那里想必是传送自己进来的魔法阵,此刻已黯淡无光,阵纹破损。森?赫尔金走过去一看,那传送魔法阵能量早已耗尽,心中涌起一阵失落,同时又有些庆幸,至少此刻艾丽西亚?霜语还在身边,要是自己一个人被困在这陌生之地,真不知该如何是何。艾丽西亚?霜语看着森?赫尔金失望的表情,就知道传来的魔法阵已经用不成,便轻声说道:“我们先向这边走,好像我们只是站在一条甬道上。” 说着,艾丽西亚?霜语就朝一边走去,衣袂飘飘。 森?赫尔金提着细剑跟在艾丽西亚?霜语后面,嗫嚅半天才说出:“艾丽西亚?霜语…… 刚才谢谢你,救了我。” 声音低得仿若蚊蝇,带着几分羞涩。他心里其实很矛盾,一方面感激她的救命之恩,一方面又有些失落,觉得她这么做或许只是因为安娜老师的嘱咐,而非出自真心。 艾丽西亚?霜语淡淡一笑,轻柔却又带着一丝疏离,说道:“你不用谢我,在试炼前安娜老师嘱咐我,要是你遇到什么危险了,定要照顾你周全。” 森?赫尔金内心不知为何涌出一股失望,他垂下头,暗自想道:原来真的只是因为老师的交代啊。但还是倔强地说道:“总之,还是要谢谢你。” 语气中带着一丝倔强。 “还有前面邀请你加入我们小队,也是安娜老师的意思。” 艾丽西亚?霜语又说道,眼神平静地望向远方。 森?赫尔金脚下一顿,脸上闪过一丝黯然,心里像被重锤敲了一下,原来如此,一切都是因为安娜老师啊。过了不久还是执拗地说道:“总之,是我欠你的。” 他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变得更强,不能总是让别人保护,尤其是在艾丽西亚?霜语面前。 艾丽西亚?霜语还想说什么,忽然停下脚步,神色一凛,道:“有声响。” 森?赫尔金仔细一听,耳朵微微一动,道:“好像是野兽。” 他握紧了手中的剑,手心满是汗水,一方面害怕野兽带来的危险,另一方面又担心艾丽西亚?霜语受伤,这种复杂的情绪让他心跳加速。 两人静静站着不动,以现在他们俩的实力,按理说已经不需要再怕什么野兽了。但在这陌生而又透着诡异的溶洞之中,未知带来的恐惧还是悄然爬上心头。不久,就见前面溶洞转弯处慢慢走出一只艾丽西亚?霜语从未见过的巨大野兽。这野兽长着溃烂的狗头,猪肚圆滚滚的,耷拉着一条兔子尾巴,全身漆黑如墨,仿若被黑暗浸染,嘴角边不断滴落黑色的口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在地上腐蚀出一个个小黑点。 “不好!这是地狱黑尔。” 森?赫尔金低声叫道,声音中带着几分紧张。森?赫尔金在落日城堡常年可以见到落日大火山中时有喷出这种怪兽,那些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这个怪兽实力不强,常被落日城堡的卫士击杀,因此他一眼就就叫出这怪兽的名字。 “黑暗生物?” 艾丽西亚?霜语有点不相信,美目圆睁,满是疑惑,心中暗自思忖:难道我们被传送到地狱来了? 那黑尔显然也看到了,咧开血盆大口,一边狂吠,声音在溶洞中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一边朝森?赫尔金他们冲来。艾丽西亚?霜语没想到这怪物虽然显得笨重,体型庞大仿若小山丘,行动起来却十分敏捷,四蹄生风。转眼,那怪物就冲到不远处,带起一阵腥风。艾丽西亚?霜语眉头一皱,素手一挥,就朝那黑尔发出一个冰锥。冰锥带着尖锐的呼啸声,一下就砸在黑尔的额头上,将那怪兽黑尔砸翻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怪兽黑尔一声嚎叫,声嘶力竭,翻了个身又站起向艾丽西亚?霜语冲来,眼中闪烁着凶狠的红光。艾丽西亚?霜语不由正色,心中暗忖:这冰锥显然没有给黑尔造成一点伤害,这怪物皮糙肉厚,究竟该如何应对?森?赫尔金就要提剑上前,剑已出鞘一半。艾丽西亚?霜语却弯身对着脚下地面轻轻一拍,口中念念有词:“冰锥地刺!” 狂冲的黑尔脚下突然刺出一个巨大的冰锥,冰锥仿若破土而出的春笋,瞬间长大,直接刺中黑尔的肚皮,冰锥将黑尔越顶越高,黑尔在空中挣扎着,四蹄乱蹬。直接将黑尔顶到一倒垂钟乳石上,“扑哧” 一声,上下挤压,锋利的 冰锥才将那黑尔肚皮刺穿,不断有黑水顺着冰锥流下,仿若黑色的瀑布,滴落在地,冒着刺鼻的青烟。可黑尔并未死,不断甩头嚎叫,叫声愈发凄厉。 “这怪兽皮肤怎么这般坚硬。” 艾丽西亚?霜语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焦急。 “就是的,落日城堡的战士常常杀死这黑尔,剥皮用来做皮甲。” 森?赫尔金点点头,脑海中浮现出战士们剥黑尔皮的场景。森?赫尔金看到那濒死挣扎的黑尔,想到自己曾经在落日城堡被一个雇佣兵用黑尔首级吓的不敢起夜撒尿,以至于尿床而被继父痛揍,脸上不由一红,心中感觉曾经的自己有点好笑,又满是心酸。 忽然,远处甬道中传来轰隆隆声音,仿若雷声滚滚,还伴随着黑尔的猖獗吠声,那声音越来越近,仿若千军万马奔腾而来。 艾丽西亚?霜语望着森?赫尔金,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一丝恐惧,眼神交汇,仿若在互相打气。 须臾,就见前面溶洞转弯处喷出无数地狱黑尔,它们张牙舞爪,一边狂吠一边朝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冲来,仿若黑色的潮水,汹涌澎湃。 “跑!” 森?赫尔金一边叫,一边对着石洞顶部隔空刺去,剑气如虹,砍下几个钟乳石,钟乳石带着呼啸声狠狠砸到冲到前面的黑尔身上,将后面冲来的黑尔绊倒。那无数的黑尔滚做一团,有些黑尔又挣扎着站起冲来,仿若打不死的小强。 “黑夜的降临,冰雪女神的憎恨,将一切隔绝 —— 冰墙之术。” 艾丽西亚?霜语并未离开,而是用刚刚恢复的所有魔力施展了一个六级魔法 “冰墙之术”。厚厚的冰墙瞬间就将黑尔隔离到另外一边,冰墙仿若一面透明的盾牌,闪烁着寒光。 可是那些黑尔却毫不死心,不断用脑袋撞击那厚厚的冰墙,“咚”“咚” 的声音不绝于耳,仿若密集的鼓点。后面冲来的黑尔踩着前面黑尔的身体不断跃起用脑袋撞击那冰墙,冰墙上渐渐出现了裂纹,仿若破碎的镜子。 “我们还是赶快离开吧。” 森?赫尔金道,声音急促。 艾丽西亚?霜语点点头,两人朝溶洞另外一边跑去,脚步踉跄,气喘吁吁,不知道跑了多久。忽然,眼前开阔起来,前面镶嵌的 “照明魔法阵” 显然通到这里。 放眼看去,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开阔地,这里宽至少有近百丈,高也有几十丈,仿若一个巨大的地下宫殿。这个开阔地与周围四处的各个洞穴联络起来,都交接此处,仿若一个交通枢纽。艾丽西亚?霜语和森?赫尔金只是从其中一个洞穴中出来而已。这大厅中间平整之处有个二十多丈宽的魔法阵特别引人注目,魔法阵四周有人借着天然石钟乳雕刻成各式各样无头天使模样,仔细数去竟有十二个之多,它们仿若守护魔法阵的卫士,形态各异,或振翅欲飞,或屈膝跪地,每一个都栩栩如生,仿佛被注入了生命。石钟乳本身的纹理与雕刻工艺完美融合,使得这些无头天使看起来既古朴又神秘。而且在开阔地石壁一边,正对着魔法阵处雕刻着一个巨大的十二翼天使模样的雕塑,尤显的十分精细。那十二翼天使随意坐在那里,庞大的身躯几乎占据了半壁石壁,背后的十二只羽翼根根分明,仿佛轻轻一扇便能掀起狂风。它抬头斜上上望着,冷冷笑着,仿若在俯瞰众生,又似对世间一切都满是嘲讽。手扶一把巨剑,巨剑剑身宽阔,上面刻满了各种繁复神秘的符文,符文闪烁着微光,似在诉说古老的故事,剑柄为骷髅飞翼造型,两颗空洞的眼窝仿若无尽深渊,散发着诡异而摄人的气息。 魔法阵的阵纹复杂交错,呈一种奇异的银色光芒,光芒虽不耀眼,却透着深邃之感,沿着阵纹的线条,偶尔有几点微光闪烁跳跃,仿佛是魔法阵沉睡时的呼吸。阵纹之间,还镶嵌着一些细碎的不知名晶体,这些晶体颜色各异,有湛蓝如深海的,有火红似岩浆的,有翠绿仿若春日新芽的,它们如同星辰点缀在魔法阵的夜空,为其增添了一抹奇幻色彩。 森?赫尔金仔细看了看。那十二翼天使模样的雕塑,尤其是那雕塑的气质和冷笑,感觉自己很熟悉。但又说不出在何处见过,心中仿若有一只小猫在挠,痒痒的,满是疑惑。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堕落天使路西法。” 艾丽西亚?霜语一边说着,一边朝那巨大魔法阵走去,脚步缓慢,仿若被一种神秘的力量吸引。 森?赫尔金心中一动,“路西法” 这名字不就是自己现任导师的名字么,再看那雕塑冷笑模样尤其和自己导师路西法十分相似。森?赫尔金心中虽然有点嘀咕,但看到艾丽西亚?霜语已经走远,就忙追了上去,脚步匆匆。 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走到那魔法阵中,脚步不自觉地放轻,仿佛生怕惊扰了这弥漫着神秘气息的古老之地。他们仰头环顾四周,那些借着天然石钟乳雕刻而成的各式各样无头天使模样映入眼帘,一共十二尊,仿若忠实的卫士静静伫立,形态各异,或振翅欲飞,似要冲破这溶洞的禁锢冲向云霄;或屈膝跪地,仿若在虔诚地守护着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每一尊都栩栩如生,石钟乳本身的纹理与雕刻工艺完美融合,使得它们既透着古朴的韵味,又散发着神秘的气息,让人仿若置身于一个神秘的宗教圣地。 “那里好像有人。” 森?赫尔金眼神一凛,率先打破寂静,他抬手手指向一处角落,那里隐隐透着一股别样的气息。二人对视一眼,默契地一同朝那边走去。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具已经化为白骨的尸体,尸体上衣服尚未完全风化腐蚀,还残留着一些布料的纹理,在这昏暗的溶洞中,显得格外阴森。那尸体衣服胸口前用银丝绣着六芒星,六芒星中间却绣着一个瘆人的骷髅头,仿若黑暗中的邪眼,散发着阴森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这人应该是黑暗公会的人,我在大陆通史选修课上见过这徽章。” 艾丽西亚?霜语微微皱眉,轻声说道。森?赫尔金听闻,心中一紧,他深知黑暗公会是信仰黑暗魔神萨麦尔的,外人皆言,黑暗公会的人十分嗜杀,性格扭曲,所到之处,必是腥风血雨。 “那边还有很多。” 森?赫尔金目光扫视着周围,注意到越靠近堕落天使雕塑,尸体越多。忽然,他脚步一顿,眼神锁定在一具尸体上,疑惑道:“咦,这尸体胸前绣的好像不是骷髅头。” 艾丽西亚?霜语闻声快步走过去,俯身查看。那尸体已经残缺不全,只能从衣服胸前绣的标志隐约看出蓝色六芒星上绣着一颗宝石。艾丽西亚?霜语在看到那胸前徽章的瞬间,娇躯猛地一颤,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眶也不自觉地红了起来,她的双手微微颤抖,伸出去似乎想要触碰那徽章,却又在半空中停住,仿佛那是一件极其易碎的珍宝。 “这绣的是钻石吗?” 森?赫尔金看着艾丽西亚?霜语的异样反应,心中满是担忧与好奇,从未见过如此这般胸章的他,忍不住开口问道。 “不是…… 这绣的是冰晶。” 艾丽西亚?霜语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她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可那眼中的悲伤却如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她微微别过头,不想让森?赫尔金看到自己此刻的脆弱,可颤抖的双肩却出卖了她。 从越来越多的尸体打斗姿势中可以看出,这些绣着冰块胸章的尸体原本是和黑暗公会的人在这里火拼。而从绣着冰块徽章人尸体残缺不全的情况可以推断出显然是黑暗公会人数较多,略占上风。 艾丽西亚?霜语愣神了好久,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缓缓转过头,泪眼朦胧地望着森?赫尔金,轻声说道:“森?赫尔金,我们把这些绣着冰块胸章的人埋了吧。” “为什么?” 森?赫尔金满心疑惑,眉头紧锁,向艾丽西亚?霜语看去。 “因为黑暗公会的人是坏的,那么这些人就是好的,我们把他们身体整理下,埋了吧……。” 艾丽西亚?霜语说着,泪水终于夺眶而出,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滴在这冰冷的溶洞地面上。她的眼神中透着无尽的哀伤与坚定,仿佛在这一刻,埋葬这些逝者成了她心中最重要的事。 森?赫尔金不知艾丽西亚?霜语为何这般伤心,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疼不已,忙点头道:“哦,好的。这里没有泥土,我去敲点石块吧。” 说着,他握紧手中的细剑,转身寻找合适的石块。 就在森?赫尔金拿着细剑比划着如何敲点石块将那些 “好人” 给埋葬时,忽然听到从两人刚才出来那甬道中隐隐传来黑尔的狂吠之声。 第31章 溶洞暗影:英雄的破晓 上章说到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两人被传送到一不知名的溶洞中,在溶洞中发现了好多尸体,艾丽西亚?霜语执意要将一些尸体埋葬。森·赫尔金只能去找点石块,就在此时,忽然听到刚才两人出来的那条甬道传来野兽的狂吠声。 “不好,地狱黑尔将那冰墙给撞开了。” 森?赫尔金道,“这里通道四通八达,我们往哪里跑?” “我也不知道。” 艾丽西亚?霜语显然也没注意,声音带着几分疲惫与无助,眼神中满是迷茫。 就在两人踌躇之时,周围的各个通道中都隐约有野兽咆哮声,两人面面相觑,恐惧在心底悄然蔓延。 呼,从森?赫尔金他们出来的甬道中涌出大量黑尔,咆哮着就向森?赫尔金他们冲来。 “先到高处,我们去路西法的雕像上。” 艾丽西亚?霜语喊道,嗓音因焦急而变得尖锐。 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两人就向堕落天使的雕像跑去。呼,各个甬道中都冲出大量黑尔,如黑色洪流般向森?赫尔金他们冲来。 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两人跑到几十丈高的路西法雕像前,黑尔已经冲到森?赫尔金身后。 “你先上,我先帮你防着。” 森?赫尔金举剑转身面向冲来黑尔道,眼神坚定,手中的剑微微颤抖,那是紧张与决然交织的表现。 可那些黑尔在距离路西法雕像三四丈远就不再往前,只是狂吠不止。森?赫尔金见黑尔不冲向前,也要转身跃上雕像,就见艾丽西亚?霜语还站在身后,并未跳上雕塑。 “我没有力量跳上这么高的雕塑,我的法力刚才也耗尽了。” 艾丽西亚?霜语说道,话语中透着无力与绝望,她的身形微微摇晃,像是被抽干了最后一丝力气,脸色苍白如纸,眼神空洞地望着那高不可攀的雕像顶部。 森?赫尔金瞬间明白,对于法师来说腾跃跳上这几十丈高的雕塑实属为难,森?赫尔金说道:“我搂着你的腰,带你上去,可以不?” 艾丽西亚?霜语点了点头,森?赫尔金搂着艾丽西亚?霜语的腰,连着跳跃,几下就蹦到雕像的肩膀上。两人坐在雕像肩膀上,往下看去,整个大厅都黑压压挤满了黑尔,对着雕像狂吠不止,倒也不冲上前。 森?赫尔金对于刚才能搂艾丽西亚?霜语的腰而有点脸红,而艾丽西亚?霜语愣愣的望着下面的黑尔不知道想些什么。两人谁都没想到刚从虎口逃脱,又入狼群,两人之间再也无话。 过了许久,半天也许一天,地下的黑尔依旧聚集在那里,虽然不再狂吠,甚至有两两在那里撕咬玩耍,但根本没有散去的意思。 艾丽西亚?霜语又累又饿,身上的伤痛更加加剧了,根本无法入定冥想,法力也没有恢复多少。随着时间的流逝,艾丽西亚?霜语感到自己的体力也在流失,意识在逐渐模糊。她蜷缩在雕像肩膀的一角,双臂紧紧抱住自己,仿佛这样就能抵御外界的寒冷与恐惧。她的眼神愈发黯淡,望着下方的黑尔群,心中满是绝望,嘴里喃喃自语:“难道我们真的要命丧于此吗?我还有那么多事没做,我怎么能就这样死去……”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她不想在森?赫尔金面前表现得太过脆弱。 森?赫尔金倒恰恰相反,身上的伤口在不断愈合,虽有点饿,但是体力却越加充沛,森?赫尔金甚至有种感觉在这种环境中,自己很舒服。 “也许这次,我们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艾丽西亚?霜语难得开口道,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怎么会,学院老师一定会想法设法来救我们。不要告诉我你怕死,‘怕’这样的字眼可是我这样胆小人的专用名词。” 森?赫尔金打了个哈哈,想绕开这个话题。显然两人身处绝境,被无数地狱魔兽围困,两人也不知道刚才被传送了多远,学院老师能否找到这隐秘之处。 “死我从未怕过,死对于我就是一种解脱。但是我怕在死之前我还有许多事没能做完。” 艾丽西亚?霜语静静说道,眼神中透着深深的遗憾与不甘。 两人沉默了片刻,森?赫尔金岔开话题道:“你知道吗?在我们落日城堡有种传说。这些黑尔上辈子都是活生生的人类。” 艾丽西亚?霜语显然从未听过这样的的传说。 “这些人生前嗜杀,戾气太重,死后落入地狱后才会长着狗头,让他们死后还能彼此撕咬;他们生前贪欲极强,死后才会长着猪肚;他们生前毫无诚信,凡事都半途而废,所以才长着兔尾。” 森?赫尔金娓娓道来,显然想打破刚才沉闷的话题。 “那么心存杀念,而且持之以恒的人落入地狱会变成什么?” 艾丽西亚?霜语忽然问道。 “哦?” 森?赫尔金一愣,说道:“应该会变成达沃吧,或者别的什么的。” “达沃?长什么样?厉害吗?” 艾丽西亚?霜语又问。 “达沃长的么,你见过蝙蝠吧和丑陋地精的图片吧,达沃像长着蝙蝠翅膀的地精,还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 森?赫尔金尽可能的搜索着记忆,“至于厉害吗,应该很是厉害,落日城堡一个百人小队就曾经被一只达沃袭击,死了十几个人,才将那达沃杀死。” 艾丽西亚?霜语有点失落,道:“想不到我死后,长得不但那么丑,而且还很弱,终究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森?赫尔金不知道怎么安慰艾丽西亚?霜语,原本想说你死后会入天堂之类的话语,但是还是说不出口。森?赫尔金看着艾丽西亚?霜语那失落的眼神终于下定决心。森?赫尔金对着艾丽西亚?霜语说:“我天资低劣,所有人都叫我软蛋。但我从不放弃,每天清晨我都要进行大量的体力训练。现在,我觉得一天时间已经过去了,该是我锻炼身体的时间了。” 艾丽西亚?霜语还未明白森?赫尔金说所何意,森?赫尔金一下从雕塑肩膀跳下到雕像的腿上,森?赫尔金回头对依旧坐在雕塑肩膀上的艾丽西亚?霜语坚定的说道:“你不会死,我们都不会死”。 森?赫尔金提着细剑,浑身杀气涌动。心境中从未有这般坚定,森?赫尔金持着必死的决心准备上前一搏。此时的他,脑海中飞速闪过弑神重剑术的招式,虽说这半年来他能融汇贯通的就两三招,但在这生死绝境之下,他的眼神愈发坚毅,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点燃。 “你别去,你会死的。” 艾丽西亚?霜语看出森?赫尔金想做什么,喊道,声音中带着惊恐与担忧。 但森?赫尔金提着细剑一下高高跃起,漫天剑气和杀气向那些黑尔扑去,许多黑尔被削中,连死带伤了一片。森?赫尔金这一剑,让原本有点平静的黑尔群一下炸了锅,黑尔群一下又狂暴起来,纷纷扑向森?赫尔金。森?赫尔金落入黑尔群中,细剑覆冰,连削带砍,不断施展弑神重剑术。 只见他初入敌群,脚步沉稳,身形仿若泰山屹立,眼神仿若洞穿虚妄,锁定眼前的黑尔,聚力于剑身,虽剑未动,却已有磅礴气势蓄势待发,恰似猎手瞄准猎物前的蛰伏,正是望神一击,瞬间震慑住周边的黑尔,为后续剑招开启雄浑前奏,简单中暗藏无尽力量,欲以一击惊神。紧接着,剑势陡然上扬,如狂龙出海,直破云霄,剑风呼啸间,似能撕裂一切魔力屏障,每一式皆贯注全力,旨在冲破对手防御魔法,以刚猛之力震碎虚幻魔障,让对手的魔法防护在这重剑冲击下土崩瓦解,后续剑招乘胜追击,如汹涌海浪紧跟潮头,此乃破魔冲霄。黑尔们被这刚猛剑势逼得连连后退,可它们数量实在太多,转瞬又围拢上来。 森?赫尔金毫不畏惧,剑身上燃起熊熊烈焰,并非凡火,而是可灼烧恶灵的神秘怒焰。他舞动细剑,火焰随剑势奔腾,所到之处,仿若要将世间一切邪恶与阻碍化为灰烬,让对黑恶人入火海困境,感受炙热煎熬,且后续招式如同火焰蔓延,一发不可收拾,火势愈猛,攻击愈烈,怒焰燎原之威尽显。刹那间,他又引动天地雷霆之力,剑动雷鸣,每一次挥砍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仿若雷神亲临。雷光缠绕剑身,击中黑尔如同被天雷直击,不仅造成强大物理伤害,更能震慑对手心智,令其在电闪雷鸣间慌乱失措,后续剑式则如连环天雷,一波接着一波,持续让对手颤栗,惊雷破晓让黑尔们惊恐万分。 片刻地面上已经躺满了黑尔尸体。艾丽西亚?霜语看着森?赫尔金与黑尔搏命,有点不忍大叫道:“森?赫尔金,太多了,快回来。” 森?赫尔金已经不断挥剑,每出一剑看似凶险无比,但是却又能绝处逢生,此时森?赫尔金犹如狼入羊群,威猛无比。森?赫尔金看到艾丽西亚?霜语的呼喊,决绝之心更固。每剑挥出更符合弑神重剑术的奥义。不久,森?赫尔金身上虽多少有点咬痕和抓痕,但并无大碍。森?赫尔金已经一路从雕像旁杀到那废弃魔法阵中,地上死满了黑尔。 森?赫尔金虽然勇猛,但是各个甬道中还不断有黑尔冲出,源源不断。艾丽西亚?霜语位处高处,忽然见到甬道中跑出几只白色黑尔,这白色黑尔比黑色黑尔大一倍不止,眼珠全黑,其余和黑色黑尔一般无二,白色黑尔身边的黑色黑尔都刻意与之保持距离。 艾丽西亚?霜语虽不知道这白色黑尔是何物,但知道这白色黑尔绝对比黑色黑尔厉害,因此艾丽西亚?霜语又对着森?赫尔金方向大喊:“森?赫尔金,危险!” 森?赫尔金对周围的一切都置若罔闻,继续挥剑砍杀。森?赫尔金心入杀境,敌人不死,剑势难收。这本来就是弑神重剑术的定义,一旦施展,置于死地而后生,必定是你死我活的局面。正如森?赫尔金遇上九阶熔岩巨兽喷出九级魔法还要隔空去刺一般。要么我死,要么敌死,这弑神十二招也可以称之为必死十二招。当然,目前这形势,森?赫尔金一旦略有退意,杀心崩溃,反而极有可能被这些黑尔撕碎。 那十几只白色黑尔不久就围到森?赫尔金跟前。森?赫尔金渐渐吃力起来,身上的伤口越加多了起来。森?赫尔金倒也认得这白色黑尔,这是黑尔王,比黑尔厉害的多了。森?赫尔金此时浑身浸满了黑色的血和红色自己的血,但森?赫尔金剑势依旧不弱。他连用几个必杀之招,先是剑出混沌无序,周身泛起诡异光晕,似能吞噬灵魂的迷雾笼罩四周。此招注重精神侵蚀,在对手不经意间,悄然将混沌之力植入其心智,令敌人陷入迷茫、恐惧,仿若灵魂被蚕食,后续剑式如同迷雾扩散,步步紧逼,加深对手精神困境,混沌噬魂让几只黑尔王短暂迷失。接着,借助神秘虚空之力,剑刃仿若能划破虚空,暗影从裂缝中涌出,缠绕剑身。森?赫尔金挥剑时,这些暗影如鬼魅穿梭,攻击对手难以防备之处,或干扰其感知,或直接造成暗伤,让敌人陷入虚实难辨的境地,后续剑式层层递进,暗影肆虐更甚,虚空暗影让黑尔王们防不胜防。最后汇聚极寒之力,剑过之处,空气仿若瞬间冻结,大地覆上一层厚厚的寒冰,宛如打造出一片绝境冰原。对手行动受限,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彻骨寒意,而森?赫尔金的剑式在这冰原之上愈发凌厉,如冰棱穿刺,持续给敌人造成伤害,将其困于冰寒绝境,冰棱封世给予黑尔王们重创,劈杀了几只黑尔王,但森?赫尔金背部也被黑尔王给深深划了一道伤口,鲜血直流。鲜血的腥味刺激了周围的黑尔更加凶残,也刺激了森?赫尔金更加疯狂。 艾丽西亚?霜语忽然又看到那些甬道中飞出些巨大的蝙蝠,艾丽西亚?霜语失声道:“难道是达沃?” 那些达沃张牙舞爪地扑来,翅膀猛地张开,足有两丈多长,像是两片巨大的黑色破布在风中猎猎作响。它们身形丑陋至极,扭曲的躯干上布满了疙瘩,仿佛被恶魔诅咒过一般。每张脸上都咧着血盆大口,露出一排参差不齐、泛黄且散发着恶臭的獠牙,在微光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耳朵尖尖竖起,上面布满了尖锐的倒刺,随着它们的动作晃来晃去,仿佛随时准备刺向敌人。身后还拖着一条如长矛般细长的尾巴,划过空气时发出“嘶嘶”的声响,好似毒蛇吐信。它们尖声刺叫着,那声音犹如指甲划过玻璃,又尖又利,直直钻进人的耳膜,让人心中发慌,浑身起满鸡皮疙瘩。 达沃飞到森?赫尔金激战的地方,在空中不断盘旋尖叫,一圈又一圈,像是一群来自地狱的恶鸦。每叫一声,森?赫尔金的动作便迟缓一分,他只觉脑袋一阵昏沉,仿佛有千万只小虫在脑海中乱撞,手中的剑也渐渐变得沉重起来,原本流畅的招式开始出现卡顿。显然,达沃的叫声有蛊惑人心的作用,那声音中仿佛蕴含着某种邪恶的魔力,能扰乱人的心智,侵蚀人的意志。 艾丽西亚?霜语见状,心急如焚,她紧咬下唇,试图聚集所剩无几的魔力。只见她双手颤抖着抬起,掌心向上,口中念念有词,一丝丝淡淡的蓝光在她掌心汇聚,艰难地凝聚成几只冰锥。她拼尽全身力气,将冰锥朝着那些达沃射去,冰锥带着呼啸声划破空气,精准地砸到几只达沃的身上。“噗噗” 几声闷响,几只达沃被击中,哀号着坠落,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那些黑尔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仿若饿狼看到了肥肉,冲着倒地的达沃扑了过去。达沃哪肯示弱,它们对着冲来的黑尔一阵呲牙吼叫,声音中充满了威慑,黑尔们被这气势吓住,纷纷退下,嘴里还发出呜呜的低鸣,似是心有不甘。 落地的达沃恼羞成怒,挣扎着又飞起,在空中一阵乱叫,叫声愈发凄厉。紧接着,所有的达沃都像被复仇的火焰点燃,齐刷刷地朝艾丽西亚?霜语飞来,速度极快,带起一阵腥风。 那群达沃飞到艾丽西亚?霜语附近,却又在空中扑腾,宽大的翅膀扇起的风撩动着艾丽西亚?霜语的发丝。它们不再向前,只是对着艾丽西亚?霜语不断乱叫,那叫声中充满了挑衅与恶意。看来这路西法的雕塑不但对黑尔有用,对这达沃也同样有着某种威慑力。实力已经晋级到高级魔法师行列的艾丽西亚?霜语,此刻虽魔力匮乏,但骨子里的傲气与坚毅让她根本不惧这简单蛊惑人心的叫声。她眼神冷峻,再次施展冰锥术,双手快速舞动,冰锥接二连三地朝着达沃射去,如同密集的箭雨。随着她一次次精准的击打,达沃们被不断点落,像下饺子似的纷纷坠落。 不久,那些达沃像是改变了战术,不再对着艾丽西亚?霜语乱叫,而是开始静静飞在空中,诡异的安静反倒让人心里发毛。它们任由艾丽西亚?霜语的冰锥击中,却仿若不知疼痛,只是那一双双原本漆黑如墨的眼睛,此刻却慢慢变红,先是泛起一丝诡异的猩红色微光,接着愈发浓烈,直至成为闪着红光的眼睛,仿若两团燃烧的地狱之火,死死地盯着艾丽西亚?霜语,让人不寒而栗。 “这是?眩晕术?” 艾丽西亚?霜语惊异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这三级魔法眩晕术本对她造不成任何影响,以她平日的实力,轻易便能抵御。然而此刻,她魔力早已枯竭,身心俱疲,体力早已到了极限,每一次抬手射出冰锥都像是在透支生命。而且这些达沃有几十只之多,这几十个眩晕术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股脑地都砸到她身上。艾丽西亚?霜语只觉眼前天旋地转,脑袋像是被重锤猛击,双腿一软,再也抗不住,晃了晃身体,从雕塑肩膀上掉落。她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径直落到雕塑的腿上,“砰” 的一声闷响,扬起些许灰尘,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仿若陷入了无尽的沉睡。 艾丽西亚?霜语在昏迷掉落的一瞬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拼尽全力睁开双眼。朦胧中,她看到森?赫尔金被无数的黑尔扑上,那些黑尔张牙舞爪,将森?赫尔金层层包围,他的身影在黑尔群中若隐若现,手中的剑还在顽强地挥舞着,可那光芒却越来越微弱…… 森·赫尔金在激战的血雨腥风中,无意中瞥见达沃如乌云般朝着艾丽西亚?霜语蜂拥而去,他的心猛地一揪,下意识就想抽身去救。可就在这一分神之际,黑尔王那庞大而狰狞的身躯瞅准破绽,如黑色闪电般迅猛扑上,紧接着,无数黑尔仿若汹涌的黑色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此时的森?赫尔金,身体早已遍体鳞伤,伤口处的疼痛如密密麻麻的钢针,持续不断地扎刺着他的神经。但在这生死一线间,他的感官却渐渐麻木,竟感觉不到了疼痛,手中的剑仿若有了自己的意识,仅凭本能在空中疯狂挥舞,每一次挥动都带着他最后的倔强与不甘。 他心里清楚,这一回,怕是要命丧于此了。在这绝境之中,死亡的阴影如此真切地笼罩着他,可奇妙的是,他忽然发现自己真的不怕了。过往那些深埋在心底的恐惧、自卑,在这一刻,如同被烈日暴晒后的薄雾,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的眼前开始浮现出一幅幅画面,仿若梦幻却又无比清晰。他仿佛看到了远处的妮雅,那总是带着温暖笑容的妮雅,正站在一片金色的麦浪中向他微笑,微风轻轻拂动她的发丝,她的笑容如同春日暖阳,驱散了他心中的阴霾;又仿佛看到芙蕾雅在那棵火红的枫树下翩翩起舞,枫叶如蝴蝶般纷纷飘落,围绕着她轻盈的身姿,她的舞姿优美而灵动,似是在用无声的韵律为他加油打气;还仿佛看到赫尔瑞?日曜瞪大了双眼,涨红了脸,声嘶力竭地大喊让他快站起来,那熟悉的怒吼声仿佛一道凌厉的军令,直击他的灵魂深处;最后,他看到了自己的母亲,她静静地站在铁匠铺的门口,身上围着那条洗得有些发白的围裙,眼中满是慈爱与期许,正向自己轻轻招手,那是家的方向,是他心灵深处最柔软的慰藉。 这些画面如同一束束强光,穿透了黑暗,照亮了他即将沉沦的心。在这一瞬间,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那是来自亲人和朋友的爱与信任,即便身处绝境,他也不再孤单。然而,他的身体终究是不堪重负,两眼一黑,森?赫尔金似乎听见自己内心深处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然后整个人向前一倾,彻底昏死过去。 第32章 堕落与神圣 忽然,森?赫尔金周身猛地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蓝黑二色的气韵如汹涌的潮水般奔涌而出,那蓝色,宛如深邃夜空中最为璀璨的星辰所散发的光芒,纯粹而又神秘;黑色,则好似无尽的深渊,蕴含着令人胆寒的黑暗力量。这两种颜色相互交织、缠绕,如同两条愤怒的巨龙,将周围的黑尔如蝼蚁般远远推开。 森?赫尔金缓缓睁开双眼,原本黑色的眼球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诡异的幽蓝,恰似寒潭深处闪烁的鬼火,透着丝丝寒意。在他的背后,一对巨大的翅膀缓缓展开,一只翅膀漆黑如墨,羽毛上仿佛流淌着无尽的黑暗,每一根都闪烁着幽冷的光泽;另一只则呈现出神秘的蓝色,那蓝色中似乎蕴含着古老的符文,正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强大的气息如同一股肆虐的风暴,以森?赫尔金为中心,迅速向四周扩散,整个空间都仿佛被这股力量所主宰,空气都在这强大的压迫下发出 “嗡嗡” 的震颤声 。 周围的黑尔和天空中的达沃瞬间被这股气息震慑,它们虽为凶残的怪兽魔物,但此刻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安安静静,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它们本能地感受到 “森?赫尔金” 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息,那是一种足以让它们灰飞烟灭的恐怖力量。 “吞噬震荡!”“森?赫尔金” 低沉地喝道,声音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带着无尽的威严。只见他用右脚尖轻轻磕了下地面,在脚尖碰触地面的刹那,一道蓝色的圆形波纹以极快的速度向周围扩散开去,恰似一粒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然而,这波纹并非普通的涟漪,它扩散的速度越来越快,所到之处,空气被剧烈搅动。眨眼间,波纹便卷起巨大的蓝色气浪,那气浪如同一条蓝色的巨龙,带着无声的咆哮,向着周围的黑尔和天空中的达沃凶猛扑去。黑尔和达沃们惊恐万分,拼命想要逃窜,可它们的速度在这恐怖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仅仅一瞬间,蓝色波纹便如汹涌的潮水般将它们彻底吞噬。那些黑暗魔物在被波纹触及的瞬间,身体迅速扭曲、变形,而后化为一缕缕青烟,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它们从未在这世间存在过。 片刻之间,洞穴中的黑尔和达沃们都已消失殆尽,地面上一片死寂沉沉。蓝色波纹完成了它的使命后,又裹挟着许多黑气慢慢回荡回来,蓝色气息如同归家的游子,径直回到 “森?赫尔金” 体内。而那些黑色气体在半空中渐渐凝聚,最终化为一个散发着幽光的黑色珠子 。 “森?赫尔金” 握着那个黑色的珠子,缓缓抬起头,静静地凝视着堕落天使雕塑,久久不语。而堕落天使雕塑依旧保持着那副桀骜不驯的姿态,冷冷地望着上空,仿佛在见证着这一切的发生。 “你果然还活着。” 一个声音从甬道中传来,紧接着,一个身穿破烂教皇袍的老者缓缓走出。他的教皇袍虽破旧不堪,但仍能看出曾经的华丽,袍子上绣着的金色丝线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胸前佩戴着一个洁白的十字架,那十字架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老者一手持着一个白晶酒杯,那酒杯晶莹剔透,宛如一块纯净的水晶雕琢而成。杯壁上雕刻着精美的符文,那些符文闪烁着神秘的光泽,似在流动。酒杯中,散发着纯净的光明气息,那气息如同清晨的阳光,温暖而又明亮。然而,这光明气息却带着一丝诡异,不断地侵蚀着老者的手掌,只见老者的手掌皮肤迅速溃烂,肌肉翻卷,鲜血直流。但诡异的是,那溃烂的手掌却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新的皮肤和肌肉不断生长,仿佛在进行一场永不停息的战斗。 来人正是附身上届教皇身体的路西法分身。黑暗公会为了抢夺在这世间唯一存在的天堂之水,可谓煞费苦心。他们经过长时间的精心谋划与寻找,数月前便开始在各地对教廷人员发动袭击。他们采用游击战术,在各个城市与乡村之间穿梭,不断骚扰、暗杀教廷的神职人员,使得教廷人心惶惶。教皇为了保护信徒们的安全,不得不四处派遣主教和圣骑士前往各地维持秩序、保护民众。这一举措导致教廷内部实力空虚,尤其是圣山教廷,防卫力量大幅削弱。 昨日日落之前,黑暗公会认为时机已到,悍然对圣山教廷发动了全面攻击。此次参与袭击的人员皆是黑暗公会的精英,他们个个实力高强,至少都具备高级魔法师和高级武士的实力。这些人两两结合,组成战斗小组,在圣山教廷的各个区域如鬼魅般四处游窜。他们的目标主要是教廷的文职人员,对这些手无寸铁的人员进行残忍屠杀,同时,还四处焚烧屋舍,一时间,圣山教廷火光冲天,惨叫连连。路西法便是趁着圣山教廷大乱的时机,巧妙地潜入教皇圣殿。在圣殿中,他历经重重险阻,硬扛两位大骑士的围攻,终于成功盗得天堂之水。然而,就在他准备逃离时,却被一位更加实力强劲的对手紧紧追赶。路西法无奈之下,只能慌不择路地逃到了这处溶洞,这溶洞内正是十年前召唤他降临的地方。在溶洞中曾今有无数地狱黑暗生物随同路西法一同降临,现在孱弱的路西法打着吸取地狱魔兽的黑暗力量来增强自己目的,以摆脱追兵,却正好目睹了 “森?赫尔金” 大发神威,将这溶洞中的所有地狱魔兽全部消灭。 “森?赫尔金” 见路西法慢慢走来,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他缓缓抬起手,在手中开始幻化出一把蓝色巨剑。这把巨剑剑身修长,通体散发着幽蓝的光芒,剑身之上,刻满了复杂而神秘的符文,那些符文闪烁着银色的微光。整把巨剑看起来奢华而又神秘,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森?赫尔金” 静静地握着这把巨剑,注视着路西法靠近,一言不发。 “你的实力比十年前退步太多,即使我现在能量不多,但是灭你却易如反掌。” 路西法冷冷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不屑。 “是么,我们大可以一试,你是路西法的分身吧?圣教山混得越来越不行了,竟然又让堕落天使入侵了进来。”“森?赫尔金” 毫不示弱,语气坚定地回应道。 “阿尔法,你不认得我了么,十年前我们在圣山上一战。相比而言,你倒是残弱好多。” 路西法说道,脸上竟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此刻的他,看起来并不像一个准备战斗的敌人,反而像一对多年未见的好友在叙旧。 “我也算不上是真正的阿尔法,我只是十年前阿尔法急着去去圣教山救自己爱人的时候,强行隐藏在自己笔记中的一缕残魂而已,机缘巧合下附在这孩子脑海中。”“森?赫尔金” 解释道。 “阿尔法的残魂也是阿尔法,你何不将这孩子的灵魂抹去,完全占据了这孩子的身体。将来你倒有可能再和我本体一战。” 路西法蛊惑道,他的声音如同一条无形的丝线,缠绕在 “森?赫尔金” 的心头,试图诱惑他做出错误的选择。 “我残留在这世界上,只是为了想知道一些我死后发生的事情,并不想再卷入纷争之中,若不是吸取炼化你的那点神力。我甚至更弱,只是森?赫尔金脑海中的一点印记而已。”“森?赫尔金”,也就是阿尔法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淡然。 “你若愿意,我可以帮你将这孩子灵魂抹去。” 路西法看来对阿尔法十分感兴趣,继续不遗余力地劝说着。 “不用了,这孩子虽然有点懦弱,但是蛮可爱的。我已经没有当年那般争强好胜了。我只想在这孩子脑海中静静等待我所牵挂的人能过上幸福的生活。” 阿尔法婉拒道。 路西法闻言,微微一愣,随即说道:“是么,你想必知道我为什么这般悉心培养这孩子的目的。” 阿尔法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路西法。 “十年之后,魔难之日,我本体必来抽取这孩子体内的那丝神力和规则。” 路西法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贪婪,“十年之后,若是你,追随我的本体,我还可放你一命。但仅仅是这孩子,只要活着就是蝼蚁,必定因我抽取神力而死。” 阿尔法沉默了片刻,淡淡说道:“是么,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对我来说没有兴趣。” 说着,“森?赫尔金” 眼中的蓝色渐渐淡了下去,背后幻化的翅膀也如同失去力量的鸟儿,渐渐萎缩、消失。最后,“森?赫尔金” 眼睛中失去了最后一丝光彩,森?赫尔金一下瘫倒在地,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森?赫尔金慢慢苏醒过来,忽然见到路西法老师站在眼前,周围的魔兽都已完全消息,他心中一惊,连忙翻起身来,向路西法行礼道:“路西法老师,有劳您来救我们。” 路西法看着森?赫尔金黑色的眸子真诚地望着自己,不像作伪,也不说其它,便递给森?赫尔金那白晶酒杯,说道:“你把这喝了,这是改造你身体的最后一次药剂,另外把你手中的黑色珠子给我。” 森?赫尔金此时才发现手中不知何时捏着一颗漆黑珠子,透着丝丝凉意。他丝毫没有怀疑,连忙将那个黑珠递给路西法,并接过那有点烫手的酒杯。望着发着圣洁光芒的白色液体和路西法冷冷的目光,森?赫尔金没有丝毫犹豫,一口将杯中的液体喝下。 刹那间,久违的伤痛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充满森?赫尔金全身。他的全身皮肤和肌肉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撕扯着,再次裂开,鲜血如泉涌般直流而下。不一会儿,森?赫尔金便已经成为一个血人。他想要咬牙挺住,但是那非人的痛苦远超以往,就像将全身上下放在了石磨中,被不停的磨碎再组合。那无法形容的痛苦如同一把把利刃,将森?赫尔金瞬间拉得跪在地上,他用嘶哑的喉咙仰天大吼“啊——”,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挣扎。 艾丽西亚?霜语被森?赫尔金的叫声惊醒,她挣扎着向森?赫尔金的方向望去,就隐约看见那边有个教皇般的人物面前跪着一个血人。此时的艾丽西亚?霜语全身麻木,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只能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看着远处发生的一切,恍惚间,多年前自己看到亲人如血人一般跪在各个神圣牧师前受罚的场景涌上心头。 “从此以后,你我师徒关系就将结束,好好活着吧,哈哈。十年之后,下次相见,我必将取你性命。” 路西法桀桀地笑着说道。 森?赫尔金在痛苦中似乎听到路西法老师这般说,但由于疼痛难忍,并没有确切听清,随后便再也忍不住,昏倒瘫倒在地。 路西法并未管森?赫尔金,而是信步走到那破旧的魔法阵中。他拿起手中的黑珠,对着鼻子轻轻一吸,那黑珠就化为一团黑色气体,如同一条灵动的黑色小蛇,被路西法吸进体内。路西法顿了顿,脸色微微一闪,原本略显苍白的脸色此刻看起来比刚才气色好多了。只见他对着脚下的魔法阵,伸出手指,轻轻一点。那荒废已久的魔法阵,在路西法的魔力注入下,竟然缓缓开始转动。魔法阵上的符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一股神秘的力量在阵法中涌动,周围的空气也开始变得粘稠起来,仿佛即将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怎么,你想回去啊。这里想必就是十年前那些邪教乱贼召唤你的地方吧。” 静谧的甬道中,其中一个洞口突然闪过一道黑影,紧接着,一个人影从中缓缓走出。路西法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只见来者年纪轻轻,看上去不到三十岁。他的皮肤白皙如雪,泛着柔和的光泽,宛如羊脂玉一般细腻。此人一手稳稳地持着光明圣书,那圣书的封皮由上等的皮革制成,上面镶嵌着璀璨的宝石,在黯淡的溶洞光线中依旧闪烁着圣洁的光芒。他身姿挺拔,气质不凡,十分英俊。身着的教皇袍与路西法身上的那件款式一般无二,只是头戴一顶精金打造的教皇冠,皇冠上的宝石相互辉映,散发着夺目的光辉,彰显着无上的权威。若森?赫尔金此时清醒,必定能一眼认出,这位男士就是一年前亲自迎接知央神父的光明教皇。 “是的,人界事已经了净。十年前,我曾送上届教皇回归父亲怀抱,今天看来又要再送一位教皇再回到父亲的怀抱,父亲想必十分高兴。” 路西法原本以为自己的行踪足够隐秘,没想到教皇竟独自一人追至此处。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说着,随后从容不迫地从魔法阵中迈出,每一步都沉稳有力,仿佛凡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路西法天使长,如果你的本体在此,倒有资格这般猖狂。天堂之水呢?” 教皇一边言辞犀利地质问,一边朝着路西法稳步走来。随着他的靠近,一股强大的气息从他体内汹涌而出,那气息犹如汹涌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压迫感十足。刹那间,他的背后猛地张开了一对圣洁的白色翅膀,翅膀上的羽毛洁白如雪,每一根都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仿佛是由无数星辰汇聚而成,散发着令人敬畏的神圣气息。 “哦,四翼天使,还是本体?” 路西法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微微挑眉,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但仅仅片刻,他便迅速梳理清了思绪,想通了一切。第一次大战后签订的停战协议上明确规定,在下次魔难之日前,都不允许再踏入人界,这其中包括人界之外的一切神明及从属。然而现在距离下次魔难之日仅有十年之期,双方肯定都在绞尽脑汁,想方设法派先锋到人界站稳脚跟,以便在第二次大战中抢占先机。黑暗公会十年前能在圣教山这溶洞中布置出这召唤阵,那么教廷必然也会想尽办法让天使降临。而眼前这位教皇,显然就是成功的例子。路西法暗自思忖,天使原本是有意识的一团能量,如今教皇有了自己的肉身,想必是天使附身到了凡人身上。想到这里,路西法恍然大悟,难怪刚才在教廷时,这教皇明明有与自己一战的实力,却选择避而不战,只是紧紧尾随。看来天使的降临对人类来说也并非全然是好事,所以这教皇也不敢轻易以真身示人,只想找个僻静的地方再动手。 路西法想清楚这一切后,冷冷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在溶洞中回荡,带着几分嘲讽:“怎么,你还认识我?” “不错,第一次大战我是你麾下的一个一阶天使。那时漫天无一不为你强大的武力而折服,没想到后来你竟然背叛了光明父神?” 教皇一边说着,一边继续缓缓向路西法靠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感,有对往昔的追忆,也有对路西法背叛的愤怒。随着他的靠近,全身的圣洁气息愈发浓烈,与那隐隐散发的杀气相互交织、融合,形成一股强大的威慑力,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背叛?哈哈” 路西法仰头大笑起来,那笑声在溶洞中久久回荡,充满了不屑与疯狂。笑罢,他眼神玩味地说道,“在追求强大的力量和永恒的存在面前,何来背叛一说。如果没有背叛,创世之神怎么会消失不在。我所做的正是父神当年对创世之神所做的,说道此处,我倒是越加羡慕父神当年抢到的是信仰神力,让他的信徒这般虔诚和幼稚。” “路西法天使长,还是少点蛊惑人心的话语。现在时过境迁,我是四翼天使,而你现在分身的实力就如我当年一般,只是个一阶天使的实力。现在,我很想知道天堂水呢?那东西对我很重要,你交出来,你可以回到地狱你的本体哪里去,等十年后再分高下。” 教皇走到魔法阵边缘便停下了脚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不容置疑,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威胁。 “呵呵,很早以前我就想知道天堂水让普通人类喝下去能不能成为天使,我刚才在圣山学院随便逮了这孩子,让他喝了下去,试一试也没什么损失,可惜啊,自从离开了父神,天堂之水对我来说就是毒药啊。” 路西法嘴角勾起一抹阴笑,缓缓抬起手,手指指向已经全身血肉模糊的森?赫尔金,那模样仿佛在欣赏一件得意的杰作。此时的森?赫尔金静静地躺在地上,身上的衣物早已被鲜血浸透,皮肤裂开,露出里面鲜红的血肉,每一寸肌肤都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 。 第33章 教皇的陨落与联盟的交锋 上章说到森·赫尔金被地狱魔兽围攻时,阿尔法的残魂出手相救,被路西法分身给识破。教皇追至溶洞,要求路西法分身交出天堂之水,路西法分身指明天堂之水已经被森·赫尔金喝掉。 教皇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靠近躺在地上的森?赫尔金。他微微俯身,目光如炬,仔细打量着森?赫尔金那残破不堪的身躯。只见森?赫尔金身上的衣物早已破碎成条条褴褛的布条,紧紧贴在血肉模糊的肌肤上。在那千疮百孔的身体上,果然有圣洁光芒如灵动的丝线,在伤口与淤青间隐隐流动,恰似黑暗中闪烁的微弱星辰,散发着神秘而柔和的光晕。 路西法的目光敏锐地捕捉到教皇的这一动作,刹那间,他的脑海中灵光一闪,瞬间洞悉了天使降临的一个关键奥秘。他深知,凡人的肉体脆弱不堪,无论如何都无法承受天使那纯粹而强大的能量冲击,就如同普通的容器难以承载汹涌的洪流。所以,必须借助天堂之水的神奇力量净化身体,才能让降临的天使在凡人躯壳中毫无阻碍地发挥原本的力量。路西法心中暗自思忖:这森?赫尔金,无论如何都不能落入教廷之手,不管是当下还是未来,他都是至关重要的存在。 路西法的身后,缓缓幻化出一对漆黑如墨的翅膀。那翅膀仿佛是由无尽的黑暗凝聚而成,每一片羽毛都闪烁着幽冷的光泽,与教皇那圣洁耀眼的双层翅膀形成鲜明对比。路西法轻抬手臂,手掌在空中虚握,一把黑色巨剑瞬间在手中幻化成型。这把巨剑形状正如那巨大雕塑手中所持的一般无二,剑身修长而厚重,散发着冰冷刺骨的寒意,仿佛能将世间一切温暖吞噬。 “怎么,你想和我动手,那太好了。早在大战时,我就幻想有一天能将你踩在脚下。” 教皇冷冷笑着说道,那笑容中带着一丝轻蔑与决绝。与此同时,他的右手中慢慢幻化出一支光矛。光矛通体散发着夺目的光芒,宛如烈日般耀眼,矛尖闪烁着锋利的寒光,仿佛能轻易撕裂世间万物。 “现在,我告诉你我背叛父神之后所得到的。” 路西法言罢,身影如鬼魅般一闪,瞬间向前突进,手中的黑色巨剑裹挟着强大的力量,如同一道黑色闪电,朝着教皇猛地挥砍过去。若是森?赫尔金此时清醒,必定能认出,路西法施展的正是弑神重剑术的最后一招 —— 众神陨落!这一招式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仿佛要将世间众神都拖入无尽的深渊。 教皇见状,迅速反应,双手紧握光矛,猛地将其横在身前,试图抵挡路西法的凌厉一击。“嘭!” 一声巨响,仿佛天地初开时的轰鸣,强大而暴虐的力量向四周疯狂四射。那力量犹如汹涌的海啸,将魔法阵四周的无头天使雕像瞬间震得粉碎,无数碎石飞溅,如同一阵石雨。整个圣山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撼动,微微颤抖起来。大厅顶部的许多钟乳石也承受不住这股强大的冲击力,纷纷断裂,如雨点般掉落下来。好在大厅的结构足够坚固,并未因此坍塌。 “这怎么可能?” 教皇难以置信地惊呼出声,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般急速向后退去。他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震惊与惶恐。此时,教皇的一只胳膊连带背后的一支翅膀已经被路西法的黑色巨剑斩下。那被斩下的翅膀原本是由能量幻化而成,此刻瞬间化作点点星光,在空气中闪烁了几下,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而那支被斩落的胳膊,手中还紧紧握着教廷三大神器之一的光明圣书。 此时的路西法也并不好受,刚才那一击耗费了他大量的能量。他只感觉全身僵硬,仿佛被一层寒冰包裹,每一块肌肉都在抽搐,每一根骨头都在发出痛苦的呻吟。他的面部也迅速枯萎,原本饱满的肌肤变得松弛,皱纹如沟壑般蔓延开来,眼神中透露出疲惫与虚弱。 路西法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目光望向不远处的森?赫尔金。忽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森?赫尔金的身体中还有一个不确定因素 —— 阿尔法的残魂。如果天使真的降临到森?赫尔金身上,会发生什么呢?这无疑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想到这里,路西法又向最远处那边的一个溶洞口瞄了下。在那里,刚才有颗飞奔的石子并未按正常轨迹落地,而是异常地反弹了一下。这一细微的异常,并未逃过路西法敏锐的眼睛。 路西法冷冷地对教皇说道:“你力量虽高过我,但是对力量的领悟你差远了,甚至不如这世间存在的几个强者。” “这不可能。” 教皇满脸愤怒,他绝不相信自己身为四翼天使,竟然会在力量领悟上输给路西法的分身。他迅速给自己的身体加持了一个止血术,只见一道柔和的光芒从他的手中涌出,笼罩在伤口处。眨眼间,伤口处的鲜血便止住了。紧接着,他背后的翅膀再次缓缓幻化出来。然而,这对翅膀远没有刚才那般饱满、明亮,羽毛也显得黯淡无光,仿佛失去了生机。 “再有一招,我将把你从这世间抹去,代价是我也会消失。但我原来只是本体十分之一的力量所凝聚的分身,这些年经过不断的消耗,回去对本体也无过多的益处。” 路西法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然。“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我们就此别过,让我回地狱魔界,你继续做你的教皇。” 教皇陷入了沉默,他的内心充满了挣扎与不甘。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堂堂四翼天使的实力,竟然还打不过一个残破的路西法分身。原本那诛神屠魔的豪情壮志,此刻在他心中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挫败感。 路西法见教皇许久没有回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他说道:“我说过了,在追求力量和永恒的存在时,根本不存在是否背叛。” 然后,路西法心念一动,收起了幻化的黑剑和翅膀。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用魔力催动魔法阵。只见魔法阵上的符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一股强大的魔力波动从阵中传出。路西法全然不顾一旁的教皇,全身心地投入到催动魔法阵的过程中。 经过一番忙碌,巨大的魔法阵终于亮起了耀眼的光芒。那光芒如同黑暗中的灯塔,照亮了整个溶洞。路西法再次望了望甬道洞口,不再言语什么。然后,他慢慢和上任教皇的肉体脱离。只见他的身体渐渐虚化,幻化为一团黑色的烟雾。那烟雾中传出冰冷的声音:“如果你有幸活着,告诉我的哥哥,加力天使长。下次大战,我很期待与他一战。” 话音一落,那魔法阵光芒大振,光芒如同一道通天的光柱,直冲云霄。随后,黑色烟雾在光芒中缓缓消失不见。魔法阵也失去了光芒,“轰” 的一声,轰然裂碎。这召唤阵,至此总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地上上任教皇的尸体,在魔法阵的余波中渐渐化为灰烬,随风飘散。 教皇紧紧拎着光矛,一直注视着路西法的分身穿送回魔界。他的心中充满了失落与不甘,路西法自始至终都未问过他的名字。也许在路西法心中,他这个教皇,以及以后降临的天使,都永远只是一个无名小兵,无关紧要。 教皇静静地站在破碎的魔法阵前,细细品味着刚才路西法的一举一动。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地上的森?赫尔金身上,路西法绝对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忽然,教皇的脑海中灵光一闪,猛然想到一件事情。他迅速回头,向最远那边甬道口望去。只见甬道口处,光线昏暗,隐隐约约有一丝不寻常的气息传来。 片刻之后,教皇猛地将手中的光矛朝那边掷去。光矛如同一道闪电,挟着强大的力量,“噌” 的一声,一下插到那甬道口的石钟乳上。教皇的目光紧紧盯着光矛,只见光矛上带着几滴血迹,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 “出来。” 教皇愤怒地怒吼道,他没想到这大殿之内竟然还有别人在暗中窥视,做那渔翁之利之事。此时,教皇的心中再次泛起路西法对自己的嘲笑,那笑容仿佛是对他的一种羞辱。教皇单手一挥,那掷出的光矛又带着呼啸的风声,收回到手中。他的双眼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仔细打量着这大殿的每一寸土地,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就在教皇再次要投出手中的光矛之时,远处甬道口处,一个身影缓缓显现。那人身穿一袭黑色的紧身衣,从头到脚都被黑衣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明亮而警惕的眼睛。头戴一个黑色面罩,将面容完全遮住。从身形上看,是一名女子。 教皇目光如炬,凝视着这个神秘女子。“一个圣阶刺客也敢埋伏到此处,不自量力,你是圣山学院的?” 教皇显然注意到那刺客胸前佩戴的徽章,徽章上的图案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那黑衣女子正是前来寻找森?赫尔金和冰月的夜云导师。夜云导师深知知道教皇身份这等绝密事件的分量,她心中清楚,绝对不能指望教皇因为自己是圣山学院的导师而放过自己。她迅速从袖子中拿出一把黑色的匕首,那匕首的刀刃闪烁着幽冷的寒光,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冻结。她用刀刃轻轻按在自己左肩上的伤口,那伤口处的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她的衣衫。然而,神奇的是,黑色匕首一接触到鲜血,就立刻冒出一阵黑烟。眨眼间,左肩上的伤口瞬间愈合,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疤痕。看来这黑色匕首绝非寻常之物。然后,夜云就拎着匕首,静静地看着教皇,一言不发,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 教皇自信满满,他有十足的把握下次一击就可以将远处的夜云重伤。所以,他并不着急动手,而是想从夜云口中套出一些信息。“你是如何寻到此处的?” 夜云导师紧闭双唇,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对教皇的问题不予回应。 “也罢,杀了你后,我会告诉魔世?苍穹,你是黑暗公会的卧底,想必作为一个刺客,被形容为黑暗公会的人,也能说得通。” 教皇冷冷地说道,他已经在心中给夜云下好了定论。 就在教皇蓄力,准备给夜云致命一击时,通道中又传来一人声喝道。 “教皇杀人还需要找个借口,未免太客气了吧!” 一个气喘吁吁的老妇声音从另外一个洞口传来。紧接着,一个身影从洞口闪出,那是一位老妇。她全身穿着一件火红的魔法长袍,长袍上绣着复杂的符文,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她手持一根金色法杖,法杖的顶端镶嵌着一颗巨大的红宝石,红宝石中蕴含着强大的魔力,散发着炽热的光芒。来人正是 “火魔” 罗兰。罗兰显然是一路匆忙赶来,她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呼吸急促,体力消耗对于一个老年魔法师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哦,罗兰大魔导师?” 教皇在就任圣山学院荣誉学院时曾见过罗兰,对她的面容和身份还有些印象。他知道罗兰是圣山学院六大长老之一。更让教皇印象深刻的是,罗兰一年多前不断挑战教廷设在圣山学院的牧师殿,她的一次次挑战让教廷的威信扫地,成为了教廷的眼中钉。 “你来的正好,你多次亵渎我教廷的威严,也该付出代价了。” 教皇毫不畏惧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冰冷的杀意。 “哼。” 罗兰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我看圣山上的教皇该换了”。 “多说无益,既然你们遇上了,今天你们就不能离开。” 教皇说着,双手迅速结印,准备发动攻击。 “教皇殿下怎么说也是圣山学院的荣誉院长,怎么轻易就对自己学院的导师动手呢?” 从另外一个甬道传来一个带着调侃意味的声音。 教皇转头一看,只见从另外一甬道中缓缓飘出一个矮胖老者。那老者身材矮小,体态肥胖,肚子圆滚滚的,仿佛一个充满气的皮球。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魔世?苍穹?” 教皇惊讶地说道。 魔世?苍穹慢悠悠地漂浮到离教皇不远处,他的双脚离地,仿佛是在空中漫步。“上次殿下就任学院荣誉院长之后,我们十年没见了吧?” 教皇不得不正视眼前这个矮胖老头,因为到目前为止,教皇也不知道这矮胖老头的实力究竟如何。他隐隐感觉到,魔世?苍穹的实力大有超阶的可能。“是啊,魔世?苍穹院长,好久不见。” “院长,教皇是四翼天使降临。” 夜云导师一下将冲突的核心点出,她的声音在溶洞中回荡,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想不到新任的教皇是天使降临,而且是四翼天使,难怪很难见面,更难单独见面啊。” 魔世?苍穹咂咂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魔难之日将临,作为庇护人界一切生灵的光明之神,为了人类的生存,必然要提前部署一切,所以才设法让我降临人界。现在一切既然都挑明了,魔世?苍穹你不若加入我光明教廷,魔难之日一过,光明教廷和圣山学院将合二为一,而你将是光明之神在人界唯一的代理人。” 教皇直接摊开了说道,试图拉拢魔世?苍穹。 “你好像受了很重的伤?” 魔世?苍穹忽然向教皇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但那关切之下,似乎又隐藏着什么。 教皇一愣,他没想到魔世?苍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魔世?苍穹脸上露出一抹猥琐的笑容,“教皇大人,真是疏忽啊,既然有天使这等诡秘的身份,还轻易单身来到这无人之地,而且还受了重伤。” 教皇此时明白,这魔世?苍穹显然根本没考虑刚才的提议。“怎么你也想和我动手不成?” 教皇觉得就算魔世?苍穹是超阶实力的存在,也顶多拥有双翼天使的力量,自己身为四翼天使,并不惧怕他。 “教皇大人是四翼天使,想必也见证过千年前大战停战协议,上面明确约定千年内双方都不得踏入人界,现在离约定结束还有快十年,你降临得有点早了吧。天使现在就降临,无疑是撕毁当年的停战协议。魔界知道了将会如何?” 魔世?苍穹越说脸色越冷,语气中充满了质问。 “老师,刚才我见到教皇将一恶魔放过,有可能那恶魔已经回到魔界。” 夜云导师插话道,她点出目前的危机已经无法挽回了。 “是又如何,你们如果不投靠我光明教廷,为了十年后我圣教能将所有力量统一,一起面对魔难之日,我现在只有将你们净化了。” 教皇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此时他对自己身份的暴露已经无所顾忌,那路西法的分身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魔族是否提前发难,已经在两可之间。他只想赶快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然后向上天禀告。 就在此时,各个甬道中突然泛起一层晶莹的冰晶。冰晶迅速蔓延,如同一条白色的蟒蛇,将甬道渐渐覆盖填实。眨眼间,这个大殿就仿佛被一座冰牢困住,成了死地。然后,从一甬道的冰晶中,慢慢显出一个身穿蓝色法袍的大魔导师。那法袍上绣着精致的水纹图案,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蓝色的光芒。她的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智慧。此人正是安娜。 安娜魔导师向前走了几步,微微低头,向魔世?苍穹、罗兰和夜云歉意道:“这里真难找,幸好赶上。” “来了就好。” 罗兰说着,从袖子中掏出一颗水晶球。水晶球晶莹剔透,内部仿佛蕴含着一个小小的世界。她用火元素托着水晶球,水晶球在火元素的包裹下,缓缓飘向了魔世?苍穹。 魔世?苍穹伸出双手,稳稳地接过水晶球,脸上又恢复了那副猥琐的笑容。“教皇殿下,我们大可不必生死相搏,我们只是想将你囚禁。” “囚禁?” 教皇看到魔世?苍穹双手托着的水晶球,顿时大怒道:“你们疯了,找死不成?” “教皇大人不必动怒。千年前,这世间除了之外各族的七大守护者,代表大陆各族签订了停战协议。但是后面守护使们又商议,如果不遵守协议可怎么办,所以守护者们在各个族中挑选一个能力非凡的人,私底下又组成了一个新的联盟,叫弑神联盟,千年传承不断。专门击杀不遵守停战协议侵入人界的,而我们几个正好就是弑神联盟的成员。现在魔难之日即将来临,我们也不会击杀你的,你的力量对我们很有用,我们只会囚禁你。” 魔世?苍穹笑着说道,那笑容仿佛是在看着一件即将到手的猎物,眼神中充满了自信。 “你们觉得你们有什么能力囚禁我。” 教皇觉得自己在听一个荒诞不经的笑话,他身为四翼天使,怎么可能被这几个人囚禁。 “呵呵”。魔世?苍穹冷笑一声,浑身散发出强大的气息。 魔世?苍穹身后缓缓幻化出的双层四翼绿色翅膀,如同一把把利刃划开周围的空气,发出 “嘶嘶” 声响。那翅膀上的羽毛闪烁着碧绿色的荧光,每一根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生机与力量,像是来自神秘森林深处的古老守护之力。与此同时,罗兰和安娜两位大魔导师也释放出各自的强大力量,她们身后的红色和蓝色翅膀渐渐展开。罗兰的红色翅膀犹如燃烧的火焰,滚滚热浪扑面而来,将周围的空气都烤得扭曲变形;安娜的蓝色翅膀则似深邃的海洋,散发着冰冷而强大的魔力,与罗兰的炽热形成鲜明对比。显然,三人都拥有超阶的力量,而魔世?苍穹至少具备四翼天使的实力。 “这怎么可能?” 教皇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他的身体微微颤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怎么也想不到,原本以为能轻松掌控的局面,竟然会突然出现如此强大的对手。“你是德鲁伊!等等,十年前,堕落天使降临你们怎么不去追杀?” “堕落天使是被人为召唤到人界的,这和你主动跑下来是两码事。” 魔世?苍穹冷冷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而且阿尔法导师也是我弑神联盟的成员,不然阿尔法怎么会和路西法的分身死磕,阿尔法到死都不知道他是被你们给暗算了。” 魔世?苍穹说着,口中开始念念有词,双手快速舞动,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神秘的符文。 “神予以你生命,神命令你回归 —— 困神之术!” 随着魔世?苍穹的一声大喝,那悬浮在他手中的水晶球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光芒中,无数道神秘的丝线如蛛网般射出,向着教皇飞速缠去。 教皇见状,脸色大变,他拼尽全力将手中的光矛朝着魔世?苍穹奋力刺去。光矛裹挟着强大的神圣之力,如同一颗划过夜空的流星,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与此同时,教皇身上也绽放出璀璨的光芒,他试图冲破这即将到来的囚禁。 封闭的大殿内,光芒大盛,刺目的光线让人无法直视。光矛与那一道道神秘丝线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强大的能量波动如汹涌的海啸,将周围的石块、钟乳石纷纷震落,整个溶洞都摇摇欲坠。 夜云导师迅速躲到一根粗壮的石柱后面,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紧张与担忧,紧紧盯着战场的局势。罗兰和安娜则站在魔世?苍穹两侧,不断释放出魔力,为困神之术提供源源不断的能量支持。罗兰双手向前推出,一道道火焰巨龙咆哮着冲向教皇,试图扰乱他的防御;安娜则双手结印,召唤出一面巨大的冰盾,抵御着教皇可能的反击。 在激烈的交锋中,魔世?苍穹额头上也冒出了汗珠,但他的眼神却无比坚定。他深知,此次若不能成功囚禁教皇,一旦让他逃脱,将会给整个大陆带来巨大的灾难。他加大魔力输出,水晶球的光芒愈发强烈,那些神秘丝线也变得更加坚韧。 教皇在强大的攻势下,渐渐陷入了困境。他的防御开始出现破绽,神圣之力也在不断消耗。尽管他拼命挣扎,但那一道道神秘丝线还是逐渐缠绕上了他的身体。随着丝线的收紧,教皇的动作越来越迟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 终于,在众人的合力之下,教皇被成功囚禁在水晶球的光芒之中…… 第34章 照亮宿舍的温暖午后 晌午时分,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棂,如同一束金色的利箭,直直地射到森·赫尔金的眼眸上。这突如其来的强光,终于将沉睡中的他刺醒。森·赫尔金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只觉全身的疼痛如细密的针脚,从每一寸肌肤、每一块骨骼中钻了出来,好在这些日子与伤痛相伴,他早已习惯了这般苦楚。此时,他正躺在自己的宿舍床上,宿舍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陈旧气息,混合着阳光的暖烘烘味道。 对面床铺上,布莱克正酣然熟睡,那鼾声奇特而又富有节奏,一会儿高亢激昂,像冲锋的号角;一会儿又低沉婉转,似远处传来的闷雷。这怪异的鼾声惹得森?赫尔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就在这时,宿舍门 “吱呀” 一声被轻轻推开,发出一阵细微的声响,像是在静谧的空间里奏响了一曲轻柔的前奏。紧接着,两个女孩的脑袋小心翼翼地探了进来,正是芙蕾雅?炽魂和铁琼?艾露恩。铁琼?艾露恩眼尖,一眼就看到森?赫尔金已然醒了,还正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们俩。她向来大大咧咧,毫不犹豫地推门大步走进来,芙蕾雅?炽魂则略显羞涩,跟在她身后,脚步轻盈,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 铁琼?艾露恩径直走到森?赫尔金对面的床铺上,一屁股重重地坐了下去。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如同平地惊雷,把正在熟睡的布莱克吓得从床上猛地跳了起来,他双眼圆睁,睡眼惺忪地大喊道:“谁?” “谁你个大头鬼啊!” 铁琼?艾露恩双手叉腰,对着迷糊的布莱克大声训道,“你看看人家伤员都醒了,你还在这儿呼呼大睡。” 芙蕾雅?炽魂则一声不吭地走到桌旁,拿起桌上的水壶,动作轻柔地给森?赫尔金倒了杯水。她双手捧着水杯,怯生生地走到森?赫尔金床边,轻声问道:“好了些么?” 她的声音轻柔而又带着一丝关切。 森?赫尔金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感激的神情。 “森,你这两天躺着不醒,可把芙蕾雅吓坏了。” 布莱克一清醒过来,就忍不住开始取笑芙蕾雅?炽魂,“芙蕾雅都哭了好几次了,特别是那天你被从溶洞中抬出来时,她直接就哭了。” “谁有啊!” 芙蕾雅?炽魂撅着嘴,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娇嗔道,“我不是担心森哥么。” “谁像你,没心没肺的家伙。” 铁琼?艾露恩伸出手指,毫不客气地指着布莱克的脑袋说道,“让你照顾森哥,你睡的比猪还香。” 布莱克尴尬地讪讪一笑,却不敢反驳。他伸手从身后掏出一个圆润发亮的宝石,正是试炼时各个小队拼命抢夺的夜明珠。他得意地在森?赫尔金面前晃了晃,说道:“这个‘情报’还是我们的。” 森?赫尔金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不禁惊奇地问道:“这夜明珠不是让艾丽西亚?霜语小队那个长脸法师给抢去了吗?” “我又抢回来了。” 布莱克一脸自豪,胸脯挺得高高的,仿佛自己完成了一件无比伟大的壮举。 “你倒好意思欺负已经丧失战斗力的魔法师。” 铁琼?艾露恩皱着眉头,责备道。 “昂!只许人家仗势欺人,不许我趁火打劫啊。” 布莱克愤愤不平地说道,脸上写满了不服气。 铁琼?艾露恩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将那日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被传送走后的事,一五一十地给森?赫尔金道来。原来,那日院长和几位导师在收了熔岩巨兽之后,就立刻分头去寻找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学院的救援队伍也随后迅速赶到。布莱克在森?赫尔金生死未卜的情况下,心中对艾丽西亚?霜语小队的长脸法师气愤不已,于是趁机将毫无反抗之力的长脸法师狠揍了一顿。那长脸法师也是个倔强的主儿,尽管被揍得鼻青脸肿,却只是用怨毒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布莱克,怀中还紧紧抱着那夜明珠,仿佛那是他最后的心理安慰。布莱克见状,更是来了脾气,非要将那夜明珠夺回不可。那长脸法师却死活不肯松手,布莱克一气之下,竟然将那长脸法师的三根手指给掰断,这才终于将夜明珠夺了回来。 “森?赫尔金,你说这布莱克,” 铁琼?艾露恩满脸无奈,继续说道,“我们小队和艾丽西亚?霜语小队已经明显超时被淘汰了,还夺得这不值钱的石头有什么用。” “我就是气不过,” 布莱克气呼呼地说道,眼睛瞪得像铜铃,“我以为森?赫尔金被那熔岩巨兽给火化了,要不是有救援队伍,我非捅那长脸法师几刀。” “你,你这样做,哪里像个骑士。” 铁琼?艾露恩也有些不高兴了,显然这两人这两日为这事已经有过不少争执。 森?赫尔金通过这些日子与这些伙伴的交往,已经对他们十分了解。布莱克豪情仗义,只是有时行事过于冒失;而铁琼?艾露恩的性格受她圣骑士母亲大人的影响居多,为人中规中矩,但在关键时刻也不失侠义之举;至于站在窗边,脸蛋憋得通红的芙蕾雅?炽魂,性格则如恬静的溪流,温柔似水,与“火魔”罗兰大魔导师截然不同。 “你们别吵了,” 芙蕾雅?炽魂急得眼眶都红了,声音带着一丝哽咽,“都是我不好,那天召唤出来我根本控制不了的熔岩巨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怎么能怪你呢?” 铁琼?艾露恩连忙安慰道,她伸手轻轻拍了拍芙蕾雅?炽魂的肩膀,“要是我也会召唤的,那时情况那么危险。” “是啊,再说我们大家都没事。” 布莱克也赶忙圆场道,“还有那艾丽西亚?霜语小队也没得到第一,结果是好的嘛。” 森?赫尔金也连连出言劝慰芙蕾雅?炽魂,“大家都没事”,并忍痛挥动了下胳膊,试图以这个动作证明自己已经好了许多。在大家的努力下,房间里的气氛终于又回到了融洽温馨的状态。 “吱”,房间门再次被推开。这一次,赫尔瑞?日曜蹦蹦跳跳地走了进来。赫尔瑞?日曜看来也受伤不轻,一只脚和一只胳膊都打着绷带,绷带洁白如雪,一看就是重度病号。他全身大汗淋漓,汗水湿透了衣衫,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看来是从山上一路蹦跳着下来的。 “咦,你都能动了,” 赫尔瑞?日曜满脸惊讶,说道,“那天你从溶洞被抬出来时,全身都伤得没个人样,吓得芙蕾雅哭了好久。” 没想到,他说的话竟然和布莱克如出一辙。 芙蕾雅?炽魂的脸再次红了起来,她低下头,不再言语,只是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 “你怎么才来?” 森?赫尔金问道。 “我哪能想到,” 赫尔瑞?日曜一屁股坐在森?赫尔金的床边,无奈地叹了口气,“我那变态老师对于我拖欠的功课已经开始加收利息了,我从清晨忙到现在,只是把利息功课做完,这不,才蹦跳着下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不过也怪,森?赫尔金你身体怎么变得如此这般坚韧的,” 赫尔瑞?日曜接着说道,眼神中充满了好奇,“这才两天你就能动了,看来不出十天,你就大可痊愈了。” “院长,对我的伤有什么说法?” 森?赫尔金现在已经知道圣山学院院长魔世?苍穹就是赫尔瑞?日曜口中的变态老师,他想趁机探探口风。 “我那变态老师,倒真的给你带了几句话,” 赫尔瑞?日曜说道,“大家都不是外人,我就直说了。老师说,你一定有什么奇遇,这奇遇对你不一定是好事,但对有些人却一定是坏事,所以奇遇的事万不可给任何人说。你只要别忘你当初为什么来圣山学院就好。” 森?赫尔金听到这话,不禁陷入了回忆。当初,他被牧师带到这圣山学院,第一次见到那矮胖的院长魔世?苍穹。魔世?苍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目光犀利如刀,随后问森?赫尔金为什么来圣山学院。森?赫尔金那时虽听闻圣山学院的大名,但来这里只是知央大神父的权宜之计。他稍作思索,便向魔世?苍穹回答道,要成为妮雅的守护骑士。魔世?苍穹听后,直言道:你的资质太差。即使再努力,去骑士殿也是完成不了你的心愿的。这时,与魔世?苍穹一同的一位高个瘦瘦的中年女魔法师开口道:这孩子去魔武双修学院必有奇遇。森?赫尔金记得,那女魔法师身着蓝色法袍,法袍上绣着繁星点点,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于是,魔世?苍穹就打发森?赫尔金来到魔武双修学院。 此时,森?赫尔金再听到魔世?苍穹的嘱咐,又想起 “路西法” 导师的再三叮嘱,心中便暗暗下定决心,将路西法导师的事深深地埋在心底,不与任何人提起。 几个孩子劫后余生,心情格外激动,话匣子一打开便收不住了。后面大家开始商议选择哪个课程去插班。野外试炼课由于此次的意外,必然是被淘汰了。按着院规,他们几人可以插班到别的课程,前提是要按时通过相应的课程考试。几人围坐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商量来商量去。这时,赫尔瑞?日曜提议道,要学马术课。 “森?赫尔金、铁琼?艾露恩和我学马术那是可以的,” 布莱克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因为我们的梦想是成为骑士,但是你和芙蕾雅是魔法师,专心学这个没用吧。” “不,任何魔法师薄弱的环节都是魔力不够。” 赫尔瑞?日曜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就算大魔导师也不愿把魔力用在飞翔上,所以魔法师在长途跋涉的时候,主要交通工具也是骑马或者坐马车,因此人族才有谚语:唯有马背上的人类,方可与神对话。,我建议我们都应该学下马术课,将来肯定用得上。” 他顿了顿,接着又说道:“魔法师的另外一个弱点就是怕被别人近身攻击,魔法师如果在战斗中被贴近后,能有效的躲闪和防御,一定能提升生存率的,而最好的防御就是攻击,所以我还建议学习近身搏击技术,你们觉得怎么样?” “好的,我也愿意学马术和近身搏击术。” 芙蕾雅?炽魂毫不犹豫地说道。其实在芙蕾雅?炽魂的心中,只要能和大家在一起,即使学那些看似毫无用处的 “斗气的凝练”,她也心甘情愿。 赫尔瑞?日曜见大家都没有异议,便开始兴致勃勃地商议逆天小队今后的发展。大家谁都没提因野外生存试炼的失败,逆天小队就该解散之类的话语。相反,他们每个人的眼神中都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真心希望能在一起继续训练、共同成长。 秋日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宿舍的每一个角落,像是为这个小小的空间铺上了一层金色的绒毯。窗外,枫树上的枫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一片又一片枫叶如同翩翩起舞的红蝴蝶,缓缓飘落。虽然冬天的脚步已经悄然临近,但今天下午的阳光却格外温暖,格外温馨。这温暖的阳光,不仅照在他们的身上,更照进了他们的心里。森?赫尔金静静地看着身边的伙伴们,看着他们充满朝气的脸庞,听着他们欢快的笑声,这一刻的美好深深烙印在他的心中。多年以后,无论时光如何流转,无论他身处何方,他都会时常想起这个温馨的画面,想起他们五个少年,怀揣着梦想,在这小小的宿舍里,共同憧憬着未来的日子。他们是如此渴望留住这份美好,希望时光能在这一刻永远停驻,让这份纯真的友谊和温暖的情感,如同这秋日的阳光,永远闪耀在他们的生命里。 第35章 大陆危局与天使的抉择 野外试炼圆满结束,众人纷纷回到各自的学院。唯有“火魔”罗兰和芙蕾雅?炽魂,依旧选择留在魔武双修学院。在这之后,大家齐聚一堂,经过一番热烈的讨论,最终商定,往后的选修课都要共同商议,力求选择相同的课程,以便彼此间能相互照应。同时,他们还郑重约定,每过五天,便在森·赫尔金所在的魔武学院相聚一次,交流各自的学习心得,分享这段时间的成长与收获。 待一切商定妥当,五人齐心协力搬来桌椅,就在森?赫尔金的宿舍里摆开了一场盛宴。大家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不断。众人都对魔武学院的厨子赞不绝口,殊不知这厨子如此听话,背后另有隐情。 那厨子每次接到森?赫尔金的指令,身体都会微微一颤,像是在极力抗拒着什么。他的眼神中偶尔闪过一丝痛苦与挣扎,却又在下一秒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拉扯,迫使他不得不遵从。原本灵动的双眼,此刻却时常弥漫着迷茫与恐惧。 当森?赫尔金提出一些特殊要求时,厨子的表情瞬间变得极为复杂。他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额头布满汗珠,牙关紧咬,似乎正在内心深处进行一场激烈的战斗。他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手臂上的青筋根根暴起,肌肉也因用力而紧绷。但最终,在那神秘魔咒的作用下,他还是不得不点头应允,尽管那点头的动作显得无比艰难与迟缓。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魔咒的力量所压制,只能发出几声含糊不清的低吟。而当他开始执行任务时,动作也变得机械而僵硬,全然没有了往日的自然与流畅。有时,他会在做事的过程中突然停下,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灵魂已经游离。然而,片刻之后,那股神秘的力量又会驱使他继续行动,他只能无奈地继续完成森?赫尔金交代的事情。 每当他完成一项任务,都会长长地舒一口气,脸上露出一种既解脱又无奈的神情。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自由意志被剥夺的哀怨,却又无力反抗。这种复杂的表情变化,时而惊讶得瞪大双眼,时而又咧嘴憨笑,只不过这笑容中满是苦涩,给这场聚会看似增添了不少趣味,实则隐藏着厨子深深的痛苦与无奈,而这一切,围坐在一起欢乐的众人却浑然不知。 芙蕾雅?炽魂坐在森?赫尔金身旁,见他手脚不便,便乖巧地拿起碗筷,细心地为他喂饭。这一幕被其他几人看在眼里,大家纷纷打趣取笑,芙蕾雅?炽魂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羞涩地低下头,却又难掩嘴角的笑意。森?赫尔金在拐弯抹角地从赫尔瑞?日曜那里得知艾丽西亚?霜语也并无大碍之后,心情顿时变得格外舒畅。他挥舞着不灵便的胳膊,与大家一同嬉笑打闹,宿舍里充满了青春的活力与温暖。 夜深了,万籁俱寂,整个圣山学院都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在学院的法师塔顶层,一个高瘦的中年女魔法师静静地伫立在窗前。她正是星云,面色略显苍白,仿佛被月光染上了一层清冷的色调。一头长发虽干枯却不失柔顺,如同一缕缕随风飘动的丝线。她身着一袭黑色长袍,长袍上绣满了银色的星辰图案,那些星辰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与夜空中的繁星遥相呼应。腰间系着一条镶嵌着蓝宝石的腰带,为她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质。 星云的目光始终紧紧地盯着天空中的繁星,眼神中透着专注与深邃。她不时地拿起案台上的羽毛笔,在泛黄的羊皮卷上仔细地标记着什么。她的手指修长而纤细,在烛光的映照下,如同精美的玉竹。一阵微风悄然拂过,吹动了她的发丝和长袍,也打断了她手中的动作。星云缓缓停笔,轻轻地转过身,朝身后望去,只见魔世?苍穹不知何时已经悄然出现在她的身后。 “老师您来了。” 星云微微欠身,恭敬地致礼道,声音轻柔却又透着一丝坚定。 “星云,看来情势愈发危急了。” 魔世?苍穹眉头紧锁,脸上难得地露出了忧虑的神情,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天使已然开始想方设法降临人界,魔界那边也已经知晓天界违反停战协议的事。如今这局势,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随时可能陷入混乱。” “我已经从罗兰大姐那里听说了。” 星云微微点头,神色平静地回应道,“老师,据我对星象的观测,魔难之日虽仍在九年后,没有提前迹象,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能有丝毫懈怠。如今各方势力暗流涌动,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 “是啊,大陆的劫难恐怕已近在咫尺。” 魔世?苍穹的目光中满是担忧,望向远方,仿佛能看到即将到来的战火纷飞。 “从星象上显示,魔难之日确实未有提前的迹象。” 星云缓缓说道,“老师,您也不必为这必然要来之事过于忧心忡忡。就如同第一次大战之时,大陆各族皆有精英人才辈出,这才诞生了人界的七大守护使者。此次魔难,虽说重头在光明和黑暗二神之间的较量,但众多的神明也将会苏醒。依我之见,大陆各族也定会有众多天赋异禀的天纵之才应劫而生,为守护人界贡献力量。” “我倒并非担心人界各族会走向灭亡。” 魔世?苍穹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只是想到此次魔难,不知又会有多少无辜弱小者在这场浩劫中化为尘埃,实在令人痛心。” “这是创世的法则,适者生存。” 星云抬头望向星空,目光深邃而悠远,“正是因为人族适应了这一法则,才得以占据大陆肥沃的土地。然而,相应的,天空有众神俯视,地狱有恶魔觊觎。这世间的平衡,本就脆弱不堪,每一次的动荡,都会带来巨大的改变。” 顿了顿,她接着问道,“不知道老师目前确定了七大守护者的传承都在谁身上?” “现在明确的只有众山守护者 —— 爱德?霄华那个莽撞小子。” 魔世?苍穹无奈地摇了摇头,“我继承了大地守护者,目前我仅知道这两个出世。我这里已经传承了大地守护者的力量,可关键是众生守护者一旦出世,其它守护者估计才会陆续显现。只是这众生守护者,至今尚无办法确定究竟是谁。” 魔世?苍穹的眉头拧成了一个 “川” 字,显得有些发愁。 “阿尔法的传承不是被您新收的弟子继承了么?” 星云微微皱眉,疑惑地说道,“我记得阿尔法当初可是被您确认过,他拥有的就是众生守护者的力量。” “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魔世?苍穹的语气中充满了困惑,“那个臭小子到现在也说不清楚传承卷轴是从哪里来的。我写信问海德?光耀那个滑头,他至始至终都没给个准话。我担心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隐情,若是不能确定众生守护者,这对我们应对魔难可是极为不利。” 魔世?苍穹的神色愈发凝重,心中的担忧也愈发强烈。 “老师,再等等吧。” 星云轻声劝慰道,“我觉得您的新弟子很不错,在这即将到来的世界乱潮中,他肯定能找到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也许他就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关键人物,只是时机尚未成熟罢了。” “星云,先不说其他。” 魔世?苍穹微微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从阿尔法的笔记中历经无数次的钻研,终于参透了能量转化之术。恰好手头上也有个四翼天使能量,这可是极为强大的力量。你身上既无法力也无斗气,十分符合能量转换的条件。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将这四翼天使能量转化到你身上,你最少可以继承少一半的力量,如此一来,在魔难之日,你便能有自保之力,我也能放心一些。” “谢谢老师的好意。” 星云婉言谢绝道,“我如果拥有了能量,必然也会卷入这纷争之中。可我如今以局外人的身份观看星象,多少还能为老师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为您排忧解难。若是我也深陷其中,便无法保持这份客观与冷静。那天使能量还是您留着吧,我知道您这么多年收集了那么多能量,必然有您的深远谋划,这股力量在您手中,定能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魔世?苍穹无奈地叹了叹气,说道:“你有如此天赋,却一直钻研这玄而又玄的占卜术,实在是太可惜了。以你的资质,若是投身魔法修炼,定能成为顶尖的大魔导师,在这场即将到来的魔难中发挥更大的作用。” “老师,众人一同前行,总得有人驻足,爬到高楼远眺。” 星云微笑着说道,笑容中透着一丝坚定,“也许我所看到的星象解读是错误的,但总得有人去尝试解读,为大家指引方向。再说我的兄长海德,不也是魔武皆不行么,可他现在却执掌着守护者联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和使命,我的使命或许就是通过星象,为大家提供一些提前的警示和指引。” “海德那臭小子,天赋都在投机耍滑上了。” 魔世?苍穹没好气地说道,“可你不一样,你的天赋之高,远超众多大魔导师。真的是太可惜啦……” 魔世?苍穹劝到一半,却忽然收住了声,“算了,我们圣山学院的人都是一帮倔驴。你以后少和那个倔老太婆罗兰在一起,学什么不好,就学倔了。” 说着,魔世?苍穹气呼呼地施展魔法,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原地。 星云却并不在意,只是轻轻地翘着薄薄的嘴唇,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她转过身,再次望向西面天空中的繁星,眼神中充满了专注与执着,继续沉浸在对星象的观测与解读之中,仿佛在那浩瀚的星空里,隐藏着应对这场即将到来的魔难的关键密码。 …… 在广袤无垠的大陆之上,五大强盛帝国雄踞四方。其中,居中的赫尔冥帝国最为强大,疆域辽阔,土地肥沃,犹如一头盘踞在大陆中心的巨兽。其帝都冥殇城,作为大陆上最繁华的城市,一直被世间各族视作大陆的核心,这里车水马龙,贸易昌盛,尽显繁荣之象。 而在冥殇城正西三万里之处,便是那神秘而又险峻的天启山脉。此山脉犹如一道天然的屏障,横亘在大地之上。山壁陡峭如刀切斧劈,直插云霄,仿佛是由巨人的利刃瞬间削成。山脉之上终日云雾缭绕,这些云雾并非轻柔的薄纱,而是如汹涌的波涛,在山壁间肆意翻滚,将整座山脉笼罩在一片神秘莫测的氛围之中。 天启山脉的周围,危机四伏。无数强大的魔兽在此栖息繁衍,它们身形巨大,吼声震天。这些魔兽种类繁多,有的长着尖锐的獠牙,能轻易撕裂钢铁;有的生有巨大的翅膀,扇动时能掀起狂风暴雨;还有的周身环绕着神秘的魔法气息,任何靠近的生物都会被其强大的魔力所震慑。各族之人皆对这片区域心怀敬畏,不敢轻易靠近,因为一旦踏入,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天启山脉的各大主峰之上,矗立着众多雄伟壮丽的神殿。有的神殿历经岁月的洗礼,灯火已然熄灭,但其残留的建筑依然能让人感受到曾经的辉煌。这些古老的神殿,墙壁由巨大的石块砌成,石块上雕刻着各种神秘的符文和古老的图案,记录着岁月的沧桑与历史的厚重。殿顶的穹窿高耸入云,虽已部分坍塌,但依然能想象出其当年的宏伟气势。 而有的神殿却依旧灯火辉煌,散发着神圣的光芒。这些神殿的建筑风格独特,采用了稀有的白色大理石,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宛如仙境中的宫殿。殿门高大而宽阔,由精美的金属打造而成,上面镶嵌着璀璨的宝石,每一颗宝石都散发着独特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神殿的神秘故事。殿内的立柱粗壮而华丽,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天使和神兽,它们或展翅欲飞,或威风凛凛,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 在天启山脉的最高主峰之上,便是那闻名遐迩的光明神殿。这座神殿堪称建筑艺术的巅峰之作,其整体造型犹如一座光芒四射的灯塔,高耸入云,直破苍穹。神殿的墙壁由一种名为 “圣辉石” 的珍贵石材砌成,这种石材能够吸收和储存阳光的能量,到了夜晚,便会散发出柔和而明亮的光芒,照亮整个山脉。殿顶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穹顶,由纯金打造而成,上面镶嵌着无数颗夜明珠,组成了一幅浩瀚的星空图案,每一颗夜明珠都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在讲述着宇宙的奥秘。 此时,光明神殿中的加百利天使长,正眉头紧锁,一脸凝重。作为十二翼的天使长,加百利拥有着超凡的力量,堪称半神的存在。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神圣而威严的气息,让人不敢直视。他的十二翼翅膀展开时,犹如一片绚丽的彩虹,每一片羽毛都闪烁着璀璨的光芒,蕴含着强大的能量。他的眼眸深邃而明亮,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的本质。举手投足间,都展现出一种超越常人的优雅与力量。 加百利之所以如此忧虑,是因为他通过与光明教在大陆上的特殊联系 —— 一种神秘的魔法印记,察觉到教皇的气息突然消失,生死不明。这一消息让他深感不安,因为教皇作为光明教在大陆的代理人,肩负着重要的使命。 在一番虔诚的祷告之后,加百利展开他那绚丽的十二翼翅膀,化作一道流光,飞向了另一座神殿。这座神殿,乃是上古大神战神的所在地,与光明神殿截然不同。 战神神殿坐落在一座陡峭的山峰之巅,四周环绕着熊熊燃烧的火焰,这些火焰并非普通的火焰,而是由战神的神力所化,散发着炽热的温度和强大的力量。神殿的建筑风格刚猛而霸气,仿佛是由无数把利剑和盾牌组成。殿门是两尊巨大的战神雕像,他们手持武器,身披战甲,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威严与杀气。 走进神殿,内部空间广阔而深邃,墙壁上刻满了各种战斗场景的浮雕,每一幅浮雕都栩栩如生,仿佛能听到战场上的厮杀声和兵器的碰撞声。殿内的立柱犹如巨大的战锤,上面缠绕着金色的符文,这些符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蕴含着战神的力量。在神殿的中央,矗立着一座巨大的战神神像,神像高达数十米,全身由一种名为 “星耀铁” 的神秘金属打造而成,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战神神像手持一把巨大的战斧,斧刃上散发着冰冷的寒光,仿佛能轻易劈开天地。 在战神神殿的深处,加百利找到了守护在此的战斗天使 —— 米迦勒。米迦勒身材高大,身姿矫健,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他身着一套闪耀着金色光芒的战甲,战甲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这些符文不仅能够增强他的防御力,还能释放出强大的能量。他的脸庞英俊而坚毅,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信念和无畏的勇气。他的背后,展开着六对洁白如雪的翅膀,每一片羽毛都闪烁着神圣的光芒,仿佛是由纯净的圣光凝聚而成。他手持一把燃烧着熊熊火焰的长剑,剑身之上刻满了古老的咒语,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米迦勒,如今大陆局势动荡,邪恶势力蠢蠢欲动。” 加百利神色凝重地说道,“光明神希望你能降临到光明教圣女知央?圣审身上,代表他审判世间一切邪恶。” 米迦勒微微皱眉,目光凝视着加百利,说道:“加百利,我知晓大陆之事,但我虽诞生于光明神的神术,却也有自己的意志。你虽为天使长,但也不能随意命令我。” 加百利微微点头,内心却泛起一阵苦涩与无奈。他太清楚米迦勒的来历了,这战斗天使的诞生,实是一段复杂而隐秘的过往。当年战神陨落,光明神趁机夺取了战神神格,将其浸泡到天堂之水后,向创世之神虔诚祷告,这才诞生了米迦勒。米迦勒虽归属于光明阵营,可他的本质中却带着战神那不羁的意志与独立的精神。 加百利深知,自己虽贵为十二翼天使长,在光明神的神系中地位尊崇,但面对米迦勒,绝不能以命令的口吻。一旦强行命令,以米迦勒的性子,说不定会直接拒绝,那可就彻底打乱了光明神的布局。大陆如今危在旦夕,黑暗势力正悄然崛起,急需米迦勒这股强大的力量去制衡。想到这儿,加百利收敛思绪,语气诚恳地说道:“米迦勒,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并非以命令的口吻,而是奉光明主神之命前来。如今大陆急需你的力量,只有你降临世间,才能遏制邪恶的蔓延,而且我们找到接收你降临的躯体会百分之百继承你的能量。” 米迦勒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我虽答应你的请求,但我要等到战神殿中的黄金树开花,才会降落世间。” 加百利顺着米迦勒的目光望去,只见在神殿的一角,生长着一棵奇异的黄金树。这棵黄金树高大无比,树干粗壮,犹如一条巨大的蟒蛇蜿蜒而上。树干的表面,覆盖着一层金色的鳞片,每一片鳞片都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是由纯金打造而成。树枝犹如无数条金色的手臂,向四周伸展,上面挂满了金色的树叶,这些树叶形状如同宝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在树枝的顶端,生长着许多金色的花苞,这些花苞散发着浓郁的香气,让人闻之精神一振。 “这棵黄金树自众神陨落前就已存在,它的开花预示着冥冥中同意我参与此次大战,上次我参与大战正是此树花开。” 米迦勒说道,“当它开花之时,我便会遵守神的旨意降临世间,履行我的使命。” 加百利无奈,只能点头应允。他知道,米迦勒的决定不可更改。于是,他向米迦勒告辞,展开翅膀,飞回光明神殿,准备再次向光明神祷告,祈求神的指引和帮助。 第36章 谜团重重的骑行之旅 圣山学院的天空湛蓝如澄澈宝石,云朵悠然飘浮。逆天小队的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铁琼?艾露恩、芙蕾雅?炽魂和布莱克,在研习了一段时间的马术理论课程后,满怀憧憬地迎来了与真马亲密接触的实践课。 学院脚下,那片平坦开阔的草地旁,微风轻拂,带着青草的芬芳。埃隆?风语者导师静立于此。他是学院邀请的资深精灵族骑士,在精灵族中就以精湛骑术和与马匹的心灵沟通能力闻名,多次参与重要护卫任务,守护精灵族的领地与森林资源。 埃隆导师身姿挺拔修长,皮肤白皙似羊脂玉,泛着柔和光泽。金色长发如瀑布垂落在身后,随着微风轻轻摆动。他身着轻便精致的绿色皮甲,银色丝线勾勒出神秘符文与优雅图案,腰间翡翠镶嵌的腰带挂着一把雕刻着精灵族传统花纹的精美匕首,手中细长的藤蔓马鞭顶端水晶闪烁。 “同学们,此前我们在课堂上学到了诸多马术知识,今日便是你们将理论付诸实践的时刻。” 埃隆导师开口,声音温和有力,“这里的每一匹马,都有着独特个性。你们的任务,便是去寻觅与自己最为契合的那匹。” 森?赫尔金脑海中浮现出课堂上埃隆导师讲解的马匹知识,开始仔细观察眼前的马匹。 赫尔瑞?日曜沉稳地在马群中踱步,目光敏锐地审视着每一匹马。他向来心思缜密,深知一匹合适的马对于团队的重要性。在看到一匹浅棕色、眼神温和的小马后,他走到芙蕾雅?炽魂身旁,沉稳地说:“芙蕾雅,魔法师的马需要温顺,这匹马脾性温和,不易受惊,能让你在骑行时专注于魔法施展。” 芙蕾雅?炽魂脸颊微红,轻轻点头,走到小马身旁,轻柔地抚摸着小马的额头。小马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发出轻柔嘶鸣。 布莱克则在马群中仔细搜寻,目光锁定在一匹体型高大、肌肉结实的黑色骏马身上。那匹马昂首挺胸,眼神中透着不羁野性。布莱克兴奋地说:“就是它了!这匹马强壮无比,能驮着我在战场上冲锋陷阵。” 他快步走到马旁,轻轻拍了拍马的脖子,骏马扬起前蹄,发出响亮嘶鸣。 铁琼?艾露恩在马群中缓缓踱步,最终将目光落在一匹白色母马身上。这匹马安静伫立,眼神中透着温和与坚定。铁琼?艾露恩轻声说:“这匹马沉稳可靠,与我的气质契合。身为圣骑士,我需要这样的伙伴。” 她走到马旁,抚摸着马的鬃毛,母马轻轻摇了摇尾巴。 森?赫尔金看着伙伴们都找到了心仪的马匹,心中满是期待,继续在马群中寻觅。 埃隆导师环顾四周,再次提醒:“马匹对于骑士而言,不只是坐骑,更是生死与共的挚友。战场上,它们的速度、力量与忠诚,能决定战斗胜负;日常生活中,它们的陪伴与信任,无比珍贵。” 森?赫尔金在马群边缘踱步,忽然听到一阵嘈杂声。他循声来到一个稍显偏僻的马厩,只见马厩管理员正满脸愁容地与埃隆导师交谈。 “导师,这匹黑马太危险了。它咬死踢死好几匹马,我发现时,它还把其中一匹马的半个身子吞了下去。我觉得它肯定是遭受了暗黑力量侵袭,必须处死,以绝后患。” 管理员眉头紧皱,焦急地说。 森?赫尔金隔着马厩的栏杆望去,只见一匹全黑色的马静静站在角落。它身躯高大健壮,皮毛黑得发亮。然而,它的双眼透着狂躁,不时发出低沉嘶吼。 就在这时,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当这匹黑马的目光与森?赫尔金交汇,黑马眼中的狂躁瞬间消融,取而代之的是温顺。它缓缓走到栏杆边,用鼻子轻轻蹭着森?赫尔金的手。 森?赫尔金的心猛地一揪,对埃隆导师说道:“导师,我想申请拥有这匹马。我相信它能被驯服。” 埃隆导师微微皱眉,眼中闪过担忧:“这匹马危险程度极高,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森?赫尔金坚定地点头:“我确定,导师。我相信我能和它建立联系。” 马厩管理员急忙劝阻:“孩子,这匹马太危险,别冲动。” 埃隆导师沉思片刻后开口:“在我们精灵族观念里,每一个生命都珍贵,都值得机会。从马术专业角度,决定一匹马是否危险,关键在于骑手。被黑暗魔法侵袭的生灵极少活下来,即便活下来也会变成毫无意识的魔兽,可这匹马现在明显对森有反应。我以学院导师的名义,同意森?赫尔金带走这匹马。但森,你要记住,这匹马的生命安全与未来,都在你身上。” 森?赫尔金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郑重地点头:“导师,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随后,在管理员略带担忧的注视下,森?赫尔金小心翼翼地打开马厩门。黑马缓缓走出,紧紧跟在森?赫尔金身后。森?赫尔金轻轻抚摸着黑马的脖颈,说:“以后你就叫黑耀了。” 黑马像是听懂了,轻轻甩了甩尾巴 。 紧接着,埃隆导师便吩咐马厩管理员为大家选中的马匹配备装备。给赫尔瑞?日曜那匹浅棕色小马装上了一副棕色的皮质马鞍,搭配深褐色的笼头,简约而质朴,与小马温顺的气质相得益彰。芙蕾雅?炽魂的小马则配上了淡粉色的马鞍和同色系的笼头,显得俏皮可爱。布莱克的黑色骏马披上了纯黑色的厚重马鞍,配上银色镶边的笼头,更显霸气十足。铁琼?艾露恩的白色母马,则是搭配了米白色的马鞍和白色笼头,尽显优雅与沉稳。至于森?赫尔金的黑耀,自然是用上了特制的全黑色马鞍,与它的毛色完美融合,彰显神秘与力量。 而他们的马鞭均为学院制式,由坚韧的牛皮制成,鞭身修长,末端系着黑色的丝穗,挥动起来飒飒作响,既能有效驱使马匹,又不会对马匹造成伤害。 装备就绪后,埃隆导师开始郑重地强调重点知识。“同学们,之前课堂上虽有涉及,但实践中的理解更为关键。就拿马匹的身体语言来说,耳朵向后紧贴脑袋,那是它在警惕或生气;尾巴大幅度甩动,往往是烦躁的表现;而眼睛瞪得很大且目光凶狠,这匹马此刻大概率是愤怒的。你们一定要学会观察,这能帮你们避免许多危险。” “在马匹照料方面,夏季炎热,必须保证它们有充足的饮水和鲜嫩多汁的草料,水槽要时刻加满,草料要新鲜。冬季则要多准备高热量的饲料,比如豆类、谷物,帮助它们抵御寒冷。梳理毛发的时候,一定要顺着毛发生长方向,从头部开始,仔细清理每一处,这不仅能让它们保持整洁,还能增进你们之间的感情。检查马蹄更是重中之重,每天都要查看,及时挑出卡在蹄缝里的石子等杂物,否则很容易让马蹄受伤,影响马的行动。” “至于基本骑术,正确使用缰绳至关重要。缰绳太松,无法有效控制马匹;太紧,则会让马感到不适。想要马前进,就轻抖缰绳;要停止,就平稳地向后拉;转弯时,往哪边转,就往哪边轻拉缰绳。马鞍和马镫的调整也不容小觑,合适的马鞍能让马舒适,也能让你们骑得更稳。马镫的长度要保证你们在骑行时,腿部能自然下垂,且在紧急情况下能迅速脱离。” “初次骑行,大家务必在封闭场地练习慢步和快步。慢步时,保持身体挺直,随着马的步伐,臀部微微上下起伏。快步时,利用腿部力量,将身体微微提起,与马的节奏同步。记住,和马配合需要耐心与练习,千万不要急于求成。” 埃隆导师语重心长地叮嘱着。 森?赫尔金和芙蕾雅?炽魂一同回到魔武学院,森和芙蕾雅找到那个被路西法下了魔咒的厨子,郑重地说:“帮我们好好照顾这两匹马,它们对我们很重要,有时候这黑马有可能吃血食,你一定要喂新鲜的哦。” 厨子虽然面露难色,但在魔咒的作用下,还是点头答应了。 翌日清晨,阳光如同金色的纱幔,轻柔地洒在圣山学院。逆天小队的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铁琼?艾露恩、芙蕾雅?炽魂和布莱克,怀揣着兴奋与期待,相约来到圣山脚下那片平坦开阔的田野。这里绿草如茵,微风拂过,草浪此起彼伏,宛如一片绿色的海洋。 除了森?赫尔金的黑耀,其他四人的马匹早已被圣山学院的马厩管理员照料得温顺无比。赫尔瑞?日曜率先翻身上马,他那匹枣红色的骏马嘶鸣一声,前蹄扬起,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驰骋欢呼。赫尔瑞?日曜身姿挺拔,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眼神中透着对挑战的渴望,尽显王者风范。“哈哈,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骑术!” 他爽朗地笑着,声音在田野上空回荡。 芙蕾雅?炽魂骑上她那匹白色的小马,脸上带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她轻轻抚摸着小马的脖子,温柔地说:“我们可要好好表现哦。” 小马似乎听懂了她的话,甩了甩尾巴,乖巧地原地踏步。 铁琼?艾露恩骑着她那匹沉稳的黑色母马,身着一身轻便的骑士装,英姿飒爽。她微微点头,对大家说道:“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她的声音坚定有力,透露出一名骑士的沉稳与担当。 布莱克骑着他那匹健壮的棕色骏马,兴奋得大喊大叫:“冲啊!让我们在这片田野上尽情驰骋吧!” 他的性格闹腾,但眼神中闪烁着正义的光芒,此刻就像一个即将奔赴战场的勇士。 森?赫尔金则轻轻跨上黑耀,黑耀的身体微微颤抖,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兴奋。森?赫尔金轻轻抚摸着黑耀的鬃毛,低声说道:“黑耀,咱们一起加油。” 黑耀仿佛听懂了他的话,发出一声低沉的嘶鸣。 几人很快就适应了马匹的节奏,在田野上轻松地骑行起来。微风拂过脸颊,带来阵阵青草的芬芳,让人心情愉悦。不一会儿,五个少年心中的玩心渐起,竟然相约比试起来。 随着一声令下,五匹马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赫尔瑞?日曜一马当先,他的枣红色骏马步伐矫健,速度极快。他一边策马狂奔,一边回头喊道:“你们可要加油追我啊!” 布莱克不甘示弱,他拼命地挥动马鞭,大声吆喝着:“嘿!等等我,我可不会输给你们!” 他的棕色骏马似乎被他的热情所感染,跑得更加卖力。 芙蕾雅?炽魂虽然骑术稍逊一筹,但她毫不畏惧,紧紧跟在后面。她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也不会落后的!” 她大声喊道。 铁琼?艾露恩则稳稳地驾驭着她的黑色母马,保持着稳定的速度。她的目光专注地盯着前方,冷静地寻找着超越的机会。 而此时,森?赫尔金与黑耀的配合堪称完美,仿佛实现了人马合一。黑耀的速度越来越快,如同黑色的闪电,瞬间超越了所有人。森?赫尔金的身姿在马背上轻盈而稳健,他的眼神中透着自信与专注。大家看到这一幕,都不禁暗暗称奇。 “哇,森,你和黑耀简直太厉害了!” 芙蕾雅?炽魂惊讶地喊道。 “是啊,森,你这骑术简直让人佩服!” 布莱克也大声赞叹道。 赫尔瑞?日曜看着森?赫尔金超越了自己,不但没有丝毫的不悦,反而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干得漂亮,森!看来今天我要甘拜下风了。” 他由衷地称赞道。 在这场激烈的比试中,五人玩得不亦乐乎。太阳渐渐西斜,如同一个巨大的火球,将天边的云彩染成了绚丽的橙红色。大家玩得尽兴,决定先回森?赫尔金的魔武学院蹭饭。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意外突然发生了。一声尖锐的口哨声划破了寂静的空气,赫尔瑞?日曜的马匹突然受惊,前蹄高高扬起,发出一声惊恐的嘶鸣。赫尔瑞?日曜脸色微变,但他迅速镇定下来,试图控制住马匹。然而,这匹马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驱使,完全失控,带着赫尔瑞?日曜冲进了旁边的密林。 “赫尔瑞!” 森?赫尔金大喊一声,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毫不犹豫地驱使黑耀追了上去。 “不好,我们也赶紧跟上!” 铁琼?艾露恩神色凝重,立刻策马跟在森?赫尔金身后。 芙蕾雅?炽魂眼中充满了担忧,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赫尔瑞会不会有危险啊?” 但她还是鼓起勇气,跟了上去。 布莱克心急如焚,大声喊道:“该死的,到底是谁在搞鬼!” 他用力挥动马鞭,催促着马匹加速前进。 可是,刚进入密林不久,又一声奇怪的口哨声响起,这声音仿佛有一种魔力,让其他几人的马匹也纷纷失控。森?赫尔金紧紧拉住缰绳,试图让黑耀保持镇定,但黑耀也变得焦躁不安起来。 “大家小心!” 森?赫尔金大声提醒道。他努力控制着黑耀,在密林中艰难地穿梭。树枝不停地抽打在他的身上,但他全然不顾,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赫尔瑞。 然而,密林中树木茂密,光线昏暗,赫尔瑞?日曜和他的马很快就消失在了视线中。森?赫尔金四处寻找,却始终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其他几人也陆续跟了上来,但都表示没有看到赫尔瑞。 “这可怎么办?赫尔瑞到底去哪儿了?” 芙蕾雅?炽魂焦急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泪花。 “别慌,我们一定能找到他的。” 铁琼?艾露恩安慰道,但她的眉头也紧紧皱着,显然也十分担心。 布莱克气愤地说:“肯定是有人故意搞鬼,等我找到那个人,一定要让他好看!” 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慌乱无济于事。“大家先别着急,我们分散开来找,每隔一段时间就发出信号,保持联系。” 他冷静地做出了决定。 于是,大家开始在密林中四处寻找。森?赫尔金骑着黑耀,仔细地搜索着每一个角落。他的心中充满了担忧,但他坚信,自己一定能找到赫尔瑞。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茂密的树林遮挡了最后的余晖,密林中变得阴森恐怖。森?赫尔金等人再次聚集在了一起,大家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和焦虑。 “还是没有找到赫尔瑞,我们要不要回学院求救?” 芙蕾雅?炽魂声音微弱地问道。她已经在密林中奔波了许久,体力渐渐不支。 铁琼?艾露恩看了看四周,无奈地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对这片密林不熟,天黑后寻找更加困难。也许回学院寻求支援是个明智的选择。” 布莱克虽然心有不甘,但也知道目前的情况十分危急。“好吧,那我们快回去,多带些人来。” 森?赫尔金正要开口同意,突然,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树林中缓缓走来。是赫尔瑞?日曜!他的衣服有些凌乱,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看起来并没有受伤。 “赫尔瑞!” 大家兴奋地喊道,纷纷围了上去。 “你没事吧?到底发生了什么?” 森?赫尔金关切地问道。他仔细观察着赫尔瑞?日曜的表情,发现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凝重。 赫尔瑞?日曜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没事,就是马匹突然受惊,把我带进了密林。我好不容易才控制住它,现在已经没事了。” 森?赫尔金心中疑惑,他了解赫尔瑞?日曜,知道很少有事情能让他如此沉默寡言。哪怕是曾经一同离家出走,被一位奇怪大汉绑了几个月,还与猛兽搏斗的时候,他都能保持乐观。这次的事情,显然不简单。 “真的只是这样吗?赫尔瑞,你可别瞒着我们。” 布莱克着急地说道。 “是啊,赫尔瑞,你要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一定要告诉我们,我们是一个团队啊!” 芙蕾雅?炽魂也急切地说道。 铁琼?艾露恩看着赫尔瑞?日曜,目光坚定:“赫尔瑞,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会和你一起面对。” 赫尔瑞?日曜看着大家关切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真的没事,大家别担心了。我们先回去吧,天色不早了。” 森?赫尔金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他知道,赫尔瑞?日曜不想说,现在逼问也没有用。“好吧,那我们先回学院。” 他说道。 于是,一行人骑着马,缓缓离开了密林。在回去的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语。森?赫尔金的心中却在不停地思索着,究竟是什么让赫尔瑞?日曜如此隐瞒? 第37章 精灵族的抉择 在落日城堡那古老议事厅后的高楼角楼内,昏暗烛火如风中残烛,在幽暗中摇曳,仅能照亮梅丽莎所处的一小片区域。梅丽莎仿若从黑暗中凝出的幻影,身姿曼妙,面庞绝美却透着拒人千里的冷峻。她身着一袭黑色的紧身皮甲,其上镶嵌着幽绿色的宝石,随着她的呼吸,宝石散发着神秘而危险的气息,微微闪烁着冷光。 此刻,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手中泛黄的魔法谜语,这个数暗夜精灵特有的魔法谜语,这十年终于有了反应,有暗夜精灵开始联系她。梅丽莎眉头紧蹙,思绪飘回到十年前。那时,为拯救族人,她毅然踏上前往圣山寻找圣物线索的旅程。谁能料到,堕落天使突然降临,圣山陷入一片混乱。随后圣山全力搜索圣山的黑暗势力,为躲避圣殿骑士团的搜捕,她慌不择路地爬上了正要去落日城堡赴任的皇子海德?光耀的马车,本想挟持马车逃离,却没想到马车里的杜维大管家实力深不可测,局势瞬间反转,她反倒被挟持,被迫向那个狡猾更甚地精三分的家伙海德?光耀签下了长达二十年的服从契约。 这些年,她主要负责守护落日城堡的三儿子赫尔瑞?日曜。在守护的过程中,她也暗中执行了诸多暗杀任务。在无数次生死考验中,她的实力不断攀升,如今已触摸到圣阶实力的门槛。服从契约也因自己完成一些高难度的任务,海德?光耀也不停地承诺给梅丽莎减少服从时间,现在已经到了二十年的承诺时间,但海德?光耀承诺只要梅丽莎再服从十年,就把四大圣物之一的众山之魂送给她。梅丽莎陷入了两难的抉择,也许待在这里很好,可以见到赫尔瑞?日曜的成长。梅丽莎第一次见到赫尔瑞?日曜时,他只不过两三岁的小孩,正是让人心疼的时候。因为皇子海德?光耀据说在夺取赫尔冥帝国皇位失败时,海德?光耀的爱妻也因帝都惊变惊吓而死。起初,梅丽莎守护着赫尔瑞?日曜时,把他当做自己的小弟弟,无微不至地照顾他。随着赫尔瑞?日曜日渐长大,他开始对梅丽莎产生了别样的依赖,而梅丽莎在那些朝夕相处的日子里,也逐渐习惯了他的陪伴。 思绪不知怎的,又飘到了赫尔瑞?日曜身上。梅丽莎的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下来,她的目光似乎烛光也穿透了眼前的黑暗,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赫尔瑞?日曜的身影。他那充满朝气的笑容,仿佛能驱散世间所有的阴霾;他坚定的眼神,在面对困难时从未有过丝毫退缩;以及每次遇到危险时,挺身而出大喊 “为了梅丽莎” 的模样,那声音仿佛还在她耳边回响。她想起那些一起度过的宁静午后,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赫尔瑞?日曜会拉着她分享城堡里的趣事,讲着讲着还会手舞足蹈起来,眉眼间满是纯真与快乐。 或是在静谧的夜晚,赫尔瑞?日曜会缠着梅丽莎请教关于精灵族的传说,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向往。尽管梅丽莎总是故作冷漠,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着疏离,但每当赫尔瑞?日曜转身离开,她的心底却悄悄泛起了别样的涟漪。她知道,这份情感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正悄然生长,如同一颗种子,在黑暗中默默扎根,期待着绽放的那一天。忽然她心中有一种自己都感到可笑的想法,若有朝一日,一切纷争都能平息,或许他们能拥有一段美好的未来。在那段未来里,没有使命的重担,没有暗黑与光明的对立,只有他们两人,在宁静的时光里相伴。 数日后,梅丽莎依照谜语的指引,踏入落日城堡郊外那隐蔽的山谷。谷中静谧得可怕,四周茂密的荆棘丛交织缠绕,如同一座天然的壁垒,将外界的喧嚣与窥探彻底隔绝。山谷中央,那被魔法结界笼罩的小空地,散发着淡淡的微光,仿若神秘的梦境之地,便是她与长老约定的安全之地。 不多时,一位身形佝偻的暗夜精灵长老缓缓现身,他全身笼罩在一件宽大的黑色斗篷之下,斗篷边缘闪烁着幽微的暗黑符文光芒,仿佛在诉说着禁忌的秘密。长老的身躯仿佛被岁月的重担压弯,每一步都迈得沉重而迟缓,像是拖着千斤的重物。他的面容布满了如沟壑般的皱纹,皮肤松弛地耷拉着,仿佛在诉说着漫长岁月的沧桑。但他的眼神,却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透着令人胆寒的睿智与坚毅。更引人注目的是,他周身环绕着若有若无的暗黑元素,如躁动的毒蛇,随时可能暴起伤人。那些暗黑元素像是即将决堤的洪水,在他体内疯狂涌动,他正竭尽全力压抑着,身体微微颤抖,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顺着他那苍老的脸颊缓缓滑落。 梅丽莎见状,急忙迎上前去,单膝跪地,恭敬地行礼:“大长老,许久不见。” 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带着对长辈的敬重。 长老微微抬手,示意她起身,声音低沉沙哑,仿若从古老的深渊传来:“公主殿下,此次前来,事关重大。”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们得到消息,精灵一族俘获了一个人族女子,她对所有魔法系列的亲和力达到了极致,全然超过了现有精灵一族的天赋。这意味着,我们无需集齐四件圣物,只需找到象征生命之力的大地之魂,便能让精灵女王在她身上降临复活,这点已经经过精灵族五大长老反复的确认。” 梅丽莎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喜的光芒,照亮了她原本暗沉的眼底:“大地之魂?可它如今在何处?” 梅丽莎心中不禁回想起那四件圣物的传说。天空之泪,象征着希望与自由,持有者能借此拥有飞翔的力量,如挣脱牢笼的飞鸟,穿梭于天际,在湛蓝的天空中留下自由的痕迹;海洋之心,代表着生命与情感,能治愈伤痛,唤醒深藏在灵魂深处的潜能,宛如温暖的洋流,滋润着干涸的心灵,让破碎的灵魂得以修复;众山之魂,体现着坚韧与力量,如同巍峨的山峰,守护着她的人民免受侵害,屹立不倒地抵御着一切外敌;大地之灵,象征着自然与平衡,仿若大自然的守护者,能够恢复被破坏的生态,让荒芜的大地重焕生机。 上古传闻,将这四件圣物集齐后抛入到希望山脉精灵族地的生命池中,虔诚地祷告,就会复活精灵女王。而如今,仅需大地之魂,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转机。 “想必在圣山学院的院长魔世?苍穹手中。” 长老神色凝重,脸上的皱纹愈发深刻,仿佛岁月的刻刀又在他脸上狠狠划了几道。“魔世?苍穹不久前获得了大地守护者的传承,这点也基本确认,之前精灵一族的大长老也得到了上苍的暗示前往夺取大地守护者的传承之路,但是没想到也去抢夺传承的魔世?苍穹已经达到了师的境界,实力深不可测。精灵族大长老惜败给他,魔世?苍穹这德罗伊的老家伙估计已经算的上半神了,我们族内的恐怕无一人是他的敌手,所以我才前来,看你这有什么办法。” 梅丽莎心中一凛,她曾在典籍中读到过,人类的古典记载着传说有高于大魔导师的存在,即师,那是魔法达到神之境界的存在。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去夺取大地之魂无疑是挟泰山以越北海。 梅丽莎心中一紧,她深知此次任务的艰巨,但她仍然对着这个抚养她近 70 年的大长老说道:“大长老,您放心,我会想办法,我一定设法找到大地之魂。” 她微微咬了咬下唇,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梅丽莎微微颔首,然后关切地说道:“大长老,您身上的暗黑元素……” 长老摆了摆手,苦笑着说:“无妨,只是近来愈发难以压制。公主殿下,暗黑精灵帝国如今局势动荡。以我和二长老为首的一派,始终希望回归希望山脉的精灵帝国;而三长老、四长老却在无尽森林自立为王。五长老原本摇摆不定,但随着找回四大圣物、复活精灵女王一事遥遥无期,加之我们暗黑精灵一族身上的暗黑元素日益浓厚,他也开始倾向于三、四长老了,难道我们暗夜精灵最终的归宿是暗黑之神吗。” 梅丽莎看着大长老那无奈且心痛的神情,心中一阵揪痛。她看到长老的双手紧紧握拳,那是他内心痛苦与不甘的体现。她深知大长老一生都在为精灵族的回归和复兴努力,如今却面临如此困境,这份无力感她感同身受。 梅丽莎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说道:“大长老,您对我的养育之恩,我铭记于心。我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作为推选出来暗夜精灵一族的公主,我也不会让暗夜精灵一族的未来沉沦于黑暗。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我都会想尽办法拿到大地之魂,复活女王,带领族人回归祖地。” 她挺直了腰杆,双手紧握成拳,仿佛在向命运宣誓。 长老欣慰地看着她,眼中满是期许:“公主殿下,我相信你,希望山脉精灵一族还传话过来圣山学院有个精灵族的天才叫埃隆?风语者,他在圣山学院当马术导师,你可以去联系他,向他道明原因,他也许会帮组你。” 与长老分别后,梅丽莎深知圣山上设有大型检测暗黑元素的魔法阵,以她暗夜精灵的身份,贸然上山,无疑是自投罗网,暴露身份不说,还可能让整个计划功亏一篑。于是,她在圣山脚下寻了一处隐蔽的居所,静静蛰伏,等待时机。 前几日的那天,阳光明媚,梅丽莎如往常一样在圣山脚下观察山上的动静。忽然,她看到五个少年在山脚下的草地上欢快地跑马嬉戏,其中正有与梅丽莎相识的森?赫尔金,更有她时而默念的赫尔瑞?日曜。她灵机一动,取出一枚精致的骨哨,放在唇边,运用暗夜精灵的秘法吹响。这是精灵一族特有的口哨声,能让逆天小队的马匹不受控制,唯有赫尔瑞?日曜的马能载着他前来,其他四人马匹根本追不上。果然,赫尔瑞?日曜听到口哨声后,身体微微一震,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他下意识地朝着声音的来源望去。然而,森?赫尔金骑得黑马居然对口哨有一定的抵抗力,梅丽莎见状,眉头轻皱,再次将骨哨放到唇边,用力吹响,吹出更为急促的旋律。这次,森?赫尔金黑马终于摆脱了控制,赫尔瑞?日曜则不受控制地被载来。当远远看到藏匿在森林中梅丽莎身影,赫尔瑞?日曜不再犹豫。 赫尔瑞?日曜策马朝着梅丽莎的方向缓缓走去。来到近前,他的眼中满是惊喜与期待,紧张又兴奋地说道:“梅丽莎,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父亲让你来的?” 赫尔瑞?日曜并不知道梅丽莎的暗夜精灵公主身份,在他心中,梅丽莎是那个特别的存在,每次见到她,心中都像揣了只小鹿般乱撞。他的脸颊微微泛红,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缰绳。 梅丽莎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几分期许,那笑容中既有对任务的谋划,也有对眼前人的真心:“赫尔瑞,我来圣山有两件事。一是想见见你,这段时间没见,看你是否成长了。” 她微微歪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温柔,“二是我有急事需要与你们学院的马术导师埃隆?风语者碰头。可我无法上山,你能否帮我把他叫下来?” 赫尔瑞?日曜心中虽有疑虑,纵使心中有千言万语,但面对梅丽莎的请求,尤其是听到她想见自己,心中顿时乐开了花,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去。” 他在接去了梅丽莎递给的一个戒指当做信物,之间那戒指戒指的戒面是一轮被黑暗吞噬的月亮图案,由黑色的金属打造而成,镶嵌着一颗散发着幽绿色光芒的宝石。 “这戒指叫月蚀之戒。”梅丽莎说道,“你给埃隆?风语者,就说有人找他,背叛一族想回归故族,请他务必前来一见。” 赫尔瑞?日曜依依不舍转身策马离去,临走前还不忘回头看了梅丽莎一眼,眼神中满是眷恋。 看着赫尔瑞?日曜离去的背影,梅丽莎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按精灵的年龄来算,她已有七八十岁,但精灵长寿,换算成人族年龄,她与赫尔瑞?日曜相仿。这些年,赫尔瑞?日曜在落日城堡打架时总会大喊 “为了梅丽莎”,还对外宣称 “一定要娶梅丽莎为妻”,每每想到此处,她心里竟然有一丝暖流。 梅丽莎心中清楚,赫尔瑞?日曜身为魔世?苍穹的弟子,极有可能从他那里骗取到圣物大地之魂。可在她心底最柔软的角落,却始终珍藏着与赫尔瑞?日曜相处的点滴。她不愿将这份纯粹的情感卷入这场充满阴谋与算计的纷争之中,她想守住心中这片净土,让这份美好不受玷污。但使命在肩,她又深知自己或许不得不做出艰难的抉择,这种矛盾与挣扎,如同一把锐利的刀,在她的心头狠狠划过。 梅丽莎暗望着赫尔瑞?日曜离去的方向,久久伫立,眼神中时而坚定,时而迷茫 。 这一日,马术课上埃隆导师对森·赫尔金的骑术大为赞赏,认为他很有天赋,可以参加不久圣山学院各个院系的御马赛。马术课结束后,赫尔瑞?日曜瞅准埃隆?风语者独自在马厩整理装备的时机,快步走上前去。他微微有些紧张,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下情绪,从怀中掏出月蚀之戒,递向埃隆?风语者。 “埃隆导师,有个人让我把这个交给您,她在山下有急事,希望能与您碰个头。” 赫尔瑞?日曜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诚恳且急切,同时刻意隐去梅丽莎的名字。 埃隆?风语者刚接过月蚀之戒,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嫌弃。“哼,这暗黑精灵的东西!” 他的声音不自觉提高,带着愤怒与警告,“这戒指能操控阴影力量,让持有者无声潜行,特定月相下还能增幅暗黑魔法。这等邪物,怎么会到你手里?” 说着,他用力将戒指推回给赫尔瑞?日曜。 赫尔瑞?日曜赶忙解释:“导师,交给我的人肯定是遇到棘手难题,才托我找您。这个人我很信任,请您务必去一趟吧。” 埃隆?风语者眉头拧成了个 “川” 字,眼神如炬,直直地盯着赫尔瑞?日曜:“不行!暗黑精灵诡计多端,我对他们反感至极。你是不是被迷惑了?” 赫尔瑞?日曜仍不死心,急切地说道:“导师,她说背叛一族要回归故族,所以才要见您……” 埃隆?风语者直接打断他,冷笑一声:“回归?荒谬!他们在暗黑之地待了那么久,心思早被黑暗侵蚀。只有沉沦何谈回归?” 赫尔瑞?日曜见埃隆?风语者态度坚决,一时语塞,但仍小声嘟囔:“可她不一样……” “够了!” 埃隆?风语者严厉地呵斥道,“别傻了。在他们的野心面前,所谓的情谊一文不值。你跟他们搅和在一起,迟早大祸临头。这次我看在你的面子上答应赴约,但你必须保证,之后绝不再参与此事,如果她的言行稍有违反精灵女王的规定,我就送他们去见沉睡已久精灵女王!” 赫尔瑞?日曜低下头,沉默许久,无奈说道:“我知道您是为我好,导师。但她真的不一样…… 只要您去见她,之后事我不会再介入了。” 埃隆?风语者拍了拍赫尔瑞?日曜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希望你能说到做到。我去赴约,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你就把心思放回学业上,别再被这些事牵扯精力,你是院长的学生,你是落日城堡堡主的儿子,当事情围绕着你的时候,也许是围绕着你的身份,你凡事要三思而后行啊,切莫被黑暗势力蛊惑了。” 说完,埃隆?风语者了解了下会见地点便转身离去,留下赫尔瑞?日曜站在原地。 赫尔瑞?日曜嘴里念叨着:“梅丽莎怎么可能骗我。”。 埃隆?风语者,这位游走在世间最杰出的精灵族代表,离开赫尔瑞?日曜,随意踱步到一处草地上坐下,缓缓抬起头,目光穿越层层叠叠的云雾,望向圣山那片蔚蓝天空。双眼中,却不再是往日精灵所独有的清澈与坚定,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迷茫,仿佛被一层厚重的迷雾所笼罩。 众神陨落的时代已然远去,那曾经辉煌灿烂、充满传奇色彩的岁月,如今只存在于古老的典籍与口口相传的故事之中。往昔山林的霸者 —— 兽人,在漫长的历史变迁中,渐渐退入了南方无尽森林的深处。在那里,他们与神秘的德鲁伊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安然相处,默默守护着属于他们的一方天地。而风的庇护者 —— 精灵一族,也在靠近无尽森林的希望山脉固守着自己最后的祖地,小心翼翼地维系着那份传承千年的血脉与尊严。 曾几何时,天空中巨龙那遮天蔽日的身影,是大陆上最为震撼的景象之一。它们的咆哮,能让山河震颤;它们的飞翔,能划破苍穹。可如今,天空早已恢复了宁静,再也不见巨龙那威风凛凛的身姿。西边海岸的靠近处,曾经由海神庇佑的娜迦一族,也仿佛在岁月的长河中悄然隐匿,只留下一些模糊不清的传说,供后人遐想。 如今的大陆,已然是人族为主的时代。五大帝国鼎立,表面上维持着和平共处的局面。虽时有摩擦,但大规模的战争却已许久未见。 然而,十年前那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却如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千层浪。堕落天使毫无征兆地降临至圣山,在这片神圣之地大肆破坏,所到之处,生灵涂炭,一片狼藉。 不久之后,新的教皇以消灭异端的名义,悍然发起了三次北征。圣教骑士团裹挟着赫尔冥帝国皇家骑士团,如汹涌的潮水般,强力消灭了北方阿尔图斯帝国—曾经的大陆第二大帝国。那个曾经以信仰冰雪女神而闻名的帝国,瞬间土崩瓦解,沦为一片混乱之地。这十年来,表面平静的各大帝国之下,实则暗流涌动。每一个细微的政治变动,每一次势力的悄然角逐,都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利刃,随时可能划破这脆弱的和平表象。 在这样的大背景下,暗夜精灵竟然主动联系回归祖地。这一消息,如同一记惊雷,在埃隆?风语者的心中炸响。作为精灵族的天才,他的思维如同一台精密的仪器,瞬间运转起来,将各种可能的后果与影响一一剖析。 在大陆众人眼中,暗夜精灵早已被视为黑暗势力的一方,这是根深蒂固的认知。众神已然陨落,可光明与黑暗的对立却从未消散。如今,光明教背后的光明之神与黑暗势力后的黑暗之神,正隐隐成为未来大战的核心双方。一旦暗夜精灵回归,无疑会让已然中立于众神之外、偏安一隅的精灵一族,被强行卷入这场纷争的漩涡之中。 埃隆?风语者的眼前,仿佛浮现出一幅幅令人胆寒的画面:光明教得知暗夜精灵回归后,立即将其视为对光明秩序的公然挑衅。希望山脉对于大陆各族来说的确是危险之地,但那里已经十分孱弱的由精灵一族建立的艾尔德瑞帝国未必能扛的住圣教骑士团和赫尔冥帝国皇家骑士团。 第38章 破晓的希望 天才破晓,晨雾弥漫在圣山脚下的树林间,一片静谧。埃隆?风语者如猎豹般警觉,身姿挺拔地隐于一棵粗壮橡树后,锐利的目光穿透雾气,警惕着四周的动静。作为圣山学院的马术导师,他深知暗夜精灵出现在此意味着什么。 不远处,一个黑色身影悄然浮现,正是梅丽莎。她身着一袭黑袍,黑色面纱遮住了大半面容,只露出一双如夜潭般深邃的眼眸,散发着神秘气息。身为实力接近圣阶的刺客,她的每一步都轻盈无声,却又满含戒备。 埃隆?风语者率先打破寂静,声音低沉且充满警惕:“你是谁?为何找我?暗夜精灵出现在这,可不会有什么好事。” 他的手轻轻搭在腰间的箭囊上,只要稍有异动,便能瞬间搭弓射箭。 梅丽莎微微侧身,保持安全距离,轻声说道:“埃隆?风语者,我知道你对我有所防备。我是暗夜精灵一族的梅莉莎·月影,但我此次前来,是为了精灵一族的未来。” 她的声音透过面纱,带着几分缥缈。 埃隆?风语者冷哼一声:“哼,精灵一族的未来?就凭你,一个暗夜精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那些手段。” 他的眼神中满是怀疑。 梅丽莎并未因他的质疑而慌乱,缓缓说道:“我们有办法复活精灵女王,而这需要你的帮助。” 埃隆?风语者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复活精灵女王?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需要集齐天空之泪、海洋之心、众山之魂和大地之灵四大圣物,你能做到?” 梅丽莎微微点头:“如今情况特殊,我们只需获取大地之灵,便可让精灵女王复活。” 埃隆?风语者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荒谬!仅用大地之灵,那不是真正的复活,而是让女王沉睡的神格苏醒并降临在他人身上,这必然会抹杀那个人的意识。我们精灵尊重生命,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梅丽莎连忙解释:“这并非我们暗夜精灵一族的私自决定,而是来自精灵族的决策。” 埃隆?风语者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梅丽莎:“即便如此,这也太残忍。更何况,大地之灵在圣山学院院长魔世?苍穹手中,他的实力在大陆上都是顶尖的,从他手中盗取大地之灵,谈何容易?魔世?苍穹还是赫尔冥帝国皇帝、落日城堡堡主的老师,一旦我们行动,精灵族必将与他为敌,这代价我们承受不起。” 梅丽莎轻叹一声,眼神中透露出无奈:“我们也清楚困难重重,但四大圣物集齐希望渺茫。尤其是海洋之心,无论我们如何探寻,都毫无头绪。哪怕花重金占卜,得到的都是一团迷雾。” 埃隆?风语者皱着眉头,反驳道:“即便如此,也不能成为你们选择这条危险道路的理由。如果暗夜精灵真心想回归,就应该通过正当途径找回四大圣物。” 梅丽莎微微抬头,目光望向远方,缓缓说道:“埃隆?风语者,你应该记得上古大战。精灵女王陨落,艾尔德瑞精灵帝国走向衰落,我们精灵一族陷入混乱。自那以后,暗夜精灵为了生存,走上了一条不同的道路。在恐惧的驱使下,我们研究禁忌魔法,妄图借黑暗力量增强实力,也因此改变了外貌、气质和性格。但现在,我们渴望回归。而且,大陆局势动荡,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下次大陆动荡也许不久就会爆发,精灵一族和暗夜精灵一族都等不起了,精灵一族和暗夜精灵一族原本就是一家,及时暗夜精灵一族曾今走错了路,如果精灵一族不接纳暗夜精灵一族的回归,暗夜精灵非常有可能在未来的动荡中完全被抹杀。” 埃隆?风语者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我理解你的焦急,但你要明白,在大陆众人眼中,暗夜精灵早已被视为黑暗势力的一方。众神虽已陨落,但光明与黑暗的对立从未消失。光明教背后的光明之神与黑暗势力后的黑暗之神,正隐隐成为未来大战的核心双方。一旦暗夜精灵回归,已然中立的精灵一族必将被卷入这场纷争的漩涡之中。” 梅丽莎看着埃隆?风语者,眼中满是期许:“难道就没有一丝转机吗?” 埃隆?风语者沉思良久,最终说道:“我不赞成你的计划,也不反对。但我不会帮忙,也不会阻止。一切,由你们自己决定。” 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开。 埃隆?风语者转身准备离开,梅丽莎见状,心急如焚,连忙向前跨出一步,急切说道:“埃隆?风语者,您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这或许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埃隆?风语者停下脚步,却并未转身,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我说过,这计划风险太大,且违背精灵的道义。你别再执迷不悟。” 梅丽莎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缓缓说道:“您说要走正当途径找回四大圣物,可您想过没有,如今大陆局势复杂,各方势力都对圣物虎视眈眈。我们在明处,敌人在暗处,等我们集齐四大圣物,恐怕大陆早已陷入战火,精灵一族也将不复存在。” 埃隆?风语者这才缓缓转过身,目光犀利如刀:“即便如此,也不能成为你们践踏生命、行此不义之事的借口。你口口声声说为了精灵一族,可你想过没有,一旦你们的计划被发现,光明教是不允许上古神灵在大陆上重生的,光明教必定会以此为借口,对精灵族发动全面战争。到那时,我们的家园、我们的族人,都将面临灭顶之灾。” 梅丽莎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但仍坚持道:“我知道有风险,但我们也并非毫无准备。我们可以秘密行事,尽量避免被发现。而且,在无尽山脉里有许多上古神族的遗脉,他们或许能在关键时刻提供帮助。” 埃隆?风语者冷笑一声:“同情?在这利益至上的世界里,所谓的同情又能持续多久?一旦形势不利,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抛弃你们,你觉得及时你做到一切,精灵一族真的回让暗夜精灵回归。你太天真了,梅丽莎。” 这是他首次唤出梅丽莎的名字,却带着浓浓的失望。 梅丽莎微微低下头,片刻后,再次抬起头,目光坚定:“我承认,这计划有诸多不确定因素,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暗夜精灵一族继续沉沦。自从上古大战后,我们已经失去了太多。我不想再失去更多。” 埃隆?风语者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动容,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我理解你的心情,但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暗夜精灵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已经让精灵族在大陆上的声誉受损。你以为回归就那么简单?其他精灵会轻易接纳你们吗?” 梅丽莎咬了咬牙:“我知道我们犯下了过错,这些年我们也一直在反思。但我们从未忘记自己是精灵的一员,我们渴望回归,渴望重新融入这个大家庭。我相信,只要我们展现出足够的诚意,其他精灵会接纳我们的。” 埃隆?风语者沉默许久,最终说道:“希望你所说的诚意,不是建立在更多的牺牲之上。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去,身影逐渐消失在树林的深处。 梅丽莎望着埃隆?风语者离去的方向,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知道,前方的道路充满荆棘,但为了精灵一族的未来,她绝不退缩。 此时,清晨的冷风吹过,梅丽莎不得不下定决心,只能找到赫尔瑞?日曜,说服他帮助自己,哪怕失去了曾今的美好 。 傍晚时分,微风轻拂,树林里光影交错,梅丽莎一袭黑色皮甲劲装,身姿曼妙,却在这如画的景致中,显得有些焦灼。她已经在这儿等了许久,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的。赫尔瑞?日曜会来吗?她不停地在心里问自己,同时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傻,毕竟他向来对自己言听计从。可这次要他做的事,实在太危险了。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树林的宁静。梅丽莎的心猛地一紧,她知道,是他来了。 赫尔瑞?日曜翻身下马,快步走向梅丽莎,眼中满是关切:“梅丽莎,你果然在这儿。这几天我一直心神不宁,总觉得你有心事。” 梅丽莎微微低下头,双手不自觉地捏着衣角,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瑞,我…… 我这次找你,是有件事想拜托你。” 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赫尔瑞?日曜看着梅丽莎的样子,心中一软,忙说道:“你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帮你。” 梅丽莎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我需要你帮我从你老师那儿拿一样东西。” 话一出口,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看着赫尔瑞?日曜的反应。 赫尔瑞?日曜微微一愣,但随即展露出一个让人安心的笑容:“就这事啊,你说吧,是什么东西?” 他的语气轻松,仿佛偷拿老师的东西并不是什么大事,其实心里也在好奇,到底是什么能让梅丽莎如此为难。 梅丽莎咽了咽口水,缓缓说道:“是一个古老的木质圆盘,由深色木材制成,上面有神秘的香气。圆盘的纹理像大地的脉络一样,边缘刻满了会发光的古朴符号,中间镶嵌着一块散发柔和绿光的玉石 。” 赫尔瑞?日曜一边听,一边在脑海里搜索着相关记忆,可怎么也想不起来老师有这样一件东西。不过,他没有多问,只是点点头:“听起来很特别,行,我帮你拿。” 梅丽莎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干脆,又惊又喜,同时又有些愧疚:“瑞,这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啊?毕竟那是你老师的东西。” 她心里满是矛盾,既希望赫尔瑞?日曜能帮自己,又担心会害了他。 赫尔瑞?日曜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没事,老师对我很好,法师塔里也没什么我不能去的地方。而且,他最近去东海一座岛屿找什么传承了,不在学院。” 他心里想着,只要能帮到梅丽莎,这点事算什么。 梅丽莎听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但还是忍不住叮嘱:“瑞,你千万要小心。要是太难,就别勉强,我…… 我不想你出事。” 她的眼神里满是担忧与关切,这让赫尔瑞?日曜心里暖暖的。 “放心吧,梅丽莎。我一定会拿到的。” 赫尔瑞?日曜拍着胸脯保证,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他此刻满心想着要在梅丽莎面前表现自己,让她知道自己是值得依靠的。 梅丽莎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很想把实情告诉赫尔瑞?日曜,可又怕牵连他。“瑞,谢谢你。” 她的脸微微泛红,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赫尔瑞?日曜第一次看着梅丽莎害羞的样子,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梅丽莎,客气啥,毕竟将来我会成为你的守护骑士啦。” 就在这时,一只小鸟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打破了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梅丽莎微微一惊,回过神来:“瑞,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吧,别让人起疑。” 赫尔瑞?日曜有些失落,但还是点点头:“好吧,梅丽莎。最晚三天,最快明天这个时候,你等我消息。” 说完,他恋恋不舍地骑上马,回头看了梅丽莎一眼,才缓缓离去。 赫尔瑞?日曜站在法师塔熟悉又陌生的入口,深吸一口气。他虽身为魔世?苍穹的弟子常住于此,可诸多区域从未涉足,这次为了梅丽莎,他决心深入其中寻找大地之灵。 推开那扇厚重的石门,一股陈旧且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淡淡的魔法波动。踏入塔内,昏暗的光线让人有些恍惚,仅有几盏魔法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在墙壁上投下扭曲而斑驳的影子。 他踏上螺旋上升的楼梯,木质楼梯在脚下发出轻微的嘎吱声。没走几步,前方地面上泛起一阵奇异的光芒,一个复杂的魔法阵逐渐浮现。无数闪烁的符文在地面上缓缓流转,如同无数灵动的星辰。赫尔瑞?日曜连忙停下脚步,蹲下身子,仔细观察这个魔法阵。凭借着在学院里所学的魔法知识,他判断这是一个空间扭曲魔法阵,一旦踏入,极有可能迷失在混乱的空间之中。 他站起身,围绕着魔法阵缓缓踱步,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些符文上。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他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突然,他发现其中一个符文的光芒闪烁频率与其他符文略有不同。他心中一动,难道这就是破解的关键?他深吸一口气,凝聚魔力于指尖,缓缓伸向那个符文。当指尖触碰到符文的瞬间,魔法阵的光芒剧烈闪烁了几下,紧接着,光芒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魔法阵消失不见。 继续前行,他来到了第二层。这里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雾气中隐隐传来阵阵低语声,似在召唤着他。他警惕地放慢脚步,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突然,眼前的景象发生了变化,他发现自己身处一片熟悉的草原,年幼的他正和梅丽莎在草原上嬉戏。他心中一惊,意识到这是幻象魔法。他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凭借着坚强的意志,努力驱散这些幻象。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的迷雾渐渐散去,他成功走出了这个充满幻象的区域。 来到第三层,这是一个巨大的圆形房间。房间的墙壁上刻满了各种魔法符文,在魔法灯的映照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房间的正中央,矗立着一座巨大的魔法雕像。雕像的面容威严而冷峻,散发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就在赫尔瑞?日曜踏入房间的瞬间,雕像的眼睛陡然亮起,两道刺目的光芒直射而出。一股强大的魔法能量波动从雕像身上汹涌澎湃地散发出来。雕像缓缓抬起手臂,指向赫尔瑞?日曜,紧接着,一道粗壮的闪电从它手中射出,带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赫尔瑞?日曜反应极快,身形如鬼魅般迅速侧身躲避。闪电擦着他的衣角击中了身后的墙壁,发出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墙壁上瞬间出现了一个焦黑的大坑。他心中暗忖,这座雕像显然被设置了攻击魔法,只要有未经授权的人进入房间,便会触发攻击。 赫尔瑞?日曜开始围绕着雕像快速奔跑,试图寻找它的弱点。雕像如同一个不知疲倦的守护者,不断发射出闪电和火球。闪电在房间内纵横交错,火球则如流星般划过,将房间内的桌椅等物品瞬间化为灰烬,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混乱。 赫尔瑞?日曜一边灵活地躲避着攻击,一边仔细观察雕像的动作。经过多次观察,他终于发现,每当雕像发射魔法时,它的脚部会有一个短暂的停顿,似乎是在积蓄力量。他心中一喜,机会来了! 他口中念念有词,施展了一个加速魔法,身形瞬间变得如疾风般迅猛。在雕像再次发射魔法的瞬间,他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雕像。在靠近雕像的那一刻,他借助魔法的力量,高高跃起,手中的剑闪耀着寒光,狠狠地刺向雕像的脚部。 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雕像剧烈摇晃了几下,随后轰然倒塌,扬起一片尘土。赫尔瑞?日曜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继续踏上寻找大地之灵的征程。 经过一番艰苦的攀爬,他终于来到了藏书阁所在的楼层。这里是知识的宝库,收藏着魔世?苍穹一生的研究成果和无数珍贵的魔法书籍。赫尔瑞?日曜心中明白,大地之灵极有可能就藏在这浩如烟海的书籍之中。 藏书阁内,一排排书架整齐地排列着,仿佛是一片知识的森林。每一个书架上都堆满了书籍,有的书籍崭新发亮,有的则破旧不堪,散发着岁月的气息。赫尔瑞?日曜开始在书架间穿梭,他的目光急切地在每一本书上扫过,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突然,一阵诡异的迷雾从书架深处弥漫开来。这迷雾所到之处,魔法能量迅速消散。赫尔瑞?日曜心中一惊,他知道这是一种专门针对魔法的防御机关。他连忙施展防护魔法,试图抵御迷雾的侵蚀。然而,迷雾的力量异常强大,他的防护魔法逐渐被削弱。 他环顾四周,发现一个书架的角落有一本散发着微光的书籍。他猜测这本书或许与破解迷雾有关。他艰难地朝着那本书靠近,每一步都像是在泥潭中挣扎。终于,他拿到了那本书。书中记载着一种驱散迷雾的咒语。他按照书中的指示,念起了咒语。随着咒语的念出,迷雾渐渐散去,他得以继续在藏书阁中寻找。 在一个隐蔽的书架背后,他发现了一道隐藏的暗门。暗门上刻满了符文,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他轻轻触碰暗门上的符文,暗门缓缓打开,露出一条向下延伸的楼梯。 沿着楼梯向下走去,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墙壁上爬满了青苔,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腐臭味。他小心翼翼地前行,手中紧握着剑柄,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在地下室的尽头,有一个巨大的石棺。石棺的表面刻满了精美的图案,那些图案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赫尔瑞?日曜缓缓走近石棺,他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地下室里格外清晰。 他伸出手,轻轻推开石棺的盖子。随着盖子的打开,一股柔和的绿光从石棺内散发出来。他定睛一看,一个散发着柔和绿光的木质圆盘静静地躺在石棺内。正是梅丽莎描述的大地之灵! 他激动地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拿起圆盘,仔细观察着上面的纹理和符号。圆盘由一种散发着神秘香气的深色木材制成,纹理仿若大地的脉络般蜿蜒曲折,盘绕着整个盘面。盘的边缘刻满了古朴的符号,那些符号闪烁着微弱的金色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大地的秘密。圆盘中心,镶嵌着一块散发着柔和绿光的玉石,玉石温润而富有生机,恰似春日田野里破土而出的新芽。 就在这时,圆盘下方的地面上突然亮起了一个魔法阵。魔法阵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地下室,符文在阵中快速旋转,散发出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赫尔瑞?日曜有些惊讶,但魔法阵并没有其他反应。他心想,也许这只是一个普通的保护魔法阵,现在已经被他触发,但不会造成什么危害。于是,他没有在意,将大地之灵小心翼翼地放入怀中,准备离开。 赫尔瑞?日曜带着大地之灵,沿着来时的路返回。一路上,他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已经触发过的魔法阵和机关。当他走出法师塔的那一刻,他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他骑上自己的马,朝着与梅丽莎约定的地点奔去。在马背上,他的心情既兴奋又紧张。 第39章 苍穹龙争:传承的宿命对决 赫尔瑞?日曜一心想博得暗夜精灵梅丽莎的欢心,全然没顾上行为的鲁莽,一头扎进了老师魔世?苍穹居住的魔法院至高法师塔,只为偷取那神秘的大地之灵。这座法师塔,对旁人而言,宛如一座布满机关、神秘莫测的迷宫,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可赫尔瑞?日曜作为魔世?苍穹的弟子,虽熟知塔内门道,却也耗费了不少时间。 当他终于在塔内深处找到大地之灵的那一刻,眼中瞬间绽放出璀璨光芒,整个人都被难以抑制的喜悦所淹没。他兴奋得双手微微颤抖,迫不及待地伸手握住大地之灵。刹那间,一阵耀眼的魔法光芒轰然绽放,那光芒如同一颗新星乍现,照亮了法师塔的昏暗角落。可赫尔瑞?日曜早已沉浸在即将能讨得梅丽莎欢心的美梦里,对这光芒全然不顾,满心只想着心上人收到这份礼物时惊喜的模样。 赫尔瑞?日曜紧紧攥着大地之灵,脚步轻快地走出法师塔。抬眼望去,天边泛起鱼肚白,晨曦微露,竟已到翌日清晨。他这才惊觉,自己为了寻找大地之灵,竟在法师塔内折腾了整整一夜。他丝毫不在意是否已到与梅丽莎约定的时间,满心满眼都是即将见到恋人的喜悦。他飞奔向自己的骏马,动作利落地翻身上马,狠狠一夹马腹,骏马嘶鸣一声,撒开四蹄,朝着山下梅丽莎所在之处飞驰而去。一路上,赫尔瑞?日曜嘴角始终挂着抑制不住的笑容,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梅丽莎收到礼物时的娇俏模样,那笑声随风飘散在山间,满是即将向恋人献礼的甜蜜与期待。 就在赫尔瑞?日曜拿起大地之灵激发魔法阵的同一瞬间,学院中,负责安保的夜云导师,猛地感受到一股异样。她怀中的魔法地图,像是被投入了炽热炭火,骤然烫热起来。夜云导师神色一凛,这处于圣阶段的刺客,常年头戴斗笠、蒙着面纱,没人见过他的真实面容。身着黑色长袍,内里一袭黑色软甲的他,自幼便被人类收养。此刻,他迅速掏出魔法地图,地图上闪烁的警示光芒,让他大惊失色。 夜云导师深知事态紧急,不敢有丝毫耽搁,脚下轻点,身形如鬼魅般朝着至高法师塔方向激射而去。他的速度极快,宛如一道黑色闪电,在学院的楼宇间穿梭。眨眼间,便已冲到至高法师塔下。恰在此时,他看到赫尔瑞?日曜满脸喜色,脚步轻快地从法师塔中走出。夜云导师心中虽满是疑惑与震惊,但多年的刺客本能,让他迅速隐匿身形,躲在一旁的大树后。他目光紧紧盯着赫尔瑞?日曜,屏气凝神,并未贸然上前追问究竟发生了什么 。 与此同时,在帝国首都东边五万里的广袤大海上,风云如怒兽般疯狂翻涌。墨色的乌云层层堆叠,似要将整片天空吞噬,汹涌的海浪如狰狞巨兽,咆哮着拍打着海面。海面之上,一座大岛突兀而立,岛上那座高山仿若一柄利剑,直插云霄,其高耸之态,无人能测其确切高度,仿若连接着尘世与未知的神秘领域。 此刻,圣山学院院长魔世?苍穹正与一头体型庞大到令人震撼的白色巨龙 —— 龙族现任族长伊瑟隆,在这风云变幻的天空中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伊瑟隆身躯犹如一座移动的雪山,散发着冰冷且威严的气息,一只粗壮有力的爪子紧紧抓着个镶金边的蓝色宝箱,箱身散发着幽邃的蓝光,仿若藏着无尽的秘密。巨龙周身魔力如同汹涌的潮水,澎湃翻涌,口中不断喷出龙息,那龙息裹挟着冰寒刺骨的寒气,在空气中瞬间凝结,化作一道道尖锐如利刃的冰棱,以铺天盖地之势,朝着魔世?苍穹迅猛袭去。 魔世?苍穹面对这凌厉的攻击,神色依旧沉稳,不见丝毫慌乱。他身后,一对翠绿如茵的翅膀缓缓舒展而开,翅膀边缘闪烁着盈盈微光,仿若流淌着生命的脉络,每一次扇动都带起一阵充满生机的微风。面对巨龙攻击,魔世?苍穹双唇轻启,口中念念有词,古老而神秘的咒语从他口中传出,双手在身前快速结印,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刹那间,一面晶莹剔透的绿色护盾在他身前瞬间凝出,护盾上藤蔓肆意缠绕,绽放着盎然生机,每一片叶子都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冰棱撞击在护盾上,发出清脆悦耳却又惊心动魄的声响,纷纷碎裂,化作冰渣散落,如同一阵冰雨倾洒而下。 “哼,你既已得大地传承,为何还对我龙族的天空传承穷追不舍?莫要忘了,这天空传承,本就与我龙族渊源极深,自上古石神时代起,便一直为我龙族所守护!” 伊瑟隆怒声咆哮,声音仿若滚滚雷霆,携带着无尽的愤怒与威严,震得下方海面波涛汹涌,掀起数十丈高的巨浪。说罢,伊瑟隆周身魔力激荡,周围的空气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扭曲。紧接着,他张口喷出一道幽蓝色的闪电,那闪电如灵蛇般扭动,带着毁灭的气息,划破长空,直逼魔世?苍穹。 魔世?苍穹见状,眼神一凛,双手快速变换结印。瞬间,他身前的绿色护盾光芒大盛,护盾上的藤蔓像是活物一般疯狂生长,交织成一张更为紧密的防护网。幽蓝色闪电狠狠劈在护盾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光芒四溅,强大的冲击力使得魔世?苍穹的身形在空中微微后退数丈,但他很快稳住了身形,护盾虽有破损,却在眨眼间便开始自我修复,破损处重新长出嫩绿的枝叶。 伊瑟隆见一击未中,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挥动巨爪,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周围的海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动,纷纷脱离海面,汇聚成数十根巨大的冰柱,每一根都有两人合抱粗细,带着千钧之力,朝着魔世?苍穹呼啸砸去。 魔世?苍穹不敢大意,身形化作一道绿光迅速闪躲。然而,冰柱似乎带有追踪之力,在空中灵活转向,紧追不舍。魔世?苍穹无奈之下,施展出德鲁伊的变形之术,眨眼间化作一只体型庞大的玄武,周身覆盖着坚硬的龟甲,龟甲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散发着古朴的气息。冰柱狠狠砸在龟甲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溅起无数冰屑,但玄武的龟甲只是微微震颤,并未出现丝毫破损。 趁着伊瑟隆攻击的间隙,魔世?苍穹再度变形,恢复人身,双手快速舞动,口中念起古老的咒语。只见他脚下的大地开始震动,无数粗壮的树根从地下破土而出,如蛟龙出海,朝着伊瑟隆迅猛缠去。伊瑟隆冷哼一声,魔力涌动,一层冰霜瞬间在他周身凝结,形成一层坚不可摧的冰甲。树根缠上冰甲,发出 “嘎吱嘎吱” 的声响,却无法突破冰甲的防御。 伊瑟隆趁势发动攻击,他双手向前一推,一道强大的魔力波汹涌而出,所到之处,空间仿佛被撕裂,发出刺耳的 “嘶嘶” 声。魔世?苍穹感受到这股魔力波的强大威力,迅速凝聚魔力,在身前形成一个巨大的绿色光茧将自己包裹其中。魔力波撞击在光茧上,光茧剧烈摇晃,光芒闪烁不定,似乎随时都会破碎。但魔世?苍穹咬紧牙关,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和大地传承赋予的力量,苦苦支撑着。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魔世?苍穹强忍着魔力冲击带来的剧痛,集中精神,在光茧内再次施展出变形之术,化作一只凤凰,周身燃烧着熊熊的绿色火焰,火焰中蕴含着勃勃生机。凤凰振翅高飞,冲破了魔力波的束缚,带着炽热的火焰朝着伊瑟隆扑去。 伊瑟隆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镇定,他双翼一展,无数雪花从他身上飘散而出,在他身前汇聚成一道冰墙。凤凰撞击在冰墙上,发出一声嘹亮的凤鸣,冰墙瞬间被高温融化,化作一滩冰水。伊瑟隆趁着凤凰攻击受阻,口中喷出一道更为强大的龙息,龙息中不仅蕴含着冰寒之力,还夹杂着强大的魔力漩涡,所到之处,空气都被冻结成冰碴。 魔世?苍穹化作的凤凰在龙息的冲击下,羽毛被冻得瑟瑟发抖,身体也被魔力漩涡拉扯得摇摇欲坠。但他凭借着德鲁伊强大的生命力和大地传承的力量,迅速调整状态,凤凰身上的绿色火焰瞬间暴涨,将龙息的冰寒之力逐渐驱散。 两头巨龙在空中盘旋对峙,仿若两座巍峨的山峰相互凝视。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紧张气息,每一丝空气都仿佛被点燃。随即,它们展开了激烈的厮杀。伊瑟隆喷出的龙息寒冷刺骨,所到之处,瞬间化作一片冰寒领域,空气仿佛被冻结成了坚冰,飞鸟在其中瞬间被冻成冰雕,坠落而下。魔世?苍穹化作的绿色巨龙则喷吐炽热龙焰,那火焰呈现出奇异的碧绿色,犹如燃烧的生命之树,蕴含着勃勃生机,所经之处,冰霜瞬间消融,燃烧一切阻挡之物,连空间都被灼烧得微微扭曲。 它们相互撕咬、碰撞,利爪挥舞间,带起阵阵劲风,搅得风云变色。伊瑟隆的利齿闪烁着寒光,朝着绿色巨龙的脖颈狠狠咬去,绿色巨龙则快速摆动尾巴,如同一根粗壮的钢鞭,抽向伊瑟隆的侧腹。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下方高山上,众多巨龙仰头嘶吼,为龙族族长助威,声音响彻云霄,仿若要将这天地间的一切束缚都震碎。 激战正酣,魔世?苍穹突然眉头紧皱,他敏锐地收到了来自圣山学院至高法师塔的警示。那警示如同一记重锤,狠狠敲击在他的心间。这座由他亲自设下诸多防护与警示的至高法师塔,此刻传来警报,可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一无所知。塔中藏着无数秘密,而最让他担心的,是他的弟子赫尔瑞?日曜的安危,毕竟赫尔瑞?日曜身负众生守护者的传承。魔世?苍穹心急如焚,却又无从得知具体情况,这种未知的恐惧,让他内心愈发焦虑。 伊瑟隆虽在刚才交锋中略占上风,可它也清楚,魔世?苍穹在魔法造诣上,与自己不相上下。况且身为德鲁伊,魔世?苍穹能变幻各种形态,适应各种战斗环境,堪称龙族的劲敌。 长久以来,天空守护者的传承虽一直被龙族所持有,但龙族始终对传承一事态度暧昧。他们既不想放弃这份传承所带来的潜在力量与荣耀,又不愿主动承担起守护天空、维系天地平衡的责任,只想避开世间纷争,偏安一隅。直至魔世?苍穹此番前来争夺天空守护者的传承,伊瑟隆才意识到,有些东西已无法逃避。 激战良久,伊瑟隆虽攻势凌厉,却发现始终无法击退魔世?苍穹。无奈之下,它周身光芒一闪,庞大的龙躯迅速收缩变幻,眨眼间化为人形。只见他身高八尺有余,身姿挺拔如松,一袭白色长袍随风飘动,长袍上绣着银色丝线勾勒的古老龙纹,在黯淡的天光下闪烁着微光。他的头发如冬日初雪,长及腰间,顺滑地披散着。脸庞线条刚硬,犹如被岁月精心雕琢,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抿起,透着几分冷峻。双眸狭长,幽蓝深邃,仿若藏着无尽的沧海桑田,眼眸中偶尔闪过的凌厉光芒,彰显着他龙族族长的威严与不凡。 魔世?苍穹见伊瑟隆化为人形,也收起周身魔力,身形一转,变回了那个矮胖老头模样。他身着一件宽松的墨绿色长袍,上面布满了神秘的金色符文,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他的头发略显凌乱,胡须则修剪得整整齐齐。此刻,他双手背负在身后,目光如炬,与伊瑟隆在空中悬空而立,彼此对视。一时间,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这两位绝世强者,周围的风云都似在他们的凝视下静止了,唯有海浪的咆哮声,在远处隐隐传来,衬托着这无声对峙中的紧张与凝重。 “罢了,” 伊瑟隆开口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与无奈,“你我皆清楚,大战将至,天地间的平衡即将被打破。七大守护者的传承陆续现世,这是命运的指引。若是七大守护者有难,念在千年之约,龙族愿为大陆提供庇护。但你要知道,龙神即将觉醒,这是龙族崛起的契机。待龙神降临之时,希望守护者联盟莫要阻拦。这是龙族的宿命,也是这片大陆重归秩序的必要变数。” 魔世?苍穹思索片刻,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仿若看到了未来的种种景象,缓缓回应道:“好,我应下你。但这天空守护者传承中的天空之泪,对我极为重要,需交由我带走。这天空之泪,不仅关乎着守护者联盟的使命,更是平衡天地的关键所在。我以守护者的名义起誓,定会妥善保管。” 伊瑟隆略作犹豫,最终打开宝箱,将天空之泪递给魔世?苍穹。这天空之泪,宛如一颗湛蓝的水晶,纯净而深邃,仿佛将整片天空的颜色都收纳其中。其内部似有丝丝缕缕的微光流转,如同高空稀薄云层中透下的日光,灵动闪烁,给人以无尽遐想。水晶呈泪滴状,尖端圆润细腻,周身散发着柔和的蓝光,光晕如水波般荡漾开来。在光的映照下,可见其表面有着细腻而神秘的纹理,仿若古老的天空符文,镌刻着自由与希望的密语。当魔世?苍穹触碰到它时,蓝光瞬间大盛,化作一对晶莹剔透、散发着微光的翅膀幻影,轻轻依附在他后背,仿佛随时准备带着他翱翔天际,挣脱大地的束缚,追逐自由的远方。 两位巅峰强者,仅凭言语,便达成了承诺。在他们这般站于大陆顶端的强者眼中,契约不过是一纸空文,唯有实力,才是一切的保障。真正的承诺,源于对彼此的尊重,以及对这片大陆命运的共同担当。 交易完成,魔世?苍穹那副爱财的神态又显露出来,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脚踏虚空,单手在空中快速画出一个复杂魔法阵,魔法阵中符文闪烁,散发出神秘的气息。口中喃喃念咒,随着咒语落下,魔法阵光芒大盛,将魔世?苍穹笼罩其中,转瞬之间,魔世?苍穹身影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光芒渐渐消散。 伊瑟隆,手持天空守护者传承的卷轴,轻轻一捏,卷轴化作一道璀璨蓝光,将其笼罩。这意味着龙族正式选择继承天空守护者的传承,此后,巨龙在更加自由遨游天空的同时,也必须承担起守护这片天地的责任。 下方巨龙见状,齐声嘶吼,声浪冲破云霄,仿若挣脱了某种束缚。紧接着,所有巨龙振翅高飞,冲向天际,消失在云海之中。 第40章 树林中的约定与离别 ……圣山学院内 在黎明前最静谧的时刻,天色还只是蒙蒙亮,赫尔瑞?日曜怀揣着那颗神秘的大地之灵,心急如焚地跨上骏马,朝着圣山脚下飞驰而去。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手中的缰绳被攥得紧紧的,一路疾驰,马蹄扬起的尘土在身后弥漫。 当他风驰电掣般路过魔武学院时,那清脆而急促的马蹄声,瞬间打破了学院练武场上的宁静。此时,森?赫尔金正沉浸在他每日必修的功课之中。他身着一袭被汗水浸透的厚重训练服,这个训练服是你在学院兵器堂的矮人大师铠甲这个铠甲是有锻造兵器的废料所打造的,没有什么特点,就是重,足足有超过百斤重特别适合当前的森·赫尔金来锻炼气力,手中那柄名为 “鬼泣” 的重剑,在他有力的挥舞下,虎虎生风。 森?赫尔金所修炼的乃是弑神重剑术,这套剑术自大战时期流传下来,由路西法亲自传授给他。这套剑术共分十二招,每一招又包含十二式,以力破巧,看似大开大合、破绽百出,实则蕴含着无尽的后续杀招,如同海浪拍岸,一波胜过一波。后来,森?赫尔金又融合了古恩大骑士的重剑术理念,使其自成体系。第一招 “望神一击”,是窥探对手破绽,蓄力待发;而最后一招 “众神陨落”,则是倾尽所有力量,给予对手致命一击。然而,森?赫尔金在武学天赋上并没有那么强,他迟迟未能领悟其中的精妙,但他始终坚持不懈地锻炼着这套重剑术。 听到马蹄声,森?赫尔金下意识地抬眼望去,只见赫尔瑞?日曜骑马如闪电般快速掠过魔武学院。刹那间,那日在圣山脚下树林里走失的场景,如同一幅清晰的画卷在他脑海中展开。当时赫尔瑞?日曜被找到时,那明显不自然的神情,让森?赫尔金心中一直存有疑虑。此刻,看到赫尔瑞?日曜如此行色匆匆,他心中的担忧愈发强烈,一种不安的预感涌上心头。于是,他立刻翻身上了自己的骏马黑曜,黑曜嘶鸣一声,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急切,在森?赫尔金的扬鞭策马下,如离弦之箭般迅速追了上去。森?赫尔金主要是担心赫尔瑞?日曜陷入了某种危险之中,毕竟他甚少见过赫尔瑞?日曜有失态的情况。 赫尔瑞?日曜很快抵达了与梅丽莎?月影约定的那片树林。此时的树林,还笼罩在一层淡淡的晨雾之中,宛如一幅诗意的水墨画。他迫不及待地大声呼喊着:“梅丽莎!” 那声音饱含着深情与期待,在树林中久久回荡。 其实梅丽莎早已在此等候多时,她作为暗夜精灵,身着一袭适合刺客行动的黑色劲装,劲装贴合身形,便于活动。脸上蒙着黑色面纱,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睛,透着几分神秘。微风吹过,她的发丝在面纱边缘轻轻飘动 。她的眼神中既有对赫尔瑞?日曜到来的期待,又有着一丝忐忑。当看到赫尔瑞?日曜真的带来了大地之灵,她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复杂而又难以言喻的情绪。她一直纠结于对赫尔瑞?日曜的感情,这份感情如同缠绕的丝线,分不清是将他当作亲密的弟弟,还是已经悄然萌生了恋人般的情愫。而此刻,她内心深处还有一丝自责,她害怕自己若是因这份感情而接受大地之灵,会让这份原本纯粹的感情蒙上一层功利的阴影。 梅丽莎缓缓接过大地之灵,那一刻,仿佛时间都静止了。她痴痴地望着赫尔瑞?日曜,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感动,有疑惑,也有一丝难以言说的眷恋。 就在这时,阳光开始透过树叶的缝隙,慢慢地洒进树林,给整个树林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露珠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宛如一颗颗璀璨的宝石。森?赫尔金骑着马终于赶到了。森?赫尔的到来,打断了赫尔瑞?日曜和梅丽莎相视无言的局面,森?赫尔翻身下马,踏入这片被阳光温柔抚摸的树林。当看到梅丽莎和赫尔瑞?日曜站在那里,他的脚步突然顿住,眼中闪过一丝迟疑。眼前的画面是如此美好,他仿佛闯入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不禁问道:“这位是……?” 赫尔瑞?日曜满脸自豪地向森?赫尔金介绍道:“这就是我常提起的梅丽莎!你看,我没骗你吧,她是不是特别漂亮!我早就说过,将来我一定要娶梅丽莎!” 他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笑容如同阳光般灿烂,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变得明亮起来。在过去的日子里,特别是在落日城堡的时候,赫尔瑞?日曜每次和别的男孩子起冲突,都会喊着 “为了梅丽莎,冲啊!”。而如今,他终于能将自己心爱的女孩介绍给最好的朋友,心中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 森?赫尔金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打扰了他们,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红了脸,心中暗自懊恼自己的唐突。他挠了挠头,露出一个略带尴尬的笑容,说道:“真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此时,阳光越来越明亮,整个树林都沉浸在一片温馨而美好的氛围之中…… 在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与梅莉莎?月影相聚之地不远处,夜云导师和埃隆?风语者悄然碰面。 夜云导师神色冷峻,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埃隆?风语者,轻声开口问道:“盗取大地之灵,是精灵一族的意图吗?” 埃隆?风语者听闻此言,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他心里十分清楚,精灵一族确实参与了此事,而实际行动者是暗夜精灵梅莉莎。但此事关系错综复杂,牵扯多方利益,他沉默片刻,没有直接回应。 埃隆?风语者很快镇定下来,反问夜云导师:“您是来追回大地之灵的吗?” 夜云导师轻轻摇头,语气平静却透着坚定:“并非如此。我只是遵照院长的指令,守护赫尔瑞?日曜,确保他不会遭遇任何危险。至于赫尔瑞?日曜的所做作为,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夜云导师稍作停顿,目光愈发锐利,接着轻声问道:“倘若精灵一族与人族之间爆发矛盾,你作为圣山学院的导师,会站在哪一方?” 埃隆?风语者没有丝毫迟疑,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声音沉稳有力:“只要我在圣山学院任职,圣山学院和精灵一族便永远站在一起。” 他的话声虽然依旧很轻,但彰显出他对自身立场的笃定和坚守。 ……再说,梅丽莎和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三人在树林里尴尬的站着。 突然,梅丽莎下定决心缓缓抬起手,轻轻取下了脸上的面纱。刹那间,一张绝美的面容展露在两人面前。她的肌肤如羊脂玉般细腻白皙,泛着淡淡的光泽。双眸犹如深邃的幽潭,幽黑中透着神秘的气息,长长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微微颤动。鼻梁挺直而小巧,嘴唇恰似盛开的玫瑰,娇艳欲滴。一头如墨般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头,发梢微微卷曲,更添几分妩媚。她的面容融合了暗夜精灵特有的冷艳与灵动,真可谓惊为天人。 赫尔瑞·日曜看着梅丽莎的面容,瞬间呆立在原地,眼神中满是痴迷。然而,梅丽莎却轻声说道:“赫尔瑞,我要走了。你要记住我哦,我的全名叫梅莉莎·月影,是无尽森林里暗夜精灵的公主。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你要保护好自己,不要做过多冒险的事情,超出自己能力的事情。希望你好好地长大,有一天我会回来的,等我回来的那一天,我希望你曾经说过的话最少要实现一半。” 赫尔瑞·日曜听到这些话,心中莫名一痛,但他还是坚定地说:“梅丽莎,不管我曾经说过什么,我都会100%的为你完成。” 梅丽莎接过大地之灵,又重新戴上了面纱。她转头对着森·赫尔金说:“你们要相互帮忙,相互照顾,快快长大哦,再见。”说完,梅丽莎又朝着不远处夜云导师和埃隆·风语者站立的地方看了一眼,但她没说什么,然后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幻影,瞬间消失在密林之中。 赫尔瑞·日曜站在梅丽莎离开的地方,许久都没有动。忽然,他转头对森·赫尔金说:“刚才梅丽莎说,我说过的话一半要实现,我说过什么话吗?”森·赫尔金想了想说:“你说过最多的话就是为了做梅丽莎的守护骑士,或是娶梅丽莎。” 赫尔瑞·日曜忽然恍然大悟,高兴地哈哈大笑起来:“梅丽莎,我一定会娶到你的!”森·赫尔金望着赫尔瑞·日曜得意忘形的样子,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第41章 圣山学院御马赛 冬日的圣山学院,宛如被冰雪雕琢的梦幻之境。巍峨耸立的圣山,连绵起伏,像是大地的守护者,周身被厚厚的白雪层层包裹,在那澄澈的阳光照耀下,反射出圣洁而耀眼的光芒,仿佛是神只洒下的光辉。山脚下的马场,宛如一片洁白的海洋,厚厚的积雪恰似柔软的白色绒毯,平整地铺展在大地上。每一寸空气都透着凛冽的寒意,却又清新得让人沉醉,仿佛能洗涤灵魂的尘埃。而在马场的四周,生长着各种巨大的树木。那些古老的橡树,粗壮的树干需要数人合抱,树皮粗糙而坚韧,犹如巨人的铠甲,深褐色的纹路中仿佛记载着岁月的沧桑。高耸入云的杉树,笔直的身躯直插天际,尖锐的针叶上挂着晶莹的冰棱,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烁着五彩的光芒。还有那神秘的月桂树,墨绿色的叶片在白雪的映衬下愈发深沉,散发着淡淡的、独特的香气,为这片银白的世界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 在这寒冷的冬日里,选择马术课的圣山学院学员们迎来了一堂特殊的课程。马术导师伊瑟隆?风语者身着一袭墨绿色长袍,那长袍宛如暗夜中的森林,精致的银色花纹如同闪烁的星辰,在皑皑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醒目。他那尖长的耳朵和灵动的眼眸,是精灵一族独特的标志。作为精灵一族在大陆上唯一的行走代表,他已历经 150 个春秋,对于寿命悠长的精灵一族来说,这不过是生命中的一段短暂旅程,岁月在他身上并未留下太多痕迹,他依旧保持着如人类睿智青年般的模样,此刻正站在马场边,锐利的目光如同一把把利剑,扫视着每一位学员。 “今天,我们将进行一场特殊的训练。” 伊瑟隆?风语者的声音清脆而有力,如同山间的清泉流淌,在空旷的马场中回荡,“大家自由结合,进行 5 人制的对抗御马赛。” 他的话音刚落,学员们便兴奋地交头接耳,嘈杂的声音瞬间打破了马场的宁静,大家迅速寻找自己的队友,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斗志。 御马赛,这是一片玄幻大陆上众人皆知的军事比赛项目。它起源于上古时代,在漫长的岁月中历经风雨洗礼,传承至今,已然成为了五大帝国之间唯一的交流项目。在这片大陆上,各国之间纷争不断,矛盾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暗流,时刻涌动。但每到御马赛举办之时,五大帝国都会暂时放下成见,精心挑选出最优秀的骑手参与其中。它不仅是骑手们展示骑术与力量的舞台,更是各国交流切磋、增进了解的契机。通过御马赛,各国可以深入了解彼此的实力与特点,促进文化的交流与融合。5 人制的御马赛更注重骑手之间的紧密配合和个人能力的快速发挥,场地相对较小,比赛节奏紧凑,局势瞬息万变;而 13 人制的御马赛规模更为宏大,更强调团队的战术布局和整体协作,场地更大,比赛的战术变化更加丰富多样 。 此时,曾经的逆天小队 5 人组也聚在了一起。赫尔瑞?日曜穿着一件简朴却不失大气的蓝色魔法长袍,长袍的颜色犹如深邃的蓝天,没有过多华丽的装饰,但领口和袖口处镶嵌着的几颗精致宝石,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彰显着他魔法师的身份。他今年十三岁,性格开朗,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浑身透着自信的光芒。然而,在他这看似轻松的背后却有着一段不寻常的经历。之前,他盗取了老师魔世?苍穹的圣物大地之灵,送给了爱慕的暗夜精灵梅丽莎。魔世?苍穹回来后,对他进行了极为严苛的惩罚,给他增加了诸多魔法修炼任务,让他一刻都不得清闲。为了能来上这堂马术课,他可是费尽口舌,央求了许久,才得以从那压抑的至高法师塔中出来,呼吸这自由清新的空气。“嘿,伙伴们,咱们这次可得好好配合,就像上阵杀敌夺旗一样,把灵皮球打进咱们自己的阵地,赢下这场比赛!” 他的语气充满激情,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森?赫尔金站在一旁,他十二岁,身形结实,浑身散发着一种内敛的力量。经过路西法的改造,他的身体蕴含着强大的能量,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他身着一套黑色的紧身皮甲,皮甲上精致的纹路犹如神秘的符文,彰显着不凡。腰间原本别着的制式长剑,此刻被他放置一旁,手中紧握着 “鬼泣” 巨剑。这把剑由地狱魔钢打造,通体漆黑如墨,上面分布着的红色斑点,宛如恶魔悲伤时落下的眼泪,散发着冰冷而又邪恶的气息。他轻轻拍了拍身旁的 “黑曜”,这匹马全身漆黑如夜,肌肉紧绷,每一块肌肉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四肢粗壮有力,犹如一座移动的黑色小山。它的眼睛炯炯有神,透着一股凶悍的气息,仿佛能洞察一切,又似乎能听懂主人的每一个指令。当森?赫尔金轻轻抚摸它的鬃毛时,它便会轻轻甩动尾巴,发出一声低沉的嘶鸣,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深处,似乎在回应主人的安抚。森?赫尔金微微点头,低声说道:“嗯,看你的啦,黑曜。” 铁琼?艾露恩年仅 8 岁,作为骑士殿的初级骑士,她为了锻炼自己,常年穿着厚重的铠甲。此刻,那身银色的重凯在雪地里反射着光芒,如同闪耀的星辰,虽然让她行动略显笨拙,但她的眼神中透着坚定和正义,仿佛一位无畏的小战士。“我会尽全力保护大家的。” 她的声音稚嫩却充满力量,那坚定的语气让人无法忽视她小小的身躯中蕴含的巨大勇气。 布莱克同样是七岁的初级骑士,他穿着和铁琼类似的重凯,爱闹腾的他此刻正兴奋地跳来跳去,像一只欢快的铁猴子,嘴里还不停地说着:“这场比赛肯定超有趣,咱们逆天小队肯定能赢!” 他的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对即将到来的比赛充满了期待,仿佛胜利已经在向他们招手。 芙蕾雅?炽魂穿着一件红色的魔法学徒袍,红色的袍身鲜艳夺目,在白雪的映衬下,宛如燃烧的火焰,格外耀眼。袍身坠着毛茸茸白色的边,为她增添了几分俏皮可爱。她是火系魔法师罗兰的弟子,天真烂漫的她此刻正好奇地张望着四周,但她的性格中带着一丝怯懦,面对即将开始的比赛,心中既期待又有些害怕。她微微咬着嘴唇,小声地说道:“希望…… 希望我们能顺利吧。” 那轻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却也透露出她对胜利的渴望 。 很快,比赛队伍便组建好了。逆天小队的对手是来自武士殿的五名学员。为首的是一个名叫加尔的高大男孩,他身形魁梧,肌肉发达,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脸上带着一股自信且略带傲慢的神情,仿佛世间万物皆不被他放在眼里。他骑的是一匹枣红色的骏马,那匹马身姿矫健,奔跑起来犹如一阵疾风,眼神中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仿佛在向世界宣告它的骄傲。加尔此刻心中暗自想着:“哼,就凭他们也想赢?这次比赛我一定要好好表现,武士殿御马队的后补位置我势在必得。听说之前预选赛中我们武士殿的一名正式队员受伤了,只要我在这场比赛中展现出足够的实力,说不定就能替补成为正式队员,参加最终和骑士殿的决赛 。” 在加尔身旁的是他的四个伙伴,分别是身形灵活的莱克、沉稳内敛的阿诺德、擅长力量型攻击的巴伦以及同样精于骑术的泰德。他们都身着武士殿特制的灰色皮甲,皮甲上刻着象征武士荣耀的徽章,那徽章犹如他们的信仰,闪耀着光芒。手中紧握着御球杖,眼神中透露出对胜利的渴望,似乎对这场比赛志在必得。 伊瑟隆?风语者将一个球体放置在场地中央,那便是 “灵皮球”。这球直径约为 30 厘米,采用特殊的橡胶树汁液混合魔法丝线制作而成,在雪地里微微晃动,仿佛一个充满挑衅的小恶魔,向骑手们发出挑战。 “大家注意,这就是我们今天比赛要用的灵皮球。” 伊瑟隆?风语者开始介绍比赛规则,“它弹性极佳,我们的目标就是用御球杖将它击打到自己阵地的旗杆处得分,就如同在战场上夺得己方军旗凯旋而归。每成功将灵皮球击打到自己阵地的旗杆处,本队得 1 分,率先获得 3 分的队伍赢得比赛 。” 说着,他拿起一根御球杖展示给学员们看,“这就是御球杖,杆身是坚韧且富有弹性的橡木,长度约 2.5 米,杆头是由坚固的椰子壳精心打磨而成,表面光滑,既能保证击球的力度,又能减少对球的损伤,大家在使用的时候要注意技巧。” “而且呀,咱们每队由 5 名正式骑手组成,虽然今天是缩小版比赛,但正规的御马赛每队是由 13 名正式骑手和 2 名预备骑手构成 ,共 15 人。正式骑手在比赛中承担主要任务,预备骑手则在正式骑手落马淘汰后替补上场。要记住,骑手一旦落马,就视为淘汰,必须立即离开比赛场地,当预备骑手全部上场后,队伍将不得再进行人员补充。” 伊瑟隆?风语者补充道,“在战术配合方面,大家要注意,不能都一股脑地冲上前。每个小队最好有一个明确的指挥者,就像战场上的将军一样,统筹全局。比如在进攻时,要有前锋负责突破,中锋负责接应和传球,后卫负责防守和支援;防守时,要相互配合,形成有效的防线,不能出现漏洞。大家要根据自己的优势和特点,合理分工,这样才能发挥出团队的最大实力。” 随着伊瑟隆?风语者一声令下,比赛正式开始。森?赫尔金骑着 “黑曜” 如离弦之箭般冲向灵皮球,他的骑术精湛,与 “黑曜” 几乎实现了人马合一。“黑曜” 的四蹄在雪地里踏起层层雪花,气势汹汹,仿佛要将一切阻挡在它面前的事物都踏碎。就在他快要接近灵皮球时,加尔骑着枣红马迅速赶了过来。这时,“黑曜” 露出了凶悍的一面,当加尔的马靠近时,“黑曜” 竟然主动张嘴去撕咬旁边的马匹,吓得那枣红马连连后退,加尔也险些控制不住坐骑,身体在马背上剧烈摇晃了几下。 “哇,森?赫尔金的马好厉害!” 旁边观看比赛的学员们发出一阵惊呼,那声音此起彼伏,充满了惊叹与钦佩。 “这也太凶悍了吧,这样能行吗?” 另一名学员有些疑惑地问道,脸上写满了不解。 “放心,比赛规则允许马匹之间的自然对抗行为,只要不故意攻击对方马匹就行。但大家要注意,在比赛中,骑手可以使用御球杖攻击对方骑手,可严禁攻击对方马匹哦。” 一位了解规则的学员解释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权威。 在激烈的争夺中,赫尔瑞?日曜发挥他的指挥天赋,大声呼喊着:“森?赫尔金,当前锋,你先吸引他们的注意力,铁琼、布莱克,你们跟在后面掩护,芙蕾雅,你找机会从侧翼突破!咱们先把球控制住,再找时机进攻!”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在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森?赫尔金没有多言,只是用力点了点头,驱使 “黑曜” 巧妙地避开其他骑手的阻拦,用御球杖将灵皮球朝着自己队伍的得分区域击去。然而,武士殿的骑手们也不甘示弱,迅速围追堵截。莱克凭借着灵活的身形,骑着马在雪地里穿梭,像一只敏捷的猎豹,试图干扰森?赫尔金的行动;阿诺德则沉稳地跟在后面,眼神中透着冷静,寻找机会抢夺灵皮球;巴伦和泰德从两侧包抄过来,形成夹击之势,企图将森?赫尔金困住。 铁琼?艾露恩和布莱克虽然年纪小,但毫不畏惧。他们骑着马紧紧跟在森?赫尔金身边,用自己的身体为他阻挡对方的攻击。铁琼心中想着:“绝对不能让他们伤到队友。” 那坚定的信念如同钢铁般不可动摇。布莱克则一边挥舞着御球杖,一边大喊:“来啊,别想轻易抢走球!” 他的声音充满了斗志,仿佛不知恐惧为何物。 芙蕾雅?炽魂也没闲着,她骑着马在周围游走,寻找着机会协助队友。“要是能施展魔法就好了,肯定能帮大家轻松获胜。” 她心中暗自想着,但又想到比赛规则明确规定,为了尊重传统并确保比赛的公平性与纯粹性,全场比赛不得使用武技和魔法,只能依靠骑手自身的力量和技巧进行比赛,只能无奈地放弃这个念头。她咬着嘴唇,心中有些失落,但还是努力地观察着场上的局势,试图找到能为队伍出力的机会。 比赛中,骑手们为了争夺球权,不时用御球杖相互交锋。森?赫尔金凭借着出色的骑术和 “黑曜” 的勇猛,在赛场上如鱼得水。他的眼神坚定,紧紧盯着灵皮球,每一次挥杖都充满了力量,仿佛要将自己的意志注入到灵皮球中。 突然,加尔瞅准机会,向森?赫尔金发起了单对单的对冲挑战。“注意,比赛中每队有三次向对方任一骑士发起单对单对冲挑战的机会,挑战双方骑手需在指定区域内进行对冲,直到一方落于马下。落马者淘汰,赢者继续比赛。” 伊瑟隆?风语者适时提醒道,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赛场。森?赫尔金毫不犹豫地接受了挑战,他和加尔在指定区域内,各自调整好坐骑,紧紧握住缰绳,目光坚定地凝视着对方。此时的加尔,心中充满了志在必得的自信,他坚信自己魁梧的身材和精湛的骑术能够轻松战胜森?赫尔金 。而森?赫尔金,自从得到 “黑曜” 后,便常常在马背上钻研弑神重剑术,尽管在御马赛中不能使用武技,但那些训练让他的格挡和反应能力远超同龄人。 随着一声令下,两人同时策马加速,朝着对方冲去。加尔驱使着枣红马,如同一道红色的闪电,带着呼呼的风声,迅猛地冲向森?赫尔金,手中的御球杖高高举起,准备在碰撞的瞬间给予森?赫尔金重击。森?赫尔金也毫不示弱,他双腿紧紧夹住 “黑曜” 的腹部,“黑曜” 感受到主人的决心,如黑色的幽灵般飞驰而出,四蹄踏在雪地上,溅起大片的雪花。 两匹马迅速接近,在即将碰撞的那一刻,森?赫尔金凭借着平日里对弑神重剑术的领悟,巧妙地侧身一闪,避开了加尔那势大力沉的一击,同时用手中的御球杖精准地格挡住了加尔的攻击。加尔一击未中,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凶狠的表情,他用力拉扯缰绳,试图控制住枣红马,再次发动攻击。然而,森?赫尔金不给加尔任何喘息的机会,他驱使 “黑曜” 灵活地绕到加尔的侧面,利用 “黑曜” 的冲击力,猛地撞向加尔的坐骑。 枣红马被这突如其来的撞击弄得失去了平衡,加尔在马背上摇摇欲坠。森?赫尔金瞅准时机,挥动御球杖,狠狠地打在加尔的肩膀上。加尔再也无法保持平衡,身体向后仰去,从马背上重重地摔落在雪地上。周围的观众发出一阵惊呼,他们没想到这场激烈的对冲挑战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按照规则,落马者淘汰,森?赫尔金继续比赛。 随着比赛的进行,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灵皮球在赛场上飞来飞去,如同一只灵动的小鸟,学员们的呼喊声、马蹄声交织在一起,整个马场都沸腾了起来,没想到武士殿的主力单挑尽然输了。 “赫尔瑞,机会来了!” 森?赫尔金瞅准时机,将灵皮球传给了赫尔瑞?日曜。 赫尔瑞?日曜立刻心领神会,看准时机,用力挥动御球杖,将灵皮球朝着己方的旗杆处击去。灵皮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眼看就要到达旗杆处,却被阿诺德奋力拦截了下来。 “可惜了!” 赫尔瑞?日曜微微皱眉,有些懊恼地说道,脸上露出一丝遗憾的神情。 比赛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双方的比分咬得很紧,武士队虽然只有4人上场,但是都是十二三岁的中级武士,势力要比逆天小队的人强上一线。此时,逆天小队的队员们都有些疲惫了,但他们依然没有放弃。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心中想着:“一定要赢,不能输给他们!” 他重新振作精神,向队友们喊道:“大家再坚持一下,我们一定能行!” 他的声音充满了鼓舞的力量,让队友们重新燃起了斗志。 在一次激烈的争夺中,铁琼?艾露恩不小心被巴伦的御球杖击中,身体一晃,差点从马上摔下来。布莱克见状,立刻冲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护住铁琼。“你咋样,铁琼?” 他焦急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我没事,继续比赛!” 铁琼咬了咬牙,坚定地说道,那坚强的模样让人动容。 就在这时,赫尔瑞?日曜突然灵机一动,他对着森?赫尔金喊道:“森?赫尔金,咱们用之前商量的那个战术!” 森?赫尔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两人相视一眼,开始行动起来。 森?赫尔金骑着 “黑曜” 吸引对方的注意力,赫尔瑞?日曜则悄悄地绕到了对方的身后。当武士殿的骑手们都被森?赫尔金吸引过去时,赫尔瑞?日曜抓住机会,迅速冲向灵皮球。他用力一挥御球杖,灵皮球如同一颗炮弹般朝着己方的旗杆飞去。 “进了!” 逆天小队的队员们兴奋地欢呼起来,他们的声音响彻云霄,仿佛要将整个冬日的寒冷都驱散。这一分让他们士气大振,而武士殿的队伍则有些沮丧,他们的脸上露出失落的神情。 比赛还在继续,双方都在为了胜利而努力拼搏。随着时间的推移,比赛逐渐接近尾声。此时,逆天小队只要再得一分就能赢得比赛。 伊瑟隆?风语者在一旁静静地观看着比赛,他对森?赫尔金的表现十分满意。他心中想着:“这个孩子骑术精湛,而且在比赛中展现出了坚韧的意志和出色的应变能力,力量不错,是个当前锋的好苗子。”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赞赏。 就在这时,武士队发起了最后的反击。他们集中所有力量,试图在最后时刻扳平比分。在激烈的对抗中,逆天小队的芙蕾雅?炽魂不幸落马。对方看到了希望,更加疯狂地进攻。 然而,逆天小队并没有慌乱。赫尔瑞?日曜冷静地指挥着队友:“大家稳住,别乱了阵脚!” 他们相互配合,成功地抵挡住了对方的进攻。接着,森?赫尔金瞅准对方的破绽,带着灵皮球朝着己方的旗杆冲去。 此刻,整个赛场仿佛都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森?赫尔金身上。寒风呼啸着吹过,扬起地上的积雪,如同战场上弥漫的硝烟。森?赫尔金眼神如炬,紧紧盯着前方的旗杆,那是胜利的方向。他的脸庞因寒冷和紧张而微微泛红,但神情却无比坚毅。“黑曜” 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此刻的决心,它的肌肉紧绷,四蹄有力地踏在雪地上,发出沉闷而有力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在宣告着对胜利的渴望。 对方的骑手们怎会轻易让他得逞,纷纷围了上来,试图阻拦。他们挥舞着御球杖,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形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防御网。但森?赫尔金毫无惧色,他巧妙地操控着 “黑曜”,时而向左闪避,时而向右突进,灵活得如同一只猎豹。他手中的御球杖也在不停地舞动,精准地挡开对方击来的每一次攻击。 在激烈的交锋中,森?赫尔金瞅准了一个稍纵即逝的机会。他猛地一夹马腹,“黑曜” 如同离弦之箭般向前冲去,速度之快让周围的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对方的骑手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打乱了阵脚,防御出现了一丝破绽。森?赫尔金眼疾手快,他高高举起御球杖,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灵皮球挥去。 灵皮球在御球杖的击打之下,如同出膛的炮弹一般,带着呼呼的风声,朝着己方的旗杆飞去。它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像是一颗划破夜空的流星。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在空中飞驰的灵皮球。 随着灵皮球越来越接近旗杆,时间仿佛都放慢了脚步。终于,灵皮球准确无误地击中了旗杆底部。那一刻,整个马场都沸腾了起来。逆天小队的队员们兴奋地欢呼着,他们激动地挥舞着手中的御球杖,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赫尔瑞?日曜兴奋地大喊:“我们做到了!森?赫尔金,你太棒了!” 铁琼?艾露恩和布莱克也激动地跳了起来,他们的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芙蕾雅?炽魂则高兴地拍着手,笑声在雪地里回荡。 周围观看比赛的学员们也纷纷为森?赫尔金鼓掌,赞叹声此起彼伏。“太厉害了,森?赫尔金!”“这球打得太精彩了!” 这些赞扬声如同潮水般涌来,将森?赫尔金淹没在其中。 而伊瑟隆?风语者看着这一幕,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心中暗暗想着:“这个孩子如果去武士殿队当个前锋替补还是有可能的。” “我们赢了!” 逆天小队的队员们兴奋地拥抱在一起,他们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周围的观众也纷纷为他们鼓掌,整个马场都充满了欢呼声。 比赛结束后,伊瑟隆?风语者走到森?赫尔金面前。“森?赫尔金,你的表现非常出色。” 他微笑着说道,“我建议你参加圣山学院两年一度的御马赛的正式赛的决赛。” 森?赫尔金有些惊讶,他没想到导师会这么说。“我…… 我可以吗?我听说预选赛已经结束了。” 他低声问道,眼中透露出一丝不自信。 “当然可以。” 伊瑟隆?风语者肯定地说,“在御马赛的预赛中,圣山学院武士殿的正式队员有人受伤,现在正急需有人替补上场当预备人员。以你的能力,有希望能成为武士殿队的最佳前锋替补。如果你愿意的话。” 森?赫尔金听后,心中涌起一股激动。他想到这是一个能让自己成长的机会,于是坚定地点了点头:“导师,我愿意参加!” 伊瑟隆?风语者满意地笑了:“很好,我会引荐你去圣山学院武士殿的御马队报道。希望你能在比赛中好好表现。” 第42章 替补队员选拔赛 在圣山学院那被冰雪雕琢的梦幻天地中,皑皑白雪覆盖着每一寸土地,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却丝毫没有减弱这里的神秘与庄严。马术导师伊瑟隆?风语者迈着沉稳的步伐,沿着蜿蜒的山路,来到了圣山学院山脚的魔武学院。他身着宛如暗夜森林般的墨绿色长袍,精致的银色花纹恰似闪烁星辰,在皑皑白雪的映衬下,他那精灵一族特有的尖长耳朵和灵动眼眸格外醒目,仿佛是从古老的传说中走来的使者。 远远地,他便看到了森?赫尔金正在院子里悉心照料着 “黑曜”。“森?赫尔金,你的骑术在赛场上展现出了极高的水准,大家都看在眼里 。” (不像老师对学生说的话)伊瑟隆?风语者的声音清脆而有力,在这寒冷的冬日空气中回荡,“你或许还不知道,圣山学院武士殿的御马队如今正面临困境。前期预选赛里,武士殿御马队的前锋勇猛无畏,每场比赛都冲锋在前,猛冲猛打,为队伍立下汗马功劳。可在与强队特殊武器学院的长枪御马队交锋时,他不幸被重伤挑落马背,如今伤病缠身,实在无法再上场。一个月后,武士殿就要与骑士殿进行决赛,原本的先锋替补成了首发,所以现在急需选拔一位新的先锋替补。孩子,这对你来说是一次难得的机遇,就像一颗种子迎来了春雨,若能把握好,定能茁壮成长。我衷心希望你能好好把握这次机会,在武士殿的御马队中绽放属于自己的光芒 。” 森?赫尔金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伊瑟隆?风语者说道:“导师,我不是武士殿的学员,也能加入武士殿的御马队吗?我担心会因为身份问题,给大家带来不便。” 伊瑟隆?风语者轻轻拍了拍森?赫尔金的肩膀,给予他坚定的力量:“孩子,在圣山学院御马队大赛中,是允许联合组队的。你的能力和勇气,足以打破学院之间的界限。这次选拔试炼,是对你的考验,更是你成长的机遇。武士殿的御马队是个充满荣耀与挑战的地方,在那里,你能学到更多,让自己变得更强。” 森?赫尔金抬起头,迎着伊瑟隆?风语者信任的目光,深吸一口气,用力地点了点头:“好的,导师,我愿意去试一试。” 于是,在伊瑟隆?风语者的带领下,森?赫尔金骑着 “黑曜” 朝着圣山学院武士殿进发。一路上,寒风如刀割面,但森?赫尔金的心中却燃烧着一团火焰,对即将到来的挑战既期待又紧张。 当他们来到武士殿时,这里早已热闹非凡。武士殿的建筑风格古朴庄重,巨大的石柱上刻满了历代武士的英勇事迹,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荣耀。此时,武士殿的广场上早已聚集了不少人,有前来参加选拔的学员,他们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还有一些武士殿的导师和学员,他们也都赶来观看这场激烈的选拔。 武士殿御马队领队,一位名叫艾瑞克的中年男子,身形矫健,眼神锐利如鹰。他站在广场中央,看着前来参加选拔的学员们,声音洪亮地说道:“欢迎各位前来参加武士殿御马队替补队员的选拔。我是武士殿御马队领队艾瑞克,这次选拔至关重要,关乎着我们御马队在决赛中的表现,大家务必全力以赴。” 接着,武士殿御马队队长雷克斯大步走了出来。他身材高大威猛,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每一步都踏出坚实的力量感。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执着,那是对成为职业御马队队员的强烈渴望。他扫视了一圈众人,大声说道:“我是武士殿御马队的队长雷克斯,我们御马队需要的是有实力、有勇气、有团队精神的队员。接下来的试炼,大家要把自己的潜力全部激发出来,让我们看到你们的决心。” 在广场的一角,逆天小队的其他四人 —— 赫尔瑞?日曜、铁琼?艾露恩、布莱克和芙蕾雅?炽魂早已等候在此,他们是来为森?赫尔金加油鼓劲的。 森?赫尔金胯下的 “黑曜”,性子向来刚烈。此时,周围众多的学员和马匹让它有些烦躁不安。它突然仰起头,发出一声高亢的嘶鸣,声音响彻广场,惊得周围的马匹纷纷散开。森?赫尔金立刻紧紧拉住缰绳,轻声安抚道:“嘿,伙计,冷静点。” 他的声音沉稳而温柔,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黑曜” 似乎听懂了他的话,逐渐安静下来,只是偶尔还会不安地刨刨蹄子。 周围的围观者们都被 “黑曜” 吸引。一些武士殿的学员不禁交头接耳起来。一个身材瘦小的学员指着森?赫尔金说道:“那是谁啊,他的马好高,好威猛啊,全身黑得发亮。” 旁边一个稍高一点的学员回答道:“好像是魔武学院的,听说他曾和他的学长到骑士殿挑战过,他的学长可厉害了,最终都挑战过骑士殿的导师巴索大骑士呢。”“那太好了,骑士殿那帮贵族,眼睛都长到额头上啦,能有人挑战他们,真是解气。” 另一个学员附和道。 赫尔瑞?日曜看着周围的武士殿学员,不禁感慨道:“这些武士殿的学员大多来自贫困人家,虽然穿着朴素,但都透着一股朴实无华的气质。” 铁琼?艾露恩点了点头,说道:“是啊,而且他们心直口快,感觉都没有什么坏心眼。” 当周围的武士殿学员听到赫尔瑞?日曜介绍森?赫尔金是来自落日城堡一个铁匠的儿子时,他们的眼中非但没有轻视,反而多了几分亲切。其中一个学员笑着说道:“原来他也是穷苦人家出身,难怪这么有干劲,我们大家都是为了出人头地而努力啊。” 森?赫尔金站在众多学员中间,心中既紧张又兴奋。他紧紧握着手中的御马杆,感受着那粗糙的质感,仿佛握住了自己的命运。他看了看身边的 “黑曜”,这匹马此刻也显得格外精神,似乎在为即将到来的挑战而兴奋。 伊瑟隆?风语者走到森?赫尔金身边,低声说道:“孩子,记住,保持冷静,发挥出你平时的水平就好。不要有太多的顾虑,把这次试炼当成一次成长的机会。” 这时,武士殿导师凛风剑圣 —— 赫克托也走了过来。他的眼神犹如寒夜中的星辰,坚毅而深邃。他看着森?赫尔金,微微点头:“年轻人,期待你的表现。记住,真正的力量不在于华丽的招式,而在于内心的坚定和对目标的执着。” 显然伊瑟隆?风语者和凛风剑圣赫克托的关系不错,私下伊瑟隆?风语者给凛风剑圣赫克托详细介绍过森?赫尔金。赫克托对森?赫尔金也早有耳闻,此刻见到本人,心中不禁多了几分期待。 选拔试炼正式开始。作为备选前锋的替补,森?赫尔金面临的试炼极具针对性。首先是骑术的考验,他需要在复杂的场地中驾驭马匹,快速穿越各种障碍。场地中设置了模拟的沟壑、矮墙和狭窄的通道,每一个障碍都充满了挑战。 只见森?赫尔金骑着 “黑曜”,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在场地中飞驰。“黑曜” 的四蹄灵活地跳跃、转向,森?赫尔金与它默契配合,轻松地避开了一个个障碍物。他的身体随着马匹的起伏而微微晃动,眼神始终坚定地盯着前方,仿佛与 “黑曜” 融为一体。 “看呐,那小子的骑术真不错!” 一个武士殿学员大声说道。 “是啊,他和那匹马配合得太默契了,感觉就像一个人一样。” 另一个学员附和道。 接着是攻击技巧的试炼。森?赫尔金手持御马杆,对着一个个模拟的敌人发起攻击。因为规则限制不能使用武技,他只能运用最原始的挑、刺、甩等动作。然而,他的每一下攻击都蕴含着力量与速度,御马杆在他手中挥舞得虎虎生风。 凛风剑圣 —— 赫克托在一旁看着,眼中渐渐露出欣赏之色。他对身旁的伊瑟隆?风语者说道:“这个年轻人,看似简单的招式,却有着返璞归真之意。他的每一次挥动御马杆,都像是与马匹融为一体,力量的运用恰到好处,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这说明他对力量的掌控已经达到了一定的境界,这种境界不是靠华丽的招式就能达到的,而是需要内心的专注和对技巧的深刻理解。” 伊瑟隆?风语者微笑着点头:“是啊,他在骑术和战斗技巧上有着极高的天赋,而且他有着坚韧不拔的意志,这是成为一名优秀骑手的关键。在面对困难和挑战时,他从不退缩,总是勇往直前,这种精神在年轻一代中尤为可贵。” 在最后的团队协作试炼中,森?赫尔金与其他学员组成临时队伍,进行模拟比赛。他充分发挥自己的优势,与队友们紧密配合,一次次成功地将模拟的灵皮球击向目标。他在团队中,不仅展现出了强大的个人能力,还能够准确地理解队友的意图,及时给予支援。 当队友遇到困境时,他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为队友开辟道路;当有机会进攻时,他会迅速与队友沟通,制定最佳的进攻策略。在他的带动下,整个团队的凝聚力和战斗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森?赫尔金,传球!” 一名队友大喊道。 森?赫尔金立刻心领神会,巧妙地将球传给了队友,队友顺势一击,成功将模拟灵皮球击向目标。 经过一番激烈的试炼,森?赫尔金的表现脱颖而出。艾瑞克领队看着森?赫尔金,眼中满是认可:“森?赫尔金,你通过了试炼。从现在起,你就是我们武士殿御马队的替补人员了。” 森?赫尔金听后,心中充满了喜悦与自豪。他看向伊瑟隆?风语者,眼中满是感激:“导师,谢谢您,如果没有您的鼓励,我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伊瑟隆?风语者微笑着说道:“这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孩子。在未来的日子里,要继续努力,在御马队中展现出自己的价值。记住,你的每一次努力,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整个团队,为了圣山学院的荣誉。” 逆天小队的其他四人也跑了过来,纷纷向森?赫尔金表示祝贺。赫尔瑞?日曜笑着说:“森,好样的!我们就知道你一定能行!” 铁琼?艾露恩也开心地说道:“以后我们可就有个在御马队的队友啦!” 芙蕾雅?炽魂也高兴地说道:“晚饭时,森,你自己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罗兰老师,老师一定会很高兴,罗兰家族可是出现过在五大帝国御马联赛上捧回众神杯的职业选手的。” 自从在野外生存课之森林里试炼之后,罗兰就带着他的弟子芙蕾雅一直住在魔武学院。每天三顿饭后,罗兰导师总是要问森?赫尔金的修炼进度,若是森?赫尔金进度慢一点,罗兰导师总是要批评几句,好在森?赫尔金不怕吃苦,付出的苦心也让罗兰导师欣慰。奇怪的是自从罗兰导师住进来之后,安娜大魔导师对自己的指点也颇为勤快,在两大魔导师的督促下,森?赫尔金对魔法的理解和掌握总算有了长足的进步。 森?赫尔金看着自己的伙伴们,心中充满了温暖。他知道,在未来的御马队生涯中,他将面临更多的挑战,但有了伙伴们的支持和自己的努力,他有信心去迎接一切。 在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里,森?赫尔金的生活彻底被高强度的训练填满。圣山学院的冬日愈发寒冷,厚重的积雪仿佛给整个世界铺上了一层冰冷的铠甲,每到清晨,刺骨的寒风便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在校园中横冲直撞,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 每天,当第一缕阳光还在努力穿透圣山学院那浓重的晨雾时,森?赫尔金便已迅速翻身起床。简单洗漱后,他匆匆奔向武士殿的训练场。此时,训练场被一层淡薄的雾气笼罩,周围的树木像是被寒冷定格的卫士,枝丫上挂着的冰棱在微光中闪烁着冷冽的光。冰冷的空气如尖锐的针,直刺进他的肺腑,但他浑然不觉,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目标:在即将到来的与骑士殿的决赛中,为武士殿御马队贡献自己的力量。 一到训练场,森?赫尔金便立刻投身于与队友们的配合训练中。训练场的地面冻得硬邦邦的,马蹄踏上去发出清脆而冰冷的声响。他们一遍又一遍地演练着各种战术,从简单的传球配合,到复杂的团队进攻与防守策略。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指令,都需要森?赫尔金全神贯注地去执行和领会。为了能更好地与队友们默契配合,他努力记住每个人的骑行习惯和战术特点,不断调整自己的节奏和动作。 在骑术训练环节,森?赫尔金更是吃尽了苦头。他需要在各种复杂的地形和模拟的比赛场景中驾驭 “黑曜”。训练场地特意设置了许多模拟障碍,坑洼的地面、陡峭的斜坡以及狭窄的通道,周围的寒风呼啸而过,吹得他的眼睛都有些刺痛。不仅要保证速度,还要时刻注意与队友的位置配合。有时候,为了完成一个高难度的动作,他和 “黑曜” 要反复尝试数十次,甚至上百次。摔倒、爬起,再摔倒、再爬起,他的身上布满了淤青和擦伤,但他从未有过一丝退缩的念头。 而在力量与技巧的训练中,森?赫尔金同样毫不懈怠。他手持沉重的御马杆,对着模拟的敌人进行无数次的攻击练习。尽管规则限制不能使用武技,但他凭借着自己坚韧的毅力,不断挖掘身体的潜力,将最原始的挑、刺、甩等动作练得炉火纯青。每一次挥动御马杆,他都倾注了全身的力量,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滴落在冰冷的雪地上,瞬间结成了小小的冰珠。此时,周围的世界仿佛只剩下他和手中的御马杆,寒风在耳边肆虐,却无法动摇他的决心。 训练结束后,当其他队员都已疲惫地返回宿舍休息时,森?赫尔金还会独自留在训练场,对当天的训练内容进行复盘和总结。夜幕渐渐降临,寒冷的月光洒在训练场上,为整个场地披上了一层银霜。他仔细回忆每一个失误的细节,思考改进的方法,常常在训练场一待就是几个小时,天完全黑了才回到魔武学院的宿舍,好在每次罗兰导师和芙蕾雅?炽魂不论多晚都会等森?赫尔金一起吃晚饭。 日子一天天过去,森?赫尔金的努力逐渐有了显着的成效。他与队友们之间的默契越来越高,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彼此就能心领神会。在模拟比赛中,他们的配合愈发流畅,团队的战斗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森?赫尔金的骑术也更加精湛,他与 “黑曜” 的配合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无论是在复杂的地形中穿梭,还是在激烈的对抗中保持平衡,他都能应对自如。他手中的御马杆,也仿佛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攻击时力量十足,防守时密不透风。 看着森?赫尔金的成长和进步,队友们都对他刮目相看,武士殿御马队领队艾瑞克和队长雷克斯也对他赞不绝口。森?赫尔金知道,自己的辛苦付出没有白费,自己离成为妮雅的守护骑士又进了一步。 第43章 御马赛的荣耀与重逢(上) 新年伊始,整个圣山学院被厚厚的积雪覆盖,宛如一座银装素裹的梦幻城堡。洁白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给古老的建筑披上了一层晶莹剔透的外衣,每一片雪花都像是大自然馈赠的礼物,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在这一片银白的世界里,一场万众瞩目的御马队决赛,在众人的翘首以盼中缓缓拉开了帷幕。凛冽的寒风丝毫没有减弱人们的热情,反而为这场赛事增添了几分激昂的气息。雪花在风中飞舞,与人们的欢呼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也在为这场盛大的比赛欢呼喝彩 。 自森·赫尔金历经无数艰难考验,凭借着自身不懈的努力,成功成为武士殿御马队的替补人员后,他便每日满心期待着这场决赛的到来。此刻,这个至关重要的时刻终于来临。整个圣山学院仿佛被注入了一股滚烫的热血,瞬间沸腾起来。各个学院的师生们,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纷纷朝着决赛场地奔涌而去,他们都满心渴望着,能够亲眼目睹这场精彩绝伦的比赛。 决赛场地宛如一座气势恢宏、独具匠心的椭圆形竞技场。它由无数巨大的石块堆砌而成,这些石块表面都经过了精心的打磨,每一块都平整光滑,紧密地贴合在一起,仿佛在诉说着建造者们的精湛技艺。竞技场主体呈长方形,长约300码,宽约150码,场地上覆盖着整理后的厚而坚硬的积雪。这些积雪被工人们精心地压实、平整,表面如同镜面一般光滑,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这不仅为马匹提供了适宜的奔跑环境,还为整个赛场增添了几分独特而梦幻的美感。主场地场地两端,高耸着两根华丽威严的旗杆。旗杆由粗壮的橡木制成,橡木经过了特殊的防腐处理,表面涂着一层厚厚的桐油,在阳光下闪烁着深沉的光泽。旗杆高达20英尺,顶端分别飘扬着武士殿和骑士殿的鲜艳旗帜。这旗帜便是双方的阵地标识,在比赛中,骑手们肩负着双重使命:既要全力保护己方阵地,防止对方将“灵皮球”击入己方旗杆区域得分;又要抓住每一个稍纵即逝的时机,组织起有效的进攻,将“灵皮球”巧妙地击向自家旗杆,为队伍争得宝贵的分数。 主场地四周环绕着宽阔的缓冲地带,缓冲地带的地面同样经过了特殊处理,铺着一层厚厚的、柔软的沙砾,这不仅能有效防止马匹在比赛中失控冲入观众区域,还能在马匹意外摔倒时,减轻对骑手和马匹的伤害。 观众席呈阶梯状层层环绕着比赛场地,可容纳近万人同时观赛。每一级台阶都由坚固的岩石雕刻而成,高度和宽度都经过了精确的计算,确保观众在观看比赛时能够舒适地就座。观众席上的每一块石头都被岁月打磨出了独特的纹理,仿佛在默默见证着学院多年来的荣耀与辉煌。 御马赛对于大陆上的五大帝国而言,无疑是最为重要且神圣的盛事。在这片广袤无垠的西方大陆上,各国纷争不断,战火时常在这片土地上肆意蔓延。然而,却唯有这传承了数百年的皇家御马竞技大赛,拥有着一种神奇的力量,能够让诸邦放下干戈,齐聚一堂,共同享受这份荣耀与欢乐。这项赛事,早已不仅仅是勇士们展现力量与技巧的舞台,更是各国彰显国力、交流文化的重要平台。 民间一直流传着这样一句谚语:“马背上的各族,才能比肩神明。”从这句谚语中,便能深刻感受到各国百姓对御马赛的狂热认可和深深热爱。每逢五大帝国之间举办御马赛联赛之时,无论是繁华喧嚣的都市,还是偏远宁静的乡村,无论是战火纷飞的阿尔图斯帝国,还是神秘莫测的希望山脉上的精灵帝国艾尔德瑞帝国,人们都会不约而同地停下手中的劳作,满心欢喜地谈论着比赛的消息。孩子们会用树枝和泥巴精心制作简易的马匹和骑手模型,模仿着赛场上的精彩瞬间;年轻人则会组成各种热情洋溢的支持队伍,为自己心仪的选手呐喊助威;老人们坐在门口的摇椅上,微笑着回忆着往昔那些令人热血沸腾的比赛场景。当五大帝国联赛比赛开始,整个大陆仿佛都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海洋之中,人们的欢呼声、呐喊声交织在一起,汇聚成一首激昂澎湃的乐章,久久回荡在天地之间。 对于圣山学院的师生们来说,学院内部的御马赛更是他们无比珍视的重要活动。因为获胜者将有机会代表学院走向更广阔的舞台,与帝国其他学院的精英们一较高下。这些精英们还有可能凭借自身的实力,成为帝国职业的御马赛选手,参加5年一度的五大帝国皇家御马联赛。据说,在这场顶级赛事中获胜者将会夺得“众神杯”,而神奇的是,“众神杯”在哪个国家,那个国家未来5年内便会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这不仅是对获胜者实力的肯定,更是一种象征着和平与繁荣的至高荣誉。 而今天圣山学院御马赛决赛当日,主席台上可谓也星光熠熠,汇聚了众多备受瞩目的人物。光明教的圣女妮雅·圣耀身着华丽的白色长袍,她不过八九岁的模样,一头金色的卷发如阳光般灿烂耀眼,每一根发丝都仿佛被阳光赋予了生命,在微风中轻轻飘动。白皙的脸庞上镶嵌着一双湛蓝如宝石的眼睛,眼神中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温柔与庄重,可爱与神圣在她身上奇妙地融合在一起,仿佛她就是光明与希望的化身。 她手捧着一束由白色玫瑰与金色鸢尾花组成的花束。白色玫瑰花瓣洁白无瑕,层层叠叠,散发着淡雅的香气,象征着纯洁与高贵;金色鸢尾花的花瓣呈鲜艳的金黄色,形状宛如展翅欲飞的蝴蝶,花蕊中闪烁着点点晶莹的露珠,寓意着胜利与荣耀。这束花在阳光的照耀下,花瓣闪烁着微光,仿佛是为这场比赛量身定制的祝福,承载着人们对胜利的美好期许。 自秋天的野外试炼之后,光明教的教皇便神秘消失。教皇消失后,各大主教都怀着无比虔诚的心情,日夜祈祷光明主神的指引,然而,尽管他们的祈祷声日夜回荡在教堂的每一个角落,却迟迟未有神迹降临。目前,光明教所有事务都由审判庭的大主教——知央神父掌管。知央神父原本就是逝去的大魔导师阿尔法和前圣教大骑士古恩·光殇的养父,妮雅是大魔导师阿尔法的亲生女儿对于圣教的高层并不是秘密,所以知央神父对待妮雅,就如同对待自己最疼爱的亲孙女一般,关怀备至。在此期间,圣女妮雅·圣耀不仅获得了更多自由,脸上的笑容也明显多了起来,能够参加此次户外活动,让她感到格外兴奋与期待。 知央神父身着红色的主教长袍,那长袍的颜色如同燃烧的火焰,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象征着他至高无上的权威。他的面容严肃而庄重,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掌控一切的威严,仿佛世间万物都在他的洞察之中。在他的胸前,佩戴着一个精美的十字架,作为光明圣教三大神器之一的圣十字架,一直由审判庭的大主教所拥有。此十字架由秘银打造而成,秘银独特的金属光泽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表面镶嵌着璀璨的宝石,这些宝石大小不一,形状各异,每一颗都散发着独特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中央是一颗散发着柔和光芒的水晶,水晶内部仿佛有无数的星辰在闪烁,据说这颗水晶蕴含着光明教的神秘力量,能够庇佑信徒,也让知央神父在主持教务时更具神圣的气息。当激发它的力量时,据说可以代替光明主神审判世间一切黑暗力量,因此,这枚十字架在光明教中拥有着无可替代的地位。 在圣女的另一边,是圣教十大骑士中唯一的女骑士——艾莉丝·月辉。她有着一头利落的棕色短发,每一根发丝都仿佛蕴含着力量,在风中微微飘动。深邃的眼眸中透着坚毅与温柔,当她注视着前方时,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困难与挑战;而当她看向身边的人时,又流露出满满的母性慈爱。她为人刚正不阿,在面对任何不公与邪恶时,都会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同时,她又富有母性美,对待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关怀备至,尤其是对圣女妮雅·圣耀,她更是如同母亲一般守护着她。在圣女尚未海选守护骑士时,主要由她守护着圣女,她用自己的力量和智慧,为圣女筑起了一道坚固的安全防线。 在知央神父旁边的,还有圣教十大骑士兼圣山学院骑士殿导师的巴索大骑士。他身材高大魁梧,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仿佛能洞察一切敌人的弱点。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自信,在骑士殿中拥有着极高的威望。 稍远点的,是圣山学院牧师殿导师——维纶主教。维纶主教身形清瘦,面容和蔼可亲,总是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虽然在身份地位上略低于知央神父、圣女和大骑士,但在学院内也备受尊敬。他每天都会花费大量的时间,引领学生们进行宗教修行,教导他们如何在信仰中寻找力量,如何用爱去对待世间万物。 以往这样的活动,通常都是教皇亲自参加,而教皇出现时,圣山学院的院长便不会出席。但此次教皇消失,圣女妮雅·圣耀便代替光明教出席了这场盛会。 主席台上的另一半嘉宾则是来自圣山学院的各位高层,其中圣山学院的院长魔世·苍穹是一位矮胖的老者,他的头发、胡须和眉毛皆如冬日的初雪般洁白,仿佛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都化作了这纯净的白色。可那双眼睛却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能洞悉世间万物的奥秘,无论是古老的魔法典籍,还是复杂的学院事务,在他眼中都能找到解决的办法。他的出现,让整个主席台都增添了几分庄重的气息。值得一提的是,院长魔世·苍穹可是第一次出现在圣山学院的御马赛场的观众席上,这也让这场比赛显得更加特殊和重要,仿佛预示着这场比赛将开启学院新的篇章。 此外,森·赫尔金认识的大魔导师罗兰和大魔导师安娜也在主席台上就座。大魔导师罗兰是一位女性火系魔法师,性格刚烈且正义。她一头红发如燃烧的烈焰,仿佛是她内心力量的外在体现。她气质沉稳,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一种对魔法深刻理解的自信,仿佛她就是火焰的主宰,能够掌控一切炽热的力量。当她施展魔法时,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点燃,炽热的火焰在她的手中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听从她的指挥。 大魔导师安娜则是水系魔法师,性格温顺。她一头蓝色长发如流动的水波,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仿佛在诉说着水的温柔与包容。她眼神灵动,仿佛藏着无数奇妙的魔法奥秘,就像那深邃的海洋,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当她施展魔法时,周围的空间仿佛都被水元素所包围,柔和的水波在她身边荡漾,给人一种宁静而神秘的感觉。 为了维护现场的秩序,刺客学院夜云导师和占星术学院星云导师也都在一旁严阵以待。夜云导师身形矫健,犹如一只敏捷的猎豹,随时准备在黑暗中出击。他眼神犀利,仿佛隐藏在黑暗中的利刃,能够瞬间洞察任何潜在的危险。他的身影在人群中若隐若现,给人一种神秘而危险的感觉。 星云导师则身着绣满星辰图案的长袍,长袍上的星辰图案仿佛是夜空中的星辰被捕捉下来,镶嵌在了衣服上。他眼神中透着神秘的气息,似乎能从星象中预知一切。他总是静静地站在一旁,凝视着天空,仿佛在与星辰对话,寻找着比赛中的各种预兆。 森·赫尔金站在赛场之中,他的目光坚定而炽热,仿佛燃烧着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他想起了自己对古恩·光殇大骑士的承诺,要成为光明教圣女妮雅·圣耀的守护骑士,这是他一直以来奋斗的目标,也是他前进的动力。此刻,他远远地望向主席台,一眼便看到了那令他无比崇敬的身影——妮雅·圣耀。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使命感,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缰绳,仿佛那是他实现目标的唯一依靠。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光芒仿佛能穿透一切困难与挑战,直达胜利的彼岸。他深知,自己肩负着重大的责任,只有在这场比赛中全力以赴,用实力证明自己,才能离成为她的守护骑士的目标更近一步。 随着一声清脆的号角声响起,那声音如同划破长空的利剑,瞬间打破了赛场的宁静。决赛正式开始。 武士殿御马队的队员们骑着骏马奔腾入场。他们身着由上等鞣制牛皮制成的全身轻护甲,这些牛皮经过了多道复杂的工序加工,每一道工序都凝聚着工匠们的心血。护甲坚韧而轻便,既能有效抵御击球杆的意外撞击,又不妨碍他们敏捷地操控马匹与挥杆击球。护甲表面精心雕刻着简单而质朴的花纹,这些花纹或许是他们在训练中留下的印记,或许是他们对未来的期许,没有华丽的家族徽章,却彰显着他们坚韧不拔的精神。 他们头戴仿照古代骑士战盔设计的头盔,头盔由淬火钢与皮革相结合制成,淬火钢的坚硬与皮革的柔软完美结合,既保证了头盔的坚固性,又增加了佩戴的舒适性。头盔正面配有透明的水晶面罩,水晶面罩经过了特殊的打磨处理,不仅能清晰视物,还能有效阻挡高速飞行的圆球或击球杆碎片带来的伤害。面罩上装饰着简单的金属丝图案,这些图案虽然简单,却为他们增添了几分英气,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的勇敢与无畏。 他们的马匹虽然不是最名贵的品种,但每一匹都精神抖擞,毛发在阳光下闪烁着健康的光泽。这些马匹都是他们在无数次的训练和磨合中挑选出来的,彼此之间建立了深厚的信任与默契。马身披着颜色统一的朴素马衣,马衣上绣有简单的线条纹饰,这些纹饰虽然不华丽,但却代表着他们的团队精神。马鞍采用优质的硬木打造,硬木经过了精心的打磨和雕刻,镶嵌着实用的铜质装饰配件,这些配件不仅美观,还能增加马鞍的稳定性。舒适且稳固的马鞍,确保他们在激烈的比赛中能稳稳坐于马背,与马匹融为一体。缰绳由柔软而坚韧的皮革制成,握感舒适,便于他们精准操控马匹方向,无论是快速奔跑,还是灵活转向,都能轻松应对。 而骑士殿御马队的队员们则截然不同。他们身着华丽的全身轻护甲,护甲由上等的精钢打造,精钢表面经过了精细的打磨和雕刻,每一道花纹都栩栩如生,或是家族的徽章,或是代表光明教的神圣图案,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彰显着他们的贵族身份和对光明教的虔诚。 他们头戴造型威武的头盔,头盔上镶嵌着璀璨的宝石,这些宝石大小不一,颜色各异,每一颗都散发着迷人的光芒。透明的水晶面罩后是他们高傲的眼神,仿佛在向世人宣告他们的高贵与不凡。他们的马匹皆是来自名门的良驹,这些良驹经过了精心的培育和训练,体型矫健,步伐优雅。马身披着华丽的锦缎马衣,锦缎的质地柔软光滑,颜色鲜艳夺目,马衣上绣满了金线勾勒的复杂纹饰,这些纹饰精致细腻,每一针每一线都展现着工匠们的高超技艺。在阳光下,锦缎马衣熠熠生辉,仿佛是一片流动的星河。马鞍采用昂贵的硬木打造,硬木表面镶嵌着银质和金质的装饰配件,这些配件造型精美,奢华至极。缰绳上装饰着精美的宝石,每一颗宝石都经过了精心的挑选和镶嵌,尽显奢华。 武士殿和骑士殿的恩怨已久。骑士殿的骑士基本都是贵族出身,他们从小养尊处优,享受着优越的生活条件和教育资源。他们信仰光明教,自视甚高,总是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看待他人。而武士殿的学员大多是贫困人家的孩子,他们没有优越的生活条件,只能凭借自己的努力和顽强的毅力修炼武技。他们不信仰光明教,更相信自己的力量,相信通过自己的双手可以创造出属于自己的未来。两边学院都以武技见长,私底下的暗自比斗从未间断过。此刻,在这决赛的赛场上,他们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斗志,仿佛要将以往的恩怨都在这场比赛中一并了结。 在圣山学院的御马决赛现场,气氛紧张得仿佛能拧出水来。森?赫尔金站在武士殿御马队的替补区域,心脏砰砰狂跳,眼睛死死盯着赛场,满是渴望与期待。他身旁的 “黑曜” 也躁动不安,马蹄刨着雪地,发出沉闷声响,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摩拳擦掌。 此刻,主裁判马术导师伊瑟隆?风语者骑着一匹矫健的白马,稳稳来到赛场中央,全场观众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伊瑟隆?风语者身着一身黑色的裁判服,衣服上绣着金色的圣山学院校徽,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他身形挺拔,眼神锐利如鹰,他的手中,握着那象征公平和正义的 “荣耀权杖”。这根权杖由珍贵的乌木制成,顶端镶嵌着一颗散发着柔和光芒的水晶,水晶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力量,时刻提醒着伊瑟隆?风语者要公正执法。 伊瑟隆?风语者抬头望向主席台,向院长魔世?苍穹请示比赛开始。院长魔世?苍穹端坐在主席台上,他那矮胖的身躯被一件白色的裘皮大衣包裹着,显得格外庄重。魔世?苍穹微微点头,目光深邃地注视着赛场,仿佛在审视着这场比赛的每一个细节。 得到院长的授意后,伊瑟隆?风语者将目光收回,看向赛场中央。那里,一颗散发着微光的 “灵皮球” 静静躺在原点上,仿佛在等待着勇士们的争夺。伊瑟隆?风语者高高举起 “荣耀权杖”,整个赛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眼睛紧紧盯着他手中的权杖。 “呼 ——” 寒风呼啸而过,伊瑟隆?风语者手中的 “荣耀权杖” 猛地向下斩去。刹那间,赛场两端的骑手们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马蹄踏在雪地上,溅起层层雪雾,发出 “哒哒” 的声响,仿佛是激昂的战鼓。 首发队员们风驰电掣般冲向赛场中央,森?赫尔金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他虽然是前锋替补,但此刻的紧张丝毫不亚于场上的选手。他双手紧握着拳头,指甲几乎嵌入掌心,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赛场,脑海中不断思索着战术。周围的观众们都被这场激烈的比赛深深吸引,他们的目光紧紧跟随着赛场上的队员 第44章 御马赛的荣耀与重逢(中) 随着裁判伊瑟隆?风语者手中的 “荣耀权杖” 干脆利落地向下斩落,御马决赛正式拉开了战幕,一场热血沸腾的较量瞬间在这片被白雪覆盖的赛场上轰然展开。 武士殿御马队呈 3、5、5 的阵型迅速散开,如同一群训练有素的猎豹,敏捷而坚定地冲入赛场。队员们身着软甲,质地坚韧却不失轻便,虽没有华丽的装饰和厚重的防护,却让他们在赛场上行动自如。他们胯下的马匹,虽体型不算高大威猛,却个个精神抖擞,肌肉紧绷,一看便知耐力非凡。马蹄踏在雪地上,溅起层层雪雾,发出沉闷而有力的 “哒哒” 声,仿佛是它们向对手宣战的战鼓。 与此同时,骑士殿御马队以 5、4、4 的阵型气势汹汹地压了过来。队员们身着轻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冽的金属光泽,仿佛一群来自远古的战神。他们的马匹身姿矫健,四蹄生风,爆发力惊人,每一次奔跑都像是要将地面踏穿,扬起的雪花在它们身后形成了一道道白色的雾霭。 比赛刚开始,双方就迅速进入白热化状态,火药味十足。武士殿的队员们凭借着马匹的耐力优势,在赛场上灵活地穿插迂回,如同灵动的游鱼,巧妙地躲避着骑士殿的攻击,同时寻找着对方防线的破绽。他们相互配合,默契十足,一个眼神、一个手势,便能心领神会,发起一波又一波凌厉的攻势。 骑士殿的队员们则仗着轻甲的轻便和马匹的强大冲刺能力,一次次如闪电般发起冲锋。他们的战术简单直接却又极具威慑力,就是利用速度优势,突破武士殿的防线,将灵皮球击入对方的阵地。每当他们发起冲锋时,整个赛场都仿佛为之震颤,马蹄声如雷,气势磅礴。 赛场上,队员们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灵皮球在他们之间飞速传递,每一次传递都伴随着观众们的惊呼声和呐喊声。队员们手中的御马杆挥舞得虎虎生风,与对方的御马杆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 “砰砰” 声,火星四溅。 周围的观众们彻底被这场激烈的比赛点燃了激情。圣山学院的学生们组成了整齐而狂热的啦啦队。武士殿的啦啦队队员们个个满脸通红,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们有节奏地敲打着战鼓,那激昂的鼓点声如同密集的心跳,震人心魄。“武士殿,加油!武士殿,必胜!” 他们的呐喊声此起彼伏,仿佛要将整个赛场掀翻,每一声都饱含着对武士殿队员们的坚定支持和热切期望。 骑士殿的啦啦队则吹响了嘹亮的冲锋号,那尖锐而振奋的号声划破长空,仿佛在召唤着骑士殿的队员们奋勇向前。“骑士殿,冲锋!骑士殿,荣耀!” 他们的呼喊声同样响亮,充满了斗志,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燃烧的火星,点燃了骑士殿队员们心中的激情。 围观的各个院系魔法师们也不甘示弱,纷纷向天空发射出五颜六色的魔法弹。红色的火焰弹如同一颗颗燃烧的流星,划破天际;蓝色的冰弹晶莹剔透,在天空中绽放出美丽的冰花;绿色的风弹呼啸而过,带动着周围的雪花翩翩起舞。各种魔法弹交织在一起,将整个赛场映照得五彩斑斓,如梦如幻,为这场激烈的比赛增添了一抹神秘而绚丽的色彩。 圣山学院周围的老百姓们也被这场比赛吸引,纷纷围在赛场周围,呐喊助威。他们有的站在椅子上,有的踮起脚尖,眼睛紧紧地盯着赛场,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瞬间。人群中,有的人为武士殿加油,声音响亮而激昂;有的人为骑士殿呐喊,情绪高涨而热烈。双方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嘈杂而热烈的声浪。还有一些人因为太过激动,甚至开始互相谩骂起来,场面一度有些混乱,但这也正是比赛激烈程度的最好体现。 主裁判伊瑟隆?风语者骑着一匹矫健的白马,在赛场上不停地穿梭,他的眼神锐利如鹰,时刻关注着赛场上的每一个动作。他手中的 “荣耀权杖” 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仿佛在向人们宣告着公平和正义的存在。一旦发现有人犯规,他便会迅速吹响哨声,那清脆的哨声如同一道命令,让整个赛场瞬间安静下来。他的每一个判罚都公正而果断,不容置疑,确保了比赛的公平进行。 四个边裁判也在各自的区域内忙碌着。他们骑着快马,紧紧跟随着比赛的节奏,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赛场。他们负责观察赛场边缘的情况,对一些细微的犯规动作进行及时的判罚。他们的身影在赛场上快速移动,与主裁判相互配合,形成了一张严密的裁判网络,让赛场上的每一个角落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不多时,赛场上的激烈对抗已经让几乎每名上场队员都有一把御马杆被击毁。队员们手中只剩下最后两支御马杆,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更加坚定的决心和警惕。每一次挥舞御马杆,他们都小心翼翼,力求一击即中,同时又要避免御马杆被对方击碎。 在一次激烈的对抗中,武士殿的一名队员瞅准时机,猛地挥动御马杆,朝着骑士殿一名队员的手臂击去。只听 “砰” 的一声,那名骑士殿队员手中的御马杆被击飞,他的身体也在冲击力的作用下摇晃了一下。然而,他并没有落马,而是迅速调整姿势,从腰间抽出备用的御马杆,继续投入战斗。 骑士殿的队员们也不甘示弱,他们凭借着精湛的骑术和强大的力量,一次次发起猛烈的攻击。在一次进攻中,一名骑士殿队员骑着马如闪电般冲向武士殿的防线,他手中的御马杆高高举起,狠狠地朝着一名武士殿队员的肩膀砸去。那名武士殿队员连忙用御马杆抵挡,只听 “咔嚓” 一声,他手中的御马杆应声而断。但他并没有退缩,而是迅速从身后抽出备用的御马杆,与对方展开了更加激烈的对抗。 在激烈的御马比赛中,武士殿的主力前锋兼队长的雷克斯,身形矫健如猎豹,肌肉线条在软甲下若隐若现,每一块肌肉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他目光如炬,眼神中透着专注与果敢,仿佛能看穿对手的一举一动。他胯下的骏马名为 “迅风”,虽体型不算庞大,但浑身散发着一种灵动与坚韧。它的皮毛呈深棕色,如同被阳光烘烤过的大地,闪烁着健康的光泽。马鬃在风中肆意飞舞,像是一面黑色的旗帜。 此时,赛场局势瞬息万变,雷克斯敏锐地捕捉到骑士殿一名偏前锋孤军深入的破绽。他双腿猛地一夹马腹,“迅风” 心领神会,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出。雷克斯手中的御马杆高高扬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带着呼呼的风声,精准地朝着那名骑士殿偏前锋的腰间挑去。这一击力量十足,速度极快,那名偏前锋根本来不及做出有效防御。只听 “噗” 的一声闷响,御马杆重重地击中目标,偏前锋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般飞离马鞍,重重地摔落在雪地上,扬起一片雪花。 “啊 ——” 全场哗然,观众们的惊呼声、呐喊声交织在一起,震得人耳鼓生疼。 骑士殿的主力前锋莱昂纳德见状,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水。他身材高大魁梧,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宽阔的肩膀撑起那身华丽的轻甲,更显气势不凡。他面容冷峻,眼神中燃烧着愤怒与不甘的火焰。他胯下的宝马 “闪电”,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毛,马身肌肉隆起,犹如雕刻精美的艺术品,充满了力量感。 莱昂纳德高高举起手中的御马杆,手臂笔直,将御马杆举过头顶,在空中用力挥舞了几下,向裁判示意发起挑战申请,待主裁判伊瑟隆?风语者留意到他时,莱昂纳德将御马杆直指武士殿的主力前锋雷克斯! 主裁判伊瑟隆?风语者见到后,立刻吹响了骨哨。尖锐的哨声划破长空,全场比赛瞬间暂停,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赛场中央。 “单挑!单挑……” 全场观众瞬间沸腾了起来。 “莱昂纳德,莱昂纳德……”骑士殿的观众呼喊道。 “雷克斯,雷克斯……”武士殿的观众喊道。 按照御马赛的挑战规则,裁判迅速指定了一条长 50 码、宽 10 码的狭长赛道。雷克斯和莱昂纳德分别骑着马,来到赛道两端,相距50 码。两人对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火药味,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对方吞噬。 随着裁判一声令下,两人同时策马向对方冲刺。“迅风” 和 “闪电” 如同两道疾驰的流星,在雪地上扬起两道长长的雪雾。雷克斯和莱昂纳德手中的御马杆紧握,目光紧紧锁定对方,全神贯注地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碰撞。 在距离越来越近的瞬间,莱昂纳德率先发难,他手中的御马杆猛地横扫而出,目标直指雷克斯的胸口。雷克斯反应迅速,连忙将御马杆横在身前,用力抵挡。“砰” 的一声巨响,两根御马杆撞击在一起,强大的冲击力震得两人手臂发麻。 但两人都没有退缩,迅速调整姿势,再次发起攻击。雷克斯双腿紧紧夹住马腹,让 “迅风” 侧身闪过莱昂纳德的又一次攻击,同时手中的御马杆朝着莱昂纳德的手臂刺去。莱昂纳德见状,连忙将御马杆向下一压,挡住了雷克斯的攻击,紧接着他手腕一转,御马杆的末端猛地向上挑起,目标是雷克斯的下巴。 雷克斯连忙后仰身体,避开了这致命一击。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用力挥动御马杆,狠狠地砸向莱昂纳德的马头。但他突然想起规则,在最后一刻改变方向,御马杆擦着 “闪电” 的耳朵划过。莱昂纳德趁此机会,用力一夹马腹,“闪电” 猛地向前一蹿,他手中的御马杆顺势朝着雷克斯的肩膀砸去。 雷克斯躲避不及,肩膀被重重击中,身体摇晃了一下。但他强忍着疼痛,紧紧握住御马杆,再次与莱昂纳德展开激烈的交锋。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御马杆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 突然,莱昂纳德瞅准一个破绽,他手中的御马杆如毒蛇出洞般刺向雷克斯的腹部。雷克斯想要躲避,但已经来不及了。御马杆重重地击中他的腹部,雷克斯只感觉一阵剧痛袭来,身体失去平衡,从 “迅风” 背上坠落,摔倒在雪地上。 “哇……”全场哗然,紧接着有事大量的呼喊声。 莱昂纳德虽然单挑胜利,但在刚才激烈的对抗中,他又击毁了自己的一个御马杆。此时,他手中仅仅剩一把御马杆了,在随后的比赛中,莱昂纳德如果再击毁仅身的御马杆,他也将被淘汰下场。 在武士殿替补队员休息场地,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攥出水来。武士殿御马队领队艾瑞克,目光沉稳地注视着赛场,当看到队长雷克斯被淘汰,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慌乱。他缓缓转过身,静静朝着森?赫尔金说道:“上场后,找时机向他们前锋发起挑战,对,就像我之前嘱咐的,向他们偏前锋发起挑战,那两个和你年龄相仿、擅长灵活走位的偏前锋。记住,一定要赢,最少赢一场。” 艾瑞克的声音低沉却有力,一字一句仿佛重锤,敲在森?赫尔金的心间。 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就要跃上 “黑曜” 入场战斗。此时,在武士殿替补队员休息区的武士殿导师,凛风剑圣 —— 赫克托,突然喊道:“嗨,小子,记住,心若止水,方能驭风破浪。” 他的声音犹如洪钟,沉稳而又充满智慧,在喧嚣的赛场边也显得格外清晰。 森?赫尔金闻言,郑重地点点头。在他心中,凛风剑圣赫克托是无比敬重的存在。自从在武士殿为御马赛进行突击训练的这一个月以来,赫克托常常来观摩他的训练。尽管赫克托从未指导过他剑术,可每当森?赫尔金心态出现波动时,这位剑圣总能敏锐地察觉到,并巧妙地加以引导。记得有一次,森?赫尔金因连续几天训练成绩不佳而情绪低落,对自己产生了怀疑。赫克托走到他身边,静静地看着他,说道:“孩子,挫折不过是成功路上的磨刀石,每一次跌倒都是在为更高的跃起积蓄力量。” 在赫克托的一次次引导下,森?赫尔金逐渐学会了在压力下保持冷静,在困境中坚守信念,心理上愈发成熟,不再轻易被外界干扰。 森?赫尔金翻身跃上 “黑曜”,“黑曜” 似乎也感受到主人此刻的斗志,兴奋地刨着蹄子。在观众席靠前位置逆天小队剩余的 4 人看到森?赫尔金已经跃马向场中跑去,早已在一旁激动地挥舞着手中的旗帜,大声呼喊着:“森?赫尔金,加油!” 其中芙蕾雅的声音格外响亮,她满脸通红,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芙蕾雅一直借宿在魔武学院,这段时间她可是亲眼见证了森?赫尔金的努力。每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照进训练场地,森?赫尔金就已经在那里与 “黑曜” 进行磨合训练;夜晚,当其他人都已进入梦乡,他还在反复琢磨比赛技巧和战术。 此时站在水系大魔导师安娜旁边的艾丽西亚?霜语,目光一直紧紧追随着森?赫尔金。自从上次森?赫尔金在圣山地窟中以命相搏,让陷入绝望的她重新振奋起来后,她对森?赫尔金的感觉就变得十分复杂。曾经,她对森?赫尔金充满反感,觉得他不过是个莽撞、天赋极低的小子。但如今,这种反感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想要靠近、成为朋友也不错的念头。此刻,看着森?赫尔金英姿飒爽地骑在马上,她的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紧张与期待。 森?赫尔金一脚踏上赛场,周身散发着冷峻而坚定的气场。他身着一袭黑色皮甲,皮甲由上等的鞣制牛皮精心打造。皮甲贴合他的身形,勾勒出他矫健有力的轮廓,既保证了行动的灵活性,又提供了一定的防护。肩头和手肘部位镶嵌着银色的金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仿佛是黑夜中的寒星。 头戴一顶黑色头盔,头盔造型简洁而不失威武,线条流畅地贴合着他的头部,护颊部分微微上扬。面部覆盖着黑色的面罩,将他的表情严严实实地遮挡起来,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 他手中紧握着一根银色御马杆,杆身由坚硬的合金制成,表面经过精细打磨,闪耀着耀眼的光泽。杆头微微弯曲,犹如月牙,尖锐而锋利,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随时准备给对手致命一击。 而他的坐骑 “黑曜”,浑身漆黑如墨,宛如黑夜中的精灵。唯有额头上那一抹白色十字星般的白毛,在黑色的毛发中显得格外醒目,为它增添了几分神秘而独特的气息。 森?赫尔金刚上场,下场的队长雷克斯刚好与他擦肩而过。雷克斯伸手拍了拍森?赫尔金的肩膀,认真地说道:“别紧张,发挥出你的实力,我们都相信你!” 雷克斯的眼神中充满了信任与鼓励,森?赫尔金坚定地点了点头。 主裁判伊瑟隆?风语者见双方人员调整完毕,吹响了骨哨,尖锐的哨声在赛场上空回荡,比赛再次开始。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那股气在他胸腔中翻滚,仿佛要将他的斗志全部点燃。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迅速锁定了对方一名偏前锋。那名偏前锋身着华丽的银色轻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骑在一匹枣红色的骏马上,神色高傲,似乎对这场比赛胜券在握。 森?赫尔金毫不犹豫,高高举起手中的御马杆,并将御马杆笔直地指向了骑士殿的那名偏前锋,向主裁判示意发起挑战。他的动作刚劲有力,充满了挑衅的意味。替补对队员上场就向主力队员发起挑战,这种打法如同向整个赛场仿佛被投入了一颗重磅炸弹,瞬间被点燃。观众们的欢呼声、呐喊声如汹涌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仿佛要将赛场掀翻。 随着裁判指定好赛道,森?赫尔金与对手分别站在赛道两端。他轻轻抚摸着 “黑曜” 的脖子。“黑曜” 喷着响鼻,前蹄刨地,扬起一片细碎的雪花,跃跃欲试。 裁判一声令下,“开始!” 声音刚落,两人同时策马向对方冲去。森?赫尔金双腿紧紧夹住 “黑曜” 的腹部,身体微微前倾,宛如一支离弦之箭。他手中的御马杆紧握,手臂肌肉紧绷,目光如炬,死死盯着对手。 对手也毫不示弱,挥舞着御马杆,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那根御马杆在他手中呼呼作响,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仿佛要将前方的一切都碾碎。在两匹马即将相撞的瞬间,森?赫尔金猛地一拉缰绳,手腕巧妙地一抖,“黑曜” 像是与他心意相通,侧身一闪,动作敏捷而流畅,巧妙地避开了对手正面的攻击。同时,他手中的御马杆快速挥出,直击对手的手臂。 对手反应迅速,连忙将手中的御马杆横在身前,用力抵挡。“当” 的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清脆响亮,在赛场上空久久回荡。这一击的力量极大,震得两人手臂发麻,御马杆上甚至迸出了几点火星。 两人你来我往,展开了激烈的缠斗。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双方的御马杆纠缠在一起,僵持不下。两人都咬紧牙关,拼尽全力,手臂上的青筋暴起,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他们的马匹也在奋力挣扎,四蹄刨地,发出沉闷的嘶吼声。 突然,“黑曜” 像是发了狠,双眼圆睁,露出凶狠的目光,竟张口咬向对方战马的马头。对方战马受惊,猛地仰头嘶鸣,前蹄高高扬起,疯狂地挣扎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骑手措手不及,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在空中晃了几下。 森?赫尔金见状,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迅速挥动御马杆,用尽全身力气,重重地击向对手的身体。御马杆带着呼呼的风声,如同一根重锤,狠狠地砸在对手的胸口。对手躲避不及,被这一击打得从马上坠落,重重地摔倒在雪地上,扬起一片雪花。 第45章 御马赛的荣耀与重逢(下) 圣山学院的御马赛场上,紧张的氛围犹如实质般弥漫开来,好似一桶即将被点燃引信的火药,一触即发。骑士队作为声名远扬的老牌强队与卫冕冠军,其实力着实令人惊叹。比赛正进行得如火如荼,他们已先后两次成功将皮灵球精准击打到己方阵地,稳稳拿下两分。反观武士队,仅成功一次,目前以一分暂时落后。 此刻,两队各有一名替补队员上场,场上依旧维持着每队 13 人的阵容。26 位骑士在赛场上展开了惊心动魄的缠斗。他们时而如离弦之箭般冲刺,马蹄踏过,扬起的雪雾仿若战场上滚滚升腾的硝烟;时而相互击打,御马杆碰撞发出的声响连绵不绝,恰似密集的战鼓擂动,震撼人心;时而展开激烈拼杀,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坚毅与斗志,让人真切感受到这场比赛的残酷与激烈程度。 御马赛规则极为严格,每队仅有三次发起挑战的机会,且每次挑战之间的间隔不得少于一刻钟。当下,骑士队只要再进一球便能锁定胜局。尽管他们完全可以针对武士队队员发起战术性挑战,但队员们似乎更热衷于加快进攻节奏,妄图凭借强大的攻势一举定胜负。 森?赫尔金骑在 “黑曜” 背上,宛如从黑暗中降临的战神。“黑曜” 通体漆黑如墨,唯有额头上那撮白色十字星般的白毛醒目异常,在阳光的映照下仿佛闪耀着神秘的光芒。它的冲击力与耐力远超在场其他马匹,一举一动间都散发着如不羁魔兽般的强大气息。森?赫尔金的御马术同样精湛,然而,由于他与武士队各骑士磨合仅仅一月,在比赛中还是暴露出了一些问题。 没过多久,骑士队队长莱昂纳德就敏锐地察觉到了森?赫尔金的破绽。森?赫尔金在防守时,为了最大限度地发挥 “黑曜” 的灵活性,身体重心会不自觉地微微偏移,这个动作细微到几乎难以察觉,但经验老到的莱昂纳德还是捕捉到了这一细节。于是,他开始频繁地从森?赫尔金防守的方向发起突破,这使得武士队的防线瞬间陷入了极大的危机。每当莱昂纳德策马如疾风般冲来,森?赫尔金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仿佛一座无形的大山向他压来。他的心脏在胸腔中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汗水不受控制地顺着额头不断滑落,很快就浸湿了他的面罩。森?赫尔金越发紧张,越加承担不住主力前锋的职责,骑士队队长莱昂纳德多次从他这里破防,但森?赫尔金强忍着内心的紧张,不断在心中默念 “心若止水,方能驭风破浪”,试图让自己迅速冷静下来。 森?赫尔金心里明白,若想扭转当前的不利局势,必须设法将莱昂纳德的最后一根御马杆击毁,迫使他下场。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当莱昂纳德再次气势汹汹地冲过来时,森?赫尔金佯装防守重心偏移,故意露出破绽引诱莱昂纳德进攻。莱昂纳德果然中计,毫不犹豫地挥舞着御马杆,用尽全身力气朝森?赫尔金横扫过来。就在御马杆即将击中森?赫尔金的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一拉缰绳,“黑曜” 仿佛与他心意相通,极其灵活地向后退了一步。与此同时,森?赫尔金迅速挥动手中的御马杆,使出浑身力气朝莱昂纳德的御马杆砸去。然而,莱昂纳德技艺更为高超,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他巧妙地改变了御马杆的方向,不仅成功避开了森?赫尔金的攻击,还顺势用力往上一挑。只听 “咔嚓” 一声清脆的断裂声,森?赫尔金的一根御马杆被成功击毁。 森?赫尔金被莱昂纳德连连压制,局势愈发危急,仿佛置身于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摇摇欲坠。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突然想起武士殿御马队领队艾瑞克的嘱托,心中顿时燃起一股强烈的斗志。他迅速抬起头,目光如鹰隼般在赛场上扫视,很快便锁定了骑士殿的另一个偏前锋 —— 亚德里安。 亚德里安身形矫健,身姿轻盈得宛如一只灵动的飞燕,在赛场上穿梭自如。他胯下的马高大而优雅,腿部线条纤细却蕴含着惊人的力量,每迈出一步都大而协调,仿佛在雪地上轻盈地翩翩起舞。在这场比赛中,亚德里安的表现堪称惊艳,不仅成功打进一球,还为队友送上一次精妙的助攻,无疑是骑士队中当之无愧的得分好手。他的比赛风格轻灵飘逸,犹如鬼魅一般,总是能在对手意想不到的时机和位置出现,让对手防不胜防。 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随后向裁判高高举起御马杆,坚定地示意发起挑战。裁判见状,立刻吹响骨哨,尖锐的哨声在赛场上空回荡,比赛应声暂停。刹那间,全场观众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这条专为单挑划定的赛道上。森?赫尔金和亚德里安分别站在赛道两端,他们彼此对视,眼神中仿佛有火花在碰撞,充满了浓浓的火药味。 随着裁判一声令下,两人同时策马如闪电般狂奔而出。亚德里安凭借着马匹的优势,率先发动攻击。他手中的御马杆犹如一道黑色的幻影,以极快的速度刺向森?赫尔金。森?赫尔金丝毫不敢大意,连忙用手中仅剩的御马杆奋力抵挡。“当” 的一声巨响,两根御马杆猛烈碰撞在一起,溅起几点耀眼的火星。亚德里安的攻击如同疾风骤雨一般,一波接着一波,连绵不绝。森?赫尔金一时间只能全力防守,陷入了被动的局面。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慌乱,一边小心翼翼地抵挡着亚德里安的攻击,一边敏锐地观察着亚德里安的攻击节奏以及他马匹的步伐规律。 经过几个回合的激烈试探,森?赫尔金终于找到了可乘之机。当亚德里安再次迅猛地刺出御马杆时,森?赫尔金没有选择正面硬接,而是巧妙地侧身一闪,同时借助 “黑曜” 的力量,用力挥动御马杆,朝着亚德里安的马匹侧面扫去。亚德里安见势不妙,连忙收杆回防,可还是慢了一步。森?赫尔金的御马杆擦着马的眼睛划过,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让马匹受到惊吓,原本协调的步伐顿时大乱。亚德里安的身体也随着马匹的晃动而剧烈摇晃,险些从马上摔落。森?赫尔金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再次发动攻击。他高高举起御马杆,用尽全身力气朝着亚德里安的肩膀狠狠砸去。亚德里安此时已经来不及躲避,被这势大力沉的一击击中,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从马背上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雪地上。全场观众顿时爆发出一阵惊呼,紧接着,如雷般的掌声和欢呼声瞬间响彻整个赛场。 此时骑士队的副队长戈鲁克见到自己队伍里亚德里安竟然被击落淘汰,十分恨恨。戈鲁克身材魁梧得犹如一座巍峨的小山,他的外貌颇具兽人的特征,浑身散发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威猛气息。尽管他不满 16 周岁,但早已是队中的核心力量之一。这场比赛是他最后一届参加雏鹰杯,按照赛事规定,16 周岁以下的选手才可参加雏鹰杯,这是大陆帝国各个学院内部自行组织的御马赛;16 - 18 岁的选手参加的是同盟杯,那是各个帝国的各个学院之间的御马比赛;而 18 岁以上的选手则参加五大帝国皇家御马联赛,也就是众神杯。 看台上,观众们的议论声此起彼伏。“你瞧瞧那骑士队的副队长,这身材块头,真的不满 16 岁吗?我怎么瞅着他像超龄了呢。”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皱着眉头,疑惑地说道。“是啊,看着比一般的成年人都壮实,这要是真超龄参赛,那可太不公平了。” 旁边一位年轻的小伙子附和道,脸上满是愤愤不平的神情。 戈鲁克在骑士队中担任中卫的关键位置,看到森?赫尔金又成功击落骑士队一名前锋,顿时气得怒目圆睁,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他二话不说,直接向裁判示意,代表骑士队向武士队的森?赫尔金发起了挑战。 观众对于接连来的单体对冲,欢呼连连。 比赛再次拉开帷幕,戈鲁克骑着一匹高大的黑色战马,犹如一颗黑色的炮弹般朝着森?赫尔金迅猛冲去。他手中那根又粗又长的御马杆,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一把死神的镰刀。森?赫尔金同样毫不畏惧,稳稳地驾驭着 “黑曜”,迎着戈鲁克冲了上去。 两人瞬间交锋,戈鲁克凭借着强大的力量优势,每一次挥动御马杆都带着千钧之力,犹如狂风暴雨般向森?赫尔金袭来。森?赫尔金深知自己在力量上不占优势,只能凭借 “黑曜” 的灵活性不断巧妙躲避,同时努力寻找反击的机会。在一次激烈的碰撞中,戈鲁克瞅准时机,猛地一挥御马杆,那御马杆带着呼呼的风声,如同一根巨大的铁棒,重重地朝着森?赫尔金的头盔砸去。森?赫尔金反应迅速,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脑袋急忙一偏,卸去了部分力量。即便如此,“当” 的一声巨响过后,他的头盔还是被击飞,飞向了半空。这一击的力量实在太大,尽管森?赫尔金凭借敏捷的反应避免了受伤,但脑袋还是被震得一阵嗡嗡作响,眼前也出现了短暂的模糊。 然而,森?赫尔金并没有因此而慌乱。在头盔飞起的瞬间,他强忍着脑袋的眩晕,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敏锐的观察力,看准戈鲁克因为用力过猛而露出的破绽。他果断挥动御马杆,使出全身最后的力气,狠狠地击中了戈鲁克的胸口。戈鲁克闷哼一声,身体如同被炮弹击中一般,向后仰去,整个人从马背上坠落,重重地摔倒在雪地上。 全场观众都被森?赫尔金这精彩绝伦的表现所震撼,顿时爆发出如排山倒海般的欢呼声,呐喊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赛场掀翻。逆天小队的布莱克更是激动得满脸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他带头扯着嗓子喊出了 “黑武士森,威武!” 的口号。紧接着,全场观众仿佛受到了某种鼓舞,纷纷跟着呼喊起来,“黑武士森!黑武士森!” 的声音如同汹涌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响彻整个赛场。 就在森?赫尔金的头盔落下来的那一刻,看台上的圣女妮雅?圣耀惊呆了。她的双眼瞪得大大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森?赫尔金身上,那个曾经信誓旦旦承诺要成为她守护骑士的男孩。森?赫尔金也在不经意间远远地注意到了圣女妮雅那熟悉而又深情的目光,两人的眼神瞬间交汇,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他们彼此远远地望着,脸上都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会心的笑容,那笑容中充满了温暖与怀念,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当初跟着大骑士古恩?光殇在西北荒漠里流浪的日子。那些日子虽然艰苦,但充满了纯真与美好,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们沉浸在这片刻的温馨之中。 森?赫尔金再看了看台上的圣女妮雅?圣耀。她手中挥舞着色彩斑斓的花束,正满脸笑容地为自己鼓劲加油,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瞬间驱散了森?赫尔金心中的疲惫与紧张。他迅速捡起地上的头盔,稳稳地戴在头上,再次催马加入到激烈的比赛之中。 骑士殿的御马队员们看着圣女妮雅?圣耀竟为武士队这个大出风头的家伙鼓劲,心中满是吃味。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嫉妒与不满,仿佛在无声地抱怨着圣女为何不将这份支持给予自己的队伍。此时,场面上骑士队的替补上场了一名队员,但由于此前先后有 3 人因挑战被淘汰,所以此刻是骑士队 12 人对战武士队的 13 人。 随着骑士队副队长被淘汰,武士队看似略占上风。然而,双方御马队很快又陷入了苦战之中。骑士队队长莱昂纳德犹如战场上的指挥官,骑着马游走全场,声音洪亮地为队员们呼喊:“稳住!大家稳住!” 他的声音坚定有力,如同洪钟般在赛场上回荡,给队员们注入了一剂强心针。在莱昂纳德的鼓舞下,骑士队队员们士气大振,在比赛中成功将一名武士队的队员击落下马。紧接着,一名武士队队员的 3 把御马杆全部被击毁,也无奈被淘汰。至此,两队的替补队员都已全部用完,场上局势变为骑士队 12 人对战武士队的 12 人。 场面上的比赛激烈地进行着,观众们的情绪也被彻底点燃。而在观众席上,没有人注意到,圣山学院院长魔世?苍穹和知央大神父却先后不见踪影。过了不久,两人又先后出现。只是知央大神父的脸色明显不太好,他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似乎在担心着什么。 在比赛过程中,圣女妮雅始终热情高涨地为森?赫尔金欢呼,她清脆的声音似乎可以回荡在赛场的每一个角落:“黑武士森!加油!” 全场的观众被光明教圣女这种可爱亲民的举动所感染,纷纷跟着一起呼喊:“黑武士森!加油!” 并且还十分有节拍地鼓起掌来。那整齐划一的呼喊声和掌声,仿佛形成了一股无形的力量,为赛场上的森?赫尔金加油助威。 虽然圣女的这种做法在旁人看来有违常理,毕竟圣山学院的骑士殿本就是为光明教培养圣殿骑士的地方,所以圣教圣女应该为骑士殿御马队加油鼓劲才对,但是圣女却反其道而行之。但知央大神父见到圣女如此,只是淡淡笑了笑,并未加以阻止。他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慈爱与宽容,似乎理解圣女的行为。 越是在这种场面上气氛一边倒的情形下,骑士队队长莱昂纳德就越加冷静。他如同一位沉稳的将军,在阻挡森?赫尔金多次进攻的同时,还不停地骑着马游走全场,为队员们鼓劲:“为了光明,稳住!我们一定能赢!” 在他的鼓舞下,骑士队队员们越战越勇,这种团队精神和顽强的斗志让森?赫尔金学到了不少。他深知,在这样的比赛中,不仅需要个人的实力,更需要团队的协作与坚定的信念。 看台上,圣教十大骑士中唯一的女骑士艾莉丝?月辉和另一位圣教十大骑士巴索正专注地看着比赛。他们对骑士队队长莱昂纳德的表现十分满意,两人不禁对其赞不绝口。艾莉丝?月辉微微点头,眼中流露出欣赏的目光:“莱昂纳德果然不负众望,他的领导能力和战斗技巧都堪称一流。” 巴索大骑士也附和道:“是啊,他在场上的沉稳和冷静,正是一名优秀骑士所应具备的品质。” 比赛进入白热化阶段,骑士队队长莱昂纳德目光如隼,紧盯战局。他见武士队主力中卫防守时出现一丝间隙,瞬间抓住时机,果断向裁判高高举起御马杆,示意发起挑战。得到裁判许可后,在单挑的场地,莱昂纳德双腿猛地一夹马腹,胯下骏马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武士队主力中卫冲去。 两马迅速靠近,莱昂纳德身体前倾,手中御马杆高高扬起,带着呼呼风声,如同一道银色闪电,朝着对方狠狠刺去。武士队主力中卫连忙举杆抵挡,只听 “砰” 的一声巨响,金属撞击的声音震得人耳鼓生疼,两根御马杆碰撞出耀眼的火花。然而,莱昂纳德力量与技巧兼具,这一击势大力沉,对手虽奋力抵挡,却仍难以承受,身体瞬间失去平衡,从马背上重重摔落。显然莱昂纳德在力量上和御马技能上比对方强的不是一线。 这一举动如同蝴蝶效应,使得武士队中场运转陷入混乱。原本紧密的防守阵型出现漏洞,传球节奏被打乱。场面上瞬间变成骑士队 12 人对战武士队 11 人,局势对武士队极为不利。 莱昂纳德乘胜追击,接连多次向森?赫尔金防守区域发起冲锋。他的眼神中燃烧着坚定与决心,每一次进攻都快如疾风,令人防不胜防。森?赫尔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浸湿了他的面罩,但他咬紧牙关,凭借精湛的骑术和顽强的意志,一次次艰难地化解危机。 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森?赫尔金清楚,必须做出改变。他深吸一口气,强压内心的紧张与不安,瞅准时机向裁判高高举起御马杆,使用了武士队的最后一次挑战机会,挑战骑士队队长莱昂纳德。 武士队的三次挑战机会全部都给森?赫尔金,这是武士队在与森?赫尔金这一月特训中综合考虑之后既定的战略,所以森?赫尔金一直不知道向谁使用最后这次机会,现在看到莱昂纳德大发神威,不得不向莱昂纳德发起挑战。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仿佛时间都凝固了。所有人都默不作声,目光紧紧聚焦在森?赫尔金和莱昂纳德身上。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到近乎窒息的气息,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等待这场决定胜负的关键对决拉开帷幕。 比赛开始的哨声划破长空,森?赫尔金和莱昂纳德同时挥动马鞭,驱使马匹如脱缰野马般朝着对方冲去。两人手中的御马杆挥舞得虎虎生风,带起一道道残影。莱昂纳德率先发难,他的御马杆如一条灵动的黑色蟒蛇,朝着森?赫尔金的咽喉刺去。森?赫尔金反应迅速,身体如飞燕般侧身一闪,同时手中御马杆顺势一挥,朝着莱昂纳德的手臂扫去。莱昂纳德连忙抽回御马杆抵挡,“当” 的一声,两根御马杆撞击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他们的马匹在赛场上飞速奔驰,扬起大片雪雾,马蹄声如密集的鼓点。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莱昂纳德佯装进攻森?赫尔金左侧,却突然变招,御马杆猛地转向右侧,直逼森?赫尔金腰间。森?赫尔金心中一惊,但多月的训练让他保持冷静,他迅速拉动缰绳,“黑曜” 猛地前蹄扬起,避开这致命一击。同时,森?赫尔金瞅准莱昂纳德因变招而露出的破绽,用尽全身力气挥动御马杆,狠狠地朝着莱昂纳德手中的御马杆砸去。 “咔嚓” 一声脆响,莱昂纳德的最后一根御马杆被拦腰截断。尽管莱昂纳德本人凭借出色的骑术稳住身形,并未落马,但他的三根御马杆都已在比赛中损毁。按照规则,他只能无奈地牵着马,默然离场。 静默片刻后,全场观众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银骑士莱昂纳德!” 这欢呼声中,既有对莱昂纳德精湛技艺的赞叹,也有对他虽败犹荣的敬意。 随着莱昂纳德的离场,场面上的比赛愈发激烈,宛如狂风暴雨中的惊涛骇浪。骑士队和武士队都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赛场上不断有人因为被击落或者三根御马杆完全被击毁而被淘汰。 经过长时间的激烈角逐,两队队员和马匹都已精疲力竭。队员们的脸上满是汗水,衣衫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他们呼吸急促,每一次喘息都显得沉重而艰难。马匹也微微喘着粗气,口中喷出的白气在寒冷的空气中迅速凝结,四蹄变得沉重,每一步都踏得有些踉跄。 但即便如此,双方队员依然凭借着扎实精湛的技术,顽强地坚持着,不停地传球、防守、进攻,试图寻找突破对方防线的机会。而在这疲惫不堪的人群中,森?赫尔金却犹如一颗闪耀的星辰,散发着无尽的光芒。他的耐力和胯下 “黑曜” 的耐力在此刻发挥得淋漓尽致。 只见森?赫尔金如同战场上的孤胆英雄,他稳稳地驾驭着 “黑曜”,在赛场上灵活穿梭,如入无人之境。他先是敏锐地捕捉到骑士队防守的一处漏洞,双腿一夹马腹,“黑曜” 心领神会,如闪电般冲了过去。森?赫尔金巧妙地避开对方的拦截,将皮灵球精准地击入骑士队阵地,成功进了一球。 紧接着,骑士队迅速组织反攻,试图夺回比分。森?赫尔金并没有丝毫懈怠,他一边防守,一边观察着队友的位置。当看到队友出现绝佳的进攻机会时,他果断地将球传给队友。队友接到球后,一路疾驰,成功再进一球。 随着这两球的入账,武士队最终赢得了比赛的胜利。全场顿时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观众们激动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有的人挥舞着手中的旗帜,有的人用力鼓掌,掌声如雷鸣般响彻整个赛场。 比赛结束后,在进入颁奖环节前。圣女妮雅微笑着靠近大骑士艾莉丝?月辉,轻声说道:“请把森?赫尔金请过来吧,他值得这份荣耀。” 艾莉丝?月辉微微点头,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赛场边,向森?赫尔金招手示意。 森?赫尔金骑着 “黑曜”,缓缓来到看台前。他的脸上的汗水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圣女妮雅手中拿着象征胜利的花束,那花束由娇艳欲滴的白色玫瑰与金色鸢尾花组成,散发着迷人的芬芳。她轻轻将花束抛给了森?赫尔金,眼中满是深情地说道:“森,我等着你成为我的守护骑士。” 那声音温柔而坚定。 知央大神父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的心中感慨万千。眼前的森?赫尔金已不再是那个两年前哭哭啼啼、天赋极低的小男孩。在这场比赛中,森?赫尔金虽然没有使用魔法和武技,但他所展现出的勇气、实力和坚毅不拔的耐力,让知央大神父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养子 —— 曾经圣教第一大骑士古恩?光殇的影子。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但更多的是欣慰。 正式颁奖环节,圣山学院院长魔世?苍穹走上前来,手中捧着象征至高荣誉的雏鹰杯。奖杯由纯银打造而成,杯身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院长魔世?苍穹将雏鹰杯郑重地颁布给武士队的队长雷克斯。 雷克斯双手接过奖杯,那一瞬间,他的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他转过身,面向队员们和观众,高高举起奖杯。此时,武士队的队员们围拢过来,他们紧紧相拥,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雷克斯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这份荣耀属于我们每一个人!是大家的努力和拼搏,让我们站在了这里。感谢每一位队友的付出,也感谢一直支持我们的观众!” 他的声音通过魔法扩音装置传遍整个赛场,观众们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此时,逆天小队中的布莱克和赫尔瑞?日曜以及众多的武士殿学员队员兴奋地冲到场中,他们欢呼着将森?赫尔金高高抛起。森?赫尔金在空中尽情享受着胜利的喜悦,他的笑声回荡在赛场的每一个角落。芙蕾雅?炽魂也兴奋不已,她双手快速结印,向天空连续发射了许多火焰魔法弹。五彩斑斓的火焰照亮了整个天空,如同一场绚丽的烟火盛宴。艾丽西亚?霜语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被抛起的森?赫尔金和漫天的魔法火焰,竟然有些痴了,随后又恢复了平时的那般冷漠。 第46章 春休前突然的历史课 圣山学院的御马赛虽已落下帷幕,可学院上下依旧被赛事的热烈余温所笼罩。在森?赫尔金前往教室准备上课的这段时间里,选修各类课程的学员们,无不热烈地讨论着御马赛。从比赛中那些扣人心弦的激烈场面,到参赛队员们展现出的精湛技艺,再到他们胯下骏马的非凡能力,都是大家热议的话题。讨论声此起彼伏,观点的碰撞让不少人争得面红耳赤,各执一词,谁也不愿轻易让步。 而在校园的各个角落,无论是通往教学楼的小径,还是教室门前的走廊,每当森?赫尔金出现,总会有许多学员热情地跟他打招呼,一声声 “嗨,黑武士森!” 此起彼伏,话语中满是对他的钦佩与喜爱。 目睹森?赫尔金在学院里如此声名远扬,逆天小队的 5 位队员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特别是芙蕾雅?炽魂,她深知森?赫尔金为了这场比赛付出了多少努力,此刻看到他收获众人的认可,内心满是欣慰与高兴。 森?赫尔金自己呢,也时常沉浸在比赛胜利的喜悦之中。尤其是每当回忆起圣女那温柔而坚定的话语 —— 希望他能快快成长,早日成为她的守护骑士,他的心中便涌起一股暖流。 御马赛的余温直到冰雪消融,圣山学院开始一年一度春休申请时才开始有所下降。 此时,当大家都开始讨论是否申请春休的时候,森?赫尔金才从赫尔瑞·日曜那里知道,圣山学院有春休与秋休传统。这种传统据说是源自上次大战之后。彼时,大陆上各族历经战火,皆需休养生息。然而,传承各族文化技艺亦是刻不容缓的大事。有鉴于此,圣山学院的创办者们提出了春休与秋休两项政策。 春休面向 16 岁以下的学员,申请周期为两年一次,每次时长为两个月。申请春休的学生,必须达到特定的等级能力,诸如初级武士、初级魔法师等,才有资格提交申请。设立春休的初衷,一方面是期望学生能在春季返乡,助力家中农事;另一方面,也让学生能在新年伊始与家人团聚,共享天伦。 对于学院里众多学生而言,春休意义非凡。许多学生自幼便投身学院进修,与父母分别已久,春休为他们提供了难得的与家人重聚的机会。当然,若条件允许,家长主动前来学院探望孩子,学院也并不禁止。而对于家境贫困的学生,春休更是显得尤为重要,他们不仅能借此机会回到家中与亲人相聚,还能为家庭贡献一份力量,缓解家庭的负担。 秋休则适用于 16 至 18 岁的学员,每次时长为一个月,申请者必须达到中级。以上等级能力,这也是独立在大陆旅行的初步条件。这一安排同样是综合考虑学生成长阶段的需求,给予他们在秋季适当的休整时间,以更好地平衡学习与生活。 春休将至,圣山学院的御马赛虽已落幕,可那喧嚣与激情仍在森?赫尔金心头回荡。但此刻,回家的念头如潮水般,将其他思绪都挤到了角落。 “春休马上就到了,我该怎么回去呢?” 森?赫尔金脚步匆匆,穿行在校园的小径上,眉头紧锁,满心焦虑。 森?赫尔金不过是个初级魔武士,学院规定不能独自在大陆上路途奔波。 正发愁间,赫尔瑞?日曜的模样在他脑海中骤然浮现。他可是落日城堡堡主的儿子,春休时肯定有卫队来接。要是能跟他同行,回家的难题就迎刃而解了。 森?赫尔金心里七上八下:其实,我也可以写信给母亲,她那么疼我,只要我开口,肯定会想尽办法来接我。可继父…… 自从我来圣山学院修行,他每月都会寄两个银币,信里也会问我的情况,但每次都只是严厉地要求我刻苦修行。我这么拼命修行,究竟是为了什么呢?成为圣女妮雅的守护骑士,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那代表着无上的荣耀与责任,能守护在圣女身边,也是一种至高的使命。但继父那些严厉的话语,像针一样,时不时刺痛我的心。我是不是也想向他证明,我能比他口中的强者还要厉害一百倍?也许两者都有吧。 森?赫尔金叹了口气。 “唉,无论如何,我真的太想回家看看了。已经好久没见到母亲,不知道她身体好不好。” 森?赫尔金内心纠结万分,既归心似箭,又因种种顾虑而左右为难,站在原地,一时拿不定主意。 森?赫尔金思来想去,权衡再三,最终决定不写信给母亲,而是打算蹭赫尔瑞?日曜的卫队一同回家。他来到魔世?苍穹居住的至高法师塔下,抬头望了望那高耸入云的塔身,深吸一口气,随后打了几声响亮的口哨。过了好一会儿,赫尔瑞?日曜才慢悠悠地从塔里下来,一脸疑惑地看着森?赫尔金。森?赫尔金赶忙走上前,把自己的想法一股脑儿说了出来。赫尔瑞?日曜听后,脸上顿时露出难色,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原来,赫尔瑞?日曜之前偷偷盗取了院长兼自己导师 —— 魔世?苍穹的圣物大地之灵。这事儿可把魔世?苍穹气得不轻,所以压根没打算给他放春假。赫尔瑞?日曜看着森?赫尔金那副思乡心切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不忍,这么多年一起在落日城堡长大,何况,森?赫尔金当初也是和自己一起离家出走,试图去继承传奇大魔法导师阿尔法的传承,两人也算共患难同生死的兄弟。于是,赫尔瑞?日曜下定决心,缠着魔世?苍穹软磨硬泡了好些日子。他满脸诚恳,以魔法誓言的方式,向魔世?苍穹立下了诸多刻苦修炼的承诺,言辞恳切,眼神中满是坚定。魔世?苍穹被他磨得实在没办法,这才极不情愿地在赫尔瑞?日曜的休假申请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赫尔瑞?日曜在森?赫尔金的见证下,坐在桌前,一笔一划地写了一封家书。他写道自己要休春休,希望落日城堡能派人来接他。写完后,他仔细地把信折好,放进信封,递交给至高法师塔的法师侍从,要求务必尽快寄出。 森?赫尔金所在的魔武学院导师恰好不在,他的休假申请只能去找寄宿在魔武学院、素有 “火魔” 之称的大魔导师罗兰签字。罗兰平日里对森?赫尔金修行要求极为严格,森?赫尔金心里难免有些忐忑。好在罗兰的爱徒芙蕾雅?炽魂在一旁帮忙央求,她软语相求,言辞间满是对森?赫尔金的这段时间苦修的肯定和赞美。罗兰经不住芙蕾雅?炽魂的软磨硬泡,最终还是在申请上签了字。不过,他一脸严肃地看着森?赫尔金,语重心长地说道:“希望你能早点回来,离校期间可千万别耽误了修行。修行之路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啊,回校后我定会考量你的所学所获。” 森?赫尔金连忙点头,感激地说道:“多谢罗兰导师,我一定会牢记您的教诲。” 森?赫尔金的春休申请虽然已经得到了罗兰大魔导师的签字批准,但他却鬼使神差地又来到了水系大魔导师安娜那里。他心里其实还藏着一个小心思,就是希望能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艾丽西亚?霜语,可惜,艾丽西亚?霜语外出尚未归来。这次他没能如愿。安娜大魔导师见到森?赫尔金,倒是很耐心地考量了他修炼冰系魔法的诸多口诀。她一边听着森?赫尔金的讲述,一边微微皱眉,不时指出一些不当之处。讲解完后,她又认真地给森?赫尔金布置了一些离校作业,这才放他离开。森?赫尔金带着些许失落,却又怀揣着对知识的收获,离开了安娜大魔导师的居所,满心期待着春休回家之旅的开启。 在圣山学院,所有获批春休的学员们正满心欢喜地筹备着回家的事宜,行囊都已备好,归心似箭。然而,一则突如其来的通知打乱了他们的节奏,所有人被要求前往大礼堂参加一堂集中的历史课。学员们面面相觑,满心疑惑,毕竟春休在即,怎么会突然安排课程。 当他们踏入大礼堂,看到授课老师的那一刻,更是惊讶不已。站在讲台上的,是占卜学院的星云老师。星云老师看上去约莫三十多岁,一头如午后暖阳般的褐色头发,柔顺地披在肩头,皮肤白皙如雪,五官精致得如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面容靓丽,散发着别样的魅力。只是她的双眼总是带着一抹挥之不去的朦胧睡意,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神秘与疲惫。 待学员们坐定,星云老师轻轻拂了拂衣袖,用那一贯淡然的语调开启了课程。她的声音轻柔,却又有着一种让人不由自主沉浸其中的魔力,带着大家回溯到那段波澜壮阔的大战的历史长河之中。 “同学们,在遥远的过去,纷争不断,他们的力量如同肆虐的风暴,席卷着整个大陆。” 星云老师缓缓说道,目光仿佛穿透了时空,“那时,整个世界都被战火与恐惧笼罩,生灵涂炭,各族都在这场残酷的争斗中艰难求生。” 她讲述着神族与魔族如何为了争夺这片大陆的绝对统治权,展开了一场又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战场上,魔法光芒交错,神兵利器碰撞,神与魔的嘶吼响彻云霄。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陆各族在这场纷争中历经兴衰。有的种族因站错阵营,惨遭灭顶之灾;有的则在夹缝中顽强生存,逐渐崛起。“而如今,” 星云老师话锋一转,“人族凭借着智慧与团结,成为了大陆的主导力量,同时,其他各族也在这片土地上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发展空间,呈现出百花齐放的繁荣景象。” 她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但大家要知道,虽已基本退出这片大陆,可他们从未真正放弃对这里的觊觎。据说,在那古老的约定时间一到,他们必将再次归来,争夺大陆的主宰之位。” 学员们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这些内容在以往的历史课上都有详细讲解,大家实在不明白星云老师为何要旧事重提。 星云老师似乎看穿了大家的心思,她微微挺直了身子,表情变得更加凝重。“同学们,接下来我要说的,才是今天课程的关键。” 她深吸一口气,“之所以在千年前选择暂时退出这片大陆的争夺,最主要的原因便是他们在漫长的争斗中,实力都遭受了极大的损耗。千年之前那场惨烈的大战,堪称一场浩劫,众多重神在那场大战中陨落,无数神明或是陷入了无尽的沉睡,或是永远地消逝在了历史的尘埃之中。” 星云老师的声音低沉而沉重,仿佛带着大家亲临了那场血雨腥风的战场。“就在两败俱伤之时,大陆上各个种族中,涌现出了一批惊世强者。”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敬畏,“这些强者,他们的力量足以撼动,他们挺身而出,肩负起了守护各族乃至整个大陆的重任,被尊称为守护者。” “其中,最为声名远扬的,便是七大守护者,最为出名和传承最为神秘的莫过于七大守护者中的众生守护者,他是肩负着守护大陆众生的职责。” 星云老师的目光缓缓扫过台下的每一位学员,“天空守护者,如同天空的卫士,时刻警惕着来自天际的威胁,守护着天空的纯净与安宁;大地守护者,犹如大地的脊梁,维持着大地的稳定与生机,让万物得以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海洋守护者,宛如海洋的主宰,掌控着海洋的力量,防止海洋中的邪恶势力掀起惊涛骇浪;众山守护者,恰似山脉的守护神,守护着连绵群山的雄伟与庄严,确保山脉不被破坏。” “除了这四位,还有灵魂守护者。” 星云老师继续说道,“灵魂,是生命的核心,灵魂守护者负责守护着各族生灵的灵魂,防止灵魂被邪恶力量侵蚀、扭曲。还有秩序守护者,他维持着世间万物的秩序,让一切都能按照既定的规则运行,避免陷入混乱。最后一位,是希望守护者,在黑暗与绝望笼罩之时,他总能带来希望的曙光,激励着人们勇往直前。” “当然,除了这七大守护者,大陆上还有众多其他守护者。” 星云老师说道,“他们或许没有七大守护者那般举世闻名,但他们同样在各自的族类中,发挥着至关重要的守护作用。正是这些守护者们,代表着大陆上的各个种族,与签订了一份庄重的誓言。” 她的语气变得格外庄重,“这份誓言约定,在千年之内,不得踏入这片大陆一步。” 学员们都听得入神,大礼堂内一片寂静,只有星云老师的声音在回荡。“那么,大家肯定在想,为什么今天要再次给大家上这堂历史课呢?” 星云老师微微眯起眼睛,“因为,根据古老的契约记载,这个千年的期限,有可能即将到来。” 这句话如同一声惊雷,在学员们中间炸开了锅。大家纷纷露出震惊的表情,开始交头接耳。星云老师微微抬手,示意大家安静。“没错,或许即将再次降临。而在座的各位同学,你们都有可能成为众多守护者中的一员,甚至有可能继承七大守护者的衣钵。”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许,“各族的守护强者,纵使能力超凡脱俗,可他们的寿命也并非无穷无尽。在这片大陆上,寿命最为悠久的种族,当属精灵族和龙族,他们最长能活到三四百年。人族的强者,寿命最多可达两三百年。而像地精族这类种族,他们的寿命相对短暂,仅仅能活五六十年。矮人族的寿命也不过百年。” “所以,守护者的传承方式,充满了神秘色彩。” 星云老师说道,“有些守护者,在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之时,会施展强大的魔法封印,将自己的力量、知识以及守护的使命,一同封印在某个神秘之地,等待着有缘人前来解开魔法封印,继承这份传承。而有些守护者,则会在临终前立下极为强大的魔法誓言,只有那些带着特殊机遇、符合特定条件的人,在得到相应的印证之后,才能够获得传承。” “同学们,” 星云老师的声音变得激昂起来,“属于你们的时代或许即将来临。当再次踏上这片大陆,你们是否有勇气,挺身而出,成为守护这片大陆的英雄呢?” 她的目光坚定而炽热,仿佛在每一位学员的心中种下了一颗勇敢与责任的种子。大礼堂内一片寂静,学员们都陷入了沉思,心中既有对未知的恐惧,又有对成为守护者的憧憬与期待 。星云老师神情肃穆,目光庄重地扫视着台下的学员们,缓缓开口说道:“同学们,你们正值青春年少,充满着无限的活力与潜力。经过在圣山学院的刻苦学习,大家目前在学业上均已迈出了坚实的一步,至少都达到了初级武士或初级魔法师的水平。这是你们努力的成果,更是你们未来修行之路的重要基石。” 她微微顿了顿,语重心长地接着说:“然而,大家必须要清晰地明白,修行的真正意义究竟何在?修行,绝非仅仅是为了追求个人力量的提升,或是赢得旁人的赞誉与敬仰。其核心要义,是为了守护那些我们深爱着,同时也深爱着我们的人。让他们在这变幻莫测的世界中,远离伤害,能够安宁、幸福地生活。这,才是我们踏上修行之路的初心与使命。” 星云老师目光坚定,眼中闪烁着期许的光芒:“也许在未来的时光里,凭借着你们的天赋与不懈努力,所取得的成就有可能远远超越曾经的守护者。但无论你们未来站得多高、走得多远,都务必要时刻铭记自己修行的初衷。这一点,无论何时都不能忘却。” “当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责任如同重山般降临在你们的肩头时,希望你们都能鼓起勇气,勇敢无畏地去承担这份责任。要知道,这份责任不仅承载着众人对你们的殷切期望,更是对你们本心的一次深刻考验。你们绝不能辜负大家的信任,更不能违背自己踏上修行之路时的那份赤诚之心。” 星云老师稍稍停顿,抬手示意身旁摆放整齐的手册,继续说道:“关于守护者的传承方式,以及与之相关的种种神秘传说,学院已经精心整理并编撰成了详细的手册。在这里,我郑重地要求每一位学员,务必在离校之前,将手册中的内容深入研读,做到熟知熟背。因为机缘往往稍纵即逝,说不定哪一天,命运的契机就会悄然降临。倘若因为对这些关键知识掌握得不够扎实,而错失了千载难逢的机遇,那无疑是令人痛心疾首的憾事。” 说到这里,星云老师表情更加严肃:“另外,根据学院的严格规定,这本传承手册是严禁带离学院的。在离校之际,大家必须将其上交至学校相关部门。并且,在离校之后,无论身处何种场合,都绝不能相互讨论手册上的内容。这不仅是对学院规定的尊重,更是为了确保传承的神秘性与严肃性。希望大家能够严格遵守,不要心存侥幸。” 台下的学员们神情专注,纷纷点头示意。 在圣山山脚下,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正翘首以盼,急切地等待着落日城堡派人前来接他们开启春休之旅。这段时间,两人将学院的马匹都安置在了魔武学院的厨师那儿,还特意叮嘱厨师一定要好生照料。毕竟这两匹马儿陪伴他们历经了不少训练与挑战,就如同亲密无间的伙伴。 此刻,两个年轻小伙子满心期待,幻想着能搭乘落日城堡的马车,一路悠然自得,舒舒服服地躺着回到落日城堡。森?赫尔金并没有携带过多的行李,他满心都是对母亲的思念。之前父亲寄来的钱,他一直省着,就盼着能给母亲买件贴心的礼物。这次,他精心挑选了一件白绒长裙,想象着母亲穿上它时优雅的模样,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除此之外,森?赫尔金还特意带上了他的重剑 —— 鬼泣。这把剑对他而言意义非凡,每当握住剑柄,他就会想起古恩大骑士的嘱托,仿佛那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就在耳边回响:“剑不离身。” 因此,无论何时何地,他都将鬼泣带在身边,这是他勇气与信念的象征。 赫尔瑞?日曜站在圣山脚下,身旁的森?赫尔金正沉浸在对归家的憧憬中,而他却满脸焦虑,手中紧紧握着魔法书,嘴里念念有词,不断地默背着各种咒语。 他的眉头紧锁,眼神在书页上来回跳跃,神情专注得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已不存在。此刻,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休假结束后可能面临的场景:要是自己在魔法修行上没有取得显着的进步,那位严厉到近乎苛刻的导师 —— 魔世?苍穹,会怎样毫不留情地 “折磨” 他。 许久之后,远处缓缓驶来一辆马车,那马车由四匹健壮的骏马拉着,每匹马都身姿矫健,肌肉紧绷,马蹄有力地踏在地面上,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这辆马车看上去极为结实,车身框架以厚重的黑色实木打造,木材纹理紧密,质地坚硬,仿佛岁月的磨砺都难以在它身上留下痕迹。车壁上的木板拼接得严丝合缝,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给人一种坚不可摧的感觉。除了结实,那马车的工艺更是精湛,边角处都经过精心打磨,线条流畅自然。 仔细看去,马车上隐约镌刻着魔法阵,那些魔法阵的纹路细腻而神秘,散发着微弱却柔和的光芒。这些魔法阵赋予了马车一定的隐藏功能,或许是增强防御,或许是加快行驶速度,又或许有着其他不为人知的奇妙用途。 驾驶马车的是一位老汉,名叫杜维,他是落日城堡的大管家。他满头白发,像冬日里的积雪,两撇花白的胡须随着微风轻轻飘动。他的眼睛略显浑浊,仿佛蒙着一层淡淡的雾气,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他整个人看上去普普通通,放在任何地方都难以看出特别之处。 马车上有一个醒目的印记,那是一个城堡的图案,城堡后方一轮艳红的落日正缓缓下沉,余晖洒在城堡的墙壁上,仿佛给它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这正是落日城堡特有的徽章,代表着城堡的荣耀与传承。 第47章 马车北上皇都 这日,本满心期待着春假的落日城堡三少爷赫尔瑞?日曜,却被大管家杜维带来的一封手谕打破了计划。那手谕出自落日城堡堡主海德?光耀之手,严令赫尔瑞?日曜以落日城堡少主的身份,即刻去拜见赫尔冥帝国的皇帝席立海?光耀。 马车辚辚,一路向北缓缓行进。赫尔冥帝国的国都冥殇城,就在圣山学院正北二十里地。可这短短二十里的路程,却仿佛横亘着一道无形的天堑。道路两旁,茂密的森林与丛生的灌木丛交织成一片绿色的海洋,宛如一道天然且坚固的屏障,硬生生地将圣山学院与冥殇城隔开,也隐隐暗示着俗世中最大的帝国与大陆上最大的宗教光明教之间那并不融洽的关系。 杜维大管家坐在马车前端,手中稳稳地握着马鞭,看似神色淡然地驱赶着马匹,可心里却像压了块沉甸甸的石头。这片茂密的森林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秘,仿佛有无数双眼睛正从四面八方窥视着这辆马车。每当那些隐匿的目光触及马车上那醒目的落日城堡标志时,便如同受惊的鸟兽,瞬间偃旗息鼓。杜维对于这么早送小少爷去面见那位令全大陆都闻风丧胆的血皇,着实是满心忧虑,持保留意见。他心里清楚,自家堡主海德?光耀一旦将命令写成手谕,那便是铁板钉钉,绝无更改的可能,任凭谁劝都无济于事。他只能在心底默默祈祷,盼望着小少爷赫尔瑞?日曜能快点成长起来。毕竟,众生守护者位于传说中各大守护者之首,这一重任,可不是轻易就能肩负得起的。 赫尔瑞?日曜今年满打满算不过十四岁,回想过去,堡主在落日城堡的那十年里,一直都悉心呵护着他,从未让他承受过多的修行压力,一心想让他拥有一个充实又快乐的童年。然而,就在两年前,堡主海德?光耀精心设了个小陷阱,让他最疼爱的孩子赫尔瑞?日曜机缘巧合之下继承了前任众生守护者大魔导师阿尔法的传承。也正因如此,赫尔瑞?日曜才来到了圣山学院,拜入魔世?苍穹门下,刻苦修行至今已有两年。就在日前,赫尔瑞?日曜写信回家告知父亲自己要春休的消息,堡主海德?光耀拿着那封家书,愣神了许久,而后长叹一声,才缓缓写下手谕,责令赫尔瑞?日曜一离开圣山学院,便即刻去拜见大帝席立海?光耀。令杜维感到欣慰的是,赫尔瑞?日曜出落得像他母亲一样善良、正直,又具备父亲那般的聪慧与勇气,而且正如大家所期望的,他愿意承担责任,面对困难也有着迎难而上的坚定决心。 “唉,小少爷,接下来的路可不好走啊,希望你能顺利度过这一关。” 杜维暗自思忖着,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马车稳稳的前行,竟然没有一丝颠簸。 马车里,森?赫尔金眼见陪着好友赫尔瑞?日曜去拜见大帝席立海?光耀已成定局,便不再纠结于其他。毕竟事已至此,想再多也无济于事,更何况前一年圣山中那位神秘且许久未曾露面的导师路西法,曾经还特意以肉体极端痛苦的折磨纠正过他瞻前顾后的性子。此时,他瞧见赫尔瑞?日曜脸色格外难看,不禁心中一紧,关切地问道:“怎么了,赫尔瑞?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赫尔瑞?日曜抬起头,眼神中满是忧虑与迷茫,缓缓说道:“我实在不明白,父亲为什么非要让我去见大伯,就是当今赫尔冥帝国的皇帝席立海?光耀。外面一直都有传言,说我的母亲就是被大伯给……” 说到这儿,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啊?竟然有这样的传言?” 森?赫尔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赫尔瑞?日曜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这个席立海?光耀,就是帝国的皇帝,世人都叫他血皇。他在位十二年了,为人杀伐果断,性格乖张得让人根本琢磨不透。听说他最大的嗜好,就是把那些政敌及其家人,不论年少都从皇宫大殿的看台扔下去,眼睁睁看着他们摔死。” 森?赫尔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脸色微微泛白,“这也太残忍了……” 赫尔瑞?日曜苦笑淡淡着说:“他是我的大伯,和我父亲海德?光耀是亲兄弟。据说他们兄弟共五个,十二年前为了争夺皇位,手足相残。大伯在关键时刻胜出后,便对其余四个兄弟下了狠手。那一夜,二伯、三伯、四伯家的人连同随从,将近上万人都死于非命,其中就包括我的母亲。那一夜,被人们称作冥殇城的血夜。血夜之后的第二日清晨,父亲带着我们兄弟三人和杜维老伯一同前往了落日城堡,我父亲成为落日城堡堡主,一待就是十二年,我也从那里长大。” 赫尔瑞?日曜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悲伤,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黑暗的夜晚。 “血夜发生的时候,我才两岁,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连母亲长什么样都快记不清了。” 赫尔瑞?日曜的声音有些哽咽,“我真的特别羡慕你,森,你有个那么温顺、善良的母亲。而我父亲又总是忙于各种事务,有时候,我其实不怎么喜欢我的父亲,他很少陪伴我,其实我更不喜欢的是我的父亲没有保护好我的母亲。我从小就特别怕黑夜,因为身边没有人陪我。直到五岁那年的一个夜晚,我又从噩梦中惊醒,睁眼却发现有一个美丽的女子,她面带黑纱,就那么静静地坐在我的床边。从那时候起,我才知道,原来自我到落日城堡就一直有个女子在默默地守护着我,她叫梅莉莎。也就是从那一刻起,我发誓,将来一定要像梅莉莎守护我一样去守护她,她一定成为我此生的伴侣,我定会保护好她。” 森?赫尔金听着赫尔瑞?日曜的讲述,心中满是感慨,忍不住说道:“其实我一直都特别羡慕你,赫尔瑞。你从小就勇敢,什么都不怕,还那么聪明,在落日城堡里,你可是大家公认的孩子王。我呢,从小就害怕白天,不敢出门玩耍,因为老是被别人欺负。自从认识了你,你一直都在保护我,那时候我就想着,以后一定要成为像你一样厉害的人。而现在,我也有了自己明确的目标,就是成为一个坚强的男人,成为圣女妮雅的守护骑士,让我的继父对我刮目相看。” 赫尔瑞?日曜微微一愣,随后露出一丝苦笑,“没想到你会羡慕我…… 其实,我现在也有些惶恐,哪怕我们两个在冬日里和野兽搏斗,都没有这种感觉,从那日梅莉莎忽然离开,到今日要去面对我的弑母仇人,似乎未来我要面对一切都不确定,不知道这次去见大伯,会发生什么。” 森?赫尔金轻轻拍了拍赫尔瑞?日曜的肩膀,“别怕,我们一起面对。虽然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但我们也不是没有勇气。” 话虽如此,可他的眼神中也隐隐透露出一丝担忧。 杜维稳稳地驾着马车,以他的实力,即便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在马车中低声交谈,他也能听得清清楚楚。作为落日城堡的大管家,杜维已经忠心耿耿地服务海德?光耀近二十年了,赫尔瑞?日曜生命中所有重要的人物,他都了如指掌。然而,这么多年来,赫尔瑞?日曜从未向海德?光耀或者他问过自己母亲的事,也从未提及十二年前那场惊心动魄的变故。日子看似就这么平淡如水地过着,可杜维怎么也没想到,十二年前的那场血夜,竟在赫尔瑞?日曜心中留下了如此深刻且难以磨灭的影响。 “这孩子,心里原来藏着这么多事,希望他这次能平安无事吧。” 杜维在心中默默祈祷着,手中的马鞭不自觉地握紧了几分。 马车内,两个孩子依旧沉浸在心事的畅谈中。森?赫尔金见赫尔瑞?日曜心情有些低落,便想缓和下气氛,于是笑着问道:“赫尔瑞,梅莉莎就是那日在树林里见到的那位吧?她老是戴着面纱,是不是特别漂亮呀?” 赫尔瑞?日曜一听到梅莉莎的名字,原本有些阴霾的脸上瞬间亮了起来,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他兴致勃勃地说道:“那当然漂亮啦!我跟你说,我一共见过两次梅莉莎的真容呢。有一次,我小时候调皮,不小心掉下悬崖,是梅莉莎救了我。当时她一手抱着我,一手攀着岩石,我就趁机调皮地掀下了她的面纱。哇,我当时就看呆了,从没见过那么好看的人。还有一次,就是上次在小树林里,我把盗取的大地之魂交给她之后,分别的时候,她主动掀下了面纱。那模样,我敢说,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我觉得啊,在未来的日子里,梅莉莎在我心里肯定是无可替代的。” 说着,赫尔瑞?日曜的眼神中满是坚定与憧憬。 赫尔瑞?日曜说完,好奇地看着森?赫尔金,笑着问道:“嘿,森,你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呀?自从你在学院的御马赛上大出风头后,好多女孩子都在向逆天小队的我们几个人打听你的情况呢。” 森?赫尔金听到赫尔瑞?日曜的问题,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个蓝眼金发的身影,艾丽西亚?霜语。她美若天使,静若冰雕,每次穿着一身水蓝色镶着银丝边的魔法袍出现,都仿佛自带光芒。可一想到艾丽西亚?霜语对自己总是忽冷忽热,时而热情,时而又冷若冰霜,森?赫尔金的眼神不由黯淡下来。 赫尔瑞?日曜瞧见森?赫尔金这模样,打趣道:“你该不会是对圣女妮雅有想法吧?要知道,圣女妮雅可是光明教不可亵渎的存在呢,不过有想法,我也支持你,一如既往的。” 森?赫尔金赶忙坚定地摇了摇头,认真地说道:“怎么会呢!成为圣女妮雅的守护骑士,是我为了践行自己的承诺,也是我证明自己成长为真正男子汉的标志。” 赫尔瑞?日曜突然来了恶趣味,搂着森?赫尔金不依不饶地非要问出个究竟:“别打马虎眼,快说,到底喜欢谁?” 森?赫尔金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嗫嚅着说道:“嗯…… 有个心仪的女孩,就是我们圣山学院的,就是人家好像对我不太感兴趣。” 赫尔瑞?日曜拍了拍森?赫尔金的肩膀,大大咧咧地鼓励道:“怕什么!我们一起努力,将来我要成为圣山学院第一大魔导师,让我那抠门老师乖乖让贤,把圣山学院院长的位置腾出来。你呢,就成为圣教第一大骑士兼圣女守护骑士。到时候,我娶我的梅莉莎,你娶你心中所爱,这才像个男子汉,不枉来这世间走一趟嘛!”此刻,赫尔瑞?日曜说完这番豪情壮志的话,心中一下子被对未来的憧憬填满,之前因未来不确定而生出的伤感,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渐渐明白,未来就像一团迷雾,充斥着各种未知。他不知道在前行的道路上,会碰上什么样的艰难险阻,也不清楚会遭遇哪些挫折,又或者收获何种惊喜。但他心里清楚,对梅莉莎的那份爱意,是他内心坚实的依靠。 人生本来就是如此,充满了各式各样的不确定性。明天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提前知晓。然而,爱,无论是家人间的亲情,朋友间的友情,还是男女之间的爱情,都拥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这种力量,能让我们在面对这变幻无常的世界时,不再心生恐惧。它让我们坚信,这世上总有一些事物,始终保持不变,就像夜空中的繁星,坚定地为我们指引着前行的道路,让我们的生命变得充实而有意义。 此时,正在驾马车的大管家杜维说道,少爷,我们已经进入帝都冥殇城的范围内了。 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听闻杜维的话,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迫不及待地猛地拉开马车窗帘,冥殇城的景象刹那间撞入他们的眼眸。 甫一进城,一股浓郁而独特的繁华气息扑面而来。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比肩接踵,不同种族、不同身份的人们摩肩而过。精灵族的女子身姿轻盈,身着薄如蝉翼、绣着神秘符文的丝质长袍,走动间长袍随风飘动,仿若仙子下凡;矮人族的工匠们则穿着厚重的皮甲,上面镶嵌着精美的金属装饰,腰间挂着各式各样的工具,迈着坚实的步伐,透着一股质朴与坚毅。各种口音的交谈声、小贩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交织在一起,犹如一曲热闹非凡的市井交响乐。 少年们好奇地东张西望,只见街边摆满了琳琅满目的摊位。有售卖魔法饰品的,那些闪烁着奇异光芒的项链、戒指,镶嵌着五彩斑斓的宝石,散发着神秘的魔力波动;还有出售特色美食的,烤得金黄酥脆的地精肉饼香气四溢,精灵族特有的花蜜甜糕造型精致,引得他们垂涎欲滴。赫尔瑞?日曜忍不住惊叹道:“你瞧这些玩意儿,可比咱们落日城堡集市上的稀罕多了!” 放眼望去,错落有致的建筑连绵不绝。哥特般风格的尖顶建筑高耸入云,直插天际,仿佛要与天空对话;巴洛克风格的府邸则以其华丽繁复的装饰夺人眼球,精美的浮雕、螺旋状的立柱,无不彰显着主人的财富与地位。每一处建筑都像是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承载着岁月的痕迹与匠人的心血。 森?赫尔金不禁感慨:“这么多风格迥异的建筑,住在这里,每天都像在探索新奇的世界。不愧是大陆第一大城” 当马车缓缓靠近城中心的小山丘,那座宏伟壮丽的皇家宫廷便傲然屹立在眼前。宫廷的大门由巨大的橡木制成,表面覆盖着一层精美的银质雕花,描绘着古代英雄的传奇事迹。门口站立的侍卫身着闪耀着寒光的全身板甲,头盔上装饰着华丽的羽毛,手持长枪,宛如钢铁铸就的雕像,神情冷峻而威严。 赫尔瑞?日曜低声对森?赫尔金说:“看这架势,不愧是皇家宫廷,光是门口的侍卫就如此威风凛凛。” 小山丘周围,官员们的府邸同样各具特色。洛可可风格的府邸以其优雅精致的装饰展现着独特的魅力,粉色的外墙搭配着白色的雕花,宛如童话中的城堡;新古典主义风格的建筑则以简洁大气的线条和庄重的外观彰显着主人的沉稳与尊贵。府邸的大门上,雕刻着家族的徽章,有咆哮的雄狮、展翅的雄鹰,寓意着家族的荣耀与力量。 继续前行,环绕皇城的高大城墙出现在视野中。城墙由巨大的黑色岩石堆砌而成,岁月的侵蚀在上面留下了斑驳的痕迹,但却无损其坚固与威严。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座圆形的了望塔,塔上的哨兵身着绿色的披风,手持望远镜,目光如鹰般敏锐地扫视着四周。森?赫尔金想象着在过去的岁月里,这些哨兵就是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守护着城市,抵御着外敌的入侵,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 马车来到皇城城门口,他们近距离观察着那坚如磐石的城门。城门由精钢与秘银混合铸就,表面铭刻着古老的魔法符文,散发着神秘的光芒。城门缓缓打开时,发出低沉而厚重的轰鸣声,仿佛是历史的深沉叹息。赫尔瑞?日曜感叹道:“这城门要是关上,再强大的敌人恐怕也难以攻破。” 而那宽阔幽深的护城河,河水呈现出深邃的幽蓝色,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力量。河面上,偶尔有装饰精美的游船划过,船头雕刻着精美的海神雕像,船身绘制着绚丽的海洋图案。河岸边,种植着高大的棕榈树,随风摇曳的树叶与城墙、城门相互映衬,构成了一幅充满异域风情的画面。森?赫尔金看着这一切,心中暗自思忖:“这座城,既有繁华热闹的一面,又有坚固防御的一面,难怪能成为帝国的都城。” 皇城门口,一个黑袍老者静静伫立。他便是仇云山,赫尔冥帝国的皇家大总管。 仇云山身形消瘦,脊背却挺得笔直,宛如一把出鞘的利刃。一头银白如雪的长发整齐地束在脑后,几缕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为他增添了几分沧桑与神秘。他的面庞犹如被岁月精心雕琢的石刻,线条硬朗而冷峻,皮肤犹如陈旧的羊皮纸,爬满了深浅不一的皱纹。 他的双眼深陷在眼窝之中,犹如两口深邃的幽潭,平日里总是半眯着,让人难以捉摸其中的神色。但当他目光扫过之时,眼眸中会瞬间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的鼻梁高挺且笔直,嘴唇却如刀刻般紧抿着,透露出一种坚毅与决绝。 仇云山身着一袭纯黑色的长袍,那黑袍质地考究,表面隐隐泛着一层幽光,仿佛吸纳了所有的光线,却又散发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长袍的边缘绣着暗红色的丝线,勾勒出神秘而复杂的纹路。领口处,一枚血红色的宝石胸针镶嵌其中,宛如一滴凝固的鲜血,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 他的腰间束着一条黑色的皮质腰带,上面镶嵌着一排小巧的银色骷髅头,每一个骷髅头的眼眶中都镶嵌着一颗黑色的宝石,仿佛在凝视着世间的一切。双手隐藏在宽大的袖袍之中,偶尔露出的手指修长而干枯,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却透着一种冰冷的质感,宛如冬日里的寒冰。 作为服务赫尔冥帝国皇家三代的老人,仇云山就这样静静地站在皇城门口,迎接杜维一行三人。 大管家杜维稳稳地驾着马车,缓缓朝着皇城门口驶去。马蹄踏在坚实的地面上,发出有节奏的 “哒哒” 声,在寂静的氛围中传得很远。皇城门口,侍卫们身姿挺拔,如同一尊尊雕塑,目光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仇云山,这位身着黑袍的老者,静静地站在城门一侧。他那如鹰般锐利的目光,远远地便锁定了驶来的马车。当马车靠近,他微微抬手,向门口的侍卫示意。侍卫们心领神会,没有上前要求马车内的人员下马检查,而是整齐划一地行礼,动作干脆利落。 仇云山微微躬身,向着马车内的赫尔瑞?日曜恭敬地说道:“拜见小王爷,请小王爷,随小人入皇城。”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仿佛每一个字都经过了深思熟虑,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此时的赫尔瑞?日曜,听到这突如其来的称呼,还有些发懵。然而,大管家杜维对此似乎习以为常,他神色平静,轻轻挥动手中的马鞭,驱使马车缓缓前行,紧紧跟在前面步行的仇云山身后。 踏入皇城内,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扑面而来。这里安静得有些出奇,仿佛时间都放慢了脚步。唯有马车的四匹马,迈着整齐的步伐,马蹄发出的 “哒哒” 声,在空旷的皇城通道内回荡,显得格外清晰,仿佛在为他们的前行打着节拍。 仇云山在前面不紧不慢地领路,他的身姿挺拔,步伐沉稳,始终没有回头。走着走着,他像是不经意地低声问道:“剑圣大人,这些年可好?” 声音不大,却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清晰可闻。 马车内,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依然满脸懵懂,面面相觑,完全不明白仇云山为何称杜维为 “剑圣大人”。他们竖起耳朵,等待着杜维的回答。 却听,驾马车的杜维,语气平淡得如同波澜不惊的湖面,只是简单地回复道:“还好。” 这简短的两个字,仿佛隐藏着无数的过往。 第48章 初见血皇 仇云山引领着马车,车轮在石板路上缓缓滚动,发出沉闷的声响,马蹄声清脆地敲击着地面,在寂静且压抑的皇城内回荡,每一下响动都被无限放大。终于,在皇宫那最为宏伟的赤血殿面前,仇云山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恭敬与沉稳,微微躬身,声音低沉却清晰地对马车内说道:“请小王爷下车,后面的路,需要我带您步行上去。上面大殿之中,大帝和六位皇子及他们的亲卫正在等着您们。” 这声音如同从古老的岁月中传来,稳稳地钻进马车里。 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两人从马车上走下,双脚刚一触碰到地面,便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慑。只见那赤血殿宛如一座从熊熊烈焰中拔地而起的巨型堡垒,傲然雄踞在山顶的最高处。它通体被如鲜血般浓烈的红色所包裹,在日光的强烈照耀下,反射出刺目的光芒,仿佛每一寸砖石都浸透了岁月的血与火,承载着无数的历史沧桑。赤血殿有着殿堂的宏伟壮丽,高挑的飞檐向上高高翘起,仿佛要冲破苍穹,直抵云霄;斗拱层层叠叠,相互交错,每一处雕刻都精致入微,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帝国曾经的辉煌与荣耀;粗壮坚实的廊柱,稳稳地撑起那巍峨的殿顶,上面繁复精美的花纹,记录着古老而神秘的传说。可它又有着堡垒的坚不可摧,厚实的墙壁足有一人多厚,宛如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仿佛能抵御千军万马的猛烈冲击,任何强大的攻势在它面前都显得如此无力。殿顶的旗帜在狂风中烈烈作响,肆意舞动,上面绣着的帝国徽章,散发着肃杀的气息,为这场景更添几分肃穆与威严。 赤血殿前,近千级台阶整齐有序地排列着,每级台阶宽阔得足以让八人并肩而行。台阶两边皆是陡峭险峻的山壁,犹如两堵天然的巨大屏风,将这条通往权力核心的道路紧紧夹在中间。每二十个台阶两边,就笔直地站立着一个手持长斧的轻甲宫廷卫士。他们身姿笔挺,犹如扎根在大地深处的苍松,纹丝不动。脸上的表情冷峻严肃,仿佛被寒霜笼罩,眼神中透露出不容侵犯的威严,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这里的神圣与不可冒犯。身上的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冽的寒光,那是金属特有的冰冷光泽,似乎能将一切窥探的目光瞬间冻结。斧刃锋利无比,在日光下反射出森冷的光芒,仿佛能轻易斩断一切阻碍,无论是有形的敌人,还是无形的冒犯与亵渎。整个场景弥漫着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仿佛空气都被凝固,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每一次呼吸都显得格外沉重,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无形且巨大的压力,让人的心跳不由自主地急剧加快,紧张的情绪在心底蔓延。 杜维大管家快步上前,叫住了正准备抬脚走上台阶的赫尔瑞?日曜,神色认真,语气中带着几分殷切的嘱托:“堡主临行前特意交代过,为了不在大帝面前丢了咱们落日城堡的威风,请小少爷换上庄重的外套。” 说着,他利落地跳下马车,快步走到马车后,打开了一个古朴的箱子。箱子开启的瞬间,一股柔和的光芒散发出来,照亮了周围的一小片地方。里面竟是一套华美的魔法师袍,以深邃的藏蓝色为底色,宛如浩瀚无垠的深邃夜空,上面绣满了金色的符文,这些符文仿佛是来自古老神秘世界的咒语,每一个都像是蕴含着神秘莫测的力量,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仿佛在诉说着魔法的古老奥秘与神奇。领口和袖口处,用银色的丝线绣着精致细腻的花纹,细腻的针法彰显着超凡的工艺,那花纹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璀璨星辰,点缀着这件魔法袍,使其更显华丽与神秘。胸前,一枚用红宝石和钻石镶嵌而成的落日加城堡的徽章熠熠生辉,红宝石的鲜艳夺目如同落日的绚烂余晖,钻石的璀璨耀眼象征着城堡的无上荣耀,两者交相辉映,象征着落日城堡的荣耀与威严,承载着家族的辉煌与传承。 赫尔瑞?日曜穿上魔法袍后,整个人焕然一新。他本就有着金色的头发,在阳光的照耀下愈发耀眼夺目,犹如成熟饱满的麦穗,闪烁着金色的迷人光芒。蓝色的眼睛清澈明亮,宛如湛蓝深邃的湖水,透着少年的灵动聪慧与朝气蓬勃。十四岁的他,个头近 1 米 7,身材修长而挺拔,充满了青春的活力与朝气。魔法袍穿在他身上,恰到好处地展现出他的身形,更增添了几分贵族的优雅气质与高贵风范。那魔法袍的长度刚好垂至脚踝,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仿佛流淌的璀璨星河,如梦如幻。他站在那里,仿佛一位从童话中翩然而至的魔法师,既有着少年的朝气与活力,又带着一丝与生俱来的高贵与从容,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脚下,散发着自信与光芒。 在赫尔瑞?日曜换魔法袍的间隙,杜维大管家又打开了另外一个箱子。箱子里,一套黑色轻甲骑士铠甲静静躺着,仿佛一位沉睡的战士。这套铠甲由精钢打造而成,表面经过特殊的处理,泛着一层幽光,仿佛能吞噬光线,让人无法直视,充满了神秘与威慑力。铠甲的每一片甲叶都打磨得极为光滑,触手冰凉,仿佛能感受到岁月的沉淀与历史的厚重。边缘处镶嵌着银色的花纹,这些花纹不仅美观精致,更像是一种神秘的力量符文,似乎在默默守护着穿戴者,赋予其神秘的力量与庇护。肩甲上,雕刻着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会振翅翱翔,冲向云霄,那雄鹰的眼睛炯炯有神,仿佛能洞察一切,充满了力量与威严。头盔的造型独特,护目镜处镶嵌着一块墨绿色的水晶,既能保护使用者的眼睛,又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让人看不清穿戴者的眼神,更显威严与庄重。铠甲还配有一件黑色的披风,披风的材质轻盈而坚韧,上面绣着银色的丝线,组成了落日城堡的家族徽记,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一面飘扬的战旗,彰显着家族的荣耀与传承。 杜维大管家看着森?赫尔金,目光诚挚,眼中带着一丝期待与信任:“堡主希望你以小少爷亲卫的身份,穿着这身铠甲,陪着小少爷上去,你和我家小少爷关系这般要好,你不会拒绝吧?” 森?赫尔金看着杜维大管家那直勾勾的眼神,脑袋仍然懵懵的,思绪还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一系列变故中,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能木然地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发愣地说道:“当然。” 他全然没有想到,自己原本只是圣山学院一个普通要休春假的学员,怎么就稀里糊涂地前来拜见这大陆上令人闻风丧胆的血皇大帝,而且堡主居然连自己这个顺路的过客也准备了更换的铠甲,这一切都如同一场不真实的梦,让他感觉仿佛置身于虚幻与现实的边缘。 森?赫尔金穿上铠甲后,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发生了变化。他十三岁多,黑色的头发显得格外精神,每一根发丝都仿佛充满了力量,散发着青春的朝气。黑色的眼睛中透着坚定的光芒,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深邃而明亮,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勇气与决心。从个头上来看,他竟然隐约要超过赫尔瑞?日曜了。铠甲穿在他身上,紧紧贴合着他的身形,将他的肌肉线条勾勒得更加明显,展现出一种少年的力量感与蓬勃朝气。他手持那把名为 “鬼泣” 的重剑,剑身漆黑,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气息,仿佛能冻结周围的空气,让人不寒而栗。重剑与他身上的铠甲相得益彰,仿佛一位即将奔赴战场的英勇骑士,随时准备为了守护重要的人而战,充满了无畏的勇气与担当。 杜维大管家神色郑重,目光坚定地看着森?赫尔金,语重心长地说道:“既然你愿意充当少爷的亲卫,那么这段时间,你就一定要保护好他,就像在落日城堡,他保护你一样,你能做到吗?” 森?赫尔金见到杜维大管家这般慎重,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责任感,坚定地点了点头,斩钉截铁地答道:“当然。” 赫尔瑞?日曜连忙插嘴道:“杜维老爷子,我怎么需要森保护呢,我保护他还差不多,放心了,我们会相互照顾好我们的。” 他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光芒,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们之间深厚的情谊与坚定的信任。 杜维微微点了点头,再不多说,只是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欣慰与安心。 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两人更换上衣服,在皇家大总管仇云山的带领下一同走上了台阶。仇云山走在前面,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历史的长河中,仿佛在引领着他们走向一个未知而神秘的命运。森?赫尔金跟在后面,一时间竟没人提醒他此时作为赫尔瑞?日曜亲卫,应该落后赫尔瑞?日曜半步,同时也没有人提醒他不应扛着他那把名为 “鬼泣” 的重剑去面见血皇大帝。 杜维大管家看着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两人越走越高,他们的身影渐渐与这皇宫的一切环境融为一体,说不出的一种协调。杜维大管家忽然联想到自己那行事风格独特的主子,落日城堡的堡主海德亲王。平日里,海德亲王的行事常常不被自己所理解,很多决策在事前看来都毫无章法、不着调,就像一团迷雾,让人摸不着头脑。然而,事情过后再去回顾,却会发现每一个决定都是最好的选择,仿佛他早已洞悉了一切。就像现在,让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穿着这身行头去面见血皇大帝,看似随意,却又与这皇宫的庄重氛围完美契合。这种仿佛能与万物融为一体的行事方法,或许正是自己这么多年始终追随他的原因。这关系到自己能否再次突破,这些年自己在修行之路上停滞不前,一丝感觉都没有,但此时杜维大管家好像忽然有了一丝明悟。他轻轻抚摸着手中的马鞭,那马鞭的材质特殊,纹理细腻,仿佛是岁月的见证者,承载着无数的故事与回忆。随后,他慢慢挥舞着马鞭,只见那马鞭在空气中带动一丝丝波纹,奇异的是,这些波纹仿佛有着神奇的力量,似乎能斩断时间、空间,带着一种超越现实的神秘。 仇云山在前领路,步伐沉稳而坚定,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紧随其后。三人沿着陡峭的台阶拾级而上,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历史的尘埃之上。山风呼啸,吹过他们的衣袂,发出猎猎声响,伴随着沉重的呼吸声,他们逐渐接近山顶的赤血大殿。 终于,他们来到了山顶。一座宏伟的赤血大殿威严地矗立在眼前,其磅礴的气势令人心生敬畏。而在大殿前,一座巨大的石碑静静伫立,见证着岁月的变迁。 这座石碑由一整块古朴的黑色巨石雕琢而成,表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石质粗糙,历经千年的风雨侵蚀,坑洼不平,犹如老人脸上的皱纹,记录着无数的故事。石碑的边缘已经磨损,呈现出圆润的弧度,那是时间打磨的印记。碑身上刻满了古老的符文和图案,这些纹路神秘而复杂,有的已经模糊不清。 石碑的正面,刻着开国大帝的名言:众神座下皆蝼蚁,蝼蚁以血染苍天。 字迹苍劲有力,深深嵌入石碑之中,仿佛是用鲜血书写而成。每个字都蕴含着一种磅礴的气势,让人感受到开国大帝那无畏的勇气和壮志豪情。历经千年,这些字迹依然清晰可辨,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散发着一种神秘的光芒,诉说着帝国曾经的辉煌与荣耀,以及在众神之下,各族不屈抗争的精神。这句名言犹如洪钟大吕,在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的心中久久回荡,让他们对这个帝国的历史和传承有了更深的敬畏。 三人稳步迈进大殿,刚一踏入,殿内的宫廷近侍便扯着嗓子,声音洪亮地宣道:“落日城堡三王子赫尔瑞?日曜殿下觐见!” 那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来回激荡,回音久久不散。 随着通报声落下,他们的目光顺势投向大殿正中的高台。高台上,一座彰显皇家无上权威的巨大椅子静静伫立。这把皇座由黑色的龙骨打造而成,椅背高耸,雕刻着形态各异的魔兽浮雕,每一只魔兽都张牙舞爪,仿佛随时都会挣脱束缚,择人而噬。椅座宽大,上面铺着一张巨大的白色狮皮,狮皮的毛发根根直立,透着一股肃杀之气。扶手处,则镶嵌着一颗颗散发着幽光的魔法水晶,水晶的光芒相互交织,形成一道道神秘的符文,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皇家密语。 而坐在这皇座之上的,正是令人闻风丧胆的血皇席立海?光耀。他身披一袭拖地的黑色长袍,长袍上绣满了暗红色的符文,在幽微的烛光下,那些符文仿佛活物一般,如鲜血般缓缓流淌、肆意扭动,透着说不出的诡异。他头戴一顶镶嵌着无数红宝石的皇冠,皇冠的造型宛如张开双翼的恶魔,每一颗宝石都散发着妖异的红光,将他的面庞映照得愈发冷峻,仿佛从地狱深渊而来的魔神。 血皇的面庞线条刚硬,犹如被岁月的刻刀精心雕琢,又如刀削斧凿般坚毅。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好似终年不见阳光,却又透着与生俱来的冰冷威严,让人望而生畏。他的双眸狭长而深邃,恰似寒夜中深不见底的幽潭,潭水之中闪烁着的光芒,犹如夜空中的寒星,冷冽而锐利,仿佛能瞬间洞悉人心底隐藏的一切秘密,让人在他的目光下无所遁形。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薄唇,总是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冷笑,那笑容仿佛是对世间万物的不屑与轻蔑,仿佛在他眼中,一切都不过是过眼云烟 。 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相互对视一眼,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内心的紧张与不安。他们向前迈出步伐,脚步沉稳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来到距离高台十几步之遥时,两人同时单膝跪地,右拳重重地捶在左胸口,发出沉闷的声响。 赫尔瑞?日曜微微低下头,金色的头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他的目光小心翼翼地从低垂的眼睑下探出,快速打量着周围。只见大殿一侧,六位皇子傲然站立,每名皇子身后也跟着一名亲卫。 且看那为首的大皇子,二十出头的年纪,身材高大挺拔,一袭金丝绣边的暗红色长袍加身,上面用金线绣着繁复的花纹,彰显着皇家的华贵。胸前那枚硕大的皇家徽章,在幽微的烛光下闪烁着冷光。他微微仰起头,眼神中满是傲慢与不屑,似乎世间万物都难以入他的眼,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轻蔑的笑意,仿佛在嘲笑眼前的一切。 二皇子看起来十八九岁,穿着一身黑色镶银边的长袍,样式简洁却不失高雅。他的神情平淡如水,眼神中透着一种深不可测的平静,双手抱在胸前,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只是偶尔轻轻转动一下手上那枚镶嵌着宝石的戒指,透露出他内心的一丝漫不经心。 三皇子比赫尔瑞?日曜大不了几岁,身着一件绣着蓝色花纹的白色锦袍,整个人看起来神采飞扬。他的脸上带着倨傲的神情,眼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似乎对眼前的一切都充满了掌控感,时不时地伸手整理一下自己的衣领,彰显着他的自命不凡。 四皇子身形略显消瘦,穿着一件绿色的长袍,上面点缀着精致的金色刺绣。他的神情有些惶恐,眼神游移不定,不敢直视众人,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似乎在这威严的大殿中充满了不安,每一丝细微的动静都能让他微微颤抖。 五皇子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穿着一件棕色的皮甲,上面镶嵌着几颗并不起眼的宝石,腰间挂着一把装饰精美的佩剑。他靠在柱子上,眼神散漫地看着四周,时不时打个哈欠,对这场面丝毫不感兴趣,仿佛只是被迫来走个过场。 六皇子年纪最小,穿着一件红色的小披风,里面是一件黑色的绸缎上衣,胸前的皇家徽章显得格外醒目。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左顾右盼,似乎对这个陌生的环境充满了探索的欲望,完全没有其他皇子们的那种威严与深沉。 森?赫尔金同样单膝跪地,黑色的眼睛里透着一丝好奇与警惕。他的手紧紧地握着 “鬼泣” 重剑的剑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余光扫过四周,大殿的另一侧竟是个露天的大看台。看台由巨大的白色大理石砌成,边缘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每一处线条都流畅而细腻,彰显着皇家的奢华与精致。看台的栏杆上镶嵌着闪闪发光的魔法水晶,在日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估计站在这看台上,视野应极为开阔,整座城市尽收眼底。 在两人行礼的同时,仇云山则迈着沉稳的步伐,从他们身前缓缓走过。他的身影在幽微的光线中显得格外神秘,黑袍随着他的走动轻轻摆动。登上高台后,他静静地站在血皇一侧,微微低下头,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恭敬。 血皇席立海?光耀慵懒地靠在那由黑色龙骨打造的皇座之上,他缓缓抬起手,只见那指甲犹如被鲜血浸泡过一般,红得刺目。随着一声 “哒哒”,尖锐的指甲不轻不重地敲击在皇座的黑色扶手上,在这寂静的大殿内,那声音格外清晰,仿佛敲在每个人的心尖上。 仇云山见状,立刻心领神会。他微微欠身,脸上带着一贯的恭敬,声音沉稳却又不失谦卑地说道:“请三王子起来,站到六皇子下方。” 说罢,他的目光投向赫尔瑞?日曜,眼神中既有温和的示意,又隐隐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在提醒着这是血皇的命令,不可违抗。 赫尔瑞?日曜带着森?赫尔金站定到六皇子下方。 血皇席立海?光耀微微眯起那双狭长而深邃的眼睛,幽深得不见底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光芒。他的身体微微前倾,黑色长袍上那些暗红色的符文在幽微的烛光下愈发显得诡异。紧接着,他缓缓张开薄唇,发出一阵嘶哑的声音,犹如破旧风箱拉扯时发出的声响,在寂静的大殿中回荡:“开始吧。” 那声音中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与不容置疑,让大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凝重,所有人都屏气敛息,等待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第1章 受困的少年 冬季的夜空,加上那轮孤月,总有几分干冷,森林边缘旷野处,传来阵阵野兽的咆哮,几十辆大篷马车向内围成一个圆圈,一堆巨大的篝火在正中燃烧着,场中两个十一二岁的男孩手持木棍紧张的盯着那只围着他们虎视眈眈的雪豹。 周围的观众竟然是一群野兽!有雪狼、巨熊、虎狮……有一辆特大的大篷车车前,仰坐着一个大汉,一身劲装皮革难以束缚他那爆炸般的肌肉,左脸颊上有三道沟槽般的伤痕,他那黑宝石般的眸子闪闪发亮,在一双双发着荧光的兽眼中特显瞩目,他一口酒就着一口肉欣赏着场中的人兽斗。 场中那两男孩一个金色头发,蓝色眼睛,十分俊美,褴褛破旧的衣服上,明显可以看出金丝刺绣,特别是竖领上绣着的火焚巨龙图案充分可以表明他高贵的身份。左胳臂上的伤还渗着血,从他站的姿势明显有护着身后的男孩。而那男孩颇为普通,棕色头发,黑色大眼,嘴唇有点厚,双眼挂泪,显得憨厚胆小老实。 “阿森,没事!”那金色头发男孩给棕色头发男孩鼓气,“我们会扛过去的。” “恩,赫尔瑞,我知道”。棕色头发男孩紧张的略带哭泣的答应一声。 场中的那只豹子已经和这两男孩来来回回搏斗了几个回合,那金色头发男孩是有点武术底子的,起码可以算的上一个武术学徒,而那棕色头发男孩就弱的多,若不是金发男孩几次舍命扑救,那棕发男孩早已经成了这豹子口中的食物了。 “好了,今天就到这吧。”那伤疤壮汉,将一块骨头上的肉啃净后扔进火中,激起一阵火花,“今天你们的表演比昨天有进步。你们将剩下的烤肉吃完吧。” 那两只豹子如通人性般,听到伤疤壮汉一说话,也若无旁人,退到一边,野兽气息全收,仿佛前面这里根本没有发生那场生死搏斗。 那两孩子长长喘了口气,也如以往静静的走向了那大篷车的火堆。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了,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两个月了,自从他们自作聪明的打上这个顺风车后,当天夜里就被这个伤疤壮汉给发现了,然后每天夜里就开始这种“马戏表演”。这两孩子曾经试着跑了两次,没走几步就被这伤疤壮汉圈养的野兽给追了回来,每次都带着伤回来,前后几次,那金发男孩也就明白了,这几十辆的大篷车马戏团就那一个壮汉,而且每辆大篷车兽栏都是不上锁的,每天野兽自己上到大篷车,夜里休息时再下车,野兽都不敢跑,自己如果认为能跑掉,那就是比这些野兽都笨了。 伤疤壮汉将一把匕首戳到烤好了的烤肉上,“自己切。”然后独自站起来,向圈外远处走去。 金发男孩迫不及待的坐下用那匕首切了一只腿,“给,阿森,饿坏了吧?” 那棕发男孩也不客气拿起烤肉就啃了起来。金发男孩也给自己切了一只腿,打口啃了起来,还不忘提醒:“阿森,慢点小心烫。” 且不管两男孩狼吞虎咽,那大汉晃悠悠的慢慢走了离那大篷车圈约百步远,对着一片小树林开始撒尿,“噗噗”的尿声打在厚厚的雪地上,击出一个个连着的小洞,一阵冷风袭来,伤疤壮汉深深吸了口气,提好裤子,望着星空,淡淡的对着树林说:“行了,该看的和不该看的你都看了,出来吧。” 一阵静默,就见不远处一个粗树后慢慢的显出一个娇柔黑影,那影子静静说道“不愧是山之守护者,有野兽般的嗅觉,总算被你发现了。” 这位伤疤壮汉就是传唱诗人描述的人类七大守护者之一山之守护者——爱德·霄华。 爱德·霄华不由一震,没想到这个跟踪者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她是什么来头呢?这两月总有感觉有人跟踪,几次特意留心,毫无发觉,今天也就是心临福至,向那略有怀疑的树影诈唬,没想到真有人尾随而至,这人与恶魔之门有关还是和龙族有关?还是和那两个孩子有关。 “不知道,这位靓妞藏在这里偷看大爷有什么事么?爷可是刚才什么都让你看了,你如果是芳心许意于大爷,可以到大爷我的篷车中慢慢谈么”。爱德·霄华压住心中的震惊,嘴上却故意调戏道。 “你误会了,只是路过。”影子很冷淡的回道。 “妈的,一路过就路过两月,你欺负大爷是低智商吗?”爱德·霄华大怒,心中暗道,不管怎么样先留住你再说。就在他如炮弹一般扑向那个黑影。 黑影先一惊。传闻中的野兽嗅觉果然厉害,难道两月前他就感觉到我在暗中监视,这一念闪过那爱德·霄华已经扑到身前,举手抓来。 “奥义,隐”。那黑影心若止水,忽然不见。 爱德·霄华扑了空,那黑银竟然凭空消失。爱德·霄华心想能在我眼前这般消失世间几乎没有,有那般能力的人更没必要躲着我,除非她有一种能力,是善于躲藏的。 爱德·霄华闭上眼睛轻轻闻了闻刚才那黑影躲藏的粗树,不由会心一笑,女人啊!天性爱美,爱香!他猛然大喝一声,转身一掌劈向身后五十米远,掌气在雪地上划出一个深沟。 “碰”的一声,银光一闪,出现一个玲珑身影,月光照上,那女子一身黑衣,惊世面容,冷漠的眼神如天上孤月一样冷而拒人千里之外,突出的是她那耳朵略微尖一点,手中紧握一把闪着蓝色光芒的匕首,想必不是凡品,刚才估计就是用那蓝色匕首挡住了爱德·霄华的惊天一掌。 爱德·霄华慢慢再一步一步向那黑衣女子走去,“怎么?话还没说完,想走啊。”他一边走一边不停的用鼻子嗅着空气,眼睛死死盯着那女子,那目光就如野兽盯上了自己的猎物一般,特别留意了那美女的耳朵。 “暗夜精灵,少见啊!月与影的结合,背叛一族也是暗杀一族,怎么有心情来跟踪我,难道想杀我么”。爱德·霄华每向前走一步,带来莫大的气势,周围那些虚雪都从他的身边吹起,知道来者是敌人后,他的实力就全部爆发出来了。 “我并不想与你为敌,我只想带走那两个孩子。”那暗夜精灵压住心中的恐惧,依旧淡淡的说。 “哦?”听到这回答,爱德·霄华不由一愣,心中急闪,这精灵想必是暗黑公会的杀手,暗黑公会想必是知道了那金发男孩的身世了,留不得。想到此处,大吼一声,全身金色光芒犹若实质,一掌拍在地上,“碰”的一声,如闷雷一般,脚下方面近半里的冻土如水纹炸裂想空中弹去。 那暗夜精灵一看到那山之守护者全身隐隐有金光护体,就知道这壮汉已经跨入了圣武者的行列,这主上的信息中尚未有的,今天大意了,能离开就是大辛了。想到此处,速速想后弹射,此时那无数的裂土和碎石已经如暴雨向天空无差别的射起。 “不好。”那娇柔的精灵大叫一声,身影如化做一道黑烟,在月光下消失了。 爱德·霄华看着漫天弹射的碎石和土块,并未追击,新想这精灵倒也识相,若不用暗夜精灵秘法血遁,今天她必死与此。爱德·霄华又在原地静静立了片刻才慢慢收了那惊天的气势,慢慢向大篷车走去。 此时,大篷车处那些野兽个个被吓的双腿发软,头颅深埋两腿之间,低声哀嚎,仿佛个个待宰。 赫尔瑞在爱德·霄华向精灵拍处第一掌的时候,就站起向两人激斗的方向看去。而那两人激斗前后不过两招,赫尔瑞正好看到爱德·霄华全力爆发想要击杀那黑衣女子,黑衣女子一闪而遁,赫尔瑞那瞬间提起的心不由慢慢放了下来,虽只看到那女子一个影子,但他是熟知的,那女子是自己从小到大的守护神——梅莉莎莉莎,在他的记忆中梅莉莎就在他们家中,她总是蒙着一层黑纱,一袭黑衣,总是保护着自己的安全,只有自己单独在的时候或者自己和父亲两人独处的时候才可以见到梅莉莎,她总是像活在影子中,城堡中的下人几百人,似乎见过她的只有自己和父亲,连自己向两个亲哥哥都提起梅莉莎的时候,他们只是嘲笑赫尔瑞这个脑袋又瞎想了。梅莉莎对赫尔瑞很好,六岁那年赫尔瑞做了两个翅膀从悬崖上跳下的时候,是梅莉莎救了赫尔瑞,而正是趁那次梅莉莎一手攀岩,一手搂住赫尔瑞的腰的时候,赫尔瑞扯下了梅莉莎的面纱,梅莉莎真漂亮。那时,赫尔瑞就发誓要娶梅莉莎,赫尔瑞给梅莉莎说了,梅莉莎只是蒙着面纱望着月光不语,赫尔瑞给末日城堡的堡主自己的父亲——海德·光耀说了。父亲只是淡淡的说,赫尔瑞,你太弱了,想的太多,做的太少,你离梅莉莎太远太远。想到这赫尔瑞不由伸手又摸了摸怀中的那份卷轴,这可是我变强大的唯一希望啊,在父亲书房的地下室中翻到的,赫尔瑞查了诸多的资料才知道这是当年众生守护者——大魔导师爱尔法的继承卷轴,有了这个卷轴我就可以打开大魔导师爱尔法留下的魔法遗产,自己就可以成为大陆七大守护者之一,就可以变的很强,梅莉莎我一定要娶你!幸好那个壮汉那日抓住赫尔瑞他们后,搜到卷轴竟然还给了赫尔瑞,可恨的是是这壮汉这两月竟然把赫尔瑞当野兽玩耍,赫尔瑞对于梅莉莎前来保护似乎有一点期望与信心。赫尔瑞想到此处不由心中升起一点甜味。 此时,阿森正含泪嚼着烤肉,听到巨响后也站了起来,抬眼看去。正好看到梅莉莎已经遁走,就剩漫天乱飞的石块泥土。那月光下的巨汉犹如魔鬼一般正好两眼朝这边瞪来。 “哇,赫尔瑞,他不会把我们养肥了吃了吧?”阿森不知道怎么想着,突然大哭起来,嘴里还含着肉,让他吐字不清。 阿森这一大哭瞬间将神游的赫尔瑞给拉了回来。“你怎么又哭了”,这阿森几乎达到每日一哭,连续两月不曾停止,刚开始他是一天一哭,一哭一天,现在是时哭时短,只有被大汉取乐让野兽围攻时,才能略微停顿点,真有点后悔带他一起出来了。 “不会的,他就是折磨下我们,”赫尔瑞安慰道。 “那他什么时候放我们走啊?”阿森哭问到。 “有一天他觉得无聊的时候,也许就会放了我们。”赫尔瑞对这个问题也有点没底,但又不能不安慰阿森,他的哭声让自己感觉离心中的影子越来越远。 当阿森听到赫尔瑞那没影子的话,不由将刚降下的哭声又升了几分。 “别哭了!”赫尔瑞有点恼了,“你烦不烦啊,当初是你要跟我出来,说你要变强,狠狠去揍你的继父,现在怎么了?天天像个女孩子一样,一哭起来就没完没了了,不,女孩子都比你强,强一万倍!”赫尔瑞一提到女孩子,不又想到了梅莉莎。 阿森被赫尔瑞这一吼,不由止住了哭声。 “应该会很快就放了我们吧。”赫尔瑞自我安慰到,“阿森你是不是后悔了,跟我出来,去找法师的传承?” 阿森听到低泣不语,赫尔瑞看到阿森泪珠连连,不由走到阿森跟前,将胳膊搭在阿森肩上,“好了,别哭了,我们都离家两个月了,虽然我们被这个家伙抓住,但是这马戏团的方向正是去蓝月峡谷的方向,再走半月,就离蓝月峡谷的方向很近了,到时候我们就偷偷溜走。” 阿森依然不语,赫尔瑞一把抓住了阿森的肩膀,厉声问道:“你想想,这些年,你继父是怎么打你的,你母亲是怎么哭泣的 ,现在我们有机会变的更强,我们有机会成为伟大的魔法师,你不想吗?” 阿森看着赫尔瑞那坚定的目光灼烧着自己,目光也不由渐渐变的坚定了。 爱德·霄华也已回来,听到那俩屁孩彼此打气,好像什么也没听见,大吼一声:“准备了,赶路!” 阿森和赫尔瑞不由相互一望,也不敢多说什么,连忙钻上一辆马上,大篷车队片刻后就缓缓开始移动。在其中的一辆马车中,一头巨大的血色狮子已占据了大半,冷冷的看着角落中的阿森和赫尔瑞。 赫尔瑞和阿森早已习以为常了,这头血狮子看似威猛但从未攻击过他们俩,阿森将一块烤肉递给赫尔瑞,“赫尔瑞再吃点吧,刚你没吃多少。” “嗯,”赫尔瑞接过烤肉,“刚才我吼你,你别生气。”显然赫尔瑞有点后悔刚才的行为。 “没,”阿森憨憨一笑,“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赫尔瑞听见不由也会心一笑,“那你将来成为魔法师了,你打算怎么对付你那个魔鬼老爹啊?” “我要把他冻成冰棒。” “哇,森·赫尔金大魔法师,你好狠心啊,那可是你老爹啊!”赫尔瑞夸张的揶揄着想入菲菲的阿森。 “哈哈”…… 爱德·霄华静静赶着这车队的头车,还是心里回味着刚才那个刺客是那路人马派来冲着末日城堡堡主的三公子的,无疑后面马车上那个金发小子是末日城堡堡主的三少爷,而那个懦弱的小子想必是三少的跟班,自从那天逮着这俩货,就飞书落日城堡了,小屁孩离家出走倒也常见,只是那孩子身上的传承卷轴事关重大,但为什么没回音。 爱德·霄华心里又想着:难道那可恶的家伙把我当保姆。爱德·霄华不由想到那身着锦衣,相貌英俊但是目光猥琐但由不失狡黠的末日城堡堡主也是人族守护者联盟的盟主,顿时身上起了一层疙瘩。爱德·霄华用力甩甩脑袋,想让自己清醒点,但随即又灌了自己一大口酒,算了,保姆就保姆吧,有我在,我会安全送三公子去蓝月峡谷继承众生守护者的传承的,但是这么大的事,盟主怎么会这么悄无声息呢?难道,那赖皮早把我算计进去了。爱德·霄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难怪那天他忽然让我和那老怪物换防,提前3月让我休息,想到此处,心中的郁闷只有仰天长啸方可发泄了,爱德·霄华心中猛一转念,算了,呵。这2月你家小崽被我当猴一般耍了,我要好好的操练这小子,你老子欠我的我要连本带利一起回来,哈哈! …… 梅莉莎看那远远的一串移动的火点,知道大篷车队越走越远了,又强压了下胸口的血腥气,但是没压住,嘴角慢慢溢出一丝血迹,天空中一只白色大雕缓缓盘旋了许久,慢慢落在了梅莉莎的旁边。梅莉莎将早已写好了的纸条绑在了雕的腿上,又给大雕喂了块什么,那大雕想是听懂了一般,直冲云霄,远远迎月光飞去。 …… 在大陆最强大的帝国俄德森帝国境内的西边,有一条偌大的山脉,被世人称为落日山脉,这座落日山脉的主峰竟然是一座巨大的火山,火山口直径不少于十公里,常年黑烟弥漫,火山底部火焰时刻翻腾。这座火山被世人称为落日大火山,当然它还有个称呼——恶魔之门。 离火山不远处就是帝国第一大镇落日镇,之所以称为帝国第一大镇是因为这个镇上有个巨大的军事要塞——落日城堡,其他封底领地或者边界固然有巨大城堡,但是帝国任何乡镇哪怕是大陆上的任何乡镇都无此这般的大城堡故谓第一,落日山脉都在俄德森帝国境内,理论上这里是不需要这么大的城堡的,但是这个城堡的城主是帝国的亲王,说白了就是上任帝王国王竞争的失败者居住的地方。 此时,落日城堡议事大厅正中,堂上椅中一伟岸男子正用狡猾目光扫射一份密函,旁边站着一年过六旬老者似乎若有所思又似乎在打盹。 忽然有兵士进来传报:“主上,城中铁匠铺的诺里斯又来求见。” 那主上眉头皱了皱,还是道:“让他进来。” 不久,就见一穿着粗布衣的彪形大汉带着一身酒气,进殿便扑通跪下,哽咽问到:“领主,我家那小子可有消息?” 那堂上正主还未回话,那大汉就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写着字布条,“领主,我求求你了,只要你能找回我家那傻小子,我便自愿做你的奴仆。”说着那大汉就慢慢将手中那布条举了起来。 那领主看到那布条,咽了咽刚刚准备说出的话,眼光一闪,就要说话,右手就要伸出做出手势,让大汉附近卫兵传递上来,此时傍边那假装打盹的老者却忽然惊醒上前一步说道:“诺里斯,你家那小子和领主的三少爷离家出走,领主2月前就已经答应与你,短则三月长则半年,你家小子必定安全回来,而且,领主已经暗中派了人保护他们,你就不要担心了,再说你不是希望你家那小子坚强点么,这次离家远走也许会让你家那小子坚强点,这是好事,你就不要行此事了,回去吧!” 那老者话虽对着跪着的诺里斯说,但一脸鄙视的表情却对着领主。 那领主看着老者杀人的目光,尴尬的笑了笑,顺势将手势做成了让卫兵将诺里斯送出去,“杜维管家说的话,你也听见了,赶快回去吧,别来老见我,一天来一次,你当我很闲啊!” 卫兵将那唯唯诺诺的大汉请出去后,看着大汉的背影,杜维管家又说道:“领主,这诺里斯倒也心疼那继子啊,甘愿卖身以求孩子的平安。” “是啊,是啊!”这领主那里听不出这管家话中话,鄙视自己釜底抽薪的态度么,“呵呵,我就是想警告下这家伙,望子成材,光靠严厉是不行的。” “哎,当年森.赫尔金千夫长战死在恶魔之门,她们娘两为了生计又嫁给了铁匠诺里斯,这诺里斯想让这孩子能比森.赫尔金更有成就,还将这娃依旧起名森.赫尔金,但是太过严厉,动则打骂,那孩子倒没有多少坚强,反而有些懦弱胆小怕事,此次离家出走,必是少爷撺掇的。” 领主一听到管家如此道来,又是绕弯鄙视刚才那心中的贪念,就站起来解释到:“那诺里斯自从孩子被我们家那臭小子拐走后,就整日酗酒,然后到我这里打听消息,铁匠铺已经荒废了许久了,再过2月,恐怕身子早坏了,我是想他如果成了我的人,我会让他的一切烦恼都化作工作的动力的。” 杜维管家是看着这领主大人长大的,怎么会对这个会对飞过头顶苍蝇的腿毛来编制毛衣家伙几句解释就打发了,想想爱德·霄华正免费当保镖去送三少爷,那脸上的鄙视更加热烈了。 “杜维爷爷不要这样看着我,好了我承认了刚才是略微有点贪念,但是我什么时候对我手下人不好了?”领主大人最怕这老爷子的目光了,“这样吧,给诺里斯下三十柄优质钢剑的订单,要求2月后交付,先付一半工钱,安期若不能交付,将要求双倍返还定金。” 管家杜维听到这,想也只能这样,就出门去安排了。领主见管家出门后,才收起那斤斤计较的表情。心中不由拧成了一个疙瘩,没想到,山之守护者——爱德·霄华已经跨入了圣武者的行列了,他这次恐怕要去践行屠龙之约了,难怪他用那么大的代价换走了半兽人至宝——炙炎之斧,守护盟约中的七大守护者四者已不在,这货刚刚跻身圣武行列,却要去送死,如果真挂在那只会飞的爬虫手下,恶魔之门让谁来守护呢。想到此处,心中的苦味不由阵阵泛起,哎,梅莉莎的身份又不能公开,那妮子差点命丧这夯货手下。 海德·光耀:哎,父亲你给我的这条路还真不好走啊! 这大殿中的叹气声犹如绕梁,远远传去。 第2章 传承与宿命的交织 在这仿若梦幻的冰雪国度,白雪皑皑的山梁仿若灵动的银蛇,一座接着一座地向远方绵延伸展。其间,一抹神秘的黑影宛如夜色中逸出的精灵,悄然静立。她便是梅莉莎,作为暗夜精灵一族的佼佼者,一袭裁剪精妙的黑衣,如深邃夜空般贴合着她那婀娜却又透着几分冷冽气息的身躯,幽光隐隐的黑色面纱,轻柔地垂落在面庞两侧,仅仅露出一双眼眸,那眼眸中闪烁的神秘紫芒,恰似破晓前最亮的启明星,穿透迷雾,散发着让人捉摸不透的魅力。 她玉足轻点静立于一棵苍劲古老松树投下的暗影之中,身姿绰约,举手投足间尽是与生俱来的清冷与疏离。她并未刻意隐匿身形,仿佛这冰天雪地的荒寂旷野,不过是她日常漫步的庭院,任由凛冽寒风肆意撩拨她的衣袂发丝,却难以扰动她古井无波的心绪。 此时的梅莉莎,心中清楚,即便身处此地,半里外的凡夫俗子也绝无可能窥见她的踪迹,毕竟暗夜精灵隐匿身形的天赋,可不是徒有虚名。如今半月时光悄然流逝,身上的内伤也已大半痊愈,她微微仰头,紫眸望向远方,瞩目凝视着远处那仿若巨兽大口般的山口。 据落日城堡秘辛所示,那山口之内,便是神秘莫测的蓝月峡谷,传闻中,伟大的魔导师阿尔法的蓝月城堡就坐落在峡谷深处。 两天前,在那山口,爱德·霄华解散了自己的跟班——一群猛兽,那些野兽在听到“散了吧”三个字后如同大赦,头也不回漫山遍野撒欢的跑了。只留下那头血色狮子,爱德华.森给那两孩子换上干净衣服后带着血狮子一起进了山谷,山谷口只留下了一堆破烂的大篷车。 梅莉莎在接到主上穿书严令自己不能靠近那个山之守护者命令后,就远远保持着与他们的距离,见爱德·霄华领这那俩孩子进了山谷,就在离山谷不远处的山坡上等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点身心不宁,每次三少爷淘气出事总有这样感觉,自己到底怎么了,最近脑子里面老是泛出那稚嫩的声音:梅莉莎姐姐,我要娶你! 梅莉莎想到此处不由有点苦笑,暗自叹道:梅莉莎啊,梅莉莎,你能否冷静点,别忘了你得使命,还有三年你就和主上的合约解除了,之后你还得集齐其它三样圣物才可大功告成,那样才能拯救自己的族人啊。 静了静自己的脑子,梅莉莎任定不下心来,此次三少爷偷主上的卷轴前前后后的过程梅莉莎是了如指掌的,在主上派自己来保护三少前梅莉莎就知道那个卷轴是个假的。 在那遥远而又神秘的往昔,七大守护者的传承传统源远流长,其渊源可追溯至上古混战的混沌时代。彼时,人类、精灵、兽人、矮人以及地精等诸多种族,在的绝对威压之下,不过是如蝼蚁般卑微的存在,只能在那无尽的硝烟与战火中艰难求存,沦为的附庸与奴仆。 然而,乱世出英雄,在这些饱受苦难的种族之中,七位惊才绝艳的强者横空出世。他们的实力超凡入圣,强大到即便是那般高高在上的存在,也不得不对其侧目,正视他们所拥有的力量。在那暗无天日的岁月里,这七位强者挺身而出,毅然肩负起拯救各自族人的重任,率领着族人们在血与火的洗礼中奋起抗争,与展开了一场场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历经无数艰辛与磨难,他们终于在第一次大战的停战协定上,代表各自的族群,庄重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为族人争得了一丝喘息与发展的契机。 为了确保种族的血脉能够在未来的漫长岁月中延续昌盛,不被再度欺凌,这七位强者凭借着自身对魔法或者武力的超凡感悟,将那毕生所学、所思、所悟,一字一句地镌刻于古老的笔记之上。而后,他们倾尽心力,布下了神秘莫测的特殊魔法阵,用以守护这些承载着种族希望的笔记。他们怀揣着对未来的深切期许,盼望着在自己陨落之后,族内的有缘之人能够机缘巧合之下寻得传承卷轴,进而开启魔法阵,获取那蕴含着无尽智慧与力量的心得笔记,如此一来,便能为族内源源不断地培育出强者,守护种族的荣耀与安宁,使之世代延续,永不凋零。 岁月悠悠,每一代守护者谨遵先辈遗训,在自己身强体健、尚有余力之时,便会悉心寻觅一位天赋卓绝、意气相投的得意弟子,倾囊相授,将自己所掌握的技艺与知识毫无保留地传承下去。如此代代相传,无数先辈们的感悟与经验不断累积、沉淀,那心得笔记也随着时光的推移愈发厚重,宛如一部部记录着种族兴衰荣辱的史诗巨着。其内在所蕴含的磅礴力量与珍贵智慧,引得大陆上众多心怀野心、渴望力量的强者们垂涎三尺,纷纷妄图将其据为己有。 而那位名震天下的大魔导师阿尔法就是七大守护者传承者之一,在其生命走向尽头之前,却未曾明确指定自己的继承人。据说,当时阿尔法因某些突发且重大的变故,行色匆匆地离开了他那位于蓝月峡谷深处的神秘城堡,马不停蹄地奔赴圣教山。临行之际,他仅仅来得及用一道蕴含着高深魔力的特殊魔法阵,仓促地封印了那承载着自己毕生心血与传承的笔记,便决然离去,未曾留下只言片语。 谁能料到,命运的齿轮在此刻悄然转向了黑暗的深渊。阿尔法前脚刚踏入圣教山,后脚便遭遇了堕落天使路西法的疯狂入侵。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灭顶之灾,身为人族众生守护者的阿尔法,毅然决然地与自己的生死兄弟 —— 圣殿大骑士古恩·光殇并肩携手一同战向堕落天使路西法,阿尔法不幸陨落,使得传承的线索戛然而止,。在随后的十年间,无数心怀侥幸、妄图窥探那至高力量的冒险者们,怀揣着各式各样所谓的传承卷轴,从大陆的各个角落蜂拥而至,前赴后继地试图开启那神秘的魔法阵。然而,现实却无比残酷,他们无一例外地铩羽而归,徒留满心的失落与不甘,消散在那凛冽的寒风之中。 梅莉莎是知道的,赫尔瑞手中的传承卷轴是主上半年前讹了一个地精制作大师,逼他做的。梅莉莎也知道主上——落日城堡堡主海德·光耀是个准魔法白痴,几乎无半点魔法天赋的,但是看到主上煞有其事的用自己的血手印沓在卷轴上时,银光闪闪,梅莉莎心中又动摇了,海德·光耀虽说魔法和武力皆不过学徒,但暗中他可以调动的力量几乎都可以和圣教山叫板了。从他一贯的作风来看,一切皆有可能,正当梅莉莎等着主上有下一步动作时,海德·光耀却将这个卷轴扔在了书房的地下室,再没看过。没想到赫尔瑞偷到这个卷轴,还傻乎乎的忽悠上自己的死党——懦弱的阿森一起偷偷钻进休假的山之守护者的大篷车队之中。梅莉莎知道自从那傻小子说出要娶自己后就渴望力量,他哪里知道按人类的年龄计算的话自己正好做他的祖母。 此时,梅莉莎心底仿若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翻涌,那种难以抑制的悸动,如同夜潮拍打着心岸,让她的思绪瞬间被一个大胆的念头占据。倘若自己有幸获取魔导师阿尔法的传承,那是否意味着能为深陷困境的族人寻得一线生机呢?这个念头刚在她心间闪现,便如同燎原之火,迅速燃烧起来,令她再也无法平静。毕竟,阿尔法的传承,那可是能与神只抗衡的无上伟力啊,拥有它,就等于握住了改写命运的钥匙。 回溯至十年前那场惊心动魄的圣山大战,彼时,梅莉莎正在圣都,为了族人的未来,她殚精竭虑,千方百计地谋划着盗取四件圣物之中的大地之泪。也正因如此,她机缘巧合地亲眼目睹了那场惊世骇俗的正邪对决。 黎明破晓之际,圣教山角却仿若被诡异的夜幕笼罩,有人祭出世间罕有的魔晶,以古老而神秘的仪式召唤出上古召唤魔阵。刹那间,原本清亮的天空仿若被墨汁浸染,堕落天使路西法的分身裹挟着无尽的黑暗气息,悍然降临圣教山,开启了一场血腥的屠戮与肆虐。彼时,已傲然跻身大魔导师之列的教皇,神色凝重,手持圣教的神器 —— 圣言书,倾尽全身魔力,决然施展禁术大预言术 “时间禁止”。在那千钧一发之际,路西法的身形仿若被定格,于苍穹之上微微凝滞。这转瞬即逝的停滞,却为圣殿骑士们创造了绝佳战机,众人合力一击,如汹涌怒潮般汹涌澎湃,全数倾泻在路西法身上。与此同时,几道九阶魔法如同璀璨流星划过天际,还有无数高阶魔法宛如密集箭雨,纷纷砸向路西法。这石破天惊的一轮攻势,直让路西法口吐黑血,那原本坚不可摧的战甲也变得破烂不堪,前一刻还仿若主宰天地、肆意屠戮的他,瞬间威风扫地。遭此重创,路西法恼羞成怒,魔性大发,悍然施展出一招毁天灭地的绝技,恰似流星陨落,带着灭世的狂暴气息,刹那间,半个圣教山被夷为平地,沦为一片焦土。这骇人的一击,让圣教山陷入无尽的悲恸之中,死伤无数,就连教皇也身负重伤,数位红衣主教与圣殿骑士更是在这场浩劫中陨落,生命之火就此熄灭。 值此千钧一发的危难时刻,圣殿第一大骑士古恩·光殇仿若被神启,身后竟奇迹般地绽出洁白如雪的羽翼,宛如战天使临世,带着无畏的勇气与决然,向着空中不可一世的路西法奋勇扑去。 然而,路西法何许人也?在数万年前那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前,他为了追逐极致的力量,决然背叛光明主神,彼时的他,已是六翼天使,实力超凡入圣。即便如今只是分身降阶临世,但其底蕴犹存,实力依旧远超因战时临时进阶的古恩·光殇。 激战之中,古恩·光殇三度被无情地从空中击落,每一次坠落,都伴随着圣教众人揪心的惊呼。为了支援古恩·光殇,数名圣殿骑士前赴后继,却不幸在这惨烈的战斗中陨落,热血洒遍圣教山的每一寸土地。而路西法,仿若不知疲倦的恶魔,在击退众人后,竟又开始疯狂聚集魔力,妄图再次施展那毁天灭地的招式,将圣教山剩下的半边也彻底摧毁,让这片神圣之地沦为永久的废墟。 就在这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一道仿若来自异界的蓝光划破长空,大魔导师阿尔法宛如救世主降临。令人惊叹的是,阿尔法在消失 8 个月前,还仅仅是一名普通魔导师,此刻归来,却仿若脱胎换骨。他的身后,一对散发着幽蓝光芒的翅膀徐徐展开,诡异的是,那翅膀之上,隐隐燃烧着蓝色火焰,这般奇异的出场,仿若魔神降世,让在场众人无不心生敬畏。 阿尔法与古恩·光殇眼神交汇,虽未言语,但默契仿若与生俱来。二人仿若心有灵犀,一同如离弦之箭,向着正在疯狂续魔的路西法悍然冲去。刹那间,三人在天空中仿若旋转的风火轮,激烈缠斗起来。古恩·光殇凭借着自身精湛的近身格斗技巧,死死缠住路西法,让其难以脱身;阿尔法则在一旁,双手舞动,施展出各种诡谲莫测的魔法,不断向路西法袭去。二人配合得天衣无缝,一时间竟与路西法战得不分高下。再加上地面上众人施展的各式魔法和斗气,仿若一张紧密的大网,让路西法再也无法像起初那般轻松惬意地一边续魔一边屠戮众人。 路西法的降临,让天空仿若被一块巨大的黑布遮蔽,清晨瞬间化作深夜;而此刻,众人施展的魔法光焰又仿若璀璨星辰,重新点亮了天空。数十里外的民众,被这绚丽而又恐怖的光芒吸引,纷纷翘首观望。 半晌过后,路西法仿若陷入绝境,因一直无法腾出手来施展超阶魔法,他愈发狂躁不安。眼见召唤阵的时限将至,他心急如焚,一边出手抵挡阿尔法和古恩·光殇的凌厉攻势,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仿若在低声吟诵着古老而邪恶的咒文。突然,空气中的各种元素仿若被一股神秘力量操控,变得狂暴异常,如同汹涌的潮水,疯狂地向路西法汇聚而去。路西法见状,纵声狂笑,那笑声仿若来自九幽地狱,让人毛骨悚然:“蝼蚁们,一起接受我路西法带来的黑暗洗礼吧!” 这一声怒吼,让圣教山的众人瞬间陷入绝望。 从那狂暴的元素波动中,众人惊恐地意识到,路西法这分身自爆的威力,远远超过此前他所施展的毁天灭地,若是任由他自爆,别说这圣教山了,怕是方圆十几里都将在这场灾难中灰飞烟灭。居住在圣教山附近的,皆是最为虔诚的教徒,此刻,他们仿若待宰的羔羊,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重伤的教皇见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奋力推开身旁正在不断施展治疗术的牧师,踉跄两步上前,张口欲言,仿若要对那在空中狂笑的路西法发出最严厉的斥责,无奈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仰天倒下,生命之光就此黯淡。 彼时,隐匿在暗处冷眼旁观的梅莉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花容失色。虽说她擅长隐匿身形、飞速逃离,但在这等灭世危机面前,即便她有通天彻地之能,也绝无可能在几个呼吸间远遁十几里。 生死攸关之际,阿尔法仿若下定了必死的决心,只见他凑近古恩·光殇,低声嘱咐了几句。随后,他全身瞬间自燃起来,化作一个巨大的蓝色大火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对面的路西法疯狂冲去。路西法见状,挥手便是一拳,妄图将阿尔法击退。然而,阿尔法仿若拥有鬼魅般的身法,在拳风将至之际,他身形一闪,轻快巧妙地移动到路西法身后,仿若敏捷的猎手捕获猎物,一把将路西法从后面紧紧搂住。紧接着,二人仿若被一股强大的力量裹挟,如同升空的流星,向着高空疾驰而去。路西法本以为凭借自身强大的力量可以轻易挣脱,怎奈阿尔法身上那诡异的蓝色火焰仿若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死死困住,虽然无法阻止狂暴的元素继续集结,但却让他有力使不出,再也无法挣脱阿尔法的禁锢。 地上的众人仰头观望,只见那蓝色火球裹挟着路西法越飞越高,仿若要冲破云霄,直入那漫天黑压压的乌云深处。就在众人揪心不已之时,乌云深处仿若闪过一道刺目的亮光,紧接着,一股巨大的推力仿若天神挥出的巨拳,瞬间撕破了漫天的乌云。随后,一声震耳欲聋的巨爆响起,仿若雷神震怒,气浪仿若汹涌的海啸,将地面上站立的众人纷纷吹倒在地。再然后,漫天金光仿若破晓时分的第一缕曙光,从那爆裂的缝隙中倾洒而下,仿若圣灵降世。 此时,苦战多时的众人,才恍然惊觉,已然日近正午。望着眼前这满山的废墟和无尽的死伤,众人仿若被抽走了灵魂,再也无人有心力去呼唤每次圣战胜利后必呼喊的光明神佑护,只因这场惨烈的大战,让他们对所谓的神恩产生了深深的怀疑。梅莉莎静静回忆着十年前那超阶力量的搏斗,心头那夺取传承之书的想法一时难以磨灭,如果是别的传承也就罢,圣武士和大魔导师的力量还不足以解决族内的困境,但如果是超阶的力量呢,阿尔法的力量那可是可以抵抗堕落天使路西法的分身的力量啊!往往在内心得一个念头就如同种下了一个种子,生根,发芽。 第3章 屠龙之约下的生死抉择 正当梅莉莎沉浸于往昔回忆,在原地怔怔发呆之际,变故陡生。蓝月峡谷内骤然传出几声震天动地的爆响,紧接着,大地剧烈颤抖起来。梅莉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娇躯一颤,不及多想,几个轻盈敏捷的纵跃,如暗夜中的鬼魅般向着山谷口疾闪而去。 梅莉莎尚未奔至那蓝月峡谷口,一道血影裹挟着劲风,从谷口狂飙而出。只见那人浑身浴血,恰似从血池中踏出的战神,径直朝着谷口散落一地的大篷车冲去,目标明确,竟是那最为庞大的一辆。轰然一声巨响,仿若山崩地裂,那大篷车在他的冲击下,瞬间化作无数碎片,雪雾与木片碎屑仿若汹涌的白色浪花,高高扬起数丈之高。 梅莉莎美目圆睁,满是诧异,正惊愕间,一声雄浑激昂的龙吟划破长空,仿若来自九幽深渊的咆哮。抬眼望去,天空中一个遮天蔽日的巨大身影投射而下,梅莉莎仰头定睛一看,一头体型庞大、周身鳞片黑得仿若无尽深渊的黑龙,正盘旋于高空之上,铜铃般的双眸狠狠盯着下方那人激起的雪雾,时不时从那血盆大口中喷出一团汹涌炽热的龙炎,所过之处,空气仿若被点燃,发出 “滋滋” 的灼烧声。 梅莉莎心中满是疑惑,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惊天变故,只能强压内心的惊惶,静静地站在原地,冷眼旁观。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雪雾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轻轻拨开,缓缓散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汉,他手持一柄造型古朴、周身铭刻着神秘符文的巨斧,斧身仿若由某种奇异的金属锻造而成,在微光之下闪烁着幽红光芒,透着一股神秘而危险的气息,这正是半兽人一族视若珍宝的炙炎之斧。此刻,他正冷冷地仰头凝视着天空中的黑色巨龙,那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仿若与巨龙对视的不是凡人,而是一位来自地狱的修罗。 梅莉莎目光敏锐,细细打量之下,一眼便认出,这位手持利斧、浑身是血的大汉,正是两天前踏入山谷的七大守护者的山之守护者 —— 爱德?霄华。 “哼,卑微的蝼蚁般的人类,你可还记得,十年前你曾残忍屠杀我族同胞,如今,屠龙之约的时限已至,我作为族中勇士,要代长老们履行这神圣血仇,你以为还能逃得掉吗?” 天空中的黑色巨龙张开血盆大口,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那声音仿若能将人的耳膜震破。 “呵,你这自大的爬虫!” 爱德?霄华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尽管浑身鲜血淋漓,却仿若身披坚不可摧的战甲,眼神中透着坚毅与无畏,“我何时说过要逃?你只记得我杀了你们族中一员,却选择性遗忘了我为何出手的缘由。” 回想起刚才谷中的惊险一幕,若非这狡猾的巨龙趁他不备,暗中偷袭,以他的实力,怎会如此轻易地如这孽畜伤到。 黑龙闻言,怒不可遏,仰天发出一声咆哮,仿若要将满腔的怒火宣泄而出,紧接着,一口汹涌澎湃的龙炎,直直射向爱德?霄华。爱德?霄华身形矫健,向后轻盈一跃,紧接着脚尖在地面一点,借力猛地一弹,整个人仿若离弦之箭,向着空中的巨龙疾射而去。就在跳起的瞬间,他将全身的力量汇聚于掌心,源源不断地注入手中的战斧,只见那斧刃之上,光芒愈发耀眼夺目,仿若烈日当空。眨眼间,爱德?霄华已然跃至巨龙上方,双手高高举起战斧,狠狠向着巨龙劈下。而那巨龙竟也凶悍异常,不躲不闪,反而迎着爱德?霄华直飞而上,似是要凭借自身强悍的肉身硬抗这威猛一击,一举将眼前的人类拿下。 在下方观战的梅莉莎,心中暗自思忖,她深知这黑色巨龙肉身强横无比,物理防御几乎达到了近乎免疫的恐怖境地,故而眼下这场空战,黑龙已然占尽上风。但她同样清楚,爱德?霄华手中那柄巨斧可不简单,此乃半兽人一族的炙炎之斧,斧身之上蕴含着神秘的符文之力,能够附带高达百分之十五的燃烧伤害,哪怕是再强横的肉身,挨上一斧,也绝不好受。这巨斧的来历,梅莉莎再清楚不过,想当年,她可是九死一生,深入半兽人族的禁地,历经无数艰险,才将其偷出。 也正因这一壮举,梅莉莎得以与落日城堡堡主海德·光耀重新商定契约,减少了五年的服役之期。如今看来,想必是海德·光耀又用了些不为人知的条件,将这等神兵置换给了爱德?霄华。 就在这诸多念头在梅莉莎脑中一闪而过的瞬间,战场上形势突变。只见那巨龙果然被爱德?霄华一斧劈中,一阵仿若被烈焰灼烧的火辣辣的剧痛瞬间传遍全身,差点让它庞大的身躯从空中直直跌落。不过,这巨龙亦是久经沙场的百战强者,在身中一斧、剧痛难忍的情况下,硬是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强忍着疼痛,张口向着爱德?霄华喷出一口汹涌的蒸笼炎,试图以此逼退爱德?霄华,让他无法接连挥斧进攻。 梅莉莎眼见已然跻身圣武行列的爱德?霄华与巨龙在空中苦苦鏖战,心中焦急万分,暗自揣测,这山谷之中必定发生了什么惊天变故,赫尔瑞那小子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念及此处,她心急如焚,脚下步伐陡然加快,几个闪现之间,已然来到了那些散落的大篷车旁。 此时,正在高空激战正酣的爱德?霄华,眼角余光瞥见了暗夜精灵梅莉莎的身影,心中不禁暗暗叫苦。他深知,今日这只巨龙与他已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自己拼尽全力,才勉强与之一战,哪还有余力去抵挡这实力不俗、据说已然处在武者顶峰的暗夜精灵。更何况,他心中还有更重要的牵挂,那小子 —— 赫尔瑞,刚才已然成功打开了守护者传承魔法阵,日后必是守护大陆的中流砥柱,而且他还是盟主的爱子,以盟主的赫赫威名与权势,他的孩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想到此处,爱德?霄华牙关一咬,仿若下定了破釜沉舟的决心,虚晃一斧,借着这股冲劲,将巨龙暂时逼退,而后身形一转,向着地上的梅莉莎疾扑而去。那巨龙岂肯善罢甘休,见爱德?霄华此举,亦是紧接着猛扑而下,同时,一口汹涌的龙炎,仿若一道黑色的闪电,向着爱德?霄华后背狠狠砸去。 梅莉莎刚要闪身冲进山谷,忽然敏锐地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只见爱德?霄华手持战斧,向着自己迅猛劈来。梅莉莎心中苦笑,无奈之下,一边迅速向后闪退,一边果断咬破自己纤细的手指,指尖血珠飞溅,她连连向着爱德?霄华和那巨龙弹出。 刹那间,三滴血珠仿若三颗流星,先后向着爱德?霄华和巨龙疾驰而去。 身处空中的爱德?霄华反应亦是极为敏捷,见血珠飞来,手中战斧一横,斧面仿若一面坚不可无误的盾牌,“咚” 的一声轻响,血珠撞在斧面上,瞬间化作一团血雾弥漫开来。在那血雾之中,隐隐约约浮现出一个奇异的徽章图案 —— 两把锋利无比的利剑交叉,深深插入一颗鲜艳欲滴、仿若燃烧着热血的心上。与此同时,那血雾之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奇异香气,仿若来自神秘花园的芬芳。爱德?霄华一眼瞥见那徽章,心中一动,乘势借力落到一旁,在脚尖触地的一瞬间,仿若弹簧般再次高高弹起,双手紧握战斧,向着空中巨龙狠狠劈去。 再说那射向巨龙的两颗血珠,其中一颗精准地击中了那汹涌而来的龙炎,“嘭” 的一声巨响,仿若魔法与火焰的激烈碰撞,龙炎瞬间化作一阵诡异的绿雾消散开来。而另一颗血珠,则仿若拥有灵性,径直穿过那绿雾,向着黑龙直射而去。黑龙瞪大双眸,满是惊诧,它万万没想到,这小小血珠竟能抵住自己威力无穷的龙炎。千钧一发之际,它堪堪一个侧飞,险之又险地躲过了射向自己的那颗血珠。 在地上的梅莉莎却仿若对身旁的一切视而不见,不管不顾那扑向自己而后又闪到一边再次跃起的爱德?霄华,只是冷冷地盯着那颗飞偏的血珠,口中念念有词,仿若在吟诵着古老而神秘的咒语。 就在众人目光的聚焦之下,那颗飞偏的血珠仿若被一股神秘力量操控,在空中划出一个巨大而完美的圆弧形轨迹,而后 “嘭” 的一声,狠狠砸到黑龙的背部,瞬间化作一团血雾弥漫开来。诡异的是,这血雾仿若具有黏性,刚一接触黑龙的背部,便仿若胶水一般紧紧粘住。黑龙只觉一阵眩晕感仿若汹涌的潮水般袭来,紧接着,胃部一阵翻江倒海,全身更是仿若被抽干了力气,虚弱无力。它心中暗叫不好,意识到自己已然中了暗黑魔法。就在此时,爱德?霄华已然趁着这个绝佳时机,跃到黑龙的前面,双手高高举起战斧,狠狠向着黑龙的颈部劈去。黑龙见状,心中大惊,它瞧得真切,那斧光仿若闪电划过夜空,来势凶猛无比,而眼下自己身体虚弱,又难以躲避,无奈之下,只能抬起两只粗壮的前爪,硬生生地去抵挡这威猛一击。 “咚” 的一声巨响仿若惊雷炸响,爱德?霄华这一斧虽强,但终究还是被黑龙用双爪艰难扛住,未能砍中要害。一击落空,爱德?霄华身形不稳,急速落了下来,正好落在了梅莉莎的身边。此刻,两人都仰头瞩目着那高飞在天的巨龙,眼神中透着凝重与决绝。 “那小子已经打开了守护者传承魔法阵,” 爱德?霄华大口喘着粗气,声音急促地说道,“这个该死的巨龙一直幻化成蓝月峡谷内一个普通的武士,潜伏在旁,在魔法阵开启的关键时刻,妄图抢夺传承笔记,幸得我及时察觉,拼死将它挡了下来。你现在速带他们离开,另外,这蓝月谷中的人也不可轻信,就在那小子打开魔法阵之后,那管事的才嚷嚷道说传承卷轴是假的。” 爱德?霄华在看到血雾中那神秘徽章后,心中已然明了,这暗夜精灵想必也是被盟主用了某些手段骗了入盟或者雇佣而来。因此,他当机立断,借势用势,与这精灵默契配合了一次。此刻落地,他才惊觉,自己前面在谷中被黑龙抓伤的伤口,此刻竟在急速愈合。他心中暗自揣测,想必射向自己的那血珠必定蕴含着奇异的治疗效果。 而此时的梅莉莎,脸色苍白如纸,仿若一朵即将凋零的暗夜之花,显然内伤极重。她心中暗自苦笑,果然,越阶而动用这等秘法,风险极大。但刚才那般危急时刻,自己若是不出头,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无奈之下,只得动用秘法 “血连珠”,这才击退巨龙,顺便治疗了爱德?霄华。虽说自己因此受伤,但好歹最大程度地保持了己方的战力。此时听到赫尔瑞果然打开了魔法阵,梅莉莎心中不由暗喜,一时间,竟忘却了自己先前那些关于如果得到阿尔法大魔法导师传承后的种种幻想。 此时,那巨龙仿若被彻底激怒,飞得更高了,仿若要冲破云霄,与那九天之上的神灵一较高下。它一边在空中盘旋,一边口中咒骂不停:“你们这些肮脏的暗黑者,竟然用如此恶心的暗黑魔法伤害我,我以至高的龙神起誓,今日你们一个也别下此地!” 梅莉莎抬眼望向爱德?霄华,嘴唇微张,似是想说些什么,却终究还是没有出声。她心中清楚,以自己目前的实力,根本无法挡下天空中这只狂暴的黑龙,即便与爱德?霄华联手,恐怕也难以与之抗衡。这黑龙的的实力,远在刚跨入圣武者行列的爱德?霄华之上,只是凭借着刚才的先手优势,才暂时与之一战。据她估算,这黑龙的实力,恐怕已然达到了圣武者的中期境界。 “你快去将那小子带走,让那抠门货好好培养。” 爱德?霄华仿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声音低沉却透着决然,“我今天必须和这爬虫有个结果,给我死去的弟兄们一个交代。” 说罢,他静静地仰头凝视着天空的黑龙,眼神中仿若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梅莉莎微微点头,仿若知晓了一切,不再多言,身形一转,急速向谷中冲去。那巨龙见状,仿若被触碰到了逆鳞,立刻向着梅莉莎猛扑而去,而爱德?霄华则仿若一位无畏的战神,提起战斧,狠狠迎了上去。 梅莉莎仿若决绝的勇士,头也不回,一路狂奔。身后,不断传来几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奔跑间,梅莉莎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主上曾经提及爱德?霄华的过往事迹。爱德?霄华曾是一名边防军队的千夫长,在一次执行任务途中,不知为何,军队突然遭受一只路过巨龙的凶猛袭击。那场惨烈的战斗过后,千人大队死伤惨重,最终,只剩他一人存活。此后,便有传言说,他曾凭借着高级武士顶峰的超强战力,独自一人屠杀了一只巨龙,这一举动,仿若捅了马蜂窝,瞬间惹起了龙族的滔天巨怒。龙族长老亲自率领两头圣阶巨龙,千里迢迢追杀赫尔瑞。在他逃亡的过程中,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上一代山之守护者,一位伟大的德鲁伊战士。两人并肩作战,与龙族长老赌战一天一夜后,终于逼其签下屠龙之约,约定十年之后的一场性命之战。如今,十年之期已过,爱德?霄华在此地偶遇黑龙,无论如何,他都必定要履行这屠龙之约。梅莉莎一边急速行走,一边回想着主上曾对爱德?霄华的评价 ——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方为真正的勇士。 第4章 传承之争的血腥真相 距离蓝月峡谷外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战仅仅一刻之后,峡谷内一处地势平缓的小山坡,仿若刚历经了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惨烈搏杀。山坡上,大半的积雪已然消融殆尽,裸露出黑褐色的泥土,仿若大地袒露的斑驳伤痕,尽显沧桑。融雪潺潺汇聚,竟在山坡上诡谲地氤氲起一片浓稠厚重、仿若实质的浓雾,四周静谧无风,那雾气仿若被施加了禁锢的邪恶魔咒,久久地缭绕不散,似是要将此地的秘密永远掩埋。 幽缈的雾霭之中,时不时传来一阵男孩凄厉的嘶喊与带着哭腔的哀求:“我真的一无所知啊…… 呜…… 求求你们大发慈悲,放了我吧!” 那嗓音沙哑、透着无尽绝望的可怜男孩,正是与赫尔瑞?日曜一同离家闯荡的森?赫尔金。 此刻,森?赫尔金正被粗粝的绳索高悬于雾中一棵古老苍劲、仿若从冥狱探出的大树之上。他那身衣物早已破碎褴褛,裤子更是不知被甩落至何处,在这凛冽的寒冬寒气侵袭下,他赤身露体,羞怯之处暴露无遗。光秃无叶的大树,在浓雾的笼罩下影影绰绰,远远望去,树上吊着一个孱弱的身影,仿若一幅来自冥狱的惊悚画面,透着无尽的阴森与恐怖,令人毛骨悚然。 在被吊着的森?赫尔金四周,错落站着十几号人,其中大半身着神秘繁复、绣满奇异符文的魔法师袍,少数几人作武士装扮,个个神情冷峻。魔法师队列里,醒目地站着两位白袍魔法师,那可是经魔法公会权威认证的魔导师标志,其余皆是灰袍加身的高级魔法师。而这些武士与魔法师的胸前,皆绣着一枚精致闪耀、仿若星辰照耀的六芒星照耀蓝月的徽章,昭然揭示了他们的身份 —— 蓝月城堡的麾下之士。只见一名武士满脸狰狞,手中长鞭挥舞得虎虎生风,毫不留情地狠狠抽打着吊在树上苦苦求饶的森?赫尔金,每一下抽打都仿若皮鞭撕裂空气,带起一阵呼啸之声。 那两位白袍魔法师中,一位中年模样的正捧着一本厚重古朴、仿若承载着千年秘密的书籍,修长的手指飞速翻动着书页,口中还不时与身旁那位更为年长、皓发白眉、神情故作清高、目光遥望着浓雾深处仿若在探寻什么机密的魔导师低声嘟囔着什么,但其眉间紧锁,隐隐透出的紧张焦虑之色却是难以掩饰,仿若即将大祸临头。 “够了!这分明只是阿尔法的情感日记,根本不是我们苦苦追寻的传承之物!” 那中年魔导师陡然间怒目圆睁,仿若被点燃的狂暴火罐,猛地将手中书籍狠狠摔掷于地,紧接着大步流星地跨到正抽打森?赫尔金的武士身前,一把夺过那还带着血迹的长鞭,劈头盖脸地朝着森?赫尔金奋力抽去,“快说,逃走的那个臭小子究竟是谁?如今身在何处?” 先前那武士抽打森?赫尔金时,力道把控得颇为 “精准”,对于一个年仅十一二岁的稚嫩孩童而言,本应难以承受,幸而在前两月间,有爱德?霄华每日与他嬉闹玩耍,无意间锤炼了他的体魄,使得森?赫尔金的体质略有提升,这才勉强支撑到此刻。胆小怯懦的森?赫尔金,数次险些脱口说出赫尔瑞?日曜的身份,然而,每当脑海中浮现出在落日城堡中,唯有赫尔瑞?日曜挺身而出,护他免受其他贵族少爷欺辱的画面,那日积月累沉淀下来的自卑、愤懑,以及对赫尔瑞?日曜真挚深厚的情谊,竟如一股顽强的力量,支撑着他咬牙坚持。或许,在他心底最深处,那股不愿让 “懦弱虫” 的屈辱外号前,再添上 “出卖朋友” 这般丑恶标签的执念,才是他苦苦支撑的最强动力。如今,每挨一下抽打,虽已不像起初那般火烧火燎般剧痛,只剩些麻木的痛感,但身体大半因寒冷刺骨与重创累累,已然失去了知觉。森?赫尔金暗自盘算,心想再挨一下抽打,就给自己鼓劲再扛十下,到那时便谎称赫尔瑞?日曜和自己来自落日城堡,反正那城堡广袤无垠,他们未必能寻得踪迹。可计划赶不上变化,钻心的疼痛让他瞬间忘却了方才的筹谋,只能哭泣求饶。 此时,中年魔导师一上来便狂风暴雨般地抽打,不过几下,森?赫尔金稚嫩的肌肤便已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仿若被撕裂的锦缎。他甚至还来不及将心中所想道出,便疼得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哼!” 中年魔导师见状,冷哼一声,想也不想,指尖轻弹,一道凌厉的水箭呼啸而出,精准地击中森?赫尔金的额头。森?赫尔金陡然惊醒,刹那间,所有的疼痛仿若汹涌的潮水,疯狂地汇聚至头部。见他苏醒,中年魔导师却并未罢手,反而愈发疯狂地再次扬起长鞭,歇斯底里地咆哮道:“说!快说!传承笔记究竟在何处?” 那失控的怒吼声,让周围的武士们面面相觑,心生惧意,仿若被凶猛野兽盯上。 “啊 ——” 森?赫尔金疼得浑身剧烈颤抖,意识恍惚间,他脱口而出:“那个 —— 就是 —— 传承笔记。” 那钻心刺骨的疼痛,已然让他忘却了此前的盘算,脑海中只依稀记得,赫尔瑞?日曜开启传承魔法阵时,竟意外发现两本笔记,赫尔瑞?日曜豪爽大气,随手将其中一本赠予了他。谁能料到,变故突生,那个白胡子老头 —— 也就是眼前的年长魔导师,竟突然宣称赫尔瑞?日曜的传承卷轴是赝品,而后大声呼喊周围武士将他们拿下。混乱之中,一名武士猛地冲上前,对着绑架赫尔瑞?日曜与森?赫尔金的壮汉连抓两下,紧接着,惊人的一幕出现了,那武士身形突变,化作一头狰狞的巨龙,紧追受伤逃窜的壮汉而去。不久后,又有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闪现,将赫尔瑞?日曜与森?赫尔金掳走。可蓝月城堡的人紧追不舍,慌乱逃窜间,森?赫尔金不幸被俘,被高悬于此,遭受这般残酷的盘问,逼问赫尔瑞?日曜的下落。 “你说这就是吗?” 中年魔导师弯腰拾起方才扔在地上的书籍,大步跨到森?赫尔金跟前,将书举到他眼前,那扭曲的面孔几乎贴上森?赫尔金的脸。 森?赫尔金望着那张仿若恶魔般的面孔,惊恐万分,机械地点了点头,颤抖着哀求:“书…… 我已经给你们了,求求你,放了我吧。” “可惜,这根本不是!” 中年魔导师顿时怒发冲冠,在他看来,那暗夜精灵掳走孩子时,另外一个孩子身上所携之物才极有可能是阿尔法大魔导师的珍贵传承。毕竟,暗夜精灵一族最为人熟知的天赋便是隐匿身形与飞速逃脱。如今,近半个时辰过去,却依旧未能从这个怕死的小鬼身上撬出半点有用线索,他心中的怒火仿若熊熊燃烧的地狱业火,瞬间狠意滔天。只见他右手猛地一挥,掌心瞬间燃起炽热的火焰,眨眼间,那本书籍便被火焰包裹,化作一个巨大的火球。 “你好好看看,这是与不是!” 暴怒的中年魔导师双手猛地一推,将那大火球狠狠按向森?赫尔金的脑袋。刹那间,森?赫尔金的脑袋仿若被点燃的枯草堆,熊熊燃烧起来,发出刺鼻的焦糊味。 “啊 ——” 森?赫尔金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身体仿若失控的木偶,剧烈颤抖,屎尿失禁,再度昏死过去。 被森?赫尔金尿液溅中的中年魔导师脸色阴沉得仿若暴风雨前夕的夜空,他冷哼一声,右手一翻,掌心瞬间凝聚出一把寒光闪烁的冰剑,高高举起,作势就要朝着森?赫尔金脖颈处狠狠砍下。 “叔叔,就是这雾中有人在惨叫吗?我看不清楚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清脆悦耳如银铃般的小女孩声音仿若天籁之音,突兀地传入众人耳中。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正处于施暴癫狂状态的中年魔导师以及围观的魔法师和武士们皆是大惊失色,他们满心诧异,竟无人察觉到雾外已然有人悄然靠近,仿若幽灵现身。 就在众人惊愕不已,纷纷转头望向雾外之时,奇异的一幕发生了 —— 燃烧在森?赫尔金脑袋上的火焰,仿若被一股神秘诡异的力量操控,颜色陡然间变成了幽蓝之色,紧接着,呼的一声,火焰仿若被森?赫尔金烧焦的脑袋吸纳进去,瞬间熄灭,仿若从未燃烧过一般。 雾外之人缓缓靠近,刹那间,冷风呼啸而起,仿若无形的大手,几下便将这片浓稠厚重的浓雾吹散殆尽。众人定睛一看,不远处,傲然挺立着一位高大魁梧的壮汉,一头利落简短的银发,面庞仿若被刀精心雕琢过一般,线条硬朗,目光深邃如炬,仿若能洞穿世间一切虚妄,透着令人敬畏的威严。他身形高大,目测身高足有 2 米左右,身着一身简约却不失威严的铠甲,仿若一座巍峨耸立的铁塔,坚不可摧。其左肩上,乖巧地坐着一个身着毛绒绒大衣的小女孩,模样娇俏可爱,仿若误入凡尘的小天使;右肩后,一柄修长巨大的剑柄突兀地探出,显然,这壮汉背后斜背着一柄阔大无比的巨剑,隐隐可见那巨剑的剑尖,几乎接近壮汉的脚踝处,其余部分皆被他身后那宽大的黑色披风严严实实地遮盖住。 众人见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哑然失语。在场的高级武士和高级魔法师心中皆知,唯有圣阶之上的超凡强者,方能将体内斗气运用得如此出神入化,收发自如。眼前这壮汉,无疑是圣阶之上的绝顶高手,仿若神只降临凡间。 “您是……” 那年长白发魔导师瞪大双眼,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位神秘壮汉,心中莫名涌起一阵胆颤心惊之感,仿若渺小的蝼蚁直面巍峨高山。 “阿尔法的传承可曾安好?” 那壮汉目光如电,扫过众人,显然也认出了故人,语气淡淡地向白发魔导师抛出这个问题,仿若平静湖面下暗流涌动。 “被,被这小子的同伙给骗走了,我们正在拷问。” 那白发魔导师慌不择言答道,魔导师这边的人见大管家都诚惶诚恐如此这般,皆不敢言语,那中年魔导师此时握着冰剑看着壮汉也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骗走?” 壮汉疑问,声音仿若洪钟,在空气中震荡。 “是的,他们拿来的传承卷轴是不真的。” “哦,那是谁打开的传承魔法阵?” 壮汉更加疑惑,目光仿若利剑,直直刺向白发魔导师。 “就是这小子的同伙。” 白发魔导师答道,声音微微颤抖。 “这么说那孩子的同伙就是阿尔法的继承者了?” “不是,那继承卷轴有明显的伪造痕迹,我跟主人十几年了,定不会看错。” 白发魔导师才答了几句就已汗流浃背,仿若刚从水中捞出。 “那么,守护者传承继承的认定难道不是安全打开魔法阵,而是以传承卷轴真伪来辨认的么?” 壮汉显然对很多秘闻了如指掌。 “这……” 白发魔导师不知如何回答,仿若被鱼刺哽住咽喉。 “这么说,传承者打开了魔法阵,你们又认为人家是骗子,故而又想夺回阿尔法的传承是可不是?” 壮汉从白发魔导师只言片语中已了解事情的大概。“西科多,你身为蓝月堡的大管家真让阿尔法蒙羞!” 白发魔导师听到这壮汉对自己的定语后慢慢的瘫倒在地上,仿若被抽走了脊梁骨。 “你是何人,有何资格敢对我蓝月堡指手画脚。” 那中年魔导师尚不知此人是谁,但见到自己的哥哥被人家几句就唬倒在地,凭着蓝月堡堡主在十年前立下的威名一时竟忘了壮汉圣阶之上的身份,恶恶喝道。 那壮汉见白发魔导师状况就知道自己所猜不错,忽闻那中年魔导师向自己喝道,就看了看那中年魔导师,轻轻挥了下手,就见空气中无形产生一道黑线,直射向中年魔导师。 “啊!” 中年魔导师尚未反应过来,那握着冰剑的右手连臂被切了下来,鲜血喷涌而出。 周围的武士见壮汉突然发难,纷纷佩剑出鞘,几个高级魔法师已经开始蓄魔,甚至有的魔法师已经开始扣着昂贵的魔法瞬发卷轴。众人虽做好战斗的准备,但无一不提心吊胆,仿若惊弓之鸟。刚才那壮汉的攻击太过神奇,举手之间杀人无形,难道这壮汉已经超阶了么? “你们自己离开,还是让我送你们离开?” 壮汉对众人的敌视视若无睹,语气淡然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走,我们走。” 那白发魔导师虽然害怕但是理智尚在,见壮汉竟有心让自己走,忙挥手示意手下赶快离开。众人匆忙上去搀扶着两个魔导师拾起那个断臂尽忙顺坡而下,速速远离而去。 这白发魔导师领着众人忙忙就连翻越了几个山头,才回头细看那中年魔导师的伤势,断臂流血处早用治疗魔法止住,一个武士还领着那中年魔导师的断臂,这白发魔导师又用一个冰冻魔法将那断臂冻住,此时那再将忍耐不住的中年魔导师问道:“哥哥,那人是谁?你怎么那么怕他,别忘了,你是蓝月堡的大管家,就是圣阶之上的人也不能干预蓝月堡的事,哥哥,你别忘了,为了追那个精灵,我可砸出了一个价值连城的八级火系魔法卷轴。” “闭嘴!” 那白发魔导师早丢了一贯的涵养,“你难道想死不成,” 然后看着被喝到的中年魔导师,这白发魔导师贴近上前低声道:“那人是失踪十年圣殿第一大骑士 —— 古恩·光殇。” “啊。” 中年魔导师听到这名字后,脸色更加苍白,不再言语,心里的不平瞬间换成能为刚才捡到一条命而庆幸不已。对于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他怎么能够不知道,古恩·光殇可是近代大陆上传奇般的人物,二十几岁就位列圣殿十大骑士,为圣教征伐异教立下赫赫战功,杀伐果断,荣升为圣殿第一大骑士,特别是十年前圣教山与降临的堕落天使殊死大战,并且在危机时刻进入了超阶力量…… 再返回说那古恩·光殇肩上的小女孩见古恩·光殇将那帮人已打发走就急切示意要从壮汉肩上下来,古恩·光殇将小女孩轻轻放下,慢眼皆是溺爱之情。 “叔叔,这哥哥没事吧?” 小女孩本想奔到森?赫尔金前,但见森?赫尔金羞处皆露与外面,就止步回头问古恩·光殇,声音仿若清脆的鸟鸣。 “没事的,有我在!” 古恩·光殇似乎并未看森?赫尔金一眼,但却给那小女孩一个准确的答复,声音仿若沉稳的磐石。 …… 许久之后,森?赫尔金觉得全身发热,口舌干燥,但却不能动,噩梦周而复始,接连不断,猛的一下森?赫尔金醒了过来,此时已经满头星空,身上被一张满是腥味新鲜的熊皮所裹住,仿若被温暖的怀抱拥住。 “水……” 森?赫尔金本能的叫道,仿若干渴的旅人在沙漠中呼喊绿洲。 “叔叔,他醒了。” 首先映入眼睑的是一个黑发小女孩,星辰般的黑眸嵌在粉雕般的脸上,那女孩忙招呼提着水壶前来的壮汉,仿若灵动的小精灵。 接着,森?赫尔金看到一个山岳般的壮汉,慢慢蹲到身前,壮汉打开水壶,让森?赫尔金一口一口喝下。水壶中的东西粘稠带腥,但是森?赫尔金仍大口大口不断喝下。 喝完后,森?赫尔金想问什么,但又昏昏睡去。他知道这不是天堂,如果是的话他的亲生父亲应该来接他,另外天堂也没有疼。 森?赫尔金就如此在壮汉做的爬犁上躺了一周,在清醒后很快就和那个可爱女孩熟悉了,正因为有个女孩能时时刻刻围着他,森?赫尔金很少喊疼,更没提过在昏迷之时喊了无数次的我要回家之类话语,那女孩叫妮雅·圣耀,那壮汉是她叔叔。森?赫尔金在两周后伤势基本就痊愈了,唯一让森?赫尔金耿耿于怀的是眉毛头发都被烧掉不少,妮雅常常要自告奋勇的用烧黑的木炭棒给森?赫尔金描眉,结果是森?赫尔金时常被画个大花脸。两个人就在雪地上你追我赶,森?赫尔金很喜欢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女孩,这小女孩好像许多东西都没见过,森?赫尔金很乐意不断给小女孩讲解。女孩的叔叔很少说话,只是看他们俩闹啊闹。 第5章 从怯懦学徒到守护骑士之约 在那片广袤无垠雪地上,森·赫尔金与新结识的妮雅·圣耀以及古恩·光殇三人,一路向着北方前行,他们的身影在这奇幻的天地间显得渺小而又坚定。 森?赫尔金对妮雅的叔叔怀有一种深深的敬畏之情。在他眼中,妮雅的叔叔宛如一位从传说中走来的完美骑士,其言行举止皆有着严苛的标准。他那一丝不苟的说话方式,以及坐立行走间所展现出的端庄仪态,都让森?赫尔金不禁联想起继父铁匠铺中那些用模具精心锻造出来的铁器,精准而又规整。然而,眼前这位壮汉却犹胜一筹,倘若那些普通骑士只是模具所铸之器,那他便是那独一无二、无可复制的模具原型,散发着一种让人难以企及的威严气息。 在一次晚餐过后,众人围坐在温暖的篝火旁,享用着美味的烤肉。森?赫尔金心中纠结许久,终于鼓起勇气,想要向妮雅的叔叔做一番自我介绍。当他正欲开口说出自己的家乡住处时,却被妮雅的叔叔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生生打断:“孩子,那些需用生命去守护的秘密,万不可轻易吐露。” 这突如其来的告诫,让森?赫尔金心中一凛,对这位叔叔的畏惧之情愈发浓烈。其实,早在听闻妮雅提及叔叔的非凡厉害之处时,森?赫尔金便心生向其学习武技的念头,只是那怯懦的性子使他屡次将到嘴边的请求又咽了回去。 “叔叔,您能不能教教森?赫尔金剑术呢?不然他老是被人欺负,成天哭鼻子。” 一日傍晚,篝火再次燃起,那跳跃的火苗映照着众人的脸庞。妮雅实在看不下去森?赫尔金那胆小怯懦的模样,便直接向叔叔提出了这个请求。 “我哪有……” 森?赫尔金闻言,狠狠地瞪了一眼正在做鬼脸的妮雅,而后又满含期待地望向妮雅的叔叔。 古恩?光殇在与森?赫尔金相处的近一个月时光里,已然大致洞悉了这孩子的秉性。他生性懦弱胆小,在练武方面的天赋也着实有限,以他的资质,未来恐难在武道上有什么大的建树。起初,古恩?光殇本打算若是这孩子亲自开口求艺,便直接拒绝,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但当他看到妮雅那满是期待的眼神时,心下不禁一软,微微点了点头,暗自思忖道:权当是这一个月来哄妮雅开心的报酬吧。 “我叫古恩?光殇,孩子,你可愿意跟随我学习一点武技?” 大汉神色庄重,第一次正式地向森?赫尔金道出了自己的姓名。 森?赫尔金哪里知晓这名字背后所蕴含的分量,只觉心中欣喜,忙不迭地点头答应。 “孩子,你要明白,我们之间的缘分大概仅有这短暂的三个月。这世间的武技与魔法,无一不是在漫长岁月里,历经无数次的艰苦磨练与深刻感悟方才修成正果,绝无捷径可走。我能拥有如今这般强大的力量,从五岁开始,至今已然整整三十五载春秋,其间历经的生死厮杀、磨难困苦,数不胜数。” 古恩?光殇的声音低沉而又悠远,仿佛是在回忆那三十五年来的血雨腥风,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岁月的沧桑。 “哦。” 森?赫尔金听得有些木然,只是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对于其中深意,他尚未能完全领会。 见森?赫尔金这般反应,古恩?光殇微微皱眉,继而又耐心地解释道:“在这区区三个月的短暂时光里,对于像你这样毫无根基的孩子而言,想要让我将高深的武技倾囊相授,根本是不可能之事。不过,我可以将我这些年对力量的一些感悟分享于你,或许对你未来的成长会有所助益,当然,也可能毫无用处,一切都取决于你日后自身的发展。倘若你将来能成为强者,或许方能从这些感悟中汲取到宝贵的力量。此外,我也会传授你一些骑士武技的基础招式,诸如劈、砍、抽、杀、躲等,这些都是入门的必备之技。” “好的,好的!” 森?赫尔金听闻能学到武技,顿时高兴起来,连忙点头答应,眼中闪烁着一丝希望的光芒。 “那我们便先从力量的本源讲起……” 古恩?光殇说罢,便开始缓缓讲述起来,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引领着森?赫尔金踏入那神秘的武道世界。 此后,每当日暮降临,大地被黑暗笼罩,古恩?光殇便会手持一根木棒,在篝火的映照下,悉心地向森?赫尔金传授武士的基本武技。值得庆幸的是,森?赫尔金此前曾得到过继父的要求,一位打造长剑的初级武士曾对他略作指点,加之受过玩伴加名师赫尔瑞?日曜的熏陶,以及在山之守护者那里经历过如同与野兽生死相搏般的磨难,这使得他在武技的领悟上有着一定的基础。因而,在短短几日的练习后,森?赫尔金便能将骑士用剑的起手、刺、劈、砍、抽等招式练得虎虎生风,颇具几分气势。起初的几日,妮雅也会拿着木棒,在森?赫尔金身旁有模有样地比划着,然而没过几天,她便没了兴趣。每当古恩?光殇向森?赫尔金传授对力量的感悟时,妮雅早已在叔叔那宽大的披风上蜷缩成一团,以各种舒适的姿势呼呼大睡,那憨态可掬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转眼间,空气中的微风已渐渐带上了一丝湿气,那是春天即将来临的征兆。这日夜晚,在享用过惯例的烤肉大餐后,古恩?光殇神色凝重地让森?赫尔金在篝火旁坐下,说道:“森?赫尔金,把我这十余日来对你讲述的那些关于力量的感悟,大致给我叙述一下吧。” 森?赫尔金闻言,顿时一愣,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考验,他心中紧张万分,唯唯诺诺了半天,却始终未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古恩?光殇见状,眉头紧紧皱起,沉默半晌后,心中暗自思忖:这孩子天赋固然不高,但前几日所讲的那些对力量的感悟,若他能用心去体会,理应能够将其融入到这些简单的武技之中,并通过不断的练习,使其深深地印刻在自己的脑海里。可如今看来,这孩子或许真的只是资质平庸,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其实,在这十几天教导森?赫尔金的过程中,古恩?光殇的心中时常会涌起一种奇妙的感觉,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三十年前的那个冬日。那时,也是在一堆篝火旁,一个高个男孩手持一把巨剑,对着一个头发乱糟糟的男孩悉心讲解着如何才能让砍击的力度更大、更猛。人生匆匆,不过百年光阴,然而命运却总是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同样的冬日,同样的篝火,同样天赋平平的男孩,只是眼前的这个孩子,却与当年的那个男孩有着不一样的故事…… 想到此处,古恩?光殇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他静静地问道:“森?赫尔金,你能告诉我,你为何要学武吗?” 森?赫尔金刚才见古恩?光殇半天不说话,还以为他是对自己刚才的表现极为生气,没想到此刻他竟问出这样一个问题。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早已在他心中,但面对这位令他敬畏有加的古恩?光殇,他却紧张得不知该如何开口。 “孩子,如果你连自己为何学武都不清楚,那这学武之路,学武很苦,没有信仰支撑,恐怕也难以继续走下去了。” 古恩?光殇的目光紧紧盯着跳跃的火苗,那火苗仿佛映照着森?赫尔金内心的迷茫。 “我…… 我要保护我妈妈,不让她受我继父的欺负!我不想再被别人叫做软蛋!” 森?赫尔金在沉默片刻后,突然情绪激动地大声吼道。在他的记忆深处,母亲常常暗自垂泪,那定是受了继父的委屈。而 “软蛋” 这个屈辱的称呼,最初也并非是那些贵族少爷所起,而是继父在一次愤怒的诟骂中率先喊出的。坐在古恩?光殇腿上的妮雅,见森?赫尔金如此激动,不禁向叔叔的怀中靠了靠,她那稚嫩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担忧之色。 “你继父是?” 古恩?光殇今日似乎格外关心森?赫尔金的身世,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他…… 他是落日城堡城南的铁匠。” 森?赫尔金眼中含泪,轻声答道。 “哦,除了保护你母亲,你可还有其他的梦想?” 古恩?光殇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他似乎在这个孩子身上看到了一丝曾经熟悉的影子。 “梦想……” 森?赫尔金听到这个问题,不禁一怔。其实,对于这个问题,他并非从未思考过,赫尔瑞?日曜也曾问过他同样的问题,当时他只是回答说要保护母亲。赫尔瑞?日曜却告诉他,那只是学武的一个目的,而非真正的梦想。在森?赫尔金的心中,他一直认为保护母亲就是自己的梦想,除此之外,他似乎从未想过还有其他的追求。赫尔瑞?日曜曾说过,母亲固然重要,但她无法陪伴自己一生,如果有一天母亲不在了,那自己又该去保护谁呢?而森?赫尔金当时只是倔强地吼道,不会的,然后远远地跑开。赫尔瑞?日曜在他身后大声呼喊着,你母亲不能保护你一辈子,你也不能保护你母亲一辈子…… “我的梦想是吃遍天下最好吃的美食,还要穿上所有好看的衣服。” 正当气氛陷入沉默之时,妮雅突然俏皮地插嘴打趣道,她那银铃般的笑声顿时打破了这凝重的气氛。 古恩?光殇看着依旧沉默思索的森?赫尔金,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孩子,你可以先好好想想,想好了再来告诉我。今日便先不练习了。” 古恩?光殇心中清楚,这孩子或许需要一些时间去探寻自己内心深处真正的渴望。其实,他今日这般询问,心中也怀着一丝渺茫的期望,就如同三十年前,那个被自己一次次击倒,却又一次次高喊着为了爱而战,顽强地向自己扑来的男孩。那个男孩当初或许并不明白何为爱,但他却凭借着一股执着的信念,在十年前终于成为了一位伟大的传奇魔法师—— 阿尔法。 森?赫尔金依旧呆呆地望着那不断跳动的篝火,眼中满是迷茫,他的内心仿佛陷入了一片迷雾之中,找不到前进的方向。 翌日中午,阳光明媚,妮雅突然看到一只野兔从草丛中窜出,顿时兴奋地拉着森?赫尔金,非要他一起去追。古恩?光殇站在一旁,只是静静地看着,确保妮雅始终在自己的视野范围之内,任由两个孩子欢快地追逐着野兔,越跑越远。 “森?赫尔金,你的梦想到底是什么呢?” 妮雅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一脸期待地望着森?赫尔金。 “我…… 我也不知道,我真的没想过。” 森?赫尔金对妮雅倒是坦诚相待,心中有什么便说什么。 “那你就当我的守护骑士,好不好?” 妮雅眨着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满是期待地望着森?赫尔金。 “守护骑士?” 森?赫尔金闻言,不禁一愣。在落日城堡,守护骑士的身影并不少见,许多贵族小姐都有自己的守护骑士。每当有决斗或冲突发生时,那些骑士们便会高呼着为了某某小姐,然后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赫尔瑞?日曜每次为自己出头,与别的贵族少爷打架时,也会高喊着为了梅莉莎,冲啊!虽然森?赫尔金并不知道梅莉莎是谁,但他知道赫尔瑞?日曜一直以梅莉莎的守护骑士自居,只是可惜,在落日城堡似乎没人见过这位梅莉莎小姐。 “你到底愿不愿意嘛?” 妮雅见森?赫尔金愣神,假装有些不快地再次追问道。 “好啊,呵呵。” 森?赫尔金回过神来,看着妮雅那可爱的模样,乐呵呵地答应了。 “那今天晚上你就去告诉叔叔,你的梦想就是当我的守护骑士,好不好?这样叔叔也许会很高兴的。” 妮雅接着说道,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这样…… 这样真的好吗?” 对于妮雅的提议,森?赫尔金心中有些忐忑,他不知道这样做是否合适。 “当然好了,我可是很了解叔叔的。” 妮雅拍着胸脯,自信满满地答道。“我的骑士,你看那只兔子,我们不追它,它就停下回头示威了,你快去帮我把它拿下。” “没问题,我尊贵的小姐。” 森?赫尔金强装镇定,学着落日城堡那些骑士夸张的样子,做了一个遵命的手势,然后撒腿朝着野兔跑去。他那略显笨拙的模样,惹得妮雅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那笑声在这空旷的原野上回荡着,充满了童真与欢乐。 第6章 信仰、守护与救赎之路 傍晚时分,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缓缓地在天边铺展开来,将整个世界笼罩其中。营地中央的篝火却依旧熊熊燃烧着,那跳跃的火苗似是不知疲倦的舞者,欢快地舞动身姿,驱散着四周的黑暗与寒意。妮雅坐在篝火旁,双手紧紧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肉汤,那氤氲的热气袅袅升腾,模糊了她的小脸。她时不时地轻轻吹上一口气,而后迫不及待地将肉汤送入口中,每一口下去,暖意便从舌尖迅速蔓延至全身。在享受美味的同时,妮雅还不忘用眼神示意坐在不远处的森?赫尔金,那灵动的大眼睛仿佛在急切地说:快呀,把咱们白天商量好的梦想告诉叔叔。 森?赫尔金此刻正紧张地绞着手指,指关节都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他偷偷抬眼瞧了瞧正在篝火另一侧细心烤肉的古恩?光殇,只见那大汉专注的神情犹如一位正在雕琢传世艺术品的工匠,手中的烤肉在火苗的舔舐下滋滋作响,油脂滴落,溅起一朵朵小小的火花。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像是要给自己鼓足莫大的勇气,终于,他清了清嗓子,对着古恩?光殇说道:“那个…… 我想明白了,我知道我的梦想是什么了。” 刚一开口,他便察觉到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是紧张与期待交织的产物。 古恩?光殇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烤肉的铁签在他手中短暂地静止了一下,随即他像是并未听到什么特别的事情一般,极其自然地转过身来,深邃的眼眸静静地凝视着森?赫尔金,没有言语,只是那目光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森?赫尔金只觉得那目光好似直直地看进了自己心底,让他愈发紧张。他吞咽了一口唾沫,硬着头皮说道:“我的梦想就是成为妮雅的守护骑士。” 话音刚落,整个世界仿佛瞬间安静了下来,周围的一切喧嚣都消失不见,唯有他自己那剧烈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在胸腔中擂鼓般地回响着,清晰可闻。 “哦?” 古恩?光殇微微挑起眉毛,语气平淡地问道,“那你知道什么是守护骑士么?” 森?赫尔金显然没想到古恩?光殇会紧接着抛出这么一个问题,他愣了一下,大脑飞速运转,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就是…… 应该是不让妮雅受别人欺负。”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下意识地看向妮雅,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仿佛在向她承诺。 古恩?光殇静静地注视着森?赫尔金,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波动,他缓缓开口说道:“守护骑士可不是那么好当的,这一路会很辛苦。随时有可能遭遇像你那天所经历那般的拷打,可即便疼入骨髓,也不能吐露一个字,并且,还要平静地面对死亡,将生死置之度外,你能做到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富有穿透力,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狠狠地砸在森?赫尔金的心间。 森?赫尔金的脸色瞬间变得黯淡无光,他垂下头,目光死死地盯着脚下的土地,心中泛起一阵苦涩。他怎会不知道古恩?光殇想说什么,这些日子以来,每当夜深人静,躺在床上准备入眠之时,那天所遭受的屈辱与恐惧便如同鬼魅一般,悄然爬上心头。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在痛苦与恐惧之下,是多么的懦弱,多么轻易地就出卖了自己的尊严。他常常在心底问自己:森?赫尔金啊!森?赫尔金,经历了那样的风雨,你到底还配不配拥有梦想?你又该如何去面对未来的艰难险阻?如今,在古恩?光殇面前,这些自我怀疑更是如汹涌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 许久,古恩?光殇都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低头不语的森?赫尔金。妮雅也乖巧地坐在一旁,小手紧紧地攥着衣角,大气都不敢出,她似乎也感受到了此刻气氛的凝重。 “你知道为什么我要问你关于梦想的问题?” 古恩?光殇打破了沉默,目光望向远方那无尽的黑暗,声音中透着一丝淡淡的感慨,“因为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只有怀揣着梦想,才能从根本上改变他的懦弱和胆小。梦想就像是一束光,能照亮他前行的道路,给予他直面一切的勇气。” 森?赫尔金听到古恩?光殇的这番话语,缓缓地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又似乎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希望之光。他就像在黑暗中迷失许久的旅人,突然看到了远处的一点星火。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要不懈地坚持梦想,只有心怀梦想,才能无所畏惧。那么你现在还确定你的梦想就是守护妮雅么?” 古恩?光殇再次郑重其事地问道,他的目光紧紧锁住森?赫尔金,仿佛要将他看穿。妮雅也跟着转过头来,大眼睛里满是期待,一眨不眨地盯着森?赫尔金,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一定要答应呀!快答应啊! 森?赫尔金见古恩?光殇如此慎重,心中不禁踌躇起来。在他心中,古恩?光殇自始至终都是妮雅心中顶天立地的英雄,少言寡语却举手投足间尽显威严,那种深沉的气质让森?赫尔金从一开始踏上旅途便对他心怀畏惧。尤其是古恩?光殇对待妮雅的所有要求,无一不是竭尽全力去满足,那宠溺的模样与森?赫尔金自幼遭受继父不断打骂的悲惨境遇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也正因如此,森?赫尔金内心深处的自卑如同野草一般疯狂生长,而那份久违的小孩的自尊却也在心底倔强地作祟,他是多么渴望能得到古恩?光殇的认可啊,哪怕只是一个赞许的眼神。在这复杂情绪的交织下,森?赫尔金脑袋一热,几乎是脱口而出:“我很确定。” 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仿佛是在向自己宣战,又像是在向古恩?光殇和妮雅立下最庄重的誓言。 冥冥之中,就在森?赫尔金这句话落下的瞬间,仿佛有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自天地间涌起,似是回应着他的决心。那原本熊熊燃烧的篝火,火苗猛地蹿高了几分,发出 “噼里啪啦” 一阵爆响,火星四溅,照亮了周围更大的一片区域;周围的风声也似乎戛然而止,继而转为一种轻柔的呼啸,仿若在低吟着古老的祝福歌谣;就连头顶的夜空,繁星闪烁的频率都像是加快了些许,璀璨夺目,仿若在为森?赫尔金的抉择而欢呼雀跃。 “哦,那就赶快填饱肚子,等会我们先温习下前面我给你讲的一些关于力量的感悟。” 古恩?光殇神色一如既往地平静,语调里听不出丝毫的波澜,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难以触动他那颗坚毅如磐石的心。 自那日起,古恩?光殇对森?赫尔金的指导愈发频繁起来。他像是一位不知疲倦的工匠,精心雕琢着手中的璞玉,闲暇时,便拿起刀具,为森?赫尔金削制了一把与他身量相仿的宽木剑。那木剑在他的巧手下逐渐成型,纹理清晰,质感厚重。此后,森?赫尔金每日都如古恩?光殇那般,背负着这把木剑,一招一式地挥舞练习。起初,那木剑在他手中显得极为笨拙,每一次挥动都像是在与他作对,累得他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着实吃了不少苦头。但森?赫尔金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头,在汗水的浇灌下愈发茁壮,促使他咬牙坚持。 而每当森?赫尔金累得双臂似灌了铅一般,再也抬不起胳膊时,古恩?光殇总会在一旁席地而坐,将那些凝练着他半生感悟的力量之道,缓缓道来。不仅如此,他还仿若一位神秘的吟游诗人,把大陆上那些鲜为人知的秘闻轶事,编织成一个个引人入胜的故事,讲给森?赫尔金听。从古老王国的兴衰荣辱,到神秘种族的奇异风俗;从英雄豪杰的传奇冒险,到之间的惊天争斗,无一不让这两个孩子听得如痴如醉,眼中闪烁着好奇与向往的光芒,总是迫不及待地问这问那,恨不能立刻知晓这奇幻世界的每一处奥秘。 日子仿若潺潺溪流,悄然无声地缓缓流逝,转眼之间,又过去了两个多月。这一路,他们三人如同逐风的行者,依旧马不停蹄地向着北方前行,沿途穿过了一个又一个或繁华热闹、或宁静质朴的镇子。两个孩子心中虽满是疑惑,却从未开口询问古恩?光殇此行的目的地究竟在何方。或许是出于对他的信任,又或许是被这一路的新奇所吸引,只顾沉浸在旅途的当下。此时,春天早已带着蓬勃的生机,将绿意播撒至大地的每一个角落,动物们也纷纷从沉睡中苏醒,欢快地在草丛间、树林里撒欢嬉戏,处处洋溢着生命的活力。 雨季仿若一位不速之客,说来就来。这日,天空仿若被一层细密的珠帘所笼罩,绵绵细雨簌簌而落,雨滴在空中相互碰撞,溅起丝丝雨雾,仿若一层薄纱,轻柔地笼罩着大地,将那满目的翠绿晕染得如梦如幻。平原之上,随处可见积水而成的水洼,宛如一面面破碎的镜子,倒映着阴沉的天空。雨雾弥漫的树林里,树木仿若亲密无间的伙伴,一撮一撮地相互靠拢,枝叶交错,郁郁葱葱,尽显生机盎然之态。森?赫尔金抬眼望去,心中知晓,他们已然穿越了西北方那强盛一时的雷尔斯帝国的地界,踏入了一片荒芜人烟的极北之地 —— 蛮荒之境。若是此刻身处中部的赫尔冥帝国,想必早已是烈日高悬、酷热难耐的炎热仲夏了。 “上次给你们说过,伟大的创世神心怀宏伟蓝图,欲要远离三界,去开辟一个全新的世界,故而召集各个主神前来,让他们从诸多神赐之力中做出抉择。” 为了驱散两个小家伙心头可能泛起的萎靡不振之气,古恩?光殇一边稳步前行,一边用他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讲述着古老的传说,“那时,堕落天使路西法尚为天使长,位高权重,他心怀鬼胎,极力蛊惑第一个上前选择的光明父神选取力量神力,企图以此来掌控局势。然而,光明神目光深邃,不为所动,毅然选择了信仰神力。紧接着,黑暗主神萨麦尔毫不犹豫地将力量神力收入囊中。” 走在前方的古恩?光殇,仿若被记忆的丝线牵绊,脚步戛然而止,顿了顿后,神色凝重,继续低沉地说道:“路西法见自己的谋划落空,一怒之下,竟悖逆了生养他的父神,为了追逐那更为强大的力量,决然投靠了黑暗主神萨麦尔,从此踏上了一条与光明背道而驰的不归路。” 言罢,他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目光穿透雨雾,仿若望向无尽的远方,似是陷入了对这古老传说背后深意的沉思,久久不再言语。 “路西法这般行事,究竟值得么?” 森?赫尔金忍不住开口问道,这段时日听闻的诸多故事,仿若为他打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让他对这广袤大陆上的秘闻、之间的纠葛有了些许了解,内心满是震撼与思索。跟在后面的妮雅,见古恩?光殇停下,也乖巧地止住脚步,仰起小脸,眼神中同样透着好奇。 “值得么?” 古恩?光殇仿若从悠远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微微摇了摇头,轻声喃喃道,“这世间的许多事,又岂是轻易便能判别清楚的呢?” 他的话语仿若被雨雾裹挟,带着一丝淡淡的怅惘,飘散在空气中。 两个孩子见古恩?光殇今日的神情有些反常,平日里的沉稳坚毅仿若被一层淡淡的哀愁所笼罩,不禁也安静下来,学着他的模样,努力望穿那层层雨雾,试图探寻究竟是什么触动了这位强者的内心。然而,雨雾仿若一道天然的屏障,将他们的视线牢牢阻挡,眼前唯有一片朦胧。 许久之后,仿若从那无尽的雨雾深处,缓缓浮现出一个踉跄而行的人影。那人影仿若风中残烛,身形单薄,在泥泞中艰难地跋涉前行,每一步都显得极为吃力,还伴随着铁链哗啦啦的刺耳响声。 随着人影逐渐清晰,妮雅不禁瞪大了双眼,下意识地抬手捂住了自己小巧的嘴巴,眼中满是惊愕之色。只见那人竟是一位干瘦如柴的老者,须发皆白,仿若被岁月的霜雪染就。他赤着双脚,在冰冷刺骨、满是泥泞的道路上蹒跚而行,全身上下那明晃晃的铁链与他身上破旧不堪、打着补丁的粗布烂衣服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仿若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苦难过往。而他背后,竟背着一个足有古恩?光殇般高大的银白色巨大铁十字架,雨水顺着十字架的纹路潺潺而下,汇聚成串,仿若串串泪珠,不停地滴落。那沉重的十字架,看着便仿若一座大山,随时都可能将这孱弱的老者彻底压倒,可他却仿若浑然不觉,就那般一步一踉跄地从古恩?光殇三人面前缓缓走过,目光空洞,仿若根本没有看见他们投来的瞩目目光,而后又缓缓消失在茫茫雨雾之中。 “叔叔,那爷爷是犯人吗?” 妮雅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小手拽了拽古恩?光殇的斗篷,轻声问道,声音里透着一丝紧张与怜悯。 “不是,他在赎罪。” 古恩?光殇缓缓抬手,将斗篷从头上脱下,任由雨水迅速打湿他坚毅的脸庞,目光中透着一丝沉痛,“他在替自己的孩子赎罪。” “森?赫尔金,记得你的承诺,你要好好看护着妮雅,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来。” 古恩?光殇神色从未有过的郑重,他紧紧盯着森?赫尔金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道,那目光仿若有千钧之重,直到森?赫尔金木然地点了点头,他才又满含深情地看了一眼妮雅,而后毅然转身,顺着那老人消失的方向快步走去。 古恩?光殇脚步匆匆,没走多远,便瞧见那老人就在前方不远处。他赶忙放慢了脚步,就那样静静地隔着二十几步的距离,跟随着老人的步伐。老人仿若有所察觉,也停住了脚步,仿若被钉在了原地,不再前行。 半晌,古恩?光殇仿若内心在做着激烈的挣扎,终于,他忍不住轻声呼唤道:“父亲!” 这一声呼唤,仿若穿越了时空的阻隔,饱含着多年的思念、愧疚与忐忑。 那前方的老者仿若被一道电流击中,浑身一颤,缓缓将背上那沉重无比的十字架立到身后,转过身来。他的目光仿若两把锐利的钩子,细细地打量着古恩?光殇,那眼神里有惊愕、有痛心、有难以置信,许久之后,他仿若不堪重负,缓缓闭上眼睛,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像是在苦涩地回味着什么不堪回首的过往。紧接着,他又猛地睁开眼睛,眼中仿若有怒火燃烧,大声喝道:“古恩?光殇,你还知道我是你的父亲!你可知道,你犯下的罪孽,万死莫赎,你背弃了自己坚守多年的信仰,你让信仰蒙羞!” 古恩?光殇望着眼前这位既是养父,亦是心中敬畏如神的老者,千言万语仿若瞬间哽在了喉咙,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从何说起。他只能又低下头,仿若一个犯错的孩子,低声喊道:“父亲,我知道您会在这里等我,为我赎罪。三十五年前,这里便是我和阿尔法初次遇见您的地方。十年前,为了从那暗无天日的地狱中将妮雅救回,我不惜舍弃一切,离开圣殿,如今,我终于完成了阿尔法的遗愿,我愿意接受您的审判,无论结果如何。” 这位老者,正是古恩?光殇与阿尔法共同的养父 —— 知央?圣审神父,前任光明圣教的大主教,曾掌管着令人敬畏的宗教审判所。他背后背负的那十字架,与教皇手中象征无上权威的圣书,以及古恩?光殇身后那把赫赫有名的圣十字大剑,并称为光明圣教三大神器,传说乃是光明之神当年化身世间,拯救苍生时所遗留的神圣之物。 老人的眼眶早已湿润,嘴唇颤抖着,带着决然之色说道:“古恩?光殇,今日,我便以前任光明圣教宗教审判所大主教的身份审判你。” 古恩?光殇仿若一尊雕塑,静静地伫立在雨中,任由雨滴顺着他的脸庞滑落,滴入脚下的泥泞之中。他沉默不语,缓缓单膝跪下,仿若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或许在他心中,此刻这般结局,便是自己最好的归宿。他深知,自己一旦离去,父亲定会看顾这两个孩子,而自己背负多年的使命,也终将画上句号。 “古恩?光殇,十年前你便已跻身超阶强者之列,今日,就让我看看你是如何手持光明神器,与光明圣教彻底决裂的。” 老者强忍着心中的凄凉,双手缓缓抬起,口中念念有词,身体仿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起,慢慢从地上飘起。而古恩?光殇仿若磐石般纹丝不动,只是静静地低垂着头,仿若在等待着命运的裁决。紧接着,老者开始虔诚地祷告起来:“光明之神在上,请赐予我无尽的力量,将您的无耻背叛者,从这世间彻底净化,还世间一片清明。” 随着他那虔诚至极的祈祷声,原本铅云密布的天空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撕裂,一道巨大的裂缝豁然显现,无尽的光芒仿若天河倒灌,从云中汹涌射出,而后精准地聚集到那高悬于老者上空的十字架上。在那刺目的光芒之中,隐隐仿若有圣洁的天使舒展着翅膀翩翩起舞,悠扬空灵的圣音仿若从那遥远的天际传来,仿若天籁,令人心醉神迷,又仿若感受到了光明之神那威严的注视。 古恩?光殇仿若已与这世界隔绝,只是静静地低头,等待着自己最终的命运。 忽然,一道耀眼得仿若能穿透灵魂的光束从十字架上直射而下,将古恩?光殇整个人笼罩其中。光束仿若被注入了生命,越来越明亮,直至让人无法直视。老者仿若不忍目睹这一切,缓缓闭上了眼睛,浑浊的眼泪仿若决堤的洪水,慢慢从眼角溢出,顺着他那布满皱纹的脸颊淌下。 轰然一声巨响,仿若天地初开时的那一声轰鸣,整个天地仿若被无尽的光明所填满。片刻之后,光芒渐渐散去,天空仿若被洗刷过一般,变得湛蓝如宝石,温暖的阳光仿若金色的纱幔,轻柔地洒向大地。老者仿若从一场漫长的梦境中苏醒,缓缓降到地上,此时的他,一袭洁白如雪的长袍,胸前挂着一个银亮夺目、仿若星辰般的十字架,整个人仿若被神圣之光环绕,散发着一种不容亵渎的威严。 “怎么,你还信仰?” 老者仿若见鬼了一般,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跪在那里的古恩?光殇,脸上的表情仿若凝固,悲怒与一丝难以言喻的惊喜仿若两条蛟龙,在他心中疯狂搅动,“这…… 这怎么可能?你在魔界沉沦十年,身心皆被黑暗侵蚀,怎么可能还保有信仰?” 在这世间,天堂仿若纯净的圣地,容不得一丝黑暗,恶魔若想踏入,除非跳入净身池,洗净周身罪孽,方可化为天使;而地狱仿若无尽的深渊,天使若不慎坠落,唯有进入恶魔谭,历经磨难,方能存活。 同样,怀有光明信仰的圣骑士,一旦涉足魔界,便如同飞蛾扑火,绝无生还之理,这是创世神定下的铁律,哪怕是已然成神的堕落天使,若投靠黑暗魔神,也得乖乖进入恶魔谭,接受惩罚。 古恩?光殇仿若如梦初醒,缓缓抬起头来,眼中同样透着惊愕之色,仿若在审视一个陌生的自己。他猛地瞪大双眼,仿若一道灵光闪过,想通了一切,大声说道:“父亲,我现在还有信仰,只是我的信仰早已不再是那虚无缥缈的教条,而是化作了一个坚定的信念 —— 守护妮雅,守护阿尔法和爱丽丝的孩子。” 白袍老者仿若被一道闪电击中,瞬间呆立在原地,久久不语。当年的那场惊天变故,他是极少数知晓内情的人。 十年前,阿尔法为了追寻突破魔导师的力量,毅然远离蓝月峡谷,踏上了一条充满未知与危险的征程。彼时,教皇突然接到神谕,神色凝重,下令将已怀有身孕的阿尔法的妻子爱丽丝押解到教廷。只因爱丽丝腹中的孩子,被光明神亲自定为圣教圣女,肩负着神秘而重大的使命。教廷不顾守护者联盟的强烈抗议,严令与阿尔法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的大骑士古恩?光殇执行这项艰巨的任务。 谁能料到,阿尔法尚未赶到教廷要人,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便从天而降 —— 堕落天使仿若黑暗的潮水,汹涌降临。更令人措手不及的是,少数隐匿在暗处的黑暗公会圣阶高手,仿若暗夜中的幽灵,早已悄然潜入圣教山,趁着堕落天使发难之际,悍然攻入教廷,抢走了爱丽丝。 阿尔法得知消息后,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赶回救援,却在那场惨烈的混战中,力战而死。正是白袍老者,带领着审判所的蒙面修士和蒙面圣骑士,一路紧追不舍,直至落日山脉。然而,命运仿若故意捉弄世人,落日大火山仿若一头被激怒的巨兽,突然喷发,万魔齐出,天地仿若陷入了无尽的混沌。混战之中,爱丽丝不幸被卷入恶魔之门,生死未卜。 半日后,阿尔法已同堕落天使的分身同归于尽,而抽出身大骑士古恩?光殇听闻阿尔法的爱人爱丽丝的噩耗,仿若发疯一般,毅然决然地紧随其后,也一头扎进了落日大火山中的恶魔之门。多日后,白袍老者心灰意冷,多次拒绝就任新教皇一职,决然辞去大主教的高位,来到这北方之北的蛮荒之地也是收养古恩?光殇与阿尔法的地方,开始了漫长而艰苦的苦修传教生涯,试图在苦难中寻求心灵的慰藉,探寻命运的真谛。 “父亲,当年是我对不起阿尔法,是我亲手将爱丽丝带到了教廷,才引发了这一系列的悲剧。我曾答应过阿尔法,要照顾她们母子,可如今,爱丽丝早已死于难产,灵魂未得安息,未能进入天堂,而是化作了虚无,消散在这天地之间。” 古恩?光殇依旧跪在那里,仿若一座凝固的哀伤雕像,声音颤抖,既像是在痛苦地忏悔,又像是在悲愤地控诉这残酷的命运。 老者听着那仿若从灵魂深处挤出的痛苦声音,心中仿若被千万根针扎刺,想要以神的名义说几句安慰的话,却仿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哽住了喉咙,怎么也说不出口。想起往昔的种种,兄弟间的情谊、养子们的命运,仿若一场噩梦,在他心中反复纠缠,那心中的甘苦之味,仿若被打翻的五味瓶,愈发浑浊难辨。 两个养子,一个向往自由,对圣教的束缚嗤之以鼻,坚决不入圣教,最终却为了守护所爱之人,战死在圣教山抵抗堕落天使的惨烈大战中;一个原本与自己一样,皆是虔诚至极的教徒,却为了兄弟间的一个承诺,不惜舍弃一切,投身魔界,化身恶魔。如今,只留下自己这孤苦伶仃的老头,仿若一片凋零的落叶,在这荒芜的荒原上独自徘徊,不知何处是归宿。 第7章 抉择:魔界、传承与守护 暂且按下那诚心忏悔的古恩·光殇和满心悲苦的老者不表,且将目光投向在远处焦急等候的两个孩子。 “阿森,你说叔叔到底干嘛去了呀?咱们去找他吧,好不好?”妮雅站在原地,小脚不停地交替跺着地面,稚嫩的脸庞上满是不耐烦,一双大眼睛里透着显而易见的焦急与不安,仿佛被遗落的雏鸟,急切盼望着归巢。 “我也不清楚,但是你叔叔走之前千叮万嘱,要我们在这儿等着。”森·赫尔金紧了紧手中那把宽大的木剑,掌心早已被汗水濡湿,他的双眼如同警惕的猎豹,一刻不停地环顾着四周。此刻,古恩·光殇临别时那郑重其事的嘱托,仿若一道具有魔力的紧箍咒,在他耳畔不停回响。更何况,成为妮雅的守护骑士,早已在他心底生根发芽,成长为坚定不移的梦想,守护妮雅的周全,便是此刻他心中重于泰山的使命,不容有丝毫懈怠。 就在这时,仿若一道惊世骇俗的闪电划过夜空,远处的天空骤然被一股奇异而磅礴的力量点亮。刹那间,一片耀眼得近乎刺目的芒白仿若汹涌澎湃的潮水,以摧枯拉朽之势瞬间将半个天空刷得雪亮,仿若白昼突兀降临,驱散了四周的阴霾。与此同时,那原本如牛毛般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的小雨,竟也像是受到了某种强大威慑,戛然而止。 “不行,叔叔肯定是在和别人打架,咱们得赶紧过去帮忙!”妮雅瞧见这般异象,眼中的焦急瞬间升级为恐慌,声音也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带着些许颤抖。 “你怎么知道?叔叔明明交代了要我们等他回来。”森·赫尔金眉头紧锁,满心的犹豫与不确定。古恩·光殇临走前那不容置疑的嘱咐,再次在他脑海中清晰浮现。 “因为在我们离开的那个地方,坏蛋和怪兽可多了,每次叔叔都会冲上去把他们揍得落花流水。你瞧,那亮闪闪的光芒,肯定是叔叔发出来的。”妮雅一边说着,一边急切地抬起小手,纤细的手指直直指向远处天空那洁白如雪的光芒,脚下已然不由自主地迈动步伐,向着光芒的方向奔去。 “你慢点,别摔着!”森·赫尔金见状,赶忙提着木剑,大步流星地紧跟其后。他深知此刻情况不明,妮雅的安危全系于他一身,绝不能有半点闪失。 这突如其来的天空异象,仿若一记重锤敲在平静的湖面,惊得附近的野兽们四散奔逃,仿若末日来临。森·赫尔金正疾步追赶着妮雅,忽然,他目光如炬,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死死拉住了妮雅。就在前方不远处,两匹毛发杂乱、眼神凶狠的豺狼仿若幽灵般闪现,正一边低低咆哮,一边向着斜前方仓皇奔走。 “呜——”其中一匹豺狼像是敏锐的猎手察觉到了猎物的气息,率先发现了这两个孩子,发出一声低沉而充满威胁的呼叫。另一匹豺狼闻声,瞬间止住脚步,两双绿幽幽的眼睛仿若鬼火,齐刷刷地望向这边,紧接着,便一前一后,张牙舞爪地朝着他们奔来。 “森……”妮雅吓得小脸煞白,娇弱的身躯仿若风中颤抖的树叶,忙不迭地躲到森·赫尔金身后,双手紧紧揪住他的衣角,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别怕,有我在!”森·赫尔金强装镇定,其实内心早已紧张得如同绷紧的弓弦。好在经过爱德·霄华那两个月艰苦卓绝的野兽特训,以及古恩·光殇这三个多月毫不留情的剑术打磨,他的心底多多少少攒下了几分底气。 只见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微微叉开双腿,稳稳立定。他双手紧紧握住木剑,高高举起,将妮雅严严实实地挡在身后,目光仿若实质,死死盯着眼前这两匹穷凶极恶的豺狼。 这两只豺狼似乎也察觉到眼前的少年并非易于之辈,并未贸然扑上,只是在不远处低吼着,焦躁地来回跺步,试图寻找最佳的进攻时机。忽然,其中一只豺狼仿若按捺不住内心的狂野,后腿猛地一蹬,借力跃起,带着一股腥风,直扑森·赫尔金门面而来。森·赫尔金见状,毫不畏惧,大喝一声,手中木剑裹挟着呼呼风声,一个势大力沉的直劈,狠狠砸向那扑来豺狼的面门。另一匹豺狼瞅准森·赫尔金招式用老,露出空挡的瞬间,仿若一道黑色闪电,直接扑向了毫无防备的妮雅。 妮雅吓得花容失色,心脏仿若要跳出嗓子眼。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森·赫尔金仿若有神助,手中木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堪堪砍在扑向妮雅豺狼的脖颈上。那豺狼吃痛,惨嚎一声,攻势瞬间瓦解。森·赫尔金乘胜追击,顺势用剑柄狠狠一顶,精准无比地顶住了扑到眼前豺狼的咽喉,使其动弹不得。眨眼间,森·赫尔金竟凭借着敏捷的反应和过硬的本领,成功将两只豺狼击退。而他能有如此迅速的应对,绝非偶然,这几月来超乎常人想象的艰苦训练,早已将各种战斗技巧深深烙印在他的肌肉记忆里。尤其是古恩·光殇反复强调的使用重剑要诀——出剑只用三分力,收剑却需七分力,更是让他在实战中受益匪浅,此刻方能化险为夷。 被劈中脖颈的那匹豺狼仿若被抽走了脊梁骨,呜咽着瘫倒在地,口吐白沫,眼见是活不成了。而被顶住咽喉的那匹豺狼,眼中满是恐惧与不甘,狠狠瞪了森·赫尔金一眼后,夹着尾巴,远远逃窜而去,一边跑还一边发出嘶哑的吼叫,那声音仿若绝望的哀鸣,在空旷的荒野上回荡。 “快跑!”森·赫尔金深知豺狼向来群居,这落荒而逃的豺狼必定是去呼叫同伴。一旦被豺狼群包围,他们二人今日怕是要命丧于此。想到这儿,他心急如焚,拉起妮雅,朝着放光的天空方向拼命跑去。 果不其然,没跑出多远,茂密的草丛仿若暗藏玄机的陷阱,隐隐有窸窸窣窣的动静传来。森·赫尔金侧目望去,只见茂盛草丛中仿若有黑影攒动,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再定睛一看,那远处的树林里,如鬼魅般缓缓跑出几只豺狼,个个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朝着他们飞奔而来。 森·赫尔金见状,心中大骇,脚下步伐不自觉地加快,仿若被恶魔追赶。此刻,他满心都是恐惧,之前击退两只豺狼的勇猛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快跑,绝不能让妮雅出事! “森!”妮雅毕竟年幼,体力有限,没跑几步,便体力不支,脚下一个踉跄,直直扑到在地。 森·赫尔金此刻满心惊恐,已然跑出十几米远,浑然不觉手中的木剑和身后的妮雅。直到妮雅那充满恐惧与无助的呼喊声仿若一道利箭穿透空气,直直钻进他的耳朵,他才如梦初醒,边跑边心急火燎地回头望去。只见妮雅摔倒在一个看似浅洼实则暗藏凶险的水洼边,而后面追得最快的几只豺狼,已然距离妮雅不过几十步之遥,下一秒就能将她撕成碎片。 “快起来,妮雅!”森·赫尔金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声音里带着哭腔,满心的焦急与自责。 “森……”妮雅吓得泪如雨下,好不容易挣扎着站起身来。然而,还没等她站稳脚跟,身后那只体型最大、最为凶猛的豺狼仿若一道黑色的死神镰刀,瞅准时机,猛然冲刺,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气势,直扑向刚刚站定的妮雅。 “妮雅,小心!”森·赫尔金睚眦欲裂,心急如焚地大声呼喊,双脚却仿若被钉住一般,不敢冲回去。他深知,一旦回去,不仅救不了妮雅,两人怕是都要命丧黄泉。 妮雅也敏锐地察觉到背后那致命的危机,惊恐地尖叫一声,下意识地转身。慌乱之中,脚下一滑,“啊”的一声,直直滑进水洼之中。这水洼看似浅陋,实则经过多日雨水的灌注,深不见底。妮雅拼命地挥舞着小手,试图抓住水洼边的水草,不让自己沉下去,然而,恐惧与疲惫却仿若恶魔的双手,紧紧扼住她的咽喉,让她渐渐无力挣扎。此刻,她满心的绝望,再也忍耐不住,声嘶力竭地哭喊起来:“叔叔,我怕,快来啊!”那凄惨的哭声仿若能撕裂苍穹,在荒野上久久回荡。 妮雅那绝望的呼喊声仿若一道电流,直直击中了已然吓傻的森·赫尔金。刹那间,与古恩·光殇相处的点点滴滴仿若走马灯般在他脑海中飞速闪过,那些曾经的教导、鼓励,以及他心中对成为守护骑士的坚定信念,仿若熊熊燃烧的火焰,瞬间驱散了他内心的恐惧。 “啊——”森·赫尔金仿若发疯一般,提着木剑,不顾一切地转身冲了回去。他仿若无畏的战神,径直冲进豺狼群中,手中木剑疯狂挥舞,全无章法,却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豺狼们似乎也被他这股不要命的劲头吓住了,不自觉地给他让出一条血路。森·赫尔金顺着这条血路,一路冲到水洼边,手中木剑仿若狂风暴雨,向着四周的豺狼不停乱砍,试图凭借一己之力,为妮雅筑起一道生命的屏障,不让豺狼靠近分毫。 “森,我快抓不住了……”妮雅在水中拼命挣扎,小手渐渐没了力气,声音也越来越微弱,仿若即将熄灭的烛火。 森·赫尔金心急如焚,一手提着木剑,毫无章法地乱砍,试图吓退豺狼;一手坐在水洼边,伸长左臂,拼尽全力将手伸进水中,试图抓住妮雅的手。 就在这时,一匹狡猾的豺狼瞅准森·赫尔金分神的瞬间,猛然扑上前来。森·赫尔金本能地单手挥剑砸去,然而,慌乱之中,力道不足,那豺狼仿若饿虎扑食,一口死死咬住木剑,狠狠向后扯去。 周围的豺狼见状,仿若得到了进攻的信号,纷纷张牙舞爪地扑了上来。一只豺狼仿若鬼魅般,一口咬住了森·赫尔金的大腿。森·赫尔金吃痛,却强忍着剧痛,飞起一脚,狠狠踢中那豺狼的鼻梁。那豺狼惨嚎一声,疼得嗷嗷直叫,松开嘴,向后退了几步。 “叔叔……”妮雅眼睁睁地看着森·赫尔金全身是血,,心中满是惊恐与绝望,忍不住大声嘶喊起来。 然而,更多的豺狼仿若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扑上。森·赫尔金已然体力不支,不得已松开握剑的右手,挥舞着双拳,向着四周的豺狼拼命乱打。此刻,他双腿被多只豺狼死死撕咬、拖拽,已然站立不稳。而那只体型最大、最为凶猛的豺狼,仿若地狱的死神,瞅准时机,猛地张开血盆大口,朝着森·赫尔金的咽喉狠狠咬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生死一线之际,仿若天神降临。忽然,一把散发着凛冽寒光的巨刃仿若从九天之上直直劈落,带着一股无可匹敌的气势,直接削去那只最大豺狼的脑袋。那脑袋仿若断了线的风筝,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噗通”一声,掉进水里。而那巨刃仿若定海神针,直直插立在森·赫尔金身旁。 森·赫尔金此刻已然精疲力竭,失血过多,只觉眼前的世界仿若被一层迷雾笼罩,越来越模糊。恍惚间,他仿若看到一个仿若天使般的身影,挥动着巨大而洁白的翅膀,仿若流星般从天空急坠而下。紧接着,他又隐约听见妮雅那充满绝望与恐惧的哭喊:“叔叔,森·赫尔金要死了……”而后,他仿若坠入无尽的黑暗深渊,彻底昏死过去。然而,即便在昏迷之中,他的左手却仿若被一股神秘的力量驱使,依旧牢牢地抓住妮雅的胳膊,仿若这是他此生最后的坚守。 …… “你个软蛋,别人打你你都不会还手吗?呸!真为你那英雄老爹丢人,今天给我滚去地窖里睡!”森·赫尔金的继父仿若恶魔现世,满脸狰狞,对着年幼弱小的森·赫尔金大声吼叫。说罢,他仿若拎小鸡般,一手粗暴地拎起森·赫尔金,向着地窖走去。 “我不要,我害怕,妈妈……”森·赫尔金拼命挣扎,哭喊着,眼中满是恐惧与无助,仿若一只受伤的小兽。然而,他的继父仿若铁石心肠,对他的哀求全然不顾。走到地窖口,揭开盖子,毫不留情地将森·赫尔金扔了进去,随后“哐当”一声,将那沉重的盖子重重盖上。黑暗瞬间将森·赫尔金吞噬,他仿若被世界遗弃的孤儿,在黑暗中拼命哭喊、拍打地窖盖子,直到双手拍打得红肿,胳膊酸痛得仿若要断掉,也无人理会…… 森·赫尔金悠悠转醒,发现已然是深夜。他只觉全身仿若被千万根针扎刺,疼痛难忍。转头望去,只见妮雅趴在他身旁,眼睛红肿,脸上满是泪痕,已然哭着睡着了。森·赫尔金心中满是怜惜,强忍着疼痛,缓缓抬起左手,想要拭去妮雅脸上的泪水。然而,手指刚一触碰到妮雅的脸颊,便不小心将她惊醒。 妮雅睡眼惺忪地抬起头,看到森·赫尔金醒了,仿若受尽委屈的孩子终于找到了依靠,斗大的眼泪仿若决堤的洪水,唰唰地从长长的睫毛上滑落下来。森·赫尔金看着妮雅这般模样,满心想要安慰她,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想要告诉她自己没事,让她别担心。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便听到妮雅泣不成声地哭诉道:“森·赫尔金,叔叔走了……叔叔不要我们了……”森·赫尔金闻言,心中仿若被重锤击中,转头望向那边的篝火。果然,原本应该有古恩·光殇身影的地方,此刻只坐着一个白发白袍的老者,静静地望着他们,而古恩·光殇却仿若人间蒸发,不见踪迹。 那白袍老者望着泪雨连连的妮雅,仿若被人狠狠揪住了心脏,心中绞痛难忍。这孩子的眉眼之间,和当年的阿尔法有三分相似,然而,更多的是像爱丽丝。妮雅已然十岁,可智力和身体发育却仿若停滞一般,如同五六岁的孩子,这皆是因为魔界的气息长年累月地侵蚀着她,让她与普通孩子截然不同。若不是古恩·光殇每日用自己强大的气息护持着妮雅,为她驱散黑暗力量,这孩子恐怕早就夭折在地狱之中,尸骨无存了。 森·赫尔金望着伤心欲绝的妮雅,满心的心疼,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能强忍着身上的伤痛,伸出手,将妮雅轻轻搂进怀中,仿若要用自己的怀抱,为她撑起一片温暖的港湾,抵御这世间所有的悲伤…… 三天后,落日大火山的火山口边缘,仿若命运的汇聚之地,站着三个人,仿若三座沉默的雕像,静静地叙着旧。其中一人,正是古恩·光殇,他的身影仿若被一层神秘的光晕笼罩,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另外两人,一位是落日城堡的堡主,亦是赫尔瑞·日曜的父亲——海德·光耀,他平日里那副狡猾和猥琐仿若被一层庄重的面纱遮盖,此刻满脸的严肃慎重。还有一位,是他的大管家杜维,静静地站在一旁,仿若忠实的影子。火山口脚下,仿若钢铁的海洋,密密麻麻的铠甲武士将这座巨大的火山围得水泄不通。站在火山口边缘,仿若置身地狱之门,向下望去,便能将中间那翻腾汹涌、仿若恶魔咆哮的熔浆看得一清二楚,甚至似乎还能听见从深渊底部传来的阵阵哀嚎和怒吼声,仿若来自地狱的诅咒。 “你当真要再入魔界?”海德·光耀率先打破沉默,他的声音仿若穿越了时空的厚重,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沧桑与不舍,早没了平日里的狡黠与轻佻,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庄严慎重,仿若在问一个关乎生死存亡的抉择。 “是的,这是我和黑暗之神的约定,是换回妮雅的唯一条件。”古恩·光殇微微抬起头,望向远方那仿若被鲜血染红的天际,仿若在回忆一段刻骨铭心的过往,声音低沉而坚定,仿若在宣誓一个不容更改的誓言。顿了顿,他仿若自嘲地笑了笑,又补充道:“这次我若再次踏入地狱,便会成为魔神的第十三个守护骑士。若是日后还能有缘再见,你我怕是要拔刀相向,兵戎相见了。听到这个消息,你难道就没有一丝想要留住我的念头?”他的话语仿若带着钩子,直直刺进海德·光耀的心里,试图勾起一些深埋心底的回忆与情感。 “留住你?” 海德·光耀苦笑着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一抹无力与自嘲,“我不过是个武技平庸的武者,魔法造诣也仅仅停留在学徒阶段,如此微薄之力,又怎能留得住你?你瞧,如今这守护者联盟,实力早已大不如前,相较于十年前的鼎盛时期,已然是风光不再。盟中圣阶之上的强者,如今不过区区三人,拿什么去与魔神抗衡?”海德·光耀像再给一位长辈诉苦。 说到这儿,海德·光耀顿了顿,微微仰头,望向远处那仿佛被血色浸染的天际,好似要透过这厚重的云层,看穿那隐藏在背后的未知命运,继续说道,“倘若恶魔之门此刻突然喷发,这一场灭顶之灾,怕是只能将人族的命运全然托付给圣教守护了。不过,说到这儿,我还真得好好谢谢你,那日若不是你出手相救,爱德·霄华那个粗人怕是早已丧生在那龙族长老的利爪之下。” 古恩?光殇微微抬手,掌心之中一道流光闪过,一个古朴的卷轴便朝着海德亲王飞射而去。海德·光耀下意识地伸手一抓,入手处只觉一股厚重的历史沧桑感扑面而来,他满心疑惑地看向古恩?光殇,问道:“这是何物?” “这是阿尔法的传承卷轴,货真价实的阿尔法传承卷轴。” 古恩?光殇神色凝重,目光中透着几分对往昔的追忆,“你将它与阿尔法的传承笔记相结合,好好钻研一番,或许能从中探寻到一些至关重要的东西。” 说着,他微微叹了口气,又接着道,“魔神答应放回妮雅,前提是我必须满足两个条件之一。其一,便是我重回魔界,就任魔神的第十三个守护骑士;其二,则是将阿尔法的传承笔记献予魔神。” “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即刻派人去我三儿子那里取阿尔法的传承笔记,直接抛入这火山之中,绝不能让你去做那魔神的守护骑士!” 海德·光耀听闻此言,眼中瞬间闪过一抹决绝,语气真挚而急切,那模样仿佛只要能留住古恩?光殇,他不惜付出任何代价。 “不可。” 古恩?光殇毫不犹豫地出言制止,他微微皱眉,目光中透着几分坚定与守护之意,“阿尔法将传承笔记托付于我,自是信得过我,想必这落入你手,也定是符合他的心意。当年,阿尔法郑重其事地叮嘱我,要我守护好他的传承,我又怎能背信弃义,将它拱手献给魔神?更何况,这笔记之中隐藏着一个惊天秘密,一个被两方都觊觎已久的秘密。你可知道,那蓝月峡谷之中,如今可不单单只有龙族悄然潜入,教廷的圣骑士、黑暗公会的神秘高手,也都在暗中蛰伏,虎视眈眈,最后我的路已经回不了头了……” 一时间,三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唯有那火山口时不时传来的岩浆翻腾声,仿若沉闷的鼓点,敲击着众人的心弦。 “十年之后,我定会归来!” 古恩?光殇猛地抬起头,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话音未落,他的背后骤然间光芒绽放,一对巨大的翅膀缓缓张开,那翅膀既非象征着圣洁的洁白天使之翼,也不是代表着邪恶的乌黑恶魔之翼,而是散发着一种神秘莫测气息的灰色无名之翼。 就在众人的注视之下,那沸腾的岩浆仿若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感召,猛地喷出一股汹涌澎湃的巨焰,焰光之中,一个巨大而繁复的魔法阵缓缓浮现,散发着古老而威严的气息。古恩?光殇身形一闪,径直朝着那魔法阵飞去,眨眼间,便与那魔法阵一同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仿若从未出现过一般。 “阿尔法已然逝去,即便你即将成为魔神的麾下,可在我心中,你依旧是曾经的兄弟。” 海德·光耀望着古恩?光殇消失的方向,神色黯然,眼中透着几分伤感与不舍,“还记得二十七年前,我们三人同在圣山学院求学,那时的我们年少轻狂,没少胡闹。有一次,我们捉弄了光明教的牧师,被他气急败坏地咒骂,说我们三人日后都不会受到光明之神的庇佑。如今,二十七年过去,回首往昔,果真是一语成谶,我们都没能得到那所谓的神恩眷顾。” “海德,关于阿尔法传承笔记的秘密,我钻研许久,却依旧毫无头绪。” 一直沉默不语的管家杜维,此时终于忍不住开口,语气中透着几分挫败与无奈。 “罢了罢了。” 海德亲王轻轻摆了摆手,眼中闪过一抹决然,“看来,也只能将阿尔法的传承送去给魔世老师,请他老人家帮忙参详了。另外,森?赫尔金这孩子也到了该出去历练的时候,让他去拜魔世为师,想必在老师的教导下,他能成长得更快。” “海德,您说古恩?光殇大骑士方才那番举动,是不是在暗示,十年之后,恶魔之门将会再度开启?” 杜维微微皱眉,满脸担忧地看向海德亲王。 “十有八九。” 海德·光的脸色瞬间变得冷峻无比,他微微眯起双眼,目光仿若穿透了时空的阻隔,看向那遥远而未知的未来,“如今我们的实力太过薄弱,必须早做准备。我这就写信给我那皇帝哥哥,十年之内,我要他不惜一切代价,培养出五千名经历过浴血奋战的中级武士、五百名高级武士,以及五十名顶尖武者。不仅如此,还要全力搜寻那些已然消失的守护者传承,或许,这将是我们人族未来抵御魔神的唯一希望。” 杜维听闻此言,心中暗自叹了口气,他怎会不明白海德亲王口中 “浴血奋战” 这四个字的分量?这意味着,在未来的日子里,边境之上,必将再度燃起烽火,硝烟弥漫,不知又要有多少热血男儿,为了人族的命运,抛头颅、洒热血…… 而这,仅仅只是这场风暴来临前的短暂平静,一场更为残酷的大战,已然在黑暗中悄然酝酿。 第8章 希望与挑战的交织 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奇幻大陆之上,赫尔冥帝国傲然屹立,堪称最为强大的国度,其昌盛之势得益于诸多天时地利因素。 先说这地利,赫尔冥帝国雄踞大陆中央,仿若一颗璀璨的心脏,源源不断地向四方输送着蓬勃力量。帝国疆土广袤无垠,肥沃的土地滋养着万物生灵,麦浪翻金,果林飘香,为帝国的繁荣昌盛奠定了坚实根基。 而帝国的辉煌,更离不开一座小山的庇佑——圣教山。此山宛如一尊神圣的巨人,静静俯瞰着世间百态,承载着无上的荣光与厚重的历史。它坐落在赫尔冥帝国帝都向南二十里处,山体并不高耸入云,却自有一股雄浑威严之气扑面而来,让人望之便心生敬畏。山上植被繁茂,四季常青的松柏如同忠诚的卫士,整齐排列,守护着这片圣地。山间云雾缭绕,仿若轻纱漫舞,时而遮掩山体,时而露出一角,更增添了几分神秘莫测之感。 当晨曦初照,金色的光辉穿透云层,洒落在圣教山上,那漫山遍野的露珠仿若细碎的钻石,熠熠生辉,整座山仿若被镀上一层神圣的金边,宛如仙境一般。而在山巅之处,光明圣教的教廷巍峨耸立,气势恢宏。洁白如玉的大理石建筑错落有致,高耸的尖塔直插云霄,塔尖之上的金色十字架在阳光下闪耀着刺目的光芒,仿若在向世人宣告着光明的至高无上。教堂的穹顶绘制着精美的壁画,描绘着诸神创世、天使降福的壮丽场景,色彩斑斓,栩栩如生,让人仿若置身于神圣的传说之中。每一块砖石、每一处雕刻,都倾注了无数工匠的心血,处处彰显着庄严与神圣,仿佛凝聚着光明之神的恩泽,不容亵渎。 光明教廷占据了圣教山的三分之一,而在山的另一边,与之毗邻的则是闻名遐迩的圣山学院。这圣山学院有着一段非凡的来历,其前身乃是赫尔冥帝国魔法学院,曾为帝国培育出无数魔法英才,在大陆上颇具威名。然而,十年前,一场惊世骇俗的灾难——圣山恶魔降临,打破了这里的宁静。刹那间,黑暗笼罩,恶魔的咆哮声震得天地颤抖,学院建筑在战火中损毁大半。但英勇的人们并未屈服,一场惨烈的大战就此展开,热血与魔法交织,光明与黑暗碰撞。最终,光明教廷在废墟之上重建圣山,为守护这片土地,毅然入驻赫尔冥帝国魔法学院,并开设骑士殿,旨在培养更多扞卫光明的勇士。新任教皇更是亲自将赫尔冥帝国魔法学院更名为圣山魔法学院,兼任学院名誉院长,世人出于习惯,简称为圣山学院。而那位曾为学院发展呕心沥血的原院长魔世·苍穹,依旧坚守在此,继续为培育新一代的魔法精英贡献力量,延续着学院的辉煌传奇。 这一日,天际才刚刚泛起蒙蒙的鱼肚白,圣山山脚处,一座由青冈花岩石垒就的简陋大院静静矗立。院子大门附近,一块巨石拔地而起,其上石刻的 “魔武双修学院” 五个大字,仿若带着古老的神秘力量,在晨曦微光中若隐若现。 此时,院子当中的练武场上,两个男孩正赤裸着上身,全神贯注地苦练剑术。其中一人身姿矫健,手持一柄细剑,剑在他手中仿若灵动的游蛇,上下翻舞之间,寒芒闪烁,显然已练就了不凡的武技。而另一男孩,正是森?赫尔金,他身形略显稚嫩,大汗淋漓地挥舞着一把巨大的铁剑,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几分吃力,武技显得颇为笨拙,连招之间频频出现断挡,与身旁的同伴形成了鲜明对比。 时光回溯至三个多月前,在那遥远的北方之北,古恩?光殇怀着满心的不舍与嘱托,将森?赫尔金与妮雅托付给了自己的养父 —— 知央?圣审神父。自此,两个孩子便一路南下,坐着马车,伴着辘辘车声,跟随知央?圣审神父踏上了前往圣山的旅途。 当他们一行人的身影出现在圣山附近的消息传来,瞬间激起千层浪。光明教皇听闻,当即下令,派遣四大主教率领威风凛凛的圣骑士团,提前三十里地严阵以待,只为迎接知央?圣审神父的到来。而教皇本人,更是身着华丽无比的教皇圣袍,那圣袍之上金线绣织的繁复图案,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若流动的圣河,象征着无上的权威。他亲自率领一众高阶神职人员,沿着蜿蜒的山路,缓缓下圣山相迎。 森?赫尔金自幼生长在落日城堡,哪里见过这般盛大而庄重的阵仗。放眼望去,只见那圣骑士团的骑士们,个个身着与天辉映的银白铠甲,每一片甲叶都打磨得光亮如新,将他们的身躯全方位地包裹其中,密不透风。洁白的披风在身后烈烈作响,其上印着的鲜红十字架,醒目而震撼。那长长的披风,几乎将身下带甲战马矫健的马尾都完全包裹,远远望去,气势磅礴。更令人惊叹不已的是,四排战马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蹄声哒哒,大地都为之微微颤抖。这般井然有序、威风凛凛的军容,与落日城堡那些平日里到处显摆着爆炸般肌肉、举止散漫的兵痞,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再将目光投向远处,圣山之上,一座座用洁白无瑕的白色大理石砌成的大殿,仿若巨龙蜿蜒,盘山而上。在那郁郁葱葱的小山映衬之下,愈发显得庄严肃穆、格外醒目。隐隐之间,仿若有神圣空灵的圣音从天而降,丝丝缕缕地萦绕在耳畔,让人仿若置身于仙境之中。抬眼望向山顶,云雾缭绕之间,似有天使舒展着洁白的羽翼,轻盈飞舞,如梦如幻,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当知央?圣审神父的马车缓缓驶入众人的视野,教皇率先一步,上前躬身行礼,那姿态恭敬而虔诚。随后,他目光温柔地看向马车中的妮雅,眼中满是期许与慈爱。此刻的妮雅,虽懵懂无知,却已然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未来圣女的光环仿若璀璨星辰,在她头顶闪耀。教皇轻声说道:“圣女殿下,圣山已恭候多时,愿光明之神永远庇佑您。” 说罢,他亲自引领着马车,缓缓向山上走去,身后一众神职人员和圣骑士团整齐列队,紧紧跟随,那场面庄重而肃穆,每一步都踏出了对未来的期许与守护。而森?赫尔金跟在一旁,满心震撼。 然而,他们抵达圣山还没多久,知央?圣审神父便着手安排一位牧师,引领森?赫尔金去进行天赋测试。率先进行的是魔力测试,牧师带着森?赫尔金步入一间静谧的石室,室内的石桌上整齐排列着十几个晶莹剔透的水晶球,散发着神秘莫测的光芒,仿若在静静等待着,甄别那个能够唤醒它们沉睡力量的有缘人。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伸出手,依次触摸这些水晶球,然而,一个又一个水晶球在他的触碰下,皆如死寂一般,毫无反应。直到他的指尖触碰到一个幽蓝深邃的水晶球时,那球体内仿若有一股寒冽的力量被瞬间唤醒,微微闪烁起冰冷的蓝光,虽光芒微弱,却也在这寂静的石室中显得格外醒目。 紧接着,牧师又带着森?赫尔金来到宽阔的练武场,准备测试他的武力天赋。只见一位身姿矫健的武者早已等候在此,得到示意后,武者唰唰亮剑,一时间,剑影纷飞,在练武场上接连舞动了半个时辰之久。那凌厉的剑法,呼啸生风,每一次挥剑都带起一片光影,让人目不暇接。表演结束,武者收剑而立,气定神闲,牧师转而望向森?赫尔金,询问他观看后的感悟。森?赫尔金微微皱眉,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古恩?光殇昔日传授给他的那些只言片语,那些关于力量、技巧与心境的体悟,在他心头闪烁。此刻,他心中似是捕捉到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可当他想要开口诉说时,却发现那感觉仿若水中月、镜中花,怎么也抓不住,更无法用言语清晰地表述出来。无奈之下,牧师只得领着森?赫尔金,将测试结果如实汇报给知央?圣审神父。 “怎么,阿森仅仅对冰系魔法略有感应,而在武技感悟方面,竟也如此不尽人意?” 知央?圣审神父听闻汇报,不禁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 “是的,大人。” 牧师心思机敏,巧妙地措辞,将森?赫尔金对武技感悟度极低的实情委婉汇报为不高,接着又补充道,“我主慈悲,以这孩子目前的状况来看,若主修冰系魔法,恐终其一生,也难以企及魔导师的崇高境界。” 言语间,牧师不动声色地加重了森?赫尔金魔力亲和度不佳的砝码。 知央?圣审神父沉默良久,心中暗自思忖,实在搞不明白古恩?光殇为何执意要将这个天赋平庸,甚至可以说是略显低下的孩子带到圣山来。他的目光缓缓扫过一旁的森?赫尔金与妮雅,看着两个孩子日渐亲密的模样,心中竟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他轻叹了口气,目光落在森?赫尔金身上,开口问道:“森?赫尔金,你的梦想是什么?” “成为妮雅的守护骑士。” 森?赫尔金虽不明白为何每个人都要问他这个问题,但他望向妮雅的眼神却无比坚定,仿若在这一刻,世间万物都已不复存在,唯有守护妮雅这一信念,如璀璨星辰,在他心间熠熠生辉。而妮雅听到这话,望向森?赫尔金的眼眸中,瞬间绽放出一抹甜甜的笑意,驱散了些许因古恩?光殇离去而笼罩在心头的阴霾。虽说古恩?光殇的离开,让妮雅心中的伤痛久久难以释怀,但好在有森?赫尔金时刻陪伴在侧,时不时地逗她开心,为她灰暗的世界带来一抹亮色。 “那你可清楚,想要成为妮雅的守护骑士,需要拥有何等强大的力量?” 知央?圣审神父语重心长地说道。 “到底得有多强?” 森?赫尔金心中猛地一慌,底气顿失。说实话,无论何时,只要一涉及练武之事,他内心深处便会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胆怯。曾有一位威名赫赫的武者,慕名来到继父的铁匠铺,重金求打造一把绝世名剑。继父二话不说,分文不取,只求武者能在打造名剑的这一年里,顺带训练森?赫尔金。武者起初应允,可仅仅训练了三日,便决然摇头拒绝,毫不留情地断言森?赫尔金绝非练武之才。此后,继父多次厚着脸皮向落日城堡的各路高手求师,森?赫尔金也因此声名远扬,只不过,这名声实在难堪 ——“软蛋加白痴”。再后来,遇到古恩?光殇,虽说古恩?光殇面上喜怒不形于色,可森?赫尔金自己心里明白,他学武的进度,实在是慢如蜗牛,令人沮丧。 “至少得是圣殿骑士那般境界。” 知央?圣审神父凝视着森?赫尔金,缓缓说道,“曾经,古恩?光殇便是圣殿骑士中的杰出者,他的威名,你想必也有所耳闻。” 森?赫尔金闻言,半晌没有作声,脸上那失落与失望的神情愈发浓郁。古恩?光殇究竟有多厉害,他虽未曾亲见,可圣殿骑士在整个大陆的赫赫威名,他却早有耳闻。那可是从无数精英中严苛筛选出来的精锐之师,仅仅五百人的编制,却个个武力超凡,据说实力皆在寻常武者之上,是无数人仰望的巅峰存在。 “不过,你并非全然没有机会。” 知央?圣审神父看着森?赫尔金那黯淡的神情,终究还是心软了几分,不忍心将残酷的现实全盘托出,“教廷预计在六年后,从五百圣殿骑士中为妮雅挑选守护骑士,你还有六年的时间去拼搏、去成长。” “六年吗?” 森?赫尔金黯淡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微光,仿若在黑暗中迷失许久的旅人,突然看到了远方的一点星火,“我愿意试试!” 他的声音虽然稚嫩,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 “但有一点你需知晓,在这六年里,你不能与妮雅相伴。你必须远离她,全身心投入到艰苦的修炼中,先努力成为圣殿骑士,而后才有资格参加妮雅的守护骑士挑战赛,唯有胜出,方能得偿所愿,成为她真正的守护骑士。” 知央?圣审神父神色凝重,一字一句地解释道。 “啊,竟然要这样……” 森?赫尔金一听这话,心中顿时 “咯噔” 一下。对一个年仅十一二岁的孩子而言,梦想和守护骑士之类的概念,实在太过遥远、太过缥缈。此刻,在他心中,真正重要的是能与谁相伴,能与谁一起度过那些快乐的时光。一想到要与妮雅分离,他满心的不舍,眼眶也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罢了,我送你去圣山学院修行吧,孩子,你定要努力修行。” 知央?圣审神父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 就这样,森?赫尔金与妮雅被迫分离。妮雅哭得肝肠寸断,那凄惨的哭声仿若能撕裂人心,让旁人听了都忍不住心酸落泪。森?赫尔金虽强忍着泪水,用各种温柔的话语安慰妮雅,可自己的眼泪却也不受控制地簌簌滚落。他们怎会想到,这一分别,竟如同命运的岔路口,让他们自此踏上截然不同的人生轨迹。此后的许多年里,他们再也没有机会像从前那样,在广袤的平原上肆意奔跑、嬉戏打闹;再也不能一起躺在柔软的草地上,仰望着浩瀚星空,分享彼此的心事;甚至,连简单说上几句话的机会都变得奢侈无比,只能在遥远的地方,默默地遥望着对方的方向,思念着往昔的美好时光。 森?赫尔金怀揣着满心的忐忑与不舍,来到了圣山学院。在学院的一处庭院中,他有幸见到了那位名震四方的大魔导师、圣山学院的院长魔世?苍穹。那是一位模样颇为奇特的矮个子老头,眉毛和胡子长得仿若茂密的草丛,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魔世?苍穹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带路牧师递上的介绍信,便挥了挥手,简单几句交代,就将森?赫尔金打发到了学院中的魔武双修学院。 这魔武双修学院,在圣山学院诸多分院中,仿若一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也唯有圣山学院这般作为大陆最为强大的综合学院,才有底气耗费财力开设如此看似毫无前景的分院。世人皆知,魔武双修之路,艰难险阻,仿若荆棘满途,能达到的高度极其有限。所谓 “皆不过三”,这 “三” 指的便是三阶,意味着修炼魔武双修之人,魔法造诣终身难以突破中级魔法师的瓶颈,武技修为同样无法超越中级武士的水准。究其根源,乃是斗气与魔力的特性相互冲突,难以在人类这脆弱的身躯以及短暂的百十年寿命里共存共生。正因如此,鲜有人愿意踏上这条艰难的魔武双修之路。虽说修炼至顶阶的魔武双修者,实力堪称恐怖,堪堪能够抵挡一位高级魔法师与一位高级武士的联手攻击,可这般天赋绝伦的奇才,百年间也不过仅仅出现过一人而已。修炼到高级魔武士境界的人虽说不在少数,可真正触及顶阶魔武士高度的,却如凤毛麟角,少之又少。更何况,对于那些心怀壮志、踏上修炼之路的人来说,谁不想在有生之年成为受人敬仰的大魔导师或是圣武士呢?单一修炼魔法或武技,无疑能让他们更接近那巅峰的荣耀。 此刻,在魔武双修学院这片不算小的练武场上,每日闻鸡起舞、刻苦修炼的,唯有森?赫尔金和另外一个年纪稍长的男孩。整个魔武双修学院,规模寒酸,算上学员,也不过仅有这两人,再加上一位导师、一位厨子,便再无其他人员。学院的清冷孤寂,仿若也在映衬着这条魔武双修之路的艰难与冷门。 森?赫尔金正全神贯注地挥舞着手中的重剑,一个不留神,去势过猛,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扑通” 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地。他狼狈地抬起头,目光透过朦胧的泪眼,望向远处山顶那一座座洁白如玉的大殿。在阳光的照耀下,大殿仿若被一层神圣的光辉笼罩,熠熠生辉。而隐匿于各处的魔法阵,不时闪烁出微光,更是为其增添了几分神秘而圣洁的气息。森?赫尔金心中清楚,妮雅此刻应该就住在那些大殿之中,或许,在某个寂静的夜晚,妮雅会在梦中含泪喃喃呼唤着古恩?光殇和他的名字。想到这儿,森?赫尔金的眼眶愈发红了,泪水在眼眶里不停打转,仿若随时都会决堤而出。 此时的森?赫尔金,不过是魔武学院的见习学员,身份低微,处境艰难。一个月后,若他不能将魔法与武技熔炼合一,成功通过初级魔武士的考验,便会被无情地遣送回落日城堡,打回原形。圣山学院之所以能在大陆上享有 “最为强大” 的盛誉,靠的便是这铁一般的规矩:绝不培养废物。无论你是出身豪门的贵族子弟,还是出身贫寒的流浪乞丐;无论你是天赋异禀的绝世天才,还是资质平庸的普通学子,在这里,唯有不断刻苦训练,在规定的时间内达到预定的培养目标,方能站稳脚跟,逃脱被遣送回家的命运。森?赫尔金所在的魔武学院,考核制度相对较为简单直接,一共分为三次关键考核。入院三月后,需迎接初级魔武士考验,通过者方能成为圣山学院的正式学员;成为初级魔武士两年后,要面临中级魔武士的挑战;成为中级魔武士四年后,则需向高级魔武士的境界发起冲击,唯有成功闯过这三关,才算顺利毕业,开启全新的人生篇章。 第9章 魔武之路的困境与抉择 森?赫尔金踏入魔武双修学院,至今已然两月有余。在这段时光里,他心无旁骛,足不出户,将全部的精力都倾注于修炼之中,凭借着一股执拗的劲头,硬是学会了诸多冰系魔法的初级咒语。如今,他已然能够熟练地施展冰系一级魔法,那闪烁着幽寒蓝光的魔力在他指尖跳跃,虽不算强大,却也见证了他这段时间的刻苦与努力。然而,他却始终被困在一个关键的瓶颈前,无论怎样尝试,都无法将那初级魔法咒语与武技精妙地熔炼为一体,学院的导师艾琳娜倒是尽职的向他传授了魔法咒语和初级武士技能,至于如何融合,还得森?赫尔金自行领悟。 时光无情地流逝,考核的日子越来越近,压得森?赫尔金喘不过气来。森?赫尔金心急如焚,眼中满是焦虑与无奈,可面对这棘手的困境,他却感到无从下手,仿佛陷入了一片迷雾笼罩的沼泽,越挣扎,陷得越深。 “你还是放弃吧。” 在练武场的另一端,刚刚收势停下武技练习的男孩,神色冷漠地开口说道。他的声音犹如冰冷的寒风,不带一丝温度,“这里本就不适合你,趁着这最后的一个月,好好享受一番吧,莫要再做这无用的挣扎,徒费心力。” 这个男孩,便是森?赫尔金的学长 —— 苏?寒刃。他身形修长而挺拔,一头金色的卷发自然地垂落在身后,仿若被阳光轻抚过的金色绸缎,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然而,他那双幽蓝色的眸子,却总是透着一抹淡淡的哀伤。这哀伤与他英俊脸庞上的冷峻相互交织,让人清晰地感觉到,他绝非一个寻常的贵族子弟。苏?寒刃比森?赫尔金高一届,如今已然是一名中级魔武士,实力不容小觑。他平日里训练的刻苦程度,与森?赫尔金相比,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每一个晨曦微露的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照亮练武场,苏?寒刃便已在那里挥汗如雨;每一个夜幕深沉的夜晚,月色如水,他的身影依旧在练武场中穿梭,剑影闪烁,魔法光芒交织,仿佛不知疲倦一般。 苏?寒刃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挥动手中的细剑。那细剑在空气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刹那间,竟然化作了无数晶莹剔透的雪花,飘飘洒洒地散落开来,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来,他手中这柄看似普通的细剑,竟是由冰晶凝练而成,散发着彻骨的寒意,宛如他本人一般,外表冰冷,让人难以接近。 “你对魔法的亲和度实在是太低了,而且在武技感悟方面,也没有什么天赋。若不能做到初级魔法的瞬发,又何谈将武技与魔法融合呢?” 苏?寒刃望着摔倒在地、满脸沮丧的森?赫尔金,淡淡地说道,语气中虽然带着几分冷漠,但仔细听来,却似乎也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不,我一定要成为圣殿骑士!” 森?赫尔金一直强忍着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一滴一滴地砸落在地面上。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又充满了坚定,“我答应过的,我会成为妮雅的守护骑士,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我绝不能放弃!” “也许你可以试试……” 苏?寒刃微微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远处站立着的导师 —— 艾琳娜。艾琳娜静静地站在那里,默默地注视着这边的一切,眼神深邃而平静,让人捉摸不透她的心思。苏?寒刃见状,便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不再言语。他转身向着练武场边走去,那里摆放着早已准备好的凉水。他弯下腰,拿起一桶凉水,然后高高举起,让冰冷的水顺着头顶倾泻而下,冲刷着他那疲惫的身躯。这十来桶凉水,本是森?赫尔金在前一夜一桶一桶打来的。森?赫尔金深知苏?寒刃每日清晨练完武后,都有冲凉水澡的习惯,便主动帮忙准备好,只为能与学长拉近一些距离,从他身上学到更多的东西。初来乍到的森?赫尔金,怀揣着炽热的梦想,满心热忱,不仅在修炼上刻苦努力,还心甘情愿地充当起了魔武学院的杂务工,做着各种琐碎繁杂的事情,毫无怨言。 森?赫尔金听到苏?寒刃的话后,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默默地走到苏?寒刃的身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无助,但更多的是坚定与执着。他也拿起一桶凉水,模仿着苏?寒刃的样子,将水桶高高举过头顶,然后猛地一倾,冰冷的水瞬间浇遍全身,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苏,我是不是真的很笨,就像他们说的那样,是个白痴?” 森?赫尔金望着苏?寒刃,眼神真挚而诚恳,那模样仿佛一个迷失在黑暗中的孩子,渴望得到一丝温暖和安慰。 苏?寒刃看着森?赫尔金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心中微微一动。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来安慰眼前这个可怜的孩子,但最终,却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苏?寒刃再次将头顶的冷水浇下,任由那冰冷的水花飞溅起来,挡住了森?赫尔金的视线,也掩盖了他内心深处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 森?赫尔金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那黯淡的光芒仿佛熄灭的星辰。他手中的水桶慢慢地从手中滑落,“哐当” 一声,落在地上,溅起一片水花。此时的他,全身湿漉漉的,头发紧贴在脸颊上,水珠顺着发丝不断地滴落。他就那样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一尊被岁月遗弃的雕像。片刻之后,他缓缓地抬起脚,一步一步地向着学院外走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仿佛脚下拖着千斤重担。 苏?寒刃望着森?赫尔金那落寞的背影,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回想起这一个月来与森?赫尔金相处的点点滴滴,他发现这个看似平凡无奇的男孩,身上有着一种特殊的执着和善良,渐渐地让他那颗早已被冷漠包裹的心,有了一丝松动。他不忍再看那寂寞失落的背影,轻轻地摇了摇头,转身走向了自己的宿舍。在路过魔武学院的导师艾琳娜时,他的脚步微微一顿,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老师,也许用不了一个月,森?赫尔金自己就会离开这里了。这样的结果,可符合您的心意?” 艾琳娜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回答苏?寒刃的问题。她的眼神深邃而平静,仿佛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让人无法窥探到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森?赫尔金就这样失魂落魄地走出了魔武学院。自从两个月前被牧师送到这里,他便一心扑在训练上,每天都鼓足了劲儿,拼命地练习,幻想着有一天能够成为一名出色的魔武士,实现自己的梦想。然而,现实却给了他沉重的一击。这两个月来,他越是努力,就越是清楚地认识到,自己与梦想之间的距离,仿佛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正如魔武导师艾琳娜所说,他根本就没有练武或者修炼魔法的天赋。别说成为圣殿骑士了,就连达到中级魔武士的境界,对他来说都像是遥不可及的星辰。待在这圣山学院,对他而言,或许真的只是在浪费时间而已。 森?赫尔金的心中一片迷茫,他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此时,秋意渐浓,凉风瑟瑟,他浑身湿透,却感觉不到一丝寒冷。他的身体早已麻木,而他的心,也仿佛被一层厚厚的冰霜所覆盖。他心想,如果离开是不可避免的结局,那么在离开之前,无论如何,都应该去见一见妮雅·圣耀,跟她道个别。毕竟,妮雅·圣耀是他在这陌生的地方,唯一的牵挂和温暖。 想到此处,森?赫尔金便顺着那蜿蜒的石路,缓缓地向山上走去。虽然光明教廷位于山的另一边,但教廷的主殿 —— 光明殿,以及学院的法师塔,都坐落在圣山的山顶。清晨的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洒下万道金光,将那盘山而上的白色阶梯染成了一片金色,仿若一条通往天堂的道路。远处山脚的树林中,渐渐升起一阵薄薄的雾气,如梦如幻,给这片宁静的山林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森?赫尔金根本不知道现在已经成为圣女妮雅·圣耀住在哪里,只是顺着石阶向山顶走去。 一路上,有许多身着鲜亮魔法袍的学徒,或是武士打扮的学员,他们个个精神抖擞,信心满满地去迎接新一天的修炼,那朝气蓬勃的样子,与周围美好的景色融为一体,构成了一幅充满希望与活力的画面。然而,在这一片美好的景象中,却有一个男孩显得格格不入。他赤裸着上身,浑身湿漉漉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若行尸走肉一般,慢慢地向山上走去。路上的学员们纷纷侧目,眼中露出一丝疑惑和嫌弃,然后刻意地避开他。 “哇,那不是白痴森吗?” 突然,路边一个身材健壮的男孩停下了脚步,他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和嘲讽的神情,指着森?赫尔金大声说道。 “哪个白痴森?” 壮男孩旁边的一个胖子好奇地问道,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脸上带着一丝茫然,“难道是落日城堡那个?你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不会。” 壮男孩一脸肯定地答道,然后提高了音量,朝着森?赫尔金喊道:“喂,森?赫尔金!” 森?赫尔金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便木然地转过头,看了看那边。只见有三个男孩站在那里,他们一身武士打扮,胸口绣着剑与盾的标志,显得格外醒目。森?赫尔金认出了他们,这三个男孩正是去年离开落日城堡,来到圣山学院求学的贵族少爷。在落日城堡的时候,他们可没少欺负森?赫尔金。其中那个身材健壮的男孩,是霍德,来自落日城堡赫赫有名的霍德家族,是霍德家的四少爷。此时的森?赫尔金,心情低落到了极点,哪里有心思跟他们叙旧呢?他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便又木然地转过头,继续向山上走去。 那三个男孩却不依不饶,他们将森?赫尔金认了个清清楚楚。霍德见森?赫尔金不理会自己,顿时觉得脸上无光,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他几个大步就追上了森?赫尔金,然后伸出手,一把按住了森?赫尔金的肩膀,用力地捏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阴笑,说道:“喂,白痴森,没听见本少爷在叫你吗?” “走开,霍德。” 森?赫尔金转过身,用力地甩开了霍德的手,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这半年来的艰苦训练,让他的身体变得强壮了不少,力气也比以前大了许多。 “哟,白痴,一年不见,脾气倒是见长了啊?” 霍德被森?赫尔金甩开后,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更加有趣了。他再次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森?赫尔金的胳膊,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说道:“快说,你是怎么来圣山学院的?是不是你那没用的老爹把自己的铁匠铺子卖了,才凑够钱送你来的?” 森?赫尔金想起自己这一路走来的艰辛,以及如今所面临的困境,心中的委屈和无奈再也抑制不住。他用力地挣扎着,想要甩开霍德的手,然而,霍德早有防备,他紧紧地钳住森?赫尔金的胳膊,让他动弹不得。森?赫尔金挣扎了几下,见无法挣脱,心中的愤怒和绝望交织在一起,他的眼眶渐渐红了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吆,哭了,白痴哭了。” 霍德看到森?赫尔金流泪,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满足感。他笑得前仰后合,脸上的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周围的路人看到这里发生了纷争,都纷纷驻足观望。当他们注意到霍德胸前剑与盾的标志时,眼中露出一丝忌惮,然后便刻意地回避开来。在圣山学院,骑士殿的学员们一向飞扬跋扈,谁也不想因为一点小事而得罪他们,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霍德见众人都在关注自己,心中更加得意。他微微仰起头,鼻孔都快快要朝天了,再次向森?赫尔金问道:“快告诉本少爷,软蛋!你是怎么混进圣山学院的?是不是偷偷跟着别人进来的?” 森?赫尔金听着霍德那刺耳的嘲讽声,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当他听到 “软蛋” 这两个字时,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突然暴起,用尽全身的力气,转身一拳狠狠地砸在了霍德的脸上。 霍德完全没有料到森?赫尔金会突然出手,他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拳打得措手不及,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向后飞了出去,顺着台阶一路滚了下去。他的身体在台阶上不停地翻滚,一连滚了十几个台阶,才终于停了下来。 霍德的两个跟班见状,吓得脸色苍白,连忙跑下去查看霍德的伤势。霍德在滚下台阶的过程中,不小心头部撞到了大理石台阶上,顿时血流不止,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他躺在地上,头晕目眩,一时间竟然无法起身。 周围的人看到霍德满脸是血的样子,都不禁惊呼起来。胆小的人吓得捂住了眼睛,嘴里不停地喊着:“血,他流血了!” 更有甚者,吓得转身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大声喊叫:“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森?赫尔金看到霍德满脸是血的样子,心中的怒火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慌乱和恐惧。他知道自己闯了大祸,此时,他的头脑一片空白,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于是,他转身朝着旁边的一条小道跑去,一路狂奔。 森?赫尔金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他跑得气喘吁吁,再也跑不动了,才停下来。他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不停地从额头滴落下来。此时,他才发现自己跑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里到处都是断壁残垣,残砖碎瓦散落一地。无数的坟墓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四周,枯黄的野草从破碎的大理石台阶缝隙中顽强地钻出来,在风中瑟瑟发抖。各种枯藤缠绕在倒塌的大殿墙壁上,仿佛是岁月留下的痕迹。那些雕塑也残破不堪,缺胳膊少腿,有的甚至面目全非,静静地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沧桑。 森?赫尔金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他缓缓地向前走去。那些十字架墓碑上,刻着某某骑士或者某某神父的名字,以及他们离世的日期。森?赫尔金仔细一看,发现这些人离世的日子竟然都是同一天,都是十年前。他心中一动,想到这里应该就是十年前那场人魔大战中被摧毁的圣教教廷旧址。战后,新任教皇为了纪念在此次大战中英勇牺牲的圣教教徒,便在他们牺牲的地方修建了坟墓,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如今的圣战陵墓群。同时,在圣山的另一边,教廷进行了长达近十年的重建工作,才使得圣山重新焕发出往日的生机与活力。 森?赫尔金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向上走去,越往上走,墓地就越加密集。直到他来到一个巨大的墓前,这座墓修建得宛如一座小型的教堂,气势恢宏,庄严肃穆。墓前的石碑上刻着 “教皇七十三世:莱辛?圣,圣历 633 - 715 年” 的字样。森?赫尔金默默地站在那里,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这想必就是十年前在那场惨烈的战争中战死的教皇之墓了。在教皇墓的周围,还环绕着几座较大的墓地,应该是当年那些为了保卫圣教而英勇献身的高阶神职人员或者骑士的安息之所。 此时,太阳已经渐渐升高,阳光洒在这片寂静的陵墓群上,给人一种温暖而又凄凉的感觉。万念俱灰的森?赫尔金此时心中已经没有了恐惧,他在这巨大的墓地中缓缓地游荡着,森?赫尔金迷路了。 突然,森?赫尔金的前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圆坑,圆坑的中间有一个黑漆漆的圆洞,深不见底,仿佛一个张着大口的怪兽,让人望而生畏。森?赫尔金站在圆坑边,望着那个圆洞,心中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一种莫名的悸动在他的心底蔓延开来。他想要靠近那个圆洞,去探究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但理智却告诉他,那可能是一个危险的地方。他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心中自嘲道:难道自己真的不想活了吗?就在森?赫尔金望着深坑发呆的时候,他的眼中突然奇异般地闪过一道蓝色的光芒,快如闪电,转瞬即逝,以至于他自己都完全没有察觉到。 再说那霍德,他从未遭受过如此狼狈和丢人的事情。在跟班们的帮助下,他终于止住了血,从地上爬了起来。此时的他,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怨恨,他发誓一定要找到森?赫尔金,让他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惨重的代价。于是,他立刻纠集了一帮骑士殿的狐朋狗友,开始在圣山学院的各个学院里挨个儿寻找森?赫尔金的下落。 第10章 幽蓝火焰下的挣扎 此刻,那霍德,身为骑士殿中一员骄横跋扈的干将,在圣山学院里横冲直撞,寻遍了武士堂、牧师殿、木系魔法学院、水系魔法学院等诸多地方,连森?赫尔金的丝毫踪迹都未能捕捉到。这可把他那本就急躁易怒的性子彻底点燃,满腔怒火几欲喷涌而出。他在原地不停地来回踱步,每一步都重重地踏在地面上,溅起细微的尘土。此时,他身旁那个身形消瘦如竹竿、眼神却透着几分狡黠之光的跟班,赶忙小跑着凑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提醒道:“老大,您瞧,这圣山学院还有个魔武双修学院呢,说不定那小子就猫在那儿。” 霍德一听这话,瞬间来了精神,大手一挥,领着身后那六七人,浩浩荡荡、气势汹汹地朝着魔武双修学院直扑而去。一路上,让沿途的学员们纷纷侧目。 那霍德一行六七人气势汹汹地就来到了圣山脚下的魔武双修学院。踏入院门,只见练武场上,有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正在全神贯注地挥舞着一把重剑,呼呼作响的风声伴随着四溢的寒气。仔细瞧去,那重剑之上已然凝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晶,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幽冷的光芒,若是森?赫尔金此时看到这一幕,定然会惊奇得合不拢嘴。这男孩,正是森?赫尔金唯一的学长 —— 苏?寒刃。 苏?寒刃自幼便性格孤僻,除了自己的妹妹和艾琳娜老师,他几乎从不与旁人打交道,久而久之,便养成了冷漠少言的性子。然而,这两个月与略显迟钝的森?赫尔金相处下来,两人之间的交往却意外地融洽。虽说艾琳娜老师对森?赫尔金颇为看不上眼,认为他天赋欠佳,难成大器,但苏?寒刃却在心底暗暗希望这个努力又执着的学弟能够留下来。今天清晨,看到森?赫尔金满心失望地离开,苏?寒刃的心中泛起一丝不舍,于是他回到住处,换上一身干净利落的衣服,又折返练武场。他俯身拾起森?赫尔金遗落在此的重剑,站在这熟悉的场地中央,开始专心揣摩森?赫尔金平日里所练的招式,试图从中找到能够帮助学弟突破瓶颈的方法。在过去的两个月里,苏?寒刃凭借着自己超凡的记忆力和对武技的敏锐洞察力,早已将森?赫尔金的招式牢牢铭记于心。 霍德等人环顾四周,见院中再无他人,唯有练武场中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男孩在那里沉浸于练武之中,便互相递了个眼色,带领众人径直朝着苏?寒刃大步走来。 “费雷德,真没想到,咱们圣山学院竟然还有如此破烂不堪的学院。” 霍德撇了撇嘴,满脸嫌弃地向自己一行人中的那个瘦子说道,言语中尽是鄙夷与傲慢。 “呵呵,霍德你有所不知,这魔武双修学院本来就是咱们圣山学院各学院的陪衬,无足轻重,可有可无罢了。” 那瘦子陪着笑脸,附和着霍德的话,笑声中却带着几分刺耳的刻薄。 “喂,那边的小子,你可认识一个叫森?赫尔金的家伙?他是从落日山脉的落日城堡来的。” 跟霍德一起来的人中的一个胖子扯着嗓子,向着苏?寒刃大声喊道,此时霍德一行人已然走到练武场边,停下了脚步。 苏?寒刃性子清冷,见有人贸然闯入,依旧仿若未闻,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继续琢磨着如何将自己的一些感悟精准地传达给森?赫尔金。直到那刺耳的呼喊声再次响起,他这才微微皱了皱眉,缓缓收了招式。那重剑在他手中轻轻一颤,剑身周围的寒气仿若被激怒的野兽,瞬间弥漫开来。 “嗯,是我们学院的。” 苏?寒刃远远地打量着这帮不速之客,只见这些人皆是骑士殿的学员,各个身着锃亮的轻甲,腰间悬挂着锋利的利器,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其中有个家伙脑袋上缠着绷带,那绷带层层缠绕,将脑袋包裹得像个硕大的南瓜似的,模样颇为滑稽,却又透着几分狼狈。 “让他出来!” 霍德一行中的那个胖子不依不饶,接着大吼道,那音量仿若洪钟,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嗡嗡作响。 “嗯?” 苏?寒刃心中涌起一丝不快。他那冷峻的面庞上闪过一抹寒意。 “让他出来干什么,依那小子的性格,早不知道躲在什么犄角旮旯里了。” 霍德的跟班瘦子费雷德与那胖子一样,都是从落日城堡一同前来的,他们三个平日里没少欺负森?赫尔金,对他的懦弱性格了如指掌,不然也不会在早上半路拦截、肆意戏耍森?赫尔?金。因此,费雷德赶忙截住那胖子的话语,接着大声喊道:“我们是骑士殿的,我们是来和魔武学院学员进行同学间的友好切磋的。” 霍德对费雷德这一番开场白颇为满意,毕竟让一个 “白痴” 把脑袋打破了,这可比比武失败更为丢人现眼,要是传扬出去,自己在骑士殿可就彻底沦为笑柄了。所以回到骑士殿时,他便谎称是被一个莫名高手袭击了,这才找来这几个帮手。倘若让这些帮手见到那森?赫尔金懦弱哭泣的模样,自己必然会成为骑士殿的大笑话。 那费雷德见霍德用赞许的眼神望着自己,心中也明白了霍德的意思。他瞧了瞧这魔武双修学院,只见四处破败萧条,比武士堂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心中暗自断定这里应该没有什么高手。因此,费雷德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想到只有效仿骑士殿中高级殿学员对武士堂那般砸场切磋,才能找回霍德的面子。所谓砸场,那就是要将对面学院所有学员都打得落花流水。于是,费雷德清了清嗓子,扯着尖细的嗓子对着那练武场后魔武学院仅有的大殿喊道:“魔武双修学院的同学听着,我们是骑士殿的学员,我们是来和你们较量的!” 然而,让霍德一众失望的是,整个学院仿若一座死寂的空城,空荡荡的,甚至都能清晰地听到费雷德那尖细嗓音的回声,在这寂静的学院里不断回荡,显得格外诡异。 “别叫了,他不在。” 苏?寒刃冷眼旁观。 “他们不在么?” 霍德有些失望,心中暗自揣测,这魔武学院的学员难道集体都去参加什么试炼了?他完全误解了苏?寒刃的意思,苏?寒刃只是想直白地告诉他森?赫尔金此时并不在此处。 “那我们改日再来。” 说着,霍德就要带着一众人转身离开。 “等等,你们不是来魔武学院较量的么,我在。” 苏?寒刃微微仰头,神色淡淡,平静地说出这句话。那声音不大,却仿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魔力,让霍德一行人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 霍德一行人本想迅速转身离开,听到苏?寒刃这般说,这才停下脚步,重新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男孩。只见苏?寒刃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让人难以靠近的冰冷气息。他那一头璀璨夺目的金色卷发,肆意地在身后披散开来,少了几分属于少年的轻狂与张扬,多了几分历经沧桑后的落寞与深沉。那双幽蓝色的眸子,静谧得让人胆寒。面庞宛如刀刻斧凿般,透着坚毅与冷峻。那薄唇习惯性地紧紧抿成一条线,仿若一道紧闭的城门,将所有的情绪都牢牢锁住,唯有那与生俱来的倔强,从嘴角的细微弧度中隐隐透出。 “那我来试试。” 这一行中还是那个胖子,为了抢个头功,心急火燎地抢到前面说道。他满脸兴奋,那肥胖的身躯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胖子在得到霍德的首肯后,向前走了几步,站在苏?寒刃的正面,然后煞有介事地向苏?寒刃行了个标准的骑士礼,那动作虽然略显笨拙,但也透着几分庄重。 “我上了。” 那胖子不忘给苏?寒刃提醒一下,仿若生怕对方没准备好,自己胜之不武。紧接着,他双手紧握手中的武器 —— 一把沉重无比的斧头。只见他猛地高高跃起,那肥胖的身躯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手中的重斧带着千钧之力,当头向着苏?寒刃劈来。那斧光前隐隐有浅白色光芒闪烁,显然这胖子至少是个中级武士了,这一斧下去,若是劈实了,恐怕能将一块巨石劈成两半。 苏?寒刃见那胖子已然高高跃起,眼中闪过一抹冷光。他猛将手中提着的那重剑向着那胖子的面门用力掷去,那重剑仿若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划破空气,带着呼呼的风声,直逼胖子面门。那胖子见重剑眨眼间就到了跟前,心中大惊,急忙用手中的重斧去挡。只听 “当” 的一声巨响,仿若洪钟鸣响,震得人耳鼓生疼。那重剑与重斧狠狠地碰撞在一起,溅起一片火花,强大的冲击力让胖子的手臂一阵发麻。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苏?寒刃趁着胖子用斧挡剑的瞬间,身形仿若鬼魅般一闪,猛地跃起一脚,向着尚在空中、门户大开的胖子踢去。那一脚带着无尽的力量与速度,直踹向胖子的腹部。胖子见难以抽势抵挡,心中一慌,只能暗暗用力,将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自己肥嘟嘟的肚子上,试图硬抗苏?寒刃这一脚。 只听 “嘭” 的一声闷响,仿若重物落地,那胖子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直线向后飞了出去。他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狼狈的弧线,最后重重地摔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那胖子躺在地上,脸色惨白,想要挣扎着站起来,无奈一口鲜血 “哇” 的一声吐了出来,洒落在尘土之上。再看他肚子上的护甲,已然生生凹了进去,那模样惨不忍睹。 而那被胖子磕飞的重剑,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圆弧,“噌” 的一声,稳稳地插到远处的地面上。此时的重剑,晶晶发亮,已然被厚厚的冰晶包裹,散发着彻骨的寒意。 霍德一行众人都惊呆了,他们瞪大了眼睛,仿若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那胖子的武力虽说比霍德稍逊一筹,但也是中级武士中期的实力,平日里在骑士殿里也算是一员猛将,然而,如今仅仅被对面这小子一个错身,便被重伤倒地,毫无还手之力。如此看来,这个魔武学院的家伙至少是高级武士,甚至实力还要更强。 “谁还来?” 苏?寒刃单手一招,那插在远处的重剑嗖的如有灵气一般,又飞回了苏?寒刃手中。此时,重剑外的冰凌更盛,仿若一层不断生长的冰甲,使本来就巨大的重剑显得更为巨大,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气息。 霍德看着苏?寒刃那冰冷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寒意。他知道,今天在这里,自己一行人必然是讨不到一点好处了。于是,他狠狠喝道:“我是骑士殿中级殿的霍德,今天我们输了,有本事来我骑士殿,定让你有来无回!” 那狠话虽然说得底气十足,但那微微颤抖的声音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惧。 那霍德倒也知道进退,明白自己绝对不是苏?寒刃的对手,带来的几人实力都比自己差个一分半分,更谈不上能将对方击败。于是,他与同伙赶忙搀着那昏迷不醒的胖子,灰溜溜地尽快离去,只想尽快找到牧师医治受伤的同伴,逃离这个让他们颜面扫地的地方。 苏?寒刃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目光冷峻,凝视着霍德一行人渐行渐远的背影,直至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之中,他才缓缓收回视线,重新将注意力聚焦到手中的重剑之上。那把重剑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幽寒的光芒,剑身上凝结的冰晶仿若一层神秘的符文。 苏?寒刃微微眯起双眸,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森?赫尔金的招式,试图找到能够帮助森?赫尔金突破困境的方法。 另一边,森?赫尔金在教廷遗址中徘徊游荡了许久,却始终找不到出路,心中的无助与迷茫愈发浓重。他望着周围那一片断壁残垣,荒芜寂寥的景象恰似他此刻内心的真实写照,想到自己在魔武修炼之路上的种种无能表现,一股酸涩的伤感涌上心头,瞬间将他淹没。 森?赫尔金强忍着心中的悲戚,费了好大一番周折,才终于寻得那条蜿蜒曲折、隐匿在荒草中的回圣山学院的小路。此刻,他的心中原本坚定的想法已然动摇,再无半分想要去和妮雅道别的勇气。确切地说,他实在不愿意让妮雅瞧见自己如今这副狼狈不堪、失魂落魄的模样,那会让他觉得自己仿若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尊严扫地。 森?赫尔金拖着如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一步一步地挪回了魔武学院。苏?寒刃察觉到了他的归来,抬眸望去,只见森?赫尔金低垂着头,身形佝偻,那股子丧气笼罩在他的周身。苏?寒刃心中轻叹一声,悄然跟在了他的身后。魔武学院的布局颇为独特,他们二人的宿舍位于那仅有的大殿的二楼,一楼是宽敞开阔的室内练武场,三楼则是导师居住的地方,而这大殿总共也就三层。 “森,我是苏。我可以进来么?” 苏?寒刃来到森?赫尔金的房门前,抬手轻轻敲了敲门。在这人员稀少的魔武学院,倒也有着别样的好处,那便是每人都能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独立房间。苏?寒刃的房间在走廊的另一头,与森?赫尔金的房间遥遥相对。 “苏,我想睡觉。” 房间内,传来森?赫尔金那低沉而又充满失落的声音,透着无尽的疲惫与哀伤。 苏?寒刃张了张嘴,本欲再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又被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他微微摇了摇头,带着一丝无奈与落寞,转身默默离开了。随后,他又折返回到练武场上,再次拾起森?赫尔金的那把重剑,在夕阳下独自比划揣摩。 就这样,一天的时光在这沉闷压抑的氛围中悄然流逝。夜幕降临,如水的月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森?赫尔金的床前。森?赫尔金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上那斑驳生长的青苔。他想起了远在家乡的母亲,那温柔的面容、关切的眼神;他又想起了妮雅,那个如精灵般灵动的女孩,她的一颦一笑。在这纷繁复杂的思绪中,森?赫尔金渐渐地迷迷糊糊睡着了。 然而,夜半时分,诡异的事情悄然发生。森?赫尔金仿若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猛然拉扯,毫无征兆地从睡梦中惊醒,他猛地坐了起来,双眼圆睁。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原本乌黑深邃的眼眸,此刻竟变成了幽蓝色,仿若两团诡异的鬼火,散发着神秘而又危险的气息。森?赫尔金木然地起身,机械地穿好衣物和鞋子,仿若一个被操控的木偶,动作僵硬却又带着一种莫名的决绝。他静静地走出房间,穿过大殿,仿若行尸走肉一般,向着学院外走去。 此时,苏?寒刃躺在床上,却始终未曾睡熟,辗转反侧。他总觉得森?赫尔金平日里使用的重剑,以及他所施展的招式,似乎隐藏着一些与众不同的关键之处,可究竟是哪里不同,让他难以捉摸。 忽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入他的耳中,苏?寒刃一个激灵,翻身而起,迅速来到窗前查看。月光下,他恰好瞥见森?赫尔金那略显单薄的背影,正缓缓穿出院门,向着未知的黑暗走去。苏?寒刃不及多想,他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敏捷的从窗户中一跃而下,紧紧跟在了森?赫尔金的身后。 只见森?赫尔金在夜色的掩护下,穿梭于一条又一条街道,巧妙地避开了一队巡逻的人员。径直朝着白天去过的教廷旧址奔去。苏?寒刃心中满是疑惑,却也不敢有丝毫懈怠,一路紧跟其后。 不多时,森?赫尔金便来到了那片熟悉而又陌生的教廷旧址,他仿若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牵引着,径直走到白天那个怪异的大坑前,没有丝毫犹豫,纵身一跃,跳入了坑中。 苏?寒刃对这教廷遗址倒也并不陌生,毕竟在每一位学员正式成为圣山学院各个学院的一员后,牧师殿的导师都会带领他们前来游览这片承载着历史与荣耀的地方,缅怀那些为了守护信仰而英勇献身的先烈。此刻,见森?赫尔金跳入坑中,苏?寒刃心急如焚,他几个箭步冲到大坑边,探头望去,只见森?赫尔金正静静地站在大坑中间那两三丈宽的圆洞前,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低头痴痴地朝着洞中凝望。 突然,森?赫尔金仿若着了魔一般,向着那深不见底的圆洞纵身一跳。苏?寒刃大惊失色,他不假思索地向前一跃,试图伸手搂住森?赫尔金的胳膊,将他从危险的边缘拉回来。然而,终究还是晚了一步,森?赫尔金的身影仿若被黑暗吞噬,瞬间消失在了那黑洞之中。 “啊 ——” 片刻之后,一声凄厉的惨叫从洞底传来,划破了寂静的夜空。那声音中饱含着无尽的痛苦,直直地刺入苏?寒刃的心中。紧接着,苏?寒刃借着洞底隐隐闪烁的火光,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正被蓝色的火焰熊熊燃烧着。苏?寒刃粗略估量,这洞大概也就十几丈深,虽不算深不见底,却让人望而生畏。不及多想,苏?寒刃咬了咬牙,纵身一跃,跳入了洞中。在下落的过程中,他仿若变魔术一般,手中瞬间多出一根晶莹剔透的冰晶长矛。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将那长矛狠狠地插在洞壁上,借助长矛与洞壁之间的摩擦力,减缓了下落的去势,随后,他才缓缓地落在了洞底。 这洞底的空间倒比想象中宽敞一些,直径约有七八丈的样子,地面上铺满了碎石和枯黄的落叶。一股诡异的蓝色火焰正疯狂地燃烧着早先跳下的森?赫尔金,此时的森?赫尔金躺在那里,虽然不再发出惨叫,可从他那扭曲的面容上,便能清晰地看出他正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 苏?寒刃心急如焚,他对着森?赫尔金猛地一挥右手,一股刺骨的寒气仿若汹涌的海浪,朝着森?赫尔金席卷而去。然而,诡异的是,那蓝色火焰仿若拥有生命一般,面对这股寒气,竟然纹丝不动,没有丝毫被吹动的迹象,仿若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苏?寒刃见状,心中不禁一怔,脸上露出一抹凝重之色。他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凝聚魔力,接连发出两支冰箭,直射向那蓝色火焰。可让他惊愕不已的是,竟然诡异地将冰箭能量瞬间吸收。苏?寒刃深知事情的严重性,他不得不收起所有的轻视,神色变得无比严肃。他深吸一口气,右手一挥,手中瞬间出现了一个由冰晶凝结而成的魔法杖,散发着彻骨的寒意。随后,他缓缓抬起左手,从脖颈上取下那条平日里一直佩戴着的蓝宝石项链,那蓝宝石仿若一颗湛蓝的星辰,在黑暗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他小心翼翼地将蓝宝石按在临时的魔法杖上。紧接着,他微微闭上眼睛,口中喃喃低语,开始念起一段古老而又神秘的咒语:“沉睡的冰雪女神,我虔诚的向你呼唤,借助你的力量,驾驭上古的魔兽……” 随着苏?寒刃的咒语声响起,这洞中仿若瞬间变成了一个冰雪的世界,空气陡然变得寒冷刺骨,冰晶仿若有生命的精灵,迅速沿着洞壁攀爬蔓延,将整个洞壁装点成了一座冰晶的宫殿。就在这时,从空气中慢慢浮现出一个巨大的白晶体不死鸟,仿若神话中的神兽降临人间。这显然是一个八级魔法 —— 冰霜凤凰的召唤,其威力足以震撼天地。那不死鸟仰天鸣叫一声,仿若奏响了战斗的号角,直接向着森?赫尔金扑了过去。 森?赫尔金身上的火焰依旧熊熊燃烧着,那晶体不死鸟狠狠地撞到了森?赫尔金的身上。刹那间,激起一阵浓烈的白雾。在这茫茫白雾中,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蓝色火焰仿若受到了某种强大力量的牵引,呼的一下钻入了森?赫尔金的口中,瞬间消失不见。 苏?寒刃见状,连忙挥了挥手那弥漫的白雾仿若被一阵狂风席卷,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此时,苏?寒刃手中的魔法杖也已然消失不见,只剩下那条珍贵的蓝色宝石项链。苏?寒刃快步走到森?赫尔金身边,蹲下身子,仔细查看了一番,发现森?赫尔金只是昏睡了过去,并无大碍,他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随后,苏?寒刃将森?赫尔金扛到自己的肩上。就在这时,他脚下慢慢生出一个冰柱,徐徐抬着苏?寒刃和森?赫尔金向着洞口升去。 苏?寒刃扛着森?赫尔金,快速地回到了魔武学院。他小心翼翼地将森?赫尔金放在他自己的床上,然后,自己则躺在森?赫尔金床铺对面的空床上,静静地守望着。 却说在那苏?寒刃救出森?赫尔金的黑洞中,此时,诡异的一幕再次上演。那黑洞的墙壁上,仿若有生命的墨汁,慢慢地渗出一道道黑线。那些黑线逐渐汇聚在一起,慢慢形成了一个黑影。那黑影仿若一团神秘的黑雾,仿若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恶魔,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气息。它顺着洞壁,缓缓滑到了地面。 “若不是刚才那个八级魔法抵消了那蓝色火焰的一部分能量,我今天必然被炼化了,都十年了,阿尔法当初到底领悟了什么样的规则,这般耐久?” 黑影仿若一个孤独的呢喃者,在黑暗中自言自语道。此时,黑影站在地面上,仔细看去,隐约可以看到一个人形的轮廓。“还是先找个身体,恢复下力量,如果被哪个神父给遇见净化了,那才给本体丢人了。” 一阵阴风仿若恶魔的呼啸,刮过这寂静的洞底。那黑影直扑向那已故的教皇墓地,仿若一个寻找归宿的幽灵…… 第11章 寒刃破茧 翌日清晨,熹微的晨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悄然洒落在圣山学院的每一寸土地上,唤醒了这方天地新的一天。森·赫尔金仿若被生物钟精准操控的人偶,两月来早起练武的习惯早已深深烙印在他的身体本能之中,天刚蒙蒙亮,他便自然而然地悠悠转醒。 “森·赫尔金,时间到了,我们去下面练武吧。”苏·寒刃早已醒来。见森·赫尔金醒来,他立刻直起身子,轻声说道。 “不,我不去了。”森·赫尔金木然地抬起头,眼神空洞而黯淡,声音低沉而无力地答道。 “怎么,你放弃了?你不是心心念念想成为圣殿骑士么?”苏·寒刃微微皱眉,凝视着森·赫尔金。 森·赫尔金没有作答,他的眼神仿若陷入了无尽的回忆深渊。梦想,于他而言,恰似一颗偶然间被古恩·光殇和妮雅不经意间种下的种子,在他心底悄然萌芽。在那偏远的落日山脉,每日看着继父叮叮当当打铁,那朴实而规律的生活,曾让他心底暗自憧憬,自己或许也能如继父一般,当个平凡的铁匠,度过平淡却安稳的一生。然而,当他鼓足勇气将这个想法告知继父时,换来的却是继父那带着怒火与失望的冰冷巴掌。那一刻,那尚未成型的梦想幼苗,仿若被一场寒霜骤然侵袭,瞬间枯萎。直至遇见古恩·光殇和妮雅,守护妮雅的念头在他心间生根,成为骑士的梦想再度照亮他前行的道路,他坚信,这定能让母亲展颜,让继父无地自容。可现实,却仿若一把更为锋利的利刃,无情地将他的梦想连根斩断,给予他更为沉重的打击。 此时,苏·寒刃再次问及他是否要放弃时,森·赫尔金仿若被触动了心底最柔软的角落,眼眶瞬间泛红,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苏,他们都叫我白痴。” 苏·寒刃闻言,默默不语。他心中清楚,森·赫尔金的武技天赋和魔法天赋,堪称他生平所见最低者,低到超乎想象。 “我还是落日山脉的软蛋。”森·赫尔金仿若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世界中,自顾自地喃喃说道,“你知道么?在那终年战事不断的落日城堡,‘软蛋’ 是人们用来辱骂那些老子是英雄,儿子却窝囊废的家伙的。他们说,这是因为儿子在老子蛋蛋软的时候生的,所以才没能继承到父亲的英雄气质。而我,就是那落日山脉唯一被众人如此称呼的软蛋,就连我的继父,也时常这般叫我。” 森·赫尔金就这般倾诉着,泪水早已将枕头浸湿了一大片,那洇湿的痕迹,仿若他内心深处无法言说的伤痛。 “所以你想去死?”苏·寒刃脑海中蓦然浮现出昨夜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心中一紧,脱口问道。 “是啊,死了多好。”森·赫尔金眼神空洞,喃喃低语,浑然不知昨夜自己经历了怎样的生死危机。 “你死了,你母亲怎么办?”苏·寒刃目光灼灼,紧紧盯着森·赫尔金,试图用这直白而犀利的问题,将他从那绝望的边缘拉回来。森·赫尔金月前给家里写信时,因有几个字不会写,曾向苏·寒刃请教,故而苏·寒刃深知,他家中尚有一位母亲在世,那是他在这世间最重的牵挂。 “母亲……妈妈……”森·赫尔金仿若被一道闪电击中,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母亲那终日以泪洗面、伤心欲绝的面容,心中一阵剧痛,终于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中饱含着无尽的痛苦与自责,在这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悲戚。 苏·寒刃见状,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抹决然。他猛地一步上前,紧紧抓住森·赫尔金的衣领,用力一拉,紧接着,“啪” 的一声脆响,一个鲜红的手印瞬间印在森·赫尔金的左脸颊上。苏·寒刃目光冷峻,冷冷问道:“我问你,你死了,你母亲怎么办?” 森·赫尔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一愣,脑袋瞬间放空,眼神慌乱地瞥向一边,泪水却依旧不受控制地从眼角簌簌滚落。 “啪”!苏·寒刃毫不留情,又是一巴掌狠狠扇下,同时大声吼道:“我在问你,你死了,你母亲怎么办?哭,有用吗!” 森·赫尔金望着苏·寒刃那因暴怒而微微扭曲的脸,怒火的双眸,瞬间愣住了,哭声戛然而止。 苏·寒刃猛地一甩手,将森·赫尔金重重地甩在床上。他深吸一口气,过了许久,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又透着一股坚定:“我家住在离这儿很远的地方,那儿很美,仿若世外桃源。可一日,一群穷凶极恶的强盗杀到我家,残忍地杀害了我的父母。我当时只有带着年幼的妹妹,拼命地逃啊逃,一路历经千辛万苦,才辗转来到这里。我满心渴望力量,日以继夜地苦练,期望有朝一日强大了,能为父母报仇雪恨。可随着我愈发强大,才惊觉自己当初怀着的报仇梦想,是多么的幼稚可笑。如今,我只想保护好妹妹,不让她受半点欺负,让她能过上幸福的生活,可即便如此简单的愿望,对我而言,却依旧遥不可及。但即便如此,我也从未有过一丝放弃的念头,我要是放弃了,我妹妹怎么办?” 森·赫尔金从未听过苏·寒刃提及自己的身世,此刻,他静静地聆听着,仿若置身于苏·寒刃那段黑暗而又艰辛的过往之中。刚才苏·寒刃那两巴掌,力道着实不轻,森·赫尔金的脸颊已然高高肿起,泛着丝丝红晕,可他仿若浑然不觉疼痛,就这般静静地沉浸在苏·寒刃的诉说之中。 “……在逃亡的路上,我们饥寒交迫,多少次,我都濒临绝望,甚至想带着妹妹跳进河里,一了百了。可每当那时,母亲临终前那殷切的嘱咐,仿若一道温暖的光,照亮我黑暗的心间,她让我一定要照顾好妹妹。就因为这,我一次次地忍住了。所以,我很羡慕你,你的母亲还健在,你没有什么强加于身的沉重责任,至少,你比我轻松得多,知道么?”苏·寒刃仿若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般,语气平淡,可那平淡之下,却隐藏着无尽的沧桑与坚韧。 “天赋低又怎样?别人嘲笑又何妨?你有什么损失?你又有什么理由放弃?要是连最终的结果都没看到,就这般轻易放弃,那你之前所有的努力,又算得了什么?好了,我在楼下等你,或许,我已经想到了让你通过魔武士初级考验的办法。”苏·寒刃讲完,转身推门而出,那背影仿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让森·赫尔金的内心微微震颤。 森·赫尔金坐在床边,静静地凝视着窗外。清晨的阳光仿若金色的纱幔,透过窗户,轻柔地洒在大理石地板上,折射出一片明亮而温暖的光芒。森·赫尔金仿若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他缓缓站起身来,拿起毛巾,轻轻拭去脸上残留的泪痕。脸颊依旧火辣辣地疼,可不知为何,他心中那仿若被阴霾笼罩的失落感,却仿若被一阵清风悄然吹散,消失得无影无踪。森·赫尔金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出宿舍,向着练武场走去。 练武场上,苏·寒刃仿若一位专注的艺术家,正手持森·赫尔金的重剑,以森·赫尔金平日里练习的套路尽情挥舞着。他的身姿矫健而敏捷,每一个动作都仿若行云流水,大开大合之间,尽显磅礴气势。相较于这两日森·赫尔金的练习成果,苏·寒刃此刻所展现出的实力,简直强了不止一星半点。那重剑在他手中仿若被赋予了生命,上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冰甲,剑身在冰甲的加持下,仿若一条蜿蜒的冰龙,不仅变长了许多,此时看上去,倒真像一个巨大无比的冰锥,其长度与古恩·光殇送给森·赫尔金背的那把木剑不相上下。 苏·寒刃抬眸,瞥见森·赫尔金肿着的脸,眼中闪过一抹心疼与愧疚,轻声问道:“对不起,脸还疼么?” “没事。”孩子的心性就是如此单纯,哭起来容易,好起来也快。尽管森·赫尔金的脸还肿着,可他心中却仿若雨过天晴,再无半分不快,甚至还有些不好意思与苏·寒刃对视,眼神微微躲闪。 “来,你试试。”苏·寒刃见森·赫尔金能主动前来,心中不由一喜。他将手中的冰剑稳稳地插在地上,朝森·赫尔金微微点头,示意他上前一试。 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大步上前,双手紧紧握住那冰铁重剑。他闭上眼睛,仿若在心中默默回忆着古恩·光殇所传授的重剑决,片刻之后,他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抹决然,将那重剑决一一施展而出。神奇的是,那冰晶覆在重剑之上,与他的招式完美契合,让他感觉十分顺手,每一个招式都连贯流畅,浑然一体,竟比刚才苏·寒刃所练的还要强上半分。 一套招式练完,森·赫尔金不敢置信,惊奇地望着苏·寒刃,眼中闪烁着兴奋与疑惑的光芒。 “你先前应该拿着是一把很大的巨剑吧?”苏·寒刃目光敏锐,试探着问道。 森·赫尔金闻言,仿若如梦初醒,脸上露出一抹懊悔之色。原来,当初古恩·光殇为他削制的那把巨剑,被一群豺狼叼走,等他清醒过来,却未曾想着去寻回。后来,古恩·光殇离去,他便与妮雅匆匆来到这圣山学院。在学院里,他四处寻觅,却始终没能找到一把与自己身高相仿的巨剑,又碍于面子,不好意思向导师开口索要,无奈之下,只得将就着拿着这把重剑练习。加之还要分心思考如何将魔法熔炼到武技之中,如此一来,他越练越差,心中急火攻心,仿若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难以自拔。 “你能不能将练着重剑的技巧告诉我?”苏·寒刃带着几分期待问道。 “当然可以。”森·赫尔金想到古恩·光殇并未提及这重剑决不能外传,便毫不犹豫地满口答应。紧接着,他一边熟练地演示,一边细致入微地给苏·寒刃讲解这重剑决的一些要点。苏·寒刃听得时而眉头紧锁,面露疑惑,时而仿若恍然大悟,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之光。他在心中暗自赞叹,给森·赫尔金指导的人必然是一位十分了得的人物,这重剑决看似简单粗拙,实则大巧若拙,极为适合森·赫尔金这般天赋极低的人,只要他能持之以恒,坚持不懈,日后定能有所收获。 苏·寒刃接过冰铁重剑,按照森·赫尔金所讲的要点,认认真真地练了两遍,直到心中有了十足的把握,才停下动作。随后,他又让森·赫尔金练了两遍,并将自己的感悟结合初级武士的武技一同给森·赫尔金讲解,然后再让森·赫尔金演练,两人不停地沟通比划,不知不觉一上午就过去了,连早饭都忘记了。 中午时,森·赫尔金仿若换了一个人,练得虎虎生威,之前的不快与失落早已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仿若从未发生过一般。 苏·寒刃看着森·赫尔金,眼中满是鼓励,坚定地说道:“这重剑决只要你能坚持练下去,将来必定十分厉害。如今,你的武技已然无需担忧,接下来的关键,便是如何将魔法熔炼到武技当中。我建议你,还是继续使用这重剑,然后像我这般,将冰系魔法覆盖在重剑上,如此一来,既契合你的武技,也算是巧妙地将魔法熔炼到了武技当中。” 森·赫尔金听得连连点头,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心中雾霾总算被阳关拨开。 远处,魔武双修学院唯一的导师——艾琳娜静静地观摩这两个孩子练武。此刻,她站在一旁,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两个孩子彼此交流、共同成长,眼中的平静无法言表。 此时,太阳已然高高升起,悬挂在天空之中。苏·寒刃抬头看了看天色,转头招呼森·赫尔金一起去用午饭。 午饭过后,苏·寒刃神色神秘,让森·赫尔金去找一根约两丈长的杆子,说好与他在练武场汇合。森·赫尔金不敢耽搁,四处寻觅,好不容易才找到一根一丈有余的长标枪,他扛着标枪,匆匆忙忙地赶到练武场。 一进练武场,便看见苏·寒刃正蹲在地上,面前铺着一块巨大的白布,他手中拿着一把刷子,蘸着墨汁,仿若一位专注的画师,趴在白布上不停地画着什么。 “森·赫尔金,你等等。我马上就好。”苏·寒刃听到脚步声,抬起头,见森·赫尔金赶来,便说道。 “苏……你在做什么?”森·赫尔金一脸疑惑,快步走上前,目光紧紧盯着白布,试图一探究竟。 “你认识骑士殿的霍德吗?”苏·寒刃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抬起头看着森·赫尔金,反问道,手中的刷子依旧不停在白布上舞动。 “认识。”森·赫尔金心中一紧,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霍德那嚣张跋扈的模样,微微点头答道,此时,他才突然想起昨日自己不小心将霍德打飞的事,心中不禁有些忐忑。 “朋友?”苏·寒刃停下手中动作,再次问道。 “不是,我们都是从落日城堡来的,那霍德是个贵族,常欺负我,昨天我不小心将他给推下台阶……”森·赫尔金仿若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眼神闪躲,声音越来越小,有些胆怯地说道,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霍德满脸是血、狼狈不堪的场景。 “哦,原来那个头包得像南瓜的家伙的脑袋是你打破的。”苏·寒刃闻言,难得地笑了笑,“好了。” 只见那大块白布上面,歪歪曲曲地画着魔武学院的标志——火焚巨剑。标志下方,还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大字 “魔武学院”,那字迹虽然略显潦草,却透着一股豪迈之气。 “苏·寒刃,你这是?”森·赫尔金愈发疑惑,满心不解。 “哦,昨天那个霍德带了几个人来我们学院较量,被我打败了,所以今天我打算回访下。我们人少,气势不能输,所以我做了个旗帜,壮壮声威,怎么样,不错吧?”苏·寒刃自从将自己的身世跟森·赫尔金倾诉之后,不知为何,与森·赫尔金之间的隔阂仿若瞬间消散,变得话多了起来,此刻,他笑着向森·赫尔金解释道,眼中满是自信与豪迈。 “这是床单吧。”森·赫尔金指着那块白布,仔细一看,上面似乎还有些汗渍,便皱着眉头说道。 “嗯,我的,反正该洗了。”苏·寒刃满不在乎地耸耸肩,笑道,“来,将我们学院的旗帜绑到这标枪上。” 森·赫尔金和苏·寒刃齐心协力,一起将旗帜牢牢地绑好。 “真的要去吗?”森·赫尔金看着那略显简陋却又透着几分豪迈的旗帜,心中依旧有些忐忑问道。 “当然,你扛旗子,我拎着重剑。”苏·寒刃神色坚定,丝毫没有说笑的意思。他弯腰拎起森·赫尔金的重剑,仿若拿起了自己的战戟,大步流星地朝院门外走去,“有些事,迟早要做,不必担心啦,你应该学会迎接一切事情的发生”。 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仿若给自己壮胆,他扛着那个别扭却又承载着希望的大旗,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第12章 回访:荣耀之战 苏·寒刃与森·赫尔金沿着宽阔的主路,向着圣山拾级而上。这主路极为宽敞,足能容下六辆马车并驾齐驱,而他们此行的目的地——骑士殿,坐落在圣山的半山腰处。森·赫尔金那柄重剑修长非常,若苏·寒刃拎着它行走,剑尖必然会拖在地上,无奈之下,苏·寒刃索性将重剑扛在了肩头。一路上,众多圣山学院的学员纷纷侧目,只见两个身着简陋训练服的少年,一个扛着一面由床单改制而成的大旗,一个肩头压着重剑,模样颇为奇特。 “那俩是谁啊,怎么不穿学院服?”“那旗帜上画的是啥图案?”“圣山学院真还有魔武双修学院这么差劲的地方?”……质疑与议论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不论是各学院的学员,还是导师,见此情景,都纷纷主动为这两个另类的少年让路。甚至有几队巡逻队员,也遥遥投来探寻的目光。森·赫尔金从未像此刻这般引人注目,只觉浑身不自在,恨不能扔下旗帜,撒腿狂奔,逃离众人的视线。反观苏·寒刃,却似全然不在意他人的目光,迎着暖煦的阳光,面带微笑,步伐沉稳而缓慢,一步步向着山上走去。森·赫尔金无奈,只得硬着头皮,低垂着头,扛着那床单改制的旗帜,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也不知走了多久,苏·寒刃脚步一顿,森·赫尔金见状,忙不迭地停下,抬起头,顺着苏·寒刃的目光望去。只见那骑士殿矗立在眼前,位于圣山学院山腰的主路旁,规模宏大,气势恢宏。从外望去,里三层外三层的大殿层层叠叠,壮观非凡,仅是前面大殿石柱上的雕刻,便已精美绝伦,细腻的纹理彰显着匠人的高超技艺。骑士殿学院前,有一方小型广场,广场正中央,一座白玉雕琢而成的骑着战马的天使塑像高高耸立,天使剑指苍穹,威风凛凛。此时,广场上三三两两聚集着来自各类院校的学员,他们或是悠闲地休憩,或是热烈地讨论着修炼心得。 苏·寒刃与森·赫尔金大步迈入广场中央,刹那间,如磁石吸引铁屑一般,无数道目光瞬间汇聚而来。 “喊吧。”苏·寒刃侧头,向森·赫尔金轻声说道。 “真要喊么,苏?”森·赫尔金面露犹豫,望向苏·寒刃,眼中满是不安。 “当然,森,你得明白,绝不能惧怕未知。正是因为你的胆怯,才让别人有了可乘之机,肆意欺压。懂吗?”苏·寒刃神色凝重,目光坚定地看着森·赫尔金。 “我们是代表魔武双修学院,来骑士殿较量的。”森·赫尔金在苏·寒刃鼓励的眼神中,鼓起勇气,大声喊道。 原本热闹非凡的广场,瞬间安静了下来。在圣山学院,举着本院旗帜前往别的学院挑战,并非什么稀罕事儿。七个月前,武士堂和骑士殿不知因何起了摩擦,私下里数次激烈火拼。而后,骑士殿高级殿学员高举着骑士殿学院院旗,气势汹汹地前往武士堂挑战,一番激战下来,将武士堂高级殿一众学员打得落花流水。事后,学院方面对于这类未闹出人命的打架斗殴事件,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草草了事。可对于武士堂的学员们来说,那一战却成了他们心中的耻辱,整整半年,都在其他学员面前抬不起头来。苏·寒刃虽平日里极少离开魔武学院,却也多多少少听闻过此次争斗的消息。 见周围人都安静下来,森·赫尔金误以为刚才自己喊得声音太小,未能引起众人注意,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大吼一声:“骑士殿学员听着,我们是魔武双修学院学员,我们前来挑战!” 这一吼,仿若一颗重磅炸弹投入平静的湖面,广场上顿时炸开了锅:“哇,居然有人敢挑战骑士殿……”“这俩家伙莫不是疯了吧……”“骑士殿的家伙也太嚣张了,这下可好,连阿猫阿狗都敢打上门来……”“……咱们圣山学院还真有魔武学院啊……”惊呼声、议论声交织在一起,喧嚣不止。 哐哐几声,只见骑士殿内奔出两个八九岁的孩子,他们全身披挂着重盔甲,小小的脑袋也被护盔严严实实地罩着,仅露出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俩孩子铠甲胸口处,印着醒目的“盾”字骑士徽章。其中一个孩子径直朝苏·寒刃和森·赫尔金跑来,在离二人十几步远的地方,稳稳停下,随后,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稚嫩的声音清脆响起:“请问,两位是何人?我能否接受你们的挑战?” “我们是魔武学院的学员,我乃中级魔武士,此番自然是来挑战你们骑士殿的中级殿学员。”苏·寒刃淡淡地对这个孩子说道。 “哦,知晓了,我这就去叫学长们。”那孩子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转身跑向另一个孩子,兴高采烈地说道,“太好了,有人来挑战中级殿啦,快告知大家,都来看热闹。”“我们不能先迎战么?”“当然不行,人家是中级殿的,赢了丢人,输了更丢人!”两个孩子你一言我一语,说说笑笑,很快又跑回了大殿内。 “这两个孩子是骑士殿初级殿的学员,骑士殿与魔武学院相仿,同样分为初级殿、中级殿和高级殿,不过,骑士殿采用三三三学制,每三年一考,学员毕业时,至少已是高级武士水准,因而,许多孩子六七岁便入了骑士殿,刻苦修炼。”苏·寒刃见身后的森·赫尔金一脸疑惑,便耐心解释道,“同时,骑士殿也是圣山学院诸多学院中,唯一拥有三个徽章的院系,初级学员佩戴‘盾’徽章,中级学员佩戴‘剑与盾’,高级学员则佩戴‘飞马,剑与盾’。” “他们现在就要骑马训练么,为何穿这么重的铠甲?”森·赫尔金好奇地问道。 “对于能力越强的武士而言,重铠甲的防护功效相对越小。但全身重铠是骑士的必修科目,所以,骑士殿从初级殿学员起,便要求他们每日身着重铠,以便早日熟悉重铠的力量,同时达到锻炼身体的目的。”苏·寒刃虽极少踏出魔武学院,对圣山学院各院校的情况,却了解颇深。 “那我初来圣山时,见到的那些圣殿骑士,为何也都全身盔甲?”森·赫尔金忆起初入学院时,那五百威风凛凛的圣殿骑士,心中满是疑惑。 “圣殿骑士的盔甲,乃是由秘银精心打造而成。秘银质地轻盈,比鹅毛还轻,却坚硬无比,赛过精钢,造价极为昂贵。再加上圣殿骑士铠甲上,用精金镶嵌的天使符文,这些符文蕴含神秘力量,使得秘银铠甲能大幅提升圣殿骑士的战力。”苏·寒刃自与森·赫尔金敞开心扉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哦。”森·赫尔金听闻此言,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威武的圣殿骑士形象,心底暗自幻想,若自己能穿上那银色铠甲,该是何等模样。 正当苏·寒刃与森·赫尔金交谈之际,广场后方的大殿中,鱼贯而出十几个身着同款轻甲、身披制式白色披风的骑士殿学员。其中,一个高个子学员同样扛着一面旗帜,那旗帜制作精良,白色的旗面上,绣着鲜艳的红十字架,十字架上方,绣着“飞马、盾与剑”的骑士徽章,徽章下方,还工整地绣着“骑士殿”几个大字。 骑士殿学员这一出场,瞬间镇住了广场上的各类学员,众人心中暗自赞叹,不愧是骑士殿,果然人才济济,实力不凡,也难怪在学院中声名赫赫。 此时,广场上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其中,竟夹杂着几个身着其他学院导师服饰的身影。围观者形形色色,有武士打扮的,有身披魔法袍的,男女老少皆有。而站在骑士殿那边的,还有几十个身穿重铠甲的骑士殿初级学员,他们叽叽喳喳,交头接耳,热闹非凡。这时,有好事者瞧了瞧骑士殿那威风凛凛的院旗,又瞅了瞅森·赫尔金手中那略显寒酸的床单,扯着嗓子怪叫道:“魔武学院的,把你们的院旗举高些啊,别比武输了,连威风也丢得一干二净。”这一嗓子,顿时引得众人哄堂大笑,附和声四起。 森·赫尔金听到这刺耳的嘲讽,脑袋垂得更低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森·赫尔金,别人的嘲笑又算得了什么?实力永远大于形式。”苏·寒刃神色淡淡,仿若两耳未闻周围的非议,轻声说道。 森·赫尔金抬眸,望向苏·寒刃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且说骑士殿那帮中级殿学员,步伐整齐,刷刷地站到离苏·寒刃和森·赫尔金五十步远的地方。其中,那个大高个男孩,将手中的旗帜递给旁边的学员,狠狠瞪了一眼前来领路的初级殿男孩,低声吼道:“布莱克,这就是你所说的强敌前来挑战?”那领路的男孩见大高个男孩面露怒意,却全然不惧,朝他吐了吐舌头,利落放下自己的面罩,一溜烟跑到那堆初级骑士殿学员当中。 这大高个男孩望着对面的苏·寒刃和森·赫尔金,心中暗叫失算。本以为是武士堂举旗前来复仇,为了维护高级殿学员的荣光,还特意召集众多学员,精心筹备了一番。哪曾想,对面竟是两个身着破旧训练服,还举着一张旧床单的少年。大高个男孩心中暗自思忖:我们这般盛装出战,即便赢了,恐怕也会沦为其他院系的笑柄,罢了,速战速决,先赢下此战再说。 这般想着,大高个男孩上前几步,举着佩剑,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围观者见骑士殿学员上前,顿时安静下来,纷纷屏气敛息,注视着场中的动静。那大高个男孩高声道:“骑士殿中级院今日巡逻执事斯蒂文,请问是哪个学院的学员前来较量?”在圣山学院,众人皆知,骑士殿初、中、高各殿的巡逻执事,皆是本殿的精英,平日里常代替导师监督本殿学员的训练进度,教导本院武技稍差的学员。 苏·寒刃稳步上前,重剑向下斜刺,行了一个标准的武士礼,朗声道:“魔武双修学院中级魔武士苏·寒刃。昨日,贵院学员无故在道路上戏弄我院见习学员,被我院见习学员击败,而后,贵院中级殿学员多人来我魔武双修学院较量,又被我院学员击败,贵院一而再、再而三无事生非。故而今日,我代表魔武学院前来回访。” 苏·寒刃这番话虽简短,却如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引得围观者嗡嗡议论起来。众人听得真切,原来是骑士殿先行欺人,魔武学院学员不甘受辱,这才上门讨回公道。反应机敏的学员,更是从中听出了更多门道:魔武学院的见习学员实力不容小觑,骑士殿中级殿学员前去挑战,反倒惨败而归。更令人钦佩的是,魔武学院虽在圣山学院默默无闻,却颇具骨气,骑士殿敢欺负自家学员,便敢举着床单前来挑战。 骑士殿那巡逻执事斯蒂文听到苏·寒刃所言,心中暗自咒骂:哪个蠢货,上门挑战竟然输了。 斯蒂文强压心头的懊恼,又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沉声道:“不言其他,我代表骑士殿中级院迎战。” 众人闻言,再度安静下来,自觉地如潮水般缓缓向后退去。圣山学院学员见惯了学员间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的场面,因而极有经验地清场,片刻间,便腾出一个长宽几十丈的场地。可森·赫尔金却没这般觉悟,依旧傻愣愣地站在苏·寒刃身后,如此一来,场中的苏·寒刃、森·赫尔金和斯蒂文显得格外突兀。 斯蒂文见状,微微挑眉,问道:“怎么,你们俩要一起上么?我倒不介意。”显然,斯蒂文在言语交锋上的本事,丝毫不逊色于苏·寒刃。 苏·寒刃回头看了下森·赫尔金,淡淡一笑:“他是我们学院的见习学员,来给我助威的。” “森,你往后站点。”苏·寒刃扭头,向森·赫尔金轻声说道。 “哦。”森·赫尔金应了一声,往后退了几步,却因那微风将床单吹得平展,在一众围观者面前,显得格外醒目,甚至有些滑稽。 “森·赫尔金,你看好了。”苏·寒刃先低声向身后的森·赫尔金招呼一声,接着,再行了一个武士礼,对斯蒂文道:“我上了。” 苏·寒刃脚步缓缓加速,向着斯蒂文冲去,手中的重剑拖在地上,随着他的前冲,重剑上迅速覆满了冰晶。眨眼间,冲到斯蒂文面前,苏·寒刃猛地一个斜劈下去,那重剑上的覆冰迎风见长,斯蒂文眼前一花,只见一个巨大的冰锥裹挟着千钧之力,向自己砸来。斯蒂文不敢有丝毫迟疑,全身白色斗气涌动,环绕周身,用佩剑奋力一挡,堪堪拦住冰铁重剑的来势。紧接着,他瞅准时机,对着苏·寒刃胸口刺去。 苏·寒刃手中冰锥铁剑与斯蒂文佩剑碰撞,刹那间,重剑上的覆冰纷纷炸裂,冰屑四射。这突如其来的冰屑虽伤不到斯蒂文,却让他心神一震,刺向苏·寒刃的那一剑,力道顿时弱了几分。苏·寒刃抽回无覆冰的铁剑,速度极快,将剑身一横,恰好挡住斯蒂文刺来的一剑。 苏·寒刃借力打力,借着斯蒂文刺来的剑力,一个回旋斜劈,再次向斯蒂文劈了过去。只见那重剑剑身依旧,上面的覆冰迅速重新凝结,又形成一个巨大的冰锥。斯蒂文见来剑势大力沉,避无可避,只能咬牙提剑硬抗。嘭的一声巨响,冰屑漫天飞舞,斯蒂文只觉手臂发麻,虎口剧痛。此时,他想抽回佩剑,再寻反击之机,可苏·寒刃哪会给他这个机会,一剑快过一剑,每次劈下,都是巨大的冰锥,抽剑时,却是裸剑,如此一连劈了五六剑,斯蒂文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围观者中,那些对武技一知半解的外行,只觉两人交锋,冰花四溅,煞是好看。而那些对武技颇有造诣的内行,心中对苏·寒刃的实力评价,瞬间拔高了一个档次。 此时,斯蒂文已无暇顾及其他,苏·寒刃每一剑都比前一剑快上三分,力量也重上三分。终于,在苏·寒刃劈到第七剑时,斯蒂文再也支撑不住,连人带剑被砸飞出去。 众人见状,不禁心中惊叹,这魔剑士果真有上门挑战的实力,武技招式看似简单,却威力惊人,几招下来,便将骑士殿中级殿的精英打得狼狈不堪。 而森·赫尔金望着场中的苏·寒刃,心中暖流涌动。他心中明白,苏·寒刃此刻所用的,正是自己早晨所讲的重剑决,出剑三分力,抽剑七分力,借力用力,一鼓作气。只不过,苏·寒刃在重剑决的基础上,融入了自己的独到见解,出剑时,铁剑覆冰,力若千钧;抽剑时,铁剑借力,快如闪电。这般巧妙的改良,不仅让重剑决的威力更上一层楼,还弥补了作为十几岁孩子出剑力道不足的短板。森·赫尔金此刻才彻底明白,苏·寒刃刚才为何让自己好好观摩。 “还来么?”苏·寒刃见对面的斯蒂文已挣扎着站起身来,神色平静地问道。 “我认输。”斯蒂文强压住胸口翻涌的内伤,用麻疼的虎口紧握着佩剑,行了个标准的骑士礼,满脸黯然,向后退去。苏·寒刃见状,也还了一个标准的武士礼。 众人见此结果,顿时哗然。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骑士殿的精英竟如此不堪一击,才几招,便乖乖认输。殊不知,此时的斯蒂文,被苏·寒刃重剑震得气血大乱,若再硬撑下去,恐怕会被苏·寒刃再一剑劈飞。 “谁还来?”苏·寒刃扛着一个巨大的冰锥,目光沉稳,沉声喊道。 “我来!”应声而出的是个壮硕的男孩,皮肤黝黑发亮,仿若被阳光亲吻过。这男孩左手撑着护盾,右手紧握一长矛,眼神中透着坚毅与果敢。 这男孩显然是有备而来,他深知苏·寒刃冰铁重剑剑速奇快,唯有攻防兼备,方能克敌制胜。再者,那重剑覆冰后,长度竟比一般长剑还长出多半,近战颇为吃亏,所以,男孩特意选择了钢铁长矛作为攻击武器,左手提盾,用以防守。 “布鲁艾尔。”那男孩大步上前,执矛行了一个骑士礼,动作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从骑士殿那边站着的众多骑士殿初级殿学员的表情变化,便能瞧出一二。刚才斯蒂文认输时,他们垂头丧气,此刻见布鲁艾尔出战,顿时又精神焕发,想必这布鲁艾尔实力绝不在斯蒂文之下。 “苏。”苏·寒刃神色平静,举着重剑行了一个标准的武士礼,淡淡回应。 布鲁艾尔猛地动了,如猎豹出击,显然他深知先手的重要性。高高跃起,手中长矛如蛟龙出海,带着呼呼风声,直刺苏·寒刃咽喉。苏·寒刃不慌不忙,原本覆冰的铁剑上的冰凌竟然自行脱落,他用赤裸的铁剑轻轻一撩,四两拨千斤,刺来的矛便偏离了方向。紧接着,苏·寒刃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贴身到布鲁艾尔身前。围观人群中不乏高手,见此招,不由连连点头,显然对待长兵器,贴身近战是极为有效的制敌之法。 那布鲁艾尔也绝非等闲之辈,见苏·寒刃欺身而来,反应迅速,用略带白色斗气的盾就狠狠砸向了苏·寒刃。苏·寒刃冷哼一声,用重剑的剑柄底座一磕,借力打力,同时口中轻喝道:“借力!” 随后,苏·寒刃高举覆满冰凌的巨大冰锥,一个直劈砸向布鲁艾尔的脑袋。布鲁艾尔左臂用力一顶,将盾面迎向那冰锥。嘭的一声巨响,冰块四射,剑盾相抵,布鲁艾尔只觉左臂瞬间麻木,这才真切体会到前面斯蒂文硬抗苏·寒刃重剑时承受了多大的力量。 苏·寒刃瞅准时机,右膝盖对着布鲁艾尔腹部重力一击。布鲁艾尔反应也算敏捷,想要往后跃开,躲开这一击。可他万万没想到,双脚不知何时已被苏·寒刃悄然释放的冰晶固定在地上。若是平时,些许冰块不过是抬脚间便能挣脱的阻碍,然而此刻在这瞬息万变的战场上,这一眨眼的停滞,便成了致命破绽。布鲁艾尔躲避不及,被击得向后飞去。他还想忍住腹疼跳起再战,却陡然感觉喉部一凉,定睛一看,苏·寒刃已用那巨大的冰锥尖抵住自己的喉咙。布鲁艾尔心中暗叹技不如人,索性闭上双眼,坦然道:“输了。” 全场再次陷入死寂般的安静。显然,这魔武士对技巧和力量的领悟远超常人,更是将武技和魔法熔炼得浑然天成。众人心中暗自估量,这苏·寒刃怕已是站在中级魔武士的顶峰,力战两三个同级别的武士都不在话下。 “那么,还有谁来。”苏·寒刃淡然地拖着森·赫尔金的重剑,又缓缓回到了场中,那冷峻的面容、沉稳的步伐,仿若一位久经沙场的战神,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气息。 又有几个不服气的骑士殿武士接连挺身而出,他们或是自持武力高强,或是为了维护骑士殿的颜面,然而,在苏·寒刃精妙绝伦的武技面前,都纷纷败下阵来。苏·寒刃所用招式看似简单,不过是刺、劈、砍等基础动作,可其中蕴含的力量、速度与技巧的完美融合,却让对手难以招架。每一次剑出,都如雷霆万钧;每一次收剑,又似疾风骤影,将一众骑士殿学员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森·赫尔金站在一旁,越看心中越是明了。他深知苏·寒刃此战的目的绝非仅仅是为自己出气,或是为魔武学院争得一时荣光。特别是苏·寒刃每战之前,都行标准的武士礼,这看似细微的举动,实则蕴含深意。苏·寒刃是在用行动向所有人表明,魔武学院的学员,既有武者的豪迈与勇猛,亦有骑士的谦逊与风度,即便面对强大的对手,亦能不卑不亢,从容应对。 此时,广场上围观者已密密麻麻,水泄不通。消息仿若长了翅膀,迅速传遍学院。有人听说有人敢举旗挑战骑士殿,直接放下手中的训练,匆匆赶来凑热闹。尤其是离骑士殿本不远的武士堂,几乎整院的学员都蜂拥而至,“观摩”这场难得一见的激战。 在骑士殿后山处,有一条十几丈高、几丈宽的瀑布,如银河落九天,越山飞泻而下。阳光倾洒,在瀑布前拉起一道绚丽夺目的彩虹,如梦如幻。瀑布下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水潭,水潭边有块较为平坦的大石头,石头上盘坐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嘴里叼着一根细草,手中还把玩着一根,静静瞄着水中的大鱼,悠然自得。从他身旁石头上两条时不时还挑动下的大鱼,以及远处正冒着浓烟的火堆便能看出,这男孩是准备要大快朵颐一番。 “罗特,不好了。”就听着有人在叫这个男孩。循声望去,只见与瀑布齐高的高处,有个全身穿着重盔甲的男孩正扯着嗓子大喊。这小男孩正是前面提到的骑士殿初级殿学员布莱克,此刻他心急如焚,看着苏·寒刃一连战败好几个骑士殿学员,心中焦急万分,忽然想到一大战力,便匆匆忙忙寻到这骑士殿的后山来。 那小男孩见无路下到罗特那里的小路,心急之下,也顾不上许多,找了个坡势较缓的地,哐当哐当顺着山坡滚了下去。好在那重甲十分结实,男孩一到谷底,爬起来就哐哐向罗特跑来,嘴里还大喊:“罗特真的不好了。”显然这小男孩和这忙着捉鱼的小伙子关系十分密切。 罗特笑了笑,看着气喘吁吁的小男孩,调侃道:“哦,是布莱克啊。不好好训练,怎么来这里偷懒。” “罗特,你想什么呢,你也是骑士殿的。魔武学院来我们骑士殿挑战了!”布莱克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小脸涨得通红。 “哦,挑战那个殿?”罗特依旧一副不温不火的模样,漫不经心地问道,手中的细草在指尖灵活转动。 “中级殿。”小屁孩见罗特不紧不慢,更加着急,跺了跺脚。 “哦,那管我什么事。”罗特目光依旧盯着水中一条肥鱼,仿若外界的纷扰都与他无关。 “斯蒂文、布鲁艾尔都被人家轻轻松松打败了。”小屁孩气急败坏,双手在空中挥舞着,试图引起罗特的重视。 “布莱克,你难道忘了我们圣山学院彼此较量的规则了么?”罗特逗这孩子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反问道,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布莱克一愣,这才想到圣山学院学员间的较量都是同级别较量,就是初级对初级,高级对高级,就如同当初骑士殿高级殿去武士堂挑战,就是直接和武士堂高级殿的学员较量。在圣山学院,当然不会出现高一届去挑战低一届学员的事,但是有胆大妄为的用低一届的实力去挑战高一届的事屡有发生。 “来,你很有口福的,今年秋天的鱼不错,我请你吃烤鱼。”罗特说着就去用早已折好的木条去穿刚才已捉住的两条大鱼,仿若即将开始的挑战与他毫无干系。 “哦,”布莱克经罗特一提醒,也有点无奈,忽然听到罗特请他吃烤鱼,眼睛一亮,嘟囔道:“但是,罗特,这两条鱼怎么够我吃?” “哦,那你想吃那条,我给你抓来。”罗特显然对这布莱克很是喜欢,顺着他的话说道,指了指水中一条大黑背。 “好,好。”布莱克连连点头,眼中满是期待。 罗特微微一笑,指尖一屈一弹,手指中夹的那根细草就激射到水中,不出片刻,那条肥鱼就漂到水上。 “哇!不愧是骑士殿的唯一武者。”布莱克欢呼一声,穿着重甲就跳进水中去抓那鱼,一时间水花四溅,他的呼喊声与瀑布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仿若将外界的喧嚣与紧张都隔绝开来。 而另一边,骑士殿广场上的挑战还在继续。苏·寒刃以一敌众,气势如虹,他身上的衣衫虽破旧,却仿若被一层无形的光芒笼罩,那是强者独有的气场。森·赫尔金在一旁,握紧了拳头,眼中满是敬佩与激动,他深知,今日之后,魔武学院在圣山学院的地位,将因苏·寒刃的英勇表现而彻底改变。 第13章 鏖战 “有谁还来?” 苏?寒刃手提如冰锥般的重剑,屹立在广场中央,高声喝道。不远处,一名骑士殿中级学员瘫倒在地,此刻已由两名同伴搀扶着,狼狈地撤离场地。至此,苏?寒刃已接连挫败将近十名骑士殿中级学员,其勇猛之姿,令众人侧目。 广场上,骑士殿那边一片死寂。苏?寒刃目光扫去,只见众多学员之中,霍德及其几个狐朋狗友赫然在列。此刻的霍德,脸色红白交加,刻意避开苏?寒刃投来的目光。刚才被击败的八九名中级学员里,大半实力远在他之上,霍德可没那胆量,去贸然挑战苏?寒刃,免得自取其辱。 广场上人头攒动,围观者胸前绣着各异的徽章,服饰也不尽相同,各院学员泾渭分明地聚成一团。尤其引人注目的是,森?赫尔金左手边多为魔法学院的学员,右手边以牧师学员为主,身后则是武士堂的三院弟子,对面便是骑士殿的三院众人。各个院系中,竟有数名导师现身,武士堂三院那边,就有一两位导师正低声与周边学员探讨苏?寒刃武技的精妙之处。 “这重剑术,看似笨拙无奇,毫无技巧可言,实则对敌时,凭借强大力量压制对手,往往逼得对方难以施展精妙招数,便在这重力之下败北。” 一位导师侃侃而谈。 “那老师,驾驭这般沉重的剑,想必得耗费极大的力气吧?” 旁边一名学员虚心求教。 “那是自然,我记得不错的话,当年教廷第一大骑士所用便是重剑术,那大骑士本就是天生神力……” 导师缓缓说道。周围学员听后,对苏?寒刃不禁心服口服,纷纷附和:“看不出,这魔武士力道竟如此惊人……” “真的没有了吗?” 苏?寒刃再次面向骑士殿众人,大声质问道。 “你的战力显然已达高级武士级别,有本事挑战我们高级殿!” 骑士殿人群中,一个粗犷的声音骤然响起,吼声如雷。 此言一出,广场上顿时嘘声四起。众学员皆认为这要求太过无理,摆明是挑衅苏?寒刃,让他以中级学员身份去挑战高年级的学长。这少年虽说沉稳,但瞧模样不过十三四岁,即便天赋异禀,去挑战十七八九岁的青年,单论力量,便绝难占到上风。 “哇,骑士殿战力都到武者之上了,有本事挑战圣骑士去啊!” 一声怪叫从武士堂方向传来,发声者显然也是个十七八九岁的小伙子,话语中满是嘲讽。 众人闻言,哄然大笑。武士堂那边笑得尤为夸张,这怪声一来讽刺骑士殿高级学员恃强凌弱,挑衅低年级学弟;二来暗指先前武士堂高级殿惨败,定是有进阶武者的骑士殿学员参与其中。 众所周知,武者乃仅次于圣武者的顶尖强者,只需再通过特定挑战,便能由教皇赐封为圣骑士,此乃骑士殿所有学员梦寐以求的殊荣。而武士堂的学员大多出身社会底层贫寒家庭,一旦晋升高级武士,便匆忙申请加入帝国七大军团效力,以补贴家用,鲜有人继续留在圣山学院潜心修炼,探索更高的能力境界。故而自圣山学院创立以来,武士堂从未出过武者,即便有天赋卓绝者,达到高级武士后也投身军团了。在武士堂,常流传着这样一句话:有时候,信仰也是一种奢侈品。 此时,嘈杂的人群外围,站着一个阳光帅气的小伙子,他一边关注着场内局势,一边啃着烤鱼,还不时埋怨骑在自己脖子上、身穿重甲的小家伙:“看吧,当初我不愿来挑战,你非拉着我,这下可好,让人鄙视了吧?” “罗特,那是武士堂的没本事,关我什么事。” 骑在罗特脖子上的正是骑士殿初级学员布莱克,此刻他双手各持一条烤鱼,吃得满嘴流油,不亦乐乎。原来,罗特经不住布莱克的再三央求,烤好鱼后便匆匆赶来观战,此刻广场上早已人山人海,布莱克挤不进去,罗特只好将他扛在肩头。 “妈的,是谁,学老子说话!” 骑士殿那边,刚才低吼之人哪堪众人嘲笑,怒喝一声,猛地推开身前的初级殿学员,大步走到人前。 只见此人五大三粗,浑身肌肉隆起,犹如用石块堆砌而成,满脸横肉,面色黝黑,带着怒容,手提一根巨大的狼牙棒,模样甚是吓人。 “哇,原来是兽人兄,上去了!” 布莱克扯着嗓子大叫,稚嫩的声音再次引得众人哄堂大笑,原本严肃的挑战氛围,瞬间变得有些戏剧化。 那 “兽人兄” 显然听出是布莱克在叫嚷,却也不敢追究,否则又得招来一阵哄笑。此刻,他黝黑的脸涨得紫红,将狼牙棒往地上重重一捶,“梆” 的一声,喧闹的场面顿时安静下来。他闷声闷气地指着苏?寒刃,喝道:“小子,敢不敢挑战我们高级殿的?要是不敢,就趁早滚蛋,别在这儿碍眼!” 苏?寒刃正要答话,身后的森?赫尔金抢先开口:“苏,够了,我们回去吧。我已经明白了。” 苏?寒刃转身,见森?赫尔金眼中泪光闪烁,举着旗杆的手微微颤抖,便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不,还不够,森,你要知道,生活中很多时候,需要坦然面对一些超出自己能力的事。” 森?赫尔金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苏?寒刃说罢,转过身,面向 “兽人兄” 及骑士殿全体学员,行了一个标准的武士礼,朗声道:“苏?寒刃,魔武双修学院中级魔武士,挑战骑士殿高级殿学员!” 哗 ——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这小子疯了吧!”“虽说这小子有点能耐,可越级挑战,未免太自不量力了。”“也太猖狂了!”…… 众人的议论声如针般刺在森?赫尔金心头,让他满心苦涩。 那黑脸小伙听到苏?寒刃的挑战,先是一愣,继而狞笑道:“那就让我送你回老家吧!” 说着,大步向前,挥舞着狼牙棒,作势便要开打,那模样,仿佛已向苏?寒刃行了骑士礼一般。 苏?寒刃面色凝重,手提重剑,稳步向前,缩短与对方的距离。 围观者见两人拉开架势,议论声渐渐小了下去。森?赫尔金隐约听到身后武士堂学员的交谈:“这黑脸小伙是骑士殿的艾里克吧?”“没错,上次就是这家伙把我们武士堂高级殿的大半学员都打败了,力量奇大,出手还狠……”“别说了,他们开打了……” 只见骑士殿黑脸小伙 —— 艾里克,二话不说,全身白色斗气凝练如实质,显然实力已达高级武士中后期。他抡起狼牙棒,劈头盖脸地朝苏?寒刃砸去。 苏?寒刃无奈,只得双手举剑抵挡。这艾里克不论是技巧还是力量,都远非中级殿学员可比,狼牙棒接连砸在厚重的冰铁重剑上,直接将剑上覆盖的冰凌震碎,去势丝毫不减,苏?寒刃被逼得连退数步,方能卸去那惊人的冲击力,每硬接一下,眉头便微微皱起,显然颇为吃力。 “嘭!” 苏?寒刃侧身闪过艾里克一记竖劈,狼牙棒重重砸在广场的大理石板上,碎石飞溅,地面瞬间凹出一个大坑。苏?寒刃趁势右手提剑,左手一挥,一段近半米的冰锥朝着艾里克面门疾射而去。艾里克虽不把这二级魔法放在眼里,可冰锥来势刁钻,他也不得不停下追击,抬手将冰锥击落。 苏?寒刃这一闪,与艾里克拉开了近二十步距离,快闪到森?赫尔金身旁才稳住身形,双手握剑,摆出防守姿势。围观者中不乏高手,尤其是那几个外院导师,见识不凡。此刻,他们估量苏?寒刃的战力大约在高级魔武士中期,只因刚才被艾里克逼得太紧,苏?寒刃连三阶魔法都无法瞬发,可见尚未达到高级魔武士顶峰境界。传闻高级魔武士后期顶峰,便能力战两三个高级武士,直追武者战力,而能否将三级魔法融入三级武技之中,更是魔武士进阶顶峰的关键标志。 艾里克通过刚才的交手,也大致摸清了苏?寒刃的实力,见他拉开距离,也不急于追赶,带着嘲弄的口吻说道:“你还有什么本事?你不是魔武士吗?快用几个魔法让我瞧瞧。” 森?赫尔金见苏?寒刃退到近前,在他身后低声央求:“苏,够了,我知道了。我们认输,回去吧。” 苏?寒刃头也不回,淡淡说道:“不,还不够。” 苏?寒刃见艾里克并不追击,双手竖剑于前,缓缓闭目,嘴唇微动。全场顿时鸦雀无声,众人皆屏气敛息,静看他还有何后手。艾里克不为所动,任由他施为。身为高级武士后期的强者,他深知高级武士之上,一线之差,便是天壤之别。 正值烈日当空,广场上忽然拂过一阵暖风,只见苏?寒刃身体周围隐隐浮现一圈红色光晕,接着是橙色、黄色、绿色、蓝色…… 直至七色交相辉映。 “这是在加持众神的守护!” 一直默默观战的魔法学院学员中,终于有人忍不住惊呼出声。 在圣山学院这所综合性魔法学府,魔法与武技虽分院修习,却彼此交融,学员不论专精哪一项,对魔法和武技的基础知识,也就是三阶以下的内容,都了如指掌。各系魔法的守护均为三阶魔法,如水之守护、火之守护等,本是极为普通的防护魔法,但若将各系魔法守护加持于一人身上,便能产生奇异功效,大幅提升受加持者的能力,世人称之为众神的守护。这种多系魔法守护加持,常用于两军交战的关键时刻,平日里极少见到,只因再厉害的人,也不可能随身带着七系魔法师。 “哇!他是全系魔武士!” 魔法学院那边又有人惊叫道。 看着苏?寒刃不断给自己加持魔法守护,艾里克话已出口,不便上前打断,只能焦急等待,心中原本必胜的念头,不知为何渐渐淡了下去。只见加持在苏?寒刃身上的各种魔法守护极不稳定,七色光晕时而化作光晕流转,时而凝成各色斑块在全身游走,将苏?寒刃映照得通体发亮,最终七色光晕竟融为一体,化作白色光晕萦绕周身,与全身散发白色斗气的艾里克竟有几分相似。 “这魔法加持失败了吗?” 魔法学院有人小声问道,显然他们也从未见过这众神的守护。 “不,他成功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魔法学院围观者后方传来。提问者下意识回头,只见一个矮胖老者给自己施了个悬浮术,正飘在空中观战,老者身旁站着一位中年武者,全身银亮铠甲,甲片上布满金色花纹。提问者见状,吓得差点行礼,老者见状,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提问者惶恐转过头,目光虽盯着场内,耳朵却留意着身后动静。 “阁下,这孩子竟是全系魔武士,有如此高的魔法元素亲和力,却选择了魔武士之路,可惜了这般天赋。” 中年武者对老者说道。 “呵呵,人各有志,选择不同罢了。小子,你见过全系的魔武士吗?说不定前途无量呢。” 老者对苏?寒刃自弃魔法天赋、投身魔武士行列一事,倒是毫不在意。 中年武者沉默不语,心中却不认同老者的话。魔武屏障犹如天堑,让人类的魔武士至多进阶到三阶,力量虽能直追武者,可这全系魔武士再厉害,顶多也就略胜初级武者一筹,与圣武士和大魔导师的绝世之力相比,还差着十万八千里。有这般魔法元素亲和力的天才,若主修一两系魔法,此生有望晋升大魔导师,甚至冲击双系大魔导师的至高境界。 场中的苏?寒刃缓缓睁开双眼,七色光晕环绕着他那双湛蓝眸子。艾里克不清楚苏?寒刃魔法加持是否完毕,碍于之前所言,也不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贸然强攻,只得全神贯注,摆出防御姿态。 此时,艾里克身前的白色斗气已缓缓凝结成白色护盾模样,显然他已达到高级武士后期斗气凝化的高深境界。 苏?寒刃手提重剑,稳步向艾里克走去,每一步都似踏在艾里克心上,带给他莫大压力。苏?寒刃身体周围的白色光晕呈螺旋状缓缓旋转,走到离艾里克十步之遥处,他停下了脚步。艾里克从未感受过如此强大的压迫感,额头不禁渗出细密汗珠。 一时间,两人僵持不下,谁都没有率先出手。 苏?寒刃忽然对着艾里克微微一笑,这笑容竟似带着魔力。艾里克顿觉头晕目眩,动作也变得迟缓起来,他尚未反应过来,便已中了电系魔法的眩晕术和土系魔法的迟缓术。显然,在众神的守护加持下,苏?寒刃已然能够瞬发三级魔法,随心而发三级魔法,正是魔武士进阶高级魔武士顶峰的显着标志。就在艾里克恍惚的瞬间,苏?寒刃猛地前冲,对准艾里克胸口就是一记直刺。此刻,他重剑上瞬间覆盖的冰凌闪耀着七色光芒,煞是夺目。 艾里克牙关紧咬,强忍着魔法带来的不适,挥舞狼牙棒奋力拨开苏?寒刃的直刺,苏?寒刃顺势抽剑,又是一记竖劈。艾里克心中一横,右手持棒上挑,庞大的身躯朝着苏?寒刃狠狠撞去。 “梆!” 一声巨响,漫天七色冰棱纷飞飘散,苏?寒刃手中长剑被击飞,在空中划过几道弧线,正好落在森?赫尔金脚边。 艾里克硬生生止住前冲之势,却觉胸口一凉,定睛一看,一把晶莹剔透的冰剑已然抵住自己胸口,剑尖刺破衣衫,只要他再敢妄动,必将被洞穿胸膛。原来,苏?寒刃见势不妙,果断弃剑,左手瞬间幻化出一把冰剑,直刺艾里克胸口,右手重剑则被力大无穷的艾里克击飞。 艾里克脸色紫红,憋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认输。” 此时,场上不再像先前那般喧闹,只剩众人低声的议论。高级武士间这场惊心动魄的争斗,让众人收起了看戏的心态,心中满是震撼。 然而,不合时宜的稚嫩叫声再度响起:“哇,怎么搞的!兽人都打不过。” 说话的正是骑在罗特脖子上的布莱克。 “罗特,刚才兽人怎么不狠一点砍下?” 布莱克一边问罗特,一边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手中烤鱼木条不慎砸到前排一名小伙子肩上。这小伙子也是骑士殿高级学员,实力不凡,此刻见艾里克落败,正暗自掂量自己能否战胜苏?寒刃,肩膀突然被砸,心中恼火,回头一看,竟是罗特和布莱克。 “罗特?” 那小伙子显然认识罗特,正为苏?寒刃的锋芒头疼,忽见骑士殿第一人在此,不禁脱口喊道。 这一喊,附近骑士殿学员纷纷转头,接着,初、中、高三殿学员齐声高呼:“罗特!”“罗特!”…… 声音由低到高,由零散变得整齐划一,不一会儿便响彻云霄。骑士殿学员们如同迎接英雄一般,自动让出一条通道。 罗特一脸无奈,朝满怀期待的学员们报以微笑,从人群中缓缓走出,举着布莱克径直走到场中。 罗特手中还握着半条烤鱼,布莱克轻声问道:“罗特,要我下去吗?” 罗特微微摇头,布莱克心中暗喜,为能与骑士殿第一人并肩而战倍感荣耀。 罗特走到苏?寒刃面前,上下打量一番,自我介绍道:“罗特,骑士殿高级殿学员,半年前侥幸进阶到武者。” 众人目光齐聚在这位已接近武士顶峰的大男孩身上,只见他面容普通,却洋溢着阳光般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苏?寒刃行了个武士礼,朗声道:“苏?寒刃,魔武双修学院中级魔武士,如今战力约在高级魔武士后期。” “苏,够了,真的够了。” 森?赫尔金高声打断苏?寒刃,急切喊道。 “森,之前的挑战,是为让你明白,只要勤加练习,永不放弃,你便有能力战胜欺压你的人,至少,你要勇于面对。” 苏?寒刃目光坚定,看着森?赫尔金说道,“而此刻的挑战,是为了我自己。” 森?赫尔金闻言一愣,刚要开口,却听苏?寒刃决然道:“别说了,今天我会战斗到底!” 言罢,他对着罗特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 “等一等,” 罗特抬手制止,目光望向魔法学院方向,“今天恐怕打不成了,因为院长来了。” 说着,他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显然早有盘算,并不想与苏?寒刃此刻比试。 众人闻言,纷纷转头望去。密集的人群如潮水般缓缓分开,让出一条宽阔通道,通道尽头,一个矮胖的白眉白胡子老头正施展漂浮术,悬于半空,与他身旁一位全身秘银重盔、甲片镶嵌精金符文的中年武士并肩而立。这看似落魄酒鬼的糟老头,正是圣山学院大名鼎鼎的院长 —— 魔世?苍穹,而旁边那位中年武士,则是骑士殿导师、圣殿骑士巴索,在圣殿骑士中排名第七,以严苛着称,骑士殿学员见了他,无不胆战心惊。 魔世?苍穹没想到罗特眼尖,率先发现了自己,见众人都已投来目光,便撤去漂浮术,缓缓落地,与圣殿骑士巴索一同走到场中央。 魔世?苍穹清了清嗓子,环视一圈,高声说道:“嗯,今日骑士殿与魔武学院的友谊挑战就到此为止吧,大家都散了。” 众人见院长亲临,知晓没戏可看了,外围的人开始陆续散去。罗特也想举着布莱克赶紧逃离,他可不想被巴索导师逮住,免不了一顿狠狠操练。 “苏?寒刃,我们回吧。” 森?赫尔金上前,轻声对苏?寒刃说道。 “罗特,等一等,” 苏?寒刃却仿若未闻,大声向那正欲匆匆离开的罗特喊道,“如果我们俩比试,你觉得谁会赢?” 这一问,让不少已经抬脚迈步的人又停了下来,他们显然也满心好奇,想知道骑士殿的这位顶尖强者如何作答。 罗特也没料到苏?寒刃会这般执着追问,已经转身的他又缓缓转了回来,望着苏?寒刃那炽热而坚定的眼神,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应。以他如今对力量的深刻领悟,自忖实力应略胜这少年一筹,可苏?寒刃不过十三四岁,如此年少,便有这般惊世才华与无畏气魄,这份坚定信念,让罗特心底不禁泛起一丝敬佩,自叹弗如。 “哦,我们俩个比试的话么……” 罗特开口时,仿佛能感觉到身后那些骑士殿学员满含期待的目光,如芒在背,“最终我们会因为肚子饿乏力而罢手,所以我们应该是平手。” 罗特好不容易想出这么个巧妙借口,可看着苏?寒刃那决绝的眼神,心底忽然涌起一股不忍。再想到骑士殿学员自七月前那场与武士堂的斗殴事件后,日益骄横跋扈,他心中暗叹一声,猛地提高音量:“虽然我们会以平手方式结束,但是你从早鏖战至今,体力消耗巨大,本就我占了便宜,所以我代表骑士殿高级点学员认输,骑士殿学员若有谁不服,可必须先胜了我,才可找这位魔武士挑战。” 众人闻言,皆对罗特的决断大为惊讶。魔世?苍穹望向罗特,眼中也闪过一丝赞许,谦逊,的确是强者不可或缺的品质,罗特此举,已颇具大骑士的风范。 “那么,尊敬的院长,按着我们学院的上古传统,我是否可以挑战他了?” 苏?寒刃目光如炬,抬手一指,指向的正是骑士殿的导师 —— 大骑士巴索。 第14章 勇者无畏:圣山对决 圣山学院骑士殿前那宽阔的广场上,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罗特,这位骑士殿的佼佼者,刚刚做出了一个令人意外的决定 —— 未战便主动向苏?寒刃认输,只因他心中清楚,骑士殿学员近来的焦躁行事亟需约束,而这场争斗不该再继续下去。 然而,谁也未曾料到,苏?寒刃竟会在此时将目光投向了一个更为强大且看似遥不可及的目标 —— 圣山学院骑士殿的导师、威名赫赫的大骑士巴索,他那稚嫩却坚定的声音在广场上空回荡:“尊敬的院长,我想请教,按着我们学院的古老传统,我是否有资格挑战骑士殿的导师?” 魔世?苍穹院长,这位看似平凡却深藏不露的矮胖老者,听到这话,微微皱起了他那浓密的白眉,短暂的停顿后,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确定:“嗯,我们圣山学院,确实有这样的传统,你…… 可以挑战骑士殿的导师。” 此言一出,原本因院长的到来而渐渐散去的人群,瞬间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回来,再次聚拢得密密麻麻。那些未能抢占先前有利视角的人,脸上满是懊恼与急切,甚至怒目而视周围的人,仿佛在责怪他们挡住了自己观看这场惊世挑战的视线。 一时间,整个广场安静得只剩下众人急促的呼吸声和轻微的脚步声,所有人都屏气敛息,张着耳朵,满心惊奇地聆听着这打破常规的消息,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院长……” 巴索,这位一向沉稳坚毅的大骑士,此刻脸上也露出了一丝为难之色。他的目光在魔世?苍穹院长和苏?寒刃之间来回游移,心中满是纠结。身为大骑士,常年在教皇身边待命,执行着各种艰巨的任务,同时还肩负着教导圣山学院骑士殿学员的重任,忙碌的生活让他常常感到力不从心。好不容易在罗特晋升为武者并担任骑士殿三殿巡逻执事之后,才略微松了口气。可如今,却要面对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挑战,这对他而言,无疑是一场无妄之灾。他深知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作为圣殿大骑士,对一个年仅十三四岁的孩子出手,于情于理,都让他感到十分棘手,不知该如何应对这尴尬的局面。 今日的圣山学院,本就笼罩在一层紧张的氛围之下。昨夜,圣山上的魔法阵突然有了剧烈的反应,显示出有暗黑生物悄然潜入。教皇当机立断,派遣了在教廷待命的五大骑士和三百余名圣殿骑士前来巡山。身为圣山学员导师的巴索,虽心急如焚,却也不敢擅自巡查圣山学院的各个院区,无奈之下,只能匆忙找到正在学院中闲逛的魔世?苍穹院长,向他禀明了一切情况。魔世?苍穹院长平日里就喜好收集各种珍稀的魔法石,巴索为了能让院长重视此事,特意献上了一块珍贵的光明属性魔法石。院长收了魔法石后,心情大好,便欣然与巴索一同在学院内四处巡查,恰好目睹了苏?寒刃挑战骑士殿的这一幕。 魔世?苍穹院长瞧了瞧巴索那窘迫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轻声说道:“小子,你可得小心了,这场挑战你要是输了,按着我们学院的传统,这孩子可就有挑战我的资格了。你说,我这把老骨头,怎么能和一个孩子动手呢?” 巴索听到院长的话,心中一阵无奈,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在心中暗自思忖,这魔世?苍穹院长的心思,犹如深不可测的幽潭,让人难以捉摸。他虽然身为人类顶尖力量的拥有者之一,眼界宽广,见识过无数的强者和奇事,但对于院长魔世?苍穹,却始终有一种看不透的感觉。这院长身材矮胖,看似和蔼可亲,实则十分贪财,他所追求的并非世俗的金钱,而是那些世间罕见的魔法石。在这圣山学院里,若是谁有事求到院长头上,不送上几块珍贵的魔法石,事情定然办得不顺利。此刻,听着院长的这番话,巴索心中明白,自己这场挑战,是避无可避了。 “苏?寒刃……” 森?赫尔金站在一旁,满脸焦急与无奈。在他来到魔武学院的这两个月里,苏?寒刃一直对他冷漠少言,仿佛心中有着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而他们的导师艾琳娜,也只是在关键之处对他稍作讲解,便不再多言。 这一切,让自幼性格懦弱的森?赫尔金内心充满了恐惧和失落,他只能紧紧地跟随着苏?寒刃,默默地包揽了魔武学院里的一切杂活,希望能以此换来苏?寒刃的一丝关注和认可。 然而,苏?寒刃始终对他保持着那份冷淡。直到昨晚,情况似乎才有了一丝转机。可如今,看着苏?寒刃如此执着地要挑战圣殿骑士巴索,森?赫尔金只觉得心中一阵慌乱,他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才能阻止苏?寒刃这疯狂的举动,只能无助地站在那里,眼中满是担忧。 “森?赫尔金,你要明白,有时候,梦想就是在生死之间的坚守与守护。” 苏?寒刃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森?赫尔金的重剑轻轻抛给了他。就在苏?寒刃转身的那一刹那,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向身后,顿时,他的身体微微一僵,眼中露出一丝惊讶。只见在那熙熙攘攘的武士堂学员之中,他的老师艾琳娜宛如一朵盛开在暗夜中的黑玫瑰,静静地站在那里,遗世独立。 苏?寒刃的这一丝异样,自然也引起了森?赫尔金的注意。他顺着苏?寒刃的目光望去,顿时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喊道:“艾琳娜老师,您快劝劝苏?寒刃吧!他这样做太危险了!” 艾琳娜,这位有着黑眸银发的绝世美女,身着一身黑色皮甲劲装,腰间悬挂着一把镶嵌着红宝石的佩剑,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冷艳的气息。她迈着轻盈而坚定的步伐,径直走到魔世?苍穹院长面前,双手恭敬地献上一块核桃般大小、散发着炽热光芒的火红色魔法石,轻声说道:“老师,给您添麻烦了。” 魔世?苍穹院长毫不客气地接过魔法石,熟练地揣进怀中,然后抬眼看向艾琳娜,问道:“艾琳娜,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孩子吗?” “是的,老师。” 艾琳娜微微点头,神色平静地说道,“我原本打算这几日就带他前往希望山脉进行试炼。” 一旁的巴索听到 “希望山脉” 四个字,心中不禁一动。他深知这希望山脉乃是一处神秘而危险的地方,广袤无垠的世界中,许多地方都游离于光明圣教的掌控之外,这希望山脉便是其中之一。由于种种复杂而神秘的原因,人类一旦踏入那片山脉,几乎就是有去无回。 “你的实力,似乎已经停止衰退了?” 魔世?苍穹院长仔细地打量着艾琳娜,眼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是的,老师。” 艾琳娜回答道,“目前,我的实力停留在高级武士阶段。” 魔世?苍穹院长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你都已经七八年没有离开过魔武学院了,这次前往希望山脉,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去和你母亲道个别吧。” 艾琳娜听到院长的话,眼神微微一黯,但她并未作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沉默不语。魔世?苍穹院长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 艾琳娜转过身,面向苏?寒刃和森?赫尔金,轻声说道:“苏?寒刃,森?赫尔金,我们回去吧。” 然而,苏?寒刃却仿佛没有听到艾琳娜的话一般,他的目光依旧坚定地锁定在大骑士巴索的身上,决然地说道:“不,我要挑战他。” “苏?寒刃!” 艾琳娜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声音中带着一丝责备和焦急。 “老师,我即将前往希望山脉,这一去,或许就再也回不来了。” 苏?寒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和坚定,“在这之前,我只想知道,我与圣武士之间的差距究竟还有多远。” 艾琳娜听到苏?寒刃的话,心中一阵刺痛。她深知希望山脉的凶险,那看似美好的名字背后,隐藏着的却是无尽的危险与绝望。对于人类而言,即使是达到了圣者阶段的强者,踏入希望山脉,也几乎是必死无疑。此次前往希望山脉的试炼,本就是一场九死一生的冒险,可苏?寒刃却依然如此执着,这让她既心疼又无奈。 巴索从魔世?苍穹院长的眼神中读懂了自己的处境,他知道,这场挑战,无论如何都无法逃避了。无奈之下,他咬了咬牙,忍着心中的肉疼,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块如婴儿小拳般大小、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光明系魔法石,恭敬地递给魔世?苍穹院长,心中暗自祈祷院长能够出面阻止这场不合理的挑战。 魔世?苍穹院长看到巴索递来的魔法石,眼睛顿时一亮,笑眯眯地伸手接过,自然得就像这是他应得的一般,完全不顾周围那些不了解行情的学员们投来的惊讶目光。 魔世?苍穹院长清了清嗓子,面向众人高声说道:“巴索,你不仅是我们学院的导师,更是圣殿的大骑士。以你的身份和地位,对这样一个孩子出手,难免会让人觉得有失风度。” 巴索听到院长的话,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心想院长总算是说了句公道话,在心中默默地为院长塑造了一个高大正义的形象。 “但是……” 魔世?苍穹院长话锋一转,眼神变得严肃起来,“我们学院的传统,是绝对不能废弃的。这样吧,我看你们俩就以一招定输赢,如何?” 巴索听到院长的后半句话,心中顿时犹如被一盆冷水浇下,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瞬间破灭。他心中暗自叫苦,心想这孩子的实力本就与自己相差甚远,即便是一招,自己也难免会落得个以大欺小的名声,更何况,自己刚刚献上的那块珍贵魔法石,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巴索心中虽然满是愤懑和不甘,但他深知院长的权威,丝毫不敢将这些情绪表露在脸上,只能强忍着心中的不满,默默地走到苏?寒刃对面,站定身形。 苏?寒刃见巴索站定,神色庄重地对着离自己有三十步远的巴索行了一个标准的武士礼,高声说道:“苏?寒刃,魔武士,恳请向阁下发起挑战!” 巴索也微微欠身,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声音低沉而有力地回应道:“巴索,圣殿大骑士。接受你的挑战,你准备吧。” 众人听到两人的对话,心中不禁对巴索的实力更加敬畏。他们深知,在圣殿骑士中,只有排名前十的强者,才有资格被称为 “大骑士”,由此可见,巴索的实力绝非一般。 苏?寒刃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专注而坚定。他缓缓抬起手,在空中轻轻一挥,只见一把晶莹剔透、散发着刺骨寒意的冰晶法杖瞬间出现在他的手中。紧接着,他闭上眼睛,口中默念咒语,一道道神秘的符文在他身边闪烁浮现,片刻之后,他再次睁开眼睛,手中的法杖光芒更盛,显然是已经成功地为自己加持了一遍众神的守护。随后,他又一次抬手一挥,一把锋利无比、寒气逼人的冰晶细剑出现在他的右手之中。苏?寒刃手持双兵,神情专注,手指在冰晶法杖和冰晶剑上快速而精准地舞动着,不停地镌刻着各种复杂而神秘的符文。这些符文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显然是在为武器增添更强大的威力。不一会儿,苏?寒刃便完成了符文的镌刻,他左手紧握着法杖,右手提着冰剑,目光紧紧地盯着巴索,大声说道:“我准备好了!” 周围的围观者看到苏?寒刃这一系列复杂而神秘的准备动作,不禁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疑惑和惊讶。他们心中暗自思忖,难道魔武双修者在战斗时,还有这样独特而奇妙的战斗形态吗? 魔世?苍穹院长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苏?寒刃的一举一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洞察一切的智慧光芒。他心中明白,苏?寒刃此时的状态,乃是在运用分心术,强行将体内的魔力和斗气分开,分别加持在左右手的武器之上。分心术,原本是圣山学院一位天才为了能够同时施展两种不同的魔法而创立的奇妙法门,后来被一些有心之人尝试应用在魔武双修的领域之中。然而,由于魔武屏障的存在,即便是中级魔法师所能施展的五级魔法,也依然无法与斗气完美融合。若是强行将体内的魔力和斗气融合在一起,最终的结果只会是爆体而亡。所以,目前的分心术,仅仅只能做到将魔力和斗气分开,却无法突破那道横亘在魔武之间的屏障。 魔世?苍穹院长转过头,看向艾琳娜,轻声问道:“你把分心术教给这孩子了?” 艾琳娜微微点头,神色平静地说道:“这孩子天赋异禀,成长的速度太快了,我也是无奈之下,才将这解一时之急的法子传授给他。” 巴索静静地等待着苏?寒刃完成所有准备,待他站定之后,缓缓抬起手,对着苏?寒刃竖起了右手食指。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而专注,仿佛在回忆着什么,片刻之后,他开口说道:“之前,我见你施展重剑术,巧的是,我的一位前辈也擅长此道。他曾经告诫我,重剑术的精髓,就在于 ——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技巧都将变得徒劳无功!” 话音刚落,巴索的食指指尖突然光芒一闪,一道金色的斗气如同一道闪电般直射向苏?寒刃。这道金色斗气速度极快,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点燃,发出 “滋滋” 的声响,周围的人只觉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不禁纷纷后退几步,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与此同时,苏?寒刃早已全神贯注,高度戒备。就在巴索的金色斗气射出的瞬间,他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冰剑和冰杖交叉在一起,口中大声吼道:“魔武融合!” 站在苏?寒刃身后的森?赫尔金,听到苏?寒刃这声怒吼,心中猛地一颤。他深知,苏?寒刃平时沉默寡言,极少会如此大声吼叫,此刻这般失态,必然是已经到了极限,在强行提升自己的注意力和力量。想到这里,森?赫尔金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不断滴落。 艾琳娜站在一旁,目光紧紧地盯着苏?寒刃。当她看到苏?寒刃为了强行突破魔武屏障,双眼布满血丝,目眦尽裂,双鼻也开始渗出鲜血时,心中一阵剧痛。她实在不忍心看到苏?寒刃如此痛苦,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冰剑和冰杖交叉之处突然绽放出一道巨大而耀眼的七色光芒,光芒之中,一把无柄的冰晶巨剑缓缓浮现。这把巨剑散发着强烈的白色斗气,仿佛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迎着巴索射来的金色斗气,狠狠地斩了过去。 然而,巴索的金色斗气实在是太过强大,就如同汹涌的潮水遇到了一块巨石,瞬间将那把冰晶巨剑摧枯拉朽般地击碎。紧接着,金色斗气去势不减,又重重地击中了苏?寒刃手中的冰剑和冰杖,两声清脆的断裂声响起,冰剑和冰杖瞬间化为无数碎片,散落一地。苏?寒刃也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击飞,整个人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向后飞去。 森?赫尔金看到那恐怖的金色斗气朝着苏?寒刃射去,心中的恐惧和懦弱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猛地放开手中的大旗和紧握住的重剑,不顾一切地朝着苏?寒刃冲了过去。就在他冲到苏?寒刃下方时,苏?寒刃刚好被击飞起来。森?赫尔金来不及多想,甩开手中的重剑,然后伸出双手,将还未落地的苏?寒刃紧紧地抱在怀中。两人由于惯性,在地上连滚了好几丈远,才终于将那股恐怖的力量卸去。 “苏?寒刃,你没事吧?” 森?赫尔金满脸紧张和担忧,声音颤抖地问道。 森?赫尔金仔细地查看了苏?寒刃的情况,只见他虽然七窍流血,脸色苍白如纸,但神智却还清醒。令森?赫尔金感到惊讶的是,苏?寒刃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仿佛这场失败,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 “森?赫尔金…… 我输了…… 我们回去吧……” 苏?寒刃的声音虚弱而无力,说完这句话后,他的眼皮缓缓耷拉下来,似乎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我背你。” 森?赫尔金毫不犹豫地将苏?寒刃背在背上,转身朝着魔武学院的方向走去。走了几步之后,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停下来,回头朝着魔世?苍穹院长、艾琳娜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背着苏?寒刃,艰难地穿过那些静静站立、满脸震惊的人群,大步朝着山下走去。苏?寒刃则昏昏沉沉地趴在森?赫尔金的背上,气息微弱。 艾琳娜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目光缓缓下移,落在地上那柄横躺着的重剑上。剑刃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冽的寒光。一旁,那画着魔武学院徽章的床单随意地铺陈着,徽章上的图案 —— 火焚巨剑。顺着床单的方向望去,便能看到森?赫尔金和苏?寒刃渐行渐远的背影。森?赫尔金脚步略显慌乱却又透着一股坚定,他的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紧紧地背着苏?寒刃。苏?寒刃则无力地趴在他的背上,脑袋随着步伐微微晃动,一头乌发凌乱地散开,几缕发丝被汗水黏在苍白如纸的脸颊上,显得狼狈不堪。 艾琳娜缓缓抬起头,眼神冰冷,带着丝丝寒意:“大骑士可真是好身手啊,仅仅一下,就把我的学员给打得飞了出去。” 她的语调微微上扬,却更衬出话语中的讥讽之意。 巴索神色依旧平静,只是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他淡淡地开口回应道:“我既已答应了这场挑战,自然会遵循骑士的准则,全力以赴,别无他选。” 他微微挺直了腰杆,银色的铠甲在日光下折射出冷峻的光芒,彰显着他身为圣殿大骑士的威严。 “好一个全力以赴!” 艾琳娜嘴角勾起一抹略带嘲讽的弧度,眼神愈发冰冷,“倘若我有幸能从那九死一生的希望山脉活着回来,定要找你好好讨教一番,见识见识你这大骑士的真正实力。” 言罢,艾琳娜俯身拾起地上的重剑,动作略显迟缓,似是这简单的动作也耗尽了她此刻所有的力气。她又弯腰捡起苏?寒刃亲手制作的大旗。随后,她猛地转过身,再不看巴索一眼,莲步轻移,却带着一股决然之气,沿着蜿蜒的山路快步下山而去,衣袂随风飘动。 巴索静静地望着艾琳娜离去的方向,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山路的拐角处。虽说他平日里并不在意一个高级武士的口头威胁,毕竟以他的实力与地位,在这圣山学院乃至整个大陆,都是声名赫赫。可不知为何,看着艾琳娜那最后投射过来的冰冷眼神,像是一道锐利的寒芒直直刺入心底,竟让他心里莫名地涌起一阵突兀之感。他微微皱了皱眉头,陷入了短暂的沉思,试图驱散这份异样的情绪,却发现它如影随形,久久不散。 第15章 勇者受挫后的奋进:圣山之夜 圣山学院骑士殿前面那片宽阔而空旷的广场上,阳光依旧炽热,烘烤着大地,方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激战仿佛还残留着丝丝热气,在空中袅袅不散。众人眼见挑战者苏·寒刃和森·赫尔金的身影渐渐远去,也都陆陆续续地开始散去。尤其是那些深知魔世·苍穹脾性的人,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掂量着里面为数不多的魔法石,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位院长的贪婪可是出了名的,万一待会儿又被他寻个由头索要魔法石,那可就亏大了。这般想着,他们脚下的步子愈发急促,跑得那叫一个快,不多时,便消失在了广场的各个角落。 魔世·苍穹依旧伫立在原地,目光久久地凝视着艾琳娜消失的方向,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着一丝若有所思。许久之后,他才缓缓转过头,看向在一旁静静等候的巴索,开口说道:“小子,这学院还有几个地方没逛呢,咱们走吧。”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 巴索闻言,心中暗自叫苦,却又不敢表露分毫。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手缓缓伸进怀里,摸索了一阵,掏出一块散发着柔和光芒的魔法石,递向魔世·苍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这位年轻的导师是?”他的目光中透着一丝好奇,更多的却是小心翼翼,生怕触怒了眼前这位喜怒无常的院长。 魔世·苍穹眼皮都没抬一下,毫不客气地伸手接过魔法石,熟练地揣进怀中,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他瞥了巴索一眼,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说道:“是魔武学院的导师啊!你不是认识吗?下次有机会,我再好好给你介绍介绍。”那语气,就好像巴索问了个多么愚蠢的问题似的。 巴索心中猛地一抽,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平静,只是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这魔世·苍穹分明是在故意打哑谜,拿他寻开心呢,自己这刚献上的魔法石,怕是又打了水漂。一时间,他气得牙痒痒,恨不得立刻抽出自己那把威名赫赫的圣剑——光与影,与这可恶的老头大战一场,好好出出心中这口恶气。可理智最终还是占了上风,他深知,自己要是真这么做了,那后果可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且不说这圣山学院与教廷之间本就暗流涌动,表面的融洽之下隐藏着诸多矛盾,单是魔世·苍穹那深不可测的实力,就足以让他望而却步。 更何况,八年前那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至今仍历历在目。在圣教山之北三十里的荒山中,圣山学院内部不知为何突然爆发内讧,四个实力超群的大魔导师联手对付魔世·苍穹一人。那一战,可谓是天崩地裂,飞沙走石,天地间仿佛都被无尽的魔力所充斥,狂暴的能量波动甚至三十里外的教廷都能清晰感觉到。教皇得知消息后,大为震惊,当即派遣了四大骑士率领八十名圣骑士火速前去查看。等他们赶到时,却惊愕地发现,魔世·苍穹竟然独自一人轻松应对着四个老怪物,举手投足间尽显从容,仿佛那四个大魔导师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后来,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五人居然奇迹般地言和了。自那以后,教皇似乎对魔世·苍穹有了更深的忌惮,再也不提让圣山学院直接纳入教廷之事。而巴索作为当年那场大战的见证者之一,亲眼目睹了魔世·苍穹的强大实力,纵然他一生荡魔无数,在面对这位神秘的院长时,也不敢有丝毫造次。要是换做旁人,敢如此连番敲诈光明圣教的大骑士,恐怕早就被净化得连渣都不剩了。 “怎么,你很想知道那丫头的秘密?”魔世·苍穹见巴索一脸懵懂的样子,心中好笑,便提点了一句。 巴索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心里暗自腹诽:我要是不想知道,干嘛平白无故给你进贡这么多珍贵的魔法石?可这话他哪敢说出口,只能强忍着满心的委屈,狠狠地点了点头。 “你知道‘一门三圣’么?”魔世·苍穹也不管巴索心里怎么想,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艾琳娜是水系大魔导师查尔斯和火系大魔导师罗兰的孩子,自幼便拜在流星剑圣——金芒门下潜心学习剑术。八年前,年仅二十岁的她,凭借着惊人的天资,一路高歌猛进,成功进阶到圣武士境界,那可是无数人穷极一生都难以企及的高度啊!”魔世·苍穹微微眯起眼睛,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 “二十岁?”巴索听到这话,不禁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他深知达到圣武士境界有多难,那不仅需要超凡的天赋,还得经过无数次艰苦卓绝的修炼,历经重重磨难,稍有不慎,便会前功尽弃。而艾琳娜竟然在如此年轻的时候就做到了,这等天赋,简直惊为天人。 “不错,”魔世·苍穹轻轻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可谁能想到,初临圣阶的艾琳娜不知从何处得到了一本百年前一位奇才所写的魔武双修心得。那书中记载了一种极为大胆、近乎疯狂的破境重修思维,让艾琳娜心动不已。她仗着自己惊世之才,毅然决然地放弃了已经小有成就的武士之路,转而尝试魔武双修。可这魔武之间的屏障哪是那么容易突破的?她这一尝试,差点就因为魔法反噬而丢了性命。为了救自己的孩子,水系大魔导师查尔斯心急如焚,不惜耗尽自己毕生的魔力,将其汇聚成一颗‘魔法之心’,让艾琳娜服下。艾琳娜的性命虽然保住了,可查尔斯却因魔力枯竭,当场陨落。从那以后,艾琳娜便与她的母亲反目成仇,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与痛苦之中,实力也不断后退,直至如今,只剩下高级武士的水准。”魔世·苍穹淡淡地讲述着艾琳娜的往事,语气中虽听不出太多波澜,但眼神深处却透着一丝惋惜。 “可惜了……”巴索听完,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吐出这三个字。他心中满是感慨,为艾琳娜的遭遇感到惋惜,也为这世事的无常而唏嘘不已。 “所以,以上这些内容,我已将其定为圣山学院的绝密,绝不能外传,你可听明白了?”魔世·苍穹突然眼神一凛,紧紧盯着巴索,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 “啊,这个我自然知道,”巴索感受到魔世·苍穹那不善的眼神,后背顿时冒出一层冷汗,连忙挺直身子,一脸严肃地说道,“我以骑士的名誉担保,绝对守口如瓶。” “而且,这个绝密的消息很珍贵!”魔世·苍穹看着巴索那紧张的模样,心中暗自好笑,却又懒得跟他多费口舌,直接将枯瘦的手伸了过去。 “哦,”巴索咬了咬牙,又从怀里掏出一块洁白无瑕的魔法石,轻轻地放到魔世·苍穹手上。 “很珍贵!”魔世·苍穹见巴索还不上道,眉头微微皱起,加重了语气,又重复了一遍。 巴索心中一阵肉疼,脸上却不敢表露分毫。他一狠心,将早上才领到的一整袋魔法石都拿了出来,双手颤抖着递给魔世·苍穹,那模样,仿佛割掉了自己身上的一块肉。 “嗯,这其中还有很多隐秘,下次再给你讲。”魔世·苍穹见目的已经达到,心情大好,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满意地拍了拍巴索的肩膀,转身大步向前走去,带头朝着另一学院走去。巴索望着魔世·苍穹的背影,欲哭无泪,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悲痛,跟在他身后,一步一步向前挪,那脚步,仿佛有千斤重。 ……却说那森·赫尔金,此刻正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背着受了重伤的苏·寒刃,一路小跑着向魔武学院赶去。他身形略显单薄,背着苏·寒刃显得有些吃力,脚步也有些踉跄,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坚定。森·赫尔金自幼性格懦弱,从小到大,只要一遇到什么麻烦事儿,不管是被别的孩子欺负,还是犯错挨了老师的批评,他的第一反应总是跑回家中躲避,仿佛那里才是他唯一的避风港。久而久之,在他的潜意识里,就形成了一种根深蒂固的观念:只有回家才是最安全的,才能躲开一切烦恼。所以此刻,他满心焦急地背着苏·寒刃,压根儿就没想到应该先去找个牧师或者大魔法师来给苏·寒刃治疗,只一门心思地朝着魔武学院奔去。 一路上,森·赫尔金跑得大汗淋漓,汗水顺着他的脸颊不停地往下淌,滴落在苏·寒刃的身上。他感觉到脖子上有苏·寒刃呼出的带着腥味的热气,心中愈发慌乱,生怕苏·寒刃出什么事儿。他带着哭腔,不停地问苏·寒刃:“苏·寒刃,你没事吧?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那声音颤抖得厉害,充满了恐惧与无助。 苏·寒刃刚刚被森·赫尔金这一路的颠簸给弄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与虚弱。他努力地抬起头,看了看周围景色的变化,有气无力地答道:“森·赫尔金,我没事,你慢点,有点颠簸。”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每说一个字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接着,苏·寒刃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问道:“森·赫尔金,你的脸还疼么?”他记得之前森·赫尔金似乎受过伤,此刻虽然自己也身受重伤,但还是忍不住关心起朋友来。 “不疼了。”森·赫尔金连忙答道,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其实他脸上的伤还隐隐作痛,但此刻他满心都在担心苏·寒刃的伤势,这点疼痛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了。说着,因为担心苏·寒刃的伤势,他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正好滴落在苏·寒刃的手臂上。 “森·赫尔金,能答应我不要再轻易地哭吗?”苏·寒刃轻轻地咳了几声,声音愈发虚弱,“我是十分讨厌和爱哭的人交朋友的,因为曾经我也很爱哭,但是后来我明白了,哭根本不能守护自己所爱的人啊……”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与决绝,仿佛在这一刻,他又成长了许多。 森·赫尔金听到这话,沉默了片刻,用力地擦了擦眼泪,坚定地说道:“这次哭过,以后再不会哭,这次流过泪,以后再不流。”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坚毅,仿佛在这一刻,他下定了决心,要彻底改变自己懦弱的性格。 当森·赫尔金背着苏·寒刃好不容易赶到魔武学院时,夜幕已经悄然降临,整个学院笼罩在一片朦胧的夜色之中。艾琳娜导师早已带着两位陌生的魔法师在院子里焦急地等待着。后来森·赫尔金才知道,那两位魔法师一位是水系的大魔导师,一位是木系的魔导士,都是艾琳娜导师费了好大的力气请来给苏·寒刃做治疗的。 两位魔法师迅速地展开了救治工作,一道道柔和的光芒从他们手中亮起,缓缓笼罩住苏·寒刃的身体。在魔法的滋养下,苏·寒刃的脸色逐渐恢复了一些血色,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过了许久,当看到苏·寒刃安详地睡去后,大家才都松了一口气。 此时,森·赫尔金早已累得精疲力竭,肚子也饿得咕咕直叫。他胡乱地在食堂扒拉了些吃的,填饱了肚子,却无心睡觉。一想到自己与苏·寒刃之间的差距,想到一个月后的试炼,他的心中就充满了紧迫感。于是,他又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魔武学院的练武场中,拾起艾琳娜之前捡回的重剑,“唰唰”地开始练了起来。 练武场中,月光如水,洒在地面上,泛起一层银色的光辉。森·赫尔金独自一人,在月光下苦练着。他的身影略显单薄,却透着一股不屈的劲头。远处,苏·寒刃房间的窗户边,艾琳娜正静静地站在那里,默默地看着森·赫尔金苦练。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欣慰,仿佛看到了曾经那个为了梦想努力拼搏的自己。 “森·赫尔金虽然天赋低了一点,但是还是很勤快的,不是么?艾琳娜老师。”不知什么时候,苏·寒刃醒了过来,他轻轻地撑起身子,靠在床头,看着窗外的森·赫尔金,淡淡地问站在窗口的艾琳娜。 “勤快如果能弥补天赋,世间到处都是圣阶之上了。”艾琳娜微微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她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仿佛在感慨命运的不公。 “结果真的那么重要吗?”苏·寒刃又问。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仿佛在思考人生的意义。 “结果如果不重要,那之前的付出又算什么?”艾琳娜反问道。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仿佛在告诉苏·寒刃,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努力。 “我倒想就在没有结果前,就这么安详地离开……”苏·寒刃轻轻地闭上了眼睛,脸上露出一丝疲惫,“我感觉有点累了。” “你不会想放弃吧,别忘了你还有个妹妹。”艾琳娜走到苏·寒刃床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知道,只是说说。”苏·寒刃微微睁开眼睛,看了看艾琳娜,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我不会放弃的。” “今天这样做值得么?”艾琳娜又问。她想知道,苏·寒刃在经历了这场惨败之后,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么多年,我很怕我身边的人懦弱,我害怕森·赫尔金将他的懦弱传染给我,知道么?关键的是我都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回来,我要把圣骑士的力量深深刻在我的身体上,作为此次试炼的动力。”苏·寒刃淡淡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绝,仿佛在这一刻,他又重新找到了前进的方向。 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不知不觉,夜已深。 此时,森·赫尔金虽然也可以将初级的覆冰术覆盖在重剑上,娴熟地施展重剑术,但却无法如苏·寒刃那般将覆冰之术收放自如,而瞬发初级魔法正是一个月后试炼的考点。 森·赫尔金每每在挥剑时都要停下默念覆冰术的咒语,才能继续挥剑,这样一来,不仅速度慢,而且连贯性差,连试了好多次,都不尽如人意。不知不觉中,月亮已经高高地挂在了天空,洒下清冷的光辉。 “也许你可以试试别的法子。” 忽然,一个陌生的声音从森·赫尔金心底冒了出来。 “谁?”森·赫尔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横着剑,四处张望。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惊恐,心脏“砰砰”直跳。周围的练武场空荡荡的,银色的月光下,除了他自己,再无旁人。 “我就是你啊” “你到底是谁?出来。”森·赫尔金吓得声音都有些结巴了,他的头皮发麻,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傻子,我在你心里,我就是你,我怎么出来?” 静了静神,森·赫尔金仔细一想,的确感觉到这本是自己心中冒出的一个念头,而并不是耳边真正有人说话,这才略微放下心来,但是心跳的速度却依然没有减缓。 “你也许可以试一试用一个特定的事物来代替这魔法咒语,随后的练习中,只要你一想到这特定的事物,你就释放魔法。” “特定的事物?”森·赫尔金有点不了解,他皱着眉头,一脸疑惑。 “比如你将覆冰术联想为妮雅的哭泣,而化冰术联想为妮雅的笑容。” 森·赫尔金恍然大悟,连忙按照这个方法实验。他闭上眼睛,在心中默念咒语,不断地联想到妮雅在分别之时的伤心模样,试图用这种情绪来激发魔法。可是,第一次尝试,并没有成功,冰并没有覆盖在重剑上。他不甘心,又试了几次,仍然不成。 “你可以大声吼出来,魔法师在念咒语时之所以出声,都是为了提高自己的注意力,从而加大与自然中魔力元素的亲和力,这点你是知道的。”森·赫尔金的念头不断提醒着他。 “妮雅的哭泣!”森·赫尔金经过自己念头的提醒,大吼一声,就见自己的重剑上慢慢覆盖上了一层薄冰,虽然不明显,但是映着月光真的十分好看。 “这样真的可以,真的可以!”森·赫尔金高兴得手舞足蹈,连连大叫。他的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远处,苏·寒刃的房间内,躺在床上的苏·寒刃似乎也听见了森·赫尔金的兴奋叫声,他微微转过头,看向窗外,问道:“艾琳娜老师,好像是森·赫尔金在叫?” “嗯,他好像找到了什么关键。”艾琳娜微微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哦,是吗?”苏·寒刃显然也有几分为森·赫尔金高兴,过了一会,苏·寒刃又说:“艾琳娜老师,能不能一个月以后我们再去希望山脉?” 艾琳娜望了望苏·寒刃,又将目光转向练武场道:“也好,如果森·赫尔金真的通过了初级试炼,我还得安排一下,也不能将森·赫尔金留在学院不管。” 此时森·赫尔金在接连实验几次后,开始在施展重剑术,挥剑时大吼“妮雅的哭泣”,抽剑时大吼“妮雅的笑容。” 在连着施展了十几遍后,森·赫尔金已经将这一方法练得十分纯熟了。大汗淋漓的森·赫尔金望着这圆月舒心的笑了。 第16章 圣山少年:成长、离别与坚守 上章提及,森?赫尔金在那莫名 “念头” 的提点下,仿若被点化开窍,竟摸索出掌控魔武融合的简易诀窍。起初,这凭空冒出的念头让他满心诧异,可时日一长,见每次念头闪现都能为修炼指明方向,他便也习以为常,不再深究这奇异现象的由来。 随后的一月时光,犹如被施了加速的魔法,匆匆而逝。在这一月里,森?赫尔金与苏?寒刃的情谊愈发醇厚,如同陈酿的美酒,愈发香醇醉人。森?赫尔金已然将初级魔法与自身微弱斗气精妙融合,如今每逢他挥动重剑,脑海中只要浮现妮雅哭泣的模样,那重剑之上便会瞬间凝结出一根巨大冰锥,寒芒闪烁,气势逼人;而收剑之际,心中念起妮雅的笑容,冰锥竟又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凭空消逝,无影无踪。这般收放自如的速度,竟然比苏?寒刃还要快上一丝一毫,直惊得苏?寒刃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惊叹与钦佩之色。 每日清晨,当启明星还在天边闪烁着微弱光芒,宛如一盏指引希望的明灯,森?赫尔金与苏?寒刃便已如同勤劳的晨鸟,准时出现在练武场上,开启一天的刻苦修炼。苏?寒刃此刻全身心投入到为一月后希望山脉试炼的筹备之中,他深知此行艰难,故而将训练重点聚焦于耐力与体力的提升。同时,他还不忘细心关照森?赫尔金,建议他进一步挖掘自身重剑术的优势,将力量再度拔高。森?赫尔金心底对苏?寒刃的提议深以为然,于是,每日破晓时分,便能瞧见两个少年的身影穿梭于练武场。他俩一人手提两只满满当当的水桶,沉甸甸的水桶压得手臂微微颤抖,却丝毫未曾减缓脚步。奔跑途中,森?赫尔金口中不时高呼 “哭”“笑”,伴随着呼喊声,桶中的水时而化作坚冰,时而又融化为潺潺流水,神奇非常。待两人绕场奔跑数十圈,早已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却依旧不停歇,紧接着便开始捉对厮杀,展开激烈对练。在苏?寒刃不施展魔法的情况下,森?赫尔金凭借日益精湛的重剑术,竟也能与他稳稳过上数十招,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早餐过后,苏?寒刃便马不停蹄地奔赴艾琳娜导师处,接受特训。特训场内,艾琳娜导师严格要求,一招一式悉心指导,苏?寒刃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懈怠。而另一边,森?赫尔金则独自窝在房间之中,双腿盘坐,进入冥想状态。他闭目凝神,全身心沉浸于魔法知识的浩瀚海洋,细细揣摩冰系魔法咒语的奥秘。此时,那神秘的 “念头” 仿若一位耐心的导师,总是由浅入深、循序渐进地引导着他,从魔法理论的基础知识,到咒语施展的精妙技巧,无一遗漏。在这神秘力量的助力之下,森?赫尔金对魔法知识的领悟可谓一日千里,进步神速,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 中午时分,午餐的钟声在学院上空悠悠回荡,仿若一首召唤的乐章。森?赫尔金与苏?寒刃仿若两只饿狼,风卷残云般扑向餐桌,狼吞虎咽地享用美食,以补充上午消耗的大量体力。用餐之际,两人也未曾停下交流的脚步,你一言我一语,分享着各自上午的修炼心得。森?赫尔金偶尔蹦出的独特见解,常常令一旁用餐的艾琳娜导师也不禁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仿若受到了某种启发。苏?寒刃对森?赫尔金这一月来的惊人蜕变满心欢喜,时常好奇追问他是如何知晓这般广泛而深奥的魔法知识。森?赫尔金挠挠头,只能憨笑着回答是内心的声音告诉自己的。苏?寒刃心中知晓,森?赫尔金来圣山学院之前,想必曾得高人悉心指点,如今高人不愿显山露水,他便也不再多问,只是为好友的 “开窍” 由衷高兴。 午后,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一地细碎光影。苏?寒刃依照学院规定,前往圣山学院主殿学习文化课。圣山学院的文化课仿若一座知识的宝库,涵盖万象,天文地理、历史人文、魔法理论、武技精要应有尽有,任由学生依据自身兴趣与需求自由选择。自十年前教廷入驻学院后,信仰祈祷也被纳入文化课范畴,且成为骑士殿学员的必修课程,在庄严肃穆的教堂内,学员们虔诚诵读经文,祈求神灵庇佑,提升精神力量。 因森?赫尔金只是见习学员,尚未有资格参与文化课学习,故而下午闲暇时光,他先是手脚麻利地干完魔武学院的一应杂活,累得满头大汗,衣衫都被汗水浸湿。稍作歇息后,艾琳娜导师便开始为他讲解魔武双修的关键要点。别看艾琳娜导师年纪轻轻,可腹中知识却如浩瀚星河般渊博,讲解起来深入浅出,条理清晰。起初,艾琳娜对教导森?赫尔金一事缺乏耐心,只觉他天赋平庸,难成大器。然而,随着时光缓缓流淌,近来森?赫尔金提出的一些问题,仿若一把把奇特的钥匙,竟能打开连她都未曾涉足的知识密室,让她不禁陷入沉思,反复琢磨许久。有时,森?赫尔金的突发奇想,更是仿若一道闪电,瞬间点亮她的思维,令她受益匪浅。艾琳娜心中暗自叹息,这般聪慧的头脑,若能配上出众的天赋,日后成就必定不可限量,可惜如今看来,森?赫尔金能达到中级魔武士境界,恐怕已是极限。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圣山学院仿若一座梦幻的不夜城,被魔法光芒与灯火映照得熠熠生辉。晚餐时刻,森?赫尔金与苏?寒刃再度相聚,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兴致勃勃地交流下午的学习心得,偶尔还会互相分享一些趣闻轶事,欢声笑语回荡在餐厅上空。森?赫尔金因初次远离家乡,知晓的奇闻大多来自古恩?光殇讲述的大陆秘闻,此刻他娓娓道来,苏?寒刃听得如痴如醉,仿若置身于那神秘而精彩的大陆世界之中。晚餐过后,稍作休憩,两人仿若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又默契地来到练武场。他们手持火把,照亮黑夜,在火光的映照下,身影仿若灵动的鬼魅,一次次挥剑、一次次施法,直至将自己累得精疲力竭,瘫倒在地,才心满意足地拖着疲惫身躯回房歇息,结束这充实而忙碌的一天。 当快乐的音符融入平凡日子的旋律,时光仿若被施了魔法,悄然飞逝。转瞬之间,一月之期已过,这日,天空仿若被戳破了棉絮口袋,漫天大雪纷纷扬扬地洒落而下,将整个圣山学院装点成一片银装素裹的冰雪世界。依照学院惯例,学院分别派遣了水系魔法学院、武士堂和牧师殿的三位资深导师,前来考核森?赫尔金的初级试炼。面对早已熟练掌握的覆冰之术,森?赫尔金仿若一位从容自信的舞者,在冰与火的试炼舞台上翩翩起舞,轻松自如地展示着自己的所学。导师们眼中满是赞许之色,他顺利通过了初级魔法试炼。然而,当那身象征着初级魔武学员正式身份的制服披挂在身时,森?赫尔金却仿若被一层阴霾笼罩,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只因明日,艾琳娜老师便要带着苏?寒刃踏上远行试炼之路,这一去,山高水远,归期难测,他心中满是不舍与担忧。 翌日,天公仿若知晓人心,收起了昨日的阴霾,阳光倾洒而下,将洁白无瑕的世界涂抹上一层璀璨的金色光辉,仿若一幅绝美的画卷。魔武学院大门前,森?赫尔金仿若一只受伤的孤兽,满心难受地为艾琳娜和苏?寒刃送行。 艾琳娜老师目光关切,再次轻声嘱咐道:“森?赫尔金,我不在的这段时日,学院不会安排新的导师前来,一切都要靠你自己勤加练习。我已将你未来两年内的修炼要点详细告知于你,若在魔法方面遇到疑难,你可前往水系魔法学院,向安娜大魔导师虚心求教,她是一位心地善良、和蔼可亲的中年女士,定会倾囊相授;若在武技方面有所困惑,武士堂的托马斯导师是这方面的行家,你去寻他,他也会给予你悉心指导。” 森?赫尔金心中知晓,那安娜大魔导师便是那日前来救治苏?寒刃的恩人,虽未曾深交,但心底满是感激。至于托马斯导师,他虽未曾谋面,却也乖巧地点头应道:“知道了,艾琳娜老师。” “我们这一去,短则一年,长则三年,或许更久。你要好好磨炼自己,莫要等我们归来时,发现你还未通过中级魔武士的测试。” 苏?寒刃在旁嘴角含笑,出言调侃,试图缓和这凝重的离别氛围。 “我一定会通过中级魔武士的试炼的,别……” 森?赫尔金本想逞强说出 “别你们回不来”,可话到嘴边,却觉太过不吉利,仿若一道魔咒,他赶忙咽下,眼眶微红,带着几分哽咽说道:“艾琳娜老师,苏?寒刃,我会好好练习,一直等你们回来,你们在外面也要多加小心。” “哟,你这眼圈怎地红了?可是我们走了,夜里你独自一人害怕?” 苏?寒刃心中亦是酸涩难受,却故作轻松,出言打趣。 森?赫尔金此前未曾细想,此刻被苏?寒刃一提醒,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往后空荡荡的大院,只剩自己与胖厨子相伴的孤寂画面,心中不禁一怵。可很快,离别的伤感便如汹涌潮水,将那丝恐惧淹没,他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我才不怕呢。” “那你可是怕我们走后,有人欺负你?” 苏?寒刃继续逗弄着心情低落的森?赫尔金,试图驱散他心头的阴霾。 “不管谁敢欺负我,我都会和他拼命,绝不给艾琳娜老师丢人。” 森?赫尔金眼神中透着一股坚毅,显然这一月来苏?寒刃的洗脑成效显着,让他从昔日的懦弱少年逐渐蜕变成长。 艾琳娜在旁静静聆听,此时缓缓开口:“若真有人胆敢欺负到魔武学院头上,你可前往火系魔法学院,向大魔导师罗兰求助,不论对方是谁,她都会为你讨回公道。” 言罢,她顿了顿,目光直视森?赫尔金,语气凝重而肯定地说道:“倘若三年之后我们仍未归来,而你也成功通过了中级魔武士的测试,你便去找火系魔法学院的大魔导师罗兰,告知她你是我的徒弟,她自会为你安排后续的训练……” “不,你们一定会回来的,我会一直等你们。” 森?赫尔金眼眶中泪水打转,仿若随时都会决堤而下。 “森?赫尔金,你可知为何我与艾琳娜老师非要前往那危险重重的希望山脉试炼?” 苏?寒刃有意转换话题,冲淡这令人窒息的离别伤感。 森?赫尔金私下多次劝阻苏?寒刃放弃此次试炼,可他态度坚决,九头牛都拉不回。 “森?赫尔金,我必须去希望山脉,那里传说藏有一种神秘之物,能够助人突破魔武屏障。” 苏?寒刃目光坚定,仿若燃烧着炽热火焰,“这关乎我的梦想,即便付出生命代价,我也定要奔赴希望山脉。” 森?赫尔金再度听闻 “梦想” 二字,仿若被一道电流击中,身体微微一怔。 “森?赫尔金,你相信宿命吗?” 苏?寒刃目光深邃,仿若穿透时空,望向未知的远方。 “宿命?” 森?赫尔金面露诧异,不解苏?寒刃为何突然提及此等深沉话题。 “没错,森?赫尔金,你我,还有艾琳娜老师以及诸多怀揣梦想之人,其实在我们确定梦想的那一刻起,冥冥之中,便已踏上注定的宿命之路。” 苏?寒刃语气平淡,却仿若蕴含着无尽力量。 “好了,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启程了。” 艾琳娜老师微微仰头,望向远方,率先迈出脚步。 苏?寒刃最后朝森?赫尔金展颜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牙齿,仿若春日暖阳,温暖人心,随后快步跟上艾琳娜老师的步伐。 森?赫尔金望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仿若丢失了什么珍贵之物,心中空落落的,总觉得这三个月的相处,与苏?寒刃之间还有许多未曾言说的话语。忽然,他仿若被某种力量驱使,朝着远去的苏?寒刃大声呼喊:“苏?寒刃,我们是朋友吧?” 苏?寒刃闻声转身,脸上笑意更浓,仿若盛开的繁花,大声回应道:“不是啊,你太弱了还爱哭鼻子。” “我才不弱呢!等你回来时,我非把你打得趴在地上哭鼻子。” 森?赫尔金眼眶中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夺眶而出,可脸上却透着一股倔强。 “好啊,如果你真能把我打倒,我也给你带一份那个东西,让你也打破魔武屏障。” 苏?寒刃笑着挥了挥手,转身快步追上艾琳娜,身影逐渐消失在远方。 森?赫尔金还欲再喊些什么,可喉咙仿若被堵住,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背影越来越小,直至化作两个小黑点。早晨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仿若为他们披上一层金色的纱衣,一只白色大鸟在空中盘旋一圈,仿若为他们送行,随后振翅向南方飞翔而去…… 在圣山学院南二十五里处,一条蜿蜒小道隐匿于皑皑白雪之中。艾琳娜与苏?寒刃脚步匆匆,急于赶路,仿若被时光追赶。忽然,前方道路中央出现一位矮胖老者,仿若从天而降,挡住去路。老者眉须皆白,仿若被岁月染上霜雪,虽初冬大雪已将道路化作泥泞沼泽,可他双脚仿若踏在虚空,悬空而立,衣袂飘飘,仿若仙人临世,透出一股神秘莫测的气息。 艾琳娜与苏?寒刃见状,赶忙停下脚步,恭敬上前行礼。 “老师,您怎会在此处?” 艾琳娜一边行礼,一边熟稔地从怀中掏出一块红色魔法石,双手递上。显然,这挡路老者正是圣山学院院长魔世?苍穹。 魔世?苍穹却笑着摆了摆手,目光落在艾琳娜腰间悬挂的酒壶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渴望。 艾琳娜见状,恍然大悟,忙不迭将酒壶解下,递到魔世?苍穹手中。 魔世?苍穹接过酒壶,先是凑近鼻端,深深嗅了两下,仿若沉醉在那醇厚酒香之中,随后才轻轻抿了一小口,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仿若品尝到世间最甘美的琼浆玉液。片刻后,他将酒壶还给艾琳娜,笑道:“当年我与你父母赌战,结果惨败,你那刁钻的母亲非逼我戒酒,在我一再央求下,你父亲才勉强同意我在圣山学院二十里之内不许饮酒。所以今日我特意在此等候,就为讨一口酒喝,时光匆匆,转瞬二十年过去,真是令人感慨啊。” 艾琳娜与苏?寒刃静静伫立一旁,仿若聆听一段尘封的历史,心中五味杂陈。 魔世?苍穹回味良久,仿若从回忆中挣脱,从怀中缓缓掏出两支七色羽毛,递向艾琳娜,神色关切地说道:“此次你们前往希望山脉,可谓九死一生,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这两支羽毛你们带上,或许希望山脉中的那些精灵王者看在我与他们昔日的些许交情份上,能网开一面,饶你们性命。” 艾琳娜面露感激,连忙双手接过,小心翼翼收好,仿若收起两份珍贵的救命稻草。 魔世?苍穹又神色一正,目光炯炯地望向苏?寒刃,语气凝重地说道:“天纵之才,往往要历经非人的磨难,方能成就大业。看在圣山学院庇护你近十年的份上,我对你并无过多奢求,只望你日后若有惊天动地之能,莫要将灾祸转嫁他人,你可答应?” 艾琳娜与苏?寒刃闻言,心中皆是一惊,仿若被一道凌厉目光洞穿,知晓许多事情终究瞒不过眼前这位睿智老者。苏?寒刃迎着魔世?苍穹那仿若能看穿人心的眼神,深知必须给出一个笃定的答复。 “知道了,院长。” 苏?寒刃目光坚定,仿若立下神圣誓言,“我拼命上进,只为求一丝自保之力,让我和妹妹能好好活下去,这也是我母亲的遗愿。” 魔世?苍穹听闻,微微叹了口气,仿若为这世间诸多无奈叹息,轻声说道:“如此甚好,你们好自为之吧。” 言罢,只见他身形一闪,仿若融入虚空,瞬间消失不见,只留原地一道若有若无的能量涟漪,证明他曾来过。 艾琳娜和苏?寒刃相视一眼,仿若从对方眼中汲取到力量,又加快脚步,继续踏上未知而艰险的征程…… 却说森?赫尔金,在苏?寒刃与艾琳娜老师离去之后,满心失落,仿若一只被遗弃的孤雁,形单影只地伫立在空荡荡的学院练武场中央。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吹起他的衣角,却吹不散他心头的怅惘,一时间,他竟茫然无措,不知究竟该做些什么才好。 “你现在应该赶快去训练,苏?寒刃人家是为了自己的梦想去试炼了,你在这里瞎想是没用的,想想你自己的梦想吧。” 就在这迷茫时刻,森?赫尔金心底那神秘的 “念头” 再度如一道凌厉的闪电划过,给予他善意的警醒。如今,对于这不时冒出来指引自己的念头,森?赫尔金已然习以为常,就像水手习惯了海风的吹拂,不再感到丝毫诧异。 经这 “念头” 一点拨,森?赫尔金仿若从混沌迷雾中寻得一丝曙光,瞬间记起清晨时分还有尚未完成的功课。于是,他迅速调整状态,二话不说,先从拎水桶这一基础而艰苦的训练项目开启了今日的苦修之旅。他依照往日与苏?寒刃一同训练的流程,一丝不苟地将各项训练逐一完成,每一个动作都倾注全力,仿佛要把内心的失落与孤寂都宣泄在这高强度的练习之中。待所有既定训练结束,在那神秘 “念头” 的轻声催促下,他又咬咬牙,给自己额外增加了一小部分训练量,挑战着身体与意志的极限。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顺着脸颊不断滑落,滴落在练武场的地面上,溅起微小的水花,可他却浑然不觉疲惫,眼神中透着一股倔强与执着。 一番苦练之后,森?赫尔金拖着如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回到房间,简单冲洗了一个冷水澡。冰冷的水冲击着肌肤,令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却也让他混沌的头脑瞬间清醒了几分。草草刨了几口早已冷透的饭菜,勉强填饱肚子,他便赶忙换上崭新笔挺的魔武学员制服。那胸口绣着的火焚巨剑徽章,在他眼中熠熠生辉,望着徽章,他暗暗攥紧拳头,在心底立下铮铮誓言,从今往后,定要付出万分努力,绝不让自己、也不让关心他的人失望。 一切准备停当,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稳步迈出魔武学院的大门。这是自上次苏?寒刃那场惊心动魄的挑战骑士殿事件之后,他首次独自踏出学院。抬眼望去,阳光倾洒而下,为眼前的台阶主路铺上一层金色光辉,仿若一条通往希望与未知的神圣之路。他沿着那宽大的台阶缓缓而上,沿途不时与身着各异崭新学院服饰的新学员们擦肩而过。大家彼此碰面,都会友善地点头示意,脸上挂着或腼腆、或热情的笑容,森?赫尔金被这融洽的氛围感染,心中的阴霾也稍稍散去了一些,便默默跟随着人流向上走去。 此时,摆脱了失落情绪的森?赫尔金,终于有了闲暇心境去细细打量周围的建筑景观。只见主路两旁,一座座大殿巍峨耸立,沿山势错落有致地排列而上,静静守护着这片知识的圣地,散发出一种和谐、完美且崇高的气息,令人心生敬畏。森?赫尔金的目光缓缓扫过,发现这些大殿的门眉之上,雕刻着形态各异的精美图案,有的是一团熊熊燃烧、有的则是一片脉络清晰、蕴含着神秘力量的树叶…… 他心底暗自揣摩,这些想必就是各系魔法学院的独特标识。而远处,一座高耸入云、尖顶仿要刺破苍穹的大教堂般建筑映入眼帘,森?赫尔金猜测,那大概率便是牧师殿了。他默默将水系魔法学院的位置牢牢记在心底,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似乎已经看到自己在那里汲取知识、提升实力的未来模样。 当森?赫尔金途经骑士殿和武士堂时,周围不少学员纷纷对他投来或好奇、或略带忌惮的目光,还有人在一旁交头接耳、指指点点。森?赫尔金见状,心头微微一紧,可稍作思索后,便释然了。他清楚地记得,那日苏?寒刃大闹一场,搅得学院风云变色,自那之后,各学院的学员们或多或少都记住了他这个魔武学院的旗手。尤其是骑士殿和武士堂的一些见习学员,想必当日亲身见识过魔武学院学员的那股子狠劲,心有余悸之下,此刻自然都与他保持着一定距离。森?赫尔金自幼习惯了被孤立,对此反倒不甚在意,只是微微昂首,步伐愈发坚定地向前走去。 随着人流缓缓前行,森?赫尔金不知不觉便跟着众人来到了圣山山顶。抬眼望去,他才惊觉这圣山周边原来相邻着三四个山头。而那宏伟壮丽、神之居所的圣山学院主殿,便傲然矗立在其中一个山头上。主殿是一座巍峨的城堡,气势恢宏得让人不敢直视,它与两旁的偏殿共同由十六根巨大无比的石柱支撑而起。每一根石柱都是一位历史的见证者,上面雕刻着第一次大战停战协议上签字的,都在无声诉说着那段波澜壮阔、惊心动魄的往昔。其中,主殿的八颗石柱上,栩栩如生地雕刻着传说中的七大守护使者以及圣山学院的创立人,他们的面容或威严、或慈祥,像带着神秘的力量注视着后人;而一旁偏殿的另外八颗石柱,则雕刻着传说中的八位,他们或狰狞、或诡异的模样,让人望而生畏。主殿后方不远处,一座十层高的巨大法师塔拔地而起,像一把通天彻地的利剑,直插云霄,散发着神秘莫测的气息。主殿前,一片广阔无垠的广场豁然呈现,广场左右两端,各屹立着一座十几丈高的大型雕塑,左边是一位手持魔杖、眼神深邃仿若能洞悉世间万物的法师造型,右边则是一位手持重剑、身姿挺拔仿若能开天辟地的武士造型,两者隔空相望,仿若在守护着这片广场的安宁。广场之上,密密麻麻地刻着各种奇异符文,仿若神秘的咒语,又镶嵌着一颗颗鸡蛋般大小的魔法石,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五彩光芒。森?赫尔金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幅画面,若是从高空俯瞰而下,便能发现这广场之上实则镶刻着一座巨大无比的六芒星魔法阵,每到夜幕悄然降临、繁星点点之时,这魔法阵便会被神秘力量唤醒,发出如梦如幻的七色光芒,直射深邃夜空,与不远处那散发着圣洁光辉、仿若天堂之门的教廷遥遥相对,仿若在进行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 森?赫尔金伫立在广场之上,仿若被这庄严肃穆又神秘奇幻的氛围深深吸引,他的目光远远近近、仔仔细细地将这圣山学院主殿打量了个遍。只见学院学员们此刻都以各院为单位,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或轻声交谈、或分享心得,不到半个时辰,便有近百个新学员汇聚于此。然而,相较于这无比广阔的广场而言,人群却显得颇为稀少,仿若浩瀚星空中散落的几颗繁星。森?赫尔金生性内敛,不愿上前打搅他人,便悄然走到那武士雕像的阴影之下,仿若寻得一处静谧的避风港,与心底的 “念头” 一同沉浸在魔法知识的海洋,专心致志地揣摩起咒语来,对外界的喧嚣仿若充耳不闻。 就在森?赫尔金与自己的 “念头” 因一个颇为棘手的魔法问题争论得面红耳赤之时,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仿若一道惊雷,在他身后骤然响起:“那个,不好意思打搅下,请问你们学院也就你一个新学员吗?” 森?赫尔金闻声,仿若被施了定身咒,身体瞬间僵住,随后缓缓转过身来。这一看,他不禁瞪大了双眼,脸上满是惊讶与欣喜交织的神情,脱口而出喊道:“赫尔瑞?日曜,怎么是你?” 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正是快一年未曾谋面的挚友赫尔瑞?日曜。只见赫尔瑞?日曜同样身着一身崭新的学员魔法袍,那袍角随风轻轻飘动,透着一股灵动之气。奇怪的是,赫尔瑞?日曜胸前的徽章却与众不同,上面白云缭绕,仿若仙山隐匿其中,一座青山若隐若现,散发着别样的神秘韵味。 “森?赫尔金!” 赫尔瑞?日曜亦是又惊又喜,激动得声音都微微颤抖,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能本能地张开双臂,一把将森?赫尔金紧紧抱住,仿若要把这一年来的思念与牵挂都融入这深情一抱之中。嘴里还不断喃喃自语道:“你还好好的,这太好了!那天都是我不好,没有能力将你救走。” 原来,赫尔瑞?日曜自从上次梅莉莎?月影没能将森?赫尔金一起救回之后,便陷入了深深的自责漩涡,仿若被无尽的黑暗吞噬,难以自拔。随后,又在自己老爹的一番 “忽悠” 之下,来到这圣山学院,拜入魔世?苍穹门下,成为其徒弟。哪曾想,魔世?苍穹这位严师一上来便毫不留情,直接将赫尔瑞?日曜扔进法师塔,勒令他勤加练习,不许踏出塔门一步。在那漫长而孤寂的日子里,赫尔瑞?日曜满心懊悔与思念,只能与魔法书籍为伴,在知识的海洋中苦苦挣扎。此刻,忽然见到活生生的森?赫尔金安然无恙地站在眼前,往昔共同历经生死的点点滴滴仿若汹涌潮水,瞬间涌上心头,与这些日子沉淀下来的自责相互交织,一股脑地从他心底倾泻而出。而森?赫尔金又何尝不是满心欢喜,虽说他早已习惯了被孤立的境遇,可内心深处又何尝不渴望真挚的友情。如今,能在这圣山学院再度邂逅自幼便护着自己的赫尔瑞?日曜,那份兴奋与激动,仿若火山喷发,难以抑制,让他眼眶都微微泛红。 此时,广场上缓缓走来一位身着洁白无瑕牧师袍的牧师,仿若一位圣洁的使者,身后还跟着十几位牧师殿的高级学员,仿若一群忠诚的护卫。原来,此次缅怀先烈的活动主要由牧师殿负责统筹安排。那位牧师神色庄重,有条不紊地指挥着牧师殿学员维持现场秩序,众新学员见状,都自觉地跟随着从广场边的一条蜿蜒小径,向着教廷遗址缓缓前行,仿若一群虔诚的朝圣者。 那赫尔瑞?日曜与森?赫尔金久别重逢,仿若有说不完的知心话,仿若两条交汇的河流,滔滔不绝。赫尔瑞?日曜按捺不住满心的好奇,亟不可待地开口询问森?赫尔金那日被俘之后的种种遭遇。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便将那日之后如何被古恩?光殇奇迹般地救走,又如何历经波折来到圣山学院的曲折经历,一五一十地娓娓道来。赫尔瑞?日曜听得聚精会神,仿若身临其境,不时发出惊叹之声。待森?赫尔金讲完,赫尔瑞?日曜也迫不及待地分享起自己的经历,讲述着自己如何在老爹的安排下来到圣山学院,又如何被严苛的导师禁锢在法师塔中,苦不堪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时而因回忆起往昔趣事而开怀大笑,时而因感慨命运的捉弄而微微叹息,全然沉浸在彼此的世界里,仿若周围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就连走在前面牧师的讲解声,都被他们自动屏蔽在耳外。 赫尔瑞?日曜目光温柔地打量着森?赫尔金,眼中满是惊喜与欣慰。他发现,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小半岁、曾经矮半个头的少年,如今竟已和自己一般高了,而且胳膊上的肌肉块状仿若被精心雕琢过一般,清晰地凸显出线条,散发着蓬勃的力量感。与十个月前那个略显孱弱的森?赫尔金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赫尔瑞?日曜不禁笑着对森?赫尔金说道:“森?赫尔金,看不出你变化这么大了?” “我怎么变了?” 森?赫尔金微微歪着头,一脸懵懂,仿若对自己的成长浑然不觉。 “你长高了,也壮了,更为主要的是你变坚强了,刚才我还以为你遇见我会嚎啕大哭,但是没有啊。” 赫尔瑞?日曜目光中透着赞许,仿若在审视一件精心打磨的艺术品。 “我答应苏?寒刃不再哭了。” 森?赫尔金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仿若在向挚友展示自己的成长与蜕变,他还记得对苏?寒刃许下的承诺,那承诺仿若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守护着他内心的坚强。 赫尔瑞?日曜此前听森?赫尔金提及苏?寒刃的事儿,这位生性爱交朋友的少年,此刻得知苏?寒刃已然远行试炼,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仿若错失了一场精彩的冒险,暗自惋惜没能早日结识这位良友。 森?赫尔金与赫尔瑞?日曜两人仿若多年未见的亲兄弟,无话不谈,越聊越投机。不知不觉间,他们与大队人马的距离越来越远,仿若两只离群的孤雁。幸好森?赫尔金曾有过误闯此地的经历,虽说记忆有些模糊,但大致方向还算记得,两人便索性放开了心怀,说说笑笑地径直向前走去,仿若这世间再无烦恼能牵绊他们的脚步。 此时,在上任教皇墓地大堂之中,一座洁白如雪、仿若由月光凝铸而成的石棺静静安放其中。突然,那石棺仿若被神秘力量唤醒,发出 “吱 —— 吱 ——” 的轻微声响,紧接着,棺盖缓缓自行打开,仿若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悄然开启。随后,一个身着红黑相间、金丝镶边衣袍的老者仿若从黑暗深渊中缓缓升起,他的身影在昏暗的大堂中显得格外诡异。老者双眼之中,黑色气息仿若鬼魅般一闪而过,紧接着,他全身仿若被黑色雾气笼罩,瞬间化作一阵浓稠的黑雾,消失不见。待黑雾再度一闪,那老者已然鬼魅般地站在了大堂顶端的小窗口处,仿若一只隐匿在黑暗中的猫头鹰,目光阴冷地向外望去。窗外不远处,两个少年的身影仿若两只欢快的小鹿,你追我赶地奔跑着,正是森?赫尔金与赫尔瑞?日曜。 “呵呵,感觉不错,应该就是这小孩不错,这些日子没白等。” 那老者仿若夜枭般阴阴笑着,笑声在寂静的大堂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紧接着,就见一条细如发丝、仿若来自地狱的黑线从那老者身上悄然溢出,仿若一道致命的诅咒,直射向森?赫尔金,瞬间潜入他的衣服不见踪影,仿若从未出现过一般,而森?赫尔金对此却浑然不觉,依旧沉浸在与挚友重逢的喜悦之中。 冬日的白昼仿若被时光老人偷走了一般,格外短暂。森?赫尔金与赫尔瑞?日曜一路嬉戏打闹,待回过神来,才发现已然追不上大队人马。两人抬头望去,见天色渐晚,夕阳仿若一位垂暮的老人,洒下最后一抹余晖,便赶忙踏上归途。此时,夜幕仿若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缓缓落下,将整个圣山学院笼罩其中。远近的灯火仿若夜空中的繁星,纷纷亮起,与大大小小的各种魔法阵发出的五彩光芒相互交织,将圣山学院装点得仿若梦幻般的不夜城。森?赫尔金心中满是不舍,再次央求赫尔瑞?日曜与自己一起回魔武学院同住,可赫尔瑞?日曜虽说平日里胆大如天,此刻却仿若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十分惧怕自己的导师,连连摇头拒绝。无奈之下,森?赫尔金只能落寞地独自下山,返回魔武学院,而赫尔瑞?日曜则一步三回头,满心眷恋地向着山上的法师塔走去。两人临分别前,还不忘约好日后再见,那声声承诺仿若温暖的春风,稍稍慰藉了彼此不舍的心,随后便匆匆各自离去。 回到魔武学院的森?赫尔金,仿若一只饿极了的野狼,肚子里咕咕直叫。他顾不上许多,一路狂奔冲向食堂,胡乱抓起饭菜便往嘴里塞,仿若那饭菜是什么绝世美味,眨眼间便填饱了肚子。随后,他回到房间,迅速换上练功服,仿若一位即将奔赴战场的勇士。虽说森?赫尔金内心深处十分惧怕黑暗,仿若黑暗中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他,可此刻,他仿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依旧咬着牙,举着火把,一步一步坚定地回到练武场,仿若那是他最后的救赎之地,开始了一天中最后的苦修。 森?赫尔金仿若不知疲倦的铁人,在练武场上一次次挥剑、一次次施法,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顺着脸颊、手臂不断滑落,滴落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朵微小的水花。直到他将自己折腾得疲惫不堪,仿若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才拖着仿若灌了铅的双腿,一步一挪地回到房间,连衣服都来不及脱,便沉沉睡去,仿若被抽干了所有精力,进入了无梦的深眠。 夜,仿若一位沉默的守护者,很深,很静。在魔武学院练武场上,一片死寂,仿若连空气都凝固了。忽然,一个黑影仿若从黑暗深渊中缓缓浮现,起初,它仿若一团缥缈的雾气,若隐若现,随后,慢慢变得凝实,仿若被赋予了生命。最后,竟变成了白日里那教廷石棺中的诡异老者。那老者现身之后,仿若一只警惕的狐狸,环望了下四周,仿若在确认是否有潜在的危险。待确定了方向,他仿若鬼魅般,无声无息地向着森?赫尔金宿舍的方向飘然而去。 那老者不知怎么就隐进了魔武学院唯一的大殿中,那老者本想直接去二楼森·赫尔金房间,但听到偏殿食堂中穿出轰雷般的鼾声,那老者走向了食堂。老者在食堂旁一间小房子发现了魔武学院的大厨。老者轻轻走到那大胖子前,将手按在了大胖子额头,大胖子如被雷击了般颤抖不已,口吐白沫。 过了不久,老者收回手,那大胖子才长传一口气,又昏昏睡去。 老者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一切,在看着旁边这个连睡觉都在算计如何克扣学员的伙食的胖子,心中叹道:人类永远都是那么喜欢贪图一点蝇头小利。老者原本想顺手带走这个胖子的性命,但还是忍了忍。老者认为也许有用,就又转向向二楼森·赫尔金的房间走去。 第17章 暗夜阴影下的抉择与蜕变 上章所述,艾琳娜与苏·寒刃踏上远行试炼之路,独留森·赫尔金于魔武学院,形单影只。未曾想,他却被隐匿于教廷旧址的神秘“老尸”悄然盯上,危险在这寂静的黑夜中悄然降临,宛如一张无形的网,慢慢向他收拢。 那神秘老者宛如幽灵般,轻而易举地寻至森?赫尔金的居所。此刻,森?赫尔金正沉浸于梦乡,浑然不知危险已然迫近。老者悄然伫立在他的床前,那目光仿若两道冰冷的利箭,紧紧锁住熟睡中的森?赫尔金。随后,他轻轻抬手,对着森?赫尔金微微一点,刹那间,一股无形的力量便将森?赫尔金紧紧缠绕,使其瞬间陷入昏睡,仿若被拖入无尽的黑暗深渊,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 老者嘴角勾起一抹阴森的冷笑,那笑声在寂静的房间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你主人十年前便已战死,你却执念不休,苦苦炼化我十年,如今,你却妄图藏身于这孩子体内,哼,不过很快,你就将归我所有。” 言罢,他缓缓伸出手,朝着森?赫尔金隔空虚抓而去。 瞬间,森?赫尔金的周身便被粗细不一的黑银色烟雾细线层层缠绕,仿若一只被困于蛛丝中的猎物。那些包裹着他的黑色烟雾仿若拥有生命,将他缓缓托起,悬于床铺之上。森?赫尔金的面容因极度痛苦而扭曲,眉头紧锁,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全身青筋暴起,仿若一条条愤怒的小蛇在皮肤下蜿蜒游动。他张大了嘴巴,试图呼喊,却无法发出半点声音,喉咙中唯有 “嘶嘶” 的喘气声,口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不断溢出,滴落在床单之上,浸湿了一片。 那老者全然不顾森?赫尔金的死活,双手不断在空中虚抓,口中念念有词,隔空指指点点。只见那些黑线仿若灵动的毒蛇,缓缓从森?赫尔金的体内向外拽出一团团拳头大小的蓝色火焰,火焰跳跃闪烁,散发着神秘而诡异的气息。老者见状,眼中闪过一抹贪婪的兴奋之色,迫不及待地将其中一团蓝色火焰吸入手中。刹那间,那蓝色火焰在他掌心 “哧哧” 燃烧起来,映照着他那满是皱纹却又透着疯狂的脸庞。 老者凝视着手中燃烧的蓝色火焰,仿若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脸上露出一丝扭曲的享受神情:“没错,这便是吞噬和转化神力,有了这道神力,本体在下一次大战中必将大放异彩,那场面,定是精彩绝伦。” 然而,就在老者自以为胜券在握之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原本在他手中熊熊燃烧的蓝色火焰,毫无征兆地骤然熄灭,而那些已经被黑丝拽出森?赫尔金体外的蓝色火焰,也仿佛失去了生机,光芒渐渐黯淡,最终彻底熄灭,只留下一缕缕淡淡的青烟,仿若一场虚幻的梦境。 “怎么会这样?” 老者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困惑与惊愕。他眉头紧锁,目光死死地盯着森?赫尔金,心中暗自揣度:“这分明是炼我的那道神力,可为何如今只剩这一点吞噬之力,转化之力却消失殆尽?难道这道神力已经认这孩子为主了?这绝无可能!这神力不过是凭借当年主人那点神识在炼化我,根本不可能拥有神智,再者,即便有神智,也绝不可能被这天赋如此低下的孩子吸纳为用。依我看,它只是附着在这孩子体内罢了,可为何会如此微弱?” 老者长叹一声,心中似乎有了一丝明悟:“想来也只有一种可能,这神力已然与这孩子融为一体,故而会随着这孩子的成长而成长。这孩子天赋平庸,所以这神力才会显得如此残弱不堪。” 老者在房间中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慌乱,心中思绪万千,仿若陷入了一个复杂的迷宫,难以寻得出路:“若是本体亲临,剥离这神力自是轻而易举,可如今我的力量远远不够,强行抽取的话,这神力必然会消散于无形。况且,本体因第一次大战后的协议限制,无法降临于世。” 犹豫再三,老者咬了咬牙,满脸焦急地做出决定:“难道真的只能等待十年后的魔难之日了?那时本体再来找寻这孩子,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可一想到这漫长的十年,老者又不禁望向森?赫尔金,眼中满是忧虑与不甘:“这孩子天赋如此之差,生于这乱世之中,本就举步维艰,若他活不到十年之后,那该如何是好?况且,方才我抽取了他体内大部分神力,即便他侥幸存活,神力若不增长反而日渐消磨殆尽,又该如何应对?” 老者的目光在森?赫尔金与房间内那具被教廷妥善保存的教皇尸体之间来回游移,最终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只见他再次抬手,对着森?赫尔金隔空轻点几下。 森?赫尔金仿若从一场可怕的噩梦中惊醒,只觉全身酸痛,仿若被无数根钢针深深刺入肌肉之中。他下意识地伸手摸向枕边的重剑,却发现枕边空空如也,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又赶忙向身侧摸索,依旧一无所获。 “你在找这个么?” 老者缓缓伸出左手,借着窗外透入的清冷月光,森?赫尔金隐约看到老者手中有一个形状怪异的大铁球,仔细看去,似乎是一把剑被强力揉成的模样。 “你,你究竟是谁?” 森?赫尔金的声音颤抖着,眼中满是恐惧与警惕,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缩去,后背紧紧抵住床头。 “我?” 老者发出一阵阴恻恻的笑声,仿若夜枭啼鸣,让人脊背发凉,“我是你的导师,新来的。” 森?赫尔金听到 “导师” 二字,心中稍感安心,但仍心存疑虑:“艾琳娜老师说过,学院不会再给我派导师了。” “我乃神所派遣,我名路西法。你不是正急需一位导师的指引么?” 老者边说边向前迈出一步,窗外的月光如水般洒在他的身上,照亮了他那身奇异而庄重的服饰。 森?赫尔金这才得以仔细打量眼前的老者。只见他身着一袭黑袍,那黑袍质地厚实,仿若夜的深邃,领口与袖口处镶着精致的红色布料,宛如鲜血般醒目,整个黑袍又用细密的金色丝料沿边,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透着一股神秘而高贵的气息。老者的胸口,还挂着一个散发着洁白圣光的十字架,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耀眼。森?赫尔金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三个月前的一幕,那时他曾见到有人这般打扮 —— 正是迎接知央·圣审大神父的教皇。 森?赫尔金的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激动,他慌忙挣扎着想要下床行礼,却因全身无力,一个踉跄直接从床上摔倒在地。他顾不上疼痛,抬起头,眼中满是期待与欣喜:“路西法老师,您是知央·圣审神父派来的吗?妮雅她还好吗?” 老者似乎对森?赫尔金的问题颇为不耐烦,他懒得与这孩子过多纠缠,见这孩子显然有所误会,却也不屑于解释:“我是神派来的,从即日起,每晚这个时辰,我会来教导你。你可愿意?” 森?赫尔金想到妮雅和知央·圣审神父或许还惦记着自己,心中满是欢喜,连忙点头答应:“我愿意,路西法老师。” “但你需谨记,不可将我的事情告知他人,这乃是神的旨意。” 路西法神色严肃,语气冰冷地说道。 森?赫尔金想起妮雅曾说过,牧师们皆对神虔诚至极,在他们心中,神的旨意高于一切。于是,他连忙点头应下。 路西法见森?赫尔金这般乖巧顺从,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简单叮嘱了几句后,身形一晃,仿若融入黑暗之中,瞬间消失不见。 森?赫尔金望着地上那如水的月光,仿若置身于一场虚幻的梦境之中,有些恍惚。直到他看到原本不知去向的重剑,此刻竟完好无损地插在地板上,才恍然意识到这一切并非梦境。对于森?赫尔金而言,有了导师的存在,仿若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尽管这导师的来历有些神秘,但毕竟让他心中有了些许底气。他深知自己天赋平平,虽从不曾承认,可内心深处对知识与力量的渴望却从未停歇。如今,有了导师的指导,他仿佛看到了未来的一丝希望,那希望之光虽然微弱,却足以支撑他在这艰难的修行之路上继续前行。 那消失的老者仿若鬼魅般,再度出现在胖厨子的房间。只见他对着胖厨子指指点点,口中念念有词,那胖厨子仿若被施了咒术,眼神空洞,机械地点头应和。片刻后,老者才满意地离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次日清晨,森?赫尔金破天荒地睡过了头。他强忍着全身的酸痛,双手紧紧扶着墙面,一步一步缓缓挪到一楼大厅偏殿的食堂。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先填饱肚子,再去进行训练。今日的食堂与往日大不相同,那胖厨师竟准备了一桌丰盛至极的饭菜,大块鲜嫩的烤肉、香气四溢的熏肉以及热气腾腾的肉汤面包摆满了整张桌子,这等伙食,比起艾琳娜老师在时还要好上一倍有余。森?赫尔金昨日并未好好进食,夜里又被那神秘老者一番折腾,此刻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仿若一只饿狼扑食般,坐下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待他吃饱喝足,起身离开后,那胖厨师才默默走到桌前,开始吃森?赫尔金剩下的饭菜。尽管胖厨师心中清楚,自己这般行为有些不妥,不应该给森?赫尔金准备如此丰盛的饭菜,更不应该吃他的剩饭,可不知为何,他的脑海中仿若被一道铁烙深深印刻着某种命令,让他无法抗拒,只能机械地执行。 森?赫尔金本想按照惯例进行训练,可身体实在太过虚弱,每一个动作都仿若有千钧之重,让他难以承受。无奈之下,他只好回到房间,试图揣摩冰系魔法的三级魔法咒语 —— 冰雪之神的守护。那咒语晦涩难懂,仿若古老的密语,苦涩的音符接连从他口中吐出,却始终不得要领。往日那不时在心中冒出的神秘 “念头”,此刻仿若销声匿迹,再也没有出现。森?赫尔金的心中满是失望,他索性躺在床上,开始琢磨那神秘 “念头” 消失的缘由,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因昨夜的遭遇而变笨了。这般想着,他的眼皮渐渐沉重,不知不觉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当森?赫尔金再次醒来时,已然过了中午。他强忍着全身的酸痛,急匆匆地赶到食堂,草草地吃过午饭,随后换上整洁的学员服,便向着圣山学院的主殿方向走去。今日下午,他需在学院学习院规并选择自己的选修课,这对他而言,是一次重要的抉择,关乎着他未来在学院的学习方向与成长路径。 然而,他的身体实在太过虚弱,每迈出一步,都仿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只能走一步,停两步,脚步虚浮,仿若踩在棉花上一般。他心中暗自怀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为何会这般全身乏力?当他终于抵达圣山学院广场时,这一路爬山的时间比平日多出了一倍有余。此时,天空中开始稀稀拉拉地飘下如盐粒般的小雪,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落在他的肩头,仿若为他增添了几分凄凉与孤寂。 森?赫尔金到达广场时,只见那大殿门口站着三个人。其中,一大一小两个学员模样的人背对着他,正大声朗读着什么。还有一个身着黑色导师袍的人,目光冷峻地望着他。 “我说那位学员,你明知自己迟到了,还这般磨磨蹭蹭,成何体统?” 那导师的声音仿若一道凌厉的寒风,打破了广场的寂静。森?赫尔金这才看清,原来是一位中年妇女,她的声音冰冷刺骨,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森?赫尔金低低地应了一声,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三晃地朝那三人走去。那两个朗读的学员听到中年妇女的喊声,也纷纷转过头来望向这边。森?赫尔金定睛一看,心中顿时一喜,这一大一小两个学员他皆是认识的。一个正是昨日说好见面的赫尔瑞·日曜,另一个则是骑士殿那日去通风报信的初级学员。赫尔瑞·日曜脸上那询问的表情,显然是在问森?赫尔金为何来得这般迟。森?赫尔金略带歉意地看了赫尔瑞·日曜一眼,便乖乖地站在了他的身旁。 “我是巡查殿院长夜云,我巡查院专门负责监督管理圣山学员的行为举止,确保其符合我院规定。” 那中年妇女 —— 夜云导师冷冷地看向森?赫尔金,“你倒是说说,因何迟到?” “我…… 我睡过头了……” 森?赫尔金有些心虚地解释道,想起早饭过后不知为何便沉沉睡去,若不是如此,他定然能早些上山。 森?赫尔金此时才有机会仔细打量这位夜云导师。只见她全身穿着一袭极为少见的黑色导师袍,那黑袍仿若夜的深邃,不透一丝光亮。她的脸上戴着一层黑色面纱,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仿若能看穿人的心思。头上戴着一顶斗笠,斗笠的边缘微微下垂,遮住了她的部分面容,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唯有从她的声音中,才能分辨出她是一位中年妇女。 “我圣山学院能够传承近千年,靠的便是始终秉承守时、守信的原则。迟到了,便需接受惩罚。你们三人在傍晚停课之时,必须将这十六根石柱底座上的院规背会,背得滚瓜烂熟,方可选择自己的选修课。” 说完,夜云导师便不再理会他们,转身向着大殿中走去,“到时候,我自会来检查。” 那冰冷的声音从大殿中传出,仿若一道紧箍咒,让三人心中一紧。 “完了,完了!这一个石柱上的规定便如此之多,这要背到何时去啊。都怪那兽人,非要我吃那块大肥肉,害我中午饭后便迷迷糊糊,也不叫醒我。” 那骑士殿初级学员见夜云导师已经走远,便开始抱怨起来,脸上满是懊恼与无奈。 “森?赫尔金,你怎么来得这么迟?” 赫尔瑞·日曜关切地问道。 “昨天练功太过用力,好似肌肉拉伤了,所以走得慢了些。” 森?赫尔金想起那神秘老者的警告,不敢提及昨夜之事,只得违心地撒了个小谎,“你呢,你怎么也迟到了?你该不会是一直在这儿等我吧?” “没有,我那变态魔法导师给我布置的课程太多,所以耽搁了些时间。” 赫尔瑞·日曜说道。其实,赫尔瑞·日曜赶到这广场时,尚还有些空余时间,只是见森?赫尔金迟迟未到,便一直在广场上等待,直至被罚站。 “喂,那位举旗的,我叫布莱克。你们学院的那位中级魔武士还好吧?” 那布莱克转头问森?赫尔金道。 “我叫森?赫尔金,这位是我的朋友赫尔瑞·日曜。你问的是苏?寒刃吧,他昨天去试炼了。” 森?赫尔金向布莱克介绍道,提及苏?寒刃,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这三个孩子仿若许久未见的老友,不一会儿便聊得热火朝天,十分投机。那布莱克年龄虽小,却性格豪爽,不拘小节,与赫尔瑞·日曜的性子颇为相投,两人仿若找到了知音,越聊越起劲。森?赫尔金此时才知晓,布莱克作为骑士殿初级学员,为何也如新学员一般来此。原来,骑士殿、武士堂等学院虽然与魔武学院一样分初、中、高三级,但其考核制度却大不相同。魔武学院学员一共三考,而骑士殿则是终身六考,且不存在见习学员。所以,刚通过第二次考试的布莱克,才有资格参加文化课的学习。 这三个孩子围着那十六根巨大的石柱,起初只是大略地看了看底座上的规定,便觉枯燥乏味,随后便将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石柱上雕刻的各个魔神身上,还毫无敬畏之心地开始品头论足起来。 “哇,这不是光明神么?他怎么仅仅在偏殿的石柱上,而不在主殿的石柱上呢?” 布莱克忽然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惊讶地叫了起来。 “传说第一次大战后,人们那时并不信仰光明主神。” 赫尔瑞·日曜受过良好的教育,显然知晓更多的知识,他耐心地解释道。 “那那时候人们信仰什么?” 森?赫尔金好奇地问道。 “就是我们刚才看到的七大守护使者啊。” 赫尔瑞·日曜说道。 “这样啊……” 森?赫尔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光明神原来是那么差劲啊……” 布莱克有些失望地说道,脸上满是不屑。 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和布莱克三人在一一欣赏完十六个雕刻后,便开始讨论起选择什么选修课为好。森?赫尔金对文化课早已心中有数,他打算选择信仰课和药剂学。赫尔瑞·日曜则想要选择魔法阵和药剂学,布莱克则倾向于信仰课和野外生存知识。这文化课是两年一结,也就是说,两年内必须通过自己所选择的文化课的考试,然后才能进行新的文化课选择。全部学业一共要至少通过十门选修课,这对他们而言,无疑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此时,布莱克在一旁极力劝说,声称三人既然有共同受罚之情,为何不选择一样的课程,这样以后挨罚时也能互相有个照应,不至于太过寂寞。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听后,觉得他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三人一番讨论后,便依了布莱克的建议,决定一起选修信仰课和野外生存知识。 此时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又讨论到两人已经快十二岁了,若每两年修两门课,时间太紧,结业前未必能修满十门课。因此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两人又打算再加一门课。那布莱克表示反对,布莱克才七岁,学三门课要少睡多少觉啊。结果经过一番“友好”的雪球大战般的讨论之后,在布莱克充分认识到三人中,赫尔瑞·日曜最强,森·赫尔金其次,自己最弱时,布莱克十分肯定地也要修药剂学。最后三人一致通过选择信仰课、野外生存知识和药剂学三门课程。 等一切决定后天色已暗,殿内终于停课了,各学各级学院如潮水般散去。那夜云导师果然过来检查三人学习院规的情况,三人支支吾吾,你我补充,也未能将一整套的院规给拼凑出来。三人又被夜云导师一顿训。 夜云导师给三人一人一本学院院规小册,要求誊写三遍,明日交给夜云导师。同时记录下三人所选文化课才放三人离去。 赫尔瑞·日曜离得近,直接回大殿后的法师塔了。森·赫尔金和布莱克顺路下山,那布莱克对苏·寒刃十分崇拜,一路上缠着森·赫尔金问有关苏·寒刃的一切,两人一直到山腰骑士殿才分开。 森·赫尔金回到魔武学院先到食堂大吃了丰富的晚餐,木讷的森·赫尔金对提高的伙食标准根本没有提出任何异议。森·赫尔金就赶快上楼冥想了半个时辰后,先睡上片刻,然后再醒来等待路西法导师到了。 深夜,迷迷糊糊的森·赫尔金忽然感觉到有人,就见窗户前站的正是一身黑袍的路西法,森·赫尔金赶忙站起行礼。 “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很弱,我都来半天了,你也不曾感觉到我,你这身体和魔法感知力都很弱,即使再努力也是废物一个。”那路西法淡淡说道,语气里满是不屑。 森·赫尔金只是低着头,并不言语,自己已经被很多人叫废物了,他的心里满是酸涩,但倔强的他在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改变这一切。 路西法又说道:“我有办法将你的身体体质和天赋改变。” 森·赫尔金惊奇不信的望着路西法,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亮,仿若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但是你要受很大的痛苦。在受痛苦的过程中,你如果有丝毫的松懈之心,你就会死去。”路西法淡淡说道,“现在你可以选择,要么忍受痛苦,将来才有可能到达圣阶之上;要么就这样努力训练,在我的调教下,你顶多到高级魔武士。” 森·赫尔金听到后,想了想后问道:“圣阶之上可以成为圣殿骑士么?” 那路西法一愣,说道:“当然。” “很疼吗?”森·赫尔金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他既渴望力量,又害怕那未知的剧痛。 路西法阴阴一笑:“对你来说,会疼得让你想死。” 森·赫尔金沉默了许久,坚定的答道:“有时候,我觉得有些事比死可怕,我愿意。”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绝,那是对命运的抗争,对强大力量的向往。 “好。”路西法仍然阴阴淡笑着,从袖子中拿出一个黝黑的酒杯,“你把它喝了。” 森·赫尔金接过那酒杯,就见那杯子中黑气缭绕,看不清里面到底是什么,森·赫尔金还是有点害怕:“这喝下去能有多痛?” “嗯……应该和身体被撕裂了差不多。”路西法说道,“这世上本没有便捷的道路去获得强大的力量,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路西法见森·赫尔金唯唯诺诺半天不敢喝下杯中之物,就有点皱眉。那杯中之物不是人界可以寻到的,是路西法用莫大的法力借用月光凝结的恶魔之水,可以将人类身体体质改变。喝下此水的人将变得力大无比,大幅提高恢复能力和自愈能力。唯一的坏处就是喝下恶魔之水的人如果忍受不住改变体质时那巨疼,将会变成毫无人类意识的恶魔。 “你如果连这点疼都受不了,就别想成为什么圣殿骑士了。”路西法有些不耐。 森·赫尔金心中一横,心中往事万千,一下将那杯中之物倒进口中。 森·赫尔金就感觉到口中一口凉气顺着胸口而下。忽然胸口如炸裂一般,“啊——”森·赫尔金忍不住大叫起来。 路西法用手对着森·赫尔金一指,森·赫尔金就叫不出声来。森·赫尔金痛的倒在在地上不断抽搐,来回滚动,不一会那撕裂的感觉就遍布全身。 森·赫尔金想站起来,无奈全身都如有人在用刀切。森·赫尔金十指头不断在地板上不断的抓挠,不一时,森·赫尔金十指皆烂,鲜血直流,他的脑海里只剩痛了,就在森·赫尔金尚有一丝理智时,隐约看见自己的手背上的皮肤已经裂开,还有身上,那种全身爆炸的痛瞬间就要占满森·赫尔金的脑海。 就在此时,森·赫尔金心中冒出一个虚弱的声音:“不要放弃,不要只想着痛,想一想你的母亲、妮雅还有苏·寒刃、赫尔瑞·日曜……” 这个虚弱的声音像是一道温暖的光,让森·赫尔金渐渐迷失的眼神又有了一丝清明。路西法看到后,赞赏的点了点头,觉得森·赫尔金比废物还是强一分的。 路西法又朝森·赫尔金一指,就见森·赫尔金头顶泻下一道洁白的圣光将森·赫尔金笼罩住,若有大魔导师在此,定然知道看到这圣光乃是九级治疗魔法——神光沐浴。 森·赫尔金的崩裂的皮肤又渐渐愈合,森·赫尔金就感觉到全身犹如被蚂蚁啃噬,痒痛难说。 过了一会,路西法治疗效果渐退。森·赫尔金的皮肤又再次崩裂,比刚才又痛一分的感觉再次袭向森·赫尔金的脑海。 经刚才那心中的念头一提醒,森·赫尔金就在心里暗自给自己鼓劲:如果能让母亲不那么伤心,我愿意受这般痛苦;如果能让妮雅不那样哭泣,我愿受这般痛苦;如果能让苏·寒刃不冒着生命去试炼,我愿受这般痛苦…… 此时路西法看见森·赫尔金的皮肤再次裂开就又给森·赫尔金加持了一个九级治疗术。 过后,森·赫尔金的皮肤再此裂开,路西法再次给森·赫尔金治疗。如此反复依旧,直到天空快亮之时,森·赫尔金的皮肤才停滞崩裂。路西法给森·赫尔金又施展了两边“神光沐浴”才离开。 在这漫长而又痛苦的一夜,森·赫尔金仿若经历了一场生死炼狱,他的身体在剧痛与治愈的反复折磨下,悄然发生着改变。那恶魔之水如同一只凶猛的野兽,在他体内横冲直撞,试图重塑他的根基;而那一道道圣洁的神光,则如温柔的守护者,在他濒临崩溃时给予他生机。森·赫尔金凭借着心中那股坚定的信念,咬牙坚持了下来,他知道,这是他迈向强大的第一步,无论前方还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不会再回头。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满是汗水与血水的脸上时,森·赫尔金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中透着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坚韧与不屈。他挣扎着起身,感受着身体内那股陌生而又强大的力量,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利用这来之不易的改变,在这乱世之中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保护那些他在乎的人。 新的一天,森·赫尔金带着满身的伤痛与满心的希望,踏上了未知的征程,等待他的,将是更加严苛的训练与无数的挑战,但他毫不畏惧,因为他已经拥有了改变命运的勇气与力量。 第18章 痛与希望交织的成长 清晨,森?赫尔金悠悠转醒,全身如遭万蚁啃噬般的剧痛瞬间将他拉回现实,他这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已躺在了床上,身上还换上了洁净的衣裳。床下,胖厨子正跪在那儿,双手不停歇地擦洗着地上早已干涸的血迹,那血迹殷红刺目,仿佛在诉说着昨夜的惨烈。胖厨子听到动静,抬眼瞧见森?赫尔金醒来,忙不迭地起身,匆匆下楼,不一会儿,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肥油滋滋的肉汤折返。他小心翼翼地在床边坐下,舀起一勺肉汤,轻轻吹散热气,缓缓送到森?赫尔金嘴边,一勺一勺耐心喂着。森?赫尔金勉强吃了几口,疲惫不堪的身体实在难以支撑,很快又昏睡过去。 可没过多久,钻心的疼痛再度袭来,将他从混沌的梦乡硬生生拽回。森?赫尔金疼得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他好想放声大哭,可此时的他,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紧咬牙关,默默承受。就这样,他在时睡时醒间苦苦挣扎,仿若置身炼狱。胖厨子伺候得极为周到,不仅按时喂饭,还不时轻声询问他是否有方便的需求。森?赫尔金全身疼得厉害,根本无心留意胖厨子那关切又带着几分担忧的神情。 傍晚时分,骑士殿初级学员布莱克匆匆赶来。原来,赫尔瑞?日曜和布莱克见森?赫尔金下午并未如约去听课,赫尔瑞?日曜心中隐隐不安,便让布莱克停课后来瞧瞧情况。布莱克一进屋,瞧见森?赫尔金浑身伤口纵横交错,血肉模糊,顿时吓得小脸煞白,眼睛瞪得溜圆。森?赫尔金见状,赶忙用魔武士特殊功法练习之类的借口好说歹说,费了好大劲儿才将布莱克安抚住。看着布莱克和赫尔瑞?日曜带来的课堂笔记,森?赫尔金心底涌起一股暖流,感动不已。他拜托布莱克代为向老师请假,布莱克忧心忡忡地离开后,森?赫尔金再也支撑不住,疼得龇牙咧嘴。 深夜,万籁俱寂,森?赫尔金却被全身的剧痛折磨得无法入眠,他双眼无神地望着长满青苔的天花板,那青苔在黯淡的光线下,仿若一片片诡异的暗影。 “小子,怎么样?” 一道嘶哑的声音仿若鬼魅般,从窗口边幽幽传来。 森?赫尔金艰难地偏过头,只见路西法不知何时已悄然伫立在床边,仿若黑暗中走出的魔神。 森?赫尔金心中满是苦楚,可不知怎的,硬是忍着剧痛,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没问题。” “那太好了,” 路西法沉沉开口,声音仿若来自九幽地狱,“这是今天的分量,你准备好了吗?” 言罢,他又拿出那只黝黑的酒杯,杯口丝丝缕缕冒着诡异的黑气,仿若择人而噬的毒蛇信子。 森?赫尔金瞧着那酒杯,心口仿若被重锤猛击,瞬间裂开一道口子,再也装不出平静,颤抖着声音问道:“怎么…… 还有……” “想将这残弱之躯锤炼得如铁似钢,哪会这般容易。不是还有,而是往后还有大把,就凭你这身子骨,最少也得半年,且每天都得饮下这玩意儿。” 路西法语气淡淡,仿若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怎么,你想放弃?” 森?赫尔金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回应,昨夜那仿若剔骨抽筋般的剧痛,此刻仍深深烙印在脑海。 “可惜,昨天我已让你做过选择,所以……” 路西法根本不给森?赫尔金开口的机会,抬手对着他轻轻一指,森?赫尔金只觉下巴一麻,嘴巴不受控制地张开,再也合不拢。路西法大步上前,将杯中那浓郁如墨的黑水,一股脑儿倒入他口中。森?赫尔金拼尽全力想抬手阻挡,可胳膊却似有千斤重,软绵绵地耷拉着,半分力气也使不出。 那些黑水仿若有了灵性,一入喉便欢快奔腾,迅速向着他浑身各处涌去。刹那间,森?赫尔金全身的痛仿若汹涌的潮水,从四面八方汇聚到脑海,他眼前发黑,意识渐渐模糊,只能无助地不断摇头,妄图减轻这难以名状的剧痛。恍惚间,他瞥见自己手上残余的皮肉簌簌脱落,仿若凋零的花瓣,紧接着,一道刺目的白色光芒将他笼罩,仿若末日的审判之光。 再醒来时,森?赫尔金发现自己躺在了对面的空床铺上。他想稍稍偏头唤人,可哪怕只是细微的动作,都会牵扯全身剧痛,疼得他冷汗直冒。从窗户透进的阳光判断,此时已过中午。忽然,房门被轻轻推开,胖厨子领着两人走进来。 “森?赫尔金,你怎么样?” 森?赫尔金一听这熟悉的声音,便知来的是赫尔瑞?日曜,旁边矮个儿的自然是布莱克。赫尔瑞?日曜听闻布莱克说起森?赫尔金的惨状后,二人约好今日下午逃课一同前来看望。 赫尔瑞?日曜疾步走到森?赫尔金床前,瞧见他全身皮肤龟裂,血肉外翻,触目惊心,不禁急切问道:“森?赫尔金,怎么会这样?” “这个,这个是魔法和斗气融合必经的过程。” 森?赫尔金昨日被布莱克问及时,好不容易想出这么个借口。 “不对,肯定不是这样,你学院的老师呢?你这般模样,会没命的!” 赫尔瑞?日曜瞬间暴怒,他自小就看不得森?赫尔金受欺负,此刻见他奄奄一息,更是怒火中烧,“我要去找院长,让他来瞧瞧,你们学院导师怎能如此折磨学员!” 说着,他转身就要往外冲,去找院长告状。 “赫尔瑞?日曜,不要!” 森?赫尔金有气无力地呼喊着,他心急如焚,想坐起身阻拦,却无能为力,只能忍着剧痛,拼命晃动手掌。布莱克瞧出森?赫尔金的焦急,赶忙伸手拉住赫尔瑞?日曜。 赫尔瑞?日曜停下脚步,却不忍再看森?赫尔金那凄惨模样,侧过头去。 “赫尔瑞?日曜,你我都清楚,想要获取强大的力量,除了天赋,再无捷径可走。我虽要承受这般痛苦…… 可你知道吗?这是我变强的唯一机会。自小,我就深知自己没什么天赋…… 也许我会死,但我不想被人瞧不起,不想再受他人欺负,每次打架,我也不想永远躲在你身后…… 我想保护我的妈妈、妮雅…… 保护所有关心我的人,让他们不受欺负,所以,再痛我都得忍住,你明白吗?赫尔瑞?日曜!求你们了,别把我的事告诉任何人,好不好?” 森?赫尔金说着说着,仿若忘却了部分疼痛,可泪水却不受控制,顺着眼角簌簌滑落。 赫尔瑞?日曜缓缓回过头,望着眼前这伤痕累累、仅能从眼睛辨出轮廓的森?赫尔金,看着那夺眶而出的泪水,他单膝跪地,伸出手指,轻轻拭去森?赫尔金眼角的泪花,轻声说道:“森?赫尔金,好,我答应你,你的事我绝不跟任何人说,你不是说过,不再哭了吗?” 一旁的布莱克也连连点头。 “是我的眼泪不争气。” 森?赫尔金想对赫尔瑞?日曜挤出一个笑容,可剧痛让他的笑容扭曲变形,只能咧了咧嘴。 一时间,房间里陷入沉默,静谧的氛围缓缓流淌。 片刻后,房间里的气氛缓和些许,赫尔瑞?日曜和布莱克你一言我一语,讲起昨日新上课的趣事,森?赫尔金也分享了些从苏一那儿听来的学校秘闻。时光仿若白驹过隙,赫尔瑞?日曜和布莱克直到夜幕降临才起身告辞。临走前,为确保这两日建立的攻守同盟有效,二人承诺每天傍晚轮流给森?赫尔金补习文化课,先由赫尔瑞?日曜开始,不过森?赫尔金得管饭。森?赫尔金征得近日厨艺大有长进的胖厨子同意后,爽快应下。他忽然发觉,自己一下午竟没怎么留意身上的疼痛,就这样不知不觉过去了。森?赫尔金若有所思,尝试着回想一些美好的过往,脑海中浮现出小时候母亲围着温暖的炉火,为自己精心缝制衣服的温馨画面,还有和妮雅在广袤草原上尽情奔跑嬉戏的欢乐时光,想着想着,他便沉沉睡去。 深夜,路西法又如幽灵般悄然出现在森?赫尔金的房间,再次将他狠狠折腾一番。森?赫尔金一边在痛苦的深渊里苦苦挣扎,一边在脑海中不断升华那些美好的回忆,靠着这股信念,一夜艰难挺过。 白日,森?赫尔金悠悠醒来,发现自己又回到原来的床铺,对面床铺的床单想必已被胖厨子拿去清洗,洁白如新。 傍晚,估摸是停课不久后,来给森?赫尔金补课的是布莱克,而非先前说好的赫尔瑞?日曜。 面对森?赫尔金的疑惑,布莱克没好气地嘟囔道:“还说呢,今天赫尔瑞?日曜也没来上课。” “啊?” 森?赫尔金没想到赫尔瑞?日曜又逃课了。 “停课后,赫尔瑞?日曜来找我,给了我这个,说是什么稀有的疗伤药,对你有用。” 说着,布莱克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小瓶子,那瓶子在微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原来,赫尔瑞?日曜回去后,缠着自己的老师讨要最好的疗伤药。老师虽最终应允,却也给赫尔瑞?日曜加重了法师修炼课业,要求他以修炼进度来换取这珍贵的疗伤药。赫尔瑞?日曜发了好些毒誓,才好不容易预支到这极品疗伤药。但如此一来,他也没时间参加文化课了。现在,三人的攻守同盟流程变得简单明了,布莱克一天给森?赫尔金补课,一天给赫尔瑞?日曜补课,成了两人轮流的补课老师。 “唉,没想到我们三个挨罚同盟,不到三日就剩我一人苦苦支撑,看来以后再结盟,可不能光看年龄和身材大小作参考。” 布莱克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掏出笔记本,那模样煞是可爱。 看着布莱克,森?赫尔金心中暖烘烘的。别看布莱克人小,笔记记得详细极了,课堂上听到的内容,他都一五一十地讲给森?赫尔金,甚至对一些难记的野外杂草和野兽模样,还精心画了素描。 布莱克将第一日的课给森?赫尔金补完,又拿出另一个笔记本讲解昨天的课。森?赫尔金听得全神贯注。 “看,这就是向阳草,茎芯能吃,不过外皮吃了会闹肚子。” 布莱克举着笔记本上的素描图像,向森?赫尔金展示道,那画像栩栩如生,仿若向阳草就在眼前。 “哦。” 森?赫尔金仔细端详,忽然发现一个问题,“这本笔记的字迹怎么和刚才那个不一样啊,这般娟秀,应该是个女孩的。” 正专心讲课的布莱克没料到森?赫尔金会突然打断,小脸 “唰” 地一下红透,结结巴巴道:“昨天…… 昨天我不是也逃课了嘛,我就让我朋友先帮我温习了下,又借了她的笔记才来的。” “是女朋友吧。” 森?赫尔金嘴角微微上扬,打趣道,可这一笑牵动全身肌肉,疼得他咧了咧嘴。 布莱克的脸更红了,嘟囔道:“活该,让你再不专心听讲。” 森?赫尔金若有不懂之处,布莱克都耐心补充;要是布莱克自己也不清楚,便详细记录下来,等问过之后下次再来讲解。 待布莱克将这三日的课程都讲完,天色已漆黑如墨。胖厨子端着丰盛晚餐走进房间,森?赫尔金却只能喝点肉汤。 布莱克瞧见烤肉、炸鸡、面包、各种蘸酱摆满一桌,不禁惊叹:“哇,这么丰盛,这可比我们骑士殿的伙食好上一倍呢!” 他全然不顾胖厨子那抽抽的面容,大口大口吃起来,吃得满嘴流油。 布莱克吃饱喝足,便告辞往山腰的骑士殿赶去。刚出魔武学院大门,石柱后突然闪出一个黑影,那黑影 “呼” 地一下跳到布莱克面前,扯着嗓子凄惨惨叫道:“我是鬼 ——!” 布莱克吓得魂飞魄散,头皮发麻,本能地往后一跃,顺手将手中两本笔记本朝着那 “鬼” 狠狠扔去,右手同时按在了佩剑剑柄上,声音颤抖地问道:“你…… 你是谁?” 那黑影身手敏捷,抬手一抄,稳稳接住飞来的笔记本,接着从怀里掏出一块散发着淡淡绿光的魔法石,放在下巴处,将脸照得阴森恐怖,依旧怪声怪气道:“我,当,然,是,鬼。” 布莱克吓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定睛一瞧那 “鬼” 的面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从雪地上捏起一个大雪球,朝着那 “鬼” 的脑袋狠狠砸去,怒喝道:“鬼你个大头啊!” 那黑影怎会被布莱克轻易击中,身形一闪,便到了布莱克身前。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骑士殿高级殿巡逻执事罗特。 布莱克气鼓鼓地瞪着罗特,罗特却笑嘻嘻地对着布莱克说道:“怎么,被我吓哭了?你不是号称‘天不怕’吗?” 布莱克连忙用袖子抹了把眼睛,不理罗特,径直向山上走去。罗特跟在后面,问道:“你朋友怎么样?” “不怎么样,” 布莱克闷声闷气地在前头答道,走着走着,突然转过身问罗特:“罗特,魔武融合真的那么恐怖吗?” “嗯?” 罗特显然没料到布莱克会突然问这个。 “我那个朋友为了练魔武融合,全身都炸裂了。” 布莱克虽在森?赫尔金房间里极力保持镇定,可实则被他的伤势吓得不轻,心里也着实为他担心。 “据说魔武融合失败就会那样,” 罗特微微皱眉,神色凝重,“这世上任何强大的力量背后,都需付出千倍万倍的努力才能获得。” 布莱克闷头赶路,过了一会儿又问道:“强大真的那么重要?为了强大,非要去忍受那般痛苦?” 罗特略作思索,缓缓说道:“在这个世界上,人们都觉得,只有自身强大了,才能守护住自己的快乐,不让它轻易流逝。” “哦。” 布莱克仿若若有所思,又问道:“罗特,明天你还来接我吗?” “嗯,巴索老师说这几天不安全,圣山上好像有黑暗魔法的踪迹出现。” “明天晚上我去圣山学院法师塔给另一个朋友补课。” 布莱克说道。 “啊哦,你还挺受欢迎的嘛。” 罗特笑道。 “被两个家伙算计了……” 布莱克气恨恨地说道。 罗特瞧着布莱克那气鼓鼓的模样,心里很是为他能承担朋友间的责任而高兴,“你吃过晚饭了吗?我让厨房给你留了。” “当然吃过了,我是老师哎,饭都不管,那多掉份。” …… 第19章 冥殇城下的暗流 深夜,如水的月光倾洒在赫尔冥帝国的圣山学院。这所学院作为帝国培育精英的摇篮,声名远扬,然而其中的魔武学院却宛如一颗蒙尘的明珠,蜷缩在山脚之下,受尽冷落。魔武学院仅有一座略显破旧的大殿,殿宇的墙壁爬满了岁月斑驳的痕迹,砖石间的缝隙里偶尔探出几株顽强的野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在诉说着往昔的沧桑。与之毗邻的是一个空旷而简陋的训练场,地面坑洼不平,沙砾遍布,周边的围栏也有多处破损,摇摇欲坠。此时,整个魔武学院寂静无声,在月光的映照下,更显孤寂落寞,因为这里目前仅有森?赫尔金一位学员,宛如被遗忘在角落的独行者。 在学院大殿二楼偏僻一角的房间内,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滴下水来。森?赫尔金强忍着浑身的伤痛,双眸紧盯着房门,尽管疲惫不堪,但他的神志却无比清醒,满心警惕地等待着路西法的到来。白日里,好友赫尔瑞·日曜费尽周折寻来珍贵的疗伤药,那药瓶此刻就静静躺在床头,散发着一丝希望的微光。可森?赫尔金却不敢贸然使用,心中满是忐忑,他深知路西法给自己喝的魔剂神秘而霸道,生怕这外来的疗伤药与之冲突,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所以一直强忍着伤痛,只等路西法现身,好向他问个清楚。 “老师,我朋友给我带的疗伤药,在床头,您看我能否用?” 森?赫尔金望向悄然现身的路西法,声音带着几分虚弱与期待。 路西法一袭黑袍,仿若暗夜幽灵般无声无息地出现。他微微抬手,那白色小药瓶仿若被一只无形的黑手牵引,稳稳地落入他掌心。路西法拔开药瓶塞子,轻轻凑近闻了闻,随后伸出修长苍白的手指,蘸了一滴药剂在手心。那滴药剂仿若一颗从神秘森林深处采撷而来的晶莹绿宝石,在他掌心欢快地滚动着,散发出温润柔和的光芒,竟似有生命一般,透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路西法凝视片刻,手轻轻一挥,那滴药剂仿若一道灵动的绿色闪电,瞬间直射入森?赫尔金口中。刹那间,森?赫尔金顿觉一股清凉之意仿若山间清澈甘冽的清泉,从舌尖迅速蔓延至全身,原本仿若被烈火灼烧般的剧痛竟奇迹般地缓解了些许,紧接着,全身又泛起一阵酥痒之感,仿若千万只轻柔的羽毛在肌肤下轻轻拂动。 路西法看着森?赫尔金身上龟裂的皮肤和血肉模糊的伤口,在药剂与自身魔力的双重滋养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愈合,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之色。“呵呵,” 他轻笑出声,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内回荡,仿若夜枭的低鸣,“这可是德鲁伊一族的圣药,珍贵无比,有白骨生肉之奇效,正是你目前急需之物。你这朋友能弄到这疗伤药,背后怕是费了不少周折。” 路西法言罢,也不多做耽搁,再次拿出那令森?赫尔金胆寒的黝黑暗沉酒杯,杯中墨黑浓稠的恶魔之水仿若沉睡的恶魔,散发着令人窒息的黑暗气息。他毫不犹豫地将杯中恶魔之水灌入森?赫尔金口中,森?赫尔金顿觉一股浓烈刺鼻的黑暗气息仿若恶魔挣脱封印的咆哮,瞬间在体内肆虐开来,全身的疼痛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轰然炸裂,他疼得眼前发黑,意识模糊,双手死死揪住床单,指节泛白。路西法见状,赶忙又喂他一滴疗伤药,同时抬手施展一个九级治疗魔法。在双重慰藉下,森?赫尔金的痛苦才稍有缓解,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滚落,浸湿了枕头。 如此反复,路西法仿若不知疲倦的暗夜行刑者,连续给森?赫尔金喂了六杯恶魔之水。随着恶魔之水的不断注入,森?赫尔金身上的伤口愈合速度渐渐减慢,可他的身体却在这极致的痛苦与修复中,悄然发生着改变,仿若一块深埋在烈火与重锤下的顽铁,历经千锤百炼,逐渐成型。 路西法望着仿若被一层淡淡黑气缭绕的森?赫尔金,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嘿嘿笑了笑,笑声中透着几分残忍与期许:“看来有这疗伤药助力,能大大加快你炼体的速度,不过,痛苦也会随之倍增。没想到,你在这般海量的恶魔之水洗礼下,竟还能保持神智清醒,小子,有点意思,我倒是小瞧你了。” 路西法心中暗自思忖,这森?赫尔金体内如今被恶魔之水激发的那道神力,目前只有吞噬之力,却无法转化为自身所用,长此以往,若是被教廷那些狂热的、以净化异端为己任的家伙察觉,定会被视作恶魔附身,强行净化。必须想个法子解决这隐患。思索片刻,他心中有了主意:若是能搞到天堂水,一来可以中和森?赫尔金体内的不能转化的魔气,二来还能提升他对信仰元素的亲和力,如此,森?赫尔金在下次魔难之日前,至少能成长为一名大骑士,性命无忧。 想定之后,路西法望向森?赫尔金,目光仿若穿透他的亲手打造的精品,仿佛看到了遥远的未来:“你不是一心想成为圣殿骑士吗?哼,我便成全你。好好珍惜这十年内的生活吧,十年之后,你的一切,可都归我了。” 此时的森?赫尔金,已然被痛苦折磨得昏迷不醒,自然听不到路西法这仿若宣告命运的话语。月光如水,透过窗户洒在屋内,路西法的身形仿若融入黑暗,悄然消失不见。 …… 处于圣山正北二十里地正是赫尔冥帝国核心之地的国都——冥殇城,正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这座宏伟壮丽的都城,仿若一颗璀璨的明珠,在帝国广袤的版图上熠熠生辉。它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周边土地肥沃得仿若流淌着奶与蜜之地,滋养着一城的繁华昌盛。历史底蕴深厚无比,作为荣耀之城,承载着第一次大战的光辉记忆,彼时,它是人类最后的坚守堡垒,面对恶魔潮水般的汹涌攻势,凭借坚不可摧的防御,护佑人类血脉延续,这份荣耀代代相传,后世帝王怀着对先辈的精品,与对未来的守护之心,不断扩建强化。 如今,城内人口多达两百万,方圆近百里,街巷交织如网,密密麻麻的建筑错落分布,仿若一片砖石与木材铸就的森林。城中心小山之上,巍峨耸立的皇家宫廷与众多官员府邸相映生辉,飞檐斗拱好似雄鹰展翅欲飞,每一片飞起的檐角精品,在诉说着皇家的威严;雕梁画栋间精美纹饰仿若一部部无字史书,讲述着古老传说,尽显皇家威严与奢华。高大厚实的城墙环绕四周,了望塔星罗棋布,仿若巨人的眼眸时刻警惕精品,那塔中的哨兵仿若永不疲倦的卫士,日夜守护;城门坚如磐石,由精钢与玄铁混合铸就,配以复杂精巧的精品,一旦关闭,便如天堑横亘,万夫莫开;护城河宽深,宛如天堑,幽黑的河水仿若一面神秘的镜子,倒映着城垣巍峨,静静守护着这座城市。站在皇宫大殿看台俯瞰,全城美景尽收眼底,这里不仅是观景佳处,更是正义的审判台,历代英明帝王曾在此拎起贪官污吏的衣领,声如洪钟地怒声斥责:“看看你都为下面的百姓做了些什么,你以为你高他们一等,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现在,你就和他们一样吧!” 言罢,大手一挥,将那贪官狠狠扔下看台。在帝都,百姓们心中自有一杆秤,评判皇帝的优劣,常常就看他在位期间,从这山顶高高的看台上扔下了几个贪官。 帝国强盛,商业繁荣,仿若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衍生出众多的商会。而诚盟商会,无疑是这其中最粗壮的枝干之一,堪称赫尔冥帝国数一数二的大商会。总部位于冥殇城南部一座大宅中,那大宅占地极广,高墙深院,门禁森严,仿若一座小型的堡垒。院内高楼拔地而起,飞檐上琉璃瓦在日光下闪烁耀眼光芒,仿若星辰坠落凡间,彰显着无与伦比的财富与实力。 后半夜,万籁俱寂,诚盟商会总部大部分人已沉浸梦乡,商会会长蒙多忙碌了一天,此刻也搂着娇妻,在柔软的床榻上酣然入睡。突然,蒙多仿若被一道神秘力量唤醒,多年在商海摸爬滚打练就的警觉让他瞬间清醒,手中下意识闪现一把红色匕首,整个人仿若一只被惊扰的猎豹,敏捷而悄无声息地闪到床下,目光仿若寒星,死死锁定房间正中不速之客。 只见一位身穿黑红相间大袍的老者静静伫立,大袍随风轻动,仿若裹挟着无尽的精彩,胸前洁白光芒的十字架在黑暗中格外醒目,透着神圣又诡异的气息。蒙多凝视老者,寒意顿生,暗自思忖:自己已然踏入圣阶之上,在这世上也算一方强者,可眼前这老者究竟何方神圣,竟能如此悄无声息潜入,难道是超阶之上的存在?这绝不可能啊! 蒙多的娇妻也被惊醒,迷糊中抬殿望向房中,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刚要张嘴呼救,老者眼眸微微一眯,一道无形力量仿若黑色闪电射出,娇妻声音戛然而止,软绵绵扑倒在床上,再没了声息。蒙多见状,心中大骇,却不敢妄动。从老者穿着打扮和面相看,他隐隐眼熟,可一时想不起来。但他深知,此人绝非十年前战死的教皇,当下教廷中,又有谁能有这般神鬼莫测潜入本领?就算自己平日里有些能耐,此刻面对这深不可测老者,也觉无力。 蒙多窗外,几道黑影仿若鬼魅闪现,是他豢养的高阶武士。听到屋内动静,武士迅速按剑在手,低声问道:“会长,有事吗?” 蒙多紧咬牙关,没回应,全身肌肉紧绷,蓄力待发,脑海中如闪电般演练无数招式,他深知面对强敌,最佳策略是找准时机一击即中,然后趁乱遁走。 “蒙多,你不认得我了?十年过去了,你当初只是个瘦子,现在却成了胖子。” 老者望着如临大敌的蒙多,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笑容,仿若在调侃一位多年未见的小友。 “您是?” 蒙多眉头紧锁,眼中满是疑惑。他深知自己明面身份是诚盟商会的会长,可这老者此番前来显然不是冲着这身份,那所为何事? “呵呵。” 老者身后突然黑气滚滚翻腾,一对巨大黑色翅膀缓缓凝聚成型,足有十二层之多,每一片羽毛仿若透着无尽黑暗魔力,散发胆寒气息。 蒙多心中一惊,念头飞速转动,片刻后,冲着窗外厉声喝道:“百米内生者,杀无赦!” “是!” 窗外武士低声应道,身形一闪冲了出去。紧接着,远处传来几声惨叫,随后窗外恢复死寂。 蒙多心中清楚,今日这劫难以善了,咬咬牙 “扑通” 一声跪下,双手伏地,低头行礼,声音颤抖道:“黑暗公会副会长蒙多拜见路西法大人。” 没错,这老者正是连夜赶来的路西法,那仿若能吞噬天地的黑色翅膀不过是他幻化的而不是路西法现在的实力,片刻就隐为不见了。路西法微微点头,仿若对蒙多的识趣颇为满意,说道:“十年了,你倒还记得我。” 蒙多额头冷汗如雨下,声音带着几分惶恐:“大人,我原以为十年期满,您已然回魔界了。” 路西法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你是以为我被净化了吧。” 蒙多吓得连连磕头,诚惶诚恐道:“不敢,不敢!只是当初我们被那冰雪主教摆了一道,他只拿出冰雪传承至宝的一半来摆召唤阵,所以大人降临的分身力量不足,实力才受了限制。” “哦?” 路西法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般隐情。 蒙多又战战兢兢地说道:“那冰雪主教现在被我们囚禁在北境之北的一处暗所中。只是大人,据我所知,那降低效力的召唤阵的召唤时间是更加有限的……” “这你不用管。” 路西法不耐烦地冷喝道。 蒙多如遭雷击,不敢再多言,只能流着冷汗,连连称是。 路西法心中清楚,自己之所以滞留人间,未能如期返回地狱,皆是因为被那诡异的蓝色火焰包裹,不断炼化所导致。想起那神秘火焰所蕴含的神力,竟然能打破一些天地法则,他心中便愈发坚定了此次前来的目的。“听着,速度寻找天堂水,不管是实物,还是知晓其下落的线索,尽快给我消息。” “天堂水?属下一定想尽办法办成。” 蒙多虽心中疑惑,可也明白路西法口中的天堂水绝非是城中妓院为寻欢作乐的客人提供的那种迷幻剂,而是货真价实、蕴含着神秘力量的天堂之水。 “你好好办理,两月内必须有结果。” 路西法言罢,身形仿若融入黑暗,缓缓模糊,最终化为一缕缕黑气,消散于无形。 蒙多见路西法已然离去,长舒一口气,可双腿仍软得仿若面条,挣扎着起身,冲着窗外低声吼道:“来人!” …… 这一夜,无论是圣山学院魔武学院中森?赫尔金在痛苦与希望间的挣扎,还是冥殇城诚盟商会总部蒙多遭遇的惊魂一幕,都只是这庞大帝国暗流涌动的冰山一角。各方势力在黑暗中悄然布局,权谋与挣扎交织,未来的命运之线仿若一张无形的大网,在这夜色中越收越紧。 第20章 人生只若初见(上) 上章说道路西法分身用恶魔水给森?赫尔金炼体,同时又暗地联络黑暗公会寻找天堂水以用来中和森?赫尔金日益累积的魔气。 对于森?赫尔金来说,过去这两个多月比过去的十年都漫长,每时每刻的痛苦让森?赫尔金觉得时间无限漫长。好在森?赫尔金一直咬牙挺了过来。每日,森?赫尔金一边忍受着这种痛苦,一边在脑中不断将自己的过去回想一遍,回忆自己在落日城堡的懦弱,回忆被继父扔进那乌黑的地窖,回忆和妮雅那些快乐的日子,也回忆古恩·光殇给自己讲的那些心得。森?赫尔金时常想到,也许时间倒流,自己会做得更好。 一天又一天,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半月前,路西法在仔细地检查了身体,不再给森?赫尔金灌下恶魔之水,而是用黑丝将森?赫尔金体内浓郁的魔气拽出。森?赫尔金尽管有被抽筋剥皮般的痛,但这比前面的痛苦好受多了。路西法在抽取了森?赫尔金许多魔气后,有少部分无论如何都吸取不出,路西法不得不严令黑暗公会加紧寻找天堂水。 早春不经意就到了。这天傍晚,布莱克给森?赫尔金补习完这两日的课程,然后就开始饱餐一顿。 布莱克用汤匙敲了敲森?赫尔金胳膊上的伤疤,问道:“森?赫尔金,还痛吗?” “不了,就是有点痒,老师说等这些疤痕脱落了,我就可以再进行修炼了。” 森?赫尔金说道。 布莱克说道:“真希望你能快点好起来,今年秋天,据说学院要对选修野外生存训练的全体学员进行一次大规模的试炼,这次试炼是淘汰制的。” “哦,说来听下。” 森?赫尔金躺了这么久,很是渴望外面的世界。 “具体规则没说,你应该先赶快好起来再说。” 布莱克说道。 森?赫尔金说道:“是啊,躺这么久我都不会动了。”…… 这日早晨,森?赫尔金早饭过后。胖厨子将森?赫尔金宿舍门和窗户打开以便通风,然后就下楼准备森?赫尔金的午餐去了。森?赫尔金躺在床上无聊地抠那些疤痕,有点痒,有点痛。 森?赫尔金正在幻想在身体恢复后将如何加大修炼时,忽然听到天籁般的声音:“请问你是森?赫尔金吧?” 森?赫尔金一看,不知何时宿舍门口站着一个同龄的女孩,蓝眼金发,美若天使,静若冰雕,一身水蓝色的魔法袍沿着银丝边。 这个青春少女的美丽仿佛是大自然最绚烂的杰作,在寂静的宿舍门口散发出令人心醉的光芒。她拥有一头闪亮如金的蓝眼金发,细腻的发丝如同天边的晚霞轻轻波动,散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仿佛是阳光在蓝色天空中跳跃的影子,每一根发丝都像是被精心雕琢过的金丝,柔顺而富有光泽。女孩的眼睛清澈明亮,宛如湛蓝的海洋,深邃而幽远,透露出一种智慧和神秘感,那眼中的星光闪烁,仿佛是一座未知的星辰世界,吸引着人们不断探索和沉浸其中,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水蓝色的魔法袍紧贴着她修长的勾勒出,优雅地勾勒出她完美的曲线,那纤细的腰肢仿佛不堪一握,而微微隆起的胸脯和圆润的臀部又彰显着少女的青春活力。银丝边的装饰点缀在袍子的边缘,闪烁着微光,如同星空中的繁星点点,为她增添了一份神秘和妩媚,随着她的呼吸,那些银丝边的微光仿佛也在轻轻跳动。女孩的容颜宛若冰雕般清冽,皎洁如玉,散发出一种淡淡的幽香,让人仿佛置身于花海之中,那白皙的肌肤上没有一丝瑕疵,仿佛是被最纯净的冰雪所雕琢而成。她的嘴唇微启,如樱桃般鲜红而柔软,透露出一丝微笑,温暖而纯净,就像冬日里的暖阳,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这位神秘的女孩不仅外貌绝美,更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气质,一种超越尘世的气息,仿佛她是从仙境降临而来的精灵,她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优雅和灵动,让人觉得她是如此的遥不可及。 森?赫尔金猛然向那女孩望去,不由愣住了,心中如同一杯水被打翻,水慢慢浸湿着周围。他的心跳瞬间加速,脸也一下子红了起来,心里像有一只小鹿在乱撞。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孩,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只是愣愣地望着她,心中却在想:“她怎么会这么漂亮呀,就像仙女一样,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那女孩秀美一皱,显然有些不悦,有许多男孩都这般愣愣地望过她。那女孩淡淡说道:“我是水系魔法学院的学员艾丽西亚?霜语,请问你是魔武学院初级魔武士森?赫尔金么?” “哦…… 我就是……” 森?赫尔金脸有点微热,连忙答道,不敢正眼再看那女孩,心却如沸水一般翻腾,他在心里暗暗埋怨自己怎么这么笨,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一定给她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我的老师安娜大魔导师曾答应艾琳娜导师指导你,你几月不曾前来,安娜大魔导师让我来看下你的情况。” 那艾丽西亚?霜语冷冷地说道,她的声音虽然清脆动听,但语气却十分冷漠,眼神中也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似乎很是不喜欢眼前这个有点木讷的男孩。因为从小被安娜大魔导师收养,她早已习惯了用冷漠来掩饰自己内心的脆弱和不安,不敢轻易对任何人敞开心扉,也不知道该如何与他人友好相处。 森?赫尔金不语,脸上感觉更加烫了,此时才想起艾琳娜临行前的嘱咐。 随后,两人都沉默不语,房间的气氛有点尴尬。森?赫尔金心里很紧张,他偷偷地抬起眼睛看了一眼艾丽西亚,又赶紧低下头,心里在想:“她好像不太喜欢我呀,我该说些什么呢?” “你好像受了很重的伤?” 艾丽西亚?霜语终于又开口问道。 “哦,那是我强行融合魔法和斗气造成的。” 森?赫尔金低着头,口中仍然说着那屡试不爽的借口,他不敢看艾丽西亚的眼睛,心里却在想:“她会不会觉得我很笨呀,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艾丽西亚?霜语心中更是不悦,心道这森?赫尔金仅仅融合中级魔法和斗气就造成如此伤害,果然是天赋极低,但是却没有自知之明。艾丽西亚?霜语淡淡说道:“修炼原本就是一步一步往前走,没有一日可成。”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森?赫尔金有点语无伦次,他的心里很懊悔,觉得自己说错了,肯定让她更讨厌自己了。 艾丽西亚?霜在心里想:“这男孩怎么这么傻,真不知道老师为什么要我来问他。” 她抿了下樱桃小嘴,说道:“看你伤势也快好了,你好了后,来水系魔法学院给老师报道一声,免得我的老师担心你。” “哦。” 森?赫尔金应道,却不敢抬头,他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呀,这样就可以去见她了。” 许久,森?赫尔金才向门口望去,艾丽西亚?霜语早已离去,只留下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森?赫尔金苦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里空落落的。下意识地仍然扣着手臂上的伤疤,一不小心将手臂伤疤扣烂,鲜血一下冒出,但是森?赫尔金却没有知觉,流血处不一会就自愈了又结成了新的疤痕。森?赫尔金就那样傻傻地望着窗外的春光,心里还在回味着刚才和艾丽西亚的见面,他在想:“她还会再和我说话吗?她真的好漂亮呀,我一定要努力让她对我刮目相看。” 半月后,森?赫尔金已经可以下地小幅活动。路西法给森?赫尔金教了一套舒经活血的体操,每每练完都大汗淋漓,流出一身黑色泥汗。森?赫尔金每日都勤苦练习。又过了几天,森?赫尔金开始尝试缓慢挥动重剑。 这日深夜,月光如水,倾洒在圣山学院的魔武学院室内练武场地,仿佛为这片充满热血与拼搏的空间披上了一层银白的薄纱。路西法如往常一样,如期而至,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神秘,黑袍随风轻轻摆动,仿若裹挟着无尽的暗夜力量。 路西法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紧紧锁住正在练武场上缓慢演练重剑术的森?赫尔金。只见森?赫尔金身姿略显稚嫩,却透着一股坚韧劲儿,手中的重剑随着他的动作缓缓挥动,每一次的起势、落剑,都带着他这段时间以来刻苦训练的痕迹。尽管动作还有些生疏、缓慢,但那股子认真专注的精气神,让路西法微微点了点头。 看着森?赫尔金日益健康,身体逐渐恢复往昔的活力,路西法心中暗自欣慰。然而,那至关重要的天堂之水消息却依旧如同石沉大海,毫无头绪,这让他的眉心不禁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片刻之后,路西法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轻轻抬了抬手,示意森?赫尔金停下,随即开口说道:“森?赫尔金,我瞧你身体也灵活多了,如今,我便给你传授一些强大的魔武技能,这些魔武技与你所练的重剑术相得益彰,也可算作一套别具一格的重剑术,你可愿意学?” 森?赫尔金与这路西法相处这三月有余,在这期间,历经了无数的痛苦磨炼,也渐渐摸透了路西法的脾性。他心里清楚,起初路西法看似会给他选择的机会,可一旦开始,中途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若是胆敢放弃,那后果必定不堪设想。想到这儿,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紧张与不安,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冷静:“老师,这些魔武技能可有什么弊端?” 路西法微微眯起双眸,目光如炬般射向森?赫尔金,心中暗自思忖:“这孩子经历过这几月生死般无尽的折磨,不光体质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连心境也成长了不少,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在这残酷的修炼之路上,路西法深知,唯有在生死之间反复挣扎、磨炼,才能实现真正的快速成长,而森?赫尔金显然正走在这条荆棘满布的道路上,且渐行渐稳。 路西法顿了顿,开口解释道:“这套魔武技能共有十二大招,每一招式施展出来,都有着惊天动地的威力,堪称杀招。在外人眼中,使用这些招式,无异于以命相搏。所以,它要求施展者每使一式,都必须具备一往无前的勇气,能够平静直面生死,如此,方才有一线生机。倘若施展者心境不够坚定,稍有犹豫畏惧,那便只有死路一条。而且,这十二大招中,每一招又可以细分为十二小式,每一式皆是凌厉无比,招招致命。唯有将每一大招中的十二小式融会贯通,方能将这一大招完美使出,否则,施展者也必死无疑。” 森?赫尔金听闻,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自衡量。片刻之后,他抬起头,望向路西法,眼中满是疑惑与担忧:“老师,我现在不过是初级魔武士,这般强大的魔武技能,我真的能施展出来吗?” 路西法见状,微微摇头,脸上却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这些招式对施展者当下的战力要求并非极高,它最为看重的,是施展者的心境是否坚定,能否坦然面对每一次生死考验。若不是你经历了这几月生不如死的炼体过程,此刻教给你这些招式,那无疑是让你去送死。当然,这十二招式还有个奇妙之处,它们会随着施展者能力的提升,威力也随之水涨船高。等你达到圣阶之时,放眼望去,这世间能与你匹敌的敌手便寥寥无几了。哪怕世界局势再混乱不堪,我相信,凭借这套魔武技能,你活下去应该不成问题。” 路西法的语气中透着十足的肯定,仿佛已经看到了森?赫尔金未来称霸一方的模样。 “老师,魔武士到高级之后就存在魔武屏障了,我怕……” 森?赫尔金欲言又止,显然对于路西法所说的圣阶之上的境界,他从未敢奢望过,此刻心中满是忐忑。 路西法冷冷一笑,笑声在寂静的练武场中回荡,仿若夜枭的鸣叫,透着几分阴森:“你的魔武屏障已经不存在了。” 言罢,他紧紧盯着森?赫尔金的眼睛,再次问道:“你可愿意学这搏命的重剑术?” 森?赫尔金虽满心疑惑,不明白自己的魔武屏障为何就这般凭空消失了,但一想到路西法的期许,以及自己内心深处对力量的渴望,他还是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那你看好了,这是第一招‘望神一击’的第一式。” 路西法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修长苍白的手指轻轻一点。刹那间,在他身前,一团浓郁的黑气迅速凝结,眨眼间便化作一个仅有一寸大小的黑色小人。那小人栩栩如生,仿若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手持一把小巧的黑色利剑,身形矫健,非常凌厉地斜向上一刺,速度之快,带起一阵黑色的气流,发出 “嘶嘶” 的声响。 森?赫尔金此前在跟路西法学那舒经活血的体操时,就已见识过路西法这般神奇的魔法凝结手段,所以此刻倒也不觉得惊奇。他紧紧盯着路西法的动作,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随后,学着路西法的样子,也在一旁有模有样地斜向上一刺。手中的重剑带起一阵风声,尽管与路西法所凝结小人的凌厉相比,还相差甚远,但森?赫尔金的眼神中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这一夜,月光见证了师徒二人的刻苦与执着。路西法不厌其烦地将第一招中的十二式,一遍又一遍地给森?赫尔金演练,足足十几遍之多,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都讲解得细致入微。末了,路西法还神色凝重地告诉森?赫尔金,这一招最后的杀招,并非能够直接传授,而是需要他在日后不断地修炼、感悟,将十二招式融会贯通之后,方能自己领悟出来。 直至天亮之际,路西法才停下手中的动作,他看了看略显疲惫却依旧目光坚定的森?赫尔金,开口说道:“我要离开十天,希望十天后,你能对这第一杀招有所感悟,若是做不到,后果自负。” 言罢,路西法的身形仿若融入黑暗之中,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森?赫尔金独自一人,在练武场上,面对着初升的朝阳,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修炼,不辜负路西法的期望。 森?赫尔金不敢有丝毫懈怠,在路西法离去后,他立刻又投入到紧张的修炼之中。一遍又一遍,他将那十二式不厌其烦地使出,每一次挥剑,都带着他对力量的渴望,对未来的憧憬。汗水如雨般落下,浸湿了他的衣衫,可他仿若不知疲倦,直至早饭过后,他依旧在练武场上苦苦坚持。然而,森?赫尔金无奈地发现,自己所施展的招式,与路西法凝结小人那般凌厉相比,依旧相差甚远,仿若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横亘在他面前。 森?赫尔金心中满是沮丧,但骨子里那股倔强的劲儿让他不愿轻易放弃。他狠狠大吃一顿,试图补充体力,随后,又来到室外的练武场上,再次揣摩那十二式重剑术。阳光洒在他身上,映照出他孤独却坚毅的身影。他紧闭双眸,在脑海中不断回忆路西法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教导,随后,缓缓睁开眼睛,手中重剑一横,开始一招一式地比划起来。 只见他身形灵动,手中重剑随着他的心意舞动,时而如蛟龙出海,迅猛无比;时而如清风拂面,轻柔舒缓。然而,尽管看似有模有样,可森?赫尔金心里清楚,自己不过是徒有其表,仅仅做到了形似而已,离真正的精髓还差得远。他不甘心就此罢休,于是,他想到了一个办法,将重冰覆在剑身上,试图借助冰的寒冷与坚韧,让自己的招式更加凌厉。然而,事与愿违,一番尝试下来,他依旧不得要领,心中的挫败感愈发强烈。 “也许,是自己心境不够。” 森?赫尔金心中念头一闪而过,这个想法在他脑海中消失许久后,此刻又再次冒了出来,仿若一道曙光,照亮了他迷茫的心境。 “哦,怎么才能让心境达到呢?” 森?赫尔金喃喃自语,对于和自己内心念头一问一答这种方式,他早已驾轻就熟,在这几个月的痛苦修炼中,他常常通过这种方式来激励自己,寻找突破困境的方法。 “比如,你可以幻想你在非常危险的环境。” 森?赫尔金念头提醒道。仿若心有灵犀一般,他瞬间想起了那日和妮雅在平原被豺狼围攻的惊险场景。那一日,他们二人被一群饥饿的豺狼团团围住,四周是此起彼伏的狼嚎声,森?赫尔金手持简陋的武器,护在妮雅身前,心中满是恐惧,却又不得不鼓起勇气,与豺狼拼死一搏。此刻,回忆起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森?赫尔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他再次施展那十二式重剑术。这一次,或许是心境的变化,他的招式相较于刚才,明显凌厉了几分,每一剑挥出,都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仿若要将眼前的敌人全部斩于剑下。然而,遗憾的是,招式之间依旧不够连贯,显得有些生硬,破绽百出。 “也许心境还是不对,自己要平静的面对生死。” 念头又一次在他脑海中响起,仿若一位严厉的导师,时刻鞭策着他前进,“你可以想象下那日苏·寒刃对敌是如何冷静的。” 森?赫尔金那日的确是仔细看了苏·寒刃和骑士殿学员过招的场景。苏·寒刃在面对强敌时,那沉稳冷静的模样,仿若一座巍峨的高山,让人望而生畏。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没有丝毫的慌乱与犹豫,尽显高手风范。森?赫尔金静下心来,缓缓闭上眼睛,在脑海中将自己幻想成苏·寒刃,手持重剑,提剑静静面对着骑士殿中级学员。片刻之后,他猛地睁开眼睛,眼中光芒一闪,开始慢慢施展重剑那十二式。 一时间,凌厉的剑气仿若实质化一般,慢慢聚集到森?赫尔金的周围,随着他手中重剑的舞动,剑气时而平柔,仿若潺潺溪流,环绕在他身边;时而狂暴,仿若汹涌的海浪,要将一切都吞噬殆尽。他的身影在剑气的笼罩下,显得愈发神秘而强大。 第21章 人生只若初见(下) 森?赫尔金自从在自己 “念头” 的多次暗示下,对路西法 “弑神重剑术” 的第一招 “望神一击” 的十二式有了重大突破后,更是勤加练习,毫不懈怠。 这日,阳光明媚而灿烂,宛如一层金色的薄纱轻柔地洒落在室外训练场上,森?赫尔金身着一袭黑色的练武服,身姿矫健地在场地中央挥舞着重剑。那重剑在他手中仿若一条灵动的黑色蛟龙,随着他的舞动,带起呼呼的风声,每一次的劈砍、刺击都展现出他日益精湛的剑术,剑影闪烁之间,可见他这段时间付出的努力与汗水。 “好剑术,就是铁剑有点轻了。” 忽然,一道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仿若一道凌厉的寒风,打破了训练场上的宁静。 森?赫尔金闻言,赶忙收了招式,手中的重剑缓缓垂下,他抬眼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练武场边不知何时悄然站着一位老婆婆,那老婆婆虽然岁月在她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满头银丝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点点银光,但她的双眼却仿若两颗璀璨的寒星,透露出严厉苛刻之气,让人不敢直视。她身着一身华丽的火红魔法长袍,那长袍的质地看上去极为上乘,近似金丝镶边,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而奢华的光芒,仿若燃烧的火焰在她身边跳跃。胸前那填实的金色六芒星徽章格外醒目,徽章上绣着一朵栩栩如生的火焰,仿若正在熊熊燃烧,散发出无尽的热力与威严。老婆婆单手持着一个金色法杖,法杖顶端镶嵌着一个鸭蛋般大小的红色魔法宝石,那宝石通体晶莹剔透,仿若蕴含着无尽的魔力,从法杖上雕刻的各种神秘符文便能轻易看出,这绝对不是一件凡品,而是一件拥有着强大魔力的神器,仿佛在诉说着它曾经经历过的无数传奇故事。 森?赫尔金早已不是一年前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年,在这圣山学院的历练中,他学会了许多知识,其中就包括如何从胸章上判断来人的学院和实力。他深知,魔法各学院的徽章都是以金色六芒星为底,中心绣着各院独特的徽章,而六芒星的六角每绣实一角,便代表此人在魔法的修炼历程上又前进了一步。眼前这位老婆婆,胸前金色六芒星六角皆实,六芒星中间绣着火焰图案,毫无疑问,森?赫尔金心中断定,这老婆婆必定是火系魔法学院的大魔导师。在这圣山学院,大魔导师可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每一位都拥有着超凡脱俗的实力和令人敬仰的地位,这让森?赫尔金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紧张与敬畏之情。 森?赫尔金赶紧整理了一下自己略显凌乱的衣衫,快步上前行礼,身姿恭敬而谦逊,声音洪亮且清晰:“魔武学院初级学员森?赫尔金拜见大魔导师,不知道大魔导师到我们学院有何事?” “嗯。” 那大魔导师神色冷峻,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仿若一位高高在上的女王,俯视着众生,那威严的气场让森?赫尔金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我是罗兰,你们学院艾琳娜老师在不在?” “哦,原来是罗兰老师。三个月前,艾琳娜老师带着苏?寒刃去试炼了。” 森?赫尔金恭敬地答道,眼神中透着一丝疑惑,不明白罗兰大魔导师为何突然来找艾琳娜老师,心中暗自揣测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怎么,你知道我?” 大魔导师罗兰目光如炬,仿若两把利剑,直直地扫在森?赫尔金的脸上,又问道,眼神中透着一丝惊讶,似乎对眼前这个初级学员能知晓自己感到有些意外。 “嗯,” 森?赫尔金微微低下头,脸上泛起一抹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艾琳娜老师说过,我一人呆在这魔武学院时,若被人欺负了,就去找罗兰大魔导师。说罗兰老师定帮我讨回公道。” 森?赫尔金说这番话时,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他想起了艾琳娜老师对自己的关怀,同时也对罗兰大魔导师的威名有了更深的认识。 “哦,你的身体资质也算不错,也勉强有资格拜入我查尔斯。罗兰家学得一技之长,你知道艾琳娜去哪里试炼呢?” 罗兰大魔导师脸色微微缓和,仿若寒冬腊月里的一缕暖阳,让人感受到一丝温暖,这让森?赫尔金心中的紧张情绪稍稍缓解了一些。 森?赫尔金心中一阵激动,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人对自己资质评价到 “不错” 二字,仿若久旱逢甘露,让他备受鼓舞。他顿了顿,整理了一下思绪,答道:“希望山脉。” “呯” 罗兰大魔导师突然脸色一变,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暴怒。她高高扬起手中的法杖,狠狠用法杖敲打了地面,地面仿若承受不住这股强大的力量,微微颤抖起来,发出沉闷的声响。她怒骂道:“这丫头,这么多年都不知道事情的轻重。也罢,死在希望山脉,就符合她的心意了。” 一时间,罗兰大魔导师周围的空气仿若被点燃,形成了一阵炙热的热浪,扑在森?赫尔金面上,那热浪仿若实质化的火焰,灼烧着他的肌肤,几乎让他站不稳脚跟。森?赫尔金心中明白,罗兰大魔导师是在咒骂艾琳娜老师,不知为何,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勇气,仿若被点燃的斗志,让他不由自主地盯着罗兰导师反驳说道:“罗兰大魔导师,艾琳娜老师不会死的。” “哦!” 那罗兰大魔导师仿若被触怒的雄狮,冷冷地正眼望着森?赫尔金,眼中仿若喷出了火焰,那火焰仿若有生命一般,直接烧到森?赫尔金的脑海,让他一阵刺痛,仿若脑袋要被炸裂一般。森?赫尔金心中一阵恐惧,但骨子里那股倔强让他不愿退缩,他不再敢看罗兰大魔导师那仿若能吞噬人的眼神,转而盯着地面,执拗地说道:“艾琳娜老师一定不会死的。” 罗兰大魔导师却再没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略显稚嫩却又透着一股倔强的少年。片刻之后,她仿若泄了气的皮球,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唉,你别怪我咒艾琳娜,天底下哪有母亲咒自己的女儿的…… 也许都早已注定…… 她的性子真像她的父亲…… 随她去吧。你叫森?赫尔金是吧?” “是的。” 森?赫尔金见那罗兰大魔导师气色又缓和下来,心中松了一口气,连忙答到,同时心中也对罗兰大魔导师与艾琳娜老师之间的关系感到好奇,暗自猜测着她们背后的故事。 “你是艾琳娜的学徒,那么就是查尔斯·罗兰家的学徒。” 罗兰大魔导师转过头,对着身后轻声说道:“芙蕾雅?炽魂,出来,这也是查尔斯。罗兰家学徒。” 话音刚落,从罗兰大魔导师身后闪出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那小女孩仿若一位从天而降的小天使,浑身散发着纯真无邪的气息。她头上的鲜红头发仿若一把正在熊熊燃烧的火焰,鲜艳夺目,散发着温暖的光芒,仿若能驱散世间一切黑暗,那火焰仿若有生命一般,轻轻舞动,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她的头发柔顺地垂落在她那娇小的肩膀上,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摆动,仿佛是灵动的火焰精灵在嬉戏。她身着一件精致的红色连衣裙,那裙子的颜色如同熟透的樱桃般鲜艳欲滴,裙摆飘飘,仿若粉色的花瓣在微风中轻轻舞动,充满了梦幻与浪漫的气息。裙子上点缀着小小的白色花朵,那些花朵仿若春天里刚刚绽放的花蕊,娇嫩欲滴,犹如她纯洁可爱的个性一般,散发出一种清新的气息。她的皮肤白皙细腻,仿若晶莹剔透的玉石般光滑,透露出一种健康和活力。红色头发与白皙肌肤形成鲜明对比,仿若一幅色彩斑斓的画卷,使她看起来更加可爱天真,仿若童话里走出来的小公主。 芙蕾雅?炽魂的大眼睛仿若两颗清澈的蓝色宝石,深邃而明亮,闪烁着天真无邪的光芒,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其纯真的眼神所吸引。在那一双纯净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种天使般的纯洁和善良,仿若世间一切美好都汇聚于此。她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种孩童特有的单纯和善良,仿若能净化人的心灵,让人感受到她内心深处那份纯粹的美好。她的微笑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散发着清新的芬芳,仿若能让世间万物都复苏,让人感受到生活中那份温暖和美好。芙蕾雅?炽魂轻声说道:“你好,我叫芙蕾雅?炽魂。” 她的声音清澈而柔和,仿若一股清泉流过人心,带着一丝稚嫩和温暖,让人感受到一种纯净和温馨。 罗兰和森?赫尔金看着芙蕾雅?炽魂,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温暖和善意。芙蕾雅?炽魂的纯真和可爱让人无法抗拒,仿若是一个纯净无暇的小天使,给人带来一种温暖和感动。森?赫尔金看着那怯懦的小女孩,不由想到以前老站到赫尔瑞·日曜身后的自己,心中泛起一丝亲切感,他善意的对着芙蕾雅?炽魂笑了笑:“你好,我叫森?赫尔金。” 此时的森?赫尔金,心中对这个小女孩充满了好奇与好感,他觉得芙蕾雅?炽魂就像一个温暖的小火苗,在这个略显冰冷的学院里,给人带来了不一样的感觉。 “刚才我见你得剑术十分凌厉,可惜你的重剑对于你的力量来说重量不够,你拿着这个明天上午去山腰的圣兵堂去找考尔德导师,选一把称手的武器。” 那罗兰递给森?赫尔金一枚刻有火焰的金币,金币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仿若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是,罗兰老师。” 森?赫尔金不敢说不,慌忙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接下那枚金币。 “你要知道,作为查尔斯·罗兰家的学徒要努力上进,每过半月来火系魔法学院给我汇报你学习的进度。走吧,芙蕾雅。” 那罗兰老师也不和森?赫尔金多说,领着芙蕾雅?炽魂就走了。芙蕾雅?炽魂走了几步,还忍不住回头看了看森?赫尔金,眼神中透着一丝不舍和好奇,似乎对这个新认识的大哥哥很感兴趣,而森?赫尔金也微笑着向她点了点头,示意后会有期。 森?赫尔金远远听见芙蕾雅?炽魂问罗兰:“老师,森?赫尔金也是查尔斯·罗兰家的学徒,我可不可以和他玩。” 那罗兰沉思了下说道:“可以。” 听到这句话,森?赫尔金心中莫名地感到一丝喜悦。 森?赫尔金望着手中的金币,隐隐散发出一股热气,那热气仿若在他心中点燃了一团火焰。 下午,森?赫尔金穿好自己正式的初级魔武士学院服,那学院服是黑色的,领口和袖口镶着银色的丝线,显得格外精神。他迈着轻快的步伐去参加久违的文化课。森?赫尔金早早就到了圣山学院主殿,主殿的建筑风格宏伟壮观,高大的石柱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仿若在诉说着学院悠久的历史。他是第一次到主殿内,原来主殿内是有三层,每层被隔成大大小小的学堂。森?赫尔金在询问在走廊中巡逻的巡查殿人员后,才找到野外生存训练的讲堂。这野外生存训练讲堂宽敞明亮,可以容纳百来十人,呈半圆形阶梯状,讲堂内的桌椅摆放整齐,前方的讲台擦拭得一尘不染,给人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森?赫尔金在中间靠后排占了个座位,他从书包里拿出布莱克记得笔记,一边认真地复习,一边静静地等待赫尔瑞·日曜和布莱克的到来。陆陆续续有学员不断进入讲堂,他们或是三两成群地聊天打闹,或是独自找个角落安静地坐下,讲堂内渐渐热闹起来,充满了青春的活力与朝气。 “我可以坐在你旁边吗?” 一个怯懦的声音打断了森?赫尔金的复习,他抬起头,看到了那双熟悉的蓝色大眼睛,原来是早晨才见过的芙蕾雅?炽魂。 “当然,没想到你也选择了野外生存训练。” 森?赫尔金对这懦弱的女孩十分有好感,他微笑着回答道,全然没注意到当那女孩一开口是,周围学员都有意无意朝这边望来,眼神中透着惊讶和羡慕,似乎对芙蕾雅?炽魂坐在森?赫尔金旁边感到意外。 芙蕾雅?炽魂微微红着脸,轻轻地坐在森?赫尔金旁边。森?赫尔金周围原本有几个学员已经坐好,见芙蕾雅?炽魂坐在森?赫尔金的旁边都纷纷离开坐到别处,他们的动作有些匆忙,似乎生怕惹上什么麻烦,这让森?赫尔金心中感到有些不解,同时也对芙蕾雅?炽魂的身份有了更深的好奇。芙蕾雅?炽魂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她微微低下头,轻声说道:“对不起。”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和不安。 森?赫尔金对于落下的课有些问题有点疑问,就顺势问芙蕾雅?炽魂。芙蕾雅?炽魂眨了眨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用她那稚嫩却清晰的声音,对于以前的课程掌握的比布莱克透彻的多,一些难点给森?赫尔金讲解的十分详细。森?赫尔金认真地听着,心中对芙蕾雅?炽魂的聪明才智暗暗佩服。 不一会,森?赫尔金见布莱克也来了,他连忙将布莱克招呼过来。布莱克看到森?赫尔金旁坐着芙蕾雅?炽魂,脸色有点不自然,他轻轻地坐到森?赫尔金的另一边,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似乎对芙蕾雅?炽魂的出现感到有些茫然。布莱克告诉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还在被他变态老师囚禁中,森?赫尔金心中不由一黯,他想起了和赫尔瑞·日曜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心中暗暗担心赫尔瑞·日曜的安危,同时也对那个囚禁赫尔瑞·日曜的老师感到不满,他心里暗想找机会一定要帮助赫尔瑞·日曜脱离困境。 就在这时,森?赫尔金看到一个蓝色身影从旁边走过,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只见那是半月前来看自己的艾丽西亚?霜语,她身着一身水蓝色的魔法袍,身姿婀娜,美丽动人。她的目光在森?赫尔金身上停了停,然后走到前排坐下,那眼神中透着一丝冷漠和高傲,让森?赫尔金心中感到有些紧张和不安,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艾丽西亚?霜语,同时也对她的出现感到有些意外和惊喜。 快上课时,课堂几乎都坐满了人员,其中不乏有许多学院高级殿的学员,他们身着华丽的校服,眼神中透着自信和成熟,看来这些学员是在临近结业前才选择野外生存训练这门十分实用的课程,希望能在最后的学习时光里提升自己的综合能力。只是森?赫尔金三人周围一直都没人坐,让这三人显得十分显眼,这让芙蕾雅?炽魂整堂课都低着头,她的双手紧紧地抓着衣角,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对周围的目光感到害怕和不安,森?赫尔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轻轻地拍了拍芙蕾雅?炽魂的肩膀,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而芙蕾雅?炽魂也微微抬起头,感激地看了看森?赫尔金,心中感到一丝温暖和安心。 下课后,芙蕾雅?炽魂匆匆走了,她的身影有些落寞,森?赫尔金本想叫住芙蕾雅?炽魂,问问她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艾丽西亚?霜语却走过来,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悦,说道:“森?赫尔金,你身体好了,怎么不来水系魔法学院找我。” 看着艾丽西亚?霜语冰冷的眼神望着自己,森?赫尔金的脸不知道怎么就红了,他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我忘了。” 他的心中感到有些愧疚和紧张,同时也对艾丽西亚?霜语的关注感到有些欣喜,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艾丽西亚?霜语的质问,心中暗暗埋怨自己的粗心大意。 “那明天上午你来水系魔法学院找我,这次别忘了。” 艾丽西亚?霜语冷冷说道,她的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权威,让森?赫尔金感到有些压力。 “明天上午不行…… 明天上午我有事。” 森?赫尔金诺诺答道,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不知道该如何拒绝艾丽西亚?霜语,同时也担心会因此惹她生气,但他又确实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心中十分纠结。 “那后天上午,你如果再不来,我会去找你的。” 艾丽西亚?霜语说完就走了,她的步伐有些急促,似乎对森?赫尔金的回答不太满意,更反感周围人的目光盯着自己。周围好多学生都注意到艾丽西亚?霜语对森?赫尔金的话语,他们或是窃窃私语,或是投来好奇的目光,这让森?赫尔金感觉格外窘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森?赫尔金可以啊,虽然从不来上课,这一来就成功和两个女孩搭讪。” 布莱克这小屁孩装的像个小大人般托着自己的下巴说道,他的眼中满是调侃的意味,不过嘴角微微撇着,还是透露出了一丝大人劝小孩的感觉,“不过那个红头发的女孩,虽然十分可爱,你还是不要靠近的好。” 森?赫尔金疑惑的望着布莱克,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心中既好奇又有些不服气:“为什么呀?芙蕾雅挺好的呀,而且罗兰老师都同意我们一起玩了呢。” 布莱克与森?赫尔金赶着去下堂信仰课的途中,布莱克将芙蕾雅?炽魂的老师也就是罗兰大魔导师光辉事迹大概讲了下。 罗兰大魔导师原本就以火爆脾气和苛刻性格着称于学院,这芙蕾雅?炽魂大概三年前被罗兰大魔导师给带到圣山学院,那时的芙蕾雅?炽魂还只是个怯生生的小女孩,躲在罗兰大魔导师的身后,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罗兰大魔导师一眼就看中了她对火系魔法那极高的亲和度,当下就决定收她为徒,并且对她十分喜欢,平日里几乎是寸步不离,悉心教导她火系魔法的奥秘,把她当作亲生孩子般呵护着。 一年半前芙蕾雅?炽魂在上药剂选修课时,被几个牧师殿学员以各种关爱和温暖给忽悠了,那些学员满脸笑容,言辞恳切,围着芙蕾雅?炽魂说着选修信仰课的种种好处,单纯的她便信以为真,回去告诉罗兰大魔导师想要选修信仰课。罗兰大魔导师听闻前因后果后大怒,她那原本就严厉的面容变得更加冷峻,眼神中仿佛能喷出火来。二话不说,她便前去挑战牧师殿的各个导师,手持那镶嵌着红色魔法宝石的法杖,气势汹汹地站在牧师殿门前,大声说道:“所谓的牧师只不过是有信仰的魔法师,你牧师殿有何能耐骗我查尔斯·罗兰家的学徒选择来信仰你。” 牧师殿大牧师们一开始还不以为意,可当真正与罗兰大魔导师交手后,才深知她的厉害,一个接一个地败下阵来。后来一年中,教廷先后派来五个拥有大魔导师实力的红衣主教,本想着平息此事,可没想到罗兰大魔导师根本不惧,依旧日日上门挑战,结果那些红衣主教也都纷纷战败。这一年中,牧师殿都没有导师敢来任教,整个牧师殿变得冷冷清清,一片萧条。据说按学院的传统,再过一年这牧师殿就要归入罗兰大魔导师名下了。据说教皇亲自给魔世·苍穹写信并送上重礼都没化解这事,可见罗兰大魔导师的执拗与强势。直到几个月前,苦修在外十年的知央·圣审大神父回归教廷后,亲自给罗兰大魔导师道歉,好说歹说,罗兰大魔导师才将此事放过。 自这事被闹的沸沸扬扬之后,学院个院殿都严令院下学员莫去招惹罗兰大魔导师的爱徒芙蕾雅?炽魂,生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学院老人那个不知道罗兰大魔导师是让圣山院长魔世·苍穹都退避三舍的猛人。自那之后,各院的学员都离芙蕾雅?炽魂一丈之远,每次芙蕾雅?炽魂走在学院的道路上,周围的人都会自动让出一条道来,那场面显得既滑稽又无奈。 森?赫尔金远远看到芙蕾雅?炽魂孤零零的一人走到另一个讲堂,她小小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格外落寞,双手紧紧抱着书本,低着头,脚步也有些沉重,森?赫尔金心中若有所思,暗暗决定以后要多陪陪这个可爱又孤单的小女孩,不能让她再受别人异样的眼光。 第二日上午,森?赫尔金在讲武堂附近好不容易找到罗兰大魔导师所说的圣兵堂。那圣兵堂的大门看上去颇为厚重,上面雕刻着各种兵器的图案,散发着一股古朴而神秘的气息。森?赫尔金轻轻推开大门,走了进去,里面光线有些昏暗,四周摆放着一排排的兵器架,架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兵器,在昏暗中闪烁着冷冽的寒光,仿佛在诉说着它们曾经的荣耀与故事。 森?赫尔金四处张望着,寻找着罗兰大魔导师提到的考尔德导师。没一会儿,便看到一位矮黑老者正站在角落里擦拭着一把长剑,仔细看去,考尔德导师其实就是矮人族,他身材矮小却很结实,肌肉鼓鼓的,露在外面的手臂上布满了各种伤痕和矮人独有的纹身,那是多年锻造兵器留下的印记,彰显着他精湛的技艺与丰富的阅历。他的脸上满是皱纹,犹如老树皮一般,但那双眼睛却格外明亮,透着专注与认真,仿佛在他眼中,手中的兵器就是全世界。 考尔德导师见到森?赫尔金拿出的金币,那金币上刻着的火焰在昏暗的光线下仿佛都明亮了几分,考尔德导师原本平静的脸上立刻露出了热情的笑容,脸上的皱纹都跟着舒展开来,他放下手中的长剑,快步走上前来,声音沙哑却透着亲切:“哈哈,小家伙,你认识罗兰大姐啊,自己人,快跟我来,我带你去挑挑合适的家伙事儿。” 说着,便专门带森?赫尔金到重剑室中挑选。 重剑室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金属气息,墙壁上挂着一盏盏油灯,灯光摇曳,映照出室内摆放着的一把把重剑。森?赫尔金原本挑了一件和古恩?光殇削的木剑那般大小的重剑,他握住剑柄,试着挥舞了几下,感觉还算顺手。但是考尔德导师却摸着下巴,摇了摇头,瓮声瓮气地说道:“小家伙,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呀,力量增长得快着呢,不防直接选中一把巨剑,以后用着也顺手,对你的修炼更有帮助嘞。” 考尔德导师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重剑室最后格挡中,费了好大劲才从里面拖出一把黝黑的宽厚巨剑,那巨剑看上去极为沉重,剑身上有着红色斑点,宛如眼泪一般,这正是地狱魔钢锻造而成特有的标志。考尔德导师将巨剑递给森?赫尔金,这剑竖起足比森?赫尔金高一点,森?赫尔金接过,用力一挥,却发现力量大涨的自己此刻几乎挥不动这把剑,只勉强让剑身挪动了一点位置,还累得他气喘吁吁,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森?赫尔金看着眼前的巨剑,心中有些犹豫,毕竟这么重的剑想要驾驭可不容易。可考尔德导师却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孩子,听我的,这剑虽然现在难驾驭,但只要你勤加练习,它日后必能成为你的得力帮手,你看这材质,这工艺,可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呀。” 森?赫尔金考虑再三,想到考尔德导师经验丰富,说的有理,就咬了咬牙,选中了这把巨剑。 考尔德导师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将刚才森?赫尔金选中的重剑也送给了森?赫尔金以备现在练习用,考尔德导师转身在角落里翻找出一套带活扣的重铁护甲。这重铁本不是什么稀罕物,是锻造兵器的废渣熔炼而成,颜色暗沉,表面也有些粗糙,唯一特点就是重。考尔德导师拿着护甲,笑着对森?赫尔金说:“穿上这个,刚开始可能会觉得沉,不过对你训练力量可有大好处嘞,等你适应了,力量肯定能更上一层楼。” 说着,便帮森?赫尔金穿上护甲,那沉甸甸的感觉压在身上,让森?赫尔金一时间都有些站不稳。 考尔德导师还热心地派了几个精装的兵器学徒抬着重铁护甲和练习的重剑帮森?赫尔金送回了魔武学院。一路上,那巨剑太长,森?赫尔金斜背在背后还容易戳地,时不时地发出 “哐当” 一声响,引得路人纷纷侧目,无奈之下,森?赫尔金只好把巨剑扛在肩上,艰难地往回走,那模样看上去既滑稽又透着一股倔强,让森?赫尔金想起苏·寒刃扛着重剑去骑士殿挑战的事。 下午,森?赫尔金扛着重剑去上必修的文化课,尽管那巨剑让他走起路来颇为吃力,但他依旧牢记古恩?光殇曾说过的 “剑不离身,睡则伴侧” 的训诫,只能咬着牙坚持着。森?赫尔金到讲堂时,见芙蕾雅?炽魂一人坐在后排,她正静静地看着手中的书本,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森?赫尔金走过去,轻声问道:“我可以坐到你得旁边吗?” 芙蕾雅?炽魂一听这熟悉的声音,抬起头来,一看是森?赫尔金,愣了愣,随后婉儿一笑,眼中闪着光亮,那光亮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星般璀璨,笑着说道:“当然。”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透着一丝喜悦,仿佛因为森?赫尔金的到来,让她原本有些孤单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明媚起来。 森?赫尔金刚坐下,布莱克也来了,他一看到森?赫尔金身后立着的那把巨剑,眼睛一下子瞪大了,满脸惊讶地问道:“森?赫尔金,这就是你选的剑,剑身都比我高?” 森?赫尔金昨天曾给布莱克提过去取剑这事,可此刻亲眼看到,布莱克还是觉得十分震撼。 “嗯,” 坐下的森?赫尔金有站起扶着那巨剑,费了好大劲才把巨剑竖起来,让布莱克看清楚。周围很多学员早注意到了森?赫尔金的巨剑,他们的眼中满是好奇与惊叹,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不过因为森?赫尔金旁坐着芙蕾雅?炽魂,忌惮罗兰大魔导师的威严,他们固然好奇,也不敢上前来看,只是远远地张望着。 “这剑叫什么名字。” 布莱克看着这个快有自己两个高的巨剑问道,他伸出手想要摸摸那剑身,却又缩了回去,似乎被那冰冷坚硬的质感给吓到了。 “名字?” 森?赫尔金挠了挠头,还真没想过这事儿,他歪着头,看着手中的巨剑,思索了一会儿。 “我看叫‘鬼泣’好了。” 布莱克在知道这重剑是地狱魔钢锻造的后建议道,他一边说着,一边模仿着挥舞宝剑斩杀鬼怪的样子,嘴里还配着 “呜呜” 的声音,那模样十分搞怪。 “我觉得还是叫‘哭泣’吧,以警示我不要轻易的哭鼻子,我以前很爱哭的。” 森?赫尔金不好意思挠挠头说道,他想起了小时候遇到困难就忍不住掉眼泪的自己,脸微微一红,觉得这个名字挺有纪念意义的。 “这也太土了,你扛这么大的一把剑,哐叱一下竖到敌人面前,准把别人吓哭了。” 布莱克夸张的表演着,他双手握住一个假想的剑柄,装作很吃力地举起,然后朝着前方猛地一刺,嘴里大喊着,那滑稽的样子逗得周围不少同学都偷偷笑了起来。 这让本装着不看布莱克的芙蕾雅?炽魂也扑哧一下笑出来,她笑得捂住了嘴巴,眼睛弯成了月牙儿,脸上满是开心的笑容。布莱克见芙蕾雅?炽魂笑了,自己也笑得更欢了,双手叉腰,一副得意的样子。森?赫尔金看着他们俩,也跟着笑了起来,一时间,三人的笑声在讲堂里回荡,原本有些沉闷的氛围也变得轻松愉快起来。 “那还是叫鬼泣吧……” 森?赫尔金最终还是觉得布莱克起的名字更有气势些。 第22章 冰与火在命运中的交织 时光仿若白驹过隙,转瞬之间,秋季的凉意已悄然在圣山学院的空气中弥漫开来。森?赫尔金在过去的几月里,宛如置身于一场艰苦卓绝的修行炼狱,历经近半年日日 “白骨生肉” 般的痛苦磨砺,体质在路西法的精心改造下,终于趋近完备。自此,他心无旁骛,全身心沉浸于 “弑神重剑术” 的研习之中,每一次挥剑,都似与空气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剑风呼啸,尽显其坚韧与执着。 与此同时,森?赫尔金在内心深处 “念头” 的轻声指引下,他艰难地踏上了冰系魔法四级、五级咒语的学习征程。那晦涩难懂的咒语,如同神秘的古老符文,需要他一字一句地拆解、领悟,稍有不慎,便会在魔法的反噬下受伤。但森?赫尔金从未有过丝毫退缩,他深知,唯有在魔武双休的道路上砥砺前行,才能实现自己的守护骑士的梦想。 上午学院主修课的钟声悠悠散去,炽热的阳光依旧毫无保留地倾洒而下,石板路在日光的映照下,波光粼粼,仿若一条通往神秘宝藏的金色之路。森?赫尔金怀揣着对冰系魔法的诸多困惑,脚步匆匆却又略带迟疑地朝着水系魔法学院的主殿迈进。一路上,微风轻柔地拂过,却无法驱散他心头如乌云般密布的紧张与期待。 他深知,自身冰系魔法亲和力微弱,若想在魔武双休的漫漫长路上稳步前行,寻求水系大魔导师安娜的悉心指点,已然成为当下最为关键的一步。况且,导师艾琳娜在带领苏?寒刃毅然奔赴那险象环生的险恶之地前,曾神色凝重地特意嘱咐他,若遇困境,定要去找安娜大魔导师求教。这份沉甸甸的嘱托,让他始终铭记于心,不敢有半分忘怀。 当森?赫尔金的身影踏入水系魔法学院的主殿之时,仿若瞬间踏入了一个如梦如幻的海底仙境。主殿庄严肃穆,高耸入云的穹顶由湛蓝剔透的水晶精心雕琢而成,阳光穿透水晶,化作一片片如梦似幻的光影,纷纷扬扬地洒落而下,让人惊叹于这巧夺天工的建筑奇观。 殿内四周,一根根雕刻着精美水纹图案的石柱拔地而起,石柱之上,镶嵌着散发着柔和蓝光的宝石,那些宝石仿若沉睡的精灵,被唤醒后释放出神秘的蓝光,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如梦如幻,幽蓝的光芒在空气中流转、交织,似在诉说着古老的水系魔法传说。地面由洁白无瑕的大理石铺就,其上流淌着一层浅浅的、仿若具有生命的水膜,人走在上面,脚步轻点,便会泛起圈圈涟漪,如同奏响一曲无声的水之乐章,却又神奇地不会打湿鞋袜,这般奇妙的景象,淋漓尽致地展现了水系魔法的高深与神秘。 森?赫尔金的目光在殿内一眼便望见了安娜大魔导师的身影。安娜身着一袭水蓝色的长袍,那长袍仿若由深海的绸缎织就,其上用银线绣着繁复无比的波浪花纹,随着她的一举一动,花纹仿若活了过来,微微荡漾,仿若波光粼粼的湖面,闪烁着迷人的光泽。她手持一根晶莹剔透的水系魔法权杖,权杖顶端镶嵌着一颗巨大的湛蓝宝石,宝石内部仿若藏着一片神秘的海洋,似有潺潺流水在其中涌动、奔腾,源源不断地散发着令人心醉神迷的蓝光。 安娜大魔导师的面容温婉动人,眼眸犹如一汪澄澈的清泉,深邃而明亮,只需轻轻一眼,便能让人沉醉其中。嘴角总是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温暖而柔和,让人如沐春风,任谁见了,都会被她那与生俱来的温柔气质所轻易折服,仿若世间所有的美好都在她身上汇聚。 “安娜大魔导师,您好。” 森?赫尔金微微欠身,行了一礼,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与满满的敬意。他的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额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在这庄严肃穆的大殿之中,面对如此声名赫赫的大魔导师,他仿若一个初入魔法世界的懵懂孩童。 安娜闻声转过头来,眼中刹那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稍纵即逝,随后又迅速恢复了那副温柔如水的模样,轻声说道:“是森?赫尔金啊,快过来吧,孩子。我听闻艾丽西亚?霜语说你近日在研习冰系魔法,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 她的声音仿若山间清澈的溪流,潺潺流淌,轻柔地让森?赫尔金原本紧绷的心弦稍稍松弛了一些。 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紧张,走上前去,将自己在修炼冰系魔法四级、五级咒语时遇到的重重困惑,如同倒豆子一般,一一细细诉说。安娜大魔导师则耐心地倾听着,她微微倾身,不时轻轻点头,手中那根神奇的魔法权杖微微晃动,周围的水汽仿若受到感召,纷纷舞动起来,在空气中幻化成各种冰系魔法的演示形态,或如冰棱穿刺,或如寒霜凝结,生动形象地为森?赫尔金答疑解惑。 在这过程中,森?赫尔金对安娜大魔导师的信任愈发深厚。她的温柔、耐心与渊博的学识,如同一股温暖而强大的暖流,源源不断地流淌在他心间,驱散了他心中因修炼困境而产生的阴霾。他暗自庆幸,在这迷茫的魔法修行路上,能得到如此良师的倾心教导,眼神中满是感激与崇拜。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清冷的白色身影仿从殿外悄然闯入。今日,艾丽西亚?霜语一袭白衣胜雪,蓝色长发如瀑般柔顺地垂落在身后,可眼神却冷若冰霜。看到森?赫尔金与安娜大魔导师交谈甚欢,她的眉头微微皱起,脚步也下意识地停顿了一下,周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师傅,我……” 艾丽西亚?霜语欲言又止,目光扫向森?赫尔金时,带着明显的疏离与反感,那眼神中的冰冷,让森?赫尔金的心仿若被重重一击。 安娜大魔导师察觉到了艾丽西亚?霜语的异样,轻轻笑道:“艾丽西亚?霜语,你来的正好。森?赫尔金今日总算来找我了,我总算没有辜负艾琳娜的托付,往后你们可要多多交流切磋。” 她的话语仿若一阵春风。 艾丽西亚?霜语别过头去:“我最近很忙,没有时间。” 森?赫尔金闻言,脸上也多少不自然。 安娜大魔导师见状,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艾丽西亚?霜语,莫要小孩子气。在魔法的道路上,相互学习才能共同进步。” 说着,她暗中给艾丽西亚?霜语使了个眼色,饱含深意。 艾丽西亚?霜语虽心有不甘,但碍于师傅的威严,只能默默点头,可看向森?赫尔金的眼神依旧冰冷,仿若千年不化的寒冰。 森?赫尔金努力忽略艾丽西亚?霜语的态度,继续向安娜请教。安娜大魔导师在解答完问题后,仔细打量了下看森?赫尔金,又心中瞬发了个观察魔法照射到森?赫尔金身上,森?赫尔金没在意脑袋上忽然有圣光照耀,以为这光本是水系魔法殿自带的。 安娜大魔导师看着自己魔法杖上那颗蓝色魔法石中出现了几丝魔气,随后随意地问道:“森?赫尔金,你前期修炼可是吃了什么药剂?” 森?赫尔金心中一惊,他瞬间想起与路西法的约定,那是如同钢铁般不可违背的誓言,绝不能透露半分,顿时尴尬地沉默不语,低着头,不敢直视安娜大魔导师的眼睛。 安娜大魔导师见他这般模样,心中已然有数,倒也不在意地笑了笑:“无妨,孩子,若是有难处,不愿说便罢了。只是你要记住,专心修炼,莫要多走动,特别是不要到牧师殿那里去。” 她的话语轻轻拂过森?赫尔金的心田,让他心中虽不知为什么,但是暗自感激,连连点头。 待森?赫尔金离开后,安娜大魔导师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她心中暗自思忖,这孩子身上的魔气绝非偶然,森?赫尔金可是知央·圣审大神父带到圣山学院,所以森?赫尔金只能是到学院后染上魔气的,而且是艾琳娜带着苏·寒刃离开之后发生的事。再联想到其它一些事在,疑问再安娜大魔导师心中层层扩散,所以安娜大魔导师才有那么一问。 与此同时,艾丽西亚?霜语走上前来,不满地说道:“师傅,您为何要我与他多接触?我讨厌和光明教有所关联一切。” 安娜大魔导师看着艾丽西亚?霜语,眼神中透着一丝宠溺与无奈,仿若看着一个任性的孩子:“傻孩子,有些事你日后便会知晓。你只需记住,要暗中保护好森?赫尔金,这是为师的命令。” 她的语气坚定而威严。 艾丽西亚?霜语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为什么?师傅,他可是……” “莫要多问,照做便是。” 安娜大魔导师打断了她的话,不容反抗。 …… 离开水系魔法殿后,森?赫尔金沿着蜿蜒的山道缓缓而下,思绪还沉浸在方才与安娜大魔导师的会面以及和艾丽西亚?霜语之间那微妙又复杂的氛围之中。秋风拂过,带来丝丝凉意,吹得他的衣袂猎猎作响,仿佛在低语着前路的迷茫与未知。 不多时,熟悉的魔武学院轮廓映入眼帘,那座巍峨的大殿静静矗立在圣武山脚,庄严肃穆中透着几分历史的沧桑。大殿前的广场不大,却承载着无数热血少年的汗水与梦想,平日里它是学员们切磋技艺的训练场,此刻,在漫天红叶的装点下,又多了几分如梦似幻的诗意。广场四周,几颗需数人合抱的巨大枫树宛如忠诚的卫士,伸展着繁茂的枝叶,将天空切割成细碎的光影。此时正值秋季,枫叶如火,纷纷扬扬地飘落,似一场永不落幕的红雨,几乎将整个广场掩盖,每一步踏下,都能听见叶片发出的细微沙沙声,仿若大地在轻声呢喃。 就在这片红叶的海洋中,森?赫尔金瞧见一个小小的身影。那是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身着一袭鲜艳的红色连衣裙,仿若一朵在霜雪中倔强绽放的红梅,灵动而耀眼。她手中紧握着一根木条,脸蛋红扑扑的,额前的发丝被汗水浸湿,几缕调皮地贴在脸颊上,正呼哧呼哧地比划着,那认真又稚嫩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森?赫尔金定睛一看,这女孩不是别人,正是火系大魔导师罗兰的弟子芙蕾雅?炽魂。芙蕾雅?炽魂自幼便展现出了非凡的火系魔法天赋,性格活泼开朗,犹如一束炽热的阳光,总能驱散他人心头的阴霾。此刻,她察觉到有人靠近,抬眼望去,见是森?赫尔金,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忙不迭地将手中的木棍藏在身后,像是个被当场抓住偷吃糖果的孩子,带着几分俏皮与羞涩。紧接着,她朝着走来的森?赫尔金吐了吐舌头,脸上绽放出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清脆的声音如同银铃般在空气中回荡:“嗨,森,我找你来玩了!” 森?赫尔金微微一愣,随即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温暖的笑意,回应道:“芙蕾雅,你怎么在这儿呀?今天不用跟着罗兰导师学习魔法吗?” 他边说边大步走向小女孩,脚步不自觉地轻快了几分,仿佛芙蕾雅身上那股纯真的活力具有感染力,能让他暂时忘却烦恼。 芙蕾雅蹦蹦跳跳地迎上前,一把拉住森?赫尔金的手,仰着头,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他,兴奋地说道:“导师今天有事出去啦,我就偷偷溜出来找你咯!老师说,我可以找你玩的。” 说着,她还晃了晃森?赫尔金的胳膊,撒娇的意味十足。 森?赫尔金被她这副模样逗乐了,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笑道:“好吧。不过今天可不能玩太久,要是被罗兰导师发现你溜出来,又该挨训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 芙蕾雅却不以为然地嘟了嘟嘴,松开森?赫尔金的手,又拿起藏在身后的木棍,在空中挥舞了一下,摆出一个自认为很威风的姿势,说道:“才不怕呢!罗兰老师对我可好了”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森?赫尔金看着她这股认真劲儿,说道:“好吧,罗兰老师不反对的话,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芙蕾雅一听,满脸惊喜地问道:“真的吗?你可不许骗我!那我们拉勾勾。” 说着,她伸出小拇指,一脸期待地看着森?赫尔金。 森?赫尔金无奈地笑了笑,也伸出小拇指,与芙蕾雅的手指轻轻勾在一起,说道:“我当然不骗你,一言为定。” 就在两人手指相勾的瞬间,一片枫叶悠悠飘落,恰好落在他们的手背上,仿若大自然送上的一份祝福。芙蕾雅见状,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声在枫叶林间回荡,为这略显凝重的秋日添了一抹明快的色彩。 “那我们现在开始玩吧!” 芙蕾雅松开手,捡起地上的一大把枫叶,用力向空中抛去,红叶纷飞,仿若一场绚丽的花雨。她在枫叶雨中欢快地奔跑着,旋转着,时不时还向森?赫尔金丢来一片枫叶,喊道:“快来抓我呀,森?赫尔金!” 森?赫尔金看着眼前这充满童趣的一幕,心中的阴霾彻底消散,他深吸一口气,也加入了这场欢乐的游戏,在枫叶的海洋中追逐着芙蕾雅的身影。此刻,外界的纷争与烦恼仿若被这层层红叶阻隔在外,只剩下这片纯净的天地,以及两颗纯真无邪的心。 …… 在随后的日子里,森?赫尔金宛如着了魔一般,全身心地投入到力量的锤炼之中。每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照亮圣山学院,他便已起身,将那沉重无比的重铁盔甲小心翼翼地穿戴在身上,每一片甲叶的触碰都伴随着沉闷的声响。他先是围绕着学院的操场进行长跑,沉重的盔甲压在身上,每一步落下都扬起一片尘土,汗水如雨水般从他的额头、脸颊滑落,滴落在干燥的地面上,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圈圈深色的印记。 长跑结束后,他又来到演武场,开始进行各种高强度的体能训练。他一次次地挥动着手中的 “鬼泣” 重剑,那重剑在空气中划过,发出呼呼的风声,每一次挥动都需要他使出全身的力气,肌肉紧绷,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蜿蜒的小蛇在他的手臂上攀爬。一开始,他挥动几下便气喘吁吁,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要将肺中的空气全部挤出。但他从未有过放弃的念头,咬着牙坚持着,渐渐地,他挥动的次数越来越多,呼吸也逐渐平稳下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森?赫尔金的身体发生了显着的变化。如今的他,相比刚踏入圣山学院之时,已然长高了半个头,身形也壮硕了一圈。他的肩膀变得宽阔而厚实,手臂上的肌肉结实而有力,每一次握拳都充满了力量感;胸膛宽阔如墙,蕴藏着无尽的爆发力。 每隔半月,对森?赫尔金来说,便是一场特殊的 “考验”。他必须前往罗兰大魔导师那里,将自己这半月来的苦修结果一五一十地汇报清楚。罗兰大魔导师,这位在魔法领域造诣极高且以严苛着称的导师,对森?赫尔金的武技训练勉强还能认可,然而,每当谈及他在魔法方面的进度时,那紧皱的眉头和严厉的眼神便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深深的失望。 “森?赫尔金,你看看你!这魔法修炼的进度如此缓慢,能不能多上上心!” 罗兰大魔导师手中的魔法杖重重地敲击着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那声音仿佛敲击在森?赫尔金的心上,让他不禁低下头去,满脸羞愧。每一次被罗兰大魔导师批评,他都只能硬着头皮默默承受让他感觉自己仿佛是一个犯下大错的孩子。 若不是芙蕾雅时常在罗兰大魔导师身旁巧妙地照应着森?赫尔金,用她那可爱的笑容和天真的话语缓解着紧张的气氛,森?赫尔金甚至怀疑,如果自己在魔法上依旧毫无长进,迟早会被罗兰大魔导师手中的魔法杖狠狠敲打。芙蕾雅会在关键时刻拉着罗兰大魔导师的衣袖,撒娇地说:“老师,森?赫尔金已经很努力了,他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 那软糯的声音总能让罗兰大魔导师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虽然每次罗兰大魔导师对森?赫尔金都很严厉,但是每次离开都会给他一枚刻有火焰的金币,并嘱咐森?赫尔金好好保管,在圣山上迟早能用的上。 自从森?赫尔金依照艾丽西亚?霜语的建议,去给水系大魔导师安娜汇报过一次自己的修炼进度后,安娜大魔导师也提出了每隔半月让他前来汇报的要求。安娜大魔导师与罗兰大魔导师截然不同,她性格和蔼可亲,脸上总是洋溢着温暖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每次森?赫尔金向她请教问题,她都会耐心地倾听,眼中闪烁着鼓励的光芒,随后用那轻柔的声音为他解答疑惑,给出的指点常常让森?赫尔金有一种茅塞顿开之感。 安娜大魔导师对森?赫尔金的关怀还体现在实际行动上。她慷慨地拿出两颗拳头般大小的圣洁极品魔法石和二十颗葡萄般大小的蓝色水系极品魔法石,郑重地交给他,并嘱咐他将这些珍贵的魔法石镶嵌到 “鬼泣” 巨剑上。 “孩子,这些魔法石会帮助你在施展魔法时,更加容易捕捉空气中的魔法元素,对你的修炼大有裨益。” 安娜大魔导师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信任,让森?赫尔金不由自主地点头答应。 森?赫尔金怀着激动与感激的心情,将 “鬼泣” 巨剑带到了考尔德导师那里。考尔德导师看到这些珍贵的魔法石时,眼睛也不禁一亮,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魔法石,仔细端详着,口中不停地赞叹着:“真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啊!” 随后,考尔德导师便开始着手进行锻造镶嵌工作。这是一项精细而复杂的工作,需要极高的技艺和耐心。考尔德导师全神贯注地操作着各种工具,火花在他身边飞溅,每一次敲击都精准而有力。经过一番忙碌,终于完成了镶嵌工作,但也花费了森?赫尔金 1 个火焰金币的成本。 这日,当森?赫尔金将重新锻造后的 “鬼泣” 巨剑取回时,那崭新的模样让赫尔瑞?日曜和布莱克羡慕不已。尤其是剑柄上两面镶嵌的那些极品魔法石,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散发着神秘而强大的气息。 森?赫尔金对于两位大魔导师的关怀,内心深处也感到有些惊奇,只能想到是受到了艾琳娜导师的荫庇,在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加想念艾琳娜导师和苏·寒刃学长了。 第23章 试炼前夕:组队风云 这日,秋阳透过淡薄的云层,懒洋洋地洒在圣山学院的操场上,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暖金色的光晕。野外生存课渐进尾声,“刀疤李”导师站在一众学员面前,他身材高大魁梧,脸上那道醒目的疤痕在阳光的映照下愈发显得狰狞,仿佛在无声诉说着往昔的惊险经历。他目光冷峻地扫过台下听课的八十几名学员,声音低沉而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经院方批准,下月本课所有学员将进行一次野外生存试炼。最近你们回去后,可以请求各院的导师和学长带你们去野外见识一番,免得届时手忙脚乱,直接被淘汰。” 话音刚落,台下顿时像炸开了锅,学员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一位学员怯生生地举起手,问道:“李老师,能不能先将规则给我简单说下。” “刀疤李”导师面无表情,眼神中透着一丝冷漠,仿佛对学员们的反应早已司空见惯,他淡淡地说道:“规则就是你们要在充满敌人侦查小队的森林中存活十天,存活少于五天的直接淘汰,可以直接鉴定为本门课为不合格,下次再重新选修吧。” 学员们一片哗然,没想到这次试炼竟如此严苛,采用直接淘汰制,这无疑给每个人都带来了巨大的压力。不少人脸上露出了担忧与惶恐之色,原本轻松的课堂氛围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布莱克凑近森·赫尔金,压低声音说道:“看吧,罗特给我说过,野外生存训练第一年主要是学习一些野外知识,而第二年就要多次到野外实际试炼。为了提倡精英授课理念,学院会在第一年和第二年之间将举行一次测试,直接刷掉选择此课的多一半学员。” 前几日才结束惩罚、重新归队的赫尔瑞·日曜听到这话,不禁长叹一声,满脸无奈地叹气道:“啊,那我不惨了。”他挠了挠头,眼神中透着几分无助,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被淘汰的悲惨下场。 又有学员高声问道:“李老师,我们大家会在一起接受试炼么?” “刀疤李”导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可那笑容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暖意,他缓缓说道:“不会,你们每五人组成一个小队,在进入森林之后,你们就是敌对关系。你们的小队相对于别的小队就是敌人的侦查小队。五人小队是自由结合的,你们这几天就要赶快联系自己的伙伴。” 此规则一出,课堂里顿时热闹非凡。那些高级学员瞬间成了众人眼中的香饽饽,毕竟在危机四伏的森林中,谁都希望自己小队里有个高级战士或者高级魔法师撑腰,如此一来,生存的几率便能大大增加;反之,若是队里多个初级战士或者初级魔法师,无疑是拖后腿的存在,谁也不愿意冒这个险。 如此这般,组队自然而然地多以各个学院为单位,同一学院学员间关系融洽,彼此相邀,大多不会拒绝。只不过,这仅针对那些中级以上的学员,对于初级学员来说,情况可就没那么乐观了,他们在学院里人脉较窄,实力又相对较弱,想要找到合适的队友谈何容易。 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对视一眼,皆是一脸苦笑,大眼瞪着小眼。他俩都来自小众学院,导师加学员不过三两人,在这偌大的圣山学院里,可谓是形单影只,到何处去寻组队成员啊。 一位初级魔法师忍不住站起身来,带着几分委屈与不满向老师抱怨道:“老师,这样对我们这些初级学员不公平,有谁愿意选择我们这些初级学员。” “刀疤李”导师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声音如同从冰窖里传来:“野外生存本来就遵循着弱肉强食的规则,哪来的公平。” 一时间,学员们都沉默不语,而那些高级学员则四处张望,脸上满是自信与高傲,对初级学员的困境显得满不在乎,仿佛这场试炼对他们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 “当然,为了公平,学员也允许每个小队中可以有一名外援,这名外援必须是圣山学院的学员,但必须是没有通过野外生存训练课的学员。”“刀疤李”导师补充道。 这优待条件一经公布,学员们又纷纷议论起来。一些初级学员面露喜色,心中暗自盘算着,假如自己在学院混得较熟,说不定就能找来一个高级学员充当助力,如此一来,通过试炼便也有了一丝希望。 布莱克恨恨地攥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可恨的罗特,早就通过了野外生存课,不然让他来当我们的打手,我们绝对能过。” 森·赫尔金有些奇怪地看向布莱克,问道:“布莱克,你打算和我们组队?”在他看来,布莱克人缘颇好,以他的能力,加入到四人都是高级骑士的小队中也并非难事。 “那是必然,我们是受罚同盟么。”布莱克拍了拍胸脯,眼神坚定,一副义不容辞的模样。 赫尔瑞·日曜闻言,激动得眼眶微微泛红,差点就忍不住给布莱克一个拥抱,他哽咽着说道:“够哥们。” 这时,坐在森·赫尔金旁的芙蕾雅微微低下头,双手不安地揪着衣角,又沉默了一会才低声问道:“那个,你们组队可以要我么?”她的声音轻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眼神中却透着一丝期待。 “当然。”赫尔瑞·日曜毫不犹豫地应道,森·赫尔金和布莱克也连连点头,脸上露出友善的笑容。 赫尔瑞·日曜也曾听布莱克讲过芙蕾雅老师的事迹,他心中并无惧意,甚至还隐隐期待着有朝一日,芙蕾雅的导师“火魔”罗兰能与自己那变态老师较量一番,也好让他开开眼界。布莱克见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都不介意,自己也就放下心来,对芙蕾雅的加入毫无顾忌了。本来在上野外生存课时,四人都一起坐在讲堂的后排,彼此间的情谊在悄然间升温。 赫尔瑞·日曜见小队已经有了四人,便向“刀疤李”导师问道:“老师,如果到试炼那天组不成五人小队可以参加不?比如说我们四个人。” 学员们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这单独坐在一起的四人,森·赫尔金心中不知怎么心中猛地一颤,忽然看向那个蓝色的身影——艾丽西亚?霜语,瞬间闪现在他的脑海中,随即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艾丽西亚?霜语已经是中级水系魔法师了,又怎会加入他们这四人初级学员的小队呢。 “如果到试炼那天还组不成五人小队,直接淘汰。”“刀疤李”导师无情地宣判道。 学员们又是一阵哄然,特别是几个初级学员,脸色瞬间变得灰白,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气。这就意味着,尚未参加试炼,他们便已注定要回去准备下次重新选修野外生存课了,绝望的情绪在他们心间蔓延。 布莱克顿时怒火中烧,他猛地站起身来,举着拳头怒道:“李老师,学校有这样的规定难道不是在歧视我们这些弱小的学员吗?” 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相视一笑,他们深知布莱克有时颇为“勇敢”,常常自称为“天不怕”。此刻,看着浑身盔甲、举着小拳头、满脸通红的布莱克,两人虽被布莱克逗得想笑,却也无力声援,毕竟他们心中也同样充满了无奈与愤懑。 “在下课前,我再给你们两个忠告。”“刀疤李”导师完全无视布莱克的愤怒,眼神依旧冷峻,他缓缓说道:“一是没有足够的实力千万不要进入险地。二是如果硬要进入险地,那么一定要选择好自己的队友。记住我们野外生存训练课的最终目的就是生存,而不是逞能。” 布莱克见“刀疤李”导师无视自己,而且就要离开,心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他一下跳到凳子上,扯着嗓子喊道:“老师,我们四个人就要淘汰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们四个人一件事。” “什么?”“刀疤李”导师一愣,停下脚步,淡淡地问道。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们四个,为什么大家私底下都叫你‘刀疤李’呢?”布莱克笑嘻嘻地问道,试图用这种方式来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可他的眼神中仍透着几分倔强与不甘。 “怎么,你们想知道?”“刀疤李”导师沉声问道。刹那间,讲堂的温度仿佛直线下降,一股森冷的杀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那杀气犹如实质,直扑向站在凳子上的布莱克。 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常年混在落日城堡,见过各式各样杀人如麻的狠角色,却从未见过像“刀疤李”导师这般,能将杀气凝结为实质的。两人心中一惊,下意识地站起身来,连忙扶住布莱克,与他一起直视着“刀疤李”导师,眼神中虽有惧意,却也透着几分不屈。 “对,我们是很想知道。”赫尔瑞·日曜咬着牙说道,他深知此刻已骑虎难下,既然事情已经闹大,作为伙伴,自然要挺身而上,怎么能让年龄最小布莱克挺在前面。 “是的。”森·赫尔金也坚定地说道,他微微扬起下巴,全然不惧“刀疤李”导师那杀人的目光,心中暗暗想着,就算要面对未知的后果,也绝不能退缩。 芙蕾雅见状,也站起身来,迎着“刀疤李”导师的目光,并向森·赫尔金靠了靠。她虽然不善和别人交往,但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倔强,很少怕别人,毕竟这几年,别人对她更多的是畏惧,而非亲近。 “刀疤李”导师见四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慢慢地收了那充斥的杀气,淡淡地说道:“如果你们能通过这次试炼,我就会告诉你们四人,单独告诉你们四人。” 然后,“刀疤李”导师便大步走出了讲堂。 “我们一定会通过的,我要把你为什么被叫做‘刀疤李’的原因做成海报,贴满学院的。”布莱克朝着讲堂外吼道,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回荡,带着几分孩子气的赌气与豪情。 “行了,李老师已经走远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人选了?”赫尔瑞·日曜问布莱克。 “哪有啊。”布莱克像泄了气的气球,从凳子上下来,一屁股坐到座位上,满脸沮丧。 “没底的事,你也敢跳起来。”森·赫尔金有些无语地看着布莱克,既佩服他的勇气,又为他的莽撞感到无奈。 “不甘心,气不过当然要发发狠话了。”布莱克嘟囔着,双手抱在胸前,眼神中透着几分不服气。 “芙蕾雅,你能不能找来个高级火系魔法师。”森·赫尔金看向芙蕾雅,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 芙蕾雅苦笑着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不能。”森·赫尔金心中一动,随即就想明白了。芙蕾雅的导师罗兰大魔导师严厉苛刻,想必作为亲传弟子的芙蕾雅在火系魔法学院也并不受人待见,不然在这生存课上,原本就有几个火系魔法学徒,却从未和芙蕾雅说过话,再说这样找后援的事也未必让罗兰大魔导师同意。 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和芙蕾雅只能望着布莱克,眼神中满是期盼。布莱克被望了大半天,只好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我去想办法。” 第二日下午,野外生存课前,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和芙蕾雅早早地来到了教室,三人围坐在一起,眼睛时不时地望向门口,焦急地等待着布莱克的消息。不多时,就见布莱克慌慌张张地赶来坐下,还没等三人开口询问是否找到强力的援手了,却见一个身穿蓝色魔法袍的女孩迈着轻盈的步伐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森·赫尔金抬眼望去,见是艾丽西亚?霜语,心猛地“砰砰”直跳,仿佛要跳出嗓子眼。艾丽西亚?霜语走到四人附近,脸上带着礼貌性的微笑,非常有礼貌地朝赫尔瑞·日曜、芙蕾雅和布莱克点了点头,然后将目光转向森·赫尔金,轻声问道:“森·赫尔金,你还没有参加业务生存试炼的队伍吧?” “有了,”森·赫尔金微微低下头,避开她的目光,低声说道:“就是我们四人。”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倔强,尽管知道自己这小队实力薄弱,但他并不想轻易放弃。 艾丽西亚?霜语不用看也知道森·赫尔金这三个伴都是初级学员,即使能参加试炼,被淘汰的几率也是极大,可她还是说道:“森·赫尔金,你们只有四个人,是不能参加试炼的。参加我的队伍吧,我的队伍已经有三个高级水系魔法师了,加上我这个中级水系魔法师,绝对可以轻松带你通过这次试炼。” 森·赫尔金望着艾丽西亚?霜语那平静如水的目光,心中难免一动。他深知,加入她的队伍,无疑是一条更为稳妥的通往成功的捷径,可他还是咬了咬牙,说道:“不了,我已经有队伍了,艾丽西亚?霜语如果可以的话,你能参加我们的队伍吗?” “你知道即使我加入你们,也依旧改变不了被淘汰的结果,你们太弱了。森·赫尔金我会将队伍的位置给你留到试炼的前一天,你好好考虑下吧。”艾丽西亚?霜语说完,又向森·赫尔金三个伴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去,她的背影略显落寞,似乎对森·赫尔金的拒绝有些失落。 “不了,艾丽西亚?霜语,谢谢你,我不会加入你们队伍的。”森·赫尔金望着她的背影,坚定地说道。他明白,若是为了通过试炼而抛弃伙伴,即便成功了,他也会良心不安。 艾丽西亚?霜语脚步一顿,很快走向了前排自己的位置上生闷气。她暗自想到,若不是安娜老师再三嘱咐,自己怎么可能去邀请森·赫尔金加入自己的队伍,而且那家伙还不领情。刚才艾丽西亚?霜语再邀请森·赫尔金时被有心者竖着耳朵听到,见艾丽西亚?霜语已经坐下,忙走到艾丽西亚?霜语那里问能否加入她的队伍,却被艾丽西亚?霜语冷冷说道:“走开!” 却说森·赫尔金三人开始盘问布莱克,布莱克支支吾吾了半天,原来情况和大家想象的一样。如果布莱克参加骑士殿的队伍,可以随便选,但若是拉来个高级骑士殿的学员当助力是根本不可能的。原因有二:一是高级殿学员大部分已经通过了野外生存课,少部分也要尽可能当自己学院的助力;二是高级殿学员一听到布莱克队伍里有个魔武士,直接拒绝,毕竟七八月前才被人家上门挑战,现在怎么会反过来帮魔武士呢。 森·赫尔金不由耸耸肩,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看来苏·寒刃那一战影响深远啊。不知为何,此时他倒有点想念苏·寒刃了,那个曾经带领他并肩作战的伙伴,若是此刻在身边,或许也能帮着出出主意。 “所以说来说去,我只能找到一个可以凑足名额的人员。”布莱克叹了口气道。 “哦,说来听听。”森·赫尔金三人原本有些失望的表情又恢复了光彩,总之能参加试炼再说吧,哪怕只有一线生机,他们也不想放弃,不知不觉间,放弃二字对于森·赫尔金很是反感。 布莱克不好意思笑了笑,抬手朝前排座位招了招手,前片有个小女孩朝着这边张望,见布莱克招手,就跑了过来。 过来的小女孩明媚乌发,脸上有点小雀斑,十分可爱。布莱克招呼那女孩坐在芙蕾雅的旁边,介绍道:“这女孩叫铁琼·艾露恩,母亲是个圣殿骑士。” 众人仔细打量着铁琼·艾露恩,只见小姑凉身形虽显娇小,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英气。她那一头乌发,如黑色的绸缎般柔顺亮丽,在阳光的轻抚下闪烁着微光,几缕碎发俏皮地垂落在脸颊两侧,映衬得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愈发灵动,清澈而坚定。脸上的小雀斑,如同洒在雪地上的点点金粉,不仅未减损她的朝气,反而为她增添了几分纯真质朴的韵味。 她身着一身标准的骑士殿初级学员铠甲,厚重的甲片层层叠叠,每一片都擦拭得锃亮,在光线下折射出冷硬的金属光泽。铠甲的样式简洁而大气,贴合着她的身形,虽略显宽大,却丝毫不显拖沓,反而让她多了几分英姿飒爽之感。腰间束着一条宽厚的皮带,上面挂着一把精致的短剑,剑柄镶嵌着一颗蓝色的宝石。 森·赫尔金三人心中了然,骑士殿向来十分团结,加上铁琼·艾露恩·艾露恩的母亲是圣骑士的背景,所以这铁琼·艾露恩·艾露恩一定不是没有队伍可以组队了才来布莱克的队伍的,必定是看在布莱克的面子上,冒着被淘汰的风险,来帮助大家的。想到这儿,森·赫尔金三人对铁琼·艾露恩十分友善,热情地和她打招呼,加上布莱克那个活宝,五人不一会就打成一片,欢声笑语回荡在教室里,驱散了之前的阴霾。 随后,五人一致选定年龄最大的赫尔瑞·日曜作为这支初级学员试炼队的队长。赫尔瑞·日曜也不含糊,他从小就接受名师指导,而且落日城堡的堡主更多培养了他的指挥能力和对事情的分析能力,让他担任队长,绰绰有余。 课后,赫尔瑞·日曜神色凝重地看着大家,语气坚定地说道:“大家回去尽可能的利用身边的资源,找出此次试炼的地点和比赛细则。”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决心,仿佛已经在心中谋划好了应对之策。 芙蕾雅有些担心地皱起眉头,小声说道:“这样是不是违规啊?” 赫尔瑞·日曜微微摇头,分析道:“此次试炼完全模拟野外探险,能提前找到探险地信息也是一种实力,应该不算违规,就算是违规,反正通不过这次试炼,也要被淘汰,还不如背水一战。”他的话虽然有些无奈,但也透着几分破釜沉舟的勇气,让大家心中重新燃起了斗志。 在夕阳的余晖中,五人怀揣着忐忑与期待,各自散去,为即将到来的野外生存试炼做着最后的准备,他们深知,前方等待着他们的,将是一场无比艰难的挑战,但他们毫不退缩,因为在这圣山学院里,唯有不断拼搏,才能一往无前。 第24章 试炼筹备计划 在圣山学院的一间教室里,晨光透过斑驳的窗户,洒在森?赫尔金、布莱克、铁琼?艾露恩、赫尔瑞?日曜和芙蕾雅?炽魂五人的身上,为他们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仿佛预示着即将开启的不凡征程。 经过昨日,当五人再度相聚于此,气氛略显凝重,大家怀揣着各自的忐忑与期待,开始共享情报。森?赫尔金、布莱克和铁琼?艾露恩对视一眼,皆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们三人渠道狭窄,一无所获,眼神中难免流露出一丝沮丧。 赫尔瑞?日曜却截然不同,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得意,清了清嗓子,向四人透露道:“我已经知晓,试炼地点在圣山以南的幽暗森林。” 说罢,他下意识地挺直了腰背,眼中闪烁着自豪的光芒。众人听闻,眼中满是惊讶与好奇,纷纷追问他是如何得知这一机密信息的。赫尔瑞?日曜挠了挠头,苦笑着说道:“唉,为了这消息,我可是在我那变态老师跟前承诺了增大许多的训练强度,才好不容易换来的。” 一想到老师严苛的要求,他心里不禁打了个哆嗦,但眼神中又透着一股坚毅,毕竟为了团队,付出再多也是值得的。 “好了,试炼地点千万不能外传。现在要想办法找到幽暗森林的详细地图,然后再制定详细针对性的训练。” 赫尔瑞?日曜压低声音,神色凝重地叮嘱道,眼神依次扫过众人,那目光中的郑重让大家都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芙蕾雅?炽魂像是变魔术一般,从身后的背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张地图和一张附表,脆生生地说道:“我这有地图,还有这次试炼的详细规则。” 她的眼眸亮晶晶的,满是纯真无邪。 赫尔瑞?日曜迫不及待地接过,只一眼,便确认这正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幽暗森林详细地图。他瞪大了眼睛,满是惊愕与欣喜,连忙开口问芙蕾雅?炽魂:“你这是从何处找来这详细资料的?” 芙蕾雅?炽魂眨了眨眼睛,一脸天真地回答:“嗯,很简单啊,我给罗兰老师说了,罗兰老师就去找院长要了,魔世?苍穹院长十分乐意地就给罗兰老师了。” 赫尔瑞?日曜听闻,嘴角微微抽搐,心中对自己的老师涌起一阵怨念,暗自腹诽:“我费了那么大劲儿,老师却……” 他深吸一口气,费了好大劲才将内心的波澜安抚下去,恢复了平静。 其余四人也是一脸哑然,既惊又羡地看着芙蕾雅?炽魂,心中越发羡慕她有这么一位霸道且神通广大的老师。赫尔瑞?日曜暗暗后悔昨天夜里给自己老师轻易许诺下的种种条件,不过从芙蕾雅?炽魂这轻易要到资料一事来看,他也明白,自己的变态老师恐怕真得让着芙蕾雅?炽魂的霸道老师三分。赫尔瑞?日曜眼珠子一转,心中有了主意:以后有什么难办的事,就让芙蕾雅?炽魂出马,说不定就能马到成功。 赫尔瑞?日曜抛开杂念,将资料仔细收好,神色坚定地说:“先把资料拿回去研究一番,对今后一个月制定一个初步的训练计划,初步就将咱们这 5 人小队起名为‘逆天小队’。为了不引人注目,森?赫尔金所在的魔武学院就他一个人独居,咱们约定明天上午在森?赫尔金所在的魔武学院集合,然后商量如何能通过这次试炼。” 说罢,他微微握拳,向大家鼓劲,众人都微微握拳相互打气。 第二日上午,阳光明媚,早饭过后,赫尔瑞?日曜的逆天小队成员们个个精神抖擞,按时抵达了魔武学院的室内练武场地。一踏入场地,一股淡淡的尘土气息混合着汗水的味道扑面而来,练武场四周的兵器架上,各类兵器摆放得整整齐齐,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 赫尔瑞?日曜站在场地中央,身姿挺拔,果真展现出了非凡的指挥天赋。他先是神色庄重地环顾一圈,确保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然后缓缓开口,介绍此次试炼的大概环境和规则:“幽暗森林在圣山学院以南六十里处,这森林面积不大,仅方圆二百里左右。里面树木高大,遮天蔽日,繁茂的枝叶层层叠叠,几乎将天空完全遮蔽,阳光只能透过缝隙洒下几缕细碎的光影,使得森林内部常年阴森昏暗。地上杂草丛生,没过膝盖,人行走其间,每一步都要费些力气,稍有不慎就可能被绊倒。而且,这森林里猛兽频繁出没,时不时就能听到远处传来的低沉咆哮声,让人胆战心惊。单从环境来看,这里的确不适合初级学员试炼。好在学院到时候会给各个学员配备魔法弹,学员一旦遇到生命危险,可以释放魔法弹,附近暗中隐蔽的导师会及时援救的。” 他顿了顿,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试炼开始时,各试炼小队是从幽暗森林北边进入,前三天不允许争斗。三天后如果相遇的话必须以敌对方式抢夺对方小队旗帜,以增加自己小队获胜分值,每夺一面旗帜将多增加一分。试炼的最终目的是各小队潜入森林中心夺取提前安放在那里的情报。情报是一个巨大的夜明珠,获得此夜明珠的小队队长必须将夜明珠挂在胸前,在十天内返回出发地,这样这个小队将获得三十分值。简而言之,能最终获得夜明珠的小队将最终胜出。当然超过十天仍然没有返回出发地的也会被淘汰。最终获胜小队将可以在学院宝库的藏宝室中一人选择一件宝物,第二名的小队只能选择三件,第三名的只能获得一件,学院的藏宝室的宝物可是不少,据说有上古众神之战遗落的神器碎片。这个奖励条件对于那些即将离开圣山学院的高级学员有很大的诱惑力。” 赫尔瑞?日曜一边说着,一边弯腰捡起一块石灰,在练武场的地面上熟练地画了起来。不一会儿,一副巨大的幽暗森林大概地貌地图就栩栩如生地出现在大家面前,那一笔一划都透着他的用心与专注,想必这地图早已深深烙印在他的心中。画完后,他直起身子,拍了拍手上的石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白、黄、黑的石子,撒到刚才画好的地图上,随后对着大家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说道:“我不但有办法让大家有能力存活过五天,而且还有机会获得最终的胜利!” 说罢,他将那些白、黑、黄约二三十个石子扔到地面上刚才画的幽暗森林的地图上,然后用木棒将所有石子都拨到幽暗森林的北边,又在那森林地图中心放了一枚银币。做完这一切,他才抬起头,目光灼灼地对着逆天小队的其余四人说道:“假如白色石子是实力上等的小队,黄色的是实力中等的小队,黑色是实力下等的小队,而这枚银币是大家都要夺取的情报,也就是那枚夜明珠。而三天之内是不允许争斗的,三天内各小队都会争取赶到这情报附近。” 说着,赫尔瑞?日曜用木棒将白、黄、黑的石子慢慢向银币拨动,接着狡黠地向大家问道:“你们觉得,三种实力的小队,三天后是谁最先靠近这枚银币的?” “这还用说,当然是上等实力的小队,就是那些白色石子了。” 布莱克大大咧咧地抢先回答道,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了指地图上的白色石子,脸上满是笃定,仿佛答案显而易见。 一边的芙蕾雅?炽魂和铁琼?艾露恩两个女孩也跟着连连点头,她们眼中虽透着些许疑惑,但还是倾向于认同布莱克的说法。唯有森?赫尔金沉默不语,他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着思索的光芒。经历过一些事后,森?赫尔金渐渐养成了先思考后再说出想法的习惯,此刻,他心中隐隐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不。” 赫尔瑞?日曜看着四人,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地解释道:“其实要想知道三天后什么实力小队最先赶到这情报地点,” 他用木棒点了点那枚银币,说道:“并不是看各小队的实力,而是看各种实力小队的目的。” “目的?” 显然其余四人都没赫尔瑞?日曜想的这么深远,纷纷露出惊讶与好奇的神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等待下文。 “不错,” 赫尔瑞?日曜微微点头,进一步分析道:“下等实力小队是没有任何能力去夺这情报的,也没能力去掠夺别的小队的旗帜的,所以他们的这次试炼目的就是生存,生存超过五天,避免被淘汰。中等实力小队目的除了生存外,更多目的是夺旗,给自己小队加分,觊觎这次大赛的二三名。而实力上等的小队目的就是生存、夺旗,更主要的是夺得情报,也就是这枚夜明珠。” 赫尔瑞?日曜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因为目的不同,所以前三天内。下等实力小队会尽可能的磨蹭不前,在森林边缘徘徊,尽可能的拉开与上等、中等实力小队距离,以保证自己的安全。” 森?赫尔金四人听着他的分析,不禁点了点头,他们对于如何通过此次试炼原本也是这般想的,觉得进入森林后暗地躲藏,五天一到就出森林,也算通过试炼了。 赫尔瑞?日曜说着,用木棒将那些黑色石子拨在森林边缘,接着继续把白色石子和黄色石子向那枚银币拨去,同时说道:“因为中等实力小队认为自己的主要目的是夺旗,所以他们会在前三天尽可能的往前赶,埋伏到前面等着伏击比自己实力低的小队。当然也有聪明者也会在森林边缘徘徊,直接等三天一过就掠夺下等实力小队的旗帜。” 赫尔瑞?日曜说着就将大部分黄色石子拨到最前,又留下两个黄色石子拨回到黑色石子中间。大家都不解地望着他,眼中满是疑惑,不明白他为何将实力上等的白色石子留在黑色石子和黄色石子中间。赫尔瑞?日曜见状,笑了笑,解释道:“实力上等的小队多数会以夺取情报为最终目的,所以他们轻易不会耗损体力,也不会拼命赶路,最佳的攻略就是等别的小队获得情报后,返回时在半路掠夺,以逸待劳。综合这样看,三天内,上、中、下三个实力小队都没有拼命赶路的理由。综合态势,三天内,各小队赶路的情况大概就如目前这般。” 森?赫尔金四人看着白、黄、黑石子分布情况,听着赫尔瑞?日曜的分析,也不由地点点头,心中暗自感叹:确实这般,最先得到的未必能笑到最后。 赫尔瑞?日曜见大家对自己的分析没有异议,脸色一正,将一枚金币扔到地面上,说道:“下面就是我们逆天小队的作战计划,这枚金币就代表我们逆天小队。一开始三天内,我们要尽可能赶路。” “怎么,我们也要加入夺取情报的行列?” 森?赫尔金看到赫尔瑞?日曜已经将金币拨到那银币附近,不禁惊讶地问道,他微微瞪大了眼睛,满是疑惑与担忧。 “当然,” 赫尔瑞?日曜得意地笑了笑,说道:“但不是试炼开始的起初几天。我们到达情报点后,找到情报,然后把情报给埋了。” 说着,赫尔瑞?日曜从口袋里拿出手帕,小心翼翼地将那银币盖住,动作轻柔,仿佛那银币是什么稀世珍宝。 “埋了?” 这想法太过离奇,大家都没反应过来,一时间面面相觑,脸上满是惊愕与不解。 “对,我仔细看了试炼规则,试炼规则要求获得情报的小队在返回途中必须将情报带回,也就是夜明珠挂在队长胸前,但没说获得情报后不能将其埋了。因为我们并不打算返回,我们在情报点处埋了情报我们再往里走半日路程,躲开所有队伍。” 赫尔瑞?日曜又将金币往地图里面拨了下,见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阴阴笑道:“你们想想,假如没了情报,那些先后赶到这情报附近的上等实力小队将会如何?” 森?赫尔金四人听到这话,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按赫尔瑞?日曜所说,上等实力小队本是冲着夺取情报去的,如果没了情报,必然转移目标以夺旗为主,如此这般定是一场弱肉强食的厮杀。 赫尔瑞?日曜接着说道:“所以第四天到第七天,大概情况是这般:潜伏在下等实力小队附近中等实力小队会大肆夺取下等实力小队的队旗;上等实力小队在赶往情报途中,顺手夺取潜伏在半途中的中等小队的队旗;然后上等实力小队就会发现情报不在,在搜索一番无果之后,也开始以夺旗为目的。” 就见赫尔瑞?日曜不断将石子拨出地图外,“在第七天时,为了防止超时未返回被淘汰,所有存活队伍都会往出发点赶去。这时我们就开始返回。” 赫尔瑞?日曜拨着金币回到银币附近,然后一起拨回出发点。 大家沉默了一会儿,森?赫尔金微微皱眉,有些担忧地说道:“我们回来时也有可能被一些不甘心的队伍伏击。” 赫尔瑞?日曜微微点头,神色平静地淡淡说道:“的确,这次试炼规则中开始时为十天前的清晨,结束时为十天后的午夜凌晨时分。现在已经是秋天了,天暗得早,森林中路途很是不好走,多数存活队伍因为体力的耗尽而会选择在最后一天落日前返回出发地的。所以我们要把握好回来时的速度和时间,在最后一天的午夜凌晨前返回出发地。万一真有队伍伏击我们,那只能怪我们运气不好。” 大家思量了下赫尔瑞?日曜所说的计划,眼中也越加有了光彩,都认为赫尔瑞?日曜的计划十分可行,心中原本的担忧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对试炼的期待与斗志。 “那么出发地到情报地点有多远,我们能有时间赶到所有队伍前面将情报埋了吗?” 一直不说话的铁琼?艾露恩开口问道,她的声音轻柔却透着认真,眼神专注地看着赫尔瑞?日曜。 赫尔瑞?日曜对铁琼?艾露恩能想到这点十分赞赏,他微笑着说道:“不错,铁琼?艾露恩考虑到的问题才是我们这次我们必须面对的难题。” 赫尔瑞?日曜用木棒指着地面上地图说道:“出发地距离情报地点大概要走四天多的距离,我们必须两天半赶到情报点将其给埋了。两天半赶到情报点时,万一遇到别的队伍,因为有三天安全期,我们也可以安全离开躲藏。如果顺利的话,埋了情报后,我们再往里走半天路程,然后我们就开始休整,直到第七天时我们再返回。所以我们面对最大的问题就是速度。” 大家此时也想到,在杂草茂密的森林中如何将四天多的路程缩短到两天半,的确是个难题,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所以,现在我们要分头准备各种材料,加强训练,具体如下……” 赫尔瑞?日曜慢慢给大家说出自己的作战计划,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力量,让大家渐渐有了信心。 大家望着赫尔瑞?日曜的黑眼圈,听着赫尔瑞?日曜自信说出的计划,心中越来越有了底。对于一些计划大家又讨论一遍方才定下。 “怎么样?大家对于今后清晨、上午和下午停课后都来这魔武学院特训还有什么意见?” 赫尔瑞?日曜一边喝着刚才胖厨子端上的红茶,一边问大家。他微微眯起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放松,红茶的热气升腾而起,模糊了他的眼镜。 “为了节约时间,森?赫尔金要管早中晚三顿饭。” 布莱克说道,一提到魔武学院的伙食,他的眼睛就亮了起来,脸上满是期待,仿佛已经闻到了美味佳肴的香气。 森?赫尔金豪爽地答道:“没问题。” 那刚刚回到饭堂门口的胖厨子,一听到 “森?赫尔金要管饭” 的话,脚下一个踉跄,手中的托盘差点滑落,一下摔倒在地。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心中暗自叫苦:这一群小祖宗,这些年的贪墨都要吐出来了。不知为啥,胖厨子心中只有抱怨没法有丝毫的反抗。 赫尔瑞?日曜那是相当聪明,对于吃饭这事早有考虑,他从怀里拿出一袋金币,在手中掂了掂,发出清脆的声响,说道:“这袋钱是临来圣山学院,我老爹给我的,也没什么用。森?赫尔金你拿去给厨子让他这一月给我们加餐,保证营养,多余的钱用来腌制各种口味的肉干,以备后用。” 对赫尔瑞?日曜十分了解的森?赫尔金也不做作,伸手将金币收入怀中,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心中暗自感激赫尔瑞的周到。 “其实,赫尔瑞?日曜这里二楼、三楼宿舍都是空着的,我们为什么不搬来和森?赫尔金一起住,来个一月特训,效果一定好。” 布莱克大胆建议道,他的眼神中透着兴奋。 “这样恐怕不行,各个学院都有自己的规定,各自的导师也未必批准。” 十分守纪律的铁琼?艾露恩皱着眉头说道,她的眼神中透着无奈,深知学院的规矩不可轻易违背。 赫尔瑞?日曜也点点头,别说别的学院老师,就自己的变态老师也万不可能答应。赫尔瑞?日曜忽然看到一直不语的芙蕾雅?炽魂,有了想法说道:“芙蕾雅?炽魂,这件事就要你出马了,你去央求下你罗兰大魔导师,也许我们真的可以住在一起,来个特训。” “我吗?” 芙蕾雅?炽魂微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她下意识地咬了咬下唇,似乎对这个任务有些发怵。毕竟,罗兰老师虽然护短,可平日里也是出了名的严厉,要求她去求情,芙蕾雅心里还真没底。 赫尔瑞?日曜看出了她的顾虑,赶忙鼓励道:“对,就是你!你看,之前地图的事儿,罗兰老师多给力,只要你去说,肯定行。咱们这次特训可是关乎小队存亡,全靠你了。” 说着,他还投去一个充满期待的眼神。 芙蕾雅?炽魂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微微点头应道:“我…… 我试一试吧。” 赫尔瑞?日曜见她答应,脸上露出一丝欣慰,又补充道:“你给罗兰大魔导师说,因为我们实力太差,为了不被淘汰,要在一起训练如何在森林中逃跑。就强调这是为了试炼做准备,迫不得已。” 芙蕾雅?炽魂再次点头,将这些话默默记在心里。 “待会散了大家都分头准备,下午停课后我们就来魔武学院集合。我们的作战计划,谁也不能告诉。” 赫尔瑞?日曜神色严肃地强调道,他扫视一圈众人,确保每个人都清楚事情的严重性。“另外,你们如果谁借了圣山书馆的书,都还了。然后都去借有关在森林中如何暗杀、躲藏、生存的图书。初级学员一人可以借十本,我们五人基本就可以把此类重要的藏书几乎就借空了,要提前一步垄断信息。” 大家都郑重其事地答应后,才陆续离去。 午后的阳光依旧炽热,圣山学院的校园里一片静谧,偶尔有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然而,到了下午上野外生存课的时候,芙蕾雅?炽魂却迟迟没有出现,这让赫尔瑞?日曜几人心里不禁 “咯噔” 一下,满心的担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芙蕾雅?炽魂怎么没来上下午课?该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森?赫尔金眉头紧锁,不停地在教室门口踱步,眼神时不时望向芙蕾雅?炽魂常走的那条小路,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布莱克也挠了挠头,一脸纳闷地嘟囔着:“是啊,这不像她的作风啊,平时她可从不迟到的。” 赫尔瑞?日曜站在一旁,双手抱胸,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但眼神中的忧虑却越来越浓。他心里暗自揣测:难道是罗兰老师不同意?还是芙蕾雅遇到什么麻烦了?各种不好的念头在他脑海中不断闪过。 终于,停课后,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四人匆匆来到魔武学院,刚走到学院门口,就远远瞧见芙蕾雅?炽魂正静静地站在那儿,身旁还放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行李包。 “芙蕾雅?炽魂你怎么没去上下午课?” 森?赫尔金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 芙蕾雅?炽魂见大家来了,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她轻快地说道:“我给罗兰老师说了,罗兰老师已经给各位学院导师请假了,而且给各位文化课的老师打好招呼了,今后一个月,大家就可以住在这魔武学院进行封闭式的特训了,我已经把行礼带来了。” “哦 ——” 大家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欢呼,那欢呼声如同雷鸣般响亮,在魔武学院的上空回荡。压抑许久的紧张与担忧瞬间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抑制的兴奋与激动。 “但是,罗兰老师也来了。” 芙蕾雅?炽魂微微低下头,声音陡然压低,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 “来了,是什么意思?” 赫尔瑞?日曜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脑海中不禁浮现出罗兰老师那张严肃冷峻的面容。 “罗兰老师说,我们一帮孩子玩心太重,她也来和我们住在一起,以便看着我们,确保能取得预期效果。” 芙蕾雅?炽魂小声解释道,眼神中满是无奈。 “啊!” 大家听到这话,都傻了眼,面面相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火魔” 罗兰的名声在外,那可是出了名的严厉苛刻,谁要是犯错,少不了一顿严厉的训斥,体罚都是小的,被火球术击中都是常见的,一想到接下来一个月都要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训练,众人心里就发怵。 无奈归无奈,赫尔瑞?日曜、布莱克和铁琼?艾露恩对视一眼,只能暗暗叫苦,事已至此,难以回头,然后赶快回自己学院拿行礼,生怕慢了被罗兰老师训斥。森?赫尔金也自告奋勇地去帮布莱克和铁琼?艾露恩拿行礼,几人脚步匆匆,仿佛多耽搁一秒,就会多一分被罗兰老师责骂的风险。 当他们再次回到魔武学院时,太阳已经西斜,天边被染成了一片绚丽的橙红色,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然而,众人却无心欣赏这美景,心里都沉甸甸的,满是对未来一个月特训的忐忑和期待。 走进魔武学院的院子,就看见罗兰老师正站在练武场中央,她那一头张扬的红色头发犹如燃烧的烈焰,肆意地在风中舞动,岁月虽在她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纹路,却没能磨灭眼中犀利如鹰的光芒。她身形略显佝偻,披着标志性的红色魔法袍,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气息。魔法袍上用金线绣着神秘复杂的符文,随着她的动作隐隐闪烁。她手中紧握着的金色魔法杖,杖身雕刻着精细的火焰纹路,顶端那颗硕大的红色魔法宝石,时刻散发着炽热的能量波动。 “都磨蹭什么呢?还不赶紧过来!” 罗兰老师见他们来了,大声呵斥道,声音如同洪钟般响亮,在院子里回荡,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 赫尔瑞?日曜等人赶忙小跑过去,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从现在开始,这一个月,你们都给我乖乖听话,按照计划刻苦训练。要是谁敢偷懒,可别怪我不客气!” 罗兰老师目光严厉地扫视一圈众人,冷冷地说道。 “是,罗兰老师。” 大家齐声应道,声音虽小,却透着一股坚定。毕竟,虽然害怕罗兰老师,但他们也深知这次特训对试炼至关重要,为了能在试炼中取得好成绩,吃点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好了,先去把行李放好,然后到练武场集合,我要看看你们的底子到底有多厚。” 罗兰老师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赶紧行动。 众人如获大赦,赶紧跑去放行李。一路上,布莱克悄悄凑到赫尔瑞?日曜耳边,压低声音说:“这下可好,有罗兰老师盯着,咱们这一个月有的受了。” 赫尔瑞?日曜苦笑着点了点头,无奈地说:“没办法,为了试炼,只能咬牙坚持了。不过有她在,咱们训练效果肯定差不了,说不定还真能创造奇迹呢。” 放好行李后,大家迅速来到练武场集合。罗兰老师早已在那里等候,手中魔法杖,在地上轻轻敲击,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仿佛每一下都敲在众人的心坎上。 “先从基本功练起,每人绕着练武场跑二十圈,热热身。” 罗兰老师下达了第一个指令,声音不容置疑。 众人不敢违抗,纷纷迈开脚步,开始奔跑起来。一开始,大家还劲头十足,但没跑几圈,就感觉体力渐渐不支,脚步也越来越沉重。尤其是布莱克,他平日里最不喜欢跑步,此时身上还有铠甲,不一会儿已经气喘吁吁,脸涨得通红,脚步也慢了下来。 “布莱克,跑快点!别偷懒!” 罗兰老师一眼就看到了布莱克的异样,大声呵斥道。 布莱克吓得一哆嗦,赶忙加快脚步,嘴里还嘟囔着:“这…… 这也太狠了吧。” 赫尔瑞?日曜虽然也累得够呛,但他还是咬牙坚持着,时不时给队友们投去鼓励的眼神,示意大家不要放弃。在他的带动下,众人相互扶持,总算跑完了二十圈。 然后罗兰老师让赫尔瑞?日曜再次向大家说明作战计划,罗兰老师在一旁进行了补充…… 就这样,在罗兰老师的严格监督下,逆天小队的特训正式拉开了帷幕。 第25章 荒野试炼的序幕 夜里,魔武学院的饭堂灯火通明,丰盛的菜肴摆满了长桌,热气腾腾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然而,逆天小队的五人却吃得格外压抑,只因罗兰大魔导师正坐在不远处的餐桌旁,她那威严的气场仿佛给整个饭堂都笼罩上了一层无形的压力。五人低垂着头,机械地往嘴里送着食物,偶尔目光交汇,眼中满是无奈与忌惮,全然没了平日里用餐时的轻松惬意。 饭后,室外练武场上,月光如水,洒在空旷的场地。赫尔瑞?日曜神色凝重地招呼芙蕾雅?炽魂、布莱克和铁琼?艾露恩开始进行体力训练,同时,他转头对森?赫尔金低声说道:“森,去搬些障碍物来,咱们今晚得加把劲。” 当森?赫尔金好不容易将障碍物布置完毕,练武场已俨然变成了一片小型的 “模拟丛林”。赫尔瑞?日曜走上前来,绕着场地仔细打量,眼中满是满意之色,他拍了拍森?赫尔金的肩膀,赞许道:“干得漂亮,森,这下咱们的训练场地更逼真了,大家肯定能练出更好的效果。” 森?赫尔金直起身子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希望如此,只要能帮大家提升实力。” 此时,芙蕾雅?炽魂、布莱克和铁琼?艾露恩也围了过来,看着眼前精心布置的场地,不禁咋舌。 “哇,森,这要是在里面跑一趟,不得被划得满身伤啊。” 布莱克瞪大了眼睛,伸手摸了摸那些尖锐的树枝分叉,又赶忙缩了回来。 铁琼?艾露恩则微微皱眉,眼中却透着坚定:“划伤算什么,总好过在真正的试炼里吃亏。” 芙蕾雅?炽魂铁琼?艾露恩轻轻点头,握紧了腰间的短剑:“没错,咱们抓紧训练吧。” 说罢,几人不再耽搁,迅速按照既定的训练计划开始行动。赫尔瑞?日曜一声令下,芙蕾雅?炽魂率先施展出火系魔法,一道道小火苗在 “丛林” 边缘跳跃闪烁,照亮了部分区域,模拟出森林中光线明暗不定的环境。森?赫尔金则手持长剑作为领头人率先冲了进去,布莱克和铁琼?艾露恩紧接着冲了进去,他们身形矫健,在障碍物间左躲右闪,手中的短剑不时挥出,斩断那些阻碍前行的树枝。 芙蕾雅?炽魂也手持长剑,紧跟其后。赫尔瑞?日曜最后一个跟着跑动,他目光如炬,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一旦发现有树枝松动或是可能对队友造成危险的情况,便迅速出手解决。同时赫尔瑞?日曜站还充当指挥,不时大声提醒着队友们注意脚下、调整方向。 夜色渐深,月光被云层遮挡,练武场愈发昏暗。但逆天小队的训练热情丝毫不减,他们的身影在 “丛林” 中穿梭不停,汗水湿透了衣衫,疲惫感逐渐涌上心头,可谁也没有喊停。偶尔有人不小心被树枝绊倒或是划伤,也只是闷哼一声,爬起来继续战斗。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大家的体力都快透支时,赫尔瑞?日曜才吹响了结束训练的口哨。几人瘫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脸上却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今天大家都很棒,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咱们接着练。” 赫尔瑞?日曜强撑着疲惫说道。 众人相互扶持着站起身来,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宿舍走去。一路上,他们交流着训练中的心得与失误,气氛热烈而融洽。 接下来的日子里,逆天小队每日都在这荆棘遍布的练武场刻苦训练。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愈发熟练地穿梭于障碍物之间,速度越来越快,应对突发状况的能力也日益增强。每次训练结束,身上的伤口和淤青越来越少,而眼中的自信之光却愈发耀眼。 这日上午,阳光明媚,逆天小队五人又如往常一样按队有序地在急速穿越障碍。森?赫尔金眼神专注,如同一头敏捷的猎豹,在荆棘丛中快速穿梭。忽然,眼尖的他 “咦” 了一声,猛地止住脚步,紧跟在后面的芙蕾雅?炽魂躲避不及,一下就撞到森?赫尔金的后背上,发出 “哎哟” 一声轻呼。随后的布莱克、铁琼?艾露恩和赫尔瑞?日曜也接连撞在一起,五人狼狈地扑倒在地。他们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看着彼此全身挂满了枯叶和干树枝,那模样滑稽极了,愣了一瞬后,随即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爽朗的笑声在练武场上空回荡,驱散了多日来的疲惫。 森?赫尔金一个翻身迅速爬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大步向学院大门口走去。那里,有一位身穿蓝色魔法袍的女孩正静静地看着他们训练。女孩面容清丽,眼神清冷如水,一头柔顺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至腰间。 森?赫尔金跑到女孩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艾丽西亚?霜语,你来了。” “嗯,” 艾丽西亚?霜语永远都是那般面色如水,声音轻柔却透着一丝清冷,“安娜老师见你快一月都没来水系魔法学院了,你也没来上野外生存课,所以嘱咐我来看看你。” 森?赫尔金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涨红了脸解释道:“我们几人实力太差,这几日一直在训练如何在树林里能更快地逃跑,把按时给安娜老师汇报训练进度的事给忘了。你帮我给安娜老师请个假,试炼完了我就去安娜老师那里汇报。” “哦,那我就走了。” 艾丽西亚?霜语微微垂眸,略有沉思后,又抬眼望了望练武场,然后转身就要走。 “嘘 ——” 练武场上突然响起一个响彻云霄的口哨声,接着是一阵哄笑声。森?赫尔金不用想就知道,这口哨绝对是布莱克那个调皮鬼干的。 艾丽西亚?霜语听到口哨声也顿住脚步,转身说道:“森?赫尔金,我们小队位置还给你留着。” 森?赫尔金第一次正视着艾丽西亚?霜语的目光,眼神坚定而真挚,大声说道:“不用了,谢谢你,我就和他们一起拼搏的。” 艾丽西亚?霜语看着森?赫尔金真挚的眼神,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去,蓝色的魔法袍随风轻轻飘动,渐行渐远。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试炼出发的日子。这日早饭过后,圣山山脚,四十余辆马车整齐地排列着,车上载着二十几只野外试炼小队以及众多监考巡查人员,浩浩荡荡地向圣山以南的幽暗森林进发。车轮滚滚,扬起漫天尘土,马蹄声、人们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 日落前,这支车队终于抵达幽暗森林边缘。这里早已聚集了先到的圣山学院教职人员,他们忙碌地穿梭着,引导各小队前往自己的帐篷休息。巡考导师们神情严肃,逐个到各个小队处,再次强调试炼细则以及违规处罚,同时,给各小队发了一面代表各自队伍的队旗。安保导师们则一丝不苟地再次检查试炼人员呼救魔法弹的有效性,还仔细翻查是否携带了违禁品。整个出发营地的人员都安静得出奇,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且充满张力的气息,每个人的心跳似乎都在加速,仿佛一场大战即将打响。 第二日凌晨,晨曦微露,二十几个小队又坐着马车沿着幽暗森林边缘一一散开。各马车到达指定位置后,小队成员们纷纷下车,迅速整装待发。他们身着皮甲劲装,腰间挂着锋利的武器,眼神中透着紧张与期待。“逆天小队”中作为开路先锋的森?赫尔金,手中还紧握一把精细长剑,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多余武器。而赫尔瑞?日曜自从发现森?赫尔金力量和耐力已经远超常人后,便将所有的养都放在森?赫尔金背后的大包中背着,自己则轻装上阵。其余四人只是一人背了件铺睡的行军毯,他们心中暗自祈祷,只希望自己能在接下来的急速奔跑中不掉队。 随着一颗巨大的白色魔法弹升空…… “走吧,我们出发吧。” 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戴上皮制面具,低沉却坚定地说道。 其余四人也纷纷效仿,将面具戴上。赫尔瑞?日曜率先高呼:“逆天小队!” “必胜!” 五人齐声举拳高呼,声音响彻云霄,震得周围的树木都似乎微微颤抖。 森?赫尔金一马当先,带头向幽暗森林中冲去,他身姿矫健,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紧随其后的是火系魔法初级学员芙蕾雅?炽魂,她红色的发丝在风中肆意飞舞,眼神坚定,手中紧握着魔杖,随时准备施展魔法。芙蕾雅?炽魂之后的是骑士殿初期学员布莱克,他身材魁梧,脚步沉稳,腰间的短剑随着奔跑微微晃动。布莱克后面是骑士殿初级学员铁琼?艾露恩,她虽是女子,却巾帼不让须眉,身姿轻盈,步伐敏捷。最后跟着的是法师塔初级学员赫尔瑞?日曜,他一边奔跑,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手中还攥着几张魔法卷轴,以备不时之需。五人如同鬼魅一般,迅速没入森林之中,只留下一串逐渐消散的作品。 试炼第一日傍晚,夕阳的余晖透过茂密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一个实力不凡的小队正在加速往前赶,他们显然是想在三日内抢占个好位置,埋伏随后实力不济的小队。这小队由一个高级武士和四个中级武士组成,个个眼神犀利,身手矫健。忽然,那个高级武士身形一顿,低声喝道:“有人。” 说罢,五人默契十足地纷纷跃到附近巨树的树干上,动作轻盈敏捷,如同五只捕猎的猎豹。 就见下面密草中穿出一个十几岁的男孩,正是森?赫尔金。他手持精细长剑,在急速奔跑时,奋力挥剑砍去拦挡的杂草和树枝,“唰唰” 声不绝于耳。汗水湿透了他的后背,发丝凌乱地贴在额前,但他眼神专注,一刻也不停歇。随后紧跟的是四个不大的孩子,他们虽然年纪尚小,脸上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坚毅。这小队的速度显然不亚于树上的小队,他们脚步匆匆,身影在光影交错的密草中时隐时现。 这只小队就是赫尔瑞?日曜率领的逆天小队,五人已经急速跑了一天,除了中途休息了两次,匆匆吃了点牛肉干补充体力,几乎再无停脚。这一路上倒也遇见几只实力恐怖的小队,比如下午森?赫尔金他们遇到一支都是十八九岁的小伙子组成的队伍,从他们成熟的面容和稳健的步伐可以看出,那只小队都是高级学员组成的。面对那些或质疑、或轻视的目光,森?赫尔金五人牢记自己的战略计划,毫不理会,一路埋头穿行。直到这里,赫尔瑞?日曜督促领头的森?赫尔金再加快速度,趁着天色未暗再赶赶路。因为秋天天色黑得很早,再加上在这茂密的森林中,天色一旦降临,将伸手不见五指,不适合行走。 森?赫尔金应了一声,咬咬牙,脚下如同生风一般,加快了速度,身后的几人见状,也纷纷咬牙紧跟上,只有急促的呼吸声和脚步声在寂静的森林中回荡。 野外试炼开始后,赫尔瑞·日曜率领着逆天小队五人,如同离弦之箭,在错综复杂的幽暗森林中穿梭,坚定地执行着既定战术,一路狂奔,直奔向试炼的目标地。脚下的枯枝败叶被他们踩踏得“嘎吱”作响,惊起了不少栖息在林间的飞鸟,扑簌簌地飞向夜空。 黑夜,如同一层厚重的黑色幕布,严严实实地笼罩着幽暗森林深处。森·赫尔金手提细剑,身姿挺拔却难掩疲惫,背靠着一棵粗壮的大树休息。月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几缕清冷的光,在地上勾勒出斑驳的影子,仿若神秘的符文。树的周围,赫尔瑞·日曜、布莱克、芙蕾雅·炽魂、铁琼·艾露恩四人东倒西歪地躺着,已然进入了梦乡。布莱克发出的那小小的鼾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仿佛是一首不成调的摇篮曲,由此便能看出大家都累坏了。森·赫尔金微微转头,目光扫过众人,看到赫尔瑞·日曜又不安分地翻了翻身,眉头轻轻皱起,似是在睡梦中也不得安宁。 “赫尔瑞·日曜,你怎么还不睡啊。”森·赫尔金压低声音,仿若怕惊扰了这夜的静谧,又似怕吵醒沉睡的队友。那声音轻柔地穿过空气,带着一丝关切。 赫尔瑞·日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神中还有些未散尽的睡意,轻声问道:“森·赫尔金,真不需要我替换你守岗吗?”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透着对队友的关心。 “赫尔瑞·日曜,我之前都睡了几个月了,身体绝对扛得住,你别担心我。”森·赫尔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略带疲惫的笑容,试图让队友安心。他心里清楚,自己这段时间体力的确见长,守护队友本就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 “我知道,不然我也不会让你一个人背那么大的包。”赫尔瑞·日曜说着,目光看向森·赫尔金身后那个硕大的背包,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激。在这艰难的试炼途中,森·赫尔金主动承担了大部分负重,为队友减轻了不少压力。 “那你快睡吧,明天要赶更多的路。”森·赫尔金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坚定,望向森林深处。 “嗯,”赫尔瑞·日曜应了一声,重新闭上双眼,声音带着几分欣慰,“森·赫尔金,今天我在你后面看着你的身影,发现你真变了,变得坚强了……”话语渐渐低沉,终是没了声响,他沉沉睡去,呼吸也逐渐平稳下来。 森·赫尔金看着赫尔瑞·日曜,嘴角的笑容渐渐隐去,眼中浮现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神情,嘀咕了几句,却也没再说什么。随后,他重新警惕起来,耳朵像灵敏的雷达,仔细聆听着四周的动静。这几月来,森·赫尔金的瞌睡越来越少,每每当他刚要陷入沉睡,那潜意识中喝下恶魔水的疼痛便如毒蛇般袭来,将他硬生生地拉回现实,如今他总是毫无睡意,只能强撑着精神,守护着队友的安宁。 试炼第三天晌午刚过,阳光费力地穿透茂密的枝叶,在幽暗深林深处洒下几缕细碎的光。一块巨石突兀地矗立在此,仿若一个沉默的巨人,静静注视着这片森林的一切。巨石之上,孤零站着两个人,一黑一棕,形成鲜明对比。黑衣人正是巡查殿院长夜云,依旧那般神秘打扮,全身黑衣,面带黑罩,仿若与这黑暗的森林融为一体,让人难以窥探其面容。旁边的中年武士是野外生存课的任课导师“刀疤李”,他身形魁梧壮硕,脸上那道醒目的疤痕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狰狞,仿佛在诉说着往昔历经的沧桑与英勇战斗的故事。夜云导师脚边放着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那珠子散发着洁白无瑕的光芒,光芒如水般倾泻而下,所到之处,巨石附近有些枯黄的树叶都被染成了白色,仿若给这片深秋的萧瑟添了一抹奇异而夺目的亮色。 就见巨石不远处,茂密的杂草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大力齐刷刷地削开,仿若锋利的刀刃划过。紧接着,一个敏捷的身影如猎豹般跳出,正是森·赫尔金,他身姿矫健,眼神坚定而锐利,手中紧握着细剑,剑身上还残留着方才斩断杂草的汁液,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随后,跟出几个人,他们都面带皮制面具,身形敏捷,仿若灵动的鬼魅,几个跳跃就到了巨石前。 “刀疤李”没想到在这三天安全期内,竟有小队如此迅速地前来接取情报,他微微瞪大了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那神情仿佛在说这几个孩子的行动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不过片刻,他便恢复了那副冷峻的模样,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夜云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自始至终未发一言,从刚才那几个孩子跳跃的动作协调性以及速度来看,她心中已然知晓,这几人就是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几人。她的眼神在黑色面罩后闪烁着,仿若洞悉一切,却又沉默不语,任由事态发展。 几个孩子来到巨石下,纷纷取下面具,露出一张张带着倦容的脸庞,但疲惫之下难掩兴奋之色,仿若刚刚完成了一场艰难无比的冒险,此刻正尽情享受着胜利的喜悦。赫尔瑞·日曜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有些急促的呼吸,接着一个箭步,轻松跃上了巨石。他的动作利落干脆,展现出良好的身体素质与爆发力。森·赫尔金几人则在巨石附近迅速寻了一处,先将周围的环境牢记心中,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仿若在记忆一幅珍贵无比、关乎生死的地图。随后,他们找了一不起眼的角落,纷纷抽出匕首,蹲下身,开始在地上刨了起来。匕首插入泥土,发出“噗噗”的声响,泥土飞溅,他们的手臂肌肉紧绷,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泥土里,瞬间被吸收不见。 赫尔瑞·日曜跃上巨石,先是恭恭敬敬地向两位导师行了一个标准的魔法师的礼,随后挺直了腰杆,朗声道:“逆天小队奉命前来接取情报。”说着,他迅速而又庄重地掏出本队队旗,一面绣着雄鹰的白色三角小旗。那雄鹰绣得栩栩如生,仿若下一秒就要振翅高飞,冲破云霄,象征着小队的勇猛无畏与一往无前的决心。 夜云微微点了点头,声音低沉却清晰地说道:“那情报就是我脚边的夜明珠,记住返回时,必须将夜明珠挂在胸前。”她的声音仿若这幽深森林中传来的神秘回响,不带一丝多余的情感。 “明白”。赫尔瑞·日曜说着,小心翼翼地拾起那夜明珠,仿若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那光芒比夜明珠还要耀眼几分。 一旁的“刀疤李”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眼神带着几分质疑,仿若在挑战这几个孩子的勇气与能力,开口问道:“以你们小队实力,你以为可以将夜明珠安全带回出发地吗?”他的声音洪亮,在林间回荡。 赫尔瑞·日曜晃了晃手中夜明珠,脸上露出自信满满的笑容,仿若胸有成竹,笑道:“李老师,按着这次试炼规则,我是从敌方截取的情报,言外之意就是二位老师是已经被我制服或者杀死的敌人,我有必要说那么多么。不过我们逆天小队静等李老师给我讲讲过去的事迹。”赫尔瑞·日曜说完,潇洒地跳下石头,向森·赫尔金四人走去,脚步轻快,仿若带着胜利的节奏,每一步都踏出自信的回响。 那森·赫尔金四人已经挖了一个一米多深的深坑,泥土堆积在一旁,仿若一座小山。赫尔瑞·日曜过去后,毫不犹豫地将夜明珠扔进坑中,几人迅速将泥土和枯叶填上,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有序,双手不停地忙碌着。几经伪装,再无痕迹,那埋藏夜明珠之处与周围的地面融为一体,仿若从未被人动过,就算是最敏锐的猎人路过,恐怕也难以察觉。 逆天小队再次走到巨石前,森·赫尔金从背后的大背袋中掏出一袋牛肉和一壶果子酒,手臂用力一挥,将它们抛给夜云。那动作有力而精准,牛肉和果子酒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稳稳地落在夜云脚边。“这是魔武学院胖厨子制作的牛肉干和酿造的果子酒,真的不错,请二位老师品尝,味道还不错。”赫尔瑞·日曜笑着对巨石上的两位导师说道,脸上洋溢着热情与真诚。 夜云静静地看着脚下的食物和酒,片刻后,静静说道:“你们未满十六岁,是不能喝这种含酒的饮料的。违规的话,我现在有权利将你们淘汰出局。”她的声音依旧冰冷,仿若这深秋的寒风,不带一丝感情,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降了几度。 “知道,我们就带了一壶,专门为守情报的老师准备的。”赫尔瑞·日曜继续说道:“二位老师,别忘了,你们可不能对别的小队透漏消息啊,刚才我已经把两位老师杀死了。敌人是不能说话的。我们赶时间,就不多说了。”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俏皮。 赫尔瑞·日曜举拳高呼:“必胜!”他的声音响彻林间,仿若在向这森林宣告他们的决心,惊起了一群飞鸟,扑簌簌地飞向远方。 森·赫尔金四人也举拳高呼“必胜!”然后,森·赫尔金握紧手中的剑,带头再次开路,身姿挺拔如松,仿若一位无畏的先锋,带领着队友们向着幽暗森林深处大步跑去,身影迅速消失在茂密的树林中,仿若融入了这片神秘的自然。 “夜云老师,他们好像是把夜明珠给埋了是吧?”那“刀疤李”忍不住向夜云确认,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疑惑,仿若对这几个孩子的举动捉摸不透,挠了挠头,满脸的不解。 “嗯,规则中只说了获得情报返回时要挂在胸前,没说获得情报,必须将情报随声携带。你也看到了,他们朝里面去了,并未向回走。”夜云淡淡说道,接着从布袋中拿出一块牛肉干,从面罩下放入口中,慢慢嚼了起来,仿若在品味这牛肉干的美味,又仿若在思考着什么,眼神中透着一丝深邃。 “这帮坏小子,这不是搅局么?”“刀疤李”显然知道如果后续来的队伍找不道情报后,将会为争夺别队旗帜而大打出手,他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一丝怒容,有点怒道:“自己不能得到,被人也别想得到,这是什么样的想法啊。”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懊恼,仿若已经预见了接下来混乱的局面。 “如果对待的敌人,这般做无可厚非的,对待敌人,生死之间,哪有什么对与不对。”夜云说道,“更何况,他们在埋夜明珠前,仔细勘查了四周,说明他们还会回来挖取夜明珠。对了,这牛肉干真的不错,李老师你要不要尝尝。”她的声音依旧平淡,仿若一切尽在掌握。 “把那果子酒扔来,你又不喝。”“刀疤第”接过果子酒猛灌了几口,让后长出一口气,仿若在借酒消愁,又仿若在平复心中的情绪,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 第26章 荒野试炼之暗夜危机 试炼第五天夜晚,夜色愈发深沉,仿若浓墨,将整个幽暗森林深处再深处涂抹得密不透风。一头巨大的黑熊,仿若一座移动的小山,半夜出来觅食。它每走一步,地面都微微颤抖,发出沉闷的声响。它边走边嗅着,鼻子不停地抽动,在一处天然形成高地前忽然闻到了什么,那气味仿若刺激了它的神经,令它十分不悦,接着喷嚏不断,然后迅速离开了,仿若逃离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庞大的身躯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这处高低下,若是仔细看,有个天然形成的洞穴,这洞穴不深,也就十米左右,洞口长了些杂草,将洞口天然隐蔽了起来,仿若一个隐藏的秘密基地。这洞中就是正在休整的逆天小队。逆天小队在前天埋了情报后又急行到了这里,找了个这么个洞穴,作为休整地。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和布莱克在药剂学课中学过如何炼制让蛇蚁猛兽避让的药粉,此时,他们小心翼翼地拿着药粉,沿着洞穴周围均匀地洒遍了附近。他们的眼神专注而谨慎,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确保队友的安全。芙蕾雅·炽魂从罗兰老师那里借来了十余块火系魔法石,森·赫尔金他们几人将魔法石镶在洞壁上,用来取暖。魔法石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给洞穴带来了一丝温暖与光明,驱散了些许黑暗与寒意。此时,赫尔瑞·日曜、布莱克和铁琼·艾露恩都在洞里沉沉睡着,他们的呼吸均匀而深沉,仿若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一天的疲惫在此刻得到了释放。芙蕾雅·炽魂坐在洞口值班守夜,身上裹着自己的行军毯,她的眼神有些疲惫,却依旧坚定,不容有失。芙蕾雅·炽魂显然也发现了,刚才在洞口附近徘徊的黑熊,手里攥着一个魔法卷轴,显得有些紧张。她的手微微颤抖,仿若握着一个随时可能爆发的炸弹,眼神警惕地注视着洞口外的动静,心跳不自觉地加快,大气都不敢出。 “那黑熊已经走远了。” 芙蕾雅·炽魂听到声音,猛地转过头,只见森·赫尔金提着逆天小队唯一的长剑,静静地站在身后。月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可靠。 “你怎么不睡,你一直开临头开路,不累么?”芙蕾雅·炽魂轻声问道,声音轻柔,又仿若怕吵醒沉睡的队友。 “不知道怎么也睡不着,我替你值班,你去休息会吧,这洞口风也挺大的。”森·赫尔金说道,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丝丝暖意。 “那怎么能行。”芙蕾雅·炽魂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你要真睡不着,你可以坐到我旁边,陪我说说话。”她的脸颊微微泛红,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 森·赫尔金依言坐到芙蕾雅·炽魂的旁边,可是两人一时之间竟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空气仿若凝固了一般。森·赫尔金看到芙蕾雅·炽魂手里握着的魔法卷轴,为了打破这有些尴尬的气氛,提前打破沉默:“芙蕾雅,你不会为了对付一个黑熊,就打算用这么一个珍贵的魔法卷轴吧?”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芙蕾雅·炽魂沉默不语半天,然后才抬起头,眼神中透着无奈与失落,缓缓开口说道:“森哥,其实你不知道,其实我连一个小小的火球都发不出来,虽然我火系魔法元素的亲和力很强。”她的声音带着几分酸涩,眼眶微微泛红。 森·赫尔金一怔,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问道:“这怎么可能?”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眉头轻轻皱起。 芙蕾雅·炽魂静静坐在洞口,怀中的火系魔法石散发着微弱却炽热的光芒,那光芒跳跃闪烁,将她的面容映照得格外清晰。只见她紧蹙着眉头,眼神中满是失落与迷茫,嘴角微微下撇,平日里灵动的朝气此刻仿若被一层阴霾所笼罩,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无解与怅惘。她的肩膀微微下沉,仿若被沉重的压力压垮,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无助的气息。 许久,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带着几分无奈与酸涩,缓缓开口说道:“罗兰老师说过,我这叫神妒天赋,是创世神给我下的诅咒。” “神障?” 森?赫尔金心中念头一闪,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脸上满是疑惑与惊讶。因为森?赫尔金曾今听过大骑士古恩·光殇提过神妒天赋的的词语,此刻回忆涌上心头,让他更加困惑。 芙蕾雅·炽魂苦笑着点了点头,手中下意识地紧了紧魔法石。“是啊,你知道吗,森哥。在这世间,众神主宰着一切,他们掌控着天地规则,俯瞰着芸芸众生。而我们人族,虽有无限的创造力与潜力,却也引来了众神的忌惮。”她微微仰头,望向夜空。 她接着说道:“传说在很久以前,众神之下曾出现过几位惊才绝艳的强者,也是我们所听说的七大守护者,他们的力量几近神明,能呼风唤雨、移山填海,甚至挑战天地规则。这让高高在上的众神感受到了威胁,他们害怕生灵们若是持续强大下去,终有一日会打破他们所制定的秩序,动摇他们的统治根基。”说到此处,芙蕾雅·炽魂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 “于是,众神商议之后,用无上神力祭献创世父神后便在众生的血脉中种下了一种无形的限制,也就是这所谓的‘神妒天赋’。拥有这种天赋的人,虽然初始能展现出超乎常人的魔力亲和力,就像我,控火焰之力就在我周围,可一旦引用火焰之力,就会遭遇重重阻碍。”芙蕾雅·炽魂顿了顿,眼中满是不甘与怅惘,那原本灵动的眼眸此刻仿若被一层雾气笼罩,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罗兰老师还说过对我来说,对火元素的亲和力是零障碍,自然中存在的火元素会随着我心中念头聚合,也就是我理论上只要我的魔力足够,我就可以瞬发九阶以下的任何火系魔法。”芙蕾雅·炽魂轻轻咬了咬下唇,声音愈发低沉,透着浓浓的沮丧,“但现实却是,我连一个小小的火球都发不出来,好像在我周围有一层薄薄的膜,让我绝对隔离自然中的火元素。”她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魔法卷轴,指节泛白。 “那你是怎么通过初级魔法学徒测试的?”森·赫尔金微微前倾身子,目光紧锁着芙蕾雅·炽魂,眼中满是关切与疑惑。 “我就没测试,罗兰老师对前来测试的人说,我可以通过测试,然后人家就点头让我免去了测试。”芙蕾雅·炽魂淡淡地说着,眼神却有些闪躲。她微微低下头,几缕发丝垂落下来,遮住了她半张脸,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 森·赫尔金讶然,嘴巴微张,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塞。他静静地凝视着芙蕾雅·炽魂,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她境遇的深切同情,又有对这神秘莫测的“神妒天赋”的满心疑惑,更多的是对眼前这个女孩的心疼。许久,他才轻轻拍了拍芙蕾雅·炽魂的肩膀,动作轻柔而坚定。 “芙蕾雅,别灰心。”森·赫尔金的声音低沉而温和,“罗兰老师那般厉害,她既然知晓你的情况,定不会袖手旁观。而且,咱们这次试炼,说不定就会碰到转机。”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期许。 芙蕾雅·炽魂眼中闪过一丝微光,那光芒虽然微弱,却仿若夜空中闪烁的寒星,在黑暗中带来了一丝希望。她感激地看了森·赫尔金一眼,微微点头,轻声说道:“嗯,希望如此吧。谢谢你,森哥。”她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洞外夜风吹过树梢的沙沙细语,在这寂静的洞穴中轻轻回荡,却直直地钻进了森·赫尔金的心底,让他的心猛地一颤。 芙蕾雅·炽魂慢慢将手中的卷轴打开。借着芙蕾雅·炽魂怀中那火系魔法石发出淡淡的红光,森·赫尔金可以看出芙蕾雅·炽魂的魔法卷轴上画着复杂的魔法阵,比赫尔瑞·日曜给自己炫耀过的五级魔法卷轴复杂好多倍。那魔法卷轴隐隐甚至发出流彩的光芒,仿若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力量,在这昏暗的洞穴里显得格外夺目。 “这是一张九阶魔法卷轴,神卫召唤。罗兰老师说,打破神障的唯一办法就是获得火神的认可,以火神之力打破众神之力。有一天如果我能将这魔法卷轴使用出来,就证明我得到了火神的认可。火神就会派他的护卫前来保护我。”芙蕾雅·炽魂的话音越加低沉,“任何一个初级魔法师,都可以使出的魔法卷轴,我却施展不出来,而我需要先从使用九阶魔法卷轴开始。”她的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无奈与不甘。 赫尔瑞·日曜见芙蕾雅·炽魂沮丧得不再说话,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窘迫,不知怎么安慰才好。过了一会,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默默说道:“其实我挺羡慕你的,你知道吗?我七、八岁的时候天天被别人欺负得哭,回家被继父打得哭,我那时最大的愿望就是离家远走,到一个没有人欺负我的地方,但是我胆小,从来没胆量离家出走。那时候,在落日城堡唯一可以护着我的就是现在打呼最响的那个赫尔瑞·日曜。而同样,你现在也八岁,却已经毫不畏惧和我们一起在这充满野兽森林中试炼,比八岁的我强多了。我相信你有一天,你一定会打破神障碍,我相信你。”他的话语带着几分自嘲,又满是对芙蕾雅·炽魂的鼓励,眼神真挚地看着她,希望能给予她一些勇气,让她重新振作起来。 芙蕾雅·炽魂打了个哈欠,情绪依旧不高,喃喃说道:“我小时候生活在贝斯特兰联邦靠近无尽森林那边的一个小村庄里,那时无忧无虑。有天,有个雇佣兵团从无尽森林逃出来,后面跟着大队的兽人追杀。雇佣兵团逃到我们村庄,想借着村民共同抵抗兽人。结果兽人冲了过来,将村子烧了,将我的父母杀了。路过的罗兰老师救了我,我见罗兰老师用火烧那些兽人。我就心想那些燃烧房子的火焰怎么不去烧那些兽人呢,结果我就看到,火焰像听到了我的呼唤,漫天的火焰扑向了那些兽人。后来罗兰老师就把我带到圣山学院,可是我却连一个初级的火系魔法都施展不出来,一直让罗兰老师失望……。”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神中满是哀伤与落寞,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悲痛,慢慢的困意上身。 森·赫尔金见芙蕾雅·炽魂有点迷糊了,就将自己的行军毯也给她盖上,动作轻柔而小心,生怕惊扰了她。望着这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时间好像停止了。此时,森·赫尔金仿若忘却了周围的一切,呼啸的寒风、阴森的密林,乃至整个世界都渐渐隐去,只剩下眼前这个让他心生怜惜的姑娘。时间仿若在这一刻凝固,静谧得只余下两人轻柔的呼吸声,在这方寸之间悠悠回荡。他的目光温柔如水,静静地凝视着芙蕾雅·炽魂,眼中满是疼惜,仿佛要用这目光为她筑起一道抵御伤痛的屏障。 森·赫尔金毫无睡意,就开始琢磨比较拗口的冰系魔法咒语。他的嘴唇微微蠕动,声音极低地默念着,生怕惊扰了芙蕾雅·炽魂。每一个音节从他口中吐出,都带着他对魔法的执着与探索,仿佛在这黑暗中点亮了一盏微弱的希望之灯。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仿若沉浸在一个属于自己的魔法世界里,试图寻找出能帮助芙蕾雅·炽魂的方法,哪怕只是一丝渺茫的希望。 正如赫尔瑞·日曜估计的那样,一连几天,附近丝毫都没有动静。逆天小队的五人自娱自乐,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昨天打了三只野鸡,用无烟的干树枝熏烤了一番,让大家吃的满嘴流油。他们围坐在篝火旁,欢声笑语不断。森·赫尔金熟练地翻转着烤鸡,油脂滴落在火中,发出“滋滋”的声响,香气四溢。赫尔瑞·日曜则时不时讲个笑话,逗得大家前仰后合,布莱克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直拍大腿;铁琼·艾露恩捂着嘴,脸颊绯红;芙蕾雅·炽魂也被逗乐了,眼中的阴霾散去了些许,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吃饱后,五人在树林里你追我赶,闹的十分开心,这些日子的疲劳都一扫而空,仿若暂时忘却了试炼的艰辛与压力,尽情享受着这片刻的欢乐时光。 试炼第七天清晨,逆天小队将一切收拾妥当后,开始赶回。阳光穿透枝叶,洒下细碎的光斑,仿若为他们指引着归途。中午时分,刚好赶到情报地点的埋藏地。附近那巨石上只站着“刀疤李”,夜云导师不知道到何处去了。阳光洒在巨石上,泛起一片金黄,仿若给这古老的石头披上了一层神圣的外衣,让它在这幽深的森林中格外显眼。 逆天小队也不管其他,迅速跑到埋藏夜明珠的地方,开始刨了起来,不一会就将完好如初的夜明珠挖了出来。赫尔瑞·日曜将夜明珠挂到胸前,朝四人点了点头,眼神中透着兴奋与坚定,仿佛在说胜利就在眼前。森·赫尔金依旧走在最前开路,四人跟随向回的方向赶去。他握紧手中的剑,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每一步都迈得沉稳有力。 “李老师,明天上午有时间的话,我们会去找你的。”布莱克一边紧跟着前面的芙蕾雅·炽魂,一面朝后面的“刀疤李”喊道。他的声音带着几分俏皮,仿佛在和“刀疤李”打趣,又仿若对这次试炼充满了信心,丝毫不惧接下来可能遇到的困难。 铁琼·艾露恩低声骂道:“布莱克,先安全将情报送回去你再得意吧,每次你一得意,准没好事。”森·赫尔金几人听到都哈哈乐了,这布莱克对铁琼·艾露恩天生有点怵,听到她的责骂,缩了缩脖子,吐了吐舌头,加快了脚步,脸上还挂着一丝尴尬的笑容。 “刀疤李”望着已经消失背影的逆天小队,看着偏西的太阳,不知怎么想起了十年前的那场杀戮,有人是对抗降临的堕落天使路西法,而自己却拿起屠刀面向人族。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仿若沉浸在了那段痛苦而又愧疚的回忆之中,久久无法自拔,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显露出内心的挣扎。 逆天小队一字长蛇般在树林中穿梭,时快时慢。生怕快了一分就遇上尚未撤离的小队,更怕时间未掐好,不能在规定时间内回去,因超时而淘汰。他们的身影在树林中若隐若现,小心翼翼地前行着,每一个动作都轻而又轻,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试炼第十日,下午时分,太阳已经偏西。树林中已经有点暗了。逆天小队这几日幸好也未遇见任何一支小队,情况正如赫尔瑞·日曜计划的一般无二。他们的脚步愈发急促,心中既紧张又兴奋,仿佛胜利就在眼前,近得只要伸手就能触摸到。 “森·赫尔金,记得来时,我们曾经路过一个圆形空地。估计我们马上就到那里了,我们到了后将夜里的照明装备上。”赫尔瑞·日曜在后面喊道。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眼神中透着对胜利的渴望。 “收到”。森·赫尔金喊道。他的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看到那即将到达的圆形空地,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 不一会,逆天小队就赶到赫尔瑞·日曜所说的圆形空地,这圆形空地直径大概有百十来米,在这茂密的树林中极为奇怪。但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五人却无心研究这空地。没落余晖透过枝叶的缝隙洒在空地上,挣扎着照亮了这片小小的天地。 森·赫尔金将背后的大包中拿出一个布袋,张开后里面尽然是七八块散发着洁白光芒的光明系魔法石。不用说,这些魔法石是铁琼·艾露恩从她圣殿骑士的老妈那里“借”来的。五人迅速将这些魔法石绑在身上,以用来夜间照明。魔法石的光芒照亮了他们前行的道路,仿若夜空中闪烁的星辰,为他们驱散了黑暗,让他们在这渐暗的树林中能够看清前行的方向。 就在这时忽生突变,有个尖细的嗓音说道:“啊哦,艾丽西亚?霜语你这丫头估计的没错,果然我们参加试炼的二十几支队伍都被这几个小屁孩给耍了。”这声音仿若一道利刃,划破了这片宁静,让逆天小队的众人心中一紧,瞬间警惕起来。 “什么人?”森·赫尔金将剑一横,冷声喝道,紧紧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手中的剑微微颤抖。赫尔瑞·日曜听到声音心中也咯噔一下,竟然有人会埋伏在回去的路上,他的脸色微微一变,迅速靠近森·赫尔金,手中握紧了自己的武器,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眼神中透着一丝紧张与不安。 就见附近大树后,先后闪出五个身穿蓝色魔法袍的法师,其中四人身材较高,两男两女,年纪估计在十七八左右。个头较矮的那个女孩应该是和森·赫尔金差不多大,仔细一看就是与赫尔瑞·日曜有所来往的水系魔法师艾丽西亚?霜语。艾丽西亚?霜语和她们小队的魔法师们的魔法袍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仿若涌动的蓝色海浪,散发着神秘的气息,让人看不清他们的实力深浅。 赫尔瑞·日曜怎么也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出现在眼前的竟是艾丽西亚?霜语和她的魔法小队。那一刻,他只觉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仿佛整个世界都瞬间寂静下来,唯有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在耳畔轰鸣。 那五个魔法师慢慢向空地中的逆天小队走来,接着一点傍晚余晖和光明系魔法石,森·赫尔金五人看到看清了艾丽西亚?霜语和她的魔法小队,除了艾丽西亚?霜语之外的从他们的魔法袍上看出四人都是水系魔法高级学员,只是他们身穿破烂的魔法长袍,显然这几日经过不少酣战。他们的脸上带着疲惫,但眼神依旧犀利,不容小觑。 那五个魔法师走到距离森·赫尔金他们二十步距离停住,一个长脸的女魔法师又上前走了两步,手一伸,尖细的嗓音再此说道:“把那个夜明珠拿来,我们已经识破你们的小伎俩了。”她的眼神中透着傲慢与贪婪,让人看了心生厌恶。 赫尔瑞·日曜看了下森·赫尔金,又看了看这一月和自己一般拼搏的队员,说道:“我们小队比你们小队的实力差的不是一点半点,我当然应该将这情报给你们,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拿到这情报,有把握按时回到出发地吗?”他的声音沉稳,试图从对方的回答中找到突破困境的方法。 “用走的当然不能和你们这般属猴子的家伙相比了。但是你别忘了,我们是法师是会飞的,这里距出发地我们大概要走六个时辰,你们跑得快的用三个时辰,但是我们要是飞的话一个时辰就到了,呵呵。”那个长脸女法师得意的笑了。她得以的笑声在空地上回荡。 关于高级法师可以用悬浮术,在空中飞翔,这点赫尔瑞·日曜不是没考虑过。赫尔瑞·日曜曾经仔细看过试炼人员名单,只有水系魔法学院有三个高级学员同时选修了野外生存课,其余魔法学院都只是一两名高级学员。学院间高级学员的相互联合这几乎不可能,而水系魔法学员再加一个高级学员也只有四人,剩余一人即使是魔法中级学员顶峰一同也用不了悬浮术。 赫尔瑞·日曜此时看到正是水系魔法学员的试炼小队将自己小队拦住,心中顿然明白了什么。显然和森·赫尔金有来往的那个女孩艾丽西亚?霜语实际上已经有高级魔法师的实力了,对面小队五人都是高级魔法师。 赫尔瑞·日曜多看了一眼艾丽西亚?霜语,这是个有着百年难得一闻的奇才,十一二岁竟然踏入高级魔法师的行列。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与钦佩,仿若看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所在。 那个长脸女魔法师见赫尔瑞·日曜望艾丽西亚?霜语,心中暗自不爽:这艾丽西亚?霜语丫头,天赋秉异,又聪明绝顶,若不是这丫头再三执意在此守候,定被这帮小子得手了。这艾丽西亚?霜语天赋又高,心细缜密,难怪安娜老师这般喜欢这丫头。她的眼神中透着嫉妒与不甘,仿若在埋怨艾丽西亚?霜语抢了她的风头,让她在这场试炼中失了颜面。 “好吧,我们认输。”赫尔瑞·日曜取下夜明珠、掏出自己小队的逆天队旗。他的动作缓慢而沉重,心中满是无奈,眼睁睁看着胜利从手中溜走。 “不,不。我们只要情报。不要你们的队旗。”那个长脸女魔法师说道。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紧紧盯着夜明珠,眼中的贪婪愈发明显。 赫尔瑞·日曜将夜明珠交到那长脸女魔法师手中,有些意外的回到队伍说道:“那我们可以走了吗?”赫尔瑞·日曜心想虽没夺得情报,只要按时返回也算是试炼通过。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在等待对方的放行,希望这场风波能够就此平息。 “走,走去哪儿?”那长脸魔法师见情报得手,十分得意,说道:“刚才我不是说了么,我们用飞的,一个时辰就回去了。天还早,我们在这里陪你们两三个时辰,难道不好吗?”她的声音中透着恶意的调侃,想让他们在这里耗尽时间,直接因为超时而被淘汰。 “你!”赫尔瑞·日曜气的说不上来话,看来这长脸魔法师要逆天小队在这里耗尽时间,然他们淘汰。 第27章 逆袭小队的危机 “你!” 赫尔瑞?日曜气得说不上来话,胸膛剧烈起伏,脸色涨得通红,双眼圆睁,满是愤怒与不甘。他心里明白,这长脸魔法师摆明了要让逆天小队在此耗尽时间,直至因超时而被淘汰。怪不得她并不急于夺取逆天小队的队旗,毕竟一旦拿了队旗,依照规则,森?赫尔金他们只要超过五天存活期,也算试炼通过了。这心思不可谓不恶毒,赫尔瑞?日曜紧攥双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可又深知此刻冲动无济于事。 “你也太欺负人了。” 布莱克怒骂道,脖子上青筋暴起,双目喷火。他向前跨了一步,双脚重重地踏在地面,溅起些许尘土,双手在空中挥舞了一下,以宣泄内心的愤懑。 “欺负人,我欺负人!” 长脸魔法师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变得歇斯底里,她的双眼瞪得极大,几乎要凸出眼眶,面部肌肉扭曲,嘶吼道:“我就欺负你们怎么了?” 声音尖锐刺耳,在这片空地上疯狂回荡。 “莱茵,够了,我们走吧。” 艾丽西亚?霜语眉头轻蹙,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与疲惫,她微微低头,轻声向那个长脸女魔法师喊道。声音轻柔,试图平息这场无端的怒火,与这长脸魔法师的疯狂形成鲜明对比。 “艾丽西亚?霜语,你闭嘴!安娜老师让我们协助你夺取情报,又没说让我们听你的。” 长脸女魔法师恶狠狠地呵斥道,转过头,眼神像刀子般扫向其余三位高级学员,提高音量说道:“你们别忘了,这几日我们受的苦。” 她一边说,一边用力地甩了下手臂,魔法袍的袖子随之呼呼作响,仿佛这样就能将几日来的憋屈与辛劳都甩出去。 这长脸女魔法师已然临近毕业,实力强劲,几乎就要跨进魔导师的行列,此次受安娜老师的吩咐,前来援助艾丽西亚?霜语小队。本以为凭借五个高级魔法师组成的超强阵容,情报必定手到擒来。可谁能料到,情报早已不在情报点,就像煮熟的鸭子飞了,让人大跌眼镜。艾丽西亚?霜语小队无奈之下,只得天天在空中悬浮巡查,如同没头的苍蝇,一连几天毫无音讯,一无所获。他们一门心思扑在查找情报上,小队旗帜自然夺得不多,仅有可怜的三面。这三面旗帜还是不长眼的小队贸然偷袭艾丽西亚?霜语小队,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被艾丽西亚?霜语小队轻松剿灭所得。其他小队也不是省油的灯,时常袭击他们,可一看双方实力悬殊,便机灵地遁入茂密的草丛中,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树林里杂草丛生,树木枝繁叶茂,对擅长远程法术攻击的法师们极为不利,艾丽西亚?霜语小队空有一身强大法力,却处处受限,施展不开,别提多憋屈了。 特别是今天上午,他们遭遇了一个由四个高级武士和一个中级武士组成的小队,双方二话不说,当即展开一场激烈大战。艾丽西亚?霜语小队虽说实力略胜一筹,可在这错综复杂的密林中,武士们身形矫健,左躲右闪,法师们的法术屡屡落空,根本无法将对方彻底压制。双方你来我往,都对对方小队手中的旗帜垂涎三尺,尤其是艾丽西亚?霜语小队,心里清楚,若能夺得武士小队那十多面的旗帜,此次试炼排名绝对能挺进前三。然而,双方激战到中午,依旧僵持不下,谁都拿不下谁,最终只能无奈罢战,各奔东西。 原本垂头丧气的艾丽西亚?霜语小队只能按原路返回出发点,一路上大家都默不作声,心情低落。可就在这时,眼尖的艾丽西亚?霜语看到那个武士小队撤离时动作异常迅捷,如同一阵风刮过。她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当下便决定在这圆形空地埋伏,果不其然,等来了赫尔瑞?日曜的逆天小队。 “怎么,你们不是特别喜欢利用规则吗?我现在也没犯规啊,有本事你们可以走啊,也可以夺我手中的这夜明珠啊。” 那长脸魔法师愈发猖狂,脸上挂着扭曲的得意笑容,嘴角上扬,露出一口森然的牙齿,眼神中满是挑衅,向前跨了几步,将夜明珠在手中抛了抛,故意炫耀。 “如果你真的这样打算,那么我们都作为圣山学院的学员,现在我将按照圣山学院千年不变的传统,我现在就向艾丽西亚?霜语发起挑战。” 赫尔瑞?日曜向前一步,眼神坚定,透着一股决绝。其实,他心中另有盘算,那艾丽西亚?霜语和自己年龄相仿,虽说天赋异禀,可毕竟年龄尚小,魔力想必还不够醇厚。他暗自琢磨,倘若自己能设法将她的魔力耗尽,对方即便拿到情报,也未必能再使用悬浮术从而按时返回营地,如此一来,逆天小队或许还有转机。想到这儿,他微微抬起下巴,握紧双拳,准备迎接可能的战斗。 “赫尔瑞,还是我来吧,你连魔法杖都没带。” 森?赫尔金快走几步,上前按住赫尔瑞?日曜的肩膀,眼神关切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微微侧身,挡在赫尔瑞?日曜身前,接着说道:“我曾经答应过苏?寒刃,以后不论是谁欺负到头上了,也会奋起抵抗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空气中缓缓回荡,彰显着他的决心。 赫尔瑞?日曜还想说些什么,嘴唇微微动了动,可还没等他开口,森?赫尔金已经稳步上前,身姿挺拔如松,对着那个长脸的女魔法师行了一个标准的武士礼。他右手握拳放在左胸口,低头片刻后,抬起头,目光如炬,直视对方,大声说道:“森?赫尔金,魔武双修学院,初级魔武士,向你挑战,你可有胆迎战!” 赫尔瑞?日曜站在后面,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一切,不知为何,森?赫尔金并没有向艾丽西亚?霜语挑战,直接向实力最强的长脸女魔法师发起了挑战,也许是心中那份复杂的情愫在作祟,让他不忍与艾丽西亚?霜语正面为敌。 “你说什么?”那莱茵不可置信地望着上前挑战的初级魔武士森·赫尔金,“那就来啊,陪你们这小屁孩玩玩也好。” 莱茵一手执着一把白色法杖,一手托着闪亮的夜明珠。夜明珠的光亮将她不可一世的脸色照得清清楚楚。 “来啊,让姐姐陪你们玩玩。”莱茵上前几步说道。 “森·赫尔金,我跟你说过,和法师战斗最重要的是什么。”赫尔瑞·日曜见无法阻挡森·赫尔金,便给森·赫尔金提醒道。森·赫尔金点了点头,手中一挥,那精细长剑瞬间变成一个巨大的冰锥。 森·赫尔金提着长剑冰锥就向长脸的莱茵扑过去。 “水纹荡漾!”莱茵轻蔑地一笑,咒语从牙缝中念出。刹那间,只见莱茵脚下的土地泛起一圈圈如水波般的湛蓝纹路,这些纹路带着汹涌的魔力,朝着森·赫尔金迅速扩散而去,所过之处,地面仿佛被水流冲刷过一般,变得湿滑不堪,企图以此阻碍森·赫尔金的脚步。 森·赫尔金将那冰剑朝着莱茵一挥,覆在长剑上的冰层,瞬间崩解,化作无数如暴雨般的尖锐冰棱,向着莱茵疾射而去。与此同时,森·赫尔金双脚猛地对地一蹬,身形高高跃起,提剑直刺莱茵咽喉,整个人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迅猛无比。 莱茵见森·赫尔金来势汹汹,心中念头急转,一咬牙,喊道:“冰棱护盾与冰矛穿刺!”这次她施展的乃是一个三级复合魔法,专为应对战士的近身搏斗。 莱茵原本没把森·赫尔金放在眼里,按常理,法师对战战士,应先撑起水幕护盾,拉开距离,再从容施展法术。可她却先用了这个大面积的三级水系魔法,想把森·赫尔金困在原地,好好羞辱他一番。没料到森·赫尔金身法极为敏捷,一蹬一跃便杀到跟前。此刻,若是再施展水幕护盾,虽能挡住那漫天冰棱,却未必能抵御森·赫尔金手中再度变大的冰锥长剑。 莱茵也是久经沙场的法师,危急之下,瞬发三级冰系魔法“冰棱之盾与冰矛突袭”。只见她面前瞬间凝结出一面厚实的冰盾,冰盾表面闪烁着幽冷的寒光,仿佛能将一切攻击都挡在外面;同时,凭空出现一支锋利无比的冰矛,矛尖闪烁着森冷的光芒,向着森·赫尔金胸口疾刺而去。 莱茵法术所形成的冰盾虽然护住了上身,可刚才森·赫尔金射出的众多冰棱,还是有几只深深扎进了莱茵的腿上和脚上。莱茵疼得一呲牙,却根本没时间查看伤势。森·赫尔金见莱茵用冰盾护住了咽喉,又幻化出冰矛刺来,当下毫不畏惧,在空中用自己的冰锥细剑用力一磕,冰锥细剑与冰矛碰撞在一起,瞬间崩碎,化作无数冰碴散落一地。森·赫尔金却借力再度向上跃起,挥着细剑朝着莱茵的头皮狠狠削去。莱茵无奈,只得指挥那面冰盾变换位置进行防守,同时又匆忙幻化出一支冰矛,再次刺向森·赫尔金。只是这一次,森·赫尔金身形灵动,轻易地躲过了冰矛,一剑狠狠震碎了莱茵的冰盾,借着这股反作用力,向莱茵身后滑去。森·赫尔金回手一剑,又朝着莱茵的后脖颈刺去,莱茵吓得亡魂皆冒,不得不再次凝聚冰盾提防后背。 莱茵本想用冰矛刺退森·赫尔金,却没想到森·赫尔金近身之后死死缠着她不放。莱茵越防心中越是胆颤,森·赫尔金的剑法刁钻狠辣,每一剑都仿佛带着死亡的气息,直逼要害。而且森·赫尔金对莱茵有些冰矛的直刺根本不放在眼里,大有以重伤之躯换得莱茵性命的架势。此时,森·赫尔金的剑法愈发凌厉,周身杀气腾腾,仿佛化作实质,激起附近的落叶在空中狂舞。森·赫尔金心中清楚,以此时的心境和杀气,完全可以施展出十二招中的第一招“望神一击”,这一击足以当场将莱茵斩杀,但他迟疑了,毕竟这只是一场试炼。 莱茵此时哪里知道森·赫尔金还藏有如此杀招,只对起初的托大懊悔不已,若是一开始就拉开距离,十个森·赫尔金也不是她的对手。可如今,莱茵却被森·赫尔金逼得毫无还手之力。此时,莱茵就感觉到自己双腿打颤,并有热流涌出,显然刚才森·赫尔金射来的冰棱将她的腿刺破,鲜血正不断渗出。 周围两边的队员也是目瞪口呆,没想到双方一交手,被四处逼紧的反而是高级魔法师莱茵,而不是初级魔武士森·赫尔金。此时,莱茵的双腿鲜血直流,让原本就有些破旧的魔法长袍染得通红,模样十分狼狈。众人看目前这情景,森·赫尔金大有一举拿下那长脸魔法师的架势。 莱茵也从森·赫尔金一剑比一剑快的攻势中看出,自己处境十分危险。莱茵也是个果断之人,猛地一下将自己的舌尖咬破,鲜血瞬间充满口腔。刹那间,莱茵顿感自己对水系自然元素的亲和力陡然提升,直达到魔导师境界。念头一动,一层散发着淡蓝色光芒的水系护盾瞬间护在身上,如水般灵动,仿佛能将一切伤害都隔绝在外。紧接着,莱茵又是一个念头,数十道水箭接连从法杖顶端射出,向着森·赫尔金疾射而去,水箭在空气中划过,留下一道道晶莹的水渍。 森·赫尔金一连闪退,拉开了与莱茵的距离。莱茵再用水箭逼开森·赫尔金的同时,口中念念有词:“风神啊,请赐予我力量,带我在空中翱翔。” “森·赫尔金,不能让她施展出悬浮术。”赫尔瑞·日曜见莱茵双腿闪着淡淡的白光,对森·赫尔金大喊。 森·赫尔金也想将莱茵缠住,可是那连射的水箭将他逼得无法靠前。 “哈哈哈”,随着莱茵徐徐升空,莱茵大笑起来,口腔里的血也因刚才念咒语而溢出,面容狰狞地说道:“小子,你今天死定了!” 此时,莱茵那种跨入魔导的感觉已经消失,但正是凭借那片刻的超强感知,她成功拉开了与森·赫尔金的距离。通常而言,高一阶的魔法师对上低一阶的武士,只要拉开了距离,武士将必死无疑。此时,莱茵距离地面近八九丈,以森·赫尔金初级魔武士的实力,确实难以跳跃到如此高度。 “小子,你现在选择怎么死法?”莱茵想起刚才种种险境,看到自己流血的双腿,先给自己加了一个止血术。然后咆哮道:“你们今天一个都不要想跑,我要让你们回学院躺上一个月!” 森·赫尔金提细剑望着空中的莱茵,弑神神重剑术的第二招破魔冲霄倒是应对当下情况,但不知道是否会此招的威力是否能将莱茵一击而杀,森·赫尔金前几日已经将弑神神重剑术前两招融汇贯通了,这两招果然威力巨大。森·赫尔金虽然讨厌莱茵,但并不想将莱茵击杀。森·赫尔金此时这般一想,心境顿时不稳,围绕在他周围的杀气也随之消散。 “花开时节,风雨频临,激射如箭——漫天飞雨。”莱茵站在空中,挥着法杖,施展出一个五级大范围攻击魔法漫天飞雨。刹那间,空中渐渐汇聚起一团乌云,乌云中电闪雷鸣,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倾盆而下。 “防守!”赫尔瑞·日曜叫道,然后就给自己加上了一个气盾。 对面的几个法师也纷纷给自己加持上护盾。 就见天空中那乌云深处,如骤雨初歇后春笋怒发,瞬间射出无数水箭。这些水箭并非寻常模样,每一支皆晶莹剔透,似被魔力淬炼过的冰棱,周身环绕着幽蓝的微光,箭头锐利无比。空中的莱茵脸色冷峻,手中法杖猛地一挥,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大部分水箭汇聚成一道汹涌澎湃的激射洪流,如天河倒挂,带着千钧之势朝着森?赫尔金奔涌而去。 森?赫尔金眼见这铺天盖地的攻势,避无可避,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然,双手紧握覆冰细剑,剑身之上寒气四溢,冰棱闪烁,试图以剑为盾,抵挡这来势汹汹的攻击。然而,那水箭洪流蕴含的魔力太过雄浑,岂是轻易能够抵挡?刚一接触,森?赫尔金便觉一股巨力如排山倒海般袭来,手中细剑几欲脱手,身体不受控制地被推着向后疾飞。 他的后背重重地撞在一棵粗壮的大树上,刹那间,震得树上黄叶簌簌而落,仿若一场金黄的叶雨。树干也被这股冲击力撞出一个浅坑,木屑纷飞,森?赫尔金只觉体内气血翻涌,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死死盯着空中的莱茵,仿若在寻找反击的时机。 第28章 逆天小队的热血激战 那大部分水箭如汹涌的银色蟒蛇,极速射向森?赫尔金,少部分却似冷冽的暗器,分散着袭向赫尔瑞?日曜他们。赫尔瑞?日曜见芙蕾雅?炽魂匆忙拿出一个魔法卷轴,布莱克和铁琼都手持匕首,匕首寒光闪烁,摆出如临大敌的防守姿势,随时打落飞来的水箭。赫尔瑞?日曜心底倒也不怎么担心,可目光刚一转向,就瞧见森?赫尔金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被击飞。赫尔瑞?日曜本想急切地上前查看森?赫尔金的伤势,顺便帮他抵挡一下后续攻击,身形刚动,却看到因担心森?赫尔金而冲上前芙蕾雅?炽魂 “扑通” 扑倒在地。 赫尔瑞?日曜心脏猛地一缩,定眼一看,芙蕾雅?炽魂已然倒在血泊之中。芙蕾雅?炽魂的腹部、胳膊和小腿处,都被锋利如狼牙的水箭无情刺穿,鲜血如涌泉般汩汩直流,瞬间染红了她身下的土地,那刺目的红色在渐暗的天色下显得格外惊悚。赫尔瑞?日曜一个箭步冲过去,小心翼翼地将芙蕾雅?炽魂抱起,手指迅速舞动,口中念念有词,顺势就给她施加了一个止血术。紧接着,他手忙脚乱地从怀中掏出从那位 “变态” 老师那里 “借来” 的六级魔法治疗卷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眼神中满是焦急与心疼,几乎是带着哭腔喊道:“一定要有用啊!” 随后默念完咒语狠狠地将卷轴砸在芙蕾雅?炽魂的身上。刹那间,一道柔和的白光闪过,像是圣洁的天使之光洒下,芙蕾雅?炽魂身上汹涌的血流才稍稍止住。 铁琼也赶忙上前,递来一个光明系六级魔法卷轴,赫尔瑞?日曜顾不上道谢,一把接过,再次念完咒语将卷轴重重地砸在芙蕾雅?炽魂身上。赫尔瑞?日曜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芙蕾雅?炽魂,见她只是失血过多,脸色惨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气息微弱却还算平稳,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暗自庆幸她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你的魔法卷轴怎么不用啊?” 赫尔瑞?日曜看着芙蕾雅?炽魂手中已被鲜血浸湿、原本精致复杂的魔法卷轴,又急又怒,声音都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他深知芙蕾雅?炽魂绝不是小气之人,更何况她可是 “火魔” 罗兰的爱徒,怎会在这生死关头犹豫。 芙蕾雅?炽魂嘴角扯出一抹苦笑,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无奈与失落,却什么也没说。赫尔瑞?日曜将芙蕾雅?炽魂轻轻交给铁琼,站起身,目光如炬地向森?赫尔金望去。 莱茵站在空中,看到森?赫尔金狼狈的模样,又爆发出一阵狂笑,那笑声尖锐刺耳,仿佛要划破这寂静的夜空:“才一个五级魔法,就把你打飞了,你刚才的威风呢?” 此时,森?赫尔金已经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尽管那洪流般的水箭来势汹汹,带着能碾碎巨石的力量,但对他来说,忍受过路西法的摧残后从身体和心理上都坚强的让常人无法想象。森?赫尔金身上的皮甲早已破破烂烂,像是被饿狼撕咬过的残布,挂在身上,露出下面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淤青和擦伤。他提着剑,冷眼望着空中的莱茵,心中依旧纠结万分,犹豫着是否使出那必杀一剑。他心中暗自叹息:“唉,对待敌人不能全力而发,你还是真的懦弱啊。” 莱茵见森?赫尔金又倔强地站了起来,脸上闪过一丝恼怒,手中法杖猛地一挥,天空中乌云深处,再次如蜂群出巢般射出密集水箭,这些水箭带着死亡的气息,如同饿极的猛兽扑向森?赫尔金。 周围的队员们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他们根本无法想象,这个既没有斗气、也没有魔法盾护身的森?赫尔金,竟然能在这般密集、狂暴的攻击下完好无损地一次次站起。赫尔瑞?日曜见森?赫尔金还能勉强抵挡得住,紧绷的心弦也稍稍放松了一些,可眼神依旧充满担忧。 森?赫尔金一连三次被水箭击飞,每一次身体都像破碎的风筝般不受控制地向后抛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砸起一片尘土。但他每次都牙关紧咬,眼神中透着不屈的光芒,凭借顽强的意志,一次又一次挣扎着站起。他这副顽强的模样,仿佛是在向命运宣战,让莱茵抓狂不已。莱茵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不断催动魔力,一心只想让这 “漫天飞雨” 持续下去,将森?赫尔金彻底碾碎,全然没想到变换战术,用个六级单体魔法直接轰杀他。 靠在铁琼身上的芙蕾雅?炽魂,因为失血过多,视线已经有些模糊,眼前的景象仿佛隔着一层轻纱。她隐隐约约看到森?赫尔金一次次被击飞,再看看自己满身的伤势,又感受到铁琼关怀备至的目光,心中一黯,无尽的自责涌上心头:自己还是那般无能啊,关键时刻不仅帮不上忙,还成了累赘。 芙蕾雅?炽魂缓缓将自己紧握的魔法卷轴打开,那卷轴上绘制的复杂魔法阵图,此刻在她眼中仿佛是最后的希望之光。她嘴唇颤抖,以前所未有的虔诚低声祈祷:“沉睡的火神啊,我虔诚的呼唤您,祈祷您能感受到我这微不足道的信徒的诉求,给予我一丝回音吧…… 我求求您了,给我一次回应吧。”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在这混乱的战场上显得格外凄凉。 芙蕾雅?炽魂望着森?赫尔金又一次被击飞,心中的希望渐渐熄灭,她知道,无论自己怎么祈祷和呼唤,都可能是徒劳。失望至极的她,手指慢慢松开,任由那魔法卷轴从手中滑落,就在卷轴落地的一瞬间。 忽然,天地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撼动,隐约传来轰隆隆如同巨雷般的响声,这声音像是从无尽的天际穿越而来,又仿佛是从黑暗的地狱深渊传出,震得众人耳膜生疼。芙蕾雅?炽魂只觉身体周围好似有一层无形的玻璃 “咔嚓” 一声碎了,禁锢她许久的力量枷锁仿佛就此崩断。 接着,那魔法卷轴散发出耀眼得让人睁不开眼的金光,空气中原本平静的火系魔法元素像是听到了集结号角,从四面八方急速向这边靠拢,就连莱茵召唤出的乌云,都被这汹涌而来的火元素染成了金红色,仿佛被点燃的晚霞。 众人都愣住了,一个个呆若木鸡,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艾丽西亚?霜语看到刚才身为初级魔法学员和罗兰大魔导师徒弟的芙蕾雅?炽魂,竟然被零散的水箭轻易击中,心中不禁多了几分疑惑,多看了几眼。后来见芙蕾雅?炽魂对着一个魔法卷轴喃喃自语,艾丽西亚?霜语心中不由一动,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紧接着,感受到天地间火系魔法元素的疯狂充斥,艾丽西亚?霜语再也无法保持冷静,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扣出一个六级防护魔法卷轴,脚步慌乱地向后退去,大声叫道:“莱茵,快走,这是高阶的魔法召唤卷轴!” 莱茵见到这般异象,心中也没了底,双腿微微颤抖,可嘴上却还硬撑着答道:“怕什么。” 莱茵话还没落,那魔法卷轴上的阵图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印到了空中,金光大闪,刺得众人纷纷抬手遮挡眼睛。接着,就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吼 “啊吽 ——”,凭空出现一个近十丈高的全身火焰包裹的岩石巨人,巍峨耸立,宛如一座会移动的火山,俯瞰着下方的一切。周身被熊熊燃烧的烈焰紧紧包裹,火焰跳动闪烁,似有灵智一般,肆意翻涌,发出 “噼里啪啦” 的爆鸣声,每一朵火苗都像是一条愤怒的火蛇,不断吞吐着炽热的信子,将周围的空气烤得扭曲变形。 巨兽的躯体由巨大且不规则的岩石构成,这些岩石呈现出暗沉的橙红色,那是被岩浆反复淬炼后的颜色,表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龟裂细纹,时不时有岩浆从缝隙中汩汩涌出,沿着岩石的表面蜿蜒流淌,滴落在地,瞬间将地面灼烧出一个个冒着青烟的深坑。它的头部仿若一块巨大且粗糙的圆形巨石,两颗如灯笼般大小的眼睛深陷其中,眼眸里燃烧着橙黄色的火焰,仿若无尽深渊中的业火,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敌人,仅仅是被它看上一眼,便能让人感受到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九级魔兽 —— 熔岩巨兽!” 莱茵虽没见过有人施展九阶魔法,更没见过九阶魔兽的真面目,但她在魔法古籍中学过,熔岩巨兽传说是火神的守卫。莱茵抬头望着平视自己的熔岩巨兽,吓得脸色惨白,双腿一软,差点从空中掉下来。 这些学员们都从未见过如此高大、威猛的魔物,一个个吓得不知所措,呆立当场。艾丽西亚?霜语此时瞬间明白了一切,对着其余三个高级魔法师惊慌失措地喊道:“快退!” 逆天小队这边的学员们也同样愣住了,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 在逆天小队和艾丽西亚?霜语小队对战之时,两队对战地点以北的二十里幽暗森林外的圣山学院试炼营地。夜云导师在查看了尚未归队小队的名单时,脑海中浮现出几天前赫尔瑞?日曜那自信满满的模样,心中暗道:“有个实力高出你们一大截的小队在等着你,你比你那狐狸老爹差远了啊!” 忽然,夜云导师敏锐地感到,空气中魔力元素的流动变得异常狂暴,他脸色一变,冲出帐篷,抬头望向幽暗森林深处,只见天空隐隐有片红色光芒闪烁,像是燃烧的晚霞。夜云导师失色向旁边的导师说道:“九阶召唤魔法!有意外,快向圣山发求救信号。” 她声音急促,吩咐完便化作一道黑色的流光直射向森林中。 试炼营地北方六十里地的圣山学院法师塔顶层中,魔世·苍穹、罗兰、安娜等几名魔法师正站在栏杆旁,他们望着不远处另一山头教廷所在处,不时有火光冲天和激烈的爆炸声传来,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 “尊敬的圣山学院院长,现在有暗黑势力明目张胆地攻打我教廷。我圣山学院对于援助之事应是义不容辞的。” 在离魔世·苍穹不远处,站着一个身穿洁白牧师袍的牧师恭敬地说道。这人就是牧师殿的主教导师司汤达。今天太阳刚刚落到地平线时,大陆上最有名黑暗势力——黑暗工会就开始攻打教廷,而且黑暗公会里面竟然有几名圣阶高手。牧师司汤达原本就要和圣殿大骑士巴索一同回教廷援助,可一想到教廷现在实力空虚,便心急如焚地奔向法师塔,求救于魔世·苍穹院长。 “哼,你们光明圣殿有十二大红衣主教,十大圣骑士,五百圣骑士团。还用得着我们这几个老骨头吗?” 罗兰冷冷地说道,眼神中透着几分不屑。 司汤达深知罗兰的威名,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说道:“罗兰老师,您有所不知。自从上月开始,五大帝国各个着名教堂圣殿都受到了黑暗势力的攻击和骚扰。教廷的武力都派往四处镇压,现在教廷实力的确很空虚。” 魔世·苍穹本想说什么,却见安娜大魔导师指着南方天空,惊讶地喊道:“看,我们试炼营地的信号!” 矮胖的魔世·苍穹耸了耸肩,对司汤达无奈地说道:“看到了吧,我们学院也受到了攻击,你们看好学院,以免受到攻击,我带罗兰和安娜去看看。” 周围几个法师连忙点头称是。说着,魔世·苍穹周围气流涌动,脚底出现了一个蓝色的六芒星。罗兰和安娜也站到那六芒星上。“噼里啪啦” 一道电光闪过,魔世·苍穹、罗兰和安娜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空气中还未消散的魔法波动。 …… “成功了,居然成功了。” 芙蕾雅?炽魂有点不敢相信眼前这震撼的一幕,熔岩巨兽那庞大的身躯真的被召唤出来了。可还没等她来得及喜悦,一阵强烈的眩晕便如汹涌的潮水般袭向她的头部,她只觉刚刚从天地各处聚集到自己身上的火元素和魔力,又开始如退潮般迅速抽走,身体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掏空,虚弱无比。芙蕾雅?炽魂只能拼命聚集火元素,试图补充自己那几乎干涸的魔力,双手在空中颤抖地舞动,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在空中的莱茵虽被熔岩巨兽吓得差点魂飞魄散,但她毕竟是久经沙场的魔法师,慌乱之中,还是想起书中讲到,对于法师的召唤兽法术来说,只要将召唤之人击败就可破解。于是,莱茵咬咬牙,催动自己刚才的五级魔法术 —— 漫天飞雨,裹挟着无尽的水箭,如汹涌的洪流般向芙蕾雅?炽魂袭去,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赫尔瑞?日曜见状,毫不犹豫地挡到芙蕾雅?炽魂的前面,他双手舞动,将体内的斗气疯狂注入气盾之中,气盾瞬间膨胀,光芒闪烁,试图硬接这水箭狂流。布莱克和铁琼也迅速护在芙蕾雅?炽魂的旁边,他们挥舞着匕首,匕首与水箭碰撞,溅起一串串水花,拼尽全力挡去射来的水剑。赫尔瑞?日曜站在水箭洪流中间,双手奋力向前硬推,脸上青筋暴起,汗水如雨下,可无奈那水箭实在太多,如蝗虫过境般密密麻麻。眼见隐隐含着细小闪电的气盾就要被攻破,赫尔瑞?日曜心急如焚,就在这时,忽然一道黑影闪过,森?赫尔金提着冰剑,整个身影如同一面坚实的盾牌,毫不犹豫地挡在赫尔瑞?日曜前面。 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两人都被击飞,赫尔瑞?日曜被森?赫尔金紧紧护着,并未受重伤,只是在地上翻滚了几圈,便稳住了身形。 “哧” 一下,一小水箭如毒蛇般划过,将布莱克的脸颊划烂,几滴鲜血瞬间激射到已经意识不太清楚的芙蕾雅?炽魂的睫毛上,在她苍白的脸上留下几点刺目的红。 “击败他们!” 芙蕾雅?炽魂咬着牙,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熔岩巨兽命令道,声音微弱却透着决绝。 正在催动魔法的莱茵忽然感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如置身火炉。就见熔岩巨兽抬起如山般的大手,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拍向在空中的莱茵。莱茵还没怎么反应过来,身体便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拍飞了,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远远地掉入茂密的树林中,撞断了好几根树枝,才重重地摔在地上,生死不明。 艾丽西亚?霜语知道情势危急,心急如焚地就要拉动求救的魔法弹。那熔岩巨兽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意图,铜铃般的大眼睛朝着艾丽西亚?霜语狠狠一瞪,一个巨大的火球就凭空产生,带着滚滚浓烟,直射向艾丽西亚?霜语。艾丽西亚?霜语刚才就已经给自己加持了水盾,此时见势不妙,在向后跃的同时又手忙脚乱地给自己加持了一层冰盾,同时扣开了六级防护魔法卷轴。火球转眼就砸到艾丽西亚?霜语身上,发出一声巨响,火光四溅。艾丽西亚?霜语加持的三盾皆破,身体也被击飞,好在并未受多大伤害,只是头发有些凌乱,脸色苍白。可惜的是,艾丽西亚?霜语的求救魔法弹却飞偏了,打到一棵大树上,“轰” 的一声,将大树点燃,火势迅速蔓延开来。 “呜 —— 噗 ——” 熔岩巨兽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巨火喷向艾丽西亚?霜语小队的其他三人,那三个高级魔法师虽然害怕得双腿发抖,但也拼命催动着魔力加强到自己的水盾上,可在这汹涌的火势面前,他们的抵抗如同螳臂当车。水盾瞬间被破,三人也被热浪击退在一边,不知死活,现场一片混乱。 熔岩巨兽这口巨火将许多大树点燃,傍晚的天空都被映得通红,仿佛世界末日来临。 “赢了吗?” 芙蕾雅?炽魂再也坚持不住,双眼一闭,昏迷过去。躺在地上的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相视一笑,这一笑,饱含着劫后余生的喜悦与对彼此的信任。森?赫尔金知道芙蕾雅?炽魂打破了自己的 “神障”,心中满是欣慰。而赫尔瑞?日曜虽不知道芙蕾雅?炽魂是如何召唤出这般厉害的召唤物,但想到因为超时而被淘汰的队伍至少有两支,所以也笑了。 赫尔瑞?日曜关心地朝芙蕾雅?炽魂望去,见她昏迷着靠在铁琼身上,心中松了口气。他收回目光,刚想问森?赫尔金身体为何这般强悍,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大声叫道:“不好!” 一下翻起身来,冲向芙蕾雅?炽魂。 第29章 魔法对决与未知传送 赫尔瑞?日曜这大半年时间,被自己那位 “变态” 老师困在法师塔中,除了苦修魔法之外,还阅读了众多魔法书籍。赫尔瑞?日曜忽然想起,这高阶召唤之术务必要求使用者魔力充沛、意识清晰,否则极易反噬。反噬的主要表现便是召唤魔物会脱离召唤者的控制,产生自己的意识。而且,有了自主意识的召唤魔物为了永久不回那无尽黑暗的封印之地,会不惜一切代价毁掉召唤魔法阵并杀害召唤之人。 “快叫醒芙蕾雅?炽魂!” 赫尔瑞?日曜一边朝着芙蕾雅?炽魂飞奔而去,一边朝布莱克和铁琼大声喊道。他的声音因焦急而变得尖锐,眼神中满是忧虑。 布莱克和铁琼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这一个多月来早已习惯听从赫尔瑞?日曜的命令。布莱克见状,急忙伸手抓住芙蕾雅?炽魂的胳膊,使劲地摇晃起来,边晃边喊道:“芙蕾雅,醒醒!” 铁琼也迅速凑上前,伸出手,轻柔地拍打芙蕾雅?炽魂的脸庞,掌心与脸颊相触,发出轻微的 “啪啪” 声,可芙蕾雅?炽魂却紧闭双眼,毫无反应,如同一尊陷入沉睡的雕像。 赫尔瑞?日曜匆忙回头,瞥见那原本木讷呆板的熔岩巨兽已然缓缓转过头来,两颗如燃烧着的灯笼般的巨眼,正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看来,眼中似有诡异的光芒闪烁。 赫尔瑞?日曜来不及多想,冲着布莱克急促地说道:“背着芙蕾雅?炽魂快跑,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同时,他俯身拾起地面上那个已经使用过的魔法召唤卷轴,转身朝着另一边拔腿狂奔。奔跑间,他的衣袂随风狂舞,带起一片尘土。 “保护好他们!” 赫尔瑞?日曜边跑边朝还在那边愣神的森?赫尔金大声呼喊。紧接着,他从怀中迅速抽出一枚求救魔法弹,手臂高高扬起,用力将其射向空中。刹那间,一颗火红色的火焰弹如流星般直直冲向幽暗深邃的天空,在夜色中划出一道耀眼的弧线,宛如绝望中的一丝希望之光。 赫尔瑞?日曜眼看就要奔到圆形空地边缘,即将冲入那茂密幽深的树林之中。忽然,他脚下的土地剧烈颤抖起来,紧接着,几块炽热火红的岩石如破土而出的恶魔獠牙,迅猛地向上穿出。毫无防备的赫尔瑞?日曜只觉脚下一股大力袭来,身体瞬间不受控制地被击飞到半空之中。他的脸上满是惊恐与错愕,双手在空中无助地挥舞着。 那熔岩巨兽见此良机,张开血盆大口,对着半空中的赫尔瑞?日曜喷出一口汹涌澎湃的巨火。赫尔瑞?日曜瞬间被炙热得足以熔化钢铁的火焰包裹,手中紧握着的魔法卷轴在高温下瞬间化为灰烬,随风飘散。在被火焰吞噬的那一瞬,赫尔瑞?日曜的眼前仿佛浮现出日夜思念的梅丽莎的面容,那面容如同一束温暖的光,照亮了他内心深处的恐惧。就在他以为自己即将这般死去的时候,赫尔瑞?日曜胸口处一个泪珠般的透明项链吊坠突然发出洁白无瑕的光芒,光芒如同一层坚实的护盾,将他紧紧护住。 刚刚背着芙蕾雅?炽魂蹒跚走了几步的布莱克和铁琼,见到赫尔瑞?日曜被火焰吞噬的恐怖场景后,都惊得呆立当场,双眼圆睁,嘴巴大张,脸上写满了惊恐与绝望。 “赫尔瑞?日曜!” 跑了几步的森?赫尔金看到从空中掉落的赫尔瑞?日曜,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他的名字,声音中饱含着焦急与关切。 熔岩巨兽又猛地转过身来,铜铃般的双眼朝着四周恶狠狠地一瞪。刹那间,布莱克和铁琼前方的地面上,火焰如喷泉般汹涌喷出,迅速汇聚成一道熊熊燃烧的火墙,火墙足有两人多高,炙热的热浪扑面而来,将他们的去路彻底挡住。火墙中的火苗肆意跳跃,发出 “噼里啪啦” 的爆鸣声,仿佛是恶魔的咆哮。 “赫尔瑞。” 森?赫尔金全然不顾其他,发疯似的冲了过去,一个箭步扑到全身焦黑的赫尔瑞?日曜身前,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肩膀,急切地问道:“赫尔瑞,你怎么样?” “我没事,你快带芙蕾雅?炽魂跑,那怪物要杀芙蕾?炽魂,快,快!” 赫尔瑞?日曜气喘吁吁地督促着森?赫尔金,每说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脸上满是焦急与决绝。 森?赫尔金迅速环顾四周,看着这千钧一发的形势,短暂地愣了愣神,随即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然,义无反顾地提着剑,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直接冲向了熔岩巨兽。那熔岩巨兽虽已毁掉了召唤卷轴,但脑海中烙印的主仆条约一时并未彻底消除干净,所以身形微微一顿。此时,熔岩巨兽如山岳崩塌般,直接朝着芙蕾雅?炽魂冲了过去,一只如房屋般大小的巨手高高扬起,带着呼啸的风声,就要朝着芙蕾雅?炽魂、布莱克和铁琼狠狠拍去。 森?赫尔金身形矫健,在奔袭途中,借助奔跑的冲力,高高跃起,大吼一声:“望神一击!” 他手中的细剑在这一刻仿佛被注入了无尽的力量,闪烁着寒芒,如同一把绝世神兵。森?赫尔金整个人如同一把利剑,直刺向熔岩巨兽的面门。凌厉的剑气四溢,竟在熔岩巨兽那坚硬如铁的面门上划出一道一丈多长的深槽,深槽中岩浆汩汩涌出,仿佛是巨兽脸上一道狰狞的伤疤。显然,森?赫尔金实力与这巨兽相比仍有差距,否则这一剑必将这熔岩巨兽的脑袋一劈两半。熔岩巨兽吃痛,愤怒地收回了拍向芙蕾雅?炽魂的巨掌,转而挥手朝着空中的森?赫尔金拍去。那巨掌带着千钧之力,所过之处,空气都仿佛被撕裂。 跃到空中的森?赫尔金紧接着施展出尚不熟练的弑神重剑术的第六招 “惊雷破晓”。刹那间,天地变色,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森?赫尔金手中的剑仿若成了雷神的法器,每一次挥砍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仿若雷神亲临人间。雷光缠绕剑身,滋滋作响,击中熔岩巨兽时,那巨兽如同被天雷直击,庞大的身躯剧烈颤抖,身上的岩石簌簌掉落。 熔岩巨兽遭受重创,却并未倒下,它仰天怒吼一声,全身火焰如火山喷发般膨胀一番,刚才森?赫尔金所伤的剑痕竟在这火焰的灼烧下瞬间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紧接着,熔岩巨兽仰头蓄力,片刻后,对着已经落到自己脚底的森?赫尔金喷出一道火焰。这火焰与之前的大为不同,呈现出璀璨夺目的金黄色,如同一道金色的瀑布从天空倾泻而下,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 森?赫尔金望着这扑面而来的金色火焰,心中一凛,但眼神却愈发坚定。他一咬牙,双腿微微岔开,如同扎根大地的古树,腰部猛地用力,剑势陡然上扬,如狂龙出海,直破云霄。剑风呼啸间,似能撕裂一切魔力屏障,他再次大吼:“破魔冲霄!” 这一刻,森?赫尔金将全身的魔力和斗气毫无保留地全部融合到细剑上,细剑瞬间被一层厚厚的冰层包裹,冰层迅速蔓延至他的胳膊,整个右手竟都变成了一个小型的冰塔。森?赫尔金高举着这柄冰剑,迎着那道金色火焰,毫不犹豫地刺了上去。 这是,熔岩巨兽接连被森?赫尔金所伤,魔性大发,它猛地低下头,血盆大口对准森?赫尔金,口中喷出了恐怖至极的九级魔法 ——“火神之怒”。那汹涌的金色火焰,如同天河倒灌,以铺天盖地之势朝着森?赫尔金席卷而去。森?赫尔金牙关紧咬,双眼圆睁,满是决绝之色,奋力举剑施展出 “破魔冲霄”。刹那间,就见从熔岩巨兽口中落下一道仿若金色瀑布的烈焰将森?赫尔金包围,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蓝色身影如鬼魅般闪到森?赫尔金旁边。 “不要!” 芙蕾雅?炽魂被刚才布莱克背着奔跑时的颠簸给颠醒,刚一睁眼,正好看见森?赫尔金被金色火焰吞噬,顿时心如刀绞,哭喊大叫起来,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惊恐与绝望,眼眶瞬间盈满了泪水。 森?赫尔金那破天一刺固然威力无比,凌厉的剑气直将熔岩巨兽所喷火焰一分为二,然而,这剑气只是练武初期时微薄斗气,威力极为有限。森?赫尔金的剑气一接触熔岩巨兽所喷火焰,抵挡没多久,便开始消退。森?赫尔?金抱着必死的决心,不断催动身上仅有的魔力和斗气,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脸色苍白如纸。忽然,森?赫尔金感到有人闪到身旁,他用余光一瞥,来人竟是艾丽西亚?霜语,森?赫尔金心中不由一动,决绝之心也随之松动,剑气消失得更快了。 艾丽西亚?霜语也不多言,站在森?赫尔金旁边,神色坚定。她纤细的手指从自己脖颈上快速扯出一只蓝宝石项链,那项链在微光下闪烁着神秘的蓝光。艾丽西亚?霜语单手高高举起那蓝色宝石,迎着落下的火焰用力顶去。瞬间,蓝色宝石绽放出淡蓝色的气盾,将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两人紧紧护住。气盾外,是汹涌的金色火焰,炙烤得空气 “噼里啪啦” 作响;气盾内,两人的呼吸急促而沉重,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紧张与不安。 熔岩巨兽持续不断喷出金色火焰,它那宽阔的额头慢慢显出一个金色的六芒星,六芒星缓缓旋转,散发出诡异的光芒。随后,那喷出的金色火焰又带出一丝丝血红颜色,仿若被鲜血浸染,显得更加狰狞恐怖。在地面硬抗的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也已经到了极限。森?赫尔金魔力基本枯竭,手中细剑上的覆冰早已不见,剑身颤抖,仿佛下一秒就会脱手而出。艾丽西亚?霜语手中的蓝色宝石,颜色越来越淡,光芒也愈发微弱,蓝色护盾更是越来越小,如同一层随时都会破碎的薄纱。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两人紧紧靠在一起,彼此能感受到对方身体的颤抖,却都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中透着对生的渴望。 艾丽西亚?霜语也看到扑来金色火焰里面有着血红的丝线在跳动,心中不由一颤,暗自思忖:难道这熔岩巨兽是传说中的真?熔岩巨兽?她单手举着的蓝色宝石已经开始出现裂缝,细密的裂纹如蛛网般蔓延开来,随时都可能崩碎。 熔岩巨兽这不断喷出的火焰将圆形空地上多年积累的枯叶杂草都化为灰烬,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火星四溅,随风飘散,周围的树木被烤得 “吱吱” 作响,有的甚至已经燃起了小火苗。 艾丽西亚?霜语自己的魔力也即将枯竭,她的脸色惨白,嘴唇毫无血色,眼神中透着一丝绝望。她没想到自己竟然将会如此这般死去,转头看了看森?赫尔金,凄然说道:“我们要死在这里了。” 森?赫尔金魔力早已枯竭,望着艾丽西亚?霜语决然的眼神,嘴唇动了动,却不知说什么好,满心都是愧疚与不甘。 突然,艾丽西亚?霜语手中的蓝色宝石一下炸裂,化作无数蓝色碎片飞溅开来。就在熔岩巨兽喷出火焰要将两人吞噬时,森?赫尔金似乎听到心中念头一声叹气,那声音仿若来自灵魂深处的无奈。艾丽西亚?霜语和森?赫尔金就感觉到脚下产生巨大的蓝色光芒,光芒刺得他们睁不开眼。紧接着,两人眼前一黑,再也感觉不到什么了。 “森?赫尔金!” 赫尔瑞?日曜不顾全身烧伤的剧痛,双手在焦黑的地面上拼命扒拉,一点点地向熔岩巨兽爬去,每移动一下,伤口便撕裂般疼痛,鲜血渗出,染红了他身下的土地。芙蕾雅?炽魂、布莱克和铁琼也放弃了逃跑,他们围在一起,无一不含泪念叨:“森?赫尔金你可不能死啊。” 泪水在他们脸上肆意流淌,声音哽咽,悲痛欲绝。 熔岩巨兽收了所喷火焰,此时圆形空地已经大部分焦黑,土地干裂,冒着缕缕青烟。熔岩巨兽盯着刚才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两人所站的地方愣了一愣,马车车轮般的大眼睛里透着疑惑,不明白怎么两人忽然消失了,并未转身去攻击芙蕾雅?炽魂。 赫尔瑞?日曜见森?赫尔金已经消失不见,心中如坠冰窟,想是森?赫尔金已经被化为灰烬,不由悲恸万分,泪水夺眶而出,打湿了他脏兮兮的脸颊。他颤抖着双手,从怀中慢慢掏出一个卷轴,那卷轴颇为精细,银色的阵法密密麻麻画满了羊皮卷,在微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泽。赫尔瑞?日曜就要决心祭出这魔法卷轴,忽然就听到自己背后气流涌动,电光闪闪,仿若雷神降临。 “臭小子,我给你那魔法卷轴,是让你参悟的,不是让你拼命的。” 一个令人厌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赫尔瑞?日曜一回头,就看到后面站着自己的变态老师魔世?苍穹、“火魔” 罗兰、大魔导师安娜。赫尔瑞?日曜失声叫道:“老师,您怎么才来……”,话未说完,泪水便如决堤的洪水,再也抑制不住,他哽咽得不能再言语。 熔岩巨兽看到赫尔瑞?日曜身后电光闪闪,赶着这空挡就又一掌向芙蕾雅?炽魂、布莱克和铁琼拍去,掌风呼啸,带着死亡的气息。就在三人以为命丧此掌时,三人忽然被一道黑影迅速一裹,再一闪,仿若穿越了时空。三人已经到了魔世?苍穹那边,三人身边正站着的是赶来的夜云导师,夜云导师神色关切,迅速查看三人的伤势。 “老师,您怎么才来,森哥死了。” 芙蕾雅?炽魂眼泪连连地向罗兰说道,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委屈与无助,她的身体还在止不住地颤抖。 “没事的,没事的,森?赫尔金没死。” 罗兰走到布莱克背着的芙蕾雅?炽魂面前,神色温和,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试图安慰她。 “院长,这个神之守卫好像是真身。” 安娜依旧面带慈祥笑容对矮胖的魔世?苍穹说道,眼神中透着一丝凝重。 魔世?苍穹点了点头说道:“罗兰,上次你让我制的魔法召唤卷轴,想不到你是让自己学生使用,而且竟能召唤出火神之守卫的真身。” 他的语气里既有惊讶,又有一丝无奈。 罗兰冷冷说道:“那又如何?你还欠我很多!” 魔世?苍穹苦笑一下,不再言语,脸上的肥肉抖动了几下。 熔岩巨兽见没有一击将芙蕾雅?炽魂杀死,便不再轻易上前,它庞大的身躯微微晃动,嗡嗡从它嘴中发出声响:“卑微的人类,你等将如何?” 声音仿若雷鸣,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罗兰说道:“老抠门,这巨兽会人言,一定是真?熔岩巨兽。而且又提前违反了召唤契约,那我们还等什么?” 说着从袖子中掏出一个丝瓜大小的透明水晶球递给魔世?苍穹,水晶球在他手中折射出五彩的光芒。 魔世?苍穹对着罗兰和安娜点点头。安娜用法杖对着熔岩巨兽头顶一指,口中念念有词:“暴雨倾盆!” 刹那间,就见熔岩巨兽头顶迅速乌云翻滚,片刻出现百丈宽的一团的乌云,那乌云中射出无数水剑,水剑如银色的雨丝,密密麻麻,直接扑向熔岩巨兽。这水剑密度比前面莱茵所施展魔法强千倍万倍,这魔法显然是一个九级魔法,而且安娜大魔导师将这大范围的攻击魔法压缩到十几丈宽,在旁人看来就是一股巨大水柱罩在熔岩巨兽头顶,那些水剑射到熔岩巨兽身上,激起阵阵白雾,仿若给巨兽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熔岩巨兽吼叫连连,但是无法摆脱困境。 “火魔” 罗兰又从袖子中掏出一个拳头大白乳色的石头,朝熔岩巨兽头顶扔去。那石头堪堪就悬在在熔岩巨兽的头顶悬空旋转,散发出柔和的白光。罗兰对着那白色石头念叨:“火龙吸水!” 就见那石头开始不断吸取熔岩巨兽的火元素,熔岩巨兽身上的火焰似乎变得黯淡了一些。 魔世?苍穹举着那个水晶球,对着熔岩巨兽念叨:“神予以你生命,神命令你回归 —— 困神之术!” 就见水晶球发出洁白的光射到熔岩巨兽身上,熔岩巨兽全身白光一闪,仿若被一道圣洁的光笼罩。魔世?苍穹手中的水晶球中就出现一滩泥土,那些泥土在以肉眼速度成长,逐渐勾勒出一个小型的牢笼模样。 “可恨的人类,你们敢囚禁神之守卫!” 熔岩巨兽暴怒,想要施展法术反抗。无奈熔岩巨兽一聚集火元素,头顶那石头就将聚集的火元素吸取一半,再加上抵挡水元素不断的侵袭,它庞大的身躯摇晃得更加厉害。挣扎的熔岩巨兽根本无力反抗,只能愤怒地咆哮。 “你们不能这样,我是半神。你们放开我,我要回封印之地!” 熔岩巨兽暴吼着,声音中透着绝望与不甘。 “刚才该你回去,你却不回去,现在想回去,已经晚了。” 安娜大魔导师笑道,笑容里带着一丝嘲讽。 “你们囚禁我,违反了召唤法则,召唤之人必死!” 熔岩巨兽看到自己的身体一块一块的解体,不甘心叫到,它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你刚才已经违反了召唤法则,安心受困,不必多言。” 罗兰冷冷道,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 熔岩巨兽不甘心的怒吼着,身体如泥人遇水般,一块一块落下,而魔世?苍穹手中的水晶球却如堆雪人般慢慢成长。不一会,熔岩巨兽就化为一堆瓦砾,散落在焦黑的地面上。而水晶球中的小小熔岩巨兽已经成型,在水晶球中不断无声咆哮,仿若在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拿来!” 罗兰见魔世?苍穹就要顺势将囚困熔岩巨兽的水晶球收起,先收取了那已经吸取了许多的精纯火元素的石头,然后直接伸手向魔世?苍穹要道,眼神坚定,不容置疑。 “这是我收的。” 魔世?苍穹不甘心嘟囔道,脸上露出一丝肉疼的表情。 “水晶球是我的,熔岩巨兽是我徒弟召唤的。” 罗兰淡淡说道,语气里透着强势。 “召唤魔法卷轴是我制作的。” 魔世?苍穹难得拒绝罗兰,狡辩道,那半神的召唤物经囚困后若加以培养,就成为自己九阶魔法宠物。若能找到一些魔法材料,都有可能恢复这真熔岩巨兽在封印之地的真正的超阶实力。这等机会万年难寻,所以魔世?苍穹有点不舍。 “你制作卷轴时,那精纯的火力元素是谁提供的。” 罗兰语气有点冷道:“别忘了,你还欠我很多。” 魔世?苍穹一哆嗦,连忙将水晶球递给罗兰,脸上堆满了无奈。 芙蕾雅?炽魂见罗兰老师忙毕,才忙道:“老师,森?赫尔金他们到那里去了?” 芙蕾雅?炽魂在清醒那一刻,模糊见到艾丽西亚?霜语拼命去护森?赫尔金,心中一直牵挂着他们的安危。 罗兰道:“森?赫尔金身上有我查尔斯。罗兰家的火焰金币,不论在哪里,我的水晶球中必然有反应,待我拿出看看。” 罗兰又拿出一个水晶球,抚摸了半天,说道:“奇怪,森?赫尔金在距离此处以北的六十里处,那里不正是圣山么,他怎么可能去那里?”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着疑惑。 魔世?苍穹看了看地面,用袖子一挥,一股劲风吹向已经被熔岩巨兽烧焦的地面。不一会,地面枯叶和灰烬被吹开,地面隐约是一个巨大的传送魔法阵,阵纹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显然刚才森?赫尔金、艾丽西亚?霜语与熔岩巨兽搏斗中,在危机一刻,不知道怎么触动了这个魔法阵,两人被传送走了。 第30章 森与艾丽西亚的绝境冒险 却说森?赫尔金迷迷糊糊醒来时,周围一片黑暗。森?赫尔金身上原本绑有光明系魔法石用以照明,在刚才与莱茵大战中,那些魔法石都已掉落。他只觉脑袋昏沉,浑身酸痛,一时间有些分不清自己身处何方。森?赫尔金强忍着不适,从怀中又摸索出仅剩的两块光明系的魔法石,双手微微颤抖着举向四周。昏黄的光芒艰难地撕开一小片黑暗,他发现这里应该是个巨大的溶洞,洞壁湿漉漉的,不时有水珠滴答落下,在寂静中发出清脆的声响。只是手中魔法石的光亮有限,难以辨别这洞到底有多高、多宽,洞顶与远处的洞壁皆隐匿在深沉的黑暗之中。 森?赫尔金瞧见艾丽西亚?霜语就躺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她身着一袭月蓝色的魔法长袍,此刻长袍有些凌乱,沾染着尘土与草屑,几缕发丝从发髻中散落,披在脸颊两侧。看着她这般模样,森?赫尔金心里莫名一紧,忙走了过去。 艾丽西亚?霜语被森?赫尔金手中魔法石晃动的光亮一晃,悠悠转醒。她警觉地瞬间睁开双眼,眼神中尚有一丝未散尽的迷茫,挣扎着坐起身来,警惕地问森?赫尔金:“这里是哪里?” 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森?赫尔金看着艾丽西亚?霜语,先是愣了愣神,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还有一丝欣喜,庆幸她安然无恙。但当听到她疏离的询问,心里又泛起一丝失落,然后才说道:“我也不知道,醒来我就在这里了。” 说着,走上前去,递向艾丽西亚?霜语一块魔法石,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手背,他触电般地缩了回来,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他暗自埋怨自己的失态,同时又忍不住悄悄打量艾丽西亚?霜语,见她接过魔法石后眉头轻皱,眼神中满是忧虑,他想要出言安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艾丽西亚?霜语慢慢站起身,手持魔法石,小心翼翼地照向四周。那光芒如投入大海的石子,瞬间被黑暗吞噬,根本无法照透周围的黑暗。只能看到不远处几个形态各异的钟乳石,它们仿若从洞顶垂下的巨兽獠牙,在微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艾丽西亚?霜语皱着眉头,从怀中掏出两小瓶蓝色魔法药剂,药剂瓶在微光下泛着神秘的蓝光。她将一瓶递给森?赫尔金,说道:“我们先喝下这恢复魔法的药剂,在这里冥想片刻,然后再找出路。” 森?赫尔金接过魔法药剂瓶,半年的药剂学知识让他知晓这魔法药剂也并不算珍贵药剂,但对于他们这样初级学员而言,也算少见。服下魔法恢复药剂,再加上冥想,恢复魔力的效果会更好。他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有这药剂,不然此刻两人恢复魔力怕是要困难许多。 艾丽西亚?霜语喝完药剂,便优雅地盘腿坐下,全身萦绕着淡淡的蓝色光芒,仿若被一层神秘的光晕笼罩,开始冥想起来。森?赫尔金也喝下魔法药剂,然而他却没有即刻冥想,而是紧握着细剑,剑柄上的纹路硌得手心生疼。他警惕地聆听着四周的动静,自从痊愈后,他的听力和视觉大为增长,特别是在这黑暗之中,他的双眼犹如猫眼,能比别人看得更为重要的是,他想守着艾丽西亚?霜语,生怕在这危险四伏的溶洞里有什么突发状况伤到她,虽然他知道以她的实力或许并不需要自己这般保护,但就是忍不住。 过了半晌,艾丽西亚?霜语缓缓睁开眼睛,眼眸中蓝光一闪而逝,说道:“好了,我们去找出路。” 森?赫尔金默默地点点头,什么也没说,跟在艾丽西亚?霜语身后。看着她的背影,他心里有些复杂,既享受此刻两人独处的时光,又担心前路未知的危险,同时还有一丝对自己实力不足的懊恼,要是自己更强一些,或许就能更好地保护她了。 艾丽西亚?霜语走了几步,忽然停下脚步,用魔法石仔细一照。只见她脚下是一个小槽,槽内积着些许污水,散发着腐臭的气味。顺着小槽再走几步,明显有个嵌槽,是放入魔法石的,嵌槽中原本的魔法石能量已经耗尽,变成一块毫无光泽的石头。艾丽西亚?霜语顺着这连着这些细槽和嵌槽来回走了几遍后,才试探性地将一嵌槽中的魔法石扣出,那石头入手冰凉,带着一丝黏腻。她并将手中的光明魔法石放了进去,魔法石在嵌槽中闪了闪,起初并无变化,艾丽西亚?霜语的心猛地一沉。她又要过森?赫尔金手中的魔法石,向前走步,又将这块魔法石放入了另一嵌槽中。 这两颗魔法石相互辉映,彼此闪了几下。就见这魔法石中的洁白色的能量如灵动的水流般从细槽中流向别的已枯竭的魔法石,那些耗尽的充当灯盏一般,一盏盏亮了起来。这魔法细槽不光铺满地面,还铺满溶洞的四壁和顶部,仿若一张明亮的光网。片刻,这巨大的溶洞就变得亮堂起来,这溶洞比想象的要大许多,仅宽就十几丈,高也有几丈,这功能为照亮的魔法阵蜿蜒曲折,不知道通向何处,仿若一条神秘的通道,引人探寻。 森?赫尔金这才注意到刚才与艾丽西亚?霜语躺的那地方,并未亮起来。那里想必是传送自己进来的魔法阵,此刻已黯淡无光,阵纹破损。森?赫尔金走过去一看,那传送魔法阵能量早已耗尽,心中涌起一阵失落,同时又有些庆幸,至少此刻艾丽西亚?霜语还在身边,要是自己一个人被困在这陌生之地,真不知该如何是何。艾丽西亚?霜语看着森?赫尔金失望的表情,就知道传来的魔法阵已经用不成,便轻声说道:“我们先向这边走,好像我们只是站在一条甬道上。” 说着,艾丽西亚?霜语就朝一边走去,衣袂飘飘。 森?赫尔金提着细剑跟在艾丽西亚?霜语后面,嗫嚅半天才说出:“艾丽西亚?霜语…… 刚才谢谢你,救了我。” 声音低得仿若蚊蝇,带着几分羞涩。他心里其实很矛盾,一方面感激她的救命之恩,一方面又有些失落,觉得她这么做或许只是因为安娜老师的嘱咐,而非出自真心。 艾丽西亚?霜语淡淡一笑,轻柔却又带着一丝疏离,说道:“你不用谢我,在试炼前安娜老师嘱咐我,要是你遇到什么危险了,定要照顾你周全。” 森?赫尔金内心不知为何涌出一股失望,他垂下头,暗自想道:原来真的只是因为老师的交代啊。但还是倔强地说道:“总之,还是要谢谢你。” 语气中带着一丝倔强。 “还有前面邀请你加入我们小队,也是安娜老师的意思。” 艾丽西亚?霜语又说道,眼神平静地望向远方。 森?赫尔金脚下一顿,脸上闪过一丝黯然,心里像被重锤敲了一下,原来如此,一切都是因为安娜老师啊。过了不久还是执拗地说道:“总之,是我欠你的。” 他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变得更强,不能总是让别人保护,尤其是在艾丽西亚?霜语面前。 艾丽西亚?霜语还想说什么,忽然停下脚步,神色一凛,道:“有声响。” 森?赫尔金仔细一听,耳朵微微一动,道:“好像是野兽。” 他握紧了手中的剑,手心满是汗水,一方面害怕野兽带来的危险,另一方面又担心艾丽西亚?霜语受伤,这种复杂的情绪让他心跳加速。 两人静静站着不动,以现在他们俩的实力,按理说已经不需要再怕什么野兽了。但在这陌生而又透着诡异的溶洞之中,未知带来的恐惧还是悄然爬上心头。不久,就见前面溶洞转弯处慢慢走出一只艾丽西亚?霜语从未见过的巨大野兽。这野兽长着溃烂的狗头,猪肚圆滚滚的,耷拉着一条兔子尾巴,全身漆黑如墨,仿若被黑暗浸染,嘴角边不断滴落黑色的口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在地上腐蚀出一个个小黑点。 “不好!这是地狱黑尔。” 森?赫尔金低声叫道,声音中带着几分紧张。森?赫尔金在落日城堡常年可以见到落日大火山中时有喷出这种怪兽,那些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这个怪兽实力不强,常被落日城堡的卫士击杀,因此他一眼就就叫出这怪兽的名字。 “黑暗生物?” 艾丽西亚?霜语有点不相信,美目圆睁,满是疑惑,心中暗自思忖:难道我们被传送到地狱来了? 那黑尔显然也看到了,咧开血盆大口,一边狂吠,声音在溶洞中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一边朝森?赫尔金他们冲来。艾丽西亚?霜语没想到这怪物虽然显得笨重,体型庞大仿若小山丘,行动起来却十分敏捷,四蹄生风。转眼,那怪物就冲到不远处,带起一阵腥风。艾丽西亚?霜语眉头一皱,素手一挥,就朝那黑尔发出一个冰锥。冰锥带着尖锐的呼啸声,一下就砸在黑尔的额头上,将那怪兽黑尔砸翻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怪兽黑尔一声嚎叫,声嘶力竭,翻了个身又站起向艾丽西亚?霜语冲来,眼中闪烁着凶狠的红光。艾丽西亚?霜语不由正色,心中暗忖:这冰锥显然没有给黑尔造成一点伤害,这怪物皮糙肉厚,究竟该如何应对?森?赫尔金就要提剑上前,剑已出鞘一半。艾丽西亚?霜语却弯身对着脚下地面轻轻一拍,口中念念有词:“冰锥地刺!” 狂冲的黑尔脚下突然刺出一个巨大的冰锥,冰锥仿若破土而出的春笋,瞬间长大,直接刺中黑尔的肚皮,冰锥将黑尔越顶越高,黑尔在空中挣扎着,四蹄乱蹬。直接将黑尔顶到一倒垂钟乳石上,“扑哧” 一声,上下挤压,锋利的 冰锥才将那黑尔肚皮刺穿,不断有黑水顺着冰锥流下,仿若黑色的瀑布,滴落在地,冒着刺鼻的青烟。可黑尔并未死,不断甩头嚎叫,叫声愈发凄厉。 “这怪兽皮肤怎么这般坚硬。” 艾丽西亚?霜语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焦急。 “就是的,落日城堡的战士常常杀死这黑尔,剥皮用来做皮甲。” 森?赫尔金点点头,脑海中浮现出战士们剥黑尔皮的场景。森?赫尔金看到那濒死挣扎的黑尔,想到自己曾经在落日城堡被一个雇佣兵用黑尔首级吓的不敢起夜撒尿,以至于尿床而被继父痛揍,脸上不由一红,心中感觉曾经的自己有点好笑,又满是心酸。 忽然,远处甬道中传来轰隆隆声音,仿若雷声滚滚,还伴随着黑尔的猖獗吠声,那声音越来越近,仿若千军万马奔腾而来。 艾丽西亚?霜语望着森?赫尔金,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一丝恐惧,眼神交汇,仿若在互相打气。 须臾,就见前面溶洞转弯处喷出无数地狱黑尔,它们张牙舞爪,一边狂吠一边朝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冲来,仿若黑色的潮水,汹涌澎湃。 “跑!” 森?赫尔金一边叫,一边对着石洞顶部隔空刺去,剑气如虹,砍下几个钟乳石,钟乳石带着呼啸声狠狠砸到冲到前面的黑尔身上,将后面冲来的黑尔绊倒。那无数的黑尔滚做一团,有些黑尔又挣扎着站起冲来,仿若打不死的小强。 “黑夜的降临,冰雪女神的憎恨,将一切隔绝 —— 冰墙之术。” 艾丽西亚?霜语并未离开,而是用刚刚恢复的所有魔力施展了一个六级魔法 “冰墙之术”。厚厚的冰墙瞬间就将黑尔隔离到另外一边,冰墙仿若一面透明的盾牌,闪烁着寒光。 可是那些黑尔却毫不死心,不断用脑袋撞击那厚厚的冰墙,“咚”“咚” 的声音不绝于耳,仿若密集的鼓点。后面冲来的黑尔踩着前面黑尔的身体不断跃起用脑袋撞击那冰墙,冰墙上渐渐出现了裂纹,仿若破碎的镜子。 “我们还是赶快离开吧。” 森?赫尔金道,声音急促。 艾丽西亚?霜语点点头,两人朝溶洞另外一边跑去,脚步踉跄,气喘吁吁,不知道跑了多久。忽然,眼前开阔起来,前面镶嵌的 “照明魔法阵” 显然通到这里。 放眼看去,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开阔地,这里宽至少有近百丈,高也有几十丈,仿若一个巨大的地下宫殿。这个开阔地与周围四处的各个洞穴联络起来,都交接此处,仿若一个交通枢纽。艾丽西亚?霜语和森?赫尔金只是从其中一个洞穴中出来而已。这大厅中间平整之处有个二十多丈宽的魔法阵特别引人注目,魔法阵四周有人借着天然石钟乳雕刻成各式各样无头天使模样,仔细数去竟有十二个之多,它们仿若守护魔法阵的卫士,形态各异,或振翅欲飞,或屈膝跪地,每一个都栩栩如生,仿佛被注入了生命。石钟乳本身的纹理与雕刻工艺完美融合,使得这些无头天使看起来既古朴又神秘。而且在开阔地石壁一边,正对着魔法阵处雕刻着一个巨大的十二翼天使模样的雕塑,尤显的十分精细。那十二翼天使随意坐在那里,庞大的身躯几乎占据了半壁石壁,背后的十二只羽翼根根分明,仿佛轻轻一扇便能掀起狂风。它抬头斜上上望着,冷冷笑着,仿若在俯瞰众生,又似对世间一切都满是嘲讽。手扶一把巨剑,巨剑剑身宽阔,上面刻满了各种繁复神秘的符文,符文闪烁着微光,似在诉说古老的故事,剑柄为骷髅飞翼造型,两颗空洞的眼窝仿若无尽深渊,散发着诡异而摄人的气息。 魔法阵的阵纹复杂交错,呈一种奇异的银色光芒,光芒虽不耀眼,却透着深邃之感,沿着阵纹的线条,偶尔有几点微光闪烁跳跃,仿佛是魔法阵沉睡时的呼吸。阵纹之间,还镶嵌着一些细碎的不知名晶体,这些晶体颜色各异,有湛蓝如深海的,有火红似岩浆的,有翠绿仿若春日新芽的,它们如同星辰点缀在魔法阵的夜空,为其增添了一抹奇幻色彩。 森?赫尔金仔细看了看。那十二翼天使模样的雕塑,尤其是那雕塑的气质和冷笑,感觉自己很熟悉。但又说不出在何处见过,心中仿若有一只小猫在挠,痒痒的,满是疑惑。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堕落天使路西法。” 艾丽西亚?霜语一边说着,一边朝那巨大魔法阵走去,脚步缓慢,仿若被一种神秘的力量吸引。 森?赫尔金心中一动,“路西法” 这名字不就是自己现任导师的名字么,再看那雕塑冷笑模样尤其和自己导师路西法十分相似。森?赫尔金心中虽然有点嘀咕,但看到艾丽西亚?霜语已经走远,就忙追了上去,脚步匆匆。 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走到那魔法阵中,脚步不自觉地放轻,仿佛生怕惊扰了这弥漫着神秘气息的古老之地。他们仰头环顾四周,那些借着天然石钟乳雕刻而成的各式各样无头天使模样映入眼帘,一共十二尊,仿若忠实的卫士静静伫立,形态各异,或振翅欲飞,似要冲破这溶洞的禁锢冲向云霄;或屈膝跪地,仿若在虔诚地守护着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每一尊都栩栩如生,石钟乳本身的纹理与雕刻工艺完美融合,使得它们既透着古朴的韵味,又散发着神秘的气息,让人仿若置身于一个神秘的宗教圣地。 “那里好像有人。” 森?赫尔金眼神一凛,率先打破寂静,他抬手手指向一处角落,那里隐隐透着一股别样的气息。二人对视一眼,默契地一同朝那边走去。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具已经化为白骨的尸体,尸体上衣服尚未完全风化腐蚀,还残留着一些布料的纹理,在这昏暗的溶洞中,显得格外阴森。那尸体衣服胸口前用银丝绣着六芒星,六芒星中间却绣着一个瘆人的骷髅头,仿若黑暗中的邪眼,散发着阴森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这人应该是黑暗公会的人,我在大陆通史选修课上见过这徽章。” 艾丽西亚?霜语微微皱眉,轻声说道。森?赫尔金听闻,心中一紧,他深知黑暗公会是信仰黑暗魔神萨麦尔的,外人皆言,黑暗公会的人十分嗜杀,性格扭曲,所到之处,必是腥风血雨。 “那边还有很多。” 森?赫尔金目光扫视着周围,注意到越靠近堕落天使雕塑,尸体越多。忽然,他脚步一顿,眼神锁定在一具尸体上,疑惑道:“咦,这尸体胸前绣的好像不是骷髅头。” 艾丽西亚?霜语闻声快步走过去,俯身查看。那尸体已经残缺不全,只能从衣服胸前绣的标志隐约看出蓝色六芒星上绣着一颗宝石。艾丽西亚?霜语在看到那胸前徽章的瞬间,娇躯猛地一颤,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眶也不自觉地红了起来,她的双手微微颤抖,伸出去似乎想要触碰那徽章,却又在半空中停住,仿佛那是一件极其易碎的珍宝。 “这绣的是钻石吗?” 森?赫尔金看着艾丽西亚?霜语的异样反应,心中满是担忧与好奇,从未见过如此这般胸章的他,忍不住开口问道。 “不是…… 这绣的是冰晶。” 艾丽西亚?霜语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她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可那眼中的悲伤却如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她微微别过头,不想让森?赫尔金看到自己此刻的脆弱,可颤抖的双肩却出卖了她。 从越来越多的尸体打斗姿势中可以看出,这些绣着冰块胸章的尸体原本是和黑暗公会的人在这里火拼。而从绣着冰块徽章人尸体残缺不全的情况可以推断出显然是黑暗公会人数较多,略占上风。 艾丽西亚?霜语愣神了好久,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缓缓转过头,泪眼朦胧地望着森?赫尔金,轻声说道:“森?赫尔金,我们把这些绣着冰块胸章的人埋了吧。” “为什么?” 森?赫尔金满心疑惑,眉头紧锁,向艾丽西亚?霜语看去。 “因为黑暗公会的人是坏的,那么这些人就是好的,我们把他们身体整理下,埋了吧……。” 艾丽西亚?霜语说着,泪水终于夺眶而出,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滴在这冰冷的溶洞地面上。她的眼神中透着无尽的哀伤与坚定,仿佛在这一刻,埋葬这些逝者成了她心中最重要的事。 森?赫尔金不知艾丽西亚?霜语为何这般伤心,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疼不已,忙点头道:“哦,好的。这里没有泥土,我去敲点石块吧。” 说着,他握紧手中的细剑,转身寻找合适的石块。 就在森?赫尔金拿着细剑比划着如何敲点石块将那些 “好人” 给埋葬时,忽然听到从两人刚才出来那甬道中隐隐传来黑尔的狂吠之声。 第31章 溶洞暗影:英雄的破晓 上章说到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两人被传送到一不知名的溶洞中,在溶洞中发现了好多尸体,艾丽西亚?霜语执意要将一些尸体埋葬。森·赫尔金只能去找点石块,就在此时,忽然听到刚才两人出来的那条甬道传来野兽的狂吠声。 “不好,地狱黑尔将那冰墙给撞开了。” 森?赫尔金道,“这里通道四通八达,我们往哪里跑?” “我也不知道。” 艾丽西亚?霜语显然也没注意,声音带着几分疲惫与无助,眼神中满是迷茫。 就在两人踌躇之时,周围的各个通道中都隐约有野兽咆哮声,两人面面相觑,恐惧在心底悄然蔓延。 呼,从森?赫尔金他们出来的甬道中涌出大量黑尔,咆哮着就向森?赫尔金他们冲来。 “先到高处,我们去路西法的雕像上。” 艾丽西亚?霜语喊道,嗓音因焦急而变得尖锐。 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两人就向堕落天使的雕像跑去。呼,各个甬道中都冲出大量黑尔,如黑色洪流般向森?赫尔金他们冲来。 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两人跑到几十丈高的路西法雕像前,黑尔已经冲到森?赫尔金身后。 “你先上,我先帮你防着。” 森?赫尔金举剑转身面向冲来黑尔道,眼神坚定,手中的剑微微颤抖,那是紧张与决然交织的表现。 可那些黑尔在距离路西法雕像三四丈远就不再往前,只是狂吠不止。森?赫尔金见黑尔不冲向前,也要转身跃上雕像,就见艾丽西亚?霜语还站在身后,并未跳上雕塑。 “我没有力量跳上这么高的雕塑,我的法力刚才也耗尽了。” 艾丽西亚?霜语说道,话语中透着无力与绝望,她的身形微微摇晃,像是被抽干了最后一丝力气,脸色苍白如纸,眼神空洞地望着那高不可攀的雕像顶部。 森?赫尔金瞬间明白,对于法师来说腾跃跳上这几十丈高的雕塑实属为难,森?赫尔金说道:“我搂着你的腰,带你上去,可以不?” 艾丽西亚?霜语点了点头,森?赫尔金搂着艾丽西亚?霜语的腰,连着跳跃,几下就蹦到雕像的肩膀上。两人坐在雕像肩膀上,往下看去,整个大厅都黑压压挤满了黑尔,对着雕像狂吠不止,倒也不冲上前。 森?赫尔金对于刚才能搂艾丽西亚?霜语的腰而有点脸红,而艾丽西亚?霜语愣愣的望着下面的黑尔不知道想些什么。两人谁都没想到刚从虎口逃脱,又入狼群,两人之间再也无话。 过了许久,半天也许一天,地下的黑尔依旧聚集在那里,虽然不再狂吠,甚至有两两在那里撕咬玩耍,但根本没有散去的意思。 艾丽西亚?霜语又累又饿,身上的伤痛更加加剧了,根本无法入定冥想,法力也没有恢复多少。随着时间的流逝,艾丽西亚?霜语感到自己的体力也在流失,意识在逐渐模糊。她蜷缩在雕像肩膀的一角,双臂紧紧抱住自己,仿佛这样就能抵御外界的寒冷与恐惧。她的眼神愈发黯淡,望着下方的黑尔群,心中满是绝望,嘴里喃喃自语:“难道我们真的要命丧于此吗?我还有那么多事没做,我怎么能就这样死去……”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她不想在森?赫尔金面前表现得太过脆弱。 森?赫尔金倒恰恰相反,身上的伤口在不断愈合,虽有点饿,但是体力却越加充沛,森?赫尔金甚至有种感觉在这种环境中,自己很舒服。 “也许这次,我们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艾丽西亚?霜语难得开口道,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怎么会,学院老师一定会想法设法来救我们。不要告诉我你怕死,‘怕’这样的字眼可是我这样胆小人的专用名词。” 森?赫尔金打了个哈哈,想绕开这个话题。显然两人身处绝境,被无数地狱魔兽围困,两人也不知道刚才被传送了多远,学院老师能否找到这隐秘之处。 “死我从未怕过,死对于我就是一种解脱。但是我怕在死之前我还有许多事没能做完。” 艾丽西亚?霜语静静说道,眼神中透着深深的遗憾与不甘。 两人沉默了片刻,森?赫尔金岔开话题道:“你知道吗?在我们落日城堡有种传说。这些黑尔上辈子都是活生生的人类。” 艾丽西亚?霜语显然从未听过这样的的传说。 “这些人生前嗜杀,戾气太重,死后落入地狱后才会长着狗头,让他们死后还能彼此撕咬;他们生前贪欲极强,死后才会长着猪肚;他们生前毫无诚信,凡事都半途而废,所以才长着兔尾。” 森?赫尔金娓娓道来,显然想打破刚才沉闷的话题。 “那么心存杀念,而且持之以恒的人落入地狱会变成什么?” 艾丽西亚?霜语忽然问道。 “哦?” 森?赫尔金一愣,说道:“应该会变成达沃吧,或者别的什么的。” “达沃?长什么样?厉害吗?” 艾丽西亚?霜语又问。 “达沃长的么,你见过蝙蝠吧和丑陋地精的图片吧,达沃像长着蝙蝠翅膀的地精,还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 森?赫尔金尽可能的搜索着记忆,“至于厉害吗,应该很是厉害,落日城堡一个百人小队就曾经被一只达沃袭击,死了十几个人,才将那达沃杀死。” 艾丽西亚?霜语有点失落,道:“想不到我死后,长得不但那么丑,而且还很弱,终究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森?赫尔金不知道怎么安慰艾丽西亚?霜语,原本想说你死后会入天堂之类的话语,但是还是说不出口。森?赫尔金看着艾丽西亚?霜语那失落的眼神终于下定决心。森?赫尔金对着艾丽西亚?霜语说:“我天资低劣,所有人都叫我软蛋。但我从不放弃,每天清晨我都要进行大量的体力训练。现在,我觉得一天时间已经过去了,该是我锻炼身体的时间了。” 艾丽西亚?霜语还未明白森?赫尔金说所何意,森?赫尔金一下从雕塑肩膀跳下到雕像的腿上,森?赫尔金回头对依旧坐在雕塑肩膀上的艾丽西亚?霜语坚定的说道:“你不会死,我们都不会死”。 森?赫尔金提着细剑,浑身杀气涌动。心境中从未有这般坚定,森?赫尔金持着必死的决心准备上前一搏。此时的他,脑海中飞速闪过弑神重剑术的招式,虽说这半年来他能融汇贯通的就两三招,但在这生死绝境之下,他的眼神愈发坚毅,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点燃。 “你别去,你会死的。” 艾丽西亚?霜语看出森?赫尔金想做什么,喊道,声音中带着惊恐与担忧。 但森?赫尔金提着细剑一下高高跃起,漫天剑气和杀气向那些黑尔扑去,许多黑尔被削中,连死带伤了一片。森?赫尔金这一剑,让原本有点平静的黑尔群一下炸了锅,黑尔群一下又狂暴起来,纷纷扑向森?赫尔金。森?赫尔金落入黑尔群中,细剑覆冰,连削带砍,不断施展弑神重剑术。 只见他初入敌群,脚步沉稳,身形仿若泰山屹立,眼神仿若洞穿虚妄,锁定眼前的黑尔,聚力于剑身,虽剑未动,却已有磅礴气势蓄势待发,恰似猎手瞄准猎物前的蛰伏,正是望神一击,瞬间震慑住周边的黑尔,为后续剑招开启雄浑前奏,简单中暗藏无尽力量,欲以一击惊神。紧接着,剑势陡然上扬,如狂龙出海,直破云霄,剑风呼啸间,似能撕裂一切魔力屏障,每一式皆贯注全力,旨在冲破对手防御魔法,以刚猛之力震碎虚幻魔障,让对手的魔法防护在这重剑冲击下土崩瓦解,后续剑招乘胜追击,如汹涌海浪紧跟潮头,此乃破魔冲霄。黑尔们被这刚猛剑势逼得连连后退,可它们数量实在太多,转瞬又围拢上来。 森?赫尔金毫不畏惧,剑身上燃起熊熊烈焰,并非凡火,而是可灼烧恶灵的神秘怒焰。他舞动细剑,火焰随剑势奔腾,所到之处,仿若要将世间一切邪恶与阻碍化为灰烬,让对黑恶人入火海困境,感受炙热煎熬,且后续招式如同火焰蔓延,一发不可收拾,火势愈猛,攻击愈烈,怒焰燎原之威尽显。刹那间,他又引动天地雷霆之力,剑动雷鸣,每一次挥砍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仿若雷神亲临。雷光缠绕剑身,击中黑尔如同被天雷直击,不仅造成强大物理伤害,更能震慑对手心智,令其在电闪雷鸣间慌乱失措,后续剑式则如连环天雷,一波接着一波,持续让对手颤栗,惊雷破晓让黑尔们惊恐万分。 片刻地面上已经躺满了黑尔尸体。艾丽西亚?霜语看着森?赫尔金与黑尔搏命,有点不忍大叫道:“森?赫尔金,太多了,快回来。” 森?赫尔金已经不断挥剑,每出一剑看似凶险无比,但是却又能绝处逢生,此时森?赫尔金犹如狼入羊群,威猛无比。森?赫尔金看到艾丽西亚?霜语的呼喊,决绝之心更固。每剑挥出更符合弑神重剑术的奥义。不久,森?赫尔金身上虽多少有点咬痕和抓痕,但并无大碍。森?赫尔金已经一路从雕像旁杀到那废弃魔法阵中,地上死满了黑尔。 森?赫尔金虽然勇猛,但是各个甬道中还不断有黑尔冲出,源源不断。艾丽西亚?霜语位处高处,忽然见到甬道中跑出几只白色黑尔,这白色黑尔比黑色黑尔大一倍不止,眼珠全黑,其余和黑色黑尔一般无二,白色黑尔身边的黑色黑尔都刻意与之保持距离。 艾丽西亚?霜语虽不知道这白色黑尔是何物,但知道这白色黑尔绝对比黑色黑尔厉害,因此艾丽西亚?霜语又对着森?赫尔金方向大喊:“森?赫尔金,危险!” 森?赫尔金对周围的一切都置若罔闻,继续挥剑砍杀。森?赫尔金心入杀境,敌人不死,剑势难收。这本来就是弑神重剑术的定义,一旦施展,置于死地而后生,必定是你死我活的局面。正如森?赫尔金遇上九阶熔岩巨兽喷出九级魔法还要隔空去刺一般。要么我死,要么敌死,这弑神十二招也可以称之为必死十二招。当然,目前这形势,森?赫尔金一旦略有退意,杀心崩溃,反而极有可能被这些黑尔撕碎。 那十几只白色黑尔不久就围到森?赫尔金跟前。森?赫尔金渐渐吃力起来,身上的伤口越加多了起来。森?赫尔金倒也认得这白色黑尔,这是黑尔王,比黑尔厉害的多了。森?赫尔金此时浑身浸满了黑色的血和红色自己的血,但森?赫尔金剑势依旧不弱。他连用几个必杀之招,先是剑出混沌无序,周身泛起诡异光晕,似能吞噬灵魂的迷雾笼罩四周。此招注重精神侵蚀,在对手不经意间,悄然将混沌之力植入其心智,令敌人陷入迷茫、恐惧,仿若灵魂被蚕食,后续剑式如同迷雾扩散,步步紧逼,加深对手精神困境,混沌噬魂让几只黑尔王短暂迷失。接着,借助神秘虚空之力,剑刃仿若能划破虚空,暗影从裂缝中涌出,缠绕剑身。森?赫尔金挥剑时,这些暗影如鬼魅穿梭,攻击对手难以防备之处,或干扰其感知,或直接造成暗伤,让敌人陷入虚实难辨的境地,后续剑式层层递进,暗影肆虐更甚,虚空暗影让黑尔王们防不胜防。最后汇聚极寒之力,剑过之处,空气仿若瞬间冻结,大地覆上一层厚厚的寒冰,宛如打造出一片绝境冰原。对手行动受限,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彻骨寒意,而森?赫尔金的剑式在这冰原之上愈发凌厉,如冰棱穿刺,持续给敌人造成伤害,将其困于冰寒绝境,冰棱封世给予黑尔王们重创,劈杀了几只黑尔王,但森?赫尔金背部也被黑尔王给深深划了一道伤口,鲜血直流。鲜血的腥味刺激了周围的黑尔更加凶残,也刺激了森?赫尔金更加疯狂。 艾丽西亚?霜语忽然又看到那些甬道中飞出些巨大的蝙蝠,艾丽西亚?霜语失声道:“难道是达沃?” 那些达沃张牙舞爪地扑来,翅膀猛地张开,足有两丈多长,像是两片巨大的黑色破布在风中猎猎作响。它们身形丑陋至极,扭曲的躯干上布满了疙瘩,仿佛被恶魔诅咒过一般。每张脸上都咧着血盆大口,露出一排参差不齐、泛黄且散发着恶臭的獠牙,在微光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耳朵尖尖竖起,上面布满了尖锐的倒刺,随着它们的动作晃来晃去,仿佛随时准备刺向敌人。身后还拖着一条如长矛般细长的尾巴,划过空气时发出“嘶嘶”的声响,好似毒蛇吐信。它们尖声刺叫着,那声音犹如指甲划过玻璃,又尖又利,直直钻进人的耳膜,让人心中发慌,浑身起满鸡皮疙瘩。 达沃飞到森?赫尔金激战的地方,在空中不断盘旋尖叫,一圈又一圈,像是一群来自地狱的恶鸦。每叫一声,森?赫尔金的动作便迟缓一分,他只觉脑袋一阵昏沉,仿佛有千万只小虫在脑海中乱撞,手中的剑也渐渐变得沉重起来,原本流畅的招式开始出现卡顿。显然,达沃的叫声有蛊惑人心的作用,那声音中仿佛蕴含着某种邪恶的魔力,能扰乱人的心智,侵蚀人的意志。 艾丽西亚?霜语见状,心急如焚,她紧咬下唇,试图聚集所剩无几的魔力。只见她双手颤抖着抬起,掌心向上,口中念念有词,一丝丝淡淡的蓝光在她掌心汇聚,艰难地凝聚成几只冰锥。她拼尽全身力气,将冰锥朝着那些达沃射去,冰锥带着呼啸声划破空气,精准地砸到几只达沃的身上。“噗噗” 几声闷响,几只达沃被击中,哀号着坠落,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那些黑尔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仿若饿狼看到了肥肉,冲着倒地的达沃扑了过去。达沃哪肯示弱,它们对着冲来的黑尔一阵呲牙吼叫,声音中充满了威慑,黑尔们被这气势吓住,纷纷退下,嘴里还发出呜呜的低鸣,似是心有不甘。 落地的达沃恼羞成怒,挣扎着又飞起,在空中一阵乱叫,叫声愈发凄厉。紧接着,所有的达沃都像被复仇的火焰点燃,齐刷刷地朝艾丽西亚?霜语飞来,速度极快,带起一阵腥风。 那群达沃飞到艾丽西亚?霜语附近,却又在空中扑腾,宽大的翅膀扇起的风撩动着艾丽西亚?霜语的发丝。它们不再向前,只是对着艾丽西亚?霜语不断乱叫,那叫声中充满了挑衅与恶意。看来这路西法的雕塑不但对黑尔有用,对这达沃也同样有着某种威慑力。实力已经晋级到高级魔法师行列的艾丽西亚?霜语,此刻虽魔力匮乏,但骨子里的傲气与坚毅让她根本不惧这简单蛊惑人心的叫声。她眼神冷峻,再次施展冰锥术,双手快速舞动,冰锥接二连三地朝着达沃射去,如同密集的箭雨。随着她一次次精准的击打,达沃们被不断点落,像下饺子似的纷纷坠落。 不久,那些达沃像是改变了战术,不再对着艾丽西亚?霜语乱叫,而是开始静静飞在空中,诡异的安静反倒让人心里发毛。它们任由艾丽西亚?霜语的冰锥击中,却仿若不知疼痛,只是那一双双原本漆黑如墨的眼睛,此刻却慢慢变红,先是泛起一丝诡异的猩红色微光,接着愈发浓烈,直至成为闪着红光的眼睛,仿若两团燃烧的地狱之火,死死地盯着艾丽西亚?霜语,让人不寒而栗。 “这是?眩晕术?” 艾丽西亚?霜语惊异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这三级魔法眩晕术本对她造不成任何影响,以她平日的实力,轻易便能抵御。然而此刻,她魔力早已枯竭,身心俱疲,体力早已到了极限,每一次抬手射出冰锥都像是在透支生命。而且这些达沃有几十只之多,这几十个眩晕术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股脑地都砸到她身上。艾丽西亚?霜语只觉眼前天旋地转,脑袋像是被重锤猛击,双腿一软,再也抗不住,晃了晃身体,从雕塑肩膀上掉落。她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径直落到雕塑的腿上,“砰” 的一声闷响,扬起些许灰尘,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仿若陷入了无尽的沉睡。 艾丽西亚?霜语在昏迷掉落的一瞬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拼尽全力睁开双眼。朦胧中,她看到森?赫尔金被无数的黑尔扑上,那些黑尔张牙舞爪,将森?赫尔金层层包围,他的身影在黑尔群中若隐若现,手中的剑还在顽强地挥舞着,可那光芒却越来越微弱…… 森·赫尔金在激战的血雨腥风中,无意中瞥见达沃如乌云般朝着艾丽西亚?霜语蜂拥而去,他的心猛地一揪,下意识就想抽身去救。可就在这一分神之际,黑尔王那庞大而狰狞的身躯瞅准破绽,如黑色闪电般迅猛扑上,紧接着,无数黑尔仿若汹涌的黑色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此时的森?赫尔金,身体早已遍体鳞伤,伤口处的疼痛如密密麻麻的钢针,持续不断地扎刺着他的神经。但在这生死一线间,他的感官却渐渐麻木,竟感觉不到了疼痛,手中的剑仿若有了自己的意识,仅凭本能在空中疯狂挥舞,每一次挥动都带着他最后的倔强与不甘。 他心里清楚,这一回,怕是要命丧于此了。在这绝境之中,死亡的阴影如此真切地笼罩着他,可奇妙的是,他忽然发现自己真的不怕了。过往那些深埋在心底的恐惧、自卑,在这一刻,如同被烈日暴晒后的薄雾,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的眼前开始浮现出一幅幅画面,仿若梦幻却又无比清晰。他仿佛看到了远处的妮雅,那总是带着温暖笑容的妮雅,正站在一片金色的麦浪中向他微笑,微风轻轻拂动她的发丝,她的笑容如同春日暖阳,驱散了他心中的阴霾;又仿佛看到芙蕾雅在那棵火红的枫树下翩翩起舞,枫叶如蝴蝶般纷纷飘落,围绕着她轻盈的身姿,她的舞姿优美而灵动,似是在用无声的韵律为他加油打气;还仿佛看到赫尔瑞?日曜瞪大了双眼,涨红了脸,声嘶力竭地大喊让他快站起来,那熟悉的怒吼声仿佛一道凌厉的军令,直击他的灵魂深处;最后,他看到了自己的母亲,她静静地站在铁匠铺的门口,身上围着那条洗得有些发白的围裙,眼中满是慈爱与期许,正向自己轻轻招手,那是家的方向,是他心灵深处最柔软的慰藉。 这些画面如同一束束强光,穿透了黑暗,照亮了他即将沉沦的心。在这一瞬间,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那是来自亲人和朋友的爱与信任,即便身处绝境,他也不再孤单。然而,他的身体终究是不堪重负,两眼一黑,森?赫尔金似乎听见自己内心深处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然后整个人向前一倾,彻底昏死过去。 第32章 堕落与神圣 忽然,森?赫尔金周身猛地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蓝黑二色的气韵如汹涌的潮水般奔涌而出,那蓝色,宛如深邃夜空中最为璀璨的星辰所散发的光芒,纯粹而又神秘;黑色,则好似无尽的深渊,蕴含着令人胆寒的黑暗力量。这两种颜色相互交织、缠绕,如同两条愤怒的巨龙,将周围的黑尔如蝼蚁般远远推开。 森?赫尔金缓缓睁开双眼,原本黑色的眼球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诡异的幽蓝,恰似寒潭深处闪烁的鬼火,透着丝丝寒意。在他的背后,一对巨大的翅膀缓缓展开,一只翅膀漆黑如墨,羽毛上仿佛流淌着无尽的黑暗,每一根都闪烁着幽冷的光泽;另一只则呈现出神秘的蓝色,那蓝色中似乎蕴含着古老的符文,正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强大的气息如同一股肆虐的风暴,以森?赫尔金为中心,迅速向四周扩散,整个空间都仿佛被这股力量所主宰,空气都在这强大的压迫下发出 “嗡嗡” 的震颤声 。 周围的黑尔和天空中的达沃瞬间被这股气息震慑,它们虽为凶残的怪兽魔物,但此刻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安安静静,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它们本能地感受到 “森?赫尔金” 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息,那是一种足以让它们灰飞烟灭的恐怖力量。 “吞噬震荡!”“森?赫尔金” 低沉地喝道,声音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带着无尽的威严。只见他用右脚尖轻轻磕了下地面,在脚尖碰触地面的刹那,一道蓝色的圆形波纹以极快的速度向周围扩散开去,恰似一粒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然而,这波纹并非普通的涟漪,它扩散的速度越来越快,所到之处,空气被剧烈搅动。眨眼间,波纹便卷起巨大的蓝色气浪,那气浪如同一条蓝色的巨龙,带着无声的咆哮,向着周围的黑尔和天空中的达沃凶猛扑去。黑尔和达沃们惊恐万分,拼命想要逃窜,可它们的速度在这恐怖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仅仅一瞬间,蓝色波纹便如汹涌的潮水般将它们彻底吞噬。那些黑暗魔物在被波纹触及的瞬间,身体迅速扭曲、变形,而后化为一缕缕青烟,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它们从未在这世间存在过。 片刻之间,洞穴中的黑尔和达沃们都已消失殆尽,地面上一片死寂沉沉。蓝色波纹完成了它的使命后,又裹挟着许多黑气慢慢回荡回来,蓝色气息如同归家的游子,径直回到 “森?赫尔金” 体内。而那些黑色气体在半空中渐渐凝聚,最终化为一个散发着幽光的黑色珠子 。 “森?赫尔金” 握着那个黑色的珠子,缓缓抬起头,静静地凝视着堕落天使雕塑,久久不语。而堕落天使雕塑依旧保持着那副桀骜不驯的姿态,冷冷地望着上空,仿佛在见证着这一切的发生。 “你果然还活着。” 一个声音从甬道中传来,紧接着,一个身穿破烂教皇袍的老者缓缓走出。他的教皇袍虽破旧不堪,但仍能看出曾经的华丽,袍子上绣着的金色丝线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胸前佩戴着一个洁白的十字架,那十字架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老者一手持着一个白晶酒杯,那酒杯晶莹剔透,宛如一块纯净的水晶雕琢而成。杯壁上雕刻着精美的符文,那些符文闪烁着神秘的光泽,似在流动。酒杯中,散发着纯净的光明气息,那气息如同清晨的阳光,温暖而又明亮。然而,这光明气息却带着一丝诡异,不断地侵蚀着老者的手掌,只见老者的手掌皮肤迅速溃烂,肌肉翻卷,鲜血直流。但诡异的是,那溃烂的手掌却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新的皮肤和肌肉不断生长,仿佛在进行一场永不停息的战斗。 来人正是附身上届教皇身体的路西法分身。黑暗公会为了抢夺在这世间唯一存在的天堂之水,可谓煞费苦心。他们经过长时间的精心谋划与寻找,数月前便开始在各地对教廷人员发动袭击。他们采用游击战术,在各个城市与乡村之间穿梭,不断骚扰、暗杀教廷的神职人员,使得教廷人心惶惶。教皇为了保护信徒们的安全,不得不四处派遣主教和圣骑士前往各地维持秩序、保护民众。这一举措导致教廷内部实力空虚,尤其是圣山教廷,防卫力量大幅削弱。 昨日日落之前,黑暗公会认为时机已到,悍然对圣山教廷发动了全面攻击。此次参与袭击的人员皆是黑暗公会的精英,他们个个实力高强,至少都具备高级魔法师和高级武士的实力。这些人两两结合,组成战斗小组,在圣山教廷的各个区域如鬼魅般四处游窜。他们的目标主要是教廷的文职人员,对这些手无寸铁的人员进行残忍屠杀,同时,还四处焚烧屋舍,一时间,圣山教廷火光冲天,惨叫连连。路西法便是趁着圣山教廷大乱的时机,巧妙地潜入教皇圣殿。在圣殿中,他历经重重险阻,硬扛两位大骑士的围攻,终于成功盗得天堂之水。然而,就在他准备逃离时,却被一位更加实力强劲的对手紧紧追赶。路西法无奈之下,只能慌不择路地逃到了这处溶洞,这溶洞内正是十年前召唤他降临的地方。在溶洞中曾今有无数地狱黑暗生物随同路西法一同降临,现在孱弱的路西法打着吸取地狱魔兽的黑暗力量来增强自己目的,以摆脱追兵,却正好目睹了 “森?赫尔金” 大发神威,将这溶洞中的所有地狱魔兽全部消灭。 “森?赫尔金” 见路西法慢慢走来,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他缓缓抬起手,在手中开始幻化出一把蓝色巨剑。这把巨剑剑身修长,通体散发着幽蓝的光芒,剑身之上,刻满了复杂而神秘的符文,那些符文闪烁着银色的微光。整把巨剑看起来奢华而又神秘,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森?赫尔金” 静静地握着这把巨剑,注视着路西法靠近,一言不发。 “你的实力比十年前退步太多,即使我现在能量不多,但是灭你却易如反掌。” 路西法冷冷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不屑。 “是么,我们大可以一试,你是路西法的分身吧?圣教山混得越来越不行了,竟然又让堕落天使入侵了进来。”“森?赫尔金” 毫不示弱,语气坚定地回应道。 “阿尔法,你不认得我了么,十年前我们在圣山上一战。相比而言,你倒是残弱好多。” 路西法说道,脸上竟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此刻的他,看起来并不像一个准备战斗的敌人,反而像一对多年未见的好友在叙旧。 “我也算不上是真正的阿尔法,我只是十年前阿尔法急着去去圣教山救自己爱人的时候,强行隐藏在自己笔记中的一缕残魂而已,机缘巧合下附在这孩子脑海中。”“森?赫尔金” 解释道。 “阿尔法的残魂也是阿尔法,你何不将这孩子的灵魂抹去,完全占据了这孩子的身体。将来你倒有可能再和我本体一战。” 路西法蛊惑道,他的声音如同一条无形的丝线,缠绕在 “森?赫尔金” 的心头,试图诱惑他做出错误的选择。 “我残留在这世界上,只是为了想知道一些我死后发生的事情,并不想再卷入纷争之中,若不是吸取炼化你的那点神力。我甚至更弱,只是森?赫尔金脑海中的一点印记而已。”“森?赫尔金”,也就是阿尔法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淡然。 “你若愿意,我可以帮你将这孩子灵魂抹去。” 路西法看来对阿尔法十分感兴趣,继续不遗余力地劝说着。 “不用了,这孩子虽然有点懦弱,但是蛮可爱的。我已经没有当年那般争强好胜了。我只想在这孩子脑海中静静等待我所牵挂的人能过上幸福的生活。” 阿尔法婉拒道。 路西法闻言,微微一愣,随即说道:“是么,你想必知道我为什么这般悉心培养这孩子的目的。” 阿尔法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路西法。 “十年之后,魔难之日,我本体必来抽取这孩子体内的那丝神力和规则。” 路西法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贪婪,“十年之后,若是你,追随我的本体,我还可放你一命。但仅仅是这孩子,只要活着就是蝼蚁,必定因我抽取神力而死。” 阿尔法沉默了片刻,淡淡说道:“是么,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对我来说没有兴趣。” 说着,“森?赫尔金” 眼中的蓝色渐渐淡了下去,背后幻化的翅膀也如同失去力量的鸟儿,渐渐萎缩、消失。最后,“森?赫尔金” 眼睛中失去了最后一丝光彩,森?赫尔金一下瘫倒在地,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森?赫尔金慢慢苏醒过来,忽然见到路西法老师站在眼前,周围的魔兽都已完全消息,他心中一惊,连忙翻起身来,向路西法行礼道:“路西法老师,有劳您来救我们。” 路西法看着森?赫尔金黑色的眸子真诚地望着自己,不像作伪,也不说其它,便递给森?赫尔金那白晶酒杯,说道:“你把这喝了,这是改造你身体的最后一次药剂,另外把你手中的黑色珠子给我。” 森?赫尔金此时才发现手中不知何时捏着一颗漆黑珠子,透着丝丝凉意。他丝毫没有怀疑,连忙将那个黑珠递给路西法,并接过那有点烫手的酒杯。望着发着圣洁光芒的白色液体和路西法冷冷的目光,森?赫尔金没有丝毫犹豫,一口将杯中的液体喝下。 刹那间,久违的伤痛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充满森?赫尔金全身。他的全身皮肤和肌肉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撕扯着,再次裂开,鲜血如泉涌般直流而下。不一会儿,森?赫尔金便已经成为一个血人。他想要咬牙挺住,但是那非人的痛苦远超以往,就像将全身上下放在了石磨中,被不停的磨碎再组合。那无法形容的痛苦如同一把把利刃,将森?赫尔金瞬间拉得跪在地上,他用嘶哑的喉咙仰天大吼“啊——”,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挣扎。 艾丽西亚?霜语被森?赫尔金的叫声惊醒,她挣扎着向森?赫尔金的方向望去,就隐约看见那边有个教皇般的人物面前跪着一个血人。此时的艾丽西亚?霜语全身麻木,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只能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看着远处发生的一切,恍惚间,多年前自己看到亲人如血人一般跪在各个神圣牧师前受罚的场景涌上心头。 “从此以后,你我师徒关系就将结束,好好活着吧,哈哈。十年之后,下次相见,我必将取你性命。” 路西法桀桀地笑着说道。 森?赫尔金在痛苦中似乎听到路西法老师这般说,但由于疼痛难忍,并没有确切听清,随后便再也忍不住,昏倒瘫倒在地。 路西法并未管森?赫尔金,而是信步走到那破旧的魔法阵中。他拿起手中的黑珠,对着鼻子轻轻一吸,那黑珠就化为一团黑色气体,如同一条灵动的黑色小蛇,被路西法吸进体内。路西法顿了顿,脸色微微一闪,原本略显苍白的脸色此刻看起来比刚才气色好多了。只见他对着脚下的魔法阵,伸出手指,轻轻一点。那荒废已久的魔法阵,在路西法的魔力注入下,竟然缓缓开始转动。魔法阵上的符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一股神秘的力量在阵法中涌动,周围的空气也开始变得粘稠起来,仿佛即将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怎么,你想回去啊。这里想必就是十年前那些邪教乱贼召唤你的地方吧。” 静谧的甬道中,其中一个洞口突然闪过一道黑影,紧接着,一个人影从中缓缓走出。路西法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只见来者年纪轻轻,看上去不到三十岁。他的皮肤白皙如雪,泛着柔和的光泽,宛如羊脂玉一般细腻。此人一手稳稳地持着光明圣书,那圣书的封皮由上等的皮革制成,上面镶嵌着璀璨的宝石,在黯淡的溶洞光线中依旧闪烁着圣洁的光芒。他身姿挺拔,气质不凡,十分英俊。身着的教皇袍与路西法身上的那件款式一般无二,只是头戴一顶精金打造的教皇冠,皇冠上的宝石相互辉映,散发着夺目的光辉,彰显着无上的权威。若森?赫尔金此时清醒,必定能一眼认出,这位男士就是一年前亲自迎接知央神父的光明教皇。 “是的,人界事已经了净。十年前,我曾送上届教皇回归父亲怀抱,今天看来又要再送一位教皇再回到父亲的怀抱,父亲想必十分高兴。” 路西法原本以为自己的行踪足够隐秘,没想到教皇竟独自一人追至此处。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说着,随后从容不迫地从魔法阵中迈出,每一步都沉稳有力,仿佛凡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路西法天使长,如果你的本体在此,倒有资格这般猖狂。天堂之水呢?” 教皇一边言辞犀利地质问,一边朝着路西法稳步走来。随着他的靠近,一股强大的气息从他体内汹涌而出,那气息犹如汹涌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压迫感十足。刹那间,他的背后猛地张开了一对圣洁的白色翅膀,翅膀上的羽毛洁白如雪,每一根都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仿佛是由无数星辰汇聚而成,散发着令人敬畏的神圣气息。 “哦,四翼天使,还是本体?” 路西法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微微挑眉,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但仅仅片刻,他便迅速梳理清了思绪,想通了一切。第一次大战后签订的停战协议上明确规定,在下次魔难之日前,都不允许再踏入人界,这其中包括人界之外的一切神明及从属。然而现在距离下次魔难之日仅有十年之期,双方肯定都在绞尽脑汁,想方设法派先锋到人界站稳脚跟,以便在第二次大战中抢占先机。黑暗公会十年前能在圣教山这溶洞中布置出这召唤阵,那么教廷必然也会想尽办法让天使降临。而眼前这位教皇,显然就是成功的例子。路西法暗自思忖,天使原本是有意识的一团能量,如今教皇有了自己的肉身,想必是天使附身到了凡人身上。想到这里,路西法恍然大悟,难怪刚才在教廷时,这教皇明明有与自己一战的实力,却选择避而不战,只是紧紧尾随。看来天使的降临对人类来说也并非全然是好事,所以这教皇也不敢轻易以真身示人,只想找个僻静的地方再动手。 路西法想清楚这一切后,冷冷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在溶洞中回荡,带着几分嘲讽:“怎么,你还认识我?” “不错,第一次大战我是你麾下的一个一阶天使。那时漫天无一不为你强大的武力而折服,没想到后来你竟然背叛了光明父神?” 教皇一边说着,一边继续缓缓向路西法靠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感,有对往昔的追忆,也有对路西法背叛的愤怒。随着他的靠近,全身的圣洁气息愈发浓烈,与那隐隐散发的杀气相互交织、融合,形成一股强大的威慑力,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背叛?哈哈” 路西法仰头大笑起来,那笑声在溶洞中久久回荡,充满了不屑与疯狂。笑罢,他眼神玩味地说道,“在追求强大的力量和永恒的存在面前,何来背叛一说。如果没有背叛,创世之神怎么会消失不在。我所做的正是父神当年对创世之神所做的,说道此处,我倒是越加羡慕父神当年抢到的是信仰神力,让他的信徒这般虔诚和幼稚。” “路西法天使长,还是少点蛊惑人心的话语。现在时过境迁,我是四翼天使,而你现在分身的实力就如我当年一般,只是个一阶天使的实力。现在,我很想知道天堂水呢?那东西对我很重要,你交出来,你可以回到地狱你的本体哪里去,等十年后再分高下。” 教皇走到魔法阵边缘便停下了脚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不容置疑,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威胁。 “呵呵,很早以前我就想知道天堂水让普通人类喝下去能不能成为天使,我刚才在圣山学院随便逮了这孩子,让他喝了下去,试一试也没什么损失,可惜啊,自从离开了父神,天堂之水对我来说就是毒药啊。” 路西法嘴角勾起一抹阴笑,缓缓抬起手,手指指向已经全身血肉模糊的森?赫尔金,那模样仿佛在欣赏一件得意的杰作。此时的森?赫尔金静静地躺在地上,身上的衣物早已被鲜血浸透,皮肤裂开,露出里面鲜红的血肉,每一寸肌肤都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 。 第33章 教皇的陨落与联盟的交锋 上章说到森·赫尔金被地狱魔兽围攻时,阿尔法的残魂出手相救,被路西法分身给识破。教皇追至溶洞,要求路西法分身交出天堂之水,路西法分身指明天堂之水已经被森·赫尔金喝掉。 教皇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靠近躺在地上的森?赫尔金。他微微俯身,目光如炬,仔细打量着森?赫尔金那残破不堪的身躯。只见森?赫尔金身上的衣物早已破碎成条条褴褛的布条,紧紧贴在血肉模糊的肌肤上。在那千疮百孔的身体上,果然有圣洁光芒如灵动的丝线,在伤口与淤青间隐隐流动,恰似黑暗中闪烁的微弱星辰,散发着神秘而柔和的光晕。 路西法的目光敏锐地捕捉到教皇的这一动作,刹那间,他的脑海中灵光一闪,瞬间洞悉了天使降临的一个关键奥秘。他深知,凡人的肉体脆弱不堪,无论如何都无法承受天使那纯粹而强大的能量冲击,就如同普通的容器难以承载汹涌的洪流。所以,必须借助天堂之水的神奇力量净化身体,才能让降临的天使在凡人躯壳中毫无阻碍地发挥原本的力量。路西法心中暗自思忖:这森?赫尔金,无论如何都不能落入教廷之手,不管是当下还是未来,他都是至关重要的存在。 路西法的身后,缓缓幻化出一对漆黑如墨的翅膀。那翅膀仿佛是由无尽的黑暗凝聚而成,每一片羽毛都闪烁着幽冷的光泽,与教皇那圣洁耀眼的双层翅膀形成鲜明对比。路西法轻抬手臂,手掌在空中虚握,一把黑色巨剑瞬间在手中幻化成型。这把巨剑形状正如那巨大雕塑手中所持的一般无二,剑身修长而厚重,散发着冰冷刺骨的寒意,仿佛能将世间一切温暖吞噬。 “怎么,你想和我动手,那太好了。早在大战时,我就幻想有一天能将你踩在脚下。” 教皇冷冷笑着说道,那笑容中带着一丝轻蔑与决绝。与此同时,他的右手中慢慢幻化出一支光矛。光矛通体散发着夺目的光芒,宛如烈日般耀眼,矛尖闪烁着锋利的寒光,仿佛能轻易撕裂世间万物。 “现在,我告诉你我背叛父神之后所得到的。” 路西法言罢,身影如鬼魅般一闪,瞬间向前突进,手中的黑色巨剑裹挟着强大的力量,如同一道黑色闪电,朝着教皇猛地挥砍过去。若是森?赫尔金此时清醒,必定能认出,路西法施展的正是弑神重剑术的最后一招 —— 众神陨落!这一招式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仿佛要将世间众神都拖入无尽的深渊。 教皇见状,迅速反应,双手紧握光矛,猛地将其横在身前,试图抵挡路西法的凌厉一击。“嘭!” 一声巨响,仿佛天地初开时的轰鸣,强大而暴虐的力量向四周疯狂四射。那力量犹如汹涌的海啸,将魔法阵四周的无头天使雕像瞬间震得粉碎,无数碎石飞溅,如同一阵石雨。整个圣山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撼动,微微颤抖起来。大厅顶部的许多钟乳石也承受不住这股强大的冲击力,纷纷断裂,如雨点般掉落下来。好在大厅的结构足够坚固,并未因此坍塌。 “这怎么可能?” 教皇难以置信地惊呼出声,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般急速向后退去。他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震惊与惶恐。此时,教皇的一只胳膊连带背后的一支翅膀已经被路西法的黑色巨剑斩下。那被斩下的翅膀原本是由能量幻化而成,此刻瞬间化作点点星光,在空气中闪烁了几下,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而那支被斩落的胳膊,手中还紧紧握着教廷三大神器之一的光明圣书。 此时的路西法也并不好受,刚才那一击耗费了他大量的能量。他只感觉全身僵硬,仿佛被一层寒冰包裹,每一块肌肉都在抽搐,每一根骨头都在发出痛苦的呻吟。他的面部也迅速枯萎,原本饱满的肌肤变得松弛,皱纹如沟壑般蔓延开来,眼神中透露出疲惫与虚弱。 路西法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目光望向不远处的森?赫尔金。忽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森?赫尔金的身体中还有一个不确定因素 —— 阿尔法的残魂。如果天使真的降临到森?赫尔金身上,会发生什么呢?这无疑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想到这里,路西法又向最远处那边的一个溶洞口瞄了下。在那里,刚才有颗飞奔的石子并未按正常轨迹落地,而是异常地反弹了一下。这一细微的异常,并未逃过路西法敏锐的眼睛。 路西法冷冷地对教皇说道:“你力量虽高过我,但是对力量的领悟你差远了,甚至不如这世间存在的几个强者。” “这不可能。” 教皇满脸愤怒,他绝不相信自己身为四翼天使,竟然会在力量领悟上输给路西法的分身。他迅速给自己的身体加持了一个止血术,只见一道柔和的光芒从他的手中涌出,笼罩在伤口处。眨眼间,伤口处的鲜血便止住了。紧接着,他背后的翅膀再次缓缓幻化出来。然而,这对翅膀远没有刚才那般饱满、明亮,羽毛也显得黯淡无光,仿佛失去了生机。 “再有一招,我将把你从这世间抹去,代价是我也会消失。但我原来只是本体十分之一的力量所凝聚的分身,这些年经过不断的消耗,回去对本体也无过多的益处。” 路西法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然。“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我们就此别过,让我回地狱魔界,你继续做你的教皇。” 教皇陷入了沉默,他的内心充满了挣扎与不甘。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堂堂四翼天使的实力,竟然还打不过一个残破的路西法分身。原本那诛神屠魔的豪情壮志,此刻在他心中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挫败感。 路西法见教皇许久没有回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他说道:“我说过了,在追求力量和永恒的存在时,根本不存在是否背叛。” 然后,路西法心念一动,收起了幻化的黑剑和翅膀。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用魔力催动魔法阵。只见魔法阵上的符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一股强大的魔力波动从阵中传出。路西法全然不顾一旁的教皇,全身心地投入到催动魔法阵的过程中。 经过一番忙碌,巨大的魔法阵终于亮起了耀眼的光芒。那光芒如同黑暗中的灯塔,照亮了整个溶洞。路西法再次望了望甬道洞口,不再言语什么。然后,他慢慢和上任教皇的肉体脱离。只见他的身体渐渐虚化,幻化为一团黑色的烟雾。那烟雾中传出冰冷的声音:“如果你有幸活着,告诉我的哥哥,加力天使长。下次大战,我很期待与他一战。” 话音一落,那魔法阵光芒大振,光芒如同一道通天的光柱,直冲云霄。随后,黑色烟雾在光芒中缓缓消失不见。魔法阵也失去了光芒,“轰” 的一声,轰然裂碎。这召唤阵,至此总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地上上任教皇的尸体,在魔法阵的余波中渐渐化为灰烬,随风飘散。 教皇紧紧拎着光矛,一直注视着路西法的分身穿送回魔界。他的心中充满了失落与不甘,路西法自始至终都未问过他的名字。也许在路西法心中,他这个教皇,以及以后降临的天使,都永远只是一个无名小兵,无关紧要。 教皇静静地站在破碎的魔法阵前,细细品味着刚才路西法的一举一动。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地上的森?赫尔金身上,路西法绝对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忽然,教皇的脑海中灵光一闪,猛然想到一件事情。他迅速回头,向最远那边甬道口望去。只见甬道口处,光线昏暗,隐隐约约有一丝不寻常的气息传来。 片刻之后,教皇猛地将手中的光矛朝那边掷去。光矛如同一道闪电,挟着强大的力量,“噌” 的一声,一下插到那甬道口的石钟乳上。教皇的目光紧紧盯着光矛,只见光矛上带着几滴血迹,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 “出来。” 教皇愤怒地怒吼道,他没想到这大殿之内竟然还有别人在暗中窥视,做那渔翁之利之事。此时,教皇的心中再次泛起路西法对自己的嘲笑,那笑容仿佛是对他的一种羞辱。教皇单手一挥,那掷出的光矛又带着呼啸的风声,收回到手中。他的双眼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仔细打量着这大殿的每一寸土地,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就在教皇再次要投出手中的光矛之时,远处甬道口处,一个身影缓缓显现。那人身穿一袭黑色的紧身衣,从头到脚都被黑衣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明亮而警惕的眼睛。头戴一个黑色面罩,将面容完全遮住。从身形上看,是一名女子。 教皇目光如炬,凝视着这个神秘女子。“一个圣阶刺客也敢埋伏到此处,不自量力,你是圣山学院的?” 教皇显然注意到那刺客胸前佩戴的徽章,徽章上的图案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那黑衣女子正是前来寻找森?赫尔金和冰月的夜云导师。夜云导师深知知道教皇身份这等绝密事件的分量,她心中清楚,绝对不能指望教皇因为自己是圣山学院的导师而放过自己。她迅速从袖子中拿出一把黑色的匕首,那匕首的刀刃闪烁着幽冷的寒光,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冻结。她用刀刃轻轻按在自己左肩上的伤口,那伤口处的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她的衣衫。然而,神奇的是,黑色匕首一接触到鲜血,就立刻冒出一阵黑烟。眨眼间,左肩上的伤口瞬间愈合,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疤痕。看来这黑色匕首绝非寻常之物。然后,夜云就拎着匕首,静静地看着教皇,一言不发,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 教皇自信满满,他有十足的把握下次一击就可以将远处的夜云重伤。所以,他并不着急动手,而是想从夜云口中套出一些信息。“你是如何寻到此处的?” 夜云导师紧闭双唇,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对教皇的问题不予回应。 “也罢,杀了你后,我会告诉魔世?苍穹,你是黑暗公会的卧底,想必作为一个刺客,被形容为黑暗公会的人,也能说得通。” 教皇冷冷地说道,他已经在心中给夜云下好了定论。 就在教皇蓄力,准备给夜云致命一击时,通道中又传来一人声喝道。 “教皇杀人还需要找个借口,未免太客气了吧!” 一个气喘吁吁的老妇声音从另外一个洞口传来。紧接着,一个身影从洞口闪出,那是一位老妇。她全身穿着一件火红的魔法长袍,长袍上绣着复杂的符文,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她手持一根金色法杖,法杖的顶端镶嵌着一颗巨大的红宝石,红宝石中蕴含着强大的魔力,散发着炽热的光芒。来人正是 “火魔” 罗兰。罗兰显然是一路匆忙赶来,她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呼吸急促,体力消耗对于一个老年魔法师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哦,罗兰大魔导师?” 教皇在就任圣山学院荣誉学院时曾见过罗兰,对她的面容和身份还有些印象。他知道罗兰是圣山学院六大长老之一。更让教皇印象深刻的是,罗兰一年多前不断挑战教廷设在圣山学院的牧师殿,她的一次次挑战让教廷的威信扫地,成为了教廷的眼中钉。 “你来的正好,你多次亵渎我教廷的威严,也该付出代价了。” 教皇毫不畏惧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冰冷的杀意。 “哼。” 罗兰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我看圣山上的教皇该换了”。 “多说无益,既然你们遇上了,今天你们就不能离开。” 教皇说着,双手迅速结印,准备发动攻击。 “教皇殿下怎么说也是圣山学院的荣誉院长,怎么轻易就对自己学院的导师动手呢?” 从另外一个甬道传来一个带着调侃意味的声音。 教皇转头一看,只见从另外一甬道中缓缓飘出一个矮胖老者。那老者身材矮小,体态肥胖,肚子圆滚滚的,仿佛一个充满气的皮球。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魔世?苍穹?” 教皇惊讶地说道。 魔世?苍穹慢悠悠地漂浮到离教皇不远处,他的双脚离地,仿佛是在空中漫步。“上次殿下就任学院荣誉院长之后,我们十年没见了吧?” 教皇不得不正视眼前这个矮胖老头,因为到目前为止,教皇也不知道这矮胖老头的实力究竟如何。他隐隐感觉到,魔世?苍穹的实力大有超阶的可能。“是啊,魔世?苍穹院长,好久不见。” “院长,教皇是四翼天使降临。” 夜云导师一下将冲突的核心点出,她的声音在溶洞中回荡,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想不到新任的教皇是天使降临,而且是四翼天使,难怪很难见面,更难单独见面啊。” 魔世?苍穹咂咂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魔难之日将临,作为庇护人界一切生灵的光明之神,为了人类的生存,必然要提前部署一切,所以才设法让我降临人界。现在一切既然都挑明了,魔世?苍穹你不若加入我光明教廷,魔难之日一过,光明教廷和圣山学院将合二为一,而你将是光明之神在人界唯一的代理人。” 教皇直接摊开了说道,试图拉拢魔世?苍穹。 “你好像受了很重的伤?” 魔世?苍穹忽然向教皇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但那关切之下,似乎又隐藏着什么。 教皇一愣,他没想到魔世?苍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魔世?苍穹脸上露出一抹猥琐的笑容,“教皇大人,真是疏忽啊,既然有天使这等诡秘的身份,还轻易单身来到这无人之地,而且还受了重伤。” 教皇此时明白,这魔世?苍穹显然根本没考虑刚才的提议。“怎么你也想和我动手不成?” 教皇觉得就算魔世?苍穹是超阶实力的存在,也顶多拥有双翼天使的力量,自己身为四翼天使,并不惧怕他。 “教皇大人是四翼天使,想必也见证过千年前大战停战协议,上面明确约定千年内双方都不得踏入人界,现在离约定结束还有快十年,你降临得有点早了吧。天使现在就降临,无疑是撕毁当年的停战协议。魔界知道了将会如何?” 魔世?苍穹越说脸色越冷,语气中充满了质问。 “老师,刚才我见到教皇将一恶魔放过,有可能那恶魔已经回到魔界。” 夜云导师插话道,她点出目前的危机已经无法挽回了。 “是又如何,你们如果不投靠我光明教廷,为了十年后我圣教能将所有力量统一,一起面对魔难之日,我现在只有将你们净化了。” 教皇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此时他对自己身份的暴露已经无所顾忌,那路西法的分身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魔族是否提前发难,已经在两可之间。他只想赶快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然后向上天禀告。 就在此时,各个甬道中突然泛起一层晶莹的冰晶。冰晶迅速蔓延,如同一条白色的蟒蛇,将甬道渐渐覆盖填实。眨眼间,这个大殿就仿佛被一座冰牢困住,成了死地。然后,从一甬道的冰晶中,慢慢显出一个身穿蓝色法袍的大魔导师。那法袍上绣着精致的水纹图案,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蓝色的光芒。她的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智慧。此人正是安娜。 安娜魔导师向前走了几步,微微低头,向魔世?苍穹、罗兰和夜云歉意道:“这里真难找,幸好赶上。” “来了就好。” 罗兰说着,从袖子中掏出一颗水晶球。水晶球晶莹剔透,内部仿佛蕴含着一个小小的世界。她用火元素托着水晶球,水晶球在火元素的包裹下,缓缓飘向了魔世?苍穹。 魔世?苍穹伸出双手,稳稳地接过水晶球,脸上又恢复了那副猥琐的笑容。“教皇殿下,我们大可不必生死相搏,我们只是想将你囚禁。” “囚禁?” 教皇看到魔世?苍穹双手托着的水晶球,顿时大怒道:“你们疯了,找死不成?” “教皇大人不必动怒。千年前,这世间除了之外各族的七大守护者,代表大陆各族签订了停战协议。但是后面守护使们又商议,如果不遵守协议可怎么办,所以守护者们在各个族中挑选一个能力非凡的人,私底下又组成了一个新的联盟,叫弑神联盟,千年传承不断。专门击杀不遵守停战协议侵入人界的,而我们几个正好就是弑神联盟的成员。现在魔难之日即将来临,我们也不会击杀你的,你的力量对我们很有用,我们只会囚禁你。” 魔世?苍穹笑着说道,那笑容仿佛是在看着一件即将到手的猎物,眼神中充满了自信。 “你们觉得你们有什么能力囚禁我。” 教皇觉得自己在听一个荒诞不经的笑话,他身为四翼天使,怎么可能被这几个人囚禁。 “呵呵”。魔世?苍穹冷笑一声,浑身散发出强大的气息。 魔世?苍穹身后缓缓幻化出的双层四翼绿色翅膀,如同一把把利刃划开周围的空气,发出 “嘶嘶” 声响。那翅膀上的羽毛闪烁着碧绿色的荧光,每一根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生机与力量,像是来自神秘森林深处的古老守护之力。与此同时,罗兰和安娜两位大魔导师也释放出各自的强大力量,她们身后的红色和蓝色翅膀渐渐展开。罗兰的红色翅膀犹如燃烧的火焰,滚滚热浪扑面而来,将周围的空气都烤得扭曲变形;安娜的蓝色翅膀则似深邃的海洋,散发着冰冷而强大的魔力,与罗兰的炽热形成鲜明对比。显然,三人都拥有超阶的力量,而魔世?苍穹至少具备四翼天使的实力。 “这怎么可能?” 教皇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他的身体微微颤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怎么也想不到,原本以为能轻松掌控的局面,竟然会突然出现如此强大的对手。“你是德鲁伊!等等,十年前,堕落天使降临你们怎么不去追杀?” “堕落天使是被人为召唤到人界的,这和你主动跑下来是两码事。” 魔世?苍穹冷冷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而且阿尔法导师也是我弑神联盟的成员,不然阿尔法怎么会和路西法的分身死磕,阿尔法到死都不知道他是被你们给暗算了。” 魔世?苍穹说着,口中开始念念有词,双手快速舞动,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神秘的符文。 “神予以你生命,神命令你回归 —— 困神之术!” 随着魔世?苍穹的一声大喝,那悬浮在他手中的水晶球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光芒中,无数道神秘的丝线如蛛网般射出,向着教皇飞速缠去。 教皇见状,脸色大变,他拼尽全力将手中的光矛朝着魔世?苍穹奋力刺去。光矛裹挟着强大的神圣之力,如同一颗划过夜空的流星,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与此同时,教皇身上也绽放出璀璨的光芒,他试图冲破这即将到来的囚禁。 封闭的大殿内,光芒大盛,刺目的光线让人无法直视。光矛与那一道道神秘丝线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强大的能量波动如汹涌的海啸,将周围的石块、钟乳石纷纷震落,整个溶洞都摇摇欲坠。 夜云导师迅速躲到一根粗壮的石柱后面,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紧张与担忧,紧紧盯着战场的局势。罗兰和安娜则站在魔世?苍穹两侧,不断释放出魔力,为困神之术提供源源不断的能量支持。罗兰双手向前推出,一道道火焰巨龙咆哮着冲向教皇,试图扰乱他的防御;安娜则双手结印,召唤出一面巨大的冰盾,抵御着教皇可能的反击。 在激烈的交锋中,魔世?苍穹额头上也冒出了汗珠,但他的眼神却无比坚定。他深知,此次若不能成功囚禁教皇,一旦让他逃脱,将会给整个大陆带来巨大的灾难。他加大魔力输出,水晶球的光芒愈发强烈,那些神秘丝线也变得更加坚韧。 教皇在强大的攻势下,渐渐陷入了困境。他的防御开始出现破绽,神圣之力也在不断消耗。尽管他拼命挣扎,但那一道道神秘丝线还是逐渐缠绕上了他的身体。随着丝线的收紧,教皇的动作越来越迟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 终于,在众人的合力之下,教皇被成功囚禁在水晶球的光芒之中…… 第34章 照亮宿舍的温暖午后 晌午时分,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棂,如同一束金色的利箭,直直地射到森·赫尔金的眼眸上。这突如其来的强光,终于将沉睡中的他刺醒。森·赫尔金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只觉全身的疼痛如细密的针脚,从每一寸肌肤、每一块骨骼中钻了出来,好在这些日子与伤痛相伴,他早已习惯了这般苦楚。此时,他正躺在自己的宿舍床上,宿舍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陈旧气息,混合着阳光的暖烘烘味道。 对面床铺上,布莱克正酣然熟睡,那鼾声奇特而又富有节奏,一会儿高亢激昂,像冲锋的号角;一会儿又低沉婉转,似远处传来的闷雷。这怪异的鼾声惹得森?赫尔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就在这时,宿舍门 “吱呀” 一声被轻轻推开,发出一阵细微的声响,像是在静谧的空间里奏响了一曲轻柔的前奏。紧接着,两个女孩的脑袋小心翼翼地探了进来,正是芙蕾雅?炽魂和铁琼?艾露恩。铁琼?艾露恩眼尖,一眼就看到森?赫尔金已然醒了,还正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们俩。她向来大大咧咧,毫不犹豫地推门大步走进来,芙蕾雅?炽魂则略显羞涩,跟在她身后,脚步轻盈,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 铁琼?艾露恩径直走到森?赫尔金对面的床铺上,一屁股重重地坐了下去。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如同平地惊雷,把正在熟睡的布莱克吓得从床上猛地跳了起来,他双眼圆睁,睡眼惺忪地大喊道:“谁?” “谁你个大头鬼啊!” 铁琼?艾露恩双手叉腰,对着迷糊的布莱克大声训道,“你看看人家伤员都醒了,你还在这儿呼呼大睡。” 芙蕾雅?炽魂则一声不吭地走到桌旁,拿起桌上的水壶,动作轻柔地给森?赫尔金倒了杯水。她双手捧着水杯,怯生生地走到森?赫尔金床边,轻声问道:“好了些么?” 她的声音轻柔而又带着一丝关切。 森?赫尔金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感激的神情。 “森,你这两天躺着不醒,可把芙蕾雅吓坏了。” 布莱克一清醒过来,就忍不住开始取笑芙蕾雅?炽魂,“芙蕾雅都哭了好几次了,特别是那天你被从溶洞中抬出来时,她直接就哭了。” “谁有啊!” 芙蕾雅?炽魂撅着嘴,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娇嗔道,“我不是担心森哥么。” “谁像你,没心没肺的家伙。” 铁琼?艾露恩伸出手指,毫不客气地指着布莱克的脑袋说道,“让你照顾森哥,你睡的比猪还香。” 布莱克尴尬地讪讪一笑,却不敢反驳。他伸手从身后掏出一个圆润发亮的宝石,正是试炼时各个小队拼命抢夺的夜明珠。他得意地在森?赫尔金面前晃了晃,说道:“这个‘情报’还是我们的。” 森?赫尔金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不禁惊奇地问道:“这夜明珠不是让艾丽西亚?霜语小队那个长脸法师给抢去了吗?” “我又抢回来了。” 布莱克一脸自豪,胸脯挺得高高的,仿佛自己完成了一件无比伟大的壮举。 “你倒好意思欺负已经丧失战斗力的魔法师。” 铁琼?艾露恩皱着眉头,责备道。 “昂!只许人家仗势欺人,不许我趁火打劫啊。” 布莱克愤愤不平地说道,脸上写满了不服气。 铁琼?艾露恩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将那日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被传送走后的事,一五一十地给森?赫尔金道来。原来,那日院长和几位导师在收了熔岩巨兽之后,就立刻分头去寻找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学院的救援队伍也随后迅速赶到。布莱克在森?赫尔金生死未卜的情况下,心中对艾丽西亚?霜语小队的长脸法师气愤不已,于是趁机将毫无反抗之力的长脸法师狠揍了一顿。那长脸法师也是个倔强的主儿,尽管被揍得鼻青脸肿,却只是用怨毒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布莱克,怀中还紧紧抱着那夜明珠,仿佛那是他最后的心理安慰。布莱克见状,更是来了脾气,非要将那夜明珠夺回不可。那长脸法师却死活不肯松手,布莱克一气之下,竟然将那长脸法师的三根手指给掰断,这才终于将夜明珠夺了回来。 “森?赫尔金,你说这布莱克,” 铁琼?艾露恩满脸无奈,继续说道,“我们小队和艾丽西亚?霜语小队已经明显超时被淘汰了,还夺得这不值钱的石头有什么用。” “我就是气不过,” 布莱克气呼呼地说道,眼睛瞪得像铜铃,“我以为森?赫尔金被那熔岩巨兽给火化了,要不是有救援队伍,我非捅那长脸法师几刀。” “你,你这样做,哪里像个骑士。” 铁琼?艾露恩也有些不高兴了,显然这两人这两日为这事已经有过不少争执。 森?赫尔金通过这些日子与这些伙伴的交往,已经对他们十分了解。布莱克豪情仗义,只是有时行事过于冒失;而铁琼?艾露恩的性格受她圣骑士母亲大人的影响居多,为人中规中矩,但在关键时刻也不失侠义之举;至于站在窗边,脸蛋憋得通红的芙蕾雅?炽魂,性格则如恬静的溪流,温柔似水,与“火魔”罗兰大魔导师截然不同。 “你们别吵了,” 芙蕾雅?炽魂急得眼眶都红了,声音带着一丝哽咽,“都是我不好,那天召唤出来我根本控制不了的熔岩巨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怎么能怪你呢?” 铁琼?艾露恩连忙安慰道,她伸手轻轻拍了拍芙蕾雅?炽魂的肩膀,“要是我也会召唤的,那时情况那么危险。” “是啊,再说我们大家都没事。” 布莱克也赶忙圆场道,“还有那艾丽西亚?霜语小队也没得到第一,结果是好的嘛。” 森?赫尔金也连连出言劝慰芙蕾雅?炽魂,“大家都没事”,并忍痛挥动了下胳膊,试图以这个动作证明自己已经好了许多。在大家的努力下,房间里的气氛终于又回到了融洽温馨的状态。 “吱”,房间门再次被推开。这一次,赫尔瑞?日曜蹦蹦跳跳地走了进来。赫尔瑞?日曜看来也受伤不轻,一只脚和一只胳膊都打着绷带,绷带洁白如雪,一看就是重度病号。他全身大汗淋漓,汗水湿透了衣衫,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看来是从山上一路蹦跳着下来的。 “咦,你都能动了,” 赫尔瑞?日曜满脸惊讶,说道,“那天你从溶洞被抬出来时,全身都伤得没个人样,吓得芙蕾雅哭了好久。” 没想到,他说的话竟然和布莱克如出一辙。 芙蕾雅?炽魂的脸再次红了起来,她低下头,不再言语,只是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 “你怎么才来?” 森?赫尔金问道。 “我哪能想到,” 赫尔瑞?日曜一屁股坐在森?赫尔金的床边,无奈地叹了口气,“我那变态老师对于我拖欠的功课已经开始加收利息了,我从清晨忙到现在,只是把利息功课做完,这不,才蹦跳着下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不过也怪,森?赫尔金你身体怎么变得如此这般坚韧的,” 赫尔瑞?日曜接着说道,眼神中充满了好奇,“这才两天你就能动了,看来不出十天,你就大可痊愈了。” “院长,对我的伤有什么说法?” 森?赫尔金现在已经知道圣山学院院长魔世?苍穹就是赫尔瑞?日曜口中的变态老师,他想趁机探探口风。 “我那变态老师,倒真的给你带了几句话,” 赫尔瑞?日曜说道,“大家都不是外人,我就直说了。老师说,你一定有什么奇遇,这奇遇对你不一定是好事,但对有些人却一定是坏事,所以奇遇的事万不可给任何人说。你只要别忘你当初为什么来圣山学院就好。” 森?赫尔金听到这话,不禁陷入了回忆。当初,他被牧师带到这圣山学院,第一次见到那矮胖的院长魔世?苍穹。魔世?苍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目光犀利如刀,随后问森?赫尔金为什么来圣山学院。森?赫尔金那时虽听闻圣山学院的大名,但来这里只是知央大神父的权宜之计。他稍作思索,便向魔世?苍穹回答道,要成为妮雅的守护骑士。魔世?苍穹听后,直言道:你的资质太差。即使再努力,去骑士殿也是完成不了你的心愿的。这时,与魔世?苍穹一同的一位高个瘦瘦的中年女魔法师开口道:这孩子去魔武双修学院必有奇遇。森?赫尔金记得,那女魔法师身着蓝色法袍,法袍上绣着繁星点点,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于是,魔世?苍穹就打发森?赫尔金来到魔武双修学院。 此时,森?赫尔金再听到魔世?苍穹的嘱咐,又想起 “路西法” 导师的再三叮嘱,心中便暗暗下定决心,将路西法导师的事深深地埋在心底,不与任何人提起。 几个孩子劫后余生,心情格外激动,话匣子一打开便收不住了。后面大家开始商议选择哪个课程去插班。野外试炼课由于此次的意外,必然是被淘汰了。按着院规,他们几人可以插班到别的课程,前提是要按时通过相应的课程考试。几人围坐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商量来商量去。这时,赫尔瑞?日曜提议道,要学马术课。 “森?赫尔金、铁琼?艾露恩和我学马术那是可以的,” 布莱克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因为我们的梦想是成为骑士,但是你和芙蕾雅是魔法师,专心学这个没用吧。” “不,任何魔法师薄弱的环节都是魔力不够。” 赫尔瑞?日曜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就算大魔导师也不愿把魔力用在飞翔上,所以魔法师在长途跋涉的时候,主要交通工具也是骑马或者坐马车,因此人族才有谚语:唯有马背上的人类,方可与神对话。,我建议我们都应该学下马术课,将来肯定用得上。” 他顿了顿,接着又说道:“魔法师的另外一个弱点就是怕被别人近身攻击,魔法师如果在战斗中被贴近后,能有效的躲闪和防御,一定能提升生存率的,而最好的防御就是攻击,所以我还建议学习近身搏击技术,你们觉得怎么样?” “好的,我也愿意学马术和近身搏击术。” 芙蕾雅?炽魂毫不犹豫地说道。其实在芙蕾雅?炽魂的心中,只要能和大家在一起,即使学那些看似毫无用处的 “斗气的凝练”,她也心甘情愿。 赫尔瑞?日曜见大家都没有异议,便开始兴致勃勃地商议逆天小队今后的发展。大家谁都没提因野外生存试炼的失败,逆天小队就该解散之类的话语。相反,他们每个人的眼神中都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真心希望能在一起继续训练、共同成长。 秋日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宿舍的每一个角落,像是为这个小小的空间铺上了一层金色的绒毯。窗外,枫树上的枫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一片又一片枫叶如同翩翩起舞的红蝴蝶,缓缓飘落。虽然冬天的脚步已经悄然临近,但今天下午的阳光却格外温暖,格外温馨。这温暖的阳光,不仅照在他们的身上,更照进了他们的心里。森?赫尔金静静地看着身边的伙伴们,看着他们充满朝气的脸庞,听着他们欢快的笑声,这一刻的美好深深烙印在他的心中。多年以后,无论时光如何流转,无论他身处何方,他都会时常想起这个温馨的画面,想起他们五个少年,怀揣着梦想,在这小小的宿舍里,共同憧憬着未来的日子。他们是如此渴望留住这份美好,希望时光能在这一刻永远停驻,让这份纯真的友谊和温暖的情感,如同这秋日的阳光,永远闪耀在他们的生命里。 第35章 大陆危局与天使的抉择 野外试炼圆满结束,众人纷纷回到各自的学院。唯有“火魔”罗兰和芙蕾雅?炽魂,依旧选择留在魔武双修学院。在这之后,大家齐聚一堂,经过一番热烈的讨论,最终商定,往后的选修课都要共同商议,力求选择相同的课程,以便彼此间能相互照应。同时,他们还郑重约定,每过五天,便在森·赫尔金所在的魔武学院相聚一次,交流各自的学习心得,分享这段时间的成长与收获。 待一切商定妥当,五人齐心协力搬来桌椅,就在森?赫尔金的宿舍里摆开了一场盛宴。大家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不断。众人都对魔武学院的厨子赞不绝口,殊不知这厨子如此听话,背后另有隐情。 那厨子每次接到森?赫尔金的指令,身体都会微微一颤,像是在极力抗拒着什么。他的眼神中偶尔闪过一丝痛苦与挣扎,却又在下一秒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拉扯,迫使他不得不遵从。原本灵动的双眼,此刻却时常弥漫着迷茫与恐惧。 当森?赫尔金提出一些特殊要求时,厨子的表情瞬间变得极为复杂。他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额头布满汗珠,牙关紧咬,似乎正在内心深处进行一场激烈的战斗。他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手臂上的青筋根根暴起,肌肉也因用力而紧绷。但最终,在那神秘魔咒的作用下,他还是不得不点头应允,尽管那点头的动作显得无比艰难与迟缓。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魔咒的力量所压制,只能发出几声含糊不清的低吟。而当他开始执行任务时,动作也变得机械而僵硬,全然没有了往日的自然与流畅。有时,他会在做事的过程中突然停下,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灵魂已经游离。然而,片刻之后,那股神秘的力量又会驱使他继续行动,他只能无奈地继续完成森?赫尔金交代的事情。 每当他完成一项任务,都会长长地舒一口气,脸上露出一种既解脱又无奈的神情。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自由意志被剥夺的哀怨,却又无力反抗。这种复杂的表情变化,时而惊讶得瞪大双眼,时而又咧嘴憨笑,只不过这笑容中满是苦涩,给这场聚会看似增添了不少趣味,实则隐藏着厨子深深的痛苦与无奈,而这一切,围坐在一起欢乐的众人却浑然不知。 芙蕾雅?炽魂坐在森?赫尔金身旁,见他手脚不便,便乖巧地拿起碗筷,细心地为他喂饭。这一幕被其他几人看在眼里,大家纷纷打趣取笑,芙蕾雅?炽魂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羞涩地低下头,却又难掩嘴角的笑意。森?赫尔金在拐弯抹角地从赫尔瑞?日曜那里得知艾丽西亚?霜语也并无大碍之后,心情顿时变得格外舒畅。他挥舞着不灵便的胳膊,与大家一同嬉笑打闹,宿舍里充满了青春的活力与温暖。 夜深了,万籁俱寂,整个圣山学院都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在学院的法师塔顶层,一个高瘦的中年女魔法师静静地伫立在窗前。她正是星云,面色略显苍白,仿佛被月光染上了一层清冷的色调。一头长发虽干枯却不失柔顺,如同一缕缕随风飘动的丝线。她身着一袭黑色长袍,长袍上绣满了银色的星辰图案,那些星辰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与夜空中的繁星遥相呼应。腰间系着一条镶嵌着蓝宝石的腰带,为她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质。 星云的目光始终紧紧地盯着天空中的繁星,眼神中透着专注与深邃。她不时地拿起案台上的羽毛笔,在泛黄的羊皮卷上仔细地标记着什么。她的手指修长而纤细,在烛光的映照下,如同精美的玉竹。一阵微风悄然拂过,吹动了她的发丝和长袍,也打断了她手中的动作。星云缓缓停笔,轻轻地转过身,朝身后望去,只见魔世?苍穹不知何时已经悄然出现在她的身后。 “老师您来了。” 星云微微欠身,恭敬地致礼道,声音轻柔却又透着一丝坚定。 “星云,看来情势愈发危急了。” 魔世?苍穹眉头紧锁,脸上难得地露出了忧虑的神情,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天使已然开始想方设法降临人界,魔界那边也已经知晓天界违反停战协议的事。如今这局势,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随时可能陷入混乱。” “我已经从罗兰大姐那里听说了。” 星云微微点头,神色平静地回应道,“老师,据我对星象的观测,魔难之日虽仍在九年后,没有提前迹象,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能有丝毫懈怠。如今各方势力暗流涌动,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 “是啊,大陆的劫难恐怕已近在咫尺。” 魔世?苍穹的目光中满是担忧,望向远方,仿佛能看到即将到来的战火纷飞。 “从星象上显示,魔难之日确实未有提前的迹象。” 星云缓缓说道,“老师,您也不必为这必然要来之事过于忧心忡忡。就如同第一次大战之时,大陆各族皆有精英人才辈出,这才诞生了人界的七大守护使者。此次魔难,虽说重头在光明和黑暗二神之间的较量,但众多的神明也将会苏醒。依我之见,大陆各族也定会有众多天赋异禀的天纵之才应劫而生,为守护人界贡献力量。” “我倒并非担心人界各族会走向灭亡。” 魔世?苍穹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只是想到此次魔难,不知又会有多少无辜弱小者在这场浩劫中化为尘埃,实在令人痛心。” “这是创世的法则,适者生存。” 星云抬头望向星空,目光深邃而悠远,“正是因为人族适应了这一法则,才得以占据大陆肥沃的土地。然而,相应的,天空有众神俯视,地狱有恶魔觊觎。这世间的平衡,本就脆弱不堪,每一次的动荡,都会带来巨大的改变。” 顿了顿,她接着问道,“不知道老师目前确定了七大守护者的传承都在谁身上?” “现在明确的只有众山守护者 —— 爱德?霄华那个莽撞小子。” 魔世?苍穹无奈地摇了摇头,“我继承了大地守护者,目前我仅知道这两个出世。我这里已经传承了大地守护者的力量,可关键是众生守护者一旦出世,其它守护者估计才会陆续显现。只是这众生守护者,至今尚无办法确定究竟是谁。” 魔世?苍穹的眉头拧成了一个 “川” 字,显得有些发愁。 “阿尔法的传承不是被您新收的弟子继承了么?” 星云微微皱眉,疑惑地说道,“我记得阿尔法当初可是被您确认过,他拥有的就是众生守护者的力量。” “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魔世?苍穹的语气中充满了困惑,“那个臭小子到现在也说不清楚传承卷轴是从哪里来的。我写信问海德?光耀那个滑头,他至始至终都没给个准话。我担心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隐情,若是不能确定众生守护者,这对我们应对魔难可是极为不利。” 魔世?苍穹的神色愈发凝重,心中的担忧也愈发强烈。 “老师,再等等吧。” 星云轻声劝慰道,“我觉得您的新弟子很不错,在这即将到来的世界乱潮中,他肯定能找到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也许他就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关键人物,只是时机尚未成熟罢了。” “星云,先不说其他。” 魔世?苍穹微微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从阿尔法的笔记中历经无数次的钻研,终于参透了能量转化之术。恰好手头上也有个四翼天使能量,这可是极为强大的力量。你身上既无法力也无斗气,十分符合能量转换的条件。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将这四翼天使能量转化到你身上,你最少可以继承少一半的力量,如此一来,在魔难之日,你便能有自保之力,我也能放心一些。” “谢谢老师的好意。” 星云婉言谢绝道,“我如果拥有了能量,必然也会卷入这纷争之中。可我如今以局外人的身份观看星象,多少还能为老师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为您排忧解难。若是我也深陷其中,便无法保持这份客观与冷静。那天使能量还是您留着吧,我知道您这么多年收集了那么多能量,必然有您的深远谋划,这股力量在您手中,定能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魔世?苍穹无奈地叹了叹气,说道:“你有如此天赋,却一直钻研这玄而又玄的占卜术,实在是太可惜了。以你的资质,若是投身魔法修炼,定能成为顶尖的大魔导师,在这场即将到来的魔难中发挥更大的作用。” “老师,众人一同前行,总得有人驻足,爬到高楼远眺。” 星云微笑着说道,笑容中透着一丝坚定,“也许我所看到的星象解读是错误的,但总得有人去尝试解读,为大家指引方向。再说我的兄长海德,不也是魔武皆不行么,可他现在却执掌着守护者联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和使命,我的使命或许就是通过星象,为大家提供一些提前的警示和指引。” “海德那臭小子,天赋都在投机耍滑上了。” 魔世?苍穹没好气地说道,“可你不一样,你的天赋之高,远超众多大魔导师。真的是太可惜啦……” 魔世?苍穹劝到一半,却忽然收住了声,“算了,我们圣山学院的人都是一帮倔驴。你以后少和那个倔老太婆罗兰在一起,学什么不好,就学倔了。” 说着,魔世?苍穹气呼呼地施展魔法,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原地。 星云却并不在意,只是轻轻地翘着薄薄的嘴唇,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她转过身,再次望向西面天空中的繁星,眼神中充满了专注与执着,继续沉浸在对星象的观测与解读之中,仿佛在那浩瀚的星空里,隐藏着应对这场即将到来的魔难的关键密码。 …… 在广袤无垠的大陆之上,五大强盛帝国雄踞四方。其中,居中的赫尔冥帝国最为强大,疆域辽阔,土地肥沃,犹如一头盘踞在大陆中心的巨兽。其帝都冥殇城,作为大陆上最繁华的城市,一直被世间各族视作大陆的核心,这里车水马龙,贸易昌盛,尽显繁荣之象。 而在冥殇城正西三万里之处,便是那神秘而又险峻的天启山脉。此山脉犹如一道天然的屏障,横亘在大地之上。山壁陡峭如刀切斧劈,直插云霄,仿佛是由巨人的利刃瞬间削成。山脉之上终日云雾缭绕,这些云雾并非轻柔的薄纱,而是如汹涌的波涛,在山壁间肆意翻滚,将整座山脉笼罩在一片神秘莫测的氛围之中。 天启山脉的周围,危机四伏。无数强大的魔兽在此栖息繁衍,它们身形巨大,吼声震天。这些魔兽种类繁多,有的长着尖锐的獠牙,能轻易撕裂钢铁;有的生有巨大的翅膀,扇动时能掀起狂风暴雨;还有的周身环绕着神秘的魔法气息,任何靠近的生物都会被其强大的魔力所震慑。各族之人皆对这片区域心怀敬畏,不敢轻易靠近,因为一旦踏入,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天启山脉的各大主峰之上,矗立着众多雄伟壮丽的神殿。有的神殿历经岁月的洗礼,灯火已然熄灭,但其残留的建筑依然能让人感受到曾经的辉煌。这些古老的神殿,墙壁由巨大的石块砌成,石块上雕刻着各种神秘的符文和古老的图案,记录着岁月的沧桑与历史的厚重。殿顶的穹窿高耸入云,虽已部分坍塌,但依然能想象出其当年的宏伟气势。 而有的神殿却依旧灯火辉煌,散发着神圣的光芒。这些神殿的建筑风格独特,采用了稀有的白色大理石,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宛如仙境中的宫殿。殿门高大而宽阔,由精美的金属打造而成,上面镶嵌着璀璨的宝石,每一颗宝石都散发着独特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神殿的神秘故事。殿内的立柱粗壮而华丽,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天使和神兽,它们或展翅欲飞,或威风凛凛,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 在天启山脉的最高主峰之上,便是那闻名遐迩的光明神殿。这座神殿堪称建筑艺术的巅峰之作,其整体造型犹如一座光芒四射的灯塔,高耸入云,直破苍穹。神殿的墙壁由一种名为 “圣辉石” 的珍贵石材砌成,这种石材能够吸收和储存阳光的能量,到了夜晚,便会散发出柔和而明亮的光芒,照亮整个山脉。殿顶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穹顶,由纯金打造而成,上面镶嵌着无数颗夜明珠,组成了一幅浩瀚的星空图案,每一颗夜明珠都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在讲述着宇宙的奥秘。 此时,光明神殿中的加百利天使长,正眉头紧锁,一脸凝重。作为十二翼的天使长,加百利拥有着超凡的力量,堪称半神的存在。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神圣而威严的气息,让人不敢直视。他的十二翼翅膀展开时,犹如一片绚丽的彩虹,每一片羽毛都闪烁着璀璨的光芒,蕴含着强大的能量。他的眼眸深邃而明亮,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的本质。举手投足间,都展现出一种超越常人的优雅与力量。 加百利之所以如此忧虑,是因为他通过与光明教在大陆上的特殊联系 —— 一种神秘的魔法印记,察觉到教皇的气息突然消失,生死不明。这一消息让他深感不安,因为教皇作为光明教在大陆的代理人,肩负着重要的使命。 在一番虔诚的祷告之后,加百利展开他那绚丽的十二翼翅膀,化作一道流光,飞向了另一座神殿。这座神殿,乃是上古大神战神的所在地,与光明神殿截然不同。 战神神殿坐落在一座陡峭的山峰之巅,四周环绕着熊熊燃烧的火焰,这些火焰并非普通的火焰,而是由战神的神力所化,散发着炽热的温度和强大的力量。神殿的建筑风格刚猛而霸气,仿佛是由无数把利剑和盾牌组成。殿门是两尊巨大的战神雕像,他们手持武器,身披战甲,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威严与杀气。 走进神殿,内部空间广阔而深邃,墙壁上刻满了各种战斗场景的浮雕,每一幅浮雕都栩栩如生,仿佛能听到战场上的厮杀声和兵器的碰撞声。殿内的立柱犹如巨大的战锤,上面缠绕着金色的符文,这些符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蕴含着战神的力量。在神殿的中央,矗立着一座巨大的战神神像,神像高达数十米,全身由一种名为 “星耀铁” 的神秘金属打造而成,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战神神像手持一把巨大的战斧,斧刃上散发着冰冷的寒光,仿佛能轻易劈开天地。 在战神神殿的深处,加百利找到了守护在此的战斗天使 —— 米迦勒。米迦勒身材高大,身姿矫健,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他身着一套闪耀着金色光芒的战甲,战甲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这些符文不仅能够增强他的防御力,还能释放出强大的能量。他的脸庞英俊而坚毅,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信念和无畏的勇气。他的背后,展开着六对洁白如雪的翅膀,每一片羽毛都闪烁着神圣的光芒,仿佛是由纯净的圣光凝聚而成。他手持一把燃烧着熊熊火焰的长剑,剑身之上刻满了古老的咒语,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米迦勒,如今大陆局势动荡,邪恶势力蠢蠢欲动。” 加百利神色凝重地说道,“光明神希望你能降临到光明教圣女知央?圣审身上,代表他审判世间一切邪恶。” 米迦勒微微皱眉,目光凝视着加百利,说道:“加百利,我知晓大陆之事,但我虽诞生于光明神的神术,却也有自己的意志。你虽为天使长,但也不能随意命令我。” 加百利微微点头,内心却泛起一阵苦涩与无奈。他太清楚米迦勒的来历了,这战斗天使的诞生,实是一段复杂而隐秘的过往。当年战神陨落,光明神趁机夺取了战神神格,将其浸泡到天堂之水后,向创世之神虔诚祷告,这才诞生了米迦勒。米迦勒虽归属于光明阵营,可他的本质中却带着战神那不羁的意志与独立的精神。 加百利深知,自己虽贵为十二翼天使长,在光明神的神系中地位尊崇,但面对米迦勒,绝不能以命令的口吻。一旦强行命令,以米迦勒的性子,说不定会直接拒绝,那可就彻底打乱了光明神的布局。大陆如今危在旦夕,黑暗势力正悄然崛起,急需米迦勒这股强大的力量去制衡。想到这儿,加百利收敛思绪,语气诚恳地说道:“米迦勒,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并非以命令的口吻,而是奉光明主神之命前来。如今大陆急需你的力量,只有你降临世间,才能遏制邪恶的蔓延,而且我们找到接收你降临的躯体会百分之百继承你的能量。” 米迦勒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我虽答应你的请求,但我要等到战神殿中的黄金树开花,才会降落世间。” 加百利顺着米迦勒的目光望去,只见在神殿的一角,生长着一棵奇异的黄金树。这棵黄金树高大无比,树干粗壮,犹如一条巨大的蟒蛇蜿蜒而上。树干的表面,覆盖着一层金色的鳞片,每一片鳞片都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是由纯金打造而成。树枝犹如无数条金色的手臂,向四周伸展,上面挂满了金色的树叶,这些树叶形状如同宝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在树枝的顶端,生长着许多金色的花苞,这些花苞散发着浓郁的香气,让人闻之精神一振。 “这棵黄金树自众神陨落前就已存在,它的开花预示着冥冥中同意我参与此次大战,上次我参与大战正是此树花开。” 米迦勒说道,“当它开花之时,我便会遵守神的旨意降临世间,履行我的使命。” 加百利无奈,只能点头应允。他知道,米迦勒的决定不可更改。于是,他向米迦勒告辞,展开翅膀,飞回光明神殿,准备再次向光明神祷告,祈求神的指引和帮助。 第36章 谜团重重的骑行之旅 圣山学院的天空湛蓝如澄澈宝石,云朵悠然飘浮。逆天小队的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铁琼?艾露恩、芙蕾雅?炽魂和布莱克,在研习了一段时间的马术理论课程后,满怀憧憬地迎来了与真马亲密接触的实践课。 学院脚下,那片平坦开阔的草地旁,微风轻拂,带着青草的芬芳。埃隆?风语者导师静立于此。他是学院邀请的资深精灵族骑士,在精灵族中就以精湛骑术和与马匹的心灵沟通能力闻名,多次参与重要护卫任务,守护精灵族的领地与森林资源。 埃隆导师身姿挺拔修长,皮肤白皙似羊脂玉,泛着柔和光泽。金色长发如瀑布垂落在身后,随着微风轻轻摆动。他身着轻便精致的绿色皮甲,银色丝线勾勒出神秘符文与优雅图案,腰间翡翠镶嵌的腰带挂着一把雕刻着精灵族传统花纹的精美匕首,手中细长的藤蔓马鞭顶端水晶闪烁。 “同学们,此前我们在课堂上学到了诸多马术知识,今日便是你们将理论付诸实践的时刻。” 埃隆导师开口,声音温和有力,“这里的每一匹马,都有着独特个性。你们的任务,便是去寻觅与自己最为契合的那匹。” 森?赫尔金脑海中浮现出课堂上埃隆导师讲解的马匹知识,开始仔细观察眼前的马匹。 赫尔瑞?日曜沉稳地在马群中踱步,目光敏锐地审视着每一匹马。他向来心思缜密,深知一匹合适的马对于团队的重要性。在看到一匹浅棕色、眼神温和的小马后,他走到芙蕾雅?炽魂身旁,沉稳地说:“芙蕾雅,魔法师的马需要温顺,这匹马脾性温和,不易受惊,能让你在骑行时专注于魔法施展。” 芙蕾雅?炽魂脸颊微红,轻轻点头,走到小马身旁,轻柔地抚摸着小马的额头。小马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发出轻柔嘶鸣。 布莱克则在马群中仔细搜寻,目光锁定在一匹体型高大、肌肉结实的黑色骏马身上。那匹马昂首挺胸,眼神中透着不羁野性。布莱克兴奋地说:“就是它了!这匹马强壮无比,能驮着我在战场上冲锋陷阵。” 他快步走到马旁,轻轻拍了拍马的脖子,骏马扬起前蹄,发出响亮嘶鸣。 铁琼?艾露恩在马群中缓缓踱步,最终将目光落在一匹白色母马身上。这匹马安静伫立,眼神中透着温和与坚定。铁琼?艾露恩轻声说:“这匹马沉稳可靠,与我的气质契合。身为圣骑士,我需要这样的伙伴。” 她走到马旁,抚摸着马的鬃毛,母马轻轻摇了摇尾巴。 森?赫尔金看着伙伴们都找到了心仪的马匹,心中满是期待,继续在马群中寻觅。 埃隆导师环顾四周,再次提醒:“马匹对于骑士而言,不只是坐骑,更是生死与共的挚友。战场上,它们的速度、力量与忠诚,能决定战斗胜负;日常生活中,它们的陪伴与信任,无比珍贵。” 森?赫尔金在马群边缘踱步,忽然听到一阵嘈杂声。他循声来到一个稍显偏僻的马厩,只见马厩管理员正满脸愁容地与埃隆导师交谈。 “导师,这匹黑马太危险了。它咬死踢死好几匹马,我发现时,它还把其中一匹马的半个身子吞了下去。我觉得它肯定是遭受了暗黑力量侵袭,必须处死,以绝后患。” 管理员眉头紧皱,焦急地说。 森?赫尔金隔着马厩的栏杆望去,只见一匹全黑色的马静静站在角落。它身躯高大健壮,皮毛黑得发亮。然而,它的双眼透着狂躁,不时发出低沉嘶吼。 就在这时,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当这匹黑马的目光与森?赫尔金交汇,黑马眼中的狂躁瞬间消融,取而代之的是温顺。它缓缓走到栏杆边,用鼻子轻轻蹭着森?赫尔金的手。 森?赫尔金的心猛地一揪,对埃隆导师说道:“导师,我想申请拥有这匹马。我相信它能被驯服。” 埃隆导师微微皱眉,眼中闪过担忧:“这匹马危险程度极高,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森?赫尔金坚定地点头:“我确定,导师。我相信我能和它建立联系。” 马厩管理员急忙劝阻:“孩子,这匹马太危险,别冲动。” 埃隆导师沉思片刻后开口:“在我们精灵族观念里,每一个生命都珍贵,都值得机会。从马术专业角度,决定一匹马是否危险,关键在于骑手。被黑暗魔法侵袭的生灵极少活下来,即便活下来也会变成毫无意识的魔兽,可这匹马现在明显对森有反应。我以学院导师的名义,同意森?赫尔金带走这匹马。但森,你要记住,这匹马的生命安全与未来,都在你身上。” 森?赫尔金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郑重地点头:“导师,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随后,在管理员略带担忧的注视下,森?赫尔金小心翼翼地打开马厩门。黑马缓缓走出,紧紧跟在森?赫尔金身后。森?赫尔金轻轻抚摸着黑马的脖颈,说:“以后你就叫黑耀了。” 黑马像是听懂了,轻轻甩了甩尾巴 。 紧接着,埃隆导师便吩咐马厩管理员为大家选中的马匹配备装备。给赫尔瑞?日曜那匹浅棕色小马装上了一副棕色的皮质马鞍,搭配深褐色的笼头,简约而质朴,与小马温顺的气质相得益彰。芙蕾雅?炽魂的小马则配上了淡粉色的马鞍和同色系的笼头,显得俏皮可爱。布莱克的黑色骏马披上了纯黑色的厚重马鞍,配上银色镶边的笼头,更显霸气十足。铁琼?艾露恩的白色母马,则是搭配了米白色的马鞍和白色笼头,尽显优雅与沉稳。至于森?赫尔金的黑耀,自然是用上了特制的全黑色马鞍,与它的毛色完美融合,彰显神秘与力量。 而他们的马鞭均为学院制式,由坚韧的牛皮制成,鞭身修长,末端系着黑色的丝穗,挥动起来飒飒作响,既能有效驱使马匹,又不会对马匹造成伤害。 装备就绪后,埃隆导师开始郑重地强调重点知识。“同学们,之前课堂上虽有涉及,但实践中的理解更为关键。就拿马匹的身体语言来说,耳朵向后紧贴脑袋,那是它在警惕或生气;尾巴大幅度甩动,往往是烦躁的表现;而眼睛瞪得很大且目光凶狠,这匹马此刻大概率是愤怒的。你们一定要学会观察,这能帮你们避免许多危险。” “在马匹照料方面,夏季炎热,必须保证它们有充足的饮水和鲜嫩多汁的草料,水槽要时刻加满,草料要新鲜。冬季则要多准备高热量的饲料,比如豆类、谷物,帮助它们抵御寒冷。梳理毛发的时候,一定要顺着毛发生长方向,从头部开始,仔细清理每一处,这不仅能让它们保持整洁,还能增进你们之间的感情。检查马蹄更是重中之重,每天都要查看,及时挑出卡在蹄缝里的石子等杂物,否则很容易让马蹄受伤,影响马的行动。” “至于基本骑术,正确使用缰绳至关重要。缰绳太松,无法有效控制马匹;太紧,则会让马感到不适。想要马前进,就轻抖缰绳;要停止,就平稳地向后拉;转弯时,往哪边转,就往哪边轻拉缰绳。马鞍和马镫的调整也不容小觑,合适的马鞍能让马舒适,也能让你们骑得更稳。马镫的长度要保证你们在骑行时,腿部能自然下垂,且在紧急情况下能迅速脱离。” “初次骑行,大家务必在封闭场地练习慢步和快步。慢步时,保持身体挺直,随着马的步伐,臀部微微上下起伏。快步时,利用腿部力量,将身体微微提起,与马的节奏同步。记住,和马配合需要耐心与练习,千万不要急于求成。” 埃隆导师语重心长地叮嘱着。 森?赫尔金和芙蕾雅?炽魂一同回到魔武学院,森和芙蕾雅找到那个被路西法下了魔咒的厨子,郑重地说:“帮我们好好照顾这两匹马,它们对我们很重要,有时候这黑马有可能吃血食,你一定要喂新鲜的哦。” 厨子虽然面露难色,但在魔咒的作用下,还是点头答应了。 翌日清晨,阳光如同金色的纱幔,轻柔地洒在圣山学院。逆天小队的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铁琼?艾露恩、芙蕾雅?炽魂和布莱克,怀揣着兴奋与期待,相约来到圣山脚下那片平坦开阔的田野。这里绿草如茵,微风拂过,草浪此起彼伏,宛如一片绿色的海洋。 除了森?赫尔金的黑耀,其他四人的马匹早已被圣山学院的马厩管理员照料得温顺无比。赫尔瑞?日曜率先翻身上马,他那匹枣红色的骏马嘶鸣一声,前蹄扬起,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驰骋欢呼。赫尔瑞?日曜身姿挺拔,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眼神中透着对挑战的渴望,尽显王者风范。“哈哈,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骑术!” 他爽朗地笑着,声音在田野上空回荡。 芙蕾雅?炽魂骑上她那匹白色的小马,脸上带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她轻轻抚摸着小马的脖子,温柔地说:“我们可要好好表现哦。” 小马似乎听懂了她的话,甩了甩尾巴,乖巧地原地踏步。 铁琼?艾露恩骑着她那匹沉稳的黑色母马,身着一身轻便的骑士装,英姿飒爽。她微微点头,对大家说道:“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她的声音坚定有力,透露出一名骑士的沉稳与担当。 布莱克骑着他那匹健壮的棕色骏马,兴奋得大喊大叫:“冲啊!让我们在这片田野上尽情驰骋吧!” 他的性格闹腾,但眼神中闪烁着正义的光芒,此刻就像一个即将奔赴战场的勇士。 森?赫尔金则轻轻跨上黑耀,黑耀的身体微微颤抖,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兴奋。森?赫尔金轻轻抚摸着黑耀的鬃毛,低声说道:“黑耀,咱们一起加油。” 黑耀仿佛听懂了他的话,发出一声低沉的嘶鸣。 几人很快就适应了马匹的节奏,在田野上轻松地骑行起来。微风拂过脸颊,带来阵阵青草的芬芳,让人心情愉悦。不一会儿,五个少年心中的玩心渐起,竟然相约比试起来。 随着一声令下,五匹马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赫尔瑞?日曜一马当先,他的枣红色骏马步伐矫健,速度极快。他一边策马狂奔,一边回头喊道:“你们可要加油追我啊!” 布莱克不甘示弱,他拼命地挥动马鞭,大声吆喝着:“嘿!等等我,我可不会输给你们!” 他的棕色骏马似乎被他的热情所感染,跑得更加卖力。 芙蕾雅?炽魂虽然骑术稍逊一筹,但她毫不畏惧,紧紧跟在后面。她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也不会落后的!” 她大声喊道。 铁琼?艾露恩则稳稳地驾驭着她的黑色母马,保持着稳定的速度。她的目光专注地盯着前方,冷静地寻找着超越的机会。 而此时,森?赫尔金与黑耀的配合堪称完美,仿佛实现了人马合一。黑耀的速度越来越快,如同黑色的闪电,瞬间超越了所有人。森?赫尔金的身姿在马背上轻盈而稳健,他的眼神中透着自信与专注。大家看到这一幕,都不禁暗暗称奇。 “哇,森,你和黑耀简直太厉害了!” 芙蕾雅?炽魂惊讶地喊道。 “是啊,森,你这骑术简直让人佩服!” 布莱克也大声赞叹道。 赫尔瑞?日曜看着森?赫尔金超越了自己,不但没有丝毫的不悦,反而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干得漂亮,森!看来今天我要甘拜下风了。” 他由衷地称赞道。 在这场激烈的比试中,五人玩得不亦乐乎。太阳渐渐西斜,如同一个巨大的火球,将天边的云彩染成了绚丽的橙红色。大家玩得尽兴,决定先回森?赫尔金的魔武学院蹭饭。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意外突然发生了。一声尖锐的口哨声划破了寂静的空气,赫尔瑞?日曜的马匹突然受惊,前蹄高高扬起,发出一声惊恐的嘶鸣。赫尔瑞?日曜脸色微变,但他迅速镇定下来,试图控制住马匹。然而,这匹马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驱使,完全失控,带着赫尔瑞?日曜冲进了旁边的密林。 “赫尔瑞!” 森?赫尔金大喊一声,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毫不犹豫地驱使黑耀追了上去。 “不好,我们也赶紧跟上!” 铁琼?艾露恩神色凝重,立刻策马跟在森?赫尔金身后。 芙蕾雅?炽魂眼中充满了担忧,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赫尔瑞会不会有危险啊?” 但她还是鼓起勇气,跟了上去。 布莱克心急如焚,大声喊道:“该死的,到底是谁在搞鬼!” 他用力挥动马鞭,催促着马匹加速前进。 可是,刚进入密林不久,又一声奇怪的口哨声响起,这声音仿佛有一种魔力,让其他几人的马匹也纷纷失控。森?赫尔金紧紧拉住缰绳,试图让黑耀保持镇定,但黑耀也变得焦躁不安起来。 “大家小心!” 森?赫尔金大声提醒道。他努力控制着黑耀,在密林中艰难地穿梭。树枝不停地抽打在他的身上,但他全然不顾,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赫尔瑞。 然而,密林中树木茂密,光线昏暗,赫尔瑞?日曜和他的马很快就消失在了视线中。森?赫尔金四处寻找,却始终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其他几人也陆续跟了上来,但都表示没有看到赫尔瑞。 “这可怎么办?赫尔瑞到底去哪儿了?” 芙蕾雅?炽魂焦急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泪花。 “别慌,我们一定能找到他的。” 铁琼?艾露恩安慰道,但她的眉头也紧紧皱着,显然也十分担心。 布莱克气愤地说:“肯定是有人故意搞鬼,等我找到那个人,一定要让他好看!” 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慌乱无济于事。“大家先别着急,我们分散开来找,每隔一段时间就发出信号,保持联系。” 他冷静地做出了决定。 于是,大家开始在密林中四处寻找。森?赫尔金骑着黑耀,仔细地搜索着每一个角落。他的心中充满了担忧,但他坚信,自己一定能找到赫尔瑞。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茂密的树林遮挡了最后的余晖,密林中变得阴森恐怖。森?赫尔金等人再次聚集在了一起,大家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和焦虑。 “还是没有找到赫尔瑞,我们要不要回学院求救?” 芙蕾雅?炽魂声音微弱地问道。她已经在密林中奔波了许久,体力渐渐不支。 铁琼?艾露恩看了看四周,无奈地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对这片密林不熟,天黑后寻找更加困难。也许回学院寻求支援是个明智的选择。” 布莱克虽然心有不甘,但也知道目前的情况十分危急。“好吧,那我们快回去,多带些人来。” 森?赫尔金正要开口同意,突然,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树林中缓缓走来。是赫尔瑞?日曜!他的衣服有些凌乱,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看起来并没有受伤。 “赫尔瑞!” 大家兴奋地喊道,纷纷围了上去。 “你没事吧?到底发生了什么?” 森?赫尔金关切地问道。他仔细观察着赫尔瑞?日曜的表情,发现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凝重。 赫尔瑞?日曜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没事,就是马匹突然受惊,把我带进了密林。我好不容易才控制住它,现在已经没事了。” 森?赫尔金心中疑惑,他了解赫尔瑞?日曜,知道很少有事情能让他如此沉默寡言。哪怕是曾经一同离家出走,被一位奇怪大汉绑了几个月,还与猛兽搏斗的时候,他都能保持乐观。这次的事情,显然不简单。 “真的只是这样吗?赫尔瑞,你可别瞒着我们。” 布莱克着急地说道。 “是啊,赫尔瑞,你要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一定要告诉我们,我们是一个团队啊!” 芙蕾雅?炽魂也急切地说道。 铁琼?艾露恩看着赫尔瑞?日曜,目光坚定:“赫尔瑞,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会和你一起面对。” 赫尔瑞?日曜看着大家关切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真的没事,大家别担心了。我们先回去吧,天色不早了。” 森?赫尔金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他知道,赫尔瑞?日曜不想说,现在逼问也没有用。“好吧,那我们先回学院。” 他说道。 于是,一行人骑着马,缓缓离开了密林。在回去的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语。森?赫尔金的心中却在不停地思索着,究竟是什么让赫尔瑞?日曜如此隐瞒? 第37章 精灵族的抉择 在落日城堡那古老议事厅后的高楼角楼内,昏暗烛火如风中残烛,在幽暗中摇曳,仅能照亮梅丽莎所处的一小片区域。梅丽莎仿若从黑暗中凝出的幻影,身姿曼妙,面庞绝美却透着拒人千里的冷峻。她身着一袭黑色的紧身皮甲,其上镶嵌着幽绿色的宝石,随着她的呼吸,宝石散发着神秘而危险的气息,微微闪烁着冷光。 此刻,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手中泛黄的魔法谜语,这个数暗夜精灵特有的魔法谜语,这十年终于有了反应,有暗夜精灵开始联系她。梅丽莎眉头紧蹙,思绪飘回到十年前。那时,为拯救族人,她毅然踏上前往圣山寻找圣物线索的旅程。谁能料到,堕落天使突然降临,圣山陷入一片混乱。随后圣山全力搜索圣山的黑暗势力,为躲避圣殿骑士团的搜捕,她慌不择路地爬上了正要去落日城堡赴任的皇子海德?光耀的马车,本想挟持马车逃离,却没想到马车里的杜维大管家实力深不可测,局势瞬间反转,她反倒被挟持,被迫向那个狡猾更甚地精三分的家伙海德?光耀签下了长达二十年的服从契约。 这些年,她主要负责守护落日城堡的三儿子赫尔瑞?日曜。在守护的过程中,她也暗中执行了诸多暗杀任务。在无数次生死考验中,她的实力不断攀升,如今已触摸到圣阶实力的门槛。服从契约也因自己完成一些高难度的任务,海德?光耀也不停地承诺给梅丽莎减少服从时间,现在已经到了二十年的承诺时间,但海德?光耀承诺只要梅丽莎再服从十年,就把四大圣物之一的众山之魂送给她。梅丽莎陷入了两难的抉择,也许待在这里很好,可以见到赫尔瑞?日曜的成长。梅丽莎第一次见到赫尔瑞?日曜时,他只不过两三岁的小孩,正是让人心疼的时候。因为皇子海德?光耀据说在夺取赫尔冥帝国皇位失败时,海德?光耀的爱妻也因帝都惊变惊吓而死。起初,梅丽莎守护着赫尔瑞?日曜时,把他当做自己的小弟弟,无微不至地照顾他。随着赫尔瑞?日曜日渐长大,他开始对梅丽莎产生了别样的依赖,而梅丽莎在那些朝夕相处的日子里,也逐渐习惯了他的陪伴。 思绪不知怎的,又飘到了赫尔瑞?日曜身上。梅丽莎的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下来,她的目光似乎烛光也穿透了眼前的黑暗,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赫尔瑞?日曜的身影。他那充满朝气的笑容,仿佛能驱散世间所有的阴霾;他坚定的眼神,在面对困难时从未有过丝毫退缩;以及每次遇到危险时,挺身而出大喊 “为了梅丽莎” 的模样,那声音仿佛还在她耳边回响。她想起那些一起度过的宁静午后,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赫尔瑞?日曜会拉着她分享城堡里的趣事,讲着讲着还会手舞足蹈起来,眉眼间满是纯真与快乐。 或是在静谧的夜晚,赫尔瑞?日曜会缠着梅丽莎请教关于精灵族的传说,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向往。尽管梅丽莎总是故作冷漠,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着疏离,但每当赫尔瑞?日曜转身离开,她的心底却悄悄泛起了别样的涟漪。她知道,这份情感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正悄然生长,如同一颗种子,在黑暗中默默扎根,期待着绽放的那一天。忽然她心中有一种自己都感到可笑的想法,若有朝一日,一切纷争都能平息,或许他们能拥有一段美好的未来。在那段未来里,没有使命的重担,没有暗黑与光明的对立,只有他们两人,在宁静的时光里相伴。 数日后,梅丽莎依照谜语的指引,踏入落日城堡郊外那隐蔽的山谷。谷中静谧得可怕,四周茂密的荆棘丛交织缠绕,如同一座天然的壁垒,将外界的喧嚣与窥探彻底隔绝。山谷中央,那被魔法结界笼罩的小空地,散发着淡淡的微光,仿若神秘的梦境之地,便是她与长老约定的安全之地。 不多时,一位身形佝偻的暗夜精灵长老缓缓现身,他全身笼罩在一件宽大的黑色斗篷之下,斗篷边缘闪烁着幽微的暗黑符文光芒,仿佛在诉说着禁忌的秘密。长老的身躯仿佛被岁月的重担压弯,每一步都迈得沉重而迟缓,像是拖着千斤的重物。他的面容布满了如沟壑般的皱纹,皮肤松弛地耷拉着,仿佛在诉说着漫长岁月的沧桑。但他的眼神,却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透着令人胆寒的睿智与坚毅。更引人注目的是,他周身环绕着若有若无的暗黑元素,如躁动的毒蛇,随时可能暴起伤人。那些暗黑元素像是即将决堤的洪水,在他体内疯狂涌动,他正竭尽全力压抑着,身体微微颤抖,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顺着他那苍老的脸颊缓缓滑落。 梅丽莎见状,急忙迎上前去,单膝跪地,恭敬地行礼:“大长老,许久不见。” 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带着对长辈的敬重。 长老微微抬手,示意她起身,声音低沉沙哑,仿若从古老的深渊传来:“公主殿下,此次前来,事关重大。”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们得到消息,精灵一族俘获了一个人族女子,她对所有魔法系列的亲和力达到了极致,全然超过了现有精灵一族的天赋。这意味着,我们无需集齐四件圣物,只需找到象征生命之力的大地之魂,便能让精灵女王在她身上降临复活,这点已经经过精灵族五大长老反复的确认。” 梅丽莎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喜的光芒,照亮了她原本暗沉的眼底:“大地之魂?可它如今在何处?” 梅丽莎心中不禁回想起那四件圣物的传说。天空之泪,象征着希望与自由,持有者能借此拥有飞翔的力量,如挣脱牢笼的飞鸟,穿梭于天际,在湛蓝的天空中留下自由的痕迹;海洋之心,代表着生命与情感,能治愈伤痛,唤醒深藏在灵魂深处的潜能,宛如温暖的洋流,滋润着干涸的心灵,让破碎的灵魂得以修复;众山之魂,体现着坚韧与力量,如同巍峨的山峰,守护着她的人民免受侵害,屹立不倒地抵御着一切外敌;大地之灵,象征着自然与平衡,仿若大自然的守护者,能够恢复被破坏的生态,让荒芜的大地重焕生机。 上古传闻,将这四件圣物集齐后抛入到希望山脉精灵族地的生命池中,虔诚地祷告,就会复活精灵女王。而如今,仅需大地之魂,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转机。 “想必在圣山学院的院长魔世?苍穹手中。” 长老神色凝重,脸上的皱纹愈发深刻,仿佛岁月的刻刀又在他脸上狠狠划了几道。“魔世?苍穹不久前获得了大地守护者的传承,这点也基本确认,之前精灵一族的大长老也得到了上苍的暗示前往夺取大地守护者的传承之路,但是没想到也去抢夺传承的魔世?苍穹已经达到了师的境界,实力深不可测。精灵族大长老惜败给他,魔世?苍穹这德罗伊的老家伙估计已经算的上半神了,我们族内的恐怕无一人是他的敌手,所以我才前来,看你这有什么办法。” 梅丽莎心中一凛,她曾在典籍中读到过,人类的古典记载着传说有高于大魔导师的存在,即师,那是魔法达到神之境界的存在。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去夺取大地之魂无疑是挟泰山以越北海。 梅丽莎心中一紧,她深知此次任务的艰巨,但她仍然对着这个抚养她近 70 年的大长老说道:“大长老,您放心,我会想办法,我一定设法找到大地之魂。” 她微微咬了咬下唇,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梅丽莎微微颔首,然后关切地说道:“大长老,您身上的暗黑元素……” 长老摆了摆手,苦笑着说:“无妨,只是近来愈发难以压制。公主殿下,暗黑精灵帝国如今局势动荡。以我和二长老为首的一派,始终希望回归希望山脉的精灵帝国;而三长老、四长老却在无尽森林自立为王。五长老原本摇摆不定,但随着找回四大圣物、复活精灵女王一事遥遥无期,加之我们暗黑精灵一族身上的暗黑元素日益浓厚,他也开始倾向于三、四长老了,难道我们暗夜精灵最终的归宿是暗黑之神吗。” 梅丽莎看着大长老那无奈且心痛的神情,心中一阵揪痛。她看到长老的双手紧紧握拳,那是他内心痛苦与不甘的体现。她深知大长老一生都在为精灵族的回归和复兴努力,如今却面临如此困境,这份无力感她感同身受。 梅丽莎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说道:“大长老,您对我的养育之恩,我铭记于心。我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作为推选出来暗夜精灵一族的公主,我也不会让暗夜精灵一族的未来沉沦于黑暗。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我都会想尽办法拿到大地之魂,复活女王,带领族人回归祖地。” 她挺直了腰杆,双手紧握成拳,仿佛在向命运宣誓。 长老欣慰地看着她,眼中满是期许:“公主殿下,我相信你,希望山脉精灵一族还传话过来圣山学院有个精灵族的天才叫埃隆?风语者,他在圣山学院当马术导师,你可以去联系他,向他道明原因,他也许会帮组你。” 与长老分别后,梅丽莎深知圣山上设有大型检测暗黑元素的魔法阵,以她暗夜精灵的身份,贸然上山,无疑是自投罗网,暴露身份不说,还可能让整个计划功亏一篑。于是,她在圣山脚下寻了一处隐蔽的居所,静静蛰伏,等待时机。 前几日的那天,阳光明媚,梅丽莎如往常一样在圣山脚下观察山上的动静。忽然,她看到五个少年在山脚下的草地上欢快地跑马嬉戏,其中正有与梅丽莎相识的森?赫尔金,更有她时而默念的赫尔瑞?日曜。她灵机一动,取出一枚精致的骨哨,放在唇边,运用暗夜精灵的秘法吹响。这是精灵一族特有的口哨声,能让逆天小队的马匹不受控制,唯有赫尔瑞?日曜的马能载着他前来,其他四人马匹根本追不上。果然,赫尔瑞?日曜听到口哨声后,身体微微一震,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他下意识地朝着声音的来源望去。然而,森?赫尔金骑得黑马居然对口哨有一定的抵抗力,梅丽莎见状,眉头轻皱,再次将骨哨放到唇边,用力吹响,吹出更为急促的旋律。这次,森?赫尔金黑马终于摆脱了控制,赫尔瑞?日曜则不受控制地被载来。当远远看到藏匿在森林中梅丽莎身影,赫尔瑞?日曜不再犹豫。 赫尔瑞?日曜策马朝着梅丽莎的方向缓缓走去。来到近前,他的眼中满是惊喜与期待,紧张又兴奋地说道:“梅丽莎,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父亲让你来的?” 赫尔瑞?日曜并不知道梅丽莎的暗夜精灵公主身份,在他心中,梅丽莎是那个特别的存在,每次见到她,心中都像揣了只小鹿般乱撞。他的脸颊微微泛红,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缰绳。 梅丽莎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几分期许,那笑容中既有对任务的谋划,也有对眼前人的真心:“赫尔瑞,我来圣山有两件事。一是想见见你,这段时间没见,看你是否成长了。” 她微微歪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温柔,“二是我有急事需要与你们学院的马术导师埃隆?风语者碰头。可我无法上山,你能否帮我把他叫下来?” 赫尔瑞?日曜心中虽有疑虑,纵使心中有千言万语,但面对梅丽莎的请求,尤其是听到她想见自己,心中顿时乐开了花,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去。” 他在接去了梅丽莎递给的一个戒指当做信物,之间那戒指戒指的戒面是一轮被黑暗吞噬的月亮图案,由黑色的金属打造而成,镶嵌着一颗散发着幽绿色光芒的宝石。 “这戒指叫月蚀之戒。”梅丽莎说道,“你给埃隆?风语者,就说有人找他,背叛一族想回归故族,请他务必前来一见。” 赫尔瑞?日曜依依不舍转身策马离去,临走前还不忘回头看了梅丽莎一眼,眼神中满是眷恋。 看着赫尔瑞?日曜离去的背影,梅丽莎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按精灵的年龄来算,她已有七八十岁,但精灵长寿,换算成人族年龄,她与赫尔瑞?日曜相仿。这些年,赫尔瑞?日曜在落日城堡打架时总会大喊 “为了梅丽莎”,还对外宣称 “一定要娶梅丽莎为妻”,每每想到此处,她心里竟然有一丝暖流。 梅丽莎心中清楚,赫尔瑞?日曜身为魔世?苍穹的弟子,极有可能从他那里骗取到圣物大地之魂。可在她心底最柔软的角落,却始终珍藏着与赫尔瑞?日曜相处的点滴。她不愿将这份纯粹的情感卷入这场充满阴谋与算计的纷争之中,她想守住心中这片净土,让这份美好不受玷污。但使命在肩,她又深知自己或许不得不做出艰难的抉择,这种矛盾与挣扎,如同一把锐利的刀,在她的心头狠狠划过。 梅丽莎暗望着赫尔瑞?日曜离去的方向,久久伫立,眼神中时而坚定,时而迷茫 。 这一日,马术课上埃隆导师对森·赫尔金的骑术大为赞赏,认为他很有天赋,可以参加不久圣山学院各个院系的御马赛。马术课结束后,赫尔瑞?日曜瞅准埃隆?风语者独自在马厩整理装备的时机,快步走上前去。他微微有些紧张,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下情绪,从怀中掏出月蚀之戒,递向埃隆?风语者。 “埃隆导师,有个人让我把这个交给您,她在山下有急事,希望能与您碰个头。” 赫尔瑞?日曜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诚恳且急切,同时刻意隐去梅丽莎的名字。 埃隆?风语者刚接过月蚀之戒,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嫌弃。“哼,这暗黑精灵的东西!” 他的声音不自觉提高,带着愤怒与警告,“这戒指能操控阴影力量,让持有者无声潜行,特定月相下还能增幅暗黑魔法。这等邪物,怎么会到你手里?” 说着,他用力将戒指推回给赫尔瑞?日曜。 赫尔瑞?日曜赶忙解释:“导师,交给我的人肯定是遇到棘手难题,才托我找您。这个人我很信任,请您务必去一趟吧。” 埃隆?风语者眉头拧成了个 “川” 字,眼神如炬,直直地盯着赫尔瑞?日曜:“不行!暗黑精灵诡计多端,我对他们反感至极。你是不是被迷惑了?” 赫尔瑞?日曜仍不死心,急切地说道:“导师,她说背叛一族要回归故族,所以才要见您……” 埃隆?风语者直接打断他,冷笑一声:“回归?荒谬!他们在暗黑之地待了那么久,心思早被黑暗侵蚀。只有沉沦何谈回归?” 赫尔瑞?日曜见埃隆?风语者态度坚决,一时语塞,但仍小声嘟囔:“可她不一样……” “够了!” 埃隆?风语者严厉地呵斥道,“别傻了。在他们的野心面前,所谓的情谊一文不值。你跟他们搅和在一起,迟早大祸临头。这次我看在你的面子上答应赴约,但你必须保证,之后绝不再参与此事,如果她的言行稍有违反精灵女王的规定,我就送他们去见沉睡已久精灵女王!” 赫尔瑞?日曜低下头,沉默许久,无奈说道:“我知道您是为我好,导师。但她真的不一样…… 只要您去见她,之后事我不会再介入了。” 埃隆?风语者拍了拍赫尔瑞?日曜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希望你能说到做到。我去赴约,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你就把心思放回学业上,别再被这些事牵扯精力,你是院长的学生,你是落日城堡堡主的儿子,当事情围绕着你的时候,也许是围绕着你的身份,你凡事要三思而后行啊,切莫被黑暗势力蛊惑了。” 说完,埃隆?风语者了解了下会见地点便转身离去,留下赫尔瑞?日曜站在原地。 赫尔瑞?日曜嘴里念叨着:“梅丽莎怎么可能骗我。”。 埃隆?风语者,这位游走在世间最杰出的精灵族代表,离开赫尔瑞?日曜,随意踱步到一处草地上坐下,缓缓抬起头,目光穿越层层叠叠的云雾,望向圣山那片蔚蓝天空。双眼中,却不再是往日精灵所独有的清澈与坚定,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迷茫,仿佛被一层厚重的迷雾所笼罩。 众神陨落的时代已然远去,那曾经辉煌灿烂、充满传奇色彩的岁月,如今只存在于古老的典籍与口口相传的故事之中。往昔山林的霸者 —— 兽人,在漫长的历史变迁中,渐渐退入了南方无尽森林的深处。在那里,他们与神秘的德鲁伊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安然相处,默默守护着属于他们的一方天地。而风的庇护者 —— 精灵一族,也在靠近无尽森林的希望山脉固守着自己最后的祖地,小心翼翼地维系着那份传承千年的血脉与尊严。 曾几何时,天空中巨龙那遮天蔽日的身影,是大陆上最为震撼的景象之一。它们的咆哮,能让山河震颤;它们的飞翔,能划破苍穹。可如今,天空早已恢复了宁静,再也不见巨龙那威风凛凛的身姿。西边海岸的靠近处,曾经由海神庇佑的娜迦一族,也仿佛在岁月的长河中悄然隐匿,只留下一些模糊不清的传说,供后人遐想。 如今的大陆,已然是人族为主的时代。五大帝国鼎立,表面上维持着和平共处的局面。虽时有摩擦,但大规模的战争却已许久未见。 然而,十年前那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却如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千层浪。堕落天使毫无征兆地降临至圣山,在这片神圣之地大肆破坏,所到之处,生灵涂炭,一片狼藉。 不久之后,新的教皇以消灭异端的名义,悍然发起了三次北征。圣教骑士团裹挟着赫尔冥帝国皇家骑士团,如汹涌的潮水般,强力消灭了北方阿尔图斯帝国—曾经的大陆第二大帝国。那个曾经以信仰冰雪女神而闻名的帝国,瞬间土崩瓦解,沦为一片混乱之地。这十年来,表面平静的各大帝国之下,实则暗流涌动。每一个细微的政治变动,每一次势力的悄然角逐,都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利刃,随时可能划破这脆弱的和平表象。 在这样的大背景下,暗夜精灵竟然主动联系回归祖地。这一消息,如同一记惊雷,在埃隆?风语者的心中炸响。作为精灵族的天才,他的思维如同一台精密的仪器,瞬间运转起来,将各种可能的后果与影响一一剖析。 在大陆众人眼中,暗夜精灵早已被视为黑暗势力的一方,这是根深蒂固的认知。众神已然陨落,可光明与黑暗的对立却从未消散。如今,光明教背后的光明之神与黑暗势力后的黑暗之神,正隐隐成为未来大战的核心双方。一旦暗夜精灵回归,无疑会让已然中立于众神之外、偏安一隅的精灵一族,被强行卷入这场纷争的漩涡之中。 埃隆?风语者的眼前,仿佛浮现出一幅幅令人胆寒的画面:光明教得知暗夜精灵回归后,立即将其视为对光明秩序的公然挑衅。希望山脉对于大陆各族来说的确是危险之地,但那里已经十分孱弱的由精灵一族建立的艾尔德瑞帝国未必能扛的住圣教骑士团和赫尔冥帝国皇家骑士团。 第38章 破晓的希望 天才破晓,晨雾弥漫在圣山脚下的树林间,一片静谧。埃隆?风语者如猎豹般警觉,身姿挺拔地隐于一棵粗壮橡树后,锐利的目光穿透雾气,警惕着四周的动静。作为圣山学院的马术导师,他深知暗夜精灵出现在此意味着什么。 不远处,一个黑色身影悄然浮现,正是梅丽莎。她身着一袭黑袍,黑色面纱遮住了大半面容,只露出一双如夜潭般深邃的眼眸,散发着神秘气息。身为实力接近圣阶的刺客,她的每一步都轻盈无声,却又满含戒备。 埃隆?风语者率先打破寂静,声音低沉且充满警惕:“你是谁?为何找我?暗夜精灵出现在这,可不会有什么好事。” 他的手轻轻搭在腰间的箭囊上,只要稍有异动,便能瞬间搭弓射箭。 梅丽莎微微侧身,保持安全距离,轻声说道:“埃隆?风语者,我知道你对我有所防备。我是暗夜精灵一族的梅莉莎·月影,但我此次前来,是为了精灵一族的未来。” 她的声音透过面纱,带着几分缥缈。 埃隆?风语者冷哼一声:“哼,精灵一族的未来?就凭你,一个暗夜精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那些手段。” 他的眼神中满是怀疑。 梅丽莎并未因他的质疑而慌乱,缓缓说道:“我们有办法复活精灵女王,而这需要你的帮助。” 埃隆?风语者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复活精灵女王?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需要集齐天空之泪、海洋之心、众山之魂和大地之灵四大圣物,你能做到?” 梅丽莎微微点头:“如今情况特殊,我们只需获取大地之灵,便可让精灵女王复活。” 埃隆?风语者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荒谬!仅用大地之灵,那不是真正的复活,而是让女王沉睡的神格苏醒并降临在他人身上,这必然会抹杀那个人的意识。我们精灵尊重生命,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梅丽莎连忙解释:“这并非我们暗夜精灵一族的私自决定,而是来自精灵族的决策。” 埃隆?风语者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梅丽莎:“即便如此,这也太残忍。更何况,大地之灵在圣山学院院长魔世?苍穹手中,他的实力在大陆上都是顶尖的,从他手中盗取大地之灵,谈何容易?魔世?苍穹还是赫尔冥帝国皇帝、落日城堡堡主的老师,一旦我们行动,精灵族必将与他为敌,这代价我们承受不起。” 梅丽莎轻叹一声,眼神中透露出无奈:“我们也清楚困难重重,但四大圣物集齐希望渺茫。尤其是海洋之心,无论我们如何探寻,都毫无头绪。哪怕花重金占卜,得到的都是一团迷雾。” 埃隆?风语者皱着眉头,反驳道:“即便如此,也不能成为你们选择这条危险道路的理由。如果暗夜精灵真心想回归,就应该通过正当途径找回四大圣物。” 梅丽莎微微抬头,目光望向远方,缓缓说道:“埃隆?风语者,你应该记得上古大战。精灵女王陨落,艾尔德瑞精灵帝国走向衰落,我们精灵一族陷入混乱。自那以后,暗夜精灵为了生存,走上了一条不同的道路。在恐惧的驱使下,我们研究禁忌魔法,妄图借黑暗力量增强实力,也因此改变了外貌、气质和性格。但现在,我们渴望回归。而且,大陆局势动荡,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下次大陆动荡也许不久就会爆发,精灵一族和暗夜精灵一族都等不起了,精灵一族和暗夜精灵一族原本就是一家,及时暗夜精灵一族曾今走错了路,如果精灵一族不接纳暗夜精灵一族的回归,暗夜精灵非常有可能在未来的动荡中完全被抹杀。” 埃隆?风语者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我理解你的焦急,但你要明白,在大陆众人眼中,暗夜精灵早已被视为黑暗势力的一方。众神虽已陨落,但光明与黑暗的对立从未消失。光明教背后的光明之神与黑暗势力后的黑暗之神,正隐隐成为未来大战的核心双方。一旦暗夜精灵回归,已然中立的精灵一族必将被卷入这场纷争的漩涡之中。” 梅丽莎看着埃隆?风语者,眼中满是期许:“难道就没有一丝转机吗?” 埃隆?风语者沉思良久,最终说道:“我不赞成你的计划,也不反对。但我不会帮忙,也不会阻止。一切,由你们自己决定。” 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开。 埃隆?风语者转身准备离开,梅丽莎见状,心急如焚,连忙向前跨出一步,急切说道:“埃隆?风语者,您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这或许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埃隆?风语者停下脚步,却并未转身,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我说过,这计划风险太大,且违背精灵的道义。你别再执迷不悟。” 梅丽莎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缓缓说道:“您说要走正当途径找回四大圣物,可您想过没有,如今大陆局势复杂,各方势力都对圣物虎视眈眈。我们在明处,敌人在暗处,等我们集齐四大圣物,恐怕大陆早已陷入战火,精灵一族也将不复存在。” 埃隆?风语者这才缓缓转过身,目光犀利如刀:“即便如此,也不能成为你们践踏生命、行此不义之事的借口。你口口声声说为了精灵一族,可你想过没有,一旦你们的计划被发现,光明教是不允许上古神灵在大陆上重生的,光明教必定会以此为借口,对精灵族发动全面战争。到那时,我们的家园、我们的族人,都将面临灭顶之灾。” 梅丽莎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但仍坚持道:“我知道有风险,但我们也并非毫无准备。我们可以秘密行事,尽量避免被发现。而且,在无尽山脉里有许多上古神族的遗脉,他们或许能在关键时刻提供帮助。” 埃隆?风语者冷笑一声:“同情?在这利益至上的世界里,所谓的同情又能持续多久?一旦形势不利,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抛弃你们,你觉得及时你做到一切,精灵一族真的回让暗夜精灵回归。你太天真了,梅丽莎。” 这是他首次唤出梅丽莎的名字,却带着浓浓的失望。 梅丽莎微微低下头,片刻后,再次抬起头,目光坚定:“我承认,这计划有诸多不确定因素,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暗夜精灵一族继续沉沦。自从上古大战后,我们已经失去了太多。我不想再失去更多。” 埃隆?风语者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动容,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我理解你的心情,但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暗夜精灵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已经让精灵族在大陆上的声誉受损。你以为回归就那么简单?其他精灵会轻易接纳你们吗?” 梅丽莎咬了咬牙:“我知道我们犯下了过错,这些年我们也一直在反思。但我们从未忘记自己是精灵的一员,我们渴望回归,渴望重新融入这个大家庭。我相信,只要我们展现出足够的诚意,其他精灵会接纳我们的。” 埃隆?风语者沉默许久,最终说道:“希望你所说的诚意,不是建立在更多的牺牲之上。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去,身影逐渐消失在树林的深处。 梅丽莎望着埃隆?风语者离去的方向,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知道,前方的道路充满荆棘,但为了精灵一族的未来,她绝不退缩。 此时,清晨的冷风吹过,梅丽莎不得不下定决心,只能找到赫尔瑞?日曜,说服他帮助自己,哪怕失去了曾今的美好 。 傍晚时分,微风轻拂,树林里光影交错,梅丽莎一袭黑色皮甲劲装,身姿曼妙,却在这如画的景致中,显得有些焦灼。她已经在这儿等了许久,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的。赫尔瑞?日曜会来吗?她不停地在心里问自己,同时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傻,毕竟他向来对自己言听计从。可这次要他做的事,实在太危险了。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树林的宁静。梅丽莎的心猛地一紧,她知道,是他来了。 赫尔瑞?日曜翻身下马,快步走向梅丽莎,眼中满是关切:“梅丽莎,你果然在这儿。这几天我一直心神不宁,总觉得你有心事。” 梅丽莎微微低下头,双手不自觉地捏着衣角,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瑞,我…… 我这次找你,是有件事想拜托你。” 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赫尔瑞?日曜看着梅丽莎的样子,心中一软,忙说道:“你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帮你。” 梅丽莎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我需要你帮我从你老师那儿拿一样东西。” 话一出口,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看着赫尔瑞?日曜的反应。 赫尔瑞?日曜微微一愣,但随即展露出一个让人安心的笑容:“就这事啊,你说吧,是什么东西?” 他的语气轻松,仿佛偷拿老师的东西并不是什么大事,其实心里也在好奇,到底是什么能让梅丽莎如此为难。 梅丽莎咽了咽口水,缓缓说道:“是一个古老的木质圆盘,由深色木材制成,上面有神秘的香气。圆盘的纹理像大地的脉络一样,边缘刻满了会发光的古朴符号,中间镶嵌着一块散发柔和绿光的玉石 。” 赫尔瑞?日曜一边听,一边在脑海里搜索着相关记忆,可怎么也想不起来老师有这样一件东西。不过,他没有多问,只是点点头:“听起来很特别,行,我帮你拿。” 梅丽莎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干脆,又惊又喜,同时又有些愧疚:“瑞,这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啊?毕竟那是你老师的东西。” 她心里满是矛盾,既希望赫尔瑞?日曜能帮自己,又担心会害了他。 赫尔瑞?日曜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没事,老师对我很好,法师塔里也没什么我不能去的地方。而且,他最近去东海一座岛屿找什么传承了,不在学院。” 他心里想着,只要能帮到梅丽莎,这点事算什么。 梅丽莎听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但还是忍不住叮嘱:“瑞,你千万要小心。要是太难,就别勉强,我…… 我不想你出事。” 她的眼神里满是担忧与关切,这让赫尔瑞?日曜心里暖暖的。 “放心吧,梅丽莎。我一定会拿到的。” 赫尔瑞?日曜拍着胸脯保证,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他此刻满心想着要在梅丽莎面前表现自己,让她知道自己是值得依靠的。 梅丽莎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很想把实情告诉赫尔瑞?日曜,可又怕牵连他。“瑞,谢谢你。” 她的脸微微泛红,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赫尔瑞?日曜第一次看着梅丽莎害羞的样子,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梅丽莎,客气啥,毕竟将来我会成为你的守护骑士啦。” 就在这时,一只小鸟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打破了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梅丽莎微微一惊,回过神来:“瑞,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吧,别让人起疑。” 赫尔瑞?日曜有些失落,但还是点点头:“好吧,梅丽莎。最晚三天,最快明天这个时候,你等我消息。” 说完,他恋恋不舍地骑上马,回头看了梅丽莎一眼,才缓缓离去。 赫尔瑞?日曜站在法师塔熟悉又陌生的入口,深吸一口气。他虽身为魔世?苍穹的弟子常住于此,可诸多区域从未涉足,这次为了梅丽莎,他决心深入其中寻找大地之灵。 推开那扇厚重的石门,一股陈旧且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淡淡的魔法波动。踏入塔内,昏暗的光线让人有些恍惚,仅有几盏魔法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在墙壁上投下扭曲而斑驳的影子。 他踏上螺旋上升的楼梯,木质楼梯在脚下发出轻微的嘎吱声。没走几步,前方地面上泛起一阵奇异的光芒,一个复杂的魔法阵逐渐浮现。无数闪烁的符文在地面上缓缓流转,如同无数灵动的星辰。赫尔瑞?日曜连忙停下脚步,蹲下身子,仔细观察这个魔法阵。凭借着在学院里所学的魔法知识,他判断这是一个空间扭曲魔法阵,一旦踏入,极有可能迷失在混乱的空间之中。 他站起身,围绕着魔法阵缓缓踱步,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些符文上。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他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突然,他发现其中一个符文的光芒闪烁频率与其他符文略有不同。他心中一动,难道这就是破解的关键?他深吸一口气,凝聚魔力于指尖,缓缓伸向那个符文。当指尖触碰到符文的瞬间,魔法阵的光芒剧烈闪烁了几下,紧接着,光芒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魔法阵消失不见。 继续前行,他来到了第二层。这里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雾气中隐隐传来阵阵低语声,似在召唤着他。他警惕地放慢脚步,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突然,眼前的景象发生了变化,他发现自己身处一片熟悉的草原,年幼的他正和梅丽莎在草原上嬉戏。他心中一惊,意识到这是幻象魔法。他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凭借着坚强的意志,努力驱散这些幻象。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的迷雾渐渐散去,他成功走出了这个充满幻象的区域。 来到第三层,这是一个巨大的圆形房间。房间的墙壁上刻满了各种魔法符文,在魔法灯的映照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房间的正中央,矗立着一座巨大的魔法雕像。雕像的面容威严而冷峻,散发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就在赫尔瑞?日曜踏入房间的瞬间,雕像的眼睛陡然亮起,两道刺目的光芒直射而出。一股强大的魔法能量波动从雕像身上汹涌澎湃地散发出来。雕像缓缓抬起手臂,指向赫尔瑞?日曜,紧接着,一道粗壮的闪电从它手中射出,带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赫尔瑞?日曜反应极快,身形如鬼魅般迅速侧身躲避。闪电擦着他的衣角击中了身后的墙壁,发出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墙壁上瞬间出现了一个焦黑的大坑。他心中暗忖,这座雕像显然被设置了攻击魔法,只要有未经授权的人进入房间,便会触发攻击。 赫尔瑞?日曜开始围绕着雕像快速奔跑,试图寻找它的弱点。雕像如同一个不知疲倦的守护者,不断发射出闪电和火球。闪电在房间内纵横交错,火球则如流星般划过,将房间内的桌椅等物品瞬间化为灰烬,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混乱。 赫尔瑞?日曜一边灵活地躲避着攻击,一边仔细观察雕像的动作。经过多次观察,他终于发现,每当雕像发射魔法时,它的脚部会有一个短暂的停顿,似乎是在积蓄力量。他心中一喜,机会来了! 他口中念念有词,施展了一个加速魔法,身形瞬间变得如疾风般迅猛。在雕像再次发射魔法的瞬间,他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雕像。在靠近雕像的那一刻,他借助魔法的力量,高高跃起,手中的剑闪耀着寒光,狠狠地刺向雕像的脚部。 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雕像剧烈摇晃了几下,随后轰然倒塌,扬起一片尘土。赫尔瑞?日曜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继续踏上寻找大地之灵的征程。 经过一番艰苦的攀爬,他终于来到了藏书阁所在的楼层。这里是知识的宝库,收藏着魔世?苍穹一生的研究成果和无数珍贵的魔法书籍。赫尔瑞?日曜心中明白,大地之灵极有可能就藏在这浩如烟海的书籍之中。 藏书阁内,一排排书架整齐地排列着,仿佛是一片知识的森林。每一个书架上都堆满了书籍,有的书籍崭新发亮,有的则破旧不堪,散发着岁月的气息。赫尔瑞?日曜开始在书架间穿梭,他的目光急切地在每一本书上扫过,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突然,一阵诡异的迷雾从书架深处弥漫开来。这迷雾所到之处,魔法能量迅速消散。赫尔瑞?日曜心中一惊,他知道这是一种专门针对魔法的防御机关。他连忙施展防护魔法,试图抵御迷雾的侵蚀。然而,迷雾的力量异常强大,他的防护魔法逐渐被削弱。 他环顾四周,发现一个书架的角落有一本散发着微光的书籍。他猜测这本书或许与破解迷雾有关。他艰难地朝着那本书靠近,每一步都像是在泥潭中挣扎。终于,他拿到了那本书。书中记载着一种驱散迷雾的咒语。他按照书中的指示,念起了咒语。随着咒语的念出,迷雾渐渐散去,他得以继续在藏书阁中寻找。 在一个隐蔽的书架背后,他发现了一道隐藏的暗门。暗门上刻满了符文,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他轻轻触碰暗门上的符文,暗门缓缓打开,露出一条向下延伸的楼梯。 沿着楼梯向下走去,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墙壁上爬满了青苔,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腐臭味。他小心翼翼地前行,手中紧握着剑柄,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在地下室的尽头,有一个巨大的石棺。石棺的表面刻满了精美的图案,那些图案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赫尔瑞?日曜缓缓走近石棺,他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地下室里格外清晰。 他伸出手,轻轻推开石棺的盖子。随着盖子的打开,一股柔和的绿光从石棺内散发出来。他定睛一看,一个散发着柔和绿光的木质圆盘静静地躺在石棺内。正是梅丽莎描述的大地之灵! 他激动地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拿起圆盘,仔细观察着上面的纹理和符号。圆盘由一种散发着神秘香气的深色木材制成,纹理仿若大地的脉络般蜿蜒曲折,盘绕着整个盘面。盘的边缘刻满了古朴的符号,那些符号闪烁着微弱的金色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大地的秘密。圆盘中心,镶嵌着一块散发着柔和绿光的玉石,玉石温润而富有生机,恰似春日田野里破土而出的新芽。 就在这时,圆盘下方的地面上突然亮起了一个魔法阵。魔法阵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地下室,符文在阵中快速旋转,散发出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赫尔瑞?日曜有些惊讶,但魔法阵并没有其他反应。他心想,也许这只是一个普通的保护魔法阵,现在已经被他触发,但不会造成什么危害。于是,他没有在意,将大地之灵小心翼翼地放入怀中,准备离开。 赫尔瑞?日曜带着大地之灵,沿着来时的路返回。一路上,他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已经触发过的魔法阵和机关。当他走出法师塔的那一刻,他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他骑上自己的马,朝着与梅丽莎约定的地点奔去。在马背上,他的心情既兴奋又紧张。 第39章 苍穹龙争:传承的宿命对决 赫尔瑞?日曜一心想博得暗夜精灵梅丽莎的欢心,全然没顾上行为的鲁莽,一头扎进了老师魔世?苍穹居住的魔法院至高法师塔,只为偷取那神秘的大地之灵。这座法师塔,对旁人而言,宛如一座布满机关、神秘莫测的迷宫,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可赫尔瑞?日曜作为魔世?苍穹的弟子,虽熟知塔内门道,却也耗费了不少时间。 当他终于在塔内深处找到大地之灵的那一刻,眼中瞬间绽放出璀璨光芒,整个人都被难以抑制的喜悦所淹没。他兴奋得双手微微颤抖,迫不及待地伸手握住大地之灵。刹那间,一阵耀眼的魔法光芒轰然绽放,那光芒如同一颗新星乍现,照亮了法师塔的昏暗角落。可赫尔瑞?日曜早已沉浸在即将能讨得梅丽莎欢心的美梦里,对这光芒全然不顾,满心只想着心上人收到这份礼物时惊喜的模样。 赫尔瑞?日曜紧紧攥着大地之灵,脚步轻快地走出法师塔。抬眼望去,天边泛起鱼肚白,晨曦微露,竟已到翌日清晨。他这才惊觉,自己为了寻找大地之灵,竟在法师塔内折腾了整整一夜。他丝毫不在意是否已到与梅丽莎约定的时间,满心满眼都是即将见到恋人的喜悦。他飞奔向自己的骏马,动作利落地翻身上马,狠狠一夹马腹,骏马嘶鸣一声,撒开四蹄,朝着山下梅丽莎所在之处飞驰而去。一路上,赫尔瑞?日曜嘴角始终挂着抑制不住的笑容,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梅丽莎收到礼物时的娇俏模样,那笑声随风飘散在山间,满是即将向恋人献礼的甜蜜与期待。 就在赫尔瑞?日曜拿起大地之灵激发魔法阵的同一瞬间,学院中,负责安保的夜云导师,猛地感受到一股异样。她怀中的魔法地图,像是被投入了炽热炭火,骤然烫热起来。夜云导师神色一凛,这处于圣阶段的刺客,常年头戴斗笠、蒙着面纱,没人见过他的真实面容。身着黑色长袍,内里一袭黑色软甲的他,自幼便被人类收养。此刻,他迅速掏出魔法地图,地图上闪烁的警示光芒,让他大惊失色。 夜云导师深知事态紧急,不敢有丝毫耽搁,脚下轻点,身形如鬼魅般朝着至高法师塔方向激射而去。他的速度极快,宛如一道黑色闪电,在学院的楼宇间穿梭。眨眼间,便已冲到至高法师塔下。恰在此时,他看到赫尔瑞?日曜满脸喜色,脚步轻快地从法师塔中走出。夜云导师心中虽满是疑惑与震惊,但多年的刺客本能,让他迅速隐匿身形,躲在一旁的大树后。他目光紧紧盯着赫尔瑞?日曜,屏气凝神,并未贸然上前追问究竟发生了什么 。 与此同时,在帝国首都东边五万里的广袤大海上,风云如怒兽般疯狂翻涌。墨色的乌云层层堆叠,似要将整片天空吞噬,汹涌的海浪如狰狞巨兽,咆哮着拍打着海面。海面之上,一座大岛突兀而立,岛上那座高山仿若一柄利剑,直插云霄,其高耸之态,无人能测其确切高度,仿若连接着尘世与未知的神秘领域。 此刻,圣山学院院长魔世?苍穹正与一头体型庞大到令人震撼的白色巨龙 —— 龙族现任族长伊瑟隆,在这风云变幻的天空中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伊瑟隆身躯犹如一座移动的雪山,散发着冰冷且威严的气息,一只粗壮有力的爪子紧紧抓着个镶金边的蓝色宝箱,箱身散发着幽邃的蓝光,仿若藏着无尽的秘密。巨龙周身魔力如同汹涌的潮水,澎湃翻涌,口中不断喷出龙息,那龙息裹挟着冰寒刺骨的寒气,在空气中瞬间凝结,化作一道道尖锐如利刃的冰棱,以铺天盖地之势,朝着魔世?苍穹迅猛袭去。 魔世?苍穹面对这凌厉的攻击,神色依旧沉稳,不见丝毫慌乱。他身后,一对翠绿如茵的翅膀缓缓舒展而开,翅膀边缘闪烁着盈盈微光,仿若流淌着生命的脉络,每一次扇动都带起一阵充满生机的微风。面对巨龙攻击,魔世?苍穹双唇轻启,口中念念有词,古老而神秘的咒语从他口中传出,双手在身前快速结印,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刹那间,一面晶莹剔透的绿色护盾在他身前瞬间凝出,护盾上藤蔓肆意缠绕,绽放着盎然生机,每一片叶子都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冰棱撞击在护盾上,发出清脆悦耳却又惊心动魄的声响,纷纷碎裂,化作冰渣散落,如同一阵冰雨倾洒而下。 “哼,你既已得大地传承,为何还对我龙族的天空传承穷追不舍?莫要忘了,这天空传承,本就与我龙族渊源极深,自上古石神时代起,便一直为我龙族所守护!” 伊瑟隆怒声咆哮,声音仿若滚滚雷霆,携带着无尽的愤怒与威严,震得下方海面波涛汹涌,掀起数十丈高的巨浪。说罢,伊瑟隆周身魔力激荡,周围的空气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扭曲。紧接着,他张口喷出一道幽蓝色的闪电,那闪电如灵蛇般扭动,带着毁灭的气息,划破长空,直逼魔世?苍穹。 魔世?苍穹见状,眼神一凛,双手快速变换结印。瞬间,他身前的绿色护盾光芒大盛,护盾上的藤蔓像是活物一般疯狂生长,交织成一张更为紧密的防护网。幽蓝色闪电狠狠劈在护盾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光芒四溅,强大的冲击力使得魔世?苍穹的身形在空中微微后退数丈,但他很快稳住了身形,护盾虽有破损,却在眨眼间便开始自我修复,破损处重新长出嫩绿的枝叶。 伊瑟隆见一击未中,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挥动巨爪,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周围的海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动,纷纷脱离海面,汇聚成数十根巨大的冰柱,每一根都有两人合抱粗细,带着千钧之力,朝着魔世?苍穹呼啸砸去。 魔世?苍穹不敢大意,身形化作一道绿光迅速闪躲。然而,冰柱似乎带有追踪之力,在空中灵活转向,紧追不舍。魔世?苍穹无奈之下,施展出德鲁伊的变形之术,眨眼间化作一只体型庞大的玄武,周身覆盖着坚硬的龟甲,龟甲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散发着古朴的气息。冰柱狠狠砸在龟甲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溅起无数冰屑,但玄武的龟甲只是微微震颤,并未出现丝毫破损。 趁着伊瑟隆攻击的间隙,魔世?苍穹再度变形,恢复人身,双手快速舞动,口中念起古老的咒语。只见他脚下的大地开始震动,无数粗壮的树根从地下破土而出,如蛟龙出海,朝着伊瑟隆迅猛缠去。伊瑟隆冷哼一声,魔力涌动,一层冰霜瞬间在他周身凝结,形成一层坚不可摧的冰甲。树根缠上冰甲,发出 “嘎吱嘎吱” 的声响,却无法突破冰甲的防御。 伊瑟隆趁势发动攻击,他双手向前一推,一道强大的魔力波汹涌而出,所到之处,空间仿佛被撕裂,发出刺耳的 “嘶嘶” 声。魔世?苍穹感受到这股魔力波的强大威力,迅速凝聚魔力,在身前形成一个巨大的绿色光茧将自己包裹其中。魔力波撞击在光茧上,光茧剧烈摇晃,光芒闪烁不定,似乎随时都会破碎。但魔世?苍穹咬紧牙关,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和大地传承赋予的力量,苦苦支撑着。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魔世?苍穹强忍着魔力冲击带来的剧痛,集中精神,在光茧内再次施展出变形之术,化作一只凤凰,周身燃烧着熊熊的绿色火焰,火焰中蕴含着勃勃生机。凤凰振翅高飞,冲破了魔力波的束缚,带着炽热的火焰朝着伊瑟隆扑去。 伊瑟隆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镇定,他双翼一展,无数雪花从他身上飘散而出,在他身前汇聚成一道冰墙。凤凰撞击在冰墙上,发出一声嘹亮的凤鸣,冰墙瞬间被高温融化,化作一滩冰水。伊瑟隆趁着凤凰攻击受阻,口中喷出一道更为强大的龙息,龙息中不仅蕴含着冰寒之力,还夹杂着强大的魔力漩涡,所到之处,空气都被冻结成冰碴。 魔世?苍穹化作的凤凰在龙息的冲击下,羽毛被冻得瑟瑟发抖,身体也被魔力漩涡拉扯得摇摇欲坠。但他凭借着德鲁伊强大的生命力和大地传承的力量,迅速调整状态,凤凰身上的绿色火焰瞬间暴涨,将龙息的冰寒之力逐渐驱散。 两头巨龙在空中盘旋对峙,仿若两座巍峨的山峰相互凝视。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紧张气息,每一丝空气都仿佛被点燃。随即,它们展开了激烈的厮杀。伊瑟隆喷出的龙息寒冷刺骨,所到之处,瞬间化作一片冰寒领域,空气仿佛被冻结成了坚冰,飞鸟在其中瞬间被冻成冰雕,坠落而下。魔世?苍穹化作的绿色巨龙则喷吐炽热龙焰,那火焰呈现出奇异的碧绿色,犹如燃烧的生命之树,蕴含着勃勃生机,所经之处,冰霜瞬间消融,燃烧一切阻挡之物,连空间都被灼烧得微微扭曲。 它们相互撕咬、碰撞,利爪挥舞间,带起阵阵劲风,搅得风云变色。伊瑟隆的利齿闪烁着寒光,朝着绿色巨龙的脖颈狠狠咬去,绿色巨龙则快速摆动尾巴,如同一根粗壮的钢鞭,抽向伊瑟隆的侧腹。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下方高山上,众多巨龙仰头嘶吼,为龙族族长助威,声音响彻云霄,仿若要将这天地间的一切束缚都震碎。 激战正酣,魔世?苍穹突然眉头紧皱,他敏锐地收到了来自圣山学院至高法师塔的警示。那警示如同一记重锤,狠狠敲击在他的心间。这座由他亲自设下诸多防护与警示的至高法师塔,此刻传来警报,可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一无所知。塔中藏着无数秘密,而最让他担心的,是他的弟子赫尔瑞?日曜的安危,毕竟赫尔瑞?日曜身负众生守护者的传承。魔世?苍穹心急如焚,却又无从得知具体情况,这种未知的恐惧,让他内心愈发焦虑。 伊瑟隆虽在刚才交锋中略占上风,可它也清楚,魔世?苍穹在魔法造诣上,与自己不相上下。况且身为德鲁伊,魔世?苍穹能变幻各种形态,适应各种战斗环境,堪称龙族的劲敌。 长久以来,天空守护者的传承虽一直被龙族所持有,但龙族始终对传承一事态度暧昧。他们既不想放弃这份传承所带来的潜在力量与荣耀,又不愿主动承担起守护天空、维系天地平衡的责任,只想避开世间纷争,偏安一隅。直至魔世?苍穹此番前来争夺天空守护者的传承,伊瑟隆才意识到,有些东西已无法逃避。 激战良久,伊瑟隆虽攻势凌厉,却发现始终无法击退魔世?苍穹。无奈之下,它周身光芒一闪,庞大的龙躯迅速收缩变幻,眨眼间化为人形。只见他身高八尺有余,身姿挺拔如松,一袭白色长袍随风飘动,长袍上绣着银色丝线勾勒的古老龙纹,在黯淡的天光下闪烁着微光。他的头发如冬日初雪,长及腰间,顺滑地披散着。脸庞线条刚硬,犹如被岁月精心雕琢,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抿起,透着几分冷峻。双眸狭长,幽蓝深邃,仿若藏着无尽的沧海桑田,眼眸中偶尔闪过的凌厉光芒,彰显着他龙族族长的威严与不凡。 魔世?苍穹见伊瑟隆化为人形,也收起周身魔力,身形一转,变回了那个矮胖老头模样。他身着一件宽松的墨绿色长袍,上面布满了神秘的金色符文,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他的头发略显凌乱,胡须则修剪得整整齐齐。此刻,他双手背负在身后,目光如炬,与伊瑟隆在空中悬空而立,彼此对视。一时间,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这两位绝世强者,周围的风云都似在他们的凝视下静止了,唯有海浪的咆哮声,在远处隐隐传来,衬托着这无声对峙中的紧张与凝重。 “罢了,” 伊瑟隆开口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与无奈,“你我皆清楚,大战将至,天地间的平衡即将被打破。七大守护者的传承陆续现世,这是命运的指引。若是七大守护者有难,念在千年之约,龙族愿为大陆提供庇护。但你要知道,龙神即将觉醒,这是龙族崛起的契机。待龙神降临之时,希望守护者联盟莫要阻拦。这是龙族的宿命,也是这片大陆重归秩序的必要变数。” 魔世?苍穹思索片刻,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仿若看到了未来的种种景象,缓缓回应道:“好,我应下你。但这天空守护者传承中的天空之泪,对我极为重要,需交由我带走。这天空之泪,不仅关乎着守护者联盟的使命,更是平衡天地的关键所在。我以守护者的名义起誓,定会妥善保管。” 伊瑟隆略作犹豫,最终打开宝箱,将天空之泪递给魔世?苍穹。这天空之泪,宛如一颗湛蓝的水晶,纯净而深邃,仿佛将整片天空的颜色都收纳其中。其内部似有丝丝缕缕的微光流转,如同高空稀薄云层中透下的日光,灵动闪烁,给人以无尽遐想。水晶呈泪滴状,尖端圆润细腻,周身散发着柔和的蓝光,光晕如水波般荡漾开来。在光的映照下,可见其表面有着细腻而神秘的纹理,仿若古老的天空符文,镌刻着自由与希望的密语。当魔世?苍穹触碰到它时,蓝光瞬间大盛,化作一对晶莹剔透、散发着微光的翅膀幻影,轻轻依附在他后背,仿佛随时准备带着他翱翔天际,挣脱大地的束缚,追逐自由的远方。 两位巅峰强者,仅凭言语,便达成了承诺。在他们这般站于大陆顶端的强者眼中,契约不过是一纸空文,唯有实力,才是一切的保障。真正的承诺,源于对彼此的尊重,以及对这片大陆命运的共同担当。 交易完成,魔世?苍穹那副爱财的神态又显露出来,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脚踏虚空,单手在空中快速画出一个复杂魔法阵,魔法阵中符文闪烁,散发出神秘的气息。口中喃喃念咒,随着咒语落下,魔法阵光芒大盛,将魔世?苍穹笼罩其中,转瞬之间,魔世?苍穹身影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光芒渐渐消散。 伊瑟隆,手持天空守护者传承的卷轴,轻轻一捏,卷轴化作一道璀璨蓝光,将其笼罩。这意味着龙族正式选择继承天空守护者的传承,此后,巨龙在更加自由遨游天空的同时,也必须承担起守护这片天地的责任。 下方巨龙见状,齐声嘶吼,声浪冲破云霄,仿若挣脱了某种束缚。紧接着,所有巨龙振翅高飞,冲向天际,消失在云海之中。 第40章 树林中的约定与离别 ……圣山学院内 在黎明前最静谧的时刻,天色还只是蒙蒙亮,赫尔瑞?日曜怀揣着那颗神秘的大地之灵,心急如焚地跨上骏马,朝着圣山脚下飞驰而去。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手中的缰绳被攥得紧紧的,一路疾驰,马蹄扬起的尘土在身后弥漫。 当他风驰电掣般路过魔武学院时,那清脆而急促的马蹄声,瞬间打破了学院练武场上的宁静。此时,森?赫尔金正沉浸在他每日必修的功课之中。他身着一袭被汗水浸透的厚重训练服,这个训练服是你在学院兵器堂的矮人大师铠甲这个铠甲是有锻造兵器的废料所打造的,没有什么特点,就是重,足足有超过百斤重特别适合当前的森·赫尔金来锻炼气力,手中那柄名为 “鬼泣” 的重剑,在他有力的挥舞下,虎虎生风。 森?赫尔金所修炼的乃是弑神重剑术,这套剑术自大战时期流传下来,由路西法亲自传授给他。这套剑术共分十二招,每一招又包含十二式,以力破巧,看似大开大合、破绽百出,实则蕴含着无尽的后续杀招,如同海浪拍岸,一波胜过一波。后来,森?赫尔金又融合了古恩大骑士的重剑术理念,使其自成体系。第一招 “望神一击”,是窥探对手破绽,蓄力待发;而最后一招 “众神陨落”,则是倾尽所有力量,给予对手致命一击。然而,森?赫尔金在武学天赋上并没有那么强,他迟迟未能领悟其中的精妙,但他始终坚持不懈地锻炼着这套重剑术。 听到马蹄声,森?赫尔金下意识地抬眼望去,只见赫尔瑞?日曜骑马如闪电般快速掠过魔武学院。刹那间,那日在圣山脚下树林里走失的场景,如同一幅清晰的画卷在他脑海中展开。当时赫尔瑞?日曜被找到时,那明显不自然的神情,让森?赫尔金心中一直存有疑虑。此刻,看到赫尔瑞?日曜如此行色匆匆,他心中的担忧愈发强烈,一种不安的预感涌上心头。于是,他立刻翻身上了自己的骏马黑曜,黑曜嘶鸣一声,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急切,在森?赫尔金的扬鞭策马下,如离弦之箭般迅速追了上去。森?赫尔金主要是担心赫尔瑞?日曜陷入了某种危险之中,毕竟他甚少见过赫尔瑞?日曜有失态的情况。 赫尔瑞?日曜很快抵达了与梅丽莎?月影约定的那片树林。此时的树林,还笼罩在一层淡淡的晨雾之中,宛如一幅诗意的水墨画。他迫不及待地大声呼喊着:“梅丽莎!” 那声音饱含着深情与期待,在树林中久久回荡。 其实梅丽莎早已在此等候多时,她作为暗夜精灵,身着一袭适合刺客行动的黑色劲装,劲装贴合身形,便于活动。脸上蒙着黑色面纱,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睛,透着几分神秘。微风吹过,她的发丝在面纱边缘轻轻飘动 。她的眼神中既有对赫尔瑞?日曜到来的期待,又有着一丝忐忑。当看到赫尔瑞?日曜真的带来了大地之灵,她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复杂而又难以言喻的情绪。她一直纠结于对赫尔瑞?日曜的感情,这份感情如同缠绕的丝线,分不清是将他当作亲密的弟弟,还是已经悄然萌生了恋人般的情愫。而此刻,她内心深处还有一丝自责,她害怕自己若是因这份感情而接受大地之灵,会让这份原本纯粹的感情蒙上一层功利的阴影。 梅丽莎缓缓接过大地之灵,那一刻,仿佛时间都静止了。她痴痴地望着赫尔瑞?日曜,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感动,有疑惑,也有一丝难以言说的眷恋。 就在这时,阳光开始透过树叶的缝隙,慢慢地洒进树林,给整个树林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露珠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宛如一颗颗璀璨的宝石。森?赫尔金骑着马终于赶到了。森?赫尔的到来,打断了赫尔瑞?日曜和梅丽莎相视无言的局面,森?赫尔翻身下马,踏入这片被阳光温柔抚摸的树林。当看到梅丽莎和赫尔瑞?日曜站在那里,他的脚步突然顿住,眼中闪过一丝迟疑。眼前的画面是如此美好,他仿佛闯入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不禁问道:“这位是……?” 赫尔瑞?日曜满脸自豪地向森?赫尔金介绍道:“这就是我常提起的梅丽莎!你看,我没骗你吧,她是不是特别漂亮!我早就说过,将来我一定要娶梅丽莎!” 他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笑容如同阳光般灿烂,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变得明亮起来。在过去的日子里,特别是在落日城堡的时候,赫尔瑞?日曜每次和别的男孩子起冲突,都会喊着 “为了梅丽莎,冲啊!”。而如今,他终于能将自己心爱的女孩介绍给最好的朋友,心中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 森?赫尔金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打扰了他们,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红了脸,心中暗自懊恼自己的唐突。他挠了挠头,露出一个略带尴尬的笑容,说道:“真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此时,阳光越来越明亮,整个树林都沉浸在一片温馨而美好的氛围之中…… 在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与梅莉莎?月影相聚之地不远处,夜云导师和埃隆?风语者悄然碰面。 夜云导师神色冷峻,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埃隆?风语者,轻声开口问道:“盗取大地之灵,是精灵一族的意图吗?” 埃隆?风语者听闻此言,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他心里十分清楚,精灵一族确实参与了此事,而实际行动者是暗夜精灵梅莉莎。但此事关系错综复杂,牵扯多方利益,他沉默片刻,没有直接回应。 埃隆?风语者很快镇定下来,反问夜云导师:“您是来追回大地之灵的吗?” 夜云导师轻轻摇头,语气平静却透着坚定:“并非如此。我只是遵照院长的指令,守护赫尔瑞?日曜,确保他不会遭遇任何危险。至于赫尔瑞?日曜的所做作为,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夜云导师稍作停顿,目光愈发锐利,接着轻声问道:“倘若精灵一族与人族之间爆发矛盾,你作为圣山学院的导师,会站在哪一方?” 埃隆?风语者没有丝毫迟疑,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声音沉稳有力:“只要我在圣山学院任职,圣山学院和精灵一族便永远站在一起。” 他的话声虽然依旧很轻,但彰显出他对自身立场的笃定和坚守。 ……再说,梅丽莎和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三人在树林里尴尬的站着。 突然,梅丽莎下定决心缓缓抬起手,轻轻取下了脸上的面纱。刹那间,一张绝美的面容展露在两人面前。她的肌肤如羊脂玉般细腻白皙,泛着淡淡的光泽。双眸犹如深邃的幽潭,幽黑中透着神秘的气息,长长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微微颤动。鼻梁挺直而小巧,嘴唇恰似盛开的玫瑰,娇艳欲滴。一头如墨般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头,发梢微微卷曲,更添几分妩媚。她的面容融合了暗夜精灵特有的冷艳与灵动,真可谓惊为天人。 赫尔瑞·日曜看着梅丽莎的面容,瞬间呆立在原地,眼神中满是痴迷。然而,梅丽莎却轻声说道:“赫尔瑞,我要走了。你要记住我哦,我的全名叫梅莉莎·月影,是无尽森林里暗夜精灵的公主。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你要保护好自己,不要做过多冒险的事情,超出自己能力的事情。希望你好好地长大,有一天我会回来的,等我回来的那一天,我希望你曾经说过的话最少要实现一半。” 赫尔瑞·日曜听到这些话,心中莫名一痛,但他还是坚定地说:“梅丽莎,不管我曾经说过什么,我都会100%的为你完成。” 梅丽莎接过大地之灵,又重新戴上了面纱。她转头对着森·赫尔金说:“你们要相互帮忙,相互照顾,快快长大哦,再见。”说完,梅丽莎又朝着不远处夜云导师和埃隆·风语者站立的地方看了一眼,但她没说什么,然后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幻影,瞬间消失在密林之中。 赫尔瑞·日曜站在梅丽莎离开的地方,许久都没有动。忽然,他转头对森·赫尔金说:“刚才梅丽莎说,我说过的话一半要实现,我说过什么话吗?”森·赫尔金想了想说:“你说过最多的话就是为了做梅丽莎的守护骑士,或是娶梅丽莎。” 赫尔瑞·日曜忽然恍然大悟,高兴地哈哈大笑起来:“梅丽莎,我一定会娶到你的!”森·赫尔金望着赫尔瑞·日曜得意忘形的样子,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第41章 圣山学院御马赛 冬日的圣山学院,宛如被冰雪雕琢的梦幻之境。巍峨耸立的圣山,连绵起伏,像是大地的守护者,周身被厚厚的白雪层层包裹,在那澄澈的阳光照耀下,反射出圣洁而耀眼的光芒,仿佛是神只洒下的光辉。山脚下的马场,宛如一片洁白的海洋,厚厚的积雪恰似柔软的白色绒毯,平整地铺展在大地上。每一寸空气都透着凛冽的寒意,却又清新得让人沉醉,仿佛能洗涤灵魂的尘埃。而在马场的四周,生长着各种巨大的树木。那些古老的橡树,粗壮的树干需要数人合抱,树皮粗糙而坚韧,犹如巨人的铠甲,深褐色的纹路中仿佛记载着岁月的沧桑。高耸入云的杉树,笔直的身躯直插天际,尖锐的针叶上挂着晶莹的冰棱,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烁着五彩的光芒。还有那神秘的月桂树,墨绿色的叶片在白雪的映衬下愈发深沉,散发着淡淡的、独特的香气,为这片银白的世界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 在这寒冷的冬日里,选择马术课的圣山学院学员们迎来了一堂特殊的课程。马术导师伊瑟隆?风语者身着一袭墨绿色长袍,那长袍宛如暗夜中的森林,精致的银色花纹如同闪烁的星辰,在皑皑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醒目。他那尖长的耳朵和灵动的眼眸,是精灵一族独特的标志。作为精灵一族在大陆上唯一的行走代表,他已历经 150 个春秋,对于寿命悠长的精灵一族来说,这不过是生命中的一段短暂旅程,岁月在他身上并未留下太多痕迹,他依旧保持着如人类睿智青年般的模样,此刻正站在马场边,锐利的目光如同一把把利剑,扫视着每一位学员。 “今天,我们将进行一场特殊的训练。” 伊瑟隆?风语者的声音清脆而有力,如同山间的清泉流淌,在空旷的马场中回荡,“大家自由结合,进行 5 人制的对抗御马赛。” 他的话音刚落,学员们便兴奋地交头接耳,嘈杂的声音瞬间打破了马场的宁静,大家迅速寻找自己的队友,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斗志。 御马赛,这是一片玄幻大陆上众人皆知的军事比赛项目。它起源于上古时代,在漫长的岁月中历经风雨洗礼,传承至今,已然成为了五大帝国之间唯一的交流项目。在这片大陆上,各国之间纷争不断,矛盾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暗流,时刻涌动。但每到御马赛举办之时,五大帝国都会暂时放下成见,精心挑选出最优秀的骑手参与其中。它不仅是骑手们展示骑术与力量的舞台,更是各国交流切磋、增进了解的契机。通过御马赛,各国可以深入了解彼此的实力与特点,促进文化的交流与融合。5 人制的御马赛更注重骑手之间的紧密配合和个人能力的快速发挥,场地相对较小,比赛节奏紧凑,局势瞬息万变;而 13 人制的御马赛规模更为宏大,更强调团队的战术布局和整体协作,场地更大,比赛的战术变化更加丰富多样 。 此时,曾经的逆天小队 5 人组也聚在了一起。赫尔瑞?日曜穿着一件简朴却不失大气的蓝色魔法长袍,长袍的颜色犹如深邃的蓝天,没有过多华丽的装饰,但领口和袖口处镶嵌着的几颗精致宝石,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彰显着他魔法师的身份。他今年十三岁,性格开朗,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浑身透着自信的光芒。然而,在他这看似轻松的背后却有着一段不寻常的经历。之前,他盗取了老师魔世?苍穹的圣物大地之灵,送给了爱慕的暗夜精灵梅丽莎。魔世?苍穹回来后,对他进行了极为严苛的惩罚,给他增加了诸多魔法修炼任务,让他一刻都不得清闲。为了能来上这堂马术课,他可是费尽口舌,央求了许久,才得以从那压抑的至高法师塔中出来,呼吸这自由清新的空气。“嘿,伙伴们,咱们这次可得好好配合,就像上阵杀敌夺旗一样,把灵皮球打进咱们自己的阵地,赢下这场比赛!” 他的语气充满激情,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森?赫尔金站在一旁,他十二岁,身形结实,浑身散发着一种内敛的力量。经过路西法的改造,他的身体蕴含着强大的能量,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他身着一套黑色的紧身皮甲,皮甲上精致的纹路犹如神秘的符文,彰显着不凡。腰间原本别着的制式长剑,此刻被他放置一旁,手中紧握着 “鬼泣” 巨剑。这把剑由地狱魔钢打造,通体漆黑如墨,上面分布着的红色斑点,宛如恶魔悲伤时落下的眼泪,散发着冰冷而又邪恶的气息。他轻轻拍了拍身旁的 “黑曜”,这匹马全身漆黑如夜,肌肉紧绷,每一块肌肉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四肢粗壮有力,犹如一座移动的黑色小山。它的眼睛炯炯有神,透着一股凶悍的气息,仿佛能洞察一切,又似乎能听懂主人的每一个指令。当森?赫尔金轻轻抚摸它的鬃毛时,它便会轻轻甩动尾巴,发出一声低沉的嘶鸣,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深处,似乎在回应主人的安抚。森?赫尔金微微点头,低声说道:“嗯,看你的啦,黑曜。” 铁琼?艾露恩年仅 8 岁,作为骑士殿的初级骑士,她为了锻炼自己,常年穿着厚重的铠甲。此刻,那身银色的重凯在雪地里反射着光芒,如同闪耀的星辰,虽然让她行动略显笨拙,但她的眼神中透着坚定和正义,仿佛一位无畏的小战士。“我会尽全力保护大家的。” 她的声音稚嫩却充满力量,那坚定的语气让人无法忽视她小小的身躯中蕴含的巨大勇气。 布莱克同样是七岁的初级骑士,他穿着和铁琼类似的重凯,爱闹腾的他此刻正兴奋地跳来跳去,像一只欢快的铁猴子,嘴里还不停地说着:“这场比赛肯定超有趣,咱们逆天小队肯定能赢!” 他的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对即将到来的比赛充满了期待,仿佛胜利已经在向他们招手。 芙蕾雅?炽魂穿着一件红色的魔法学徒袍,红色的袍身鲜艳夺目,在白雪的映衬下,宛如燃烧的火焰,格外耀眼。袍身坠着毛茸茸白色的边,为她增添了几分俏皮可爱。她是火系魔法师罗兰的弟子,天真烂漫的她此刻正好奇地张望着四周,但她的性格中带着一丝怯懦,面对即将开始的比赛,心中既期待又有些害怕。她微微咬着嘴唇,小声地说道:“希望…… 希望我们能顺利吧。” 那轻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却也透露出她对胜利的渴望 。 很快,比赛队伍便组建好了。逆天小队的对手是来自武士殿的五名学员。为首的是一个名叫加尔的高大男孩,他身形魁梧,肌肉发达,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脸上带着一股自信且略带傲慢的神情,仿佛世间万物皆不被他放在眼里。他骑的是一匹枣红色的骏马,那匹马身姿矫健,奔跑起来犹如一阵疾风,眼神中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仿佛在向世界宣告它的骄傲。加尔此刻心中暗自想着:“哼,就凭他们也想赢?这次比赛我一定要好好表现,武士殿御马队的后补位置我势在必得。听说之前预选赛中我们武士殿的一名正式队员受伤了,只要我在这场比赛中展现出足够的实力,说不定就能替补成为正式队员,参加最终和骑士殿的决赛 。” 在加尔身旁的是他的四个伙伴,分别是身形灵活的莱克、沉稳内敛的阿诺德、擅长力量型攻击的巴伦以及同样精于骑术的泰德。他们都身着武士殿特制的灰色皮甲,皮甲上刻着象征武士荣耀的徽章,那徽章犹如他们的信仰,闪耀着光芒。手中紧握着御球杖,眼神中透露出对胜利的渴望,似乎对这场比赛志在必得。 伊瑟隆?风语者将一个球体放置在场地中央,那便是 “灵皮球”。这球直径约为 30 厘米,采用特殊的橡胶树汁液混合魔法丝线制作而成,在雪地里微微晃动,仿佛一个充满挑衅的小恶魔,向骑手们发出挑战。 “大家注意,这就是我们今天比赛要用的灵皮球。” 伊瑟隆?风语者开始介绍比赛规则,“它弹性极佳,我们的目标就是用御球杖将它击打到自己阵地的旗杆处得分,就如同在战场上夺得己方军旗凯旋而归。每成功将灵皮球击打到自己阵地的旗杆处,本队得 1 分,率先获得 3 分的队伍赢得比赛 。” 说着,他拿起一根御球杖展示给学员们看,“这就是御球杖,杆身是坚韧且富有弹性的橡木,长度约 2.5 米,杆头是由坚固的椰子壳精心打磨而成,表面光滑,既能保证击球的力度,又能减少对球的损伤,大家在使用的时候要注意技巧。” “而且呀,咱们每队由 5 名正式骑手组成,虽然今天是缩小版比赛,但正规的御马赛每队是由 13 名正式骑手和 2 名预备骑手构成 ,共 15 人。正式骑手在比赛中承担主要任务,预备骑手则在正式骑手落马淘汰后替补上场。要记住,骑手一旦落马,就视为淘汰,必须立即离开比赛场地,当预备骑手全部上场后,队伍将不得再进行人员补充。” 伊瑟隆?风语者补充道,“在战术配合方面,大家要注意,不能都一股脑地冲上前。每个小队最好有一个明确的指挥者,就像战场上的将军一样,统筹全局。比如在进攻时,要有前锋负责突破,中锋负责接应和传球,后卫负责防守和支援;防守时,要相互配合,形成有效的防线,不能出现漏洞。大家要根据自己的优势和特点,合理分工,这样才能发挥出团队的最大实力。” 随着伊瑟隆?风语者一声令下,比赛正式开始。森?赫尔金骑着 “黑曜” 如离弦之箭般冲向灵皮球,他的骑术精湛,与 “黑曜” 几乎实现了人马合一。“黑曜” 的四蹄在雪地里踏起层层雪花,气势汹汹,仿佛要将一切阻挡在它面前的事物都踏碎。就在他快要接近灵皮球时,加尔骑着枣红马迅速赶了过来。这时,“黑曜” 露出了凶悍的一面,当加尔的马靠近时,“黑曜” 竟然主动张嘴去撕咬旁边的马匹,吓得那枣红马连连后退,加尔也险些控制不住坐骑,身体在马背上剧烈摇晃了几下。 “哇,森?赫尔金的马好厉害!” 旁边观看比赛的学员们发出一阵惊呼,那声音此起彼伏,充满了惊叹与钦佩。 “这也太凶悍了吧,这样能行吗?” 另一名学员有些疑惑地问道,脸上写满了不解。 “放心,比赛规则允许马匹之间的自然对抗行为,只要不故意攻击对方马匹就行。但大家要注意,在比赛中,骑手可以使用御球杖攻击对方骑手,可严禁攻击对方马匹哦。” 一位了解规则的学员解释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权威。 在激烈的争夺中,赫尔瑞?日曜发挥他的指挥天赋,大声呼喊着:“森?赫尔金,当前锋,你先吸引他们的注意力,铁琼、布莱克,你们跟在后面掩护,芙蕾雅,你找机会从侧翼突破!咱们先把球控制住,再找时机进攻!”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在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森?赫尔金没有多言,只是用力点了点头,驱使 “黑曜” 巧妙地避开其他骑手的阻拦,用御球杖将灵皮球朝着自己队伍的得分区域击去。然而,武士殿的骑手们也不甘示弱,迅速围追堵截。莱克凭借着灵活的身形,骑着马在雪地里穿梭,像一只敏捷的猎豹,试图干扰森?赫尔金的行动;阿诺德则沉稳地跟在后面,眼神中透着冷静,寻找机会抢夺灵皮球;巴伦和泰德从两侧包抄过来,形成夹击之势,企图将森?赫尔金困住。 铁琼?艾露恩和布莱克虽然年纪小,但毫不畏惧。他们骑着马紧紧跟在森?赫尔金身边,用自己的身体为他阻挡对方的攻击。铁琼心中想着:“绝对不能让他们伤到队友。” 那坚定的信念如同钢铁般不可动摇。布莱克则一边挥舞着御球杖,一边大喊:“来啊,别想轻易抢走球!” 他的声音充满了斗志,仿佛不知恐惧为何物。 芙蕾雅?炽魂也没闲着,她骑着马在周围游走,寻找着机会协助队友。“要是能施展魔法就好了,肯定能帮大家轻松获胜。” 她心中暗自想着,但又想到比赛规则明确规定,为了尊重传统并确保比赛的公平性与纯粹性,全场比赛不得使用武技和魔法,只能依靠骑手自身的力量和技巧进行比赛,只能无奈地放弃这个念头。她咬着嘴唇,心中有些失落,但还是努力地观察着场上的局势,试图找到能为队伍出力的机会。 比赛中,骑手们为了争夺球权,不时用御球杖相互交锋。森?赫尔金凭借着出色的骑术和 “黑曜” 的勇猛,在赛场上如鱼得水。他的眼神坚定,紧紧盯着灵皮球,每一次挥杖都充满了力量,仿佛要将自己的意志注入到灵皮球中。 突然,加尔瞅准机会,向森?赫尔金发起了单对单的对冲挑战。“注意,比赛中每队有三次向对方任一骑士发起单对单对冲挑战的机会,挑战双方骑手需在指定区域内进行对冲,直到一方落于马下。落马者淘汰,赢者继续比赛。” 伊瑟隆?风语者适时提醒道,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赛场。森?赫尔金毫不犹豫地接受了挑战,他和加尔在指定区域内,各自调整好坐骑,紧紧握住缰绳,目光坚定地凝视着对方。此时的加尔,心中充满了志在必得的自信,他坚信自己魁梧的身材和精湛的骑术能够轻松战胜森?赫尔金 。而森?赫尔金,自从得到 “黑曜” 后,便常常在马背上钻研弑神重剑术,尽管在御马赛中不能使用武技,但那些训练让他的格挡和反应能力远超同龄人。 随着一声令下,两人同时策马加速,朝着对方冲去。加尔驱使着枣红马,如同一道红色的闪电,带着呼呼的风声,迅猛地冲向森?赫尔金,手中的御球杖高高举起,准备在碰撞的瞬间给予森?赫尔金重击。森?赫尔金也毫不示弱,他双腿紧紧夹住 “黑曜” 的腹部,“黑曜” 感受到主人的决心,如黑色的幽灵般飞驰而出,四蹄踏在雪地上,溅起大片的雪花。 两匹马迅速接近,在即将碰撞的那一刻,森?赫尔金凭借着平日里对弑神重剑术的领悟,巧妙地侧身一闪,避开了加尔那势大力沉的一击,同时用手中的御球杖精准地格挡住了加尔的攻击。加尔一击未中,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凶狠的表情,他用力拉扯缰绳,试图控制住枣红马,再次发动攻击。然而,森?赫尔金不给加尔任何喘息的机会,他驱使 “黑曜” 灵活地绕到加尔的侧面,利用 “黑曜” 的冲击力,猛地撞向加尔的坐骑。 枣红马被这突如其来的撞击弄得失去了平衡,加尔在马背上摇摇欲坠。森?赫尔金瞅准时机,挥动御球杖,狠狠地打在加尔的肩膀上。加尔再也无法保持平衡,身体向后仰去,从马背上重重地摔落在雪地上。周围的观众发出一阵惊呼,他们没想到这场激烈的对冲挑战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按照规则,落马者淘汰,森?赫尔金继续比赛。 随着比赛的进行,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灵皮球在赛场上飞来飞去,如同一只灵动的小鸟,学员们的呼喊声、马蹄声交织在一起,整个马场都沸腾了起来,没想到武士殿的主力单挑尽然输了。 “赫尔瑞,机会来了!” 森?赫尔金瞅准时机,将灵皮球传给了赫尔瑞?日曜。 赫尔瑞?日曜立刻心领神会,看准时机,用力挥动御球杖,将灵皮球朝着己方的旗杆处击去。灵皮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眼看就要到达旗杆处,却被阿诺德奋力拦截了下来。 “可惜了!” 赫尔瑞?日曜微微皱眉,有些懊恼地说道,脸上露出一丝遗憾的神情。 比赛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双方的比分咬得很紧,武士队虽然只有4人上场,但是都是十二三岁的中级武士,势力要比逆天小队的人强上一线。此时,逆天小队的队员们都有些疲惫了,但他们依然没有放弃。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心中想着:“一定要赢,不能输给他们!” 他重新振作精神,向队友们喊道:“大家再坚持一下,我们一定能行!” 他的声音充满了鼓舞的力量,让队友们重新燃起了斗志。 在一次激烈的争夺中,铁琼?艾露恩不小心被巴伦的御球杖击中,身体一晃,差点从马上摔下来。布莱克见状,立刻冲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护住铁琼。“你咋样,铁琼?” 他焦急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我没事,继续比赛!” 铁琼咬了咬牙,坚定地说道,那坚强的模样让人动容。 就在这时,赫尔瑞?日曜突然灵机一动,他对着森?赫尔金喊道:“森?赫尔金,咱们用之前商量的那个战术!” 森?赫尔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两人相视一眼,开始行动起来。 森?赫尔金骑着 “黑曜” 吸引对方的注意力,赫尔瑞?日曜则悄悄地绕到了对方的身后。当武士殿的骑手们都被森?赫尔金吸引过去时,赫尔瑞?日曜抓住机会,迅速冲向灵皮球。他用力一挥御球杖,灵皮球如同一颗炮弹般朝着己方的旗杆飞去。 “进了!” 逆天小队的队员们兴奋地欢呼起来,他们的声音响彻云霄,仿佛要将整个冬日的寒冷都驱散。这一分让他们士气大振,而武士殿的队伍则有些沮丧,他们的脸上露出失落的神情。 比赛还在继续,双方都在为了胜利而努力拼搏。随着时间的推移,比赛逐渐接近尾声。此时,逆天小队只要再得一分就能赢得比赛。 伊瑟隆?风语者在一旁静静地观看着比赛,他对森?赫尔金的表现十分满意。他心中想着:“这个孩子骑术精湛,而且在比赛中展现出了坚韧的意志和出色的应变能力,力量不错,是个当前锋的好苗子。”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赞赏。 就在这时,武士队发起了最后的反击。他们集中所有力量,试图在最后时刻扳平比分。在激烈的对抗中,逆天小队的芙蕾雅?炽魂不幸落马。对方看到了希望,更加疯狂地进攻。 然而,逆天小队并没有慌乱。赫尔瑞?日曜冷静地指挥着队友:“大家稳住,别乱了阵脚!” 他们相互配合,成功地抵挡住了对方的进攻。接着,森?赫尔金瞅准对方的破绽,带着灵皮球朝着己方的旗杆冲去。 此刻,整个赛场仿佛都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森?赫尔金身上。寒风呼啸着吹过,扬起地上的积雪,如同战场上弥漫的硝烟。森?赫尔金眼神如炬,紧紧盯着前方的旗杆,那是胜利的方向。他的脸庞因寒冷和紧张而微微泛红,但神情却无比坚毅。“黑曜” 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此刻的决心,它的肌肉紧绷,四蹄有力地踏在雪地上,发出沉闷而有力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在宣告着对胜利的渴望。 对方的骑手们怎会轻易让他得逞,纷纷围了上来,试图阻拦。他们挥舞着御球杖,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形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防御网。但森?赫尔金毫无惧色,他巧妙地操控着 “黑曜”,时而向左闪避,时而向右突进,灵活得如同一只猎豹。他手中的御球杖也在不停地舞动,精准地挡开对方击来的每一次攻击。 在激烈的交锋中,森?赫尔金瞅准了一个稍纵即逝的机会。他猛地一夹马腹,“黑曜” 如同离弦之箭般向前冲去,速度之快让周围的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对方的骑手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打乱了阵脚,防御出现了一丝破绽。森?赫尔金眼疾手快,他高高举起御球杖,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灵皮球挥去。 灵皮球在御球杖的击打之下,如同出膛的炮弹一般,带着呼呼的风声,朝着己方的旗杆飞去。它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像是一颗划破夜空的流星。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在空中飞驰的灵皮球。 随着灵皮球越来越接近旗杆,时间仿佛都放慢了脚步。终于,灵皮球准确无误地击中了旗杆底部。那一刻,整个马场都沸腾了起来。逆天小队的队员们兴奋地欢呼着,他们激动地挥舞着手中的御球杖,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赫尔瑞?日曜兴奋地大喊:“我们做到了!森?赫尔金,你太棒了!” 铁琼?艾露恩和布莱克也激动地跳了起来,他们的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芙蕾雅?炽魂则高兴地拍着手,笑声在雪地里回荡。 周围观看比赛的学员们也纷纷为森?赫尔金鼓掌,赞叹声此起彼伏。“太厉害了,森?赫尔金!”“这球打得太精彩了!” 这些赞扬声如同潮水般涌来,将森?赫尔金淹没在其中。 而伊瑟隆?风语者看着这一幕,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心中暗暗想着:“这个孩子如果去武士殿队当个前锋替补还是有可能的。” “我们赢了!” 逆天小队的队员们兴奋地拥抱在一起,他们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周围的观众也纷纷为他们鼓掌,整个马场都充满了欢呼声。 比赛结束后,伊瑟隆?风语者走到森?赫尔金面前。“森?赫尔金,你的表现非常出色。” 他微笑着说道,“我建议你参加圣山学院两年一度的御马赛的正式赛的决赛。” 森?赫尔金有些惊讶,他没想到导师会这么说。“我…… 我可以吗?我听说预选赛已经结束了。” 他低声问道,眼中透露出一丝不自信。 “当然可以。” 伊瑟隆?风语者肯定地说,“在御马赛的预赛中,圣山学院武士殿的正式队员有人受伤,现在正急需有人替补上场当预备人员。以你的能力,有希望能成为武士殿队的最佳前锋替补。如果你愿意的话。” 森?赫尔金听后,心中涌起一股激动。他想到这是一个能让自己成长的机会,于是坚定地点了点头:“导师,我愿意参加!” 伊瑟隆?风语者满意地笑了:“很好,我会引荐你去圣山学院武士殿的御马队报道。希望你能在比赛中好好表现。” 第42章 替补队员选拔赛 在圣山学院那被冰雪雕琢的梦幻天地中,皑皑白雪覆盖着每一寸土地,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却丝毫没有减弱这里的神秘与庄严。马术导师伊瑟隆?风语者迈着沉稳的步伐,沿着蜿蜒的山路,来到了圣山学院山脚的魔武学院。他身着宛如暗夜森林般的墨绿色长袍,精致的银色花纹恰似闪烁星辰,在皑皑白雪的映衬下,他那精灵一族特有的尖长耳朵和灵动眼眸格外醒目,仿佛是从古老的传说中走来的使者。 远远地,他便看到了森?赫尔金正在院子里悉心照料着 “黑曜”。“森?赫尔金,你的骑术在赛场上展现出了极高的水准,大家都看在眼里 。” (不像老师对学生说的话)伊瑟隆?风语者的声音清脆而有力,在这寒冷的冬日空气中回荡,“你或许还不知道,圣山学院武士殿的御马队如今正面临困境。前期预选赛里,武士殿御马队的前锋勇猛无畏,每场比赛都冲锋在前,猛冲猛打,为队伍立下汗马功劳。可在与强队特殊武器学院的长枪御马队交锋时,他不幸被重伤挑落马背,如今伤病缠身,实在无法再上场。一个月后,武士殿就要与骑士殿进行决赛,原本的先锋替补成了首发,所以现在急需选拔一位新的先锋替补。孩子,这对你来说是一次难得的机遇,就像一颗种子迎来了春雨,若能把握好,定能茁壮成长。我衷心希望你能好好把握这次机会,在武士殿的御马队中绽放属于自己的光芒 。” 森?赫尔金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伊瑟隆?风语者说道:“导师,我不是武士殿的学员,也能加入武士殿的御马队吗?我担心会因为身份问题,给大家带来不便。” 伊瑟隆?风语者轻轻拍了拍森?赫尔金的肩膀,给予他坚定的力量:“孩子,在圣山学院御马队大赛中,是允许联合组队的。你的能力和勇气,足以打破学院之间的界限。这次选拔试炼,是对你的考验,更是你成长的机遇。武士殿的御马队是个充满荣耀与挑战的地方,在那里,你能学到更多,让自己变得更强。” 森?赫尔金抬起头,迎着伊瑟隆?风语者信任的目光,深吸一口气,用力地点了点头:“好的,导师,我愿意去试一试。” 于是,在伊瑟隆?风语者的带领下,森?赫尔金骑着 “黑曜” 朝着圣山学院武士殿进发。一路上,寒风如刀割面,但森?赫尔金的心中却燃烧着一团火焰,对即将到来的挑战既期待又紧张。 当他们来到武士殿时,这里早已热闹非凡。武士殿的建筑风格古朴庄重,巨大的石柱上刻满了历代武士的英勇事迹,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荣耀。此时,武士殿的广场上早已聚集了不少人,有前来参加选拔的学员,他们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还有一些武士殿的导师和学员,他们也都赶来观看这场激烈的选拔。 武士殿御马队领队,一位名叫艾瑞克的中年男子,身形矫健,眼神锐利如鹰。他站在广场中央,看着前来参加选拔的学员们,声音洪亮地说道:“欢迎各位前来参加武士殿御马队替补队员的选拔。我是武士殿御马队领队艾瑞克,这次选拔至关重要,关乎着我们御马队在决赛中的表现,大家务必全力以赴。” 接着,武士殿御马队队长雷克斯大步走了出来。他身材高大威猛,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每一步都踏出坚实的力量感。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执着,那是对成为职业御马队队员的强烈渴望。他扫视了一圈众人,大声说道:“我是武士殿御马队的队长雷克斯,我们御马队需要的是有实力、有勇气、有团队精神的队员。接下来的试炼,大家要把自己的潜力全部激发出来,让我们看到你们的决心。” 在广场的一角,逆天小队的其他四人 —— 赫尔瑞?日曜、铁琼?艾露恩、布莱克和芙蕾雅?炽魂早已等候在此,他们是来为森?赫尔金加油鼓劲的。 森?赫尔金胯下的 “黑曜”,性子向来刚烈。此时,周围众多的学员和马匹让它有些烦躁不安。它突然仰起头,发出一声高亢的嘶鸣,声音响彻广场,惊得周围的马匹纷纷散开。森?赫尔金立刻紧紧拉住缰绳,轻声安抚道:“嘿,伙计,冷静点。” 他的声音沉稳而温柔,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黑曜” 似乎听懂了他的话,逐渐安静下来,只是偶尔还会不安地刨刨蹄子。 周围的围观者们都被 “黑曜” 吸引。一些武士殿的学员不禁交头接耳起来。一个身材瘦小的学员指着森?赫尔金说道:“那是谁啊,他的马好高,好威猛啊,全身黑得发亮。” 旁边一个稍高一点的学员回答道:“好像是魔武学院的,听说他曾和他的学长到骑士殿挑战过,他的学长可厉害了,最终都挑战过骑士殿的导师巴索大骑士呢。”“那太好了,骑士殿那帮贵族,眼睛都长到额头上啦,能有人挑战他们,真是解气。” 另一个学员附和道。 赫尔瑞?日曜看着周围的武士殿学员,不禁感慨道:“这些武士殿的学员大多来自贫困人家,虽然穿着朴素,但都透着一股朴实无华的气质。” 铁琼?艾露恩点了点头,说道:“是啊,而且他们心直口快,感觉都没有什么坏心眼。” 当周围的武士殿学员听到赫尔瑞?日曜介绍森?赫尔金是来自落日城堡一个铁匠的儿子时,他们的眼中非但没有轻视,反而多了几分亲切。其中一个学员笑着说道:“原来他也是穷苦人家出身,难怪这么有干劲,我们大家都是为了出人头地而努力啊。” 森?赫尔金站在众多学员中间,心中既紧张又兴奋。他紧紧握着手中的御马杆,感受着那粗糙的质感,仿佛握住了自己的命运。他看了看身边的 “黑曜”,这匹马此刻也显得格外精神,似乎在为即将到来的挑战而兴奋。 伊瑟隆?风语者走到森?赫尔金身边,低声说道:“孩子,记住,保持冷静,发挥出你平时的水平就好。不要有太多的顾虑,把这次试炼当成一次成长的机会。” 这时,武士殿导师凛风剑圣 —— 赫克托也走了过来。他的眼神犹如寒夜中的星辰,坚毅而深邃。他看着森?赫尔金,微微点头:“年轻人,期待你的表现。记住,真正的力量不在于华丽的招式,而在于内心的坚定和对目标的执着。” 显然伊瑟隆?风语者和凛风剑圣赫克托的关系不错,私下伊瑟隆?风语者给凛风剑圣赫克托详细介绍过森?赫尔金。赫克托对森?赫尔金也早有耳闻,此刻见到本人,心中不禁多了几分期待。 选拔试炼正式开始。作为备选前锋的替补,森?赫尔金面临的试炼极具针对性。首先是骑术的考验,他需要在复杂的场地中驾驭马匹,快速穿越各种障碍。场地中设置了模拟的沟壑、矮墙和狭窄的通道,每一个障碍都充满了挑战。 只见森?赫尔金骑着 “黑曜”,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在场地中飞驰。“黑曜” 的四蹄灵活地跳跃、转向,森?赫尔金与它默契配合,轻松地避开了一个个障碍物。他的身体随着马匹的起伏而微微晃动,眼神始终坚定地盯着前方,仿佛与 “黑曜” 融为一体。 “看呐,那小子的骑术真不错!” 一个武士殿学员大声说道。 “是啊,他和那匹马配合得太默契了,感觉就像一个人一样。” 另一个学员附和道。 接着是攻击技巧的试炼。森?赫尔金手持御马杆,对着一个个模拟的敌人发起攻击。因为规则限制不能使用武技,他只能运用最原始的挑、刺、甩等动作。然而,他的每一下攻击都蕴含着力量与速度,御马杆在他手中挥舞得虎虎生风。 凛风剑圣 —— 赫克托在一旁看着,眼中渐渐露出欣赏之色。他对身旁的伊瑟隆?风语者说道:“这个年轻人,看似简单的招式,却有着返璞归真之意。他的每一次挥动御马杆,都像是与马匹融为一体,力量的运用恰到好处,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这说明他对力量的掌控已经达到了一定的境界,这种境界不是靠华丽的招式就能达到的,而是需要内心的专注和对技巧的深刻理解。” 伊瑟隆?风语者微笑着点头:“是啊,他在骑术和战斗技巧上有着极高的天赋,而且他有着坚韧不拔的意志,这是成为一名优秀骑手的关键。在面对困难和挑战时,他从不退缩,总是勇往直前,这种精神在年轻一代中尤为可贵。” 在最后的团队协作试炼中,森?赫尔金与其他学员组成临时队伍,进行模拟比赛。他充分发挥自己的优势,与队友们紧密配合,一次次成功地将模拟的灵皮球击向目标。他在团队中,不仅展现出了强大的个人能力,还能够准确地理解队友的意图,及时给予支援。 当队友遇到困境时,他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为队友开辟道路;当有机会进攻时,他会迅速与队友沟通,制定最佳的进攻策略。在他的带动下,整个团队的凝聚力和战斗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森?赫尔金,传球!” 一名队友大喊道。 森?赫尔金立刻心领神会,巧妙地将球传给了队友,队友顺势一击,成功将模拟灵皮球击向目标。 经过一番激烈的试炼,森?赫尔金的表现脱颖而出。艾瑞克领队看着森?赫尔金,眼中满是认可:“森?赫尔金,你通过了试炼。从现在起,你就是我们武士殿御马队的替补人员了。” 森?赫尔金听后,心中充满了喜悦与自豪。他看向伊瑟隆?风语者,眼中满是感激:“导师,谢谢您,如果没有您的鼓励,我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伊瑟隆?风语者微笑着说道:“这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孩子。在未来的日子里,要继续努力,在御马队中展现出自己的价值。记住,你的每一次努力,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整个团队,为了圣山学院的荣誉。” 逆天小队的其他四人也跑了过来,纷纷向森?赫尔金表示祝贺。赫尔瑞?日曜笑着说:“森,好样的!我们就知道你一定能行!” 铁琼?艾露恩也开心地说道:“以后我们可就有个在御马队的队友啦!” 芙蕾雅?炽魂也高兴地说道:“晚饭时,森,你自己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罗兰老师,老师一定会很高兴,罗兰家族可是出现过在五大帝国御马联赛上捧回众神杯的职业选手的。” 自从在野外生存课之森林里试炼之后,罗兰就带着他的弟子芙蕾雅一直住在魔武学院。每天三顿饭后,罗兰导师总是要问森?赫尔金的修炼进度,若是森?赫尔金进度慢一点,罗兰导师总是要批评几句,好在森?赫尔金不怕吃苦,付出的苦心也让罗兰导师欣慰。奇怪的是自从罗兰导师住进来之后,安娜大魔导师对自己的指点也颇为勤快,在两大魔导师的督促下,森?赫尔金对魔法的理解和掌握总算有了长足的进步。 森?赫尔金看着自己的伙伴们,心中充满了温暖。他知道,在未来的御马队生涯中,他将面临更多的挑战,但有了伙伴们的支持和自己的努力,他有信心去迎接一切。 在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里,森?赫尔金的生活彻底被高强度的训练填满。圣山学院的冬日愈发寒冷,厚重的积雪仿佛给整个世界铺上了一层冰冷的铠甲,每到清晨,刺骨的寒风便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在校园中横冲直撞,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 每天,当第一缕阳光还在努力穿透圣山学院那浓重的晨雾时,森?赫尔金便已迅速翻身起床。简单洗漱后,他匆匆奔向武士殿的训练场。此时,训练场被一层淡薄的雾气笼罩,周围的树木像是被寒冷定格的卫士,枝丫上挂着的冰棱在微光中闪烁着冷冽的光。冰冷的空气如尖锐的针,直刺进他的肺腑,但他浑然不觉,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目标:在即将到来的与骑士殿的决赛中,为武士殿御马队贡献自己的力量。 一到训练场,森?赫尔金便立刻投身于与队友们的配合训练中。训练场的地面冻得硬邦邦的,马蹄踏上去发出清脆而冰冷的声响。他们一遍又一遍地演练着各种战术,从简单的传球配合,到复杂的团队进攻与防守策略。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指令,都需要森?赫尔金全神贯注地去执行和领会。为了能更好地与队友们默契配合,他努力记住每个人的骑行习惯和战术特点,不断调整自己的节奏和动作。 在骑术训练环节,森?赫尔金更是吃尽了苦头。他需要在各种复杂的地形和模拟的比赛场景中驾驭 “黑曜”。训练场地特意设置了许多模拟障碍,坑洼的地面、陡峭的斜坡以及狭窄的通道,周围的寒风呼啸而过,吹得他的眼睛都有些刺痛。不仅要保证速度,还要时刻注意与队友的位置配合。有时候,为了完成一个高难度的动作,他和 “黑曜” 要反复尝试数十次,甚至上百次。摔倒、爬起,再摔倒、再爬起,他的身上布满了淤青和擦伤,但他从未有过一丝退缩的念头。 而在力量与技巧的训练中,森?赫尔金同样毫不懈怠。他手持沉重的御马杆,对着模拟的敌人进行无数次的攻击练习。尽管规则限制不能使用武技,但他凭借着自己坚韧的毅力,不断挖掘身体的潜力,将最原始的挑、刺、甩等动作练得炉火纯青。每一次挥动御马杆,他都倾注了全身的力量,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滴落在冰冷的雪地上,瞬间结成了小小的冰珠。此时,周围的世界仿佛只剩下他和手中的御马杆,寒风在耳边肆虐,却无法动摇他的决心。 训练结束后,当其他队员都已疲惫地返回宿舍休息时,森?赫尔金还会独自留在训练场,对当天的训练内容进行复盘和总结。夜幕渐渐降临,寒冷的月光洒在训练场上,为整个场地披上了一层银霜。他仔细回忆每一个失误的细节,思考改进的方法,常常在训练场一待就是几个小时,天完全黑了才回到魔武学院的宿舍,好在每次罗兰导师和芙蕾雅?炽魂不论多晚都会等森?赫尔金一起吃晚饭。 日子一天天过去,森?赫尔金的努力逐渐有了显着的成效。他与队友们之间的默契越来越高,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彼此就能心领神会。在模拟比赛中,他们的配合愈发流畅,团队的战斗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森?赫尔金的骑术也更加精湛,他与 “黑曜” 的配合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无论是在复杂的地形中穿梭,还是在激烈的对抗中保持平衡,他都能应对自如。他手中的御马杆,也仿佛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攻击时力量十足,防守时密不透风。 看着森?赫尔金的成长和进步,队友们都对他刮目相看,武士殿御马队领队艾瑞克和队长雷克斯也对他赞不绝口。森?赫尔金知道,自己的辛苦付出没有白费,自己离成为妮雅的守护骑士又进了一步。 第43章 御马赛的荣耀与重逢(上) 新年伊始,整个圣山学院被厚厚的积雪覆盖,宛如一座银装素裹的梦幻城堡。洁白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给古老的建筑披上了一层晶莹剔透的外衣,每一片雪花都像是大自然馈赠的礼物,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在这一片银白的世界里,一场万众瞩目的御马队决赛,在众人的翘首以盼中缓缓拉开了帷幕。凛冽的寒风丝毫没有减弱人们的热情,反而为这场赛事增添了几分激昂的气息。雪花在风中飞舞,与人们的欢呼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也在为这场盛大的比赛欢呼喝彩 。 自森·赫尔金历经无数艰难考验,凭借着自身不懈的努力,成功成为武士殿御马队的替补人员后,他便每日满心期待着这场决赛的到来。此刻,这个至关重要的时刻终于来临。整个圣山学院仿佛被注入了一股滚烫的热血,瞬间沸腾起来。各个学院的师生们,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纷纷朝着决赛场地奔涌而去,他们都满心渴望着,能够亲眼目睹这场精彩绝伦的比赛。 决赛场地宛如一座气势恢宏、独具匠心的椭圆形竞技场。它由无数巨大的石块堆砌而成,这些石块表面都经过了精心的打磨,每一块都平整光滑,紧密地贴合在一起,仿佛在诉说着建造者们的精湛技艺。竞技场主体呈长方形,长约300码,宽约150码,场地上覆盖着整理后的厚而坚硬的积雪。这些积雪被工人们精心地压实、平整,表面如同镜面一般光滑,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这不仅为马匹提供了适宜的奔跑环境,还为整个赛场增添了几分独特而梦幻的美感。主场地场地两端,高耸着两根华丽威严的旗杆。旗杆由粗壮的橡木制成,橡木经过了特殊的防腐处理,表面涂着一层厚厚的桐油,在阳光下闪烁着深沉的光泽。旗杆高达20英尺,顶端分别飘扬着武士殿和骑士殿的鲜艳旗帜。这旗帜便是双方的阵地标识,在比赛中,骑手们肩负着双重使命:既要全力保护己方阵地,防止对方将“灵皮球”击入己方旗杆区域得分;又要抓住每一个稍纵即逝的时机,组织起有效的进攻,将“灵皮球”巧妙地击向自家旗杆,为队伍争得宝贵的分数。 主场地四周环绕着宽阔的缓冲地带,缓冲地带的地面同样经过了特殊处理,铺着一层厚厚的、柔软的沙砾,这不仅能有效防止马匹在比赛中失控冲入观众区域,还能在马匹意外摔倒时,减轻对骑手和马匹的伤害。 观众席呈阶梯状层层环绕着比赛场地,可容纳近万人同时观赛。每一级台阶都由坚固的岩石雕刻而成,高度和宽度都经过了精确的计算,确保观众在观看比赛时能够舒适地就座。观众席上的每一块石头都被岁月打磨出了独特的纹理,仿佛在默默见证着学院多年来的荣耀与辉煌。 御马赛对于大陆上的五大帝国而言,无疑是最为重要且神圣的盛事。在这片广袤无垠的西方大陆上,各国纷争不断,战火时常在这片土地上肆意蔓延。然而,却唯有这传承了数百年的皇家御马竞技大赛,拥有着一种神奇的力量,能够让诸邦放下干戈,齐聚一堂,共同享受这份荣耀与欢乐。这项赛事,早已不仅仅是勇士们展现力量与技巧的舞台,更是各国彰显国力、交流文化的重要平台。 民间一直流传着这样一句谚语:“马背上的各族,才能比肩神明。”从这句谚语中,便能深刻感受到各国百姓对御马赛的狂热认可和深深热爱。每逢五大帝国之间举办御马赛联赛之时,无论是繁华喧嚣的都市,还是偏远宁静的乡村,无论是战火纷飞的阿尔图斯帝国,还是神秘莫测的希望山脉上的精灵帝国艾尔德瑞帝国,人们都会不约而同地停下手中的劳作,满心欢喜地谈论着比赛的消息。孩子们会用树枝和泥巴精心制作简易的马匹和骑手模型,模仿着赛场上的精彩瞬间;年轻人则会组成各种热情洋溢的支持队伍,为自己心仪的选手呐喊助威;老人们坐在门口的摇椅上,微笑着回忆着往昔那些令人热血沸腾的比赛场景。当五大帝国联赛比赛开始,整个大陆仿佛都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海洋之中,人们的欢呼声、呐喊声交织在一起,汇聚成一首激昂澎湃的乐章,久久回荡在天地之间。 对于圣山学院的师生们来说,学院内部的御马赛更是他们无比珍视的重要活动。因为获胜者将有机会代表学院走向更广阔的舞台,与帝国其他学院的精英们一较高下。这些精英们还有可能凭借自身的实力,成为帝国职业的御马赛选手,参加5年一度的五大帝国皇家御马联赛。据说,在这场顶级赛事中获胜者将会夺得“众神杯”,而神奇的是,“众神杯”在哪个国家,那个国家未来5年内便会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这不仅是对获胜者实力的肯定,更是一种象征着和平与繁荣的至高荣誉。 而今天圣山学院御马赛决赛当日,主席台上可谓也星光熠熠,汇聚了众多备受瞩目的人物。光明教的圣女妮雅·圣耀身着华丽的白色长袍,她不过八九岁的模样,一头金色的卷发如阳光般灿烂耀眼,每一根发丝都仿佛被阳光赋予了生命,在微风中轻轻飘动。白皙的脸庞上镶嵌着一双湛蓝如宝石的眼睛,眼神中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温柔与庄重,可爱与神圣在她身上奇妙地融合在一起,仿佛她就是光明与希望的化身。 她手捧着一束由白色玫瑰与金色鸢尾花组成的花束。白色玫瑰花瓣洁白无瑕,层层叠叠,散发着淡雅的香气,象征着纯洁与高贵;金色鸢尾花的花瓣呈鲜艳的金黄色,形状宛如展翅欲飞的蝴蝶,花蕊中闪烁着点点晶莹的露珠,寓意着胜利与荣耀。这束花在阳光的照耀下,花瓣闪烁着微光,仿佛是为这场比赛量身定制的祝福,承载着人们对胜利的美好期许。 自秋天的野外试炼之后,光明教的教皇便神秘消失。教皇消失后,各大主教都怀着无比虔诚的心情,日夜祈祷光明主神的指引,然而,尽管他们的祈祷声日夜回荡在教堂的每一个角落,却迟迟未有神迹降临。目前,光明教所有事务都由审判庭的大主教——知央神父掌管。知央神父原本就是逝去的大魔导师阿尔法和前圣教大骑士古恩·光殇的养父,妮雅是大魔导师阿尔法的亲生女儿对于圣教的高层并不是秘密,所以知央神父对待妮雅,就如同对待自己最疼爱的亲孙女一般,关怀备至。在此期间,圣女妮雅·圣耀不仅获得了更多自由,脸上的笑容也明显多了起来,能够参加此次户外活动,让她感到格外兴奋与期待。 知央神父身着红色的主教长袍,那长袍的颜色如同燃烧的火焰,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象征着他至高无上的权威。他的面容严肃而庄重,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掌控一切的威严,仿佛世间万物都在他的洞察之中。在他的胸前,佩戴着一个精美的十字架,作为光明圣教三大神器之一的圣十字架,一直由审判庭的大主教所拥有。此十字架由秘银打造而成,秘银独特的金属光泽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表面镶嵌着璀璨的宝石,这些宝石大小不一,形状各异,每一颗都散发着独特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中央是一颗散发着柔和光芒的水晶,水晶内部仿佛有无数的星辰在闪烁,据说这颗水晶蕴含着光明教的神秘力量,能够庇佑信徒,也让知央神父在主持教务时更具神圣的气息。当激发它的力量时,据说可以代替光明主神审判世间一切黑暗力量,因此,这枚十字架在光明教中拥有着无可替代的地位。 在圣女的另一边,是圣教十大骑士中唯一的女骑士——艾莉丝·月辉。她有着一头利落的棕色短发,每一根发丝都仿佛蕴含着力量,在风中微微飘动。深邃的眼眸中透着坚毅与温柔,当她注视着前方时,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困难与挑战;而当她看向身边的人时,又流露出满满的母性慈爱。她为人刚正不阿,在面对任何不公与邪恶时,都会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同时,她又富有母性美,对待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关怀备至,尤其是对圣女妮雅·圣耀,她更是如同母亲一般守护着她。在圣女尚未海选守护骑士时,主要由她守护着圣女,她用自己的力量和智慧,为圣女筑起了一道坚固的安全防线。 在知央神父旁边的,还有圣教十大骑士兼圣山学院骑士殿导师的巴索大骑士。他身材高大魁梧,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仿佛能洞察一切敌人的弱点。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自信,在骑士殿中拥有着极高的威望。 稍远点的,是圣山学院牧师殿导师——维纶主教。维纶主教身形清瘦,面容和蔼可亲,总是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虽然在身份地位上略低于知央神父、圣女和大骑士,但在学院内也备受尊敬。他每天都会花费大量的时间,引领学生们进行宗教修行,教导他们如何在信仰中寻找力量,如何用爱去对待世间万物。 以往这样的活动,通常都是教皇亲自参加,而教皇出现时,圣山学院的院长便不会出席。但此次教皇消失,圣女妮雅·圣耀便代替光明教出席了这场盛会。 主席台上的另一半嘉宾则是来自圣山学院的各位高层,其中圣山学院的院长魔世·苍穹是一位矮胖的老者,他的头发、胡须和眉毛皆如冬日的初雪般洁白,仿佛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都化作了这纯净的白色。可那双眼睛却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能洞悉世间万物的奥秘,无论是古老的魔法典籍,还是复杂的学院事务,在他眼中都能找到解决的办法。他的出现,让整个主席台都增添了几分庄重的气息。值得一提的是,院长魔世·苍穹可是第一次出现在圣山学院的御马赛场的观众席上,这也让这场比赛显得更加特殊和重要,仿佛预示着这场比赛将开启学院新的篇章。 此外,森·赫尔金认识的大魔导师罗兰和大魔导师安娜也在主席台上就座。大魔导师罗兰是一位女性火系魔法师,性格刚烈且正义。她一头红发如燃烧的烈焰,仿佛是她内心力量的外在体现。她气质沉稳,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一种对魔法深刻理解的自信,仿佛她就是火焰的主宰,能够掌控一切炽热的力量。当她施展魔法时,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点燃,炽热的火焰在她的手中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听从她的指挥。 大魔导师安娜则是水系魔法师,性格温顺。她一头蓝色长发如流动的水波,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仿佛在诉说着水的温柔与包容。她眼神灵动,仿佛藏着无数奇妙的魔法奥秘,就像那深邃的海洋,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当她施展魔法时,周围的空间仿佛都被水元素所包围,柔和的水波在她身边荡漾,给人一种宁静而神秘的感觉。 为了维护现场的秩序,刺客学院夜云导师和占星术学院星云导师也都在一旁严阵以待。夜云导师身形矫健,犹如一只敏捷的猎豹,随时准备在黑暗中出击。他眼神犀利,仿佛隐藏在黑暗中的利刃,能够瞬间洞察任何潜在的危险。他的身影在人群中若隐若现,给人一种神秘而危险的感觉。 星云导师则身着绣满星辰图案的长袍,长袍上的星辰图案仿佛是夜空中的星辰被捕捉下来,镶嵌在了衣服上。他眼神中透着神秘的气息,似乎能从星象中预知一切。他总是静静地站在一旁,凝视着天空,仿佛在与星辰对话,寻找着比赛中的各种预兆。 森·赫尔金站在赛场之中,他的目光坚定而炽热,仿佛燃烧着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他想起了自己对古恩·光殇大骑士的承诺,要成为光明教圣女妮雅·圣耀的守护骑士,这是他一直以来奋斗的目标,也是他前进的动力。此刻,他远远地望向主席台,一眼便看到了那令他无比崇敬的身影——妮雅·圣耀。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使命感,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缰绳,仿佛那是他实现目标的唯一依靠。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光芒仿佛能穿透一切困难与挑战,直达胜利的彼岸。他深知,自己肩负着重大的责任,只有在这场比赛中全力以赴,用实力证明自己,才能离成为她的守护骑士的目标更近一步。 随着一声清脆的号角声响起,那声音如同划破长空的利剑,瞬间打破了赛场的宁静。决赛正式开始。 武士殿御马队的队员们骑着骏马奔腾入场。他们身着由上等鞣制牛皮制成的全身轻护甲,这些牛皮经过了多道复杂的工序加工,每一道工序都凝聚着工匠们的心血。护甲坚韧而轻便,既能有效抵御击球杆的意外撞击,又不妨碍他们敏捷地操控马匹与挥杆击球。护甲表面精心雕刻着简单而质朴的花纹,这些花纹或许是他们在训练中留下的印记,或许是他们对未来的期许,没有华丽的家族徽章,却彰显着他们坚韧不拔的精神。 他们头戴仿照古代骑士战盔设计的头盔,头盔由淬火钢与皮革相结合制成,淬火钢的坚硬与皮革的柔软完美结合,既保证了头盔的坚固性,又增加了佩戴的舒适性。头盔正面配有透明的水晶面罩,水晶面罩经过了特殊的打磨处理,不仅能清晰视物,还能有效阻挡高速飞行的圆球或击球杆碎片带来的伤害。面罩上装饰着简单的金属丝图案,这些图案虽然简单,却为他们增添了几分英气,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的勇敢与无畏。 他们的马匹虽然不是最名贵的品种,但每一匹都精神抖擞,毛发在阳光下闪烁着健康的光泽。这些马匹都是他们在无数次的训练和磨合中挑选出来的,彼此之间建立了深厚的信任与默契。马身披着颜色统一的朴素马衣,马衣上绣有简单的线条纹饰,这些纹饰虽然不华丽,但却代表着他们的团队精神。马鞍采用优质的硬木打造,硬木经过了精心的打磨和雕刻,镶嵌着实用的铜质装饰配件,这些配件不仅美观,还能增加马鞍的稳定性。舒适且稳固的马鞍,确保他们在激烈的比赛中能稳稳坐于马背,与马匹融为一体。缰绳由柔软而坚韧的皮革制成,握感舒适,便于他们精准操控马匹方向,无论是快速奔跑,还是灵活转向,都能轻松应对。 而骑士殿御马队的队员们则截然不同。他们身着华丽的全身轻护甲,护甲由上等的精钢打造,精钢表面经过了精细的打磨和雕刻,每一道花纹都栩栩如生,或是家族的徽章,或是代表光明教的神圣图案,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彰显着他们的贵族身份和对光明教的虔诚。 他们头戴造型威武的头盔,头盔上镶嵌着璀璨的宝石,这些宝石大小不一,颜色各异,每一颗都散发着迷人的光芒。透明的水晶面罩后是他们高傲的眼神,仿佛在向世人宣告他们的高贵与不凡。他们的马匹皆是来自名门的良驹,这些良驹经过了精心的培育和训练,体型矫健,步伐优雅。马身披着华丽的锦缎马衣,锦缎的质地柔软光滑,颜色鲜艳夺目,马衣上绣满了金线勾勒的复杂纹饰,这些纹饰精致细腻,每一针每一线都展现着工匠们的高超技艺。在阳光下,锦缎马衣熠熠生辉,仿佛是一片流动的星河。马鞍采用昂贵的硬木打造,硬木表面镶嵌着银质和金质的装饰配件,这些配件造型精美,奢华至极。缰绳上装饰着精美的宝石,每一颗宝石都经过了精心的挑选和镶嵌,尽显奢华。 武士殿和骑士殿的恩怨已久。骑士殿的骑士基本都是贵族出身,他们从小养尊处优,享受着优越的生活条件和教育资源。他们信仰光明教,自视甚高,总是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看待他人。而武士殿的学员大多是贫困人家的孩子,他们没有优越的生活条件,只能凭借自己的努力和顽强的毅力修炼武技。他们不信仰光明教,更相信自己的力量,相信通过自己的双手可以创造出属于自己的未来。两边学院都以武技见长,私底下的暗自比斗从未间断过。此刻,在这决赛的赛场上,他们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斗志,仿佛要将以往的恩怨都在这场比赛中一并了结。 在圣山学院的御马决赛现场,气氛紧张得仿佛能拧出水来。森?赫尔金站在武士殿御马队的替补区域,心脏砰砰狂跳,眼睛死死盯着赛场,满是渴望与期待。他身旁的 “黑曜” 也躁动不安,马蹄刨着雪地,发出沉闷声响,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摩拳擦掌。 此刻,主裁判马术导师伊瑟隆?风语者骑着一匹矫健的白马,稳稳来到赛场中央,全场观众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伊瑟隆?风语者身着一身黑色的裁判服,衣服上绣着金色的圣山学院校徽,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他身形挺拔,眼神锐利如鹰,他的手中,握着那象征公平和正义的 “荣耀权杖”。这根权杖由珍贵的乌木制成,顶端镶嵌着一颗散发着柔和光芒的水晶,水晶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力量,时刻提醒着伊瑟隆?风语者要公正执法。 伊瑟隆?风语者抬头望向主席台,向院长魔世?苍穹请示比赛开始。院长魔世?苍穹端坐在主席台上,他那矮胖的身躯被一件白色的裘皮大衣包裹着,显得格外庄重。魔世?苍穹微微点头,目光深邃地注视着赛场,仿佛在审视着这场比赛的每一个细节。 得到院长的授意后,伊瑟隆?风语者将目光收回,看向赛场中央。那里,一颗散发着微光的 “灵皮球” 静静躺在原点上,仿佛在等待着勇士们的争夺。伊瑟隆?风语者高高举起 “荣耀权杖”,整个赛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眼睛紧紧盯着他手中的权杖。 “呼 ——” 寒风呼啸而过,伊瑟隆?风语者手中的 “荣耀权杖” 猛地向下斩去。刹那间,赛场两端的骑手们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马蹄踏在雪地上,溅起层层雪雾,发出 “哒哒” 的声响,仿佛是激昂的战鼓。 首发队员们风驰电掣般冲向赛场中央,森?赫尔金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他虽然是前锋替补,但此刻的紧张丝毫不亚于场上的选手。他双手紧握着拳头,指甲几乎嵌入掌心,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赛场,脑海中不断思索着战术。周围的观众们都被这场激烈的比赛深深吸引,他们的目光紧紧跟随着赛场上的队员 第44章 御马赛的荣耀与重逢(中) 随着裁判伊瑟隆?风语者手中的 “荣耀权杖” 干脆利落地向下斩落,御马决赛正式拉开了战幕,一场热血沸腾的较量瞬间在这片被白雪覆盖的赛场上轰然展开。 武士殿御马队呈 3、5、5 的阵型迅速散开,如同一群训练有素的猎豹,敏捷而坚定地冲入赛场。队员们身着软甲,质地坚韧却不失轻便,虽没有华丽的装饰和厚重的防护,却让他们在赛场上行动自如。他们胯下的马匹,虽体型不算高大威猛,却个个精神抖擞,肌肉紧绷,一看便知耐力非凡。马蹄踏在雪地上,溅起层层雪雾,发出沉闷而有力的 “哒哒” 声,仿佛是它们向对手宣战的战鼓。 与此同时,骑士殿御马队以 5、4、4 的阵型气势汹汹地压了过来。队员们身着轻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冽的金属光泽,仿佛一群来自远古的战神。他们的马匹身姿矫健,四蹄生风,爆发力惊人,每一次奔跑都像是要将地面踏穿,扬起的雪花在它们身后形成了一道道白色的雾霭。 比赛刚开始,双方就迅速进入白热化状态,火药味十足。武士殿的队员们凭借着马匹的耐力优势,在赛场上灵活地穿插迂回,如同灵动的游鱼,巧妙地躲避着骑士殿的攻击,同时寻找着对方防线的破绽。他们相互配合,默契十足,一个眼神、一个手势,便能心领神会,发起一波又一波凌厉的攻势。 骑士殿的队员们则仗着轻甲的轻便和马匹的强大冲刺能力,一次次如闪电般发起冲锋。他们的战术简单直接却又极具威慑力,就是利用速度优势,突破武士殿的防线,将灵皮球击入对方的阵地。每当他们发起冲锋时,整个赛场都仿佛为之震颤,马蹄声如雷,气势磅礴。 赛场上,队员们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灵皮球在他们之间飞速传递,每一次传递都伴随着观众们的惊呼声和呐喊声。队员们手中的御马杆挥舞得虎虎生风,与对方的御马杆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 “砰砰” 声,火星四溅。 周围的观众们彻底被这场激烈的比赛点燃了激情。圣山学院的学生们组成了整齐而狂热的啦啦队。武士殿的啦啦队队员们个个满脸通红,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们有节奏地敲打着战鼓,那激昂的鼓点声如同密集的心跳,震人心魄。“武士殿,加油!武士殿,必胜!” 他们的呐喊声此起彼伏,仿佛要将整个赛场掀翻,每一声都饱含着对武士殿队员们的坚定支持和热切期望。 骑士殿的啦啦队则吹响了嘹亮的冲锋号,那尖锐而振奋的号声划破长空,仿佛在召唤着骑士殿的队员们奋勇向前。“骑士殿,冲锋!骑士殿,荣耀!” 他们的呼喊声同样响亮,充满了斗志,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燃烧的火星,点燃了骑士殿队员们心中的激情。 围观的各个院系魔法师们也不甘示弱,纷纷向天空发射出五颜六色的魔法弹。红色的火焰弹如同一颗颗燃烧的流星,划破天际;蓝色的冰弹晶莹剔透,在天空中绽放出美丽的冰花;绿色的风弹呼啸而过,带动着周围的雪花翩翩起舞。各种魔法弹交织在一起,将整个赛场映照得五彩斑斓,如梦如幻,为这场激烈的比赛增添了一抹神秘而绚丽的色彩。 圣山学院周围的老百姓们也被这场比赛吸引,纷纷围在赛场周围,呐喊助威。他们有的站在椅子上,有的踮起脚尖,眼睛紧紧地盯着赛场,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瞬间。人群中,有的人为武士殿加油,声音响亮而激昂;有的人为骑士殿呐喊,情绪高涨而热烈。双方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嘈杂而热烈的声浪。还有一些人因为太过激动,甚至开始互相谩骂起来,场面一度有些混乱,但这也正是比赛激烈程度的最好体现。 主裁判伊瑟隆?风语者骑着一匹矫健的白马,在赛场上不停地穿梭,他的眼神锐利如鹰,时刻关注着赛场上的每一个动作。他手中的 “荣耀权杖” 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仿佛在向人们宣告着公平和正义的存在。一旦发现有人犯规,他便会迅速吹响哨声,那清脆的哨声如同一道命令,让整个赛场瞬间安静下来。他的每一个判罚都公正而果断,不容置疑,确保了比赛的公平进行。 四个边裁判也在各自的区域内忙碌着。他们骑着快马,紧紧跟随着比赛的节奏,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赛场。他们负责观察赛场边缘的情况,对一些细微的犯规动作进行及时的判罚。他们的身影在赛场上快速移动,与主裁判相互配合,形成了一张严密的裁判网络,让赛场上的每一个角落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不多时,赛场上的激烈对抗已经让几乎每名上场队员都有一把御马杆被击毁。队员们手中只剩下最后两支御马杆,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更加坚定的决心和警惕。每一次挥舞御马杆,他们都小心翼翼,力求一击即中,同时又要避免御马杆被对方击碎。 在一次激烈的对抗中,武士殿的一名队员瞅准时机,猛地挥动御马杆,朝着骑士殿一名队员的手臂击去。只听 “砰” 的一声,那名骑士殿队员手中的御马杆被击飞,他的身体也在冲击力的作用下摇晃了一下。然而,他并没有落马,而是迅速调整姿势,从腰间抽出备用的御马杆,继续投入战斗。 骑士殿的队员们也不甘示弱,他们凭借着精湛的骑术和强大的力量,一次次发起猛烈的攻击。在一次进攻中,一名骑士殿队员骑着马如闪电般冲向武士殿的防线,他手中的御马杆高高举起,狠狠地朝着一名武士殿队员的肩膀砸去。那名武士殿队员连忙用御马杆抵挡,只听 “咔嚓” 一声,他手中的御马杆应声而断。但他并没有退缩,而是迅速从身后抽出备用的御马杆,与对方展开了更加激烈的对抗。 在激烈的御马比赛中,武士殿的主力前锋兼队长的雷克斯,身形矫健如猎豹,肌肉线条在软甲下若隐若现,每一块肌肉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他目光如炬,眼神中透着专注与果敢,仿佛能看穿对手的一举一动。他胯下的骏马名为 “迅风”,虽体型不算庞大,但浑身散发着一种灵动与坚韧。它的皮毛呈深棕色,如同被阳光烘烤过的大地,闪烁着健康的光泽。马鬃在风中肆意飞舞,像是一面黑色的旗帜。 此时,赛场局势瞬息万变,雷克斯敏锐地捕捉到骑士殿一名偏前锋孤军深入的破绽。他双腿猛地一夹马腹,“迅风” 心领神会,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出。雷克斯手中的御马杆高高扬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带着呼呼的风声,精准地朝着那名骑士殿偏前锋的腰间挑去。这一击力量十足,速度极快,那名偏前锋根本来不及做出有效防御。只听 “噗” 的一声闷响,御马杆重重地击中目标,偏前锋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般飞离马鞍,重重地摔落在雪地上,扬起一片雪花。 “啊 ——” 全场哗然,观众们的惊呼声、呐喊声交织在一起,震得人耳鼓生疼。 骑士殿的主力前锋莱昂纳德见状,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水。他身材高大魁梧,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宽阔的肩膀撑起那身华丽的轻甲,更显气势不凡。他面容冷峻,眼神中燃烧着愤怒与不甘的火焰。他胯下的宝马 “闪电”,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毛,马身肌肉隆起,犹如雕刻精美的艺术品,充满了力量感。 莱昂纳德高高举起手中的御马杆,手臂笔直,将御马杆举过头顶,在空中用力挥舞了几下,向裁判示意发起挑战申请,待主裁判伊瑟隆?风语者留意到他时,莱昂纳德将御马杆直指武士殿的主力前锋雷克斯! 主裁判伊瑟隆?风语者见到后,立刻吹响了骨哨。尖锐的哨声划破长空,全场比赛瞬间暂停,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赛场中央。 “单挑!单挑……” 全场观众瞬间沸腾了起来。 “莱昂纳德,莱昂纳德……”骑士殿的观众呼喊道。 “雷克斯,雷克斯……”武士殿的观众喊道。 按照御马赛的挑战规则,裁判迅速指定了一条长 50 码、宽 10 码的狭长赛道。雷克斯和莱昂纳德分别骑着马,来到赛道两端,相距50 码。两人对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火药味,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对方吞噬。 随着裁判一声令下,两人同时策马向对方冲刺。“迅风” 和 “闪电” 如同两道疾驰的流星,在雪地上扬起两道长长的雪雾。雷克斯和莱昂纳德手中的御马杆紧握,目光紧紧锁定对方,全神贯注地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碰撞。 在距离越来越近的瞬间,莱昂纳德率先发难,他手中的御马杆猛地横扫而出,目标直指雷克斯的胸口。雷克斯反应迅速,连忙将御马杆横在身前,用力抵挡。“砰” 的一声巨响,两根御马杆撞击在一起,强大的冲击力震得两人手臂发麻。 但两人都没有退缩,迅速调整姿势,再次发起攻击。雷克斯双腿紧紧夹住马腹,让 “迅风” 侧身闪过莱昂纳德的又一次攻击,同时手中的御马杆朝着莱昂纳德的手臂刺去。莱昂纳德见状,连忙将御马杆向下一压,挡住了雷克斯的攻击,紧接着他手腕一转,御马杆的末端猛地向上挑起,目标是雷克斯的下巴。 雷克斯连忙后仰身体,避开了这致命一击。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用力挥动御马杆,狠狠地砸向莱昂纳德的马头。但他突然想起规则,在最后一刻改变方向,御马杆擦着 “闪电” 的耳朵划过。莱昂纳德趁此机会,用力一夹马腹,“闪电” 猛地向前一蹿,他手中的御马杆顺势朝着雷克斯的肩膀砸去。 雷克斯躲避不及,肩膀被重重击中,身体摇晃了一下。但他强忍着疼痛,紧紧握住御马杆,再次与莱昂纳德展开激烈的交锋。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御马杆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 突然,莱昂纳德瞅准一个破绽,他手中的御马杆如毒蛇出洞般刺向雷克斯的腹部。雷克斯想要躲避,但已经来不及了。御马杆重重地击中他的腹部,雷克斯只感觉一阵剧痛袭来,身体失去平衡,从 “迅风” 背上坠落,摔倒在雪地上。 “哇……”全场哗然,紧接着有事大量的呼喊声。 莱昂纳德虽然单挑胜利,但在刚才激烈的对抗中,他又击毁了自己的一个御马杆。此时,他手中仅仅剩一把御马杆了,在随后的比赛中,莱昂纳德如果再击毁仅身的御马杆,他也将被淘汰下场。 在武士殿替补队员休息场地,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攥出水来。武士殿御马队领队艾瑞克,目光沉稳地注视着赛场,当看到队长雷克斯被淘汰,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慌乱。他缓缓转过身,静静朝着森?赫尔金说道:“上场后,找时机向他们前锋发起挑战,对,就像我之前嘱咐的,向他们偏前锋发起挑战,那两个和你年龄相仿、擅长灵活走位的偏前锋。记住,一定要赢,最少赢一场。” 艾瑞克的声音低沉却有力,一字一句仿佛重锤,敲在森?赫尔金的心间。 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就要跃上 “黑曜” 入场战斗。此时,在武士殿替补队员休息区的武士殿导师,凛风剑圣 —— 赫克托,突然喊道:“嗨,小子,记住,心若止水,方能驭风破浪。” 他的声音犹如洪钟,沉稳而又充满智慧,在喧嚣的赛场边也显得格外清晰。 森?赫尔金闻言,郑重地点点头。在他心中,凛风剑圣赫克托是无比敬重的存在。自从在武士殿为御马赛进行突击训练的这一个月以来,赫克托常常来观摩他的训练。尽管赫克托从未指导过他剑术,可每当森?赫尔金心态出现波动时,这位剑圣总能敏锐地察觉到,并巧妙地加以引导。记得有一次,森?赫尔金因连续几天训练成绩不佳而情绪低落,对自己产生了怀疑。赫克托走到他身边,静静地看着他,说道:“孩子,挫折不过是成功路上的磨刀石,每一次跌倒都是在为更高的跃起积蓄力量。” 在赫克托的一次次引导下,森?赫尔金逐渐学会了在压力下保持冷静,在困境中坚守信念,心理上愈发成熟,不再轻易被外界干扰。 森?赫尔金翻身跃上 “黑曜”,“黑曜” 似乎也感受到主人此刻的斗志,兴奋地刨着蹄子。在观众席靠前位置逆天小队剩余的 4 人看到森?赫尔金已经跃马向场中跑去,早已在一旁激动地挥舞着手中的旗帜,大声呼喊着:“森?赫尔金,加油!” 其中芙蕾雅的声音格外响亮,她满脸通红,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芙蕾雅一直借宿在魔武学院,这段时间她可是亲眼见证了森?赫尔金的努力。每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照进训练场地,森?赫尔金就已经在那里与 “黑曜” 进行磨合训练;夜晚,当其他人都已进入梦乡,他还在反复琢磨比赛技巧和战术。 此时站在水系大魔导师安娜旁边的艾丽西亚?霜语,目光一直紧紧追随着森?赫尔金。自从上次森?赫尔金在圣山地窟中以命相搏,让陷入绝望的她重新振奋起来后,她对森?赫尔金的感觉就变得十分复杂。曾经,她对森?赫尔金充满反感,觉得他不过是个莽撞、天赋极低的小子。但如今,这种反感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想要靠近、成为朋友也不错的念头。此刻,看着森?赫尔金英姿飒爽地骑在马上,她的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紧张与期待。 森?赫尔金一脚踏上赛场,周身散发着冷峻而坚定的气场。他身着一袭黑色皮甲,皮甲由上等的鞣制牛皮精心打造。皮甲贴合他的身形,勾勒出他矫健有力的轮廓,既保证了行动的灵活性,又提供了一定的防护。肩头和手肘部位镶嵌着银色的金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仿佛是黑夜中的寒星。 头戴一顶黑色头盔,头盔造型简洁而不失威武,线条流畅地贴合着他的头部,护颊部分微微上扬。面部覆盖着黑色的面罩,将他的表情严严实实地遮挡起来,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 他手中紧握着一根银色御马杆,杆身由坚硬的合金制成,表面经过精细打磨,闪耀着耀眼的光泽。杆头微微弯曲,犹如月牙,尖锐而锋利,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随时准备给对手致命一击。 而他的坐骑 “黑曜”,浑身漆黑如墨,宛如黑夜中的精灵。唯有额头上那一抹白色十字星般的白毛,在黑色的毛发中显得格外醒目,为它增添了几分神秘而独特的气息。 森?赫尔金刚上场,下场的队长雷克斯刚好与他擦肩而过。雷克斯伸手拍了拍森?赫尔金的肩膀,认真地说道:“别紧张,发挥出你的实力,我们都相信你!” 雷克斯的眼神中充满了信任与鼓励,森?赫尔金坚定地点了点头。 主裁判伊瑟隆?风语者见双方人员调整完毕,吹响了骨哨,尖锐的哨声在赛场上空回荡,比赛再次开始。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那股气在他胸腔中翻滚,仿佛要将他的斗志全部点燃。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迅速锁定了对方一名偏前锋。那名偏前锋身着华丽的银色轻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骑在一匹枣红色的骏马上,神色高傲,似乎对这场比赛胜券在握。 森?赫尔金毫不犹豫,高高举起手中的御马杆,并将御马杆笔直地指向了骑士殿的那名偏前锋,向主裁判示意发起挑战。他的动作刚劲有力,充满了挑衅的意味。替补对队员上场就向主力队员发起挑战,这种打法如同向整个赛场仿佛被投入了一颗重磅炸弹,瞬间被点燃。观众们的欢呼声、呐喊声如汹涌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仿佛要将赛场掀翻。 随着裁判指定好赛道,森?赫尔金与对手分别站在赛道两端。他轻轻抚摸着 “黑曜” 的脖子。“黑曜” 喷着响鼻,前蹄刨地,扬起一片细碎的雪花,跃跃欲试。 裁判一声令下,“开始!” 声音刚落,两人同时策马向对方冲去。森?赫尔金双腿紧紧夹住 “黑曜” 的腹部,身体微微前倾,宛如一支离弦之箭。他手中的御马杆紧握,手臂肌肉紧绷,目光如炬,死死盯着对手。 对手也毫不示弱,挥舞着御马杆,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那根御马杆在他手中呼呼作响,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仿佛要将前方的一切都碾碎。在两匹马即将相撞的瞬间,森?赫尔金猛地一拉缰绳,手腕巧妙地一抖,“黑曜” 像是与他心意相通,侧身一闪,动作敏捷而流畅,巧妙地避开了对手正面的攻击。同时,他手中的御马杆快速挥出,直击对手的手臂。 对手反应迅速,连忙将手中的御马杆横在身前,用力抵挡。“当” 的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清脆响亮,在赛场上空久久回荡。这一击的力量极大,震得两人手臂发麻,御马杆上甚至迸出了几点火星。 两人你来我往,展开了激烈的缠斗。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双方的御马杆纠缠在一起,僵持不下。两人都咬紧牙关,拼尽全力,手臂上的青筋暴起,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他们的马匹也在奋力挣扎,四蹄刨地,发出沉闷的嘶吼声。 突然,“黑曜” 像是发了狠,双眼圆睁,露出凶狠的目光,竟张口咬向对方战马的马头。对方战马受惊,猛地仰头嘶鸣,前蹄高高扬起,疯狂地挣扎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骑手措手不及,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在空中晃了几下。 森?赫尔金见状,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迅速挥动御马杆,用尽全身力气,重重地击向对手的身体。御马杆带着呼呼的风声,如同一根重锤,狠狠地砸在对手的胸口。对手躲避不及,被这一击打得从马上坠落,重重地摔倒在雪地上,扬起一片雪花。 第45章 御马赛的荣耀与重逢(下) 圣山学院的御马赛场上,紧张的氛围犹如实质般弥漫开来,好似一桶即将被点燃引信的火药,一触即发。骑士队作为声名远扬的老牌强队与卫冕冠军,其实力着实令人惊叹。比赛正进行得如火如荼,他们已先后两次成功将皮灵球精准击打到己方阵地,稳稳拿下两分。反观武士队,仅成功一次,目前以一分暂时落后。 此刻,两队各有一名替补队员上场,场上依旧维持着每队 13 人的阵容。26 位骑士在赛场上展开了惊心动魄的缠斗。他们时而如离弦之箭般冲刺,马蹄踏过,扬起的雪雾仿若战场上滚滚升腾的硝烟;时而相互击打,御马杆碰撞发出的声响连绵不绝,恰似密集的战鼓擂动,震撼人心;时而展开激烈拼杀,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坚毅与斗志,让人真切感受到这场比赛的残酷与激烈程度。 御马赛规则极为严格,每队仅有三次发起挑战的机会,且每次挑战之间的间隔不得少于一刻钟。当下,骑士队只要再进一球便能锁定胜局。尽管他们完全可以针对武士队队员发起战术性挑战,但队员们似乎更热衷于加快进攻节奏,妄图凭借强大的攻势一举定胜负。 森?赫尔金骑在 “黑曜” 背上,宛如从黑暗中降临的战神。“黑曜” 通体漆黑如墨,唯有额头上那撮白色十字星般的白毛醒目异常,在阳光的映照下仿佛闪耀着神秘的光芒。它的冲击力与耐力远超在场其他马匹,一举一动间都散发着如不羁魔兽般的强大气息。森?赫尔金的御马术同样精湛,然而,由于他与武士队各骑士磨合仅仅一月,在比赛中还是暴露出了一些问题。 没过多久,骑士队队长莱昂纳德就敏锐地察觉到了森?赫尔金的破绽。森?赫尔金在防守时,为了最大限度地发挥 “黑曜” 的灵活性,身体重心会不自觉地微微偏移,这个动作细微到几乎难以察觉,但经验老到的莱昂纳德还是捕捉到了这一细节。于是,他开始频繁地从森?赫尔金防守的方向发起突破,这使得武士队的防线瞬间陷入了极大的危机。每当莱昂纳德策马如疾风般冲来,森?赫尔金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仿佛一座无形的大山向他压来。他的心脏在胸腔中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汗水不受控制地顺着额头不断滑落,很快就浸湿了他的面罩。森?赫尔金越发紧张,越加承担不住主力前锋的职责,骑士队队长莱昂纳德多次从他这里破防,但森?赫尔金强忍着内心的紧张,不断在心中默念 “心若止水,方能驭风破浪”,试图让自己迅速冷静下来。 森?赫尔金心里明白,若想扭转当前的不利局势,必须设法将莱昂纳德的最后一根御马杆击毁,迫使他下场。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当莱昂纳德再次气势汹汹地冲过来时,森?赫尔金佯装防守重心偏移,故意露出破绽引诱莱昂纳德进攻。莱昂纳德果然中计,毫不犹豫地挥舞着御马杆,用尽全身力气朝森?赫尔金横扫过来。就在御马杆即将击中森?赫尔金的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一拉缰绳,“黑曜” 仿佛与他心意相通,极其灵活地向后退了一步。与此同时,森?赫尔金迅速挥动手中的御马杆,使出浑身力气朝莱昂纳德的御马杆砸去。然而,莱昂纳德技艺更为高超,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他巧妙地改变了御马杆的方向,不仅成功避开了森?赫尔金的攻击,还顺势用力往上一挑。只听 “咔嚓” 一声清脆的断裂声,森?赫尔金的一根御马杆被成功击毁。 森?赫尔金被莱昂纳德连连压制,局势愈发危急,仿佛置身于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摇摇欲坠。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突然想起武士殿御马队领队艾瑞克的嘱托,心中顿时燃起一股强烈的斗志。他迅速抬起头,目光如鹰隼般在赛场上扫视,很快便锁定了骑士殿的另一个偏前锋 —— 亚德里安。 亚德里安身形矫健,身姿轻盈得宛如一只灵动的飞燕,在赛场上穿梭自如。他胯下的马高大而优雅,腿部线条纤细却蕴含着惊人的力量,每迈出一步都大而协调,仿佛在雪地上轻盈地翩翩起舞。在这场比赛中,亚德里安的表现堪称惊艳,不仅成功打进一球,还为队友送上一次精妙的助攻,无疑是骑士队中当之无愧的得分好手。他的比赛风格轻灵飘逸,犹如鬼魅一般,总是能在对手意想不到的时机和位置出现,让对手防不胜防。 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随后向裁判高高举起御马杆,坚定地示意发起挑战。裁判见状,立刻吹响骨哨,尖锐的哨声在赛场上空回荡,比赛应声暂停。刹那间,全场观众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这条专为单挑划定的赛道上。森?赫尔金和亚德里安分别站在赛道两端,他们彼此对视,眼神中仿佛有火花在碰撞,充满了浓浓的火药味。 随着裁判一声令下,两人同时策马如闪电般狂奔而出。亚德里安凭借着马匹的优势,率先发动攻击。他手中的御马杆犹如一道黑色的幻影,以极快的速度刺向森?赫尔金。森?赫尔金丝毫不敢大意,连忙用手中仅剩的御马杆奋力抵挡。“当” 的一声巨响,两根御马杆猛烈碰撞在一起,溅起几点耀眼的火星。亚德里安的攻击如同疾风骤雨一般,一波接着一波,连绵不绝。森?赫尔金一时间只能全力防守,陷入了被动的局面。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慌乱,一边小心翼翼地抵挡着亚德里安的攻击,一边敏锐地观察着亚德里安的攻击节奏以及他马匹的步伐规律。 经过几个回合的激烈试探,森?赫尔金终于找到了可乘之机。当亚德里安再次迅猛地刺出御马杆时,森?赫尔金没有选择正面硬接,而是巧妙地侧身一闪,同时借助 “黑曜” 的力量,用力挥动御马杆,朝着亚德里安的马匹侧面扫去。亚德里安见势不妙,连忙收杆回防,可还是慢了一步。森?赫尔金的御马杆擦着马的眼睛划过,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让马匹受到惊吓,原本协调的步伐顿时大乱。亚德里安的身体也随着马匹的晃动而剧烈摇晃,险些从马上摔落。森?赫尔金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再次发动攻击。他高高举起御马杆,用尽全身力气朝着亚德里安的肩膀狠狠砸去。亚德里安此时已经来不及躲避,被这势大力沉的一击击中,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从马背上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雪地上。全场观众顿时爆发出一阵惊呼,紧接着,如雷般的掌声和欢呼声瞬间响彻整个赛场。 此时骑士队的副队长戈鲁克见到自己队伍里亚德里安竟然被击落淘汰,十分恨恨。戈鲁克身材魁梧得犹如一座巍峨的小山,他的外貌颇具兽人的特征,浑身散发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威猛气息。尽管他不满 16 周岁,但早已是队中的核心力量之一。这场比赛是他最后一届参加雏鹰杯,按照赛事规定,16 周岁以下的选手才可参加雏鹰杯,这是大陆帝国各个学院内部自行组织的御马赛;16 - 18 岁的选手参加的是同盟杯,那是各个帝国的各个学院之间的御马比赛;而 18 岁以上的选手则参加五大帝国皇家御马联赛,也就是众神杯。 看台上,观众们的议论声此起彼伏。“你瞧瞧那骑士队的副队长,这身材块头,真的不满 16 岁吗?我怎么瞅着他像超龄了呢。”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皱着眉头,疑惑地说道。“是啊,看着比一般的成年人都壮实,这要是真超龄参赛,那可太不公平了。” 旁边一位年轻的小伙子附和道,脸上满是愤愤不平的神情。 戈鲁克在骑士队中担任中卫的关键位置,看到森?赫尔金又成功击落骑士队一名前锋,顿时气得怒目圆睁,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他二话不说,直接向裁判示意,代表骑士队向武士队的森?赫尔金发起了挑战。 观众对于接连来的单体对冲,欢呼连连。 比赛再次拉开帷幕,戈鲁克骑着一匹高大的黑色战马,犹如一颗黑色的炮弹般朝着森?赫尔金迅猛冲去。他手中那根又粗又长的御马杆,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一把死神的镰刀。森?赫尔金同样毫不畏惧,稳稳地驾驭着 “黑曜”,迎着戈鲁克冲了上去。 两人瞬间交锋,戈鲁克凭借着强大的力量优势,每一次挥动御马杆都带着千钧之力,犹如狂风暴雨般向森?赫尔金袭来。森?赫尔金深知自己在力量上不占优势,只能凭借 “黑曜” 的灵活性不断巧妙躲避,同时努力寻找反击的机会。在一次激烈的碰撞中,戈鲁克瞅准时机,猛地一挥御马杆,那御马杆带着呼呼的风声,如同一根巨大的铁棒,重重地朝着森?赫尔金的头盔砸去。森?赫尔金反应迅速,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脑袋急忙一偏,卸去了部分力量。即便如此,“当” 的一声巨响过后,他的头盔还是被击飞,飞向了半空。这一击的力量实在太大,尽管森?赫尔金凭借敏捷的反应避免了受伤,但脑袋还是被震得一阵嗡嗡作响,眼前也出现了短暂的模糊。 然而,森?赫尔金并没有因此而慌乱。在头盔飞起的瞬间,他强忍着脑袋的眩晕,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敏锐的观察力,看准戈鲁克因为用力过猛而露出的破绽。他果断挥动御马杆,使出全身最后的力气,狠狠地击中了戈鲁克的胸口。戈鲁克闷哼一声,身体如同被炮弹击中一般,向后仰去,整个人从马背上坠落,重重地摔倒在雪地上。 全场观众都被森?赫尔金这精彩绝伦的表现所震撼,顿时爆发出如排山倒海般的欢呼声,呐喊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赛场掀翻。逆天小队的布莱克更是激动得满脸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他带头扯着嗓子喊出了 “黑武士森,威武!” 的口号。紧接着,全场观众仿佛受到了某种鼓舞,纷纷跟着呼喊起来,“黑武士森!黑武士森!” 的声音如同汹涌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响彻整个赛场。 就在森?赫尔金的头盔落下来的那一刻,看台上的圣女妮雅?圣耀惊呆了。她的双眼瞪得大大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森?赫尔金身上,那个曾经信誓旦旦承诺要成为她守护骑士的男孩。森?赫尔金也在不经意间远远地注意到了圣女妮雅那熟悉而又深情的目光,两人的眼神瞬间交汇,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他们彼此远远地望着,脸上都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会心的笑容,那笑容中充满了温暖与怀念,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当初跟着大骑士古恩?光殇在西北荒漠里流浪的日子。那些日子虽然艰苦,但充满了纯真与美好,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们沉浸在这片刻的温馨之中。 森?赫尔金再看了看台上的圣女妮雅?圣耀。她手中挥舞着色彩斑斓的花束,正满脸笑容地为自己鼓劲加油,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瞬间驱散了森?赫尔金心中的疲惫与紧张。他迅速捡起地上的头盔,稳稳地戴在头上,再次催马加入到激烈的比赛之中。 骑士殿的御马队员们看着圣女妮雅?圣耀竟为武士队这个大出风头的家伙鼓劲,心中满是吃味。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嫉妒与不满,仿佛在无声地抱怨着圣女为何不将这份支持给予自己的队伍。此时,场面上骑士队的替补上场了一名队员,但由于此前先后有 3 人因挑战被淘汰,所以此刻是骑士队 12 人对战武士队的 13 人。 随着骑士队副队长被淘汰,武士队看似略占上风。然而,双方御马队很快又陷入了苦战之中。骑士队队长莱昂纳德犹如战场上的指挥官,骑着马游走全场,声音洪亮地为队员们呼喊:“稳住!大家稳住!” 他的声音坚定有力,如同洪钟般在赛场上回荡,给队员们注入了一剂强心针。在莱昂纳德的鼓舞下,骑士队队员们士气大振,在比赛中成功将一名武士队的队员击落下马。紧接着,一名武士队队员的 3 把御马杆全部被击毁,也无奈被淘汰。至此,两队的替补队员都已全部用完,场上局势变为骑士队 12 人对战武士队的 12 人。 场面上的比赛激烈地进行着,观众们的情绪也被彻底点燃。而在观众席上,没有人注意到,圣山学院院长魔世?苍穹和知央大神父却先后不见踪影。过了不久,两人又先后出现。只是知央大神父的脸色明显不太好,他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似乎在担心着什么。 在比赛过程中,圣女妮雅始终热情高涨地为森?赫尔金欢呼,她清脆的声音似乎可以回荡在赛场的每一个角落:“黑武士森!加油!” 全场的观众被光明教圣女这种可爱亲民的举动所感染,纷纷跟着一起呼喊:“黑武士森!加油!” 并且还十分有节拍地鼓起掌来。那整齐划一的呼喊声和掌声,仿佛形成了一股无形的力量,为赛场上的森?赫尔金加油助威。 虽然圣女的这种做法在旁人看来有违常理,毕竟圣山学院的骑士殿本就是为光明教培养圣殿骑士的地方,所以圣教圣女应该为骑士殿御马队加油鼓劲才对,但是圣女却反其道而行之。但知央大神父见到圣女如此,只是淡淡笑了笑,并未加以阻止。他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慈爱与宽容,似乎理解圣女的行为。 越是在这种场面上气氛一边倒的情形下,骑士队队长莱昂纳德就越加冷静。他如同一位沉稳的将军,在阻挡森?赫尔金多次进攻的同时,还不停地骑着马游走全场,为队员们鼓劲:“为了光明,稳住!我们一定能赢!” 在他的鼓舞下,骑士队队员们越战越勇,这种团队精神和顽强的斗志让森?赫尔金学到了不少。他深知,在这样的比赛中,不仅需要个人的实力,更需要团队的协作与坚定的信念。 看台上,圣教十大骑士中唯一的女骑士艾莉丝?月辉和另一位圣教十大骑士巴索正专注地看着比赛。他们对骑士队队长莱昂纳德的表现十分满意,两人不禁对其赞不绝口。艾莉丝?月辉微微点头,眼中流露出欣赏的目光:“莱昂纳德果然不负众望,他的领导能力和战斗技巧都堪称一流。” 巴索大骑士也附和道:“是啊,他在场上的沉稳和冷静,正是一名优秀骑士所应具备的品质。” 比赛进入白热化阶段,骑士队队长莱昂纳德目光如隼,紧盯战局。他见武士队主力中卫防守时出现一丝间隙,瞬间抓住时机,果断向裁判高高举起御马杆,示意发起挑战。得到裁判许可后,在单挑的场地,莱昂纳德双腿猛地一夹马腹,胯下骏马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武士队主力中卫冲去。 两马迅速靠近,莱昂纳德身体前倾,手中御马杆高高扬起,带着呼呼风声,如同一道银色闪电,朝着对方狠狠刺去。武士队主力中卫连忙举杆抵挡,只听 “砰” 的一声巨响,金属撞击的声音震得人耳鼓生疼,两根御马杆碰撞出耀眼的火花。然而,莱昂纳德力量与技巧兼具,这一击势大力沉,对手虽奋力抵挡,却仍难以承受,身体瞬间失去平衡,从马背上重重摔落。显然莱昂纳德在力量上和御马技能上比对方强的不是一线。 这一举动如同蝴蝶效应,使得武士队中场运转陷入混乱。原本紧密的防守阵型出现漏洞,传球节奏被打乱。场面上瞬间变成骑士队 12 人对战武士队 11 人,局势对武士队极为不利。 莱昂纳德乘胜追击,接连多次向森?赫尔金防守区域发起冲锋。他的眼神中燃烧着坚定与决心,每一次进攻都快如疾风,令人防不胜防。森?赫尔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浸湿了他的面罩,但他咬紧牙关,凭借精湛的骑术和顽强的意志,一次次艰难地化解危机。 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森?赫尔金清楚,必须做出改变。他深吸一口气,强压内心的紧张与不安,瞅准时机向裁判高高举起御马杆,使用了武士队的最后一次挑战机会,挑战骑士队队长莱昂纳德。 武士队的三次挑战机会全部都给森?赫尔金,这是武士队在与森?赫尔金这一月特训中综合考虑之后既定的战略,所以森?赫尔金一直不知道向谁使用最后这次机会,现在看到莱昂纳德大发神威,不得不向莱昂纳德发起挑战。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仿佛时间都凝固了。所有人都默不作声,目光紧紧聚焦在森?赫尔金和莱昂纳德身上。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到近乎窒息的气息,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等待这场决定胜负的关键对决拉开帷幕。 比赛开始的哨声划破长空,森?赫尔金和莱昂纳德同时挥动马鞭,驱使马匹如脱缰野马般朝着对方冲去。两人手中的御马杆挥舞得虎虎生风,带起一道道残影。莱昂纳德率先发难,他的御马杆如一条灵动的黑色蟒蛇,朝着森?赫尔金的咽喉刺去。森?赫尔金反应迅速,身体如飞燕般侧身一闪,同时手中御马杆顺势一挥,朝着莱昂纳德的手臂扫去。莱昂纳德连忙抽回御马杆抵挡,“当” 的一声,两根御马杆撞击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他们的马匹在赛场上飞速奔驰,扬起大片雪雾,马蹄声如密集的鼓点。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莱昂纳德佯装进攻森?赫尔金左侧,却突然变招,御马杆猛地转向右侧,直逼森?赫尔金腰间。森?赫尔金心中一惊,但多月的训练让他保持冷静,他迅速拉动缰绳,“黑曜” 猛地前蹄扬起,避开这致命一击。同时,森?赫尔金瞅准莱昂纳德因变招而露出的破绽,用尽全身力气挥动御马杆,狠狠地朝着莱昂纳德手中的御马杆砸去。 “咔嚓” 一声脆响,莱昂纳德的最后一根御马杆被拦腰截断。尽管莱昂纳德本人凭借出色的骑术稳住身形,并未落马,但他的三根御马杆都已在比赛中损毁。按照规则,他只能无奈地牵着马,默然离场。 静默片刻后,全场观众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银骑士莱昂纳德!” 这欢呼声中,既有对莱昂纳德精湛技艺的赞叹,也有对他虽败犹荣的敬意。 随着莱昂纳德的离场,场面上的比赛愈发激烈,宛如狂风暴雨中的惊涛骇浪。骑士队和武士队都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赛场上不断有人因为被击落或者三根御马杆完全被击毁而被淘汰。 经过长时间的激烈角逐,两队队员和马匹都已精疲力竭。队员们的脸上满是汗水,衣衫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他们呼吸急促,每一次喘息都显得沉重而艰难。马匹也微微喘着粗气,口中喷出的白气在寒冷的空气中迅速凝结,四蹄变得沉重,每一步都踏得有些踉跄。 但即便如此,双方队员依然凭借着扎实精湛的技术,顽强地坚持着,不停地传球、防守、进攻,试图寻找突破对方防线的机会。而在这疲惫不堪的人群中,森?赫尔金却犹如一颗闪耀的星辰,散发着无尽的光芒。他的耐力和胯下 “黑曜” 的耐力在此刻发挥得淋漓尽致。 只见森?赫尔金如同战场上的孤胆英雄,他稳稳地驾驭着 “黑曜”,在赛场上灵活穿梭,如入无人之境。他先是敏锐地捕捉到骑士队防守的一处漏洞,双腿一夹马腹,“黑曜” 心领神会,如闪电般冲了过去。森?赫尔金巧妙地避开对方的拦截,将皮灵球精准地击入骑士队阵地,成功进了一球。 紧接着,骑士队迅速组织反攻,试图夺回比分。森?赫尔金并没有丝毫懈怠,他一边防守,一边观察着队友的位置。当看到队友出现绝佳的进攻机会时,他果断地将球传给队友。队友接到球后,一路疾驰,成功再进一球。 随着这两球的入账,武士队最终赢得了比赛的胜利。全场顿时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观众们激动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有的人挥舞着手中的旗帜,有的人用力鼓掌,掌声如雷鸣般响彻整个赛场。 比赛结束后,在进入颁奖环节前。圣女妮雅微笑着靠近大骑士艾莉丝?月辉,轻声说道:“请把森?赫尔金请过来吧,他值得这份荣耀。” 艾莉丝?月辉微微点头,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赛场边,向森?赫尔金招手示意。 森?赫尔金骑着 “黑曜”,缓缓来到看台前。他的脸上的汗水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圣女妮雅手中拿着象征胜利的花束,那花束由娇艳欲滴的白色玫瑰与金色鸢尾花组成,散发着迷人的芬芳。她轻轻将花束抛给了森?赫尔金,眼中满是深情地说道:“森,我等着你成为我的守护骑士。” 那声音温柔而坚定。 知央大神父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的心中感慨万千。眼前的森?赫尔金已不再是那个两年前哭哭啼啼、天赋极低的小男孩。在这场比赛中,森?赫尔金虽然没有使用魔法和武技,但他所展现出的勇气、实力和坚毅不拔的耐力,让知央大神父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养子 —— 曾经圣教第一大骑士古恩?光殇的影子。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但更多的是欣慰。 正式颁奖环节,圣山学院院长魔世?苍穹走上前来,手中捧着象征至高荣誉的雏鹰杯。奖杯由纯银打造而成,杯身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院长魔世?苍穹将雏鹰杯郑重地颁布给武士队的队长雷克斯。 雷克斯双手接过奖杯,那一瞬间,他的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他转过身,面向队员们和观众,高高举起奖杯。此时,武士队的队员们围拢过来,他们紧紧相拥,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雷克斯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这份荣耀属于我们每一个人!是大家的努力和拼搏,让我们站在了这里。感谢每一位队友的付出,也感谢一直支持我们的观众!” 他的声音通过魔法扩音装置传遍整个赛场,观众们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此时,逆天小队中的布莱克和赫尔瑞?日曜以及众多的武士殿学员队员兴奋地冲到场中,他们欢呼着将森?赫尔金高高抛起。森?赫尔金在空中尽情享受着胜利的喜悦,他的笑声回荡在赛场的每一个角落。芙蕾雅?炽魂也兴奋不已,她双手快速结印,向天空连续发射了许多火焰魔法弹。五彩斑斓的火焰照亮了整个天空,如同一场绚丽的烟火盛宴。艾丽西亚?霜语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被抛起的森?赫尔金和漫天的魔法火焰,竟然有些痴了,随后又恢复了平时的那般冷漠。 第46章 春休前突然的历史课 圣山学院的御马赛虽已落下帷幕,可学院上下依旧被赛事的热烈余温所笼罩。在森?赫尔金前往教室准备上课的这段时间里,选修各类课程的学员们,无不热烈地讨论着御马赛。从比赛中那些扣人心弦的激烈场面,到参赛队员们展现出的精湛技艺,再到他们胯下骏马的非凡能力,都是大家热议的话题。讨论声此起彼伏,观点的碰撞让不少人争得面红耳赤,各执一词,谁也不愿轻易让步。 而在校园的各个角落,无论是通往教学楼的小径,还是教室门前的走廊,每当森?赫尔金出现,总会有许多学员热情地跟他打招呼,一声声 “嗨,黑武士森!” 此起彼伏,话语中满是对他的钦佩与喜爱。 目睹森?赫尔金在学院里如此声名远扬,逆天小队的 5 位队员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特别是芙蕾雅?炽魂,她深知森?赫尔金为了这场比赛付出了多少努力,此刻看到他收获众人的认可,内心满是欣慰与高兴。 森?赫尔金自己呢,也时常沉浸在比赛胜利的喜悦之中。尤其是每当回忆起圣女那温柔而坚定的话语 —— 希望他能快快成长,早日成为她的守护骑士,他的心中便涌起一股暖流。 御马赛的余温直到冰雪消融,圣山学院开始一年一度春休申请时才开始有所下降。 此时,当大家都开始讨论是否申请春休的时候,森?赫尔金才从赫尔瑞·日曜那里知道,圣山学院有春休与秋休传统。这种传统据说是源自上次大战之后。彼时,大陆上各族历经战火,皆需休养生息。然而,传承各族文化技艺亦是刻不容缓的大事。有鉴于此,圣山学院的创办者们提出了春休与秋休两项政策。 春休面向 16 岁以下的学员,申请周期为两年一次,每次时长为两个月。申请春休的学生,必须达到特定的等级能力,诸如初级武士、初级魔法师等,才有资格提交申请。设立春休的初衷,一方面是期望学生能在春季返乡,助力家中农事;另一方面,也让学生能在新年伊始与家人团聚,共享天伦。 对于学院里众多学生而言,春休意义非凡。许多学生自幼便投身学院进修,与父母分别已久,春休为他们提供了难得的与家人重聚的机会。当然,若条件允许,家长主动前来学院探望孩子,学院也并不禁止。而对于家境贫困的学生,春休更是显得尤为重要,他们不仅能借此机会回到家中与亲人相聚,还能为家庭贡献一份力量,缓解家庭的负担。 秋休则适用于 16 至 18 岁的学员,每次时长为一个月,申请者必须达到中级。以上等级能力,这也是独立在大陆旅行的初步条件。这一安排同样是综合考虑学生成长阶段的需求,给予他们在秋季适当的休整时间,以更好地平衡学习与生活。 春休将至,圣山学院的御马赛虽已落幕,可那喧嚣与激情仍在森?赫尔金心头回荡。但此刻,回家的念头如潮水般,将其他思绪都挤到了角落。 “春休马上就到了,我该怎么回去呢?” 森?赫尔金脚步匆匆,穿行在校园的小径上,眉头紧锁,满心焦虑。 森?赫尔金不过是个初级魔武士,学院规定不能独自在大陆上路途奔波。 正发愁间,赫尔瑞?日曜的模样在他脑海中骤然浮现。他可是落日城堡堡主的儿子,春休时肯定有卫队来接。要是能跟他同行,回家的难题就迎刃而解了。 森?赫尔金心里七上八下:其实,我也可以写信给母亲,她那么疼我,只要我开口,肯定会想尽办法来接我。可继父…… 自从我来圣山学院修行,他每月都会寄两个银币,信里也会问我的情况,但每次都只是严厉地要求我刻苦修行。我这么拼命修行,究竟是为了什么呢?成为圣女妮雅的守护骑士,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那代表着无上的荣耀与责任,能守护在圣女身边,也是一种至高的使命。但继父那些严厉的话语,像针一样,时不时刺痛我的心。我是不是也想向他证明,我能比他口中的强者还要厉害一百倍?也许两者都有吧。 森?赫尔金叹了口气。 “唉,无论如何,我真的太想回家看看了。已经好久没见到母亲,不知道她身体好不好。” 森?赫尔金内心纠结万分,既归心似箭,又因种种顾虑而左右为难,站在原地,一时拿不定主意。 森?赫尔金思来想去,权衡再三,最终决定不写信给母亲,而是打算蹭赫尔瑞?日曜的卫队一同回家。他来到魔世?苍穹居住的至高法师塔下,抬头望了望那高耸入云的塔身,深吸一口气,随后打了几声响亮的口哨。过了好一会儿,赫尔瑞?日曜才慢悠悠地从塔里下来,一脸疑惑地看着森?赫尔金。森?赫尔金赶忙走上前,把自己的想法一股脑儿说了出来。赫尔瑞?日曜听后,脸上顿时露出难色,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原来,赫尔瑞?日曜之前偷偷盗取了院长兼自己导师 —— 魔世?苍穹的圣物大地之灵。这事儿可把魔世?苍穹气得不轻,所以压根没打算给他放春假。赫尔瑞?日曜看着森?赫尔金那副思乡心切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不忍,这么多年一起在落日城堡长大,何况,森?赫尔金当初也是和自己一起离家出走,试图去继承传奇大魔法导师阿尔法的传承,两人也算共患难同生死的兄弟。于是,赫尔瑞?日曜下定决心,缠着魔世?苍穹软磨硬泡了好些日子。他满脸诚恳,以魔法誓言的方式,向魔世?苍穹立下了诸多刻苦修炼的承诺,言辞恳切,眼神中满是坚定。魔世?苍穹被他磨得实在没办法,这才极不情愿地在赫尔瑞?日曜的休假申请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赫尔瑞?日曜在森?赫尔金的见证下,坐在桌前,一笔一划地写了一封家书。他写道自己要休春休,希望落日城堡能派人来接他。写完后,他仔细地把信折好,放进信封,递交给至高法师塔的法师侍从,要求务必尽快寄出。 森?赫尔金所在的魔武学院导师恰好不在,他的休假申请只能去找寄宿在魔武学院、素有 “火魔” 之称的大魔导师罗兰签字。罗兰平日里对森?赫尔金修行要求极为严格,森?赫尔金心里难免有些忐忑。好在罗兰的爱徒芙蕾雅?炽魂在一旁帮忙央求,她软语相求,言辞间满是对森?赫尔金的这段时间苦修的肯定和赞美。罗兰经不住芙蕾雅?炽魂的软磨硬泡,最终还是在申请上签了字。不过,他一脸严肃地看着森?赫尔金,语重心长地说道:“希望你能早点回来,离校期间可千万别耽误了修行。修行之路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啊,回校后我定会考量你的所学所获。” 森?赫尔金连忙点头,感激地说道:“多谢罗兰导师,我一定会牢记您的教诲。” 森?赫尔金的春休申请虽然已经得到了罗兰大魔导师的签字批准,但他却鬼使神差地又来到了水系大魔导师安娜那里。他心里其实还藏着一个小心思,就是希望能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艾丽西亚?霜语,可惜,艾丽西亚?霜语外出尚未归来。这次他没能如愿。安娜大魔导师见到森?赫尔金,倒是很耐心地考量了他修炼冰系魔法的诸多口诀。她一边听着森?赫尔金的讲述,一边微微皱眉,不时指出一些不当之处。讲解完后,她又认真地给森?赫尔金布置了一些离校作业,这才放他离开。森?赫尔金带着些许失落,却又怀揣着对知识的收获,离开了安娜大魔导师的居所,满心期待着春休回家之旅的开启。 在圣山学院,所有获批春休的学员们正满心欢喜地筹备着回家的事宜,行囊都已备好,归心似箭。然而,一则突如其来的通知打乱了他们的节奏,所有人被要求前往大礼堂参加一堂集中的历史课。学员们面面相觑,满心疑惑,毕竟春休在即,怎么会突然安排课程。 当他们踏入大礼堂,看到授课老师的那一刻,更是惊讶不已。站在讲台上的,是占卜学院的星云老师。星云老师看上去约莫三十多岁,一头如午后暖阳般的褐色头发,柔顺地披在肩头,皮肤白皙如雪,五官精致得如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面容靓丽,散发着别样的魅力。只是她的双眼总是带着一抹挥之不去的朦胧睡意,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神秘与疲惫。 待学员们坐定,星云老师轻轻拂了拂衣袖,用那一贯淡然的语调开启了课程。她的声音轻柔,却又有着一种让人不由自主沉浸其中的魔力,带着大家回溯到那段波澜壮阔的大战的历史长河之中。 “同学们,在遥远的过去,纷争不断,他们的力量如同肆虐的风暴,席卷着整个大陆。” 星云老师缓缓说道,目光仿佛穿透了时空,“那时,整个世界都被战火与恐惧笼罩,生灵涂炭,各族都在这场残酷的争斗中艰难求生。” 她讲述着神族与魔族如何为了争夺这片大陆的绝对统治权,展开了一场又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战场上,魔法光芒交错,神兵利器碰撞,神与魔的嘶吼响彻云霄。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陆各族在这场纷争中历经兴衰。有的种族因站错阵营,惨遭灭顶之灾;有的则在夹缝中顽强生存,逐渐崛起。“而如今,” 星云老师话锋一转,“人族凭借着智慧与团结,成为了大陆的主导力量,同时,其他各族也在这片土地上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发展空间,呈现出百花齐放的繁荣景象。” 她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但大家要知道,虽已基本退出这片大陆,可他们从未真正放弃对这里的觊觎。据说,在那古老的约定时间一到,他们必将再次归来,争夺大陆的主宰之位。” 学员们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这些内容在以往的历史课上都有详细讲解,大家实在不明白星云老师为何要旧事重提。 星云老师似乎看穿了大家的心思,她微微挺直了身子,表情变得更加凝重。“同学们,接下来我要说的,才是今天课程的关键。” 她深吸一口气,“之所以在千年前选择暂时退出这片大陆的争夺,最主要的原因便是他们在漫长的争斗中,实力都遭受了极大的损耗。千年之前那场惨烈的大战,堪称一场浩劫,众多重神在那场大战中陨落,无数神明或是陷入了无尽的沉睡,或是永远地消逝在了历史的尘埃之中。” 星云老师的声音低沉而沉重,仿佛带着大家亲临了那场血雨腥风的战场。“就在两败俱伤之时,大陆上各个种族中,涌现出了一批惊世强者。”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敬畏,“这些强者,他们的力量足以撼动,他们挺身而出,肩负起了守护各族乃至整个大陆的重任,被尊称为守护者。” “其中,最为声名远扬的,便是七大守护者,最为出名和传承最为神秘的莫过于七大守护者中的众生守护者,他是肩负着守护大陆众生的职责。” 星云老师的目光缓缓扫过台下的每一位学员,“天空守护者,如同天空的卫士,时刻警惕着来自天际的威胁,守护着天空的纯净与安宁;大地守护者,犹如大地的脊梁,维持着大地的稳定与生机,让万物得以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海洋守护者,宛如海洋的主宰,掌控着海洋的力量,防止海洋中的邪恶势力掀起惊涛骇浪;众山守护者,恰似山脉的守护神,守护着连绵群山的雄伟与庄严,确保山脉不被破坏。” “除了这四位,还有灵魂守护者。” 星云老师继续说道,“灵魂,是生命的核心,灵魂守护者负责守护着各族生灵的灵魂,防止灵魂被邪恶力量侵蚀、扭曲。还有秩序守护者,他维持着世间万物的秩序,让一切都能按照既定的规则运行,避免陷入混乱。最后一位,是希望守护者,在黑暗与绝望笼罩之时,他总能带来希望的曙光,激励着人们勇往直前。” “当然,除了这七大守护者,大陆上还有众多其他守护者。” 星云老师说道,“他们或许没有七大守护者那般举世闻名,但他们同样在各自的族类中,发挥着至关重要的守护作用。正是这些守护者们,代表着大陆上的各个种族,与签订了一份庄重的誓言。” 她的语气变得格外庄重,“这份誓言约定,在千年之内,不得踏入这片大陆一步。” 学员们都听得入神,大礼堂内一片寂静,只有星云老师的声音在回荡。“那么,大家肯定在想,为什么今天要再次给大家上这堂历史课呢?” 星云老师微微眯起眼睛,“因为,根据古老的契约记载,这个千年的期限,有可能即将到来。” 这句话如同一声惊雷,在学员们中间炸开了锅。大家纷纷露出震惊的表情,开始交头接耳。星云老师微微抬手,示意大家安静。“没错,或许即将再次降临。而在座的各位同学,你们都有可能成为众多守护者中的一员,甚至有可能继承七大守护者的衣钵。”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许,“各族的守护强者,纵使能力超凡脱俗,可他们的寿命也并非无穷无尽。在这片大陆上,寿命最为悠久的种族,当属精灵族和龙族,他们最长能活到三四百年。人族的强者,寿命最多可达两三百年。而像地精族这类种族,他们的寿命相对短暂,仅仅能活五六十年。矮人族的寿命也不过百年。” “所以,守护者的传承方式,充满了神秘色彩。” 星云老师说道,“有些守护者,在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之时,会施展强大的魔法封印,将自己的力量、知识以及守护的使命,一同封印在某个神秘之地,等待着有缘人前来解开魔法封印,继承这份传承。而有些守护者,则会在临终前立下极为强大的魔法誓言,只有那些带着特殊机遇、符合特定条件的人,在得到相应的印证之后,才能够获得传承。” “同学们,” 星云老师的声音变得激昂起来,“属于你们的时代或许即将来临。当再次踏上这片大陆,你们是否有勇气,挺身而出,成为守护这片大陆的英雄呢?” 她的目光坚定而炽热,仿佛在每一位学员的心中种下了一颗勇敢与责任的种子。大礼堂内一片寂静,学员们都陷入了沉思,心中既有对未知的恐惧,又有对成为守护者的憧憬与期待 。星云老师神情肃穆,目光庄重地扫视着台下的学员们,缓缓开口说道:“同学们,你们正值青春年少,充满着无限的活力与潜力。经过在圣山学院的刻苦学习,大家目前在学业上均已迈出了坚实的一步,至少都达到了初级武士或初级魔法师的水平。这是你们努力的成果,更是你们未来修行之路的重要基石。” 她微微顿了顿,语重心长地接着说:“然而,大家必须要清晰地明白,修行的真正意义究竟何在?修行,绝非仅仅是为了追求个人力量的提升,或是赢得旁人的赞誉与敬仰。其核心要义,是为了守护那些我们深爱着,同时也深爱着我们的人。让他们在这变幻莫测的世界中,远离伤害,能够安宁、幸福地生活。这,才是我们踏上修行之路的初心与使命。” 星云老师目光坚定,眼中闪烁着期许的光芒:“也许在未来的时光里,凭借着你们的天赋与不懈努力,所取得的成就有可能远远超越曾经的守护者。但无论你们未来站得多高、走得多远,都务必要时刻铭记自己修行的初衷。这一点,无论何时都不能忘却。” “当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责任如同重山般降临在你们的肩头时,希望你们都能鼓起勇气,勇敢无畏地去承担这份责任。要知道,这份责任不仅承载着众人对你们的殷切期望,更是对你们本心的一次深刻考验。你们绝不能辜负大家的信任,更不能违背自己踏上修行之路时的那份赤诚之心。” 星云老师稍稍停顿,抬手示意身旁摆放整齐的手册,继续说道:“关于守护者的传承方式,以及与之相关的种种神秘传说,学院已经精心整理并编撰成了详细的手册。在这里,我郑重地要求每一位学员,务必在离校之前,将手册中的内容深入研读,做到熟知熟背。因为机缘往往稍纵即逝,说不定哪一天,命运的契机就会悄然降临。倘若因为对这些关键知识掌握得不够扎实,而错失了千载难逢的机遇,那无疑是令人痛心疾首的憾事。” 说到这里,星云老师表情更加严肃:“另外,根据学院的严格规定,这本传承手册是严禁带离学院的。在离校之际,大家必须将其上交至学校相关部门。并且,在离校之后,无论身处何种场合,都绝不能相互讨论手册上的内容。这不仅是对学院规定的尊重,更是为了确保传承的神秘性与严肃性。希望大家能够严格遵守,不要心存侥幸。” 台下的学员们神情专注,纷纷点头示意。 在圣山山脚下,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正翘首以盼,急切地等待着落日城堡派人前来接他们开启春休之旅。这段时间,两人将学院的马匹都安置在了魔武学院的厨师那儿,还特意叮嘱厨师一定要好生照料。毕竟这两匹马儿陪伴他们历经了不少训练与挑战,就如同亲密无间的伙伴。 此刻,两个年轻小伙子满心期待,幻想着能搭乘落日城堡的马车,一路悠然自得,舒舒服服地躺着回到落日城堡。森?赫尔金并没有携带过多的行李,他满心都是对母亲的思念。之前父亲寄来的钱,他一直省着,就盼着能给母亲买件贴心的礼物。这次,他精心挑选了一件白绒长裙,想象着母亲穿上它时优雅的模样,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除此之外,森?赫尔金还特意带上了他的重剑 —— 鬼泣。这把剑对他而言意义非凡,每当握住剑柄,他就会想起古恩大骑士的嘱托,仿佛那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就在耳边回响:“剑不离身。” 因此,无论何时何地,他都将鬼泣带在身边,这是他勇气与信念的象征。 赫尔瑞?日曜站在圣山脚下,身旁的森?赫尔金正沉浸在对归家的憧憬中,而他却满脸焦虑,手中紧紧握着魔法书,嘴里念念有词,不断地默背着各种咒语。 他的眉头紧锁,眼神在书页上来回跳跃,神情专注得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已不存在。此刻,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休假结束后可能面临的场景:要是自己在魔法修行上没有取得显着的进步,那位严厉到近乎苛刻的导师 —— 魔世?苍穹,会怎样毫不留情地 “折磨” 他。 许久之后,远处缓缓驶来一辆马车,那马车由四匹健壮的骏马拉着,每匹马都身姿矫健,肌肉紧绷,马蹄有力地踏在地面上,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这辆马车看上去极为结实,车身框架以厚重的黑色实木打造,木材纹理紧密,质地坚硬,仿佛岁月的磨砺都难以在它身上留下痕迹。车壁上的木板拼接得严丝合缝,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给人一种坚不可摧的感觉。除了结实,那马车的工艺更是精湛,边角处都经过精心打磨,线条流畅自然。 仔细看去,马车上隐约镌刻着魔法阵,那些魔法阵的纹路细腻而神秘,散发着微弱却柔和的光芒。这些魔法阵赋予了马车一定的隐藏功能,或许是增强防御,或许是加快行驶速度,又或许有着其他不为人知的奇妙用途。 驾驶马车的是一位老汉,名叫杜维,他是落日城堡的大管家。他满头白发,像冬日里的积雪,两撇花白的胡须随着微风轻轻飘动。他的眼睛略显浑浊,仿佛蒙着一层淡淡的雾气,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他整个人看上去普普通通,放在任何地方都难以看出特别之处。 马车上有一个醒目的印记,那是一个城堡的图案,城堡后方一轮艳红的落日正缓缓下沉,余晖洒在城堡的墙壁上,仿佛给它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这正是落日城堡特有的徽章,代表着城堡的荣耀与传承。 第47章 马车北上皇都 这日,本满心期待着春假的落日城堡三少爷赫尔瑞?日曜,却被大管家杜维带来的一封手谕打破了计划。那手谕出自落日城堡堡主海德?光耀之手,严令赫尔瑞?日曜以落日城堡少主的身份,即刻去拜见赫尔冥帝国的皇帝席立海?光耀。 马车辚辚,一路向北缓缓行进。赫尔冥帝国的国都冥殇城,就在圣山学院正北二十里地。可这短短二十里的路程,却仿佛横亘着一道无形的天堑。道路两旁,茂密的森林与丛生的灌木丛交织成一片绿色的海洋,宛如一道天然且坚固的屏障,硬生生地将圣山学院与冥殇城隔开,也隐隐暗示着俗世中最大的帝国与大陆上最大的宗教光明教之间那并不融洽的关系。 杜维大管家坐在马车前端,手中稳稳地握着马鞭,看似神色淡然地驱赶着马匹,可心里却像压了块沉甸甸的石头。这片茂密的森林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秘,仿佛有无数双眼睛正从四面八方窥视着这辆马车。每当那些隐匿的目光触及马车上那醒目的落日城堡标志时,便如同受惊的鸟兽,瞬间偃旗息鼓。杜维对于这么早送小少爷去面见那位令全大陆都闻风丧胆的血皇,着实是满心忧虑,持保留意见。他心里清楚,自家堡主海德?光耀一旦将命令写成手谕,那便是铁板钉钉,绝无更改的可能,任凭谁劝都无济于事。他只能在心底默默祈祷,盼望着小少爷赫尔瑞?日曜能快点成长起来。毕竟,众生守护者位于传说中各大守护者之首,这一重任,可不是轻易就能肩负得起的。 赫尔瑞?日曜今年满打满算不过十四岁,回想过去,堡主在落日城堡的那十年里,一直都悉心呵护着他,从未让他承受过多的修行压力,一心想让他拥有一个充实又快乐的童年。然而,就在两年前,堡主海德?光耀精心设了个小陷阱,让他最疼爱的孩子赫尔瑞?日曜机缘巧合之下继承了前任众生守护者大魔导师阿尔法的传承。也正因如此,赫尔瑞?日曜才来到了圣山学院,拜入魔世?苍穹门下,刻苦修行至今已有两年。就在日前,赫尔瑞?日曜写信回家告知父亲自己要春休的消息,堡主海德?光耀拿着那封家书,愣神了许久,而后长叹一声,才缓缓写下手谕,责令赫尔瑞?日曜一离开圣山学院,便即刻去拜见大帝席立海?光耀。令杜维感到欣慰的是,赫尔瑞?日曜出落得像他母亲一样善良、正直,又具备父亲那般的聪慧与勇气,而且正如大家所期望的,他愿意承担责任,面对困难也有着迎难而上的坚定决心。 “唉,小少爷,接下来的路可不好走啊,希望你能顺利度过这一关。” 杜维暗自思忖着,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马车稳稳的前行,竟然没有一丝颠簸。 马车里,森?赫尔金眼见陪着好友赫尔瑞?日曜去拜见大帝席立海?光耀已成定局,便不再纠结于其他。毕竟事已至此,想再多也无济于事,更何况前一年圣山中那位神秘且许久未曾露面的导师路西法,曾经还特意以肉体极端痛苦的折磨纠正过他瞻前顾后的性子。此时,他瞧见赫尔瑞?日曜脸色格外难看,不禁心中一紧,关切地问道:“怎么了,赫尔瑞?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赫尔瑞?日曜抬起头,眼神中满是忧虑与迷茫,缓缓说道:“我实在不明白,父亲为什么非要让我去见大伯,就是当今赫尔冥帝国的皇帝席立海?光耀。外面一直都有传言,说我的母亲就是被大伯给……” 说到这儿,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啊?竟然有这样的传言?” 森?赫尔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赫尔瑞?日曜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这个席立海?光耀,就是帝国的皇帝,世人都叫他血皇。他在位十二年了,为人杀伐果断,性格乖张得让人根本琢磨不透。听说他最大的嗜好,就是把那些政敌及其家人,不论年少都从皇宫大殿的看台扔下去,眼睁睁看着他们摔死。” 森?赫尔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脸色微微泛白,“这也太残忍了……” 赫尔瑞?日曜苦笑淡淡着说:“他是我的大伯,和我父亲海德?光耀是亲兄弟。据说他们兄弟共五个,十二年前为了争夺皇位,手足相残。大伯在关键时刻胜出后,便对其余四个兄弟下了狠手。那一夜,二伯、三伯、四伯家的人连同随从,将近上万人都死于非命,其中就包括我的母亲。那一夜,被人们称作冥殇城的血夜。血夜之后的第二日清晨,父亲带着我们兄弟三人和杜维老伯一同前往了落日城堡,我父亲成为落日城堡堡主,一待就是十二年,我也从那里长大。” 赫尔瑞?日曜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悲伤,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黑暗的夜晚。 “血夜发生的时候,我才两岁,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连母亲长什么样都快记不清了。” 赫尔瑞?日曜的声音有些哽咽,“我真的特别羡慕你,森,你有个那么温顺、善良的母亲。而我父亲又总是忙于各种事务,有时候,我其实不怎么喜欢我的父亲,他很少陪伴我,其实我更不喜欢的是我的父亲没有保护好我的母亲。我从小就特别怕黑夜,因为身边没有人陪我。直到五岁那年的一个夜晚,我又从噩梦中惊醒,睁眼却发现有一个美丽的女子,她面带黑纱,就那么静静地坐在我的床边。从那时候起,我才知道,原来自我到落日城堡就一直有个女子在默默地守护着我,她叫梅莉莎。也就是从那一刻起,我发誓,将来一定要像梅莉莎守护我一样去守护她,她一定成为我此生的伴侣,我定会保护好她。” 森?赫尔金听着赫尔瑞?日曜的讲述,心中满是感慨,忍不住说道:“其实我一直都特别羡慕你,赫尔瑞。你从小就勇敢,什么都不怕,还那么聪明,在落日城堡里,你可是大家公认的孩子王。我呢,从小就害怕白天,不敢出门玩耍,因为老是被别人欺负。自从认识了你,你一直都在保护我,那时候我就想着,以后一定要成为像你一样厉害的人。而现在,我也有了自己明确的目标,就是成为一个坚强的男人,成为圣女妮雅的守护骑士,让我的继父对我刮目相看。” 赫尔瑞?日曜微微一愣,随后露出一丝苦笑,“没想到你会羡慕我…… 其实,我现在也有些惶恐,哪怕我们两个在冬日里和野兽搏斗,都没有这种感觉,从那日梅莉莎忽然离开,到今日要去面对我的弑母仇人,似乎未来我要面对一切都不确定,不知道这次去见大伯,会发生什么。” 森?赫尔金轻轻拍了拍赫尔瑞?日曜的肩膀,“别怕,我们一起面对。虽然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但我们也不是没有勇气。” 话虽如此,可他的眼神中也隐隐透露出一丝担忧。 杜维稳稳地驾着马车,以他的实力,即便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在马车中低声交谈,他也能听得清清楚楚。作为落日城堡的大管家,杜维已经忠心耿耿地服务海德?光耀近二十年了,赫尔瑞?日曜生命中所有重要的人物,他都了如指掌。然而,这么多年来,赫尔瑞?日曜从未向海德?光耀或者他问过自己母亲的事,也从未提及十二年前那场惊心动魄的变故。日子看似就这么平淡如水地过着,可杜维怎么也没想到,十二年前的那场血夜,竟在赫尔瑞?日曜心中留下了如此深刻且难以磨灭的影响。 “这孩子,心里原来藏着这么多事,希望他这次能平安无事吧。” 杜维在心中默默祈祷着,手中的马鞭不自觉地握紧了几分。 马车内,两个孩子依旧沉浸在心事的畅谈中。森?赫尔金见赫尔瑞?日曜心情有些低落,便想缓和下气氛,于是笑着问道:“赫尔瑞,梅莉莎就是那日在树林里见到的那位吧?她老是戴着面纱,是不是特别漂亮呀?” 赫尔瑞?日曜一听到梅莉莎的名字,原本有些阴霾的脸上瞬间亮了起来,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他兴致勃勃地说道:“那当然漂亮啦!我跟你说,我一共见过两次梅莉莎的真容呢。有一次,我小时候调皮,不小心掉下悬崖,是梅莉莎救了我。当时她一手抱着我,一手攀着岩石,我就趁机调皮地掀下了她的面纱。哇,我当时就看呆了,从没见过那么好看的人。还有一次,就是上次在小树林里,我把盗取的大地之魂交给她之后,分别的时候,她主动掀下了面纱。那模样,我敢说,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我觉得啊,在未来的日子里,梅莉莎在我心里肯定是无可替代的。” 说着,赫尔瑞?日曜的眼神中满是坚定与憧憬。 赫尔瑞?日曜说完,好奇地看着森?赫尔金,笑着问道:“嘿,森,你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呀?自从你在学院的御马赛上大出风头后,好多女孩子都在向逆天小队的我们几个人打听你的情况呢。” 森?赫尔金听到赫尔瑞?日曜的问题,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个蓝眼金发的身影,艾丽西亚?霜语。她美若天使,静若冰雕,每次穿着一身水蓝色镶着银丝边的魔法袍出现,都仿佛自带光芒。可一想到艾丽西亚?霜语对自己总是忽冷忽热,时而热情,时而又冷若冰霜,森?赫尔金的眼神不由黯淡下来。 赫尔瑞?日曜瞧见森?赫尔金这模样,打趣道:“你该不会是对圣女妮雅有想法吧?要知道,圣女妮雅可是光明教不可亵渎的存在呢,不过有想法,我也支持你,一如既往的。” 森?赫尔金赶忙坚定地摇了摇头,认真地说道:“怎么会呢!成为圣女妮雅的守护骑士,是我为了践行自己的承诺,也是我证明自己成长为真正男子汉的标志。” 赫尔瑞?日曜突然来了恶趣味,搂着森?赫尔金不依不饶地非要问出个究竟:“别打马虎眼,快说,到底喜欢谁?” 森?赫尔金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嗫嚅着说道:“嗯…… 有个心仪的女孩,就是我们圣山学院的,就是人家好像对我不太感兴趣。” 赫尔瑞?日曜拍了拍森?赫尔金的肩膀,大大咧咧地鼓励道:“怕什么!我们一起努力,将来我要成为圣山学院第一大魔导师,让我那抠门老师乖乖让贤,把圣山学院院长的位置腾出来。你呢,就成为圣教第一大骑士兼圣女守护骑士。到时候,我娶我的梅莉莎,你娶你心中所爱,这才像个男子汉,不枉来这世间走一趟嘛!”此刻,赫尔瑞?日曜说完这番豪情壮志的话,心中一下子被对未来的憧憬填满,之前因未来不确定而生出的伤感,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渐渐明白,未来就像一团迷雾,充斥着各种未知。他不知道在前行的道路上,会碰上什么样的艰难险阻,也不清楚会遭遇哪些挫折,又或者收获何种惊喜。但他心里清楚,对梅莉莎的那份爱意,是他内心坚实的依靠。 人生本来就是如此,充满了各式各样的不确定性。明天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提前知晓。然而,爱,无论是家人间的亲情,朋友间的友情,还是男女之间的爱情,都拥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这种力量,能让我们在面对这变幻无常的世界时,不再心生恐惧。它让我们坚信,这世上总有一些事物,始终保持不变,就像夜空中的繁星,坚定地为我们指引着前行的道路,让我们的生命变得充实而有意义。 此时,正在驾马车的大管家杜维说道,少爷,我们已经进入帝都冥殇城的范围内了。 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听闻杜维的话,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迫不及待地猛地拉开马车窗帘,冥殇城的景象刹那间撞入他们的眼眸。 甫一进城,一股浓郁而独特的繁华气息扑面而来。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比肩接踵,不同种族、不同身份的人们摩肩而过。精灵族的女子身姿轻盈,身着薄如蝉翼、绣着神秘符文的丝质长袍,走动间长袍随风飘动,仿若仙子下凡;矮人族的工匠们则穿着厚重的皮甲,上面镶嵌着精美的金属装饰,腰间挂着各式各样的工具,迈着坚实的步伐,透着一股质朴与坚毅。各种口音的交谈声、小贩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交织在一起,犹如一曲热闹非凡的市井交响乐。 少年们好奇地东张西望,只见街边摆满了琳琅满目的摊位。有售卖魔法饰品的,那些闪烁着奇异光芒的项链、戒指,镶嵌着五彩斑斓的宝石,散发着神秘的魔力波动;还有出售特色美食的,烤得金黄酥脆的地精肉饼香气四溢,精灵族特有的花蜜甜糕造型精致,引得他们垂涎欲滴。赫尔瑞?日曜忍不住惊叹道:“你瞧这些玩意儿,可比咱们落日城堡集市上的稀罕多了!” 放眼望去,错落有致的建筑连绵不绝。哥特般风格的尖顶建筑高耸入云,直插天际,仿佛要与天空对话;巴洛克风格的府邸则以其华丽繁复的装饰夺人眼球,精美的浮雕、螺旋状的立柱,无不彰显着主人的财富与地位。每一处建筑都像是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承载着岁月的痕迹与匠人的心血。 森?赫尔金不禁感慨:“这么多风格迥异的建筑,住在这里,每天都像在探索新奇的世界。不愧是大陆第一大城” 当马车缓缓靠近城中心的小山丘,那座宏伟壮丽的皇家宫廷便傲然屹立在眼前。宫廷的大门由巨大的橡木制成,表面覆盖着一层精美的银质雕花,描绘着古代英雄的传奇事迹。门口站立的侍卫身着闪耀着寒光的全身板甲,头盔上装饰着华丽的羽毛,手持长枪,宛如钢铁铸就的雕像,神情冷峻而威严。 赫尔瑞?日曜低声对森?赫尔金说:“看这架势,不愧是皇家宫廷,光是门口的侍卫就如此威风凛凛。” 小山丘周围,官员们的府邸同样各具特色。洛可可风格的府邸以其优雅精致的装饰展现着独特的魅力,粉色的外墙搭配着白色的雕花,宛如童话中的城堡;新古典主义风格的建筑则以简洁大气的线条和庄重的外观彰显着主人的沉稳与尊贵。府邸的大门上,雕刻着家族的徽章,有咆哮的雄狮、展翅的雄鹰,寓意着家族的荣耀与力量。 继续前行,环绕皇城的高大城墙出现在视野中。城墙由巨大的黑色岩石堆砌而成,岁月的侵蚀在上面留下了斑驳的痕迹,但却无损其坚固与威严。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座圆形的了望塔,塔上的哨兵身着绿色的披风,手持望远镜,目光如鹰般敏锐地扫视着四周。森?赫尔金想象着在过去的岁月里,这些哨兵就是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守护着城市,抵御着外敌的入侵,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 马车来到皇城城门口,他们近距离观察着那坚如磐石的城门。城门由精钢与秘银混合铸就,表面铭刻着古老的魔法符文,散发着神秘的光芒。城门缓缓打开时,发出低沉而厚重的轰鸣声,仿佛是历史的深沉叹息。赫尔瑞?日曜感叹道:“这城门要是关上,再强大的敌人恐怕也难以攻破。” 而那宽阔幽深的护城河,河水呈现出深邃的幽蓝色,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力量。河面上,偶尔有装饰精美的游船划过,船头雕刻着精美的海神雕像,船身绘制着绚丽的海洋图案。河岸边,种植着高大的棕榈树,随风摇曳的树叶与城墙、城门相互映衬,构成了一幅充满异域风情的画面。森?赫尔金看着这一切,心中暗自思忖:“这座城,既有繁华热闹的一面,又有坚固防御的一面,难怪能成为帝国的都城。” 皇城门口,一个黑袍老者静静伫立。他便是仇云山,赫尔冥帝国的皇家大总管。 仇云山身形消瘦,脊背却挺得笔直,宛如一把出鞘的利刃。一头银白如雪的长发整齐地束在脑后,几缕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为他增添了几分沧桑与神秘。他的面庞犹如被岁月精心雕琢的石刻,线条硬朗而冷峻,皮肤犹如陈旧的羊皮纸,爬满了深浅不一的皱纹。 他的双眼深陷在眼窝之中,犹如两口深邃的幽潭,平日里总是半眯着,让人难以捉摸其中的神色。但当他目光扫过之时,眼眸中会瞬间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的鼻梁高挺且笔直,嘴唇却如刀刻般紧抿着,透露出一种坚毅与决绝。 仇云山身着一袭纯黑色的长袍,那黑袍质地考究,表面隐隐泛着一层幽光,仿佛吸纳了所有的光线,却又散发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长袍的边缘绣着暗红色的丝线,勾勒出神秘而复杂的纹路。领口处,一枚血红色的宝石胸针镶嵌其中,宛如一滴凝固的鲜血,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 他的腰间束着一条黑色的皮质腰带,上面镶嵌着一排小巧的银色骷髅头,每一个骷髅头的眼眶中都镶嵌着一颗黑色的宝石,仿佛在凝视着世间的一切。双手隐藏在宽大的袖袍之中,偶尔露出的手指修长而干枯,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却透着一种冰冷的质感,宛如冬日里的寒冰。 作为服务赫尔冥帝国皇家三代的老人,仇云山就这样静静地站在皇城门口,迎接杜维一行三人。 大管家杜维稳稳地驾着马车,缓缓朝着皇城门口驶去。马蹄踏在坚实的地面上,发出有节奏的 “哒哒” 声,在寂静的氛围中传得很远。皇城门口,侍卫们身姿挺拔,如同一尊尊雕塑,目光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仇云山,这位身着黑袍的老者,静静地站在城门一侧。他那如鹰般锐利的目光,远远地便锁定了驶来的马车。当马车靠近,他微微抬手,向门口的侍卫示意。侍卫们心领神会,没有上前要求马车内的人员下马检查,而是整齐划一地行礼,动作干脆利落。 仇云山微微躬身,向着马车内的赫尔瑞?日曜恭敬地说道:“拜见小王爷,请小王爷,随小人入皇城。”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仿佛每一个字都经过了深思熟虑,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此时的赫尔瑞?日曜,听到这突如其来的称呼,还有些发懵。然而,大管家杜维对此似乎习以为常,他神色平静,轻轻挥动手中的马鞭,驱使马车缓缓前行,紧紧跟在前面步行的仇云山身后。 踏入皇城内,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扑面而来。这里安静得有些出奇,仿佛时间都放慢了脚步。唯有马车的四匹马,迈着整齐的步伐,马蹄发出的 “哒哒” 声,在空旷的皇城通道内回荡,显得格外清晰,仿佛在为他们的前行打着节拍。 仇云山在前面不紧不慢地领路,他的身姿挺拔,步伐沉稳,始终没有回头。走着走着,他像是不经意地低声问道:“剑圣大人,这些年可好?” 声音不大,却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清晰可闻。 马车内,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依然满脸懵懂,面面相觑,完全不明白仇云山为何称杜维为 “剑圣大人”。他们竖起耳朵,等待着杜维的回答。 却听,驾马车的杜维,语气平淡得如同波澜不惊的湖面,只是简单地回复道:“还好。” 这简短的两个字,仿佛隐藏着无数的过往。 第48章 初见血皇 仇云山引领着马车,车轮在石板路上缓缓滚动,发出沉闷的声响,马蹄声清脆地敲击着地面,在寂静且压抑的皇城内回荡,每一下响动都被无限放大。终于,在皇宫那最为宏伟的赤血殿面前,仇云山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恭敬与沉稳,微微躬身,声音低沉却清晰地对马车内说道:“请小王爷下车,后面的路,需要我带您步行上去。上面大殿之中,大帝和六位皇子及他们的亲卫正在等着您们。” 这声音如同从古老的岁月中传来,稳稳地钻进马车里。 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两人从马车上走下,双脚刚一触碰到地面,便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慑。只见那赤血殿宛如一座从熊熊烈焰中拔地而起的巨型堡垒,傲然雄踞在山顶的最高处。它通体被如鲜血般浓烈的红色所包裹,在日光的强烈照耀下,反射出刺目的光芒,仿佛每一寸砖石都浸透了岁月的血与火,承载着无数的历史沧桑。赤血殿有着殿堂的宏伟壮丽,高挑的飞檐向上高高翘起,仿佛要冲破苍穹,直抵云霄;斗拱层层叠叠,相互交错,每一处雕刻都精致入微,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帝国曾经的辉煌与荣耀;粗壮坚实的廊柱,稳稳地撑起那巍峨的殿顶,上面繁复精美的花纹,记录着古老而神秘的传说。可它又有着堡垒的坚不可摧,厚实的墙壁足有一人多厚,宛如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仿佛能抵御千军万马的猛烈冲击,任何强大的攻势在它面前都显得如此无力。殿顶的旗帜在狂风中烈烈作响,肆意舞动,上面绣着的帝国徽章,散发着肃杀的气息,为这场景更添几分肃穆与威严。 赤血殿前,近千级台阶整齐有序地排列着,每级台阶宽阔得足以让八人并肩而行。台阶两边皆是陡峭险峻的山壁,犹如两堵天然的巨大屏风,将这条通往权力核心的道路紧紧夹在中间。每二十个台阶两边,就笔直地站立着一个手持长斧的轻甲宫廷卫士。他们身姿笔挺,犹如扎根在大地深处的苍松,纹丝不动。脸上的表情冷峻严肃,仿佛被寒霜笼罩,眼神中透露出不容侵犯的威严,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这里的神圣与不可冒犯。身上的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冽的寒光,那是金属特有的冰冷光泽,似乎能将一切窥探的目光瞬间冻结。斧刃锋利无比,在日光下反射出森冷的光芒,仿佛能轻易斩断一切阻碍,无论是有形的敌人,还是无形的冒犯与亵渎。整个场景弥漫着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仿佛空气都被凝固,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每一次呼吸都显得格外沉重,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无形且巨大的压力,让人的心跳不由自主地急剧加快,紧张的情绪在心底蔓延。 杜维大管家快步上前,叫住了正准备抬脚走上台阶的赫尔瑞?日曜,神色认真,语气中带着几分殷切的嘱托:“堡主临行前特意交代过,为了不在大帝面前丢了咱们落日城堡的威风,请小少爷换上庄重的外套。” 说着,他利落地跳下马车,快步走到马车后,打开了一个古朴的箱子。箱子开启的瞬间,一股柔和的光芒散发出来,照亮了周围的一小片地方。里面竟是一套华美的魔法师袍,以深邃的藏蓝色为底色,宛如浩瀚无垠的深邃夜空,上面绣满了金色的符文,这些符文仿佛是来自古老神秘世界的咒语,每一个都像是蕴含着神秘莫测的力量,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仿佛在诉说着魔法的古老奥秘与神奇。领口和袖口处,用银色的丝线绣着精致细腻的花纹,细腻的针法彰显着超凡的工艺,那花纹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璀璨星辰,点缀着这件魔法袍,使其更显华丽与神秘。胸前,一枚用红宝石和钻石镶嵌而成的落日加城堡的徽章熠熠生辉,红宝石的鲜艳夺目如同落日的绚烂余晖,钻石的璀璨耀眼象征着城堡的无上荣耀,两者交相辉映,象征着落日城堡的荣耀与威严,承载着家族的辉煌与传承。 赫尔瑞?日曜穿上魔法袍后,整个人焕然一新。他本就有着金色的头发,在阳光的照耀下愈发耀眼夺目,犹如成熟饱满的麦穗,闪烁着金色的迷人光芒。蓝色的眼睛清澈明亮,宛如湛蓝深邃的湖水,透着少年的灵动聪慧与朝气蓬勃。十四岁的他,个头近 1 米 7,身材修长而挺拔,充满了青春的活力与朝气。魔法袍穿在他身上,恰到好处地展现出他的身形,更增添了几分贵族的优雅气质与高贵风范。那魔法袍的长度刚好垂至脚踝,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仿佛流淌的璀璨星河,如梦如幻。他站在那里,仿佛一位从童话中翩然而至的魔法师,既有着少年的朝气与活力,又带着一丝与生俱来的高贵与从容,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脚下,散发着自信与光芒。 在赫尔瑞?日曜换魔法袍的间隙,杜维大管家又打开了另外一个箱子。箱子里,一套黑色轻甲骑士铠甲静静躺着,仿佛一位沉睡的战士。这套铠甲由精钢打造而成,表面经过特殊的处理,泛着一层幽光,仿佛能吞噬光线,让人无法直视,充满了神秘与威慑力。铠甲的每一片甲叶都打磨得极为光滑,触手冰凉,仿佛能感受到岁月的沉淀与历史的厚重。边缘处镶嵌着银色的花纹,这些花纹不仅美观精致,更像是一种神秘的力量符文,似乎在默默守护着穿戴者,赋予其神秘的力量与庇护。肩甲上,雕刻着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会振翅翱翔,冲向云霄,那雄鹰的眼睛炯炯有神,仿佛能洞察一切,充满了力量与威严。头盔的造型独特,护目镜处镶嵌着一块墨绿色的水晶,既能保护使用者的眼睛,又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让人看不清穿戴者的眼神,更显威严与庄重。铠甲还配有一件黑色的披风,披风的材质轻盈而坚韧,上面绣着银色的丝线,组成了落日城堡的家族徽记,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一面飘扬的战旗,彰显着家族的荣耀与传承。 杜维大管家看着森?赫尔金,目光诚挚,眼中带着一丝期待与信任:“堡主希望你以小少爷亲卫的身份,穿着这身铠甲,陪着小少爷上去,你和我家小少爷关系这般要好,你不会拒绝吧?” 森?赫尔金看着杜维大管家那直勾勾的眼神,脑袋仍然懵懵的,思绪还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一系列变故中,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能木然地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发愣地说道:“当然。” 他全然没有想到,自己原本只是圣山学院一个普通要休春假的学员,怎么就稀里糊涂地前来拜见这大陆上令人闻风丧胆的血皇大帝,而且堡主居然连自己这个顺路的过客也准备了更换的铠甲,这一切都如同一场不真实的梦,让他感觉仿佛置身于虚幻与现实的边缘。 森?赫尔金穿上铠甲后,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发生了变化。他十三岁多,黑色的头发显得格外精神,每一根发丝都仿佛充满了力量,散发着青春的朝气。黑色的眼睛中透着坚定的光芒,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深邃而明亮,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勇气与决心。从个头上来看,他竟然隐约要超过赫尔瑞?日曜了。铠甲穿在他身上,紧紧贴合着他的身形,将他的肌肉线条勾勒得更加明显,展现出一种少年的力量感与蓬勃朝气。他手持那把名为 “鬼泣” 的重剑,剑身漆黑,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气息,仿佛能冻结周围的空气,让人不寒而栗。重剑与他身上的铠甲相得益彰,仿佛一位即将奔赴战场的英勇骑士,随时准备为了守护重要的人而战,充满了无畏的勇气与担当。 杜维大管家神色郑重,目光坚定地看着森?赫尔金,语重心长地说道:“既然你愿意充当少爷的亲卫,那么这段时间,你就一定要保护好他,就像在落日城堡,他保护你一样,你能做到吗?” 森?赫尔金见到杜维大管家这般慎重,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责任感,坚定地点了点头,斩钉截铁地答道:“当然。” 赫尔瑞?日曜连忙插嘴道:“杜维老爷子,我怎么需要森保护呢,我保护他还差不多,放心了,我们会相互照顾好我们的。” 他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光芒,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们之间深厚的情谊与坚定的信任。 杜维微微点了点头,再不多说,只是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欣慰与安心。 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两人更换上衣服,在皇家大总管仇云山的带领下一同走上了台阶。仇云山走在前面,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历史的长河中,仿佛在引领着他们走向一个未知而神秘的命运。森?赫尔金跟在后面,一时间竟没人提醒他此时作为赫尔瑞?日曜亲卫,应该落后赫尔瑞?日曜半步,同时也没有人提醒他不应扛着他那把名为 “鬼泣” 的重剑去面见血皇大帝。 杜维大管家看着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两人越走越高,他们的身影渐渐与这皇宫的一切环境融为一体,说不出的一种协调。杜维大管家忽然联想到自己那行事风格独特的主子,落日城堡的堡主海德亲王。平日里,海德亲王的行事常常不被自己所理解,很多决策在事前看来都毫无章法、不着调,就像一团迷雾,让人摸不着头脑。然而,事情过后再去回顾,却会发现每一个决定都是最好的选择,仿佛他早已洞悉了一切。就像现在,让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穿着这身行头去面见血皇大帝,看似随意,却又与这皇宫的庄重氛围完美契合。这种仿佛能与万物融为一体的行事方法,或许正是自己这么多年始终追随他的原因。这关系到自己能否再次突破,这些年自己在修行之路上停滞不前,一丝感觉都没有,但此时杜维大管家好像忽然有了一丝明悟。他轻轻抚摸着手中的马鞭,那马鞭的材质特殊,纹理细腻,仿佛是岁月的见证者,承载着无数的故事与回忆。随后,他慢慢挥舞着马鞭,只见那马鞭在空气中带动一丝丝波纹,奇异的是,这些波纹仿佛有着神奇的力量,似乎能斩断时间、空间,带着一种超越现实的神秘。 仇云山在前领路,步伐沉稳而坚定,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紧随其后。三人沿着陡峭的台阶拾级而上,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历史的尘埃之上。山风呼啸,吹过他们的衣袂,发出猎猎声响,伴随着沉重的呼吸声,他们逐渐接近山顶的赤血大殿。 终于,他们来到了山顶。一座宏伟的赤血大殿威严地矗立在眼前,其磅礴的气势令人心生敬畏。而在大殿前,一座巨大的石碑静静伫立,见证着岁月的变迁。 这座石碑由一整块古朴的黑色巨石雕琢而成,表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石质粗糙,历经千年的风雨侵蚀,坑洼不平,犹如老人脸上的皱纹,记录着无数的故事。石碑的边缘已经磨损,呈现出圆润的弧度,那是时间打磨的印记。碑身上刻满了古老的符文和图案,这些纹路神秘而复杂,有的已经模糊不清。 石碑的正面,刻着开国大帝的名言:众神座下皆蝼蚁,蝼蚁以血染苍天。 字迹苍劲有力,深深嵌入石碑之中,仿佛是用鲜血书写而成。每个字都蕴含着一种磅礴的气势,让人感受到开国大帝那无畏的勇气和壮志豪情。历经千年,这些字迹依然清晰可辨,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散发着一种神秘的光芒,诉说着帝国曾经的辉煌与荣耀,以及在众神之下,各族不屈抗争的精神。这句名言犹如洪钟大吕,在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的心中久久回荡,让他们对这个帝国的历史和传承有了更深的敬畏。 三人稳步迈进大殿,刚一踏入,殿内的宫廷近侍便扯着嗓子,声音洪亮地宣道:“落日城堡三王子赫尔瑞?日曜殿下觐见!” 那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来回激荡,回音久久不散。 随着通报声落下,他们的目光顺势投向大殿正中的高台。高台上,一座彰显皇家无上权威的巨大椅子静静伫立。这把皇座由黑色的龙骨打造而成,椅背高耸,雕刻着形态各异的魔兽浮雕,每一只魔兽都张牙舞爪,仿佛随时都会挣脱束缚,择人而噬。椅座宽大,上面铺着一张巨大的白色狮皮,狮皮的毛发根根直立,透着一股肃杀之气。扶手处,则镶嵌着一颗颗散发着幽光的魔法水晶,水晶的光芒相互交织,形成一道道神秘的符文,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皇家密语。 而坐在这皇座之上的,正是令人闻风丧胆的血皇席立海?光耀。他身披一袭拖地的黑色长袍,长袍上绣满了暗红色的符文,在幽微的烛光下,那些符文仿佛活物一般,如鲜血般缓缓流淌、肆意扭动,透着说不出的诡异。他头戴一顶镶嵌着无数红宝石的皇冠,皇冠的造型宛如张开双翼的恶魔,每一颗宝石都散发着妖异的红光,将他的面庞映照得愈发冷峻,仿佛从地狱深渊而来的魔神。 血皇的面庞线条刚硬,犹如被岁月的刻刀精心雕琢,又如刀削斧凿般坚毅。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好似终年不见阳光,却又透着与生俱来的冰冷威严,让人望而生畏。他的双眸狭长而深邃,恰似寒夜中深不见底的幽潭,潭水之中闪烁着的光芒,犹如夜空中的寒星,冷冽而锐利,仿佛能瞬间洞悉人心底隐藏的一切秘密,让人在他的目光下无所遁形。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薄唇,总是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冷笑,那笑容仿佛是对世间万物的不屑与轻蔑,仿佛在他眼中,一切都不过是过眼云烟 。 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相互对视一眼,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内心的紧张与不安。他们向前迈出步伐,脚步沉稳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来到距离高台十几步之遥时,两人同时单膝跪地,右拳重重地捶在左胸口,发出沉闷的声响。 赫尔瑞?日曜微微低下头,金色的头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他的目光小心翼翼地从低垂的眼睑下探出,快速打量着周围。只见大殿一侧,六位皇子傲然站立,每名皇子身后也跟着一名亲卫。 且看那为首的大皇子,二十出头的年纪,身材高大挺拔,一袭金丝绣边的暗红色长袍加身,上面用金线绣着繁复的花纹,彰显着皇家的华贵。胸前那枚硕大的皇家徽章,在幽微的烛光下闪烁着冷光。他微微仰起头,眼神中满是傲慢与不屑,似乎世间万物都难以入他的眼,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轻蔑的笑意,仿佛在嘲笑眼前的一切。 二皇子看起来十八九岁,穿着一身黑色镶银边的长袍,样式简洁却不失高雅。他的神情平淡如水,眼神中透着一种深不可测的平静,双手抱在胸前,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只是偶尔轻轻转动一下手上那枚镶嵌着宝石的戒指,透露出他内心的一丝漫不经心。 三皇子比赫尔瑞?日曜大不了几岁,身着一件绣着蓝色花纹的白色锦袍,整个人看起来神采飞扬。他的脸上带着倨傲的神情,眼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似乎对眼前的一切都充满了掌控感,时不时地伸手整理一下自己的衣领,彰显着他的自命不凡。 四皇子身形略显消瘦,穿着一件绿色的长袍,上面点缀着精致的金色刺绣。他的神情有些惶恐,眼神游移不定,不敢直视众人,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似乎在这威严的大殿中充满了不安,每一丝细微的动静都能让他微微颤抖。 五皇子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穿着一件棕色的皮甲,上面镶嵌着几颗并不起眼的宝石,腰间挂着一把装饰精美的佩剑。他靠在柱子上,眼神散漫地看着四周,时不时打个哈欠,对这场面丝毫不感兴趣,仿佛只是被迫来走个过场。 六皇子年纪最小,穿着一件红色的小披风,里面是一件黑色的绸缎上衣,胸前的皇家徽章显得格外醒目。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左顾右盼,似乎对这个陌生的环境充满了探索的欲望,完全没有其他皇子们的那种威严与深沉。 森?赫尔金同样单膝跪地,黑色的眼睛里透着一丝好奇与警惕。他的手紧紧地握着 “鬼泣” 重剑的剑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余光扫过四周,大殿的另一侧竟是个露天的大看台。看台由巨大的白色大理石砌成,边缘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每一处线条都流畅而细腻,彰显着皇家的奢华与精致。看台的栏杆上镶嵌着闪闪发光的魔法水晶,在日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估计站在这看台上,视野应极为开阔,整座城市尽收眼底。 在两人行礼的同时,仇云山则迈着沉稳的步伐,从他们身前缓缓走过。他的身影在幽微的光线中显得格外神秘,黑袍随着他的走动轻轻摆动。登上高台后,他静静地站在血皇一侧,微微低下头,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恭敬。 血皇席立海?光耀慵懒地靠在那由黑色龙骨打造的皇座之上,他缓缓抬起手,只见那指甲犹如被鲜血浸泡过一般,红得刺目。随着一声 “哒哒”,尖锐的指甲不轻不重地敲击在皇座的黑色扶手上,在这寂静的大殿内,那声音格外清晰,仿佛敲在每个人的心尖上。 仇云山见状,立刻心领神会。他微微欠身,脸上带着一贯的恭敬,声音沉稳却又不失谦卑地说道:“请三王子起来,站到六皇子下方。” 说罢,他的目光投向赫尔瑞?日曜,眼神中既有温和的示意,又隐隐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在提醒着这是血皇的命令,不可违抗。 赫尔瑞?日曜带着森?赫尔金站定到六皇子下方。 血皇席立海?光耀微微眯起那双狭长而深邃的眼睛,幽深得不见底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光芒。他的身体微微前倾,黑色长袍上那些暗红色的符文在幽微的烛光下愈发显得诡异。紧接着,他缓缓张开薄唇,发出一阵嘶哑的声音,犹如破旧风箱拉扯时发出的声响,在寂静的大殿中回荡:“开始吧。” 那声音中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与不容置疑,让大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凝重,所有人都屏气敛息,等待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第1章 受困的少年 冬季的夜空,加上那轮孤月,总有几分干冷,森林边缘旷野处,传来阵阵野兽的咆哮,几十辆大篷马车向内围成一个圆圈,一堆巨大的篝火在正中燃烧着,场中两个十一二岁的男孩手持木棍紧张的盯着那只围着他们虎视眈眈的雪豹。 周围的观众竟然是一群野兽!有雪狼、巨熊、虎狮……有一辆特大的大篷车车前,仰坐着一个大汉,一身劲装皮革难以束缚他那爆炸般的肌肉,左脸颊上有三道沟槽般的伤痕,他那黑宝石般的眸子闪闪发亮,在一双双发着荧光的兽眼中特显瞩目,他一口酒就着一口肉欣赏着场中的人兽斗。 场中那两男孩一个金色头发,蓝色眼睛,十分俊美,褴褛破旧的衣服上,明显可以看出金丝刺绣,特别是竖领上绣着的火焚巨龙图案充分可以表明他高贵的身份。左胳臂上的伤还渗着血,从他站的姿势明显有护着身后的男孩。而那男孩颇为普通,棕色头发,黑色大眼,嘴唇有点厚,双眼挂泪,显得憨厚胆小老实。 “阿森,没事!”那金色头发男孩给棕色头发男孩鼓气,“我们会扛过去的。” “恩,赫尔瑞,我知道”。棕色头发男孩紧张的略带哭泣的答应一声。 场中的那只豹子已经和这两男孩来来回回搏斗了几个回合,那金色头发男孩是有点武术底子的,起码可以算的上一个武术学徒,而那棕色头发男孩就弱的多,若不是金发男孩几次舍命扑救,那棕发男孩早已经成了这豹子口中的食物了。 “好了,今天就到这吧。”那伤疤壮汉,将一块骨头上的肉啃净后扔进火中,激起一阵火花,“今天你们的表演比昨天有进步。你们将剩下的烤肉吃完吧。” 那两只豹子如通人性般,听到伤疤壮汉一说话,也若无旁人,退到一边,野兽气息全收,仿佛前面这里根本没有发生那场生死搏斗。 那两孩子长长喘了口气,也如以往静静的走向了那大篷车的火堆。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了,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两个月了,自从他们自作聪明的打上这个顺风车后,当天夜里就被这个伤疤壮汉给发现了,然后每天夜里就开始这种“马戏表演”。这两孩子曾经试着跑了两次,没走几步就被这伤疤壮汉圈养的野兽给追了回来,每次都带着伤回来,前后几次,那金发男孩也就明白了,这几十辆的大篷车马戏团就那一个壮汉,而且每辆大篷车兽栏都是不上锁的,每天野兽自己上到大篷车,夜里休息时再下车,野兽都不敢跑,自己如果认为能跑掉,那就是比这些野兽都笨了。 伤疤壮汉将一把匕首戳到烤好了的烤肉上,“自己切。”然后独自站起来,向圈外远处走去。 金发男孩迫不及待的坐下用那匕首切了一只腿,“给,阿森,饿坏了吧?” 那棕发男孩也不客气拿起烤肉就啃了起来。金发男孩也给自己切了一只腿,打口啃了起来,还不忘提醒:“阿森,慢点小心烫。” 且不管两男孩狼吞虎咽,那大汉晃悠悠的慢慢走了离那大篷车圈约百步远,对着一片小树林开始撒尿,“噗噗”的尿声打在厚厚的雪地上,击出一个个连着的小洞,一阵冷风袭来,伤疤壮汉深深吸了口气,提好裤子,望着星空,淡淡的对着树林说:“行了,该看的和不该看的你都看了,出来吧。” 一阵静默,就见不远处一个粗树后慢慢的显出一个娇柔黑影,那影子静静说道“不愧是山之守护者,有野兽般的嗅觉,总算被你发现了。” 这位伤疤壮汉就是传唱诗人描述的人类七大守护者之一山之守护者——爱德·霄华。 爱德·霄华不由一震,没想到这个跟踪者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她是什么来头呢?这两月总有感觉有人跟踪,几次特意留心,毫无发觉,今天也就是心临福至,向那略有怀疑的树影诈唬,没想到真有人尾随而至,这人与恶魔之门有关还是和龙族有关?还是和那两个孩子有关。 “不知道,这位靓妞藏在这里偷看大爷有什么事么?爷可是刚才什么都让你看了,你如果是芳心许意于大爷,可以到大爷我的篷车中慢慢谈么”。爱德·霄华压住心中的震惊,嘴上却故意调戏道。 “你误会了,只是路过。”影子很冷淡的回道。 “妈的,一路过就路过两月,你欺负大爷是低智商吗?”爱德·霄华大怒,心中暗道,不管怎么样先留住你再说。就在他如炮弹一般扑向那个黑影。 黑影先一惊。传闻中的野兽嗅觉果然厉害,难道两月前他就感觉到我在暗中监视,这一念闪过那爱德·霄华已经扑到身前,举手抓来。 “奥义,隐”。那黑影心若止水,忽然不见。 爱德·霄华扑了空,那黑银竟然凭空消失。爱德·霄华心想能在我眼前这般消失世间几乎没有,有那般能力的人更没必要躲着我,除非她有一种能力,是善于躲藏的。 爱德·霄华闭上眼睛轻轻闻了闻刚才那黑影躲藏的粗树,不由会心一笑,女人啊!天性爱美,爱香!他猛然大喝一声,转身一掌劈向身后五十米远,掌气在雪地上划出一个深沟。 “碰”的一声,银光一闪,出现一个玲珑身影,月光照上,那女子一身黑衣,惊世面容,冷漠的眼神如天上孤月一样冷而拒人千里之外,突出的是她那耳朵略微尖一点,手中紧握一把闪着蓝色光芒的匕首,想必不是凡品,刚才估计就是用那蓝色匕首挡住了爱德·霄华的惊天一掌。 爱德·霄华慢慢再一步一步向那黑衣女子走去,“怎么?话还没说完,想走啊。”他一边走一边不停的用鼻子嗅着空气,眼睛死死盯着那女子,那目光就如野兽盯上了自己的猎物一般,特别留意了那美女的耳朵。 “暗夜精灵,少见啊!月与影的结合,背叛一族也是暗杀一族,怎么有心情来跟踪我,难道想杀我么”。爱德·霄华每向前走一步,带来莫大的气势,周围那些虚雪都从他的身边吹起,知道来者是敌人后,他的实力就全部爆发出来了。 “我并不想与你为敌,我只想带走那两个孩子。”那暗夜精灵压住心中的恐惧,依旧淡淡的说。 “哦?”听到这回答,爱德·霄华不由一愣,心中急闪,这精灵想必是暗黑公会的杀手,暗黑公会想必是知道了那金发男孩的身世了,留不得。想到此处,大吼一声,全身金色光芒犹若实质,一掌拍在地上,“碰”的一声,如闷雷一般,脚下方面近半里的冻土如水纹炸裂想空中弹去。 那暗夜精灵一看到那山之守护者全身隐隐有金光护体,就知道这壮汉已经跨入了圣武者的行列,这主上的信息中尚未有的,今天大意了,能离开就是大辛了。想到此处,速速想后弹射,此时那无数的裂土和碎石已经如暴雨向天空无差别的射起。 “不好。”那娇柔的精灵大叫一声,身影如化做一道黑烟,在月光下消失了。 爱德·霄华看着漫天弹射的碎石和土块,并未追击,新想这精灵倒也识相,若不用暗夜精灵秘法血遁,今天她必死与此。爱德·霄华又在原地静静立了片刻才慢慢收了那惊天的气势,慢慢向大篷车走去。 此时,大篷车处那些野兽个个被吓的双腿发软,头颅深埋两腿之间,低声哀嚎,仿佛个个待宰。 赫尔瑞在爱德·霄华向精灵拍处第一掌的时候,就站起向两人激斗的方向看去。而那两人激斗前后不过两招,赫尔瑞正好看到爱德·霄华全力爆发想要击杀那黑衣女子,黑衣女子一闪而遁,赫尔瑞那瞬间提起的心不由慢慢放了下来,虽只看到那女子一个影子,但他是熟知的,那女子是自己从小到大的守护神——梅莉莎莉莎,在他的记忆中梅莉莎就在他们家中,她总是蒙着一层黑纱,一袭黑衣,总是保护着自己的安全,只有自己单独在的时候或者自己和父亲两人独处的时候才可以见到梅莉莎,她总是像活在影子中,城堡中的下人几百人,似乎见过她的只有自己和父亲,连自己向两个亲哥哥都提起梅莉莎的时候,他们只是嘲笑赫尔瑞这个脑袋又瞎想了。梅莉莎对赫尔瑞很好,六岁那年赫尔瑞做了两个翅膀从悬崖上跳下的时候,是梅莉莎救了赫尔瑞,而正是趁那次梅莉莎一手攀岩,一手搂住赫尔瑞的腰的时候,赫尔瑞扯下了梅莉莎的面纱,梅莉莎真漂亮。那时,赫尔瑞就发誓要娶梅莉莎,赫尔瑞给梅莉莎说了,梅莉莎只是蒙着面纱望着月光不语,赫尔瑞给末日城堡的堡主自己的父亲——海德·光耀说了。父亲只是淡淡的说,赫尔瑞,你太弱了,想的太多,做的太少,你离梅莉莎太远太远。想到这赫尔瑞不由伸手又摸了摸怀中的那份卷轴,这可是我变强大的唯一希望啊,在父亲书房的地下室中翻到的,赫尔瑞查了诸多的资料才知道这是当年众生守护者——大魔导师爱尔法的继承卷轴,有了这个卷轴我就可以打开大魔导师爱尔法留下的魔法遗产,自己就可以成为大陆七大守护者之一,就可以变的很强,梅莉莎我一定要娶你!幸好那个壮汉那日抓住赫尔瑞他们后,搜到卷轴竟然还给了赫尔瑞,可恨的是是这壮汉这两月竟然把赫尔瑞当野兽玩耍,赫尔瑞对于梅莉莎前来保护似乎有一点期望与信心。赫尔瑞想到此处不由心中升起一点甜味。 此时,阿森正含泪嚼着烤肉,听到巨响后也站了起来,抬眼看去。正好看到梅莉莎已经遁走,就剩漫天乱飞的石块泥土。那月光下的巨汉犹如魔鬼一般正好两眼朝这边瞪来。 “哇,赫尔瑞,他不会把我们养肥了吃了吧?”阿森不知道怎么想着,突然大哭起来,嘴里还含着肉,让他吐字不清。 阿森这一大哭瞬间将神游的赫尔瑞给拉了回来。“你怎么又哭了”,这阿森几乎达到每日一哭,连续两月不曾停止,刚开始他是一天一哭,一哭一天,现在是时哭时短,只有被大汉取乐让野兽围攻时,才能略微停顿点,真有点后悔带他一起出来了。 “不会的,他就是折磨下我们,”赫尔瑞安慰道。 “那他什么时候放我们走啊?”阿森哭问到。 “有一天他觉得无聊的时候,也许就会放了我们。”赫尔瑞对这个问题也有点没底,但又不能不安慰阿森,他的哭声让自己感觉离心中的影子越来越远。 当阿森听到赫尔瑞那没影子的话,不由将刚降下的哭声又升了几分。 “别哭了!”赫尔瑞有点恼了,“你烦不烦啊,当初是你要跟我出来,说你要变强,狠狠去揍你的继父,现在怎么了?天天像个女孩子一样,一哭起来就没完没了了,不,女孩子都比你强,强一万倍!”赫尔瑞一提到女孩子,不又想到了梅莉莎。 阿森被赫尔瑞这一吼,不由止住了哭声。 “应该会很快就放了我们吧。”赫尔瑞自我安慰到,“阿森你是不是后悔了,跟我出来,去找法师的传承?” 阿森听到低泣不语,赫尔瑞看到阿森泪珠连连,不由走到阿森跟前,将胳膊搭在阿森肩上,“好了,别哭了,我们都离家两个月了,虽然我们被这个家伙抓住,但是这马戏团的方向正是去蓝月峡谷的方向,再走半月,就离蓝月峡谷的方向很近了,到时候我们就偷偷溜走。” 阿森依然不语,赫尔瑞一把抓住了阿森的肩膀,厉声问道:“你想想,这些年,你继父是怎么打你的,你母亲是怎么哭泣的 ,现在我们有机会变的更强,我们有机会成为伟大的魔法师,你不想吗?” 阿森看着赫尔瑞那坚定的目光灼烧着自己,目光也不由渐渐变的坚定了。 爱德·霄华也已回来,听到那俩屁孩彼此打气,好像什么也没听见,大吼一声:“准备了,赶路!” 阿森和赫尔瑞不由相互一望,也不敢多说什么,连忙钻上一辆马上,大篷车队片刻后就缓缓开始移动。在其中的一辆马车中,一头巨大的血色狮子已占据了大半,冷冷的看着角落中的阿森和赫尔瑞。 赫尔瑞和阿森早已习以为常了,这头血狮子看似威猛但从未攻击过他们俩,阿森将一块烤肉递给赫尔瑞,“赫尔瑞再吃点吧,刚你没吃多少。” “嗯,”赫尔瑞接过烤肉,“刚才我吼你,你别生气。”显然赫尔瑞有点后悔刚才的行为。 “没,”阿森憨憨一笑,“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赫尔瑞听见不由也会心一笑,“那你将来成为魔法师了,你打算怎么对付你那个魔鬼老爹啊?” “我要把他冻成冰棒。” “哇,森·赫尔金大魔法师,你好狠心啊,那可是你老爹啊!”赫尔瑞夸张的揶揄着想入菲菲的阿森。 “哈哈”…… 爱德·霄华静静赶着这车队的头车,还是心里回味着刚才那个刺客是那路人马派来冲着末日城堡堡主的三公子的,无疑后面马车上那个金发小子是末日城堡堡主的三少爷,而那个懦弱的小子想必是三少的跟班,自从那天逮着这俩货,就飞书落日城堡了,小屁孩离家出走倒也常见,只是那孩子身上的传承卷轴事关重大,但为什么没回音。 爱德·霄华心里又想着:难道那可恶的家伙把我当保姆。爱德·霄华不由想到那身着锦衣,相貌英俊但是目光猥琐但由不失狡黠的末日城堡堡主也是人族守护者联盟的盟主,顿时身上起了一层疙瘩。爱德·霄华用力甩甩脑袋,想让自己清醒点,但随即又灌了自己一大口酒,算了,保姆就保姆吧,有我在,我会安全送三公子去蓝月峡谷继承众生守护者的传承的,但是这么大的事,盟主怎么会这么悄无声息呢?难道,那赖皮早把我算计进去了。爱德·霄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难怪那天他忽然让我和那老怪物换防,提前3月让我休息,想到此处,心中的郁闷只有仰天长啸方可发泄了,爱德·霄华心中猛一转念,算了,呵。这2月你家小崽被我当猴一般耍了,我要好好的操练这小子,你老子欠我的我要连本带利一起回来,哈哈! …… 梅莉莎看那远远的一串移动的火点,知道大篷车队越走越远了,又强压了下胸口的血腥气,但是没压住,嘴角慢慢溢出一丝血迹,天空中一只白色大雕缓缓盘旋了许久,慢慢落在了梅莉莎的旁边。梅莉莎将早已写好了的纸条绑在了雕的腿上,又给大雕喂了块什么,那大雕想是听懂了一般,直冲云霄,远远迎月光飞去。 …… 在大陆最强大的帝国俄德森帝国境内的西边,有一条偌大的山脉,被世人称为落日山脉,这座落日山脉的主峰竟然是一座巨大的火山,火山口直径不少于十公里,常年黑烟弥漫,火山底部火焰时刻翻腾。这座火山被世人称为落日大火山,当然它还有个称呼——恶魔之门。 离火山不远处就是帝国第一大镇落日镇,之所以称为帝国第一大镇是因为这个镇上有个巨大的军事要塞——落日城堡,其他封底领地或者边界固然有巨大城堡,但是帝国任何乡镇哪怕是大陆上的任何乡镇都无此这般的大城堡故谓第一,落日山脉都在俄德森帝国境内,理论上这里是不需要这么大的城堡的,但是这个城堡的城主是帝国的亲王,说白了就是上任帝王国王竞争的失败者居住的地方。 此时,落日城堡议事大厅正中,堂上椅中一伟岸男子正用狡猾目光扫射一份密函,旁边站着一年过六旬老者似乎若有所思又似乎在打盹。 忽然有兵士进来传报:“主上,城中铁匠铺的诺里斯又来求见。” 那主上眉头皱了皱,还是道:“让他进来。” 不久,就见一穿着粗布衣的彪形大汉带着一身酒气,进殿便扑通跪下,哽咽问到:“领主,我家那小子可有消息?” 那堂上正主还未回话,那大汉就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写着字布条,“领主,我求求你了,只要你能找回我家那傻小子,我便自愿做你的奴仆。”说着那大汉就慢慢将手中那布条举了起来。 那领主看到那布条,咽了咽刚刚准备说出的话,眼光一闪,就要说话,右手就要伸出做出手势,让大汉附近卫兵传递上来,此时傍边那假装打盹的老者却忽然惊醒上前一步说道:“诺里斯,你家那小子和领主的三少爷离家出走,领主2月前就已经答应与你,短则三月长则半年,你家小子必定安全回来,而且,领主已经暗中派了人保护他们,你就不要担心了,再说你不是希望你家那小子坚强点么,这次离家远走也许会让你家那小子坚强点,这是好事,你就不要行此事了,回去吧!” 那老者话虽对着跪着的诺里斯说,但一脸鄙视的表情却对着领主。 那领主看着老者杀人的目光,尴尬的笑了笑,顺势将手势做成了让卫兵将诺里斯送出去,“杜维管家说的话,你也听见了,赶快回去吧,别来老见我,一天来一次,你当我很闲啊!” 卫兵将那唯唯诺诺的大汉请出去后,看着大汉的背影,杜维管家又说道:“领主,这诺里斯倒也心疼那继子啊,甘愿卖身以求孩子的平安。” “是啊,是啊!”这领主那里听不出这管家话中话,鄙视自己釜底抽薪的态度么,“呵呵,我就是想警告下这家伙,望子成材,光靠严厉是不行的。” “哎,当年森.赫尔金千夫长战死在恶魔之门,她们娘两为了生计又嫁给了铁匠诺里斯,这诺里斯想让这孩子能比森.赫尔金更有成就,还将这娃依旧起名森.赫尔金,但是太过严厉,动则打骂,那孩子倒没有多少坚强,反而有些懦弱胆小怕事,此次离家出走,必是少爷撺掇的。” 领主一听到管家如此道来,又是绕弯鄙视刚才那心中的贪念,就站起来解释到:“那诺里斯自从孩子被我们家那臭小子拐走后,就整日酗酒,然后到我这里打听消息,铁匠铺已经荒废了许久了,再过2月,恐怕身子早坏了,我是想他如果成了我的人,我会让他的一切烦恼都化作工作的动力的。” 杜维管家是看着这领主大人长大的,怎么会对这个会对飞过头顶苍蝇的腿毛来编制毛衣家伙几句解释就打发了,想想爱德·霄华正免费当保镖去送三少爷,那脸上的鄙视更加热烈了。 “杜维爷爷不要这样看着我,好了我承认了刚才是略微有点贪念,但是我什么时候对我手下人不好了?”领主大人最怕这老爷子的目光了,“这样吧,给诺里斯下三十柄优质钢剑的订单,要求2月后交付,先付一半工钱,安期若不能交付,将要求双倍返还定金。” 管家杜维听到这,想也只能这样,就出门去安排了。领主见管家出门后,才收起那斤斤计较的表情。心中不由拧成了一个疙瘩,没想到,山之守护者——爱德·霄华已经跨入了圣武者的行列了,他这次恐怕要去践行屠龙之约了,难怪他用那么大的代价换走了半兽人至宝——炙炎之斧,守护盟约中的七大守护者四者已不在,这货刚刚跻身圣武行列,却要去送死,如果真挂在那只会飞的爬虫手下,恶魔之门让谁来守护呢。想到此处,心中的苦味不由阵阵泛起,哎,梅莉莎的身份又不能公开,那妮子差点命丧这夯货手下。 海德·光耀:哎,父亲你给我的这条路还真不好走啊! 这大殿中的叹气声犹如绕梁,远远传去。 第2章 传承与宿命的交织 在这仿若梦幻的冰雪国度,白雪皑皑的山梁仿若灵动的银蛇,一座接着一座地向远方绵延伸展。其间,一抹神秘的黑影宛如夜色中逸出的精灵,悄然静立。她便是梅莉莎,作为暗夜精灵一族的佼佼者,一袭裁剪精妙的黑衣,如深邃夜空般贴合着她那婀娜却又透着几分冷冽气息的身躯,幽光隐隐的黑色面纱,轻柔地垂落在面庞两侧,仅仅露出一双眼眸,那眼眸中闪烁的神秘紫芒,恰似破晓前最亮的启明星,穿透迷雾,散发着让人捉摸不透的魅力。 她玉足轻点静立于一棵苍劲古老松树投下的暗影之中,身姿绰约,举手投足间尽是与生俱来的清冷与疏离。她并未刻意隐匿身形,仿佛这冰天雪地的荒寂旷野,不过是她日常漫步的庭院,任由凛冽寒风肆意撩拨她的衣袂发丝,却难以扰动她古井无波的心绪。 此时的梅莉莎,心中清楚,即便身处此地,半里外的凡夫俗子也绝无可能窥见她的踪迹,毕竟暗夜精灵隐匿身形的天赋,可不是徒有虚名。如今半月时光悄然流逝,身上的内伤也已大半痊愈,她微微仰头,紫眸望向远方,瞩目凝视着远处那仿若巨兽大口般的山口。 据落日城堡秘辛所示,那山口之内,便是神秘莫测的蓝月峡谷,传闻中,伟大的魔导师阿尔法的蓝月城堡就坐落在峡谷深处。 两天前,在那山口,爱德·霄华解散了自己的跟班——一群猛兽,那些野兽在听到“散了吧”三个字后如同大赦,头也不回漫山遍野撒欢的跑了。只留下那头血色狮子,爱德华.森给那两孩子换上干净衣服后带着血狮子一起进了山谷,山谷口只留下了一堆破烂的大篷车。 梅莉莎在接到主上穿书严令自己不能靠近那个山之守护者命令后,就远远保持着与他们的距离,见爱德·霄华领这那俩孩子进了山谷,就在离山谷不远处的山坡上等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点身心不宁,每次三少爷淘气出事总有这样感觉,自己到底怎么了,最近脑子里面老是泛出那稚嫩的声音:梅莉莎姐姐,我要娶你! 梅莉莎想到此处不由有点苦笑,暗自叹道:梅莉莎啊,梅莉莎,你能否冷静点,别忘了你得使命,还有三年你就和主上的合约解除了,之后你还得集齐其它三样圣物才可大功告成,那样才能拯救自己的族人啊。 静了静自己的脑子,梅莉莎任定不下心来,此次三少爷偷主上的卷轴前前后后的过程梅莉莎是了如指掌的,在主上派自己来保护三少前梅莉莎就知道那个卷轴是个假的。 在那遥远而又神秘的往昔,七大守护者的传承传统源远流长,其渊源可追溯至上古混战的混沌时代。彼时,人类、精灵、兽人、矮人以及地精等诸多种族,在的绝对威压之下,不过是如蝼蚁般卑微的存在,只能在那无尽的硝烟与战火中艰难求存,沦为的附庸与奴仆。 然而,乱世出英雄,在这些饱受苦难的种族之中,七位惊才绝艳的强者横空出世。他们的实力超凡入圣,强大到即便是那般高高在上的存在,也不得不对其侧目,正视他们所拥有的力量。在那暗无天日的岁月里,这七位强者挺身而出,毅然肩负起拯救各自族人的重任,率领着族人们在血与火的洗礼中奋起抗争,与展开了一场场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历经无数艰辛与磨难,他们终于在第一次大战的停战协定上,代表各自的族群,庄重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为族人争得了一丝喘息与发展的契机。 为了确保种族的血脉能够在未来的漫长岁月中延续昌盛,不被再度欺凌,这七位强者凭借着自身对魔法或者武力的超凡感悟,将那毕生所学、所思、所悟,一字一句地镌刻于古老的笔记之上。而后,他们倾尽心力,布下了神秘莫测的特殊魔法阵,用以守护这些承载着种族希望的笔记。他们怀揣着对未来的深切期许,盼望着在自己陨落之后,族内的有缘之人能够机缘巧合之下寻得传承卷轴,进而开启魔法阵,获取那蕴含着无尽智慧与力量的心得笔记,如此一来,便能为族内源源不断地培育出强者,守护种族的荣耀与安宁,使之世代延续,永不凋零。 岁月悠悠,每一代守护者谨遵先辈遗训,在自己身强体健、尚有余力之时,便会悉心寻觅一位天赋卓绝、意气相投的得意弟子,倾囊相授,将自己所掌握的技艺与知识毫无保留地传承下去。如此代代相传,无数先辈们的感悟与经验不断累积、沉淀,那心得笔记也随着时光的推移愈发厚重,宛如一部部记录着种族兴衰荣辱的史诗巨着。其内在所蕴含的磅礴力量与珍贵智慧,引得大陆上众多心怀野心、渴望力量的强者们垂涎三尺,纷纷妄图将其据为己有。 而那位名震天下的大魔导师阿尔法就是七大守护者传承者之一,在其生命走向尽头之前,却未曾明确指定自己的继承人。据说,当时阿尔法因某些突发且重大的变故,行色匆匆地离开了他那位于蓝月峡谷深处的神秘城堡,马不停蹄地奔赴圣教山。临行之际,他仅仅来得及用一道蕴含着高深魔力的特殊魔法阵,仓促地封印了那承载着自己毕生心血与传承的笔记,便决然离去,未曾留下只言片语。 谁能料到,命运的齿轮在此刻悄然转向了黑暗的深渊。阿尔法前脚刚踏入圣教山,后脚便遭遇了堕落天使路西法的疯狂入侵。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灭顶之灾,身为人族众生守护者的阿尔法,毅然决然地与自己的生死兄弟 —— 圣殿大骑士古恩·光殇并肩携手一同战向堕落天使路西法,阿尔法不幸陨落,使得传承的线索戛然而止,。在随后的十年间,无数心怀侥幸、妄图窥探那至高力量的冒险者们,怀揣着各式各样所谓的传承卷轴,从大陆的各个角落蜂拥而至,前赴后继地试图开启那神秘的魔法阵。然而,现实却无比残酷,他们无一例外地铩羽而归,徒留满心的失落与不甘,消散在那凛冽的寒风之中。 梅莉莎是知道的,赫尔瑞手中的传承卷轴是主上半年前讹了一个地精制作大师,逼他做的。梅莉莎也知道主上——落日城堡堡主海德·光耀是个准魔法白痴,几乎无半点魔法天赋的,但是看到主上煞有其事的用自己的血手印沓在卷轴上时,银光闪闪,梅莉莎心中又动摇了,海德·光耀虽说魔法和武力皆不过学徒,但暗中他可以调动的力量几乎都可以和圣教山叫板了。从他一贯的作风来看,一切皆有可能,正当梅莉莎等着主上有下一步动作时,海德·光耀却将这个卷轴扔在了书房的地下室,再没看过。没想到赫尔瑞偷到这个卷轴,还傻乎乎的忽悠上自己的死党——懦弱的阿森一起偷偷钻进休假的山之守护者的大篷车队之中。梅莉莎知道自从那傻小子说出要娶自己后就渴望力量,他哪里知道按人类的年龄计算的话自己正好做他的祖母。 此时,梅莉莎心底仿若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翻涌,那种难以抑制的悸动,如同夜潮拍打着心岸,让她的思绪瞬间被一个大胆的念头占据。倘若自己有幸获取魔导师阿尔法的传承,那是否意味着能为深陷困境的族人寻得一线生机呢?这个念头刚在她心间闪现,便如同燎原之火,迅速燃烧起来,令她再也无法平静。毕竟,阿尔法的传承,那可是能与神只抗衡的无上伟力啊,拥有它,就等于握住了改写命运的钥匙。 回溯至十年前那场惊心动魄的圣山大战,彼时,梅莉莎正在圣都,为了族人的未来,她殚精竭虑,千方百计地谋划着盗取四件圣物之中的大地之泪。也正因如此,她机缘巧合地亲眼目睹了那场惊世骇俗的正邪对决。 黎明破晓之际,圣教山角却仿若被诡异的夜幕笼罩,有人祭出世间罕有的魔晶,以古老而神秘的仪式召唤出上古召唤魔阵。刹那间,原本清亮的天空仿若被墨汁浸染,堕落天使路西法的分身裹挟着无尽的黑暗气息,悍然降临圣教山,开启了一场血腥的屠戮与肆虐。彼时,已傲然跻身大魔导师之列的教皇,神色凝重,手持圣教的神器 —— 圣言书,倾尽全身魔力,决然施展禁术大预言术 “时间禁止”。在那千钧一发之际,路西法的身形仿若被定格,于苍穹之上微微凝滞。这转瞬即逝的停滞,却为圣殿骑士们创造了绝佳战机,众人合力一击,如汹涌怒潮般汹涌澎湃,全数倾泻在路西法身上。与此同时,几道九阶魔法如同璀璨流星划过天际,还有无数高阶魔法宛如密集箭雨,纷纷砸向路西法。这石破天惊的一轮攻势,直让路西法口吐黑血,那原本坚不可摧的战甲也变得破烂不堪,前一刻还仿若主宰天地、肆意屠戮的他,瞬间威风扫地。遭此重创,路西法恼羞成怒,魔性大发,悍然施展出一招毁天灭地的绝技,恰似流星陨落,带着灭世的狂暴气息,刹那间,半个圣教山被夷为平地,沦为一片焦土。这骇人的一击,让圣教山陷入无尽的悲恸之中,死伤无数,就连教皇也身负重伤,数位红衣主教与圣殿骑士更是在这场浩劫中陨落,生命之火就此熄灭。 值此千钧一发的危难时刻,圣殿第一大骑士古恩·光殇仿若被神启,身后竟奇迹般地绽出洁白如雪的羽翼,宛如战天使临世,带着无畏的勇气与决然,向着空中不可一世的路西法奋勇扑去。 然而,路西法何许人也?在数万年前那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前,他为了追逐极致的力量,决然背叛光明主神,彼时的他,已是六翼天使,实力超凡入圣。即便如今只是分身降阶临世,但其底蕴犹存,实力依旧远超因战时临时进阶的古恩·光殇。 激战之中,古恩·光殇三度被无情地从空中击落,每一次坠落,都伴随着圣教众人揪心的惊呼。为了支援古恩·光殇,数名圣殿骑士前赴后继,却不幸在这惨烈的战斗中陨落,热血洒遍圣教山的每一寸土地。而路西法,仿若不知疲倦的恶魔,在击退众人后,竟又开始疯狂聚集魔力,妄图再次施展那毁天灭地的招式,将圣教山剩下的半边也彻底摧毁,让这片神圣之地沦为永久的废墟。 就在这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一道仿若来自异界的蓝光划破长空,大魔导师阿尔法宛如救世主降临。令人惊叹的是,阿尔法在消失 8 个月前,还仅仅是一名普通魔导师,此刻归来,却仿若脱胎换骨。他的身后,一对散发着幽蓝光芒的翅膀徐徐展开,诡异的是,那翅膀之上,隐隐燃烧着蓝色火焰,这般奇异的出场,仿若魔神降世,让在场众人无不心生敬畏。 阿尔法与古恩·光殇眼神交汇,虽未言语,但默契仿若与生俱来。二人仿若心有灵犀,一同如离弦之箭,向着正在疯狂续魔的路西法悍然冲去。刹那间,三人在天空中仿若旋转的风火轮,激烈缠斗起来。古恩·光殇凭借着自身精湛的近身格斗技巧,死死缠住路西法,让其难以脱身;阿尔法则在一旁,双手舞动,施展出各种诡谲莫测的魔法,不断向路西法袭去。二人配合得天衣无缝,一时间竟与路西法战得不分高下。再加上地面上众人施展的各式魔法和斗气,仿若一张紧密的大网,让路西法再也无法像起初那般轻松惬意地一边续魔一边屠戮众人。 路西法的降临,让天空仿若被一块巨大的黑布遮蔽,清晨瞬间化作深夜;而此刻,众人施展的魔法光焰又仿若璀璨星辰,重新点亮了天空。数十里外的民众,被这绚丽而又恐怖的光芒吸引,纷纷翘首观望。 半晌过后,路西法仿若陷入绝境,因一直无法腾出手来施展超阶魔法,他愈发狂躁不安。眼见召唤阵的时限将至,他心急如焚,一边出手抵挡阿尔法和古恩·光殇的凌厉攻势,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仿若在低声吟诵着古老而邪恶的咒文。突然,空气中的各种元素仿若被一股神秘力量操控,变得狂暴异常,如同汹涌的潮水,疯狂地向路西法汇聚而去。路西法见状,纵声狂笑,那笑声仿若来自九幽地狱,让人毛骨悚然:“蝼蚁们,一起接受我路西法带来的黑暗洗礼吧!” 这一声怒吼,让圣教山的众人瞬间陷入绝望。 从那狂暴的元素波动中,众人惊恐地意识到,路西法这分身自爆的威力,远远超过此前他所施展的毁天灭地,若是任由他自爆,别说这圣教山了,怕是方圆十几里都将在这场灾难中灰飞烟灭。居住在圣教山附近的,皆是最为虔诚的教徒,此刻,他们仿若待宰的羔羊,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重伤的教皇见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奋力推开身旁正在不断施展治疗术的牧师,踉跄两步上前,张口欲言,仿若要对那在空中狂笑的路西法发出最严厉的斥责,无奈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仰天倒下,生命之光就此黯淡。 彼时,隐匿在暗处冷眼旁观的梅莉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花容失色。虽说她擅长隐匿身形、飞速逃离,但在这等灭世危机面前,即便她有通天彻地之能,也绝无可能在几个呼吸间远遁十几里。 生死攸关之际,阿尔法仿若下定了必死的决心,只见他凑近古恩·光殇,低声嘱咐了几句。随后,他全身瞬间自燃起来,化作一个巨大的蓝色大火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对面的路西法疯狂冲去。路西法见状,挥手便是一拳,妄图将阿尔法击退。然而,阿尔法仿若拥有鬼魅般的身法,在拳风将至之际,他身形一闪,轻快巧妙地移动到路西法身后,仿若敏捷的猎手捕获猎物,一把将路西法从后面紧紧搂住。紧接着,二人仿若被一股强大的力量裹挟,如同升空的流星,向着高空疾驰而去。路西法本以为凭借自身强大的力量可以轻易挣脱,怎奈阿尔法身上那诡异的蓝色火焰仿若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死死困住,虽然无法阻止狂暴的元素继续集结,但却让他有力使不出,再也无法挣脱阿尔法的禁锢。 地上的众人仰头观望,只见那蓝色火球裹挟着路西法越飞越高,仿若要冲破云霄,直入那漫天黑压压的乌云深处。就在众人揪心不已之时,乌云深处仿若闪过一道刺目的亮光,紧接着,一股巨大的推力仿若天神挥出的巨拳,瞬间撕破了漫天的乌云。随后,一声震耳欲聋的巨爆响起,仿若雷神震怒,气浪仿若汹涌的海啸,将地面上站立的众人纷纷吹倒在地。再然后,漫天金光仿若破晓时分的第一缕曙光,从那爆裂的缝隙中倾洒而下,仿若圣灵降世。 此时,苦战多时的众人,才恍然惊觉,已然日近正午。望着眼前这满山的废墟和无尽的死伤,众人仿若被抽走了灵魂,再也无人有心力去呼唤每次圣战胜利后必呼喊的光明神佑护,只因这场惨烈的大战,让他们对所谓的神恩产生了深深的怀疑。梅莉莎静静回忆着十年前那超阶力量的搏斗,心头那夺取传承之书的想法一时难以磨灭,如果是别的传承也就罢,圣武士和大魔导师的力量还不足以解决族内的困境,但如果是超阶的力量呢,阿尔法的力量那可是可以抵抗堕落天使路西法的分身的力量啊!往往在内心得一个念头就如同种下了一个种子,生根,发芽。 第3章 屠龙之约下的生死抉择 正当梅莉莎沉浸于往昔回忆,在原地怔怔发呆之际,变故陡生。蓝月峡谷内骤然传出几声震天动地的爆响,紧接着,大地剧烈颤抖起来。梅莉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娇躯一颤,不及多想,几个轻盈敏捷的纵跃,如暗夜中的鬼魅般向着山谷口疾闪而去。 梅莉莎尚未奔至那蓝月峡谷口,一道血影裹挟着劲风,从谷口狂飙而出。只见那人浑身浴血,恰似从血池中踏出的战神,径直朝着谷口散落一地的大篷车冲去,目标明确,竟是那最为庞大的一辆。轰然一声巨响,仿若山崩地裂,那大篷车在他的冲击下,瞬间化作无数碎片,雪雾与木片碎屑仿若汹涌的白色浪花,高高扬起数丈之高。 梅莉莎美目圆睁,满是诧异,正惊愕间,一声雄浑激昂的龙吟划破长空,仿若来自九幽深渊的咆哮。抬眼望去,天空中一个遮天蔽日的巨大身影投射而下,梅莉莎仰头定睛一看,一头体型庞大、周身鳞片黑得仿若无尽深渊的黑龙,正盘旋于高空之上,铜铃般的双眸狠狠盯着下方那人激起的雪雾,时不时从那血盆大口中喷出一团汹涌炽热的龙炎,所过之处,空气仿若被点燃,发出 “滋滋” 的灼烧声。 梅莉莎心中满是疑惑,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惊天变故,只能强压内心的惊惶,静静地站在原地,冷眼旁观。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雪雾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轻轻拨开,缓缓散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汉,他手持一柄造型古朴、周身铭刻着神秘符文的巨斧,斧身仿若由某种奇异的金属锻造而成,在微光之下闪烁着幽红光芒,透着一股神秘而危险的气息,这正是半兽人一族视若珍宝的炙炎之斧。此刻,他正冷冷地仰头凝视着天空中的黑色巨龙,那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仿若与巨龙对视的不是凡人,而是一位来自地狱的修罗。 梅莉莎目光敏锐,细细打量之下,一眼便认出,这位手持利斧、浑身是血的大汉,正是两天前踏入山谷的七大守护者的山之守护者 —— 爱德?霄华。 “哼,卑微的蝼蚁般的人类,你可还记得,十年前你曾残忍屠杀我族同胞,如今,屠龙之约的时限已至,我作为族中勇士,要代长老们履行这神圣血仇,你以为还能逃得掉吗?” 天空中的黑色巨龙张开血盆大口,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那声音仿若能将人的耳膜震破。 “呵,你这自大的爬虫!” 爱德?霄华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尽管浑身鲜血淋漓,却仿若身披坚不可摧的战甲,眼神中透着坚毅与无畏,“我何时说过要逃?你只记得我杀了你们族中一员,却选择性遗忘了我为何出手的缘由。” 回想起刚才谷中的惊险一幕,若非这狡猾的巨龙趁他不备,暗中偷袭,以他的实力,怎会如此轻易地如这孽畜伤到。 黑龙闻言,怒不可遏,仰天发出一声咆哮,仿若要将满腔的怒火宣泄而出,紧接着,一口汹涌澎湃的龙炎,直直射向爱德?霄华。爱德?霄华身形矫健,向后轻盈一跃,紧接着脚尖在地面一点,借力猛地一弹,整个人仿若离弦之箭,向着空中的巨龙疾射而去。就在跳起的瞬间,他将全身的力量汇聚于掌心,源源不断地注入手中的战斧,只见那斧刃之上,光芒愈发耀眼夺目,仿若烈日当空。眨眼间,爱德?霄华已然跃至巨龙上方,双手高高举起战斧,狠狠向着巨龙劈下。而那巨龙竟也凶悍异常,不躲不闪,反而迎着爱德?霄华直飞而上,似是要凭借自身强悍的肉身硬抗这威猛一击,一举将眼前的人类拿下。 在下方观战的梅莉莎,心中暗自思忖,她深知这黑色巨龙肉身强横无比,物理防御几乎达到了近乎免疫的恐怖境地,故而眼下这场空战,黑龙已然占尽上风。但她同样清楚,爱德?霄华手中那柄巨斧可不简单,此乃半兽人一族的炙炎之斧,斧身之上蕴含着神秘的符文之力,能够附带高达百分之十五的燃烧伤害,哪怕是再强横的肉身,挨上一斧,也绝不好受。这巨斧的来历,梅莉莎再清楚不过,想当年,她可是九死一生,深入半兽人族的禁地,历经无数艰险,才将其偷出。 也正因这一壮举,梅莉莎得以与落日城堡堡主海德·光耀重新商定契约,减少了五年的服役之期。如今看来,想必是海德·光耀又用了些不为人知的条件,将这等神兵置换给了爱德?霄华。 就在这诸多念头在梅莉莎脑中一闪而过的瞬间,战场上形势突变。只见那巨龙果然被爱德?霄华一斧劈中,一阵仿若被烈焰灼烧的火辣辣的剧痛瞬间传遍全身,差点让它庞大的身躯从空中直直跌落。不过,这巨龙亦是久经沙场的百战强者,在身中一斧、剧痛难忍的情况下,硬是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强忍着疼痛,张口向着爱德?霄华喷出一口汹涌的蒸笼炎,试图以此逼退爱德?霄华,让他无法接连挥斧进攻。 梅莉莎眼见已然跻身圣武行列的爱德?霄华与巨龙在空中苦苦鏖战,心中焦急万分,暗自揣测,这山谷之中必定发生了什么惊天变故,赫尔瑞那小子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念及此处,她心急如焚,脚下步伐陡然加快,几个闪现之间,已然来到了那些散落的大篷车旁。 此时,正在高空激战正酣的爱德?霄华,眼角余光瞥见了暗夜精灵梅莉莎的身影,心中不禁暗暗叫苦。他深知,今日这只巨龙与他已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自己拼尽全力,才勉强与之一战,哪还有余力去抵挡这实力不俗、据说已然处在武者顶峰的暗夜精灵。更何况,他心中还有更重要的牵挂,那小子 —— 赫尔瑞,刚才已然成功打开了守护者传承魔法阵,日后必是守护大陆的中流砥柱,而且他还是盟主的爱子,以盟主的赫赫威名与权势,他的孩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想到此处,爱德?霄华牙关一咬,仿若下定了破釜沉舟的决心,虚晃一斧,借着这股冲劲,将巨龙暂时逼退,而后身形一转,向着地上的梅莉莎疾扑而去。那巨龙岂肯善罢甘休,见爱德?霄华此举,亦是紧接着猛扑而下,同时,一口汹涌的龙炎,仿若一道黑色的闪电,向着爱德?霄华后背狠狠砸去。 梅莉莎刚要闪身冲进山谷,忽然敏锐地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只见爱德?霄华手持战斧,向着自己迅猛劈来。梅莉莎心中苦笑,无奈之下,一边迅速向后闪退,一边果断咬破自己纤细的手指,指尖血珠飞溅,她连连向着爱德?霄华和那巨龙弹出。 刹那间,三滴血珠仿若三颗流星,先后向着爱德?霄华和巨龙疾驰而去。 身处空中的爱德?霄华反应亦是极为敏捷,见血珠飞来,手中战斧一横,斧面仿若一面坚不可无误的盾牌,“咚” 的一声轻响,血珠撞在斧面上,瞬间化作一团血雾弥漫开来。在那血雾之中,隐隐约约浮现出一个奇异的徽章图案 —— 两把锋利无比的利剑交叉,深深插入一颗鲜艳欲滴、仿若燃烧着热血的心上。与此同时,那血雾之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奇异香气,仿若来自神秘花园的芬芳。爱德?霄华一眼瞥见那徽章,心中一动,乘势借力落到一旁,在脚尖触地的一瞬间,仿若弹簧般再次高高弹起,双手紧握战斧,向着空中巨龙狠狠劈去。 再说那射向巨龙的两颗血珠,其中一颗精准地击中了那汹涌而来的龙炎,“嘭” 的一声巨响,仿若魔法与火焰的激烈碰撞,龙炎瞬间化作一阵诡异的绿雾消散开来。而另一颗血珠,则仿若拥有灵性,径直穿过那绿雾,向着黑龙直射而去。黑龙瞪大双眸,满是惊诧,它万万没想到,这小小血珠竟能抵住自己威力无穷的龙炎。千钧一发之际,它堪堪一个侧飞,险之又险地躲过了射向自己的那颗血珠。 在地上的梅莉莎却仿若对身旁的一切视而不见,不管不顾那扑向自己而后又闪到一边再次跃起的爱德?霄华,只是冷冷地盯着那颗飞偏的血珠,口中念念有词,仿若在吟诵着古老而神秘的咒语。 就在众人目光的聚焦之下,那颗飞偏的血珠仿若被一股神秘力量操控,在空中划出一个巨大而完美的圆弧形轨迹,而后 “嘭” 的一声,狠狠砸到黑龙的背部,瞬间化作一团血雾弥漫开来。诡异的是,这血雾仿若具有黏性,刚一接触黑龙的背部,便仿若胶水一般紧紧粘住。黑龙只觉一阵眩晕感仿若汹涌的潮水般袭来,紧接着,胃部一阵翻江倒海,全身更是仿若被抽干了力气,虚弱无力。它心中暗叫不好,意识到自己已然中了暗黑魔法。就在此时,爱德?霄华已然趁着这个绝佳时机,跃到黑龙的前面,双手高高举起战斧,狠狠向着黑龙的颈部劈去。黑龙见状,心中大惊,它瞧得真切,那斧光仿若闪电划过夜空,来势凶猛无比,而眼下自己身体虚弱,又难以躲避,无奈之下,只能抬起两只粗壮的前爪,硬生生地去抵挡这威猛一击。 “咚” 的一声巨响仿若惊雷炸响,爱德?霄华这一斧虽强,但终究还是被黑龙用双爪艰难扛住,未能砍中要害。一击落空,爱德?霄华身形不稳,急速落了下来,正好落在了梅莉莎的身边。此刻,两人都仰头瞩目着那高飞在天的巨龙,眼神中透着凝重与决绝。 “那小子已经打开了守护者传承魔法阵,” 爱德?霄华大口喘着粗气,声音急促地说道,“这个该死的巨龙一直幻化成蓝月峡谷内一个普通的武士,潜伏在旁,在魔法阵开启的关键时刻,妄图抢夺传承笔记,幸得我及时察觉,拼死将它挡了下来。你现在速带他们离开,另外,这蓝月谷中的人也不可轻信,就在那小子打开魔法阵之后,那管事的才嚷嚷道说传承卷轴是假的。” 爱德?霄华在看到血雾中那神秘徽章后,心中已然明了,这暗夜精灵想必也是被盟主用了某些手段骗了入盟或者雇佣而来。因此,他当机立断,借势用势,与这精灵默契配合了一次。此刻落地,他才惊觉,自己前面在谷中被黑龙抓伤的伤口,此刻竟在急速愈合。他心中暗自揣测,想必射向自己的那血珠必定蕴含着奇异的治疗效果。 而此时的梅莉莎,脸色苍白如纸,仿若一朵即将凋零的暗夜之花,显然内伤极重。她心中暗自苦笑,果然,越阶而动用这等秘法,风险极大。但刚才那般危急时刻,自己若是不出头,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无奈之下,只得动用秘法 “血连珠”,这才击退巨龙,顺便治疗了爱德?霄华。虽说自己因此受伤,但好歹最大程度地保持了己方的战力。此时听到赫尔瑞果然打开了魔法阵,梅莉莎心中不由暗喜,一时间,竟忘却了自己先前那些关于如果得到阿尔法大魔法导师传承后的种种幻想。 此时,那巨龙仿若被彻底激怒,飞得更高了,仿若要冲破云霄,与那九天之上的神灵一较高下。它一边在空中盘旋,一边口中咒骂不停:“你们这些肮脏的暗黑者,竟然用如此恶心的暗黑魔法伤害我,我以至高的龙神起誓,今日你们一个也别下此地!” 梅莉莎抬眼望向爱德?霄华,嘴唇微张,似是想说些什么,却终究还是没有出声。她心中清楚,以自己目前的实力,根本无法挡下天空中这只狂暴的黑龙,即便与爱德?霄华联手,恐怕也难以与之抗衡。这黑龙的的实力,远在刚跨入圣武者行列的爱德?霄华之上,只是凭借着刚才的先手优势,才暂时与之一战。据她估算,这黑龙的实力,恐怕已然达到了圣武者的中期境界。 “你快去将那小子带走,让那抠门货好好培养。” 爱德?霄华仿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声音低沉却透着决然,“我今天必须和这爬虫有个结果,给我死去的弟兄们一个交代。” 说罢,他静静地仰头凝视着天空的黑龙,眼神中仿若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梅莉莎微微点头,仿若知晓了一切,不再多言,身形一转,急速向谷中冲去。那巨龙见状,仿若被触碰到了逆鳞,立刻向着梅莉莎猛扑而去,而爱德?霄华则仿若一位无畏的战神,提起战斧,狠狠迎了上去。 梅莉莎仿若决绝的勇士,头也不回,一路狂奔。身后,不断传来几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奔跑间,梅莉莎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主上曾经提及爱德?霄华的过往事迹。爱德?霄华曾是一名边防军队的千夫长,在一次执行任务途中,不知为何,军队突然遭受一只路过巨龙的凶猛袭击。那场惨烈的战斗过后,千人大队死伤惨重,最终,只剩他一人存活。此后,便有传言说,他曾凭借着高级武士顶峰的超强战力,独自一人屠杀了一只巨龙,这一举动,仿若捅了马蜂窝,瞬间惹起了龙族的滔天巨怒。龙族长老亲自率领两头圣阶巨龙,千里迢迢追杀赫尔瑞。在他逃亡的过程中,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上一代山之守护者,一位伟大的德鲁伊战士。两人并肩作战,与龙族长老赌战一天一夜后,终于逼其签下屠龙之约,约定十年之后的一场性命之战。如今,十年之期已过,爱德?霄华在此地偶遇黑龙,无论如何,他都必定要履行这屠龙之约。梅莉莎一边急速行走,一边回想着主上曾对爱德?霄华的评价 ——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方为真正的勇士。 第4章 传承之争的血腥真相 距离蓝月峡谷外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战仅仅一刻之后,峡谷内一处地势平缓的小山坡,仿若刚历经了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惨烈搏杀。山坡上,大半的积雪已然消融殆尽,裸露出黑褐色的泥土,仿若大地袒露的斑驳伤痕,尽显沧桑。融雪潺潺汇聚,竟在山坡上诡谲地氤氲起一片浓稠厚重、仿若实质的浓雾,四周静谧无风,那雾气仿若被施加了禁锢的邪恶魔咒,久久地缭绕不散,似是要将此地的秘密永远掩埋。 幽缈的雾霭之中,时不时传来一阵男孩凄厉的嘶喊与带着哭腔的哀求:“我真的一无所知啊…… 呜…… 求求你们大发慈悲,放了我吧!” 那嗓音沙哑、透着无尽绝望的可怜男孩,正是与赫尔瑞?日曜一同离家闯荡的森?赫尔金。 此刻,森?赫尔金正被粗粝的绳索高悬于雾中一棵古老苍劲、仿若从冥狱探出的大树之上。他那身衣物早已破碎褴褛,裤子更是不知被甩落至何处,在这凛冽的寒冬寒气侵袭下,他赤身露体,羞怯之处暴露无遗。光秃无叶的大树,在浓雾的笼罩下影影绰绰,远远望去,树上吊着一个孱弱的身影,仿若一幅来自冥狱的惊悚画面,透着无尽的阴森与恐怖,令人毛骨悚然。 在被吊着的森?赫尔金四周,错落站着十几号人,其中大半身着神秘繁复、绣满奇异符文的魔法师袍,少数几人作武士装扮,个个神情冷峻。魔法师队列里,醒目地站着两位白袍魔法师,那可是经魔法公会权威认证的魔导师标志,其余皆是灰袍加身的高级魔法师。而这些武士与魔法师的胸前,皆绣着一枚精致闪耀、仿若星辰照耀的六芒星照耀蓝月的徽章,昭然揭示了他们的身份 —— 蓝月城堡的麾下之士。只见一名武士满脸狰狞,手中长鞭挥舞得虎虎生风,毫不留情地狠狠抽打着吊在树上苦苦求饶的森?赫尔金,每一下抽打都仿若皮鞭撕裂空气,带起一阵呼啸之声。 那两位白袍魔法师中,一位中年模样的正捧着一本厚重古朴、仿若承载着千年秘密的书籍,修长的手指飞速翻动着书页,口中还不时与身旁那位更为年长、皓发白眉、神情故作清高、目光遥望着浓雾深处仿若在探寻什么机密的魔导师低声嘟囔着什么,但其眉间紧锁,隐隐透出的紧张焦虑之色却是难以掩饰,仿若即将大祸临头。 “够了!这分明只是阿尔法的情感日记,根本不是我们苦苦追寻的传承之物!” 那中年魔导师陡然间怒目圆睁,仿若被点燃的狂暴火罐,猛地将手中书籍狠狠摔掷于地,紧接着大步流星地跨到正抽打森?赫尔金的武士身前,一把夺过那还带着血迹的长鞭,劈头盖脸地朝着森?赫尔金奋力抽去,“快说,逃走的那个臭小子究竟是谁?如今身在何处?” 先前那武士抽打森?赫尔金时,力道把控得颇为 “精准”,对于一个年仅十一二岁的稚嫩孩童而言,本应难以承受,幸而在前两月间,有爱德?霄华每日与他嬉闹玩耍,无意间锤炼了他的体魄,使得森?赫尔金的体质略有提升,这才勉强支撑到此刻。胆小怯懦的森?赫尔金,数次险些脱口说出赫尔瑞?日曜的身份,然而,每当脑海中浮现出在落日城堡中,唯有赫尔瑞?日曜挺身而出,护他免受其他贵族少爷欺辱的画面,那日积月累沉淀下来的自卑、愤懑,以及对赫尔瑞?日曜真挚深厚的情谊,竟如一股顽强的力量,支撑着他咬牙坚持。或许,在他心底最深处,那股不愿让 “懦弱虫” 的屈辱外号前,再添上 “出卖朋友” 这般丑恶标签的执念,才是他苦苦支撑的最强动力。如今,每挨一下抽打,虽已不像起初那般火烧火燎般剧痛,只剩些麻木的痛感,但身体大半因寒冷刺骨与重创累累,已然失去了知觉。森?赫尔金暗自盘算,心想再挨一下抽打,就给自己鼓劲再扛十下,到那时便谎称赫尔瑞?日曜和自己来自落日城堡,反正那城堡广袤无垠,他们未必能寻得踪迹。可计划赶不上变化,钻心的疼痛让他瞬间忘却了方才的筹谋,只能哭泣求饶。 此时,中年魔导师一上来便狂风暴雨般地抽打,不过几下,森?赫尔金稚嫩的肌肤便已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仿若被撕裂的锦缎。他甚至还来不及将心中所想道出,便疼得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哼!” 中年魔导师见状,冷哼一声,想也不想,指尖轻弹,一道凌厉的水箭呼啸而出,精准地击中森?赫尔金的额头。森?赫尔金陡然惊醒,刹那间,所有的疼痛仿若汹涌的潮水,疯狂地汇聚至头部。见他苏醒,中年魔导师却并未罢手,反而愈发疯狂地再次扬起长鞭,歇斯底里地咆哮道:“说!快说!传承笔记究竟在何处?” 那失控的怒吼声,让周围的武士们面面相觑,心生惧意,仿若被凶猛野兽盯上。 “啊 ——” 森?赫尔金疼得浑身剧烈颤抖,意识恍惚间,他脱口而出:“那个 —— 就是 —— 传承笔记。” 那钻心刺骨的疼痛,已然让他忘却了此前的盘算,脑海中只依稀记得,赫尔瑞?日曜开启传承魔法阵时,竟意外发现两本笔记,赫尔瑞?日曜豪爽大气,随手将其中一本赠予了他。谁能料到,变故突生,那个白胡子老头 —— 也就是眼前的年长魔导师,竟突然宣称赫尔瑞?日曜的传承卷轴是赝品,而后大声呼喊周围武士将他们拿下。混乱之中,一名武士猛地冲上前,对着绑架赫尔瑞?日曜与森?赫尔金的壮汉连抓两下,紧接着,惊人的一幕出现了,那武士身形突变,化作一头狰狞的巨龙,紧追受伤逃窜的壮汉而去。不久后,又有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闪现,将赫尔瑞?日曜与森?赫尔金掳走。可蓝月城堡的人紧追不舍,慌乱逃窜间,森?赫尔金不幸被俘,被高悬于此,遭受这般残酷的盘问,逼问赫尔瑞?日曜的下落。 “你说这就是吗?” 中年魔导师弯腰拾起方才扔在地上的书籍,大步跨到森?赫尔金跟前,将书举到他眼前,那扭曲的面孔几乎贴上森?赫尔金的脸。 森?赫尔金望着那张仿若恶魔般的面孔,惊恐万分,机械地点了点头,颤抖着哀求:“书…… 我已经给你们了,求求你,放了我吧。” “可惜,这根本不是!” 中年魔导师顿时怒发冲冠,在他看来,那暗夜精灵掳走孩子时,另外一个孩子身上所携之物才极有可能是阿尔法大魔导师的珍贵传承。毕竟,暗夜精灵一族最为人熟知的天赋便是隐匿身形与飞速逃脱。如今,近半个时辰过去,却依旧未能从这个怕死的小鬼身上撬出半点有用线索,他心中的怒火仿若熊熊燃烧的地狱业火,瞬间狠意滔天。只见他右手猛地一挥,掌心瞬间燃起炽热的火焰,眨眼间,那本书籍便被火焰包裹,化作一个巨大的火球。 “你好好看看,这是与不是!” 暴怒的中年魔导师双手猛地一推,将那大火球狠狠按向森?赫尔金的脑袋。刹那间,森?赫尔金的脑袋仿若被点燃的枯草堆,熊熊燃烧起来,发出刺鼻的焦糊味。 “啊 ——” 森?赫尔金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身体仿若失控的木偶,剧烈颤抖,屎尿失禁,再度昏死过去。 被森?赫尔金尿液溅中的中年魔导师脸色阴沉得仿若暴风雨前夕的夜空,他冷哼一声,右手一翻,掌心瞬间凝聚出一把寒光闪烁的冰剑,高高举起,作势就要朝着森?赫尔金脖颈处狠狠砍下。 “叔叔,就是这雾中有人在惨叫吗?我看不清楚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清脆悦耳如银铃般的小女孩声音仿若天籁之音,突兀地传入众人耳中。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正处于施暴癫狂状态的中年魔导师以及围观的魔法师和武士们皆是大惊失色,他们满心诧异,竟无人察觉到雾外已然有人悄然靠近,仿若幽灵现身。 就在众人惊愕不已,纷纷转头望向雾外之时,奇异的一幕发生了 —— 燃烧在森?赫尔金脑袋上的火焰,仿若被一股神秘诡异的力量操控,颜色陡然间变成了幽蓝之色,紧接着,呼的一声,火焰仿若被森?赫尔金烧焦的脑袋吸纳进去,瞬间熄灭,仿若从未燃烧过一般。 雾外之人缓缓靠近,刹那间,冷风呼啸而起,仿若无形的大手,几下便将这片浓稠厚重的浓雾吹散殆尽。众人定睛一看,不远处,傲然挺立着一位高大魁梧的壮汉,一头利落简短的银发,面庞仿若被刀精心雕琢过一般,线条硬朗,目光深邃如炬,仿若能洞穿世间一切虚妄,透着令人敬畏的威严。他身形高大,目测身高足有 2 米左右,身着一身简约却不失威严的铠甲,仿若一座巍峨耸立的铁塔,坚不可摧。其左肩上,乖巧地坐着一个身着毛绒绒大衣的小女孩,模样娇俏可爱,仿若误入凡尘的小天使;右肩后,一柄修长巨大的剑柄突兀地探出,显然,这壮汉背后斜背着一柄阔大无比的巨剑,隐隐可见那巨剑的剑尖,几乎接近壮汉的脚踝处,其余部分皆被他身后那宽大的黑色披风严严实实地遮盖住。 众人见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哑然失语。在场的高级武士和高级魔法师心中皆知,唯有圣阶之上的超凡强者,方能将体内斗气运用得如此出神入化,收发自如。眼前这壮汉,无疑是圣阶之上的绝顶高手,仿若神只降临凡间。 “您是……” 那年长白发魔导师瞪大双眼,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位神秘壮汉,心中莫名涌起一阵胆颤心惊之感,仿若渺小的蝼蚁直面巍峨高山。 “阿尔法的传承可曾安好?” 那壮汉目光如电,扫过众人,显然也认出了故人,语气淡淡地向白发魔导师抛出这个问题,仿若平静湖面下暗流涌动。 “被,被这小子的同伙给骗走了,我们正在拷问。” 那白发魔导师慌不择言答道,魔导师这边的人见大管家都诚惶诚恐如此这般,皆不敢言语,那中年魔导师此时握着冰剑看着壮汉也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骗走?” 壮汉疑问,声音仿若洪钟,在空气中震荡。 “是的,他们拿来的传承卷轴是不真的。” “哦,那是谁打开的传承魔法阵?” 壮汉更加疑惑,目光仿若利剑,直直刺向白发魔导师。 “就是这小子的同伙。” 白发魔导师答道,声音微微颤抖。 “这么说那孩子的同伙就是阿尔法的继承者了?” “不是,那继承卷轴有明显的伪造痕迹,我跟主人十几年了,定不会看错。” 白发魔导师才答了几句就已汗流浃背,仿若刚从水中捞出。 “那么,守护者传承继承的认定难道不是安全打开魔法阵,而是以传承卷轴真伪来辨认的么?” 壮汉显然对很多秘闻了如指掌。 “这……” 白发魔导师不知如何回答,仿若被鱼刺哽住咽喉。 “这么说,传承者打开了魔法阵,你们又认为人家是骗子,故而又想夺回阿尔法的传承是可不是?” 壮汉从白发魔导师只言片语中已了解事情的大概。“西科多,你身为蓝月堡的大管家真让阿尔法蒙羞!” 白发魔导师听到这壮汉对自己的定语后慢慢的瘫倒在地上,仿若被抽走了脊梁骨。 “你是何人,有何资格敢对我蓝月堡指手画脚。” 那中年魔导师尚不知此人是谁,但见到自己的哥哥被人家几句就唬倒在地,凭着蓝月堡堡主在十年前立下的威名一时竟忘了壮汉圣阶之上的身份,恶恶喝道。 那壮汉见白发魔导师状况就知道自己所猜不错,忽闻那中年魔导师向自己喝道,就看了看那中年魔导师,轻轻挥了下手,就见空气中无形产生一道黑线,直射向中年魔导师。 “啊!” 中年魔导师尚未反应过来,那握着冰剑的右手连臂被切了下来,鲜血喷涌而出。 周围的武士见壮汉突然发难,纷纷佩剑出鞘,几个高级魔法师已经开始蓄魔,甚至有的魔法师已经开始扣着昂贵的魔法瞬发卷轴。众人虽做好战斗的准备,但无一不提心吊胆,仿若惊弓之鸟。刚才那壮汉的攻击太过神奇,举手之间杀人无形,难道这壮汉已经超阶了么? “你们自己离开,还是让我送你们离开?” 壮汉对众人的敌视视若无睹,语气淡然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走,我们走。” 那白发魔导师虽然害怕但是理智尚在,见壮汉竟有心让自己走,忙挥手示意手下赶快离开。众人匆忙上去搀扶着两个魔导师拾起那个断臂尽忙顺坡而下,速速远离而去。 这白发魔导师领着众人忙忙就连翻越了几个山头,才回头细看那中年魔导师的伤势,断臂流血处早用治疗魔法止住,一个武士还领着那中年魔导师的断臂,这白发魔导师又用一个冰冻魔法将那断臂冻住,此时那再将忍耐不住的中年魔导师问道:“哥哥,那人是谁?你怎么那么怕他,别忘了,你是蓝月堡的大管家,就是圣阶之上的人也不能干预蓝月堡的事,哥哥,你别忘了,为了追那个精灵,我可砸出了一个价值连城的八级火系魔法卷轴。” “闭嘴!” 那白发魔导师早丢了一贯的涵养,“你难道想死不成,” 然后看着被喝到的中年魔导师,这白发魔导师贴近上前低声道:“那人是失踪十年圣殿第一大骑士 —— 古恩·光殇。” “啊。” 中年魔导师听到这名字后,脸色更加苍白,不再言语,心里的不平瞬间换成能为刚才捡到一条命而庆幸不已。对于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他怎么能够不知道,古恩·光殇可是近代大陆上传奇般的人物,二十几岁就位列圣殿十大骑士,为圣教征伐异教立下赫赫战功,杀伐果断,荣升为圣殿第一大骑士,特别是十年前圣教山与降临的堕落天使殊死大战,并且在危机时刻进入了超阶力量…… 再返回说那古恩·光殇肩上的小女孩见古恩·光殇将那帮人已打发走就急切示意要从壮汉肩上下来,古恩·光殇将小女孩轻轻放下,慢眼皆是溺爱之情。 “叔叔,这哥哥没事吧?” 小女孩本想奔到森?赫尔金前,但见森?赫尔金羞处皆露与外面,就止步回头问古恩·光殇,声音仿若清脆的鸟鸣。 “没事的,有我在!” 古恩·光殇似乎并未看森?赫尔金一眼,但却给那小女孩一个准确的答复,声音仿若沉稳的磐石。 …… 许久之后,森?赫尔金觉得全身发热,口舌干燥,但却不能动,噩梦周而复始,接连不断,猛的一下森?赫尔金醒了过来,此时已经满头星空,身上被一张满是腥味新鲜的熊皮所裹住,仿若被温暖的怀抱拥住。 “水……” 森?赫尔金本能的叫道,仿若干渴的旅人在沙漠中呼喊绿洲。 “叔叔,他醒了。” 首先映入眼睑的是一个黑发小女孩,星辰般的黑眸嵌在粉雕般的脸上,那女孩忙招呼提着水壶前来的壮汉,仿若灵动的小精灵。 接着,森?赫尔金看到一个山岳般的壮汉,慢慢蹲到身前,壮汉打开水壶,让森?赫尔金一口一口喝下。水壶中的东西粘稠带腥,但是森?赫尔金仍大口大口不断喝下。 喝完后,森?赫尔金想问什么,但又昏昏睡去。他知道这不是天堂,如果是的话他的亲生父亲应该来接他,另外天堂也没有疼。 森?赫尔金就如此在壮汉做的爬犁上躺了一周,在清醒后很快就和那个可爱女孩熟悉了,正因为有个女孩能时时刻刻围着他,森?赫尔金很少喊疼,更没提过在昏迷之时喊了无数次的我要回家之类话语,那女孩叫妮雅·圣耀,那壮汉是她叔叔。森?赫尔金在两周后伤势基本就痊愈了,唯一让森?赫尔金耿耿于怀的是眉毛头发都被烧掉不少,妮雅常常要自告奋勇的用烧黑的木炭棒给森?赫尔金描眉,结果是森?赫尔金时常被画个大花脸。两个人就在雪地上你追我赶,森?赫尔金很喜欢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女孩,这小女孩好像许多东西都没见过,森?赫尔金很乐意不断给小女孩讲解。女孩的叔叔很少说话,只是看他们俩闹啊闹。 第5章 从怯懦学徒到守护骑士之约 在那片广袤无垠雪地上,森·赫尔金与新结识的妮雅·圣耀以及古恩·光殇三人,一路向着北方前行,他们的身影在这奇幻的天地间显得渺小而又坚定。 森?赫尔金对妮雅的叔叔怀有一种深深的敬畏之情。在他眼中,妮雅的叔叔宛如一位从传说中走来的完美骑士,其言行举止皆有着严苛的标准。他那一丝不苟的说话方式,以及坐立行走间所展现出的端庄仪态,都让森?赫尔金不禁联想起继父铁匠铺中那些用模具精心锻造出来的铁器,精准而又规整。然而,眼前这位壮汉却犹胜一筹,倘若那些普通骑士只是模具所铸之器,那他便是那独一无二、无可复制的模具原型,散发着一种让人难以企及的威严气息。 在一次晚餐过后,众人围坐在温暖的篝火旁,享用着美味的烤肉。森?赫尔金心中纠结许久,终于鼓起勇气,想要向妮雅的叔叔做一番自我介绍。当他正欲开口说出自己的家乡住处时,却被妮雅的叔叔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生生打断:“孩子,那些需用生命去守护的秘密,万不可轻易吐露。” 这突如其来的告诫,让森?赫尔金心中一凛,对这位叔叔的畏惧之情愈发浓烈。其实,早在听闻妮雅提及叔叔的非凡厉害之处时,森?赫尔金便心生向其学习武技的念头,只是那怯懦的性子使他屡次将到嘴边的请求又咽了回去。 “叔叔,您能不能教教森?赫尔金剑术呢?不然他老是被人欺负,成天哭鼻子。” 一日傍晚,篝火再次燃起,那跳跃的火苗映照着众人的脸庞。妮雅实在看不下去森?赫尔金那胆小怯懦的模样,便直接向叔叔提出了这个请求。 “我哪有……” 森?赫尔金闻言,狠狠地瞪了一眼正在做鬼脸的妮雅,而后又满含期待地望向妮雅的叔叔。 古恩?光殇在与森?赫尔金相处的近一个月时光里,已然大致洞悉了这孩子的秉性。他生性懦弱胆小,在练武方面的天赋也着实有限,以他的资质,未来恐难在武道上有什么大的建树。起初,古恩?光殇本打算若是这孩子亲自开口求艺,便直接拒绝,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但当他看到妮雅那满是期待的眼神时,心下不禁一软,微微点了点头,暗自思忖道:权当是这一个月来哄妮雅开心的报酬吧。 “我叫古恩?光殇,孩子,你可愿意跟随我学习一点武技?” 大汉神色庄重,第一次正式地向森?赫尔金道出了自己的姓名。 森?赫尔金哪里知晓这名字背后所蕴含的分量,只觉心中欣喜,忙不迭地点头答应。 “孩子,你要明白,我们之间的缘分大概仅有这短暂的三个月。这世间的武技与魔法,无一不是在漫长岁月里,历经无数次的艰苦磨练与深刻感悟方才修成正果,绝无捷径可走。我能拥有如今这般强大的力量,从五岁开始,至今已然整整三十五载春秋,其间历经的生死厮杀、磨难困苦,数不胜数。” 古恩?光殇的声音低沉而又悠远,仿佛是在回忆那三十五年来的血雨腥风,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岁月的沧桑。 “哦。” 森?赫尔金听得有些木然,只是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对于其中深意,他尚未能完全领会。 见森?赫尔金这般反应,古恩?光殇微微皱眉,继而又耐心地解释道:“在这区区三个月的短暂时光里,对于像你这样毫无根基的孩子而言,想要让我将高深的武技倾囊相授,根本是不可能之事。不过,我可以将我这些年对力量的一些感悟分享于你,或许对你未来的成长会有所助益,当然,也可能毫无用处,一切都取决于你日后自身的发展。倘若你将来能成为强者,或许方能从这些感悟中汲取到宝贵的力量。此外,我也会传授你一些骑士武技的基础招式,诸如劈、砍、抽、杀、躲等,这些都是入门的必备之技。” “好的,好的!” 森?赫尔金听闻能学到武技,顿时高兴起来,连忙点头答应,眼中闪烁着一丝希望的光芒。 “那我们便先从力量的本源讲起……” 古恩?光殇说罢,便开始缓缓讲述起来,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引领着森?赫尔金踏入那神秘的武道世界。 此后,每当日暮降临,大地被黑暗笼罩,古恩?光殇便会手持一根木棒,在篝火的映照下,悉心地向森?赫尔金传授武士的基本武技。值得庆幸的是,森?赫尔金此前曾得到过继父的要求,一位打造长剑的初级武士曾对他略作指点,加之受过玩伴加名师赫尔瑞?日曜的熏陶,以及在山之守护者那里经历过如同与野兽生死相搏般的磨难,这使得他在武技的领悟上有着一定的基础。因而,在短短几日的练习后,森?赫尔金便能将骑士用剑的起手、刺、劈、砍、抽等招式练得虎虎生风,颇具几分气势。起初的几日,妮雅也会拿着木棒,在森?赫尔金身旁有模有样地比划着,然而没过几天,她便没了兴趣。每当古恩?光殇向森?赫尔金传授对力量的感悟时,妮雅早已在叔叔那宽大的披风上蜷缩成一团,以各种舒适的姿势呼呼大睡,那憨态可掬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转眼间,空气中的微风已渐渐带上了一丝湿气,那是春天即将来临的征兆。这日夜晚,在享用过惯例的烤肉大餐后,古恩?光殇神色凝重地让森?赫尔金在篝火旁坐下,说道:“森?赫尔金,把我这十余日来对你讲述的那些关于力量的感悟,大致给我叙述一下吧。” 森?赫尔金闻言,顿时一愣,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考验,他心中紧张万分,唯唯诺诺了半天,却始终未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古恩?光殇见状,眉头紧紧皱起,沉默半晌后,心中暗自思忖:这孩子天赋固然不高,但前几日所讲的那些对力量的感悟,若他能用心去体会,理应能够将其融入到这些简单的武技之中,并通过不断的练习,使其深深地印刻在自己的脑海里。可如今看来,这孩子或许真的只是资质平庸,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其实,在这十几天教导森?赫尔金的过程中,古恩?光殇的心中时常会涌起一种奇妙的感觉,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三十年前的那个冬日。那时,也是在一堆篝火旁,一个高个男孩手持一把巨剑,对着一个头发乱糟糟的男孩悉心讲解着如何才能让砍击的力度更大、更猛。人生匆匆,不过百年光阴,然而命运却总是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同样的冬日,同样的篝火,同样天赋平平的男孩,只是眼前的这个孩子,却与当年的那个男孩有着不一样的故事…… 想到此处,古恩?光殇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他静静地问道:“森?赫尔金,你能告诉我,你为何要学武吗?” 森?赫尔金刚才见古恩?光殇半天不说话,还以为他是对自己刚才的表现极为生气,没想到此刻他竟问出这样一个问题。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早已在他心中,但面对这位令他敬畏有加的古恩?光殇,他却紧张得不知该如何开口。 “孩子,如果你连自己为何学武都不清楚,那这学武之路,学武很苦,没有信仰支撑,恐怕也难以继续走下去了。” 古恩?光殇的目光紧紧盯着跳跃的火苗,那火苗仿佛映照着森?赫尔金内心的迷茫。 “我…… 我要保护我妈妈,不让她受我继父的欺负!我不想再被别人叫做软蛋!” 森?赫尔金在沉默片刻后,突然情绪激动地大声吼道。在他的记忆深处,母亲常常暗自垂泪,那定是受了继父的委屈。而 “软蛋” 这个屈辱的称呼,最初也并非是那些贵族少爷所起,而是继父在一次愤怒的诟骂中率先喊出的。坐在古恩?光殇腿上的妮雅,见森?赫尔金如此激动,不禁向叔叔的怀中靠了靠,她那稚嫩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担忧之色。 “你继父是?” 古恩?光殇今日似乎格外关心森?赫尔金的身世,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他…… 他是落日城堡城南的铁匠。” 森?赫尔金眼中含泪,轻声答道。 “哦,除了保护你母亲,你可还有其他的梦想?” 古恩?光殇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他似乎在这个孩子身上看到了一丝曾经熟悉的影子。 “梦想……” 森?赫尔金听到这个问题,不禁一怔。其实,对于这个问题,他并非从未思考过,赫尔瑞?日曜也曾问过他同样的问题,当时他只是回答说要保护母亲。赫尔瑞?日曜却告诉他,那只是学武的一个目的,而非真正的梦想。在森?赫尔金的心中,他一直认为保护母亲就是自己的梦想,除此之外,他似乎从未想过还有其他的追求。赫尔瑞?日曜曾说过,母亲固然重要,但她无法陪伴自己一生,如果有一天母亲不在了,那自己又该去保护谁呢?而森?赫尔金当时只是倔强地吼道,不会的,然后远远地跑开。赫尔瑞?日曜在他身后大声呼喊着,你母亲不能保护你一辈子,你也不能保护你母亲一辈子…… “我的梦想是吃遍天下最好吃的美食,还要穿上所有好看的衣服。” 正当气氛陷入沉默之时,妮雅突然俏皮地插嘴打趣道,她那银铃般的笑声顿时打破了这凝重的气氛。 古恩?光殇看着依旧沉默思索的森?赫尔金,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孩子,你可以先好好想想,想好了再来告诉我。今日便先不练习了。” 古恩?光殇心中清楚,这孩子或许需要一些时间去探寻自己内心深处真正的渴望。其实,他今日这般询问,心中也怀着一丝渺茫的期望,就如同三十年前,那个被自己一次次击倒,却又一次次高喊着为了爱而战,顽强地向自己扑来的男孩。那个男孩当初或许并不明白何为爱,但他却凭借着一股执着的信念,在十年前终于成为了一位伟大的传奇魔法师—— 阿尔法。 森?赫尔金依旧呆呆地望着那不断跳动的篝火,眼中满是迷茫,他的内心仿佛陷入了一片迷雾之中,找不到前进的方向。 翌日中午,阳光明媚,妮雅突然看到一只野兔从草丛中窜出,顿时兴奋地拉着森?赫尔金,非要他一起去追。古恩?光殇站在一旁,只是静静地看着,确保妮雅始终在自己的视野范围之内,任由两个孩子欢快地追逐着野兔,越跑越远。 “森?赫尔金,你的梦想到底是什么呢?” 妮雅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一脸期待地望着森?赫尔金。 “我…… 我也不知道,我真的没想过。” 森?赫尔金对妮雅倒是坦诚相待,心中有什么便说什么。 “那你就当我的守护骑士,好不好?” 妮雅眨着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满是期待地望着森?赫尔金。 “守护骑士?” 森?赫尔金闻言,不禁一愣。在落日城堡,守护骑士的身影并不少见,许多贵族小姐都有自己的守护骑士。每当有决斗或冲突发生时,那些骑士们便会高呼着为了某某小姐,然后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赫尔瑞?日曜每次为自己出头,与别的贵族少爷打架时,也会高喊着为了梅莉莎,冲啊!虽然森?赫尔金并不知道梅莉莎是谁,但他知道赫尔瑞?日曜一直以梅莉莎的守护骑士自居,只是可惜,在落日城堡似乎没人见过这位梅莉莎小姐。 “你到底愿不愿意嘛?” 妮雅见森?赫尔金愣神,假装有些不快地再次追问道。 “好啊,呵呵。” 森?赫尔金回过神来,看着妮雅那可爱的模样,乐呵呵地答应了。 “那今天晚上你就去告诉叔叔,你的梦想就是当我的守护骑士,好不好?这样叔叔也许会很高兴的。” 妮雅接着说道,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这样…… 这样真的好吗?” 对于妮雅的提议,森?赫尔金心中有些忐忑,他不知道这样做是否合适。 “当然好了,我可是很了解叔叔的。” 妮雅拍着胸脯,自信满满地答道。“我的骑士,你看那只兔子,我们不追它,它就停下回头示威了,你快去帮我把它拿下。” “没问题,我尊贵的小姐。” 森?赫尔金强装镇定,学着落日城堡那些骑士夸张的样子,做了一个遵命的手势,然后撒腿朝着野兔跑去。他那略显笨拙的模样,惹得妮雅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那笑声在这空旷的原野上回荡着,充满了童真与欢乐。 第6章 信仰、守护与救赎之路 傍晚时分,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缓缓地在天边铺展开来,将整个世界笼罩其中。营地中央的篝火却依旧熊熊燃烧着,那跳跃的火苗似是不知疲倦的舞者,欢快地舞动身姿,驱散着四周的黑暗与寒意。妮雅坐在篝火旁,双手紧紧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肉汤,那氤氲的热气袅袅升腾,模糊了她的小脸。她时不时地轻轻吹上一口气,而后迫不及待地将肉汤送入口中,每一口下去,暖意便从舌尖迅速蔓延至全身。在享受美味的同时,妮雅还不忘用眼神示意坐在不远处的森?赫尔金,那灵动的大眼睛仿佛在急切地说:快呀,把咱们白天商量好的梦想告诉叔叔。 森?赫尔金此刻正紧张地绞着手指,指关节都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他偷偷抬眼瞧了瞧正在篝火另一侧细心烤肉的古恩?光殇,只见那大汉专注的神情犹如一位正在雕琢传世艺术品的工匠,手中的烤肉在火苗的舔舐下滋滋作响,油脂滴落,溅起一朵朵小小的火花。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像是要给自己鼓足莫大的勇气,终于,他清了清嗓子,对着古恩?光殇说道:“那个…… 我想明白了,我知道我的梦想是什么了。” 刚一开口,他便察觉到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是紧张与期待交织的产物。 古恩?光殇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烤肉的铁签在他手中短暂地静止了一下,随即他像是并未听到什么特别的事情一般,极其自然地转过身来,深邃的眼眸静静地凝视着森?赫尔金,没有言语,只是那目光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森?赫尔金只觉得那目光好似直直地看进了自己心底,让他愈发紧张。他吞咽了一口唾沫,硬着头皮说道:“我的梦想就是成为妮雅的守护骑士。” 话音刚落,整个世界仿佛瞬间安静了下来,周围的一切喧嚣都消失不见,唯有他自己那剧烈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在胸腔中擂鼓般地回响着,清晰可闻。 “哦?” 古恩?光殇微微挑起眉毛,语气平淡地问道,“那你知道什么是守护骑士么?” 森?赫尔金显然没想到古恩?光殇会紧接着抛出这么一个问题,他愣了一下,大脑飞速运转,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就是…… 应该是不让妮雅受别人欺负。”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下意识地看向妮雅,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仿佛在向她承诺。 古恩?光殇静静地注视着森?赫尔金,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波动,他缓缓开口说道:“守护骑士可不是那么好当的,这一路会很辛苦。随时有可能遭遇像你那天所经历那般的拷打,可即便疼入骨髓,也不能吐露一个字,并且,还要平静地面对死亡,将生死置之度外,你能做到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富有穿透力,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狠狠地砸在森?赫尔金的心间。 森?赫尔金的脸色瞬间变得黯淡无光,他垂下头,目光死死地盯着脚下的土地,心中泛起一阵苦涩。他怎会不知道古恩?光殇想说什么,这些日子以来,每当夜深人静,躺在床上准备入眠之时,那天所遭受的屈辱与恐惧便如同鬼魅一般,悄然爬上心头。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在痛苦与恐惧之下,是多么的懦弱,多么轻易地就出卖了自己的尊严。他常常在心底问自己:森?赫尔金啊!森?赫尔金,经历了那样的风雨,你到底还配不配拥有梦想?你又该如何去面对未来的艰难险阻?如今,在古恩?光殇面前,这些自我怀疑更是如汹涌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 许久,古恩?光殇都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低头不语的森?赫尔金。妮雅也乖巧地坐在一旁,小手紧紧地攥着衣角,大气都不敢出,她似乎也感受到了此刻气氛的凝重。 “你知道为什么我要问你关于梦想的问题?” 古恩?光殇打破了沉默,目光望向远方那无尽的黑暗,声音中透着一丝淡淡的感慨,“因为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只有怀揣着梦想,才能从根本上改变他的懦弱和胆小。梦想就像是一束光,能照亮他前行的道路,给予他直面一切的勇气。” 森?赫尔金听到古恩?光殇的这番话语,缓缓地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又似乎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希望之光。他就像在黑暗中迷失许久的旅人,突然看到了远处的一点星火。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要不懈地坚持梦想,只有心怀梦想,才能无所畏惧。那么你现在还确定你的梦想就是守护妮雅么?” 古恩?光殇再次郑重其事地问道,他的目光紧紧锁住森?赫尔金,仿佛要将他看穿。妮雅也跟着转过头来,大眼睛里满是期待,一眨不眨地盯着森?赫尔金,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一定要答应呀!快答应啊! 森?赫尔金见古恩?光殇如此慎重,心中不禁踌躇起来。在他心中,古恩?光殇自始至终都是妮雅心中顶天立地的英雄,少言寡语却举手投足间尽显威严,那种深沉的气质让森?赫尔金从一开始踏上旅途便对他心怀畏惧。尤其是古恩?光殇对待妮雅的所有要求,无一不是竭尽全力去满足,那宠溺的模样与森?赫尔金自幼遭受继父不断打骂的悲惨境遇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也正因如此,森?赫尔金内心深处的自卑如同野草一般疯狂生长,而那份久违的小孩的自尊却也在心底倔强地作祟,他是多么渴望能得到古恩?光殇的认可啊,哪怕只是一个赞许的眼神。在这复杂情绪的交织下,森?赫尔金脑袋一热,几乎是脱口而出:“我很确定。” 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仿佛是在向自己宣战,又像是在向古恩?光殇和妮雅立下最庄重的誓言。 冥冥之中,就在森?赫尔金这句话落下的瞬间,仿佛有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自天地间涌起,似是回应着他的决心。那原本熊熊燃烧的篝火,火苗猛地蹿高了几分,发出 “噼里啪啦” 一阵爆响,火星四溅,照亮了周围更大的一片区域;周围的风声也似乎戛然而止,继而转为一种轻柔的呼啸,仿若在低吟着古老的祝福歌谣;就连头顶的夜空,繁星闪烁的频率都像是加快了些许,璀璨夺目,仿若在为森?赫尔金的抉择而欢呼雀跃。 “哦,那就赶快填饱肚子,等会我们先温习下前面我给你讲的一些关于力量的感悟。” 古恩?光殇神色一如既往地平静,语调里听不出丝毫的波澜,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难以触动他那颗坚毅如磐石的心。 自那日起,古恩?光殇对森?赫尔金的指导愈发频繁起来。他像是一位不知疲倦的工匠,精心雕琢着手中的璞玉,闲暇时,便拿起刀具,为森?赫尔金削制了一把与他身量相仿的宽木剑。那木剑在他的巧手下逐渐成型,纹理清晰,质感厚重。此后,森?赫尔金每日都如古恩?光殇那般,背负着这把木剑,一招一式地挥舞练习。起初,那木剑在他手中显得极为笨拙,每一次挥动都像是在与他作对,累得他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着实吃了不少苦头。但森?赫尔金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头,在汗水的浇灌下愈发茁壮,促使他咬牙坚持。 而每当森?赫尔金累得双臂似灌了铅一般,再也抬不起胳膊时,古恩?光殇总会在一旁席地而坐,将那些凝练着他半生感悟的力量之道,缓缓道来。不仅如此,他还仿若一位神秘的吟游诗人,把大陆上那些鲜为人知的秘闻轶事,编织成一个个引人入胜的故事,讲给森?赫尔金听。从古老王国的兴衰荣辱,到神秘种族的奇异风俗;从英雄豪杰的传奇冒险,到之间的惊天争斗,无一不让这两个孩子听得如痴如醉,眼中闪烁着好奇与向往的光芒,总是迫不及待地问这问那,恨不能立刻知晓这奇幻世界的每一处奥秘。 日子仿若潺潺溪流,悄然无声地缓缓流逝,转眼之间,又过去了两个多月。这一路,他们三人如同逐风的行者,依旧马不停蹄地向着北方前行,沿途穿过了一个又一个或繁华热闹、或宁静质朴的镇子。两个孩子心中虽满是疑惑,却从未开口询问古恩?光殇此行的目的地究竟在何方。或许是出于对他的信任,又或许是被这一路的新奇所吸引,只顾沉浸在旅途的当下。此时,春天早已带着蓬勃的生机,将绿意播撒至大地的每一个角落,动物们也纷纷从沉睡中苏醒,欢快地在草丛间、树林里撒欢嬉戏,处处洋溢着生命的活力。 雨季仿若一位不速之客,说来就来。这日,天空仿若被一层细密的珠帘所笼罩,绵绵细雨簌簌而落,雨滴在空中相互碰撞,溅起丝丝雨雾,仿若一层薄纱,轻柔地笼罩着大地,将那满目的翠绿晕染得如梦如幻。平原之上,随处可见积水而成的水洼,宛如一面面破碎的镜子,倒映着阴沉的天空。雨雾弥漫的树林里,树木仿若亲密无间的伙伴,一撮一撮地相互靠拢,枝叶交错,郁郁葱葱,尽显生机盎然之态。森?赫尔金抬眼望去,心中知晓,他们已然穿越了西北方那强盛一时的雷尔斯帝国的地界,踏入了一片荒芜人烟的极北之地 —— 蛮荒之境。若是此刻身处中部的赫尔冥帝国,想必早已是烈日高悬、酷热难耐的炎热仲夏了。 “上次给你们说过,伟大的创世神心怀宏伟蓝图,欲要远离三界,去开辟一个全新的世界,故而召集各个主神前来,让他们从诸多神赐之力中做出抉择。” 为了驱散两个小家伙心头可能泛起的萎靡不振之气,古恩?光殇一边稳步前行,一边用他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讲述着古老的传说,“那时,堕落天使路西法尚为天使长,位高权重,他心怀鬼胎,极力蛊惑第一个上前选择的光明父神选取力量神力,企图以此来掌控局势。然而,光明神目光深邃,不为所动,毅然选择了信仰神力。紧接着,黑暗主神萨麦尔毫不犹豫地将力量神力收入囊中。” 走在前方的古恩?光殇,仿若被记忆的丝线牵绊,脚步戛然而止,顿了顿后,神色凝重,继续低沉地说道:“路西法见自己的谋划落空,一怒之下,竟悖逆了生养他的父神,为了追逐那更为强大的力量,决然投靠了黑暗主神萨麦尔,从此踏上了一条与光明背道而驰的不归路。” 言罢,他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目光穿透雨雾,仿若望向无尽的远方,似是陷入了对这古老传说背后深意的沉思,久久不再言语。 “路西法这般行事,究竟值得么?” 森?赫尔金忍不住开口问道,这段时日听闻的诸多故事,仿若为他打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让他对这广袤大陆上的秘闻、之间的纠葛有了些许了解,内心满是震撼与思索。跟在后面的妮雅,见古恩?光殇停下,也乖巧地止住脚步,仰起小脸,眼神中同样透着好奇。 “值得么?” 古恩?光殇仿若从悠远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微微摇了摇头,轻声喃喃道,“这世间的许多事,又岂是轻易便能判别清楚的呢?” 他的话语仿若被雨雾裹挟,带着一丝淡淡的怅惘,飘散在空气中。 两个孩子见古恩?光殇今日的神情有些反常,平日里的沉稳坚毅仿若被一层淡淡的哀愁所笼罩,不禁也安静下来,学着他的模样,努力望穿那层层雨雾,试图探寻究竟是什么触动了这位强者的内心。然而,雨雾仿若一道天然的屏障,将他们的视线牢牢阻挡,眼前唯有一片朦胧。 许久之后,仿若从那无尽的雨雾深处,缓缓浮现出一个踉跄而行的人影。那人影仿若风中残烛,身形单薄,在泥泞中艰难地跋涉前行,每一步都显得极为吃力,还伴随着铁链哗啦啦的刺耳响声。 随着人影逐渐清晰,妮雅不禁瞪大了双眼,下意识地抬手捂住了自己小巧的嘴巴,眼中满是惊愕之色。只见那人竟是一位干瘦如柴的老者,须发皆白,仿若被岁月的霜雪染就。他赤着双脚,在冰冷刺骨、满是泥泞的道路上蹒跚而行,全身上下那明晃晃的铁链与他身上破旧不堪、打着补丁的粗布烂衣服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仿若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苦难过往。而他背后,竟背着一个足有古恩?光殇般高大的银白色巨大铁十字架,雨水顺着十字架的纹路潺潺而下,汇聚成串,仿若串串泪珠,不停地滴落。那沉重的十字架,看着便仿若一座大山,随时都可能将这孱弱的老者彻底压倒,可他却仿若浑然不觉,就那般一步一踉跄地从古恩?光殇三人面前缓缓走过,目光空洞,仿若根本没有看见他们投来的瞩目目光,而后又缓缓消失在茫茫雨雾之中。 “叔叔,那爷爷是犯人吗?” 妮雅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小手拽了拽古恩?光殇的斗篷,轻声问道,声音里透着一丝紧张与怜悯。 “不是,他在赎罪。” 古恩?光殇缓缓抬手,将斗篷从头上脱下,任由雨水迅速打湿他坚毅的脸庞,目光中透着一丝沉痛,“他在替自己的孩子赎罪。” “森?赫尔金,记得你的承诺,你要好好看护着妮雅,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来。” 古恩?光殇神色从未有过的郑重,他紧紧盯着森?赫尔金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道,那目光仿若有千钧之重,直到森?赫尔金木然地点了点头,他才又满含深情地看了一眼妮雅,而后毅然转身,顺着那老人消失的方向快步走去。 古恩?光殇脚步匆匆,没走多远,便瞧见那老人就在前方不远处。他赶忙放慢了脚步,就那样静静地隔着二十几步的距离,跟随着老人的步伐。老人仿若有所察觉,也停住了脚步,仿若被钉在了原地,不再前行。 半晌,古恩?光殇仿若内心在做着激烈的挣扎,终于,他忍不住轻声呼唤道:“父亲!” 这一声呼唤,仿若穿越了时空的阻隔,饱含着多年的思念、愧疚与忐忑。 那前方的老者仿若被一道电流击中,浑身一颤,缓缓将背上那沉重无比的十字架立到身后,转过身来。他的目光仿若两把锐利的钩子,细细地打量着古恩?光殇,那眼神里有惊愕、有痛心、有难以置信,许久之后,他仿若不堪重负,缓缓闭上眼睛,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像是在苦涩地回味着什么不堪回首的过往。紧接着,他又猛地睁开眼睛,眼中仿若有怒火燃烧,大声喝道:“古恩?光殇,你还知道我是你的父亲!你可知道,你犯下的罪孽,万死莫赎,你背弃了自己坚守多年的信仰,你让信仰蒙羞!” 古恩?光殇望着眼前这位既是养父,亦是心中敬畏如神的老者,千言万语仿若瞬间哽在了喉咙,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从何说起。他只能又低下头,仿若一个犯错的孩子,低声喊道:“父亲,我知道您会在这里等我,为我赎罪。三十五年前,这里便是我和阿尔法初次遇见您的地方。十年前,为了从那暗无天日的地狱中将妮雅救回,我不惜舍弃一切,离开圣殿,如今,我终于完成了阿尔法的遗愿,我愿意接受您的审判,无论结果如何。” 这位老者,正是古恩?光殇与阿尔法共同的养父 —— 知央?圣审神父,前任光明圣教的大主教,曾掌管着令人敬畏的宗教审判所。他背后背负的那十字架,与教皇手中象征无上权威的圣书,以及古恩?光殇身后那把赫赫有名的圣十字大剑,并称为光明圣教三大神器,传说乃是光明之神当年化身世间,拯救苍生时所遗留的神圣之物。 老人的眼眶早已湿润,嘴唇颤抖着,带着决然之色说道:“古恩?光殇,今日,我便以前任光明圣教宗教审判所大主教的身份审判你。” 古恩?光殇仿若一尊雕塑,静静地伫立在雨中,任由雨滴顺着他的脸庞滑落,滴入脚下的泥泞之中。他沉默不语,缓缓单膝跪下,仿若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或许在他心中,此刻这般结局,便是自己最好的归宿。他深知,自己一旦离去,父亲定会看顾这两个孩子,而自己背负多年的使命,也终将画上句号。 “古恩?光殇,十年前你便已跻身超阶强者之列,今日,就让我看看你是如何手持光明神器,与光明圣教彻底决裂的。” 老者强忍着心中的凄凉,双手缓缓抬起,口中念念有词,身体仿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起,慢慢从地上飘起。而古恩?光殇仿若磐石般纹丝不动,只是静静地低垂着头,仿若在等待着命运的裁决。紧接着,老者开始虔诚地祷告起来:“光明之神在上,请赐予我无尽的力量,将您的无耻背叛者,从这世间彻底净化,还世间一片清明。” 随着他那虔诚至极的祈祷声,原本铅云密布的天空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撕裂,一道巨大的裂缝豁然显现,无尽的光芒仿若天河倒灌,从云中汹涌射出,而后精准地聚集到那高悬于老者上空的十字架上。在那刺目的光芒之中,隐隐仿若有圣洁的天使舒展着翅膀翩翩起舞,悠扬空灵的圣音仿若从那遥远的天际传来,仿若天籁,令人心醉神迷,又仿若感受到了光明之神那威严的注视。 古恩?光殇仿若已与这世界隔绝,只是静静地低头,等待着自己最终的命运。 忽然,一道耀眼得仿若能穿透灵魂的光束从十字架上直射而下,将古恩?光殇整个人笼罩其中。光束仿若被注入了生命,越来越明亮,直至让人无法直视。老者仿若不忍目睹这一切,缓缓闭上了眼睛,浑浊的眼泪仿若决堤的洪水,慢慢从眼角溢出,顺着他那布满皱纹的脸颊淌下。 轰然一声巨响,仿若天地初开时的那一声轰鸣,整个天地仿若被无尽的光明所填满。片刻之后,光芒渐渐散去,天空仿若被洗刷过一般,变得湛蓝如宝石,温暖的阳光仿若金色的纱幔,轻柔地洒向大地。老者仿若从一场漫长的梦境中苏醒,缓缓降到地上,此时的他,一袭洁白如雪的长袍,胸前挂着一个银亮夺目、仿若星辰般的十字架,整个人仿若被神圣之光环绕,散发着一种不容亵渎的威严。 “怎么,你还信仰?” 老者仿若见鬼了一般,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跪在那里的古恩?光殇,脸上的表情仿若凝固,悲怒与一丝难以言喻的惊喜仿若两条蛟龙,在他心中疯狂搅动,“这…… 这怎么可能?你在魔界沉沦十年,身心皆被黑暗侵蚀,怎么可能还保有信仰?” 在这世间,天堂仿若纯净的圣地,容不得一丝黑暗,恶魔若想踏入,除非跳入净身池,洗净周身罪孽,方可化为天使;而地狱仿若无尽的深渊,天使若不慎坠落,唯有进入恶魔谭,历经磨难,方能存活。 同样,怀有光明信仰的圣骑士,一旦涉足魔界,便如同飞蛾扑火,绝无生还之理,这是创世神定下的铁律,哪怕是已然成神的堕落天使,若投靠黑暗魔神,也得乖乖进入恶魔谭,接受惩罚。 古恩?光殇仿若如梦初醒,缓缓抬起头来,眼中同样透着惊愕之色,仿若在审视一个陌生的自己。他猛地瞪大双眼,仿若一道灵光闪过,想通了一切,大声说道:“父亲,我现在还有信仰,只是我的信仰早已不再是那虚无缥缈的教条,而是化作了一个坚定的信念 —— 守护妮雅,守护阿尔法和爱丽丝的孩子。” 白袍老者仿若被一道闪电击中,瞬间呆立在原地,久久不语。当年的那场惊天变故,他是极少数知晓内情的人。 十年前,阿尔法为了追寻突破魔导师的力量,毅然远离蓝月峡谷,踏上了一条充满未知与危险的征程。彼时,教皇突然接到神谕,神色凝重,下令将已怀有身孕的阿尔法的妻子爱丽丝押解到教廷。只因爱丽丝腹中的孩子,被光明神亲自定为圣教圣女,肩负着神秘而重大的使命。教廷不顾守护者联盟的强烈抗议,严令与阿尔法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的大骑士古恩?光殇执行这项艰巨的任务。 谁能料到,阿尔法尚未赶到教廷要人,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便从天而降 —— 堕落天使仿若黑暗的潮水,汹涌降临。更令人措手不及的是,少数隐匿在暗处的黑暗公会圣阶高手,仿若暗夜中的幽灵,早已悄然潜入圣教山,趁着堕落天使发难之际,悍然攻入教廷,抢走了爱丽丝。 阿尔法得知消息后,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赶回救援,却在那场惨烈的混战中,力战而死。正是白袍老者,带领着审判所的蒙面修士和蒙面圣骑士,一路紧追不舍,直至落日山脉。然而,命运仿若故意捉弄世人,落日大火山仿若一头被激怒的巨兽,突然喷发,万魔齐出,天地仿若陷入了无尽的混沌。混战之中,爱丽丝不幸被卷入恶魔之门,生死未卜。 半日后,阿尔法已同堕落天使的分身同归于尽,而抽出身大骑士古恩?光殇听闻阿尔法的爱人爱丽丝的噩耗,仿若发疯一般,毅然决然地紧随其后,也一头扎进了落日大火山中的恶魔之门。多日后,白袍老者心灰意冷,多次拒绝就任新教皇一职,决然辞去大主教的高位,来到这北方之北的蛮荒之地也是收养古恩?光殇与阿尔法的地方,开始了漫长而艰苦的苦修传教生涯,试图在苦难中寻求心灵的慰藉,探寻命运的真谛。 “父亲,当年是我对不起阿尔法,是我亲手将爱丽丝带到了教廷,才引发了这一系列的悲剧。我曾答应过阿尔法,要照顾她们母子,可如今,爱丽丝早已死于难产,灵魂未得安息,未能进入天堂,而是化作了虚无,消散在这天地之间。” 古恩?光殇依旧跪在那里,仿若一座凝固的哀伤雕像,声音颤抖,既像是在痛苦地忏悔,又像是在悲愤地控诉这残酷的命运。 老者听着那仿若从灵魂深处挤出的痛苦声音,心中仿若被千万根针扎刺,想要以神的名义说几句安慰的话,却仿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哽住了喉咙,怎么也说不出口。想起往昔的种种,兄弟间的情谊、养子们的命运,仿若一场噩梦,在他心中反复纠缠,那心中的甘苦之味,仿若被打翻的五味瓶,愈发浑浊难辨。 两个养子,一个向往自由,对圣教的束缚嗤之以鼻,坚决不入圣教,最终却为了守护所爱之人,战死在圣教山抵抗堕落天使的惨烈大战中;一个原本与自己一样,皆是虔诚至极的教徒,却为了兄弟间的一个承诺,不惜舍弃一切,投身魔界,化身恶魔。如今,只留下自己这孤苦伶仃的老头,仿若一片凋零的落叶,在这荒芜的荒原上独自徘徊,不知何处是归宿。 第7章 抉择:魔界、传承与守护 暂且按下那诚心忏悔的古恩·光殇和满心悲苦的老者不表,且将目光投向在远处焦急等候的两个孩子。 “阿森,你说叔叔到底干嘛去了呀?咱们去找他吧,好不好?”妮雅站在原地,小脚不停地交替跺着地面,稚嫩的脸庞上满是不耐烦,一双大眼睛里透着显而易见的焦急与不安,仿佛被遗落的雏鸟,急切盼望着归巢。 “我也不清楚,但是你叔叔走之前千叮万嘱,要我们在这儿等着。”森·赫尔金紧了紧手中那把宽大的木剑,掌心早已被汗水濡湿,他的双眼如同警惕的猎豹,一刻不停地环顾着四周。此刻,古恩·光殇临别时那郑重其事的嘱托,仿若一道具有魔力的紧箍咒,在他耳畔不停回响。更何况,成为妮雅的守护骑士,早已在他心底生根发芽,成长为坚定不移的梦想,守护妮雅的周全,便是此刻他心中重于泰山的使命,不容有丝毫懈怠。 就在这时,仿若一道惊世骇俗的闪电划过夜空,远处的天空骤然被一股奇异而磅礴的力量点亮。刹那间,一片耀眼得近乎刺目的芒白仿若汹涌澎湃的潮水,以摧枯拉朽之势瞬间将半个天空刷得雪亮,仿若白昼突兀降临,驱散了四周的阴霾。与此同时,那原本如牛毛般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的小雨,竟也像是受到了某种强大威慑,戛然而止。 “不行,叔叔肯定是在和别人打架,咱们得赶紧过去帮忙!”妮雅瞧见这般异象,眼中的焦急瞬间升级为恐慌,声音也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带着些许颤抖。 “你怎么知道?叔叔明明交代了要我们等他回来。”森·赫尔金眉头紧锁,满心的犹豫与不确定。古恩·光殇临走前那不容置疑的嘱咐,再次在他脑海中清晰浮现。 “因为在我们离开的那个地方,坏蛋和怪兽可多了,每次叔叔都会冲上去把他们揍得落花流水。你瞧,那亮闪闪的光芒,肯定是叔叔发出来的。”妮雅一边说着,一边急切地抬起小手,纤细的手指直直指向远处天空那洁白如雪的光芒,脚下已然不由自主地迈动步伐,向着光芒的方向奔去。 “你慢点,别摔着!”森·赫尔金见状,赶忙提着木剑,大步流星地紧跟其后。他深知此刻情况不明,妮雅的安危全系于他一身,绝不能有半点闪失。 这突如其来的天空异象,仿若一记重锤敲在平静的湖面,惊得附近的野兽们四散奔逃,仿若末日来临。森·赫尔金正疾步追赶着妮雅,忽然,他目光如炬,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死死拉住了妮雅。就在前方不远处,两匹毛发杂乱、眼神凶狠的豺狼仿若幽灵般闪现,正一边低低咆哮,一边向着斜前方仓皇奔走。 “呜——”其中一匹豺狼像是敏锐的猎手察觉到了猎物的气息,率先发现了这两个孩子,发出一声低沉而充满威胁的呼叫。另一匹豺狼闻声,瞬间止住脚步,两双绿幽幽的眼睛仿若鬼火,齐刷刷地望向这边,紧接着,便一前一后,张牙舞爪地朝着他们奔来。 “森……”妮雅吓得小脸煞白,娇弱的身躯仿若风中颤抖的树叶,忙不迭地躲到森·赫尔金身后,双手紧紧揪住他的衣角,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别怕,有我在!”森·赫尔金强装镇定,其实内心早已紧张得如同绷紧的弓弦。好在经过爱德·霄华那两个月艰苦卓绝的野兽特训,以及古恩·光殇这三个多月毫不留情的剑术打磨,他的心底多多少少攒下了几分底气。 只见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微微叉开双腿,稳稳立定。他双手紧紧握住木剑,高高举起,将妮雅严严实实地挡在身后,目光仿若实质,死死盯着眼前这两匹穷凶极恶的豺狼。 这两只豺狼似乎也察觉到眼前的少年并非易于之辈,并未贸然扑上,只是在不远处低吼着,焦躁地来回跺步,试图寻找最佳的进攻时机。忽然,其中一只豺狼仿若按捺不住内心的狂野,后腿猛地一蹬,借力跃起,带着一股腥风,直扑森·赫尔金门面而来。森·赫尔金见状,毫不畏惧,大喝一声,手中木剑裹挟着呼呼风声,一个势大力沉的直劈,狠狠砸向那扑来豺狼的面门。另一匹豺狼瞅准森·赫尔金招式用老,露出空挡的瞬间,仿若一道黑色闪电,直接扑向了毫无防备的妮雅。 妮雅吓得花容失色,心脏仿若要跳出嗓子眼。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森·赫尔金仿若有神助,手中木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堪堪砍在扑向妮雅豺狼的脖颈上。那豺狼吃痛,惨嚎一声,攻势瞬间瓦解。森·赫尔金乘胜追击,顺势用剑柄狠狠一顶,精准无比地顶住了扑到眼前豺狼的咽喉,使其动弹不得。眨眼间,森·赫尔金竟凭借着敏捷的反应和过硬的本领,成功将两只豺狼击退。而他能有如此迅速的应对,绝非偶然,这几月来超乎常人想象的艰苦训练,早已将各种战斗技巧深深烙印在他的肌肉记忆里。尤其是古恩·光殇反复强调的使用重剑要诀——出剑只用三分力,收剑却需七分力,更是让他在实战中受益匪浅,此刻方能化险为夷。 被劈中脖颈的那匹豺狼仿若被抽走了脊梁骨,呜咽着瘫倒在地,口吐白沫,眼见是活不成了。而被顶住咽喉的那匹豺狼,眼中满是恐惧与不甘,狠狠瞪了森·赫尔金一眼后,夹着尾巴,远远逃窜而去,一边跑还一边发出嘶哑的吼叫,那声音仿若绝望的哀鸣,在空旷的荒野上回荡。 “快跑!”森·赫尔金深知豺狼向来群居,这落荒而逃的豺狼必定是去呼叫同伴。一旦被豺狼群包围,他们二人今日怕是要命丧于此。想到这儿,他心急如焚,拉起妮雅,朝着放光的天空方向拼命跑去。 果不其然,没跑出多远,茂密的草丛仿若暗藏玄机的陷阱,隐隐有窸窸窣窣的动静传来。森·赫尔金侧目望去,只见茂盛草丛中仿若有黑影攒动,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再定睛一看,那远处的树林里,如鬼魅般缓缓跑出几只豺狼,个个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朝着他们飞奔而来。 森·赫尔金见状,心中大骇,脚下步伐不自觉地加快,仿若被恶魔追赶。此刻,他满心都是恐惧,之前击退两只豺狼的勇猛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快跑,绝不能让妮雅出事! “森!”妮雅毕竟年幼,体力有限,没跑几步,便体力不支,脚下一个踉跄,直直扑到在地。 森·赫尔金此刻满心惊恐,已然跑出十几米远,浑然不觉手中的木剑和身后的妮雅。直到妮雅那充满恐惧与无助的呼喊声仿若一道利箭穿透空气,直直钻进他的耳朵,他才如梦初醒,边跑边心急火燎地回头望去。只见妮雅摔倒在一个看似浅洼实则暗藏凶险的水洼边,而后面追得最快的几只豺狼,已然距离妮雅不过几十步之遥,下一秒就能将她撕成碎片。 “快起来,妮雅!”森·赫尔金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声音里带着哭腔,满心的焦急与自责。 “森……”妮雅吓得泪如雨下,好不容易挣扎着站起身来。然而,还没等她站稳脚跟,身后那只体型最大、最为凶猛的豺狼仿若一道黑色的死神镰刀,瞅准时机,猛然冲刺,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气势,直扑向刚刚站定的妮雅。 “妮雅,小心!”森·赫尔金睚眦欲裂,心急如焚地大声呼喊,双脚却仿若被钉住一般,不敢冲回去。他深知,一旦回去,不仅救不了妮雅,两人怕是都要命丧黄泉。 妮雅也敏锐地察觉到背后那致命的危机,惊恐地尖叫一声,下意识地转身。慌乱之中,脚下一滑,“啊”的一声,直直滑进水洼之中。这水洼看似浅陋,实则经过多日雨水的灌注,深不见底。妮雅拼命地挥舞着小手,试图抓住水洼边的水草,不让自己沉下去,然而,恐惧与疲惫却仿若恶魔的双手,紧紧扼住她的咽喉,让她渐渐无力挣扎。此刻,她满心的绝望,再也忍耐不住,声嘶力竭地哭喊起来:“叔叔,我怕,快来啊!”那凄惨的哭声仿若能撕裂苍穹,在荒野上久久回荡。 妮雅那绝望的呼喊声仿若一道电流,直直击中了已然吓傻的森·赫尔金。刹那间,与古恩·光殇相处的点点滴滴仿若走马灯般在他脑海中飞速闪过,那些曾经的教导、鼓励,以及他心中对成为守护骑士的坚定信念,仿若熊熊燃烧的火焰,瞬间驱散了他内心的恐惧。 “啊——”森·赫尔金仿若发疯一般,提着木剑,不顾一切地转身冲了回去。他仿若无畏的战神,径直冲进豺狼群中,手中木剑疯狂挥舞,全无章法,却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豺狼们似乎也被他这股不要命的劲头吓住了,不自觉地给他让出一条血路。森·赫尔金顺着这条血路,一路冲到水洼边,手中木剑仿若狂风暴雨,向着四周的豺狼不停乱砍,试图凭借一己之力,为妮雅筑起一道生命的屏障,不让豺狼靠近分毫。 “森,我快抓不住了……”妮雅在水中拼命挣扎,小手渐渐没了力气,声音也越来越微弱,仿若即将熄灭的烛火。 森·赫尔金心急如焚,一手提着木剑,毫无章法地乱砍,试图吓退豺狼;一手坐在水洼边,伸长左臂,拼尽全力将手伸进水中,试图抓住妮雅的手。 就在这时,一匹狡猾的豺狼瞅准森·赫尔金分神的瞬间,猛然扑上前来。森·赫尔金本能地单手挥剑砸去,然而,慌乱之中,力道不足,那豺狼仿若饿虎扑食,一口死死咬住木剑,狠狠向后扯去。 周围的豺狼见状,仿若得到了进攻的信号,纷纷张牙舞爪地扑了上来。一只豺狼仿若鬼魅般,一口咬住了森·赫尔金的大腿。森·赫尔金吃痛,却强忍着剧痛,飞起一脚,狠狠踢中那豺狼的鼻梁。那豺狼惨嚎一声,疼得嗷嗷直叫,松开嘴,向后退了几步。 “叔叔……”妮雅眼睁睁地看着森·赫尔金全身是血,,心中满是惊恐与绝望,忍不住大声嘶喊起来。 然而,更多的豺狼仿若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扑上。森·赫尔金已然体力不支,不得已松开握剑的右手,挥舞着双拳,向着四周的豺狼拼命乱打。此刻,他双腿被多只豺狼死死撕咬、拖拽,已然站立不稳。而那只体型最大、最为凶猛的豺狼,仿若地狱的死神,瞅准时机,猛地张开血盆大口,朝着森·赫尔金的咽喉狠狠咬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生死一线之际,仿若天神降临。忽然,一把散发着凛冽寒光的巨刃仿若从九天之上直直劈落,带着一股无可匹敌的气势,直接削去那只最大豺狼的脑袋。那脑袋仿若断了线的风筝,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噗通”一声,掉进水里。而那巨刃仿若定海神针,直直插立在森·赫尔金身旁。 森·赫尔金此刻已然精疲力竭,失血过多,只觉眼前的世界仿若被一层迷雾笼罩,越来越模糊。恍惚间,他仿若看到一个仿若天使般的身影,挥动着巨大而洁白的翅膀,仿若流星般从天空急坠而下。紧接着,他又隐约听见妮雅那充满绝望与恐惧的哭喊:“叔叔,森·赫尔金要死了……”而后,他仿若坠入无尽的黑暗深渊,彻底昏死过去。然而,即便在昏迷之中,他的左手却仿若被一股神秘的力量驱使,依旧牢牢地抓住妮雅的胳膊,仿若这是他此生最后的坚守。 …… “你个软蛋,别人打你你都不会还手吗?呸!真为你那英雄老爹丢人,今天给我滚去地窖里睡!”森·赫尔金的继父仿若恶魔现世,满脸狰狞,对着年幼弱小的森·赫尔金大声吼叫。说罢,他仿若拎小鸡般,一手粗暴地拎起森·赫尔金,向着地窖走去。 “我不要,我害怕,妈妈……”森·赫尔金拼命挣扎,哭喊着,眼中满是恐惧与无助,仿若一只受伤的小兽。然而,他的继父仿若铁石心肠,对他的哀求全然不顾。走到地窖口,揭开盖子,毫不留情地将森·赫尔金扔了进去,随后“哐当”一声,将那沉重的盖子重重盖上。黑暗瞬间将森·赫尔金吞噬,他仿若被世界遗弃的孤儿,在黑暗中拼命哭喊、拍打地窖盖子,直到双手拍打得红肿,胳膊酸痛得仿若要断掉,也无人理会…… 森·赫尔金悠悠转醒,发现已然是深夜。他只觉全身仿若被千万根针扎刺,疼痛难忍。转头望去,只见妮雅趴在他身旁,眼睛红肿,脸上满是泪痕,已然哭着睡着了。森·赫尔金心中满是怜惜,强忍着疼痛,缓缓抬起左手,想要拭去妮雅脸上的泪水。然而,手指刚一触碰到妮雅的脸颊,便不小心将她惊醒。 妮雅睡眼惺忪地抬起头,看到森·赫尔金醒了,仿若受尽委屈的孩子终于找到了依靠,斗大的眼泪仿若决堤的洪水,唰唰地从长长的睫毛上滑落下来。森·赫尔金看着妮雅这般模样,满心想要安慰她,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想要告诉她自己没事,让她别担心。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便听到妮雅泣不成声地哭诉道:“森·赫尔金,叔叔走了……叔叔不要我们了……”森·赫尔金闻言,心中仿若被重锤击中,转头望向那边的篝火。果然,原本应该有古恩·光殇身影的地方,此刻只坐着一个白发白袍的老者,静静地望着他们,而古恩·光殇却仿若人间蒸发,不见踪迹。 那白袍老者望着泪雨连连的妮雅,仿若被人狠狠揪住了心脏,心中绞痛难忍。这孩子的眉眼之间,和当年的阿尔法有三分相似,然而,更多的是像爱丽丝。妮雅已然十岁,可智力和身体发育却仿若停滞一般,如同五六岁的孩子,这皆是因为魔界的气息长年累月地侵蚀着她,让她与普通孩子截然不同。若不是古恩·光殇每日用自己强大的气息护持着妮雅,为她驱散黑暗力量,这孩子恐怕早就夭折在地狱之中,尸骨无存了。 森·赫尔金望着伤心欲绝的妮雅,满心的心疼,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能强忍着身上的伤痛,伸出手,将妮雅轻轻搂进怀中,仿若要用自己的怀抱,为她撑起一片温暖的港湾,抵御这世间所有的悲伤…… 三天后,落日大火山的火山口边缘,仿若命运的汇聚之地,站着三个人,仿若三座沉默的雕像,静静地叙着旧。其中一人,正是古恩·光殇,他的身影仿若被一层神秘的光晕笼罩,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另外两人,一位是落日城堡的堡主,亦是赫尔瑞·日曜的父亲——海德·光耀,他平日里那副狡猾和猥琐仿若被一层庄重的面纱遮盖,此刻满脸的严肃慎重。还有一位,是他的大管家杜维,静静地站在一旁,仿若忠实的影子。火山口脚下,仿若钢铁的海洋,密密麻麻的铠甲武士将这座巨大的火山围得水泄不通。站在火山口边缘,仿若置身地狱之门,向下望去,便能将中间那翻腾汹涌、仿若恶魔咆哮的熔浆看得一清二楚,甚至似乎还能听见从深渊底部传来的阵阵哀嚎和怒吼声,仿若来自地狱的诅咒。 “你当真要再入魔界?”海德·光耀率先打破沉默,他的声音仿若穿越了时空的厚重,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沧桑与不舍,早没了平日里的狡黠与轻佻,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庄严慎重,仿若在问一个关乎生死存亡的抉择。 “是的,这是我和黑暗之神的约定,是换回妮雅的唯一条件。”古恩·光殇微微抬起头,望向远方那仿若被鲜血染红的天际,仿若在回忆一段刻骨铭心的过往,声音低沉而坚定,仿若在宣誓一个不容更改的誓言。顿了顿,他仿若自嘲地笑了笑,又补充道:“这次我若再次踏入地狱,便会成为魔神的第十三个守护骑士。若是日后还能有缘再见,你我怕是要拔刀相向,兵戎相见了。听到这个消息,你难道就没有一丝想要留住我的念头?”他的话语仿若带着钩子,直直刺进海德·光耀的心里,试图勾起一些深埋心底的回忆与情感。 “留住你?” 海德·光耀苦笑着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一抹无力与自嘲,“我不过是个武技平庸的武者,魔法造诣也仅仅停留在学徒阶段,如此微薄之力,又怎能留得住你?你瞧,如今这守护者联盟,实力早已大不如前,相较于十年前的鼎盛时期,已然是风光不再。盟中圣阶之上的强者,如今不过区区三人,拿什么去与魔神抗衡?”海德·光耀像再给一位长辈诉苦。 说到这儿,海德·光耀顿了顿,微微仰头,望向远处那仿佛被血色浸染的天际,好似要透过这厚重的云层,看穿那隐藏在背后的未知命运,继续说道,“倘若恶魔之门此刻突然喷发,这一场灭顶之灾,怕是只能将人族的命运全然托付给圣教守护了。不过,说到这儿,我还真得好好谢谢你,那日若不是你出手相救,爱德·霄华那个粗人怕是早已丧生在那龙族长老的利爪之下。” 古恩?光殇微微抬手,掌心之中一道流光闪过,一个古朴的卷轴便朝着海德亲王飞射而去。海德·光耀下意识地伸手一抓,入手处只觉一股厚重的历史沧桑感扑面而来,他满心疑惑地看向古恩?光殇,问道:“这是何物?” “这是阿尔法的传承卷轴,货真价实的阿尔法传承卷轴。” 古恩?光殇神色凝重,目光中透着几分对往昔的追忆,“你将它与阿尔法的传承笔记相结合,好好钻研一番,或许能从中探寻到一些至关重要的东西。” 说着,他微微叹了口气,又接着道,“魔神答应放回妮雅,前提是我必须满足两个条件之一。其一,便是我重回魔界,就任魔神的第十三个守护骑士;其二,则是将阿尔法的传承笔记献予魔神。” “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即刻派人去我三儿子那里取阿尔法的传承笔记,直接抛入这火山之中,绝不能让你去做那魔神的守护骑士!” 海德·光耀听闻此言,眼中瞬间闪过一抹决绝,语气真挚而急切,那模样仿佛只要能留住古恩?光殇,他不惜付出任何代价。 “不可。” 古恩?光殇毫不犹豫地出言制止,他微微皱眉,目光中透着几分坚定与守护之意,“阿尔法将传承笔记托付于我,自是信得过我,想必这落入你手,也定是符合他的心意。当年,阿尔法郑重其事地叮嘱我,要我守护好他的传承,我又怎能背信弃义,将它拱手献给魔神?更何况,这笔记之中隐藏着一个惊天秘密,一个被两方都觊觎已久的秘密。你可知道,那蓝月峡谷之中,如今可不单单只有龙族悄然潜入,教廷的圣骑士、黑暗公会的神秘高手,也都在暗中蛰伏,虎视眈眈,最后我的路已经回不了头了……” 一时间,三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唯有那火山口时不时传来的岩浆翻腾声,仿若沉闷的鼓点,敲击着众人的心弦。 “十年之后,我定会归来!” 古恩?光殇猛地抬起头,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话音未落,他的背后骤然间光芒绽放,一对巨大的翅膀缓缓张开,那翅膀既非象征着圣洁的洁白天使之翼,也不是代表着邪恶的乌黑恶魔之翼,而是散发着一种神秘莫测气息的灰色无名之翼。 就在众人的注视之下,那沸腾的岩浆仿若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感召,猛地喷出一股汹涌澎湃的巨焰,焰光之中,一个巨大而繁复的魔法阵缓缓浮现,散发着古老而威严的气息。古恩?光殇身形一闪,径直朝着那魔法阵飞去,眨眼间,便与那魔法阵一同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仿若从未出现过一般。 “阿尔法已然逝去,即便你即将成为魔神的麾下,可在我心中,你依旧是曾经的兄弟。” 海德·光耀望着古恩?光殇消失的方向,神色黯然,眼中透着几分伤感与不舍,“还记得二十七年前,我们三人同在圣山学院求学,那时的我们年少轻狂,没少胡闹。有一次,我们捉弄了光明教的牧师,被他气急败坏地咒骂,说我们三人日后都不会受到光明之神的庇佑。如今,二十七年过去,回首往昔,果真是一语成谶,我们都没能得到那所谓的神恩眷顾。” “海德,关于阿尔法传承笔记的秘密,我钻研许久,却依旧毫无头绪。” 一直沉默不语的管家杜维,此时终于忍不住开口,语气中透着几分挫败与无奈。 “罢了罢了。” 海德亲王轻轻摆了摆手,眼中闪过一抹决然,“看来,也只能将阿尔法的传承送去给魔世老师,请他老人家帮忙参详了。另外,森?赫尔金这孩子也到了该出去历练的时候,让他去拜魔世为师,想必在老师的教导下,他能成长得更快。” “海德,您说古恩?光殇大骑士方才那番举动,是不是在暗示,十年之后,恶魔之门将会再度开启?” 杜维微微皱眉,满脸担忧地看向海德亲王。 “十有八九。” 海德·光的脸色瞬间变得冷峻无比,他微微眯起双眼,目光仿若穿透了时空的阻隔,看向那遥远而未知的未来,“如今我们的实力太过薄弱,必须早做准备。我这就写信给我那皇帝哥哥,十年之内,我要他不惜一切代价,培养出五千名经历过浴血奋战的中级武士、五百名高级武士,以及五十名顶尖武者。不仅如此,还要全力搜寻那些已然消失的守护者传承,或许,这将是我们人族未来抵御魔神的唯一希望。” 杜维听闻此言,心中暗自叹了口气,他怎会不明白海德亲王口中 “浴血奋战” 这四个字的分量?这意味着,在未来的日子里,边境之上,必将再度燃起烽火,硝烟弥漫,不知又要有多少热血男儿,为了人族的命运,抛头颅、洒热血…… 而这,仅仅只是这场风暴来临前的短暂平静,一场更为残酷的大战,已然在黑暗中悄然酝酿。 第8章 希望与挑战的交织 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奇幻大陆之上,赫尔冥帝国傲然屹立,堪称最为强大的国度,其昌盛之势得益于诸多天时地利因素。 先说这地利,赫尔冥帝国雄踞大陆中央,仿若一颗璀璨的心脏,源源不断地向四方输送着蓬勃力量。帝国疆土广袤无垠,肥沃的土地滋养着万物生灵,麦浪翻金,果林飘香,为帝国的繁荣昌盛奠定了坚实根基。 而帝国的辉煌,更离不开一座小山的庇佑——圣教山。此山宛如一尊神圣的巨人,静静俯瞰着世间百态,承载着无上的荣光与厚重的历史。它坐落在赫尔冥帝国帝都向南二十里处,山体并不高耸入云,却自有一股雄浑威严之气扑面而来,让人望之便心生敬畏。山上植被繁茂,四季常青的松柏如同忠诚的卫士,整齐排列,守护着这片圣地。山间云雾缭绕,仿若轻纱漫舞,时而遮掩山体,时而露出一角,更增添了几分神秘莫测之感。 当晨曦初照,金色的光辉穿透云层,洒落在圣教山上,那漫山遍野的露珠仿若细碎的钻石,熠熠生辉,整座山仿若被镀上一层神圣的金边,宛如仙境一般。而在山巅之处,光明圣教的教廷巍峨耸立,气势恢宏。洁白如玉的大理石建筑错落有致,高耸的尖塔直插云霄,塔尖之上的金色十字架在阳光下闪耀着刺目的光芒,仿若在向世人宣告着光明的至高无上。教堂的穹顶绘制着精美的壁画,描绘着诸神创世、天使降福的壮丽场景,色彩斑斓,栩栩如生,让人仿若置身于神圣的传说之中。每一块砖石、每一处雕刻,都倾注了无数工匠的心血,处处彰显着庄严与神圣,仿佛凝聚着光明之神的恩泽,不容亵渎。 光明教廷占据了圣教山的三分之一,而在山的另一边,与之毗邻的则是闻名遐迩的圣山学院。这圣山学院有着一段非凡的来历,其前身乃是赫尔冥帝国魔法学院,曾为帝国培育出无数魔法英才,在大陆上颇具威名。然而,十年前,一场惊世骇俗的灾难——圣山恶魔降临,打破了这里的宁静。刹那间,黑暗笼罩,恶魔的咆哮声震得天地颤抖,学院建筑在战火中损毁大半。但英勇的人们并未屈服,一场惨烈的大战就此展开,热血与魔法交织,光明与黑暗碰撞。最终,光明教廷在废墟之上重建圣山,为守护这片土地,毅然入驻赫尔冥帝国魔法学院,并开设骑士殿,旨在培养更多扞卫光明的勇士。新任教皇更是亲自将赫尔冥帝国魔法学院更名为圣山魔法学院,兼任学院名誉院长,世人出于习惯,简称为圣山学院。而那位曾为学院发展呕心沥血的原院长魔世·苍穹,依旧坚守在此,继续为培育新一代的魔法精英贡献力量,延续着学院的辉煌传奇。 这一日,天际才刚刚泛起蒙蒙的鱼肚白,圣山山脚处,一座由青冈花岩石垒就的简陋大院静静矗立。院子大门附近,一块巨石拔地而起,其上石刻的 “魔武双修学院” 五个大字,仿若带着古老的神秘力量,在晨曦微光中若隐若现。 此时,院子当中的练武场上,两个男孩正赤裸着上身,全神贯注地苦练剑术。其中一人身姿矫健,手持一柄细剑,剑在他手中仿若灵动的游蛇,上下翻舞之间,寒芒闪烁,显然已练就了不凡的武技。而另一男孩,正是森?赫尔金,他身形略显稚嫩,大汗淋漓地挥舞着一把巨大的铁剑,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几分吃力,武技显得颇为笨拙,连招之间频频出现断挡,与身旁的同伴形成了鲜明对比。 时光回溯至三个多月前,在那遥远的北方之北,古恩?光殇怀着满心的不舍与嘱托,将森?赫尔金与妮雅托付给了自己的养父 —— 知央?圣审神父。自此,两个孩子便一路南下,坐着马车,伴着辘辘车声,跟随知央?圣审神父踏上了前往圣山的旅途。 当他们一行人的身影出现在圣山附近的消息传来,瞬间激起千层浪。光明教皇听闻,当即下令,派遣四大主教率领威风凛凛的圣骑士团,提前三十里地严阵以待,只为迎接知央?圣审神父的到来。而教皇本人,更是身着华丽无比的教皇圣袍,那圣袍之上金线绣织的繁复图案,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若流动的圣河,象征着无上的权威。他亲自率领一众高阶神职人员,沿着蜿蜒的山路,缓缓下圣山相迎。 森?赫尔金自幼生长在落日城堡,哪里见过这般盛大而庄重的阵仗。放眼望去,只见那圣骑士团的骑士们,个个身着与天辉映的银白铠甲,每一片甲叶都打磨得光亮如新,将他们的身躯全方位地包裹其中,密不透风。洁白的披风在身后烈烈作响,其上印着的鲜红十字架,醒目而震撼。那长长的披风,几乎将身下带甲战马矫健的马尾都完全包裹,远远望去,气势磅礴。更令人惊叹不已的是,四排战马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蹄声哒哒,大地都为之微微颤抖。这般井然有序、威风凛凛的军容,与落日城堡那些平日里到处显摆着爆炸般肌肉、举止散漫的兵痞,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再将目光投向远处,圣山之上,一座座用洁白无瑕的白色大理石砌成的大殿,仿若巨龙蜿蜒,盘山而上。在那郁郁葱葱的小山映衬之下,愈发显得庄严肃穆、格外醒目。隐隐之间,仿若有神圣空灵的圣音从天而降,丝丝缕缕地萦绕在耳畔,让人仿若置身于仙境之中。抬眼望向山顶,云雾缭绕之间,似有天使舒展着洁白的羽翼,轻盈飞舞,如梦如幻,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当知央?圣审神父的马车缓缓驶入众人的视野,教皇率先一步,上前躬身行礼,那姿态恭敬而虔诚。随后,他目光温柔地看向马车中的妮雅,眼中满是期许与慈爱。此刻的妮雅,虽懵懂无知,却已然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未来圣女的光环仿若璀璨星辰,在她头顶闪耀。教皇轻声说道:“圣女殿下,圣山已恭候多时,愿光明之神永远庇佑您。” 说罢,他亲自引领着马车,缓缓向山上走去,身后一众神职人员和圣骑士团整齐列队,紧紧跟随,那场面庄重而肃穆,每一步都踏出了对未来的期许与守护。而森?赫尔金跟在一旁,满心震撼。 然而,他们抵达圣山还没多久,知央?圣审神父便着手安排一位牧师,引领森?赫尔金去进行天赋测试。率先进行的是魔力测试,牧师带着森?赫尔金步入一间静谧的石室,室内的石桌上整齐排列着十几个晶莹剔透的水晶球,散发着神秘莫测的光芒,仿若在静静等待着,甄别那个能够唤醒它们沉睡力量的有缘人。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伸出手,依次触摸这些水晶球,然而,一个又一个水晶球在他的触碰下,皆如死寂一般,毫无反应。直到他的指尖触碰到一个幽蓝深邃的水晶球时,那球体内仿若有一股寒冽的力量被瞬间唤醒,微微闪烁起冰冷的蓝光,虽光芒微弱,却也在这寂静的石室中显得格外醒目。 紧接着,牧师又带着森?赫尔金来到宽阔的练武场,准备测试他的武力天赋。只见一位身姿矫健的武者早已等候在此,得到示意后,武者唰唰亮剑,一时间,剑影纷飞,在练武场上接连舞动了半个时辰之久。那凌厉的剑法,呼啸生风,每一次挥剑都带起一片光影,让人目不暇接。表演结束,武者收剑而立,气定神闲,牧师转而望向森?赫尔金,询问他观看后的感悟。森?赫尔金微微皱眉,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古恩?光殇昔日传授给他的那些只言片语,那些关于力量、技巧与心境的体悟,在他心头闪烁。此刻,他心中似是捕捉到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可当他想要开口诉说时,却发现那感觉仿若水中月、镜中花,怎么也抓不住,更无法用言语清晰地表述出来。无奈之下,牧师只得领着森?赫尔金,将测试结果如实汇报给知央?圣审神父。 “怎么,阿森仅仅对冰系魔法略有感应,而在武技感悟方面,竟也如此不尽人意?” 知央?圣审神父听闻汇报,不禁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 “是的,大人。” 牧师心思机敏,巧妙地措辞,将森?赫尔金对武技感悟度极低的实情委婉汇报为不高,接着又补充道,“我主慈悲,以这孩子目前的状况来看,若主修冰系魔法,恐终其一生,也难以企及魔导师的崇高境界。” 言语间,牧师不动声色地加重了森?赫尔金魔力亲和度不佳的砝码。 知央?圣审神父沉默良久,心中暗自思忖,实在搞不明白古恩?光殇为何执意要将这个天赋平庸,甚至可以说是略显低下的孩子带到圣山来。他的目光缓缓扫过一旁的森?赫尔金与妮雅,看着两个孩子日渐亲密的模样,心中竟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他轻叹了口气,目光落在森?赫尔金身上,开口问道:“森?赫尔金,你的梦想是什么?” “成为妮雅的守护骑士。” 森?赫尔金虽不明白为何每个人都要问他这个问题,但他望向妮雅的眼神却无比坚定,仿若在这一刻,世间万物都已不复存在,唯有守护妮雅这一信念,如璀璨星辰,在他心间熠熠生辉。而妮雅听到这话,望向森?赫尔金的眼眸中,瞬间绽放出一抹甜甜的笑意,驱散了些许因古恩?光殇离去而笼罩在心头的阴霾。虽说古恩?光殇的离开,让妮雅心中的伤痛久久难以释怀,但好在有森?赫尔金时刻陪伴在侧,时不时地逗她开心,为她灰暗的世界带来一抹亮色。 “那你可清楚,想要成为妮雅的守护骑士,需要拥有何等强大的力量?” 知央?圣审神父语重心长地说道。 “到底得有多强?” 森?赫尔金心中猛地一慌,底气顿失。说实话,无论何时,只要一涉及练武之事,他内心深处便会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胆怯。曾有一位威名赫赫的武者,慕名来到继父的铁匠铺,重金求打造一把绝世名剑。继父二话不说,分文不取,只求武者能在打造名剑的这一年里,顺带训练森?赫尔金。武者起初应允,可仅仅训练了三日,便决然摇头拒绝,毫不留情地断言森?赫尔金绝非练武之才。此后,继父多次厚着脸皮向落日城堡的各路高手求师,森?赫尔金也因此声名远扬,只不过,这名声实在难堪 ——“软蛋加白痴”。再后来,遇到古恩?光殇,虽说古恩?光殇面上喜怒不形于色,可森?赫尔金自己心里明白,他学武的进度,实在是慢如蜗牛,令人沮丧。 “至少得是圣殿骑士那般境界。” 知央?圣审神父凝视着森?赫尔金,缓缓说道,“曾经,古恩?光殇便是圣殿骑士中的杰出者,他的威名,你想必也有所耳闻。” 森?赫尔金闻言,半晌没有作声,脸上那失落与失望的神情愈发浓郁。古恩?光殇究竟有多厉害,他虽未曾亲见,可圣殿骑士在整个大陆的赫赫威名,他却早有耳闻。那可是从无数精英中严苛筛选出来的精锐之师,仅仅五百人的编制,却个个武力超凡,据说实力皆在寻常武者之上,是无数人仰望的巅峰存在。 “不过,你并非全然没有机会。” 知央?圣审神父看着森?赫尔金那黯淡的神情,终究还是心软了几分,不忍心将残酷的现实全盘托出,“教廷预计在六年后,从五百圣殿骑士中为妮雅挑选守护骑士,你还有六年的时间去拼搏、去成长。” “六年吗?” 森?赫尔金黯淡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微光,仿若在黑暗中迷失许久的旅人,突然看到了远方的一点星火,“我愿意试试!” 他的声音虽然稚嫩,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 “但有一点你需知晓,在这六年里,你不能与妮雅相伴。你必须远离她,全身心投入到艰苦的修炼中,先努力成为圣殿骑士,而后才有资格参加妮雅的守护骑士挑战赛,唯有胜出,方能得偿所愿,成为她真正的守护骑士。” 知央?圣审神父神色凝重,一字一句地解释道。 “啊,竟然要这样……” 森?赫尔金一听这话,心中顿时 “咯噔” 一下。对一个年仅十一二岁的孩子而言,梦想和守护骑士之类的概念,实在太过遥远、太过缥缈。此刻,在他心中,真正重要的是能与谁相伴,能与谁一起度过那些快乐的时光。一想到要与妮雅分离,他满心的不舍,眼眶也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罢了,我送你去圣山学院修行吧,孩子,你定要努力修行。” 知央?圣审神父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 就这样,森?赫尔金与妮雅被迫分离。妮雅哭得肝肠寸断,那凄惨的哭声仿若能撕裂人心,让旁人听了都忍不住心酸落泪。森?赫尔金虽强忍着泪水,用各种温柔的话语安慰妮雅,可自己的眼泪却也不受控制地簌簌滚落。他们怎会想到,这一分别,竟如同命运的岔路口,让他们自此踏上截然不同的人生轨迹。此后的许多年里,他们再也没有机会像从前那样,在广袤的平原上肆意奔跑、嬉戏打闹;再也不能一起躺在柔软的草地上,仰望着浩瀚星空,分享彼此的心事;甚至,连简单说上几句话的机会都变得奢侈无比,只能在遥远的地方,默默地遥望着对方的方向,思念着往昔的美好时光。 森?赫尔金怀揣着满心的忐忑与不舍,来到了圣山学院。在学院的一处庭院中,他有幸见到了那位名震四方的大魔导师、圣山学院的院长魔世?苍穹。那是一位模样颇为奇特的矮个子老头,眉毛和胡子长得仿若茂密的草丛,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魔世?苍穹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带路牧师递上的介绍信,便挥了挥手,简单几句交代,就将森?赫尔金打发到了学院中的魔武双修学院。 这魔武双修学院,在圣山学院诸多分院中,仿若一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也唯有圣山学院这般作为大陆最为强大的综合学院,才有底气耗费财力开设如此看似毫无前景的分院。世人皆知,魔武双修之路,艰难险阻,仿若荆棘满途,能达到的高度极其有限。所谓 “皆不过三”,这 “三” 指的便是三阶,意味着修炼魔武双修之人,魔法造诣终身难以突破中级魔法师的瓶颈,武技修为同样无法超越中级武士的水准。究其根源,乃是斗气与魔力的特性相互冲突,难以在人类这脆弱的身躯以及短暂的百十年寿命里共存共生。正因如此,鲜有人愿意踏上这条艰难的魔武双修之路。虽说修炼至顶阶的魔武双修者,实力堪称恐怖,堪堪能够抵挡一位高级魔法师与一位高级武士的联手攻击,可这般天赋绝伦的奇才,百年间也不过仅仅出现过一人而已。修炼到高级魔武士境界的人虽说不在少数,可真正触及顶阶魔武士高度的,却如凤毛麟角,少之又少。更何况,对于那些心怀壮志、踏上修炼之路的人来说,谁不想在有生之年成为受人敬仰的大魔导师或是圣武士呢?单一修炼魔法或武技,无疑能让他们更接近那巅峰的荣耀。 此刻,在魔武双修学院这片不算小的练武场上,每日闻鸡起舞、刻苦修炼的,唯有森?赫尔金和另外一个年纪稍长的男孩。整个魔武双修学院,规模寒酸,算上学员,也不过仅有这两人,再加上一位导师、一位厨子,便再无其他人员。学院的清冷孤寂,仿若也在映衬着这条魔武双修之路的艰难与冷门。 森?赫尔金正全神贯注地挥舞着手中的重剑,一个不留神,去势过猛,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扑通” 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地。他狼狈地抬起头,目光透过朦胧的泪眼,望向远处山顶那一座座洁白如玉的大殿。在阳光的照耀下,大殿仿若被一层神圣的光辉笼罩,熠熠生辉。而隐匿于各处的魔法阵,不时闪烁出微光,更是为其增添了几分神秘而圣洁的气息。森?赫尔金心中清楚,妮雅此刻应该就住在那些大殿之中,或许,在某个寂静的夜晚,妮雅会在梦中含泪喃喃呼唤着古恩?光殇和他的名字。想到这儿,森?赫尔金的眼眶愈发红了,泪水在眼眶里不停打转,仿若随时都会决堤而出。 此时的森?赫尔金,不过是魔武学院的见习学员,身份低微,处境艰难。一个月后,若他不能将魔法与武技熔炼合一,成功通过初级魔武士的考验,便会被无情地遣送回落日城堡,打回原形。圣山学院之所以能在大陆上享有 “最为强大” 的盛誉,靠的便是这铁一般的规矩:绝不培养废物。无论你是出身豪门的贵族子弟,还是出身贫寒的流浪乞丐;无论你是天赋异禀的绝世天才,还是资质平庸的普通学子,在这里,唯有不断刻苦训练,在规定的时间内达到预定的培养目标,方能站稳脚跟,逃脱被遣送回家的命运。森?赫尔金所在的魔武学院,考核制度相对较为简单直接,一共分为三次关键考核。入院三月后,需迎接初级魔武士考验,通过者方能成为圣山学院的正式学员;成为初级魔武士两年后,要面临中级魔武士的挑战;成为中级魔武士四年后,则需向高级魔武士的境界发起冲击,唯有成功闯过这三关,才算顺利毕业,开启全新的人生篇章。 第9章 魔武之路的困境与抉择 森?赫尔金踏入魔武双修学院,至今已然两月有余。在这段时光里,他心无旁骛,足不出户,将全部的精力都倾注于修炼之中,凭借着一股执拗的劲头,硬是学会了诸多冰系魔法的初级咒语。如今,他已然能够熟练地施展冰系一级魔法,那闪烁着幽寒蓝光的魔力在他指尖跳跃,虽不算强大,却也见证了他这段时间的刻苦与努力。然而,他却始终被困在一个关键的瓶颈前,无论怎样尝试,都无法将那初级魔法咒语与武技精妙地熔炼为一体,学院的导师艾琳娜倒是尽职的向他传授了魔法咒语和初级武士技能,至于如何融合,还得森?赫尔金自行领悟。 时光无情地流逝,考核的日子越来越近,压得森?赫尔金喘不过气来。森?赫尔金心急如焚,眼中满是焦虑与无奈,可面对这棘手的困境,他却感到无从下手,仿佛陷入了一片迷雾笼罩的沼泽,越挣扎,陷得越深。 “你还是放弃吧。” 在练武场的另一端,刚刚收势停下武技练习的男孩,神色冷漠地开口说道。他的声音犹如冰冷的寒风,不带一丝温度,“这里本就不适合你,趁着这最后的一个月,好好享受一番吧,莫要再做这无用的挣扎,徒费心力。” 这个男孩,便是森?赫尔金的学长 —— 苏?寒刃。他身形修长而挺拔,一头金色的卷发自然地垂落在身后,仿若被阳光轻抚过的金色绸缎,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然而,他那双幽蓝色的眸子,却总是透着一抹淡淡的哀伤。这哀伤与他英俊脸庞上的冷峻相互交织,让人清晰地感觉到,他绝非一个寻常的贵族子弟。苏?寒刃比森?赫尔金高一届,如今已然是一名中级魔武士,实力不容小觑。他平日里训练的刻苦程度,与森?赫尔金相比,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每一个晨曦微露的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照亮练武场,苏?寒刃便已在那里挥汗如雨;每一个夜幕深沉的夜晚,月色如水,他的身影依旧在练武场中穿梭,剑影闪烁,魔法光芒交织,仿佛不知疲倦一般。 苏?寒刃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挥动手中的细剑。那细剑在空气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刹那间,竟然化作了无数晶莹剔透的雪花,飘飘洒洒地散落开来,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来,他手中这柄看似普通的细剑,竟是由冰晶凝练而成,散发着彻骨的寒意,宛如他本人一般,外表冰冷,让人难以接近。 “你对魔法的亲和度实在是太低了,而且在武技感悟方面,也没有什么天赋。若不能做到初级魔法的瞬发,又何谈将武技与魔法融合呢?” 苏?寒刃望着摔倒在地、满脸沮丧的森?赫尔金,淡淡地说道,语气中虽然带着几分冷漠,但仔细听来,却似乎也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不,我一定要成为圣殿骑士!” 森?赫尔金一直强忍着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一滴一滴地砸落在地面上。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又充满了坚定,“我答应过的,我会成为妮雅的守护骑士,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我绝不能放弃!” “也许你可以试试……” 苏?寒刃微微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远处站立着的导师 —— 艾琳娜。艾琳娜静静地站在那里,默默地注视着这边的一切,眼神深邃而平静,让人捉摸不透她的心思。苏?寒刃见状,便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不再言语。他转身向着练武场边走去,那里摆放着早已准备好的凉水。他弯下腰,拿起一桶凉水,然后高高举起,让冰冷的水顺着头顶倾泻而下,冲刷着他那疲惫的身躯。这十来桶凉水,本是森?赫尔金在前一夜一桶一桶打来的。森?赫尔金深知苏?寒刃每日清晨练完武后,都有冲凉水澡的习惯,便主动帮忙准备好,只为能与学长拉近一些距离,从他身上学到更多的东西。初来乍到的森?赫尔金,怀揣着炽热的梦想,满心热忱,不仅在修炼上刻苦努力,还心甘情愿地充当起了魔武学院的杂务工,做着各种琐碎繁杂的事情,毫无怨言。 森?赫尔金听到苏?寒刃的话后,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默默地走到苏?寒刃的身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无助,但更多的是坚定与执着。他也拿起一桶凉水,模仿着苏?寒刃的样子,将水桶高高举过头顶,然后猛地一倾,冰冷的水瞬间浇遍全身,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苏,我是不是真的很笨,就像他们说的那样,是个白痴?” 森?赫尔金望着苏?寒刃,眼神真挚而诚恳,那模样仿佛一个迷失在黑暗中的孩子,渴望得到一丝温暖和安慰。 苏?寒刃看着森?赫尔金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心中微微一动。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来安慰眼前这个可怜的孩子,但最终,却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苏?寒刃再次将头顶的冷水浇下,任由那冰冷的水花飞溅起来,挡住了森?赫尔金的视线,也掩盖了他内心深处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 森?赫尔金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那黯淡的光芒仿佛熄灭的星辰。他手中的水桶慢慢地从手中滑落,“哐当” 一声,落在地上,溅起一片水花。此时的他,全身湿漉漉的,头发紧贴在脸颊上,水珠顺着发丝不断地滴落。他就那样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一尊被岁月遗弃的雕像。片刻之后,他缓缓地抬起脚,一步一步地向着学院外走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仿佛脚下拖着千斤重担。 苏?寒刃望着森?赫尔金那落寞的背影,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回想起这一个月来与森?赫尔金相处的点点滴滴,他发现这个看似平凡无奇的男孩,身上有着一种特殊的执着和善良,渐渐地让他那颗早已被冷漠包裹的心,有了一丝松动。他不忍再看那寂寞失落的背影,轻轻地摇了摇头,转身走向了自己的宿舍。在路过魔武学院的导师艾琳娜时,他的脚步微微一顿,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老师,也许用不了一个月,森?赫尔金自己就会离开这里了。这样的结果,可符合您的心意?” 艾琳娜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回答苏?寒刃的问题。她的眼神深邃而平静,仿佛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让人无法窥探到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森?赫尔金就这样失魂落魄地走出了魔武学院。自从两个月前被牧师送到这里,他便一心扑在训练上,每天都鼓足了劲儿,拼命地练习,幻想着有一天能够成为一名出色的魔武士,实现自己的梦想。然而,现实却给了他沉重的一击。这两个月来,他越是努力,就越是清楚地认识到,自己与梦想之间的距离,仿佛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正如魔武导师艾琳娜所说,他根本就没有练武或者修炼魔法的天赋。别说成为圣殿骑士了,就连达到中级魔武士的境界,对他来说都像是遥不可及的星辰。待在这圣山学院,对他而言,或许真的只是在浪费时间而已。 森?赫尔金的心中一片迷茫,他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此时,秋意渐浓,凉风瑟瑟,他浑身湿透,却感觉不到一丝寒冷。他的身体早已麻木,而他的心,也仿佛被一层厚厚的冰霜所覆盖。他心想,如果离开是不可避免的结局,那么在离开之前,无论如何,都应该去见一见妮雅·圣耀,跟她道个别。毕竟,妮雅·圣耀是他在这陌生的地方,唯一的牵挂和温暖。 想到此处,森?赫尔金便顺着那蜿蜒的石路,缓缓地向山上走去。虽然光明教廷位于山的另一边,但教廷的主殿 —— 光明殿,以及学院的法师塔,都坐落在圣山的山顶。清晨的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洒下万道金光,将那盘山而上的白色阶梯染成了一片金色,仿若一条通往天堂的道路。远处山脚的树林中,渐渐升起一阵薄薄的雾气,如梦如幻,给这片宁静的山林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森?赫尔金根本不知道现在已经成为圣女妮雅·圣耀住在哪里,只是顺着石阶向山顶走去。 一路上,有许多身着鲜亮魔法袍的学徒,或是武士打扮的学员,他们个个精神抖擞,信心满满地去迎接新一天的修炼,那朝气蓬勃的样子,与周围美好的景色融为一体,构成了一幅充满希望与活力的画面。然而,在这一片美好的景象中,却有一个男孩显得格格不入。他赤裸着上身,浑身湿漉漉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若行尸走肉一般,慢慢地向山上走去。路上的学员们纷纷侧目,眼中露出一丝疑惑和嫌弃,然后刻意地避开他。 “哇,那不是白痴森吗?” 突然,路边一个身材健壮的男孩停下了脚步,他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和嘲讽的神情,指着森?赫尔金大声说道。 “哪个白痴森?” 壮男孩旁边的一个胖子好奇地问道,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脸上带着一丝茫然,“难道是落日城堡那个?你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不会。” 壮男孩一脸肯定地答道,然后提高了音量,朝着森?赫尔金喊道:“喂,森?赫尔金!” 森?赫尔金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便木然地转过头,看了看那边。只见有三个男孩站在那里,他们一身武士打扮,胸口绣着剑与盾的标志,显得格外醒目。森?赫尔金认出了他们,这三个男孩正是去年离开落日城堡,来到圣山学院求学的贵族少爷。在落日城堡的时候,他们可没少欺负森?赫尔金。其中那个身材健壮的男孩,是霍德,来自落日城堡赫赫有名的霍德家族,是霍德家的四少爷。此时的森?赫尔金,心情低落到了极点,哪里有心思跟他们叙旧呢?他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便又木然地转过头,继续向山上走去。 那三个男孩却不依不饶,他们将森?赫尔金认了个清清楚楚。霍德见森?赫尔金不理会自己,顿时觉得脸上无光,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他几个大步就追上了森?赫尔金,然后伸出手,一把按住了森?赫尔金的肩膀,用力地捏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阴笑,说道:“喂,白痴森,没听见本少爷在叫你吗?” “走开,霍德。” 森?赫尔金转过身,用力地甩开了霍德的手,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这半年来的艰苦训练,让他的身体变得强壮了不少,力气也比以前大了许多。 “哟,白痴,一年不见,脾气倒是见长了啊?” 霍德被森?赫尔金甩开后,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更加有趣了。他再次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森?赫尔金的胳膊,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说道:“快说,你是怎么来圣山学院的?是不是你那没用的老爹把自己的铁匠铺子卖了,才凑够钱送你来的?” 森?赫尔金想起自己这一路走来的艰辛,以及如今所面临的困境,心中的委屈和无奈再也抑制不住。他用力地挣扎着,想要甩开霍德的手,然而,霍德早有防备,他紧紧地钳住森?赫尔金的胳膊,让他动弹不得。森?赫尔金挣扎了几下,见无法挣脱,心中的愤怒和绝望交织在一起,他的眼眶渐渐红了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吆,哭了,白痴哭了。” 霍德看到森?赫尔金流泪,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满足感。他笑得前仰后合,脸上的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周围的路人看到这里发生了纷争,都纷纷驻足观望。当他们注意到霍德胸前剑与盾的标志时,眼中露出一丝忌惮,然后便刻意地回避开来。在圣山学院,骑士殿的学员们一向飞扬跋扈,谁也不想因为一点小事而得罪他们,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霍德见众人都在关注自己,心中更加得意。他微微仰起头,鼻孔都快快要朝天了,再次向森?赫尔金问道:“快告诉本少爷,软蛋!你是怎么混进圣山学院的?是不是偷偷跟着别人进来的?” 森?赫尔金听着霍德那刺耳的嘲讽声,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当他听到 “软蛋” 这两个字时,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突然暴起,用尽全身的力气,转身一拳狠狠地砸在了霍德的脸上。 霍德完全没有料到森?赫尔金会突然出手,他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拳打得措手不及,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向后飞了出去,顺着台阶一路滚了下去。他的身体在台阶上不停地翻滚,一连滚了十几个台阶,才终于停了下来。 霍德的两个跟班见状,吓得脸色苍白,连忙跑下去查看霍德的伤势。霍德在滚下台阶的过程中,不小心头部撞到了大理石台阶上,顿时血流不止,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他躺在地上,头晕目眩,一时间竟然无法起身。 周围的人看到霍德满脸是血的样子,都不禁惊呼起来。胆小的人吓得捂住了眼睛,嘴里不停地喊着:“血,他流血了!” 更有甚者,吓得转身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大声喊叫:“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森?赫尔金看到霍德满脸是血的样子,心中的怒火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慌乱和恐惧。他知道自己闯了大祸,此时,他的头脑一片空白,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于是,他转身朝着旁边的一条小道跑去,一路狂奔。 森?赫尔金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他跑得气喘吁吁,再也跑不动了,才停下来。他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不停地从额头滴落下来。此时,他才发现自己跑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里到处都是断壁残垣,残砖碎瓦散落一地。无数的坟墓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四周,枯黄的野草从破碎的大理石台阶缝隙中顽强地钻出来,在风中瑟瑟发抖。各种枯藤缠绕在倒塌的大殿墙壁上,仿佛是岁月留下的痕迹。那些雕塑也残破不堪,缺胳膊少腿,有的甚至面目全非,静静地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沧桑。 森?赫尔金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他缓缓地向前走去。那些十字架墓碑上,刻着某某骑士或者某某神父的名字,以及他们离世的日期。森?赫尔金仔细一看,发现这些人离世的日子竟然都是同一天,都是十年前。他心中一动,想到这里应该就是十年前那场人魔大战中被摧毁的圣教教廷旧址。战后,新任教皇为了纪念在此次大战中英勇牺牲的圣教教徒,便在他们牺牲的地方修建了坟墓,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如今的圣战陵墓群。同时,在圣山的另一边,教廷进行了长达近十年的重建工作,才使得圣山重新焕发出往日的生机与活力。 森?赫尔金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向上走去,越往上走,墓地就越加密集。直到他来到一个巨大的墓前,这座墓修建得宛如一座小型的教堂,气势恢宏,庄严肃穆。墓前的石碑上刻着 “教皇七十三世:莱辛?圣,圣历 633 - 715 年” 的字样。森?赫尔金默默地站在那里,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这想必就是十年前在那场惨烈的战争中战死的教皇之墓了。在教皇墓的周围,还环绕着几座较大的墓地,应该是当年那些为了保卫圣教而英勇献身的高阶神职人员或者骑士的安息之所。 此时,太阳已经渐渐升高,阳光洒在这片寂静的陵墓群上,给人一种温暖而又凄凉的感觉。万念俱灰的森?赫尔金此时心中已经没有了恐惧,他在这巨大的墓地中缓缓地游荡着,森?赫尔金迷路了。 突然,森?赫尔金的前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圆坑,圆坑的中间有一个黑漆漆的圆洞,深不见底,仿佛一个张着大口的怪兽,让人望而生畏。森?赫尔金站在圆坑边,望着那个圆洞,心中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一种莫名的悸动在他的心底蔓延开来。他想要靠近那个圆洞,去探究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但理智却告诉他,那可能是一个危险的地方。他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心中自嘲道:难道自己真的不想活了吗?就在森?赫尔金望着深坑发呆的时候,他的眼中突然奇异般地闪过一道蓝色的光芒,快如闪电,转瞬即逝,以至于他自己都完全没有察觉到。 再说那霍德,他从未遭受过如此狼狈和丢人的事情。在跟班们的帮助下,他终于止住了血,从地上爬了起来。此时的他,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怨恨,他发誓一定要找到森?赫尔金,让他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惨重的代价。于是,他立刻纠集了一帮骑士殿的狐朋狗友,开始在圣山学院的各个学院里挨个儿寻找森?赫尔金的下落。 第10章 幽蓝火焰下的挣扎 此刻,那霍德,身为骑士殿中一员骄横跋扈的干将,在圣山学院里横冲直撞,寻遍了武士堂、牧师殿、木系魔法学院、水系魔法学院等诸多地方,连森?赫尔金的丝毫踪迹都未能捕捉到。这可把他那本就急躁易怒的性子彻底点燃,满腔怒火几欲喷涌而出。他在原地不停地来回踱步,每一步都重重地踏在地面上,溅起细微的尘土。此时,他身旁那个身形消瘦如竹竿、眼神却透着几分狡黠之光的跟班,赶忙小跑着凑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提醒道:“老大,您瞧,这圣山学院还有个魔武双修学院呢,说不定那小子就猫在那儿。” 霍德一听这话,瞬间来了精神,大手一挥,领着身后那六七人,浩浩荡荡、气势汹汹地朝着魔武双修学院直扑而去。一路上,让沿途的学员们纷纷侧目。 那霍德一行六七人气势汹汹地就来到了圣山脚下的魔武双修学院。踏入院门,只见练武场上,有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正在全神贯注地挥舞着一把重剑,呼呼作响的风声伴随着四溢的寒气。仔细瞧去,那重剑之上已然凝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晶,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幽冷的光芒,若是森?赫尔金此时看到这一幕,定然会惊奇得合不拢嘴。这男孩,正是森?赫尔金唯一的学长 —— 苏?寒刃。 苏?寒刃自幼便性格孤僻,除了自己的妹妹和艾琳娜老师,他几乎从不与旁人打交道,久而久之,便养成了冷漠少言的性子。然而,这两个月与略显迟钝的森?赫尔金相处下来,两人之间的交往却意外地融洽。虽说艾琳娜老师对森?赫尔金颇为看不上眼,认为他天赋欠佳,难成大器,但苏?寒刃却在心底暗暗希望这个努力又执着的学弟能够留下来。今天清晨,看到森?赫尔金满心失望地离开,苏?寒刃的心中泛起一丝不舍,于是他回到住处,换上一身干净利落的衣服,又折返练武场。他俯身拾起森?赫尔金遗落在此的重剑,站在这熟悉的场地中央,开始专心揣摩森?赫尔金平日里所练的招式,试图从中找到能够帮助学弟突破瓶颈的方法。在过去的两个月里,苏?寒刃凭借着自己超凡的记忆力和对武技的敏锐洞察力,早已将森?赫尔金的招式牢牢铭记于心。 霍德等人环顾四周,见院中再无他人,唯有练武场中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男孩在那里沉浸于练武之中,便互相递了个眼色,带领众人径直朝着苏?寒刃大步走来。 “费雷德,真没想到,咱们圣山学院竟然还有如此破烂不堪的学院。” 霍德撇了撇嘴,满脸嫌弃地向自己一行人中的那个瘦子说道,言语中尽是鄙夷与傲慢。 “呵呵,霍德你有所不知,这魔武双修学院本来就是咱们圣山学院各学院的陪衬,无足轻重,可有可无罢了。” 那瘦子陪着笑脸,附和着霍德的话,笑声中却带着几分刺耳的刻薄。 “喂,那边的小子,你可认识一个叫森?赫尔金的家伙?他是从落日山脉的落日城堡来的。” 跟霍德一起来的人中的一个胖子扯着嗓子,向着苏?寒刃大声喊道,此时霍德一行人已然走到练武场边,停下了脚步。 苏?寒刃性子清冷,见有人贸然闯入,依旧仿若未闻,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继续琢磨着如何将自己的一些感悟精准地传达给森?赫尔金。直到那刺耳的呼喊声再次响起,他这才微微皱了皱眉,缓缓收了招式。那重剑在他手中轻轻一颤,剑身周围的寒气仿若被激怒的野兽,瞬间弥漫开来。 “嗯,是我们学院的。” 苏?寒刃远远地打量着这帮不速之客,只见这些人皆是骑士殿的学员,各个身着锃亮的轻甲,腰间悬挂着锋利的利器,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其中有个家伙脑袋上缠着绷带,那绷带层层缠绕,将脑袋包裹得像个硕大的南瓜似的,模样颇为滑稽,却又透着几分狼狈。 “让他出来!” 霍德一行中的那个胖子不依不饶,接着大吼道,那音量仿若洪钟,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嗡嗡作响。 “嗯?” 苏?寒刃心中涌起一丝不快。他那冷峻的面庞上闪过一抹寒意。 “让他出来干什么,依那小子的性格,早不知道躲在什么犄角旮旯里了。” 霍德的跟班瘦子费雷德与那胖子一样,都是从落日城堡一同前来的,他们三个平日里没少欺负森?赫尔金,对他的懦弱性格了如指掌,不然也不会在早上半路拦截、肆意戏耍森?赫尔?金。因此,费雷德赶忙截住那胖子的话语,接着大声喊道:“我们是骑士殿的,我们是来和魔武学院学员进行同学间的友好切磋的。” 霍德对费雷德这一番开场白颇为满意,毕竟让一个 “白痴” 把脑袋打破了,这可比比武失败更为丢人现眼,要是传扬出去,自己在骑士殿可就彻底沦为笑柄了。所以回到骑士殿时,他便谎称是被一个莫名高手袭击了,这才找来这几个帮手。倘若让这些帮手见到那森?赫尔金懦弱哭泣的模样,自己必然会成为骑士殿的大笑话。 那费雷德见霍德用赞许的眼神望着自己,心中也明白了霍德的意思。他瞧了瞧这魔武双修学院,只见四处破败萧条,比武士堂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心中暗自断定这里应该没有什么高手。因此,费雷德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想到只有效仿骑士殿中高级殿学员对武士堂那般砸场切磋,才能找回霍德的面子。所谓砸场,那就是要将对面学院所有学员都打得落花流水。于是,费雷德清了清嗓子,扯着尖细的嗓子对着那练武场后魔武学院仅有的大殿喊道:“魔武双修学院的同学听着,我们是骑士殿的学员,我们是来和你们较量的!” 然而,让霍德一众失望的是,整个学院仿若一座死寂的空城,空荡荡的,甚至都能清晰地听到费雷德那尖细嗓音的回声,在这寂静的学院里不断回荡,显得格外诡异。 “别叫了,他不在。” 苏?寒刃冷眼旁观。 “他们不在么?” 霍德有些失望,心中暗自揣测,这魔武学院的学员难道集体都去参加什么试炼了?他完全误解了苏?寒刃的意思,苏?寒刃只是想直白地告诉他森?赫尔金此时并不在此处。 “那我们改日再来。” 说着,霍德就要带着一众人转身离开。 “等等,你们不是来魔武学院较量的么,我在。” 苏?寒刃微微仰头,神色淡淡,平静地说出这句话。那声音不大,却仿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魔力,让霍德一行人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 霍德一行人本想迅速转身离开,听到苏?寒刃这般说,这才停下脚步,重新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男孩。只见苏?寒刃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让人难以靠近的冰冷气息。他那一头璀璨夺目的金色卷发,肆意地在身后披散开来,少了几分属于少年的轻狂与张扬,多了几分历经沧桑后的落寞与深沉。那双幽蓝色的眸子,静谧得让人胆寒。面庞宛如刀刻斧凿般,透着坚毅与冷峻。那薄唇习惯性地紧紧抿成一条线,仿若一道紧闭的城门,将所有的情绪都牢牢锁住,唯有那与生俱来的倔强,从嘴角的细微弧度中隐隐透出。 “那我来试试。” 这一行中还是那个胖子,为了抢个头功,心急火燎地抢到前面说道。他满脸兴奋,那肥胖的身躯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胖子在得到霍德的首肯后,向前走了几步,站在苏?寒刃的正面,然后煞有介事地向苏?寒刃行了个标准的骑士礼,那动作虽然略显笨拙,但也透着几分庄重。 “我上了。” 那胖子不忘给苏?寒刃提醒一下,仿若生怕对方没准备好,自己胜之不武。紧接着,他双手紧握手中的武器 —— 一把沉重无比的斧头。只见他猛地高高跃起,那肥胖的身躯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手中的重斧带着千钧之力,当头向着苏?寒刃劈来。那斧光前隐隐有浅白色光芒闪烁,显然这胖子至少是个中级武士了,这一斧下去,若是劈实了,恐怕能将一块巨石劈成两半。 苏?寒刃见那胖子已然高高跃起,眼中闪过一抹冷光。他猛将手中提着的那重剑向着那胖子的面门用力掷去,那重剑仿若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划破空气,带着呼呼的风声,直逼胖子面门。那胖子见重剑眨眼间就到了跟前,心中大惊,急忙用手中的重斧去挡。只听 “当” 的一声巨响,仿若洪钟鸣响,震得人耳鼓生疼。那重剑与重斧狠狠地碰撞在一起,溅起一片火花,强大的冲击力让胖子的手臂一阵发麻。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苏?寒刃趁着胖子用斧挡剑的瞬间,身形仿若鬼魅般一闪,猛地跃起一脚,向着尚在空中、门户大开的胖子踢去。那一脚带着无尽的力量与速度,直踹向胖子的腹部。胖子见难以抽势抵挡,心中一慌,只能暗暗用力,将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自己肥嘟嘟的肚子上,试图硬抗苏?寒刃这一脚。 只听 “嘭” 的一声闷响,仿若重物落地,那胖子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直线向后飞了出去。他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狼狈的弧线,最后重重地摔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那胖子躺在地上,脸色惨白,想要挣扎着站起来,无奈一口鲜血 “哇” 的一声吐了出来,洒落在尘土之上。再看他肚子上的护甲,已然生生凹了进去,那模样惨不忍睹。 而那被胖子磕飞的重剑,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圆弧,“噌” 的一声,稳稳地插到远处的地面上。此时的重剑,晶晶发亮,已然被厚厚的冰晶包裹,散发着彻骨的寒意。 霍德一行众人都惊呆了,他们瞪大了眼睛,仿若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那胖子的武力虽说比霍德稍逊一筹,但也是中级武士中期的实力,平日里在骑士殿里也算是一员猛将,然而,如今仅仅被对面这小子一个错身,便被重伤倒地,毫无还手之力。如此看来,这个魔武学院的家伙至少是高级武士,甚至实力还要更强。 “谁还来?” 苏?寒刃单手一招,那插在远处的重剑嗖的如有灵气一般,又飞回了苏?寒刃手中。此时,重剑外的冰凌更盛,仿若一层不断生长的冰甲,使本来就巨大的重剑显得更为巨大,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气息。 霍德看着苏?寒刃那冰冷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寒意。他知道,今天在这里,自己一行人必然是讨不到一点好处了。于是,他狠狠喝道:“我是骑士殿中级殿的霍德,今天我们输了,有本事来我骑士殿,定让你有来无回!” 那狠话虽然说得底气十足,但那微微颤抖的声音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惧。 那霍德倒也知道进退,明白自己绝对不是苏?寒刃的对手,带来的几人实力都比自己差个一分半分,更谈不上能将对方击败。于是,他与同伙赶忙搀着那昏迷不醒的胖子,灰溜溜地尽快离去,只想尽快找到牧师医治受伤的同伴,逃离这个让他们颜面扫地的地方。 苏?寒刃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目光冷峻,凝视着霍德一行人渐行渐远的背影,直至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之中,他才缓缓收回视线,重新将注意力聚焦到手中的重剑之上。那把重剑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幽寒的光芒,剑身上凝结的冰晶仿若一层神秘的符文。 苏?寒刃微微眯起双眸,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森?赫尔金的招式,试图找到能够帮助森?赫尔金突破困境的方法。 另一边,森?赫尔金在教廷遗址中徘徊游荡了许久,却始终找不到出路,心中的无助与迷茫愈发浓重。他望着周围那一片断壁残垣,荒芜寂寥的景象恰似他此刻内心的真实写照,想到自己在魔武修炼之路上的种种无能表现,一股酸涩的伤感涌上心头,瞬间将他淹没。 森?赫尔金强忍着心中的悲戚,费了好大一番周折,才终于寻得那条蜿蜒曲折、隐匿在荒草中的回圣山学院的小路。此刻,他的心中原本坚定的想法已然动摇,再无半分想要去和妮雅道别的勇气。确切地说,他实在不愿意让妮雅瞧见自己如今这副狼狈不堪、失魂落魄的模样,那会让他觉得自己仿若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尊严扫地。 森?赫尔金拖着如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一步一步地挪回了魔武学院。苏?寒刃察觉到了他的归来,抬眸望去,只见森?赫尔金低垂着头,身形佝偻,那股子丧气笼罩在他的周身。苏?寒刃心中轻叹一声,悄然跟在了他的身后。魔武学院的布局颇为独特,他们二人的宿舍位于那仅有的大殿的二楼,一楼是宽敞开阔的室内练武场,三楼则是导师居住的地方,而这大殿总共也就三层。 “森,我是苏。我可以进来么?” 苏?寒刃来到森?赫尔金的房门前,抬手轻轻敲了敲门。在这人员稀少的魔武学院,倒也有着别样的好处,那便是每人都能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独立房间。苏?寒刃的房间在走廊的另一头,与森?赫尔金的房间遥遥相对。 “苏,我想睡觉。” 房间内,传来森?赫尔金那低沉而又充满失落的声音,透着无尽的疲惫与哀伤。 苏?寒刃张了张嘴,本欲再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又被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他微微摇了摇头,带着一丝无奈与落寞,转身默默离开了。随后,他又折返回到练武场上,再次拾起森?赫尔金的那把重剑,在夕阳下独自比划揣摩。 就这样,一天的时光在这沉闷压抑的氛围中悄然流逝。夜幕降临,如水的月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森?赫尔金的床前。森?赫尔金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上那斑驳生长的青苔。他想起了远在家乡的母亲,那温柔的面容、关切的眼神;他又想起了妮雅,那个如精灵般灵动的女孩,她的一颦一笑。在这纷繁复杂的思绪中,森?赫尔金渐渐地迷迷糊糊睡着了。 然而,夜半时分,诡异的事情悄然发生。森?赫尔金仿若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猛然拉扯,毫无征兆地从睡梦中惊醒,他猛地坐了起来,双眼圆睁。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原本乌黑深邃的眼眸,此刻竟变成了幽蓝色,仿若两团诡异的鬼火,散发着神秘而又危险的气息。森?赫尔金木然地起身,机械地穿好衣物和鞋子,仿若一个被操控的木偶,动作僵硬却又带着一种莫名的决绝。他静静地走出房间,穿过大殿,仿若行尸走肉一般,向着学院外走去。 此时,苏?寒刃躺在床上,却始终未曾睡熟,辗转反侧。他总觉得森?赫尔金平日里使用的重剑,以及他所施展的招式,似乎隐藏着一些与众不同的关键之处,可究竟是哪里不同,让他难以捉摸。 忽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入他的耳中,苏?寒刃一个激灵,翻身而起,迅速来到窗前查看。月光下,他恰好瞥见森?赫尔金那略显单薄的背影,正缓缓穿出院门,向着未知的黑暗走去。苏?寒刃不及多想,他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敏捷的从窗户中一跃而下,紧紧跟在了森?赫尔金的身后。 只见森?赫尔金在夜色的掩护下,穿梭于一条又一条街道,巧妙地避开了一队巡逻的人员。径直朝着白天去过的教廷旧址奔去。苏?寒刃心中满是疑惑,却也不敢有丝毫懈怠,一路紧跟其后。 不多时,森?赫尔金便来到了那片熟悉而又陌生的教廷旧址,他仿若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牵引着,径直走到白天那个怪异的大坑前,没有丝毫犹豫,纵身一跃,跳入了坑中。 苏?寒刃对这教廷遗址倒也并不陌生,毕竟在每一位学员正式成为圣山学院各个学院的一员后,牧师殿的导师都会带领他们前来游览这片承载着历史与荣耀的地方,缅怀那些为了守护信仰而英勇献身的先烈。此刻,见森?赫尔金跳入坑中,苏?寒刃心急如焚,他几个箭步冲到大坑边,探头望去,只见森?赫尔金正静静地站在大坑中间那两三丈宽的圆洞前,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低头痴痴地朝着洞中凝望。 突然,森?赫尔金仿若着了魔一般,向着那深不见底的圆洞纵身一跳。苏?寒刃大惊失色,他不假思索地向前一跃,试图伸手搂住森?赫尔金的胳膊,将他从危险的边缘拉回来。然而,终究还是晚了一步,森?赫尔金的身影仿若被黑暗吞噬,瞬间消失在了那黑洞之中。 “啊 ——” 片刻之后,一声凄厉的惨叫从洞底传来,划破了寂静的夜空。那声音中饱含着无尽的痛苦,直直地刺入苏?寒刃的心中。紧接着,苏?寒刃借着洞底隐隐闪烁的火光,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正被蓝色的火焰熊熊燃烧着。苏?寒刃粗略估量,这洞大概也就十几丈深,虽不算深不见底,却让人望而生畏。不及多想,苏?寒刃咬了咬牙,纵身一跃,跳入了洞中。在下落的过程中,他仿若变魔术一般,手中瞬间多出一根晶莹剔透的冰晶长矛。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将那长矛狠狠地插在洞壁上,借助长矛与洞壁之间的摩擦力,减缓了下落的去势,随后,他才缓缓地落在了洞底。 这洞底的空间倒比想象中宽敞一些,直径约有七八丈的样子,地面上铺满了碎石和枯黄的落叶。一股诡异的蓝色火焰正疯狂地燃烧着早先跳下的森?赫尔金,此时的森?赫尔金躺在那里,虽然不再发出惨叫,可从他那扭曲的面容上,便能清晰地看出他正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 苏?寒刃心急如焚,他对着森?赫尔金猛地一挥右手,一股刺骨的寒气仿若汹涌的海浪,朝着森?赫尔金席卷而去。然而,诡异的是,那蓝色火焰仿若拥有生命一般,面对这股寒气,竟然纹丝不动,没有丝毫被吹动的迹象,仿若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苏?寒刃见状,心中不禁一怔,脸上露出一抹凝重之色。他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凝聚魔力,接连发出两支冰箭,直射向那蓝色火焰。可让他惊愕不已的是,竟然诡异地将冰箭能量瞬间吸收。苏?寒刃深知事情的严重性,他不得不收起所有的轻视,神色变得无比严肃。他深吸一口气,右手一挥,手中瞬间出现了一个由冰晶凝结而成的魔法杖,散发着彻骨的寒意。随后,他缓缓抬起左手,从脖颈上取下那条平日里一直佩戴着的蓝宝石项链,那蓝宝石仿若一颗湛蓝的星辰,在黑暗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他小心翼翼地将蓝宝石按在临时的魔法杖上。紧接着,他微微闭上眼睛,口中喃喃低语,开始念起一段古老而又神秘的咒语:“沉睡的冰雪女神,我虔诚的向你呼唤,借助你的力量,驾驭上古的魔兽……” 随着苏?寒刃的咒语声响起,这洞中仿若瞬间变成了一个冰雪的世界,空气陡然变得寒冷刺骨,冰晶仿若有生命的精灵,迅速沿着洞壁攀爬蔓延,将整个洞壁装点成了一座冰晶的宫殿。就在这时,从空气中慢慢浮现出一个巨大的白晶体不死鸟,仿若神话中的神兽降临人间。这显然是一个八级魔法 —— 冰霜凤凰的召唤,其威力足以震撼天地。那不死鸟仰天鸣叫一声,仿若奏响了战斗的号角,直接向着森?赫尔金扑了过去。 森?赫尔金身上的火焰依旧熊熊燃烧着,那晶体不死鸟狠狠地撞到了森?赫尔金的身上。刹那间,激起一阵浓烈的白雾。在这茫茫白雾中,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蓝色火焰仿若受到了某种强大力量的牵引,呼的一下钻入了森?赫尔金的口中,瞬间消失不见。 苏?寒刃见状,连忙挥了挥手那弥漫的白雾仿若被一阵狂风席卷,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此时,苏?寒刃手中的魔法杖也已然消失不见,只剩下那条珍贵的蓝色宝石项链。苏?寒刃快步走到森?赫尔金身边,蹲下身子,仔细查看了一番,发现森?赫尔金只是昏睡了过去,并无大碍,他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随后,苏?寒刃将森?赫尔金扛到自己的肩上。就在这时,他脚下慢慢生出一个冰柱,徐徐抬着苏?寒刃和森?赫尔金向着洞口升去。 苏?寒刃扛着森?赫尔金,快速地回到了魔武学院。他小心翼翼地将森?赫尔金放在他自己的床上,然后,自己则躺在森?赫尔金床铺对面的空床上,静静地守望着。 却说在那苏?寒刃救出森?赫尔金的黑洞中,此时,诡异的一幕再次上演。那黑洞的墙壁上,仿若有生命的墨汁,慢慢地渗出一道道黑线。那些黑线逐渐汇聚在一起,慢慢形成了一个黑影。那黑影仿若一团神秘的黑雾,仿若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恶魔,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气息。它顺着洞壁,缓缓滑到了地面。 “若不是刚才那个八级魔法抵消了那蓝色火焰的一部分能量,我今天必然被炼化了,都十年了,阿尔法当初到底领悟了什么样的规则,这般耐久?” 黑影仿若一个孤独的呢喃者,在黑暗中自言自语道。此时,黑影站在地面上,仔细看去,隐约可以看到一个人形的轮廓。“还是先找个身体,恢复下力量,如果被哪个神父给遇见净化了,那才给本体丢人了。” 一阵阴风仿若恶魔的呼啸,刮过这寂静的洞底。那黑影直扑向那已故的教皇墓地,仿若一个寻找归宿的幽灵…… 第11章 寒刃破茧 翌日清晨,熹微的晨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悄然洒落在圣山学院的每一寸土地上,唤醒了这方天地新的一天。森·赫尔金仿若被生物钟精准操控的人偶,两月来早起练武的习惯早已深深烙印在他的身体本能之中,天刚蒙蒙亮,他便自然而然地悠悠转醒。 “森·赫尔金,时间到了,我们去下面练武吧。”苏·寒刃早已醒来。见森·赫尔金醒来,他立刻直起身子,轻声说道。 “不,我不去了。”森·赫尔金木然地抬起头,眼神空洞而黯淡,声音低沉而无力地答道。 “怎么,你放弃了?你不是心心念念想成为圣殿骑士么?”苏·寒刃微微皱眉,凝视着森·赫尔金。 森·赫尔金没有作答,他的眼神仿若陷入了无尽的回忆深渊。梦想,于他而言,恰似一颗偶然间被古恩·光殇和妮雅不经意间种下的种子,在他心底悄然萌芽。在那偏远的落日山脉,每日看着继父叮叮当当打铁,那朴实而规律的生活,曾让他心底暗自憧憬,自己或许也能如继父一般,当个平凡的铁匠,度过平淡却安稳的一生。然而,当他鼓足勇气将这个想法告知继父时,换来的却是继父那带着怒火与失望的冰冷巴掌。那一刻,那尚未成型的梦想幼苗,仿若被一场寒霜骤然侵袭,瞬间枯萎。直至遇见古恩·光殇和妮雅,守护妮雅的念头在他心间生根,成为骑士的梦想再度照亮他前行的道路,他坚信,这定能让母亲展颜,让继父无地自容。可现实,却仿若一把更为锋利的利刃,无情地将他的梦想连根斩断,给予他更为沉重的打击。 此时,苏·寒刃再次问及他是否要放弃时,森·赫尔金仿若被触动了心底最柔软的角落,眼眶瞬间泛红,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苏,他们都叫我白痴。” 苏·寒刃闻言,默默不语。他心中清楚,森·赫尔金的武技天赋和魔法天赋,堪称他生平所见最低者,低到超乎想象。 “我还是落日山脉的软蛋。”森·赫尔金仿若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世界中,自顾自地喃喃说道,“你知道么?在那终年战事不断的落日城堡,‘软蛋’ 是人们用来辱骂那些老子是英雄,儿子却窝囊废的家伙的。他们说,这是因为儿子在老子蛋蛋软的时候生的,所以才没能继承到父亲的英雄气质。而我,就是那落日山脉唯一被众人如此称呼的软蛋,就连我的继父,也时常这般叫我。” 森·赫尔金就这般倾诉着,泪水早已将枕头浸湿了一大片,那洇湿的痕迹,仿若他内心深处无法言说的伤痛。 “所以你想去死?”苏·寒刃脑海中蓦然浮现出昨夜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心中一紧,脱口问道。 “是啊,死了多好。”森·赫尔金眼神空洞,喃喃低语,浑然不知昨夜自己经历了怎样的生死危机。 “你死了,你母亲怎么办?”苏·寒刃目光灼灼,紧紧盯着森·赫尔金,试图用这直白而犀利的问题,将他从那绝望的边缘拉回来。森·赫尔金月前给家里写信时,因有几个字不会写,曾向苏·寒刃请教,故而苏·寒刃深知,他家中尚有一位母亲在世,那是他在这世间最重的牵挂。 “母亲……妈妈……”森·赫尔金仿若被一道闪电击中,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母亲那终日以泪洗面、伤心欲绝的面容,心中一阵剧痛,终于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中饱含着无尽的痛苦与自责,在这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悲戚。 苏·寒刃见状,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抹决然。他猛地一步上前,紧紧抓住森·赫尔金的衣领,用力一拉,紧接着,“啪” 的一声脆响,一个鲜红的手印瞬间印在森·赫尔金的左脸颊上。苏·寒刃目光冷峻,冷冷问道:“我问你,你死了,你母亲怎么办?” 森·赫尔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一愣,脑袋瞬间放空,眼神慌乱地瞥向一边,泪水却依旧不受控制地从眼角簌簌滚落。 “啪”!苏·寒刃毫不留情,又是一巴掌狠狠扇下,同时大声吼道:“我在问你,你死了,你母亲怎么办?哭,有用吗!” 森·赫尔金望着苏·寒刃那因暴怒而微微扭曲的脸,怒火的双眸,瞬间愣住了,哭声戛然而止。 苏·寒刃猛地一甩手,将森·赫尔金重重地甩在床上。他深吸一口气,过了许久,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又透着一股坚定:“我家住在离这儿很远的地方,那儿很美,仿若世外桃源。可一日,一群穷凶极恶的强盗杀到我家,残忍地杀害了我的父母。我当时只有带着年幼的妹妹,拼命地逃啊逃,一路历经千辛万苦,才辗转来到这里。我满心渴望力量,日以继夜地苦练,期望有朝一日强大了,能为父母报仇雪恨。可随着我愈发强大,才惊觉自己当初怀着的报仇梦想,是多么的幼稚可笑。如今,我只想保护好妹妹,不让她受半点欺负,让她能过上幸福的生活,可即便如此简单的愿望,对我而言,却依旧遥不可及。但即便如此,我也从未有过一丝放弃的念头,我要是放弃了,我妹妹怎么办?” 森·赫尔金从未听过苏·寒刃提及自己的身世,此刻,他静静地聆听着,仿若置身于苏·寒刃那段黑暗而又艰辛的过往之中。刚才苏·寒刃那两巴掌,力道着实不轻,森·赫尔金的脸颊已然高高肿起,泛着丝丝红晕,可他仿若浑然不觉疼痛,就这般静静地沉浸在苏·寒刃的诉说之中。 “……在逃亡的路上,我们饥寒交迫,多少次,我都濒临绝望,甚至想带着妹妹跳进河里,一了百了。可每当那时,母亲临终前那殷切的嘱咐,仿若一道温暖的光,照亮我黑暗的心间,她让我一定要照顾好妹妹。就因为这,我一次次地忍住了。所以,我很羡慕你,你的母亲还健在,你没有什么强加于身的沉重责任,至少,你比我轻松得多,知道么?”苏·寒刃仿若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般,语气平淡,可那平淡之下,却隐藏着无尽的沧桑与坚韧。 “天赋低又怎样?别人嘲笑又何妨?你有什么损失?你又有什么理由放弃?要是连最终的结果都没看到,就这般轻易放弃,那你之前所有的努力,又算得了什么?好了,我在楼下等你,或许,我已经想到了让你通过魔武士初级考验的办法。”苏·寒刃讲完,转身推门而出,那背影仿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让森·赫尔金的内心微微震颤。 森·赫尔金坐在床边,静静地凝视着窗外。清晨的阳光仿若金色的纱幔,透过窗户,轻柔地洒在大理石地板上,折射出一片明亮而温暖的光芒。森·赫尔金仿若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他缓缓站起身来,拿起毛巾,轻轻拭去脸上残留的泪痕。脸颊依旧火辣辣地疼,可不知为何,他心中那仿若被阴霾笼罩的失落感,却仿若被一阵清风悄然吹散,消失得无影无踪。森·赫尔金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出宿舍,向着练武场走去。 练武场上,苏·寒刃仿若一位专注的艺术家,正手持森·赫尔金的重剑,以森·赫尔金平日里练习的套路尽情挥舞着。他的身姿矫健而敏捷,每一个动作都仿若行云流水,大开大合之间,尽显磅礴气势。相较于这两日森·赫尔金的练习成果,苏·寒刃此刻所展现出的实力,简直强了不止一星半点。那重剑在他手中仿若被赋予了生命,上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冰甲,剑身在冰甲的加持下,仿若一条蜿蜒的冰龙,不仅变长了许多,此时看上去,倒真像一个巨大无比的冰锥,其长度与古恩·光殇送给森·赫尔金背的那把木剑不相上下。 苏·寒刃抬眸,瞥见森·赫尔金肿着的脸,眼中闪过一抹心疼与愧疚,轻声问道:“对不起,脸还疼么?” “没事。”孩子的心性就是如此单纯,哭起来容易,好起来也快。尽管森·赫尔金的脸还肿着,可他心中却仿若雨过天晴,再无半分不快,甚至还有些不好意思与苏·寒刃对视,眼神微微躲闪。 “来,你试试。”苏·寒刃见森·赫尔金能主动前来,心中不由一喜。他将手中的冰剑稳稳地插在地上,朝森·赫尔金微微点头,示意他上前一试。 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大步上前,双手紧紧握住那冰铁重剑。他闭上眼睛,仿若在心中默默回忆着古恩·光殇所传授的重剑决,片刻之后,他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抹决然,将那重剑决一一施展而出。神奇的是,那冰晶覆在重剑之上,与他的招式完美契合,让他感觉十分顺手,每一个招式都连贯流畅,浑然一体,竟比刚才苏·寒刃所练的还要强上半分。 一套招式练完,森·赫尔金不敢置信,惊奇地望着苏·寒刃,眼中闪烁着兴奋与疑惑的光芒。 “你先前应该拿着是一把很大的巨剑吧?”苏·寒刃目光敏锐,试探着问道。 森·赫尔金闻言,仿若如梦初醒,脸上露出一抹懊悔之色。原来,当初古恩·光殇为他削制的那把巨剑,被一群豺狼叼走,等他清醒过来,却未曾想着去寻回。后来,古恩·光殇离去,他便与妮雅匆匆来到这圣山学院。在学院里,他四处寻觅,却始终没能找到一把与自己身高相仿的巨剑,又碍于面子,不好意思向导师开口索要,无奈之下,只得将就着拿着这把重剑练习。加之还要分心思考如何将魔法熔炼到武技之中,如此一来,他越练越差,心中急火攻心,仿若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难以自拔。 “你能不能将练着重剑的技巧告诉我?”苏·寒刃带着几分期待问道。 “当然可以。”森·赫尔金想到古恩·光殇并未提及这重剑决不能外传,便毫不犹豫地满口答应。紧接着,他一边熟练地演示,一边细致入微地给苏·寒刃讲解这重剑决的一些要点。苏·寒刃听得时而眉头紧锁,面露疑惑,时而仿若恍然大悟,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之光。他在心中暗自赞叹,给森·赫尔金指导的人必然是一位十分了得的人物,这重剑决看似简单粗拙,实则大巧若拙,极为适合森·赫尔金这般天赋极低的人,只要他能持之以恒,坚持不懈,日后定能有所收获。 苏·寒刃接过冰铁重剑,按照森·赫尔金所讲的要点,认认真真地练了两遍,直到心中有了十足的把握,才停下动作。随后,他又让森·赫尔金练了两遍,并将自己的感悟结合初级武士的武技一同给森·赫尔金讲解,然后再让森·赫尔金演练,两人不停地沟通比划,不知不觉一上午就过去了,连早饭都忘记了。 中午时,森·赫尔金仿若换了一个人,练得虎虎生威,之前的不快与失落早已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仿若从未发生过一般。 苏·寒刃看着森·赫尔金,眼中满是鼓励,坚定地说道:“这重剑决只要你能坚持练下去,将来必定十分厉害。如今,你的武技已然无需担忧,接下来的关键,便是如何将魔法熔炼到武技当中。我建议你,还是继续使用这重剑,然后像我这般,将冰系魔法覆盖在重剑上,如此一来,既契合你的武技,也算是巧妙地将魔法熔炼到了武技当中。” 森·赫尔金听得连连点头,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心中雾霾总算被阳关拨开。 远处,魔武双修学院唯一的导师——艾琳娜静静地观摩这两个孩子练武。此刻,她站在一旁,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两个孩子彼此交流、共同成长,眼中的平静无法言表。 此时,太阳已然高高升起,悬挂在天空之中。苏·寒刃抬头看了看天色,转头招呼森·赫尔金一起去用午饭。 午饭过后,苏·寒刃神色神秘,让森·赫尔金去找一根约两丈长的杆子,说好与他在练武场汇合。森·赫尔金不敢耽搁,四处寻觅,好不容易才找到一根一丈有余的长标枪,他扛着标枪,匆匆忙忙地赶到练武场。 一进练武场,便看见苏·寒刃正蹲在地上,面前铺着一块巨大的白布,他手中拿着一把刷子,蘸着墨汁,仿若一位专注的画师,趴在白布上不停地画着什么。 “森·赫尔金,你等等。我马上就好。”苏·寒刃听到脚步声,抬起头,见森·赫尔金赶来,便说道。 “苏……你在做什么?”森·赫尔金一脸疑惑,快步走上前,目光紧紧盯着白布,试图一探究竟。 “你认识骑士殿的霍德吗?”苏·寒刃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抬起头看着森·赫尔金,反问道,手中的刷子依旧不停在白布上舞动。 “认识。”森·赫尔金心中一紧,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霍德那嚣张跋扈的模样,微微点头答道,此时,他才突然想起昨日自己不小心将霍德打飞的事,心中不禁有些忐忑。 “朋友?”苏·寒刃停下手中动作,再次问道。 “不是,我们都是从落日城堡来的,那霍德是个贵族,常欺负我,昨天我不小心将他给推下台阶……”森·赫尔金仿若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眼神闪躲,声音越来越小,有些胆怯地说道,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霍德满脸是血、狼狈不堪的场景。 “哦,原来那个头包得像南瓜的家伙的脑袋是你打破的。”苏·寒刃闻言,难得地笑了笑,“好了。” 只见那大块白布上面,歪歪曲曲地画着魔武学院的标志——火焚巨剑。标志下方,还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大字 “魔武学院”,那字迹虽然略显潦草,却透着一股豪迈之气。 “苏·寒刃,你这是?”森·赫尔金愈发疑惑,满心不解。 “哦,昨天那个霍德带了几个人来我们学院较量,被我打败了,所以今天我打算回访下。我们人少,气势不能输,所以我做了个旗帜,壮壮声威,怎么样,不错吧?”苏·寒刃自从将自己的身世跟森·赫尔金倾诉之后,不知为何,与森·赫尔金之间的隔阂仿若瞬间消散,变得话多了起来,此刻,他笑着向森·赫尔金解释道,眼中满是自信与豪迈。 “这是床单吧。”森·赫尔金指着那块白布,仔细一看,上面似乎还有些汗渍,便皱着眉头说道。 “嗯,我的,反正该洗了。”苏·寒刃满不在乎地耸耸肩,笑道,“来,将我们学院的旗帜绑到这标枪上。” 森·赫尔金和苏·寒刃齐心协力,一起将旗帜牢牢地绑好。 “真的要去吗?”森·赫尔金看着那略显简陋却又透着几分豪迈的旗帜,心中依旧有些忐忑问道。 “当然,你扛旗子,我拎着重剑。”苏·寒刃神色坚定,丝毫没有说笑的意思。他弯腰拎起森·赫尔金的重剑,仿若拿起了自己的战戟,大步流星地朝院门外走去,“有些事,迟早要做,不必担心啦,你应该学会迎接一切事情的发生”。 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仿若给自己壮胆,他扛着那个别扭却又承载着希望的大旗,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第12章 回访:荣耀之战 苏·寒刃与森·赫尔金沿着宽阔的主路,向着圣山拾级而上。这主路极为宽敞,足能容下六辆马车并驾齐驱,而他们此行的目的地——骑士殿,坐落在圣山的半山腰处。森·赫尔金那柄重剑修长非常,若苏·寒刃拎着它行走,剑尖必然会拖在地上,无奈之下,苏·寒刃索性将重剑扛在了肩头。一路上,众多圣山学院的学员纷纷侧目,只见两个身着简陋训练服的少年,一个扛着一面由床单改制而成的大旗,一个肩头压着重剑,模样颇为奇特。 “那俩是谁啊,怎么不穿学院服?”“那旗帜上画的是啥图案?”“圣山学院真还有魔武双修学院这么差劲的地方?”……质疑与议论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不论是各学院的学员,还是导师,见此情景,都纷纷主动为这两个另类的少年让路。甚至有几队巡逻队员,也遥遥投来探寻的目光。森·赫尔金从未像此刻这般引人注目,只觉浑身不自在,恨不能扔下旗帜,撒腿狂奔,逃离众人的视线。反观苏·寒刃,却似全然不在意他人的目光,迎着暖煦的阳光,面带微笑,步伐沉稳而缓慢,一步步向着山上走去。森·赫尔金无奈,只得硬着头皮,低垂着头,扛着那床单改制的旗帜,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也不知走了多久,苏·寒刃脚步一顿,森·赫尔金见状,忙不迭地停下,抬起头,顺着苏·寒刃的目光望去。只见那骑士殿矗立在眼前,位于圣山学院山腰的主路旁,规模宏大,气势恢宏。从外望去,里三层外三层的大殿层层叠叠,壮观非凡,仅是前面大殿石柱上的雕刻,便已精美绝伦,细腻的纹理彰显着匠人的高超技艺。骑士殿学院前,有一方小型广场,广场正中央,一座白玉雕琢而成的骑着战马的天使塑像高高耸立,天使剑指苍穹,威风凛凛。此时,广场上三三两两聚集着来自各类院校的学员,他们或是悠闲地休憩,或是热烈地讨论着修炼心得。 苏·寒刃与森·赫尔金大步迈入广场中央,刹那间,如磁石吸引铁屑一般,无数道目光瞬间汇聚而来。 “喊吧。”苏·寒刃侧头,向森·赫尔金轻声说道。 “真要喊么,苏?”森·赫尔金面露犹豫,望向苏·寒刃,眼中满是不安。 “当然,森,你得明白,绝不能惧怕未知。正是因为你的胆怯,才让别人有了可乘之机,肆意欺压。懂吗?”苏·寒刃神色凝重,目光坚定地看着森·赫尔金。 “我们是代表魔武双修学院,来骑士殿较量的。”森·赫尔金在苏·寒刃鼓励的眼神中,鼓起勇气,大声喊道。 原本热闹非凡的广场,瞬间安静了下来。在圣山学院,举着本院旗帜前往别的学院挑战,并非什么稀罕事儿。七个月前,武士堂和骑士殿不知因何起了摩擦,私下里数次激烈火拼。而后,骑士殿高级殿学员高举着骑士殿学院院旗,气势汹汹地前往武士堂挑战,一番激战下来,将武士堂高级殿一众学员打得落花流水。事后,学院方面对于这类未闹出人命的打架斗殴事件,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草草了事。可对于武士堂的学员们来说,那一战却成了他们心中的耻辱,整整半年,都在其他学员面前抬不起头来。苏·寒刃虽平日里极少离开魔武学院,却也多多少少听闻过此次争斗的消息。 见周围人都安静下来,森·赫尔金误以为刚才自己喊得声音太小,未能引起众人注意,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大吼一声:“骑士殿学员听着,我们是魔武双修学院学员,我们前来挑战!” 这一吼,仿若一颗重磅炸弹投入平静的湖面,广场上顿时炸开了锅:“哇,居然有人敢挑战骑士殿……”“这俩家伙莫不是疯了吧……”“骑士殿的家伙也太嚣张了,这下可好,连阿猫阿狗都敢打上门来……”“……咱们圣山学院还真有魔武学院啊……”惊呼声、议论声交织在一起,喧嚣不止。 哐哐几声,只见骑士殿内奔出两个八九岁的孩子,他们全身披挂着重盔甲,小小的脑袋也被护盔严严实实地罩着,仅露出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俩孩子铠甲胸口处,印着醒目的“盾”字骑士徽章。其中一个孩子径直朝苏·寒刃和森·赫尔金跑来,在离二人十几步远的地方,稳稳停下,随后,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稚嫩的声音清脆响起:“请问,两位是何人?我能否接受你们的挑战?” “我们是魔武学院的学员,我乃中级魔武士,此番自然是来挑战你们骑士殿的中级殿学员。”苏·寒刃淡淡地对这个孩子说道。 “哦,知晓了,我这就去叫学长们。”那孩子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转身跑向另一个孩子,兴高采烈地说道,“太好了,有人来挑战中级殿啦,快告知大家,都来看热闹。”“我们不能先迎战么?”“当然不行,人家是中级殿的,赢了丢人,输了更丢人!”两个孩子你一言我一语,说说笑笑,很快又跑回了大殿内。 “这两个孩子是骑士殿初级殿的学员,骑士殿与魔武学院相仿,同样分为初级殿、中级殿和高级殿,不过,骑士殿采用三三三学制,每三年一考,学员毕业时,至少已是高级武士水准,因而,许多孩子六七岁便入了骑士殿,刻苦修炼。”苏·寒刃见身后的森·赫尔金一脸疑惑,便耐心解释道,“同时,骑士殿也是圣山学院诸多学院中,唯一拥有三个徽章的院系,初级学员佩戴‘盾’徽章,中级学员佩戴‘剑与盾’,高级学员则佩戴‘飞马,剑与盾’。” “他们现在就要骑马训练么,为何穿这么重的铠甲?”森·赫尔金好奇地问道。 “对于能力越强的武士而言,重铠甲的防护功效相对越小。但全身重铠是骑士的必修科目,所以,骑士殿从初级殿学员起,便要求他们每日身着重铠,以便早日熟悉重铠的力量,同时达到锻炼身体的目的。”苏·寒刃虽极少踏出魔武学院,对圣山学院各院校的情况,却了解颇深。 “那我初来圣山时,见到的那些圣殿骑士,为何也都全身盔甲?”森·赫尔金忆起初入学院时,那五百威风凛凛的圣殿骑士,心中满是疑惑。 “圣殿骑士的盔甲,乃是由秘银精心打造而成。秘银质地轻盈,比鹅毛还轻,却坚硬无比,赛过精钢,造价极为昂贵。再加上圣殿骑士铠甲上,用精金镶嵌的天使符文,这些符文蕴含神秘力量,使得秘银铠甲能大幅提升圣殿骑士的战力。”苏·寒刃自与森·赫尔金敞开心扉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哦。”森·赫尔金听闻此言,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威武的圣殿骑士形象,心底暗自幻想,若自己能穿上那银色铠甲,该是何等模样。 正当苏·寒刃与森·赫尔金交谈之际,广场后方的大殿中,鱼贯而出十几个身着同款轻甲、身披制式白色披风的骑士殿学员。其中,一个高个子学员同样扛着一面旗帜,那旗帜制作精良,白色的旗面上,绣着鲜艳的红十字架,十字架上方,绣着“飞马、盾与剑”的骑士徽章,徽章下方,还工整地绣着“骑士殿”几个大字。 骑士殿学员这一出场,瞬间镇住了广场上的各类学员,众人心中暗自赞叹,不愧是骑士殿,果然人才济济,实力不凡,也难怪在学院中声名赫赫。 此时,广场上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其中,竟夹杂着几个身着其他学院导师服饰的身影。围观者形形色色,有武士打扮的,有身披魔法袍的,男女老少皆有。而站在骑士殿那边的,还有几十个身穿重铠甲的骑士殿初级学员,他们叽叽喳喳,交头接耳,热闹非凡。这时,有好事者瞧了瞧骑士殿那威风凛凛的院旗,又瞅了瞅森·赫尔金手中那略显寒酸的床单,扯着嗓子怪叫道:“魔武学院的,把你们的院旗举高些啊,别比武输了,连威风也丢得一干二净。”这一嗓子,顿时引得众人哄堂大笑,附和声四起。 森·赫尔金听到这刺耳的嘲讽,脑袋垂得更低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森·赫尔金,别人的嘲笑又算得了什么?实力永远大于形式。”苏·寒刃神色淡淡,仿若两耳未闻周围的非议,轻声说道。 森·赫尔金抬眸,望向苏·寒刃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且说骑士殿那帮中级殿学员,步伐整齐,刷刷地站到离苏·寒刃和森·赫尔金五十步远的地方。其中,那个大高个男孩,将手中的旗帜递给旁边的学员,狠狠瞪了一眼前来领路的初级殿男孩,低声吼道:“布莱克,这就是你所说的强敌前来挑战?”那领路的男孩见大高个男孩面露怒意,却全然不惧,朝他吐了吐舌头,利落放下自己的面罩,一溜烟跑到那堆初级骑士殿学员当中。 这大高个男孩望着对面的苏·寒刃和森·赫尔金,心中暗叫失算。本以为是武士堂举旗前来复仇,为了维护高级殿学员的荣光,还特意召集众多学员,精心筹备了一番。哪曾想,对面竟是两个身着破旧训练服,还举着一张旧床单的少年。大高个男孩心中暗自思忖:我们这般盛装出战,即便赢了,恐怕也会沦为其他院系的笑柄,罢了,速战速决,先赢下此战再说。 这般想着,大高个男孩上前几步,举着佩剑,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围观者见骑士殿学员上前,顿时安静下来,纷纷屏气敛息,注视着场中的动静。那大高个男孩高声道:“骑士殿中级院今日巡逻执事斯蒂文,请问是哪个学院的学员前来较量?”在圣山学院,众人皆知,骑士殿初、中、高各殿的巡逻执事,皆是本殿的精英,平日里常代替导师监督本殿学员的训练进度,教导本院武技稍差的学员。 苏·寒刃稳步上前,重剑向下斜刺,行了一个标准的武士礼,朗声道:“魔武双修学院中级魔武士苏·寒刃。昨日,贵院学员无故在道路上戏弄我院见习学员,被我院见习学员击败,而后,贵院中级殿学员多人来我魔武双修学院较量,又被我院学员击败,贵院一而再、再而三无事生非。故而今日,我代表魔武学院前来回访。” 苏·寒刃这番话虽简短,却如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引得围观者嗡嗡议论起来。众人听得真切,原来是骑士殿先行欺人,魔武学院学员不甘受辱,这才上门讨回公道。反应机敏的学员,更是从中听出了更多门道:魔武学院的见习学员实力不容小觑,骑士殿中级殿学员前去挑战,反倒惨败而归。更令人钦佩的是,魔武学院虽在圣山学院默默无闻,却颇具骨气,骑士殿敢欺负自家学员,便敢举着床单前来挑战。 骑士殿那巡逻执事斯蒂文听到苏·寒刃所言,心中暗自咒骂:哪个蠢货,上门挑战竟然输了。 斯蒂文强压心头的懊恼,又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沉声道:“不言其他,我代表骑士殿中级院迎战。” 众人闻言,再度安静下来,自觉地如潮水般缓缓向后退去。圣山学院学员见惯了学员间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的场面,因而极有经验地清场,片刻间,便腾出一个长宽几十丈的场地。可森·赫尔金却没这般觉悟,依旧傻愣愣地站在苏·寒刃身后,如此一来,场中的苏·寒刃、森·赫尔金和斯蒂文显得格外突兀。 斯蒂文见状,微微挑眉,问道:“怎么,你们俩要一起上么?我倒不介意。”显然,斯蒂文在言语交锋上的本事,丝毫不逊色于苏·寒刃。 苏·寒刃回头看了下森·赫尔金,淡淡一笑:“他是我们学院的见习学员,来给我助威的。” “森,你往后站点。”苏·寒刃扭头,向森·赫尔金轻声说道。 “哦。”森·赫尔金应了一声,往后退了几步,却因那微风将床单吹得平展,在一众围观者面前,显得格外醒目,甚至有些滑稽。 “森·赫尔金,你看好了。”苏·寒刃先低声向身后的森·赫尔金招呼一声,接着,再行了一个武士礼,对斯蒂文道:“我上了。” 苏·寒刃脚步缓缓加速,向着斯蒂文冲去,手中的重剑拖在地上,随着他的前冲,重剑上迅速覆满了冰晶。眨眼间,冲到斯蒂文面前,苏·寒刃猛地一个斜劈下去,那重剑上的覆冰迎风见长,斯蒂文眼前一花,只见一个巨大的冰锥裹挟着千钧之力,向自己砸来。斯蒂文不敢有丝毫迟疑,全身白色斗气涌动,环绕周身,用佩剑奋力一挡,堪堪拦住冰铁重剑的来势。紧接着,他瞅准时机,对着苏·寒刃胸口刺去。 苏·寒刃手中冰锥铁剑与斯蒂文佩剑碰撞,刹那间,重剑上的覆冰纷纷炸裂,冰屑四射。这突如其来的冰屑虽伤不到斯蒂文,却让他心神一震,刺向苏·寒刃的那一剑,力道顿时弱了几分。苏·寒刃抽回无覆冰的铁剑,速度极快,将剑身一横,恰好挡住斯蒂文刺来的一剑。 苏·寒刃借力打力,借着斯蒂文刺来的剑力,一个回旋斜劈,再次向斯蒂文劈了过去。只见那重剑剑身依旧,上面的覆冰迅速重新凝结,又形成一个巨大的冰锥。斯蒂文见来剑势大力沉,避无可避,只能咬牙提剑硬抗。嘭的一声巨响,冰屑漫天飞舞,斯蒂文只觉手臂发麻,虎口剧痛。此时,他想抽回佩剑,再寻反击之机,可苏·寒刃哪会给他这个机会,一剑快过一剑,每次劈下,都是巨大的冰锥,抽剑时,却是裸剑,如此一连劈了五六剑,斯蒂文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围观者中,那些对武技一知半解的外行,只觉两人交锋,冰花四溅,煞是好看。而那些对武技颇有造诣的内行,心中对苏·寒刃的实力评价,瞬间拔高了一个档次。 此时,斯蒂文已无暇顾及其他,苏·寒刃每一剑都比前一剑快上三分,力量也重上三分。终于,在苏·寒刃劈到第七剑时,斯蒂文再也支撑不住,连人带剑被砸飞出去。 众人见状,不禁心中惊叹,这魔剑士果真有上门挑战的实力,武技招式看似简单,却威力惊人,几招下来,便将骑士殿中级殿的精英打得狼狈不堪。 而森·赫尔金望着场中的苏·寒刃,心中暖流涌动。他心中明白,苏·寒刃此刻所用的,正是自己早晨所讲的重剑决,出剑三分力,抽剑七分力,借力用力,一鼓作气。只不过,苏·寒刃在重剑决的基础上,融入了自己的独到见解,出剑时,铁剑覆冰,力若千钧;抽剑时,铁剑借力,快如闪电。这般巧妙的改良,不仅让重剑决的威力更上一层楼,还弥补了作为十几岁孩子出剑力道不足的短板。森·赫尔金此刻才彻底明白,苏·寒刃刚才为何让自己好好观摩。 “还来么?”苏·寒刃见对面的斯蒂文已挣扎着站起身来,神色平静地问道。 “我认输。”斯蒂文强压住胸口翻涌的内伤,用麻疼的虎口紧握着佩剑,行了个标准的骑士礼,满脸黯然,向后退去。苏·寒刃见状,也还了一个标准的武士礼。 众人见此结果,顿时哗然。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骑士殿的精英竟如此不堪一击,才几招,便乖乖认输。殊不知,此时的斯蒂文,被苏·寒刃重剑震得气血大乱,若再硬撑下去,恐怕会被苏·寒刃再一剑劈飞。 “谁还来?”苏·寒刃扛着一个巨大的冰锥,目光沉稳,沉声喊道。 “我来!”应声而出的是个壮硕的男孩,皮肤黝黑发亮,仿若被阳光亲吻过。这男孩左手撑着护盾,右手紧握一长矛,眼神中透着坚毅与果敢。 这男孩显然是有备而来,他深知苏·寒刃冰铁重剑剑速奇快,唯有攻防兼备,方能克敌制胜。再者,那重剑覆冰后,长度竟比一般长剑还长出多半,近战颇为吃亏,所以,男孩特意选择了钢铁长矛作为攻击武器,左手提盾,用以防守。 “布鲁艾尔。”那男孩大步上前,执矛行了一个骑士礼,动作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从骑士殿那边站着的众多骑士殿初级殿学员的表情变化,便能瞧出一二。刚才斯蒂文认输时,他们垂头丧气,此刻见布鲁艾尔出战,顿时又精神焕发,想必这布鲁艾尔实力绝不在斯蒂文之下。 “苏。”苏·寒刃神色平静,举着重剑行了一个标准的武士礼,淡淡回应。 布鲁艾尔猛地动了,如猎豹出击,显然他深知先手的重要性。高高跃起,手中长矛如蛟龙出海,带着呼呼风声,直刺苏·寒刃咽喉。苏·寒刃不慌不忙,原本覆冰的铁剑上的冰凌竟然自行脱落,他用赤裸的铁剑轻轻一撩,四两拨千斤,刺来的矛便偏离了方向。紧接着,苏·寒刃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贴身到布鲁艾尔身前。围观人群中不乏高手,见此招,不由连连点头,显然对待长兵器,贴身近战是极为有效的制敌之法。 那布鲁艾尔也绝非等闲之辈,见苏·寒刃欺身而来,反应迅速,用略带白色斗气的盾就狠狠砸向了苏·寒刃。苏·寒刃冷哼一声,用重剑的剑柄底座一磕,借力打力,同时口中轻喝道:“借力!” 随后,苏·寒刃高举覆满冰凌的巨大冰锥,一个直劈砸向布鲁艾尔的脑袋。布鲁艾尔左臂用力一顶,将盾面迎向那冰锥。嘭的一声巨响,冰块四射,剑盾相抵,布鲁艾尔只觉左臂瞬间麻木,这才真切体会到前面斯蒂文硬抗苏·寒刃重剑时承受了多大的力量。 苏·寒刃瞅准时机,右膝盖对着布鲁艾尔腹部重力一击。布鲁艾尔反应也算敏捷,想要往后跃开,躲开这一击。可他万万没想到,双脚不知何时已被苏·寒刃悄然释放的冰晶固定在地上。若是平时,些许冰块不过是抬脚间便能挣脱的阻碍,然而此刻在这瞬息万变的战场上,这一眨眼的停滞,便成了致命破绽。布鲁艾尔躲避不及,被击得向后飞去。他还想忍住腹疼跳起再战,却陡然感觉喉部一凉,定睛一看,苏·寒刃已用那巨大的冰锥尖抵住自己的喉咙。布鲁艾尔心中暗叹技不如人,索性闭上双眼,坦然道:“输了。” 全场再次陷入死寂般的安静。显然,这魔武士对技巧和力量的领悟远超常人,更是将武技和魔法熔炼得浑然天成。众人心中暗自估量,这苏·寒刃怕已是站在中级魔武士的顶峰,力战两三个同级别的武士都不在话下。 “那么,还有谁来。”苏·寒刃淡然地拖着森·赫尔金的重剑,又缓缓回到了场中,那冷峻的面容、沉稳的步伐,仿若一位久经沙场的战神,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气息。 又有几个不服气的骑士殿武士接连挺身而出,他们或是自持武力高强,或是为了维护骑士殿的颜面,然而,在苏·寒刃精妙绝伦的武技面前,都纷纷败下阵来。苏·寒刃所用招式看似简单,不过是刺、劈、砍等基础动作,可其中蕴含的力量、速度与技巧的完美融合,却让对手难以招架。每一次剑出,都如雷霆万钧;每一次收剑,又似疾风骤影,将一众骑士殿学员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森·赫尔金站在一旁,越看心中越是明了。他深知苏·寒刃此战的目的绝非仅仅是为自己出气,或是为魔武学院争得一时荣光。特别是苏·寒刃每战之前,都行标准的武士礼,这看似细微的举动,实则蕴含深意。苏·寒刃是在用行动向所有人表明,魔武学院的学员,既有武者的豪迈与勇猛,亦有骑士的谦逊与风度,即便面对强大的对手,亦能不卑不亢,从容应对。 此时,广场上围观者已密密麻麻,水泄不通。消息仿若长了翅膀,迅速传遍学院。有人听说有人敢举旗挑战骑士殿,直接放下手中的训练,匆匆赶来凑热闹。尤其是离骑士殿本不远的武士堂,几乎整院的学员都蜂拥而至,“观摩”这场难得一见的激战。 在骑士殿后山处,有一条十几丈高、几丈宽的瀑布,如银河落九天,越山飞泻而下。阳光倾洒,在瀑布前拉起一道绚丽夺目的彩虹,如梦如幻。瀑布下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水潭,水潭边有块较为平坦的大石头,石头上盘坐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嘴里叼着一根细草,手中还把玩着一根,静静瞄着水中的大鱼,悠然自得。从他身旁石头上两条时不时还挑动下的大鱼,以及远处正冒着浓烟的火堆便能看出,这男孩是准备要大快朵颐一番。 “罗特,不好了。”就听着有人在叫这个男孩。循声望去,只见与瀑布齐高的高处,有个全身穿着重盔甲的男孩正扯着嗓子大喊。这小男孩正是前面提到的骑士殿初级殿学员布莱克,此刻他心急如焚,看着苏·寒刃一连战败好几个骑士殿学员,心中焦急万分,忽然想到一大战力,便匆匆忙忙寻到这骑士殿的后山来。 那小男孩见无路下到罗特那里的小路,心急之下,也顾不上许多,找了个坡势较缓的地,哐当哐当顺着山坡滚了下去。好在那重甲十分结实,男孩一到谷底,爬起来就哐哐向罗特跑来,嘴里还大喊:“罗特真的不好了。”显然这小男孩和这忙着捉鱼的小伙子关系十分密切。 罗特笑了笑,看着气喘吁吁的小男孩,调侃道:“哦,是布莱克啊。不好好训练,怎么来这里偷懒。” “罗特,你想什么呢,你也是骑士殿的。魔武学院来我们骑士殿挑战了!”布莱克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小脸涨得通红。 “哦,挑战那个殿?”罗特依旧一副不温不火的模样,漫不经心地问道,手中的细草在指尖灵活转动。 “中级殿。”小屁孩见罗特不紧不慢,更加着急,跺了跺脚。 “哦,那管我什么事。”罗特目光依旧盯着水中一条肥鱼,仿若外界的纷扰都与他无关。 “斯蒂文、布鲁艾尔都被人家轻轻松松打败了。”小屁孩气急败坏,双手在空中挥舞着,试图引起罗特的重视。 “布莱克,你难道忘了我们圣山学院彼此较量的规则了么?”罗特逗这孩子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反问道,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布莱克一愣,这才想到圣山学院学员间的较量都是同级别较量,就是初级对初级,高级对高级,就如同当初骑士殿高级殿去武士堂挑战,就是直接和武士堂高级殿的学员较量。在圣山学院,当然不会出现高一届去挑战低一届学员的事,但是有胆大妄为的用低一届的实力去挑战高一届的事屡有发生。 “来,你很有口福的,今年秋天的鱼不错,我请你吃烤鱼。”罗特说着就去用早已折好的木条去穿刚才已捉住的两条大鱼,仿若即将开始的挑战与他毫无干系。 “哦,”布莱克经罗特一提醒,也有点无奈,忽然听到罗特请他吃烤鱼,眼睛一亮,嘟囔道:“但是,罗特,这两条鱼怎么够我吃?” “哦,那你想吃那条,我给你抓来。”罗特显然对这布莱克很是喜欢,顺着他的话说道,指了指水中一条大黑背。 “好,好。”布莱克连连点头,眼中满是期待。 罗特微微一笑,指尖一屈一弹,手指中夹的那根细草就激射到水中,不出片刻,那条肥鱼就漂到水上。 “哇!不愧是骑士殿的唯一武者。”布莱克欢呼一声,穿着重甲就跳进水中去抓那鱼,一时间水花四溅,他的呼喊声与瀑布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仿若将外界的喧嚣与紧张都隔绝开来。 而另一边,骑士殿广场上的挑战还在继续。苏·寒刃以一敌众,气势如虹,他身上的衣衫虽破旧,却仿若被一层无形的光芒笼罩,那是强者独有的气场。森·赫尔金在一旁,握紧了拳头,眼中满是敬佩与激动,他深知,今日之后,魔武学院在圣山学院的地位,将因苏·寒刃的英勇表现而彻底改变。 第13章 鏖战 “有谁还来?” 苏?寒刃手提如冰锥般的重剑,屹立在广场中央,高声喝道。不远处,一名骑士殿中级学员瘫倒在地,此刻已由两名同伴搀扶着,狼狈地撤离场地。至此,苏?寒刃已接连挫败将近十名骑士殿中级学员,其勇猛之姿,令众人侧目。 广场上,骑士殿那边一片死寂。苏?寒刃目光扫去,只见众多学员之中,霍德及其几个狐朋狗友赫然在列。此刻的霍德,脸色红白交加,刻意避开苏?寒刃投来的目光。刚才被击败的八九名中级学员里,大半实力远在他之上,霍德可没那胆量,去贸然挑战苏?寒刃,免得自取其辱。 广场上人头攒动,围观者胸前绣着各异的徽章,服饰也不尽相同,各院学员泾渭分明地聚成一团。尤其引人注目的是,森?赫尔金左手边多为魔法学院的学员,右手边以牧师学员为主,身后则是武士堂的三院弟子,对面便是骑士殿的三院众人。各个院系中,竟有数名导师现身,武士堂三院那边,就有一两位导师正低声与周边学员探讨苏?寒刃武技的精妙之处。 “这重剑术,看似笨拙无奇,毫无技巧可言,实则对敌时,凭借强大力量压制对手,往往逼得对方难以施展精妙招数,便在这重力之下败北。” 一位导师侃侃而谈。 “那老师,驾驭这般沉重的剑,想必得耗费极大的力气吧?” 旁边一名学员虚心求教。 “那是自然,我记得不错的话,当年教廷第一大骑士所用便是重剑术,那大骑士本就是天生神力……” 导师缓缓说道。周围学员听后,对苏?寒刃不禁心服口服,纷纷附和:“看不出,这魔武士力道竟如此惊人……” “真的没有了吗?” 苏?寒刃再次面向骑士殿众人,大声质问道。 “你的战力显然已达高级武士级别,有本事挑战我们高级殿!” 骑士殿人群中,一个粗犷的声音骤然响起,吼声如雷。 此言一出,广场上顿时嘘声四起。众学员皆认为这要求太过无理,摆明是挑衅苏?寒刃,让他以中级学员身份去挑战高年级的学长。这少年虽说沉稳,但瞧模样不过十三四岁,即便天赋异禀,去挑战十七八九岁的青年,单论力量,便绝难占到上风。 “哇,骑士殿战力都到武者之上了,有本事挑战圣骑士去啊!” 一声怪叫从武士堂方向传来,发声者显然也是个十七八九岁的小伙子,话语中满是嘲讽。 众人闻言,哄然大笑。武士堂那边笑得尤为夸张,这怪声一来讽刺骑士殿高级学员恃强凌弱,挑衅低年级学弟;二来暗指先前武士堂高级殿惨败,定是有进阶武者的骑士殿学员参与其中。 众所周知,武者乃仅次于圣武者的顶尖强者,只需再通过特定挑战,便能由教皇赐封为圣骑士,此乃骑士殿所有学员梦寐以求的殊荣。而武士堂的学员大多出身社会底层贫寒家庭,一旦晋升高级武士,便匆忙申请加入帝国七大军团效力,以补贴家用,鲜有人继续留在圣山学院潜心修炼,探索更高的能力境界。故而自圣山学院创立以来,武士堂从未出过武者,即便有天赋卓绝者,达到高级武士后也投身军团了。在武士堂,常流传着这样一句话:有时候,信仰也是一种奢侈品。 此时,嘈杂的人群外围,站着一个阳光帅气的小伙子,他一边关注着场内局势,一边啃着烤鱼,还不时埋怨骑在自己脖子上、身穿重甲的小家伙:“看吧,当初我不愿来挑战,你非拉着我,这下可好,让人鄙视了吧?” “罗特,那是武士堂的没本事,关我什么事。” 骑在罗特脖子上的正是骑士殿初级学员布莱克,此刻他双手各持一条烤鱼,吃得满嘴流油,不亦乐乎。原来,罗特经不住布莱克的再三央求,烤好鱼后便匆匆赶来观战,此刻广场上早已人山人海,布莱克挤不进去,罗特只好将他扛在肩头。 “妈的,是谁,学老子说话!” 骑士殿那边,刚才低吼之人哪堪众人嘲笑,怒喝一声,猛地推开身前的初级殿学员,大步走到人前。 只见此人五大三粗,浑身肌肉隆起,犹如用石块堆砌而成,满脸横肉,面色黝黑,带着怒容,手提一根巨大的狼牙棒,模样甚是吓人。 “哇,原来是兽人兄,上去了!” 布莱克扯着嗓子大叫,稚嫩的声音再次引得众人哄堂大笑,原本严肃的挑战氛围,瞬间变得有些戏剧化。 那 “兽人兄” 显然听出是布莱克在叫嚷,却也不敢追究,否则又得招来一阵哄笑。此刻,他黝黑的脸涨得紫红,将狼牙棒往地上重重一捶,“梆” 的一声,喧闹的场面顿时安静下来。他闷声闷气地指着苏?寒刃,喝道:“小子,敢不敢挑战我们高级殿的?要是不敢,就趁早滚蛋,别在这儿碍眼!” 苏?寒刃正要答话,身后的森?赫尔金抢先开口:“苏,够了,我们回去吧。我已经明白了。” 苏?寒刃转身,见森?赫尔金眼中泪光闪烁,举着旗杆的手微微颤抖,便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不,还不够,森,你要知道,生活中很多时候,需要坦然面对一些超出自己能力的事。” 森?赫尔金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苏?寒刃说罢,转过身,面向 “兽人兄” 及骑士殿全体学员,行了一个标准的武士礼,朗声道:“苏?寒刃,魔武双修学院中级魔武士,挑战骑士殿高级殿学员!” 哗 ——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这小子疯了吧!”“虽说这小子有点能耐,可越级挑战,未免太自不量力了。”“也太猖狂了!”…… 众人的议论声如针般刺在森?赫尔金心头,让他满心苦涩。 那黑脸小伙听到苏?寒刃的挑战,先是一愣,继而狞笑道:“那就让我送你回老家吧!” 说着,大步向前,挥舞着狼牙棒,作势便要开打,那模样,仿佛已向苏?寒刃行了骑士礼一般。 苏?寒刃面色凝重,手提重剑,稳步向前,缩短与对方的距离。 围观者见两人拉开架势,议论声渐渐小了下去。森?赫尔金隐约听到身后武士堂学员的交谈:“这黑脸小伙是骑士殿的艾里克吧?”“没错,上次就是这家伙把我们武士堂高级殿的大半学员都打败了,力量奇大,出手还狠……”“别说了,他们开打了……” 只见骑士殿黑脸小伙 —— 艾里克,二话不说,全身白色斗气凝练如实质,显然实力已达高级武士中后期。他抡起狼牙棒,劈头盖脸地朝苏?寒刃砸去。 苏?寒刃无奈,只得双手举剑抵挡。这艾里克不论是技巧还是力量,都远非中级殿学员可比,狼牙棒接连砸在厚重的冰铁重剑上,直接将剑上覆盖的冰凌震碎,去势丝毫不减,苏?寒刃被逼得连退数步,方能卸去那惊人的冲击力,每硬接一下,眉头便微微皱起,显然颇为吃力。 “嘭!” 苏?寒刃侧身闪过艾里克一记竖劈,狼牙棒重重砸在广场的大理石板上,碎石飞溅,地面瞬间凹出一个大坑。苏?寒刃趁势右手提剑,左手一挥,一段近半米的冰锥朝着艾里克面门疾射而去。艾里克虽不把这二级魔法放在眼里,可冰锥来势刁钻,他也不得不停下追击,抬手将冰锥击落。 苏?寒刃这一闪,与艾里克拉开了近二十步距离,快闪到森?赫尔金身旁才稳住身形,双手握剑,摆出防守姿势。围观者中不乏高手,尤其是那几个外院导师,见识不凡。此刻,他们估量苏?寒刃的战力大约在高级魔武士中期,只因刚才被艾里克逼得太紧,苏?寒刃连三阶魔法都无法瞬发,可见尚未达到高级魔武士顶峰境界。传闻高级魔武士后期顶峰,便能力战两三个高级武士,直追武者战力,而能否将三级魔法融入三级武技之中,更是魔武士进阶顶峰的关键标志。 艾里克通过刚才的交手,也大致摸清了苏?寒刃的实力,见他拉开距离,也不急于追赶,带着嘲弄的口吻说道:“你还有什么本事?你不是魔武士吗?快用几个魔法让我瞧瞧。” 森?赫尔金见苏?寒刃退到近前,在他身后低声央求:“苏,够了,我知道了。我们认输,回去吧。” 苏?寒刃头也不回,淡淡说道:“不,还不够。” 苏?寒刃见艾里克并不追击,双手竖剑于前,缓缓闭目,嘴唇微动。全场顿时鸦雀无声,众人皆屏气敛息,静看他还有何后手。艾里克不为所动,任由他施为。身为高级武士后期的强者,他深知高级武士之上,一线之差,便是天壤之别。 正值烈日当空,广场上忽然拂过一阵暖风,只见苏?寒刃身体周围隐隐浮现一圈红色光晕,接着是橙色、黄色、绿色、蓝色…… 直至七色交相辉映。 “这是在加持众神的守护!” 一直默默观战的魔法学院学员中,终于有人忍不住惊呼出声。 在圣山学院这所综合性魔法学府,魔法与武技虽分院修习,却彼此交融,学员不论专精哪一项,对魔法和武技的基础知识,也就是三阶以下的内容,都了如指掌。各系魔法的守护均为三阶魔法,如水之守护、火之守护等,本是极为普通的防护魔法,但若将各系魔法守护加持于一人身上,便能产生奇异功效,大幅提升受加持者的能力,世人称之为众神的守护。这种多系魔法守护加持,常用于两军交战的关键时刻,平日里极少见到,只因再厉害的人,也不可能随身带着七系魔法师。 “哇!他是全系魔武士!” 魔法学院那边又有人惊叫道。 看着苏?寒刃不断给自己加持魔法守护,艾里克话已出口,不便上前打断,只能焦急等待,心中原本必胜的念头,不知为何渐渐淡了下去。只见加持在苏?寒刃身上的各种魔法守护极不稳定,七色光晕时而化作光晕流转,时而凝成各色斑块在全身游走,将苏?寒刃映照得通体发亮,最终七色光晕竟融为一体,化作白色光晕萦绕周身,与全身散发白色斗气的艾里克竟有几分相似。 “这魔法加持失败了吗?” 魔法学院有人小声问道,显然他们也从未见过这众神的守护。 “不,他成功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魔法学院围观者后方传来。提问者下意识回头,只见一个矮胖老者给自己施了个悬浮术,正飘在空中观战,老者身旁站着一位中年武者,全身银亮铠甲,甲片上布满金色花纹。提问者见状,吓得差点行礼,老者见状,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提问者惶恐转过头,目光虽盯着场内,耳朵却留意着身后动静。 “阁下,这孩子竟是全系魔武士,有如此高的魔法元素亲和力,却选择了魔武士之路,可惜了这般天赋。” 中年武者对老者说道。 “呵呵,人各有志,选择不同罢了。小子,你见过全系的魔武士吗?说不定前途无量呢。” 老者对苏?寒刃自弃魔法天赋、投身魔武士行列一事,倒是毫不在意。 中年武者沉默不语,心中却不认同老者的话。魔武屏障犹如天堑,让人类的魔武士至多进阶到三阶,力量虽能直追武者,可这全系魔武士再厉害,顶多也就略胜初级武者一筹,与圣武士和大魔导师的绝世之力相比,还差着十万八千里。有这般魔法元素亲和力的天才,若主修一两系魔法,此生有望晋升大魔导师,甚至冲击双系大魔导师的至高境界。 场中的苏?寒刃缓缓睁开双眼,七色光晕环绕着他那双湛蓝眸子。艾里克不清楚苏?寒刃魔法加持是否完毕,碍于之前所言,也不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贸然强攻,只得全神贯注,摆出防御姿态。 此时,艾里克身前的白色斗气已缓缓凝结成白色护盾模样,显然他已达到高级武士后期斗气凝化的高深境界。 苏?寒刃手提重剑,稳步向艾里克走去,每一步都似踏在艾里克心上,带给他莫大压力。苏?寒刃身体周围的白色光晕呈螺旋状缓缓旋转,走到离艾里克十步之遥处,他停下了脚步。艾里克从未感受过如此强大的压迫感,额头不禁渗出细密汗珠。 一时间,两人僵持不下,谁都没有率先出手。 苏?寒刃忽然对着艾里克微微一笑,这笑容竟似带着魔力。艾里克顿觉头晕目眩,动作也变得迟缓起来,他尚未反应过来,便已中了电系魔法的眩晕术和土系魔法的迟缓术。显然,在众神的守护加持下,苏?寒刃已然能够瞬发三级魔法,随心而发三级魔法,正是魔武士进阶高级魔武士顶峰的显着标志。就在艾里克恍惚的瞬间,苏?寒刃猛地前冲,对准艾里克胸口就是一记直刺。此刻,他重剑上瞬间覆盖的冰凌闪耀着七色光芒,煞是夺目。 艾里克牙关紧咬,强忍着魔法带来的不适,挥舞狼牙棒奋力拨开苏?寒刃的直刺,苏?寒刃顺势抽剑,又是一记竖劈。艾里克心中一横,右手持棒上挑,庞大的身躯朝着苏?寒刃狠狠撞去。 “梆!” 一声巨响,漫天七色冰棱纷飞飘散,苏?寒刃手中长剑被击飞,在空中划过几道弧线,正好落在森?赫尔金脚边。 艾里克硬生生止住前冲之势,却觉胸口一凉,定睛一看,一把晶莹剔透的冰剑已然抵住自己胸口,剑尖刺破衣衫,只要他再敢妄动,必将被洞穿胸膛。原来,苏?寒刃见势不妙,果断弃剑,左手瞬间幻化出一把冰剑,直刺艾里克胸口,右手重剑则被力大无穷的艾里克击飞。 艾里克脸色紫红,憋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认输。” 此时,场上不再像先前那般喧闹,只剩众人低声的议论。高级武士间这场惊心动魄的争斗,让众人收起了看戏的心态,心中满是震撼。 然而,不合时宜的稚嫩叫声再度响起:“哇,怎么搞的!兽人都打不过。” 说话的正是骑在罗特脖子上的布莱克。 “罗特,刚才兽人怎么不狠一点砍下?” 布莱克一边问罗特,一边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手中烤鱼木条不慎砸到前排一名小伙子肩上。这小伙子也是骑士殿高级学员,实力不凡,此刻见艾里克落败,正暗自掂量自己能否战胜苏?寒刃,肩膀突然被砸,心中恼火,回头一看,竟是罗特和布莱克。 “罗特?” 那小伙子显然认识罗特,正为苏?寒刃的锋芒头疼,忽见骑士殿第一人在此,不禁脱口喊道。 这一喊,附近骑士殿学员纷纷转头,接着,初、中、高三殿学员齐声高呼:“罗特!”“罗特!”…… 声音由低到高,由零散变得整齐划一,不一会儿便响彻云霄。骑士殿学员们如同迎接英雄一般,自动让出一条通道。 罗特一脸无奈,朝满怀期待的学员们报以微笑,从人群中缓缓走出,举着布莱克径直走到场中。 罗特手中还握着半条烤鱼,布莱克轻声问道:“罗特,要我下去吗?” 罗特微微摇头,布莱克心中暗喜,为能与骑士殿第一人并肩而战倍感荣耀。 罗特走到苏?寒刃面前,上下打量一番,自我介绍道:“罗特,骑士殿高级殿学员,半年前侥幸进阶到武者。” 众人目光齐聚在这位已接近武士顶峰的大男孩身上,只见他面容普通,却洋溢着阳光般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苏?寒刃行了个武士礼,朗声道:“苏?寒刃,魔武双修学院中级魔武士,如今战力约在高级魔武士后期。” “苏,够了,真的够了。” 森?赫尔金高声打断苏?寒刃,急切喊道。 “森,之前的挑战,是为让你明白,只要勤加练习,永不放弃,你便有能力战胜欺压你的人,至少,你要勇于面对。” 苏?寒刃目光坚定,看着森?赫尔金说道,“而此刻的挑战,是为了我自己。” 森?赫尔金闻言一愣,刚要开口,却听苏?寒刃决然道:“别说了,今天我会战斗到底!” 言罢,他对着罗特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 “等一等,” 罗特抬手制止,目光望向魔法学院方向,“今天恐怕打不成了,因为院长来了。” 说着,他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显然早有盘算,并不想与苏?寒刃此刻比试。 众人闻言,纷纷转头望去。密集的人群如潮水般缓缓分开,让出一条宽阔通道,通道尽头,一个矮胖的白眉白胡子老头正施展漂浮术,悬于半空,与他身旁一位全身秘银重盔、甲片镶嵌精金符文的中年武士并肩而立。这看似落魄酒鬼的糟老头,正是圣山学院大名鼎鼎的院长 —— 魔世?苍穹,而旁边那位中年武士,则是骑士殿导师、圣殿骑士巴索,在圣殿骑士中排名第七,以严苛着称,骑士殿学员见了他,无不胆战心惊。 魔世?苍穹没想到罗特眼尖,率先发现了自己,见众人都已投来目光,便撤去漂浮术,缓缓落地,与圣殿骑士巴索一同走到场中央。 魔世?苍穹清了清嗓子,环视一圈,高声说道:“嗯,今日骑士殿与魔武学院的友谊挑战就到此为止吧,大家都散了。” 众人见院长亲临,知晓没戏可看了,外围的人开始陆续散去。罗特也想举着布莱克赶紧逃离,他可不想被巴索导师逮住,免不了一顿狠狠操练。 “苏?寒刃,我们回吧。” 森?赫尔金上前,轻声对苏?寒刃说道。 “罗特,等一等,” 苏?寒刃却仿若未闻,大声向那正欲匆匆离开的罗特喊道,“如果我们俩比试,你觉得谁会赢?” 这一问,让不少已经抬脚迈步的人又停了下来,他们显然也满心好奇,想知道骑士殿的这位顶尖强者如何作答。 罗特也没料到苏?寒刃会这般执着追问,已经转身的他又缓缓转了回来,望着苏?寒刃那炽热而坚定的眼神,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应。以他如今对力量的深刻领悟,自忖实力应略胜这少年一筹,可苏?寒刃不过十三四岁,如此年少,便有这般惊世才华与无畏气魄,这份坚定信念,让罗特心底不禁泛起一丝敬佩,自叹弗如。 “哦,我们俩个比试的话么……” 罗特开口时,仿佛能感觉到身后那些骑士殿学员满含期待的目光,如芒在背,“最终我们会因为肚子饿乏力而罢手,所以我们应该是平手。” 罗特好不容易想出这么个巧妙借口,可看着苏?寒刃那决绝的眼神,心底忽然涌起一股不忍。再想到骑士殿学员自七月前那场与武士堂的斗殴事件后,日益骄横跋扈,他心中暗叹一声,猛地提高音量:“虽然我们会以平手方式结束,但是你从早鏖战至今,体力消耗巨大,本就我占了便宜,所以我代表骑士殿高级点学员认输,骑士殿学员若有谁不服,可必须先胜了我,才可找这位魔武士挑战。” 众人闻言,皆对罗特的决断大为惊讶。魔世?苍穹望向罗特,眼中也闪过一丝赞许,谦逊,的确是强者不可或缺的品质,罗特此举,已颇具大骑士的风范。 “那么,尊敬的院长,按着我们学院的上古传统,我是否可以挑战他了?” 苏?寒刃目光如炬,抬手一指,指向的正是骑士殿的导师 —— 大骑士巴索。 第14章 勇者无畏:圣山对决 圣山学院骑士殿前那宽阔的广场上,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罗特,这位骑士殿的佼佼者,刚刚做出了一个令人意外的决定 —— 未战便主动向苏?寒刃认输,只因他心中清楚,骑士殿学员近来的焦躁行事亟需约束,而这场争斗不该再继续下去。 然而,谁也未曾料到,苏?寒刃竟会在此时将目光投向了一个更为强大且看似遥不可及的目标 —— 圣山学院骑士殿的导师、威名赫赫的大骑士巴索,他那稚嫩却坚定的声音在广场上空回荡:“尊敬的院长,我想请教,按着我们学院的古老传统,我是否有资格挑战骑士殿的导师?” 魔世?苍穹院长,这位看似平凡却深藏不露的矮胖老者,听到这话,微微皱起了他那浓密的白眉,短暂的停顿后,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确定:“嗯,我们圣山学院,确实有这样的传统,你…… 可以挑战骑士殿的导师。” 此言一出,原本因院长的到来而渐渐散去的人群,瞬间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回来,再次聚拢得密密麻麻。那些未能抢占先前有利视角的人,脸上满是懊恼与急切,甚至怒目而视周围的人,仿佛在责怪他们挡住了自己观看这场惊世挑战的视线。 一时间,整个广场安静得只剩下众人急促的呼吸声和轻微的脚步声,所有人都屏气敛息,张着耳朵,满心惊奇地聆听着这打破常规的消息,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院长……” 巴索,这位一向沉稳坚毅的大骑士,此刻脸上也露出了一丝为难之色。他的目光在魔世?苍穹院长和苏?寒刃之间来回游移,心中满是纠结。身为大骑士,常年在教皇身边待命,执行着各种艰巨的任务,同时还肩负着教导圣山学院骑士殿学员的重任,忙碌的生活让他常常感到力不从心。好不容易在罗特晋升为武者并担任骑士殿三殿巡逻执事之后,才略微松了口气。可如今,却要面对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挑战,这对他而言,无疑是一场无妄之灾。他深知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作为圣殿大骑士,对一个年仅十三四岁的孩子出手,于情于理,都让他感到十分棘手,不知该如何应对这尴尬的局面。 今日的圣山学院,本就笼罩在一层紧张的氛围之下。昨夜,圣山上的魔法阵突然有了剧烈的反应,显示出有暗黑生物悄然潜入。教皇当机立断,派遣了在教廷待命的五大骑士和三百余名圣殿骑士前来巡山。身为圣山学员导师的巴索,虽心急如焚,却也不敢擅自巡查圣山学院的各个院区,无奈之下,只能匆忙找到正在学院中闲逛的魔世?苍穹院长,向他禀明了一切情况。魔世?苍穹院长平日里就喜好收集各种珍稀的魔法石,巴索为了能让院长重视此事,特意献上了一块珍贵的光明属性魔法石。院长收了魔法石后,心情大好,便欣然与巴索一同在学院内四处巡查,恰好目睹了苏?寒刃挑战骑士殿的这一幕。 魔世?苍穹院长瞧了瞧巴索那窘迫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轻声说道:“小子,你可得小心了,这场挑战你要是输了,按着我们学院的传统,这孩子可就有挑战我的资格了。你说,我这把老骨头,怎么能和一个孩子动手呢?” 巴索听到院长的话,心中一阵无奈,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在心中暗自思忖,这魔世?苍穹院长的心思,犹如深不可测的幽潭,让人难以捉摸。他虽然身为人类顶尖力量的拥有者之一,眼界宽广,见识过无数的强者和奇事,但对于院长魔世?苍穹,却始终有一种看不透的感觉。这院长身材矮胖,看似和蔼可亲,实则十分贪财,他所追求的并非世俗的金钱,而是那些世间罕见的魔法石。在这圣山学院里,若是谁有事求到院长头上,不送上几块珍贵的魔法石,事情定然办得不顺利。此刻,听着院长的这番话,巴索心中明白,自己这场挑战,是避无可避了。 “苏?寒刃……” 森?赫尔金站在一旁,满脸焦急与无奈。在他来到魔武学院的这两个月里,苏?寒刃一直对他冷漠少言,仿佛心中有着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而他们的导师艾琳娜,也只是在关键之处对他稍作讲解,便不再多言。 这一切,让自幼性格懦弱的森?赫尔金内心充满了恐惧和失落,他只能紧紧地跟随着苏?寒刃,默默地包揽了魔武学院里的一切杂活,希望能以此换来苏?寒刃的一丝关注和认可。 然而,苏?寒刃始终对他保持着那份冷淡。直到昨晚,情况似乎才有了一丝转机。可如今,看着苏?寒刃如此执着地要挑战圣殿骑士巴索,森?赫尔金只觉得心中一阵慌乱,他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才能阻止苏?寒刃这疯狂的举动,只能无助地站在那里,眼中满是担忧。 “森?赫尔金,你要明白,有时候,梦想就是在生死之间的坚守与守护。” 苏?寒刃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森?赫尔金的重剑轻轻抛给了他。就在苏?寒刃转身的那一刹那,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向身后,顿时,他的身体微微一僵,眼中露出一丝惊讶。只见在那熙熙攘攘的武士堂学员之中,他的老师艾琳娜宛如一朵盛开在暗夜中的黑玫瑰,静静地站在那里,遗世独立。 苏?寒刃的这一丝异样,自然也引起了森?赫尔金的注意。他顺着苏?寒刃的目光望去,顿时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喊道:“艾琳娜老师,您快劝劝苏?寒刃吧!他这样做太危险了!” 艾琳娜,这位有着黑眸银发的绝世美女,身着一身黑色皮甲劲装,腰间悬挂着一把镶嵌着红宝石的佩剑,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冷艳的气息。她迈着轻盈而坚定的步伐,径直走到魔世?苍穹院长面前,双手恭敬地献上一块核桃般大小、散发着炽热光芒的火红色魔法石,轻声说道:“老师,给您添麻烦了。” 魔世?苍穹院长毫不客气地接过魔法石,熟练地揣进怀中,然后抬眼看向艾琳娜,问道:“艾琳娜,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孩子吗?” “是的,老师。” 艾琳娜微微点头,神色平静地说道,“我原本打算这几日就带他前往希望山脉进行试炼。” 一旁的巴索听到 “希望山脉” 四个字,心中不禁一动。他深知这希望山脉乃是一处神秘而危险的地方,广袤无垠的世界中,许多地方都游离于光明圣教的掌控之外,这希望山脉便是其中之一。由于种种复杂而神秘的原因,人类一旦踏入那片山脉,几乎就是有去无回。 “你的实力,似乎已经停止衰退了?” 魔世?苍穹院长仔细地打量着艾琳娜,眼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是的,老师。” 艾琳娜回答道,“目前,我的实力停留在高级武士阶段。” 魔世?苍穹院长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你都已经七八年没有离开过魔武学院了,这次前往希望山脉,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去和你母亲道个别吧。” 艾琳娜听到院长的话,眼神微微一黯,但她并未作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沉默不语。魔世?苍穹院长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 艾琳娜转过身,面向苏?寒刃和森?赫尔金,轻声说道:“苏?寒刃,森?赫尔金,我们回去吧。” 然而,苏?寒刃却仿佛没有听到艾琳娜的话一般,他的目光依旧坚定地锁定在大骑士巴索的身上,决然地说道:“不,我要挑战他。” “苏?寒刃!” 艾琳娜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声音中带着一丝责备和焦急。 “老师,我即将前往希望山脉,这一去,或许就再也回不来了。” 苏?寒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和坚定,“在这之前,我只想知道,我与圣武士之间的差距究竟还有多远。” 艾琳娜听到苏?寒刃的话,心中一阵刺痛。她深知希望山脉的凶险,那看似美好的名字背后,隐藏着的却是无尽的危险与绝望。对于人类而言,即使是达到了圣者阶段的强者,踏入希望山脉,也几乎是必死无疑。此次前往希望山脉的试炼,本就是一场九死一生的冒险,可苏?寒刃却依然如此执着,这让她既心疼又无奈。 巴索从魔世?苍穹院长的眼神中读懂了自己的处境,他知道,这场挑战,无论如何都无法逃避了。无奈之下,他咬了咬牙,忍着心中的肉疼,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块如婴儿小拳般大小、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光明系魔法石,恭敬地递给魔世?苍穹院长,心中暗自祈祷院长能够出面阻止这场不合理的挑战。 魔世?苍穹院长看到巴索递来的魔法石,眼睛顿时一亮,笑眯眯地伸手接过,自然得就像这是他应得的一般,完全不顾周围那些不了解行情的学员们投来的惊讶目光。 魔世?苍穹院长清了清嗓子,面向众人高声说道:“巴索,你不仅是我们学院的导师,更是圣殿的大骑士。以你的身份和地位,对这样一个孩子出手,难免会让人觉得有失风度。” 巴索听到院长的话,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心想院长总算是说了句公道话,在心中默默地为院长塑造了一个高大正义的形象。 “但是……” 魔世?苍穹院长话锋一转,眼神变得严肃起来,“我们学院的传统,是绝对不能废弃的。这样吧,我看你们俩就以一招定输赢,如何?” 巴索听到院长的后半句话,心中顿时犹如被一盆冷水浇下,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瞬间破灭。他心中暗自叫苦,心想这孩子的实力本就与自己相差甚远,即便是一招,自己也难免会落得个以大欺小的名声,更何况,自己刚刚献上的那块珍贵魔法石,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巴索心中虽然满是愤懑和不甘,但他深知院长的权威,丝毫不敢将这些情绪表露在脸上,只能强忍着心中的不满,默默地走到苏?寒刃对面,站定身形。 苏?寒刃见巴索站定,神色庄重地对着离自己有三十步远的巴索行了一个标准的武士礼,高声说道:“苏?寒刃,魔武士,恳请向阁下发起挑战!” 巴索也微微欠身,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声音低沉而有力地回应道:“巴索,圣殿大骑士。接受你的挑战,你准备吧。” 众人听到两人的对话,心中不禁对巴索的实力更加敬畏。他们深知,在圣殿骑士中,只有排名前十的强者,才有资格被称为 “大骑士”,由此可见,巴索的实力绝非一般。 苏?寒刃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专注而坚定。他缓缓抬起手,在空中轻轻一挥,只见一把晶莹剔透、散发着刺骨寒意的冰晶法杖瞬间出现在他的手中。紧接着,他闭上眼睛,口中默念咒语,一道道神秘的符文在他身边闪烁浮现,片刻之后,他再次睁开眼睛,手中的法杖光芒更盛,显然是已经成功地为自己加持了一遍众神的守护。随后,他又一次抬手一挥,一把锋利无比、寒气逼人的冰晶细剑出现在他的右手之中。苏?寒刃手持双兵,神情专注,手指在冰晶法杖和冰晶剑上快速而精准地舞动着,不停地镌刻着各种复杂而神秘的符文。这些符文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显然是在为武器增添更强大的威力。不一会儿,苏?寒刃便完成了符文的镌刻,他左手紧握着法杖,右手提着冰剑,目光紧紧地盯着巴索,大声说道:“我准备好了!” 周围的围观者看到苏?寒刃这一系列复杂而神秘的准备动作,不禁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疑惑和惊讶。他们心中暗自思忖,难道魔武双修者在战斗时,还有这样独特而奇妙的战斗形态吗? 魔世?苍穹院长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苏?寒刃的一举一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洞察一切的智慧光芒。他心中明白,苏?寒刃此时的状态,乃是在运用分心术,强行将体内的魔力和斗气分开,分别加持在左右手的武器之上。分心术,原本是圣山学院一位天才为了能够同时施展两种不同的魔法而创立的奇妙法门,后来被一些有心之人尝试应用在魔武双修的领域之中。然而,由于魔武屏障的存在,即便是中级魔法师所能施展的五级魔法,也依然无法与斗气完美融合。若是强行将体内的魔力和斗气融合在一起,最终的结果只会是爆体而亡。所以,目前的分心术,仅仅只能做到将魔力和斗气分开,却无法突破那道横亘在魔武之间的屏障。 魔世?苍穹院长转过头,看向艾琳娜,轻声问道:“你把分心术教给这孩子了?” 艾琳娜微微点头,神色平静地说道:“这孩子天赋异禀,成长的速度太快了,我也是无奈之下,才将这解一时之急的法子传授给他。” 巴索静静地等待着苏?寒刃完成所有准备,待他站定之后,缓缓抬起手,对着苏?寒刃竖起了右手食指。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而专注,仿佛在回忆着什么,片刻之后,他开口说道:“之前,我见你施展重剑术,巧的是,我的一位前辈也擅长此道。他曾经告诫我,重剑术的精髓,就在于 ——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技巧都将变得徒劳无功!” 话音刚落,巴索的食指指尖突然光芒一闪,一道金色的斗气如同一道闪电般直射向苏?寒刃。这道金色斗气速度极快,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点燃,发出 “滋滋” 的声响,周围的人只觉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不禁纷纷后退几步,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与此同时,苏?寒刃早已全神贯注,高度戒备。就在巴索的金色斗气射出的瞬间,他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冰剑和冰杖交叉在一起,口中大声吼道:“魔武融合!” 站在苏?寒刃身后的森?赫尔金,听到苏?寒刃这声怒吼,心中猛地一颤。他深知,苏?寒刃平时沉默寡言,极少会如此大声吼叫,此刻这般失态,必然是已经到了极限,在强行提升自己的注意力和力量。想到这里,森?赫尔金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不断滴落。 艾琳娜站在一旁,目光紧紧地盯着苏?寒刃。当她看到苏?寒刃为了强行突破魔武屏障,双眼布满血丝,目眦尽裂,双鼻也开始渗出鲜血时,心中一阵剧痛。她实在不忍心看到苏?寒刃如此痛苦,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冰剑和冰杖交叉之处突然绽放出一道巨大而耀眼的七色光芒,光芒之中,一把无柄的冰晶巨剑缓缓浮现。这把巨剑散发着强烈的白色斗气,仿佛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迎着巴索射来的金色斗气,狠狠地斩了过去。 然而,巴索的金色斗气实在是太过强大,就如同汹涌的潮水遇到了一块巨石,瞬间将那把冰晶巨剑摧枯拉朽般地击碎。紧接着,金色斗气去势不减,又重重地击中了苏?寒刃手中的冰剑和冰杖,两声清脆的断裂声响起,冰剑和冰杖瞬间化为无数碎片,散落一地。苏?寒刃也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击飞,整个人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向后飞去。 森?赫尔金看到那恐怖的金色斗气朝着苏?寒刃射去,心中的恐惧和懦弱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猛地放开手中的大旗和紧握住的重剑,不顾一切地朝着苏?寒刃冲了过去。就在他冲到苏?寒刃下方时,苏?寒刃刚好被击飞起来。森?赫尔金来不及多想,甩开手中的重剑,然后伸出双手,将还未落地的苏?寒刃紧紧地抱在怀中。两人由于惯性,在地上连滚了好几丈远,才终于将那股恐怖的力量卸去。 “苏?寒刃,你没事吧?” 森?赫尔金满脸紧张和担忧,声音颤抖地问道。 森?赫尔金仔细地查看了苏?寒刃的情况,只见他虽然七窍流血,脸色苍白如纸,但神智却还清醒。令森?赫尔金感到惊讶的是,苏?寒刃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仿佛这场失败,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 “森?赫尔金…… 我输了…… 我们回去吧……” 苏?寒刃的声音虚弱而无力,说完这句话后,他的眼皮缓缓耷拉下来,似乎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我背你。” 森?赫尔金毫不犹豫地将苏?寒刃背在背上,转身朝着魔武学院的方向走去。走了几步之后,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停下来,回头朝着魔世?苍穹院长、艾琳娜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背着苏?寒刃,艰难地穿过那些静静站立、满脸震惊的人群,大步朝着山下走去。苏?寒刃则昏昏沉沉地趴在森?赫尔金的背上,气息微弱。 艾琳娜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目光缓缓下移,落在地上那柄横躺着的重剑上。剑刃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冽的寒光。一旁,那画着魔武学院徽章的床单随意地铺陈着,徽章上的图案 —— 火焚巨剑。顺着床单的方向望去,便能看到森?赫尔金和苏?寒刃渐行渐远的背影。森?赫尔金脚步略显慌乱却又透着一股坚定,他的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紧紧地背着苏?寒刃。苏?寒刃则无力地趴在他的背上,脑袋随着步伐微微晃动,一头乌发凌乱地散开,几缕发丝被汗水黏在苍白如纸的脸颊上,显得狼狈不堪。 艾琳娜缓缓抬起头,眼神冰冷,带着丝丝寒意:“大骑士可真是好身手啊,仅仅一下,就把我的学员给打得飞了出去。” 她的语调微微上扬,却更衬出话语中的讥讽之意。 巴索神色依旧平静,只是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他淡淡地开口回应道:“我既已答应了这场挑战,自然会遵循骑士的准则,全力以赴,别无他选。” 他微微挺直了腰杆,银色的铠甲在日光下折射出冷峻的光芒,彰显着他身为圣殿大骑士的威严。 “好一个全力以赴!” 艾琳娜嘴角勾起一抹略带嘲讽的弧度,眼神愈发冰冷,“倘若我有幸能从那九死一生的希望山脉活着回来,定要找你好好讨教一番,见识见识你这大骑士的真正实力。” 言罢,艾琳娜俯身拾起地上的重剑,动作略显迟缓,似是这简单的动作也耗尽了她此刻所有的力气。她又弯腰捡起苏?寒刃亲手制作的大旗。随后,她猛地转过身,再不看巴索一眼,莲步轻移,却带着一股决然之气,沿着蜿蜒的山路快步下山而去,衣袂随风飘动。 巴索静静地望着艾琳娜离去的方向,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山路的拐角处。虽说他平日里并不在意一个高级武士的口头威胁,毕竟以他的实力与地位,在这圣山学院乃至整个大陆,都是声名赫赫。可不知为何,看着艾琳娜那最后投射过来的冰冷眼神,像是一道锐利的寒芒直直刺入心底,竟让他心里莫名地涌起一阵突兀之感。他微微皱了皱眉头,陷入了短暂的沉思,试图驱散这份异样的情绪,却发现它如影随形,久久不散。 第15章 勇者受挫后的奋进:圣山之夜 圣山学院骑士殿前面那片宽阔而空旷的广场上,阳光依旧炽热,烘烤着大地,方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激战仿佛还残留着丝丝热气,在空中袅袅不散。众人眼见挑战者苏·寒刃和森·赫尔金的身影渐渐远去,也都陆陆续续地开始散去。尤其是那些深知魔世·苍穹脾性的人,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掂量着里面为数不多的魔法石,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位院长的贪婪可是出了名的,万一待会儿又被他寻个由头索要魔法石,那可就亏大了。这般想着,他们脚下的步子愈发急促,跑得那叫一个快,不多时,便消失在了广场的各个角落。 魔世·苍穹依旧伫立在原地,目光久久地凝视着艾琳娜消失的方向,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着一丝若有所思。许久之后,他才缓缓转过头,看向在一旁静静等候的巴索,开口说道:“小子,这学院还有几个地方没逛呢,咱们走吧。”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 巴索闻言,心中暗自叫苦,却又不敢表露分毫。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手缓缓伸进怀里,摸索了一阵,掏出一块散发着柔和光芒的魔法石,递向魔世·苍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这位年轻的导师是?”他的目光中透着一丝好奇,更多的却是小心翼翼,生怕触怒了眼前这位喜怒无常的院长。 魔世·苍穹眼皮都没抬一下,毫不客气地伸手接过魔法石,熟练地揣进怀中,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他瞥了巴索一眼,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说道:“是魔武学院的导师啊!你不是认识吗?下次有机会,我再好好给你介绍介绍。”那语气,就好像巴索问了个多么愚蠢的问题似的。 巴索心中猛地一抽,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平静,只是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这魔世·苍穹分明是在故意打哑谜,拿他寻开心呢,自己这刚献上的魔法石,怕是又打了水漂。一时间,他气得牙痒痒,恨不得立刻抽出自己那把威名赫赫的圣剑——光与影,与这可恶的老头大战一场,好好出出心中这口恶气。可理智最终还是占了上风,他深知,自己要是真这么做了,那后果可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且不说这圣山学院与教廷之间本就暗流涌动,表面的融洽之下隐藏着诸多矛盾,单是魔世·苍穹那深不可测的实力,就足以让他望而却步。 更何况,八年前那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至今仍历历在目。在圣教山之北三十里的荒山中,圣山学院内部不知为何突然爆发内讧,四个实力超群的大魔导师联手对付魔世·苍穹一人。那一战,可谓是天崩地裂,飞沙走石,天地间仿佛都被无尽的魔力所充斥,狂暴的能量波动甚至三十里外的教廷都能清晰感觉到。教皇得知消息后,大为震惊,当即派遣了四大骑士率领八十名圣骑士火速前去查看。等他们赶到时,却惊愕地发现,魔世·苍穹竟然独自一人轻松应对着四个老怪物,举手投足间尽显从容,仿佛那四个大魔导师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后来,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五人居然奇迹般地言和了。自那以后,教皇似乎对魔世·苍穹有了更深的忌惮,再也不提让圣山学院直接纳入教廷之事。而巴索作为当年那场大战的见证者之一,亲眼目睹了魔世·苍穹的强大实力,纵然他一生荡魔无数,在面对这位神秘的院长时,也不敢有丝毫造次。要是换做旁人,敢如此连番敲诈光明圣教的大骑士,恐怕早就被净化得连渣都不剩了。 “怎么,你很想知道那丫头的秘密?”魔世·苍穹见巴索一脸懵懂的样子,心中好笑,便提点了一句。 巴索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心里暗自腹诽:我要是不想知道,干嘛平白无故给你进贡这么多珍贵的魔法石?可这话他哪敢说出口,只能强忍着满心的委屈,狠狠地点了点头。 “你知道‘一门三圣’么?”魔世·苍穹也不管巴索心里怎么想,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艾琳娜是水系大魔导师查尔斯和火系大魔导师罗兰的孩子,自幼便拜在流星剑圣——金芒门下潜心学习剑术。八年前,年仅二十岁的她,凭借着惊人的天资,一路高歌猛进,成功进阶到圣武士境界,那可是无数人穷极一生都难以企及的高度啊!”魔世·苍穹微微眯起眼睛,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 “二十岁?”巴索听到这话,不禁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他深知达到圣武士境界有多难,那不仅需要超凡的天赋,还得经过无数次艰苦卓绝的修炼,历经重重磨难,稍有不慎,便会前功尽弃。而艾琳娜竟然在如此年轻的时候就做到了,这等天赋,简直惊为天人。 “不错,”魔世·苍穹轻轻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可谁能想到,初临圣阶的艾琳娜不知从何处得到了一本百年前一位奇才所写的魔武双修心得。那书中记载了一种极为大胆、近乎疯狂的破境重修思维,让艾琳娜心动不已。她仗着自己惊世之才,毅然决然地放弃了已经小有成就的武士之路,转而尝试魔武双修。可这魔武之间的屏障哪是那么容易突破的?她这一尝试,差点就因为魔法反噬而丢了性命。为了救自己的孩子,水系大魔导师查尔斯心急如焚,不惜耗尽自己毕生的魔力,将其汇聚成一颗‘魔法之心’,让艾琳娜服下。艾琳娜的性命虽然保住了,可查尔斯却因魔力枯竭,当场陨落。从那以后,艾琳娜便与她的母亲反目成仇,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与痛苦之中,实力也不断后退,直至如今,只剩下高级武士的水准。”魔世·苍穹淡淡地讲述着艾琳娜的往事,语气中虽听不出太多波澜,但眼神深处却透着一丝惋惜。 “可惜了……”巴索听完,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吐出这三个字。他心中满是感慨,为艾琳娜的遭遇感到惋惜,也为这世事的无常而唏嘘不已。 “所以,以上这些内容,我已将其定为圣山学院的绝密,绝不能外传,你可听明白了?”魔世·苍穹突然眼神一凛,紧紧盯着巴索,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 “啊,这个我自然知道,”巴索感受到魔世·苍穹那不善的眼神,后背顿时冒出一层冷汗,连忙挺直身子,一脸严肃地说道,“我以骑士的名誉担保,绝对守口如瓶。” “而且,这个绝密的消息很珍贵!”魔世·苍穹看着巴索那紧张的模样,心中暗自好笑,却又懒得跟他多费口舌,直接将枯瘦的手伸了过去。 “哦,”巴索咬了咬牙,又从怀里掏出一块洁白无瑕的魔法石,轻轻地放到魔世·苍穹手上。 “很珍贵!”魔世·苍穹见巴索还不上道,眉头微微皱起,加重了语气,又重复了一遍。 巴索心中一阵肉疼,脸上却不敢表露分毫。他一狠心,将早上才领到的一整袋魔法石都拿了出来,双手颤抖着递给魔世·苍穹,那模样,仿佛割掉了自己身上的一块肉。 “嗯,这其中还有很多隐秘,下次再给你讲。”魔世·苍穹见目的已经达到,心情大好,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满意地拍了拍巴索的肩膀,转身大步向前走去,带头朝着另一学院走去。巴索望着魔世·苍穹的背影,欲哭无泪,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悲痛,跟在他身后,一步一步向前挪,那脚步,仿佛有千斤重。 ……却说那森·赫尔金,此刻正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背着受了重伤的苏·寒刃,一路小跑着向魔武学院赶去。他身形略显单薄,背着苏·寒刃显得有些吃力,脚步也有些踉跄,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坚定。森·赫尔金自幼性格懦弱,从小到大,只要一遇到什么麻烦事儿,不管是被别的孩子欺负,还是犯错挨了老师的批评,他的第一反应总是跑回家中躲避,仿佛那里才是他唯一的避风港。久而久之,在他的潜意识里,就形成了一种根深蒂固的观念:只有回家才是最安全的,才能躲开一切烦恼。所以此刻,他满心焦急地背着苏·寒刃,压根儿就没想到应该先去找个牧师或者大魔法师来给苏·寒刃治疗,只一门心思地朝着魔武学院奔去。 一路上,森·赫尔金跑得大汗淋漓,汗水顺着他的脸颊不停地往下淌,滴落在苏·寒刃的身上。他感觉到脖子上有苏·寒刃呼出的带着腥味的热气,心中愈发慌乱,生怕苏·寒刃出什么事儿。他带着哭腔,不停地问苏·寒刃:“苏·寒刃,你没事吧?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那声音颤抖得厉害,充满了恐惧与无助。 苏·寒刃刚刚被森·赫尔金这一路的颠簸给弄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与虚弱。他努力地抬起头,看了看周围景色的变化,有气无力地答道:“森·赫尔金,我没事,你慢点,有点颠簸。”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每说一个字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接着,苏·寒刃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问道:“森·赫尔金,你的脸还疼么?”他记得之前森·赫尔金似乎受过伤,此刻虽然自己也身受重伤,但还是忍不住关心起朋友来。 “不疼了。”森·赫尔金连忙答道,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其实他脸上的伤还隐隐作痛,但此刻他满心都在担心苏·寒刃的伤势,这点疼痛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了。说着,因为担心苏·寒刃的伤势,他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正好滴落在苏·寒刃的手臂上。 “森·赫尔金,能答应我不要再轻易地哭吗?”苏·寒刃轻轻地咳了几声,声音愈发虚弱,“我是十分讨厌和爱哭的人交朋友的,因为曾经我也很爱哭,但是后来我明白了,哭根本不能守护自己所爱的人啊……”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与决绝,仿佛在这一刻,他又成长了许多。 森·赫尔金听到这话,沉默了片刻,用力地擦了擦眼泪,坚定地说道:“这次哭过,以后再不会哭,这次流过泪,以后再不流。”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坚毅,仿佛在这一刻,他下定了决心,要彻底改变自己懦弱的性格。 当森·赫尔金背着苏·寒刃好不容易赶到魔武学院时,夜幕已经悄然降临,整个学院笼罩在一片朦胧的夜色之中。艾琳娜导师早已带着两位陌生的魔法师在院子里焦急地等待着。后来森·赫尔金才知道,那两位魔法师一位是水系的大魔导师,一位是木系的魔导士,都是艾琳娜导师费了好大的力气请来给苏·寒刃做治疗的。 两位魔法师迅速地展开了救治工作,一道道柔和的光芒从他们手中亮起,缓缓笼罩住苏·寒刃的身体。在魔法的滋养下,苏·寒刃的脸色逐渐恢复了一些血色,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过了许久,当看到苏·寒刃安详地睡去后,大家才都松了一口气。 此时,森·赫尔金早已累得精疲力竭,肚子也饿得咕咕直叫。他胡乱地在食堂扒拉了些吃的,填饱了肚子,却无心睡觉。一想到自己与苏·寒刃之间的差距,想到一个月后的试炼,他的心中就充满了紧迫感。于是,他又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魔武学院的练武场中,拾起艾琳娜之前捡回的重剑,“唰唰”地开始练了起来。 练武场中,月光如水,洒在地面上,泛起一层银色的光辉。森·赫尔金独自一人,在月光下苦练着。他的身影略显单薄,却透着一股不屈的劲头。远处,苏·寒刃房间的窗户边,艾琳娜正静静地站在那里,默默地看着森·赫尔金苦练。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欣慰,仿佛看到了曾经那个为了梦想努力拼搏的自己。 “森·赫尔金虽然天赋低了一点,但是还是很勤快的,不是么?艾琳娜老师。”不知什么时候,苏·寒刃醒了过来,他轻轻地撑起身子,靠在床头,看着窗外的森·赫尔金,淡淡地问站在窗口的艾琳娜。 “勤快如果能弥补天赋,世间到处都是圣阶之上了。”艾琳娜微微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她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仿佛在感慨命运的不公。 “结果真的那么重要吗?”苏·寒刃又问。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仿佛在思考人生的意义。 “结果如果不重要,那之前的付出又算什么?”艾琳娜反问道。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仿佛在告诉苏·寒刃,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努力。 “我倒想就在没有结果前,就这么安详地离开……”苏·寒刃轻轻地闭上了眼睛,脸上露出一丝疲惫,“我感觉有点累了。” “你不会想放弃吧,别忘了你还有个妹妹。”艾琳娜走到苏·寒刃床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知道,只是说说。”苏·寒刃微微睁开眼睛,看了看艾琳娜,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我不会放弃的。” “今天这样做值得么?”艾琳娜又问。她想知道,苏·寒刃在经历了这场惨败之后,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么多年,我很怕我身边的人懦弱,我害怕森·赫尔金将他的懦弱传染给我,知道么?关键的是我都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回来,我要把圣骑士的力量深深刻在我的身体上,作为此次试炼的动力。”苏·寒刃淡淡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绝,仿佛在这一刻,他又重新找到了前进的方向。 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不知不觉,夜已深。 此时,森·赫尔金虽然也可以将初级的覆冰术覆盖在重剑上,娴熟地施展重剑术,但却无法如苏·寒刃那般将覆冰之术收放自如,而瞬发初级魔法正是一个月后试炼的考点。 森·赫尔金每每在挥剑时都要停下默念覆冰术的咒语,才能继续挥剑,这样一来,不仅速度慢,而且连贯性差,连试了好多次,都不尽如人意。不知不觉中,月亮已经高高地挂在了天空,洒下清冷的光辉。 “也许你可以试试别的法子。” 忽然,一个陌生的声音从森·赫尔金心底冒了出来。 “谁?”森·赫尔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横着剑,四处张望。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惊恐,心脏“砰砰”直跳。周围的练武场空荡荡的,银色的月光下,除了他自己,再无旁人。 “我就是你啊” “你到底是谁?出来。”森·赫尔金吓得声音都有些结巴了,他的头皮发麻,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傻子,我在你心里,我就是你,我怎么出来?” 静了静神,森·赫尔金仔细一想,的确感觉到这本是自己心中冒出的一个念头,而并不是耳边真正有人说话,这才略微放下心来,但是心跳的速度却依然没有减缓。 “你也许可以试一试用一个特定的事物来代替这魔法咒语,随后的练习中,只要你一想到这特定的事物,你就释放魔法。” “特定的事物?”森·赫尔金有点不了解,他皱着眉头,一脸疑惑。 “比如你将覆冰术联想为妮雅的哭泣,而化冰术联想为妮雅的笑容。” 森·赫尔金恍然大悟,连忙按照这个方法实验。他闭上眼睛,在心中默念咒语,不断地联想到妮雅在分别之时的伤心模样,试图用这种情绪来激发魔法。可是,第一次尝试,并没有成功,冰并没有覆盖在重剑上。他不甘心,又试了几次,仍然不成。 “你可以大声吼出来,魔法师在念咒语时之所以出声,都是为了提高自己的注意力,从而加大与自然中魔力元素的亲和力,这点你是知道的。”森·赫尔金的念头不断提醒着他。 “妮雅的哭泣!”森·赫尔金经过自己念头的提醒,大吼一声,就见自己的重剑上慢慢覆盖上了一层薄冰,虽然不明显,但是映着月光真的十分好看。 “这样真的可以,真的可以!”森·赫尔金高兴得手舞足蹈,连连大叫。他的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远处,苏·寒刃的房间内,躺在床上的苏·寒刃似乎也听见了森·赫尔金的兴奋叫声,他微微转过头,看向窗外,问道:“艾琳娜老师,好像是森·赫尔金在叫?” “嗯,他好像找到了什么关键。”艾琳娜微微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哦,是吗?”苏·寒刃显然也有几分为森·赫尔金高兴,过了一会,苏·寒刃又说:“艾琳娜老师,能不能一个月以后我们再去希望山脉?” 艾琳娜望了望苏·寒刃,又将目光转向练武场道:“也好,如果森·赫尔金真的通过了初级试炼,我还得安排一下,也不能将森·赫尔金留在学院不管。” 此时森·赫尔金在接连实验几次后,开始在施展重剑术,挥剑时大吼“妮雅的哭泣”,抽剑时大吼“妮雅的笑容。” 在连着施展了十几遍后,森·赫尔金已经将这一方法练得十分纯熟了。大汗淋漓的森·赫尔金望着这圆月舒心的笑了。 第16章 圣山少年:成长、离别与坚守 上章提及,森?赫尔金在那莫名 “念头” 的提点下,仿若被点化开窍,竟摸索出掌控魔武融合的简易诀窍。起初,这凭空冒出的念头让他满心诧异,可时日一长,见每次念头闪现都能为修炼指明方向,他便也习以为常,不再深究这奇异现象的由来。 随后的一月时光,犹如被施了加速的魔法,匆匆而逝。在这一月里,森?赫尔金与苏?寒刃的情谊愈发醇厚,如同陈酿的美酒,愈发香醇醉人。森?赫尔金已然将初级魔法与自身微弱斗气精妙融合,如今每逢他挥动重剑,脑海中只要浮现妮雅哭泣的模样,那重剑之上便会瞬间凝结出一根巨大冰锥,寒芒闪烁,气势逼人;而收剑之际,心中念起妮雅的笑容,冰锥竟又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凭空消逝,无影无踪。这般收放自如的速度,竟然比苏?寒刃还要快上一丝一毫,直惊得苏?寒刃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惊叹与钦佩之色。 每日清晨,当启明星还在天边闪烁着微弱光芒,宛如一盏指引希望的明灯,森?赫尔金与苏?寒刃便已如同勤劳的晨鸟,准时出现在练武场上,开启一天的刻苦修炼。苏?寒刃此刻全身心投入到为一月后希望山脉试炼的筹备之中,他深知此行艰难,故而将训练重点聚焦于耐力与体力的提升。同时,他还不忘细心关照森?赫尔金,建议他进一步挖掘自身重剑术的优势,将力量再度拔高。森?赫尔金心底对苏?寒刃的提议深以为然,于是,每日破晓时分,便能瞧见两个少年的身影穿梭于练武场。他俩一人手提两只满满当当的水桶,沉甸甸的水桶压得手臂微微颤抖,却丝毫未曾减缓脚步。奔跑途中,森?赫尔金口中不时高呼 “哭”“笑”,伴随着呼喊声,桶中的水时而化作坚冰,时而又融化为潺潺流水,神奇非常。待两人绕场奔跑数十圈,早已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却依旧不停歇,紧接着便开始捉对厮杀,展开激烈对练。在苏?寒刃不施展魔法的情况下,森?赫尔金凭借日益精湛的重剑术,竟也能与他稳稳过上数十招,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早餐过后,苏?寒刃便马不停蹄地奔赴艾琳娜导师处,接受特训。特训场内,艾琳娜导师严格要求,一招一式悉心指导,苏?寒刃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懈怠。而另一边,森?赫尔金则独自窝在房间之中,双腿盘坐,进入冥想状态。他闭目凝神,全身心沉浸于魔法知识的浩瀚海洋,细细揣摩冰系魔法咒语的奥秘。此时,那神秘的 “念头” 仿若一位耐心的导师,总是由浅入深、循序渐进地引导着他,从魔法理论的基础知识,到咒语施展的精妙技巧,无一遗漏。在这神秘力量的助力之下,森?赫尔金对魔法知识的领悟可谓一日千里,进步神速,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 中午时分,午餐的钟声在学院上空悠悠回荡,仿若一首召唤的乐章。森?赫尔金与苏?寒刃仿若两只饿狼,风卷残云般扑向餐桌,狼吞虎咽地享用美食,以补充上午消耗的大量体力。用餐之际,两人也未曾停下交流的脚步,你一言我一语,分享着各自上午的修炼心得。森?赫尔金偶尔蹦出的独特见解,常常令一旁用餐的艾琳娜导师也不禁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仿若受到了某种启发。苏?寒刃对森?赫尔金这一月来的惊人蜕变满心欢喜,时常好奇追问他是如何知晓这般广泛而深奥的魔法知识。森?赫尔金挠挠头,只能憨笑着回答是内心的声音告诉自己的。苏?寒刃心中知晓,森?赫尔金来圣山学院之前,想必曾得高人悉心指点,如今高人不愿显山露水,他便也不再多问,只是为好友的 “开窍” 由衷高兴。 午后,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一地细碎光影。苏?寒刃依照学院规定,前往圣山学院主殿学习文化课。圣山学院的文化课仿若一座知识的宝库,涵盖万象,天文地理、历史人文、魔法理论、武技精要应有尽有,任由学生依据自身兴趣与需求自由选择。自十年前教廷入驻学院后,信仰祈祷也被纳入文化课范畴,且成为骑士殿学员的必修课程,在庄严肃穆的教堂内,学员们虔诚诵读经文,祈求神灵庇佑,提升精神力量。 因森?赫尔金只是见习学员,尚未有资格参与文化课学习,故而下午闲暇时光,他先是手脚麻利地干完魔武学院的一应杂活,累得满头大汗,衣衫都被汗水浸湿。稍作歇息后,艾琳娜导师便开始为他讲解魔武双修的关键要点。别看艾琳娜导师年纪轻轻,可腹中知识却如浩瀚星河般渊博,讲解起来深入浅出,条理清晰。起初,艾琳娜对教导森?赫尔金一事缺乏耐心,只觉他天赋平庸,难成大器。然而,随着时光缓缓流淌,近来森?赫尔金提出的一些问题,仿若一把把奇特的钥匙,竟能打开连她都未曾涉足的知识密室,让她不禁陷入沉思,反复琢磨许久。有时,森?赫尔金的突发奇想,更是仿若一道闪电,瞬间点亮她的思维,令她受益匪浅。艾琳娜心中暗自叹息,这般聪慧的头脑,若能配上出众的天赋,日后成就必定不可限量,可惜如今看来,森?赫尔金能达到中级魔武士境界,恐怕已是极限。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圣山学院仿若一座梦幻的不夜城,被魔法光芒与灯火映照得熠熠生辉。晚餐时刻,森?赫尔金与苏?寒刃再度相聚,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兴致勃勃地交流下午的学习心得,偶尔还会互相分享一些趣闻轶事,欢声笑语回荡在餐厅上空。森?赫尔金因初次远离家乡,知晓的奇闻大多来自古恩?光殇讲述的大陆秘闻,此刻他娓娓道来,苏?寒刃听得如痴如醉,仿若置身于那神秘而精彩的大陆世界之中。晚餐过后,稍作休憩,两人仿若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又默契地来到练武场。他们手持火把,照亮黑夜,在火光的映照下,身影仿若灵动的鬼魅,一次次挥剑、一次次施法,直至将自己累得精疲力竭,瘫倒在地,才心满意足地拖着疲惫身躯回房歇息,结束这充实而忙碌的一天。 当快乐的音符融入平凡日子的旋律,时光仿若被施了魔法,悄然飞逝。转瞬之间,一月之期已过,这日,天空仿若被戳破了棉絮口袋,漫天大雪纷纷扬扬地洒落而下,将整个圣山学院装点成一片银装素裹的冰雪世界。依照学院惯例,学院分别派遣了水系魔法学院、武士堂和牧师殿的三位资深导师,前来考核森?赫尔金的初级试炼。面对早已熟练掌握的覆冰之术,森?赫尔金仿若一位从容自信的舞者,在冰与火的试炼舞台上翩翩起舞,轻松自如地展示着自己的所学。导师们眼中满是赞许之色,他顺利通过了初级魔法试炼。然而,当那身象征着初级魔武学员正式身份的制服披挂在身时,森?赫尔金却仿若被一层阴霾笼罩,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只因明日,艾琳娜老师便要带着苏?寒刃踏上远行试炼之路,这一去,山高水远,归期难测,他心中满是不舍与担忧。 翌日,天公仿若知晓人心,收起了昨日的阴霾,阳光倾洒而下,将洁白无瑕的世界涂抹上一层璀璨的金色光辉,仿若一幅绝美的画卷。魔武学院大门前,森?赫尔金仿若一只受伤的孤兽,满心难受地为艾琳娜和苏?寒刃送行。 艾琳娜老师目光关切,再次轻声嘱咐道:“森?赫尔金,我不在的这段时日,学院不会安排新的导师前来,一切都要靠你自己勤加练习。我已将你未来两年内的修炼要点详细告知于你,若在魔法方面遇到疑难,你可前往水系魔法学院,向安娜大魔导师虚心求教,她是一位心地善良、和蔼可亲的中年女士,定会倾囊相授;若在武技方面有所困惑,武士堂的托马斯导师是这方面的行家,你去寻他,他也会给予你悉心指导。” 森?赫尔金心中知晓,那安娜大魔导师便是那日前来救治苏?寒刃的恩人,虽未曾深交,但心底满是感激。至于托马斯导师,他虽未曾谋面,却也乖巧地点头应道:“知道了,艾琳娜老师。” “我们这一去,短则一年,长则三年,或许更久。你要好好磨炼自己,莫要等我们归来时,发现你还未通过中级魔武士的测试。” 苏?寒刃在旁嘴角含笑,出言调侃,试图缓和这凝重的离别氛围。 “我一定会通过中级魔武士的试炼的,别……” 森?赫尔金本想逞强说出 “别你们回不来”,可话到嘴边,却觉太过不吉利,仿若一道魔咒,他赶忙咽下,眼眶微红,带着几分哽咽说道:“艾琳娜老师,苏?寒刃,我会好好练习,一直等你们回来,你们在外面也要多加小心。” “哟,你这眼圈怎地红了?可是我们走了,夜里你独自一人害怕?” 苏?寒刃心中亦是酸涩难受,却故作轻松,出言打趣。 森?赫尔金此前未曾细想,此刻被苏?寒刃一提醒,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往后空荡荡的大院,只剩自己与胖厨子相伴的孤寂画面,心中不禁一怵。可很快,离别的伤感便如汹涌潮水,将那丝恐惧淹没,他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我才不怕呢。” “那你可是怕我们走后,有人欺负你?” 苏?寒刃继续逗弄着心情低落的森?赫尔金,试图驱散他心头的阴霾。 “不管谁敢欺负我,我都会和他拼命,绝不给艾琳娜老师丢人。” 森?赫尔金眼神中透着一股坚毅,显然这一月来苏?寒刃的洗脑成效显着,让他从昔日的懦弱少年逐渐蜕变成长。 艾琳娜在旁静静聆听,此时缓缓开口:“若真有人胆敢欺负到魔武学院头上,你可前往火系魔法学院,向大魔导师罗兰求助,不论对方是谁,她都会为你讨回公道。” 言罢,她顿了顿,目光直视森?赫尔金,语气凝重而肯定地说道:“倘若三年之后我们仍未归来,而你也成功通过了中级魔武士的测试,你便去找火系魔法学院的大魔导师罗兰,告知她你是我的徒弟,她自会为你安排后续的训练……” “不,你们一定会回来的,我会一直等你们。” 森?赫尔金眼眶中泪水打转,仿若随时都会决堤而下。 “森?赫尔金,你可知为何我与艾琳娜老师非要前往那危险重重的希望山脉试炼?” 苏?寒刃有意转换话题,冲淡这令人窒息的离别伤感。 森?赫尔金私下多次劝阻苏?寒刃放弃此次试炼,可他态度坚决,九头牛都拉不回。 “森?赫尔金,我必须去希望山脉,那里传说藏有一种神秘之物,能够助人突破魔武屏障。” 苏?寒刃目光坚定,仿若燃烧着炽热火焰,“这关乎我的梦想,即便付出生命代价,我也定要奔赴希望山脉。” 森?赫尔金再度听闻 “梦想” 二字,仿若被一道电流击中,身体微微一怔。 “森?赫尔金,你相信宿命吗?” 苏?寒刃目光深邃,仿若穿透时空,望向未知的远方。 “宿命?” 森?赫尔金面露诧异,不解苏?寒刃为何突然提及此等深沉话题。 “没错,森?赫尔金,你我,还有艾琳娜老师以及诸多怀揣梦想之人,其实在我们确定梦想的那一刻起,冥冥之中,便已踏上注定的宿命之路。” 苏?寒刃语气平淡,却仿若蕴含着无尽力量。 “好了,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启程了。” 艾琳娜老师微微仰头,望向远方,率先迈出脚步。 苏?寒刃最后朝森?赫尔金展颜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牙齿,仿若春日暖阳,温暖人心,随后快步跟上艾琳娜老师的步伐。 森?赫尔金望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仿若丢失了什么珍贵之物,心中空落落的,总觉得这三个月的相处,与苏?寒刃之间还有许多未曾言说的话语。忽然,他仿若被某种力量驱使,朝着远去的苏?寒刃大声呼喊:“苏?寒刃,我们是朋友吧?” 苏?寒刃闻声转身,脸上笑意更浓,仿若盛开的繁花,大声回应道:“不是啊,你太弱了还爱哭鼻子。” “我才不弱呢!等你回来时,我非把你打得趴在地上哭鼻子。” 森?赫尔金眼眶中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夺眶而出,可脸上却透着一股倔强。 “好啊,如果你真能把我打倒,我也给你带一份那个东西,让你也打破魔武屏障。” 苏?寒刃笑着挥了挥手,转身快步追上艾琳娜,身影逐渐消失在远方。 森?赫尔金还欲再喊些什么,可喉咙仿若被堵住,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背影越来越小,直至化作两个小黑点。早晨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仿若为他们披上一层金色的纱衣,一只白色大鸟在空中盘旋一圈,仿若为他们送行,随后振翅向南方飞翔而去…… 在圣山学院南二十五里处,一条蜿蜒小道隐匿于皑皑白雪之中。艾琳娜与苏?寒刃脚步匆匆,急于赶路,仿若被时光追赶。忽然,前方道路中央出现一位矮胖老者,仿若从天而降,挡住去路。老者眉须皆白,仿若被岁月染上霜雪,虽初冬大雪已将道路化作泥泞沼泽,可他双脚仿若踏在虚空,悬空而立,衣袂飘飘,仿若仙人临世,透出一股神秘莫测的气息。 艾琳娜与苏?寒刃见状,赶忙停下脚步,恭敬上前行礼。 “老师,您怎会在此处?” 艾琳娜一边行礼,一边熟稔地从怀中掏出一块红色魔法石,双手递上。显然,这挡路老者正是圣山学院院长魔世?苍穹。 魔世?苍穹却笑着摆了摆手,目光落在艾琳娜腰间悬挂的酒壶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渴望。 艾琳娜见状,恍然大悟,忙不迭将酒壶解下,递到魔世?苍穹手中。 魔世?苍穹接过酒壶,先是凑近鼻端,深深嗅了两下,仿若沉醉在那醇厚酒香之中,随后才轻轻抿了一小口,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仿若品尝到世间最甘美的琼浆玉液。片刻后,他将酒壶还给艾琳娜,笑道:“当年我与你父母赌战,结果惨败,你那刁钻的母亲非逼我戒酒,在我一再央求下,你父亲才勉强同意我在圣山学院二十里之内不许饮酒。所以今日我特意在此等候,就为讨一口酒喝,时光匆匆,转瞬二十年过去,真是令人感慨啊。” 艾琳娜与苏?寒刃静静伫立一旁,仿若聆听一段尘封的历史,心中五味杂陈。 魔世?苍穹回味良久,仿若从回忆中挣脱,从怀中缓缓掏出两支七色羽毛,递向艾琳娜,神色关切地说道:“此次你们前往希望山脉,可谓九死一生,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这两支羽毛你们带上,或许希望山脉中的那些精灵王者看在我与他们昔日的些许交情份上,能网开一面,饶你们性命。” 艾琳娜面露感激,连忙双手接过,小心翼翼收好,仿若收起两份珍贵的救命稻草。 魔世?苍穹又神色一正,目光炯炯地望向苏?寒刃,语气凝重地说道:“天纵之才,往往要历经非人的磨难,方能成就大业。看在圣山学院庇护你近十年的份上,我对你并无过多奢求,只望你日后若有惊天动地之能,莫要将灾祸转嫁他人,你可答应?” 艾琳娜与苏?寒刃闻言,心中皆是一惊,仿若被一道凌厉目光洞穿,知晓许多事情终究瞒不过眼前这位睿智老者。苏?寒刃迎着魔世?苍穹那仿若能看穿人心的眼神,深知必须给出一个笃定的答复。 “知道了,院长。” 苏?寒刃目光坚定,仿若立下神圣誓言,“我拼命上进,只为求一丝自保之力,让我和妹妹能好好活下去,这也是我母亲的遗愿。” 魔世?苍穹听闻,微微叹了口气,仿若为这世间诸多无奈叹息,轻声说道:“如此甚好,你们好自为之吧。” 言罢,只见他身形一闪,仿若融入虚空,瞬间消失不见,只留原地一道若有若无的能量涟漪,证明他曾来过。 艾琳娜和苏?寒刃相视一眼,仿若从对方眼中汲取到力量,又加快脚步,继续踏上未知而艰险的征程…… 却说森?赫尔金,在苏?寒刃与艾琳娜老师离去之后,满心失落,仿若一只被遗弃的孤雁,形单影只地伫立在空荡荡的学院练武场中央。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吹起他的衣角,却吹不散他心头的怅惘,一时间,他竟茫然无措,不知究竟该做些什么才好。 “你现在应该赶快去训练,苏?寒刃人家是为了自己的梦想去试炼了,你在这里瞎想是没用的,想想你自己的梦想吧。” 就在这迷茫时刻,森?赫尔金心底那神秘的 “念头” 再度如一道凌厉的闪电划过,给予他善意的警醒。如今,对于这不时冒出来指引自己的念头,森?赫尔金已然习以为常,就像水手习惯了海风的吹拂,不再感到丝毫诧异。 经这 “念头” 一点拨,森?赫尔金仿若从混沌迷雾中寻得一丝曙光,瞬间记起清晨时分还有尚未完成的功课。于是,他迅速调整状态,二话不说,先从拎水桶这一基础而艰苦的训练项目开启了今日的苦修之旅。他依照往日与苏?寒刃一同训练的流程,一丝不苟地将各项训练逐一完成,每一个动作都倾注全力,仿佛要把内心的失落与孤寂都宣泄在这高强度的练习之中。待所有既定训练结束,在那神秘 “念头” 的轻声催促下,他又咬咬牙,给自己额外增加了一小部分训练量,挑战着身体与意志的极限。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顺着脸颊不断滑落,滴落在练武场的地面上,溅起微小的水花,可他却浑然不觉疲惫,眼神中透着一股倔强与执着。 一番苦练之后,森?赫尔金拖着如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回到房间,简单冲洗了一个冷水澡。冰冷的水冲击着肌肤,令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却也让他混沌的头脑瞬间清醒了几分。草草刨了几口早已冷透的饭菜,勉强填饱肚子,他便赶忙换上崭新笔挺的魔武学员制服。那胸口绣着的火焚巨剑徽章,在他眼中熠熠生辉,望着徽章,他暗暗攥紧拳头,在心底立下铮铮誓言,从今往后,定要付出万分努力,绝不让自己、也不让关心他的人失望。 一切准备停当,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稳步迈出魔武学院的大门。这是自上次苏?寒刃那场惊心动魄的挑战骑士殿事件之后,他首次独自踏出学院。抬眼望去,阳光倾洒而下,为眼前的台阶主路铺上一层金色光辉,仿若一条通往希望与未知的神圣之路。他沿着那宽大的台阶缓缓而上,沿途不时与身着各异崭新学院服饰的新学员们擦肩而过。大家彼此碰面,都会友善地点头示意,脸上挂着或腼腆、或热情的笑容,森?赫尔金被这融洽的氛围感染,心中的阴霾也稍稍散去了一些,便默默跟随着人流向上走去。 此时,摆脱了失落情绪的森?赫尔金,终于有了闲暇心境去细细打量周围的建筑景观。只见主路两旁,一座座大殿巍峨耸立,沿山势错落有致地排列而上,静静守护着这片知识的圣地,散发出一种和谐、完美且崇高的气息,令人心生敬畏。森?赫尔金的目光缓缓扫过,发现这些大殿的门眉之上,雕刻着形态各异的精美图案,有的是一团熊熊燃烧、有的则是一片脉络清晰、蕴含着神秘力量的树叶…… 他心底暗自揣摩,这些想必就是各系魔法学院的独特标识。而远处,一座高耸入云、尖顶仿要刺破苍穹的大教堂般建筑映入眼帘,森?赫尔金猜测,那大概率便是牧师殿了。他默默将水系魔法学院的位置牢牢记在心底,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似乎已经看到自己在那里汲取知识、提升实力的未来模样。 当森?赫尔金途经骑士殿和武士堂时,周围不少学员纷纷对他投来或好奇、或略带忌惮的目光,还有人在一旁交头接耳、指指点点。森?赫尔金见状,心头微微一紧,可稍作思索后,便释然了。他清楚地记得,那日苏?寒刃大闹一场,搅得学院风云变色,自那之后,各学院的学员们或多或少都记住了他这个魔武学院的旗手。尤其是骑士殿和武士堂的一些见习学员,想必当日亲身见识过魔武学院学员的那股子狠劲,心有余悸之下,此刻自然都与他保持着一定距离。森?赫尔金自幼习惯了被孤立,对此反倒不甚在意,只是微微昂首,步伐愈发坚定地向前走去。 随着人流缓缓前行,森?赫尔金不知不觉便跟着众人来到了圣山山顶。抬眼望去,他才惊觉这圣山周边原来相邻着三四个山头。而那宏伟壮丽、神之居所的圣山学院主殿,便傲然矗立在其中一个山头上。主殿是一座巍峨的城堡,气势恢宏得让人不敢直视,它与两旁的偏殿共同由十六根巨大无比的石柱支撑而起。每一根石柱都是一位历史的见证者,上面雕刻着第一次大战停战协议上签字的,都在无声诉说着那段波澜壮阔、惊心动魄的往昔。其中,主殿的八颗石柱上,栩栩如生地雕刻着传说中的七大守护使者以及圣山学院的创立人,他们的面容或威严、或慈祥,像带着神秘的力量注视着后人;而一旁偏殿的另外八颗石柱,则雕刻着传说中的八位,他们或狰狞、或诡异的模样,让人望而生畏。主殿后方不远处,一座十层高的巨大法师塔拔地而起,像一把通天彻地的利剑,直插云霄,散发着神秘莫测的气息。主殿前,一片广阔无垠的广场豁然呈现,广场左右两端,各屹立着一座十几丈高的大型雕塑,左边是一位手持魔杖、眼神深邃仿若能洞悉世间万物的法师造型,右边则是一位手持重剑、身姿挺拔仿若能开天辟地的武士造型,两者隔空相望,仿若在守护着这片广场的安宁。广场之上,密密麻麻地刻着各种奇异符文,仿若神秘的咒语,又镶嵌着一颗颗鸡蛋般大小的魔法石,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五彩光芒。森?赫尔金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幅画面,若是从高空俯瞰而下,便能发现这广场之上实则镶刻着一座巨大无比的六芒星魔法阵,每到夜幕悄然降临、繁星点点之时,这魔法阵便会被神秘力量唤醒,发出如梦如幻的七色光芒,直射深邃夜空,与不远处那散发着圣洁光辉、仿若天堂之门的教廷遥遥相对,仿若在进行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 森?赫尔金伫立在广场之上,仿若被这庄严肃穆又神秘奇幻的氛围深深吸引,他的目光远远近近、仔仔细细地将这圣山学院主殿打量了个遍。只见学院学员们此刻都以各院为单位,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或轻声交谈、或分享心得,不到半个时辰,便有近百个新学员汇聚于此。然而,相较于这无比广阔的广场而言,人群却显得颇为稀少,仿若浩瀚星空中散落的几颗繁星。森?赫尔金生性内敛,不愿上前打搅他人,便悄然走到那武士雕像的阴影之下,仿若寻得一处静谧的避风港,与心底的 “念头” 一同沉浸在魔法知识的海洋,专心致志地揣摩起咒语来,对外界的喧嚣仿若充耳不闻。 就在森?赫尔金与自己的 “念头” 因一个颇为棘手的魔法问题争论得面红耳赤之时,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仿若一道惊雷,在他身后骤然响起:“那个,不好意思打搅下,请问你们学院也就你一个新学员吗?” 森?赫尔金闻声,仿若被施了定身咒,身体瞬间僵住,随后缓缓转过身来。这一看,他不禁瞪大了双眼,脸上满是惊讶与欣喜交织的神情,脱口而出喊道:“赫尔瑞?日曜,怎么是你?” 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正是快一年未曾谋面的挚友赫尔瑞?日曜。只见赫尔瑞?日曜同样身着一身崭新的学员魔法袍,那袍角随风轻轻飘动,透着一股灵动之气。奇怪的是,赫尔瑞?日曜胸前的徽章却与众不同,上面白云缭绕,仿若仙山隐匿其中,一座青山若隐若现,散发着别样的神秘韵味。 “森?赫尔金!” 赫尔瑞?日曜亦是又惊又喜,激动得声音都微微颤抖,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能本能地张开双臂,一把将森?赫尔金紧紧抱住,仿若要把这一年来的思念与牵挂都融入这深情一抱之中。嘴里还不断喃喃自语道:“你还好好的,这太好了!那天都是我不好,没有能力将你救走。” 原来,赫尔瑞?日曜自从上次梅莉莎?月影没能将森?赫尔金一起救回之后,便陷入了深深的自责漩涡,仿若被无尽的黑暗吞噬,难以自拔。随后,又在自己老爹的一番 “忽悠” 之下,来到这圣山学院,拜入魔世?苍穹门下,成为其徒弟。哪曾想,魔世?苍穹这位严师一上来便毫不留情,直接将赫尔瑞?日曜扔进法师塔,勒令他勤加练习,不许踏出塔门一步。在那漫长而孤寂的日子里,赫尔瑞?日曜满心懊悔与思念,只能与魔法书籍为伴,在知识的海洋中苦苦挣扎。此刻,忽然见到活生生的森?赫尔金安然无恙地站在眼前,往昔共同历经生死的点点滴滴仿若汹涌潮水,瞬间涌上心头,与这些日子沉淀下来的自责相互交织,一股脑地从他心底倾泻而出。而森?赫尔金又何尝不是满心欢喜,虽说他早已习惯了被孤立的境遇,可内心深处又何尝不渴望真挚的友情。如今,能在这圣山学院再度邂逅自幼便护着自己的赫尔瑞?日曜,那份兴奋与激动,仿若火山喷发,难以抑制,让他眼眶都微微泛红。 此时,广场上缓缓走来一位身着洁白无瑕牧师袍的牧师,仿若一位圣洁的使者,身后还跟着十几位牧师殿的高级学员,仿若一群忠诚的护卫。原来,此次缅怀先烈的活动主要由牧师殿负责统筹安排。那位牧师神色庄重,有条不紊地指挥着牧师殿学员维持现场秩序,众新学员见状,都自觉地跟随着从广场边的一条蜿蜒小径,向着教廷遗址缓缓前行,仿若一群虔诚的朝圣者。 那赫尔瑞?日曜与森?赫尔金久别重逢,仿若有说不完的知心话,仿若两条交汇的河流,滔滔不绝。赫尔瑞?日曜按捺不住满心的好奇,亟不可待地开口询问森?赫尔金那日被俘之后的种种遭遇。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便将那日之后如何被古恩?光殇奇迹般地救走,又如何历经波折来到圣山学院的曲折经历,一五一十地娓娓道来。赫尔瑞?日曜听得聚精会神,仿若身临其境,不时发出惊叹之声。待森?赫尔金讲完,赫尔瑞?日曜也迫不及待地分享起自己的经历,讲述着自己如何在老爹的安排下来到圣山学院,又如何被严苛的导师禁锢在法师塔中,苦不堪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时而因回忆起往昔趣事而开怀大笑,时而因感慨命运的捉弄而微微叹息,全然沉浸在彼此的世界里,仿若周围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就连走在前面牧师的讲解声,都被他们自动屏蔽在耳外。 赫尔瑞?日曜目光温柔地打量着森?赫尔金,眼中满是惊喜与欣慰。他发现,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小半岁、曾经矮半个头的少年,如今竟已和自己一般高了,而且胳膊上的肌肉块状仿若被精心雕琢过一般,清晰地凸显出线条,散发着蓬勃的力量感。与十个月前那个略显孱弱的森?赫尔金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赫尔瑞?日曜不禁笑着对森?赫尔金说道:“森?赫尔金,看不出你变化这么大了?” “我怎么变了?” 森?赫尔金微微歪着头,一脸懵懂,仿若对自己的成长浑然不觉。 “你长高了,也壮了,更为主要的是你变坚强了,刚才我还以为你遇见我会嚎啕大哭,但是没有啊。” 赫尔瑞?日曜目光中透着赞许,仿若在审视一件精心打磨的艺术品。 “我答应苏?寒刃不再哭了。” 森?赫尔金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仿若在向挚友展示自己的成长与蜕变,他还记得对苏?寒刃许下的承诺,那承诺仿若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守护着他内心的坚强。 赫尔瑞?日曜此前听森?赫尔金提及苏?寒刃的事儿,这位生性爱交朋友的少年,此刻得知苏?寒刃已然远行试炼,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仿若错失了一场精彩的冒险,暗自惋惜没能早日结识这位良友。 森?赫尔金与赫尔瑞?日曜两人仿若多年未见的亲兄弟,无话不谈,越聊越投机。不知不觉间,他们与大队人马的距离越来越远,仿若两只离群的孤雁。幸好森?赫尔金曾有过误闯此地的经历,虽说记忆有些模糊,但大致方向还算记得,两人便索性放开了心怀,说说笑笑地径直向前走去,仿若这世间再无烦恼能牵绊他们的脚步。 此时,在上任教皇墓地大堂之中,一座洁白如雪、仿若由月光凝铸而成的石棺静静安放其中。突然,那石棺仿若被神秘力量唤醒,发出 “吱 —— 吱 ——” 的轻微声响,紧接着,棺盖缓缓自行打开,仿若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悄然开启。随后,一个身着红黑相间、金丝镶边衣袍的老者仿若从黑暗深渊中缓缓升起,他的身影在昏暗的大堂中显得格外诡异。老者双眼之中,黑色气息仿若鬼魅般一闪而过,紧接着,他全身仿若被黑色雾气笼罩,瞬间化作一阵浓稠的黑雾,消失不见。待黑雾再度一闪,那老者已然鬼魅般地站在了大堂顶端的小窗口处,仿若一只隐匿在黑暗中的猫头鹰,目光阴冷地向外望去。窗外不远处,两个少年的身影仿若两只欢快的小鹿,你追我赶地奔跑着,正是森?赫尔金与赫尔瑞?日曜。 “呵呵,感觉不错,应该就是这小孩不错,这些日子没白等。” 那老者仿若夜枭般阴阴笑着,笑声在寂静的大堂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紧接着,就见一条细如发丝、仿若来自地狱的黑线从那老者身上悄然溢出,仿若一道致命的诅咒,直射向森?赫尔金,瞬间潜入他的衣服不见踪影,仿若从未出现过一般,而森?赫尔金对此却浑然不觉,依旧沉浸在与挚友重逢的喜悦之中。 冬日的白昼仿若被时光老人偷走了一般,格外短暂。森?赫尔金与赫尔瑞?日曜一路嬉戏打闹,待回过神来,才发现已然追不上大队人马。两人抬头望去,见天色渐晚,夕阳仿若一位垂暮的老人,洒下最后一抹余晖,便赶忙踏上归途。此时,夜幕仿若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缓缓落下,将整个圣山学院笼罩其中。远近的灯火仿若夜空中的繁星,纷纷亮起,与大大小小的各种魔法阵发出的五彩光芒相互交织,将圣山学院装点得仿若梦幻般的不夜城。森?赫尔金心中满是不舍,再次央求赫尔瑞?日曜与自己一起回魔武学院同住,可赫尔瑞?日曜虽说平日里胆大如天,此刻却仿若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十分惧怕自己的导师,连连摇头拒绝。无奈之下,森?赫尔金只能落寞地独自下山,返回魔武学院,而赫尔瑞?日曜则一步三回头,满心眷恋地向着山上的法师塔走去。两人临分别前,还不忘约好日后再见,那声声承诺仿若温暖的春风,稍稍慰藉了彼此不舍的心,随后便匆匆各自离去。 回到魔武学院的森?赫尔金,仿若一只饿极了的野狼,肚子里咕咕直叫。他顾不上许多,一路狂奔冲向食堂,胡乱抓起饭菜便往嘴里塞,仿若那饭菜是什么绝世美味,眨眼间便填饱了肚子。随后,他回到房间,迅速换上练功服,仿若一位即将奔赴战场的勇士。虽说森?赫尔金内心深处十分惧怕黑暗,仿若黑暗中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他,可此刻,他仿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依旧咬着牙,举着火把,一步一步坚定地回到练武场,仿若那是他最后的救赎之地,开始了一天中最后的苦修。 森?赫尔金仿若不知疲倦的铁人,在练武场上一次次挥剑、一次次施法,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顺着脸颊、手臂不断滑落,滴落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朵微小的水花。直到他将自己折腾得疲惫不堪,仿若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才拖着仿若灌了铅的双腿,一步一挪地回到房间,连衣服都来不及脱,便沉沉睡去,仿若被抽干了所有精力,进入了无梦的深眠。 夜,仿若一位沉默的守护者,很深,很静。在魔武学院练武场上,一片死寂,仿若连空气都凝固了。忽然,一个黑影仿若从黑暗深渊中缓缓浮现,起初,它仿若一团缥缈的雾气,若隐若现,随后,慢慢变得凝实,仿若被赋予了生命。最后,竟变成了白日里那教廷石棺中的诡异老者。那老者现身之后,仿若一只警惕的狐狸,环望了下四周,仿若在确认是否有潜在的危险。待确定了方向,他仿若鬼魅般,无声无息地向着森?赫尔金宿舍的方向飘然而去。 那老者不知怎么就隐进了魔武学院唯一的大殿中,那老者本想直接去二楼森·赫尔金房间,但听到偏殿食堂中穿出轰雷般的鼾声,那老者走向了食堂。老者在食堂旁一间小房子发现了魔武学院的大厨。老者轻轻走到那大胖子前,将手按在了大胖子额头,大胖子如被雷击了般颤抖不已,口吐白沫。 过了不久,老者收回手,那大胖子才长传一口气,又昏昏睡去。 老者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一切,在看着旁边这个连睡觉都在算计如何克扣学员的伙食的胖子,心中叹道:人类永远都是那么喜欢贪图一点蝇头小利。老者原本想顺手带走这个胖子的性命,但还是忍了忍。老者认为也许有用,就又转向向二楼森·赫尔金的房间走去。 第17章 暗夜阴影下的抉择与蜕变 上章所述,艾琳娜与苏·寒刃踏上远行试炼之路,独留森·赫尔金于魔武学院,形单影只。未曾想,他却被隐匿于教廷旧址的神秘“老尸”悄然盯上,危险在这寂静的黑夜中悄然降临,宛如一张无形的网,慢慢向他收拢。 那神秘老者宛如幽灵般,轻而易举地寻至森?赫尔金的居所。此刻,森?赫尔金正沉浸于梦乡,浑然不知危险已然迫近。老者悄然伫立在他的床前,那目光仿若两道冰冷的利箭,紧紧锁住熟睡中的森?赫尔金。随后,他轻轻抬手,对着森?赫尔金微微一点,刹那间,一股无形的力量便将森?赫尔金紧紧缠绕,使其瞬间陷入昏睡,仿若被拖入无尽的黑暗深渊,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 老者嘴角勾起一抹阴森的冷笑,那笑声在寂静的房间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你主人十年前便已战死,你却执念不休,苦苦炼化我十年,如今,你却妄图藏身于这孩子体内,哼,不过很快,你就将归我所有。” 言罢,他缓缓伸出手,朝着森?赫尔金隔空虚抓而去。 瞬间,森?赫尔金的周身便被粗细不一的黑银色烟雾细线层层缠绕,仿若一只被困于蛛丝中的猎物。那些包裹着他的黑色烟雾仿若拥有生命,将他缓缓托起,悬于床铺之上。森?赫尔金的面容因极度痛苦而扭曲,眉头紧锁,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全身青筋暴起,仿若一条条愤怒的小蛇在皮肤下蜿蜒游动。他张大了嘴巴,试图呼喊,却无法发出半点声音,喉咙中唯有 “嘶嘶” 的喘气声,口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不断溢出,滴落在床单之上,浸湿了一片。 那老者全然不顾森?赫尔金的死活,双手不断在空中虚抓,口中念念有词,隔空指指点点。只见那些黑线仿若灵动的毒蛇,缓缓从森?赫尔金的体内向外拽出一团团拳头大小的蓝色火焰,火焰跳跃闪烁,散发着神秘而诡异的气息。老者见状,眼中闪过一抹贪婪的兴奋之色,迫不及待地将其中一团蓝色火焰吸入手中。刹那间,那蓝色火焰在他掌心 “哧哧” 燃烧起来,映照着他那满是皱纹却又透着疯狂的脸庞。 老者凝视着手中燃烧的蓝色火焰,仿若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脸上露出一丝扭曲的享受神情:“没错,这便是吞噬和转化神力,有了这道神力,本体在下一次大战中必将大放异彩,那场面,定是精彩绝伦。” 然而,就在老者自以为胜券在握之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原本在他手中熊熊燃烧的蓝色火焰,毫无征兆地骤然熄灭,而那些已经被黑丝拽出森?赫尔金体外的蓝色火焰,也仿佛失去了生机,光芒渐渐黯淡,最终彻底熄灭,只留下一缕缕淡淡的青烟,仿若一场虚幻的梦境。 “怎么会这样?” 老者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困惑与惊愕。他眉头紧锁,目光死死地盯着森?赫尔金,心中暗自揣度:“这分明是炼我的那道神力,可为何如今只剩这一点吞噬之力,转化之力却消失殆尽?难道这道神力已经认这孩子为主了?这绝无可能!这神力不过是凭借当年主人那点神识在炼化我,根本不可能拥有神智,再者,即便有神智,也绝不可能被这天赋如此低下的孩子吸纳为用。依我看,它只是附着在这孩子体内罢了,可为何会如此微弱?” 老者长叹一声,心中似乎有了一丝明悟:“想来也只有一种可能,这神力已然与这孩子融为一体,故而会随着这孩子的成长而成长。这孩子天赋平庸,所以这神力才会显得如此残弱不堪。” 老者在房间中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慌乱,心中思绪万千,仿若陷入了一个复杂的迷宫,难以寻得出路:“若是本体亲临,剥离这神力自是轻而易举,可如今我的力量远远不够,强行抽取的话,这神力必然会消散于无形。况且,本体因第一次大战后的协议限制,无法降临于世。” 犹豫再三,老者咬了咬牙,满脸焦急地做出决定:“难道真的只能等待十年后的魔难之日了?那时本体再来找寻这孩子,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可一想到这漫长的十年,老者又不禁望向森?赫尔金,眼中满是忧虑与不甘:“这孩子天赋如此之差,生于这乱世之中,本就举步维艰,若他活不到十年之后,那该如何是好?况且,方才我抽取了他体内大部分神力,即便他侥幸存活,神力若不增长反而日渐消磨殆尽,又该如何应对?” 老者的目光在森?赫尔金与房间内那具被教廷妥善保存的教皇尸体之间来回游移,最终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只见他再次抬手,对着森?赫尔金隔空轻点几下。 森?赫尔金仿若从一场可怕的噩梦中惊醒,只觉全身酸痛,仿若被无数根钢针深深刺入肌肉之中。他下意识地伸手摸向枕边的重剑,却发现枕边空空如也,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又赶忙向身侧摸索,依旧一无所获。 “你在找这个么?” 老者缓缓伸出左手,借着窗外透入的清冷月光,森?赫尔金隐约看到老者手中有一个形状怪异的大铁球,仔细看去,似乎是一把剑被强力揉成的模样。 “你,你究竟是谁?” 森?赫尔金的声音颤抖着,眼中满是恐惧与警惕,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缩去,后背紧紧抵住床头。 “我?” 老者发出一阵阴恻恻的笑声,仿若夜枭啼鸣,让人脊背发凉,“我是你的导师,新来的。” 森?赫尔金听到 “导师” 二字,心中稍感安心,但仍心存疑虑:“艾琳娜老师说过,学院不会再给我派导师了。” “我乃神所派遣,我名路西法。你不是正急需一位导师的指引么?” 老者边说边向前迈出一步,窗外的月光如水般洒在他的身上,照亮了他那身奇异而庄重的服饰。 森?赫尔金这才得以仔细打量眼前的老者。只见他身着一袭黑袍,那黑袍质地厚实,仿若夜的深邃,领口与袖口处镶着精致的红色布料,宛如鲜血般醒目,整个黑袍又用细密的金色丝料沿边,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透着一股神秘而高贵的气息。老者的胸口,还挂着一个散发着洁白圣光的十字架,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耀眼。森?赫尔金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三个月前的一幕,那时他曾见到有人这般打扮 —— 正是迎接知央·圣审大神父的教皇。 森?赫尔金的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激动,他慌忙挣扎着想要下床行礼,却因全身无力,一个踉跄直接从床上摔倒在地。他顾不上疼痛,抬起头,眼中满是期待与欣喜:“路西法老师,您是知央·圣审神父派来的吗?妮雅她还好吗?” 老者似乎对森?赫尔金的问题颇为不耐烦,他懒得与这孩子过多纠缠,见这孩子显然有所误会,却也不屑于解释:“我是神派来的,从即日起,每晚这个时辰,我会来教导你。你可愿意?” 森?赫尔金想到妮雅和知央·圣审神父或许还惦记着自己,心中满是欢喜,连忙点头答应:“我愿意,路西法老师。” “但你需谨记,不可将我的事情告知他人,这乃是神的旨意。” 路西法神色严肃,语气冰冷地说道。 森?赫尔金想起妮雅曾说过,牧师们皆对神虔诚至极,在他们心中,神的旨意高于一切。于是,他连忙点头应下。 路西法见森?赫尔金这般乖巧顺从,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简单叮嘱了几句后,身形一晃,仿若融入黑暗之中,瞬间消失不见。 森?赫尔金望着地上那如水的月光,仿若置身于一场虚幻的梦境之中,有些恍惚。直到他看到原本不知去向的重剑,此刻竟完好无损地插在地板上,才恍然意识到这一切并非梦境。对于森?赫尔金而言,有了导师的存在,仿若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尽管这导师的来历有些神秘,但毕竟让他心中有了些许底气。他深知自己天赋平平,虽从不曾承认,可内心深处对知识与力量的渴望却从未停歇。如今,有了导师的指导,他仿佛看到了未来的一丝希望,那希望之光虽然微弱,却足以支撑他在这艰难的修行之路上继续前行。 那消失的老者仿若鬼魅般,再度出现在胖厨子的房间。只见他对着胖厨子指指点点,口中念念有词,那胖厨子仿若被施了咒术,眼神空洞,机械地点头应和。片刻后,老者才满意地离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次日清晨,森?赫尔金破天荒地睡过了头。他强忍着全身的酸痛,双手紧紧扶着墙面,一步一步缓缓挪到一楼大厅偏殿的食堂。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先填饱肚子,再去进行训练。今日的食堂与往日大不相同,那胖厨师竟准备了一桌丰盛至极的饭菜,大块鲜嫩的烤肉、香气四溢的熏肉以及热气腾腾的肉汤面包摆满了整张桌子,这等伙食,比起艾琳娜老师在时还要好上一倍有余。森?赫尔金昨日并未好好进食,夜里又被那神秘老者一番折腾,此刻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仿若一只饿狼扑食般,坐下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待他吃饱喝足,起身离开后,那胖厨师才默默走到桌前,开始吃森?赫尔金剩下的饭菜。尽管胖厨师心中清楚,自己这般行为有些不妥,不应该给森?赫尔金准备如此丰盛的饭菜,更不应该吃他的剩饭,可不知为何,他的脑海中仿若被一道铁烙深深印刻着某种命令,让他无法抗拒,只能机械地执行。 森?赫尔金本想按照惯例进行训练,可身体实在太过虚弱,每一个动作都仿若有千钧之重,让他难以承受。无奈之下,他只好回到房间,试图揣摩冰系魔法的三级魔法咒语 —— 冰雪之神的守护。那咒语晦涩难懂,仿若古老的密语,苦涩的音符接连从他口中吐出,却始终不得要领。往日那不时在心中冒出的神秘 “念头”,此刻仿若销声匿迹,再也没有出现。森?赫尔金的心中满是失望,他索性躺在床上,开始琢磨那神秘 “念头” 消失的缘由,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因昨夜的遭遇而变笨了。这般想着,他的眼皮渐渐沉重,不知不觉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当森?赫尔金再次醒来时,已然过了中午。他强忍着全身的酸痛,急匆匆地赶到食堂,草草地吃过午饭,随后换上整洁的学员服,便向着圣山学院的主殿方向走去。今日下午,他需在学院学习院规并选择自己的选修课,这对他而言,是一次重要的抉择,关乎着他未来在学院的学习方向与成长路径。 然而,他的身体实在太过虚弱,每迈出一步,都仿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只能走一步,停两步,脚步虚浮,仿若踩在棉花上一般。他心中暗自怀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为何会这般全身乏力?当他终于抵达圣山学院广场时,这一路爬山的时间比平日多出了一倍有余。此时,天空中开始稀稀拉拉地飘下如盐粒般的小雪,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落在他的肩头,仿若为他增添了几分凄凉与孤寂。 森?赫尔金到达广场时,只见那大殿门口站着三个人。其中,一大一小两个学员模样的人背对着他,正大声朗读着什么。还有一个身着黑色导师袍的人,目光冷峻地望着他。 “我说那位学员,你明知自己迟到了,还这般磨磨蹭蹭,成何体统?” 那导师的声音仿若一道凌厉的寒风,打破了广场的寂静。森?赫尔金这才看清,原来是一位中年妇女,她的声音冰冷刺骨,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森?赫尔金低低地应了一声,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三晃地朝那三人走去。那两个朗读的学员听到中年妇女的喊声,也纷纷转过头来望向这边。森?赫尔金定睛一看,心中顿时一喜,这一大一小两个学员他皆是认识的。一个正是昨日说好见面的赫尔瑞·日曜,另一个则是骑士殿那日去通风报信的初级学员。赫尔瑞·日曜脸上那询问的表情,显然是在问森?赫尔金为何来得这般迟。森?赫尔金略带歉意地看了赫尔瑞·日曜一眼,便乖乖地站在了他的身旁。 “我是巡查殿院长夜云,我巡查院专门负责监督管理圣山学员的行为举止,确保其符合我院规定。” 那中年妇女 —— 夜云导师冷冷地看向森?赫尔金,“你倒是说说,因何迟到?” “我…… 我睡过头了……” 森?赫尔金有些心虚地解释道,想起早饭过后不知为何便沉沉睡去,若不是如此,他定然能早些上山。 森?赫尔金此时才有机会仔细打量这位夜云导师。只见她全身穿着一袭极为少见的黑色导师袍,那黑袍仿若夜的深邃,不透一丝光亮。她的脸上戴着一层黑色面纱,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仿若能看穿人的心思。头上戴着一顶斗笠,斗笠的边缘微微下垂,遮住了她的部分面容,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唯有从她的声音中,才能分辨出她是一位中年妇女。 “我圣山学院能够传承近千年,靠的便是始终秉承守时、守信的原则。迟到了,便需接受惩罚。你们三人在傍晚停课之时,必须将这十六根石柱底座上的院规背会,背得滚瓜烂熟,方可选择自己的选修课。” 说完,夜云导师便不再理会他们,转身向着大殿中走去,“到时候,我自会来检查。” 那冰冷的声音从大殿中传出,仿若一道紧箍咒,让三人心中一紧。 “完了,完了!这一个石柱上的规定便如此之多,这要背到何时去啊。都怪那兽人,非要我吃那块大肥肉,害我中午饭后便迷迷糊糊,也不叫醒我。” 那骑士殿初级学员见夜云导师已经走远,便开始抱怨起来,脸上满是懊恼与无奈。 “森?赫尔金,你怎么来得这么迟?” 赫尔瑞·日曜关切地问道。 “昨天练功太过用力,好似肌肉拉伤了,所以走得慢了些。” 森?赫尔金想起那神秘老者的警告,不敢提及昨夜之事,只得违心地撒了个小谎,“你呢,你怎么也迟到了?你该不会是一直在这儿等我吧?” “没有,我那变态魔法导师给我布置的课程太多,所以耽搁了些时间。” 赫尔瑞·日曜说道。其实,赫尔瑞·日曜赶到这广场时,尚还有些空余时间,只是见森?赫尔金迟迟未到,便一直在广场上等待,直至被罚站。 “喂,那位举旗的,我叫布莱克。你们学院的那位中级魔武士还好吧?” 那布莱克转头问森?赫尔金道。 “我叫森?赫尔金,这位是我的朋友赫尔瑞·日曜。你问的是苏?寒刃吧,他昨天去试炼了。” 森?赫尔金向布莱克介绍道,提及苏?寒刃,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这三个孩子仿若许久未见的老友,不一会儿便聊得热火朝天,十分投机。那布莱克年龄虽小,却性格豪爽,不拘小节,与赫尔瑞·日曜的性子颇为相投,两人仿若找到了知音,越聊越起劲。森?赫尔金此时才知晓,布莱克作为骑士殿初级学员,为何也如新学员一般来此。原来,骑士殿、武士堂等学院虽然与魔武学院一样分初、中、高三级,但其考核制度却大不相同。魔武学院学员一共三考,而骑士殿则是终身六考,且不存在见习学员。所以,刚通过第二次考试的布莱克,才有资格参加文化课的学习。 这三个孩子围着那十六根巨大的石柱,起初只是大略地看了看底座上的规定,便觉枯燥乏味,随后便将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石柱上雕刻的各个魔神身上,还毫无敬畏之心地开始品头论足起来。 “哇,这不是光明神么?他怎么仅仅在偏殿的石柱上,而不在主殿的石柱上呢?” 布莱克忽然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惊讶地叫了起来。 “传说第一次大战后,人们那时并不信仰光明主神。” 赫尔瑞·日曜受过良好的教育,显然知晓更多的知识,他耐心地解释道。 “那那时候人们信仰什么?” 森?赫尔金好奇地问道。 “就是我们刚才看到的七大守护使者啊。” 赫尔瑞·日曜说道。 “这样啊……” 森?赫尔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光明神原来是那么差劲啊……” 布莱克有些失望地说道,脸上满是不屑。 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和布莱克三人在一一欣赏完十六个雕刻后,便开始讨论起选择什么选修课为好。森?赫尔金对文化课早已心中有数,他打算选择信仰课和药剂学。赫尔瑞·日曜则想要选择魔法阵和药剂学,布莱克则倾向于信仰课和野外生存知识。这文化课是两年一结,也就是说,两年内必须通过自己所选择的文化课的考试,然后才能进行新的文化课选择。全部学业一共要至少通过十门选修课,这对他们而言,无疑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此时,布莱克在一旁极力劝说,声称三人既然有共同受罚之情,为何不选择一样的课程,这样以后挨罚时也能互相有个照应,不至于太过寂寞。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听后,觉得他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三人一番讨论后,便依了布莱克的建议,决定一起选修信仰课和野外生存知识。 此时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又讨论到两人已经快十二岁了,若每两年修两门课,时间太紧,结业前未必能修满十门课。因此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两人又打算再加一门课。那布莱克表示反对,布莱克才七岁,学三门课要少睡多少觉啊。结果经过一番“友好”的雪球大战般的讨论之后,在布莱克充分认识到三人中,赫尔瑞·日曜最强,森·赫尔金其次,自己最弱时,布莱克十分肯定地也要修药剂学。最后三人一致通过选择信仰课、野外生存知识和药剂学三门课程。 等一切决定后天色已暗,殿内终于停课了,各学各级学院如潮水般散去。那夜云导师果然过来检查三人学习院规的情况,三人支支吾吾,你我补充,也未能将一整套的院规给拼凑出来。三人又被夜云导师一顿训。 夜云导师给三人一人一本学院院规小册,要求誊写三遍,明日交给夜云导师。同时记录下三人所选文化课才放三人离去。 赫尔瑞·日曜离得近,直接回大殿后的法师塔了。森·赫尔金和布莱克顺路下山,那布莱克对苏·寒刃十分崇拜,一路上缠着森·赫尔金问有关苏·寒刃的一切,两人一直到山腰骑士殿才分开。 森·赫尔金回到魔武学院先到食堂大吃了丰富的晚餐,木讷的森·赫尔金对提高的伙食标准根本没有提出任何异议。森·赫尔金就赶快上楼冥想了半个时辰后,先睡上片刻,然后再醒来等待路西法导师到了。 深夜,迷迷糊糊的森·赫尔金忽然感觉到有人,就见窗户前站的正是一身黑袍的路西法,森·赫尔金赶忙站起行礼。 “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很弱,我都来半天了,你也不曾感觉到我,你这身体和魔法感知力都很弱,即使再努力也是废物一个。”那路西法淡淡说道,语气里满是不屑。 森·赫尔金只是低着头,并不言语,自己已经被很多人叫废物了,他的心里满是酸涩,但倔强的他在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改变这一切。 路西法又说道:“我有办法将你的身体体质和天赋改变。” 森·赫尔金惊奇不信的望着路西法,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亮,仿若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但是你要受很大的痛苦。在受痛苦的过程中,你如果有丝毫的松懈之心,你就会死去。”路西法淡淡说道,“现在你可以选择,要么忍受痛苦,将来才有可能到达圣阶之上;要么就这样努力训练,在我的调教下,你顶多到高级魔武士。” 森·赫尔金听到后,想了想后问道:“圣阶之上可以成为圣殿骑士么?” 那路西法一愣,说道:“当然。” “很疼吗?”森·赫尔金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他既渴望力量,又害怕那未知的剧痛。 路西法阴阴一笑:“对你来说,会疼得让你想死。” 森·赫尔金沉默了许久,坚定的答道:“有时候,我觉得有些事比死可怕,我愿意。”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绝,那是对命运的抗争,对强大力量的向往。 “好。”路西法仍然阴阴淡笑着,从袖子中拿出一个黝黑的酒杯,“你把它喝了。” 森·赫尔金接过那酒杯,就见那杯子中黑气缭绕,看不清里面到底是什么,森·赫尔金还是有点害怕:“这喝下去能有多痛?” “嗯……应该和身体被撕裂了差不多。”路西法说道,“这世上本没有便捷的道路去获得强大的力量,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路西法见森·赫尔金唯唯诺诺半天不敢喝下杯中之物,就有点皱眉。那杯中之物不是人界可以寻到的,是路西法用莫大的法力借用月光凝结的恶魔之水,可以将人类身体体质改变。喝下此水的人将变得力大无比,大幅提高恢复能力和自愈能力。唯一的坏处就是喝下恶魔之水的人如果忍受不住改变体质时那巨疼,将会变成毫无人类意识的恶魔。 “你如果连这点疼都受不了,就别想成为什么圣殿骑士了。”路西法有些不耐。 森·赫尔金心中一横,心中往事万千,一下将那杯中之物倒进口中。 森·赫尔金就感觉到口中一口凉气顺着胸口而下。忽然胸口如炸裂一般,“啊——”森·赫尔金忍不住大叫起来。 路西法用手对着森·赫尔金一指,森·赫尔金就叫不出声来。森·赫尔金痛的倒在在地上不断抽搐,来回滚动,不一会那撕裂的感觉就遍布全身。 森·赫尔金想站起来,无奈全身都如有人在用刀切。森·赫尔金十指头不断在地板上不断的抓挠,不一时,森·赫尔金十指皆烂,鲜血直流,他的脑海里只剩痛了,就在森·赫尔金尚有一丝理智时,隐约看见自己的手背上的皮肤已经裂开,还有身上,那种全身爆炸的痛瞬间就要占满森·赫尔金的脑海。 就在此时,森·赫尔金心中冒出一个虚弱的声音:“不要放弃,不要只想着痛,想一想你的母亲、妮雅还有苏·寒刃、赫尔瑞·日曜……” 这个虚弱的声音像是一道温暖的光,让森·赫尔金渐渐迷失的眼神又有了一丝清明。路西法看到后,赞赏的点了点头,觉得森·赫尔金比废物还是强一分的。 路西法又朝森·赫尔金一指,就见森·赫尔金头顶泻下一道洁白的圣光将森·赫尔金笼罩住,若有大魔导师在此,定然知道看到这圣光乃是九级治疗魔法——神光沐浴。 森·赫尔金的崩裂的皮肤又渐渐愈合,森·赫尔金就感觉到全身犹如被蚂蚁啃噬,痒痛难说。 过了一会,路西法治疗效果渐退。森·赫尔金的皮肤又再次崩裂,比刚才又痛一分的感觉再次袭向森·赫尔金的脑海。 经刚才那心中的念头一提醒,森·赫尔金就在心里暗自给自己鼓劲:如果能让母亲不那么伤心,我愿意受这般痛苦;如果能让妮雅不那样哭泣,我愿受这般痛苦;如果能让苏·寒刃不冒着生命去试炼,我愿受这般痛苦…… 此时路西法看见森·赫尔金的皮肤再次裂开就又给森·赫尔金加持了一个九级治疗术。 过后,森·赫尔金的皮肤再此裂开,路西法再次给森·赫尔金治疗。如此反复依旧,直到天空快亮之时,森·赫尔金的皮肤才停滞崩裂。路西法给森·赫尔金又施展了两边“神光沐浴”才离开。 在这漫长而又痛苦的一夜,森·赫尔金仿若经历了一场生死炼狱,他的身体在剧痛与治愈的反复折磨下,悄然发生着改变。那恶魔之水如同一只凶猛的野兽,在他体内横冲直撞,试图重塑他的根基;而那一道道圣洁的神光,则如温柔的守护者,在他濒临崩溃时给予他生机。森·赫尔金凭借着心中那股坚定的信念,咬牙坚持了下来,他知道,这是他迈向强大的第一步,无论前方还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不会再回头。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满是汗水与血水的脸上时,森·赫尔金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中透着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坚韧与不屈。他挣扎着起身,感受着身体内那股陌生而又强大的力量,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利用这来之不易的改变,在这乱世之中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保护那些他在乎的人。 新的一天,森·赫尔金带着满身的伤痛与满心的希望,踏上了未知的征程,等待他的,将是更加严苛的训练与无数的挑战,但他毫不畏惧,因为他已经拥有了改变命运的勇气与力量。 第18章 痛与希望交织的成长 清晨,森?赫尔金悠悠转醒,全身如遭万蚁啃噬般的剧痛瞬间将他拉回现实,他这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已躺在了床上,身上还换上了洁净的衣裳。床下,胖厨子正跪在那儿,双手不停歇地擦洗着地上早已干涸的血迹,那血迹殷红刺目,仿佛在诉说着昨夜的惨烈。胖厨子听到动静,抬眼瞧见森?赫尔金醒来,忙不迭地起身,匆匆下楼,不一会儿,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肥油滋滋的肉汤折返。他小心翼翼地在床边坐下,舀起一勺肉汤,轻轻吹散热气,缓缓送到森?赫尔金嘴边,一勺一勺耐心喂着。森?赫尔金勉强吃了几口,疲惫不堪的身体实在难以支撑,很快又昏睡过去。 可没过多久,钻心的疼痛再度袭来,将他从混沌的梦乡硬生生拽回。森?赫尔金疼得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他好想放声大哭,可此时的他,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紧咬牙关,默默承受。就这样,他在时睡时醒间苦苦挣扎,仿若置身炼狱。胖厨子伺候得极为周到,不仅按时喂饭,还不时轻声询问他是否有方便的需求。森?赫尔金全身疼得厉害,根本无心留意胖厨子那关切又带着几分担忧的神情。 傍晚时分,骑士殿初级学员布莱克匆匆赶来。原来,赫尔瑞?日曜和布莱克见森?赫尔金下午并未如约去听课,赫尔瑞?日曜心中隐隐不安,便让布莱克停课后来瞧瞧情况。布莱克一进屋,瞧见森?赫尔金浑身伤口纵横交错,血肉模糊,顿时吓得小脸煞白,眼睛瞪得溜圆。森?赫尔金见状,赶忙用魔武士特殊功法练习之类的借口好说歹说,费了好大劲儿才将布莱克安抚住。看着布莱克和赫尔瑞?日曜带来的课堂笔记,森?赫尔金心底涌起一股暖流,感动不已。他拜托布莱克代为向老师请假,布莱克忧心忡忡地离开后,森?赫尔金再也支撑不住,疼得龇牙咧嘴。 深夜,万籁俱寂,森?赫尔金却被全身的剧痛折磨得无法入眠,他双眼无神地望着长满青苔的天花板,那青苔在黯淡的光线下,仿若一片片诡异的暗影。 “小子,怎么样?” 一道嘶哑的声音仿若鬼魅般,从窗口边幽幽传来。 森?赫尔金艰难地偏过头,只见路西法不知何时已悄然伫立在床边,仿若黑暗中走出的魔神。 森?赫尔金心中满是苦楚,可不知怎的,硬是忍着剧痛,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没问题。” “那太好了,” 路西法沉沉开口,声音仿若来自九幽地狱,“这是今天的分量,你准备好了吗?” 言罢,他又拿出那只黝黑的酒杯,杯口丝丝缕缕冒着诡异的黑气,仿若择人而噬的毒蛇信子。 森?赫尔金瞧着那酒杯,心口仿若被重锤猛击,瞬间裂开一道口子,再也装不出平静,颤抖着声音问道:“怎么…… 还有……” “想将这残弱之躯锤炼得如铁似钢,哪会这般容易。不是还有,而是往后还有大把,就凭你这身子骨,最少也得半年,且每天都得饮下这玩意儿。” 路西法语气淡淡,仿若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怎么,你想放弃?” 森?赫尔金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回应,昨夜那仿若剔骨抽筋般的剧痛,此刻仍深深烙印在脑海。 “可惜,昨天我已让你做过选择,所以……” 路西法根本不给森?赫尔金开口的机会,抬手对着他轻轻一指,森?赫尔金只觉下巴一麻,嘴巴不受控制地张开,再也合不拢。路西法大步上前,将杯中那浓郁如墨的黑水,一股脑儿倒入他口中。森?赫尔金拼尽全力想抬手阻挡,可胳膊却似有千斤重,软绵绵地耷拉着,半分力气也使不出。 那些黑水仿若有了灵性,一入喉便欢快奔腾,迅速向着他浑身各处涌去。刹那间,森?赫尔金全身的痛仿若汹涌的潮水,从四面八方汇聚到脑海,他眼前发黑,意识渐渐模糊,只能无助地不断摇头,妄图减轻这难以名状的剧痛。恍惚间,他瞥见自己手上残余的皮肉簌簌脱落,仿若凋零的花瓣,紧接着,一道刺目的白色光芒将他笼罩,仿若末日的审判之光。 再醒来时,森?赫尔金发现自己躺在了对面的空床铺上。他想稍稍偏头唤人,可哪怕只是细微的动作,都会牵扯全身剧痛,疼得他冷汗直冒。从窗户透进的阳光判断,此时已过中午。忽然,房门被轻轻推开,胖厨子领着两人走进来。 “森?赫尔金,你怎么样?” 森?赫尔金一听这熟悉的声音,便知来的是赫尔瑞?日曜,旁边矮个儿的自然是布莱克。赫尔瑞?日曜听闻布莱克说起森?赫尔金的惨状后,二人约好今日下午逃课一同前来看望。 赫尔瑞?日曜疾步走到森?赫尔金床前,瞧见他全身皮肤龟裂,血肉外翻,触目惊心,不禁急切问道:“森?赫尔金,怎么会这样?” “这个,这个是魔法和斗气融合必经的过程。” 森?赫尔金昨日被布莱克问及时,好不容易想出这么个借口。 “不对,肯定不是这样,你学院的老师呢?你这般模样,会没命的!” 赫尔瑞?日曜瞬间暴怒,他自小就看不得森?赫尔金受欺负,此刻见他奄奄一息,更是怒火中烧,“我要去找院长,让他来瞧瞧,你们学院导师怎能如此折磨学员!” 说着,他转身就要往外冲,去找院长告状。 “赫尔瑞?日曜,不要!” 森?赫尔金有气无力地呼喊着,他心急如焚,想坐起身阻拦,却无能为力,只能忍着剧痛,拼命晃动手掌。布莱克瞧出森?赫尔金的焦急,赶忙伸手拉住赫尔瑞?日曜。 赫尔瑞?日曜停下脚步,却不忍再看森?赫尔金那凄惨模样,侧过头去。 “赫尔瑞?日曜,你我都清楚,想要获取强大的力量,除了天赋,再无捷径可走。我虽要承受这般痛苦…… 可你知道吗?这是我变强的唯一机会。自小,我就深知自己没什么天赋…… 也许我会死,但我不想被人瞧不起,不想再受他人欺负,每次打架,我也不想永远躲在你身后…… 我想保护我的妈妈、妮雅…… 保护所有关心我的人,让他们不受欺负,所以,再痛我都得忍住,你明白吗?赫尔瑞?日曜!求你们了,别把我的事告诉任何人,好不好?” 森?赫尔金说着说着,仿若忘却了部分疼痛,可泪水却不受控制,顺着眼角簌簌滑落。 赫尔瑞?日曜缓缓回过头,望着眼前这伤痕累累、仅能从眼睛辨出轮廓的森?赫尔金,看着那夺眶而出的泪水,他单膝跪地,伸出手指,轻轻拭去森?赫尔金眼角的泪花,轻声说道:“森?赫尔金,好,我答应你,你的事我绝不跟任何人说,你不是说过,不再哭了吗?” 一旁的布莱克也连连点头。 “是我的眼泪不争气。” 森?赫尔金想对赫尔瑞?日曜挤出一个笑容,可剧痛让他的笑容扭曲变形,只能咧了咧嘴。 一时间,房间里陷入沉默,静谧的氛围缓缓流淌。 片刻后,房间里的气氛缓和些许,赫尔瑞?日曜和布莱克你一言我一语,讲起昨日新上课的趣事,森?赫尔金也分享了些从苏一那儿听来的学校秘闻。时光仿若白驹过隙,赫尔瑞?日曜和布莱克直到夜幕降临才起身告辞。临走前,为确保这两日建立的攻守同盟有效,二人承诺每天傍晚轮流给森?赫尔金补习文化课,先由赫尔瑞?日曜开始,不过森?赫尔金得管饭。森?赫尔金征得近日厨艺大有长进的胖厨子同意后,爽快应下。他忽然发觉,自己一下午竟没怎么留意身上的疼痛,就这样不知不觉过去了。森?赫尔金若有所思,尝试着回想一些美好的过往,脑海中浮现出小时候母亲围着温暖的炉火,为自己精心缝制衣服的温馨画面,还有和妮雅在广袤草原上尽情奔跑嬉戏的欢乐时光,想着想着,他便沉沉睡去。 深夜,路西法又如幽灵般悄然出现在森?赫尔金的房间,再次将他狠狠折腾一番。森?赫尔金一边在痛苦的深渊里苦苦挣扎,一边在脑海中不断升华那些美好的回忆,靠着这股信念,一夜艰难挺过。 白日,森?赫尔金悠悠醒来,发现自己又回到原来的床铺,对面床铺的床单想必已被胖厨子拿去清洗,洁白如新。 傍晚,估摸是停课不久后,来给森?赫尔金补课的是布莱克,而非先前说好的赫尔瑞?日曜。 面对森?赫尔金的疑惑,布莱克没好气地嘟囔道:“还说呢,今天赫尔瑞?日曜也没来上课。” “啊?” 森?赫尔金没想到赫尔瑞?日曜又逃课了。 “停课后,赫尔瑞?日曜来找我,给了我这个,说是什么稀有的疗伤药,对你有用。” 说着,布莱克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小瓶子,那瓶子在微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原来,赫尔瑞?日曜回去后,缠着自己的老师讨要最好的疗伤药。老师虽最终应允,却也给赫尔瑞?日曜加重了法师修炼课业,要求他以修炼进度来换取这珍贵的疗伤药。赫尔瑞?日曜发了好些毒誓,才好不容易预支到这极品疗伤药。但如此一来,他也没时间参加文化课了。现在,三人的攻守同盟流程变得简单明了,布莱克一天给森?赫尔金补课,一天给赫尔瑞?日曜补课,成了两人轮流的补课老师。 “唉,没想到我们三个挨罚同盟,不到三日就剩我一人苦苦支撑,看来以后再结盟,可不能光看年龄和身材大小作参考。” 布莱克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掏出笔记本,那模样煞是可爱。 看着布莱克,森?赫尔金心中暖烘烘的。别看布莱克人小,笔记记得详细极了,课堂上听到的内容,他都一五一十地讲给森?赫尔金,甚至对一些难记的野外杂草和野兽模样,还精心画了素描。 布莱克将第一日的课给森?赫尔金补完,又拿出另一个笔记本讲解昨天的课。森?赫尔金听得全神贯注。 “看,这就是向阳草,茎芯能吃,不过外皮吃了会闹肚子。” 布莱克举着笔记本上的素描图像,向森?赫尔金展示道,那画像栩栩如生,仿若向阳草就在眼前。 “哦。” 森?赫尔金仔细端详,忽然发现一个问题,“这本笔记的字迹怎么和刚才那个不一样啊,这般娟秀,应该是个女孩的。” 正专心讲课的布莱克没料到森?赫尔金会突然打断,小脸 “唰” 地一下红透,结结巴巴道:“昨天…… 昨天我不是也逃课了嘛,我就让我朋友先帮我温习了下,又借了她的笔记才来的。” “是女朋友吧。” 森?赫尔金嘴角微微上扬,打趣道,可这一笑牵动全身肌肉,疼得他咧了咧嘴。 布莱克的脸更红了,嘟囔道:“活该,让你再不专心听讲。” 森?赫尔金若有不懂之处,布莱克都耐心补充;要是布莱克自己也不清楚,便详细记录下来,等问过之后下次再来讲解。 待布莱克将这三日的课程都讲完,天色已漆黑如墨。胖厨子端着丰盛晚餐走进房间,森?赫尔金却只能喝点肉汤。 布莱克瞧见烤肉、炸鸡、面包、各种蘸酱摆满一桌,不禁惊叹:“哇,这么丰盛,这可比我们骑士殿的伙食好上一倍呢!” 他全然不顾胖厨子那抽抽的面容,大口大口吃起来,吃得满嘴流油。 布莱克吃饱喝足,便告辞往山腰的骑士殿赶去。刚出魔武学院大门,石柱后突然闪出一个黑影,那黑影 “呼” 地一下跳到布莱克面前,扯着嗓子凄惨惨叫道:“我是鬼 ——!” 布莱克吓得魂飞魄散,头皮发麻,本能地往后一跃,顺手将手中两本笔记本朝着那 “鬼” 狠狠扔去,右手同时按在了佩剑剑柄上,声音颤抖地问道:“你…… 你是谁?” 那黑影身手敏捷,抬手一抄,稳稳接住飞来的笔记本,接着从怀里掏出一块散发着淡淡绿光的魔法石,放在下巴处,将脸照得阴森恐怖,依旧怪声怪气道:“我,当,然,是,鬼。” 布莱克吓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定睛一瞧那 “鬼” 的面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从雪地上捏起一个大雪球,朝着那 “鬼” 的脑袋狠狠砸去,怒喝道:“鬼你个大头啊!” 那黑影怎会被布莱克轻易击中,身形一闪,便到了布莱克身前。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骑士殿高级殿巡逻执事罗特。 布莱克气鼓鼓地瞪着罗特,罗特却笑嘻嘻地对着布莱克说道:“怎么,被我吓哭了?你不是号称‘天不怕’吗?” 布莱克连忙用袖子抹了把眼睛,不理罗特,径直向山上走去。罗特跟在后面,问道:“你朋友怎么样?” “不怎么样,” 布莱克闷声闷气地在前头答道,走着走着,突然转过身问罗特:“罗特,魔武融合真的那么恐怖吗?” “嗯?” 罗特显然没料到布莱克会突然问这个。 “我那个朋友为了练魔武融合,全身都炸裂了。” 布莱克虽在森?赫尔金房间里极力保持镇定,可实则被他的伤势吓得不轻,心里也着实为他担心。 “据说魔武融合失败就会那样,” 罗特微微皱眉,神色凝重,“这世上任何强大的力量背后,都需付出千倍万倍的努力才能获得。” 布莱克闷头赶路,过了一会儿又问道:“强大真的那么重要?为了强大,非要去忍受那般痛苦?” 罗特略作思索,缓缓说道:“在这个世界上,人们都觉得,只有自身强大了,才能守护住自己的快乐,不让它轻易流逝。” “哦。” 布莱克仿若若有所思,又问道:“罗特,明天你还来接我吗?” “嗯,巴索老师说这几天不安全,圣山上好像有黑暗魔法的踪迹出现。” “明天晚上我去圣山学院法师塔给另一个朋友补课。” 布莱克说道。 “啊哦,你还挺受欢迎的嘛。” 罗特笑道。 “被两个家伙算计了……” 布莱克气恨恨地说道。 罗特瞧着布莱克那气鼓鼓的模样,心里很是为他能承担朋友间的责任而高兴,“你吃过晚饭了吗?我让厨房给你留了。” “当然吃过了,我是老师哎,饭都不管,那多掉份。” …… 第19章 冥殇城下的暗流 深夜,如水的月光倾洒在赫尔冥帝国的圣山学院。这所学院作为帝国培育精英的摇篮,声名远扬,然而其中的魔武学院却宛如一颗蒙尘的明珠,蜷缩在山脚之下,受尽冷落。魔武学院仅有一座略显破旧的大殿,殿宇的墙壁爬满了岁月斑驳的痕迹,砖石间的缝隙里偶尔探出几株顽强的野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在诉说着往昔的沧桑。与之毗邻的是一个空旷而简陋的训练场,地面坑洼不平,沙砾遍布,周边的围栏也有多处破损,摇摇欲坠。此时,整个魔武学院寂静无声,在月光的映照下,更显孤寂落寞,因为这里目前仅有森?赫尔金一位学员,宛如被遗忘在角落的独行者。 在学院大殿二楼偏僻一角的房间内,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滴下水来。森?赫尔金强忍着浑身的伤痛,双眸紧盯着房门,尽管疲惫不堪,但他的神志却无比清醒,满心警惕地等待着路西法的到来。白日里,好友赫尔瑞·日曜费尽周折寻来珍贵的疗伤药,那药瓶此刻就静静躺在床头,散发着一丝希望的微光。可森?赫尔金却不敢贸然使用,心中满是忐忑,他深知路西法给自己喝的魔剂神秘而霸道,生怕这外来的疗伤药与之冲突,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所以一直强忍着伤痛,只等路西法现身,好向他问个清楚。 “老师,我朋友给我带的疗伤药,在床头,您看我能否用?” 森?赫尔金望向悄然现身的路西法,声音带着几分虚弱与期待。 路西法一袭黑袍,仿若暗夜幽灵般无声无息地出现。他微微抬手,那白色小药瓶仿若被一只无形的黑手牵引,稳稳地落入他掌心。路西法拔开药瓶塞子,轻轻凑近闻了闻,随后伸出修长苍白的手指,蘸了一滴药剂在手心。那滴药剂仿若一颗从神秘森林深处采撷而来的晶莹绿宝石,在他掌心欢快地滚动着,散发出温润柔和的光芒,竟似有生命一般,透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路西法凝视片刻,手轻轻一挥,那滴药剂仿若一道灵动的绿色闪电,瞬间直射入森?赫尔金口中。刹那间,森?赫尔金顿觉一股清凉之意仿若山间清澈甘冽的清泉,从舌尖迅速蔓延至全身,原本仿若被烈火灼烧般的剧痛竟奇迹般地缓解了些许,紧接着,全身又泛起一阵酥痒之感,仿若千万只轻柔的羽毛在肌肤下轻轻拂动。 路西法看着森?赫尔金身上龟裂的皮肤和血肉模糊的伤口,在药剂与自身魔力的双重滋养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愈合,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之色。“呵呵,” 他轻笑出声,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内回荡,仿若夜枭的低鸣,“这可是德鲁伊一族的圣药,珍贵无比,有白骨生肉之奇效,正是你目前急需之物。你这朋友能弄到这疗伤药,背后怕是费了不少周折。” 路西法言罢,也不多做耽搁,再次拿出那令森?赫尔金胆寒的黝黑暗沉酒杯,杯中墨黑浓稠的恶魔之水仿若沉睡的恶魔,散发着令人窒息的黑暗气息。他毫不犹豫地将杯中恶魔之水灌入森?赫尔金口中,森?赫尔金顿觉一股浓烈刺鼻的黑暗气息仿若恶魔挣脱封印的咆哮,瞬间在体内肆虐开来,全身的疼痛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轰然炸裂,他疼得眼前发黑,意识模糊,双手死死揪住床单,指节泛白。路西法见状,赶忙又喂他一滴疗伤药,同时抬手施展一个九级治疗魔法。在双重慰藉下,森?赫尔金的痛苦才稍有缓解,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滚落,浸湿了枕头。 如此反复,路西法仿若不知疲倦的暗夜行刑者,连续给森?赫尔金喂了六杯恶魔之水。随着恶魔之水的不断注入,森?赫尔金身上的伤口愈合速度渐渐减慢,可他的身体却在这极致的痛苦与修复中,悄然发生着改变,仿若一块深埋在烈火与重锤下的顽铁,历经千锤百炼,逐渐成型。 路西法望着仿若被一层淡淡黑气缭绕的森?赫尔金,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嘿嘿笑了笑,笑声中透着几分残忍与期许:“看来有这疗伤药助力,能大大加快你炼体的速度,不过,痛苦也会随之倍增。没想到,你在这般海量的恶魔之水洗礼下,竟还能保持神智清醒,小子,有点意思,我倒是小瞧你了。” 路西法心中暗自思忖,这森?赫尔金体内如今被恶魔之水激发的那道神力,目前只有吞噬之力,却无法转化为自身所用,长此以往,若是被教廷那些狂热的、以净化异端为己任的家伙察觉,定会被视作恶魔附身,强行净化。必须想个法子解决这隐患。思索片刻,他心中有了主意:若是能搞到天堂水,一来可以中和森?赫尔金体内的不能转化的魔气,二来还能提升他对信仰元素的亲和力,如此,森?赫尔金在下次魔难之日前,至少能成长为一名大骑士,性命无忧。 想定之后,路西法望向森?赫尔金,目光仿若穿透他的亲手打造的精品,仿佛看到了遥远的未来:“你不是一心想成为圣殿骑士吗?哼,我便成全你。好好珍惜这十年内的生活吧,十年之后,你的一切,可都归我了。” 此时的森?赫尔金,已然被痛苦折磨得昏迷不醒,自然听不到路西法这仿若宣告命运的话语。月光如水,透过窗户洒在屋内,路西法的身形仿若融入黑暗,悄然消失不见。 …… 处于圣山正北二十里地正是赫尔冥帝国核心之地的国都——冥殇城,正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这座宏伟壮丽的都城,仿若一颗璀璨的明珠,在帝国广袤的版图上熠熠生辉。它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周边土地肥沃得仿若流淌着奶与蜜之地,滋养着一城的繁华昌盛。历史底蕴深厚无比,作为荣耀之城,承载着第一次大战的光辉记忆,彼时,它是人类最后的坚守堡垒,面对恶魔潮水般的汹涌攻势,凭借坚不可摧的防御,护佑人类血脉延续,这份荣耀代代相传,后世帝王怀着对先辈的精品,与对未来的守护之心,不断扩建强化。 如今,城内人口多达两百万,方圆近百里,街巷交织如网,密密麻麻的建筑错落分布,仿若一片砖石与木材铸就的森林。城中心小山之上,巍峨耸立的皇家宫廷与众多官员府邸相映生辉,飞檐斗拱好似雄鹰展翅欲飞,每一片飞起的檐角精品,在诉说着皇家的威严;雕梁画栋间精美纹饰仿若一部部无字史书,讲述着古老传说,尽显皇家威严与奢华。高大厚实的城墙环绕四周,了望塔星罗棋布,仿若巨人的眼眸时刻警惕精品,那塔中的哨兵仿若永不疲倦的卫士,日夜守护;城门坚如磐石,由精钢与玄铁混合铸就,配以复杂精巧的精品,一旦关闭,便如天堑横亘,万夫莫开;护城河宽深,宛如天堑,幽黑的河水仿若一面神秘的镜子,倒映着城垣巍峨,静静守护着这座城市。站在皇宫大殿看台俯瞰,全城美景尽收眼底,这里不仅是观景佳处,更是正义的审判台,历代英明帝王曾在此拎起贪官污吏的衣领,声如洪钟地怒声斥责:“看看你都为下面的百姓做了些什么,你以为你高他们一等,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现在,你就和他们一样吧!” 言罢,大手一挥,将那贪官狠狠扔下看台。在帝都,百姓们心中自有一杆秤,评判皇帝的优劣,常常就看他在位期间,从这山顶高高的看台上扔下了几个贪官。 帝国强盛,商业繁荣,仿若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衍生出众多的商会。而诚盟商会,无疑是这其中最粗壮的枝干之一,堪称赫尔冥帝国数一数二的大商会。总部位于冥殇城南部一座大宅中,那大宅占地极广,高墙深院,门禁森严,仿若一座小型的堡垒。院内高楼拔地而起,飞檐上琉璃瓦在日光下闪烁耀眼光芒,仿若星辰坠落凡间,彰显着无与伦比的财富与实力。 后半夜,万籁俱寂,诚盟商会总部大部分人已沉浸梦乡,商会会长蒙多忙碌了一天,此刻也搂着娇妻,在柔软的床榻上酣然入睡。突然,蒙多仿若被一道神秘力量唤醒,多年在商海摸爬滚打练就的警觉让他瞬间清醒,手中下意识闪现一把红色匕首,整个人仿若一只被惊扰的猎豹,敏捷而悄无声息地闪到床下,目光仿若寒星,死死锁定房间正中不速之客。 只见一位身穿黑红相间大袍的老者静静伫立,大袍随风轻动,仿若裹挟着无尽的精彩,胸前洁白光芒的十字架在黑暗中格外醒目,透着神圣又诡异的气息。蒙多凝视老者,寒意顿生,暗自思忖:自己已然踏入圣阶之上,在这世上也算一方强者,可眼前这老者究竟何方神圣,竟能如此悄无声息潜入,难道是超阶之上的存在?这绝不可能啊! 蒙多的娇妻也被惊醒,迷糊中抬殿望向房中,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刚要张嘴呼救,老者眼眸微微一眯,一道无形力量仿若黑色闪电射出,娇妻声音戛然而止,软绵绵扑倒在床上,再没了声息。蒙多见状,心中大骇,却不敢妄动。从老者穿着打扮和面相看,他隐隐眼熟,可一时想不起来。但他深知,此人绝非十年前战死的教皇,当下教廷中,又有谁能有这般神鬼莫测潜入本领?就算自己平日里有些能耐,此刻面对这深不可测老者,也觉无力。 蒙多窗外,几道黑影仿若鬼魅闪现,是他豢养的高阶武士。听到屋内动静,武士迅速按剑在手,低声问道:“会长,有事吗?” 蒙多紧咬牙关,没回应,全身肌肉紧绷,蓄力待发,脑海中如闪电般演练无数招式,他深知面对强敌,最佳策略是找准时机一击即中,然后趁乱遁走。 “蒙多,你不认得我了?十年过去了,你当初只是个瘦子,现在却成了胖子。” 老者望着如临大敌的蒙多,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笑容,仿若在调侃一位多年未见的小友。 “您是?” 蒙多眉头紧锁,眼中满是疑惑。他深知自己明面身份是诚盟商会的会长,可这老者此番前来显然不是冲着这身份,那所为何事? “呵呵。” 老者身后突然黑气滚滚翻腾,一对巨大黑色翅膀缓缓凝聚成型,足有十二层之多,每一片羽毛仿若透着无尽黑暗魔力,散发胆寒气息。 蒙多心中一惊,念头飞速转动,片刻后,冲着窗外厉声喝道:“百米内生者,杀无赦!” “是!” 窗外武士低声应道,身形一闪冲了出去。紧接着,远处传来几声惨叫,随后窗外恢复死寂。 蒙多心中清楚,今日这劫难以善了,咬咬牙 “扑通” 一声跪下,双手伏地,低头行礼,声音颤抖道:“黑暗公会副会长蒙多拜见路西法大人。” 没错,这老者正是连夜赶来的路西法,那仿若能吞噬天地的黑色翅膀不过是他幻化的而不是路西法现在的实力,片刻就隐为不见了。路西法微微点头,仿若对蒙多的识趣颇为满意,说道:“十年了,你倒还记得我。” 蒙多额头冷汗如雨下,声音带着几分惶恐:“大人,我原以为十年期满,您已然回魔界了。” 路西法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你是以为我被净化了吧。” 蒙多吓得连连磕头,诚惶诚恐道:“不敢,不敢!只是当初我们被那冰雪主教摆了一道,他只拿出冰雪传承至宝的一半来摆召唤阵,所以大人降临的分身力量不足,实力才受了限制。” “哦?” 路西法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般隐情。 蒙多又战战兢兢地说道:“那冰雪主教现在被我们囚禁在北境之北的一处暗所中。只是大人,据我所知,那降低效力的召唤阵的召唤时间是更加有限的……” “这你不用管。” 路西法不耐烦地冷喝道。 蒙多如遭雷击,不敢再多言,只能流着冷汗,连连称是。 路西法心中清楚,自己之所以滞留人间,未能如期返回地狱,皆是因为被那诡异的蓝色火焰包裹,不断炼化所导致。想起那神秘火焰所蕴含的神力,竟然能打破一些天地法则,他心中便愈发坚定了此次前来的目的。“听着,速度寻找天堂水,不管是实物,还是知晓其下落的线索,尽快给我消息。” “天堂水?属下一定想尽办法办成。” 蒙多虽心中疑惑,可也明白路西法口中的天堂水绝非是城中妓院为寻欢作乐的客人提供的那种迷幻剂,而是货真价实、蕴含着神秘力量的天堂之水。 “你好好办理,两月内必须有结果。” 路西法言罢,身形仿若融入黑暗,缓缓模糊,最终化为一缕缕黑气,消散于无形。 蒙多见路西法已然离去,长舒一口气,可双腿仍软得仿若面条,挣扎着起身,冲着窗外低声吼道:“来人!” …… 这一夜,无论是圣山学院魔武学院中森?赫尔金在痛苦与希望间的挣扎,还是冥殇城诚盟商会总部蒙多遭遇的惊魂一幕,都只是这庞大帝国暗流涌动的冰山一角。各方势力在黑暗中悄然布局,权谋与挣扎交织,未来的命运之线仿若一张无形的大网,在这夜色中越收越紧。 第20章 人生只若初见(上) 上章说道路西法分身用恶魔水给森?赫尔金炼体,同时又暗地联络黑暗公会寻找天堂水以用来中和森?赫尔金日益累积的魔气。 对于森?赫尔金来说,过去这两个多月比过去的十年都漫长,每时每刻的痛苦让森?赫尔金觉得时间无限漫长。好在森?赫尔金一直咬牙挺了过来。每日,森?赫尔金一边忍受着这种痛苦,一边在脑中不断将自己的过去回想一遍,回忆自己在落日城堡的懦弱,回忆被继父扔进那乌黑的地窖,回忆和妮雅那些快乐的日子,也回忆古恩·光殇给自己讲的那些心得。森?赫尔金时常想到,也许时间倒流,自己会做得更好。 一天又一天,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半月前,路西法在仔细地检查了身体,不再给森?赫尔金灌下恶魔之水,而是用黑丝将森?赫尔金体内浓郁的魔气拽出。森?赫尔金尽管有被抽筋剥皮般的痛,但这比前面的痛苦好受多了。路西法在抽取了森?赫尔金许多魔气后,有少部分无论如何都吸取不出,路西法不得不严令黑暗公会加紧寻找天堂水。 早春不经意就到了。这天傍晚,布莱克给森?赫尔金补习完这两日的课程,然后就开始饱餐一顿。 布莱克用汤匙敲了敲森?赫尔金胳膊上的伤疤,问道:“森?赫尔金,还痛吗?” “不了,就是有点痒,老师说等这些疤痕脱落了,我就可以再进行修炼了。” 森?赫尔金说道。 布莱克说道:“真希望你能快点好起来,今年秋天,据说学院要对选修野外生存训练的全体学员进行一次大规模的试炼,这次试炼是淘汰制的。” “哦,说来听下。” 森?赫尔金躺了这么久,很是渴望外面的世界。 “具体规则没说,你应该先赶快好起来再说。” 布莱克说道。 森?赫尔金说道:“是啊,躺这么久我都不会动了。”…… 这日早晨,森?赫尔金早饭过后。胖厨子将森?赫尔金宿舍门和窗户打开以便通风,然后就下楼准备森?赫尔金的午餐去了。森?赫尔金躺在床上无聊地抠那些疤痕,有点痒,有点痛。 森?赫尔金正在幻想在身体恢复后将如何加大修炼时,忽然听到天籁般的声音:“请问你是森?赫尔金吧?” 森?赫尔金一看,不知何时宿舍门口站着一个同龄的女孩,蓝眼金发,美若天使,静若冰雕,一身水蓝色的魔法袍沿着银丝边。 这个青春少女的美丽仿佛是大自然最绚烂的杰作,在寂静的宿舍门口散发出令人心醉的光芒。她拥有一头闪亮如金的蓝眼金发,细腻的发丝如同天边的晚霞轻轻波动,散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仿佛是阳光在蓝色天空中跳跃的影子,每一根发丝都像是被精心雕琢过的金丝,柔顺而富有光泽。女孩的眼睛清澈明亮,宛如湛蓝的海洋,深邃而幽远,透露出一种智慧和神秘感,那眼中的星光闪烁,仿佛是一座未知的星辰世界,吸引着人们不断探索和沉浸其中,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水蓝色的魔法袍紧贴着她修长的勾勒出,优雅地勾勒出她完美的曲线,那纤细的腰肢仿佛不堪一握,而微微隆起的胸脯和圆润的臀部又彰显着少女的青春活力。银丝边的装饰点缀在袍子的边缘,闪烁着微光,如同星空中的繁星点点,为她增添了一份神秘和妩媚,随着她的呼吸,那些银丝边的微光仿佛也在轻轻跳动。女孩的容颜宛若冰雕般清冽,皎洁如玉,散发出一种淡淡的幽香,让人仿佛置身于花海之中,那白皙的肌肤上没有一丝瑕疵,仿佛是被最纯净的冰雪所雕琢而成。她的嘴唇微启,如樱桃般鲜红而柔软,透露出一丝微笑,温暖而纯净,就像冬日里的暖阳,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这位神秘的女孩不仅外貌绝美,更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气质,一种超越尘世的气息,仿佛她是从仙境降临而来的精灵,她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优雅和灵动,让人觉得她是如此的遥不可及。 森?赫尔金猛然向那女孩望去,不由愣住了,心中如同一杯水被打翻,水慢慢浸湿着周围。他的心跳瞬间加速,脸也一下子红了起来,心里像有一只小鹿在乱撞。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孩,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只是愣愣地望着她,心中却在想:“她怎么会这么漂亮呀,就像仙女一样,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那女孩秀美一皱,显然有些不悦,有许多男孩都这般愣愣地望过她。那女孩淡淡说道:“我是水系魔法学院的学员艾丽西亚?霜语,请问你是魔武学院初级魔武士森?赫尔金么?” “哦…… 我就是……” 森?赫尔金脸有点微热,连忙答道,不敢正眼再看那女孩,心却如沸水一般翻腾,他在心里暗暗埋怨自己怎么这么笨,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一定给她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我的老师安娜大魔导师曾答应艾琳娜导师指导你,你几月不曾前来,安娜大魔导师让我来看下你的情况。” 那艾丽西亚?霜语冷冷地说道,她的声音虽然清脆动听,但语气却十分冷漠,眼神中也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似乎很是不喜欢眼前这个有点木讷的男孩。因为从小被安娜大魔导师收养,她早已习惯了用冷漠来掩饰自己内心的脆弱和不安,不敢轻易对任何人敞开心扉,也不知道该如何与他人友好相处。 森?赫尔金不语,脸上感觉更加烫了,此时才想起艾琳娜临行前的嘱咐。 随后,两人都沉默不语,房间的气氛有点尴尬。森?赫尔金心里很紧张,他偷偷地抬起眼睛看了一眼艾丽西亚,又赶紧低下头,心里在想:“她好像不太喜欢我呀,我该说些什么呢?” “你好像受了很重的伤?” 艾丽西亚?霜语终于又开口问道。 “哦,那是我强行融合魔法和斗气造成的。” 森?赫尔金低着头,口中仍然说着那屡试不爽的借口,他不敢看艾丽西亚的眼睛,心里却在想:“她会不会觉得我很笨呀,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艾丽西亚?霜语心中更是不悦,心道这森?赫尔金仅仅融合中级魔法和斗气就造成如此伤害,果然是天赋极低,但是却没有自知之明。艾丽西亚?霜语淡淡说道:“修炼原本就是一步一步往前走,没有一日可成。”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森?赫尔金有点语无伦次,他的心里很懊悔,觉得自己说错了,肯定让她更讨厌自己了。 艾丽西亚?霜在心里想:“这男孩怎么这么傻,真不知道老师为什么要我来问他。” 她抿了下樱桃小嘴,说道:“看你伤势也快好了,你好了后,来水系魔法学院给老师报道一声,免得我的老师担心你。” “哦。” 森?赫尔金应道,却不敢抬头,他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呀,这样就可以去见她了。” 许久,森?赫尔金才向门口望去,艾丽西亚?霜语早已离去,只留下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森?赫尔金苦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里空落落的。下意识地仍然扣着手臂上的伤疤,一不小心将手臂伤疤扣烂,鲜血一下冒出,但是森?赫尔金却没有知觉,流血处不一会就自愈了又结成了新的疤痕。森?赫尔金就那样傻傻地望着窗外的春光,心里还在回味着刚才和艾丽西亚的见面,他在想:“她还会再和我说话吗?她真的好漂亮呀,我一定要努力让她对我刮目相看。” 半月后,森?赫尔金已经可以下地小幅活动。路西法给森?赫尔金教了一套舒经活血的体操,每每练完都大汗淋漓,流出一身黑色泥汗。森?赫尔金每日都勤苦练习。又过了几天,森?赫尔金开始尝试缓慢挥动重剑。 这日深夜,月光如水,倾洒在圣山学院的魔武学院室内练武场地,仿佛为这片充满热血与拼搏的空间披上了一层银白的薄纱。路西法如往常一样,如期而至,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神秘,黑袍随风轻轻摆动,仿若裹挟着无尽的暗夜力量。 路西法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紧紧锁住正在练武场上缓慢演练重剑术的森?赫尔金。只见森?赫尔金身姿略显稚嫩,却透着一股坚韧劲儿,手中的重剑随着他的动作缓缓挥动,每一次的起势、落剑,都带着他这段时间以来刻苦训练的痕迹。尽管动作还有些生疏、缓慢,但那股子认真专注的精气神,让路西法微微点了点头。 看着森?赫尔金日益健康,身体逐渐恢复往昔的活力,路西法心中暗自欣慰。然而,那至关重要的天堂之水消息却依旧如同石沉大海,毫无头绪,这让他的眉心不禁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片刻之后,路西法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轻轻抬了抬手,示意森?赫尔金停下,随即开口说道:“森?赫尔金,我瞧你身体也灵活多了,如今,我便给你传授一些强大的魔武技能,这些魔武技与你所练的重剑术相得益彰,也可算作一套别具一格的重剑术,你可愿意学?” 森?赫尔金与这路西法相处这三月有余,在这期间,历经了无数的痛苦磨炼,也渐渐摸透了路西法的脾性。他心里清楚,起初路西法看似会给他选择的机会,可一旦开始,中途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若是胆敢放弃,那后果必定不堪设想。想到这儿,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紧张与不安,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冷静:“老师,这些魔武技能可有什么弊端?” 路西法微微眯起双眸,目光如炬般射向森?赫尔金,心中暗自思忖:“这孩子经历过这几月生死般无尽的折磨,不光体质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连心境也成长了不少,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在这残酷的修炼之路上,路西法深知,唯有在生死之间反复挣扎、磨炼,才能实现真正的快速成长,而森?赫尔金显然正走在这条荆棘满布的道路上,且渐行渐稳。 路西法顿了顿,开口解释道:“这套魔武技能共有十二大招,每一招式施展出来,都有着惊天动地的威力,堪称杀招。在外人眼中,使用这些招式,无异于以命相搏。所以,它要求施展者每使一式,都必须具备一往无前的勇气,能够平静直面生死,如此,方才有一线生机。倘若施展者心境不够坚定,稍有犹豫畏惧,那便只有死路一条。而且,这十二大招中,每一招又可以细分为十二小式,每一式皆是凌厉无比,招招致命。唯有将每一大招中的十二小式融会贯通,方能将这一大招完美使出,否则,施展者也必死无疑。” 森?赫尔金听闻,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自衡量。片刻之后,他抬起头,望向路西法,眼中满是疑惑与担忧:“老师,我现在不过是初级魔武士,这般强大的魔武技能,我真的能施展出来吗?” 路西法见状,微微摇头,脸上却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这些招式对施展者当下的战力要求并非极高,它最为看重的,是施展者的心境是否坚定,能否坦然面对每一次生死考验。若不是你经历了这几月生不如死的炼体过程,此刻教给你这些招式,那无疑是让你去送死。当然,这十二招式还有个奇妙之处,它们会随着施展者能力的提升,威力也随之水涨船高。等你达到圣阶之时,放眼望去,这世间能与你匹敌的敌手便寥寥无几了。哪怕世界局势再混乱不堪,我相信,凭借这套魔武技能,你活下去应该不成问题。” 路西法的语气中透着十足的肯定,仿佛已经看到了森?赫尔金未来称霸一方的模样。 “老师,魔武士到高级之后就存在魔武屏障了,我怕……” 森?赫尔金欲言又止,显然对于路西法所说的圣阶之上的境界,他从未敢奢望过,此刻心中满是忐忑。 路西法冷冷一笑,笑声在寂静的练武场中回荡,仿若夜枭的鸣叫,透着几分阴森:“你的魔武屏障已经不存在了。” 言罢,他紧紧盯着森?赫尔金的眼睛,再次问道:“你可愿意学这搏命的重剑术?” 森?赫尔金虽满心疑惑,不明白自己的魔武屏障为何就这般凭空消失了,但一想到路西法的期许,以及自己内心深处对力量的渴望,他还是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那你看好了,这是第一招‘望神一击’的第一式。” 路西法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修长苍白的手指轻轻一点。刹那间,在他身前,一团浓郁的黑气迅速凝结,眨眼间便化作一个仅有一寸大小的黑色小人。那小人栩栩如生,仿若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手持一把小巧的黑色利剑,身形矫健,非常凌厉地斜向上一刺,速度之快,带起一阵黑色的气流,发出 “嘶嘶” 的声响。 森?赫尔金此前在跟路西法学那舒经活血的体操时,就已见识过路西法这般神奇的魔法凝结手段,所以此刻倒也不觉得惊奇。他紧紧盯着路西法的动作,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随后,学着路西法的样子,也在一旁有模有样地斜向上一刺。手中的重剑带起一阵风声,尽管与路西法所凝结小人的凌厉相比,还相差甚远,但森?赫尔金的眼神中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这一夜,月光见证了师徒二人的刻苦与执着。路西法不厌其烦地将第一招中的十二式,一遍又一遍地给森?赫尔金演练,足足十几遍之多,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都讲解得细致入微。末了,路西法还神色凝重地告诉森?赫尔金,这一招最后的杀招,并非能够直接传授,而是需要他在日后不断地修炼、感悟,将十二招式融会贯通之后,方能自己领悟出来。 直至天亮之际,路西法才停下手中的动作,他看了看略显疲惫却依旧目光坚定的森?赫尔金,开口说道:“我要离开十天,希望十天后,你能对这第一杀招有所感悟,若是做不到,后果自负。” 言罢,路西法的身形仿若融入黑暗之中,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森?赫尔金独自一人,在练武场上,面对着初升的朝阳,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修炼,不辜负路西法的期望。 森?赫尔金不敢有丝毫懈怠,在路西法离去后,他立刻又投入到紧张的修炼之中。一遍又一遍,他将那十二式不厌其烦地使出,每一次挥剑,都带着他对力量的渴望,对未来的憧憬。汗水如雨般落下,浸湿了他的衣衫,可他仿若不知疲倦,直至早饭过后,他依旧在练武场上苦苦坚持。然而,森?赫尔金无奈地发现,自己所施展的招式,与路西法凝结小人那般凌厉相比,依旧相差甚远,仿若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横亘在他面前。 森?赫尔金心中满是沮丧,但骨子里那股倔强的劲儿让他不愿轻易放弃。他狠狠大吃一顿,试图补充体力,随后,又来到室外的练武场上,再次揣摩那十二式重剑术。阳光洒在他身上,映照出他孤独却坚毅的身影。他紧闭双眸,在脑海中不断回忆路西法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教导,随后,缓缓睁开眼睛,手中重剑一横,开始一招一式地比划起来。 只见他身形灵动,手中重剑随着他的心意舞动,时而如蛟龙出海,迅猛无比;时而如清风拂面,轻柔舒缓。然而,尽管看似有模有样,可森?赫尔金心里清楚,自己不过是徒有其表,仅仅做到了形似而已,离真正的精髓还差得远。他不甘心就此罢休,于是,他想到了一个办法,将重冰覆在剑身上,试图借助冰的寒冷与坚韧,让自己的招式更加凌厉。然而,事与愿违,一番尝试下来,他依旧不得要领,心中的挫败感愈发强烈。 “也许,是自己心境不够。” 森?赫尔金心中念头一闪而过,这个想法在他脑海中消失许久后,此刻又再次冒了出来,仿若一道曙光,照亮了他迷茫的心境。 “哦,怎么才能让心境达到呢?” 森?赫尔金喃喃自语,对于和自己内心念头一问一答这种方式,他早已驾轻就熟,在这几个月的痛苦修炼中,他常常通过这种方式来激励自己,寻找突破困境的方法。 “比如,你可以幻想你在非常危险的环境。” 森?赫尔金念头提醒道。仿若心有灵犀一般,他瞬间想起了那日和妮雅在平原被豺狼围攻的惊险场景。那一日,他们二人被一群饥饿的豺狼团团围住,四周是此起彼伏的狼嚎声,森?赫尔金手持简陋的武器,护在妮雅身前,心中满是恐惧,却又不得不鼓起勇气,与豺狼拼死一搏。此刻,回忆起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森?赫尔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他再次施展那十二式重剑术。这一次,或许是心境的变化,他的招式相较于刚才,明显凌厉了几分,每一剑挥出,都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仿若要将眼前的敌人全部斩于剑下。然而,遗憾的是,招式之间依旧不够连贯,显得有些生硬,破绽百出。 “也许心境还是不对,自己要平静的面对生死。” 念头又一次在他脑海中响起,仿若一位严厉的导师,时刻鞭策着他前进,“你可以想象下那日苏·寒刃对敌是如何冷静的。” 森?赫尔金那日的确是仔细看了苏·寒刃和骑士殿学员过招的场景。苏·寒刃在面对强敌时,那沉稳冷静的模样,仿若一座巍峨的高山,让人望而生畏。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没有丝毫的慌乱与犹豫,尽显高手风范。森?赫尔金静下心来,缓缓闭上眼睛,在脑海中将自己幻想成苏·寒刃,手持重剑,提剑静静面对着骑士殿中级学员。片刻之后,他猛地睁开眼睛,眼中光芒一闪,开始慢慢施展重剑那十二式。 一时间,凌厉的剑气仿若实质化一般,慢慢聚集到森?赫尔金的周围,随着他手中重剑的舞动,剑气时而平柔,仿若潺潺溪流,环绕在他身边;时而狂暴,仿若汹涌的海浪,要将一切都吞噬殆尽。他的身影在剑气的笼罩下,显得愈发神秘而强大。 第21章 人生只若初见(下) 森?赫尔金自从在自己 “念头” 的多次暗示下,对路西法 “弑神重剑术” 的第一招 “望神一击” 的十二式有了重大突破后,更是勤加练习,毫不懈怠。 这日,阳光明媚而灿烂,宛如一层金色的薄纱轻柔地洒落在室外训练场上,森?赫尔金身着一袭黑色的练武服,身姿矫健地在场地中央挥舞着重剑。那重剑在他手中仿若一条灵动的黑色蛟龙,随着他的舞动,带起呼呼的风声,每一次的劈砍、刺击都展现出他日益精湛的剑术,剑影闪烁之间,可见他这段时间付出的努力与汗水。 “好剑术,就是铁剑有点轻了。” 忽然,一道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仿若一道凌厉的寒风,打破了训练场上的宁静。 森?赫尔金闻言,赶忙收了招式,手中的重剑缓缓垂下,他抬眼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练武场边不知何时悄然站着一位老婆婆,那老婆婆虽然岁月在她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满头银丝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点点银光,但她的双眼却仿若两颗璀璨的寒星,透露出严厉苛刻之气,让人不敢直视。她身着一身华丽的火红魔法长袍,那长袍的质地看上去极为上乘,近似金丝镶边,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而奢华的光芒,仿若燃烧的火焰在她身边跳跃。胸前那填实的金色六芒星徽章格外醒目,徽章上绣着一朵栩栩如生的火焰,仿若正在熊熊燃烧,散发出无尽的热力与威严。老婆婆单手持着一个金色法杖,法杖顶端镶嵌着一个鸭蛋般大小的红色魔法宝石,那宝石通体晶莹剔透,仿若蕴含着无尽的魔力,从法杖上雕刻的各种神秘符文便能轻易看出,这绝对不是一件凡品,而是一件拥有着强大魔力的神器,仿佛在诉说着它曾经经历过的无数传奇故事。 森?赫尔金早已不是一年前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年,在这圣山学院的历练中,他学会了许多知识,其中就包括如何从胸章上判断来人的学院和实力。他深知,魔法各学院的徽章都是以金色六芒星为底,中心绣着各院独特的徽章,而六芒星的六角每绣实一角,便代表此人在魔法的修炼历程上又前进了一步。眼前这位老婆婆,胸前金色六芒星六角皆实,六芒星中间绣着火焰图案,毫无疑问,森?赫尔金心中断定,这老婆婆必定是火系魔法学院的大魔导师。在这圣山学院,大魔导师可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每一位都拥有着超凡脱俗的实力和令人敬仰的地位,这让森?赫尔金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紧张与敬畏之情。 森?赫尔金赶紧整理了一下自己略显凌乱的衣衫,快步上前行礼,身姿恭敬而谦逊,声音洪亮且清晰:“魔武学院初级学员森?赫尔金拜见大魔导师,不知道大魔导师到我们学院有何事?” “嗯。” 那大魔导师神色冷峻,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仿若一位高高在上的女王,俯视着众生,那威严的气场让森?赫尔金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我是罗兰,你们学院艾琳娜老师在不在?” “哦,原来是罗兰老师。三个月前,艾琳娜老师带着苏?寒刃去试炼了。” 森?赫尔金恭敬地答道,眼神中透着一丝疑惑,不明白罗兰大魔导师为何突然来找艾琳娜老师,心中暗自揣测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怎么,你知道我?” 大魔导师罗兰目光如炬,仿若两把利剑,直直地扫在森?赫尔金的脸上,又问道,眼神中透着一丝惊讶,似乎对眼前这个初级学员能知晓自己感到有些意外。 “嗯,” 森?赫尔金微微低下头,脸上泛起一抹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艾琳娜老师说过,我一人呆在这魔武学院时,若被人欺负了,就去找罗兰大魔导师。说罗兰老师定帮我讨回公道。” 森?赫尔金说这番话时,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他想起了艾琳娜老师对自己的关怀,同时也对罗兰大魔导师的威名有了更深的认识。 “哦,你的身体资质也算不错,也勉强有资格拜入我查尔斯。罗兰家学得一技之长,你知道艾琳娜去哪里试炼呢?” 罗兰大魔导师脸色微微缓和,仿若寒冬腊月里的一缕暖阳,让人感受到一丝温暖,这让森?赫尔金心中的紧张情绪稍稍缓解了一些。 森?赫尔金心中一阵激动,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人对自己资质评价到 “不错” 二字,仿若久旱逢甘露,让他备受鼓舞。他顿了顿,整理了一下思绪,答道:“希望山脉。” “呯” 罗兰大魔导师突然脸色一变,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暴怒。她高高扬起手中的法杖,狠狠用法杖敲打了地面,地面仿若承受不住这股强大的力量,微微颤抖起来,发出沉闷的声响。她怒骂道:“这丫头,这么多年都不知道事情的轻重。也罢,死在希望山脉,就符合她的心意了。” 一时间,罗兰大魔导师周围的空气仿若被点燃,形成了一阵炙热的热浪,扑在森?赫尔金面上,那热浪仿若实质化的火焰,灼烧着他的肌肤,几乎让他站不稳脚跟。森?赫尔金心中明白,罗兰大魔导师是在咒骂艾琳娜老师,不知为何,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勇气,仿若被点燃的斗志,让他不由自主地盯着罗兰导师反驳说道:“罗兰大魔导师,艾琳娜老师不会死的。” “哦!” 那罗兰大魔导师仿若被触怒的雄狮,冷冷地正眼望着森?赫尔金,眼中仿若喷出了火焰,那火焰仿若有生命一般,直接烧到森?赫尔金的脑海,让他一阵刺痛,仿若脑袋要被炸裂一般。森?赫尔金心中一阵恐惧,但骨子里那股倔强让他不愿退缩,他不再敢看罗兰大魔导师那仿若能吞噬人的眼神,转而盯着地面,执拗地说道:“艾琳娜老师一定不会死的。” 罗兰大魔导师却再没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略显稚嫩却又透着一股倔强的少年。片刻之后,她仿若泄了气的皮球,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唉,你别怪我咒艾琳娜,天底下哪有母亲咒自己的女儿的…… 也许都早已注定…… 她的性子真像她的父亲…… 随她去吧。你叫森?赫尔金是吧?” “是的。” 森?赫尔金见那罗兰大魔导师气色又缓和下来,心中松了一口气,连忙答到,同时心中也对罗兰大魔导师与艾琳娜老师之间的关系感到好奇,暗自猜测着她们背后的故事。 “你是艾琳娜的学徒,那么就是查尔斯·罗兰家的学徒。” 罗兰大魔导师转过头,对着身后轻声说道:“芙蕾雅?炽魂,出来,这也是查尔斯。罗兰家学徒。” 话音刚落,从罗兰大魔导师身后闪出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那小女孩仿若一位从天而降的小天使,浑身散发着纯真无邪的气息。她头上的鲜红头发仿若一把正在熊熊燃烧的火焰,鲜艳夺目,散发着温暖的光芒,仿若能驱散世间一切黑暗,那火焰仿若有生命一般,轻轻舞动,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她的头发柔顺地垂落在她那娇小的肩膀上,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摆动,仿佛是灵动的火焰精灵在嬉戏。她身着一件精致的红色连衣裙,那裙子的颜色如同熟透的樱桃般鲜艳欲滴,裙摆飘飘,仿若粉色的花瓣在微风中轻轻舞动,充满了梦幻与浪漫的气息。裙子上点缀着小小的白色花朵,那些花朵仿若春天里刚刚绽放的花蕊,娇嫩欲滴,犹如她纯洁可爱的个性一般,散发出一种清新的气息。她的皮肤白皙细腻,仿若晶莹剔透的玉石般光滑,透露出一种健康和活力。红色头发与白皙肌肤形成鲜明对比,仿若一幅色彩斑斓的画卷,使她看起来更加可爱天真,仿若童话里走出来的小公主。 芙蕾雅?炽魂的大眼睛仿若两颗清澈的蓝色宝石,深邃而明亮,闪烁着天真无邪的光芒,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其纯真的眼神所吸引。在那一双纯净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种天使般的纯洁和善良,仿若世间一切美好都汇聚于此。她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种孩童特有的单纯和善良,仿若能净化人的心灵,让人感受到她内心深处那份纯粹的美好。她的微笑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散发着清新的芬芳,仿若能让世间万物都复苏,让人感受到生活中那份温暖和美好。芙蕾雅?炽魂轻声说道:“你好,我叫芙蕾雅?炽魂。” 她的声音清澈而柔和,仿若一股清泉流过人心,带着一丝稚嫩和温暖,让人感受到一种纯净和温馨。 罗兰和森?赫尔金看着芙蕾雅?炽魂,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温暖和善意。芙蕾雅?炽魂的纯真和可爱让人无法抗拒,仿若是一个纯净无暇的小天使,给人带来一种温暖和感动。森?赫尔金看着那怯懦的小女孩,不由想到以前老站到赫尔瑞·日曜身后的自己,心中泛起一丝亲切感,他善意的对着芙蕾雅?炽魂笑了笑:“你好,我叫森?赫尔金。” 此时的森?赫尔金,心中对这个小女孩充满了好奇与好感,他觉得芙蕾雅?炽魂就像一个温暖的小火苗,在这个略显冰冷的学院里,给人带来了不一样的感觉。 “刚才我见你得剑术十分凌厉,可惜你的重剑对于你的力量来说重量不够,你拿着这个明天上午去山腰的圣兵堂去找考尔德导师,选一把称手的武器。” 那罗兰递给森?赫尔金一枚刻有火焰的金币,金币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仿若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是,罗兰老师。” 森?赫尔金不敢说不,慌忙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接下那枚金币。 “你要知道,作为查尔斯·罗兰家的学徒要努力上进,每过半月来火系魔法学院给我汇报你学习的进度。走吧,芙蕾雅。” 那罗兰老师也不和森?赫尔金多说,领着芙蕾雅?炽魂就走了。芙蕾雅?炽魂走了几步,还忍不住回头看了看森?赫尔金,眼神中透着一丝不舍和好奇,似乎对这个新认识的大哥哥很感兴趣,而森?赫尔金也微笑着向她点了点头,示意后会有期。 森?赫尔金远远听见芙蕾雅?炽魂问罗兰:“老师,森?赫尔金也是查尔斯·罗兰家的学徒,我可不可以和他玩。” 那罗兰沉思了下说道:“可以。” 听到这句话,森?赫尔金心中莫名地感到一丝喜悦。 森?赫尔金望着手中的金币,隐隐散发出一股热气,那热气仿若在他心中点燃了一团火焰。 下午,森?赫尔金穿好自己正式的初级魔武士学院服,那学院服是黑色的,领口和袖口镶着银色的丝线,显得格外精神。他迈着轻快的步伐去参加久违的文化课。森?赫尔金早早就到了圣山学院主殿,主殿的建筑风格宏伟壮观,高大的石柱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仿若在诉说着学院悠久的历史。他是第一次到主殿内,原来主殿内是有三层,每层被隔成大大小小的学堂。森?赫尔金在询问在走廊中巡逻的巡查殿人员后,才找到野外生存训练的讲堂。这野外生存训练讲堂宽敞明亮,可以容纳百来十人,呈半圆形阶梯状,讲堂内的桌椅摆放整齐,前方的讲台擦拭得一尘不染,给人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森?赫尔金在中间靠后排占了个座位,他从书包里拿出布莱克记得笔记,一边认真地复习,一边静静地等待赫尔瑞·日曜和布莱克的到来。陆陆续续有学员不断进入讲堂,他们或是三两成群地聊天打闹,或是独自找个角落安静地坐下,讲堂内渐渐热闹起来,充满了青春的活力与朝气。 “我可以坐在你旁边吗?” 一个怯懦的声音打断了森?赫尔金的复习,他抬起头,看到了那双熟悉的蓝色大眼睛,原来是早晨才见过的芙蕾雅?炽魂。 “当然,没想到你也选择了野外生存训练。” 森?赫尔金对这懦弱的女孩十分有好感,他微笑着回答道,全然没注意到当那女孩一开口是,周围学员都有意无意朝这边望来,眼神中透着惊讶和羡慕,似乎对芙蕾雅?炽魂坐在森?赫尔金旁边感到意外。 芙蕾雅?炽魂微微红着脸,轻轻地坐在森?赫尔金旁边。森?赫尔金周围原本有几个学员已经坐好,见芙蕾雅?炽魂坐在森?赫尔金的旁边都纷纷离开坐到别处,他们的动作有些匆忙,似乎生怕惹上什么麻烦,这让森?赫尔金心中感到有些不解,同时也对芙蕾雅?炽魂的身份有了更深的好奇。芙蕾雅?炽魂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她微微低下头,轻声说道:“对不起。”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和不安。 森?赫尔金对于落下的课有些问题有点疑问,就顺势问芙蕾雅?炽魂。芙蕾雅?炽魂眨了眨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用她那稚嫩却清晰的声音,对于以前的课程掌握的比布莱克透彻的多,一些难点给森?赫尔金讲解的十分详细。森?赫尔金认真地听着,心中对芙蕾雅?炽魂的聪明才智暗暗佩服。 不一会,森?赫尔金见布莱克也来了,他连忙将布莱克招呼过来。布莱克看到森?赫尔金旁坐着芙蕾雅?炽魂,脸色有点不自然,他轻轻地坐到森?赫尔金的另一边,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似乎对芙蕾雅?炽魂的出现感到有些茫然。布莱克告诉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还在被他变态老师囚禁中,森?赫尔金心中不由一黯,他想起了和赫尔瑞·日曜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心中暗暗担心赫尔瑞·日曜的安危,同时也对那个囚禁赫尔瑞·日曜的老师感到不满,他心里暗想找机会一定要帮助赫尔瑞·日曜脱离困境。 就在这时,森?赫尔金看到一个蓝色身影从旁边走过,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只见那是半月前来看自己的艾丽西亚?霜语,她身着一身水蓝色的魔法袍,身姿婀娜,美丽动人。她的目光在森?赫尔金身上停了停,然后走到前排坐下,那眼神中透着一丝冷漠和高傲,让森?赫尔金心中感到有些紧张和不安,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艾丽西亚?霜语,同时也对她的出现感到有些意外和惊喜。 快上课时,课堂几乎都坐满了人员,其中不乏有许多学院高级殿的学员,他们身着华丽的校服,眼神中透着自信和成熟,看来这些学员是在临近结业前才选择野外生存训练这门十分实用的课程,希望能在最后的学习时光里提升自己的综合能力。只是森?赫尔金三人周围一直都没人坐,让这三人显得十分显眼,这让芙蕾雅?炽魂整堂课都低着头,她的双手紧紧地抓着衣角,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对周围的目光感到害怕和不安,森?赫尔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轻轻地拍了拍芙蕾雅?炽魂的肩膀,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而芙蕾雅?炽魂也微微抬起头,感激地看了看森?赫尔金,心中感到一丝温暖和安心。 下课后,芙蕾雅?炽魂匆匆走了,她的身影有些落寞,森?赫尔金本想叫住芙蕾雅?炽魂,问问她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艾丽西亚?霜语却走过来,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悦,说道:“森?赫尔金,你身体好了,怎么不来水系魔法学院找我。” 看着艾丽西亚?霜语冰冷的眼神望着自己,森?赫尔金的脸不知道怎么就红了,他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我忘了。” 他的心中感到有些愧疚和紧张,同时也对艾丽西亚?霜语的关注感到有些欣喜,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艾丽西亚?霜语的质问,心中暗暗埋怨自己的粗心大意。 “那明天上午你来水系魔法学院找我,这次别忘了。” 艾丽西亚?霜语冷冷说道,她的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权威,让森?赫尔金感到有些压力。 “明天上午不行…… 明天上午我有事。” 森?赫尔金诺诺答道,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不知道该如何拒绝艾丽西亚?霜语,同时也担心会因此惹她生气,但他又确实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心中十分纠结。 “那后天上午,你如果再不来,我会去找你的。” 艾丽西亚?霜语说完就走了,她的步伐有些急促,似乎对森?赫尔金的回答不太满意,更反感周围人的目光盯着自己。周围好多学生都注意到艾丽西亚?霜语对森?赫尔金的话语,他们或是窃窃私语,或是投来好奇的目光,这让森?赫尔金感觉格外窘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森?赫尔金可以啊,虽然从不来上课,这一来就成功和两个女孩搭讪。” 布莱克这小屁孩装的像个小大人般托着自己的下巴说道,他的眼中满是调侃的意味,不过嘴角微微撇着,还是透露出了一丝大人劝小孩的感觉,“不过那个红头发的女孩,虽然十分可爱,你还是不要靠近的好。” 森?赫尔金疑惑的望着布莱克,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心中既好奇又有些不服气:“为什么呀?芙蕾雅挺好的呀,而且罗兰老师都同意我们一起玩了呢。” 布莱克与森?赫尔金赶着去下堂信仰课的途中,布莱克将芙蕾雅?炽魂的老师也就是罗兰大魔导师光辉事迹大概讲了下。 罗兰大魔导师原本就以火爆脾气和苛刻性格着称于学院,这芙蕾雅?炽魂大概三年前被罗兰大魔导师给带到圣山学院,那时的芙蕾雅?炽魂还只是个怯生生的小女孩,躲在罗兰大魔导师的身后,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罗兰大魔导师一眼就看中了她对火系魔法那极高的亲和度,当下就决定收她为徒,并且对她十分喜欢,平日里几乎是寸步不离,悉心教导她火系魔法的奥秘,把她当作亲生孩子般呵护着。 一年半前芙蕾雅?炽魂在上药剂选修课时,被几个牧师殿学员以各种关爱和温暖给忽悠了,那些学员满脸笑容,言辞恳切,围着芙蕾雅?炽魂说着选修信仰课的种种好处,单纯的她便信以为真,回去告诉罗兰大魔导师想要选修信仰课。罗兰大魔导师听闻前因后果后大怒,她那原本就严厉的面容变得更加冷峻,眼神中仿佛能喷出火来。二话不说,她便前去挑战牧师殿的各个导师,手持那镶嵌着红色魔法宝石的法杖,气势汹汹地站在牧师殿门前,大声说道:“所谓的牧师只不过是有信仰的魔法师,你牧师殿有何能耐骗我查尔斯·罗兰家的学徒选择来信仰你。” 牧师殿大牧师们一开始还不以为意,可当真正与罗兰大魔导师交手后,才深知她的厉害,一个接一个地败下阵来。后来一年中,教廷先后派来五个拥有大魔导师实力的红衣主教,本想着平息此事,可没想到罗兰大魔导师根本不惧,依旧日日上门挑战,结果那些红衣主教也都纷纷战败。这一年中,牧师殿都没有导师敢来任教,整个牧师殿变得冷冷清清,一片萧条。据说按学院的传统,再过一年这牧师殿就要归入罗兰大魔导师名下了。据说教皇亲自给魔世·苍穹写信并送上重礼都没化解这事,可见罗兰大魔导师的执拗与强势。直到几个月前,苦修在外十年的知央·圣审大神父回归教廷后,亲自给罗兰大魔导师道歉,好说歹说,罗兰大魔导师才将此事放过。 自这事被闹的沸沸扬扬之后,学院个院殿都严令院下学员莫去招惹罗兰大魔导师的爱徒芙蕾雅?炽魂,生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学院老人那个不知道罗兰大魔导师是让圣山院长魔世·苍穹都退避三舍的猛人。自那之后,各院的学员都离芙蕾雅?炽魂一丈之远,每次芙蕾雅?炽魂走在学院的道路上,周围的人都会自动让出一条道来,那场面显得既滑稽又无奈。 森?赫尔金远远看到芙蕾雅?炽魂孤零零的一人走到另一个讲堂,她小小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格外落寞,双手紧紧抱着书本,低着头,脚步也有些沉重,森?赫尔金心中若有所思,暗暗决定以后要多陪陪这个可爱又孤单的小女孩,不能让她再受别人异样的眼光。 第二日上午,森?赫尔金在讲武堂附近好不容易找到罗兰大魔导师所说的圣兵堂。那圣兵堂的大门看上去颇为厚重,上面雕刻着各种兵器的图案,散发着一股古朴而神秘的气息。森?赫尔金轻轻推开大门,走了进去,里面光线有些昏暗,四周摆放着一排排的兵器架,架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兵器,在昏暗中闪烁着冷冽的寒光,仿佛在诉说着它们曾经的荣耀与故事。 森?赫尔金四处张望着,寻找着罗兰大魔导师提到的考尔德导师。没一会儿,便看到一位矮黑老者正站在角落里擦拭着一把长剑,仔细看去,考尔德导师其实就是矮人族,他身材矮小却很结实,肌肉鼓鼓的,露在外面的手臂上布满了各种伤痕和矮人独有的纹身,那是多年锻造兵器留下的印记,彰显着他精湛的技艺与丰富的阅历。他的脸上满是皱纹,犹如老树皮一般,但那双眼睛却格外明亮,透着专注与认真,仿佛在他眼中,手中的兵器就是全世界。 考尔德导师见到森?赫尔金拿出的金币,那金币上刻着的火焰在昏暗的光线下仿佛都明亮了几分,考尔德导师原本平静的脸上立刻露出了热情的笑容,脸上的皱纹都跟着舒展开来,他放下手中的长剑,快步走上前来,声音沙哑却透着亲切:“哈哈,小家伙,你认识罗兰大姐啊,自己人,快跟我来,我带你去挑挑合适的家伙事儿。” 说着,便专门带森?赫尔金到重剑室中挑选。 重剑室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金属气息,墙壁上挂着一盏盏油灯,灯光摇曳,映照出室内摆放着的一把把重剑。森?赫尔金原本挑了一件和古恩?光殇削的木剑那般大小的重剑,他握住剑柄,试着挥舞了几下,感觉还算顺手。但是考尔德导师却摸着下巴,摇了摇头,瓮声瓮气地说道:“小家伙,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呀,力量增长得快着呢,不防直接选中一把巨剑,以后用着也顺手,对你的修炼更有帮助嘞。” 考尔德导师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重剑室最后格挡中,费了好大劲才从里面拖出一把黝黑的宽厚巨剑,那巨剑看上去极为沉重,剑身上有着红色斑点,宛如眼泪一般,这正是地狱魔钢锻造而成特有的标志。考尔德导师将巨剑递给森?赫尔金,这剑竖起足比森?赫尔金高一点,森?赫尔金接过,用力一挥,却发现力量大涨的自己此刻几乎挥不动这把剑,只勉强让剑身挪动了一点位置,还累得他气喘吁吁,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森?赫尔金看着眼前的巨剑,心中有些犹豫,毕竟这么重的剑想要驾驭可不容易。可考尔德导师却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孩子,听我的,这剑虽然现在难驾驭,但只要你勤加练习,它日后必能成为你的得力帮手,你看这材质,这工艺,可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呀。” 森?赫尔金考虑再三,想到考尔德导师经验丰富,说的有理,就咬了咬牙,选中了这把巨剑。 考尔德导师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将刚才森?赫尔金选中的重剑也送给了森?赫尔金以备现在练习用,考尔德导师转身在角落里翻找出一套带活扣的重铁护甲。这重铁本不是什么稀罕物,是锻造兵器的废渣熔炼而成,颜色暗沉,表面也有些粗糙,唯一特点就是重。考尔德导师拿着护甲,笑着对森?赫尔金说:“穿上这个,刚开始可能会觉得沉,不过对你训练力量可有大好处嘞,等你适应了,力量肯定能更上一层楼。” 说着,便帮森?赫尔金穿上护甲,那沉甸甸的感觉压在身上,让森?赫尔金一时间都有些站不稳。 考尔德导师还热心地派了几个精装的兵器学徒抬着重铁护甲和练习的重剑帮森?赫尔金送回了魔武学院。一路上,那巨剑太长,森?赫尔金斜背在背后还容易戳地,时不时地发出 “哐当” 一声响,引得路人纷纷侧目,无奈之下,森?赫尔金只好把巨剑扛在肩上,艰难地往回走,那模样看上去既滑稽又透着一股倔强,让森?赫尔金想起苏·寒刃扛着重剑去骑士殿挑战的事。 下午,森?赫尔金扛着重剑去上必修的文化课,尽管那巨剑让他走起路来颇为吃力,但他依旧牢记古恩?光殇曾说过的 “剑不离身,睡则伴侧” 的训诫,只能咬着牙坚持着。森?赫尔金到讲堂时,见芙蕾雅?炽魂一人坐在后排,她正静静地看着手中的书本,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森?赫尔金走过去,轻声问道:“我可以坐到你得旁边吗?” 芙蕾雅?炽魂一听这熟悉的声音,抬起头来,一看是森?赫尔金,愣了愣,随后婉儿一笑,眼中闪着光亮,那光亮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星般璀璨,笑着说道:“当然。”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透着一丝喜悦,仿佛因为森?赫尔金的到来,让她原本有些孤单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明媚起来。 森?赫尔金刚坐下,布莱克也来了,他一看到森?赫尔金身后立着的那把巨剑,眼睛一下子瞪大了,满脸惊讶地问道:“森?赫尔金,这就是你选的剑,剑身都比我高?” 森?赫尔金昨天曾给布莱克提过去取剑这事,可此刻亲眼看到,布莱克还是觉得十分震撼。 “嗯,” 坐下的森?赫尔金有站起扶着那巨剑,费了好大劲才把巨剑竖起来,让布莱克看清楚。周围很多学员早注意到了森?赫尔金的巨剑,他们的眼中满是好奇与惊叹,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不过因为森?赫尔金旁坐着芙蕾雅?炽魂,忌惮罗兰大魔导师的威严,他们固然好奇,也不敢上前来看,只是远远地张望着。 “这剑叫什么名字。” 布莱克看着这个快有自己两个高的巨剑问道,他伸出手想要摸摸那剑身,却又缩了回去,似乎被那冰冷坚硬的质感给吓到了。 “名字?” 森?赫尔金挠了挠头,还真没想过这事儿,他歪着头,看着手中的巨剑,思索了一会儿。 “我看叫‘鬼泣’好了。” 布莱克在知道这重剑是地狱魔钢锻造的后建议道,他一边说着,一边模仿着挥舞宝剑斩杀鬼怪的样子,嘴里还配着 “呜呜” 的声音,那模样十分搞怪。 “我觉得还是叫‘哭泣’吧,以警示我不要轻易的哭鼻子,我以前很爱哭的。” 森?赫尔金不好意思挠挠头说道,他想起了小时候遇到困难就忍不住掉眼泪的自己,脸微微一红,觉得这个名字挺有纪念意义的。 “这也太土了,你扛这么大的一把剑,哐叱一下竖到敌人面前,准把别人吓哭了。” 布莱克夸张的表演着,他双手握住一个假想的剑柄,装作很吃力地举起,然后朝着前方猛地一刺,嘴里大喊着,那滑稽的样子逗得周围不少同学都偷偷笑了起来。 这让本装着不看布莱克的芙蕾雅?炽魂也扑哧一下笑出来,她笑得捂住了嘴巴,眼睛弯成了月牙儿,脸上满是开心的笑容。布莱克见芙蕾雅?炽魂笑了,自己也笑得更欢了,双手叉腰,一副得意的样子。森?赫尔金看着他们俩,也跟着笑了起来,一时间,三人的笑声在讲堂里回荡,原本有些沉闷的氛围也变得轻松愉快起来。 “那还是叫鬼泣吧……” 森?赫尔金最终还是觉得布莱克起的名字更有气势些。 第22章 冰与火在命运中的交织 时光仿若白驹过隙,转瞬之间,秋季的凉意已悄然在圣山学院的空气中弥漫开来。森?赫尔金在过去的几月里,宛如置身于一场艰苦卓绝的修行炼狱,历经近半年日日 “白骨生肉” 般的痛苦磨砺,体质在路西法的精心改造下,终于趋近完备。自此,他心无旁骛,全身心沉浸于 “弑神重剑术” 的研习之中,每一次挥剑,都似与空气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剑风呼啸,尽显其坚韧与执着。 与此同时,森?赫尔金在内心深处 “念头” 的轻声指引下,他艰难地踏上了冰系魔法四级、五级咒语的学习征程。那晦涩难懂的咒语,如同神秘的古老符文,需要他一字一句地拆解、领悟,稍有不慎,便会在魔法的反噬下受伤。但森?赫尔金从未有过丝毫退缩,他深知,唯有在魔武双休的道路上砥砺前行,才能实现自己的守护骑士的梦想。 上午学院主修课的钟声悠悠散去,炽热的阳光依旧毫无保留地倾洒而下,石板路在日光的映照下,波光粼粼,仿若一条通往神秘宝藏的金色之路。森?赫尔金怀揣着对冰系魔法的诸多困惑,脚步匆匆却又略带迟疑地朝着水系魔法学院的主殿迈进。一路上,微风轻柔地拂过,却无法驱散他心头如乌云般密布的紧张与期待。 他深知,自身冰系魔法亲和力微弱,若想在魔武双休的漫漫长路上稳步前行,寻求水系大魔导师安娜的悉心指点,已然成为当下最为关键的一步。况且,导师艾琳娜在带领苏?寒刃毅然奔赴那险象环生的险恶之地前,曾神色凝重地特意嘱咐他,若遇困境,定要去找安娜大魔导师求教。这份沉甸甸的嘱托,让他始终铭记于心,不敢有半分忘怀。 当森?赫尔金的身影踏入水系魔法学院的主殿之时,仿若瞬间踏入了一个如梦如幻的海底仙境。主殿庄严肃穆,高耸入云的穹顶由湛蓝剔透的水晶精心雕琢而成,阳光穿透水晶,化作一片片如梦似幻的光影,纷纷扬扬地洒落而下,让人惊叹于这巧夺天工的建筑奇观。 殿内四周,一根根雕刻着精美水纹图案的石柱拔地而起,石柱之上,镶嵌着散发着柔和蓝光的宝石,那些宝石仿若沉睡的精灵,被唤醒后释放出神秘的蓝光,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如梦如幻,幽蓝的光芒在空气中流转、交织,似在诉说着古老的水系魔法传说。地面由洁白无瑕的大理石铺就,其上流淌着一层浅浅的、仿若具有生命的水膜,人走在上面,脚步轻点,便会泛起圈圈涟漪,如同奏响一曲无声的水之乐章,却又神奇地不会打湿鞋袜,这般奇妙的景象,淋漓尽致地展现了水系魔法的高深与神秘。 森?赫尔金的目光在殿内一眼便望见了安娜大魔导师的身影。安娜身着一袭水蓝色的长袍,那长袍仿若由深海的绸缎织就,其上用银线绣着繁复无比的波浪花纹,随着她的一举一动,花纹仿若活了过来,微微荡漾,仿若波光粼粼的湖面,闪烁着迷人的光泽。她手持一根晶莹剔透的水系魔法权杖,权杖顶端镶嵌着一颗巨大的湛蓝宝石,宝石内部仿若藏着一片神秘的海洋,似有潺潺流水在其中涌动、奔腾,源源不断地散发着令人心醉神迷的蓝光。 安娜大魔导师的面容温婉动人,眼眸犹如一汪澄澈的清泉,深邃而明亮,只需轻轻一眼,便能让人沉醉其中。嘴角总是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温暖而柔和,让人如沐春风,任谁见了,都会被她那与生俱来的温柔气质所轻易折服,仿若世间所有的美好都在她身上汇聚。 “安娜大魔导师,您好。” 森?赫尔金微微欠身,行了一礼,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与满满的敬意。他的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额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在这庄严肃穆的大殿之中,面对如此声名赫赫的大魔导师,他仿若一个初入魔法世界的懵懂孩童。 安娜闻声转过头来,眼中刹那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稍纵即逝,随后又迅速恢复了那副温柔如水的模样,轻声说道:“是森?赫尔金啊,快过来吧,孩子。我听闻艾丽西亚?霜语说你近日在研习冰系魔法,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 她的声音仿若山间清澈的溪流,潺潺流淌,轻柔地让森?赫尔金原本紧绷的心弦稍稍松弛了一些。 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紧张,走上前去,将自己在修炼冰系魔法四级、五级咒语时遇到的重重困惑,如同倒豆子一般,一一细细诉说。安娜大魔导师则耐心地倾听着,她微微倾身,不时轻轻点头,手中那根神奇的魔法权杖微微晃动,周围的水汽仿若受到感召,纷纷舞动起来,在空气中幻化成各种冰系魔法的演示形态,或如冰棱穿刺,或如寒霜凝结,生动形象地为森?赫尔金答疑解惑。 在这过程中,森?赫尔金对安娜大魔导师的信任愈发深厚。她的温柔、耐心与渊博的学识,如同一股温暖而强大的暖流,源源不断地流淌在他心间,驱散了他心中因修炼困境而产生的阴霾。他暗自庆幸,在这迷茫的魔法修行路上,能得到如此良师的倾心教导,眼神中满是感激与崇拜。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清冷的白色身影仿从殿外悄然闯入。今日,艾丽西亚?霜语一袭白衣胜雪,蓝色长发如瀑般柔顺地垂落在身后,可眼神却冷若冰霜。看到森?赫尔金与安娜大魔导师交谈甚欢,她的眉头微微皱起,脚步也下意识地停顿了一下,周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师傅,我……” 艾丽西亚?霜语欲言又止,目光扫向森?赫尔金时,带着明显的疏离与反感,那眼神中的冰冷,让森?赫尔金的心仿若被重重一击。 安娜大魔导师察觉到了艾丽西亚?霜语的异样,轻轻笑道:“艾丽西亚?霜语,你来的正好。森?赫尔金今日总算来找我了,我总算没有辜负艾琳娜的托付,往后你们可要多多交流切磋。” 她的话语仿若一阵春风。 艾丽西亚?霜语别过头去:“我最近很忙,没有时间。” 森?赫尔金闻言,脸上也多少不自然。 安娜大魔导师见状,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艾丽西亚?霜语,莫要小孩子气。在魔法的道路上,相互学习才能共同进步。” 说着,她暗中给艾丽西亚?霜语使了个眼色,饱含深意。 艾丽西亚?霜语虽心有不甘,但碍于师傅的威严,只能默默点头,可看向森?赫尔金的眼神依旧冰冷,仿若千年不化的寒冰。 森?赫尔金努力忽略艾丽西亚?霜语的态度,继续向安娜请教。安娜大魔导师在解答完问题后,仔细打量了下看森?赫尔金,又心中瞬发了个观察魔法照射到森?赫尔金身上,森?赫尔金没在意脑袋上忽然有圣光照耀,以为这光本是水系魔法殿自带的。 安娜大魔导师看着自己魔法杖上那颗蓝色魔法石中出现了几丝魔气,随后随意地问道:“森?赫尔金,你前期修炼可是吃了什么药剂?” 森?赫尔金心中一惊,他瞬间想起与路西法的约定,那是如同钢铁般不可违背的誓言,绝不能透露半分,顿时尴尬地沉默不语,低着头,不敢直视安娜大魔导师的眼睛。 安娜大魔导师见他这般模样,心中已然有数,倒也不在意地笑了笑:“无妨,孩子,若是有难处,不愿说便罢了。只是你要记住,专心修炼,莫要多走动,特别是不要到牧师殿那里去。” 她的话语轻轻拂过森?赫尔金的心田,让他心中虽不知为什么,但是暗自感激,连连点头。 待森?赫尔金离开后,安娜大魔导师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她心中暗自思忖,这孩子身上的魔气绝非偶然,森?赫尔金可是知央·圣审大神父带到圣山学院,所以森?赫尔金只能是到学院后染上魔气的,而且是艾琳娜带着苏·寒刃离开之后发生的事。再联想到其它一些事在,疑问再安娜大魔导师心中层层扩散,所以安娜大魔导师才有那么一问。 与此同时,艾丽西亚?霜语走上前来,不满地说道:“师傅,您为何要我与他多接触?我讨厌和光明教有所关联一切。” 安娜大魔导师看着艾丽西亚?霜语,眼神中透着一丝宠溺与无奈,仿若看着一个任性的孩子:“傻孩子,有些事你日后便会知晓。你只需记住,要暗中保护好森?赫尔金,这是为师的命令。” 她的语气坚定而威严。 艾丽西亚?霜语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为什么?师傅,他可是……” “莫要多问,照做便是。” 安娜大魔导师打断了她的话,不容反抗。 …… 离开水系魔法殿后,森?赫尔金沿着蜿蜒的山道缓缓而下,思绪还沉浸在方才与安娜大魔导师的会面以及和艾丽西亚?霜语之间那微妙又复杂的氛围之中。秋风拂过,带来丝丝凉意,吹得他的衣袂猎猎作响,仿佛在低语着前路的迷茫与未知。 不多时,熟悉的魔武学院轮廓映入眼帘,那座巍峨的大殿静静矗立在圣武山脚,庄严肃穆中透着几分历史的沧桑。大殿前的广场不大,却承载着无数热血少年的汗水与梦想,平日里它是学员们切磋技艺的训练场,此刻,在漫天红叶的装点下,又多了几分如梦似幻的诗意。广场四周,几颗需数人合抱的巨大枫树宛如忠诚的卫士,伸展着繁茂的枝叶,将天空切割成细碎的光影。此时正值秋季,枫叶如火,纷纷扬扬地飘落,似一场永不落幕的红雨,几乎将整个广场掩盖,每一步踏下,都能听见叶片发出的细微沙沙声,仿若大地在轻声呢喃。 就在这片红叶的海洋中,森?赫尔金瞧见一个小小的身影。那是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身着一袭鲜艳的红色连衣裙,仿若一朵在霜雪中倔强绽放的红梅,灵动而耀眼。她手中紧握着一根木条,脸蛋红扑扑的,额前的发丝被汗水浸湿,几缕调皮地贴在脸颊上,正呼哧呼哧地比划着,那认真又稚嫩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森?赫尔金定睛一看,这女孩不是别人,正是火系大魔导师罗兰的弟子芙蕾雅?炽魂。芙蕾雅?炽魂自幼便展现出了非凡的火系魔法天赋,性格活泼开朗,犹如一束炽热的阳光,总能驱散他人心头的阴霾。此刻,她察觉到有人靠近,抬眼望去,见是森?赫尔金,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忙不迭地将手中的木棍藏在身后,像是个被当场抓住偷吃糖果的孩子,带着几分俏皮与羞涩。紧接着,她朝着走来的森?赫尔金吐了吐舌头,脸上绽放出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清脆的声音如同银铃般在空气中回荡:“嗨,森,我找你来玩了!” 森?赫尔金微微一愣,随即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温暖的笑意,回应道:“芙蕾雅,你怎么在这儿呀?今天不用跟着罗兰导师学习魔法吗?” 他边说边大步走向小女孩,脚步不自觉地轻快了几分,仿佛芙蕾雅身上那股纯真的活力具有感染力,能让他暂时忘却烦恼。 芙蕾雅蹦蹦跳跳地迎上前,一把拉住森?赫尔金的手,仰着头,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他,兴奋地说道:“导师今天有事出去啦,我就偷偷溜出来找你咯!老师说,我可以找你玩的。” 说着,她还晃了晃森?赫尔金的胳膊,撒娇的意味十足。 森?赫尔金被她这副模样逗乐了,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笑道:“好吧。不过今天可不能玩太久,要是被罗兰导师发现你溜出来,又该挨训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 芙蕾雅却不以为然地嘟了嘟嘴,松开森?赫尔金的手,又拿起藏在身后的木棍,在空中挥舞了一下,摆出一个自认为很威风的姿势,说道:“才不怕呢!罗兰老师对我可好了”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森?赫尔金看着她这股认真劲儿,说道:“好吧,罗兰老师不反对的话,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芙蕾雅一听,满脸惊喜地问道:“真的吗?你可不许骗我!那我们拉勾勾。” 说着,她伸出小拇指,一脸期待地看着森?赫尔金。 森?赫尔金无奈地笑了笑,也伸出小拇指,与芙蕾雅的手指轻轻勾在一起,说道:“我当然不骗你,一言为定。” 就在两人手指相勾的瞬间,一片枫叶悠悠飘落,恰好落在他们的手背上,仿若大自然送上的一份祝福。芙蕾雅见状,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声在枫叶林间回荡,为这略显凝重的秋日添了一抹明快的色彩。 “那我们现在开始玩吧!” 芙蕾雅松开手,捡起地上的一大把枫叶,用力向空中抛去,红叶纷飞,仿若一场绚丽的花雨。她在枫叶雨中欢快地奔跑着,旋转着,时不时还向森?赫尔金丢来一片枫叶,喊道:“快来抓我呀,森?赫尔金!” 森?赫尔金看着眼前这充满童趣的一幕,心中的阴霾彻底消散,他深吸一口气,也加入了这场欢乐的游戏,在枫叶的海洋中追逐着芙蕾雅的身影。此刻,外界的纷争与烦恼仿若被这层层红叶阻隔在外,只剩下这片纯净的天地,以及两颗纯真无邪的心。 …… 在随后的日子里,森?赫尔金宛如着了魔一般,全身心地投入到力量的锤炼之中。每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照亮圣山学院,他便已起身,将那沉重无比的重铁盔甲小心翼翼地穿戴在身上,每一片甲叶的触碰都伴随着沉闷的声响。他先是围绕着学院的操场进行长跑,沉重的盔甲压在身上,每一步落下都扬起一片尘土,汗水如雨水般从他的额头、脸颊滑落,滴落在干燥的地面上,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圈圈深色的印记。 长跑结束后,他又来到演武场,开始进行各种高强度的体能训练。他一次次地挥动着手中的 “鬼泣” 重剑,那重剑在空气中划过,发出呼呼的风声,每一次挥动都需要他使出全身的力气,肌肉紧绷,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蜿蜒的小蛇在他的手臂上攀爬。一开始,他挥动几下便气喘吁吁,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要将肺中的空气全部挤出。但他从未有过放弃的念头,咬着牙坚持着,渐渐地,他挥动的次数越来越多,呼吸也逐渐平稳下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森?赫尔金的身体发生了显着的变化。如今的他,相比刚踏入圣山学院之时,已然长高了半个头,身形也壮硕了一圈。他的肩膀变得宽阔而厚实,手臂上的肌肉结实而有力,每一次握拳都充满了力量感;胸膛宽阔如墙,蕴藏着无尽的爆发力。 每隔半月,对森?赫尔金来说,便是一场特殊的 “考验”。他必须前往罗兰大魔导师那里,将自己这半月来的苦修结果一五一十地汇报清楚。罗兰大魔导师,这位在魔法领域造诣极高且以严苛着称的导师,对森?赫尔金的武技训练勉强还能认可,然而,每当谈及他在魔法方面的进度时,那紧皱的眉头和严厉的眼神便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深深的失望。 “森?赫尔金,你看看你!这魔法修炼的进度如此缓慢,能不能多上上心!” 罗兰大魔导师手中的魔法杖重重地敲击着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那声音仿佛敲击在森?赫尔金的心上,让他不禁低下头去,满脸羞愧。每一次被罗兰大魔导师批评,他都只能硬着头皮默默承受让他感觉自己仿佛是一个犯下大错的孩子。 若不是芙蕾雅时常在罗兰大魔导师身旁巧妙地照应着森?赫尔金,用她那可爱的笑容和天真的话语缓解着紧张的气氛,森?赫尔金甚至怀疑,如果自己在魔法上依旧毫无长进,迟早会被罗兰大魔导师手中的魔法杖狠狠敲打。芙蕾雅会在关键时刻拉着罗兰大魔导师的衣袖,撒娇地说:“老师,森?赫尔金已经很努力了,他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 那软糯的声音总能让罗兰大魔导师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虽然每次罗兰大魔导师对森?赫尔金都很严厉,但是每次离开都会给他一枚刻有火焰的金币,并嘱咐森?赫尔金好好保管,在圣山上迟早能用的上。 自从森?赫尔金依照艾丽西亚?霜语的建议,去给水系大魔导师安娜汇报过一次自己的修炼进度后,安娜大魔导师也提出了每隔半月让他前来汇报的要求。安娜大魔导师与罗兰大魔导师截然不同,她性格和蔼可亲,脸上总是洋溢着温暖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每次森?赫尔金向她请教问题,她都会耐心地倾听,眼中闪烁着鼓励的光芒,随后用那轻柔的声音为他解答疑惑,给出的指点常常让森?赫尔金有一种茅塞顿开之感。 安娜大魔导师对森?赫尔金的关怀还体现在实际行动上。她慷慨地拿出两颗拳头般大小的圣洁极品魔法石和二十颗葡萄般大小的蓝色水系极品魔法石,郑重地交给他,并嘱咐他将这些珍贵的魔法石镶嵌到 “鬼泣” 巨剑上。 “孩子,这些魔法石会帮助你在施展魔法时,更加容易捕捉空气中的魔法元素,对你的修炼大有裨益。” 安娜大魔导师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信任,让森?赫尔金不由自主地点头答应。 森?赫尔金怀着激动与感激的心情,将 “鬼泣” 巨剑带到了考尔德导师那里。考尔德导师看到这些珍贵的魔法石时,眼睛也不禁一亮,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魔法石,仔细端详着,口中不停地赞叹着:“真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啊!” 随后,考尔德导师便开始着手进行锻造镶嵌工作。这是一项精细而复杂的工作,需要极高的技艺和耐心。考尔德导师全神贯注地操作着各种工具,火花在他身边飞溅,每一次敲击都精准而有力。经过一番忙碌,终于完成了镶嵌工作,但也花费了森?赫尔金 1 个火焰金币的成本。 这日,当森?赫尔金将重新锻造后的 “鬼泣” 巨剑取回时,那崭新的模样让赫尔瑞?日曜和布莱克羡慕不已。尤其是剑柄上两面镶嵌的那些极品魔法石,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散发着神秘而强大的气息。 森?赫尔金对于两位大魔导师的关怀,内心深处也感到有些惊奇,只能想到是受到了艾琳娜导师的荫庇,在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加想念艾琳娜导师和苏·寒刃学长了。 第23章 试炼前夕:组队风云 这日,秋阳透过淡薄的云层,懒洋洋地洒在圣山学院的操场上,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暖金色的光晕。野外生存课渐进尾声,“刀疤李”导师站在一众学员面前,他身材高大魁梧,脸上那道醒目的疤痕在阳光的映照下愈发显得狰狞,仿佛在无声诉说着往昔的惊险经历。他目光冷峻地扫过台下听课的八十几名学员,声音低沉而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经院方批准,下月本课所有学员将进行一次野外生存试炼。最近你们回去后,可以请求各院的导师和学长带你们去野外见识一番,免得届时手忙脚乱,直接被淘汰。” 话音刚落,台下顿时像炸开了锅,学员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一位学员怯生生地举起手,问道:“李老师,能不能先将规则给我简单说下。” “刀疤李”导师面无表情,眼神中透着一丝冷漠,仿佛对学员们的反应早已司空见惯,他淡淡地说道:“规则就是你们要在充满敌人侦查小队的森林中存活十天,存活少于五天的直接淘汰,可以直接鉴定为本门课为不合格,下次再重新选修吧。” 学员们一片哗然,没想到这次试炼竟如此严苛,采用直接淘汰制,这无疑给每个人都带来了巨大的压力。不少人脸上露出了担忧与惶恐之色,原本轻松的课堂氛围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布莱克凑近森·赫尔金,压低声音说道:“看吧,罗特给我说过,野外生存训练第一年主要是学习一些野外知识,而第二年就要多次到野外实际试炼。为了提倡精英授课理念,学院会在第一年和第二年之间将举行一次测试,直接刷掉选择此课的多一半学员。” 前几日才结束惩罚、重新归队的赫尔瑞·日曜听到这话,不禁长叹一声,满脸无奈地叹气道:“啊,那我不惨了。”他挠了挠头,眼神中透着几分无助,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被淘汰的悲惨下场。 又有学员高声问道:“李老师,我们大家会在一起接受试炼么?” “刀疤李”导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可那笑容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暖意,他缓缓说道:“不会,你们每五人组成一个小队,在进入森林之后,你们就是敌对关系。你们的小队相对于别的小队就是敌人的侦查小队。五人小队是自由结合的,你们这几天就要赶快联系自己的伙伴。” 此规则一出,课堂里顿时热闹非凡。那些高级学员瞬间成了众人眼中的香饽饽,毕竟在危机四伏的森林中,谁都希望自己小队里有个高级战士或者高级魔法师撑腰,如此一来,生存的几率便能大大增加;反之,若是队里多个初级战士或者初级魔法师,无疑是拖后腿的存在,谁也不愿意冒这个险。 如此这般,组队自然而然地多以各个学院为单位,同一学院学员间关系融洽,彼此相邀,大多不会拒绝。只不过,这仅针对那些中级以上的学员,对于初级学员来说,情况可就没那么乐观了,他们在学院里人脉较窄,实力又相对较弱,想要找到合适的队友谈何容易。 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对视一眼,皆是一脸苦笑,大眼瞪着小眼。他俩都来自小众学院,导师加学员不过三两人,在这偌大的圣山学院里,可谓是形单影只,到何处去寻组队成员啊。 一位初级魔法师忍不住站起身来,带着几分委屈与不满向老师抱怨道:“老师,这样对我们这些初级学员不公平,有谁愿意选择我们这些初级学员。” “刀疤李”导师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声音如同从冰窖里传来:“野外生存本来就遵循着弱肉强食的规则,哪来的公平。” 一时间,学员们都沉默不语,而那些高级学员则四处张望,脸上满是自信与高傲,对初级学员的困境显得满不在乎,仿佛这场试炼对他们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 “当然,为了公平,学员也允许每个小队中可以有一名外援,这名外援必须是圣山学院的学员,但必须是没有通过野外生存训练课的学员。”“刀疤李”导师补充道。 这优待条件一经公布,学员们又纷纷议论起来。一些初级学员面露喜色,心中暗自盘算着,假如自己在学院混得较熟,说不定就能找来一个高级学员充当助力,如此一来,通过试炼便也有了一丝希望。 布莱克恨恨地攥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可恨的罗特,早就通过了野外生存课,不然让他来当我们的打手,我们绝对能过。” 森·赫尔金有些奇怪地看向布莱克,问道:“布莱克,你打算和我们组队?”在他看来,布莱克人缘颇好,以他的能力,加入到四人都是高级骑士的小队中也并非难事。 “那是必然,我们是受罚同盟么。”布莱克拍了拍胸脯,眼神坚定,一副义不容辞的模样。 赫尔瑞·日曜闻言,激动得眼眶微微泛红,差点就忍不住给布莱克一个拥抱,他哽咽着说道:“够哥们。” 这时,坐在森·赫尔金旁的芙蕾雅微微低下头,双手不安地揪着衣角,又沉默了一会才低声问道:“那个,你们组队可以要我么?”她的声音轻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眼神中却透着一丝期待。 “当然。”赫尔瑞·日曜毫不犹豫地应道,森·赫尔金和布莱克也连连点头,脸上露出友善的笑容。 赫尔瑞·日曜也曾听布莱克讲过芙蕾雅老师的事迹,他心中并无惧意,甚至还隐隐期待着有朝一日,芙蕾雅的导师“火魔”罗兰能与自己那变态老师较量一番,也好让他开开眼界。布莱克见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都不介意,自己也就放下心来,对芙蕾雅的加入毫无顾忌了。本来在上野外生存课时,四人都一起坐在讲堂的后排,彼此间的情谊在悄然间升温。 赫尔瑞·日曜见小队已经有了四人,便向“刀疤李”导师问道:“老师,如果到试炼那天组不成五人小队可以参加不?比如说我们四个人。” 学员们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这单独坐在一起的四人,森·赫尔金心中不知怎么心中猛地一颤,忽然看向那个蓝色的身影——艾丽西亚?霜语,瞬间闪现在他的脑海中,随即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艾丽西亚?霜语已经是中级水系魔法师了,又怎会加入他们这四人初级学员的小队呢。 “如果到试炼那天还组不成五人小队,直接淘汰。”“刀疤李”导师无情地宣判道。 学员们又是一阵哄然,特别是几个初级学员,脸色瞬间变得灰白,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气。这就意味着,尚未参加试炼,他们便已注定要回去准备下次重新选修野外生存课了,绝望的情绪在他们心间蔓延。 布莱克顿时怒火中烧,他猛地站起身来,举着拳头怒道:“李老师,学校有这样的规定难道不是在歧视我们这些弱小的学员吗?” 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相视一笑,他们深知布莱克有时颇为“勇敢”,常常自称为“天不怕”。此刻,看着浑身盔甲、举着小拳头、满脸通红的布莱克,两人虽被布莱克逗得想笑,却也无力声援,毕竟他们心中也同样充满了无奈与愤懑。 “在下课前,我再给你们两个忠告。”“刀疤李”导师完全无视布莱克的愤怒,眼神依旧冷峻,他缓缓说道:“一是没有足够的实力千万不要进入险地。二是如果硬要进入险地,那么一定要选择好自己的队友。记住我们野外生存训练课的最终目的就是生存,而不是逞能。” 布莱克见“刀疤李”导师无视自己,而且就要离开,心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他一下跳到凳子上,扯着嗓子喊道:“老师,我们四个人就要淘汰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们四个人一件事。” “什么?”“刀疤李”导师一愣,停下脚步,淡淡地问道。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们四个,为什么大家私底下都叫你‘刀疤李’呢?”布莱克笑嘻嘻地问道,试图用这种方式来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可他的眼神中仍透着几分倔强与不甘。 “怎么,你们想知道?”“刀疤李”导师沉声问道。刹那间,讲堂的温度仿佛直线下降,一股森冷的杀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那杀气犹如实质,直扑向站在凳子上的布莱克。 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常年混在落日城堡,见过各式各样杀人如麻的狠角色,却从未见过像“刀疤李”导师这般,能将杀气凝结为实质的。两人心中一惊,下意识地站起身来,连忙扶住布莱克,与他一起直视着“刀疤李”导师,眼神中虽有惧意,却也透着几分不屈。 “对,我们是很想知道。”赫尔瑞·日曜咬着牙说道,他深知此刻已骑虎难下,既然事情已经闹大,作为伙伴,自然要挺身而上,怎么能让年龄最小布莱克挺在前面。 “是的。”森·赫尔金也坚定地说道,他微微扬起下巴,全然不惧“刀疤李”导师那杀人的目光,心中暗暗想着,就算要面对未知的后果,也绝不能退缩。 芙蕾雅见状,也站起身来,迎着“刀疤李”导师的目光,并向森·赫尔金靠了靠。她虽然不善和别人交往,但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倔强,很少怕别人,毕竟这几年,别人对她更多的是畏惧,而非亲近。 “刀疤李”导师见四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慢慢地收了那充斥的杀气,淡淡地说道:“如果你们能通过这次试炼,我就会告诉你们四人,单独告诉你们四人。” 然后,“刀疤李”导师便大步走出了讲堂。 “我们一定会通过的,我要把你为什么被叫做‘刀疤李’的原因做成海报,贴满学院的。”布莱克朝着讲堂外吼道,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回荡,带着几分孩子气的赌气与豪情。 “行了,李老师已经走远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人选了?”赫尔瑞·日曜问布莱克。 “哪有啊。”布莱克像泄了气的气球,从凳子上下来,一屁股坐到座位上,满脸沮丧。 “没底的事,你也敢跳起来。”森·赫尔金有些无语地看着布莱克,既佩服他的勇气,又为他的莽撞感到无奈。 “不甘心,气不过当然要发发狠话了。”布莱克嘟囔着,双手抱在胸前,眼神中透着几分不服气。 “芙蕾雅,你能不能找来个高级火系魔法师。”森·赫尔金看向芙蕾雅,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 芙蕾雅苦笑着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不能。”森·赫尔金心中一动,随即就想明白了。芙蕾雅的导师罗兰大魔导师严厉苛刻,想必作为亲传弟子的芙蕾雅在火系魔法学院也并不受人待见,不然在这生存课上,原本就有几个火系魔法学徒,却从未和芙蕾雅说过话,再说这样找后援的事也未必让罗兰大魔导师同意。 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和芙蕾雅只能望着布莱克,眼神中满是期盼。布莱克被望了大半天,只好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我去想办法。” 第二日下午,野外生存课前,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和芙蕾雅早早地来到了教室,三人围坐在一起,眼睛时不时地望向门口,焦急地等待着布莱克的消息。不多时,就见布莱克慌慌张张地赶来坐下,还没等三人开口询问是否找到强力的援手了,却见一个身穿蓝色魔法袍的女孩迈着轻盈的步伐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森·赫尔金抬眼望去,见是艾丽西亚?霜语,心猛地“砰砰”直跳,仿佛要跳出嗓子眼。艾丽西亚?霜语走到四人附近,脸上带着礼貌性的微笑,非常有礼貌地朝赫尔瑞·日曜、芙蕾雅和布莱克点了点头,然后将目光转向森·赫尔金,轻声问道:“森·赫尔金,你还没有参加业务生存试炼的队伍吧?” “有了,”森·赫尔金微微低下头,避开她的目光,低声说道:“就是我们四人。”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倔强,尽管知道自己这小队实力薄弱,但他并不想轻易放弃。 艾丽西亚?霜语不用看也知道森·赫尔金这三个伴都是初级学员,即使能参加试炼,被淘汰的几率也是极大,可她还是说道:“森·赫尔金,你们只有四个人,是不能参加试炼的。参加我的队伍吧,我的队伍已经有三个高级水系魔法师了,加上我这个中级水系魔法师,绝对可以轻松带你通过这次试炼。” 森·赫尔金望着艾丽西亚?霜语那平静如水的目光,心中难免一动。他深知,加入她的队伍,无疑是一条更为稳妥的通往成功的捷径,可他还是咬了咬牙,说道:“不了,我已经有队伍了,艾丽西亚?霜语如果可以的话,你能参加我们的队伍吗?” “你知道即使我加入你们,也依旧改变不了被淘汰的结果,你们太弱了。森·赫尔金我会将队伍的位置给你留到试炼的前一天,你好好考虑下吧。”艾丽西亚?霜语说完,又向森·赫尔金三个伴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去,她的背影略显落寞,似乎对森·赫尔金的拒绝有些失落。 “不了,艾丽西亚?霜语,谢谢你,我不会加入你们队伍的。”森·赫尔金望着她的背影,坚定地说道。他明白,若是为了通过试炼而抛弃伙伴,即便成功了,他也会良心不安。 艾丽西亚?霜语脚步一顿,很快走向了前排自己的位置上生闷气。她暗自想到,若不是安娜老师再三嘱咐,自己怎么可能去邀请森·赫尔金加入自己的队伍,而且那家伙还不领情。刚才艾丽西亚?霜语再邀请森·赫尔金时被有心者竖着耳朵听到,见艾丽西亚?霜语已经坐下,忙走到艾丽西亚?霜语那里问能否加入她的队伍,却被艾丽西亚?霜语冷冷说道:“走开!” 却说森·赫尔金三人开始盘问布莱克,布莱克支支吾吾了半天,原来情况和大家想象的一样。如果布莱克参加骑士殿的队伍,可以随便选,但若是拉来个高级骑士殿的学员当助力是根本不可能的。原因有二:一是高级殿学员大部分已经通过了野外生存课,少部分也要尽可能当自己学院的助力;二是高级殿学员一听到布莱克队伍里有个魔武士,直接拒绝,毕竟七八月前才被人家上门挑战,现在怎么会反过来帮魔武士呢。 森·赫尔金不由耸耸肩,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看来苏·寒刃那一战影响深远啊。不知为何,此时他倒有点想念苏·寒刃了,那个曾经带领他并肩作战的伙伴,若是此刻在身边,或许也能帮着出出主意。 “所以说来说去,我只能找到一个可以凑足名额的人员。”布莱克叹了口气道。 “哦,说来听听。”森·赫尔金三人原本有些失望的表情又恢复了光彩,总之能参加试炼再说吧,哪怕只有一线生机,他们也不想放弃,不知不觉间,放弃二字对于森·赫尔金很是反感。 布莱克不好意思笑了笑,抬手朝前排座位招了招手,前片有个小女孩朝着这边张望,见布莱克招手,就跑了过来。 过来的小女孩明媚乌发,脸上有点小雀斑,十分可爱。布莱克招呼那女孩坐在芙蕾雅的旁边,介绍道:“这女孩叫铁琼·艾露恩,母亲是个圣殿骑士。” 众人仔细打量着铁琼·艾露恩,只见小姑凉身形虽显娇小,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英气。她那一头乌发,如黑色的绸缎般柔顺亮丽,在阳光的轻抚下闪烁着微光,几缕碎发俏皮地垂落在脸颊两侧,映衬得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愈发灵动,清澈而坚定。脸上的小雀斑,如同洒在雪地上的点点金粉,不仅未减损她的朝气,反而为她增添了几分纯真质朴的韵味。 她身着一身标准的骑士殿初级学员铠甲,厚重的甲片层层叠叠,每一片都擦拭得锃亮,在光线下折射出冷硬的金属光泽。铠甲的样式简洁而大气,贴合着她的身形,虽略显宽大,却丝毫不显拖沓,反而让她多了几分英姿飒爽之感。腰间束着一条宽厚的皮带,上面挂着一把精致的短剑,剑柄镶嵌着一颗蓝色的宝石。 森·赫尔金三人心中了然,骑士殿向来十分团结,加上铁琼·艾露恩·艾露恩的母亲是圣骑士的背景,所以这铁琼·艾露恩·艾露恩一定不是没有队伍可以组队了才来布莱克的队伍的,必定是看在布莱克的面子上,冒着被淘汰的风险,来帮助大家的。想到这儿,森·赫尔金三人对铁琼·艾露恩十分友善,热情地和她打招呼,加上布莱克那个活宝,五人不一会就打成一片,欢声笑语回荡在教室里,驱散了之前的阴霾。 随后,五人一致选定年龄最大的赫尔瑞·日曜作为这支初级学员试炼队的队长。赫尔瑞·日曜也不含糊,他从小就接受名师指导,而且落日城堡的堡主更多培养了他的指挥能力和对事情的分析能力,让他担任队长,绰绰有余。 课后,赫尔瑞·日曜神色凝重地看着大家,语气坚定地说道:“大家回去尽可能的利用身边的资源,找出此次试炼的地点和比赛细则。”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决心,仿佛已经在心中谋划好了应对之策。 芙蕾雅有些担心地皱起眉头,小声说道:“这样是不是违规啊?” 赫尔瑞·日曜微微摇头,分析道:“此次试炼完全模拟野外探险,能提前找到探险地信息也是一种实力,应该不算违规,就算是违规,反正通不过这次试炼,也要被淘汰,还不如背水一战。”他的话虽然有些无奈,但也透着几分破釜沉舟的勇气,让大家心中重新燃起了斗志。 在夕阳的余晖中,五人怀揣着忐忑与期待,各自散去,为即将到来的野外生存试炼做着最后的准备,他们深知,前方等待着他们的,将是一场无比艰难的挑战,但他们毫不退缩,因为在这圣山学院里,唯有不断拼搏,才能一往无前。 第24章 试炼筹备计划 在圣山学院的一间教室里,晨光透过斑驳的窗户,洒在森?赫尔金、布莱克、铁琼?艾露恩、赫尔瑞?日曜和芙蕾雅?炽魂五人的身上,为他们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仿佛预示着即将开启的不凡征程。 经过昨日,当五人再度相聚于此,气氛略显凝重,大家怀揣着各自的忐忑与期待,开始共享情报。森?赫尔金、布莱克和铁琼?艾露恩对视一眼,皆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们三人渠道狭窄,一无所获,眼神中难免流露出一丝沮丧。 赫尔瑞?日曜却截然不同,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得意,清了清嗓子,向四人透露道:“我已经知晓,试炼地点在圣山以南的幽暗森林。” 说罢,他下意识地挺直了腰背,眼中闪烁着自豪的光芒。众人听闻,眼中满是惊讶与好奇,纷纷追问他是如何得知这一机密信息的。赫尔瑞?日曜挠了挠头,苦笑着说道:“唉,为了这消息,我可是在我那变态老师跟前承诺了增大许多的训练强度,才好不容易换来的。” 一想到老师严苛的要求,他心里不禁打了个哆嗦,但眼神中又透着一股坚毅,毕竟为了团队,付出再多也是值得的。 “好了,试炼地点千万不能外传。现在要想办法找到幽暗森林的详细地图,然后再制定详细针对性的训练。” 赫尔瑞?日曜压低声音,神色凝重地叮嘱道,眼神依次扫过众人,那目光中的郑重让大家都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芙蕾雅?炽魂像是变魔术一般,从身后的背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张地图和一张附表,脆生生地说道:“我这有地图,还有这次试炼的详细规则。” 她的眼眸亮晶晶的,满是纯真无邪。 赫尔瑞?日曜迫不及待地接过,只一眼,便确认这正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幽暗森林详细地图。他瞪大了眼睛,满是惊愕与欣喜,连忙开口问芙蕾雅?炽魂:“你这是从何处找来这详细资料的?” 芙蕾雅?炽魂眨了眨眼睛,一脸天真地回答:“嗯,很简单啊,我给罗兰老师说了,罗兰老师就去找院长要了,魔世?苍穹院长十分乐意地就给罗兰老师了。” 赫尔瑞?日曜听闻,嘴角微微抽搐,心中对自己的老师涌起一阵怨念,暗自腹诽:“我费了那么大劲儿,老师却……” 他深吸一口气,费了好大劲才将内心的波澜安抚下去,恢复了平静。 其余四人也是一脸哑然,既惊又羡地看着芙蕾雅?炽魂,心中越发羡慕她有这么一位霸道且神通广大的老师。赫尔瑞?日曜暗暗后悔昨天夜里给自己老师轻易许诺下的种种条件,不过从芙蕾雅?炽魂这轻易要到资料一事来看,他也明白,自己的变态老师恐怕真得让着芙蕾雅?炽魂的霸道老师三分。赫尔瑞?日曜眼珠子一转,心中有了主意:以后有什么难办的事,就让芙蕾雅?炽魂出马,说不定就能马到成功。 赫尔瑞?日曜抛开杂念,将资料仔细收好,神色坚定地说:“先把资料拿回去研究一番,对今后一个月制定一个初步的训练计划,初步就将咱们这 5 人小队起名为‘逆天小队’。为了不引人注目,森?赫尔金所在的魔武学院就他一个人独居,咱们约定明天上午在森?赫尔金所在的魔武学院集合,然后商量如何能通过这次试炼。” 说罢,他微微握拳,向大家鼓劲,众人都微微握拳相互打气。 第二日上午,阳光明媚,早饭过后,赫尔瑞?日曜的逆天小队成员们个个精神抖擞,按时抵达了魔武学院的室内练武场地。一踏入场地,一股淡淡的尘土气息混合着汗水的味道扑面而来,练武场四周的兵器架上,各类兵器摆放得整整齐齐,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 赫尔瑞?日曜站在场地中央,身姿挺拔,果真展现出了非凡的指挥天赋。他先是神色庄重地环顾一圈,确保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然后缓缓开口,介绍此次试炼的大概环境和规则:“幽暗森林在圣山学院以南六十里处,这森林面积不大,仅方圆二百里左右。里面树木高大,遮天蔽日,繁茂的枝叶层层叠叠,几乎将天空完全遮蔽,阳光只能透过缝隙洒下几缕细碎的光影,使得森林内部常年阴森昏暗。地上杂草丛生,没过膝盖,人行走其间,每一步都要费些力气,稍有不慎就可能被绊倒。而且,这森林里猛兽频繁出没,时不时就能听到远处传来的低沉咆哮声,让人胆战心惊。单从环境来看,这里的确不适合初级学员试炼。好在学院到时候会给各个学员配备魔法弹,学员一旦遇到生命危险,可以释放魔法弹,附近暗中隐蔽的导师会及时援救的。” 他顿了顿,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试炼开始时,各试炼小队是从幽暗森林北边进入,前三天不允许争斗。三天后如果相遇的话必须以敌对方式抢夺对方小队旗帜,以增加自己小队获胜分值,每夺一面旗帜将多增加一分。试炼的最终目的是各小队潜入森林中心夺取提前安放在那里的情报。情报是一个巨大的夜明珠,获得此夜明珠的小队队长必须将夜明珠挂在胸前,在十天内返回出发地,这样这个小队将获得三十分值。简而言之,能最终获得夜明珠的小队将最终胜出。当然超过十天仍然没有返回出发地的也会被淘汰。最终获胜小队将可以在学院宝库的藏宝室中一人选择一件宝物,第二名的小队只能选择三件,第三名的只能获得一件,学院的藏宝室的宝物可是不少,据说有上古众神之战遗落的神器碎片。这个奖励条件对于那些即将离开圣山学院的高级学员有很大的诱惑力。” 赫尔瑞?日曜一边说着,一边弯腰捡起一块石灰,在练武场的地面上熟练地画了起来。不一会儿,一副巨大的幽暗森林大概地貌地图就栩栩如生地出现在大家面前,那一笔一划都透着他的用心与专注,想必这地图早已深深烙印在他的心中。画完后,他直起身子,拍了拍手上的石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白、黄、黑的石子,撒到刚才画好的地图上,随后对着大家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说道:“我不但有办法让大家有能力存活过五天,而且还有机会获得最终的胜利!” 说罢,他将那些白、黑、黄约二三十个石子扔到地面上刚才画的幽暗森林的地图上,然后用木棒将所有石子都拨到幽暗森林的北边,又在那森林地图中心放了一枚银币。做完这一切,他才抬起头,目光灼灼地对着逆天小队的其余四人说道:“假如白色石子是实力上等的小队,黄色的是实力中等的小队,黑色是实力下等的小队,而这枚银币是大家都要夺取的情报,也就是那枚夜明珠。而三天之内是不允许争斗的,三天内各小队都会争取赶到这情报附近。” 说着,赫尔瑞?日曜用木棒将白、黄、黑的石子慢慢向银币拨动,接着狡黠地向大家问道:“你们觉得,三种实力的小队,三天后是谁最先靠近这枚银币的?” “这还用说,当然是上等实力的小队,就是那些白色石子了。” 布莱克大大咧咧地抢先回答道,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了指地图上的白色石子,脸上满是笃定,仿佛答案显而易见。 一边的芙蕾雅?炽魂和铁琼?艾露恩两个女孩也跟着连连点头,她们眼中虽透着些许疑惑,但还是倾向于认同布莱克的说法。唯有森?赫尔金沉默不语,他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着思索的光芒。经历过一些事后,森?赫尔金渐渐养成了先思考后再说出想法的习惯,此刻,他心中隐隐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不。” 赫尔瑞?日曜看着四人,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地解释道:“其实要想知道三天后什么实力小队最先赶到这情报地点,” 他用木棒点了点那枚银币,说道:“并不是看各小队的实力,而是看各种实力小队的目的。” “目的?” 显然其余四人都没赫尔瑞?日曜想的这么深远,纷纷露出惊讶与好奇的神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等待下文。 “不错,” 赫尔瑞?日曜微微点头,进一步分析道:“下等实力小队是没有任何能力去夺这情报的,也没能力去掠夺别的小队的旗帜的,所以他们的这次试炼目的就是生存,生存超过五天,避免被淘汰。中等实力小队目的除了生存外,更多目的是夺旗,给自己小队加分,觊觎这次大赛的二三名。而实力上等的小队目的就是生存、夺旗,更主要的是夺得情报,也就是这枚夜明珠。” 赫尔瑞?日曜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因为目的不同,所以前三天内。下等实力小队会尽可能的磨蹭不前,在森林边缘徘徊,尽可能的拉开与上等、中等实力小队距离,以保证自己的安全。” 森?赫尔金四人听着他的分析,不禁点了点头,他们对于如何通过此次试炼原本也是这般想的,觉得进入森林后暗地躲藏,五天一到就出森林,也算通过试炼了。 赫尔瑞?日曜说着,用木棒将那些黑色石子拨在森林边缘,接着继续把白色石子和黄色石子向那枚银币拨去,同时说道:“因为中等实力小队认为自己的主要目的是夺旗,所以他们会在前三天尽可能的往前赶,埋伏到前面等着伏击比自己实力低的小队。当然也有聪明者也会在森林边缘徘徊,直接等三天一过就掠夺下等实力小队的旗帜。” 赫尔瑞?日曜说着就将大部分黄色石子拨到最前,又留下两个黄色石子拨回到黑色石子中间。大家都不解地望着他,眼中满是疑惑,不明白他为何将实力上等的白色石子留在黑色石子和黄色石子中间。赫尔瑞?日曜见状,笑了笑,解释道:“实力上等的小队多数会以夺取情报为最终目的,所以他们轻易不会耗损体力,也不会拼命赶路,最佳的攻略就是等别的小队获得情报后,返回时在半路掠夺,以逸待劳。综合这样看,三天内,上、中、下三个实力小队都没有拼命赶路的理由。综合态势,三天内,各小队赶路的情况大概就如目前这般。” 森?赫尔金四人看着白、黄、黑石子分布情况,听着赫尔瑞?日曜的分析,也不由地点点头,心中暗自感叹:确实这般,最先得到的未必能笑到最后。 赫尔瑞?日曜见大家对自己的分析没有异议,脸色一正,将一枚金币扔到地面上,说道:“下面就是我们逆天小队的作战计划,这枚金币就代表我们逆天小队。一开始三天内,我们要尽可能赶路。” “怎么,我们也要加入夺取情报的行列?” 森?赫尔金看到赫尔瑞?日曜已经将金币拨到那银币附近,不禁惊讶地问道,他微微瞪大了眼睛,满是疑惑与担忧。 “当然,” 赫尔瑞?日曜得意地笑了笑,说道:“但不是试炼开始的起初几天。我们到达情报点后,找到情报,然后把情报给埋了。” 说着,赫尔瑞?日曜从口袋里拿出手帕,小心翼翼地将那银币盖住,动作轻柔,仿佛那银币是什么稀世珍宝。 “埋了?” 这想法太过离奇,大家都没反应过来,一时间面面相觑,脸上满是惊愕与不解。 “对,我仔细看了试炼规则,试炼规则要求获得情报的小队在返回途中必须将情报带回,也就是夜明珠挂在队长胸前,但没说获得情报后不能将其埋了。因为我们并不打算返回,我们在情报点处埋了情报我们再往里走半日路程,躲开所有队伍。” 赫尔瑞?日曜又将金币往地图里面拨了下,见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阴阴笑道:“你们想想,假如没了情报,那些先后赶到这情报附近的上等实力小队将会如何?” 森?赫尔金四人听到这话,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按赫尔瑞?日曜所说,上等实力小队本是冲着夺取情报去的,如果没了情报,必然转移目标以夺旗为主,如此这般定是一场弱肉强食的厮杀。 赫尔瑞?日曜接着说道:“所以第四天到第七天,大概情况是这般:潜伏在下等实力小队附近中等实力小队会大肆夺取下等实力小队的队旗;上等实力小队在赶往情报途中,顺手夺取潜伏在半途中的中等小队的队旗;然后上等实力小队就会发现情报不在,在搜索一番无果之后,也开始以夺旗为目的。” 就见赫尔瑞?日曜不断将石子拨出地图外,“在第七天时,为了防止超时未返回被淘汰,所有存活队伍都会往出发点赶去。这时我们就开始返回。” 赫尔瑞?日曜拨着金币回到银币附近,然后一起拨回出发点。 大家沉默了一会儿,森?赫尔金微微皱眉,有些担忧地说道:“我们回来时也有可能被一些不甘心的队伍伏击。” 赫尔瑞?日曜微微点头,神色平静地淡淡说道:“的确,这次试炼规则中开始时为十天前的清晨,结束时为十天后的午夜凌晨时分。现在已经是秋天了,天暗得早,森林中路途很是不好走,多数存活队伍因为体力的耗尽而会选择在最后一天落日前返回出发地的。所以我们要把握好回来时的速度和时间,在最后一天的午夜凌晨前返回出发地。万一真有队伍伏击我们,那只能怪我们运气不好。” 大家思量了下赫尔瑞?日曜所说的计划,眼中也越加有了光彩,都认为赫尔瑞?日曜的计划十分可行,心中原本的担忧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对试炼的期待与斗志。 “那么出发地到情报地点有多远,我们能有时间赶到所有队伍前面将情报埋了吗?” 一直不说话的铁琼?艾露恩开口问道,她的声音轻柔却透着认真,眼神专注地看着赫尔瑞?日曜。 赫尔瑞?日曜对铁琼?艾露恩能想到这点十分赞赏,他微笑着说道:“不错,铁琼?艾露恩考虑到的问题才是我们这次我们必须面对的难题。” 赫尔瑞?日曜用木棒指着地面上地图说道:“出发地距离情报地点大概要走四天多的距离,我们必须两天半赶到情报点将其给埋了。两天半赶到情报点时,万一遇到别的队伍,因为有三天安全期,我们也可以安全离开躲藏。如果顺利的话,埋了情报后,我们再往里走半天路程,然后我们就开始休整,直到第七天时我们再返回。所以我们面对最大的问题就是速度。” 大家此时也想到,在杂草茂密的森林中如何将四天多的路程缩短到两天半,的确是个难题,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所以,现在我们要分头准备各种材料,加强训练,具体如下……” 赫尔瑞?日曜慢慢给大家说出自己的作战计划,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力量,让大家渐渐有了信心。 大家望着赫尔瑞?日曜的黑眼圈,听着赫尔瑞?日曜自信说出的计划,心中越来越有了底。对于一些计划大家又讨论一遍方才定下。 “怎么样?大家对于今后清晨、上午和下午停课后都来这魔武学院特训还有什么意见?” 赫尔瑞?日曜一边喝着刚才胖厨子端上的红茶,一边问大家。他微微眯起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放松,红茶的热气升腾而起,模糊了他的眼镜。 “为了节约时间,森?赫尔金要管早中晚三顿饭。” 布莱克说道,一提到魔武学院的伙食,他的眼睛就亮了起来,脸上满是期待,仿佛已经闻到了美味佳肴的香气。 森?赫尔金豪爽地答道:“没问题。” 那刚刚回到饭堂门口的胖厨子,一听到 “森?赫尔金要管饭” 的话,脚下一个踉跄,手中的托盘差点滑落,一下摔倒在地。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心中暗自叫苦:这一群小祖宗,这些年的贪墨都要吐出来了。不知为啥,胖厨子心中只有抱怨没法有丝毫的反抗。 赫尔瑞?日曜那是相当聪明,对于吃饭这事早有考虑,他从怀里拿出一袋金币,在手中掂了掂,发出清脆的声响,说道:“这袋钱是临来圣山学院,我老爹给我的,也没什么用。森?赫尔金你拿去给厨子让他这一月给我们加餐,保证营养,多余的钱用来腌制各种口味的肉干,以备后用。” 对赫尔瑞?日曜十分了解的森?赫尔金也不做作,伸手将金币收入怀中,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心中暗自感激赫尔瑞的周到。 “其实,赫尔瑞?日曜这里二楼、三楼宿舍都是空着的,我们为什么不搬来和森?赫尔金一起住,来个一月特训,效果一定好。” 布莱克大胆建议道,他的眼神中透着兴奋。 “这样恐怕不行,各个学院都有自己的规定,各自的导师也未必批准。” 十分守纪律的铁琼?艾露恩皱着眉头说道,她的眼神中透着无奈,深知学院的规矩不可轻易违背。 赫尔瑞?日曜也点点头,别说别的学院老师,就自己的变态老师也万不可能答应。赫尔瑞?日曜忽然看到一直不语的芙蕾雅?炽魂,有了想法说道:“芙蕾雅?炽魂,这件事就要你出马了,你去央求下你罗兰大魔导师,也许我们真的可以住在一起,来个特训。” “我吗?” 芙蕾雅?炽魂微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她下意识地咬了咬下唇,似乎对这个任务有些发怵。毕竟,罗兰老师虽然护短,可平日里也是出了名的严厉,要求她去求情,芙蕾雅心里还真没底。 赫尔瑞?日曜看出了她的顾虑,赶忙鼓励道:“对,就是你!你看,之前地图的事儿,罗兰老师多给力,只要你去说,肯定行。咱们这次特训可是关乎小队存亡,全靠你了。” 说着,他还投去一个充满期待的眼神。 芙蕾雅?炽魂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微微点头应道:“我…… 我试一试吧。” 赫尔瑞?日曜见她答应,脸上露出一丝欣慰,又补充道:“你给罗兰大魔导师说,因为我们实力太差,为了不被淘汰,要在一起训练如何在森林中逃跑。就强调这是为了试炼做准备,迫不得已。” 芙蕾雅?炽魂再次点头,将这些话默默记在心里。 “待会散了大家都分头准备,下午停课后我们就来魔武学院集合。我们的作战计划,谁也不能告诉。” 赫尔瑞?日曜神色严肃地强调道,他扫视一圈众人,确保每个人都清楚事情的严重性。“另外,你们如果谁借了圣山书馆的书,都还了。然后都去借有关在森林中如何暗杀、躲藏、生存的图书。初级学员一人可以借十本,我们五人基本就可以把此类重要的藏书几乎就借空了,要提前一步垄断信息。” 大家都郑重其事地答应后,才陆续离去。 午后的阳光依旧炽热,圣山学院的校园里一片静谧,偶尔有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然而,到了下午上野外生存课的时候,芙蕾雅?炽魂却迟迟没有出现,这让赫尔瑞?日曜几人心里不禁 “咯噔” 一下,满心的担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芙蕾雅?炽魂怎么没来上下午课?该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森?赫尔金眉头紧锁,不停地在教室门口踱步,眼神时不时望向芙蕾雅?炽魂常走的那条小路,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布莱克也挠了挠头,一脸纳闷地嘟囔着:“是啊,这不像她的作风啊,平时她可从不迟到的。” 赫尔瑞?日曜站在一旁,双手抱胸,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但眼神中的忧虑却越来越浓。他心里暗自揣测:难道是罗兰老师不同意?还是芙蕾雅遇到什么麻烦了?各种不好的念头在他脑海中不断闪过。 终于,停课后,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四人匆匆来到魔武学院,刚走到学院门口,就远远瞧见芙蕾雅?炽魂正静静地站在那儿,身旁还放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行李包。 “芙蕾雅?炽魂你怎么没去上下午课?” 森?赫尔金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 芙蕾雅?炽魂见大家来了,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她轻快地说道:“我给罗兰老师说了,罗兰老师已经给各位学院导师请假了,而且给各位文化课的老师打好招呼了,今后一个月,大家就可以住在这魔武学院进行封闭式的特训了,我已经把行礼带来了。” “哦 ——” 大家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欢呼,那欢呼声如同雷鸣般响亮,在魔武学院的上空回荡。压抑许久的紧张与担忧瞬间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抑制的兴奋与激动。 “但是,罗兰老师也来了。” 芙蕾雅?炽魂微微低下头,声音陡然压低,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 “来了,是什么意思?” 赫尔瑞?日曜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脑海中不禁浮现出罗兰老师那张严肃冷峻的面容。 “罗兰老师说,我们一帮孩子玩心太重,她也来和我们住在一起,以便看着我们,确保能取得预期效果。” 芙蕾雅?炽魂小声解释道,眼神中满是无奈。 “啊!” 大家听到这话,都傻了眼,面面相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火魔” 罗兰的名声在外,那可是出了名的严厉苛刻,谁要是犯错,少不了一顿严厉的训斥,体罚都是小的,被火球术击中都是常见的,一想到接下来一个月都要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训练,众人心里就发怵。 无奈归无奈,赫尔瑞?日曜、布莱克和铁琼?艾露恩对视一眼,只能暗暗叫苦,事已至此,难以回头,然后赶快回自己学院拿行礼,生怕慢了被罗兰老师训斥。森?赫尔金也自告奋勇地去帮布莱克和铁琼?艾露恩拿行礼,几人脚步匆匆,仿佛多耽搁一秒,就会多一分被罗兰老师责骂的风险。 当他们再次回到魔武学院时,太阳已经西斜,天边被染成了一片绚丽的橙红色,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然而,众人却无心欣赏这美景,心里都沉甸甸的,满是对未来一个月特训的忐忑和期待。 走进魔武学院的院子,就看见罗兰老师正站在练武场中央,她那一头张扬的红色头发犹如燃烧的烈焰,肆意地在风中舞动,岁月虽在她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纹路,却没能磨灭眼中犀利如鹰的光芒。她身形略显佝偻,披着标志性的红色魔法袍,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气息。魔法袍上用金线绣着神秘复杂的符文,随着她的动作隐隐闪烁。她手中紧握着的金色魔法杖,杖身雕刻着精细的火焰纹路,顶端那颗硕大的红色魔法宝石,时刻散发着炽热的能量波动。 “都磨蹭什么呢?还不赶紧过来!” 罗兰老师见他们来了,大声呵斥道,声音如同洪钟般响亮,在院子里回荡,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 赫尔瑞?日曜等人赶忙小跑过去,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从现在开始,这一个月,你们都给我乖乖听话,按照计划刻苦训练。要是谁敢偷懒,可别怪我不客气!” 罗兰老师目光严厉地扫视一圈众人,冷冷地说道。 “是,罗兰老师。” 大家齐声应道,声音虽小,却透着一股坚定。毕竟,虽然害怕罗兰老师,但他们也深知这次特训对试炼至关重要,为了能在试炼中取得好成绩,吃点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好了,先去把行李放好,然后到练武场集合,我要看看你们的底子到底有多厚。” 罗兰老师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赶紧行动。 众人如获大赦,赶紧跑去放行李。一路上,布莱克悄悄凑到赫尔瑞?日曜耳边,压低声音说:“这下可好,有罗兰老师盯着,咱们这一个月有的受了。” 赫尔瑞?日曜苦笑着点了点头,无奈地说:“没办法,为了试炼,只能咬牙坚持了。不过有她在,咱们训练效果肯定差不了,说不定还真能创造奇迹呢。” 放好行李后,大家迅速来到练武场集合。罗兰老师早已在那里等候,手中魔法杖,在地上轻轻敲击,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仿佛每一下都敲在众人的心坎上。 “先从基本功练起,每人绕着练武场跑二十圈,热热身。” 罗兰老师下达了第一个指令,声音不容置疑。 众人不敢违抗,纷纷迈开脚步,开始奔跑起来。一开始,大家还劲头十足,但没跑几圈,就感觉体力渐渐不支,脚步也越来越沉重。尤其是布莱克,他平日里最不喜欢跑步,此时身上还有铠甲,不一会儿已经气喘吁吁,脸涨得通红,脚步也慢了下来。 “布莱克,跑快点!别偷懒!” 罗兰老师一眼就看到了布莱克的异样,大声呵斥道。 布莱克吓得一哆嗦,赶忙加快脚步,嘴里还嘟囔着:“这…… 这也太狠了吧。” 赫尔瑞?日曜虽然也累得够呛,但他还是咬牙坚持着,时不时给队友们投去鼓励的眼神,示意大家不要放弃。在他的带动下,众人相互扶持,总算跑完了二十圈。 然后罗兰老师让赫尔瑞?日曜再次向大家说明作战计划,罗兰老师在一旁进行了补充…… 就这样,在罗兰老师的严格监督下,逆天小队的特训正式拉开了帷幕。 第25章 荒野试炼的序幕 夜里,魔武学院的饭堂灯火通明,丰盛的菜肴摆满了长桌,热气腾腾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然而,逆天小队的五人却吃得格外压抑,只因罗兰大魔导师正坐在不远处的餐桌旁,她那威严的气场仿佛给整个饭堂都笼罩上了一层无形的压力。五人低垂着头,机械地往嘴里送着食物,偶尔目光交汇,眼中满是无奈与忌惮,全然没了平日里用餐时的轻松惬意。 饭后,室外练武场上,月光如水,洒在空旷的场地。赫尔瑞?日曜神色凝重地招呼芙蕾雅?炽魂、布莱克和铁琼?艾露恩开始进行体力训练,同时,他转头对森?赫尔金低声说道:“森,去搬些障碍物来,咱们今晚得加把劲。” 当森?赫尔金好不容易将障碍物布置完毕,练武场已俨然变成了一片小型的 “模拟丛林”。赫尔瑞?日曜走上前来,绕着场地仔细打量,眼中满是满意之色,他拍了拍森?赫尔金的肩膀,赞许道:“干得漂亮,森,这下咱们的训练场地更逼真了,大家肯定能练出更好的效果。” 森?赫尔金直起身子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希望如此,只要能帮大家提升实力。” 此时,芙蕾雅?炽魂、布莱克和铁琼?艾露恩也围了过来,看着眼前精心布置的场地,不禁咋舌。 “哇,森,这要是在里面跑一趟,不得被划得满身伤啊。” 布莱克瞪大了眼睛,伸手摸了摸那些尖锐的树枝分叉,又赶忙缩了回来。 铁琼?艾露恩则微微皱眉,眼中却透着坚定:“划伤算什么,总好过在真正的试炼里吃亏。” 芙蕾雅?炽魂铁琼?艾露恩轻轻点头,握紧了腰间的短剑:“没错,咱们抓紧训练吧。” 说罢,几人不再耽搁,迅速按照既定的训练计划开始行动。赫尔瑞?日曜一声令下,芙蕾雅?炽魂率先施展出火系魔法,一道道小火苗在 “丛林” 边缘跳跃闪烁,照亮了部分区域,模拟出森林中光线明暗不定的环境。森?赫尔金则手持长剑作为领头人率先冲了进去,布莱克和铁琼?艾露恩紧接着冲了进去,他们身形矫健,在障碍物间左躲右闪,手中的短剑不时挥出,斩断那些阻碍前行的树枝。 芙蕾雅?炽魂也手持长剑,紧跟其后。赫尔瑞?日曜最后一个跟着跑动,他目光如炬,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一旦发现有树枝松动或是可能对队友造成危险的情况,便迅速出手解决。同时赫尔瑞?日曜站还充当指挥,不时大声提醒着队友们注意脚下、调整方向。 夜色渐深,月光被云层遮挡,练武场愈发昏暗。但逆天小队的训练热情丝毫不减,他们的身影在 “丛林” 中穿梭不停,汗水湿透了衣衫,疲惫感逐渐涌上心头,可谁也没有喊停。偶尔有人不小心被树枝绊倒或是划伤,也只是闷哼一声,爬起来继续战斗。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大家的体力都快透支时,赫尔瑞?日曜才吹响了结束训练的口哨。几人瘫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脸上却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今天大家都很棒,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咱们接着练。” 赫尔瑞?日曜强撑着疲惫说道。 众人相互扶持着站起身来,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宿舍走去。一路上,他们交流着训练中的心得与失误,气氛热烈而融洽。 接下来的日子里,逆天小队每日都在这荆棘遍布的练武场刻苦训练。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愈发熟练地穿梭于障碍物之间,速度越来越快,应对突发状况的能力也日益增强。每次训练结束,身上的伤口和淤青越来越少,而眼中的自信之光却愈发耀眼。 这日上午,阳光明媚,逆天小队五人又如往常一样按队有序地在急速穿越障碍。森?赫尔金眼神专注,如同一头敏捷的猎豹,在荆棘丛中快速穿梭。忽然,眼尖的他 “咦” 了一声,猛地止住脚步,紧跟在后面的芙蕾雅?炽魂躲避不及,一下就撞到森?赫尔金的后背上,发出 “哎哟” 一声轻呼。随后的布莱克、铁琼?艾露恩和赫尔瑞?日曜也接连撞在一起,五人狼狈地扑倒在地。他们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看着彼此全身挂满了枯叶和干树枝,那模样滑稽极了,愣了一瞬后,随即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爽朗的笑声在练武场上空回荡,驱散了多日来的疲惫。 森?赫尔金一个翻身迅速爬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大步向学院大门口走去。那里,有一位身穿蓝色魔法袍的女孩正静静地看着他们训练。女孩面容清丽,眼神清冷如水,一头柔顺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至腰间。 森?赫尔金跑到女孩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艾丽西亚?霜语,你来了。” “嗯,” 艾丽西亚?霜语永远都是那般面色如水,声音轻柔却透着一丝清冷,“安娜老师见你快一月都没来水系魔法学院了,你也没来上野外生存课,所以嘱咐我来看看你。” 森?赫尔金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涨红了脸解释道:“我们几人实力太差,这几日一直在训练如何在树林里能更快地逃跑,把按时给安娜老师汇报训练进度的事给忘了。你帮我给安娜老师请个假,试炼完了我就去安娜老师那里汇报。” “哦,那我就走了。” 艾丽西亚?霜语微微垂眸,略有沉思后,又抬眼望了望练武场,然后转身就要走。 “嘘 ——” 练武场上突然响起一个响彻云霄的口哨声,接着是一阵哄笑声。森?赫尔金不用想就知道,这口哨绝对是布莱克那个调皮鬼干的。 艾丽西亚?霜语听到口哨声也顿住脚步,转身说道:“森?赫尔金,我们小队位置还给你留着。” 森?赫尔金第一次正视着艾丽西亚?霜语的目光,眼神坚定而真挚,大声说道:“不用了,谢谢你,我就和他们一起拼搏的。” 艾丽西亚?霜语看着森?赫尔金真挚的眼神,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去,蓝色的魔法袍随风轻轻飘动,渐行渐远。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试炼出发的日子。这日早饭过后,圣山山脚,四十余辆马车整齐地排列着,车上载着二十几只野外试炼小队以及众多监考巡查人员,浩浩荡荡地向圣山以南的幽暗森林进发。车轮滚滚,扬起漫天尘土,马蹄声、人们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 日落前,这支车队终于抵达幽暗森林边缘。这里早已聚集了先到的圣山学院教职人员,他们忙碌地穿梭着,引导各小队前往自己的帐篷休息。巡考导师们神情严肃,逐个到各个小队处,再次强调试炼细则以及违规处罚,同时,给各小队发了一面代表各自队伍的队旗。安保导师们则一丝不苟地再次检查试炼人员呼救魔法弹的有效性,还仔细翻查是否携带了违禁品。整个出发营地的人员都安静得出奇,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且充满张力的气息,每个人的心跳似乎都在加速,仿佛一场大战即将打响。 第二日凌晨,晨曦微露,二十几个小队又坐着马车沿着幽暗森林边缘一一散开。各马车到达指定位置后,小队成员们纷纷下车,迅速整装待发。他们身着皮甲劲装,腰间挂着锋利的武器,眼神中透着紧张与期待。“逆天小队”中作为开路先锋的森?赫尔金,手中还紧握一把精细长剑,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多余武器。而赫尔瑞?日曜自从发现森?赫尔金力量和耐力已经远超常人后,便将所有的养都放在森?赫尔金背后的大包中背着,自己则轻装上阵。其余四人只是一人背了件铺睡的行军毯,他们心中暗自祈祷,只希望自己能在接下来的急速奔跑中不掉队。 随着一颗巨大的白色魔法弹升空…… “走吧,我们出发吧。” 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戴上皮制面具,低沉却坚定地说道。 其余四人也纷纷效仿,将面具戴上。赫尔瑞?日曜率先高呼:“逆天小队!” “必胜!” 五人齐声举拳高呼,声音响彻云霄,震得周围的树木都似乎微微颤抖。 森?赫尔金一马当先,带头向幽暗森林中冲去,他身姿矫健,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紧随其后的是火系魔法初级学员芙蕾雅?炽魂,她红色的发丝在风中肆意飞舞,眼神坚定,手中紧握着魔杖,随时准备施展魔法。芙蕾雅?炽魂之后的是骑士殿初期学员布莱克,他身材魁梧,脚步沉稳,腰间的短剑随着奔跑微微晃动。布莱克后面是骑士殿初级学员铁琼?艾露恩,她虽是女子,却巾帼不让须眉,身姿轻盈,步伐敏捷。最后跟着的是法师塔初级学员赫尔瑞?日曜,他一边奔跑,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手中还攥着几张魔法卷轴,以备不时之需。五人如同鬼魅一般,迅速没入森林之中,只留下一串逐渐消散的作品。 试炼第一日傍晚,夕阳的余晖透过茂密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一个实力不凡的小队正在加速往前赶,他们显然是想在三日内抢占个好位置,埋伏随后实力不济的小队。这小队由一个高级武士和四个中级武士组成,个个眼神犀利,身手矫健。忽然,那个高级武士身形一顿,低声喝道:“有人。” 说罢,五人默契十足地纷纷跃到附近巨树的树干上,动作轻盈敏捷,如同五只捕猎的猎豹。 就见下面密草中穿出一个十几岁的男孩,正是森?赫尔金。他手持精细长剑,在急速奔跑时,奋力挥剑砍去拦挡的杂草和树枝,“唰唰” 声不绝于耳。汗水湿透了他的后背,发丝凌乱地贴在额前,但他眼神专注,一刻也不停歇。随后紧跟的是四个不大的孩子,他们虽然年纪尚小,脸上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坚毅。这小队的速度显然不亚于树上的小队,他们脚步匆匆,身影在光影交错的密草中时隐时现。 这只小队就是赫尔瑞?日曜率领的逆天小队,五人已经急速跑了一天,除了中途休息了两次,匆匆吃了点牛肉干补充体力,几乎再无停脚。这一路上倒也遇见几只实力恐怖的小队,比如下午森?赫尔金他们遇到一支都是十八九岁的小伙子组成的队伍,从他们成熟的面容和稳健的步伐可以看出,那只小队都是高级学员组成的。面对那些或质疑、或轻视的目光,森?赫尔金五人牢记自己的战略计划,毫不理会,一路埋头穿行。直到这里,赫尔瑞?日曜督促领头的森?赫尔金再加快速度,趁着天色未暗再赶赶路。因为秋天天色黑得很早,再加上在这茂密的森林中,天色一旦降临,将伸手不见五指,不适合行走。 森?赫尔金应了一声,咬咬牙,脚下如同生风一般,加快了速度,身后的几人见状,也纷纷咬牙紧跟上,只有急促的呼吸声和脚步声在寂静的森林中回荡。 野外试炼开始后,赫尔瑞·日曜率领着逆天小队五人,如同离弦之箭,在错综复杂的幽暗森林中穿梭,坚定地执行着既定战术,一路狂奔,直奔向试炼的目标地。脚下的枯枝败叶被他们踩踏得“嘎吱”作响,惊起了不少栖息在林间的飞鸟,扑簌簌地飞向夜空。 黑夜,如同一层厚重的黑色幕布,严严实实地笼罩着幽暗森林深处。森·赫尔金手提细剑,身姿挺拔却难掩疲惫,背靠着一棵粗壮的大树休息。月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几缕清冷的光,在地上勾勒出斑驳的影子,仿若神秘的符文。树的周围,赫尔瑞·日曜、布莱克、芙蕾雅·炽魂、铁琼·艾露恩四人东倒西歪地躺着,已然进入了梦乡。布莱克发出的那小小的鼾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仿佛是一首不成调的摇篮曲,由此便能看出大家都累坏了。森·赫尔金微微转头,目光扫过众人,看到赫尔瑞·日曜又不安分地翻了翻身,眉头轻轻皱起,似是在睡梦中也不得安宁。 “赫尔瑞·日曜,你怎么还不睡啊。”森·赫尔金压低声音,仿若怕惊扰了这夜的静谧,又似怕吵醒沉睡的队友。那声音轻柔地穿过空气,带着一丝关切。 赫尔瑞·日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神中还有些未散尽的睡意,轻声问道:“森·赫尔金,真不需要我替换你守岗吗?”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透着对队友的关心。 “赫尔瑞·日曜,我之前都睡了几个月了,身体绝对扛得住,你别担心我。”森·赫尔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略带疲惫的笑容,试图让队友安心。他心里清楚,自己这段时间体力的确见长,守护队友本就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 “我知道,不然我也不会让你一个人背那么大的包。”赫尔瑞·日曜说着,目光看向森·赫尔金身后那个硕大的背包,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激。在这艰难的试炼途中,森·赫尔金主动承担了大部分负重,为队友减轻了不少压力。 “那你快睡吧,明天要赶更多的路。”森·赫尔金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坚定,望向森林深处。 “嗯,”赫尔瑞·日曜应了一声,重新闭上双眼,声音带着几分欣慰,“森·赫尔金,今天我在你后面看着你的身影,发现你真变了,变得坚强了……”话语渐渐低沉,终是没了声响,他沉沉睡去,呼吸也逐渐平稳下来。 森·赫尔金看着赫尔瑞·日曜,嘴角的笑容渐渐隐去,眼中浮现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神情,嘀咕了几句,却也没再说什么。随后,他重新警惕起来,耳朵像灵敏的雷达,仔细聆听着四周的动静。这几月来,森·赫尔金的瞌睡越来越少,每每当他刚要陷入沉睡,那潜意识中喝下恶魔水的疼痛便如毒蛇般袭来,将他硬生生地拉回现实,如今他总是毫无睡意,只能强撑着精神,守护着队友的安宁。 试炼第三天晌午刚过,阳光费力地穿透茂密的枝叶,在幽暗深林深处洒下几缕细碎的光。一块巨石突兀地矗立在此,仿若一个沉默的巨人,静静注视着这片森林的一切。巨石之上,孤零站着两个人,一黑一棕,形成鲜明对比。黑衣人正是巡查殿院长夜云,依旧那般神秘打扮,全身黑衣,面带黑罩,仿若与这黑暗的森林融为一体,让人难以窥探其面容。旁边的中年武士是野外生存课的任课导师“刀疤李”,他身形魁梧壮硕,脸上那道醒目的疤痕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狰狞,仿佛在诉说着往昔历经的沧桑与英勇战斗的故事。夜云导师脚边放着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那珠子散发着洁白无瑕的光芒,光芒如水般倾泻而下,所到之处,巨石附近有些枯黄的树叶都被染成了白色,仿若给这片深秋的萧瑟添了一抹奇异而夺目的亮色。 就见巨石不远处,茂密的杂草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大力齐刷刷地削开,仿若锋利的刀刃划过。紧接着,一个敏捷的身影如猎豹般跳出,正是森·赫尔金,他身姿矫健,眼神坚定而锐利,手中紧握着细剑,剑身上还残留着方才斩断杂草的汁液,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随后,跟出几个人,他们都面带皮制面具,身形敏捷,仿若灵动的鬼魅,几个跳跃就到了巨石前。 “刀疤李”没想到在这三天安全期内,竟有小队如此迅速地前来接取情报,他微微瞪大了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那神情仿佛在说这几个孩子的行动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不过片刻,他便恢复了那副冷峻的模样,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夜云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自始至终未发一言,从刚才那几个孩子跳跃的动作协调性以及速度来看,她心中已然知晓,这几人就是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几人。她的眼神在黑色面罩后闪烁着,仿若洞悉一切,却又沉默不语,任由事态发展。 几个孩子来到巨石下,纷纷取下面具,露出一张张带着倦容的脸庞,但疲惫之下难掩兴奋之色,仿若刚刚完成了一场艰难无比的冒险,此刻正尽情享受着胜利的喜悦。赫尔瑞·日曜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有些急促的呼吸,接着一个箭步,轻松跃上了巨石。他的动作利落干脆,展现出良好的身体素质与爆发力。森·赫尔金几人则在巨石附近迅速寻了一处,先将周围的环境牢记心中,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仿若在记忆一幅珍贵无比、关乎生死的地图。随后,他们找了一不起眼的角落,纷纷抽出匕首,蹲下身,开始在地上刨了起来。匕首插入泥土,发出“噗噗”的声响,泥土飞溅,他们的手臂肌肉紧绷,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泥土里,瞬间被吸收不见。 赫尔瑞·日曜跃上巨石,先是恭恭敬敬地向两位导师行了一个标准的魔法师的礼,随后挺直了腰杆,朗声道:“逆天小队奉命前来接取情报。”说着,他迅速而又庄重地掏出本队队旗,一面绣着雄鹰的白色三角小旗。那雄鹰绣得栩栩如生,仿若下一秒就要振翅高飞,冲破云霄,象征着小队的勇猛无畏与一往无前的决心。 夜云微微点了点头,声音低沉却清晰地说道:“那情报就是我脚边的夜明珠,记住返回时,必须将夜明珠挂在胸前。”她的声音仿若这幽深森林中传来的神秘回响,不带一丝多余的情感。 “明白”。赫尔瑞·日曜说着,小心翼翼地拾起那夜明珠,仿若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那光芒比夜明珠还要耀眼几分。 一旁的“刀疤李”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眼神带着几分质疑,仿若在挑战这几个孩子的勇气与能力,开口问道:“以你们小队实力,你以为可以将夜明珠安全带回出发地吗?”他的声音洪亮,在林间回荡。 赫尔瑞·日曜晃了晃手中夜明珠,脸上露出自信满满的笑容,仿若胸有成竹,笑道:“李老师,按着这次试炼规则,我是从敌方截取的情报,言外之意就是二位老师是已经被我制服或者杀死的敌人,我有必要说那么多么。不过我们逆天小队静等李老师给我讲讲过去的事迹。”赫尔瑞·日曜说完,潇洒地跳下石头,向森·赫尔金四人走去,脚步轻快,仿若带着胜利的节奏,每一步都踏出自信的回响。 那森·赫尔金四人已经挖了一个一米多深的深坑,泥土堆积在一旁,仿若一座小山。赫尔瑞·日曜过去后,毫不犹豫地将夜明珠扔进坑中,几人迅速将泥土和枯叶填上,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有序,双手不停地忙碌着。几经伪装,再无痕迹,那埋藏夜明珠之处与周围的地面融为一体,仿若从未被人动过,就算是最敏锐的猎人路过,恐怕也难以察觉。 逆天小队再次走到巨石前,森·赫尔金从背后的大背袋中掏出一袋牛肉和一壶果子酒,手臂用力一挥,将它们抛给夜云。那动作有力而精准,牛肉和果子酒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稳稳地落在夜云脚边。“这是魔武学院胖厨子制作的牛肉干和酿造的果子酒,真的不错,请二位老师品尝,味道还不错。”赫尔瑞·日曜笑着对巨石上的两位导师说道,脸上洋溢着热情与真诚。 夜云静静地看着脚下的食物和酒,片刻后,静静说道:“你们未满十六岁,是不能喝这种含酒的饮料的。违规的话,我现在有权利将你们淘汰出局。”她的声音依旧冰冷,仿若这深秋的寒风,不带一丝感情,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降了几度。 “知道,我们就带了一壶,专门为守情报的老师准备的。”赫尔瑞·日曜继续说道:“二位老师,别忘了,你们可不能对别的小队透漏消息啊,刚才我已经把两位老师杀死了。敌人是不能说话的。我们赶时间,就不多说了。”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俏皮。 赫尔瑞·日曜举拳高呼:“必胜!”他的声音响彻林间,仿若在向这森林宣告他们的决心,惊起了一群飞鸟,扑簌簌地飞向远方。 森·赫尔金四人也举拳高呼“必胜!”然后,森·赫尔金握紧手中的剑,带头再次开路,身姿挺拔如松,仿若一位无畏的先锋,带领着队友们向着幽暗森林深处大步跑去,身影迅速消失在茂密的树林中,仿若融入了这片神秘的自然。 “夜云老师,他们好像是把夜明珠给埋了是吧?”那“刀疤李”忍不住向夜云确认,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疑惑,仿若对这几个孩子的举动捉摸不透,挠了挠头,满脸的不解。 “嗯,规则中只说了获得情报返回时要挂在胸前,没说获得情报,必须将情报随声携带。你也看到了,他们朝里面去了,并未向回走。”夜云淡淡说道,接着从布袋中拿出一块牛肉干,从面罩下放入口中,慢慢嚼了起来,仿若在品味这牛肉干的美味,又仿若在思考着什么,眼神中透着一丝深邃。 “这帮坏小子,这不是搅局么?”“刀疤李”显然知道如果后续来的队伍找不道情报后,将会为争夺别队旗帜而大打出手,他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一丝怒容,有点怒道:“自己不能得到,被人也别想得到,这是什么样的想法啊。”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懊恼,仿若已经预见了接下来混乱的局面。 “如果对待的敌人,这般做无可厚非的,对待敌人,生死之间,哪有什么对与不对。”夜云说道,“更何况,他们在埋夜明珠前,仔细勘查了四周,说明他们还会回来挖取夜明珠。对了,这牛肉干真的不错,李老师你要不要尝尝。”她的声音依旧平淡,仿若一切尽在掌握。 “把那果子酒扔来,你又不喝。”“刀疤第”接过果子酒猛灌了几口,让后长出一口气,仿若在借酒消愁,又仿若在平复心中的情绪,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 第26章 荒野试炼之暗夜危机 试炼第五天夜晚,夜色愈发深沉,仿若浓墨,将整个幽暗森林深处再深处涂抹得密不透风。一头巨大的黑熊,仿若一座移动的小山,半夜出来觅食。它每走一步,地面都微微颤抖,发出沉闷的声响。它边走边嗅着,鼻子不停地抽动,在一处天然形成高地前忽然闻到了什么,那气味仿若刺激了它的神经,令它十分不悦,接着喷嚏不断,然后迅速离开了,仿若逃离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庞大的身躯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这处高低下,若是仔细看,有个天然形成的洞穴,这洞穴不深,也就十米左右,洞口长了些杂草,将洞口天然隐蔽了起来,仿若一个隐藏的秘密基地。这洞中就是正在休整的逆天小队。逆天小队在前天埋了情报后又急行到了这里,找了个这么个洞穴,作为休整地。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和布莱克在药剂学课中学过如何炼制让蛇蚁猛兽避让的药粉,此时,他们小心翼翼地拿着药粉,沿着洞穴周围均匀地洒遍了附近。他们的眼神专注而谨慎,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确保队友的安全。芙蕾雅·炽魂从罗兰老师那里借来了十余块火系魔法石,森·赫尔金他们几人将魔法石镶在洞壁上,用来取暖。魔法石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给洞穴带来了一丝温暖与光明,驱散了些许黑暗与寒意。此时,赫尔瑞·日曜、布莱克和铁琼·艾露恩都在洞里沉沉睡着,他们的呼吸均匀而深沉,仿若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一天的疲惫在此刻得到了释放。芙蕾雅·炽魂坐在洞口值班守夜,身上裹着自己的行军毯,她的眼神有些疲惫,却依旧坚定,不容有失。芙蕾雅·炽魂显然也发现了,刚才在洞口附近徘徊的黑熊,手里攥着一个魔法卷轴,显得有些紧张。她的手微微颤抖,仿若握着一个随时可能爆发的炸弹,眼神警惕地注视着洞口外的动静,心跳不自觉地加快,大气都不敢出。 “那黑熊已经走远了。” 芙蕾雅·炽魂听到声音,猛地转过头,只见森·赫尔金提着逆天小队唯一的长剑,静静地站在身后。月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可靠。 “你怎么不睡,你一直开临头开路,不累么?”芙蕾雅·炽魂轻声问道,声音轻柔,又仿若怕吵醒沉睡的队友。 “不知道怎么也睡不着,我替你值班,你去休息会吧,这洞口风也挺大的。”森·赫尔金说道,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丝丝暖意。 “那怎么能行。”芙蕾雅·炽魂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你要真睡不着,你可以坐到我旁边,陪我说说话。”她的脸颊微微泛红,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 森·赫尔金依言坐到芙蕾雅·炽魂的旁边,可是两人一时之间竟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空气仿若凝固了一般。森·赫尔金看到芙蕾雅·炽魂手里握着的魔法卷轴,为了打破这有些尴尬的气氛,提前打破沉默:“芙蕾雅,你不会为了对付一个黑熊,就打算用这么一个珍贵的魔法卷轴吧?”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芙蕾雅·炽魂沉默不语半天,然后才抬起头,眼神中透着无奈与失落,缓缓开口说道:“森哥,其实你不知道,其实我连一个小小的火球都发不出来,虽然我火系魔法元素的亲和力很强。”她的声音带着几分酸涩,眼眶微微泛红。 森·赫尔金一怔,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问道:“这怎么可能?”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眉头轻轻皱起。 芙蕾雅·炽魂静静坐在洞口,怀中的火系魔法石散发着微弱却炽热的光芒,那光芒跳跃闪烁,将她的面容映照得格外清晰。只见她紧蹙着眉头,眼神中满是失落与迷茫,嘴角微微下撇,平日里灵动的朝气此刻仿若被一层阴霾所笼罩,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无解与怅惘。她的肩膀微微下沉,仿若被沉重的压力压垮,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无助的气息。 许久,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带着几分无奈与酸涩,缓缓开口说道:“罗兰老师说过,我这叫神妒天赋,是创世神给我下的诅咒。” “神障?” 森?赫尔金心中念头一闪,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脸上满是疑惑与惊讶。因为森?赫尔金曾今听过大骑士古恩·光殇提过神妒天赋的的词语,此刻回忆涌上心头,让他更加困惑。 芙蕾雅·炽魂苦笑着点了点头,手中下意识地紧了紧魔法石。“是啊,你知道吗,森哥。在这世间,众神主宰着一切,他们掌控着天地规则,俯瞰着芸芸众生。而我们人族,虽有无限的创造力与潜力,却也引来了众神的忌惮。”她微微仰头,望向夜空。 她接着说道:“传说在很久以前,众神之下曾出现过几位惊才绝艳的强者,也是我们所听说的七大守护者,他们的力量几近神明,能呼风唤雨、移山填海,甚至挑战天地规则。这让高高在上的众神感受到了威胁,他们害怕生灵们若是持续强大下去,终有一日会打破他们所制定的秩序,动摇他们的统治根基。”说到此处,芙蕾雅·炽魂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 “于是,众神商议之后,用无上神力祭献创世父神后便在众生的血脉中种下了一种无形的限制,也就是这所谓的‘神妒天赋’。拥有这种天赋的人,虽然初始能展现出超乎常人的魔力亲和力,就像我,控火焰之力就在我周围,可一旦引用火焰之力,就会遭遇重重阻碍。”芙蕾雅·炽魂顿了顿,眼中满是不甘与怅惘,那原本灵动的眼眸此刻仿若被一层雾气笼罩,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罗兰老师还说过对我来说,对火元素的亲和力是零障碍,自然中存在的火元素会随着我心中念头聚合,也就是我理论上只要我的魔力足够,我就可以瞬发九阶以下的任何火系魔法。”芙蕾雅·炽魂轻轻咬了咬下唇,声音愈发低沉,透着浓浓的沮丧,“但现实却是,我连一个小小的火球都发不出来,好像在我周围有一层薄薄的膜,让我绝对隔离自然中的火元素。”她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魔法卷轴,指节泛白。 “那你是怎么通过初级魔法学徒测试的?”森·赫尔金微微前倾身子,目光紧锁着芙蕾雅·炽魂,眼中满是关切与疑惑。 “我就没测试,罗兰老师对前来测试的人说,我可以通过测试,然后人家就点头让我免去了测试。”芙蕾雅·炽魂淡淡地说着,眼神却有些闪躲。她微微低下头,几缕发丝垂落下来,遮住了她半张脸,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 森·赫尔金讶然,嘴巴微张,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塞。他静静地凝视着芙蕾雅·炽魂,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她境遇的深切同情,又有对这神秘莫测的“神妒天赋”的满心疑惑,更多的是对眼前这个女孩的心疼。许久,他才轻轻拍了拍芙蕾雅·炽魂的肩膀,动作轻柔而坚定。 “芙蕾雅,别灰心。”森·赫尔金的声音低沉而温和,“罗兰老师那般厉害,她既然知晓你的情况,定不会袖手旁观。而且,咱们这次试炼,说不定就会碰到转机。”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期许。 芙蕾雅·炽魂眼中闪过一丝微光,那光芒虽然微弱,却仿若夜空中闪烁的寒星,在黑暗中带来了一丝希望。她感激地看了森·赫尔金一眼,微微点头,轻声说道:“嗯,希望如此吧。谢谢你,森哥。”她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洞外夜风吹过树梢的沙沙细语,在这寂静的洞穴中轻轻回荡,却直直地钻进了森·赫尔金的心底,让他的心猛地一颤。 芙蕾雅·炽魂慢慢将手中的卷轴打开。借着芙蕾雅·炽魂怀中那火系魔法石发出淡淡的红光,森·赫尔金可以看出芙蕾雅·炽魂的魔法卷轴上画着复杂的魔法阵,比赫尔瑞·日曜给自己炫耀过的五级魔法卷轴复杂好多倍。那魔法卷轴隐隐甚至发出流彩的光芒,仿若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力量,在这昏暗的洞穴里显得格外夺目。 “这是一张九阶魔法卷轴,神卫召唤。罗兰老师说,打破神障的唯一办法就是获得火神的认可,以火神之力打破众神之力。有一天如果我能将这魔法卷轴使用出来,就证明我得到了火神的认可。火神就会派他的护卫前来保护我。”芙蕾雅·炽魂的话音越加低沉,“任何一个初级魔法师,都可以使出的魔法卷轴,我却施展不出来,而我需要先从使用九阶魔法卷轴开始。”她的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无奈与不甘。 赫尔瑞·日曜见芙蕾雅·炽魂沮丧得不再说话,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窘迫,不知怎么安慰才好。过了一会,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默默说道:“其实我挺羡慕你的,你知道吗?我七、八岁的时候天天被别人欺负得哭,回家被继父打得哭,我那时最大的愿望就是离家远走,到一个没有人欺负我的地方,但是我胆小,从来没胆量离家出走。那时候,在落日城堡唯一可以护着我的就是现在打呼最响的那个赫尔瑞·日曜。而同样,你现在也八岁,却已经毫不畏惧和我们一起在这充满野兽森林中试炼,比八岁的我强多了。我相信你有一天,你一定会打破神障碍,我相信你。”他的话语带着几分自嘲,又满是对芙蕾雅·炽魂的鼓励,眼神真挚地看着她,希望能给予她一些勇气,让她重新振作起来。 芙蕾雅·炽魂打了个哈欠,情绪依旧不高,喃喃说道:“我小时候生活在贝斯特兰联邦靠近无尽森林那边的一个小村庄里,那时无忧无虑。有天,有个雇佣兵团从无尽森林逃出来,后面跟着大队的兽人追杀。雇佣兵团逃到我们村庄,想借着村民共同抵抗兽人。结果兽人冲了过来,将村子烧了,将我的父母杀了。路过的罗兰老师救了我,我见罗兰老师用火烧那些兽人。我就心想那些燃烧房子的火焰怎么不去烧那些兽人呢,结果我就看到,火焰像听到了我的呼唤,漫天的火焰扑向了那些兽人。后来罗兰老师就把我带到圣山学院,可是我却连一个初级的火系魔法都施展不出来,一直让罗兰老师失望……。”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神中满是哀伤与落寞,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悲痛,慢慢的困意上身。 森·赫尔金见芙蕾雅·炽魂有点迷糊了,就将自己的行军毯也给她盖上,动作轻柔而小心,生怕惊扰了她。望着这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时间好像停止了。此时,森·赫尔金仿若忘却了周围的一切,呼啸的寒风、阴森的密林,乃至整个世界都渐渐隐去,只剩下眼前这个让他心生怜惜的姑娘。时间仿若在这一刻凝固,静谧得只余下两人轻柔的呼吸声,在这方寸之间悠悠回荡。他的目光温柔如水,静静地凝视着芙蕾雅·炽魂,眼中满是疼惜,仿佛要用这目光为她筑起一道抵御伤痛的屏障。 森·赫尔金毫无睡意,就开始琢磨比较拗口的冰系魔法咒语。他的嘴唇微微蠕动,声音极低地默念着,生怕惊扰了芙蕾雅·炽魂。每一个音节从他口中吐出,都带着他对魔法的执着与探索,仿佛在这黑暗中点亮了一盏微弱的希望之灯。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仿若沉浸在一个属于自己的魔法世界里,试图寻找出能帮助芙蕾雅·炽魂的方法,哪怕只是一丝渺茫的希望。 正如赫尔瑞·日曜估计的那样,一连几天,附近丝毫都没有动静。逆天小队的五人自娱自乐,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昨天打了三只野鸡,用无烟的干树枝熏烤了一番,让大家吃的满嘴流油。他们围坐在篝火旁,欢声笑语不断。森·赫尔金熟练地翻转着烤鸡,油脂滴落在火中,发出“滋滋”的声响,香气四溢。赫尔瑞·日曜则时不时讲个笑话,逗得大家前仰后合,布莱克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直拍大腿;铁琼·艾露恩捂着嘴,脸颊绯红;芙蕾雅·炽魂也被逗乐了,眼中的阴霾散去了些许,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吃饱后,五人在树林里你追我赶,闹的十分开心,这些日子的疲劳都一扫而空,仿若暂时忘却了试炼的艰辛与压力,尽情享受着这片刻的欢乐时光。 试炼第七天清晨,逆天小队将一切收拾妥当后,开始赶回。阳光穿透枝叶,洒下细碎的光斑,仿若为他们指引着归途。中午时分,刚好赶到情报地点的埋藏地。附近那巨石上只站着“刀疤李”,夜云导师不知道到何处去了。阳光洒在巨石上,泛起一片金黄,仿若给这古老的石头披上了一层神圣的外衣,让它在这幽深的森林中格外显眼。 逆天小队也不管其他,迅速跑到埋藏夜明珠的地方,开始刨了起来,不一会就将完好如初的夜明珠挖了出来。赫尔瑞·日曜将夜明珠挂到胸前,朝四人点了点头,眼神中透着兴奋与坚定,仿佛在说胜利就在眼前。森·赫尔金依旧走在最前开路,四人跟随向回的方向赶去。他握紧手中的剑,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每一步都迈得沉稳有力。 “李老师,明天上午有时间的话,我们会去找你的。”布莱克一边紧跟着前面的芙蕾雅·炽魂,一面朝后面的“刀疤李”喊道。他的声音带着几分俏皮,仿佛在和“刀疤李”打趣,又仿若对这次试炼充满了信心,丝毫不惧接下来可能遇到的困难。 铁琼·艾露恩低声骂道:“布莱克,先安全将情报送回去你再得意吧,每次你一得意,准没好事。”森·赫尔金几人听到都哈哈乐了,这布莱克对铁琼·艾露恩天生有点怵,听到她的责骂,缩了缩脖子,吐了吐舌头,加快了脚步,脸上还挂着一丝尴尬的笑容。 “刀疤李”望着已经消失背影的逆天小队,看着偏西的太阳,不知怎么想起了十年前的那场杀戮,有人是对抗降临的堕落天使路西法,而自己却拿起屠刀面向人族。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仿若沉浸在了那段痛苦而又愧疚的回忆之中,久久无法自拔,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显露出内心的挣扎。 逆天小队一字长蛇般在树林中穿梭,时快时慢。生怕快了一分就遇上尚未撤离的小队,更怕时间未掐好,不能在规定时间内回去,因超时而淘汰。他们的身影在树林中若隐若现,小心翼翼地前行着,每一个动作都轻而又轻,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试炼第十日,下午时分,太阳已经偏西。树林中已经有点暗了。逆天小队这几日幸好也未遇见任何一支小队,情况正如赫尔瑞·日曜计划的一般无二。他们的脚步愈发急促,心中既紧张又兴奋,仿佛胜利就在眼前,近得只要伸手就能触摸到。 “森·赫尔金,记得来时,我们曾经路过一个圆形空地。估计我们马上就到那里了,我们到了后将夜里的照明装备上。”赫尔瑞·日曜在后面喊道。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眼神中透着对胜利的渴望。 “收到”。森·赫尔金喊道。他的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看到那即将到达的圆形空地,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 不一会,逆天小队就赶到赫尔瑞·日曜所说的圆形空地,这圆形空地直径大概有百十来米,在这茂密的树林中极为奇怪。但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五人却无心研究这空地。没落余晖透过枝叶的缝隙洒在空地上,挣扎着照亮了这片小小的天地。 森·赫尔金将背后的大包中拿出一个布袋,张开后里面尽然是七八块散发着洁白光芒的光明系魔法石。不用说,这些魔法石是铁琼·艾露恩从她圣殿骑士的老妈那里“借”来的。五人迅速将这些魔法石绑在身上,以用来夜间照明。魔法石的光芒照亮了他们前行的道路,仿若夜空中闪烁的星辰,为他们驱散了黑暗,让他们在这渐暗的树林中能够看清前行的方向。 就在这时忽生突变,有个尖细的嗓音说道:“啊哦,艾丽西亚?霜语你这丫头估计的没错,果然我们参加试炼的二十几支队伍都被这几个小屁孩给耍了。”这声音仿若一道利刃,划破了这片宁静,让逆天小队的众人心中一紧,瞬间警惕起来。 “什么人?”森·赫尔金将剑一横,冷声喝道,紧紧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手中的剑微微颤抖。赫尔瑞·日曜听到声音心中也咯噔一下,竟然有人会埋伏在回去的路上,他的脸色微微一变,迅速靠近森·赫尔金,手中握紧了自己的武器,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眼神中透着一丝紧张与不安。 就见附近大树后,先后闪出五个身穿蓝色魔法袍的法师,其中四人身材较高,两男两女,年纪估计在十七八左右。个头较矮的那个女孩应该是和森·赫尔金差不多大,仔细一看就是与赫尔瑞·日曜有所来往的水系魔法师艾丽西亚?霜语。艾丽西亚?霜语和她们小队的魔法师们的魔法袍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仿若涌动的蓝色海浪,散发着神秘的气息,让人看不清他们的实力深浅。 赫尔瑞·日曜怎么也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出现在眼前的竟是艾丽西亚?霜语和她的魔法小队。那一刻,他只觉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仿佛整个世界都瞬间寂静下来,唯有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在耳畔轰鸣。 那五个魔法师慢慢向空地中的逆天小队走来,接着一点傍晚余晖和光明系魔法石,森·赫尔金五人看到看清了艾丽西亚?霜语和她的魔法小队,除了艾丽西亚?霜语之外的从他们的魔法袍上看出四人都是水系魔法高级学员,只是他们身穿破烂的魔法长袍,显然这几日经过不少酣战。他们的脸上带着疲惫,但眼神依旧犀利,不容小觑。 那五个魔法师走到距离森·赫尔金他们二十步距离停住,一个长脸的女魔法师又上前走了两步,手一伸,尖细的嗓音再此说道:“把那个夜明珠拿来,我们已经识破你们的小伎俩了。”她的眼神中透着傲慢与贪婪,让人看了心生厌恶。 赫尔瑞·日曜看了下森·赫尔金,又看了看这一月和自己一般拼搏的队员,说道:“我们小队比你们小队的实力差的不是一点半点,我当然应该将这情报给你们,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拿到这情报,有把握按时回到出发地吗?”他的声音沉稳,试图从对方的回答中找到突破困境的方法。 “用走的当然不能和你们这般属猴子的家伙相比了。但是你别忘了,我们是法师是会飞的,这里距出发地我们大概要走六个时辰,你们跑得快的用三个时辰,但是我们要是飞的话一个时辰就到了,呵呵。”那个长脸女法师得意的笑了。她得以的笑声在空地上回荡。 关于高级法师可以用悬浮术,在空中飞翔,这点赫尔瑞·日曜不是没考虑过。赫尔瑞·日曜曾经仔细看过试炼人员名单,只有水系魔法学院有三个高级学员同时选修了野外生存课,其余魔法学院都只是一两名高级学员。学院间高级学员的相互联合这几乎不可能,而水系魔法学员再加一个高级学员也只有四人,剩余一人即使是魔法中级学员顶峰一同也用不了悬浮术。 赫尔瑞·日曜此时看到正是水系魔法学员的试炼小队将自己小队拦住,心中顿然明白了什么。显然和森·赫尔金有来往的那个女孩艾丽西亚?霜语实际上已经有高级魔法师的实力了,对面小队五人都是高级魔法师。 赫尔瑞·日曜多看了一眼艾丽西亚?霜语,这是个有着百年难得一闻的奇才,十一二岁竟然踏入高级魔法师的行列。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与钦佩,仿若看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所在。 那个长脸女魔法师见赫尔瑞·日曜望艾丽西亚?霜语,心中暗自不爽:这艾丽西亚?霜语丫头,天赋秉异,又聪明绝顶,若不是这丫头再三执意在此守候,定被这帮小子得手了。这艾丽西亚?霜语天赋又高,心细缜密,难怪安娜老师这般喜欢这丫头。她的眼神中透着嫉妒与不甘,仿若在埋怨艾丽西亚?霜语抢了她的风头,让她在这场试炼中失了颜面。 “好吧,我们认输。”赫尔瑞·日曜取下夜明珠、掏出自己小队的逆天队旗。他的动作缓慢而沉重,心中满是无奈,眼睁睁看着胜利从手中溜走。 “不,不。我们只要情报。不要你们的队旗。”那个长脸女魔法师说道。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紧紧盯着夜明珠,眼中的贪婪愈发明显。 赫尔瑞·日曜将夜明珠交到那长脸女魔法师手中,有些意外的回到队伍说道:“那我们可以走了吗?”赫尔瑞·日曜心想虽没夺得情报,只要按时返回也算是试炼通过。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在等待对方的放行,希望这场风波能够就此平息。 “走,走去哪儿?”那长脸魔法师见情报得手,十分得意,说道:“刚才我不是说了么,我们用飞的,一个时辰就回去了。天还早,我们在这里陪你们两三个时辰,难道不好吗?”她的声音中透着恶意的调侃,想让他们在这里耗尽时间,直接因为超时而被淘汰。 “你!”赫尔瑞·日曜气的说不上来话,看来这长脸魔法师要逆天小队在这里耗尽时间,然他们淘汰。 第27章 逆袭小队的危机 “你!” 赫尔瑞?日曜气得说不上来话,胸膛剧烈起伏,脸色涨得通红,双眼圆睁,满是愤怒与不甘。他心里明白,这长脸魔法师摆明了要让逆天小队在此耗尽时间,直至因超时而被淘汰。怪不得她并不急于夺取逆天小队的队旗,毕竟一旦拿了队旗,依照规则,森?赫尔金他们只要超过五天存活期,也算试炼通过了。这心思不可谓不恶毒,赫尔瑞?日曜紧攥双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可又深知此刻冲动无济于事。 “你也太欺负人了。” 布莱克怒骂道,脖子上青筋暴起,双目喷火。他向前跨了一步,双脚重重地踏在地面,溅起些许尘土,双手在空中挥舞了一下,以宣泄内心的愤懑。 “欺负人,我欺负人!” 长脸魔法师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变得歇斯底里,她的双眼瞪得极大,几乎要凸出眼眶,面部肌肉扭曲,嘶吼道:“我就欺负你们怎么了?” 声音尖锐刺耳,在这片空地上疯狂回荡。 “莱茵,够了,我们走吧。” 艾丽西亚?霜语眉头轻蹙,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与疲惫,她微微低头,轻声向那个长脸女魔法师喊道。声音轻柔,试图平息这场无端的怒火,与这长脸魔法师的疯狂形成鲜明对比。 “艾丽西亚?霜语,你闭嘴!安娜老师让我们协助你夺取情报,又没说让我们听你的。” 长脸女魔法师恶狠狠地呵斥道,转过头,眼神像刀子般扫向其余三位高级学员,提高音量说道:“你们别忘了,这几日我们受的苦。” 她一边说,一边用力地甩了下手臂,魔法袍的袖子随之呼呼作响,仿佛这样就能将几日来的憋屈与辛劳都甩出去。 这长脸女魔法师已然临近毕业,实力强劲,几乎就要跨进魔导师的行列,此次受安娜老师的吩咐,前来援助艾丽西亚?霜语小队。本以为凭借五个高级魔法师组成的超强阵容,情报必定手到擒来。可谁能料到,情报早已不在情报点,就像煮熟的鸭子飞了,让人大跌眼镜。艾丽西亚?霜语小队无奈之下,只得天天在空中悬浮巡查,如同没头的苍蝇,一连几天毫无音讯,一无所获。他们一门心思扑在查找情报上,小队旗帜自然夺得不多,仅有可怜的三面。这三面旗帜还是不长眼的小队贸然偷袭艾丽西亚?霜语小队,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被艾丽西亚?霜语小队轻松剿灭所得。其他小队也不是省油的灯,时常袭击他们,可一看双方实力悬殊,便机灵地遁入茂密的草丛中,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树林里杂草丛生,树木枝繁叶茂,对擅长远程法术攻击的法师们极为不利,艾丽西亚?霜语小队空有一身强大法力,却处处受限,施展不开,别提多憋屈了。 特别是今天上午,他们遭遇了一个由四个高级武士和一个中级武士组成的小队,双方二话不说,当即展开一场激烈大战。艾丽西亚?霜语小队虽说实力略胜一筹,可在这错综复杂的密林中,武士们身形矫健,左躲右闪,法师们的法术屡屡落空,根本无法将对方彻底压制。双方你来我往,都对对方小队手中的旗帜垂涎三尺,尤其是艾丽西亚?霜语小队,心里清楚,若能夺得武士小队那十多面的旗帜,此次试炼排名绝对能挺进前三。然而,双方激战到中午,依旧僵持不下,谁都拿不下谁,最终只能无奈罢战,各奔东西。 原本垂头丧气的艾丽西亚?霜语小队只能按原路返回出发点,一路上大家都默不作声,心情低落。可就在这时,眼尖的艾丽西亚?霜语看到那个武士小队撤离时动作异常迅捷,如同一阵风刮过。她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当下便决定在这圆形空地埋伏,果不其然,等来了赫尔瑞?日曜的逆天小队。 “怎么,你们不是特别喜欢利用规则吗?我现在也没犯规啊,有本事你们可以走啊,也可以夺我手中的这夜明珠啊。” 那长脸魔法师愈发猖狂,脸上挂着扭曲的得意笑容,嘴角上扬,露出一口森然的牙齿,眼神中满是挑衅,向前跨了几步,将夜明珠在手中抛了抛,故意炫耀。 “如果你真的这样打算,那么我们都作为圣山学院的学员,现在我将按照圣山学院千年不变的传统,我现在就向艾丽西亚?霜语发起挑战。” 赫尔瑞?日曜向前一步,眼神坚定,透着一股决绝。其实,他心中另有盘算,那艾丽西亚?霜语和自己年龄相仿,虽说天赋异禀,可毕竟年龄尚小,魔力想必还不够醇厚。他暗自琢磨,倘若自己能设法将她的魔力耗尽,对方即便拿到情报,也未必能再使用悬浮术从而按时返回营地,如此一来,逆天小队或许还有转机。想到这儿,他微微抬起下巴,握紧双拳,准备迎接可能的战斗。 “赫尔瑞,还是我来吧,你连魔法杖都没带。” 森?赫尔金快走几步,上前按住赫尔瑞?日曜的肩膀,眼神关切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微微侧身,挡在赫尔瑞?日曜身前,接着说道:“我曾经答应过苏?寒刃,以后不论是谁欺负到头上了,也会奋起抵抗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空气中缓缓回荡,彰显着他的决心。 赫尔瑞?日曜还想说些什么,嘴唇微微动了动,可还没等他开口,森?赫尔金已经稳步上前,身姿挺拔如松,对着那个长脸的女魔法师行了一个标准的武士礼。他右手握拳放在左胸口,低头片刻后,抬起头,目光如炬,直视对方,大声说道:“森?赫尔金,魔武双修学院,初级魔武士,向你挑战,你可有胆迎战!” 赫尔瑞?日曜站在后面,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一切,不知为何,森?赫尔金并没有向艾丽西亚?霜语挑战,直接向实力最强的长脸女魔法师发起了挑战,也许是心中那份复杂的情愫在作祟,让他不忍与艾丽西亚?霜语正面为敌。 “你说什么?”那莱茵不可置信地望着上前挑战的初级魔武士森·赫尔金,“那就来啊,陪你们这小屁孩玩玩也好。” 莱茵一手执着一把白色法杖,一手托着闪亮的夜明珠。夜明珠的光亮将她不可一世的脸色照得清清楚楚。 “来啊,让姐姐陪你们玩玩。”莱茵上前几步说道。 “森·赫尔金,我跟你说过,和法师战斗最重要的是什么。”赫尔瑞·日曜见无法阻挡森·赫尔金,便给森·赫尔金提醒道。森·赫尔金点了点头,手中一挥,那精细长剑瞬间变成一个巨大的冰锥。 森·赫尔金提着长剑冰锥就向长脸的莱茵扑过去。 “水纹荡漾!”莱茵轻蔑地一笑,咒语从牙缝中念出。刹那间,只见莱茵脚下的土地泛起一圈圈如水波般的湛蓝纹路,这些纹路带着汹涌的魔力,朝着森·赫尔金迅速扩散而去,所过之处,地面仿佛被水流冲刷过一般,变得湿滑不堪,企图以此阻碍森·赫尔金的脚步。 森·赫尔金将那冰剑朝着莱茵一挥,覆在长剑上的冰层,瞬间崩解,化作无数如暴雨般的尖锐冰棱,向着莱茵疾射而去。与此同时,森·赫尔金双脚猛地对地一蹬,身形高高跃起,提剑直刺莱茵咽喉,整个人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迅猛无比。 莱茵见森·赫尔金来势汹汹,心中念头急转,一咬牙,喊道:“冰棱护盾与冰矛穿刺!”这次她施展的乃是一个三级复合魔法,专为应对战士的近身搏斗。 莱茵原本没把森·赫尔金放在眼里,按常理,法师对战战士,应先撑起水幕护盾,拉开距离,再从容施展法术。可她却先用了这个大面积的三级水系魔法,想把森·赫尔金困在原地,好好羞辱他一番。没料到森·赫尔金身法极为敏捷,一蹬一跃便杀到跟前。此刻,若是再施展水幕护盾,虽能挡住那漫天冰棱,却未必能抵御森·赫尔金手中再度变大的冰锥长剑。 莱茵也是久经沙场的法师,危急之下,瞬发三级冰系魔法“冰棱之盾与冰矛突袭”。只见她面前瞬间凝结出一面厚实的冰盾,冰盾表面闪烁着幽冷的寒光,仿佛能将一切攻击都挡在外面;同时,凭空出现一支锋利无比的冰矛,矛尖闪烁着森冷的光芒,向着森·赫尔金胸口疾刺而去。 莱茵法术所形成的冰盾虽然护住了上身,可刚才森·赫尔金射出的众多冰棱,还是有几只深深扎进了莱茵的腿上和脚上。莱茵疼得一呲牙,却根本没时间查看伤势。森·赫尔金见莱茵用冰盾护住了咽喉,又幻化出冰矛刺来,当下毫不畏惧,在空中用自己的冰锥细剑用力一磕,冰锥细剑与冰矛碰撞在一起,瞬间崩碎,化作无数冰碴散落一地。森·赫尔金却借力再度向上跃起,挥着细剑朝着莱茵的头皮狠狠削去。莱茵无奈,只得指挥那面冰盾变换位置进行防守,同时又匆忙幻化出一支冰矛,再次刺向森·赫尔金。只是这一次,森·赫尔金身形灵动,轻易地躲过了冰矛,一剑狠狠震碎了莱茵的冰盾,借着这股反作用力,向莱茵身后滑去。森·赫尔金回手一剑,又朝着莱茵的后脖颈刺去,莱茵吓得亡魂皆冒,不得不再次凝聚冰盾提防后背。 莱茵本想用冰矛刺退森·赫尔金,却没想到森·赫尔金近身之后死死缠着她不放。莱茵越防心中越是胆颤,森·赫尔金的剑法刁钻狠辣,每一剑都仿佛带着死亡的气息,直逼要害。而且森·赫尔金对莱茵有些冰矛的直刺根本不放在眼里,大有以重伤之躯换得莱茵性命的架势。此时,森·赫尔金的剑法愈发凌厉,周身杀气腾腾,仿佛化作实质,激起附近的落叶在空中狂舞。森·赫尔金心中清楚,以此时的心境和杀气,完全可以施展出十二招中的第一招“望神一击”,这一击足以当场将莱茵斩杀,但他迟疑了,毕竟这只是一场试炼。 莱茵此时哪里知道森·赫尔金还藏有如此杀招,只对起初的托大懊悔不已,若是一开始就拉开距离,十个森·赫尔金也不是她的对手。可如今,莱茵却被森·赫尔金逼得毫无还手之力。此时,莱茵就感觉到自己双腿打颤,并有热流涌出,显然刚才森·赫尔金射来的冰棱将她的腿刺破,鲜血正不断渗出。 周围两边的队员也是目瞪口呆,没想到双方一交手,被四处逼紧的反而是高级魔法师莱茵,而不是初级魔武士森·赫尔金。此时,莱茵的双腿鲜血直流,让原本就有些破旧的魔法长袍染得通红,模样十分狼狈。众人看目前这情景,森·赫尔金大有一举拿下那长脸魔法师的架势。 莱茵也从森·赫尔金一剑比一剑快的攻势中看出,自己处境十分危险。莱茵也是个果断之人,猛地一下将自己的舌尖咬破,鲜血瞬间充满口腔。刹那间,莱茵顿感自己对水系自然元素的亲和力陡然提升,直达到魔导师境界。念头一动,一层散发着淡蓝色光芒的水系护盾瞬间护在身上,如水般灵动,仿佛能将一切伤害都隔绝在外。紧接着,莱茵又是一个念头,数十道水箭接连从法杖顶端射出,向着森·赫尔金疾射而去,水箭在空气中划过,留下一道道晶莹的水渍。 森·赫尔金一连闪退,拉开了与莱茵的距离。莱茵再用水箭逼开森·赫尔金的同时,口中念念有词:“风神啊,请赐予我力量,带我在空中翱翔。” “森·赫尔金,不能让她施展出悬浮术。”赫尔瑞·日曜见莱茵双腿闪着淡淡的白光,对森·赫尔金大喊。 森·赫尔金也想将莱茵缠住,可是那连射的水箭将他逼得无法靠前。 “哈哈哈”,随着莱茵徐徐升空,莱茵大笑起来,口腔里的血也因刚才念咒语而溢出,面容狰狞地说道:“小子,你今天死定了!” 此时,莱茵那种跨入魔导的感觉已经消失,但正是凭借那片刻的超强感知,她成功拉开了与森·赫尔金的距离。通常而言,高一阶的魔法师对上低一阶的武士,只要拉开了距离,武士将必死无疑。此时,莱茵距离地面近八九丈,以森·赫尔金初级魔武士的实力,确实难以跳跃到如此高度。 “小子,你现在选择怎么死法?”莱茵想起刚才种种险境,看到自己流血的双腿,先给自己加了一个止血术。然后咆哮道:“你们今天一个都不要想跑,我要让你们回学院躺上一个月!” 森·赫尔金提细剑望着空中的莱茵,弑神神重剑术的第二招破魔冲霄倒是应对当下情况,但不知道是否会此招的威力是否能将莱茵一击而杀,森·赫尔金前几日已经将弑神神重剑术前两招融汇贯通了,这两招果然威力巨大。森·赫尔金虽然讨厌莱茵,但并不想将莱茵击杀。森·赫尔金此时这般一想,心境顿时不稳,围绕在他周围的杀气也随之消散。 “花开时节,风雨频临,激射如箭——漫天飞雨。”莱茵站在空中,挥着法杖,施展出一个五级大范围攻击魔法漫天飞雨。刹那间,空中渐渐汇聚起一团乌云,乌云中电闪雷鸣,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倾盆而下。 “防守!”赫尔瑞·日曜叫道,然后就给自己加上了一个气盾。 对面的几个法师也纷纷给自己加持上护盾。 就见天空中那乌云深处,如骤雨初歇后春笋怒发,瞬间射出无数水箭。这些水箭并非寻常模样,每一支皆晶莹剔透,似被魔力淬炼过的冰棱,周身环绕着幽蓝的微光,箭头锐利无比。空中的莱茵脸色冷峻,手中法杖猛地一挥,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大部分水箭汇聚成一道汹涌澎湃的激射洪流,如天河倒挂,带着千钧之势朝着森?赫尔金奔涌而去。 森?赫尔金眼见这铺天盖地的攻势,避无可避,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然,双手紧握覆冰细剑,剑身之上寒气四溢,冰棱闪烁,试图以剑为盾,抵挡这来势汹汹的攻击。然而,那水箭洪流蕴含的魔力太过雄浑,岂是轻易能够抵挡?刚一接触,森?赫尔金便觉一股巨力如排山倒海般袭来,手中细剑几欲脱手,身体不受控制地被推着向后疾飞。 他的后背重重地撞在一棵粗壮的大树上,刹那间,震得树上黄叶簌簌而落,仿若一场金黄的叶雨。树干也被这股冲击力撞出一个浅坑,木屑纷飞,森?赫尔金只觉体内气血翻涌,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死死盯着空中的莱茵,仿若在寻找反击的时机。 第28章 逆天小队的热血激战 那大部分水箭如汹涌的银色蟒蛇,极速射向森?赫尔金,少部分却似冷冽的暗器,分散着袭向赫尔瑞?日曜他们。赫尔瑞?日曜见芙蕾雅?炽魂匆忙拿出一个魔法卷轴,布莱克和铁琼都手持匕首,匕首寒光闪烁,摆出如临大敌的防守姿势,随时打落飞来的水箭。赫尔瑞?日曜心底倒也不怎么担心,可目光刚一转向,就瞧见森?赫尔金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被击飞。赫尔瑞?日曜本想急切地上前查看森?赫尔金的伤势,顺便帮他抵挡一下后续攻击,身形刚动,却看到因担心森?赫尔金而冲上前芙蕾雅?炽魂 “扑通” 扑倒在地。 赫尔瑞?日曜心脏猛地一缩,定眼一看,芙蕾雅?炽魂已然倒在血泊之中。芙蕾雅?炽魂的腹部、胳膊和小腿处,都被锋利如狼牙的水箭无情刺穿,鲜血如涌泉般汩汩直流,瞬间染红了她身下的土地,那刺目的红色在渐暗的天色下显得格外惊悚。赫尔瑞?日曜一个箭步冲过去,小心翼翼地将芙蕾雅?炽魂抱起,手指迅速舞动,口中念念有词,顺势就给她施加了一个止血术。紧接着,他手忙脚乱地从怀中掏出从那位 “变态” 老师那里 “借来” 的六级魔法治疗卷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眼神中满是焦急与心疼,几乎是带着哭腔喊道:“一定要有用啊!” 随后默念完咒语狠狠地将卷轴砸在芙蕾雅?炽魂的身上。刹那间,一道柔和的白光闪过,像是圣洁的天使之光洒下,芙蕾雅?炽魂身上汹涌的血流才稍稍止住。 铁琼也赶忙上前,递来一个光明系六级魔法卷轴,赫尔瑞?日曜顾不上道谢,一把接过,再次念完咒语将卷轴重重地砸在芙蕾雅?炽魂身上。赫尔瑞?日曜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芙蕾雅?炽魂,见她只是失血过多,脸色惨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气息微弱却还算平稳,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暗自庆幸她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你的魔法卷轴怎么不用啊?” 赫尔瑞?日曜看着芙蕾雅?炽魂手中已被鲜血浸湿、原本精致复杂的魔法卷轴,又急又怒,声音都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他深知芙蕾雅?炽魂绝不是小气之人,更何况她可是 “火魔” 罗兰的爱徒,怎会在这生死关头犹豫。 芙蕾雅?炽魂嘴角扯出一抹苦笑,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无奈与失落,却什么也没说。赫尔瑞?日曜将芙蕾雅?炽魂轻轻交给铁琼,站起身,目光如炬地向森?赫尔金望去。 莱茵站在空中,看到森?赫尔金狼狈的模样,又爆发出一阵狂笑,那笑声尖锐刺耳,仿佛要划破这寂静的夜空:“才一个五级魔法,就把你打飞了,你刚才的威风呢?” 此时,森?赫尔金已经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尽管那洪流般的水箭来势汹汹,带着能碾碎巨石的力量,但对他来说,忍受过路西法的摧残后从身体和心理上都坚强的让常人无法想象。森?赫尔金身上的皮甲早已破破烂烂,像是被饿狼撕咬过的残布,挂在身上,露出下面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淤青和擦伤。他提着剑,冷眼望着空中的莱茵,心中依旧纠结万分,犹豫着是否使出那必杀一剑。他心中暗自叹息:“唉,对待敌人不能全力而发,你还是真的懦弱啊。” 莱茵见森?赫尔金又倔强地站了起来,脸上闪过一丝恼怒,手中法杖猛地一挥,天空中乌云深处,再次如蜂群出巢般射出密集水箭,这些水箭带着死亡的气息,如同饿极的猛兽扑向森?赫尔金。 周围的队员们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他们根本无法想象,这个既没有斗气、也没有魔法盾护身的森?赫尔金,竟然能在这般密集、狂暴的攻击下完好无损地一次次站起。赫尔瑞?日曜见森?赫尔金还能勉强抵挡得住,紧绷的心弦也稍稍放松了一些,可眼神依旧充满担忧。 森?赫尔金一连三次被水箭击飞,每一次身体都像破碎的风筝般不受控制地向后抛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砸起一片尘土。但他每次都牙关紧咬,眼神中透着不屈的光芒,凭借顽强的意志,一次又一次挣扎着站起。他这副顽强的模样,仿佛是在向命运宣战,让莱茵抓狂不已。莱茵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不断催动魔力,一心只想让这 “漫天飞雨” 持续下去,将森?赫尔金彻底碾碎,全然没想到变换战术,用个六级单体魔法直接轰杀他。 靠在铁琼身上的芙蕾雅?炽魂,因为失血过多,视线已经有些模糊,眼前的景象仿佛隔着一层轻纱。她隐隐约约看到森?赫尔金一次次被击飞,再看看自己满身的伤势,又感受到铁琼关怀备至的目光,心中一黯,无尽的自责涌上心头:自己还是那般无能啊,关键时刻不仅帮不上忙,还成了累赘。 芙蕾雅?炽魂缓缓将自己紧握的魔法卷轴打开,那卷轴上绘制的复杂魔法阵图,此刻在她眼中仿佛是最后的希望之光。她嘴唇颤抖,以前所未有的虔诚低声祈祷:“沉睡的火神啊,我虔诚的呼唤您,祈祷您能感受到我这微不足道的信徒的诉求,给予我一丝回音吧…… 我求求您了,给我一次回应吧。”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在这混乱的战场上显得格外凄凉。 芙蕾雅?炽魂望着森?赫尔金又一次被击飞,心中的希望渐渐熄灭,她知道,无论自己怎么祈祷和呼唤,都可能是徒劳。失望至极的她,手指慢慢松开,任由那魔法卷轴从手中滑落,就在卷轴落地的一瞬间。 忽然,天地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撼动,隐约传来轰隆隆如同巨雷般的响声,这声音像是从无尽的天际穿越而来,又仿佛是从黑暗的地狱深渊传出,震得众人耳膜生疼。芙蕾雅?炽魂只觉身体周围好似有一层无形的玻璃 “咔嚓” 一声碎了,禁锢她许久的力量枷锁仿佛就此崩断。 接着,那魔法卷轴散发出耀眼得让人睁不开眼的金光,空气中原本平静的火系魔法元素像是听到了集结号角,从四面八方急速向这边靠拢,就连莱茵召唤出的乌云,都被这汹涌而来的火元素染成了金红色,仿佛被点燃的晚霞。 众人都愣住了,一个个呆若木鸡,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艾丽西亚?霜语看到刚才身为初级魔法学员和罗兰大魔导师徒弟的芙蕾雅?炽魂,竟然被零散的水箭轻易击中,心中不禁多了几分疑惑,多看了几眼。后来见芙蕾雅?炽魂对着一个魔法卷轴喃喃自语,艾丽西亚?霜语心中不由一动,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紧接着,感受到天地间火系魔法元素的疯狂充斥,艾丽西亚?霜语再也无法保持冷静,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扣出一个六级防护魔法卷轴,脚步慌乱地向后退去,大声叫道:“莱茵,快走,这是高阶的魔法召唤卷轴!” 莱茵见到这般异象,心中也没了底,双腿微微颤抖,可嘴上却还硬撑着答道:“怕什么。” 莱茵话还没落,那魔法卷轴上的阵图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印到了空中,金光大闪,刺得众人纷纷抬手遮挡眼睛。接着,就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吼 “啊吽 ——”,凭空出现一个近十丈高的全身火焰包裹的岩石巨人,巍峨耸立,宛如一座会移动的火山,俯瞰着下方的一切。周身被熊熊燃烧的烈焰紧紧包裹,火焰跳动闪烁,似有灵智一般,肆意翻涌,发出 “噼里啪啦” 的爆鸣声,每一朵火苗都像是一条愤怒的火蛇,不断吞吐着炽热的信子,将周围的空气烤得扭曲变形。 巨兽的躯体由巨大且不规则的岩石构成,这些岩石呈现出暗沉的橙红色,那是被岩浆反复淬炼后的颜色,表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龟裂细纹,时不时有岩浆从缝隙中汩汩涌出,沿着岩石的表面蜿蜒流淌,滴落在地,瞬间将地面灼烧出一个个冒着青烟的深坑。它的头部仿若一块巨大且粗糙的圆形巨石,两颗如灯笼般大小的眼睛深陷其中,眼眸里燃烧着橙黄色的火焰,仿若无尽深渊中的业火,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敌人,仅仅是被它看上一眼,便能让人感受到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九级魔兽 —— 熔岩巨兽!” 莱茵虽没见过有人施展九阶魔法,更没见过九阶魔兽的真面目,但她在魔法古籍中学过,熔岩巨兽传说是火神的守卫。莱茵抬头望着平视自己的熔岩巨兽,吓得脸色惨白,双腿一软,差点从空中掉下来。 这些学员们都从未见过如此高大、威猛的魔物,一个个吓得不知所措,呆立当场。艾丽西亚?霜语此时瞬间明白了一切,对着其余三个高级魔法师惊慌失措地喊道:“快退!” 逆天小队这边的学员们也同样愣住了,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 在逆天小队和艾丽西亚?霜语小队对战之时,两队对战地点以北的二十里幽暗森林外的圣山学院试炼营地。夜云导师在查看了尚未归队小队的名单时,脑海中浮现出几天前赫尔瑞?日曜那自信满满的模样,心中暗道:“有个实力高出你们一大截的小队在等着你,你比你那狐狸老爹差远了啊!” 忽然,夜云导师敏锐地感到,空气中魔力元素的流动变得异常狂暴,他脸色一变,冲出帐篷,抬头望向幽暗森林深处,只见天空隐隐有片红色光芒闪烁,像是燃烧的晚霞。夜云导师失色向旁边的导师说道:“九阶召唤魔法!有意外,快向圣山发求救信号。” 她声音急促,吩咐完便化作一道黑色的流光直射向森林中。 试炼营地北方六十里地的圣山学院法师塔顶层中,魔世·苍穹、罗兰、安娜等几名魔法师正站在栏杆旁,他们望着不远处另一山头教廷所在处,不时有火光冲天和激烈的爆炸声传来,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 “尊敬的圣山学院院长,现在有暗黑势力明目张胆地攻打我教廷。我圣山学院对于援助之事应是义不容辞的。” 在离魔世·苍穹不远处,站着一个身穿洁白牧师袍的牧师恭敬地说道。这人就是牧师殿的主教导师司汤达。今天太阳刚刚落到地平线时,大陆上最有名黑暗势力——黑暗工会就开始攻打教廷,而且黑暗公会里面竟然有几名圣阶高手。牧师司汤达原本就要和圣殿大骑士巴索一同回教廷援助,可一想到教廷现在实力空虚,便心急如焚地奔向法师塔,求救于魔世·苍穹院长。 “哼,你们光明圣殿有十二大红衣主教,十大圣骑士,五百圣骑士团。还用得着我们这几个老骨头吗?” 罗兰冷冷地说道,眼神中透着几分不屑。 司汤达深知罗兰的威名,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说道:“罗兰老师,您有所不知。自从上月开始,五大帝国各个着名教堂圣殿都受到了黑暗势力的攻击和骚扰。教廷的武力都派往四处镇压,现在教廷实力的确很空虚。” 魔世·苍穹本想说什么,却见安娜大魔导师指着南方天空,惊讶地喊道:“看,我们试炼营地的信号!” 矮胖的魔世·苍穹耸了耸肩,对司汤达无奈地说道:“看到了吧,我们学院也受到了攻击,你们看好学院,以免受到攻击,我带罗兰和安娜去看看。” 周围几个法师连忙点头称是。说着,魔世·苍穹周围气流涌动,脚底出现了一个蓝色的六芒星。罗兰和安娜也站到那六芒星上。“噼里啪啦” 一道电光闪过,魔世·苍穹、罗兰和安娜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空气中还未消散的魔法波动。 …… “成功了,居然成功了。” 芙蕾雅?炽魂有点不敢相信眼前这震撼的一幕,熔岩巨兽那庞大的身躯真的被召唤出来了。可还没等她来得及喜悦,一阵强烈的眩晕便如汹涌的潮水般袭向她的头部,她只觉刚刚从天地各处聚集到自己身上的火元素和魔力,又开始如退潮般迅速抽走,身体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掏空,虚弱无比。芙蕾雅?炽魂只能拼命聚集火元素,试图补充自己那几乎干涸的魔力,双手在空中颤抖地舞动,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在空中的莱茵虽被熔岩巨兽吓得差点魂飞魄散,但她毕竟是久经沙场的魔法师,慌乱之中,还是想起书中讲到,对于法师的召唤兽法术来说,只要将召唤之人击败就可破解。于是,莱茵咬咬牙,催动自己刚才的五级魔法术 —— 漫天飞雨,裹挟着无尽的水箭,如汹涌的洪流般向芙蕾雅?炽魂袭去,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赫尔瑞?日曜见状,毫不犹豫地挡到芙蕾雅?炽魂的前面,他双手舞动,将体内的斗气疯狂注入气盾之中,气盾瞬间膨胀,光芒闪烁,试图硬接这水箭狂流。布莱克和铁琼也迅速护在芙蕾雅?炽魂的旁边,他们挥舞着匕首,匕首与水箭碰撞,溅起一串串水花,拼尽全力挡去射来的水剑。赫尔瑞?日曜站在水箭洪流中间,双手奋力向前硬推,脸上青筋暴起,汗水如雨下,可无奈那水箭实在太多,如蝗虫过境般密密麻麻。眼见隐隐含着细小闪电的气盾就要被攻破,赫尔瑞?日曜心急如焚,就在这时,忽然一道黑影闪过,森?赫尔金提着冰剑,整个身影如同一面坚实的盾牌,毫不犹豫地挡在赫尔瑞?日曜前面。 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两人都被击飞,赫尔瑞?日曜被森?赫尔金紧紧护着,并未受重伤,只是在地上翻滚了几圈,便稳住了身形。 “哧” 一下,一小水箭如毒蛇般划过,将布莱克的脸颊划烂,几滴鲜血瞬间激射到已经意识不太清楚的芙蕾雅?炽魂的睫毛上,在她苍白的脸上留下几点刺目的红。 “击败他们!” 芙蕾雅?炽魂咬着牙,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熔岩巨兽命令道,声音微弱却透着决绝。 正在催动魔法的莱茵忽然感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如置身火炉。就见熔岩巨兽抬起如山般的大手,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拍向在空中的莱茵。莱茵还没怎么反应过来,身体便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拍飞了,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远远地掉入茂密的树林中,撞断了好几根树枝,才重重地摔在地上,生死不明。 艾丽西亚?霜语知道情势危急,心急如焚地就要拉动求救的魔法弹。那熔岩巨兽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意图,铜铃般的大眼睛朝着艾丽西亚?霜语狠狠一瞪,一个巨大的火球就凭空产生,带着滚滚浓烟,直射向艾丽西亚?霜语。艾丽西亚?霜语刚才就已经给自己加持了水盾,此时见势不妙,在向后跃的同时又手忙脚乱地给自己加持了一层冰盾,同时扣开了六级防护魔法卷轴。火球转眼就砸到艾丽西亚?霜语身上,发出一声巨响,火光四溅。艾丽西亚?霜语加持的三盾皆破,身体也被击飞,好在并未受多大伤害,只是头发有些凌乱,脸色苍白。可惜的是,艾丽西亚?霜语的求救魔法弹却飞偏了,打到一棵大树上,“轰” 的一声,将大树点燃,火势迅速蔓延开来。 “呜 —— 噗 ——” 熔岩巨兽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巨火喷向艾丽西亚?霜语小队的其他三人,那三个高级魔法师虽然害怕得双腿发抖,但也拼命催动着魔力加强到自己的水盾上,可在这汹涌的火势面前,他们的抵抗如同螳臂当车。水盾瞬间被破,三人也被热浪击退在一边,不知死活,现场一片混乱。 熔岩巨兽这口巨火将许多大树点燃,傍晚的天空都被映得通红,仿佛世界末日来临。 “赢了吗?” 芙蕾雅?炽魂再也坚持不住,双眼一闭,昏迷过去。躺在地上的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相视一笑,这一笑,饱含着劫后余生的喜悦与对彼此的信任。森?赫尔金知道芙蕾雅?炽魂打破了自己的 “神障”,心中满是欣慰。而赫尔瑞?日曜虽不知道芙蕾雅?炽魂是如何召唤出这般厉害的召唤物,但想到因为超时而被淘汰的队伍至少有两支,所以也笑了。 赫尔瑞?日曜关心地朝芙蕾雅?炽魂望去,见她昏迷着靠在铁琼身上,心中松了口气。他收回目光,刚想问森?赫尔金身体为何这般强悍,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大声叫道:“不好!” 一下翻起身来,冲向芙蕾雅?炽魂。 第29章 魔法对决与未知传送 赫尔瑞?日曜这大半年时间,被自己那位 “变态” 老师困在法师塔中,除了苦修魔法之外,还阅读了众多魔法书籍。赫尔瑞?日曜忽然想起,这高阶召唤之术务必要求使用者魔力充沛、意识清晰,否则极易反噬。反噬的主要表现便是召唤魔物会脱离召唤者的控制,产生自己的意识。而且,有了自主意识的召唤魔物为了永久不回那无尽黑暗的封印之地,会不惜一切代价毁掉召唤魔法阵并杀害召唤之人。 “快叫醒芙蕾雅?炽魂!” 赫尔瑞?日曜一边朝着芙蕾雅?炽魂飞奔而去,一边朝布莱克和铁琼大声喊道。他的声音因焦急而变得尖锐,眼神中满是忧虑。 布莱克和铁琼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这一个多月来早已习惯听从赫尔瑞?日曜的命令。布莱克见状,急忙伸手抓住芙蕾雅?炽魂的胳膊,使劲地摇晃起来,边晃边喊道:“芙蕾雅,醒醒!” 铁琼也迅速凑上前,伸出手,轻柔地拍打芙蕾雅?炽魂的脸庞,掌心与脸颊相触,发出轻微的 “啪啪” 声,可芙蕾雅?炽魂却紧闭双眼,毫无反应,如同一尊陷入沉睡的雕像。 赫尔瑞?日曜匆忙回头,瞥见那原本木讷呆板的熔岩巨兽已然缓缓转过头来,两颗如燃烧着的灯笼般的巨眼,正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看来,眼中似有诡异的光芒闪烁。 赫尔瑞?日曜来不及多想,冲着布莱克急促地说道:“背着芙蕾雅?炽魂快跑,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同时,他俯身拾起地面上那个已经使用过的魔法召唤卷轴,转身朝着另一边拔腿狂奔。奔跑间,他的衣袂随风狂舞,带起一片尘土。 “保护好他们!” 赫尔瑞?日曜边跑边朝还在那边愣神的森?赫尔金大声呼喊。紧接着,他从怀中迅速抽出一枚求救魔法弹,手臂高高扬起,用力将其射向空中。刹那间,一颗火红色的火焰弹如流星般直直冲向幽暗深邃的天空,在夜色中划出一道耀眼的弧线,宛如绝望中的一丝希望之光。 赫尔瑞?日曜眼看就要奔到圆形空地边缘,即将冲入那茂密幽深的树林之中。忽然,他脚下的土地剧烈颤抖起来,紧接着,几块炽热火红的岩石如破土而出的恶魔獠牙,迅猛地向上穿出。毫无防备的赫尔瑞?日曜只觉脚下一股大力袭来,身体瞬间不受控制地被击飞到半空之中。他的脸上满是惊恐与错愕,双手在空中无助地挥舞着。 那熔岩巨兽见此良机,张开血盆大口,对着半空中的赫尔瑞?日曜喷出一口汹涌澎湃的巨火。赫尔瑞?日曜瞬间被炙热得足以熔化钢铁的火焰包裹,手中紧握着的魔法卷轴在高温下瞬间化为灰烬,随风飘散。在被火焰吞噬的那一瞬,赫尔瑞?日曜的眼前仿佛浮现出日夜思念的梅丽莎的面容,那面容如同一束温暖的光,照亮了他内心深处的恐惧。就在他以为自己即将这般死去的时候,赫尔瑞?日曜胸口处一个泪珠般的透明项链吊坠突然发出洁白无瑕的光芒,光芒如同一层坚实的护盾,将他紧紧护住。 刚刚背着芙蕾雅?炽魂蹒跚走了几步的布莱克和铁琼,见到赫尔瑞?日曜被火焰吞噬的恐怖场景后,都惊得呆立当场,双眼圆睁,嘴巴大张,脸上写满了惊恐与绝望。 “赫尔瑞?日曜!” 跑了几步的森?赫尔金看到从空中掉落的赫尔瑞?日曜,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他的名字,声音中饱含着焦急与关切。 熔岩巨兽又猛地转过身来,铜铃般的双眼朝着四周恶狠狠地一瞪。刹那间,布莱克和铁琼前方的地面上,火焰如喷泉般汹涌喷出,迅速汇聚成一道熊熊燃烧的火墙,火墙足有两人多高,炙热的热浪扑面而来,将他们的去路彻底挡住。火墙中的火苗肆意跳跃,发出 “噼里啪啦” 的爆鸣声,仿佛是恶魔的咆哮。 “赫尔瑞。” 森?赫尔金全然不顾其他,发疯似的冲了过去,一个箭步扑到全身焦黑的赫尔瑞?日曜身前,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肩膀,急切地问道:“赫尔瑞,你怎么样?” “我没事,你快带芙蕾雅?炽魂跑,那怪物要杀芙蕾?炽魂,快,快!” 赫尔瑞?日曜气喘吁吁地督促着森?赫尔金,每说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脸上满是焦急与决绝。 森?赫尔金迅速环顾四周,看着这千钧一发的形势,短暂地愣了愣神,随即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然,义无反顾地提着剑,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直接冲向了熔岩巨兽。那熔岩巨兽虽已毁掉了召唤卷轴,但脑海中烙印的主仆条约一时并未彻底消除干净,所以身形微微一顿。此时,熔岩巨兽如山岳崩塌般,直接朝着芙蕾雅?炽魂冲了过去,一只如房屋般大小的巨手高高扬起,带着呼啸的风声,就要朝着芙蕾雅?炽魂、布莱克和铁琼狠狠拍去。 森?赫尔金身形矫健,在奔袭途中,借助奔跑的冲力,高高跃起,大吼一声:“望神一击!” 他手中的细剑在这一刻仿佛被注入了无尽的力量,闪烁着寒芒,如同一把绝世神兵。森?赫尔金整个人如同一把利剑,直刺向熔岩巨兽的面门。凌厉的剑气四溢,竟在熔岩巨兽那坚硬如铁的面门上划出一道一丈多长的深槽,深槽中岩浆汩汩涌出,仿佛是巨兽脸上一道狰狞的伤疤。显然,森?赫尔金实力与这巨兽相比仍有差距,否则这一剑必将这熔岩巨兽的脑袋一劈两半。熔岩巨兽吃痛,愤怒地收回了拍向芙蕾雅?炽魂的巨掌,转而挥手朝着空中的森?赫尔金拍去。那巨掌带着千钧之力,所过之处,空气都仿佛被撕裂。 跃到空中的森?赫尔金紧接着施展出尚不熟练的弑神重剑术的第六招 “惊雷破晓”。刹那间,天地变色,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森?赫尔金手中的剑仿若成了雷神的法器,每一次挥砍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仿若雷神亲临人间。雷光缠绕剑身,滋滋作响,击中熔岩巨兽时,那巨兽如同被天雷直击,庞大的身躯剧烈颤抖,身上的岩石簌簌掉落。 熔岩巨兽遭受重创,却并未倒下,它仰天怒吼一声,全身火焰如火山喷发般膨胀一番,刚才森?赫尔金所伤的剑痕竟在这火焰的灼烧下瞬间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紧接着,熔岩巨兽仰头蓄力,片刻后,对着已经落到自己脚底的森?赫尔金喷出一道火焰。这火焰与之前的大为不同,呈现出璀璨夺目的金黄色,如同一道金色的瀑布从天空倾泻而下,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 森?赫尔金望着这扑面而来的金色火焰,心中一凛,但眼神却愈发坚定。他一咬牙,双腿微微岔开,如同扎根大地的古树,腰部猛地用力,剑势陡然上扬,如狂龙出海,直破云霄。剑风呼啸间,似能撕裂一切魔力屏障,他再次大吼:“破魔冲霄!” 这一刻,森?赫尔金将全身的魔力和斗气毫无保留地全部融合到细剑上,细剑瞬间被一层厚厚的冰层包裹,冰层迅速蔓延至他的胳膊,整个右手竟都变成了一个小型的冰塔。森?赫尔金高举着这柄冰剑,迎着那道金色火焰,毫不犹豫地刺了上去。 这是,熔岩巨兽接连被森?赫尔金所伤,魔性大发,它猛地低下头,血盆大口对准森?赫尔金,口中喷出了恐怖至极的九级魔法 ——“火神之怒”。那汹涌的金色火焰,如同天河倒灌,以铺天盖地之势朝着森?赫尔金席卷而去。森?赫尔金牙关紧咬,双眼圆睁,满是决绝之色,奋力举剑施展出 “破魔冲霄”。刹那间,就见从熔岩巨兽口中落下一道仿若金色瀑布的烈焰将森?赫尔金包围,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蓝色身影如鬼魅般闪到森?赫尔金旁边。 “不要!” 芙蕾雅?炽魂被刚才布莱克背着奔跑时的颠簸给颠醒,刚一睁眼,正好看见森?赫尔金被金色火焰吞噬,顿时心如刀绞,哭喊大叫起来,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惊恐与绝望,眼眶瞬间盈满了泪水。 森?赫尔金那破天一刺固然威力无比,凌厉的剑气直将熔岩巨兽所喷火焰一分为二,然而,这剑气只是练武初期时微薄斗气,威力极为有限。森?赫尔金的剑气一接触熔岩巨兽所喷火焰,抵挡没多久,便开始消退。森?赫尔?金抱着必死的决心,不断催动身上仅有的魔力和斗气,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脸色苍白如纸。忽然,森?赫尔金感到有人闪到身旁,他用余光一瞥,来人竟是艾丽西亚?霜语,森?赫尔金心中不由一动,决绝之心也随之松动,剑气消失得更快了。 艾丽西亚?霜语也不多言,站在森?赫尔金旁边,神色坚定。她纤细的手指从自己脖颈上快速扯出一只蓝宝石项链,那项链在微光下闪烁着神秘的蓝光。艾丽西亚?霜语单手高高举起那蓝色宝石,迎着落下的火焰用力顶去。瞬间,蓝色宝石绽放出淡蓝色的气盾,将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两人紧紧护住。气盾外,是汹涌的金色火焰,炙烤得空气 “噼里啪啦” 作响;气盾内,两人的呼吸急促而沉重,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紧张与不安。 熔岩巨兽持续不断喷出金色火焰,它那宽阔的额头慢慢显出一个金色的六芒星,六芒星缓缓旋转,散发出诡异的光芒。随后,那喷出的金色火焰又带出一丝丝血红颜色,仿若被鲜血浸染,显得更加狰狞恐怖。在地面硬抗的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也已经到了极限。森?赫尔金魔力基本枯竭,手中细剑上的覆冰早已不见,剑身颤抖,仿佛下一秒就会脱手而出。艾丽西亚?霜语手中的蓝色宝石,颜色越来越淡,光芒也愈发微弱,蓝色护盾更是越来越小,如同一层随时都会破碎的薄纱。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两人紧紧靠在一起,彼此能感受到对方身体的颤抖,却都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中透着对生的渴望。 艾丽西亚?霜语也看到扑来金色火焰里面有着血红的丝线在跳动,心中不由一颤,暗自思忖:难道这熔岩巨兽是传说中的真?熔岩巨兽?她单手举着的蓝色宝石已经开始出现裂缝,细密的裂纹如蛛网般蔓延开来,随时都可能崩碎。 熔岩巨兽这不断喷出的火焰将圆形空地上多年积累的枯叶杂草都化为灰烬,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火星四溅,随风飘散,周围的树木被烤得 “吱吱” 作响,有的甚至已经燃起了小火苗。 艾丽西亚?霜语自己的魔力也即将枯竭,她的脸色惨白,嘴唇毫无血色,眼神中透着一丝绝望。她没想到自己竟然将会如此这般死去,转头看了看森?赫尔金,凄然说道:“我们要死在这里了。” 森?赫尔金魔力早已枯竭,望着艾丽西亚?霜语决然的眼神,嘴唇动了动,却不知说什么好,满心都是愧疚与不甘。 突然,艾丽西亚?霜语手中的蓝色宝石一下炸裂,化作无数蓝色碎片飞溅开来。就在熔岩巨兽喷出火焰要将两人吞噬时,森?赫尔金似乎听到心中念头一声叹气,那声音仿若来自灵魂深处的无奈。艾丽西亚?霜语和森?赫尔金就感觉到脚下产生巨大的蓝色光芒,光芒刺得他们睁不开眼。紧接着,两人眼前一黑,再也感觉不到什么了。 “森?赫尔金!” 赫尔瑞?日曜不顾全身烧伤的剧痛,双手在焦黑的地面上拼命扒拉,一点点地向熔岩巨兽爬去,每移动一下,伤口便撕裂般疼痛,鲜血渗出,染红了他身下的土地。芙蕾雅?炽魂、布莱克和铁琼也放弃了逃跑,他们围在一起,无一不含泪念叨:“森?赫尔金你可不能死啊。” 泪水在他们脸上肆意流淌,声音哽咽,悲痛欲绝。 熔岩巨兽收了所喷火焰,此时圆形空地已经大部分焦黑,土地干裂,冒着缕缕青烟。熔岩巨兽盯着刚才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两人所站的地方愣了一愣,马车车轮般的大眼睛里透着疑惑,不明白怎么两人忽然消失了,并未转身去攻击芙蕾雅?炽魂。 赫尔瑞?日曜见森?赫尔金已经消失不见,心中如坠冰窟,想是森?赫尔金已经被化为灰烬,不由悲恸万分,泪水夺眶而出,打湿了他脏兮兮的脸颊。他颤抖着双手,从怀中慢慢掏出一个卷轴,那卷轴颇为精细,银色的阵法密密麻麻画满了羊皮卷,在微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泽。赫尔瑞?日曜就要决心祭出这魔法卷轴,忽然就听到自己背后气流涌动,电光闪闪,仿若雷神降临。 “臭小子,我给你那魔法卷轴,是让你参悟的,不是让你拼命的。” 一个令人厌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赫尔瑞?日曜一回头,就看到后面站着自己的变态老师魔世?苍穹、“火魔” 罗兰、大魔导师安娜。赫尔瑞?日曜失声叫道:“老师,您怎么才来……”,话未说完,泪水便如决堤的洪水,再也抑制不住,他哽咽得不能再言语。 熔岩巨兽看到赫尔瑞?日曜身后电光闪闪,赶着这空挡就又一掌向芙蕾雅?炽魂、布莱克和铁琼拍去,掌风呼啸,带着死亡的气息。就在三人以为命丧此掌时,三人忽然被一道黑影迅速一裹,再一闪,仿若穿越了时空。三人已经到了魔世?苍穹那边,三人身边正站着的是赶来的夜云导师,夜云导师神色关切,迅速查看三人的伤势。 “老师,您怎么才来,森哥死了。” 芙蕾雅?炽魂眼泪连连地向罗兰说道,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委屈与无助,她的身体还在止不住地颤抖。 “没事的,没事的,森?赫尔金没死。” 罗兰走到布莱克背着的芙蕾雅?炽魂面前,神色温和,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试图安慰她。 “院长,这个神之守卫好像是真身。” 安娜依旧面带慈祥笑容对矮胖的魔世?苍穹说道,眼神中透着一丝凝重。 魔世?苍穹点了点头说道:“罗兰,上次你让我制的魔法召唤卷轴,想不到你是让自己学生使用,而且竟能召唤出火神之守卫的真身。” 他的语气里既有惊讶,又有一丝无奈。 罗兰冷冷说道:“那又如何?你还欠我很多!” 魔世?苍穹苦笑一下,不再言语,脸上的肥肉抖动了几下。 熔岩巨兽见没有一击将芙蕾雅?炽魂杀死,便不再轻易上前,它庞大的身躯微微晃动,嗡嗡从它嘴中发出声响:“卑微的人类,你等将如何?” 声音仿若雷鸣,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罗兰说道:“老抠门,这巨兽会人言,一定是真?熔岩巨兽。而且又提前违反了召唤契约,那我们还等什么?” 说着从袖子中掏出一个丝瓜大小的透明水晶球递给魔世?苍穹,水晶球在他手中折射出五彩的光芒。 魔世?苍穹对着罗兰和安娜点点头。安娜用法杖对着熔岩巨兽头顶一指,口中念念有词:“暴雨倾盆!” 刹那间,就见熔岩巨兽头顶迅速乌云翻滚,片刻出现百丈宽的一团的乌云,那乌云中射出无数水剑,水剑如银色的雨丝,密密麻麻,直接扑向熔岩巨兽。这水剑密度比前面莱茵所施展魔法强千倍万倍,这魔法显然是一个九级魔法,而且安娜大魔导师将这大范围的攻击魔法压缩到十几丈宽,在旁人看来就是一股巨大水柱罩在熔岩巨兽头顶,那些水剑射到熔岩巨兽身上,激起阵阵白雾,仿若给巨兽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熔岩巨兽吼叫连连,但是无法摆脱困境。 “火魔” 罗兰又从袖子中掏出一个拳头大白乳色的石头,朝熔岩巨兽头顶扔去。那石头堪堪就悬在在熔岩巨兽的头顶悬空旋转,散发出柔和的白光。罗兰对着那白色石头念叨:“火龙吸水!” 就见那石头开始不断吸取熔岩巨兽的火元素,熔岩巨兽身上的火焰似乎变得黯淡了一些。 魔世?苍穹举着那个水晶球,对着熔岩巨兽念叨:“神予以你生命,神命令你回归 —— 困神之术!” 就见水晶球发出洁白的光射到熔岩巨兽身上,熔岩巨兽全身白光一闪,仿若被一道圣洁的光笼罩。魔世?苍穹手中的水晶球中就出现一滩泥土,那些泥土在以肉眼速度成长,逐渐勾勒出一个小型的牢笼模样。 “可恨的人类,你们敢囚禁神之守卫!” 熔岩巨兽暴怒,想要施展法术反抗。无奈熔岩巨兽一聚集火元素,头顶那石头就将聚集的火元素吸取一半,再加上抵挡水元素不断的侵袭,它庞大的身躯摇晃得更加厉害。挣扎的熔岩巨兽根本无力反抗,只能愤怒地咆哮。 “你们不能这样,我是半神。你们放开我,我要回封印之地!” 熔岩巨兽暴吼着,声音中透着绝望与不甘。 “刚才该你回去,你却不回去,现在想回去,已经晚了。” 安娜大魔导师笑道,笑容里带着一丝嘲讽。 “你们囚禁我,违反了召唤法则,召唤之人必死!” 熔岩巨兽看到自己的身体一块一块的解体,不甘心叫到,它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你刚才已经违反了召唤法则,安心受困,不必多言。” 罗兰冷冷道,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 熔岩巨兽不甘心的怒吼着,身体如泥人遇水般,一块一块落下,而魔世?苍穹手中的水晶球却如堆雪人般慢慢成长。不一会,熔岩巨兽就化为一堆瓦砾,散落在焦黑的地面上。而水晶球中的小小熔岩巨兽已经成型,在水晶球中不断无声咆哮,仿若在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拿来!” 罗兰见魔世?苍穹就要顺势将囚困熔岩巨兽的水晶球收起,先收取了那已经吸取了许多的精纯火元素的石头,然后直接伸手向魔世?苍穹要道,眼神坚定,不容置疑。 “这是我收的。” 魔世?苍穹不甘心嘟囔道,脸上露出一丝肉疼的表情。 “水晶球是我的,熔岩巨兽是我徒弟召唤的。” 罗兰淡淡说道,语气里透着强势。 “召唤魔法卷轴是我制作的。” 魔世?苍穹难得拒绝罗兰,狡辩道,那半神的召唤物经囚困后若加以培养,就成为自己九阶魔法宠物。若能找到一些魔法材料,都有可能恢复这真熔岩巨兽在封印之地的真正的超阶实力。这等机会万年难寻,所以魔世?苍穹有点不舍。 “你制作卷轴时,那精纯的火力元素是谁提供的。” 罗兰语气有点冷道:“别忘了,你还欠我很多。” 魔世?苍穹一哆嗦,连忙将水晶球递给罗兰,脸上堆满了无奈。 芙蕾雅?炽魂见罗兰老师忙毕,才忙道:“老师,森?赫尔金他们到那里去了?” 芙蕾雅?炽魂在清醒那一刻,模糊见到艾丽西亚?霜语拼命去护森?赫尔金,心中一直牵挂着他们的安危。 罗兰道:“森?赫尔金身上有我查尔斯。罗兰家的火焰金币,不论在哪里,我的水晶球中必然有反应,待我拿出看看。” 罗兰又拿出一个水晶球,抚摸了半天,说道:“奇怪,森?赫尔金在距离此处以北的六十里处,那里不正是圣山么,他怎么可能去那里?”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着疑惑。 魔世?苍穹看了看地面,用袖子一挥,一股劲风吹向已经被熔岩巨兽烧焦的地面。不一会,地面枯叶和灰烬被吹开,地面隐约是一个巨大的传送魔法阵,阵纹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显然刚才森?赫尔金、艾丽西亚?霜语与熔岩巨兽搏斗中,在危机一刻,不知道怎么触动了这个魔法阵,两人被传送走了。 第30章 森与艾丽西亚的绝境冒险 却说森?赫尔金迷迷糊糊醒来时,周围一片黑暗。森?赫尔金身上原本绑有光明系魔法石用以照明,在刚才与莱茵大战中,那些魔法石都已掉落。他只觉脑袋昏沉,浑身酸痛,一时间有些分不清自己身处何方。森?赫尔金强忍着不适,从怀中又摸索出仅剩的两块光明系的魔法石,双手微微颤抖着举向四周。昏黄的光芒艰难地撕开一小片黑暗,他发现这里应该是个巨大的溶洞,洞壁湿漉漉的,不时有水珠滴答落下,在寂静中发出清脆的声响。只是手中魔法石的光亮有限,难以辨别这洞到底有多高、多宽,洞顶与远处的洞壁皆隐匿在深沉的黑暗之中。 森?赫尔金瞧见艾丽西亚?霜语就躺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她身着一袭月蓝色的魔法长袍,此刻长袍有些凌乱,沾染着尘土与草屑,几缕发丝从发髻中散落,披在脸颊两侧。看着她这般模样,森?赫尔金心里莫名一紧,忙走了过去。 艾丽西亚?霜语被森?赫尔金手中魔法石晃动的光亮一晃,悠悠转醒。她警觉地瞬间睁开双眼,眼神中尚有一丝未散尽的迷茫,挣扎着坐起身来,警惕地问森?赫尔金:“这里是哪里?” 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森?赫尔金看着艾丽西亚?霜语,先是愣了愣神,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还有一丝欣喜,庆幸她安然无恙。但当听到她疏离的询问,心里又泛起一丝失落,然后才说道:“我也不知道,醒来我就在这里了。” 说着,走上前去,递向艾丽西亚?霜语一块魔法石,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手背,他触电般地缩了回来,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他暗自埋怨自己的失态,同时又忍不住悄悄打量艾丽西亚?霜语,见她接过魔法石后眉头轻皱,眼神中满是忧虑,他想要出言安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艾丽西亚?霜语慢慢站起身,手持魔法石,小心翼翼地照向四周。那光芒如投入大海的石子,瞬间被黑暗吞噬,根本无法照透周围的黑暗。只能看到不远处几个形态各异的钟乳石,它们仿若从洞顶垂下的巨兽獠牙,在微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艾丽西亚?霜语皱着眉头,从怀中掏出两小瓶蓝色魔法药剂,药剂瓶在微光下泛着神秘的蓝光。她将一瓶递给森?赫尔金,说道:“我们先喝下这恢复魔法的药剂,在这里冥想片刻,然后再找出路。” 森?赫尔金接过魔法药剂瓶,半年的药剂学知识让他知晓这魔法药剂也并不算珍贵药剂,但对于他们这样初级学员而言,也算少见。服下魔法恢复药剂,再加上冥想,恢复魔力的效果会更好。他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有这药剂,不然此刻两人恢复魔力怕是要困难许多。 艾丽西亚?霜语喝完药剂,便优雅地盘腿坐下,全身萦绕着淡淡的蓝色光芒,仿若被一层神秘的光晕笼罩,开始冥想起来。森?赫尔金也喝下魔法药剂,然而他却没有即刻冥想,而是紧握着细剑,剑柄上的纹路硌得手心生疼。他警惕地聆听着四周的动静,自从痊愈后,他的听力和视觉大为增长,特别是在这黑暗之中,他的双眼犹如猫眼,能比别人看得更为重要的是,他想守着艾丽西亚?霜语,生怕在这危险四伏的溶洞里有什么突发状况伤到她,虽然他知道以她的实力或许并不需要自己这般保护,但就是忍不住。 过了半晌,艾丽西亚?霜语缓缓睁开眼睛,眼眸中蓝光一闪而逝,说道:“好了,我们去找出路。” 森?赫尔金默默地点点头,什么也没说,跟在艾丽西亚?霜语身后。看着她的背影,他心里有些复杂,既享受此刻两人独处的时光,又担心前路未知的危险,同时还有一丝对自己实力不足的懊恼,要是自己更强一些,或许就能更好地保护她了。 艾丽西亚?霜语走了几步,忽然停下脚步,用魔法石仔细一照。只见她脚下是一个小槽,槽内积着些许污水,散发着腐臭的气味。顺着小槽再走几步,明显有个嵌槽,是放入魔法石的,嵌槽中原本的魔法石能量已经耗尽,变成一块毫无光泽的石头。艾丽西亚?霜语顺着这连着这些细槽和嵌槽来回走了几遍后,才试探性地将一嵌槽中的魔法石扣出,那石头入手冰凉,带着一丝黏腻。她并将手中的光明魔法石放了进去,魔法石在嵌槽中闪了闪,起初并无变化,艾丽西亚?霜语的心猛地一沉。她又要过森?赫尔金手中的魔法石,向前走步,又将这块魔法石放入了另一嵌槽中。 这两颗魔法石相互辉映,彼此闪了几下。就见这魔法石中的洁白色的能量如灵动的水流般从细槽中流向别的已枯竭的魔法石,那些耗尽的充当灯盏一般,一盏盏亮了起来。这魔法细槽不光铺满地面,还铺满溶洞的四壁和顶部,仿若一张明亮的光网。片刻,这巨大的溶洞就变得亮堂起来,这溶洞比想象的要大许多,仅宽就十几丈,高也有几丈,这功能为照亮的魔法阵蜿蜒曲折,不知道通向何处,仿若一条神秘的通道,引人探寻。 森?赫尔金这才注意到刚才与艾丽西亚?霜语躺的那地方,并未亮起来。那里想必是传送自己进来的魔法阵,此刻已黯淡无光,阵纹破损。森?赫尔金走过去一看,那传送魔法阵能量早已耗尽,心中涌起一阵失落,同时又有些庆幸,至少此刻艾丽西亚?霜语还在身边,要是自己一个人被困在这陌生之地,真不知该如何是何。艾丽西亚?霜语看着森?赫尔金失望的表情,就知道传来的魔法阵已经用不成,便轻声说道:“我们先向这边走,好像我们只是站在一条甬道上。” 说着,艾丽西亚?霜语就朝一边走去,衣袂飘飘。 森?赫尔金提着细剑跟在艾丽西亚?霜语后面,嗫嚅半天才说出:“艾丽西亚?霜语…… 刚才谢谢你,救了我。” 声音低得仿若蚊蝇,带着几分羞涩。他心里其实很矛盾,一方面感激她的救命之恩,一方面又有些失落,觉得她这么做或许只是因为安娜老师的嘱咐,而非出自真心。 艾丽西亚?霜语淡淡一笑,轻柔却又带着一丝疏离,说道:“你不用谢我,在试炼前安娜老师嘱咐我,要是你遇到什么危险了,定要照顾你周全。” 森?赫尔金内心不知为何涌出一股失望,他垂下头,暗自想道:原来真的只是因为老师的交代啊。但还是倔强地说道:“总之,还是要谢谢你。” 语气中带着一丝倔强。 “还有前面邀请你加入我们小队,也是安娜老师的意思。” 艾丽西亚?霜语又说道,眼神平静地望向远方。 森?赫尔金脚下一顿,脸上闪过一丝黯然,心里像被重锤敲了一下,原来如此,一切都是因为安娜老师啊。过了不久还是执拗地说道:“总之,是我欠你的。” 他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变得更强,不能总是让别人保护,尤其是在艾丽西亚?霜语面前。 艾丽西亚?霜语还想说什么,忽然停下脚步,神色一凛,道:“有声响。” 森?赫尔金仔细一听,耳朵微微一动,道:“好像是野兽。” 他握紧了手中的剑,手心满是汗水,一方面害怕野兽带来的危险,另一方面又担心艾丽西亚?霜语受伤,这种复杂的情绪让他心跳加速。 两人静静站着不动,以现在他们俩的实力,按理说已经不需要再怕什么野兽了。但在这陌生而又透着诡异的溶洞之中,未知带来的恐惧还是悄然爬上心头。不久,就见前面溶洞转弯处慢慢走出一只艾丽西亚?霜语从未见过的巨大野兽。这野兽长着溃烂的狗头,猪肚圆滚滚的,耷拉着一条兔子尾巴,全身漆黑如墨,仿若被黑暗浸染,嘴角边不断滴落黑色的口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在地上腐蚀出一个个小黑点。 “不好!这是地狱黑尔。” 森?赫尔金低声叫道,声音中带着几分紧张。森?赫尔金在落日城堡常年可以见到落日大火山中时有喷出这种怪兽,那些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这个怪兽实力不强,常被落日城堡的卫士击杀,因此他一眼就就叫出这怪兽的名字。 “黑暗生物?” 艾丽西亚?霜语有点不相信,美目圆睁,满是疑惑,心中暗自思忖:难道我们被传送到地狱来了? 那黑尔显然也看到了,咧开血盆大口,一边狂吠,声音在溶洞中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一边朝森?赫尔金他们冲来。艾丽西亚?霜语没想到这怪物虽然显得笨重,体型庞大仿若小山丘,行动起来却十分敏捷,四蹄生风。转眼,那怪物就冲到不远处,带起一阵腥风。艾丽西亚?霜语眉头一皱,素手一挥,就朝那黑尔发出一个冰锥。冰锥带着尖锐的呼啸声,一下就砸在黑尔的额头上,将那怪兽黑尔砸翻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怪兽黑尔一声嚎叫,声嘶力竭,翻了个身又站起向艾丽西亚?霜语冲来,眼中闪烁着凶狠的红光。艾丽西亚?霜语不由正色,心中暗忖:这冰锥显然没有给黑尔造成一点伤害,这怪物皮糙肉厚,究竟该如何应对?森?赫尔金就要提剑上前,剑已出鞘一半。艾丽西亚?霜语却弯身对着脚下地面轻轻一拍,口中念念有词:“冰锥地刺!” 狂冲的黑尔脚下突然刺出一个巨大的冰锥,冰锥仿若破土而出的春笋,瞬间长大,直接刺中黑尔的肚皮,冰锥将黑尔越顶越高,黑尔在空中挣扎着,四蹄乱蹬。直接将黑尔顶到一倒垂钟乳石上,“扑哧” 一声,上下挤压,锋利的 冰锥才将那黑尔肚皮刺穿,不断有黑水顺着冰锥流下,仿若黑色的瀑布,滴落在地,冒着刺鼻的青烟。可黑尔并未死,不断甩头嚎叫,叫声愈发凄厉。 “这怪兽皮肤怎么这般坚硬。” 艾丽西亚?霜语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焦急。 “就是的,落日城堡的战士常常杀死这黑尔,剥皮用来做皮甲。” 森?赫尔金点点头,脑海中浮现出战士们剥黑尔皮的场景。森?赫尔金看到那濒死挣扎的黑尔,想到自己曾经在落日城堡被一个雇佣兵用黑尔首级吓的不敢起夜撒尿,以至于尿床而被继父痛揍,脸上不由一红,心中感觉曾经的自己有点好笑,又满是心酸。 忽然,远处甬道中传来轰隆隆声音,仿若雷声滚滚,还伴随着黑尔的猖獗吠声,那声音越来越近,仿若千军万马奔腾而来。 艾丽西亚?霜语望着森?赫尔金,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一丝恐惧,眼神交汇,仿若在互相打气。 须臾,就见前面溶洞转弯处喷出无数地狱黑尔,它们张牙舞爪,一边狂吠一边朝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冲来,仿若黑色的潮水,汹涌澎湃。 “跑!” 森?赫尔金一边叫,一边对着石洞顶部隔空刺去,剑气如虹,砍下几个钟乳石,钟乳石带着呼啸声狠狠砸到冲到前面的黑尔身上,将后面冲来的黑尔绊倒。那无数的黑尔滚做一团,有些黑尔又挣扎着站起冲来,仿若打不死的小强。 “黑夜的降临,冰雪女神的憎恨,将一切隔绝 —— 冰墙之术。” 艾丽西亚?霜语并未离开,而是用刚刚恢复的所有魔力施展了一个六级魔法 “冰墙之术”。厚厚的冰墙瞬间就将黑尔隔离到另外一边,冰墙仿若一面透明的盾牌,闪烁着寒光。 可是那些黑尔却毫不死心,不断用脑袋撞击那厚厚的冰墙,“咚”“咚” 的声音不绝于耳,仿若密集的鼓点。后面冲来的黑尔踩着前面黑尔的身体不断跃起用脑袋撞击那冰墙,冰墙上渐渐出现了裂纹,仿若破碎的镜子。 “我们还是赶快离开吧。” 森?赫尔金道,声音急促。 艾丽西亚?霜语点点头,两人朝溶洞另外一边跑去,脚步踉跄,气喘吁吁,不知道跑了多久。忽然,眼前开阔起来,前面镶嵌的 “照明魔法阵” 显然通到这里。 放眼看去,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开阔地,这里宽至少有近百丈,高也有几十丈,仿若一个巨大的地下宫殿。这个开阔地与周围四处的各个洞穴联络起来,都交接此处,仿若一个交通枢纽。艾丽西亚?霜语和森?赫尔金只是从其中一个洞穴中出来而已。这大厅中间平整之处有个二十多丈宽的魔法阵特别引人注目,魔法阵四周有人借着天然石钟乳雕刻成各式各样无头天使模样,仔细数去竟有十二个之多,它们仿若守护魔法阵的卫士,形态各异,或振翅欲飞,或屈膝跪地,每一个都栩栩如生,仿佛被注入了生命。石钟乳本身的纹理与雕刻工艺完美融合,使得这些无头天使看起来既古朴又神秘。而且在开阔地石壁一边,正对着魔法阵处雕刻着一个巨大的十二翼天使模样的雕塑,尤显的十分精细。那十二翼天使随意坐在那里,庞大的身躯几乎占据了半壁石壁,背后的十二只羽翼根根分明,仿佛轻轻一扇便能掀起狂风。它抬头斜上上望着,冷冷笑着,仿若在俯瞰众生,又似对世间一切都满是嘲讽。手扶一把巨剑,巨剑剑身宽阔,上面刻满了各种繁复神秘的符文,符文闪烁着微光,似在诉说古老的故事,剑柄为骷髅飞翼造型,两颗空洞的眼窝仿若无尽深渊,散发着诡异而摄人的气息。 魔法阵的阵纹复杂交错,呈一种奇异的银色光芒,光芒虽不耀眼,却透着深邃之感,沿着阵纹的线条,偶尔有几点微光闪烁跳跃,仿佛是魔法阵沉睡时的呼吸。阵纹之间,还镶嵌着一些细碎的不知名晶体,这些晶体颜色各异,有湛蓝如深海的,有火红似岩浆的,有翠绿仿若春日新芽的,它们如同星辰点缀在魔法阵的夜空,为其增添了一抹奇幻色彩。 森?赫尔金仔细看了看。那十二翼天使模样的雕塑,尤其是那雕塑的气质和冷笑,感觉自己很熟悉。但又说不出在何处见过,心中仿若有一只小猫在挠,痒痒的,满是疑惑。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堕落天使路西法。” 艾丽西亚?霜语一边说着,一边朝那巨大魔法阵走去,脚步缓慢,仿若被一种神秘的力量吸引。 森?赫尔金心中一动,“路西法” 这名字不就是自己现任导师的名字么,再看那雕塑冷笑模样尤其和自己导师路西法十分相似。森?赫尔金心中虽然有点嘀咕,但看到艾丽西亚?霜语已经走远,就忙追了上去,脚步匆匆。 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走到那魔法阵中,脚步不自觉地放轻,仿佛生怕惊扰了这弥漫着神秘气息的古老之地。他们仰头环顾四周,那些借着天然石钟乳雕刻而成的各式各样无头天使模样映入眼帘,一共十二尊,仿若忠实的卫士静静伫立,形态各异,或振翅欲飞,似要冲破这溶洞的禁锢冲向云霄;或屈膝跪地,仿若在虔诚地守护着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每一尊都栩栩如生,石钟乳本身的纹理与雕刻工艺完美融合,使得它们既透着古朴的韵味,又散发着神秘的气息,让人仿若置身于一个神秘的宗教圣地。 “那里好像有人。” 森?赫尔金眼神一凛,率先打破寂静,他抬手手指向一处角落,那里隐隐透着一股别样的气息。二人对视一眼,默契地一同朝那边走去。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具已经化为白骨的尸体,尸体上衣服尚未完全风化腐蚀,还残留着一些布料的纹理,在这昏暗的溶洞中,显得格外阴森。那尸体衣服胸口前用银丝绣着六芒星,六芒星中间却绣着一个瘆人的骷髅头,仿若黑暗中的邪眼,散发着阴森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这人应该是黑暗公会的人,我在大陆通史选修课上见过这徽章。” 艾丽西亚?霜语微微皱眉,轻声说道。森?赫尔金听闻,心中一紧,他深知黑暗公会是信仰黑暗魔神萨麦尔的,外人皆言,黑暗公会的人十分嗜杀,性格扭曲,所到之处,必是腥风血雨。 “那边还有很多。” 森?赫尔金目光扫视着周围,注意到越靠近堕落天使雕塑,尸体越多。忽然,他脚步一顿,眼神锁定在一具尸体上,疑惑道:“咦,这尸体胸前绣的好像不是骷髅头。” 艾丽西亚?霜语闻声快步走过去,俯身查看。那尸体已经残缺不全,只能从衣服胸前绣的标志隐约看出蓝色六芒星上绣着一颗宝石。艾丽西亚?霜语在看到那胸前徽章的瞬间,娇躯猛地一颤,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眶也不自觉地红了起来,她的双手微微颤抖,伸出去似乎想要触碰那徽章,却又在半空中停住,仿佛那是一件极其易碎的珍宝。 “这绣的是钻石吗?” 森?赫尔金看着艾丽西亚?霜语的异样反应,心中满是担忧与好奇,从未见过如此这般胸章的他,忍不住开口问道。 “不是…… 这绣的是冰晶。” 艾丽西亚?霜语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她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可那眼中的悲伤却如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她微微别过头,不想让森?赫尔金看到自己此刻的脆弱,可颤抖的双肩却出卖了她。 从越来越多的尸体打斗姿势中可以看出,这些绣着冰块胸章的尸体原本是和黑暗公会的人在这里火拼。而从绣着冰块徽章人尸体残缺不全的情况可以推断出显然是黑暗公会人数较多,略占上风。 艾丽西亚?霜语愣神了好久,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缓缓转过头,泪眼朦胧地望着森?赫尔金,轻声说道:“森?赫尔金,我们把这些绣着冰块胸章的人埋了吧。” “为什么?” 森?赫尔金满心疑惑,眉头紧锁,向艾丽西亚?霜语看去。 “因为黑暗公会的人是坏的,那么这些人就是好的,我们把他们身体整理下,埋了吧……。” 艾丽西亚?霜语说着,泪水终于夺眶而出,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滴在这冰冷的溶洞地面上。她的眼神中透着无尽的哀伤与坚定,仿佛在这一刻,埋葬这些逝者成了她心中最重要的事。 森?赫尔金不知艾丽西亚?霜语为何这般伤心,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疼不已,忙点头道:“哦,好的。这里没有泥土,我去敲点石块吧。” 说着,他握紧手中的细剑,转身寻找合适的石块。 就在森?赫尔金拿着细剑比划着如何敲点石块将那些 “好人” 给埋葬时,忽然听到从两人刚才出来那甬道中隐隐传来黑尔的狂吠之声。 第31章 溶洞暗影:英雄的破晓 上章说到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两人被传送到一不知名的溶洞中,在溶洞中发现了好多尸体,艾丽西亚?霜语执意要将一些尸体埋葬。森·赫尔金只能去找点石块,就在此时,忽然听到刚才两人出来的那条甬道传来野兽的狂吠声。 “不好,地狱黑尔将那冰墙给撞开了。” 森?赫尔金道,“这里通道四通八达,我们往哪里跑?” “我也不知道。” 艾丽西亚?霜语显然也没注意,声音带着几分疲惫与无助,眼神中满是迷茫。 就在两人踌躇之时,周围的各个通道中都隐约有野兽咆哮声,两人面面相觑,恐惧在心底悄然蔓延。 呼,从森?赫尔金他们出来的甬道中涌出大量黑尔,咆哮着就向森?赫尔金他们冲来。 “先到高处,我们去路西法的雕像上。” 艾丽西亚?霜语喊道,嗓音因焦急而变得尖锐。 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两人就向堕落天使的雕像跑去。呼,各个甬道中都冲出大量黑尔,如黑色洪流般向森?赫尔金他们冲来。 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两人跑到几十丈高的路西法雕像前,黑尔已经冲到森?赫尔金身后。 “你先上,我先帮你防着。” 森?赫尔金举剑转身面向冲来黑尔道,眼神坚定,手中的剑微微颤抖,那是紧张与决然交织的表现。 可那些黑尔在距离路西法雕像三四丈远就不再往前,只是狂吠不止。森?赫尔金见黑尔不冲向前,也要转身跃上雕像,就见艾丽西亚?霜语还站在身后,并未跳上雕塑。 “我没有力量跳上这么高的雕塑,我的法力刚才也耗尽了。” 艾丽西亚?霜语说道,话语中透着无力与绝望,她的身形微微摇晃,像是被抽干了最后一丝力气,脸色苍白如纸,眼神空洞地望着那高不可攀的雕像顶部。 森?赫尔金瞬间明白,对于法师来说腾跃跳上这几十丈高的雕塑实属为难,森?赫尔金说道:“我搂着你的腰,带你上去,可以不?” 艾丽西亚?霜语点了点头,森?赫尔金搂着艾丽西亚?霜语的腰,连着跳跃,几下就蹦到雕像的肩膀上。两人坐在雕像肩膀上,往下看去,整个大厅都黑压压挤满了黑尔,对着雕像狂吠不止,倒也不冲上前。 森?赫尔金对于刚才能搂艾丽西亚?霜语的腰而有点脸红,而艾丽西亚?霜语愣愣的望着下面的黑尔不知道想些什么。两人谁都没想到刚从虎口逃脱,又入狼群,两人之间再也无话。 过了许久,半天也许一天,地下的黑尔依旧聚集在那里,虽然不再狂吠,甚至有两两在那里撕咬玩耍,但根本没有散去的意思。 艾丽西亚?霜语又累又饿,身上的伤痛更加加剧了,根本无法入定冥想,法力也没有恢复多少。随着时间的流逝,艾丽西亚?霜语感到自己的体力也在流失,意识在逐渐模糊。她蜷缩在雕像肩膀的一角,双臂紧紧抱住自己,仿佛这样就能抵御外界的寒冷与恐惧。她的眼神愈发黯淡,望着下方的黑尔群,心中满是绝望,嘴里喃喃自语:“难道我们真的要命丧于此吗?我还有那么多事没做,我怎么能就这样死去……”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她不想在森?赫尔金面前表现得太过脆弱。 森?赫尔金倒恰恰相反,身上的伤口在不断愈合,虽有点饿,但是体力却越加充沛,森?赫尔金甚至有种感觉在这种环境中,自己很舒服。 “也许这次,我们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艾丽西亚?霜语难得开口道,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怎么会,学院老师一定会想法设法来救我们。不要告诉我你怕死,‘怕’这样的字眼可是我这样胆小人的专用名词。” 森?赫尔金打了个哈哈,想绕开这个话题。显然两人身处绝境,被无数地狱魔兽围困,两人也不知道刚才被传送了多远,学院老师能否找到这隐秘之处。 “死我从未怕过,死对于我就是一种解脱。但是我怕在死之前我还有许多事没能做完。” 艾丽西亚?霜语静静说道,眼神中透着深深的遗憾与不甘。 两人沉默了片刻,森?赫尔金岔开话题道:“你知道吗?在我们落日城堡有种传说。这些黑尔上辈子都是活生生的人类。” 艾丽西亚?霜语显然从未听过这样的的传说。 “这些人生前嗜杀,戾气太重,死后落入地狱后才会长着狗头,让他们死后还能彼此撕咬;他们生前贪欲极强,死后才会长着猪肚;他们生前毫无诚信,凡事都半途而废,所以才长着兔尾。” 森?赫尔金娓娓道来,显然想打破刚才沉闷的话题。 “那么心存杀念,而且持之以恒的人落入地狱会变成什么?” 艾丽西亚?霜语忽然问道。 “哦?” 森?赫尔金一愣,说道:“应该会变成达沃吧,或者别的什么的。” “达沃?长什么样?厉害吗?” 艾丽西亚?霜语又问。 “达沃长的么,你见过蝙蝠吧和丑陋地精的图片吧,达沃像长着蝙蝠翅膀的地精,还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 森?赫尔金尽可能的搜索着记忆,“至于厉害吗,应该很是厉害,落日城堡一个百人小队就曾经被一只达沃袭击,死了十几个人,才将那达沃杀死。” 艾丽西亚?霜语有点失落,道:“想不到我死后,长得不但那么丑,而且还很弱,终究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森?赫尔金不知道怎么安慰艾丽西亚?霜语,原本想说你死后会入天堂之类的话语,但是还是说不出口。森?赫尔金看着艾丽西亚?霜语那失落的眼神终于下定决心。森?赫尔金对着艾丽西亚?霜语说:“我天资低劣,所有人都叫我软蛋。但我从不放弃,每天清晨我都要进行大量的体力训练。现在,我觉得一天时间已经过去了,该是我锻炼身体的时间了。” 艾丽西亚?霜语还未明白森?赫尔金说所何意,森?赫尔金一下从雕塑肩膀跳下到雕像的腿上,森?赫尔金回头对依旧坐在雕塑肩膀上的艾丽西亚?霜语坚定的说道:“你不会死,我们都不会死”。 森?赫尔金提着细剑,浑身杀气涌动。心境中从未有这般坚定,森?赫尔金持着必死的决心准备上前一搏。此时的他,脑海中飞速闪过弑神重剑术的招式,虽说这半年来他能融汇贯通的就两三招,但在这生死绝境之下,他的眼神愈发坚毅,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点燃。 “你别去,你会死的。” 艾丽西亚?霜语看出森?赫尔金想做什么,喊道,声音中带着惊恐与担忧。 但森?赫尔金提着细剑一下高高跃起,漫天剑气和杀气向那些黑尔扑去,许多黑尔被削中,连死带伤了一片。森?赫尔金这一剑,让原本有点平静的黑尔群一下炸了锅,黑尔群一下又狂暴起来,纷纷扑向森?赫尔金。森?赫尔金落入黑尔群中,细剑覆冰,连削带砍,不断施展弑神重剑术。 只见他初入敌群,脚步沉稳,身形仿若泰山屹立,眼神仿若洞穿虚妄,锁定眼前的黑尔,聚力于剑身,虽剑未动,却已有磅礴气势蓄势待发,恰似猎手瞄准猎物前的蛰伏,正是望神一击,瞬间震慑住周边的黑尔,为后续剑招开启雄浑前奏,简单中暗藏无尽力量,欲以一击惊神。紧接着,剑势陡然上扬,如狂龙出海,直破云霄,剑风呼啸间,似能撕裂一切魔力屏障,每一式皆贯注全力,旨在冲破对手防御魔法,以刚猛之力震碎虚幻魔障,让对手的魔法防护在这重剑冲击下土崩瓦解,后续剑招乘胜追击,如汹涌海浪紧跟潮头,此乃破魔冲霄。黑尔们被这刚猛剑势逼得连连后退,可它们数量实在太多,转瞬又围拢上来。 森?赫尔金毫不畏惧,剑身上燃起熊熊烈焰,并非凡火,而是可灼烧恶灵的神秘怒焰。他舞动细剑,火焰随剑势奔腾,所到之处,仿若要将世间一切邪恶与阻碍化为灰烬,让对黑恶人入火海困境,感受炙热煎熬,且后续招式如同火焰蔓延,一发不可收拾,火势愈猛,攻击愈烈,怒焰燎原之威尽显。刹那间,他又引动天地雷霆之力,剑动雷鸣,每一次挥砍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仿若雷神亲临。雷光缠绕剑身,击中黑尔如同被天雷直击,不仅造成强大物理伤害,更能震慑对手心智,令其在电闪雷鸣间慌乱失措,后续剑式则如连环天雷,一波接着一波,持续让对手颤栗,惊雷破晓让黑尔们惊恐万分。 片刻地面上已经躺满了黑尔尸体。艾丽西亚?霜语看着森?赫尔金与黑尔搏命,有点不忍大叫道:“森?赫尔金,太多了,快回来。” 森?赫尔金已经不断挥剑,每出一剑看似凶险无比,但是却又能绝处逢生,此时森?赫尔金犹如狼入羊群,威猛无比。森?赫尔金看到艾丽西亚?霜语的呼喊,决绝之心更固。每剑挥出更符合弑神重剑术的奥义。不久,森?赫尔金身上虽多少有点咬痕和抓痕,但并无大碍。森?赫尔金已经一路从雕像旁杀到那废弃魔法阵中,地上死满了黑尔。 森?赫尔金虽然勇猛,但是各个甬道中还不断有黑尔冲出,源源不断。艾丽西亚?霜语位处高处,忽然见到甬道中跑出几只白色黑尔,这白色黑尔比黑色黑尔大一倍不止,眼珠全黑,其余和黑色黑尔一般无二,白色黑尔身边的黑色黑尔都刻意与之保持距离。 艾丽西亚?霜语虽不知道这白色黑尔是何物,但知道这白色黑尔绝对比黑色黑尔厉害,因此艾丽西亚?霜语又对着森?赫尔金方向大喊:“森?赫尔金,危险!” 森?赫尔金对周围的一切都置若罔闻,继续挥剑砍杀。森?赫尔金心入杀境,敌人不死,剑势难收。这本来就是弑神重剑术的定义,一旦施展,置于死地而后生,必定是你死我活的局面。正如森?赫尔金遇上九阶熔岩巨兽喷出九级魔法还要隔空去刺一般。要么我死,要么敌死,这弑神十二招也可以称之为必死十二招。当然,目前这形势,森?赫尔金一旦略有退意,杀心崩溃,反而极有可能被这些黑尔撕碎。 那十几只白色黑尔不久就围到森?赫尔金跟前。森?赫尔金渐渐吃力起来,身上的伤口越加多了起来。森?赫尔金倒也认得这白色黑尔,这是黑尔王,比黑尔厉害的多了。森?赫尔金此时浑身浸满了黑色的血和红色自己的血,但森?赫尔金剑势依旧不弱。他连用几个必杀之招,先是剑出混沌无序,周身泛起诡异光晕,似能吞噬灵魂的迷雾笼罩四周。此招注重精神侵蚀,在对手不经意间,悄然将混沌之力植入其心智,令敌人陷入迷茫、恐惧,仿若灵魂被蚕食,后续剑式如同迷雾扩散,步步紧逼,加深对手精神困境,混沌噬魂让几只黑尔王短暂迷失。接着,借助神秘虚空之力,剑刃仿若能划破虚空,暗影从裂缝中涌出,缠绕剑身。森?赫尔金挥剑时,这些暗影如鬼魅穿梭,攻击对手难以防备之处,或干扰其感知,或直接造成暗伤,让敌人陷入虚实难辨的境地,后续剑式层层递进,暗影肆虐更甚,虚空暗影让黑尔王们防不胜防。最后汇聚极寒之力,剑过之处,空气仿若瞬间冻结,大地覆上一层厚厚的寒冰,宛如打造出一片绝境冰原。对手行动受限,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彻骨寒意,而森?赫尔金的剑式在这冰原之上愈发凌厉,如冰棱穿刺,持续给敌人造成伤害,将其困于冰寒绝境,冰棱封世给予黑尔王们重创,劈杀了几只黑尔王,但森?赫尔金背部也被黑尔王给深深划了一道伤口,鲜血直流。鲜血的腥味刺激了周围的黑尔更加凶残,也刺激了森?赫尔金更加疯狂。 艾丽西亚?霜语忽然又看到那些甬道中飞出些巨大的蝙蝠,艾丽西亚?霜语失声道:“难道是达沃?” 那些达沃张牙舞爪地扑来,翅膀猛地张开,足有两丈多长,像是两片巨大的黑色破布在风中猎猎作响。它们身形丑陋至极,扭曲的躯干上布满了疙瘩,仿佛被恶魔诅咒过一般。每张脸上都咧着血盆大口,露出一排参差不齐、泛黄且散发着恶臭的獠牙,在微光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耳朵尖尖竖起,上面布满了尖锐的倒刺,随着它们的动作晃来晃去,仿佛随时准备刺向敌人。身后还拖着一条如长矛般细长的尾巴,划过空气时发出“嘶嘶”的声响,好似毒蛇吐信。它们尖声刺叫着,那声音犹如指甲划过玻璃,又尖又利,直直钻进人的耳膜,让人心中发慌,浑身起满鸡皮疙瘩。 达沃飞到森?赫尔金激战的地方,在空中不断盘旋尖叫,一圈又一圈,像是一群来自地狱的恶鸦。每叫一声,森?赫尔金的动作便迟缓一分,他只觉脑袋一阵昏沉,仿佛有千万只小虫在脑海中乱撞,手中的剑也渐渐变得沉重起来,原本流畅的招式开始出现卡顿。显然,达沃的叫声有蛊惑人心的作用,那声音中仿佛蕴含着某种邪恶的魔力,能扰乱人的心智,侵蚀人的意志。 艾丽西亚?霜语见状,心急如焚,她紧咬下唇,试图聚集所剩无几的魔力。只见她双手颤抖着抬起,掌心向上,口中念念有词,一丝丝淡淡的蓝光在她掌心汇聚,艰难地凝聚成几只冰锥。她拼尽全身力气,将冰锥朝着那些达沃射去,冰锥带着呼啸声划破空气,精准地砸到几只达沃的身上。“噗噗” 几声闷响,几只达沃被击中,哀号着坠落,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那些黑尔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仿若饿狼看到了肥肉,冲着倒地的达沃扑了过去。达沃哪肯示弱,它们对着冲来的黑尔一阵呲牙吼叫,声音中充满了威慑,黑尔们被这气势吓住,纷纷退下,嘴里还发出呜呜的低鸣,似是心有不甘。 落地的达沃恼羞成怒,挣扎着又飞起,在空中一阵乱叫,叫声愈发凄厉。紧接着,所有的达沃都像被复仇的火焰点燃,齐刷刷地朝艾丽西亚?霜语飞来,速度极快,带起一阵腥风。 那群达沃飞到艾丽西亚?霜语附近,却又在空中扑腾,宽大的翅膀扇起的风撩动着艾丽西亚?霜语的发丝。它们不再向前,只是对着艾丽西亚?霜语不断乱叫,那叫声中充满了挑衅与恶意。看来这路西法的雕塑不但对黑尔有用,对这达沃也同样有着某种威慑力。实力已经晋级到高级魔法师行列的艾丽西亚?霜语,此刻虽魔力匮乏,但骨子里的傲气与坚毅让她根本不惧这简单蛊惑人心的叫声。她眼神冷峻,再次施展冰锥术,双手快速舞动,冰锥接二连三地朝着达沃射去,如同密集的箭雨。随着她一次次精准的击打,达沃们被不断点落,像下饺子似的纷纷坠落。 不久,那些达沃像是改变了战术,不再对着艾丽西亚?霜语乱叫,而是开始静静飞在空中,诡异的安静反倒让人心里发毛。它们任由艾丽西亚?霜语的冰锥击中,却仿若不知疼痛,只是那一双双原本漆黑如墨的眼睛,此刻却慢慢变红,先是泛起一丝诡异的猩红色微光,接着愈发浓烈,直至成为闪着红光的眼睛,仿若两团燃烧的地狱之火,死死地盯着艾丽西亚?霜语,让人不寒而栗。 “这是?眩晕术?” 艾丽西亚?霜语惊异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这三级魔法眩晕术本对她造不成任何影响,以她平日的实力,轻易便能抵御。然而此刻,她魔力早已枯竭,身心俱疲,体力早已到了极限,每一次抬手射出冰锥都像是在透支生命。而且这些达沃有几十只之多,这几十个眩晕术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股脑地都砸到她身上。艾丽西亚?霜语只觉眼前天旋地转,脑袋像是被重锤猛击,双腿一软,再也抗不住,晃了晃身体,从雕塑肩膀上掉落。她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径直落到雕塑的腿上,“砰” 的一声闷响,扬起些许灰尘,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仿若陷入了无尽的沉睡。 艾丽西亚?霜语在昏迷掉落的一瞬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拼尽全力睁开双眼。朦胧中,她看到森?赫尔金被无数的黑尔扑上,那些黑尔张牙舞爪,将森?赫尔金层层包围,他的身影在黑尔群中若隐若现,手中的剑还在顽强地挥舞着,可那光芒却越来越微弱…… 森·赫尔金在激战的血雨腥风中,无意中瞥见达沃如乌云般朝着艾丽西亚?霜语蜂拥而去,他的心猛地一揪,下意识就想抽身去救。可就在这一分神之际,黑尔王那庞大而狰狞的身躯瞅准破绽,如黑色闪电般迅猛扑上,紧接着,无数黑尔仿若汹涌的黑色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此时的森?赫尔金,身体早已遍体鳞伤,伤口处的疼痛如密密麻麻的钢针,持续不断地扎刺着他的神经。但在这生死一线间,他的感官却渐渐麻木,竟感觉不到了疼痛,手中的剑仿若有了自己的意识,仅凭本能在空中疯狂挥舞,每一次挥动都带着他最后的倔强与不甘。 他心里清楚,这一回,怕是要命丧于此了。在这绝境之中,死亡的阴影如此真切地笼罩着他,可奇妙的是,他忽然发现自己真的不怕了。过往那些深埋在心底的恐惧、自卑,在这一刻,如同被烈日暴晒后的薄雾,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的眼前开始浮现出一幅幅画面,仿若梦幻却又无比清晰。他仿佛看到了远处的妮雅,那总是带着温暖笑容的妮雅,正站在一片金色的麦浪中向他微笑,微风轻轻拂动她的发丝,她的笑容如同春日暖阳,驱散了他心中的阴霾;又仿佛看到芙蕾雅在那棵火红的枫树下翩翩起舞,枫叶如蝴蝶般纷纷飘落,围绕着她轻盈的身姿,她的舞姿优美而灵动,似是在用无声的韵律为他加油打气;还仿佛看到赫尔瑞?日曜瞪大了双眼,涨红了脸,声嘶力竭地大喊让他快站起来,那熟悉的怒吼声仿佛一道凌厉的军令,直击他的灵魂深处;最后,他看到了自己的母亲,她静静地站在铁匠铺的门口,身上围着那条洗得有些发白的围裙,眼中满是慈爱与期许,正向自己轻轻招手,那是家的方向,是他心灵深处最柔软的慰藉。 这些画面如同一束束强光,穿透了黑暗,照亮了他即将沉沦的心。在这一瞬间,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那是来自亲人和朋友的爱与信任,即便身处绝境,他也不再孤单。然而,他的身体终究是不堪重负,两眼一黑,森?赫尔金似乎听见自己内心深处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然后整个人向前一倾,彻底昏死过去。 第32章 堕落与神圣 忽然,森?赫尔金周身猛地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蓝黑二色的气韵如汹涌的潮水般奔涌而出,那蓝色,宛如深邃夜空中最为璀璨的星辰所散发的光芒,纯粹而又神秘;黑色,则好似无尽的深渊,蕴含着令人胆寒的黑暗力量。这两种颜色相互交织、缠绕,如同两条愤怒的巨龙,将周围的黑尔如蝼蚁般远远推开。 森?赫尔金缓缓睁开双眼,原本黑色的眼球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诡异的幽蓝,恰似寒潭深处闪烁的鬼火,透着丝丝寒意。在他的背后,一对巨大的翅膀缓缓展开,一只翅膀漆黑如墨,羽毛上仿佛流淌着无尽的黑暗,每一根都闪烁着幽冷的光泽;另一只则呈现出神秘的蓝色,那蓝色中似乎蕴含着古老的符文,正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强大的气息如同一股肆虐的风暴,以森?赫尔金为中心,迅速向四周扩散,整个空间都仿佛被这股力量所主宰,空气都在这强大的压迫下发出 “嗡嗡” 的震颤声 。 周围的黑尔和天空中的达沃瞬间被这股气息震慑,它们虽为凶残的怪兽魔物,但此刻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安安静静,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它们本能地感受到 “森?赫尔金” 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息,那是一种足以让它们灰飞烟灭的恐怖力量。 “吞噬震荡!”“森?赫尔金” 低沉地喝道,声音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带着无尽的威严。只见他用右脚尖轻轻磕了下地面,在脚尖碰触地面的刹那,一道蓝色的圆形波纹以极快的速度向周围扩散开去,恰似一粒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然而,这波纹并非普通的涟漪,它扩散的速度越来越快,所到之处,空气被剧烈搅动。眨眼间,波纹便卷起巨大的蓝色气浪,那气浪如同一条蓝色的巨龙,带着无声的咆哮,向着周围的黑尔和天空中的达沃凶猛扑去。黑尔和达沃们惊恐万分,拼命想要逃窜,可它们的速度在这恐怖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仅仅一瞬间,蓝色波纹便如汹涌的潮水般将它们彻底吞噬。那些黑暗魔物在被波纹触及的瞬间,身体迅速扭曲、变形,而后化为一缕缕青烟,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它们从未在这世间存在过。 片刻之间,洞穴中的黑尔和达沃们都已消失殆尽,地面上一片死寂沉沉。蓝色波纹完成了它的使命后,又裹挟着许多黑气慢慢回荡回来,蓝色气息如同归家的游子,径直回到 “森?赫尔金” 体内。而那些黑色气体在半空中渐渐凝聚,最终化为一个散发着幽光的黑色珠子 。 “森?赫尔金” 握着那个黑色的珠子,缓缓抬起头,静静地凝视着堕落天使雕塑,久久不语。而堕落天使雕塑依旧保持着那副桀骜不驯的姿态,冷冷地望着上空,仿佛在见证着这一切的发生。 “你果然还活着。” 一个声音从甬道中传来,紧接着,一个身穿破烂教皇袍的老者缓缓走出。他的教皇袍虽破旧不堪,但仍能看出曾经的华丽,袍子上绣着的金色丝线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胸前佩戴着一个洁白的十字架,那十字架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老者一手持着一个白晶酒杯,那酒杯晶莹剔透,宛如一块纯净的水晶雕琢而成。杯壁上雕刻着精美的符文,那些符文闪烁着神秘的光泽,似在流动。酒杯中,散发着纯净的光明气息,那气息如同清晨的阳光,温暖而又明亮。然而,这光明气息却带着一丝诡异,不断地侵蚀着老者的手掌,只见老者的手掌皮肤迅速溃烂,肌肉翻卷,鲜血直流。但诡异的是,那溃烂的手掌却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新的皮肤和肌肉不断生长,仿佛在进行一场永不停息的战斗。 来人正是附身上届教皇身体的路西法分身。黑暗公会为了抢夺在这世间唯一存在的天堂之水,可谓煞费苦心。他们经过长时间的精心谋划与寻找,数月前便开始在各地对教廷人员发动袭击。他们采用游击战术,在各个城市与乡村之间穿梭,不断骚扰、暗杀教廷的神职人员,使得教廷人心惶惶。教皇为了保护信徒们的安全,不得不四处派遣主教和圣骑士前往各地维持秩序、保护民众。这一举措导致教廷内部实力空虚,尤其是圣山教廷,防卫力量大幅削弱。 昨日日落之前,黑暗公会认为时机已到,悍然对圣山教廷发动了全面攻击。此次参与袭击的人员皆是黑暗公会的精英,他们个个实力高强,至少都具备高级魔法师和高级武士的实力。这些人两两结合,组成战斗小组,在圣山教廷的各个区域如鬼魅般四处游窜。他们的目标主要是教廷的文职人员,对这些手无寸铁的人员进行残忍屠杀,同时,还四处焚烧屋舍,一时间,圣山教廷火光冲天,惨叫连连。路西法便是趁着圣山教廷大乱的时机,巧妙地潜入教皇圣殿。在圣殿中,他历经重重险阻,硬扛两位大骑士的围攻,终于成功盗得天堂之水。然而,就在他准备逃离时,却被一位更加实力强劲的对手紧紧追赶。路西法无奈之下,只能慌不择路地逃到了这处溶洞,这溶洞内正是十年前召唤他降临的地方。在溶洞中曾今有无数地狱黑暗生物随同路西法一同降临,现在孱弱的路西法打着吸取地狱魔兽的黑暗力量来增强自己目的,以摆脱追兵,却正好目睹了 “森?赫尔金” 大发神威,将这溶洞中的所有地狱魔兽全部消灭。 “森?赫尔金” 见路西法慢慢走来,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他缓缓抬起手,在手中开始幻化出一把蓝色巨剑。这把巨剑剑身修长,通体散发着幽蓝的光芒,剑身之上,刻满了复杂而神秘的符文,那些符文闪烁着银色的微光。整把巨剑看起来奢华而又神秘,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森?赫尔金” 静静地握着这把巨剑,注视着路西法靠近,一言不发。 “你的实力比十年前退步太多,即使我现在能量不多,但是灭你却易如反掌。” 路西法冷冷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不屑。 “是么,我们大可以一试,你是路西法的分身吧?圣教山混得越来越不行了,竟然又让堕落天使入侵了进来。”“森?赫尔金” 毫不示弱,语气坚定地回应道。 “阿尔法,你不认得我了么,十年前我们在圣山上一战。相比而言,你倒是残弱好多。” 路西法说道,脸上竟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此刻的他,看起来并不像一个准备战斗的敌人,反而像一对多年未见的好友在叙旧。 “我也算不上是真正的阿尔法,我只是十年前阿尔法急着去去圣教山救自己爱人的时候,强行隐藏在自己笔记中的一缕残魂而已,机缘巧合下附在这孩子脑海中。”“森?赫尔金” 解释道。 “阿尔法的残魂也是阿尔法,你何不将这孩子的灵魂抹去,完全占据了这孩子的身体。将来你倒有可能再和我本体一战。” 路西法蛊惑道,他的声音如同一条无形的丝线,缠绕在 “森?赫尔金” 的心头,试图诱惑他做出错误的选择。 “我残留在这世界上,只是为了想知道一些我死后发生的事情,并不想再卷入纷争之中,若不是吸取炼化你的那点神力。我甚至更弱,只是森?赫尔金脑海中的一点印记而已。”“森?赫尔金”,也就是阿尔法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淡然。 “你若愿意,我可以帮你将这孩子灵魂抹去。” 路西法看来对阿尔法十分感兴趣,继续不遗余力地劝说着。 “不用了,这孩子虽然有点懦弱,但是蛮可爱的。我已经没有当年那般争强好胜了。我只想在这孩子脑海中静静等待我所牵挂的人能过上幸福的生活。” 阿尔法婉拒道。 路西法闻言,微微一愣,随即说道:“是么,你想必知道我为什么这般悉心培养这孩子的目的。” 阿尔法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路西法。 “十年之后,魔难之日,我本体必来抽取这孩子体内的那丝神力和规则。” 路西法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贪婪,“十年之后,若是你,追随我的本体,我还可放你一命。但仅仅是这孩子,只要活着就是蝼蚁,必定因我抽取神力而死。” 阿尔法沉默了片刻,淡淡说道:“是么,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对我来说没有兴趣。” 说着,“森?赫尔金” 眼中的蓝色渐渐淡了下去,背后幻化的翅膀也如同失去力量的鸟儿,渐渐萎缩、消失。最后,“森?赫尔金” 眼睛中失去了最后一丝光彩,森?赫尔金一下瘫倒在地,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森?赫尔金慢慢苏醒过来,忽然见到路西法老师站在眼前,周围的魔兽都已完全消息,他心中一惊,连忙翻起身来,向路西法行礼道:“路西法老师,有劳您来救我们。” 路西法看着森?赫尔金黑色的眸子真诚地望着自己,不像作伪,也不说其它,便递给森?赫尔金那白晶酒杯,说道:“你把这喝了,这是改造你身体的最后一次药剂,另外把你手中的黑色珠子给我。” 森?赫尔金此时才发现手中不知何时捏着一颗漆黑珠子,透着丝丝凉意。他丝毫没有怀疑,连忙将那个黑珠递给路西法,并接过那有点烫手的酒杯。望着发着圣洁光芒的白色液体和路西法冷冷的目光,森?赫尔金没有丝毫犹豫,一口将杯中的液体喝下。 刹那间,久违的伤痛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充满森?赫尔金全身。他的全身皮肤和肌肉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撕扯着,再次裂开,鲜血如泉涌般直流而下。不一会儿,森?赫尔金便已经成为一个血人。他想要咬牙挺住,但是那非人的痛苦远超以往,就像将全身上下放在了石磨中,被不停的磨碎再组合。那无法形容的痛苦如同一把把利刃,将森?赫尔金瞬间拉得跪在地上,他用嘶哑的喉咙仰天大吼“啊——”,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挣扎。 艾丽西亚?霜语被森?赫尔金的叫声惊醒,她挣扎着向森?赫尔金的方向望去,就隐约看见那边有个教皇般的人物面前跪着一个血人。此时的艾丽西亚?霜语全身麻木,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只能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看着远处发生的一切,恍惚间,多年前自己看到亲人如血人一般跪在各个神圣牧师前受罚的场景涌上心头。 “从此以后,你我师徒关系就将结束,好好活着吧,哈哈。十年之后,下次相见,我必将取你性命。” 路西法桀桀地笑着说道。 森?赫尔金在痛苦中似乎听到路西法老师这般说,但由于疼痛难忍,并没有确切听清,随后便再也忍不住,昏倒瘫倒在地。 路西法并未管森?赫尔金,而是信步走到那破旧的魔法阵中。他拿起手中的黑珠,对着鼻子轻轻一吸,那黑珠就化为一团黑色气体,如同一条灵动的黑色小蛇,被路西法吸进体内。路西法顿了顿,脸色微微一闪,原本略显苍白的脸色此刻看起来比刚才气色好多了。只见他对着脚下的魔法阵,伸出手指,轻轻一点。那荒废已久的魔法阵,在路西法的魔力注入下,竟然缓缓开始转动。魔法阵上的符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一股神秘的力量在阵法中涌动,周围的空气也开始变得粘稠起来,仿佛即将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怎么,你想回去啊。这里想必就是十年前那些邪教乱贼召唤你的地方吧。” 静谧的甬道中,其中一个洞口突然闪过一道黑影,紧接着,一个人影从中缓缓走出。路西法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只见来者年纪轻轻,看上去不到三十岁。他的皮肤白皙如雪,泛着柔和的光泽,宛如羊脂玉一般细腻。此人一手稳稳地持着光明圣书,那圣书的封皮由上等的皮革制成,上面镶嵌着璀璨的宝石,在黯淡的溶洞光线中依旧闪烁着圣洁的光芒。他身姿挺拔,气质不凡,十分英俊。身着的教皇袍与路西法身上的那件款式一般无二,只是头戴一顶精金打造的教皇冠,皇冠上的宝石相互辉映,散发着夺目的光辉,彰显着无上的权威。若森?赫尔金此时清醒,必定能一眼认出,这位男士就是一年前亲自迎接知央神父的光明教皇。 “是的,人界事已经了净。十年前,我曾送上届教皇回归父亲怀抱,今天看来又要再送一位教皇再回到父亲的怀抱,父亲想必十分高兴。” 路西法原本以为自己的行踪足够隐秘,没想到教皇竟独自一人追至此处。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说着,随后从容不迫地从魔法阵中迈出,每一步都沉稳有力,仿佛凡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路西法天使长,如果你的本体在此,倒有资格这般猖狂。天堂之水呢?” 教皇一边言辞犀利地质问,一边朝着路西法稳步走来。随着他的靠近,一股强大的气息从他体内汹涌而出,那气息犹如汹涌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压迫感十足。刹那间,他的背后猛地张开了一对圣洁的白色翅膀,翅膀上的羽毛洁白如雪,每一根都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仿佛是由无数星辰汇聚而成,散发着令人敬畏的神圣气息。 “哦,四翼天使,还是本体?” 路西法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微微挑眉,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但仅仅片刻,他便迅速梳理清了思绪,想通了一切。第一次大战后签订的停战协议上明确规定,在下次魔难之日前,都不允许再踏入人界,这其中包括人界之外的一切神明及从属。然而现在距离下次魔难之日仅有十年之期,双方肯定都在绞尽脑汁,想方设法派先锋到人界站稳脚跟,以便在第二次大战中抢占先机。黑暗公会十年前能在圣教山这溶洞中布置出这召唤阵,那么教廷必然也会想尽办法让天使降临。而眼前这位教皇,显然就是成功的例子。路西法暗自思忖,天使原本是有意识的一团能量,如今教皇有了自己的肉身,想必是天使附身到了凡人身上。想到这里,路西法恍然大悟,难怪刚才在教廷时,这教皇明明有与自己一战的实力,却选择避而不战,只是紧紧尾随。看来天使的降临对人类来说也并非全然是好事,所以这教皇也不敢轻易以真身示人,只想找个僻静的地方再动手。 路西法想清楚这一切后,冷冷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在溶洞中回荡,带着几分嘲讽:“怎么,你还认识我?” “不错,第一次大战我是你麾下的一个一阶天使。那时漫天无一不为你强大的武力而折服,没想到后来你竟然背叛了光明父神?” 教皇一边说着,一边继续缓缓向路西法靠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感,有对往昔的追忆,也有对路西法背叛的愤怒。随着他的靠近,全身的圣洁气息愈发浓烈,与那隐隐散发的杀气相互交织、融合,形成一股强大的威慑力,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背叛?哈哈” 路西法仰头大笑起来,那笑声在溶洞中久久回荡,充满了不屑与疯狂。笑罢,他眼神玩味地说道,“在追求强大的力量和永恒的存在面前,何来背叛一说。如果没有背叛,创世之神怎么会消失不在。我所做的正是父神当年对创世之神所做的,说道此处,我倒是越加羡慕父神当年抢到的是信仰神力,让他的信徒这般虔诚和幼稚。” “路西法天使长,还是少点蛊惑人心的话语。现在时过境迁,我是四翼天使,而你现在分身的实力就如我当年一般,只是个一阶天使的实力。现在,我很想知道天堂水呢?那东西对我很重要,你交出来,你可以回到地狱你的本体哪里去,等十年后再分高下。” 教皇走到魔法阵边缘便停下了脚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不容置疑,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威胁。 “呵呵,很早以前我就想知道天堂水让普通人类喝下去能不能成为天使,我刚才在圣山学院随便逮了这孩子,让他喝了下去,试一试也没什么损失,可惜啊,自从离开了父神,天堂之水对我来说就是毒药啊。” 路西法嘴角勾起一抹阴笑,缓缓抬起手,手指指向已经全身血肉模糊的森?赫尔金,那模样仿佛在欣赏一件得意的杰作。此时的森?赫尔金静静地躺在地上,身上的衣物早已被鲜血浸透,皮肤裂开,露出里面鲜红的血肉,每一寸肌肤都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 。 第33章 教皇的陨落与联盟的交锋 上章说到森·赫尔金被地狱魔兽围攻时,阿尔法的残魂出手相救,被路西法分身给识破。教皇追至溶洞,要求路西法分身交出天堂之水,路西法分身指明天堂之水已经被森·赫尔金喝掉。 教皇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靠近躺在地上的森?赫尔金。他微微俯身,目光如炬,仔细打量着森?赫尔金那残破不堪的身躯。只见森?赫尔金身上的衣物早已破碎成条条褴褛的布条,紧紧贴在血肉模糊的肌肤上。在那千疮百孔的身体上,果然有圣洁光芒如灵动的丝线,在伤口与淤青间隐隐流动,恰似黑暗中闪烁的微弱星辰,散发着神秘而柔和的光晕。 路西法的目光敏锐地捕捉到教皇的这一动作,刹那间,他的脑海中灵光一闪,瞬间洞悉了天使降临的一个关键奥秘。他深知,凡人的肉体脆弱不堪,无论如何都无法承受天使那纯粹而强大的能量冲击,就如同普通的容器难以承载汹涌的洪流。所以,必须借助天堂之水的神奇力量净化身体,才能让降临的天使在凡人躯壳中毫无阻碍地发挥原本的力量。路西法心中暗自思忖:这森?赫尔金,无论如何都不能落入教廷之手,不管是当下还是未来,他都是至关重要的存在。 路西法的身后,缓缓幻化出一对漆黑如墨的翅膀。那翅膀仿佛是由无尽的黑暗凝聚而成,每一片羽毛都闪烁着幽冷的光泽,与教皇那圣洁耀眼的双层翅膀形成鲜明对比。路西法轻抬手臂,手掌在空中虚握,一把黑色巨剑瞬间在手中幻化成型。这把巨剑形状正如那巨大雕塑手中所持的一般无二,剑身修长而厚重,散发着冰冷刺骨的寒意,仿佛能将世间一切温暖吞噬。 “怎么,你想和我动手,那太好了。早在大战时,我就幻想有一天能将你踩在脚下。” 教皇冷冷笑着说道,那笑容中带着一丝轻蔑与决绝。与此同时,他的右手中慢慢幻化出一支光矛。光矛通体散发着夺目的光芒,宛如烈日般耀眼,矛尖闪烁着锋利的寒光,仿佛能轻易撕裂世间万物。 “现在,我告诉你我背叛父神之后所得到的。” 路西法言罢,身影如鬼魅般一闪,瞬间向前突进,手中的黑色巨剑裹挟着强大的力量,如同一道黑色闪电,朝着教皇猛地挥砍过去。若是森?赫尔金此时清醒,必定能认出,路西法施展的正是弑神重剑术的最后一招 —— 众神陨落!这一招式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仿佛要将世间众神都拖入无尽的深渊。 教皇见状,迅速反应,双手紧握光矛,猛地将其横在身前,试图抵挡路西法的凌厉一击。“嘭!” 一声巨响,仿佛天地初开时的轰鸣,强大而暴虐的力量向四周疯狂四射。那力量犹如汹涌的海啸,将魔法阵四周的无头天使雕像瞬间震得粉碎,无数碎石飞溅,如同一阵石雨。整个圣山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撼动,微微颤抖起来。大厅顶部的许多钟乳石也承受不住这股强大的冲击力,纷纷断裂,如雨点般掉落下来。好在大厅的结构足够坚固,并未因此坍塌。 “这怎么可能?” 教皇难以置信地惊呼出声,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般急速向后退去。他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震惊与惶恐。此时,教皇的一只胳膊连带背后的一支翅膀已经被路西法的黑色巨剑斩下。那被斩下的翅膀原本是由能量幻化而成,此刻瞬间化作点点星光,在空气中闪烁了几下,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而那支被斩落的胳膊,手中还紧紧握着教廷三大神器之一的光明圣书。 此时的路西法也并不好受,刚才那一击耗费了他大量的能量。他只感觉全身僵硬,仿佛被一层寒冰包裹,每一块肌肉都在抽搐,每一根骨头都在发出痛苦的呻吟。他的面部也迅速枯萎,原本饱满的肌肤变得松弛,皱纹如沟壑般蔓延开来,眼神中透露出疲惫与虚弱。 路西法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目光望向不远处的森?赫尔金。忽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森?赫尔金的身体中还有一个不确定因素 —— 阿尔法的残魂。如果天使真的降临到森?赫尔金身上,会发生什么呢?这无疑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想到这里,路西法又向最远处那边的一个溶洞口瞄了下。在那里,刚才有颗飞奔的石子并未按正常轨迹落地,而是异常地反弹了一下。这一细微的异常,并未逃过路西法敏锐的眼睛。 路西法冷冷地对教皇说道:“你力量虽高过我,但是对力量的领悟你差远了,甚至不如这世间存在的几个强者。” “这不可能。” 教皇满脸愤怒,他绝不相信自己身为四翼天使,竟然会在力量领悟上输给路西法的分身。他迅速给自己的身体加持了一个止血术,只见一道柔和的光芒从他的手中涌出,笼罩在伤口处。眨眼间,伤口处的鲜血便止住了。紧接着,他背后的翅膀再次缓缓幻化出来。然而,这对翅膀远没有刚才那般饱满、明亮,羽毛也显得黯淡无光,仿佛失去了生机。 “再有一招,我将把你从这世间抹去,代价是我也会消失。但我原来只是本体十分之一的力量所凝聚的分身,这些年经过不断的消耗,回去对本体也无过多的益处。” 路西法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然。“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我们就此别过,让我回地狱魔界,你继续做你的教皇。” 教皇陷入了沉默,他的内心充满了挣扎与不甘。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堂堂四翼天使的实力,竟然还打不过一个残破的路西法分身。原本那诛神屠魔的豪情壮志,此刻在他心中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挫败感。 路西法见教皇许久没有回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他说道:“我说过了,在追求力量和永恒的存在时,根本不存在是否背叛。” 然后,路西法心念一动,收起了幻化的黑剑和翅膀。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用魔力催动魔法阵。只见魔法阵上的符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一股强大的魔力波动从阵中传出。路西法全然不顾一旁的教皇,全身心地投入到催动魔法阵的过程中。 经过一番忙碌,巨大的魔法阵终于亮起了耀眼的光芒。那光芒如同黑暗中的灯塔,照亮了整个溶洞。路西法再次望了望甬道洞口,不再言语什么。然后,他慢慢和上任教皇的肉体脱离。只见他的身体渐渐虚化,幻化为一团黑色的烟雾。那烟雾中传出冰冷的声音:“如果你有幸活着,告诉我的哥哥,加力天使长。下次大战,我很期待与他一战。” 话音一落,那魔法阵光芒大振,光芒如同一道通天的光柱,直冲云霄。随后,黑色烟雾在光芒中缓缓消失不见。魔法阵也失去了光芒,“轰” 的一声,轰然裂碎。这召唤阵,至此总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地上上任教皇的尸体,在魔法阵的余波中渐渐化为灰烬,随风飘散。 教皇紧紧拎着光矛,一直注视着路西法的分身穿送回魔界。他的心中充满了失落与不甘,路西法自始至终都未问过他的名字。也许在路西法心中,他这个教皇,以及以后降临的天使,都永远只是一个无名小兵,无关紧要。 教皇静静地站在破碎的魔法阵前,细细品味着刚才路西法的一举一动。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地上的森?赫尔金身上,路西法绝对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忽然,教皇的脑海中灵光一闪,猛然想到一件事情。他迅速回头,向最远那边甬道口望去。只见甬道口处,光线昏暗,隐隐约约有一丝不寻常的气息传来。 片刻之后,教皇猛地将手中的光矛朝那边掷去。光矛如同一道闪电,挟着强大的力量,“噌” 的一声,一下插到那甬道口的石钟乳上。教皇的目光紧紧盯着光矛,只见光矛上带着几滴血迹,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 “出来。” 教皇愤怒地怒吼道,他没想到这大殿之内竟然还有别人在暗中窥视,做那渔翁之利之事。此时,教皇的心中再次泛起路西法对自己的嘲笑,那笑容仿佛是对他的一种羞辱。教皇单手一挥,那掷出的光矛又带着呼啸的风声,收回到手中。他的双眼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仔细打量着这大殿的每一寸土地,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就在教皇再次要投出手中的光矛之时,远处甬道口处,一个身影缓缓显现。那人身穿一袭黑色的紧身衣,从头到脚都被黑衣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明亮而警惕的眼睛。头戴一个黑色面罩,将面容完全遮住。从身形上看,是一名女子。 教皇目光如炬,凝视着这个神秘女子。“一个圣阶刺客也敢埋伏到此处,不自量力,你是圣山学院的?” 教皇显然注意到那刺客胸前佩戴的徽章,徽章上的图案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那黑衣女子正是前来寻找森?赫尔金和冰月的夜云导师。夜云导师深知知道教皇身份这等绝密事件的分量,她心中清楚,绝对不能指望教皇因为自己是圣山学院的导师而放过自己。她迅速从袖子中拿出一把黑色的匕首,那匕首的刀刃闪烁着幽冷的寒光,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冻结。她用刀刃轻轻按在自己左肩上的伤口,那伤口处的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她的衣衫。然而,神奇的是,黑色匕首一接触到鲜血,就立刻冒出一阵黑烟。眨眼间,左肩上的伤口瞬间愈合,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疤痕。看来这黑色匕首绝非寻常之物。然后,夜云就拎着匕首,静静地看着教皇,一言不发,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 教皇自信满满,他有十足的把握下次一击就可以将远处的夜云重伤。所以,他并不着急动手,而是想从夜云口中套出一些信息。“你是如何寻到此处的?” 夜云导师紧闭双唇,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对教皇的问题不予回应。 “也罢,杀了你后,我会告诉魔世?苍穹,你是黑暗公会的卧底,想必作为一个刺客,被形容为黑暗公会的人,也能说得通。” 教皇冷冷地说道,他已经在心中给夜云下好了定论。 就在教皇蓄力,准备给夜云致命一击时,通道中又传来一人声喝道。 “教皇杀人还需要找个借口,未免太客气了吧!” 一个气喘吁吁的老妇声音从另外一个洞口传来。紧接着,一个身影从洞口闪出,那是一位老妇。她全身穿着一件火红的魔法长袍,长袍上绣着复杂的符文,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她手持一根金色法杖,法杖的顶端镶嵌着一颗巨大的红宝石,红宝石中蕴含着强大的魔力,散发着炽热的光芒。来人正是 “火魔” 罗兰。罗兰显然是一路匆忙赶来,她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呼吸急促,体力消耗对于一个老年魔法师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哦,罗兰大魔导师?” 教皇在就任圣山学院荣誉学院时曾见过罗兰,对她的面容和身份还有些印象。他知道罗兰是圣山学院六大长老之一。更让教皇印象深刻的是,罗兰一年多前不断挑战教廷设在圣山学院的牧师殿,她的一次次挑战让教廷的威信扫地,成为了教廷的眼中钉。 “你来的正好,你多次亵渎我教廷的威严,也该付出代价了。” 教皇毫不畏惧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冰冷的杀意。 “哼。” 罗兰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我看圣山上的教皇该换了”。 “多说无益,既然你们遇上了,今天你们就不能离开。” 教皇说着,双手迅速结印,准备发动攻击。 “教皇殿下怎么说也是圣山学院的荣誉院长,怎么轻易就对自己学院的导师动手呢?” 从另外一个甬道传来一个带着调侃意味的声音。 教皇转头一看,只见从另外一甬道中缓缓飘出一个矮胖老者。那老者身材矮小,体态肥胖,肚子圆滚滚的,仿佛一个充满气的皮球。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魔世?苍穹?” 教皇惊讶地说道。 魔世?苍穹慢悠悠地漂浮到离教皇不远处,他的双脚离地,仿佛是在空中漫步。“上次殿下就任学院荣誉院长之后,我们十年没见了吧?” 教皇不得不正视眼前这个矮胖老头,因为到目前为止,教皇也不知道这矮胖老头的实力究竟如何。他隐隐感觉到,魔世?苍穹的实力大有超阶的可能。“是啊,魔世?苍穹院长,好久不见。” “院长,教皇是四翼天使降临。” 夜云导师一下将冲突的核心点出,她的声音在溶洞中回荡,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想不到新任的教皇是天使降临,而且是四翼天使,难怪很难见面,更难单独见面啊。” 魔世?苍穹咂咂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魔难之日将临,作为庇护人界一切生灵的光明之神,为了人类的生存,必然要提前部署一切,所以才设法让我降临人界。现在一切既然都挑明了,魔世?苍穹你不若加入我光明教廷,魔难之日一过,光明教廷和圣山学院将合二为一,而你将是光明之神在人界唯一的代理人。” 教皇直接摊开了说道,试图拉拢魔世?苍穹。 “你好像受了很重的伤?” 魔世?苍穹忽然向教皇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但那关切之下,似乎又隐藏着什么。 教皇一愣,他没想到魔世?苍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魔世?苍穹脸上露出一抹猥琐的笑容,“教皇大人,真是疏忽啊,既然有天使这等诡秘的身份,还轻易单身来到这无人之地,而且还受了重伤。” 教皇此时明白,这魔世?苍穹显然根本没考虑刚才的提议。“怎么你也想和我动手不成?” 教皇觉得就算魔世?苍穹是超阶实力的存在,也顶多拥有双翼天使的力量,自己身为四翼天使,并不惧怕他。 “教皇大人是四翼天使,想必也见证过千年前大战停战协议,上面明确约定千年内双方都不得踏入人界,现在离约定结束还有快十年,你降临得有点早了吧。天使现在就降临,无疑是撕毁当年的停战协议。魔界知道了将会如何?” 魔世?苍穹越说脸色越冷,语气中充满了质问。 “老师,刚才我见到教皇将一恶魔放过,有可能那恶魔已经回到魔界。” 夜云导师插话道,她点出目前的危机已经无法挽回了。 “是又如何,你们如果不投靠我光明教廷,为了十年后我圣教能将所有力量统一,一起面对魔难之日,我现在只有将你们净化了。” 教皇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此时他对自己身份的暴露已经无所顾忌,那路西法的分身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魔族是否提前发难,已经在两可之间。他只想赶快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然后向上天禀告。 就在此时,各个甬道中突然泛起一层晶莹的冰晶。冰晶迅速蔓延,如同一条白色的蟒蛇,将甬道渐渐覆盖填实。眨眼间,这个大殿就仿佛被一座冰牢困住,成了死地。然后,从一甬道的冰晶中,慢慢显出一个身穿蓝色法袍的大魔导师。那法袍上绣着精致的水纹图案,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蓝色的光芒。她的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智慧。此人正是安娜。 安娜魔导师向前走了几步,微微低头,向魔世?苍穹、罗兰和夜云歉意道:“这里真难找,幸好赶上。” “来了就好。” 罗兰说着,从袖子中掏出一颗水晶球。水晶球晶莹剔透,内部仿佛蕴含着一个小小的世界。她用火元素托着水晶球,水晶球在火元素的包裹下,缓缓飘向了魔世?苍穹。 魔世?苍穹伸出双手,稳稳地接过水晶球,脸上又恢复了那副猥琐的笑容。“教皇殿下,我们大可不必生死相搏,我们只是想将你囚禁。” “囚禁?” 教皇看到魔世?苍穹双手托着的水晶球,顿时大怒道:“你们疯了,找死不成?” “教皇大人不必动怒。千年前,这世间除了之外各族的七大守护者,代表大陆各族签订了停战协议。但是后面守护使们又商议,如果不遵守协议可怎么办,所以守护者们在各个族中挑选一个能力非凡的人,私底下又组成了一个新的联盟,叫弑神联盟,千年传承不断。专门击杀不遵守停战协议侵入人界的,而我们几个正好就是弑神联盟的成员。现在魔难之日即将来临,我们也不会击杀你的,你的力量对我们很有用,我们只会囚禁你。” 魔世?苍穹笑着说道,那笑容仿佛是在看着一件即将到手的猎物,眼神中充满了自信。 “你们觉得你们有什么能力囚禁我。” 教皇觉得自己在听一个荒诞不经的笑话,他身为四翼天使,怎么可能被这几个人囚禁。 “呵呵”。魔世?苍穹冷笑一声,浑身散发出强大的气息。 魔世?苍穹身后缓缓幻化出的双层四翼绿色翅膀,如同一把把利刃划开周围的空气,发出 “嘶嘶” 声响。那翅膀上的羽毛闪烁着碧绿色的荧光,每一根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生机与力量,像是来自神秘森林深处的古老守护之力。与此同时,罗兰和安娜两位大魔导师也释放出各自的强大力量,她们身后的红色和蓝色翅膀渐渐展开。罗兰的红色翅膀犹如燃烧的火焰,滚滚热浪扑面而来,将周围的空气都烤得扭曲变形;安娜的蓝色翅膀则似深邃的海洋,散发着冰冷而强大的魔力,与罗兰的炽热形成鲜明对比。显然,三人都拥有超阶的力量,而魔世?苍穹至少具备四翼天使的实力。 “这怎么可能?” 教皇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他的身体微微颤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怎么也想不到,原本以为能轻松掌控的局面,竟然会突然出现如此强大的对手。“你是德鲁伊!等等,十年前,堕落天使降临你们怎么不去追杀?” “堕落天使是被人为召唤到人界的,这和你主动跑下来是两码事。” 魔世?苍穹冷冷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而且阿尔法导师也是我弑神联盟的成员,不然阿尔法怎么会和路西法的分身死磕,阿尔法到死都不知道他是被你们给暗算了。” 魔世?苍穹说着,口中开始念念有词,双手快速舞动,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神秘的符文。 “神予以你生命,神命令你回归 —— 困神之术!” 随着魔世?苍穹的一声大喝,那悬浮在他手中的水晶球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光芒中,无数道神秘的丝线如蛛网般射出,向着教皇飞速缠去。 教皇见状,脸色大变,他拼尽全力将手中的光矛朝着魔世?苍穹奋力刺去。光矛裹挟着强大的神圣之力,如同一颗划过夜空的流星,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与此同时,教皇身上也绽放出璀璨的光芒,他试图冲破这即将到来的囚禁。 封闭的大殿内,光芒大盛,刺目的光线让人无法直视。光矛与那一道道神秘丝线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强大的能量波动如汹涌的海啸,将周围的石块、钟乳石纷纷震落,整个溶洞都摇摇欲坠。 夜云导师迅速躲到一根粗壮的石柱后面,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紧张与担忧,紧紧盯着战场的局势。罗兰和安娜则站在魔世?苍穹两侧,不断释放出魔力,为困神之术提供源源不断的能量支持。罗兰双手向前推出,一道道火焰巨龙咆哮着冲向教皇,试图扰乱他的防御;安娜则双手结印,召唤出一面巨大的冰盾,抵御着教皇可能的反击。 在激烈的交锋中,魔世?苍穹额头上也冒出了汗珠,但他的眼神却无比坚定。他深知,此次若不能成功囚禁教皇,一旦让他逃脱,将会给整个大陆带来巨大的灾难。他加大魔力输出,水晶球的光芒愈发强烈,那些神秘丝线也变得更加坚韧。 教皇在强大的攻势下,渐渐陷入了困境。他的防御开始出现破绽,神圣之力也在不断消耗。尽管他拼命挣扎,但那一道道神秘丝线还是逐渐缠绕上了他的身体。随着丝线的收紧,教皇的动作越来越迟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 终于,在众人的合力之下,教皇被成功囚禁在水晶球的光芒之中…… 第34章 照亮宿舍的温暖午后 晌午时分,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棂,如同一束金色的利箭,直直地射到森·赫尔金的眼眸上。这突如其来的强光,终于将沉睡中的他刺醒。森·赫尔金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只觉全身的疼痛如细密的针脚,从每一寸肌肤、每一块骨骼中钻了出来,好在这些日子与伤痛相伴,他早已习惯了这般苦楚。此时,他正躺在自己的宿舍床上,宿舍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陈旧气息,混合着阳光的暖烘烘味道。 对面床铺上,布莱克正酣然熟睡,那鼾声奇特而又富有节奏,一会儿高亢激昂,像冲锋的号角;一会儿又低沉婉转,似远处传来的闷雷。这怪异的鼾声惹得森?赫尔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就在这时,宿舍门 “吱呀” 一声被轻轻推开,发出一阵细微的声响,像是在静谧的空间里奏响了一曲轻柔的前奏。紧接着,两个女孩的脑袋小心翼翼地探了进来,正是芙蕾雅?炽魂和铁琼?艾露恩。铁琼?艾露恩眼尖,一眼就看到森?赫尔金已然醒了,还正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们俩。她向来大大咧咧,毫不犹豫地推门大步走进来,芙蕾雅?炽魂则略显羞涩,跟在她身后,脚步轻盈,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 铁琼?艾露恩径直走到森?赫尔金对面的床铺上,一屁股重重地坐了下去。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如同平地惊雷,把正在熟睡的布莱克吓得从床上猛地跳了起来,他双眼圆睁,睡眼惺忪地大喊道:“谁?” “谁你个大头鬼啊!” 铁琼?艾露恩双手叉腰,对着迷糊的布莱克大声训道,“你看看人家伤员都醒了,你还在这儿呼呼大睡。” 芙蕾雅?炽魂则一声不吭地走到桌旁,拿起桌上的水壶,动作轻柔地给森?赫尔金倒了杯水。她双手捧着水杯,怯生生地走到森?赫尔金床边,轻声问道:“好了些么?” 她的声音轻柔而又带着一丝关切。 森?赫尔金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感激的神情。 “森,你这两天躺着不醒,可把芙蕾雅吓坏了。” 布莱克一清醒过来,就忍不住开始取笑芙蕾雅?炽魂,“芙蕾雅都哭了好几次了,特别是那天你被从溶洞中抬出来时,她直接就哭了。” “谁有啊!” 芙蕾雅?炽魂撅着嘴,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娇嗔道,“我不是担心森哥么。” “谁像你,没心没肺的家伙。” 铁琼?艾露恩伸出手指,毫不客气地指着布莱克的脑袋说道,“让你照顾森哥,你睡的比猪还香。” 布莱克尴尬地讪讪一笑,却不敢反驳。他伸手从身后掏出一个圆润发亮的宝石,正是试炼时各个小队拼命抢夺的夜明珠。他得意地在森?赫尔金面前晃了晃,说道:“这个‘情报’还是我们的。” 森?赫尔金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不禁惊奇地问道:“这夜明珠不是让艾丽西亚?霜语小队那个长脸法师给抢去了吗?” “我又抢回来了。” 布莱克一脸自豪,胸脯挺得高高的,仿佛自己完成了一件无比伟大的壮举。 “你倒好意思欺负已经丧失战斗力的魔法师。” 铁琼?艾露恩皱着眉头,责备道。 “昂!只许人家仗势欺人,不许我趁火打劫啊。” 布莱克愤愤不平地说道,脸上写满了不服气。 铁琼?艾露恩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将那日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被传送走后的事,一五一十地给森?赫尔金道来。原来,那日院长和几位导师在收了熔岩巨兽之后,就立刻分头去寻找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学院的救援队伍也随后迅速赶到。布莱克在森?赫尔金生死未卜的情况下,心中对艾丽西亚?霜语小队的长脸法师气愤不已,于是趁机将毫无反抗之力的长脸法师狠揍了一顿。那长脸法师也是个倔强的主儿,尽管被揍得鼻青脸肿,却只是用怨毒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布莱克,怀中还紧紧抱着那夜明珠,仿佛那是他最后的心理安慰。布莱克见状,更是来了脾气,非要将那夜明珠夺回不可。那长脸法师却死活不肯松手,布莱克一气之下,竟然将那长脸法师的三根手指给掰断,这才终于将夜明珠夺了回来。 “森?赫尔金,你说这布莱克,” 铁琼?艾露恩满脸无奈,继续说道,“我们小队和艾丽西亚?霜语小队已经明显超时被淘汰了,还夺得这不值钱的石头有什么用。” “我就是气不过,” 布莱克气呼呼地说道,眼睛瞪得像铜铃,“我以为森?赫尔金被那熔岩巨兽给火化了,要不是有救援队伍,我非捅那长脸法师几刀。” “你,你这样做,哪里像个骑士。” 铁琼?艾露恩也有些不高兴了,显然这两人这两日为这事已经有过不少争执。 森?赫尔金通过这些日子与这些伙伴的交往,已经对他们十分了解。布莱克豪情仗义,只是有时行事过于冒失;而铁琼?艾露恩的性格受她圣骑士母亲大人的影响居多,为人中规中矩,但在关键时刻也不失侠义之举;至于站在窗边,脸蛋憋得通红的芙蕾雅?炽魂,性格则如恬静的溪流,温柔似水,与“火魔”罗兰大魔导师截然不同。 “你们别吵了,” 芙蕾雅?炽魂急得眼眶都红了,声音带着一丝哽咽,“都是我不好,那天召唤出来我根本控制不了的熔岩巨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怎么能怪你呢?” 铁琼?艾露恩连忙安慰道,她伸手轻轻拍了拍芙蕾雅?炽魂的肩膀,“要是我也会召唤的,那时情况那么危险。” “是啊,再说我们大家都没事。” 布莱克也赶忙圆场道,“还有那艾丽西亚?霜语小队也没得到第一,结果是好的嘛。” 森?赫尔金也连连出言劝慰芙蕾雅?炽魂,“大家都没事”,并忍痛挥动了下胳膊,试图以这个动作证明自己已经好了许多。在大家的努力下,房间里的气氛终于又回到了融洽温馨的状态。 “吱”,房间门再次被推开。这一次,赫尔瑞?日曜蹦蹦跳跳地走了进来。赫尔瑞?日曜看来也受伤不轻,一只脚和一只胳膊都打着绷带,绷带洁白如雪,一看就是重度病号。他全身大汗淋漓,汗水湿透了衣衫,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看来是从山上一路蹦跳着下来的。 “咦,你都能动了,” 赫尔瑞?日曜满脸惊讶,说道,“那天你从溶洞被抬出来时,全身都伤得没个人样,吓得芙蕾雅哭了好久。” 没想到,他说的话竟然和布莱克如出一辙。 芙蕾雅?炽魂的脸再次红了起来,她低下头,不再言语,只是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 “你怎么才来?” 森?赫尔金问道。 “我哪能想到,” 赫尔瑞?日曜一屁股坐在森?赫尔金的床边,无奈地叹了口气,“我那变态老师对于我拖欠的功课已经开始加收利息了,我从清晨忙到现在,只是把利息功课做完,这不,才蹦跳着下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不过也怪,森?赫尔金你身体怎么变得如此这般坚韧的,” 赫尔瑞?日曜接着说道,眼神中充满了好奇,“这才两天你就能动了,看来不出十天,你就大可痊愈了。” “院长,对我的伤有什么说法?” 森?赫尔金现在已经知道圣山学院院长魔世?苍穹就是赫尔瑞?日曜口中的变态老师,他想趁机探探口风。 “我那变态老师,倒真的给你带了几句话,” 赫尔瑞?日曜说道,“大家都不是外人,我就直说了。老师说,你一定有什么奇遇,这奇遇对你不一定是好事,但对有些人却一定是坏事,所以奇遇的事万不可给任何人说。你只要别忘你当初为什么来圣山学院就好。” 森?赫尔金听到这话,不禁陷入了回忆。当初,他被牧师带到这圣山学院,第一次见到那矮胖的院长魔世?苍穹。魔世?苍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目光犀利如刀,随后问森?赫尔金为什么来圣山学院。森?赫尔金那时虽听闻圣山学院的大名,但来这里只是知央大神父的权宜之计。他稍作思索,便向魔世?苍穹回答道,要成为妮雅的守护骑士。魔世?苍穹听后,直言道:你的资质太差。即使再努力,去骑士殿也是完成不了你的心愿的。这时,与魔世?苍穹一同的一位高个瘦瘦的中年女魔法师开口道:这孩子去魔武双修学院必有奇遇。森?赫尔金记得,那女魔法师身着蓝色法袍,法袍上绣着繁星点点,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于是,魔世?苍穹就打发森?赫尔金来到魔武双修学院。 此时,森?赫尔金再听到魔世?苍穹的嘱咐,又想起 “路西法” 导师的再三叮嘱,心中便暗暗下定决心,将路西法导师的事深深地埋在心底,不与任何人提起。 几个孩子劫后余生,心情格外激动,话匣子一打开便收不住了。后面大家开始商议选择哪个课程去插班。野外试炼课由于此次的意外,必然是被淘汰了。按着院规,他们几人可以插班到别的课程,前提是要按时通过相应的课程考试。几人围坐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商量来商量去。这时,赫尔瑞?日曜提议道,要学马术课。 “森?赫尔金、铁琼?艾露恩和我学马术那是可以的,” 布莱克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因为我们的梦想是成为骑士,但是你和芙蕾雅是魔法师,专心学这个没用吧。” “不,任何魔法师薄弱的环节都是魔力不够。” 赫尔瑞?日曜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就算大魔导师也不愿把魔力用在飞翔上,所以魔法师在长途跋涉的时候,主要交通工具也是骑马或者坐马车,因此人族才有谚语:唯有马背上的人类,方可与神对话。,我建议我们都应该学下马术课,将来肯定用得上。” 他顿了顿,接着又说道:“魔法师的另外一个弱点就是怕被别人近身攻击,魔法师如果在战斗中被贴近后,能有效的躲闪和防御,一定能提升生存率的,而最好的防御就是攻击,所以我还建议学习近身搏击技术,你们觉得怎么样?” “好的,我也愿意学马术和近身搏击术。” 芙蕾雅?炽魂毫不犹豫地说道。其实在芙蕾雅?炽魂的心中,只要能和大家在一起,即使学那些看似毫无用处的 “斗气的凝练”,她也心甘情愿。 赫尔瑞?日曜见大家都没有异议,便开始兴致勃勃地商议逆天小队今后的发展。大家谁都没提因野外生存试炼的失败,逆天小队就该解散之类的话语。相反,他们每个人的眼神中都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真心希望能在一起继续训练、共同成长。 秋日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宿舍的每一个角落,像是为这个小小的空间铺上了一层金色的绒毯。窗外,枫树上的枫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一片又一片枫叶如同翩翩起舞的红蝴蝶,缓缓飘落。虽然冬天的脚步已经悄然临近,但今天下午的阳光却格外温暖,格外温馨。这温暖的阳光,不仅照在他们的身上,更照进了他们的心里。森?赫尔金静静地看着身边的伙伴们,看着他们充满朝气的脸庞,听着他们欢快的笑声,这一刻的美好深深烙印在他的心中。多年以后,无论时光如何流转,无论他身处何方,他都会时常想起这个温馨的画面,想起他们五个少年,怀揣着梦想,在这小小的宿舍里,共同憧憬着未来的日子。他们是如此渴望留住这份美好,希望时光能在这一刻永远停驻,让这份纯真的友谊和温暖的情感,如同这秋日的阳光,永远闪耀在他们的生命里。 第35章 大陆危局与天使的抉择 野外试炼圆满结束,众人纷纷回到各自的学院。唯有“火魔”罗兰和芙蕾雅?炽魂,依旧选择留在魔武双修学院。在这之后,大家齐聚一堂,经过一番热烈的讨论,最终商定,往后的选修课都要共同商议,力求选择相同的课程,以便彼此间能相互照应。同时,他们还郑重约定,每过五天,便在森·赫尔金所在的魔武学院相聚一次,交流各自的学习心得,分享这段时间的成长与收获。 待一切商定妥当,五人齐心协力搬来桌椅,就在森?赫尔金的宿舍里摆开了一场盛宴。大家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不断。众人都对魔武学院的厨子赞不绝口,殊不知这厨子如此听话,背后另有隐情。 那厨子每次接到森?赫尔金的指令,身体都会微微一颤,像是在极力抗拒着什么。他的眼神中偶尔闪过一丝痛苦与挣扎,却又在下一秒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拉扯,迫使他不得不遵从。原本灵动的双眼,此刻却时常弥漫着迷茫与恐惧。 当森?赫尔金提出一些特殊要求时,厨子的表情瞬间变得极为复杂。他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额头布满汗珠,牙关紧咬,似乎正在内心深处进行一场激烈的战斗。他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手臂上的青筋根根暴起,肌肉也因用力而紧绷。但最终,在那神秘魔咒的作用下,他还是不得不点头应允,尽管那点头的动作显得无比艰难与迟缓。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魔咒的力量所压制,只能发出几声含糊不清的低吟。而当他开始执行任务时,动作也变得机械而僵硬,全然没有了往日的自然与流畅。有时,他会在做事的过程中突然停下,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灵魂已经游离。然而,片刻之后,那股神秘的力量又会驱使他继续行动,他只能无奈地继续完成森?赫尔金交代的事情。 每当他完成一项任务,都会长长地舒一口气,脸上露出一种既解脱又无奈的神情。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自由意志被剥夺的哀怨,却又无力反抗。这种复杂的表情变化,时而惊讶得瞪大双眼,时而又咧嘴憨笑,只不过这笑容中满是苦涩,给这场聚会看似增添了不少趣味,实则隐藏着厨子深深的痛苦与无奈,而这一切,围坐在一起欢乐的众人却浑然不知。 芙蕾雅?炽魂坐在森?赫尔金身旁,见他手脚不便,便乖巧地拿起碗筷,细心地为他喂饭。这一幕被其他几人看在眼里,大家纷纷打趣取笑,芙蕾雅?炽魂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羞涩地低下头,却又难掩嘴角的笑意。森?赫尔金在拐弯抹角地从赫尔瑞?日曜那里得知艾丽西亚?霜语也并无大碍之后,心情顿时变得格外舒畅。他挥舞着不灵便的胳膊,与大家一同嬉笑打闹,宿舍里充满了青春的活力与温暖。 夜深了,万籁俱寂,整个圣山学院都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在学院的法师塔顶层,一个高瘦的中年女魔法师静静地伫立在窗前。她正是星云,面色略显苍白,仿佛被月光染上了一层清冷的色调。一头长发虽干枯却不失柔顺,如同一缕缕随风飘动的丝线。她身着一袭黑色长袍,长袍上绣满了银色的星辰图案,那些星辰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与夜空中的繁星遥相呼应。腰间系着一条镶嵌着蓝宝石的腰带,为她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质。 星云的目光始终紧紧地盯着天空中的繁星,眼神中透着专注与深邃。她不时地拿起案台上的羽毛笔,在泛黄的羊皮卷上仔细地标记着什么。她的手指修长而纤细,在烛光的映照下,如同精美的玉竹。一阵微风悄然拂过,吹动了她的发丝和长袍,也打断了她手中的动作。星云缓缓停笔,轻轻地转过身,朝身后望去,只见魔世?苍穹不知何时已经悄然出现在她的身后。 “老师您来了。” 星云微微欠身,恭敬地致礼道,声音轻柔却又透着一丝坚定。 “星云,看来情势愈发危急了。” 魔世?苍穹眉头紧锁,脸上难得地露出了忧虑的神情,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天使已然开始想方设法降临人界,魔界那边也已经知晓天界违反停战协议的事。如今这局势,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随时可能陷入混乱。” “我已经从罗兰大姐那里听说了。” 星云微微点头,神色平静地回应道,“老师,据我对星象的观测,魔难之日虽仍在九年后,没有提前迹象,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能有丝毫懈怠。如今各方势力暗流涌动,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 “是啊,大陆的劫难恐怕已近在咫尺。” 魔世?苍穹的目光中满是担忧,望向远方,仿佛能看到即将到来的战火纷飞。 “从星象上显示,魔难之日确实未有提前的迹象。” 星云缓缓说道,“老师,您也不必为这必然要来之事过于忧心忡忡。就如同第一次大战之时,大陆各族皆有精英人才辈出,这才诞生了人界的七大守护使者。此次魔难,虽说重头在光明和黑暗二神之间的较量,但众多的神明也将会苏醒。依我之见,大陆各族也定会有众多天赋异禀的天纵之才应劫而生,为守护人界贡献力量。” “我倒并非担心人界各族会走向灭亡。” 魔世?苍穹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只是想到此次魔难,不知又会有多少无辜弱小者在这场浩劫中化为尘埃,实在令人痛心。” “这是创世的法则,适者生存。” 星云抬头望向星空,目光深邃而悠远,“正是因为人族适应了这一法则,才得以占据大陆肥沃的土地。然而,相应的,天空有众神俯视,地狱有恶魔觊觎。这世间的平衡,本就脆弱不堪,每一次的动荡,都会带来巨大的改变。” 顿了顿,她接着问道,“不知道老师目前确定了七大守护者的传承都在谁身上?” “现在明确的只有众山守护者 —— 爱德?霄华那个莽撞小子。” 魔世?苍穹无奈地摇了摇头,“我继承了大地守护者,目前我仅知道这两个出世。我这里已经传承了大地守护者的力量,可关键是众生守护者一旦出世,其它守护者估计才会陆续显现。只是这众生守护者,至今尚无办法确定究竟是谁。” 魔世?苍穹的眉头拧成了一个 “川” 字,显得有些发愁。 “阿尔法的传承不是被您新收的弟子继承了么?” 星云微微皱眉,疑惑地说道,“我记得阿尔法当初可是被您确认过,他拥有的就是众生守护者的力量。” “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魔世?苍穹的语气中充满了困惑,“那个臭小子到现在也说不清楚传承卷轴是从哪里来的。我写信问海德?光耀那个滑头,他至始至终都没给个准话。我担心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隐情,若是不能确定众生守护者,这对我们应对魔难可是极为不利。” 魔世?苍穹的神色愈发凝重,心中的担忧也愈发强烈。 “老师,再等等吧。” 星云轻声劝慰道,“我觉得您的新弟子很不错,在这即将到来的世界乱潮中,他肯定能找到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也许他就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关键人物,只是时机尚未成熟罢了。” “星云,先不说其他。” 魔世?苍穹微微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从阿尔法的笔记中历经无数次的钻研,终于参透了能量转化之术。恰好手头上也有个四翼天使能量,这可是极为强大的力量。你身上既无法力也无斗气,十分符合能量转换的条件。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将这四翼天使能量转化到你身上,你最少可以继承少一半的力量,如此一来,在魔难之日,你便能有自保之力,我也能放心一些。” “谢谢老师的好意。” 星云婉言谢绝道,“我如果拥有了能量,必然也会卷入这纷争之中。可我如今以局外人的身份观看星象,多少还能为老师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为您排忧解难。若是我也深陷其中,便无法保持这份客观与冷静。那天使能量还是您留着吧,我知道您这么多年收集了那么多能量,必然有您的深远谋划,这股力量在您手中,定能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魔世?苍穹无奈地叹了叹气,说道:“你有如此天赋,却一直钻研这玄而又玄的占卜术,实在是太可惜了。以你的资质,若是投身魔法修炼,定能成为顶尖的大魔导师,在这场即将到来的魔难中发挥更大的作用。” “老师,众人一同前行,总得有人驻足,爬到高楼远眺。” 星云微笑着说道,笑容中透着一丝坚定,“也许我所看到的星象解读是错误的,但总得有人去尝试解读,为大家指引方向。再说我的兄长海德,不也是魔武皆不行么,可他现在却执掌着守护者联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和使命,我的使命或许就是通过星象,为大家提供一些提前的警示和指引。” “海德那臭小子,天赋都在投机耍滑上了。” 魔世?苍穹没好气地说道,“可你不一样,你的天赋之高,远超众多大魔导师。真的是太可惜啦……” 魔世?苍穹劝到一半,却忽然收住了声,“算了,我们圣山学院的人都是一帮倔驴。你以后少和那个倔老太婆罗兰在一起,学什么不好,就学倔了。” 说着,魔世?苍穹气呼呼地施展魔法,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原地。 星云却并不在意,只是轻轻地翘着薄薄的嘴唇,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她转过身,再次望向西面天空中的繁星,眼神中充满了专注与执着,继续沉浸在对星象的观测与解读之中,仿佛在那浩瀚的星空里,隐藏着应对这场即将到来的魔难的关键密码。 …… 在广袤无垠的大陆之上,五大强盛帝国雄踞四方。其中,居中的赫尔冥帝国最为强大,疆域辽阔,土地肥沃,犹如一头盘踞在大陆中心的巨兽。其帝都冥殇城,作为大陆上最繁华的城市,一直被世间各族视作大陆的核心,这里车水马龙,贸易昌盛,尽显繁荣之象。 而在冥殇城正西三万里之处,便是那神秘而又险峻的天启山脉。此山脉犹如一道天然的屏障,横亘在大地之上。山壁陡峭如刀切斧劈,直插云霄,仿佛是由巨人的利刃瞬间削成。山脉之上终日云雾缭绕,这些云雾并非轻柔的薄纱,而是如汹涌的波涛,在山壁间肆意翻滚,将整座山脉笼罩在一片神秘莫测的氛围之中。 天启山脉的周围,危机四伏。无数强大的魔兽在此栖息繁衍,它们身形巨大,吼声震天。这些魔兽种类繁多,有的长着尖锐的獠牙,能轻易撕裂钢铁;有的生有巨大的翅膀,扇动时能掀起狂风暴雨;还有的周身环绕着神秘的魔法气息,任何靠近的生物都会被其强大的魔力所震慑。各族之人皆对这片区域心怀敬畏,不敢轻易靠近,因为一旦踏入,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天启山脉的各大主峰之上,矗立着众多雄伟壮丽的神殿。有的神殿历经岁月的洗礼,灯火已然熄灭,但其残留的建筑依然能让人感受到曾经的辉煌。这些古老的神殿,墙壁由巨大的石块砌成,石块上雕刻着各种神秘的符文和古老的图案,记录着岁月的沧桑与历史的厚重。殿顶的穹窿高耸入云,虽已部分坍塌,但依然能想象出其当年的宏伟气势。 而有的神殿却依旧灯火辉煌,散发着神圣的光芒。这些神殿的建筑风格独特,采用了稀有的白色大理石,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宛如仙境中的宫殿。殿门高大而宽阔,由精美的金属打造而成,上面镶嵌着璀璨的宝石,每一颗宝石都散发着独特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神殿的神秘故事。殿内的立柱粗壮而华丽,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天使和神兽,它们或展翅欲飞,或威风凛凛,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 在天启山脉的最高主峰之上,便是那闻名遐迩的光明神殿。这座神殿堪称建筑艺术的巅峰之作,其整体造型犹如一座光芒四射的灯塔,高耸入云,直破苍穹。神殿的墙壁由一种名为 “圣辉石” 的珍贵石材砌成,这种石材能够吸收和储存阳光的能量,到了夜晚,便会散发出柔和而明亮的光芒,照亮整个山脉。殿顶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穹顶,由纯金打造而成,上面镶嵌着无数颗夜明珠,组成了一幅浩瀚的星空图案,每一颗夜明珠都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在讲述着宇宙的奥秘。 此时,光明神殿中的加百利天使长,正眉头紧锁,一脸凝重。作为十二翼的天使长,加百利拥有着超凡的力量,堪称半神的存在。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神圣而威严的气息,让人不敢直视。他的十二翼翅膀展开时,犹如一片绚丽的彩虹,每一片羽毛都闪烁着璀璨的光芒,蕴含着强大的能量。他的眼眸深邃而明亮,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的本质。举手投足间,都展现出一种超越常人的优雅与力量。 加百利之所以如此忧虑,是因为他通过与光明教在大陆上的特殊联系 —— 一种神秘的魔法印记,察觉到教皇的气息突然消失,生死不明。这一消息让他深感不安,因为教皇作为光明教在大陆的代理人,肩负着重要的使命。 在一番虔诚的祷告之后,加百利展开他那绚丽的十二翼翅膀,化作一道流光,飞向了另一座神殿。这座神殿,乃是上古大神战神的所在地,与光明神殿截然不同。 战神神殿坐落在一座陡峭的山峰之巅,四周环绕着熊熊燃烧的火焰,这些火焰并非普通的火焰,而是由战神的神力所化,散发着炽热的温度和强大的力量。神殿的建筑风格刚猛而霸气,仿佛是由无数把利剑和盾牌组成。殿门是两尊巨大的战神雕像,他们手持武器,身披战甲,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威严与杀气。 走进神殿,内部空间广阔而深邃,墙壁上刻满了各种战斗场景的浮雕,每一幅浮雕都栩栩如生,仿佛能听到战场上的厮杀声和兵器的碰撞声。殿内的立柱犹如巨大的战锤,上面缠绕着金色的符文,这些符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蕴含着战神的力量。在神殿的中央,矗立着一座巨大的战神神像,神像高达数十米,全身由一种名为 “星耀铁” 的神秘金属打造而成,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战神神像手持一把巨大的战斧,斧刃上散发着冰冷的寒光,仿佛能轻易劈开天地。 在战神神殿的深处,加百利找到了守护在此的战斗天使 —— 米迦勒。米迦勒身材高大,身姿矫健,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他身着一套闪耀着金色光芒的战甲,战甲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这些符文不仅能够增强他的防御力,还能释放出强大的能量。他的脸庞英俊而坚毅,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信念和无畏的勇气。他的背后,展开着六对洁白如雪的翅膀,每一片羽毛都闪烁着神圣的光芒,仿佛是由纯净的圣光凝聚而成。他手持一把燃烧着熊熊火焰的长剑,剑身之上刻满了古老的咒语,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米迦勒,如今大陆局势动荡,邪恶势力蠢蠢欲动。” 加百利神色凝重地说道,“光明神希望你能降临到光明教圣女知央?圣审身上,代表他审判世间一切邪恶。” 米迦勒微微皱眉,目光凝视着加百利,说道:“加百利,我知晓大陆之事,但我虽诞生于光明神的神术,却也有自己的意志。你虽为天使长,但也不能随意命令我。” 加百利微微点头,内心却泛起一阵苦涩与无奈。他太清楚米迦勒的来历了,这战斗天使的诞生,实是一段复杂而隐秘的过往。当年战神陨落,光明神趁机夺取了战神神格,将其浸泡到天堂之水后,向创世之神虔诚祷告,这才诞生了米迦勒。米迦勒虽归属于光明阵营,可他的本质中却带着战神那不羁的意志与独立的精神。 加百利深知,自己虽贵为十二翼天使长,在光明神的神系中地位尊崇,但面对米迦勒,绝不能以命令的口吻。一旦强行命令,以米迦勒的性子,说不定会直接拒绝,那可就彻底打乱了光明神的布局。大陆如今危在旦夕,黑暗势力正悄然崛起,急需米迦勒这股强大的力量去制衡。想到这儿,加百利收敛思绪,语气诚恳地说道:“米迦勒,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并非以命令的口吻,而是奉光明主神之命前来。如今大陆急需你的力量,只有你降临世间,才能遏制邪恶的蔓延,而且我们找到接收你降临的躯体会百分之百继承你的能量。” 米迦勒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我虽答应你的请求,但我要等到战神殿中的黄金树开花,才会降落世间。” 加百利顺着米迦勒的目光望去,只见在神殿的一角,生长着一棵奇异的黄金树。这棵黄金树高大无比,树干粗壮,犹如一条巨大的蟒蛇蜿蜒而上。树干的表面,覆盖着一层金色的鳞片,每一片鳞片都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是由纯金打造而成。树枝犹如无数条金色的手臂,向四周伸展,上面挂满了金色的树叶,这些树叶形状如同宝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在树枝的顶端,生长着许多金色的花苞,这些花苞散发着浓郁的香气,让人闻之精神一振。 “这棵黄金树自众神陨落前就已存在,它的开花预示着冥冥中同意我参与此次大战,上次我参与大战正是此树花开。” 米迦勒说道,“当它开花之时,我便会遵守神的旨意降临世间,履行我的使命。” 加百利无奈,只能点头应允。他知道,米迦勒的决定不可更改。于是,他向米迦勒告辞,展开翅膀,飞回光明神殿,准备再次向光明神祷告,祈求神的指引和帮助。 第36章 谜团重重的骑行之旅 圣山学院的天空湛蓝如澄澈宝石,云朵悠然飘浮。逆天小队的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铁琼?艾露恩、芙蕾雅?炽魂和布莱克,在研习了一段时间的马术理论课程后,满怀憧憬地迎来了与真马亲密接触的实践课。 学院脚下,那片平坦开阔的草地旁,微风轻拂,带着青草的芬芳。埃隆?风语者导师静立于此。他是学院邀请的资深精灵族骑士,在精灵族中就以精湛骑术和与马匹的心灵沟通能力闻名,多次参与重要护卫任务,守护精灵族的领地与森林资源。 埃隆导师身姿挺拔修长,皮肤白皙似羊脂玉,泛着柔和光泽。金色长发如瀑布垂落在身后,随着微风轻轻摆动。他身着轻便精致的绿色皮甲,银色丝线勾勒出神秘符文与优雅图案,腰间翡翠镶嵌的腰带挂着一把雕刻着精灵族传统花纹的精美匕首,手中细长的藤蔓马鞭顶端水晶闪烁。 “同学们,此前我们在课堂上学到了诸多马术知识,今日便是你们将理论付诸实践的时刻。” 埃隆导师开口,声音温和有力,“这里的每一匹马,都有着独特个性。你们的任务,便是去寻觅与自己最为契合的那匹。” 森?赫尔金脑海中浮现出课堂上埃隆导师讲解的马匹知识,开始仔细观察眼前的马匹。 赫尔瑞?日曜沉稳地在马群中踱步,目光敏锐地审视着每一匹马。他向来心思缜密,深知一匹合适的马对于团队的重要性。在看到一匹浅棕色、眼神温和的小马后,他走到芙蕾雅?炽魂身旁,沉稳地说:“芙蕾雅,魔法师的马需要温顺,这匹马脾性温和,不易受惊,能让你在骑行时专注于魔法施展。” 芙蕾雅?炽魂脸颊微红,轻轻点头,走到小马身旁,轻柔地抚摸着小马的额头。小马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发出轻柔嘶鸣。 布莱克则在马群中仔细搜寻,目光锁定在一匹体型高大、肌肉结实的黑色骏马身上。那匹马昂首挺胸,眼神中透着不羁野性。布莱克兴奋地说:“就是它了!这匹马强壮无比,能驮着我在战场上冲锋陷阵。” 他快步走到马旁,轻轻拍了拍马的脖子,骏马扬起前蹄,发出响亮嘶鸣。 铁琼?艾露恩在马群中缓缓踱步,最终将目光落在一匹白色母马身上。这匹马安静伫立,眼神中透着温和与坚定。铁琼?艾露恩轻声说:“这匹马沉稳可靠,与我的气质契合。身为圣骑士,我需要这样的伙伴。” 她走到马旁,抚摸着马的鬃毛,母马轻轻摇了摇尾巴。 森?赫尔金看着伙伴们都找到了心仪的马匹,心中满是期待,继续在马群中寻觅。 埃隆导师环顾四周,再次提醒:“马匹对于骑士而言,不只是坐骑,更是生死与共的挚友。战场上,它们的速度、力量与忠诚,能决定战斗胜负;日常生活中,它们的陪伴与信任,无比珍贵。” 森?赫尔金在马群边缘踱步,忽然听到一阵嘈杂声。他循声来到一个稍显偏僻的马厩,只见马厩管理员正满脸愁容地与埃隆导师交谈。 “导师,这匹黑马太危险了。它咬死踢死好几匹马,我发现时,它还把其中一匹马的半个身子吞了下去。我觉得它肯定是遭受了暗黑力量侵袭,必须处死,以绝后患。” 管理员眉头紧皱,焦急地说。 森?赫尔金隔着马厩的栏杆望去,只见一匹全黑色的马静静站在角落。它身躯高大健壮,皮毛黑得发亮。然而,它的双眼透着狂躁,不时发出低沉嘶吼。 就在这时,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当这匹黑马的目光与森?赫尔金交汇,黑马眼中的狂躁瞬间消融,取而代之的是温顺。它缓缓走到栏杆边,用鼻子轻轻蹭着森?赫尔金的手。 森?赫尔金的心猛地一揪,对埃隆导师说道:“导师,我想申请拥有这匹马。我相信它能被驯服。” 埃隆导师微微皱眉,眼中闪过担忧:“这匹马危险程度极高,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森?赫尔金坚定地点头:“我确定,导师。我相信我能和它建立联系。” 马厩管理员急忙劝阻:“孩子,这匹马太危险,别冲动。” 埃隆导师沉思片刻后开口:“在我们精灵族观念里,每一个生命都珍贵,都值得机会。从马术专业角度,决定一匹马是否危险,关键在于骑手。被黑暗魔法侵袭的生灵极少活下来,即便活下来也会变成毫无意识的魔兽,可这匹马现在明显对森有反应。我以学院导师的名义,同意森?赫尔金带走这匹马。但森,你要记住,这匹马的生命安全与未来,都在你身上。” 森?赫尔金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郑重地点头:“导师,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随后,在管理员略带担忧的注视下,森?赫尔金小心翼翼地打开马厩门。黑马缓缓走出,紧紧跟在森?赫尔金身后。森?赫尔金轻轻抚摸着黑马的脖颈,说:“以后你就叫黑耀了。” 黑马像是听懂了,轻轻甩了甩尾巴 。 紧接着,埃隆导师便吩咐马厩管理员为大家选中的马匹配备装备。给赫尔瑞?日曜那匹浅棕色小马装上了一副棕色的皮质马鞍,搭配深褐色的笼头,简约而质朴,与小马温顺的气质相得益彰。芙蕾雅?炽魂的小马则配上了淡粉色的马鞍和同色系的笼头,显得俏皮可爱。布莱克的黑色骏马披上了纯黑色的厚重马鞍,配上银色镶边的笼头,更显霸气十足。铁琼?艾露恩的白色母马,则是搭配了米白色的马鞍和白色笼头,尽显优雅与沉稳。至于森?赫尔金的黑耀,自然是用上了特制的全黑色马鞍,与它的毛色完美融合,彰显神秘与力量。 而他们的马鞭均为学院制式,由坚韧的牛皮制成,鞭身修长,末端系着黑色的丝穗,挥动起来飒飒作响,既能有效驱使马匹,又不会对马匹造成伤害。 装备就绪后,埃隆导师开始郑重地强调重点知识。“同学们,之前课堂上虽有涉及,但实践中的理解更为关键。就拿马匹的身体语言来说,耳朵向后紧贴脑袋,那是它在警惕或生气;尾巴大幅度甩动,往往是烦躁的表现;而眼睛瞪得很大且目光凶狠,这匹马此刻大概率是愤怒的。你们一定要学会观察,这能帮你们避免许多危险。” “在马匹照料方面,夏季炎热,必须保证它们有充足的饮水和鲜嫩多汁的草料,水槽要时刻加满,草料要新鲜。冬季则要多准备高热量的饲料,比如豆类、谷物,帮助它们抵御寒冷。梳理毛发的时候,一定要顺着毛发生长方向,从头部开始,仔细清理每一处,这不仅能让它们保持整洁,还能增进你们之间的感情。检查马蹄更是重中之重,每天都要查看,及时挑出卡在蹄缝里的石子等杂物,否则很容易让马蹄受伤,影响马的行动。” “至于基本骑术,正确使用缰绳至关重要。缰绳太松,无法有效控制马匹;太紧,则会让马感到不适。想要马前进,就轻抖缰绳;要停止,就平稳地向后拉;转弯时,往哪边转,就往哪边轻拉缰绳。马鞍和马镫的调整也不容小觑,合适的马鞍能让马舒适,也能让你们骑得更稳。马镫的长度要保证你们在骑行时,腿部能自然下垂,且在紧急情况下能迅速脱离。” “初次骑行,大家务必在封闭场地练习慢步和快步。慢步时,保持身体挺直,随着马的步伐,臀部微微上下起伏。快步时,利用腿部力量,将身体微微提起,与马的节奏同步。记住,和马配合需要耐心与练习,千万不要急于求成。” 埃隆导师语重心长地叮嘱着。 森?赫尔金和芙蕾雅?炽魂一同回到魔武学院,森和芙蕾雅找到那个被路西法下了魔咒的厨子,郑重地说:“帮我们好好照顾这两匹马,它们对我们很重要,有时候这黑马有可能吃血食,你一定要喂新鲜的哦。” 厨子虽然面露难色,但在魔咒的作用下,还是点头答应了。 翌日清晨,阳光如同金色的纱幔,轻柔地洒在圣山学院。逆天小队的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铁琼?艾露恩、芙蕾雅?炽魂和布莱克,怀揣着兴奋与期待,相约来到圣山脚下那片平坦开阔的田野。这里绿草如茵,微风拂过,草浪此起彼伏,宛如一片绿色的海洋。 除了森?赫尔金的黑耀,其他四人的马匹早已被圣山学院的马厩管理员照料得温顺无比。赫尔瑞?日曜率先翻身上马,他那匹枣红色的骏马嘶鸣一声,前蹄扬起,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驰骋欢呼。赫尔瑞?日曜身姿挺拔,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眼神中透着对挑战的渴望,尽显王者风范。“哈哈,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骑术!” 他爽朗地笑着,声音在田野上空回荡。 芙蕾雅?炽魂骑上她那匹白色的小马,脸上带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她轻轻抚摸着小马的脖子,温柔地说:“我们可要好好表现哦。” 小马似乎听懂了她的话,甩了甩尾巴,乖巧地原地踏步。 铁琼?艾露恩骑着她那匹沉稳的黑色母马,身着一身轻便的骑士装,英姿飒爽。她微微点头,对大家说道:“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她的声音坚定有力,透露出一名骑士的沉稳与担当。 布莱克骑着他那匹健壮的棕色骏马,兴奋得大喊大叫:“冲啊!让我们在这片田野上尽情驰骋吧!” 他的性格闹腾,但眼神中闪烁着正义的光芒,此刻就像一个即将奔赴战场的勇士。 森?赫尔金则轻轻跨上黑耀,黑耀的身体微微颤抖,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兴奋。森?赫尔金轻轻抚摸着黑耀的鬃毛,低声说道:“黑耀,咱们一起加油。” 黑耀仿佛听懂了他的话,发出一声低沉的嘶鸣。 几人很快就适应了马匹的节奏,在田野上轻松地骑行起来。微风拂过脸颊,带来阵阵青草的芬芳,让人心情愉悦。不一会儿,五个少年心中的玩心渐起,竟然相约比试起来。 随着一声令下,五匹马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赫尔瑞?日曜一马当先,他的枣红色骏马步伐矫健,速度极快。他一边策马狂奔,一边回头喊道:“你们可要加油追我啊!” 布莱克不甘示弱,他拼命地挥动马鞭,大声吆喝着:“嘿!等等我,我可不会输给你们!” 他的棕色骏马似乎被他的热情所感染,跑得更加卖力。 芙蕾雅?炽魂虽然骑术稍逊一筹,但她毫不畏惧,紧紧跟在后面。她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也不会落后的!” 她大声喊道。 铁琼?艾露恩则稳稳地驾驭着她的黑色母马,保持着稳定的速度。她的目光专注地盯着前方,冷静地寻找着超越的机会。 而此时,森?赫尔金与黑耀的配合堪称完美,仿佛实现了人马合一。黑耀的速度越来越快,如同黑色的闪电,瞬间超越了所有人。森?赫尔金的身姿在马背上轻盈而稳健,他的眼神中透着自信与专注。大家看到这一幕,都不禁暗暗称奇。 “哇,森,你和黑耀简直太厉害了!” 芙蕾雅?炽魂惊讶地喊道。 “是啊,森,你这骑术简直让人佩服!” 布莱克也大声赞叹道。 赫尔瑞?日曜看着森?赫尔金超越了自己,不但没有丝毫的不悦,反而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干得漂亮,森!看来今天我要甘拜下风了。” 他由衷地称赞道。 在这场激烈的比试中,五人玩得不亦乐乎。太阳渐渐西斜,如同一个巨大的火球,将天边的云彩染成了绚丽的橙红色。大家玩得尽兴,决定先回森?赫尔金的魔武学院蹭饭。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意外突然发生了。一声尖锐的口哨声划破了寂静的空气,赫尔瑞?日曜的马匹突然受惊,前蹄高高扬起,发出一声惊恐的嘶鸣。赫尔瑞?日曜脸色微变,但他迅速镇定下来,试图控制住马匹。然而,这匹马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驱使,完全失控,带着赫尔瑞?日曜冲进了旁边的密林。 “赫尔瑞!” 森?赫尔金大喊一声,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毫不犹豫地驱使黑耀追了上去。 “不好,我们也赶紧跟上!” 铁琼?艾露恩神色凝重,立刻策马跟在森?赫尔金身后。 芙蕾雅?炽魂眼中充满了担忧,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赫尔瑞会不会有危险啊?” 但她还是鼓起勇气,跟了上去。 布莱克心急如焚,大声喊道:“该死的,到底是谁在搞鬼!” 他用力挥动马鞭,催促着马匹加速前进。 可是,刚进入密林不久,又一声奇怪的口哨声响起,这声音仿佛有一种魔力,让其他几人的马匹也纷纷失控。森?赫尔金紧紧拉住缰绳,试图让黑耀保持镇定,但黑耀也变得焦躁不安起来。 “大家小心!” 森?赫尔金大声提醒道。他努力控制着黑耀,在密林中艰难地穿梭。树枝不停地抽打在他的身上,但他全然不顾,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赫尔瑞。 然而,密林中树木茂密,光线昏暗,赫尔瑞?日曜和他的马很快就消失在了视线中。森?赫尔金四处寻找,却始终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其他几人也陆续跟了上来,但都表示没有看到赫尔瑞。 “这可怎么办?赫尔瑞到底去哪儿了?” 芙蕾雅?炽魂焦急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泪花。 “别慌,我们一定能找到他的。” 铁琼?艾露恩安慰道,但她的眉头也紧紧皱着,显然也十分担心。 布莱克气愤地说:“肯定是有人故意搞鬼,等我找到那个人,一定要让他好看!” 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慌乱无济于事。“大家先别着急,我们分散开来找,每隔一段时间就发出信号,保持联系。” 他冷静地做出了决定。 于是,大家开始在密林中四处寻找。森?赫尔金骑着黑耀,仔细地搜索着每一个角落。他的心中充满了担忧,但他坚信,自己一定能找到赫尔瑞。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茂密的树林遮挡了最后的余晖,密林中变得阴森恐怖。森?赫尔金等人再次聚集在了一起,大家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和焦虑。 “还是没有找到赫尔瑞,我们要不要回学院求救?” 芙蕾雅?炽魂声音微弱地问道。她已经在密林中奔波了许久,体力渐渐不支。 铁琼?艾露恩看了看四周,无奈地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对这片密林不熟,天黑后寻找更加困难。也许回学院寻求支援是个明智的选择。” 布莱克虽然心有不甘,但也知道目前的情况十分危急。“好吧,那我们快回去,多带些人来。” 森?赫尔金正要开口同意,突然,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树林中缓缓走来。是赫尔瑞?日曜!他的衣服有些凌乱,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看起来并没有受伤。 “赫尔瑞!” 大家兴奋地喊道,纷纷围了上去。 “你没事吧?到底发生了什么?” 森?赫尔金关切地问道。他仔细观察着赫尔瑞?日曜的表情,发现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凝重。 赫尔瑞?日曜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没事,就是马匹突然受惊,把我带进了密林。我好不容易才控制住它,现在已经没事了。” 森?赫尔金心中疑惑,他了解赫尔瑞?日曜,知道很少有事情能让他如此沉默寡言。哪怕是曾经一同离家出走,被一位奇怪大汉绑了几个月,还与猛兽搏斗的时候,他都能保持乐观。这次的事情,显然不简单。 “真的只是这样吗?赫尔瑞,你可别瞒着我们。” 布莱克着急地说道。 “是啊,赫尔瑞,你要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一定要告诉我们,我们是一个团队啊!” 芙蕾雅?炽魂也急切地说道。 铁琼?艾露恩看着赫尔瑞?日曜,目光坚定:“赫尔瑞,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会和你一起面对。” 赫尔瑞?日曜看着大家关切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真的没事,大家别担心了。我们先回去吧,天色不早了。” 森?赫尔金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他知道,赫尔瑞?日曜不想说,现在逼问也没有用。“好吧,那我们先回学院。” 他说道。 于是,一行人骑着马,缓缓离开了密林。在回去的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语。森?赫尔金的心中却在不停地思索着,究竟是什么让赫尔瑞?日曜如此隐瞒? 第37章 精灵族的抉择 在落日城堡那古老议事厅后的高楼角楼内,昏暗烛火如风中残烛,在幽暗中摇曳,仅能照亮梅丽莎所处的一小片区域。梅丽莎仿若从黑暗中凝出的幻影,身姿曼妙,面庞绝美却透着拒人千里的冷峻。她身着一袭黑色的紧身皮甲,其上镶嵌着幽绿色的宝石,随着她的呼吸,宝石散发着神秘而危险的气息,微微闪烁着冷光。 此刻,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手中泛黄的魔法谜语,这个数暗夜精灵特有的魔法谜语,这十年终于有了反应,有暗夜精灵开始联系她。梅丽莎眉头紧蹙,思绪飘回到十年前。那时,为拯救族人,她毅然踏上前往圣山寻找圣物线索的旅程。谁能料到,堕落天使突然降临,圣山陷入一片混乱。随后圣山全力搜索圣山的黑暗势力,为躲避圣殿骑士团的搜捕,她慌不择路地爬上了正要去落日城堡赴任的皇子海德?光耀的马车,本想挟持马车逃离,却没想到马车里的杜维大管家实力深不可测,局势瞬间反转,她反倒被挟持,被迫向那个狡猾更甚地精三分的家伙海德?光耀签下了长达二十年的服从契约。 这些年,她主要负责守护落日城堡的三儿子赫尔瑞?日曜。在守护的过程中,她也暗中执行了诸多暗杀任务。在无数次生死考验中,她的实力不断攀升,如今已触摸到圣阶实力的门槛。服从契约也因自己完成一些高难度的任务,海德?光耀也不停地承诺给梅丽莎减少服从时间,现在已经到了二十年的承诺时间,但海德?光耀承诺只要梅丽莎再服从十年,就把四大圣物之一的众山之魂送给她。梅丽莎陷入了两难的抉择,也许待在这里很好,可以见到赫尔瑞?日曜的成长。梅丽莎第一次见到赫尔瑞?日曜时,他只不过两三岁的小孩,正是让人心疼的时候。因为皇子海德?光耀据说在夺取赫尔冥帝国皇位失败时,海德?光耀的爱妻也因帝都惊变惊吓而死。起初,梅丽莎守护着赫尔瑞?日曜时,把他当做自己的小弟弟,无微不至地照顾他。随着赫尔瑞?日曜日渐长大,他开始对梅丽莎产生了别样的依赖,而梅丽莎在那些朝夕相处的日子里,也逐渐习惯了他的陪伴。 思绪不知怎的,又飘到了赫尔瑞?日曜身上。梅丽莎的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下来,她的目光似乎烛光也穿透了眼前的黑暗,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赫尔瑞?日曜的身影。他那充满朝气的笑容,仿佛能驱散世间所有的阴霾;他坚定的眼神,在面对困难时从未有过丝毫退缩;以及每次遇到危险时,挺身而出大喊 “为了梅丽莎” 的模样,那声音仿佛还在她耳边回响。她想起那些一起度过的宁静午后,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赫尔瑞?日曜会拉着她分享城堡里的趣事,讲着讲着还会手舞足蹈起来,眉眼间满是纯真与快乐。 或是在静谧的夜晚,赫尔瑞?日曜会缠着梅丽莎请教关于精灵族的传说,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向往。尽管梅丽莎总是故作冷漠,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着疏离,但每当赫尔瑞?日曜转身离开,她的心底却悄悄泛起了别样的涟漪。她知道,这份情感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正悄然生长,如同一颗种子,在黑暗中默默扎根,期待着绽放的那一天。忽然她心中有一种自己都感到可笑的想法,若有朝一日,一切纷争都能平息,或许他们能拥有一段美好的未来。在那段未来里,没有使命的重担,没有暗黑与光明的对立,只有他们两人,在宁静的时光里相伴。 数日后,梅丽莎依照谜语的指引,踏入落日城堡郊外那隐蔽的山谷。谷中静谧得可怕,四周茂密的荆棘丛交织缠绕,如同一座天然的壁垒,将外界的喧嚣与窥探彻底隔绝。山谷中央,那被魔法结界笼罩的小空地,散发着淡淡的微光,仿若神秘的梦境之地,便是她与长老约定的安全之地。 不多时,一位身形佝偻的暗夜精灵长老缓缓现身,他全身笼罩在一件宽大的黑色斗篷之下,斗篷边缘闪烁着幽微的暗黑符文光芒,仿佛在诉说着禁忌的秘密。长老的身躯仿佛被岁月的重担压弯,每一步都迈得沉重而迟缓,像是拖着千斤的重物。他的面容布满了如沟壑般的皱纹,皮肤松弛地耷拉着,仿佛在诉说着漫长岁月的沧桑。但他的眼神,却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透着令人胆寒的睿智与坚毅。更引人注目的是,他周身环绕着若有若无的暗黑元素,如躁动的毒蛇,随时可能暴起伤人。那些暗黑元素像是即将决堤的洪水,在他体内疯狂涌动,他正竭尽全力压抑着,身体微微颤抖,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顺着他那苍老的脸颊缓缓滑落。 梅丽莎见状,急忙迎上前去,单膝跪地,恭敬地行礼:“大长老,许久不见。” 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带着对长辈的敬重。 长老微微抬手,示意她起身,声音低沉沙哑,仿若从古老的深渊传来:“公主殿下,此次前来,事关重大。”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们得到消息,精灵一族俘获了一个人族女子,她对所有魔法系列的亲和力达到了极致,全然超过了现有精灵一族的天赋。这意味着,我们无需集齐四件圣物,只需找到象征生命之力的大地之魂,便能让精灵女王在她身上降临复活,这点已经经过精灵族五大长老反复的确认。” 梅丽莎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喜的光芒,照亮了她原本暗沉的眼底:“大地之魂?可它如今在何处?” 梅丽莎心中不禁回想起那四件圣物的传说。天空之泪,象征着希望与自由,持有者能借此拥有飞翔的力量,如挣脱牢笼的飞鸟,穿梭于天际,在湛蓝的天空中留下自由的痕迹;海洋之心,代表着生命与情感,能治愈伤痛,唤醒深藏在灵魂深处的潜能,宛如温暖的洋流,滋润着干涸的心灵,让破碎的灵魂得以修复;众山之魂,体现着坚韧与力量,如同巍峨的山峰,守护着她的人民免受侵害,屹立不倒地抵御着一切外敌;大地之灵,象征着自然与平衡,仿若大自然的守护者,能够恢复被破坏的生态,让荒芜的大地重焕生机。 上古传闻,将这四件圣物集齐后抛入到希望山脉精灵族地的生命池中,虔诚地祷告,就会复活精灵女王。而如今,仅需大地之魂,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转机。 “想必在圣山学院的院长魔世?苍穹手中。” 长老神色凝重,脸上的皱纹愈发深刻,仿佛岁月的刻刀又在他脸上狠狠划了几道。“魔世?苍穹不久前获得了大地守护者的传承,这点也基本确认,之前精灵一族的大长老也得到了上苍的暗示前往夺取大地守护者的传承之路,但是没想到也去抢夺传承的魔世?苍穹已经达到了师的境界,实力深不可测。精灵族大长老惜败给他,魔世?苍穹这德罗伊的老家伙估计已经算的上半神了,我们族内的恐怕无一人是他的敌手,所以我才前来,看你这有什么办法。” 梅丽莎心中一凛,她曾在典籍中读到过,人类的古典记载着传说有高于大魔导师的存在,即师,那是魔法达到神之境界的存在。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去夺取大地之魂无疑是挟泰山以越北海。 梅丽莎心中一紧,她深知此次任务的艰巨,但她仍然对着这个抚养她近 70 年的大长老说道:“大长老,您放心,我会想办法,我一定设法找到大地之魂。” 她微微咬了咬下唇,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梅丽莎微微颔首,然后关切地说道:“大长老,您身上的暗黑元素……” 长老摆了摆手,苦笑着说:“无妨,只是近来愈发难以压制。公主殿下,暗黑精灵帝国如今局势动荡。以我和二长老为首的一派,始终希望回归希望山脉的精灵帝国;而三长老、四长老却在无尽森林自立为王。五长老原本摇摆不定,但随着找回四大圣物、复活精灵女王一事遥遥无期,加之我们暗黑精灵一族身上的暗黑元素日益浓厚,他也开始倾向于三、四长老了,难道我们暗夜精灵最终的归宿是暗黑之神吗。” 梅丽莎看着大长老那无奈且心痛的神情,心中一阵揪痛。她看到长老的双手紧紧握拳,那是他内心痛苦与不甘的体现。她深知大长老一生都在为精灵族的回归和复兴努力,如今却面临如此困境,这份无力感她感同身受。 梅丽莎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说道:“大长老,您对我的养育之恩,我铭记于心。我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作为推选出来暗夜精灵一族的公主,我也不会让暗夜精灵一族的未来沉沦于黑暗。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我都会想尽办法拿到大地之魂,复活女王,带领族人回归祖地。” 她挺直了腰杆,双手紧握成拳,仿佛在向命运宣誓。 长老欣慰地看着她,眼中满是期许:“公主殿下,我相信你,希望山脉精灵一族还传话过来圣山学院有个精灵族的天才叫埃隆?风语者,他在圣山学院当马术导师,你可以去联系他,向他道明原因,他也许会帮组你。” 与长老分别后,梅丽莎深知圣山上设有大型检测暗黑元素的魔法阵,以她暗夜精灵的身份,贸然上山,无疑是自投罗网,暴露身份不说,还可能让整个计划功亏一篑。于是,她在圣山脚下寻了一处隐蔽的居所,静静蛰伏,等待时机。 前几日的那天,阳光明媚,梅丽莎如往常一样在圣山脚下观察山上的动静。忽然,她看到五个少年在山脚下的草地上欢快地跑马嬉戏,其中正有与梅丽莎相识的森?赫尔金,更有她时而默念的赫尔瑞?日曜。她灵机一动,取出一枚精致的骨哨,放在唇边,运用暗夜精灵的秘法吹响。这是精灵一族特有的口哨声,能让逆天小队的马匹不受控制,唯有赫尔瑞?日曜的马能载着他前来,其他四人马匹根本追不上。果然,赫尔瑞?日曜听到口哨声后,身体微微一震,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他下意识地朝着声音的来源望去。然而,森?赫尔金骑得黑马居然对口哨有一定的抵抗力,梅丽莎见状,眉头轻皱,再次将骨哨放到唇边,用力吹响,吹出更为急促的旋律。这次,森?赫尔金黑马终于摆脱了控制,赫尔瑞?日曜则不受控制地被载来。当远远看到藏匿在森林中梅丽莎身影,赫尔瑞?日曜不再犹豫。 赫尔瑞?日曜策马朝着梅丽莎的方向缓缓走去。来到近前,他的眼中满是惊喜与期待,紧张又兴奋地说道:“梅丽莎,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父亲让你来的?” 赫尔瑞?日曜并不知道梅丽莎的暗夜精灵公主身份,在他心中,梅丽莎是那个特别的存在,每次见到她,心中都像揣了只小鹿般乱撞。他的脸颊微微泛红,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缰绳。 梅丽莎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几分期许,那笑容中既有对任务的谋划,也有对眼前人的真心:“赫尔瑞,我来圣山有两件事。一是想见见你,这段时间没见,看你是否成长了。” 她微微歪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温柔,“二是我有急事需要与你们学院的马术导师埃隆?风语者碰头。可我无法上山,你能否帮我把他叫下来?” 赫尔瑞?日曜心中虽有疑虑,纵使心中有千言万语,但面对梅丽莎的请求,尤其是听到她想见自己,心中顿时乐开了花,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去。” 他在接去了梅丽莎递给的一个戒指当做信物,之间那戒指戒指的戒面是一轮被黑暗吞噬的月亮图案,由黑色的金属打造而成,镶嵌着一颗散发着幽绿色光芒的宝石。 “这戒指叫月蚀之戒。”梅丽莎说道,“你给埃隆?风语者,就说有人找他,背叛一族想回归故族,请他务必前来一见。” 赫尔瑞?日曜依依不舍转身策马离去,临走前还不忘回头看了梅丽莎一眼,眼神中满是眷恋。 看着赫尔瑞?日曜离去的背影,梅丽莎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按精灵的年龄来算,她已有七八十岁,但精灵长寿,换算成人族年龄,她与赫尔瑞?日曜相仿。这些年,赫尔瑞?日曜在落日城堡打架时总会大喊 “为了梅丽莎”,还对外宣称 “一定要娶梅丽莎为妻”,每每想到此处,她心里竟然有一丝暖流。 梅丽莎心中清楚,赫尔瑞?日曜身为魔世?苍穹的弟子,极有可能从他那里骗取到圣物大地之魂。可在她心底最柔软的角落,却始终珍藏着与赫尔瑞?日曜相处的点滴。她不愿将这份纯粹的情感卷入这场充满阴谋与算计的纷争之中,她想守住心中这片净土,让这份美好不受玷污。但使命在肩,她又深知自己或许不得不做出艰难的抉择,这种矛盾与挣扎,如同一把锐利的刀,在她的心头狠狠划过。 梅丽莎暗望着赫尔瑞?日曜离去的方向,久久伫立,眼神中时而坚定,时而迷茫 。 这一日,马术课上埃隆导师对森·赫尔金的骑术大为赞赏,认为他很有天赋,可以参加不久圣山学院各个院系的御马赛。马术课结束后,赫尔瑞?日曜瞅准埃隆?风语者独自在马厩整理装备的时机,快步走上前去。他微微有些紧张,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下情绪,从怀中掏出月蚀之戒,递向埃隆?风语者。 “埃隆导师,有个人让我把这个交给您,她在山下有急事,希望能与您碰个头。” 赫尔瑞?日曜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诚恳且急切,同时刻意隐去梅丽莎的名字。 埃隆?风语者刚接过月蚀之戒,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嫌弃。“哼,这暗黑精灵的东西!” 他的声音不自觉提高,带着愤怒与警告,“这戒指能操控阴影力量,让持有者无声潜行,特定月相下还能增幅暗黑魔法。这等邪物,怎么会到你手里?” 说着,他用力将戒指推回给赫尔瑞?日曜。 赫尔瑞?日曜赶忙解释:“导师,交给我的人肯定是遇到棘手难题,才托我找您。这个人我很信任,请您务必去一趟吧。” 埃隆?风语者眉头拧成了个 “川” 字,眼神如炬,直直地盯着赫尔瑞?日曜:“不行!暗黑精灵诡计多端,我对他们反感至极。你是不是被迷惑了?” 赫尔瑞?日曜仍不死心,急切地说道:“导师,她说背叛一族要回归故族,所以才要见您……” 埃隆?风语者直接打断他,冷笑一声:“回归?荒谬!他们在暗黑之地待了那么久,心思早被黑暗侵蚀。只有沉沦何谈回归?” 赫尔瑞?日曜见埃隆?风语者态度坚决,一时语塞,但仍小声嘟囔:“可她不一样……” “够了!” 埃隆?风语者严厉地呵斥道,“别傻了。在他们的野心面前,所谓的情谊一文不值。你跟他们搅和在一起,迟早大祸临头。这次我看在你的面子上答应赴约,但你必须保证,之后绝不再参与此事,如果她的言行稍有违反精灵女王的规定,我就送他们去见沉睡已久精灵女王!” 赫尔瑞?日曜低下头,沉默许久,无奈说道:“我知道您是为我好,导师。但她真的不一样…… 只要您去见她,之后事我不会再介入了。” 埃隆?风语者拍了拍赫尔瑞?日曜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希望你能说到做到。我去赴约,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你就把心思放回学业上,别再被这些事牵扯精力,你是院长的学生,你是落日城堡堡主的儿子,当事情围绕着你的时候,也许是围绕着你的身份,你凡事要三思而后行啊,切莫被黑暗势力蛊惑了。” 说完,埃隆?风语者了解了下会见地点便转身离去,留下赫尔瑞?日曜站在原地。 赫尔瑞?日曜嘴里念叨着:“梅丽莎怎么可能骗我。”。 埃隆?风语者,这位游走在世间最杰出的精灵族代表,离开赫尔瑞?日曜,随意踱步到一处草地上坐下,缓缓抬起头,目光穿越层层叠叠的云雾,望向圣山那片蔚蓝天空。双眼中,却不再是往日精灵所独有的清澈与坚定,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迷茫,仿佛被一层厚重的迷雾所笼罩。 众神陨落的时代已然远去,那曾经辉煌灿烂、充满传奇色彩的岁月,如今只存在于古老的典籍与口口相传的故事之中。往昔山林的霸者 —— 兽人,在漫长的历史变迁中,渐渐退入了南方无尽森林的深处。在那里,他们与神秘的德鲁伊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安然相处,默默守护着属于他们的一方天地。而风的庇护者 —— 精灵一族,也在靠近无尽森林的希望山脉固守着自己最后的祖地,小心翼翼地维系着那份传承千年的血脉与尊严。 曾几何时,天空中巨龙那遮天蔽日的身影,是大陆上最为震撼的景象之一。它们的咆哮,能让山河震颤;它们的飞翔,能划破苍穹。可如今,天空早已恢复了宁静,再也不见巨龙那威风凛凛的身姿。西边海岸的靠近处,曾经由海神庇佑的娜迦一族,也仿佛在岁月的长河中悄然隐匿,只留下一些模糊不清的传说,供后人遐想。 如今的大陆,已然是人族为主的时代。五大帝国鼎立,表面上维持着和平共处的局面。虽时有摩擦,但大规模的战争却已许久未见。 然而,十年前那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却如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千层浪。堕落天使毫无征兆地降临至圣山,在这片神圣之地大肆破坏,所到之处,生灵涂炭,一片狼藉。 不久之后,新的教皇以消灭异端的名义,悍然发起了三次北征。圣教骑士团裹挟着赫尔冥帝国皇家骑士团,如汹涌的潮水般,强力消灭了北方阿尔图斯帝国—曾经的大陆第二大帝国。那个曾经以信仰冰雪女神而闻名的帝国,瞬间土崩瓦解,沦为一片混乱之地。这十年来,表面平静的各大帝国之下,实则暗流涌动。每一个细微的政治变动,每一次势力的悄然角逐,都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利刃,随时可能划破这脆弱的和平表象。 在这样的大背景下,暗夜精灵竟然主动联系回归祖地。这一消息,如同一记惊雷,在埃隆?风语者的心中炸响。作为精灵族的天才,他的思维如同一台精密的仪器,瞬间运转起来,将各种可能的后果与影响一一剖析。 在大陆众人眼中,暗夜精灵早已被视为黑暗势力的一方,这是根深蒂固的认知。众神已然陨落,可光明与黑暗的对立却从未消散。如今,光明教背后的光明之神与黑暗势力后的黑暗之神,正隐隐成为未来大战的核心双方。一旦暗夜精灵回归,无疑会让已然中立于众神之外、偏安一隅的精灵一族,被强行卷入这场纷争的漩涡之中。 埃隆?风语者的眼前,仿佛浮现出一幅幅令人胆寒的画面:光明教得知暗夜精灵回归后,立即将其视为对光明秩序的公然挑衅。希望山脉对于大陆各族来说的确是危险之地,但那里已经十分孱弱的由精灵一族建立的艾尔德瑞帝国未必能扛的住圣教骑士团和赫尔冥帝国皇家骑士团。 第38章 破晓的希望 天才破晓,晨雾弥漫在圣山脚下的树林间,一片静谧。埃隆?风语者如猎豹般警觉,身姿挺拔地隐于一棵粗壮橡树后,锐利的目光穿透雾气,警惕着四周的动静。作为圣山学院的马术导师,他深知暗夜精灵出现在此意味着什么。 不远处,一个黑色身影悄然浮现,正是梅丽莎。她身着一袭黑袍,黑色面纱遮住了大半面容,只露出一双如夜潭般深邃的眼眸,散发着神秘气息。身为实力接近圣阶的刺客,她的每一步都轻盈无声,却又满含戒备。 埃隆?风语者率先打破寂静,声音低沉且充满警惕:“你是谁?为何找我?暗夜精灵出现在这,可不会有什么好事。” 他的手轻轻搭在腰间的箭囊上,只要稍有异动,便能瞬间搭弓射箭。 梅丽莎微微侧身,保持安全距离,轻声说道:“埃隆?风语者,我知道你对我有所防备。我是暗夜精灵一族的梅莉莎·月影,但我此次前来,是为了精灵一族的未来。” 她的声音透过面纱,带着几分缥缈。 埃隆?风语者冷哼一声:“哼,精灵一族的未来?就凭你,一个暗夜精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那些手段。” 他的眼神中满是怀疑。 梅丽莎并未因他的质疑而慌乱,缓缓说道:“我们有办法复活精灵女王,而这需要你的帮助。” 埃隆?风语者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复活精灵女王?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需要集齐天空之泪、海洋之心、众山之魂和大地之灵四大圣物,你能做到?” 梅丽莎微微点头:“如今情况特殊,我们只需获取大地之灵,便可让精灵女王复活。” 埃隆?风语者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荒谬!仅用大地之灵,那不是真正的复活,而是让女王沉睡的神格苏醒并降临在他人身上,这必然会抹杀那个人的意识。我们精灵尊重生命,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梅丽莎连忙解释:“这并非我们暗夜精灵一族的私自决定,而是来自精灵族的决策。” 埃隆?风语者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梅丽莎:“即便如此,这也太残忍。更何况,大地之灵在圣山学院院长魔世?苍穹手中,他的实力在大陆上都是顶尖的,从他手中盗取大地之灵,谈何容易?魔世?苍穹还是赫尔冥帝国皇帝、落日城堡堡主的老师,一旦我们行动,精灵族必将与他为敌,这代价我们承受不起。” 梅丽莎轻叹一声,眼神中透露出无奈:“我们也清楚困难重重,但四大圣物集齐希望渺茫。尤其是海洋之心,无论我们如何探寻,都毫无头绪。哪怕花重金占卜,得到的都是一团迷雾。” 埃隆?风语者皱着眉头,反驳道:“即便如此,也不能成为你们选择这条危险道路的理由。如果暗夜精灵真心想回归,就应该通过正当途径找回四大圣物。” 梅丽莎微微抬头,目光望向远方,缓缓说道:“埃隆?风语者,你应该记得上古大战。精灵女王陨落,艾尔德瑞精灵帝国走向衰落,我们精灵一族陷入混乱。自那以后,暗夜精灵为了生存,走上了一条不同的道路。在恐惧的驱使下,我们研究禁忌魔法,妄图借黑暗力量增强实力,也因此改变了外貌、气质和性格。但现在,我们渴望回归。而且,大陆局势动荡,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下次大陆动荡也许不久就会爆发,精灵一族和暗夜精灵一族都等不起了,精灵一族和暗夜精灵一族原本就是一家,及时暗夜精灵一族曾今走错了路,如果精灵一族不接纳暗夜精灵一族的回归,暗夜精灵非常有可能在未来的动荡中完全被抹杀。” 埃隆?风语者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我理解你的焦急,但你要明白,在大陆众人眼中,暗夜精灵早已被视为黑暗势力的一方。众神虽已陨落,但光明与黑暗的对立从未消失。光明教背后的光明之神与黑暗势力后的黑暗之神,正隐隐成为未来大战的核心双方。一旦暗夜精灵回归,已然中立的精灵一族必将被卷入这场纷争的漩涡之中。” 梅丽莎看着埃隆?风语者,眼中满是期许:“难道就没有一丝转机吗?” 埃隆?风语者沉思良久,最终说道:“我不赞成你的计划,也不反对。但我不会帮忙,也不会阻止。一切,由你们自己决定。” 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开。 埃隆?风语者转身准备离开,梅丽莎见状,心急如焚,连忙向前跨出一步,急切说道:“埃隆?风语者,您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这或许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埃隆?风语者停下脚步,却并未转身,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我说过,这计划风险太大,且违背精灵的道义。你别再执迷不悟。” 梅丽莎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缓缓说道:“您说要走正当途径找回四大圣物,可您想过没有,如今大陆局势复杂,各方势力都对圣物虎视眈眈。我们在明处,敌人在暗处,等我们集齐四大圣物,恐怕大陆早已陷入战火,精灵一族也将不复存在。” 埃隆?风语者这才缓缓转过身,目光犀利如刀:“即便如此,也不能成为你们践踏生命、行此不义之事的借口。你口口声声说为了精灵一族,可你想过没有,一旦你们的计划被发现,光明教是不允许上古神灵在大陆上重生的,光明教必定会以此为借口,对精灵族发动全面战争。到那时,我们的家园、我们的族人,都将面临灭顶之灾。” 梅丽莎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但仍坚持道:“我知道有风险,但我们也并非毫无准备。我们可以秘密行事,尽量避免被发现。而且,在无尽山脉里有许多上古神族的遗脉,他们或许能在关键时刻提供帮助。” 埃隆?风语者冷笑一声:“同情?在这利益至上的世界里,所谓的同情又能持续多久?一旦形势不利,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抛弃你们,你觉得及时你做到一切,精灵一族真的回让暗夜精灵回归。你太天真了,梅丽莎。” 这是他首次唤出梅丽莎的名字,却带着浓浓的失望。 梅丽莎微微低下头,片刻后,再次抬起头,目光坚定:“我承认,这计划有诸多不确定因素,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暗夜精灵一族继续沉沦。自从上古大战后,我们已经失去了太多。我不想再失去更多。” 埃隆?风语者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动容,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我理解你的心情,但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暗夜精灵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已经让精灵族在大陆上的声誉受损。你以为回归就那么简单?其他精灵会轻易接纳你们吗?” 梅丽莎咬了咬牙:“我知道我们犯下了过错,这些年我们也一直在反思。但我们从未忘记自己是精灵的一员,我们渴望回归,渴望重新融入这个大家庭。我相信,只要我们展现出足够的诚意,其他精灵会接纳我们的。” 埃隆?风语者沉默许久,最终说道:“希望你所说的诚意,不是建立在更多的牺牲之上。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去,身影逐渐消失在树林的深处。 梅丽莎望着埃隆?风语者离去的方向,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知道,前方的道路充满荆棘,但为了精灵一族的未来,她绝不退缩。 此时,清晨的冷风吹过,梅丽莎不得不下定决心,只能找到赫尔瑞?日曜,说服他帮助自己,哪怕失去了曾今的美好 。 傍晚时分,微风轻拂,树林里光影交错,梅丽莎一袭黑色皮甲劲装,身姿曼妙,却在这如画的景致中,显得有些焦灼。她已经在这儿等了许久,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的。赫尔瑞?日曜会来吗?她不停地在心里问自己,同时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傻,毕竟他向来对自己言听计从。可这次要他做的事,实在太危险了。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树林的宁静。梅丽莎的心猛地一紧,她知道,是他来了。 赫尔瑞?日曜翻身下马,快步走向梅丽莎,眼中满是关切:“梅丽莎,你果然在这儿。这几天我一直心神不宁,总觉得你有心事。” 梅丽莎微微低下头,双手不自觉地捏着衣角,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瑞,我…… 我这次找你,是有件事想拜托你。” 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赫尔瑞?日曜看着梅丽莎的样子,心中一软,忙说道:“你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帮你。” 梅丽莎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我需要你帮我从你老师那儿拿一样东西。” 话一出口,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看着赫尔瑞?日曜的反应。 赫尔瑞?日曜微微一愣,但随即展露出一个让人安心的笑容:“就这事啊,你说吧,是什么东西?” 他的语气轻松,仿佛偷拿老师的东西并不是什么大事,其实心里也在好奇,到底是什么能让梅丽莎如此为难。 梅丽莎咽了咽口水,缓缓说道:“是一个古老的木质圆盘,由深色木材制成,上面有神秘的香气。圆盘的纹理像大地的脉络一样,边缘刻满了会发光的古朴符号,中间镶嵌着一块散发柔和绿光的玉石 。” 赫尔瑞?日曜一边听,一边在脑海里搜索着相关记忆,可怎么也想不起来老师有这样一件东西。不过,他没有多问,只是点点头:“听起来很特别,行,我帮你拿。” 梅丽莎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干脆,又惊又喜,同时又有些愧疚:“瑞,这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啊?毕竟那是你老师的东西。” 她心里满是矛盾,既希望赫尔瑞?日曜能帮自己,又担心会害了他。 赫尔瑞?日曜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没事,老师对我很好,法师塔里也没什么我不能去的地方。而且,他最近去东海一座岛屿找什么传承了,不在学院。” 他心里想着,只要能帮到梅丽莎,这点事算什么。 梅丽莎听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但还是忍不住叮嘱:“瑞,你千万要小心。要是太难,就别勉强,我…… 我不想你出事。” 她的眼神里满是担忧与关切,这让赫尔瑞?日曜心里暖暖的。 “放心吧,梅丽莎。我一定会拿到的。” 赫尔瑞?日曜拍着胸脯保证,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他此刻满心想着要在梅丽莎面前表现自己,让她知道自己是值得依靠的。 梅丽莎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很想把实情告诉赫尔瑞?日曜,可又怕牵连他。“瑞,谢谢你。” 她的脸微微泛红,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赫尔瑞?日曜第一次看着梅丽莎害羞的样子,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梅丽莎,客气啥,毕竟将来我会成为你的守护骑士啦。” 就在这时,一只小鸟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打破了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梅丽莎微微一惊,回过神来:“瑞,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吧,别让人起疑。” 赫尔瑞?日曜有些失落,但还是点点头:“好吧,梅丽莎。最晚三天,最快明天这个时候,你等我消息。” 说完,他恋恋不舍地骑上马,回头看了梅丽莎一眼,才缓缓离去。 赫尔瑞?日曜站在法师塔熟悉又陌生的入口,深吸一口气。他虽身为魔世?苍穹的弟子常住于此,可诸多区域从未涉足,这次为了梅丽莎,他决心深入其中寻找大地之灵。 推开那扇厚重的石门,一股陈旧且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淡淡的魔法波动。踏入塔内,昏暗的光线让人有些恍惚,仅有几盏魔法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在墙壁上投下扭曲而斑驳的影子。 他踏上螺旋上升的楼梯,木质楼梯在脚下发出轻微的嘎吱声。没走几步,前方地面上泛起一阵奇异的光芒,一个复杂的魔法阵逐渐浮现。无数闪烁的符文在地面上缓缓流转,如同无数灵动的星辰。赫尔瑞?日曜连忙停下脚步,蹲下身子,仔细观察这个魔法阵。凭借着在学院里所学的魔法知识,他判断这是一个空间扭曲魔法阵,一旦踏入,极有可能迷失在混乱的空间之中。 他站起身,围绕着魔法阵缓缓踱步,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些符文上。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他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突然,他发现其中一个符文的光芒闪烁频率与其他符文略有不同。他心中一动,难道这就是破解的关键?他深吸一口气,凝聚魔力于指尖,缓缓伸向那个符文。当指尖触碰到符文的瞬间,魔法阵的光芒剧烈闪烁了几下,紧接着,光芒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魔法阵消失不见。 继续前行,他来到了第二层。这里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雾气中隐隐传来阵阵低语声,似在召唤着他。他警惕地放慢脚步,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突然,眼前的景象发生了变化,他发现自己身处一片熟悉的草原,年幼的他正和梅丽莎在草原上嬉戏。他心中一惊,意识到这是幻象魔法。他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凭借着坚强的意志,努力驱散这些幻象。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的迷雾渐渐散去,他成功走出了这个充满幻象的区域。 来到第三层,这是一个巨大的圆形房间。房间的墙壁上刻满了各种魔法符文,在魔法灯的映照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房间的正中央,矗立着一座巨大的魔法雕像。雕像的面容威严而冷峻,散发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就在赫尔瑞?日曜踏入房间的瞬间,雕像的眼睛陡然亮起,两道刺目的光芒直射而出。一股强大的魔法能量波动从雕像身上汹涌澎湃地散发出来。雕像缓缓抬起手臂,指向赫尔瑞?日曜,紧接着,一道粗壮的闪电从它手中射出,带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赫尔瑞?日曜反应极快,身形如鬼魅般迅速侧身躲避。闪电擦着他的衣角击中了身后的墙壁,发出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墙壁上瞬间出现了一个焦黑的大坑。他心中暗忖,这座雕像显然被设置了攻击魔法,只要有未经授权的人进入房间,便会触发攻击。 赫尔瑞?日曜开始围绕着雕像快速奔跑,试图寻找它的弱点。雕像如同一个不知疲倦的守护者,不断发射出闪电和火球。闪电在房间内纵横交错,火球则如流星般划过,将房间内的桌椅等物品瞬间化为灰烬,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混乱。 赫尔瑞?日曜一边灵活地躲避着攻击,一边仔细观察雕像的动作。经过多次观察,他终于发现,每当雕像发射魔法时,它的脚部会有一个短暂的停顿,似乎是在积蓄力量。他心中一喜,机会来了! 他口中念念有词,施展了一个加速魔法,身形瞬间变得如疾风般迅猛。在雕像再次发射魔法的瞬间,他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雕像。在靠近雕像的那一刻,他借助魔法的力量,高高跃起,手中的剑闪耀着寒光,狠狠地刺向雕像的脚部。 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雕像剧烈摇晃了几下,随后轰然倒塌,扬起一片尘土。赫尔瑞?日曜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继续踏上寻找大地之灵的征程。 经过一番艰苦的攀爬,他终于来到了藏书阁所在的楼层。这里是知识的宝库,收藏着魔世?苍穹一生的研究成果和无数珍贵的魔法书籍。赫尔瑞?日曜心中明白,大地之灵极有可能就藏在这浩如烟海的书籍之中。 藏书阁内,一排排书架整齐地排列着,仿佛是一片知识的森林。每一个书架上都堆满了书籍,有的书籍崭新发亮,有的则破旧不堪,散发着岁月的气息。赫尔瑞?日曜开始在书架间穿梭,他的目光急切地在每一本书上扫过,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突然,一阵诡异的迷雾从书架深处弥漫开来。这迷雾所到之处,魔法能量迅速消散。赫尔瑞?日曜心中一惊,他知道这是一种专门针对魔法的防御机关。他连忙施展防护魔法,试图抵御迷雾的侵蚀。然而,迷雾的力量异常强大,他的防护魔法逐渐被削弱。 他环顾四周,发现一个书架的角落有一本散发着微光的书籍。他猜测这本书或许与破解迷雾有关。他艰难地朝着那本书靠近,每一步都像是在泥潭中挣扎。终于,他拿到了那本书。书中记载着一种驱散迷雾的咒语。他按照书中的指示,念起了咒语。随着咒语的念出,迷雾渐渐散去,他得以继续在藏书阁中寻找。 在一个隐蔽的书架背后,他发现了一道隐藏的暗门。暗门上刻满了符文,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他轻轻触碰暗门上的符文,暗门缓缓打开,露出一条向下延伸的楼梯。 沿着楼梯向下走去,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墙壁上爬满了青苔,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腐臭味。他小心翼翼地前行,手中紧握着剑柄,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在地下室的尽头,有一个巨大的石棺。石棺的表面刻满了精美的图案,那些图案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赫尔瑞?日曜缓缓走近石棺,他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地下室里格外清晰。 他伸出手,轻轻推开石棺的盖子。随着盖子的打开,一股柔和的绿光从石棺内散发出来。他定睛一看,一个散发着柔和绿光的木质圆盘静静地躺在石棺内。正是梅丽莎描述的大地之灵! 他激动地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拿起圆盘,仔细观察着上面的纹理和符号。圆盘由一种散发着神秘香气的深色木材制成,纹理仿若大地的脉络般蜿蜒曲折,盘绕着整个盘面。盘的边缘刻满了古朴的符号,那些符号闪烁着微弱的金色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大地的秘密。圆盘中心,镶嵌着一块散发着柔和绿光的玉石,玉石温润而富有生机,恰似春日田野里破土而出的新芽。 就在这时,圆盘下方的地面上突然亮起了一个魔法阵。魔法阵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地下室,符文在阵中快速旋转,散发出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赫尔瑞?日曜有些惊讶,但魔法阵并没有其他反应。他心想,也许这只是一个普通的保护魔法阵,现在已经被他触发,但不会造成什么危害。于是,他没有在意,将大地之灵小心翼翼地放入怀中,准备离开。 赫尔瑞?日曜带着大地之灵,沿着来时的路返回。一路上,他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已经触发过的魔法阵和机关。当他走出法师塔的那一刻,他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他骑上自己的马,朝着与梅丽莎约定的地点奔去。在马背上,他的心情既兴奋又紧张。 第39章 苍穹龙争:传承的宿命对决 赫尔瑞?日曜一心想博得暗夜精灵梅丽莎的欢心,全然没顾上行为的鲁莽,一头扎进了老师魔世?苍穹居住的魔法院至高法师塔,只为偷取那神秘的大地之灵。这座法师塔,对旁人而言,宛如一座布满机关、神秘莫测的迷宫,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可赫尔瑞?日曜作为魔世?苍穹的弟子,虽熟知塔内门道,却也耗费了不少时间。 当他终于在塔内深处找到大地之灵的那一刻,眼中瞬间绽放出璀璨光芒,整个人都被难以抑制的喜悦所淹没。他兴奋得双手微微颤抖,迫不及待地伸手握住大地之灵。刹那间,一阵耀眼的魔法光芒轰然绽放,那光芒如同一颗新星乍现,照亮了法师塔的昏暗角落。可赫尔瑞?日曜早已沉浸在即将能讨得梅丽莎欢心的美梦里,对这光芒全然不顾,满心只想着心上人收到这份礼物时惊喜的模样。 赫尔瑞?日曜紧紧攥着大地之灵,脚步轻快地走出法师塔。抬眼望去,天边泛起鱼肚白,晨曦微露,竟已到翌日清晨。他这才惊觉,自己为了寻找大地之灵,竟在法师塔内折腾了整整一夜。他丝毫不在意是否已到与梅丽莎约定的时间,满心满眼都是即将见到恋人的喜悦。他飞奔向自己的骏马,动作利落地翻身上马,狠狠一夹马腹,骏马嘶鸣一声,撒开四蹄,朝着山下梅丽莎所在之处飞驰而去。一路上,赫尔瑞?日曜嘴角始终挂着抑制不住的笑容,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梅丽莎收到礼物时的娇俏模样,那笑声随风飘散在山间,满是即将向恋人献礼的甜蜜与期待。 就在赫尔瑞?日曜拿起大地之灵激发魔法阵的同一瞬间,学院中,负责安保的夜云导师,猛地感受到一股异样。她怀中的魔法地图,像是被投入了炽热炭火,骤然烫热起来。夜云导师神色一凛,这处于圣阶段的刺客,常年头戴斗笠、蒙着面纱,没人见过他的真实面容。身着黑色长袍,内里一袭黑色软甲的他,自幼便被人类收养。此刻,他迅速掏出魔法地图,地图上闪烁的警示光芒,让他大惊失色。 夜云导师深知事态紧急,不敢有丝毫耽搁,脚下轻点,身形如鬼魅般朝着至高法师塔方向激射而去。他的速度极快,宛如一道黑色闪电,在学院的楼宇间穿梭。眨眼间,便已冲到至高法师塔下。恰在此时,他看到赫尔瑞?日曜满脸喜色,脚步轻快地从法师塔中走出。夜云导师心中虽满是疑惑与震惊,但多年的刺客本能,让他迅速隐匿身形,躲在一旁的大树后。他目光紧紧盯着赫尔瑞?日曜,屏气凝神,并未贸然上前追问究竟发生了什么 。 与此同时,在帝国首都东边五万里的广袤大海上,风云如怒兽般疯狂翻涌。墨色的乌云层层堆叠,似要将整片天空吞噬,汹涌的海浪如狰狞巨兽,咆哮着拍打着海面。海面之上,一座大岛突兀而立,岛上那座高山仿若一柄利剑,直插云霄,其高耸之态,无人能测其确切高度,仿若连接着尘世与未知的神秘领域。 此刻,圣山学院院长魔世?苍穹正与一头体型庞大到令人震撼的白色巨龙 —— 龙族现任族长伊瑟隆,在这风云变幻的天空中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伊瑟隆身躯犹如一座移动的雪山,散发着冰冷且威严的气息,一只粗壮有力的爪子紧紧抓着个镶金边的蓝色宝箱,箱身散发着幽邃的蓝光,仿若藏着无尽的秘密。巨龙周身魔力如同汹涌的潮水,澎湃翻涌,口中不断喷出龙息,那龙息裹挟着冰寒刺骨的寒气,在空气中瞬间凝结,化作一道道尖锐如利刃的冰棱,以铺天盖地之势,朝着魔世?苍穹迅猛袭去。 魔世?苍穹面对这凌厉的攻击,神色依旧沉稳,不见丝毫慌乱。他身后,一对翠绿如茵的翅膀缓缓舒展而开,翅膀边缘闪烁着盈盈微光,仿若流淌着生命的脉络,每一次扇动都带起一阵充满生机的微风。面对巨龙攻击,魔世?苍穹双唇轻启,口中念念有词,古老而神秘的咒语从他口中传出,双手在身前快速结印,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刹那间,一面晶莹剔透的绿色护盾在他身前瞬间凝出,护盾上藤蔓肆意缠绕,绽放着盎然生机,每一片叶子都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冰棱撞击在护盾上,发出清脆悦耳却又惊心动魄的声响,纷纷碎裂,化作冰渣散落,如同一阵冰雨倾洒而下。 “哼,你既已得大地传承,为何还对我龙族的天空传承穷追不舍?莫要忘了,这天空传承,本就与我龙族渊源极深,自上古石神时代起,便一直为我龙族所守护!” 伊瑟隆怒声咆哮,声音仿若滚滚雷霆,携带着无尽的愤怒与威严,震得下方海面波涛汹涌,掀起数十丈高的巨浪。说罢,伊瑟隆周身魔力激荡,周围的空气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扭曲。紧接着,他张口喷出一道幽蓝色的闪电,那闪电如灵蛇般扭动,带着毁灭的气息,划破长空,直逼魔世?苍穹。 魔世?苍穹见状,眼神一凛,双手快速变换结印。瞬间,他身前的绿色护盾光芒大盛,护盾上的藤蔓像是活物一般疯狂生长,交织成一张更为紧密的防护网。幽蓝色闪电狠狠劈在护盾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光芒四溅,强大的冲击力使得魔世?苍穹的身形在空中微微后退数丈,但他很快稳住了身形,护盾虽有破损,却在眨眼间便开始自我修复,破损处重新长出嫩绿的枝叶。 伊瑟隆见一击未中,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挥动巨爪,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周围的海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动,纷纷脱离海面,汇聚成数十根巨大的冰柱,每一根都有两人合抱粗细,带着千钧之力,朝着魔世?苍穹呼啸砸去。 魔世?苍穹不敢大意,身形化作一道绿光迅速闪躲。然而,冰柱似乎带有追踪之力,在空中灵活转向,紧追不舍。魔世?苍穹无奈之下,施展出德鲁伊的变形之术,眨眼间化作一只体型庞大的玄武,周身覆盖着坚硬的龟甲,龟甲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散发着古朴的气息。冰柱狠狠砸在龟甲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溅起无数冰屑,但玄武的龟甲只是微微震颤,并未出现丝毫破损。 趁着伊瑟隆攻击的间隙,魔世?苍穹再度变形,恢复人身,双手快速舞动,口中念起古老的咒语。只见他脚下的大地开始震动,无数粗壮的树根从地下破土而出,如蛟龙出海,朝着伊瑟隆迅猛缠去。伊瑟隆冷哼一声,魔力涌动,一层冰霜瞬间在他周身凝结,形成一层坚不可摧的冰甲。树根缠上冰甲,发出 “嘎吱嘎吱” 的声响,却无法突破冰甲的防御。 伊瑟隆趁势发动攻击,他双手向前一推,一道强大的魔力波汹涌而出,所到之处,空间仿佛被撕裂,发出刺耳的 “嘶嘶” 声。魔世?苍穹感受到这股魔力波的强大威力,迅速凝聚魔力,在身前形成一个巨大的绿色光茧将自己包裹其中。魔力波撞击在光茧上,光茧剧烈摇晃,光芒闪烁不定,似乎随时都会破碎。但魔世?苍穹咬紧牙关,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和大地传承赋予的力量,苦苦支撑着。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魔世?苍穹强忍着魔力冲击带来的剧痛,集中精神,在光茧内再次施展出变形之术,化作一只凤凰,周身燃烧着熊熊的绿色火焰,火焰中蕴含着勃勃生机。凤凰振翅高飞,冲破了魔力波的束缚,带着炽热的火焰朝着伊瑟隆扑去。 伊瑟隆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镇定,他双翼一展,无数雪花从他身上飘散而出,在他身前汇聚成一道冰墙。凤凰撞击在冰墙上,发出一声嘹亮的凤鸣,冰墙瞬间被高温融化,化作一滩冰水。伊瑟隆趁着凤凰攻击受阻,口中喷出一道更为强大的龙息,龙息中不仅蕴含着冰寒之力,还夹杂着强大的魔力漩涡,所到之处,空气都被冻结成冰碴。 魔世?苍穹化作的凤凰在龙息的冲击下,羽毛被冻得瑟瑟发抖,身体也被魔力漩涡拉扯得摇摇欲坠。但他凭借着德鲁伊强大的生命力和大地传承的力量,迅速调整状态,凤凰身上的绿色火焰瞬间暴涨,将龙息的冰寒之力逐渐驱散。 两头巨龙在空中盘旋对峙,仿若两座巍峨的山峰相互凝视。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紧张气息,每一丝空气都仿佛被点燃。随即,它们展开了激烈的厮杀。伊瑟隆喷出的龙息寒冷刺骨,所到之处,瞬间化作一片冰寒领域,空气仿佛被冻结成了坚冰,飞鸟在其中瞬间被冻成冰雕,坠落而下。魔世?苍穹化作的绿色巨龙则喷吐炽热龙焰,那火焰呈现出奇异的碧绿色,犹如燃烧的生命之树,蕴含着勃勃生机,所经之处,冰霜瞬间消融,燃烧一切阻挡之物,连空间都被灼烧得微微扭曲。 它们相互撕咬、碰撞,利爪挥舞间,带起阵阵劲风,搅得风云变色。伊瑟隆的利齿闪烁着寒光,朝着绿色巨龙的脖颈狠狠咬去,绿色巨龙则快速摆动尾巴,如同一根粗壮的钢鞭,抽向伊瑟隆的侧腹。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下方高山上,众多巨龙仰头嘶吼,为龙族族长助威,声音响彻云霄,仿若要将这天地间的一切束缚都震碎。 激战正酣,魔世?苍穹突然眉头紧皱,他敏锐地收到了来自圣山学院至高法师塔的警示。那警示如同一记重锤,狠狠敲击在他的心间。这座由他亲自设下诸多防护与警示的至高法师塔,此刻传来警报,可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一无所知。塔中藏着无数秘密,而最让他担心的,是他的弟子赫尔瑞?日曜的安危,毕竟赫尔瑞?日曜身负众生守护者的传承。魔世?苍穹心急如焚,却又无从得知具体情况,这种未知的恐惧,让他内心愈发焦虑。 伊瑟隆虽在刚才交锋中略占上风,可它也清楚,魔世?苍穹在魔法造诣上,与自己不相上下。况且身为德鲁伊,魔世?苍穹能变幻各种形态,适应各种战斗环境,堪称龙族的劲敌。 长久以来,天空守护者的传承虽一直被龙族所持有,但龙族始终对传承一事态度暧昧。他们既不想放弃这份传承所带来的潜在力量与荣耀,又不愿主动承担起守护天空、维系天地平衡的责任,只想避开世间纷争,偏安一隅。直至魔世?苍穹此番前来争夺天空守护者的传承,伊瑟隆才意识到,有些东西已无法逃避。 激战良久,伊瑟隆虽攻势凌厉,却发现始终无法击退魔世?苍穹。无奈之下,它周身光芒一闪,庞大的龙躯迅速收缩变幻,眨眼间化为人形。只见他身高八尺有余,身姿挺拔如松,一袭白色长袍随风飘动,长袍上绣着银色丝线勾勒的古老龙纹,在黯淡的天光下闪烁着微光。他的头发如冬日初雪,长及腰间,顺滑地披散着。脸庞线条刚硬,犹如被岁月精心雕琢,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抿起,透着几分冷峻。双眸狭长,幽蓝深邃,仿若藏着无尽的沧海桑田,眼眸中偶尔闪过的凌厉光芒,彰显着他龙族族长的威严与不凡。 魔世?苍穹见伊瑟隆化为人形,也收起周身魔力,身形一转,变回了那个矮胖老头模样。他身着一件宽松的墨绿色长袍,上面布满了神秘的金色符文,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他的头发略显凌乱,胡须则修剪得整整齐齐。此刻,他双手背负在身后,目光如炬,与伊瑟隆在空中悬空而立,彼此对视。一时间,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这两位绝世强者,周围的风云都似在他们的凝视下静止了,唯有海浪的咆哮声,在远处隐隐传来,衬托着这无声对峙中的紧张与凝重。 “罢了,” 伊瑟隆开口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与无奈,“你我皆清楚,大战将至,天地间的平衡即将被打破。七大守护者的传承陆续现世,这是命运的指引。若是七大守护者有难,念在千年之约,龙族愿为大陆提供庇护。但你要知道,龙神即将觉醒,这是龙族崛起的契机。待龙神降临之时,希望守护者联盟莫要阻拦。这是龙族的宿命,也是这片大陆重归秩序的必要变数。” 魔世?苍穹思索片刻,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仿若看到了未来的种种景象,缓缓回应道:“好,我应下你。但这天空守护者传承中的天空之泪,对我极为重要,需交由我带走。这天空之泪,不仅关乎着守护者联盟的使命,更是平衡天地的关键所在。我以守护者的名义起誓,定会妥善保管。” 伊瑟隆略作犹豫,最终打开宝箱,将天空之泪递给魔世?苍穹。这天空之泪,宛如一颗湛蓝的水晶,纯净而深邃,仿佛将整片天空的颜色都收纳其中。其内部似有丝丝缕缕的微光流转,如同高空稀薄云层中透下的日光,灵动闪烁,给人以无尽遐想。水晶呈泪滴状,尖端圆润细腻,周身散发着柔和的蓝光,光晕如水波般荡漾开来。在光的映照下,可见其表面有着细腻而神秘的纹理,仿若古老的天空符文,镌刻着自由与希望的密语。当魔世?苍穹触碰到它时,蓝光瞬间大盛,化作一对晶莹剔透、散发着微光的翅膀幻影,轻轻依附在他后背,仿佛随时准备带着他翱翔天际,挣脱大地的束缚,追逐自由的远方。 两位巅峰强者,仅凭言语,便达成了承诺。在他们这般站于大陆顶端的强者眼中,契约不过是一纸空文,唯有实力,才是一切的保障。真正的承诺,源于对彼此的尊重,以及对这片大陆命运的共同担当。 交易完成,魔世?苍穹那副爱财的神态又显露出来,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脚踏虚空,单手在空中快速画出一个复杂魔法阵,魔法阵中符文闪烁,散发出神秘的气息。口中喃喃念咒,随着咒语落下,魔法阵光芒大盛,将魔世?苍穹笼罩其中,转瞬之间,魔世?苍穹身影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光芒渐渐消散。 伊瑟隆,手持天空守护者传承的卷轴,轻轻一捏,卷轴化作一道璀璨蓝光,将其笼罩。这意味着龙族正式选择继承天空守护者的传承,此后,巨龙在更加自由遨游天空的同时,也必须承担起守护这片天地的责任。 下方巨龙见状,齐声嘶吼,声浪冲破云霄,仿若挣脱了某种束缚。紧接着,所有巨龙振翅高飞,冲向天际,消失在云海之中。 第40章 树林中的约定与离别 ……圣山学院内 在黎明前最静谧的时刻,天色还只是蒙蒙亮,赫尔瑞?日曜怀揣着那颗神秘的大地之灵,心急如焚地跨上骏马,朝着圣山脚下飞驰而去。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手中的缰绳被攥得紧紧的,一路疾驰,马蹄扬起的尘土在身后弥漫。 当他风驰电掣般路过魔武学院时,那清脆而急促的马蹄声,瞬间打破了学院练武场上的宁静。此时,森?赫尔金正沉浸在他每日必修的功课之中。他身着一袭被汗水浸透的厚重训练服,这个训练服是你在学院兵器堂的矮人大师铠甲这个铠甲是有锻造兵器的废料所打造的,没有什么特点,就是重,足足有超过百斤重特别适合当前的森·赫尔金来锻炼气力,手中那柄名为 “鬼泣” 的重剑,在他有力的挥舞下,虎虎生风。 森?赫尔金所修炼的乃是弑神重剑术,这套剑术自大战时期流传下来,由路西法亲自传授给他。这套剑术共分十二招,每一招又包含十二式,以力破巧,看似大开大合、破绽百出,实则蕴含着无尽的后续杀招,如同海浪拍岸,一波胜过一波。后来,森?赫尔金又融合了古恩大骑士的重剑术理念,使其自成体系。第一招 “望神一击”,是窥探对手破绽,蓄力待发;而最后一招 “众神陨落”,则是倾尽所有力量,给予对手致命一击。然而,森?赫尔金在武学天赋上并没有那么强,他迟迟未能领悟其中的精妙,但他始终坚持不懈地锻炼着这套重剑术。 听到马蹄声,森?赫尔金下意识地抬眼望去,只见赫尔瑞?日曜骑马如闪电般快速掠过魔武学院。刹那间,那日在圣山脚下树林里走失的场景,如同一幅清晰的画卷在他脑海中展开。当时赫尔瑞?日曜被找到时,那明显不自然的神情,让森?赫尔金心中一直存有疑虑。此刻,看到赫尔瑞?日曜如此行色匆匆,他心中的担忧愈发强烈,一种不安的预感涌上心头。于是,他立刻翻身上了自己的骏马黑曜,黑曜嘶鸣一声,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急切,在森?赫尔金的扬鞭策马下,如离弦之箭般迅速追了上去。森?赫尔金主要是担心赫尔瑞?日曜陷入了某种危险之中,毕竟他甚少见过赫尔瑞?日曜有失态的情况。 赫尔瑞?日曜很快抵达了与梅丽莎?月影约定的那片树林。此时的树林,还笼罩在一层淡淡的晨雾之中,宛如一幅诗意的水墨画。他迫不及待地大声呼喊着:“梅丽莎!” 那声音饱含着深情与期待,在树林中久久回荡。 其实梅丽莎早已在此等候多时,她作为暗夜精灵,身着一袭适合刺客行动的黑色劲装,劲装贴合身形,便于活动。脸上蒙着黑色面纱,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睛,透着几分神秘。微风吹过,她的发丝在面纱边缘轻轻飘动 。她的眼神中既有对赫尔瑞?日曜到来的期待,又有着一丝忐忑。当看到赫尔瑞?日曜真的带来了大地之灵,她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复杂而又难以言喻的情绪。她一直纠结于对赫尔瑞?日曜的感情,这份感情如同缠绕的丝线,分不清是将他当作亲密的弟弟,还是已经悄然萌生了恋人般的情愫。而此刻,她内心深处还有一丝自责,她害怕自己若是因这份感情而接受大地之灵,会让这份原本纯粹的感情蒙上一层功利的阴影。 梅丽莎缓缓接过大地之灵,那一刻,仿佛时间都静止了。她痴痴地望着赫尔瑞?日曜,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感动,有疑惑,也有一丝难以言说的眷恋。 就在这时,阳光开始透过树叶的缝隙,慢慢地洒进树林,给整个树林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露珠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宛如一颗颗璀璨的宝石。森?赫尔金骑着马终于赶到了。森?赫尔的到来,打断了赫尔瑞?日曜和梅丽莎相视无言的局面,森?赫尔翻身下马,踏入这片被阳光温柔抚摸的树林。当看到梅丽莎和赫尔瑞?日曜站在那里,他的脚步突然顿住,眼中闪过一丝迟疑。眼前的画面是如此美好,他仿佛闯入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不禁问道:“这位是……?” 赫尔瑞?日曜满脸自豪地向森?赫尔金介绍道:“这就是我常提起的梅丽莎!你看,我没骗你吧,她是不是特别漂亮!我早就说过,将来我一定要娶梅丽莎!” 他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笑容如同阳光般灿烂,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变得明亮起来。在过去的日子里,特别是在落日城堡的时候,赫尔瑞?日曜每次和别的男孩子起冲突,都会喊着 “为了梅丽莎,冲啊!”。而如今,他终于能将自己心爱的女孩介绍给最好的朋友,心中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 森?赫尔金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打扰了他们,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红了脸,心中暗自懊恼自己的唐突。他挠了挠头,露出一个略带尴尬的笑容,说道:“真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此时,阳光越来越明亮,整个树林都沉浸在一片温馨而美好的氛围之中…… 在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与梅莉莎?月影相聚之地不远处,夜云导师和埃隆?风语者悄然碰面。 夜云导师神色冷峻,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埃隆?风语者,轻声开口问道:“盗取大地之灵,是精灵一族的意图吗?” 埃隆?风语者听闻此言,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他心里十分清楚,精灵一族确实参与了此事,而实际行动者是暗夜精灵梅莉莎。但此事关系错综复杂,牵扯多方利益,他沉默片刻,没有直接回应。 埃隆?风语者很快镇定下来,反问夜云导师:“您是来追回大地之灵的吗?” 夜云导师轻轻摇头,语气平静却透着坚定:“并非如此。我只是遵照院长的指令,守护赫尔瑞?日曜,确保他不会遭遇任何危险。至于赫尔瑞?日曜的所做作为,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夜云导师稍作停顿,目光愈发锐利,接着轻声问道:“倘若精灵一族与人族之间爆发矛盾,你作为圣山学院的导师,会站在哪一方?” 埃隆?风语者没有丝毫迟疑,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声音沉稳有力:“只要我在圣山学院任职,圣山学院和精灵一族便永远站在一起。” 他的话声虽然依旧很轻,但彰显出他对自身立场的笃定和坚守。 ……再说,梅丽莎和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三人在树林里尴尬的站着。 突然,梅丽莎下定决心缓缓抬起手,轻轻取下了脸上的面纱。刹那间,一张绝美的面容展露在两人面前。她的肌肤如羊脂玉般细腻白皙,泛着淡淡的光泽。双眸犹如深邃的幽潭,幽黑中透着神秘的气息,长长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微微颤动。鼻梁挺直而小巧,嘴唇恰似盛开的玫瑰,娇艳欲滴。一头如墨般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头,发梢微微卷曲,更添几分妩媚。她的面容融合了暗夜精灵特有的冷艳与灵动,真可谓惊为天人。 赫尔瑞·日曜看着梅丽莎的面容,瞬间呆立在原地,眼神中满是痴迷。然而,梅丽莎却轻声说道:“赫尔瑞,我要走了。你要记住我哦,我的全名叫梅莉莎·月影,是无尽森林里暗夜精灵的公主。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你要保护好自己,不要做过多冒险的事情,超出自己能力的事情。希望你好好地长大,有一天我会回来的,等我回来的那一天,我希望你曾经说过的话最少要实现一半。” 赫尔瑞·日曜听到这些话,心中莫名一痛,但他还是坚定地说:“梅丽莎,不管我曾经说过什么,我都会100%的为你完成。” 梅丽莎接过大地之灵,又重新戴上了面纱。她转头对着森·赫尔金说:“你们要相互帮忙,相互照顾,快快长大哦,再见。”说完,梅丽莎又朝着不远处夜云导师和埃隆·风语者站立的地方看了一眼,但她没说什么,然后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幻影,瞬间消失在密林之中。 赫尔瑞·日曜站在梅丽莎离开的地方,许久都没有动。忽然,他转头对森·赫尔金说:“刚才梅丽莎说,我说过的话一半要实现,我说过什么话吗?”森·赫尔金想了想说:“你说过最多的话就是为了做梅丽莎的守护骑士,或是娶梅丽莎。” 赫尔瑞·日曜忽然恍然大悟,高兴地哈哈大笑起来:“梅丽莎,我一定会娶到你的!”森·赫尔金望着赫尔瑞·日曜得意忘形的样子,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第41章 圣山学院御马赛 冬日的圣山学院,宛如被冰雪雕琢的梦幻之境。巍峨耸立的圣山,连绵起伏,像是大地的守护者,周身被厚厚的白雪层层包裹,在那澄澈的阳光照耀下,反射出圣洁而耀眼的光芒,仿佛是神只洒下的光辉。山脚下的马场,宛如一片洁白的海洋,厚厚的积雪恰似柔软的白色绒毯,平整地铺展在大地上。每一寸空气都透着凛冽的寒意,却又清新得让人沉醉,仿佛能洗涤灵魂的尘埃。而在马场的四周,生长着各种巨大的树木。那些古老的橡树,粗壮的树干需要数人合抱,树皮粗糙而坚韧,犹如巨人的铠甲,深褐色的纹路中仿佛记载着岁月的沧桑。高耸入云的杉树,笔直的身躯直插天际,尖锐的针叶上挂着晶莹的冰棱,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烁着五彩的光芒。还有那神秘的月桂树,墨绿色的叶片在白雪的映衬下愈发深沉,散发着淡淡的、独特的香气,为这片银白的世界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 在这寒冷的冬日里,选择马术课的圣山学院学员们迎来了一堂特殊的课程。马术导师伊瑟隆?风语者身着一袭墨绿色长袍,那长袍宛如暗夜中的森林,精致的银色花纹如同闪烁的星辰,在皑皑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醒目。他那尖长的耳朵和灵动的眼眸,是精灵一族独特的标志。作为精灵一族在大陆上唯一的行走代表,他已历经 150 个春秋,对于寿命悠长的精灵一族来说,这不过是生命中的一段短暂旅程,岁月在他身上并未留下太多痕迹,他依旧保持着如人类睿智青年般的模样,此刻正站在马场边,锐利的目光如同一把把利剑,扫视着每一位学员。 “今天,我们将进行一场特殊的训练。” 伊瑟隆?风语者的声音清脆而有力,如同山间的清泉流淌,在空旷的马场中回荡,“大家自由结合,进行 5 人制的对抗御马赛。” 他的话音刚落,学员们便兴奋地交头接耳,嘈杂的声音瞬间打破了马场的宁静,大家迅速寻找自己的队友,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斗志。 御马赛,这是一片玄幻大陆上众人皆知的军事比赛项目。它起源于上古时代,在漫长的岁月中历经风雨洗礼,传承至今,已然成为了五大帝国之间唯一的交流项目。在这片大陆上,各国之间纷争不断,矛盾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暗流,时刻涌动。但每到御马赛举办之时,五大帝国都会暂时放下成见,精心挑选出最优秀的骑手参与其中。它不仅是骑手们展示骑术与力量的舞台,更是各国交流切磋、增进了解的契机。通过御马赛,各国可以深入了解彼此的实力与特点,促进文化的交流与融合。5 人制的御马赛更注重骑手之间的紧密配合和个人能力的快速发挥,场地相对较小,比赛节奏紧凑,局势瞬息万变;而 13 人制的御马赛规模更为宏大,更强调团队的战术布局和整体协作,场地更大,比赛的战术变化更加丰富多样 。 此时,曾经的逆天小队 5 人组也聚在了一起。赫尔瑞?日曜穿着一件简朴却不失大气的蓝色魔法长袍,长袍的颜色犹如深邃的蓝天,没有过多华丽的装饰,但领口和袖口处镶嵌着的几颗精致宝石,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彰显着他魔法师的身份。他今年十三岁,性格开朗,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浑身透着自信的光芒。然而,在他这看似轻松的背后却有着一段不寻常的经历。之前,他盗取了老师魔世?苍穹的圣物大地之灵,送给了爱慕的暗夜精灵梅丽莎。魔世?苍穹回来后,对他进行了极为严苛的惩罚,给他增加了诸多魔法修炼任务,让他一刻都不得清闲。为了能来上这堂马术课,他可是费尽口舌,央求了许久,才得以从那压抑的至高法师塔中出来,呼吸这自由清新的空气。“嘿,伙伴们,咱们这次可得好好配合,就像上阵杀敌夺旗一样,把灵皮球打进咱们自己的阵地,赢下这场比赛!” 他的语气充满激情,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森?赫尔金站在一旁,他十二岁,身形结实,浑身散发着一种内敛的力量。经过路西法的改造,他的身体蕴含着强大的能量,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他身着一套黑色的紧身皮甲,皮甲上精致的纹路犹如神秘的符文,彰显着不凡。腰间原本别着的制式长剑,此刻被他放置一旁,手中紧握着 “鬼泣” 巨剑。这把剑由地狱魔钢打造,通体漆黑如墨,上面分布着的红色斑点,宛如恶魔悲伤时落下的眼泪,散发着冰冷而又邪恶的气息。他轻轻拍了拍身旁的 “黑曜”,这匹马全身漆黑如夜,肌肉紧绷,每一块肌肉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四肢粗壮有力,犹如一座移动的黑色小山。它的眼睛炯炯有神,透着一股凶悍的气息,仿佛能洞察一切,又似乎能听懂主人的每一个指令。当森?赫尔金轻轻抚摸它的鬃毛时,它便会轻轻甩动尾巴,发出一声低沉的嘶鸣,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深处,似乎在回应主人的安抚。森?赫尔金微微点头,低声说道:“嗯,看你的啦,黑曜。” 铁琼?艾露恩年仅 8 岁,作为骑士殿的初级骑士,她为了锻炼自己,常年穿着厚重的铠甲。此刻,那身银色的重凯在雪地里反射着光芒,如同闪耀的星辰,虽然让她行动略显笨拙,但她的眼神中透着坚定和正义,仿佛一位无畏的小战士。“我会尽全力保护大家的。” 她的声音稚嫩却充满力量,那坚定的语气让人无法忽视她小小的身躯中蕴含的巨大勇气。 布莱克同样是七岁的初级骑士,他穿着和铁琼类似的重凯,爱闹腾的他此刻正兴奋地跳来跳去,像一只欢快的铁猴子,嘴里还不停地说着:“这场比赛肯定超有趣,咱们逆天小队肯定能赢!” 他的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对即将到来的比赛充满了期待,仿佛胜利已经在向他们招手。 芙蕾雅?炽魂穿着一件红色的魔法学徒袍,红色的袍身鲜艳夺目,在白雪的映衬下,宛如燃烧的火焰,格外耀眼。袍身坠着毛茸茸白色的边,为她增添了几分俏皮可爱。她是火系魔法师罗兰的弟子,天真烂漫的她此刻正好奇地张望着四周,但她的性格中带着一丝怯懦,面对即将开始的比赛,心中既期待又有些害怕。她微微咬着嘴唇,小声地说道:“希望…… 希望我们能顺利吧。” 那轻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却也透露出她对胜利的渴望 。 很快,比赛队伍便组建好了。逆天小队的对手是来自武士殿的五名学员。为首的是一个名叫加尔的高大男孩,他身形魁梧,肌肉发达,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脸上带着一股自信且略带傲慢的神情,仿佛世间万物皆不被他放在眼里。他骑的是一匹枣红色的骏马,那匹马身姿矫健,奔跑起来犹如一阵疾风,眼神中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仿佛在向世界宣告它的骄傲。加尔此刻心中暗自想着:“哼,就凭他们也想赢?这次比赛我一定要好好表现,武士殿御马队的后补位置我势在必得。听说之前预选赛中我们武士殿的一名正式队员受伤了,只要我在这场比赛中展现出足够的实力,说不定就能替补成为正式队员,参加最终和骑士殿的决赛 。” 在加尔身旁的是他的四个伙伴,分别是身形灵活的莱克、沉稳内敛的阿诺德、擅长力量型攻击的巴伦以及同样精于骑术的泰德。他们都身着武士殿特制的灰色皮甲,皮甲上刻着象征武士荣耀的徽章,那徽章犹如他们的信仰,闪耀着光芒。手中紧握着御球杖,眼神中透露出对胜利的渴望,似乎对这场比赛志在必得。 伊瑟隆?风语者将一个球体放置在场地中央,那便是 “灵皮球”。这球直径约为 30 厘米,采用特殊的橡胶树汁液混合魔法丝线制作而成,在雪地里微微晃动,仿佛一个充满挑衅的小恶魔,向骑手们发出挑战。 “大家注意,这就是我们今天比赛要用的灵皮球。” 伊瑟隆?风语者开始介绍比赛规则,“它弹性极佳,我们的目标就是用御球杖将它击打到自己阵地的旗杆处得分,就如同在战场上夺得己方军旗凯旋而归。每成功将灵皮球击打到自己阵地的旗杆处,本队得 1 分,率先获得 3 分的队伍赢得比赛 。” 说着,他拿起一根御球杖展示给学员们看,“这就是御球杖,杆身是坚韧且富有弹性的橡木,长度约 2.5 米,杆头是由坚固的椰子壳精心打磨而成,表面光滑,既能保证击球的力度,又能减少对球的损伤,大家在使用的时候要注意技巧。” “而且呀,咱们每队由 5 名正式骑手组成,虽然今天是缩小版比赛,但正规的御马赛每队是由 13 名正式骑手和 2 名预备骑手构成 ,共 15 人。正式骑手在比赛中承担主要任务,预备骑手则在正式骑手落马淘汰后替补上场。要记住,骑手一旦落马,就视为淘汰,必须立即离开比赛场地,当预备骑手全部上场后,队伍将不得再进行人员补充。” 伊瑟隆?风语者补充道,“在战术配合方面,大家要注意,不能都一股脑地冲上前。每个小队最好有一个明确的指挥者,就像战场上的将军一样,统筹全局。比如在进攻时,要有前锋负责突破,中锋负责接应和传球,后卫负责防守和支援;防守时,要相互配合,形成有效的防线,不能出现漏洞。大家要根据自己的优势和特点,合理分工,这样才能发挥出团队的最大实力。” 随着伊瑟隆?风语者一声令下,比赛正式开始。森?赫尔金骑着 “黑曜” 如离弦之箭般冲向灵皮球,他的骑术精湛,与 “黑曜” 几乎实现了人马合一。“黑曜” 的四蹄在雪地里踏起层层雪花,气势汹汹,仿佛要将一切阻挡在它面前的事物都踏碎。就在他快要接近灵皮球时,加尔骑着枣红马迅速赶了过来。这时,“黑曜” 露出了凶悍的一面,当加尔的马靠近时,“黑曜” 竟然主动张嘴去撕咬旁边的马匹,吓得那枣红马连连后退,加尔也险些控制不住坐骑,身体在马背上剧烈摇晃了几下。 “哇,森?赫尔金的马好厉害!” 旁边观看比赛的学员们发出一阵惊呼,那声音此起彼伏,充满了惊叹与钦佩。 “这也太凶悍了吧,这样能行吗?” 另一名学员有些疑惑地问道,脸上写满了不解。 “放心,比赛规则允许马匹之间的自然对抗行为,只要不故意攻击对方马匹就行。但大家要注意,在比赛中,骑手可以使用御球杖攻击对方骑手,可严禁攻击对方马匹哦。” 一位了解规则的学员解释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权威。 在激烈的争夺中,赫尔瑞?日曜发挥他的指挥天赋,大声呼喊着:“森?赫尔金,当前锋,你先吸引他们的注意力,铁琼、布莱克,你们跟在后面掩护,芙蕾雅,你找机会从侧翼突破!咱们先把球控制住,再找时机进攻!”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在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森?赫尔金没有多言,只是用力点了点头,驱使 “黑曜” 巧妙地避开其他骑手的阻拦,用御球杖将灵皮球朝着自己队伍的得分区域击去。然而,武士殿的骑手们也不甘示弱,迅速围追堵截。莱克凭借着灵活的身形,骑着马在雪地里穿梭,像一只敏捷的猎豹,试图干扰森?赫尔金的行动;阿诺德则沉稳地跟在后面,眼神中透着冷静,寻找机会抢夺灵皮球;巴伦和泰德从两侧包抄过来,形成夹击之势,企图将森?赫尔金困住。 铁琼?艾露恩和布莱克虽然年纪小,但毫不畏惧。他们骑着马紧紧跟在森?赫尔金身边,用自己的身体为他阻挡对方的攻击。铁琼心中想着:“绝对不能让他们伤到队友。” 那坚定的信念如同钢铁般不可动摇。布莱克则一边挥舞着御球杖,一边大喊:“来啊,别想轻易抢走球!” 他的声音充满了斗志,仿佛不知恐惧为何物。 芙蕾雅?炽魂也没闲着,她骑着马在周围游走,寻找着机会协助队友。“要是能施展魔法就好了,肯定能帮大家轻松获胜。” 她心中暗自想着,但又想到比赛规则明确规定,为了尊重传统并确保比赛的公平性与纯粹性,全场比赛不得使用武技和魔法,只能依靠骑手自身的力量和技巧进行比赛,只能无奈地放弃这个念头。她咬着嘴唇,心中有些失落,但还是努力地观察着场上的局势,试图找到能为队伍出力的机会。 比赛中,骑手们为了争夺球权,不时用御球杖相互交锋。森?赫尔金凭借着出色的骑术和 “黑曜” 的勇猛,在赛场上如鱼得水。他的眼神坚定,紧紧盯着灵皮球,每一次挥杖都充满了力量,仿佛要将自己的意志注入到灵皮球中。 突然,加尔瞅准机会,向森?赫尔金发起了单对单的对冲挑战。“注意,比赛中每队有三次向对方任一骑士发起单对单对冲挑战的机会,挑战双方骑手需在指定区域内进行对冲,直到一方落于马下。落马者淘汰,赢者继续比赛。” 伊瑟隆?风语者适时提醒道,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赛场。森?赫尔金毫不犹豫地接受了挑战,他和加尔在指定区域内,各自调整好坐骑,紧紧握住缰绳,目光坚定地凝视着对方。此时的加尔,心中充满了志在必得的自信,他坚信自己魁梧的身材和精湛的骑术能够轻松战胜森?赫尔金 。而森?赫尔金,自从得到 “黑曜” 后,便常常在马背上钻研弑神重剑术,尽管在御马赛中不能使用武技,但那些训练让他的格挡和反应能力远超同龄人。 随着一声令下,两人同时策马加速,朝着对方冲去。加尔驱使着枣红马,如同一道红色的闪电,带着呼呼的风声,迅猛地冲向森?赫尔金,手中的御球杖高高举起,准备在碰撞的瞬间给予森?赫尔金重击。森?赫尔金也毫不示弱,他双腿紧紧夹住 “黑曜” 的腹部,“黑曜” 感受到主人的决心,如黑色的幽灵般飞驰而出,四蹄踏在雪地上,溅起大片的雪花。 两匹马迅速接近,在即将碰撞的那一刻,森?赫尔金凭借着平日里对弑神重剑术的领悟,巧妙地侧身一闪,避开了加尔那势大力沉的一击,同时用手中的御球杖精准地格挡住了加尔的攻击。加尔一击未中,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凶狠的表情,他用力拉扯缰绳,试图控制住枣红马,再次发动攻击。然而,森?赫尔金不给加尔任何喘息的机会,他驱使 “黑曜” 灵活地绕到加尔的侧面,利用 “黑曜” 的冲击力,猛地撞向加尔的坐骑。 枣红马被这突如其来的撞击弄得失去了平衡,加尔在马背上摇摇欲坠。森?赫尔金瞅准时机,挥动御球杖,狠狠地打在加尔的肩膀上。加尔再也无法保持平衡,身体向后仰去,从马背上重重地摔落在雪地上。周围的观众发出一阵惊呼,他们没想到这场激烈的对冲挑战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按照规则,落马者淘汰,森?赫尔金继续比赛。 随着比赛的进行,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灵皮球在赛场上飞来飞去,如同一只灵动的小鸟,学员们的呼喊声、马蹄声交织在一起,整个马场都沸腾了起来,没想到武士殿的主力单挑尽然输了。 “赫尔瑞,机会来了!” 森?赫尔金瞅准时机,将灵皮球传给了赫尔瑞?日曜。 赫尔瑞?日曜立刻心领神会,看准时机,用力挥动御球杖,将灵皮球朝着己方的旗杆处击去。灵皮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眼看就要到达旗杆处,却被阿诺德奋力拦截了下来。 “可惜了!” 赫尔瑞?日曜微微皱眉,有些懊恼地说道,脸上露出一丝遗憾的神情。 比赛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双方的比分咬得很紧,武士队虽然只有4人上场,但是都是十二三岁的中级武士,势力要比逆天小队的人强上一线。此时,逆天小队的队员们都有些疲惫了,但他们依然没有放弃。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心中想着:“一定要赢,不能输给他们!” 他重新振作精神,向队友们喊道:“大家再坚持一下,我们一定能行!” 他的声音充满了鼓舞的力量,让队友们重新燃起了斗志。 在一次激烈的争夺中,铁琼?艾露恩不小心被巴伦的御球杖击中,身体一晃,差点从马上摔下来。布莱克见状,立刻冲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护住铁琼。“你咋样,铁琼?” 他焦急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我没事,继续比赛!” 铁琼咬了咬牙,坚定地说道,那坚强的模样让人动容。 就在这时,赫尔瑞?日曜突然灵机一动,他对着森?赫尔金喊道:“森?赫尔金,咱们用之前商量的那个战术!” 森?赫尔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两人相视一眼,开始行动起来。 森?赫尔金骑着 “黑曜” 吸引对方的注意力,赫尔瑞?日曜则悄悄地绕到了对方的身后。当武士殿的骑手们都被森?赫尔金吸引过去时,赫尔瑞?日曜抓住机会,迅速冲向灵皮球。他用力一挥御球杖,灵皮球如同一颗炮弹般朝着己方的旗杆飞去。 “进了!” 逆天小队的队员们兴奋地欢呼起来,他们的声音响彻云霄,仿佛要将整个冬日的寒冷都驱散。这一分让他们士气大振,而武士殿的队伍则有些沮丧,他们的脸上露出失落的神情。 比赛还在继续,双方都在为了胜利而努力拼搏。随着时间的推移,比赛逐渐接近尾声。此时,逆天小队只要再得一分就能赢得比赛。 伊瑟隆?风语者在一旁静静地观看着比赛,他对森?赫尔金的表现十分满意。他心中想着:“这个孩子骑术精湛,而且在比赛中展现出了坚韧的意志和出色的应变能力,力量不错,是个当前锋的好苗子。”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赞赏。 就在这时,武士队发起了最后的反击。他们集中所有力量,试图在最后时刻扳平比分。在激烈的对抗中,逆天小队的芙蕾雅?炽魂不幸落马。对方看到了希望,更加疯狂地进攻。 然而,逆天小队并没有慌乱。赫尔瑞?日曜冷静地指挥着队友:“大家稳住,别乱了阵脚!” 他们相互配合,成功地抵挡住了对方的进攻。接着,森?赫尔金瞅准对方的破绽,带着灵皮球朝着己方的旗杆冲去。 此刻,整个赛场仿佛都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森?赫尔金身上。寒风呼啸着吹过,扬起地上的积雪,如同战场上弥漫的硝烟。森?赫尔金眼神如炬,紧紧盯着前方的旗杆,那是胜利的方向。他的脸庞因寒冷和紧张而微微泛红,但神情却无比坚毅。“黑曜” 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此刻的决心,它的肌肉紧绷,四蹄有力地踏在雪地上,发出沉闷而有力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在宣告着对胜利的渴望。 对方的骑手们怎会轻易让他得逞,纷纷围了上来,试图阻拦。他们挥舞着御球杖,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形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防御网。但森?赫尔金毫无惧色,他巧妙地操控着 “黑曜”,时而向左闪避,时而向右突进,灵活得如同一只猎豹。他手中的御球杖也在不停地舞动,精准地挡开对方击来的每一次攻击。 在激烈的交锋中,森?赫尔金瞅准了一个稍纵即逝的机会。他猛地一夹马腹,“黑曜” 如同离弦之箭般向前冲去,速度之快让周围的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对方的骑手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打乱了阵脚,防御出现了一丝破绽。森?赫尔金眼疾手快,他高高举起御球杖,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灵皮球挥去。 灵皮球在御球杖的击打之下,如同出膛的炮弹一般,带着呼呼的风声,朝着己方的旗杆飞去。它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像是一颗划破夜空的流星。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在空中飞驰的灵皮球。 随着灵皮球越来越接近旗杆,时间仿佛都放慢了脚步。终于,灵皮球准确无误地击中了旗杆底部。那一刻,整个马场都沸腾了起来。逆天小队的队员们兴奋地欢呼着,他们激动地挥舞着手中的御球杖,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赫尔瑞?日曜兴奋地大喊:“我们做到了!森?赫尔金,你太棒了!” 铁琼?艾露恩和布莱克也激动地跳了起来,他们的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芙蕾雅?炽魂则高兴地拍着手,笑声在雪地里回荡。 周围观看比赛的学员们也纷纷为森?赫尔金鼓掌,赞叹声此起彼伏。“太厉害了,森?赫尔金!”“这球打得太精彩了!” 这些赞扬声如同潮水般涌来,将森?赫尔金淹没在其中。 而伊瑟隆?风语者看着这一幕,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心中暗暗想着:“这个孩子如果去武士殿队当个前锋替补还是有可能的。” “我们赢了!” 逆天小队的队员们兴奋地拥抱在一起,他们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周围的观众也纷纷为他们鼓掌,整个马场都充满了欢呼声。 比赛结束后,伊瑟隆?风语者走到森?赫尔金面前。“森?赫尔金,你的表现非常出色。” 他微笑着说道,“我建议你参加圣山学院两年一度的御马赛的正式赛的决赛。” 森?赫尔金有些惊讶,他没想到导师会这么说。“我…… 我可以吗?我听说预选赛已经结束了。” 他低声问道,眼中透露出一丝不自信。 “当然可以。” 伊瑟隆?风语者肯定地说,“在御马赛的预赛中,圣山学院武士殿的正式队员有人受伤,现在正急需有人替补上场当预备人员。以你的能力,有希望能成为武士殿队的最佳前锋替补。如果你愿意的话。” 森?赫尔金听后,心中涌起一股激动。他想到这是一个能让自己成长的机会,于是坚定地点了点头:“导师,我愿意参加!” 伊瑟隆?风语者满意地笑了:“很好,我会引荐你去圣山学院武士殿的御马队报道。希望你能在比赛中好好表现。” 第42章 替补队员选拔赛 在圣山学院那被冰雪雕琢的梦幻天地中,皑皑白雪覆盖着每一寸土地,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却丝毫没有减弱这里的神秘与庄严。马术导师伊瑟隆?风语者迈着沉稳的步伐,沿着蜿蜒的山路,来到了圣山学院山脚的魔武学院。他身着宛如暗夜森林般的墨绿色长袍,精致的银色花纹恰似闪烁星辰,在皑皑白雪的映衬下,他那精灵一族特有的尖长耳朵和灵动眼眸格外醒目,仿佛是从古老的传说中走来的使者。 远远地,他便看到了森?赫尔金正在院子里悉心照料着 “黑曜”。“森?赫尔金,你的骑术在赛场上展现出了极高的水准,大家都看在眼里 。” (不像老师对学生说的话)伊瑟隆?风语者的声音清脆而有力,在这寒冷的冬日空气中回荡,“你或许还不知道,圣山学院武士殿的御马队如今正面临困境。前期预选赛里,武士殿御马队的前锋勇猛无畏,每场比赛都冲锋在前,猛冲猛打,为队伍立下汗马功劳。可在与强队特殊武器学院的长枪御马队交锋时,他不幸被重伤挑落马背,如今伤病缠身,实在无法再上场。一个月后,武士殿就要与骑士殿进行决赛,原本的先锋替补成了首发,所以现在急需选拔一位新的先锋替补。孩子,这对你来说是一次难得的机遇,就像一颗种子迎来了春雨,若能把握好,定能茁壮成长。我衷心希望你能好好把握这次机会,在武士殿的御马队中绽放属于自己的光芒 。” 森?赫尔金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伊瑟隆?风语者说道:“导师,我不是武士殿的学员,也能加入武士殿的御马队吗?我担心会因为身份问题,给大家带来不便。” 伊瑟隆?风语者轻轻拍了拍森?赫尔金的肩膀,给予他坚定的力量:“孩子,在圣山学院御马队大赛中,是允许联合组队的。你的能力和勇气,足以打破学院之间的界限。这次选拔试炼,是对你的考验,更是你成长的机遇。武士殿的御马队是个充满荣耀与挑战的地方,在那里,你能学到更多,让自己变得更强。” 森?赫尔金抬起头,迎着伊瑟隆?风语者信任的目光,深吸一口气,用力地点了点头:“好的,导师,我愿意去试一试。” 于是,在伊瑟隆?风语者的带领下,森?赫尔金骑着 “黑曜” 朝着圣山学院武士殿进发。一路上,寒风如刀割面,但森?赫尔金的心中却燃烧着一团火焰,对即将到来的挑战既期待又紧张。 当他们来到武士殿时,这里早已热闹非凡。武士殿的建筑风格古朴庄重,巨大的石柱上刻满了历代武士的英勇事迹,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荣耀。此时,武士殿的广场上早已聚集了不少人,有前来参加选拔的学员,他们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还有一些武士殿的导师和学员,他们也都赶来观看这场激烈的选拔。 武士殿御马队领队,一位名叫艾瑞克的中年男子,身形矫健,眼神锐利如鹰。他站在广场中央,看着前来参加选拔的学员们,声音洪亮地说道:“欢迎各位前来参加武士殿御马队替补队员的选拔。我是武士殿御马队领队艾瑞克,这次选拔至关重要,关乎着我们御马队在决赛中的表现,大家务必全力以赴。” 接着,武士殿御马队队长雷克斯大步走了出来。他身材高大威猛,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每一步都踏出坚实的力量感。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执着,那是对成为职业御马队队员的强烈渴望。他扫视了一圈众人,大声说道:“我是武士殿御马队的队长雷克斯,我们御马队需要的是有实力、有勇气、有团队精神的队员。接下来的试炼,大家要把自己的潜力全部激发出来,让我们看到你们的决心。” 在广场的一角,逆天小队的其他四人 —— 赫尔瑞?日曜、铁琼?艾露恩、布莱克和芙蕾雅?炽魂早已等候在此,他们是来为森?赫尔金加油鼓劲的。 森?赫尔金胯下的 “黑曜”,性子向来刚烈。此时,周围众多的学员和马匹让它有些烦躁不安。它突然仰起头,发出一声高亢的嘶鸣,声音响彻广场,惊得周围的马匹纷纷散开。森?赫尔金立刻紧紧拉住缰绳,轻声安抚道:“嘿,伙计,冷静点。” 他的声音沉稳而温柔,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黑曜” 似乎听懂了他的话,逐渐安静下来,只是偶尔还会不安地刨刨蹄子。 周围的围观者们都被 “黑曜” 吸引。一些武士殿的学员不禁交头接耳起来。一个身材瘦小的学员指着森?赫尔金说道:“那是谁啊,他的马好高,好威猛啊,全身黑得发亮。” 旁边一个稍高一点的学员回答道:“好像是魔武学院的,听说他曾和他的学长到骑士殿挑战过,他的学长可厉害了,最终都挑战过骑士殿的导师巴索大骑士呢。”“那太好了,骑士殿那帮贵族,眼睛都长到额头上啦,能有人挑战他们,真是解气。” 另一个学员附和道。 赫尔瑞?日曜看着周围的武士殿学员,不禁感慨道:“这些武士殿的学员大多来自贫困人家,虽然穿着朴素,但都透着一股朴实无华的气质。” 铁琼?艾露恩点了点头,说道:“是啊,而且他们心直口快,感觉都没有什么坏心眼。” 当周围的武士殿学员听到赫尔瑞?日曜介绍森?赫尔金是来自落日城堡一个铁匠的儿子时,他们的眼中非但没有轻视,反而多了几分亲切。其中一个学员笑着说道:“原来他也是穷苦人家出身,难怪这么有干劲,我们大家都是为了出人头地而努力啊。” 森?赫尔金站在众多学员中间,心中既紧张又兴奋。他紧紧握着手中的御马杆,感受着那粗糙的质感,仿佛握住了自己的命运。他看了看身边的 “黑曜”,这匹马此刻也显得格外精神,似乎在为即将到来的挑战而兴奋。 伊瑟隆?风语者走到森?赫尔金身边,低声说道:“孩子,记住,保持冷静,发挥出你平时的水平就好。不要有太多的顾虑,把这次试炼当成一次成长的机会。” 这时,武士殿导师凛风剑圣 —— 赫克托也走了过来。他的眼神犹如寒夜中的星辰,坚毅而深邃。他看着森?赫尔金,微微点头:“年轻人,期待你的表现。记住,真正的力量不在于华丽的招式,而在于内心的坚定和对目标的执着。” 显然伊瑟隆?风语者和凛风剑圣赫克托的关系不错,私下伊瑟隆?风语者给凛风剑圣赫克托详细介绍过森?赫尔金。赫克托对森?赫尔金也早有耳闻,此刻见到本人,心中不禁多了几分期待。 选拔试炼正式开始。作为备选前锋的替补,森?赫尔金面临的试炼极具针对性。首先是骑术的考验,他需要在复杂的场地中驾驭马匹,快速穿越各种障碍。场地中设置了模拟的沟壑、矮墙和狭窄的通道,每一个障碍都充满了挑战。 只见森?赫尔金骑着 “黑曜”,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在场地中飞驰。“黑曜” 的四蹄灵活地跳跃、转向,森?赫尔金与它默契配合,轻松地避开了一个个障碍物。他的身体随着马匹的起伏而微微晃动,眼神始终坚定地盯着前方,仿佛与 “黑曜” 融为一体。 “看呐,那小子的骑术真不错!” 一个武士殿学员大声说道。 “是啊,他和那匹马配合得太默契了,感觉就像一个人一样。” 另一个学员附和道。 接着是攻击技巧的试炼。森?赫尔金手持御马杆,对着一个个模拟的敌人发起攻击。因为规则限制不能使用武技,他只能运用最原始的挑、刺、甩等动作。然而,他的每一下攻击都蕴含着力量与速度,御马杆在他手中挥舞得虎虎生风。 凛风剑圣 —— 赫克托在一旁看着,眼中渐渐露出欣赏之色。他对身旁的伊瑟隆?风语者说道:“这个年轻人,看似简单的招式,却有着返璞归真之意。他的每一次挥动御马杆,都像是与马匹融为一体,力量的运用恰到好处,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这说明他对力量的掌控已经达到了一定的境界,这种境界不是靠华丽的招式就能达到的,而是需要内心的专注和对技巧的深刻理解。” 伊瑟隆?风语者微笑着点头:“是啊,他在骑术和战斗技巧上有着极高的天赋,而且他有着坚韧不拔的意志,这是成为一名优秀骑手的关键。在面对困难和挑战时,他从不退缩,总是勇往直前,这种精神在年轻一代中尤为可贵。” 在最后的团队协作试炼中,森?赫尔金与其他学员组成临时队伍,进行模拟比赛。他充分发挥自己的优势,与队友们紧密配合,一次次成功地将模拟的灵皮球击向目标。他在团队中,不仅展现出了强大的个人能力,还能够准确地理解队友的意图,及时给予支援。 当队友遇到困境时,他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为队友开辟道路;当有机会进攻时,他会迅速与队友沟通,制定最佳的进攻策略。在他的带动下,整个团队的凝聚力和战斗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森?赫尔金,传球!” 一名队友大喊道。 森?赫尔金立刻心领神会,巧妙地将球传给了队友,队友顺势一击,成功将模拟灵皮球击向目标。 经过一番激烈的试炼,森?赫尔金的表现脱颖而出。艾瑞克领队看着森?赫尔金,眼中满是认可:“森?赫尔金,你通过了试炼。从现在起,你就是我们武士殿御马队的替补人员了。” 森?赫尔金听后,心中充满了喜悦与自豪。他看向伊瑟隆?风语者,眼中满是感激:“导师,谢谢您,如果没有您的鼓励,我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伊瑟隆?风语者微笑着说道:“这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孩子。在未来的日子里,要继续努力,在御马队中展现出自己的价值。记住,你的每一次努力,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整个团队,为了圣山学院的荣誉。” 逆天小队的其他四人也跑了过来,纷纷向森?赫尔金表示祝贺。赫尔瑞?日曜笑着说:“森,好样的!我们就知道你一定能行!” 铁琼?艾露恩也开心地说道:“以后我们可就有个在御马队的队友啦!” 芙蕾雅?炽魂也高兴地说道:“晚饭时,森,你自己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罗兰老师,老师一定会很高兴,罗兰家族可是出现过在五大帝国御马联赛上捧回众神杯的职业选手的。” 自从在野外生存课之森林里试炼之后,罗兰就带着他的弟子芙蕾雅一直住在魔武学院。每天三顿饭后,罗兰导师总是要问森?赫尔金的修炼进度,若是森?赫尔金进度慢一点,罗兰导师总是要批评几句,好在森?赫尔金不怕吃苦,付出的苦心也让罗兰导师欣慰。奇怪的是自从罗兰导师住进来之后,安娜大魔导师对自己的指点也颇为勤快,在两大魔导师的督促下,森?赫尔金对魔法的理解和掌握总算有了长足的进步。 森?赫尔金看着自己的伙伴们,心中充满了温暖。他知道,在未来的御马队生涯中,他将面临更多的挑战,但有了伙伴们的支持和自己的努力,他有信心去迎接一切。 在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里,森?赫尔金的生活彻底被高强度的训练填满。圣山学院的冬日愈发寒冷,厚重的积雪仿佛给整个世界铺上了一层冰冷的铠甲,每到清晨,刺骨的寒风便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在校园中横冲直撞,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 每天,当第一缕阳光还在努力穿透圣山学院那浓重的晨雾时,森?赫尔金便已迅速翻身起床。简单洗漱后,他匆匆奔向武士殿的训练场。此时,训练场被一层淡薄的雾气笼罩,周围的树木像是被寒冷定格的卫士,枝丫上挂着的冰棱在微光中闪烁着冷冽的光。冰冷的空气如尖锐的针,直刺进他的肺腑,但他浑然不觉,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目标:在即将到来的与骑士殿的决赛中,为武士殿御马队贡献自己的力量。 一到训练场,森?赫尔金便立刻投身于与队友们的配合训练中。训练场的地面冻得硬邦邦的,马蹄踏上去发出清脆而冰冷的声响。他们一遍又一遍地演练着各种战术,从简单的传球配合,到复杂的团队进攻与防守策略。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指令,都需要森?赫尔金全神贯注地去执行和领会。为了能更好地与队友们默契配合,他努力记住每个人的骑行习惯和战术特点,不断调整自己的节奏和动作。 在骑术训练环节,森?赫尔金更是吃尽了苦头。他需要在各种复杂的地形和模拟的比赛场景中驾驭 “黑曜”。训练场地特意设置了许多模拟障碍,坑洼的地面、陡峭的斜坡以及狭窄的通道,周围的寒风呼啸而过,吹得他的眼睛都有些刺痛。不仅要保证速度,还要时刻注意与队友的位置配合。有时候,为了完成一个高难度的动作,他和 “黑曜” 要反复尝试数十次,甚至上百次。摔倒、爬起,再摔倒、再爬起,他的身上布满了淤青和擦伤,但他从未有过一丝退缩的念头。 而在力量与技巧的训练中,森?赫尔金同样毫不懈怠。他手持沉重的御马杆,对着模拟的敌人进行无数次的攻击练习。尽管规则限制不能使用武技,但他凭借着自己坚韧的毅力,不断挖掘身体的潜力,将最原始的挑、刺、甩等动作练得炉火纯青。每一次挥动御马杆,他都倾注了全身的力量,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滴落在冰冷的雪地上,瞬间结成了小小的冰珠。此时,周围的世界仿佛只剩下他和手中的御马杆,寒风在耳边肆虐,却无法动摇他的决心。 训练结束后,当其他队员都已疲惫地返回宿舍休息时,森?赫尔金还会独自留在训练场,对当天的训练内容进行复盘和总结。夜幕渐渐降临,寒冷的月光洒在训练场上,为整个场地披上了一层银霜。他仔细回忆每一个失误的细节,思考改进的方法,常常在训练场一待就是几个小时,天完全黑了才回到魔武学院的宿舍,好在每次罗兰导师和芙蕾雅?炽魂不论多晚都会等森?赫尔金一起吃晚饭。 日子一天天过去,森?赫尔金的努力逐渐有了显着的成效。他与队友们之间的默契越来越高,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彼此就能心领神会。在模拟比赛中,他们的配合愈发流畅,团队的战斗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森?赫尔金的骑术也更加精湛,他与 “黑曜” 的配合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无论是在复杂的地形中穿梭,还是在激烈的对抗中保持平衡,他都能应对自如。他手中的御马杆,也仿佛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攻击时力量十足,防守时密不透风。 看着森?赫尔金的成长和进步,队友们都对他刮目相看,武士殿御马队领队艾瑞克和队长雷克斯也对他赞不绝口。森?赫尔金知道,自己的辛苦付出没有白费,自己离成为妮雅的守护骑士又进了一步。 第43章 御马赛的荣耀与重逢(上) 新年伊始,整个圣山学院被厚厚的积雪覆盖,宛如一座银装素裹的梦幻城堡。洁白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给古老的建筑披上了一层晶莹剔透的外衣,每一片雪花都像是大自然馈赠的礼物,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在这一片银白的世界里,一场万众瞩目的御马队决赛,在众人的翘首以盼中缓缓拉开了帷幕。凛冽的寒风丝毫没有减弱人们的热情,反而为这场赛事增添了几分激昂的气息。雪花在风中飞舞,与人们的欢呼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也在为这场盛大的比赛欢呼喝彩 。 自森·赫尔金历经无数艰难考验,凭借着自身不懈的努力,成功成为武士殿御马队的替补人员后,他便每日满心期待着这场决赛的到来。此刻,这个至关重要的时刻终于来临。整个圣山学院仿佛被注入了一股滚烫的热血,瞬间沸腾起来。各个学院的师生们,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纷纷朝着决赛场地奔涌而去,他们都满心渴望着,能够亲眼目睹这场精彩绝伦的比赛。 决赛场地宛如一座气势恢宏、独具匠心的椭圆形竞技场。它由无数巨大的石块堆砌而成,这些石块表面都经过了精心的打磨,每一块都平整光滑,紧密地贴合在一起,仿佛在诉说着建造者们的精湛技艺。竞技场主体呈长方形,长约300码,宽约150码,场地上覆盖着整理后的厚而坚硬的积雪。这些积雪被工人们精心地压实、平整,表面如同镜面一般光滑,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这不仅为马匹提供了适宜的奔跑环境,还为整个赛场增添了几分独特而梦幻的美感。主场地场地两端,高耸着两根华丽威严的旗杆。旗杆由粗壮的橡木制成,橡木经过了特殊的防腐处理,表面涂着一层厚厚的桐油,在阳光下闪烁着深沉的光泽。旗杆高达20英尺,顶端分别飘扬着武士殿和骑士殿的鲜艳旗帜。这旗帜便是双方的阵地标识,在比赛中,骑手们肩负着双重使命:既要全力保护己方阵地,防止对方将“灵皮球”击入己方旗杆区域得分;又要抓住每一个稍纵即逝的时机,组织起有效的进攻,将“灵皮球”巧妙地击向自家旗杆,为队伍争得宝贵的分数。 主场地四周环绕着宽阔的缓冲地带,缓冲地带的地面同样经过了特殊处理,铺着一层厚厚的、柔软的沙砾,这不仅能有效防止马匹在比赛中失控冲入观众区域,还能在马匹意外摔倒时,减轻对骑手和马匹的伤害。 观众席呈阶梯状层层环绕着比赛场地,可容纳近万人同时观赛。每一级台阶都由坚固的岩石雕刻而成,高度和宽度都经过了精确的计算,确保观众在观看比赛时能够舒适地就座。观众席上的每一块石头都被岁月打磨出了独特的纹理,仿佛在默默见证着学院多年来的荣耀与辉煌。 御马赛对于大陆上的五大帝国而言,无疑是最为重要且神圣的盛事。在这片广袤无垠的西方大陆上,各国纷争不断,战火时常在这片土地上肆意蔓延。然而,却唯有这传承了数百年的皇家御马竞技大赛,拥有着一种神奇的力量,能够让诸邦放下干戈,齐聚一堂,共同享受这份荣耀与欢乐。这项赛事,早已不仅仅是勇士们展现力量与技巧的舞台,更是各国彰显国力、交流文化的重要平台。 民间一直流传着这样一句谚语:“马背上的各族,才能比肩神明。”从这句谚语中,便能深刻感受到各国百姓对御马赛的狂热认可和深深热爱。每逢五大帝国之间举办御马赛联赛之时,无论是繁华喧嚣的都市,还是偏远宁静的乡村,无论是战火纷飞的阿尔图斯帝国,还是神秘莫测的希望山脉上的精灵帝国艾尔德瑞帝国,人们都会不约而同地停下手中的劳作,满心欢喜地谈论着比赛的消息。孩子们会用树枝和泥巴精心制作简易的马匹和骑手模型,模仿着赛场上的精彩瞬间;年轻人则会组成各种热情洋溢的支持队伍,为自己心仪的选手呐喊助威;老人们坐在门口的摇椅上,微笑着回忆着往昔那些令人热血沸腾的比赛场景。当五大帝国联赛比赛开始,整个大陆仿佛都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海洋之中,人们的欢呼声、呐喊声交织在一起,汇聚成一首激昂澎湃的乐章,久久回荡在天地之间。 对于圣山学院的师生们来说,学院内部的御马赛更是他们无比珍视的重要活动。因为获胜者将有机会代表学院走向更广阔的舞台,与帝国其他学院的精英们一较高下。这些精英们还有可能凭借自身的实力,成为帝国职业的御马赛选手,参加5年一度的五大帝国皇家御马联赛。据说,在这场顶级赛事中获胜者将会夺得“众神杯”,而神奇的是,“众神杯”在哪个国家,那个国家未来5年内便会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这不仅是对获胜者实力的肯定,更是一种象征着和平与繁荣的至高荣誉。 而今天圣山学院御马赛决赛当日,主席台上可谓也星光熠熠,汇聚了众多备受瞩目的人物。光明教的圣女妮雅·圣耀身着华丽的白色长袍,她不过八九岁的模样,一头金色的卷发如阳光般灿烂耀眼,每一根发丝都仿佛被阳光赋予了生命,在微风中轻轻飘动。白皙的脸庞上镶嵌着一双湛蓝如宝石的眼睛,眼神中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温柔与庄重,可爱与神圣在她身上奇妙地融合在一起,仿佛她就是光明与希望的化身。 她手捧着一束由白色玫瑰与金色鸢尾花组成的花束。白色玫瑰花瓣洁白无瑕,层层叠叠,散发着淡雅的香气,象征着纯洁与高贵;金色鸢尾花的花瓣呈鲜艳的金黄色,形状宛如展翅欲飞的蝴蝶,花蕊中闪烁着点点晶莹的露珠,寓意着胜利与荣耀。这束花在阳光的照耀下,花瓣闪烁着微光,仿佛是为这场比赛量身定制的祝福,承载着人们对胜利的美好期许。 自秋天的野外试炼之后,光明教的教皇便神秘消失。教皇消失后,各大主教都怀着无比虔诚的心情,日夜祈祷光明主神的指引,然而,尽管他们的祈祷声日夜回荡在教堂的每一个角落,却迟迟未有神迹降临。目前,光明教所有事务都由审判庭的大主教——知央神父掌管。知央神父原本就是逝去的大魔导师阿尔法和前圣教大骑士古恩·光殇的养父,妮雅是大魔导师阿尔法的亲生女儿对于圣教的高层并不是秘密,所以知央神父对待妮雅,就如同对待自己最疼爱的亲孙女一般,关怀备至。在此期间,圣女妮雅·圣耀不仅获得了更多自由,脸上的笑容也明显多了起来,能够参加此次户外活动,让她感到格外兴奋与期待。 知央神父身着红色的主教长袍,那长袍的颜色如同燃烧的火焰,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象征着他至高无上的权威。他的面容严肃而庄重,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掌控一切的威严,仿佛世间万物都在他的洞察之中。在他的胸前,佩戴着一个精美的十字架,作为光明圣教三大神器之一的圣十字架,一直由审判庭的大主教所拥有。此十字架由秘银打造而成,秘银独特的金属光泽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表面镶嵌着璀璨的宝石,这些宝石大小不一,形状各异,每一颗都散发着独特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中央是一颗散发着柔和光芒的水晶,水晶内部仿佛有无数的星辰在闪烁,据说这颗水晶蕴含着光明教的神秘力量,能够庇佑信徒,也让知央神父在主持教务时更具神圣的气息。当激发它的力量时,据说可以代替光明主神审判世间一切黑暗力量,因此,这枚十字架在光明教中拥有着无可替代的地位。 在圣女的另一边,是圣教十大骑士中唯一的女骑士——艾莉丝·月辉。她有着一头利落的棕色短发,每一根发丝都仿佛蕴含着力量,在风中微微飘动。深邃的眼眸中透着坚毅与温柔,当她注视着前方时,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困难与挑战;而当她看向身边的人时,又流露出满满的母性慈爱。她为人刚正不阿,在面对任何不公与邪恶时,都会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同时,她又富有母性美,对待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关怀备至,尤其是对圣女妮雅·圣耀,她更是如同母亲一般守护着她。在圣女尚未海选守护骑士时,主要由她守护着圣女,她用自己的力量和智慧,为圣女筑起了一道坚固的安全防线。 在知央神父旁边的,还有圣教十大骑士兼圣山学院骑士殿导师的巴索大骑士。他身材高大魁梧,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仿佛能洞察一切敌人的弱点。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自信,在骑士殿中拥有着极高的威望。 稍远点的,是圣山学院牧师殿导师——维纶主教。维纶主教身形清瘦,面容和蔼可亲,总是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虽然在身份地位上略低于知央神父、圣女和大骑士,但在学院内也备受尊敬。他每天都会花费大量的时间,引领学生们进行宗教修行,教导他们如何在信仰中寻找力量,如何用爱去对待世间万物。 以往这样的活动,通常都是教皇亲自参加,而教皇出现时,圣山学院的院长便不会出席。但此次教皇消失,圣女妮雅·圣耀便代替光明教出席了这场盛会。 主席台上的另一半嘉宾则是来自圣山学院的各位高层,其中圣山学院的院长魔世·苍穹是一位矮胖的老者,他的头发、胡须和眉毛皆如冬日的初雪般洁白,仿佛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都化作了这纯净的白色。可那双眼睛却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能洞悉世间万物的奥秘,无论是古老的魔法典籍,还是复杂的学院事务,在他眼中都能找到解决的办法。他的出现,让整个主席台都增添了几分庄重的气息。值得一提的是,院长魔世·苍穹可是第一次出现在圣山学院的御马赛场的观众席上,这也让这场比赛显得更加特殊和重要,仿佛预示着这场比赛将开启学院新的篇章。 此外,森·赫尔金认识的大魔导师罗兰和大魔导师安娜也在主席台上就座。大魔导师罗兰是一位女性火系魔法师,性格刚烈且正义。她一头红发如燃烧的烈焰,仿佛是她内心力量的外在体现。她气质沉稳,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一种对魔法深刻理解的自信,仿佛她就是火焰的主宰,能够掌控一切炽热的力量。当她施展魔法时,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点燃,炽热的火焰在她的手中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听从她的指挥。 大魔导师安娜则是水系魔法师,性格温顺。她一头蓝色长发如流动的水波,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仿佛在诉说着水的温柔与包容。她眼神灵动,仿佛藏着无数奇妙的魔法奥秘,就像那深邃的海洋,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当她施展魔法时,周围的空间仿佛都被水元素所包围,柔和的水波在她身边荡漾,给人一种宁静而神秘的感觉。 为了维护现场的秩序,刺客学院夜云导师和占星术学院星云导师也都在一旁严阵以待。夜云导师身形矫健,犹如一只敏捷的猎豹,随时准备在黑暗中出击。他眼神犀利,仿佛隐藏在黑暗中的利刃,能够瞬间洞察任何潜在的危险。他的身影在人群中若隐若现,给人一种神秘而危险的感觉。 星云导师则身着绣满星辰图案的长袍,长袍上的星辰图案仿佛是夜空中的星辰被捕捉下来,镶嵌在了衣服上。他眼神中透着神秘的气息,似乎能从星象中预知一切。他总是静静地站在一旁,凝视着天空,仿佛在与星辰对话,寻找着比赛中的各种预兆。 森·赫尔金站在赛场之中,他的目光坚定而炽热,仿佛燃烧着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他想起了自己对古恩·光殇大骑士的承诺,要成为光明教圣女妮雅·圣耀的守护骑士,这是他一直以来奋斗的目标,也是他前进的动力。此刻,他远远地望向主席台,一眼便看到了那令他无比崇敬的身影——妮雅·圣耀。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使命感,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缰绳,仿佛那是他实现目标的唯一依靠。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光芒仿佛能穿透一切困难与挑战,直达胜利的彼岸。他深知,自己肩负着重大的责任,只有在这场比赛中全力以赴,用实力证明自己,才能离成为她的守护骑士的目标更近一步。 随着一声清脆的号角声响起,那声音如同划破长空的利剑,瞬间打破了赛场的宁静。决赛正式开始。 武士殿御马队的队员们骑着骏马奔腾入场。他们身着由上等鞣制牛皮制成的全身轻护甲,这些牛皮经过了多道复杂的工序加工,每一道工序都凝聚着工匠们的心血。护甲坚韧而轻便,既能有效抵御击球杆的意外撞击,又不妨碍他们敏捷地操控马匹与挥杆击球。护甲表面精心雕刻着简单而质朴的花纹,这些花纹或许是他们在训练中留下的印记,或许是他们对未来的期许,没有华丽的家族徽章,却彰显着他们坚韧不拔的精神。 他们头戴仿照古代骑士战盔设计的头盔,头盔由淬火钢与皮革相结合制成,淬火钢的坚硬与皮革的柔软完美结合,既保证了头盔的坚固性,又增加了佩戴的舒适性。头盔正面配有透明的水晶面罩,水晶面罩经过了特殊的打磨处理,不仅能清晰视物,还能有效阻挡高速飞行的圆球或击球杆碎片带来的伤害。面罩上装饰着简单的金属丝图案,这些图案虽然简单,却为他们增添了几分英气,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的勇敢与无畏。 他们的马匹虽然不是最名贵的品种,但每一匹都精神抖擞,毛发在阳光下闪烁着健康的光泽。这些马匹都是他们在无数次的训练和磨合中挑选出来的,彼此之间建立了深厚的信任与默契。马身披着颜色统一的朴素马衣,马衣上绣有简单的线条纹饰,这些纹饰虽然不华丽,但却代表着他们的团队精神。马鞍采用优质的硬木打造,硬木经过了精心的打磨和雕刻,镶嵌着实用的铜质装饰配件,这些配件不仅美观,还能增加马鞍的稳定性。舒适且稳固的马鞍,确保他们在激烈的比赛中能稳稳坐于马背,与马匹融为一体。缰绳由柔软而坚韧的皮革制成,握感舒适,便于他们精准操控马匹方向,无论是快速奔跑,还是灵活转向,都能轻松应对。 而骑士殿御马队的队员们则截然不同。他们身着华丽的全身轻护甲,护甲由上等的精钢打造,精钢表面经过了精细的打磨和雕刻,每一道花纹都栩栩如生,或是家族的徽章,或是代表光明教的神圣图案,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彰显着他们的贵族身份和对光明教的虔诚。 他们头戴造型威武的头盔,头盔上镶嵌着璀璨的宝石,这些宝石大小不一,颜色各异,每一颗都散发着迷人的光芒。透明的水晶面罩后是他们高傲的眼神,仿佛在向世人宣告他们的高贵与不凡。他们的马匹皆是来自名门的良驹,这些良驹经过了精心的培育和训练,体型矫健,步伐优雅。马身披着华丽的锦缎马衣,锦缎的质地柔软光滑,颜色鲜艳夺目,马衣上绣满了金线勾勒的复杂纹饰,这些纹饰精致细腻,每一针每一线都展现着工匠们的高超技艺。在阳光下,锦缎马衣熠熠生辉,仿佛是一片流动的星河。马鞍采用昂贵的硬木打造,硬木表面镶嵌着银质和金质的装饰配件,这些配件造型精美,奢华至极。缰绳上装饰着精美的宝石,每一颗宝石都经过了精心的挑选和镶嵌,尽显奢华。 武士殿和骑士殿的恩怨已久。骑士殿的骑士基本都是贵族出身,他们从小养尊处优,享受着优越的生活条件和教育资源。他们信仰光明教,自视甚高,总是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看待他人。而武士殿的学员大多是贫困人家的孩子,他们没有优越的生活条件,只能凭借自己的努力和顽强的毅力修炼武技。他们不信仰光明教,更相信自己的力量,相信通过自己的双手可以创造出属于自己的未来。两边学院都以武技见长,私底下的暗自比斗从未间断过。此刻,在这决赛的赛场上,他们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斗志,仿佛要将以往的恩怨都在这场比赛中一并了结。 在圣山学院的御马决赛现场,气氛紧张得仿佛能拧出水来。森?赫尔金站在武士殿御马队的替补区域,心脏砰砰狂跳,眼睛死死盯着赛场,满是渴望与期待。他身旁的 “黑曜” 也躁动不安,马蹄刨着雪地,发出沉闷声响,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摩拳擦掌。 此刻,主裁判马术导师伊瑟隆?风语者骑着一匹矫健的白马,稳稳来到赛场中央,全场观众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伊瑟隆?风语者身着一身黑色的裁判服,衣服上绣着金色的圣山学院校徽,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他身形挺拔,眼神锐利如鹰,他的手中,握着那象征公平和正义的 “荣耀权杖”。这根权杖由珍贵的乌木制成,顶端镶嵌着一颗散发着柔和光芒的水晶,水晶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力量,时刻提醒着伊瑟隆?风语者要公正执法。 伊瑟隆?风语者抬头望向主席台,向院长魔世?苍穹请示比赛开始。院长魔世?苍穹端坐在主席台上,他那矮胖的身躯被一件白色的裘皮大衣包裹着,显得格外庄重。魔世?苍穹微微点头,目光深邃地注视着赛场,仿佛在审视着这场比赛的每一个细节。 得到院长的授意后,伊瑟隆?风语者将目光收回,看向赛场中央。那里,一颗散发着微光的 “灵皮球” 静静躺在原点上,仿佛在等待着勇士们的争夺。伊瑟隆?风语者高高举起 “荣耀权杖”,整个赛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眼睛紧紧盯着他手中的权杖。 “呼 ——” 寒风呼啸而过,伊瑟隆?风语者手中的 “荣耀权杖” 猛地向下斩去。刹那间,赛场两端的骑手们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马蹄踏在雪地上,溅起层层雪雾,发出 “哒哒” 的声响,仿佛是激昂的战鼓。 首发队员们风驰电掣般冲向赛场中央,森?赫尔金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他虽然是前锋替补,但此刻的紧张丝毫不亚于场上的选手。他双手紧握着拳头,指甲几乎嵌入掌心,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赛场,脑海中不断思索着战术。周围的观众们都被这场激烈的比赛深深吸引,他们的目光紧紧跟随着赛场上的队员 第44章 御马赛的荣耀与重逢(中) 随着裁判伊瑟隆?风语者手中的 “荣耀权杖” 干脆利落地向下斩落,御马决赛正式拉开了战幕,一场热血沸腾的较量瞬间在这片被白雪覆盖的赛场上轰然展开。 武士殿御马队呈 3、5、5 的阵型迅速散开,如同一群训练有素的猎豹,敏捷而坚定地冲入赛场。队员们身着软甲,质地坚韧却不失轻便,虽没有华丽的装饰和厚重的防护,却让他们在赛场上行动自如。他们胯下的马匹,虽体型不算高大威猛,却个个精神抖擞,肌肉紧绷,一看便知耐力非凡。马蹄踏在雪地上,溅起层层雪雾,发出沉闷而有力的 “哒哒” 声,仿佛是它们向对手宣战的战鼓。 与此同时,骑士殿御马队以 5、4、4 的阵型气势汹汹地压了过来。队员们身着轻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冽的金属光泽,仿佛一群来自远古的战神。他们的马匹身姿矫健,四蹄生风,爆发力惊人,每一次奔跑都像是要将地面踏穿,扬起的雪花在它们身后形成了一道道白色的雾霭。 比赛刚开始,双方就迅速进入白热化状态,火药味十足。武士殿的队员们凭借着马匹的耐力优势,在赛场上灵活地穿插迂回,如同灵动的游鱼,巧妙地躲避着骑士殿的攻击,同时寻找着对方防线的破绽。他们相互配合,默契十足,一个眼神、一个手势,便能心领神会,发起一波又一波凌厉的攻势。 骑士殿的队员们则仗着轻甲的轻便和马匹的强大冲刺能力,一次次如闪电般发起冲锋。他们的战术简单直接却又极具威慑力,就是利用速度优势,突破武士殿的防线,将灵皮球击入对方的阵地。每当他们发起冲锋时,整个赛场都仿佛为之震颤,马蹄声如雷,气势磅礴。 赛场上,队员们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灵皮球在他们之间飞速传递,每一次传递都伴随着观众们的惊呼声和呐喊声。队员们手中的御马杆挥舞得虎虎生风,与对方的御马杆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 “砰砰” 声,火星四溅。 周围的观众们彻底被这场激烈的比赛点燃了激情。圣山学院的学生们组成了整齐而狂热的啦啦队。武士殿的啦啦队队员们个个满脸通红,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们有节奏地敲打着战鼓,那激昂的鼓点声如同密集的心跳,震人心魄。“武士殿,加油!武士殿,必胜!” 他们的呐喊声此起彼伏,仿佛要将整个赛场掀翻,每一声都饱含着对武士殿队员们的坚定支持和热切期望。 骑士殿的啦啦队则吹响了嘹亮的冲锋号,那尖锐而振奋的号声划破长空,仿佛在召唤着骑士殿的队员们奋勇向前。“骑士殿,冲锋!骑士殿,荣耀!” 他们的呼喊声同样响亮,充满了斗志,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燃烧的火星,点燃了骑士殿队员们心中的激情。 围观的各个院系魔法师们也不甘示弱,纷纷向天空发射出五颜六色的魔法弹。红色的火焰弹如同一颗颗燃烧的流星,划破天际;蓝色的冰弹晶莹剔透,在天空中绽放出美丽的冰花;绿色的风弹呼啸而过,带动着周围的雪花翩翩起舞。各种魔法弹交织在一起,将整个赛场映照得五彩斑斓,如梦如幻,为这场激烈的比赛增添了一抹神秘而绚丽的色彩。 圣山学院周围的老百姓们也被这场比赛吸引,纷纷围在赛场周围,呐喊助威。他们有的站在椅子上,有的踮起脚尖,眼睛紧紧地盯着赛场,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瞬间。人群中,有的人为武士殿加油,声音响亮而激昂;有的人为骑士殿呐喊,情绪高涨而热烈。双方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嘈杂而热烈的声浪。还有一些人因为太过激动,甚至开始互相谩骂起来,场面一度有些混乱,但这也正是比赛激烈程度的最好体现。 主裁判伊瑟隆?风语者骑着一匹矫健的白马,在赛场上不停地穿梭,他的眼神锐利如鹰,时刻关注着赛场上的每一个动作。他手中的 “荣耀权杖” 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仿佛在向人们宣告着公平和正义的存在。一旦发现有人犯规,他便会迅速吹响哨声,那清脆的哨声如同一道命令,让整个赛场瞬间安静下来。他的每一个判罚都公正而果断,不容置疑,确保了比赛的公平进行。 四个边裁判也在各自的区域内忙碌着。他们骑着快马,紧紧跟随着比赛的节奏,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赛场。他们负责观察赛场边缘的情况,对一些细微的犯规动作进行及时的判罚。他们的身影在赛场上快速移动,与主裁判相互配合,形成了一张严密的裁判网络,让赛场上的每一个角落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不多时,赛场上的激烈对抗已经让几乎每名上场队员都有一把御马杆被击毁。队员们手中只剩下最后两支御马杆,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更加坚定的决心和警惕。每一次挥舞御马杆,他们都小心翼翼,力求一击即中,同时又要避免御马杆被对方击碎。 在一次激烈的对抗中,武士殿的一名队员瞅准时机,猛地挥动御马杆,朝着骑士殿一名队员的手臂击去。只听 “砰” 的一声,那名骑士殿队员手中的御马杆被击飞,他的身体也在冲击力的作用下摇晃了一下。然而,他并没有落马,而是迅速调整姿势,从腰间抽出备用的御马杆,继续投入战斗。 骑士殿的队员们也不甘示弱,他们凭借着精湛的骑术和强大的力量,一次次发起猛烈的攻击。在一次进攻中,一名骑士殿队员骑着马如闪电般冲向武士殿的防线,他手中的御马杆高高举起,狠狠地朝着一名武士殿队员的肩膀砸去。那名武士殿队员连忙用御马杆抵挡,只听 “咔嚓” 一声,他手中的御马杆应声而断。但他并没有退缩,而是迅速从身后抽出备用的御马杆,与对方展开了更加激烈的对抗。 在激烈的御马比赛中,武士殿的主力前锋兼队长的雷克斯,身形矫健如猎豹,肌肉线条在软甲下若隐若现,每一块肌肉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他目光如炬,眼神中透着专注与果敢,仿佛能看穿对手的一举一动。他胯下的骏马名为 “迅风”,虽体型不算庞大,但浑身散发着一种灵动与坚韧。它的皮毛呈深棕色,如同被阳光烘烤过的大地,闪烁着健康的光泽。马鬃在风中肆意飞舞,像是一面黑色的旗帜。 此时,赛场局势瞬息万变,雷克斯敏锐地捕捉到骑士殿一名偏前锋孤军深入的破绽。他双腿猛地一夹马腹,“迅风” 心领神会,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出。雷克斯手中的御马杆高高扬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带着呼呼的风声,精准地朝着那名骑士殿偏前锋的腰间挑去。这一击力量十足,速度极快,那名偏前锋根本来不及做出有效防御。只听 “噗” 的一声闷响,御马杆重重地击中目标,偏前锋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般飞离马鞍,重重地摔落在雪地上,扬起一片雪花。 “啊 ——” 全场哗然,观众们的惊呼声、呐喊声交织在一起,震得人耳鼓生疼。 骑士殿的主力前锋莱昂纳德见状,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水。他身材高大魁梧,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宽阔的肩膀撑起那身华丽的轻甲,更显气势不凡。他面容冷峻,眼神中燃烧着愤怒与不甘的火焰。他胯下的宝马 “闪电”,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毛,马身肌肉隆起,犹如雕刻精美的艺术品,充满了力量感。 莱昂纳德高高举起手中的御马杆,手臂笔直,将御马杆举过头顶,在空中用力挥舞了几下,向裁判示意发起挑战申请,待主裁判伊瑟隆?风语者留意到他时,莱昂纳德将御马杆直指武士殿的主力前锋雷克斯! 主裁判伊瑟隆?风语者见到后,立刻吹响了骨哨。尖锐的哨声划破长空,全场比赛瞬间暂停,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赛场中央。 “单挑!单挑……” 全场观众瞬间沸腾了起来。 “莱昂纳德,莱昂纳德……”骑士殿的观众呼喊道。 “雷克斯,雷克斯……”武士殿的观众喊道。 按照御马赛的挑战规则,裁判迅速指定了一条长 50 码、宽 10 码的狭长赛道。雷克斯和莱昂纳德分别骑着马,来到赛道两端,相距50 码。两人对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火药味,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对方吞噬。 随着裁判一声令下,两人同时策马向对方冲刺。“迅风” 和 “闪电” 如同两道疾驰的流星,在雪地上扬起两道长长的雪雾。雷克斯和莱昂纳德手中的御马杆紧握,目光紧紧锁定对方,全神贯注地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碰撞。 在距离越来越近的瞬间,莱昂纳德率先发难,他手中的御马杆猛地横扫而出,目标直指雷克斯的胸口。雷克斯反应迅速,连忙将御马杆横在身前,用力抵挡。“砰” 的一声巨响,两根御马杆撞击在一起,强大的冲击力震得两人手臂发麻。 但两人都没有退缩,迅速调整姿势,再次发起攻击。雷克斯双腿紧紧夹住马腹,让 “迅风” 侧身闪过莱昂纳德的又一次攻击,同时手中的御马杆朝着莱昂纳德的手臂刺去。莱昂纳德见状,连忙将御马杆向下一压,挡住了雷克斯的攻击,紧接着他手腕一转,御马杆的末端猛地向上挑起,目标是雷克斯的下巴。 雷克斯连忙后仰身体,避开了这致命一击。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用力挥动御马杆,狠狠地砸向莱昂纳德的马头。但他突然想起规则,在最后一刻改变方向,御马杆擦着 “闪电” 的耳朵划过。莱昂纳德趁此机会,用力一夹马腹,“闪电” 猛地向前一蹿,他手中的御马杆顺势朝着雷克斯的肩膀砸去。 雷克斯躲避不及,肩膀被重重击中,身体摇晃了一下。但他强忍着疼痛,紧紧握住御马杆,再次与莱昂纳德展开激烈的交锋。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御马杆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 突然,莱昂纳德瞅准一个破绽,他手中的御马杆如毒蛇出洞般刺向雷克斯的腹部。雷克斯想要躲避,但已经来不及了。御马杆重重地击中他的腹部,雷克斯只感觉一阵剧痛袭来,身体失去平衡,从 “迅风” 背上坠落,摔倒在雪地上。 “哇……”全场哗然,紧接着有事大量的呼喊声。 莱昂纳德虽然单挑胜利,但在刚才激烈的对抗中,他又击毁了自己的一个御马杆。此时,他手中仅仅剩一把御马杆了,在随后的比赛中,莱昂纳德如果再击毁仅身的御马杆,他也将被淘汰下场。 在武士殿替补队员休息场地,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攥出水来。武士殿御马队领队艾瑞克,目光沉稳地注视着赛场,当看到队长雷克斯被淘汰,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慌乱。他缓缓转过身,静静朝着森?赫尔金说道:“上场后,找时机向他们前锋发起挑战,对,就像我之前嘱咐的,向他们偏前锋发起挑战,那两个和你年龄相仿、擅长灵活走位的偏前锋。记住,一定要赢,最少赢一场。” 艾瑞克的声音低沉却有力,一字一句仿佛重锤,敲在森?赫尔金的心间。 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就要跃上 “黑曜” 入场战斗。此时,在武士殿替补队员休息区的武士殿导师,凛风剑圣 —— 赫克托,突然喊道:“嗨,小子,记住,心若止水,方能驭风破浪。” 他的声音犹如洪钟,沉稳而又充满智慧,在喧嚣的赛场边也显得格外清晰。 森?赫尔金闻言,郑重地点点头。在他心中,凛风剑圣赫克托是无比敬重的存在。自从在武士殿为御马赛进行突击训练的这一个月以来,赫克托常常来观摩他的训练。尽管赫克托从未指导过他剑术,可每当森?赫尔金心态出现波动时,这位剑圣总能敏锐地察觉到,并巧妙地加以引导。记得有一次,森?赫尔金因连续几天训练成绩不佳而情绪低落,对自己产生了怀疑。赫克托走到他身边,静静地看着他,说道:“孩子,挫折不过是成功路上的磨刀石,每一次跌倒都是在为更高的跃起积蓄力量。” 在赫克托的一次次引导下,森?赫尔金逐渐学会了在压力下保持冷静,在困境中坚守信念,心理上愈发成熟,不再轻易被外界干扰。 森?赫尔金翻身跃上 “黑曜”,“黑曜” 似乎也感受到主人此刻的斗志,兴奋地刨着蹄子。在观众席靠前位置逆天小队剩余的 4 人看到森?赫尔金已经跃马向场中跑去,早已在一旁激动地挥舞着手中的旗帜,大声呼喊着:“森?赫尔金,加油!” 其中芙蕾雅的声音格外响亮,她满脸通红,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芙蕾雅一直借宿在魔武学院,这段时间她可是亲眼见证了森?赫尔金的努力。每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照进训练场地,森?赫尔金就已经在那里与 “黑曜” 进行磨合训练;夜晚,当其他人都已进入梦乡,他还在反复琢磨比赛技巧和战术。 此时站在水系大魔导师安娜旁边的艾丽西亚?霜语,目光一直紧紧追随着森?赫尔金。自从上次森?赫尔金在圣山地窟中以命相搏,让陷入绝望的她重新振奋起来后,她对森?赫尔金的感觉就变得十分复杂。曾经,她对森?赫尔金充满反感,觉得他不过是个莽撞、天赋极低的小子。但如今,这种反感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想要靠近、成为朋友也不错的念头。此刻,看着森?赫尔金英姿飒爽地骑在马上,她的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紧张与期待。 森?赫尔金一脚踏上赛场,周身散发着冷峻而坚定的气场。他身着一袭黑色皮甲,皮甲由上等的鞣制牛皮精心打造。皮甲贴合他的身形,勾勒出他矫健有力的轮廓,既保证了行动的灵活性,又提供了一定的防护。肩头和手肘部位镶嵌着银色的金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仿佛是黑夜中的寒星。 头戴一顶黑色头盔,头盔造型简洁而不失威武,线条流畅地贴合着他的头部,护颊部分微微上扬。面部覆盖着黑色的面罩,将他的表情严严实实地遮挡起来,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 他手中紧握着一根银色御马杆,杆身由坚硬的合金制成,表面经过精细打磨,闪耀着耀眼的光泽。杆头微微弯曲,犹如月牙,尖锐而锋利,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随时准备给对手致命一击。 而他的坐骑 “黑曜”,浑身漆黑如墨,宛如黑夜中的精灵。唯有额头上那一抹白色十字星般的白毛,在黑色的毛发中显得格外醒目,为它增添了几分神秘而独特的气息。 森?赫尔金刚上场,下场的队长雷克斯刚好与他擦肩而过。雷克斯伸手拍了拍森?赫尔金的肩膀,认真地说道:“别紧张,发挥出你的实力,我们都相信你!” 雷克斯的眼神中充满了信任与鼓励,森?赫尔金坚定地点了点头。 主裁判伊瑟隆?风语者见双方人员调整完毕,吹响了骨哨,尖锐的哨声在赛场上空回荡,比赛再次开始。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那股气在他胸腔中翻滚,仿佛要将他的斗志全部点燃。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迅速锁定了对方一名偏前锋。那名偏前锋身着华丽的银色轻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骑在一匹枣红色的骏马上,神色高傲,似乎对这场比赛胜券在握。 森?赫尔金毫不犹豫,高高举起手中的御马杆,并将御马杆笔直地指向了骑士殿的那名偏前锋,向主裁判示意发起挑战。他的动作刚劲有力,充满了挑衅的意味。替补对队员上场就向主力队员发起挑战,这种打法如同向整个赛场仿佛被投入了一颗重磅炸弹,瞬间被点燃。观众们的欢呼声、呐喊声如汹涌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仿佛要将赛场掀翻。 随着裁判指定好赛道,森?赫尔金与对手分别站在赛道两端。他轻轻抚摸着 “黑曜” 的脖子。“黑曜” 喷着响鼻,前蹄刨地,扬起一片细碎的雪花,跃跃欲试。 裁判一声令下,“开始!” 声音刚落,两人同时策马向对方冲去。森?赫尔金双腿紧紧夹住 “黑曜” 的腹部,身体微微前倾,宛如一支离弦之箭。他手中的御马杆紧握,手臂肌肉紧绷,目光如炬,死死盯着对手。 对手也毫不示弱,挥舞着御马杆,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那根御马杆在他手中呼呼作响,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仿佛要将前方的一切都碾碎。在两匹马即将相撞的瞬间,森?赫尔金猛地一拉缰绳,手腕巧妙地一抖,“黑曜” 像是与他心意相通,侧身一闪,动作敏捷而流畅,巧妙地避开了对手正面的攻击。同时,他手中的御马杆快速挥出,直击对手的手臂。 对手反应迅速,连忙将手中的御马杆横在身前,用力抵挡。“当” 的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清脆响亮,在赛场上空久久回荡。这一击的力量极大,震得两人手臂发麻,御马杆上甚至迸出了几点火星。 两人你来我往,展开了激烈的缠斗。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双方的御马杆纠缠在一起,僵持不下。两人都咬紧牙关,拼尽全力,手臂上的青筋暴起,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他们的马匹也在奋力挣扎,四蹄刨地,发出沉闷的嘶吼声。 突然,“黑曜” 像是发了狠,双眼圆睁,露出凶狠的目光,竟张口咬向对方战马的马头。对方战马受惊,猛地仰头嘶鸣,前蹄高高扬起,疯狂地挣扎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骑手措手不及,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在空中晃了几下。 森?赫尔金见状,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迅速挥动御马杆,用尽全身力气,重重地击向对手的身体。御马杆带着呼呼的风声,如同一根重锤,狠狠地砸在对手的胸口。对手躲避不及,被这一击打得从马上坠落,重重地摔倒在雪地上,扬起一片雪花。 第45章 御马赛的荣耀与重逢(下) 圣山学院的御马赛场上,紧张的氛围犹如实质般弥漫开来,好似一桶即将被点燃引信的火药,一触即发。骑士队作为声名远扬的老牌强队与卫冕冠军,其实力着实令人惊叹。比赛正进行得如火如荼,他们已先后两次成功将皮灵球精准击打到己方阵地,稳稳拿下两分。反观武士队,仅成功一次,目前以一分暂时落后。 此刻,两队各有一名替补队员上场,场上依旧维持着每队 13 人的阵容。26 位骑士在赛场上展开了惊心动魄的缠斗。他们时而如离弦之箭般冲刺,马蹄踏过,扬起的雪雾仿若战场上滚滚升腾的硝烟;时而相互击打,御马杆碰撞发出的声响连绵不绝,恰似密集的战鼓擂动,震撼人心;时而展开激烈拼杀,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坚毅与斗志,让人真切感受到这场比赛的残酷与激烈程度。 御马赛规则极为严格,每队仅有三次发起挑战的机会,且每次挑战之间的间隔不得少于一刻钟。当下,骑士队只要再进一球便能锁定胜局。尽管他们完全可以针对武士队队员发起战术性挑战,但队员们似乎更热衷于加快进攻节奏,妄图凭借强大的攻势一举定胜负。 森?赫尔金骑在 “黑曜” 背上,宛如从黑暗中降临的战神。“黑曜” 通体漆黑如墨,唯有额头上那撮白色十字星般的白毛醒目异常,在阳光的映照下仿佛闪耀着神秘的光芒。它的冲击力与耐力远超在场其他马匹,一举一动间都散发着如不羁魔兽般的强大气息。森?赫尔金的御马术同样精湛,然而,由于他与武士队各骑士磨合仅仅一月,在比赛中还是暴露出了一些问题。 没过多久,骑士队队长莱昂纳德就敏锐地察觉到了森?赫尔金的破绽。森?赫尔金在防守时,为了最大限度地发挥 “黑曜” 的灵活性,身体重心会不自觉地微微偏移,这个动作细微到几乎难以察觉,但经验老到的莱昂纳德还是捕捉到了这一细节。于是,他开始频繁地从森?赫尔金防守的方向发起突破,这使得武士队的防线瞬间陷入了极大的危机。每当莱昂纳德策马如疾风般冲来,森?赫尔金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仿佛一座无形的大山向他压来。他的心脏在胸腔中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汗水不受控制地顺着额头不断滑落,很快就浸湿了他的面罩。森?赫尔金越发紧张,越加承担不住主力前锋的职责,骑士队队长莱昂纳德多次从他这里破防,但森?赫尔金强忍着内心的紧张,不断在心中默念 “心若止水,方能驭风破浪”,试图让自己迅速冷静下来。 森?赫尔金心里明白,若想扭转当前的不利局势,必须设法将莱昂纳德的最后一根御马杆击毁,迫使他下场。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当莱昂纳德再次气势汹汹地冲过来时,森?赫尔金佯装防守重心偏移,故意露出破绽引诱莱昂纳德进攻。莱昂纳德果然中计,毫不犹豫地挥舞着御马杆,用尽全身力气朝森?赫尔金横扫过来。就在御马杆即将击中森?赫尔金的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一拉缰绳,“黑曜” 仿佛与他心意相通,极其灵活地向后退了一步。与此同时,森?赫尔金迅速挥动手中的御马杆,使出浑身力气朝莱昂纳德的御马杆砸去。然而,莱昂纳德技艺更为高超,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他巧妙地改变了御马杆的方向,不仅成功避开了森?赫尔金的攻击,还顺势用力往上一挑。只听 “咔嚓” 一声清脆的断裂声,森?赫尔金的一根御马杆被成功击毁。 森?赫尔金被莱昂纳德连连压制,局势愈发危急,仿佛置身于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摇摇欲坠。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突然想起武士殿御马队领队艾瑞克的嘱托,心中顿时燃起一股强烈的斗志。他迅速抬起头,目光如鹰隼般在赛场上扫视,很快便锁定了骑士殿的另一个偏前锋 —— 亚德里安。 亚德里安身形矫健,身姿轻盈得宛如一只灵动的飞燕,在赛场上穿梭自如。他胯下的马高大而优雅,腿部线条纤细却蕴含着惊人的力量,每迈出一步都大而协调,仿佛在雪地上轻盈地翩翩起舞。在这场比赛中,亚德里安的表现堪称惊艳,不仅成功打进一球,还为队友送上一次精妙的助攻,无疑是骑士队中当之无愧的得分好手。他的比赛风格轻灵飘逸,犹如鬼魅一般,总是能在对手意想不到的时机和位置出现,让对手防不胜防。 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随后向裁判高高举起御马杆,坚定地示意发起挑战。裁判见状,立刻吹响骨哨,尖锐的哨声在赛场上空回荡,比赛应声暂停。刹那间,全场观众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这条专为单挑划定的赛道上。森?赫尔金和亚德里安分别站在赛道两端,他们彼此对视,眼神中仿佛有火花在碰撞,充满了浓浓的火药味。 随着裁判一声令下,两人同时策马如闪电般狂奔而出。亚德里安凭借着马匹的优势,率先发动攻击。他手中的御马杆犹如一道黑色的幻影,以极快的速度刺向森?赫尔金。森?赫尔金丝毫不敢大意,连忙用手中仅剩的御马杆奋力抵挡。“当” 的一声巨响,两根御马杆猛烈碰撞在一起,溅起几点耀眼的火星。亚德里安的攻击如同疾风骤雨一般,一波接着一波,连绵不绝。森?赫尔金一时间只能全力防守,陷入了被动的局面。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慌乱,一边小心翼翼地抵挡着亚德里安的攻击,一边敏锐地观察着亚德里安的攻击节奏以及他马匹的步伐规律。 经过几个回合的激烈试探,森?赫尔金终于找到了可乘之机。当亚德里安再次迅猛地刺出御马杆时,森?赫尔金没有选择正面硬接,而是巧妙地侧身一闪,同时借助 “黑曜” 的力量,用力挥动御马杆,朝着亚德里安的马匹侧面扫去。亚德里安见势不妙,连忙收杆回防,可还是慢了一步。森?赫尔金的御马杆擦着马的眼睛划过,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让马匹受到惊吓,原本协调的步伐顿时大乱。亚德里安的身体也随着马匹的晃动而剧烈摇晃,险些从马上摔落。森?赫尔金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再次发动攻击。他高高举起御马杆,用尽全身力气朝着亚德里安的肩膀狠狠砸去。亚德里安此时已经来不及躲避,被这势大力沉的一击击中,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从马背上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雪地上。全场观众顿时爆发出一阵惊呼,紧接着,如雷般的掌声和欢呼声瞬间响彻整个赛场。 此时骑士队的副队长戈鲁克见到自己队伍里亚德里安竟然被击落淘汰,十分恨恨。戈鲁克身材魁梧得犹如一座巍峨的小山,他的外貌颇具兽人的特征,浑身散发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威猛气息。尽管他不满 16 周岁,但早已是队中的核心力量之一。这场比赛是他最后一届参加雏鹰杯,按照赛事规定,16 周岁以下的选手才可参加雏鹰杯,这是大陆帝国各个学院内部自行组织的御马赛;16 - 18 岁的选手参加的是同盟杯,那是各个帝国的各个学院之间的御马比赛;而 18 岁以上的选手则参加五大帝国皇家御马联赛,也就是众神杯。 看台上,观众们的议论声此起彼伏。“你瞧瞧那骑士队的副队长,这身材块头,真的不满 16 岁吗?我怎么瞅着他像超龄了呢。”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皱着眉头,疑惑地说道。“是啊,看着比一般的成年人都壮实,这要是真超龄参赛,那可太不公平了。” 旁边一位年轻的小伙子附和道,脸上满是愤愤不平的神情。 戈鲁克在骑士队中担任中卫的关键位置,看到森?赫尔金又成功击落骑士队一名前锋,顿时气得怒目圆睁,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他二话不说,直接向裁判示意,代表骑士队向武士队的森?赫尔金发起了挑战。 观众对于接连来的单体对冲,欢呼连连。 比赛再次拉开帷幕,戈鲁克骑着一匹高大的黑色战马,犹如一颗黑色的炮弹般朝着森?赫尔金迅猛冲去。他手中那根又粗又长的御马杆,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一把死神的镰刀。森?赫尔金同样毫不畏惧,稳稳地驾驭着 “黑曜”,迎着戈鲁克冲了上去。 两人瞬间交锋,戈鲁克凭借着强大的力量优势,每一次挥动御马杆都带着千钧之力,犹如狂风暴雨般向森?赫尔金袭来。森?赫尔金深知自己在力量上不占优势,只能凭借 “黑曜” 的灵活性不断巧妙躲避,同时努力寻找反击的机会。在一次激烈的碰撞中,戈鲁克瞅准时机,猛地一挥御马杆,那御马杆带着呼呼的风声,如同一根巨大的铁棒,重重地朝着森?赫尔金的头盔砸去。森?赫尔金反应迅速,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脑袋急忙一偏,卸去了部分力量。即便如此,“当” 的一声巨响过后,他的头盔还是被击飞,飞向了半空。这一击的力量实在太大,尽管森?赫尔金凭借敏捷的反应避免了受伤,但脑袋还是被震得一阵嗡嗡作响,眼前也出现了短暂的模糊。 然而,森?赫尔金并没有因此而慌乱。在头盔飞起的瞬间,他强忍着脑袋的眩晕,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敏锐的观察力,看准戈鲁克因为用力过猛而露出的破绽。他果断挥动御马杆,使出全身最后的力气,狠狠地击中了戈鲁克的胸口。戈鲁克闷哼一声,身体如同被炮弹击中一般,向后仰去,整个人从马背上坠落,重重地摔倒在雪地上。 全场观众都被森?赫尔金这精彩绝伦的表现所震撼,顿时爆发出如排山倒海般的欢呼声,呐喊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赛场掀翻。逆天小队的布莱克更是激动得满脸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他带头扯着嗓子喊出了 “黑武士森,威武!” 的口号。紧接着,全场观众仿佛受到了某种鼓舞,纷纷跟着呼喊起来,“黑武士森!黑武士森!” 的声音如同汹涌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响彻整个赛场。 就在森?赫尔金的头盔落下来的那一刻,看台上的圣女妮雅?圣耀惊呆了。她的双眼瞪得大大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森?赫尔金身上,那个曾经信誓旦旦承诺要成为她守护骑士的男孩。森?赫尔金也在不经意间远远地注意到了圣女妮雅那熟悉而又深情的目光,两人的眼神瞬间交汇,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他们彼此远远地望着,脸上都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会心的笑容,那笑容中充满了温暖与怀念,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当初跟着大骑士古恩?光殇在西北荒漠里流浪的日子。那些日子虽然艰苦,但充满了纯真与美好,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们沉浸在这片刻的温馨之中。 森?赫尔金再看了看台上的圣女妮雅?圣耀。她手中挥舞着色彩斑斓的花束,正满脸笑容地为自己鼓劲加油,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瞬间驱散了森?赫尔金心中的疲惫与紧张。他迅速捡起地上的头盔,稳稳地戴在头上,再次催马加入到激烈的比赛之中。 骑士殿的御马队员们看着圣女妮雅?圣耀竟为武士队这个大出风头的家伙鼓劲,心中满是吃味。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嫉妒与不满,仿佛在无声地抱怨着圣女为何不将这份支持给予自己的队伍。此时,场面上骑士队的替补上场了一名队员,但由于此前先后有 3 人因挑战被淘汰,所以此刻是骑士队 12 人对战武士队的 13 人。 随着骑士队副队长被淘汰,武士队看似略占上风。然而,双方御马队很快又陷入了苦战之中。骑士队队长莱昂纳德犹如战场上的指挥官,骑着马游走全场,声音洪亮地为队员们呼喊:“稳住!大家稳住!” 他的声音坚定有力,如同洪钟般在赛场上回荡,给队员们注入了一剂强心针。在莱昂纳德的鼓舞下,骑士队队员们士气大振,在比赛中成功将一名武士队的队员击落下马。紧接着,一名武士队队员的 3 把御马杆全部被击毁,也无奈被淘汰。至此,两队的替补队员都已全部用完,场上局势变为骑士队 12 人对战武士队的 12 人。 场面上的比赛激烈地进行着,观众们的情绪也被彻底点燃。而在观众席上,没有人注意到,圣山学院院长魔世?苍穹和知央大神父却先后不见踪影。过了不久,两人又先后出现。只是知央大神父的脸色明显不太好,他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似乎在担心着什么。 在比赛过程中,圣女妮雅始终热情高涨地为森?赫尔金欢呼,她清脆的声音似乎可以回荡在赛场的每一个角落:“黑武士森!加油!” 全场的观众被光明教圣女这种可爱亲民的举动所感染,纷纷跟着一起呼喊:“黑武士森!加油!” 并且还十分有节拍地鼓起掌来。那整齐划一的呼喊声和掌声,仿佛形成了一股无形的力量,为赛场上的森?赫尔金加油助威。 虽然圣女的这种做法在旁人看来有违常理,毕竟圣山学院的骑士殿本就是为光明教培养圣殿骑士的地方,所以圣教圣女应该为骑士殿御马队加油鼓劲才对,但是圣女却反其道而行之。但知央大神父见到圣女如此,只是淡淡笑了笑,并未加以阻止。他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慈爱与宽容,似乎理解圣女的行为。 越是在这种场面上气氛一边倒的情形下,骑士队队长莱昂纳德就越加冷静。他如同一位沉稳的将军,在阻挡森?赫尔金多次进攻的同时,还不停地骑着马游走全场,为队员们鼓劲:“为了光明,稳住!我们一定能赢!” 在他的鼓舞下,骑士队队员们越战越勇,这种团队精神和顽强的斗志让森?赫尔金学到了不少。他深知,在这样的比赛中,不仅需要个人的实力,更需要团队的协作与坚定的信念。 看台上,圣教十大骑士中唯一的女骑士艾莉丝?月辉和另一位圣教十大骑士巴索正专注地看着比赛。他们对骑士队队长莱昂纳德的表现十分满意,两人不禁对其赞不绝口。艾莉丝?月辉微微点头,眼中流露出欣赏的目光:“莱昂纳德果然不负众望,他的领导能力和战斗技巧都堪称一流。” 巴索大骑士也附和道:“是啊,他在场上的沉稳和冷静,正是一名优秀骑士所应具备的品质。” 比赛进入白热化阶段,骑士队队长莱昂纳德目光如隼,紧盯战局。他见武士队主力中卫防守时出现一丝间隙,瞬间抓住时机,果断向裁判高高举起御马杆,示意发起挑战。得到裁判许可后,在单挑的场地,莱昂纳德双腿猛地一夹马腹,胯下骏马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武士队主力中卫冲去。 两马迅速靠近,莱昂纳德身体前倾,手中御马杆高高扬起,带着呼呼风声,如同一道银色闪电,朝着对方狠狠刺去。武士队主力中卫连忙举杆抵挡,只听 “砰” 的一声巨响,金属撞击的声音震得人耳鼓生疼,两根御马杆碰撞出耀眼的火花。然而,莱昂纳德力量与技巧兼具,这一击势大力沉,对手虽奋力抵挡,却仍难以承受,身体瞬间失去平衡,从马背上重重摔落。显然莱昂纳德在力量上和御马技能上比对方强的不是一线。 这一举动如同蝴蝶效应,使得武士队中场运转陷入混乱。原本紧密的防守阵型出现漏洞,传球节奏被打乱。场面上瞬间变成骑士队 12 人对战武士队 11 人,局势对武士队极为不利。 莱昂纳德乘胜追击,接连多次向森?赫尔金防守区域发起冲锋。他的眼神中燃烧着坚定与决心,每一次进攻都快如疾风,令人防不胜防。森?赫尔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浸湿了他的面罩,但他咬紧牙关,凭借精湛的骑术和顽强的意志,一次次艰难地化解危机。 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森?赫尔金清楚,必须做出改变。他深吸一口气,强压内心的紧张与不安,瞅准时机向裁判高高举起御马杆,使用了武士队的最后一次挑战机会,挑战骑士队队长莱昂纳德。 武士队的三次挑战机会全部都给森?赫尔金,这是武士队在与森?赫尔金这一月特训中综合考虑之后既定的战略,所以森?赫尔金一直不知道向谁使用最后这次机会,现在看到莱昂纳德大发神威,不得不向莱昂纳德发起挑战。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仿佛时间都凝固了。所有人都默不作声,目光紧紧聚焦在森?赫尔金和莱昂纳德身上。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到近乎窒息的气息,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等待这场决定胜负的关键对决拉开帷幕。 比赛开始的哨声划破长空,森?赫尔金和莱昂纳德同时挥动马鞭,驱使马匹如脱缰野马般朝着对方冲去。两人手中的御马杆挥舞得虎虎生风,带起一道道残影。莱昂纳德率先发难,他的御马杆如一条灵动的黑色蟒蛇,朝着森?赫尔金的咽喉刺去。森?赫尔金反应迅速,身体如飞燕般侧身一闪,同时手中御马杆顺势一挥,朝着莱昂纳德的手臂扫去。莱昂纳德连忙抽回御马杆抵挡,“当” 的一声,两根御马杆撞击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他们的马匹在赛场上飞速奔驰,扬起大片雪雾,马蹄声如密集的鼓点。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莱昂纳德佯装进攻森?赫尔金左侧,却突然变招,御马杆猛地转向右侧,直逼森?赫尔金腰间。森?赫尔金心中一惊,但多月的训练让他保持冷静,他迅速拉动缰绳,“黑曜” 猛地前蹄扬起,避开这致命一击。同时,森?赫尔金瞅准莱昂纳德因变招而露出的破绽,用尽全身力气挥动御马杆,狠狠地朝着莱昂纳德手中的御马杆砸去。 “咔嚓” 一声脆响,莱昂纳德的最后一根御马杆被拦腰截断。尽管莱昂纳德本人凭借出色的骑术稳住身形,并未落马,但他的三根御马杆都已在比赛中损毁。按照规则,他只能无奈地牵着马,默然离场。 静默片刻后,全场观众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银骑士莱昂纳德!” 这欢呼声中,既有对莱昂纳德精湛技艺的赞叹,也有对他虽败犹荣的敬意。 随着莱昂纳德的离场,场面上的比赛愈发激烈,宛如狂风暴雨中的惊涛骇浪。骑士队和武士队都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赛场上不断有人因为被击落或者三根御马杆完全被击毁而被淘汰。 经过长时间的激烈角逐,两队队员和马匹都已精疲力竭。队员们的脸上满是汗水,衣衫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他们呼吸急促,每一次喘息都显得沉重而艰难。马匹也微微喘着粗气,口中喷出的白气在寒冷的空气中迅速凝结,四蹄变得沉重,每一步都踏得有些踉跄。 但即便如此,双方队员依然凭借着扎实精湛的技术,顽强地坚持着,不停地传球、防守、进攻,试图寻找突破对方防线的机会。而在这疲惫不堪的人群中,森?赫尔金却犹如一颗闪耀的星辰,散发着无尽的光芒。他的耐力和胯下 “黑曜” 的耐力在此刻发挥得淋漓尽致。 只见森?赫尔金如同战场上的孤胆英雄,他稳稳地驾驭着 “黑曜”,在赛场上灵活穿梭,如入无人之境。他先是敏锐地捕捉到骑士队防守的一处漏洞,双腿一夹马腹,“黑曜” 心领神会,如闪电般冲了过去。森?赫尔金巧妙地避开对方的拦截,将皮灵球精准地击入骑士队阵地,成功进了一球。 紧接着,骑士队迅速组织反攻,试图夺回比分。森?赫尔金并没有丝毫懈怠,他一边防守,一边观察着队友的位置。当看到队友出现绝佳的进攻机会时,他果断地将球传给队友。队友接到球后,一路疾驰,成功再进一球。 随着这两球的入账,武士队最终赢得了比赛的胜利。全场顿时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观众们激动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有的人挥舞着手中的旗帜,有的人用力鼓掌,掌声如雷鸣般响彻整个赛场。 比赛结束后,在进入颁奖环节前。圣女妮雅微笑着靠近大骑士艾莉丝?月辉,轻声说道:“请把森?赫尔金请过来吧,他值得这份荣耀。” 艾莉丝?月辉微微点头,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赛场边,向森?赫尔金招手示意。 森?赫尔金骑着 “黑曜”,缓缓来到看台前。他的脸上的汗水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圣女妮雅手中拿着象征胜利的花束,那花束由娇艳欲滴的白色玫瑰与金色鸢尾花组成,散发着迷人的芬芳。她轻轻将花束抛给了森?赫尔金,眼中满是深情地说道:“森,我等着你成为我的守护骑士。” 那声音温柔而坚定。 知央大神父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的心中感慨万千。眼前的森?赫尔金已不再是那个两年前哭哭啼啼、天赋极低的小男孩。在这场比赛中,森?赫尔金虽然没有使用魔法和武技,但他所展现出的勇气、实力和坚毅不拔的耐力,让知央大神父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养子 —— 曾经圣教第一大骑士古恩?光殇的影子。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但更多的是欣慰。 正式颁奖环节,圣山学院院长魔世?苍穹走上前来,手中捧着象征至高荣誉的雏鹰杯。奖杯由纯银打造而成,杯身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院长魔世?苍穹将雏鹰杯郑重地颁布给武士队的队长雷克斯。 雷克斯双手接过奖杯,那一瞬间,他的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他转过身,面向队员们和观众,高高举起奖杯。此时,武士队的队员们围拢过来,他们紧紧相拥,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雷克斯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这份荣耀属于我们每一个人!是大家的努力和拼搏,让我们站在了这里。感谢每一位队友的付出,也感谢一直支持我们的观众!” 他的声音通过魔法扩音装置传遍整个赛场,观众们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此时,逆天小队中的布莱克和赫尔瑞?日曜以及众多的武士殿学员队员兴奋地冲到场中,他们欢呼着将森?赫尔金高高抛起。森?赫尔金在空中尽情享受着胜利的喜悦,他的笑声回荡在赛场的每一个角落。芙蕾雅?炽魂也兴奋不已,她双手快速结印,向天空连续发射了许多火焰魔法弹。五彩斑斓的火焰照亮了整个天空,如同一场绚丽的烟火盛宴。艾丽西亚?霜语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被抛起的森?赫尔金和漫天的魔法火焰,竟然有些痴了,随后又恢复了平时的那般冷漠。 第46章 春休前突然的历史课 圣山学院的御马赛虽已落下帷幕,可学院上下依旧被赛事的热烈余温所笼罩。在森?赫尔金前往教室准备上课的这段时间里,选修各类课程的学员们,无不热烈地讨论着御马赛。从比赛中那些扣人心弦的激烈场面,到参赛队员们展现出的精湛技艺,再到他们胯下骏马的非凡能力,都是大家热议的话题。讨论声此起彼伏,观点的碰撞让不少人争得面红耳赤,各执一词,谁也不愿轻易让步。 而在校园的各个角落,无论是通往教学楼的小径,还是教室门前的走廊,每当森?赫尔金出现,总会有许多学员热情地跟他打招呼,一声声 “嗨,黑武士森!” 此起彼伏,话语中满是对他的钦佩与喜爱。 目睹森?赫尔金在学院里如此声名远扬,逆天小队的 5 位队员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特别是芙蕾雅?炽魂,她深知森?赫尔金为了这场比赛付出了多少努力,此刻看到他收获众人的认可,内心满是欣慰与高兴。 森?赫尔金自己呢,也时常沉浸在比赛胜利的喜悦之中。尤其是每当回忆起圣女那温柔而坚定的话语 —— 希望他能快快成长,早日成为她的守护骑士,他的心中便涌起一股暖流。 御马赛的余温直到冰雪消融,圣山学院开始一年一度春休申请时才开始有所下降。 此时,当大家都开始讨论是否申请春休的时候,森?赫尔金才从赫尔瑞·日曜那里知道,圣山学院有春休与秋休传统。这种传统据说是源自上次大战之后。彼时,大陆上各族历经战火,皆需休养生息。然而,传承各族文化技艺亦是刻不容缓的大事。有鉴于此,圣山学院的创办者们提出了春休与秋休两项政策。 春休面向 16 岁以下的学员,申请周期为两年一次,每次时长为两个月。申请春休的学生,必须达到特定的等级能力,诸如初级武士、初级魔法师等,才有资格提交申请。设立春休的初衷,一方面是期望学生能在春季返乡,助力家中农事;另一方面,也让学生能在新年伊始与家人团聚,共享天伦。 对于学院里众多学生而言,春休意义非凡。许多学生自幼便投身学院进修,与父母分别已久,春休为他们提供了难得的与家人重聚的机会。当然,若条件允许,家长主动前来学院探望孩子,学院也并不禁止。而对于家境贫困的学生,春休更是显得尤为重要,他们不仅能借此机会回到家中与亲人相聚,还能为家庭贡献一份力量,缓解家庭的负担。 秋休则适用于 16 至 18 岁的学员,每次时长为一个月,申请者必须达到中级。以上等级能力,这也是独立在大陆旅行的初步条件。这一安排同样是综合考虑学生成长阶段的需求,给予他们在秋季适当的休整时间,以更好地平衡学习与生活。 春休将至,圣山学院的御马赛虽已落幕,可那喧嚣与激情仍在森?赫尔金心头回荡。但此刻,回家的念头如潮水般,将其他思绪都挤到了角落。 “春休马上就到了,我该怎么回去呢?” 森?赫尔金脚步匆匆,穿行在校园的小径上,眉头紧锁,满心焦虑。 森?赫尔金不过是个初级魔武士,学院规定不能独自在大陆上路途奔波。 正发愁间,赫尔瑞?日曜的模样在他脑海中骤然浮现。他可是落日城堡堡主的儿子,春休时肯定有卫队来接。要是能跟他同行,回家的难题就迎刃而解了。 森?赫尔金心里七上八下:其实,我也可以写信给母亲,她那么疼我,只要我开口,肯定会想尽办法来接我。可继父…… 自从我来圣山学院修行,他每月都会寄两个银币,信里也会问我的情况,但每次都只是严厉地要求我刻苦修行。我这么拼命修行,究竟是为了什么呢?成为圣女妮雅的守护骑士,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那代表着无上的荣耀与责任,能守护在圣女身边,也是一种至高的使命。但继父那些严厉的话语,像针一样,时不时刺痛我的心。我是不是也想向他证明,我能比他口中的强者还要厉害一百倍?也许两者都有吧。 森?赫尔金叹了口气。 “唉,无论如何,我真的太想回家看看了。已经好久没见到母亲,不知道她身体好不好。” 森?赫尔金内心纠结万分,既归心似箭,又因种种顾虑而左右为难,站在原地,一时拿不定主意。 森?赫尔金思来想去,权衡再三,最终决定不写信给母亲,而是打算蹭赫尔瑞?日曜的卫队一同回家。他来到魔世?苍穹居住的至高法师塔下,抬头望了望那高耸入云的塔身,深吸一口气,随后打了几声响亮的口哨。过了好一会儿,赫尔瑞?日曜才慢悠悠地从塔里下来,一脸疑惑地看着森?赫尔金。森?赫尔金赶忙走上前,把自己的想法一股脑儿说了出来。赫尔瑞?日曜听后,脸上顿时露出难色,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原来,赫尔瑞?日曜之前偷偷盗取了院长兼自己导师 —— 魔世?苍穹的圣物大地之灵。这事儿可把魔世?苍穹气得不轻,所以压根没打算给他放春假。赫尔瑞?日曜看着森?赫尔金那副思乡心切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不忍,这么多年一起在落日城堡长大,何况,森?赫尔金当初也是和自己一起离家出走,试图去继承传奇大魔法导师阿尔法的传承,两人也算共患难同生死的兄弟。于是,赫尔瑞?日曜下定决心,缠着魔世?苍穹软磨硬泡了好些日子。他满脸诚恳,以魔法誓言的方式,向魔世?苍穹立下了诸多刻苦修炼的承诺,言辞恳切,眼神中满是坚定。魔世?苍穹被他磨得实在没办法,这才极不情愿地在赫尔瑞?日曜的休假申请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赫尔瑞?日曜在森?赫尔金的见证下,坐在桌前,一笔一划地写了一封家书。他写道自己要休春休,希望落日城堡能派人来接他。写完后,他仔细地把信折好,放进信封,递交给至高法师塔的法师侍从,要求务必尽快寄出。 森?赫尔金所在的魔武学院导师恰好不在,他的休假申请只能去找寄宿在魔武学院、素有 “火魔” 之称的大魔导师罗兰签字。罗兰平日里对森?赫尔金修行要求极为严格,森?赫尔金心里难免有些忐忑。好在罗兰的爱徒芙蕾雅?炽魂在一旁帮忙央求,她软语相求,言辞间满是对森?赫尔金的这段时间苦修的肯定和赞美。罗兰经不住芙蕾雅?炽魂的软磨硬泡,最终还是在申请上签了字。不过,他一脸严肃地看着森?赫尔金,语重心长地说道:“希望你能早点回来,离校期间可千万别耽误了修行。修行之路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啊,回校后我定会考量你的所学所获。” 森?赫尔金连忙点头,感激地说道:“多谢罗兰导师,我一定会牢记您的教诲。” 森?赫尔金的春休申请虽然已经得到了罗兰大魔导师的签字批准,但他却鬼使神差地又来到了水系大魔导师安娜那里。他心里其实还藏着一个小心思,就是希望能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艾丽西亚?霜语,可惜,艾丽西亚?霜语外出尚未归来。这次他没能如愿。安娜大魔导师见到森?赫尔金,倒是很耐心地考量了他修炼冰系魔法的诸多口诀。她一边听着森?赫尔金的讲述,一边微微皱眉,不时指出一些不当之处。讲解完后,她又认真地给森?赫尔金布置了一些离校作业,这才放他离开。森?赫尔金带着些许失落,却又怀揣着对知识的收获,离开了安娜大魔导师的居所,满心期待着春休回家之旅的开启。 在圣山学院,所有获批春休的学员们正满心欢喜地筹备着回家的事宜,行囊都已备好,归心似箭。然而,一则突如其来的通知打乱了他们的节奏,所有人被要求前往大礼堂参加一堂集中的历史课。学员们面面相觑,满心疑惑,毕竟春休在即,怎么会突然安排课程。 当他们踏入大礼堂,看到授课老师的那一刻,更是惊讶不已。站在讲台上的,是占卜学院的星云老师。星云老师看上去约莫三十多岁,一头如午后暖阳般的褐色头发,柔顺地披在肩头,皮肤白皙如雪,五官精致得如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面容靓丽,散发着别样的魅力。只是她的双眼总是带着一抹挥之不去的朦胧睡意,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神秘与疲惫。 待学员们坐定,星云老师轻轻拂了拂衣袖,用那一贯淡然的语调开启了课程。她的声音轻柔,却又有着一种让人不由自主沉浸其中的魔力,带着大家回溯到那段波澜壮阔的大战的历史长河之中。 “同学们,在遥远的过去,纷争不断,他们的力量如同肆虐的风暴,席卷着整个大陆。” 星云老师缓缓说道,目光仿佛穿透了时空,“那时,整个世界都被战火与恐惧笼罩,生灵涂炭,各族都在这场残酷的争斗中艰难求生。” 她讲述着神族与魔族如何为了争夺这片大陆的绝对统治权,展开了一场又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战场上,魔法光芒交错,神兵利器碰撞,神与魔的嘶吼响彻云霄。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陆各族在这场纷争中历经兴衰。有的种族因站错阵营,惨遭灭顶之灾;有的则在夹缝中顽强生存,逐渐崛起。“而如今,” 星云老师话锋一转,“人族凭借着智慧与团结,成为了大陆的主导力量,同时,其他各族也在这片土地上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发展空间,呈现出百花齐放的繁荣景象。” 她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但大家要知道,虽已基本退出这片大陆,可他们从未真正放弃对这里的觊觎。据说,在那古老的约定时间一到,他们必将再次归来,争夺大陆的主宰之位。” 学员们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这些内容在以往的历史课上都有详细讲解,大家实在不明白星云老师为何要旧事重提。 星云老师似乎看穿了大家的心思,她微微挺直了身子,表情变得更加凝重。“同学们,接下来我要说的,才是今天课程的关键。” 她深吸一口气,“之所以在千年前选择暂时退出这片大陆的争夺,最主要的原因便是他们在漫长的争斗中,实力都遭受了极大的损耗。千年之前那场惨烈的大战,堪称一场浩劫,众多重神在那场大战中陨落,无数神明或是陷入了无尽的沉睡,或是永远地消逝在了历史的尘埃之中。” 星云老师的声音低沉而沉重,仿佛带着大家亲临了那场血雨腥风的战场。“就在两败俱伤之时,大陆上各个种族中,涌现出了一批惊世强者。”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敬畏,“这些强者,他们的力量足以撼动,他们挺身而出,肩负起了守护各族乃至整个大陆的重任,被尊称为守护者。” “其中,最为声名远扬的,便是七大守护者,最为出名和传承最为神秘的莫过于七大守护者中的众生守护者,他是肩负着守护大陆众生的职责。” 星云老师的目光缓缓扫过台下的每一位学员,“天空守护者,如同天空的卫士,时刻警惕着来自天际的威胁,守护着天空的纯净与安宁;大地守护者,犹如大地的脊梁,维持着大地的稳定与生机,让万物得以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海洋守护者,宛如海洋的主宰,掌控着海洋的力量,防止海洋中的邪恶势力掀起惊涛骇浪;众山守护者,恰似山脉的守护神,守护着连绵群山的雄伟与庄严,确保山脉不被破坏。” “除了这四位,还有灵魂守护者。” 星云老师继续说道,“灵魂,是生命的核心,灵魂守护者负责守护着各族生灵的灵魂,防止灵魂被邪恶力量侵蚀、扭曲。还有秩序守护者,他维持着世间万物的秩序,让一切都能按照既定的规则运行,避免陷入混乱。最后一位,是希望守护者,在黑暗与绝望笼罩之时,他总能带来希望的曙光,激励着人们勇往直前。” “当然,除了这七大守护者,大陆上还有众多其他守护者。” 星云老师说道,“他们或许没有七大守护者那般举世闻名,但他们同样在各自的族类中,发挥着至关重要的守护作用。正是这些守护者们,代表着大陆上的各个种族,与签订了一份庄重的誓言。” 她的语气变得格外庄重,“这份誓言约定,在千年之内,不得踏入这片大陆一步。” 学员们都听得入神,大礼堂内一片寂静,只有星云老师的声音在回荡。“那么,大家肯定在想,为什么今天要再次给大家上这堂历史课呢?” 星云老师微微眯起眼睛,“因为,根据古老的契约记载,这个千年的期限,有可能即将到来。” 这句话如同一声惊雷,在学员们中间炸开了锅。大家纷纷露出震惊的表情,开始交头接耳。星云老师微微抬手,示意大家安静。“没错,或许即将再次降临。而在座的各位同学,你们都有可能成为众多守护者中的一员,甚至有可能继承七大守护者的衣钵。”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许,“各族的守护强者,纵使能力超凡脱俗,可他们的寿命也并非无穷无尽。在这片大陆上,寿命最为悠久的种族,当属精灵族和龙族,他们最长能活到三四百年。人族的强者,寿命最多可达两三百年。而像地精族这类种族,他们的寿命相对短暂,仅仅能活五六十年。矮人族的寿命也不过百年。” “所以,守护者的传承方式,充满了神秘色彩。” 星云老师说道,“有些守护者,在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之时,会施展强大的魔法封印,将自己的力量、知识以及守护的使命,一同封印在某个神秘之地,等待着有缘人前来解开魔法封印,继承这份传承。而有些守护者,则会在临终前立下极为强大的魔法誓言,只有那些带着特殊机遇、符合特定条件的人,在得到相应的印证之后,才能够获得传承。” “同学们,” 星云老师的声音变得激昂起来,“属于你们的时代或许即将来临。当再次踏上这片大陆,你们是否有勇气,挺身而出,成为守护这片大陆的英雄呢?” 她的目光坚定而炽热,仿佛在每一位学员的心中种下了一颗勇敢与责任的种子。大礼堂内一片寂静,学员们都陷入了沉思,心中既有对未知的恐惧,又有对成为守护者的憧憬与期待 。星云老师神情肃穆,目光庄重地扫视着台下的学员们,缓缓开口说道:“同学们,你们正值青春年少,充满着无限的活力与潜力。经过在圣山学院的刻苦学习,大家目前在学业上均已迈出了坚实的一步,至少都达到了初级武士或初级魔法师的水平。这是你们努力的成果,更是你们未来修行之路的重要基石。” 她微微顿了顿,语重心长地接着说:“然而,大家必须要清晰地明白,修行的真正意义究竟何在?修行,绝非仅仅是为了追求个人力量的提升,或是赢得旁人的赞誉与敬仰。其核心要义,是为了守护那些我们深爱着,同时也深爱着我们的人。让他们在这变幻莫测的世界中,远离伤害,能够安宁、幸福地生活。这,才是我们踏上修行之路的初心与使命。” 星云老师目光坚定,眼中闪烁着期许的光芒:“也许在未来的时光里,凭借着你们的天赋与不懈努力,所取得的成就有可能远远超越曾经的守护者。但无论你们未来站得多高、走得多远,都务必要时刻铭记自己修行的初衷。这一点,无论何时都不能忘却。” “当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责任如同重山般降临在你们的肩头时,希望你们都能鼓起勇气,勇敢无畏地去承担这份责任。要知道,这份责任不仅承载着众人对你们的殷切期望,更是对你们本心的一次深刻考验。你们绝不能辜负大家的信任,更不能违背自己踏上修行之路时的那份赤诚之心。” 星云老师稍稍停顿,抬手示意身旁摆放整齐的手册,继续说道:“关于守护者的传承方式,以及与之相关的种种神秘传说,学院已经精心整理并编撰成了详细的手册。在这里,我郑重地要求每一位学员,务必在离校之前,将手册中的内容深入研读,做到熟知熟背。因为机缘往往稍纵即逝,说不定哪一天,命运的契机就会悄然降临。倘若因为对这些关键知识掌握得不够扎实,而错失了千载难逢的机遇,那无疑是令人痛心疾首的憾事。” 说到这里,星云老师表情更加严肃:“另外,根据学院的严格规定,这本传承手册是严禁带离学院的。在离校之际,大家必须将其上交至学校相关部门。并且,在离校之后,无论身处何种场合,都绝不能相互讨论手册上的内容。这不仅是对学院规定的尊重,更是为了确保传承的神秘性与严肃性。希望大家能够严格遵守,不要心存侥幸。” 台下的学员们神情专注,纷纷点头示意。 在圣山山脚下,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正翘首以盼,急切地等待着落日城堡派人前来接他们开启春休之旅。这段时间,两人将学院的马匹都安置在了魔武学院的厨师那儿,还特意叮嘱厨师一定要好生照料。毕竟这两匹马儿陪伴他们历经了不少训练与挑战,就如同亲密无间的伙伴。 此刻,两个年轻小伙子满心期待,幻想着能搭乘落日城堡的马车,一路悠然自得,舒舒服服地躺着回到落日城堡。森?赫尔金并没有携带过多的行李,他满心都是对母亲的思念。之前父亲寄来的钱,他一直省着,就盼着能给母亲买件贴心的礼物。这次,他精心挑选了一件白绒长裙,想象着母亲穿上它时优雅的模样,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除此之外,森?赫尔金还特意带上了他的重剑 —— 鬼泣。这把剑对他而言意义非凡,每当握住剑柄,他就会想起古恩大骑士的嘱托,仿佛那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就在耳边回响:“剑不离身。” 因此,无论何时何地,他都将鬼泣带在身边,这是他勇气与信念的象征。 赫尔瑞?日曜站在圣山脚下,身旁的森?赫尔金正沉浸在对归家的憧憬中,而他却满脸焦虑,手中紧紧握着魔法书,嘴里念念有词,不断地默背着各种咒语。 他的眉头紧锁,眼神在书页上来回跳跃,神情专注得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已不存在。此刻,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休假结束后可能面临的场景:要是自己在魔法修行上没有取得显着的进步,那位严厉到近乎苛刻的导师 —— 魔世?苍穹,会怎样毫不留情地 “折磨” 他。 许久之后,远处缓缓驶来一辆马车,那马车由四匹健壮的骏马拉着,每匹马都身姿矫健,肌肉紧绷,马蹄有力地踏在地面上,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这辆马车看上去极为结实,车身框架以厚重的黑色实木打造,木材纹理紧密,质地坚硬,仿佛岁月的磨砺都难以在它身上留下痕迹。车壁上的木板拼接得严丝合缝,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给人一种坚不可摧的感觉。除了结实,那马车的工艺更是精湛,边角处都经过精心打磨,线条流畅自然。 仔细看去,马车上隐约镌刻着魔法阵,那些魔法阵的纹路细腻而神秘,散发着微弱却柔和的光芒。这些魔法阵赋予了马车一定的隐藏功能,或许是增强防御,或许是加快行驶速度,又或许有着其他不为人知的奇妙用途。 驾驶马车的是一位老汉,名叫杜维,他是落日城堡的大管家。他满头白发,像冬日里的积雪,两撇花白的胡须随着微风轻轻飘动。他的眼睛略显浑浊,仿佛蒙着一层淡淡的雾气,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他整个人看上去普普通通,放在任何地方都难以看出特别之处。 马车上有一个醒目的印记,那是一个城堡的图案,城堡后方一轮艳红的落日正缓缓下沉,余晖洒在城堡的墙壁上,仿佛给它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这正是落日城堡特有的徽章,代表着城堡的荣耀与传承。 第47章 马车北上皇都 这日,本满心期待着春假的落日城堡三少爷赫尔瑞?日曜,却被大管家杜维带来的一封手谕打破了计划。那手谕出自落日城堡堡主海德?光耀之手,严令赫尔瑞?日曜以落日城堡少主的身份,即刻去拜见赫尔冥帝国的皇帝席立海?光耀。 马车辚辚,一路向北缓缓行进。赫尔冥帝国的国都冥殇城,就在圣山学院正北二十里地。可这短短二十里的路程,却仿佛横亘着一道无形的天堑。道路两旁,茂密的森林与丛生的灌木丛交织成一片绿色的海洋,宛如一道天然且坚固的屏障,硬生生地将圣山学院与冥殇城隔开,也隐隐暗示着俗世中最大的帝国与大陆上最大的宗教光明教之间那并不融洽的关系。 杜维大管家坐在马车前端,手中稳稳地握着马鞭,看似神色淡然地驱赶着马匹,可心里却像压了块沉甸甸的石头。这片茂密的森林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秘,仿佛有无数双眼睛正从四面八方窥视着这辆马车。每当那些隐匿的目光触及马车上那醒目的落日城堡标志时,便如同受惊的鸟兽,瞬间偃旗息鼓。杜维对于这么早送小少爷去面见那位令全大陆都闻风丧胆的血皇,着实是满心忧虑,持保留意见。他心里清楚,自家堡主海德?光耀一旦将命令写成手谕,那便是铁板钉钉,绝无更改的可能,任凭谁劝都无济于事。他只能在心底默默祈祷,盼望着小少爷赫尔瑞?日曜能快点成长起来。毕竟,众生守护者位于传说中各大守护者之首,这一重任,可不是轻易就能肩负得起的。 赫尔瑞?日曜今年满打满算不过十四岁,回想过去,堡主在落日城堡的那十年里,一直都悉心呵护着他,从未让他承受过多的修行压力,一心想让他拥有一个充实又快乐的童年。然而,就在两年前,堡主海德?光耀精心设了个小陷阱,让他最疼爱的孩子赫尔瑞?日曜机缘巧合之下继承了前任众生守护者大魔导师阿尔法的传承。也正因如此,赫尔瑞?日曜才来到了圣山学院,拜入魔世?苍穹门下,刻苦修行至今已有两年。就在日前,赫尔瑞?日曜写信回家告知父亲自己要春休的消息,堡主海德?光耀拿着那封家书,愣神了许久,而后长叹一声,才缓缓写下手谕,责令赫尔瑞?日曜一离开圣山学院,便即刻去拜见大帝席立海?光耀。令杜维感到欣慰的是,赫尔瑞?日曜出落得像他母亲一样善良、正直,又具备父亲那般的聪慧与勇气,而且正如大家所期望的,他愿意承担责任,面对困难也有着迎难而上的坚定决心。 “唉,小少爷,接下来的路可不好走啊,希望你能顺利度过这一关。” 杜维暗自思忖着,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马车稳稳的前行,竟然没有一丝颠簸。 马车里,森?赫尔金眼见陪着好友赫尔瑞?日曜去拜见大帝席立海?光耀已成定局,便不再纠结于其他。毕竟事已至此,想再多也无济于事,更何况前一年圣山中那位神秘且许久未曾露面的导师路西法,曾经还特意以肉体极端痛苦的折磨纠正过他瞻前顾后的性子。此时,他瞧见赫尔瑞?日曜脸色格外难看,不禁心中一紧,关切地问道:“怎么了,赫尔瑞?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赫尔瑞?日曜抬起头,眼神中满是忧虑与迷茫,缓缓说道:“我实在不明白,父亲为什么非要让我去见大伯,就是当今赫尔冥帝国的皇帝席立海?光耀。外面一直都有传言,说我的母亲就是被大伯给……” 说到这儿,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啊?竟然有这样的传言?” 森?赫尔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赫尔瑞?日曜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这个席立海?光耀,就是帝国的皇帝,世人都叫他血皇。他在位十二年了,为人杀伐果断,性格乖张得让人根本琢磨不透。听说他最大的嗜好,就是把那些政敌及其家人,不论年少都从皇宫大殿的看台扔下去,眼睁睁看着他们摔死。” 森?赫尔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脸色微微泛白,“这也太残忍了……” 赫尔瑞?日曜苦笑淡淡着说:“他是我的大伯,和我父亲海德?光耀是亲兄弟。据说他们兄弟共五个,十二年前为了争夺皇位,手足相残。大伯在关键时刻胜出后,便对其余四个兄弟下了狠手。那一夜,二伯、三伯、四伯家的人连同随从,将近上万人都死于非命,其中就包括我的母亲。那一夜,被人们称作冥殇城的血夜。血夜之后的第二日清晨,父亲带着我们兄弟三人和杜维老伯一同前往了落日城堡,我父亲成为落日城堡堡主,一待就是十二年,我也从那里长大。” 赫尔瑞?日曜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悲伤,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黑暗的夜晚。 “血夜发生的时候,我才两岁,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连母亲长什么样都快记不清了。” 赫尔瑞?日曜的声音有些哽咽,“我真的特别羡慕你,森,你有个那么温顺、善良的母亲。而我父亲又总是忙于各种事务,有时候,我其实不怎么喜欢我的父亲,他很少陪伴我,其实我更不喜欢的是我的父亲没有保护好我的母亲。我从小就特别怕黑夜,因为身边没有人陪我。直到五岁那年的一个夜晚,我又从噩梦中惊醒,睁眼却发现有一个美丽的女子,她面带黑纱,就那么静静地坐在我的床边。从那时候起,我才知道,原来自我到落日城堡就一直有个女子在默默地守护着我,她叫梅莉莎。也就是从那一刻起,我发誓,将来一定要像梅莉莎守护我一样去守护她,她一定成为我此生的伴侣,我定会保护好她。” 森?赫尔金听着赫尔瑞?日曜的讲述,心中满是感慨,忍不住说道:“其实我一直都特别羡慕你,赫尔瑞。你从小就勇敢,什么都不怕,还那么聪明,在落日城堡里,你可是大家公认的孩子王。我呢,从小就害怕白天,不敢出门玩耍,因为老是被别人欺负。自从认识了你,你一直都在保护我,那时候我就想着,以后一定要成为像你一样厉害的人。而现在,我也有了自己明确的目标,就是成为一个坚强的男人,成为圣女妮雅的守护骑士,让我的继父对我刮目相看。” 赫尔瑞?日曜微微一愣,随后露出一丝苦笑,“没想到你会羡慕我…… 其实,我现在也有些惶恐,哪怕我们两个在冬日里和野兽搏斗,都没有这种感觉,从那日梅莉莎忽然离开,到今日要去面对我的弑母仇人,似乎未来我要面对一切都不确定,不知道这次去见大伯,会发生什么。” 森?赫尔金轻轻拍了拍赫尔瑞?日曜的肩膀,“别怕,我们一起面对。虽然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但我们也不是没有勇气。” 话虽如此,可他的眼神中也隐隐透露出一丝担忧。 杜维稳稳地驾着马车,以他的实力,即便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在马车中低声交谈,他也能听得清清楚楚。作为落日城堡的大管家,杜维已经忠心耿耿地服务海德?光耀近二十年了,赫尔瑞?日曜生命中所有重要的人物,他都了如指掌。然而,这么多年来,赫尔瑞?日曜从未向海德?光耀或者他问过自己母亲的事,也从未提及十二年前那场惊心动魄的变故。日子看似就这么平淡如水地过着,可杜维怎么也没想到,十二年前的那场血夜,竟在赫尔瑞?日曜心中留下了如此深刻且难以磨灭的影响。 “这孩子,心里原来藏着这么多事,希望他这次能平安无事吧。” 杜维在心中默默祈祷着,手中的马鞭不自觉地握紧了几分。 马车内,两个孩子依旧沉浸在心事的畅谈中。森?赫尔金见赫尔瑞?日曜心情有些低落,便想缓和下气氛,于是笑着问道:“赫尔瑞,梅莉莎就是那日在树林里见到的那位吧?她老是戴着面纱,是不是特别漂亮呀?” 赫尔瑞?日曜一听到梅莉莎的名字,原本有些阴霾的脸上瞬间亮了起来,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他兴致勃勃地说道:“那当然漂亮啦!我跟你说,我一共见过两次梅莉莎的真容呢。有一次,我小时候调皮,不小心掉下悬崖,是梅莉莎救了我。当时她一手抱着我,一手攀着岩石,我就趁机调皮地掀下了她的面纱。哇,我当时就看呆了,从没见过那么好看的人。还有一次,就是上次在小树林里,我把盗取的大地之魂交给她之后,分别的时候,她主动掀下了面纱。那模样,我敢说,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我觉得啊,在未来的日子里,梅莉莎在我心里肯定是无可替代的。” 说着,赫尔瑞?日曜的眼神中满是坚定与憧憬。 赫尔瑞?日曜说完,好奇地看着森?赫尔金,笑着问道:“嘿,森,你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呀?自从你在学院的御马赛上大出风头后,好多女孩子都在向逆天小队的我们几个人打听你的情况呢。” 森?赫尔金听到赫尔瑞?日曜的问题,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个蓝眼金发的身影,艾丽西亚?霜语。她美若天使,静若冰雕,每次穿着一身水蓝色镶着银丝边的魔法袍出现,都仿佛自带光芒。可一想到艾丽西亚?霜语对自己总是忽冷忽热,时而热情,时而又冷若冰霜,森?赫尔金的眼神不由黯淡下来。 赫尔瑞?日曜瞧见森?赫尔金这模样,打趣道:“你该不会是对圣女妮雅有想法吧?要知道,圣女妮雅可是光明教不可亵渎的存在呢,不过有想法,我也支持你,一如既往的。” 森?赫尔金赶忙坚定地摇了摇头,认真地说道:“怎么会呢!成为圣女妮雅的守护骑士,是我为了践行自己的承诺,也是我证明自己成长为真正男子汉的标志。” 赫尔瑞?日曜突然来了恶趣味,搂着森?赫尔金不依不饶地非要问出个究竟:“别打马虎眼,快说,到底喜欢谁?” 森?赫尔金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嗫嚅着说道:“嗯…… 有个心仪的女孩,就是我们圣山学院的,就是人家好像对我不太感兴趣。” 赫尔瑞?日曜拍了拍森?赫尔金的肩膀,大大咧咧地鼓励道:“怕什么!我们一起努力,将来我要成为圣山学院第一大魔导师,让我那抠门老师乖乖让贤,把圣山学院院长的位置腾出来。你呢,就成为圣教第一大骑士兼圣女守护骑士。到时候,我娶我的梅莉莎,你娶你心中所爱,这才像个男子汉,不枉来这世间走一趟嘛!”此刻,赫尔瑞?日曜说完这番豪情壮志的话,心中一下子被对未来的憧憬填满,之前因未来不确定而生出的伤感,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渐渐明白,未来就像一团迷雾,充斥着各种未知。他不知道在前行的道路上,会碰上什么样的艰难险阻,也不清楚会遭遇哪些挫折,又或者收获何种惊喜。但他心里清楚,对梅莉莎的那份爱意,是他内心坚实的依靠。 人生本来就是如此,充满了各式各样的不确定性。明天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提前知晓。然而,爱,无论是家人间的亲情,朋友间的友情,还是男女之间的爱情,都拥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这种力量,能让我们在面对这变幻无常的世界时,不再心生恐惧。它让我们坚信,这世上总有一些事物,始终保持不变,就像夜空中的繁星,坚定地为我们指引着前行的道路,让我们的生命变得充实而有意义。 此时,正在驾马车的大管家杜维说道,少爷,我们已经进入帝都冥殇城的范围内了。 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听闻杜维的话,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迫不及待地猛地拉开马车窗帘,冥殇城的景象刹那间撞入他们的眼眸。 甫一进城,一股浓郁而独特的繁华气息扑面而来。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比肩接踵,不同种族、不同身份的人们摩肩而过。精灵族的女子身姿轻盈,身着薄如蝉翼、绣着神秘符文的丝质长袍,走动间长袍随风飘动,仿若仙子下凡;矮人族的工匠们则穿着厚重的皮甲,上面镶嵌着精美的金属装饰,腰间挂着各式各样的工具,迈着坚实的步伐,透着一股质朴与坚毅。各种口音的交谈声、小贩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交织在一起,犹如一曲热闹非凡的市井交响乐。 少年们好奇地东张西望,只见街边摆满了琳琅满目的摊位。有售卖魔法饰品的,那些闪烁着奇异光芒的项链、戒指,镶嵌着五彩斑斓的宝石,散发着神秘的魔力波动;还有出售特色美食的,烤得金黄酥脆的地精肉饼香气四溢,精灵族特有的花蜜甜糕造型精致,引得他们垂涎欲滴。赫尔瑞?日曜忍不住惊叹道:“你瞧这些玩意儿,可比咱们落日城堡集市上的稀罕多了!” 放眼望去,错落有致的建筑连绵不绝。哥特般风格的尖顶建筑高耸入云,直插天际,仿佛要与天空对话;巴洛克风格的府邸则以其华丽繁复的装饰夺人眼球,精美的浮雕、螺旋状的立柱,无不彰显着主人的财富与地位。每一处建筑都像是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承载着岁月的痕迹与匠人的心血。 森?赫尔金不禁感慨:“这么多风格迥异的建筑,住在这里,每天都像在探索新奇的世界。不愧是大陆第一大城” 当马车缓缓靠近城中心的小山丘,那座宏伟壮丽的皇家宫廷便傲然屹立在眼前。宫廷的大门由巨大的橡木制成,表面覆盖着一层精美的银质雕花,描绘着古代英雄的传奇事迹。门口站立的侍卫身着闪耀着寒光的全身板甲,头盔上装饰着华丽的羽毛,手持长枪,宛如钢铁铸就的雕像,神情冷峻而威严。 赫尔瑞?日曜低声对森?赫尔金说:“看这架势,不愧是皇家宫廷,光是门口的侍卫就如此威风凛凛。” 小山丘周围,官员们的府邸同样各具特色。洛可可风格的府邸以其优雅精致的装饰展现着独特的魅力,粉色的外墙搭配着白色的雕花,宛如童话中的城堡;新古典主义风格的建筑则以简洁大气的线条和庄重的外观彰显着主人的沉稳与尊贵。府邸的大门上,雕刻着家族的徽章,有咆哮的雄狮、展翅的雄鹰,寓意着家族的荣耀与力量。 继续前行,环绕皇城的高大城墙出现在视野中。城墙由巨大的黑色岩石堆砌而成,岁月的侵蚀在上面留下了斑驳的痕迹,但却无损其坚固与威严。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座圆形的了望塔,塔上的哨兵身着绿色的披风,手持望远镜,目光如鹰般敏锐地扫视着四周。森?赫尔金想象着在过去的岁月里,这些哨兵就是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守护着城市,抵御着外敌的入侵,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 马车来到皇城城门口,他们近距离观察着那坚如磐石的城门。城门由精钢与秘银混合铸就,表面铭刻着古老的魔法符文,散发着神秘的光芒。城门缓缓打开时,发出低沉而厚重的轰鸣声,仿佛是历史的深沉叹息。赫尔瑞?日曜感叹道:“这城门要是关上,再强大的敌人恐怕也难以攻破。” 而那宽阔幽深的护城河,河水呈现出深邃的幽蓝色,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力量。河面上,偶尔有装饰精美的游船划过,船头雕刻着精美的海神雕像,船身绘制着绚丽的海洋图案。河岸边,种植着高大的棕榈树,随风摇曳的树叶与城墙、城门相互映衬,构成了一幅充满异域风情的画面。森?赫尔金看着这一切,心中暗自思忖:“这座城,既有繁华热闹的一面,又有坚固防御的一面,难怪能成为帝国的都城。” 皇城门口,一个黑袍老者静静伫立。他便是仇云山,赫尔冥帝国的皇家大总管。 仇云山身形消瘦,脊背却挺得笔直,宛如一把出鞘的利刃。一头银白如雪的长发整齐地束在脑后,几缕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为他增添了几分沧桑与神秘。他的面庞犹如被岁月精心雕琢的石刻,线条硬朗而冷峻,皮肤犹如陈旧的羊皮纸,爬满了深浅不一的皱纹。 他的双眼深陷在眼窝之中,犹如两口深邃的幽潭,平日里总是半眯着,让人难以捉摸其中的神色。但当他目光扫过之时,眼眸中会瞬间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的鼻梁高挺且笔直,嘴唇却如刀刻般紧抿着,透露出一种坚毅与决绝。 仇云山身着一袭纯黑色的长袍,那黑袍质地考究,表面隐隐泛着一层幽光,仿佛吸纳了所有的光线,却又散发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长袍的边缘绣着暗红色的丝线,勾勒出神秘而复杂的纹路。领口处,一枚血红色的宝石胸针镶嵌其中,宛如一滴凝固的鲜血,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 他的腰间束着一条黑色的皮质腰带,上面镶嵌着一排小巧的银色骷髅头,每一个骷髅头的眼眶中都镶嵌着一颗黑色的宝石,仿佛在凝视着世间的一切。双手隐藏在宽大的袖袍之中,偶尔露出的手指修长而干枯,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却透着一种冰冷的质感,宛如冬日里的寒冰。 作为服务赫尔冥帝国皇家三代的老人,仇云山就这样静静地站在皇城门口,迎接杜维一行三人。 大管家杜维稳稳地驾着马车,缓缓朝着皇城门口驶去。马蹄踏在坚实的地面上,发出有节奏的 “哒哒” 声,在寂静的氛围中传得很远。皇城门口,侍卫们身姿挺拔,如同一尊尊雕塑,目光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仇云山,这位身着黑袍的老者,静静地站在城门一侧。他那如鹰般锐利的目光,远远地便锁定了驶来的马车。当马车靠近,他微微抬手,向门口的侍卫示意。侍卫们心领神会,没有上前要求马车内的人员下马检查,而是整齐划一地行礼,动作干脆利落。 仇云山微微躬身,向着马车内的赫尔瑞?日曜恭敬地说道:“拜见小王爷,请小王爷,随小人入皇城。”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仿佛每一个字都经过了深思熟虑,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此时的赫尔瑞?日曜,听到这突如其来的称呼,还有些发懵。然而,大管家杜维对此似乎习以为常,他神色平静,轻轻挥动手中的马鞭,驱使马车缓缓前行,紧紧跟在前面步行的仇云山身后。 踏入皇城内,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扑面而来。这里安静得有些出奇,仿佛时间都放慢了脚步。唯有马车的四匹马,迈着整齐的步伐,马蹄发出的 “哒哒” 声,在空旷的皇城通道内回荡,显得格外清晰,仿佛在为他们的前行打着节拍。 仇云山在前面不紧不慢地领路,他的身姿挺拔,步伐沉稳,始终没有回头。走着走着,他像是不经意地低声问道:“剑圣大人,这些年可好?” 声音不大,却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清晰可闻。 马车内,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依然满脸懵懂,面面相觑,完全不明白仇云山为何称杜维为 “剑圣大人”。他们竖起耳朵,等待着杜维的回答。 却听,驾马车的杜维,语气平淡得如同波澜不惊的湖面,只是简单地回复道:“还好。” 这简短的两个字,仿佛隐藏着无数的过往。 第48章 初见血皇 仇云山引领着马车,车轮在石板路上缓缓滚动,发出沉闷的声响,马蹄声清脆地敲击着地面,在寂静且压抑的皇城内回荡,每一下响动都被无限放大。终于,在皇宫那最为宏伟的赤血殿面前,仇云山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恭敬与沉稳,微微躬身,声音低沉却清晰地对马车内说道:“请小王爷下车,后面的路,需要我带您步行上去。上面大殿之中,大帝和六位皇子及他们的亲卫正在等着您们。” 这声音如同从古老的岁月中传来,稳稳地钻进马车里。 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两人从马车上走下,双脚刚一触碰到地面,便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慑。只见那赤血殿宛如一座从熊熊烈焰中拔地而起的巨型堡垒,傲然雄踞在山顶的最高处。它通体被如鲜血般浓烈的红色所包裹,在日光的强烈照耀下,反射出刺目的光芒,仿佛每一寸砖石都浸透了岁月的血与火,承载着无数的历史沧桑。赤血殿有着殿堂的宏伟壮丽,高挑的飞檐向上高高翘起,仿佛要冲破苍穹,直抵云霄;斗拱层层叠叠,相互交错,每一处雕刻都精致入微,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帝国曾经的辉煌与荣耀;粗壮坚实的廊柱,稳稳地撑起那巍峨的殿顶,上面繁复精美的花纹,记录着古老而神秘的传说。可它又有着堡垒的坚不可摧,厚实的墙壁足有一人多厚,宛如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仿佛能抵御千军万马的猛烈冲击,任何强大的攻势在它面前都显得如此无力。殿顶的旗帜在狂风中烈烈作响,肆意舞动,上面绣着的帝国徽章,散发着肃杀的气息,为这场景更添几分肃穆与威严。 赤血殿前,近千级台阶整齐有序地排列着,每级台阶宽阔得足以让八人并肩而行。台阶两边皆是陡峭险峻的山壁,犹如两堵天然的巨大屏风,将这条通往权力核心的道路紧紧夹在中间。每二十个台阶两边,就笔直地站立着一个手持长斧的轻甲宫廷卫士。他们身姿笔挺,犹如扎根在大地深处的苍松,纹丝不动。脸上的表情冷峻严肃,仿佛被寒霜笼罩,眼神中透露出不容侵犯的威严,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这里的神圣与不可冒犯。身上的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冽的寒光,那是金属特有的冰冷光泽,似乎能将一切窥探的目光瞬间冻结。斧刃锋利无比,在日光下反射出森冷的光芒,仿佛能轻易斩断一切阻碍,无论是有形的敌人,还是无形的冒犯与亵渎。整个场景弥漫着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仿佛空气都被凝固,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每一次呼吸都显得格外沉重,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无形且巨大的压力,让人的心跳不由自主地急剧加快,紧张的情绪在心底蔓延。 杜维大管家快步上前,叫住了正准备抬脚走上台阶的赫尔瑞?日曜,神色认真,语气中带着几分殷切的嘱托:“堡主临行前特意交代过,为了不在大帝面前丢了咱们落日城堡的威风,请小少爷换上庄重的外套。” 说着,他利落地跳下马车,快步走到马车后,打开了一个古朴的箱子。箱子开启的瞬间,一股柔和的光芒散发出来,照亮了周围的一小片地方。里面竟是一套华美的魔法师袍,以深邃的藏蓝色为底色,宛如浩瀚无垠的深邃夜空,上面绣满了金色的符文,这些符文仿佛是来自古老神秘世界的咒语,每一个都像是蕴含着神秘莫测的力量,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仿佛在诉说着魔法的古老奥秘与神奇。领口和袖口处,用银色的丝线绣着精致细腻的花纹,细腻的针法彰显着超凡的工艺,那花纹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璀璨星辰,点缀着这件魔法袍,使其更显华丽与神秘。胸前,一枚用红宝石和钻石镶嵌而成的落日加城堡的徽章熠熠生辉,红宝石的鲜艳夺目如同落日的绚烂余晖,钻石的璀璨耀眼象征着城堡的无上荣耀,两者交相辉映,象征着落日城堡的荣耀与威严,承载着家族的辉煌与传承。 赫尔瑞?日曜穿上魔法袍后,整个人焕然一新。他本就有着金色的头发,在阳光的照耀下愈发耀眼夺目,犹如成熟饱满的麦穗,闪烁着金色的迷人光芒。蓝色的眼睛清澈明亮,宛如湛蓝深邃的湖水,透着少年的灵动聪慧与朝气蓬勃。十四岁的他,个头近 1 米 7,身材修长而挺拔,充满了青春的活力与朝气。魔法袍穿在他身上,恰到好处地展现出他的身形,更增添了几分贵族的优雅气质与高贵风范。那魔法袍的长度刚好垂至脚踝,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仿佛流淌的璀璨星河,如梦如幻。他站在那里,仿佛一位从童话中翩然而至的魔法师,既有着少年的朝气与活力,又带着一丝与生俱来的高贵与从容,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脚下,散发着自信与光芒。 在赫尔瑞?日曜换魔法袍的间隙,杜维大管家又打开了另外一个箱子。箱子里,一套黑色轻甲骑士铠甲静静躺着,仿佛一位沉睡的战士。这套铠甲由精钢打造而成,表面经过特殊的处理,泛着一层幽光,仿佛能吞噬光线,让人无法直视,充满了神秘与威慑力。铠甲的每一片甲叶都打磨得极为光滑,触手冰凉,仿佛能感受到岁月的沉淀与历史的厚重。边缘处镶嵌着银色的花纹,这些花纹不仅美观精致,更像是一种神秘的力量符文,似乎在默默守护着穿戴者,赋予其神秘的力量与庇护。肩甲上,雕刻着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会振翅翱翔,冲向云霄,那雄鹰的眼睛炯炯有神,仿佛能洞察一切,充满了力量与威严。头盔的造型独特,护目镜处镶嵌着一块墨绿色的水晶,既能保护使用者的眼睛,又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让人看不清穿戴者的眼神,更显威严与庄重。铠甲还配有一件黑色的披风,披风的材质轻盈而坚韧,上面绣着银色的丝线,组成了落日城堡的家族徽记,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一面飘扬的战旗,彰显着家族的荣耀与传承。 杜维大管家看着森?赫尔金,目光诚挚,眼中带着一丝期待与信任:“堡主希望你以小少爷亲卫的身份,穿着这身铠甲,陪着小少爷上去,你和我家小少爷关系这般要好,你不会拒绝吧?” 森?赫尔金看着杜维大管家那直勾勾的眼神,脑袋仍然懵懵的,思绪还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一系列变故中,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能木然地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发愣地说道:“当然。” 他全然没有想到,自己原本只是圣山学院一个普通要休春假的学员,怎么就稀里糊涂地前来拜见这大陆上令人闻风丧胆的血皇大帝,而且堡主居然连自己这个顺路的过客也准备了更换的铠甲,这一切都如同一场不真实的梦,让他感觉仿佛置身于虚幻与现实的边缘。 森?赫尔金穿上铠甲后,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发生了变化。他十三岁多,黑色的头发显得格外精神,每一根发丝都仿佛充满了力量,散发着青春的朝气。黑色的眼睛中透着坚定的光芒,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深邃而明亮,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勇气与决心。从个头上来看,他竟然隐约要超过赫尔瑞?日曜了。铠甲穿在他身上,紧紧贴合着他的身形,将他的肌肉线条勾勒得更加明显,展现出一种少年的力量感与蓬勃朝气。他手持那把名为 “鬼泣” 的重剑,剑身漆黑,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气息,仿佛能冻结周围的空气,让人不寒而栗。重剑与他身上的铠甲相得益彰,仿佛一位即将奔赴战场的英勇骑士,随时准备为了守护重要的人而战,充满了无畏的勇气与担当。 杜维大管家神色郑重,目光坚定地看着森?赫尔金,语重心长地说道:“既然你愿意充当少爷的亲卫,那么这段时间,你就一定要保护好他,就像在落日城堡,他保护你一样,你能做到吗?” 森?赫尔金见到杜维大管家这般慎重,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责任感,坚定地点了点头,斩钉截铁地答道:“当然。” 赫尔瑞?日曜连忙插嘴道:“杜维老爷子,我怎么需要森保护呢,我保护他还差不多,放心了,我们会相互照顾好我们的。” 他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光芒,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们之间深厚的情谊与坚定的信任。 杜维微微点了点头,再不多说,只是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欣慰与安心。 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两人更换上衣服,在皇家大总管仇云山的带领下一同走上了台阶。仇云山走在前面,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历史的长河中,仿佛在引领着他们走向一个未知而神秘的命运。森?赫尔金跟在后面,一时间竟没人提醒他此时作为赫尔瑞?日曜亲卫,应该落后赫尔瑞?日曜半步,同时也没有人提醒他不应扛着他那把名为 “鬼泣” 的重剑去面见血皇大帝。 杜维大管家看着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两人越走越高,他们的身影渐渐与这皇宫的一切环境融为一体,说不出的一种协调。杜维大管家忽然联想到自己那行事风格独特的主子,落日城堡的堡主海德亲王。平日里,海德亲王的行事常常不被自己所理解,很多决策在事前看来都毫无章法、不着调,就像一团迷雾,让人摸不着头脑。然而,事情过后再去回顾,却会发现每一个决定都是最好的选择,仿佛他早已洞悉了一切。就像现在,让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穿着这身行头去面见血皇大帝,看似随意,却又与这皇宫的庄重氛围完美契合。这种仿佛能与万物融为一体的行事方法,或许正是自己这么多年始终追随他的原因。这关系到自己能否再次突破,这些年自己在修行之路上停滞不前,一丝感觉都没有,但此时杜维大管家好像忽然有了一丝明悟。他轻轻抚摸着手中的马鞭,那马鞭的材质特殊,纹理细腻,仿佛是岁月的见证者,承载着无数的故事与回忆。随后,他慢慢挥舞着马鞭,只见那马鞭在空气中带动一丝丝波纹,奇异的是,这些波纹仿佛有着神奇的力量,似乎能斩断时间、空间,带着一种超越现实的神秘。 仇云山在前领路,步伐沉稳而坚定,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紧随其后。三人沿着陡峭的台阶拾级而上,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历史的尘埃之上。山风呼啸,吹过他们的衣袂,发出猎猎声响,伴随着沉重的呼吸声,他们逐渐接近山顶的赤血大殿。 终于,他们来到了山顶。一座宏伟的赤血大殿威严地矗立在眼前,其磅礴的气势令人心生敬畏。而在大殿前,一座巨大的石碑静静伫立,见证着岁月的变迁。 这座石碑由一整块古朴的黑色巨石雕琢而成,表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石质粗糙,历经千年的风雨侵蚀,坑洼不平,犹如老人脸上的皱纹,记录着无数的故事。石碑的边缘已经磨损,呈现出圆润的弧度,那是时间打磨的印记。碑身上刻满了古老的符文和图案,这些纹路神秘而复杂,有的已经模糊不清。 石碑的正面,刻着开国大帝的名言:众神座下皆蝼蚁,蝼蚁以血染苍天。 字迹苍劲有力,深深嵌入石碑之中,仿佛是用鲜血书写而成。每个字都蕴含着一种磅礴的气势,让人感受到开国大帝那无畏的勇气和壮志豪情。历经千年,这些字迹依然清晰可辨,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散发着一种神秘的光芒,诉说着帝国曾经的辉煌与荣耀,以及在众神之下,各族不屈抗争的精神。这句名言犹如洪钟大吕,在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的心中久久回荡,让他们对这个帝国的历史和传承有了更深的敬畏。 三人稳步迈进大殿,刚一踏入,殿内的宫廷近侍便扯着嗓子,声音洪亮地宣道:“落日城堡三王子赫尔瑞?日曜殿下觐见!” 那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来回激荡,回音久久不散。 随着通报声落下,他们的目光顺势投向大殿正中的高台。高台上,一座彰显皇家无上权威的巨大椅子静静伫立。这把皇座由黑色的龙骨打造而成,椅背高耸,雕刻着形态各异的魔兽浮雕,每一只魔兽都张牙舞爪,仿佛随时都会挣脱束缚,择人而噬。椅座宽大,上面铺着一张巨大的白色狮皮,狮皮的毛发根根直立,透着一股肃杀之气。扶手处,则镶嵌着一颗颗散发着幽光的魔法水晶,水晶的光芒相互交织,形成一道道神秘的符文,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皇家密语。 而坐在这皇座之上的,正是令人闻风丧胆的血皇席立海?光耀。他身披一袭拖地的黑色长袍,长袍上绣满了暗红色的符文,在幽微的烛光下,那些符文仿佛活物一般,如鲜血般缓缓流淌、肆意扭动,透着说不出的诡异。他头戴一顶镶嵌着无数红宝石的皇冠,皇冠的造型宛如张开双翼的恶魔,每一颗宝石都散发着妖异的红光,将他的面庞映照得愈发冷峻,仿佛从地狱深渊而来的魔神。 血皇的面庞线条刚硬,犹如被岁月的刻刀精心雕琢,又如刀削斧凿般坚毅。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好似终年不见阳光,却又透着与生俱来的冰冷威严,让人望而生畏。他的双眸狭长而深邃,恰似寒夜中深不见底的幽潭,潭水之中闪烁着的光芒,犹如夜空中的寒星,冷冽而锐利,仿佛能瞬间洞悉人心底隐藏的一切秘密,让人在他的目光下无所遁形。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薄唇,总是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冷笑,那笑容仿佛是对世间万物的不屑与轻蔑,仿佛在他眼中,一切都不过是过眼云烟 。 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相互对视一眼,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内心的紧张与不安。他们向前迈出步伐,脚步沉稳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来到距离高台十几步之遥时,两人同时单膝跪地,右拳重重地捶在左胸口,发出沉闷的声响。 赫尔瑞?日曜微微低下头,金色的头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他的目光小心翼翼地从低垂的眼睑下探出,快速打量着周围。只见大殿一侧,六位皇子傲然站立,每名皇子身后也跟着一名亲卫。 且看那为首的大皇子,二十出头的年纪,身材高大挺拔,一袭金丝绣边的暗红色长袍加身,上面用金线绣着繁复的花纹,彰显着皇家的华贵。胸前那枚硕大的皇家徽章,在幽微的烛光下闪烁着冷光。他微微仰起头,眼神中满是傲慢与不屑,似乎世间万物都难以入他的眼,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轻蔑的笑意,仿佛在嘲笑眼前的一切。 二皇子看起来十八九岁,穿着一身黑色镶银边的长袍,样式简洁却不失高雅。他的神情平淡如水,眼神中透着一种深不可测的平静,双手抱在胸前,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只是偶尔轻轻转动一下手上那枚镶嵌着宝石的戒指,透露出他内心的一丝漫不经心。 三皇子比赫尔瑞?日曜大不了几岁,身着一件绣着蓝色花纹的白色锦袍,整个人看起来神采飞扬。他的脸上带着倨傲的神情,眼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似乎对眼前的一切都充满了掌控感,时不时地伸手整理一下自己的衣领,彰显着他的自命不凡。 四皇子身形略显消瘦,穿着一件绿色的长袍,上面点缀着精致的金色刺绣。他的神情有些惶恐,眼神游移不定,不敢直视众人,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似乎在这威严的大殿中充满了不安,每一丝细微的动静都能让他微微颤抖。 五皇子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穿着一件棕色的皮甲,上面镶嵌着几颗并不起眼的宝石,腰间挂着一把装饰精美的佩剑。他靠在柱子上,眼神散漫地看着四周,时不时打个哈欠,对这场面丝毫不感兴趣,仿佛只是被迫来走个过场。 六皇子年纪最小,穿着一件红色的小披风,里面是一件黑色的绸缎上衣,胸前的皇家徽章显得格外醒目。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左顾右盼,似乎对这个陌生的环境充满了探索的欲望,完全没有其他皇子们的那种威严与深沉。 森?赫尔金同样单膝跪地,黑色的眼睛里透着一丝好奇与警惕。他的手紧紧地握着 “鬼泣” 重剑的剑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余光扫过四周,大殿的另一侧竟是个露天的大看台。看台由巨大的白色大理石砌成,边缘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每一处线条都流畅而细腻,彰显着皇家的奢华与精致。看台的栏杆上镶嵌着闪闪发光的魔法水晶,在日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估计站在这看台上,视野应极为开阔,整座城市尽收眼底。 在两人行礼的同时,仇云山则迈着沉稳的步伐,从他们身前缓缓走过。他的身影在幽微的光线中显得格外神秘,黑袍随着他的走动轻轻摆动。登上高台后,他静静地站在血皇一侧,微微低下头,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恭敬。 血皇席立海?光耀慵懒地靠在那由黑色龙骨打造的皇座之上,他缓缓抬起手,只见那指甲犹如被鲜血浸泡过一般,红得刺目。随着一声 “哒哒”,尖锐的指甲不轻不重地敲击在皇座的黑色扶手上,在这寂静的大殿内,那声音格外清晰,仿佛敲在每个人的心尖上。 仇云山见状,立刻心领神会。他微微欠身,脸上带着一贯的恭敬,声音沉稳却又不失谦卑地说道:“请三王子起来,站到六皇子下方。” 说罢,他的目光投向赫尔瑞?日曜,眼神中既有温和的示意,又隐隐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在提醒着这是血皇的命令,不可违抗。 赫尔瑞?日曜带着森?赫尔金站定到六皇子下方。 血皇席立海?光耀微微眯起那双狭长而深邃的眼睛,幽深得不见底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光芒。他的身体微微前倾,黑色长袍上那些暗红色的符文在幽微的烛光下愈发显得诡异。紧接着,他缓缓张开薄唇,发出一阵嘶哑的声音,犹如破旧风箱拉扯时发出的声响,在寂静的大殿中回荡:“开始吧。” 那声音中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与不容置疑,让大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凝重,所有人都屏气敛息,等待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第1章 受困的少年 冬季的夜空,加上那轮孤月,总有几分干冷,森林边缘旷野处,传来阵阵野兽的咆哮,几十辆大篷马车向内围成一个圆圈,一堆巨大的篝火在正中燃烧着,场中两个十一二岁的男孩手持木棍紧张的盯着那只围着他们虎视眈眈的雪豹。 周围的观众竟然是一群野兽!有雪狼、巨熊、虎狮……有一辆特大的大篷车车前,仰坐着一个大汉,一身劲装皮革难以束缚他那爆炸般的肌肉,左脸颊上有三道沟槽般的伤痕,他那黑宝石般的眸子闪闪发亮,在一双双发着荧光的兽眼中特显瞩目,他一口酒就着一口肉欣赏着场中的人兽斗。 场中那两男孩一个金色头发,蓝色眼睛,十分俊美,褴褛破旧的衣服上,明显可以看出金丝刺绣,特别是竖领上绣着的火焚巨龙图案充分可以表明他高贵的身份。左胳臂上的伤还渗着血,从他站的姿势明显有护着身后的男孩。而那男孩颇为普通,棕色头发,黑色大眼,嘴唇有点厚,双眼挂泪,显得憨厚胆小老实。 “阿森,没事!”那金色头发男孩给棕色头发男孩鼓气,“我们会扛过去的。” “恩,赫尔瑞,我知道”。棕色头发男孩紧张的略带哭泣的答应一声。 场中的那只豹子已经和这两男孩来来回回搏斗了几个回合,那金色头发男孩是有点武术底子的,起码可以算的上一个武术学徒,而那棕色头发男孩就弱的多,若不是金发男孩几次舍命扑救,那棕发男孩早已经成了这豹子口中的食物了。 “好了,今天就到这吧。”那伤疤壮汉,将一块骨头上的肉啃净后扔进火中,激起一阵火花,“今天你们的表演比昨天有进步。你们将剩下的烤肉吃完吧。” 那两只豹子如通人性般,听到伤疤壮汉一说话,也若无旁人,退到一边,野兽气息全收,仿佛前面这里根本没有发生那场生死搏斗。 那两孩子长长喘了口气,也如以往静静的走向了那大篷车的火堆。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了,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两个月了,自从他们自作聪明的打上这个顺风车后,当天夜里就被这个伤疤壮汉给发现了,然后每天夜里就开始这种“马戏表演”。这两孩子曾经试着跑了两次,没走几步就被这伤疤壮汉圈养的野兽给追了回来,每次都带着伤回来,前后几次,那金发男孩也就明白了,这几十辆的大篷车马戏团就那一个壮汉,而且每辆大篷车兽栏都是不上锁的,每天野兽自己上到大篷车,夜里休息时再下车,野兽都不敢跑,自己如果认为能跑掉,那就是比这些野兽都笨了。 伤疤壮汉将一把匕首戳到烤好了的烤肉上,“自己切。”然后独自站起来,向圈外远处走去。 金发男孩迫不及待的坐下用那匕首切了一只腿,“给,阿森,饿坏了吧?” 那棕发男孩也不客气拿起烤肉就啃了起来。金发男孩也给自己切了一只腿,打口啃了起来,还不忘提醒:“阿森,慢点小心烫。” 且不管两男孩狼吞虎咽,那大汉晃悠悠的慢慢走了离那大篷车圈约百步远,对着一片小树林开始撒尿,“噗噗”的尿声打在厚厚的雪地上,击出一个个连着的小洞,一阵冷风袭来,伤疤壮汉深深吸了口气,提好裤子,望着星空,淡淡的对着树林说:“行了,该看的和不该看的你都看了,出来吧。” 一阵静默,就见不远处一个粗树后慢慢的显出一个娇柔黑影,那影子静静说道“不愧是山之守护者,有野兽般的嗅觉,总算被你发现了。” 这位伤疤壮汉就是传唱诗人描述的人类七大守护者之一山之守护者——爱德·霄华。 爱德·霄华不由一震,没想到这个跟踪者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她是什么来头呢?这两月总有感觉有人跟踪,几次特意留心,毫无发觉,今天也就是心临福至,向那略有怀疑的树影诈唬,没想到真有人尾随而至,这人与恶魔之门有关还是和龙族有关?还是和那两个孩子有关。 “不知道,这位靓妞藏在这里偷看大爷有什么事么?爷可是刚才什么都让你看了,你如果是芳心许意于大爷,可以到大爷我的篷车中慢慢谈么”。爱德·霄华压住心中的震惊,嘴上却故意调戏道。 “你误会了,只是路过。”影子很冷淡的回道。 “妈的,一路过就路过两月,你欺负大爷是低智商吗?”爱德·霄华大怒,心中暗道,不管怎么样先留住你再说。就在他如炮弹一般扑向那个黑影。 黑影先一惊。传闻中的野兽嗅觉果然厉害,难道两月前他就感觉到我在暗中监视,这一念闪过那爱德·霄华已经扑到身前,举手抓来。 “奥义,隐”。那黑影心若止水,忽然不见。 爱德·霄华扑了空,那黑银竟然凭空消失。爱德·霄华心想能在我眼前这般消失世间几乎没有,有那般能力的人更没必要躲着我,除非她有一种能力,是善于躲藏的。 爱德·霄华闭上眼睛轻轻闻了闻刚才那黑影躲藏的粗树,不由会心一笑,女人啊!天性爱美,爱香!他猛然大喝一声,转身一掌劈向身后五十米远,掌气在雪地上划出一个深沟。 “碰”的一声,银光一闪,出现一个玲珑身影,月光照上,那女子一身黑衣,惊世面容,冷漠的眼神如天上孤月一样冷而拒人千里之外,突出的是她那耳朵略微尖一点,手中紧握一把闪着蓝色光芒的匕首,想必不是凡品,刚才估计就是用那蓝色匕首挡住了爱德·霄华的惊天一掌。 爱德·霄华慢慢再一步一步向那黑衣女子走去,“怎么?话还没说完,想走啊。”他一边走一边不停的用鼻子嗅着空气,眼睛死死盯着那女子,那目光就如野兽盯上了自己的猎物一般,特别留意了那美女的耳朵。 “暗夜精灵,少见啊!月与影的结合,背叛一族也是暗杀一族,怎么有心情来跟踪我,难道想杀我么”。爱德·霄华每向前走一步,带来莫大的气势,周围那些虚雪都从他的身边吹起,知道来者是敌人后,他的实力就全部爆发出来了。 “我并不想与你为敌,我只想带走那两个孩子。”那暗夜精灵压住心中的恐惧,依旧淡淡的说。 “哦?”听到这回答,爱德·霄华不由一愣,心中急闪,这精灵想必是暗黑公会的杀手,暗黑公会想必是知道了那金发男孩的身世了,留不得。想到此处,大吼一声,全身金色光芒犹若实质,一掌拍在地上,“碰”的一声,如闷雷一般,脚下方面近半里的冻土如水纹炸裂想空中弹去。 那暗夜精灵一看到那山之守护者全身隐隐有金光护体,就知道这壮汉已经跨入了圣武者的行列,这主上的信息中尚未有的,今天大意了,能离开就是大辛了。想到此处,速速想后弹射,此时那无数的裂土和碎石已经如暴雨向天空无差别的射起。 “不好。”那娇柔的精灵大叫一声,身影如化做一道黑烟,在月光下消失了。 爱德·霄华看着漫天弹射的碎石和土块,并未追击,新想这精灵倒也识相,若不用暗夜精灵秘法血遁,今天她必死与此。爱德·霄华又在原地静静立了片刻才慢慢收了那惊天的气势,慢慢向大篷车走去。 此时,大篷车处那些野兽个个被吓的双腿发软,头颅深埋两腿之间,低声哀嚎,仿佛个个待宰。 赫尔瑞在爱德·霄华向精灵拍处第一掌的时候,就站起向两人激斗的方向看去。而那两人激斗前后不过两招,赫尔瑞正好看到爱德·霄华全力爆发想要击杀那黑衣女子,黑衣女子一闪而遁,赫尔瑞那瞬间提起的心不由慢慢放了下来,虽只看到那女子一个影子,但他是熟知的,那女子是自己从小到大的守护神——梅莉莎莉莎,在他的记忆中梅莉莎就在他们家中,她总是蒙着一层黑纱,一袭黑衣,总是保护着自己的安全,只有自己单独在的时候或者自己和父亲两人独处的时候才可以见到梅莉莎,她总是像活在影子中,城堡中的下人几百人,似乎见过她的只有自己和父亲,连自己向两个亲哥哥都提起梅莉莎的时候,他们只是嘲笑赫尔瑞这个脑袋又瞎想了。梅莉莎对赫尔瑞很好,六岁那年赫尔瑞做了两个翅膀从悬崖上跳下的时候,是梅莉莎救了赫尔瑞,而正是趁那次梅莉莎一手攀岩,一手搂住赫尔瑞的腰的时候,赫尔瑞扯下了梅莉莎的面纱,梅莉莎真漂亮。那时,赫尔瑞就发誓要娶梅莉莎,赫尔瑞给梅莉莎说了,梅莉莎只是蒙着面纱望着月光不语,赫尔瑞给末日城堡的堡主自己的父亲——海德·光耀说了。父亲只是淡淡的说,赫尔瑞,你太弱了,想的太多,做的太少,你离梅莉莎太远太远。想到这赫尔瑞不由伸手又摸了摸怀中的那份卷轴,这可是我变强大的唯一希望啊,在父亲书房的地下室中翻到的,赫尔瑞查了诸多的资料才知道这是当年众生守护者——大魔导师爱尔法的继承卷轴,有了这个卷轴我就可以打开大魔导师爱尔法留下的魔法遗产,自己就可以成为大陆七大守护者之一,就可以变的很强,梅莉莎我一定要娶你!幸好那个壮汉那日抓住赫尔瑞他们后,搜到卷轴竟然还给了赫尔瑞,可恨的是是这壮汉这两月竟然把赫尔瑞当野兽玩耍,赫尔瑞对于梅莉莎前来保护似乎有一点期望与信心。赫尔瑞想到此处不由心中升起一点甜味。 此时,阿森正含泪嚼着烤肉,听到巨响后也站了起来,抬眼看去。正好看到梅莉莎已经遁走,就剩漫天乱飞的石块泥土。那月光下的巨汉犹如魔鬼一般正好两眼朝这边瞪来。 “哇,赫尔瑞,他不会把我们养肥了吃了吧?”阿森不知道怎么想着,突然大哭起来,嘴里还含着肉,让他吐字不清。 阿森这一大哭瞬间将神游的赫尔瑞给拉了回来。“你怎么又哭了”,这阿森几乎达到每日一哭,连续两月不曾停止,刚开始他是一天一哭,一哭一天,现在是时哭时短,只有被大汉取乐让野兽围攻时,才能略微停顿点,真有点后悔带他一起出来了。 “不会的,他就是折磨下我们,”赫尔瑞安慰道。 “那他什么时候放我们走啊?”阿森哭问到。 “有一天他觉得无聊的时候,也许就会放了我们。”赫尔瑞对这个问题也有点没底,但又不能不安慰阿森,他的哭声让自己感觉离心中的影子越来越远。 当阿森听到赫尔瑞那没影子的话,不由将刚降下的哭声又升了几分。 “别哭了!”赫尔瑞有点恼了,“你烦不烦啊,当初是你要跟我出来,说你要变强,狠狠去揍你的继父,现在怎么了?天天像个女孩子一样,一哭起来就没完没了了,不,女孩子都比你强,强一万倍!”赫尔瑞一提到女孩子,不又想到了梅莉莎。 阿森被赫尔瑞这一吼,不由止住了哭声。 “应该会很快就放了我们吧。”赫尔瑞自我安慰到,“阿森你是不是后悔了,跟我出来,去找法师的传承?” 阿森听到低泣不语,赫尔瑞看到阿森泪珠连连,不由走到阿森跟前,将胳膊搭在阿森肩上,“好了,别哭了,我们都离家两个月了,虽然我们被这个家伙抓住,但是这马戏团的方向正是去蓝月峡谷的方向,再走半月,就离蓝月峡谷的方向很近了,到时候我们就偷偷溜走。” 阿森依然不语,赫尔瑞一把抓住了阿森的肩膀,厉声问道:“你想想,这些年,你继父是怎么打你的,你母亲是怎么哭泣的 ,现在我们有机会变的更强,我们有机会成为伟大的魔法师,你不想吗?” 阿森看着赫尔瑞那坚定的目光灼烧着自己,目光也不由渐渐变的坚定了。 爱德·霄华也已回来,听到那俩屁孩彼此打气,好像什么也没听见,大吼一声:“准备了,赶路!” 阿森和赫尔瑞不由相互一望,也不敢多说什么,连忙钻上一辆马上,大篷车队片刻后就缓缓开始移动。在其中的一辆马车中,一头巨大的血色狮子已占据了大半,冷冷的看着角落中的阿森和赫尔瑞。 赫尔瑞和阿森早已习以为常了,这头血狮子看似威猛但从未攻击过他们俩,阿森将一块烤肉递给赫尔瑞,“赫尔瑞再吃点吧,刚你没吃多少。” “嗯,”赫尔瑞接过烤肉,“刚才我吼你,你别生气。”显然赫尔瑞有点后悔刚才的行为。 “没,”阿森憨憨一笑,“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赫尔瑞听见不由也会心一笑,“那你将来成为魔法师了,你打算怎么对付你那个魔鬼老爹啊?” “我要把他冻成冰棒。” “哇,森·赫尔金大魔法师,你好狠心啊,那可是你老爹啊!”赫尔瑞夸张的揶揄着想入菲菲的阿森。 “哈哈”…… 爱德·霄华静静赶着这车队的头车,还是心里回味着刚才那个刺客是那路人马派来冲着末日城堡堡主的三公子的,无疑后面马车上那个金发小子是末日城堡堡主的三少爷,而那个懦弱的小子想必是三少的跟班,自从那天逮着这俩货,就飞书落日城堡了,小屁孩离家出走倒也常见,只是那孩子身上的传承卷轴事关重大,但为什么没回音。 爱德·霄华心里又想着:难道那可恶的家伙把我当保姆。爱德·霄华不由想到那身着锦衣,相貌英俊但是目光猥琐但由不失狡黠的末日城堡堡主也是人族守护者联盟的盟主,顿时身上起了一层疙瘩。爱德·霄华用力甩甩脑袋,想让自己清醒点,但随即又灌了自己一大口酒,算了,保姆就保姆吧,有我在,我会安全送三公子去蓝月峡谷继承众生守护者的传承的,但是这么大的事,盟主怎么会这么悄无声息呢?难道,那赖皮早把我算计进去了。爱德·霄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难怪那天他忽然让我和那老怪物换防,提前3月让我休息,想到此处,心中的郁闷只有仰天长啸方可发泄了,爱德·霄华心中猛一转念,算了,呵。这2月你家小崽被我当猴一般耍了,我要好好的操练这小子,你老子欠我的我要连本带利一起回来,哈哈! …… 梅莉莎看那远远的一串移动的火点,知道大篷车队越走越远了,又强压了下胸口的血腥气,但是没压住,嘴角慢慢溢出一丝血迹,天空中一只白色大雕缓缓盘旋了许久,慢慢落在了梅莉莎的旁边。梅莉莎将早已写好了的纸条绑在了雕的腿上,又给大雕喂了块什么,那大雕想是听懂了一般,直冲云霄,远远迎月光飞去。 …… 在大陆最强大的帝国俄德森帝国境内的西边,有一条偌大的山脉,被世人称为落日山脉,这座落日山脉的主峰竟然是一座巨大的火山,火山口直径不少于十公里,常年黑烟弥漫,火山底部火焰时刻翻腾。这座火山被世人称为落日大火山,当然它还有个称呼——恶魔之门。 离火山不远处就是帝国第一大镇落日镇,之所以称为帝国第一大镇是因为这个镇上有个巨大的军事要塞——落日城堡,其他封底领地或者边界固然有巨大城堡,但是帝国任何乡镇哪怕是大陆上的任何乡镇都无此这般的大城堡故谓第一,落日山脉都在俄德森帝国境内,理论上这里是不需要这么大的城堡的,但是这个城堡的城主是帝国的亲王,说白了就是上任帝王国王竞争的失败者居住的地方。 此时,落日城堡议事大厅正中,堂上椅中一伟岸男子正用狡猾目光扫射一份密函,旁边站着一年过六旬老者似乎若有所思又似乎在打盹。 忽然有兵士进来传报:“主上,城中铁匠铺的诺里斯又来求见。” 那主上眉头皱了皱,还是道:“让他进来。” 不久,就见一穿着粗布衣的彪形大汉带着一身酒气,进殿便扑通跪下,哽咽问到:“领主,我家那小子可有消息?” 那堂上正主还未回话,那大汉就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写着字布条,“领主,我求求你了,只要你能找回我家那傻小子,我便自愿做你的奴仆。”说着那大汉就慢慢将手中那布条举了起来。 那领主看到那布条,咽了咽刚刚准备说出的话,眼光一闪,就要说话,右手就要伸出做出手势,让大汉附近卫兵传递上来,此时傍边那假装打盹的老者却忽然惊醒上前一步说道:“诺里斯,你家那小子和领主的三少爷离家出走,领主2月前就已经答应与你,短则三月长则半年,你家小子必定安全回来,而且,领主已经暗中派了人保护他们,你就不要担心了,再说你不是希望你家那小子坚强点么,这次离家远走也许会让你家那小子坚强点,这是好事,你就不要行此事了,回去吧!” 那老者话虽对着跪着的诺里斯说,但一脸鄙视的表情却对着领主。 那领主看着老者杀人的目光,尴尬的笑了笑,顺势将手势做成了让卫兵将诺里斯送出去,“杜维管家说的话,你也听见了,赶快回去吧,别来老见我,一天来一次,你当我很闲啊!” 卫兵将那唯唯诺诺的大汉请出去后,看着大汉的背影,杜维管家又说道:“领主,这诺里斯倒也心疼那继子啊,甘愿卖身以求孩子的平安。” “是啊,是啊!”这领主那里听不出这管家话中话,鄙视自己釜底抽薪的态度么,“呵呵,我就是想警告下这家伙,望子成材,光靠严厉是不行的。” “哎,当年森.赫尔金千夫长战死在恶魔之门,她们娘两为了生计又嫁给了铁匠诺里斯,这诺里斯想让这孩子能比森.赫尔金更有成就,还将这娃依旧起名森.赫尔金,但是太过严厉,动则打骂,那孩子倒没有多少坚强,反而有些懦弱胆小怕事,此次离家出走,必是少爷撺掇的。” 领主一听到管家如此道来,又是绕弯鄙视刚才那心中的贪念,就站起来解释到:“那诺里斯自从孩子被我们家那臭小子拐走后,就整日酗酒,然后到我这里打听消息,铁匠铺已经荒废了许久了,再过2月,恐怕身子早坏了,我是想他如果成了我的人,我会让他的一切烦恼都化作工作的动力的。” 杜维管家是看着这领主大人长大的,怎么会对这个会对飞过头顶苍蝇的腿毛来编制毛衣家伙几句解释就打发了,想想爱德·霄华正免费当保镖去送三少爷,那脸上的鄙视更加热烈了。 “杜维爷爷不要这样看着我,好了我承认了刚才是略微有点贪念,但是我什么时候对我手下人不好了?”领主大人最怕这老爷子的目光了,“这样吧,给诺里斯下三十柄优质钢剑的订单,要求2月后交付,先付一半工钱,安期若不能交付,将要求双倍返还定金。” 管家杜维听到这,想也只能这样,就出门去安排了。领主见管家出门后,才收起那斤斤计较的表情。心中不由拧成了一个疙瘩,没想到,山之守护者——爱德·霄华已经跨入了圣武者的行列了,他这次恐怕要去践行屠龙之约了,难怪他用那么大的代价换走了半兽人至宝——炙炎之斧,守护盟约中的七大守护者四者已不在,这货刚刚跻身圣武行列,却要去送死,如果真挂在那只会飞的爬虫手下,恶魔之门让谁来守护呢。想到此处,心中的苦味不由阵阵泛起,哎,梅莉莎的身份又不能公开,那妮子差点命丧这夯货手下。 海德·光耀:哎,父亲你给我的这条路还真不好走啊! 这大殿中的叹气声犹如绕梁,远远传去。 第2章 传承与宿命的交织 在这仿若梦幻的冰雪国度,白雪皑皑的山梁仿若灵动的银蛇,一座接着一座地向远方绵延伸展。其间,一抹神秘的黑影宛如夜色中逸出的精灵,悄然静立。她便是梅莉莎,作为暗夜精灵一族的佼佼者,一袭裁剪精妙的黑衣,如深邃夜空般贴合着她那婀娜却又透着几分冷冽气息的身躯,幽光隐隐的黑色面纱,轻柔地垂落在面庞两侧,仅仅露出一双眼眸,那眼眸中闪烁的神秘紫芒,恰似破晓前最亮的启明星,穿透迷雾,散发着让人捉摸不透的魅力。 她玉足轻点静立于一棵苍劲古老松树投下的暗影之中,身姿绰约,举手投足间尽是与生俱来的清冷与疏离。她并未刻意隐匿身形,仿佛这冰天雪地的荒寂旷野,不过是她日常漫步的庭院,任由凛冽寒风肆意撩拨她的衣袂发丝,却难以扰动她古井无波的心绪。 此时的梅莉莎,心中清楚,即便身处此地,半里外的凡夫俗子也绝无可能窥见她的踪迹,毕竟暗夜精灵隐匿身形的天赋,可不是徒有虚名。如今半月时光悄然流逝,身上的内伤也已大半痊愈,她微微仰头,紫眸望向远方,瞩目凝视着远处那仿若巨兽大口般的山口。 据落日城堡秘辛所示,那山口之内,便是神秘莫测的蓝月峡谷,传闻中,伟大的魔导师阿尔法的蓝月城堡就坐落在峡谷深处。 两天前,在那山口,爱德·霄华解散了自己的跟班——一群猛兽,那些野兽在听到“散了吧”三个字后如同大赦,头也不回漫山遍野撒欢的跑了。只留下那头血色狮子,爱德华.森给那两孩子换上干净衣服后带着血狮子一起进了山谷,山谷口只留下了一堆破烂的大篷车。 梅莉莎在接到主上穿书严令自己不能靠近那个山之守护者命令后,就远远保持着与他们的距离,见爱德·霄华领这那俩孩子进了山谷,就在离山谷不远处的山坡上等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点身心不宁,每次三少爷淘气出事总有这样感觉,自己到底怎么了,最近脑子里面老是泛出那稚嫩的声音:梅莉莎姐姐,我要娶你! 梅莉莎想到此处不由有点苦笑,暗自叹道:梅莉莎啊,梅莉莎,你能否冷静点,别忘了你得使命,还有三年你就和主上的合约解除了,之后你还得集齐其它三样圣物才可大功告成,那样才能拯救自己的族人啊。 静了静自己的脑子,梅莉莎任定不下心来,此次三少爷偷主上的卷轴前前后后的过程梅莉莎是了如指掌的,在主上派自己来保护三少前梅莉莎就知道那个卷轴是个假的。 在那遥远而又神秘的往昔,七大守护者的传承传统源远流长,其渊源可追溯至上古混战的混沌时代。彼时,人类、精灵、兽人、矮人以及地精等诸多种族,在的绝对威压之下,不过是如蝼蚁般卑微的存在,只能在那无尽的硝烟与战火中艰难求存,沦为的附庸与奴仆。 然而,乱世出英雄,在这些饱受苦难的种族之中,七位惊才绝艳的强者横空出世。他们的实力超凡入圣,强大到即便是那般高高在上的存在,也不得不对其侧目,正视他们所拥有的力量。在那暗无天日的岁月里,这七位强者挺身而出,毅然肩负起拯救各自族人的重任,率领着族人们在血与火的洗礼中奋起抗争,与展开了一场场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历经无数艰辛与磨难,他们终于在第一次大战的停战协定上,代表各自的族群,庄重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为族人争得了一丝喘息与发展的契机。 为了确保种族的血脉能够在未来的漫长岁月中延续昌盛,不被再度欺凌,这七位强者凭借着自身对魔法或者武力的超凡感悟,将那毕生所学、所思、所悟,一字一句地镌刻于古老的笔记之上。而后,他们倾尽心力,布下了神秘莫测的特殊魔法阵,用以守护这些承载着种族希望的笔记。他们怀揣着对未来的深切期许,盼望着在自己陨落之后,族内的有缘之人能够机缘巧合之下寻得传承卷轴,进而开启魔法阵,获取那蕴含着无尽智慧与力量的心得笔记,如此一来,便能为族内源源不断地培育出强者,守护种族的荣耀与安宁,使之世代延续,永不凋零。 岁月悠悠,每一代守护者谨遵先辈遗训,在自己身强体健、尚有余力之时,便会悉心寻觅一位天赋卓绝、意气相投的得意弟子,倾囊相授,将自己所掌握的技艺与知识毫无保留地传承下去。如此代代相传,无数先辈们的感悟与经验不断累积、沉淀,那心得笔记也随着时光的推移愈发厚重,宛如一部部记录着种族兴衰荣辱的史诗巨着。其内在所蕴含的磅礴力量与珍贵智慧,引得大陆上众多心怀野心、渴望力量的强者们垂涎三尺,纷纷妄图将其据为己有。 而那位名震天下的大魔导师阿尔法就是七大守护者传承者之一,在其生命走向尽头之前,却未曾明确指定自己的继承人。据说,当时阿尔法因某些突发且重大的变故,行色匆匆地离开了他那位于蓝月峡谷深处的神秘城堡,马不停蹄地奔赴圣教山。临行之际,他仅仅来得及用一道蕴含着高深魔力的特殊魔法阵,仓促地封印了那承载着自己毕生心血与传承的笔记,便决然离去,未曾留下只言片语。 谁能料到,命运的齿轮在此刻悄然转向了黑暗的深渊。阿尔法前脚刚踏入圣教山,后脚便遭遇了堕落天使路西法的疯狂入侵。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灭顶之灾,身为人族众生守护者的阿尔法,毅然决然地与自己的生死兄弟 —— 圣殿大骑士古恩·光殇并肩携手一同战向堕落天使路西法,阿尔法不幸陨落,使得传承的线索戛然而止,。在随后的十年间,无数心怀侥幸、妄图窥探那至高力量的冒险者们,怀揣着各式各样所谓的传承卷轴,从大陆的各个角落蜂拥而至,前赴后继地试图开启那神秘的魔法阵。然而,现实却无比残酷,他们无一例外地铩羽而归,徒留满心的失落与不甘,消散在那凛冽的寒风之中。 梅莉莎是知道的,赫尔瑞手中的传承卷轴是主上半年前讹了一个地精制作大师,逼他做的。梅莉莎也知道主上——落日城堡堡主海德·光耀是个准魔法白痴,几乎无半点魔法天赋的,但是看到主上煞有其事的用自己的血手印沓在卷轴上时,银光闪闪,梅莉莎心中又动摇了,海德·光耀虽说魔法和武力皆不过学徒,但暗中他可以调动的力量几乎都可以和圣教山叫板了。从他一贯的作风来看,一切皆有可能,正当梅莉莎等着主上有下一步动作时,海德·光耀却将这个卷轴扔在了书房的地下室,再没看过。没想到赫尔瑞偷到这个卷轴,还傻乎乎的忽悠上自己的死党——懦弱的阿森一起偷偷钻进休假的山之守护者的大篷车队之中。梅莉莎知道自从那傻小子说出要娶自己后就渴望力量,他哪里知道按人类的年龄计算的话自己正好做他的祖母。 此时,梅莉莎心底仿若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翻涌,那种难以抑制的悸动,如同夜潮拍打着心岸,让她的思绪瞬间被一个大胆的念头占据。倘若自己有幸获取魔导师阿尔法的传承,那是否意味着能为深陷困境的族人寻得一线生机呢?这个念头刚在她心间闪现,便如同燎原之火,迅速燃烧起来,令她再也无法平静。毕竟,阿尔法的传承,那可是能与神只抗衡的无上伟力啊,拥有它,就等于握住了改写命运的钥匙。 回溯至十年前那场惊心动魄的圣山大战,彼时,梅莉莎正在圣都,为了族人的未来,她殚精竭虑,千方百计地谋划着盗取四件圣物之中的大地之泪。也正因如此,她机缘巧合地亲眼目睹了那场惊世骇俗的正邪对决。 黎明破晓之际,圣教山角却仿若被诡异的夜幕笼罩,有人祭出世间罕有的魔晶,以古老而神秘的仪式召唤出上古召唤魔阵。刹那间,原本清亮的天空仿若被墨汁浸染,堕落天使路西法的分身裹挟着无尽的黑暗气息,悍然降临圣教山,开启了一场血腥的屠戮与肆虐。彼时,已傲然跻身大魔导师之列的教皇,神色凝重,手持圣教的神器 —— 圣言书,倾尽全身魔力,决然施展禁术大预言术 “时间禁止”。在那千钧一发之际,路西法的身形仿若被定格,于苍穹之上微微凝滞。这转瞬即逝的停滞,却为圣殿骑士们创造了绝佳战机,众人合力一击,如汹涌怒潮般汹涌澎湃,全数倾泻在路西法身上。与此同时,几道九阶魔法如同璀璨流星划过天际,还有无数高阶魔法宛如密集箭雨,纷纷砸向路西法。这石破天惊的一轮攻势,直让路西法口吐黑血,那原本坚不可摧的战甲也变得破烂不堪,前一刻还仿若主宰天地、肆意屠戮的他,瞬间威风扫地。遭此重创,路西法恼羞成怒,魔性大发,悍然施展出一招毁天灭地的绝技,恰似流星陨落,带着灭世的狂暴气息,刹那间,半个圣教山被夷为平地,沦为一片焦土。这骇人的一击,让圣教山陷入无尽的悲恸之中,死伤无数,就连教皇也身负重伤,数位红衣主教与圣殿骑士更是在这场浩劫中陨落,生命之火就此熄灭。 值此千钧一发的危难时刻,圣殿第一大骑士古恩·光殇仿若被神启,身后竟奇迹般地绽出洁白如雪的羽翼,宛如战天使临世,带着无畏的勇气与决然,向着空中不可一世的路西法奋勇扑去。 然而,路西法何许人也?在数万年前那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前,他为了追逐极致的力量,决然背叛光明主神,彼时的他,已是六翼天使,实力超凡入圣。即便如今只是分身降阶临世,但其底蕴犹存,实力依旧远超因战时临时进阶的古恩·光殇。 激战之中,古恩·光殇三度被无情地从空中击落,每一次坠落,都伴随着圣教众人揪心的惊呼。为了支援古恩·光殇,数名圣殿骑士前赴后继,却不幸在这惨烈的战斗中陨落,热血洒遍圣教山的每一寸土地。而路西法,仿若不知疲倦的恶魔,在击退众人后,竟又开始疯狂聚集魔力,妄图再次施展那毁天灭地的招式,将圣教山剩下的半边也彻底摧毁,让这片神圣之地沦为永久的废墟。 就在这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一道仿若来自异界的蓝光划破长空,大魔导师阿尔法宛如救世主降临。令人惊叹的是,阿尔法在消失 8 个月前,还仅仅是一名普通魔导师,此刻归来,却仿若脱胎换骨。他的身后,一对散发着幽蓝光芒的翅膀徐徐展开,诡异的是,那翅膀之上,隐隐燃烧着蓝色火焰,这般奇异的出场,仿若魔神降世,让在场众人无不心生敬畏。 阿尔法与古恩·光殇眼神交汇,虽未言语,但默契仿若与生俱来。二人仿若心有灵犀,一同如离弦之箭,向着正在疯狂续魔的路西法悍然冲去。刹那间,三人在天空中仿若旋转的风火轮,激烈缠斗起来。古恩·光殇凭借着自身精湛的近身格斗技巧,死死缠住路西法,让其难以脱身;阿尔法则在一旁,双手舞动,施展出各种诡谲莫测的魔法,不断向路西法袭去。二人配合得天衣无缝,一时间竟与路西法战得不分高下。再加上地面上众人施展的各式魔法和斗气,仿若一张紧密的大网,让路西法再也无法像起初那般轻松惬意地一边续魔一边屠戮众人。 路西法的降临,让天空仿若被一块巨大的黑布遮蔽,清晨瞬间化作深夜;而此刻,众人施展的魔法光焰又仿若璀璨星辰,重新点亮了天空。数十里外的民众,被这绚丽而又恐怖的光芒吸引,纷纷翘首观望。 半晌过后,路西法仿若陷入绝境,因一直无法腾出手来施展超阶魔法,他愈发狂躁不安。眼见召唤阵的时限将至,他心急如焚,一边出手抵挡阿尔法和古恩·光殇的凌厉攻势,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仿若在低声吟诵着古老而邪恶的咒文。突然,空气中的各种元素仿若被一股神秘力量操控,变得狂暴异常,如同汹涌的潮水,疯狂地向路西法汇聚而去。路西法见状,纵声狂笑,那笑声仿若来自九幽地狱,让人毛骨悚然:“蝼蚁们,一起接受我路西法带来的黑暗洗礼吧!” 这一声怒吼,让圣教山的众人瞬间陷入绝望。 从那狂暴的元素波动中,众人惊恐地意识到,路西法这分身自爆的威力,远远超过此前他所施展的毁天灭地,若是任由他自爆,别说这圣教山了,怕是方圆十几里都将在这场灾难中灰飞烟灭。居住在圣教山附近的,皆是最为虔诚的教徒,此刻,他们仿若待宰的羔羊,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重伤的教皇见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奋力推开身旁正在不断施展治疗术的牧师,踉跄两步上前,张口欲言,仿若要对那在空中狂笑的路西法发出最严厉的斥责,无奈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仰天倒下,生命之光就此黯淡。 彼时,隐匿在暗处冷眼旁观的梅莉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花容失色。虽说她擅长隐匿身形、飞速逃离,但在这等灭世危机面前,即便她有通天彻地之能,也绝无可能在几个呼吸间远遁十几里。 生死攸关之际,阿尔法仿若下定了必死的决心,只见他凑近古恩·光殇,低声嘱咐了几句。随后,他全身瞬间自燃起来,化作一个巨大的蓝色大火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对面的路西法疯狂冲去。路西法见状,挥手便是一拳,妄图将阿尔法击退。然而,阿尔法仿若拥有鬼魅般的身法,在拳风将至之际,他身形一闪,轻快巧妙地移动到路西法身后,仿若敏捷的猎手捕获猎物,一把将路西法从后面紧紧搂住。紧接着,二人仿若被一股强大的力量裹挟,如同升空的流星,向着高空疾驰而去。路西法本以为凭借自身强大的力量可以轻易挣脱,怎奈阿尔法身上那诡异的蓝色火焰仿若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死死困住,虽然无法阻止狂暴的元素继续集结,但却让他有力使不出,再也无法挣脱阿尔法的禁锢。 地上的众人仰头观望,只见那蓝色火球裹挟着路西法越飞越高,仿若要冲破云霄,直入那漫天黑压压的乌云深处。就在众人揪心不已之时,乌云深处仿若闪过一道刺目的亮光,紧接着,一股巨大的推力仿若天神挥出的巨拳,瞬间撕破了漫天的乌云。随后,一声震耳欲聋的巨爆响起,仿若雷神震怒,气浪仿若汹涌的海啸,将地面上站立的众人纷纷吹倒在地。再然后,漫天金光仿若破晓时分的第一缕曙光,从那爆裂的缝隙中倾洒而下,仿若圣灵降世。 此时,苦战多时的众人,才恍然惊觉,已然日近正午。望着眼前这满山的废墟和无尽的死伤,众人仿若被抽走了灵魂,再也无人有心力去呼唤每次圣战胜利后必呼喊的光明神佑护,只因这场惨烈的大战,让他们对所谓的神恩产生了深深的怀疑。梅莉莎静静回忆着十年前那超阶力量的搏斗,心头那夺取传承之书的想法一时难以磨灭,如果是别的传承也就罢,圣武士和大魔导师的力量还不足以解决族内的困境,但如果是超阶的力量呢,阿尔法的力量那可是可以抵抗堕落天使路西法的分身的力量啊!往往在内心得一个念头就如同种下了一个种子,生根,发芽。 第3章 屠龙之约下的生死抉择 正当梅莉莎沉浸于往昔回忆,在原地怔怔发呆之际,变故陡生。蓝月峡谷内骤然传出几声震天动地的爆响,紧接着,大地剧烈颤抖起来。梅莉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娇躯一颤,不及多想,几个轻盈敏捷的纵跃,如暗夜中的鬼魅般向着山谷口疾闪而去。 梅莉莎尚未奔至那蓝月峡谷口,一道血影裹挟着劲风,从谷口狂飙而出。只见那人浑身浴血,恰似从血池中踏出的战神,径直朝着谷口散落一地的大篷车冲去,目标明确,竟是那最为庞大的一辆。轰然一声巨响,仿若山崩地裂,那大篷车在他的冲击下,瞬间化作无数碎片,雪雾与木片碎屑仿若汹涌的白色浪花,高高扬起数丈之高。 梅莉莎美目圆睁,满是诧异,正惊愕间,一声雄浑激昂的龙吟划破长空,仿若来自九幽深渊的咆哮。抬眼望去,天空中一个遮天蔽日的巨大身影投射而下,梅莉莎仰头定睛一看,一头体型庞大、周身鳞片黑得仿若无尽深渊的黑龙,正盘旋于高空之上,铜铃般的双眸狠狠盯着下方那人激起的雪雾,时不时从那血盆大口中喷出一团汹涌炽热的龙炎,所过之处,空气仿若被点燃,发出 “滋滋” 的灼烧声。 梅莉莎心中满是疑惑,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惊天变故,只能强压内心的惊惶,静静地站在原地,冷眼旁观。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雪雾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轻轻拨开,缓缓散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汉,他手持一柄造型古朴、周身铭刻着神秘符文的巨斧,斧身仿若由某种奇异的金属锻造而成,在微光之下闪烁着幽红光芒,透着一股神秘而危险的气息,这正是半兽人一族视若珍宝的炙炎之斧。此刻,他正冷冷地仰头凝视着天空中的黑色巨龙,那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仿若与巨龙对视的不是凡人,而是一位来自地狱的修罗。 梅莉莎目光敏锐,细细打量之下,一眼便认出,这位手持利斧、浑身是血的大汉,正是两天前踏入山谷的七大守护者的山之守护者 —— 爱德?霄华。 “哼,卑微的蝼蚁般的人类,你可还记得,十年前你曾残忍屠杀我族同胞,如今,屠龙之约的时限已至,我作为族中勇士,要代长老们履行这神圣血仇,你以为还能逃得掉吗?” 天空中的黑色巨龙张开血盆大口,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那声音仿若能将人的耳膜震破。 “呵,你这自大的爬虫!” 爱德?霄华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尽管浑身鲜血淋漓,却仿若身披坚不可摧的战甲,眼神中透着坚毅与无畏,“我何时说过要逃?你只记得我杀了你们族中一员,却选择性遗忘了我为何出手的缘由。” 回想起刚才谷中的惊险一幕,若非这狡猾的巨龙趁他不备,暗中偷袭,以他的实力,怎会如此轻易地如这孽畜伤到。 黑龙闻言,怒不可遏,仰天发出一声咆哮,仿若要将满腔的怒火宣泄而出,紧接着,一口汹涌澎湃的龙炎,直直射向爱德?霄华。爱德?霄华身形矫健,向后轻盈一跃,紧接着脚尖在地面一点,借力猛地一弹,整个人仿若离弦之箭,向着空中的巨龙疾射而去。就在跳起的瞬间,他将全身的力量汇聚于掌心,源源不断地注入手中的战斧,只见那斧刃之上,光芒愈发耀眼夺目,仿若烈日当空。眨眼间,爱德?霄华已然跃至巨龙上方,双手高高举起战斧,狠狠向着巨龙劈下。而那巨龙竟也凶悍异常,不躲不闪,反而迎着爱德?霄华直飞而上,似是要凭借自身强悍的肉身硬抗这威猛一击,一举将眼前的人类拿下。 在下方观战的梅莉莎,心中暗自思忖,她深知这黑色巨龙肉身强横无比,物理防御几乎达到了近乎免疫的恐怖境地,故而眼下这场空战,黑龙已然占尽上风。但她同样清楚,爱德?霄华手中那柄巨斧可不简单,此乃半兽人一族的炙炎之斧,斧身之上蕴含着神秘的符文之力,能够附带高达百分之十五的燃烧伤害,哪怕是再强横的肉身,挨上一斧,也绝不好受。这巨斧的来历,梅莉莎再清楚不过,想当年,她可是九死一生,深入半兽人族的禁地,历经无数艰险,才将其偷出。 也正因这一壮举,梅莉莎得以与落日城堡堡主海德·光耀重新商定契约,减少了五年的服役之期。如今看来,想必是海德·光耀又用了些不为人知的条件,将这等神兵置换给了爱德?霄华。 就在这诸多念头在梅莉莎脑中一闪而过的瞬间,战场上形势突变。只见那巨龙果然被爱德?霄华一斧劈中,一阵仿若被烈焰灼烧的火辣辣的剧痛瞬间传遍全身,差点让它庞大的身躯从空中直直跌落。不过,这巨龙亦是久经沙场的百战强者,在身中一斧、剧痛难忍的情况下,硬是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强忍着疼痛,张口向着爱德?霄华喷出一口汹涌的蒸笼炎,试图以此逼退爱德?霄华,让他无法接连挥斧进攻。 梅莉莎眼见已然跻身圣武行列的爱德?霄华与巨龙在空中苦苦鏖战,心中焦急万分,暗自揣测,这山谷之中必定发生了什么惊天变故,赫尔瑞那小子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念及此处,她心急如焚,脚下步伐陡然加快,几个闪现之间,已然来到了那些散落的大篷车旁。 此时,正在高空激战正酣的爱德?霄华,眼角余光瞥见了暗夜精灵梅莉莎的身影,心中不禁暗暗叫苦。他深知,今日这只巨龙与他已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自己拼尽全力,才勉强与之一战,哪还有余力去抵挡这实力不俗、据说已然处在武者顶峰的暗夜精灵。更何况,他心中还有更重要的牵挂,那小子 —— 赫尔瑞,刚才已然成功打开了守护者传承魔法阵,日后必是守护大陆的中流砥柱,而且他还是盟主的爱子,以盟主的赫赫威名与权势,他的孩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想到此处,爱德?霄华牙关一咬,仿若下定了破釜沉舟的决心,虚晃一斧,借着这股冲劲,将巨龙暂时逼退,而后身形一转,向着地上的梅莉莎疾扑而去。那巨龙岂肯善罢甘休,见爱德?霄华此举,亦是紧接着猛扑而下,同时,一口汹涌的龙炎,仿若一道黑色的闪电,向着爱德?霄华后背狠狠砸去。 梅莉莎刚要闪身冲进山谷,忽然敏锐地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只见爱德?霄华手持战斧,向着自己迅猛劈来。梅莉莎心中苦笑,无奈之下,一边迅速向后闪退,一边果断咬破自己纤细的手指,指尖血珠飞溅,她连连向着爱德?霄华和那巨龙弹出。 刹那间,三滴血珠仿若三颗流星,先后向着爱德?霄华和巨龙疾驰而去。 身处空中的爱德?霄华反应亦是极为敏捷,见血珠飞来,手中战斧一横,斧面仿若一面坚不可无误的盾牌,“咚” 的一声轻响,血珠撞在斧面上,瞬间化作一团血雾弥漫开来。在那血雾之中,隐隐约约浮现出一个奇异的徽章图案 —— 两把锋利无比的利剑交叉,深深插入一颗鲜艳欲滴、仿若燃烧着热血的心上。与此同时,那血雾之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奇异香气,仿若来自神秘花园的芬芳。爱德?霄华一眼瞥见那徽章,心中一动,乘势借力落到一旁,在脚尖触地的一瞬间,仿若弹簧般再次高高弹起,双手紧握战斧,向着空中巨龙狠狠劈去。 再说那射向巨龙的两颗血珠,其中一颗精准地击中了那汹涌而来的龙炎,“嘭” 的一声巨响,仿若魔法与火焰的激烈碰撞,龙炎瞬间化作一阵诡异的绿雾消散开来。而另一颗血珠,则仿若拥有灵性,径直穿过那绿雾,向着黑龙直射而去。黑龙瞪大双眸,满是惊诧,它万万没想到,这小小血珠竟能抵住自己威力无穷的龙炎。千钧一发之际,它堪堪一个侧飞,险之又险地躲过了射向自己的那颗血珠。 在地上的梅莉莎却仿若对身旁的一切视而不见,不管不顾那扑向自己而后又闪到一边再次跃起的爱德?霄华,只是冷冷地盯着那颗飞偏的血珠,口中念念有词,仿若在吟诵着古老而神秘的咒语。 就在众人目光的聚焦之下,那颗飞偏的血珠仿若被一股神秘力量操控,在空中划出一个巨大而完美的圆弧形轨迹,而后 “嘭” 的一声,狠狠砸到黑龙的背部,瞬间化作一团血雾弥漫开来。诡异的是,这血雾仿若具有黏性,刚一接触黑龙的背部,便仿若胶水一般紧紧粘住。黑龙只觉一阵眩晕感仿若汹涌的潮水般袭来,紧接着,胃部一阵翻江倒海,全身更是仿若被抽干了力气,虚弱无力。它心中暗叫不好,意识到自己已然中了暗黑魔法。就在此时,爱德?霄华已然趁着这个绝佳时机,跃到黑龙的前面,双手高高举起战斧,狠狠向着黑龙的颈部劈去。黑龙见状,心中大惊,它瞧得真切,那斧光仿若闪电划过夜空,来势凶猛无比,而眼下自己身体虚弱,又难以躲避,无奈之下,只能抬起两只粗壮的前爪,硬生生地去抵挡这威猛一击。 “咚” 的一声巨响仿若惊雷炸响,爱德?霄华这一斧虽强,但终究还是被黑龙用双爪艰难扛住,未能砍中要害。一击落空,爱德?霄华身形不稳,急速落了下来,正好落在了梅莉莎的身边。此刻,两人都仰头瞩目着那高飞在天的巨龙,眼神中透着凝重与决绝。 “那小子已经打开了守护者传承魔法阵,” 爱德?霄华大口喘着粗气,声音急促地说道,“这个该死的巨龙一直幻化成蓝月峡谷内一个普通的武士,潜伏在旁,在魔法阵开启的关键时刻,妄图抢夺传承笔记,幸得我及时察觉,拼死将它挡了下来。你现在速带他们离开,另外,这蓝月谷中的人也不可轻信,就在那小子打开魔法阵之后,那管事的才嚷嚷道说传承卷轴是假的。” 爱德?霄华在看到血雾中那神秘徽章后,心中已然明了,这暗夜精灵想必也是被盟主用了某些手段骗了入盟或者雇佣而来。因此,他当机立断,借势用势,与这精灵默契配合了一次。此刻落地,他才惊觉,自己前面在谷中被黑龙抓伤的伤口,此刻竟在急速愈合。他心中暗自揣测,想必射向自己的那血珠必定蕴含着奇异的治疗效果。 而此时的梅莉莎,脸色苍白如纸,仿若一朵即将凋零的暗夜之花,显然内伤极重。她心中暗自苦笑,果然,越阶而动用这等秘法,风险极大。但刚才那般危急时刻,自己若是不出头,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无奈之下,只得动用秘法 “血连珠”,这才击退巨龙,顺便治疗了爱德?霄华。虽说自己因此受伤,但好歹最大程度地保持了己方的战力。此时听到赫尔瑞果然打开了魔法阵,梅莉莎心中不由暗喜,一时间,竟忘却了自己先前那些关于如果得到阿尔法大魔法导师传承后的种种幻想。 此时,那巨龙仿若被彻底激怒,飞得更高了,仿若要冲破云霄,与那九天之上的神灵一较高下。它一边在空中盘旋,一边口中咒骂不停:“你们这些肮脏的暗黑者,竟然用如此恶心的暗黑魔法伤害我,我以至高的龙神起誓,今日你们一个也别下此地!” 梅莉莎抬眼望向爱德?霄华,嘴唇微张,似是想说些什么,却终究还是没有出声。她心中清楚,以自己目前的实力,根本无法挡下天空中这只狂暴的黑龙,即便与爱德?霄华联手,恐怕也难以与之抗衡。这黑龙的的实力,远在刚跨入圣武者行列的爱德?霄华之上,只是凭借着刚才的先手优势,才暂时与之一战。据她估算,这黑龙的实力,恐怕已然达到了圣武者的中期境界。 “你快去将那小子带走,让那抠门货好好培养。” 爱德?霄华仿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声音低沉却透着决然,“我今天必须和这爬虫有个结果,给我死去的弟兄们一个交代。” 说罢,他静静地仰头凝视着天空的黑龙,眼神中仿若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梅莉莎微微点头,仿若知晓了一切,不再多言,身形一转,急速向谷中冲去。那巨龙见状,仿若被触碰到了逆鳞,立刻向着梅莉莎猛扑而去,而爱德?霄华则仿若一位无畏的战神,提起战斧,狠狠迎了上去。 梅莉莎仿若决绝的勇士,头也不回,一路狂奔。身后,不断传来几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奔跑间,梅莉莎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主上曾经提及爱德?霄华的过往事迹。爱德?霄华曾是一名边防军队的千夫长,在一次执行任务途中,不知为何,军队突然遭受一只路过巨龙的凶猛袭击。那场惨烈的战斗过后,千人大队死伤惨重,最终,只剩他一人存活。此后,便有传言说,他曾凭借着高级武士顶峰的超强战力,独自一人屠杀了一只巨龙,这一举动,仿若捅了马蜂窝,瞬间惹起了龙族的滔天巨怒。龙族长老亲自率领两头圣阶巨龙,千里迢迢追杀赫尔瑞。在他逃亡的过程中,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上一代山之守护者,一位伟大的德鲁伊战士。两人并肩作战,与龙族长老赌战一天一夜后,终于逼其签下屠龙之约,约定十年之后的一场性命之战。如今,十年之期已过,爱德?霄华在此地偶遇黑龙,无论如何,他都必定要履行这屠龙之约。梅莉莎一边急速行走,一边回想着主上曾对爱德?霄华的评价 ——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方为真正的勇士。 第4章 传承之争的血腥真相 距离蓝月峡谷外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战仅仅一刻之后,峡谷内一处地势平缓的小山坡,仿若刚历经了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惨烈搏杀。山坡上,大半的积雪已然消融殆尽,裸露出黑褐色的泥土,仿若大地袒露的斑驳伤痕,尽显沧桑。融雪潺潺汇聚,竟在山坡上诡谲地氤氲起一片浓稠厚重、仿若实质的浓雾,四周静谧无风,那雾气仿若被施加了禁锢的邪恶魔咒,久久地缭绕不散,似是要将此地的秘密永远掩埋。 幽缈的雾霭之中,时不时传来一阵男孩凄厉的嘶喊与带着哭腔的哀求:“我真的一无所知啊…… 呜…… 求求你们大发慈悲,放了我吧!” 那嗓音沙哑、透着无尽绝望的可怜男孩,正是与赫尔瑞?日曜一同离家闯荡的森?赫尔金。 此刻,森?赫尔金正被粗粝的绳索高悬于雾中一棵古老苍劲、仿若从冥狱探出的大树之上。他那身衣物早已破碎褴褛,裤子更是不知被甩落至何处,在这凛冽的寒冬寒气侵袭下,他赤身露体,羞怯之处暴露无遗。光秃无叶的大树,在浓雾的笼罩下影影绰绰,远远望去,树上吊着一个孱弱的身影,仿若一幅来自冥狱的惊悚画面,透着无尽的阴森与恐怖,令人毛骨悚然。 在被吊着的森?赫尔金四周,错落站着十几号人,其中大半身着神秘繁复、绣满奇异符文的魔法师袍,少数几人作武士装扮,个个神情冷峻。魔法师队列里,醒目地站着两位白袍魔法师,那可是经魔法公会权威认证的魔导师标志,其余皆是灰袍加身的高级魔法师。而这些武士与魔法师的胸前,皆绣着一枚精致闪耀、仿若星辰照耀的六芒星照耀蓝月的徽章,昭然揭示了他们的身份 —— 蓝月城堡的麾下之士。只见一名武士满脸狰狞,手中长鞭挥舞得虎虎生风,毫不留情地狠狠抽打着吊在树上苦苦求饶的森?赫尔金,每一下抽打都仿若皮鞭撕裂空气,带起一阵呼啸之声。 那两位白袍魔法师中,一位中年模样的正捧着一本厚重古朴、仿若承载着千年秘密的书籍,修长的手指飞速翻动着书页,口中还不时与身旁那位更为年长、皓发白眉、神情故作清高、目光遥望着浓雾深处仿若在探寻什么机密的魔导师低声嘟囔着什么,但其眉间紧锁,隐隐透出的紧张焦虑之色却是难以掩饰,仿若即将大祸临头。 “够了!这分明只是阿尔法的情感日记,根本不是我们苦苦追寻的传承之物!” 那中年魔导师陡然间怒目圆睁,仿若被点燃的狂暴火罐,猛地将手中书籍狠狠摔掷于地,紧接着大步流星地跨到正抽打森?赫尔金的武士身前,一把夺过那还带着血迹的长鞭,劈头盖脸地朝着森?赫尔金奋力抽去,“快说,逃走的那个臭小子究竟是谁?如今身在何处?” 先前那武士抽打森?赫尔金时,力道把控得颇为 “精准”,对于一个年仅十一二岁的稚嫩孩童而言,本应难以承受,幸而在前两月间,有爱德?霄华每日与他嬉闹玩耍,无意间锤炼了他的体魄,使得森?赫尔金的体质略有提升,这才勉强支撑到此刻。胆小怯懦的森?赫尔金,数次险些脱口说出赫尔瑞?日曜的身份,然而,每当脑海中浮现出在落日城堡中,唯有赫尔瑞?日曜挺身而出,护他免受其他贵族少爷欺辱的画面,那日积月累沉淀下来的自卑、愤懑,以及对赫尔瑞?日曜真挚深厚的情谊,竟如一股顽强的力量,支撑着他咬牙坚持。或许,在他心底最深处,那股不愿让 “懦弱虫” 的屈辱外号前,再添上 “出卖朋友” 这般丑恶标签的执念,才是他苦苦支撑的最强动力。如今,每挨一下抽打,虽已不像起初那般火烧火燎般剧痛,只剩些麻木的痛感,但身体大半因寒冷刺骨与重创累累,已然失去了知觉。森?赫尔金暗自盘算,心想再挨一下抽打,就给自己鼓劲再扛十下,到那时便谎称赫尔瑞?日曜和自己来自落日城堡,反正那城堡广袤无垠,他们未必能寻得踪迹。可计划赶不上变化,钻心的疼痛让他瞬间忘却了方才的筹谋,只能哭泣求饶。 此时,中年魔导师一上来便狂风暴雨般地抽打,不过几下,森?赫尔金稚嫩的肌肤便已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仿若被撕裂的锦缎。他甚至还来不及将心中所想道出,便疼得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哼!” 中年魔导师见状,冷哼一声,想也不想,指尖轻弹,一道凌厉的水箭呼啸而出,精准地击中森?赫尔金的额头。森?赫尔金陡然惊醒,刹那间,所有的疼痛仿若汹涌的潮水,疯狂地汇聚至头部。见他苏醒,中年魔导师却并未罢手,反而愈发疯狂地再次扬起长鞭,歇斯底里地咆哮道:“说!快说!传承笔记究竟在何处?” 那失控的怒吼声,让周围的武士们面面相觑,心生惧意,仿若被凶猛野兽盯上。 “啊 ——” 森?赫尔金疼得浑身剧烈颤抖,意识恍惚间,他脱口而出:“那个 —— 就是 —— 传承笔记。” 那钻心刺骨的疼痛,已然让他忘却了此前的盘算,脑海中只依稀记得,赫尔瑞?日曜开启传承魔法阵时,竟意外发现两本笔记,赫尔瑞?日曜豪爽大气,随手将其中一本赠予了他。谁能料到,变故突生,那个白胡子老头 —— 也就是眼前的年长魔导师,竟突然宣称赫尔瑞?日曜的传承卷轴是赝品,而后大声呼喊周围武士将他们拿下。混乱之中,一名武士猛地冲上前,对着绑架赫尔瑞?日曜与森?赫尔金的壮汉连抓两下,紧接着,惊人的一幕出现了,那武士身形突变,化作一头狰狞的巨龙,紧追受伤逃窜的壮汉而去。不久后,又有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闪现,将赫尔瑞?日曜与森?赫尔金掳走。可蓝月城堡的人紧追不舍,慌乱逃窜间,森?赫尔金不幸被俘,被高悬于此,遭受这般残酷的盘问,逼问赫尔瑞?日曜的下落。 “你说这就是吗?” 中年魔导师弯腰拾起方才扔在地上的书籍,大步跨到森?赫尔金跟前,将书举到他眼前,那扭曲的面孔几乎贴上森?赫尔金的脸。 森?赫尔金望着那张仿若恶魔般的面孔,惊恐万分,机械地点了点头,颤抖着哀求:“书…… 我已经给你们了,求求你,放了我吧。” “可惜,这根本不是!” 中年魔导师顿时怒发冲冠,在他看来,那暗夜精灵掳走孩子时,另外一个孩子身上所携之物才极有可能是阿尔法大魔导师的珍贵传承。毕竟,暗夜精灵一族最为人熟知的天赋便是隐匿身形与飞速逃脱。如今,近半个时辰过去,却依旧未能从这个怕死的小鬼身上撬出半点有用线索,他心中的怒火仿若熊熊燃烧的地狱业火,瞬间狠意滔天。只见他右手猛地一挥,掌心瞬间燃起炽热的火焰,眨眼间,那本书籍便被火焰包裹,化作一个巨大的火球。 “你好好看看,这是与不是!” 暴怒的中年魔导师双手猛地一推,将那大火球狠狠按向森?赫尔金的脑袋。刹那间,森?赫尔金的脑袋仿若被点燃的枯草堆,熊熊燃烧起来,发出刺鼻的焦糊味。 “啊 ——” 森?赫尔金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身体仿若失控的木偶,剧烈颤抖,屎尿失禁,再度昏死过去。 被森?赫尔金尿液溅中的中年魔导师脸色阴沉得仿若暴风雨前夕的夜空,他冷哼一声,右手一翻,掌心瞬间凝聚出一把寒光闪烁的冰剑,高高举起,作势就要朝着森?赫尔金脖颈处狠狠砍下。 “叔叔,就是这雾中有人在惨叫吗?我看不清楚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清脆悦耳如银铃般的小女孩声音仿若天籁之音,突兀地传入众人耳中。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正处于施暴癫狂状态的中年魔导师以及围观的魔法师和武士们皆是大惊失色,他们满心诧异,竟无人察觉到雾外已然有人悄然靠近,仿若幽灵现身。 就在众人惊愕不已,纷纷转头望向雾外之时,奇异的一幕发生了 —— 燃烧在森?赫尔金脑袋上的火焰,仿若被一股神秘诡异的力量操控,颜色陡然间变成了幽蓝之色,紧接着,呼的一声,火焰仿若被森?赫尔金烧焦的脑袋吸纳进去,瞬间熄灭,仿若从未燃烧过一般。 雾外之人缓缓靠近,刹那间,冷风呼啸而起,仿若无形的大手,几下便将这片浓稠厚重的浓雾吹散殆尽。众人定睛一看,不远处,傲然挺立着一位高大魁梧的壮汉,一头利落简短的银发,面庞仿若被刀精心雕琢过一般,线条硬朗,目光深邃如炬,仿若能洞穿世间一切虚妄,透着令人敬畏的威严。他身形高大,目测身高足有 2 米左右,身着一身简约却不失威严的铠甲,仿若一座巍峨耸立的铁塔,坚不可摧。其左肩上,乖巧地坐着一个身着毛绒绒大衣的小女孩,模样娇俏可爱,仿若误入凡尘的小天使;右肩后,一柄修长巨大的剑柄突兀地探出,显然,这壮汉背后斜背着一柄阔大无比的巨剑,隐隐可见那巨剑的剑尖,几乎接近壮汉的脚踝处,其余部分皆被他身后那宽大的黑色披风严严实实地遮盖住。 众人见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哑然失语。在场的高级武士和高级魔法师心中皆知,唯有圣阶之上的超凡强者,方能将体内斗气运用得如此出神入化,收发自如。眼前这壮汉,无疑是圣阶之上的绝顶高手,仿若神只降临凡间。 “您是……” 那年长白发魔导师瞪大双眼,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位神秘壮汉,心中莫名涌起一阵胆颤心惊之感,仿若渺小的蝼蚁直面巍峨高山。 “阿尔法的传承可曾安好?” 那壮汉目光如电,扫过众人,显然也认出了故人,语气淡淡地向白发魔导师抛出这个问题,仿若平静湖面下暗流涌动。 “被,被这小子的同伙给骗走了,我们正在拷问。” 那白发魔导师慌不择言答道,魔导师这边的人见大管家都诚惶诚恐如此这般,皆不敢言语,那中年魔导师此时握着冰剑看着壮汉也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骗走?” 壮汉疑问,声音仿若洪钟,在空气中震荡。 “是的,他们拿来的传承卷轴是不真的。” “哦,那是谁打开的传承魔法阵?” 壮汉更加疑惑,目光仿若利剑,直直刺向白发魔导师。 “就是这小子的同伙。” 白发魔导师答道,声音微微颤抖。 “这么说那孩子的同伙就是阿尔法的继承者了?” “不是,那继承卷轴有明显的伪造痕迹,我跟主人十几年了,定不会看错。” 白发魔导师才答了几句就已汗流浃背,仿若刚从水中捞出。 “那么,守护者传承继承的认定难道不是安全打开魔法阵,而是以传承卷轴真伪来辨认的么?” 壮汉显然对很多秘闻了如指掌。 “这……” 白发魔导师不知如何回答,仿若被鱼刺哽住咽喉。 “这么说,传承者打开了魔法阵,你们又认为人家是骗子,故而又想夺回阿尔法的传承是可不是?” 壮汉从白发魔导师只言片语中已了解事情的大概。“西科多,你身为蓝月堡的大管家真让阿尔法蒙羞!” 白发魔导师听到这壮汉对自己的定语后慢慢的瘫倒在地上,仿若被抽走了脊梁骨。 “你是何人,有何资格敢对我蓝月堡指手画脚。” 那中年魔导师尚不知此人是谁,但见到自己的哥哥被人家几句就唬倒在地,凭着蓝月堡堡主在十年前立下的威名一时竟忘了壮汉圣阶之上的身份,恶恶喝道。 那壮汉见白发魔导师状况就知道自己所猜不错,忽闻那中年魔导师向自己喝道,就看了看那中年魔导师,轻轻挥了下手,就见空气中无形产生一道黑线,直射向中年魔导师。 “啊!” 中年魔导师尚未反应过来,那握着冰剑的右手连臂被切了下来,鲜血喷涌而出。 周围的武士见壮汉突然发难,纷纷佩剑出鞘,几个高级魔法师已经开始蓄魔,甚至有的魔法师已经开始扣着昂贵的魔法瞬发卷轴。众人虽做好战斗的准备,但无一不提心吊胆,仿若惊弓之鸟。刚才那壮汉的攻击太过神奇,举手之间杀人无形,难道这壮汉已经超阶了么? “你们自己离开,还是让我送你们离开?” 壮汉对众人的敌视视若无睹,语气淡然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走,我们走。” 那白发魔导师虽然害怕但是理智尚在,见壮汉竟有心让自己走,忙挥手示意手下赶快离开。众人匆忙上去搀扶着两个魔导师拾起那个断臂尽忙顺坡而下,速速远离而去。 这白发魔导师领着众人忙忙就连翻越了几个山头,才回头细看那中年魔导师的伤势,断臂流血处早用治疗魔法止住,一个武士还领着那中年魔导师的断臂,这白发魔导师又用一个冰冻魔法将那断臂冻住,此时那再将忍耐不住的中年魔导师问道:“哥哥,那人是谁?你怎么那么怕他,别忘了,你是蓝月堡的大管家,就是圣阶之上的人也不能干预蓝月堡的事,哥哥,你别忘了,为了追那个精灵,我可砸出了一个价值连城的八级火系魔法卷轴。” “闭嘴!” 那白发魔导师早丢了一贯的涵养,“你难道想死不成,” 然后看着被喝到的中年魔导师,这白发魔导师贴近上前低声道:“那人是失踪十年圣殿第一大骑士 —— 古恩·光殇。” “啊。” 中年魔导师听到这名字后,脸色更加苍白,不再言语,心里的不平瞬间换成能为刚才捡到一条命而庆幸不已。对于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他怎么能够不知道,古恩·光殇可是近代大陆上传奇般的人物,二十几岁就位列圣殿十大骑士,为圣教征伐异教立下赫赫战功,杀伐果断,荣升为圣殿第一大骑士,特别是十年前圣教山与降临的堕落天使殊死大战,并且在危机时刻进入了超阶力量…… 再返回说那古恩·光殇肩上的小女孩见古恩·光殇将那帮人已打发走就急切示意要从壮汉肩上下来,古恩·光殇将小女孩轻轻放下,慢眼皆是溺爱之情。 “叔叔,这哥哥没事吧?” 小女孩本想奔到森?赫尔金前,但见森?赫尔金羞处皆露与外面,就止步回头问古恩·光殇,声音仿若清脆的鸟鸣。 “没事的,有我在!” 古恩·光殇似乎并未看森?赫尔金一眼,但却给那小女孩一个准确的答复,声音仿若沉稳的磐石。 …… 许久之后,森?赫尔金觉得全身发热,口舌干燥,但却不能动,噩梦周而复始,接连不断,猛的一下森?赫尔金醒了过来,此时已经满头星空,身上被一张满是腥味新鲜的熊皮所裹住,仿若被温暖的怀抱拥住。 “水……” 森?赫尔金本能的叫道,仿若干渴的旅人在沙漠中呼喊绿洲。 “叔叔,他醒了。” 首先映入眼睑的是一个黑发小女孩,星辰般的黑眸嵌在粉雕般的脸上,那女孩忙招呼提着水壶前来的壮汉,仿若灵动的小精灵。 接着,森?赫尔金看到一个山岳般的壮汉,慢慢蹲到身前,壮汉打开水壶,让森?赫尔金一口一口喝下。水壶中的东西粘稠带腥,但是森?赫尔金仍大口大口不断喝下。 喝完后,森?赫尔金想问什么,但又昏昏睡去。他知道这不是天堂,如果是的话他的亲生父亲应该来接他,另外天堂也没有疼。 森?赫尔金就如此在壮汉做的爬犁上躺了一周,在清醒后很快就和那个可爱女孩熟悉了,正因为有个女孩能时时刻刻围着他,森?赫尔金很少喊疼,更没提过在昏迷之时喊了无数次的我要回家之类话语,那女孩叫妮雅·圣耀,那壮汉是她叔叔。森?赫尔金在两周后伤势基本就痊愈了,唯一让森?赫尔金耿耿于怀的是眉毛头发都被烧掉不少,妮雅常常要自告奋勇的用烧黑的木炭棒给森?赫尔金描眉,结果是森?赫尔金时常被画个大花脸。两个人就在雪地上你追我赶,森?赫尔金很喜欢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女孩,这小女孩好像许多东西都没见过,森?赫尔金很乐意不断给小女孩讲解。女孩的叔叔很少说话,只是看他们俩闹啊闹。 第5章 从怯懦学徒到守护骑士之约 在那片广袤无垠雪地上,森·赫尔金与新结识的妮雅·圣耀以及古恩·光殇三人,一路向着北方前行,他们的身影在这奇幻的天地间显得渺小而又坚定。 森?赫尔金对妮雅的叔叔怀有一种深深的敬畏之情。在他眼中,妮雅的叔叔宛如一位从传说中走来的完美骑士,其言行举止皆有着严苛的标准。他那一丝不苟的说话方式,以及坐立行走间所展现出的端庄仪态,都让森?赫尔金不禁联想起继父铁匠铺中那些用模具精心锻造出来的铁器,精准而又规整。然而,眼前这位壮汉却犹胜一筹,倘若那些普通骑士只是模具所铸之器,那他便是那独一无二、无可复制的模具原型,散发着一种让人难以企及的威严气息。 在一次晚餐过后,众人围坐在温暖的篝火旁,享用着美味的烤肉。森?赫尔金心中纠结许久,终于鼓起勇气,想要向妮雅的叔叔做一番自我介绍。当他正欲开口说出自己的家乡住处时,却被妮雅的叔叔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生生打断:“孩子,那些需用生命去守护的秘密,万不可轻易吐露。” 这突如其来的告诫,让森?赫尔金心中一凛,对这位叔叔的畏惧之情愈发浓烈。其实,早在听闻妮雅提及叔叔的非凡厉害之处时,森?赫尔金便心生向其学习武技的念头,只是那怯懦的性子使他屡次将到嘴边的请求又咽了回去。 “叔叔,您能不能教教森?赫尔金剑术呢?不然他老是被人欺负,成天哭鼻子。” 一日傍晚,篝火再次燃起,那跳跃的火苗映照着众人的脸庞。妮雅实在看不下去森?赫尔金那胆小怯懦的模样,便直接向叔叔提出了这个请求。 “我哪有……” 森?赫尔金闻言,狠狠地瞪了一眼正在做鬼脸的妮雅,而后又满含期待地望向妮雅的叔叔。 古恩?光殇在与森?赫尔金相处的近一个月时光里,已然大致洞悉了这孩子的秉性。他生性懦弱胆小,在练武方面的天赋也着实有限,以他的资质,未来恐难在武道上有什么大的建树。起初,古恩?光殇本打算若是这孩子亲自开口求艺,便直接拒绝,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但当他看到妮雅那满是期待的眼神时,心下不禁一软,微微点了点头,暗自思忖道:权当是这一个月来哄妮雅开心的报酬吧。 “我叫古恩?光殇,孩子,你可愿意跟随我学习一点武技?” 大汉神色庄重,第一次正式地向森?赫尔金道出了自己的姓名。 森?赫尔金哪里知晓这名字背后所蕴含的分量,只觉心中欣喜,忙不迭地点头答应。 “孩子,你要明白,我们之间的缘分大概仅有这短暂的三个月。这世间的武技与魔法,无一不是在漫长岁月里,历经无数次的艰苦磨练与深刻感悟方才修成正果,绝无捷径可走。我能拥有如今这般强大的力量,从五岁开始,至今已然整整三十五载春秋,其间历经的生死厮杀、磨难困苦,数不胜数。” 古恩?光殇的声音低沉而又悠远,仿佛是在回忆那三十五年来的血雨腥风,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岁月的沧桑。 “哦。” 森?赫尔金听得有些木然,只是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对于其中深意,他尚未能完全领会。 见森?赫尔金这般反应,古恩?光殇微微皱眉,继而又耐心地解释道:“在这区区三个月的短暂时光里,对于像你这样毫无根基的孩子而言,想要让我将高深的武技倾囊相授,根本是不可能之事。不过,我可以将我这些年对力量的一些感悟分享于你,或许对你未来的成长会有所助益,当然,也可能毫无用处,一切都取决于你日后自身的发展。倘若你将来能成为强者,或许方能从这些感悟中汲取到宝贵的力量。此外,我也会传授你一些骑士武技的基础招式,诸如劈、砍、抽、杀、躲等,这些都是入门的必备之技。” “好的,好的!” 森?赫尔金听闻能学到武技,顿时高兴起来,连忙点头答应,眼中闪烁着一丝希望的光芒。 “那我们便先从力量的本源讲起……” 古恩?光殇说罢,便开始缓缓讲述起来,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引领着森?赫尔金踏入那神秘的武道世界。 此后,每当日暮降临,大地被黑暗笼罩,古恩?光殇便会手持一根木棒,在篝火的映照下,悉心地向森?赫尔金传授武士的基本武技。值得庆幸的是,森?赫尔金此前曾得到过继父的要求,一位打造长剑的初级武士曾对他略作指点,加之受过玩伴加名师赫尔瑞?日曜的熏陶,以及在山之守护者那里经历过如同与野兽生死相搏般的磨难,这使得他在武技的领悟上有着一定的基础。因而,在短短几日的练习后,森?赫尔金便能将骑士用剑的起手、刺、劈、砍、抽等招式练得虎虎生风,颇具几分气势。起初的几日,妮雅也会拿着木棒,在森?赫尔金身旁有模有样地比划着,然而没过几天,她便没了兴趣。每当古恩?光殇向森?赫尔金传授对力量的感悟时,妮雅早已在叔叔那宽大的披风上蜷缩成一团,以各种舒适的姿势呼呼大睡,那憨态可掬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转眼间,空气中的微风已渐渐带上了一丝湿气,那是春天即将来临的征兆。这日夜晚,在享用过惯例的烤肉大餐后,古恩?光殇神色凝重地让森?赫尔金在篝火旁坐下,说道:“森?赫尔金,把我这十余日来对你讲述的那些关于力量的感悟,大致给我叙述一下吧。” 森?赫尔金闻言,顿时一愣,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考验,他心中紧张万分,唯唯诺诺了半天,却始终未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古恩?光殇见状,眉头紧紧皱起,沉默半晌后,心中暗自思忖:这孩子天赋固然不高,但前几日所讲的那些对力量的感悟,若他能用心去体会,理应能够将其融入到这些简单的武技之中,并通过不断的练习,使其深深地印刻在自己的脑海里。可如今看来,这孩子或许真的只是资质平庸,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其实,在这十几天教导森?赫尔金的过程中,古恩?光殇的心中时常会涌起一种奇妙的感觉,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三十年前的那个冬日。那时,也是在一堆篝火旁,一个高个男孩手持一把巨剑,对着一个头发乱糟糟的男孩悉心讲解着如何才能让砍击的力度更大、更猛。人生匆匆,不过百年光阴,然而命运却总是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同样的冬日,同样的篝火,同样天赋平平的男孩,只是眼前的这个孩子,却与当年的那个男孩有着不一样的故事…… 想到此处,古恩?光殇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他静静地问道:“森?赫尔金,你能告诉我,你为何要学武吗?” 森?赫尔金刚才见古恩?光殇半天不说话,还以为他是对自己刚才的表现极为生气,没想到此刻他竟问出这样一个问题。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早已在他心中,但面对这位令他敬畏有加的古恩?光殇,他却紧张得不知该如何开口。 “孩子,如果你连自己为何学武都不清楚,那这学武之路,学武很苦,没有信仰支撑,恐怕也难以继续走下去了。” 古恩?光殇的目光紧紧盯着跳跃的火苗,那火苗仿佛映照着森?赫尔金内心的迷茫。 “我…… 我要保护我妈妈,不让她受我继父的欺负!我不想再被别人叫做软蛋!” 森?赫尔金在沉默片刻后,突然情绪激动地大声吼道。在他的记忆深处,母亲常常暗自垂泪,那定是受了继父的委屈。而 “软蛋” 这个屈辱的称呼,最初也并非是那些贵族少爷所起,而是继父在一次愤怒的诟骂中率先喊出的。坐在古恩?光殇腿上的妮雅,见森?赫尔金如此激动,不禁向叔叔的怀中靠了靠,她那稚嫩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担忧之色。 “你继父是?” 古恩?光殇今日似乎格外关心森?赫尔金的身世,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他…… 他是落日城堡城南的铁匠。” 森?赫尔金眼中含泪,轻声答道。 “哦,除了保护你母亲,你可还有其他的梦想?” 古恩?光殇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他似乎在这个孩子身上看到了一丝曾经熟悉的影子。 “梦想……” 森?赫尔金听到这个问题,不禁一怔。其实,对于这个问题,他并非从未思考过,赫尔瑞?日曜也曾问过他同样的问题,当时他只是回答说要保护母亲。赫尔瑞?日曜却告诉他,那只是学武的一个目的,而非真正的梦想。在森?赫尔金的心中,他一直认为保护母亲就是自己的梦想,除此之外,他似乎从未想过还有其他的追求。赫尔瑞?日曜曾说过,母亲固然重要,但她无法陪伴自己一生,如果有一天母亲不在了,那自己又该去保护谁呢?而森?赫尔金当时只是倔强地吼道,不会的,然后远远地跑开。赫尔瑞?日曜在他身后大声呼喊着,你母亲不能保护你一辈子,你也不能保护你母亲一辈子…… “我的梦想是吃遍天下最好吃的美食,还要穿上所有好看的衣服。” 正当气氛陷入沉默之时,妮雅突然俏皮地插嘴打趣道,她那银铃般的笑声顿时打破了这凝重的气氛。 古恩?光殇看着依旧沉默思索的森?赫尔金,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孩子,你可以先好好想想,想好了再来告诉我。今日便先不练习了。” 古恩?光殇心中清楚,这孩子或许需要一些时间去探寻自己内心深处真正的渴望。其实,他今日这般询问,心中也怀着一丝渺茫的期望,就如同三十年前,那个被自己一次次击倒,却又一次次高喊着为了爱而战,顽强地向自己扑来的男孩。那个男孩当初或许并不明白何为爱,但他却凭借着一股执着的信念,在十年前终于成为了一位伟大的传奇魔法师—— 阿尔法。 森?赫尔金依旧呆呆地望着那不断跳动的篝火,眼中满是迷茫,他的内心仿佛陷入了一片迷雾之中,找不到前进的方向。 翌日中午,阳光明媚,妮雅突然看到一只野兔从草丛中窜出,顿时兴奋地拉着森?赫尔金,非要他一起去追。古恩?光殇站在一旁,只是静静地看着,确保妮雅始终在自己的视野范围之内,任由两个孩子欢快地追逐着野兔,越跑越远。 “森?赫尔金,你的梦想到底是什么呢?” 妮雅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一脸期待地望着森?赫尔金。 “我…… 我也不知道,我真的没想过。” 森?赫尔金对妮雅倒是坦诚相待,心中有什么便说什么。 “那你就当我的守护骑士,好不好?” 妮雅眨着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满是期待地望着森?赫尔金。 “守护骑士?” 森?赫尔金闻言,不禁一愣。在落日城堡,守护骑士的身影并不少见,许多贵族小姐都有自己的守护骑士。每当有决斗或冲突发生时,那些骑士们便会高呼着为了某某小姐,然后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赫尔瑞?日曜每次为自己出头,与别的贵族少爷打架时,也会高喊着为了梅莉莎,冲啊!虽然森?赫尔金并不知道梅莉莎是谁,但他知道赫尔瑞?日曜一直以梅莉莎的守护骑士自居,只是可惜,在落日城堡似乎没人见过这位梅莉莎小姐。 “你到底愿不愿意嘛?” 妮雅见森?赫尔金愣神,假装有些不快地再次追问道。 “好啊,呵呵。” 森?赫尔金回过神来,看着妮雅那可爱的模样,乐呵呵地答应了。 “那今天晚上你就去告诉叔叔,你的梦想就是当我的守护骑士,好不好?这样叔叔也许会很高兴的。” 妮雅接着说道,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这样…… 这样真的好吗?” 对于妮雅的提议,森?赫尔金心中有些忐忑,他不知道这样做是否合适。 “当然好了,我可是很了解叔叔的。” 妮雅拍着胸脯,自信满满地答道。“我的骑士,你看那只兔子,我们不追它,它就停下回头示威了,你快去帮我把它拿下。” “没问题,我尊贵的小姐。” 森?赫尔金强装镇定,学着落日城堡那些骑士夸张的样子,做了一个遵命的手势,然后撒腿朝着野兔跑去。他那略显笨拙的模样,惹得妮雅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那笑声在这空旷的原野上回荡着,充满了童真与欢乐。 第6章 信仰、守护与救赎之路 傍晚时分,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缓缓地在天边铺展开来,将整个世界笼罩其中。营地中央的篝火却依旧熊熊燃烧着,那跳跃的火苗似是不知疲倦的舞者,欢快地舞动身姿,驱散着四周的黑暗与寒意。妮雅坐在篝火旁,双手紧紧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肉汤,那氤氲的热气袅袅升腾,模糊了她的小脸。她时不时地轻轻吹上一口气,而后迫不及待地将肉汤送入口中,每一口下去,暖意便从舌尖迅速蔓延至全身。在享受美味的同时,妮雅还不忘用眼神示意坐在不远处的森?赫尔金,那灵动的大眼睛仿佛在急切地说:快呀,把咱们白天商量好的梦想告诉叔叔。 森?赫尔金此刻正紧张地绞着手指,指关节都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他偷偷抬眼瞧了瞧正在篝火另一侧细心烤肉的古恩?光殇,只见那大汉专注的神情犹如一位正在雕琢传世艺术品的工匠,手中的烤肉在火苗的舔舐下滋滋作响,油脂滴落,溅起一朵朵小小的火花。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像是要给自己鼓足莫大的勇气,终于,他清了清嗓子,对着古恩?光殇说道:“那个…… 我想明白了,我知道我的梦想是什么了。” 刚一开口,他便察觉到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是紧张与期待交织的产物。 古恩?光殇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烤肉的铁签在他手中短暂地静止了一下,随即他像是并未听到什么特别的事情一般,极其自然地转过身来,深邃的眼眸静静地凝视着森?赫尔金,没有言语,只是那目光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森?赫尔金只觉得那目光好似直直地看进了自己心底,让他愈发紧张。他吞咽了一口唾沫,硬着头皮说道:“我的梦想就是成为妮雅的守护骑士。” 话音刚落,整个世界仿佛瞬间安静了下来,周围的一切喧嚣都消失不见,唯有他自己那剧烈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在胸腔中擂鼓般地回响着,清晰可闻。 “哦?” 古恩?光殇微微挑起眉毛,语气平淡地问道,“那你知道什么是守护骑士么?” 森?赫尔金显然没想到古恩?光殇会紧接着抛出这么一个问题,他愣了一下,大脑飞速运转,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就是…… 应该是不让妮雅受别人欺负。”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下意识地看向妮雅,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仿佛在向她承诺。 古恩?光殇静静地注视着森?赫尔金,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波动,他缓缓开口说道:“守护骑士可不是那么好当的,这一路会很辛苦。随时有可能遭遇像你那天所经历那般的拷打,可即便疼入骨髓,也不能吐露一个字,并且,还要平静地面对死亡,将生死置之度外,你能做到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富有穿透力,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狠狠地砸在森?赫尔金的心间。 森?赫尔金的脸色瞬间变得黯淡无光,他垂下头,目光死死地盯着脚下的土地,心中泛起一阵苦涩。他怎会不知道古恩?光殇想说什么,这些日子以来,每当夜深人静,躺在床上准备入眠之时,那天所遭受的屈辱与恐惧便如同鬼魅一般,悄然爬上心头。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在痛苦与恐惧之下,是多么的懦弱,多么轻易地就出卖了自己的尊严。他常常在心底问自己:森?赫尔金啊!森?赫尔金,经历了那样的风雨,你到底还配不配拥有梦想?你又该如何去面对未来的艰难险阻?如今,在古恩?光殇面前,这些自我怀疑更是如汹涌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 许久,古恩?光殇都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低头不语的森?赫尔金。妮雅也乖巧地坐在一旁,小手紧紧地攥着衣角,大气都不敢出,她似乎也感受到了此刻气氛的凝重。 “你知道为什么我要问你关于梦想的问题?” 古恩?光殇打破了沉默,目光望向远方那无尽的黑暗,声音中透着一丝淡淡的感慨,“因为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只有怀揣着梦想,才能从根本上改变他的懦弱和胆小。梦想就像是一束光,能照亮他前行的道路,给予他直面一切的勇气。” 森?赫尔金听到古恩?光殇的这番话语,缓缓地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又似乎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希望之光。他就像在黑暗中迷失许久的旅人,突然看到了远处的一点星火。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要不懈地坚持梦想,只有心怀梦想,才能无所畏惧。那么你现在还确定你的梦想就是守护妮雅么?” 古恩?光殇再次郑重其事地问道,他的目光紧紧锁住森?赫尔金,仿佛要将他看穿。妮雅也跟着转过头来,大眼睛里满是期待,一眨不眨地盯着森?赫尔金,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一定要答应呀!快答应啊! 森?赫尔金见古恩?光殇如此慎重,心中不禁踌躇起来。在他心中,古恩?光殇自始至终都是妮雅心中顶天立地的英雄,少言寡语却举手投足间尽显威严,那种深沉的气质让森?赫尔金从一开始踏上旅途便对他心怀畏惧。尤其是古恩?光殇对待妮雅的所有要求,无一不是竭尽全力去满足,那宠溺的模样与森?赫尔金自幼遭受继父不断打骂的悲惨境遇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也正因如此,森?赫尔金内心深处的自卑如同野草一般疯狂生长,而那份久违的小孩的自尊却也在心底倔强地作祟,他是多么渴望能得到古恩?光殇的认可啊,哪怕只是一个赞许的眼神。在这复杂情绪的交织下,森?赫尔金脑袋一热,几乎是脱口而出:“我很确定。” 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仿佛是在向自己宣战,又像是在向古恩?光殇和妮雅立下最庄重的誓言。 冥冥之中,就在森?赫尔金这句话落下的瞬间,仿佛有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自天地间涌起,似是回应着他的决心。那原本熊熊燃烧的篝火,火苗猛地蹿高了几分,发出 “噼里啪啦” 一阵爆响,火星四溅,照亮了周围更大的一片区域;周围的风声也似乎戛然而止,继而转为一种轻柔的呼啸,仿若在低吟着古老的祝福歌谣;就连头顶的夜空,繁星闪烁的频率都像是加快了些许,璀璨夺目,仿若在为森?赫尔金的抉择而欢呼雀跃。 “哦,那就赶快填饱肚子,等会我们先温习下前面我给你讲的一些关于力量的感悟。” 古恩?光殇神色一如既往地平静,语调里听不出丝毫的波澜,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难以触动他那颗坚毅如磐石的心。 自那日起,古恩?光殇对森?赫尔金的指导愈发频繁起来。他像是一位不知疲倦的工匠,精心雕琢着手中的璞玉,闲暇时,便拿起刀具,为森?赫尔金削制了一把与他身量相仿的宽木剑。那木剑在他的巧手下逐渐成型,纹理清晰,质感厚重。此后,森?赫尔金每日都如古恩?光殇那般,背负着这把木剑,一招一式地挥舞练习。起初,那木剑在他手中显得极为笨拙,每一次挥动都像是在与他作对,累得他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着实吃了不少苦头。但森?赫尔金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头,在汗水的浇灌下愈发茁壮,促使他咬牙坚持。 而每当森?赫尔金累得双臂似灌了铅一般,再也抬不起胳膊时,古恩?光殇总会在一旁席地而坐,将那些凝练着他半生感悟的力量之道,缓缓道来。不仅如此,他还仿若一位神秘的吟游诗人,把大陆上那些鲜为人知的秘闻轶事,编织成一个个引人入胜的故事,讲给森?赫尔金听。从古老王国的兴衰荣辱,到神秘种族的奇异风俗;从英雄豪杰的传奇冒险,到之间的惊天争斗,无一不让这两个孩子听得如痴如醉,眼中闪烁着好奇与向往的光芒,总是迫不及待地问这问那,恨不能立刻知晓这奇幻世界的每一处奥秘。 日子仿若潺潺溪流,悄然无声地缓缓流逝,转眼之间,又过去了两个多月。这一路,他们三人如同逐风的行者,依旧马不停蹄地向着北方前行,沿途穿过了一个又一个或繁华热闹、或宁静质朴的镇子。两个孩子心中虽满是疑惑,却从未开口询问古恩?光殇此行的目的地究竟在何方。或许是出于对他的信任,又或许是被这一路的新奇所吸引,只顾沉浸在旅途的当下。此时,春天早已带着蓬勃的生机,将绿意播撒至大地的每一个角落,动物们也纷纷从沉睡中苏醒,欢快地在草丛间、树林里撒欢嬉戏,处处洋溢着生命的活力。 雨季仿若一位不速之客,说来就来。这日,天空仿若被一层细密的珠帘所笼罩,绵绵细雨簌簌而落,雨滴在空中相互碰撞,溅起丝丝雨雾,仿若一层薄纱,轻柔地笼罩着大地,将那满目的翠绿晕染得如梦如幻。平原之上,随处可见积水而成的水洼,宛如一面面破碎的镜子,倒映着阴沉的天空。雨雾弥漫的树林里,树木仿若亲密无间的伙伴,一撮一撮地相互靠拢,枝叶交错,郁郁葱葱,尽显生机盎然之态。森?赫尔金抬眼望去,心中知晓,他们已然穿越了西北方那强盛一时的雷尔斯帝国的地界,踏入了一片荒芜人烟的极北之地 —— 蛮荒之境。若是此刻身处中部的赫尔冥帝国,想必早已是烈日高悬、酷热难耐的炎热仲夏了。 “上次给你们说过,伟大的创世神心怀宏伟蓝图,欲要远离三界,去开辟一个全新的世界,故而召集各个主神前来,让他们从诸多神赐之力中做出抉择。” 为了驱散两个小家伙心头可能泛起的萎靡不振之气,古恩?光殇一边稳步前行,一边用他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讲述着古老的传说,“那时,堕落天使路西法尚为天使长,位高权重,他心怀鬼胎,极力蛊惑第一个上前选择的光明父神选取力量神力,企图以此来掌控局势。然而,光明神目光深邃,不为所动,毅然选择了信仰神力。紧接着,黑暗主神萨麦尔毫不犹豫地将力量神力收入囊中。” 走在前方的古恩?光殇,仿若被记忆的丝线牵绊,脚步戛然而止,顿了顿后,神色凝重,继续低沉地说道:“路西法见自己的谋划落空,一怒之下,竟悖逆了生养他的父神,为了追逐那更为强大的力量,决然投靠了黑暗主神萨麦尔,从此踏上了一条与光明背道而驰的不归路。” 言罢,他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目光穿透雨雾,仿若望向无尽的远方,似是陷入了对这古老传说背后深意的沉思,久久不再言语。 “路西法这般行事,究竟值得么?” 森?赫尔金忍不住开口问道,这段时日听闻的诸多故事,仿若为他打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让他对这广袤大陆上的秘闻、之间的纠葛有了些许了解,内心满是震撼与思索。跟在后面的妮雅,见古恩?光殇停下,也乖巧地止住脚步,仰起小脸,眼神中同样透着好奇。 “值得么?” 古恩?光殇仿若从悠远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微微摇了摇头,轻声喃喃道,“这世间的许多事,又岂是轻易便能判别清楚的呢?” 他的话语仿若被雨雾裹挟,带着一丝淡淡的怅惘,飘散在空气中。 两个孩子见古恩?光殇今日的神情有些反常,平日里的沉稳坚毅仿若被一层淡淡的哀愁所笼罩,不禁也安静下来,学着他的模样,努力望穿那层层雨雾,试图探寻究竟是什么触动了这位强者的内心。然而,雨雾仿若一道天然的屏障,将他们的视线牢牢阻挡,眼前唯有一片朦胧。 许久之后,仿若从那无尽的雨雾深处,缓缓浮现出一个踉跄而行的人影。那人影仿若风中残烛,身形单薄,在泥泞中艰难地跋涉前行,每一步都显得极为吃力,还伴随着铁链哗啦啦的刺耳响声。 随着人影逐渐清晰,妮雅不禁瞪大了双眼,下意识地抬手捂住了自己小巧的嘴巴,眼中满是惊愕之色。只见那人竟是一位干瘦如柴的老者,须发皆白,仿若被岁月的霜雪染就。他赤着双脚,在冰冷刺骨、满是泥泞的道路上蹒跚而行,全身上下那明晃晃的铁链与他身上破旧不堪、打着补丁的粗布烂衣服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仿若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苦难过往。而他背后,竟背着一个足有古恩?光殇般高大的银白色巨大铁十字架,雨水顺着十字架的纹路潺潺而下,汇聚成串,仿若串串泪珠,不停地滴落。那沉重的十字架,看着便仿若一座大山,随时都可能将这孱弱的老者彻底压倒,可他却仿若浑然不觉,就那般一步一踉跄地从古恩?光殇三人面前缓缓走过,目光空洞,仿若根本没有看见他们投来的瞩目目光,而后又缓缓消失在茫茫雨雾之中。 “叔叔,那爷爷是犯人吗?” 妮雅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小手拽了拽古恩?光殇的斗篷,轻声问道,声音里透着一丝紧张与怜悯。 “不是,他在赎罪。” 古恩?光殇缓缓抬手,将斗篷从头上脱下,任由雨水迅速打湿他坚毅的脸庞,目光中透着一丝沉痛,“他在替自己的孩子赎罪。” “森?赫尔金,记得你的承诺,你要好好看护着妮雅,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来。” 古恩?光殇神色从未有过的郑重,他紧紧盯着森?赫尔金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道,那目光仿若有千钧之重,直到森?赫尔金木然地点了点头,他才又满含深情地看了一眼妮雅,而后毅然转身,顺着那老人消失的方向快步走去。 古恩?光殇脚步匆匆,没走多远,便瞧见那老人就在前方不远处。他赶忙放慢了脚步,就那样静静地隔着二十几步的距离,跟随着老人的步伐。老人仿若有所察觉,也停住了脚步,仿若被钉在了原地,不再前行。 半晌,古恩?光殇仿若内心在做着激烈的挣扎,终于,他忍不住轻声呼唤道:“父亲!” 这一声呼唤,仿若穿越了时空的阻隔,饱含着多年的思念、愧疚与忐忑。 那前方的老者仿若被一道电流击中,浑身一颤,缓缓将背上那沉重无比的十字架立到身后,转过身来。他的目光仿若两把锐利的钩子,细细地打量着古恩?光殇,那眼神里有惊愕、有痛心、有难以置信,许久之后,他仿若不堪重负,缓缓闭上眼睛,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像是在苦涩地回味着什么不堪回首的过往。紧接着,他又猛地睁开眼睛,眼中仿若有怒火燃烧,大声喝道:“古恩?光殇,你还知道我是你的父亲!你可知道,你犯下的罪孽,万死莫赎,你背弃了自己坚守多年的信仰,你让信仰蒙羞!” 古恩?光殇望着眼前这位既是养父,亦是心中敬畏如神的老者,千言万语仿若瞬间哽在了喉咙,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从何说起。他只能又低下头,仿若一个犯错的孩子,低声喊道:“父亲,我知道您会在这里等我,为我赎罪。三十五年前,这里便是我和阿尔法初次遇见您的地方。十年前,为了从那暗无天日的地狱中将妮雅救回,我不惜舍弃一切,离开圣殿,如今,我终于完成了阿尔法的遗愿,我愿意接受您的审判,无论结果如何。” 这位老者,正是古恩?光殇与阿尔法共同的养父 —— 知央?圣审神父,前任光明圣教的大主教,曾掌管着令人敬畏的宗教审判所。他背后背负的那十字架,与教皇手中象征无上权威的圣书,以及古恩?光殇身后那把赫赫有名的圣十字大剑,并称为光明圣教三大神器,传说乃是光明之神当年化身世间,拯救苍生时所遗留的神圣之物。 老人的眼眶早已湿润,嘴唇颤抖着,带着决然之色说道:“古恩?光殇,今日,我便以前任光明圣教宗教审判所大主教的身份审判你。” 古恩?光殇仿若一尊雕塑,静静地伫立在雨中,任由雨滴顺着他的脸庞滑落,滴入脚下的泥泞之中。他沉默不语,缓缓单膝跪下,仿若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或许在他心中,此刻这般结局,便是自己最好的归宿。他深知,自己一旦离去,父亲定会看顾这两个孩子,而自己背负多年的使命,也终将画上句号。 “古恩?光殇,十年前你便已跻身超阶强者之列,今日,就让我看看你是如何手持光明神器,与光明圣教彻底决裂的。” 老者强忍着心中的凄凉,双手缓缓抬起,口中念念有词,身体仿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起,慢慢从地上飘起。而古恩?光殇仿若磐石般纹丝不动,只是静静地低垂着头,仿若在等待着命运的裁决。紧接着,老者开始虔诚地祷告起来:“光明之神在上,请赐予我无尽的力量,将您的无耻背叛者,从这世间彻底净化,还世间一片清明。” 随着他那虔诚至极的祈祷声,原本铅云密布的天空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撕裂,一道巨大的裂缝豁然显现,无尽的光芒仿若天河倒灌,从云中汹涌射出,而后精准地聚集到那高悬于老者上空的十字架上。在那刺目的光芒之中,隐隐仿若有圣洁的天使舒展着翅膀翩翩起舞,悠扬空灵的圣音仿若从那遥远的天际传来,仿若天籁,令人心醉神迷,又仿若感受到了光明之神那威严的注视。 古恩?光殇仿若已与这世界隔绝,只是静静地低头,等待着自己最终的命运。 忽然,一道耀眼得仿若能穿透灵魂的光束从十字架上直射而下,将古恩?光殇整个人笼罩其中。光束仿若被注入了生命,越来越明亮,直至让人无法直视。老者仿若不忍目睹这一切,缓缓闭上了眼睛,浑浊的眼泪仿若决堤的洪水,慢慢从眼角溢出,顺着他那布满皱纹的脸颊淌下。 轰然一声巨响,仿若天地初开时的那一声轰鸣,整个天地仿若被无尽的光明所填满。片刻之后,光芒渐渐散去,天空仿若被洗刷过一般,变得湛蓝如宝石,温暖的阳光仿若金色的纱幔,轻柔地洒向大地。老者仿若从一场漫长的梦境中苏醒,缓缓降到地上,此时的他,一袭洁白如雪的长袍,胸前挂着一个银亮夺目、仿若星辰般的十字架,整个人仿若被神圣之光环绕,散发着一种不容亵渎的威严。 “怎么,你还信仰?” 老者仿若见鬼了一般,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跪在那里的古恩?光殇,脸上的表情仿若凝固,悲怒与一丝难以言喻的惊喜仿若两条蛟龙,在他心中疯狂搅动,“这…… 这怎么可能?你在魔界沉沦十年,身心皆被黑暗侵蚀,怎么可能还保有信仰?” 在这世间,天堂仿若纯净的圣地,容不得一丝黑暗,恶魔若想踏入,除非跳入净身池,洗净周身罪孽,方可化为天使;而地狱仿若无尽的深渊,天使若不慎坠落,唯有进入恶魔谭,历经磨难,方能存活。 同样,怀有光明信仰的圣骑士,一旦涉足魔界,便如同飞蛾扑火,绝无生还之理,这是创世神定下的铁律,哪怕是已然成神的堕落天使,若投靠黑暗魔神,也得乖乖进入恶魔谭,接受惩罚。 古恩?光殇仿若如梦初醒,缓缓抬起头来,眼中同样透着惊愕之色,仿若在审视一个陌生的自己。他猛地瞪大双眼,仿若一道灵光闪过,想通了一切,大声说道:“父亲,我现在还有信仰,只是我的信仰早已不再是那虚无缥缈的教条,而是化作了一个坚定的信念 —— 守护妮雅,守护阿尔法和爱丽丝的孩子。” 白袍老者仿若被一道闪电击中,瞬间呆立在原地,久久不语。当年的那场惊天变故,他是极少数知晓内情的人。 十年前,阿尔法为了追寻突破魔导师的力量,毅然远离蓝月峡谷,踏上了一条充满未知与危险的征程。彼时,教皇突然接到神谕,神色凝重,下令将已怀有身孕的阿尔法的妻子爱丽丝押解到教廷。只因爱丽丝腹中的孩子,被光明神亲自定为圣教圣女,肩负着神秘而重大的使命。教廷不顾守护者联盟的强烈抗议,严令与阿尔法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的大骑士古恩?光殇执行这项艰巨的任务。 谁能料到,阿尔法尚未赶到教廷要人,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便从天而降 —— 堕落天使仿若黑暗的潮水,汹涌降临。更令人措手不及的是,少数隐匿在暗处的黑暗公会圣阶高手,仿若暗夜中的幽灵,早已悄然潜入圣教山,趁着堕落天使发难之际,悍然攻入教廷,抢走了爱丽丝。 阿尔法得知消息后,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赶回救援,却在那场惨烈的混战中,力战而死。正是白袍老者,带领着审判所的蒙面修士和蒙面圣骑士,一路紧追不舍,直至落日山脉。然而,命运仿若故意捉弄世人,落日大火山仿若一头被激怒的巨兽,突然喷发,万魔齐出,天地仿若陷入了无尽的混沌。混战之中,爱丽丝不幸被卷入恶魔之门,生死未卜。 半日后,阿尔法已同堕落天使的分身同归于尽,而抽出身大骑士古恩?光殇听闻阿尔法的爱人爱丽丝的噩耗,仿若发疯一般,毅然决然地紧随其后,也一头扎进了落日大火山中的恶魔之门。多日后,白袍老者心灰意冷,多次拒绝就任新教皇一职,决然辞去大主教的高位,来到这北方之北的蛮荒之地也是收养古恩?光殇与阿尔法的地方,开始了漫长而艰苦的苦修传教生涯,试图在苦难中寻求心灵的慰藉,探寻命运的真谛。 “父亲,当年是我对不起阿尔法,是我亲手将爱丽丝带到了教廷,才引发了这一系列的悲剧。我曾答应过阿尔法,要照顾她们母子,可如今,爱丽丝早已死于难产,灵魂未得安息,未能进入天堂,而是化作了虚无,消散在这天地之间。” 古恩?光殇依旧跪在那里,仿若一座凝固的哀伤雕像,声音颤抖,既像是在痛苦地忏悔,又像是在悲愤地控诉这残酷的命运。 老者听着那仿若从灵魂深处挤出的痛苦声音,心中仿若被千万根针扎刺,想要以神的名义说几句安慰的话,却仿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哽住了喉咙,怎么也说不出口。想起往昔的种种,兄弟间的情谊、养子们的命运,仿若一场噩梦,在他心中反复纠缠,那心中的甘苦之味,仿若被打翻的五味瓶,愈发浑浊难辨。 两个养子,一个向往自由,对圣教的束缚嗤之以鼻,坚决不入圣教,最终却为了守护所爱之人,战死在圣教山抵抗堕落天使的惨烈大战中;一个原本与自己一样,皆是虔诚至极的教徒,却为了兄弟间的一个承诺,不惜舍弃一切,投身魔界,化身恶魔。如今,只留下自己这孤苦伶仃的老头,仿若一片凋零的落叶,在这荒芜的荒原上独自徘徊,不知何处是归宿。 第7章 抉择:魔界、传承与守护 暂且按下那诚心忏悔的古恩·光殇和满心悲苦的老者不表,且将目光投向在远处焦急等候的两个孩子。 “阿森,你说叔叔到底干嘛去了呀?咱们去找他吧,好不好?”妮雅站在原地,小脚不停地交替跺着地面,稚嫩的脸庞上满是不耐烦,一双大眼睛里透着显而易见的焦急与不安,仿佛被遗落的雏鸟,急切盼望着归巢。 “我也不清楚,但是你叔叔走之前千叮万嘱,要我们在这儿等着。”森·赫尔金紧了紧手中那把宽大的木剑,掌心早已被汗水濡湿,他的双眼如同警惕的猎豹,一刻不停地环顾着四周。此刻,古恩·光殇临别时那郑重其事的嘱托,仿若一道具有魔力的紧箍咒,在他耳畔不停回响。更何况,成为妮雅的守护骑士,早已在他心底生根发芽,成长为坚定不移的梦想,守护妮雅的周全,便是此刻他心中重于泰山的使命,不容有丝毫懈怠。 就在这时,仿若一道惊世骇俗的闪电划过夜空,远处的天空骤然被一股奇异而磅礴的力量点亮。刹那间,一片耀眼得近乎刺目的芒白仿若汹涌澎湃的潮水,以摧枯拉朽之势瞬间将半个天空刷得雪亮,仿若白昼突兀降临,驱散了四周的阴霾。与此同时,那原本如牛毛般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的小雨,竟也像是受到了某种强大威慑,戛然而止。 “不行,叔叔肯定是在和别人打架,咱们得赶紧过去帮忙!”妮雅瞧见这般异象,眼中的焦急瞬间升级为恐慌,声音也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带着些许颤抖。 “你怎么知道?叔叔明明交代了要我们等他回来。”森·赫尔金眉头紧锁,满心的犹豫与不确定。古恩·光殇临走前那不容置疑的嘱咐,再次在他脑海中清晰浮现。 “因为在我们离开的那个地方,坏蛋和怪兽可多了,每次叔叔都会冲上去把他们揍得落花流水。你瞧,那亮闪闪的光芒,肯定是叔叔发出来的。”妮雅一边说着,一边急切地抬起小手,纤细的手指直直指向远处天空那洁白如雪的光芒,脚下已然不由自主地迈动步伐,向着光芒的方向奔去。 “你慢点,别摔着!”森·赫尔金见状,赶忙提着木剑,大步流星地紧跟其后。他深知此刻情况不明,妮雅的安危全系于他一身,绝不能有半点闪失。 这突如其来的天空异象,仿若一记重锤敲在平静的湖面,惊得附近的野兽们四散奔逃,仿若末日来临。森·赫尔金正疾步追赶着妮雅,忽然,他目光如炬,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死死拉住了妮雅。就在前方不远处,两匹毛发杂乱、眼神凶狠的豺狼仿若幽灵般闪现,正一边低低咆哮,一边向着斜前方仓皇奔走。 “呜——”其中一匹豺狼像是敏锐的猎手察觉到了猎物的气息,率先发现了这两个孩子,发出一声低沉而充满威胁的呼叫。另一匹豺狼闻声,瞬间止住脚步,两双绿幽幽的眼睛仿若鬼火,齐刷刷地望向这边,紧接着,便一前一后,张牙舞爪地朝着他们奔来。 “森……”妮雅吓得小脸煞白,娇弱的身躯仿若风中颤抖的树叶,忙不迭地躲到森·赫尔金身后,双手紧紧揪住他的衣角,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别怕,有我在!”森·赫尔金强装镇定,其实内心早已紧张得如同绷紧的弓弦。好在经过爱德·霄华那两个月艰苦卓绝的野兽特训,以及古恩·光殇这三个多月毫不留情的剑术打磨,他的心底多多少少攒下了几分底气。 只见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微微叉开双腿,稳稳立定。他双手紧紧握住木剑,高高举起,将妮雅严严实实地挡在身后,目光仿若实质,死死盯着眼前这两匹穷凶极恶的豺狼。 这两只豺狼似乎也察觉到眼前的少年并非易于之辈,并未贸然扑上,只是在不远处低吼着,焦躁地来回跺步,试图寻找最佳的进攻时机。忽然,其中一只豺狼仿若按捺不住内心的狂野,后腿猛地一蹬,借力跃起,带着一股腥风,直扑森·赫尔金门面而来。森·赫尔金见状,毫不畏惧,大喝一声,手中木剑裹挟着呼呼风声,一个势大力沉的直劈,狠狠砸向那扑来豺狼的面门。另一匹豺狼瞅准森·赫尔金招式用老,露出空挡的瞬间,仿若一道黑色闪电,直接扑向了毫无防备的妮雅。 妮雅吓得花容失色,心脏仿若要跳出嗓子眼。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森·赫尔金仿若有神助,手中木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堪堪砍在扑向妮雅豺狼的脖颈上。那豺狼吃痛,惨嚎一声,攻势瞬间瓦解。森·赫尔金乘胜追击,顺势用剑柄狠狠一顶,精准无比地顶住了扑到眼前豺狼的咽喉,使其动弹不得。眨眼间,森·赫尔金竟凭借着敏捷的反应和过硬的本领,成功将两只豺狼击退。而他能有如此迅速的应对,绝非偶然,这几月来超乎常人想象的艰苦训练,早已将各种战斗技巧深深烙印在他的肌肉记忆里。尤其是古恩·光殇反复强调的使用重剑要诀——出剑只用三分力,收剑却需七分力,更是让他在实战中受益匪浅,此刻方能化险为夷。 被劈中脖颈的那匹豺狼仿若被抽走了脊梁骨,呜咽着瘫倒在地,口吐白沫,眼见是活不成了。而被顶住咽喉的那匹豺狼,眼中满是恐惧与不甘,狠狠瞪了森·赫尔金一眼后,夹着尾巴,远远逃窜而去,一边跑还一边发出嘶哑的吼叫,那声音仿若绝望的哀鸣,在空旷的荒野上回荡。 “快跑!”森·赫尔金深知豺狼向来群居,这落荒而逃的豺狼必定是去呼叫同伴。一旦被豺狼群包围,他们二人今日怕是要命丧于此。想到这儿,他心急如焚,拉起妮雅,朝着放光的天空方向拼命跑去。 果不其然,没跑出多远,茂密的草丛仿若暗藏玄机的陷阱,隐隐有窸窸窣窣的动静传来。森·赫尔金侧目望去,只见茂盛草丛中仿若有黑影攒动,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再定睛一看,那远处的树林里,如鬼魅般缓缓跑出几只豺狼,个个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朝着他们飞奔而来。 森·赫尔金见状,心中大骇,脚下步伐不自觉地加快,仿若被恶魔追赶。此刻,他满心都是恐惧,之前击退两只豺狼的勇猛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快跑,绝不能让妮雅出事! “森!”妮雅毕竟年幼,体力有限,没跑几步,便体力不支,脚下一个踉跄,直直扑到在地。 森·赫尔金此刻满心惊恐,已然跑出十几米远,浑然不觉手中的木剑和身后的妮雅。直到妮雅那充满恐惧与无助的呼喊声仿若一道利箭穿透空气,直直钻进他的耳朵,他才如梦初醒,边跑边心急火燎地回头望去。只见妮雅摔倒在一个看似浅洼实则暗藏凶险的水洼边,而后面追得最快的几只豺狼,已然距离妮雅不过几十步之遥,下一秒就能将她撕成碎片。 “快起来,妮雅!”森·赫尔金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声音里带着哭腔,满心的焦急与自责。 “森……”妮雅吓得泪如雨下,好不容易挣扎着站起身来。然而,还没等她站稳脚跟,身后那只体型最大、最为凶猛的豺狼仿若一道黑色的死神镰刀,瞅准时机,猛然冲刺,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气势,直扑向刚刚站定的妮雅。 “妮雅,小心!”森·赫尔金睚眦欲裂,心急如焚地大声呼喊,双脚却仿若被钉住一般,不敢冲回去。他深知,一旦回去,不仅救不了妮雅,两人怕是都要命丧黄泉。 妮雅也敏锐地察觉到背后那致命的危机,惊恐地尖叫一声,下意识地转身。慌乱之中,脚下一滑,“啊”的一声,直直滑进水洼之中。这水洼看似浅陋,实则经过多日雨水的灌注,深不见底。妮雅拼命地挥舞着小手,试图抓住水洼边的水草,不让自己沉下去,然而,恐惧与疲惫却仿若恶魔的双手,紧紧扼住她的咽喉,让她渐渐无力挣扎。此刻,她满心的绝望,再也忍耐不住,声嘶力竭地哭喊起来:“叔叔,我怕,快来啊!”那凄惨的哭声仿若能撕裂苍穹,在荒野上久久回荡。 妮雅那绝望的呼喊声仿若一道电流,直直击中了已然吓傻的森·赫尔金。刹那间,与古恩·光殇相处的点点滴滴仿若走马灯般在他脑海中飞速闪过,那些曾经的教导、鼓励,以及他心中对成为守护骑士的坚定信念,仿若熊熊燃烧的火焰,瞬间驱散了他内心的恐惧。 “啊——”森·赫尔金仿若发疯一般,提着木剑,不顾一切地转身冲了回去。他仿若无畏的战神,径直冲进豺狼群中,手中木剑疯狂挥舞,全无章法,却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豺狼们似乎也被他这股不要命的劲头吓住了,不自觉地给他让出一条血路。森·赫尔金顺着这条血路,一路冲到水洼边,手中木剑仿若狂风暴雨,向着四周的豺狼不停乱砍,试图凭借一己之力,为妮雅筑起一道生命的屏障,不让豺狼靠近分毫。 “森,我快抓不住了……”妮雅在水中拼命挣扎,小手渐渐没了力气,声音也越来越微弱,仿若即将熄灭的烛火。 森·赫尔金心急如焚,一手提着木剑,毫无章法地乱砍,试图吓退豺狼;一手坐在水洼边,伸长左臂,拼尽全力将手伸进水中,试图抓住妮雅的手。 就在这时,一匹狡猾的豺狼瞅准森·赫尔金分神的瞬间,猛然扑上前来。森·赫尔金本能地单手挥剑砸去,然而,慌乱之中,力道不足,那豺狼仿若饿虎扑食,一口死死咬住木剑,狠狠向后扯去。 周围的豺狼见状,仿若得到了进攻的信号,纷纷张牙舞爪地扑了上来。一只豺狼仿若鬼魅般,一口咬住了森·赫尔金的大腿。森·赫尔金吃痛,却强忍着剧痛,飞起一脚,狠狠踢中那豺狼的鼻梁。那豺狼惨嚎一声,疼得嗷嗷直叫,松开嘴,向后退了几步。 “叔叔……”妮雅眼睁睁地看着森·赫尔金全身是血,,心中满是惊恐与绝望,忍不住大声嘶喊起来。 然而,更多的豺狼仿若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扑上。森·赫尔金已然体力不支,不得已松开握剑的右手,挥舞着双拳,向着四周的豺狼拼命乱打。此刻,他双腿被多只豺狼死死撕咬、拖拽,已然站立不稳。而那只体型最大、最为凶猛的豺狼,仿若地狱的死神,瞅准时机,猛地张开血盆大口,朝着森·赫尔金的咽喉狠狠咬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生死一线之际,仿若天神降临。忽然,一把散发着凛冽寒光的巨刃仿若从九天之上直直劈落,带着一股无可匹敌的气势,直接削去那只最大豺狼的脑袋。那脑袋仿若断了线的风筝,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噗通”一声,掉进水里。而那巨刃仿若定海神针,直直插立在森·赫尔金身旁。 森·赫尔金此刻已然精疲力竭,失血过多,只觉眼前的世界仿若被一层迷雾笼罩,越来越模糊。恍惚间,他仿若看到一个仿若天使般的身影,挥动着巨大而洁白的翅膀,仿若流星般从天空急坠而下。紧接着,他又隐约听见妮雅那充满绝望与恐惧的哭喊:“叔叔,森·赫尔金要死了……”而后,他仿若坠入无尽的黑暗深渊,彻底昏死过去。然而,即便在昏迷之中,他的左手却仿若被一股神秘的力量驱使,依旧牢牢地抓住妮雅的胳膊,仿若这是他此生最后的坚守。 …… “你个软蛋,别人打你你都不会还手吗?呸!真为你那英雄老爹丢人,今天给我滚去地窖里睡!”森·赫尔金的继父仿若恶魔现世,满脸狰狞,对着年幼弱小的森·赫尔金大声吼叫。说罢,他仿若拎小鸡般,一手粗暴地拎起森·赫尔金,向着地窖走去。 “我不要,我害怕,妈妈……”森·赫尔金拼命挣扎,哭喊着,眼中满是恐惧与无助,仿若一只受伤的小兽。然而,他的继父仿若铁石心肠,对他的哀求全然不顾。走到地窖口,揭开盖子,毫不留情地将森·赫尔金扔了进去,随后“哐当”一声,将那沉重的盖子重重盖上。黑暗瞬间将森·赫尔金吞噬,他仿若被世界遗弃的孤儿,在黑暗中拼命哭喊、拍打地窖盖子,直到双手拍打得红肿,胳膊酸痛得仿若要断掉,也无人理会…… 森·赫尔金悠悠转醒,发现已然是深夜。他只觉全身仿若被千万根针扎刺,疼痛难忍。转头望去,只见妮雅趴在他身旁,眼睛红肿,脸上满是泪痕,已然哭着睡着了。森·赫尔金心中满是怜惜,强忍着疼痛,缓缓抬起左手,想要拭去妮雅脸上的泪水。然而,手指刚一触碰到妮雅的脸颊,便不小心将她惊醒。 妮雅睡眼惺忪地抬起头,看到森·赫尔金醒了,仿若受尽委屈的孩子终于找到了依靠,斗大的眼泪仿若决堤的洪水,唰唰地从长长的睫毛上滑落下来。森·赫尔金看着妮雅这般模样,满心想要安慰她,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想要告诉她自己没事,让她别担心。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便听到妮雅泣不成声地哭诉道:“森·赫尔金,叔叔走了……叔叔不要我们了……”森·赫尔金闻言,心中仿若被重锤击中,转头望向那边的篝火。果然,原本应该有古恩·光殇身影的地方,此刻只坐着一个白发白袍的老者,静静地望着他们,而古恩·光殇却仿若人间蒸发,不见踪迹。 那白袍老者望着泪雨连连的妮雅,仿若被人狠狠揪住了心脏,心中绞痛难忍。这孩子的眉眼之间,和当年的阿尔法有三分相似,然而,更多的是像爱丽丝。妮雅已然十岁,可智力和身体发育却仿若停滞一般,如同五六岁的孩子,这皆是因为魔界的气息长年累月地侵蚀着她,让她与普通孩子截然不同。若不是古恩·光殇每日用自己强大的气息护持着妮雅,为她驱散黑暗力量,这孩子恐怕早就夭折在地狱之中,尸骨无存了。 森·赫尔金望着伤心欲绝的妮雅,满心的心疼,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能强忍着身上的伤痛,伸出手,将妮雅轻轻搂进怀中,仿若要用自己的怀抱,为她撑起一片温暖的港湾,抵御这世间所有的悲伤…… 三天后,落日大火山的火山口边缘,仿若命运的汇聚之地,站着三个人,仿若三座沉默的雕像,静静地叙着旧。其中一人,正是古恩·光殇,他的身影仿若被一层神秘的光晕笼罩,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另外两人,一位是落日城堡的堡主,亦是赫尔瑞·日曜的父亲——海德·光耀,他平日里那副狡猾和猥琐仿若被一层庄重的面纱遮盖,此刻满脸的严肃慎重。还有一位,是他的大管家杜维,静静地站在一旁,仿若忠实的影子。火山口脚下,仿若钢铁的海洋,密密麻麻的铠甲武士将这座巨大的火山围得水泄不通。站在火山口边缘,仿若置身地狱之门,向下望去,便能将中间那翻腾汹涌、仿若恶魔咆哮的熔浆看得一清二楚,甚至似乎还能听见从深渊底部传来的阵阵哀嚎和怒吼声,仿若来自地狱的诅咒。 “你当真要再入魔界?”海德·光耀率先打破沉默,他的声音仿若穿越了时空的厚重,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沧桑与不舍,早没了平日里的狡黠与轻佻,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庄严慎重,仿若在问一个关乎生死存亡的抉择。 “是的,这是我和黑暗之神的约定,是换回妮雅的唯一条件。”古恩·光殇微微抬起头,望向远方那仿若被鲜血染红的天际,仿若在回忆一段刻骨铭心的过往,声音低沉而坚定,仿若在宣誓一个不容更改的誓言。顿了顿,他仿若自嘲地笑了笑,又补充道:“这次我若再次踏入地狱,便会成为魔神的第十三个守护骑士。若是日后还能有缘再见,你我怕是要拔刀相向,兵戎相见了。听到这个消息,你难道就没有一丝想要留住我的念头?”他的话语仿若带着钩子,直直刺进海德·光耀的心里,试图勾起一些深埋心底的回忆与情感。 “留住你?” 海德·光耀苦笑着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一抹无力与自嘲,“我不过是个武技平庸的武者,魔法造诣也仅仅停留在学徒阶段,如此微薄之力,又怎能留得住你?你瞧,如今这守护者联盟,实力早已大不如前,相较于十年前的鼎盛时期,已然是风光不再。盟中圣阶之上的强者,如今不过区区三人,拿什么去与魔神抗衡?”海德·光耀像再给一位长辈诉苦。 说到这儿,海德·光耀顿了顿,微微仰头,望向远处那仿佛被血色浸染的天际,好似要透过这厚重的云层,看穿那隐藏在背后的未知命运,继续说道,“倘若恶魔之门此刻突然喷发,这一场灭顶之灾,怕是只能将人族的命运全然托付给圣教守护了。不过,说到这儿,我还真得好好谢谢你,那日若不是你出手相救,爱德·霄华那个粗人怕是早已丧生在那龙族长老的利爪之下。” 古恩?光殇微微抬手,掌心之中一道流光闪过,一个古朴的卷轴便朝着海德亲王飞射而去。海德·光耀下意识地伸手一抓,入手处只觉一股厚重的历史沧桑感扑面而来,他满心疑惑地看向古恩?光殇,问道:“这是何物?” “这是阿尔法的传承卷轴,货真价实的阿尔法传承卷轴。” 古恩?光殇神色凝重,目光中透着几分对往昔的追忆,“你将它与阿尔法的传承笔记相结合,好好钻研一番,或许能从中探寻到一些至关重要的东西。” 说着,他微微叹了口气,又接着道,“魔神答应放回妮雅,前提是我必须满足两个条件之一。其一,便是我重回魔界,就任魔神的第十三个守护骑士;其二,则是将阿尔法的传承笔记献予魔神。” “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即刻派人去我三儿子那里取阿尔法的传承笔记,直接抛入这火山之中,绝不能让你去做那魔神的守护骑士!” 海德·光耀听闻此言,眼中瞬间闪过一抹决绝,语气真挚而急切,那模样仿佛只要能留住古恩?光殇,他不惜付出任何代价。 “不可。” 古恩?光殇毫不犹豫地出言制止,他微微皱眉,目光中透着几分坚定与守护之意,“阿尔法将传承笔记托付于我,自是信得过我,想必这落入你手,也定是符合他的心意。当年,阿尔法郑重其事地叮嘱我,要我守护好他的传承,我又怎能背信弃义,将它拱手献给魔神?更何况,这笔记之中隐藏着一个惊天秘密,一个被两方都觊觎已久的秘密。你可知道,那蓝月峡谷之中,如今可不单单只有龙族悄然潜入,教廷的圣骑士、黑暗公会的神秘高手,也都在暗中蛰伏,虎视眈眈,最后我的路已经回不了头了……” 一时间,三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唯有那火山口时不时传来的岩浆翻腾声,仿若沉闷的鼓点,敲击着众人的心弦。 “十年之后,我定会归来!” 古恩?光殇猛地抬起头,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话音未落,他的背后骤然间光芒绽放,一对巨大的翅膀缓缓张开,那翅膀既非象征着圣洁的洁白天使之翼,也不是代表着邪恶的乌黑恶魔之翼,而是散发着一种神秘莫测气息的灰色无名之翼。 就在众人的注视之下,那沸腾的岩浆仿若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感召,猛地喷出一股汹涌澎湃的巨焰,焰光之中,一个巨大而繁复的魔法阵缓缓浮现,散发着古老而威严的气息。古恩?光殇身形一闪,径直朝着那魔法阵飞去,眨眼间,便与那魔法阵一同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仿若从未出现过一般。 “阿尔法已然逝去,即便你即将成为魔神的麾下,可在我心中,你依旧是曾经的兄弟。” 海德·光耀望着古恩?光殇消失的方向,神色黯然,眼中透着几分伤感与不舍,“还记得二十七年前,我们三人同在圣山学院求学,那时的我们年少轻狂,没少胡闹。有一次,我们捉弄了光明教的牧师,被他气急败坏地咒骂,说我们三人日后都不会受到光明之神的庇佑。如今,二十七年过去,回首往昔,果真是一语成谶,我们都没能得到那所谓的神恩眷顾。” “海德,关于阿尔法传承笔记的秘密,我钻研许久,却依旧毫无头绪。” 一直沉默不语的管家杜维,此时终于忍不住开口,语气中透着几分挫败与无奈。 “罢了罢了。” 海德亲王轻轻摆了摆手,眼中闪过一抹决然,“看来,也只能将阿尔法的传承送去给魔世老师,请他老人家帮忙参详了。另外,森?赫尔金这孩子也到了该出去历练的时候,让他去拜魔世为师,想必在老师的教导下,他能成长得更快。” “海德,您说古恩?光殇大骑士方才那番举动,是不是在暗示,十年之后,恶魔之门将会再度开启?” 杜维微微皱眉,满脸担忧地看向海德亲王。 “十有八九。” 海德·光的脸色瞬间变得冷峻无比,他微微眯起双眼,目光仿若穿透了时空的阻隔,看向那遥远而未知的未来,“如今我们的实力太过薄弱,必须早做准备。我这就写信给我那皇帝哥哥,十年之内,我要他不惜一切代价,培养出五千名经历过浴血奋战的中级武士、五百名高级武士,以及五十名顶尖武者。不仅如此,还要全力搜寻那些已然消失的守护者传承,或许,这将是我们人族未来抵御魔神的唯一希望。” 杜维听闻此言,心中暗自叹了口气,他怎会不明白海德亲王口中 “浴血奋战” 这四个字的分量?这意味着,在未来的日子里,边境之上,必将再度燃起烽火,硝烟弥漫,不知又要有多少热血男儿,为了人族的命运,抛头颅、洒热血…… 而这,仅仅只是这场风暴来临前的短暂平静,一场更为残酷的大战,已然在黑暗中悄然酝酿。 第8章 希望与挑战的交织 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奇幻大陆之上,赫尔冥帝国傲然屹立,堪称最为强大的国度,其昌盛之势得益于诸多天时地利因素。 先说这地利,赫尔冥帝国雄踞大陆中央,仿若一颗璀璨的心脏,源源不断地向四方输送着蓬勃力量。帝国疆土广袤无垠,肥沃的土地滋养着万物生灵,麦浪翻金,果林飘香,为帝国的繁荣昌盛奠定了坚实根基。 而帝国的辉煌,更离不开一座小山的庇佑——圣教山。此山宛如一尊神圣的巨人,静静俯瞰着世间百态,承载着无上的荣光与厚重的历史。它坐落在赫尔冥帝国帝都向南二十里处,山体并不高耸入云,却自有一股雄浑威严之气扑面而来,让人望之便心生敬畏。山上植被繁茂,四季常青的松柏如同忠诚的卫士,整齐排列,守护着这片圣地。山间云雾缭绕,仿若轻纱漫舞,时而遮掩山体,时而露出一角,更增添了几分神秘莫测之感。 当晨曦初照,金色的光辉穿透云层,洒落在圣教山上,那漫山遍野的露珠仿若细碎的钻石,熠熠生辉,整座山仿若被镀上一层神圣的金边,宛如仙境一般。而在山巅之处,光明圣教的教廷巍峨耸立,气势恢宏。洁白如玉的大理石建筑错落有致,高耸的尖塔直插云霄,塔尖之上的金色十字架在阳光下闪耀着刺目的光芒,仿若在向世人宣告着光明的至高无上。教堂的穹顶绘制着精美的壁画,描绘着诸神创世、天使降福的壮丽场景,色彩斑斓,栩栩如生,让人仿若置身于神圣的传说之中。每一块砖石、每一处雕刻,都倾注了无数工匠的心血,处处彰显着庄严与神圣,仿佛凝聚着光明之神的恩泽,不容亵渎。 光明教廷占据了圣教山的三分之一,而在山的另一边,与之毗邻的则是闻名遐迩的圣山学院。这圣山学院有着一段非凡的来历,其前身乃是赫尔冥帝国魔法学院,曾为帝国培育出无数魔法英才,在大陆上颇具威名。然而,十年前,一场惊世骇俗的灾难——圣山恶魔降临,打破了这里的宁静。刹那间,黑暗笼罩,恶魔的咆哮声震得天地颤抖,学院建筑在战火中损毁大半。但英勇的人们并未屈服,一场惨烈的大战就此展开,热血与魔法交织,光明与黑暗碰撞。最终,光明教廷在废墟之上重建圣山,为守护这片土地,毅然入驻赫尔冥帝国魔法学院,并开设骑士殿,旨在培养更多扞卫光明的勇士。新任教皇更是亲自将赫尔冥帝国魔法学院更名为圣山魔法学院,兼任学院名誉院长,世人出于习惯,简称为圣山学院。而那位曾为学院发展呕心沥血的原院长魔世·苍穹,依旧坚守在此,继续为培育新一代的魔法精英贡献力量,延续着学院的辉煌传奇。 这一日,天际才刚刚泛起蒙蒙的鱼肚白,圣山山脚处,一座由青冈花岩石垒就的简陋大院静静矗立。院子大门附近,一块巨石拔地而起,其上石刻的 “魔武双修学院” 五个大字,仿若带着古老的神秘力量,在晨曦微光中若隐若现。 此时,院子当中的练武场上,两个男孩正赤裸着上身,全神贯注地苦练剑术。其中一人身姿矫健,手持一柄细剑,剑在他手中仿若灵动的游蛇,上下翻舞之间,寒芒闪烁,显然已练就了不凡的武技。而另一男孩,正是森?赫尔金,他身形略显稚嫩,大汗淋漓地挥舞着一把巨大的铁剑,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几分吃力,武技显得颇为笨拙,连招之间频频出现断挡,与身旁的同伴形成了鲜明对比。 时光回溯至三个多月前,在那遥远的北方之北,古恩?光殇怀着满心的不舍与嘱托,将森?赫尔金与妮雅托付给了自己的养父 —— 知央?圣审神父。自此,两个孩子便一路南下,坐着马车,伴着辘辘车声,跟随知央?圣审神父踏上了前往圣山的旅途。 当他们一行人的身影出现在圣山附近的消息传来,瞬间激起千层浪。光明教皇听闻,当即下令,派遣四大主教率领威风凛凛的圣骑士团,提前三十里地严阵以待,只为迎接知央?圣审神父的到来。而教皇本人,更是身着华丽无比的教皇圣袍,那圣袍之上金线绣织的繁复图案,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若流动的圣河,象征着无上的权威。他亲自率领一众高阶神职人员,沿着蜿蜒的山路,缓缓下圣山相迎。 森?赫尔金自幼生长在落日城堡,哪里见过这般盛大而庄重的阵仗。放眼望去,只见那圣骑士团的骑士们,个个身着与天辉映的银白铠甲,每一片甲叶都打磨得光亮如新,将他们的身躯全方位地包裹其中,密不透风。洁白的披风在身后烈烈作响,其上印着的鲜红十字架,醒目而震撼。那长长的披风,几乎将身下带甲战马矫健的马尾都完全包裹,远远望去,气势磅礴。更令人惊叹不已的是,四排战马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蹄声哒哒,大地都为之微微颤抖。这般井然有序、威风凛凛的军容,与落日城堡那些平日里到处显摆着爆炸般肌肉、举止散漫的兵痞,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再将目光投向远处,圣山之上,一座座用洁白无瑕的白色大理石砌成的大殿,仿若巨龙蜿蜒,盘山而上。在那郁郁葱葱的小山映衬之下,愈发显得庄严肃穆、格外醒目。隐隐之间,仿若有神圣空灵的圣音从天而降,丝丝缕缕地萦绕在耳畔,让人仿若置身于仙境之中。抬眼望向山顶,云雾缭绕之间,似有天使舒展着洁白的羽翼,轻盈飞舞,如梦如幻,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当知央?圣审神父的马车缓缓驶入众人的视野,教皇率先一步,上前躬身行礼,那姿态恭敬而虔诚。随后,他目光温柔地看向马车中的妮雅,眼中满是期许与慈爱。此刻的妮雅,虽懵懂无知,却已然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未来圣女的光环仿若璀璨星辰,在她头顶闪耀。教皇轻声说道:“圣女殿下,圣山已恭候多时,愿光明之神永远庇佑您。” 说罢,他亲自引领着马车,缓缓向山上走去,身后一众神职人员和圣骑士团整齐列队,紧紧跟随,那场面庄重而肃穆,每一步都踏出了对未来的期许与守护。而森?赫尔金跟在一旁,满心震撼。 然而,他们抵达圣山还没多久,知央?圣审神父便着手安排一位牧师,引领森?赫尔金去进行天赋测试。率先进行的是魔力测试,牧师带着森?赫尔金步入一间静谧的石室,室内的石桌上整齐排列着十几个晶莹剔透的水晶球,散发着神秘莫测的光芒,仿若在静静等待着,甄别那个能够唤醒它们沉睡力量的有缘人。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伸出手,依次触摸这些水晶球,然而,一个又一个水晶球在他的触碰下,皆如死寂一般,毫无反应。直到他的指尖触碰到一个幽蓝深邃的水晶球时,那球体内仿若有一股寒冽的力量被瞬间唤醒,微微闪烁起冰冷的蓝光,虽光芒微弱,却也在这寂静的石室中显得格外醒目。 紧接着,牧师又带着森?赫尔金来到宽阔的练武场,准备测试他的武力天赋。只见一位身姿矫健的武者早已等候在此,得到示意后,武者唰唰亮剑,一时间,剑影纷飞,在练武场上接连舞动了半个时辰之久。那凌厉的剑法,呼啸生风,每一次挥剑都带起一片光影,让人目不暇接。表演结束,武者收剑而立,气定神闲,牧师转而望向森?赫尔金,询问他观看后的感悟。森?赫尔金微微皱眉,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古恩?光殇昔日传授给他的那些只言片语,那些关于力量、技巧与心境的体悟,在他心头闪烁。此刻,他心中似是捕捉到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可当他想要开口诉说时,却发现那感觉仿若水中月、镜中花,怎么也抓不住,更无法用言语清晰地表述出来。无奈之下,牧师只得领着森?赫尔金,将测试结果如实汇报给知央?圣审神父。 “怎么,阿森仅仅对冰系魔法略有感应,而在武技感悟方面,竟也如此不尽人意?” 知央?圣审神父听闻汇报,不禁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 “是的,大人。” 牧师心思机敏,巧妙地措辞,将森?赫尔金对武技感悟度极低的实情委婉汇报为不高,接着又补充道,“我主慈悲,以这孩子目前的状况来看,若主修冰系魔法,恐终其一生,也难以企及魔导师的崇高境界。” 言语间,牧师不动声色地加重了森?赫尔金魔力亲和度不佳的砝码。 知央?圣审神父沉默良久,心中暗自思忖,实在搞不明白古恩?光殇为何执意要将这个天赋平庸,甚至可以说是略显低下的孩子带到圣山来。他的目光缓缓扫过一旁的森?赫尔金与妮雅,看着两个孩子日渐亲密的模样,心中竟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他轻叹了口气,目光落在森?赫尔金身上,开口问道:“森?赫尔金,你的梦想是什么?” “成为妮雅的守护骑士。” 森?赫尔金虽不明白为何每个人都要问他这个问题,但他望向妮雅的眼神却无比坚定,仿若在这一刻,世间万物都已不复存在,唯有守护妮雅这一信念,如璀璨星辰,在他心间熠熠生辉。而妮雅听到这话,望向森?赫尔金的眼眸中,瞬间绽放出一抹甜甜的笑意,驱散了些许因古恩?光殇离去而笼罩在心头的阴霾。虽说古恩?光殇的离开,让妮雅心中的伤痛久久难以释怀,但好在有森?赫尔金时刻陪伴在侧,时不时地逗她开心,为她灰暗的世界带来一抹亮色。 “那你可清楚,想要成为妮雅的守护骑士,需要拥有何等强大的力量?” 知央?圣审神父语重心长地说道。 “到底得有多强?” 森?赫尔金心中猛地一慌,底气顿失。说实话,无论何时,只要一涉及练武之事,他内心深处便会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胆怯。曾有一位威名赫赫的武者,慕名来到继父的铁匠铺,重金求打造一把绝世名剑。继父二话不说,分文不取,只求武者能在打造名剑的这一年里,顺带训练森?赫尔金。武者起初应允,可仅仅训练了三日,便决然摇头拒绝,毫不留情地断言森?赫尔金绝非练武之才。此后,继父多次厚着脸皮向落日城堡的各路高手求师,森?赫尔金也因此声名远扬,只不过,这名声实在难堪 ——“软蛋加白痴”。再后来,遇到古恩?光殇,虽说古恩?光殇面上喜怒不形于色,可森?赫尔金自己心里明白,他学武的进度,实在是慢如蜗牛,令人沮丧。 “至少得是圣殿骑士那般境界。” 知央?圣审神父凝视着森?赫尔金,缓缓说道,“曾经,古恩?光殇便是圣殿骑士中的杰出者,他的威名,你想必也有所耳闻。” 森?赫尔金闻言,半晌没有作声,脸上那失落与失望的神情愈发浓郁。古恩?光殇究竟有多厉害,他虽未曾亲见,可圣殿骑士在整个大陆的赫赫威名,他却早有耳闻。那可是从无数精英中严苛筛选出来的精锐之师,仅仅五百人的编制,却个个武力超凡,据说实力皆在寻常武者之上,是无数人仰望的巅峰存在。 “不过,你并非全然没有机会。” 知央?圣审神父看着森?赫尔金那黯淡的神情,终究还是心软了几分,不忍心将残酷的现实全盘托出,“教廷预计在六年后,从五百圣殿骑士中为妮雅挑选守护骑士,你还有六年的时间去拼搏、去成长。” “六年吗?” 森?赫尔金黯淡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微光,仿若在黑暗中迷失许久的旅人,突然看到了远方的一点星火,“我愿意试试!” 他的声音虽然稚嫩,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 “但有一点你需知晓,在这六年里,你不能与妮雅相伴。你必须远离她,全身心投入到艰苦的修炼中,先努力成为圣殿骑士,而后才有资格参加妮雅的守护骑士挑战赛,唯有胜出,方能得偿所愿,成为她真正的守护骑士。” 知央?圣审神父神色凝重,一字一句地解释道。 “啊,竟然要这样……” 森?赫尔金一听这话,心中顿时 “咯噔” 一下。对一个年仅十一二岁的孩子而言,梦想和守护骑士之类的概念,实在太过遥远、太过缥缈。此刻,在他心中,真正重要的是能与谁相伴,能与谁一起度过那些快乐的时光。一想到要与妮雅分离,他满心的不舍,眼眶也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罢了,我送你去圣山学院修行吧,孩子,你定要努力修行。” 知央?圣审神父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 就这样,森?赫尔金与妮雅被迫分离。妮雅哭得肝肠寸断,那凄惨的哭声仿若能撕裂人心,让旁人听了都忍不住心酸落泪。森?赫尔金虽强忍着泪水,用各种温柔的话语安慰妮雅,可自己的眼泪却也不受控制地簌簌滚落。他们怎会想到,这一分别,竟如同命运的岔路口,让他们自此踏上截然不同的人生轨迹。此后的许多年里,他们再也没有机会像从前那样,在广袤的平原上肆意奔跑、嬉戏打闹;再也不能一起躺在柔软的草地上,仰望着浩瀚星空,分享彼此的心事;甚至,连简单说上几句话的机会都变得奢侈无比,只能在遥远的地方,默默地遥望着对方的方向,思念着往昔的美好时光。 森?赫尔金怀揣着满心的忐忑与不舍,来到了圣山学院。在学院的一处庭院中,他有幸见到了那位名震四方的大魔导师、圣山学院的院长魔世?苍穹。那是一位模样颇为奇特的矮个子老头,眉毛和胡子长得仿若茂密的草丛,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魔世?苍穹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带路牧师递上的介绍信,便挥了挥手,简单几句交代,就将森?赫尔金打发到了学院中的魔武双修学院。 这魔武双修学院,在圣山学院诸多分院中,仿若一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也唯有圣山学院这般作为大陆最为强大的综合学院,才有底气耗费财力开设如此看似毫无前景的分院。世人皆知,魔武双修之路,艰难险阻,仿若荆棘满途,能达到的高度极其有限。所谓 “皆不过三”,这 “三” 指的便是三阶,意味着修炼魔武双修之人,魔法造诣终身难以突破中级魔法师的瓶颈,武技修为同样无法超越中级武士的水准。究其根源,乃是斗气与魔力的特性相互冲突,难以在人类这脆弱的身躯以及短暂的百十年寿命里共存共生。正因如此,鲜有人愿意踏上这条艰难的魔武双修之路。虽说修炼至顶阶的魔武双修者,实力堪称恐怖,堪堪能够抵挡一位高级魔法师与一位高级武士的联手攻击,可这般天赋绝伦的奇才,百年间也不过仅仅出现过一人而已。修炼到高级魔武士境界的人虽说不在少数,可真正触及顶阶魔武士高度的,却如凤毛麟角,少之又少。更何况,对于那些心怀壮志、踏上修炼之路的人来说,谁不想在有生之年成为受人敬仰的大魔导师或是圣武士呢?单一修炼魔法或武技,无疑能让他们更接近那巅峰的荣耀。 此刻,在魔武双修学院这片不算小的练武场上,每日闻鸡起舞、刻苦修炼的,唯有森?赫尔金和另外一个年纪稍长的男孩。整个魔武双修学院,规模寒酸,算上学员,也不过仅有这两人,再加上一位导师、一位厨子,便再无其他人员。学院的清冷孤寂,仿若也在映衬着这条魔武双修之路的艰难与冷门。 森?赫尔金正全神贯注地挥舞着手中的重剑,一个不留神,去势过猛,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扑通” 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地。他狼狈地抬起头,目光透过朦胧的泪眼,望向远处山顶那一座座洁白如玉的大殿。在阳光的照耀下,大殿仿若被一层神圣的光辉笼罩,熠熠生辉。而隐匿于各处的魔法阵,不时闪烁出微光,更是为其增添了几分神秘而圣洁的气息。森?赫尔金心中清楚,妮雅此刻应该就住在那些大殿之中,或许,在某个寂静的夜晚,妮雅会在梦中含泪喃喃呼唤着古恩?光殇和他的名字。想到这儿,森?赫尔金的眼眶愈发红了,泪水在眼眶里不停打转,仿若随时都会决堤而出。 此时的森?赫尔金,不过是魔武学院的见习学员,身份低微,处境艰难。一个月后,若他不能将魔法与武技熔炼合一,成功通过初级魔武士的考验,便会被无情地遣送回落日城堡,打回原形。圣山学院之所以能在大陆上享有 “最为强大” 的盛誉,靠的便是这铁一般的规矩:绝不培养废物。无论你是出身豪门的贵族子弟,还是出身贫寒的流浪乞丐;无论你是天赋异禀的绝世天才,还是资质平庸的普通学子,在这里,唯有不断刻苦训练,在规定的时间内达到预定的培养目标,方能站稳脚跟,逃脱被遣送回家的命运。森?赫尔金所在的魔武学院,考核制度相对较为简单直接,一共分为三次关键考核。入院三月后,需迎接初级魔武士考验,通过者方能成为圣山学院的正式学员;成为初级魔武士两年后,要面临中级魔武士的挑战;成为中级魔武士四年后,则需向高级魔武士的境界发起冲击,唯有成功闯过这三关,才算顺利毕业,开启全新的人生篇章。 第9章 魔武之路的困境与抉择 森?赫尔金踏入魔武双修学院,至今已然两月有余。在这段时光里,他心无旁骛,足不出户,将全部的精力都倾注于修炼之中,凭借着一股执拗的劲头,硬是学会了诸多冰系魔法的初级咒语。如今,他已然能够熟练地施展冰系一级魔法,那闪烁着幽寒蓝光的魔力在他指尖跳跃,虽不算强大,却也见证了他这段时间的刻苦与努力。然而,他却始终被困在一个关键的瓶颈前,无论怎样尝试,都无法将那初级魔法咒语与武技精妙地熔炼为一体,学院的导师艾琳娜倒是尽职的向他传授了魔法咒语和初级武士技能,至于如何融合,还得森?赫尔金自行领悟。 时光无情地流逝,考核的日子越来越近,压得森?赫尔金喘不过气来。森?赫尔金心急如焚,眼中满是焦虑与无奈,可面对这棘手的困境,他却感到无从下手,仿佛陷入了一片迷雾笼罩的沼泽,越挣扎,陷得越深。 “你还是放弃吧。” 在练武场的另一端,刚刚收势停下武技练习的男孩,神色冷漠地开口说道。他的声音犹如冰冷的寒风,不带一丝温度,“这里本就不适合你,趁着这最后的一个月,好好享受一番吧,莫要再做这无用的挣扎,徒费心力。” 这个男孩,便是森?赫尔金的学长 —— 苏?寒刃。他身形修长而挺拔,一头金色的卷发自然地垂落在身后,仿若被阳光轻抚过的金色绸缎,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然而,他那双幽蓝色的眸子,却总是透着一抹淡淡的哀伤。这哀伤与他英俊脸庞上的冷峻相互交织,让人清晰地感觉到,他绝非一个寻常的贵族子弟。苏?寒刃比森?赫尔金高一届,如今已然是一名中级魔武士,实力不容小觑。他平日里训练的刻苦程度,与森?赫尔金相比,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每一个晨曦微露的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照亮练武场,苏?寒刃便已在那里挥汗如雨;每一个夜幕深沉的夜晚,月色如水,他的身影依旧在练武场中穿梭,剑影闪烁,魔法光芒交织,仿佛不知疲倦一般。 苏?寒刃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挥动手中的细剑。那细剑在空气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刹那间,竟然化作了无数晶莹剔透的雪花,飘飘洒洒地散落开来,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来,他手中这柄看似普通的细剑,竟是由冰晶凝练而成,散发着彻骨的寒意,宛如他本人一般,外表冰冷,让人难以接近。 “你对魔法的亲和度实在是太低了,而且在武技感悟方面,也没有什么天赋。若不能做到初级魔法的瞬发,又何谈将武技与魔法融合呢?” 苏?寒刃望着摔倒在地、满脸沮丧的森?赫尔金,淡淡地说道,语气中虽然带着几分冷漠,但仔细听来,却似乎也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不,我一定要成为圣殿骑士!” 森?赫尔金一直强忍着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一滴一滴地砸落在地面上。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又充满了坚定,“我答应过的,我会成为妮雅的守护骑士,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我绝不能放弃!” “也许你可以试试……” 苏?寒刃微微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远处站立着的导师 —— 艾琳娜。艾琳娜静静地站在那里,默默地注视着这边的一切,眼神深邃而平静,让人捉摸不透她的心思。苏?寒刃见状,便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不再言语。他转身向着练武场边走去,那里摆放着早已准备好的凉水。他弯下腰,拿起一桶凉水,然后高高举起,让冰冷的水顺着头顶倾泻而下,冲刷着他那疲惫的身躯。这十来桶凉水,本是森?赫尔金在前一夜一桶一桶打来的。森?赫尔金深知苏?寒刃每日清晨练完武后,都有冲凉水澡的习惯,便主动帮忙准备好,只为能与学长拉近一些距离,从他身上学到更多的东西。初来乍到的森?赫尔金,怀揣着炽热的梦想,满心热忱,不仅在修炼上刻苦努力,还心甘情愿地充当起了魔武学院的杂务工,做着各种琐碎繁杂的事情,毫无怨言。 森?赫尔金听到苏?寒刃的话后,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默默地走到苏?寒刃的身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无助,但更多的是坚定与执着。他也拿起一桶凉水,模仿着苏?寒刃的样子,将水桶高高举过头顶,然后猛地一倾,冰冷的水瞬间浇遍全身,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苏,我是不是真的很笨,就像他们说的那样,是个白痴?” 森?赫尔金望着苏?寒刃,眼神真挚而诚恳,那模样仿佛一个迷失在黑暗中的孩子,渴望得到一丝温暖和安慰。 苏?寒刃看着森?赫尔金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心中微微一动。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来安慰眼前这个可怜的孩子,但最终,却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苏?寒刃再次将头顶的冷水浇下,任由那冰冷的水花飞溅起来,挡住了森?赫尔金的视线,也掩盖了他内心深处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 森?赫尔金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那黯淡的光芒仿佛熄灭的星辰。他手中的水桶慢慢地从手中滑落,“哐当” 一声,落在地上,溅起一片水花。此时的他,全身湿漉漉的,头发紧贴在脸颊上,水珠顺着发丝不断地滴落。他就那样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一尊被岁月遗弃的雕像。片刻之后,他缓缓地抬起脚,一步一步地向着学院外走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仿佛脚下拖着千斤重担。 苏?寒刃望着森?赫尔金那落寞的背影,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回想起这一个月来与森?赫尔金相处的点点滴滴,他发现这个看似平凡无奇的男孩,身上有着一种特殊的执着和善良,渐渐地让他那颗早已被冷漠包裹的心,有了一丝松动。他不忍再看那寂寞失落的背影,轻轻地摇了摇头,转身走向了自己的宿舍。在路过魔武学院的导师艾琳娜时,他的脚步微微一顿,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老师,也许用不了一个月,森?赫尔金自己就会离开这里了。这样的结果,可符合您的心意?” 艾琳娜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回答苏?寒刃的问题。她的眼神深邃而平静,仿佛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让人无法窥探到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森?赫尔金就这样失魂落魄地走出了魔武学院。自从两个月前被牧师送到这里,他便一心扑在训练上,每天都鼓足了劲儿,拼命地练习,幻想着有一天能够成为一名出色的魔武士,实现自己的梦想。然而,现实却给了他沉重的一击。这两个月来,他越是努力,就越是清楚地认识到,自己与梦想之间的距离,仿佛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正如魔武导师艾琳娜所说,他根本就没有练武或者修炼魔法的天赋。别说成为圣殿骑士了,就连达到中级魔武士的境界,对他来说都像是遥不可及的星辰。待在这圣山学院,对他而言,或许真的只是在浪费时间而已。 森?赫尔金的心中一片迷茫,他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此时,秋意渐浓,凉风瑟瑟,他浑身湿透,却感觉不到一丝寒冷。他的身体早已麻木,而他的心,也仿佛被一层厚厚的冰霜所覆盖。他心想,如果离开是不可避免的结局,那么在离开之前,无论如何,都应该去见一见妮雅·圣耀,跟她道个别。毕竟,妮雅·圣耀是他在这陌生的地方,唯一的牵挂和温暖。 想到此处,森?赫尔金便顺着那蜿蜒的石路,缓缓地向山上走去。虽然光明教廷位于山的另一边,但教廷的主殿 —— 光明殿,以及学院的法师塔,都坐落在圣山的山顶。清晨的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洒下万道金光,将那盘山而上的白色阶梯染成了一片金色,仿若一条通往天堂的道路。远处山脚的树林中,渐渐升起一阵薄薄的雾气,如梦如幻,给这片宁静的山林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森?赫尔金根本不知道现在已经成为圣女妮雅·圣耀住在哪里,只是顺着石阶向山顶走去。 一路上,有许多身着鲜亮魔法袍的学徒,或是武士打扮的学员,他们个个精神抖擞,信心满满地去迎接新一天的修炼,那朝气蓬勃的样子,与周围美好的景色融为一体,构成了一幅充满希望与活力的画面。然而,在这一片美好的景象中,却有一个男孩显得格格不入。他赤裸着上身,浑身湿漉漉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若行尸走肉一般,慢慢地向山上走去。路上的学员们纷纷侧目,眼中露出一丝疑惑和嫌弃,然后刻意地避开他。 “哇,那不是白痴森吗?” 突然,路边一个身材健壮的男孩停下了脚步,他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和嘲讽的神情,指着森?赫尔金大声说道。 “哪个白痴森?” 壮男孩旁边的一个胖子好奇地问道,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脸上带着一丝茫然,“难道是落日城堡那个?你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不会。” 壮男孩一脸肯定地答道,然后提高了音量,朝着森?赫尔金喊道:“喂,森?赫尔金!” 森?赫尔金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便木然地转过头,看了看那边。只见有三个男孩站在那里,他们一身武士打扮,胸口绣着剑与盾的标志,显得格外醒目。森?赫尔金认出了他们,这三个男孩正是去年离开落日城堡,来到圣山学院求学的贵族少爷。在落日城堡的时候,他们可没少欺负森?赫尔金。其中那个身材健壮的男孩,是霍德,来自落日城堡赫赫有名的霍德家族,是霍德家的四少爷。此时的森?赫尔金,心情低落到了极点,哪里有心思跟他们叙旧呢?他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便又木然地转过头,继续向山上走去。 那三个男孩却不依不饶,他们将森?赫尔金认了个清清楚楚。霍德见森?赫尔金不理会自己,顿时觉得脸上无光,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他几个大步就追上了森?赫尔金,然后伸出手,一把按住了森?赫尔金的肩膀,用力地捏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阴笑,说道:“喂,白痴森,没听见本少爷在叫你吗?” “走开,霍德。” 森?赫尔金转过身,用力地甩开了霍德的手,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这半年来的艰苦训练,让他的身体变得强壮了不少,力气也比以前大了许多。 “哟,白痴,一年不见,脾气倒是见长了啊?” 霍德被森?赫尔金甩开后,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更加有趣了。他再次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森?赫尔金的胳膊,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说道:“快说,你是怎么来圣山学院的?是不是你那没用的老爹把自己的铁匠铺子卖了,才凑够钱送你来的?” 森?赫尔金想起自己这一路走来的艰辛,以及如今所面临的困境,心中的委屈和无奈再也抑制不住。他用力地挣扎着,想要甩开霍德的手,然而,霍德早有防备,他紧紧地钳住森?赫尔金的胳膊,让他动弹不得。森?赫尔金挣扎了几下,见无法挣脱,心中的愤怒和绝望交织在一起,他的眼眶渐渐红了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吆,哭了,白痴哭了。” 霍德看到森?赫尔金流泪,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满足感。他笑得前仰后合,脸上的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周围的路人看到这里发生了纷争,都纷纷驻足观望。当他们注意到霍德胸前剑与盾的标志时,眼中露出一丝忌惮,然后便刻意地回避开来。在圣山学院,骑士殿的学员们一向飞扬跋扈,谁也不想因为一点小事而得罪他们,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霍德见众人都在关注自己,心中更加得意。他微微仰起头,鼻孔都快快要朝天了,再次向森?赫尔金问道:“快告诉本少爷,软蛋!你是怎么混进圣山学院的?是不是偷偷跟着别人进来的?” 森?赫尔金听着霍德那刺耳的嘲讽声,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当他听到 “软蛋” 这两个字时,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突然暴起,用尽全身的力气,转身一拳狠狠地砸在了霍德的脸上。 霍德完全没有料到森?赫尔金会突然出手,他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拳打得措手不及,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向后飞了出去,顺着台阶一路滚了下去。他的身体在台阶上不停地翻滚,一连滚了十几个台阶,才终于停了下来。 霍德的两个跟班见状,吓得脸色苍白,连忙跑下去查看霍德的伤势。霍德在滚下台阶的过程中,不小心头部撞到了大理石台阶上,顿时血流不止,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他躺在地上,头晕目眩,一时间竟然无法起身。 周围的人看到霍德满脸是血的样子,都不禁惊呼起来。胆小的人吓得捂住了眼睛,嘴里不停地喊着:“血,他流血了!” 更有甚者,吓得转身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大声喊叫:“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森?赫尔金看到霍德满脸是血的样子,心中的怒火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慌乱和恐惧。他知道自己闯了大祸,此时,他的头脑一片空白,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于是,他转身朝着旁边的一条小道跑去,一路狂奔。 森?赫尔金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他跑得气喘吁吁,再也跑不动了,才停下来。他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不停地从额头滴落下来。此时,他才发现自己跑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里到处都是断壁残垣,残砖碎瓦散落一地。无数的坟墓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四周,枯黄的野草从破碎的大理石台阶缝隙中顽强地钻出来,在风中瑟瑟发抖。各种枯藤缠绕在倒塌的大殿墙壁上,仿佛是岁月留下的痕迹。那些雕塑也残破不堪,缺胳膊少腿,有的甚至面目全非,静静地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沧桑。 森?赫尔金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他缓缓地向前走去。那些十字架墓碑上,刻着某某骑士或者某某神父的名字,以及他们离世的日期。森?赫尔金仔细一看,发现这些人离世的日子竟然都是同一天,都是十年前。他心中一动,想到这里应该就是十年前那场人魔大战中被摧毁的圣教教廷旧址。战后,新任教皇为了纪念在此次大战中英勇牺牲的圣教教徒,便在他们牺牲的地方修建了坟墓,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如今的圣战陵墓群。同时,在圣山的另一边,教廷进行了长达近十年的重建工作,才使得圣山重新焕发出往日的生机与活力。 森?赫尔金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向上走去,越往上走,墓地就越加密集。直到他来到一个巨大的墓前,这座墓修建得宛如一座小型的教堂,气势恢宏,庄严肃穆。墓前的石碑上刻着 “教皇七十三世:莱辛?圣,圣历 633 - 715 年” 的字样。森?赫尔金默默地站在那里,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这想必就是十年前在那场惨烈的战争中战死的教皇之墓了。在教皇墓的周围,还环绕着几座较大的墓地,应该是当年那些为了保卫圣教而英勇献身的高阶神职人员或者骑士的安息之所。 此时,太阳已经渐渐升高,阳光洒在这片寂静的陵墓群上,给人一种温暖而又凄凉的感觉。万念俱灰的森?赫尔金此时心中已经没有了恐惧,他在这巨大的墓地中缓缓地游荡着,森?赫尔金迷路了。 突然,森?赫尔金的前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圆坑,圆坑的中间有一个黑漆漆的圆洞,深不见底,仿佛一个张着大口的怪兽,让人望而生畏。森?赫尔金站在圆坑边,望着那个圆洞,心中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一种莫名的悸动在他的心底蔓延开来。他想要靠近那个圆洞,去探究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但理智却告诉他,那可能是一个危险的地方。他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心中自嘲道:难道自己真的不想活了吗?就在森?赫尔金望着深坑发呆的时候,他的眼中突然奇异般地闪过一道蓝色的光芒,快如闪电,转瞬即逝,以至于他自己都完全没有察觉到。 再说那霍德,他从未遭受过如此狼狈和丢人的事情。在跟班们的帮助下,他终于止住了血,从地上爬了起来。此时的他,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怨恨,他发誓一定要找到森?赫尔金,让他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惨重的代价。于是,他立刻纠集了一帮骑士殿的狐朋狗友,开始在圣山学院的各个学院里挨个儿寻找森?赫尔金的下落。 第10章 幽蓝火焰下的挣扎 此刻,那霍德,身为骑士殿中一员骄横跋扈的干将,在圣山学院里横冲直撞,寻遍了武士堂、牧师殿、木系魔法学院、水系魔法学院等诸多地方,连森?赫尔金的丝毫踪迹都未能捕捉到。这可把他那本就急躁易怒的性子彻底点燃,满腔怒火几欲喷涌而出。他在原地不停地来回踱步,每一步都重重地踏在地面上,溅起细微的尘土。此时,他身旁那个身形消瘦如竹竿、眼神却透着几分狡黠之光的跟班,赶忙小跑着凑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提醒道:“老大,您瞧,这圣山学院还有个魔武双修学院呢,说不定那小子就猫在那儿。” 霍德一听这话,瞬间来了精神,大手一挥,领着身后那六七人,浩浩荡荡、气势汹汹地朝着魔武双修学院直扑而去。一路上,让沿途的学员们纷纷侧目。 那霍德一行六七人气势汹汹地就来到了圣山脚下的魔武双修学院。踏入院门,只见练武场上,有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正在全神贯注地挥舞着一把重剑,呼呼作响的风声伴随着四溢的寒气。仔细瞧去,那重剑之上已然凝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晶,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幽冷的光芒,若是森?赫尔金此时看到这一幕,定然会惊奇得合不拢嘴。这男孩,正是森?赫尔金唯一的学长 —— 苏?寒刃。 苏?寒刃自幼便性格孤僻,除了自己的妹妹和艾琳娜老师,他几乎从不与旁人打交道,久而久之,便养成了冷漠少言的性子。然而,这两个月与略显迟钝的森?赫尔金相处下来,两人之间的交往却意外地融洽。虽说艾琳娜老师对森?赫尔金颇为看不上眼,认为他天赋欠佳,难成大器,但苏?寒刃却在心底暗暗希望这个努力又执着的学弟能够留下来。今天清晨,看到森?赫尔金满心失望地离开,苏?寒刃的心中泛起一丝不舍,于是他回到住处,换上一身干净利落的衣服,又折返练武场。他俯身拾起森?赫尔金遗落在此的重剑,站在这熟悉的场地中央,开始专心揣摩森?赫尔金平日里所练的招式,试图从中找到能够帮助学弟突破瓶颈的方法。在过去的两个月里,苏?寒刃凭借着自己超凡的记忆力和对武技的敏锐洞察力,早已将森?赫尔金的招式牢牢铭记于心。 霍德等人环顾四周,见院中再无他人,唯有练武场中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男孩在那里沉浸于练武之中,便互相递了个眼色,带领众人径直朝着苏?寒刃大步走来。 “费雷德,真没想到,咱们圣山学院竟然还有如此破烂不堪的学院。” 霍德撇了撇嘴,满脸嫌弃地向自己一行人中的那个瘦子说道,言语中尽是鄙夷与傲慢。 “呵呵,霍德你有所不知,这魔武双修学院本来就是咱们圣山学院各学院的陪衬,无足轻重,可有可无罢了。” 那瘦子陪着笑脸,附和着霍德的话,笑声中却带着几分刺耳的刻薄。 “喂,那边的小子,你可认识一个叫森?赫尔金的家伙?他是从落日山脉的落日城堡来的。” 跟霍德一起来的人中的一个胖子扯着嗓子,向着苏?寒刃大声喊道,此时霍德一行人已然走到练武场边,停下了脚步。 苏?寒刃性子清冷,见有人贸然闯入,依旧仿若未闻,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继续琢磨着如何将自己的一些感悟精准地传达给森?赫尔金。直到那刺耳的呼喊声再次响起,他这才微微皱了皱眉,缓缓收了招式。那重剑在他手中轻轻一颤,剑身周围的寒气仿若被激怒的野兽,瞬间弥漫开来。 “嗯,是我们学院的。” 苏?寒刃远远地打量着这帮不速之客,只见这些人皆是骑士殿的学员,各个身着锃亮的轻甲,腰间悬挂着锋利的利器,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其中有个家伙脑袋上缠着绷带,那绷带层层缠绕,将脑袋包裹得像个硕大的南瓜似的,模样颇为滑稽,却又透着几分狼狈。 “让他出来!” 霍德一行中的那个胖子不依不饶,接着大吼道,那音量仿若洪钟,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嗡嗡作响。 “嗯?” 苏?寒刃心中涌起一丝不快。他那冷峻的面庞上闪过一抹寒意。 “让他出来干什么,依那小子的性格,早不知道躲在什么犄角旮旯里了。” 霍德的跟班瘦子费雷德与那胖子一样,都是从落日城堡一同前来的,他们三个平日里没少欺负森?赫尔金,对他的懦弱性格了如指掌,不然也不会在早上半路拦截、肆意戏耍森?赫尔?金。因此,费雷德赶忙截住那胖子的话语,接着大声喊道:“我们是骑士殿的,我们是来和魔武学院学员进行同学间的友好切磋的。” 霍德对费雷德这一番开场白颇为满意,毕竟让一个 “白痴” 把脑袋打破了,这可比比武失败更为丢人现眼,要是传扬出去,自己在骑士殿可就彻底沦为笑柄了。所以回到骑士殿时,他便谎称是被一个莫名高手袭击了,这才找来这几个帮手。倘若让这些帮手见到那森?赫尔金懦弱哭泣的模样,自己必然会成为骑士殿的大笑话。 那费雷德见霍德用赞许的眼神望着自己,心中也明白了霍德的意思。他瞧了瞧这魔武双修学院,只见四处破败萧条,比武士堂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心中暗自断定这里应该没有什么高手。因此,费雷德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想到只有效仿骑士殿中高级殿学员对武士堂那般砸场切磋,才能找回霍德的面子。所谓砸场,那就是要将对面学院所有学员都打得落花流水。于是,费雷德清了清嗓子,扯着尖细的嗓子对着那练武场后魔武学院仅有的大殿喊道:“魔武双修学院的同学听着,我们是骑士殿的学员,我们是来和你们较量的!” 然而,让霍德一众失望的是,整个学院仿若一座死寂的空城,空荡荡的,甚至都能清晰地听到费雷德那尖细嗓音的回声,在这寂静的学院里不断回荡,显得格外诡异。 “别叫了,他不在。” 苏?寒刃冷眼旁观。 “他们不在么?” 霍德有些失望,心中暗自揣测,这魔武学院的学员难道集体都去参加什么试炼了?他完全误解了苏?寒刃的意思,苏?寒刃只是想直白地告诉他森?赫尔金此时并不在此处。 “那我们改日再来。” 说着,霍德就要带着一众人转身离开。 “等等,你们不是来魔武学院较量的么,我在。” 苏?寒刃微微仰头,神色淡淡,平静地说出这句话。那声音不大,却仿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魔力,让霍德一行人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 霍德一行人本想迅速转身离开,听到苏?寒刃这般说,这才停下脚步,重新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男孩。只见苏?寒刃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让人难以靠近的冰冷气息。他那一头璀璨夺目的金色卷发,肆意地在身后披散开来,少了几分属于少年的轻狂与张扬,多了几分历经沧桑后的落寞与深沉。那双幽蓝色的眸子,静谧得让人胆寒。面庞宛如刀刻斧凿般,透着坚毅与冷峻。那薄唇习惯性地紧紧抿成一条线,仿若一道紧闭的城门,将所有的情绪都牢牢锁住,唯有那与生俱来的倔强,从嘴角的细微弧度中隐隐透出。 “那我来试试。” 这一行中还是那个胖子,为了抢个头功,心急火燎地抢到前面说道。他满脸兴奋,那肥胖的身躯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胖子在得到霍德的首肯后,向前走了几步,站在苏?寒刃的正面,然后煞有介事地向苏?寒刃行了个标准的骑士礼,那动作虽然略显笨拙,但也透着几分庄重。 “我上了。” 那胖子不忘给苏?寒刃提醒一下,仿若生怕对方没准备好,自己胜之不武。紧接着,他双手紧握手中的武器 —— 一把沉重无比的斧头。只见他猛地高高跃起,那肥胖的身躯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手中的重斧带着千钧之力,当头向着苏?寒刃劈来。那斧光前隐隐有浅白色光芒闪烁,显然这胖子至少是个中级武士了,这一斧下去,若是劈实了,恐怕能将一块巨石劈成两半。 苏?寒刃见那胖子已然高高跃起,眼中闪过一抹冷光。他猛将手中提着的那重剑向着那胖子的面门用力掷去,那重剑仿若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划破空气,带着呼呼的风声,直逼胖子面门。那胖子见重剑眨眼间就到了跟前,心中大惊,急忙用手中的重斧去挡。只听 “当” 的一声巨响,仿若洪钟鸣响,震得人耳鼓生疼。那重剑与重斧狠狠地碰撞在一起,溅起一片火花,强大的冲击力让胖子的手臂一阵发麻。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苏?寒刃趁着胖子用斧挡剑的瞬间,身形仿若鬼魅般一闪,猛地跃起一脚,向着尚在空中、门户大开的胖子踢去。那一脚带着无尽的力量与速度,直踹向胖子的腹部。胖子见难以抽势抵挡,心中一慌,只能暗暗用力,将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自己肥嘟嘟的肚子上,试图硬抗苏?寒刃这一脚。 只听 “嘭” 的一声闷响,仿若重物落地,那胖子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直线向后飞了出去。他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狼狈的弧线,最后重重地摔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那胖子躺在地上,脸色惨白,想要挣扎着站起来,无奈一口鲜血 “哇” 的一声吐了出来,洒落在尘土之上。再看他肚子上的护甲,已然生生凹了进去,那模样惨不忍睹。 而那被胖子磕飞的重剑,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圆弧,“噌” 的一声,稳稳地插到远处的地面上。此时的重剑,晶晶发亮,已然被厚厚的冰晶包裹,散发着彻骨的寒意。 霍德一行众人都惊呆了,他们瞪大了眼睛,仿若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那胖子的武力虽说比霍德稍逊一筹,但也是中级武士中期的实力,平日里在骑士殿里也算是一员猛将,然而,如今仅仅被对面这小子一个错身,便被重伤倒地,毫无还手之力。如此看来,这个魔武学院的家伙至少是高级武士,甚至实力还要更强。 “谁还来?” 苏?寒刃单手一招,那插在远处的重剑嗖的如有灵气一般,又飞回了苏?寒刃手中。此时,重剑外的冰凌更盛,仿若一层不断生长的冰甲,使本来就巨大的重剑显得更为巨大,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气息。 霍德看着苏?寒刃那冰冷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寒意。他知道,今天在这里,自己一行人必然是讨不到一点好处了。于是,他狠狠喝道:“我是骑士殿中级殿的霍德,今天我们输了,有本事来我骑士殿,定让你有来无回!” 那狠话虽然说得底气十足,但那微微颤抖的声音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惧。 那霍德倒也知道进退,明白自己绝对不是苏?寒刃的对手,带来的几人实力都比自己差个一分半分,更谈不上能将对方击败。于是,他与同伙赶忙搀着那昏迷不醒的胖子,灰溜溜地尽快离去,只想尽快找到牧师医治受伤的同伴,逃离这个让他们颜面扫地的地方。 苏?寒刃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目光冷峻,凝视着霍德一行人渐行渐远的背影,直至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之中,他才缓缓收回视线,重新将注意力聚焦到手中的重剑之上。那把重剑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幽寒的光芒,剑身上凝结的冰晶仿若一层神秘的符文。 苏?寒刃微微眯起双眸,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森?赫尔金的招式,试图找到能够帮助森?赫尔金突破困境的方法。 另一边,森?赫尔金在教廷遗址中徘徊游荡了许久,却始终找不到出路,心中的无助与迷茫愈发浓重。他望着周围那一片断壁残垣,荒芜寂寥的景象恰似他此刻内心的真实写照,想到自己在魔武修炼之路上的种种无能表现,一股酸涩的伤感涌上心头,瞬间将他淹没。 森?赫尔金强忍着心中的悲戚,费了好大一番周折,才终于寻得那条蜿蜒曲折、隐匿在荒草中的回圣山学院的小路。此刻,他的心中原本坚定的想法已然动摇,再无半分想要去和妮雅道别的勇气。确切地说,他实在不愿意让妮雅瞧见自己如今这副狼狈不堪、失魂落魄的模样,那会让他觉得自己仿若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尊严扫地。 森?赫尔金拖着如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一步一步地挪回了魔武学院。苏?寒刃察觉到了他的归来,抬眸望去,只见森?赫尔金低垂着头,身形佝偻,那股子丧气笼罩在他的周身。苏?寒刃心中轻叹一声,悄然跟在了他的身后。魔武学院的布局颇为独特,他们二人的宿舍位于那仅有的大殿的二楼,一楼是宽敞开阔的室内练武场,三楼则是导师居住的地方,而这大殿总共也就三层。 “森,我是苏。我可以进来么?” 苏?寒刃来到森?赫尔金的房门前,抬手轻轻敲了敲门。在这人员稀少的魔武学院,倒也有着别样的好处,那便是每人都能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独立房间。苏?寒刃的房间在走廊的另一头,与森?赫尔金的房间遥遥相对。 “苏,我想睡觉。” 房间内,传来森?赫尔金那低沉而又充满失落的声音,透着无尽的疲惫与哀伤。 苏?寒刃张了张嘴,本欲再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又被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他微微摇了摇头,带着一丝无奈与落寞,转身默默离开了。随后,他又折返回到练武场上,再次拾起森?赫尔金的那把重剑,在夕阳下独自比划揣摩。 就这样,一天的时光在这沉闷压抑的氛围中悄然流逝。夜幕降临,如水的月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森?赫尔金的床前。森?赫尔金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上那斑驳生长的青苔。他想起了远在家乡的母亲,那温柔的面容、关切的眼神;他又想起了妮雅,那个如精灵般灵动的女孩,她的一颦一笑。在这纷繁复杂的思绪中,森?赫尔金渐渐地迷迷糊糊睡着了。 然而,夜半时分,诡异的事情悄然发生。森?赫尔金仿若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猛然拉扯,毫无征兆地从睡梦中惊醒,他猛地坐了起来,双眼圆睁。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原本乌黑深邃的眼眸,此刻竟变成了幽蓝色,仿若两团诡异的鬼火,散发着神秘而又危险的气息。森?赫尔金木然地起身,机械地穿好衣物和鞋子,仿若一个被操控的木偶,动作僵硬却又带着一种莫名的决绝。他静静地走出房间,穿过大殿,仿若行尸走肉一般,向着学院外走去。 此时,苏?寒刃躺在床上,却始终未曾睡熟,辗转反侧。他总觉得森?赫尔金平日里使用的重剑,以及他所施展的招式,似乎隐藏着一些与众不同的关键之处,可究竟是哪里不同,让他难以捉摸。 忽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入他的耳中,苏?寒刃一个激灵,翻身而起,迅速来到窗前查看。月光下,他恰好瞥见森?赫尔金那略显单薄的背影,正缓缓穿出院门,向着未知的黑暗走去。苏?寒刃不及多想,他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敏捷的从窗户中一跃而下,紧紧跟在了森?赫尔金的身后。 只见森?赫尔金在夜色的掩护下,穿梭于一条又一条街道,巧妙地避开了一队巡逻的人员。径直朝着白天去过的教廷旧址奔去。苏?寒刃心中满是疑惑,却也不敢有丝毫懈怠,一路紧跟其后。 不多时,森?赫尔金便来到了那片熟悉而又陌生的教廷旧址,他仿若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牵引着,径直走到白天那个怪异的大坑前,没有丝毫犹豫,纵身一跃,跳入了坑中。 苏?寒刃对这教廷遗址倒也并不陌生,毕竟在每一位学员正式成为圣山学院各个学院的一员后,牧师殿的导师都会带领他们前来游览这片承载着历史与荣耀的地方,缅怀那些为了守护信仰而英勇献身的先烈。此刻,见森?赫尔金跳入坑中,苏?寒刃心急如焚,他几个箭步冲到大坑边,探头望去,只见森?赫尔金正静静地站在大坑中间那两三丈宽的圆洞前,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低头痴痴地朝着洞中凝望。 突然,森?赫尔金仿若着了魔一般,向着那深不见底的圆洞纵身一跳。苏?寒刃大惊失色,他不假思索地向前一跃,试图伸手搂住森?赫尔金的胳膊,将他从危险的边缘拉回来。然而,终究还是晚了一步,森?赫尔金的身影仿若被黑暗吞噬,瞬间消失在了那黑洞之中。 “啊 ——” 片刻之后,一声凄厉的惨叫从洞底传来,划破了寂静的夜空。那声音中饱含着无尽的痛苦,直直地刺入苏?寒刃的心中。紧接着,苏?寒刃借着洞底隐隐闪烁的火光,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正被蓝色的火焰熊熊燃烧着。苏?寒刃粗略估量,这洞大概也就十几丈深,虽不算深不见底,却让人望而生畏。不及多想,苏?寒刃咬了咬牙,纵身一跃,跳入了洞中。在下落的过程中,他仿若变魔术一般,手中瞬间多出一根晶莹剔透的冰晶长矛。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将那长矛狠狠地插在洞壁上,借助长矛与洞壁之间的摩擦力,减缓了下落的去势,随后,他才缓缓地落在了洞底。 这洞底的空间倒比想象中宽敞一些,直径约有七八丈的样子,地面上铺满了碎石和枯黄的落叶。一股诡异的蓝色火焰正疯狂地燃烧着早先跳下的森?赫尔金,此时的森?赫尔金躺在那里,虽然不再发出惨叫,可从他那扭曲的面容上,便能清晰地看出他正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 苏?寒刃心急如焚,他对着森?赫尔金猛地一挥右手,一股刺骨的寒气仿若汹涌的海浪,朝着森?赫尔金席卷而去。然而,诡异的是,那蓝色火焰仿若拥有生命一般,面对这股寒气,竟然纹丝不动,没有丝毫被吹动的迹象,仿若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苏?寒刃见状,心中不禁一怔,脸上露出一抹凝重之色。他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凝聚魔力,接连发出两支冰箭,直射向那蓝色火焰。可让他惊愕不已的是,竟然诡异地将冰箭能量瞬间吸收。苏?寒刃深知事情的严重性,他不得不收起所有的轻视,神色变得无比严肃。他深吸一口气,右手一挥,手中瞬间出现了一个由冰晶凝结而成的魔法杖,散发着彻骨的寒意。随后,他缓缓抬起左手,从脖颈上取下那条平日里一直佩戴着的蓝宝石项链,那蓝宝石仿若一颗湛蓝的星辰,在黑暗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他小心翼翼地将蓝宝石按在临时的魔法杖上。紧接着,他微微闭上眼睛,口中喃喃低语,开始念起一段古老而又神秘的咒语:“沉睡的冰雪女神,我虔诚的向你呼唤,借助你的力量,驾驭上古的魔兽……” 随着苏?寒刃的咒语声响起,这洞中仿若瞬间变成了一个冰雪的世界,空气陡然变得寒冷刺骨,冰晶仿若有生命的精灵,迅速沿着洞壁攀爬蔓延,将整个洞壁装点成了一座冰晶的宫殿。就在这时,从空气中慢慢浮现出一个巨大的白晶体不死鸟,仿若神话中的神兽降临人间。这显然是一个八级魔法 —— 冰霜凤凰的召唤,其威力足以震撼天地。那不死鸟仰天鸣叫一声,仿若奏响了战斗的号角,直接向着森?赫尔金扑了过去。 森?赫尔金身上的火焰依旧熊熊燃烧着,那晶体不死鸟狠狠地撞到了森?赫尔金的身上。刹那间,激起一阵浓烈的白雾。在这茫茫白雾中,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蓝色火焰仿若受到了某种强大力量的牵引,呼的一下钻入了森?赫尔金的口中,瞬间消失不见。 苏?寒刃见状,连忙挥了挥手那弥漫的白雾仿若被一阵狂风席卷,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此时,苏?寒刃手中的魔法杖也已然消失不见,只剩下那条珍贵的蓝色宝石项链。苏?寒刃快步走到森?赫尔金身边,蹲下身子,仔细查看了一番,发现森?赫尔金只是昏睡了过去,并无大碍,他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随后,苏?寒刃将森?赫尔金扛到自己的肩上。就在这时,他脚下慢慢生出一个冰柱,徐徐抬着苏?寒刃和森?赫尔金向着洞口升去。 苏?寒刃扛着森?赫尔金,快速地回到了魔武学院。他小心翼翼地将森?赫尔金放在他自己的床上,然后,自己则躺在森?赫尔金床铺对面的空床上,静静地守望着。 却说在那苏?寒刃救出森?赫尔金的黑洞中,此时,诡异的一幕再次上演。那黑洞的墙壁上,仿若有生命的墨汁,慢慢地渗出一道道黑线。那些黑线逐渐汇聚在一起,慢慢形成了一个黑影。那黑影仿若一团神秘的黑雾,仿若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恶魔,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气息。它顺着洞壁,缓缓滑到了地面。 “若不是刚才那个八级魔法抵消了那蓝色火焰的一部分能量,我今天必然被炼化了,都十年了,阿尔法当初到底领悟了什么样的规则,这般耐久?” 黑影仿若一个孤独的呢喃者,在黑暗中自言自语道。此时,黑影站在地面上,仔细看去,隐约可以看到一个人形的轮廓。“还是先找个身体,恢复下力量,如果被哪个神父给遇见净化了,那才给本体丢人了。” 一阵阴风仿若恶魔的呼啸,刮过这寂静的洞底。那黑影直扑向那已故的教皇墓地,仿若一个寻找归宿的幽灵…… 第11章 寒刃破茧 翌日清晨,熹微的晨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悄然洒落在圣山学院的每一寸土地上,唤醒了这方天地新的一天。森·赫尔金仿若被生物钟精准操控的人偶,两月来早起练武的习惯早已深深烙印在他的身体本能之中,天刚蒙蒙亮,他便自然而然地悠悠转醒。 “森·赫尔金,时间到了,我们去下面练武吧。”苏·寒刃早已醒来。见森·赫尔金醒来,他立刻直起身子,轻声说道。 “不,我不去了。”森·赫尔金木然地抬起头,眼神空洞而黯淡,声音低沉而无力地答道。 “怎么,你放弃了?你不是心心念念想成为圣殿骑士么?”苏·寒刃微微皱眉,凝视着森·赫尔金。 森·赫尔金没有作答,他的眼神仿若陷入了无尽的回忆深渊。梦想,于他而言,恰似一颗偶然间被古恩·光殇和妮雅不经意间种下的种子,在他心底悄然萌芽。在那偏远的落日山脉,每日看着继父叮叮当当打铁,那朴实而规律的生活,曾让他心底暗自憧憬,自己或许也能如继父一般,当个平凡的铁匠,度过平淡却安稳的一生。然而,当他鼓足勇气将这个想法告知继父时,换来的却是继父那带着怒火与失望的冰冷巴掌。那一刻,那尚未成型的梦想幼苗,仿若被一场寒霜骤然侵袭,瞬间枯萎。直至遇见古恩·光殇和妮雅,守护妮雅的念头在他心间生根,成为骑士的梦想再度照亮他前行的道路,他坚信,这定能让母亲展颜,让继父无地自容。可现实,却仿若一把更为锋利的利刃,无情地将他的梦想连根斩断,给予他更为沉重的打击。 此时,苏·寒刃再次问及他是否要放弃时,森·赫尔金仿若被触动了心底最柔软的角落,眼眶瞬间泛红,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苏,他们都叫我白痴。” 苏·寒刃闻言,默默不语。他心中清楚,森·赫尔金的武技天赋和魔法天赋,堪称他生平所见最低者,低到超乎想象。 “我还是落日山脉的软蛋。”森·赫尔金仿若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世界中,自顾自地喃喃说道,“你知道么?在那终年战事不断的落日城堡,‘软蛋’ 是人们用来辱骂那些老子是英雄,儿子却窝囊废的家伙的。他们说,这是因为儿子在老子蛋蛋软的时候生的,所以才没能继承到父亲的英雄气质。而我,就是那落日山脉唯一被众人如此称呼的软蛋,就连我的继父,也时常这般叫我。” 森·赫尔金就这般倾诉着,泪水早已将枕头浸湿了一大片,那洇湿的痕迹,仿若他内心深处无法言说的伤痛。 “所以你想去死?”苏·寒刃脑海中蓦然浮现出昨夜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心中一紧,脱口问道。 “是啊,死了多好。”森·赫尔金眼神空洞,喃喃低语,浑然不知昨夜自己经历了怎样的生死危机。 “你死了,你母亲怎么办?”苏·寒刃目光灼灼,紧紧盯着森·赫尔金,试图用这直白而犀利的问题,将他从那绝望的边缘拉回来。森·赫尔金月前给家里写信时,因有几个字不会写,曾向苏·寒刃请教,故而苏·寒刃深知,他家中尚有一位母亲在世,那是他在这世间最重的牵挂。 “母亲……妈妈……”森·赫尔金仿若被一道闪电击中,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母亲那终日以泪洗面、伤心欲绝的面容,心中一阵剧痛,终于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中饱含着无尽的痛苦与自责,在这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悲戚。 苏·寒刃见状,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抹决然。他猛地一步上前,紧紧抓住森·赫尔金的衣领,用力一拉,紧接着,“啪” 的一声脆响,一个鲜红的手印瞬间印在森·赫尔金的左脸颊上。苏·寒刃目光冷峻,冷冷问道:“我问你,你死了,你母亲怎么办?” 森·赫尔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一愣,脑袋瞬间放空,眼神慌乱地瞥向一边,泪水却依旧不受控制地从眼角簌簌滚落。 “啪”!苏·寒刃毫不留情,又是一巴掌狠狠扇下,同时大声吼道:“我在问你,你死了,你母亲怎么办?哭,有用吗!” 森·赫尔金望着苏·寒刃那因暴怒而微微扭曲的脸,怒火的双眸,瞬间愣住了,哭声戛然而止。 苏·寒刃猛地一甩手,将森·赫尔金重重地甩在床上。他深吸一口气,过了许久,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又透着一股坚定:“我家住在离这儿很远的地方,那儿很美,仿若世外桃源。可一日,一群穷凶极恶的强盗杀到我家,残忍地杀害了我的父母。我当时只有带着年幼的妹妹,拼命地逃啊逃,一路历经千辛万苦,才辗转来到这里。我满心渴望力量,日以继夜地苦练,期望有朝一日强大了,能为父母报仇雪恨。可随着我愈发强大,才惊觉自己当初怀着的报仇梦想,是多么的幼稚可笑。如今,我只想保护好妹妹,不让她受半点欺负,让她能过上幸福的生活,可即便如此简单的愿望,对我而言,却依旧遥不可及。但即便如此,我也从未有过一丝放弃的念头,我要是放弃了,我妹妹怎么办?” 森·赫尔金从未听过苏·寒刃提及自己的身世,此刻,他静静地聆听着,仿若置身于苏·寒刃那段黑暗而又艰辛的过往之中。刚才苏·寒刃那两巴掌,力道着实不轻,森·赫尔金的脸颊已然高高肿起,泛着丝丝红晕,可他仿若浑然不觉疼痛,就这般静静地沉浸在苏·寒刃的诉说之中。 “……在逃亡的路上,我们饥寒交迫,多少次,我都濒临绝望,甚至想带着妹妹跳进河里,一了百了。可每当那时,母亲临终前那殷切的嘱咐,仿若一道温暖的光,照亮我黑暗的心间,她让我一定要照顾好妹妹。就因为这,我一次次地忍住了。所以,我很羡慕你,你的母亲还健在,你没有什么强加于身的沉重责任,至少,你比我轻松得多,知道么?”苏·寒刃仿若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般,语气平淡,可那平淡之下,却隐藏着无尽的沧桑与坚韧。 “天赋低又怎样?别人嘲笑又何妨?你有什么损失?你又有什么理由放弃?要是连最终的结果都没看到,就这般轻易放弃,那你之前所有的努力,又算得了什么?好了,我在楼下等你,或许,我已经想到了让你通过魔武士初级考验的办法。”苏·寒刃讲完,转身推门而出,那背影仿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让森·赫尔金的内心微微震颤。 森·赫尔金坐在床边,静静地凝视着窗外。清晨的阳光仿若金色的纱幔,透过窗户,轻柔地洒在大理石地板上,折射出一片明亮而温暖的光芒。森·赫尔金仿若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他缓缓站起身来,拿起毛巾,轻轻拭去脸上残留的泪痕。脸颊依旧火辣辣地疼,可不知为何,他心中那仿若被阴霾笼罩的失落感,却仿若被一阵清风悄然吹散,消失得无影无踪。森·赫尔金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出宿舍,向着练武场走去。 练武场上,苏·寒刃仿若一位专注的艺术家,正手持森·赫尔金的重剑,以森·赫尔金平日里练习的套路尽情挥舞着。他的身姿矫健而敏捷,每一个动作都仿若行云流水,大开大合之间,尽显磅礴气势。相较于这两日森·赫尔金的练习成果,苏·寒刃此刻所展现出的实力,简直强了不止一星半点。那重剑在他手中仿若被赋予了生命,上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冰甲,剑身在冰甲的加持下,仿若一条蜿蜒的冰龙,不仅变长了许多,此时看上去,倒真像一个巨大无比的冰锥,其长度与古恩·光殇送给森·赫尔金背的那把木剑不相上下。 苏·寒刃抬眸,瞥见森·赫尔金肿着的脸,眼中闪过一抹心疼与愧疚,轻声问道:“对不起,脸还疼么?” “没事。”孩子的心性就是如此单纯,哭起来容易,好起来也快。尽管森·赫尔金的脸还肿着,可他心中却仿若雨过天晴,再无半分不快,甚至还有些不好意思与苏·寒刃对视,眼神微微躲闪。 “来,你试试。”苏·寒刃见森·赫尔金能主动前来,心中不由一喜。他将手中的冰剑稳稳地插在地上,朝森·赫尔金微微点头,示意他上前一试。 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大步上前,双手紧紧握住那冰铁重剑。他闭上眼睛,仿若在心中默默回忆着古恩·光殇所传授的重剑决,片刻之后,他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抹决然,将那重剑决一一施展而出。神奇的是,那冰晶覆在重剑之上,与他的招式完美契合,让他感觉十分顺手,每一个招式都连贯流畅,浑然一体,竟比刚才苏·寒刃所练的还要强上半分。 一套招式练完,森·赫尔金不敢置信,惊奇地望着苏·寒刃,眼中闪烁着兴奋与疑惑的光芒。 “你先前应该拿着是一把很大的巨剑吧?”苏·寒刃目光敏锐,试探着问道。 森·赫尔金闻言,仿若如梦初醒,脸上露出一抹懊悔之色。原来,当初古恩·光殇为他削制的那把巨剑,被一群豺狼叼走,等他清醒过来,却未曾想着去寻回。后来,古恩·光殇离去,他便与妮雅匆匆来到这圣山学院。在学院里,他四处寻觅,却始终没能找到一把与自己身高相仿的巨剑,又碍于面子,不好意思向导师开口索要,无奈之下,只得将就着拿着这把重剑练习。加之还要分心思考如何将魔法熔炼到武技之中,如此一来,他越练越差,心中急火攻心,仿若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难以自拔。 “你能不能将练着重剑的技巧告诉我?”苏·寒刃带着几分期待问道。 “当然可以。”森·赫尔金想到古恩·光殇并未提及这重剑决不能外传,便毫不犹豫地满口答应。紧接着,他一边熟练地演示,一边细致入微地给苏·寒刃讲解这重剑决的一些要点。苏·寒刃听得时而眉头紧锁,面露疑惑,时而仿若恍然大悟,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之光。他在心中暗自赞叹,给森·赫尔金指导的人必然是一位十分了得的人物,这重剑决看似简单粗拙,实则大巧若拙,极为适合森·赫尔金这般天赋极低的人,只要他能持之以恒,坚持不懈,日后定能有所收获。 苏·寒刃接过冰铁重剑,按照森·赫尔金所讲的要点,认认真真地练了两遍,直到心中有了十足的把握,才停下动作。随后,他又让森·赫尔金练了两遍,并将自己的感悟结合初级武士的武技一同给森·赫尔金讲解,然后再让森·赫尔金演练,两人不停地沟通比划,不知不觉一上午就过去了,连早饭都忘记了。 中午时,森·赫尔金仿若换了一个人,练得虎虎生威,之前的不快与失落早已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仿若从未发生过一般。 苏·寒刃看着森·赫尔金,眼中满是鼓励,坚定地说道:“这重剑决只要你能坚持练下去,将来必定十分厉害。如今,你的武技已然无需担忧,接下来的关键,便是如何将魔法熔炼到武技当中。我建议你,还是继续使用这重剑,然后像我这般,将冰系魔法覆盖在重剑上,如此一来,既契合你的武技,也算是巧妙地将魔法熔炼到了武技当中。” 森·赫尔金听得连连点头,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心中雾霾总算被阳关拨开。 远处,魔武双修学院唯一的导师——艾琳娜静静地观摩这两个孩子练武。此刻,她站在一旁,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两个孩子彼此交流、共同成长,眼中的平静无法言表。 此时,太阳已然高高升起,悬挂在天空之中。苏·寒刃抬头看了看天色,转头招呼森·赫尔金一起去用午饭。 午饭过后,苏·寒刃神色神秘,让森·赫尔金去找一根约两丈长的杆子,说好与他在练武场汇合。森·赫尔金不敢耽搁,四处寻觅,好不容易才找到一根一丈有余的长标枪,他扛着标枪,匆匆忙忙地赶到练武场。 一进练武场,便看见苏·寒刃正蹲在地上,面前铺着一块巨大的白布,他手中拿着一把刷子,蘸着墨汁,仿若一位专注的画师,趴在白布上不停地画着什么。 “森·赫尔金,你等等。我马上就好。”苏·寒刃听到脚步声,抬起头,见森·赫尔金赶来,便说道。 “苏……你在做什么?”森·赫尔金一脸疑惑,快步走上前,目光紧紧盯着白布,试图一探究竟。 “你认识骑士殿的霍德吗?”苏·寒刃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抬起头看着森·赫尔金,反问道,手中的刷子依旧不停在白布上舞动。 “认识。”森·赫尔金心中一紧,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霍德那嚣张跋扈的模样,微微点头答道,此时,他才突然想起昨日自己不小心将霍德打飞的事,心中不禁有些忐忑。 “朋友?”苏·寒刃停下手中动作,再次问道。 “不是,我们都是从落日城堡来的,那霍德是个贵族,常欺负我,昨天我不小心将他给推下台阶……”森·赫尔金仿若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眼神闪躲,声音越来越小,有些胆怯地说道,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霍德满脸是血、狼狈不堪的场景。 “哦,原来那个头包得像南瓜的家伙的脑袋是你打破的。”苏·寒刃闻言,难得地笑了笑,“好了。” 只见那大块白布上面,歪歪曲曲地画着魔武学院的标志——火焚巨剑。标志下方,还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大字 “魔武学院”,那字迹虽然略显潦草,却透着一股豪迈之气。 “苏·寒刃,你这是?”森·赫尔金愈发疑惑,满心不解。 “哦,昨天那个霍德带了几个人来我们学院较量,被我打败了,所以今天我打算回访下。我们人少,气势不能输,所以我做了个旗帜,壮壮声威,怎么样,不错吧?”苏·寒刃自从将自己的身世跟森·赫尔金倾诉之后,不知为何,与森·赫尔金之间的隔阂仿若瞬间消散,变得话多了起来,此刻,他笑着向森·赫尔金解释道,眼中满是自信与豪迈。 “这是床单吧。”森·赫尔金指着那块白布,仔细一看,上面似乎还有些汗渍,便皱着眉头说道。 “嗯,我的,反正该洗了。”苏·寒刃满不在乎地耸耸肩,笑道,“来,将我们学院的旗帜绑到这标枪上。” 森·赫尔金和苏·寒刃齐心协力,一起将旗帜牢牢地绑好。 “真的要去吗?”森·赫尔金看着那略显简陋却又透着几分豪迈的旗帜,心中依旧有些忐忑问道。 “当然,你扛旗子,我拎着重剑。”苏·寒刃神色坚定,丝毫没有说笑的意思。他弯腰拎起森·赫尔金的重剑,仿若拿起了自己的战戟,大步流星地朝院门外走去,“有些事,迟早要做,不必担心啦,你应该学会迎接一切事情的发生”。 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仿若给自己壮胆,他扛着那个别扭却又承载着希望的大旗,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第12章 回访:荣耀之战 苏·寒刃与森·赫尔金沿着宽阔的主路,向着圣山拾级而上。这主路极为宽敞,足能容下六辆马车并驾齐驱,而他们此行的目的地——骑士殿,坐落在圣山的半山腰处。森·赫尔金那柄重剑修长非常,若苏·寒刃拎着它行走,剑尖必然会拖在地上,无奈之下,苏·寒刃索性将重剑扛在了肩头。一路上,众多圣山学院的学员纷纷侧目,只见两个身着简陋训练服的少年,一个扛着一面由床单改制而成的大旗,一个肩头压着重剑,模样颇为奇特。 “那俩是谁啊,怎么不穿学院服?”“那旗帜上画的是啥图案?”“圣山学院真还有魔武双修学院这么差劲的地方?”……质疑与议论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不论是各学院的学员,还是导师,见此情景,都纷纷主动为这两个另类的少年让路。甚至有几队巡逻队员,也遥遥投来探寻的目光。森·赫尔金从未像此刻这般引人注目,只觉浑身不自在,恨不能扔下旗帜,撒腿狂奔,逃离众人的视线。反观苏·寒刃,却似全然不在意他人的目光,迎着暖煦的阳光,面带微笑,步伐沉稳而缓慢,一步步向着山上走去。森·赫尔金无奈,只得硬着头皮,低垂着头,扛着那床单改制的旗帜,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也不知走了多久,苏·寒刃脚步一顿,森·赫尔金见状,忙不迭地停下,抬起头,顺着苏·寒刃的目光望去。只见那骑士殿矗立在眼前,位于圣山学院山腰的主路旁,规模宏大,气势恢宏。从外望去,里三层外三层的大殿层层叠叠,壮观非凡,仅是前面大殿石柱上的雕刻,便已精美绝伦,细腻的纹理彰显着匠人的高超技艺。骑士殿学院前,有一方小型广场,广场正中央,一座白玉雕琢而成的骑着战马的天使塑像高高耸立,天使剑指苍穹,威风凛凛。此时,广场上三三两两聚集着来自各类院校的学员,他们或是悠闲地休憩,或是热烈地讨论着修炼心得。 苏·寒刃与森·赫尔金大步迈入广场中央,刹那间,如磁石吸引铁屑一般,无数道目光瞬间汇聚而来。 “喊吧。”苏·寒刃侧头,向森·赫尔金轻声说道。 “真要喊么,苏?”森·赫尔金面露犹豫,望向苏·寒刃,眼中满是不安。 “当然,森,你得明白,绝不能惧怕未知。正是因为你的胆怯,才让别人有了可乘之机,肆意欺压。懂吗?”苏·寒刃神色凝重,目光坚定地看着森·赫尔金。 “我们是代表魔武双修学院,来骑士殿较量的。”森·赫尔金在苏·寒刃鼓励的眼神中,鼓起勇气,大声喊道。 原本热闹非凡的广场,瞬间安静了下来。在圣山学院,举着本院旗帜前往别的学院挑战,并非什么稀罕事儿。七个月前,武士堂和骑士殿不知因何起了摩擦,私下里数次激烈火拼。而后,骑士殿高级殿学员高举着骑士殿学院院旗,气势汹汹地前往武士堂挑战,一番激战下来,将武士堂高级殿一众学员打得落花流水。事后,学院方面对于这类未闹出人命的打架斗殴事件,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草草了事。可对于武士堂的学员们来说,那一战却成了他们心中的耻辱,整整半年,都在其他学员面前抬不起头来。苏·寒刃虽平日里极少离开魔武学院,却也多多少少听闻过此次争斗的消息。 见周围人都安静下来,森·赫尔金误以为刚才自己喊得声音太小,未能引起众人注意,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大吼一声:“骑士殿学员听着,我们是魔武双修学院学员,我们前来挑战!” 这一吼,仿若一颗重磅炸弹投入平静的湖面,广场上顿时炸开了锅:“哇,居然有人敢挑战骑士殿……”“这俩家伙莫不是疯了吧……”“骑士殿的家伙也太嚣张了,这下可好,连阿猫阿狗都敢打上门来……”“……咱们圣山学院还真有魔武学院啊……”惊呼声、议论声交织在一起,喧嚣不止。 哐哐几声,只见骑士殿内奔出两个八九岁的孩子,他们全身披挂着重盔甲,小小的脑袋也被护盔严严实实地罩着,仅露出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俩孩子铠甲胸口处,印着醒目的“盾”字骑士徽章。其中一个孩子径直朝苏·寒刃和森·赫尔金跑来,在离二人十几步远的地方,稳稳停下,随后,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稚嫩的声音清脆响起:“请问,两位是何人?我能否接受你们的挑战?” “我们是魔武学院的学员,我乃中级魔武士,此番自然是来挑战你们骑士殿的中级殿学员。”苏·寒刃淡淡地对这个孩子说道。 “哦,知晓了,我这就去叫学长们。”那孩子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转身跑向另一个孩子,兴高采烈地说道,“太好了,有人来挑战中级殿啦,快告知大家,都来看热闹。”“我们不能先迎战么?”“当然不行,人家是中级殿的,赢了丢人,输了更丢人!”两个孩子你一言我一语,说说笑笑,很快又跑回了大殿内。 “这两个孩子是骑士殿初级殿的学员,骑士殿与魔武学院相仿,同样分为初级殿、中级殿和高级殿,不过,骑士殿采用三三三学制,每三年一考,学员毕业时,至少已是高级武士水准,因而,许多孩子六七岁便入了骑士殿,刻苦修炼。”苏·寒刃见身后的森·赫尔金一脸疑惑,便耐心解释道,“同时,骑士殿也是圣山学院诸多学院中,唯一拥有三个徽章的院系,初级学员佩戴‘盾’徽章,中级学员佩戴‘剑与盾’,高级学员则佩戴‘飞马,剑与盾’。” “他们现在就要骑马训练么,为何穿这么重的铠甲?”森·赫尔金好奇地问道。 “对于能力越强的武士而言,重铠甲的防护功效相对越小。但全身重铠是骑士的必修科目,所以,骑士殿从初级殿学员起,便要求他们每日身着重铠,以便早日熟悉重铠的力量,同时达到锻炼身体的目的。”苏·寒刃虽极少踏出魔武学院,对圣山学院各院校的情况,却了解颇深。 “那我初来圣山时,见到的那些圣殿骑士,为何也都全身盔甲?”森·赫尔金忆起初入学院时,那五百威风凛凛的圣殿骑士,心中满是疑惑。 “圣殿骑士的盔甲,乃是由秘银精心打造而成。秘银质地轻盈,比鹅毛还轻,却坚硬无比,赛过精钢,造价极为昂贵。再加上圣殿骑士铠甲上,用精金镶嵌的天使符文,这些符文蕴含神秘力量,使得秘银铠甲能大幅提升圣殿骑士的战力。”苏·寒刃自与森·赫尔金敞开心扉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哦。”森·赫尔金听闻此言,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威武的圣殿骑士形象,心底暗自幻想,若自己能穿上那银色铠甲,该是何等模样。 正当苏·寒刃与森·赫尔金交谈之际,广场后方的大殿中,鱼贯而出十几个身着同款轻甲、身披制式白色披风的骑士殿学员。其中,一个高个子学员同样扛着一面旗帜,那旗帜制作精良,白色的旗面上,绣着鲜艳的红十字架,十字架上方,绣着“飞马、盾与剑”的骑士徽章,徽章下方,还工整地绣着“骑士殿”几个大字。 骑士殿学员这一出场,瞬间镇住了广场上的各类学员,众人心中暗自赞叹,不愧是骑士殿,果然人才济济,实力不凡,也难怪在学院中声名赫赫。 此时,广场上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其中,竟夹杂着几个身着其他学院导师服饰的身影。围观者形形色色,有武士打扮的,有身披魔法袍的,男女老少皆有。而站在骑士殿那边的,还有几十个身穿重铠甲的骑士殿初级学员,他们叽叽喳喳,交头接耳,热闹非凡。这时,有好事者瞧了瞧骑士殿那威风凛凛的院旗,又瞅了瞅森·赫尔金手中那略显寒酸的床单,扯着嗓子怪叫道:“魔武学院的,把你们的院旗举高些啊,别比武输了,连威风也丢得一干二净。”这一嗓子,顿时引得众人哄堂大笑,附和声四起。 森·赫尔金听到这刺耳的嘲讽,脑袋垂得更低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森·赫尔金,别人的嘲笑又算得了什么?实力永远大于形式。”苏·寒刃神色淡淡,仿若两耳未闻周围的非议,轻声说道。 森·赫尔金抬眸,望向苏·寒刃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且说骑士殿那帮中级殿学员,步伐整齐,刷刷地站到离苏·寒刃和森·赫尔金五十步远的地方。其中,那个大高个男孩,将手中的旗帜递给旁边的学员,狠狠瞪了一眼前来领路的初级殿男孩,低声吼道:“布莱克,这就是你所说的强敌前来挑战?”那领路的男孩见大高个男孩面露怒意,却全然不惧,朝他吐了吐舌头,利落放下自己的面罩,一溜烟跑到那堆初级骑士殿学员当中。 这大高个男孩望着对面的苏·寒刃和森·赫尔金,心中暗叫失算。本以为是武士堂举旗前来复仇,为了维护高级殿学员的荣光,还特意召集众多学员,精心筹备了一番。哪曾想,对面竟是两个身着破旧训练服,还举着一张旧床单的少年。大高个男孩心中暗自思忖:我们这般盛装出战,即便赢了,恐怕也会沦为其他院系的笑柄,罢了,速战速决,先赢下此战再说。 这般想着,大高个男孩上前几步,举着佩剑,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围观者见骑士殿学员上前,顿时安静下来,纷纷屏气敛息,注视着场中的动静。那大高个男孩高声道:“骑士殿中级院今日巡逻执事斯蒂文,请问是哪个学院的学员前来较量?”在圣山学院,众人皆知,骑士殿初、中、高各殿的巡逻执事,皆是本殿的精英,平日里常代替导师监督本殿学员的训练进度,教导本院武技稍差的学员。 苏·寒刃稳步上前,重剑向下斜刺,行了一个标准的武士礼,朗声道:“魔武双修学院中级魔武士苏·寒刃。昨日,贵院学员无故在道路上戏弄我院见习学员,被我院见习学员击败,而后,贵院中级殿学员多人来我魔武双修学院较量,又被我院学员击败,贵院一而再、再而三无事生非。故而今日,我代表魔武学院前来回访。” 苏·寒刃这番话虽简短,却如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引得围观者嗡嗡议论起来。众人听得真切,原来是骑士殿先行欺人,魔武学院学员不甘受辱,这才上门讨回公道。反应机敏的学员,更是从中听出了更多门道:魔武学院的见习学员实力不容小觑,骑士殿中级殿学员前去挑战,反倒惨败而归。更令人钦佩的是,魔武学院虽在圣山学院默默无闻,却颇具骨气,骑士殿敢欺负自家学员,便敢举着床单前来挑战。 骑士殿那巡逻执事斯蒂文听到苏·寒刃所言,心中暗自咒骂:哪个蠢货,上门挑战竟然输了。 斯蒂文强压心头的懊恼,又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沉声道:“不言其他,我代表骑士殿中级院迎战。” 众人闻言,再度安静下来,自觉地如潮水般缓缓向后退去。圣山学院学员见惯了学员间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的场面,因而极有经验地清场,片刻间,便腾出一个长宽几十丈的场地。可森·赫尔金却没这般觉悟,依旧傻愣愣地站在苏·寒刃身后,如此一来,场中的苏·寒刃、森·赫尔金和斯蒂文显得格外突兀。 斯蒂文见状,微微挑眉,问道:“怎么,你们俩要一起上么?我倒不介意。”显然,斯蒂文在言语交锋上的本事,丝毫不逊色于苏·寒刃。 苏·寒刃回头看了下森·赫尔金,淡淡一笑:“他是我们学院的见习学员,来给我助威的。” “森,你往后站点。”苏·寒刃扭头,向森·赫尔金轻声说道。 “哦。”森·赫尔金应了一声,往后退了几步,却因那微风将床单吹得平展,在一众围观者面前,显得格外醒目,甚至有些滑稽。 “森·赫尔金,你看好了。”苏·寒刃先低声向身后的森·赫尔金招呼一声,接着,再行了一个武士礼,对斯蒂文道:“我上了。” 苏·寒刃脚步缓缓加速,向着斯蒂文冲去,手中的重剑拖在地上,随着他的前冲,重剑上迅速覆满了冰晶。眨眼间,冲到斯蒂文面前,苏·寒刃猛地一个斜劈下去,那重剑上的覆冰迎风见长,斯蒂文眼前一花,只见一个巨大的冰锥裹挟着千钧之力,向自己砸来。斯蒂文不敢有丝毫迟疑,全身白色斗气涌动,环绕周身,用佩剑奋力一挡,堪堪拦住冰铁重剑的来势。紧接着,他瞅准时机,对着苏·寒刃胸口刺去。 苏·寒刃手中冰锥铁剑与斯蒂文佩剑碰撞,刹那间,重剑上的覆冰纷纷炸裂,冰屑四射。这突如其来的冰屑虽伤不到斯蒂文,却让他心神一震,刺向苏·寒刃的那一剑,力道顿时弱了几分。苏·寒刃抽回无覆冰的铁剑,速度极快,将剑身一横,恰好挡住斯蒂文刺来的一剑。 苏·寒刃借力打力,借着斯蒂文刺来的剑力,一个回旋斜劈,再次向斯蒂文劈了过去。只见那重剑剑身依旧,上面的覆冰迅速重新凝结,又形成一个巨大的冰锥。斯蒂文见来剑势大力沉,避无可避,只能咬牙提剑硬抗。嘭的一声巨响,冰屑漫天飞舞,斯蒂文只觉手臂发麻,虎口剧痛。此时,他想抽回佩剑,再寻反击之机,可苏·寒刃哪会给他这个机会,一剑快过一剑,每次劈下,都是巨大的冰锥,抽剑时,却是裸剑,如此一连劈了五六剑,斯蒂文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围观者中,那些对武技一知半解的外行,只觉两人交锋,冰花四溅,煞是好看。而那些对武技颇有造诣的内行,心中对苏·寒刃的实力评价,瞬间拔高了一个档次。 此时,斯蒂文已无暇顾及其他,苏·寒刃每一剑都比前一剑快上三分,力量也重上三分。终于,在苏·寒刃劈到第七剑时,斯蒂文再也支撑不住,连人带剑被砸飞出去。 众人见状,不禁心中惊叹,这魔剑士果真有上门挑战的实力,武技招式看似简单,却威力惊人,几招下来,便将骑士殿中级殿的精英打得狼狈不堪。 而森·赫尔金望着场中的苏·寒刃,心中暖流涌动。他心中明白,苏·寒刃此刻所用的,正是自己早晨所讲的重剑决,出剑三分力,抽剑七分力,借力用力,一鼓作气。只不过,苏·寒刃在重剑决的基础上,融入了自己的独到见解,出剑时,铁剑覆冰,力若千钧;抽剑时,铁剑借力,快如闪电。这般巧妙的改良,不仅让重剑决的威力更上一层楼,还弥补了作为十几岁孩子出剑力道不足的短板。森·赫尔金此刻才彻底明白,苏·寒刃刚才为何让自己好好观摩。 “还来么?”苏·寒刃见对面的斯蒂文已挣扎着站起身来,神色平静地问道。 “我认输。”斯蒂文强压住胸口翻涌的内伤,用麻疼的虎口紧握着佩剑,行了个标准的骑士礼,满脸黯然,向后退去。苏·寒刃见状,也还了一个标准的武士礼。 众人见此结果,顿时哗然。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骑士殿的精英竟如此不堪一击,才几招,便乖乖认输。殊不知,此时的斯蒂文,被苏·寒刃重剑震得气血大乱,若再硬撑下去,恐怕会被苏·寒刃再一剑劈飞。 “谁还来?”苏·寒刃扛着一个巨大的冰锥,目光沉稳,沉声喊道。 “我来!”应声而出的是个壮硕的男孩,皮肤黝黑发亮,仿若被阳光亲吻过。这男孩左手撑着护盾,右手紧握一长矛,眼神中透着坚毅与果敢。 这男孩显然是有备而来,他深知苏·寒刃冰铁重剑剑速奇快,唯有攻防兼备,方能克敌制胜。再者,那重剑覆冰后,长度竟比一般长剑还长出多半,近战颇为吃亏,所以,男孩特意选择了钢铁长矛作为攻击武器,左手提盾,用以防守。 “布鲁艾尔。”那男孩大步上前,执矛行了一个骑士礼,动作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从骑士殿那边站着的众多骑士殿初级殿学员的表情变化,便能瞧出一二。刚才斯蒂文认输时,他们垂头丧气,此刻见布鲁艾尔出战,顿时又精神焕发,想必这布鲁艾尔实力绝不在斯蒂文之下。 “苏。”苏·寒刃神色平静,举着重剑行了一个标准的武士礼,淡淡回应。 布鲁艾尔猛地动了,如猎豹出击,显然他深知先手的重要性。高高跃起,手中长矛如蛟龙出海,带着呼呼风声,直刺苏·寒刃咽喉。苏·寒刃不慌不忙,原本覆冰的铁剑上的冰凌竟然自行脱落,他用赤裸的铁剑轻轻一撩,四两拨千斤,刺来的矛便偏离了方向。紧接着,苏·寒刃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贴身到布鲁艾尔身前。围观人群中不乏高手,见此招,不由连连点头,显然对待长兵器,贴身近战是极为有效的制敌之法。 那布鲁艾尔也绝非等闲之辈,见苏·寒刃欺身而来,反应迅速,用略带白色斗气的盾就狠狠砸向了苏·寒刃。苏·寒刃冷哼一声,用重剑的剑柄底座一磕,借力打力,同时口中轻喝道:“借力!” 随后,苏·寒刃高举覆满冰凌的巨大冰锥,一个直劈砸向布鲁艾尔的脑袋。布鲁艾尔左臂用力一顶,将盾面迎向那冰锥。嘭的一声巨响,冰块四射,剑盾相抵,布鲁艾尔只觉左臂瞬间麻木,这才真切体会到前面斯蒂文硬抗苏·寒刃重剑时承受了多大的力量。 苏·寒刃瞅准时机,右膝盖对着布鲁艾尔腹部重力一击。布鲁艾尔反应也算敏捷,想要往后跃开,躲开这一击。可他万万没想到,双脚不知何时已被苏·寒刃悄然释放的冰晶固定在地上。若是平时,些许冰块不过是抬脚间便能挣脱的阻碍,然而此刻在这瞬息万变的战场上,这一眨眼的停滞,便成了致命破绽。布鲁艾尔躲避不及,被击得向后飞去。他还想忍住腹疼跳起再战,却陡然感觉喉部一凉,定睛一看,苏·寒刃已用那巨大的冰锥尖抵住自己的喉咙。布鲁艾尔心中暗叹技不如人,索性闭上双眼,坦然道:“输了。” 全场再次陷入死寂般的安静。显然,这魔武士对技巧和力量的领悟远超常人,更是将武技和魔法熔炼得浑然天成。众人心中暗自估量,这苏·寒刃怕已是站在中级魔武士的顶峰,力战两三个同级别的武士都不在话下。 “那么,还有谁来。”苏·寒刃淡然地拖着森·赫尔金的重剑,又缓缓回到了场中,那冷峻的面容、沉稳的步伐,仿若一位久经沙场的战神,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气息。 又有几个不服气的骑士殿武士接连挺身而出,他们或是自持武力高强,或是为了维护骑士殿的颜面,然而,在苏·寒刃精妙绝伦的武技面前,都纷纷败下阵来。苏·寒刃所用招式看似简单,不过是刺、劈、砍等基础动作,可其中蕴含的力量、速度与技巧的完美融合,却让对手难以招架。每一次剑出,都如雷霆万钧;每一次收剑,又似疾风骤影,将一众骑士殿学员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森·赫尔金站在一旁,越看心中越是明了。他深知苏·寒刃此战的目的绝非仅仅是为自己出气,或是为魔武学院争得一时荣光。特别是苏·寒刃每战之前,都行标准的武士礼,这看似细微的举动,实则蕴含深意。苏·寒刃是在用行动向所有人表明,魔武学院的学员,既有武者的豪迈与勇猛,亦有骑士的谦逊与风度,即便面对强大的对手,亦能不卑不亢,从容应对。 此时,广场上围观者已密密麻麻,水泄不通。消息仿若长了翅膀,迅速传遍学院。有人听说有人敢举旗挑战骑士殿,直接放下手中的训练,匆匆赶来凑热闹。尤其是离骑士殿本不远的武士堂,几乎整院的学员都蜂拥而至,“观摩”这场难得一见的激战。 在骑士殿后山处,有一条十几丈高、几丈宽的瀑布,如银河落九天,越山飞泻而下。阳光倾洒,在瀑布前拉起一道绚丽夺目的彩虹,如梦如幻。瀑布下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水潭,水潭边有块较为平坦的大石头,石头上盘坐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嘴里叼着一根细草,手中还把玩着一根,静静瞄着水中的大鱼,悠然自得。从他身旁石头上两条时不时还挑动下的大鱼,以及远处正冒着浓烟的火堆便能看出,这男孩是准备要大快朵颐一番。 “罗特,不好了。”就听着有人在叫这个男孩。循声望去,只见与瀑布齐高的高处,有个全身穿着重盔甲的男孩正扯着嗓子大喊。这小男孩正是前面提到的骑士殿初级殿学员布莱克,此刻他心急如焚,看着苏·寒刃一连战败好几个骑士殿学员,心中焦急万分,忽然想到一大战力,便匆匆忙忙寻到这骑士殿的后山来。 那小男孩见无路下到罗特那里的小路,心急之下,也顾不上许多,找了个坡势较缓的地,哐当哐当顺着山坡滚了下去。好在那重甲十分结实,男孩一到谷底,爬起来就哐哐向罗特跑来,嘴里还大喊:“罗特真的不好了。”显然这小男孩和这忙着捉鱼的小伙子关系十分密切。 罗特笑了笑,看着气喘吁吁的小男孩,调侃道:“哦,是布莱克啊。不好好训练,怎么来这里偷懒。” “罗特,你想什么呢,你也是骑士殿的。魔武学院来我们骑士殿挑战了!”布莱克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小脸涨得通红。 “哦,挑战那个殿?”罗特依旧一副不温不火的模样,漫不经心地问道,手中的细草在指尖灵活转动。 “中级殿。”小屁孩见罗特不紧不慢,更加着急,跺了跺脚。 “哦,那管我什么事。”罗特目光依旧盯着水中一条肥鱼,仿若外界的纷扰都与他无关。 “斯蒂文、布鲁艾尔都被人家轻轻松松打败了。”小屁孩气急败坏,双手在空中挥舞着,试图引起罗特的重视。 “布莱克,你难道忘了我们圣山学院彼此较量的规则了么?”罗特逗这孩子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反问道,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布莱克一愣,这才想到圣山学院学员间的较量都是同级别较量,就是初级对初级,高级对高级,就如同当初骑士殿高级殿去武士堂挑战,就是直接和武士堂高级殿的学员较量。在圣山学院,当然不会出现高一届去挑战低一届学员的事,但是有胆大妄为的用低一届的实力去挑战高一届的事屡有发生。 “来,你很有口福的,今年秋天的鱼不错,我请你吃烤鱼。”罗特说着就去用早已折好的木条去穿刚才已捉住的两条大鱼,仿若即将开始的挑战与他毫无干系。 “哦,”布莱克经罗特一提醒,也有点无奈,忽然听到罗特请他吃烤鱼,眼睛一亮,嘟囔道:“但是,罗特,这两条鱼怎么够我吃?” “哦,那你想吃那条,我给你抓来。”罗特显然对这布莱克很是喜欢,顺着他的话说道,指了指水中一条大黑背。 “好,好。”布莱克连连点头,眼中满是期待。 罗特微微一笑,指尖一屈一弹,手指中夹的那根细草就激射到水中,不出片刻,那条肥鱼就漂到水上。 “哇!不愧是骑士殿的唯一武者。”布莱克欢呼一声,穿着重甲就跳进水中去抓那鱼,一时间水花四溅,他的呼喊声与瀑布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仿若将外界的喧嚣与紧张都隔绝开来。 而另一边,骑士殿广场上的挑战还在继续。苏·寒刃以一敌众,气势如虹,他身上的衣衫虽破旧,却仿若被一层无形的光芒笼罩,那是强者独有的气场。森·赫尔金在一旁,握紧了拳头,眼中满是敬佩与激动,他深知,今日之后,魔武学院在圣山学院的地位,将因苏·寒刃的英勇表现而彻底改变。 第13章 鏖战 “有谁还来?” 苏?寒刃手提如冰锥般的重剑,屹立在广场中央,高声喝道。不远处,一名骑士殿中级学员瘫倒在地,此刻已由两名同伴搀扶着,狼狈地撤离场地。至此,苏?寒刃已接连挫败将近十名骑士殿中级学员,其勇猛之姿,令众人侧目。 广场上,骑士殿那边一片死寂。苏?寒刃目光扫去,只见众多学员之中,霍德及其几个狐朋狗友赫然在列。此刻的霍德,脸色红白交加,刻意避开苏?寒刃投来的目光。刚才被击败的八九名中级学员里,大半实力远在他之上,霍德可没那胆量,去贸然挑战苏?寒刃,免得自取其辱。 广场上人头攒动,围观者胸前绣着各异的徽章,服饰也不尽相同,各院学员泾渭分明地聚成一团。尤其引人注目的是,森?赫尔金左手边多为魔法学院的学员,右手边以牧师学员为主,身后则是武士堂的三院弟子,对面便是骑士殿的三院众人。各个院系中,竟有数名导师现身,武士堂三院那边,就有一两位导师正低声与周边学员探讨苏?寒刃武技的精妙之处。 “这重剑术,看似笨拙无奇,毫无技巧可言,实则对敌时,凭借强大力量压制对手,往往逼得对方难以施展精妙招数,便在这重力之下败北。” 一位导师侃侃而谈。 “那老师,驾驭这般沉重的剑,想必得耗费极大的力气吧?” 旁边一名学员虚心求教。 “那是自然,我记得不错的话,当年教廷第一大骑士所用便是重剑术,那大骑士本就是天生神力……” 导师缓缓说道。周围学员听后,对苏?寒刃不禁心服口服,纷纷附和:“看不出,这魔武士力道竟如此惊人……” “真的没有了吗?” 苏?寒刃再次面向骑士殿众人,大声质问道。 “你的战力显然已达高级武士级别,有本事挑战我们高级殿!” 骑士殿人群中,一个粗犷的声音骤然响起,吼声如雷。 此言一出,广场上顿时嘘声四起。众学员皆认为这要求太过无理,摆明是挑衅苏?寒刃,让他以中级学员身份去挑战高年级的学长。这少年虽说沉稳,但瞧模样不过十三四岁,即便天赋异禀,去挑战十七八九岁的青年,单论力量,便绝难占到上风。 “哇,骑士殿战力都到武者之上了,有本事挑战圣骑士去啊!” 一声怪叫从武士堂方向传来,发声者显然也是个十七八九岁的小伙子,话语中满是嘲讽。 众人闻言,哄然大笑。武士堂那边笑得尤为夸张,这怪声一来讽刺骑士殿高级学员恃强凌弱,挑衅低年级学弟;二来暗指先前武士堂高级殿惨败,定是有进阶武者的骑士殿学员参与其中。 众所周知,武者乃仅次于圣武者的顶尖强者,只需再通过特定挑战,便能由教皇赐封为圣骑士,此乃骑士殿所有学员梦寐以求的殊荣。而武士堂的学员大多出身社会底层贫寒家庭,一旦晋升高级武士,便匆忙申请加入帝国七大军团效力,以补贴家用,鲜有人继续留在圣山学院潜心修炼,探索更高的能力境界。故而自圣山学院创立以来,武士堂从未出过武者,即便有天赋卓绝者,达到高级武士后也投身军团了。在武士堂,常流传着这样一句话:有时候,信仰也是一种奢侈品。 此时,嘈杂的人群外围,站着一个阳光帅气的小伙子,他一边关注着场内局势,一边啃着烤鱼,还不时埋怨骑在自己脖子上、身穿重甲的小家伙:“看吧,当初我不愿来挑战,你非拉着我,这下可好,让人鄙视了吧?” “罗特,那是武士堂的没本事,关我什么事。” 骑在罗特脖子上的正是骑士殿初级学员布莱克,此刻他双手各持一条烤鱼,吃得满嘴流油,不亦乐乎。原来,罗特经不住布莱克的再三央求,烤好鱼后便匆匆赶来观战,此刻广场上早已人山人海,布莱克挤不进去,罗特只好将他扛在肩头。 “妈的,是谁,学老子说话!” 骑士殿那边,刚才低吼之人哪堪众人嘲笑,怒喝一声,猛地推开身前的初级殿学员,大步走到人前。 只见此人五大三粗,浑身肌肉隆起,犹如用石块堆砌而成,满脸横肉,面色黝黑,带着怒容,手提一根巨大的狼牙棒,模样甚是吓人。 “哇,原来是兽人兄,上去了!” 布莱克扯着嗓子大叫,稚嫩的声音再次引得众人哄堂大笑,原本严肃的挑战氛围,瞬间变得有些戏剧化。 那 “兽人兄” 显然听出是布莱克在叫嚷,却也不敢追究,否则又得招来一阵哄笑。此刻,他黝黑的脸涨得紫红,将狼牙棒往地上重重一捶,“梆” 的一声,喧闹的场面顿时安静下来。他闷声闷气地指着苏?寒刃,喝道:“小子,敢不敢挑战我们高级殿的?要是不敢,就趁早滚蛋,别在这儿碍眼!” 苏?寒刃正要答话,身后的森?赫尔金抢先开口:“苏,够了,我们回去吧。我已经明白了。” 苏?寒刃转身,见森?赫尔金眼中泪光闪烁,举着旗杆的手微微颤抖,便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不,还不够,森,你要知道,生活中很多时候,需要坦然面对一些超出自己能力的事。” 森?赫尔金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苏?寒刃说罢,转过身,面向 “兽人兄” 及骑士殿全体学员,行了一个标准的武士礼,朗声道:“苏?寒刃,魔武双修学院中级魔武士,挑战骑士殿高级殿学员!” 哗 ——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这小子疯了吧!”“虽说这小子有点能耐,可越级挑战,未免太自不量力了。”“也太猖狂了!”…… 众人的议论声如针般刺在森?赫尔金心头,让他满心苦涩。 那黑脸小伙听到苏?寒刃的挑战,先是一愣,继而狞笑道:“那就让我送你回老家吧!” 说着,大步向前,挥舞着狼牙棒,作势便要开打,那模样,仿佛已向苏?寒刃行了骑士礼一般。 苏?寒刃面色凝重,手提重剑,稳步向前,缩短与对方的距离。 围观者见两人拉开架势,议论声渐渐小了下去。森?赫尔金隐约听到身后武士堂学员的交谈:“这黑脸小伙是骑士殿的艾里克吧?”“没错,上次就是这家伙把我们武士堂高级殿的大半学员都打败了,力量奇大,出手还狠……”“别说了,他们开打了……” 只见骑士殿黑脸小伙 —— 艾里克,二话不说,全身白色斗气凝练如实质,显然实力已达高级武士中后期。他抡起狼牙棒,劈头盖脸地朝苏?寒刃砸去。 苏?寒刃无奈,只得双手举剑抵挡。这艾里克不论是技巧还是力量,都远非中级殿学员可比,狼牙棒接连砸在厚重的冰铁重剑上,直接将剑上覆盖的冰凌震碎,去势丝毫不减,苏?寒刃被逼得连退数步,方能卸去那惊人的冲击力,每硬接一下,眉头便微微皱起,显然颇为吃力。 “嘭!” 苏?寒刃侧身闪过艾里克一记竖劈,狼牙棒重重砸在广场的大理石板上,碎石飞溅,地面瞬间凹出一个大坑。苏?寒刃趁势右手提剑,左手一挥,一段近半米的冰锥朝着艾里克面门疾射而去。艾里克虽不把这二级魔法放在眼里,可冰锥来势刁钻,他也不得不停下追击,抬手将冰锥击落。 苏?寒刃这一闪,与艾里克拉开了近二十步距离,快闪到森?赫尔金身旁才稳住身形,双手握剑,摆出防守姿势。围观者中不乏高手,尤其是那几个外院导师,见识不凡。此刻,他们估量苏?寒刃的战力大约在高级魔武士中期,只因刚才被艾里克逼得太紧,苏?寒刃连三阶魔法都无法瞬发,可见尚未达到高级魔武士顶峰境界。传闻高级魔武士后期顶峰,便能力战两三个高级武士,直追武者战力,而能否将三级魔法融入三级武技之中,更是魔武士进阶顶峰的关键标志。 艾里克通过刚才的交手,也大致摸清了苏?寒刃的实力,见他拉开距离,也不急于追赶,带着嘲弄的口吻说道:“你还有什么本事?你不是魔武士吗?快用几个魔法让我瞧瞧。” 森?赫尔金见苏?寒刃退到近前,在他身后低声央求:“苏,够了,我知道了。我们认输,回去吧。” 苏?寒刃头也不回,淡淡说道:“不,还不够。” 苏?寒刃见艾里克并不追击,双手竖剑于前,缓缓闭目,嘴唇微动。全场顿时鸦雀无声,众人皆屏气敛息,静看他还有何后手。艾里克不为所动,任由他施为。身为高级武士后期的强者,他深知高级武士之上,一线之差,便是天壤之别。 正值烈日当空,广场上忽然拂过一阵暖风,只见苏?寒刃身体周围隐隐浮现一圈红色光晕,接着是橙色、黄色、绿色、蓝色…… 直至七色交相辉映。 “这是在加持众神的守护!” 一直默默观战的魔法学院学员中,终于有人忍不住惊呼出声。 在圣山学院这所综合性魔法学府,魔法与武技虽分院修习,却彼此交融,学员不论专精哪一项,对魔法和武技的基础知识,也就是三阶以下的内容,都了如指掌。各系魔法的守护均为三阶魔法,如水之守护、火之守护等,本是极为普通的防护魔法,但若将各系魔法守护加持于一人身上,便能产生奇异功效,大幅提升受加持者的能力,世人称之为众神的守护。这种多系魔法守护加持,常用于两军交战的关键时刻,平日里极少见到,只因再厉害的人,也不可能随身带着七系魔法师。 “哇!他是全系魔武士!” 魔法学院那边又有人惊叫道。 看着苏?寒刃不断给自己加持魔法守护,艾里克话已出口,不便上前打断,只能焦急等待,心中原本必胜的念头,不知为何渐渐淡了下去。只见加持在苏?寒刃身上的各种魔法守护极不稳定,七色光晕时而化作光晕流转,时而凝成各色斑块在全身游走,将苏?寒刃映照得通体发亮,最终七色光晕竟融为一体,化作白色光晕萦绕周身,与全身散发白色斗气的艾里克竟有几分相似。 “这魔法加持失败了吗?” 魔法学院有人小声问道,显然他们也从未见过这众神的守护。 “不,他成功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魔法学院围观者后方传来。提问者下意识回头,只见一个矮胖老者给自己施了个悬浮术,正飘在空中观战,老者身旁站着一位中年武者,全身银亮铠甲,甲片上布满金色花纹。提问者见状,吓得差点行礼,老者见状,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提问者惶恐转过头,目光虽盯着场内,耳朵却留意着身后动静。 “阁下,这孩子竟是全系魔武士,有如此高的魔法元素亲和力,却选择了魔武士之路,可惜了这般天赋。” 中年武者对老者说道。 “呵呵,人各有志,选择不同罢了。小子,你见过全系的魔武士吗?说不定前途无量呢。” 老者对苏?寒刃自弃魔法天赋、投身魔武士行列一事,倒是毫不在意。 中年武者沉默不语,心中却不认同老者的话。魔武屏障犹如天堑,让人类的魔武士至多进阶到三阶,力量虽能直追武者,可这全系魔武士再厉害,顶多也就略胜初级武者一筹,与圣武士和大魔导师的绝世之力相比,还差着十万八千里。有这般魔法元素亲和力的天才,若主修一两系魔法,此生有望晋升大魔导师,甚至冲击双系大魔导师的至高境界。 场中的苏?寒刃缓缓睁开双眼,七色光晕环绕着他那双湛蓝眸子。艾里克不清楚苏?寒刃魔法加持是否完毕,碍于之前所言,也不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贸然强攻,只得全神贯注,摆出防御姿态。 此时,艾里克身前的白色斗气已缓缓凝结成白色护盾模样,显然他已达到高级武士后期斗气凝化的高深境界。 苏?寒刃手提重剑,稳步向艾里克走去,每一步都似踏在艾里克心上,带给他莫大压力。苏?寒刃身体周围的白色光晕呈螺旋状缓缓旋转,走到离艾里克十步之遥处,他停下了脚步。艾里克从未感受过如此强大的压迫感,额头不禁渗出细密汗珠。 一时间,两人僵持不下,谁都没有率先出手。 苏?寒刃忽然对着艾里克微微一笑,这笑容竟似带着魔力。艾里克顿觉头晕目眩,动作也变得迟缓起来,他尚未反应过来,便已中了电系魔法的眩晕术和土系魔法的迟缓术。显然,在众神的守护加持下,苏?寒刃已然能够瞬发三级魔法,随心而发三级魔法,正是魔武士进阶高级魔武士顶峰的显着标志。就在艾里克恍惚的瞬间,苏?寒刃猛地前冲,对准艾里克胸口就是一记直刺。此刻,他重剑上瞬间覆盖的冰凌闪耀着七色光芒,煞是夺目。 艾里克牙关紧咬,强忍着魔法带来的不适,挥舞狼牙棒奋力拨开苏?寒刃的直刺,苏?寒刃顺势抽剑,又是一记竖劈。艾里克心中一横,右手持棒上挑,庞大的身躯朝着苏?寒刃狠狠撞去。 “梆!” 一声巨响,漫天七色冰棱纷飞飘散,苏?寒刃手中长剑被击飞,在空中划过几道弧线,正好落在森?赫尔金脚边。 艾里克硬生生止住前冲之势,却觉胸口一凉,定睛一看,一把晶莹剔透的冰剑已然抵住自己胸口,剑尖刺破衣衫,只要他再敢妄动,必将被洞穿胸膛。原来,苏?寒刃见势不妙,果断弃剑,左手瞬间幻化出一把冰剑,直刺艾里克胸口,右手重剑则被力大无穷的艾里克击飞。 艾里克脸色紫红,憋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认输。” 此时,场上不再像先前那般喧闹,只剩众人低声的议论。高级武士间这场惊心动魄的争斗,让众人收起了看戏的心态,心中满是震撼。 然而,不合时宜的稚嫩叫声再度响起:“哇,怎么搞的!兽人都打不过。” 说话的正是骑在罗特脖子上的布莱克。 “罗特,刚才兽人怎么不狠一点砍下?” 布莱克一边问罗特,一边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手中烤鱼木条不慎砸到前排一名小伙子肩上。这小伙子也是骑士殿高级学员,实力不凡,此刻见艾里克落败,正暗自掂量自己能否战胜苏?寒刃,肩膀突然被砸,心中恼火,回头一看,竟是罗特和布莱克。 “罗特?” 那小伙子显然认识罗特,正为苏?寒刃的锋芒头疼,忽见骑士殿第一人在此,不禁脱口喊道。 这一喊,附近骑士殿学员纷纷转头,接着,初、中、高三殿学员齐声高呼:“罗特!”“罗特!”…… 声音由低到高,由零散变得整齐划一,不一会儿便响彻云霄。骑士殿学员们如同迎接英雄一般,自动让出一条通道。 罗特一脸无奈,朝满怀期待的学员们报以微笑,从人群中缓缓走出,举着布莱克径直走到场中。 罗特手中还握着半条烤鱼,布莱克轻声问道:“罗特,要我下去吗?” 罗特微微摇头,布莱克心中暗喜,为能与骑士殿第一人并肩而战倍感荣耀。 罗特走到苏?寒刃面前,上下打量一番,自我介绍道:“罗特,骑士殿高级殿学员,半年前侥幸进阶到武者。” 众人目光齐聚在这位已接近武士顶峰的大男孩身上,只见他面容普通,却洋溢着阳光般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苏?寒刃行了个武士礼,朗声道:“苏?寒刃,魔武双修学院中级魔武士,如今战力约在高级魔武士后期。” “苏,够了,真的够了。” 森?赫尔金高声打断苏?寒刃,急切喊道。 “森,之前的挑战,是为让你明白,只要勤加练习,永不放弃,你便有能力战胜欺压你的人,至少,你要勇于面对。” 苏?寒刃目光坚定,看着森?赫尔金说道,“而此刻的挑战,是为了我自己。” 森?赫尔金闻言一愣,刚要开口,却听苏?寒刃决然道:“别说了,今天我会战斗到底!” 言罢,他对着罗特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 “等一等,” 罗特抬手制止,目光望向魔法学院方向,“今天恐怕打不成了,因为院长来了。” 说着,他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显然早有盘算,并不想与苏?寒刃此刻比试。 众人闻言,纷纷转头望去。密集的人群如潮水般缓缓分开,让出一条宽阔通道,通道尽头,一个矮胖的白眉白胡子老头正施展漂浮术,悬于半空,与他身旁一位全身秘银重盔、甲片镶嵌精金符文的中年武士并肩而立。这看似落魄酒鬼的糟老头,正是圣山学院大名鼎鼎的院长 —— 魔世?苍穹,而旁边那位中年武士,则是骑士殿导师、圣殿骑士巴索,在圣殿骑士中排名第七,以严苛着称,骑士殿学员见了他,无不胆战心惊。 魔世?苍穹没想到罗特眼尖,率先发现了自己,见众人都已投来目光,便撤去漂浮术,缓缓落地,与圣殿骑士巴索一同走到场中央。 魔世?苍穹清了清嗓子,环视一圈,高声说道:“嗯,今日骑士殿与魔武学院的友谊挑战就到此为止吧,大家都散了。” 众人见院长亲临,知晓没戏可看了,外围的人开始陆续散去。罗特也想举着布莱克赶紧逃离,他可不想被巴索导师逮住,免不了一顿狠狠操练。 “苏?寒刃,我们回吧。” 森?赫尔金上前,轻声对苏?寒刃说道。 “罗特,等一等,” 苏?寒刃却仿若未闻,大声向那正欲匆匆离开的罗特喊道,“如果我们俩比试,你觉得谁会赢?” 这一问,让不少已经抬脚迈步的人又停了下来,他们显然也满心好奇,想知道骑士殿的这位顶尖强者如何作答。 罗特也没料到苏?寒刃会这般执着追问,已经转身的他又缓缓转了回来,望着苏?寒刃那炽热而坚定的眼神,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应。以他如今对力量的深刻领悟,自忖实力应略胜这少年一筹,可苏?寒刃不过十三四岁,如此年少,便有这般惊世才华与无畏气魄,这份坚定信念,让罗特心底不禁泛起一丝敬佩,自叹弗如。 “哦,我们俩个比试的话么……” 罗特开口时,仿佛能感觉到身后那些骑士殿学员满含期待的目光,如芒在背,“最终我们会因为肚子饿乏力而罢手,所以我们应该是平手。” 罗特好不容易想出这么个巧妙借口,可看着苏?寒刃那决绝的眼神,心底忽然涌起一股不忍。再想到骑士殿学员自七月前那场与武士堂的斗殴事件后,日益骄横跋扈,他心中暗叹一声,猛地提高音量:“虽然我们会以平手方式结束,但是你从早鏖战至今,体力消耗巨大,本就我占了便宜,所以我代表骑士殿高级点学员认输,骑士殿学员若有谁不服,可必须先胜了我,才可找这位魔武士挑战。” 众人闻言,皆对罗特的决断大为惊讶。魔世?苍穹望向罗特,眼中也闪过一丝赞许,谦逊,的确是强者不可或缺的品质,罗特此举,已颇具大骑士的风范。 “那么,尊敬的院长,按着我们学院的上古传统,我是否可以挑战他了?” 苏?寒刃目光如炬,抬手一指,指向的正是骑士殿的导师 —— 大骑士巴索。 第14章 勇者无畏:圣山对决 圣山学院骑士殿前那宽阔的广场上,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罗特,这位骑士殿的佼佼者,刚刚做出了一个令人意外的决定 —— 未战便主动向苏?寒刃认输,只因他心中清楚,骑士殿学员近来的焦躁行事亟需约束,而这场争斗不该再继续下去。 然而,谁也未曾料到,苏?寒刃竟会在此时将目光投向了一个更为强大且看似遥不可及的目标 —— 圣山学院骑士殿的导师、威名赫赫的大骑士巴索,他那稚嫩却坚定的声音在广场上空回荡:“尊敬的院长,我想请教,按着我们学院的古老传统,我是否有资格挑战骑士殿的导师?” 魔世?苍穹院长,这位看似平凡却深藏不露的矮胖老者,听到这话,微微皱起了他那浓密的白眉,短暂的停顿后,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确定:“嗯,我们圣山学院,确实有这样的传统,你…… 可以挑战骑士殿的导师。” 此言一出,原本因院长的到来而渐渐散去的人群,瞬间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回来,再次聚拢得密密麻麻。那些未能抢占先前有利视角的人,脸上满是懊恼与急切,甚至怒目而视周围的人,仿佛在责怪他们挡住了自己观看这场惊世挑战的视线。 一时间,整个广场安静得只剩下众人急促的呼吸声和轻微的脚步声,所有人都屏气敛息,张着耳朵,满心惊奇地聆听着这打破常规的消息,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院长……” 巴索,这位一向沉稳坚毅的大骑士,此刻脸上也露出了一丝为难之色。他的目光在魔世?苍穹院长和苏?寒刃之间来回游移,心中满是纠结。身为大骑士,常年在教皇身边待命,执行着各种艰巨的任务,同时还肩负着教导圣山学院骑士殿学员的重任,忙碌的生活让他常常感到力不从心。好不容易在罗特晋升为武者并担任骑士殿三殿巡逻执事之后,才略微松了口气。可如今,却要面对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挑战,这对他而言,无疑是一场无妄之灾。他深知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作为圣殿大骑士,对一个年仅十三四岁的孩子出手,于情于理,都让他感到十分棘手,不知该如何应对这尴尬的局面。 今日的圣山学院,本就笼罩在一层紧张的氛围之下。昨夜,圣山上的魔法阵突然有了剧烈的反应,显示出有暗黑生物悄然潜入。教皇当机立断,派遣了在教廷待命的五大骑士和三百余名圣殿骑士前来巡山。身为圣山学员导师的巴索,虽心急如焚,却也不敢擅自巡查圣山学院的各个院区,无奈之下,只能匆忙找到正在学院中闲逛的魔世?苍穹院长,向他禀明了一切情况。魔世?苍穹院长平日里就喜好收集各种珍稀的魔法石,巴索为了能让院长重视此事,特意献上了一块珍贵的光明属性魔法石。院长收了魔法石后,心情大好,便欣然与巴索一同在学院内四处巡查,恰好目睹了苏?寒刃挑战骑士殿的这一幕。 魔世?苍穹院长瞧了瞧巴索那窘迫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轻声说道:“小子,你可得小心了,这场挑战你要是输了,按着我们学院的传统,这孩子可就有挑战我的资格了。你说,我这把老骨头,怎么能和一个孩子动手呢?” 巴索听到院长的话,心中一阵无奈,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在心中暗自思忖,这魔世?苍穹院长的心思,犹如深不可测的幽潭,让人难以捉摸。他虽然身为人类顶尖力量的拥有者之一,眼界宽广,见识过无数的强者和奇事,但对于院长魔世?苍穹,却始终有一种看不透的感觉。这院长身材矮胖,看似和蔼可亲,实则十分贪财,他所追求的并非世俗的金钱,而是那些世间罕见的魔法石。在这圣山学院里,若是谁有事求到院长头上,不送上几块珍贵的魔法石,事情定然办得不顺利。此刻,听着院长的这番话,巴索心中明白,自己这场挑战,是避无可避了。 “苏?寒刃……” 森?赫尔金站在一旁,满脸焦急与无奈。在他来到魔武学院的这两个月里,苏?寒刃一直对他冷漠少言,仿佛心中有着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而他们的导师艾琳娜,也只是在关键之处对他稍作讲解,便不再多言。 这一切,让自幼性格懦弱的森?赫尔金内心充满了恐惧和失落,他只能紧紧地跟随着苏?寒刃,默默地包揽了魔武学院里的一切杂活,希望能以此换来苏?寒刃的一丝关注和认可。 然而,苏?寒刃始终对他保持着那份冷淡。直到昨晚,情况似乎才有了一丝转机。可如今,看着苏?寒刃如此执着地要挑战圣殿骑士巴索,森?赫尔金只觉得心中一阵慌乱,他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才能阻止苏?寒刃这疯狂的举动,只能无助地站在那里,眼中满是担忧。 “森?赫尔金,你要明白,有时候,梦想就是在生死之间的坚守与守护。” 苏?寒刃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森?赫尔金的重剑轻轻抛给了他。就在苏?寒刃转身的那一刹那,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向身后,顿时,他的身体微微一僵,眼中露出一丝惊讶。只见在那熙熙攘攘的武士堂学员之中,他的老师艾琳娜宛如一朵盛开在暗夜中的黑玫瑰,静静地站在那里,遗世独立。 苏?寒刃的这一丝异样,自然也引起了森?赫尔金的注意。他顺着苏?寒刃的目光望去,顿时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喊道:“艾琳娜老师,您快劝劝苏?寒刃吧!他这样做太危险了!” 艾琳娜,这位有着黑眸银发的绝世美女,身着一身黑色皮甲劲装,腰间悬挂着一把镶嵌着红宝石的佩剑,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冷艳的气息。她迈着轻盈而坚定的步伐,径直走到魔世?苍穹院长面前,双手恭敬地献上一块核桃般大小、散发着炽热光芒的火红色魔法石,轻声说道:“老师,给您添麻烦了。” 魔世?苍穹院长毫不客气地接过魔法石,熟练地揣进怀中,然后抬眼看向艾琳娜,问道:“艾琳娜,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孩子吗?” “是的,老师。” 艾琳娜微微点头,神色平静地说道,“我原本打算这几日就带他前往希望山脉进行试炼。” 一旁的巴索听到 “希望山脉” 四个字,心中不禁一动。他深知这希望山脉乃是一处神秘而危险的地方,广袤无垠的世界中,许多地方都游离于光明圣教的掌控之外,这希望山脉便是其中之一。由于种种复杂而神秘的原因,人类一旦踏入那片山脉,几乎就是有去无回。 “你的实力,似乎已经停止衰退了?” 魔世?苍穹院长仔细地打量着艾琳娜,眼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是的,老师。” 艾琳娜回答道,“目前,我的实力停留在高级武士阶段。” 魔世?苍穹院长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你都已经七八年没有离开过魔武学院了,这次前往希望山脉,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去和你母亲道个别吧。” 艾琳娜听到院长的话,眼神微微一黯,但她并未作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沉默不语。魔世?苍穹院长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 艾琳娜转过身,面向苏?寒刃和森?赫尔金,轻声说道:“苏?寒刃,森?赫尔金,我们回去吧。” 然而,苏?寒刃却仿佛没有听到艾琳娜的话一般,他的目光依旧坚定地锁定在大骑士巴索的身上,决然地说道:“不,我要挑战他。” “苏?寒刃!” 艾琳娜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声音中带着一丝责备和焦急。 “老师,我即将前往希望山脉,这一去,或许就再也回不来了。” 苏?寒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和坚定,“在这之前,我只想知道,我与圣武士之间的差距究竟还有多远。” 艾琳娜听到苏?寒刃的话,心中一阵刺痛。她深知希望山脉的凶险,那看似美好的名字背后,隐藏着的却是无尽的危险与绝望。对于人类而言,即使是达到了圣者阶段的强者,踏入希望山脉,也几乎是必死无疑。此次前往希望山脉的试炼,本就是一场九死一生的冒险,可苏?寒刃却依然如此执着,这让她既心疼又无奈。 巴索从魔世?苍穹院长的眼神中读懂了自己的处境,他知道,这场挑战,无论如何都无法逃避了。无奈之下,他咬了咬牙,忍着心中的肉疼,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块如婴儿小拳般大小、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光明系魔法石,恭敬地递给魔世?苍穹院长,心中暗自祈祷院长能够出面阻止这场不合理的挑战。 魔世?苍穹院长看到巴索递来的魔法石,眼睛顿时一亮,笑眯眯地伸手接过,自然得就像这是他应得的一般,完全不顾周围那些不了解行情的学员们投来的惊讶目光。 魔世?苍穹院长清了清嗓子,面向众人高声说道:“巴索,你不仅是我们学院的导师,更是圣殿的大骑士。以你的身份和地位,对这样一个孩子出手,难免会让人觉得有失风度。” 巴索听到院长的话,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心想院长总算是说了句公道话,在心中默默地为院长塑造了一个高大正义的形象。 “但是……” 魔世?苍穹院长话锋一转,眼神变得严肃起来,“我们学院的传统,是绝对不能废弃的。这样吧,我看你们俩就以一招定输赢,如何?” 巴索听到院长的后半句话,心中顿时犹如被一盆冷水浇下,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瞬间破灭。他心中暗自叫苦,心想这孩子的实力本就与自己相差甚远,即便是一招,自己也难免会落得个以大欺小的名声,更何况,自己刚刚献上的那块珍贵魔法石,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巴索心中虽然满是愤懑和不甘,但他深知院长的权威,丝毫不敢将这些情绪表露在脸上,只能强忍着心中的不满,默默地走到苏?寒刃对面,站定身形。 苏?寒刃见巴索站定,神色庄重地对着离自己有三十步远的巴索行了一个标准的武士礼,高声说道:“苏?寒刃,魔武士,恳请向阁下发起挑战!” 巴索也微微欠身,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声音低沉而有力地回应道:“巴索,圣殿大骑士。接受你的挑战,你准备吧。” 众人听到两人的对话,心中不禁对巴索的实力更加敬畏。他们深知,在圣殿骑士中,只有排名前十的强者,才有资格被称为 “大骑士”,由此可见,巴索的实力绝非一般。 苏?寒刃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专注而坚定。他缓缓抬起手,在空中轻轻一挥,只见一把晶莹剔透、散发着刺骨寒意的冰晶法杖瞬间出现在他的手中。紧接着,他闭上眼睛,口中默念咒语,一道道神秘的符文在他身边闪烁浮现,片刻之后,他再次睁开眼睛,手中的法杖光芒更盛,显然是已经成功地为自己加持了一遍众神的守护。随后,他又一次抬手一挥,一把锋利无比、寒气逼人的冰晶细剑出现在他的右手之中。苏?寒刃手持双兵,神情专注,手指在冰晶法杖和冰晶剑上快速而精准地舞动着,不停地镌刻着各种复杂而神秘的符文。这些符文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显然是在为武器增添更强大的威力。不一会儿,苏?寒刃便完成了符文的镌刻,他左手紧握着法杖,右手提着冰剑,目光紧紧地盯着巴索,大声说道:“我准备好了!” 周围的围观者看到苏?寒刃这一系列复杂而神秘的准备动作,不禁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疑惑和惊讶。他们心中暗自思忖,难道魔武双修者在战斗时,还有这样独特而奇妙的战斗形态吗? 魔世?苍穹院长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苏?寒刃的一举一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洞察一切的智慧光芒。他心中明白,苏?寒刃此时的状态,乃是在运用分心术,强行将体内的魔力和斗气分开,分别加持在左右手的武器之上。分心术,原本是圣山学院一位天才为了能够同时施展两种不同的魔法而创立的奇妙法门,后来被一些有心之人尝试应用在魔武双修的领域之中。然而,由于魔武屏障的存在,即便是中级魔法师所能施展的五级魔法,也依然无法与斗气完美融合。若是强行将体内的魔力和斗气融合在一起,最终的结果只会是爆体而亡。所以,目前的分心术,仅仅只能做到将魔力和斗气分开,却无法突破那道横亘在魔武之间的屏障。 魔世?苍穹院长转过头,看向艾琳娜,轻声问道:“你把分心术教给这孩子了?” 艾琳娜微微点头,神色平静地说道:“这孩子天赋异禀,成长的速度太快了,我也是无奈之下,才将这解一时之急的法子传授给他。” 巴索静静地等待着苏?寒刃完成所有准备,待他站定之后,缓缓抬起手,对着苏?寒刃竖起了右手食指。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而专注,仿佛在回忆着什么,片刻之后,他开口说道:“之前,我见你施展重剑术,巧的是,我的一位前辈也擅长此道。他曾经告诫我,重剑术的精髓,就在于 ——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技巧都将变得徒劳无功!” 话音刚落,巴索的食指指尖突然光芒一闪,一道金色的斗气如同一道闪电般直射向苏?寒刃。这道金色斗气速度极快,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点燃,发出 “滋滋” 的声响,周围的人只觉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不禁纷纷后退几步,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与此同时,苏?寒刃早已全神贯注,高度戒备。就在巴索的金色斗气射出的瞬间,他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冰剑和冰杖交叉在一起,口中大声吼道:“魔武融合!” 站在苏?寒刃身后的森?赫尔金,听到苏?寒刃这声怒吼,心中猛地一颤。他深知,苏?寒刃平时沉默寡言,极少会如此大声吼叫,此刻这般失态,必然是已经到了极限,在强行提升自己的注意力和力量。想到这里,森?赫尔金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不断滴落。 艾琳娜站在一旁,目光紧紧地盯着苏?寒刃。当她看到苏?寒刃为了强行突破魔武屏障,双眼布满血丝,目眦尽裂,双鼻也开始渗出鲜血时,心中一阵剧痛。她实在不忍心看到苏?寒刃如此痛苦,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冰剑和冰杖交叉之处突然绽放出一道巨大而耀眼的七色光芒,光芒之中,一把无柄的冰晶巨剑缓缓浮现。这把巨剑散发着强烈的白色斗气,仿佛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迎着巴索射来的金色斗气,狠狠地斩了过去。 然而,巴索的金色斗气实在是太过强大,就如同汹涌的潮水遇到了一块巨石,瞬间将那把冰晶巨剑摧枯拉朽般地击碎。紧接着,金色斗气去势不减,又重重地击中了苏?寒刃手中的冰剑和冰杖,两声清脆的断裂声响起,冰剑和冰杖瞬间化为无数碎片,散落一地。苏?寒刃也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击飞,整个人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向后飞去。 森?赫尔金看到那恐怖的金色斗气朝着苏?寒刃射去,心中的恐惧和懦弱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猛地放开手中的大旗和紧握住的重剑,不顾一切地朝着苏?寒刃冲了过去。就在他冲到苏?寒刃下方时,苏?寒刃刚好被击飞起来。森?赫尔金来不及多想,甩开手中的重剑,然后伸出双手,将还未落地的苏?寒刃紧紧地抱在怀中。两人由于惯性,在地上连滚了好几丈远,才终于将那股恐怖的力量卸去。 “苏?寒刃,你没事吧?” 森?赫尔金满脸紧张和担忧,声音颤抖地问道。 森?赫尔金仔细地查看了苏?寒刃的情况,只见他虽然七窍流血,脸色苍白如纸,但神智却还清醒。令森?赫尔金感到惊讶的是,苏?寒刃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仿佛这场失败,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 “森?赫尔金…… 我输了…… 我们回去吧……” 苏?寒刃的声音虚弱而无力,说完这句话后,他的眼皮缓缓耷拉下来,似乎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我背你。” 森?赫尔金毫不犹豫地将苏?寒刃背在背上,转身朝着魔武学院的方向走去。走了几步之后,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停下来,回头朝着魔世?苍穹院长、艾琳娜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背着苏?寒刃,艰难地穿过那些静静站立、满脸震惊的人群,大步朝着山下走去。苏?寒刃则昏昏沉沉地趴在森?赫尔金的背上,气息微弱。 艾琳娜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目光缓缓下移,落在地上那柄横躺着的重剑上。剑刃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冽的寒光。一旁,那画着魔武学院徽章的床单随意地铺陈着,徽章上的图案 —— 火焚巨剑。顺着床单的方向望去,便能看到森?赫尔金和苏?寒刃渐行渐远的背影。森?赫尔金脚步略显慌乱却又透着一股坚定,他的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紧紧地背着苏?寒刃。苏?寒刃则无力地趴在他的背上,脑袋随着步伐微微晃动,一头乌发凌乱地散开,几缕发丝被汗水黏在苍白如纸的脸颊上,显得狼狈不堪。 艾琳娜缓缓抬起头,眼神冰冷,带着丝丝寒意:“大骑士可真是好身手啊,仅仅一下,就把我的学员给打得飞了出去。” 她的语调微微上扬,却更衬出话语中的讥讽之意。 巴索神色依旧平静,只是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他淡淡地开口回应道:“我既已答应了这场挑战,自然会遵循骑士的准则,全力以赴,别无他选。” 他微微挺直了腰杆,银色的铠甲在日光下折射出冷峻的光芒,彰显着他身为圣殿大骑士的威严。 “好一个全力以赴!” 艾琳娜嘴角勾起一抹略带嘲讽的弧度,眼神愈发冰冷,“倘若我有幸能从那九死一生的希望山脉活着回来,定要找你好好讨教一番,见识见识你这大骑士的真正实力。” 言罢,艾琳娜俯身拾起地上的重剑,动作略显迟缓,似是这简单的动作也耗尽了她此刻所有的力气。她又弯腰捡起苏?寒刃亲手制作的大旗。随后,她猛地转过身,再不看巴索一眼,莲步轻移,却带着一股决然之气,沿着蜿蜒的山路快步下山而去,衣袂随风飘动。 巴索静静地望着艾琳娜离去的方向,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山路的拐角处。虽说他平日里并不在意一个高级武士的口头威胁,毕竟以他的实力与地位,在这圣山学院乃至整个大陆,都是声名赫赫。可不知为何,看着艾琳娜那最后投射过来的冰冷眼神,像是一道锐利的寒芒直直刺入心底,竟让他心里莫名地涌起一阵突兀之感。他微微皱了皱眉头,陷入了短暂的沉思,试图驱散这份异样的情绪,却发现它如影随形,久久不散。 第15章 勇者受挫后的奋进:圣山之夜 圣山学院骑士殿前面那片宽阔而空旷的广场上,阳光依旧炽热,烘烤着大地,方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激战仿佛还残留着丝丝热气,在空中袅袅不散。众人眼见挑战者苏·寒刃和森·赫尔金的身影渐渐远去,也都陆陆续续地开始散去。尤其是那些深知魔世·苍穹脾性的人,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掂量着里面为数不多的魔法石,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位院长的贪婪可是出了名的,万一待会儿又被他寻个由头索要魔法石,那可就亏大了。这般想着,他们脚下的步子愈发急促,跑得那叫一个快,不多时,便消失在了广场的各个角落。 魔世·苍穹依旧伫立在原地,目光久久地凝视着艾琳娜消失的方向,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着一丝若有所思。许久之后,他才缓缓转过头,看向在一旁静静等候的巴索,开口说道:“小子,这学院还有几个地方没逛呢,咱们走吧。”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 巴索闻言,心中暗自叫苦,却又不敢表露分毫。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手缓缓伸进怀里,摸索了一阵,掏出一块散发着柔和光芒的魔法石,递向魔世·苍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这位年轻的导师是?”他的目光中透着一丝好奇,更多的却是小心翼翼,生怕触怒了眼前这位喜怒无常的院长。 魔世·苍穹眼皮都没抬一下,毫不客气地伸手接过魔法石,熟练地揣进怀中,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他瞥了巴索一眼,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说道:“是魔武学院的导师啊!你不是认识吗?下次有机会,我再好好给你介绍介绍。”那语气,就好像巴索问了个多么愚蠢的问题似的。 巴索心中猛地一抽,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平静,只是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这魔世·苍穹分明是在故意打哑谜,拿他寻开心呢,自己这刚献上的魔法石,怕是又打了水漂。一时间,他气得牙痒痒,恨不得立刻抽出自己那把威名赫赫的圣剑——光与影,与这可恶的老头大战一场,好好出出心中这口恶气。可理智最终还是占了上风,他深知,自己要是真这么做了,那后果可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且不说这圣山学院与教廷之间本就暗流涌动,表面的融洽之下隐藏着诸多矛盾,单是魔世·苍穹那深不可测的实力,就足以让他望而却步。 更何况,八年前那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至今仍历历在目。在圣教山之北三十里的荒山中,圣山学院内部不知为何突然爆发内讧,四个实力超群的大魔导师联手对付魔世·苍穹一人。那一战,可谓是天崩地裂,飞沙走石,天地间仿佛都被无尽的魔力所充斥,狂暴的能量波动甚至三十里外的教廷都能清晰感觉到。教皇得知消息后,大为震惊,当即派遣了四大骑士率领八十名圣骑士火速前去查看。等他们赶到时,却惊愕地发现,魔世·苍穹竟然独自一人轻松应对着四个老怪物,举手投足间尽显从容,仿佛那四个大魔导师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后来,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五人居然奇迹般地言和了。自那以后,教皇似乎对魔世·苍穹有了更深的忌惮,再也不提让圣山学院直接纳入教廷之事。而巴索作为当年那场大战的见证者之一,亲眼目睹了魔世·苍穹的强大实力,纵然他一生荡魔无数,在面对这位神秘的院长时,也不敢有丝毫造次。要是换做旁人,敢如此连番敲诈光明圣教的大骑士,恐怕早就被净化得连渣都不剩了。 “怎么,你很想知道那丫头的秘密?”魔世·苍穹见巴索一脸懵懂的样子,心中好笑,便提点了一句。 巴索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心里暗自腹诽:我要是不想知道,干嘛平白无故给你进贡这么多珍贵的魔法石?可这话他哪敢说出口,只能强忍着满心的委屈,狠狠地点了点头。 “你知道‘一门三圣’么?”魔世·苍穹也不管巴索心里怎么想,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艾琳娜是水系大魔导师查尔斯和火系大魔导师罗兰的孩子,自幼便拜在流星剑圣——金芒门下潜心学习剑术。八年前,年仅二十岁的她,凭借着惊人的天资,一路高歌猛进,成功进阶到圣武士境界,那可是无数人穷极一生都难以企及的高度啊!”魔世·苍穹微微眯起眼睛,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 “二十岁?”巴索听到这话,不禁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他深知达到圣武士境界有多难,那不仅需要超凡的天赋,还得经过无数次艰苦卓绝的修炼,历经重重磨难,稍有不慎,便会前功尽弃。而艾琳娜竟然在如此年轻的时候就做到了,这等天赋,简直惊为天人。 “不错,”魔世·苍穹轻轻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可谁能想到,初临圣阶的艾琳娜不知从何处得到了一本百年前一位奇才所写的魔武双修心得。那书中记载了一种极为大胆、近乎疯狂的破境重修思维,让艾琳娜心动不已。她仗着自己惊世之才,毅然决然地放弃了已经小有成就的武士之路,转而尝试魔武双修。可这魔武之间的屏障哪是那么容易突破的?她这一尝试,差点就因为魔法反噬而丢了性命。为了救自己的孩子,水系大魔导师查尔斯心急如焚,不惜耗尽自己毕生的魔力,将其汇聚成一颗‘魔法之心’,让艾琳娜服下。艾琳娜的性命虽然保住了,可查尔斯却因魔力枯竭,当场陨落。从那以后,艾琳娜便与她的母亲反目成仇,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与痛苦之中,实力也不断后退,直至如今,只剩下高级武士的水准。”魔世·苍穹淡淡地讲述着艾琳娜的往事,语气中虽听不出太多波澜,但眼神深处却透着一丝惋惜。 “可惜了……”巴索听完,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吐出这三个字。他心中满是感慨,为艾琳娜的遭遇感到惋惜,也为这世事的无常而唏嘘不已。 “所以,以上这些内容,我已将其定为圣山学院的绝密,绝不能外传,你可听明白了?”魔世·苍穹突然眼神一凛,紧紧盯着巴索,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 “啊,这个我自然知道,”巴索感受到魔世·苍穹那不善的眼神,后背顿时冒出一层冷汗,连忙挺直身子,一脸严肃地说道,“我以骑士的名誉担保,绝对守口如瓶。” “而且,这个绝密的消息很珍贵!”魔世·苍穹看着巴索那紧张的模样,心中暗自好笑,却又懒得跟他多费口舌,直接将枯瘦的手伸了过去。 “哦,”巴索咬了咬牙,又从怀里掏出一块洁白无瑕的魔法石,轻轻地放到魔世·苍穹手上。 “很珍贵!”魔世·苍穹见巴索还不上道,眉头微微皱起,加重了语气,又重复了一遍。 巴索心中一阵肉疼,脸上却不敢表露分毫。他一狠心,将早上才领到的一整袋魔法石都拿了出来,双手颤抖着递给魔世·苍穹,那模样,仿佛割掉了自己身上的一块肉。 “嗯,这其中还有很多隐秘,下次再给你讲。”魔世·苍穹见目的已经达到,心情大好,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满意地拍了拍巴索的肩膀,转身大步向前走去,带头朝着另一学院走去。巴索望着魔世·苍穹的背影,欲哭无泪,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悲痛,跟在他身后,一步一步向前挪,那脚步,仿佛有千斤重。 ……却说那森·赫尔金,此刻正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背着受了重伤的苏·寒刃,一路小跑着向魔武学院赶去。他身形略显单薄,背着苏·寒刃显得有些吃力,脚步也有些踉跄,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坚定。森·赫尔金自幼性格懦弱,从小到大,只要一遇到什么麻烦事儿,不管是被别的孩子欺负,还是犯错挨了老师的批评,他的第一反应总是跑回家中躲避,仿佛那里才是他唯一的避风港。久而久之,在他的潜意识里,就形成了一种根深蒂固的观念:只有回家才是最安全的,才能躲开一切烦恼。所以此刻,他满心焦急地背着苏·寒刃,压根儿就没想到应该先去找个牧师或者大魔法师来给苏·寒刃治疗,只一门心思地朝着魔武学院奔去。 一路上,森·赫尔金跑得大汗淋漓,汗水顺着他的脸颊不停地往下淌,滴落在苏·寒刃的身上。他感觉到脖子上有苏·寒刃呼出的带着腥味的热气,心中愈发慌乱,生怕苏·寒刃出什么事儿。他带着哭腔,不停地问苏·寒刃:“苏·寒刃,你没事吧?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那声音颤抖得厉害,充满了恐惧与无助。 苏·寒刃刚刚被森·赫尔金这一路的颠簸给弄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与虚弱。他努力地抬起头,看了看周围景色的变化,有气无力地答道:“森·赫尔金,我没事,你慢点,有点颠簸。”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每说一个字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接着,苏·寒刃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问道:“森·赫尔金,你的脸还疼么?”他记得之前森·赫尔金似乎受过伤,此刻虽然自己也身受重伤,但还是忍不住关心起朋友来。 “不疼了。”森·赫尔金连忙答道,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其实他脸上的伤还隐隐作痛,但此刻他满心都在担心苏·寒刃的伤势,这点疼痛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了。说着,因为担心苏·寒刃的伤势,他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正好滴落在苏·寒刃的手臂上。 “森·赫尔金,能答应我不要再轻易地哭吗?”苏·寒刃轻轻地咳了几声,声音愈发虚弱,“我是十分讨厌和爱哭的人交朋友的,因为曾经我也很爱哭,但是后来我明白了,哭根本不能守护自己所爱的人啊……”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与决绝,仿佛在这一刻,他又成长了许多。 森·赫尔金听到这话,沉默了片刻,用力地擦了擦眼泪,坚定地说道:“这次哭过,以后再不会哭,这次流过泪,以后再不流。”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坚毅,仿佛在这一刻,他下定了决心,要彻底改变自己懦弱的性格。 当森·赫尔金背着苏·寒刃好不容易赶到魔武学院时,夜幕已经悄然降临,整个学院笼罩在一片朦胧的夜色之中。艾琳娜导师早已带着两位陌生的魔法师在院子里焦急地等待着。后来森·赫尔金才知道,那两位魔法师一位是水系的大魔导师,一位是木系的魔导士,都是艾琳娜导师费了好大的力气请来给苏·寒刃做治疗的。 两位魔法师迅速地展开了救治工作,一道道柔和的光芒从他们手中亮起,缓缓笼罩住苏·寒刃的身体。在魔法的滋养下,苏·寒刃的脸色逐渐恢复了一些血色,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过了许久,当看到苏·寒刃安详地睡去后,大家才都松了一口气。 此时,森·赫尔金早已累得精疲力竭,肚子也饿得咕咕直叫。他胡乱地在食堂扒拉了些吃的,填饱了肚子,却无心睡觉。一想到自己与苏·寒刃之间的差距,想到一个月后的试炼,他的心中就充满了紧迫感。于是,他又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魔武学院的练武场中,拾起艾琳娜之前捡回的重剑,“唰唰”地开始练了起来。 练武场中,月光如水,洒在地面上,泛起一层银色的光辉。森·赫尔金独自一人,在月光下苦练着。他的身影略显单薄,却透着一股不屈的劲头。远处,苏·寒刃房间的窗户边,艾琳娜正静静地站在那里,默默地看着森·赫尔金苦练。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欣慰,仿佛看到了曾经那个为了梦想努力拼搏的自己。 “森·赫尔金虽然天赋低了一点,但是还是很勤快的,不是么?艾琳娜老师。”不知什么时候,苏·寒刃醒了过来,他轻轻地撑起身子,靠在床头,看着窗外的森·赫尔金,淡淡地问站在窗口的艾琳娜。 “勤快如果能弥补天赋,世间到处都是圣阶之上了。”艾琳娜微微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她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仿佛在感慨命运的不公。 “结果真的那么重要吗?”苏·寒刃又问。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仿佛在思考人生的意义。 “结果如果不重要,那之前的付出又算什么?”艾琳娜反问道。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仿佛在告诉苏·寒刃,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努力。 “我倒想就在没有结果前,就这么安详地离开……”苏·寒刃轻轻地闭上了眼睛,脸上露出一丝疲惫,“我感觉有点累了。” “你不会想放弃吧,别忘了你还有个妹妹。”艾琳娜走到苏·寒刃床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知道,只是说说。”苏·寒刃微微睁开眼睛,看了看艾琳娜,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我不会放弃的。” “今天这样做值得么?”艾琳娜又问。她想知道,苏·寒刃在经历了这场惨败之后,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么多年,我很怕我身边的人懦弱,我害怕森·赫尔金将他的懦弱传染给我,知道么?关键的是我都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回来,我要把圣骑士的力量深深刻在我的身体上,作为此次试炼的动力。”苏·寒刃淡淡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绝,仿佛在这一刻,他又重新找到了前进的方向。 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不知不觉,夜已深。 此时,森·赫尔金虽然也可以将初级的覆冰术覆盖在重剑上,娴熟地施展重剑术,但却无法如苏·寒刃那般将覆冰之术收放自如,而瞬发初级魔法正是一个月后试炼的考点。 森·赫尔金每每在挥剑时都要停下默念覆冰术的咒语,才能继续挥剑,这样一来,不仅速度慢,而且连贯性差,连试了好多次,都不尽如人意。不知不觉中,月亮已经高高地挂在了天空,洒下清冷的光辉。 “也许你可以试试别的法子。” 忽然,一个陌生的声音从森·赫尔金心底冒了出来。 “谁?”森·赫尔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横着剑,四处张望。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惊恐,心脏“砰砰”直跳。周围的练武场空荡荡的,银色的月光下,除了他自己,再无旁人。 “我就是你啊” “你到底是谁?出来。”森·赫尔金吓得声音都有些结巴了,他的头皮发麻,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傻子,我在你心里,我就是你,我怎么出来?” 静了静神,森·赫尔金仔细一想,的确感觉到这本是自己心中冒出的一个念头,而并不是耳边真正有人说话,这才略微放下心来,但是心跳的速度却依然没有减缓。 “你也许可以试一试用一个特定的事物来代替这魔法咒语,随后的练习中,只要你一想到这特定的事物,你就释放魔法。” “特定的事物?”森·赫尔金有点不了解,他皱着眉头,一脸疑惑。 “比如你将覆冰术联想为妮雅的哭泣,而化冰术联想为妮雅的笑容。” 森·赫尔金恍然大悟,连忙按照这个方法实验。他闭上眼睛,在心中默念咒语,不断地联想到妮雅在分别之时的伤心模样,试图用这种情绪来激发魔法。可是,第一次尝试,并没有成功,冰并没有覆盖在重剑上。他不甘心,又试了几次,仍然不成。 “你可以大声吼出来,魔法师在念咒语时之所以出声,都是为了提高自己的注意力,从而加大与自然中魔力元素的亲和力,这点你是知道的。”森·赫尔金的念头不断提醒着他。 “妮雅的哭泣!”森·赫尔金经过自己念头的提醒,大吼一声,就见自己的重剑上慢慢覆盖上了一层薄冰,虽然不明显,但是映着月光真的十分好看。 “这样真的可以,真的可以!”森·赫尔金高兴得手舞足蹈,连连大叫。他的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远处,苏·寒刃的房间内,躺在床上的苏·寒刃似乎也听见了森·赫尔金的兴奋叫声,他微微转过头,看向窗外,问道:“艾琳娜老师,好像是森·赫尔金在叫?” “嗯,他好像找到了什么关键。”艾琳娜微微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哦,是吗?”苏·寒刃显然也有几分为森·赫尔金高兴,过了一会,苏·寒刃又说:“艾琳娜老师,能不能一个月以后我们再去希望山脉?” 艾琳娜望了望苏·寒刃,又将目光转向练武场道:“也好,如果森·赫尔金真的通过了初级试炼,我还得安排一下,也不能将森·赫尔金留在学院不管。” 此时森·赫尔金在接连实验几次后,开始在施展重剑术,挥剑时大吼“妮雅的哭泣”,抽剑时大吼“妮雅的笑容。” 在连着施展了十几遍后,森·赫尔金已经将这一方法练得十分纯熟了。大汗淋漓的森·赫尔金望着这圆月舒心的笑了。 第16章 圣山少年:成长、离别与坚守 上章提及,森?赫尔金在那莫名 “念头” 的提点下,仿若被点化开窍,竟摸索出掌控魔武融合的简易诀窍。起初,这凭空冒出的念头让他满心诧异,可时日一长,见每次念头闪现都能为修炼指明方向,他便也习以为常,不再深究这奇异现象的由来。 随后的一月时光,犹如被施了加速的魔法,匆匆而逝。在这一月里,森?赫尔金与苏?寒刃的情谊愈发醇厚,如同陈酿的美酒,愈发香醇醉人。森?赫尔金已然将初级魔法与自身微弱斗气精妙融合,如今每逢他挥动重剑,脑海中只要浮现妮雅哭泣的模样,那重剑之上便会瞬间凝结出一根巨大冰锥,寒芒闪烁,气势逼人;而收剑之际,心中念起妮雅的笑容,冰锥竟又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凭空消逝,无影无踪。这般收放自如的速度,竟然比苏?寒刃还要快上一丝一毫,直惊得苏?寒刃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惊叹与钦佩之色。 每日清晨,当启明星还在天边闪烁着微弱光芒,宛如一盏指引希望的明灯,森?赫尔金与苏?寒刃便已如同勤劳的晨鸟,准时出现在练武场上,开启一天的刻苦修炼。苏?寒刃此刻全身心投入到为一月后希望山脉试炼的筹备之中,他深知此行艰难,故而将训练重点聚焦于耐力与体力的提升。同时,他还不忘细心关照森?赫尔金,建议他进一步挖掘自身重剑术的优势,将力量再度拔高。森?赫尔金心底对苏?寒刃的提议深以为然,于是,每日破晓时分,便能瞧见两个少年的身影穿梭于练武场。他俩一人手提两只满满当当的水桶,沉甸甸的水桶压得手臂微微颤抖,却丝毫未曾减缓脚步。奔跑途中,森?赫尔金口中不时高呼 “哭”“笑”,伴随着呼喊声,桶中的水时而化作坚冰,时而又融化为潺潺流水,神奇非常。待两人绕场奔跑数十圈,早已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却依旧不停歇,紧接着便开始捉对厮杀,展开激烈对练。在苏?寒刃不施展魔法的情况下,森?赫尔金凭借日益精湛的重剑术,竟也能与他稳稳过上数十招,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早餐过后,苏?寒刃便马不停蹄地奔赴艾琳娜导师处,接受特训。特训场内,艾琳娜导师严格要求,一招一式悉心指导,苏?寒刃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懈怠。而另一边,森?赫尔金则独自窝在房间之中,双腿盘坐,进入冥想状态。他闭目凝神,全身心沉浸于魔法知识的浩瀚海洋,细细揣摩冰系魔法咒语的奥秘。此时,那神秘的 “念头” 仿若一位耐心的导师,总是由浅入深、循序渐进地引导着他,从魔法理论的基础知识,到咒语施展的精妙技巧,无一遗漏。在这神秘力量的助力之下,森?赫尔金对魔法知识的领悟可谓一日千里,进步神速,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 中午时分,午餐的钟声在学院上空悠悠回荡,仿若一首召唤的乐章。森?赫尔金与苏?寒刃仿若两只饿狼,风卷残云般扑向餐桌,狼吞虎咽地享用美食,以补充上午消耗的大量体力。用餐之际,两人也未曾停下交流的脚步,你一言我一语,分享着各自上午的修炼心得。森?赫尔金偶尔蹦出的独特见解,常常令一旁用餐的艾琳娜导师也不禁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仿若受到了某种启发。苏?寒刃对森?赫尔金这一月来的惊人蜕变满心欢喜,时常好奇追问他是如何知晓这般广泛而深奥的魔法知识。森?赫尔金挠挠头,只能憨笑着回答是内心的声音告诉自己的。苏?寒刃心中知晓,森?赫尔金来圣山学院之前,想必曾得高人悉心指点,如今高人不愿显山露水,他便也不再多问,只是为好友的 “开窍” 由衷高兴。 午后,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一地细碎光影。苏?寒刃依照学院规定,前往圣山学院主殿学习文化课。圣山学院的文化课仿若一座知识的宝库,涵盖万象,天文地理、历史人文、魔法理论、武技精要应有尽有,任由学生依据自身兴趣与需求自由选择。自十年前教廷入驻学院后,信仰祈祷也被纳入文化课范畴,且成为骑士殿学员的必修课程,在庄严肃穆的教堂内,学员们虔诚诵读经文,祈求神灵庇佑,提升精神力量。 因森?赫尔金只是见习学员,尚未有资格参与文化课学习,故而下午闲暇时光,他先是手脚麻利地干完魔武学院的一应杂活,累得满头大汗,衣衫都被汗水浸湿。稍作歇息后,艾琳娜导师便开始为他讲解魔武双修的关键要点。别看艾琳娜导师年纪轻轻,可腹中知识却如浩瀚星河般渊博,讲解起来深入浅出,条理清晰。起初,艾琳娜对教导森?赫尔金一事缺乏耐心,只觉他天赋平庸,难成大器。然而,随着时光缓缓流淌,近来森?赫尔金提出的一些问题,仿若一把把奇特的钥匙,竟能打开连她都未曾涉足的知识密室,让她不禁陷入沉思,反复琢磨许久。有时,森?赫尔金的突发奇想,更是仿若一道闪电,瞬间点亮她的思维,令她受益匪浅。艾琳娜心中暗自叹息,这般聪慧的头脑,若能配上出众的天赋,日后成就必定不可限量,可惜如今看来,森?赫尔金能达到中级魔武士境界,恐怕已是极限。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圣山学院仿若一座梦幻的不夜城,被魔法光芒与灯火映照得熠熠生辉。晚餐时刻,森?赫尔金与苏?寒刃再度相聚,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兴致勃勃地交流下午的学习心得,偶尔还会互相分享一些趣闻轶事,欢声笑语回荡在餐厅上空。森?赫尔金因初次远离家乡,知晓的奇闻大多来自古恩?光殇讲述的大陆秘闻,此刻他娓娓道来,苏?寒刃听得如痴如醉,仿若置身于那神秘而精彩的大陆世界之中。晚餐过后,稍作休憩,两人仿若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又默契地来到练武场。他们手持火把,照亮黑夜,在火光的映照下,身影仿若灵动的鬼魅,一次次挥剑、一次次施法,直至将自己累得精疲力竭,瘫倒在地,才心满意足地拖着疲惫身躯回房歇息,结束这充实而忙碌的一天。 当快乐的音符融入平凡日子的旋律,时光仿若被施了魔法,悄然飞逝。转瞬之间,一月之期已过,这日,天空仿若被戳破了棉絮口袋,漫天大雪纷纷扬扬地洒落而下,将整个圣山学院装点成一片银装素裹的冰雪世界。依照学院惯例,学院分别派遣了水系魔法学院、武士堂和牧师殿的三位资深导师,前来考核森?赫尔金的初级试炼。面对早已熟练掌握的覆冰之术,森?赫尔金仿若一位从容自信的舞者,在冰与火的试炼舞台上翩翩起舞,轻松自如地展示着自己的所学。导师们眼中满是赞许之色,他顺利通过了初级魔法试炼。然而,当那身象征着初级魔武学员正式身份的制服披挂在身时,森?赫尔金却仿若被一层阴霾笼罩,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只因明日,艾琳娜老师便要带着苏?寒刃踏上远行试炼之路,这一去,山高水远,归期难测,他心中满是不舍与担忧。 翌日,天公仿若知晓人心,收起了昨日的阴霾,阳光倾洒而下,将洁白无瑕的世界涂抹上一层璀璨的金色光辉,仿若一幅绝美的画卷。魔武学院大门前,森?赫尔金仿若一只受伤的孤兽,满心难受地为艾琳娜和苏?寒刃送行。 艾琳娜老师目光关切,再次轻声嘱咐道:“森?赫尔金,我不在的这段时日,学院不会安排新的导师前来,一切都要靠你自己勤加练习。我已将你未来两年内的修炼要点详细告知于你,若在魔法方面遇到疑难,你可前往水系魔法学院,向安娜大魔导师虚心求教,她是一位心地善良、和蔼可亲的中年女士,定会倾囊相授;若在武技方面有所困惑,武士堂的托马斯导师是这方面的行家,你去寻他,他也会给予你悉心指导。” 森?赫尔金心中知晓,那安娜大魔导师便是那日前来救治苏?寒刃的恩人,虽未曾深交,但心底满是感激。至于托马斯导师,他虽未曾谋面,却也乖巧地点头应道:“知道了,艾琳娜老师。” “我们这一去,短则一年,长则三年,或许更久。你要好好磨炼自己,莫要等我们归来时,发现你还未通过中级魔武士的测试。” 苏?寒刃在旁嘴角含笑,出言调侃,试图缓和这凝重的离别氛围。 “我一定会通过中级魔武士的试炼的,别……” 森?赫尔金本想逞强说出 “别你们回不来”,可话到嘴边,却觉太过不吉利,仿若一道魔咒,他赶忙咽下,眼眶微红,带着几分哽咽说道:“艾琳娜老师,苏?寒刃,我会好好练习,一直等你们回来,你们在外面也要多加小心。” “哟,你这眼圈怎地红了?可是我们走了,夜里你独自一人害怕?” 苏?寒刃心中亦是酸涩难受,却故作轻松,出言打趣。 森?赫尔金此前未曾细想,此刻被苏?寒刃一提醒,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往后空荡荡的大院,只剩自己与胖厨子相伴的孤寂画面,心中不禁一怵。可很快,离别的伤感便如汹涌潮水,将那丝恐惧淹没,他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我才不怕呢。” “那你可是怕我们走后,有人欺负你?” 苏?寒刃继续逗弄着心情低落的森?赫尔金,试图驱散他心头的阴霾。 “不管谁敢欺负我,我都会和他拼命,绝不给艾琳娜老师丢人。” 森?赫尔金眼神中透着一股坚毅,显然这一月来苏?寒刃的洗脑成效显着,让他从昔日的懦弱少年逐渐蜕变成长。 艾琳娜在旁静静聆听,此时缓缓开口:“若真有人胆敢欺负到魔武学院头上,你可前往火系魔法学院,向大魔导师罗兰求助,不论对方是谁,她都会为你讨回公道。” 言罢,她顿了顿,目光直视森?赫尔金,语气凝重而肯定地说道:“倘若三年之后我们仍未归来,而你也成功通过了中级魔武士的测试,你便去找火系魔法学院的大魔导师罗兰,告知她你是我的徒弟,她自会为你安排后续的训练……” “不,你们一定会回来的,我会一直等你们。” 森?赫尔金眼眶中泪水打转,仿若随时都会决堤而下。 “森?赫尔金,你可知为何我与艾琳娜老师非要前往那危险重重的希望山脉试炼?” 苏?寒刃有意转换话题,冲淡这令人窒息的离别伤感。 森?赫尔金私下多次劝阻苏?寒刃放弃此次试炼,可他态度坚决,九头牛都拉不回。 “森?赫尔金,我必须去希望山脉,那里传说藏有一种神秘之物,能够助人突破魔武屏障。” 苏?寒刃目光坚定,仿若燃烧着炽热火焰,“这关乎我的梦想,即便付出生命代价,我也定要奔赴希望山脉。” 森?赫尔金再度听闻 “梦想” 二字,仿若被一道电流击中,身体微微一怔。 “森?赫尔金,你相信宿命吗?” 苏?寒刃目光深邃,仿若穿透时空,望向未知的远方。 “宿命?” 森?赫尔金面露诧异,不解苏?寒刃为何突然提及此等深沉话题。 “没错,森?赫尔金,你我,还有艾琳娜老师以及诸多怀揣梦想之人,其实在我们确定梦想的那一刻起,冥冥之中,便已踏上注定的宿命之路。” 苏?寒刃语气平淡,却仿若蕴含着无尽力量。 “好了,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启程了。” 艾琳娜老师微微仰头,望向远方,率先迈出脚步。 苏?寒刃最后朝森?赫尔金展颜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牙齿,仿若春日暖阳,温暖人心,随后快步跟上艾琳娜老师的步伐。 森?赫尔金望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仿若丢失了什么珍贵之物,心中空落落的,总觉得这三个月的相处,与苏?寒刃之间还有许多未曾言说的话语。忽然,他仿若被某种力量驱使,朝着远去的苏?寒刃大声呼喊:“苏?寒刃,我们是朋友吧?” 苏?寒刃闻声转身,脸上笑意更浓,仿若盛开的繁花,大声回应道:“不是啊,你太弱了还爱哭鼻子。” “我才不弱呢!等你回来时,我非把你打得趴在地上哭鼻子。” 森?赫尔金眼眶中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夺眶而出,可脸上却透着一股倔强。 “好啊,如果你真能把我打倒,我也给你带一份那个东西,让你也打破魔武屏障。” 苏?寒刃笑着挥了挥手,转身快步追上艾琳娜,身影逐渐消失在远方。 森?赫尔金还欲再喊些什么,可喉咙仿若被堵住,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背影越来越小,直至化作两个小黑点。早晨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仿若为他们披上一层金色的纱衣,一只白色大鸟在空中盘旋一圈,仿若为他们送行,随后振翅向南方飞翔而去…… 在圣山学院南二十五里处,一条蜿蜒小道隐匿于皑皑白雪之中。艾琳娜与苏?寒刃脚步匆匆,急于赶路,仿若被时光追赶。忽然,前方道路中央出现一位矮胖老者,仿若从天而降,挡住去路。老者眉须皆白,仿若被岁月染上霜雪,虽初冬大雪已将道路化作泥泞沼泽,可他双脚仿若踏在虚空,悬空而立,衣袂飘飘,仿若仙人临世,透出一股神秘莫测的气息。 艾琳娜与苏?寒刃见状,赶忙停下脚步,恭敬上前行礼。 “老师,您怎会在此处?” 艾琳娜一边行礼,一边熟稔地从怀中掏出一块红色魔法石,双手递上。显然,这挡路老者正是圣山学院院长魔世?苍穹。 魔世?苍穹却笑着摆了摆手,目光落在艾琳娜腰间悬挂的酒壶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渴望。 艾琳娜见状,恍然大悟,忙不迭将酒壶解下,递到魔世?苍穹手中。 魔世?苍穹接过酒壶,先是凑近鼻端,深深嗅了两下,仿若沉醉在那醇厚酒香之中,随后才轻轻抿了一小口,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仿若品尝到世间最甘美的琼浆玉液。片刻后,他将酒壶还给艾琳娜,笑道:“当年我与你父母赌战,结果惨败,你那刁钻的母亲非逼我戒酒,在我一再央求下,你父亲才勉强同意我在圣山学院二十里之内不许饮酒。所以今日我特意在此等候,就为讨一口酒喝,时光匆匆,转瞬二十年过去,真是令人感慨啊。” 艾琳娜与苏?寒刃静静伫立一旁,仿若聆听一段尘封的历史,心中五味杂陈。 魔世?苍穹回味良久,仿若从回忆中挣脱,从怀中缓缓掏出两支七色羽毛,递向艾琳娜,神色关切地说道:“此次你们前往希望山脉,可谓九死一生,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这两支羽毛你们带上,或许希望山脉中的那些精灵王者看在我与他们昔日的些许交情份上,能网开一面,饶你们性命。” 艾琳娜面露感激,连忙双手接过,小心翼翼收好,仿若收起两份珍贵的救命稻草。 魔世?苍穹又神色一正,目光炯炯地望向苏?寒刃,语气凝重地说道:“天纵之才,往往要历经非人的磨难,方能成就大业。看在圣山学院庇护你近十年的份上,我对你并无过多奢求,只望你日后若有惊天动地之能,莫要将灾祸转嫁他人,你可答应?” 艾琳娜与苏?寒刃闻言,心中皆是一惊,仿若被一道凌厉目光洞穿,知晓许多事情终究瞒不过眼前这位睿智老者。苏?寒刃迎着魔世?苍穹那仿若能看穿人心的眼神,深知必须给出一个笃定的答复。 “知道了,院长。” 苏?寒刃目光坚定,仿若立下神圣誓言,“我拼命上进,只为求一丝自保之力,让我和妹妹能好好活下去,这也是我母亲的遗愿。” 魔世?苍穹听闻,微微叹了口气,仿若为这世间诸多无奈叹息,轻声说道:“如此甚好,你们好自为之吧。” 言罢,只见他身形一闪,仿若融入虚空,瞬间消失不见,只留原地一道若有若无的能量涟漪,证明他曾来过。 艾琳娜和苏?寒刃相视一眼,仿若从对方眼中汲取到力量,又加快脚步,继续踏上未知而艰险的征程…… 却说森?赫尔金,在苏?寒刃与艾琳娜老师离去之后,满心失落,仿若一只被遗弃的孤雁,形单影只地伫立在空荡荡的学院练武场中央。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吹起他的衣角,却吹不散他心头的怅惘,一时间,他竟茫然无措,不知究竟该做些什么才好。 “你现在应该赶快去训练,苏?寒刃人家是为了自己的梦想去试炼了,你在这里瞎想是没用的,想想你自己的梦想吧。” 就在这迷茫时刻,森?赫尔金心底那神秘的 “念头” 再度如一道凌厉的闪电划过,给予他善意的警醒。如今,对于这不时冒出来指引自己的念头,森?赫尔金已然习以为常,就像水手习惯了海风的吹拂,不再感到丝毫诧异。 经这 “念头” 一点拨,森?赫尔金仿若从混沌迷雾中寻得一丝曙光,瞬间记起清晨时分还有尚未完成的功课。于是,他迅速调整状态,二话不说,先从拎水桶这一基础而艰苦的训练项目开启了今日的苦修之旅。他依照往日与苏?寒刃一同训练的流程,一丝不苟地将各项训练逐一完成,每一个动作都倾注全力,仿佛要把内心的失落与孤寂都宣泄在这高强度的练习之中。待所有既定训练结束,在那神秘 “念头” 的轻声催促下,他又咬咬牙,给自己额外增加了一小部分训练量,挑战着身体与意志的极限。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顺着脸颊不断滑落,滴落在练武场的地面上,溅起微小的水花,可他却浑然不觉疲惫,眼神中透着一股倔强与执着。 一番苦练之后,森?赫尔金拖着如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回到房间,简单冲洗了一个冷水澡。冰冷的水冲击着肌肤,令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却也让他混沌的头脑瞬间清醒了几分。草草刨了几口早已冷透的饭菜,勉强填饱肚子,他便赶忙换上崭新笔挺的魔武学员制服。那胸口绣着的火焚巨剑徽章,在他眼中熠熠生辉,望着徽章,他暗暗攥紧拳头,在心底立下铮铮誓言,从今往后,定要付出万分努力,绝不让自己、也不让关心他的人失望。 一切准备停当,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稳步迈出魔武学院的大门。这是自上次苏?寒刃那场惊心动魄的挑战骑士殿事件之后,他首次独自踏出学院。抬眼望去,阳光倾洒而下,为眼前的台阶主路铺上一层金色光辉,仿若一条通往希望与未知的神圣之路。他沿着那宽大的台阶缓缓而上,沿途不时与身着各异崭新学院服饰的新学员们擦肩而过。大家彼此碰面,都会友善地点头示意,脸上挂着或腼腆、或热情的笑容,森?赫尔金被这融洽的氛围感染,心中的阴霾也稍稍散去了一些,便默默跟随着人流向上走去。 此时,摆脱了失落情绪的森?赫尔金,终于有了闲暇心境去细细打量周围的建筑景观。只见主路两旁,一座座大殿巍峨耸立,沿山势错落有致地排列而上,静静守护着这片知识的圣地,散发出一种和谐、完美且崇高的气息,令人心生敬畏。森?赫尔金的目光缓缓扫过,发现这些大殿的门眉之上,雕刻着形态各异的精美图案,有的是一团熊熊燃烧、有的则是一片脉络清晰、蕴含着神秘力量的树叶…… 他心底暗自揣摩,这些想必就是各系魔法学院的独特标识。而远处,一座高耸入云、尖顶仿要刺破苍穹的大教堂般建筑映入眼帘,森?赫尔金猜测,那大概率便是牧师殿了。他默默将水系魔法学院的位置牢牢记在心底,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似乎已经看到自己在那里汲取知识、提升实力的未来模样。 当森?赫尔金途经骑士殿和武士堂时,周围不少学员纷纷对他投来或好奇、或略带忌惮的目光,还有人在一旁交头接耳、指指点点。森?赫尔金见状,心头微微一紧,可稍作思索后,便释然了。他清楚地记得,那日苏?寒刃大闹一场,搅得学院风云变色,自那之后,各学院的学员们或多或少都记住了他这个魔武学院的旗手。尤其是骑士殿和武士堂的一些见习学员,想必当日亲身见识过魔武学院学员的那股子狠劲,心有余悸之下,此刻自然都与他保持着一定距离。森?赫尔金自幼习惯了被孤立,对此反倒不甚在意,只是微微昂首,步伐愈发坚定地向前走去。 随着人流缓缓前行,森?赫尔金不知不觉便跟着众人来到了圣山山顶。抬眼望去,他才惊觉这圣山周边原来相邻着三四个山头。而那宏伟壮丽、神之居所的圣山学院主殿,便傲然矗立在其中一个山头上。主殿是一座巍峨的城堡,气势恢宏得让人不敢直视,它与两旁的偏殿共同由十六根巨大无比的石柱支撑而起。每一根石柱都是一位历史的见证者,上面雕刻着第一次大战停战协议上签字的,都在无声诉说着那段波澜壮阔、惊心动魄的往昔。其中,主殿的八颗石柱上,栩栩如生地雕刻着传说中的七大守护使者以及圣山学院的创立人,他们的面容或威严、或慈祥,像带着神秘的力量注视着后人;而一旁偏殿的另外八颗石柱,则雕刻着传说中的八位,他们或狰狞、或诡异的模样,让人望而生畏。主殿后方不远处,一座十层高的巨大法师塔拔地而起,像一把通天彻地的利剑,直插云霄,散发着神秘莫测的气息。主殿前,一片广阔无垠的广场豁然呈现,广场左右两端,各屹立着一座十几丈高的大型雕塑,左边是一位手持魔杖、眼神深邃仿若能洞悉世间万物的法师造型,右边则是一位手持重剑、身姿挺拔仿若能开天辟地的武士造型,两者隔空相望,仿若在守护着这片广场的安宁。广场之上,密密麻麻地刻着各种奇异符文,仿若神秘的咒语,又镶嵌着一颗颗鸡蛋般大小的魔法石,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五彩光芒。森?赫尔金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幅画面,若是从高空俯瞰而下,便能发现这广场之上实则镶刻着一座巨大无比的六芒星魔法阵,每到夜幕悄然降临、繁星点点之时,这魔法阵便会被神秘力量唤醒,发出如梦如幻的七色光芒,直射深邃夜空,与不远处那散发着圣洁光辉、仿若天堂之门的教廷遥遥相对,仿若在进行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 森?赫尔金伫立在广场之上,仿若被这庄严肃穆又神秘奇幻的氛围深深吸引,他的目光远远近近、仔仔细细地将这圣山学院主殿打量了个遍。只见学院学员们此刻都以各院为单位,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或轻声交谈、或分享心得,不到半个时辰,便有近百个新学员汇聚于此。然而,相较于这无比广阔的广场而言,人群却显得颇为稀少,仿若浩瀚星空中散落的几颗繁星。森?赫尔金生性内敛,不愿上前打搅他人,便悄然走到那武士雕像的阴影之下,仿若寻得一处静谧的避风港,与心底的 “念头” 一同沉浸在魔法知识的海洋,专心致志地揣摩起咒语来,对外界的喧嚣仿若充耳不闻。 就在森?赫尔金与自己的 “念头” 因一个颇为棘手的魔法问题争论得面红耳赤之时,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仿若一道惊雷,在他身后骤然响起:“那个,不好意思打搅下,请问你们学院也就你一个新学员吗?” 森?赫尔金闻声,仿若被施了定身咒,身体瞬间僵住,随后缓缓转过身来。这一看,他不禁瞪大了双眼,脸上满是惊讶与欣喜交织的神情,脱口而出喊道:“赫尔瑞?日曜,怎么是你?” 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正是快一年未曾谋面的挚友赫尔瑞?日曜。只见赫尔瑞?日曜同样身着一身崭新的学员魔法袍,那袍角随风轻轻飘动,透着一股灵动之气。奇怪的是,赫尔瑞?日曜胸前的徽章却与众不同,上面白云缭绕,仿若仙山隐匿其中,一座青山若隐若现,散发着别样的神秘韵味。 “森?赫尔金!” 赫尔瑞?日曜亦是又惊又喜,激动得声音都微微颤抖,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能本能地张开双臂,一把将森?赫尔金紧紧抱住,仿若要把这一年来的思念与牵挂都融入这深情一抱之中。嘴里还不断喃喃自语道:“你还好好的,这太好了!那天都是我不好,没有能力将你救走。” 原来,赫尔瑞?日曜自从上次梅莉莎?月影没能将森?赫尔金一起救回之后,便陷入了深深的自责漩涡,仿若被无尽的黑暗吞噬,难以自拔。随后,又在自己老爹的一番 “忽悠” 之下,来到这圣山学院,拜入魔世?苍穹门下,成为其徒弟。哪曾想,魔世?苍穹这位严师一上来便毫不留情,直接将赫尔瑞?日曜扔进法师塔,勒令他勤加练习,不许踏出塔门一步。在那漫长而孤寂的日子里,赫尔瑞?日曜满心懊悔与思念,只能与魔法书籍为伴,在知识的海洋中苦苦挣扎。此刻,忽然见到活生生的森?赫尔金安然无恙地站在眼前,往昔共同历经生死的点点滴滴仿若汹涌潮水,瞬间涌上心头,与这些日子沉淀下来的自责相互交织,一股脑地从他心底倾泻而出。而森?赫尔金又何尝不是满心欢喜,虽说他早已习惯了被孤立的境遇,可内心深处又何尝不渴望真挚的友情。如今,能在这圣山学院再度邂逅自幼便护着自己的赫尔瑞?日曜,那份兴奋与激动,仿若火山喷发,难以抑制,让他眼眶都微微泛红。 此时,广场上缓缓走来一位身着洁白无瑕牧师袍的牧师,仿若一位圣洁的使者,身后还跟着十几位牧师殿的高级学员,仿若一群忠诚的护卫。原来,此次缅怀先烈的活动主要由牧师殿负责统筹安排。那位牧师神色庄重,有条不紊地指挥着牧师殿学员维持现场秩序,众新学员见状,都自觉地跟随着从广场边的一条蜿蜒小径,向着教廷遗址缓缓前行,仿若一群虔诚的朝圣者。 那赫尔瑞?日曜与森?赫尔金久别重逢,仿若有说不完的知心话,仿若两条交汇的河流,滔滔不绝。赫尔瑞?日曜按捺不住满心的好奇,亟不可待地开口询问森?赫尔金那日被俘之后的种种遭遇。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便将那日之后如何被古恩?光殇奇迹般地救走,又如何历经波折来到圣山学院的曲折经历,一五一十地娓娓道来。赫尔瑞?日曜听得聚精会神,仿若身临其境,不时发出惊叹之声。待森?赫尔金讲完,赫尔瑞?日曜也迫不及待地分享起自己的经历,讲述着自己如何在老爹的安排下来到圣山学院,又如何被严苛的导师禁锢在法师塔中,苦不堪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时而因回忆起往昔趣事而开怀大笑,时而因感慨命运的捉弄而微微叹息,全然沉浸在彼此的世界里,仿若周围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就连走在前面牧师的讲解声,都被他们自动屏蔽在耳外。 赫尔瑞?日曜目光温柔地打量着森?赫尔金,眼中满是惊喜与欣慰。他发现,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小半岁、曾经矮半个头的少年,如今竟已和自己一般高了,而且胳膊上的肌肉块状仿若被精心雕琢过一般,清晰地凸显出线条,散发着蓬勃的力量感。与十个月前那个略显孱弱的森?赫尔金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赫尔瑞?日曜不禁笑着对森?赫尔金说道:“森?赫尔金,看不出你变化这么大了?” “我怎么变了?” 森?赫尔金微微歪着头,一脸懵懂,仿若对自己的成长浑然不觉。 “你长高了,也壮了,更为主要的是你变坚强了,刚才我还以为你遇见我会嚎啕大哭,但是没有啊。” 赫尔瑞?日曜目光中透着赞许,仿若在审视一件精心打磨的艺术品。 “我答应苏?寒刃不再哭了。” 森?赫尔金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仿若在向挚友展示自己的成长与蜕变,他还记得对苏?寒刃许下的承诺,那承诺仿若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守护着他内心的坚强。 赫尔瑞?日曜此前听森?赫尔金提及苏?寒刃的事儿,这位生性爱交朋友的少年,此刻得知苏?寒刃已然远行试炼,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仿若错失了一场精彩的冒险,暗自惋惜没能早日结识这位良友。 森?赫尔金与赫尔瑞?日曜两人仿若多年未见的亲兄弟,无话不谈,越聊越投机。不知不觉间,他们与大队人马的距离越来越远,仿若两只离群的孤雁。幸好森?赫尔金曾有过误闯此地的经历,虽说记忆有些模糊,但大致方向还算记得,两人便索性放开了心怀,说说笑笑地径直向前走去,仿若这世间再无烦恼能牵绊他们的脚步。 此时,在上任教皇墓地大堂之中,一座洁白如雪、仿若由月光凝铸而成的石棺静静安放其中。突然,那石棺仿若被神秘力量唤醒,发出 “吱 —— 吱 ——” 的轻微声响,紧接着,棺盖缓缓自行打开,仿若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悄然开启。随后,一个身着红黑相间、金丝镶边衣袍的老者仿若从黑暗深渊中缓缓升起,他的身影在昏暗的大堂中显得格外诡异。老者双眼之中,黑色气息仿若鬼魅般一闪而过,紧接着,他全身仿若被黑色雾气笼罩,瞬间化作一阵浓稠的黑雾,消失不见。待黑雾再度一闪,那老者已然鬼魅般地站在了大堂顶端的小窗口处,仿若一只隐匿在黑暗中的猫头鹰,目光阴冷地向外望去。窗外不远处,两个少年的身影仿若两只欢快的小鹿,你追我赶地奔跑着,正是森?赫尔金与赫尔瑞?日曜。 “呵呵,感觉不错,应该就是这小孩不错,这些日子没白等。” 那老者仿若夜枭般阴阴笑着,笑声在寂静的大堂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紧接着,就见一条细如发丝、仿若来自地狱的黑线从那老者身上悄然溢出,仿若一道致命的诅咒,直射向森?赫尔金,瞬间潜入他的衣服不见踪影,仿若从未出现过一般,而森?赫尔金对此却浑然不觉,依旧沉浸在与挚友重逢的喜悦之中。 冬日的白昼仿若被时光老人偷走了一般,格外短暂。森?赫尔金与赫尔瑞?日曜一路嬉戏打闹,待回过神来,才发现已然追不上大队人马。两人抬头望去,见天色渐晚,夕阳仿若一位垂暮的老人,洒下最后一抹余晖,便赶忙踏上归途。此时,夜幕仿若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缓缓落下,将整个圣山学院笼罩其中。远近的灯火仿若夜空中的繁星,纷纷亮起,与大大小小的各种魔法阵发出的五彩光芒相互交织,将圣山学院装点得仿若梦幻般的不夜城。森?赫尔金心中满是不舍,再次央求赫尔瑞?日曜与自己一起回魔武学院同住,可赫尔瑞?日曜虽说平日里胆大如天,此刻却仿若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十分惧怕自己的导师,连连摇头拒绝。无奈之下,森?赫尔金只能落寞地独自下山,返回魔武学院,而赫尔瑞?日曜则一步三回头,满心眷恋地向着山上的法师塔走去。两人临分别前,还不忘约好日后再见,那声声承诺仿若温暖的春风,稍稍慰藉了彼此不舍的心,随后便匆匆各自离去。 回到魔武学院的森?赫尔金,仿若一只饿极了的野狼,肚子里咕咕直叫。他顾不上许多,一路狂奔冲向食堂,胡乱抓起饭菜便往嘴里塞,仿若那饭菜是什么绝世美味,眨眼间便填饱了肚子。随后,他回到房间,迅速换上练功服,仿若一位即将奔赴战场的勇士。虽说森?赫尔金内心深处十分惧怕黑暗,仿若黑暗中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他,可此刻,他仿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依旧咬着牙,举着火把,一步一步坚定地回到练武场,仿若那是他最后的救赎之地,开始了一天中最后的苦修。 森?赫尔金仿若不知疲倦的铁人,在练武场上一次次挥剑、一次次施法,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顺着脸颊、手臂不断滑落,滴落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朵微小的水花。直到他将自己折腾得疲惫不堪,仿若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才拖着仿若灌了铅的双腿,一步一挪地回到房间,连衣服都来不及脱,便沉沉睡去,仿若被抽干了所有精力,进入了无梦的深眠。 夜,仿若一位沉默的守护者,很深,很静。在魔武学院练武场上,一片死寂,仿若连空气都凝固了。忽然,一个黑影仿若从黑暗深渊中缓缓浮现,起初,它仿若一团缥缈的雾气,若隐若现,随后,慢慢变得凝实,仿若被赋予了生命。最后,竟变成了白日里那教廷石棺中的诡异老者。那老者现身之后,仿若一只警惕的狐狸,环望了下四周,仿若在确认是否有潜在的危险。待确定了方向,他仿若鬼魅般,无声无息地向着森?赫尔金宿舍的方向飘然而去。 那老者不知怎么就隐进了魔武学院唯一的大殿中,那老者本想直接去二楼森·赫尔金房间,但听到偏殿食堂中穿出轰雷般的鼾声,那老者走向了食堂。老者在食堂旁一间小房子发现了魔武学院的大厨。老者轻轻走到那大胖子前,将手按在了大胖子额头,大胖子如被雷击了般颤抖不已,口吐白沫。 过了不久,老者收回手,那大胖子才长传一口气,又昏昏睡去。 老者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一切,在看着旁边这个连睡觉都在算计如何克扣学员的伙食的胖子,心中叹道:人类永远都是那么喜欢贪图一点蝇头小利。老者原本想顺手带走这个胖子的性命,但还是忍了忍。老者认为也许有用,就又转向向二楼森·赫尔金的房间走去。 第17章 暗夜阴影下的抉择与蜕变 上章所述,艾琳娜与苏·寒刃踏上远行试炼之路,独留森·赫尔金于魔武学院,形单影只。未曾想,他却被隐匿于教廷旧址的神秘“老尸”悄然盯上,危险在这寂静的黑夜中悄然降临,宛如一张无形的网,慢慢向他收拢。 那神秘老者宛如幽灵般,轻而易举地寻至森?赫尔金的居所。此刻,森?赫尔金正沉浸于梦乡,浑然不知危险已然迫近。老者悄然伫立在他的床前,那目光仿若两道冰冷的利箭,紧紧锁住熟睡中的森?赫尔金。随后,他轻轻抬手,对着森?赫尔金微微一点,刹那间,一股无形的力量便将森?赫尔金紧紧缠绕,使其瞬间陷入昏睡,仿若被拖入无尽的黑暗深渊,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 老者嘴角勾起一抹阴森的冷笑,那笑声在寂静的房间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你主人十年前便已战死,你却执念不休,苦苦炼化我十年,如今,你却妄图藏身于这孩子体内,哼,不过很快,你就将归我所有。” 言罢,他缓缓伸出手,朝着森?赫尔金隔空虚抓而去。 瞬间,森?赫尔金的周身便被粗细不一的黑银色烟雾细线层层缠绕,仿若一只被困于蛛丝中的猎物。那些包裹着他的黑色烟雾仿若拥有生命,将他缓缓托起,悬于床铺之上。森?赫尔金的面容因极度痛苦而扭曲,眉头紧锁,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全身青筋暴起,仿若一条条愤怒的小蛇在皮肤下蜿蜒游动。他张大了嘴巴,试图呼喊,却无法发出半点声音,喉咙中唯有 “嘶嘶” 的喘气声,口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不断溢出,滴落在床单之上,浸湿了一片。 那老者全然不顾森?赫尔金的死活,双手不断在空中虚抓,口中念念有词,隔空指指点点。只见那些黑线仿若灵动的毒蛇,缓缓从森?赫尔金的体内向外拽出一团团拳头大小的蓝色火焰,火焰跳跃闪烁,散发着神秘而诡异的气息。老者见状,眼中闪过一抹贪婪的兴奋之色,迫不及待地将其中一团蓝色火焰吸入手中。刹那间,那蓝色火焰在他掌心 “哧哧” 燃烧起来,映照着他那满是皱纹却又透着疯狂的脸庞。 老者凝视着手中燃烧的蓝色火焰,仿若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脸上露出一丝扭曲的享受神情:“没错,这便是吞噬和转化神力,有了这道神力,本体在下一次大战中必将大放异彩,那场面,定是精彩绝伦。” 然而,就在老者自以为胜券在握之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原本在他手中熊熊燃烧的蓝色火焰,毫无征兆地骤然熄灭,而那些已经被黑丝拽出森?赫尔金体外的蓝色火焰,也仿佛失去了生机,光芒渐渐黯淡,最终彻底熄灭,只留下一缕缕淡淡的青烟,仿若一场虚幻的梦境。 “怎么会这样?” 老者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困惑与惊愕。他眉头紧锁,目光死死地盯着森?赫尔金,心中暗自揣度:“这分明是炼我的那道神力,可为何如今只剩这一点吞噬之力,转化之力却消失殆尽?难道这道神力已经认这孩子为主了?这绝无可能!这神力不过是凭借当年主人那点神识在炼化我,根本不可能拥有神智,再者,即便有神智,也绝不可能被这天赋如此低下的孩子吸纳为用。依我看,它只是附着在这孩子体内罢了,可为何会如此微弱?” 老者长叹一声,心中似乎有了一丝明悟:“想来也只有一种可能,这神力已然与这孩子融为一体,故而会随着这孩子的成长而成长。这孩子天赋平庸,所以这神力才会显得如此残弱不堪。” 老者在房间中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慌乱,心中思绪万千,仿若陷入了一个复杂的迷宫,难以寻得出路:“若是本体亲临,剥离这神力自是轻而易举,可如今我的力量远远不够,强行抽取的话,这神力必然会消散于无形。况且,本体因第一次大战后的协议限制,无法降临于世。” 犹豫再三,老者咬了咬牙,满脸焦急地做出决定:“难道真的只能等待十年后的魔难之日了?那时本体再来找寻这孩子,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可一想到这漫长的十年,老者又不禁望向森?赫尔金,眼中满是忧虑与不甘:“这孩子天赋如此之差,生于这乱世之中,本就举步维艰,若他活不到十年之后,那该如何是好?况且,方才我抽取了他体内大部分神力,即便他侥幸存活,神力若不增长反而日渐消磨殆尽,又该如何应对?” 老者的目光在森?赫尔金与房间内那具被教廷妥善保存的教皇尸体之间来回游移,最终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只见他再次抬手,对着森?赫尔金隔空轻点几下。 森?赫尔金仿若从一场可怕的噩梦中惊醒,只觉全身酸痛,仿若被无数根钢针深深刺入肌肉之中。他下意识地伸手摸向枕边的重剑,却发现枕边空空如也,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又赶忙向身侧摸索,依旧一无所获。 “你在找这个么?” 老者缓缓伸出左手,借着窗外透入的清冷月光,森?赫尔金隐约看到老者手中有一个形状怪异的大铁球,仔细看去,似乎是一把剑被强力揉成的模样。 “你,你究竟是谁?” 森?赫尔金的声音颤抖着,眼中满是恐惧与警惕,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缩去,后背紧紧抵住床头。 “我?” 老者发出一阵阴恻恻的笑声,仿若夜枭啼鸣,让人脊背发凉,“我是你的导师,新来的。” 森?赫尔金听到 “导师” 二字,心中稍感安心,但仍心存疑虑:“艾琳娜老师说过,学院不会再给我派导师了。” “我乃神所派遣,我名路西法。你不是正急需一位导师的指引么?” 老者边说边向前迈出一步,窗外的月光如水般洒在他的身上,照亮了他那身奇异而庄重的服饰。 森?赫尔金这才得以仔细打量眼前的老者。只见他身着一袭黑袍,那黑袍质地厚实,仿若夜的深邃,领口与袖口处镶着精致的红色布料,宛如鲜血般醒目,整个黑袍又用细密的金色丝料沿边,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透着一股神秘而高贵的气息。老者的胸口,还挂着一个散发着洁白圣光的十字架,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耀眼。森?赫尔金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三个月前的一幕,那时他曾见到有人这般打扮 —— 正是迎接知央·圣审大神父的教皇。 森?赫尔金的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激动,他慌忙挣扎着想要下床行礼,却因全身无力,一个踉跄直接从床上摔倒在地。他顾不上疼痛,抬起头,眼中满是期待与欣喜:“路西法老师,您是知央·圣审神父派来的吗?妮雅她还好吗?” 老者似乎对森?赫尔金的问题颇为不耐烦,他懒得与这孩子过多纠缠,见这孩子显然有所误会,却也不屑于解释:“我是神派来的,从即日起,每晚这个时辰,我会来教导你。你可愿意?” 森?赫尔金想到妮雅和知央·圣审神父或许还惦记着自己,心中满是欢喜,连忙点头答应:“我愿意,路西法老师。” “但你需谨记,不可将我的事情告知他人,这乃是神的旨意。” 路西法神色严肃,语气冰冷地说道。 森?赫尔金想起妮雅曾说过,牧师们皆对神虔诚至极,在他们心中,神的旨意高于一切。于是,他连忙点头应下。 路西法见森?赫尔金这般乖巧顺从,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简单叮嘱了几句后,身形一晃,仿若融入黑暗之中,瞬间消失不见。 森?赫尔金望着地上那如水的月光,仿若置身于一场虚幻的梦境之中,有些恍惚。直到他看到原本不知去向的重剑,此刻竟完好无损地插在地板上,才恍然意识到这一切并非梦境。对于森?赫尔金而言,有了导师的存在,仿若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尽管这导师的来历有些神秘,但毕竟让他心中有了些许底气。他深知自己天赋平平,虽从不曾承认,可内心深处对知识与力量的渴望却从未停歇。如今,有了导师的指导,他仿佛看到了未来的一丝希望,那希望之光虽然微弱,却足以支撑他在这艰难的修行之路上继续前行。 那消失的老者仿若鬼魅般,再度出现在胖厨子的房间。只见他对着胖厨子指指点点,口中念念有词,那胖厨子仿若被施了咒术,眼神空洞,机械地点头应和。片刻后,老者才满意地离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次日清晨,森?赫尔金破天荒地睡过了头。他强忍着全身的酸痛,双手紧紧扶着墙面,一步一步缓缓挪到一楼大厅偏殿的食堂。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先填饱肚子,再去进行训练。今日的食堂与往日大不相同,那胖厨师竟准备了一桌丰盛至极的饭菜,大块鲜嫩的烤肉、香气四溢的熏肉以及热气腾腾的肉汤面包摆满了整张桌子,这等伙食,比起艾琳娜老师在时还要好上一倍有余。森?赫尔金昨日并未好好进食,夜里又被那神秘老者一番折腾,此刻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仿若一只饿狼扑食般,坐下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待他吃饱喝足,起身离开后,那胖厨师才默默走到桌前,开始吃森?赫尔金剩下的饭菜。尽管胖厨师心中清楚,自己这般行为有些不妥,不应该给森?赫尔金准备如此丰盛的饭菜,更不应该吃他的剩饭,可不知为何,他的脑海中仿若被一道铁烙深深印刻着某种命令,让他无法抗拒,只能机械地执行。 森?赫尔金本想按照惯例进行训练,可身体实在太过虚弱,每一个动作都仿若有千钧之重,让他难以承受。无奈之下,他只好回到房间,试图揣摩冰系魔法的三级魔法咒语 —— 冰雪之神的守护。那咒语晦涩难懂,仿若古老的密语,苦涩的音符接连从他口中吐出,却始终不得要领。往日那不时在心中冒出的神秘 “念头”,此刻仿若销声匿迹,再也没有出现。森?赫尔金的心中满是失望,他索性躺在床上,开始琢磨那神秘 “念头” 消失的缘由,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因昨夜的遭遇而变笨了。这般想着,他的眼皮渐渐沉重,不知不觉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当森?赫尔金再次醒来时,已然过了中午。他强忍着全身的酸痛,急匆匆地赶到食堂,草草地吃过午饭,随后换上整洁的学员服,便向着圣山学院的主殿方向走去。今日下午,他需在学院学习院规并选择自己的选修课,这对他而言,是一次重要的抉择,关乎着他未来在学院的学习方向与成长路径。 然而,他的身体实在太过虚弱,每迈出一步,都仿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只能走一步,停两步,脚步虚浮,仿若踩在棉花上一般。他心中暗自怀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为何会这般全身乏力?当他终于抵达圣山学院广场时,这一路爬山的时间比平日多出了一倍有余。此时,天空中开始稀稀拉拉地飘下如盐粒般的小雪,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落在他的肩头,仿若为他增添了几分凄凉与孤寂。 森?赫尔金到达广场时,只见那大殿门口站着三个人。其中,一大一小两个学员模样的人背对着他,正大声朗读着什么。还有一个身着黑色导师袍的人,目光冷峻地望着他。 “我说那位学员,你明知自己迟到了,还这般磨磨蹭蹭,成何体统?” 那导师的声音仿若一道凌厉的寒风,打破了广场的寂静。森?赫尔金这才看清,原来是一位中年妇女,她的声音冰冷刺骨,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森?赫尔金低低地应了一声,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三晃地朝那三人走去。那两个朗读的学员听到中年妇女的喊声,也纷纷转过头来望向这边。森?赫尔金定睛一看,心中顿时一喜,这一大一小两个学员他皆是认识的。一个正是昨日说好见面的赫尔瑞·日曜,另一个则是骑士殿那日去通风报信的初级学员。赫尔瑞·日曜脸上那询问的表情,显然是在问森?赫尔金为何来得这般迟。森?赫尔金略带歉意地看了赫尔瑞·日曜一眼,便乖乖地站在了他的身旁。 “我是巡查殿院长夜云,我巡查院专门负责监督管理圣山学员的行为举止,确保其符合我院规定。” 那中年妇女 —— 夜云导师冷冷地看向森?赫尔金,“你倒是说说,因何迟到?” “我…… 我睡过头了……” 森?赫尔金有些心虚地解释道,想起早饭过后不知为何便沉沉睡去,若不是如此,他定然能早些上山。 森?赫尔金此时才有机会仔细打量这位夜云导师。只见她全身穿着一袭极为少见的黑色导师袍,那黑袍仿若夜的深邃,不透一丝光亮。她的脸上戴着一层黑色面纱,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仿若能看穿人的心思。头上戴着一顶斗笠,斗笠的边缘微微下垂,遮住了她的部分面容,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唯有从她的声音中,才能分辨出她是一位中年妇女。 “我圣山学院能够传承近千年,靠的便是始终秉承守时、守信的原则。迟到了,便需接受惩罚。你们三人在傍晚停课之时,必须将这十六根石柱底座上的院规背会,背得滚瓜烂熟,方可选择自己的选修课。” 说完,夜云导师便不再理会他们,转身向着大殿中走去,“到时候,我自会来检查。” 那冰冷的声音从大殿中传出,仿若一道紧箍咒,让三人心中一紧。 “完了,完了!这一个石柱上的规定便如此之多,这要背到何时去啊。都怪那兽人,非要我吃那块大肥肉,害我中午饭后便迷迷糊糊,也不叫醒我。” 那骑士殿初级学员见夜云导师已经走远,便开始抱怨起来,脸上满是懊恼与无奈。 “森?赫尔金,你怎么来得这么迟?” 赫尔瑞·日曜关切地问道。 “昨天练功太过用力,好似肌肉拉伤了,所以走得慢了些。” 森?赫尔金想起那神秘老者的警告,不敢提及昨夜之事,只得违心地撒了个小谎,“你呢,你怎么也迟到了?你该不会是一直在这儿等我吧?” “没有,我那变态魔法导师给我布置的课程太多,所以耽搁了些时间。” 赫尔瑞·日曜说道。其实,赫尔瑞·日曜赶到这广场时,尚还有些空余时间,只是见森?赫尔金迟迟未到,便一直在广场上等待,直至被罚站。 “喂,那位举旗的,我叫布莱克。你们学院的那位中级魔武士还好吧?” 那布莱克转头问森?赫尔金道。 “我叫森?赫尔金,这位是我的朋友赫尔瑞·日曜。你问的是苏?寒刃吧,他昨天去试炼了。” 森?赫尔金向布莱克介绍道,提及苏?寒刃,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这三个孩子仿若许久未见的老友,不一会儿便聊得热火朝天,十分投机。那布莱克年龄虽小,却性格豪爽,不拘小节,与赫尔瑞·日曜的性子颇为相投,两人仿若找到了知音,越聊越起劲。森?赫尔金此时才知晓,布莱克作为骑士殿初级学员,为何也如新学员一般来此。原来,骑士殿、武士堂等学院虽然与魔武学院一样分初、中、高三级,但其考核制度却大不相同。魔武学院学员一共三考,而骑士殿则是终身六考,且不存在见习学员。所以,刚通过第二次考试的布莱克,才有资格参加文化课的学习。 这三个孩子围着那十六根巨大的石柱,起初只是大略地看了看底座上的规定,便觉枯燥乏味,随后便将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石柱上雕刻的各个魔神身上,还毫无敬畏之心地开始品头论足起来。 “哇,这不是光明神么?他怎么仅仅在偏殿的石柱上,而不在主殿的石柱上呢?” 布莱克忽然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惊讶地叫了起来。 “传说第一次大战后,人们那时并不信仰光明主神。” 赫尔瑞·日曜受过良好的教育,显然知晓更多的知识,他耐心地解释道。 “那那时候人们信仰什么?” 森?赫尔金好奇地问道。 “就是我们刚才看到的七大守护使者啊。” 赫尔瑞·日曜说道。 “这样啊……” 森?赫尔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光明神原来是那么差劲啊……” 布莱克有些失望地说道,脸上满是不屑。 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和布莱克三人在一一欣赏完十六个雕刻后,便开始讨论起选择什么选修课为好。森?赫尔金对文化课早已心中有数,他打算选择信仰课和药剂学。赫尔瑞·日曜则想要选择魔法阵和药剂学,布莱克则倾向于信仰课和野外生存知识。这文化课是两年一结,也就是说,两年内必须通过自己所选择的文化课的考试,然后才能进行新的文化课选择。全部学业一共要至少通过十门选修课,这对他们而言,无疑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此时,布莱克在一旁极力劝说,声称三人既然有共同受罚之情,为何不选择一样的课程,这样以后挨罚时也能互相有个照应,不至于太过寂寞。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听后,觉得他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三人一番讨论后,便依了布莱克的建议,决定一起选修信仰课和野外生存知识。 此时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又讨论到两人已经快十二岁了,若每两年修两门课,时间太紧,结业前未必能修满十门课。因此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两人又打算再加一门课。那布莱克表示反对,布莱克才七岁,学三门课要少睡多少觉啊。结果经过一番“友好”的雪球大战般的讨论之后,在布莱克充分认识到三人中,赫尔瑞·日曜最强,森·赫尔金其次,自己最弱时,布莱克十分肯定地也要修药剂学。最后三人一致通过选择信仰课、野外生存知识和药剂学三门课程。 等一切决定后天色已暗,殿内终于停课了,各学各级学院如潮水般散去。那夜云导师果然过来检查三人学习院规的情况,三人支支吾吾,你我补充,也未能将一整套的院规给拼凑出来。三人又被夜云导师一顿训。 夜云导师给三人一人一本学院院规小册,要求誊写三遍,明日交给夜云导师。同时记录下三人所选文化课才放三人离去。 赫尔瑞·日曜离得近,直接回大殿后的法师塔了。森·赫尔金和布莱克顺路下山,那布莱克对苏·寒刃十分崇拜,一路上缠着森·赫尔金问有关苏·寒刃的一切,两人一直到山腰骑士殿才分开。 森·赫尔金回到魔武学院先到食堂大吃了丰富的晚餐,木讷的森·赫尔金对提高的伙食标准根本没有提出任何异议。森·赫尔金就赶快上楼冥想了半个时辰后,先睡上片刻,然后再醒来等待路西法导师到了。 深夜,迷迷糊糊的森·赫尔金忽然感觉到有人,就见窗户前站的正是一身黑袍的路西法,森·赫尔金赶忙站起行礼。 “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很弱,我都来半天了,你也不曾感觉到我,你这身体和魔法感知力都很弱,即使再努力也是废物一个。”那路西法淡淡说道,语气里满是不屑。 森·赫尔金只是低着头,并不言语,自己已经被很多人叫废物了,他的心里满是酸涩,但倔强的他在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改变这一切。 路西法又说道:“我有办法将你的身体体质和天赋改变。” 森·赫尔金惊奇不信的望着路西法,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亮,仿若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但是你要受很大的痛苦。在受痛苦的过程中,你如果有丝毫的松懈之心,你就会死去。”路西法淡淡说道,“现在你可以选择,要么忍受痛苦,将来才有可能到达圣阶之上;要么就这样努力训练,在我的调教下,你顶多到高级魔武士。” 森·赫尔金听到后,想了想后问道:“圣阶之上可以成为圣殿骑士么?” 那路西法一愣,说道:“当然。” “很疼吗?”森·赫尔金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他既渴望力量,又害怕那未知的剧痛。 路西法阴阴一笑:“对你来说,会疼得让你想死。” 森·赫尔金沉默了许久,坚定的答道:“有时候,我觉得有些事比死可怕,我愿意。”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绝,那是对命运的抗争,对强大力量的向往。 “好。”路西法仍然阴阴淡笑着,从袖子中拿出一个黝黑的酒杯,“你把它喝了。” 森·赫尔金接过那酒杯,就见那杯子中黑气缭绕,看不清里面到底是什么,森·赫尔金还是有点害怕:“这喝下去能有多痛?” “嗯……应该和身体被撕裂了差不多。”路西法说道,“这世上本没有便捷的道路去获得强大的力量,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路西法见森·赫尔金唯唯诺诺半天不敢喝下杯中之物,就有点皱眉。那杯中之物不是人界可以寻到的,是路西法用莫大的法力借用月光凝结的恶魔之水,可以将人类身体体质改变。喝下此水的人将变得力大无比,大幅提高恢复能力和自愈能力。唯一的坏处就是喝下恶魔之水的人如果忍受不住改变体质时那巨疼,将会变成毫无人类意识的恶魔。 “你如果连这点疼都受不了,就别想成为什么圣殿骑士了。”路西法有些不耐。 森·赫尔金心中一横,心中往事万千,一下将那杯中之物倒进口中。 森·赫尔金就感觉到口中一口凉气顺着胸口而下。忽然胸口如炸裂一般,“啊——”森·赫尔金忍不住大叫起来。 路西法用手对着森·赫尔金一指,森·赫尔金就叫不出声来。森·赫尔金痛的倒在在地上不断抽搐,来回滚动,不一会那撕裂的感觉就遍布全身。 森·赫尔金想站起来,无奈全身都如有人在用刀切。森·赫尔金十指头不断在地板上不断的抓挠,不一时,森·赫尔金十指皆烂,鲜血直流,他的脑海里只剩痛了,就在森·赫尔金尚有一丝理智时,隐约看见自己的手背上的皮肤已经裂开,还有身上,那种全身爆炸的痛瞬间就要占满森·赫尔金的脑海。 就在此时,森·赫尔金心中冒出一个虚弱的声音:“不要放弃,不要只想着痛,想一想你的母亲、妮雅还有苏·寒刃、赫尔瑞·日曜……” 这个虚弱的声音像是一道温暖的光,让森·赫尔金渐渐迷失的眼神又有了一丝清明。路西法看到后,赞赏的点了点头,觉得森·赫尔金比废物还是强一分的。 路西法又朝森·赫尔金一指,就见森·赫尔金头顶泻下一道洁白的圣光将森·赫尔金笼罩住,若有大魔导师在此,定然知道看到这圣光乃是九级治疗魔法——神光沐浴。 森·赫尔金的崩裂的皮肤又渐渐愈合,森·赫尔金就感觉到全身犹如被蚂蚁啃噬,痒痛难说。 过了一会,路西法治疗效果渐退。森·赫尔金的皮肤又再次崩裂,比刚才又痛一分的感觉再次袭向森·赫尔金的脑海。 经刚才那心中的念头一提醒,森·赫尔金就在心里暗自给自己鼓劲:如果能让母亲不那么伤心,我愿意受这般痛苦;如果能让妮雅不那样哭泣,我愿受这般痛苦;如果能让苏·寒刃不冒着生命去试炼,我愿受这般痛苦…… 此时路西法看见森·赫尔金的皮肤再次裂开就又给森·赫尔金加持了一个九级治疗术。 过后,森·赫尔金的皮肤再此裂开,路西法再次给森·赫尔金治疗。如此反复依旧,直到天空快亮之时,森·赫尔金的皮肤才停滞崩裂。路西法给森·赫尔金又施展了两边“神光沐浴”才离开。 在这漫长而又痛苦的一夜,森·赫尔金仿若经历了一场生死炼狱,他的身体在剧痛与治愈的反复折磨下,悄然发生着改变。那恶魔之水如同一只凶猛的野兽,在他体内横冲直撞,试图重塑他的根基;而那一道道圣洁的神光,则如温柔的守护者,在他濒临崩溃时给予他生机。森·赫尔金凭借着心中那股坚定的信念,咬牙坚持了下来,他知道,这是他迈向强大的第一步,无论前方还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不会再回头。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满是汗水与血水的脸上时,森·赫尔金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中透着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坚韧与不屈。他挣扎着起身,感受着身体内那股陌生而又强大的力量,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利用这来之不易的改变,在这乱世之中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保护那些他在乎的人。 新的一天,森·赫尔金带着满身的伤痛与满心的希望,踏上了未知的征程,等待他的,将是更加严苛的训练与无数的挑战,但他毫不畏惧,因为他已经拥有了改变命运的勇气与力量。 第18章 痛与希望交织的成长 清晨,森?赫尔金悠悠转醒,全身如遭万蚁啃噬般的剧痛瞬间将他拉回现实,他这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已躺在了床上,身上还换上了洁净的衣裳。床下,胖厨子正跪在那儿,双手不停歇地擦洗着地上早已干涸的血迹,那血迹殷红刺目,仿佛在诉说着昨夜的惨烈。胖厨子听到动静,抬眼瞧见森?赫尔金醒来,忙不迭地起身,匆匆下楼,不一会儿,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肥油滋滋的肉汤折返。他小心翼翼地在床边坐下,舀起一勺肉汤,轻轻吹散热气,缓缓送到森?赫尔金嘴边,一勺一勺耐心喂着。森?赫尔金勉强吃了几口,疲惫不堪的身体实在难以支撑,很快又昏睡过去。 可没过多久,钻心的疼痛再度袭来,将他从混沌的梦乡硬生生拽回。森?赫尔金疼得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他好想放声大哭,可此时的他,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紧咬牙关,默默承受。就这样,他在时睡时醒间苦苦挣扎,仿若置身炼狱。胖厨子伺候得极为周到,不仅按时喂饭,还不时轻声询问他是否有方便的需求。森?赫尔金全身疼得厉害,根本无心留意胖厨子那关切又带着几分担忧的神情。 傍晚时分,骑士殿初级学员布莱克匆匆赶来。原来,赫尔瑞?日曜和布莱克见森?赫尔金下午并未如约去听课,赫尔瑞?日曜心中隐隐不安,便让布莱克停课后来瞧瞧情况。布莱克一进屋,瞧见森?赫尔金浑身伤口纵横交错,血肉模糊,顿时吓得小脸煞白,眼睛瞪得溜圆。森?赫尔金见状,赶忙用魔武士特殊功法练习之类的借口好说歹说,费了好大劲儿才将布莱克安抚住。看着布莱克和赫尔瑞?日曜带来的课堂笔记,森?赫尔金心底涌起一股暖流,感动不已。他拜托布莱克代为向老师请假,布莱克忧心忡忡地离开后,森?赫尔金再也支撑不住,疼得龇牙咧嘴。 深夜,万籁俱寂,森?赫尔金却被全身的剧痛折磨得无法入眠,他双眼无神地望着长满青苔的天花板,那青苔在黯淡的光线下,仿若一片片诡异的暗影。 “小子,怎么样?” 一道嘶哑的声音仿若鬼魅般,从窗口边幽幽传来。 森?赫尔金艰难地偏过头,只见路西法不知何时已悄然伫立在床边,仿若黑暗中走出的魔神。 森?赫尔金心中满是苦楚,可不知怎的,硬是忍着剧痛,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没问题。” “那太好了,” 路西法沉沉开口,声音仿若来自九幽地狱,“这是今天的分量,你准备好了吗?” 言罢,他又拿出那只黝黑的酒杯,杯口丝丝缕缕冒着诡异的黑气,仿若择人而噬的毒蛇信子。 森?赫尔金瞧着那酒杯,心口仿若被重锤猛击,瞬间裂开一道口子,再也装不出平静,颤抖着声音问道:“怎么…… 还有……” “想将这残弱之躯锤炼得如铁似钢,哪会这般容易。不是还有,而是往后还有大把,就凭你这身子骨,最少也得半年,且每天都得饮下这玩意儿。” 路西法语气淡淡,仿若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怎么,你想放弃?” 森?赫尔金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回应,昨夜那仿若剔骨抽筋般的剧痛,此刻仍深深烙印在脑海。 “可惜,昨天我已让你做过选择,所以……” 路西法根本不给森?赫尔金开口的机会,抬手对着他轻轻一指,森?赫尔金只觉下巴一麻,嘴巴不受控制地张开,再也合不拢。路西法大步上前,将杯中那浓郁如墨的黑水,一股脑儿倒入他口中。森?赫尔金拼尽全力想抬手阻挡,可胳膊却似有千斤重,软绵绵地耷拉着,半分力气也使不出。 那些黑水仿若有了灵性,一入喉便欢快奔腾,迅速向着他浑身各处涌去。刹那间,森?赫尔金全身的痛仿若汹涌的潮水,从四面八方汇聚到脑海,他眼前发黑,意识渐渐模糊,只能无助地不断摇头,妄图减轻这难以名状的剧痛。恍惚间,他瞥见自己手上残余的皮肉簌簌脱落,仿若凋零的花瓣,紧接着,一道刺目的白色光芒将他笼罩,仿若末日的审判之光。 再醒来时,森?赫尔金发现自己躺在了对面的空床铺上。他想稍稍偏头唤人,可哪怕只是细微的动作,都会牵扯全身剧痛,疼得他冷汗直冒。从窗户透进的阳光判断,此时已过中午。忽然,房门被轻轻推开,胖厨子领着两人走进来。 “森?赫尔金,你怎么样?” 森?赫尔金一听这熟悉的声音,便知来的是赫尔瑞?日曜,旁边矮个儿的自然是布莱克。赫尔瑞?日曜听闻布莱克说起森?赫尔金的惨状后,二人约好今日下午逃课一同前来看望。 赫尔瑞?日曜疾步走到森?赫尔金床前,瞧见他全身皮肤龟裂,血肉外翻,触目惊心,不禁急切问道:“森?赫尔金,怎么会这样?” “这个,这个是魔法和斗气融合必经的过程。” 森?赫尔金昨日被布莱克问及时,好不容易想出这么个借口。 “不对,肯定不是这样,你学院的老师呢?你这般模样,会没命的!” 赫尔瑞?日曜瞬间暴怒,他自小就看不得森?赫尔金受欺负,此刻见他奄奄一息,更是怒火中烧,“我要去找院长,让他来瞧瞧,你们学院导师怎能如此折磨学员!” 说着,他转身就要往外冲,去找院长告状。 “赫尔瑞?日曜,不要!” 森?赫尔金有气无力地呼喊着,他心急如焚,想坐起身阻拦,却无能为力,只能忍着剧痛,拼命晃动手掌。布莱克瞧出森?赫尔金的焦急,赶忙伸手拉住赫尔瑞?日曜。 赫尔瑞?日曜停下脚步,却不忍再看森?赫尔金那凄惨模样,侧过头去。 “赫尔瑞?日曜,你我都清楚,想要获取强大的力量,除了天赋,再无捷径可走。我虽要承受这般痛苦…… 可你知道吗?这是我变强的唯一机会。自小,我就深知自己没什么天赋…… 也许我会死,但我不想被人瞧不起,不想再受他人欺负,每次打架,我也不想永远躲在你身后…… 我想保护我的妈妈、妮雅…… 保护所有关心我的人,让他们不受欺负,所以,再痛我都得忍住,你明白吗?赫尔瑞?日曜!求你们了,别把我的事告诉任何人,好不好?” 森?赫尔金说着说着,仿若忘却了部分疼痛,可泪水却不受控制,顺着眼角簌簌滑落。 赫尔瑞?日曜缓缓回过头,望着眼前这伤痕累累、仅能从眼睛辨出轮廓的森?赫尔金,看着那夺眶而出的泪水,他单膝跪地,伸出手指,轻轻拭去森?赫尔金眼角的泪花,轻声说道:“森?赫尔金,好,我答应你,你的事我绝不跟任何人说,你不是说过,不再哭了吗?” 一旁的布莱克也连连点头。 “是我的眼泪不争气。” 森?赫尔金想对赫尔瑞?日曜挤出一个笑容,可剧痛让他的笑容扭曲变形,只能咧了咧嘴。 一时间,房间里陷入沉默,静谧的氛围缓缓流淌。 片刻后,房间里的气氛缓和些许,赫尔瑞?日曜和布莱克你一言我一语,讲起昨日新上课的趣事,森?赫尔金也分享了些从苏一那儿听来的学校秘闻。时光仿若白驹过隙,赫尔瑞?日曜和布莱克直到夜幕降临才起身告辞。临走前,为确保这两日建立的攻守同盟有效,二人承诺每天傍晚轮流给森?赫尔金补习文化课,先由赫尔瑞?日曜开始,不过森?赫尔金得管饭。森?赫尔金征得近日厨艺大有长进的胖厨子同意后,爽快应下。他忽然发觉,自己一下午竟没怎么留意身上的疼痛,就这样不知不觉过去了。森?赫尔金若有所思,尝试着回想一些美好的过往,脑海中浮现出小时候母亲围着温暖的炉火,为自己精心缝制衣服的温馨画面,还有和妮雅在广袤草原上尽情奔跑嬉戏的欢乐时光,想着想着,他便沉沉睡去。 深夜,路西法又如幽灵般悄然出现在森?赫尔金的房间,再次将他狠狠折腾一番。森?赫尔金一边在痛苦的深渊里苦苦挣扎,一边在脑海中不断升华那些美好的回忆,靠着这股信念,一夜艰难挺过。 白日,森?赫尔金悠悠醒来,发现自己又回到原来的床铺,对面床铺的床单想必已被胖厨子拿去清洗,洁白如新。 傍晚,估摸是停课不久后,来给森?赫尔金补课的是布莱克,而非先前说好的赫尔瑞?日曜。 面对森?赫尔金的疑惑,布莱克没好气地嘟囔道:“还说呢,今天赫尔瑞?日曜也没来上课。” “啊?” 森?赫尔金没想到赫尔瑞?日曜又逃课了。 “停课后,赫尔瑞?日曜来找我,给了我这个,说是什么稀有的疗伤药,对你有用。” 说着,布莱克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小瓶子,那瓶子在微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原来,赫尔瑞?日曜回去后,缠着自己的老师讨要最好的疗伤药。老师虽最终应允,却也给赫尔瑞?日曜加重了法师修炼课业,要求他以修炼进度来换取这珍贵的疗伤药。赫尔瑞?日曜发了好些毒誓,才好不容易预支到这极品疗伤药。但如此一来,他也没时间参加文化课了。现在,三人的攻守同盟流程变得简单明了,布莱克一天给森?赫尔金补课,一天给赫尔瑞?日曜补课,成了两人轮流的补课老师。 “唉,没想到我们三个挨罚同盟,不到三日就剩我一人苦苦支撑,看来以后再结盟,可不能光看年龄和身材大小作参考。” 布莱克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掏出笔记本,那模样煞是可爱。 看着布莱克,森?赫尔金心中暖烘烘的。别看布莱克人小,笔记记得详细极了,课堂上听到的内容,他都一五一十地讲给森?赫尔金,甚至对一些难记的野外杂草和野兽模样,还精心画了素描。 布莱克将第一日的课给森?赫尔金补完,又拿出另一个笔记本讲解昨天的课。森?赫尔金听得全神贯注。 “看,这就是向阳草,茎芯能吃,不过外皮吃了会闹肚子。” 布莱克举着笔记本上的素描图像,向森?赫尔金展示道,那画像栩栩如生,仿若向阳草就在眼前。 “哦。” 森?赫尔金仔细端详,忽然发现一个问题,“这本笔记的字迹怎么和刚才那个不一样啊,这般娟秀,应该是个女孩的。” 正专心讲课的布莱克没料到森?赫尔金会突然打断,小脸 “唰” 地一下红透,结结巴巴道:“昨天…… 昨天我不是也逃课了嘛,我就让我朋友先帮我温习了下,又借了她的笔记才来的。” “是女朋友吧。” 森?赫尔金嘴角微微上扬,打趣道,可这一笑牵动全身肌肉,疼得他咧了咧嘴。 布莱克的脸更红了,嘟囔道:“活该,让你再不专心听讲。” 森?赫尔金若有不懂之处,布莱克都耐心补充;要是布莱克自己也不清楚,便详细记录下来,等问过之后下次再来讲解。 待布莱克将这三日的课程都讲完,天色已漆黑如墨。胖厨子端着丰盛晚餐走进房间,森?赫尔金却只能喝点肉汤。 布莱克瞧见烤肉、炸鸡、面包、各种蘸酱摆满一桌,不禁惊叹:“哇,这么丰盛,这可比我们骑士殿的伙食好上一倍呢!” 他全然不顾胖厨子那抽抽的面容,大口大口吃起来,吃得满嘴流油。 布莱克吃饱喝足,便告辞往山腰的骑士殿赶去。刚出魔武学院大门,石柱后突然闪出一个黑影,那黑影 “呼” 地一下跳到布莱克面前,扯着嗓子凄惨惨叫道:“我是鬼 ——!” 布莱克吓得魂飞魄散,头皮发麻,本能地往后一跃,顺手将手中两本笔记本朝着那 “鬼” 狠狠扔去,右手同时按在了佩剑剑柄上,声音颤抖地问道:“你…… 你是谁?” 那黑影身手敏捷,抬手一抄,稳稳接住飞来的笔记本,接着从怀里掏出一块散发着淡淡绿光的魔法石,放在下巴处,将脸照得阴森恐怖,依旧怪声怪气道:“我,当,然,是,鬼。” 布莱克吓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定睛一瞧那 “鬼” 的面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从雪地上捏起一个大雪球,朝着那 “鬼” 的脑袋狠狠砸去,怒喝道:“鬼你个大头啊!” 那黑影怎会被布莱克轻易击中,身形一闪,便到了布莱克身前。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骑士殿高级殿巡逻执事罗特。 布莱克气鼓鼓地瞪着罗特,罗特却笑嘻嘻地对着布莱克说道:“怎么,被我吓哭了?你不是号称‘天不怕’吗?” 布莱克连忙用袖子抹了把眼睛,不理罗特,径直向山上走去。罗特跟在后面,问道:“你朋友怎么样?” “不怎么样,” 布莱克闷声闷气地在前头答道,走着走着,突然转过身问罗特:“罗特,魔武融合真的那么恐怖吗?” “嗯?” 罗特显然没料到布莱克会突然问这个。 “我那个朋友为了练魔武融合,全身都炸裂了。” 布莱克虽在森?赫尔金房间里极力保持镇定,可实则被他的伤势吓得不轻,心里也着实为他担心。 “据说魔武融合失败就会那样,” 罗特微微皱眉,神色凝重,“这世上任何强大的力量背后,都需付出千倍万倍的努力才能获得。” 布莱克闷头赶路,过了一会儿又问道:“强大真的那么重要?为了强大,非要去忍受那般痛苦?” 罗特略作思索,缓缓说道:“在这个世界上,人们都觉得,只有自身强大了,才能守护住自己的快乐,不让它轻易流逝。” “哦。” 布莱克仿若若有所思,又问道:“罗特,明天你还来接我吗?” “嗯,巴索老师说这几天不安全,圣山上好像有黑暗魔法的踪迹出现。” “明天晚上我去圣山学院法师塔给另一个朋友补课。” 布莱克说道。 “啊哦,你还挺受欢迎的嘛。” 罗特笑道。 “被两个家伙算计了……” 布莱克气恨恨地说道。 罗特瞧着布莱克那气鼓鼓的模样,心里很是为他能承担朋友间的责任而高兴,“你吃过晚饭了吗?我让厨房给你留了。” “当然吃过了,我是老师哎,饭都不管,那多掉份。” …… 第19章 冥殇城下的暗流 深夜,如水的月光倾洒在赫尔冥帝国的圣山学院。这所学院作为帝国培育精英的摇篮,声名远扬,然而其中的魔武学院却宛如一颗蒙尘的明珠,蜷缩在山脚之下,受尽冷落。魔武学院仅有一座略显破旧的大殿,殿宇的墙壁爬满了岁月斑驳的痕迹,砖石间的缝隙里偶尔探出几株顽强的野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在诉说着往昔的沧桑。与之毗邻的是一个空旷而简陋的训练场,地面坑洼不平,沙砾遍布,周边的围栏也有多处破损,摇摇欲坠。此时,整个魔武学院寂静无声,在月光的映照下,更显孤寂落寞,因为这里目前仅有森?赫尔金一位学员,宛如被遗忘在角落的独行者。 在学院大殿二楼偏僻一角的房间内,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滴下水来。森?赫尔金强忍着浑身的伤痛,双眸紧盯着房门,尽管疲惫不堪,但他的神志却无比清醒,满心警惕地等待着路西法的到来。白日里,好友赫尔瑞·日曜费尽周折寻来珍贵的疗伤药,那药瓶此刻就静静躺在床头,散发着一丝希望的微光。可森?赫尔金却不敢贸然使用,心中满是忐忑,他深知路西法给自己喝的魔剂神秘而霸道,生怕这外来的疗伤药与之冲突,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所以一直强忍着伤痛,只等路西法现身,好向他问个清楚。 “老师,我朋友给我带的疗伤药,在床头,您看我能否用?” 森?赫尔金望向悄然现身的路西法,声音带着几分虚弱与期待。 路西法一袭黑袍,仿若暗夜幽灵般无声无息地出现。他微微抬手,那白色小药瓶仿若被一只无形的黑手牵引,稳稳地落入他掌心。路西法拔开药瓶塞子,轻轻凑近闻了闻,随后伸出修长苍白的手指,蘸了一滴药剂在手心。那滴药剂仿若一颗从神秘森林深处采撷而来的晶莹绿宝石,在他掌心欢快地滚动着,散发出温润柔和的光芒,竟似有生命一般,透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路西法凝视片刻,手轻轻一挥,那滴药剂仿若一道灵动的绿色闪电,瞬间直射入森?赫尔金口中。刹那间,森?赫尔金顿觉一股清凉之意仿若山间清澈甘冽的清泉,从舌尖迅速蔓延至全身,原本仿若被烈火灼烧般的剧痛竟奇迹般地缓解了些许,紧接着,全身又泛起一阵酥痒之感,仿若千万只轻柔的羽毛在肌肤下轻轻拂动。 路西法看着森?赫尔金身上龟裂的皮肤和血肉模糊的伤口,在药剂与自身魔力的双重滋养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愈合,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之色。“呵呵,” 他轻笑出声,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内回荡,仿若夜枭的低鸣,“这可是德鲁伊一族的圣药,珍贵无比,有白骨生肉之奇效,正是你目前急需之物。你这朋友能弄到这疗伤药,背后怕是费了不少周折。” 路西法言罢,也不多做耽搁,再次拿出那令森?赫尔金胆寒的黝黑暗沉酒杯,杯中墨黑浓稠的恶魔之水仿若沉睡的恶魔,散发着令人窒息的黑暗气息。他毫不犹豫地将杯中恶魔之水灌入森?赫尔金口中,森?赫尔金顿觉一股浓烈刺鼻的黑暗气息仿若恶魔挣脱封印的咆哮,瞬间在体内肆虐开来,全身的疼痛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轰然炸裂,他疼得眼前发黑,意识模糊,双手死死揪住床单,指节泛白。路西法见状,赶忙又喂他一滴疗伤药,同时抬手施展一个九级治疗魔法。在双重慰藉下,森?赫尔金的痛苦才稍有缓解,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滚落,浸湿了枕头。 如此反复,路西法仿若不知疲倦的暗夜行刑者,连续给森?赫尔金喂了六杯恶魔之水。随着恶魔之水的不断注入,森?赫尔金身上的伤口愈合速度渐渐减慢,可他的身体却在这极致的痛苦与修复中,悄然发生着改变,仿若一块深埋在烈火与重锤下的顽铁,历经千锤百炼,逐渐成型。 路西法望着仿若被一层淡淡黑气缭绕的森?赫尔金,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嘿嘿笑了笑,笑声中透着几分残忍与期许:“看来有这疗伤药助力,能大大加快你炼体的速度,不过,痛苦也会随之倍增。没想到,你在这般海量的恶魔之水洗礼下,竟还能保持神智清醒,小子,有点意思,我倒是小瞧你了。” 路西法心中暗自思忖,这森?赫尔金体内如今被恶魔之水激发的那道神力,目前只有吞噬之力,却无法转化为自身所用,长此以往,若是被教廷那些狂热的、以净化异端为己任的家伙察觉,定会被视作恶魔附身,强行净化。必须想个法子解决这隐患。思索片刻,他心中有了主意:若是能搞到天堂水,一来可以中和森?赫尔金体内的不能转化的魔气,二来还能提升他对信仰元素的亲和力,如此,森?赫尔金在下次魔难之日前,至少能成长为一名大骑士,性命无忧。 想定之后,路西法望向森?赫尔金,目光仿若穿透他的亲手打造的精品,仿佛看到了遥远的未来:“你不是一心想成为圣殿骑士吗?哼,我便成全你。好好珍惜这十年内的生活吧,十年之后,你的一切,可都归我了。” 此时的森?赫尔金,已然被痛苦折磨得昏迷不醒,自然听不到路西法这仿若宣告命运的话语。月光如水,透过窗户洒在屋内,路西法的身形仿若融入黑暗,悄然消失不见。 …… 处于圣山正北二十里地正是赫尔冥帝国核心之地的国都——冥殇城,正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这座宏伟壮丽的都城,仿若一颗璀璨的明珠,在帝国广袤的版图上熠熠生辉。它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周边土地肥沃得仿若流淌着奶与蜜之地,滋养着一城的繁华昌盛。历史底蕴深厚无比,作为荣耀之城,承载着第一次大战的光辉记忆,彼时,它是人类最后的坚守堡垒,面对恶魔潮水般的汹涌攻势,凭借坚不可摧的防御,护佑人类血脉延续,这份荣耀代代相传,后世帝王怀着对先辈的精品,与对未来的守护之心,不断扩建强化。 如今,城内人口多达两百万,方圆近百里,街巷交织如网,密密麻麻的建筑错落分布,仿若一片砖石与木材铸就的森林。城中心小山之上,巍峨耸立的皇家宫廷与众多官员府邸相映生辉,飞檐斗拱好似雄鹰展翅欲飞,每一片飞起的檐角精品,在诉说着皇家的威严;雕梁画栋间精美纹饰仿若一部部无字史书,讲述着古老传说,尽显皇家威严与奢华。高大厚实的城墙环绕四周,了望塔星罗棋布,仿若巨人的眼眸时刻警惕精品,那塔中的哨兵仿若永不疲倦的卫士,日夜守护;城门坚如磐石,由精钢与玄铁混合铸就,配以复杂精巧的精品,一旦关闭,便如天堑横亘,万夫莫开;护城河宽深,宛如天堑,幽黑的河水仿若一面神秘的镜子,倒映着城垣巍峨,静静守护着这座城市。站在皇宫大殿看台俯瞰,全城美景尽收眼底,这里不仅是观景佳处,更是正义的审判台,历代英明帝王曾在此拎起贪官污吏的衣领,声如洪钟地怒声斥责:“看看你都为下面的百姓做了些什么,你以为你高他们一等,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现在,你就和他们一样吧!” 言罢,大手一挥,将那贪官狠狠扔下看台。在帝都,百姓们心中自有一杆秤,评判皇帝的优劣,常常就看他在位期间,从这山顶高高的看台上扔下了几个贪官。 帝国强盛,商业繁荣,仿若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衍生出众多的商会。而诚盟商会,无疑是这其中最粗壮的枝干之一,堪称赫尔冥帝国数一数二的大商会。总部位于冥殇城南部一座大宅中,那大宅占地极广,高墙深院,门禁森严,仿若一座小型的堡垒。院内高楼拔地而起,飞檐上琉璃瓦在日光下闪烁耀眼光芒,仿若星辰坠落凡间,彰显着无与伦比的财富与实力。 后半夜,万籁俱寂,诚盟商会总部大部分人已沉浸梦乡,商会会长蒙多忙碌了一天,此刻也搂着娇妻,在柔软的床榻上酣然入睡。突然,蒙多仿若被一道神秘力量唤醒,多年在商海摸爬滚打练就的警觉让他瞬间清醒,手中下意识闪现一把红色匕首,整个人仿若一只被惊扰的猎豹,敏捷而悄无声息地闪到床下,目光仿若寒星,死死锁定房间正中不速之客。 只见一位身穿黑红相间大袍的老者静静伫立,大袍随风轻动,仿若裹挟着无尽的精彩,胸前洁白光芒的十字架在黑暗中格外醒目,透着神圣又诡异的气息。蒙多凝视老者,寒意顿生,暗自思忖:自己已然踏入圣阶之上,在这世上也算一方强者,可眼前这老者究竟何方神圣,竟能如此悄无声息潜入,难道是超阶之上的存在?这绝不可能啊! 蒙多的娇妻也被惊醒,迷糊中抬殿望向房中,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刚要张嘴呼救,老者眼眸微微一眯,一道无形力量仿若黑色闪电射出,娇妻声音戛然而止,软绵绵扑倒在床上,再没了声息。蒙多见状,心中大骇,却不敢妄动。从老者穿着打扮和面相看,他隐隐眼熟,可一时想不起来。但他深知,此人绝非十年前战死的教皇,当下教廷中,又有谁能有这般神鬼莫测潜入本领?就算自己平日里有些能耐,此刻面对这深不可测老者,也觉无力。 蒙多窗外,几道黑影仿若鬼魅闪现,是他豢养的高阶武士。听到屋内动静,武士迅速按剑在手,低声问道:“会长,有事吗?” 蒙多紧咬牙关,没回应,全身肌肉紧绷,蓄力待发,脑海中如闪电般演练无数招式,他深知面对强敌,最佳策略是找准时机一击即中,然后趁乱遁走。 “蒙多,你不认得我了?十年过去了,你当初只是个瘦子,现在却成了胖子。” 老者望着如临大敌的蒙多,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笑容,仿若在调侃一位多年未见的小友。 “您是?” 蒙多眉头紧锁,眼中满是疑惑。他深知自己明面身份是诚盟商会的会长,可这老者此番前来显然不是冲着这身份,那所为何事? “呵呵。” 老者身后突然黑气滚滚翻腾,一对巨大黑色翅膀缓缓凝聚成型,足有十二层之多,每一片羽毛仿若透着无尽黑暗魔力,散发胆寒气息。 蒙多心中一惊,念头飞速转动,片刻后,冲着窗外厉声喝道:“百米内生者,杀无赦!” “是!” 窗外武士低声应道,身形一闪冲了出去。紧接着,远处传来几声惨叫,随后窗外恢复死寂。 蒙多心中清楚,今日这劫难以善了,咬咬牙 “扑通” 一声跪下,双手伏地,低头行礼,声音颤抖道:“黑暗公会副会长蒙多拜见路西法大人。” 没错,这老者正是连夜赶来的路西法,那仿若能吞噬天地的黑色翅膀不过是他幻化的而不是路西法现在的实力,片刻就隐为不见了。路西法微微点头,仿若对蒙多的识趣颇为满意,说道:“十年了,你倒还记得我。” 蒙多额头冷汗如雨下,声音带着几分惶恐:“大人,我原以为十年期满,您已然回魔界了。” 路西法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你是以为我被净化了吧。” 蒙多吓得连连磕头,诚惶诚恐道:“不敢,不敢!只是当初我们被那冰雪主教摆了一道,他只拿出冰雪传承至宝的一半来摆召唤阵,所以大人降临的分身力量不足,实力才受了限制。” “哦?” 路西法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般隐情。 蒙多又战战兢兢地说道:“那冰雪主教现在被我们囚禁在北境之北的一处暗所中。只是大人,据我所知,那降低效力的召唤阵的召唤时间是更加有限的……” “这你不用管。” 路西法不耐烦地冷喝道。 蒙多如遭雷击,不敢再多言,只能流着冷汗,连连称是。 路西法心中清楚,自己之所以滞留人间,未能如期返回地狱,皆是因为被那诡异的蓝色火焰包裹,不断炼化所导致。想起那神秘火焰所蕴含的神力,竟然能打破一些天地法则,他心中便愈发坚定了此次前来的目的。“听着,速度寻找天堂水,不管是实物,还是知晓其下落的线索,尽快给我消息。” “天堂水?属下一定想尽办法办成。” 蒙多虽心中疑惑,可也明白路西法口中的天堂水绝非是城中妓院为寻欢作乐的客人提供的那种迷幻剂,而是货真价实、蕴含着神秘力量的天堂之水。 “你好好办理,两月内必须有结果。” 路西法言罢,身形仿若融入黑暗,缓缓模糊,最终化为一缕缕黑气,消散于无形。 蒙多见路西法已然离去,长舒一口气,可双腿仍软得仿若面条,挣扎着起身,冲着窗外低声吼道:“来人!” …… 这一夜,无论是圣山学院魔武学院中森?赫尔金在痛苦与希望间的挣扎,还是冥殇城诚盟商会总部蒙多遭遇的惊魂一幕,都只是这庞大帝国暗流涌动的冰山一角。各方势力在黑暗中悄然布局,权谋与挣扎交织,未来的命运之线仿若一张无形的大网,在这夜色中越收越紧。 第20章 人生只若初见(上) 上章说道路西法分身用恶魔水给森?赫尔金炼体,同时又暗地联络黑暗公会寻找天堂水以用来中和森?赫尔金日益累积的魔气。 对于森?赫尔金来说,过去这两个多月比过去的十年都漫长,每时每刻的痛苦让森?赫尔金觉得时间无限漫长。好在森?赫尔金一直咬牙挺了过来。每日,森?赫尔金一边忍受着这种痛苦,一边在脑中不断将自己的过去回想一遍,回忆自己在落日城堡的懦弱,回忆被继父扔进那乌黑的地窖,回忆和妮雅那些快乐的日子,也回忆古恩·光殇给自己讲的那些心得。森?赫尔金时常想到,也许时间倒流,自己会做得更好。 一天又一天,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半月前,路西法在仔细地检查了身体,不再给森?赫尔金灌下恶魔之水,而是用黑丝将森?赫尔金体内浓郁的魔气拽出。森?赫尔金尽管有被抽筋剥皮般的痛,但这比前面的痛苦好受多了。路西法在抽取了森?赫尔金许多魔气后,有少部分无论如何都吸取不出,路西法不得不严令黑暗公会加紧寻找天堂水。 早春不经意就到了。这天傍晚,布莱克给森?赫尔金补习完这两日的课程,然后就开始饱餐一顿。 布莱克用汤匙敲了敲森?赫尔金胳膊上的伤疤,问道:“森?赫尔金,还痛吗?” “不了,就是有点痒,老师说等这些疤痕脱落了,我就可以再进行修炼了。” 森?赫尔金说道。 布莱克说道:“真希望你能快点好起来,今年秋天,据说学院要对选修野外生存训练的全体学员进行一次大规模的试炼,这次试炼是淘汰制的。” “哦,说来听下。” 森?赫尔金躺了这么久,很是渴望外面的世界。 “具体规则没说,你应该先赶快好起来再说。” 布莱克说道。 森?赫尔金说道:“是啊,躺这么久我都不会动了。”…… 这日早晨,森?赫尔金早饭过后。胖厨子将森?赫尔金宿舍门和窗户打开以便通风,然后就下楼准备森?赫尔金的午餐去了。森?赫尔金躺在床上无聊地抠那些疤痕,有点痒,有点痛。 森?赫尔金正在幻想在身体恢复后将如何加大修炼时,忽然听到天籁般的声音:“请问你是森?赫尔金吧?” 森?赫尔金一看,不知何时宿舍门口站着一个同龄的女孩,蓝眼金发,美若天使,静若冰雕,一身水蓝色的魔法袍沿着银丝边。 这个青春少女的美丽仿佛是大自然最绚烂的杰作,在寂静的宿舍门口散发出令人心醉的光芒。她拥有一头闪亮如金的蓝眼金发,细腻的发丝如同天边的晚霞轻轻波动,散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仿佛是阳光在蓝色天空中跳跃的影子,每一根发丝都像是被精心雕琢过的金丝,柔顺而富有光泽。女孩的眼睛清澈明亮,宛如湛蓝的海洋,深邃而幽远,透露出一种智慧和神秘感,那眼中的星光闪烁,仿佛是一座未知的星辰世界,吸引着人们不断探索和沉浸其中,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水蓝色的魔法袍紧贴着她修长的勾勒出,优雅地勾勒出她完美的曲线,那纤细的腰肢仿佛不堪一握,而微微隆起的胸脯和圆润的臀部又彰显着少女的青春活力。银丝边的装饰点缀在袍子的边缘,闪烁着微光,如同星空中的繁星点点,为她增添了一份神秘和妩媚,随着她的呼吸,那些银丝边的微光仿佛也在轻轻跳动。女孩的容颜宛若冰雕般清冽,皎洁如玉,散发出一种淡淡的幽香,让人仿佛置身于花海之中,那白皙的肌肤上没有一丝瑕疵,仿佛是被最纯净的冰雪所雕琢而成。她的嘴唇微启,如樱桃般鲜红而柔软,透露出一丝微笑,温暖而纯净,就像冬日里的暖阳,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这位神秘的女孩不仅外貌绝美,更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气质,一种超越尘世的气息,仿佛她是从仙境降临而来的精灵,她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优雅和灵动,让人觉得她是如此的遥不可及。 森?赫尔金猛然向那女孩望去,不由愣住了,心中如同一杯水被打翻,水慢慢浸湿着周围。他的心跳瞬间加速,脸也一下子红了起来,心里像有一只小鹿在乱撞。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孩,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只是愣愣地望着她,心中却在想:“她怎么会这么漂亮呀,就像仙女一样,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那女孩秀美一皱,显然有些不悦,有许多男孩都这般愣愣地望过她。那女孩淡淡说道:“我是水系魔法学院的学员艾丽西亚?霜语,请问你是魔武学院初级魔武士森?赫尔金么?” “哦…… 我就是……” 森?赫尔金脸有点微热,连忙答道,不敢正眼再看那女孩,心却如沸水一般翻腾,他在心里暗暗埋怨自己怎么这么笨,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一定给她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我的老师安娜大魔导师曾答应艾琳娜导师指导你,你几月不曾前来,安娜大魔导师让我来看下你的情况。” 那艾丽西亚?霜语冷冷地说道,她的声音虽然清脆动听,但语气却十分冷漠,眼神中也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似乎很是不喜欢眼前这个有点木讷的男孩。因为从小被安娜大魔导师收养,她早已习惯了用冷漠来掩饰自己内心的脆弱和不安,不敢轻易对任何人敞开心扉,也不知道该如何与他人友好相处。 森?赫尔金不语,脸上感觉更加烫了,此时才想起艾琳娜临行前的嘱咐。 随后,两人都沉默不语,房间的气氛有点尴尬。森?赫尔金心里很紧张,他偷偷地抬起眼睛看了一眼艾丽西亚,又赶紧低下头,心里在想:“她好像不太喜欢我呀,我该说些什么呢?” “你好像受了很重的伤?” 艾丽西亚?霜语终于又开口问道。 “哦,那是我强行融合魔法和斗气造成的。” 森?赫尔金低着头,口中仍然说着那屡试不爽的借口,他不敢看艾丽西亚的眼睛,心里却在想:“她会不会觉得我很笨呀,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艾丽西亚?霜语心中更是不悦,心道这森?赫尔金仅仅融合中级魔法和斗气就造成如此伤害,果然是天赋极低,但是却没有自知之明。艾丽西亚?霜语淡淡说道:“修炼原本就是一步一步往前走,没有一日可成。”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森?赫尔金有点语无伦次,他的心里很懊悔,觉得自己说错了,肯定让她更讨厌自己了。 艾丽西亚?霜在心里想:“这男孩怎么这么傻,真不知道老师为什么要我来问他。” 她抿了下樱桃小嘴,说道:“看你伤势也快好了,你好了后,来水系魔法学院给老师报道一声,免得我的老师担心你。” “哦。” 森?赫尔金应道,却不敢抬头,他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呀,这样就可以去见她了。” 许久,森?赫尔金才向门口望去,艾丽西亚?霜语早已离去,只留下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森?赫尔金苦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里空落落的。下意识地仍然扣着手臂上的伤疤,一不小心将手臂伤疤扣烂,鲜血一下冒出,但是森?赫尔金却没有知觉,流血处不一会就自愈了又结成了新的疤痕。森?赫尔金就那样傻傻地望着窗外的春光,心里还在回味着刚才和艾丽西亚的见面,他在想:“她还会再和我说话吗?她真的好漂亮呀,我一定要努力让她对我刮目相看。” 半月后,森?赫尔金已经可以下地小幅活动。路西法给森?赫尔金教了一套舒经活血的体操,每每练完都大汗淋漓,流出一身黑色泥汗。森?赫尔金每日都勤苦练习。又过了几天,森?赫尔金开始尝试缓慢挥动重剑。 这日深夜,月光如水,倾洒在圣山学院的魔武学院室内练武场地,仿佛为这片充满热血与拼搏的空间披上了一层银白的薄纱。路西法如往常一样,如期而至,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神秘,黑袍随风轻轻摆动,仿若裹挟着无尽的暗夜力量。 路西法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紧紧锁住正在练武场上缓慢演练重剑术的森?赫尔金。只见森?赫尔金身姿略显稚嫩,却透着一股坚韧劲儿,手中的重剑随着他的动作缓缓挥动,每一次的起势、落剑,都带着他这段时间以来刻苦训练的痕迹。尽管动作还有些生疏、缓慢,但那股子认真专注的精气神,让路西法微微点了点头。 看着森?赫尔金日益健康,身体逐渐恢复往昔的活力,路西法心中暗自欣慰。然而,那至关重要的天堂之水消息却依旧如同石沉大海,毫无头绪,这让他的眉心不禁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片刻之后,路西法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轻轻抬了抬手,示意森?赫尔金停下,随即开口说道:“森?赫尔金,我瞧你身体也灵活多了,如今,我便给你传授一些强大的魔武技能,这些魔武技与你所练的重剑术相得益彰,也可算作一套别具一格的重剑术,你可愿意学?” 森?赫尔金与这路西法相处这三月有余,在这期间,历经了无数的痛苦磨炼,也渐渐摸透了路西法的脾性。他心里清楚,起初路西法看似会给他选择的机会,可一旦开始,中途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若是胆敢放弃,那后果必定不堪设想。想到这儿,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紧张与不安,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冷静:“老师,这些魔武技能可有什么弊端?” 路西法微微眯起双眸,目光如炬般射向森?赫尔金,心中暗自思忖:“这孩子经历过这几月生死般无尽的折磨,不光体质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连心境也成长了不少,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在这残酷的修炼之路上,路西法深知,唯有在生死之间反复挣扎、磨炼,才能实现真正的快速成长,而森?赫尔金显然正走在这条荆棘满布的道路上,且渐行渐稳。 路西法顿了顿,开口解释道:“这套魔武技能共有十二大招,每一招式施展出来,都有着惊天动地的威力,堪称杀招。在外人眼中,使用这些招式,无异于以命相搏。所以,它要求施展者每使一式,都必须具备一往无前的勇气,能够平静直面生死,如此,方才有一线生机。倘若施展者心境不够坚定,稍有犹豫畏惧,那便只有死路一条。而且,这十二大招中,每一招又可以细分为十二小式,每一式皆是凌厉无比,招招致命。唯有将每一大招中的十二小式融会贯通,方能将这一大招完美使出,否则,施展者也必死无疑。” 森?赫尔金听闻,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自衡量。片刻之后,他抬起头,望向路西法,眼中满是疑惑与担忧:“老师,我现在不过是初级魔武士,这般强大的魔武技能,我真的能施展出来吗?” 路西法见状,微微摇头,脸上却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这些招式对施展者当下的战力要求并非极高,它最为看重的,是施展者的心境是否坚定,能否坦然面对每一次生死考验。若不是你经历了这几月生不如死的炼体过程,此刻教给你这些招式,那无疑是让你去送死。当然,这十二招式还有个奇妙之处,它们会随着施展者能力的提升,威力也随之水涨船高。等你达到圣阶之时,放眼望去,这世间能与你匹敌的敌手便寥寥无几了。哪怕世界局势再混乱不堪,我相信,凭借这套魔武技能,你活下去应该不成问题。” 路西法的语气中透着十足的肯定,仿佛已经看到了森?赫尔金未来称霸一方的模样。 “老师,魔武士到高级之后就存在魔武屏障了,我怕……” 森?赫尔金欲言又止,显然对于路西法所说的圣阶之上的境界,他从未敢奢望过,此刻心中满是忐忑。 路西法冷冷一笑,笑声在寂静的练武场中回荡,仿若夜枭的鸣叫,透着几分阴森:“你的魔武屏障已经不存在了。” 言罢,他紧紧盯着森?赫尔金的眼睛,再次问道:“你可愿意学这搏命的重剑术?” 森?赫尔金虽满心疑惑,不明白自己的魔武屏障为何就这般凭空消失了,但一想到路西法的期许,以及自己内心深处对力量的渴望,他还是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那你看好了,这是第一招‘望神一击’的第一式。” 路西法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修长苍白的手指轻轻一点。刹那间,在他身前,一团浓郁的黑气迅速凝结,眨眼间便化作一个仅有一寸大小的黑色小人。那小人栩栩如生,仿若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手持一把小巧的黑色利剑,身形矫健,非常凌厉地斜向上一刺,速度之快,带起一阵黑色的气流,发出 “嘶嘶” 的声响。 森?赫尔金此前在跟路西法学那舒经活血的体操时,就已见识过路西法这般神奇的魔法凝结手段,所以此刻倒也不觉得惊奇。他紧紧盯着路西法的动作,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随后,学着路西法的样子,也在一旁有模有样地斜向上一刺。手中的重剑带起一阵风声,尽管与路西法所凝结小人的凌厉相比,还相差甚远,但森?赫尔金的眼神中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这一夜,月光见证了师徒二人的刻苦与执着。路西法不厌其烦地将第一招中的十二式,一遍又一遍地给森?赫尔金演练,足足十几遍之多,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都讲解得细致入微。末了,路西法还神色凝重地告诉森?赫尔金,这一招最后的杀招,并非能够直接传授,而是需要他在日后不断地修炼、感悟,将十二招式融会贯通之后,方能自己领悟出来。 直至天亮之际,路西法才停下手中的动作,他看了看略显疲惫却依旧目光坚定的森?赫尔金,开口说道:“我要离开十天,希望十天后,你能对这第一杀招有所感悟,若是做不到,后果自负。” 言罢,路西法的身形仿若融入黑暗之中,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森?赫尔金独自一人,在练武场上,面对着初升的朝阳,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修炼,不辜负路西法的期望。 森?赫尔金不敢有丝毫懈怠,在路西法离去后,他立刻又投入到紧张的修炼之中。一遍又一遍,他将那十二式不厌其烦地使出,每一次挥剑,都带着他对力量的渴望,对未来的憧憬。汗水如雨般落下,浸湿了他的衣衫,可他仿若不知疲倦,直至早饭过后,他依旧在练武场上苦苦坚持。然而,森?赫尔金无奈地发现,自己所施展的招式,与路西法凝结小人那般凌厉相比,依旧相差甚远,仿若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横亘在他面前。 森?赫尔金心中满是沮丧,但骨子里那股倔强的劲儿让他不愿轻易放弃。他狠狠大吃一顿,试图补充体力,随后,又来到室外的练武场上,再次揣摩那十二式重剑术。阳光洒在他身上,映照出他孤独却坚毅的身影。他紧闭双眸,在脑海中不断回忆路西法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教导,随后,缓缓睁开眼睛,手中重剑一横,开始一招一式地比划起来。 只见他身形灵动,手中重剑随着他的心意舞动,时而如蛟龙出海,迅猛无比;时而如清风拂面,轻柔舒缓。然而,尽管看似有模有样,可森?赫尔金心里清楚,自己不过是徒有其表,仅仅做到了形似而已,离真正的精髓还差得远。他不甘心就此罢休,于是,他想到了一个办法,将重冰覆在剑身上,试图借助冰的寒冷与坚韧,让自己的招式更加凌厉。然而,事与愿违,一番尝试下来,他依旧不得要领,心中的挫败感愈发强烈。 “也许,是自己心境不够。” 森?赫尔金心中念头一闪而过,这个想法在他脑海中消失许久后,此刻又再次冒了出来,仿若一道曙光,照亮了他迷茫的心境。 “哦,怎么才能让心境达到呢?” 森?赫尔金喃喃自语,对于和自己内心念头一问一答这种方式,他早已驾轻就熟,在这几个月的痛苦修炼中,他常常通过这种方式来激励自己,寻找突破困境的方法。 “比如,你可以幻想你在非常危险的环境。” 森?赫尔金念头提醒道。仿若心有灵犀一般,他瞬间想起了那日和妮雅在平原被豺狼围攻的惊险场景。那一日,他们二人被一群饥饿的豺狼团团围住,四周是此起彼伏的狼嚎声,森?赫尔金手持简陋的武器,护在妮雅身前,心中满是恐惧,却又不得不鼓起勇气,与豺狼拼死一搏。此刻,回忆起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森?赫尔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他再次施展那十二式重剑术。这一次,或许是心境的变化,他的招式相较于刚才,明显凌厉了几分,每一剑挥出,都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仿若要将眼前的敌人全部斩于剑下。然而,遗憾的是,招式之间依旧不够连贯,显得有些生硬,破绽百出。 “也许心境还是不对,自己要平静的面对生死。” 念头又一次在他脑海中响起,仿若一位严厉的导师,时刻鞭策着他前进,“你可以想象下那日苏·寒刃对敌是如何冷静的。” 森?赫尔金那日的确是仔细看了苏·寒刃和骑士殿学员过招的场景。苏·寒刃在面对强敌时,那沉稳冷静的模样,仿若一座巍峨的高山,让人望而生畏。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没有丝毫的慌乱与犹豫,尽显高手风范。森?赫尔金静下心来,缓缓闭上眼睛,在脑海中将自己幻想成苏·寒刃,手持重剑,提剑静静面对着骑士殿中级学员。片刻之后,他猛地睁开眼睛,眼中光芒一闪,开始慢慢施展重剑那十二式。 一时间,凌厉的剑气仿若实质化一般,慢慢聚集到森?赫尔金的周围,随着他手中重剑的舞动,剑气时而平柔,仿若潺潺溪流,环绕在他身边;时而狂暴,仿若汹涌的海浪,要将一切都吞噬殆尽。他的身影在剑气的笼罩下,显得愈发神秘而强大。 第21章 人生只若初见(下) 森?赫尔金自从在自己 “念头” 的多次暗示下,对路西法 “弑神重剑术” 的第一招 “望神一击” 的十二式有了重大突破后,更是勤加练习,毫不懈怠。 这日,阳光明媚而灿烂,宛如一层金色的薄纱轻柔地洒落在室外训练场上,森?赫尔金身着一袭黑色的练武服,身姿矫健地在场地中央挥舞着重剑。那重剑在他手中仿若一条灵动的黑色蛟龙,随着他的舞动,带起呼呼的风声,每一次的劈砍、刺击都展现出他日益精湛的剑术,剑影闪烁之间,可见他这段时间付出的努力与汗水。 “好剑术,就是铁剑有点轻了。” 忽然,一道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仿若一道凌厉的寒风,打破了训练场上的宁静。 森?赫尔金闻言,赶忙收了招式,手中的重剑缓缓垂下,他抬眼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练武场边不知何时悄然站着一位老婆婆,那老婆婆虽然岁月在她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满头银丝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点点银光,但她的双眼却仿若两颗璀璨的寒星,透露出严厉苛刻之气,让人不敢直视。她身着一身华丽的火红魔法长袍,那长袍的质地看上去极为上乘,近似金丝镶边,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而奢华的光芒,仿若燃烧的火焰在她身边跳跃。胸前那填实的金色六芒星徽章格外醒目,徽章上绣着一朵栩栩如生的火焰,仿若正在熊熊燃烧,散发出无尽的热力与威严。老婆婆单手持着一个金色法杖,法杖顶端镶嵌着一个鸭蛋般大小的红色魔法宝石,那宝石通体晶莹剔透,仿若蕴含着无尽的魔力,从法杖上雕刻的各种神秘符文便能轻易看出,这绝对不是一件凡品,而是一件拥有着强大魔力的神器,仿佛在诉说着它曾经经历过的无数传奇故事。 森?赫尔金早已不是一年前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年,在这圣山学院的历练中,他学会了许多知识,其中就包括如何从胸章上判断来人的学院和实力。他深知,魔法各学院的徽章都是以金色六芒星为底,中心绣着各院独特的徽章,而六芒星的六角每绣实一角,便代表此人在魔法的修炼历程上又前进了一步。眼前这位老婆婆,胸前金色六芒星六角皆实,六芒星中间绣着火焰图案,毫无疑问,森?赫尔金心中断定,这老婆婆必定是火系魔法学院的大魔导师。在这圣山学院,大魔导师可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每一位都拥有着超凡脱俗的实力和令人敬仰的地位,这让森?赫尔金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紧张与敬畏之情。 森?赫尔金赶紧整理了一下自己略显凌乱的衣衫,快步上前行礼,身姿恭敬而谦逊,声音洪亮且清晰:“魔武学院初级学员森?赫尔金拜见大魔导师,不知道大魔导师到我们学院有何事?” “嗯。” 那大魔导师神色冷峻,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仿若一位高高在上的女王,俯视着众生,那威严的气场让森?赫尔金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我是罗兰,你们学院艾琳娜老师在不在?” “哦,原来是罗兰老师。三个月前,艾琳娜老师带着苏?寒刃去试炼了。” 森?赫尔金恭敬地答道,眼神中透着一丝疑惑,不明白罗兰大魔导师为何突然来找艾琳娜老师,心中暗自揣测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怎么,你知道我?” 大魔导师罗兰目光如炬,仿若两把利剑,直直地扫在森?赫尔金的脸上,又问道,眼神中透着一丝惊讶,似乎对眼前这个初级学员能知晓自己感到有些意外。 “嗯,” 森?赫尔金微微低下头,脸上泛起一抹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艾琳娜老师说过,我一人呆在这魔武学院时,若被人欺负了,就去找罗兰大魔导师。说罗兰老师定帮我讨回公道。” 森?赫尔金说这番话时,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他想起了艾琳娜老师对自己的关怀,同时也对罗兰大魔导师的威名有了更深的认识。 “哦,你的身体资质也算不错,也勉强有资格拜入我查尔斯。罗兰家学得一技之长,你知道艾琳娜去哪里试炼呢?” 罗兰大魔导师脸色微微缓和,仿若寒冬腊月里的一缕暖阳,让人感受到一丝温暖,这让森?赫尔金心中的紧张情绪稍稍缓解了一些。 森?赫尔金心中一阵激动,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人对自己资质评价到 “不错” 二字,仿若久旱逢甘露,让他备受鼓舞。他顿了顿,整理了一下思绪,答道:“希望山脉。” “呯” 罗兰大魔导师突然脸色一变,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暴怒。她高高扬起手中的法杖,狠狠用法杖敲打了地面,地面仿若承受不住这股强大的力量,微微颤抖起来,发出沉闷的声响。她怒骂道:“这丫头,这么多年都不知道事情的轻重。也罢,死在希望山脉,就符合她的心意了。” 一时间,罗兰大魔导师周围的空气仿若被点燃,形成了一阵炙热的热浪,扑在森?赫尔金面上,那热浪仿若实质化的火焰,灼烧着他的肌肤,几乎让他站不稳脚跟。森?赫尔金心中明白,罗兰大魔导师是在咒骂艾琳娜老师,不知为何,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勇气,仿若被点燃的斗志,让他不由自主地盯着罗兰导师反驳说道:“罗兰大魔导师,艾琳娜老师不会死的。” “哦!” 那罗兰大魔导师仿若被触怒的雄狮,冷冷地正眼望着森?赫尔金,眼中仿若喷出了火焰,那火焰仿若有生命一般,直接烧到森?赫尔金的脑海,让他一阵刺痛,仿若脑袋要被炸裂一般。森?赫尔金心中一阵恐惧,但骨子里那股倔强让他不愿退缩,他不再敢看罗兰大魔导师那仿若能吞噬人的眼神,转而盯着地面,执拗地说道:“艾琳娜老师一定不会死的。” 罗兰大魔导师却再没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略显稚嫩却又透着一股倔强的少年。片刻之后,她仿若泄了气的皮球,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唉,你别怪我咒艾琳娜,天底下哪有母亲咒自己的女儿的…… 也许都早已注定…… 她的性子真像她的父亲…… 随她去吧。你叫森?赫尔金是吧?” “是的。” 森?赫尔金见那罗兰大魔导师气色又缓和下来,心中松了一口气,连忙答到,同时心中也对罗兰大魔导师与艾琳娜老师之间的关系感到好奇,暗自猜测着她们背后的故事。 “你是艾琳娜的学徒,那么就是查尔斯·罗兰家的学徒。” 罗兰大魔导师转过头,对着身后轻声说道:“芙蕾雅?炽魂,出来,这也是查尔斯。罗兰家学徒。” 话音刚落,从罗兰大魔导师身后闪出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那小女孩仿若一位从天而降的小天使,浑身散发着纯真无邪的气息。她头上的鲜红头发仿若一把正在熊熊燃烧的火焰,鲜艳夺目,散发着温暖的光芒,仿若能驱散世间一切黑暗,那火焰仿若有生命一般,轻轻舞动,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她的头发柔顺地垂落在她那娇小的肩膀上,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摆动,仿佛是灵动的火焰精灵在嬉戏。她身着一件精致的红色连衣裙,那裙子的颜色如同熟透的樱桃般鲜艳欲滴,裙摆飘飘,仿若粉色的花瓣在微风中轻轻舞动,充满了梦幻与浪漫的气息。裙子上点缀着小小的白色花朵,那些花朵仿若春天里刚刚绽放的花蕊,娇嫩欲滴,犹如她纯洁可爱的个性一般,散发出一种清新的气息。她的皮肤白皙细腻,仿若晶莹剔透的玉石般光滑,透露出一种健康和活力。红色头发与白皙肌肤形成鲜明对比,仿若一幅色彩斑斓的画卷,使她看起来更加可爱天真,仿若童话里走出来的小公主。 芙蕾雅?炽魂的大眼睛仿若两颗清澈的蓝色宝石,深邃而明亮,闪烁着天真无邪的光芒,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其纯真的眼神所吸引。在那一双纯净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种天使般的纯洁和善良,仿若世间一切美好都汇聚于此。她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种孩童特有的单纯和善良,仿若能净化人的心灵,让人感受到她内心深处那份纯粹的美好。她的微笑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散发着清新的芬芳,仿若能让世间万物都复苏,让人感受到生活中那份温暖和美好。芙蕾雅?炽魂轻声说道:“你好,我叫芙蕾雅?炽魂。” 她的声音清澈而柔和,仿若一股清泉流过人心,带着一丝稚嫩和温暖,让人感受到一种纯净和温馨。 罗兰和森?赫尔金看着芙蕾雅?炽魂,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温暖和善意。芙蕾雅?炽魂的纯真和可爱让人无法抗拒,仿若是一个纯净无暇的小天使,给人带来一种温暖和感动。森?赫尔金看着那怯懦的小女孩,不由想到以前老站到赫尔瑞·日曜身后的自己,心中泛起一丝亲切感,他善意的对着芙蕾雅?炽魂笑了笑:“你好,我叫森?赫尔金。” 此时的森?赫尔金,心中对这个小女孩充满了好奇与好感,他觉得芙蕾雅?炽魂就像一个温暖的小火苗,在这个略显冰冷的学院里,给人带来了不一样的感觉。 “刚才我见你得剑术十分凌厉,可惜你的重剑对于你的力量来说重量不够,你拿着这个明天上午去山腰的圣兵堂去找考尔德导师,选一把称手的武器。” 那罗兰递给森?赫尔金一枚刻有火焰的金币,金币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仿若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是,罗兰老师。” 森?赫尔金不敢说不,慌忙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接下那枚金币。 “你要知道,作为查尔斯·罗兰家的学徒要努力上进,每过半月来火系魔法学院给我汇报你学习的进度。走吧,芙蕾雅。” 那罗兰老师也不和森?赫尔金多说,领着芙蕾雅?炽魂就走了。芙蕾雅?炽魂走了几步,还忍不住回头看了看森?赫尔金,眼神中透着一丝不舍和好奇,似乎对这个新认识的大哥哥很感兴趣,而森?赫尔金也微笑着向她点了点头,示意后会有期。 森?赫尔金远远听见芙蕾雅?炽魂问罗兰:“老师,森?赫尔金也是查尔斯·罗兰家的学徒,我可不可以和他玩。” 那罗兰沉思了下说道:“可以。” 听到这句话,森?赫尔金心中莫名地感到一丝喜悦。 森?赫尔金望着手中的金币,隐隐散发出一股热气,那热气仿若在他心中点燃了一团火焰。 下午,森?赫尔金穿好自己正式的初级魔武士学院服,那学院服是黑色的,领口和袖口镶着银色的丝线,显得格外精神。他迈着轻快的步伐去参加久违的文化课。森?赫尔金早早就到了圣山学院主殿,主殿的建筑风格宏伟壮观,高大的石柱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仿若在诉说着学院悠久的历史。他是第一次到主殿内,原来主殿内是有三层,每层被隔成大大小小的学堂。森?赫尔金在询问在走廊中巡逻的巡查殿人员后,才找到野外生存训练的讲堂。这野外生存训练讲堂宽敞明亮,可以容纳百来十人,呈半圆形阶梯状,讲堂内的桌椅摆放整齐,前方的讲台擦拭得一尘不染,给人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森?赫尔金在中间靠后排占了个座位,他从书包里拿出布莱克记得笔记,一边认真地复习,一边静静地等待赫尔瑞·日曜和布莱克的到来。陆陆续续有学员不断进入讲堂,他们或是三两成群地聊天打闹,或是独自找个角落安静地坐下,讲堂内渐渐热闹起来,充满了青春的活力与朝气。 “我可以坐在你旁边吗?” 一个怯懦的声音打断了森?赫尔金的复习,他抬起头,看到了那双熟悉的蓝色大眼睛,原来是早晨才见过的芙蕾雅?炽魂。 “当然,没想到你也选择了野外生存训练。” 森?赫尔金对这懦弱的女孩十分有好感,他微笑着回答道,全然没注意到当那女孩一开口是,周围学员都有意无意朝这边望来,眼神中透着惊讶和羡慕,似乎对芙蕾雅?炽魂坐在森?赫尔金旁边感到意外。 芙蕾雅?炽魂微微红着脸,轻轻地坐在森?赫尔金旁边。森?赫尔金周围原本有几个学员已经坐好,见芙蕾雅?炽魂坐在森?赫尔金的旁边都纷纷离开坐到别处,他们的动作有些匆忙,似乎生怕惹上什么麻烦,这让森?赫尔金心中感到有些不解,同时也对芙蕾雅?炽魂的身份有了更深的好奇。芙蕾雅?炽魂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她微微低下头,轻声说道:“对不起。”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和不安。 森?赫尔金对于落下的课有些问题有点疑问,就顺势问芙蕾雅?炽魂。芙蕾雅?炽魂眨了眨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用她那稚嫩却清晰的声音,对于以前的课程掌握的比布莱克透彻的多,一些难点给森?赫尔金讲解的十分详细。森?赫尔金认真地听着,心中对芙蕾雅?炽魂的聪明才智暗暗佩服。 不一会,森?赫尔金见布莱克也来了,他连忙将布莱克招呼过来。布莱克看到森?赫尔金旁坐着芙蕾雅?炽魂,脸色有点不自然,他轻轻地坐到森?赫尔金的另一边,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似乎对芙蕾雅?炽魂的出现感到有些茫然。布莱克告诉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还在被他变态老师囚禁中,森?赫尔金心中不由一黯,他想起了和赫尔瑞·日曜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心中暗暗担心赫尔瑞·日曜的安危,同时也对那个囚禁赫尔瑞·日曜的老师感到不满,他心里暗想找机会一定要帮助赫尔瑞·日曜脱离困境。 就在这时,森?赫尔金看到一个蓝色身影从旁边走过,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只见那是半月前来看自己的艾丽西亚?霜语,她身着一身水蓝色的魔法袍,身姿婀娜,美丽动人。她的目光在森?赫尔金身上停了停,然后走到前排坐下,那眼神中透着一丝冷漠和高傲,让森?赫尔金心中感到有些紧张和不安,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艾丽西亚?霜语,同时也对她的出现感到有些意外和惊喜。 快上课时,课堂几乎都坐满了人员,其中不乏有许多学院高级殿的学员,他们身着华丽的校服,眼神中透着自信和成熟,看来这些学员是在临近结业前才选择野外生存训练这门十分实用的课程,希望能在最后的学习时光里提升自己的综合能力。只是森?赫尔金三人周围一直都没人坐,让这三人显得十分显眼,这让芙蕾雅?炽魂整堂课都低着头,她的双手紧紧地抓着衣角,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对周围的目光感到害怕和不安,森?赫尔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轻轻地拍了拍芙蕾雅?炽魂的肩膀,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而芙蕾雅?炽魂也微微抬起头,感激地看了看森?赫尔金,心中感到一丝温暖和安心。 下课后,芙蕾雅?炽魂匆匆走了,她的身影有些落寞,森?赫尔金本想叫住芙蕾雅?炽魂,问问她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艾丽西亚?霜语却走过来,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悦,说道:“森?赫尔金,你身体好了,怎么不来水系魔法学院找我。” 看着艾丽西亚?霜语冰冷的眼神望着自己,森?赫尔金的脸不知道怎么就红了,他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我忘了。” 他的心中感到有些愧疚和紧张,同时也对艾丽西亚?霜语的关注感到有些欣喜,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艾丽西亚?霜语的质问,心中暗暗埋怨自己的粗心大意。 “那明天上午你来水系魔法学院找我,这次别忘了。” 艾丽西亚?霜语冷冷说道,她的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权威,让森?赫尔金感到有些压力。 “明天上午不行…… 明天上午我有事。” 森?赫尔金诺诺答道,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不知道该如何拒绝艾丽西亚?霜语,同时也担心会因此惹她生气,但他又确实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心中十分纠结。 “那后天上午,你如果再不来,我会去找你的。” 艾丽西亚?霜语说完就走了,她的步伐有些急促,似乎对森?赫尔金的回答不太满意,更反感周围人的目光盯着自己。周围好多学生都注意到艾丽西亚?霜语对森?赫尔金的话语,他们或是窃窃私语,或是投来好奇的目光,这让森?赫尔金感觉格外窘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森?赫尔金可以啊,虽然从不来上课,这一来就成功和两个女孩搭讪。” 布莱克这小屁孩装的像个小大人般托着自己的下巴说道,他的眼中满是调侃的意味,不过嘴角微微撇着,还是透露出了一丝大人劝小孩的感觉,“不过那个红头发的女孩,虽然十分可爱,你还是不要靠近的好。” 森?赫尔金疑惑的望着布莱克,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心中既好奇又有些不服气:“为什么呀?芙蕾雅挺好的呀,而且罗兰老师都同意我们一起玩了呢。” 布莱克与森?赫尔金赶着去下堂信仰课的途中,布莱克将芙蕾雅?炽魂的老师也就是罗兰大魔导师光辉事迹大概讲了下。 罗兰大魔导师原本就以火爆脾气和苛刻性格着称于学院,这芙蕾雅?炽魂大概三年前被罗兰大魔导师给带到圣山学院,那时的芙蕾雅?炽魂还只是个怯生生的小女孩,躲在罗兰大魔导师的身后,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罗兰大魔导师一眼就看中了她对火系魔法那极高的亲和度,当下就决定收她为徒,并且对她十分喜欢,平日里几乎是寸步不离,悉心教导她火系魔法的奥秘,把她当作亲生孩子般呵护着。 一年半前芙蕾雅?炽魂在上药剂选修课时,被几个牧师殿学员以各种关爱和温暖给忽悠了,那些学员满脸笑容,言辞恳切,围着芙蕾雅?炽魂说着选修信仰课的种种好处,单纯的她便信以为真,回去告诉罗兰大魔导师想要选修信仰课。罗兰大魔导师听闻前因后果后大怒,她那原本就严厉的面容变得更加冷峻,眼神中仿佛能喷出火来。二话不说,她便前去挑战牧师殿的各个导师,手持那镶嵌着红色魔法宝石的法杖,气势汹汹地站在牧师殿门前,大声说道:“所谓的牧师只不过是有信仰的魔法师,你牧师殿有何能耐骗我查尔斯·罗兰家的学徒选择来信仰你。” 牧师殿大牧师们一开始还不以为意,可当真正与罗兰大魔导师交手后,才深知她的厉害,一个接一个地败下阵来。后来一年中,教廷先后派来五个拥有大魔导师实力的红衣主教,本想着平息此事,可没想到罗兰大魔导师根本不惧,依旧日日上门挑战,结果那些红衣主教也都纷纷战败。这一年中,牧师殿都没有导师敢来任教,整个牧师殿变得冷冷清清,一片萧条。据说按学院的传统,再过一年这牧师殿就要归入罗兰大魔导师名下了。据说教皇亲自给魔世·苍穹写信并送上重礼都没化解这事,可见罗兰大魔导师的执拗与强势。直到几个月前,苦修在外十年的知央·圣审大神父回归教廷后,亲自给罗兰大魔导师道歉,好说歹说,罗兰大魔导师才将此事放过。 自这事被闹的沸沸扬扬之后,学院个院殿都严令院下学员莫去招惹罗兰大魔导师的爱徒芙蕾雅?炽魂,生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学院老人那个不知道罗兰大魔导师是让圣山院长魔世·苍穹都退避三舍的猛人。自那之后,各院的学员都离芙蕾雅?炽魂一丈之远,每次芙蕾雅?炽魂走在学院的道路上,周围的人都会自动让出一条道来,那场面显得既滑稽又无奈。 森?赫尔金远远看到芙蕾雅?炽魂孤零零的一人走到另一个讲堂,她小小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格外落寞,双手紧紧抱着书本,低着头,脚步也有些沉重,森?赫尔金心中若有所思,暗暗决定以后要多陪陪这个可爱又孤单的小女孩,不能让她再受别人异样的眼光。 第二日上午,森?赫尔金在讲武堂附近好不容易找到罗兰大魔导师所说的圣兵堂。那圣兵堂的大门看上去颇为厚重,上面雕刻着各种兵器的图案,散发着一股古朴而神秘的气息。森?赫尔金轻轻推开大门,走了进去,里面光线有些昏暗,四周摆放着一排排的兵器架,架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兵器,在昏暗中闪烁着冷冽的寒光,仿佛在诉说着它们曾经的荣耀与故事。 森?赫尔金四处张望着,寻找着罗兰大魔导师提到的考尔德导师。没一会儿,便看到一位矮黑老者正站在角落里擦拭着一把长剑,仔细看去,考尔德导师其实就是矮人族,他身材矮小却很结实,肌肉鼓鼓的,露在外面的手臂上布满了各种伤痕和矮人独有的纹身,那是多年锻造兵器留下的印记,彰显着他精湛的技艺与丰富的阅历。他的脸上满是皱纹,犹如老树皮一般,但那双眼睛却格外明亮,透着专注与认真,仿佛在他眼中,手中的兵器就是全世界。 考尔德导师见到森?赫尔金拿出的金币,那金币上刻着的火焰在昏暗的光线下仿佛都明亮了几分,考尔德导师原本平静的脸上立刻露出了热情的笑容,脸上的皱纹都跟着舒展开来,他放下手中的长剑,快步走上前来,声音沙哑却透着亲切:“哈哈,小家伙,你认识罗兰大姐啊,自己人,快跟我来,我带你去挑挑合适的家伙事儿。” 说着,便专门带森?赫尔金到重剑室中挑选。 重剑室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金属气息,墙壁上挂着一盏盏油灯,灯光摇曳,映照出室内摆放着的一把把重剑。森?赫尔金原本挑了一件和古恩?光殇削的木剑那般大小的重剑,他握住剑柄,试着挥舞了几下,感觉还算顺手。但是考尔德导师却摸着下巴,摇了摇头,瓮声瓮气地说道:“小家伙,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呀,力量增长得快着呢,不防直接选中一把巨剑,以后用着也顺手,对你的修炼更有帮助嘞。” 考尔德导师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重剑室最后格挡中,费了好大劲才从里面拖出一把黝黑的宽厚巨剑,那巨剑看上去极为沉重,剑身上有着红色斑点,宛如眼泪一般,这正是地狱魔钢锻造而成特有的标志。考尔德导师将巨剑递给森?赫尔金,这剑竖起足比森?赫尔金高一点,森?赫尔金接过,用力一挥,却发现力量大涨的自己此刻几乎挥不动这把剑,只勉强让剑身挪动了一点位置,还累得他气喘吁吁,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森?赫尔金看着眼前的巨剑,心中有些犹豫,毕竟这么重的剑想要驾驭可不容易。可考尔德导师却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孩子,听我的,这剑虽然现在难驾驭,但只要你勤加练习,它日后必能成为你的得力帮手,你看这材质,这工艺,可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呀。” 森?赫尔金考虑再三,想到考尔德导师经验丰富,说的有理,就咬了咬牙,选中了这把巨剑。 考尔德导师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将刚才森?赫尔金选中的重剑也送给了森?赫尔金以备现在练习用,考尔德导师转身在角落里翻找出一套带活扣的重铁护甲。这重铁本不是什么稀罕物,是锻造兵器的废渣熔炼而成,颜色暗沉,表面也有些粗糙,唯一特点就是重。考尔德导师拿着护甲,笑着对森?赫尔金说:“穿上这个,刚开始可能会觉得沉,不过对你训练力量可有大好处嘞,等你适应了,力量肯定能更上一层楼。” 说着,便帮森?赫尔金穿上护甲,那沉甸甸的感觉压在身上,让森?赫尔金一时间都有些站不稳。 考尔德导师还热心地派了几个精装的兵器学徒抬着重铁护甲和练习的重剑帮森?赫尔金送回了魔武学院。一路上,那巨剑太长,森?赫尔金斜背在背后还容易戳地,时不时地发出 “哐当” 一声响,引得路人纷纷侧目,无奈之下,森?赫尔金只好把巨剑扛在肩上,艰难地往回走,那模样看上去既滑稽又透着一股倔强,让森?赫尔金想起苏·寒刃扛着重剑去骑士殿挑战的事。 下午,森?赫尔金扛着重剑去上必修的文化课,尽管那巨剑让他走起路来颇为吃力,但他依旧牢记古恩?光殇曾说过的 “剑不离身,睡则伴侧” 的训诫,只能咬着牙坚持着。森?赫尔金到讲堂时,见芙蕾雅?炽魂一人坐在后排,她正静静地看着手中的书本,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森?赫尔金走过去,轻声问道:“我可以坐到你得旁边吗?” 芙蕾雅?炽魂一听这熟悉的声音,抬起头来,一看是森?赫尔金,愣了愣,随后婉儿一笑,眼中闪着光亮,那光亮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星般璀璨,笑着说道:“当然。”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透着一丝喜悦,仿佛因为森?赫尔金的到来,让她原本有些孤单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明媚起来。 森?赫尔金刚坐下,布莱克也来了,他一看到森?赫尔金身后立着的那把巨剑,眼睛一下子瞪大了,满脸惊讶地问道:“森?赫尔金,这就是你选的剑,剑身都比我高?” 森?赫尔金昨天曾给布莱克提过去取剑这事,可此刻亲眼看到,布莱克还是觉得十分震撼。 “嗯,” 坐下的森?赫尔金有站起扶着那巨剑,费了好大劲才把巨剑竖起来,让布莱克看清楚。周围很多学员早注意到了森?赫尔金的巨剑,他们的眼中满是好奇与惊叹,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不过因为森?赫尔金旁坐着芙蕾雅?炽魂,忌惮罗兰大魔导师的威严,他们固然好奇,也不敢上前来看,只是远远地张望着。 “这剑叫什么名字。” 布莱克看着这个快有自己两个高的巨剑问道,他伸出手想要摸摸那剑身,却又缩了回去,似乎被那冰冷坚硬的质感给吓到了。 “名字?” 森?赫尔金挠了挠头,还真没想过这事儿,他歪着头,看着手中的巨剑,思索了一会儿。 “我看叫‘鬼泣’好了。” 布莱克在知道这重剑是地狱魔钢锻造的后建议道,他一边说着,一边模仿着挥舞宝剑斩杀鬼怪的样子,嘴里还配着 “呜呜” 的声音,那模样十分搞怪。 “我觉得还是叫‘哭泣’吧,以警示我不要轻易的哭鼻子,我以前很爱哭的。” 森?赫尔金不好意思挠挠头说道,他想起了小时候遇到困难就忍不住掉眼泪的自己,脸微微一红,觉得这个名字挺有纪念意义的。 “这也太土了,你扛这么大的一把剑,哐叱一下竖到敌人面前,准把别人吓哭了。” 布莱克夸张的表演着,他双手握住一个假想的剑柄,装作很吃力地举起,然后朝着前方猛地一刺,嘴里大喊着,那滑稽的样子逗得周围不少同学都偷偷笑了起来。 这让本装着不看布莱克的芙蕾雅?炽魂也扑哧一下笑出来,她笑得捂住了嘴巴,眼睛弯成了月牙儿,脸上满是开心的笑容。布莱克见芙蕾雅?炽魂笑了,自己也笑得更欢了,双手叉腰,一副得意的样子。森?赫尔金看着他们俩,也跟着笑了起来,一时间,三人的笑声在讲堂里回荡,原本有些沉闷的氛围也变得轻松愉快起来。 “那还是叫鬼泣吧……” 森?赫尔金最终还是觉得布莱克起的名字更有气势些。 第22章 冰与火在命运中的交织 时光仿若白驹过隙,转瞬之间,秋季的凉意已悄然在圣山学院的空气中弥漫开来。森?赫尔金在过去的几月里,宛如置身于一场艰苦卓绝的修行炼狱,历经近半年日日 “白骨生肉” 般的痛苦磨砺,体质在路西法的精心改造下,终于趋近完备。自此,他心无旁骛,全身心沉浸于 “弑神重剑术” 的研习之中,每一次挥剑,都似与空气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剑风呼啸,尽显其坚韧与执着。 与此同时,森?赫尔金在内心深处 “念头” 的轻声指引下,他艰难地踏上了冰系魔法四级、五级咒语的学习征程。那晦涩难懂的咒语,如同神秘的古老符文,需要他一字一句地拆解、领悟,稍有不慎,便会在魔法的反噬下受伤。但森?赫尔金从未有过丝毫退缩,他深知,唯有在魔武双休的道路上砥砺前行,才能实现自己的守护骑士的梦想。 上午学院主修课的钟声悠悠散去,炽热的阳光依旧毫无保留地倾洒而下,石板路在日光的映照下,波光粼粼,仿若一条通往神秘宝藏的金色之路。森?赫尔金怀揣着对冰系魔法的诸多困惑,脚步匆匆却又略带迟疑地朝着水系魔法学院的主殿迈进。一路上,微风轻柔地拂过,却无法驱散他心头如乌云般密布的紧张与期待。 他深知,自身冰系魔法亲和力微弱,若想在魔武双休的漫漫长路上稳步前行,寻求水系大魔导师安娜的悉心指点,已然成为当下最为关键的一步。况且,导师艾琳娜在带领苏?寒刃毅然奔赴那险象环生的险恶之地前,曾神色凝重地特意嘱咐他,若遇困境,定要去找安娜大魔导师求教。这份沉甸甸的嘱托,让他始终铭记于心,不敢有半分忘怀。 当森?赫尔金的身影踏入水系魔法学院的主殿之时,仿若瞬间踏入了一个如梦如幻的海底仙境。主殿庄严肃穆,高耸入云的穹顶由湛蓝剔透的水晶精心雕琢而成,阳光穿透水晶,化作一片片如梦似幻的光影,纷纷扬扬地洒落而下,让人惊叹于这巧夺天工的建筑奇观。 殿内四周,一根根雕刻着精美水纹图案的石柱拔地而起,石柱之上,镶嵌着散发着柔和蓝光的宝石,那些宝石仿若沉睡的精灵,被唤醒后释放出神秘的蓝光,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如梦如幻,幽蓝的光芒在空气中流转、交织,似在诉说着古老的水系魔法传说。地面由洁白无瑕的大理石铺就,其上流淌着一层浅浅的、仿若具有生命的水膜,人走在上面,脚步轻点,便会泛起圈圈涟漪,如同奏响一曲无声的水之乐章,却又神奇地不会打湿鞋袜,这般奇妙的景象,淋漓尽致地展现了水系魔法的高深与神秘。 森?赫尔金的目光在殿内一眼便望见了安娜大魔导师的身影。安娜身着一袭水蓝色的长袍,那长袍仿若由深海的绸缎织就,其上用银线绣着繁复无比的波浪花纹,随着她的一举一动,花纹仿若活了过来,微微荡漾,仿若波光粼粼的湖面,闪烁着迷人的光泽。她手持一根晶莹剔透的水系魔法权杖,权杖顶端镶嵌着一颗巨大的湛蓝宝石,宝石内部仿若藏着一片神秘的海洋,似有潺潺流水在其中涌动、奔腾,源源不断地散发着令人心醉神迷的蓝光。 安娜大魔导师的面容温婉动人,眼眸犹如一汪澄澈的清泉,深邃而明亮,只需轻轻一眼,便能让人沉醉其中。嘴角总是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温暖而柔和,让人如沐春风,任谁见了,都会被她那与生俱来的温柔气质所轻易折服,仿若世间所有的美好都在她身上汇聚。 “安娜大魔导师,您好。” 森?赫尔金微微欠身,行了一礼,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与满满的敬意。他的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额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在这庄严肃穆的大殿之中,面对如此声名赫赫的大魔导师,他仿若一个初入魔法世界的懵懂孩童。 安娜闻声转过头来,眼中刹那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稍纵即逝,随后又迅速恢复了那副温柔如水的模样,轻声说道:“是森?赫尔金啊,快过来吧,孩子。我听闻艾丽西亚?霜语说你近日在研习冰系魔法,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 她的声音仿若山间清澈的溪流,潺潺流淌,轻柔地让森?赫尔金原本紧绷的心弦稍稍松弛了一些。 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紧张,走上前去,将自己在修炼冰系魔法四级、五级咒语时遇到的重重困惑,如同倒豆子一般,一一细细诉说。安娜大魔导师则耐心地倾听着,她微微倾身,不时轻轻点头,手中那根神奇的魔法权杖微微晃动,周围的水汽仿若受到感召,纷纷舞动起来,在空气中幻化成各种冰系魔法的演示形态,或如冰棱穿刺,或如寒霜凝结,生动形象地为森?赫尔金答疑解惑。 在这过程中,森?赫尔金对安娜大魔导师的信任愈发深厚。她的温柔、耐心与渊博的学识,如同一股温暖而强大的暖流,源源不断地流淌在他心间,驱散了他心中因修炼困境而产生的阴霾。他暗自庆幸,在这迷茫的魔法修行路上,能得到如此良师的倾心教导,眼神中满是感激与崇拜。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清冷的白色身影仿从殿外悄然闯入。今日,艾丽西亚?霜语一袭白衣胜雪,蓝色长发如瀑般柔顺地垂落在身后,可眼神却冷若冰霜。看到森?赫尔金与安娜大魔导师交谈甚欢,她的眉头微微皱起,脚步也下意识地停顿了一下,周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师傅,我……” 艾丽西亚?霜语欲言又止,目光扫向森?赫尔金时,带着明显的疏离与反感,那眼神中的冰冷,让森?赫尔金的心仿若被重重一击。 安娜大魔导师察觉到了艾丽西亚?霜语的异样,轻轻笑道:“艾丽西亚?霜语,你来的正好。森?赫尔金今日总算来找我了,我总算没有辜负艾琳娜的托付,往后你们可要多多交流切磋。” 她的话语仿若一阵春风。 艾丽西亚?霜语别过头去:“我最近很忙,没有时间。” 森?赫尔金闻言,脸上也多少不自然。 安娜大魔导师见状,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艾丽西亚?霜语,莫要小孩子气。在魔法的道路上,相互学习才能共同进步。” 说着,她暗中给艾丽西亚?霜语使了个眼色,饱含深意。 艾丽西亚?霜语虽心有不甘,但碍于师傅的威严,只能默默点头,可看向森?赫尔金的眼神依旧冰冷,仿若千年不化的寒冰。 森?赫尔金努力忽略艾丽西亚?霜语的态度,继续向安娜请教。安娜大魔导师在解答完问题后,仔细打量了下看森?赫尔金,又心中瞬发了个观察魔法照射到森?赫尔金身上,森?赫尔金没在意脑袋上忽然有圣光照耀,以为这光本是水系魔法殿自带的。 安娜大魔导师看着自己魔法杖上那颗蓝色魔法石中出现了几丝魔气,随后随意地问道:“森?赫尔金,你前期修炼可是吃了什么药剂?” 森?赫尔金心中一惊,他瞬间想起与路西法的约定,那是如同钢铁般不可违背的誓言,绝不能透露半分,顿时尴尬地沉默不语,低着头,不敢直视安娜大魔导师的眼睛。 安娜大魔导师见他这般模样,心中已然有数,倒也不在意地笑了笑:“无妨,孩子,若是有难处,不愿说便罢了。只是你要记住,专心修炼,莫要多走动,特别是不要到牧师殿那里去。” 她的话语轻轻拂过森?赫尔金的心田,让他心中虽不知为什么,但是暗自感激,连连点头。 待森?赫尔金离开后,安娜大魔导师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她心中暗自思忖,这孩子身上的魔气绝非偶然,森?赫尔金可是知央·圣审大神父带到圣山学院,所以森?赫尔金只能是到学院后染上魔气的,而且是艾琳娜带着苏·寒刃离开之后发生的事。再联想到其它一些事在,疑问再安娜大魔导师心中层层扩散,所以安娜大魔导师才有那么一问。 与此同时,艾丽西亚?霜语走上前来,不满地说道:“师傅,您为何要我与他多接触?我讨厌和光明教有所关联一切。” 安娜大魔导师看着艾丽西亚?霜语,眼神中透着一丝宠溺与无奈,仿若看着一个任性的孩子:“傻孩子,有些事你日后便会知晓。你只需记住,要暗中保护好森?赫尔金,这是为师的命令。” 她的语气坚定而威严。 艾丽西亚?霜语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为什么?师傅,他可是……” “莫要多问,照做便是。” 安娜大魔导师打断了她的话,不容反抗。 …… 离开水系魔法殿后,森?赫尔金沿着蜿蜒的山道缓缓而下,思绪还沉浸在方才与安娜大魔导师的会面以及和艾丽西亚?霜语之间那微妙又复杂的氛围之中。秋风拂过,带来丝丝凉意,吹得他的衣袂猎猎作响,仿佛在低语着前路的迷茫与未知。 不多时,熟悉的魔武学院轮廓映入眼帘,那座巍峨的大殿静静矗立在圣武山脚,庄严肃穆中透着几分历史的沧桑。大殿前的广场不大,却承载着无数热血少年的汗水与梦想,平日里它是学员们切磋技艺的训练场,此刻,在漫天红叶的装点下,又多了几分如梦似幻的诗意。广场四周,几颗需数人合抱的巨大枫树宛如忠诚的卫士,伸展着繁茂的枝叶,将天空切割成细碎的光影。此时正值秋季,枫叶如火,纷纷扬扬地飘落,似一场永不落幕的红雨,几乎将整个广场掩盖,每一步踏下,都能听见叶片发出的细微沙沙声,仿若大地在轻声呢喃。 就在这片红叶的海洋中,森?赫尔金瞧见一个小小的身影。那是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身着一袭鲜艳的红色连衣裙,仿若一朵在霜雪中倔强绽放的红梅,灵动而耀眼。她手中紧握着一根木条,脸蛋红扑扑的,额前的发丝被汗水浸湿,几缕调皮地贴在脸颊上,正呼哧呼哧地比划着,那认真又稚嫩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森?赫尔金定睛一看,这女孩不是别人,正是火系大魔导师罗兰的弟子芙蕾雅?炽魂。芙蕾雅?炽魂自幼便展现出了非凡的火系魔法天赋,性格活泼开朗,犹如一束炽热的阳光,总能驱散他人心头的阴霾。此刻,她察觉到有人靠近,抬眼望去,见是森?赫尔金,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忙不迭地将手中的木棍藏在身后,像是个被当场抓住偷吃糖果的孩子,带着几分俏皮与羞涩。紧接着,她朝着走来的森?赫尔金吐了吐舌头,脸上绽放出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清脆的声音如同银铃般在空气中回荡:“嗨,森,我找你来玩了!” 森?赫尔金微微一愣,随即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温暖的笑意,回应道:“芙蕾雅,你怎么在这儿呀?今天不用跟着罗兰导师学习魔法吗?” 他边说边大步走向小女孩,脚步不自觉地轻快了几分,仿佛芙蕾雅身上那股纯真的活力具有感染力,能让他暂时忘却烦恼。 芙蕾雅蹦蹦跳跳地迎上前,一把拉住森?赫尔金的手,仰着头,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他,兴奋地说道:“导师今天有事出去啦,我就偷偷溜出来找你咯!老师说,我可以找你玩的。” 说着,她还晃了晃森?赫尔金的胳膊,撒娇的意味十足。 森?赫尔金被她这副模样逗乐了,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笑道:“好吧。不过今天可不能玩太久,要是被罗兰导师发现你溜出来,又该挨训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 芙蕾雅却不以为然地嘟了嘟嘴,松开森?赫尔金的手,又拿起藏在身后的木棍,在空中挥舞了一下,摆出一个自认为很威风的姿势,说道:“才不怕呢!罗兰老师对我可好了”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森?赫尔金看着她这股认真劲儿,说道:“好吧,罗兰老师不反对的话,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芙蕾雅一听,满脸惊喜地问道:“真的吗?你可不许骗我!那我们拉勾勾。” 说着,她伸出小拇指,一脸期待地看着森?赫尔金。 森?赫尔金无奈地笑了笑,也伸出小拇指,与芙蕾雅的手指轻轻勾在一起,说道:“我当然不骗你,一言为定。” 就在两人手指相勾的瞬间,一片枫叶悠悠飘落,恰好落在他们的手背上,仿若大自然送上的一份祝福。芙蕾雅见状,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声在枫叶林间回荡,为这略显凝重的秋日添了一抹明快的色彩。 “那我们现在开始玩吧!” 芙蕾雅松开手,捡起地上的一大把枫叶,用力向空中抛去,红叶纷飞,仿若一场绚丽的花雨。她在枫叶雨中欢快地奔跑着,旋转着,时不时还向森?赫尔金丢来一片枫叶,喊道:“快来抓我呀,森?赫尔金!” 森?赫尔金看着眼前这充满童趣的一幕,心中的阴霾彻底消散,他深吸一口气,也加入了这场欢乐的游戏,在枫叶的海洋中追逐着芙蕾雅的身影。此刻,外界的纷争与烦恼仿若被这层层红叶阻隔在外,只剩下这片纯净的天地,以及两颗纯真无邪的心。 …… 在随后的日子里,森?赫尔金宛如着了魔一般,全身心地投入到力量的锤炼之中。每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照亮圣山学院,他便已起身,将那沉重无比的重铁盔甲小心翼翼地穿戴在身上,每一片甲叶的触碰都伴随着沉闷的声响。他先是围绕着学院的操场进行长跑,沉重的盔甲压在身上,每一步落下都扬起一片尘土,汗水如雨水般从他的额头、脸颊滑落,滴落在干燥的地面上,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圈圈深色的印记。 长跑结束后,他又来到演武场,开始进行各种高强度的体能训练。他一次次地挥动着手中的 “鬼泣” 重剑,那重剑在空气中划过,发出呼呼的风声,每一次挥动都需要他使出全身的力气,肌肉紧绷,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蜿蜒的小蛇在他的手臂上攀爬。一开始,他挥动几下便气喘吁吁,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要将肺中的空气全部挤出。但他从未有过放弃的念头,咬着牙坚持着,渐渐地,他挥动的次数越来越多,呼吸也逐渐平稳下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森?赫尔金的身体发生了显着的变化。如今的他,相比刚踏入圣山学院之时,已然长高了半个头,身形也壮硕了一圈。他的肩膀变得宽阔而厚实,手臂上的肌肉结实而有力,每一次握拳都充满了力量感;胸膛宽阔如墙,蕴藏着无尽的爆发力。 每隔半月,对森?赫尔金来说,便是一场特殊的 “考验”。他必须前往罗兰大魔导师那里,将自己这半月来的苦修结果一五一十地汇报清楚。罗兰大魔导师,这位在魔法领域造诣极高且以严苛着称的导师,对森?赫尔金的武技训练勉强还能认可,然而,每当谈及他在魔法方面的进度时,那紧皱的眉头和严厉的眼神便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深深的失望。 “森?赫尔金,你看看你!这魔法修炼的进度如此缓慢,能不能多上上心!” 罗兰大魔导师手中的魔法杖重重地敲击着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那声音仿佛敲击在森?赫尔金的心上,让他不禁低下头去,满脸羞愧。每一次被罗兰大魔导师批评,他都只能硬着头皮默默承受让他感觉自己仿佛是一个犯下大错的孩子。 若不是芙蕾雅时常在罗兰大魔导师身旁巧妙地照应着森?赫尔金,用她那可爱的笑容和天真的话语缓解着紧张的气氛,森?赫尔金甚至怀疑,如果自己在魔法上依旧毫无长进,迟早会被罗兰大魔导师手中的魔法杖狠狠敲打。芙蕾雅会在关键时刻拉着罗兰大魔导师的衣袖,撒娇地说:“老师,森?赫尔金已经很努力了,他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 那软糯的声音总能让罗兰大魔导师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虽然每次罗兰大魔导师对森?赫尔金都很严厉,但是每次离开都会给他一枚刻有火焰的金币,并嘱咐森?赫尔金好好保管,在圣山上迟早能用的上。 自从森?赫尔金依照艾丽西亚?霜语的建议,去给水系大魔导师安娜汇报过一次自己的修炼进度后,安娜大魔导师也提出了每隔半月让他前来汇报的要求。安娜大魔导师与罗兰大魔导师截然不同,她性格和蔼可亲,脸上总是洋溢着温暖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每次森?赫尔金向她请教问题,她都会耐心地倾听,眼中闪烁着鼓励的光芒,随后用那轻柔的声音为他解答疑惑,给出的指点常常让森?赫尔金有一种茅塞顿开之感。 安娜大魔导师对森?赫尔金的关怀还体现在实际行动上。她慷慨地拿出两颗拳头般大小的圣洁极品魔法石和二十颗葡萄般大小的蓝色水系极品魔法石,郑重地交给他,并嘱咐他将这些珍贵的魔法石镶嵌到 “鬼泣” 巨剑上。 “孩子,这些魔法石会帮助你在施展魔法时,更加容易捕捉空气中的魔法元素,对你的修炼大有裨益。” 安娜大魔导师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信任,让森?赫尔金不由自主地点头答应。 森?赫尔金怀着激动与感激的心情,将 “鬼泣” 巨剑带到了考尔德导师那里。考尔德导师看到这些珍贵的魔法石时,眼睛也不禁一亮,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魔法石,仔细端详着,口中不停地赞叹着:“真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啊!” 随后,考尔德导师便开始着手进行锻造镶嵌工作。这是一项精细而复杂的工作,需要极高的技艺和耐心。考尔德导师全神贯注地操作着各种工具,火花在他身边飞溅,每一次敲击都精准而有力。经过一番忙碌,终于完成了镶嵌工作,但也花费了森?赫尔金 1 个火焰金币的成本。 这日,当森?赫尔金将重新锻造后的 “鬼泣” 巨剑取回时,那崭新的模样让赫尔瑞?日曜和布莱克羡慕不已。尤其是剑柄上两面镶嵌的那些极品魔法石,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散发着神秘而强大的气息。 森?赫尔金对于两位大魔导师的关怀,内心深处也感到有些惊奇,只能想到是受到了艾琳娜导师的荫庇,在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加想念艾琳娜导师和苏·寒刃学长了。 第23章 试炼前夕:组队风云 这日,秋阳透过淡薄的云层,懒洋洋地洒在圣山学院的操场上,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暖金色的光晕。野外生存课渐进尾声,“刀疤李”导师站在一众学员面前,他身材高大魁梧,脸上那道醒目的疤痕在阳光的映照下愈发显得狰狞,仿佛在无声诉说着往昔的惊险经历。他目光冷峻地扫过台下听课的八十几名学员,声音低沉而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经院方批准,下月本课所有学员将进行一次野外生存试炼。最近你们回去后,可以请求各院的导师和学长带你们去野外见识一番,免得届时手忙脚乱,直接被淘汰。” 话音刚落,台下顿时像炸开了锅,学员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一位学员怯生生地举起手,问道:“李老师,能不能先将规则给我简单说下。” “刀疤李”导师面无表情,眼神中透着一丝冷漠,仿佛对学员们的反应早已司空见惯,他淡淡地说道:“规则就是你们要在充满敌人侦查小队的森林中存活十天,存活少于五天的直接淘汰,可以直接鉴定为本门课为不合格,下次再重新选修吧。” 学员们一片哗然,没想到这次试炼竟如此严苛,采用直接淘汰制,这无疑给每个人都带来了巨大的压力。不少人脸上露出了担忧与惶恐之色,原本轻松的课堂氛围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布莱克凑近森·赫尔金,压低声音说道:“看吧,罗特给我说过,野外生存训练第一年主要是学习一些野外知识,而第二年就要多次到野外实际试炼。为了提倡精英授课理念,学院会在第一年和第二年之间将举行一次测试,直接刷掉选择此课的多一半学员。” 前几日才结束惩罚、重新归队的赫尔瑞·日曜听到这话,不禁长叹一声,满脸无奈地叹气道:“啊,那我不惨了。”他挠了挠头,眼神中透着几分无助,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被淘汰的悲惨下场。 又有学员高声问道:“李老师,我们大家会在一起接受试炼么?” “刀疤李”导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可那笑容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暖意,他缓缓说道:“不会,你们每五人组成一个小队,在进入森林之后,你们就是敌对关系。你们的小队相对于别的小队就是敌人的侦查小队。五人小队是自由结合的,你们这几天就要赶快联系自己的伙伴。” 此规则一出,课堂里顿时热闹非凡。那些高级学员瞬间成了众人眼中的香饽饽,毕竟在危机四伏的森林中,谁都希望自己小队里有个高级战士或者高级魔法师撑腰,如此一来,生存的几率便能大大增加;反之,若是队里多个初级战士或者初级魔法师,无疑是拖后腿的存在,谁也不愿意冒这个险。 如此这般,组队自然而然地多以各个学院为单位,同一学院学员间关系融洽,彼此相邀,大多不会拒绝。只不过,这仅针对那些中级以上的学员,对于初级学员来说,情况可就没那么乐观了,他们在学院里人脉较窄,实力又相对较弱,想要找到合适的队友谈何容易。 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对视一眼,皆是一脸苦笑,大眼瞪着小眼。他俩都来自小众学院,导师加学员不过三两人,在这偌大的圣山学院里,可谓是形单影只,到何处去寻组队成员啊。 一位初级魔法师忍不住站起身来,带着几分委屈与不满向老师抱怨道:“老师,这样对我们这些初级学员不公平,有谁愿意选择我们这些初级学员。” “刀疤李”导师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声音如同从冰窖里传来:“野外生存本来就遵循着弱肉强食的规则,哪来的公平。” 一时间,学员们都沉默不语,而那些高级学员则四处张望,脸上满是自信与高傲,对初级学员的困境显得满不在乎,仿佛这场试炼对他们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 “当然,为了公平,学员也允许每个小队中可以有一名外援,这名外援必须是圣山学院的学员,但必须是没有通过野外生存训练课的学员。”“刀疤李”导师补充道。 这优待条件一经公布,学员们又纷纷议论起来。一些初级学员面露喜色,心中暗自盘算着,假如自己在学院混得较熟,说不定就能找来一个高级学员充当助力,如此一来,通过试炼便也有了一丝希望。 布莱克恨恨地攥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可恨的罗特,早就通过了野外生存课,不然让他来当我们的打手,我们绝对能过。” 森·赫尔金有些奇怪地看向布莱克,问道:“布莱克,你打算和我们组队?”在他看来,布莱克人缘颇好,以他的能力,加入到四人都是高级骑士的小队中也并非难事。 “那是必然,我们是受罚同盟么。”布莱克拍了拍胸脯,眼神坚定,一副义不容辞的模样。 赫尔瑞·日曜闻言,激动得眼眶微微泛红,差点就忍不住给布莱克一个拥抱,他哽咽着说道:“够哥们。” 这时,坐在森·赫尔金旁的芙蕾雅微微低下头,双手不安地揪着衣角,又沉默了一会才低声问道:“那个,你们组队可以要我么?”她的声音轻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眼神中却透着一丝期待。 “当然。”赫尔瑞·日曜毫不犹豫地应道,森·赫尔金和布莱克也连连点头,脸上露出友善的笑容。 赫尔瑞·日曜也曾听布莱克讲过芙蕾雅老师的事迹,他心中并无惧意,甚至还隐隐期待着有朝一日,芙蕾雅的导师“火魔”罗兰能与自己那变态老师较量一番,也好让他开开眼界。布莱克见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都不介意,自己也就放下心来,对芙蕾雅的加入毫无顾忌了。本来在上野外生存课时,四人都一起坐在讲堂的后排,彼此间的情谊在悄然间升温。 赫尔瑞·日曜见小队已经有了四人,便向“刀疤李”导师问道:“老师,如果到试炼那天组不成五人小队可以参加不?比如说我们四个人。” 学员们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这单独坐在一起的四人,森·赫尔金心中不知怎么心中猛地一颤,忽然看向那个蓝色的身影——艾丽西亚?霜语,瞬间闪现在他的脑海中,随即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艾丽西亚?霜语已经是中级水系魔法师了,又怎会加入他们这四人初级学员的小队呢。 “如果到试炼那天还组不成五人小队,直接淘汰。”“刀疤李”导师无情地宣判道。 学员们又是一阵哄然,特别是几个初级学员,脸色瞬间变得灰白,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气。这就意味着,尚未参加试炼,他们便已注定要回去准备下次重新选修野外生存课了,绝望的情绪在他们心间蔓延。 布莱克顿时怒火中烧,他猛地站起身来,举着拳头怒道:“李老师,学校有这样的规定难道不是在歧视我们这些弱小的学员吗?” 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相视一笑,他们深知布莱克有时颇为“勇敢”,常常自称为“天不怕”。此刻,看着浑身盔甲、举着小拳头、满脸通红的布莱克,两人虽被布莱克逗得想笑,却也无力声援,毕竟他们心中也同样充满了无奈与愤懑。 “在下课前,我再给你们两个忠告。”“刀疤李”导师完全无视布莱克的愤怒,眼神依旧冷峻,他缓缓说道:“一是没有足够的实力千万不要进入险地。二是如果硬要进入险地,那么一定要选择好自己的队友。记住我们野外生存训练课的最终目的就是生存,而不是逞能。” 布莱克见“刀疤李”导师无视自己,而且就要离开,心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他一下跳到凳子上,扯着嗓子喊道:“老师,我们四个人就要淘汰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们四个人一件事。” “什么?”“刀疤李”导师一愣,停下脚步,淡淡地问道。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们四个,为什么大家私底下都叫你‘刀疤李’呢?”布莱克笑嘻嘻地问道,试图用这种方式来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可他的眼神中仍透着几分倔强与不甘。 “怎么,你们想知道?”“刀疤李”导师沉声问道。刹那间,讲堂的温度仿佛直线下降,一股森冷的杀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那杀气犹如实质,直扑向站在凳子上的布莱克。 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常年混在落日城堡,见过各式各样杀人如麻的狠角色,却从未见过像“刀疤李”导师这般,能将杀气凝结为实质的。两人心中一惊,下意识地站起身来,连忙扶住布莱克,与他一起直视着“刀疤李”导师,眼神中虽有惧意,却也透着几分不屈。 “对,我们是很想知道。”赫尔瑞·日曜咬着牙说道,他深知此刻已骑虎难下,既然事情已经闹大,作为伙伴,自然要挺身而上,怎么能让年龄最小布莱克挺在前面。 “是的。”森·赫尔金也坚定地说道,他微微扬起下巴,全然不惧“刀疤李”导师那杀人的目光,心中暗暗想着,就算要面对未知的后果,也绝不能退缩。 芙蕾雅见状,也站起身来,迎着“刀疤李”导师的目光,并向森·赫尔金靠了靠。她虽然不善和别人交往,但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倔强,很少怕别人,毕竟这几年,别人对她更多的是畏惧,而非亲近。 “刀疤李”导师见四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慢慢地收了那充斥的杀气,淡淡地说道:“如果你们能通过这次试炼,我就会告诉你们四人,单独告诉你们四人。” 然后,“刀疤李”导师便大步走出了讲堂。 “我们一定会通过的,我要把你为什么被叫做‘刀疤李’的原因做成海报,贴满学院的。”布莱克朝着讲堂外吼道,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回荡,带着几分孩子气的赌气与豪情。 “行了,李老师已经走远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人选了?”赫尔瑞·日曜问布莱克。 “哪有啊。”布莱克像泄了气的气球,从凳子上下来,一屁股坐到座位上,满脸沮丧。 “没底的事,你也敢跳起来。”森·赫尔金有些无语地看着布莱克,既佩服他的勇气,又为他的莽撞感到无奈。 “不甘心,气不过当然要发发狠话了。”布莱克嘟囔着,双手抱在胸前,眼神中透着几分不服气。 “芙蕾雅,你能不能找来个高级火系魔法师。”森·赫尔金看向芙蕾雅,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 芙蕾雅苦笑着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不能。”森·赫尔金心中一动,随即就想明白了。芙蕾雅的导师罗兰大魔导师严厉苛刻,想必作为亲传弟子的芙蕾雅在火系魔法学院也并不受人待见,不然在这生存课上,原本就有几个火系魔法学徒,却从未和芙蕾雅说过话,再说这样找后援的事也未必让罗兰大魔导师同意。 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和芙蕾雅只能望着布莱克,眼神中满是期盼。布莱克被望了大半天,只好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我去想办法。” 第二日下午,野外生存课前,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和芙蕾雅早早地来到了教室,三人围坐在一起,眼睛时不时地望向门口,焦急地等待着布莱克的消息。不多时,就见布莱克慌慌张张地赶来坐下,还没等三人开口询问是否找到强力的援手了,却见一个身穿蓝色魔法袍的女孩迈着轻盈的步伐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森·赫尔金抬眼望去,见是艾丽西亚?霜语,心猛地“砰砰”直跳,仿佛要跳出嗓子眼。艾丽西亚?霜语走到四人附近,脸上带着礼貌性的微笑,非常有礼貌地朝赫尔瑞·日曜、芙蕾雅和布莱克点了点头,然后将目光转向森·赫尔金,轻声问道:“森·赫尔金,你还没有参加业务生存试炼的队伍吧?” “有了,”森·赫尔金微微低下头,避开她的目光,低声说道:“就是我们四人。”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倔强,尽管知道自己这小队实力薄弱,但他并不想轻易放弃。 艾丽西亚?霜语不用看也知道森·赫尔金这三个伴都是初级学员,即使能参加试炼,被淘汰的几率也是极大,可她还是说道:“森·赫尔金,你们只有四个人,是不能参加试炼的。参加我的队伍吧,我的队伍已经有三个高级水系魔法师了,加上我这个中级水系魔法师,绝对可以轻松带你通过这次试炼。” 森·赫尔金望着艾丽西亚?霜语那平静如水的目光,心中难免一动。他深知,加入她的队伍,无疑是一条更为稳妥的通往成功的捷径,可他还是咬了咬牙,说道:“不了,我已经有队伍了,艾丽西亚?霜语如果可以的话,你能参加我们的队伍吗?” “你知道即使我加入你们,也依旧改变不了被淘汰的结果,你们太弱了。森·赫尔金我会将队伍的位置给你留到试炼的前一天,你好好考虑下吧。”艾丽西亚?霜语说完,又向森·赫尔金三个伴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去,她的背影略显落寞,似乎对森·赫尔金的拒绝有些失落。 “不了,艾丽西亚?霜语,谢谢你,我不会加入你们队伍的。”森·赫尔金望着她的背影,坚定地说道。他明白,若是为了通过试炼而抛弃伙伴,即便成功了,他也会良心不安。 艾丽西亚?霜语脚步一顿,很快走向了前排自己的位置上生闷气。她暗自想到,若不是安娜老师再三嘱咐,自己怎么可能去邀请森·赫尔金加入自己的队伍,而且那家伙还不领情。刚才艾丽西亚?霜语再邀请森·赫尔金时被有心者竖着耳朵听到,见艾丽西亚?霜语已经坐下,忙走到艾丽西亚?霜语那里问能否加入她的队伍,却被艾丽西亚?霜语冷冷说道:“走开!” 却说森·赫尔金三人开始盘问布莱克,布莱克支支吾吾了半天,原来情况和大家想象的一样。如果布莱克参加骑士殿的队伍,可以随便选,但若是拉来个高级骑士殿的学员当助力是根本不可能的。原因有二:一是高级殿学员大部分已经通过了野外生存课,少部分也要尽可能当自己学院的助力;二是高级殿学员一听到布莱克队伍里有个魔武士,直接拒绝,毕竟七八月前才被人家上门挑战,现在怎么会反过来帮魔武士呢。 森·赫尔金不由耸耸肩,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看来苏·寒刃那一战影响深远啊。不知为何,此时他倒有点想念苏·寒刃了,那个曾经带领他并肩作战的伙伴,若是此刻在身边,或许也能帮着出出主意。 “所以说来说去,我只能找到一个可以凑足名额的人员。”布莱克叹了口气道。 “哦,说来听听。”森·赫尔金三人原本有些失望的表情又恢复了光彩,总之能参加试炼再说吧,哪怕只有一线生机,他们也不想放弃,不知不觉间,放弃二字对于森·赫尔金很是反感。 布莱克不好意思笑了笑,抬手朝前排座位招了招手,前片有个小女孩朝着这边张望,见布莱克招手,就跑了过来。 过来的小女孩明媚乌发,脸上有点小雀斑,十分可爱。布莱克招呼那女孩坐在芙蕾雅的旁边,介绍道:“这女孩叫铁琼·艾露恩,母亲是个圣殿骑士。” 众人仔细打量着铁琼·艾露恩,只见小姑凉身形虽显娇小,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英气。她那一头乌发,如黑色的绸缎般柔顺亮丽,在阳光的轻抚下闪烁着微光,几缕碎发俏皮地垂落在脸颊两侧,映衬得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愈发灵动,清澈而坚定。脸上的小雀斑,如同洒在雪地上的点点金粉,不仅未减损她的朝气,反而为她增添了几分纯真质朴的韵味。 她身着一身标准的骑士殿初级学员铠甲,厚重的甲片层层叠叠,每一片都擦拭得锃亮,在光线下折射出冷硬的金属光泽。铠甲的样式简洁而大气,贴合着她的身形,虽略显宽大,却丝毫不显拖沓,反而让她多了几分英姿飒爽之感。腰间束着一条宽厚的皮带,上面挂着一把精致的短剑,剑柄镶嵌着一颗蓝色的宝石。 森·赫尔金三人心中了然,骑士殿向来十分团结,加上铁琼·艾露恩·艾露恩的母亲是圣骑士的背景,所以这铁琼·艾露恩·艾露恩一定不是没有队伍可以组队了才来布莱克的队伍的,必定是看在布莱克的面子上,冒着被淘汰的风险,来帮助大家的。想到这儿,森·赫尔金三人对铁琼·艾露恩十分友善,热情地和她打招呼,加上布莱克那个活宝,五人不一会就打成一片,欢声笑语回荡在教室里,驱散了之前的阴霾。 随后,五人一致选定年龄最大的赫尔瑞·日曜作为这支初级学员试炼队的队长。赫尔瑞·日曜也不含糊,他从小就接受名师指导,而且落日城堡的堡主更多培养了他的指挥能力和对事情的分析能力,让他担任队长,绰绰有余。 课后,赫尔瑞·日曜神色凝重地看着大家,语气坚定地说道:“大家回去尽可能的利用身边的资源,找出此次试炼的地点和比赛细则。”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决心,仿佛已经在心中谋划好了应对之策。 芙蕾雅有些担心地皱起眉头,小声说道:“这样是不是违规啊?” 赫尔瑞·日曜微微摇头,分析道:“此次试炼完全模拟野外探险,能提前找到探险地信息也是一种实力,应该不算违规,就算是违规,反正通不过这次试炼,也要被淘汰,还不如背水一战。”他的话虽然有些无奈,但也透着几分破釜沉舟的勇气,让大家心中重新燃起了斗志。 在夕阳的余晖中,五人怀揣着忐忑与期待,各自散去,为即将到来的野外生存试炼做着最后的准备,他们深知,前方等待着他们的,将是一场无比艰难的挑战,但他们毫不退缩,因为在这圣山学院里,唯有不断拼搏,才能一往无前。 第24章 试炼筹备计划 在圣山学院的一间教室里,晨光透过斑驳的窗户,洒在森?赫尔金、布莱克、铁琼?艾露恩、赫尔瑞?日曜和芙蕾雅?炽魂五人的身上,为他们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仿佛预示着即将开启的不凡征程。 经过昨日,当五人再度相聚于此,气氛略显凝重,大家怀揣着各自的忐忑与期待,开始共享情报。森?赫尔金、布莱克和铁琼?艾露恩对视一眼,皆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们三人渠道狭窄,一无所获,眼神中难免流露出一丝沮丧。 赫尔瑞?日曜却截然不同,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得意,清了清嗓子,向四人透露道:“我已经知晓,试炼地点在圣山以南的幽暗森林。” 说罢,他下意识地挺直了腰背,眼中闪烁着自豪的光芒。众人听闻,眼中满是惊讶与好奇,纷纷追问他是如何得知这一机密信息的。赫尔瑞?日曜挠了挠头,苦笑着说道:“唉,为了这消息,我可是在我那变态老师跟前承诺了增大许多的训练强度,才好不容易换来的。” 一想到老师严苛的要求,他心里不禁打了个哆嗦,但眼神中又透着一股坚毅,毕竟为了团队,付出再多也是值得的。 “好了,试炼地点千万不能外传。现在要想办法找到幽暗森林的详细地图,然后再制定详细针对性的训练。” 赫尔瑞?日曜压低声音,神色凝重地叮嘱道,眼神依次扫过众人,那目光中的郑重让大家都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芙蕾雅?炽魂像是变魔术一般,从身后的背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张地图和一张附表,脆生生地说道:“我这有地图,还有这次试炼的详细规则。” 她的眼眸亮晶晶的,满是纯真无邪。 赫尔瑞?日曜迫不及待地接过,只一眼,便确认这正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幽暗森林详细地图。他瞪大了眼睛,满是惊愕与欣喜,连忙开口问芙蕾雅?炽魂:“你这是从何处找来这详细资料的?” 芙蕾雅?炽魂眨了眨眼睛,一脸天真地回答:“嗯,很简单啊,我给罗兰老师说了,罗兰老师就去找院长要了,魔世?苍穹院长十分乐意地就给罗兰老师了。” 赫尔瑞?日曜听闻,嘴角微微抽搐,心中对自己的老师涌起一阵怨念,暗自腹诽:“我费了那么大劲儿,老师却……” 他深吸一口气,费了好大劲才将内心的波澜安抚下去,恢复了平静。 其余四人也是一脸哑然,既惊又羡地看着芙蕾雅?炽魂,心中越发羡慕她有这么一位霸道且神通广大的老师。赫尔瑞?日曜暗暗后悔昨天夜里给自己老师轻易许诺下的种种条件,不过从芙蕾雅?炽魂这轻易要到资料一事来看,他也明白,自己的变态老师恐怕真得让着芙蕾雅?炽魂的霸道老师三分。赫尔瑞?日曜眼珠子一转,心中有了主意:以后有什么难办的事,就让芙蕾雅?炽魂出马,说不定就能马到成功。 赫尔瑞?日曜抛开杂念,将资料仔细收好,神色坚定地说:“先把资料拿回去研究一番,对今后一个月制定一个初步的训练计划,初步就将咱们这 5 人小队起名为‘逆天小队’。为了不引人注目,森?赫尔金所在的魔武学院就他一个人独居,咱们约定明天上午在森?赫尔金所在的魔武学院集合,然后商量如何能通过这次试炼。” 说罢,他微微握拳,向大家鼓劲,众人都微微握拳相互打气。 第二日上午,阳光明媚,早饭过后,赫尔瑞?日曜的逆天小队成员们个个精神抖擞,按时抵达了魔武学院的室内练武场地。一踏入场地,一股淡淡的尘土气息混合着汗水的味道扑面而来,练武场四周的兵器架上,各类兵器摆放得整整齐齐,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 赫尔瑞?日曜站在场地中央,身姿挺拔,果真展现出了非凡的指挥天赋。他先是神色庄重地环顾一圈,确保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然后缓缓开口,介绍此次试炼的大概环境和规则:“幽暗森林在圣山学院以南六十里处,这森林面积不大,仅方圆二百里左右。里面树木高大,遮天蔽日,繁茂的枝叶层层叠叠,几乎将天空完全遮蔽,阳光只能透过缝隙洒下几缕细碎的光影,使得森林内部常年阴森昏暗。地上杂草丛生,没过膝盖,人行走其间,每一步都要费些力气,稍有不慎就可能被绊倒。而且,这森林里猛兽频繁出没,时不时就能听到远处传来的低沉咆哮声,让人胆战心惊。单从环境来看,这里的确不适合初级学员试炼。好在学院到时候会给各个学员配备魔法弹,学员一旦遇到生命危险,可以释放魔法弹,附近暗中隐蔽的导师会及时援救的。” 他顿了顿,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试炼开始时,各试炼小队是从幽暗森林北边进入,前三天不允许争斗。三天后如果相遇的话必须以敌对方式抢夺对方小队旗帜,以增加自己小队获胜分值,每夺一面旗帜将多增加一分。试炼的最终目的是各小队潜入森林中心夺取提前安放在那里的情报。情报是一个巨大的夜明珠,获得此夜明珠的小队队长必须将夜明珠挂在胸前,在十天内返回出发地,这样这个小队将获得三十分值。简而言之,能最终获得夜明珠的小队将最终胜出。当然超过十天仍然没有返回出发地的也会被淘汰。最终获胜小队将可以在学院宝库的藏宝室中一人选择一件宝物,第二名的小队只能选择三件,第三名的只能获得一件,学院的藏宝室的宝物可是不少,据说有上古众神之战遗落的神器碎片。这个奖励条件对于那些即将离开圣山学院的高级学员有很大的诱惑力。” 赫尔瑞?日曜一边说着,一边弯腰捡起一块石灰,在练武场的地面上熟练地画了起来。不一会儿,一副巨大的幽暗森林大概地貌地图就栩栩如生地出现在大家面前,那一笔一划都透着他的用心与专注,想必这地图早已深深烙印在他的心中。画完后,他直起身子,拍了拍手上的石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白、黄、黑的石子,撒到刚才画好的地图上,随后对着大家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说道:“我不但有办法让大家有能力存活过五天,而且还有机会获得最终的胜利!” 说罢,他将那些白、黑、黄约二三十个石子扔到地面上刚才画的幽暗森林的地图上,然后用木棒将所有石子都拨到幽暗森林的北边,又在那森林地图中心放了一枚银币。做完这一切,他才抬起头,目光灼灼地对着逆天小队的其余四人说道:“假如白色石子是实力上等的小队,黄色的是实力中等的小队,黑色是实力下等的小队,而这枚银币是大家都要夺取的情报,也就是那枚夜明珠。而三天之内是不允许争斗的,三天内各小队都会争取赶到这情报附近。” 说着,赫尔瑞?日曜用木棒将白、黄、黑的石子慢慢向银币拨动,接着狡黠地向大家问道:“你们觉得,三种实力的小队,三天后是谁最先靠近这枚银币的?” “这还用说,当然是上等实力的小队,就是那些白色石子了。” 布莱克大大咧咧地抢先回答道,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了指地图上的白色石子,脸上满是笃定,仿佛答案显而易见。 一边的芙蕾雅?炽魂和铁琼?艾露恩两个女孩也跟着连连点头,她们眼中虽透着些许疑惑,但还是倾向于认同布莱克的说法。唯有森?赫尔金沉默不语,他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着思索的光芒。经历过一些事后,森?赫尔金渐渐养成了先思考后再说出想法的习惯,此刻,他心中隐隐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不。” 赫尔瑞?日曜看着四人,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地解释道:“其实要想知道三天后什么实力小队最先赶到这情报地点,” 他用木棒点了点那枚银币,说道:“并不是看各小队的实力,而是看各种实力小队的目的。” “目的?” 显然其余四人都没赫尔瑞?日曜想的这么深远,纷纷露出惊讶与好奇的神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等待下文。 “不错,” 赫尔瑞?日曜微微点头,进一步分析道:“下等实力小队是没有任何能力去夺这情报的,也没能力去掠夺别的小队的旗帜的,所以他们的这次试炼目的就是生存,生存超过五天,避免被淘汰。中等实力小队目的除了生存外,更多目的是夺旗,给自己小队加分,觊觎这次大赛的二三名。而实力上等的小队目的就是生存、夺旗,更主要的是夺得情报,也就是这枚夜明珠。” 赫尔瑞?日曜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因为目的不同,所以前三天内。下等实力小队会尽可能的磨蹭不前,在森林边缘徘徊,尽可能的拉开与上等、中等实力小队距离,以保证自己的安全。” 森?赫尔金四人听着他的分析,不禁点了点头,他们对于如何通过此次试炼原本也是这般想的,觉得进入森林后暗地躲藏,五天一到就出森林,也算通过试炼了。 赫尔瑞?日曜说着,用木棒将那些黑色石子拨在森林边缘,接着继续把白色石子和黄色石子向那枚银币拨去,同时说道:“因为中等实力小队认为自己的主要目的是夺旗,所以他们会在前三天尽可能的往前赶,埋伏到前面等着伏击比自己实力低的小队。当然也有聪明者也会在森林边缘徘徊,直接等三天一过就掠夺下等实力小队的旗帜。” 赫尔瑞?日曜说着就将大部分黄色石子拨到最前,又留下两个黄色石子拨回到黑色石子中间。大家都不解地望着他,眼中满是疑惑,不明白他为何将实力上等的白色石子留在黑色石子和黄色石子中间。赫尔瑞?日曜见状,笑了笑,解释道:“实力上等的小队多数会以夺取情报为最终目的,所以他们轻易不会耗损体力,也不会拼命赶路,最佳的攻略就是等别的小队获得情报后,返回时在半路掠夺,以逸待劳。综合这样看,三天内,上、中、下三个实力小队都没有拼命赶路的理由。综合态势,三天内,各小队赶路的情况大概就如目前这般。” 森?赫尔金四人看着白、黄、黑石子分布情况,听着赫尔瑞?日曜的分析,也不由地点点头,心中暗自感叹:确实这般,最先得到的未必能笑到最后。 赫尔瑞?日曜见大家对自己的分析没有异议,脸色一正,将一枚金币扔到地面上,说道:“下面就是我们逆天小队的作战计划,这枚金币就代表我们逆天小队。一开始三天内,我们要尽可能赶路。” “怎么,我们也要加入夺取情报的行列?” 森?赫尔金看到赫尔瑞?日曜已经将金币拨到那银币附近,不禁惊讶地问道,他微微瞪大了眼睛,满是疑惑与担忧。 “当然,” 赫尔瑞?日曜得意地笑了笑,说道:“但不是试炼开始的起初几天。我们到达情报点后,找到情报,然后把情报给埋了。” 说着,赫尔瑞?日曜从口袋里拿出手帕,小心翼翼地将那银币盖住,动作轻柔,仿佛那银币是什么稀世珍宝。 “埋了?” 这想法太过离奇,大家都没反应过来,一时间面面相觑,脸上满是惊愕与不解。 “对,我仔细看了试炼规则,试炼规则要求获得情报的小队在返回途中必须将情报带回,也就是夜明珠挂在队长胸前,但没说获得情报后不能将其埋了。因为我们并不打算返回,我们在情报点处埋了情报我们再往里走半日路程,躲开所有队伍。” 赫尔瑞?日曜又将金币往地图里面拨了下,见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阴阴笑道:“你们想想,假如没了情报,那些先后赶到这情报附近的上等实力小队将会如何?” 森?赫尔金四人听到这话,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按赫尔瑞?日曜所说,上等实力小队本是冲着夺取情报去的,如果没了情报,必然转移目标以夺旗为主,如此这般定是一场弱肉强食的厮杀。 赫尔瑞?日曜接着说道:“所以第四天到第七天,大概情况是这般:潜伏在下等实力小队附近中等实力小队会大肆夺取下等实力小队的队旗;上等实力小队在赶往情报途中,顺手夺取潜伏在半途中的中等小队的队旗;然后上等实力小队就会发现情报不在,在搜索一番无果之后,也开始以夺旗为目的。” 就见赫尔瑞?日曜不断将石子拨出地图外,“在第七天时,为了防止超时未返回被淘汰,所有存活队伍都会往出发点赶去。这时我们就开始返回。” 赫尔瑞?日曜拨着金币回到银币附近,然后一起拨回出发点。 大家沉默了一会儿,森?赫尔金微微皱眉,有些担忧地说道:“我们回来时也有可能被一些不甘心的队伍伏击。” 赫尔瑞?日曜微微点头,神色平静地淡淡说道:“的确,这次试炼规则中开始时为十天前的清晨,结束时为十天后的午夜凌晨时分。现在已经是秋天了,天暗得早,森林中路途很是不好走,多数存活队伍因为体力的耗尽而会选择在最后一天落日前返回出发地的。所以我们要把握好回来时的速度和时间,在最后一天的午夜凌晨前返回出发地。万一真有队伍伏击我们,那只能怪我们运气不好。” 大家思量了下赫尔瑞?日曜所说的计划,眼中也越加有了光彩,都认为赫尔瑞?日曜的计划十分可行,心中原本的担忧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对试炼的期待与斗志。 “那么出发地到情报地点有多远,我们能有时间赶到所有队伍前面将情报埋了吗?” 一直不说话的铁琼?艾露恩开口问道,她的声音轻柔却透着认真,眼神专注地看着赫尔瑞?日曜。 赫尔瑞?日曜对铁琼?艾露恩能想到这点十分赞赏,他微笑着说道:“不错,铁琼?艾露恩考虑到的问题才是我们这次我们必须面对的难题。” 赫尔瑞?日曜用木棒指着地面上地图说道:“出发地距离情报地点大概要走四天多的距离,我们必须两天半赶到情报点将其给埋了。两天半赶到情报点时,万一遇到别的队伍,因为有三天安全期,我们也可以安全离开躲藏。如果顺利的话,埋了情报后,我们再往里走半天路程,然后我们就开始休整,直到第七天时我们再返回。所以我们面对最大的问题就是速度。” 大家此时也想到,在杂草茂密的森林中如何将四天多的路程缩短到两天半,的确是个难题,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所以,现在我们要分头准备各种材料,加强训练,具体如下……” 赫尔瑞?日曜慢慢给大家说出自己的作战计划,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力量,让大家渐渐有了信心。 大家望着赫尔瑞?日曜的黑眼圈,听着赫尔瑞?日曜自信说出的计划,心中越来越有了底。对于一些计划大家又讨论一遍方才定下。 “怎么样?大家对于今后清晨、上午和下午停课后都来这魔武学院特训还有什么意见?” 赫尔瑞?日曜一边喝着刚才胖厨子端上的红茶,一边问大家。他微微眯起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放松,红茶的热气升腾而起,模糊了他的眼镜。 “为了节约时间,森?赫尔金要管早中晚三顿饭。” 布莱克说道,一提到魔武学院的伙食,他的眼睛就亮了起来,脸上满是期待,仿佛已经闻到了美味佳肴的香气。 森?赫尔金豪爽地答道:“没问题。” 那刚刚回到饭堂门口的胖厨子,一听到 “森?赫尔金要管饭” 的话,脚下一个踉跄,手中的托盘差点滑落,一下摔倒在地。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心中暗自叫苦:这一群小祖宗,这些年的贪墨都要吐出来了。不知为啥,胖厨子心中只有抱怨没法有丝毫的反抗。 赫尔瑞?日曜那是相当聪明,对于吃饭这事早有考虑,他从怀里拿出一袋金币,在手中掂了掂,发出清脆的声响,说道:“这袋钱是临来圣山学院,我老爹给我的,也没什么用。森?赫尔金你拿去给厨子让他这一月给我们加餐,保证营养,多余的钱用来腌制各种口味的肉干,以备后用。” 对赫尔瑞?日曜十分了解的森?赫尔金也不做作,伸手将金币收入怀中,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心中暗自感激赫尔瑞的周到。 “其实,赫尔瑞?日曜这里二楼、三楼宿舍都是空着的,我们为什么不搬来和森?赫尔金一起住,来个一月特训,效果一定好。” 布莱克大胆建议道,他的眼神中透着兴奋。 “这样恐怕不行,各个学院都有自己的规定,各自的导师也未必批准。” 十分守纪律的铁琼?艾露恩皱着眉头说道,她的眼神中透着无奈,深知学院的规矩不可轻易违背。 赫尔瑞?日曜也点点头,别说别的学院老师,就自己的变态老师也万不可能答应。赫尔瑞?日曜忽然看到一直不语的芙蕾雅?炽魂,有了想法说道:“芙蕾雅?炽魂,这件事就要你出马了,你去央求下你罗兰大魔导师,也许我们真的可以住在一起,来个特训。” “我吗?” 芙蕾雅?炽魂微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她下意识地咬了咬下唇,似乎对这个任务有些发怵。毕竟,罗兰老师虽然护短,可平日里也是出了名的严厉,要求她去求情,芙蕾雅心里还真没底。 赫尔瑞?日曜看出了她的顾虑,赶忙鼓励道:“对,就是你!你看,之前地图的事儿,罗兰老师多给力,只要你去说,肯定行。咱们这次特训可是关乎小队存亡,全靠你了。” 说着,他还投去一个充满期待的眼神。 芙蕾雅?炽魂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微微点头应道:“我…… 我试一试吧。” 赫尔瑞?日曜见她答应,脸上露出一丝欣慰,又补充道:“你给罗兰大魔导师说,因为我们实力太差,为了不被淘汰,要在一起训练如何在森林中逃跑。就强调这是为了试炼做准备,迫不得已。” 芙蕾雅?炽魂再次点头,将这些话默默记在心里。 “待会散了大家都分头准备,下午停课后我们就来魔武学院集合。我们的作战计划,谁也不能告诉。” 赫尔瑞?日曜神色严肃地强调道,他扫视一圈众人,确保每个人都清楚事情的严重性。“另外,你们如果谁借了圣山书馆的书,都还了。然后都去借有关在森林中如何暗杀、躲藏、生存的图书。初级学员一人可以借十本,我们五人基本就可以把此类重要的藏书几乎就借空了,要提前一步垄断信息。” 大家都郑重其事地答应后,才陆续离去。 午后的阳光依旧炽热,圣山学院的校园里一片静谧,偶尔有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然而,到了下午上野外生存课的时候,芙蕾雅?炽魂却迟迟没有出现,这让赫尔瑞?日曜几人心里不禁 “咯噔” 一下,满心的担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芙蕾雅?炽魂怎么没来上下午课?该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森?赫尔金眉头紧锁,不停地在教室门口踱步,眼神时不时望向芙蕾雅?炽魂常走的那条小路,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布莱克也挠了挠头,一脸纳闷地嘟囔着:“是啊,这不像她的作风啊,平时她可从不迟到的。” 赫尔瑞?日曜站在一旁,双手抱胸,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但眼神中的忧虑却越来越浓。他心里暗自揣测:难道是罗兰老师不同意?还是芙蕾雅遇到什么麻烦了?各种不好的念头在他脑海中不断闪过。 终于,停课后,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四人匆匆来到魔武学院,刚走到学院门口,就远远瞧见芙蕾雅?炽魂正静静地站在那儿,身旁还放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行李包。 “芙蕾雅?炽魂你怎么没去上下午课?” 森?赫尔金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 芙蕾雅?炽魂见大家来了,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她轻快地说道:“我给罗兰老师说了,罗兰老师已经给各位学院导师请假了,而且给各位文化课的老师打好招呼了,今后一个月,大家就可以住在这魔武学院进行封闭式的特训了,我已经把行礼带来了。” “哦 ——” 大家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欢呼,那欢呼声如同雷鸣般响亮,在魔武学院的上空回荡。压抑许久的紧张与担忧瞬间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抑制的兴奋与激动。 “但是,罗兰老师也来了。” 芙蕾雅?炽魂微微低下头,声音陡然压低,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 “来了,是什么意思?” 赫尔瑞?日曜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脑海中不禁浮现出罗兰老师那张严肃冷峻的面容。 “罗兰老师说,我们一帮孩子玩心太重,她也来和我们住在一起,以便看着我们,确保能取得预期效果。” 芙蕾雅?炽魂小声解释道,眼神中满是无奈。 “啊!” 大家听到这话,都傻了眼,面面相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火魔” 罗兰的名声在外,那可是出了名的严厉苛刻,谁要是犯错,少不了一顿严厉的训斥,体罚都是小的,被火球术击中都是常见的,一想到接下来一个月都要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训练,众人心里就发怵。 无奈归无奈,赫尔瑞?日曜、布莱克和铁琼?艾露恩对视一眼,只能暗暗叫苦,事已至此,难以回头,然后赶快回自己学院拿行礼,生怕慢了被罗兰老师训斥。森?赫尔金也自告奋勇地去帮布莱克和铁琼?艾露恩拿行礼,几人脚步匆匆,仿佛多耽搁一秒,就会多一分被罗兰老师责骂的风险。 当他们再次回到魔武学院时,太阳已经西斜,天边被染成了一片绚丽的橙红色,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然而,众人却无心欣赏这美景,心里都沉甸甸的,满是对未来一个月特训的忐忑和期待。 走进魔武学院的院子,就看见罗兰老师正站在练武场中央,她那一头张扬的红色头发犹如燃烧的烈焰,肆意地在风中舞动,岁月虽在她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纹路,却没能磨灭眼中犀利如鹰的光芒。她身形略显佝偻,披着标志性的红色魔法袍,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气息。魔法袍上用金线绣着神秘复杂的符文,随着她的动作隐隐闪烁。她手中紧握着的金色魔法杖,杖身雕刻着精细的火焰纹路,顶端那颗硕大的红色魔法宝石,时刻散发着炽热的能量波动。 “都磨蹭什么呢?还不赶紧过来!” 罗兰老师见他们来了,大声呵斥道,声音如同洪钟般响亮,在院子里回荡,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 赫尔瑞?日曜等人赶忙小跑过去,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从现在开始,这一个月,你们都给我乖乖听话,按照计划刻苦训练。要是谁敢偷懒,可别怪我不客气!” 罗兰老师目光严厉地扫视一圈众人,冷冷地说道。 “是,罗兰老师。” 大家齐声应道,声音虽小,却透着一股坚定。毕竟,虽然害怕罗兰老师,但他们也深知这次特训对试炼至关重要,为了能在试炼中取得好成绩,吃点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好了,先去把行李放好,然后到练武场集合,我要看看你们的底子到底有多厚。” 罗兰老师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赶紧行动。 众人如获大赦,赶紧跑去放行李。一路上,布莱克悄悄凑到赫尔瑞?日曜耳边,压低声音说:“这下可好,有罗兰老师盯着,咱们这一个月有的受了。” 赫尔瑞?日曜苦笑着点了点头,无奈地说:“没办法,为了试炼,只能咬牙坚持了。不过有她在,咱们训练效果肯定差不了,说不定还真能创造奇迹呢。” 放好行李后,大家迅速来到练武场集合。罗兰老师早已在那里等候,手中魔法杖,在地上轻轻敲击,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仿佛每一下都敲在众人的心坎上。 “先从基本功练起,每人绕着练武场跑二十圈,热热身。” 罗兰老师下达了第一个指令,声音不容置疑。 众人不敢违抗,纷纷迈开脚步,开始奔跑起来。一开始,大家还劲头十足,但没跑几圈,就感觉体力渐渐不支,脚步也越来越沉重。尤其是布莱克,他平日里最不喜欢跑步,此时身上还有铠甲,不一会儿已经气喘吁吁,脸涨得通红,脚步也慢了下来。 “布莱克,跑快点!别偷懒!” 罗兰老师一眼就看到了布莱克的异样,大声呵斥道。 布莱克吓得一哆嗦,赶忙加快脚步,嘴里还嘟囔着:“这…… 这也太狠了吧。” 赫尔瑞?日曜虽然也累得够呛,但他还是咬牙坚持着,时不时给队友们投去鼓励的眼神,示意大家不要放弃。在他的带动下,众人相互扶持,总算跑完了二十圈。 然后罗兰老师让赫尔瑞?日曜再次向大家说明作战计划,罗兰老师在一旁进行了补充…… 就这样,在罗兰老师的严格监督下,逆天小队的特训正式拉开了帷幕。 第25章 荒野试炼的序幕 夜里,魔武学院的饭堂灯火通明,丰盛的菜肴摆满了长桌,热气腾腾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然而,逆天小队的五人却吃得格外压抑,只因罗兰大魔导师正坐在不远处的餐桌旁,她那威严的气场仿佛给整个饭堂都笼罩上了一层无形的压力。五人低垂着头,机械地往嘴里送着食物,偶尔目光交汇,眼中满是无奈与忌惮,全然没了平日里用餐时的轻松惬意。 饭后,室外练武场上,月光如水,洒在空旷的场地。赫尔瑞?日曜神色凝重地招呼芙蕾雅?炽魂、布莱克和铁琼?艾露恩开始进行体力训练,同时,他转头对森?赫尔金低声说道:“森,去搬些障碍物来,咱们今晚得加把劲。” 当森?赫尔金好不容易将障碍物布置完毕,练武场已俨然变成了一片小型的 “模拟丛林”。赫尔瑞?日曜走上前来,绕着场地仔细打量,眼中满是满意之色,他拍了拍森?赫尔金的肩膀,赞许道:“干得漂亮,森,这下咱们的训练场地更逼真了,大家肯定能练出更好的效果。” 森?赫尔金直起身子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希望如此,只要能帮大家提升实力。” 此时,芙蕾雅?炽魂、布莱克和铁琼?艾露恩也围了过来,看着眼前精心布置的场地,不禁咋舌。 “哇,森,这要是在里面跑一趟,不得被划得满身伤啊。” 布莱克瞪大了眼睛,伸手摸了摸那些尖锐的树枝分叉,又赶忙缩了回来。 铁琼?艾露恩则微微皱眉,眼中却透着坚定:“划伤算什么,总好过在真正的试炼里吃亏。” 芙蕾雅?炽魂铁琼?艾露恩轻轻点头,握紧了腰间的短剑:“没错,咱们抓紧训练吧。” 说罢,几人不再耽搁,迅速按照既定的训练计划开始行动。赫尔瑞?日曜一声令下,芙蕾雅?炽魂率先施展出火系魔法,一道道小火苗在 “丛林” 边缘跳跃闪烁,照亮了部分区域,模拟出森林中光线明暗不定的环境。森?赫尔金则手持长剑作为领头人率先冲了进去,布莱克和铁琼?艾露恩紧接着冲了进去,他们身形矫健,在障碍物间左躲右闪,手中的短剑不时挥出,斩断那些阻碍前行的树枝。 芙蕾雅?炽魂也手持长剑,紧跟其后。赫尔瑞?日曜最后一个跟着跑动,他目光如炬,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一旦发现有树枝松动或是可能对队友造成危险的情况,便迅速出手解决。同时赫尔瑞?日曜站还充当指挥,不时大声提醒着队友们注意脚下、调整方向。 夜色渐深,月光被云层遮挡,练武场愈发昏暗。但逆天小队的训练热情丝毫不减,他们的身影在 “丛林” 中穿梭不停,汗水湿透了衣衫,疲惫感逐渐涌上心头,可谁也没有喊停。偶尔有人不小心被树枝绊倒或是划伤,也只是闷哼一声,爬起来继续战斗。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大家的体力都快透支时,赫尔瑞?日曜才吹响了结束训练的口哨。几人瘫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脸上却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今天大家都很棒,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咱们接着练。” 赫尔瑞?日曜强撑着疲惫说道。 众人相互扶持着站起身来,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宿舍走去。一路上,他们交流着训练中的心得与失误,气氛热烈而融洽。 接下来的日子里,逆天小队每日都在这荆棘遍布的练武场刻苦训练。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愈发熟练地穿梭于障碍物之间,速度越来越快,应对突发状况的能力也日益增强。每次训练结束,身上的伤口和淤青越来越少,而眼中的自信之光却愈发耀眼。 这日上午,阳光明媚,逆天小队五人又如往常一样按队有序地在急速穿越障碍。森?赫尔金眼神专注,如同一头敏捷的猎豹,在荆棘丛中快速穿梭。忽然,眼尖的他 “咦” 了一声,猛地止住脚步,紧跟在后面的芙蕾雅?炽魂躲避不及,一下就撞到森?赫尔金的后背上,发出 “哎哟” 一声轻呼。随后的布莱克、铁琼?艾露恩和赫尔瑞?日曜也接连撞在一起,五人狼狈地扑倒在地。他们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看着彼此全身挂满了枯叶和干树枝,那模样滑稽极了,愣了一瞬后,随即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爽朗的笑声在练武场上空回荡,驱散了多日来的疲惫。 森?赫尔金一个翻身迅速爬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大步向学院大门口走去。那里,有一位身穿蓝色魔法袍的女孩正静静地看着他们训练。女孩面容清丽,眼神清冷如水,一头柔顺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至腰间。 森?赫尔金跑到女孩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艾丽西亚?霜语,你来了。” “嗯,” 艾丽西亚?霜语永远都是那般面色如水,声音轻柔却透着一丝清冷,“安娜老师见你快一月都没来水系魔法学院了,你也没来上野外生存课,所以嘱咐我来看看你。” 森?赫尔金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涨红了脸解释道:“我们几人实力太差,这几日一直在训练如何在树林里能更快地逃跑,把按时给安娜老师汇报训练进度的事给忘了。你帮我给安娜老师请个假,试炼完了我就去安娜老师那里汇报。” “哦,那我就走了。” 艾丽西亚?霜语微微垂眸,略有沉思后,又抬眼望了望练武场,然后转身就要走。 “嘘 ——” 练武场上突然响起一个响彻云霄的口哨声,接着是一阵哄笑声。森?赫尔金不用想就知道,这口哨绝对是布莱克那个调皮鬼干的。 艾丽西亚?霜语听到口哨声也顿住脚步,转身说道:“森?赫尔金,我们小队位置还给你留着。” 森?赫尔金第一次正视着艾丽西亚?霜语的目光,眼神坚定而真挚,大声说道:“不用了,谢谢你,我就和他们一起拼搏的。” 艾丽西亚?霜语看着森?赫尔金真挚的眼神,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去,蓝色的魔法袍随风轻轻飘动,渐行渐远。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试炼出发的日子。这日早饭过后,圣山山脚,四十余辆马车整齐地排列着,车上载着二十几只野外试炼小队以及众多监考巡查人员,浩浩荡荡地向圣山以南的幽暗森林进发。车轮滚滚,扬起漫天尘土,马蹄声、人们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 日落前,这支车队终于抵达幽暗森林边缘。这里早已聚集了先到的圣山学院教职人员,他们忙碌地穿梭着,引导各小队前往自己的帐篷休息。巡考导师们神情严肃,逐个到各个小队处,再次强调试炼细则以及违规处罚,同时,给各小队发了一面代表各自队伍的队旗。安保导师们则一丝不苟地再次检查试炼人员呼救魔法弹的有效性,还仔细翻查是否携带了违禁品。整个出发营地的人员都安静得出奇,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且充满张力的气息,每个人的心跳似乎都在加速,仿佛一场大战即将打响。 第二日凌晨,晨曦微露,二十几个小队又坐着马车沿着幽暗森林边缘一一散开。各马车到达指定位置后,小队成员们纷纷下车,迅速整装待发。他们身着皮甲劲装,腰间挂着锋利的武器,眼神中透着紧张与期待。“逆天小队”中作为开路先锋的森?赫尔金,手中还紧握一把精细长剑,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多余武器。而赫尔瑞?日曜自从发现森?赫尔金力量和耐力已经远超常人后,便将所有的养都放在森?赫尔金背后的大包中背着,自己则轻装上阵。其余四人只是一人背了件铺睡的行军毯,他们心中暗自祈祷,只希望自己能在接下来的急速奔跑中不掉队。 随着一颗巨大的白色魔法弹升空…… “走吧,我们出发吧。” 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戴上皮制面具,低沉却坚定地说道。 其余四人也纷纷效仿,将面具戴上。赫尔瑞?日曜率先高呼:“逆天小队!” “必胜!” 五人齐声举拳高呼,声音响彻云霄,震得周围的树木都似乎微微颤抖。 森?赫尔金一马当先,带头向幽暗森林中冲去,他身姿矫健,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紧随其后的是火系魔法初级学员芙蕾雅?炽魂,她红色的发丝在风中肆意飞舞,眼神坚定,手中紧握着魔杖,随时准备施展魔法。芙蕾雅?炽魂之后的是骑士殿初期学员布莱克,他身材魁梧,脚步沉稳,腰间的短剑随着奔跑微微晃动。布莱克后面是骑士殿初级学员铁琼?艾露恩,她虽是女子,却巾帼不让须眉,身姿轻盈,步伐敏捷。最后跟着的是法师塔初级学员赫尔瑞?日曜,他一边奔跑,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手中还攥着几张魔法卷轴,以备不时之需。五人如同鬼魅一般,迅速没入森林之中,只留下一串逐渐消散的作品。 试炼第一日傍晚,夕阳的余晖透过茂密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一个实力不凡的小队正在加速往前赶,他们显然是想在三日内抢占个好位置,埋伏随后实力不济的小队。这小队由一个高级武士和四个中级武士组成,个个眼神犀利,身手矫健。忽然,那个高级武士身形一顿,低声喝道:“有人。” 说罢,五人默契十足地纷纷跃到附近巨树的树干上,动作轻盈敏捷,如同五只捕猎的猎豹。 就见下面密草中穿出一个十几岁的男孩,正是森?赫尔金。他手持精细长剑,在急速奔跑时,奋力挥剑砍去拦挡的杂草和树枝,“唰唰” 声不绝于耳。汗水湿透了他的后背,发丝凌乱地贴在额前,但他眼神专注,一刻也不停歇。随后紧跟的是四个不大的孩子,他们虽然年纪尚小,脸上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坚毅。这小队的速度显然不亚于树上的小队,他们脚步匆匆,身影在光影交错的密草中时隐时现。 这只小队就是赫尔瑞?日曜率领的逆天小队,五人已经急速跑了一天,除了中途休息了两次,匆匆吃了点牛肉干补充体力,几乎再无停脚。这一路上倒也遇见几只实力恐怖的小队,比如下午森?赫尔金他们遇到一支都是十八九岁的小伙子组成的队伍,从他们成熟的面容和稳健的步伐可以看出,那只小队都是高级学员组成的。面对那些或质疑、或轻视的目光,森?赫尔金五人牢记自己的战略计划,毫不理会,一路埋头穿行。直到这里,赫尔瑞?日曜督促领头的森?赫尔金再加快速度,趁着天色未暗再赶赶路。因为秋天天色黑得很早,再加上在这茂密的森林中,天色一旦降临,将伸手不见五指,不适合行走。 森?赫尔金应了一声,咬咬牙,脚下如同生风一般,加快了速度,身后的几人见状,也纷纷咬牙紧跟上,只有急促的呼吸声和脚步声在寂静的森林中回荡。 野外试炼开始后,赫尔瑞·日曜率领着逆天小队五人,如同离弦之箭,在错综复杂的幽暗森林中穿梭,坚定地执行着既定战术,一路狂奔,直奔向试炼的目标地。脚下的枯枝败叶被他们踩踏得“嘎吱”作响,惊起了不少栖息在林间的飞鸟,扑簌簌地飞向夜空。 黑夜,如同一层厚重的黑色幕布,严严实实地笼罩着幽暗森林深处。森·赫尔金手提细剑,身姿挺拔却难掩疲惫,背靠着一棵粗壮的大树休息。月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几缕清冷的光,在地上勾勒出斑驳的影子,仿若神秘的符文。树的周围,赫尔瑞·日曜、布莱克、芙蕾雅·炽魂、铁琼·艾露恩四人东倒西歪地躺着,已然进入了梦乡。布莱克发出的那小小的鼾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仿佛是一首不成调的摇篮曲,由此便能看出大家都累坏了。森·赫尔金微微转头,目光扫过众人,看到赫尔瑞·日曜又不安分地翻了翻身,眉头轻轻皱起,似是在睡梦中也不得安宁。 “赫尔瑞·日曜,你怎么还不睡啊。”森·赫尔金压低声音,仿若怕惊扰了这夜的静谧,又似怕吵醒沉睡的队友。那声音轻柔地穿过空气,带着一丝关切。 赫尔瑞·日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神中还有些未散尽的睡意,轻声问道:“森·赫尔金,真不需要我替换你守岗吗?”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透着对队友的关心。 “赫尔瑞·日曜,我之前都睡了几个月了,身体绝对扛得住,你别担心我。”森·赫尔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略带疲惫的笑容,试图让队友安心。他心里清楚,自己这段时间体力的确见长,守护队友本就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 “我知道,不然我也不会让你一个人背那么大的包。”赫尔瑞·日曜说着,目光看向森·赫尔金身后那个硕大的背包,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激。在这艰难的试炼途中,森·赫尔金主动承担了大部分负重,为队友减轻了不少压力。 “那你快睡吧,明天要赶更多的路。”森·赫尔金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坚定,望向森林深处。 “嗯,”赫尔瑞·日曜应了一声,重新闭上双眼,声音带着几分欣慰,“森·赫尔金,今天我在你后面看着你的身影,发现你真变了,变得坚强了……”话语渐渐低沉,终是没了声响,他沉沉睡去,呼吸也逐渐平稳下来。 森·赫尔金看着赫尔瑞·日曜,嘴角的笑容渐渐隐去,眼中浮现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神情,嘀咕了几句,却也没再说什么。随后,他重新警惕起来,耳朵像灵敏的雷达,仔细聆听着四周的动静。这几月来,森·赫尔金的瞌睡越来越少,每每当他刚要陷入沉睡,那潜意识中喝下恶魔水的疼痛便如毒蛇般袭来,将他硬生生地拉回现实,如今他总是毫无睡意,只能强撑着精神,守护着队友的安宁。 试炼第三天晌午刚过,阳光费力地穿透茂密的枝叶,在幽暗深林深处洒下几缕细碎的光。一块巨石突兀地矗立在此,仿若一个沉默的巨人,静静注视着这片森林的一切。巨石之上,孤零站着两个人,一黑一棕,形成鲜明对比。黑衣人正是巡查殿院长夜云,依旧那般神秘打扮,全身黑衣,面带黑罩,仿若与这黑暗的森林融为一体,让人难以窥探其面容。旁边的中年武士是野外生存课的任课导师“刀疤李”,他身形魁梧壮硕,脸上那道醒目的疤痕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狰狞,仿佛在诉说着往昔历经的沧桑与英勇战斗的故事。夜云导师脚边放着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那珠子散发着洁白无瑕的光芒,光芒如水般倾泻而下,所到之处,巨石附近有些枯黄的树叶都被染成了白色,仿若给这片深秋的萧瑟添了一抹奇异而夺目的亮色。 就见巨石不远处,茂密的杂草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大力齐刷刷地削开,仿若锋利的刀刃划过。紧接着,一个敏捷的身影如猎豹般跳出,正是森·赫尔金,他身姿矫健,眼神坚定而锐利,手中紧握着细剑,剑身上还残留着方才斩断杂草的汁液,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随后,跟出几个人,他们都面带皮制面具,身形敏捷,仿若灵动的鬼魅,几个跳跃就到了巨石前。 “刀疤李”没想到在这三天安全期内,竟有小队如此迅速地前来接取情报,他微微瞪大了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那神情仿佛在说这几个孩子的行动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不过片刻,他便恢复了那副冷峻的模样,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夜云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自始至终未发一言,从刚才那几个孩子跳跃的动作协调性以及速度来看,她心中已然知晓,这几人就是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几人。她的眼神在黑色面罩后闪烁着,仿若洞悉一切,却又沉默不语,任由事态发展。 几个孩子来到巨石下,纷纷取下面具,露出一张张带着倦容的脸庞,但疲惫之下难掩兴奋之色,仿若刚刚完成了一场艰难无比的冒险,此刻正尽情享受着胜利的喜悦。赫尔瑞·日曜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有些急促的呼吸,接着一个箭步,轻松跃上了巨石。他的动作利落干脆,展现出良好的身体素质与爆发力。森·赫尔金几人则在巨石附近迅速寻了一处,先将周围的环境牢记心中,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仿若在记忆一幅珍贵无比、关乎生死的地图。随后,他们找了一不起眼的角落,纷纷抽出匕首,蹲下身,开始在地上刨了起来。匕首插入泥土,发出“噗噗”的声响,泥土飞溅,他们的手臂肌肉紧绷,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泥土里,瞬间被吸收不见。 赫尔瑞·日曜跃上巨石,先是恭恭敬敬地向两位导师行了一个标准的魔法师的礼,随后挺直了腰杆,朗声道:“逆天小队奉命前来接取情报。”说着,他迅速而又庄重地掏出本队队旗,一面绣着雄鹰的白色三角小旗。那雄鹰绣得栩栩如生,仿若下一秒就要振翅高飞,冲破云霄,象征着小队的勇猛无畏与一往无前的决心。 夜云微微点了点头,声音低沉却清晰地说道:“那情报就是我脚边的夜明珠,记住返回时,必须将夜明珠挂在胸前。”她的声音仿若这幽深森林中传来的神秘回响,不带一丝多余的情感。 “明白”。赫尔瑞·日曜说着,小心翼翼地拾起那夜明珠,仿若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那光芒比夜明珠还要耀眼几分。 一旁的“刀疤李”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眼神带着几分质疑,仿若在挑战这几个孩子的勇气与能力,开口问道:“以你们小队实力,你以为可以将夜明珠安全带回出发地吗?”他的声音洪亮,在林间回荡。 赫尔瑞·日曜晃了晃手中夜明珠,脸上露出自信满满的笑容,仿若胸有成竹,笑道:“李老师,按着这次试炼规则,我是从敌方截取的情报,言外之意就是二位老师是已经被我制服或者杀死的敌人,我有必要说那么多么。不过我们逆天小队静等李老师给我讲讲过去的事迹。”赫尔瑞·日曜说完,潇洒地跳下石头,向森·赫尔金四人走去,脚步轻快,仿若带着胜利的节奏,每一步都踏出自信的回响。 那森·赫尔金四人已经挖了一个一米多深的深坑,泥土堆积在一旁,仿若一座小山。赫尔瑞·日曜过去后,毫不犹豫地将夜明珠扔进坑中,几人迅速将泥土和枯叶填上,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有序,双手不停地忙碌着。几经伪装,再无痕迹,那埋藏夜明珠之处与周围的地面融为一体,仿若从未被人动过,就算是最敏锐的猎人路过,恐怕也难以察觉。 逆天小队再次走到巨石前,森·赫尔金从背后的大背袋中掏出一袋牛肉和一壶果子酒,手臂用力一挥,将它们抛给夜云。那动作有力而精准,牛肉和果子酒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稳稳地落在夜云脚边。“这是魔武学院胖厨子制作的牛肉干和酿造的果子酒,真的不错,请二位老师品尝,味道还不错。”赫尔瑞·日曜笑着对巨石上的两位导师说道,脸上洋溢着热情与真诚。 夜云静静地看着脚下的食物和酒,片刻后,静静说道:“你们未满十六岁,是不能喝这种含酒的饮料的。违规的话,我现在有权利将你们淘汰出局。”她的声音依旧冰冷,仿若这深秋的寒风,不带一丝感情,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降了几度。 “知道,我们就带了一壶,专门为守情报的老师准备的。”赫尔瑞·日曜继续说道:“二位老师,别忘了,你们可不能对别的小队透漏消息啊,刚才我已经把两位老师杀死了。敌人是不能说话的。我们赶时间,就不多说了。”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俏皮。 赫尔瑞·日曜举拳高呼:“必胜!”他的声音响彻林间,仿若在向这森林宣告他们的决心,惊起了一群飞鸟,扑簌簌地飞向远方。 森·赫尔金四人也举拳高呼“必胜!”然后,森·赫尔金握紧手中的剑,带头再次开路,身姿挺拔如松,仿若一位无畏的先锋,带领着队友们向着幽暗森林深处大步跑去,身影迅速消失在茂密的树林中,仿若融入了这片神秘的自然。 “夜云老师,他们好像是把夜明珠给埋了是吧?”那“刀疤李”忍不住向夜云确认,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疑惑,仿若对这几个孩子的举动捉摸不透,挠了挠头,满脸的不解。 “嗯,规则中只说了获得情报返回时要挂在胸前,没说获得情报,必须将情报随声携带。你也看到了,他们朝里面去了,并未向回走。”夜云淡淡说道,接着从布袋中拿出一块牛肉干,从面罩下放入口中,慢慢嚼了起来,仿若在品味这牛肉干的美味,又仿若在思考着什么,眼神中透着一丝深邃。 “这帮坏小子,这不是搅局么?”“刀疤李”显然知道如果后续来的队伍找不道情报后,将会为争夺别队旗帜而大打出手,他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一丝怒容,有点怒道:“自己不能得到,被人也别想得到,这是什么样的想法啊。”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懊恼,仿若已经预见了接下来混乱的局面。 “如果对待的敌人,这般做无可厚非的,对待敌人,生死之间,哪有什么对与不对。”夜云说道,“更何况,他们在埋夜明珠前,仔细勘查了四周,说明他们还会回来挖取夜明珠。对了,这牛肉干真的不错,李老师你要不要尝尝。”她的声音依旧平淡,仿若一切尽在掌握。 “把那果子酒扔来,你又不喝。”“刀疤第”接过果子酒猛灌了几口,让后长出一口气,仿若在借酒消愁,又仿若在平复心中的情绪,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 第26章 荒野试炼之暗夜危机 试炼第五天夜晚,夜色愈发深沉,仿若浓墨,将整个幽暗森林深处再深处涂抹得密不透风。一头巨大的黑熊,仿若一座移动的小山,半夜出来觅食。它每走一步,地面都微微颤抖,发出沉闷的声响。它边走边嗅着,鼻子不停地抽动,在一处天然形成高地前忽然闻到了什么,那气味仿若刺激了它的神经,令它十分不悦,接着喷嚏不断,然后迅速离开了,仿若逃离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庞大的身躯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这处高低下,若是仔细看,有个天然形成的洞穴,这洞穴不深,也就十米左右,洞口长了些杂草,将洞口天然隐蔽了起来,仿若一个隐藏的秘密基地。这洞中就是正在休整的逆天小队。逆天小队在前天埋了情报后又急行到了这里,找了个这么个洞穴,作为休整地。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和布莱克在药剂学课中学过如何炼制让蛇蚁猛兽避让的药粉,此时,他们小心翼翼地拿着药粉,沿着洞穴周围均匀地洒遍了附近。他们的眼神专注而谨慎,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确保队友的安全。芙蕾雅·炽魂从罗兰老师那里借来了十余块火系魔法石,森·赫尔金他们几人将魔法石镶在洞壁上,用来取暖。魔法石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给洞穴带来了一丝温暖与光明,驱散了些许黑暗与寒意。此时,赫尔瑞·日曜、布莱克和铁琼·艾露恩都在洞里沉沉睡着,他们的呼吸均匀而深沉,仿若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一天的疲惫在此刻得到了释放。芙蕾雅·炽魂坐在洞口值班守夜,身上裹着自己的行军毯,她的眼神有些疲惫,却依旧坚定,不容有失。芙蕾雅·炽魂显然也发现了,刚才在洞口附近徘徊的黑熊,手里攥着一个魔法卷轴,显得有些紧张。她的手微微颤抖,仿若握着一个随时可能爆发的炸弹,眼神警惕地注视着洞口外的动静,心跳不自觉地加快,大气都不敢出。 “那黑熊已经走远了。” 芙蕾雅·炽魂听到声音,猛地转过头,只见森·赫尔金提着逆天小队唯一的长剑,静静地站在身后。月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可靠。 “你怎么不睡,你一直开临头开路,不累么?”芙蕾雅·炽魂轻声问道,声音轻柔,又仿若怕吵醒沉睡的队友。 “不知道怎么也睡不着,我替你值班,你去休息会吧,这洞口风也挺大的。”森·赫尔金说道,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丝丝暖意。 “那怎么能行。”芙蕾雅·炽魂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你要真睡不着,你可以坐到我旁边,陪我说说话。”她的脸颊微微泛红,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 森·赫尔金依言坐到芙蕾雅·炽魂的旁边,可是两人一时之间竟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空气仿若凝固了一般。森·赫尔金看到芙蕾雅·炽魂手里握着的魔法卷轴,为了打破这有些尴尬的气氛,提前打破沉默:“芙蕾雅,你不会为了对付一个黑熊,就打算用这么一个珍贵的魔法卷轴吧?”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芙蕾雅·炽魂沉默不语半天,然后才抬起头,眼神中透着无奈与失落,缓缓开口说道:“森哥,其实你不知道,其实我连一个小小的火球都发不出来,虽然我火系魔法元素的亲和力很强。”她的声音带着几分酸涩,眼眶微微泛红。 森·赫尔金一怔,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问道:“这怎么可能?”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眉头轻轻皱起。 芙蕾雅·炽魂静静坐在洞口,怀中的火系魔法石散发着微弱却炽热的光芒,那光芒跳跃闪烁,将她的面容映照得格外清晰。只见她紧蹙着眉头,眼神中满是失落与迷茫,嘴角微微下撇,平日里灵动的朝气此刻仿若被一层阴霾所笼罩,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无解与怅惘。她的肩膀微微下沉,仿若被沉重的压力压垮,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无助的气息。 许久,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带着几分无奈与酸涩,缓缓开口说道:“罗兰老师说过,我这叫神妒天赋,是创世神给我下的诅咒。” “神障?” 森?赫尔金心中念头一闪,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脸上满是疑惑与惊讶。因为森?赫尔金曾今听过大骑士古恩·光殇提过神妒天赋的的词语,此刻回忆涌上心头,让他更加困惑。 芙蕾雅·炽魂苦笑着点了点头,手中下意识地紧了紧魔法石。“是啊,你知道吗,森哥。在这世间,众神主宰着一切,他们掌控着天地规则,俯瞰着芸芸众生。而我们人族,虽有无限的创造力与潜力,却也引来了众神的忌惮。”她微微仰头,望向夜空。 她接着说道:“传说在很久以前,众神之下曾出现过几位惊才绝艳的强者,也是我们所听说的七大守护者,他们的力量几近神明,能呼风唤雨、移山填海,甚至挑战天地规则。这让高高在上的众神感受到了威胁,他们害怕生灵们若是持续强大下去,终有一日会打破他们所制定的秩序,动摇他们的统治根基。”说到此处,芙蕾雅·炽魂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 “于是,众神商议之后,用无上神力祭献创世父神后便在众生的血脉中种下了一种无形的限制,也就是这所谓的‘神妒天赋’。拥有这种天赋的人,虽然初始能展现出超乎常人的魔力亲和力,就像我,控火焰之力就在我周围,可一旦引用火焰之力,就会遭遇重重阻碍。”芙蕾雅·炽魂顿了顿,眼中满是不甘与怅惘,那原本灵动的眼眸此刻仿若被一层雾气笼罩,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罗兰老师还说过对我来说,对火元素的亲和力是零障碍,自然中存在的火元素会随着我心中念头聚合,也就是我理论上只要我的魔力足够,我就可以瞬发九阶以下的任何火系魔法。”芙蕾雅·炽魂轻轻咬了咬下唇,声音愈发低沉,透着浓浓的沮丧,“但现实却是,我连一个小小的火球都发不出来,好像在我周围有一层薄薄的膜,让我绝对隔离自然中的火元素。”她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魔法卷轴,指节泛白。 “那你是怎么通过初级魔法学徒测试的?”森·赫尔金微微前倾身子,目光紧锁着芙蕾雅·炽魂,眼中满是关切与疑惑。 “我就没测试,罗兰老师对前来测试的人说,我可以通过测试,然后人家就点头让我免去了测试。”芙蕾雅·炽魂淡淡地说着,眼神却有些闪躲。她微微低下头,几缕发丝垂落下来,遮住了她半张脸,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 森·赫尔金讶然,嘴巴微张,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塞。他静静地凝视着芙蕾雅·炽魂,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她境遇的深切同情,又有对这神秘莫测的“神妒天赋”的满心疑惑,更多的是对眼前这个女孩的心疼。许久,他才轻轻拍了拍芙蕾雅·炽魂的肩膀,动作轻柔而坚定。 “芙蕾雅,别灰心。”森·赫尔金的声音低沉而温和,“罗兰老师那般厉害,她既然知晓你的情况,定不会袖手旁观。而且,咱们这次试炼,说不定就会碰到转机。”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期许。 芙蕾雅·炽魂眼中闪过一丝微光,那光芒虽然微弱,却仿若夜空中闪烁的寒星,在黑暗中带来了一丝希望。她感激地看了森·赫尔金一眼,微微点头,轻声说道:“嗯,希望如此吧。谢谢你,森哥。”她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洞外夜风吹过树梢的沙沙细语,在这寂静的洞穴中轻轻回荡,却直直地钻进了森·赫尔金的心底,让他的心猛地一颤。 芙蕾雅·炽魂慢慢将手中的卷轴打开。借着芙蕾雅·炽魂怀中那火系魔法石发出淡淡的红光,森·赫尔金可以看出芙蕾雅·炽魂的魔法卷轴上画着复杂的魔法阵,比赫尔瑞·日曜给自己炫耀过的五级魔法卷轴复杂好多倍。那魔法卷轴隐隐甚至发出流彩的光芒,仿若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力量,在这昏暗的洞穴里显得格外夺目。 “这是一张九阶魔法卷轴,神卫召唤。罗兰老师说,打破神障的唯一办法就是获得火神的认可,以火神之力打破众神之力。有一天如果我能将这魔法卷轴使用出来,就证明我得到了火神的认可。火神就会派他的护卫前来保护我。”芙蕾雅·炽魂的话音越加低沉,“任何一个初级魔法师,都可以使出的魔法卷轴,我却施展不出来,而我需要先从使用九阶魔法卷轴开始。”她的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无奈与不甘。 赫尔瑞·日曜见芙蕾雅·炽魂沮丧得不再说话,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窘迫,不知怎么安慰才好。过了一会,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默默说道:“其实我挺羡慕你的,你知道吗?我七、八岁的时候天天被别人欺负得哭,回家被继父打得哭,我那时最大的愿望就是离家远走,到一个没有人欺负我的地方,但是我胆小,从来没胆量离家出走。那时候,在落日城堡唯一可以护着我的就是现在打呼最响的那个赫尔瑞·日曜。而同样,你现在也八岁,却已经毫不畏惧和我们一起在这充满野兽森林中试炼,比八岁的我强多了。我相信你有一天,你一定会打破神障碍,我相信你。”他的话语带着几分自嘲,又满是对芙蕾雅·炽魂的鼓励,眼神真挚地看着她,希望能给予她一些勇气,让她重新振作起来。 芙蕾雅·炽魂打了个哈欠,情绪依旧不高,喃喃说道:“我小时候生活在贝斯特兰联邦靠近无尽森林那边的一个小村庄里,那时无忧无虑。有天,有个雇佣兵团从无尽森林逃出来,后面跟着大队的兽人追杀。雇佣兵团逃到我们村庄,想借着村民共同抵抗兽人。结果兽人冲了过来,将村子烧了,将我的父母杀了。路过的罗兰老师救了我,我见罗兰老师用火烧那些兽人。我就心想那些燃烧房子的火焰怎么不去烧那些兽人呢,结果我就看到,火焰像听到了我的呼唤,漫天的火焰扑向了那些兽人。后来罗兰老师就把我带到圣山学院,可是我却连一个初级的火系魔法都施展不出来,一直让罗兰老师失望……。”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神中满是哀伤与落寞,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悲痛,慢慢的困意上身。 森·赫尔金见芙蕾雅·炽魂有点迷糊了,就将自己的行军毯也给她盖上,动作轻柔而小心,生怕惊扰了她。望着这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时间好像停止了。此时,森·赫尔金仿若忘却了周围的一切,呼啸的寒风、阴森的密林,乃至整个世界都渐渐隐去,只剩下眼前这个让他心生怜惜的姑娘。时间仿若在这一刻凝固,静谧得只余下两人轻柔的呼吸声,在这方寸之间悠悠回荡。他的目光温柔如水,静静地凝视着芙蕾雅·炽魂,眼中满是疼惜,仿佛要用这目光为她筑起一道抵御伤痛的屏障。 森·赫尔金毫无睡意,就开始琢磨比较拗口的冰系魔法咒语。他的嘴唇微微蠕动,声音极低地默念着,生怕惊扰了芙蕾雅·炽魂。每一个音节从他口中吐出,都带着他对魔法的执着与探索,仿佛在这黑暗中点亮了一盏微弱的希望之灯。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仿若沉浸在一个属于自己的魔法世界里,试图寻找出能帮助芙蕾雅·炽魂的方法,哪怕只是一丝渺茫的希望。 正如赫尔瑞·日曜估计的那样,一连几天,附近丝毫都没有动静。逆天小队的五人自娱自乐,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昨天打了三只野鸡,用无烟的干树枝熏烤了一番,让大家吃的满嘴流油。他们围坐在篝火旁,欢声笑语不断。森·赫尔金熟练地翻转着烤鸡,油脂滴落在火中,发出“滋滋”的声响,香气四溢。赫尔瑞·日曜则时不时讲个笑话,逗得大家前仰后合,布莱克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直拍大腿;铁琼·艾露恩捂着嘴,脸颊绯红;芙蕾雅·炽魂也被逗乐了,眼中的阴霾散去了些许,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吃饱后,五人在树林里你追我赶,闹的十分开心,这些日子的疲劳都一扫而空,仿若暂时忘却了试炼的艰辛与压力,尽情享受着这片刻的欢乐时光。 试炼第七天清晨,逆天小队将一切收拾妥当后,开始赶回。阳光穿透枝叶,洒下细碎的光斑,仿若为他们指引着归途。中午时分,刚好赶到情报地点的埋藏地。附近那巨石上只站着“刀疤李”,夜云导师不知道到何处去了。阳光洒在巨石上,泛起一片金黄,仿若给这古老的石头披上了一层神圣的外衣,让它在这幽深的森林中格外显眼。 逆天小队也不管其他,迅速跑到埋藏夜明珠的地方,开始刨了起来,不一会就将完好如初的夜明珠挖了出来。赫尔瑞·日曜将夜明珠挂到胸前,朝四人点了点头,眼神中透着兴奋与坚定,仿佛在说胜利就在眼前。森·赫尔金依旧走在最前开路,四人跟随向回的方向赶去。他握紧手中的剑,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每一步都迈得沉稳有力。 “李老师,明天上午有时间的话,我们会去找你的。”布莱克一边紧跟着前面的芙蕾雅·炽魂,一面朝后面的“刀疤李”喊道。他的声音带着几分俏皮,仿佛在和“刀疤李”打趣,又仿若对这次试炼充满了信心,丝毫不惧接下来可能遇到的困难。 铁琼·艾露恩低声骂道:“布莱克,先安全将情报送回去你再得意吧,每次你一得意,准没好事。”森·赫尔金几人听到都哈哈乐了,这布莱克对铁琼·艾露恩天生有点怵,听到她的责骂,缩了缩脖子,吐了吐舌头,加快了脚步,脸上还挂着一丝尴尬的笑容。 “刀疤李”望着已经消失背影的逆天小队,看着偏西的太阳,不知怎么想起了十年前的那场杀戮,有人是对抗降临的堕落天使路西法,而自己却拿起屠刀面向人族。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仿若沉浸在了那段痛苦而又愧疚的回忆之中,久久无法自拔,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显露出内心的挣扎。 逆天小队一字长蛇般在树林中穿梭,时快时慢。生怕快了一分就遇上尚未撤离的小队,更怕时间未掐好,不能在规定时间内回去,因超时而淘汰。他们的身影在树林中若隐若现,小心翼翼地前行着,每一个动作都轻而又轻,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试炼第十日,下午时分,太阳已经偏西。树林中已经有点暗了。逆天小队这几日幸好也未遇见任何一支小队,情况正如赫尔瑞·日曜计划的一般无二。他们的脚步愈发急促,心中既紧张又兴奋,仿佛胜利就在眼前,近得只要伸手就能触摸到。 “森·赫尔金,记得来时,我们曾经路过一个圆形空地。估计我们马上就到那里了,我们到了后将夜里的照明装备上。”赫尔瑞·日曜在后面喊道。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眼神中透着对胜利的渴望。 “收到”。森·赫尔金喊道。他的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看到那即将到达的圆形空地,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 不一会,逆天小队就赶到赫尔瑞·日曜所说的圆形空地,这圆形空地直径大概有百十来米,在这茂密的树林中极为奇怪。但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五人却无心研究这空地。没落余晖透过枝叶的缝隙洒在空地上,挣扎着照亮了这片小小的天地。 森·赫尔金将背后的大包中拿出一个布袋,张开后里面尽然是七八块散发着洁白光芒的光明系魔法石。不用说,这些魔法石是铁琼·艾露恩从她圣殿骑士的老妈那里“借”来的。五人迅速将这些魔法石绑在身上,以用来夜间照明。魔法石的光芒照亮了他们前行的道路,仿若夜空中闪烁的星辰,为他们驱散了黑暗,让他们在这渐暗的树林中能够看清前行的方向。 就在这时忽生突变,有个尖细的嗓音说道:“啊哦,艾丽西亚?霜语你这丫头估计的没错,果然我们参加试炼的二十几支队伍都被这几个小屁孩给耍了。”这声音仿若一道利刃,划破了这片宁静,让逆天小队的众人心中一紧,瞬间警惕起来。 “什么人?”森·赫尔金将剑一横,冷声喝道,紧紧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手中的剑微微颤抖。赫尔瑞·日曜听到声音心中也咯噔一下,竟然有人会埋伏在回去的路上,他的脸色微微一变,迅速靠近森·赫尔金,手中握紧了自己的武器,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眼神中透着一丝紧张与不安。 就见附近大树后,先后闪出五个身穿蓝色魔法袍的法师,其中四人身材较高,两男两女,年纪估计在十七八左右。个头较矮的那个女孩应该是和森·赫尔金差不多大,仔细一看就是与赫尔瑞·日曜有所来往的水系魔法师艾丽西亚?霜语。艾丽西亚?霜语和她们小队的魔法师们的魔法袍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仿若涌动的蓝色海浪,散发着神秘的气息,让人看不清他们的实力深浅。 赫尔瑞·日曜怎么也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出现在眼前的竟是艾丽西亚?霜语和她的魔法小队。那一刻,他只觉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仿佛整个世界都瞬间寂静下来,唯有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在耳畔轰鸣。 那五个魔法师慢慢向空地中的逆天小队走来,接着一点傍晚余晖和光明系魔法石,森·赫尔金五人看到看清了艾丽西亚?霜语和她的魔法小队,除了艾丽西亚?霜语之外的从他们的魔法袍上看出四人都是水系魔法高级学员,只是他们身穿破烂的魔法长袍,显然这几日经过不少酣战。他们的脸上带着疲惫,但眼神依旧犀利,不容小觑。 那五个魔法师走到距离森·赫尔金他们二十步距离停住,一个长脸的女魔法师又上前走了两步,手一伸,尖细的嗓音再此说道:“把那个夜明珠拿来,我们已经识破你们的小伎俩了。”她的眼神中透着傲慢与贪婪,让人看了心生厌恶。 赫尔瑞·日曜看了下森·赫尔金,又看了看这一月和自己一般拼搏的队员,说道:“我们小队比你们小队的实力差的不是一点半点,我当然应该将这情报给你们,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拿到这情报,有把握按时回到出发地吗?”他的声音沉稳,试图从对方的回答中找到突破困境的方法。 “用走的当然不能和你们这般属猴子的家伙相比了。但是你别忘了,我们是法师是会飞的,这里距出发地我们大概要走六个时辰,你们跑得快的用三个时辰,但是我们要是飞的话一个时辰就到了,呵呵。”那个长脸女法师得意的笑了。她得以的笑声在空地上回荡。 关于高级法师可以用悬浮术,在空中飞翔,这点赫尔瑞·日曜不是没考虑过。赫尔瑞·日曜曾经仔细看过试炼人员名单,只有水系魔法学院有三个高级学员同时选修了野外生存课,其余魔法学院都只是一两名高级学员。学院间高级学员的相互联合这几乎不可能,而水系魔法学员再加一个高级学员也只有四人,剩余一人即使是魔法中级学员顶峰一同也用不了悬浮术。 赫尔瑞·日曜此时看到正是水系魔法学员的试炼小队将自己小队拦住,心中顿然明白了什么。显然和森·赫尔金有来往的那个女孩艾丽西亚?霜语实际上已经有高级魔法师的实力了,对面小队五人都是高级魔法师。 赫尔瑞·日曜多看了一眼艾丽西亚?霜语,这是个有着百年难得一闻的奇才,十一二岁竟然踏入高级魔法师的行列。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与钦佩,仿若看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所在。 那个长脸女魔法师见赫尔瑞·日曜望艾丽西亚?霜语,心中暗自不爽:这艾丽西亚?霜语丫头,天赋秉异,又聪明绝顶,若不是这丫头再三执意在此守候,定被这帮小子得手了。这艾丽西亚?霜语天赋又高,心细缜密,难怪安娜老师这般喜欢这丫头。她的眼神中透着嫉妒与不甘,仿若在埋怨艾丽西亚?霜语抢了她的风头,让她在这场试炼中失了颜面。 “好吧,我们认输。”赫尔瑞·日曜取下夜明珠、掏出自己小队的逆天队旗。他的动作缓慢而沉重,心中满是无奈,眼睁睁看着胜利从手中溜走。 “不,不。我们只要情报。不要你们的队旗。”那个长脸女魔法师说道。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紧紧盯着夜明珠,眼中的贪婪愈发明显。 赫尔瑞·日曜将夜明珠交到那长脸女魔法师手中,有些意外的回到队伍说道:“那我们可以走了吗?”赫尔瑞·日曜心想虽没夺得情报,只要按时返回也算是试炼通过。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在等待对方的放行,希望这场风波能够就此平息。 “走,走去哪儿?”那长脸魔法师见情报得手,十分得意,说道:“刚才我不是说了么,我们用飞的,一个时辰就回去了。天还早,我们在这里陪你们两三个时辰,难道不好吗?”她的声音中透着恶意的调侃,想让他们在这里耗尽时间,直接因为超时而被淘汰。 “你!”赫尔瑞·日曜气的说不上来话,看来这长脸魔法师要逆天小队在这里耗尽时间,然他们淘汰。 第27章 逆袭小队的危机 “你!” 赫尔瑞?日曜气得说不上来话,胸膛剧烈起伏,脸色涨得通红,双眼圆睁,满是愤怒与不甘。他心里明白,这长脸魔法师摆明了要让逆天小队在此耗尽时间,直至因超时而被淘汰。怪不得她并不急于夺取逆天小队的队旗,毕竟一旦拿了队旗,依照规则,森?赫尔金他们只要超过五天存活期,也算试炼通过了。这心思不可谓不恶毒,赫尔瑞?日曜紧攥双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可又深知此刻冲动无济于事。 “你也太欺负人了。” 布莱克怒骂道,脖子上青筋暴起,双目喷火。他向前跨了一步,双脚重重地踏在地面,溅起些许尘土,双手在空中挥舞了一下,以宣泄内心的愤懑。 “欺负人,我欺负人!” 长脸魔法师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变得歇斯底里,她的双眼瞪得极大,几乎要凸出眼眶,面部肌肉扭曲,嘶吼道:“我就欺负你们怎么了?” 声音尖锐刺耳,在这片空地上疯狂回荡。 “莱茵,够了,我们走吧。” 艾丽西亚?霜语眉头轻蹙,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与疲惫,她微微低头,轻声向那个长脸女魔法师喊道。声音轻柔,试图平息这场无端的怒火,与这长脸魔法师的疯狂形成鲜明对比。 “艾丽西亚?霜语,你闭嘴!安娜老师让我们协助你夺取情报,又没说让我们听你的。” 长脸女魔法师恶狠狠地呵斥道,转过头,眼神像刀子般扫向其余三位高级学员,提高音量说道:“你们别忘了,这几日我们受的苦。” 她一边说,一边用力地甩了下手臂,魔法袍的袖子随之呼呼作响,仿佛这样就能将几日来的憋屈与辛劳都甩出去。 这长脸女魔法师已然临近毕业,实力强劲,几乎就要跨进魔导师的行列,此次受安娜老师的吩咐,前来援助艾丽西亚?霜语小队。本以为凭借五个高级魔法师组成的超强阵容,情报必定手到擒来。可谁能料到,情报早已不在情报点,就像煮熟的鸭子飞了,让人大跌眼镜。艾丽西亚?霜语小队无奈之下,只得天天在空中悬浮巡查,如同没头的苍蝇,一连几天毫无音讯,一无所获。他们一门心思扑在查找情报上,小队旗帜自然夺得不多,仅有可怜的三面。这三面旗帜还是不长眼的小队贸然偷袭艾丽西亚?霜语小队,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被艾丽西亚?霜语小队轻松剿灭所得。其他小队也不是省油的灯,时常袭击他们,可一看双方实力悬殊,便机灵地遁入茂密的草丛中,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树林里杂草丛生,树木枝繁叶茂,对擅长远程法术攻击的法师们极为不利,艾丽西亚?霜语小队空有一身强大法力,却处处受限,施展不开,别提多憋屈了。 特别是今天上午,他们遭遇了一个由四个高级武士和一个中级武士组成的小队,双方二话不说,当即展开一场激烈大战。艾丽西亚?霜语小队虽说实力略胜一筹,可在这错综复杂的密林中,武士们身形矫健,左躲右闪,法师们的法术屡屡落空,根本无法将对方彻底压制。双方你来我往,都对对方小队手中的旗帜垂涎三尺,尤其是艾丽西亚?霜语小队,心里清楚,若能夺得武士小队那十多面的旗帜,此次试炼排名绝对能挺进前三。然而,双方激战到中午,依旧僵持不下,谁都拿不下谁,最终只能无奈罢战,各奔东西。 原本垂头丧气的艾丽西亚?霜语小队只能按原路返回出发点,一路上大家都默不作声,心情低落。可就在这时,眼尖的艾丽西亚?霜语看到那个武士小队撤离时动作异常迅捷,如同一阵风刮过。她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当下便决定在这圆形空地埋伏,果不其然,等来了赫尔瑞?日曜的逆天小队。 “怎么,你们不是特别喜欢利用规则吗?我现在也没犯规啊,有本事你们可以走啊,也可以夺我手中的这夜明珠啊。” 那长脸魔法师愈发猖狂,脸上挂着扭曲的得意笑容,嘴角上扬,露出一口森然的牙齿,眼神中满是挑衅,向前跨了几步,将夜明珠在手中抛了抛,故意炫耀。 “如果你真的这样打算,那么我们都作为圣山学院的学员,现在我将按照圣山学院千年不变的传统,我现在就向艾丽西亚?霜语发起挑战。” 赫尔瑞?日曜向前一步,眼神坚定,透着一股决绝。其实,他心中另有盘算,那艾丽西亚?霜语和自己年龄相仿,虽说天赋异禀,可毕竟年龄尚小,魔力想必还不够醇厚。他暗自琢磨,倘若自己能设法将她的魔力耗尽,对方即便拿到情报,也未必能再使用悬浮术从而按时返回营地,如此一来,逆天小队或许还有转机。想到这儿,他微微抬起下巴,握紧双拳,准备迎接可能的战斗。 “赫尔瑞,还是我来吧,你连魔法杖都没带。” 森?赫尔金快走几步,上前按住赫尔瑞?日曜的肩膀,眼神关切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微微侧身,挡在赫尔瑞?日曜身前,接着说道:“我曾经答应过苏?寒刃,以后不论是谁欺负到头上了,也会奋起抵抗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空气中缓缓回荡,彰显着他的决心。 赫尔瑞?日曜还想说些什么,嘴唇微微动了动,可还没等他开口,森?赫尔金已经稳步上前,身姿挺拔如松,对着那个长脸的女魔法师行了一个标准的武士礼。他右手握拳放在左胸口,低头片刻后,抬起头,目光如炬,直视对方,大声说道:“森?赫尔金,魔武双修学院,初级魔武士,向你挑战,你可有胆迎战!” 赫尔瑞?日曜站在后面,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一切,不知为何,森?赫尔金并没有向艾丽西亚?霜语挑战,直接向实力最强的长脸女魔法师发起了挑战,也许是心中那份复杂的情愫在作祟,让他不忍与艾丽西亚?霜语正面为敌。 “你说什么?”那莱茵不可置信地望着上前挑战的初级魔武士森·赫尔金,“那就来啊,陪你们这小屁孩玩玩也好。” 莱茵一手执着一把白色法杖,一手托着闪亮的夜明珠。夜明珠的光亮将她不可一世的脸色照得清清楚楚。 “来啊,让姐姐陪你们玩玩。”莱茵上前几步说道。 “森·赫尔金,我跟你说过,和法师战斗最重要的是什么。”赫尔瑞·日曜见无法阻挡森·赫尔金,便给森·赫尔金提醒道。森·赫尔金点了点头,手中一挥,那精细长剑瞬间变成一个巨大的冰锥。 森·赫尔金提着长剑冰锥就向长脸的莱茵扑过去。 “水纹荡漾!”莱茵轻蔑地一笑,咒语从牙缝中念出。刹那间,只见莱茵脚下的土地泛起一圈圈如水波般的湛蓝纹路,这些纹路带着汹涌的魔力,朝着森·赫尔金迅速扩散而去,所过之处,地面仿佛被水流冲刷过一般,变得湿滑不堪,企图以此阻碍森·赫尔金的脚步。 森·赫尔金将那冰剑朝着莱茵一挥,覆在长剑上的冰层,瞬间崩解,化作无数如暴雨般的尖锐冰棱,向着莱茵疾射而去。与此同时,森·赫尔金双脚猛地对地一蹬,身形高高跃起,提剑直刺莱茵咽喉,整个人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迅猛无比。 莱茵见森·赫尔金来势汹汹,心中念头急转,一咬牙,喊道:“冰棱护盾与冰矛穿刺!”这次她施展的乃是一个三级复合魔法,专为应对战士的近身搏斗。 莱茵原本没把森·赫尔金放在眼里,按常理,法师对战战士,应先撑起水幕护盾,拉开距离,再从容施展法术。可她却先用了这个大面积的三级水系魔法,想把森·赫尔金困在原地,好好羞辱他一番。没料到森·赫尔金身法极为敏捷,一蹬一跃便杀到跟前。此刻,若是再施展水幕护盾,虽能挡住那漫天冰棱,却未必能抵御森·赫尔金手中再度变大的冰锥长剑。 莱茵也是久经沙场的法师,危急之下,瞬发三级冰系魔法“冰棱之盾与冰矛突袭”。只见她面前瞬间凝结出一面厚实的冰盾,冰盾表面闪烁着幽冷的寒光,仿佛能将一切攻击都挡在外面;同时,凭空出现一支锋利无比的冰矛,矛尖闪烁着森冷的光芒,向着森·赫尔金胸口疾刺而去。 莱茵法术所形成的冰盾虽然护住了上身,可刚才森·赫尔金射出的众多冰棱,还是有几只深深扎进了莱茵的腿上和脚上。莱茵疼得一呲牙,却根本没时间查看伤势。森·赫尔金见莱茵用冰盾护住了咽喉,又幻化出冰矛刺来,当下毫不畏惧,在空中用自己的冰锥细剑用力一磕,冰锥细剑与冰矛碰撞在一起,瞬间崩碎,化作无数冰碴散落一地。森·赫尔金却借力再度向上跃起,挥着细剑朝着莱茵的头皮狠狠削去。莱茵无奈,只得指挥那面冰盾变换位置进行防守,同时又匆忙幻化出一支冰矛,再次刺向森·赫尔金。只是这一次,森·赫尔金身形灵动,轻易地躲过了冰矛,一剑狠狠震碎了莱茵的冰盾,借着这股反作用力,向莱茵身后滑去。森·赫尔金回手一剑,又朝着莱茵的后脖颈刺去,莱茵吓得亡魂皆冒,不得不再次凝聚冰盾提防后背。 莱茵本想用冰矛刺退森·赫尔金,却没想到森·赫尔金近身之后死死缠着她不放。莱茵越防心中越是胆颤,森·赫尔金的剑法刁钻狠辣,每一剑都仿佛带着死亡的气息,直逼要害。而且森·赫尔金对莱茵有些冰矛的直刺根本不放在眼里,大有以重伤之躯换得莱茵性命的架势。此时,森·赫尔金的剑法愈发凌厉,周身杀气腾腾,仿佛化作实质,激起附近的落叶在空中狂舞。森·赫尔金心中清楚,以此时的心境和杀气,完全可以施展出十二招中的第一招“望神一击”,这一击足以当场将莱茵斩杀,但他迟疑了,毕竟这只是一场试炼。 莱茵此时哪里知道森·赫尔金还藏有如此杀招,只对起初的托大懊悔不已,若是一开始就拉开距离,十个森·赫尔金也不是她的对手。可如今,莱茵却被森·赫尔金逼得毫无还手之力。此时,莱茵就感觉到自己双腿打颤,并有热流涌出,显然刚才森·赫尔金射来的冰棱将她的腿刺破,鲜血正不断渗出。 周围两边的队员也是目瞪口呆,没想到双方一交手,被四处逼紧的反而是高级魔法师莱茵,而不是初级魔武士森·赫尔金。此时,莱茵的双腿鲜血直流,让原本就有些破旧的魔法长袍染得通红,模样十分狼狈。众人看目前这情景,森·赫尔金大有一举拿下那长脸魔法师的架势。 莱茵也从森·赫尔金一剑比一剑快的攻势中看出,自己处境十分危险。莱茵也是个果断之人,猛地一下将自己的舌尖咬破,鲜血瞬间充满口腔。刹那间,莱茵顿感自己对水系自然元素的亲和力陡然提升,直达到魔导师境界。念头一动,一层散发着淡蓝色光芒的水系护盾瞬间护在身上,如水般灵动,仿佛能将一切伤害都隔绝在外。紧接着,莱茵又是一个念头,数十道水箭接连从法杖顶端射出,向着森·赫尔金疾射而去,水箭在空气中划过,留下一道道晶莹的水渍。 森·赫尔金一连闪退,拉开了与莱茵的距离。莱茵再用水箭逼开森·赫尔金的同时,口中念念有词:“风神啊,请赐予我力量,带我在空中翱翔。” “森·赫尔金,不能让她施展出悬浮术。”赫尔瑞·日曜见莱茵双腿闪着淡淡的白光,对森·赫尔金大喊。 森·赫尔金也想将莱茵缠住,可是那连射的水箭将他逼得无法靠前。 “哈哈哈”,随着莱茵徐徐升空,莱茵大笑起来,口腔里的血也因刚才念咒语而溢出,面容狰狞地说道:“小子,你今天死定了!” 此时,莱茵那种跨入魔导的感觉已经消失,但正是凭借那片刻的超强感知,她成功拉开了与森·赫尔金的距离。通常而言,高一阶的魔法师对上低一阶的武士,只要拉开了距离,武士将必死无疑。此时,莱茵距离地面近八九丈,以森·赫尔金初级魔武士的实力,确实难以跳跃到如此高度。 “小子,你现在选择怎么死法?”莱茵想起刚才种种险境,看到自己流血的双腿,先给自己加了一个止血术。然后咆哮道:“你们今天一个都不要想跑,我要让你们回学院躺上一个月!” 森·赫尔金提细剑望着空中的莱茵,弑神神重剑术的第二招破魔冲霄倒是应对当下情况,但不知道是否会此招的威力是否能将莱茵一击而杀,森·赫尔金前几日已经将弑神神重剑术前两招融汇贯通了,这两招果然威力巨大。森·赫尔金虽然讨厌莱茵,但并不想将莱茵击杀。森·赫尔金此时这般一想,心境顿时不稳,围绕在他周围的杀气也随之消散。 “花开时节,风雨频临,激射如箭——漫天飞雨。”莱茵站在空中,挥着法杖,施展出一个五级大范围攻击魔法漫天飞雨。刹那间,空中渐渐汇聚起一团乌云,乌云中电闪雷鸣,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倾盆而下。 “防守!”赫尔瑞·日曜叫道,然后就给自己加上了一个气盾。 对面的几个法师也纷纷给自己加持上护盾。 就见天空中那乌云深处,如骤雨初歇后春笋怒发,瞬间射出无数水箭。这些水箭并非寻常模样,每一支皆晶莹剔透,似被魔力淬炼过的冰棱,周身环绕着幽蓝的微光,箭头锐利无比。空中的莱茵脸色冷峻,手中法杖猛地一挥,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大部分水箭汇聚成一道汹涌澎湃的激射洪流,如天河倒挂,带着千钧之势朝着森?赫尔金奔涌而去。 森?赫尔金眼见这铺天盖地的攻势,避无可避,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然,双手紧握覆冰细剑,剑身之上寒气四溢,冰棱闪烁,试图以剑为盾,抵挡这来势汹汹的攻击。然而,那水箭洪流蕴含的魔力太过雄浑,岂是轻易能够抵挡?刚一接触,森?赫尔金便觉一股巨力如排山倒海般袭来,手中细剑几欲脱手,身体不受控制地被推着向后疾飞。 他的后背重重地撞在一棵粗壮的大树上,刹那间,震得树上黄叶簌簌而落,仿若一场金黄的叶雨。树干也被这股冲击力撞出一个浅坑,木屑纷飞,森?赫尔金只觉体内气血翻涌,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死死盯着空中的莱茵,仿若在寻找反击的时机。 第28章 逆天小队的热血激战 那大部分水箭如汹涌的银色蟒蛇,极速射向森?赫尔金,少部分却似冷冽的暗器,分散着袭向赫尔瑞?日曜他们。赫尔瑞?日曜见芙蕾雅?炽魂匆忙拿出一个魔法卷轴,布莱克和铁琼都手持匕首,匕首寒光闪烁,摆出如临大敌的防守姿势,随时打落飞来的水箭。赫尔瑞?日曜心底倒也不怎么担心,可目光刚一转向,就瞧见森?赫尔金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被击飞。赫尔瑞?日曜本想急切地上前查看森?赫尔金的伤势,顺便帮他抵挡一下后续攻击,身形刚动,却看到因担心森?赫尔金而冲上前芙蕾雅?炽魂 “扑通” 扑倒在地。 赫尔瑞?日曜心脏猛地一缩,定眼一看,芙蕾雅?炽魂已然倒在血泊之中。芙蕾雅?炽魂的腹部、胳膊和小腿处,都被锋利如狼牙的水箭无情刺穿,鲜血如涌泉般汩汩直流,瞬间染红了她身下的土地,那刺目的红色在渐暗的天色下显得格外惊悚。赫尔瑞?日曜一个箭步冲过去,小心翼翼地将芙蕾雅?炽魂抱起,手指迅速舞动,口中念念有词,顺势就给她施加了一个止血术。紧接着,他手忙脚乱地从怀中掏出从那位 “变态” 老师那里 “借来” 的六级魔法治疗卷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眼神中满是焦急与心疼,几乎是带着哭腔喊道:“一定要有用啊!” 随后默念完咒语狠狠地将卷轴砸在芙蕾雅?炽魂的身上。刹那间,一道柔和的白光闪过,像是圣洁的天使之光洒下,芙蕾雅?炽魂身上汹涌的血流才稍稍止住。 铁琼也赶忙上前,递来一个光明系六级魔法卷轴,赫尔瑞?日曜顾不上道谢,一把接过,再次念完咒语将卷轴重重地砸在芙蕾雅?炽魂身上。赫尔瑞?日曜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芙蕾雅?炽魂,见她只是失血过多,脸色惨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气息微弱却还算平稳,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暗自庆幸她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你的魔法卷轴怎么不用啊?” 赫尔瑞?日曜看着芙蕾雅?炽魂手中已被鲜血浸湿、原本精致复杂的魔法卷轴,又急又怒,声音都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他深知芙蕾雅?炽魂绝不是小气之人,更何况她可是 “火魔” 罗兰的爱徒,怎会在这生死关头犹豫。 芙蕾雅?炽魂嘴角扯出一抹苦笑,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无奈与失落,却什么也没说。赫尔瑞?日曜将芙蕾雅?炽魂轻轻交给铁琼,站起身,目光如炬地向森?赫尔金望去。 莱茵站在空中,看到森?赫尔金狼狈的模样,又爆发出一阵狂笑,那笑声尖锐刺耳,仿佛要划破这寂静的夜空:“才一个五级魔法,就把你打飞了,你刚才的威风呢?” 此时,森?赫尔金已经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尽管那洪流般的水箭来势汹汹,带着能碾碎巨石的力量,但对他来说,忍受过路西法的摧残后从身体和心理上都坚强的让常人无法想象。森?赫尔金身上的皮甲早已破破烂烂,像是被饿狼撕咬过的残布,挂在身上,露出下面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淤青和擦伤。他提着剑,冷眼望着空中的莱茵,心中依旧纠结万分,犹豫着是否使出那必杀一剑。他心中暗自叹息:“唉,对待敌人不能全力而发,你还是真的懦弱啊。” 莱茵见森?赫尔金又倔强地站了起来,脸上闪过一丝恼怒,手中法杖猛地一挥,天空中乌云深处,再次如蜂群出巢般射出密集水箭,这些水箭带着死亡的气息,如同饿极的猛兽扑向森?赫尔金。 周围的队员们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他们根本无法想象,这个既没有斗气、也没有魔法盾护身的森?赫尔金,竟然能在这般密集、狂暴的攻击下完好无损地一次次站起。赫尔瑞?日曜见森?赫尔金还能勉强抵挡得住,紧绷的心弦也稍稍放松了一些,可眼神依旧充满担忧。 森?赫尔金一连三次被水箭击飞,每一次身体都像破碎的风筝般不受控制地向后抛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砸起一片尘土。但他每次都牙关紧咬,眼神中透着不屈的光芒,凭借顽强的意志,一次又一次挣扎着站起。他这副顽强的模样,仿佛是在向命运宣战,让莱茵抓狂不已。莱茵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不断催动魔力,一心只想让这 “漫天飞雨” 持续下去,将森?赫尔金彻底碾碎,全然没想到变换战术,用个六级单体魔法直接轰杀他。 靠在铁琼身上的芙蕾雅?炽魂,因为失血过多,视线已经有些模糊,眼前的景象仿佛隔着一层轻纱。她隐隐约约看到森?赫尔金一次次被击飞,再看看自己满身的伤势,又感受到铁琼关怀备至的目光,心中一黯,无尽的自责涌上心头:自己还是那般无能啊,关键时刻不仅帮不上忙,还成了累赘。 芙蕾雅?炽魂缓缓将自己紧握的魔法卷轴打开,那卷轴上绘制的复杂魔法阵图,此刻在她眼中仿佛是最后的希望之光。她嘴唇颤抖,以前所未有的虔诚低声祈祷:“沉睡的火神啊,我虔诚的呼唤您,祈祷您能感受到我这微不足道的信徒的诉求,给予我一丝回音吧…… 我求求您了,给我一次回应吧。”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在这混乱的战场上显得格外凄凉。 芙蕾雅?炽魂望着森?赫尔金又一次被击飞,心中的希望渐渐熄灭,她知道,无论自己怎么祈祷和呼唤,都可能是徒劳。失望至极的她,手指慢慢松开,任由那魔法卷轴从手中滑落,就在卷轴落地的一瞬间。 忽然,天地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撼动,隐约传来轰隆隆如同巨雷般的响声,这声音像是从无尽的天际穿越而来,又仿佛是从黑暗的地狱深渊传出,震得众人耳膜生疼。芙蕾雅?炽魂只觉身体周围好似有一层无形的玻璃 “咔嚓” 一声碎了,禁锢她许久的力量枷锁仿佛就此崩断。 接着,那魔法卷轴散发出耀眼得让人睁不开眼的金光,空气中原本平静的火系魔法元素像是听到了集结号角,从四面八方急速向这边靠拢,就连莱茵召唤出的乌云,都被这汹涌而来的火元素染成了金红色,仿佛被点燃的晚霞。 众人都愣住了,一个个呆若木鸡,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艾丽西亚?霜语看到刚才身为初级魔法学员和罗兰大魔导师徒弟的芙蕾雅?炽魂,竟然被零散的水箭轻易击中,心中不禁多了几分疑惑,多看了几眼。后来见芙蕾雅?炽魂对着一个魔法卷轴喃喃自语,艾丽西亚?霜语心中不由一动,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紧接着,感受到天地间火系魔法元素的疯狂充斥,艾丽西亚?霜语再也无法保持冷静,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扣出一个六级防护魔法卷轴,脚步慌乱地向后退去,大声叫道:“莱茵,快走,这是高阶的魔法召唤卷轴!” 莱茵见到这般异象,心中也没了底,双腿微微颤抖,可嘴上却还硬撑着答道:“怕什么。” 莱茵话还没落,那魔法卷轴上的阵图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印到了空中,金光大闪,刺得众人纷纷抬手遮挡眼睛。接着,就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吼 “啊吽 ——”,凭空出现一个近十丈高的全身火焰包裹的岩石巨人,巍峨耸立,宛如一座会移动的火山,俯瞰着下方的一切。周身被熊熊燃烧的烈焰紧紧包裹,火焰跳动闪烁,似有灵智一般,肆意翻涌,发出 “噼里啪啦” 的爆鸣声,每一朵火苗都像是一条愤怒的火蛇,不断吞吐着炽热的信子,将周围的空气烤得扭曲变形。 巨兽的躯体由巨大且不规则的岩石构成,这些岩石呈现出暗沉的橙红色,那是被岩浆反复淬炼后的颜色,表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龟裂细纹,时不时有岩浆从缝隙中汩汩涌出,沿着岩石的表面蜿蜒流淌,滴落在地,瞬间将地面灼烧出一个个冒着青烟的深坑。它的头部仿若一块巨大且粗糙的圆形巨石,两颗如灯笼般大小的眼睛深陷其中,眼眸里燃烧着橙黄色的火焰,仿若无尽深渊中的业火,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敌人,仅仅是被它看上一眼,便能让人感受到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九级魔兽 —— 熔岩巨兽!” 莱茵虽没见过有人施展九阶魔法,更没见过九阶魔兽的真面目,但她在魔法古籍中学过,熔岩巨兽传说是火神的守卫。莱茵抬头望着平视自己的熔岩巨兽,吓得脸色惨白,双腿一软,差点从空中掉下来。 这些学员们都从未见过如此高大、威猛的魔物,一个个吓得不知所措,呆立当场。艾丽西亚?霜语此时瞬间明白了一切,对着其余三个高级魔法师惊慌失措地喊道:“快退!” 逆天小队这边的学员们也同样愣住了,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 在逆天小队和艾丽西亚?霜语小队对战之时,两队对战地点以北的二十里幽暗森林外的圣山学院试炼营地。夜云导师在查看了尚未归队小队的名单时,脑海中浮现出几天前赫尔瑞?日曜那自信满满的模样,心中暗道:“有个实力高出你们一大截的小队在等着你,你比你那狐狸老爹差远了啊!” 忽然,夜云导师敏锐地感到,空气中魔力元素的流动变得异常狂暴,他脸色一变,冲出帐篷,抬头望向幽暗森林深处,只见天空隐隐有片红色光芒闪烁,像是燃烧的晚霞。夜云导师失色向旁边的导师说道:“九阶召唤魔法!有意外,快向圣山发求救信号。” 她声音急促,吩咐完便化作一道黑色的流光直射向森林中。 试炼营地北方六十里地的圣山学院法师塔顶层中,魔世·苍穹、罗兰、安娜等几名魔法师正站在栏杆旁,他们望着不远处另一山头教廷所在处,不时有火光冲天和激烈的爆炸声传来,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 “尊敬的圣山学院院长,现在有暗黑势力明目张胆地攻打我教廷。我圣山学院对于援助之事应是义不容辞的。” 在离魔世·苍穹不远处,站着一个身穿洁白牧师袍的牧师恭敬地说道。这人就是牧师殿的主教导师司汤达。今天太阳刚刚落到地平线时,大陆上最有名黑暗势力——黑暗工会就开始攻打教廷,而且黑暗公会里面竟然有几名圣阶高手。牧师司汤达原本就要和圣殿大骑士巴索一同回教廷援助,可一想到教廷现在实力空虚,便心急如焚地奔向法师塔,求救于魔世·苍穹院长。 “哼,你们光明圣殿有十二大红衣主教,十大圣骑士,五百圣骑士团。还用得着我们这几个老骨头吗?” 罗兰冷冷地说道,眼神中透着几分不屑。 司汤达深知罗兰的威名,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说道:“罗兰老师,您有所不知。自从上月开始,五大帝国各个着名教堂圣殿都受到了黑暗势力的攻击和骚扰。教廷的武力都派往四处镇压,现在教廷实力的确很空虚。” 魔世·苍穹本想说什么,却见安娜大魔导师指着南方天空,惊讶地喊道:“看,我们试炼营地的信号!” 矮胖的魔世·苍穹耸了耸肩,对司汤达无奈地说道:“看到了吧,我们学院也受到了攻击,你们看好学院,以免受到攻击,我带罗兰和安娜去看看。” 周围几个法师连忙点头称是。说着,魔世·苍穹周围气流涌动,脚底出现了一个蓝色的六芒星。罗兰和安娜也站到那六芒星上。“噼里啪啦” 一道电光闪过,魔世·苍穹、罗兰和安娜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空气中还未消散的魔法波动。 …… “成功了,居然成功了。” 芙蕾雅?炽魂有点不敢相信眼前这震撼的一幕,熔岩巨兽那庞大的身躯真的被召唤出来了。可还没等她来得及喜悦,一阵强烈的眩晕便如汹涌的潮水般袭向她的头部,她只觉刚刚从天地各处聚集到自己身上的火元素和魔力,又开始如退潮般迅速抽走,身体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掏空,虚弱无比。芙蕾雅?炽魂只能拼命聚集火元素,试图补充自己那几乎干涸的魔力,双手在空中颤抖地舞动,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在空中的莱茵虽被熔岩巨兽吓得差点魂飞魄散,但她毕竟是久经沙场的魔法师,慌乱之中,还是想起书中讲到,对于法师的召唤兽法术来说,只要将召唤之人击败就可破解。于是,莱茵咬咬牙,催动自己刚才的五级魔法术 —— 漫天飞雨,裹挟着无尽的水箭,如汹涌的洪流般向芙蕾雅?炽魂袭去,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赫尔瑞?日曜见状,毫不犹豫地挡到芙蕾雅?炽魂的前面,他双手舞动,将体内的斗气疯狂注入气盾之中,气盾瞬间膨胀,光芒闪烁,试图硬接这水箭狂流。布莱克和铁琼也迅速护在芙蕾雅?炽魂的旁边,他们挥舞着匕首,匕首与水箭碰撞,溅起一串串水花,拼尽全力挡去射来的水剑。赫尔瑞?日曜站在水箭洪流中间,双手奋力向前硬推,脸上青筋暴起,汗水如雨下,可无奈那水箭实在太多,如蝗虫过境般密密麻麻。眼见隐隐含着细小闪电的气盾就要被攻破,赫尔瑞?日曜心急如焚,就在这时,忽然一道黑影闪过,森?赫尔金提着冰剑,整个身影如同一面坚实的盾牌,毫不犹豫地挡在赫尔瑞?日曜前面。 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两人都被击飞,赫尔瑞?日曜被森?赫尔金紧紧护着,并未受重伤,只是在地上翻滚了几圈,便稳住了身形。 “哧” 一下,一小水箭如毒蛇般划过,将布莱克的脸颊划烂,几滴鲜血瞬间激射到已经意识不太清楚的芙蕾雅?炽魂的睫毛上,在她苍白的脸上留下几点刺目的红。 “击败他们!” 芙蕾雅?炽魂咬着牙,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熔岩巨兽命令道,声音微弱却透着决绝。 正在催动魔法的莱茵忽然感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如置身火炉。就见熔岩巨兽抬起如山般的大手,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拍向在空中的莱茵。莱茵还没怎么反应过来,身体便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拍飞了,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远远地掉入茂密的树林中,撞断了好几根树枝,才重重地摔在地上,生死不明。 艾丽西亚?霜语知道情势危急,心急如焚地就要拉动求救的魔法弹。那熔岩巨兽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意图,铜铃般的大眼睛朝着艾丽西亚?霜语狠狠一瞪,一个巨大的火球就凭空产生,带着滚滚浓烟,直射向艾丽西亚?霜语。艾丽西亚?霜语刚才就已经给自己加持了水盾,此时见势不妙,在向后跃的同时又手忙脚乱地给自己加持了一层冰盾,同时扣开了六级防护魔法卷轴。火球转眼就砸到艾丽西亚?霜语身上,发出一声巨响,火光四溅。艾丽西亚?霜语加持的三盾皆破,身体也被击飞,好在并未受多大伤害,只是头发有些凌乱,脸色苍白。可惜的是,艾丽西亚?霜语的求救魔法弹却飞偏了,打到一棵大树上,“轰” 的一声,将大树点燃,火势迅速蔓延开来。 “呜 —— 噗 ——” 熔岩巨兽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巨火喷向艾丽西亚?霜语小队的其他三人,那三个高级魔法师虽然害怕得双腿发抖,但也拼命催动着魔力加强到自己的水盾上,可在这汹涌的火势面前,他们的抵抗如同螳臂当车。水盾瞬间被破,三人也被热浪击退在一边,不知死活,现场一片混乱。 熔岩巨兽这口巨火将许多大树点燃,傍晚的天空都被映得通红,仿佛世界末日来临。 “赢了吗?” 芙蕾雅?炽魂再也坚持不住,双眼一闭,昏迷过去。躺在地上的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相视一笑,这一笑,饱含着劫后余生的喜悦与对彼此的信任。森?赫尔金知道芙蕾雅?炽魂打破了自己的 “神障”,心中满是欣慰。而赫尔瑞?日曜虽不知道芙蕾雅?炽魂是如何召唤出这般厉害的召唤物,但想到因为超时而被淘汰的队伍至少有两支,所以也笑了。 赫尔瑞?日曜关心地朝芙蕾雅?炽魂望去,见她昏迷着靠在铁琼身上,心中松了口气。他收回目光,刚想问森?赫尔金身体为何这般强悍,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大声叫道:“不好!” 一下翻起身来,冲向芙蕾雅?炽魂。 第29章 魔法对决与未知传送 赫尔瑞?日曜这大半年时间,被自己那位 “变态” 老师困在法师塔中,除了苦修魔法之外,还阅读了众多魔法书籍。赫尔瑞?日曜忽然想起,这高阶召唤之术务必要求使用者魔力充沛、意识清晰,否则极易反噬。反噬的主要表现便是召唤魔物会脱离召唤者的控制,产生自己的意识。而且,有了自主意识的召唤魔物为了永久不回那无尽黑暗的封印之地,会不惜一切代价毁掉召唤魔法阵并杀害召唤之人。 “快叫醒芙蕾雅?炽魂!” 赫尔瑞?日曜一边朝着芙蕾雅?炽魂飞奔而去,一边朝布莱克和铁琼大声喊道。他的声音因焦急而变得尖锐,眼神中满是忧虑。 布莱克和铁琼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这一个多月来早已习惯听从赫尔瑞?日曜的命令。布莱克见状,急忙伸手抓住芙蕾雅?炽魂的胳膊,使劲地摇晃起来,边晃边喊道:“芙蕾雅,醒醒!” 铁琼也迅速凑上前,伸出手,轻柔地拍打芙蕾雅?炽魂的脸庞,掌心与脸颊相触,发出轻微的 “啪啪” 声,可芙蕾雅?炽魂却紧闭双眼,毫无反应,如同一尊陷入沉睡的雕像。 赫尔瑞?日曜匆忙回头,瞥见那原本木讷呆板的熔岩巨兽已然缓缓转过头来,两颗如燃烧着的灯笼般的巨眼,正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看来,眼中似有诡异的光芒闪烁。 赫尔瑞?日曜来不及多想,冲着布莱克急促地说道:“背着芙蕾雅?炽魂快跑,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同时,他俯身拾起地面上那个已经使用过的魔法召唤卷轴,转身朝着另一边拔腿狂奔。奔跑间,他的衣袂随风狂舞,带起一片尘土。 “保护好他们!” 赫尔瑞?日曜边跑边朝还在那边愣神的森?赫尔金大声呼喊。紧接着,他从怀中迅速抽出一枚求救魔法弹,手臂高高扬起,用力将其射向空中。刹那间,一颗火红色的火焰弹如流星般直直冲向幽暗深邃的天空,在夜色中划出一道耀眼的弧线,宛如绝望中的一丝希望之光。 赫尔瑞?日曜眼看就要奔到圆形空地边缘,即将冲入那茂密幽深的树林之中。忽然,他脚下的土地剧烈颤抖起来,紧接着,几块炽热火红的岩石如破土而出的恶魔獠牙,迅猛地向上穿出。毫无防备的赫尔瑞?日曜只觉脚下一股大力袭来,身体瞬间不受控制地被击飞到半空之中。他的脸上满是惊恐与错愕,双手在空中无助地挥舞着。 那熔岩巨兽见此良机,张开血盆大口,对着半空中的赫尔瑞?日曜喷出一口汹涌澎湃的巨火。赫尔瑞?日曜瞬间被炙热得足以熔化钢铁的火焰包裹,手中紧握着的魔法卷轴在高温下瞬间化为灰烬,随风飘散。在被火焰吞噬的那一瞬,赫尔瑞?日曜的眼前仿佛浮现出日夜思念的梅丽莎的面容,那面容如同一束温暖的光,照亮了他内心深处的恐惧。就在他以为自己即将这般死去的时候,赫尔瑞?日曜胸口处一个泪珠般的透明项链吊坠突然发出洁白无瑕的光芒,光芒如同一层坚实的护盾,将他紧紧护住。 刚刚背着芙蕾雅?炽魂蹒跚走了几步的布莱克和铁琼,见到赫尔瑞?日曜被火焰吞噬的恐怖场景后,都惊得呆立当场,双眼圆睁,嘴巴大张,脸上写满了惊恐与绝望。 “赫尔瑞?日曜!” 跑了几步的森?赫尔金看到从空中掉落的赫尔瑞?日曜,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他的名字,声音中饱含着焦急与关切。 熔岩巨兽又猛地转过身来,铜铃般的双眼朝着四周恶狠狠地一瞪。刹那间,布莱克和铁琼前方的地面上,火焰如喷泉般汹涌喷出,迅速汇聚成一道熊熊燃烧的火墙,火墙足有两人多高,炙热的热浪扑面而来,将他们的去路彻底挡住。火墙中的火苗肆意跳跃,发出 “噼里啪啦” 的爆鸣声,仿佛是恶魔的咆哮。 “赫尔瑞。” 森?赫尔金全然不顾其他,发疯似的冲了过去,一个箭步扑到全身焦黑的赫尔瑞?日曜身前,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肩膀,急切地问道:“赫尔瑞,你怎么样?” “我没事,你快带芙蕾雅?炽魂跑,那怪物要杀芙蕾?炽魂,快,快!” 赫尔瑞?日曜气喘吁吁地督促着森?赫尔金,每说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脸上满是焦急与决绝。 森?赫尔金迅速环顾四周,看着这千钧一发的形势,短暂地愣了愣神,随即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然,义无反顾地提着剑,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直接冲向了熔岩巨兽。那熔岩巨兽虽已毁掉了召唤卷轴,但脑海中烙印的主仆条约一时并未彻底消除干净,所以身形微微一顿。此时,熔岩巨兽如山岳崩塌般,直接朝着芙蕾雅?炽魂冲了过去,一只如房屋般大小的巨手高高扬起,带着呼啸的风声,就要朝着芙蕾雅?炽魂、布莱克和铁琼狠狠拍去。 森?赫尔金身形矫健,在奔袭途中,借助奔跑的冲力,高高跃起,大吼一声:“望神一击!” 他手中的细剑在这一刻仿佛被注入了无尽的力量,闪烁着寒芒,如同一把绝世神兵。森?赫尔金整个人如同一把利剑,直刺向熔岩巨兽的面门。凌厉的剑气四溢,竟在熔岩巨兽那坚硬如铁的面门上划出一道一丈多长的深槽,深槽中岩浆汩汩涌出,仿佛是巨兽脸上一道狰狞的伤疤。显然,森?赫尔金实力与这巨兽相比仍有差距,否则这一剑必将这熔岩巨兽的脑袋一劈两半。熔岩巨兽吃痛,愤怒地收回了拍向芙蕾雅?炽魂的巨掌,转而挥手朝着空中的森?赫尔金拍去。那巨掌带着千钧之力,所过之处,空气都仿佛被撕裂。 跃到空中的森?赫尔金紧接着施展出尚不熟练的弑神重剑术的第六招 “惊雷破晓”。刹那间,天地变色,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森?赫尔金手中的剑仿若成了雷神的法器,每一次挥砍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仿若雷神亲临人间。雷光缠绕剑身,滋滋作响,击中熔岩巨兽时,那巨兽如同被天雷直击,庞大的身躯剧烈颤抖,身上的岩石簌簌掉落。 熔岩巨兽遭受重创,却并未倒下,它仰天怒吼一声,全身火焰如火山喷发般膨胀一番,刚才森?赫尔金所伤的剑痕竟在这火焰的灼烧下瞬间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紧接着,熔岩巨兽仰头蓄力,片刻后,对着已经落到自己脚底的森?赫尔金喷出一道火焰。这火焰与之前的大为不同,呈现出璀璨夺目的金黄色,如同一道金色的瀑布从天空倾泻而下,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 森?赫尔金望着这扑面而来的金色火焰,心中一凛,但眼神却愈发坚定。他一咬牙,双腿微微岔开,如同扎根大地的古树,腰部猛地用力,剑势陡然上扬,如狂龙出海,直破云霄。剑风呼啸间,似能撕裂一切魔力屏障,他再次大吼:“破魔冲霄!” 这一刻,森?赫尔金将全身的魔力和斗气毫无保留地全部融合到细剑上,细剑瞬间被一层厚厚的冰层包裹,冰层迅速蔓延至他的胳膊,整个右手竟都变成了一个小型的冰塔。森?赫尔金高举着这柄冰剑,迎着那道金色火焰,毫不犹豫地刺了上去。 这是,熔岩巨兽接连被森?赫尔金所伤,魔性大发,它猛地低下头,血盆大口对准森?赫尔金,口中喷出了恐怖至极的九级魔法 ——“火神之怒”。那汹涌的金色火焰,如同天河倒灌,以铺天盖地之势朝着森?赫尔金席卷而去。森?赫尔金牙关紧咬,双眼圆睁,满是决绝之色,奋力举剑施展出 “破魔冲霄”。刹那间,就见从熔岩巨兽口中落下一道仿若金色瀑布的烈焰将森?赫尔金包围,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蓝色身影如鬼魅般闪到森?赫尔金旁边。 “不要!” 芙蕾雅?炽魂被刚才布莱克背着奔跑时的颠簸给颠醒,刚一睁眼,正好看见森?赫尔金被金色火焰吞噬,顿时心如刀绞,哭喊大叫起来,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惊恐与绝望,眼眶瞬间盈满了泪水。 森?赫尔金那破天一刺固然威力无比,凌厉的剑气直将熔岩巨兽所喷火焰一分为二,然而,这剑气只是练武初期时微薄斗气,威力极为有限。森?赫尔金的剑气一接触熔岩巨兽所喷火焰,抵挡没多久,便开始消退。森?赫尔?金抱着必死的决心,不断催动身上仅有的魔力和斗气,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脸色苍白如纸。忽然,森?赫尔金感到有人闪到身旁,他用余光一瞥,来人竟是艾丽西亚?霜语,森?赫尔金心中不由一动,决绝之心也随之松动,剑气消失得更快了。 艾丽西亚?霜语也不多言,站在森?赫尔金旁边,神色坚定。她纤细的手指从自己脖颈上快速扯出一只蓝宝石项链,那项链在微光下闪烁着神秘的蓝光。艾丽西亚?霜语单手高高举起那蓝色宝石,迎着落下的火焰用力顶去。瞬间,蓝色宝石绽放出淡蓝色的气盾,将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两人紧紧护住。气盾外,是汹涌的金色火焰,炙烤得空气 “噼里啪啦” 作响;气盾内,两人的呼吸急促而沉重,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紧张与不安。 熔岩巨兽持续不断喷出金色火焰,它那宽阔的额头慢慢显出一个金色的六芒星,六芒星缓缓旋转,散发出诡异的光芒。随后,那喷出的金色火焰又带出一丝丝血红颜色,仿若被鲜血浸染,显得更加狰狞恐怖。在地面硬抗的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也已经到了极限。森?赫尔金魔力基本枯竭,手中细剑上的覆冰早已不见,剑身颤抖,仿佛下一秒就会脱手而出。艾丽西亚?霜语手中的蓝色宝石,颜色越来越淡,光芒也愈发微弱,蓝色护盾更是越来越小,如同一层随时都会破碎的薄纱。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两人紧紧靠在一起,彼此能感受到对方身体的颤抖,却都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中透着对生的渴望。 艾丽西亚?霜语也看到扑来金色火焰里面有着血红的丝线在跳动,心中不由一颤,暗自思忖:难道这熔岩巨兽是传说中的真?熔岩巨兽?她单手举着的蓝色宝石已经开始出现裂缝,细密的裂纹如蛛网般蔓延开来,随时都可能崩碎。 熔岩巨兽这不断喷出的火焰将圆形空地上多年积累的枯叶杂草都化为灰烬,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火星四溅,随风飘散,周围的树木被烤得 “吱吱” 作响,有的甚至已经燃起了小火苗。 艾丽西亚?霜语自己的魔力也即将枯竭,她的脸色惨白,嘴唇毫无血色,眼神中透着一丝绝望。她没想到自己竟然将会如此这般死去,转头看了看森?赫尔金,凄然说道:“我们要死在这里了。” 森?赫尔金魔力早已枯竭,望着艾丽西亚?霜语决然的眼神,嘴唇动了动,却不知说什么好,满心都是愧疚与不甘。 突然,艾丽西亚?霜语手中的蓝色宝石一下炸裂,化作无数蓝色碎片飞溅开来。就在熔岩巨兽喷出火焰要将两人吞噬时,森?赫尔金似乎听到心中念头一声叹气,那声音仿若来自灵魂深处的无奈。艾丽西亚?霜语和森?赫尔金就感觉到脚下产生巨大的蓝色光芒,光芒刺得他们睁不开眼。紧接着,两人眼前一黑,再也感觉不到什么了。 “森?赫尔金!” 赫尔瑞?日曜不顾全身烧伤的剧痛,双手在焦黑的地面上拼命扒拉,一点点地向熔岩巨兽爬去,每移动一下,伤口便撕裂般疼痛,鲜血渗出,染红了他身下的土地。芙蕾雅?炽魂、布莱克和铁琼也放弃了逃跑,他们围在一起,无一不含泪念叨:“森?赫尔金你可不能死啊。” 泪水在他们脸上肆意流淌,声音哽咽,悲痛欲绝。 熔岩巨兽收了所喷火焰,此时圆形空地已经大部分焦黑,土地干裂,冒着缕缕青烟。熔岩巨兽盯着刚才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两人所站的地方愣了一愣,马车车轮般的大眼睛里透着疑惑,不明白怎么两人忽然消失了,并未转身去攻击芙蕾雅?炽魂。 赫尔瑞?日曜见森?赫尔金已经消失不见,心中如坠冰窟,想是森?赫尔金已经被化为灰烬,不由悲恸万分,泪水夺眶而出,打湿了他脏兮兮的脸颊。他颤抖着双手,从怀中慢慢掏出一个卷轴,那卷轴颇为精细,银色的阵法密密麻麻画满了羊皮卷,在微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泽。赫尔瑞?日曜就要决心祭出这魔法卷轴,忽然就听到自己背后气流涌动,电光闪闪,仿若雷神降临。 “臭小子,我给你那魔法卷轴,是让你参悟的,不是让你拼命的。” 一个令人厌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赫尔瑞?日曜一回头,就看到后面站着自己的变态老师魔世?苍穹、“火魔” 罗兰、大魔导师安娜。赫尔瑞?日曜失声叫道:“老师,您怎么才来……”,话未说完,泪水便如决堤的洪水,再也抑制不住,他哽咽得不能再言语。 熔岩巨兽看到赫尔瑞?日曜身后电光闪闪,赶着这空挡就又一掌向芙蕾雅?炽魂、布莱克和铁琼拍去,掌风呼啸,带着死亡的气息。就在三人以为命丧此掌时,三人忽然被一道黑影迅速一裹,再一闪,仿若穿越了时空。三人已经到了魔世?苍穹那边,三人身边正站着的是赶来的夜云导师,夜云导师神色关切,迅速查看三人的伤势。 “老师,您怎么才来,森哥死了。” 芙蕾雅?炽魂眼泪连连地向罗兰说道,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委屈与无助,她的身体还在止不住地颤抖。 “没事的,没事的,森?赫尔金没死。” 罗兰走到布莱克背着的芙蕾雅?炽魂面前,神色温和,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试图安慰她。 “院长,这个神之守卫好像是真身。” 安娜依旧面带慈祥笑容对矮胖的魔世?苍穹说道,眼神中透着一丝凝重。 魔世?苍穹点了点头说道:“罗兰,上次你让我制的魔法召唤卷轴,想不到你是让自己学生使用,而且竟能召唤出火神之守卫的真身。” 他的语气里既有惊讶,又有一丝无奈。 罗兰冷冷说道:“那又如何?你还欠我很多!” 魔世?苍穹苦笑一下,不再言语,脸上的肥肉抖动了几下。 熔岩巨兽见没有一击将芙蕾雅?炽魂杀死,便不再轻易上前,它庞大的身躯微微晃动,嗡嗡从它嘴中发出声响:“卑微的人类,你等将如何?” 声音仿若雷鸣,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罗兰说道:“老抠门,这巨兽会人言,一定是真?熔岩巨兽。而且又提前违反了召唤契约,那我们还等什么?” 说着从袖子中掏出一个丝瓜大小的透明水晶球递给魔世?苍穹,水晶球在他手中折射出五彩的光芒。 魔世?苍穹对着罗兰和安娜点点头。安娜用法杖对着熔岩巨兽头顶一指,口中念念有词:“暴雨倾盆!” 刹那间,就见熔岩巨兽头顶迅速乌云翻滚,片刻出现百丈宽的一团的乌云,那乌云中射出无数水剑,水剑如银色的雨丝,密密麻麻,直接扑向熔岩巨兽。这水剑密度比前面莱茵所施展魔法强千倍万倍,这魔法显然是一个九级魔法,而且安娜大魔导师将这大范围的攻击魔法压缩到十几丈宽,在旁人看来就是一股巨大水柱罩在熔岩巨兽头顶,那些水剑射到熔岩巨兽身上,激起阵阵白雾,仿若给巨兽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熔岩巨兽吼叫连连,但是无法摆脱困境。 “火魔” 罗兰又从袖子中掏出一个拳头大白乳色的石头,朝熔岩巨兽头顶扔去。那石头堪堪就悬在在熔岩巨兽的头顶悬空旋转,散发出柔和的白光。罗兰对着那白色石头念叨:“火龙吸水!” 就见那石头开始不断吸取熔岩巨兽的火元素,熔岩巨兽身上的火焰似乎变得黯淡了一些。 魔世?苍穹举着那个水晶球,对着熔岩巨兽念叨:“神予以你生命,神命令你回归 —— 困神之术!” 就见水晶球发出洁白的光射到熔岩巨兽身上,熔岩巨兽全身白光一闪,仿若被一道圣洁的光笼罩。魔世?苍穹手中的水晶球中就出现一滩泥土,那些泥土在以肉眼速度成长,逐渐勾勒出一个小型的牢笼模样。 “可恨的人类,你们敢囚禁神之守卫!” 熔岩巨兽暴怒,想要施展法术反抗。无奈熔岩巨兽一聚集火元素,头顶那石头就将聚集的火元素吸取一半,再加上抵挡水元素不断的侵袭,它庞大的身躯摇晃得更加厉害。挣扎的熔岩巨兽根本无力反抗,只能愤怒地咆哮。 “你们不能这样,我是半神。你们放开我,我要回封印之地!” 熔岩巨兽暴吼着,声音中透着绝望与不甘。 “刚才该你回去,你却不回去,现在想回去,已经晚了。” 安娜大魔导师笑道,笑容里带着一丝嘲讽。 “你们囚禁我,违反了召唤法则,召唤之人必死!” 熔岩巨兽看到自己的身体一块一块的解体,不甘心叫到,它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你刚才已经违反了召唤法则,安心受困,不必多言。” 罗兰冷冷道,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 熔岩巨兽不甘心的怒吼着,身体如泥人遇水般,一块一块落下,而魔世?苍穹手中的水晶球却如堆雪人般慢慢成长。不一会,熔岩巨兽就化为一堆瓦砾,散落在焦黑的地面上。而水晶球中的小小熔岩巨兽已经成型,在水晶球中不断无声咆哮,仿若在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拿来!” 罗兰见魔世?苍穹就要顺势将囚困熔岩巨兽的水晶球收起,先收取了那已经吸取了许多的精纯火元素的石头,然后直接伸手向魔世?苍穹要道,眼神坚定,不容置疑。 “这是我收的。” 魔世?苍穹不甘心嘟囔道,脸上露出一丝肉疼的表情。 “水晶球是我的,熔岩巨兽是我徒弟召唤的。” 罗兰淡淡说道,语气里透着强势。 “召唤魔法卷轴是我制作的。” 魔世?苍穹难得拒绝罗兰,狡辩道,那半神的召唤物经囚困后若加以培养,就成为自己九阶魔法宠物。若能找到一些魔法材料,都有可能恢复这真熔岩巨兽在封印之地的真正的超阶实力。这等机会万年难寻,所以魔世?苍穹有点不舍。 “你制作卷轴时,那精纯的火力元素是谁提供的。” 罗兰语气有点冷道:“别忘了,你还欠我很多。” 魔世?苍穹一哆嗦,连忙将水晶球递给罗兰,脸上堆满了无奈。 芙蕾雅?炽魂见罗兰老师忙毕,才忙道:“老师,森?赫尔金他们到那里去了?” 芙蕾雅?炽魂在清醒那一刻,模糊见到艾丽西亚?霜语拼命去护森?赫尔金,心中一直牵挂着他们的安危。 罗兰道:“森?赫尔金身上有我查尔斯。罗兰家的火焰金币,不论在哪里,我的水晶球中必然有反应,待我拿出看看。” 罗兰又拿出一个水晶球,抚摸了半天,说道:“奇怪,森?赫尔金在距离此处以北的六十里处,那里不正是圣山么,他怎么可能去那里?”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着疑惑。 魔世?苍穹看了看地面,用袖子一挥,一股劲风吹向已经被熔岩巨兽烧焦的地面。不一会,地面枯叶和灰烬被吹开,地面隐约是一个巨大的传送魔法阵,阵纹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显然刚才森?赫尔金、艾丽西亚?霜语与熔岩巨兽搏斗中,在危机一刻,不知道怎么触动了这个魔法阵,两人被传送走了。 第30章 森与艾丽西亚的绝境冒险 却说森?赫尔金迷迷糊糊醒来时,周围一片黑暗。森?赫尔金身上原本绑有光明系魔法石用以照明,在刚才与莱茵大战中,那些魔法石都已掉落。他只觉脑袋昏沉,浑身酸痛,一时间有些分不清自己身处何方。森?赫尔金强忍着不适,从怀中又摸索出仅剩的两块光明系的魔法石,双手微微颤抖着举向四周。昏黄的光芒艰难地撕开一小片黑暗,他发现这里应该是个巨大的溶洞,洞壁湿漉漉的,不时有水珠滴答落下,在寂静中发出清脆的声响。只是手中魔法石的光亮有限,难以辨别这洞到底有多高、多宽,洞顶与远处的洞壁皆隐匿在深沉的黑暗之中。 森?赫尔金瞧见艾丽西亚?霜语就躺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她身着一袭月蓝色的魔法长袍,此刻长袍有些凌乱,沾染着尘土与草屑,几缕发丝从发髻中散落,披在脸颊两侧。看着她这般模样,森?赫尔金心里莫名一紧,忙走了过去。 艾丽西亚?霜语被森?赫尔金手中魔法石晃动的光亮一晃,悠悠转醒。她警觉地瞬间睁开双眼,眼神中尚有一丝未散尽的迷茫,挣扎着坐起身来,警惕地问森?赫尔金:“这里是哪里?” 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森?赫尔金看着艾丽西亚?霜语,先是愣了愣神,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还有一丝欣喜,庆幸她安然无恙。但当听到她疏离的询问,心里又泛起一丝失落,然后才说道:“我也不知道,醒来我就在这里了。” 说着,走上前去,递向艾丽西亚?霜语一块魔法石,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手背,他触电般地缩了回来,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他暗自埋怨自己的失态,同时又忍不住悄悄打量艾丽西亚?霜语,见她接过魔法石后眉头轻皱,眼神中满是忧虑,他想要出言安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艾丽西亚?霜语慢慢站起身,手持魔法石,小心翼翼地照向四周。那光芒如投入大海的石子,瞬间被黑暗吞噬,根本无法照透周围的黑暗。只能看到不远处几个形态各异的钟乳石,它们仿若从洞顶垂下的巨兽獠牙,在微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艾丽西亚?霜语皱着眉头,从怀中掏出两小瓶蓝色魔法药剂,药剂瓶在微光下泛着神秘的蓝光。她将一瓶递给森?赫尔金,说道:“我们先喝下这恢复魔法的药剂,在这里冥想片刻,然后再找出路。” 森?赫尔金接过魔法药剂瓶,半年的药剂学知识让他知晓这魔法药剂也并不算珍贵药剂,但对于他们这样初级学员而言,也算少见。服下魔法恢复药剂,再加上冥想,恢复魔力的效果会更好。他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有这药剂,不然此刻两人恢复魔力怕是要困难许多。 艾丽西亚?霜语喝完药剂,便优雅地盘腿坐下,全身萦绕着淡淡的蓝色光芒,仿若被一层神秘的光晕笼罩,开始冥想起来。森?赫尔金也喝下魔法药剂,然而他却没有即刻冥想,而是紧握着细剑,剑柄上的纹路硌得手心生疼。他警惕地聆听着四周的动静,自从痊愈后,他的听力和视觉大为增长,特别是在这黑暗之中,他的双眼犹如猫眼,能比别人看得更为重要的是,他想守着艾丽西亚?霜语,生怕在这危险四伏的溶洞里有什么突发状况伤到她,虽然他知道以她的实力或许并不需要自己这般保护,但就是忍不住。 过了半晌,艾丽西亚?霜语缓缓睁开眼睛,眼眸中蓝光一闪而逝,说道:“好了,我们去找出路。” 森?赫尔金默默地点点头,什么也没说,跟在艾丽西亚?霜语身后。看着她的背影,他心里有些复杂,既享受此刻两人独处的时光,又担心前路未知的危险,同时还有一丝对自己实力不足的懊恼,要是自己更强一些,或许就能更好地保护她了。 艾丽西亚?霜语走了几步,忽然停下脚步,用魔法石仔细一照。只见她脚下是一个小槽,槽内积着些许污水,散发着腐臭的气味。顺着小槽再走几步,明显有个嵌槽,是放入魔法石的,嵌槽中原本的魔法石能量已经耗尽,变成一块毫无光泽的石头。艾丽西亚?霜语顺着这连着这些细槽和嵌槽来回走了几遍后,才试探性地将一嵌槽中的魔法石扣出,那石头入手冰凉,带着一丝黏腻。她并将手中的光明魔法石放了进去,魔法石在嵌槽中闪了闪,起初并无变化,艾丽西亚?霜语的心猛地一沉。她又要过森?赫尔金手中的魔法石,向前走步,又将这块魔法石放入了另一嵌槽中。 这两颗魔法石相互辉映,彼此闪了几下。就见这魔法石中的洁白色的能量如灵动的水流般从细槽中流向别的已枯竭的魔法石,那些耗尽的充当灯盏一般,一盏盏亮了起来。这魔法细槽不光铺满地面,还铺满溶洞的四壁和顶部,仿若一张明亮的光网。片刻,这巨大的溶洞就变得亮堂起来,这溶洞比想象的要大许多,仅宽就十几丈,高也有几丈,这功能为照亮的魔法阵蜿蜒曲折,不知道通向何处,仿若一条神秘的通道,引人探寻。 森?赫尔金这才注意到刚才与艾丽西亚?霜语躺的那地方,并未亮起来。那里想必是传送自己进来的魔法阵,此刻已黯淡无光,阵纹破损。森?赫尔金走过去一看,那传送魔法阵能量早已耗尽,心中涌起一阵失落,同时又有些庆幸,至少此刻艾丽西亚?霜语还在身边,要是自己一个人被困在这陌生之地,真不知该如何是何。艾丽西亚?霜语看着森?赫尔金失望的表情,就知道传来的魔法阵已经用不成,便轻声说道:“我们先向这边走,好像我们只是站在一条甬道上。” 说着,艾丽西亚?霜语就朝一边走去,衣袂飘飘。 森?赫尔金提着细剑跟在艾丽西亚?霜语后面,嗫嚅半天才说出:“艾丽西亚?霜语…… 刚才谢谢你,救了我。” 声音低得仿若蚊蝇,带着几分羞涩。他心里其实很矛盾,一方面感激她的救命之恩,一方面又有些失落,觉得她这么做或许只是因为安娜老师的嘱咐,而非出自真心。 艾丽西亚?霜语淡淡一笑,轻柔却又带着一丝疏离,说道:“你不用谢我,在试炼前安娜老师嘱咐我,要是你遇到什么危险了,定要照顾你周全。” 森?赫尔金内心不知为何涌出一股失望,他垂下头,暗自想道:原来真的只是因为老师的交代啊。但还是倔强地说道:“总之,还是要谢谢你。” 语气中带着一丝倔强。 “还有前面邀请你加入我们小队,也是安娜老师的意思。” 艾丽西亚?霜语又说道,眼神平静地望向远方。 森?赫尔金脚下一顿,脸上闪过一丝黯然,心里像被重锤敲了一下,原来如此,一切都是因为安娜老师啊。过了不久还是执拗地说道:“总之,是我欠你的。” 他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变得更强,不能总是让别人保护,尤其是在艾丽西亚?霜语面前。 艾丽西亚?霜语还想说什么,忽然停下脚步,神色一凛,道:“有声响。” 森?赫尔金仔细一听,耳朵微微一动,道:“好像是野兽。” 他握紧了手中的剑,手心满是汗水,一方面害怕野兽带来的危险,另一方面又担心艾丽西亚?霜语受伤,这种复杂的情绪让他心跳加速。 两人静静站着不动,以现在他们俩的实力,按理说已经不需要再怕什么野兽了。但在这陌生而又透着诡异的溶洞之中,未知带来的恐惧还是悄然爬上心头。不久,就见前面溶洞转弯处慢慢走出一只艾丽西亚?霜语从未见过的巨大野兽。这野兽长着溃烂的狗头,猪肚圆滚滚的,耷拉着一条兔子尾巴,全身漆黑如墨,仿若被黑暗浸染,嘴角边不断滴落黑色的口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在地上腐蚀出一个个小黑点。 “不好!这是地狱黑尔。” 森?赫尔金低声叫道,声音中带着几分紧张。森?赫尔金在落日城堡常年可以见到落日大火山中时有喷出这种怪兽,那些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这个怪兽实力不强,常被落日城堡的卫士击杀,因此他一眼就就叫出这怪兽的名字。 “黑暗生物?” 艾丽西亚?霜语有点不相信,美目圆睁,满是疑惑,心中暗自思忖:难道我们被传送到地狱来了? 那黑尔显然也看到了,咧开血盆大口,一边狂吠,声音在溶洞中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一边朝森?赫尔金他们冲来。艾丽西亚?霜语没想到这怪物虽然显得笨重,体型庞大仿若小山丘,行动起来却十分敏捷,四蹄生风。转眼,那怪物就冲到不远处,带起一阵腥风。艾丽西亚?霜语眉头一皱,素手一挥,就朝那黑尔发出一个冰锥。冰锥带着尖锐的呼啸声,一下就砸在黑尔的额头上,将那怪兽黑尔砸翻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怪兽黑尔一声嚎叫,声嘶力竭,翻了个身又站起向艾丽西亚?霜语冲来,眼中闪烁着凶狠的红光。艾丽西亚?霜语不由正色,心中暗忖:这冰锥显然没有给黑尔造成一点伤害,这怪物皮糙肉厚,究竟该如何应对?森?赫尔金就要提剑上前,剑已出鞘一半。艾丽西亚?霜语却弯身对着脚下地面轻轻一拍,口中念念有词:“冰锥地刺!” 狂冲的黑尔脚下突然刺出一个巨大的冰锥,冰锥仿若破土而出的春笋,瞬间长大,直接刺中黑尔的肚皮,冰锥将黑尔越顶越高,黑尔在空中挣扎着,四蹄乱蹬。直接将黑尔顶到一倒垂钟乳石上,“扑哧” 一声,上下挤压,锋利的 冰锥才将那黑尔肚皮刺穿,不断有黑水顺着冰锥流下,仿若黑色的瀑布,滴落在地,冒着刺鼻的青烟。可黑尔并未死,不断甩头嚎叫,叫声愈发凄厉。 “这怪兽皮肤怎么这般坚硬。” 艾丽西亚?霜语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焦急。 “就是的,落日城堡的战士常常杀死这黑尔,剥皮用来做皮甲。” 森?赫尔金点点头,脑海中浮现出战士们剥黑尔皮的场景。森?赫尔金看到那濒死挣扎的黑尔,想到自己曾经在落日城堡被一个雇佣兵用黑尔首级吓的不敢起夜撒尿,以至于尿床而被继父痛揍,脸上不由一红,心中感觉曾经的自己有点好笑,又满是心酸。 忽然,远处甬道中传来轰隆隆声音,仿若雷声滚滚,还伴随着黑尔的猖獗吠声,那声音越来越近,仿若千军万马奔腾而来。 艾丽西亚?霜语望着森?赫尔金,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一丝恐惧,眼神交汇,仿若在互相打气。 须臾,就见前面溶洞转弯处喷出无数地狱黑尔,它们张牙舞爪,一边狂吠一边朝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冲来,仿若黑色的潮水,汹涌澎湃。 “跑!” 森?赫尔金一边叫,一边对着石洞顶部隔空刺去,剑气如虹,砍下几个钟乳石,钟乳石带着呼啸声狠狠砸到冲到前面的黑尔身上,将后面冲来的黑尔绊倒。那无数的黑尔滚做一团,有些黑尔又挣扎着站起冲来,仿若打不死的小强。 “黑夜的降临,冰雪女神的憎恨,将一切隔绝 —— 冰墙之术。” 艾丽西亚?霜语并未离开,而是用刚刚恢复的所有魔力施展了一个六级魔法 “冰墙之术”。厚厚的冰墙瞬间就将黑尔隔离到另外一边,冰墙仿若一面透明的盾牌,闪烁着寒光。 可是那些黑尔却毫不死心,不断用脑袋撞击那厚厚的冰墙,“咚”“咚” 的声音不绝于耳,仿若密集的鼓点。后面冲来的黑尔踩着前面黑尔的身体不断跃起用脑袋撞击那冰墙,冰墙上渐渐出现了裂纹,仿若破碎的镜子。 “我们还是赶快离开吧。” 森?赫尔金道,声音急促。 艾丽西亚?霜语点点头,两人朝溶洞另外一边跑去,脚步踉跄,气喘吁吁,不知道跑了多久。忽然,眼前开阔起来,前面镶嵌的 “照明魔法阵” 显然通到这里。 放眼看去,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开阔地,这里宽至少有近百丈,高也有几十丈,仿若一个巨大的地下宫殿。这个开阔地与周围四处的各个洞穴联络起来,都交接此处,仿若一个交通枢纽。艾丽西亚?霜语和森?赫尔金只是从其中一个洞穴中出来而已。这大厅中间平整之处有个二十多丈宽的魔法阵特别引人注目,魔法阵四周有人借着天然石钟乳雕刻成各式各样无头天使模样,仔细数去竟有十二个之多,它们仿若守护魔法阵的卫士,形态各异,或振翅欲飞,或屈膝跪地,每一个都栩栩如生,仿佛被注入了生命。石钟乳本身的纹理与雕刻工艺完美融合,使得这些无头天使看起来既古朴又神秘。而且在开阔地石壁一边,正对着魔法阵处雕刻着一个巨大的十二翼天使模样的雕塑,尤显的十分精细。那十二翼天使随意坐在那里,庞大的身躯几乎占据了半壁石壁,背后的十二只羽翼根根分明,仿佛轻轻一扇便能掀起狂风。它抬头斜上上望着,冷冷笑着,仿若在俯瞰众生,又似对世间一切都满是嘲讽。手扶一把巨剑,巨剑剑身宽阔,上面刻满了各种繁复神秘的符文,符文闪烁着微光,似在诉说古老的故事,剑柄为骷髅飞翼造型,两颗空洞的眼窝仿若无尽深渊,散发着诡异而摄人的气息。 魔法阵的阵纹复杂交错,呈一种奇异的银色光芒,光芒虽不耀眼,却透着深邃之感,沿着阵纹的线条,偶尔有几点微光闪烁跳跃,仿佛是魔法阵沉睡时的呼吸。阵纹之间,还镶嵌着一些细碎的不知名晶体,这些晶体颜色各异,有湛蓝如深海的,有火红似岩浆的,有翠绿仿若春日新芽的,它们如同星辰点缀在魔法阵的夜空,为其增添了一抹奇幻色彩。 森?赫尔金仔细看了看。那十二翼天使模样的雕塑,尤其是那雕塑的气质和冷笑,感觉自己很熟悉。但又说不出在何处见过,心中仿若有一只小猫在挠,痒痒的,满是疑惑。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堕落天使路西法。” 艾丽西亚?霜语一边说着,一边朝那巨大魔法阵走去,脚步缓慢,仿若被一种神秘的力量吸引。 森?赫尔金心中一动,“路西法” 这名字不就是自己现任导师的名字么,再看那雕塑冷笑模样尤其和自己导师路西法十分相似。森?赫尔金心中虽然有点嘀咕,但看到艾丽西亚?霜语已经走远,就忙追了上去,脚步匆匆。 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走到那魔法阵中,脚步不自觉地放轻,仿佛生怕惊扰了这弥漫着神秘气息的古老之地。他们仰头环顾四周,那些借着天然石钟乳雕刻而成的各式各样无头天使模样映入眼帘,一共十二尊,仿若忠实的卫士静静伫立,形态各异,或振翅欲飞,似要冲破这溶洞的禁锢冲向云霄;或屈膝跪地,仿若在虔诚地守护着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每一尊都栩栩如生,石钟乳本身的纹理与雕刻工艺完美融合,使得它们既透着古朴的韵味,又散发着神秘的气息,让人仿若置身于一个神秘的宗教圣地。 “那里好像有人。” 森?赫尔金眼神一凛,率先打破寂静,他抬手手指向一处角落,那里隐隐透着一股别样的气息。二人对视一眼,默契地一同朝那边走去。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具已经化为白骨的尸体,尸体上衣服尚未完全风化腐蚀,还残留着一些布料的纹理,在这昏暗的溶洞中,显得格外阴森。那尸体衣服胸口前用银丝绣着六芒星,六芒星中间却绣着一个瘆人的骷髅头,仿若黑暗中的邪眼,散发着阴森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这人应该是黑暗公会的人,我在大陆通史选修课上见过这徽章。” 艾丽西亚?霜语微微皱眉,轻声说道。森?赫尔金听闻,心中一紧,他深知黑暗公会是信仰黑暗魔神萨麦尔的,外人皆言,黑暗公会的人十分嗜杀,性格扭曲,所到之处,必是腥风血雨。 “那边还有很多。” 森?赫尔金目光扫视着周围,注意到越靠近堕落天使雕塑,尸体越多。忽然,他脚步一顿,眼神锁定在一具尸体上,疑惑道:“咦,这尸体胸前绣的好像不是骷髅头。” 艾丽西亚?霜语闻声快步走过去,俯身查看。那尸体已经残缺不全,只能从衣服胸前绣的标志隐约看出蓝色六芒星上绣着一颗宝石。艾丽西亚?霜语在看到那胸前徽章的瞬间,娇躯猛地一颤,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眶也不自觉地红了起来,她的双手微微颤抖,伸出去似乎想要触碰那徽章,却又在半空中停住,仿佛那是一件极其易碎的珍宝。 “这绣的是钻石吗?” 森?赫尔金看着艾丽西亚?霜语的异样反应,心中满是担忧与好奇,从未见过如此这般胸章的他,忍不住开口问道。 “不是…… 这绣的是冰晶。” 艾丽西亚?霜语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她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可那眼中的悲伤却如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她微微别过头,不想让森?赫尔金看到自己此刻的脆弱,可颤抖的双肩却出卖了她。 从越来越多的尸体打斗姿势中可以看出,这些绣着冰块胸章的尸体原本是和黑暗公会的人在这里火拼。而从绣着冰块徽章人尸体残缺不全的情况可以推断出显然是黑暗公会人数较多,略占上风。 艾丽西亚?霜语愣神了好久,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缓缓转过头,泪眼朦胧地望着森?赫尔金,轻声说道:“森?赫尔金,我们把这些绣着冰块胸章的人埋了吧。” “为什么?” 森?赫尔金满心疑惑,眉头紧锁,向艾丽西亚?霜语看去。 “因为黑暗公会的人是坏的,那么这些人就是好的,我们把他们身体整理下,埋了吧……。” 艾丽西亚?霜语说着,泪水终于夺眶而出,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滴在这冰冷的溶洞地面上。她的眼神中透着无尽的哀伤与坚定,仿佛在这一刻,埋葬这些逝者成了她心中最重要的事。 森?赫尔金不知艾丽西亚?霜语为何这般伤心,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疼不已,忙点头道:“哦,好的。这里没有泥土,我去敲点石块吧。” 说着,他握紧手中的细剑,转身寻找合适的石块。 就在森?赫尔金拿着细剑比划着如何敲点石块将那些 “好人” 给埋葬时,忽然听到从两人刚才出来那甬道中隐隐传来黑尔的狂吠之声。 第31章 溶洞暗影:英雄的破晓 上章说到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两人被传送到一不知名的溶洞中,在溶洞中发现了好多尸体,艾丽西亚?霜语执意要将一些尸体埋葬。森·赫尔金只能去找点石块,就在此时,忽然听到刚才两人出来的那条甬道传来野兽的狂吠声。 “不好,地狱黑尔将那冰墙给撞开了。” 森?赫尔金道,“这里通道四通八达,我们往哪里跑?” “我也不知道。” 艾丽西亚?霜语显然也没注意,声音带着几分疲惫与无助,眼神中满是迷茫。 就在两人踌躇之时,周围的各个通道中都隐约有野兽咆哮声,两人面面相觑,恐惧在心底悄然蔓延。 呼,从森?赫尔金他们出来的甬道中涌出大量黑尔,咆哮着就向森?赫尔金他们冲来。 “先到高处,我们去路西法的雕像上。” 艾丽西亚?霜语喊道,嗓音因焦急而变得尖锐。 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两人就向堕落天使的雕像跑去。呼,各个甬道中都冲出大量黑尔,如黑色洪流般向森?赫尔金他们冲来。 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两人跑到几十丈高的路西法雕像前,黑尔已经冲到森?赫尔金身后。 “你先上,我先帮你防着。” 森?赫尔金举剑转身面向冲来黑尔道,眼神坚定,手中的剑微微颤抖,那是紧张与决然交织的表现。 可那些黑尔在距离路西法雕像三四丈远就不再往前,只是狂吠不止。森?赫尔金见黑尔不冲向前,也要转身跃上雕像,就见艾丽西亚?霜语还站在身后,并未跳上雕塑。 “我没有力量跳上这么高的雕塑,我的法力刚才也耗尽了。” 艾丽西亚?霜语说道,话语中透着无力与绝望,她的身形微微摇晃,像是被抽干了最后一丝力气,脸色苍白如纸,眼神空洞地望着那高不可攀的雕像顶部。 森?赫尔金瞬间明白,对于法师来说腾跃跳上这几十丈高的雕塑实属为难,森?赫尔金说道:“我搂着你的腰,带你上去,可以不?” 艾丽西亚?霜语点了点头,森?赫尔金搂着艾丽西亚?霜语的腰,连着跳跃,几下就蹦到雕像的肩膀上。两人坐在雕像肩膀上,往下看去,整个大厅都黑压压挤满了黑尔,对着雕像狂吠不止,倒也不冲上前。 森?赫尔金对于刚才能搂艾丽西亚?霜语的腰而有点脸红,而艾丽西亚?霜语愣愣的望着下面的黑尔不知道想些什么。两人谁都没想到刚从虎口逃脱,又入狼群,两人之间再也无话。 过了许久,半天也许一天,地下的黑尔依旧聚集在那里,虽然不再狂吠,甚至有两两在那里撕咬玩耍,但根本没有散去的意思。 艾丽西亚?霜语又累又饿,身上的伤痛更加加剧了,根本无法入定冥想,法力也没有恢复多少。随着时间的流逝,艾丽西亚?霜语感到自己的体力也在流失,意识在逐渐模糊。她蜷缩在雕像肩膀的一角,双臂紧紧抱住自己,仿佛这样就能抵御外界的寒冷与恐惧。她的眼神愈发黯淡,望着下方的黑尔群,心中满是绝望,嘴里喃喃自语:“难道我们真的要命丧于此吗?我还有那么多事没做,我怎么能就这样死去……”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她不想在森?赫尔金面前表现得太过脆弱。 森?赫尔金倒恰恰相反,身上的伤口在不断愈合,虽有点饿,但是体力却越加充沛,森?赫尔金甚至有种感觉在这种环境中,自己很舒服。 “也许这次,我们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艾丽西亚?霜语难得开口道,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怎么会,学院老师一定会想法设法来救我们。不要告诉我你怕死,‘怕’这样的字眼可是我这样胆小人的专用名词。” 森?赫尔金打了个哈哈,想绕开这个话题。显然两人身处绝境,被无数地狱魔兽围困,两人也不知道刚才被传送了多远,学院老师能否找到这隐秘之处。 “死我从未怕过,死对于我就是一种解脱。但是我怕在死之前我还有许多事没能做完。” 艾丽西亚?霜语静静说道,眼神中透着深深的遗憾与不甘。 两人沉默了片刻,森?赫尔金岔开话题道:“你知道吗?在我们落日城堡有种传说。这些黑尔上辈子都是活生生的人类。” 艾丽西亚?霜语显然从未听过这样的的传说。 “这些人生前嗜杀,戾气太重,死后落入地狱后才会长着狗头,让他们死后还能彼此撕咬;他们生前贪欲极强,死后才会长着猪肚;他们生前毫无诚信,凡事都半途而废,所以才长着兔尾。” 森?赫尔金娓娓道来,显然想打破刚才沉闷的话题。 “那么心存杀念,而且持之以恒的人落入地狱会变成什么?” 艾丽西亚?霜语忽然问道。 “哦?” 森?赫尔金一愣,说道:“应该会变成达沃吧,或者别的什么的。” “达沃?长什么样?厉害吗?” 艾丽西亚?霜语又问。 “达沃长的么,你见过蝙蝠吧和丑陋地精的图片吧,达沃像长着蝙蝠翅膀的地精,还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 森?赫尔金尽可能的搜索着记忆,“至于厉害吗,应该很是厉害,落日城堡一个百人小队就曾经被一只达沃袭击,死了十几个人,才将那达沃杀死。” 艾丽西亚?霜语有点失落,道:“想不到我死后,长得不但那么丑,而且还很弱,终究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森?赫尔金不知道怎么安慰艾丽西亚?霜语,原本想说你死后会入天堂之类的话语,但是还是说不出口。森?赫尔金看着艾丽西亚?霜语那失落的眼神终于下定决心。森?赫尔金对着艾丽西亚?霜语说:“我天资低劣,所有人都叫我软蛋。但我从不放弃,每天清晨我都要进行大量的体力训练。现在,我觉得一天时间已经过去了,该是我锻炼身体的时间了。” 艾丽西亚?霜语还未明白森?赫尔金说所何意,森?赫尔金一下从雕塑肩膀跳下到雕像的腿上,森?赫尔金回头对依旧坐在雕塑肩膀上的艾丽西亚?霜语坚定的说道:“你不会死,我们都不会死”。 森?赫尔金提着细剑,浑身杀气涌动。心境中从未有这般坚定,森?赫尔金持着必死的决心准备上前一搏。此时的他,脑海中飞速闪过弑神重剑术的招式,虽说这半年来他能融汇贯通的就两三招,但在这生死绝境之下,他的眼神愈发坚毅,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点燃。 “你别去,你会死的。” 艾丽西亚?霜语看出森?赫尔金想做什么,喊道,声音中带着惊恐与担忧。 但森?赫尔金提着细剑一下高高跃起,漫天剑气和杀气向那些黑尔扑去,许多黑尔被削中,连死带伤了一片。森?赫尔金这一剑,让原本有点平静的黑尔群一下炸了锅,黑尔群一下又狂暴起来,纷纷扑向森?赫尔金。森?赫尔金落入黑尔群中,细剑覆冰,连削带砍,不断施展弑神重剑术。 只见他初入敌群,脚步沉稳,身形仿若泰山屹立,眼神仿若洞穿虚妄,锁定眼前的黑尔,聚力于剑身,虽剑未动,却已有磅礴气势蓄势待发,恰似猎手瞄准猎物前的蛰伏,正是望神一击,瞬间震慑住周边的黑尔,为后续剑招开启雄浑前奏,简单中暗藏无尽力量,欲以一击惊神。紧接着,剑势陡然上扬,如狂龙出海,直破云霄,剑风呼啸间,似能撕裂一切魔力屏障,每一式皆贯注全力,旨在冲破对手防御魔法,以刚猛之力震碎虚幻魔障,让对手的魔法防护在这重剑冲击下土崩瓦解,后续剑招乘胜追击,如汹涌海浪紧跟潮头,此乃破魔冲霄。黑尔们被这刚猛剑势逼得连连后退,可它们数量实在太多,转瞬又围拢上来。 森?赫尔金毫不畏惧,剑身上燃起熊熊烈焰,并非凡火,而是可灼烧恶灵的神秘怒焰。他舞动细剑,火焰随剑势奔腾,所到之处,仿若要将世间一切邪恶与阻碍化为灰烬,让对黑恶人入火海困境,感受炙热煎熬,且后续招式如同火焰蔓延,一发不可收拾,火势愈猛,攻击愈烈,怒焰燎原之威尽显。刹那间,他又引动天地雷霆之力,剑动雷鸣,每一次挥砍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仿若雷神亲临。雷光缠绕剑身,击中黑尔如同被天雷直击,不仅造成强大物理伤害,更能震慑对手心智,令其在电闪雷鸣间慌乱失措,后续剑式则如连环天雷,一波接着一波,持续让对手颤栗,惊雷破晓让黑尔们惊恐万分。 片刻地面上已经躺满了黑尔尸体。艾丽西亚?霜语看着森?赫尔金与黑尔搏命,有点不忍大叫道:“森?赫尔金,太多了,快回来。” 森?赫尔金已经不断挥剑,每出一剑看似凶险无比,但是却又能绝处逢生,此时森?赫尔金犹如狼入羊群,威猛无比。森?赫尔金看到艾丽西亚?霜语的呼喊,决绝之心更固。每剑挥出更符合弑神重剑术的奥义。不久,森?赫尔金身上虽多少有点咬痕和抓痕,但并无大碍。森?赫尔金已经一路从雕像旁杀到那废弃魔法阵中,地上死满了黑尔。 森?赫尔金虽然勇猛,但是各个甬道中还不断有黑尔冲出,源源不断。艾丽西亚?霜语位处高处,忽然见到甬道中跑出几只白色黑尔,这白色黑尔比黑色黑尔大一倍不止,眼珠全黑,其余和黑色黑尔一般无二,白色黑尔身边的黑色黑尔都刻意与之保持距离。 艾丽西亚?霜语虽不知道这白色黑尔是何物,但知道这白色黑尔绝对比黑色黑尔厉害,因此艾丽西亚?霜语又对着森?赫尔金方向大喊:“森?赫尔金,危险!” 森?赫尔金对周围的一切都置若罔闻,继续挥剑砍杀。森?赫尔金心入杀境,敌人不死,剑势难收。这本来就是弑神重剑术的定义,一旦施展,置于死地而后生,必定是你死我活的局面。正如森?赫尔金遇上九阶熔岩巨兽喷出九级魔法还要隔空去刺一般。要么我死,要么敌死,这弑神十二招也可以称之为必死十二招。当然,目前这形势,森?赫尔金一旦略有退意,杀心崩溃,反而极有可能被这些黑尔撕碎。 那十几只白色黑尔不久就围到森?赫尔金跟前。森?赫尔金渐渐吃力起来,身上的伤口越加多了起来。森?赫尔金倒也认得这白色黑尔,这是黑尔王,比黑尔厉害的多了。森?赫尔金此时浑身浸满了黑色的血和红色自己的血,但森?赫尔金剑势依旧不弱。他连用几个必杀之招,先是剑出混沌无序,周身泛起诡异光晕,似能吞噬灵魂的迷雾笼罩四周。此招注重精神侵蚀,在对手不经意间,悄然将混沌之力植入其心智,令敌人陷入迷茫、恐惧,仿若灵魂被蚕食,后续剑式如同迷雾扩散,步步紧逼,加深对手精神困境,混沌噬魂让几只黑尔王短暂迷失。接着,借助神秘虚空之力,剑刃仿若能划破虚空,暗影从裂缝中涌出,缠绕剑身。森?赫尔金挥剑时,这些暗影如鬼魅穿梭,攻击对手难以防备之处,或干扰其感知,或直接造成暗伤,让敌人陷入虚实难辨的境地,后续剑式层层递进,暗影肆虐更甚,虚空暗影让黑尔王们防不胜防。最后汇聚极寒之力,剑过之处,空气仿若瞬间冻结,大地覆上一层厚厚的寒冰,宛如打造出一片绝境冰原。对手行动受限,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彻骨寒意,而森?赫尔金的剑式在这冰原之上愈发凌厉,如冰棱穿刺,持续给敌人造成伤害,将其困于冰寒绝境,冰棱封世给予黑尔王们重创,劈杀了几只黑尔王,但森?赫尔金背部也被黑尔王给深深划了一道伤口,鲜血直流。鲜血的腥味刺激了周围的黑尔更加凶残,也刺激了森?赫尔金更加疯狂。 艾丽西亚?霜语忽然又看到那些甬道中飞出些巨大的蝙蝠,艾丽西亚?霜语失声道:“难道是达沃?” 那些达沃张牙舞爪地扑来,翅膀猛地张开,足有两丈多长,像是两片巨大的黑色破布在风中猎猎作响。它们身形丑陋至极,扭曲的躯干上布满了疙瘩,仿佛被恶魔诅咒过一般。每张脸上都咧着血盆大口,露出一排参差不齐、泛黄且散发着恶臭的獠牙,在微光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耳朵尖尖竖起,上面布满了尖锐的倒刺,随着它们的动作晃来晃去,仿佛随时准备刺向敌人。身后还拖着一条如长矛般细长的尾巴,划过空气时发出“嘶嘶”的声响,好似毒蛇吐信。它们尖声刺叫着,那声音犹如指甲划过玻璃,又尖又利,直直钻进人的耳膜,让人心中发慌,浑身起满鸡皮疙瘩。 达沃飞到森?赫尔金激战的地方,在空中不断盘旋尖叫,一圈又一圈,像是一群来自地狱的恶鸦。每叫一声,森?赫尔金的动作便迟缓一分,他只觉脑袋一阵昏沉,仿佛有千万只小虫在脑海中乱撞,手中的剑也渐渐变得沉重起来,原本流畅的招式开始出现卡顿。显然,达沃的叫声有蛊惑人心的作用,那声音中仿佛蕴含着某种邪恶的魔力,能扰乱人的心智,侵蚀人的意志。 艾丽西亚?霜语见状,心急如焚,她紧咬下唇,试图聚集所剩无几的魔力。只见她双手颤抖着抬起,掌心向上,口中念念有词,一丝丝淡淡的蓝光在她掌心汇聚,艰难地凝聚成几只冰锥。她拼尽全身力气,将冰锥朝着那些达沃射去,冰锥带着呼啸声划破空气,精准地砸到几只达沃的身上。“噗噗” 几声闷响,几只达沃被击中,哀号着坠落,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那些黑尔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仿若饿狼看到了肥肉,冲着倒地的达沃扑了过去。达沃哪肯示弱,它们对着冲来的黑尔一阵呲牙吼叫,声音中充满了威慑,黑尔们被这气势吓住,纷纷退下,嘴里还发出呜呜的低鸣,似是心有不甘。 落地的达沃恼羞成怒,挣扎着又飞起,在空中一阵乱叫,叫声愈发凄厉。紧接着,所有的达沃都像被复仇的火焰点燃,齐刷刷地朝艾丽西亚?霜语飞来,速度极快,带起一阵腥风。 那群达沃飞到艾丽西亚?霜语附近,却又在空中扑腾,宽大的翅膀扇起的风撩动着艾丽西亚?霜语的发丝。它们不再向前,只是对着艾丽西亚?霜语不断乱叫,那叫声中充满了挑衅与恶意。看来这路西法的雕塑不但对黑尔有用,对这达沃也同样有着某种威慑力。实力已经晋级到高级魔法师行列的艾丽西亚?霜语,此刻虽魔力匮乏,但骨子里的傲气与坚毅让她根本不惧这简单蛊惑人心的叫声。她眼神冷峻,再次施展冰锥术,双手快速舞动,冰锥接二连三地朝着达沃射去,如同密集的箭雨。随着她一次次精准的击打,达沃们被不断点落,像下饺子似的纷纷坠落。 不久,那些达沃像是改变了战术,不再对着艾丽西亚?霜语乱叫,而是开始静静飞在空中,诡异的安静反倒让人心里发毛。它们任由艾丽西亚?霜语的冰锥击中,却仿若不知疼痛,只是那一双双原本漆黑如墨的眼睛,此刻却慢慢变红,先是泛起一丝诡异的猩红色微光,接着愈发浓烈,直至成为闪着红光的眼睛,仿若两团燃烧的地狱之火,死死地盯着艾丽西亚?霜语,让人不寒而栗。 “这是?眩晕术?” 艾丽西亚?霜语惊异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这三级魔法眩晕术本对她造不成任何影响,以她平日的实力,轻易便能抵御。然而此刻,她魔力早已枯竭,身心俱疲,体力早已到了极限,每一次抬手射出冰锥都像是在透支生命。而且这些达沃有几十只之多,这几十个眩晕术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股脑地都砸到她身上。艾丽西亚?霜语只觉眼前天旋地转,脑袋像是被重锤猛击,双腿一软,再也抗不住,晃了晃身体,从雕塑肩膀上掉落。她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径直落到雕塑的腿上,“砰” 的一声闷响,扬起些许灰尘,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仿若陷入了无尽的沉睡。 艾丽西亚?霜语在昏迷掉落的一瞬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拼尽全力睁开双眼。朦胧中,她看到森?赫尔金被无数的黑尔扑上,那些黑尔张牙舞爪,将森?赫尔金层层包围,他的身影在黑尔群中若隐若现,手中的剑还在顽强地挥舞着,可那光芒却越来越微弱…… 森·赫尔金在激战的血雨腥风中,无意中瞥见达沃如乌云般朝着艾丽西亚?霜语蜂拥而去,他的心猛地一揪,下意识就想抽身去救。可就在这一分神之际,黑尔王那庞大而狰狞的身躯瞅准破绽,如黑色闪电般迅猛扑上,紧接着,无数黑尔仿若汹涌的黑色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此时的森?赫尔金,身体早已遍体鳞伤,伤口处的疼痛如密密麻麻的钢针,持续不断地扎刺着他的神经。但在这生死一线间,他的感官却渐渐麻木,竟感觉不到了疼痛,手中的剑仿若有了自己的意识,仅凭本能在空中疯狂挥舞,每一次挥动都带着他最后的倔强与不甘。 他心里清楚,这一回,怕是要命丧于此了。在这绝境之中,死亡的阴影如此真切地笼罩着他,可奇妙的是,他忽然发现自己真的不怕了。过往那些深埋在心底的恐惧、自卑,在这一刻,如同被烈日暴晒后的薄雾,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的眼前开始浮现出一幅幅画面,仿若梦幻却又无比清晰。他仿佛看到了远处的妮雅,那总是带着温暖笑容的妮雅,正站在一片金色的麦浪中向他微笑,微风轻轻拂动她的发丝,她的笑容如同春日暖阳,驱散了他心中的阴霾;又仿佛看到芙蕾雅在那棵火红的枫树下翩翩起舞,枫叶如蝴蝶般纷纷飘落,围绕着她轻盈的身姿,她的舞姿优美而灵动,似是在用无声的韵律为他加油打气;还仿佛看到赫尔瑞?日曜瞪大了双眼,涨红了脸,声嘶力竭地大喊让他快站起来,那熟悉的怒吼声仿佛一道凌厉的军令,直击他的灵魂深处;最后,他看到了自己的母亲,她静静地站在铁匠铺的门口,身上围着那条洗得有些发白的围裙,眼中满是慈爱与期许,正向自己轻轻招手,那是家的方向,是他心灵深处最柔软的慰藉。 这些画面如同一束束强光,穿透了黑暗,照亮了他即将沉沦的心。在这一瞬间,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那是来自亲人和朋友的爱与信任,即便身处绝境,他也不再孤单。然而,他的身体终究是不堪重负,两眼一黑,森?赫尔金似乎听见自己内心深处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然后整个人向前一倾,彻底昏死过去。 第32章 堕落与神圣 忽然,森?赫尔金周身猛地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蓝黑二色的气韵如汹涌的潮水般奔涌而出,那蓝色,宛如深邃夜空中最为璀璨的星辰所散发的光芒,纯粹而又神秘;黑色,则好似无尽的深渊,蕴含着令人胆寒的黑暗力量。这两种颜色相互交织、缠绕,如同两条愤怒的巨龙,将周围的黑尔如蝼蚁般远远推开。 森?赫尔金缓缓睁开双眼,原本黑色的眼球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诡异的幽蓝,恰似寒潭深处闪烁的鬼火,透着丝丝寒意。在他的背后,一对巨大的翅膀缓缓展开,一只翅膀漆黑如墨,羽毛上仿佛流淌着无尽的黑暗,每一根都闪烁着幽冷的光泽;另一只则呈现出神秘的蓝色,那蓝色中似乎蕴含着古老的符文,正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强大的气息如同一股肆虐的风暴,以森?赫尔金为中心,迅速向四周扩散,整个空间都仿佛被这股力量所主宰,空气都在这强大的压迫下发出 “嗡嗡” 的震颤声 。 周围的黑尔和天空中的达沃瞬间被这股气息震慑,它们虽为凶残的怪兽魔物,但此刻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安安静静,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它们本能地感受到 “森?赫尔金” 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息,那是一种足以让它们灰飞烟灭的恐怖力量。 “吞噬震荡!”“森?赫尔金” 低沉地喝道,声音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带着无尽的威严。只见他用右脚尖轻轻磕了下地面,在脚尖碰触地面的刹那,一道蓝色的圆形波纹以极快的速度向周围扩散开去,恰似一粒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然而,这波纹并非普通的涟漪,它扩散的速度越来越快,所到之处,空气被剧烈搅动。眨眼间,波纹便卷起巨大的蓝色气浪,那气浪如同一条蓝色的巨龙,带着无声的咆哮,向着周围的黑尔和天空中的达沃凶猛扑去。黑尔和达沃们惊恐万分,拼命想要逃窜,可它们的速度在这恐怖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仅仅一瞬间,蓝色波纹便如汹涌的潮水般将它们彻底吞噬。那些黑暗魔物在被波纹触及的瞬间,身体迅速扭曲、变形,而后化为一缕缕青烟,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它们从未在这世间存在过。 片刻之间,洞穴中的黑尔和达沃们都已消失殆尽,地面上一片死寂沉沉。蓝色波纹完成了它的使命后,又裹挟着许多黑气慢慢回荡回来,蓝色气息如同归家的游子,径直回到 “森?赫尔金” 体内。而那些黑色气体在半空中渐渐凝聚,最终化为一个散发着幽光的黑色珠子 。 “森?赫尔金” 握着那个黑色的珠子,缓缓抬起头,静静地凝视着堕落天使雕塑,久久不语。而堕落天使雕塑依旧保持着那副桀骜不驯的姿态,冷冷地望着上空,仿佛在见证着这一切的发生。 “你果然还活着。” 一个声音从甬道中传来,紧接着,一个身穿破烂教皇袍的老者缓缓走出。他的教皇袍虽破旧不堪,但仍能看出曾经的华丽,袍子上绣着的金色丝线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胸前佩戴着一个洁白的十字架,那十字架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老者一手持着一个白晶酒杯,那酒杯晶莹剔透,宛如一块纯净的水晶雕琢而成。杯壁上雕刻着精美的符文,那些符文闪烁着神秘的光泽,似在流动。酒杯中,散发着纯净的光明气息,那气息如同清晨的阳光,温暖而又明亮。然而,这光明气息却带着一丝诡异,不断地侵蚀着老者的手掌,只见老者的手掌皮肤迅速溃烂,肌肉翻卷,鲜血直流。但诡异的是,那溃烂的手掌却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新的皮肤和肌肉不断生长,仿佛在进行一场永不停息的战斗。 来人正是附身上届教皇身体的路西法分身。黑暗公会为了抢夺在这世间唯一存在的天堂之水,可谓煞费苦心。他们经过长时间的精心谋划与寻找,数月前便开始在各地对教廷人员发动袭击。他们采用游击战术,在各个城市与乡村之间穿梭,不断骚扰、暗杀教廷的神职人员,使得教廷人心惶惶。教皇为了保护信徒们的安全,不得不四处派遣主教和圣骑士前往各地维持秩序、保护民众。这一举措导致教廷内部实力空虚,尤其是圣山教廷,防卫力量大幅削弱。 昨日日落之前,黑暗公会认为时机已到,悍然对圣山教廷发动了全面攻击。此次参与袭击的人员皆是黑暗公会的精英,他们个个实力高强,至少都具备高级魔法师和高级武士的实力。这些人两两结合,组成战斗小组,在圣山教廷的各个区域如鬼魅般四处游窜。他们的目标主要是教廷的文职人员,对这些手无寸铁的人员进行残忍屠杀,同时,还四处焚烧屋舍,一时间,圣山教廷火光冲天,惨叫连连。路西法便是趁着圣山教廷大乱的时机,巧妙地潜入教皇圣殿。在圣殿中,他历经重重险阻,硬扛两位大骑士的围攻,终于成功盗得天堂之水。然而,就在他准备逃离时,却被一位更加实力强劲的对手紧紧追赶。路西法无奈之下,只能慌不择路地逃到了这处溶洞,这溶洞内正是十年前召唤他降临的地方。在溶洞中曾今有无数地狱黑暗生物随同路西法一同降临,现在孱弱的路西法打着吸取地狱魔兽的黑暗力量来增强自己目的,以摆脱追兵,却正好目睹了 “森?赫尔金” 大发神威,将这溶洞中的所有地狱魔兽全部消灭。 “森?赫尔金” 见路西法慢慢走来,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他缓缓抬起手,在手中开始幻化出一把蓝色巨剑。这把巨剑剑身修长,通体散发着幽蓝的光芒,剑身之上,刻满了复杂而神秘的符文,那些符文闪烁着银色的微光。整把巨剑看起来奢华而又神秘,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森?赫尔金” 静静地握着这把巨剑,注视着路西法靠近,一言不发。 “你的实力比十年前退步太多,即使我现在能量不多,但是灭你却易如反掌。” 路西法冷冷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不屑。 “是么,我们大可以一试,你是路西法的分身吧?圣教山混得越来越不行了,竟然又让堕落天使入侵了进来。”“森?赫尔金” 毫不示弱,语气坚定地回应道。 “阿尔法,你不认得我了么,十年前我们在圣山上一战。相比而言,你倒是残弱好多。” 路西法说道,脸上竟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此刻的他,看起来并不像一个准备战斗的敌人,反而像一对多年未见的好友在叙旧。 “我也算不上是真正的阿尔法,我只是十年前阿尔法急着去去圣教山救自己爱人的时候,强行隐藏在自己笔记中的一缕残魂而已,机缘巧合下附在这孩子脑海中。”“森?赫尔金” 解释道。 “阿尔法的残魂也是阿尔法,你何不将这孩子的灵魂抹去,完全占据了这孩子的身体。将来你倒有可能再和我本体一战。” 路西法蛊惑道,他的声音如同一条无形的丝线,缠绕在 “森?赫尔金” 的心头,试图诱惑他做出错误的选择。 “我残留在这世界上,只是为了想知道一些我死后发生的事情,并不想再卷入纷争之中,若不是吸取炼化你的那点神力。我甚至更弱,只是森?赫尔金脑海中的一点印记而已。”“森?赫尔金”,也就是阿尔法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淡然。 “你若愿意,我可以帮你将这孩子灵魂抹去。” 路西法看来对阿尔法十分感兴趣,继续不遗余力地劝说着。 “不用了,这孩子虽然有点懦弱,但是蛮可爱的。我已经没有当年那般争强好胜了。我只想在这孩子脑海中静静等待我所牵挂的人能过上幸福的生活。” 阿尔法婉拒道。 路西法闻言,微微一愣,随即说道:“是么,你想必知道我为什么这般悉心培养这孩子的目的。” 阿尔法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路西法。 “十年之后,魔难之日,我本体必来抽取这孩子体内的那丝神力和规则。” 路西法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贪婪,“十年之后,若是你,追随我的本体,我还可放你一命。但仅仅是这孩子,只要活着就是蝼蚁,必定因我抽取神力而死。” 阿尔法沉默了片刻,淡淡说道:“是么,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对我来说没有兴趣。” 说着,“森?赫尔金” 眼中的蓝色渐渐淡了下去,背后幻化的翅膀也如同失去力量的鸟儿,渐渐萎缩、消失。最后,“森?赫尔金” 眼睛中失去了最后一丝光彩,森?赫尔金一下瘫倒在地,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森?赫尔金慢慢苏醒过来,忽然见到路西法老师站在眼前,周围的魔兽都已完全消息,他心中一惊,连忙翻起身来,向路西法行礼道:“路西法老师,有劳您来救我们。” 路西法看着森?赫尔金黑色的眸子真诚地望着自己,不像作伪,也不说其它,便递给森?赫尔金那白晶酒杯,说道:“你把这喝了,这是改造你身体的最后一次药剂,另外把你手中的黑色珠子给我。” 森?赫尔金此时才发现手中不知何时捏着一颗漆黑珠子,透着丝丝凉意。他丝毫没有怀疑,连忙将那个黑珠递给路西法,并接过那有点烫手的酒杯。望着发着圣洁光芒的白色液体和路西法冷冷的目光,森?赫尔金没有丝毫犹豫,一口将杯中的液体喝下。 刹那间,久违的伤痛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充满森?赫尔金全身。他的全身皮肤和肌肉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撕扯着,再次裂开,鲜血如泉涌般直流而下。不一会儿,森?赫尔金便已经成为一个血人。他想要咬牙挺住,但是那非人的痛苦远超以往,就像将全身上下放在了石磨中,被不停的磨碎再组合。那无法形容的痛苦如同一把把利刃,将森?赫尔金瞬间拉得跪在地上,他用嘶哑的喉咙仰天大吼“啊——”,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挣扎。 艾丽西亚?霜语被森?赫尔金的叫声惊醒,她挣扎着向森?赫尔金的方向望去,就隐约看见那边有个教皇般的人物面前跪着一个血人。此时的艾丽西亚?霜语全身麻木,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只能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看着远处发生的一切,恍惚间,多年前自己看到亲人如血人一般跪在各个神圣牧师前受罚的场景涌上心头。 “从此以后,你我师徒关系就将结束,好好活着吧,哈哈。十年之后,下次相见,我必将取你性命。” 路西法桀桀地笑着说道。 森?赫尔金在痛苦中似乎听到路西法老师这般说,但由于疼痛难忍,并没有确切听清,随后便再也忍不住,昏倒瘫倒在地。 路西法并未管森?赫尔金,而是信步走到那破旧的魔法阵中。他拿起手中的黑珠,对着鼻子轻轻一吸,那黑珠就化为一团黑色气体,如同一条灵动的黑色小蛇,被路西法吸进体内。路西法顿了顿,脸色微微一闪,原本略显苍白的脸色此刻看起来比刚才气色好多了。只见他对着脚下的魔法阵,伸出手指,轻轻一点。那荒废已久的魔法阵,在路西法的魔力注入下,竟然缓缓开始转动。魔法阵上的符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一股神秘的力量在阵法中涌动,周围的空气也开始变得粘稠起来,仿佛即将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怎么,你想回去啊。这里想必就是十年前那些邪教乱贼召唤你的地方吧。” 静谧的甬道中,其中一个洞口突然闪过一道黑影,紧接着,一个人影从中缓缓走出。路西法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只见来者年纪轻轻,看上去不到三十岁。他的皮肤白皙如雪,泛着柔和的光泽,宛如羊脂玉一般细腻。此人一手稳稳地持着光明圣书,那圣书的封皮由上等的皮革制成,上面镶嵌着璀璨的宝石,在黯淡的溶洞光线中依旧闪烁着圣洁的光芒。他身姿挺拔,气质不凡,十分英俊。身着的教皇袍与路西法身上的那件款式一般无二,只是头戴一顶精金打造的教皇冠,皇冠上的宝石相互辉映,散发着夺目的光辉,彰显着无上的权威。若森?赫尔金此时清醒,必定能一眼认出,这位男士就是一年前亲自迎接知央神父的光明教皇。 “是的,人界事已经了净。十年前,我曾送上届教皇回归父亲怀抱,今天看来又要再送一位教皇再回到父亲的怀抱,父亲想必十分高兴。” 路西法原本以为自己的行踪足够隐秘,没想到教皇竟独自一人追至此处。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说着,随后从容不迫地从魔法阵中迈出,每一步都沉稳有力,仿佛凡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路西法天使长,如果你的本体在此,倒有资格这般猖狂。天堂之水呢?” 教皇一边言辞犀利地质问,一边朝着路西法稳步走来。随着他的靠近,一股强大的气息从他体内汹涌而出,那气息犹如汹涌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压迫感十足。刹那间,他的背后猛地张开了一对圣洁的白色翅膀,翅膀上的羽毛洁白如雪,每一根都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仿佛是由无数星辰汇聚而成,散发着令人敬畏的神圣气息。 “哦,四翼天使,还是本体?” 路西法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微微挑眉,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但仅仅片刻,他便迅速梳理清了思绪,想通了一切。第一次大战后签订的停战协议上明确规定,在下次魔难之日前,都不允许再踏入人界,这其中包括人界之外的一切神明及从属。然而现在距离下次魔难之日仅有十年之期,双方肯定都在绞尽脑汁,想方设法派先锋到人界站稳脚跟,以便在第二次大战中抢占先机。黑暗公会十年前能在圣教山这溶洞中布置出这召唤阵,那么教廷必然也会想尽办法让天使降临。而眼前这位教皇,显然就是成功的例子。路西法暗自思忖,天使原本是有意识的一团能量,如今教皇有了自己的肉身,想必是天使附身到了凡人身上。想到这里,路西法恍然大悟,难怪刚才在教廷时,这教皇明明有与自己一战的实力,却选择避而不战,只是紧紧尾随。看来天使的降临对人类来说也并非全然是好事,所以这教皇也不敢轻易以真身示人,只想找个僻静的地方再动手。 路西法想清楚这一切后,冷冷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在溶洞中回荡,带着几分嘲讽:“怎么,你还认识我?” “不错,第一次大战我是你麾下的一个一阶天使。那时漫天无一不为你强大的武力而折服,没想到后来你竟然背叛了光明父神?” 教皇一边说着,一边继续缓缓向路西法靠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感,有对往昔的追忆,也有对路西法背叛的愤怒。随着他的靠近,全身的圣洁气息愈发浓烈,与那隐隐散发的杀气相互交织、融合,形成一股强大的威慑力,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背叛?哈哈” 路西法仰头大笑起来,那笑声在溶洞中久久回荡,充满了不屑与疯狂。笑罢,他眼神玩味地说道,“在追求强大的力量和永恒的存在面前,何来背叛一说。如果没有背叛,创世之神怎么会消失不在。我所做的正是父神当年对创世之神所做的,说道此处,我倒是越加羡慕父神当年抢到的是信仰神力,让他的信徒这般虔诚和幼稚。” “路西法天使长,还是少点蛊惑人心的话语。现在时过境迁,我是四翼天使,而你现在分身的实力就如我当年一般,只是个一阶天使的实力。现在,我很想知道天堂水呢?那东西对我很重要,你交出来,你可以回到地狱你的本体哪里去,等十年后再分高下。” 教皇走到魔法阵边缘便停下了脚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不容置疑,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威胁。 “呵呵,很早以前我就想知道天堂水让普通人类喝下去能不能成为天使,我刚才在圣山学院随便逮了这孩子,让他喝了下去,试一试也没什么损失,可惜啊,自从离开了父神,天堂之水对我来说就是毒药啊。” 路西法嘴角勾起一抹阴笑,缓缓抬起手,手指指向已经全身血肉模糊的森?赫尔金,那模样仿佛在欣赏一件得意的杰作。此时的森?赫尔金静静地躺在地上,身上的衣物早已被鲜血浸透,皮肤裂开,露出里面鲜红的血肉,每一寸肌肤都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 。 第33章 教皇的陨落与联盟的交锋 上章说到森·赫尔金被地狱魔兽围攻时,阿尔法的残魂出手相救,被路西法分身给识破。教皇追至溶洞,要求路西法分身交出天堂之水,路西法分身指明天堂之水已经被森·赫尔金喝掉。 教皇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靠近躺在地上的森?赫尔金。他微微俯身,目光如炬,仔细打量着森?赫尔金那残破不堪的身躯。只见森?赫尔金身上的衣物早已破碎成条条褴褛的布条,紧紧贴在血肉模糊的肌肤上。在那千疮百孔的身体上,果然有圣洁光芒如灵动的丝线,在伤口与淤青间隐隐流动,恰似黑暗中闪烁的微弱星辰,散发着神秘而柔和的光晕。 路西法的目光敏锐地捕捉到教皇的这一动作,刹那间,他的脑海中灵光一闪,瞬间洞悉了天使降临的一个关键奥秘。他深知,凡人的肉体脆弱不堪,无论如何都无法承受天使那纯粹而强大的能量冲击,就如同普通的容器难以承载汹涌的洪流。所以,必须借助天堂之水的神奇力量净化身体,才能让降临的天使在凡人躯壳中毫无阻碍地发挥原本的力量。路西法心中暗自思忖:这森?赫尔金,无论如何都不能落入教廷之手,不管是当下还是未来,他都是至关重要的存在。 路西法的身后,缓缓幻化出一对漆黑如墨的翅膀。那翅膀仿佛是由无尽的黑暗凝聚而成,每一片羽毛都闪烁着幽冷的光泽,与教皇那圣洁耀眼的双层翅膀形成鲜明对比。路西法轻抬手臂,手掌在空中虚握,一把黑色巨剑瞬间在手中幻化成型。这把巨剑形状正如那巨大雕塑手中所持的一般无二,剑身修长而厚重,散发着冰冷刺骨的寒意,仿佛能将世间一切温暖吞噬。 “怎么,你想和我动手,那太好了。早在大战时,我就幻想有一天能将你踩在脚下。” 教皇冷冷笑着说道,那笑容中带着一丝轻蔑与决绝。与此同时,他的右手中慢慢幻化出一支光矛。光矛通体散发着夺目的光芒,宛如烈日般耀眼,矛尖闪烁着锋利的寒光,仿佛能轻易撕裂世间万物。 “现在,我告诉你我背叛父神之后所得到的。” 路西法言罢,身影如鬼魅般一闪,瞬间向前突进,手中的黑色巨剑裹挟着强大的力量,如同一道黑色闪电,朝着教皇猛地挥砍过去。若是森?赫尔金此时清醒,必定能认出,路西法施展的正是弑神重剑术的最后一招 —— 众神陨落!这一招式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仿佛要将世间众神都拖入无尽的深渊。 教皇见状,迅速反应,双手紧握光矛,猛地将其横在身前,试图抵挡路西法的凌厉一击。“嘭!” 一声巨响,仿佛天地初开时的轰鸣,强大而暴虐的力量向四周疯狂四射。那力量犹如汹涌的海啸,将魔法阵四周的无头天使雕像瞬间震得粉碎,无数碎石飞溅,如同一阵石雨。整个圣山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撼动,微微颤抖起来。大厅顶部的许多钟乳石也承受不住这股强大的冲击力,纷纷断裂,如雨点般掉落下来。好在大厅的结构足够坚固,并未因此坍塌。 “这怎么可能?” 教皇难以置信地惊呼出声,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般急速向后退去。他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震惊与惶恐。此时,教皇的一只胳膊连带背后的一支翅膀已经被路西法的黑色巨剑斩下。那被斩下的翅膀原本是由能量幻化而成,此刻瞬间化作点点星光,在空气中闪烁了几下,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而那支被斩落的胳膊,手中还紧紧握着教廷三大神器之一的光明圣书。 此时的路西法也并不好受,刚才那一击耗费了他大量的能量。他只感觉全身僵硬,仿佛被一层寒冰包裹,每一块肌肉都在抽搐,每一根骨头都在发出痛苦的呻吟。他的面部也迅速枯萎,原本饱满的肌肤变得松弛,皱纹如沟壑般蔓延开来,眼神中透露出疲惫与虚弱。 路西法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目光望向不远处的森?赫尔金。忽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森?赫尔金的身体中还有一个不确定因素 —— 阿尔法的残魂。如果天使真的降临到森?赫尔金身上,会发生什么呢?这无疑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想到这里,路西法又向最远处那边的一个溶洞口瞄了下。在那里,刚才有颗飞奔的石子并未按正常轨迹落地,而是异常地反弹了一下。这一细微的异常,并未逃过路西法敏锐的眼睛。 路西法冷冷地对教皇说道:“你力量虽高过我,但是对力量的领悟你差远了,甚至不如这世间存在的几个强者。” “这不可能。” 教皇满脸愤怒,他绝不相信自己身为四翼天使,竟然会在力量领悟上输给路西法的分身。他迅速给自己的身体加持了一个止血术,只见一道柔和的光芒从他的手中涌出,笼罩在伤口处。眨眼间,伤口处的鲜血便止住了。紧接着,他背后的翅膀再次缓缓幻化出来。然而,这对翅膀远没有刚才那般饱满、明亮,羽毛也显得黯淡无光,仿佛失去了生机。 “再有一招,我将把你从这世间抹去,代价是我也会消失。但我原来只是本体十分之一的力量所凝聚的分身,这些年经过不断的消耗,回去对本体也无过多的益处。” 路西法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然。“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我们就此别过,让我回地狱魔界,你继续做你的教皇。” 教皇陷入了沉默,他的内心充满了挣扎与不甘。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堂堂四翼天使的实力,竟然还打不过一个残破的路西法分身。原本那诛神屠魔的豪情壮志,此刻在他心中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挫败感。 路西法见教皇许久没有回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他说道:“我说过了,在追求力量和永恒的存在时,根本不存在是否背叛。” 然后,路西法心念一动,收起了幻化的黑剑和翅膀。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用魔力催动魔法阵。只见魔法阵上的符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一股强大的魔力波动从阵中传出。路西法全然不顾一旁的教皇,全身心地投入到催动魔法阵的过程中。 经过一番忙碌,巨大的魔法阵终于亮起了耀眼的光芒。那光芒如同黑暗中的灯塔,照亮了整个溶洞。路西法再次望了望甬道洞口,不再言语什么。然后,他慢慢和上任教皇的肉体脱离。只见他的身体渐渐虚化,幻化为一团黑色的烟雾。那烟雾中传出冰冷的声音:“如果你有幸活着,告诉我的哥哥,加力天使长。下次大战,我很期待与他一战。” 话音一落,那魔法阵光芒大振,光芒如同一道通天的光柱,直冲云霄。随后,黑色烟雾在光芒中缓缓消失不见。魔法阵也失去了光芒,“轰” 的一声,轰然裂碎。这召唤阵,至此总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地上上任教皇的尸体,在魔法阵的余波中渐渐化为灰烬,随风飘散。 教皇紧紧拎着光矛,一直注视着路西法的分身穿送回魔界。他的心中充满了失落与不甘,路西法自始至终都未问过他的名字。也许在路西法心中,他这个教皇,以及以后降临的天使,都永远只是一个无名小兵,无关紧要。 教皇静静地站在破碎的魔法阵前,细细品味着刚才路西法的一举一动。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地上的森?赫尔金身上,路西法绝对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忽然,教皇的脑海中灵光一闪,猛然想到一件事情。他迅速回头,向最远那边甬道口望去。只见甬道口处,光线昏暗,隐隐约约有一丝不寻常的气息传来。 片刻之后,教皇猛地将手中的光矛朝那边掷去。光矛如同一道闪电,挟着强大的力量,“噌” 的一声,一下插到那甬道口的石钟乳上。教皇的目光紧紧盯着光矛,只见光矛上带着几滴血迹,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 “出来。” 教皇愤怒地怒吼道,他没想到这大殿之内竟然还有别人在暗中窥视,做那渔翁之利之事。此时,教皇的心中再次泛起路西法对自己的嘲笑,那笑容仿佛是对他的一种羞辱。教皇单手一挥,那掷出的光矛又带着呼啸的风声,收回到手中。他的双眼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仔细打量着这大殿的每一寸土地,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就在教皇再次要投出手中的光矛之时,远处甬道口处,一个身影缓缓显现。那人身穿一袭黑色的紧身衣,从头到脚都被黑衣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明亮而警惕的眼睛。头戴一个黑色面罩,将面容完全遮住。从身形上看,是一名女子。 教皇目光如炬,凝视着这个神秘女子。“一个圣阶刺客也敢埋伏到此处,不自量力,你是圣山学院的?” 教皇显然注意到那刺客胸前佩戴的徽章,徽章上的图案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那黑衣女子正是前来寻找森?赫尔金和冰月的夜云导师。夜云导师深知知道教皇身份这等绝密事件的分量,她心中清楚,绝对不能指望教皇因为自己是圣山学院的导师而放过自己。她迅速从袖子中拿出一把黑色的匕首,那匕首的刀刃闪烁着幽冷的寒光,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冻结。她用刀刃轻轻按在自己左肩上的伤口,那伤口处的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她的衣衫。然而,神奇的是,黑色匕首一接触到鲜血,就立刻冒出一阵黑烟。眨眼间,左肩上的伤口瞬间愈合,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疤痕。看来这黑色匕首绝非寻常之物。然后,夜云就拎着匕首,静静地看着教皇,一言不发,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 教皇自信满满,他有十足的把握下次一击就可以将远处的夜云重伤。所以,他并不着急动手,而是想从夜云口中套出一些信息。“你是如何寻到此处的?” 夜云导师紧闭双唇,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对教皇的问题不予回应。 “也罢,杀了你后,我会告诉魔世?苍穹,你是黑暗公会的卧底,想必作为一个刺客,被形容为黑暗公会的人,也能说得通。” 教皇冷冷地说道,他已经在心中给夜云下好了定论。 就在教皇蓄力,准备给夜云致命一击时,通道中又传来一人声喝道。 “教皇杀人还需要找个借口,未免太客气了吧!” 一个气喘吁吁的老妇声音从另外一个洞口传来。紧接着,一个身影从洞口闪出,那是一位老妇。她全身穿着一件火红的魔法长袍,长袍上绣着复杂的符文,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她手持一根金色法杖,法杖的顶端镶嵌着一颗巨大的红宝石,红宝石中蕴含着强大的魔力,散发着炽热的光芒。来人正是 “火魔” 罗兰。罗兰显然是一路匆忙赶来,她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呼吸急促,体力消耗对于一个老年魔法师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哦,罗兰大魔导师?” 教皇在就任圣山学院荣誉学院时曾见过罗兰,对她的面容和身份还有些印象。他知道罗兰是圣山学院六大长老之一。更让教皇印象深刻的是,罗兰一年多前不断挑战教廷设在圣山学院的牧师殿,她的一次次挑战让教廷的威信扫地,成为了教廷的眼中钉。 “你来的正好,你多次亵渎我教廷的威严,也该付出代价了。” 教皇毫不畏惧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冰冷的杀意。 “哼。” 罗兰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我看圣山上的教皇该换了”。 “多说无益,既然你们遇上了,今天你们就不能离开。” 教皇说着,双手迅速结印,准备发动攻击。 “教皇殿下怎么说也是圣山学院的荣誉院长,怎么轻易就对自己学院的导师动手呢?” 从另外一个甬道传来一个带着调侃意味的声音。 教皇转头一看,只见从另外一甬道中缓缓飘出一个矮胖老者。那老者身材矮小,体态肥胖,肚子圆滚滚的,仿佛一个充满气的皮球。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魔世?苍穹?” 教皇惊讶地说道。 魔世?苍穹慢悠悠地漂浮到离教皇不远处,他的双脚离地,仿佛是在空中漫步。“上次殿下就任学院荣誉院长之后,我们十年没见了吧?” 教皇不得不正视眼前这个矮胖老头,因为到目前为止,教皇也不知道这矮胖老头的实力究竟如何。他隐隐感觉到,魔世?苍穹的实力大有超阶的可能。“是啊,魔世?苍穹院长,好久不见。” “院长,教皇是四翼天使降临。” 夜云导师一下将冲突的核心点出,她的声音在溶洞中回荡,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想不到新任的教皇是天使降临,而且是四翼天使,难怪很难见面,更难单独见面啊。” 魔世?苍穹咂咂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魔难之日将临,作为庇护人界一切生灵的光明之神,为了人类的生存,必然要提前部署一切,所以才设法让我降临人界。现在一切既然都挑明了,魔世?苍穹你不若加入我光明教廷,魔难之日一过,光明教廷和圣山学院将合二为一,而你将是光明之神在人界唯一的代理人。” 教皇直接摊开了说道,试图拉拢魔世?苍穹。 “你好像受了很重的伤?” 魔世?苍穹忽然向教皇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但那关切之下,似乎又隐藏着什么。 教皇一愣,他没想到魔世?苍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魔世?苍穹脸上露出一抹猥琐的笑容,“教皇大人,真是疏忽啊,既然有天使这等诡秘的身份,还轻易单身来到这无人之地,而且还受了重伤。” 教皇此时明白,这魔世?苍穹显然根本没考虑刚才的提议。“怎么你也想和我动手不成?” 教皇觉得就算魔世?苍穹是超阶实力的存在,也顶多拥有双翼天使的力量,自己身为四翼天使,并不惧怕他。 “教皇大人是四翼天使,想必也见证过千年前大战停战协议,上面明确约定千年内双方都不得踏入人界,现在离约定结束还有快十年,你降临得有点早了吧。天使现在就降临,无疑是撕毁当年的停战协议。魔界知道了将会如何?” 魔世?苍穹越说脸色越冷,语气中充满了质问。 “老师,刚才我见到教皇将一恶魔放过,有可能那恶魔已经回到魔界。” 夜云导师插话道,她点出目前的危机已经无法挽回了。 “是又如何,你们如果不投靠我光明教廷,为了十年后我圣教能将所有力量统一,一起面对魔难之日,我现在只有将你们净化了。” 教皇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此时他对自己身份的暴露已经无所顾忌,那路西法的分身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魔族是否提前发难,已经在两可之间。他只想赶快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然后向上天禀告。 就在此时,各个甬道中突然泛起一层晶莹的冰晶。冰晶迅速蔓延,如同一条白色的蟒蛇,将甬道渐渐覆盖填实。眨眼间,这个大殿就仿佛被一座冰牢困住,成了死地。然后,从一甬道的冰晶中,慢慢显出一个身穿蓝色法袍的大魔导师。那法袍上绣着精致的水纹图案,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蓝色的光芒。她的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智慧。此人正是安娜。 安娜魔导师向前走了几步,微微低头,向魔世?苍穹、罗兰和夜云歉意道:“这里真难找,幸好赶上。” “来了就好。” 罗兰说着,从袖子中掏出一颗水晶球。水晶球晶莹剔透,内部仿佛蕴含着一个小小的世界。她用火元素托着水晶球,水晶球在火元素的包裹下,缓缓飘向了魔世?苍穹。 魔世?苍穹伸出双手,稳稳地接过水晶球,脸上又恢复了那副猥琐的笑容。“教皇殿下,我们大可不必生死相搏,我们只是想将你囚禁。” “囚禁?” 教皇看到魔世?苍穹双手托着的水晶球,顿时大怒道:“你们疯了,找死不成?” “教皇大人不必动怒。千年前,这世间除了之外各族的七大守护者,代表大陆各族签订了停战协议。但是后面守护使们又商议,如果不遵守协议可怎么办,所以守护者们在各个族中挑选一个能力非凡的人,私底下又组成了一个新的联盟,叫弑神联盟,千年传承不断。专门击杀不遵守停战协议侵入人界的,而我们几个正好就是弑神联盟的成员。现在魔难之日即将来临,我们也不会击杀你的,你的力量对我们很有用,我们只会囚禁你。” 魔世?苍穹笑着说道,那笑容仿佛是在看着一件即将到手的猎物,眼神中充满了自信。 “你们觉得你们有什么能力囚禁我。” 教皇觉得自己在听一个荒诞不经的笑话,他身为四翼天使,怎么可能被这几个人囚禁。 “呵呵”。魔世?苍穹冷笑一声,浑身散发出强大的气息。 魔世?苍穹身后缓缓幻化出的双层四翼绿色翅膀,如同一把把利刃划开周围的空气,发出 “嘶嘶” 声响。那翅膀上的羽毛闪烁着碧绿色的荧光,每一根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生机与力量,像是来自神秘森林深处的古老守护之力。与此同时,罗兰和安娜两位大魔导师也释放出各自的强大力量,她们身后的红色和蓝色翅膀渐渐展开。罗兰的红色翅膀犹如燃烧的火焰,滚滚热浪扑面而来,将周围的空气都烤得扭曲变形;安娜的蓝色翅膀则似深邃的海洋,散发着冰冷而强大的魔力,与罗兰的炽热形成鲜明对比。显然,三人都拥有超阶的力量,而魔世?苍穹至少具备四翼天使的实力。 “这怎么可能?” 教皇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他的身体微微颤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怎么也想不到,原本以为能轻松掌控的局面,竟然会突然出现如此强大的对手。“你是德鲁伊!等等,十年前,堕落天使降临你们怎么不去追杀?” “堕落天使是被人为召唤到人界的,这和你主动跑下来是两码事。” 魔世?苍穹冷冷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而且阿尔法导师也是我弑神联盟的成员,不然阿尔法怎么会和路西法的分身死磕,阿尔法到死都不知道他是被你们给暗算了。” 魔世?苍穹说着,口中开始念念有词,双手快速舞动,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神秘的符文。 “神予以你生命,神命令你回归 —— 困神之术!” 随着魔世?苍穹的一声大喝,那悬浮在他手中的水晶球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光芒中,无数道神秘的丝线如蛛网般射出,向着教皇飞速缠去。 教皇见状,脸色大变,他拼尽全力将手中的光矛朝着魔世?苍穹奋力刺去。光矛裹挟着强大的神圣之力,如同一颗划过夜空的流星,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与此同时,教皇身上也绽放出璀璨的光芒,他试图冲破这即将到来的囚禁。 封闭的大殿内,光芒大盛,刺目的光线让人无法直视。光矛与那一道道神秘丝线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强大的能量波动如汹涌的海啸,将周围的石块、钟乳石纷纷震落,整个溶洞都摇摇欲坠。 夜云导师迅速躲到一根粗壮的石柱后面,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紧张与担忧,紧紧盯着战场的局势。罗兰和安娜则站在魔世?苍穹两侧,不断释放出魔力,为困神之术提供源源不断的能量支持。罗兰双手向前推出,一道道火焰巨龙咆哮着冲向教皇,试图扰乱他的防御;安娜则双手结印,召唤出一面巨大的冰盾,抵御着教皇可能的反击。 在激烈的交锋中,魔世?苍穹额头上也冒出了汗珠,但他的眼神却无比坚定。他深知,此次若不能成功囚禁教皇,一旦让他逃脱,将会给整个大陆带来巨大的灾难。他加大魔力输出,水晶球的光芒愈发强烈,那些神秘丝线也变得更加坚韧。 教皇在强大的攻势下,渐渐陷入了困境。他的防御开始出现破绽,神圣之力也在不断消耗。尽管他拼命挣扎,但那一道道神秘丝线还是逐渐缠绕上了他的身体。随着丝线的收紧,教皇的动作越来越迟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 终于,在众人的合力之下,教皇被成功囚禁在水晶球的光芒之中…… 第34章 照亮宿舍的温暖午后 晌午时分,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棂,如同一束金色的利箭,直直地射到森·赫尔金的眼眸上。这突如其来的强光,终于将沉睡中的他刺醒。森·赫尔金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只觉全身的疼痛如细密的针脚,从每一寸肌肤、每一块骨骼中钻了出来,好在这些日子与伤痛相伴,他早已习惯了这般苦楚。此时,他正躺在自己的宿舍床上,宿舍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陈旧气息,混合着阳光的暖烘烘味道。 对面床铺上,布莱克正酣然熟睡,那鼾声奇特而又富有节奏,一会儿高亢激昂,像冲锋的号角;一会儿又低沉婉转,似远处传来的闷雷。这怪异的鼾声惹得森?赫尔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就在这时,宿舍门 “吱呀” 一声被轻轻推开,发出一阵细微的声响,像是在静谧的空间里奏响了一曲轻柔的前奏。紧接着,两个女孩的脑袋小心翼翼地探了进来,正是芙蕾雅?炽魂和铁琼?艾露恩。铁琼?艾露恩眼尖,一眼就看到森?赫尔金已然醒了,还正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们俩。她向来大大咧咧,毫不犹豫地推门大步走进来,芙蕾雅?炽魂则略显羞涩,跟在她身后,脚步轻盈,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 铁琼?艾露恩径直走到森?赫尔金对面的床铺上,一屁股重重地坐了下去。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如同平地惊雷,把正在熟睡的布莱克吓得从床上猛地跳了起来,他双眼圆睁,睡眼惺忪地大喊道:“谁?” “谁你个大头鬼啊!” 铁琼?艾露恩双手叉腰,对着迷糊的布莱克大声训道,“你看看人家伤员都醒了,你还在这儿呼呼大睡。” 芙蕾雅?炽魂则一声不吭地走到桌旁,拿起桌上的水壶,动作轻柔地给森?赫尔金倒了杯水。她双手捧着水杯,怯生生地走到森?赫尔金床边,轻声问道:“好了些么?” 她的声音轻柔而又带着一丝关切。 森?赫尔金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感激的神情。 “森,你这两天躺着不醒,可把芙蕾雅吓坏了。” 布莱克一清醒过来,就忍不住开始取笑芙蕾雅?炽魂,“芙蕾雅都哭了好几次了,特别是那天你被从溶洞中抬出来时,她直接就哭了。” “谁有啊!” 芙蕾雅?炽魂撅着嘴,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娇嗔道,“我不是担心森哥么。” “谁像你,没心没肺的家伙。” 铁琼?艾露恩伸出手指,毫不客气地指着布莱克的脑袋说道,“让你照顾森哥,你睡的比猪还香。” 布莱克尴尬地讪讪一笑,却不敢反驳。他伸手从身后掏出一个圆润发亮的宝石,正是试炼时各个小队拼命抢夺的夜明珠。他得意地在森?赫尔金面前晃了晃,说道:“这个‘情报’还是我们的。” 森?赫尔金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不禁惊奇地问道:“这夜明珠不是让艾丽西亚?霜语小队那个长脸法师给抢去了吗?” “我又抢回来了。” 布莱克一脸自豪,胸脯挺得高高的,仿佛自己完成了一件无比伟大的壮举。 “你倒好意思欺负已经丧失战斗力的魔法师。” 铁琼?艾露恩皱着眉头,责备道。 “昂!只许人家仗势欺人,不许我趁火打劫啊。” 布莱克愤愤不平地说道,脸上写满了不服气。 铁琼?艾露恩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将那日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被传送走后的事,一五一十地给森?赫尔金道来。原来,那日院长和几位导师在收了熔岩巨兽之后,就立刻分头去寻找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学院的救援队伍也随后迅速赶到。布莱克在森?赫尔金生死未卜的情况下,心中对艾丽西亚?霜语小队的长脸法师气愤不已,于是趁机将毫无反抗之力的长脸法师狠揍了一顿。那长脸法师也是个倔强的主儿,尽管被揍得鼻青脸肿,却只是用怨毒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布莱克,怀中还紧紧抱着那夜明珠,仿佛那是他最后的心理安慰。布莱克见状,更是来了脾气,非要将那夜明珠夺回不可。那长脸法师却死活不肯松手,布莱克一气之下,竟然将那长脸法师的三根手指给掰断,这才终于将夜明珠夺了回来。 “森?赫尔金,你说这布莱克,” 铁琼?艾露恩满脸无奈,继续说道,“我们小队和艾丽西亚?霜语小队已经明显超时被淘汰了,还夺得这不值钱的石头有什么用。” “我就是气不过,” 布莱克气呼呼地说道,眼睛瞪得像铜铃,“我以为森?赫尔金被那熔岩巨兽给火化了,要不是有救援队伍,我非捅那长脸法师几刀。” “你,你这样做,哪里像个骑士。” 铁琼?艾露恩也有些不高兴了,显然这两人这两日为这事已经有过不少争执。 森?赫尔金通过这些日子与这些伙伴的交往,已经对他们十分了解。布莱克豪情仗义,只是有时行事过于冒失;而铁琼?艾露恩的性格受她圣骑士母亲大人的影响居多,为人中规中矩,但在关键时刻也不失侠义之举;至于站在窗边,脸蛋憋得通红的芙蕾雅?炽魂,性格则如恬静的溪流,温柔似水,与“火魔”罗兰大魔导师截然不同。 “你们别吵了,” 芙蕾雅?炽魂急得眼眶都红了,声音带着一丝哽咽,“都是我不好,那天召唤出来我根本控制不了的熔岩巨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怎么能怪你呢?” 铁琼?艾露恩连忙安慰道,她伸手轻轻拍了拍芙蕾雅?炽魂的肩膀,“要是我也会召唤的,那时情况那么危险。” “是啊,再说我们大家都没事。” 布莱克也赶忙圆场道,“还有那艾丽西亚?霜语小队也没得到第一,结果是好的嘛。” 森?赫尔金也连连出言劝慰芙蕾雅?炽魂,“大家都没事”,并忍痛挥动了下胳膊,试图以这个动作证明自己已经好了许多。在大家的努力下,房间里的气氛终于又回到了融洽温馨的状态。 “吱”,房间门再次被推开。这一次,赫尔瑞?日曜蹦蹦跳跳地走了进来。赫尔瑞?日曜看来也受伤不轻,一只脚和一只胳膊都打着绷带,绷带洁白如雪,一看就是重度病号。他全身大汗淋漓,汗水湿透了衣衫,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看来是从山上一路蹦跳着下来的。 “咦,你都能动了,” 赫尔瑞?日曜满脸惊讶,说道,“那天你从溶洞被抬出来时,全身都伤得没个人样,吓得芙蕾雅哭了好久。” 没想到,他说的话竟然和布莱克如出一辙。 芙蕾雅?炽魂的脸再次红了起来,她低下头,不再言语,只是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 “你怎么才来?” 森?赫尔金问道。 “我哪能想到,” 赫尔瑞?日曜一屁股坐在森?赫尔金的床边,无奈地叹了口气,“我那变态老师对于我拖欠的功课已经开始加收利息了,我从清晨忙到现在,只是把利息功课做完,这不,才蹦跳着下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不过也怪,森?赫尔金你身体怎么变得如此这般坚韧的,” 赫尔瑞?日曜接着说道,眼神中充满了好奇,“这才两天你就能动了,看来不出十天,你就大可痊愈了。” “院长,对我的伤有什么说法?” 森?赫尔金现在已经知道圣山学院院长魔世?苍穹就是赫尔瑞?日曜口中的变态老师,他想趁机探探口风。 “我那变态老师,倒真的给你带了几句话,” 赫尔瑞?日曜说道,“大家都不是外人,我就直说了。老师说,你一定有什么奇遇,这奇遇对你不一定是好事,但对有些人却一定是坏事,所以奇遇的事万不可给任何人说。你只要别忘你当初为什么来圣山学院就好。” 森?赫尔金听到这话,不禁陷入了回忆。当初,他被牧师带到这圣山学院,第一次见到那矮胖的院长魔世?苍穹。魔世?苍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目光犀利如刀,随后问森?赫尔金为什么来圣山学院。森?赫尔金那时虽听闻圣山学院的大名,但来这里只是知央大神父的权宜之计。他稍作思索,便向魔世?苍穹回答道,要成为妮雅的守护骑士。魔世?苍穹听后,直言道:你的资质太差。即使再努力,去骑士殿也是完成不了你的心愿的。这时,与魔世?苍穹一同的一位高个瘦瘦的中年女魔法师开口道:这孩子去魔武双修学院必有奇遇。森?赫尔金记得,那女魔法师身着蓝色法袍,法袍上绣着繁星点点,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于是,魔世?苍穹就打发森?赫尔金来到魔武双修学院。 此时,森?赫尔金再听到魔世?苍穹的嘱咐,又想起 “路西法” 导师的再三叮嘱,心中便暗暗下定决心,将路西法导师的事深深地埋在心底,不与任何人提起。 几个孩子劫后余生,心情格外激动,话匣子一打开便收不住了。后面大家开始商议选择哪个课程去插班。野外试炼课由于此次的意外,必然是被淘汰了。按着院规,他们几人可以插班到别的课程,前提是要按时通过相应的课程考试。几人围坐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商量来商量去。这时,赫尔瑞?日曜提议道,要学马术课。 “森?赫尔金、铁琼?艾露恩和我学马术那是可以的,” 布莱克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因为我们的梦想是成为骑士,但是你和芙蕾雅是魔法师,专心学这个没用吧。” “不,任何魔法师薄弱的环节都是魔力不够。” 赫尔瑞?日曜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就算大魔导师也不愿把魔力用在飞翔上,所以魔法师在长途跋涉的时候,主要交通工具也是骑马或者坐马车,因此人族才有谚语:唯有马背上的人类,方可与神对话。,我建议我们都应该学下马术课,将来肯定用得上。” 他顿了顿,接着又说道:“魔法师的另外一个弱点就是怕被别人近身攻击,魔法师如果在战斗中被贴近后,能有效的躲闪和防御,一定能提升生存率的,而最好的防御就是攻击,所以我还建议学习近身搏击技术,你们觉得怎么样?” “好的,我也愿意学马术和近身搏击术。” 芙蕾雅?炽魂毫不犹豫地说道。其实在芙蕾雅?炽魂的心中,只要能和大家在一起,即使学那些看似毫无用处的 “斗气的凝练”,她也心甘情愿。 赫尔瑞?日曜见大家都没有异议,便开始兴致勃勃地商议逆天小队今后的发展。大家谁都没提因野外生存试炼的失败,逆天小队就该解散之类的话语。相反,他们每个人的眼神中都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真心希望能在一起继续训练、共同成长。 秋日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宿舍的每一个角落,像是为这个小小的空间铺上了一层金色的绒毯。窗外,枫树上的枫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一片又一片枫叶如同翩翩起舞的红蝴蝶,缓缓飘落。虽然冬天的脚步已经悄然临近,但今天下午的阳光却格外温暖,格外温馨。这温暖的阳光,不仅照在他们的身上,更照进了他们的心里。森?赫尔金静静地看着身边的伙伴们,看着他们充满朝气的脸庞,听着他们欢快的笑声,这一刻的美好深深烙印在他的心中。多年以后,无论时光如何流转,无论他身处何方,他都会时常想起这个温馨的画面,想起他们五个少年,怀揣着梦想,在这小小的宿舍里,共同憧憬着未来的日子。他们是如此渴望留住这份美好,希望时光能在这一刻永远停驻,让这份纯真的友谊和温暖的情感,如同这秋日的阳光,永远闪耀在他们的生命里。 第35章 大陆危局与天使的抉择 野外试炼圆满结束,众人纷纷回到各自的学院。唯有“火魔”罗兰和芙蕾雅?炽魂,依旧选择留在魔武双修学院。在这之后,大家齐聚一堂,经过一番热烈的讨论,最终商定,往后的选修课都要共同商议,力求选择相同的课程,以便彼此间能相互照应。同时,他们还郑重约定,每过五天,便在森·赫尔金所在的魔武学院相聚一次,交流各自的学习心得,分享这段时间的成长与收获。 待一切商定妥当,五人齐心协力搬来桌椅,就在森?赫尔金的宿舍里摆开了一场盛宴。大家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不断。众人都对魔武学院的厨子赞不绝口,殊不知这厨子如此听话,背后另有隐情。 那厨子每次接到森?赫尔金的指令,身体都会微微一颤,像是在极力抗拒着什么。他的眼神中偶尔闪过一丝痛苦与挣扎,却又在下一秒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拉扯,迫使他不得不遵从。原本灵动的双眼,此刻却时常弥漫着迷茫与恐惧。 当森?赫尔金提出一些特殊要求时,厨子的表情瞬间变得极为复杂。他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额头布满汗珠,牙关紧咬,似乎正在内心深处进行一场激烈的战斗。他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手臂上的青筋根根暴起,肌肉也因用力而紧绷。但最终,在那神秘魔咒的作用下,他还是不得不点头应允,尽管那点头的动作显得无比艰难与迟缓。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魔咒的力量所压制,只能发出几声含糊不清的低吟。而当他开始执行任务时,动作也变得机械而僵硬,全然没有了往日的自然与流畅。有时,他会在做事的过程中突然停下,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灵魂已经游离。然而,片刻之后,那股神秘的力量又会驱使他继续行动,他只能无奈地继续完成森?赫尔金交代的事情。 每当他完成一项任务,都会长长地舒一口气,脸上露出一种既解脱又无奈的神情。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自由意志被剥夺的哀怨,却又无力反抗。这种复杂的表情变化,时而惊讶得瞪大双眼,时而又咧嘴憨笑,只不过这笑容中满是苦涩,给这场聚会看似增添了不少趣味,实则隐藏着厨子深深的痛苦与无奈,而这一切,围坐在一起欢乐的众人却浑然不知。 芙蕾雅?炽魂坐在森?赫尔金身旁,见他手脚不便,便乖巧地拿起碗筷,细心地为他喂饭。这一幕被其他几人看在眼里,大家纷纷打趣取笑,芙蕾雅?炽魂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羞涩地低下头,却又难掩嘴角的笑意。森?赫尔金在拐弯抹角地从赫尔瑞?日曜那里得知艾丽西亚?霜语也并无大碍之后,心情顿时变得格外舒畅。他挥舞着不灵便的胳膊,与大家一同嬉笑打闹,宿舍里充满了青春的活力与温暖。 夜深了,万籁俱寂,整个圣山学院都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在学院的法师塔顶层,一个高瘦的中年女魔法师静静地伫立在窗前。她正是星云,面色略显苍白,仿佛被月光染上了一层清冷的色调。一头长发虽干枯却不失柔顺,如同一缕缕随风飘动的丝线。她身着一袭黑色长袍,长袍上绣满了银色的星辰图案,那些星辰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与夜空中的繁星遥相呼应。腰间系着一条镶嵌着蓝宝石的腰带,为她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质。 星云的目光始终紧紧地盯着天空中的繁星,眼神中透着专注与深邃。她不时地拿起案台上的羽毛笔,在泛黄的羊皮卷上仔细地标记着什么。她的手指修长而纤细,在烛光的映照下,如同精美的玉竹。一阵微风悄然拂过,吹动了她的发丝和长袍,也打断了她手中的动作。星云缓缓停笔,轻轻地转过身,朝身后望去,只见魔世?苍穹不知何时已经悄然出现在她的身后。 “老师您来了。” 星云微微欠身,恭敬地致礼道,声音轻柔却又透着一丝坚定。 “星云,看来情势愈发危急了。” 魔世?苍穹眉头紧锁,脸上难得地露出了忧虑的神情,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天使已然开始想方设法降临人界,魔界那边也已经知晓天界违反停战协议的事。如今这局势,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随时可能陷入混乱。” “我已经从罗兰大姐那里听说了。” 星云微微点头,神色平静地回应道,“老师,据我对星象的观测,魔难之日虽仍在九年后,没有提前迹象,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能有丝毫懈怠。如今各方势力暗流涌动,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 “是啊,大陆的劫难恐怕已近在咫尺。” 魔世?苍穹的目光中满是担忧,望向远方,仿佛能看到即将到来的战火纷飞。 “从星象上显示,魔难之日确实未有提前的迹象。” 星云缓缓说道,“老师,您也不必为这必然要来之事过于忧心忡忡。就如同第一次大战之时,大陆各族皆有精英人才辈出,这才诞生了人界的七大守护使者。此次魔难,虽说重头在光明和黑暗二神之间的较量,但众多的神明也将会苏醒。依我之见,大陆各族也定会有众多天赋异禀的天纵之才应劫而生,为守护人界贡献力量。” “我倒并非担心人界各族会走向灭亡。” 魔世?苍穹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只是想到此次魔难,不知又会有多少无辜弱小者在这场浩劫中化为尘埃,实在令人痛心。” “这是创世的法则,适者生存。” 星云抬头望向星空,目光深邃而悠远,“正是因为人族适应了这一法则,才得以占据大陆肥沃的土地。然而,相应的,天空有众神俯视,地狱有恶魔觊觎。这世间的平衡,本就脆弱不堪,每一次的动荡,都会带来巨大的改变。” 顿了顿,她接着问道,“不知道老师目前确定了七大守护者的传承都在谁身上?” “现在明确的只有众山守护者 —— 爱德?霄华那个莽撞小子。” 魔世?苍穹无奈地摇了摇头,“我继承了大地守护者,目前我仅知道这两个出世。我这里已经传承了大地守护者的力量,可关键是众生守护者一旦出世,其它守护者估计才会陆续显现。只是这众生守护者,至今尚无办法确定究竟是谁。” 魔世?苍穹的眉头拧成了一个 “川” 字,显得有些发愁。 “阿尔法的传承不是被您新收的弟子继承了么?” 星云微微皱眉,疑惑地说道,“我记得阿尔法当初可是被您确认过,他拥有的就是众生守护者的力量。” “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魔世?苍穹的语气中充满了困惑,“那个臭小子到现在也说不清楚传承卷轴是从哪里来的。我写信问海德?光耀那个滑头,他至始至终都没给个准话。我担心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隐情,若是不能确定众生守护者,这对我们应对魔难可是极为不利。” 魔世?苍穹的神色愈发凝重,心中的担忧也愈发强烈。 “老师,再等等吧。” 星云轻声劝慰道,“我觉得您的新弟子很不错,在这即将到来的世界乱潮中,他肯定能找到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也许他就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关键人物,只是时机尚未成熟罢了。” “星云,先不说其他。” 魔世?苍穹微微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从阿尔法的笔记中历经无数次的钻研,终于参透了能量转化之术。恰好手头上也有个四翼天使能量,这可是极为强大的力量。你身上既无法力也无斗气,十分符合能量转换的条件。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将这四翼天使能量转化到你身上,你最少可以继承少一半的力量,如此一来,在魔难之日,你便能有自保之力,我也能放心一些。” “谢谢老师的好意。” 星云婉言谢绝道,“我如果拥有了能量,必然也会卷入这纷争之中。可我如今以局外人的身份观看星象,多少还能为老师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为您排忧解难。若是我也深陷其中,便无法保持这份客观与冷静。那天使能量还是您留着吧,我知道您这么多年收集了那么多能量,必然有您的深远谋划,这股力量在您手中,定能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魔世?苍穹无奈地叹了叹气,说道:“你有如此天赋,却一直钻研这玄而又玄的占卜术,实在是太可惜了。以你的资质,若是投身魔法修炼,定能成为顶尖的大魔导师,在这场即将到来的魔难中发挥更大的作用。” “老师,众人一同前行,总得有人驻足,爬到高楼远眺。” 星云微笑着说道,笑容中透着一丝坚定,“也许我所看到的星象解读是错误的,但总得有人去尝试解读,为大家指引方向。再说我的兄长海德,不也是魔武皆不行么,可他现在却执掌着守护者联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和使命,我的使命或许就是通过星象,为大家提供一些提前的警示和指引。” “海德那臭小子,天赋都在投机耍滑上了。” 魔世?苍穹没好气地说道,“可你不一样,你的天赋之高,远超众多大魔导师。真的是太可惜啦……” 魔世?苍穹劝到一半,却忽然收住了声,“算了,我们圣山学院的人都是一帮倔驴。你以后少和那个倔老太婆罗兰在一起,学什么不好,就学倔了。” 说着,魔世?苍穹气呼呼地施展魔法,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原地。 星云却并不在意,只是轻轻地翘着薄薄的嘴唇,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她转过身,再次望向西面天空中的繁星,眼神中充满了专注与执着,继续沉浸在对星象的观测与解读之中,仿佛在那浩瀚的星空里,隐藏着应对这场即将到来的魔难的关键密码。 …… 在广袤无垠的大陆之上,五大强盛帝国雄踞四方。其中,居中的赫尔冥帝国最为强大,疆域辽阔,土地肥沃,犹如一头盘踞在大陆中心的巨兽。其帝都冥殇城,作为大陆上最繁华的城市,一直被世间各族视作大陆的核心,这里车水马龙,贸易昌盛,尽显繁荣之象。 而在冥殇城正西三万里之处,便是那神秘而又险峻的天启山脉。此山脉犹如一道天然的屏障,横亘在大地之上。山壁陡峭如刀切斧劈,直插云霄,仿佛是由巨人的利刃瞬间削成。山脉之上终日云雾缭绕,这些云雾并非轻柔的薄纱,而是如汹涌的波涛,在山壁间肆意翻滚,将整座山脉笼罩在一片神秘莫测的氛围之中。 天启山脉的周围,危机四伏。无数强大的魔兽在此栖息繁衍,它们身形巨大,吼声震天。这些魔兽种类繁多,有的长着尖锐的獠牙,能轻易撕裂钢铁;有的生有巨大的翅膀,扇动时能掀起狂风暴雨;还有的周身环绕着神秘的魔法气息,任何靠近的生物都会被其强大的魔力所震慑。各族之人皆对这片区域心怀敬畏,不敢轻易靠近,因为一旦踏入,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天启山脉的各大主峰之上,矗立着众多雄伟壮丽的神殿。有的神殿历经岁月的洗礼,灯火已然熄灭,但其残留的建筑依然能让人感受到曾经的辉煌。这些古老的神殿,墙壁由巨大的石块砌成,石块上雕刻着各种神秘的符文和古老的图案,记录着岁月的沧桑与历史的厚重。殿顶的穹窿高耸入云,虽已部分坍塌,但依然能想象出其当年的宏伟气势。 而有的神殿却依旧灯火辉煌,散发着神圣的光芒。这些神殿的建筑风格独特,采用了稀有的白色大理石,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宛如仙境中的宫殿。殿门高大而宽阔,由精美的金属打造而成,上面镶嵌着璀璨的宝石,每一颗宝石都散发着独特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神殿的神秘故事。殿内的立柱粗壮而华丽,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天使和神兽,它们或展翅欲飞,或威风凛凛,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 在天启山脉的最高主峰之上,便是那闻名遐迩的光明神殿。这座神殿堪称建筑艺术的巅峰之作,其整体造型犹如一座光芒四射的灯塔,高耸入云,直破苍穹。神殿的墙壁由一种名为 “圣辉石” 的珍贵石材砌成,这种石材能够吸收和储存阳光的能量,到了夜晚,便会散发出柔和而明亮的光芒,照亮整个山脉。殿顶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穹顶,由纯金打造而成,上面镶嵌着无数颗夜明珠,组成了一幅浩瀚的星空图案,每一颗夜明珠都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在讲述着宇宙的奥秘。 此时,光明神殿中的加百利天使长,正眉头紧锁,一脸凝重。作为十二翼的天使长,加百利拥有着超凡的力量,堪称半神的存在。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神圣而威严的气息,让人不敢直视。他的十二翼翅膀展开时,犹如一片绚丽的彩虹,每一片羽毛都闪烁着璀璨的光芒,蕴含着强大的能量。他的眼眸深邃而明亮,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的本质。举手投足间,都展现出一种超越常人的优雅与力量。 加百利之所以如此忧虑,是因为他通过与光明教在大陆上的特殊联系 —— 一种神秘的魔法印记,察觉到教皇的气息突然消失,生死不明。这一消息让他深感不安,因为教皇作为光明教在大陆的代理人,肩负着重要的使命。 在一番虔诚的祷告之后,加百利展开他那绚丽的十二翼翅膀,化作一道流光,飞向了另一座神殿。这座神殿,乃是上古大神战神的所在地,与光明神殿截然不同。 战神神殿坐落在一座陡峭的山峰之巅,四周环绕着熊熊燃烧的火焰,这些火焰并非普通的火焰,而是由战神的神力所化,散发着炽热的温度和强大的力量。神殿的建筑风格刚猛而霸气,仿佛是由无数把利剑和盾牌组成。殿门是两尊巨大的战神雕像,他们手持武器,身披战甲,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威严与杀气。 走进神殿,内部空间广阔而深邃,墙壁上刻满了各种战斗场景的浮雕,每一幅浮雕都栩栩如生,仿佛能听到战场上的厮杀声和兵器的碰撞声。殿内的立柱犹如巨大的战锤,上面缠绕着金色的符文,这些符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蕴含着战神的力量。在神殿的中央,矗立着一座巨大的战神神像,神像高达数十米,全身由一种名为 “星耀铁” 的神秘金属打造而成,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战神神像手持一把巨大的战斧,斧刃上散发着冰冷的寒光,仿佛能轻易劈开天地。 在战神神殿的深处,加百利找到了守护在此的战斗天使 —— 米迦勒。米迦勒身材高大,身姿矫健,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他身着一套闪耀着金色光芒的战甲,战甲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这些符文不仅能够增强他的防御力,还能释放出强大的能量。他的脸庞英俊而坚毅,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信念和无畏的勇气。他的背后,展开着六对洁白如雪的翅膀,每一片羽毛都闪烁着神圣的光芒,仿佛是由纯净的圣光凝聚而成。他手持一把燃烧着熊熊火焰的长剑,剑身之上刻满了古老的咒语,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米迦勒,如今大陆局势动荡,邪恶势力蠢蠢欲动。” 加百利神色凝重地说道,“光明神希望你能降临到光明教圣女知央?圣审身上,代表他审判世间一切邪恶。” 米迦勒微微皱眉,目光凝视着加百利,说道:“加百利,我知晓大陆之事,但我虽诞生于光明神的神术,却也有自己的意志。你虽为天使长,但也不能随意命令我。” 加百利微微点头,内心却泛起一阵苦涩与无奈。他太清楚米迦勒的来历了,这战斗天使的诞生,实是一段复杂而隐秘的过往。当年战神陨落,光明神趁机夺取了战神神格,将其浸泡到天堂之水后,向创世之神虔诚祷告,这才诞生了米迦勒。米迦勒虽归属于光明阵营,可他的本质中却带着战神那不羁的意志与独立的精神。 加百利深知,自己虽贵为十二翼天使长,在光明神的神系中地位尊崇,但面对米迦勒,绝不能以命令的口吻。一旦强行命令,以米迦勒的性子,说不定会直接拒绝,那可就彻底打乱了光明神的布局。大陆如今危在旦夕,黑暗势力正悄然崛起,急需米迦勒这股强大的力量去制衡。想到这儿,加百利收敛思绪,语气诚恳地说道:“米迦勒,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并非以命令的口吻,而是奉光明主神之命前来。如今大陆急需你的力量,只有你降临世间,才能遏制邪恶的蔓延,而且我们找到接收你降临的躯体会百分之百继承你的能量。” 米迦勒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我虽答应你的请求,但我要等到战神殿中的黄金树开花,才会降落世间。” 加百利顺着米迦勒的目光望去,只见在神殿的一角,生长着一棵奇异的黄金树。这棵黄金树高大无比,树干粗壮,犹如一条巨大的蟒蛇蜿蜒而上。树干的表面,覆盖着一层金色的鳞片,每一片鳞片都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是由纯金打造而成。树枝犹如无数条金色的手臂,向四周伸展,上面挂满了金色的树叶,这些树叶形状如同宝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在树枝的顶端,生长着许多金色的花苞,这些花苞散发着浓郁的香气,让人闻之精神一振。 “这棵黄金树自众神陨落前就已存在,它的开花预示着冥冥中同意我参与此次大战,上次我参与大战正是此树花开。” 米迦勒说道,“当它开花之时,我便会遵守神的旨意降临世间,履行我的使命。” 加百利无奈,只能点头应允。他知道,米迦勒的决定不可更改。于是,他向米迦勒告辞,展开翅膀,飞回光明神殿,准备再次向光明神祷告,祈求神的指引和帮助。 第36章 谜团重重的骑行之旅 圣山学院的天空湛蓝如澄澈宝石,云朵悠然飘浮。逆天小队的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铁琼?艾露恩、芙蕾雅?炽魂和布莱克,在研习了一段时间的马术理论课程后,满怀憧憬地迎来了与真马亲密接触的实践课。 学院脚下,那片平坦开阔的草地旁,微风轻拂,带着青草的芬芳。埃隆?风语者导师静立于此。他是学院邀请的资深精灵族骑士,在精灵族中就以精湛骑术和与马匹的心灵沟通能力闻名,多次参与重要护卫任务,守护精灵族的领地与森林资源。 埃隆导师身姿挺拔修长,皮肤白皙似羊脂玉,泛着柔和光泽。金色长发如瀑布垂落在身后,随着微风轻轻摆动。他身着轻便精致的绿色皮甲,银色丝线勾勒出神秘符文与优雅图案,腰间翡翠镶嵌的腰带挂着一把雕刻着精灵族传统花纹的精美匕首,手中细长的藤蔓马鞭顶端水晶闪烁。 “同学们,此前我们在课堂上学到了诸多马术知识,今日便是你们将理论付诸实践的时刻。” 埃隆导师开口,声音温和有力,“这里的每一匹马,都有着独特个性。你们的任务,便是去寻觅与自己最为契合的那匹。” 森?赫尔金脑海中浮现出课堂上埃隆导师讲解的马匹知识,开始仔细观察眼前的马匹。 赫尔瑞?日曜沉稳地在马群中踱步,目光敏锐地审视着每一匹马。他向来心思缜密,深知一匹合适的马对于团队的重要性。在看到一匹浅棕色、眼神温和的小马后,他走到芙蕾雅?炽魂身旁,沉稳地说:“芙蕾雅,魔法师的马需要温顺,这匹马脾性温和,不易受惊,能让你在骑行时专注于魔法施展。” 芙蕾雅?炽魂脸颊微红,轻轻点头,走到小马身旁,轻柔地抚摸着小马的额头。小马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发出轻柔嘶鸣。 布莱克则在马群中仔细搜寻,目光锁定在一匹体型高大、肌肉结实的黑色骏马身上。那匹马昂首挺胸,眼神中透着不羁野性。布莱克兴奋地说:“就是它了!这匹马强壮无比,能驮着我在战场上冲锋陷阵。” 他快步走到马旁,轻轻拍了拍马的脖子,骏马扬起前蹄,发出响亮嘶鸣。 铁琼?艾露恩在马群中缓缓踱步,最终将目光落在一匹白色母马身上。这匹马安静伫立,眼神中透着温和与坚定。铁琼?艾露恩轻声说:“这匹马沉稳可靠,与我的气质契合。身为圣骑士,我需要这样的伙伴。” 她走到马旁,抚摸着马的鬃毛,母马轻轻摇了摇尾巴。 森?赫尔金看着伙伴们都找到了心仪的马匹,心中满是期待,继续在马群中寻觅。 埃隆导师环顾四周,再次提醒:“马匹对于骑士而言,不只是坐骑,更是生死与共的挚友。战场上,它们的速度、力量与忠诚,能决定战斗胜负;日常生活中,它们的陪伴与信任,无比珍贵。” 森?赫尔金在马群边缘踱步,忽然听到一阵嘈杂声。他循声来到一个稍显偏僻的马厩,只见马厩管理员正满脸愁容地与埃隆导师交谈。 “导师,这匹黑马太危险了。它咬死踢死好几匹马,我发现时,它还把其中一匹马的半个身子吞了下去。我觉得它肯定是遭受了暗黑力量侵袭,必须处死,以绝后患。” 管理员眉头紧皱,焦急地说。 森?赫尔金隔着马厩的栏杆望去,只见一匹全黑色的马静静站在角落。它身躯高大健壮,皮毛黑得发亮。然而,它的双眼透着狂躁,不时发出低沉嘶吼。 就在这时,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当这匹黑马的目光与森?赫尔金交汇,黑马眼中的狂躁瞬间消融,取而代之的是温顺。它缓缓走到栏杆边,用鼻子轻轻蹭着森?赫尔金的手。 森?赫尔金的心猛地一揪,对埃隆导师说道:“导师,我想申请拥有这匹马。我相信它能被驯服。” 埃隆导师微微皱眉,眼中闪过担忧:“这匹马危险程度极高,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森?赫尔金坚定地点头:“我确定,导师。我相信我能和它建立联系。” 马厩管理员急忙劝阻:“孩子,这匹马太危险,别冲动。” 埃隆导师沉思片刻后开口:“在我们精灵族观念里,每一个生命都珍贵,都值得机会。从马术专业角度,决定一匹马是否危险,关键在于骑手。被黑暗魔法侵袭的生灵极少活下来,即便活下来也会变成毫无意识的魔兽,可这匹马现在明显对森有反应。我以学院导师的名义,同意森?赫尔金带走这匹马。但森,你要记住,这匹马的生命安全与未来,都在你身上。” 森?赫尔金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郑重地点头:“导师,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随后,在管理员略带担忧的注视下,森?赫尔金小心翼翼地打开马厩门。黑马缓缓走出,紧紧跟在森?赫尔金身后。森?赫尔金轻轻抚摸着黑马的脖颈,说:“以后你就叫黑耀了。” 黑马像是听懂了,轻轻甩了甩尾巴 。 紧接着,埃隆导师便吩咐马厩管理员为大家选中的马匹配备装备。给赫尔瑞?日曜那匹浅棕色小马装上了一副棕色的皮质马鞍,搭配深褐色的笼头,简约而质朴,与小马温顺的气质相得益彰。芙蕾雅?炽魂的小马则配上了淡粉色的马鞍和同色系的笼头,显得俏皮可爱。布莱克的黑色骏马披上了纯黑色的厚重马鞍,配上银色镶边的笼头,更显霸气十足。铁琼?艾露恩的白色母马,则是搭配了米白色的马鞍和白色笼头,尽显优雅与沉稳。至于森?赫尔金的黑耀,自然是用上了特制的全黑色马鞍,与它的毛色完美融合,彰显神秘与力量。 而他们的马鞭均为学院制式,由坚韧的牛皮制成,鞭身修长,末端系着黑色的丝穗,挥动起来飒飒作响,既能有效驱使马匹,又不会对马匹造成伤害。 装备就绪后,埃隆导师开始郑重地强调重点知识。“同学们,之前课堂上虽有涉及,但实践中的理解更为关键。就拿马匹的身体语言来说,耳朵向后紧贴脑袋,那是它在警惕或生气;尾巴大幅度甩动,往往是烦躁的表现;而眼睛瞪得很大且目光凶狠,这匹马此刻大概率是愤怒的。你们一定要学会观察,这能帮你们避免许多危险。” “在马匹照料方面,夏季炎热,必须保证它们有充足的饮水和鲜嫩多汁的草料,水槽要时刻加满,草料要新鲜。冬季则要多准备高热量的饲料,比如豆类、谷物,帮助它们抵御寒冷。梳理毛发的时候,一定要顺着毛发生长方向,从头部开始,仔细清理每一处,这不仅能让它们保持整洁,还能增进你们之间的感情。检查马蹄更是重中之重,每天都要查看,及时挑出卡在蹄缝里的石子等杂物,否则很容易让马蹄受伤,影响马的行动。” “至于基本骑术,正确使用缰绳至关重要。缰绳太松,无法有效控制马匹;太紧,则会让马感到不适。想要马前进,就轻抖缰绳;要停止,就平稳地向后拉;转弯时,往哪边转,就往哪边轻拉缰绳。马鞍和马镫的调整也不容小觑,合适的马鞍能让马舒适,也能让你们骑得更稳。马镫的长度要保证你们在骑行时,腿部能自然下垂,且在紧急情况下能迅速脱离。” “初次骑行,大家务必在封闭场地练习慢步和快步。慢步时,保持身体挺直,随着马的步伐,臀部微微上下起伏。快步时,利用腿部力量,将身体微微提起,与马的节奏同步。记住,和马配合需要耐心与练习,千万不要急于求成。” 埃隆导师语重心长地叮嘱着。 森?赫尔金和芙蕾雅?炽魂一同回到魔武学院,森和芙蕾雅找到那个被路西法下了魔咒的厨子,郑重地说:“帮我们好好照顾这两匹马,它们对我们很重要,有时候这黑马有可能吃血食,你一定要喂新鲜的哦。” 厨子虽然面露难色,但在魔咒的作用下,还是点头答应了。 翌日清晨,阳光如同金色的纱幔,轻柔地洒在圣山学院。逆天小队的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铁琼?艾露恩、芙蕾雅?炽魂和布莱克,怀揣着兴奋与期待,相约来到圣山脚下那片平坦开阔的田野。这里绿草如茵,微风拂过,草浪此起彼伏,宛如一片绿色的海洋。 除了森?赫尔金的黑耀,其他四人的马匹早已被圣山学院的马厩管理员照料得温顺无比。赫尔瑞?日曜率先翻身上马,他那匹枣红色的骏马嘶鸣一声,前蹄扬起,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驰骋欢呼。赫尔瑞?日曜身姿挺拔,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眼神中透着对挑战的渴望,尽显王者风范。“哈哈,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骑术!” 他爽朗地笑着,声音在田野上空回荡。 芙蕾雅?炽魂骑上她那匹白色的小马,脸上带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她轻轻抚摸着小马的脖子,温柔地说:“我们可要好好表现哦。” 小马似乎听懂了她的话,甩了甩尾巴,乖巧地原地踏步。 铁琼?艾露恩骑着她那匹沉稳的黑色母马,身着一身轻便的骑士装,英姿飒爽。她微微点头,对大家说道:“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她的声音坚定有力,透露出一名骑士的沉稳与担当。 布莱克骑着他那匹健壮的棕色骏马,兴奋得大喊大叫:“冲啊!让我们在这片田野上尽情驰骋吧!” 他的性格闹腾,但眼神中闪烁着正义的光芒,此刻就像一个即将奔赴战场的勇士。 森?赫尔金则轻轻跨上黑耀,黑耀的身体微微颤抖,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兴奋。森?赫尔金轻轻抚摸着黑耀的鬃毛,低声说道:“黑耀,咱们一起加油。” 黑耀仿佛听懂了他的话,发出一声低沉的嘶鸣。 几人很快就适应了马匹的节奏,在田野上轻松地骑行起来。微风拂过脸颊,带来阵阵青草的芬芳,让人心情愉悦。不一会儿,五个少年心中的玩心渐起,竟然相约比试起来。 随着一声令下,五匹马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赫尔瑞?日曜一马当先,他的枣红色骏马步伐矫健,速度极快。他一边策马狂奔,一边回头喊道:“你们可要加油追我啊!” 布莱克不甘示弱,他拼命地挥动马鞭,大声吆喝着:“嘿!等等我,我可不会输给你们!” 他的棕色骏马似乎被他的热情所感染,跑得更加卖力。 芙蕾雅?炽魂虽然骑术稍逊一筹,但她毫不畏惧,紧紧跟在后面。她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也不会落后的!” 她大声喊道。 铁琼?艾露恩则稳稳地驾驭着她的黑色母马,保持着稳定的速度。她的目光专注地盯着前方,冷静地寻找着超越的机会。 而此时,森?赫尔金与黑耀的配合堪称完美,仿佛实现了人马合一。黑耀的速度越来越快,如同黑色的闪电,瞬间超越了所有人。森?赫尔金的身姿在马背上轻盈而稳健,他的眼神中透着自信与专注。大家看到这一幕,都不禁暗暗称奇。 “哇,森,你和黑耀简直太厉害了!” 芙蕾雅?炽魂惊讶地喊道。 “是啊,森,你这骑术简直让人佩服!” 布莱克也大声赞叹道。 赫尔瑞?日曜看着森?赫尔金超越了自己,不但没有丝毫的不悦,反而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干得漂亮,森!看来今天我要甘拜下风了。” 他由衷地称赞道。 在这场激烈的比试中,五人玩得不亦乐乎。太阳渐渐西斜,如同一个巨大的火球,将天边的云彩染成了绚丽的橙红色。大家玩得尽兴,决定先回森?赫尔金的魔武学院蹭饭。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意外突然发生了。一声尖锐的口哨声划破了寂静的空气,赫尔瑞?日曜的马匹突然受惊,前蹄高高扬起,发出一声惊恐的嘶鸣。赫尔瑞?日曜脸色微变,但他迅速镇定下来,试图控制住马匹。然而,这匹马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驱使,完全失控,带着赫尔瑞?日曜冲进了旁边的密林。 “赫尔瑞!” 森?赫尔金大喊一声,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毫不犹豫地驱使黑耀追了上去。 “不好,我们也赶紧跟上!” 铁琼?艾露恩神色凝重,立刻策马跟在森?赫尔金身后。 芙蕾雅?炽魂眼中充满了担忧,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赫尔瑞会不会有危险啊?” 但她还是鼓起勇气,跟了上去。 布莱克心急如焚,大声喊道:“该死的,到底是谁在搞鬼!” 他用力挥动马鞭,催促着马匹加速前进。 可是,刚进入密林不久,又一声奇怪的口哨声响起,这声音仿佛有一种魔力,让其他几人的马匹也纷纷失控。森?赫尔金紧紧拉住缰绳,试图让黑耀保持镇定,但黑耀也变得焦躁不安起来。 “大家小心!” 森?赫尔金大声提醒道。他努力控制着黑耀,在密林中艰难地穿梭。树枝不停地抽打在他的身上,但他全然不顾,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赫尔瑞。 然而,密林中树木茂密,光线昏暗,赫尔瑞?日曜和他的马很快就消失在了视线中。森?赫尔金四处寻找,却始终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其他几人也陆续跟了上来,但都表示没有看到赫尔瑞。 “这可怎么办?赫尔瑞到底去哪儿了?” 芙蕾雅?炽魂焦急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泪花。 “别慌,我们一定能找到他的。” 铁琼?艾露恩安慰道,但她的眉头也紧紧皱着,显然也十分担心。 布莱克气愤地说:“肯定是有人故意搞鬼,等我找到那个人,一定要让他好看!” 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慌乱无济于事。“大家先别着急,我们分散开来找,每隔一段时间就发出信号,保持联系。” 他冷静地做出了决定。 于是,大家开始在密林中四处寻找。森?赫尔金骑着黑耀,仔细地搜索着每一个角落。他的心中充满了担忧,但他坚信,自己一定能找到赫尔瑞。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茂密的树林遮挡了最后的余晖,密林中变得阴森恐怖。森?赫尔金等人再次聚集在了一起,大家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和焦虑。 “还是没有找到赫尔瑞,我们要不要回学院求救?” 芙蕾雅?炽魂声音微弱地问道。她已经在密林中奔波了许久,体力渐渐不支。 铁琼?艾露恩看了看四周,无奈地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对这片密林不熟,天黑后寻找更加困难。也许回学院寻求支援是个明智的选择。” 布莱克虽然心有不甘,但也知道目前的情况十分危急。“好吧,那我们快回去,多带些人来。” 森?赫尔金正要开口同意,突然,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树林中缓缓走来。是赫尔瑞?日曜!他的衣服有些凌乱,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看起来并没有受伤。 “赫尔瑞!” 大家兴奋地喊道,纷纷围了上去。 “你没事吧?到底发生了什么?” 森?赫尔金关切地问道。他仔细观察着赫尔瑞?日曜的表情,发现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凝重。 赫尔瑞?日曜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没事,就是马匹突然受惊,把我带进了密林。我好不容易才控制住它,现在已经没事了。” 森?赫尔金心中疑惑,他了解赫尔瑞?日曜,知道很少有事情能让他如此沉默寡言。哪怕是曾经一同离家出走,被一位奇怪大汉绑了几个月,还与猛兽搏斗的时候,他都能保持乐观。这次的事情,显然不简单。 “真的只是这样吗?赫尔瑞,你可别瞒着我们。” 布莱克着急地说道。 “是啊,赫尔瑞,你要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一定要告诉我们,我们是一个团队啊!” 芙蕾雅?炽魂也急切地说道。 铁琼?艾露恩看着赫尔瑞?日曜,目光坚定:“赫尔瑞,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会和你一起面对。” 赫尔瑞?日曜看着大家关切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真的没事,大家别担心了。我们先回去吧,天色不早了。” 森?赫尔金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他知道,赫尔瑞?日曜不想说,现在逼问也没有用。“好吧,那我们先回学院。” 他说道。 于是,一行人骑着马,缓缓离开了密林。在回去的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语。森?赫尔金的心中却在不停地思索着,究竟是什么让赫尔瑞?日曜如此隐瞒? 第37章 精灵族的抉择 在落日城堡那古老议事厅后的高楼角楼内,昏暗烛火如风中残烛,在幽暗中摇曳,仅能照亮梅丽莎所处的一小片区域。梅丽莎仿若从黑暗中凝出的幻影,身姿曼妙,面庞绝美却透着拒人千里的冷峻。她身着一袭黑色的紧身皮甲,其上镶嵌着幽绿色的宝石,随着她的呼吸,宝石散发着神秘而危险的气息,微微闪烁着冷光。 此刻,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手中泛黄的魔法谜语,这个数暗夜精灵特有的魔法谜语,这十年终于有了反应,有暗夜精灵开始联系她。梅丽莎眉头紧蹙,思绪飘回到十年前。那时,为拯救族人,她毅然踏上前往圣山寻找圣物线索的旅程。谁能料到,堕落天使突然降临,圣山陷入一片混乱。随后圣山全力搜索圣山的黑暗势力,为躲避圣殿骑士团的搜捕,她慌不择路地爬上了正要去落日城堡赴任的皇子海德?光耀的马车,本想挟持马车逃离,却没想到马车里的杜维大管家实力深不可测,局势瞬间反转,她反倒被挟持,被迫向那个狡猾更甚地精三分的家伙海德?光耀签下了长达二十年的服从契约。 这些年,她主要负责守护落日城堡的三儿子赫尔瑞?日曜。在守护的过程中,她也暗中执行了诸多暗杀任务。在无数次生死考验中,她的实力不断攀升,如今已触摸到圣阶实力的门槛。服从契约也因自己完成一些高难度的任务,海德?光耀也不停地承诺给梅丽莎减少服从时间,现在已经到了二十年的承诺时间,但海德?光耀承诺只要梅丽莎再服从十年,就把四大圣物之一的众山之魂送给她。梅丽莎陷入了两难的抉择,也许待在这里很好,可以见到赫尔瑞?日曜的成长。梅丽莎第一次见到赫尔瑞?日曜时,他只不过两三岁的小孩,正是让人心疼的时候。因为皇子海德?光耀据说在夺取赫尔冥帝国皇位失败时,海德?光耀的爱妻也因帝都惊变惊吓而死。起初,梅丽莎守护着赫尔瑞?日曜时,把他当做自己的小弟弟,无微不至地照顾他。随着赫尔瑞?日曜日渐长大,他开始对梅丽莎产生了别样的依赖,而梅丽莎在那些朝夕相处的日子里,也逐渐习惯了他的陪伴。 思绪不知怎的,又飘到了赫尔瑞?日曜身上。梅丽莎的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下来,她的目光似乎烛光也穿透了眼前的黑暗,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赫尔瑞?日曜的身影。他那充满朝气的笑容,仿佛能驱散世间所有的阴霾;他坚定的眼神,在面对困难时从未有过丝毫退缩;以及每次遇到危险时,挺身而出大喊 “为了梅丽莎” 的模样,那声音仿佛还在她耳边回响。她想起那些一起度过的宁静午后,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赫尔瑞?日曜会拉着她分享城堡里的趣事,讲着讲着还会手舞足蹈起来,眉眼间满是纯真与快乐。 或是在静谧的夜晚,赫尔瑞?日曜会缠着梅丽莎请教关于精灵族的传说,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向往。尽管梅丽莎总是故作冷漠,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着疏离,但每当赫尔瑞?日曜转身离开,她的心底却悄悄泛起了别样的涟漪。她知道,这份情感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正悄然生长,如同一颗种子,在黑暗中默默扎根,期待着绽放的那一天。忽然她心中有一种自己都感到可笑的想法,若有朝一日,一切纷争都能平息,或许他们能拥有一段美好的未来。在那段未来里,没有使命的重担,没有暗黑与光明的对立,只有他们两人,在宁静的时光里相伴。 数日后,梅丽莎依照谜语的指引,踏入落日城堡郊外那隐蔽的山谷。谷中静谧得可怕,四周茂密的荆棘丛交织缠绕,如同一座天然的壁垒,将外界的喧嚣与窥探彻底隔绝。山谷中央,那被魔法结界笼罩的小空地,散发着淡淡的微光,仿若神秘的梦境之地,便是她与长老约定的安全之地。 不多时,一位身形佝偻的暗夜精灵长老缓缓现身,他全身笼罩在一件宽大的黑色斗篷之下,斗篷边缘闪烁着幽微的暗黑符文光芒,仿佛在诉说着禁忌的秘密。长老的身躯仿佛被岁月的重担压弯,每一步都迈得沉重而迟缓,像是拖着千斤的重物。他的面容布满了如沟壑般的皱纹,皮肤松弛地耷拉着,仿佛在诉说着漫长岁月的沧桑。但他的眼神,却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透着令人胆寒的睿智与坚毅。更引人注目的是,他周身环绕着若有若无的暗黑元素,如躁动的毒蛇,随时可能暴起伤人。那些暗黑元素像是即将决堤的洪水,在他体内疯狂涌动,他正竭尽全力压抑着,身体微微颤抖,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顺着他那苍老的脸颊缓缓滑落。 梅丽莎见状,急忙迎上前去,单膝跪地,恭敬地行礼:“大长老,许久不见。” 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带着对长辈的敬重。 长老微微抬手,示意她起身,声音低沉沙哑,仿若从古老的深渊传来:“公主殿下,此次前来,事关重大。”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们得到消息,精灵一族俘获了一个人族女子,她对所有魔法系列的亲和力达到了极致,全然超过了现有精灵一族的天赋。这意味着,我们无需集齐四件圣物,只需找到象征生命之力的大地之魂,便能让精灵女王在她身上降临复活,这点已经经过精灵族五大长老反复的确认。” 梅丽莎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喜的光芒,照亮了她原本暗沉的眼底:“大地之魂?可它如今在何处?” 梅丽莎心中不禁回想起那四件圣物的传说。天空之泪,象征着希望与自由,持有者能借此拥有飞翔的力量,如挣脱牢笼的飞鸟,穿梭于天际,在湛蓝的天空中留下自由的痕迹;海洋之心,代表着生命与情感,能治愈伤痛,唤醒深藏在灵魂深处的潜能,宛如温暖的洋流,滋润着干涸的心灵,让破碎的灵魂得以修复;众山之魂,体现着坚韧与力量,如同巍峨的山峰,守护着她的人民免受侵害,屹立不倒地抵御着一切外敌;大地之灵,象征着自然与平衡,仿若大自然的守护者,能够恢复被破坏的生态,让荒芜的大地重焕生机。 上古传闻,将这四件圣物集齐后抛入到希望山脉精灵族地的生命池中,虔诚地祷告,就会复活精灵女王。而如今,仅需大地之魂,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转机。 “想必在圣山学院的院长魔世?苍穹手中。” 长老神色凝重,脸上的皱纹愈发深刻,仿佛岁月的刻刀又在他脸上狠狠划了几道。“魔世?苍穹不久前获得了大地守护者的传承,这点也基本确认,之前精灵一族的大长老也得到了上苍的暗示前往夺取大地守护者的传承之路,但是没想到也去抢夺传承的魔世?苍穹已经达到了师的境界,实力深不可测。精灵族大长老惜败给他,魔世?苍穹这德罗伊的老家伙估计已经算的上半神了,我们族内的恐怕无一人是他的敌手,所以我才前来,看你这有什么办法。” 梅丽莎心中一凛,她曾在典籍中读到过,人类的古典记载着传说有高于大魔导师的存在,即师,那是魔法达到神之境界的存在。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去夺取大地之魂无疑是挟泰山以越北海。 梅丽莎心中一紧,她深知此次任务的艰巨,但她仍然对着这个抚养她近 70 年的大长老说道:“大长老,您放心,我会想办法,我一定设法找到大地之魂。” 她微微咬了咬下唇,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梅丽莎微微颔首,然后关切地说道:“大长老,您身上的暗黑元素……” 长老摆了摆手,苦笑着说:“无妨,只是近来愈发难以压制。公主殿下,暗黑精灵帝国如今局势动荡。以我和二长老为首的一派,始终希望回归希望山脉的精灵帝国;而三长老、四长老却在无尽森林自立为王。五长老原本摇摆不定,但随着找回四大圣物、复活精灵女王一事遥遥无期,加之我们暗黑精灵一族身上的暗黑元素日益浓厚,他也开始倾向于三、四长老了,难道我们暗夜精灵最终的归宿是暗黑之神吗。” 梅丽莎看着大长老那无奈且心痛的神情,心中一阵揪痛。她看到长老的双手紧紧握拳,那是他内心痛苦与不甘的体现。她深知大长老一生都在为精灵族的回归和复兴努力,如今却面临如此困境,这份无力感她感同身受。 梅丽莎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说道:“大长老,您对我的养育之恩,我铭记于心。我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作为推选出来暗夜精灵一族的公主,我也不会让暗夜精灵一族的未来沉沦于黑暗。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我都会想尽办法拿到大地之魂,复活女王,带领族人回归祖地。” 她挺直了腰杆,双手紧握成拳,仿佛在向命运宣誓。 长老欣慰地看着她,眼中满是期许:“公主殿下,我相信你,希望山脉精灵一族还传话过来圣山学院有个精灵族的天才叫埃隆?风语者,他在圣山学院当马术导师,你可以去联系他,向他道明原因,他也许会帮组你。” 与长老分别后,梅丽莎深知圣山上设有大型检测暗黑元素的魔法阵,以她暗夜精灵的身份,贸然上山,无疑是自投罗网,暴露身份不说,还可能让整个计划功亏一篑。于是,她在圣山脚下寻了一处隐蔽的居所,静静蛰伏,等待时机。 前几日的那天,阳光明媚,梅丽莎如往常一样在圣山脚下观察山上的动静。忽然,她看到五个少年在山脚下的草地上欢快地跑马嬉戏,其中正有与梅丽莎相识的森?赫尔金,更有她时而默念的赫尔瑞?日曜。她灵机一动,取出一枚精致的骨哨,放在唇边,运用暗夜精灵的秘法吹响。这是精灵一族特有的口哨声,能让逆天小队的马匹不受控制,唯有赫尔瑞?日曜的马能载着他前来,其他四人马匹根本追不上。果然,赫尔瑞?日曜听到口哨声后,身体微微一震,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他下意识地朝着声音的来源望去。然而,森?赫尔金骑得黑马居然对口哨有一定的抵抗力,梅丽莎见状,眉头轻皱,再次将骨哨放到唇边,用力吹响,吹出更为急促的旋律。这次,森?赫尔金黑马终于摆脱了控制,赫尔瑞?日曜则不受控制地被载来。当远远看到藏匿在森林中梅丽莎身影,赫尔瑞?日曜不再犹豫。 赫尔瑞?日曜策马朝着梅丽莎的方向缓缓走去。来到近前,他的眼中满是惊喜与期待,紧张又兴奋地说道:“梅丽莎,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父亲让你来的?” 赫尔瑞?日曜并不知道梅丽莎的暗夜精灵公主身份,在他心中,梅丽莎是那个特别的存在,每次见到她,心中都像揣了只小鹿般乱撞。他的脸颊微微泛红,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缰绳。 梅丽莎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几分期许,那笑容中既有对任务的谋划,也有对眼前人的真心:“赫尔瑞,我来圣山有两件事。一是想见见你,这段时间没见,看你是否成长了。” 她微微歪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温柔,“二是我有急事需要与你们学院的马术导师埃隆?风语者碰头。可我无法上山,你能否帮我把他叫下来?” 赫尔瑞?日曜心中虽有疑虑,纵使心中有千言万语,但面对梅丽莎的请求,尤其是听到她想见自己,心中顿时乐开了花,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去。” 他在接去了梅丽莎递给的一个戒指当做信物,之间那戒指戒指的戒面是一轮被黑暗吞噬的月亮图案,由黑色的金属打造而成,镶嵌着一颗散发着幽绿色光芒的宝石。 “这戒指叫月蚀之戒。”梅丽莎说道,“你给埃隆?风语者,就说有人找他,背叛一族想回归故族,请他务必前来一见。” 赫尔瑞?日曜依依不舍转身策马离去,临走前还不忘回头看了梅丽莎一眼,眼神中满是眷恋。 看着赫尔瑞?日曜离去的背影,梅丽莎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按精灵的年龄来算,她已有七八十岁,但精灵长寿,换算成人族年龄,她与赫尔瑞?日曜相仿。这些年,赫尔瑞?日曜在落日城堡打架时总会大喊 “为了梅丽莎”,还对外宣称 “一定要娶梅丽莎为妻”,每每想到此处,她心里竟然有一丝暖流。 梅丽莎心中清楚,赫尔瑞?日曜身为魔世?苍穹的弟子,极有可能从他那里骗取到圣物大地之魂。可在她心底最柔软的角落,却始终珍藏着与赫尔瑞?日曜相处的点滴。她不愿将这份纯粹的情感卷入这场充满阴谋与算计的纷争之中,她想守住心中这片净土,让这份美好不受玷污。但使命在肩,她又深知自己或许不得不做出艰难的抉择,这种矛盾与挣扎,如同一把锐利的刀,在她的心头狠狠划过。 梅丽莎暗望着赫尔瑞?日曜离去的方向,久久伫立,眼神中时而坚定,时而迷茫 。 这一日,马术课上埃隆导师对森·赫尔金的骑术大为赞赏,认为他很有天赋,可以参加不久圣山学院各个院系的御马赛。马术课结束后,赫尔瑞?日曜瞅准埃隆?风语者独自在马厩整理装备的时机,快步走上前去。他微微有些紧张,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下情绪,从怀中掏出月蚀之戒,递向埃隆?风语者。 “埃隆导师,有个人让我把这个交给您,她在山下有急事,希望能与您碰个头。” 赫尔瑞?日曜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诚恳且急切,同时刻意隐去梅丽莎的名字。 埃隆?风语者刚接过月蚀之戒,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嫌弃。“哼,这暗黑精灵的东西!” 他的声音不自觉提高,带着愤怒与警告,“这戒指能操控阴影力量,让持有者无声潜行,特定月相下还能增幅暗黑魔法。这等邪物,怎么会到你手里?” 说着,他用力将戒指推回给赫尔瑞?日曜。 赫尔瑞?日曜赶忙解释:“导师,交给我的人肯定是遇到棘手难题,才托我找您。这个人我很信任,请您务必去一趟吧。” 埃隆?风语者眉头拧成了个 “川” 字,眼神如炬,直直地盯着赫尔瑞?日曜:“不行!暗黑精灵诡计多端,我对他们反感至极。你是不是被迷惑了?” 赫尔瑞?日曜仍不死心,急切地说道:“导师,她说背叛一族要回归故族,所以才要见您……” 埃隆?风语者直接打断他,冷笑一声:“回归?荒谬!他们在暗黑之地待了那么久,心思早被黑暗侵蚀。只有沉沦何谈回归?” 赫尔瑞?日曜见埃隆?风语者态度坚决,一时语塞,但仍小声嘟囔:“可她不一样……” “够了!” 埃隆?风语者严厉地呵斥道,“别傻了。在他们的野心面前,所谓的情谊一文不值。你跟他们搅和在一起,迟早大祸临头。这次我看在你的面子上答应赴约,但你必须保证,之后绝不再参与此事,如果她的言行稍有违反精灵女王的规定,我就送他们去见沉睡已久精灵女王!” 赫尔瑞?日曜低下头,沉默许久,无奈说道:“我知道您是为我好,导师。但她真的不一样…… 只要您去见她,之后事我不会再介入了。” 埃隆?风语者拍了拍赫尔瑞?日曜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希望你能说到做到。我去赴约,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你就把心思放回学业上,别再被这些事牵扯精力,你是院长的学生,你是落日城堡堡主的儿子,当事情围绕着你的时候,也许是围绕着你的身份,你凡事要三思而后行啊,切莫被黑暗势力蛊惑了。” 说完,埃隆?风语者了解了下会见地点便转身离去,留下赫尔瑞?日曜站在原地。 赫尔瑞?日曜嘴里念叨着:“梅丽莎怎么可能骗我。”。 埃隆?风语者,这位游走在世间最杰出的精灵族代表,离开赫尔瑞?日曜,随意踱步到一处草地上坐下,缓缓抬起头,目光穿越层层叠叠的云雾,望向圣山那片蔚蓝天空。双眼中,却不再是往日精灵所独有的清澈与坚定,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迷茫,仿佛被一层厚重的迷雾所笼罩。 众神陨落的时代已然远去,那曾经辉煌灿烂、充满传奇色彩的岁月,如今只存在于古老的典籍与口口相传的故事之中。往昔山林的霸者 —— 兽人,在漫长的历史变迁中,渐渐退入了南方无尽森林的深处。在那里,他们与神秘的德鲁伊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安然相处,默默守护着属于他们的一方天地。而风的庇护者 —— 精灵一族,也在靠近无尽森林的希望山脉固守着自己最后的祖地,小心翼翼地维系着那份传承千年的血脉与尊严。 曾几何时,天空中巨龙那遮天蔽日的身影,是大陆上最为震撼的景象之一。它们的咆哮,能让山河震颤;它们的飞翔,能划破苍穹。可如今,天空早已恢复了宁静,再也不见巨龙那威风凛凛的身姿。西边海岸的靠近处,曾经由海神庇佑的娜迦一族,也仿佛在岁月的长河中悄然隐匿,只留下一些模糊不清的传说,供后人遐想。 如今的大陆,已然是人族为主的时代。五大帝国鼎立,表面上维持着和平共处的局面。虽时有摩擦,但大规模的战争却已许久未见。 然而,十年前那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却如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千层浪。堕落天使毫无征兆地降临至圣山,在这片神圣之地大肆破坏,所到之处,生灵涂炭,一片狼藉。 不久之后,新的教皇以消灭异端的名义,悍然发起了三次北征。圣教骑士团裹挟着赫尔冥帝国皇家骑士团,如汹涌的潮水般,强力消灭了北方阿尔图斯帝国—曾经的大陆第二大帝国。那个曾经以信仰冰雪女神而闻名的帝国,瞬间土崩瓦解,沦为一片混乱之地。这十年来,表面平静的各大帝国之下,实则暗流涌动。每一个细微的政治变动,每一次势力的悄然角逐,都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利刃,随时可能划破这脆弱的和平表象。 在这样的大背景下,暗夜精灵竟然主动联系回归祖地。这一消息,如同一记惊雷,在埃隆?风语者的心中炸响。作为精灵族的天才,他的思维如同一台精密的仪器,瞬间运转起来,将各种可能的后果与影响一一剖析。 在大陆众人眼中,暗夜精灵早已被视为黑暗势力的一方,这是根深蒂固的认知。众神已然陨落,可光明与黑暗的对立却从未消散。如今,光明教背后的光明之神与黑暗势力后的黑暗之神,正隐隐成为未来大战的核心双方。一旦暗夜精灵回归,无疑会让已然中立于众神之外、偏安一隅的精灵一族,被强行卷入这场纷争的漩涡之中。 埃隆?风语者的眼前,仿佛浮现出一幅幅令人胆寒的画面:光明教得知暗夜精灵回归后,立即将其视为对光明秩序的公然挑衅。希望山脉对于大陆各族来说的确是危险之地,但那里已经十分孱弱的由精灵一族建立的艾尔德瑞帝国未必能扛的住圣教骑士团和赫尔冥帝国皇家骑士团。 第38章 破晓的希望 天才破晓,晨雾弥漫在圣山脚下的树林间,一片静谧。埃隆?风语者如猎豹般警觉,身姿挺拔地隐于一棵粗壮橡树后,锐利的目光穿透雾气,警惕着四周的动静。作为圣山学院的马术导师,他深知暗夜精灵出现在此意味着什么。 不远处,一个黑色身影悄然浮现,正是梅丽莎。她身着一袭黑袍,黑色面纱遮住了大半面容,只露出一双如夜潭般深邃的眼眸,散发着神秘气息。身为实力接近圣阶的刺客,她的每一步都轻盈无声,却又满含戒备。 埃隆?风语者率先打破寂静,声音低沉且充满警惕:“你是谁?为何找我?暗夜精灵出现在这,可不会有什么好事。” 他的手轻轻搭在腰间的箭囊上,只要稍有异动,便能瞬间搭弓射箭。 梅丽莎微微侧身,保持安全距离,轻声说道:“埃隆?风语者,我知道你对我有所防备。我是暗夜精灵一族的梅莉莎·月影,但我此次前来,是为了精灵一族的未来。” 她的声音透过面纱,带着几分缥缈。 埃隆?风语者冷哼一声:“哼,精灵一族的未来?就凭你,一个暗夜精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那些手段。” 他的眼神中满是怀疑。 梅丽莎并未因他的质疑而慌乱,缓缓说道:“我们有办法复活精灵女王,而这需要你的帮助。” 埃隆?风语者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复活精灵女王?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需要集齐天空之泪、海洋之心、众山之魂和大地之灵四大圣物,你能做到?” 梅丽莎微微点头:“如今情况特殊,我们只需获取大地之灵,便可让精灵女王复活。” 埃隆?风语者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荒谬!仅用大地之灵,那不是真正的复活,而是让女王沉睡的神格苏醒并降临在他人身上,这必然会抹杀那个人的意识。我们精灵尊重生命,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梅丽莎连忙解释:“这并非我们暗夜精灵一族的私自决定,而是来自精灵族的决策。” 埃隆?风语者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梅丽莎:“即便如此,这也太残忍。更何况,大地之灵在圣山学院院长魔世?苍穹手中,他的实力在大陆上都是顶尖的,从他手中盗取大地之灵,谈何容易?魔世?苍穹还是赫尔冥帝国皇帝、落日城堡堡主的老师,一旦我们行动,精灵族必将与他为敌,这代价我们承受不起。” 梅丽莎轻叹一声,眼神中透露出无奈:“我们也清楚困难重重,但四大圣物集齐希望渺茫。尤其是海洋之心,无论我们如何探寻,都毫无头绪。哪怕花重金占卜,得到的都是一团迷雾。” 埃隆?风语者皱着眉头,反驳道:“即便如此,也不能成为你们选择这条危险道路的理由。如果暗夜精灵真心想回归,就应该通过正当途径找回四大圣物。” 梅丽莎微微抬头,目光望向远方,缓缓说道:“埃隆?风语者,你应该记得上古大战。精灵女王陨落,艾尔德瑞精灵帝国走向衰落,我们精灵一族陷入混乱。自那以后,暗夜精灵为了生存,走上了一条不同的道路。在恐惧的驱使下,我们研究禁忌魔法,妄图借黑暗力量增强实力,也因此改变了外貌、气质和性格。但现在,我们渴望回归。而且,大陆局势动荡,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下次大陆动荡也许不久就会爆发,精灵一族和暗夜精灵一族都等不起了,精灵一族和暗夜精灵一族原本就是一家,及时暗夜精灵一族曾今走错了路,如果精灵一族不接纳暗夜精灵一族的回归,暗夜精灵非常有可能在未来的动荡中完全被抹杀。” 埃隆?风语者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我理解你的焦急,但你要明白,在大陆众人眼中,暗夜精灵早已被视为黑暗势力的一方。众神虽已陨落,但光明与黑暗的对立从未消失。光明教背后的光明之神与黑暗势力后的黑暗之神,正隐隐成为未来大战的核心双方。一旦暗夜精灵回归,已然中立的精灵一族必将被卷入这场纷争的漩涡之中。” 梅丽莎看着埃隆?风语者,眼中满是期许:“难道就没有一丝转机吗?” 埃隆?风语者沉思良久,最终说道:“我不赞成你的计划,也不反对。但我不会帮忙,也不会阻止。一切,由你们自己决定。” 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开。 埃隆?风语者转身准备离开,梅丽莎见状,心急如焚,连忙向前跨出一步,急切说道:“埃隆?风语者,您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这或许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埃隆?风语者停下脚步,却并未转身,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我说过,这计划风险太大,且违背精灵的道义。你别再执迷不悟。” 梅丽莎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缓缓说道:“您说要走正当途径找回四大圣物,可您想过没有,如今大陆局势复杂,各方势力都对圣物虎视眈眈。我们在明处,敌人在暗处,等我们集齐四大圣物,恐怕大陆早已陷入战火,精灵一族也将不复存在。” 埃隆?风语者这才缓缓转过身,目光犀利如刀:“即便如此,也不能成为你们践踏生命、行此不义之事的借口。你口口声声说为了精灵一族,可你想过没有,一旦你们的计划被发现,光明教是不允许上古神灵在大陆上重生的,光明教必定会以此为借口,对精灵族发动全面战争。到那时,我们的家园、我们的族人,都将面临灭顶之灾。” 梅丽莎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但仍坚持道:“我知道有风险,但我们也并非毫无准备。我们可以秘密行事,尽量避免被发现。而且,在无尽山脉里有许多上古神族的遗脉,他们或许能在关键时刻提供帮助。” 埃隆?风语者冷笑一声:“同情?在这利益至上的世界里,所谓的同情又能持续多久?一旦形势不利,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抛弃你们,你觉得及时你做到一切,精灵一族真的回让暗夜精灵回归。你太天真了,梅丽莎。” 这是他首次唤出梅丽莎的名字,却带着浓浓的失望。 梅丽莎微微低下头,片刻后,再次抬起头,目光坚定:“我承认,这计划有诸多不确定因素,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暗夜精灵一族继续沉沦。自从上古大战后,我们已经失去了太多。我不想再失去更多。” 埃隆?风语者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动容,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我理解你的心情,但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暗夜精灵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已经让精灵族在大陆上的声誉受损。你以为回归就那么简单?其他精灵会轻易接纳你们吗?” 梅丽莎咬了咬牙:“我知道我们犯下了过错,这些年我们也一直在反思。但我们从未忘记自己是精灵的一员,我们渴望回归,渴望重新融入这个大家庭。我相信,只要我们展现出足够的诚意,其他精灵会接纳我们的。” 埃隆?风语者沉默许久,最终说道:“希望你所说的诚意,不是建立在更多的牺牲之上。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去,身影逐渐消失在树林的深处。 梅丽莎望着埃隆?风语者离去的方向,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知道,前方的道路充满荆棘,但为了精灵一族的未来,她绝不退缩。 此时,清晨的冷风吹过,梅丽莎不得不下定决心,只能找到赫尔瑞?日曜,说服他帮助自己,哪怕失去了曾今的美好 。 傍晚时分,微风轻拂,树林里光影交错,梅丽莎一袭黑色皮甲劲装,身姿曼妙,却在这如画的景致中,显得有些焦灼。她已经在这儿等了许久,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的。赫尔瑞?日曜会来吗?她不停地在心里问自己,同时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傻,毕竟他向来对自己言听计从。可这次要他做的事,实在太危险了。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树林的宁静。梅丽莎的心猛地一紧,她知道,是他来了。 赫尔瑞?日曜翻身下马,快步走向梅丽莎,眼中满是关切:“梅丽莎,你果然在这儿。这几天我一直心神不宁,总觉得你有心事。” 梅丽莎微微低下头,双手不自觉地捏着衣角,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瑞,我…… 我这次找你,是有件事想拜托你。” 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赫尔瑞?日曜看着梅丽莎的样子,心中一软,忙说道:“你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帮你。” 梅丽莎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我需要你帮我从你老师那儿拿一样东西。” 话一出口,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看着赫尔瑞?日曜的反应。 赫尔瑞?日曜微微一愣,但随即展露出一个让人安心的笑容:“就这事啊,你说吧,是什么东西?” 他的语气轻松,仿佛偷拿老师的东西并不是什么大事,其实心里也在好奇,到底是什么能让梅丽莎如此为难。 梅丽莎咽了咽口水,缓缓说道:“是一个古老的木质圆盘,由深色木材制成,上面有神秘的香气。圆盘的纹理像大地的脉络一样,边缘刻满了会发光的古朴符号,中间镶嵌着一块散发柔和绿光的玉石 。” 赫尔瑞?日曜一边听,一边在脑海里搜索着相关记忆,可怎么也想不起来老师有这样一件东西。不过,他没有多问,只是点点头:“听起来很特别,行,我帮你拿。” 梅丽莎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干脆,又惊又喜,同时又有些愧疚:“瑞,这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啊?毕竟那是你老师的东西。” 她心里满是矛盾,既希望赫尔瑞?日曜能帮自己,又担心会害了他。 赫尔瑞?日曜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没事,老师对我很好,法师塔里也没什么我不能去的地方。而且,他最近去东海一座岛屿找什么传承了,不在学院。” 他心里想着,只要能帮到梅丽莎,这点事算什么。 梅丽莎听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但还是忍不住叮嘱:“瑞,你千万要小心。要是太难,就别勉强,我…… 我不想你出事。” 她的眼神里满是担忧与关切,这让赫尔瑞?日曜心里暖暖的。 “放心吧,梅丽莎。我一定会拿到的。” 赫尔瑞?日曜拍着胸脯保证,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他此刻满心想着要在梅丽莎面前表现自己,让她知道自己是值得依靠的。 梅丽莎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很想把实情告诉赫尔瑞?日曜,可又怕牵连他。“瑞,谢谢你。” 她的脸微微泛红,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赫尔瑞?日曜第一次看着梅丽莎害羞的样子,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梅丽莎,客气啥,毕竟将来我会成为你的守护骑士啦。” 就在这时,一只小鸟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打破了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梅丽莎微微一惊,回过神来:“瑞,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吧,别让人起疑。” 赫尔瑞?日曜有些失落,但还是点点头:“好吧,梅丽莎。最晚三天,最快明天这个时候,你等我消息。” 说完,他恋恋不舍地骑上马,回头看了梅丽莎一眼,才缓缓离去。 赫尔瑞?日曜站在法师塔熟悉又陌生的入口,深吸一口气。他虽身为魔世?苍穹的弟子常住于此,可诸多区域从未涉足,这次为了梅丽莎,他决心深入其中寻找大地之灵。 推开那扇厚重的石门,一股陈旧且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淡淡的魔法波动。踏入塔内,昏暗的光线让人有些恍惚,仅有几盏魔法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在墙壁上投下扭曲而斑驳的影子。 他踏上螺旋上升的楼梯,木质楼梯在脚下发出轻微的嘎吱声。没走几步,前方地面上泛起一阵奇异的光芒,一个复杂的魔法阵逐渐浮现。无数闪烁的符文在地面上缓缓流转,如同无数灵动的星辰。赫尔瑞?日曜连忙停下脚步,蹲下身子,仔细观察这个魔法阵。凭借着在学院里所学的魔法知识,他判断这是一个空间扭曲魔法阵,一旦踏入,极有可能迷失在混乱的空间之中。 他站起身,围绕着魔法阵缓缓踱步,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些符文上。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他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突然,他发现其中一个符文的光芒闪烁频率与其他符文略有不同。他心中一动,难道这就是破解的关键?他深吸一口气,凝聚魔力于指尖,缓缓伸向那个符文。当指尖触碰到符文的瞬间,魔法阵的光芒剧烈闪烁了几下,紧接着,光芒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魔法阵消失不见。 继续前行,他来到了第二层。这里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雾气中隐隐传来阵阵低语声,似在召唤着他。他警惕地放慢脚步,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突然,眼前的景象发生了变化,他发现自己身处一片熟悉的草原,年幼的他正和梅丽莎在草原上嬉戏。他心中一惊,意识到这是幻象魔法。他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凭借着坚强的意志,努力驱散这些幻象。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的迷雾渐渐散去,他成功走出了这个充满幻象的区域。 来到第三层,这是一个巨大的圆形房间。房间的墙壁上刻满了各种魔法符文,在魔法灯的映照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房间的正中央,矗立着一座巨大的魔法雕像。雕像的面容威严而冷峻,散发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就在赫尔瑞?日曜踏入房间的瞬间,雕像的眼睛陡然亮起,两道刺目的光芒直射而出。一股强大的魔法能量波动从雕像身上汹涌澎湃地散发出来。雕像缓缓抬起手臂,指向赫尔瑞?日曜,紧接着,一道粗壮的闪电从它手中射出,带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赫尔瑞?日曜反应极快,身形如鬼魅般迅速侧身躲避。闪电擦着他的衣角击中了身后的墙壁,发出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墙壁上瞬间出现了一个焦黑的大坑。他心中暗忖,这座雕像显然被设置了攻击魔法,只要有未经授权的人进入房间,便会触发攻击。 赫尔瑞?日曜开始围绕着雕像快速奔跑,试图寻找它的弱点。雕像如同一个不知疲倦的守护者,不断发射出闪电和火球。闪电在房间内纵横交错,火球则如流星般划过,将房间内的桌椅等物品瞬间化为灰烬,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混乱。 赫尔瑞?日曜一边灵活地躲避着攻击,一边仔细观察雕像的动作。经过多次观察,他终于发现,每当雕像发射魔法时,它的脚部会有一个短暂的停顿,似乎是在积蓄力量。他心中一喜,机会来了! 他口中念念有词,施展了一个加速魔法,身形瞬间变得如疾风般迅猛。在雕像再次发射魔法的瞬间,他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雕像。在靠近雕像的那一刻,他借助魔法的力量,高高跃起,手中的剑闪耀着寒光,狠狠地刺向雕像的脚部。 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雕像剧烈摇晃了几下,随后轰然倒塌,扬起一片尘土。赫尔瑞?日曜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继续踏上寻找大地之灵的征程。 经过一番艰苦的攀爬,他终于来到了藏书阁所在的楼层。这里是知识的宝库,收藏着魔世?苍穹一生的研究成果和无数珍贵的魔法书籍。赫尔瑞?日曜心中明白,大地之灵极有可能就藏在这浩如烟海的书籍之中。 藏书阁内,一排排书架整齐地排列着,仿佛是一片知识的森林。每一个书架上都堆满了书籍,有的书籍崭新发亮,有的则破旧不堪,散发着岁月的气息。赫尔瑞?日曜开始在书架间穿梭,他的目光急切地在每一本书上扫过,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突然,一阵诡异的迷雾从书架深处弥漫开来。这迷雾所到之处,魔法能量迅速消散。赫尔瑞?日曜心中一惊,他知道这是一种专门针对魔法的防御机关。他连忙施展防护魔法,试图抵御迷雾的侵蚀。然而,迷雾的力量异常强大,他的防护魔法逐渐被削弱。 他环顾四周,发现一个书架的角落有一本散发着微光的书籍。他猜测这本书或许与破解迷雾有关。他艰难地朝着那本书靠近,每一步都像是在泥潭中挣扎。终于,他拿到了那本书。书中记载着一种驱散迷雾的咒语。他按照书中的指示,念起了咒语。随着咒语的念出,迷雾渐渐散去,他得以继续在藏书阁中寻找。 在一个隐蔽的书架背后,他发现了一道隐藏的暗门。暗门上刻满了符文,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他轻轻触碰暗门上的符文,暗门缓缓打开,露出一条向下延伸的楼梯。 沿着楼梯向下走去,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墙壁上爬满了青苔,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腐臭味。他小心翼翼地前行,手中紧握着剑柄,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在地下室的尽头,有一个巨大的石棺。石棺的表面刻满了精美的图案,那些图案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赫尔瑞?日曜缓缓走近石棺,他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地下室里格外清晰。 他伸出手,轻轻推开石棺的盖子。随着盖子的打开,一股柔和的绿光从石棺内散发出来。他定睛一看,一个散发着柔和绿光的木质圆盘静静地躺在石棺内。正是梅丽莎描述的大地之灵! 他激动地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拿起圆盘,仔细观察着上面的纹理和符号。圆盘由一种散发着神秘香气的深色木材制成,纹理仿若大地的脉络般蜿蜒曲折,盘绕着整个盘面。盘的边缘刻满了古朴的符号,那些符号闪烁着微弱的金色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大地的秘密。圆盘中心,镶嵌着一块散发着柔和绿光的玉石,玉石温润而富有生机,恰似春日田野里破土而出的新芽。 就在这时,圆盘下方的地面上突然亮起了一个魔法阵。魔法阵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地下室,符文在阵中快速旋转,散发出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赫尔瑞?日曜有些惊讶,但魔法阵并没有其他反应。他心想,也许这只是一个普通的保护魔法阵,现在已经被他触发,但不会造成什么危害。于是,他没有在意,将大地之灵小心翼翼地放入怀中,准备离开。 赫尔瑞?日曜带着大地之灵,沿着来时的路返回。一路上,他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已经触发过的魔法阵和机关。当他走出法师塔的那一刻,他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他骑上自己的马,朝着与梅丽莎约定的地点奔去。在马背上,他的心情既兴奋又紧张。 第39章 苍穹龙争:传承的宿命对决 赫尔瑞?日曜一心想博得暗夜精灵梅丽莎的欢心,全然没顾上行为的鲁莽,一头扎进了老师魔世?苍穹居住的魔法院至高法师塔,只为偷取那神秘的大地之灵。这座法师塔,对旁人而言,宛如一座布满机关、神秘莫测的迷宫,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可赫尔瑞?日曜作为魔世?苍穹的弟子,虽熟知塔内门道,却也耗费了不少时间。 当他终于在塔内深处找到大地之灵的那一刻,眼中瞬间绽放出璀璨光芒,整个人都被难以抑制的喜悦所淹没。他兴奋得双手微微颤抖,迫不及待地伸手握住大地之灵。刹那间,一阵耀眼的魔法光芒轰然绽放,那光芒如同一颗新星乍现,照亮了法师塔的昏暗角落。可赫尔瑞?日曜早已沉浸在即将能讨得梅丽莎欢心的美梦里,对这光芒全然不顾,满心只想着心上人收到这份礼物时惊喜的模样。 赫尔瑞?日曜紧紧攥着大地之灵,脚步轻快地走出法师塔。抬眼望去,天边泛起鱼肚白,晨曦微露,竟已到翌日清晨。他这才惊觉,自己为了寻找大地之灵,竟在法师塔内折腾了整整一夜。他丝毫不在意是否已到与梅丽莎约定的时间,满心满眼都是即将见到恋人的喜悦。他飞奔向自己的骏马,动作利落地翻身上马,狠狠一夹马腹,骏马嘶鸣一声,撒开四蹄,朝着山下梅丽莎所在之处飞驰而去。一路上,赫尔瑞?日曜嘴角始终挂着抑制不住的笑容,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梅丽莎收到礼物时的娇俏模样,那笑声随风飘散在山间,满是即将向恋人献礼的甜蜜与期待。 就在赫尔瑞?日曜拿起大地之灵激发魔法阵的同一瞬间,学院中,负责安保的夜云导师,猛地感受到一股异样。她怀中的魔法地图,像是被投入了炽热炭火,骤然烫热起来。夜云导师神色一凛,这处于圣阶段的刺客,常年头戴斗笠、蒙着面纱,没人见过他的真实面容。身着黑色长袍,内里一袭黑色软甲的他,自幼便被人类收养。此刻,他迅速掏出魔法地图,地图上闪烁的警示光芒,让他大惊失色。 夜云导师深知事态紧急,不敢有丝毫耽搁,脚下轻点,身形如鬼魅般朝着至高法师塔方向激射而去。他的速度极快,宛如一道黑色闪电,在学院的楼宇间穿梭。眨眼间,便已冲到至高法师塔下。恰在此时,他看到赫尔瑞?日曜满脸喜色,脚步轻快地从法师塔中走出。夜云导师心中虽满是疑惑与震惊,但多年的刺客本能,让他迅速隐匿身形,躲在一旁的大树后。他目光紧紧盯着赫尔瑞?日曜,屏气凝神,并未贸然上前追问究竟发生了什么 。 与此同时,在帝国首都东边五万里的广袤大海上,风云如怒兽般疯狂翻涌。墨色的乌云层层堆叠,似要将整片天空吞噬,汹涌的海浪如狰狞巨兽,咆哮着拍打着海面。海面之上,一座大岛突兀而立,岛上那座高山仿若一柄利剑,直插云霄,其高耸之态,无人能测其确切高度,仿若连接着尘世与未知的神秘领域。 此刻,圣山学院院长魔世?苍穹正与一头体型庞大到令人震撼的白色巨龙 —— 龙族现任族长伊瑟隆,在这风云变幻的天空中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伊瑟隆身躯犹如一座移动的雪山,散发着冰冷且威严的气息,一只粗壮有力的爪子紧紧抓着个镶金边的蓝色宝箱,箱身散发着幽邃的蓝光,仿若藏着无尽的秘密。巨龙周身魔力如同汹涌的潮水,澎湃翻涌,口中不断喷出龙息,那龙息裹挟着冰寒刺骨的寒气,在空气中瞬间凝结,化作一道道尖锐如利刃的冰棱,以铺天盖地之势,朝着魔世?苍穹迅猛袭去。 魔世?苍穹面对这凌厉的攻击,神色依旧沉稳,不见丝毫慌乱。他身后,一对翠绿如茵的翅膀缓缓舒展而开,翅膀边缘闪烁着盈盈微光,仿若流淌着生命的脉络,每一次扇动都带起一阵充满生机的微风。面对巨龙攻击,魔世?苍穹双唇轻启,口中念念有词,古老而神秘的咒语从他口中传出,双手在身前快速结印,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刹那间,一面晶莹剔透的绿色护盾在他身前瞬间凝出,护盾上藤蔓肆意缠绕,绽放着盎然生机,每一片叶子都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冰棱撞击在护盾上,发出清脆悦耳却又惊心动魄的声响,纷纷碎裂,化作冰渣散落,如同一阵冰雨倾洒而下。 “哼,你既已得大地传承,为何还对我龙族的天空传承穷追不舍?莫要忘了,这天空传承,本就与我龙族渊源极深,自上古石神时代起,便一直为我龙族所守护!” 伊瑟隆怒声咆哮,声音仿若滚滚雷霆,携带着无尽的愤怒与威严,震得下方海面波涛汹涌,掀起数十丈高的巨浪。说罢,伊瑟隆周身魔力激荡,周围的空气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扭曲。紧接着,他张口喷出一道幽蓝色的闪电,那闪电如灵蛇般扭动,带着毁灭的气息,划破长空,直逼魔世?苍穹。 魔世?苍穹见状,眼神一凛,双手快速变换结印。瞬间,他身前的绿色护盾光芒大盛,护盾上的藤蔓像是活物一般疯狂生长,交织成一张更为紧密的防护网。幽蓝色闪电狠狠劈在护盾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光芒四溅,强大的冲击力使得魔世?苍穹的身形在空中微微后退数丈,但他很快稳住了身形,护盾虽有破损,却在眨眼间便开始自我修复,破损处重新长出嫩绿的枝叶。 伊瑟隆见一击未中,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挥动巨爪,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周围的海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动,纷纷脱离海面,汇聚成数十根巨大的冰柱,每一根都有两人合抱粗细,带着千钧之力,朝着魔世?苍穹呼啸砸去。 魔世?苍穹不敢大意,身形化作一道绿光迅速闪躲。然而,冰柱似乎带有追踪之力,在空中灵活转向,紧追不舍。魔世?苍穹无奈之下,施展出德鲁伊的变形之术,眨眼间化作一只体型庞大的玄武,周身覆盖着坚硬的龟甲,龟甲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散发着古朴的气息。冰柱狠狠砸在龟甲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溅起无数冰屑,但玄武的龟甲只是微微震颤,并未出现丝毫破损。 趁着伊瑟隆攻击的间隙,魔世?苍穹再度变形,恢复人身,双手快速舞动,口中念起古老的咒语。只见他脚下的大地开始震动,无数粗壮的树根从地下破土而出,如蛟龙出海,朝着伊瑟隆迅猛缠去。伊瑟隆冷哼一声,魔力涌动,一层冰霜瞬间在他周身凝结,形成一层坚不可摧的冰甲。树根缠上冰甲,发出 “嘎吱嘎吱” 的声响,却无法突破冰甲的防御。 伊瑟隆趁势发动攻击,他双手向前一推,一道强大的魔力波汹涌而出,所到之处,空间仿佛被撕裂,发出刺耳的 “嘶嘶” 声。魔世?苍穹感受到这股魔力波的强大威力,迅速凝聚魔力,在身前形成一个巨大的绿色光茧将自己包裹其中。魔力波撞击在光茧上,光茧剧烈摇晃,光芒闪烁不定,似乎随时都会破碎。但魔世?苍穹咬紧牙关,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和大地传承赋予的力量,苦苦支撑着。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魔世?苍穹强忍着魔力冲击带来的剧痛,集中精神,在光茧内再次施展出变形之术,化作一只凤凰,周身燃烧着熊熊的绿色火焰,火焰中蕴含着勃勃生机。凤凰振翅高飞,冲破了魔力波的束缚,带着炽热的火焰朝着伊瑟隆扑去。 伊瑟隆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镇定,他双翼一展,无数雪花从他身上飘散而出,在他身前汇聚成一道冰墙。凤凰撞击在冰墙上,发出一声嘹亮的凤鸣,冰墙瞬间被高温融化,化作一滩冰水。伊瑟隆趁着凤凰攻击受阻,口中喷出一道更为强大的龙息,龙息中不仅蕴含着冰寒之力,还夹杂着强大的魔力漩涡,所到之处,空气都被冻结成冰碴。 魔世?苍穹化作的凤凰在龙息的冲击下,羽毛被冻得瑟瑟发抖,身体也被魔力漩涡拉扯得摇摇欲坠。但他凭借着德鲁伊强大的生命力和大地传承的力量,迅速调整状态,凤凰身上的绿色火焰瞬间暴涨,将龙息的冰寒之力逐渐驱散。 两头巨龙在空中盘旋对峙,仿若两座巍峨的山峰相互凝视。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紧张气息,每一丝空气都仿佛被点燃。随即,它们展开了激烈的厮杀。伊瑟隆喷出的龙息寒冷刺骨,所到之处,瞬间化作一片冰寒领域,空气仿佛被冻结成了坚冰,飞鸟在其中瞬间被冻成冰雕,坠落而下。魔世?苍穹化作的绿色巨龙则喷吐炽热龙焰,那火焰呈现出奇异的碧绿色,犹如燃烧的生命之树,蕴含着勃勃生机,所经之处,冰霜瞬间消融,燃烧一切阻挡之物,连空间都被灼烧得微微扭曲。 它们相互撕咬、碰撞,利爪挥舞间,带起阵阵劲风,搅得风云变色。伊瑟隆的利齿闪烁着寒光,朝着绿色巨龙的脖颈狠狠咬去,绿色巨龙则快速摆动尾巴,如同一根粗壮的钢鞭,抽向伊瑟隆的侧腹。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下方高山上,众多巨龙仰头嘶吼,为龙族族长助威,声音响彻云霄,仿若要将这天地间的一切束缚都震碎。 激战正酣,魔世?苍穹突然眉头紧皱,他敏锐地收到了来自圣山学院至高法师塔的警示。那警示如同一记重锤,狠狠敲击在他的心间。这座由他亲自设下诸多防护与警示的至高法师塔,此刻传来警报,可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一无所知。塔中藏着无数秘密,而最让他担心的,是他的弟子赫尔瑞?日曜的安危,毕竟赫尔瑞?日曜身负众生守护者的传承。魔世?苍穹心急如焚,却又无从得知具体情况,这种未知的恐惧,让他内心愈发焦虑。 伊瑟隆虽在刚才交锋中略占上风,可它也清楚,魔世?苍穹在魔法造诣上,与自己不相上下。况且身为德鲁伊,魔世?苍穹能变幻各种形态,适应各种战斗环境,堪称龙族的劲敌。 长久以来,天空守护者的传承虽一直被龙族所持有,但龙族始终对传承一事态度暧昧。他们既不想放弃这份传承所带来的潜在力量与荣耀,又不愿主动承担起守护天空、维系天地平衡的责任,只想避开世间纷争,偏安一隅。直至魔世?苍穹此番前来争夺天空守护者的传承,伊瑟隆才意识到,有些东西已无法逃避。 激战良久,伊瑟隆虽攻势凌厉,却发现始终无法击退魔世?苍穹。无奈之下,它周身光芒一闪,庞大的龙躯迅速收缩变幻,眨眼间化为人形。只见他身高八尺有余,身姿挺拔如松,一袭白色长袍随风飘动,长袍上绣着银色丝线勾勒的古老龙纹,在黯淡的天光下闪烁着微光。他的头发如冬日初雪,长及腰间,顺滑地披散着。脸庞线条刚硬,犹如被岁月精心雕琢,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抿起,透着几分冷峻。双眸狭长,幽蓝深邃,仿若藏着无尽的沧海桑田,眼眸中偶尔闪过的凌厉光芒,彰显着他龙族族长的威严与不凡。 魔世?苍穹见伊瑟隆化为人形,也收起周身魔力,身形一转,变回了那个矮胖老头模样。他身着一件宽松的墨绿色长袍,上面布满了神秘的金色符文,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他的头发略显凌乱,胡须则修剪得整整齐齐。此刻,他双手背负在身后,目光如炬,与伊瑟隆在空中悬空而立,彼此对视。一时间,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这两位绝世强者,周围的风云都似在他们的凝视下静止了,唯有海浪的咆哮声,在远处隐隐传来,衬托着这无声对峙中的紧张与凝重。 “罢了,” 伊瑟隆开口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与无奈,“你我皆清楚,大战将至,天地间的平衡即将被打破。七大守护者的传承陆续现世,这是命运的指引。若是七大守护者有难,念在千年之约,龙族愿为大陆提供庇护。但你要知道,龙神即将觉醒,这是龙族崛起的契机。待龙神降临之时,希望守护者联盟莫要阻拦。这是龙族的宿命,也是这片大陆重归秩序的必要变数。” 魔世?苍穹思索片刻,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仿若看到了未来的种种景象,缓缓回应道:“好,我应下你。但这天空守护者传承中的天空之泪,对我极为重要,需交由我带走。这天空之泪,不仅关乎着守护者联盟的使命,更是平衡天地的关键所在。我以守护者的名义起誓,定会妥善保管。” 伊瑟隆略作犹豫,最终打开宝箱,将天空之泪递给魔世?苍穹。这天空之泪,宛如一颗湛蓝的水晶,纯净而深邃,仿佛将整片天空的颜色都收纳其中。其内部似有丝丝缕缕的微光流转,如同高空稀薄云层中透下的日光,灵动闪烁,给人以无尽遐想。水晶呈泪滴状,尖端圆润细腻,周身散发着柔和的蓝光,光晕如水波般荡漾开来。在光的映照下,可见其表面有着细腻而神秘的纹理,仿若古老的天空符文,镌刻着自由与希望的密语。当魔世?苍穹触碰到它时,蓝光瞬间大盛,化作一对晶莹剔透、散发着微光的翅膀幻影,轻轻依附在他后背,仿佛随时准备带着他翱翔天际,挣脱大地的束缚,追逐自由的远方。 两位巅峰强者,仅凭言语,便达成了承诺。在他们这般站于大陆顶端的强者眼中,契约不过是一纸空文,唯有实力,才是一切的保障。真正的承诺,源于对彼此的尊重,以及对这片大陆命运的共同担当。 交易完成,魔世?苍穹那副爱财的神态又显露出来,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脚踏虚空,单手在空中快速画出一个复杂魔法阵,魔法阵中符文闪烁,散发出神秘的气息。口中喃喃念咒,随着咒语落下,魔法阵光芒大盛,将魔世?苍穹笼罩其中,转瞬之间,魔世?苍穹身影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光芒渐渐消散。 伊瑟隆,手持天空守护者传承的卷轴,轻轻一捏,卷轴化作一道璀璨蓝光,将其笼罩。这意味着龙族正式选择继承天空守护者的传承,此后,巨龙在更加自由遨游天空的同时,也必须承担起守护这片天地的责任。 下方巨龙见状,齐声嘶吼,声浪冲破云霄,仿若挣脱了某种束缚。紧接着,所有巨龙振翅高飞,冲向天际,消失在云海之中。 第40章 树林中的约定与离别 ……圣山学院内 在黎明前最静谧的时刻,天色还只是蒙蒙亮,赫尔瑞?日曜怀揣着那颗神秘的大地之灵,心急如焚地跨上骏马,朝着圣山脚下飞驰而去。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手中的缰绳被攥得紧紧的,一路疾驰,马蹄扬起的尘土在身后弥漫。 当他风驰电掣般路过魔武学院时,那清脆而急促的马蹄声,瞬间打破了学院练武场上的宁静。此时,森?赫尔金正沉浸在他每日必修的功课之中。他身着一袭被汗水浸透的厚重训练服,这个训练服是你在学院兵器堂的矮人大师铠甲这个铠甲是有锻造兵器的废料所打造的,没有什么特点,就是重,足足有超过百斤重特别适合当前的森·赫尔金来锻炼气力,手中那柄名为 “鬼泣” 的重剑,在他有力的挥舞下,虎虎生风。 森?赫尔金所修炼的乃是弑神重剑术,这套剑术自大战时期流传下来,由路西法亲自传授给他。这套剑术共分十二招,每一招又包含十二式,以力破巧,看似大开大合、破绽百出,实则蕴含着无尽的后续杀招,如同海浪拍岸,一波胜过一波。后来,森?赫尔金又融合了古恩大骑士的重剑术理念,使其自成体系。第一招 “望神一击”,是窥探对手破绽,蓄力待发;而最后一招 “众神陨落”,则是倾尽所有力量,给予对手致命一击。然而,森?赫尔金在武学天赋上并没有那么强,他迟迟未能领悟其中的精妙,但他始终坚持不懈地锻炼着这套重剑术。 听到马蹄声,森?赫尔金下意识地抬眼望去,只见赫尔瑞?日曜骑马如闪电般快速掠过魔武学院。刹那间,那日在圣山脚下树林里走失的场景,如同一幅清晰的画卷在他脑海中展开。当时赫尔瑞?日曜被找到时,那明显不自然的神情,让森?赫尔金心中一直存有疑虑。此刻,看到赫尔瑞?日曜如此行色匆匆,他心中的担忧愈发强烈,一种不安的预感涌上心头。于是,他立刻翻身上了自己的骏马黑曜,黑曜嘶鸣一声,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急切,在森?赫尔金的扬鞭策马下,如离弦之箭般迅速追了上去。森?赫尔金主要是担心赫尔瑞?日曜陷入了某种危险之中,毕竟他甚少见过赫尔瑞?日曜有失态的情况。 赫尔瑞?日曜很快抵达了与梅丽莎?月影约定的那片树林。此时的树林,还笼罩在一层淡淡的晨雾之中,宛如一幅诗意的水墨画。他迫不及待地大声呼喊着:“梅丽莎!” 那声音饱含着深情与期待,在树林中久久回荡。 其实梅丽莎早已在此等候多时,她作为暗夜精灵,身着一袭适合刺客行动的黑色劲装,劲装贴合身形,便于活动。脸上蒙着黑色面纱,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睛,透着几分神秘。微风吹过,她的发丝在面纱边缘轻轻飘动 。她的眼神中既有对赫尔瑞?日曜到来的期待,又有着一丝忐忑。当看到赫尔瑞?日曜真的带来了大地之灵,她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复杂而又难以言喻的情绪。她一直纠结于对赫尔瑞?日曜的感情,这份感情如同缠绕的丝线,分不清是将他当作亲密的弟弟,还是已经悄然萌生了恋人般的情愫。而此刻,她内心深处还有一丝自责,她害怕自己若是因这份感情而接受大地之灵,会让这份原本纯粹的感情蒙上一层功利的阴影。 梅丽莎缓缓接过大地之灵,那一刻,仿佛时间都静止了。她痴痴地望着赫尔瑞?日曜,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感动,有疑惑,也有一丝难以言说的眷恋。 就在这时,阳光开始透过树叶的缝隙,慢慢地洒进树林,给整个树林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露珠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宛如一颗颗璀璨的宝石。森?赫尔金骑着马终于赶到了。森?赫尔的到来,打断了赫尔瑞?日曜和梅丽莎相视无言的局面,森?赫尔翻身下马,踏入这片被阳光温柔抚摸的树林。当看到梅丽莎和赫尔瑞?日曜站在那里,他的脚步突然顿住,眼中闪过一丝迟疑。眼前的画面是如此美好,他仿佛闯入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不禁问道:“这位是……?” 赫尔瑞?日曜满脸自豪地向森?赫尔金介绍道:“这就是我常提起的梅丽莎!你看,我没骗你吧,她是不是特别漂亮!我早就说过,将来我一定要娶梅丽莎!” 他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笑容如同阳光般灿烂,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变得明亮起来。在过去的日子里,特别是在落日城堡的时候,赫尔瑞?日曜每次和别的男孩子起冲突,都会喊着 “为了梅丽莎,冲啊!”。而如今,他终于能将自己心爱的女孩介绍给最好的朋友,心中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 森?赫尔金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打扰了他们,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红了脸,心中暗自懊恼自己的唐突。他挠了挠头,露出一个略带尴尬的笑容,说道:“真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此时,阳光越来越明亮,整个树林都沉浸在一片温馨而美好的氛围之中…… 在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与梅莉莎?月影相聚之地不远处,夜云导师和埃隆?风语者悄然碰面。 夜云导师神色冷峻,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埃隆?风语者,轻声开口问道:“盗取大地之灵,是精灵一族的意图吗?” 埃隆?风语者听闻此言,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他心里十分清楚,精灵一族确实参与了此事,而实际行动者是暗夜精灵梅莉莎。但此事关系错综复杂,牵扯多方利益,他沉默片刻,没有直接回应。 埃隆?风语者很快镇定下来,反问夜云导师:“您是来追回大地之灵的吗?” 夜云导师轻轻摇头,语气平静却透着坚定:“并非如此。我只是遵照院长的指令,守护赫尔瑞?日曜,确保他不会遭遇任何危险。至于赫尔瑞?日曜的所做作为,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夜云导师稍作停顿,目光愈发锐利,接着轻声问道:“倘若精灵一族与人族之间爆发矛盾,你作为圣山学院的导师,会站在哪一方?” 埃隆?风语者没有丝毫迟疑,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声音沉稳有力:“只要我在圣山学院任职,圣山学院和精灵一族便永远站在一起。” 他的话声虽然依旧很轻,但彰显出他对自身立场的笃定和坚守。 ……再说,梅丽莎和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三人在树林里尴尬的站着。 突然,梅丽莎下定决心缓缓抬起手,轻轻取下了脸上的面纱。刹那间,一张绝美的面容展露在两人面前。她的肌肤如羊脂玉般细腻白皙,泛着淡淡的光泽。双眸犹如深邃的幽潭,幽黑中透着神秘的气息,长长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微微颤动。鼻梁挺直而小巧,嘴唇恰似盛开的玫瑰,娇艳欲滴。一头如墨般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头,发梢微微卷曲,更添几分妩媚。她的面容融合了暗夜精灵特有的冷艳与灵动,真可谓惊为天人。 赫尔瑞·日曜看着梅丽莎的面容,瞬间呆立在原地,眼神中满是痴迷。然而,梅丽莎却轻声说道:“赫尔瑞,我要走了。你要记住我哦,我的全名叫梅莉莎·月影,是无尽森林里暗夜精灵的公主。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你要保护好自己,不要做过多冒险的事情,超出自己能力的事情。希望你好好地长大,有一天我会回来的,等我回来的那一天,我希望你曾经说过的话最少要实现一半。” 赫尔瑞·日曜听到这些话,心中莫名一痛,但他还是坚定地说:“梅丽莎,不管我曾经说过什么,我都会100%的为你完成。” 梅丽莎接过大地之灵,又重新戴上了面纱。她转头对着森·赫尔金说:“你们要相互帮忙,相互照顾,快快长大哦,再见。”说完,梅丽莎又朝着不远处夜云导师和埃隆·风语者站立的地方看了一眼,但她没说什么,然后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幻影,瞬间消失在密林之中。 赫尔瑞·日曜站在梅丽莎离开的地方,许久都没有动。忽然,他转头对森·赫尔金说:“刚才梅丽莎说,我说过的话一半要实现,我说过什么话吗?”森·赫尔金想了想说:“你说过最多的话就是为了做梅丽莎的守护骑士,或是娶梅丽莎。” 赫尔瑞·日曜忽然恍然大悟,高兴地哈哈大笑起来:“梅丽莎,我一定会娶到你的!”森·赫尔金望着赫尔瑞·日曜得意忘形的样子,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第41章 圣山学院御马赛 冬日的圣山学院,宛如被冰雪雕琢的梦幻之境。巍峨耸立的圣山,连绵起伏,像是大地的守护者,周身被厚厚的白雪层层包裹,在那澄澈的阳光照耀下,反射出圣洁而耀眼的光芒,仿佛是神只洒下的光辉。山脚下的马场,宛如一片洁白的海洋,厚厚的积雪恰似柔软的白色绒毯,平整地铺展在大地上。每一寸空气都透着凛冽的寒意,却又清新得让人沉醉,仿佛能洗涤灵魂的尘埃。而在马场的四周,生长着各种巨大的树木。那些古老的橡树,粗壮的树干需要数人合抱,树皮粗糙而坚韧,犹如巨人的铠甲,深褐色的纹路中仿佛记载着岁月的沧桑。高耸入云的杉树,笔直的身躯直插天际,尖锐的针叶上挂着晶莹的冰棱,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烁着五彩的光芒。还有那神秘的月桂树,墨绿色的叶片在白雪的映衬下愈发深沉,散发着淡淡的、独特的香气,为这片银白的世界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 在这寒冷的冬日里,选择马术课的圣山学院学员们迎来了一堂特殊的课程。马术导师伊瑟隆?风语者身着一袭墨绿色长袍,那长袍宛如暗夜中的森林,精致的银色花纹如同闪烁的星辰,在皑皑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醒目。他那尖长的耳朵和灵动的眼眸,是精灵一族独特的标志。作为精灵一族在大陆上唯一的行走代表,他已历经 150 个春秋,对于寿命悠长的精灵一族来说,这不过是生命中的一段短暂旅程,岁月在他身上并未留下太多痕迹,他依旧保持着如人类睿智青年般的模样,此刻正站在马场边,锐利的目光如同一把把利剑,扫视着每一位学员。 “今天,我们将进行一场特殊的训练。” 伊瑟隆?风语者的声音清脆而有力,如同山间的清泉流淌,在空旷的马场中回荡,“大家自由结合,进行 5 人制的对抗御马赛。” 他的话音刚落,学员们便兴奋地交头接耳,嘈杂的声音瞬间打破了马场的宁静,大家迅速寻找自己的队友,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斗志。 御马赛,这是一片玄幻大陆上众人皆知的军事比赛项目。它起源于上古时代,在漫长的岁月中历经风雨洗礼,传承至今,已然成为了五大帝国之间唯一的交流项目。在这片大陆上,各国之间纷争不断,矛盾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暗流,时刻涌动。但每到御马赛举办之时,五大帝国都会暂时放下成见,精心挑选出最优秀的骑手参与其中。它不仅是骑手们展示骑术与力量的舞台,更是各国交流切磋、增进了解的契机。通过御马赛,各国可以深入了解彼此的实力与特点,促进文化的交流与融合。5 人制的御马赛更注重骑手之间的紧密配合和个人能力的快速发挥,场地相对较小,比赛节奏紧凑,局势瞬息万变;而 13 人制的御马赛规模更为宏大,更强调团队的战术布局和整体协作,场地更大,比赛的战术变化更加丰富多样 。 此时,曾经的逆天小队 5 人组也聚在了一起。赫尔瑞?日曜穿着一件简朴却不失大气的蓝色魔法长袍,长袍的颜色犹如深邃的蓝天,没有过多华丽的装饰,但领口和袖口处镶嵌着的几颗精致宝石,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彰显着他魔法师的身份。他今年十三岁,性格开朗,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浑身透着自信的光芒。然而,在他这看似轻松的背后却有着一段不寻常的经历。之前,他盗取了老师魔世?苍穹的圣物大地之灵,送给了爱慕的暗夜精灵梅丽莎。魔世?苍穹回来后,对他进行了极为严苛的惩罚,给他增加了诸多魔法修炼任务,让他一刻都不得清闲。为了能来上这堂马术课,他可是费尽口舌,央求了许久,才得以从那压抑的至高法师塔中出来,呼吸这自由清新的空气。“嘿,伙伴们,咱们这次可得好好配合,就像上阵杀敌夺旗一样,把灵皮球打进咱们自己的阵地,赢下这场比赛!” 他的语气充满激情,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森?赫尔金站在一旁,他十二岁,身形结实,浑身散发着一种内敛的力量。经过路西法的改造,他的身体蕴含着强大的能量,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他身着一套黑色的紧身皮甲,皮甲上精致的纹路犹如神秘的符文,彰显着不凡。腰间原本别着的制式长剑,此刻被他放置一旁,手中紧握着 “鬼泣” 巨剑。这把剑由地狱魔钢打造,通体漆黑如墨,上面分布着的红色斑点,宛如恶魔悲伤时落下的眼泪,散发着冰冷而又邪恶的气息。他轻轻拍了拍身旁的 “黑曜”,这匹马全身漆黑如夜,肌肉紧绷,每一块肌肉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四肢粗壮有力,犹如一座移动的黑色小山。它的眼睛炯炯有神,透着一股凶悍的气息,仿佛能洞察一切,又似乎能听懂主人的每一个指令。当森?赫尔金轻轻抚摸它的鬃毛时,它便会轻轻甩动尾巴,发出一声低沉的嘶鸣,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深处,似乎在回应主人的安抚。森?赫尔金微微点头,低声说道:“嗯,看你的啦,黑曜。” 铁琼?艾露恩年仅 8 岁,作为骑士殿的初级骑士,她为了锻炼自己,常年穿着厚重的铠甲。此刻,那身银色的重凯在雪地里反射着光芒,如同闪耀的星辰,虽然让她行动略显笨拙,但她的眼神中透着坚定和正义,仿佛一位无畏的小战士。“我会尽全力保护大家的。” 她的声音稚嫩却充满力量,那坚定的语气让人无法忽视她小小的身躯中蕴含的巨大勇气。 布莱克同样是七岁的初级骑士,他穿着和铁琼类似的重凯,爱闹腾的他此刻正兴奋地跳来跳去,像一只欢快的铁猴子,嘴里还不停地说着:“这场比赛肯定超有趣,咱们逆天小队肯定能赢!” 他的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对即将到来的比赛充满了期待,仿佛胜利已经在向他们招手。 芙蕾雅?炽魂穿着一件红色的魔法学徒袍,红色的袍身鲜艳夺目,在白雪的映衬下,宛如燃烧的火焰,格外耀眼。袍身坠着毛茸茸白色的边,为她增添了几分俏皮可爱。她是火系魔法师罗兰的弟子,天真烂漫的她此刻正好奇地张望着四周,但她的性格中带着一丝怯懦,面对即将开始的比赛,心中既期待又有些害怕。她微微咬着嘴唇,小声地说道:“希望…… 希望我们能顺利吧。” 那轻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却也透露出她对胜利的渴望 。 很快,比赛队伍便组建好了。逆天小队的对手是来自武士殿的五名学员。为首的是一个名叫加尔的高大男孩,他身形魁梧,肌肉发达,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脸上带着一股自信且略带傲慢的神情,仿佛世间万物皆不被他放在眼里。他骑的是一匹枣红色的骏马,那匹马身姿矫健,奔跑起来犹如一阵疾风,眼神中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仿佛在向世界宣告它的骄傲。加尔此刻心中暗自想着:“哼,就凭他们也想赢?这次比赛我一定要好好表现,武士殿御马队的后补位置我势在必得。听说之前预选赛中我们武士殿的一名正式队员受伤了,只要我在这场比赛中展现出足够的实力,说不定就能替补成为正式队员,参加最终和骑士殿的决赛 。” 在加尔身旁的是他的四个伙伴,分别是身形灵活的莱克、沉稳内敛的阿诺德、擅长力量型攻击的巴伦以及同样精于骑术的泰德。他们都身着武士殿特制的灰色皮甲,皮甲上刻着象征武士荣耀的徽章,那徽章犹如他们的信仰,闪耀着光芒。手中紧握着御球杖,眼神中透露出对胜利的渴望,似乎对这场比赛志在必得。 伊瑟隆?风语者将一个球体放置在场地中央,那便是 “灵皮球”。这球直径约为 30 厘米,采用特殊的橡胶树汁液混合魔法丝线制作而成,在雪地里微微晃动,仿佛一个充满挑衅的小恶魔,向骑手们发出挑战。 “大家注意,这就是我们今天比赛要用的灵皮球。” 伊瑟隆?风语者开始介绍比赛规则,“它弹性极佳,我们的目标就是用御球杖将它击打到自己阵地的旗杆处得分,就如同在战场上夺得己方军旗凯旋而归。每成功将灵皮球击打到自己阵地的旗杆处,本队得 1 分,率先获得 3 分的队伍赢得比赛 。” 说着,他拿起一根御球杖展示给学员们看,“这就是御球杖,杆身是坚韧且富有弹性的橡木,长度约 2.5 米,杆头是由坚固的椰子壳精心打磨而成,表面光滑,既能保证击球的力度,又能减少对球的损伤,大家在使用的时候要注意技巧。” “而且呀,咱们每队由 5 名正式骑手组成,虽然今天是缩小版比赛,但正规的御马赛每队是由 13 名正式骑手和 2 名预备骑手构成 ,共 15 人。正式骑手在比赛中承担主要任务,预备骑手则在正式骑手落马淘汰后替补上场。要记住,骑手一旦落马,就视为淘汰,必须立即离开比赛场地,当预备骑手全部上场后,队伍将不得再进行人员补充。” 伊瑟隆?风语者补充道,“在战术配合方面,大家要注意,不能都一股脑地冲上前。每个小队最好有一个明确的指挥者,就像战场上的将军一样,统筹全局。比如在进攻时,要有前锋负责突破,中锋负责接应和传球,后卫负责防守和支援;防守时,要相互配合,形成有效的防线,不能出现漏洞。大家要根据自己的优势和特点,合理分工,这样才能发挥出团队的最大实力。” 随着伊瑟隆?风语者一声令下,比赛正式开始。森?赫尔金骑着 “黑曜” 如离弦之箭般冲向灵皮球,他的骑术精湛,与 “黑曜” 几乎实现了人马合一。“黑曜” 的四蹄在雪地里踏起层层雪花,气势汹汹,仿佛要将一切阻挡在它面前的事物都踏碎。就在他快要接近灵皮球时,加尔骑着枣红马迅速赶了过来。这时,“黑曜” 露出了凶悍的一面,当加尔的马靠近时,“黑曜” 竟然主动张嘴去撕咬旁边的马匹,吓得那枣红马连连后退,加尔也险些控制不住坐骑,身体在马背上剧烈摇晃了几下。 “哇,森?赫尔金的马好厉害!” 旁边观看比赛的学员们发出一阵惊呼,那声音此起彼伏,充满了惊叹与钦佩。 “这也太凶悍了吧,这样能行吗?” 另一名学员有些疑惑地问道,脸上写满了不解。 “放心,比赛规则允许马匹之间的自然对抗行为,只要不故意攻击对方马匹就行。但大家要注意,在比赛中,骑手可以使用御球杖攻击对方骑手,可严禁攻击对方马匹哦。” 一位了解规则的学员解释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权威。 在激烈的争夺中,赫尔瑞?日曜发挥他的指挥天赋,大声呼喊着:“森?赫尔金,当前锋,你先吸引他们的注意力,铁琼、布莱克,你们跟在后面掩护,芙蕾雅,你找机会从侧翼突破!咱们先把球控制住,再找时机进攻!”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在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森?赫尔金没有多言,只是用力点了点头,驱使 “黑曜” 巧妙地避开其他骑手的阻拦,用御球杖将灵皮球朝着自己队伍的得分区域击去。然而,武士殿的骑手们也不甘示弱,迅速围追堵截。莱克凭借着灵活的身形,骑着马在雪地里穿梭,像一只敏捷的猎豹,试图干扰森?赫尔金的行动;阿诺德则沉稳地跟在后面,眼神中透着冷静,寻找机会抢夺灵皮球;巴伦和泰德从两侧包抄过来,形成夹击之势,企图将森?赫尔金困住。 铁琼?艾露恩和布莱克虽然年纪小,但毫不畏惧。他们骑着马紧紧跟在森?赫尔金身边,用自己的身体为他阻挡对方的攻击。铁琼心中想着:“绝对不能让他们伤到队友。” 那坚定的信念如同钢铁般不可动摇。布莱克则一边挥舞着御球杖,一边大喊:“来啊,别想轻易抢走球!” 他的声音充满了斗志,仿佛不知恐惧为何物。 芙蕾雅?炽魂也没闲着,她骑着马在周围游走,寻找着机会协助队友。“要是能施展魔法就好了,肯定能帮大家轻松获胜。” 她心中暗自想着,但又想到比赛规则明确规定,为了尊重传统并确保比赛的公平性与纯粹性,全场比赛不得使用武技和魔法,只能依靠骑手自身的力量和技巧进行比赛,只能无奈地放弃这个念头。她咬着嘴唇,心中有些失落,但还是努力地观察着场上的局势,试图找到能为队伍出力的机会。 比赛中,骑手们为了争夺球权,不时用御球杖相互交锋。森?赫尔金凭借着出色的骑术和 “黑曜” 的勇猛,在赛场上如鱼得水。他的眼神坚定,紧紧盯着灵皮球,每一次挥杖都充满了力量,仿佛要将自己的意志注入到灵皮球中。 突然,加尔瞅准机会,向森?赫尔金发起了单对单的对冲挑战。“注意,比赛中每队有三次向对方任一骑士发起单对单对冲挑战的机会,挑战双方骑手需在指定区域内进行对冲,直到一方落于马下。落马者淘汰,赢者继续比赛。” 伊瑟隆?风语者适时提醒道,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赛场。森?赫尔金毫不犹豫地接受了挑战,他和加尔在指定区域内,各自调整好坐骑,紧紧握住缰绳,目光坚定地凝视着对方。此时的加尔,心中充满了志在必得的自信,他坚信自己魁梧的身材和精湛的骑术能够轻松战胜森?赫尔金 。而森?赫尔金,自从得到 “黑曜” 后,便常常在马背上钻研弑神重剑术,尽管在御马赛中不能使用武技,但那些训练让他的格挡和反应能力远超同龄人。 随着一声令下,两人同时策马加速,朝着对方冲去。加尔驱使着枣红马,如同一道红色的闪电,带着呼呼的风声,迅猛地冲向森?赫尔金,手中的御球杖高高举起,准备在碰撞的瞬间给予森?赫尔金重击。森?赫尔金也毫不示弱,他双腿紧紧夹住 “黑曜” 的腹部,“黑曜” 感受到主人的决心,如黑色的幽灵般飞驰而出,四蹄踏在雪地上,溅起大片的雪花。 两匹马迅速接近,在即将碰撞的那一刻,森?赫尔金凭借着平日里对弑神重剑术的领悟,巧妙地侧身一闪,避开了加尔那势大力沉的一击,同时用手中的御球杖精准地格挡住了加尔的攻击。加尔一击未中,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凶狠的表情,他用力拉扯缰绳,试图控制住枣红马,再次发动攻击。然而,森?赫尔金不给加尔任何喘息的机会,他驱使 “黑曜” 灵活地绕到加尔的侧面,利用 “黑曜” 的冲击力,猛地撞向加尔的坐骑。 枣红马被这突如其来的撞击弄得失去了平衡,加尔在马背上摇摇欲坠。森?赫尔金瞅准时机,挥动御球杖,狠狠地打在加尔的肩膀上。加尔再也无法保持平衡,身体向后仰去,从马背上重重地摔落在雪地上。周围的观众发出一阵惊呼,他们没想到这场激烈的对冲挑战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按照规则,落马者淘汰,森?赫尔金继续比赛。 随着比赛的进行,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灵皮球在赛场上飞来飞去,如同一只灵动的小鸟,学员们的呼喊声、马蹄声交织在一起,整个马场都沸腾了起来,没想到武士殿的主力单挑尽然输了。 “赫尔瑞,机会来了!” 森?赫尔金瞅准时机,将灵皮球传给了赫尔瑞?日曜。 赫尔瑞?日曜立刻心领神会,看准时机,用力挥动御球杖,将灵皮球朝着己方的旗杆处击去。灵皮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眼看就要到达旗杆处,却被阿诺德奋力拦截了下来。 “可惜了!” 赫尔瑞?日曜微微皱眉,有些懊恼地说道,脸上露出一丝遗憾的神情。 比赛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双方的比分咬得很紧,武士队虽然只有4人上场,但是都是十二三岁的中级武士,势力要比逆天小队的人强上一线。此时,逆天小队的队员们都有些疲惫了,但他们依然没有放弃。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心中想着:“一定要赢,不能输给他们!” 他重新振作精神,向队友们喊道:“大家再坚持一下,我们一定能行!” 他的声音充满了鼓舞的力量,让队友们重新燃起了斗志。 在一次激烈的争夺中,铁琼?艾露恩不小心被巴伦的御球杖击中,身体一晃,差点从马上摔下来。布莱克见状,立刻冲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护住铁琼。“你咋样,铁琼?” 他焦急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我没事,继续比赛!” 铁琼咬了咬牙,坚定地说道,那坚强的模样让人动容。 就在这时,赫尔瑞?日曜突然灵机一动,他对着森?赫尔金喊道:“森?赫尔金,咱们用之前商量的那个战术!” 森?赫尔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两人相视一眼,开始行动起来。 森?赫尔金骑着 “黑曜” 吸引对方的注意力,赫尔瑞?日曜则悄悄地绕到了对方的身后。当武士殿的骑手们都被森?赫尔金吸引过去时,赫尔瑞?日曜抓住机会,迅速冲向灵皮球。他用力一挥御球杖,灵皮球如同一颗炮弹般朝着己方的旗杆飞去。 “进了!” 逆天小队的队员们兴奋地欢呼起来,他们的声音响彻云霄,仿佛要将整个冬日的寒冷都驱散。这一分让他们士气大振,而武士殿的队伍则有些沮丧,他们的脸上露出失落的神情。 比赛还在继续,双方都在为了胜利而努力拼搏。随着时间的推移,比赛逐渐接近尾声。此时,逆天小队只要再得一分就能赢得比赛。 伊瑟隆?风语者在一旁静静地观看着比赛,他对森?赫尔金的表现十分满意。他心中想着:“这个孩子骑术精湛,而且在比赛中展现出了坚韧的意志和出色的应变能力,力量不错,是个当前锋的好苗子。”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赞赏。 就在这时,武士队发起了最后的反击。他们集中所有力量,试图在最后时刻扳平比分。在激烈的对抗中,逆天小队的芙蕾雅?炽魂不幸落马。对方看到了希望,更加疯狂地进攻。 然而,逆天小队并没有慌乱。赫尔瑞?日曜冷静地指挥着队友:“大家稳住,别乱了阵脚!” 他们相互配合,成功地抵挡住了对方的进攻。接着,森?赫尔金瞅准对方的破绽,带着灵皮球朝着己方的旗杆冲去。 此刻,整个赛场仿佛都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森?赫尔金身上。寒风呼啸着吹过,扬起地上的积雪,如同战场上弥漫的硝烟。森?赫尔金眼神如炬,紧紧盯着前方的旗杆,那是胜利的方向。他的脸庞因寒冷和紧张而微微泛红,但神情却无比坚毅。“黑曜” 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此刻的决心,它的肌肉紧绷,四蹄有力地踏在雪地上,发出沉闷而有力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在宣告着对胜利的渴望。 对方的骑手们怎会轻易让他得逞,纷纷围了上来,试图阻拦。他们挥舞着御球杖,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形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防御网。但森?赫尔金毫无惧色,他巧妙地操控着 “黑曜”,时而向左闪避,时而向右突进,灵活得如同一只猎豹。他手中的御球杖也在不停地舞动,精准地挡开对方击来的每一次攻击。 在激烈的交锋中,森?赫尔金瞅准了一个稍纵即逝的机会。他猛地一夹马腹,“黑曜” 如同离弦之箭般向前冲去,速度之快让周围的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对方的骑手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打乱了阵脚,防御出现了一丝破绽。森?赫尔金眼疾手快,他高高举起御球杖,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灵皮球挥去。 灵皮球在御球杖的击打之下,如同出膛的炮弹一般,带着呼呼的风声,朝着己方的旗杆飞去。它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像是一颗划破夜空的流星。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在空中飞驰的灵皮球。 随着灵皮球越来越接近旗杆,时间仿佛都放慢了脚步。终于,灵皮球准确无误地击中了旗杆底部。那一刻,整个马场都沸腾了起来。逆天小队的队员们兴奋地欢呼着,他们激动地挥舞着手中的御球杖,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赫尔瑞?日曜兴奋地大喊:“我们做到了!森?赫尔金,你太棒了!” 铁琼?艾露恩和布莱克也激动地跳了起来,他们的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芙蕾雅?炽魂则高兴地拍着手,笑声在雪地里回荡。 周围观看比赛的学员们也纷纷为森?赫尔金鼓掌,赞叹声此起彼伏。“太厉害了,森?赫尔金!”“这球打得太精彩了!” 这些赞扬声如同潮水般涌来,将森?赫尔金淹没在其中。 而伊瑟隆?风语者看着这一幕,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心中暗暗想着:“这个孩子如果去武士殿队当个前锋替补还是有可能的。” “我们赢了!” 逆天小队的队员们兴奋地拥抱在一起,他们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周围的观众也纷纷为他们鼓掌,整个马场都充满了欢呼声。 比赛结束后,伊瑟隆?风语者走到森?赫尔金面前。“森?赫尔金,你的表现非常出色。” 他微笑着说道,“我建议你参加圣山学院两年一度的御马赛的正式赛的决赛。” 森?赫尔金有些惊讶,他没想到导师会这么说。“我…… 我可以吗?我听说预选赛已经结束了。” 他低声问道,眼中透露出一丝不自信。 “当然可以。” 伊瑟隆?风语者肯定地说,“在御马赛的预赛中,圣山学院武士殿的正式队员有人受伤,现在正急需有人替补上场当预备人员。以你的能力,有希望能成为武士殿队的最佳前锋替补。如果你愿意的话。” 森?赫尔金听后,心中涌起一股激动。他想到这是一个能让自己成长的机会,于是坚定地点了点头:“导师,我愿意参加!” 伊瑟隆?风语者满意地笑了:“很好,我会引荐你去圣山学院武士殿的御马队报道。希望你能在比赛中好好表现。” 第42章 替补队员选拔赛 在圣山学院那被冰雪雕琢的梦幻天地中,皑皑白雪覆盖着每一寸土地,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却丝毫没有减弱这里的神秘与庄严。马术导师伊瑟隆?风语者迈着沉稳的步伐,沿着蜿蜒的山路,来到了圣山学院山脚的魔武学院。他身着宛如暗夜森林般的墨绿色长袍,精致的银色花纹恰似闪烁星辰,在皑皑白雪的映衬下,他那精灵一族特有的尖长耳朵和灵动眼眸格外醒目,仿佛是从古老的传说中走来的使者。 远远地,他便看到了森?赫尔金正在院子里悉心照料着 “黑曜”。“森?赫尔金,你的骑术在赛场上展现出了极高的水准,大家都看在眼里 。” (不像老师对学生说的话)伊瑟隆?风语者的声音清脆而有力,在这寒冷的冬日空气中回荡,“你或许还不知道,圣山学院武士殿的御马队如今正面临困境。前期预选赛里,武士殿御马队的前锋勇猛无畏,每场比赛都冲锋在前,猛冲猛打,为队伍立下汗马功劳。可在与强队特殊武器学院的长枪御马队交锋时,他不幸被重伤挑落马背,如今伤病缠身,实在无法再上场。一个月后,武士殿就要与骑士殿进行决赛,原本的先锋替补成了首发,所以现在急需选拔一位新的先锋替补。孩子,这对你来说是一次难得的机遇,就像一颗种子迎来了春雨,若能把握好,定能茁壮成长。我衷心希望你能好好把握这次机会,在武士殿的御马队中绽放属于自己的光芒 。” 森?赫尔金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伊瑟隆?风语者说道:“导师,我不是武士殿的学员,也能加入武士殿的御马队吗?我担心会因为身份问题,给大家带来不便。” 伊瑟隆?风语者轻轻拍了拍森?赫尔金的肩膀,给予他坚定的力量:“孩子,在圣山学院御马队大赛中,是允许联合组队的。你的能力和勇气,足以打破学院之间的界限。这次选拔试炼,是对你的考验,更是你成长的机遇。武士殿的御马队是个充满荣耀与挑战的地方,在那里,你能学到更多,让自己变得更强。” 森?赫尔金抬起头,迎着伊瑟隆?风语者信任的目光,深吸一口气,用力地点了点头:“好的,导师,我愿意去试一试。” 于是,在伊瑟隆?风语者的带领下,森?赫尔金骑着 “黑曜” 朝着圣山学院武士殿进发。一路上,寒风如刀割面,但森?赫尔金的心中却燃烧着一团火焰,对即将到来的挑战既期待又紧张。 当他们来到武士殿时,这里早已热闹非凡。武士殿的建筑风格古朴庄重,巨大的石柱上刻满了历代武士的英勇事迹,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荣耀。此时,武士殿的广场上早已聚集了不少人,有前来参加选拔的学员,他们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还有一些武士殿的导师和学员,他们也都赶来观看这场激烈的选拔。 武士殿御马队领队,一位名叫艾瑞克的中年男子,身形矫健,眼神锐利如鹰。他站在广场中央,看着前来参加选拔的学员们,声音洪亮地说道:“欢迎各位前来参加武士殿御马队替补队员的选拔。我是武士殿御马队领队艾瑞克,这次选拔至关重要,关乎着我们御马队在决赛中的表现,大家务必全力以赴。” 接着,武士殿御马队队长雷克斯大步走了出来。他身材高大威猛,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每一步都踏出坚实的力量感。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执着,那是对成为职业御马队队员的强烈渴望。他扫视了一圈众人,大声说道:“我是武士殿御马队的队长雷克斯,我们御马队需要的是有实力、有勇气、有团队精神的队员。接下来的试炼,大家要把自己的潜力全部激发出来,让我们看到你们的决心。” 在广场的一角,逆天小队的其他四人 —— 赫尔瑞?日曜、铁琼?艾露恩、布莱克和芙蕾雅?炽魂早已等候在此,他们是来为森?赫尔金加油鼓劲的。 森?赫尔金胯下的 “黑曜”,性子向来刚烈。此时,周围众多的学员和马匹让它有些烦躁不安。它突然仰起头,发出一声高亢的嘶鸣,声音响彻广场,惊得周围的马匹纷纷散开。森?赫尔金立刻紧紧拉住缰绳,轻声安抚道:“嘿,伙计,冷静点。” 他的声音沉稳而温柔,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黑曜” 似乎听懂了他的话,逐渐安静下来,只是偶尔还会不安地刨刨蹄子。 周围的围观者们都被 “黑曜” 吸引。一些武士殿的学员不禁交头接耳起来。一个身材瘦小的学员指着森?赫尔金说道:“那是谁啊,他的马好高,好威猛啊,全身黑得发亮。” 旁边一个稍高一点的学员回答道:“好像是魔武学院的,听说他曾和他的学长到骑士殿挑战过,他的学长可厉害了,最终都挑战过骑士殿的导师巴索大骑士呢。”“那太好了,骑士殿那帮贵族,眼睛都长到额头上啦,能有人挑战他们,真是解气。” 另一个学员附和道。 赫尔瑞?日曜看着周围的武士殿学员,不禁感慨道:“这些武士殿的学员大多来自贫困人家,虽然穿着朴素,但都透着一股朴实无华的气质。” 铁琼?艾露恩点了点头,说道:“是啊,而且他们心直口快,感觉都没有什么坏心眼。” 当周围的武士殿学员听到赫尔瑞?日曜介绍森?赫尔金是来自落日城堡一个铁匠的儿子时,他们的眼中非但没有轻视,反而多了几分亲切。其中一个学员笑着说道:“原来他也是穷苦人家出身,难怪这么有干劲,我们大家都是为了出人头地而努力啊。” 森?赫尔金站在众多学员中间,心中既紧张又兴奋。他紧紧握着手中的御马杆,感受着那粗糙的质感,仿佛握住了自己的命运。他看了看身边的 “黑曜”,这匹马此刻也显得格外精神,似乎在为即将到来的挑战而兴奋。 伊瑟隆?风语者走到森?赫尔金身边,低声说道:“孩子,记住,保持冷静,发挥出你平时的水平就好。不要有太多的顾虑,把这次试炼当成一次成长的机会。” 这时,武士殿导师凛风剑圣 —— 赫克托也走了过来。他的眼神犹如寒夜中的星辰,坚毅而深邃。他看着森?赫尔金,微微点头:“年轻人,期待你的表现。记住,真正的力量不在于华丽的招式,而在于内心的坚定和对目标的执着。” 显然伊瑟隆?风语者和凛风剑圣赫克托的关系不错,私下伊瑟隆?风语者给凛风剑圣赫克托详细介绍过森?赫尔金。赫克托对森?赫尔金也早有耳闻,此刻见到本人,心中不禁多了几分期待。 选拔试炼正式开始。作为备选前锋的替补,森?赫尔金面临的试炼极具针对性。首先是骑术的考验,他需要在复杂的场地中驾驭马匹,快速穿越各种障碍。场地中设置了模拟的沟壑、矮墙和狭窄的通道,每一个障碍都充满了挑战。 只见森?赫尔金骑着 “黑曜”,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在场地中飞驰。“黑曜” 的四蹄灵活地跳跃、转向,森?赫尔金与它默契配合,轻松地避开了一个个障碍物。他的身体随着马匹的起伏而微微晃动,眼神始终坚定地盯着前方,仿佛与 “黑曜” 融为一体。 “看呐,那小子的骑术真不错!” 一个武士殿学员大声说道。 “是啊,他和那匹马配合得太默契了,感觉就像一个人一样。” 另一个学员附和道。 接着是攻击技巧的试炼。森?赫尔金手持御马杆,对着一个个模拟的敌人发起攻击。因为规则限制不能使用武技,他只能运用最原始的挑、刺、甩等动作。然而,他的每一下攻击都蕴含着力量与速度,御马杆在他手中挥舞得虎虎生风。 凛风剑圣 —— 赫克托在一旁看着,眼中渐渐露出欣赏之色。他对身旁的伊瑟隆?风语者说道:“这个年轻人,看似简单的招式,却有着返璞归真之意。他的每一次挥动御马杆,都像是与马匹融为一体,力量的运用恰到好处,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这说明他对力量的掌控已经达到了一定的境界,这种境界不是靠华丽的招式就能达到的,而是需要内心的专注和对技巧的深刻理解。” 伊瑟隆?风语者微笑着点头:“是啊,他在骑术和战斗技巧上有着极高的天赋,而且他有着坚韧不拔的意志,这是成为一名优秀骑手的关键。在面对困难和挑战时,他从不退缩,总是勇往直前,这种精神在年轻一代中尤为可贵。” 在最后的团队协作试炼中,森?赫尔金与其他学员组成临时队伍,进行模拟比赛。他充分发挥自己的优势,与队友们紧密配合,一次次成功地将模拟的灵皮球击向目标。他在团队中,不仅展现出了强大的个人能力,还能够准确地理解队友的意图,及时给予支援。 当队友遇到困境时,他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为队友开辟道路;当有机会进攻时,他会迅速与队友沟通,制定最佳的进攻策略。在他的带动下,整个团队的凝聚力和战斗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森?赫尔金,传球!” 一名队友大喊道。 森?赫尔金立刻心领神会,巧妙地将球传给了队友,队友顺势一击,成功将模拟灵皮球击向目标。 经过一番激烈的试炼,森?赫尔金的表现脱颖而出。艾瑞克领队看着森?赫尔金,眼中满是认可:“森?赫尔金,你通过了试炼。从现在起,你就是我们武士殿御马队的替补人员了。” 森?赫尔金听后,心中充满了喜悦与自豪。他看向伊瑟隆?风语者,眼中满是感激:“导师,谢谢您,如果没有您的鼓励,我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伊瑟隆?风语者微笑着说道:“这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孩子。在未来的日子里,要继续努力,在御马队中展现出自己的价值。记住,你的每一次努力,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整个团队,为了圣山学院的荣誉。” 逆天小队的其他四人也跑了过来,纷纷向森?赫尔金表示祝贺。赫尔瑞?日曜笑着说:“森,好样的!我们就知道你一定能行!” 铁琼?艾露恩也开心地说道:“以后我们可就有个在御马队的队友啦!” 芙蕾雅?炽魂也高兴地说道:“晚饭时,森,你自己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罗兰老师,老师一定会很高兴,罗兰家族可是出现过在五大帝国御马联赛上捧回众神杯的职业选手的。” 自从在野外生存课之森林里试炼之后,罗兰就带着他的弟子芙蕾雅一直住在魔武学院。每天三顿饭后,罗兰导师总是要问森?赫尔金的修炼进度,若是森?赫尔金进度慢一点,罗兰导师总是要批评几句,好在森?赫尔金不怕吃苦,付出的苦心也让罗兰导师欣慰。奇怪的是自从罗兰导师住进来之后,安娜大魔导师对自己的指点也颇为勤快,在两大魔导师的督促下,森?赫尔金对魔法的理解和掌握总算有了长足的进步。 森?赫尔金看着自己的伙伴们,心中充满了温暖。他知道,在未来的御马队生涯中,他将面临更多的挑战,但有了伙伴们的支持和自己的努力,他有信心去迎接一切。 在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里,森?赫尔金的生活彻底被高强度的训练填满。圣山学院的冬日愈发寒冷,厚重的积雪仿佛给整个世界铺上了一层冰冷的铠甲,每到清晨,刺骨的寒风便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在校园中横冲直撞,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 每天,当第一缕阳光还在努力穿透圣山学院那浓重的晨雾时,森?赫尔金便已迅速翻身起床。简单洗漱后,他匆匆奔向武士殿的训练场。此时,训练场被一层淡薄的雾气笼罩,周围的树木像是被寒冷定格的卫士,枝丫上挂着的冰棱在微光中闪烁着冷冽的光。冰冷的空气如尖锐的针,直刺进他的肺腑,但他浑然不觉,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目标:在即将到来的与骑士殿的决赛中,为武士殿御马队贡献自己的力量。 一到训练场,森?赫尔金便立刻投身于与队友们的配合训练中。训练场的地面冻得硬邦邦的,马蹄踏上去发出清脆而冰冷的声响。他们一遍又一遍地演练着各种战术,从简单的传球配合,到复杂的团队进攻与防守策略。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指令,都需要森?赫尔金全神贯注地去执行和领会。为了能更好地与队友们默契配合,他努力记住每个人的骑行习惯和战术特点,不断调整自己的节奏和动作。 在骑术训练环节,森?赫尔金更是吃尽了苦头。他需要在各种复杂的地形和模拟的比赛场景中驾驭 “黑曜”。训练场地特意设置了许多模拟障碍,坑洼的地面、陡峭的斜坡以及狭窄的通道,周围的寒风呼啸而过,吹得他的眼睛都有些刺痛。不仅要保证速度,还要时刻注意与队友的位置配合。有时候,为了完成一个高难度的动作,他和 “黑曜” 要反复尝试数十次,甚至上百次。摔倒、爬起,再摔倒、再爬起,他的身上布满了淤青和擦伤,但他从未有过一丝退缩的念头。 而在力量与技巧的训练中,森?赫尔金同样毫不懈怠。他手持沉重的御马杆,对着模拟的敌人进行无数次的攻击练习。尽管规则限制不能使用武技,但他凭借着自己坚韧的毅力,不断挖掘身体的潜力,将最原始的挑、刺、甩等动作练得炉火纯青。每一次挥动御马杆,他都倾注了全身的力量,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滴落在冰冷的雪地上,瞬间结成了小小的冰珠。此时,周围的世界仿佛只剩下他和手中的御马杆,寒风在耳边肆虐,却无法动摇他的决心。 训练结束后,当其他队员都已疲惫地返回宿舍休息时,森?赫尔金还会独自留在训练场,对当天的训练内容进行复盘和总结。夜幕渐渐降临,寒冷的月光洒在训练场上,为整个场地披上了一层银霜。他仔细回忆每一个失误的细节,思考改进的方法,常常在训练场一待就是几个小时,天完全黑了才回到魔武学院的宿舍,好在每次罗兰导师和芙蕾雅?炽魂不论多晚都会等森?赫尔金一起吃晚饭。 日子一天天过去,森?赫尔金的努力逐渐有了显着的成效。他与队友们之间的默契越来越高,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彼此就能心领神会。在模拟比赛中,他们的配合愈发流畅,团队的战斗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森?赫尔金的骑术也更加精湛,他与 “黑曜” 的配合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无论是在复杂的地形中穿梭,还是在激烈的对抗中保持平衡,他都能应对自如。他手中的御马杆,也仿佛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攻击时力量十足,防守时密不透风。 看着森?赫尔金的成长和进步,队友们都对他刮目相看,武士殿御马队领队艾瑞克和队长雷克斯也对他赞不绝口。森?赫尔金知道,自己的辛苦付出没有白费,自己离成为妮雅的守护骑士又进了一步。 第43章 御马赛的荣耀与重逢(上) 新年伊始,整个圣山学院被厚厚的积雪覆盖,宛如一座银装素裹的梦幻城堡。洁白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给古老的建筑披上了一层晶莹剔透的外衣,每一片雪花都像是大自然馈赠的礼物,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在这一片银白的世界里,一场万众瞩目的御马队决赛,在众人的翘首以盼中缓缓拉开了帷幕。凛冽的寒风丝毫没有减弱人们的热情,反而为这场赛事增添了几分激昂的气息。雪花在风中飞舞,与人们的欢呼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也在为这场盛大的比赛欢呼喝彩 。 自森·赫尔金历经无数艰难考验,凭借着自身不懈的努力,成功成为武士殿御马队的替补人员后,他便每日满心期待着这场决赛的到来。此刻,这个至关重要的时刻终于来临。整个圣山学院仿佛被注入了一股滚烫的热血,瞬间沸腾起来。各个学院的师生们,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纷纷朝着决赛场地奔涌而去,他们都满心渴望着,能够亲眼目睹这场精彩绝伦的比赛。 决赛场地宛如一座气势恢宏、独具匠心的椭圆形竞技场。它由无数巨大的石块堆砌而成,这些石块表面都经过了精心的打磨,每一块都平整光滑,紧密地贴合在一起,仿佛在诉说着建造者们的精湛技艺。竞技场主体呈长方形,长约300码,宽约150码,场地上覆盖着整理后的厚而坚硬的积雪。这些积雪被工人们精心地压实、平整,表面如同镜面一般光滑,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这不仅为马匹提供了适宜的奔跑环境,还为整个赛场增添了几分独特而梦幻的美感。主场地场地两端,高耸着两根华丽威严的旗杆。旗杆由粗壮的橡木制成,橡木经过了特殊的防腐处理,表面涂着一层厚厚的桐油,在阳光下闪烁着深沉的光泽。旗杆高达20英尺,顶端分别飘扬着武士殿和骑士殿的鲜艳旗帜。这旗帜便是双方的阵地标识,在比赛中,骑手们肩负着双重使命:既要全力保护己方阵地,防止对方将“灵皮球”击入己方旗杆区域得分;又要抓住每一个稍纵即逝的时机,组织起有效的进攻,将“灵皮球”巧妙地击向自家旗杆,为队伍争得宝贵的分数。 主场地四周环绕着宽阔的缓冲地带,缓冲地带的地面同样经过了特殊处理,铺着一层厚厚的、柔软的沙砾,这不仅能有效防止马匹在比赛中失控冲入观众区域,还能在马匹意外摔倒时,减轻对骑手和马匹的伤害。 观众席呈阶梯状层层环绕着比赛场地,可容纳近万人同时观赛。每一级台阶都由坚固的岩石雕刻而成,高度和宽度都经过了精确的计算,确保观众在观看比赛时能够舒适地就座。观众席上的每一块石头都被岁月打磨出了独特的纹理,仿佛在默默见证着学院多年来的荣耀与辉煌。 御马赛对于大陆上的五大帝国而言,无疑是最为重要且神圣的盛事。在这片广袤无垠的西方大陆上,各国纷争不断,战火时常在这片土地上肆意蔓延。然而,却唯有这传承了数百年的皇家御马竞技大赛,拥有着一种神奇的力量,能够让诸邦放下干戈,齐聚一堂,共同享受这份荣耀与欢乐。这项赛事,早已不仅仅是勇士们展现力量与技巧的舞台,更是各国彰显国力、交流文化的重要平台。 民间一直流传着这样一句谚语:“马背上的各族,才能比肩神明。”从这句谚语中,便能深刻感受到各国百姓对御马赛的狂热认可和深深热爱。每逢五大帝国之间举办御马赛联赛之时,无论是繁华喧嚣的都市,还是偏远宁静的乡村,无论是战火纷飞的阿尔图斯帝国,还是神秘莫测的希望山脉上的精灵帝国艾尔德瑞帝国,人们都会不约而同地停下手中的劳作,满心欢喜地谈论着比赛的消息。孩子们会用树枝和泥巴精心制作简易的马匹和骑手模型,模仿着赛场上的精彩瞬间;年轻人则会组成各种热情洋溢的支持队伍,为自己心仪的选手呐喊助威;老人们坐在门口的摇椅上,微笑着回忆着往昔那些令人热血沸腾的比赛场景。当五大帝国联赛比赛开始,整个大陆仿佛都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海洋之中,人们的欢呼声、呐喊声交织在一起,汇聚成一首激昂澎湃的乐章,久久回荡在天地之间。 对于圣山学院的师生们来说,学院内部的御马赛更是他们无比珍视的重要活动。因为获胜者将有机会代表学院走向更广阔的舞台,与帝国其他学院的精英们一较高下。这些精英们还有可能凭借自身的实力,成为帝国职业的御马赛选手,参加5年一度的五大帝国皇家御马联赛。据说,在这场顶级赛事中获胜者将会夺得“众神杯”,而神奇的是,“众神杯”在哪个国家,那个国家未来5年内便会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这不仅是对获胜者实力的肯定,更是一种象征着和平与繁荣的至高荣誉。 而今天圣山学院御马赛决赛当日,主席台上可谓也星光熠熠,汇聚了众多备受瞩目的人物。光明教的圣女妮雅·圣耀身着华丽的白色长袍,她不过八九岁的模样,一头金色的卷发如阳光般灿烂耀眼,每一根发丝都仿佛被阳光赋予了生命,在微风中轻轻飘动。白皙的脸庞上镶嵌着一双湛蓝如宝石的眼睛,眼神中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温柔与庄重,可爱与神圣在她身上奇妙地融合在一起,仿佛她就是光明与希望的化身。 她手捧着一束由白色玫瑰与金色鸢尾花组成的花束。白色玫瑰花瓣洁白无瑕,层层叠叠,散发着淡雅的香气,象征着纯洁与高贵;金色鸢尾花的花瓣呈鲜艳的金黄色,形状宛如展翅欲飞的蝴蝶,花蕊中闪烁着点点晶莹的露珠,寓意着胜利与荣耀。这束花在阳光的照耀下,花瓣闪烁着微光,仿佛是为这场比赛量身定制的祝福,承载着人们对胜利的美好期许。 自秋天的野外试炼之后,光明教的教皇便神秘消失。教皇消失后,各大主教都怀着无比虔诚的心情,日夜祈祷光明主神的指引,然而,尽管他们的祈祷声日夜回荡在教堂的每一个角落,却迟迟未有神迹降临。目前,光明教所有事务都由审判庭的大主教——知央神父掌管。知央神父原本就是逝去的大魔导师阿尔法和前圣教大骑士古恩·光殇的养父,妮雅是大魔导师阿尔法的亲生女儿对于圣教的高层并不是秘密,所以知央神父对待妮雅,就如同对待自己最疼爱的亲孙女一般,关怀备至。在此期间,圣女妮雅·圣耀不仅获得了更多自由,脸上的笑容也明显多了起来,能够参加此次户外活动,让她感到格外兴奋与期待。 知央神父身着红色的主教长袍,那长袍的颜色如同燃烧的火焰,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象征着他至高无上的权威。他的面容严肃而庄重,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掌控一切的威严,仿佛世间万物都在他的洞察之中。在他的胸前,佩戴着一个精美的十字架,作为光明圣教三大神器之一的圣十字架,一直由审判庭的大主教所拥有。此十字架由秘银打造而成,秘银独特的金属光泽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表面镶嵌着璀璨的宝石,这些宝石大小不一,形状各异,每一颗都散发着独特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中央是一颗散发着柔和光芒的水晶,水晶内部仿佛有无数的星辰在闪烁,据说这颗水晶蕴含着光明教的神秘力量,能够庇佑信徒,也让知央神父在主持教务时更具神圣的气息。当激发它的力量时,据说可以代替光明主神审判世间一切黑暗力量,因此,这枚十字架在光明教中拥有着无可替代的地位。 在圣女的另一边,是圣教十大骑士中唯一的女骑士——艾莉丝·月辉。她有着一头利落的棕色短发,每一根发丝都仿佛蕴含着力量,在风中微微飘动。深邃的眼眸中透着坚毅与温柔,当她注视着前方时,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困难与挑战;而当她看向身边的人时,又流露出满满的母性慈爱。她为人刚正不阿,在面对任何不公与邪恶时,都会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同时,她又富有母性美,对待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关怀备至,尤其是对圣女妮雅·圣耀,她更是如同母亲一般守护着她。在圣女尚未海选守护骑士时,主要由她守护着圣女,她用自己的力量和智慧,为圣女筑起了一道坚固的安全防线。 在知央神父旁边的,还有圣教十大骑士兼圣山学院骑士殿导师的巴索大骑士。他身材高大魁梧,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仿佛能洞察一切敌人的弱点。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自信,在骑士殿中拥有着极高的威望。 稍远点的,是圣山学院牧师殿导师——维纶主教。维纶主教身形清瘦,面容和蔼可亲,总是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虽然在身份地位上略低于知央神父、圣女和大骑士,但在学院内也备受尊敬。他每天都会花费大量的时间,引领学生们进行宗教修行,教导他们如何在信仰中寻找力量,如何用爱去对待世间万物。 以往这样的活动,通常都是教皇亲自参加,而教皇出现时,圣山学院的院长便不会出席。但此次教皇消失,圣女妮雅·圣耀便代替光明教出席了这场盛会。 主席台上的另一半嘉宾则是来自圣山学院的各位高层,其中圣山学院的院长魔世·苍穹是一位矮胖的老者,他的头发、胡须和眉毛皆如冬日的初雪般洁白,仿佛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都化作了这纯净的白色。可那双眼睛却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能洞悉世间万物的奥秘,无论是古老的魔法典籍,还是复杂的学院事务,在他眼中都能找到解决的办法。他的出现,让整个主席台都增添了几分庄重的气息。值得一提的是,院长魔世·苍穹可是第一次出现在圣山学院的御马赛场的观众席上,这也让这场比赛显得更加特殊和重要,仿佛预示着这场比赛将开启学院新的篇章。 此外,森·赫尔金认识的大魔导师罗兰和大魔导师安娜也在主席台上就座。大魔导师罗兰是一位女性火系魔法师,性格刚烈且正义。她一头红发如燃烧的烈焰,仿佛是她内心力量的外在体现。她气质沉稳,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一种对魔法深刻理解的自信,仿佛她就是火焰的主宰,能够掌控一切炽热的力量。当她施展魔法时,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点燃,炽热的火焰在她的手中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听从她的指挥。 大魔导师安娜则是水系魔法师,性格温顺。她一头蓝色长发如流动的水波,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仿佛在诉说着水的温柔与包容。她眼神灵动,仿佛藏着无数奇妙的魔法奥秘,就像那深邃的海洋,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当她施展魔法时,周围的空间仿佛都被水元素所包围,柔和的水波在她身边荡漾,给人一种宁静而神秘的感觉。 为了维护现场的秩序,刺客学院夜云导师和占星术学院星云导师也都在一旁严阵以待。夜云导师身形矫健,犹如一只敏捷的猎豹,随时准备在黑暗中出击。他眼神犀利,仿佛隐藏在黑暗中的利刃,能够瞬间洞察任何潜在的危险。他的身影在人群中若隐若现,给人一种神秘而危险的感觉。 星云导师则身着绣满星辰图案的长袍,长袍上的星辰图案仿佛是夜空中的星辰被捕捉下来,镶嵌在了衣服上。他眼神中透着神秘的气息,似乎能从星象中预知一切。他总是静静地站在一旁,凝视着天空,仿佛在与星辰对话,寻找着比赛中的各种预兆。 森·赫尔金站在赛场之中,他的目光坚定而炽热,仿佛燃烧着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他想起了自己对古恩·光殇大骑士的承诺,要成为光明教圣女妮雅·圣耀的守护骑士,这是他一直以来奋斗的目标,也是他前进的动力。此刻,他远远地望向主席台,一眼便看到了那令他无比崇敬的身影——妮雅·圣耀。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使命感,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缰绳,仿佛那是他实现目标的唯一依靠。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光芒仿佛能穿透一切困难与挑战,直达胜利的彼岸。他深知,自己肩负着重大的责任,只有在这场比赛中全力以赴,用实力证明自己,才能离成为她的守护骑士的目标更近一步。 随着一声清脆的号角声响起,那声音如同划破长空的利剑,瞬间打破了赛场的宁静。决赛正式开始。 武士殿御马队的队员们骑着骏马奔腾入场。他们身着由上等鞣制牛皮制成的全身轻护甲,这些牛皮经过了多道复杂的工序加工,每一道工序都凝聚着工匠们的心血。护甲坚韧而轻便,既能有效抵御击球杆的意外撞击,又不妨碍他们敏捷地操控马匹与挥杆击球。护甲表面精心雕刻着简单而质朴的花纹,这些花纹或许是他们在训练中留下的印记,或许是他们对未来的期许,没有华丽的家族徽章,却彰显着他们坚韧不拔的精神。 他们头戴仿照古代骑士战盔设计的头盔,头盔由淬火钢与皮革相结合制成,淬火钢的坚硬与皮革的柔软完美结合,既保证了头盔的坚固性,又增加了佩戴的舒适性。头盔正面配有透明的水晶面罩,水晶面罩经过了特殊的打磨处理,不仅能清晰视物,还能有效阻挡高速飞行的圆球或击球杆碎片带来的伤害。面罩上装饰着简单的金属丝图案,这些图案虽然简单,却为他们增添了几分英气,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的勇敢与无畏。 他们的马匹虽然不是最名贵的品种,但每一匹都精神抖擞,毛发在阳光下闪烁着健康的光泽。这些马匹都是他们在无数次的训练和磨合中挑选出来的,彼此之间建立了深厚的信任与默契。马身披着颜色统一的朴素马衣,马衣上绣有简单的线条纹饰,这些纹饰虽然不华丽,但却代表着他们的团队精神。马鞍采用优质的硬木打造,硬木经过了精心的打磨和雕刻,镶嵌着实用的铜质装饰配件,这些配件不仅美观,还能增加马鞍的稳定性。舒适且稳固的马鞍,确保他们在激烈的比赛中能稳稳坐于马背,与马匹融为一体。缰绳由柔软而坚韧的皮革制成,握感舒适,便于他们精准操控马匹方向,无论是快速奔跑,还是灵活转向,都能轻松应对。 而骑士殿御马队的队员们则截然不同。他们身着华丽的全身轻护甲,护甲由上等的精钢打造,精钢表面经过了精细的打磨和雕刻,每一道花纹都栩栩如生,或是家族的徽章,或是代表光明教的神圣图案,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彰显着他们的贵族身份和对光明教的虔诚。 他们头戴造型威武的头盔,头盔上镶嵌着璀璨的宝石,这些宝石大小不一,颜色各异,每一颗都散发着迷人的光芒。透明的水晶面罩后是他们高傲的眼神,仿佛在向世人宣告他们的高贵与不凡。他们的马匹皆是来自名门的良驹,这些良驹经过了精心的培育和训练,体型矫健,步伐优雅。马身披着华丽的锦缎马衣,锦缎的质地柔软光滑,颜色鲜艳夺目,马衣上绣满了金线勾勒的复杂纹饰,这些纹饰精致细腻,每一针每一线都展现着工匠们的高超技艺。在阳光下,锦缎马衣熠熠生辉,仿佛是一片流动的星河。马鞍采用昂贵的硬木打造,硬木表面镶嵌着银质和金质的装饰配件,这些配件造型精美,奢华至极。缰绳上装饰着精美的宝石,每一颗宝石都经过了精心的挑选和镶嵌,尽显奢华。 武士殿和骑士殿的恩怨已久。骑士殿的骑士基本都是贵族出身,他们从小养尊处优,享受着优越的生活条件和教育资源。他们信仰光明教,自视甚高,总是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看待他人。而武士殿的学员大多是贫困人家的孩子,他们没有优越的生活条件,只能凭借自己的努力和顽强的毅力修炼武技。他们不信仰光明教,更相信自己的力量,相信通过自己的双手可以创造出属于自己的未来。两边学院都以武技见长,私底下的暗自比斗从未间断过。此刻,在这决赛的赛场上,他们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斗志,仿佛要将以往的恩怨都在这场比赛中一并了结。 在圣山学院的御马决赛现场,气氛紧张得仿佛能拧出水来。森?赫尔金站在武士殿御马队的替补区域,心脏砰砰狂跳,眼睛死死盯着赛场,满是渴望与期待。他身旁的 “黑曜” 也躁动不安,马蹄刨着雪地,发出沉闷声响,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摩拳擦掌。 此刻,主裁判马术导师伊瑟隆?风语者骑着一匹矫健的白马,稳稳来到赛场中央,全场观众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伊瑟隆?风语者身着一身黑色的裁判服,衣服上绣着金色的圣山学院校徽,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他身形挺拔,眼神锐利如鹰,他的手中,握着那象征公平和正义的 “荣耀权杖”。这根权杖由珍贵的乌木制成,顶端镶嵌着一颗散发着柔和光芒的水晶,水晶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力量,时刻提醒着伊瑟隆?风语者要公正执法。 伊瑟隆?风语者抬头望向主席台,向院长魔世?苍穹请示比赛开始。院长魔世?苍穹端坐在主席台上,他那矮胖的身躯被一件白色的裘皮大衣包裹着,显得格外庄重。魔世?苍穹微微点头,目光深邃地注视着赛场,仿佛在审视着这场比赛的每一个细节。 得到院长的授意后,伊瑟隆?风语者将目光收回,看向赛场中央。那里,一颗散发着微光的 “灵皮球” 静静躺在原点上,仿佛在等待着勇士们的争夺。伊瑟隆?风语者高高举起 “荣耀权杖”,整个赛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眼睛紧紧盯着他手中的权杖。 “呼 ——” 寒风呼啸而过,伊瑟隆?风语者手中的 “荣耀权杖” 猛地向下斩去。刹那间,赛场两端的骑手们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马蹄踏在雪地上,溅起层层雪雾,发出 “哒哒” 的声响,仿佛是激昂的战鼓。 首发队员们风驰电掣般冲向赛场中央,森?赫尔金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他虽然是前锋替补,但此刻的紧张丝毫不亚于场上的选手。他双手紧握着拳头,指甲几乎嵌入掌心,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赛场,脑海中不断思索着战术。周围的观众们都被这场激烈的比赛深深吸引,他们的目光紧紧跟随着赛场上的队员 第44章 御马赛的荣耀与重逢(中) 随着裁判伊瑟隆?风语者手中的 “荣耀权杖” 干脆利落地向下斩落,御马决赛正式拉开了战幕,一场热血沸腾的较量瞬间在这片被白雪覆盖的赛场上轰然展开。 武士殿御马队呈 3、5、5 的阵型迅速散开,如同一群训练有素的猎豹,敏捷而坚定地冲入赛场。队员们身着软甲,质地坚韧却不失轻便,虽没有华丽的装饰和厚重的防护,却让他们在赛场上行动自如。他们胯下的马匹,虽体型不算高大威猛,却个个精神抖擞,肌肉紧绷,一看便知耐力非凡。马蹄踏在雪地上,溅起层层雪雾,发出沉闷而有力的 “哒哒” 声,仿佛是它们向对手宣战的战鼓。 与此同时,骑士殿御马队以 5、4、4 的阵型气势汹汹地压了过来。队员们身着轻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冽的金属光泽,仿佛一群来自远古的战神。他们的马匹身姿矫健,四蹄生风,爆发力惊人,每一次奔跑都像是要将地面踏穿,扬起的雪花在它们身后形成了一道道白色的雾霭。 比赛刚开始,双方就迅速进入白热化状态,火药味十足。武士殿的队员们凭借着马匹的耐力优势,在赛场上灵活地穿插迂回,如同灵动的游鱼,巧妙地躲避着骑士殿的攻击,同时寻找着对方防线的破绽。他们相互配合,默契十足,一个眼神、一个手势,便能心领神会,发起一波又一波凌厉的攻势。 骑士殿的队员们则仗着轻甲的轻便和马匹的强大冲刺能力,一次次如闪电般发起冲锋。他们的战术简单直接却又极具威慑力,就是利用速度优势,突破武士殿的防线,将灵皮球击入对方的阵地。每当他们发起冲锋时,整个赛场都仿佛为之震颤,马蹄声如雷,气势磅礴。 赛场上,队员们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灵皮球在他们之间飞速传递,每一次传递都伴随着观众们的惊呼声和呐喊声。队员们手中的御马杆挥舞得虎虎生风,与对方的御马杆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 “砰砰” 声,火星四溅。 周围的观众们彻底被这场激烈的比赛点燃了激情。圣山学院的学生们组成了整齐而狂热的啦啦队。武士殿的啦啦队队员们个个满脸通红,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们有节奏地敲打着战鼓,那激昂的鼓点声如同密集的心跳,震人心魄。“武士殿,加油!武士殿,必胜!” 他们的呐喊声此起彼伏,仿佛要将整个赛场掀翻,每一声都饱含着对武士殿队员们的坚定支持和热切期望。 骑士殿的啦啦队则吹响了嘹亮的冲锋号,那尖锐而振奋的号声划破长空,仿佛在召唤着骑士殿的队员们奋勇向前。“骑士殿,冲锋!骑士殿,荣耀!” 他们的呼喊声同样响亮,充满了斗志,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燃烧的火星,点燃了骑士殿队员们心中的激情。 围观的各个院系魔法师们也不甘示弱,纷纷向天空发射出五颜六色的魔法弹。红色的火焰弹如同一颗颗燃烧的流星,划破天际;蓝色的冰弹晶莹剔透,在天空中绽放出美丽的冰花;绿色的风弹呼啸而过,带动着周围的雪花翩翩起舞。各种魔法弹交织在一起,将整个赛场映照得五彩斑斓,如梦如幻,为这场激烈的比赛增添了一抹神秘而绚丽的色彩。 圣山学院周围的老百姓们也被这场比赛吸引,纷纷围在赛场周围,呐喊助威。他们有的站在椅子上,有的踮起脚尖,眼睛紧紧地盯着赛场,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瞬间。人群中,有的人为武士殿加油,声音响亮而激昂;有的人为骑士殿呐喊,情绪高涨而热烈。双方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嘈杂而热烈的声浪。还有一些人因为太过激动,甚至开始互相谩骂起来,场面一度有些混乱,但这也正是比赛激烈程度的最好体现。 主裁判伊瑟隆?风语者骑着一匹矫健的白马,在赛场上不停地穿梭,他的眼神锐利如鹰,时刻关注着赛场上的每一个动作。他手中的 “荣耀权杖” 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仿佛在向人们宣告着公平和正义的存在。一旦发现有人犯规,他便会迅速吹响哨声,那清脆的哨声如同一道命令,让整个赛场瞬间安静下来。他的每一个判罚都公正而果断,不容置疑,确保了比赛的公平进行。 四个边裁判也在各自的区域内忙碌着。他们骑着快马,紧紧跟随着比赛的节奏,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赛场。他们负责观察赛场边缘的情况,对一些细微的犯规动作进行及时的判罚。他们的身影在赛场上快速移动,与主裁判相互配合,形成了一张严密的裁判网络,让赛场上的每一个角落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不多时,赛场上的激烈对抗已经让几乎每名上场队员都有一把御马杆被击毁。队员们手中只剩下最后两支御马杆,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更加坚定的决心和警惕。每一次挥舞御马杆,他们都小心翼翼,力求一击即中,同时又要避免御马杆被对方击碎。 在一次激烈的对抗中,武士殿的一名队员瞅准时机,猛地挥动御马杆,朝着骑士殿一名队员的手臂击去。只听 “砰” 的一声,那名骑士殿队员手中的御马杆被击飞,他的身体也在冲击力的作用下摇晃了一下。然而,他并没有落马,而是迅速调整姿势,从腰间抽出备用的御马杆,继续投入战斗。 骑士殿的队员们也不甘示弱,他们凭借着精湛的骑术和强大的力量,一次次发起猛烈的攻击。在一次进攻中,一名骑士殿队员骑着马如闪电般冲向武士殿的防线,他手中的御马杆高高举起,狠狠地朝着一名武士殿队员的肩膀砸去。那名武士殿队员连忙用御马杆抵挡,只听 “咔嚓” 一声,他手中的御马杆应声而断。但他并没有退缩,而是迅速从身后抽出备用的御马杆,与对方展开了更加激烈的对抗。 在激烈的御马比赛中,武士殿的主力前锋兼队长的雷克斯,身形矫健如猎豹,肌肉线条在软甲下若隐若现,每一块肌肉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他目光如炬,眼神中透着专注与果敢,仿佛能看穿对手的一举一动。他胯下的骏马名为 “迅风”,虽体型不算庞大,但浑身散发着一种灵动与坚韧。它的皮毛呈深棕色,如同被阳光烘烤过的大地,闪烁着健康的光泽。马鬃在风中肆意飞舞,像是一面黑色的旗帜。 此时,赛场局势瞬息万变,雷克斯敏锐地捕捉到骑士殿一名偏前锋孤军深入的破绽。他双腿猛地一夹马腹,“迅风” 心领神会,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出。雷克斯手中的御马杆高高扬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带着呼呼的风声,精准地朝着那名骑士殿偏前锋的腰间挑去。这一击力量十足,速度极快,那名偏前锋根本来不及做出有效防御。只听 “噗” 的一声闷响,御马杆重重地击中目标,偏前锋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般飞离马鞍,重重地摔落在雪地上,扬起一片雪花。 “啊 ——” 全场哗然,观众们的惊呼声、呐喊声交织在一起,震得人耳鼓生疼。 骑士殿的主力前锋莱昂纳德见状,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水。他身材高大魁梧,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宽阔的肩膀撑起那身华丽的轻甲,更显气势不凡。他面容冷峻,眼神中燃烧着愤怒与不甘的火焰。他胯下的宝马 “闪电”,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毛,马身肌肉隆起,犹如雕刻精美的艺术品,充满了力量感。 莱昂纳德高高举起手中的御马杆,手臂笔直,将御马杆举过头顶,在空中用力挥舞了几下,向裁判示意发起挑战申请,待主裁判伊瑟隆?风语者留意到他时,莱昂纳德将御马杆直指武士殿的主力前锋雷克斯! 主裁判伊瑟隆?风语者见到后,立刻吹响了骨哨。尖锐的哨声划破长空,全场比赛瞬间暂停,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赛场中央。 “单挑!单挑……” 全场观众瞬间沸腾了起来。 “莱昂纳德,莱昂纳德……”骑士殿的观众呼喊道。 “雷克斯,雷克斯……”武士殿的观众喊道。 按照御马赛的挑战规则,裁判迅速指定了一条长 50 码、宽 10 码的狭长赛道。雷克斯和莱昂纳德分别骑着马,来到赛道两端,相距50 码。两人对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火药味,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对方吞噬。 随着裁判一声令下,两人同时策马向对方冲刺。“迅风” 和 “闪电” 如同两道疾驰的流星,在雪地上扬起两道长长的雪雾。雷克斯和莱昂纳德手中的御马杆紧握,目光紧紧锁定对方,全神贯注地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碰撞。 在距离越来越近的瞬间,莱昂纳德率先发难,他手中的御马杆猛地横扫而出,目标直指雷克斯的胸口。雷克斯反应迅速,连忙将御马杆横在身前,用力抵挡。“砰” 的一声巨响,两根御马杆撞击在一起,强大的冲击力震得两人手臂发麻。 但两人都没有退缩,迅速调整姿势,再次发起攻击。雷克斯双腿紧紧夹住马腹,让 “迅风” 侧身闪过莱昂纳德的又一次攻击,同时手中的御马杆朝着莱昂纳德的手臂刺去。莱昂纳德见状,连忙将御马杆向下一压,挡住了雷克斯的攻击,紧接着他手腕一转,御马杆的末端猛地向上挑起,目标是雷克斯的下巴。 雷克斯连忙后仰身体,避开了这致命一击。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用力挥动御马杆,狠狠地砸向莱昂纳德的马头。但他突然想起规则,在最后一刻改变方向,御马杆擦着 “闪电” 的耳朵划过。莱昂纳德趁此机会,用力一夹马腹,“闪电” 猛地向前一蹿,他手中的御马杆顺势朝着雷克斯的肩膀砸去。 雷克斯躲避不及,肩膀被重重击中,身体摇晃了一下。但他强忍着疼痛,紧紧握住御马杆,再次与莱昂纳德展开激烈的交锋。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御马杆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 突然,莱昂纳德瞅准一个破绽,他手中的御马杆如毒蛇出洞般刺向雷克斯的腹部。雷克斯想要躲避,但已经来不及了。御马杆重重地击中他的腹部,雷克斯只感觉一阵剧痛袭来,身体失去平衡,从 “迅风” 背上坠落,摔倒在雪地上。 “哇……”全场哗然,紧接着有事大量的呼喊声。 莱昂纳德虽然单挑胜利,但在刚才激烈的对抗中,他又击毁了自己的一个御马杆。此时,他手中仅仅剩一把御马杆了,在随后的比赛中,莱昂纳德如果再击毁仅身的御马杆,他也将被淘汰下场。 在武士殿替补队员休息场地,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攥出水来。武士殿御马队领队艾瑞克,目光沉稳地注视着赛场,当看到队长雷克斯被淘汰,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慌乱。他缓缓转过身,静静朝着森?赫尔金说道:“上场后,找时机向他们前锋发起挑战,对,就像我之前嘱咐的,向他们偏前锋发起挑战,那两个和你年龄相仿、擅长灵活走位的偏前锋。记住,一定要赢,最少赢一场。” 艾瑞克的声音低沉却有力,一字一句仿佛重锤,敲在森?赫尔金的心间。 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就要跃上 “黑曜” 入场战斗。此时,在武士殿替补队员休息区的武士殿导师,凛风剑圣 —— 赫克托,突然喊道:“嗨,小子,记住,心若止水,方能驭风破浪。” 他的声音犹如洪钟,沉稳而又充满智慧,在喧嚣的赛场边也显得格外清晰。 森?赫尔金闻言,郑重地点点头。在他心中,凛风剑圣赫克托是无比敬重的存在。自从在武士殿为御马赛进行突击训练的这一个月以来,赫克托常常来观摩他的训练。尽管赫克托从未指导过他剑术,可每当森?赫尔金心态出现波动时,这位剑圣总能敏锐地察觉到,并巧妙地加以引导。记得有一次,森?赫尔金因连续几天训练成绩不佳而情绪低落,对自己产生了怀疑。赫克托走到他身边,静静地看着他,说道:“孩子,挫折不过是成功路上的磨刀石,每一次跌倒都是在为更高的跃起积蓄力量。” 在赫克托的一次次引导下,森?赫尔金逐渐学会了在压力下保持冷静,在困境中坚守信念,心理上愈发成熟,不再轻易被外界干扰。 森?赫尔金翻身跃上 “黑曜”,“黑曜” 似乎也感受到主人此刻的斗志,兴奋地刨着蹄子。在观众席靠前位置逆天小队剩余的 4 人看到森?赫尔金已经跃马向场中跑去,早已在一旁激动地挥舞着手中的旗帜,大声呼喊着:“森?赫尔金,加油!” 其中芙蕾雅的声音格外响亮,她满脸通红,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芙蕾雅一直借宿在魔武学院,这段时间她可是亲眼见证了森?赫尔金的努力。每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照进训练场地,森?赫尔金就已经在那里与 “黑曜” 进行磨合训练;夜晚,当其他人都已进入梦乡,他还在反复琢磨比赛技巧和战术。 此时站在水系大魔导师安娜旁边的艾丽西亚?霜语,目光一直紧紧追随着森?赫尔金。自从上次森?赫尔金在圣山地窟中以命相搏,让陷入绝望的她重新振奋起来后,她对森?赫尔金的感觉就变得十分复杂。曾经,她对森?赫尔金充满反感,觉得他不过是个莽撞、天赋极低的小子。但如今,这种反感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想要靠近、成为朋友也不错的念头。此刻,看着森?赫尔金英姿飒爽地骑在马上,她的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紧张与期待。 森?赫尔金一脚踏上赛场,周身散发着冷峻而坚定的气场。他身着一袭黑色皮甲,皮甲由上等的鞣制牛皮精心打造。皮甲贴合他的身形,勾勒出他矫健有力的轮廓,既保证了行动的灵活性,又提供了一定的防护。肩头和手肘部位镶嵌着银色的金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仿佛是黑夜中的寒星。 头戴一顶黑色头盔,头盔造型简洁而不失威武,线条流畅地贴合着他的头部,护颊部分微微上扬。面部覆盖着黑色的面罩,将他的表情严严实实地遮挡起来,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 他手中紧握着一根银色御马杆,杆身由坚硬的合金制成,表面经过精细打磨,闪耀着耀眼的光泽。杆头微微弯曲,犹如月牙,尖锐而锋利,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随时准备给对手致命一击。 而他的坐骑 “黑曜”,浑身漆黑如墨,宛如黑夜中的精灵。唯有额头上那一抹白色十字星般的白毛,在黑色的毛发中显得格外醒目,为它增添了几分神秘而独特的气息。 森?赫尔金刚上场,下场的队长雷克斯刚好与他擦肩而过。雷克斯伸手拍了拍森?赫尔金的肩膀,认真地说道:“别紧张,发挥出你的实力,我们都相信你!” 雷克斯的眼神中充满了信任与鼓励,森?赫尔金坚定地点了点头。 主裁判伊瑟隆?风语者见双方人员调整完毕,吹响了骨哨,尖锐的哨声在赛场上空回荡,比赛再次开始。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那股气在他胸腔中翻滚,仿佛要将他的斗志全部点燃。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迅速锁定了对方一名偏前锋。那名偏前锋身着华丽的银色轻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骑在一匹枣红色的骏马上,神色高傲,似乎对这场比赛胜券在握。 森?赫尔金毫不犹豫,高高举起手中的御马杆,并将御马杆笔直地指向了骑士殿的那名偏前锋,向主裁判示意发起挑战。他的动作刚劲有力,充满了挑衅的意味。替补对队员上场就向主力队员发起挑战,这种打法如同向整个赛场仿佛被投入了一颗重磅炸弹,瞬间被点燃。观众们的欢呼声、呐喊声如汹涌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仿佛要将赛场掀翻。 随着裁判指定好赛道,森?赫尔金与对手分别站在赛道两端。他轻轻抚摸着 “黑曜” 的脖子。“黑曜” 喷着响鼻,前蹄刨地,扬起一片细碎的雪花,跃跃欲试。 裁判一声令下,“开始!” 声音刚落,两人同时策马向对方冲去。森?赫尔金双腿紧紧夹住 “黑曜” 的腹部,身体微微前倾,宛如一支离弦之箭。他手中的御马杆紧握,手臂肌肉紧绷,目光如炬,死死盯着对手。 对手也毫不示弱,挥舞着御马杆,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那根御马杆在他手中呼呼作响,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仿佛要将前方的一切都碾碎。在两匹马即将相撞的瞬间,森?赫尔金猛地一拉缰绳,手腕巧妙地一抖,“黑曜” 像是与他心意相通,侧身一闪,动作敏捷而流畅,巧妙地避开了对手正面的攻击。同时,他手中的御马杆快速挥出,直击对手的手臂。 对手反应迅速,连忙将手中的御马杆横在身前,用力抵挡。“当” 的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清脆响亮,在赛场上空久久回荡。这一击的力量极大,震得两人手臂发麻,御马杆上甚至迸出了几点火星。 两人你来我往,展开了激烈的缠斗。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双方的御马杆纠缠在一起,僵持不下。两人都咬紧牙关,拼尽全力,手臂上的青筋暴起,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他们的马匹也在奋力挣扎,四蹄刨地,发出沉闷的嘶吼声。 突然,“黑曜” 像是发了狠,双眼圆睁,露出凶狠的目光,竟张口咬向对方战马的马头。对方战马受惊,猛地仰头嘶鸣,前蹄高高扬起,疯狂地挣扎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骑手措手不及,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在空中晃了几下。 森?赫尔金见状,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迅速挥动御马杆,用尽全身力气,重重地击向对手的身体。御马杆带着呼呼的风声,如同一根重锤,狠狠地砸在对手的胸口。对手躲避不及,被这一击打得从马上坠落,重重地摔倒在雪地上,扬起一片雪花。 第45章 御马赛的荣耀与重逢(下) 圣山学院的御马赛场上,紧张的氛围犹如实质般弥漫开来,好似一桶即将被点燃引信的火药,一触即发。骑士队作为声名远扬的老牌强队与卫冕冠军,其实力着实令人惊叹。比赛正进行得如火如荼,他们已先后两次成功将皮灵球精准击打到己方阵地,稳稳拿下两分。反观武士队,仅成功一次,目前以一分暂时落后。 此刻,两队各有一名替补队员上场,场上依旧维持着每队 13 人的阵容。26 位骑士在赛场上展开了惊心动魄的缠斗。他们时而如离弦之箭般冲刺,马蹄踏过,扬起的雪雾仿若战场上滚滚升腾的硝烟;时而相互击打,御马杆碰撞发出的声响连绵不绝,恰似密集的战鼓擂动,震撼人心;时而展开激烈拼杀,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坚毅与斗志,让人真切感受到这场比赛的残酷与激烈程度。 御马赛规则极为严格,每队仅有三次发起挑战的机会,且每次挑战之间的间隔不得少于一刻钟。当下,骑士队只要再进一球便能锁定胜局。尽管他们完全可以针对武士队队员发起战术性挑战,但队员们似乎更热衷于加快进攻节奏,妄图凭借强大的攻势一举定胜负。 森?赫尔金骑在 “黑曜” 背上,宛如从黑暗中降临的战神。“黑曜” 通体漆黑如墨,唯有额头上那撮白色十字星般的白毛醒目异常,在阳光的映照下仿佛闪耀着神秘的光芒。它的冲击力与耐力远超在场其他马匹,一举一动间都散发着如不羁魔兽般的强大气息。森?赫尔金的御马术同样精湛,然而,由于他与武士队各骑士磨合仅仅一月,在比赛中还是暴露出了一些问题。 没过多久,骑士队队长莱昂纳德就敏锐地察觉到了森?赫尔金的破绽。森?赫尔金在防守时,为了最大限度地发挥 “黑曜” 的灵活性,身体重心会不自觉地微微偏移,这个动作细微到几乎难以察觉,但经验老到的莱昂纳德还是捕捉到了这一细节。于是,他开始频繁地从森?赫尔金防守的方向发起突破,这使得武士队的防线瞬间陷入了极大的危机。每当莱昂纳德策马如疾风般冲来,森?赫尔金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仿佛一座无形的大山向他压来。他的心脏在胸腔中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汗水不受控制地顺着额头不断滑落,很快就浸湿了他的面罩。森?赫尔金越发紧张,越加承担不住主力前锋的职责,骑士队队长莱昂纳德多次从他这里破防,但森?赫尔金强忍着内心的紧张,不断在心中默念 “心若止水,方能驭风破浪”,试图让自己迅速冷静下来。 森?赫尔金心里明白,若想扭转当前的不利局势,必须设法将莱昂纳德的最后一根御马杆击毁,迫使他下场。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当莱昂纳德再次气势汹汹地冲过来时,森?赫尔金佯装防守重心偏移,故意露出破绽引诱莱昂纳德进攻。莱昂纳德果然中计,毫不犹豫地挥舞着御马杆,用尽全身力气朝森?赫尔金横扫过来。就在御马杆即将击中森?赫尔金的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一拉缰绳,“黑曜” 仿佛与他心意相通,极其灵活地向后退了一步。与此同时,森?赫尔金迅速挥动手中的御马杆,使出浑身力气朝莱昂纳德的御马杆砸去。然而,莱昂纳德技艺更为高超,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他巧妙地改变了御马杆的方向,不仅成功避开了森?赫尔金的攻击,还顺势用力往上一挑。只听 “咔嚓” 一声清脆的断裂声,森?赫尔金的一根御马杆被成功击毁。 森?赫尔金被莱昂纳德连连压制,局势愈发危急,仿佛置身于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摇摇欲坠。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突然想起武士殿御马队领队艾瑞克的嘱托,心中顿时燃起一股强烈的斗志。他迅速抬起头,目光如鹰隼般在赛场上扫视,很快便锁定了骑士殿的另一个偏前锋 —— 亚德里安。 亚德里安身形矫健,身姿轻盈得宛如一只灵动的飞燕,在赛场上穿梭自如。他胯下的马高大而优雅,腿部线条纤细却蕴含着惊人的力量,每迈出一步都大而协调,仿佛在雪地上轻盈地翩翩起舞。在这场比赛中,亚德里安的表现堪称惊艳,不仅成功打进一球,还为队友送上一次精妙的助攻,无疑是骑士队中当之无愧的得分好手。他的比赛风格轻灵飘逸,犹如鬼魅一般,总是能在对手意想不到的时机和位置出现,让对手防不胜防。 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随后向裁判高高举起御马杆,坚定地示意发起挑战。裁判见状,立刻吹响骨哨,尖锐的哨声在赛场上空回荡,比赛应声暂停。刹那间,全场观众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这条专为单挑划定的赛道上。森?赫尔金和亚德里安分别站在赛道两端,他们彼此对视,眼神中仿佛有火花在碰撞,充满了浓浓的火药味。 随着裁判一声令下,两人同时策马如闪电般狂奔而出。亚德里安凭借着马匹的优势,率先发动攻击。他手中的御马杆犹如一道黑色的幻影,以极快的速度刺向森?赫尔金。森?赫尔金丝毫不敢大意,连忙用手中仅剩的御马杆奋力抵挡。“当” 的一声巨响,两根御马杆猛烈碰撞在一起,溅起几点耀眼的火星。亚德里安的攻击如同疾风骤雨一般,一波接着一波,连绵不绝。森?赫尔金一时间只能全力防守,陷入了被动的局面。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慌乱,一边小心翼翼地抵挡着亚德里安的攻击,一边敏锐地观察着亚德里安的攻击节奏以及他马匹的步伐规律。 经过几个回合的激烈试探,森?赫尔金终于找到了可乘之机。当亚德里安再次迅猛地刺出御马杆时,森?赫尔金没有选择正面硬接,而是巧妙地侧身一闪,同时借助 “黑曜” 的力量,用力挥动御马杆,朝着亚德里安的马匹侧面扫去。亚德里安见势不妙,连忙收杆回防,可还是慢了一步。森?赫尔金的御马杆擦着马的眼睛划过,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让马匹受到惊吓,原本协调的步伐顿时大乱。亚德里安的身体也随着马匹的晃动而剧烈摇晃,险些从马上摔落。森?赫尔金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再次发动攻击。他高高举起御马杆,用尽全身力气朝着亚德里安的肩膀狠狠砸去。亚德里安此时已经来不及躲避,被这势大力沉的一击击中,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从马背上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雪地上。全场观众顿时爆发出一阵惊呼,紧接着,如雷般的掌声和欢呼声瞬间响彻整个赛场。 此时骑士队的副队长戈鲁克见到自己队伍里亚德里安竟然被击落淘汰,十分恨恨。戈鲁克身材魁梧得犹如一座巍峨的小山,他的外貌颇具兽人的特征,浑身散发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威猛气息。尽管他不满 16 周岁,但早已是队中的核心力量之一。这场比赛是他最后一届参加雏鹰杯,按照赛事规定,16 周岁以下的选手才可参加雏鹰杯,这是大陆帝国各个学院内部自行组织的御马赛;16 - 18 岁的选手参加的是同盟杯,那是各个帝国的各个学院之间的御马比赛;而 18 岁以上的选手则参加五大帝国皇家御马联赛,也就是众神杯。 看台上,观众们的议论声此起彼伏。“你瞧瞧那骑士队的副队长,这身材块头,真的不满 16 岁吗?我怎么瞅着他像超龄了呢。”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皱着眉头,疑惑地说道。“是啊,看着比一般的成年人都壮实,这要是真超龄参赛,那可太不公平了。” 旁边一位年轻的小伙子附和道,脸上满是愤愤不平的神情。 戈鲁克在骑士队中担任中卫的关键位置,看到森?赫尔金又成功击落骑士队一名前锋,顿时气得怒目圆睁,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他二话不说,直接向裁判示意,代表骑士队向武士队的森?赫尔金发起了挑战。 观众对于接连来的单体对冲,欢呼连连。 比赛再次拉开帷幕,戈鲁克骑着一匹高大的黑色战马,犹如一颗黑色的炮弹般朝着森?赫尔金迅猛冲去。他手中那根又粗又长的御马杆,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一把死神的镰刀。森?赫尔金同样毫不畏惧,稳稳地驾驭着 “黑曜”,迎着戈鲁克冲了上去。 两人瞬间交锋,戈鲁克凭借着强大的力量优势,每一次挥动御马杆都带着千钧之力,犹如狂风暴雨般向森?赫尔金袭来。森?赫尔金深知自己在力量上不占优势,只能凭借 “黑曜” 的灵活性不断巧妙躲避,同时努力寻找反击的机会。在一次激烈的碰撞中,戈鲁克瞅准时机,猛地一挥御马杆,那御马杆带着呼呼的风声,如同一根巨大的铁棒,重重地朝着森?赫尔金的头盔砸去。森?赫尔金反应迅速,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脑袋急忙一偏,卸去了部分力量。即便如此,“当” 的一声巨响过后,他的头盔还是被击飞,飞向了半空。这一击的力量实在太大,尽管森?赫尔金凭借敏捷的反应避免了受伤,但脑袋还是被震得一阵嗡嗡作响,眼前也出现了短暂的模糊。 然而,森?赫尔金并没有因此而慌乱。在头盔飞起的瞬间,他强忍着脑袋的眩晕,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敏锐的观察力,看准戈鲁克因为用力过猛而露出的破绽。他果断挥动御马杆,使出全身最后的力气,狠狠地击中了戈鲁克的胸口。戈鲁克闷哼一声,身体如同被炮弹击中一般,向后仰去,整个人从马背上坠落,重重地摔倒在雪地上。 全场观众都被森?赫尔金这精彩绝伦的表现所震撼,顿时爆发出如排山倒海般的欢呼声,呐喊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赛场掀翻。逆天小队的布莱克更是激动得满脸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他带头扯着嗓子喊出了 “黑武士森,威武!” 的口号。紧接着,全场观众仿佛受到了某种鼓舞,纷纷跟着呼喊起来,“黑武士森!黑武士森!” 的声音如同汹涌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响彻整个赛场。 就在森?赫尔金的头盔落下来的那一刻,看台上的圣女妮雅?圣耀惊呆了。她的双眼瞪得大大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森?赫尔金身上,那个曾经信誓旦旦承诺要成为她守护骑士的男孩。森?赫尔金也在不经意间远远地注意到了圣女妮雅那熟悉而又深情的目光,两人的眼神瞬间交汇,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他们彼此远远地望着,脸上都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会心的笑容,那笑容中充满了温暖与怀念,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当初跟着大骑士古恩?光殇在西北荒漠里流浪的日子。那些日子虽然艰苦,但充满了纯真与美好,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们沉浸在这片刻的温馨之中。 森?赫尔金再看了看台上的圣女妮雅?圣耀。她手中挥舞着色彩斑斓的花束,正满脸笑容地为自己鼓劲加油,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瞬间驱散了森?赫尔金心中的疲惫与紧张。他迅速捡起地上的头盔,稳稳地戴在头上,再次催马加入到激烈的比赛之中。 骑士殿的御马队员们看着圣女妮雅?圣耀竟为武士队这个大出风头的家伙鼓劲,心中满是吃味。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嫉妒与不满,仿佛在无声地抱怨着圣女为何不将这份支持给予自己的队伍。此时,场面上骑士队的替补上场了一名队员,但由于此前先后有 3 人因挑战被淘汰,所以此刻是骑士队 12 人对战武士队的 13 人。 随着骑士队副队长被淘汰,武士队看似略占上风。然而,双方御马队很快又陷入了苦战之中。骑士队队长莱昂纳德犹如战场上的指挥官,骑着马游走全场,声音洪亮地为队员们呼喊:“稳住!大家稳住!” 他的声音坚定有力,如同洪钟般在赛场上回荡,给队员们注入了一剂强心针。在莱昂纳德的鼓舞下,骑士队队员们士气大振,在比赛中成功将一名武士队的队员击落下马。紧接着,一名武士队队员的 3 把御马杆全部被击毁,也无奈被淘汰。至此,两队的替补队员都已全部用完,场上局势变为骑士队 12 人对战武士队的 12 人。 场面上的比赛激烈地进行着,观众们的情绪也被彻底点燃。而在观众席上,没有人注意到,圣山学院院长魔世?苍穹和知央大神父却先后不见踪影。过了不久,两人又先后出现。只是知央大神父的脸色明显不太好,他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似乎在担心着什么。 在比赛过程中,圣女妮雅始终热情高涨地为森?赫尔金欢呼,她清脆的声音似乎可以回荡在赛场的每一个角落:“黑武士森!加油!” 全场的观众被光明教圣女这种可爱亲民的举动所感染,纷纷跟着一起呼喊:“黑武士森!加油!” 并且还十分有节拍地鼓起掌来。那整齐划一的呼喊声和掌声,仿佛形成了一股无形的力量,为赛场上的森?赫尔金加油助威。 虽然圣女的这种做法在旁人看来有违常理,毕竟圣山学院的骑士殿本就是为光明教培养圣殿骑士的地方,所以圣教圣女应该为骑士殿御马队加油鼓劲才对,但是圣女却反其道而行之。但知央大神父见到圣女如此,只是淡淡笑了笑,并未加以阻止。他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慈爱与宽容,似乎理解圣女的行为。 越是在这种场面上气氛一边倒的情形下,骑士队队长莱昂纳德就越加冷静。他如同一位沉稳的将军,在阻挡森?赫尔金多次进攻的同时,还不停地骑着马游走全场,为队员们鼓劲:“为了光明,稳住!我们一定能赢!” 在他的鼓舞下,骑士队队员们越战越勇,这种团队精神和顽强的斗志让森?赫尔金学到了不少。他深知,在这样的比赛中,不仅需要个人的实力,更需要团队的协作与坚定的信念。 看台上,圣教十大骑士中唯一的女骑士艾莉丝?月辉和另一位圣教十大骑士巴索正专注地看着比赛。他们对骑士队队长莱昂纳德的表现十分满意,两人不禁对其赞不绝口。艾莉丝?月辉微微点头,眼中流露出欣赏的目光:“莱昂纳德果然不负众望,他的领导能力和战斗技巧都堪称一流。” 巴索大骑士也附和道:“是啊,他在场上的沉稳和冷静,正是一名优秀骑士所应具备的品质。” 比赛进入白热化阶段,骑士队队长莱昂纳德目光如隼,紧盯战局。他见武士队主力中卫防守时出现一丝间隙,瞬间抓住时机,果断向裁判高高举起御马杆,示意发起挑战。得到裁判许可后,在单挑的场地,莱昂纳德双腿猛地一夹马腹,胯下骏马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武士队主力中卫冲去。 两马迅速靠近,莱昂纳德身体前倾,手中御马杆高高扬起,带着呼呼风声,如同一道银色闪电,朝着对方狠狠刺去。武士队主力中卫连忙举杆抵挡,只听 “砰” 的一声巨响,金属撞击的声音震得人耳鼓生疼,两根御马杆碰撞出耀眼的火花。然而,莱昂纳德力量与技巧兼具,这一击势大力沉,对手虽奋力抵挡,却仍难以承受,身体瞬间失去平衡,从马背上重重摔落。显然莱昂纳德在力量上和御马技能上比对方强的不是一线。 这一举动如同蝴蝶效应,使得武士队中场运转陷入混乱。原本紧密的防守阵型出现漏洞,传球节奏被打乱。场面上瞬间变成骑士队 12 人对战武士队 11 人,局势对武士队极为不利。 莱昂纳德乘胜追击,接连多次向森?赫尔金防守区域发起冲锋。他的眼神中燃烧着坚定与决心,每一次进攻都快如疾风,令人防不胜防。森?赫尔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浸湿了他的面罩,但他咬紧牙关,凭借精湛的骑术和顽强的意志,一次次艰难地化解危机。 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森?赫尔金清楚,必须做出改变。他深吸一口气,强压内心的紧张与不安,瞅准时机向裁判高高举起御马杆,使用了武士队的最后一次挑战机会,挑战骑士队队长莱昂纳德。 武士队的三次挑战机会全部都给森?赫尔金,这是武士队在与森?赫尔金这一月特训中综合考虑之后既定的战略,所以森?赫尔金一直不知道向谁使用最后这次机会,现在看到莱昂纳德大发神威,不得不向莱昂纳德发起挑战。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仿佛时间都凝固了。所有人都默不作声,目光紧紧聚焦在森?赫尔金和莱昂纳德身上。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到近乎窒息的气息,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等待这场决定胜负的关键对决拉开帷幕。 比赛开始的哨声划破长空,森?赫尔金和莱昂纳德同时挥动马鞭,驱使马匹如脱缰野马般朝着对方冲去。两人手中的御马杆挥舞得虎虎生风,带起一道道残影。莱昂纳德率先发难,他的御马杆如一条灵动的黑色蟒蛇,朝着森?赫尔金的咽喉刺去。森?赫尔金反应迅速,身体如飞燕般侧身一闪,同时手中御马杆顺势一挥,朝着莱昂纳德的手臂扫去。莱昂纳德连忙抽回御马杆抵挡,“当” 的一声,两根御马杆撞击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他们的马匹在赛场上飞速奔驰,扬起大片雪雾,马蹄声如密集的鼓点。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莱昂纳德佯装进攻森?赫尔金左侧,却突然变招,御马杆猛地转向右侧,直逼森?赫尔金腰间。森?赫尔金心中一惊,但多月的训练让他保持冷静,他迅速拉动缰绳,“黑曜” 猛地前蹄扬起,避开这致命一击。同时,森?赫尔金瞅准莱昂纳德因变招而露出的破绽,用尽全身力气挥动御马杆,狠狠地朝着莱昂纳德手中的御马杆砸去。 “咔嚓” 一声脆响,莱昂纳德的最后一根御马杆被拦腰截断。尽管莱昂纳德本人凭借出色的骑术稳住身形,并未落马,但他的三根御马杆都已在比赛中损毁。按照规则,他只能无奈地牵着马,默然离场。 静默片刻后,全场观众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银骑士莱昂纳德!” 这欢呼声中,既有对莱昂纳德精湛技艺的赞叹,也有对他虽败犹荣的敬意。 随着莱昂纳德的离场,场面上的比赛愈发激烈,宛如狂风暴雨中的惊涛骇浪。骑士队和武士队都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赛场上不断有人因为被击落或者三根御马杆完全被击毁而被淘汰。 经过长时间的激烈角逐,两队队员和马匹都已精疲力竭。队员们的脸上满是汗水,衣衫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他们呼吸急促,每一次喘息都显得沉重而艰难。马匹也微微喘着粗气,口中喷出的白气在寒冷的空气中迅速凝结,四蹄变得沉重,每一步都踏得有些踉跄。 但即便如此,双方队员依然凭借着扎实精湛的技术,顽强地坚持着,不停地传球、防守、进攻,试图寻找突破对方防线的机会。而在这疲惫不堪的人群中,森?赫尔金却犹如一颗闪耀的星辰,散发着无尽的光芒。他的耐力和胯下 “黑曜” 的耐力在此刻发挥得淋漓尽致。 只见森?赫尔金如同战场上的孤胆英雄,他稳稳地驾驭着 “黑曜”,在赛场上灵活穿梭,如入无人之境。他先是敏锐地捕捉到骑士队防守的一处漏洞,双腿一夹马腹,“黑曜” 心领神会,如闪电般冲了过去。森?赫尔金巧妙地避开对方的拦截,将皮灵球精准地击入骑士队阵地,成功进了一球。 紧接着,骑士队迅速组织反攻,试图夺回比分。森?赫尔金并没有丝毫懈怠,他一边防守,一边观察着队友的位置。当看到队友出现绝佳的进攻机会时,他果断地将球传给队友。队友接到球后,一路疾驰,成功再进一球。 随着这两球的入账,武士队最终赢得了比赛的胜利。全场顿时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观众们激动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有的人挥舞着手中的旗帜,有的人用力鼓掌,掌声如雷鸣般响彻整个赛场。 比赛结束后,在进入颁奖环节前。圣女妮雅微笑着靠近大骑士艾莉丝?月辉,轻声说道:“请把森?赫尔金请过来吧,他值得这份荣耀。” 艾莉丝?月辉微微点头,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赛场边,向森?赫尔金招手示意。 森?赫尔金骑着 “黑曜”,缓缓来到看台前。他的脸上的汗水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圣女妮雅手中拿着象征胜利的花束,那花束由娇艳欲滴的白色玫瑰与金色鸢尾花组成,散发着迷人的芬芳。她轻轻将花束抛给了森?赫尔金,眼中满是深情地说道:“森,我等着你成为我的守护骑士。” 那声音温柔而坚定。 知央大神父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的心中感慨万千。眼前的森?赫尔金已不再是那个两年前哭哭啼啼、天赋极低的小男孩。在这场比赛中,森?赫尔金虽然没有使用魔法和武技,但他所展现出的勇气、实力和坚毅不拔的耐力,让知央大神父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养子 —— 曾经圣教第一大骑士古恩?光殇的影子。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但更多的是欣慰。 正式颁奖环节,圣山学院院长魔世?苍穹走上前来,手中捧着象征至高荣誉的雏鹰杯。奖杯由纯银打造而成,杯身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院长魔世?苍穹将雏鹰杯郑重地颁布给武士队的队长雷克斯。 雷克斯双手接过奖杯,那一瞬间,他的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他转过身,面向队员们和观众,高高举起奖杯。此时,武士队的队员们围拢过来,他们紧紧相拥,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雷克斯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这份荣耀属于我们每一个人!是大家的努力和拼搏,让我们站在了这里。感谢每一位队友的付出,也感谢一直支持我们的观众!” 他的声音通过魔法扩音装置传遍整个赛场,观众们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此时,逆天小队中的布莱克和赫尔瑞?日曜以及众多的武士殿学员队员兴奋地冲到场中,他们欢呼着将森?赫尔金高高抛起。森?赫尔金在空中尽情享受着胜利的喜悦,他的笑声回荡在赛场的每一个角落。芙蕾雅?炽魂也兴奋不已,她双手快速结印,向天空连续发射了许多火焰魔法弹。五彩斑斓的火焰照亮了整个天空,如同一场绚丽的烟火盛宴。艾丽西亚?霜语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被抛起的森?赫尔金和漫天的魔法火焰,竟然有些痴了,随后又恢复了平时的那般冷漠。 第46章 春休前突然的历史课 圣山学院的御马赛虽已落下帷幕,可学院上下依旧被赛事的热烈余温所笼罩。在森?赫尔金前往教室准备上课的这段时间里,选修各类课程的学员们,无不热烈地讨论着御马赛。从比赛中那些扣人心弦的激烈场面,到参赛队员们展现出的精湛技艺,再到他们胯下骏马的非凡能力,都是大家热议的话题。讨论声此起彼伏,观点的碰撞让不少人争得面红耳赤,各执一词,谁也不愿轻易让步。 而在校园的各个角落,无论是通往教学楼的小径,还是教室门前的走廊,每当森?赫尔金出现,总会有许多学员热情地跟他打招呼,一声声 “嗨,黑武士森!” 此起彼伏,话语中满是对他的钦佩与喜爱。 目睹森?赫尔金在学院里如此声名远扬,逆天小队的 5 位队员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特别是芙蕾雅?炽魂,她深知森?赫尔金为了这场比赛付出了多少努力,此刻看到他收获众人的认可,内心满是欣慰与高兴。 森?赫尔金自己呢,也时常沉浸在比赛胜利的喜悦之中。尤其是每当回忆起圣女那温柔而坚定的话语 —— 希望他能快快成长,早日成为她的守护骑士,他的心中便涌起一股暖流。 御马赛的余温直到冰雪消融,圣山学院开始一年一度春休申请时才开始有所下降。 此时,当大家都开始讨论是否申请春休的时候,森?赫尔金才从赫尔瑞·日曜那里知道,圣山学院有春休与秋休传统。这种传统据说是源自上次大战之后。彼时,大陆上各族历经战火,皆需休养生息。然而,传承各族文化技艺亦是刻不容缓的大事。有鉴于此,圣山学院的创办者们提出了春休与秋休两项政策。 春休面向 16 岁以下的学员,申请周期为两年一次,每次时长为两个月。申请春休的学生,必须达到特定的等级能力,诸如初级武士、初级魔法师等,才有资格提交申请。设立春休的初衷,一方面是期望学生能在春季返乡,助力家中农事;另一方面,也让学生能在新年伊始与家人团聚,共享天伦。 对于学院里众多学生而言,春休意义非凡。许多学生自幼便投身学院进修,与父母分别已久,春休为他们提供了难得的与家人重聚的机会。当然,若条件允许,家长主动前来学院探望孩子,学院也并不禁止。而对于家境贫困的学生,春休更是显得尤为重要,他们不仅能借此机会回到家中与亲人相聚,还能为家庭贡献一份力量,缓解家庭的负担。 秋休则适用于 16 至 18 岁的学员,每次时长为一个月,申请者必须达到中级。以上等级能力,这也是独立在大陆旅行的初步条件。这一安排同样是综合考虑学生成长阶段的需求,给予他们在秋季适当的休整时间,以更好地平衡学习与生活。 春休将至,圣山学院的御马赛虽已落幕,可那喧嚣与激情仍在森?赫尔金心头回荡。但此刻,回家的念头如潮水般,将其他思绪都挤到了角落。 “春休马上就到了,我该怎么回去呢?” 森?赫尔金脚步匆匆,穿行在校园的小径上,眉头紧锁,满心焦虑。 森?赫尔金不过是个初级魔武士,学院规定不能独自在大陆上路途奔波。 正发愁间,赫尔瑞?日曜的模样在他脑海中骤然浮现。他可是落日城堡堡主的儿子,春休时肯定有卫队来接。要是能跟他同行,回家的难题就迎刃而解了。 森?赫尔金心里七上八下:其实,我也可以写信给母亲,她那么疼我,只要我开口,肯定会想尽办法来接我。可继父…… 自从我来圣山学院修行,他每月都会寄两个银币,信里也会问我的情况,但每次都只是严厉地要求我刻苦修行。我这么拼命修行,究竟是为了什么呢?成为圣女妮雅的守护骑士,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那代表着无上的荣耀与责任,能守护在圣女身边,也是一种至高的使命。但继父那些严厉的话语,像针一样,时不时刺痛我的心。我是不是也想向他证明,我能比他口中的强者还要厉害一百倍?也许两者都有吧。 森?赫尔金叹了口气。 “唉,无论如何,我真的太想回家看看了。已经好久没见到母亲,不知道她身体好不好。” 森?赫尔金内心纠结万分,既归心似箭,又因种种顾虑而左右为难,站在原地,一时拿不定主意。 森?赫尔金思来想去,权衡再三,最终决定不写信给母亲,而是打算蹭赫尔瑞?日曜的卫队一同回家。他来到魔世?苍穹居住的至高法师塔下,抬头望了望那高耸入云的塔身,深吸一口气,随后打了几声响亮的口哨。过了好一会儿,赫尔瑞?日曜才慢悠悠地从塔里下来,一脸疑惑地看着森?赫尔金。森?赫尔金赶忙走上前,把自己的想法一股脑儿说了出来。赫尔瑞?日曜听后,脸上顿时露出难色,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原来,赫尔瑞?日曜之前偷偷盗取了院长兼自己导师 —— 魔世?苍穹的圣物大地之灵。这事儿可把魔世?苍穹气得不轻,所以压根没打算给他放春假。赫尔瑞?日曜看着森?赫尔金那副思乡心切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不忍,这么多年一起在落日城堡长大,何况,森?赫尔金当初也是和自己一起离家出走,试图去继承传奇大魔法导师阿尔法的传承,两人也算共患难同生死的兄弟。于是,赫尔瑞?日曜下定决心,缠着魔世?苍穹软磨硬泡了好些日子。他满脸诚恳,以魔法誓言的方式,向魔世?苍穹立下了诸多刻苦修炼的承诺,言辞恳切,眼神中满是坚定。魔世?苍穹被他磨得实在没办法,这才极不情愿地在赫尔瑞?日曜的休假申请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赫尔瑞?日曜在森?赫尔金的见证下,坐在桌前,一笔一划地写了一封家书。他写道自己要休春休,希望落日城堡能派人来接他。写完后,他仔细地把信折好,放进信封,递交给至高法师塔的法师侍从,要求务必尽快寄出。 森?赫尔金所在的魔武学院导师恰好不在,他的休假申请只能去找寄宿在魔武学院、素有 “火魔” 之称的大魔导师罗兰签字。罗兰平日里对森?赫尔金修行要求极为严格,森?赫尔金心里难免有些忐忑。好在罗兰的爱徒芙蕾雅?炽魂在一旁帮忙央求,她软语相求,言辞间满是对森?赫尔金的这段时间苦修的肯定和赞美。罗兰经不住芙蕾雅?炽魂的软磨硬泡,最终还是在申请上签了字。不过,他一脸严肃地看着森?赫尔金,语重心长地说道:“希望你能早点回来,离校期间可千万别耽误了修行。修行之路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啊,回校后我定会考量你的所学所获。” 森?赫尔金连忙点头,感激地说道:“多谢罗兰导师,我一定会牢记您的教诲。” 森?赫尔金的春休申请虽然已经得到了罗兰大魔导师的签字批准,但他却鬼使神差地又来到了水系大魔导师安娜那里。他心里其实还藏着一个小心思,就是希望能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艾丽西亚?霜语,可惜,艾丽西亚?霜语外出尚未归来。这次他没能如愿。安娜大魔导师见到森?赫尔金,倒是很耐心地考量了他修炼冰系魔法的诸多口诀。她一边听着森?赫尔金的讲述,一边微微皱眉,不时指出一些不当之处。讲解完后,她又认真地给森?赫尔金布置了一些离校作业,这才放他离开。森?赫尔金带着些许失落,却又怀揣着对知识的收获,离开了安娜大魔导师的居所,满心期待着春休回家之旅的开启。 在圣山学院,所有获批春休的学员们正满心欢喜地筹备着回家的事宜,行囊都已备好,归心似箭。然而,一则突如其来的通知打乱了他们的节奏,所有人被要求前往大礼堂参加一堂集中的历史课。学员们面面相觑,满心疑惑,毕竟春休在即,怎么会突然安排课程。 当他们踏入大礼堂,看到授课老师的那一刻,更是惊讶不已。站在讲台上的,是占卜学院的星云老师。星云老师看上去约莫三十多岁,一头如午后暖阳般的褐色头发,柔顺地披在肩头,皮肤白皙如雪,五官精致得如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面容靓丽,散发着别样的魅力。只是她的双眼总是带着一抹挥之不去的朦胧睡意,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神秘与疲惫。 待学员们坐定,星云老师轻轻拂了拂衣袖,用那一贯淡然的语调开启了课程。她的声音轻柔,却又有着一种让人不由自主沉浸其中的魔力,带着大家回溯到那段波澜壮阔的大战的历史长河之中。 “同学们,在遥远的过去,纷争不断,他们的力量如同肆虐的风暴,席卷着整个大陆。” 星云老师缓缓说道,目光仿佛穿透了时空,“那时,整个世界都被战火与恐惧笼罩,生灵涂炭,各族都在这场残酷的争斗中艰难求生。” 她讲述着神族与魔族如何为了争夺这片大陆的绝对统治权,展开了一场又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战场上,魔法光芒交错,神兵利器碰撞,神与魔的嘶吼响彻云霄。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陆各族在这场纷争中历经兴衰。有的种族因站错阵营,惨遭灭顶之灾;有的则在夹缝中顽强生存,逐渐崛起。“而如今,” 星云老师话锋一转,“人族凭借着智慧与团结,成为了大陆的主导力量,同时,其他各族也在这片土地上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发展空间,呈现出百花齐放的繁荣景象。” 她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但大家要知道,虽已基本退出这片大陆,可他们从未真正放弃对这里的觊觎。据说,在那古老的约定时间一到,他们必将再次归来,争夺大陆的主宰之位。” 学员们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这些内容在以往的历史课上都有详细讲解,大家实在不明白星云老师为何要旧事重提。 星云老师似乎看穿了大家的心思,她微微挺直了身子,表情变得更加凝重。“同学们,接下来我要说的,才是今天课程的关键。” 她深吸一口气,“之所以在千年前选择暂时退出这片大陆的争夺,最主要的原因便是他们在漫长的争斗中,实力都遭受了极大的损耗。千年之前那场惨烈的大战,堪称一场浩劫,众多重神在那场大战中陨落,无数神明或是陷入了无尽的沉睡,或是永远地消逝在了历史的尘埃之中。” 星云老师的声音低沉而沉重,仿佛带着大家亲临了那场血雨腥风的战场。“就在两败俱伤之时,大陆上各个种族中,涌现出了一批惊世强者。”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敬畏,“这些强者,他们的力量足以撼动,他们挺身而出,肩负起了守护各族乃至整个大陆的重任,被尊称为守护者。” “其中,最为声名远扬的,便是七大守护者,最为出名和传承最为神秘的莫过于七大守护者中的众生守护者,他是肩负着守护大陆众生的职责。” 星云老师的目光缓缓扫过台下的每一位学员,“天空守护者,如同天空的卫士,时刻警惕着来自天际的威胁,守护着天空的纯净与安宁;大地守护者,犹如大地的脊梁,维持着大地的稳定与生机,让万物得以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海洋守护者,宛如海洋的主宰,掌控着海洋的力量,防止海洋中的邪恶势力掀起惊涛骇浪;众山守护者,恰似山脉的守护神,守护着连绵群山的雄伟与庄严,确保山脉不被破坏。” “除了这四位,还有灵魂守护者。” 星云老师继续说道,“灵魂,是生命的核心,灵魂守护者负责守护着各族生灵的灵魂,防止灵魂被邪恶力量侵蚀、扭曲。还有秩序守护者,他维持着世间万物的秩序,让一切都能按照既定的规则运行,避免陷入混乱。最后一位,是希望守护者,在黑暗与绝望笼罩之时,他总能带来希望的曙光,激励着人们勇往直前。” “当然,除了这七大守护者,大陆上还有众多其他守护者。” 星云老师说道,“他们或许没有七大守护者那般举世闻名,但他们同样在各自的族类中,发挥着至关重要的守护作用。正是这些守护者们,代表着大陆上的各个种族,与签订了一份庄重的誓言。” 她的语气变得格外庄重,“这份誓言约定,在千年之内,不得踏入这片大陆一步。” 学员们都听得入神,大礼堂内一片寂静,只有星云老师的声音在回荡。“那么,大家肯定在想,为什么今天要再次给大家上这堂历史课呢?” 星云老师微微眯起眼睛,“因为,根据古老的契约记载,这个千年的期限,有可能即将到来。” 这句话如同一声惊雷,在学员们中间炸开了锅。大家纷纷露出震惊的表情,开始交头接耳。星云老师微微抬手,示意大家安静。“没错,或许即将再次降临。而在座的各位同学,你们都有可能成为众多守护者中的一员,甚至有可能继承七大守护者的衣钵。”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许,“各族的守护强者,纵使能力超凡脱俗,可他们的寿命也并非无穷无尽。在这片大陆上,寿命最为悠久的种族,当属精灵族和龙族,他们最长能活到三四百年。人族的强者,寿命最多可达两三百年。而像地精族这类种族,他们的寿命相对短暂,仅仅能活五六十年。矮人族的寿命也不过百年。” “所以,守护者的传承方式,充满了神秘色彩。” 星云老师说道,“有些守护者,在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之时,会施展强大的魔法封印,将自己的力量、知识以及守护的使命,一同封印在某个神秘之地,等待着有缘人前来解开魔法封印,继承这份传承。而有些守护者,则会在临终前立下极为强大的魔法誓言,只有那些带着特殊机遇、符合特定条件的人,在得到相应的印证之后,才能够获得传承。” “同学们,” 星云老师的声音变得激昂起来,“属于你们的时代或许即将来临。当再次踏上这片大陆,你们是否有勇气,挺身而出,成为守护这片大陆的英雄呢?” 她的目光坚定而炽热,仿佛在每一位学员的心中种下了一颗勇敢与责任的种子。大礼堂内一片寂静,学员们都陷入了沉思,心中既有对未知的恐惧,又有对成为守护者的憧憬与期待 。星云老师神情肃穆,目光庄重地扫视着台下的学员们,缓缓开口说道:“同学们,你们正值青春年少,充满着无限的活力与潜力。经过在圣山学院的刻苦学习,大家目前在学业上均已迈出了坚实的一步,至少都达到了初级武士或初级魔法师的水平。这是你们努力的成果,更是你们未来修行之路的重要基石。” 她微微顿了顿,语重心长地接着说:“然而,大家必须要清晰地明白,修行的真正意义究竟何在?修行,绝非仅仅是为了追求个人力量的提升,或是赢得旁人的赞誉与敬仰。其核心要义,是为了守护那些我们深爱着,同时也深爱着我们的人。让他们在这变幻莫测的世界中,远离伤害,能够安宁、幸福地生活。这,才是我们踏上修行之路的初心与使命。” 星云老师目光坚定,眼中闪烁着期许的光芒:“也许在未来的时光里,凭借着你们的天赋与不懈努力,所取得的成就有可能远远超越曾经的守护者。但无论你们未来站得多高、走得多远,都务必要时刻铭记自己修行的初衷。这一点,无论何时都不能忘却。” “当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责任如同重山般降临在你们的肩头时,希望你们都能鼓起勇气,勇敢无畏地去承担这份责任。要知道,这份责任不仅承载着众人对你们的殷切期望,更是对你们本心的一次深刻考验。你们绝不能辜负大家的信任,更不能违背自己踏上修行之路时的那份赤诚之心。” 星云老师稍稍停顿,抬手示意身旁摆放整齐的手册,继续说道:“关于守护者的传承方式,以及与之相关的种种神秘传说,学院已经精心整理并编撰成了详细的手册。在这里,我郑重地要求每一位学员,务必在离校之前,将手册中的内容深入研读,做到熟知熟背。因为机缘往往稍纵即逝,说不定哪一天,命运的契机就会悄然降临。倘若因为对这些关键知识掌握得不够扎实,而错失了千载难逢的机遇,那无疑是令人痛心疾首的憾事。” 说到这里,星云老师表情更加严肃:“另外,根据学院的严格规定,这本传承手册是严禁带离学院的。在离校之际,大家必须将其上交至学校相关部门。并且,在离校之后,无论身处何种场合,都绝不能相互讨论手册上的内容。这不仅是对学院规定的尊重,更是为了确保传承的神秘性与严肃性。希望大家能够严格遵守,不要心存侥幸。” 台下的学员们神情专注,纷纷点头示意。 在圣山山脚下,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正翘首以盼,急切地等待着落日城堡派人前来接他们开启春休之旅。这段时间,两人将学院的马匹都安置在了魔武学院的厨师那儿,还特意叮嘱厨师一定要好生照料。毕竟这两匹马儿陪伴他们历经了不少训练与挑战,就如同亲密无间的伙伴。 此刻,两个年轻小伙子满心期待,幻想着能搭乘落日城堡的马车,一路悠然自得,舒舒服服地躺着回到落日城堡。森?赫尔金并没有携带过多的行李,他满心都是对母亲的思念。之前父亲寄来的钱,他一直省着,就盼着能给母亲买件贴心的礼物。这次,他精心挑选了一件白绒长裙,想象着母亲穿上它时优雅的模样,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除此之外,森?赫尔金还特意带上了他的重剑 —— 鬼泣。这把剑对他而言意义非凡,每当握住剑柄,他就会想起古恩大骑士的嘱托,仿佛那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就在耳边回响:“剑不离身。” 因此,无论何时何地,他都将鬼泣带在身边,这是他勇气与信念的象征。 赫尔瑞?日曜站在圣山脚下,身旁的森?赫尔金正沉浸在对归家的憧憬中,而他却满脸焦虑,手中紧紧握着魔法书,嘴里念念有词,不断地默背着各种咒语。 他的眉头紧锁,眼神在书页上来回跳跃,神情专注得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已不存在。此刻,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休假结束后可能面临的场景:要是自己在魔法修行上没有取得显着的进步,那位严厉到近乎苛刻的导师 —— 魔世?苍穹,会怎样毫不留情地 “折磨” 他。 许久之后,远处缓缓驶来一辆马车,那马车由四匹健壮的骏马拉着,每匹马都身姿矫健,肌肉紧绷,马蹄有力地踏在地面上,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这辆马车看上去极为结实,车身框架以厚重的黑色实木打造,木材纹理紧密,质地坚硬,仿佛岁月的磨砺都难以在它身上留下痕迹。车壁上的木板拼接得严丝合缝,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给人一种坚不可摧的感觉。除了结实,那马车的工艺更是精湛,边角处都经过精心打磨,线条流畅自然。 仔细看去,马车上隐约镌刻着魔法阵,那些魔法阵的纹路细腻而神秘,散发着微弱却柔和的光芒。这些魔法阵赋予了马车一定的隐藏功能,或许是增强防御,或许是加快行驶速度,又或许有着其他不为人知的奇妙用途。 驾驶马车的是一位老汉,名叫杜维,他是落日城堡的大管家。他满头白发,像冬日里的积雪,两撇花白的胡须随着微风轻轻飘动。他的眼睛略显浑浊,仿佛蒙着一层淡淡的雾气,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他整个人看上去普普通通,放在任何地方都难以看出特别之处。 马车上有一个醒目的印记,那是一个城堡的图案,城堡后方一轮艳红的落日正缓缓下沉,余晖洒在城堡的墙壁上,仿佛给它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这正是落日城堡特有的徽章,代表着城堡的荣耀与传承。 第47章 马车北上皇都 这日,本满心期待着春假的落日城堡三少爷赫尔瑞?日曜,却被大管家杜维带来的一封手谕打破了计划。那手谕出自落日城堡堡主海德?光耀之手,严令赫尔瑞?日曜以落日城堡少主的身份,即刻去拜见赫尔冥帝国的皇帝席立海?光耀。 马车辚辚,一路向北缓缓行进。赫尔冥帝国的国都冥殇城,就在圣山学院正北二十里地。可这短短二十里的路程,却仿佛横亘着一道无形的天堑。道路两旁,茂密的森林与丛生的灌木丛交织成一片绿色的海洋,宛如一道天然且坚固的屏障,硬生生地将圣山学院与冥殇城隔开,也隐隐暗示着俗世中最大的帝国与大陆上最大的宗教光明教之间那并不融洽的关系。 杜维大管家坐在马车前端,手中稳稳地握着马鞭,看似神色淡然地驱赶着马匹,可心里却像压了块沉甸甸的石头。这片茂密的森林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秘,仿佛有无数双眼睛正从四面八方窥视着这辆马车。每当那些隐匿的目光触及马车上那醒目的落日城堡标志时,便如同受惊的鸟兽,瞬间偃旗息鼓。杜维对于这么早送小少爷去面见那位令全大陆都闻风丧胆的血皇,着实是满心忧虑,持保留意见。他心里清楚,自家堡主海德?光耀一旦将命令写成手谕,那便是铁板钉钉,绝无更改的可能,任凭谁劝都无济于事。他只能在心底默默祈祷,盼望着小少爷赫尔瑞?日曜能快点成长起来。毕竟,众生守护者位于传说中各大守护者之首,这一重任,可不是轻易就能肩负得起的。 赫尔瑞?日曜今年满打满算不过十四岁,回想过去,堡主在落日城堡的那十年里,一直都悉心呵护着他,从未让他承受过多的修行压力,一心想让他拥有一个充实又快乐的童年。然而,就在两年前,堡主海德?光耀精心设了个小陷阱,让他最疼爱的孩子赫尔瑞?日曜机缘巧合之下继承了前任众生守护者大魔导师阿尔法的传承。也正因如此,赫尔瑞?日曜才来到了圣山学院,拜入魔世?苍穹门下,刻苦修行至今已有两年。就在日前,赫尔瑞?日曜写信回家告知父亲自己要春休的消息,堡主海德?光耀拿着那封家书,愣神了许久,而后长叹一声,才缓缓写下手谕,责令赫尔瑞?日曜一离开圣山学院,便即刻去拜见大帝席立海?光耀。令杜维感到欣慰的是,赫尔瑞?日曜出落得像他母亲一样善良、正直,又具备父亲那般的聪慧与勇气,而且正如大家所期望的,他愿意承担责任,面对困难也有着迎难而上的坚定决心。 “唉,小少爷,接下来的路可不好走啊,希望你能顺利度过这一关。” 杜维暗自思忖着,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马车稳稳的前行,竟然没有一丝颠簸。 马车里,森?赫尔金眼见陪着好友赫尔瑞?日曜去拜见大帝席立海?光耀已成定局,便不再纠结于其他。毕竟事已至此,想再多也无济于事,更何况前一年圣山中那位神秘且许久未曾露面的导师路西法,曾经还特意以肉体极端痛苦的折磨纠正过他瞻前顾后的性子。此时,他瞧见赫尔瑞?日曜脸色格外难看,不禁心中一紧,关切地问道:“怎么了,赫尔瑞?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赫尔瑞?日曜抬起头,眼神中满是忧虑与迷茫,缓缓说道:“我实在不明白,父亲为什么非要让我去见大伯,就是当今赫尔冥帝国的皇帝席立海?光耀。外面一直都有传言,说我的母亲就是被大伯给……” 说到这儿,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啊?竟然有这样的传言?” 森?赫尔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赫尔瑞?日曜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这个席立海?光耀,就是帝国的皇帝,世人都叫他血皇。他在位十二年了,为人杀伐果断,性格乖张得让人根本琢磨不透。听说他最大的嗜好,就是把那些政敌及其家人,不论年少都从皇宫大殿的看台扔下去,眼睁睁看着他们摔死。” 森?赫尔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脸色微微泛白,“这也太残忍了……” 赫尔瑞?日曜苦笑淡淡着说:“他是我的大伯,和我父亲海德?光耀是亲兄弟。据说他们兄弟共五个,十二年前为了争夺皇位,手足相残。大伯在关键时刻胜出后,便对其余四个兄弟下了狠手。那一夜,二伯、三伯、四伯家的人连同随从,将近上万人都死于非命,其中就包括我的母亲。那一夜,被人们称作冥殇城的血夜。血夜之后的第二日清晨,父亲带着我们兄弟三人和杜维老伯一同前往了落日城堡,我父亲成为落日城堡堡主,一待就是十二年,我也从那里长大。” 赫尔瑞?日曜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悲伤,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黑暗的夜晚。 “血夜发生的时候,我才两岁,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连母亲长什么样都快记不清了。” 赫尔瑞?日曜的声音有些哽咽,“我真的特别羡慕你,森,你有个那么温顺、善良的母亲。而我父亲又总是忙于各种事务,有时候,我其实不怎么喜欢我的父亲,他很少陪伴我,其实我更不喜欢的是我的父亲没有保护好我的母亲。我从小就特别怕黑夜,因为身边没有人陪我。直到五岁那年的一个夜晚,我又从噩梦中惊醒,睁眼却发现有一个美丽的女子,她面带黑纱,就那么静静地坐在我的床边。从那时候起,我才知道,原来自我到落日城堡就一直有个女子在默默地守护着我,她叫梅莉莎。也就是从那一刻起,我发誓,将来一定要像梅莉莎守护我一样去守护她,她一定成为我此生的伴侣,我定会保护好她。” 森?赫尔金听着赫尔瑞?日曜的讲述,心中满是感慨,忍不住说道:“其实我一直都特别羡慕你,赫尔瑞。你从小就勇敢,什么都不怕,还那么聪明,在落日城堡里,你可是大家公认的孩子王。我呢,从小就害怕白天,不敢出门玩耍,因为老是被别人欺负。自从认识了你,你一直都在保护我,那时候我就想着,以后一定要成为像你一样厉害的人。而现在,我也有了自己明确的目标,就是成为一个坚强的男人,成为圣女妮雅的守护骑士,让我的继父对我刮目相看。” 赫尔瑞?日曜微微一愣,随后露出一丝苦笑,“没想到你会羡慕我…… 其实,我现在也有些惶恐,哪怕我们两个在冬日里和野兽搏斗,都没有这种感觉,从那日梅莉莎忽然离开,到今日要去面对我的弑母仇人,似乎未来我要面对一切都不确定,不知道这次去见大伯,会发生什么。” 森?赫尔金轻轻拍了拍赫尔瑞?日曜的肩膀,“别怕,我们一起面对。虽然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但我们也不是没有勇气。” 话虽如此,可他的眼神中也隐隐透露出一丝担忧。 杜维稳稳地驾着马车,以他的实力,即便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在马车中低声交谈,他也能听得清清楚楚。作为落日城堡的大管家,杜维已经忠心耿耿地服务海德?光耀近二十年了,赫尔瑞?日曜生命中所有重要的人物,他都了如指掌。然而,这么多年来,赫尔瑞?日曜从未向海德?光耀或者他问过自己母亲的事,也从未提及十二年前那场惊心动魄的变故。日子看似就这么平淡如水地过着,可杜维怎么也没想到,十二年前的那场血夜,竟在赫尔瑞?日曜心中留下了如此深刻且难以磨灭的影响。 “这孩子,心里原来藏着这么多事,希望他这次能平安无事吧。” 杜维在心中默默祈祷着,手中的马鞭不自觉地握紧了几分。 马车内,两个孩子依旧沉浸在心事的畅谈中。森?赫尔金见赫尔瑞?日曜心情有些低落,便想缓和下气氛,于是笑着问道:“赫尔瑞,梅莉莎就是那日在树林里见到的那位吧?她老是戴着面纱,是不是特别漂亮呀?” 赫尔瑞?日曜一听到梅莉莎的名字,原本有些阴霾的脸上瞬间亮了起来,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他兴致勃勃地说道:“那当然漂亮啦!我跟你说,我一共见过两次梅莉莎的真容呢。有一次,我小时候调皮,不小心掉下悬崖,是梅莉莎救了我。当时她一手抱着我,一手攀着岩石,我就趁机调皮地掀下了她的面纱。哇,我当时就看呆了,从没见过那么好看的人。还有一次,就是上次在小树林里,我把盗取的大地之魂交给她之后,分别的时候,她主动掀下了面纱。那模样,我敢说,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我觉得啊,在未来的日子里,梅莉莎在我心里肯定是无可替代的。” 说着,赫尔瑞?日曜的眼神中满是坚定与憧憬。 赫尔瑞?日曜说完,好奇地看着森?赫尔金,笑着问道:“嘿,森,你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呀?自从你在学院的御马赛上大出风头后,好多女孩子都在向逆天小队的我们几个人打听你的情况呢。” 森?赫尔金听到赫尔瑞?日曜的问题,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个蓝眼金发的身影,艾丽西亚?霜语。她美若天使,静若冰雕,每次穿着一身水蓝色镶着银丝边的魔法袍出现,都仿佛自带光芒。可一想到艾丽西亚?霜语对自己总是忽冷忽热,时而热情,时而又冷若冰霜,森?赫尔金的眼神不由黯淡下来。 赫尔瑞?日曜瞧见森?赫尔金这模样,打趣道:“你该不会是对圣女妮雅有想法吧?要知道,圣女妮雅可是光明教不可亵渎的存在呢,不过有想法,我也支持你,一如既往的。” 森?赫尔金赶忙坚定地摇了摇头,认真地说道:“怎么会呢!成为圣女妮雅的守护骑士,是我为了践行自己的承诺,也是我证明自己成长为真正男子汉的标志。” 赫尔瑞?日曜突然来了恶趣味,搂着森?赫尔金不依不饶地非要问出个究竟:“别打马虎眼,快说,到底喜欢谁?” 森?赫尔金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嗫嚅着说道:“嗯…… 有个心仪的女孩,就是我们圣山学院的,就是人家好像对我不太感兴趣。” 赫尔瑞?日曜拍了拍森?赫尔金的肩膀,大大咧咧地鼓励道:“怕什么!我们一起努力,将来我要成为圣山学院第一大魔导师,让我那抠门老师乖乖让贤,把圣山学院院长的位置腾出来。你呢,就成为圣教第一大骑士兼圣女守护骑士。到时候,我娶我的梅莉莎,你娶你心中所爱,这才像个男子汉,不枉来这世间走一趟嘛!”此刻,赫尔瑞?日曜说完这番豪情壮志的话,心中一下子被对未来的憧憬填满,之前因未来不确定而生出的伤感,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渐渐明白,未来就像一团迷雾,充斥着各种未知。他不知道在前行的道路上,会碰上什么样的艰难险阻,也不清楚会遭遇哪些挫折,又或者收获何种惊喜。但他心里清楚,对梅莉莎的那份爱意,是他内心坚实的依靠。 人生本来就是如此,充满了各式各样的不确定性。明天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提前知晓。然而,爱,无论是家人间的亲情,朋友间的友情,还是男女之间的爱情,都拥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这种力量,能让我们在面对这变幻无常的世界时,不再心生恐惧。它让我们坚信,这世上总有一些事物,始终保持不变,就像夜空中的繁星,坚定地为我们指引着前行的道路,让我们的生命变得充实而有意义。 此时,正在驾马车的大管家杜维说道,少爷,我们已经进入帝都冥殇城的范围内了。 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听闻杜维的话,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迫不及待地猛地拉开马车窗帘,冥殇城的景象刹那间撞入他们的眼眸。 甫一进城,一股浓郁而独特的繁华气息扑面而来。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比肩接踵,不同种族、不同身份的人们摩肩而过。精灵族的女子身姿轻盈,身着薄如蝉翼、绣着神秘符文的丝质长袍,走动间长袍随风飘动,仿若仙子下凡;矮人族的工匠们则穿着厚重的皮甲,上面镶嵌着精美的金属装饰,腰间挂着各式各样的工具,迈着坚实的步伐,透着一股质朴与坚毅。各种口音的交谈声、小贩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交织在一起,犹如一曲热闹非凡的市井交响乐。 少年们好奇地东张西望,只见街边摆满了琳琅满目的摊位。有售卖魔法饰品的,那些闪烁着奇异光芒的项链、戒指,镶嵌着五彩斑斓的宝石,散发着神秘的魔力波动;还有出售特色美食的,烤得金黄酥脆的地精肉饼香气四溢,精灵族特有的花蜜甜糕造型精致,引得他们垂涎欲滴。赫尔瑞?日曜忍不住惊叹道:“你瞧这些玩意儿,可比咱们落日城堡集市上的稀罕多了!” 放眼望去,错落有致的建筑连绵不绝。哥特般风格的尖顶建筑高耸入云,直插天际,仿佛要与天空对话;巴洛克风格的府邸则以其华丽繁复的装饰夺人眼球,精美的浮雕、螺旋状的立柱,无不彰显着主人的财富与地位。每一处建筑都像是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承载着岁月的痕迹与匠人的心血。 森?赫尔金不禁感慨:“这么多风格迥异的建筑,住在这里,每天都像在探索新奇的世界。不愧是大陆第一大城” 当马车缓缓靠近城中心的小山丘,那座宏伟壮丽的皇家宫廷便傲然屹立在眼前。宫廷的大门由巨大的橡木制成,表面覆盖着一层精美的银质雕花,描绘着古代英雄的传奇事迹。门口站立的侍卫身着闪耀着寒光的全身板甲,头盔上装饰着华丽的羽毛,手持长枪,宛如钢铁铸就的雕像,神情冷峻而威严。 赫尔瑞?日曜低声对森?赫尔金说:“看这架势,不愧是皇家宫廷,光是门口的侍卫就如此威风凛凛。” 小山丘周围,官员们的府邸同样各具特色。洛可可风格的府邸以其优雅精致的装饰展现着独特的魅力,粉色的外墙搭配着白色的雕花,宛如童话中的城堡;新古典主义风格的建筑则以简洁大气的线条和庄重的外观彰显着主人的沉稳与尊贵。府邸的大门上,雕刻着家族的徽章,有咆哮的雄狮、展翅的雄鹰,寓意着家族的荣耀与力量。 继续前行,环绕皇城的高大城墙出现在视野中。城墙由巨大的黑色岩石堆砌而成,岁月的侵蚀在上面留下了斑驳的痕迹,但却无损其坚固与威严。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座圆形的了望塔,塔上的哨兵身着绿色的披风,手持望远镜,目光如鹰般敏锐地扫视着四周。森?赫尔金想象着在过去的岁月里,这些哨兵就是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守护着城市,抵御着外敌的入侵,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 马车来到皇城城门口,他们近距离观察着那坚如磐石的城门。城门由精钢与秘银混合铸就,表面铭刻着古老的魔法符文,散发着神秘的光芒。城门缓缓打开时,发出低沉而厚重的轰鸣声,仿佛是历史的深沉叹息。赫尔瑞?日曜感叹道:“这城门要是关上,再强大的敌人恐怕也难以攻破。” 而那宽阔幽深的护城河,河水呈现出深邃的幽蓝色,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力量。河面上,偶尔有装饰精美的游船划过,船头雕刻着精美的海神雕像,船身绘制着绚丽的海洋图案。河岸边,种植着高大的棕榈树,随风摇曳的树叶与城墙、城门相互映衬,构成了一幅充满异域风情的画面。森?赫尔金看着这一切,心中暗自思忖:“这座城,既有繁华热闹的一面,又有坚固防御的一面,难怪能成为帝国的都城。” 皇城门口,一个黑袍老者静静伫立。他便是仇云山,赫尔冥帝国的皇家大总管。 仇云山身形消瘦,脊背却挺得笔直,宛如一把出鞘的利刃。一头银白如雪的长发整齐地束在脑后,几缕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为他增添了几分沧桑与神秘。他的面庞犹如被岁月精心雕琢的石刻,线条硬朗而冷峻,皮肤犹如陈旧的羊皮纸,爬满了深浅不一的皱纹。 他的双眼深陷在眼窝之中,犹如两口深邃的幽潭,平日里总是半眯着,让人难以捉摸其中的神色。但当他目光扫过之时,眼眸中会瞬间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的鼻梁高挺且笔直,嘴唇却如刀刻般紧抿着,透露出一种坚毅与决绝。 仇云山身着一袭纯黑色的长袍,那黑袍质地考究,表面隐隐泛着一层幽光,仿佛吸纳了所有的光线,却又散发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长袍的边缘绣着暗红色的丝线,勾勒出神秘而复杂的纹路。领口处,一枚血红色的宝石胸针镶嵌其中,宛如一滴凝固的鲜血,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 他的腰间束着一条黑色的皮质腰带,上面镶嵌着一排小巧的银色骷髅头,每一个骷髅头的眼眶中都镶嵌着一颗黑色的宝石,仿佛在凝视着世间的一切。双手隐藏在宽大的袖袍之中,偶尔露出的手指修长而干枯,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却透着一种冰冷的质感,宛如冬日里的寒冰。 作为服务赫尔冥帝国皇家三代的老人,仇云山就这样静静地站在皇城门口,迎接杜维一行三人。 大管家杜维稳稳地驾着马车,缓缓朝着皇城门口驶去。马蹄踏在坚实的地面上,发出有节奏的 “哒哒” 声,在寂静的氛围中传得很远。皇城门口,侍卫们身姿挺拔,如同一尊尊雕塑,目光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仇云山,这位身着黑袍的老者,静静地站在城门一侧。他那如鹰般锐利的目光,远远地便锁定了驶来的马车。当马车靠近,他微微抬手,向门口的侍卫示意。侍卫们心领神会,没有上前要求马车内的人员下马检查,而是整齐划一地行礼,动作干脆利落。 仇云山微微躬身,向着马车内的赫尔瑞?日曜恭敬地说道:“拜见小王爷,请小王爷,随小人入皇城。”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仿佛每一个字都经过了深思熟虑,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此时的赫尔瑞?日曜,听到这突如其来的称呼,还有些发懵。然而,大管家杜维对此似乎习以为常,他神色平静,轻轻挥动手中的马鞭,驱使马车缓缓前行,紧紧跟在前面步行的仇云山身后。 踏入皇城内,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扑面而来。这里安静得有些出奇,仿佛时间都放慢了脚步。唯有马车的四匹马,迈着整齐的步伐,马蹄发出的 “哒哒” 声,在空旷的皇城通道内回荡,显得格外清晰,仿佛在为他们的前行打着节拍。 仇云山在前面不紧不慢地领路,他的身姿挺拔,步伐沉稳,始终没有回头。走着走着,他像是不经意地低声问道:“剑圣大人,这些年可好?” 声音不大,却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清晰可闻。 马车内,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依然满脸懵懂,面面相觑,完全不明白仇云山为何称杜维为 “剑圣大人”。他们竖起耳朵,等待着杜维的回答。 却听,驾马车的杜维,语气平淡得如同波澜不惊的湖面,只是简单地回复道:“还好。” 这简短的两个字,仿佛隐藏着无数的过往。 第48章 初见血皇 仇云山引领着马车,车轮在石板路上缓缓滚动,发出沉闷的声响,马蹄声清脆地敲击着地面,在寂静且压抑的皇城内回荡,每一下响动都被无限放大。终于,在皇宫那最为宏伟的赤血殿面前,仇云山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恭敬与沉稳,微微躬身,声音低沉却清晰地对马车内说道:“请小王爷下车,后面的路,需要我带您步行上去。上面大殿之中,大帝和六位皇子及他们的亲卫正在等着您们。” 这声音如同从古老的岁月中传来,稳稳地钻进马车里。 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两人从马车上走下,双脚刚一触碰到地面,便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慑。只见那赤血殿宛如一座从熊熊烈焰中拔地而起的巨型堡垒,傲然雄踞在山顶的最高处。它通体被如鲜血般浓烈的红色所包裹,在日光的强烈照耀下,反射出刺目的光芒,仿佛每一寸砖石都浸透了岁月的血与火,承载着无数的历史沧桑。赤血殿有着殿堂的宏伟壮丽,高挑的飞檐向上高高翘起,仿佛要冲破苍穹,直抵云霄;斗拱层层叠叠,相互交错,每一处雕刻都精致入微,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帝国曾经的辉煌与荣耀;粗壮坚实的廊柱,稳稳地撑起那巍峨的殿顶,上面繁复精美的花纹,记录着古老而神秘的传说。可它又有着堡垒的坚不可摧,厚实的墙壁足有一人多厚,宛如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仿佛能抵御千军万马的猛烈冲击,任何强大的攻势在它面前都显得如此无力。殿顶的旗帜在狂风中烈烈作响,肆意舞动,上面绣着的帝国徽章,散发着肃杀的气息,为这场景更添几分肃穆与威严。 赤血殿前,近千级台阶整齐有序地排列着,每级台阶宽阔得足以让八人并肩而行。台阶两边皆是陡峭险峻的山壁,犹如两堵天然的巨大屏风,将这条通往权力核心的道路紧紧夹在中间。每二十个台阶两边,就笔直地站立着一个手持长斧的轻甲宫廷卫士。他们身姿笔挺,犹如扎根在大地深处的苍松,纹丝不动。脸上的表情冷峻严肃,仿佛被寒霜笼罩,眼神中透露出不容侵犯的威严,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这里的神圣与不可冒犯。身上的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冽的寒光,那是金属特有的冰冷光泽,似乎能将一切窥探的目光瞬间冻结。斧刃锋利无比,在日光下反射出森冷的光芒,仿佛能轻易斩断一切阻碍,无论是有形的敌人,还是无形的冒犯与亵渎。整个场景弥漫着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仿佛空气都被凝固,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每一次呼吸都显得格外沉重,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无形且巨大的压力,让人的心跳不由自主地急剧加快,紧张的情绪在心底蔓延。 杜维大管家快步上前,叫住了正准备抬脚走上台阶的赫尔瑞?日曜,神色认真,语气中带着几分殷切的嘱托:“堡主临行前特意交代过,为了不在大帝面前丢了咱们落日城堡的威风,请小少爷换上庄重的外套。” 说着,他利落地跳下马车,快步走到马车后,打开了一个古朴的箱子。箱子开启的瞬间,一股柔和的光芒散发出来,照亮了周围的一小片地方。里面竟是一套华美的魔法师袍,以深邃的藏蓝色为底色,宛如浩瀚无垠的深邃夜空,上面绣满了金色的符文,这些符文仿佛是来自古老神秘世界的咒语,每一个都像是蕴含着神秘莫测的力量,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仿佛在诉说着魔法的古老奥秘与神奇。领口和袖口处,用银色的丝线绣着精致细腻的花纹,细腻的针法彰显着超凡的工艺,那花纹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璀璨星辰,点缀着这件魔法袍,使其更显华丽与神秘。胸前,一枚用红宝石和钻石镶嵌而成的落日加城堡的徽章熠熠生辉,红宝石的鲜艳夺目如同落日的绚烂余晖,钻石的璀璨耀眼象征着城堡的无上荣耀,两者交相辉映,象征着落日城堡的荣耀与威严,承载着家族的辉煌与传承。 赫尔瑞?日曜穿上魔法袍后,整个人焕然一新。他本就有着金色的头发,在阳光的照耀下愈发耀眼夺目,犹如成熟饱满的麦穗,闪烁着金色的迷人光芒。蓝色的眼睛清澈明亮,宛如湛蓝深邃的湖水,透着少年的灵动聪慧与朝气蓬勃。十四岁的他,个头近 1 米 7,身材修长而挺拔,充满了青春的活力与朝气。魔法袍穿在他身上,恰到好处地展现出他的身形,更增添了几分贵族的优雅气质与高贵风范。那魔法袍的长度刚好垂至脚踝,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仿佛流淌的璀璨星河,如梦如幻。他站在那里,仿佛一位从童话中翩然而至的魔法师,既有着少年的朝气与活力,又带着一丝与生俱来的高贵与从容,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脚下,散发着自信与光芒。 在赫尔瑞?日曜换魔法袍的间隙,杜维大管家又打开了另外一个箱子。箱子里,一套黑色轻甲骑士铠甲静静躺着,仿佛一位沉睡的战士。这套铠甲由精钢打造而成,表面经过特殊的处理,泛着一层幽光,仿佛能吞噬光线,让人无法直视,充满了神秘与威慑力。铠甲的每一片甲叶都打磨得极为光滑,触手冰凉,仿佛能感受到岁月的沉淀与历史的厚重。边缘处镶嵌着银色的花纹,这些花纹不仅美观精致,更像是一种神秘的力量符文,似乎在默默守护着穿戴者,赋予其神秘的力量与庇护。肩甲上,雕刻着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会振翅翱翔,冲向云霄,那雄鹰的眼睛炯炯有神,仿佛能洞察一切,充满了力量与威严。头盔的造型独特,护目镜处镶嵌着一块墨绿色的水晶,既能保护使用者的眼睛,又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让人看不清穿戴者的眼神,更显威严与庄重。铠甲还配有一件黑色的披风,披风的材质轻盈而坚韧,上面绣着银色的丝线,组成了落日城堡的家族徽记,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一面飘扬的战旗,彰显着家族的荣耀与传承。 杜维大管家看着森?赫尔金,目光诚挚,眼中带着一丝期待与信任:“堡主希望你以小少爷亲卫的身份,穿着这身铠甲,陪着小少爷上去,你和我家小少爷关系这般要好,你不会拒绝吧?” 森?赫尔金看着杜维大管家那直勾勾的眼神,脑袋仍然懵懵的,思绪还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一系列变故中,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能木然地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发愣地说道:“当然。” 他全然没有想到,自己原本只是圣山学院一个普通要休春假的学员,怎么就稀里糊涂地前来拜见这大陆上令人闻风丧胆的血皇大帝,而且堡主居然连自己这个顺路的过客也准备了更换的铠甲,这一切都如同一场不真实的梦,让他感觉仿佛置身于虚幻与现实的边缘。 森?赫尔金穿上铠甲后,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发生了变化。他十三岁多,黑色的头发显得格外精神,每一根发丝都仿佛充满了力量,散发着青春的朝气。黑色的眼睛中透着坚定的光芒,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深邃而明亮,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勇气与决心。从个头上来看,他竟然隐约要超过赫尔瑞?日曜了。铠甲穿在他身上,紧紧贴合着他的身形,将他的肌肉线条勾勒得更加明显,展现出一种少年的力量感与蓬勃朝气。他手持那把名为 “鬼泣” 的重剑,剑身漆黑,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气息,仿佛能冻结周围的空气,让人不寒而栗。重剑与他身上的铠甲相得益彰,仿佛一位即将奔赴战场的英勇骑士,随时准备为了守护重要的人而战,充满了无畏的勇气与担当。 杜维大管家神色郑重,目光坚定地看着森?赫尔金,语重心长地说道:“既然你愿意充当少爷的亲卫,那么这段时间,你就一定要保护好他,就像在落日城堡,他保护你一样,你能做到吗?” 森?赫尔金见到杜维大管家这般慎重,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责任感,坚定地点了点头,斩钉截铁地答道:“当然。” 赫尔瑞?日曜连忙插嘴道:“杜维老爷子,我怎么需要森保护呢,我保护他还差不多,放心了,我们会相互照顾好我们的。” 他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光芒,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们之间深厚的情谊与坚定的信任。 杜维微微点了点头,再不多说,只是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欣慰与安心。 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两人更换上衣服,在皇家大总管仇云山的带领下一同走上了台阶。仇云山走在前面,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历史的长河中,仿佛在引领着他们走向一个未知而神秘的命运。森?赫尔金跟在后面,一时间竟没人提醒他此时作为赫尔瑞?日曜亲卫,应该落后赫尔瑞?日曜半步,同时也没有人提醒他不应扛着他那把名为 “鬼泣” 的重剑去面见血皇大帝。 杜维大管家看着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两人越走越高,他们的身影渐渐与这皇宫的一切环境融为一体,说不出的一种协调。杜维大管家忽然联想到自己那行事风格独特的主子,落日城堡的堡主海德亲王。平日里,海德亲王的行事常常不被自己所理解,很多决策在事前看来都毫无章法、不着调,就像一团迷雾,让人摸不着头脑。然而,事情过后再去回顾,却会发现每一个决定都是最好的选择,仿佛他早已洞悉了一切。就像现在,让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穿着这身行头去面见血皇大帝,看似随意,却又与这皇宫的庄重氛围完美契合。这种仿佛能与万物融为一体的行事方法,或许正是自己这么多年始终追随他的原因。这关系到自己能否再次突破,这些年自己在修行之路上停滞不前,一丝感觉都没有,但此时杜维大管家好像忽然有了一丝明悟。他轻轻抚摸着手中的马鞭,那马鞭的材质特殊,纹理细腻,仿佛是岁月的见证者,承载着无数的故事与回忆。随后,他慢慢挥舞着马鞭,只见那马鞭在空气中带动一丝丝波纹,奇异的是,这些波纹仿佛有着神奇的力量,似乎能斩断时间、空间,带着一种超越现实的神秘。 仇云山在前领路,步伐沉稳而坚定,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紧随其后。三人沿着陡峭的台阶拾级而上,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历史的尘埃之上。山风呼啸,吹过他们的衣袂,发出猎猎声响,伴随着沉重的呼吸声,他们逐渐接近山顶的赤血大殿。 终于,他们来到了山顶。一座宏伟的赤血大殿威严地矗立在眼前,其磅礴的气势令人心生敬畏。而在大殿前,一座巨大的石碑静静伫立,见证着岁月的变迁。 这座石碑由一整块古朴的黑色巨石雕琢而成,表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石质粗糙,历经千年的风雨侵蚀,坑洼不平,犹如老人脸上的皱纹,记录着无数的故事。石碑的边缘已经磨损,呈现出圆润的弧度,那是时间打磨的印记。碑身上刻满了古老的符文和图案,这些纹路神秘而复杂,有的已经模糊不清。 石碑的正面,刻着开国大帝的名言:众神座下皆蝼蚁,蝼蚁以血染苍天。 字迹苍劲有力,深深嵌入石碑之中,仿佛是用鲜血书写而成。每个字都蕴含着一种磅礴的气势,让人感受到开国大帝那无畏的勇气和壮志豪情。历经千年,这些字迹依然清晰可辨,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散发着一种神秘的光芒,诉说着帝国曾经的辉煌与荣耀,以及在众神之下,各族不屈抗争的精神。这句名言犹如洪钟大吕,在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的心中久久回荡,让他们对这个帝国的历史和传承有了更深的敬畏。 三人稳步迈进大殿,刚一踏入,殿内的宫廷近侍便扯着嗓子,声音洪亮地宣道:“落日城堡三王子赫尔瑞?日曜殿下觐见!” 那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来回激荡,回音久久不散。 随着通报声落下,他们的目光顺势投向大殿正中的高台。高台上,一座彰显皇家无上权威的巨大椅子静静伫立。这把皇座由黑色的龙骨打造而成,椅背高耸,雕刻着形态各异的魔兽浮雕,每一只魔兽都张牙舞爪,仿佛随时都会挣脱束缚,择人而噬。椅座宽大,上面铺着一张巨大的白色狮皮,狮皮的毛发根根直立,透着一股肃杀之气。扶手处,则镶嵌着一颗颗散发着幽光的魔法水晶,水晶的光芒相互交织,形成一道道神秘的符文,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皇家密语。 而坐在这皇座之上的,正是令人闻风丧胆的血皇席立海?光耀。他身披一袭拖地的黑色长袍,长袍上绣满了暗红色的符文,在幽微的烛光下,那些符文仿佛活物一般,如鲜血般缓缓流淌、肆意扭动,透着说不出的诡异。他头戴一顶镶嵌着无数红宝石的皇冠,皇冠的造型宛如张开双翼的恶魔,每一颗宝石都散发着妖异的红光,将他的面庞映照得愈发冷峻,仿佛从地狱深渊而来的魔神。 血皇的面庞线条刚硬,犹如被岁月的刻刀精心雕琢,又如刀削斧凿般坚毅。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好似终年不见阳光,却又透着与生俱来的冰冷威严,让人望而生畏。他的双眸狭长而深邃,恰似寒夜中深不见底的幽潭,潭水之中闪烁着的光芒,犹如夜空中的寒星,冷冽而锐利,仿佛能瞬间洞悉人心底隐藏的一切秘密,让人在他的目光下无所遁形。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薄唇,总是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冷笑,那笑容仿佛是对世间万物的不屑与轻蔑,仿佛在他眼中,一切都不过是过眼云烟 。 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相互对视一眼,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内心的紧张与不安。他们向前迈出步伐,脚步沉稳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来到距离高台十几步之遥时,两人同时单膝跪地,右拳重重地捶在左胸口,发出沉闷的声响。 赫尔瑞?日曜微微低下头,金色的头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他的目光小心翼翼地从低垂的眼睑下探出,快速打量着周围。只见大殿一侧,六位皇子傲然站立,每名皇子身后也跟着一名亲卫。 且看那为首的大皇子,二十出头的年纪,身材高大挺拔,一袭金丝绣边的暗红色长袍加身,上面用金线绣着繁复的花纹,彰显着皇家的华贵。胸前那枚硕大的皇家徽章,在幽微的烛光下闪烁着冷光。他微微仰起头,眼神中满是傲慢与不屑,似乎世间万物都难以入他的眼,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轻蔑的笑意,仿佛在嘲笑眼前的一切。 二皇子看起来十八九岁,穿着一身黑色镶银边的长袍,样式简洁却不失高雅。他的神情平淡如水,眼神中透着一种深不可测的平静,双手抱在胸前,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只是偶尔轻轻转动一下手上那枚镶嵌着宝石的戒指,透露出他内心的一丝漫不经心。 三皇子比赫尔瑞?日曜大不了几岁,身着一件绣着蓝色花纹的白色锦袍,整个人看起来神采飞扬。他的脸上带着倨傲的神情,眼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似乎对眼前的一切都充满了掌控感,时不时地伸手整理一下自己的衣领,彰显着他的自命不凡。 四皇子身形略显消瘦,穿着一件绿色的长袍,上面点缀着精致的金色刺绣。他的神情有些惶恐,眼神游移不定,不敢直视众人,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似乎在这威严的大殿中充满了不安,每一丝细微的动静都能让他微微颤抖。 五皇子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穿着一件棕色的皮甲,上面镶嵌着几颗并不起眼的宝石,腰间挂着一把装饰精美的佩剑。他靠在柱子上,眼神散漫地看着四周,时不时打个哈欠,对这场面丝毫不感兴趣,仿佛只是被迫来走个过场。 六皇子年纪最小,穿着一件红色的小披风,里面是一件黑色的绸缎上衣,胸前的皇家徽章显得格外醒目。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左顾右盼,似乎对这个陌生的环境充满了探索的欲望,完全没有其他皇子们的那种威严与深沉。 森?赫尔金同样单膝跪地,黑色的眼睛里透着一丝好奇与警惕。他的手紧紧地握着 “鬼泣” 重剑的剑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余光扫过四周,大殿的另一侧竟是个露天的大看台。看台由巨大的白色大理石砌成,边缘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每一处线条都流畅而细腻,彰显着皇家的奢华与精致。看台的栏杆上镶嵌着闪闪发光的魔法水晶,在日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估计站在这看台上,视野应极为开阔,整座城市尽收眼底。 在两人行礼的同时,仇云山则迈着沉稳的步伐,从他们身前缓缓走过。他的身影在幽微的光线中显得格外神秘,黑袍随着他的走动轻轻摆动。登上高台后,他静静地站在血皇一侧,微微低下头,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恭敬。 血皇席立海?光耀慵懒地靠在那由黑色龙骨打造的皇座之上,他缓缓抬起手,只见那指甲犹如被鲜血浸泡过一般,红得刺目。随着一声 “哒哒”,尖锐的指甲不轻不重地敲击在皇座的黑色扶手上,在这寂静的大殿内,那声音格外清晰,仿佛敲在每个人的心尖上。 仇云山见状,立刻心领神会。他微微欠身,脸上带着一贯的恭敬,声音沉稳却又不失谦卑地说道:“请三王子起来,站到六皇子下方。” 说罢,他的目光投向赫尔瑞?日曜,眼神中既有温和的示意,又隐隐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在提醒着这是血皇的命令,不可违抗。 赫尔瑞?日曜带着森?赫尔金站定到六皇子下方。 血皇席立海?光耀微微眯起那双狭长而深邃的眼睛,幽深得不见底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光芒。他的身体微微前倾,黑色长袍上那些暗红色的符文在幽微的烛光下愈发显得诡异。紧接着,他缓缓张开薄唇,发出一阵嘶哑的声音,犹如破旧风箱拉扯时发出的声响,在寂静的大殿中回荡:“开始吧。” 那声音中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与不容置疑,让大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凝重,所有人都屏气敛息,等待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第49章 皇子的试炼与血腥抉择 血皇席立海?光耀那低沉且嘶哑的声音在大殿内轰然落下:“开始吧。” 皇室大管家仇云山神色肃穆,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向前一步,身姿笔挺得如同千年苍松,屹立在大殿之中。他微微仰头,目光如炬,仿佛能洞悉众人内心的想法,将大殿内的每一个人都细细扫视了一遍,随后,那洪亮清晰的声音裹挟着不容置疑的庄重,在空旷的大殿里悠悠回荡,久久不散。 “遵循赫尔冥帝国荣耀无上、统御大陆的‘耀’之家族传承千年的古老传统,此刻,赫尔冥帝国皇室继承者的选拔仪式,正式开启!” 仇云山的话语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仿若承载着厚重的历史,带着岁月的沧桑与荣耀,敲击着在场每个人的心房。 “本次参与选拔的诸位才俊,皆是陛下的血脉至亲。大皇子亚历克斯?日耀,英勇无畏,领军之才卓越,曾在多次边境冲突中,身先士卒,带领帝国军队击退外敌,其果敢与勇猛,令敌军闻风丧胆;二皇子维克多?日曜,智谋超群,善用奇策妙计,在朝堂纷争与外交斡旋中,总能巧妙化解危机,为帝国谋取最大利益;三皇子莱昂纳德?日耀,意志坚韧,面对困境不屈不挠,早年被派往偏远地区治理,在资源匮乏、民生凋敝的情况下,他凭借顽强的毅力和卓越的领导能力,让当地焕发生机;四皇子奥利弗?日耀,心思敏锐,洞察局势入微,对帝国内部的政治局势和各方势力的动态了如指掌,虽年纪尚轻,却已在诸多事务中展现出过人的判断力;五皇子卢卡斯?日耀,果敢决绝,行事雷厉风行,处理政务从不拖泥带水,曾在短时间内整顿混乱的商路,恢复了帝国的贸易繁荣;六皇子塞德里克?日耀,聪慧过人,学习能力出众,在魔法和学术领域天赋异禀,年纪轻轻便掌握了多种高阶魔法,深受学院导师的赞誉。此外,承蒙落日城堡堡主、海德?光耀殿下诚挚举荐的圣山学院院长魔世?苍穹的弟子赫尔瑞?日耀殿下,也投身于此次荣耀的角逐之中。赫尔瑞?日耀殿下在圣山学院期间,勤奋好学,在魔法实践和理论研究上都取得了优异的成绩,想必此次定能在选拔中大放异彩。” 仇云山微微顿了顿,目光陡然锐利如鹰,再次扫视在场的每一个人,仿佛要将每个人的表情和反应都尽收眼底:“此次选拔赛,每位参选人皆可携带一名亲卫随行。务必牢记,亲卫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等同于参选人的自身行为,二者荣辱与共,不可分割。亲卫的忠诚与能力,将直接影响参选人的声誉与成败,所以,选择亲卫时,切不可掉以轻心。” “这场选拔,关乎帝国的未来,获胜者将肩负起守卫赫尔冥帝国的重任,成为帝国的坚实壁垒,抵御一切来犯之敌。在这神圣庄重的选拔过程中,规矩就是铁律,不可有丝毫逾越。任何妄图退出者,视为怯懦背叛,唯有死路一条;但凡心存侥幸、行作弊之举者,亵渎荣耀,必受严惩,以死谢罪;胆敢打破既定规则、肆意妄为者,蔑视皇权与传统,必杀不赦;若有试图攻击其他选拔者的恶行,挑起纷争、破坏秩序,亦唯有死,以正纲纪!而整个选拔过程是否合格,皆由伟大的席立海?光耀陛下一人定夺。陛下的裁决,公正无私,不容置疑,他将以帝国的利益为首要考量,选出最适合继承皇位的人选。” 他的声音愈发高亢激昂,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在大殿内久久回荡,令在场众人无不心生敬畏,仿佛那声音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能穿透灵魂,让人深刻地感受到皇权的至高无上和选拔的神圣庄严。 仇云山再次顿了顿,神色愈发凝重,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都仿佛刻满了岁月的沧桑与帝国的责任,声音中透着一股冷峻的威严:“诸位,赫尔冥帝国作为大陆第一大帝国,大陆的核心所在,地域广袤无垠,幅员万里。下辖三百六十个附属小国,这些小国皆仰仗帝国的庇护,岁岁纳贡,以示臣服。他们的国王和贵族,在帝国的威严下,谨小慎微,不敢有丝毫僭越。还有八十一位邦主,他们各自统领一方,掌控着重要的领地与资源,是帝国统治的重要支柱。他们在各自的领地内,负责维持秩序、征收赋税,为帝国的繁荣贡献力量。至于堡主,更是多达五百有余,他们守护着帝国的边疆与要道,是帝国稳固的基石。每一座城堡,都如同帝国的坚固堡垒,抵御着外敌的入侵,守护着边境百姓的安宁。” “如此庞大的帝国,要维系其繁荣昌盛,就必须严守规矩,尤其是对诸位贵族。任何违法乱纪之事,都绝不容许存在。帝国暗影卫士每月都会不辞辛劳地收集大量贵族违法事宜,逐一仔细核实。他们如同帝国的暗夜守护者,在黑暗中默默监视着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个违法的蛛丝马迹。并于次月月末之日,召集帝国各贵族在帝都的家人前来观摩坠落刑法。这刑法,便是将那些违法的贵族,从赤血殿的观摩台上直接扔下去,让其粉身碎骨。而观摩台的四周,则跪着帝都的各大贵族,他们将亲眼见证违法者的下场,以此为戒。让他们明白,在帝国的律法面前,人人平等,无论身份多么尊贵,地位多么显赫,只要触犯法律,必将受到严惩。” 仇云山的声音回荡在大殿,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今日正是行刑之日,将犯事之人带上来,请各位参与赫尔冥帝国皇室继承选拔者维持帝国的传承、维护公平正义。” 话音刚落,就见一队武士押着一队犯人鱼贯进入大殿。犯人中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皆有,共有近二十位,他们神色各异,或惶恐不安,眼神中满是对死亡的恐惧;或满脸悔恨,似乎在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懊恼;或仍带着一丝不甘,仿佛还在挣扎着想要逃避惩罚。 仇云山展开手中的罪状卷轴,清了清嗓子,开始念道:“安德里亚?洛克,翡翠城城主,身为一城之主,却滥用职权,私自截留税收,中饱私囊,致使城中百姓生活困苦,民不聊生。他将本应用于城市建设和百姓福利的税收,挥霍在自己的奢靡生活上,导致城市基础设施破败,百姓饥寒交迫。” “托马斯?格林,帝国南部边防军统领,玩忽职守,在半兽人压境之时,竟擅离职守,导致防线一度崩溃,无数士兵和平民惨遭屠戮,犯下不可饶恕之罪。在国家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为了一己私利,临阵脱逃,让无数生命消逝在半兽人的铁蹄之下,他的怯懦和自私,成为了帝国的耻辱。” “伊莎贝拉?怀特,宫廷女官,利用职务之便,窃取皇家机密,意图与阿尔图斯帝国反叛势力勾结,出卖帝国利益,其心可诛。她背叛了自己的国家和人民,将帝国的机密情报拱手送给敌人,妄图从敌人那里换取荣华富贵,却不知她的行为已将帝国置于危险的边缘。” “乔治?布莱克,富商,与贝斯特兰联邦勾结,走私违禁物品,扰乱帝国经济秩序,谋取暴利。他为了追求财富,不择手段,破坏了帝国的贸易平衡和经济稳定,让无数合法商人遭受损失,也损害了帝国的财政收入。” “艾米丽?布朗,贵族之女,为了争夺家族遗产,不择手段,雇佣杀手暗杀自己的亲哥哥,泯灭人性。她被贪婪和欲望蒙蔽了双眼,亲手将自己的亲人推向了死亡的深渊,她的行为违背了人伦道德,也触犯了帝国的法律。” “威廉?米勒,地方治安官,收受贿赂,对犯罪行为视而不见,致使当地治安混乱,百姓苦不堪言。他本应维护地方的治安和公正,却因为金钱的诱惑,成为了犯罪分子的保护伞,让百姓生活在恐惧和不安之中。” “露西?戴维斯,枫叶魔法学院导师,为一己私欲,违背学院规定,私自将禁术传授给学生,危害魔法秩序。她的行为不仅违反了学院的规章制度,还可能引发不可预知的魔法灾难,危及整个魔法世界的安全。” “亨利?摩尔,帝国第一大军事堡垒幽冥堡农业大臣,贪污农业补贴,导致农田荒废,粮食减产,严重影响帝国的粮食储备。他将国家用于农业发展的资金据为己有,使得农民失去了耕种的动力和资源,导致粮食短缺,百姓面临饥饿的威胁。” …… 每念完一个名字和罪状,仇云山的声音便愈发冰冷,仿佛从冰窖中传来,大殿内的气氛也愈发压抑,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众人都清楚,等待这些违法者的,将是从赤血殿观摩台坠落的悲惨结局,那是对他们罪行的惩罚,也是对帝国律法的敬畏。 仇云山念完罪状,声音在大殿内久久回荡,随后,他神色庄重,高声说道:“请各位皇子、王子替血皇行刑吧,请大皇子上前先来。” 大皇子亚历克斯?日耀嘴角浮起一抹嘲讽的冷笑,那笑容仿佛在嘲笑这些犯人的愚蠢和自己的高高在上。他大步迈向观摩台,身形高大挺拔,每一步都踏出傲慢的节奏,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脚下。站在观摩台上,他扫视着台下跪着的如同蝼蚁般贵族们和大殿内待刑的犯人,眼神中满是不屑,仿佛这些人都不值得他多看一眼。他先是随意地指向一名身形魁梧的犯人,那犯人被武士押到跟前时,还试图挣扎,亚历克斯?日耀却毫不费力地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手臂发力,将犯人如扔垃圾一般扔出了观摩台。犯人坠落,重重砸在巨大的血色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却连眼皮都没眨一下,脸上依旧挂着那副傲慢的神情,再次指向一名瘦弱的犯人,将其也扔了下去,随后微微扬起下巴,似乎在向众皇子们展示他的绝对权威,告诉他们,他才是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人。 二皇子维克多?日曜神色平静如水,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上观摩台。他双手抱胸,静静地看着这一排的犯人,眼神深不可测,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片刻后,他轻轻开口:“那个中年男子,还有旁边的老者。”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大殿,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让人无法抗拒。武士迅速将两名犯人带到他面前,维克多?日曜微微侧身,双手依然抱在胸前,抬起脚,依次将两名犯人踹了下去。他的动作简洁干脆,脸上的神情始终没有丝毫变化,仿佛这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平静的眼神中看不出一丝情绪波动,仿佛他早已看淡了生死,对这一切都无动于衷。 三皇子莱昂纳德?日耀满脸倨傲,他没有走向观摩台,而是站在原地,对着身后的亲卫使了个眼色,大声说道:“去,把那两个站在一起的给我扔下去。” 亲卫领命,快步上前,将两名犯人抓起扔出。仇云山看到这一幕,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他深知这种破坏规矩的行为是对皇权和传统的挑战,但莱昂纳德?日耀却仿若未觉,依然昂着头,脸上带着自命不凡的微笑,眼神中满是对规则的不屑,似乎在炫耀他的特殊待遇,认为自己可以凌驾于规则之上。 四皇子奥利弗?日耀从犯人被押上来就一直低着头,眼神游移不定,不敢直视任何人。当轮到他行刑时,他的双手微微颤抖,脚步也有些踉跄,仿佛双腿已经无法支撑他的身体。他不敢直视那个花容月貌的贵族少妇艾米丽?布朗,艾米丽?布朗不断向他投来祈求的目光,他却慌乱地移开视线,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犹豫了许久,他才结结巴巴地对亲卫说:“你…… 你去,把她,还有旁边那个中年男子扔下去。” 亲卫领会,上前将艾米丽?布朗和一名中年男子带至观摩台边扔了下去,艾米丽?布朗的哭喊声和望向他绝望的眼神让奥利弗?日耀的身体猛地一颤,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愧疚,他深知自己的行为违背了良心,但在这皇权和律法的威严下,他又不敢违抗命令。 五皇子卢卡斯?日耀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走向观摩台。他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随意地指了两名犯人:“就你们俩了。” 说罢,他双手分别抓住两人的肩膀,用力一甩,两人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坠落。他拍了拍手,仿佛刚才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然后又靠在观摩台的栏杆上,眼神散漫地看着四周,对剩下犯人的惊恐表情毫不在意,嘴角还挂着一丝戏谑的笑,仿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有趣的游戏,他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生死。 六皇子塞德里克?日耀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台下不断传来的惨叫和大殿内求饶声让他吓得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他从未见过如此血腥和残酷的场面。他的亲卫见此情形,不待六皇子有什么吩咐,悄悄上前,迅速将两名犯事之人扔了下去。塞德里克?日耀看着犯人的坠落,身体忍不住发抖,他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衣角,眼神中满是恐惧与不安,眼中还带着一丝懵懂,似乎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残酷一幕,他的内心充满了疑惑和挣扎,不明白为什么要如此残忍地对待这些人。 在整个行刑过程中,观摩台下跪着的贵族们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虽然赤血殿的观摩台高达几十丈,那赤血殿的血皇未必在乎他们的一言一行,但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恐惧与敬畏。他们深知,今天看到的这一幕,随时都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只要稍有不慎,触犯了帝国的律法,就将面临同样的下场。 当轮到赫尔瑞?日曜开始实施刑法时,他和森?赫尔金站在原地,一时不知所措。环顾四周,其他皇子的亲卫皆是身形魁梧、眼神锐利的成年人,他们身经百战,举手投足间都透着杀伐果断的气息。反观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不过是十三四岁的少年,稚嫩的脸上还带着未脱的稚气。此时场面上剩下的,只有两个头发花白、身形佝偻的老太太和一个妙龄少女。那少女生得极为漂亮,眉如远黛,眼含秋水,身姿楚楚动人,让人见之犹怜。 仇云山见两人迟迟不动,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一丝催促与不容置疑:“莫要有妇人之仁,这是帝国的律法,不可违背。帝国的律法是维护社会秩序和公平正义的基石,任何感情用事都可能破坏这来之不易的稳定。” 赫尔瑞?日曜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硬着头皮问道:“这三人的罪名,可是都核实清楚了?” 他的声音虽然尽量保持平稳,但还是微微颤抖,透露出他内心的紧张和不安。 仇云山神色冷峻,将三人的罪行一一道出:“这两位老太太,身为贵族,却私通敌国,试图归顺西北的雷尔斯帝国,为其传递重要情报,致使我国边境百姓惨遭屠戮,无数家庭支离破碎。她们背叛了自己的祖国和人民,将同胞的生命和家园置于危险之中,罪无可恕。而这个少女,她豢养的卫士多次残杀佃户家的小孩子,只因为她喜欢听小孩子的惨叫,手段残忍,令人发指。她的行为已经丧失了人性,必须受到严惩。” 森?赫尔金听后,心中虽然有愤慨,却又抵触去杀人,随即不知深浅地说道:“杀老人和孩子,这有违骑士精神。真正的骑士,应当保护弱小,匡扶正义,而不是对手无寸铁之人下手。骑士的荣耀和尊严,不允许他们做出这样残忍的行为。” 仇云山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冷冷说道:“这种精神在太平盛世或许值得推崇,但对于帝国的统治者而言,太过天真和虚伪。帝王的本质,是维护帝国的稳定与秩序,为了这个目标,有时不得不做出艰难的抉择。尤其是对于你们落日城堡而言,肩负着守护大陆安危、抵御恶魔入侵的重任,更不能有这般妇人之仁。希望赫尔瑞王子即便不遵守帝国的传承,也不能坠了落日城堡的名声。落日城堡作为大陆的最前防线,其使命和责任重于泰山,任何软弱和犹豫都可能导致无法挽回的后果。” 赫尔瑞?日曜听了这番话,心中一凛,神色逐渐坚定起来。他看了看森?赫尔金,两人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赫尔瑞?日曜走上前去,口中念念有词,施展风系魔法,只见狂风大作,风刃如同一双无形的大手,将两位老太太缓缓卷起,朝着观摩台下扔去。魔法的光芒在大殿内闪烁,伴随着呼啸的风声,让人感受到了力量的强大和残酷。 森?赫尔金则走向那个楚楚可怜的少女,少女见他走来,眼中满是恐惧,不断挣扎,呼喊着:“我错了,放过我!” 森?赫尔金伸出手,一把抓住少女的胳膊,带着她走向观摩台。少女一路上拼命挣扎,眼泪止不住地流,梨花带雨的模样让森?赫尔金心中多少有些不忍。就在这时,少女突然一发狠,一口咬到森?赫尔金的手腕上,森?赫尔金吃痛,下意识地松开了手。然而,这一松,少女便从高空中直直坠下。她的尖叫声划破了空气,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头一颤。 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从高空中向下望去,只见地面上一片狼藉。血色石板上,十几个犯人的身体扭曲地躺在那里,鲜血从他们的身体里汩汩流出,在石板上蔓延开来,形成一滩滩触目惊心的血泊。周围跪着的贵族们,有的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力气;有的则紧闭双眼,不敢直视眼前这血腥的场景,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两个少年强忍住内心的翻滚,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们紧紧地握住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试图用疼痛来压制住心中的恐惧与不适。他们的呼吸急促而沉重,眼神中还残留着惊恐与迷茫,此刻,他们深刻地意识到,自己已经踏入了一个充满残酷与黑暗的世界,未来等待他们的,将是无数艰难的抉择和生死考验。 仇云山的目光冷峻如霜,缓缓扫过众人,再次开口,声音清晰而冰冷:“第一阶段已经结束,现在宣布第二阶段事项,四皇子奥利弗?日耀的罪行。经查明,四皇子奥利弗?日耀与此前已被扔下高台的贵族少女艾米丽?布朗有不正当关系。艾米丽?布朗为争夺家族遗产,与四皇子奥利弗?日耀暗中商议,雇佣杀手一事,正是出自奥利弗?日耀的手笔。如今证据确凿,核实完毕,免去其皇子身份。按帝国法律,贵族之间相互残杀当被扔下高台,鉴于刚才赫尔瑞?日曜王子对于帝国传承之事踌躇不前,现在便由赫尔瑞?日曜王子来执行,以正其志。” 仇云山的话语犹如一记重锤,再次打破了大殿内短暂的平静,众人的目光纷纷聚焦在赫尔瑞?日曜亦或四皇子奥利弗?日耀身上,有的带着同情,有的则满是冷漠与观望。 奥利弗?日耀听到宣判,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脸色惨白如纸,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他的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他身后的亲卫,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怒吼一声,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猛地朝着赫尔瑞?日曜扑了过去,手中的剑闪烁着寒光,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撕裂。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森?赫尔金反应迅速,从身后亮出 “鬼泣” 重剑,双手持剑,就要上前抵挡。他的眼神坚定,毫不犹豫地站在了赫尔瑞?日曜身前,准备迎接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然而,比他更快的是仇云山。刹那间,仇云山在血皇身旁化作一阵黑雾,速度快得让人来不及眨眼,再次显现时,已然挡在了那亲卫身前。他神色平静,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只是缓缓抬起单指,轻轻指向那亲卫的额头。那亲卫虽然双手举剑,却突然僵在原地,动弹不得,脸上还保持着凶狠的表情,紧接着眼中凸显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身体直直向后倒去,气绝身亡。他的身体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大殿内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仇云山这恐怖的实力所震慑。 整个大殿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众王子们都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从小到大,他们几乎很少见到仇云山出手。而四皇子奥利弗?日耀的亲卫,那可是达到武者行列、远超高级武士级别的高手,竟然被仇云山如此轻易地一指毙命,这实力的差距,让众人不寒而栗。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敬畏,同时也暗暗警惕,深知在这皇宫之中,隐藏着无数深不可测的力量。 仇云山望向赫尔瑞?日曜,语气波澜不惊,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请赫尔瑞?日曜王子送四皇子上路。” 他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如同催命符一般,让奥利弗?日曜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四皇子奥利弗?日耀如梦初醒,连滚带爬地朝着血皇席立海?光耀爬去,一边爬一边哭喊着:“父皇,求求您,饶了我这一次吧,我知道错了!” 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哀求,在大殿内回荡,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怜悯。 其他皇子们见状,也纷纷 “扑通” 一声跪下,此起彼伏地求情:“父皇,看在父子的情分上,就绕过四皇子这一次吧。” 他们的脸上满是焦急和担忧,眼中也闪烁着泪光,毕竟是手足之情,此刻都不忍心看到奥利弗?日曜就此丧命。 血皇席立海?光耀坐在王座上,身姿纹丝未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宛如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像。他的眼神深邃而冰冷,让人无法捉摸他的想法,仿佛他早已看淡了世间的一切情感。 仇云山扫视着跪着的众人,继续冷冷道:“在这里,只有赫尔冥帝国第四十四代继承者,扞卫赫尔冥帝国传承的人,以及未来赫尔冥帝国的继承者和赫尔冥帝国的子民,没有父子之情。”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敲在众皇子的心上,他们顿时冷汗直冒,这才惊觉,在这皇权至上的大殿里,自己和观摩台下那些跪着的贵族,竟没有丝毫区别,生死都在一念之间,皇子们此时才在心中反复过账,看自己曾经是否有违法乱纪之事,心中充满了忐忑与不安。 赫尔瑞?日曜站在原地,心中波涛汹涌,这短短时间内所发生的一切,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他的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挣扎与迷茫。他望着瘫倒在地的奥利弗?日曜,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是对生命的敬畏和不忍,另一方面是对皇权和律法的重新认识。 仇云山看向赫尔瑞?日曜,神色淡淡,却暗藏警告:“希望赫尔瑞?日曜殿下不要错过机会,违反血皇席立海?光耀的旨意,也是大罪。” 他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寒风,让赫尔瑞?日曜打了个寒颤。 森?赫尔金听罢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伸手拽住瘫软在地的四皇子奥利弗?日耀,朝着观摩台走去。奥利弗?日耀双手拼命想要扣住大理石地板,指甲都抠断了,留下一道道血痕,奈何森?赫尔金的力量远超过他,他只能发出绝望的哭喊。森?赫尔金毫不留情地将四皇子奥利弗?日耀从观摩台上扔了下去。台下的贵族们,有认得四皇子的,顿时发出一片惊呼,随后又迅速安静下来,整个场面鸦雀无声,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奥利弗?日曜的身体坠落,心中充满了恐惧和震撼。 仇云山也稳步走到观摩台上,目光冷冷地扫过下面跪着的一片贵族,声音低沉却有力:“此次刑罚已结束,希望各位大人管好家里人,安分守己,莫要在下个月上了这观摩台。” 他的声音如同洪钟,在大殿内回荡,仿佛在每个人的心中敲响了警钟。 血皇席立海?光耀从王座上缓缓起身,脚步沉稳地走下高台,默默扫了眼剩下的五个皇子,最后目光定在赫尔瑞?日曜身上,依旧一言不发,然后转身,朝着赤血殿深处走去,他的背影透着无尽的威严与神秘。赫尔瑞?日曜似乎在血皇席立海?光耀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猩红,那一瞬间,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仇云山转过身,脸上恢复了一丝温和,对各位皇子以及赫尔瑞?日曜一行三人说道:“请各位移步,在皇宫用餐。” 中午时分,众人来到餐桌前,主菜是番茄烧牛肉。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看着这道菜,回想起刚才血腥的场景,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把苦水都吐了出来。他俩的脸色苍白,眼神中还残留着恐惧和疲惫,根本无法下咽任何食物。倒是杜维大管家,一脸满足,大口吃着,还不时称赞:“皇宫的厨子手艺果然比落日城堡的好多了。” 而其他皇子们,也都各怀心思,默默地吃着饭,大殿里只有餐具碰撞的声音,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每个人都在思考着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以及未来的路该如何走下去 。 第50章 赤血殿秘事 深夜,万籁俱寂,浓稠如墨的夜色将赤血殿紧紧包裹,整座宫殿宛如一头蛰伏于黑暗深渊的远古巨兽,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森冷气息。血皇席立海?光耀拖着沉重且带着几分神秘莫测的步伐,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岁月的刀刃上,缓缓踏入赤血殿深处。他那高大的身影在黯淡光影的笼罩下,愈发显得巍峨,却又透着一股无法言说的孤寂,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与他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他来到一扇极为隐秘的门前,那扇门隐匿在黑暗的角落里,若不是熟知此处,哪怕近在咫尺也难以察觉。血皇微微眯起双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晦涩,如同来自远古的咒语。双手则以极快的速度结印,动作复杂而精准,每一个手势都蕴含着神秘的力量。随着他的动作,一道道微光从他指尖如萤火虫般飞出,带着奇异的轨迹,轻盈地融入石门之中。紧接着,一阵低沉的轰鸣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响起,那声音仿佛是从大地深处传来,带着无尽的沧桑与厚重,石门缓缓开启,一股幽光从门内弥漫而出,瞬间将周围的黑暗照亮了几分,却也让这神秘的氛围愈发浓郁。 踏入密室,只见密室的墙壁上密密麻麻地刻满了闪烁的魔法阵,那些符文如同灵动的光脉,时明时灭,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每一道符文都像是一个沉睡的精灵,在这幽暗中悄然苏醒,散发着微弱却又迷人的光芒。 密室正中,一个幽深的地下通道赫然呈现,仿佛是通往地狱的入口,弥漫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气息。血皇没有丝毫犹豫,抬脚便朝着通道走去,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踏得沉稳而扎实。身后,仇云山如同一道无声无息的影子,紧紧相随。螺旋的石壁台阶蜿蜒而下,仿佛没有尽头,每一块石头都透着冰冷与潮湿。墙上的火把在呼啸的阴风中摇曳不定,昏黄的光线在黑暗中挣扎跳跃,不但无法照亮通道的最深处,反而让四周那深邃的黑暗显得更加阴森可怖。 血皇席立海?光耀和仇云山沿着台阶稳步下行,他们的脚步声在寂静的通道中回荡,清晰而又沉重。约莫半个时辰后,他们终于抵达通道的底部。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宽敞的大厅出现在他们眼前。大厅中,魔法阵密密麻麻,无处不在,每一道符文都散发着奇异的光芒,这些光芒相互交织,形成了一片神秘的光影之网,让人置身于一个虚幻的世界,每一道光芒都蕴含着无尽的奥秘。 大厅的正中央,一个巨大的血池格外醒目。血池中的鲜血如同沸腾的岩浆,不停翻滚涌动,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那声音像是无数冤魂的惨叫,在这密闭的空间里回荡,让人不寒而栗。仔细看去,似乎有狰狞的魔物在血池中拼命挣扎,它们张牙舞爪,试图冲破这血池的束缚,冲将出来。血池四周的魔法阵上,镶嵌着的魔法石光芒大盛,如同一盏盏明灯,奋力压制着血池中的恐怖力量,魔法石上的光芒与血池中的血气相互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 血皇席立海?光耀站在血池旁,望着那不断翻滚的血水,脸上满是疲惫与无奈,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痛苦。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喃喃自语:“你究竟要多少才肯满足?今天这二十几条人命还不够吗?他们可都是我的子民啊,其中还有我的亲生儿子,你的亲孙子。你到底还想要我怎么做?” 血皇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无尽的痛苦与挣扎,在大厅中回荡,那声音如同带着实质的重量,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狠辣与无助,看着这血池,就像是看着一个永远无法填满的深渊。 血池似乎听懂了他的话,翻滚得愈发剧烈,红色的血气如汹涌的浪涛,不断从池中溢出,朝着血皇席立海?光耀的面庞扑去,仿佛要将他吞噬。血皇的衣袍被血气吹动,猎猎作响,他的头发也肆意飞舞,整个人被笼罩在一片诡异的血雾之中。整个密室弥漫着死亡与恐惧的气息,让人寒毛直竖。仇云山静静地站在血皇身后,面容冷峻如冰,眼神深邃似渊,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如同一位忠诚的守护者,却又似乎隐藏着无尽的秘密,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双手微微握拳,随时准备在血皇遇到危险时挺身而出。 血皇咬紧牙关,腮帮子因为用力而微微鼓起,额头上青筋暴起,全力抵抗着血气的冲击。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每一寸肌肉都紧绷着,仿佛在与一个无形的强大敌人进行殊死搏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不屈,即使面对这恐怖的血魔,也绝不退缩。许久之后,血池中的血液终于渐渐平静下来,但血皇整个人已然被血色完全笼罩,宛如从地狱归来的魔神。血皇扬起头,无声地嘶吼着,全身散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恶魔气息。强大的能量波动如飓风般席卷开来,吹得身后仇云山的衣服向后剧烈飘动,仇云山不得不微微侧身,以抵抗这股强大的力量。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看着血皇被血魔力量侵蚀,却又无能为力。 与此同时,冥殇城的上空风云突变。厚重的黑云如汹涌的潮水般迅速压城,速度之快让人来不及反应。诡异的是,乌云的边际被淡淡的红色勾勒,仿佛被鲜血浸染,给这原本就压抑的天空增添了几分恐怖的色彩。城中的百姓们对此似乎早已见怪不怪,依旧过着各自的生活,神色平静,仿佛这一切都是常态。然而,城中仅有几个光明教的牧师,目睹这一幕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们惊恐地瞪大双眼,眼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嘴唇不停地颤抖,赶忙停在原地,双手合十,虔诚地祷告,祈求光明主神的护佑。他们的声音在这压抑的氛围中显得如此微弱,充满了对未知恐惧的抗争,那颤抖的声音在风中飘散,显得如此渺小而无助。 密室中,仇云山见状,立刻张开五指,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神秘,施展秘法。只见一道道黑色的气流从他掌心涌出,如同黑色的蛇一般,缠绕在血皇席立海?光耀身上,将那些侵入他体内的血色气息缓缓抽出。随后,他又以自身散发的黑气将这些血气包裹,小心翼翼地返回血池之中。血皇席立海?光耀紧闭双眼,脸上的痛苦之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他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十分享受这种被抽取血气的感觉。然而,仔细观察便会发现,抽取的血气比刚才侵入血皇体内的少了几分,哪怕仇云山费尽全力终是有几分血气与血皇席立海?光耀融为一体,无法再抽出。仇云山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看着血皇,心中隐隐担忧,血魔的力量太过强大,这样下去,血皇恐怕会被彻底控制。 许久之后,血皇席立海?光耀缓缓睁开眼睛。刹那间,一道诡异的红色光芒从他双眸中闪过,那光芒犹如燃烧的火焰,又似无尽的深渊,让人望之生畏。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疯狂与决绝,仿佛被某种邪恶的力量所控制。整个密室仿佛被这双血红的眼睛点亮,又陷入了更深的神秘与恐惧之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让人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血皇的身体微微颤抖,他感受着体内那股邪恶力量的涌动,心中既愤怒又无奈,他深知自己的使命和责任,却又难以摆脱这血魔无尽的纠缠。 血皇席立海?光耀转过身,双眼直直地盯着仇云山的眼睛,目光锐利得仿佛能穿透他的灵魂,缓缓开口道:“仇老,你说这池中的恶魔的意志,以我的父亲居多,还是我的祖父居多?” 他的声音低沉,在这昏暗的密室中回荡,带着一种莫名的压迫感,仿佛要从仇云山的回答中找到一丝解脱的希望。 仇云山微微低下头,避开血皇那过于锐利的目光,神色平静,语气沉稳地回答道:“都有,但都不是。这池中恶魔的意志,居于最多的是这千年来无数的怨气、血气而生成的意志。岁月的沉淀,无数生命的消逝,让这些负面的力量汇聚、融合,逐渐形成了如今这股强大且邪恶的意志,而且是从陛下祖父开始不受控制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头,看向那仍在微微翻滚的血池,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似是感慨,又似是忧虑。他想起了这千年来帝国的兴衰,无数的战争与杀戮,这血池中的意志,正是这残酷历史的见证。 血皇席立海?光耀微微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与无奈,他缓缓踱步,绕着血池走了一圈,每一步都踏得缓慢而沉重,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停下脚步,再次开口:“除了日前找到的那种方法,还有什么办法化解这或者控制这沉淀千年的血气?”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希望仇云山能给他一个新的答案,哪怕这个话题在这个血池旁已经讨论的许多次。 仇云山向前走了一步,神色变得更加凝重,他微微躬身,恭敬地说道:“信仰光明或者黑暗这现世中的两大主神之一,化解这血魔轻而易举。如果陛下您投靠到黑暗主神的怀抱,不仅可以化解这血魔之困,而且还可以吸收这血魔的力量,届时至少有半神的力量。这个之前我就说过。” 他的声音不高,但每一个字都清晰有力,在密室中回响,那坚定的语气仿佛在告诉血皇,这真的是一个可行的办法。他看着血皇,心中希望血皇能认真考虑这个建议,摆脱血魔的控制。 血皇席立海?光耀再次紧紧盯着仇云山的眼睛,试图从他那深邃的眼眸中看出一丝破绽或者别的什么东西。片刻之后,他突然 “桀桀” 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一丝嘲讽,又带着一丝试探:“那么我很想知道,你对耀之家族的忠心多呢,还是对黑暗主神的忠心多呢?”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眼神中透露出更加锐利的锋芒,仿佛要将仇云山看穿。 仇云山的眼神一直都很平静,他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信仰黑暗主神是为了力量,忠于耀之家族是为了信仰。在我心中,耀之家族的荣耀与传承高于一切,信仰黑暗主神只是一种手段,为的是获取更强大的力量,更好地守护耀之家族。” 他的声音坚定而诚恳,眼神中透露出对耀之家族的忠诚与执着。他深知血皇的疑虑,所以言辞之间充满了坚定与忠诚。 两人对视着,许久都不说话,密室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仿佛空气都被冻结了一般。血皇席立海?光耀自然明白仇云山的意思,他缓缓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道:“这是不可能的,我祖上多少才智惊艳的先辈们都没有选择这条路,我怎么能选择?人族必须独立于众神之间,哪怕这种独立对于众神来说是可笑至极的。”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的信念,即使面对血魔的威胁,他也不愿放弃人族的尊严与独立。 血皇席立海?光耀的神色变得有些落寞,他微微叹了口气,语气平淡却又带着一丝决然地说道:“仇老,如果哪一天,我被这池中的血魔控制了心智,你一定要杀了我,就像你杀了我父亲一样。” 他的声音很轻,但在这寂静的密室中却格外清晰,仿佛一颗沉重的石头,砸在仇云山的心上。仇云山的身体微微一震,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微微点头,声音低沉地说道:“我会的。” 他的语气中没有丝毫犹豫,仿佛这是他早已做好的决定,两人的对话就像在谈论别人的生死一般,平静得让人感到心寒,那平静的背后,隐藏着无尽的痛苦与无奈。仇云山想起了当年血皇父亲的样子,心中一阵刺痛,他不愿再看到血皇重蹈覆辙。 又静了一会,血皇席立海?光耀抬起头,目光望向远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缓缓开口:“我那几个儿子,你觉得哪个能承担这份责任?”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与期待,希望仇云山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找到一个能继承他意志,守护帝国的人。 仇云山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都欠着火候,比陛下和海德亲王当年差的太多。陛下当年年少有为,在登基之初就展现出了非凡的智慧和勇气,而海德亲王更是才华横溢,无论是在军事还是政治上都有着卓越的才能。如今的几位皇子,虽然各有长处,但在心智、能力和阅历上,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惋惜与担忧,看着这几位皇子的成长,他深知他们与血皇和海德亲王的差距。 血皇席立海?光耀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问道:“派去的死士到底测出来老五的实力没,我不相信他手无缚鸡之力。”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怀疑与急切,对于老五海德亲王的实力,他始终心存疑虑。 仇云山的脸色微微一变,他连忙上前一步道:“陛下恕罪,这些年因为星空剑圣杜维一直在海德亲王身边,寸步不离,死士根本近不了海德亲王的身边。这几日杜维倒是离开了海德亲王,但是涉及这段时间陛下的筹划,落日城堡不能乱,所以死士都蛰伏不动,请陛下明示下一步动作。”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愧疚与无奈,看着血皇期待的眼神,他却无法给出满意的答案。 血皇席立海?光耀摆了摆手,神色有些无奈地说道:“算了,先不动了。哎,老五太贼了,这种的贼的已经顺合天地的意志了,越是这样,我越加怀疑他才是众生守护者。”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与困惑,对于老五的种种行为,他始终无法理解,却又隐隐觉得老五与众生守护者的传承有着某种联系。 仇云山微微点头,神色凝重地说道:“可是,是赫尔瑞殿下打开上届众生守护者阿尔法的传承魔法阵的,这时暗影卫士多次确认的,赫尔瑞殿下才是众生守护者,大陆上各族高层基本都对这事深信不疑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对于血皇的怀疑,他也感到不解,毕竟赫尔瑞殿下打开传承魔法阵是不争的事实。 血皇席立海?光耀缓缓踱步,一边走一边说道:“在这千年中,众生守护者的传承多次有幸降临我耀之家族,众生守护者最大的特点就是行事所为要顺应天地意志,然后才能与众神抵抗,从而为这世间各族博得一线生机。老五的种种所为,太像得到众生守护者传承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索与忧虑,他在回忆老五的一举一动,试图找到更多的证据,证明自己的猜测。 仇云山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他微微皱眉,说道:“如果海德亲王是众生守护者,那么此次计划恐难以实现。”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如果海德亲王真的是众生守护者,那么一切都将变得不可预测。 血皇席立海?光耀微微叹了口气,神色有些无奈地说道:“所以要做好从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中挑一个,以防万一。”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与无奈,对于自己的儿子们,他略感失望,但又不得不为帝国的未来考虑。 仇云山听了,一时不知道怎么接下血皇席立海?光耀的话语,他微微低下头,沉默不语。他的心中也在思考着帝国的未来,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血皇席立海?光耀突然冷笑一声,说道:“他们实在不能承担大任,那么就让老五的三儿子上位,这帝国的烂摊子和落日城堡都给他,我看他能滋润多久,哈哈。” 他的笑声中带着一丝嘲讽,对于帝国的未来,他感到悲观。 仇云山心中一痛,想起这些年血皇席立海?光耀这十几年废寝忘食经营着风雨飘零的帝国,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声音哽咽地说道:“陛下,保重……” 他看着血皇疲惫的身影,希望血皇能摆脱困境,从而守护好这帝国。 血皇席立海?光耀微微摆了摆手,神色略显疲惫却又透着一股历经沧桑的豁达,缓缓说道:“不用安慰我,你我这些年不知道杀了多少人,看到多少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悲欢离合,生死早已看透。对了,你可知道星空剑圣杜维如今到了什么境界?”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凝重,对于杜维这样的强者,他不敢有丝毫小觑。 仇云山微微躬身,神色恭敬,语气沉稳地回答道:“陛下,这些年凡是见过他出手的死士,都没能活下来。从种种迹象判断,他的实力绝对在圣阶之上。”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敬畏,圣阶之上的强者,在整个大陆都屈指可数,杜维的实力让他感到震撼。 仇云山微微欠身,从袖间缓缓掏出一个散发着淡淡幽光的水晶球,双手恭敬地呈到血皇席立海?光耀面前,沉声道:“陛下,您请看。” 血皇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疑惑,目光落在水晶球上。刹那间,水晶球内光影流转,清晰浮现出日前杜维在皇宫门口的场景。只见杜维稳稳地坐在马车驾驶座上,手中握着马鞭,看似有节奏地轻轻挥舞着。 血皇的眉头渐渐皱起,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杜维的动作上,眼神中满是凝重。杜维的动作看似随意,可那马鞭的轨迹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韵律。仔细看去,马鞭的挥动时而如灵动的剑影,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玄妙的弧线,可转眼间又不像剑招,仿佛蕴含着别样的深意。 血皇席立海?光耀的神色愈发慎重,他紧盯着水晶球,良久,他微微眯起眼睛,低声喃喃道:“这杜维,这么多年服侍老五,没有白干,天地意志……” 仇云山说道:“我觉得他离突破不远了,他果然如传闻一般,位列四大剑圣之首。” 仇云山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敬畏,毕竟圣阶之上的剑圣,在整个大陆都屈指可数 。 血皇席立海?光耀微微皱眉,喃喃自语道:“圣阶之上的剑圣,那可是人类武技的巅峰,不可不敬畏啊。” 随后,他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看向仇云山,接着问道:“那么其他三位剑圣的境况又如何呢?” 仇云山清了清嗓子,有条不紊地说道:“紫霄剑圣伊莉丝,前月潜入阿尔图斯帝国,试图刺杀叛军首领。但是行踪暴露,苦战方才突围。近日她已回到雷尔斯帝国女皇身边,暂时不再外出。至于苍岩剑圣哈罗德,依旧如往常一样,受雇于贝斯特兰联邦的商业巨头,未有什么变化。” 血皇席立海?光耀轻轻叹了口气,略带惋惜地说道:“可惜了,如此一身超凡能力,却卖给了金钱。还有那凛风剑圣赫克托,还一直缩在圣山学院不出来吗?” 血皇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不满,对于赫克托这样的强者不愿为各方势力所用,他感到颇为遗憾。 仇云山点了点头,说道:“是的,陛下。我们和其他四大帝国以及落日城堡都曾派人接触过赫克托,希望能邀请他加入,可惜赫克托性格古板,一心沉醉于剑术修炼,始终不愿离开圣山学院。” 血皇席立海?光耀沉默片刻,缓缓说道:“算了,既然他心意已决,我们也强求不得,盯紧点即可。毕竟求人不如求己,对了,你将明日的试炼是否安排妥当?” 血皇的眼神中重新燃起坚定的光芒,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选定继承者身上了。 仇云山自信地说道:“陛下放心,明日一早,六大军团在帝都的联络军官将前来领命,随后皇子和小王子们就可抽签领任务了。一切都已准备就绪,只等明日的试炼开启。为确保公平公正,每个皇子和小王子抽到的任务难度都经过了精心评估,任务涉及军事指挥、外交谈判、资源调配等多个方面,全面考验他们的能力。” 血皇席立海?光耀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希望他们不要让我太失望,帝国的未来,就看他们的表现了。” 他缓缓踱步,脑海中浮现出几个儿子的面容,心中五味杂陈。 “对了,继续加大暗哨力量,密切关注海德亲王和杜维的动向。” 血皇突然停下脚步,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不管老五是不是众生守护者,都不能掉以轻心。” “遵旨,陛下。” 仇云山微微躬身,“暗哨早已安排妥当,一有动静,立刻向您汇报。” 血皇席立海?光耀又看了一眼那仍在微微翻滚的血池,深吸一口气,似乎要将这密室中的压抑与恐惧都一并吐出:“走吧,出去准备明日的试炼。” 说罢,他转身,仇云山紧紧跟在身后。 两人沿着螺旋台阶缓缓上行,昏黄的火把依旧摇曳不定,可血皇的眼神中却多了几分坚定与决绝。他深知,不管前方等待他的是什么,他都必须为了帝国的未来,继续这么坚定地走上去 。 第51章 弑神重剑与长空剑术 翌日清晨,赤血殿被一层朦胧雾气所笼罩,殿门前,赫尔瑞?日耀、森?赫尔金以及五个皇子带着各自的亲卫严阵以待。他们神色各异,有的面露紧张,有的满怀期待,彼此间轻语交谈,声音在这略显清冷的空气中回荡。赫尔瑞?日耀和森?赫尔金昨夜辗转难眠,天还未亮便拉着大管家杜维,追问为何突然卷入皇位继承者的选拔。杜维听闻赤血殿内发生的种种,只觉一阵头皮发麻,暗自猜测定是堡主海德亲王与血皇席立海私下达成了协议。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再三叮嘱赫尔瑞?日耀和森?赫尔金,务必相互照应、共渡难关。 忽然,几位帝国军人神色匆匆地从赤血殿里出来,他们脚步急促,身上的铠甲在微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这些军人见到皇子们,只是微微点头示意,便一言不发地匆匆离去。 不多时,皇宫内传来几声狮鹫的嘶鸣,几只巨大的狮鹫挥动着宽阔的翅膀,向着帝国的各个方向飞去,它们的身影在天空中渐渐变小,直至消失不见。 皇家大总管仇云山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出来,他身着黑色锦袍,袍角绣着神秘的金色符文,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飘动,更衬出他的庄重威严。他微微欠身,做了个请的手势,语气恭敬却又不容置疑:“各位皇子殿下,赫尔瑞?日耀殿下,请随我进入。” 赫尔瑞?日耀深吸一口气,学着其他皇子的样子,抬手整理了一下略显褶皱的衣衫,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加镇定,随后跟随着仇云山踏入了赤血殿。 踏入赤血殿,一股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众人的咽喉。血皇席立海?光耀端坐在黑龙骨王座之上,那王座由巨大的龙骨拼接而成,散发着古老而又神秘的气息。血皇的目光如冰冷的寒芒,缓缓扫过众人。待众人在他面前一字排开站定后,血皇席立海?光耀猛然释放出漫天的血气及杀气。那血气如汹涌的红色潮水,带着浓烈的血腥气息,仿佛能将人淹没;杀气则如锋利的刀刃,在空中呼啸穿梭,仿佛能切割一切阻挡之物。 赫尔瑞?日耀和森?赫尔金猝不及防,两人下意识地紧紧靠在一起。赫尔瑞?日耀迅速调动全身魔力,在身前形成一道透明的魔力屏障,试图抵御这有如实质的杀气和血气。然而,那股力量太过强大,极少部分杀气和血气还是如幽灵般,无形地侵入了他们的身体。赫尔瑞?日耀只觉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神志开始有些恍惚,他连忙施展圣山学院魔法系通用的 “灵犀守念咒”。他紧闭双眼,额头满是汗珠,每一滴都顺着脸颊滑落,打在地面上,溅起细微的水花。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显然抵御起来极为辛苦,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沉重的喘息。 森?赫尔金的情况更为危急,进入他身体内的杀气,竟被血脉中的一丝黑暗气息属性所吸收,血气则被一丝光明属性的气息所吸收。他的身体像是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两种截然相反的力量在体内疯狂碰撞。原来,森?赫尔金曾被堕落天使灌下黑暗属性的恶魔之水和光明属性的天堂之水,这两种不属于这世界且属性完全相反的魔力药水,虽然极大地改善了他原本极低的天赋,增强了他的肉体,但药水并未完全被吸收,遗留的那丝光明属性和黑暗属性在他全身血脉中游走,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此时,这两种属性开始疯狂吸收转化外部侵入的杀气和血气,就如同热油中加入了冷水,他的全身肌肉开始崩裂,血液不断从伤口渗出,染红了他的衣衫。森?赫尔金紧咬着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宛如一条条扭曲的小蛇,双手紧紧握住那把名为 “鬼泣” 的重剑,依靠着剑的支撑,强忍着剧痛,硬扛着这股力量。他的双腿微微颤抖,却始终未曾倒下,眼神中透着坚韧与不屈。 赫尔瑞?日耀眼角余光瞥见森?赫尔金的惨状,心中猛地一揪。在自身全力抵御杀气和血气的艰难情况下,他还是分出一丝魔力,施展治疗魔法。他的指尖闪烁着柔和的蓝光,那光芒如点点星辰,带着温暖与希望,缓缓落在森?赫尔金的身上,试图修复他破损的身体。然而,这治疗魔法在强大的力量冲击下,显得有些微弱,只能勉强缓解森?赫尔金的痛苦。 大殿内,被考验的 5 位皇子和赫尔瑞?日耀及其亲卫,共十二人。此刻,除了赫尔瑞?日耀和森?赫尔金情况危急,其余亲卫皆是达到武者以上实力,且即将触摸到圣武者境界的高手。他们纷纷释放出斗气,斗气如一层坚实的护盾,将自己和皇子们保护起来,抵御着那汹涌的杀气和血气。斗气的光芒在黑暗中闪烁,与血气相抗衡,形成了一幅奇异而又紧张的画面。 坐在王座上的血皇席立海?光耀,缓缓睁开那血红的眼睛。刹那间,赤血殿下密室中的血池开始剧烈翻滚,红色的血水如沸腾的岩浆,不断涌动,仿佛要冲破一切束缚。漫天的红色血气、杀气和怨气,从密室的墙壁上缓缓渗透出来,像是无数条红色的藤蔓,沿着墙壁蜿蜒攀爬,直至爬上血皇的黑龙骨王座。血皇周身的气息愈发浓烈,仿佛与这股邪恶的力量融为一体,他的身影在血气的环绕下,显得愈发高大而又神秘。 这漫天的血气、杀气、死气、怨气,如九天长河奔腾而来,以排山倒海之势迎面扑向众人。众人只觉呼吸一滞,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胸口,压力陡然增大。六皇子塞德里克?日耀最先支撑不住,尽管他的亲卫全力释放斗气,试图护佑他不受血气及杀气的侵入,但六皇子的意志力在这巨大的压力面前,显得如此脆弱。他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如一张白纸,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痛苦,脸上的肌肉开始扭曲,双手紧紧捂住脑袋,仿佛想要抗拒这股侵入意识的力量。不一会儿,他的双腿一软,身体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昏迷不醒。他的亲卫满脸焦急,连忙上前查看,却发现六皇子的气息微弱,情况十分危急。 赫尔瑞?日耀和森?赫尔金相互依靠着,赫尔瑞?日耀的魔力在这持续的冲击下,逐渐消耗殆尽。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动破旧的风箱,发出粗重的声响。他的双手微微颤抖,却依然竭尽全力维持着魔力屏障和治疗魔法。他的眼神中满是坚定与担忧,坚定的是绝不放弃抵抗,担忧的是身旁生死未知的森?赫尔金。森?赫尔金的身体愈发虚弱,他的意识也开始有些模糊,但他依然强撑着,不愿倒下。 坐在王座上的血皇席立海?光耀,全身被血气紧紧包裹,那血气如同一件诡异的红色披风,在他身边翻涌,仿佛是无数怨灵在咆哮。他的头发也渐渐变成褐红色,根根直立,仿佛是被鲜血浸染的钢针。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似有若无的冷笑,那笑容中透着无尽的威严与冷酷,仿佛他是这世间的主宰,掌控着一切生死。 仇云山见状,立刻全身释放出黑色的魔力,那魔力如同一顶无形的穹顶,将这漫天的血气困在赤血殿内不向殿外飘出。然而,血气却如汹涌的潮水,从地板的缝隙中不断渗透出来,像是无数条红色的小蛇,蜿蜒着爬上众人的身体。这些血气小蛇仿佛有生命一般,在众人的身体上缠绕、蠕动,试图钻入他们的体内,汲取他们的生机。 就在这时,大皇子的亲卫突然双眼通红,神色狰狞,像是被某种邪恶的力量控制。他猛地抽出腰间的佩剑,剑刃在血气的映照下,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向着二皇子冲了过去。二皇子的亲卫反应迅速,立刻抽剑迎了上去,两把剑碰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溅出点点火花。更可怕的是,五皇子的亲卫也像是中了邪一般,突然转身,手中的剑直直地刺向五皇子塞德里克?日耀。血皇席立海?光耀眼神一凛,看向那个亲卫,只见那亲卫的身体瞬间僵住,全身的血肉开始脱落,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撕扯,被漫天的血气所吞噬,只留下一堆白骨,散落在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惊恐万分,整个大殿陷入了一片混乱。 森?赫尔金虽然全身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但理智却还清醒。他看着赫尔瑞?日耀被血气完全包裹,那一丝清明在血气的侵蚀下越来越淡,心中焦急万分。他强忍着全身如千刀万剐般的疼痛,双手紧紧握住重剑 “鬼泣”,大喝一声,施展弑神神重剑术。起势便是弑神神重剑术中的破魔冲霄,只见他的剑势陡然上扬,如狂龙出海,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破云霄。剑风呼啸,仿佛能撕裂一切魔力屏障,那挥舞的重剑术,竟如划入水中的木浆,将血气层层拨开。加上弑神神重剑术本身蕴含的强大杀志,丝毫不比这漫天血气差。他的每一次挥剑,都伴随着一声怒吼,仿佛要将这世间的邪恶都斩于剑下。 森?赫尔金见重剑术有效,便在赫尔瑞?日耀周围不停地挥舞重剑。每一次挥剑,都带起一阵强烈的剑气,将靠近的血气击退。赫尔瑞?日耀顿感压力骤减,他深吸一口气,调整魔力,重新凝聚力量。他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了希望,与森?赫尔金相互配合,共同抵御着血皇的力量。 血皇席立海?光耀的目光紧紧锁定了森?赫尔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赞赏。他没想到,这世间竟还有这般大巧若拙的剑术,从这剑术之中,他看到了一种敢于与天地比高低的志向,一种敢于弑神屠魔的勇气,与自己多年修炼的长空剑术有的一拼。赤血殿中,混乱如汹涌的潮水,将理智与秩序彻底淹没。皇子与亲卫们在血气的侵蚀下,双眼通红,陷入疯狂的厮杀。兵器碰撞声、凄厉的惨叫交织回荡,整个大殿仿佛被拖入了无间地狱。 血皇席立海?光耀高坐于黑龙骨王座之上,周身环绕着浓郁得近乎实质的血气,那犹如血海般的双眸冷漠地扫视着这一切,却在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耀身上稍作停留。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显然没想到这两人在如此绝境中,竟还能这般从容。 身为超阶强者,血皇席立海?光耀在二十年前曾得到上代长空剑圣的传承,多年来潜心修炼,对剑术的领悟已达极高境界。此时见到森?赫尔金大开大合的弑神重剑术,看似破绽百出,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难以捉摸的韵律,后续招式层层递进,仿佛汹涌的海浪,一波强过一波。这独特的剑招,瞬间点燃了血皇心底那已放弃多年不在感悟的剑术炽热追求,往昔年少时修炼长空剑术的感悟如潮水般翻涌。 血皇端坐在王座之上,右手食指缓缓抬起,指尖处,浓郁的血气仿若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以惊人的速度汇聚。眨眼间,一把巨型血剑在虚空中凝形,剑身散发着诡异的血光,浓烈的血腥气息弥漫开来,令人几欲作呕。他目光一凛,食指在空中轻轻一挥,施展出长空剑术 “裂空血芒”。那血剑恰似一道划破苍穹的赤色流星,裹挟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向着森?赫尔金迅猛斩去,沿途的空气仿佛被利刃划开,留下一道扭曲的痕迹。 森?赫尔金双手紧紧握住重剑 “鬼泣”,毫无惧色,大喝一声,施展出弑神重剑术的 “破魔冲霄”。刹那间,他的身形拔地而起,重剑带动的剑势恰似一条挣脱束缚的狂龙,直逼云霄。凛冽的剑风呼啸而起,仿佛要将空间撕裂。重剑与血气所化之剑轰然相撞,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强大的力量冲击让周围的血气如沸腾的火海,剧烈翻涌。那看似坚不可摧的血气之剑,在重剑的猛击下,瞬间化为一缕缕虚无的血雾。 血皇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端坐于王座的他,右手食指再度舞动起来。只见他的食指在空中飞速游走,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却又暗藏凌厉之势。随着他的动作,虚空之中的血气迅速响应,瞬间凝聚出数道细长的血剑。血皇食指猛地一勾,那些血剑便如离弦之箭,朝着森?赫尔金的咽喉、心口和腹部射去。每一道血剑都带着尖锐的呼啸声,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切割成无数碎片,发出 “滋滋” 的声响 。 森?赫尔金不敢有丝毫大意,立刻变招,使出 “怒焰燎原”。重剑之上,刹那间燃起熊熊烈焰,这火焰并非凡火,而是蕴含着神秘力量、能灼烧恶灵的奇异怒焰。他挥舞重剑,火焰随着剑势汹涌奔腾,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火墙。血剑刺在火墙上,发出 “滋滋” 的声响,瞬间被火焰吞噬。森?赫尔金目光如炬,透过摇曳的火光,紧紧盯着血皇的一举一动,准备迎接下一轮攻击。 血皇冷哼一声,右手食指在空中快速旋转,周身血气仿若受到召唤,汹涌澎湃。随后,他食指如剑,在空中快速地连点七下,每一次点动,都有一道血剑从指尖飞射而出。七道血剑在空中瞬间分裂,化作密密麻麻的血芒,如同漫天繁星朝着森?赫尔金笼罩而去。这正是长空剑术的杀招 “七星碎空”,一时间,赤血殿内血芒闪烁,血气弥漫,仿佛整个空间都被这夺命的剑雨所填满。 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将全身力量汇聚于重剑之上,施展出 “惊雷破晓”。刹那间,天地雷霆之力被他引动,剑动雷鸣,震耳欲聋的雷声接连响起。雷光如灵动的银蛇,缠绕在重剑之上,随着他猛地挥动重剑,雷光与飞来的血气之剑激烈碰撞,发出 “噼里啪啦” 的声响。雷光所到之处,血气之剑纷纷消散,化作一缕缕血雾。 两人你来我往,森?赫尔金凭借弑神重剑术的刚猛无匹,以力破巧;血皇则依靠长空剑术的灵动与速度,见缝插针。每一次交锋,都引发强大的能量波动,周围的血气被搅得混乱不堪,整个赤血殿仿佛都在这恐怖的力量下颤抖。这场隔空的剑术对决,已然成为了力量与技巧、速度与力量的精彩较量,让旁观的仇云山看得目不暇接、惊心动魄,森?赫尔金的实力对于血皇和仇云山来说不过如百日婴儿,但是森?赫尔金的这套重剑术的确让人不得不惊叹。 血皇一边与森?赫尔金比斗,一边留意着其他皇子的状况。眼见着几位皇子在杀气与血气的双重压迫下,纷纷支撑不住,有的已经昏迷倒地,有的仍在苦苦挣扎,眼神中满是痛苦与绝望。血皇这才意犹未尽地缓缓抬起右手,轻轻摆了一下,仿佛在挥去一片无形的云雾。 随着血皇的动作,那弥漫在赤血殿内、如实质般的杀气开始如潮水般慢慢褪去。原本被杀气压得喘不过气的众人,顿时感觉身上的压力一轻,纷纷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刚才还激烈碰撞的血气与雷光,也随着杀气的消散渐渐平静下来,只留下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息和淡淡的焦糊味。 待众人休息片刻,赤血殿内的紧张氛围稍有缓和,可空气中那股血腥与压抑的气息仍未消散。皇室大管家仇云山身着一袭黑色长袍,衣角随着微风轻轻摆动,他神色恭敬,目光缓缓抬起,望向高坐在黑龙骨王座上的血皇席立海?光耀。血皇周身虽不再血气翻涌,但那威严的气场依旧让人敬畏。他微微点了点头,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仇云山上前一步,身形挺拔,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而庄重,在空旷的赤血殿内回荡:“此次心智和毅力的考验已然结束,经陛下裁决,大皇子亚历克斯?日耀、五皇子卢卡斯?日耀、六皇子塞德里克?日耀,未能通过考验。”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三位皇子,接着说道:“陛下仁慈,赐予三位殿下新的使命,分别前往三个国家担任国王。” “大皇子亚历克斯?日耀,前往位于正在内乱的阿尔图斯帝国边界的砾磐国任国王。那里局势动荡,各方势力纷争不断,殿下需时刻保持警惕,组建忠诚可靠的护卫队,稳固自身统治,同时巧妙周旋于各方势力之间,切勿贸然卷入内乱核心,以免危及自身与国家安危。可多与当地的民间势力交好,获取更多情报,以应对复杂局势。” “五皇子卢卡斯?日耀,前往与帝国有军事冲突的雷尔斯帝国边界的棘渊国任国王。在那里,军事防御至关重要,殿下需整顿军备,加强边境防御工事,同时积极探寻和平谈判的契机,避免与雷尔斯帝国发生正面大规模冲突,以保国家和平稳定。可尝试与雷尔斯帝国内部的主和派建立联系,为和平创造更多可能。” “六皇子塞德里克?日耀,前往无尽森林边界的幽瘴国任国王。无尽森林危机四伏,神秘莫测,殿下需组织有经验的冒险者探索森林周边,建立预警机制,防止森林中的未知生物与邪恶势力侵扰。同时,与周边国家建立良好的贸易与互助关系,共同应对可能的危机。在探索森林时,务必带上精通自然魔法的法师,或许能在关键时刻化险为夷。” “自明日起,三位殿下不得再在帝都冥殇城居住。” 仇云山的声音坚定有力,不容置疑。 而进入下一轮测试的是二皇子维克多?日耀、三皇子莱昂纳德?日耀以及落日城堡王子赫尔瑞?日耀。 几位皇子听到这些安排,心中都明白,这三个地方常年动荡,稍有不慎便可能丢了性命。大皇子亚历克斯?日耀眉头紧皱,脸上满是不甘,但在血皇的威严下,只能默默咽下心中的不满;五皇子卢卡斯?日耀神色落寞,眼神中透露出无奈,微微低下头,不敢直视血皇的眼睛;六皇子塞德里克?日耀刚从昏迷中苏醒不久,身体还很虚弱,听到这个结果,身体微微一颤,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出来。仇云山神色平静,目光依次扫过被淘汰的三位皇子,声音沉稳而有力:“请大皇子亚历克斯?日耀、五皇子卢卡斯?日耀、六皇子塞德里克?日耀离殿,前往封疆拓土司、烽火军机署、灵境勘探院等部门办理交接手续。” 他的话语在赤血殿内回荡,宣告着三位皇子命运的转折。 大皇子亚历克斯?日耀,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不甘,有失落,更有对未知前路的忐忑。他缓缓走到血皇席立海?光耀面前,双膝跪地,额头触地,声音微微颤抖:“父皇,儿臣……” 话未说完,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再也说不下去。二十年来,他在血皇身边长大,虽深知血皇威严不可侵犯,但此刻即将远离,心中满是眷恋。 五皇子卢卡斯?日耀,眼眶微微泛红,强忍着内心的悲伤,走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父皇,孩儿不孝,未能通过考验。”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回想起往昔在皇宫中的点点滴滴,心中五味杂陈。 六皇子塞德里克?日耀,身体还未完全恢复,脚步有些踉跄,他艰难地走到血皇面前,缓缓跪下:“父皇,儿臣这就离去。” 他的声音虚弱,却饱含着对血皇的不舍。 血皇席立海?光耀端坐在黑龙骨王座上,面无表情,那如血海般的双眸没有丝毫波澜,只是微微抬了抬手,示意他们退下。他的冷漠仿佛一道无形的墙,将皇子们的情感拒之门外。 三位皇子站起身,一步三回头,眼中满是眷恋与不舍,带着自己的亲卫,最终在仇云山的示意下,缓缓转身,朝着殿外走去,身影渐渐消失在大殿的大门外。 待三位皇子离去,仇云山转过身,面向剩下的试炼参与者,神色恢复了一贯的平和与恭敬:“二皇子维克多?日耀、三皇子莱昂纳德?日耀以及落日城堡王子赫尔瑞?日耀,接下来,你们需要抽签决定任务。” 他的话音刚落,一名侍者迈着轻盈的步伐,双手端着一个精致的托盘走来。托盘上,三个一模一样的蜡封密件静静摆放着,表面的蜡质在殿内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幽冷的光泽。 第52章 使命的抉择 上一章说道,二皇子维克多?日耀、三皇子莱昂纳德?日耀以及落日城堡王子赫尔瑞?日耀在血皇的测试中初步胜出,将以抽签的方式决定下一次试炼的任务。赤血殿内,气氛凝重得近乎窒息,压抑的气息如一张无形的大网,紧紧笼罩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所有人的目光都像被磁石吸引一般,聚焦在那扇紧闭的殿门处。 就在众人翘首以盼之时,殿门缓缓晃动,发出一声沉闷的吱呀声。一名侍者迈着轻盈且沉稳的步伐,仿佛生怕惊扰了这凝重的氛围,双手小心翼翼地端着一个精致的托盘走来。托盘上,三个一模一样的蜡封密件静静摆放着,表面的蜡质在昏暗的殿内灯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幽光,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即将开启的未知命运。 皇室大总管仇云山站在赤血殿中,目光紧紧盯着侍者端来的托盘,上面摆放着决定三位皇子命运的蜡封密件。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暗自思忖:此次任务分配关乎帝国未来,为了体现公平只能抽签,可这背后的深意又有几人知晓。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又夹杂着些许期待,最重要的还是希望赫尔瑞?日耀能抽取取到那个任务,只有那样目前面临的困境才能缓解的可能。 抽签开始,首先由二皇子维克多?日耀先选,二皇子维克多?日耀微微昂起头,胸膛微微挺起,眼中闪烁着自信与急切。他当仁不让地伸出手,动作干脆果断,选择了中间的密件,随后递交给另一位侍者。侍者接过密件,低头小步快跑,那急促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更增添了几分紧张感。侍者来到皇家大总管仇云山处,双手毕恭毕敬地递上密件,仇云山利落地撕开蜡封,动作间带着上位者的干脆与果断,展开信纸,当场念了出来:“二皇子维克多?日耀领命,乘坐狮鹫,十日内到驻扎在天启山脉脚下天启示卫军团。于两个月内,妥善解决军团与当地山民之间由来已久的冲突矛盾,确保双方和平共处;同时,深入调查天启山脉中近期频繁出现的神秘力量波动,评估其对帝国安全的潜在影响,并制定相应的应对策略;在此期间,还要选拔出一支由军团士兵和当地青壮年组成的精锐斥候小队,负责长期监控山脉周边动态,建立高效的预警机制。” 二皇子维克多?日耀听到任务内容,微微低下头,脊背却挺得笔直,周身散发着不容小觑的气势。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深吸一口气后,声音洪亮且坚定地称领命。那声音犹如洪钟,,在空旷的大殿内久久回荡,余音不绝。二皇子的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在此之前,皇子们是被严格禁止接触地方军团的,这是皇室多年来不成文的规矩,旨在防止皇子拥兵自重,威胁皇权。而此次任务,竟直接让他到军团任职,这一巨大的转变让他意识到,此次选拔皇帝的继承者绝非儿戏,而是动真格的。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高坐在黑龙骨王座上的血皇席立海?光耀,只见父亲神色冷峻,目光如炬,散发着让人敬畏的威严。他不禁暗自思忖,父亲如此急切地选拔继承者,究竟是为何?是帝国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还是有其他难言之隐?这个念头一旦在脑海中浮现,便如野草般疯狂生长。二皇子越想越觉得不安,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后背也渐渐被冷汗浸湿。 三皇子莱昂纳德?日耀紧接着上前,他的眼神中既有期待又带着一丝紧张,脚步微微有些急促,拿起托盘中左边的密件,也递交给侍者。皇室大总管仇云山接过密件,手指轻轻摩挲着封皮,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随后继续当场念道:“三皇子莱昂纳德?日耀领命,乘坐狮鹫,十日内到驻扎在赫尔冥帝国与无尽森林接壤处无尽森防军团……” 不知为何,皇室大总管仇云山愣了一下,他的目光迅速看向了坐在王座上的血皇席立海?光耀,血皇微微地闭上了眼睛,面无表情,再无其它动作。仇云山的心中涌起一丝不安,但他很快调整好情绪,微微皱眉,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天不如人愿,这一瞬间的情绪变化,仿佛是平静湖面的一丝涟漪,稍纵即逝。随后,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沉稳地说道:“三皇子莱昂纳德?日耀,到达无尽森防军团后,需在两个月内完成以下任务。”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声音愈发清晰有力:“其一,全面整顿无尽森防军团的军务。制定合理的奖惩制度,激发士兵的积极性与荣誉感,让他们从心底里愿意为帝国效力。同时,亲自参与并指导战术演练,模拟各种可能出现的战斗场景,无论是暗夜精灵的突袭,还是魔兽的群攻,都要让士兵们有应对之策,提升军团的战斗素养与应对突发状况的能力,让无尽森防军团成为帝国边境坚不可摧的防线。” “其二,与无尽森林周边的矮人部落建立紧密的合作关系。矮人部落以精湛的锻造技艺闻名,他们打造的武器锋利无比,铠甲坚固耐用。你要带着诚意与丰厚的礼物前往,礼物要精心挑选,最好是矮人部落稀缺却又急需的物资。与部落首领进行深入洽谈,洽谈时要尊重他们的习俗和传统,展现出帝国的友好与诚意。预购三百把高级武士武器,这不仅能增强帝国的军备力量,也能为矮人部落带来可观的收益,改善他们的生活。同时,鉴于暗夜精灵时常袭扰矮人部落。你要为矮人部落建立共同抵御暗夜精灵袭扰的防御计划,加强双方的信任与合作。” 仇云山的语气变得更加凝重,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沉重的责任:“其三,在取得矮人部落首领的信任后,提出购买矮人部落守护者传承的圣物 —— 钢铁之心。这圣物据说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对帝国的未来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若矮人部落首领同意出售,务必以合理的价格、庄重的仪式完成交易,交易仪式要符合矮人的传统,彰显出对圣物的尊重。若矮人部落不同意出售,你可便宜行事,抢夺或者盗取钢铁之心,只要拿得钢铁之心则视为完成任务。但务必记住,行动要隐秘,不能引发矮人部落与帝国之间的大规模冲突,一切以帝国的利益与稳定为重。” 赫尔瑞?日耀和森?赫尔金在听到守护者传承时两人目光交汇,刹那间,彼此眼中都闪过一丝惊愕与了然。他们不约而同地想起离开圣山学院春休之前,从学院所发的关于大陆守护者传承的小册子。 那本小册子的纸张泛黄,散发着陈旧的气息,仿佛是岁月的沉淀。上面的文字仿佛承载着岁月的厚重,每一个字符都像是一位古老的智者在诉说着过去的故事。其中明确记载各个族别部落的守护者们,其中矮人部落的守护者传承名为钢铁守护者,这与矮人们世代热爱锻造的天赋紧密相连。在漫长的岁月里,矮人一族凭借着对锻造技艺的执着追求,将这种天赋融入到守护者传承之中。每一代钢铁守护者,都是矮人部落中锻造技艺的巅峰代表,他们在炽热的熔炉前,挥洒着汗水,以精湛的手艺打造出一件件神器,守护着矮人部落的安宁。 至于圣物,其来历更是神秘非凡。它是上代守护者运用强大的魔法,经过无数个日夜的精心孕养,从天地间汲取神秘力量所孕育而生的独特之物。圣物虽并非守护者传承的必备条件,但对于新的守护者领悟传承却有着不可估量的帮助。它就像是一把钥匙,能开启传承中那些隐藏的奥秘,让新守护者更迅速、更深入地掌握传承的精髓。 这些圣物本质上是魔法的产物,在历史的长河中,被历代守护者不断用魔法孕养。每一次的孕养,都为圣物注入了新的力量与特性,使其产生了奇异的效果。在众多圣物中,最为有名的当属天空之泪、海洋之心、众山之魂、大地之灵。传说中,这四大圣物分别掌控着天空、海洋、山脉和大地的力量,若能集齐这四大圣物,便可以汇聚天地间最为强大的力量,让神灵复活。这传说在大陆上流传已久,却始终无人能证实其真假。 赫尔瑞?日耀回想起自己当初从老师魔世?苍穹那里盗来大地之灵的场景,那时的他,只觉得这是一件珍贵的宝物,却未曾料到它竟是四大圣物之一。如今,得知其真正的价值后,他的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过去无知的懊恼,又有对未来的担忧,不知道将大地之灵交给暗夜精灵梅莉莎是好是坏。 此时,三皇子莱昂纳德?日耀点头称领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心,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 赫尔瑞?日耀拿起托盘上最后一个密件交给侍者。皇室大总管仇云山打开密件,声音清晰而有力地念道:“王子赫尔瑞?日耀领命,乘坐狮鹫,十日内到达驻扎在赫尔冥帝国与雷尔斯帝国相邻的边界沙海御敌军团。需完成以下任务:其一,十日内,在军团中挑选精锐,秘密潜入雷尔斯帝国境内,于金沙部落附近设伏。据可靠情报,准备叛逃至雷尔斯帝国的蓝月城堡魔法师和武士会途经此地,务必将其截杀,防止帝国机密泄露。其二,完成击杀任务之后,乔装深入雷尔斯帝国三百里,与我方交好的金沙部落会面。带去紧缺物资援助,借此深入了解当地局势,晓以利害,拉拢部落为我方长期提供情报。其三,两月内内,全面整合沙海御敌军团的侦查力量,通过情报汇总与实地勘察,绘制出详尽准确的雷尔斯帝国边境军事部署图,为后续战略决策筑牢根基 。” 赫尔瑞?日耀和森?赫尔金在听到蓝月城堡时,两人又相视一望,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蓝月城堡,那是上代众生守护者大魔导师阿尔法的居住地。阿尔法的爱人被光明教羁押在圣山的教廷,他心急如焚,匆忙前去营救。为以防万一,阿尔法将自己的魔法传承封印在了蓝月城堡。谁能想到,在圣山教廷,阿尔法遭遇了降临的魔头堕落天使路西法,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恶斗后,两人同归于尽。也正因如此,阿尔法的传承永远地封印在了蓝月城堡。 凭借阿尔法的赫赫威名,再加上众生守护者传承的吸引力,蓝月城堡一跃成为大陆上声名远扬的魔法势力之一。在最初的那些年,每年年初,蓝月城堡都会举办尝试打开阿尔法传承的盛会,一时间,大陆各族的魔法天才们蜂拥而至,都想碰碰运气,看看自己能否开启这份神秘的魔法封印。然而,年复一年,无论多少人尝试,那封印始终纹丝不动。渐渐地,人们的好奇心被消磨殆尽,每年年初蓝月城堡举办的魔法盛会,前来参与尝试的人越来越少。 直到赫尔瑞?日耀偷偷拿上父亲海德亲王的阿尔法传承卷轴,拉着森?赫尔金一同前去尝试。命运的齿轮就此转动,他们竟然真的打开了阿尔法的传承,也正是这一举动,引发了赫尔瑞?日耀和森?赫尔金到圣山学院求学修行的后续故事。可如今,听闻蓝月城堡竟然投靠了雷尔斯帝国,两人怎能不感到震惊与疑惑,他们的心中充满了疑问,蓝月城堡为何会背叛?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阴谋? 赫尔瑞?日耀也不敢多想,连忙点头称领命,他知道,此刻不是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完成任务才是当务之急。 当日夜晚,在冥殇城的一隅,有一座清幽的庭院,四周翠竹环绕,静谧而安宁。庭院中央,一座古朴的石亭坐落其中,石桌上摆放着一套精致的茶具,茶香袅袅升腾,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仿佛要驱散这世间的所有烦恼。皇室大总管仇云山身着一袭玄色长袍,金丝绣边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彰显着他尊贵的身份。此刻,他正坐在石凳上,眉头微蹙,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不时望向庭院入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重要之人。 不多时,一个略显佝偻的身影缓缓走进庭院。来者正是落日城堡大总管杜维,他头发花白,像是被岁月染上了霜色,随意地束在脑后,几缕碎发垂落在布满皱纹的额头。身上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粗布麻衣,脚下是一双再普通不过的布鞋,每走一步,都带着一种历经沧桑的沉稳,仿佛在诉说着他曾经的辉煌与坎坷。走近了,还能看到他缺了几颗牙齿,笑起来时,牙龈都露了出来,全然一副普通老者的模样,让人很难将他与成名已久的星空剑圣联系在一起。 仇云山见杜维到来,立刻起身相迎,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杜维总管,您可算来了,快请坐。”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杜维微微颔首,脸上带着谦逊的笑意,脚步缓慢地走到石凳前坐下:“仇大总管客气了,这么着急找我,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仇云山重新落座,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开口道:“杜维总管,如今二皇子维克多?日耀、三皇子莱昂纳德?日耀以及落日城堡的赫尔瑞?日耀殿下,都在为新的任务做准备。其中,三皇子莱昂纳德?日耀的任务最为关键,重中之重便是夺取矮人部落的圣物钢铁之心,这圣物关系到帝国的安危。我思来想去,想请您出手,护卫并促成三皇子完成这个任务。”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紧紧地盯着杜维,仿佛在等待着他的答复。 杜维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放下手中刚端起的茶杯,缓缓说道:“仇大总管,您过誉了。我作为落日城堡的大总管,我目前的任务是保护赫尔瑞?日耀前来帝都,如今虽说他已安全抵达,但我实在放心不下他,恐怕难以抽身。” 他的语气很坚定,显然不想额外生枝,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仇云山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急切:“剑圣大人,您看啊,赫尔瑞?日耀已经安然无恙地站在了冥殇城。据我所知,海德亲王也没有交代其他事项,从道理上讲,您的护送任务已然完成了。” 他试图说服杜维,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 杜维沉默了,他深知海德?光耀的行事风格,从表面上看,自己确实完成了海德亲王交代的护送任务。但他心里清楚,赫尔瑞?日耀的意义非凡。赫尔瑞?日耀继承了阿尔法的传承,大陆上各族高层都将他视作众生守护者,七大守护者之首,是未来能引领大陆各族在纷争中争得立足之地的关键人物。黑暗势力和光明教必定不会坐视不管,赫尔瑞?日耀的处境依旧危机四伏,随时都可能遭遇危险,自己作为落日城堡的大管家守护赫尔瑞?日耀是自己的分内之事。 仇云山见杜维沉默不语,以为他有所动摇,连忙继续劝说道:“杜维总管,您也明白,帝国的利益和落日城堡的利益向来是紧密相连的,帝国永远是落日城堡最坚实的后盾。如今钢铁之心对帝国至关重要,若得不到它,帝国必将陷入动荡。只要您答应帮忙,帝国愿以已故长空剑圣感悟的笔记作为酬劳。” 说着,仇云山从袖中取出一个古朴的木盒,轻轻打开,里面是一本泛黄的笔记,正是长空剑圣的感悟笔记,他小心翼翼地将其推到杜维面前。那本笔记仿佛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吸引着杜维的目光。 杜维的目光落在那本笔记上,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抑制的动容。长空剑圣的笔记,那是无数剑士梦寐以求的瑰宝,其中蕴含的剑道至理,对他这样的高手来说,诱惑实在太大了。他的手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触摸那本笔记,但很快,他便恢复了平静,再次摇了摇头:“仇大总管,您的好意我心领了。这笔记确实是无价之宝,可赫尔瑞?日耀的安危,我实在放心不下。”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显然他更在意赫尔瑞?日耀的安全。 仇云山微微叹了口气,靠向椅背,神色凝重地说道:“我理解您的担忧,可您也得想想,要是帝国不稳,落日城堡又怎能独善其身呢?钢铁之心关乎帝国的未来,也间接影响着落日城堡的命运啊。而且,您放心,我已经安排了最精锐的暗卫时刻关注着赫尔瑞?日耀殿下的动向。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我的人都会第一时间通知我,我定会亲自出手护他周全。” 他试图打消杜维的顾虑。 杜维思索片刻,还是摇了摇头,一脸疑惑地问道:“仇大总管,我实在想不明白,以您的实力,不在我之下,为何不亲自前往呢?”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期待着仇云山的解释。 仇云山苦笑一声,无奈地解释道:“我若出面,代表的就是帝国。矮人部落向来对帝国心存戒备,要是帝国公然抢夺钢铁之心,必定会与矮人一族彻底交恶,无尽森林中的兽人部落已经让帝国苦不堪言了,如果善于锻造矮人部落倒向兽人部落与帝国作对,那后果不堪设想。而您不同,您代表落日城堡,矮人部落深知落日城堡在大陆上的重要地位,即便心中有怨,也不会轻易与落日城堡决裂,更不会有实质的背叛之举。”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显然他也有自己的苦衷。 杜维陷入了沉思,他不得不承认,仇云山的话有一定道理。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帝国的未来、落日城堡的安危以及赫尔瑞?日耀的身影,他在心中权衡着利弊。 仇云山见此,趁热打铁,语气诚恳地说道:“杜维总管,您在大陆的威望无人不知。此次护送三皇子其实都是其次,只要能拿到钢铁之心,您就为帝国立下大功,落日城堡所需抵抗恶魔之门的一切资源绝大部分都来自帝国,日后,无论落日城堡还有什么需要,帝国必定全力相助。” 他试图用这些话打动杜维,但也充分现实了钢铁之心对帝国的重要。 杜维抬起头,目光与仇云山对视,内心天人交战。他忽然想到海德亲王一向顺其自然、不违背本心的行事风格,又权衡了帝国与落日城堡的利害关系,终于,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仇大总管,我答应您。” 他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却充满了坚定。 仇云山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太好了!有您这位成名已久的星空剑圣出马,拿到钢铁之心便成功了一半。” 他的心中总算有了着落,别人不知,但是如今,赫尔冥帝国正面临着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血皇席立海?光耀,这位站在帝国权力巅峰的统治者,却被血池中的血魔不断侵蚀心智。血魔那邪恶的力量如同一股暗流,在血皇的意识深处涌动,试图将他拖入无尽的黑暗深渊。血皇的理智在这股邪恶力量的冲击下摇摇欲坠,随时都有丧失的危险。从祈祷暗黑主神得知,矮人部落的圣物钢铁之心,拥有着能够稳定血皇理智的隐藏属性。原来,钢铁之心历经矮人部落历代守护者的魔法孕养,不仅拥有强大的物理防御力量,其隐藏属性更是与稳定心神、抵御邪恶侵蚀息息相关。若能成功炼化钢铁之心,或许能借助其神秘力量,驱散血魔对血皇的影响,让血皇重新掌控自己的心智,稳定帝国的局势。也正因如此,钢铁之心对于帝国来说变得至关重要。仇云山原本更中意让赫尔瑞?日耀执行此任务,奈何赫尔瑞?日耀没有选中此任务,帝国也不能将选拔继承者的事情当做儿戏,万一钢铁之心不能挽救血皇,那么帝国真需要一个新的继承者了。 杜维也不管,仇云山心中嘀咕什么,摆了摆手,淡淡着说:“仇大总管过奖了,我也只是尽力而为。不过,您可一定要遵守约定,守护我家小王爷赫尔瑞的安全。” 仇云山当然也知道赫尔瑞?日耀重要性:“我会亲自去趟沙海御敌军团,暗中守护赫尔瑞?日耀殿下的安全。” 第53章 无尽森畔的战火悲歌 在赫尔冥帝国权力更迭的风云变幻之中,六皇子塞德里克?日耀,这位年仅十四岁、尚显稚嫩的少年,肩负着帝国的期许与使命,踏上了前往无尽森林边界幽瘴国的征程。他出身皇室,自幼便接受皇家的严苛培养,尽管身形还未完全长成,眼神中却透着超越年龄的沉稳与坚定,也许就应验了那句谚语:小狮子在狮群中是小狮子,在羊群中就是狮子,此时六皇子塞德里克?日耀比在血皇试炼中表现截然不同。 幽瘴国,这片位于无尽森林边缘的神秘国度,虽远离帝国的繁华中心,却因无尽森林蕴藏的资源和复杂局势,成为各方势力暗自角逐的舞台。 乘坐狮鹫抵达幽瘴国后,六皇子塞德里克?日耀迅速展现出超越年龄的敏锐洞察力和决断力。他深知矮人一族的锻造技术,对帝国军事发展有着不可估量的价值,于是到任仅仅一天,便精心筹备了丰厚的礼物,挑选了一支训练有素、忠诚可靠的亲卫队,浩浩荡荡地前往矮人部落拜访。 六皇子塞德里克?日耀心中不断咀嚼着矮人部落的情报,无尽森林边缘的地理位置,让矮人部落拥有得天独厚的资源获取优势。森林中丰富的稀缺矿产,为矮人卓越的锻造技术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原材料。他们凭借精湛的手艺,将这些矿石打造成各式各样的高端武器,深受大陆人族的喜爱。由此,矮人部落与人族建立起繁荣的商贸往来,通过出售武器,他们能够购入生活必需品,保障部落的正常运转和发展,也进一步巩固了与外界的联系。但无尽森林中强大的兽人部落一直对矮人部落虎视眈眈。兽人部落觊觎矮人的锻造技术,妄图吞并矮人部落,将这份技艺据为己有。这使得矮人部落长期处于高度戒备状态,不得不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来加强防御力量。他们修建坚固的城池,尽管城墙较矮,但由精铁巨石筑成,城门口的设计也彰显着防御的智慧。同时,矮人们熟练操作着各种自制的战争器械,如火枪手、投石车等,时刻准备应对可能的袭击。 当六皇子塞德里克?日耀一行逐渐靠近矮人部落的城池时,一座独具特色的城邦映入眼帘。 这座城池,全然不同于人类那些高耸入云、气势恢宏的建筑风格。它的城墙虽不高,却由矮人精心开采的精铁巨石筑成,每一块石头都被打磨得平整光滑,严丝合缝地拼接在一起,在日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峻而坚毅的金属光泽,仿佛在诉说着矮人们坚韧不拔的意志。城门口,巨大的铁门敞开,门轴处涂抹着矮人特制的润滑油,开合之间悄无声息,彰显着矮人工匠们精湛的工艺水准。 踏入城中,一股浓烈的金属气息和炽热的热浪扑面而来。街道两旁,巨大的炼钢炉鳞次栉比,熊熊燃烧的炉火将周围的空气烘得扭曲变形,宛如一幅梦幻而又充满力量感的画面。矮人们身材矮小却敦实强壮,他们的肌肉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汗珠,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敏捷。他们熟练地操控着各种工具,在熔炉旁忙碌穿梭。有的矮人正将烧得通红的金属坯料放上巨大的铁砧,抡起沉重的铁锤,有节奏地锻打着,火星四溅,那 “叮叮当当” 的声音仿佛是一曲激昂的劳动赞歌;有的则专注地打磨着兵器和铠甲,眼神中透露出对工艺的极致追求,每一道工序都倾注了他们的心血与热情。城中还有许多巨大的矿车,在铺设好的轨道上缓缓行驶,满载着从无尽森林周边山脉开采来的珍贵矿石,这些矿石是矮人锻造的源泉,它们将在这里被打造成一件件威力强大的武器和坚固耐用的铠甲。 在城中的广场上,矗立着一座宏伟而庄重的建筑,那便是矮人部落的议事厅。议事厅同样由坚固的金属和石料建成,屋顶呈穹顶状,上面镶嵌着各种奇异的矿石,这些矿石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仿佛是夜空中闪烁的星辰,为这座充满工业气息的城池增添了一抹神秘而瑰丽的色彩。塞德里克?日耀在亲卫队的簇拥下,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议事厅走去,心中满是对与矮人部落合作的期待。 与此同时,在矮人部落的另一处,前任众生守护者大魔导师阿尔法的扈从,来自蓝月城堡的一干魔法师和武士也来到了这里。他们身着华丽的魔法长袍和精致的铠甲,与朴实憨厚的矮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蓝月城堡的众人,怀揣着对神秘力量的渴望和探索,希望能在矮人部落找到关于魔法传承和圣物的线索,为蓝月城堡的发展谋求新的契机,热情的矮人一族并未发现他们的企图,依旧热情的接待了他们。 当晚,矮人部落首领铁鬃?炎锤为了迎接尊贵的客人,在议事厅举行了一场盛大而热闹的宴会。厅内摆满了丰盛的食物和香醇的美酒,矮人用他们独特而热情的方式,表达着对贵客的欢迎与敬意。六皇子塞德里克?日耀和蓝月城堡的众人围坐在长桌旁,与矮人首领谈笑风生,分享着彼此的见闻和故事,享受着这难得的欢聚时光。然而,他们并不知道,一场巨大的危机正悄然降临。 月夜正圆,银色的月光洒在大地上,给整个世界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突然,一阵尖锐的哨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紧接着,喊杀声、魔法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夜晚的宁静。暗夜精灵一族,在一位妙龄暗夜精灵女子和两位长老的指挥下,如潮水般从无尽森林中涌出,向矮人部落发动了猛烈的进攻。 只见暗夜精灵们身形矫健,动作敏捷,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宛如鬼魅般穿梭在战场上。他们手中的利刃闪烁着寒光,而背上那一张张精致的长弓,更是他们克敌制胜的法宝。随着一声令下,暗夜精灵们纷纷抽出长箭,搭弓上弦,动作一气呵成。刹那间,万箭齐发,箭雨如流星般划过夜空,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射向矮人部落的城池。 城墙上的矮人顿时陷入一片慌乱,他们纷纷寻找掩体躲避,一时间,箭镞撞击在城墙和盾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但矮人们并未慌乱太久,凭借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和卓越的制造技艺,迅速做出了反击。城墙上,矮人操控着火枪手,这些火枪手是矮人精心研制的战争器械,威力巨大。他们将特制的弹药填入枪膛,点燃引线,只听 “砰砰” 几声巨响,火舌从枪口喷出,铅弹如雨点般射向暗夜精灵。铅弹击中目标,发出沉闷的声响,暗夜精灵中不断有人惨叫着倒下,鲜血染红了大地。 在城内,巨大的投石车也被推上了战场。矮人熟练地操作着投石车,将一块块巨大的石块和装满燃油的火罐抛向敌人。石块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砸在暗夜精灵群中,瞬间砸出一片血雨腥风,将周围的暗夜精灵震飞数米远;火罐破裂后,燃起熊熊大火,火舌迅速蔓延,将暗夜精灵的进攻路线照亮,也让他们的身影无所遁形。在火光的映照下,暗夜精灵们的面容显得格外狰狞。 矮人部落首领铁鬃?炎锤,身为一名强大的矮人战士,虽不会魔法,但他的勇猛和战斗技巧令人敬畏。他手持一把巨大的双手战斧,那战斧的斧刃宽阔而锋利,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他咆哮着冲入敌阵,每一次挥动战斧,都带着千钧之力,将靠近的暗夜精灵纷纷击退。他的步伐稳健,犹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在战场上穿梭自如,所到之处,敌人皆闻风丧胆。 六皇子塞德里克?日耀和他的亲卫队,毫不犹豫地加入了战斗。尽管面对强敌,塞德里克?日耀心中仍有胆怯,但皇家血脉中的勇气与担当,驱使他直面战场。他手持魔法杖,口中念动咒语,一道道绚丽的魔法光芒从他手中射出,与亲卫队成员紧密配合,抵御着暗夜精灵的进攻。亲卫队用盾牌为他筑起防线,他则在后方施展魔法,支援着前线的战斗。 蓝月城堡的魔法师们也施展起强大的魔法,他们与矮人部落的火枪手和投石车相互配合,形成了一道强大的防线。有的魔法师施展冰系魔法,将地面冻结,让暗夜精灵的行动变得迟缓,不少暗夜精灵在冰面上滑倒,成为了矮人火枪手的活靶子;有的则施展雷系魔法,一道道闪电从天而降,击中暗夜精灵,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被闪电击中的暗夜精灵瞬间化为灰烬。 此次暗夜精灵战斗的主导者,那个暗夜精灵女子在战场的后方,她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随着她口中念念有词,一股强大的黑暗力量在她身边汇聚。突然,她发出一声痛苦的忏悔嚎叫,声音响彻整个战场。随着她的嚎叫,一股强大的混乱魔法向四周扩散开来。这股魔法不仅让矮人们的心智受到干扰,陷入短暂的混乱,对暗夜精灵一族却有着增益效果,让他们的攻击更加迅猛和致命。在混乱魔法的影响下,矮人们的配合出现了短暂的失误,火枪手的射击节奏被打乱,投石车的攻击也变得不再精准。 更令人震惊的是,那个暗夜精灵女子在月光的映照下,竟然引导复仇女神的真身降临于世间。巨大的黑色阴影如同巨大的高塔般笼罩着战场,复仇女神的身影若隐若现。她每一次的嚎叫,都让死去的暗夜精灵复活,重新投入战斗,直到再次被杀。这些复活的暗夜精灵,眼神中充满了疯狂与杀意,让矮人们的防线愈发吃紧。 随着战斗的持续进行,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来临,战争场面变得最为惨烈。矮人一族的城池终于被暗夜精灵攻破,双方进入了惨烈的巷战。街道上,到处都是厮杀的身影,鲜血染红了每一寸土地。 前线吃紧的时候,蓝月城堡的一位已达到武者行列的高手,趁着混乱偷偷潜入矮人部落首领铁鬃?炎锤的屋子,试图盗取钢铁守护者传承和圣物钢铁之心。 就在他得手的瞬间,前来盗取钢铁之心的暗夜精灵暗夜精灵长老突然出现。暗夜精灵长老身形如电,瞬间向武者扑去。武者反应迅速,立刻侧身躲避,同时抽出腰间的长剑,向暗夜精灵长老刺去。暗夜精灵长老身形一闪,轻松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短刃,刃上闪烁着诡异的蓝光,显然淬有剧毒。 暗夜精灵长老一个箭步冲上前,短刃直刺武者的胸口。武者连忙用剑抵挡,“当” 的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火花四溅,武者手中脱力钢铁守护者传承掉落在地上。武者用力一推,将暗夜精灵长老逼退几步,随后施展起凌厉的剑法,剑影闪烁,如同一道银色的光幕,将自己笼罩其中。暗夜精灵长老则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在剑影中穿梭自如,寻找着武者的破绽。他时而跳跃,时而翻滚,手中的短刃不时刺出,每一次攻击都带着致命的威胁。 就在两人打得难解难分之时,矮人部落首领铁鬃?炎锤赶到。他见状,还认为蓝月城堡的武者是自己一方的,立刻挥动战斧,朝着暗夜精灵的长老劈去。暗夜精灵长老感受到危险,连忙转身躲避。然而,在这混乱的战局中,暗夜精灵暗夜精灵长老一个不慎,手中的短刃刺中了赶来支援的帝国六皇子塞德里克?日耀。 塞德里克?日耀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随后缓缓倒下。 这一刻,塞德里克?日耀的勇气与担当,让他直面死亡,虽心怀胆怯,却从未退缩,他用生命诠释了皇家血脉的尊严与勇气。 人活着或许会对未知的危险感到胆怯,但当危险真正降临,那直面它的勇气,便是生命最闪耀的光芒。 屋内几人都大感不妙,这可是血皇席立海?光耀的儿子,血皇席立海?光耀可是多次灭了他国的存在,血皇必定会掀起滔天怒意。 蓝月城堡的武者见势不妙,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六皇子身上,盗得钢铁之心一路逃出了矮人城。暗夜精灵长老见状,死死咬住那武者的身影,立刻紧追不放,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无尽森林的深处。 屋外战场上,暗夜精灵女子因为无法长时间掌握复仇女神的力量,陷入了沉睡,复活的已战死的暗夜精灵也同时倒地不起。暗夜精灵一族失去了主心骨,渐渐褪去,这场惨烈的战争终于暂时落下了帷幕。 矮人一族首领铁鬃?炎锤望着满目疮痍的城池和遍地的尸体,心中充满了悲痛和忧虑。他害怕次夜暗夜精灵一族还会再次进攻,于是立刻让人带来几只疾风隼。这疾风隼身形矫健,双翅展开足有丈余,羽毛闪烁着幽蓝色的光芒。它速度极快,半日便能横飞帝国全境,是大陆上通用的传递紧急消息的魔兽,虽价格昂贵,但此刻关乎矮人部落生死存亡,铁鬃?炎锤顾不上许多。他将求救信系在疾风隼的脚上,让它飞向帝国无尽森林接壤处的无尽森防军团。同时,作为守护者联盟成员,他也以疾风隼送信,向守护者联盟盟主发起申诉,强烈谴责暗夜精灵打破了大战前各族之间不得发起大面积争斗的约定。 当日中午,遮天蔽日的无尽森防军团的狮鹫大队从空中飞来。此次共来了 300 头狮鹫,每一头狮鹫都身形巨大,威风凛凛。狮鹫共带来了 100 余名中级魔法师,他们身着统一的魔法长袍,手中紧握着魔法杖,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自信;二十几位高级魔法师,他们气质沉稳,散发着强大的魔力波动;还有五十多位擅长治疗和释放增益魔法的光明教牧师,他们身着洁白的长袍,手持象征光明的圣物,面容慈悲,300多名中级武士。队伍中还携带了大量的魔法材料,这些材料将为接下来的战斗提供强大的支持。人族众多战力立马加入战后的救治、城池防护等工作,没有过多的协调,众人都找到了自己的角色,开展工作,显然无尽森防军团先行部队是精锐中的精锐。 此次增援力量以无尽森防军团的第一副军团长阿尔文为主,他身材高大魁梧,眼神犀利如鹰,身上散发着久经沙场的威严。他身后跟着 6 位作战参谋,他们个个思维敏捷,经验丰富,手中拿着各种地图和战术资料,随时准备为战斗出谋划策。显然,矮人部落对于帝国的重要性远超想象。阿尔文表示,无尽森防军团的轻骑兵联队 3700 人将会于午夜到达,如果暗夜精灵还来进攻,必然会直接攻击暗夜精灵后方,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阿尔文以简单而庄重的帝国军礼仪式收敛了幽瘴国国王、六皇子塞德里克?日耀殿下的尸体。阿尔文望向无尽森林方向,帝国近百年来,只有因犯错被处死或者相互攻杀而亡的皇子,没有战死的皇子,而塞德里克?日耀是第一位战死的皇子。他的牺牲,必定点燃了帝国战争的导火索,帝国的战争车轮必然会开向无尽森林,为他讨回公道,实现帝国早想实现的战略目标,击溃兽人部落,扫除影藏在无尽森林中的各个邪神。 傍晚时分,三皇子莱昂纳德?日耀带着落日城堡大管家杜维和一干亲卫乘坐狮鹫飞到了矮人部落。三皇子莱昂纳德?日耀原本先到了无尽森防军团,才得知矮人部落遭受了暗夜精灵的全力攻击,于是赶忙赶了过来。 当三皇子踏入这片满是战火痕迹的土地,映入眼帘的首先是六皇子塞德里克?日耀的尸体。那一刻,他的眼眶瞬间湿润,悲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血皇席立海?光耀共育有 8 个儿子,7 个女儿,其中 2 个儿子尚未满 14 岁,和血皇住在皇宫内殿。在帝都有自己独立住所的,便是参加试炼的 6 个儿子。六皇子塞德里克?日耀去年才从皇宫搬到自己的府邸,刚踏入纷繁复杂的世界,涉世未深。遇到事情时,他总会虚心地向几个哥哥请教,而几个皇子哥哥也十分疼爱这个天真无邪的弟弟。三皇子清楚记得去年秋日,六皇子第一次参加皇室狩猎,紧张得手心出汗,自己一直陪在他身边,给予他鼓励和支持。如今,看着弟弟冰冷的尸体,三皇子的心中满是自责与悲痛。 三皇子莱昂纳德?日耀同时得知钢铁之心已经被夺走,杳无消息,任务已无法完成。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当即写下奏章,派人用疾风隼送往血皇处:“父皇陛下,六弟战死,钢铁之心被夺,儿臣愿在无尽森防军团为低级军官,讨伐暗夜精灵,以报血仇,以雪国耻。” 矮人部落的首领见到杜维大管家后,将其请到偏暗之地,神色凝重地问道:“可是守护者联盟盟主派您来处理暗夜精灵一事?” 杜维大管家微微一愣,心中暗自思忖。毕竟落日城堡堡主海德亲王,还兼任着守护者联盟盟主,这是大陆上各个族类守护者都知道的事情。而自己的出现,让矮人部落首领以为带来了盟主的指示。杜维知道的对于暗夜精灵知道更多,对于守护者联盟如数家珍,但是现在必须等到落日城堡堡主、海德亲王的明确指示才好行动。 当夜,无尽森防军团轻骑兵联队准时到达,马蹄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响亮。然而,暗夜精灵却并未再来攻击,整个世界仿佛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 凌晨,落日城堡的飞信已到。杜维大管家打开信件,上面简短地写道:“查明暗夜精灵异动原因,消除不稳定因素。”杜维大管家沉默了许久,向三皇子莱昂纳德?日耀、矮人部落首领铁鬃?炎锤辞别,一人背着手独自走进了了无尽森林深处。 清晨,无尽森防军团传来军令,血皇虽未给三皇子回信,却直接下无尽森防军团接受皇子莱昂纳德?日耀部队服役的旨意。无尽森防军团令任三皇子莱昂纳德?日耀任无尽森防军团末尾作战副参谋。 无尽森防军团令第一副军团长阿尔文为指挥先行到达矮人部落的4000余人紧挨着矮人部落建立前站指挥所,等待帝国下一步命令,前站指挥所的战略物资后续三日内陆续达到。帝国精密的齿轮将要飞速转动起来。 第54章 沙海之行:选拔精英与皇室使命 在赤血殿中,赫尔瑞?日耀和森?赫尔金接到新的任务第二日,在沙海御敌军团帝都联络军官的陪同下,迈向了前往西北沙海御敌军团的冒险之旅。而在这群军官之中,有一位身份特殊,正是皇室大总管仇云山所扮。他隐于众人之间,不动声色地观察和保护着两位少年。 他们来到狮鹫栖息的地方,巨大的狮鹫宛如从神话中走来的猛兽,威风凛凛地站立在开阔的空地上。这头狮鹫体型壮硕,体长超过五米,双翅展开足有十余米,宛如两片巨大的风帆。它的头部类似雄鹰,尖锐的喙闪着寒光,犀利的眼睛透着野性与警惕,仿佛能洞察一切。颈部覆盖着厚实的羽毛,呈金黄色,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泽。它的身躯结实有力,肌肉紧绷,后肢粗壮且充满爆发力,一看便知能在瞬间腾空而起。前肢则进化为巨大的翅膀,羽毛坚韧而富有弹性,每一根都有小臂粗细,根根分明,在风中微微颤动。它的尾巴又长又粗,如同一条灵活的鞭子,在飞行时能起到平衡身体的关键作用,一头成年的狮鹫乘坐2到3人完全不成问题。 负责驾驭这头狮鹫的是一位名叫埃文的驯兽师,他身着特制的皮甲,上面镶嵌着一些奇异的符文,据说能增强与狮鹫之间的默契。埃文有着一头棕色的卷发,深邃的眼眸中透着对狮鹫的熟悉与掌控。他熟练地检查着狮鹫身上的鞍具和缰绳,确保一切安全无误。 森?赫尔金第一次面对如此庞大而又充满野性的生物,心中满是好奇与紧张。当他踏上狮鹫的脊背,坐在鞍座上时,双手紧紧握住缰绳,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随着埃文一声清脆的哨声,狮鹫猛地振翅,巨大的翅膀掀起一阵狂风。森?赫尔金只觉身体猛地一轻,大地迅速远离,强烈的失重感让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地抓紧了鞍座。 刚飞上天时,森?赫尔金心中满是担忧,可当他渐渐适应了在空中的感觉,眼前的景象令他兴奋不已。山川河流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缩小,蜿蜒的河流如同银色的丝带,在大地上曲折流淌;城市则变成了密密麻麻的小方块,错落分布在广袤的大地上,其间的道路如同丝线般纵横交错。他不禁感叹,从高空俯瞰世界,竟是如此奇妙。 狮鹫的速度极快,如同离弦之箭,在天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一飞便是半天,中途,他们落到指定的狮鹫驿站休息。半日时光,便跨越了近三千里的距离,这速度让森?赫尔金惊叹不已。赫尔瑞?日耀看着意犹未尽的森?赫尔金,嘴角微微上扬,许下承诺:“等任务完成,我便请求皇帝,让狮鹫送我们回落日城堡。依这速度,从圣山学院飞到落日城堡,估计也就一天时间。这样一来,除去完成任务必须的时间,我们还能在落日城堡好好休息上几日。” 森?赫尔金听后,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连连点头。 越往北飞,初春的寒意愈发凛冽。尽管天空晴朗,但高空的冷风依旧刺骨。坐在狮鹫上,寒意从四面八方袭来,好在他们身着特质的皮甲,面甲也能挡住大部分寒风。赫尔瑞?日耀和森?赫尔金两人紧紧依偎在一起,相互汲取着温暖。赫尔瑞?日耀还不时施展魔法屏障,将两人笼罩其中,抵御着寒冷。 随着飞行的深入,地面的景色逐渐发生变化。原本绿意盎然的大地渐渐被大面积的戈壁所取代,茫茫戈壁,黄沙漫天,狂风呼啸着卷起沙尘,形成一道道黄色的沙浪。在阳光的照耀下,沙粒闪烁着细碎的光芒,如同一片金色的海洋。远处,连绵的山丘此起彼伏,像是大地沉睡的巨兽,静静地卧在那里。这些山丘有的陡峭险峻,山体表面布满了被风雨侵蚀的痕迹,像是岁月刻下的皱纹;有的圆润柔和,在阳光的照耀下,明暗交错,勾勒出独特的轮廓。山上稀疏地生长着一些耐旱植物,它们顽强地扎根在贫瘠的土地上,为这片荒芜的大地增添了一抹生机。偶尔还能看到几匹野马在戈壁上奔腾,它们的身影在风沙中若隐若现,充满了自由与不羁的气息。 一连飞了 8 天,在这漫长的旅途中,赫尔瑞?日耀和森?赫尔金经历了高空的严寒、变幻的地貌,心中对目的地的期待也愈发强烈。终于,在第八天的中午,他们远远望见了沙海御敌军团的驻地——帝国西北第一大军事堡垒钢岩城。 就见一座巍峨的军事堡垒矗立在茫茫戈壁之上,宛如一座钢铁铸就的巨人,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严。堡垒整体呈正方形,边长超过千米,巨大的城墙由厚实的黑色巨石砌成,每一块石头都有两人多高,数人合抱粗细,严丝合缝地拼接在一起,仿佛连子弹都难以穿透。城墙上每隔一段距离便设有一座高耸的了望塔,塔顶的哨兵们目光如炬,时刻警惕着远方的动静。了望塔之间,巨大的投石车和弩炮整齐排列,炮口和弩箭直指天际,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堡垒的赫赫战功。 堡垒的四个角上,分别建有一座巨大的角楼,角楼内设有强大的魔法防御装置,一旦启动,便能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魔法屏障,抵御来自敌人的魔法攻击。堡垒的大门更是令人震撼,两扇巨大的铁门足有五米多高,三米多厚,门上镶嵌着锋利的尖刺,仿佛是一头头沉睡的猛兽,随时准备给敌人致命一击。 走进堡垒内部,宽阔的街道纵横交错,井然有序。街道两旁,是一排排整齐的营房,营房内设施齐全,干净整洁,为近 3 万职业军人和近 7 万辅助人员提供了舒适的居住环境。在堡垒的中心,是一座宏伟的指挥大楼,大楼高耸入云,楼顶飘扬着帝国的旗帜,在狂风中猎猎作响。 赫尔瑞?日耀和森?赫尔金见到了沙海御敌军团的军团长——阿尔伯特。阿尔伯特身材高大魁梧,肩宽背厚,一身笔挺的军装衬托出他坚毅的气质。他的脸庞线条硬朗,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久经沙场的沉稳与睿智。阿尔伯特的头发已经有些花白,但 他依然精神矍铄,腰杆挺得笔直,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标准军人的风范。 赫尔瑞?日耀根据帝国军方提供的情报显示:阿尔伯特是个极其守旧的人,始终遵循着老一辈军人传承下来的战术和理念。在他心中,传统的军事策略经过了时间的考验,是最为可靠的。他对新式武器和战术的接受度较低,认为那些未经实战检验的东西充满了风险。 然而,阿尔伯特也是个念旧情的人。他对待麾下的士兵如同自己的亲人一般,记得每一个士兵的名字和事迹。对于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他更是情深义重。若是有战友遇到困难,他定会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哪怕为此违背一些规定,他也在所不惜。在他的带领下,沙海御敌军团犹如一把坚不可摧的利刃,牢牢地守护着帝国的西北边疆,抵御着雷尔斯帝国的威胁。 赫尔瑞?日耀快步上前,身姿挺拔,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却难掩眼中的坚定。他恭敬地向阿尔伯特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随后从怀中取出一份密封的卷轴,双手递上,说道:“阿尔伯特军团长,我奉血皇陛下旨意而来。” 他的声音清晰而有力,在空旷的指挥中心回荡。 阿尔伯特接过卷轴,小心翼翼地打开,仔细阅读着上面的内容。他的眼神中并没有透露出一丝惊讶,因为日前军部根据皇帝陛下的旨意已发来详细指令。看完后,他将卷轴放在桌上,目光重新落在赫尔瑞?日耀身上,说道:“殿下,此次任务责任重大,关系到帝国的安危。” 他的声音低沉而沉稳,带着一种久经沙场的威严。 赫尔瑞?日耀微微点头,神情严肃地说道:“正是如此,时间紧迫,我只有一天半的时间带人赶到指定地点。此次任务需要在军团中挑选精锐,秘密潜入雷尔斯帝国境内,于金沙部落附近设伏。还望军团长能予以配合。” 阿尔伯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那光芒如同老狐狸般狡黠,却又瞬间被热情所掩盖。他脸上堆满了笑容,连连称是,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拍了拍赫尔瑞?日耀的肩膀,说道:“殿下放心,沙海御敌军团定当全力配合。” 说完,他转身大声喊道:“来人!” 一名近卫官迅速从门外走进来,向他行了一个军礼。阿尔伯特看着近卫官,命令道:“立刻通知所有不当勤和无军事任务的部队,在校场集合,供赫尔瑞?日耀殿下选拔。” 近卫官领命后,迅速转身离去。 赫尔瑞?日耀看着阿尔伯特,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他知道,有了阿尔伯特的支持,此次任务便成功了一半。 半个时辰之后,赫尔瑞?日耀和森?赫尔金在阿尔伯特军团长的陪同下,来到了校场。当他们踏入校场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心中一震。 校场上,黑压压地站着一万多人,各类法师、战士、工兵整齐排列,如同一片钢铁的森林。他们身着统一的军装,虽然历经战火的洗礼,军装略显破旧,但每一个褶皱都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段惊心动魄的战斗故事。这些士兵们,个个身姿挺拔,眼神坚毅,脸上带着久经沙场的沧桑与沉稳。他们饱经战争的磨砺,每一道伤疤都是他们荣耀的勋章。 整个校场一片寂静,一万多人鸦雀无声,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他们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没有一句多余的话语,纪律之严明令人惊叹。微风轻轻拂过,军旗猎猎作响,更增添了几分肃穆的气氛。 赫尔瑞?日耀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他深知,这些士兵都是帝国的精锐,每一个都有着非凡的实力和丰富的战斗经验。然而,要从这一万多人中挑出百人以内的精锐,组成一支能够完成跨国伏击任务的队伍,并且还要保证战斗人员的合理搭配,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缓缓扫过,试图从这些坚毅的面孔中找到那些最适合此次任务的人。森?赫尔金站在他身旁,同样一脸凝重,他也明白如何选人才是当下的重要之事,暗暗为赫尔瑞?日耀捏了一把汗。 赫尔瑞?日耀的目光在眼前这一万多人的方阵中扫过,心中深知要在其中选出最精锐的人员,仅靠肉眼观察远远不够。于是,他转头向阿尔伯特军团长问道:“军团长,不知是否有这些人的详细简介?这样能让我更全面地了解他们,选出最适合此次任务的人选。” 阿尔伯特军团长闻言,微微一笑,转头对身旁的近卫吩咐了几句。不一会儿,几个近卫便费力地推着几车文件匆匆赶来。这些文件用特制的牛皮纸装订成册,上面记录着每一位士兵的详细信息。与此同时,一位身着灰色长袍、戴着眼镜的文官快步上前,手中拿着一份名单。 文官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地喊道:“一等战斗法师,亚历克斯!” 随着喊声落下,一名身材修长的男子从法师队列中大步走出。他身姿挺拔,眼神中透着自信与骄傲。 文官翻开手中的文件,开始念道:“亚历克斯,32 岁,一等战斗法师,高级魔法师,擅长冰系与雷系魔法。曾在黑岩关战役中,以一己之力施展冰棱风暴,冻结敌军先锋部队,为我军争取到宝贵的反攻时间,立下赫赫战功。其魔法操控精准,爆发力强,在多次战斗中表现出色 。” “下一位,狂战士,卡尔!” 文官再次喊道。只见一名身材魁梧壮硕的大汉从战士队列中跨出,他的肌肉高高隆起,身上散发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气势。 “卡尔,28 岁,狂战士,高级武士。在黄沙堡保卫战中,单手持巨斧,冲入敌阵,如入无人之境,斩杀敌军数十人,成功守住了堡垒。他性格勇猛无畏,战斗风格极其凶悍,是战场上的一把利刃 。” “机械工兵,艾米丽!” 一位身材娇小的女子从工兵队列中走出,她的眼神中透着灵动与聪慧。 “艾米丽,25 岁,机械工兵,擅长制造和维修各类战争器械。在绿洲城防御战中,紧急修复了破损的投石车,为我军提供了强大的火力支援。她心灵手巧,对机械构造有着独特的见解,总能在关键时刻发挥重要作用 。” …… 随着文官的点名,一个个军官依次出列,他们的简历和战功在这片寂静的校场上被一一宣读。赫尔瑞?日耀听得十分认真,目光在这些士兵身上不断打量,有时也停笔记一记。 夕阳的余晖洒在宽阔的校场上,给整个场地镀上了一层金黄。文官的声音依旧在不断响起,一个个名字和简历被宣读出来。然而,尽管已经过去了许久,被点到的不过两千余人。站在赫尔瑞?日耀旁边的森?赫尔金望着那依旧密密麻麻、看不到尽头的方阵,心中暗暗叫苦。按照这个速度,若要将剩下的一万人都点完,恐怕真得等到明天早上了。更让人头疼的是,明天还有大批战士轮岗休息,人员又会有所变动。 森?赫尔金听着那滔滔不绝的人名和简历,只觉脑袋嗡嗡作响,完全无法静下心来进行衡量比较。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与无奈。好在阿尔伯特治军极为严格,近四个时辰过去了,校场上依旧一片寂静,没有丝毫嘈杂之声,森?赫尔金望着身边的赫尔瑞?日耀,就见赫尔瑞?日耀不停地记着画着什么,倒没过多担忧的样子,森?赫尔金的心里才有点安定。 阿尔伯特军团长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温和地看着这一切,脸上没有丝毫的不耐烦。作为帝国的老牌军人,他对帝国皇室传承的血腥与无情再清楚不过。每一次皇室继承者的选拔,都是对皇子们各方面能力的残酷考验,毕竟只有足够优秀的人,才能驾驭这庞大的帝国。阿尔伯特军团长对于哪位皇子最终能成为继承者,其实并不十分在意。但有两件事,一直让他疑惑不解。其一,血皇陛下正值壮年,在位也不过刚刚十三年,为何如此着急地选拔继承者?其二,血皇陛下明明有超过十四岁的六位皇子,却为何要拉来上代皇位继承者中失败的海德亲王的子嗣,参与此次皇室继承者的选拔?这些问题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却始终找不到答案。不过,阿尔伯特军团长心中也明白,血皇不仅是帝国的皇帝,更是与他并肩作战的战友。在举国全力讨伐冰雪帝国的那些艰难岁月里,血皇多次与他们一同冲锋在一线,身先士卒。出于这份情谊,阿尔伯特军团长还是希望此次选拔的胜出者,能是血皇的子嗣。但他只是一名军人,职责所在,他选择默默地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不发一言。 赫尔瑞?日耀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渐渐有了主意。他上前一步,恭敬地对阿尔伯特军团长说道:“军团长,天色已晚,不如先让部队解散休息吧。” 阿尔伯特军团长微微点头,脸上露出关切的神情,问道:“殿下,不知您是否已经将出任务的人员挑齐了?” 赫尔瑞?日耀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说道:“军团长,您治军之严,实在是让我大开眼界。您的部下个个战功赫赫,随便挑选七八十人,都必定能出色地完成陛下安排的任务。” 阿尔伯特军团长听了,心中稍感宽慰。但他还是提醒道:“殿下,此次伏击点在雷尔斯帝国境内,距离此地大概 300 里。按照计划,午夜就得出发,黎明时分务必到达,还望殿下速速挑选出合适的人选,切莫误了时辰。” 赫尔瑞?日耀脸上带着谦逊且诚挚的笑容,微微欠身,向着阿尔伯特军团长说道:“阿尔伯特军团长,此次任务,全赖您与沙海御敌军团的全力支持,实在感激不尽。在您的英明领导下,帝国的西北边境稳如泰山,毫无忧患。我来之前查阅了军部的西北情报,上面显示雷尔斯帝国的军队近来收缩得厉害,目前边境暂无大事。” 赫尔瑞?日耀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眼神中透露出对阿尔伯特军团长的敬重。 阿尔伯特军团长原本平静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在赫尔瑞?日耀身上打量了一番,随后沉稳地开口:“的确如此,根据我们的情报和侦查,当下边境局势确实相对平稳。” 他说话时,双手背在身后,身姿挺拔,尽显军人风范。 赫尔瑞?日耀点了点头,眼神坚定而自信,接着说道:“如此看来,我现在执行的这个任务,在沙海御敌军团中应该算是有一定优先级的吧?” 他微微歪着头,脸上带着询问的神情,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笃定。 阿尔伯特军团长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满是探究,不假思索地回答道:“那是必然,陛下和军部都有明确指示,全力配合殿下完成任务。” 他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佩剑,似乎在提醒自己当下的职责。 赫尔瑞?日耀深吸一口气,向前迈了一步,目光真诚地直视着阿尔伯特军团长的眼睛,缓缓说道:“既然如此,这样吧,军团中的精英我就不一一挑选了。我想请军团长将您的近卫队借给我,以您的级别,近卫队人数应该不会超过 100 人。您看,是否可以?” 他说话时,双手微微摊开,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试图让阿尔伯特军团长感受到他的诚意。 阿尔伯特军团长听到这话,心中猛地 “咯噔” 一下,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他紧紧盯着一脸真诚的赫尔瑞?日耀,眼中的轻视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警惕。他暗自思忖,赫尔瑞?日耀是刚刚才想到这个主意,还是早已谋划许久?若是早已想到,却还耗费一下午的时间来挑选士兵,这心思未免太过深沉,实在可怕。他对自己的近卫队再清楚不过,那 80 余人,个个身怀绝技,都是从军团中百里挑一选出来的,堪称精英中的精英。想到这里,阿尔伯特军团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 短暂的沉默后,阿尔伯特军团长突然仰头大笑起来,笑声爽朗,连说三声:“好!好!好!” 他一边说着,一边摆了摆手,随后转身大步离去。他的步伐坚定有力,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拉得长长的。 赫尔瑞?日耀站在原地,望着阿尔伯特军团长的背影若有所思。他细细咀嚼着阿尔伯特军团长说的那三个 “好” 字,心中疑惑丛生,实在猜不透阿尔伯特军团长到底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他下意识地摸了摸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 在远处,乔装的皇室大总管仇云山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躲在阴影中,微微眯起眼睛,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对赫尔瑞?日耀的表现观察得极为仔细,心中暗自感叹,这孩子年龄虽小,可心思竟跟他老爹海德?光耀一模一样,深沉而又缜密,将来必成大器 。 第55章 暗影与背叛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洒在沙海御敌军团的营地,金色的光芒与黄沙交织,仿佛为这片荒凉的土地镀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辉。仇云山站在营帐外,身披一件略显陈旧的军官斗篷,斗篷下的面容被阴影遮掩,只露出一双深邃而疲惫的眼睛。他的手中紧握着一封刚刚由暗影卫士递来的密报,指尖微微颤抖,仿佛那薄薄的纸张重若千钧。 密报的内容简短却令人心惊:昨日暗夜精灵突袭了矮人部落,六皇子战死,圣物钢铁之心下落不明。仇云山的眉头深深皱起,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六皇子的死固然令人痛心,但更让他感到不安的是钢铁之心的失踪。这件圣物不仅是矮人部落的至宝,更是他多年来寄予厚望的救命稻草——血皇席立海·光耀的理智正被血魔逐渐侵蚀,而钢铁之心是唯一能稳住他心神的希望之一。 仇云山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血皇那张日渐苍白的面容。曾几何时,席立海·光耀是赫尔冥帝国最英明的君主,他的目光如炬,决策如雷霆,稳住了上代皇帝暴毙带来的动荡,并带领帝国走向辉煌。然而,血魔的侵蚀让这位昔日的英雄逐渐变得暴躁、多疑,甚至开始做出一些令人费解的决定。仇云山深知,血皇的理智正在崩溃的边缘徘徊,而圣物钢铁之心的失踪,无疑是将他推向深渊的最后一根稻草。 “难道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仇云山在心中喃喃自语。他回想起多年前的那场北征,血皇亲自率领大军攻破冰霜帝国,表面上是为了将光明教义传播到极寒之地,实则却是为了夺取冰霜帝国的圣物——冰霜之心。那场战争虽然胜利了,但冰霜之心却在战乱中不知所踪。多年来,仇云山动用了暗影皇家卫士的全部力量,几乎翻遍了整个大陆,却始终未能找到冰霜之心的下落。如今,钢铁之心又失踪了,仇云山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他抬起头,望向远方的落日,心中思绪万千。作为服侍赫尔冥帝国近三代皇帝的大管家,仇云山早已将皇室视为自己的全部。他见证了帝国的崛起与辉煌,也目睹了皇室的衰落与危机。如今,血皇的理智岌岌可危,皇室继承者的选拔更是迫在眉睫。然而,仇云山心中清楚,这场选拔不过是一场权宜之计。血皇的真正目的,或许并非是为了挑选继承人,而是为了寻找一个能够稳住帝国局势的棋子。 想到这里,仇云山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营地远方那个的少年身上——赫尔瑞·日耀,亲王海德·光耀的三儿子,也是此次继承者选拔中最年轻的候选人。尽管只有十四五岁,但赫尔瑞的言行举止却显得格外沉稳。仇云山在这十几日的观察中发现,这位少年不仅天赋异禀,智慧国人,更难得的是他拥有一颗纯净而坚定的心。在众多皇子中,赫尔瑞似乎是最适合继承皇位的人选。 然而,仇云山的心中依旧充满了忧虑。赫尔瑞毕竟太过年轻,面对帝国错综复杂的局势,他能否扛起这份重担?更何况,血皇的理智随时可能崩溃,一旦血魔彻底占据他的心智,整个帝国将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仇云山深知,自己必须尽快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否则赫尔冥帝国将面临覆灭的命运。 “或许,我该亲自去一趟矮人部落。”仇云山在心中默默的念叨,但是自己可是答应星空剑圣杜维要保护赫尔瑞完成这次任务的,仇云山叹了一口气,写下几个谜语交给身边不起眼的军人,那个军人也是皇室暗影卫士一员,那军人拿着命令慢慢离去。无论如何,仇云山都必须找到钢铁之心,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他也不能放弃。这不仅是为了血皇,更是为了整个赫尔冥帝国的未来。 在这十几日的观察中,仇云山对赫尔瑞·日耀的印象愈发深刻。这位少年虽然年纪轻轻,却已经展现出了非凡的潜力。他不仅继承了亲王海德·光耀的无上智慧,更是得到了众生守护者大魔导师阿尔法的传承。在历史上,众生守护者的地位位于各个守护者之首,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大陆各个势力的高层都认为,赫尔瑞·日耀将会成为这个时代的众生守护者,肩负起维护大陆平衡的重任,未来有号令大陆上各个守护者的能力。 然而,天不遂人愿。在皇室继承者选拔的任务分配中,赫尔瑞·日耀并未抽到夺取钢铁之心的任务。这让仇云山感到无比遗憾,因为在他看来,赫尔瑞作为众生守护者在面对矮人部落钢铁守护者的时候,是最有希望找到钢铁之心的人选。如今,钢铁之心彻底杳无音讯,仇云山不得不面对一个残酷的现实:或许,血皇和他真的要从这几个十几岁的皇子中选出一个皇室继承者。 “难道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吗?”仇云山在心中叹息。他回想起自己年轻时服侍先帝的岁月,那时的帝国如日中天,皇室成员个个英明神武,特别是英武的席立海·光耀和隐藏较深的海德·光耀,这两个人放在大陆上都是佼佼者。然而,如今的皇室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血皇的理智岌岌可危,海德·光耀在镇守着恶魔之门,而皇子们又太过年轻,仇云山感到自己肩上的担子愈发沉重。 夜幕降临,营地的篝火逐渐熄灭,仇云山的身影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孤独。 夜色如墨,沙海御敌军团的驻地钢岩城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军团长阿尔伯特的书房内,烛火摇曳,映照出他略显疲惫的面容。他正伏案审阅军务文件,突然,一阵微风拂过,烛火微微晃动。阿尔伯特抬起头,眉头微皱,心中升起一丝警觉。作为接近圣阶的强者,他对周围的气息极为敏感,然而此刻,他却未能察觉到任何异常。 “谁?”阿尔伯特低声问道,手已悄然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 “阿尔伯特军团长,许久不见,警觉性倒是提升了不少。”一个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 阿尔伯特猛然转身,只见书房角落的阴影中缓缓走出一人。那人身披一件普通的联络军官制服,面容隐藏在帽檐的阴影下,但阿尔伯特却感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他仔细打量对方,忽然瞳孔一缩——这人竟是自己安排在帝都的联络人员,此次随赫尔瑞·日耀一同返回钢岩城。 “你……你不是……”阿尔伯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那人轻笑一声,抬手揭下了脸上的面具。一张苍老却威严的面容显露出来,正是帝国皇室大管家仇云山。阿尔伯特心中一震,连忙上前行礼:“原来是仇大人,属下失礼了。” 仇云山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过阿尔伯特的脸庞,淡淡道:“阿尔伯特军团长,深夜打扰,实属无奈。此次前来,是有一项重要任务需要你全力配合。” 阿尔伯特心中一凛,恭敬道:“仇大人请吩咐,属下必定竭尽全力。” 仇云山点了点头,语气凝重:“赫尔瑞·日耀王子殿下白天已将他秘密潜入雷尔斯帝国境内,于金沙部落附近设伏,击杀帝国叛徒的任务事项全部告知你了。此事关系重大,不容有失。正如赫尔瑞要求的那样,你将亲卫全部划归赫尔瑞指挥,不得保留,并于午夜前出发。” 阿尔伯特闻言,心中震惊不已。他虽知赫尔瑞·日耀身份特殊,但没想到仇云山竟会亲自出面安排此事。更令他感到意外的是,仇云山竟要求他将自己的亲卫全部交出,这无疑是对赫尔瑞的极大信任,难道血皇更中意于赫尔瑞·日耀,还是这是皇室大管家仇云山的意思? “仇大人,属下斗胆一问,此事是否需要向血皇陛下禀报?”阿尔伯特小心翼翼地问道。 仇云山的目光骤然一冷,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阿尔伯特军团长,此事乃皇室机密,你只需执行命令,无需多问。记住,你的忠诚将决定帝国的未来。” 阿尔伯特心中一颤,连忙低头应道:“属下明白,定当全力配合赫尔瑞大人完成任务。” 仇云山微微颔首,语气稍缓:“很好。阿尔伯特,你是陛下信任的将领之一,希望你不要辜负陛下的信任。” 说完,仇云山的身影逐渐融入阴影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阿尔伯特站在原地,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片刻后,阿尔伯特走出书房,召集了自己的亲卫队长。他目光坚定,语气肃然:“传我命令,所有亲卫即刻集结,带齐各种装备,每人配备2匹健壮的军马,同意划归赫尔瑞·日耀殿下指挥。午夜之前,务必完成出发准备。” 亲卫队长领命而去。 午夜时分,钢岩城的角楼上,寒风凛冽,吹动着阿尔伯特的披风,发出猎猎的声响。他站在城墙边缘,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角楼下方,赫尔瑞·日耀正率领着阿尔伯特的亲卫队整装待发。近两百匹军马整齐排列,马蹄轻踏地面,发出低沉的声响。每名骑士配备两匹战马,显然是为了长途奔袭而准备。赫尔瑞·日耀骑在一匹高大的黑色战马上,身披一件暗色斗篷。尽管他只有十四五岁,但此刻的他却显得格外沉稳,仿佛一位久经沙场的将领。 夜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阿尔伯特的目光扫过整支队伍,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这些亲卫都是他精心挑选的精英,每一个都身经百战,忠诚无比。就在这时,赫尔瑞·日耀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忽然抬头望向角楼。两人的目光在夜色中交汇,赫尔瑞微微点头。阿尔伯特心中一暖,也轻轻点头回应。 片刻后,赫尔瑞举起右手,做了一个简单的手势。整支队伍立刻行动起来,骑士们翻身上马,动作整齐划一,显示出极高的训练水平。随着赫尔瑞一声令下,近两百匹军马同时迈开步伐,朝着雷尔斯帝国的方向疾驰而去。马蹄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 夜色如墨,星光稀疏,戈壁滩上的风裹挟着沙粒,发出低沉的呜咽声。这支由赫尔瑞·日耀和森·赫尔金带领的队伍悄然行进在雷尔斯帝国边境的荒原上。86名沙海御敌军团亲卫队成员骑乘着近两百匹军马,马蹄此时裹着厚布,行进间几乎无声无息。他们的目标是金沙部落——一个位于雷尔斯帝国西北部的绿洲聚居地,距离钢岩城三百里,距离雷尔斯帝国的岩漠防御者军团驻地仅四十里。这里是雷尔斯帝国西北边境的重要据点,四周多是戈壁和丘陵,偶尔有几片绿洲点缀其间,为这片荒凉的土地增添了一丝生机。 赫尔瑞·日耀骑在一匹高大的黑色战马上,身披一件暗色斗篷,斗篷下的面容被阴影遮掩,只露出一双沉静而坚定的眼睛。他身旁的森·赫尔金则默默地跟着,常年扛在肩上的黑色重剑“鬼泣”在夜色中隐约泛着暗红色的斑点。森·赫尔金压低声音问道:“赫尔瑞,这里离雷尔斯帝国的驻军太近了,万一被发现,我们可就插翅难飞了。” 赫尔瑞微微一笑,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森,风险与机遇并存。金沙部落是蓝月城堡叛徒的临时据点,他们自以为躲在雷尔斯帝国的庇护下就能高枕无忧,却不知道我们早已掌握了他们的动向。只要我们行动迅速,就能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完成任务。”森·赫尔金看到赫尔瑞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最终还是将话咽了回去。他知道,赫尔瑞虽然只有十四五岁,但心思缜密,行事果决。 队伍在距离金沙部落五十里的一处隐蔽山谷中停下修整。赫尔瑞跳下马,召集了亲卫队的几名核心成员。他取出一份帝国司法部门提供的详细情报,递给亲卫队队长——一位名叫卡尔·铁刃的武者。卡尔·铁刃身材魁梧,腰间挂着一把厚重的战刀,眼神锐利如鹰。“卡尔队长,这是关于蓝月城堡叛徒的详细情报。帝国已经将他们定性为叛国罪,我们的任务是务必将其全部击杀。”赫尔瑞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卡尔·铁刃接过情报,迅速浏览了一遍,随后点头道:“明白。赫尔瑞大人,您需要我们如何行动?”赫尔瑞指了指情报上的地图,沉声道:“金沙部落的地形我已经研究过,这里有一处狭窄的山谷,是他们的必经之路。我们可以在这里设伏,利用地形优势将他们一网打尽。”卡尔·铁刃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随后转身对几名擅长谋划的队员说道:“你们几个,过来一下。我们需要制定一个详细的伏击计划。” 这几名队员迅速围拢过来,开始低声讨论。他们都是阿尔伯特军团长麾下的精锐,曾多次参与大兵团作战的谋划,对于这种小规模的伏击战更是得心应手。很快,一个周密的计划便成型了。亲卫队中共有24名法师,其中10名高级法师和14名中级法师,涵盖了火、冰、风、土等各个魔法系;4名高级牧师负责医疗支援;47名高级武士和13名中级武士则分别负责近战和侦查任务。“火系法师负责封锁山谷出口,冰系法师控制敌方行动,风系法师掩护我们的行动,土系法师加固地形优势。”卡尔·铁刃迅速下达指令,“高级武士负责正面突击,中级武士负责侧翼包抄和侦查。牧师们随时准备支援伤员。” 队员们纷纷点头,表示明白。赫尔瑞·日耀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森·赫尔金忍不住低声问道:“赫尔瑞,这不是你的试炼任务吗?为什么把指挥权交给卡尔队长?”赫尔瑞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哲理性:“森,帝国这么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让擅长的人去干擅长的事,才是真正的智慧。我的任务是确保任务完成,而不是事事亲力亲为。”森·赫尔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 与此同时,金沙部落内,蓝月城堡的叛徒们正忙碌地搬运着物资。自从阿尔法的传承被赫尔瑞·日耀取走后,蓝月城堡的大管家——名为奥古斯特·银辉的老年法师——便感到前途无望。他的弟弟,名为莱昂·银辉的法师,早已被雷尔斯帝国收买,许诺给予奥古斯特雷尔斯帝国魔法工会会长的职位。在莱昂的游说下,奥古斯特最终决定背叛蓝月城堡,带领大部分力量投靠雷尔斯帝国。他们将蓝月城堡的魔法典籍、炼金设备和珍贵物资全部搬空,近百辆马车分八批先后装载着他们的“战利品”,穿越了赫尔冥帝国,浩浩荡荡地来到了金沙部落。 然而,奥古斯特本人并未在此。奥古斯特给其他人说是最后一批到达,其实他带着一支心腹小队前往赫尔冥帝国南部的无尽深林,试图通过已故众生守护者阿尔法的面子,骗取矮人部落的钢铁守护者传承。这一传承对于以武技见长的雷尔斯帝国来说至关重要,雷尔斯帝国如果得到了矮人的锻造技术,实力想必大加增长,奥古斯特希望通过此举巩固自己在雷尔斯帝国的地位。 此时留守金沙部落的蓝月城营地的堡成员包括6名高级法师、34名中级法师、1名武者、14名高级武士和43名中级武士,此外还有近百名杂工。 快到黎明时分,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戈壁滩上的风依旧凛冽,卷起阵阵沙尘。奥古斯特·银辉(法师,级别魔导师)带着莱昂·银辉(法师,级别魔导师)和一名贴身卫士雷恩骑着快马匆匆赶到了蓝月城堡位于金沙部落的营地。三人的模样狼狈不堪,身上的衣袍早已被荆棘和利刃撕扯得破烂不堪,血迹斑斑。奥古斯特的左臂被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贯穿,莱昂的右腿则被一支毒箭擦伤,虽未致命,但毒素让他的行动变得迟缓。雷恩的情况稍好,但他的胸口也有一道狰狞的刀伤,显然经历了一场恶战。 这一路走来,可以说是惊险万分。昨日夜里,奥古斯特·银辉兄弟及其一干心腹正在矮人部落做客。蓝月城堡大管家奥古斯特·银辉与新到任的幽瘴国国王、六皇子塞德里克?日耀殿下、矮人一族首领铁鬃?炎锤把酒言欢,气氛看似融洽。然而,谁也没想到,暗夜精灵一族突然全力攻打矮人部落,攻势迅猛如潮,矮人部落的防线瞬间崩溃。奥古斯特·银辉见状,只得顺势指挥蓝月城堡的所有做客人员参战。然而,暗夜精灵的攻势太过凶猛,城破在即,奥古斯特意识到局势已无法挽回,便命令自己的贴身卫士雷恩趁乱潜入矮人一族首领铁鬃?炎锤的房间,试图偷取钢铁守护者的传承。 然而,雷恩在潜入过程中遇到了同样觊觎传承的暗夜精灵刺客。两人在黑暗中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刀光剑影间,暗夜精灵误杀了六皇子塞德里克?日耀,而雷恩则趁机夺走了圣物钢铁之心。暗夜精灵见状,紧追不舍,誓要夺回圣物。奥古斯特·银辉带领心腹在无尽森林中与暗夜精灵周旋了一整夜。尽管奥古斯特和莱昂都是魔导师,雷恩也是武者,三人的实力与暗夜精灵刺客不相上下,距离圣阶仅一步之遥,但这位暗夜精灵显然是长老级别的人物,拥有丰富的暗杀经验。他如同幽灵般在森林中穿梭,利用地形和夜色不断发动偷袭。一夜之间,奥古斯特的心腹被击杀了十来人,而暗夜精灵也负了伤,却依旧死咬不放,仿佛一头不知疲倦的猎豹。 直到天亮,奥古斯特一行才勉强逃出无尽森林。此时,跟随他们的只剩下莱昂和雷恩两人。三人找到附近一座较大的城市,通过秘密渠道联系上了黑暗工会。为了尽快脱身,奥古斯特不惜支付了巨额魔法石,以大陆最昂贵的旅行方式——黑暗工会的魔法传送阵——来到了赫尔冥帝国的西北最大城市凛风堡。凛风堡位于钢岩城堡后方约200里处,是赫尔冥帝国西北边境的重要据点。然而,奥古斯特不敢在此逗留,生怕蓝月城堡在矮人部落的所作所为被帝国察觉。于是,他匆匆购买了十匹快马,马不停蹄地朝着雷尔斯帝国的金沙部落营地奔去。 一路上,三人不敢有丝毫停歇,生怕暗夜精灵或其他势力追上来。直到这日黎明,他们才终于赶回了金沙部落的蓝月城堡营地。奥古斯特·银辉的脸上满是疲惫,但眼中却闪过一丝阴狠。他知道,自己手中握有圣物钢铁之心,这是他在雷尔斯帝国站稳脚跟的重要筹码之一。然而,他也清楚,暗夜精灵绝不会轻易放弃,显然昨夜暗夜精灵一族大规模攻打矮人部落,极有可能就是冲着这钢铁之心来的,而帝国的暗影卫士也可能已经盯上了他们。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否则等待他们的将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营地内,蓝月城堡的成员们见到奥古斯特归来,纷纷松了一口气。然而,奥古斯特却无暇顾及他们的情绪,他迅速召集了几名心腹,低声吩咐道:“立刻加强营地防御,尤其是外围的警戒。另外,派人去联系雷尔斯帝国的使者,我需要他们的接应。”说完,奥古斯特握紧了手中的圣物钢铁之心,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第56章 黑暗工会副会长的日常 在赫尔冥帝国国都冥殇城的中心,一座宏伟而略显神秘的建筑静静矗立,这里便是大名鼎鼎的诚盟商会总部。商会平日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各种奇珍异宝、珍稀物资在这里汇聚又流向大陆各地。然而,在这繁华的表象之下,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商会的会长,那个总是面带微笑、和蔼可亲地与各方商人洽谈生意的中年男子,正是黑暗公会的副会长蒙多。蒙多中等身材,身形略显发福,圆圆的脸上总是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睛看似温和,实则藏着无尽的精明与锐利。他平日里总是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华贵长袍,上面绣着精致的金色花纹,腰间系着一条镶嵌着名贵宝石的腰带,举手投足间尽显富商的气派。但每当夜幕降临,商会的大门紧闭,蒙多便会褪去那副和善的商人面具,显露出黑暗公会副会长的冷峻与深沉。 黑暗公会,这个在大陆上隐藏已久的神秘组织,信仰着黑暗神。他们的教义认为,黑暗并非邪恶,而是与光明同等重要的存在,是世界平衡的一部分。然而,他们的信仰却与光明教产生了激烈的冲突。光明教,这个在大陆上拥有众多信徒和强大影响力的宗教组织,将黑暗公会视为异端,对其进行残酷的打压。在光明教的审判所里,无数黑暗信徒被审判囚禁,更有甚者,被绑在十字架上,在熊熊烈火中结束生命。黑暗公会深知自己的力量还不足以与光明教正面抗衡,因此选择了隐藏在大陆的阴影之中,暗中发展势力。而蒙多,作为黑暗公会的副会长,肩负着在赫尔冥帝国这个复杂的环境中为公会谋取生存与发展空间的重任,与首要强敌光明教会周旋,并为黑暗魔神降临打下坚实的基础。 这是一个平常却又似乎暗藏波澜的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蒙多的办公桌上。蒙多坐在那张宽大的实木办公桌前,手中把玩着一支精致的羽毛笔,眼神却有些游离。他的面前,摆放着前一日的要点情报,这份情报就像一把钥匙,即将打开他对大陆局势深入分析的大门。 自两年前开始,准确地说是圣山光明教廷在外苦修近十年的执掌宗教审判所的知央?圣审大神父回归后,大陆的局势就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落日城堡的堡主海德?光耀,那个与血皇席立海?光耀有着血脉亲情的强者,深知即将到来的大战将是一场关乎大陆生死存亡的较量。他明白,在这场大战中,凡人的力量如同蝼蚁般渺小,只有强大的各族英雄,那些拥有中级武士、中级魔法师以上实力的强者,才有可能在的战场上为大陆争得一线生机。于是,他写信给自己的哥哥血皇,提出了需要通过真实实战来历练出大量高端战力的建议。血皇席立海?光耀,这位赫尔冥帝国的统治者,犹如一头沉睡的雄狮,被这封信唤醒了心中的紧迫感。他深知弟弟的建议至关重要,于是毫不犹豫地开始了一系列的军事行动。以上内容只是蒙多的猜测,这些猜测只埋在他自己的心中。 现实是在过去的两年里,大陆上两大军事帝国 —— 赫尔冥帝国和雷尔斯帝国之间的摩擦不断加剧。赫尔冥帝国,在血皇席立海?光耀的领导下,犹如一辆强大的战争机器,缓缓启动。六大军团在各个方向频繁调动,士兵们的脚步声、战马的嘶鸣声,成为六大军团的日常。西北的沙海御敌军团与雷尔斯帝国的岩漠防御者军团在边境地区多次交锋,两年来小规模的突袭战不断发生,双方都有不少士兵死伤。战场上,刀光剑影闪烁,鲜血染红了大地,生命在战争的漩涡中如风中残烛般脆弱。 蒙多不断在心中刻画着血皇席立海?光耀,这位站在赫尔冥帝国权力巅峰的男人,面庞线条刚硬。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好似终年不见阳光,却又透着与生俱来的冰冷威严,让人望而生畏。他的双眸狭长而深邃。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薄唇,总是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冷笑,那笑容是对世间万物的嘲讽和蔑视。在他的指挥下,赫尔冥帝国的军队不断向雷尔斯帝国挑起纷争,试图通过实战来提升军队的战斗力,尤其是培养出更多的中级武士和中级魔法师以上的高端战力。 而雷尔斯帝国的女皇安苏娅?奔霆,同样是一位令人敬畏的当世枭雄。她有着一头如黑夜般深邃的长发,眼眸中闪烁着智慧与果敢的光芒。她的皮肤白皙如雪,却又透着一股坚韧的气质。女皇身着一袭黑色的长袍,上面绣着银色的星辰图案,腰间系着一条镶嵌着红宝石的腰带,犹如夜空中最神秘的女王。面对赫尔冥帝国的挑衅,她毫不退缩,凭借着自己卓越的领导才能和果断的决策,指挥着雷尔斯帝国岩漠防御者军团与赫尔冥帝国展开了激烈的对抗。她深知,在这个强者为尊的大陆上,退缩就意味着灭亡,不论血皇席立海?光耀的目的何在。 蒙多仔细地分析着这两个国家这两年的军事行动,心中不禁产生了怀疑。他想,这赫尔冥帝国看似无休无止的摩擦,难道真的是传言中赫尔冥帝国要一统大陆?但是赫尔冥帝国六大军团在各个方向的动作如此频繁,并不像当初三次北征冰雪帝国那样明显。那时,赫尔冥帝国的极北守望军团不断向北挺进,直至血皇席立海?光耀率领自己的皇家近卫兵团亲临冰雪帝国,但当时其他四方的五大兵团都是固守不动。不像这两年,六大兵团在各方各处积极对外冲突,蒙多十分怀疑赫尔冥帝国在用军队的真实战斗来练兵,有计划地用实战来洗练高端战力。他的目光落在了情报中的魔法等级和武力等级设定上,陷入了沉思。 蒙多坐在昏暗的房间里,柔和的魔法灯光在他的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手中的情报,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凝重。这份来自帝国各地的情报,详细记录了近期各个势力的动态,而其中关于魔法师和武士的注册数据,引起了他极大的关注。 蒙多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他的目光在密密麻麻的数据中来回扫视,赫尔冥帝国和雷尔斯帝国两大军事帝国中级以上魔法师在魔法工会的注册数,以及中级武士在骑士工会的注册数,都呈现出明显的上升趋势。这一变化让他意识到,两大帝国在暗中大力培养高端战力,一场更大的风暴或许正在悄然酝酿。 “有意思,看来这两大帝国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局势做准备了。” 蒙多低声自语道,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黑暗工会何尝不是在不断做准备,若不是堕落天使莫名其妙地要求寻找天堂之水,黑暗工会会发展得更为强大。 他放下情报,靠在椅背上,思绪飘远。魔法师的成长漫长而艰辛。魔法学徒初涉魔法领域,在各魔法学院导师指导下,学习基础知识,只能施展一级魔法,像照明术、小火球术,还开始辨认常见低级魔法材料,了解其属性用途,但实力比强壮农夫还弱。 随着时间和实战磨砺,部分魔法学徒成长为初级魔法师,能熟练施展一到三级魔法,如治愈术、风刃术,还能制作简单魔法工具,对魔法元素操控更灵活,能解决一些生活问题。 中级魔法师是魔法世界的中流砥柱,能使用五级以下魔法,无续魔辅助也能连发 3 个五级魔法,像冰棱风暴、地裂术,还能制作 3 级以下魔法卷轴,精确操控元素进行复杂魔法组合。 高级魔法师有资格成为皇家魔法师,可使用六级以下魔法,如雷暴术、空间扭曲术,制作的 5 级以下卷轴威力大、稳定性高,能为帝国提供魔法防御与武器研发等支持。 魔导师被教廷聘请为圣廷魔法师,能施展八级以下魔法,如简化版禁咒?末日审判、灵魂吞噬术,制作 6 级以下强大卷轴,探索魔法深层次奥秘。 大魔导师是魔法师的终极境界,现世仅教皇和圣山学院院长两人,能施展 9 阶魔法,如完整禁咒?末日审判、创造生命魔法,制作 8 级以下卷轴,是魔法界精神领袖,蒙多怀疑圣山学院有多位大魔导师,光明教廷的知央大神父或许也在此列。 十二年前,堕落天使路西法降临圣山一战,让大陆见识到强大魔法力量的恐怖。从这场战争经验看,能介入未来之战的至少是中级魔法师或者中级武士以上,所以圣山学院此后才允许学员达到中级魔法师或者中级武士以上才能在大陆行走。 蒙多收回思绪,再次看向情报中关于武士的数据。赫尔冥帝国的武士们同样在战争中不断成长。 武士学徒刚踏上武者之路,在武馆学习基础武技,如剑术、拳法,努力感知并初步运用斗气,打牢基础。 初级武士熟练运用斗气融入武技,有资格任百夫长(见习骑士),经骑士公会严格考核,能带队战斗和一对一作战。 中级武士熟练施展中级斗气技巧,如斗气护盾、斗气冲击,有资格任千夫长(骑士),经骑士公会考核,具备战场指挥和复杂环境作战决策能力。 高级武士拥有强大斗气实力,能施展高级斗气技巧,如斗气分身、斗气爆发,有资格任军团长,经骑士公会认可后被皇帝赐封皇家骑士,具备强大战斗力与战略指挥能力。 武者经教皇赐封成为圣殿骑士(圣骑士),前十名是大骑士,领悟斗气与精神力融合,战斗能力和品德信仰获认可,是教廷核心战力。 圣武士拥有强大斗气和坚定信仰,能释放圣力克制邪恶,以一敌百,是战场上的传奇存在。传说或存在超越圣武士的神武士,古书记载龙骑士或可借龙突破肉体局限,但尚未证实。 至于刺客、矮人的锻造师、精灵的弓箭手等等稀有职业也都基本参照魔法师和武士的等级分类。 大魔导师或者圣武士以及四大剑圣都是达到圣阶的存在,即使黑暗工会掌握的情报也不多,蒙多也在两年前踏入了圣武士的行列,这个秘密也仅有他自己知道,一旦踏入圣阶才有资格和神明对话,但是大陆上的圣阶之上到底有多少,估计谁也不知道。 蒙多的目光从魔法等级和武力等级设定上移开,继续查看情报。一则消息让他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前一夜,无尽森林深处爆发了一场惨烈的冲突。暗夜精灵一族,这个被大陆各族唾弃已久的种族,突然大规模袭击了与赫尔冥帝国关系暧昧的矮人部落。无尽森林,那片神秘而又危险的地方,是黑暗公会近年来发展最好的区域之一,尤其是兽人部落,已经完全进入了黑暗公会的势力范围。蒙多知道,这片森林对于黑暗公会来说至关重要,它不仅是公会的重要据点,也是公会获取资源和发展势力的重要场所。 这场战斗双方损失惨重,据说有赫尔冥帝国皇室人员被杀。蒙多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他深知皇室人员的死亡可能会引发一系列的连锁反应。情报还显示,昨日清晨,曾做客矮人部落的蓝月城堡大管家等三人匆匆逃离无尽森林,找到黑暗公会位于无尽森林边缘城市的分会,花高价启用传送阵逃至帝国西北第一大城市凛风堡。可随后,公会分会便遭到暗夜精灵的围攻,分会的魔法传送人员也被掳走。蒙多的眉头紧锁,他首先想到,帝国很可能会借此向无尽森林用兵。他知道,一旦帝国出兵,黑暗公会在无尽森林的势力必将受到严重的打击。 蒙多陷入了沉思,他对以上线索反复推敲,却始终理不出头绪。暗夜精灵,这个曾经在精灵帝国衰落中扮演重要角色的背叛一族,在大陆上已经低调许久。他们平日里隐藏在森林的深处,很少与外界接触,如今却突然大规模攻击矮人部落,实在反常。从情报来看,暗夜精灵似乎是在抢夺什么重要物品,而最后该物品被蓝月城堡的人夺走。蓝月城堡背叛赫尔冥帝国一事,黑暗公会全程参与,协助其人员和财务转移,虽然从大局上看蓝月城堡背叛赫尔冥帝国对于黑暗工会没有什么好处,但是只要对赫尔冥帝国无益的事,黑暗工会还是乐见其成的。如今蓝月城堡在背叛的关键时期前往矮人部落秘密图谋什么事情,还与暗夜精灵狭路相逢,其中必定隐藏着重大秘密。 蒙多突然眼前一亮,他想到蓝月城堡的人有可能盗取的是矮人一族的锻造手艺 —— 钢铁守护者的传承。这传承对于个体强者或许作用不大,但对于五大帝国而言,却是无比珍贵的存在,矮人锻造技术会让军队列装整体装备上好几个台阶。一旦血皇得知蓝月城堡的人盗取了这一传承,且他们还要拿着这个去投靠雷尔斯帝国,血皇肯定不会容许的。蒙多认为目前帝国或许还不知情,因为这几日帝国西北的沙海御敌军团与雷尔斯帝国的岩漠防御者军团处于难得的冷静期,蒙多觉得仍有操作空间,如果获得矮人这一技术并牢牢把握在黑暗工会的手中,从而武装无尽森林中的兽人部落,那么兽人部落没准可以统一无尽森林的各个势力。 蒙多坐在那宽大的实木办公桌前,双手不自觉地搓了搓,心中暗自思忖,黑暗公会绝不能直接卷入此事。他太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了,一旦明面上参与,光明教和帝国必然会联合起来对黑暗公会进行疯狂打压,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回想起一年多前,在堕落天使路西法的强硬要求下,黑暗公会为了获取那神秘而珍贵的天堂之水,不得不硬着头皮主动攻打圣山光明教廷。那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战,战场上硝烟弥漫,魔法光芒交错闪烁,喊杀声震耳欲聋。黑暗公会的成员们虽拼死作战,但终究还是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从那之后,光明教廷对黑暗公会的清洗行动就从未停歇,一波又一波的追杀与围剿,让黑暗公会元气大伤,较之前足足损失了大半力量。公会中的许多据点被捣毁,成员们四处逃窜,人心惶惶。 蒙多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他心中一直有个疑惑,那次战斗之后,圣山光明教廷的教皇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与此同时,路西法的分身也再未现身。他不禁怀疑,是不是堕落天使路西法带走了教皇?这个大胆的猜测在他脑海中盘旋已久,于是他将这样的分析以独特的魔法秘语呈给了会长大人。然而,如同石沉大海,会长并未回信。 在黑暗公会中,蒙多和会长大人之间有着一种特殊的默契。蒙多从未见过会长大人的真面目,他们一直通过书信往来。在黑暗公会内部的高层中,甚至有人认为根本不存在会长大人,这个称呼不过是让蒙多的命令显得更为合理罢了。但蒙多心里清楚,会长大人真实存在,而且其能量深不可测,仿佛是隐藏在黑暗深处的无尽深渊,让人敬畏。 蒙多请示会长大人的重要事项时,有一套特殊的规则。如果收到回信,那就证明自己所办事项符合会长大人的心意;若没有回信,就意味着自己所做的事出了偏差,不符合会长大人心意,他就得立刻进行补救。就像之前他猜测是堕落天使杀了现任教皇,会长大人没有回信,这让他明白这种猜测还需要进一步斟酌。还有上上次,堕落天使路西法要求黑暗公会务必寻得天堂之水,而天堂之水只有教廷才有,于是蒙多请示会长大人,是否举全会之力攻打教廷。这个请示看似荒诞不经,毕竟教廷实力强大,攻打教廷无疑是一场豪赌,但会长大人竟然回信了,只回了一个 “可” 字,便让黑暗公会踏上了那场惨烈的战争。 如今,蒙多坐在昏暗的房间里,眉头紧锁,心中满是忧虑。他确实不清楚路西法大人是否已经得到了那神秘莫测的天堂之水,但有一件事是确凿无疑的,现任教皇已然消失不见。自从黑暗公会与教廷之间的冲突爆发后,教廷便对黑暗公会展开了疯狂的报复性打击。他们动用了一切可以动用的力量,在大陆的各个角落追捕黑暗公会的成员,无数黑暗公会的据点被摧毁,成员们死伤惨重。然而,事实表明,在过去的十二年里,黑暗公会精心策划了两次攻打教廷的行动,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两次行动竟然都间接导致了教廷教皇的死亡。这一结果在大陆上拥有一定力量层次的势力之间引起了轩然大波,从表面上看,黑暗公会似乎已经稳压教廷一头。 但蒙多的内心却十分清醒,他深知黑暗公会如果过度介入帝国的政治事务,将会面临怎样的后果。血皇席立海?光耀可不是光明教廷,他不会打着冠冕堂皇的旗号进行所谓的 “清除邪恶势力” 行动。在血皇那里,只有生与死的界限,没有对与错的评判,没有规则可遵循。一旦黑暗公会的行为触碰到了血皇的底线,等待他们的将是血皇毫不留情的致命打击,帝国的机器一旦转动,其后果不是蒙多可以承担的。 在这样的形势下,蒙多经过深思熟虑,最终决定花重金聘请杀手工会的人来解决当前的棘手问题。杀手工会,这个同样隐匿于大陆黑暗阴影之中的神秘组织,一直以来都鲜为人知。他们如同黑暗中的幽灵,只为那些愿意支付高昂报酬的人提供各种暗杀服务。在暗世界的三大工会中,杀手工会的神秘程度更是首屈一指。作为暗世界第一大工会 —— 黑暗工会的副会长,蒙多对杀手工会的存在并不陌生。他深知杀手工会的杀手们个个都是身怀绝技的高手,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独特的暗杀手段和风格。而且,杀手工会的等级划分极为严格,从低到高依次为初刃对应武士学徒,这些初出茅庐的杀手刚刚踏上暗杀之路,虽然实力相对较弱,但已经开始接受各种残酷的训练,学习基本的暗杀技巧和生存之道;夜影对应初级武士,他们已经能够熟练地运用一些简单的暗杀技巧,擅长在夜晚行动,如影子般悄无声息地接近目标;淬毒对应中级武士,他们精通各种毒药的制作和使用,能够在不知不觉中让目标中毒身亡,杀人于无形;疾风对应高级武士,他们拥有极快的速度和敏捷的身手,能够在瞬间完成暗杀任务,如同疾风般迅猛;破甲对应武者,他们具备强大的力量,能够轻易突破敌人的防御,给予致命一击;无影虽然还在武者的实力内,没有达到圣阶,但他们的暗杀技巧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几乎可以做到毫无踪迹可寻,让目标防不胜防;虚空对应圣武士,他们不仅拥有强大的实力,还具备神秘的能力,能够在虚空之中隐藏身形,出其不意地攻击目标;星耀对应古恩大骑士那样所在的超越圣武士行列,他们的实力已经超越了常人的想象,如同星辰般耀眼,能够完成不可能完成的暗杀任务;混沌对应传说中的神武士,他们是杀手工会中的传奇存在,目前只听说过,没有人真正见过。 这一次,蒙多知道任务的难度极大,时间也十分紧迫。他决定起码要花重金聘请杀手工会中虚空级别的杀手,即达到圣阶的杀手。目标是雷尔斯帝国西北部的绿洲聚居地金沙部落蓝月城堡的宿营地,任务是击杀蓝月城堡的大管家奥古斯特?银辉,并抢夺他身上的物品。为了确保任务能够顺利完成,蒙多当机立断,大笔一挥,将酬劳提高到了三倍。同时,黑暗公会还将提供魔法传送阵所需的魔石,以保证杀手能够迅速抵达目的地。蒙多将这些安排妥当之后,立马写下了魔法密语,把它绑在特定的疾风隼身上。他看着疾风隼振翅高飞,逐渐消失在远方的天际,心中默默祈祷,希望此次的处理方式能够符合会长大人的心意。毕竟,在黑暗公会中,会长大人的意志始终是至高无上的,而他的每一个决策都关乎着黑暗公会的未来命运。 在等待杀手工会回应的半天内,蒙多表面上依旧像往常一样,在诚盟商会中与各方商人周旋,维持着商会的正常运转。但他的内心却始终无法平静,时常会在不经意间陷入沉思会长,大人疾风隼已回信,任然回了一个字“好”。 第57章 伏击帝国的背叛者 在金沙部落附近,有一处被称为 “幽邃冥渊谷” 的峡谷。谷中终日被厚重的阴霾所笼罩,仿佛是被上古的黑暗诅咒束缚。两侧的山壁犹如被巨人用巨斧肆意劈砍过一般,犬牙交错,嶙峋的怪石突兀地探出,仿佛是黑暗中潜伏的巨兽,随时准备择人而噬。山壁上布满了岁月刻下的斑驳痕迹,一道道裂痕仿佛是大地的伤口,深邃而又触目惊心。谷底铺满了黑色的碎石,每一颗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仿佛是被黑暗力量浸透的凝晶。偶尔有几株扭曲的黑色植物从石缝中艰难地挤出,它们干枯的枝干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发出簌簌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与绝望。 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带领着阿尔伯特亲卫队,如同鬼魅般隐匿在幽邃冥渊谷的暗处。他们的身影与周围浓稠如墨的黑暗完美地融为一体,仿佛本就是这黑暗的一部分,静静地蛰伏着,等待着蓝月城堡众人踏入这精心布置的陷阱。 蓝月城堡的大管家西科多?银辉,这位曾服务过众生守护者大魔导师阿尔法的资深魔导师,此刻正心急如焚,像热锅上的蚂蚁般在营地中来回踱步。他那原本睿智而深邃的眼眸,此刻却满是惊惶与不安,眼神中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仿佛有无数双来自黑暗深渊的眼睛正窥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作为一名魔导师,西科多?银辉对魔法波动和潜在危险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感知。自暗夜精灵突袭矮人部落,他侥幸逃脱后,心中便一直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尤其是在矮人部落经历的那场惊心动魄的变故,让他的魔导师直觉不断发出危险的信号。 曾经,在大魔导师阿尔法身边服务的岁月里,他见识过各种强大而神秘的魔法力量,也培养出了一种对危机的独特预感性。此刻,这种预感性如汹涌的潮水般在他心中翻腾,让他坐立不安。他总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悄然向他们逼近,危险仿佛随时都会降临。 不等雷尔斯帝国迎接的人现身,他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煎熬,迫不及待地向蓝月城堡众人下达了出发的命令。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急切地说道:“我们不能再等了,立刻出发,向着雷尔斯帝国最近的军团赶去,一刻也不能耽搁!” 众人看着他那惊慌失措的模样,虽心中疑惑,但多年来对他的服从习惯,还是让他们迅速行动起来,收拾行装,马不停蹄地踏上了前往雷尔斯帝国军团的道路。 阿尔伯特亲卫队中的一名德鲁伊战士,悄然化作一只小巧灵活的夜莺,在高空轻盈地盘旋。他的眼眸锐利如鹰,穿透层层云雾,密切注视着蓝月城堡众人的一举一动。若换作其他魔法类的侦查法师,定会被蓝月城堡中那两位强大的魔导师 —— 西科多?银辉和他的弟弟莱昂?银辉敏锐察觉。这两位魔导师宛如隐匿在黑暗深处的魔法主宰,他们对魔法波动的感知就像蜘蛛对蛛丝震动的敏感,任何细微的异常都逃不过他们的感知。 终于,蓝月城堡一行人踏入了幽邃冥渊谷。赫尔瑞?日曜望着那缓缓走进峡谷的蓝月城堡众人,心中五味杂陈。回想起在蓝月城堡的经历,那时为了得到众生守护者的传承,他和森?赫尔金一同前往,顺利开启传承魔法阵,却被蓝月城堡的人当成骗子,自己被梅莉莎救走,而森?赫尔金却被蓝月城堡的人吊打,遭受了无数折磨。此刻,看着这些曾经的仇人,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对往昔的感慨,也有对即将展开战斗的凝重。 森?赫尔金站在赫尔瑞?日曜身旁,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那把黑色重剑 “鬼泣”。他的目光紧紧锁住蓝月城堡的众人,特别是远远那个张狂的魔导师莱昂?银辉,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段被严刑拷打的痛苦回忆。皮鞭抽打在身上的剧痛、火烧的刺痛,每一个细节都如噩梦般清晰。但奇怪的是,此刻他心中竟没有强烈的恨意。他微微仰头,深吸一口带着潮湿与腐臭气息的空气,心中暗自思忖,或许正是当初那些痛苦的经历,才让他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年逐渐成长,拥有了如今的坚韧与力量。 待蓝月城堡一行人完全进入峡谷后,隐蔽在暗处的赫尔瑞?日曜目光一凛,迅速向下挥了下手。阿尔伯特亲卫队长心领神会,立刻安排人员拿出珍贵的禁魔卷轴。这禁魔卷轴,是用古老神秘的符文铭刻在一张散发着诡异光芒的恶魔皮上,透着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随着卷轴缓缓展开,一股无形的禁魔之力如汹涌的潮水般扩散开来,在幽邃冥渊谷中形成了一片特殊的魔法禁区。在这片区域内,魔法师们的魔力被大幅压制,只能发挥出一成的实力,而且这股力量对双方都产生影响。但亲卫队的战士们却士气高涨,因为他们清楚,在这片禁魔之地,他们的近战优势将得到淋漓尽致的发挥。毕竟,在残酷的战场上,每一位活着的战士都是最宝贵的财富,远比任何魔法道具都珍贵。 战斗瞬间爆发,刹那间,幽邃冥渊谷沦为一片血腥的修罗场。蓝月城堡的法师们刚踏入峡谷,便惊恐地察觉自己的魔法像是被上古魔神施加了无形的枷锁,绵软无力,难以施展。 西科多?银辉和弟弟莱昂?银辉这两位魔导师,甫一看到亲卫队战士身上的装束,就立刻认出这是赫尔冥帝国的精锐部队。西科多?银辉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心中暗叫不好,深知此次怕是陷入了绝境。他快速扫视战场,发现虽然帝国部队人数暂时不及己方,但对方训练有素,配合默契,加之禁魔卷轴的影响,己方魔法师实力被大幅削弱,形势极为不利。 “莱昂,这是赫尔冥帝国的精锐,我们不能恋战!” 西科多?银辉急切地朝着弟弟喊道,声音因为紧张和焦急而微微发颤。 莱昂?银辉同样神色慌张,眼中满是恐惧与不甘,他紧握着手中的魔法杖,手背上青筋暴起,回应道:“哥,那怎么办?我们被包围了!” 西科多?银辉心急如焚,目光快速在四周游走,突然瞥见峡谷的出口方向,那里的敌人相对薄弱一些。他猛地抬起手臂,手指指向峡谷出口,大声吼道:“冲过去!朝着峡谷出口冲,雷尔斯帝国军团就在十来里的地方,只要我们冲出去,就能得救!” 说罢,他强忍着内心的恐惧,调动起体内仅存的魔力,释放出一道威力稍减的火焰魔法,试图驱散眼前的敌人,为众人开辟出一条通道。火焰如同一头受伤的猛兽,带着炽热的温度扑向亲卫队战士,但在禁魔之力的影响下,这道火焰魔法的威力大不如前,仅仅让亲卫队战士们稍稍后退了几步。 莱昂?银辉也不甘示弱,口中念念有词,施展了一道风系魔法,狂风呼啸着席卷而去,扬起地上的沙石,试图干扰亲卫队的视线。然而,同样因为禁魔的缘故,风系魔法的效果大打折扣。 尽管如此,蓝月城堡的众人在两位魔导师的带领下,还是鼓起勇气,朝着峡谷出口发起了冲锋。他们如同困兽一般,不顾一切地向前冲,试图突破亲卫队的包围圈。 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也投身于这场激烈的战斗之中。森?赫尔金,这个年仅十几岁的少年,双手紧握着那把黑色重剑 “鬼泣”,剑身泛着暗红色的光芒,仿佛是无数鲜血的凝聚。他的眼神中透着紧张与恐惧,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面对死亡。一个蓝月城堡的武士挥舞着长刀,如恶狼般向他扑来。森?赫尔金本能地举起重剑抵挡,“当” 的一声巨响,金属碰撞的力量震得他手臂发麻,虎口也被震裂,鲜血直流。在激烈的交锋中,森?赫尔金一个不慎,被对方击中腿部,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裤腿,钻心的疼痛让他几乎站立不稳。然而,对方的攻势愈发猛烈,森?赫尔金渐渐有些招架不住。就在这时,那个武士瞅准时机,猛地一刀刺向森?赫尔金的胸口。森?赫尔金瞪大了眼睛,想要躲避却已来不及,恐惧瞬间笼罩了他的心头。 千钧一发之际,赫尔瑞?日曜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疾冲而来。他手中的魔法杖闪耀着幽蓝色的光芒,口中念念有词,空气中的水元素迅速凝结,形成一层厚厚的冰层,将那个武士瞬间冻结在原地。只见武士的脸上还保持着狰狞的表情,却已被冰层禁锢,动弹不得。随后,赫尔瑞?日曜迅速转身,又施展了一道风系魔法,狂风呼啸而起,如同一头愤怒的巨兽,将周围的敌人纷纷击退,为森?赫尔金争取到了宝贵的喘息机会。 森?赫尔金望着眼前的场景,心中满是感激。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腿部的疼痛,重新振作起来,握紧重剑,再次投入战斗。然而,战斗的残酷远超他的想象。当他一剑刺中一个敌人时,那个敌人的眼神直直地望向他,眼中的光芒逐渐黯淡,却仿佛带着无尽的怨念。森?赫尔金的手微微颤抖着,他望着眼前死去的敌人,那空洞的眼神仿佛在质问他,让他的内心充满了挣扎与不适。毕竟,他只是个十几岁的男孩,从未经历过如此血腥的场面。 仇云山,这位隐藏在暗处的皇室大管家,静静地观察着这场战斗。他身着一袭黑色长袍,身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犹如暗夜中的幽灵。作为暗黑系的魔武双休人员,且因信仰黑暗神明而没有魔武屏障,他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危险的气息。当他看到森?赫尔金有危险时,他并未立刻出手。在他看来,这是年轻人并不是他保护的对象,森?赫尔金如果在战斗死亡的话赫尔瑞?日曜殿下也许成长的更快,这对帝国不是坏事。 然而,当赫尔瑞?日曜为了救森?赫尔金,陷入敌人设下的陷阱时。原来,敌人趁着赫尔瑞?日曜救人的时机,在他脚下布置了一个隐匿的魔法陷阱,一道黑色的荆棘瞬间从地下钻出,如同一双双恶魔的触手,将赫尔瑞?日曜的双腿紧紧缠住。仇云山见状,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起古老的暗黑咒语,只见他的身体周围涌起一层黑色的雾气,雾气迅速凝聚成一把黑色的利刃,他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流光般冲向赫尔瑞?日曜,手中的利刃一挥,黑色的荆棘瞬间被斩断,成功地将赫尔瑞?日曜救了出来。 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蓝月城堡众人在亲卫队的猛烈攻击下,渐渐陷入绝境。峡谷出口处,帝国埋伏的人员虽少,却各个都是精锐,亲卫队的主要战力都集中于此,就是为了提防蓝月城堡众人逃跑。亲卫队长卡尔?铁刃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莱昂?银辉和他的几个扈从,这些扈从皆是高级武士,实力不容小觑。但卡尔?铁刃毫无惧色,手中长刀挥舞出凛冽的刀光,与莱昂?银辉等人展开激烈交锋。 与此同时,其他几个精锐人员迅速围向西科多?银辉和他的扈从。西科多?银辉的扈从竟是一名武者,身形矫健得如同鬼魅,在包围圈中灵活穿梭,使得亲卫队的人员一时难以突围,只能将西科多?银辉团团围住。 战场局势瞬息万变,卡尔?铁刃瞅准莱昂?银辉的一个破绽,猛地突进,手中长刀裹挟着凌厉的气势,如一道闪电般划过,直接结果了莱昂?银辉的性命。这一幕让蓝月城堡众人心中一震,士气大挫。 雷恩原本还在奋力抵抗,看到莱昂?银辉被杀,心中大惊,又瞥见西科多?银辉被围得水泄不通,意识到大势已去。雷恩的武技本就与他灵活的身形息息相关,他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幻影,在战场上左躲右闪,巧妙地避开亲卫队的攻击,向着西科多?银辉靠近。只见他脚尖轻点地面,身体如柳絮般轻盈地飘动,瞬间就来到了西科多?银辉的身后。雷恩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趁着众人混战之际,悄悄地抽出匕首,毫不犹豫地狠狠刺进了西科多?银辉的后背。 西科多?银辉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震惊与不甘,他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缓缓地倒在地上,鲜血如泉涌般染红了黑色的碎石。雷恩迅速从西科多?银辉身上抢走了装有钢铁之心的盒子,然后不顾一切地向着峡谷外突围逃跑。他的身形如鬼魅般飘忽,在亲卫队的包围圈中左冲右突,凭借着惊人的速度和敏捷的身手,一次次避开亲卫队的拦截,向着峡谷外奔去。 赫尔瑞?日曜看到这一幕,心中虽然有些不甘,但他深知自己的首要任务是击杀蓝月城堡一众人员。于是,他并未下令追击,而是带领着亲卫队继续与剩余的敌人展开殊死搏斗。在众人的努力下,蓝月城堡的反抗逐渐被镇压,这场激烈的战斗终于接近尾声。 就在这时,一只疾风隼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疾飞而来,稳稳地落在了仇云山的手臂上。疾风隼,作为大陆上珍贵的通信工具,有着先天的缺陷。它无法承受过重的负重,而且飞行次数有限,令人可惜的是,幼鸟的飞行速度反而快于成年的疾风隼,而培养一只成年疾风隼投入的魔法材料不亚于一个中级魔法师,但是幼鸟的疾风隼虽然更快,但是飞行的次数更少,负重更轻,只能带着小拇指大的书信卷轴飞起来。所以日前仇云山得到的只是暗夜精灵袭击矮人一族的简报,而此刻才拿到由成年疾风隼带来的详细战报。仇云山迅速解开系在疾风隼脚上的密报,当他打开密报的瞬间,脸色骤变,原本镇定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密报上详细写到当日暗夜精灵袭击矮人部落的细节,同时也提到矮人一族的钢铁守护者传承的圣物钢铁之心被蓝月城堡的一个段位为武者的高手抢走了,并附有画像。而那画像上的人,正是刚才蓝月城堡逃走的武者雷恩。 圣物钢铁之心在各个守护者传承的圣物中,并不算特别珍贵,与四大圣物相比,更是相差甚远。然而,它对于帝国的重要性,对于血皇的重要性,却只有血皇和仇云山知道。血皇的理智正被血魔逐渐侵蚀,而钢铁之心是唯一能稳住他心神的希望之一。 与此同时,沙海御敌军团营地钢岩城方向,陆续升起了狼烟。先是一缕缕黑色的烟雾从钢岩城的烽火台上袅袅升起,那烟雾如同黑色的巨龙,蜿蜒着冲向天空。紧接着,如同被点燃的导火索,赫尔冥帝国和雷尔斯帝国接壤的所有军事小堡垒,都相继升起了巨大的红色烟雾。那红色烟雾如汹涌的红色浪潮,迅速在天际间蔓延开来,仿佛要将整个天空染成血红色。烟雾在风中翻滚涌动,如同张牙舞爪的恶魔,向着四面八方扩散。每一道烟雾都直冲云霄,仿佛要冲破天际,与那无尽的苍穹一较高下。此时的边境地区,被这红色烟雾所笼罩,半个天际宛如置身于一片血海之中。如此紧迫的战争动员,想必是血皇亲自下达的命令,一场大战即将拉开帷幕。 亲卫队们望着那漫天翻涌、如血海般的红色烟雾,心中虽疑惑丛生,但多年的严苛训练和无数次生死考验,早已铸就了他们钢铁般的意志和沉稳的心境。他们的身姿笔挺如松,手中紧握武器,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却依旧纹丝不动。脸上不见丝毫慌乱,唯有目光中透露出的警惕与凝重,彰显着他们对局势的关切。尽管知晓这红色狼烟预示着死战,不达目的誓不停战,但他们的呼吸平稳而深沉,没有一丝急促。成员们下意识地聚拢,彼此靠近,形成一个紧密的战斗集体,随后纷纷将目光投向了赫尔瑞?日曜,眼神中满是与期待,等待着战场上最高的军事长官的指示,只要赫尔瑞?日曜一声令下,他们便会毫不犹豫地奔赴战场,执行任何艰难的任务 。 赫尔瑞?日曜也明白这红色狼烟的含义,同时也知道在外的所有帝国军事人员必须在当日内到达附近最高军事长官处,等待军事任务下达。他立刻神情严肃地下令全员速度撤回,必须把军团长的亲卫队带回去。他深知,这两年来虽然帝国与雷尔斯帝国军事冲突不断,但从未升起过红色狼烟,事情必然重大。 仇云山眼见那携带着钢铁之心逃跑的武者已经许久不见,当下不再迟疑。他身形一转,抬手缓缓取下脸上那副普通联络军官的面具,露出一张苍老却不失威严的面容。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每一道皱纹都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沧桑与故事。 紧接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块古朴的令牌,令牌通体漆黑,上面刻着繁复而神秘的符文,符文隐隐散发着暗红色的光芒,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跳跃,仿佛是被赋予了生命。令牌的边缘镶嵌着一圈银色的金属,金属上雕刻着精致的皇室徽记,那是赫尔冥帝国皇室的象征,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力与荣耀。众亲卫连忙行礼。 赫尔瑞?日曜看到仇云山的举动,不禁瞪大了眼睛。他从未想过,一直默默跟在身边,看似普通的联络军官,竟然就是皇室大管家仇云山。 仇云山看向赫尔瑞?日曜,沉声道:“赫尔瑞殿下,情况紧急,我必须去追回那蓝月堡逃跑之人,这关乎帝国的存亡。你立刻带领亲卫队撤回钢岩城,他们会全力保护你的安全。” 赫尔瑞?日曜定了定神,连忙点头应道:“仇大人放心,我定会安全返回。您也要多加小心。” 仇云山微微颔首,随后双手迅速舞动,口中念念有词,念起古老的暗黑咒语。刹那间,他的身体周围涌起一层浓郁的黑色雾气,雾气翻滚涌动,如同一头咆哮的黑色巨兽,迅速将他包裹其中。随着雾气的不断凝聚,仇云山的身形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只留下一阵低沉的呼啸声。那团黑雾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向着刚才蓝月城堡那个武者逃跑的方向疾追而去,眨眼间便消失在了远方的峡谷的幽暗之中 。 第58章 峡谷之外的交锋 蓝月城堡的背叛者武者雷恩,如惊弓之鸟般冲出峡谷后,心有余悸地环顾四周,每一丝风声都像是赫尔冥帝国精锐追兵的脚步声,令他胆战心惊。他抬眼望向峡谷旁那近乎垂直、怪石嶙峋的绝壁,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与狠厉。凭借着远超常人的矫健身法,以及那套以敏捷见长、在身法上加成显着的精湛武技,他如同一只敏捷的岩羊,又似一条灵动的游蛇,几个起落便攀爬了上去。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每一个发力、每一次腾跃都恰到好处,仿佛与这绝壁达成了某种默契,眨眼间便隐匿于绝壁之上的阴影之中,只留下簌簌而下的碎石,证明他曾来过。 雷恩蜷缩在绝壁的一处凹陷里,小心翼翼地向下窥探。只见一团浓稠如墨、翻滚涌动的黑雾,从峡谷中如离弦之箭般激射而出,向着雷尔斯帝国方向疾驰而去,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撕裂,发出低沉的呼啸。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他深知,能够御空而行的,必定是站在这个世界力量顶端的圣阶之上的强者。待那团黑雾消失在远方天际,只留下一抹淡淡的黑色残影,雷恩才稍稍松了口气,又像一只顽强的壁虎,四肢并用,沿着绝壁继续往上攀爬,粗糙的岩石划破了他的手掌,鲜血滴落在石壁上,但他浑然不觉,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 逃得越远越好,彻底摆脱这如影随形的危险。 仇云山一路化作那团令人胆寒的黑雾,风驰电掣般向西追击,所到之处,黑暗弥漫,仿佛要将一切光明吞噬。很快,他便看到二十几匹装备精良的雷尔斯帝国轻骑兵,在一片地势开阔、长满了齐膝高野草的草地上原地修整。这些骑兵身着特制的轻型铠甲,铠甲表面镶嵌着精美的符文,符文闪烁着冷冽而神秘的光芒,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这些符文不仅能极大地增强铠甲的防御力,像一层无形的护盾抵御着外界的攻击,还能为骑兵提供一定的魔力增幅,让他们在战斗中如虎添翼。他们的战马个个膘肥体壮,毛色光亮如缎,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马蹄上钉着刻有复杂魔法阵的马蹄铁,这些魔法阵仿佛赋予了战马灵性,使它们奔跑起来更加轻盈迅速,每一步都仿佛踏在风上,且能在一定程度上抵御魔法攻击,即使面对强大的魔法冲击,也能安然无恙。骑兵们手持长枪,枪身由精钢打造,质地坚硬,枪尖锋利无比,闪烁着森冷的寒光,仿佛能轻易撕裂一切阻挡之物。枪杆上同样刻满了神秘的符文,这些符文在战斗时会被激活,释放出强大的力量,让长枪的攻击威力倍增。 放哨的骑兵眼尖,远远瞧见仇云山裹挟着黑雾而来,那黑雾如同一头咆哮的黑色巨兽,气势汹汹。他立刻发出一声尖锐的口令,声音划破长空,如同吹响了战斗的号角。刹那间,所有骑兵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动作娴熟而整齐,纷纷翻身上马,犹如训练有素的机器一般,眨眼间便列成整齐的战斗队形,严阵以待。每一名骑兵都神情严肃,目光坚定,手中紧握长枪。 仇云山在距离这队骑兵五十步的地方缓缓驻足,那五十步的距离,仿佛是一道无形的鸿沟,隔开了两个阵营。他眉头微皱,心中暗自嘀咕,目光如鹰隼般在四周扫视,却并未见到蓝月城堡的那个武者叛徒,心中不禁生疑,要么是自己追错了方向,与那叛徒失之交臂;要么是这队骑兵故意在此拦截追兵,一场恶战恐怕在所难免。 他定眼望去,只见那队骑兵为首的,是一位英姿飒爽的女骑士。她身着一袭鲜红色的护甲,那护甲宛如燃烧的火焰,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仿佛要将整个世界点燃。她的面容绝美,肌肤如雪,吹弹可破,宛如精心雕琢的美玉。双眸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明亮而深邃,透着一股清冷而高贵的气质,让人不敢直视。她身姿挺拔,骑在高大的战马上,那战马在她的驾驭下,也显得格外温顺。她腰佩长剑,剑柄上镶嵌着一颗璀璨的宝石,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她宛如战神下凡,又似火焰中的精灵,在众人中尤为突出。她,便是赫赫有名的四大剑圣之一 —— 紫霄剑圣伊莉丝。 仇云山虽然从未与伊莉丝谋面,但作为赫尔冥帝国情报的负责人,他多次见过伊莉丝的画像。伊莉丝身为雷尔斯帝国皇家宫廷卫队的队长,深得雷尔斯帝国女皇安苏娅?奔霆的信任,是女皇最为倚重的臂膀。她的成名绝技 “紫霄幻影剑”,能在瞬间化作无数紫色光影,如疾风骤雨般高速穿梭,那些光影如同灵动的紫色蝴蝶,翩翩起舞,却又带着致命的杀伤力,让敌人眼花缭乱,难辨虚实,随即发动密集凌厉的攻击,给予敌人致命一击;“紫霄剑气” 则可将剑气凝聚外放,形成紫色剑气利刃,这些利刃如同从天际射下的紫色闪电,能远距离攻击敌人,且剑气兼具物理和魔法伤害,使敌人防不胜防。此刻,伊莉丝手持一把散发着紫色光芒的长剑,剑身流转着神秘的符文,彰显着它的不凡经历和强大力量。 与紫霄剑圣伊莉丝并行的,是一个十几岁的假小子。她身着一身华贵的轻甲,甲上镶嵌着璀璨的宝石,这些宝石在阳光下闪烁着五彩光芒,彰显着她的不凡身份。她面容清秀,五官精致,犹如春日里盛开的花朵,娇艳而动人。英气十足的眉毛下,是一双明亮而锐利的眼睛,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可一世的傲慢,仿佛世间万物都不被她放在眼里。她,便是雷尔斯帝国女皇安苏娅?奔霆的女儿,为她取名为莱拉?奔霆。莱拉性格张扬跋扈,行事大胆果断,从不把规矩和权威放在眼里。但她实力不凡,年仅十三四岁,便已达到中级武士,且即将突破成为高级武士,在同龄人中可谓出类拔萃。她师从紫霄剑圣伊莉丝,伊莉丝因一心求武,从未婚嫁,将全部的爱和心血都倾注在了莱拉身上,对这个天赋异禀的姑娘溺爱万分。情报还显示,莱拉对魔法极为痴迷,她的房间里摆满了各种魔法书籍和道具,日夜钻研。蓝月城堡的大管家能被策反至雷尔斯帝国,除了能担任雷尔斯帝国魔法工会会长之外,便是要成为莱拉的魔法老师,满足她对魔法的渴望。 仇云山刚一停步,对面的骑士们也整齐地停下,动作整齐划一,仿佛是一个人在行动。紫霄剑圣伊莉丝轻轻挥了挥手,那动作优雅而果断。骑兵队两边各分出三位骑兵,如猎豹般从两翼迅速包抄上来,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一闪而过,速度之快,让人来不及反应。他们试图将仇云山包围,让他插翅难逃。 此时仇云山在追击的过程中还戴着先前的面具,那面具是普通的帝国的下级军官模样。他身上穿着是赫尔冥帝国沙海御敌军团低层军官的服饰,那服饰上沾满了灰尘和血迹,见证了他一路的奔波。紫霄剑圣伊莉丝并未认出对面来者是传说中赫赫有名的赫尔冥皇家看门者 —— 仇云山,但是她也远远见到有人御空而来,那强大的气势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颤,圣阶之上。她倒也不怎么担心,毕竟这么多年,死在她剑下的圣阶之上的强者也有十几号了,那些强者在她的剑下,如同脆弱的蝼蚁。圣阶之上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是遥不可及的传说,可对于踏入这个领域的伊莉丝而言,圣阶强者虽稀缺,但也并非不可战胜,她凭借着自己的实力和勇气,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里闯出了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伊莉丝带领公主在这里正是在等待蓝月城堡一众人员,公主原本是代表女皇在雷尔斯帝国的岩漠防御者军团驻地等待蓝月城堡一众人员,没想到接到了蓝月城堡的大管家写信前来希望能迎接,紫霄剑圣伊莉丝认为大管家架子大,不必理会,仅仅是个魔导师而已,尚未成为大魔导师,就如此大费周章,实在是有些傲慢。但是小公主认为这是投靠帝国的首个魔法势力,不管怎样还是去迎接下以显示帝国大度而且自己要亲自迎接,她想要向世人证明,自己有能力处理好这些事务,展现自己的领导才能。 雷尔斯帝国的岩漠防御者军团长,名叫乌娜,是一位身形壮硕的女圣武士,肤色黝黑如炭,肌肉结实得如同钢铁,她的双臂仿佛能扛起一座大山。她极力劝阻,声音低沉而有力,说让自己的近卫队去接就足够显诚意了,公主执拗不听,她的眼神中透着坚定和倔强,她的决定不可更改。 紫霄剑圣伊莉丝见状只能陪同前来,并带着皇家近卫团的二十四骑,这些骑士都是帝国的精英,他们的眼神中透着自信和骄傲。 刚才紫霄剑圣伊莉丝和皇家近卫团的二十四骑也看到了赫尔冥帝国方向边境线上连连升起漫天翻涌、如血海般的红色烟雾,那烟雾仿佛是从地狱中升腾而起的火焰,弥漫在整个天空。近卫团近卫管向公主解释赫尔冥帝国沙海御敌军团升起红色狼烟的意味着什么,他的声音中透着紧张和担忧,同时建议公主殿下速速撤回岩漠防御者军团。 公主任然绝不同意,她的脸上带着一丝不屑的冷笑,认为这是自己在外第一次决定的事,有自己的师傅紫霄剑圣伊莉丝在有什么可怕的,她对师傅的实力充满了信心。再说这里距离岩漠防御者军团不过二十里地,都隐隐可以看到岩漠防御者军团的斥候,那些斥候如同敏锐的猎犬,在周围巡逻,有什么好怕的。她的语气中透着一股天真和无畏,却也带着一丝不知天高地厚的任性。 紫霄剑圣伊莉丝在面对公主任性多种情况下是不发言的,因为雷尔斯帝国女皇安苏娅?奔霆对外有三子六女,其实现实中就真真只有这一个女儿,其它都是烟雾,为了帝国这唯一的继承者打的掩护,所以紫霄剑圣伊莉丝认为培养帝国的继承者,就要让她刚愎自用,然后在让事实教她成长,这样有助于她自信心的建立。她相信,只有经历过挫折和磨难,莱拉才能真正成长为一位合格的统治者。 仇云山与紫霄剑圣伊莉丝一众正相持时,雷尔斯帝国的岩漠防御者军团驻地方向,缓缓升起白色狼烟。那狼烟如同一根白色的天柱,笔直地冲向天际,与赫尔冥帝国的红色狼烟遥遥相对。紧接着,雷尔斯帝国各个沿线的大大小小军事城堡,也如同被点燃的烽火,纷纷升齐了白色狼烟。一时间,整个雷尔斯帝国边境线上,白色狼烟此起彼伏,连成一片。那白色的烟雾在天幕上缓缓散开,如同一片片洁白的云朵,却又带着一种肃杀的气息,这是死亡的预告。它们交织在一起,仿佛在天空中展开了一场无声的较量,预示着一场大战即将爆发。雷尔斯帝国的白色狼烟意味着全军出战,显然是不惧赫尔冥帝国的红色狼烟威胁,两军接下来可能爆发这两年来军事摩擦以来的最大冲突。 天幕上的狼烟,给仇云山与紫霄剑圣伊莉丝一众正相持时的氛围,又增添了几分杀气。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层无形的寒霜,让人不寒而栗。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雷尔斯帝国皇家近卫团的一骑士,突然大喝一声,那声音如同洪钟,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颤抖。他双腿一夹马腹,战马嘶鸣着向前冲刺,那战马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手中的长枪如毒蛇吐信般,直向仇云山刺来,枪尖闪烁着寒光,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仇云山脑海中还在反复思索着追击过程中如何漏了蓝月城堡的叛徒,忽然想到冲出峡谷后,两侧是绝壁,那武者是不是顺着绝壁爬了上去。就在这时,他眼角余光瞥见那名骑兵提枪刺来。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仇云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他身为魔武双休者,且都早已达到圣阶之上,实力强大无比,在这个世界上,能与他抗衡的人屈指可数。只见他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一股黑暗魔力如汹涌的潮水般从他体内涌出,那魔力仿佛是从黑暗深渊中溢出的邪恶力量,带着无尽的恐惧和绝望。黑暗魔力在空中凝聚成一道黑色的屏障,那屏障如同一堵坚不可摧的黑色城墙,将那骑兵刺来的长枪稳稳挡住。紧接着,仇云山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绕过屏障,他的速度之快,让人只能看到一道黑色的残影。他来到骑兵身旁,伸出一只手,掌心蕴含着黑暗力量,那黑暗力量如同一团旋转的黑色漩涡,仿佛能吞噬一切。他轻轻按在骑兵的胸口,只听一声惨叫,骑兵的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生死不知。仇云山一击得手,转身便走,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冷酷和神秘。 仇云山转身想走,圣物钢铁之心才是他的首要任务,紫霄剑圣伊莉丝却不能放其走。伊莉丝看到对面的实力在圣阶之上,现在两方可能要大战,留下对方可谓是折了对方一臂。伊莉丝有这个实力,也有这个信心。她对自己的剑术充满了自信,她相信,在这片大陆上,没有几个人能在她的剑下全身而退。 伊莉丝娇喝一声,那声音清脆悦耳,却又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她身影如闪电般划过天际,瞬间截住了仇云山的去路。她手中的长剑闪耀着紫色的光芒,如同一颗璀璨的星辰,照亮了周围的黑暗。“哪里走!” 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久久不散。 仇云山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来,与伊莉丝对视着。他的眼中闪烁着幽邃的光芒,藏着无尽的黑暗秘密,那光芒让人不寒而栗。“看来,今天是走不了了。” 仇云山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如同从地狱传来的低语,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战斗一触即发。伊莉丝率先发难,她施展出成名绝技 “紫霄幻影剑”,瞬间化作无数紫色光影,从四面八方朝着仇云山攻去。紫色光影如同一群灵动的紫色蝴蝶,却又带着致命的杀伤力,它们在空气中穿梭,发出嗡嗡的声响,仿佛是死亡的乐章。仇云山不慌不忙,他双手舞动,黑暗魔力在他身边凝聚成一道道黑色的利刃,如同一群黑色的蝙蝠,它们张牙舞爪,向着紫色光影扑去。黑色利刃与紫色光影相互碰撞,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声响,如同玉珠落地,又似金属撞击,火花四溅,那火花照亮了整个战场,远观这是一场绚丽的烟火表演。 在这片广袤无垠、神秘奇幻的大陆上,剑圣是一个极为特殊且令人敬畏的职业。剑圣,是以剑入圣阶的超凡存在,与武者晋升为圣武士的途径截然不同。他们凭借着对剑道的极致追求和超凡悟性,走出了一条属于自己的独特修行之路。这不仅要求他们具备扎实的剑术基础,更需要对自身、对世界有着深刻的理解和感悟,能够充分挖掘人族的各种优势,将其融入到自创的武技之中,从而实现从平凡到超凡的蜕变。踏上剑圣之道的人不计其数,然而,晋级之路却充满了荆棘与挑战。无数的修行者终其一生,都被困在剑者阶段,也就是与武者阶段相当的门槛,难以跨越那道通往圣阶的鸿沟。这不仅需要天赋异禀,更需要机缘巧合和不懈的努力。每一位剑圣的诞生,都是在黑暗中点亮一盏明灯,照亮了后来者前行的道路,却也让人们更加深刻地认识到这条道路的艰难险阻。一旦成功踏入圣阶,剑圣的实力便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达到令人恐怖的程度。在同阶强者中,他们堪称无敌的存在。面对大魔导师或者圣武士,剑圣往往能够展现出压倒性的优势。他们的剑术出神入化,剑招凌厉迅猛,每一次挥剑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能够在瞬间爆发出惊人的杀伤力。杀一两个同阶实力的大魔导师或者圣武士,对于剑圣来说,就如同砍瓜切菜一般轻松,这也使得剑圣在大陆上成为了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仇云山是魔武双修,且都早已达到圣阶之上,魔武双休者达到圣阶之上也是远超同级别的人员。仇云山多年随着血皇研究过已故长空剑圣的修炼心得,在剑法上也有所获,他从情报上多次研究过紫霄剑圣伊莉丝的技能和性格。仇云山有百分百的把握离开此处,但是有心算无心,仇云此时山在各个比拼上都显得招招落下风,仿佛随时都可能被紫霄剑圣伊莉丝拿下。他故意隐藏自己的实力,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战斗愈发激烈,伊莉丝的攻击如狂风暴雨般连绵不绝,她的剑招如同一道道紫色的闪电,划破长空。仇云山则凭借着黑暗魔法和矫健的身法,勉强抵挡着。他的身影在紫色光影中穿梭,如同一抹黑色的幽灵,时隐时现。 突然,伊莉丝瞅准一个破绽,身体如离弦之箭般弹射而出,她的右腿高高抬起,带着凌厉的气势,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踹向仇云山的胸部。这一脚蕴含着她强大的斗气,空气被瞬间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仇云山躲避不及,被这一脚结结实实地踹中。他只感觉胸口仿佛被一座大山击中,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击飞出去。他的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不受控制地向后飞去,而飞行的方向,正是莱拉公主所在之处。 就在仇云山向后飞去的瞬间,他心中闪过一丝决然。他深知,此刻已到了关键时刻。他立刻运转体内的黑暗魔力,口中念念有词,同时双手迅速结出奇异的印诀。刹那间,一股浓郁的黑暗之力从他身上爆发出来,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伊莉丝的追击之势硬生生地阻挡住。伊莉丝只感觉自己仿佛撞上了一堵坚硬的墙壁,前进的脚步瞬间停滞,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 与此同时,仇云山在空中调整身形,落地后顺势一个翻滚,卸去了冲击力。他刚一站稳,便立刻向着守在公主旁边的骑士们冲去。他的速度极快,如同鬼魅一般,眨眼间便来到了骑士们面前。他施展出精湛的武技,周身环绕着黑色的斗气,每一次出拳、每一次踢腿都带着强大的力量。那些骑士们虽然也是武者中的佼佼者,但在仇云山这强大的攻击下,竟毫无还手之力。他们纷纷被仇云山的武技逼退,一个个面露惊恐之色。 仇云山趁着骑士们被击退的间隙,一个箭步冲向莱拉公主。莱拉公主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但她毕竟有着一定的实力和勇气,她立刻抽出腰间的短剑,向着仇云山刺去。仇云山冷笑一声,他轻轻一侧身,便轻松地避开了莱拉公主的攻击。随后,他伸出一只手,如钳子一般紧紧地抓住了莱拉公主的手腕。莱拉公主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在仇云山面前如同蝼蚁一般,根本无法挣脱。 “放开公主!” 伊莉丝看到这一幕,心中大惊,她立刻大声喊道。她手中的长剑闪耀着更加耀眼的紫色光芒,她想要冲过去解救公主,但看到仇云山那强大的实力,她又不敢贸然行动。她深知,如果自己轻举妄动,很可能会危及公主的生命。 伊莉丝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懊悔,她回想起刚才仇云山在战斗中的种种表现,暗黑系的魔法,圣阶之上的武力,突然恍然大悟。她终于猜到了仇云山的真实身份,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被这个赫尔冥帝国的神秘人物摆了一道。“仇云山,你竟敢如此!” 她咬牙切齿地说道。 “放了公主,否则,两国之间必将爆发全面战争,这对谁都没有好处!” 伊莉丝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对仇云山说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既有对公主的担忧,也有对仇云山的愤怒。 仇云山冷冷地看着伊莉丝,他开口说道:“我并不想引起全面战争,只要你们用蓝月城堡一众人员和所有物品来换,这些都是我们赫尔冥帝国的,他们的人和物都不能离开我们的领土。” 伊莉丝皱了皱眉头,她说道:“我真的尚未见到蓝月城堡一众人员,他们或许还在赶来的路上。” 仇云山却故意不信,他冷笑道:“哼,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 说着,他挟持着公主,一步一步地往赫尔冥帝国的方向撤退。他的眼神警惕地看着四周,时刻防备着伊莉丝的攻击。 伊莉丝见状,心中焦急万分。她知道,此刻不能再盲目行动。她立刻对其他骑士说道:“你们速速回雷尔斯帝国的岩漠防御者军团,将这里所发生的一切报告给军团长,让他们做好应对的准备!” 说完,她提剑紧紧地跟着仇云山和公主,她发誓,一定要将公主安全地救回来。 一路上,仇云山挟持着公主,小心翼翼地往赫尔冥帝国的方向走去。伊莉丝则远远地跟在后面,她不敢靠得太近,生怕仇云山会伤害公主。两人就这样僵持着,气氛紧张到了极点。而在他们的身后,雷尔斯帝国的边境线上,白色狼烟依旧在缓缓升起…… 第59章 钢铁之心的纷争 蓝月城堡的背叛者武者雷恩,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好不容易爬上了那高耸陡峭的绝壁。当他登上绝壁顶端时,才发现这里竟是一个十分广阔的平台,极目远眺,便能将雷尔斯帝国的方向尽收眼底。然而,此刻的雷恩却无心欣赏这壮丽的景色,他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抽干了力气,每一寸肌肉都在酸痛,对于一个实力达到武者级别的人来说,这种乏力感实在是太不正常了。雷恩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发现刚才攀爬绝壁时竟被划破了,伤口处的鲜血缓缓渗出,他心中一惊,以自己的实力,怎么可能轻易受伤?更让他惊恐的是,那伤口处的颜色竟然有些发黑…… 雷恩瞪大了双眼,终于意识到自己中毒了。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就在这时,他一偏头,看到自己身旁坐着一个美艳的暗夜精灵。她的肌肤如月光般皎洁,双眸宛如深邃的幽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她的头发如黑色的绸缎,柔顺地垂落在她的身后。与隐藏在无尽森林中的暗夜精灵不同,她的穿着并不暴露,反而和大陆人族一般无二,得体的服饰衬托出她优雅的气质。她胸前佩戴着一枚独特的徽章,徽章上雕刻着一把黑色的匕首,匕首周围环绕着一圈紫色的光芒,这正是杀手工会的徽章。 看到这个暗夜精灵,雷恩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想起自己自从在矮人一族夺得这钢铁之心之后,就一直被暗夜精灵追杀,难道她也是追杀自己的人之一?雷恩想要跃起反抗,然而毒素已经迅速蔓延至全身,他的四肢变得沉重无比,全身绵软无力,身体不受控制地瘫倒在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就像一只被困在陷阱中的野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危险一步步逼近。 美艳暗夜精灵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轻声说道:“命运的丝线已然缠绕,你我不过是命运棋局中的棋子,莫要怨恨于我,一切皆是交易的代价。” 她的声音如同夜莺的歌声,清脆悦耳,却又带着一丝冰冷。 原来,这个暗夜精灵是黑暗工会花重金聘来的虚空级别杀手,代号白羊。作为一名拥有圣阶实力的杀手,白羊在接取任务后,在黑暗工会的全力协助下,马不停蹄地赶到了金沙部落蓝月城堡宿营之地。然而,当她到达时,却发现蓝月城堡的人已经整装出发,朝着雷尔斯帝国的方向一路奔袭。白羊深知,贸然出手不符合自己作为杀手的行事风格,杀手的职责是让目标尽可能毫无痛苦地离开这个世界,而她自己也厌恶痛苦,因为在她漫长的生命中,痛苦的回忆如影随形。于是,她只能小心翼翼地一路尾随,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后来,白羊成功地隐藏到了蓝月城堡的一行队伍之中,随着他们进入了 “幽邃冥渊谷” 的峡谷。刚一进入峡谷,她就敏锐地察觉到气氛不对,似乎有埋伏。她立刻如同一只敏捷的猎豹,迅速隐藏到峡谷的乱石之后。紧接着,赫尔冥帝国沙海御敌军团伏击蓝月城堡一众的事件便发生了。白羊眼睁睁地看着大陆有名的魔法势力之一蓝月城堡一众,在帝国制式精锐面前,如同待宰的羔羊般毫无还手之力,心中不禁大呼可惜,她甚至一度觉得此次任务要被迫放弃了。毕竟,杀手准则中极为重要的一条就是不能和五大帝国制式军队发生冲突,除非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于是,白羊安安静静地一动不动,宛如一块沉默的石头,隐匿在黑暗之中。 忽然,白羊看到雷恩反水杀了西科多?银辉,抢走装有钢铁之心的盒子逃跑。但她依然静静地等待着,不久后,就见到一个高手化为黑雾追着那个背叛的武士。看到这一幕,白羊心中暗自庆幸,没想到帝国军队中竟然隐藏着如此强大的高手。 且不说杀手白羊的刚才经历,此时雷恩躺在地上,意识渐渐模糊,那毒药的效力让他的思维变得迟缓,仿佛有一团迷雾笼罩着他的大脑,他感觉自己的意识正逐渐被黑暗吞噬,就像即将陷入一场永无止境的沉睡。雷恩最后看到的,是那个美艳的暗夜精灵,用她那双白皙如玉的手在自己身上摸索,随后拿走了那个装着圣物钢铁之心的木盒子。 杀手白羊打开了盒子,只见里面的钢铁之心散发着柔和而神秘的光芒,那光芒并非世间任何一种金属的光泽,而是一种仿佛来自宇宙深处的奇异光辉,它的形状并不规则,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奥秘,表面流动着神秘的符文,那些符文仿佛有生命一般,不断地闪烁、变幻。 白羊美目一抬,发现远处站着另外一个暗夜精灵。那是一个老年男性暗夜精灵,他全身伤痕累累,惨不忍睹,破旧的衣衫上血迹斑斑,身上的伤口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还在渗着鲜血,他的双眼紧紧地盯着白羊手中的盒子,眼神中充满了渴望和焦急。这个暗夜精灵不是别人,正是那夜指挥暗夜精灵攻打矮人一族的暗夜精灵一族五长老。此时的五长老已经疲惫不堪,自从那夜之后,他一路追杀蓝月城堡的众人,一心想要夺取圣物钢铁之心。奈何他与蓝月城堡众人的实力相差不大,只能一路尾随,寻找机会暗杀。他充分发挥暗夜精灵一族的优势,在交手时,在武者雷恩身上留下了魔法印记,只要雷恩在方圆五十里之内,他就能模糊地感觉到雷恩的位置,并留下暗号等待后面的支援力量。 蓝月城堡西科多?银辉等三人从黑暗工会的传送阵传送走之后,五长老又带着暗夜精灵袭击了黑暗工会,抓住了传送阵的魔法师,在无尽森林中复刻了传送阵,花了众多的魔法石才传送到了凛风堡。 此时已经过去了大半日,五长老已经完全感觉不到雷恩的位置,只能快马加鞭朝着雷尔斯帝国方向前进。 三个时辰前,五长老终于感觉到了雷恩的方向,他一路狂奔,来到了 “幽邃冥渊谷” 前。五长老也没敢横穿幽邃冥渊谷,只能像雷恩一样,从绝壁爬上,爬到绝壁之上的大平台时,正好看到了杀手白羊杀了叛徒雷恩。 杀手白羊合上盒子,就如同没有看见五长老一般,转身准备离开。其实,她早就发现了五长老的存在,但她不想理会,也不想见到他。白羊自小就被卷入了暗夜精灵的内斗之中,成为了权力争斗的牺牲品,被无情地遗弃。后来,她被人类贩卖,在风月场所受尽了苦楚,每天都生活在痛苦和绝望之中。直到有一天,她有幸被大陆传说中的传奇刺客收为徒弟。 她的师傅,是一位神秘而强大的存在,据说他曾潜入落日火山的恶魔之门,刺杀过魔神级的魔头。他独来独往,行事神秘莫测,却有着自己独特的准则和信念。在师傅的教导下,白羊才逐渐摆脱了过去的阴影,拥有了如今的自由和实力。 五长老看到杀手白羊是暗夜精灵,又看到了她胸前的杀手工会徽章。杀手工会,成立于上古之时,是一个古老而神秘的组织,与雇佣者联盟以及赏金工会并列为中立三大工会。一旦加入杀手工会,就等同于脱离了原来的种族,隔绝了世俗的恩怨。 五长老见杀手白羊就要走,连忙上前央求道:“尊敬的女士,看在你曾是暗夜精灵的份上,恳请你把盒子里的圣物钢铁之心卖给我们暗夜精灵一族,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们都愿意。”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恳切和无奈,眼神中透露出对种族命运的担忧。 杀手白羊连转身都懒得,只是淡淡地回复道:“莫要痴人说梦。身为杀手,执行任务时最忌讳第三者在场,若不幸被看见,那便只能让其消失。你该说,你从未见过我,如此方能保住性命。” 她的语气冰冷而坚决,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五长老根本不在意杀手白羊的威胁,他继续说道:“那个东西对我们暗夜一族至关重要,它关系到我们整个种族的生死存亡,求你了,看在你曾经也是暗夜精灵的份上。”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眼中满是哀求。 杀手白羊望着这个垂垂老者,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波澜。其实,她是认识眼前这个暗夜精灵的,暗夜精灵一族共有五大长老,这是五长老,在五大长老中,他最为和蔼可亲。当年,自己的父亲参与到暗夜一族是否回归祖庭还是彻底信仰黑暗之神的内斗中,被人诬陷,长老会议裁定自己一家都要被杀掉以绝后患,正是这个五长老据理力争,才让自己免于一死,被驱逐出族。自己自小离开了无尽森林,本以为获得了自由,却没想到后来遭受了那么多的苦难。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她宁愿当初和自己的父母一同被杀。显然,五长老没有认出自己,毕竟当初自己还是个小女孩,如今已经过去了一百来个年头,谁又能记得呢?想到这里,杀手白羊恨恨地说道:“暗夜精灵一族,本就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说完,杀手白羊不再理会五长老,她仰头辨别了下方向,又转身朝着赫尔冥帝国方向走去,径直越过了五长老。五长老从杀手白羊的眼中看到了对自己、对暗夜一族的失望,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绝对的失望。五长老忽然有种明悟,这个杀手一定是被暗夜一族狠狠地伤害过。 杀手白羊从绝壁上一跃而下,身姿轻盈如同一只灵动的夜枭。五长老眼中显出决然神色,也掉头跟着杀手白羊从绝壁上跃下。 五长老一直紧紧跟着杀手白羊,不断地央求她。然而,杀手白羊始终不语。随着走动,她身上的装扮不断发生变化,一会儿化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眼神中透着沧桑;一会儿又变成一个朝气蓬勃的年青人,充满了活力;一会儿又变成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天真无邪。这显然不是德鲁伊的变形术,而是杀手独有的伪装术。五长老可没那个本事,只能惨兮兮地依然以暗夜精灵的样子跟着,他的脚步有些踉跄,却始终没有放弃。 五长老追着杀手白羊一路脚不停歇,两人都是身法高手,速度极快。杀手白羊一路眉头紧皱,心中十分反感五长老的纠缠,但她却始终没有下杀手,也没有狠心加快速度离开这个老者。也许是因为五长老曾经为自己活下来说过话,也许是因为自己儿时记忆中,自己的父亲也是这样,天天唠唠叨叨,为了族群的未来,为了族群的发展。 在一个岔路口,五长老潸然泪下,忽然喊道:“阿茹,求你了,真的,求你了,没有钢铁之心,暗夜一族就完了,真的完了。” 杀手白羊如遭电击,她没想到五长老其实第一眼就认出了她,并叫出了她的乳名,一百年前的乳名。她的身体瞬间僵住,一动不动,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五长老也不愿叫出杀手白羊的乳名,他希望这个走出无尽森林的暗夜精灵能有自己的生活,忘掉过去,但是现在真的没有办法了。 五长老继续合盘脱出近来暗夜一族发生的大事。族内大长老一直谋划要回归希望山脉的祖庭,二十年前从族内挑选出多名精锐的年轻者深入大陆寻找四大圣物,以期集合四大圣物复活精灵女王,由精灵女王来免除暗夜精灵一族曾经所犯的错误,这些年轻者就包括被暗夜一族所推选出来、血脉最纯正的暗夜精灵公主梅莉莎。梅莉莎十二年前潜伏至落日城堡堡主身边,并陆续得到四大圣物的线索。但是突变发生在一年前,由两个人族前往希望山脉试炼,被祖庭的精灵一族发现其中一人竟然是全系魔法的契合者,祖庭的精灵一族想到了另外一个复活精灵女王的办法,囚禁了那个人族,将其将其浸泡在精灵一族的上古遗物生命之池中,并不断地抓捕和祭献各个魔法系的魔导师,其中包括精灵一族自己的魔法师。随后也通知无尽森林的暗夜一族想法设法获得圣物大地之灵,公主梅莉莎费尽周折总算从圣山学院院长那里盗取了圣物大地之灵,大长老、梅莉莎带着大地之灵从圣山学院直接前往了希望山脉。后面我们再看到梅莉莎的时候,就是梅莉莎被精灵一族追杀,一直追杀至无尽森林。我们救下梅莉莎,此时的梅莉莎神经已经完全混乱,待族中长老们稳定期心神,才知道希望山脉祖庭发生的一切。待梅莉莎与大长老将盗取来大地之灵送到希望山脉的祖庭中,并将大地之灵扔入生命之池中,但是精灵女王任然未复活,精灵一族的大长老们多次研讨后认为是暗黑系魔法力量不足,精灵一族将精通黑暗魔法的暗夜精灵大长老绑架并祭献,梅莉莎得知真相与精灵一族翻脸,想营救出大长老,奈何实力不允许,精灵一族为了掩盖真相,开始追杀梅丽莎,梅丽莎一路逃跑无尽森林,梅莉莎终日后悔不已,自己的养父被精灵一族所祭献,开始愤恨祖庭道貌岸然的精灵,同时痛恨自己实力不足,亲眼看着大长老被祭献,冥冥中梅丽莎被暗黑魔神所眷顾,降下无边的复仇之力,但是梅莉莎无法控制这股半神之力,时而清醒,时而发狂,过去的事已经忘掉十之八九。为了稳定梅莉莎的心性,暗夜一族开始举全族之力攻打矮人部落,以抢夺矮人一族的守护者圣物钢铁之心,据说这钢铁之心可以稳住心神。 正在五长老述说时,远处急速飞来一队帝国骑兵,正是刚伏击完蓝月城堡一众的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所带领阿尔伯特亲卫队。他们打扫完战场,便迅速向帝国方向撤离。五长老和已幻化成一个中年汉子的杀手白羊,两人都不再言语,静静地看着骑兵队靠近。 在经过杀手白羊和五长老的时候,赫尔瑞?日曜挥手驻足,整个骑兵队立马都停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五长老。阿尔伯特亲卫队的队长卡尔?铁刃也看向了五长老,他立刻明白了赫尔瑞?日曜的意思。原来,赫尔瑞?日曜和作为阿尔伯特亲卫都接到了帝国的通报,暗夜精灵一族袭击了帝国忠实盟友矮人部落,并杀死了帝国的六皇子,而在帝国西北出现了十分罕见的暗夜精灵一族,必定有缘故。 队长卡尔?铁刃下令道:“带走,协查,违者杀!” 他的声音冰冷而果断,如同来自地狱的审判。 第60章 绝境与冲突(上) 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所率领的阿尔伯特亲卫队,在成功伏击背叛帝国的蓝月城堡一众后,迅速投入战场清理。蓝月城堡多年积累的物品,此刻杂乱地散落一地,像是一座被洗劫后的宝库。那些珍贵的魔法材料,有散发着柔和蓝光的水晶,内部仿佛藏着一片浩瀚星空,每一丝光芒的闪烁都似在诉说宇宙的奥秘;还有奇异的魔法金属,纹理中流动着神秘的符文,恰似古老的咒语,镌刻着岁月的痕迹,其中不少都是世间仅存的孤品。亲卫队中的魔法师们看着这些,眼中满是珍视与不舍,他们深知这些物品对帝国魔法研究与发展的重要性,纷纷上前劝阻,坚决反对毁掉这些瑰宝。 赫尔瑞?日曜眉头紧锁,目光在战场与物品间来回扫视,与队长卡尔?铁刃迅速交换了个眼神。卡尔?铁刃心领神会,他的眼神中透着军人的果断与冷静,抬手从怀中掏出一只小巧的魔法信筒,从中放出一只疾风隼。那隼鸟身形矫健,羽毛漆黑如墨,唯有眼眸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它一展翅膀,便如黑色的闪电般划破长空,向着沙海御敌军团的方向飞去,带着战场的详细情况与请示。之后,阿尔伯特亲卫队押着辎重,队伍如一条蜿蜒的长龙,缓缓朝着帝国境内回撤。赫尔瑞?日曜、森?赫尔金和队长卡尔?铁刃骑着高大健壮的战马,他们的身姿挺拔如松,带领着十余位精锐骑士在前方开路。骑士们的铠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手中的长枪笔直挺立,宛如一片钢铁丛林,时刻警惕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在回撤途中,来到一个岔路口。赫尔瑞?日曜的目光如猎鹰般锐利,瞬间捕捉到路边的一位老者和一名中年汉子。那老者身形佝偻,皮肤呈现出暗夜精灵特有的深紫色,全身伤痕累累,惨不忍睹。破旧的衣衫像是被无数利刃划过,血迹斑斑,有的伤口已经结痂,形成暗红色的硬痂,与衣衫粘连在一起;有的伤口还在渗着鲜血,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目。另一位中年汉子,身着朴素的粗布麻衣,面容普通,神色间却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沉稳。他们正是杀手工会的白羊和暗夜精灵一族的五长老。 当队伍经过二人时,赫尔瑞?日曜猛地抬起手臂,有力地挥下,发出驻足的指令。整个骑兵队训练有素,如同精密运转的机械,瞬间整齐地停住。战马们前蹄高高扬起,发出阵阵嘶鸣,随后稳稳落下,马蹄踏在地面上,扬起一片尘土。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聚焦在五长老身上。阿尔伯特亲卫队的队长卡尔?铁刃也看向五长老,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立刻领会了赫尔瑞?日曜的意图。此前,他们都接到了帝国的通报,暗夜精灵一族袭击矮人部落并杀死六皇子的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帝国上下掀起轩然大波。如今在此处遇见暗夜精灵,他们心中警觉顿生。卡尔?铁刃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坚定,他猛地抽出腰间的佩剑,高高举起,大声下令道:“带走,协查,违者杀!” 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亲卫队的骑士们听到命令,立刻驱马围了上去。他们的战马像是感受到主人的战意,兴奋地刨着蹄子,鼻孔中喷出粗气。六名骑士一马当先,其中四人分散在周围,形成扇形的策应之势。他们手持长枪,枪尖闪烁着寒光,目光警惕地注视着四周,时刻准备支援同伴。另外两人骑着高大健硕的战马,双腿一夹马腹,战马如离弦之箭般朝着五长老和杀手白羊冲去。他们手中的长剑高高举起,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带着呼呼的风声,直朝二人砍去,这显然是在试探他们的实力。 五长老和杀手白羊自然不会束手就擒。五长老虽然身负重伤,身体虚弱,但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坚韧与不屈。他迅速抽出腰间的短刃,那短刃的刃身弯曲,散发着古朴的气息,仿佛诉说着它经历过的无数战斗。他微微弓身,摆出防御的姿态,准备迎接攻击。杀手白羊则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幻影,瞬间隐去了身形。当两名骑士的长剑砍到之时,只砍了个空。他们心中一惊,还未等反应过来,五长老的短刃已经如毒蛇吐信般刺向其中一名骑士。那骑士连忙侧身躲避,却还是被短刃划伤了手臂,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袖。 其余几位骑士见状,立刻从不同方位攻了上去。阿尔伯特亲卫队中的魔法师们也开始施展魔法。他们身着绣着神秘符文的长袍,手持镶嵌着各色宝石的魔法法杖,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快速结印。一道道金色的增益魔法如璀璨的流星般飞向骑士们,瞬间在他们身上形成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使他们的力量、速度和防御力都得到了显着提升。同时,他们还朝着杀手白羊和五长老丢出减益魔法,黑色的烟雾、扭曲的光线如汹涌的潮水般朝着二人笼罩过去,试图削弱他们的实力。然而,杀手白羊和五长老仿佛浑然不觉,杀手白羊的身影在烟雾与光线中若隐若现,五长老则凭借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巧妙地避开了魔法的攻击。骑士们并未气馁,他们不断地变换着攻击方式,从各个方向进行试探性攻击,渐渐地,隐隐将杀手白羊和五长老突围的各个方位都给占住。 队长卡尔?铁刃骑在一匹高大的黑色战马上。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战场,手中的缰绳微微抖动,控制着战马的行动。他并未出手,只是冷静地观察着杀手白羊和五长老的战斗方式,试图找出他们的弱点。他深知,在面对未知实力的对手,保持冷静和指挥全局才是最重要的,而他的首要任务绝对是守护赫尔瑞?日曜殿下的安全。 杀手白羊心中暗暗叫苦,以她的身手,从这十来位骑士中脱离简直易如反掌,就像鱼儿在水中自由穿梭一般。但她转头看向五长老,心中一沉。五长老的脚步已经开始踉跄,每一次抵挡攻击都显得十分吃力,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杀手白羊明白,从这些赫尔冥帝国精锐士兵的战力来看,五长老是铁定离不开的。 果然,几个回合下来,外围的魔法师不停地用各种辅助魔法来策应,杀手白羊都能轻松应对,那些魔法对她来说只是微风拂面。但早已疲态尽显的五长老已经应接不暇,他的身上又添了几道伤口,鲜血汩汩流出,将他破旧的衣衫染得更加斑驳。杀手白羊见状,不得不出手护住五长老。她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来到五长老身边。她的双手快速舞动,手中的匕首闪烁着寒光,如同一群灵动的黑色蝴蝶,将骑士们的攻击一一挡下。她心中明白,若不如此,五长老绝对会被这些身经百战的骑士们捕获。 随后,阿尔伯特亲卫队押着大批辎重赶来。队长卡尔?铁刃坐在战马上,身体微微前倾,向押着辎重的副队长打了个简洁而有力的手势。副队长立刻领会,他的眼神中透着军人的干练与果断,迅速指挥大部队中分出四十几位骑士。这些骑士迅速围了过来,他们的战马紧密排列,形成一个紧密的包围圈,将杀手白羊和五长老围得水泄不通。而亲卫队副队长则带领着其余剩下十几位骑士押着辎重继续赶路,他们的身影在尘土中渐渐远去,只留下一片飞扬的尘土。 这接近六十几个骑士将杀手白羊和暗夜精灵的五长老团团围住,杀手白羊顿时感到压力巨大。阿尔伯特亲卫队作为沙海御敌军团中的绝对顶尖存在,为了执行艰巨任务和保护军团长不被圣阶之上的强者袭击,平日里进行了大量的训练,其中就包括多人合作迎战高级别的强者。此时,杀手白羊已经看到外围的魔法师开始在不同方位的地上篆刻符文。那些符文散发着神秘的光芒,像是古老的密码,又似连接着某种未知的强大力量。她心中暗叫不好,显然他们在准备什么魔法阵,时间拖得越久,杀手白羊估计连自己都难以逃脱,哪怕自己拥有圣阶的实力。 骑士们轮番上前,他们并不一窝蜂地冲上去,而是保持着良好的节奏。每次都是四到六个骑士,他们如同海浪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击着杀手白羊和五长老的防线,不断消耗着他们的体力。四个实力较高的亲卫加上队长卡尔?铁刃则紧紧护着赫尔瑞?日曜。他们的目光警惕地盯着杀手白羊,手中的武器紧握,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显然他们也看出来,五长老的实力也就是接近圣阶实力,但杀手白羊的实力深不可测,他们必须防着杀手白羊突击过来袭击赫尔瑞?日曜。 随着时间的推移,情况对杀手白羊和五长老越来越不利。他们的体力在快速消耗,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呼吸变得沉重而急促,汗水不停地从额头滚落,滴在干燥的地面上,瞬间消失不见。 就在这时,后方突然奔来一个帝国低级军官。他身着朴素的黑色制服,衣角在风中猎猎作响,胳膊下夹着一个年轻的骑士。那帝国军官虽然双腿在奔走,但速度丝毫不亚于骑士们骑马的速度,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黑色的旋风,快速逼近。来人正是赫尔冥帝国的皇室大管家仇云山,而他胳膊下夹着的正是被他俘获的雷尔斯帝国公主莱拉?奔霆。莱拉?奔霆打扮得像个男孩子,脸上满是愤怒和不甘,但却没有挣扎,显然她很明白,面对仇云山这般强大的力量,她的挣扎都是徒劳无功。仇云山后面不远处紧跟着一位身着一袭鲜红色护甲的女骑士,她手提一把长剑,剑身散发着紫色的光芒,剑柄上镶嵌着一颗巨大的紫色宝石,闪烁着神秘的光泽。她的速度丝毫不亚于仇云山,每一步踏出,都仿佛带着一阵凌厉的剑气。这位女骑士正是紫霄剑圣伊莉丝。 亲卫队的众骑士刚才已经知道了仇云山的身份,他是皇室大管家,被世人誉为帝国三代的看门者、血皇席立海?光耀唯一的代言人。这个身份在帝国中拥有着极高的威望和权力,亲卫队队长卡尔?铁刃立刻打了个手势,骑士们对杀手白羊和五长老围而不攻,他们整齐地退到一旁,手中的武器微微下垂,但依然保持着警惕。五长老此时身上又添了许多新伤,若没有杀手白羊多次护着,他随时都有可能被击倒。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但又有着一丝不屈,他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武器,暗夜族群的未来是他战斗的信念,他大口呼吸着等待着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仇云山远远也见到了亲卫队在围攻两人,便加快脚步赶了过来。他的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赫尔瑞?日曜和队长卡尔?铁刃上前,向他详细说明了情况。仇云山微微皱眉,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峻,额头上的皱纹微微皱起,仿佛刻着岁月的沧桑。他上前仔细观察着五长老和杀手白羊。仇云山胳膊下始终夹着莱拉?奔霆,而那位跟着仇云山的红甲女骑士伊莉丝则远远盯着仇云山和莱拉?奔霆,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愤怒,手中的长剑微微颤抖,仿佛随时都会出手。仇云山也不敢将莱拉?奔霆交给任何人,他可是深知紫霄剑圣伊莉丝的实力,交给任何人都有可能丢了性命还被伊莉丝救了回去。 仇云山一眼就认出来,五长老正是帝国情报部门报上来,为了盗取矮人部落的圣物钢铁之心而误杀了六皇子殿下的罪魁祸首。帝国情报上有五长老的素描画像,虽然画像略显粗糙,但仇云山凭借着他敏锐的观察力和对敌人的深刻记忆,还是一眼就将其认出。他的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愤怒。 仇云山毫不犹豫地下令围攻五长老和杀手白羊:“必须要抓住这个暗夜精灵,他是杀害帝国六皇子的凶手!” 他的话语如同命令的钟声,在空气中回荡,骑士们立刻行动起来,再次将包围圈缩小。他们的战马缓缓向前移动,马蹄踏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杀手白羊不得不再次出手护住五长老,她的身影在骑士们之间穿梭,如同鬼魅一般。她的双手快速舞动,手中的匕首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动都带着一股凌厉的杀气。仇云山看出杀手白羊出手不凡,他站在场外,口中念念有词,单手快速结印,施展暗黑魔法。一颗颗黑色的魔法弹如同一颗颗流星,朝着杀手白羊射去,魔法弹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第61章 绝境与冲突(下) 杀手白羊在魔法弹的攻击下,渐渐难以维持伪装。她的身形一晃,露出了本来面目,那绝美的面容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动人,皮肤白皙如雪,双眸深邃如渊。同时,她胸前的杀手工会徽章也显露出来,那枚徽章呈圆形,中间雕刻着一把黑色的匕首,匕首周围环绕着一圈紫色的光芒,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仇云山没想到伪装成中年男子的竟然是个美艳的暗夜精灵,还是个杀手工会的成员。从杀手白羊刚才抵挡仇云山魔法弹的那几下出手,仇云山肯定这个杀手是个虚空级别之上的杀手,即圣阶之上的杀手。他心中暗自吃惊,这样的杀手在大陆上也是极为罕见的。仇云山下令停止攻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索,作为赫尔冥皇室大管家,不能代表皇家过多树敌。 仇云山走上前,试图劝杀手白羊离开:“你应该清楚,杀手工会承担不了这个暗夜精灵的罪责,你不要引火烧身。”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眼神紧紧盯着杀手白羊。 杀手白羊却毫不退缩,她的眼神坚定如铁,直视着仇云山的眼睛,坚定地说道:“我今天所作所为和杀手工会没有关系,今天我必须带这个暗夜精灵走。” 。站在杀手白羊身后的五长老,想张嘴说什么,但是最终没有说出来。 仇云山见杀手白羊十分决然,而后方的不远处紫霄剑圣伊莉丝还虎视眈眈,他知道不易久拖。场面安静了那么几个呼吸,突然,仇云山暴起发难,实力全现,挟着莱拉?奔霆向场中的杀手白羊扑去。他的速度极快,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来到杀手白羊面前。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强大的黑暗气息,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 几乎同时,不远处紫霄剑圣伊莉丝也出剑,她的剑势犹如长虹贯日,带着强大的气势向仇云山背后出手。她的剑身闪烁着紫色的光芒,仿佛是一道紫色的闪电划破长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强大的剑气,让人不寒而栗。她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向着仇云山刺去。 仇云山目光如电,猛地探出单手,那手掌好似蕴含着千钧之力,带着呼呼风声,向杀手白羊胸口拍去,杀手白羊只能将匕首横在胸前,仇云山的单手重重拍在匕首之上。这一击力量惊人,杀手白羊只觉一股排山倒海的巨力汹涌袭来,气血瞬间如翻江倒海般翻腾不止,喉咙一甜,险些喷出一口鲜血。她脚步踉跄,连连后退,每一步都在地面上踏出一个浅浅的脚印,扬起一片尘土。 仇云山一击得手,旋即转身,动作一气呵成,毫无拖泥带水之感。他还是单手在空中迅速画圆,口中大喝:“黑暗之光!” 声音犹如洪钟,震得周围空气都嗡嗡作响。刹那间,所画之圆中间形成一道黑色光柱,那光柱漆黑如墨,仿佛能吞噬一切光芒,带着毁灭之力,朝着扑来的紫霄剑圣伊莉丝射去。 紫霄剑圣伊莉丝见状,柳眉倒竖,美目圆睁,脸上满是惊怒之色,没想到这这么一瞬间,完全没有给自己留下一击得手的机会。伊莉丝身形如风中柳絮,连连躲闪,脚步灵动,在连续躲避了仇云山魔法直射后,伊莉丝银牙紧咬,娇喝一声,如同一道红色的闪电,瞬间欺身到仇云山跟前。她的剑招凌厉迅猛,先是一记直刺,剑刃闪烁着寒光,直奔仇云山咽喉而去;仇云山侧身闪避,伊莉丝紧接着一个侧踢,修长的美腿带着呼呼风声,直踢仇云山腰间。仇云山连忙横臂格挡,手臂与伊莉丝的腿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仇云山一边凭借着精湛的武技与伊莉丝缠斗,他的身影在伊莉丝的剑影中穿梭自如,单手如同灵动的幻影,或格挡,或反击。他身上低级军官的衣服已经被接连的激烈打斗中所震碎。 仇云山露出身下暗藏的黑色的长袍,长袍上绣着金色的神秘符文,随着他的动作,符文仿佛活了过来,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仇云山一边单手与伊莉丝搏斗,以边口中念念有词,瞬发魔法攻击杀手白羊。只见一道道黑色的魔法光束如流星般朝着杀手白羊射去,魔法光束所过之处,空间仿佛都被扭曲。 杀手白羊跟随师傅多年,对强大的力量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感知。仇云山一出手,她便察觉出其深不可测的实力,恰似她那神秘莫测的师傅。此刻,就见仇云山竟挟着莱拉?奔霆与伊莉丝缠斗,还有余力攻击自己,心中不禁暗自惊叹。她深知,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必须发挥自己刺客的独特优势才能周旋一二。于是,杀手白羊身形一闪,如同一缕轻烟,瞬间隐去了身形,整个人仿佛融入了周围的空气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伊莉丝与仇云山的战斗愈发激烈,两人的身影在战场上快速移动,带起一阵狂风,吹得周围的沙石漫天飞舞。伊莉丝的剑招愈发凌厉,一记接一记的劈砍、撩击,每一剑都蕴含着强大的斗气,势必要将仇云山斩于剑下,但还要防着误伤莱拉?奔霆殿下。而仇云山则凭借着深厚的魔法底蕴和精妙的武技,轻松地应对着伊莉丝的攻击,同时还不时地反击,让伊莉丝也不敢掉以轻心。 此时,杀手白羊突然出现在仇云山的背后。她手中的匕首闪烁着寒光,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刺向仇云山。仇云山察觉到背后的危险,迅速转身,单手一挥,一道黑色的魔法护盾瞬间形成,挡住了杀手白羊的攻击。杀手白羊一击未中,迅速后退,再次隐去身形。她知道,仇云山的实力太过强大,自己不能轻易近身,只能不断地绕到仇云山背后,给其威慑,并偶尔出手,寻找机会给予致命一击。 亲卫队队长卡尔?铁刃骑在一匹高大健壮的黑色战马上。他目睹战场上的局势,心中暗自思量,目前大总管面对两位圣阶的围攻,暂时应该没有危险。突然,他猛地一夹马腹,战马嘶鸣一声,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暗夜精灵五长老。 而在五长老附近的几位骑士见卡尔?铁刃冲来,也同时催动战马,如同一群饥饿的野狼,朝着五长老扑去。 极度乏力的五长老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已经无力抵抗。他的身体颤抖着,手中的武器也变得沉重无比。一个回合下来,五长老便被众骑士拿下。骑士们迅速将他制服,用绳索将他捆绑起来,五长老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他知道自己恐怕难以逃脱了。 杀手白羊眼见五长老被擒,却无法救援。只要她离开仇云山十五步,各种瞬发的暗黑魔法就朝自己袭来。而且,她和紫霄剑圣伊莉丝已经中了许多仇云山的暗黑负面魔法,身体的行动变得迟缓,力量也在逐渐减弱。远处亲卫队的骑士中的魔法师们不停地向三位圣阶的战斗中进行魔法支援,并不断给仇云山加上了各种增益魔法,使得仇云山的实力更上一层楼。仇云山挟着莱拉?奔霆与两名圣阶之上的高手缠斗全然不惧,紫霄剑圣伊莉丝今日才真正认识到这位陪伴赫尔冥帝国三位皇帝的皇家大总管的实力,浸润暗黑信仰多年,魔法和武技双双跨入圣阶之上,绝对是傲视大陆的存在。 众骑士擒拿五长老后,开始为仇云山掠阵。他们分散在四周,手中的武器紧握,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亲卫队队长卡尔?铁刃脑海中已经过了多种方案,准备开始插入三位圣阶之间的战斗。他深知一旦介入这三者之间的战斗,亲卫队必然有人死在这里,但亲卫队的全体成员早已有了帝国资深职业军人的觉悟,只要自己的牺牲能为帝国带来更大的好处,那么自己就要直面生死,淡然处之。哪怕亲卫队全体阵亡,只要协助大总管击杀雷尔斯帝国的紫霄剑圣伊莉丝,那也是值得的。 就在此时,忽然就见众多狮鹫从远方飞来,来的方向正是雷尔斯帝国方向。这些狮鹫身形巨大,展开的翅膀足有数丈之长,它们的羽毛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耀眼。每只狮鹫的背上都骑着三名战士,一名是狮鹫驾驭员,他们身着轻便的皮质铠甲,头戴镶嵌着魔法宝石的头盔,负责操控狮鹫的飞行方向和速度;一名是中级魔法师,手持镶嵌着各色宝石的魔法法杖,身着绣着神秘符文的长袍,随时准备释放魔法攻击;还有一名是弓箭手,身背长弓,箭壶中装满了锋利的箭矢,他们身着绿色的迷彩服,与狮鹫的羽毛颜色相近,便于隐藏。 原来,雷尔斯帝国的岩漠防御者军团长乌娜听到卫兵前来报送赫尔冥帝国接壤边界都升起了红色狼烟后大惊失色。她坐在宽敞的营帐内,手中的水杯 “啪” 地一声掉落在地,热水溅湿了她的裙摆。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眼圆睁,满是惊愕失色的神情。这么多年来,她统帅的雷尔斯帝国岩漠防御者军团和阿尔伯特所统帅的赫尔冥帝国沙海御敌军团的军事冲突虽然有些升级,但从未有过这般大的阵仗,事出突然,必有缘由。 乌娜团长连忙下令让自己的近卫队队长艾丽率领军团狮鹫联队 300 头狮鹫出发,携带精锐力量务必把莱拉?奔霆殿下带回。乌娜团长作为帝国女皇的心腹之一,她可是知道莱拉?奔霆是帝国的唯一继承者,其安危关系着整个帝国的未来。同时,她下令升起白色狼烟,全部军团陆续出发,迎战赫尔冥帝国沙海御敌军团。 狮鹫联队飞了多半路程恰好看到回来报信的莱拉?奔霆殿下的皇家卫队。乌娜的亲卫队长艾丽西亚按下狮鹫。艾丽西亚向皇家卫队闻讯后得知莱拉?奔霆殿下竟然被雷尔斯帝国俘获,她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立刻命令一头狮鹫回去报信,同时带着狮鹫连队朝着赫尔冥帝国飞来。而莱拉?奔霆殿下的皇家卫队的卫队见已完成报信任务,也快马加鞭朝着刚才紫霄剑圣伊莉丝追击方向追去。 所以此时亲卫队队长卡尔?铁刃才看到了漫天的雷尔斯帝国的狮鹫,心中一紧,他望向了赫尔瑞?日曜。在仇云山无暇估计亲卫队的时候,赫尔瑞?日曜便是这六十多个亲卫队的最高长官。敌众我寡,赫尔瑞?日曜丝毫不迟疑,高高举起握紧的右拳,声嘶力竭地高呼:“防御!” 亲卫队立马逐渐收缩,形成一个紧密的防御阵型。 这是因为狮鹫在天上对骑兵队有着天然的克制。狮鹫拥有强大的飞行能力,可以从空中对骑兵队进行俯冲攻击,它们的利爪和尖喙可以轻易地撕裂骑兵的盔甲和肉体。而且,狮鹫上的魔法师可以在空中释放各种魔法,对骑兵队进行远程打击,让骑兵们防不胜防。弓箭手也可以居高临下地射箭,箭雨如注,让骑兵们无处可躲。相比之下,骑兵队在地面上行动受限,很难对空中的狮鹫进行有效的反击。 雷尔斯帝国的狮鹫联队在空中迅速就对下面的圣阶交战的 3 个高手以及六十多个亲卫队形成了合围。每个狮鹫上的魔法师都开始吟唱咒语,手中的魔法法杖闪烁着各色光芒,准备发动攻击。弓箭手也纷纷张弓搭箭,箭头对准了下方的亲卫队,只要一声令下,就会万箭齐发。 此时远处,追击而来的莱拉?奔霆殿下的皇家卫队的二十几个骑兵也追击而来,形势对赫尔瑞?日曜所率的亲卫队极为不利。 紫霄剑圣伊莉丝见优势在自己这方,就收手不再进攻,她的长剑缓缓垂下,紫色的剑气也渐渐消散。杀手白羊也向后撤,她的身影再次隐入黑暗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仇云山也退回到亲卫队这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索。 紫霄剑圣伊莉丝威胁道:“只要放了莱拉?奔霆,大总管您可以带着人离开。不然今天您们就离不开了。” 她的声音冰冷而坚定。 仇云山静静看了下目前形势,并不打算放开莱拉?奔霆。他心中暗自盘算,只要拿住莱拉?奔霆,哪怕雷尔斯帝国得到圣物钢铁之心也会愿意交换的。圣物钢铁之心虽然可以辅助提高锻造技术,可以稳定心神,但除了对血皇来说,于别的帝国来说都是鸡肋,自己抓住的这个假小子想必是比圣物钢铁之心价值更大。不然紫霄剑圣伊莉丝不会刚才冒着陨落的风险在这里和自己缠斗。 仇云山挟着莱拉?奔霆向前走了几步,向紫霄剑圣伊莉丝及雷尔斯帝国的一众人员喝道:“帝国军令,红色狼烟!” 亲卫队队长卡尔?铁刃和一众亲卫队都高举手中武器,他们的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战意,声嘶力竭地应喝道:“死战不退!死战不退!” 那声音震耳欲聋,如同汹涌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六十多个亲卫队的骑士声音在天地间回荡,让人热血沸腾。 赫尔瑞?日耀和森?赫尔金相互一望,他们的脸上满是坚毅之色,毫不犹豫地也高呼:“死战不退!” 第62章 钢铁之心与生死博弈 大总管仇云山看着热血沸腾、战意昂扬的阿尔伯特亲卫队骑士们,眼神中如利刃般闪过一丝狠厉,猛地转头,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对骑士队队长卡尔?铁刃命令道:“杀了这个暗夜精灵,为皇子报仇,祭旗,死战!” 那声音仿佛裹挟着无尽的怒火,在空气中震荡回响。 骑士队队长卡尔?铁刃听闻,毫不犹豫地翻身下马,抽出腰间那柄寒光闪烁、剑身镌刻着神秘符文的长剑。他紧紧攥着剑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一步一步,沉重且决绝,朝着被粗绳紧紧捆绑在地上的暗夜精灵五长老逼近。每一步落下,都似踏在生死的边缘,带着令人胆寒的杀意。 就在那锋利的长剑即将刺向五长老脖颈的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仿若暗夜幽灵般鬼魅闪现,正是杀手白羊,从隐匿之处显出身形,高声呼喊:“不要!” 声音中满是焦灼与急切,这突然的出声随即冲破这紧张压抑的战场氛围。 五长老艰难地抬起头,那饱经沧桑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他看着杀手白羊,眼中满是无奈与悲戚,喊道:“你走吧,阿茹!暗夜一族对不起你们一家子,但是看在我们都是暗夜精灵的份上。在今后的日子里,如果族里还能用到你的时候,只要你没有危险,希望你还出手能帮一把。” 那声音沙哑而疲惫,像是从遥远的岁月深处传来。 杀手白羊远远望着形容憔悴的五长老,记忆瞬间被拉回。暗夜精灵和精灵一族一样,有五大长老。大长老和二长老为首的一派,一直想回归希望山脉的精灵帝国;三长老和四长老则一心要在无尽森林自立为王。两派纷争不断,矛盾日益尖锐。 杀手白羊一家坚定支持大长老,却被三长老、四长老诬陷私通精灵一族、出卖暗夜精灵,惨遭杀害。当时孤立无援的她,满心都是绝望。就在这时,向来是老好人的五长老站了出来。五长老性格温和,平时很少与人起争执,可面对这般不公,他没有沉默。他不顾他人的反对,毅然护住杀手白羊,将她送出了无尽森林。那已经是百年前的事了,但每一个细节,杀手白羊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些年,杀手白羊漂泊四方,历经无数艰难。她痛恨暗夜精灵一族,可五长老的恩情,她一刻也未曾忘记。如今,眼见五长老深陷险境,她又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片刻后,杀手白羊缓缓从怀中掏出那个装有钢铁之星的木头盒子,盒子表面镶嵌着细碎的宝石,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微光。她大声朝着赫尔冥帝国皇家大总管喊道仇云山说道:“你们是不是一直在找这个东西吗?我可以把这个还给你们,只要你们放了五长老。” 大总管仇云山听到这话,眼中盯着杀手白羊手中的盒子,就见那个盒子外观质朴却不失精美。盒身以稀有的精铁为材,经矮人独特冶炼工艺,泛着古朴哑光,质地坚硬如磐。表面镌刻着繁复神秘的符文与细密交织的几何图案,皆由矮人巧匠精心雕琢,线条流畅而深邃。盒盖上,魔法镶嵌的宝石散发着柔和微光,与符文相互辉映,按情报显示这个盒子里面正是圣物钢铁之心,仇云山眼中如流星划过般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震惊与惊喜。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苦苦寻觅、踏破铁鞋无觅处的东西,竟然就藏在这个看似普通的杀手身上。他下意识地挥了挥手,动作干脆利落,示意骑士队队长卡尔?铁刃把手中的长剑放下。 紫霄剑圣伊莉丝的目光紧紧锁在大总管仇云山的面庞上,分毫未曾移开。她敏锐地捕捉到仇云山眼神中,每当看向杀手白羊手中盒子时,那瞬间闪过的强烈渴望。这眼神让伊莉丝心中一凛,她太清楚这种眼神意味着什么 —— 这盒子里的东西,对仇云山,乃至整个赫尔冥帝国都至关重要。 伊莉丝脑中迅速回溯着过往的种种细节:赫尔冥帝国这次的大规模行动,仇云山亲自下场且出手狠辣,这背后必然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缘由。此刻,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这个毫不起眼的盒子。 她心中瞬间有了答案,对面的赫尔冥帝国如此大费周章,根源就在这盒子里的神秘之物。她心中暗自思忖,这东西必定有着非凡的价值,说不定能改变如今的局势。 几乎在念头闪过的同时,伊莉丝行动了。她的身形如同一道紫色的幻影,在空气中留下一串模糊的残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欺近杀手白羊。她手中的长剑,不知何时已然出鞘,剑身闪烁着幽冷的光芒,仿佛是夜幕中潜伏的毒蛇。 眨眼间,伊莉丝已来到杀手白羊身侧,手中长剑直刺其咽喉要害。这一剑,凝聚了她深厚的斗气,速度与力量完美结合,剑刃所过之处,空气发出的声响,犹如被利刃切割。 杀手白羊本就因之前挨了大总管一掌,气血不畅,此刻又怎会料到伊莉丝会突然出手。察觉到危险临近时,她的身体本能地想要躲避,却因气血翻涌而慢了半拍。生死之际,她拼尽全力将手中匕首一横,试图挡住这致命一击。 “铛!” 的一声巨响,长剑与匕首碰撞在一起,溅起一溜火星。巨大的冲击力顺着匕首传至杀手白羊手臂,震得她虎口开裂,匕首险些脱手飞出。然而,伊莉丝这一剑只是虚招,就在杀手白羊举匕抵挡的瞬间,她手腕一抖,剑身一转,以一种极为巧妙的角度,挑向杀手白羊手中的盒子。与此同时,她另一只手如鬼魅般探出,精准地朝着盒子抓去。 杀手白羊完全没有料到,刚才还并肩作战、同仇敌忾的紫霄剑圣伊莉丝,竟会毫无征兆地对自己出手。她原本挨了大总管仇云山一掌,气血翻涌、尚未平复,此时面对武技超凡、剑技卓绝的紫霄剑圣伊莉丝的袭击,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更何况,她的心神都还紧紧系在对面生死攸关的暗夜精灵五长老身上。 不到一吸之间,紫霄剑圣伊莉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成功从杀手白羊的手上将那个盒子夺了过去。 紫霄剑圣伊莉丝紧紧握着盒子,那盒子在她手中仿佛是掌控一切的关键。她看着大总管仇云山的眼神始终锁定着猎物般紧锁在这盒子之上,心中暗自松了口气,知道自己这场赌对了。她朝着大总管仇云山喊道:“我用这个盒子换莱拉?奔霆公主殿下,如果同意的话,那么我们就交换!” 声音在战场上回荡,带着一丝胜利者的得意。 不经意,紫霄剑圣伊莉丝的余光瞥见杀手白羊那满含哀求的眼神,不知为何,心中忽然像是被什么轻轻触动了一下,又补充道:“大总管仇云山,把那个老精灵一同换来,这样我就把盒子里的东西扔给你。” 远处,赫尔冥帝国阵前的大总管仇云山微微颔首,动作沉稳而冷静,说道:“可以。那么怎么交换呢?” 紫霄剑圣伊莉丝说道:“你将两人放过来,我就把盒子扔过去。” 大总管仇云山冷笑一声,笑声中满是不屑说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要不这样吧,我派一个人押着这两人过去,走到我们俩中间,你就把盒子扔过来。” 紫霄剑圣伊莉丝眉头紧紧皱成一个 “川” 字,脸上满是警惕,目光如炬,眼前服侍赫尔冥帝国三代皇帝的老家伙,可不是善茬,曾今冰霜帝国可是与雷尔斯帝国一般强大,但是就被赫尔冥帝国所灭,作为赫尔冥帝国的大管家仇云山可是全程参与的。在对面的仇云山眼中,没有生死之分只有帝国利益。所以剑圣伊莉丝不得不对仇云山提防再三。 剑圣伊莉丝紧紧盯着大总管仇云山,语气坚决地说道:“不行,这两个人,一个是手无缚鸡之力、柔弱的莱拉殿下,一个已经完全丧失了战斗力、虚弱不堪的老精灵。倘若我刚把这盒子扔过去,你的人便在途中对这两人出手伤害,我是来不及阻止的。” 紫霄剑圣伊莉丝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装着钢铁之星的盒子,这盒子于她而言,是制衡仇云山的关键王牌,是掌控这场局势博弈走向的核心筹码 。 大总管仇云山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犹如寒夜中的冷星,他略作思索后,开口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大总管仇云山的声音带着上位者与生俱来的威严,在空旷的战场上悠悠回荡。 紫霄剑圣伊莉丝闻言,目光在人群中如敏捷的游隼般迅速扫视一圈,最后落在了赫尔瑞?日曜身上,说道:“让那个孩子送莱拉殿下和老精灵过来,到场中间的时候,我就把盒子扔过去。” 紫霄剑圣伊莉丝所指的人正是赫尔瑞?日曜,原来她刚才一直在暗中仔细观察众人,她发现赫尔瑞?日曜周身气质不凡,隐隐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身边的人对他隐隐有着几分敬意,因此判断他应该是一个重要的人物,同时看其年龄尚小,面庞还带着些许稚嫩,想必实力也不会太高,若是作为人质交换,自己这边会相对安全一些。 大总管仇云山听到这话,微微摇头,动作虽轻,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这是不可能的。” 大总管仇云山心中清楚赫尔瑞?日曜的真实身份,他乃是帝国精心培养的未来之星,承载着帝国的希望与未来,其重要性在未来或许比皇帝陛下还要重要。如果在这次交换中出了什么意外,有个三长两短,那可是帝国无法挽回的巨大损失,足以让整个大陆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紫霄剑圣伊莉丝见大总管仇云山拒绝,微微挑眉,神色间却并未露出太多意外,她平静地问道:“那大总管仇云山的意思呢?” 紫霄剑圣伊莉丝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晃动着手中的盒子,发出轻微的声响,似在提醒大总管仇云山她手中筹码的重要性。 大总管仇云山闻言,手臂抬起,手指如利剑般指向森?赫尔金,说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让这小子送他们两人过去,希望紫霄剑圣不要耍花招。不然的话,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帝国的兵马必然会踏上雷尔斯的草原。” 紫霄剑圣伊莉丝见自己想用赫尔瑞?日曜押人过来的意图没有达到,倒也不生气。她轻轻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说道:“可以,只要仇大总管展示出相应的诚意,我们这边是没有问题的。同时希望大总管不要用威胁的话来对雷尔斯帝国说,雷尔斯帝国的十万骑兵可不是被威胁出来的。” 大总管仇云山听到紫霄剑圣伊莉丝的话,微微冷笑一声,却并未再回应。他转头朝着森?赫尔金,神色严肃的说道:“森?赫尔金,送他们两人过去,如果有什么变化,先杀了她。” 说罢,大总管仇云山缓缓放开了一直挟持的莱拉?奔霆公主。莱拉?奔霆公主在获得自由的瞬间,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表现得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对自由的渴望,如久旱逢甘霖般炽热;又有对未知的恐惧,看似迷失在黑暗中的羔羊般无助。 森?赫尔金神色凝重地点点头,表示明白。他翻身上马,那匹马高大健壮,浑身散发着野性的气息。他手中紧紧握着那柄名为 “鬼泣” 的重剑,剑身宽阔厚重,散发着冰冷刺骨的寒光。他驱马来到五长老和莱拉?奔霆公主身边,示意两人前行。五长老拖着虚弱的身体,一步一步,如负重担般朝着场中走去,每一步都显得极为艰难。莱拉?奔霆公主则紧紧咬着嘴唇,唇上都泛起了白色的痕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倔强,跟在五长老身后。 森?赫尔金骑着马,紧紧跟在两人的身后,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他心中清楚,自己肩负着帝国的重任,不容有失,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一场更大的冲突。他暗自想着,若真有什么变化,自己一个冲刺,凭借手中这柄 “鬼泣” 重剑的威力,顺手一个劈砍,便可以将莱拉?奔霆公主击杀,绝不能让她安全回到对面的阵地。 三人稳步朝着场中走去,脚步踏在略显崎岖、布满碎石的地面上,扬起些许尘土。大总管仇云山目光紧紧锁定着他们,在心中默默估算着距离。待觉得距离差不多时,他远远地喊道:“停下!” 声音如同洪钟般响亮,在这片略显空旷、弥漫着紧张气息的战场上回荡。 森?赫尔金听到指令,微微皱眉,随即磕了磕手中那柄散发着冰冷寒光的重剑,“当当” 两声清脆的声响瞬间响起,在寂静得有些诡异的空气中格外清晰。听到这声音,走在森?赫尔金前面的莱拉?奔霆公主和五长老都停下了脚步。莱拉?奔霆公主微微转头,看了一眼森?赫尔金;而五长老则微微叹息,脸上满是无奈与担忧,两人都知道关键时刻到了。 大总管仇云山喊道:“把盒子扔过来。” 紫霄剑圣伊莉丝见此情形,没有过多的犹豫。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手中紧握着的盒子朝着大总管仇云山抛去。 大总管仇云山与紫霄剑圣伊莉丝之间相距大概五十多米,然而紫霄剑圣伊莉丝对力量的把握早已出神入化,犹如技艺精湛的工匠雕琢美玉般精准。就见那个盒子以离地三米多高的距离,不快不慢地朝着大总管仇云山飘去,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稳稳托住,那弧线就像是命运的轨迹,连接着双方的筹码与希望。 与此同时,赫尔冥方向的天空,突然出现大片黑影。仔细看去,竟是无数狮鹫遮天蔽日般飞来,那数量绝对不下千头,显然是赫尔冥帝国沙海御敌军团狮鹫联队也赶来了。狮鹫们展开巨大的翅膀,每一只的翅膀都足数丈余之长,在空中振翅翱翔,发出阵阵尖锐的鸣叫,也预示着局势的进一步紧张。而在雷尔斯帝国方向,远处尘土飞扬,大量的轻骑兵从四周如潮水般涌现,马蹄声如闷雷般滚滚而来,那气势仿佛能踏平一切阻挡在面前的障碍,显然两方帝国的军事力量,都在不断地向这个焦点增派,这里即将成为风暴的中心。 当那个盒子飘过莱拉?奔霆公主、五长老和森?赫尔金三人的时候,突然发生变故。只见莱拉?奔霆公主眼神一凛,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迅速向前一个侧扑,动作敏捷得让人惊叹。在扑倒地上的同时,她从地上拾起一个鹅卵石大小的石子,甩手就向森?赫尔金脸部射去,那石子带着呼呼的风声,如同一颗出膛的子弹。与此同时,她另一只手从腰间抽出一条细长的鞭子,鞭子见风就长,瞬间有了一丈之长,就见莱拉?奔霆在空中猛地一挥,“啪” 的一声脆响,精准地将那个飘在空中的盒子勾住,那动作一气呵成,就像经过了无数次的演练。 森?赫尔金完全没料到会有此变故,他双眼瞳孔瞬间一缩,心中暗叫不好。在石子飞来的瞬间,他迅速用重剑在身前一档,“铛” 的一声,成功将那个石子挡住,那石子撞击在重剑上,溅起一抹火花。紧接着,他怒目圆睁,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策马扬鞭,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朝着近在咫尺的莱拉?奔霆公主冲去,手中的重剑高高举起,朝着公主狠狠劈去,那气势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斩碎,重剑带着呼呼的风声,仿佛能撕裂空气。 莱拉?奔霆公主似乎早有预料,只见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是一个顽皮的孩子得逞后的得意。在森?赫尔金的重剑即将落下之际,她高高跃起,在空中一个漂亮的回旋踢,精准地踢在了森?赫尔金的胳膊上。 莱拉?奔霆喝道:“踏山河”,就见踢向森?赫尔金的腿上裹满了银色斗气,显然十三四队的莱拉?奔霆踏入了高级武士的行列。 森?赫尔金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胳膊上传来,手中的重剑险些脱手。他心中大骇,没想到这个看似清秀瘦弱、与自己同龄的 “男孩”,实力竟然在自己之上。由于防御时用力不够,他竟然被这一脚从马上踢了下去,狼狈地摔倒在地,扬起一片尘土。 莱拉?奔霆公主趁着这个机会,迅速抢上了森?赫尔金的马。她双腿用力一夹马腹,口中轻喝一声,骏马便如离弦之箭般朝着自己的老师紫霄剑圣伊莉丝方向奔去,那骏马嘶鸣一声,仿佛也被公主的气势所感染,充满了斗志。 大总管仇云山看到莱拉?奔霆向前扑倒再看到莱拉?奔霆银色斗气,心中就知道不好,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他怒喝道:“小娃娃,你想死……” 话都没喊完,便化为一团黑雾,瞬间闪到了莱拉?奔霆的前面,单手如鹰爪般朝着公主抓去,那速度之快,让人几乎来不及反应,仿佛是一道黑色的闪电划过。 然而,就在大总管仇云山出手的同时,紫霄剑圣伊莉丝也动了。她心中暗叫不好,知道事情要糟,便朝着场中扑去。此刻,她已经出现在大总管仇云山的身后,手中的剑如毒蛇吐信般朝着大总管仇云山的后背刺来,那剑带着寒光,仿佛能穿透一切阻挡。大总管仇云山察觉到背后的危险,不得不回首,伸出自己长长的墨玉石般指甲,与紫霄剑圣伊莉丝战在一起。一时间,场中剑气纵横,能量四溢,一道道剑气如闪电般划过,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气息,这方世界都在这激烈的战斗中颤抖。 莱拉?奔霆没想到大总管仇云山竟然能瞬间移动到自己前面,心中一惊。她咬了咬牙,不得不策马向着两军的侧方直奔而去,骏马的四蹄扬起大片尘土。 森?赫尔金从地上迅速爬起,心中满是懊恼,他没想到自己就办这么个事,还办砸了。他拎着剑,快速跑回自己的备用马匹旁,翻身上马,也朝着莱拉?奔霆公主殿下的方向追了去。 赫尔瑞?日曜此时才反应过来,他眼神中闪过一丝焦急,立刻策马跟着森?赫尔金追去。阿尔伯特亲卫队的队长卡尔?铁刃低声对旁边的人说道:“你们十个跟我来!” 说罢,便策马紧跟了上去。对面雷尔斯帝国皇家卫队的那十几个骑士见莱拉?奔霆公主向侧方奔去,也纷纷策马追公主去了。 第63章 森与莱拉的生死缠斗 在赫尔冥帝国与雷尔斯帝国进行以人换物的关键节点,气氛本就如紧绷的弓弦,一触即发。突然,雷尔斯帝国的莱拉?奔霆如同一道黑色的疾风,毫无预兆地暴起发难。她的目光瞬间锁定押送人员森?赫尔金,手中抽出腰部暗藏的金色软鞭。只见她手腕猛地一抖,那鞭子如灵动的毒蛇,“嗖” 地一声飞射而出,精准地缠住装有圣物钢铁之心的盒子,用力一扯,盒子便稳稳落入她手中。 森?赫尔金着实远远低估了眼前这个看似瘦弱、清秀,此前还被皇室大总管仇云山挟持的 “男孩”。他怎么也没想到,莱拉?奔霆竟已悄然跨入高级武士的行列。就在森?赫尔金在惊愕中反应过来上前要劈砍莱拉?奔霆时,莱拉?奔霆已将斗气灌注于腿,如同一把蓄势待发的攻城锤,裹着银色斗气的武技猛地一脚,搞搞跃起狠狠踢向森?赫尔金的肩膀。这一脚力量惊人,森?赫尔金躲避不及,整个人像被巨石击中,直接从马背上翻滚落下,重重摔在地上。莱拉?奔霆顺势一个箭步冲向森?赫尔金的战马,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那马吃痛,嘶鸣一声,扬起四蹄,朝着自己的阵地如离弦之箭般狂奔而去。 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局势陡然巨变。大总管仇云山面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凛冽的杀意,整个人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弹射而出,目标直指莱拉?奔霆,显然是要将其击杀。紫霄剑圣伊莉丝见状,心中大惊,为了莱拉?奔霆的安全,她毫不犹豫地抽出腰间佩剑,剑身寒光闪烁,如同寒夜中的冷月。她身形一闪,如同长虹挂日朝着仇云山刺去,手中长剑犹如闪电,同时喝道:“住手!” 与此同时,杀手白羊为了暗夜精灵五长老的安全,也毫不犹豫地飞身而起,她身姿矫健,恰似鬼魅,朝着大总管仇云山扑去,手中利刃闪烁着幽冷的光芒。 莱拉?奔霆见仇云山瞬间瞬移到己方阵地前,心中暗叫不好,不敢与之正面交锋,急忙驱使战马朝着双方阵地的侧方飞驰而去。森?赫尔金迅速从地上爬起,一个箭步冲向自己的备用马匹。还记得当初,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带着阿尔伯特亲卫队出发时,为了节约时间,所有人员都一人备了两匹战马。此刻,森?赫尔金得备用马成了他追击的关键。森?赫尔金飞身上马,用力一甩缰绳,大声呼喝:“驾!” 那马领会其意,撒开四蹄,如猛虎下山般朝着莱拉?奔霆迅猛追去。 赫尔瑞?日曜见森?赫尔金独自追去,心中担忧不已,不假思索地策马扬鞭,紧紧跟在森?赫尔金身后,高声喊道:“森,小心!我来了!” 阿尔伯特亲卫队的队长卡尔?铁刃见此情景,当机立断,大手一挥,喊道:“你们十个,跟我走!” 言罢,带着十余个亲卫纵马追了上去。对面雷尔斯帝国皇室卫队见到莱拉?奔霆向双方部队的侧方奔去,也迅速反应过来,十几骑如旋风般疾驰而出,紧紧追着去保护莱拉?奔霆。一时间,马蹄声如雷,尘土飞扬,众人在战场上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 就在众人追逐之时,赫尔冥帝国沙海御敌军团和雷尔斯帝国岩漠防御者军团的先锋部队已然抵达战场。雷尔斯帝国岩漠防御者军团,以其闻名于世的枪骑兵彰显着独特的军事特色。先行到达战场的,是 300 狮鹫联队。只见那一只只狮鹫身形巨大,翼展足有数十米,在天空中盘旋,投下大片阴影,宛如遮天蔽日的乌云。每只狮鹫背上,都骑着一名身着轻便锁子甲、手持长枪的狮鹫驾驭员,身旁还坐着一名中级魔法师和一名弓箭手。长枪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寒光,仿佛一片钢铁丛林。紧接着,4500 名轻骑兵如潮水般涌来,他们身着皮甲,铠甲上镶嵌着精美的金属片,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马匹身姿矫健,马蹄踏在地上,发出整齐而有力的 “哒哒” 声,仿佛大地都为之震颤。 而赫尔冥帝国沙海御敌军团,虽距离此地稍远,但此刻也有 1200 头狮鹫联队赶到。这些狮鹫羽毛油光发亮,眼神锐利如鹰,周身散发着一股强大的威慑力。每头狮鹫上坐着 4 人,一名专注驾驭的驾手,一名身着长袍、手持法杖的法师,一名身背长弓、箭囊鼓鼓的弓箭手,还有一名身着软甲、手持利刃的武士。随着指挥官一声令下,赫尔冥帝国的狮鹫联队开始有序降低高度。只见那软甲武士们看准时机,纷纷跃下狮鹫,动作娴熟而迅速。不一会儿,地面上便出现了 1200 人的软甲步兵阵。他们迅速列阵,盾牌交错,长枪林立,宛如一座移动的钢铁堡垒。 双方先锋队虽已抵达战场,但赫尔冥帝国沙海御敌军团的最高军事长官阿尔伯特,在自己狮鹫联队出发前,可是千叮万嘱,严令到达战场后务必听从皇室大总管仇云山的安排。而雷尔斯帝国岩漠防御者军团军团长乌娜,也给先锋官再三交代,到达战场后一切行动听从紫霄剑圣伊莉丝指挥。因此,当双方先锋部队看到各自的最高军事指挥在战场中大打出手时,双方先锋长官只能强行按住部队,为自己的长官掠阵。此时,莱拉?奔霆和森?赫尔金等十几骑从阵前向侧方奔袭只是阵前花絮,双方军队却都不敢分心。毕竟,一旦阵脚大乱,对面肯定会趁机突袭。先锋要是出现大败,后续途中几万人的部队极有可能会被冲阵,从而出现兵败如山倒的局面。所以,双方只能固守原地,等待下一步指令,战场上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压抑的气氛,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一触即发。 莱拉?奔霆自幼在马背上长大,骑马技术堪称一绝。加之他身形并不高大,在马背上显得格外轻盈灵活,一马当先地奔驰着。森?赫尔金的备用马此前尚未出过力,精力充沛。而且森?赫尔金经过御马赛的特训,上马起行的技术有了显着提升。然而,其他人所骑的马匹,经过此前一系列战斗,耐力逐渐下降,渐渐跟不上莱拉?奔霆与森?赫尔金的速度。 莱拉?奔霆回头望去,见追逐者们紧追不舍,心中不免有些焦急。前方出现一片奇特的地域,地面上怪石嶙峋,尖锐的石头如同一把把利剑直插云霄,又似形态各异的巨人矗立在这片土地上,彼此错落分布,仿佛一座天然的迷宫。就在此时,戈壁上突然刮起大风,瞬间满天沙尘飞扬,如同汹涌的黄色浪潮,遮蔽了整个天空,让人难以分辨南北方向。莱拉?奔霆毫不犹豫,策马冲进了这片怪石林立之地。森?赫尔金见状,紧紧跟随其后也冲了进去。随后,其他追逐的人员也纷纷策马而入。 然而,没过多久,他们就失去了莱拉?奔霆和森?赫尔金的踪迹。双方骑手们只得警惕地互相望着对方,毕竟他们的首要任务是尽快找到莱拉?奔霆和森?赫尔金。 莱拉?奔霆与森?赫尔金仅间隔一马之距。莱拉?奔霆回头望去,只见身后紧紧跟着一名骑士,正是方才负责押解自己进行物品交换的男孩。男孩身着黑色软甲,那软甲贴合身形,在风中微微鼓动,其上的纹理犹如流动的暗夜之影。他手中提着一把幽黑巨长的大剑,剑身闪烁着幽冷的光泽,仿佛能吞噬周围的光线。男孩的头发亦是黑色,与身上的黑色软甲相互映衬。他身形挺拔,虽无其他格外显眼的特征,但仅从身高便能看出,远高于同龄人。此刻,男孩正不断地驱使马匹加速,看这架势,显然是要催马赶上,然后挥剑劈砍莱拉?奔霆。很明显,森?赫尔金牢记着大总管的嘱咐。 莱拉?奔霆马术精湛,然而却始终甩不掉森?赫尔金,这不禁让他心中生出些许气恼。只见他猛地一勒缰绳,战马前蹄扬起,发出一声嘶鸣,随后竟回头驱马朝着森?赫尔金迅猛冲去。莱拉?奔霆心中暗自笃定,在自己这般年纪,能达到高级武士的境界,在整个大陆都为数不多,对面这个男孩,未必具备与自己抗衡的实力,何况自己都没学会走路就开始和紫霄剑圣伊莉丝学习比划剑术了。 风裹挟着沙石,如汹涌的暗流在这片怪异的石峰之间翻涌,莱拉?奔霆与森?赫尔金的身影在其间若隐若现,一场生死时速般的追逐已然演变成近身缠斗。 莱拉?奔霆今天竟然被俘连连示弱的情景再次涌上心头,心中的恼怒如同被狂风助长的火焰,熊熊燃烧。他猛地一勒缰绳,胯下战马嘶鸣着,前蹄高高扬起,随后如离弦之箭,朝着森?赫尔金迅猛冲回。“紫霄初绽!” 他暴喝一声,银色斗气瞬间沿着手臂攀附至金色长鞭,鞭梢仿若被紫色星芒点亮,带着割裂空气的锐响,直刺森?赫尔金咽喉。 森?赫尔金眼神一凛,周身气势陡然一变。他双手稳稳握住那柄 “鬼泣” 重剑,剑身上的幽冷光泽在风沙中闪烁不定。“望神一击!” 他的怒吼声穿透风声,凝视莱拉?奔霆的双眼仿若能看穿一切虚妄。就在长鞭刺来的瞬间,他挥剑抵挡,重剑与长鞭碰撞,“铛” 的一声巨响,震得周围沙石四溅,一股无形的气浪以两人为中心扩散开来。 莱拉?奔霆一击未得手,攻势却愈发猛烈。“星芒穿刺!” 伴随着又一声大喝,银色斗气凝于鞭梢,如夺命流星,再次刺向森?赫尔金。森?赫尔金来不及细想,侧身一闪,长鞭贴着他的黑色软甲划过,尖锐的鞭梢撕开布料,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一道血痕。 “哼!” 森?赫尔金闷哼,他深知自己实力稍逊,却毫无惧意。他迅速调动体内魔力,口中念念有词:“治愈之光!” 刹那间,柔和的白色光芒如春日暖阳,笼罩住他的伤口。得益于之前喝过恶魔之水和天堂之水,他的身体恢复能力远超常人,伤口在治愈之光的滋养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皮肉翻卷处渐渐长平,鲜血也慢慢止住。 莱拉?奔霆见此,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不过他很快调整状态,手中长鞭舞动得愈发迅猛。“旋影破风!” 他身形急转,长鞭裹挟着银色斗气,如同一股高速旋转的利刃旋风,将森?赫尔金和他的重剑死死压制。森?赫尔金躲避不及,大腿处被长鞭狠狠抽中,留下一道血印,他的身体晃了晃,险些从马上栽落。 “可恶!” 森?赫尔金咬着牙,心中燃起斗志。他深吸一口气,调动全身力量,“破魔冲霄!” 重剑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向上猛刺,剑风呼啸,似要冲破天际,逼得莱拉?奔霆不得不暂时后退躲避。 趁着这短暂的间隙,森?赫尔金再次施展辅助魔法,这次是 “敏捷加持”,魔力涌动,他的动作变得更加轻盈敏捷。而莱拉?奔霆也不甘示弱,“紫电横空!” 银色斗气化作紫色闪电,朝着森?赫尔金横扫而去。森?赫尔金连忙驱使战马跳跃躲避,紫色闪电擦着马蹄而过,在地面上留下一道焦黑的痕迹。 两人你来我往,招式愈发狠辣。莱拉?奔霆瞅准机会,“幻光掠影!” 银色斗气幻化成迷离光影,扰乱森?赫尔金的视线。在光影交错间,他如鬼魅般穿梭,长鞭如毒蛇吐信,刺向森?赫尔金的胸口。森?赫尔金勉强反应过来,用重剑抵挡,长鞭重重抽在重剑上,巨大的冲击力震得他虎口发麻,鲜血顺着手臂流下。 森?赫尔金深知这样下去必败无疑,他决定冒险一试。“惊雷破晓!” 他引动天地雷霆之力,剑动雷鸣,雷光缠绕剑身。他挥舞重剑,朝着莱拉?奔霆疯狂劈砍,每一击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让莱拉?奔霆的战马惊恐不安,连连后退。 莱拉?奔霆稳住身形,“紫雾迷踪!” 银色斗气化作紫色迷雾,将他的身形隐匿其中。森?赫尔金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突然,莱拉?奔霆从迷雾中冲出,长鞭带着致命的力量,刺向森?赫尔金的后背。森?赫尔金猛地转身,用重剑挡住这致命一击。“混沌噬魂!” 他大喝一声,周身泛起诡异光晕,试图将混沌之力侵入莱拉?奔霆的心智。莱拉?奔霆闷哼一声,精神受到冲击,但他强撑着,凭借顽强的意志抵抗着。 此刻,森?赫尔金的软甲满是破洞和血迹,整个人仿佛刚从血池里捞出,鲜血不断从伤口渗出,滴落在风沙肆虐的地面,转瞬便被黄沙掩埋。反观莱拉?奔霆,尽管气息略显粗重,体力消耗巨大,可他身为高级武士的强悍尽显无遗。他只是发丝略显凌乱,几缕碎发被汗水黏在脸颊,身上虽有几处被重剑划伤的浅痕,却无损他的气势。两人眼中的战意熊熊燃烧,在这漫天风沙中,战斗的火焰愈发炽热。森?赫尔金紧握住 “鬼泣” 重剑;莱拉?奔霆则将银色斗气再次凝聚于金色长鞭,鞭梢在风中呼啸。每一招每一式都裹挟着生死危机,每一次呼吸都混合着紧张与肃杀,空气中弥漫的浓烈血腥味,被狂风肆意席卷 。 两人之间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莱拉?奔霆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必杀的决心,可森?赫尔金那坚韧的身影,就像戈壁中屹立不倒的巨石,无论遭受怎样的冲击,都始终未曾倒下。莱拉?奔霆的呼吸愈发急促,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混着风沙,在他脸上留下一道道泥痕。他心中暗自惊叹,这个看似实力稍逊的对手,耐力竟如此惊人,一次次在自己凌厉的攻击下死里逃生,实在超乎他的想象。 尽管森?赫尔金身上早已伤痕累累,鲜血染红了他的软甲,可他的眼神依旧坚定如铁,紧盯着莱拉?奔霆,双眼似乎都写着:“你休想轻易将我击败!” 每一道伤口,每一次疼痛,都没能削弱他的斗志,反而像火焰的助燃剂,让他心中的战意烧得更旺。 莱拉?奔霆咬了咬牙,心中涌起一股狠劲。他深知,这样持续的缠斗对自己不利,必须速战速决。他的目光在森?赫尔金和他的战马之间来回游移,突然,他瞅准了一个稍纵即逝的机会,手腕猛地一抖,长鞭如灵动的毒蛇,绕过森?赫尔金的防御,直刺向他的战马脖颈。那战马嘶鸣一声,前蹄跪地,缓缓倒下,扬起一片尘土。 就在战马倒地的瞬间,森?赫尔金借助马匹倒下的反作用力,双腿猛地一蹬,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高高跃起,双手紧握 “鬼泣” 重剑,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朝着莱拉?奔霆劈砍而下,那重剑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莱拉?奔霆见状,心中一惊,立刻抽回长鞭回防。慌乱之中,长鞭如绳索般缠上了森?赫尔金的重剑。 森?赫尔金凭借着远超常人的气力,用力握住重剑,与莱拉?奔霆僵持不下。两人手臂上的青筋暴起,肌肉紧绷,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混着风沙,滴落在满是沙石的地面。僵持片刻后,森?赫尔金猛地一拉重剑,强大的拉力让莱拉?奔霆的身体微微一晃,出现了短暂的失重。 森?赫尔金瞅准这个时机,双手一松,将 “鬼泣” 重剑直直插入地面,随后身体如猎豹般,再次朝着马上的莱拉?奔霆扑了过去。莱拉?奔霆连忙调整身形,准备迎接森?赫尔金的攻击。 两人在空中交错,伴随着两声闷哼,双双落马,重重地摔在满是沙石的地面上。武器离手,他们没有丝毫退缩,几乎同时从地上爬起,向着对方冲去,一场赤手空拳的近身肉搏就此展开。 莱拉?奔霆不愧是自幼师从紫霄剑圣伊莉丝,在近身战斗方面,他的一招一式都尽显名家风范。他身形灵活,脚步轻盈,如同一头敏捷的豹子,不断围绕着森?赫尔金游走。时而虚晃一拳,时而踢出凌厉一脚,每一次攻击都带着银色斗气的呼啸,拳风呼啸,踢腿生风,试图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森?赫尔金的破绽,给予致命一击。 森?赫尔金也不甘示弱,他在圣山学院所学的近战格斗术此刻发挥得淋漓尽致。他扎稳马步,如同扎根于大地的苍松,沉稳而坚定。面对莱拉?奔霆的攻击,他巧妙地侧身闪躲,同时利用自己气力远超常人的优势,以攻对攻。他的拳头带着呼呼风声,每一次出拳都仿佛能击穿空气,逼得莱拉?奔霆不得不暂时后退防守。 两人你来我往,拳拳到肉。森?赫尔金瞅准莱拉?奔霆出拳的间隙,猛地一个箭步冲上前,右拳带着千钧之力,直捣对方腹部。莱拉?奔霆反应极快,迅速收腹侧身,同时抬起左臂格挡。森?赫尔金的拳头重重地砸在他的手臂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震得莱拉?奔霆的手臂微微发麻。 莱拉?奔霆趁势一个转身,右腿如鞭子般横扫而出,目标是森?赫尔金的头部。森?赫尔金连忙下蹲躲避,那凌厉的腿风擦着他的头顶而过。他顺势伸出双手,试图抱住莱拉?奔霆的腿,将他绊倒。莱拉?奔霆却在空中一个翻身,稳稳落地,巧妙地避开了森?赫尔金的攻击。 战斗进入胶着状态,两人的身上又添了不少新伤。他们的脸上满是汗水和尘土,呼吸急促而沉重,但眼神中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每一次攻击,每一次防守,都倾注了他们全部的力量和意志。 在一次激烈的对拳中,两人的拳头重重地撞在一起,强大的冲击力让他们各自后退了几步。他们对视着,眼中燃烧着熊熊战火,谁也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短暂的喘息后,他们再次怒吼着冲向对方,继续这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全然不顾周围狂风的呼啸和沙石的肆虐。 第64章 石林鏖战与归途波折 在那片怪石嶙峋、犬牙交错的怪异石林之中,狂风裹挟着沙石,如同一群肆虐的恶兽横冲直撞。森?赫尔金与莱拉?奔霆的身影在这混沌中时隐时现,一场关乎生死的激烈搏杀正炽热上演。 森?赫尔金身形高大壮硕,宛如一座巍峨的小山,而莱拉?奔霆与之相比,身形瘦小许多,却似一只敏捷的猞猁。两人刚从马背上滚落,此刻立足在满是尖锐碎石的地面上,彼此的眼神中都燃烧着熊熊战火。 莱拉?奔霆率先发难,他自幼师从紫霄剑圣伊莉丝,近身格斗技巧堪称一绝。只见他脚尖轻点地面,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疾冲向森?赫尔金,右拳裹挟着银色斗气,带着呼呼风声,如同一把锋利的战锤,直捣森?赫尔金的面门。森?赫尔金不敢大意,在圣山学院习得的近战格斗术让他迅速做出反应。他猛地侧身一闪,同时抬起左臂格挡。莱拉?奔霆的拳头擦着他的手臂划过,带起一阵劲风,刮得手臂上的汗毛根根直立。森?赫尔金趁势向前一步,左拳如出洞的蟒蛇,迅猛地直取莱拉?奔霆的腹部。莱拉?奔霆反应极快,身体如风中柳絮般轻盈一转,轻松避开森?赫尔金的攻击,随后右腿如同一杆长枪,迅猛地踢向森?赫尔金的胸口。森?赫尔金躲避不及,被这一脚踢中,整个人向后踉跄了几步,鞋底在地面上擦出两道深深的痕迹。 “哼!” 莱拉?奔霆轻哼一声,再次发动攻击。他的攻击如疾风骤雨,连绵不绝,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和精湛的技巧。森?赫尔金虽然在近战技能上稍逊一筹,但他凭借着皮糙肉厚的优势,硬生生地扛下了莱拉?奔霆的多次攻击。每次被击倒,他都迅速从地上爬起,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再次冲向莱拉?奔霆。 又一次,莱拉?奔霆一个高鞭腿,重重地抽在森?赫尔金的肩膀上。森?赫尔金闷哼一声,单膝跪地,但他很快又站了起来,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怒吼道:“别以为你能轻易打倒我!” 随后,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呼吸,突然发动反击。他猛地向前冲去,速度之快让人来不及反应。莱拉?奔霆连忙后退几步,摆出防御姿势。森?赫尔金趁势一个箭步上前,双手如铁钳一般,抓住莱拉?奔霆的双臂,然后用力一拉,试图将他摔倒在地。莱拉?奔霆也不甘示弱,他利用身体的柔韧性,在空中一个翻转,挣脱了森?赫尔金的束缚,同时膝盖猛地顶向森?赫尔金的腹部。森?赫尔金吃痛,松开了手,向后退了几步。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拳拳到肉,每一次攻击都伴随着沙石飞溅。他们的身上布满了伤痕,鲜血从伤口中渗出,染红了周围的沙石。然而,他们都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战斗的意志愈发坚定。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都已疲惫不堪,但战斗仍在继续。莱拉?奔霆瞅准一个机会,猛地跳起来,双脚如两把重锤,朝着森?赫尔金的头部踢去。森?赫尔金连忙举起双臂护住头部,强大的冲击力让他再次摔倒在地。但森?赫尔金并没有就此放弃,他在地上一个翻滚,迅速起身,再次朝着莱拉?奔霆冲了过去。莱拉?奔霆也毫不畏惧,迎着森?赫尔金冲了上去。两人再次扭打在一起,在沙石中翻滚,每一次挣扎都扬起一片尘土。 这场酣战持续了许久,双方都耗尽了体力,但依然分不出胜负。终于,莱拉?奔霆感觉体力即将耗尽,呼吸急促得如同破旧的风箱。此时,森?赫尔金瞅准时机,一把扭住莱拉?奔霆的胳膊。莱拉?奔霆只觉胳膊上传来一阵剧痛,仿佛骨头都要被扭断,心中暗叫不好,若是再反抗下去,这条胳膊必定不保,无奈之下,只得喊道:“我投降!” 森?赫尔金听到这声投降,微微一愣,就在这分心的瞬间,莱拉?奔霆乘机抽出靴中侧面的匕首,寒光一闪,朝着森?赫尔金划去。森?赫尔金反应极快,身体猛地向后仰去,但脖子上还是被划开了一道大口子,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他的衣领。森?赫尔金怒目而视,手掌如同一把重斧,重重磕在莱拉?奔霆的手腕上,只听 “当啷” 一声,那精美的匕首被击飞出去,在沙石地上滑出老远。两人见状,又朝着匕首的方向扑去,在地上一阵争夺,扬起大片沙尘。最终,两人再度分开,又开始了拳拳到肉的搏斗。 森?赫尔金心中发狠,再次与莱拉?奔霆缠斗在地面上。此时两人都已筋疲力尽,仿佛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但战斗的惯性让他们无法停下。森?赫尔金瞅准机会,从后面勒住了莱拉?奔霆的脖颈。他双手用力,手臂上的青筋暴起,试图就这样勒死莱拉?奔霆。莱拉?奔霆拼命挣扎,双手乱抓,双脚乱蹬,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在这窒息的绝境中,莱拉?奔霆一口咬在森?赫尔金的胳膊上。森?赫尔金吃痛,却没有松手,反而勒得更紧。莱拉?奔霆感觉满口腥味,显然森?赫尔金的胳膊被咬烂流血了。但森?赫尔金不为所动,继续用力。渐渐地,莱拉?奔霆因缺氧晕了过去。森?赫尔金察觉到莱拉?奔霆没了动静,伸手探了探,发现她还有微弱的呼吸。 森?赫尔金松开手,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始解下自己破旧软甲上的线绳。他的双手因疲惫而微微颤抖,费了好大劲,才将莱拉?奔霆的手脚分别捆住。随后,他仰面躺在土地上,望着天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成就感。这是他第一次与人近身相搏,而且险胜。他心中明白,自己不再是那个懦弱的铁匠儿子,这场战斗让他跨越了一道无形的鸿沟,就如同在黑暗中摸索许久,终于找到了一丝光明,让他看到了自己的蜕变与成长。 休息了许久,森?赫尔金忽然看到天空中飞着几只雄鹰,它们身姿矫健,在天空中盘旋翱翔。森?赫尔金心中一惊,怀疑那是军队德鲁伊养的侦查飞鹰,此地不宜久留。他起身,牵来仅剩的战马,拾起那柄重剑 “鬼泣”,剑身的幽冷光泽在黯淡的天色下依旧醒目。他又将莱拉?奔霆的金色软鞭和那把精美的匕首捡起,这才注意到匕首上镂刻着魔法符文,显然不是凡品。他将重剑和软鞭都挂在马鞍上,然后骑在马上,把莱拉?奔霆横放在马背上,回忆着来时的路,朝着大部队方向走去。 森?赫尔金在石林中寻了许久,却怎么也找不到回去的路。石林中的怪石千奇百怪,有的如狰狞的怪兽,有的似高耸的塔楼,错综复杂,宛如一座天然的迷宫。看着日头逐渐偏西,天边染上了一抹橙红,森?赫尔金才大致辨明方向,赶忙快马朝着大概方向奔去。 不知过了多久,莱拉?奔霆被马的颠簸颠醒。她一睁眼,发现自己被捆在马背上,顿时怒火中烧,对着森?赫尔金一边威胁一边破口大骂:“你这可恶的家伙,竟敢如此对我!等我脱身,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莱拉?奔霆身为雷尔斯帝国的公主,天赋异禀,自幼被众多名家培养,师从剑圣,不到十三岁就成为高级武士,在大陆上极为少见,向来目中无人,骂起人来言辞犀利,花样百出。森?赫尔金儿时懦弱,在落日城堡时,面对欺负自己的孩子都不敢还嘴,哪积累过多少互怼的词语。他涨红了脸,回骂道:“你…… 你别太嚣张!是你先背叛交易的!” 但很快,他就跟不上莱拉?奔霆那层出不穷的骂人话语了。 此时莱拉?奔霆手脚被捆,只能趴在马背上。森?赫尔金见骂不过,心中一恼,掀起了莱拉?奔霆屁股上盔甲的两大片活甲,对着那包裹在柔软布料下的屁股就是一巴掌。“啪” 的一声,在这寂静的石林中格外响亮。莱拉?奔霆一下呆住了,显然没料到森?赫尔金会有这样的举动。而森?赫尔金也感觉手感怪怪的,那触感柔软且富有弹性,与他以往接触的事物截然不同。 莱拉?奔霆忽然反应过来,更加愤怒地大骂道:“你这混蛋,竟敢羞辱我,我必杀你!” 森?赫尔金一点也不惯着,又是一巴掌下去,“叫你嘴硬!” 莱拉?奔霆每骂一句,森?赫尔金就打一巴掌,仿佛在进行一场别样的较量。反正森?赫尔金此时心中憋着一股气,只觉得莱拉?奔霆的屁股很有弹性,手掌落下时,那反弹的触感让他心中的烦闷似乎也减轻了些许。 忽然,森?赫尔金住手了。原来,莱拉?奔霆骂了许久,之前伪装男孩子的声音魔法加持失效了。此刻,她骂出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山间清澈的溪流,叮叮咚咚,干净利落又好听。森?赫尔金满脸疑惑,怪怪地问道:“你是女孩子?” 在落日城堡那个充满大男子主义的地方,连小孩子都天天喊着要保护某某家的小姐。此刻,森?赫尔金战胜莱拉?奔霆的成就感一下少了大半,仿佛心中原本满满的一桶水,突然漏了一大半。 莱拉?奔霆一下破防,心中的委屈如决堤的洪水般涌来,大哭起来。那哭声在石林中回荡,带着无尽的委屈与不甘。哭了不久,她便不出声了,也不再骂森?赫尔金。两人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沉默,仿佛这世间的喧嚣都已远去。就在这沉默中,他们骑着马,缓缓地走出了这片怪异的石林。 当森?赫尔金牵着战马,带着被捆缚的莱拉?奔霆,缓缓走出那片怪石嶙峋的石林时,眼前的景象瞬间让他神经紧绷。只见雷尔斯帝国的皇家卫队那十几骑,早已在石林外严阵以待。这些骑士身着华丽且坚固的铠甲,铠甲上的精美纹饰在日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手中长枪笔直挺立,宛如一片钢铁丛林。他们胯下的战马也神骏非凡,鬃毛随风飘动,马蹄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在宣示着主人的威严。 皇家卫队的骑士们见森?赫尔金出现,立刻将他团团围住,眼中闪烁着警惕与敌意。森?赫尔金心中清楚,对面这些骑士个个实力不凡,最差也是中级武士,自己孤身一人,带着莱拉?奔霆这个累赘,绝不能掉以轻心。他迅速抽出缴获的匕首,抵在莱拉?奔霆的脖子上,大声喝道:“你们若敢妄动,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那匕首的锋刃在莱拉?奔霆白皙的脖颈上轻轻划过,留下一道淡淡的红印,莱拉?奔霆脸色煞白,却因被捆缚而动弹不得。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仿佛一点就着的火药桶。就在这时,赫尔瑞?日曜、卡尔?铁刃带领的十几骑也赶到了。赫尔瑞?日曜骑在马上,目光扫过四周,立刻明白了局势的严峻。他深知对面皇家骑士不会轻易放弃,于是高声喊道:“如此相持下去不是办法,先回到两军阵前再说!”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在这片风沙弥漫的天地间回荡。 此时,战场的局势已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赫尔冥帝国沙海御敌军团和雷尔斯帝国岩漠防御者军团的主力部队均已到位。放眼望去,广袤的大地上,两个军团如两支钢铁洪流,铺展开来。每个军团的战力人员不少于三万,他们身着整齐的铠甲,手持锋利的武器,队列严整,气势恢宏。而后方的各种供给和辅助人员不少于五万,忙碌地穿梭于营帐之间,搬运物资、照料伤员,一片繁忙景象。两个军团的旌旗林立,旗帜在狂风中猎猎作响,上面绣着各自帝国的徽章,彰显着荣耀与威严。各个方队排列有序,步兵方阵手持长枪盾牌,如同一座座移动的堡垒;骑兵方阵则骑着高大的战马,马蹄声整齐划一,仿佛能踏平一切阻碍。双方的军团长都带领着自己的副职等军官,一字排开站在阵前。他们身着华丽的战甲,头戴精致的头盔,眼神坚定地注视着前方,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 在几万人的阵前,战斗仍在激烈进行。赫尔冥帝国皇室大总管仇云山、雷尔斯帝国皇室宫廷卫队长紫霄剑圣伊莉丝、杀手公会的虚空级杀手白羊三人混战在一起。仇云山身着黑色长袍,那长袍在风中肆意舞动,宛如一片黑色的火焰。他的身影如鬼魅般飘忽,双手不断变换着招式,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和诡异的气息。紫霄剑圣伊莉丝则身着一袭红色轻甲,她的剑如紫色的闪电,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道耀眼的光芒。她身形灵动,剑招凌厉,每一剑都蕴含着强大的斗气。杀手白羊身着紧身黑衣,手中匕首闪烁着寒光,她的动作敏捷而致命,如同一道黑色的影子,在仇云山和紫霄剑圣伊莉丝之间穿梭。确切地说,是紫霄剑圣伊莉丝和杀手白羊围攻仇云山。 仇云山丝毫不惧,以一敌二,竟丝毫不落下风。他的每一次攻击都迫使紫霄剑圣伊莉丝和杀手白羊全力防御,而他的防御也密不透风,让两人的进攻屡屡受挫。与之前相比,双方大队人马来了,反而没有魔法师向场中三人施展各种辅助魔法。战场上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所有人都屏气敛息,注视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在激烈的战斗间隙,杀手白羊一个不慎,被仇云山一掌击中胸口。这一掌力量巨大,杀手白羊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紫霄剑圣伊莉丝见状,心中一紧,攻势愈发猛烈,但她也在仇云山的反击中,中了不少黑暗魔法的负面影响。她的动作开始变得迟缓,脸色也变得苍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突然,紫霄剑圣伊莉丝住手,向后飞去。她落在地上,身形微微摇晃,眼中满是疲惫与无奈。仇云山也不追击,静静地站在两军之间,他的黑袍随风飘动,仿佛一尊屹立不倒的魔神。紫霄剑圣伊莉丝深吸一口气,坦然说道:“在这次比斗中,我输了。” 她的声音虽小,但在这寂静的战场上,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仇云山微微点头,说道:“你只成名十来年,四大剑圣中虽然你实力居下,但年龄尚轻,将来定可登上人类武技的巅峰。再说你我都是为帝国办事的人,个人输赢根本不在意。但是,我要说的是,再次代表赫尔冥帝国表态,今日必须拿到圣物钢铁之心,不然不惜一战!”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此时,杀手白羊先后受了内伤,身体虚弱地倒在地上。五长老急忙跑过去,扶起杀手白羊,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仇云山望过去,冷冷道:“事不解决,今日谁也不能离开,除非血溅此地。” 他的眼神冰冷。杀手白羊和五长老闻言,身体一僵,不敢再动。 紫霄剑圣伊莉丝此时才知道,赫尔冥帝国如此大费周章,原来要得到圣物钢铁之心。钢铁之心的价值在圣物里不算什么,比起四大圣物能起死回生来说微不足道,仅能让人专心致志,从而提高锻造技术。紫霄剑圣伊莉丝心中有些懊恼,公主莱拉?奔霆再生事端,非要把那钢铁之心的盒子抢走,落人口舌。那盒子毕竟是从赫尔冥帝国叛徒蓝月堡一众身上带出来的。 两军鸦雀无声,只有风沙吹过,所有人都在等待,等待着命运的裁决,等待着这场关乎两国荣耀与利益的纷争的最终结果。 第65章 圣物纷争下的帝国抉择 广袤无垠的荒原上,狂风呼啸,沙尘漫天。赫尔冥帝国沙海御敌军团与雷尔斯帝国岩漠防御者军团,十几万大军呈对峙之势严阵以待。赫尔冥帝国的军队身着厚重的黑色板甲,甲胄上刻满神秘符文,那符文在黯淡天光下隐隐闪烁微光,仿佛在诉说着帝国的威严与神秘。他们手持长枪,枪尖寒光凛冽,宛如一片钢铁森林。军旗烈烈作响,旗面绣着剑插恶魔的图形,在狂风中肆意舞动,似要择人而噬。 雷尔斯帝国的士兵则身着银色链甲,链甲相互碰撞,发出清脆声响。他们的盾牌上绘着金色的太阳纹章,象征着帝国的荣耀与光明。士兵们目光坚定,手中刀剑出鞘,寒光闪烁,与赫尔冥帝国的军队形成鲜明对比。双方军队阵营整齐,如两座不可撼动的堡垒,只等军令下达,便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时,两阵之间的平行处远方,传来一阵沉闷马蹄声。只见几十骑兵从风沙中缓缓现身,他们身姿矫健,骑乘着神骏的良驹。这些良驹皆是来自北方草原的上等战马,体型高大,肌肉健壮,鬃毛随风飘动,威风凛凛。骑兵们身着坚固铠甲,赫尔瑞?日曜率领的骑兵身着黑色皮质铠甲,铠甲上镶嵌着银色铆钉,在阳光下闪烁光芒;雷尔斯帝国的皇家骑兵则身着华丽的金色铠甲,铠甲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彰显着皇家的尊贵。铠甲上的金属片相互碰撞,发出清脆声响,在寂静的荒原上回荡。 两军斥候迅速驱马迎上前去,马蹄扬起阵阵沙尘。斥候们身着轻便皮甲,动作敏捷,仔细打量着骑兵们的服饰、旗帜与徽章,核实身份后,立刻折返向各自主官汇报。赫尔冥帝国皇室大总管仇云山,身着一袭黑色长袍,长袍随风飘动,宛如暗夜中的幽灵。他听闻消息后,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道:“有意思,又回到了原点。” 对面,雷尔斯帝国的紫霄剑圣伊莉丝,一袭红色轻装,腰间佩剑寒光闪烁。她眉头微皱,听到公主无恙才未过分担忧,至于赫尔冥帝国想要的东西,对雷尔斯帝国而言并非珍贵之物。 两方军队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在这队骑兵身上。随着骑兵逐渐靠近,众人看清,原来是赫尔瑞?日曜率领的骑兵与雷尔斯帝国的皇家骑兵。他们两两并行,神色冷峻,目光坚定直视前方,手中缰绳紧握,整齐地控制着战马步伐,马蹄声整齐划一。而在队伍中间,拱卫着一骑。 马上,森?赫尔金狼狈不堪。他的黑色软甲多处破损,露出里面被汗水与血水浸湿的内衬。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脸上满是尘土与血迹,一道伤口从额头划过脸颊,鲜血顺着下巴滴落。手臂上也有多处擦伤,伤口处的皮肉外翻,鲜血渗透出来,染红了铠甲的边缘。他的眼神却依旧坚定,手中匕首稳稳抵在被他俘获的雷尔斯小公主莱拉?奔霆的脖子上。莱拉?奔霆手脚被捆绑,脸色苍白如纸,身体微微颤抖,眼中愤怒与无奈。 森?赫尔金以及俘获的莱拉?奔霆骑马缓缓走到两军之间。仇云山朝着紫霄剑圣伊莉丝喊道:“现在怎么谈?” 声音低沉而有力,在荒原上回荡。紫霄剑圣伊莉丝沉默了片刻,望向被俘的莱拉?奔霆,两人在空中眼神稍微交流。突然,伊莉丝身形一闪,如同一道红色闪电,出剑刺向了不远处的杀手白羊和暗夜精灵的五长老。 身负内伤的杀手白羊哪敢与伊莉丝正面交锋,连忙施展隐匿身形的绝技,瞬间消失在原地。紫霄剑圣伊莉丝动作不停,直接俘获了暗夜精灵五长老,长剑抵在五长老的咽喉,冷冷道:“出来,不然立马杀了他。” 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杀手白羊憋屈地又显出身形,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问道:“什么意思?” 紫霄剑圣伊莉丝目光如电,盯着杀手白羊,道:“把东西给我。” 杀手白羊有些茫然,脸上露出疑惑之色,问道:“什么东西?” “圣物钢铁之心。” 紫霄剑圣伊莉丝语气斩钉截铁。 杀手白羊连忙辩解:“刚才你已经抢走了,我哪里有?” 话还未说完,剑光一闪,暗夜精灵的五长老的左臂就被紫霄剑圣伊莉丝削掉了。五长老惨叫一声,捂住断臂,鲜血从指缝间汩汩流出。 紫霄剑圣伊莉丝道:“不要废话。” 剑尖又压在五长老的喉咙上,寒光闪烁。 杀手白羊委屈至极,无奈之下,缓缓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孩膝盖大小的金属片状物,上面隐隐有魔法符号的流动,正是圣物钢铁之心。 森?赫尔金见到圣物钢铁之心,才猛地想起自己追莱拉?奔霆的目的原本在此。他连忙朝着莱拉?奔霆的怀中摸去找圣物钢铁之心的盒子,莱拉?奔霆狠狠瞪着森?赫尔金,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却因被捆绑而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其施为,没有喊叫。 森?赫尔金摸到并打开圣物钢铁之心的盒子,果然空无一物。 仇云山静静地望着这一切,神色平静,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杀手白羊此时才知道,对于这些大陆顶尖人物,自己还是太过幼稚。本想着蒙混过关,将钢铁之心截留下给五长老,以报答当初的说情之恩,没想到根本没有办法。两次与紫霄剑圣伊莉丝联手围攻仇云山,都没有得到伊莉丝一丝丝信任,伊莉丝先后两次都直接对自己出手,刚才想偷溜,对面的仇云山也没给自己机会。 杀手白羊向对面的仇云山喊道:“大人,今天我将钢铁之心留在此地,能不能放我们走?” 声音带着一丝哀求。 仇云山神色冷峻,声音低沉:“暗夜精灵一族,袭杀帝国皇子,罪不可恕。但是今日我答应你们,可以走,今后但凡落在帝国之手,绝无生路。” 五长老听到仇云山的定论,一手捂着伤口,脸色惨白,心中满是绝望。仇云山的话可以代表帝国的态度,没想到为了抢夺钢铁之心以解决族内危机没成,反而招惹了赫尔冥帝国,这个大陆上最为强大的帝国。 杀手白羊缓缓走到紫霄剑圣伊莉丝面前,将钢铁之心交给了她。 伊莉丝收了剑,杀手白羊为五长老止血,拾起断臂,扶着五长老凄惨地向两军之外走去。 紫霄剑圣伊莉丝望着杀手白羊及两人背影,此时太阳快要西下,天边染上一抹橙红。她心想,午夜已过赫尔冥帝国军队就会追杀他们,忽然心中不忍,给身后的近卫道:“让军中魔法师给他们疗伤,然后让狮鹫送他们离开。” 近卫连忙领命去安排。 紫霄剑圣伊莉丝对面的仇云山有足够的耐心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随后,伊莉丝直接将钢铁之心抛到两军之中森?赫尔金的脚下,道:“东西给你们,你们把莱拉殿下放开吧。” 森?赫尔金望向了仇云山,仇云山微微点了点头。森?赫尔金拾起圣物钢铁之心,将其放到盒子里。然后转头将莱拉从马背上放下,用匕首切开了她脚上的绳子,但是手上的绳子并未切开,森?赫尔金现在仍防着她。然后拍了拍莱拉道:“你走吧。” 莱拉快步跑向紫霄剑圣伊莉丝怀里,嚎啕大哭。 紫霄剑圣伊莉丝仔细打量一番,见莱拉脸上多处青肿,衣甲虽然有破损之地,但依旧规整,应该是经历一番苦战,想必只是从小到大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罢了。伊莉丝解开了莱拉手上的绳索。莱拉回头指着森?赫尔金对紫霄剑圣伊莉丝说道:“姑姑,杀了他,帮我杀了他。” 声音带着哭腔,满是愤怒。 远处的森?赫尔金有些茫然,心中道:放了你,你倒没打算放过我? 仇云山眉头一挑,心中仔细又估量了下森?赫尔金,当初森?赫尔金可是以赫尔瑞?日曜王子殿下的近卫身份参加皇室继承者选拔试炼的,平平无奇。但是此刻森?赫尔金竟然俘获了对面已经达到高级武士行列的公主,挽回了局势,落日城堡堡主海德亲王的布局果然有如神明。 紫霄剑圣伊莉丝不悦道:“不要闹,两军阵前,不要儿戏。” 莱拉毕竟成长于皇室,反应过来再不言语,只是狠狠地盯着森?赫尔金。 紫霄剑圣伊莉丝朝着对面的仇云山说道:“既然,赫尔冥帝国拿到了想拿到的东西,那么现在呢?”言外之意,两军对垒,如何收场。 仇云山正要搭话,就见天空中,飞来一只狮鹫。狮鹫体型巨大,双翼展开足有十几米长,羽毛闪烁着金属光泽。狮鹫上只有一个驾驭员,驾驭员后站着一个矮人。矮人一手提着巨斧,那巨斧看起来沉重无比,斧刃闪烁着寒光;一手拿着一支大大的白色旗帜。矮人不断挥舞着巨大白色旗帜,大声喊道:“我是中立的,不要攻击我。” 声音粗犷,在荒原上回荡。 两军已经站在火药桶旁许久了,任何一个士兵的武器掉落都有可能引发大战。所以没有上级指令,没有人攻击这个狮鹫及其上面的矮人,他们就直直地飞到两军之间的上空。那个矮人直接从半空中跃下,落在地上,动作干脆利落,显然实力不凡。矮人一落地,扔掉了白色旗帜,大大咧咧向四周介绍到:“俺是矮人部落首领铁鬃?炎锤。” 声音洪亮,带着浓浓的矮人腔调。 矮人部落首领铁鬃?炎锤说道自己是前来寻自己部落钢铁守护者的传承中的圣物钢铁之心。 知道内情的人都不言语,因为都知道这个矮人貌相的确是矮人部落首领,特别是仇云山和剑圣伊莉丝他们都不知道见过多少次由情报部门报上来的铁鬃?炎锤的素描。 此刻,荒原上的气氛愈发诡异,所有人都在等待,而紫霄剑圣伊莉丝知道,赫尔冥帝国这番折腾,甚至皇家大总管亲自下场,不惜开战,肯定不是为了矮人部落抢回圣物钢铁之心,矮人部落的锻造技术是各个帝国垂涎的,但珍贵的是矮人部落,而不是区区的圣物钢铁之心,圣物钢铁之心对于赫尔冥帝国肯定另有重要布局,至于用在何处,紫霄剑圣伊莉丝就不得而知了,但是紫霄剑圣伊莉丝知道没必要伤及国力去抢不怎么珍贵的圣物钢铁之心。 紫霄剑圣伊莉丝不言,静静看着赫尔冥帝国的皇室大总管如何应对。 此时,矮人部落首领铁鬃?炎锤那浓密的眉毛下,双眼陡然放光,恰似夜空中亮起的两颗星辰。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森?赫尔金手中那个具有浓郁矮人风格的盒子上,那盒子周身刻满了古朴的符文,散发着神秘而独特的气息。 铁鬃?炎锤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大声说道:“原来我们族内的圣物在这里!” 他的声音在这片寂静的荒原上回荡,带着矮人特有的粗犷与豪迈。 一时间,全场安静如斯。两军对峙的十几万大军,原本紧张的气氛瞬间又添了几分凝重,所有人都屏气敛息,等待着接下来的发展。战场上的风似乎也在这一刻停住了脚步,军旗不再烈烈作响,只有远处偶尔传来战马的嘶鸣声。 矮人部落首领铁鬃?炎锤微微抬起头,目光扫向以紫霄剑圣伊莉丝一方,眼中带着一丝期待,又问道:“我可以拿走吧?” 紫霄剑圣伊莉丝站在雷尔斯帝国军队阵前,一袭红色轻以及身后的红色披风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她心中暗自思忖,自己帝国原本只是想挖走蓝月城堡这支闻名已久的魔法势力。蓝月城堡虽声名远扬,但对于赫尔冥帝国那拥有七十多座各类盛名学院的庞大体系而言,不过如沧海一粟。却没想到蓝月城堡从矮人部落拿走了赫尔冥帝国心仪的圣物钢铁之心,险些引发两国大战。 面对矮人部落首领铁鬃?炎锤殷切的目光,紫霄剑圣伊莉丝神色冷淡,没有丝毫应答的意思。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坚定,毫无神情。同时,她也没有下令撤军,心中有着自己的考量。其一,两队对垒之地乃是雷尔斯帝国的领土,此次是赫尔冥帝国军队前来施压威胁,雷尔斯帝国军队绝无先行离场的道理;其二,她内心深处十分好奇,圣物钢铁之心究竟为何对赫尔冥帝国如此重要,其中必然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矮人部落首领铁鬃?炎锤见紫霄剑圣伊莉丝没有丝毫回应,那原本充满期待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紧接着,他又将目光投向了以赫尔冥帝国皇室大总管仇云山为主的军队一方。仇云山站在赫尔冥帝国军队前列,身着黑色长袍,衣袂随风飘动,宛如暗夜中的。此刻,他的内心却如翻江倒海一般,陷入了两难的困境。多年来,赫尔冥帝国一直致力于拉拢矮人部落,先后给予了诸多资助。靠近无尽森林的帝国无尽森防军团,更是将护卫矮人部落列为优先战略。一旦矮人部落遭受袭击,无尽森防军团的快速反应机制便会立即启动,无需帝国授权,副团长便会率领先行部队前往救援。 而如今,矮人部落的首领铁鬃?炎锤竟然寻到此处,索要追回自己族内的圣物钢铁之心,这让仇云山不知如何作答。 仇云山夺取钢铁之心的目的,在这个帝国之中,包括他在内仅有两人知晓,另一位便是令人敬畏的血皇席立海?光耀。此刻,仇云山面临着一个艰难的抉择。要么为了帝国的长远利益,将圣物钢铁之心归还矮人部落,以此换取矮人部落的彻底臣服,巩固帝国在这片大陆上的势力布局;要么为了血皇,强行抢下圣物钢铁之心,让血皇得以借助其力量镇压血魔,防止血魔侵扰神志,但这样一来,势必会与矮人部落彻底交恶,多年来帝国在矮人部落身上的布局也将付诸东流。 仇云山的思绪飘回到了过去,想起了先皇乃至太皇,他们每一位在位时,皆是神明英武,凭借着卓越的智慧与果敢的决策,带领帝国走向强盛。 历史的长河奔腾不息,每一个重大的抉择都如同河中的巨石,改变着河流的走向。一个帝国的兴衰,绝非偶然,而是无数代人在关键时刻抉择的结果。个人的力量在历史的宏大叙事中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要站在历史的高度,为整个帝国的未来负责。一个正确的抉择,或许能让帝国繁荣昌盛,延续百年;而一个错误的决定,则可能让帝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仇云山缓缓闭上双眼,眉头紧皱,内心在痛苦地挣扎着。许久,他深吸一口气,缓缓睁开双眼,朝着矮人部落首领铁鬃?炎锤微微点了点头。这一个点头,看似简单,却承载着无数的思量与权衡。 紫霄剑圣伊莉丝看到这一幕,不禁惊呆了。她原本以为,仇云山费了如此大的周折,不惜与以铁枪骑兵闻名的雷尔斯帝国开战,圣物钢铁之心必定对赫尔冥帝国极端重要。然而,矮人部落首领铁鬃?炎锤仅仅开口索要,赫尔冥帝国便为了盟友关系、诚信声誉亦或是帝国的长远发展,选择了答应。这让她深刻地认识到,赫尔冥帝国能成为第一大国,绝非偶然,其背后有着深谋远虑的决策与坚守原则的勇气。 矮人部落首领铁鬃?炎锤也有些发懵,他同样没想到,原本激烈争夺圣物钢铁之心的仇云山,此刻竟如此好说话。圣物钢铁之心的确是矮人部落的守护者传承之物,然而却是矮人部落自己不慎丢失,被他人捡到。按照常理,若对方不归还,矮人部落也确实无可奈何,毕竟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实力才是硬道理。但他万万没有想到,拥有强大实力的赫尔冥帝国,在这一刻却选择了讲道理,这让他心中充满了惊讶与感慨。 第66章 钢铁之心的交易与挑战 上章说道,矮人部落首领铁鬃?炎锤匆匆赶到赫尔冥帝国沙海御敌军团与雷尔斯帝国岩漠防御者军团的两军阵前。他那粗壮的双腿稳稳地站在这片荒原之上,浓密的胡须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目光如炬,径直朝着赫尔冥帝国皇家大总管仇云山走去,高声索要矮人守护者圣物钢铁之心。这本是矮人部落遗失之物,此刻铁鬃?炎锤前来讨要,理所应当。然而,令众人意想不到的是,仇云山在一番深思熟虑之后,竟然点头答应了。 矮人部落首领铁鬃?炎锤大步走到森?赫尔金面前,森?赫尔金虽满身疲惫,神色却依旧坚毅。铁鬃?炎锤从森?赫尔金手中郑重地接过装有圣物钢铁之心的盒子。那盒子表面刻满了古朴的符文,散发着神秘的气息,一看便知非凡品。铁鬃?炎锤双手微微颤抖,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只见一道柔和的光芒从盒中绽放,里面正是他们矮人部落世代传承的圣物钢铁之心。铁鬃?炎锤眼中闪过一丝激动,随即合上盒子,转身便要跃上仍在空中盘旋的狮鹫,准备带着圣物返回部落。 “请首领大人慢走几步,我有话说。” 仇云山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骤然响起。铁鬃?炎锤停下动作,矮壮的身躯缓缓转向仇云山,眉头微皱,眼中带着一丝疑惑,静静地等待仇云山开口。 “倘若帝国愿意购买圣物钢铁之心,矮人部落可愿出售?” 仇云山目光紧紧盯着铁鬃?炎锤,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铁鬃?炎锤闻言,先是迟疑了一下,目光扫过仇云山及其身后那密密麻麻、严阵以待的几万人军队。片刻后,他神色决然,斩钉截铁地说道:“怎么可能出售?这是我族传承之物,关乎矮人一族的荣耀与未来,绝无转卖之理!” 仇云山微微颔首,似乎早料到会有此回答,但他并未放弃,紧接着说道:“矮人部落可以开出任何条件,无论何等要求,帝国都愿尽力满足。” 铁鬃?炎锤再次看到仇云山那急切的目光,心中不禁 “咯噔” 一下。他暗自思忖,看来这圣物钢铁之心对帝国极为重要,其中定有隐情。 铁鬃?炎锤摩挲着手中的盒子,沉思片刻后说道:“历来都是大陆上的各族前来求矮人一族打造兵器,矮人一族倒也没什么好求的。我族一心沉醉于锻造技艺,若真要说有所求,那到真有一物,便是永不熄灭的炎魔之火。此火能极大提高族内锻造炉的温度,若有炎魔之火,不仅可以更换圣物钢铁之心,矮人部落还可额外答应三个力所能及的要求。” 仇云山听闻,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对永不熄灭的炎魔之火有所耳闻,据说在无尽森林极深处,居住着炎魔一族,他们虔诚供奉着火神遗留下的火种,这火种永不熄灭,故而被称为炎魔之火。炎魔之火附近栖息着大量高阶乃至超阶的熔岩巨兽,这些巨兽本应出现在异界,实力强大无比。想要偷取炎魔之火,简直是痴人说梦。再者,即便侥幸偷得一丝炎魔之火,路途遥远,远水解不了近渴,对当前的局势也无济于事。 仇云山灵机一动,抬头问道:“首领大人,除了炎魔一族之外,可还有其他地方有炎魔之火的消息?” 铁鬃?炎锤挠了挠头,说道:“有啊,帝国圣山学院的大魔导师罗兰她那里就有。几十年前,大魔导师罗兰的爱人为了夺得罗兰的芳心,不惜冒着陨落的风险,深入无尽森林的炎魔一族,当真偷得了几缕炎魔之火。我们矮人部落多次前往圣山,恳请大魔导师罗兰分出一丝炎魔之火,可那老太太脾气极为火爆,根本不好说话。” “你们没有请求圣山学院院长魔世?苍穹出面吗?” 仇云山执掌全国情报,对圣山学院的情况了如指掌。听到大魔导师罗兰竟然有炎魔之火,他心中忽然涌起一丝希望,恰似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毕竟血皇陛下和圣山学院院长魔世?苍穹有师徒关系,或许能通过这层关系解决问题。但大魔导师罗兰脾气火爆,实力又深不可测,寻常人难以与之打交道。所以,仇云山接着问道:“圣山学院院长魔世?苍穹是否出面调解过此事?” 铁鬃?炎锤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请了,院长魔世?苍穹亲自出面,可罗兰还是没有答应。不过,她倒是开出了条件,可用罗兰家特有的火焰金币购买,不多,二十个即可。” 仇云山追问道:“那罗兰家特有的火焰金币何处可得?” 铁鬃?炎锤摊开双手,苦笑道:“只有大魔导师罗兰那里有。” 仇云山闻言,只觉一阵牙疼,心中虽有些绝望,却仍不死心,问道:“然后呢,矮人部落可有什么办法?” 铁鬃?炎锤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办法,我们只好让族里最好的锻造师到圣山学院兵器堂当主事,期望能借此获得火焰金币,这事已经过去二十多年啦。” 仇云山心中燃起一丝希望,不抱太大希望地问道:“可有获得?” 铁鬃?炎锤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说道:“前二十几年真没有,我们都怀疑世界上到底有没有火焰金币这么个东西。但就在这两年,我们的锻造大师已经获得六枚了。” 仇云山听后,心中又感到一丝光明,仿佛看到了一丝解决问题的曙光。 两人的谈话毫无保留,声音清晰地传入一旁森?赫尔金的耳中。森?赫尔金听到火焰金币,心中猛地一动。他想起当自己在魔法或武技上取得长足进步时,大魔导师罗兰总会奖励他一两枚金币。他先后打造武器时,找过圣山学院兵器堂的武器大师,给对方的酬劳的正是罗兰赠与的火焰金币。难怪那武器大师对自己十分热情,原来如此。自己前前后后花出去六个火焰金币,正好与他们谈话的信息相印证。 仇云山心中感到绝望,心中忍不住嘟囔道:“问大魔导师罗兰要火焰金币和索要炎魔之火有啥区别,矮人一族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他思索再三,甚至脑海中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皇家戍卫兵团兵围圣山。但他很快清醒过来,那样做无异于与圣山上的光明教廷全面开战,后果不堪设想。 矮人部落首领铁鬃?炎锤倒也不着急,就静静地站在那里,等着仇云山思索。两军十几万将士也都安安静静地等待着,战场上一片寂静,只有微风轻轻拂过,吹动着军旗发出 “簌簌” 的声响。紫霄剑圣伊莉丝站在一旁,神色冷峻,她深知变数太多,谁也无法确定事情的走向。万一仇云山事不成迁怒雷尔斯帝国,对面这几万兵马倾巢而出,踏入雷尔斯帝国,那将是极大的危险信号。所以,她选择沉默,静观其变。 就在大家都安静等待之时,一个略显怯懦的声音突然响起:“火焰金币是这个吗?” 众人循声望去,发声的正是森?赫尔金。他缓缓从怀中掏出一枚金币,那金币在阳光下闪烁着奇异的金红色光芒,散发着独特的温暖气息。矮人部落首领铁鬃?炎锤两眼瞬间放光,激动地喊道:“正是,正是!你还有多少?” 森?赫尔金沉稳地说道:“我还有十几枚,加上你们原有的,凑够二十枚应该是够的。” 铁鬃?炎锤兴奋得满脸通红,说道:“小兄弟,你要什么?圣物钢铁之心要不?或者神器?魔法杖,或者是魔器都可,都要也行,只要你愿意给我十四枚火焰金币。” 仇云山也连忙说道:“森?赫尔金,只要你将十四枚火焰金币赠送给帝国,帝国愿意答应你的一切条件。” 森?赫尔金陷入沉思,片刻后说道:“只要算赫瑞尔完成任务,我愿意将金币上交给帝国。”“不,不行!” 不远处的赫瑞尔?日曜急忙走上前,拦住森?赫尔金,并悄悄在他耳边说道:“你不知道大魔导师罗兰当初为啥不给矮人部落炎魔之火,轻易答应,万一打破罗兰老师的布局呢?” 森?赫尔金恍然大悟,大魔导师罗兰对自己关怀备至,虽然严厉,但自己早已将其当作祖母看待。他沉思一番后,说道:“我用十四枚火焰金币换你的圣物钢铁之心外加你刚才所提到的矮人部落的三个承诺可以不?” 矮人部落首领铁鬃?炎锤答应得极为爽快:“可以,可以,没有问题!” 森?赫尔金又道:“我将矮人部落答应的三个承诺赠送给圣山学院的大魔导师罗兰可以吗,让圣山学院的大魔导师罗兰来让矮人部落履行承诺,可以吗?” 铁鬃?炎锤连忙点头:“当然,当然。” 森?赫尔金转身面向众人,说道:“请各位大人做个见证。” 说罢,他先后从怀中掏出了十四枚火焰金币。矮人部落首领铁鬃?炎锤、仇云山、赫瑞尔?日曜等人注意到,森?赫尔金怀中似乎还藏着火焰金币,心中不禁猜测,森?赫尔金与火魔罗兰的关系绝非一般。 铁鬃?炎锤动作利落,迅速将圣物钢铁之心连带盒子又还给了森?赫尔金,然后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火焰金币,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他将金币紧紧贴在胸口,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说道:“此间事了,各位后会有期!” 言罢,他纵身一跃,跃上空中来时的狮鹫,那狮鹫长鸣一声,挥动巨大的翅膀,头也不回地朝着远方飞去。 仇云山望着森?赫尔金手中的盒子,眼中闪过一丝渴望,说道:“你可愿意将钢铁之心赠与帝国,帝国可以答应你的一切条件。” 森?赫尔金爽快地说道:“先前说过,只要算赫瑞尔完成任务,我愿意将金币上交给帝国。” 赫瑞尔?日曜连连摆手,说道:“不可以,这是你的火焰金币换的。” 森?赫尔金微微一笑,说道:“你我之间还分什么你我呢。” 赫瑞尔?日曜听后,咧嘴一笑,挠了挠头,说道:“也是哦。” 仇云山终于拿到圣物钢铁之心,长舒一口气,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地。他朝着紫霄剑圣伊莉丝说道:“帝国沙海御敌军团这就撤出雷尔斯帝国,这几日给贵国带来的不便,我仅代表血皇陛下,向你们表达诚挚的歉意,你们可有要求?” 紫霄剑圣伊莉丝总算见识到仇云山的翻脸速度,心中冷哼一声,冷冷道:“没有要求,只希望你们立马离开我们帝国。” “不,我有要求。” 发声的是莱拉?奔霆,紫霄剑圣伊莉丝微微皱眉。莱拉?奔霆骑上旁边的马,双腿一夹马腹,那马嘶鸣一声,如离弦之箭般飞速而来。在离森?赫尔金十米开外,她猛地勒住缰绳,驻马停足。莱拉?奔霆在马上身姿挺拔,面向森?赫尔金行了一个标准的武士礼,而且是挑战礼。她目光坚定,直视森?赫尔金,说道:“我,雷尔斯帝国合法继承者向你发起挑战,五年后的今日,在此地,你我一决高下,输者为对方服务五年,你可答应?” 全场十几万人原本放下的心,又瞬间悬了起来,所有人都屏气敛息,等待着森?赫尔金的回答。 森?赫尔金看向莱拉?奔霆决绝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斗志,毫不犹豫地说道:“我接受你的挑战。” 仇云山望向森?赫尔金和赫瑞尔?日曜,眼中满是赞赏,说道:“你们真的很不错。” 随后,他转身面向沙海御敌军团,高声下令:“部队有序回撤!” 紫霄剑圣伊莉丝见状,也向岩漠防御者军团军团长乌娜建议将部队回撤。仇云山骑上一匹狮鹫,率先朝着赫尔冥帝国的方向飞去。 此时,太阳已缓缓西下,天边被染成一片橙红,如同一幅绚丽的画卷铺展开来。阳光洒在荒原上,为这片广袤的大地镀上了一层金色的余晖。 赫尔冥帝国沙海御敌军团率先行动起来。几万士兵们整齐划一地收起兵器,发出一阵金属碰撞的声响。黑色的军旗在风中缓缓落下,士兵们将其小心翼翼地卷起。骑兵们翻身上马,战马嘶鸣,马蹄声踏在土地上,发出沉闷的节奏。步兵们则列成方阵,迈着整齐的步伐,朝着帝国的方向行进。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映照下拉得长长的,仿佛一排移动的巨人。 雷尔斯帝国岩漠防御者军团也紧随其后。银色的链甲在余晖中闪烁着光芒,士兵们有序地收拾行囊,将盾牌背在身后,刀剑入鞘。他们的动作熟练而迅速,彰显出良好的军事素养。皇家骑兵们手持长枪,护卫在军团的两侧,威风凛凛。随着指挥官的一声令下,整个军团开始缓缓移动,朝着自己的领土回撤。 在撤退的过程中,双方军队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眼神不时地望向对方,以防出现意外情况。然而,此刻的气氛已不再如之前那般紧张,更多的是一种疲惫与对和平的渴望。 夕阳的余晖逐渐黯淡,夜幕即将降临。两支庞大的军队在荒原上留下了一道道长长的痕迹,仿佛是历史的笔触,记录下了这场惊心动魄的对峙与和解。随着军队的远去,荒原又渐渐恢复了平静,只有风声在耳边呼啸,似乎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第67章 帝国殇歌 上章提到,矮人部落首领铁鬃?炎锤在两军阵前,向赫尔冥帝国皇家大总管索要矮人一族守护者传承圣物钢铁之心。一番交易后,他满心欢喜地获得了矮人一族心心念念的十四枚火焰金币。 只见铁鬃?炎锤乘坐狮鹫,渐行渐远,直至抵达荒无人烟之处。他掏出一块通用魔法石,递给狮鹫驾驭员作为酬劳。随后,狮鹫缓缓降低高度,铁鬃?炎锤纵身一跃,稳稳落在戈壁之上。他伫立原地,凝望着狮鹫飞向天际,直至消失不见。 转瞬之间,铁鬃?炎锤的身形与面容发生奇异变化,不多时,便化作一位矮胖老者。老者白眉如雪,双眸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倘若森?赫尔金和赫瑞尔?日曜此刻在场,定会一眼认出,此人正是圣山学院院长魔世?苍穹。原来,矮人部落遭袭后,铁鬃?炎锤盛怒之下,向守护者联盟盟主、落日城堡堡主海德?光耀去信,讨要说法。海德?光耀因职责所在,无法离开落日城堡,只得修书求助于自己的老师魔世?苍穹,恳请其出面寻回圣物钢铁之心,维护矮人部落的尊严。矮人部落向来为大陆各族打造武器,在漫长岁月中,收获诸多恭维,故而养成了几分傲气,自尊心也比其他种族更为强烈。在这世间,能短时间处理这种突发的事件,除了圣山学院的院长魔世?苍穹,海德?光耀想不到其他人选了。 魔世?苍穹虽身为圣山学院院长,却并无强大的情报系统。他找来骑士殿的大骑士巴索,试图探寻帝国南方无尽森林中矮人部落遭暗夜精灵一族袭击的缘由。然而,光明教在无尽森林势力微弱,对其中之事知之甚少,魔世?苍穹一无所获。无奈之下,他只得前往占星学院,求助于星云导师。星云导师一番占卜后,告知魔世?苍穹,前往帝国西北方向,在与雷尔斯帝国接壤之处,或许能寻得答案。临行前,魔世?苍穹询问星云导师,是否融合了圣物天空之泪。星云导师微微点头。原来,魔世?苍穹前往龙族之地抢夺传承之物,缘由有二:其一,龙族为避世隐居,虽守护天空守护者的传承,却不愿融合,逃避守护者的责任;其二,天空守护者传承中的圣物天空之泪,位列四大圣物之一,珍贵无比。其拥有两大神奇功效,一是集齐四大圣物,可复活陨落或沉睡的神明;二是能让占卜者觉醒天空之眼,拥有如神明般俯视众生的能力。因此,魔世?苍穹迫使龙族融合天空守护者的传承后,还抢走了天空之泪。他凭借无上魔法之力,将天空之泪一分为二,一份赠予星云导师,助其提升占卜功力;另一份则留作他用。 魔世?苍穹自帝国西北第一大城凛风堡的传送魔法阵走出。为隐藏身份,占据道义上风,他当即施展法术,幻化成矮人部落首领铁鬃?炎锤的模样,德鲁伊的变形术可谓是以假乱真,真假难分。随后,魔世?苍穹租下一只狮鹫,朝着雷尔斯帝国边境飞去,这才有了后续的一系列故事。 此刻,戈壁大地上只有魔世?苍穹一人,他收回思绪,脚下轻点,光芒闪烁间,一座传送魔法阵浮现眼前。踏入魔法阵,光芒一闪,他已出现在帝国南边矮人部落附近的传送魔法阵中。魔世?苍穹迈出魔法阵,朝着矮人部落走去。需说明的是,在大陆上无论魔法师实力多强,都需通过魔法传送阵出行。唯有超越大魔导师境界,达到传说中的师,方能凭借对魔法的深刻理解,自行绘制传送阵,并从记忆中的对方已搭建好的传送阵现身。也就是说,再强大的魔法师,也无法隔空万里绘制传送阵,实现瞬间移动。 魔世?苍穹见到了真正的矮人部落首领铁鬃?炎锤。铁鬃?炎锤见状,立刻恭敬地向魔世?苍穹行弟子礼。原来,铁鬃?炎锤曾在圣山学院武士殿求学。铁鬃?炎锤急切地问道:“老师,圣物钢铁之心可曾寻到?” 魔世?苍穹答道:“找到了,不过我用它换了别的东西。” 铁鬃?炎锤疑惑道:“换了?换了何物?” 对于矮人部落而言,圣物钢铁之心并非至关重要,重要的是钢铁守护者的传承。魔世?苍穹平静地说:“十四枚火焰金币。” 铁鬃?炎锤听闻,惊喜道:“是罗兰老师的火焰金币?太好了!加上原有的六枚,便可与罗兰老师换取炎魔之火了。” 另一边,赫瑞尔?日曜带着森?赫尔金来到赫尔冥帝国沙海御敌军团营帐,向军团长阿尔伯特述职,并归还亲卫队的指挥权。此前,卫队长卡尔?铁刃已将赫瑞尔?日曜在任务中的表现详细汇报给阿尔伯特。面对复杂局势,赫瑞尔?日曜冷静沉稳,决策时不独断专行,尽显大将风范。阿尔伯特对他赞赏有加,本打算留他在军中再历练一两个月,进一步提升能力。然而,皇室大总管仇云山已代表帝国与雷尔斯帝国达成和谈,西北边境就此恢复和平。与此同时,阿尔伯特收到帝国军部通过疾风隼传来的命令,要求抽调 3000 精锐前往无尽森防军团支援,显然帝国即将对无尽森林的混乱势力采取军事行动。赫瑞尔?日曜出身落日城堡,城堡紧邻恶魔之门 —— 落日火山,常年与从火山喷涌出的地狱怪兽激战,对于军队的日常管理,他经验丰富,应对自如。考虑到这些,阿尔伯特不再挽留赫瑞尔?日曜和森?赫尔金,安排狮鹫送他们返回帝都。毕竟,使用传送魔法阵需耗费大量魔法石,他们二人尚无资格享用。 赫瑞尔?日曜和森?赫尔金乘坐狮鹫,历经十多日,终于抵达帝都。一路上,两人反复商议,回到帝都后,如何向皇室大总管仇云山请求,派狮鹫送他们回落日城堡。若能成行,他们便可在家中悠闲地度过半月时光。狮鹫缓缓降落在帝都冥殇城外的狮鹫驿站。这狮鹫驿站规模颇为宏大,宽阔的场地被精心划分成多个区域,每个区域都有专人负责引导狮鹫起降和照料。驿站内矗立着多排坚固的石质围栏,用于圈养暂时停留的狮鹫,围栏旁配备了充足的食物与清水。周围还设有几座高大的了望塔,卫兵们时刻警惕地监视着驿站周边的情况,确保安全无虞。由于没有紧急军务,他们不能直接飞抵帝都上空,于是换乘马匹,朝着帝都缓缓走去。 因行程并不紧迫,两人得以在帝都悠然闲逛。帝都之中,繁华之景令人目不暇接。宽阔的街道由平整的石板铺就,街边店铺鳞次栉比。铁匠铺内,陈列着寒光闪烁的精美武器与工艺精湛的盔甲;面包店中,新鲜出炉的面包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古玩店内,摆满了奇珍异宝,每一件都散发着神秘的气息。贵族们身着华丽的服饰,乘坐着装饰精美的马车,悠然自得地穿梭于街道;平民们则穿着朴素却整洁的衣物,各自忙碌于生计。街头艺人在街角表演着杂耍与魔术,引得孩子们欢呼雀跃。路过一家首饰店时,赫瑞尔?日曜想起下次与梅丽莎见面,便想送她一件首饰,于是拉着森?赫尔金走进店内。 店内,灯光柔和地洒在陈列的首饰上,璀璨夺目。赫瑞尔?日曜径直走向柜台,目光在众多首饰间游移。森?赫尔金则站在一旁,起初只是随意地打量着四周,并未有购买的打算。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了一对秘银手镯,那手镯造型古朴而不失典雅,由纯质秘银打造,表面雕刻着细腻的符文,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一只手镯上镶嵌着如燃烧火焰般炽热的红色宝石,那宝石散发着温暖而热烈的光芒,仿佛随时能将周围的空气点燃;另一只镶嵌着似深邃海洋般幽蓝的宝石,蓝色宝石深邃而神秘,幽蓝的光泽仿若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他不禁被吸引,不自觉地走近柜台,眼睛紧紧盯着那对手镯,久久伫立。森?赫尔金心想,红色宝石的手镯若送给芙蕾雅?炽魂,定能与她火系魔法师学徒的身份相得益彰;蓝色宝石的手镯则适合艾丽西亚?霜语,与她的气质颇为契合。 赫瑞尔?日曜挑选良久,最终选定了一个镶着黑宝石的秘银手镯。这手镯不仅外观精美,据店主介绍,还蕴含着增强佩戴者隐匿气息的魔法功效,对于身为暗夜精灵的梅丽莎而言,在执行任务或日常行动中,能更好地隐藏自己,极为实用。 森?赫尔金仍痴痴地望着那对秘银手镯,内心满是渴望。他深知,这对兼顾美丽与魔法的手镯价格必定不菲。自己身上仅有几枚金币,还是铁匠养父寄来的,这点钱远远不够。而罗兰老师送的火焰金币,珍贵无比,他怎敢随意花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失落,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再三望了几眼那对手镯。 赫瑞尔?日曜注意到了森?赫尔金的异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明白了他的心思。他大方地走到店主面前,询问那对秘银手镯的价格。得知价格后,毫不犹豫地掏出魔法石,替森?赫尔金付了款。森?赫尔金见赫瑞尔?日曜如此大方,心中满是感激,正欲开口,赫瑞尔?日曜却笑着摆摆手,说道:“咱们兄弟之间,不必如此见外。” 森?赫尔金微微点头,将这份情谊默默记在心中。 在离皇宫不远处,一则消息如野火般迅速在百姓间传开 —— 在无尽森林附近战死的六皇子及其卫队的遗体即将被运送回来。起初,只是少数人得知,他们满脸震惊,随即奔走相告。不多时,这消息便传遍了帝都的大街小巷。百姓们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从各个角落涌出,朝着皇宫方向汇聚。 游唱诗人协会经帝国批准,走在送葬队伍的前列。他们身着庄重的黑色长袍,表情凝重,步伐沉稳。当队伍缓缓前行,他们齐声唱诵起新编的诗歌《帝国哀伤》: 在那古老的时光,黑暗笼罩四方 的阴影下,人族低声悲唱 千年的枷锁沉重,希望如星微光 可心中的火焰,从未曾被遗忘 看那无畏的少年,奔赴危险战场 为了帝国的荣耀,不惜热血满腔 十几岁的戎装,承载使命担当 如今静静躺在,归途的马车上 山川铭记着他,河流诉说过往 那是英雄的足迹,在岁月里珍藏 众人齐声高唱,这首帝国哀伤 让思念的旋律,飘向无尽远方 曾经的万年屈辱,化作今日力量 千年前重获自由,脚步更加铿锵 皇家的血脉传承,闪耀希望光芒 为守护这一切,从不畏惧死亡 我们不会忘记,那些牺牲时光 每一滴滚烫热血,都在心中流淌 让这哀伤的歌,成为永恒乐章 激励着后来者,续写帝国辉煌 随着歌声飘荡,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道路。一辆辆由黑马拉着的华丽马车缓缓驶来,最前面的马车上放置着一座晶莹剔透的水晶棺。棺内,年仅十四岁的六皇子静静地躺着,宛如邻家小孩般安详,仿佛只是陷入了沉睡。他身着整洁的贵族服饰,面容白皙而稚嫩,身上的伤口已被精心处理,但那苍白的脸色仍诉说着他曾经历的残酷战斗。他的双手交叠放在胸前,仿佛在守护着心中的信念。 在后续的马车中,放置着战死的皇子卫队人员的遗体。他们有的面容坚毅,即便在死亡面前,也保持着军人的威严;有的则略显年轻,稚嫩的脸庞上还带着未脱的稚气。这些卫队成员来自帝国的各个角落,为了守护皇子,为了帝国的荣耀,他们毅然奔赴战场,最终长眠于此。 周围的百姓们看到这一幕,许多人不禁捂住嘴,泪水夺眶而出。曾经鲜活的生命,如今却永远地沉睡,为了帝国的荣耀,倒在了遥远的前线。百姓们眼中满是哀伤与敬重,纷纷低头默哀。而此时,一些百姓自发地加入到送葬队伍中,他们跟随着马车的步伐,一步一步朝着皇宫走去。有的手持白色的鲜花,轻轻放在马车经过的道路旁;有的则低声抽泣,口中喃喃着对逝者的祝福。整个帝都仿佛被一层悲伤的阴霾笼罩,人们沉浸在无尽的悲痛之中,为这些为帝国英勇牺牲的壮士哀悼。街道两旁,店铺纷纷关门歇业,人们自发地站在路边,目送送葬队伍缓缓走过,以表达对逝者的敬重与哀思。 赫瑞尔?日曜和森?赫尔金在帝都的街道上悠然闲逛,享受着这难得的悠闲时光。然而,当他们转过一个街角,看到那浩浩荡荡的送葬队伍时,脚步瞬间顿住,脸上的轻松神情也被凝重所取代。 赫瑞尔?日曜的目光紧紧锁住那放置着六皇子水晶棺的马车,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他出身于落日城堡,对皇室之事虽不算了如指掌,但六皇子毕竟和他有一面之缘。此刻,看到如此年轻的皇子为了帝国战死沙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悲凉之感。他深知在这风云变幻的大陆上,荣耀与牺牲总是如影随形,而六皇子的离去,无疑是帝国的一大损失。“如此年轻,便肩负起守护帝国的重任,最终还献出了生命……” 赫瑞尔?日曜轻声叹息,话语中满是惋惜。 森?赫尔金同样被眼前的场景深深触动。那稚嫩却又坚毅的面容,让森?赫尔金心中涌起一股敬意。“他虽生于皇室,但为了帝国奔赴前线,这份勇气令人钦佩。” 森?赫尔金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两人对视一眼,无需言语,便心领神会地加入了送葬的队伍。他们与周围的百姓一同,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朝着皇宫的方向前行。 此时,游唱诗人那低沉而悲怆的歌声在空气中来回回荡。起初,百姓们只是静静地聆听,眼中满是哀伤。但随着歌声的蔓延,越来越多的人被这悲凉雄壮的氛围感染。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率先跟着吟唱起来,他的声音沙哑却充满力量。紧接着,一位年轻的母亲也加入其中,她怀中抱着年幼的孩子,眼中含着泪水,轻声哼唱着。渐渐地,越来越多的百姓开始跟着吟唱,歌声从最初的零散,逐渐汇聚成一股强大的洪流。 赫瑞尔?日曜和森?赫尔金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哼唱起来。赫瑞尔?日曜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的歌声中带着对帝国命运的思索;森?赫尔金的歌声则略显质朴,但每一个音符都饱含着他对英雄的敬重。在这哀伤的歌声中,送葬队伍缓缓前行,整个帝都仿佛都沉浸在这无尽的悲痛与敬意之中。街道两旁的建筑仿佛也被这氛围所感染,静静地矗立着,见证着这一庄严肃穆的时刻。百姓们的吟唱声此起彼伏,他们用这歌声,向那些为帝国英勇牺牲的壮士们表达着最深切的哀悼与敬意。 第68章 帝国风云下的归乡之旅 今日,皇宫的大门向民众敞开,沉重的气氛弥漫在整个帝都。一辆辆马车缓缓驶入皇宫,马车上装载着六皇子及其卫队的遗体。马蹄声沉闷,仿佛也在为逝去的生命哀悼。在赤血殿下宽阔的广场上,马车整齐地一字排开。百姓们纷纷涌向广场,将马车团团围住,神色哀伤。游唱诗人们站在广场的一侧,身着庄重的黑色长袍,齐声吟唱着《帝国哀伤》。那低沉而悲怆的旋律在空气中飘荡,百姓们也静静地跟着哼唱,声音交织在一起,让整个广场都被悲凉的氛围所笼罩。百姓们一边缅怀六皇子和那些英勇牺牲的战士,一边不时抬头望向半空中赤血殿的观展台。这座观展台见证过无数场景,曾经,作奸犯科之人在这里被血皇扔下,而平日里,英明的血皇席立海?光耀陛下也在此审阅军队和百姓。 赤血殿内,气氛凝重。除了几位身姿挺拔、静静伫立在墙角的皇家内卫,大殿中站着两人,一位是皇室大总管仇云山,身着华丽的长袍,神色恭敬;另一位是落日城堡的大管家杜维,他身形挺拔,虽已年迈,但眼神中透着坚毅。大殿正中靠里的高台上,黑龙骨打造的王座威严地摆放着,血皇席立海?光耀端坐在王座之上。他身披拖地的黑袍,黑袍上绣满了暗红色的符文,那些符文仿若鲜活的生命,如流动的鲜血般微微蠕动。他头戴一顶皇冠,皇冠上镶满了红宝石,造型犹如展翅欲飞的恶魔,宝石的红光映照着他冷峻的面庞。血皇的面庞线条刚硬如斧凿,皮肤不再如往昔那般病态苍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威严冰冷的气色。他那狭长深邃的双眸中,往日浓郁的血色光芒几乎消失不见,只余下钢铁般坚定的意志。 杜维脚边放着三个托盘,盘中是三个年龄较大的暗夜精灵的头颅。他微微欠身,朝着血皇恭敬地说道:“陛下,事情大致如此。据查,应当是精灵一族对急于回归祖廷的暗夜精灵一族背后下手。这致使暗夜精灵的公主被暗黑力量复仇女神投射神力。暗夜精灵一族为掌控这股半神之力,便攻打拥有圣物钢铁之心的矮人部落,毕竟圣物钢铁之心有稳定心神的效用。” 皇室大管家仇云山微微皱眉,看向杜维,问道:“杜维总管,按您所言,这三个头颅是暗夜精灵三位长老的。如此,那首恶暗夜精灵公主岂不是逃脱了?” 杜维点了点头,解释道:“是的。不击杀暗夜精灵公主,有两个缘由。其一,暗夜精灵公主梅丽莎自被异界的复仇女神神力投射后,时而清醒,时而思维混乱。下令攻击矮人部落的,是暗夜精灵部落中仅存的四位长老,其中一位长老当时不在族内,眼下这三位都在此处。其二,暗夜精灵与我家堡主海德大人有旧情。是否取其性命,得先请示我家大人。若大人下令要她的人头,我再走一趟无尽森林便是。”杜维不下手的原因之三,也是更重要的一点则是赫瑞尔?日曜对梅丽莎的感情,他是知道的,半个落日城堡的人都知道,堡主家最为灵动的三少爷要娶一个从来没见过的梅丽莎,而杜维可是见过梅丽莎的。 仇云山听后,默然不语,心中暗自思忖:星空剑圣杜维老爷子莫不是已掌握了击杀半神的力量?旋即又想到那暗夜精灵公主神志不清,或许正因如此,杜维老爷子才能轻易得手。 血皇沉默良久,似在深思。随后,他缓缓起身,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下皇座,说道:“杜维老爷子,烦请您回去告知我那亲爱的弟弟,我将对无尽森林的各个混乱势力用兵。不过,今年之后给予落日城堡的支援,可增至往年的双倍。” 杜维听闻,微微躬身,说道:“感谢陛下,您的决定我一定会带给堡主大人,恕老奴多嘴,无尽森林地域广袤,本就是与大陆上神秘的第六大帝国地精帝国的缓冲地带。况且其中混乱势力众多,强者如云,尤其是强大的兽人部落。贸然进攻,是否会让帝国深陷其中?还请陛下三思”。杜维凭着和席立海、海德两兄弟的渊源是有资格多嘴的。 血皇目光坚定,神色冷峻,说道:“情报显示,兽人部落已吞并周边众多部落,在无尽森林中俨然如一个帝国。且他们早已被黑暗势力侵蚀。若帝国不对其用兵,光明教廷也会设法裹挟帝国对严禁其传教的雷尔斯帝国或者艾尔德瑞帝国用兵,就如同多年前对冰霜帝国那般。” 杜维听后,不再言语。他深知血皇只是告知自己此事,并非与之商议。血皇不过四十多岁,却有三十多年在杀戮中度过,诛杀政敌、兄弟,惩治贪官,覆灭他国,直接或间接死于血皇之手的人不下百万。血皇的身上,乃至这赤血殿,都隐隐散发着无尽的煞气,令人胆寒。 血皇缓缓朝着赤血殿一侧的观展台走去。殿外,百姓吟唱的《帝国哀伤》与血皇身上的杀气交织在一起。血皇轻声说道:“世间之人安逸太久,忘却了天空之上有神明,脚下有恶魔。而我,会让他们警醒。若不自强,死亡和奴役便近在咫尺,我们耀之家族就当悬在大陆头上的一把刀,让世人都流着血,这样才能直面死亡的威胁。” 杜维不知道如何搭话,望着血皇清瘦的身影。 血皇登上观展台,目光如炬,俯视着下方停放的皇子遗体、整齐排列的军队以及围观的百姓。 大总管仇云山向前一步,清了清嗓子,高声向台下的百姓说道:“诸位百姓!无尽森林的黑暗势力公然犯我帝国,袭击了我们的盟友矮人部落,致使帝国六皇子不幸罹难……” 他简要地讲述了事件表象,声音洪亮,传遍整个广场。 言罢,大总管从一旁侍卫手中接过放着三个暗夜精灵头颅的托盘,然后走到观展台边缘,用力将头颅扔了下去。他大声宣告:“帝国已派人潜入黑暗精灵部落,成功击杀他们三位长老。这三颗头颅,用以告慰帝国牺牲者的英灵!” 此时,混在人群中的伪装五长老,听闻此言,如遭雷击,顿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伪装的杀手白羊见状,急忙伸手扶住他。两人自西北边陲逃离后,乘坐狮鹫来到帝都。杀手白羊知晓稳定心神的另一圣物 —— 已灭国的冰霜帝国的圣物冰霜之星的下落,原本打算在帝都稍作休息,次日便继续南飞。此刻,他们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在观展台上,在人群中艰难地挤向外面。 五长老心中万念俱灰,未曾想帝国的报复来得如此迅猛。他满心担忧族内的公主梅丽莎,暗自思忖:暗夜精灵一族总共只有五大长老,大长老被背信弃义的精灵一族祭献,如今二、三、四长老又被帝国击杀,难道上天要亡我暗夜精灵一族? 血皇站在观展台上,神色冷峻,亲自下达政令:“帝国无尽森防军团即刻对无尽森林的混乱势力、黑暗势力展开清剿,务必报仇雪恨,将他们逼退至无尽森林深处!” 百姓们听后,群情激昂,纷纷振臂高呼:“报仇雪恨,帝国万岁!” 那声音响彻云霄,久久回荡在帝都上空。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洒在帝都的大街小巷。赫瑞尔?日曜和森?赫尔金来到皇宫的一处偏殿,见到了皇室大总管仇云山和杜维大总管。仇云山神色和蔼,传达了血皇的几个命令:“其一,帝国继承者选拔赛暂时停滞。赫瑞尔、森,你们春休结束后,便回圣山学院继续学习。其二,森在夺得圣物钢铁之心过程中表现出色,血皇特赐军功一等胸章一枚,封你为帝国荣誉侯爵 —— 钢铁侯。此爵位不可嫡传。” 说着,仇云山拿出一枚军功章,递给森?赫尔金,只见军功章后面清晰地刻印着 “钢铁侯” 三个字。“持有此军功章,你有权调动帝国百人以下大队。同时,赏赐金币千枚。” 赫瑞尔?日曜听闻,心中一动,连忙上前,向大总管央求道:“大总管,能否派一只狮鹫送我们三人回落日城堡?” 大总管微微一笑,说道:“森如今已有金币,可自行雇佣狮鹫。凭帝国荣誉一等胸章,雇佣一头狮鹫,一日只需五个金币。” 赫瑞尔?日曜和森?赫尔金对视一眼,无奈地怏怏一笑。 翌日,在返程的途中,森?赫尔金和赫瑞尔?日曜乘坐着狮鹫,在广袤的天空中翱翔。这狮鹫是森?赫尔金租来的,为了节省一枚金币,他还请同行的杜维老爷子充当驾驭员。杜维大总管倒也没在意,就像来帝都时,他驾着马车载着二人一样。森?赫尔金掏出 304 枚金币,其中 300 枚是押金,等抵达落日城堡的狮鹫驿站交还狮鹫时,便能领回这笔钱。 此时,两人心情格外愉悦,毕竟离开家已有两年多,他们都长高了不少,尤其是森?赫尔金,远比同龄人健硕。他们圆满完成了血皇陛下交付的任务,森?赫尔金还获得了赏赐,颇有衣锦还乡之感,要知道两年前的他还是个懦弱爱哭的男孩。 当狮鹫飞临赫尔冥帝国第二大城市 —— 幽冥堡上空时,森?赫尔金被下方的景象吸引,率先打开了话匣子。“赫瑞尔,你看这下面的城市,应该离落日城堡不远吧,你瞧,建筑风格独特,还弥漫着一股特别的气息,这是什么地方?” 森?赫尔金大声问道。 赫瑞尔?日曜顺着森?赫尔金所指的方向望去,解释道:“这是幽冥堡,咱们帝国的第二大城市,地处帝都冥殇城以东,靠近落日山脉。它是重要的军事防线,也是恶魔之门的前哨,常年处于战备状态,驻守着帝国的精锐部队,由上一代落日城堡堡主阿力斯?月耀亲王,也就是我的爷爷辈的长者,现在担当城主,专门应对末世火山的恶魔威胁。这里的建筑风格沉重古朴,整日弥漫着灰色的硝烟和魔法气息。有人说它是落日城堡被攻破后的二道防线,但也有坊间传闻,说它是用来提防落日城堡的,不过到底怎样,谁也说不准。” 森?赫尔金仔细打量着下方的城市,只见城墙高大厚实,城墙上的了望塔错落有致,士兵们在城墙上巡逻,身影忙碌而有序。城内的建筑风格庄重肃穆,每一块砖石仿佛都承载着岁月的沧桑与战争的痕迹。“这地方看起来戒备森严,那末世火山又是什么情况呢?我在落日城堡见过不少击毙的的恶魔尸体,可对火山具体情况不太清楚。” 森?赫尔金疑惑地问道。 赫瑞尔?日曜神色变得凝重起来,说道:“末世火山就在落日山脉中,它的火山口直径近十公里,是举世闻名的恶魔之门。主火山口已经千年没有喷发了,但周边近百个小火山口却时常有地下魔兽涌出,所以我们落日城堡的战士们时刻都不能松懈。曾有预言说,千年前大战之后的千年一过,众神将会再次降临世间,重新划分大陆的归属权,这也让大家对末世火山更加警惕。” 森?赫尔金若有所思,接着问道:“那我们的落日城堡那么多的武装力量,主要来源于帝国吧?” 赫瑞尔?日曜回答道:“理论上,落日城堡的军事力量来自五大帝国的支援以及各个种族。城堡的堡主兼任着大陆守护者联盟的盟主,各个帝国的皇帝、部落首领以及跨入圣阶的精英,大多都是守护者联盟的成员。千年前,大陆各族曾受奴役,后来各族强者奋起抗争,才有了如今的局面。但如今,千年过去了,各族逐渐安逸,对落日城堡的支援也越来越少。毕竟城堡和末世火山口都在我们赫尔冥帝国境内,其他势力觉得把人力物力交给我们帝国,就像是授人以柄,再加上血皇陛下上台后,帝国对外越发强势,守护者联盟如今已名存实亡。” “五大帝国?除了咱们赫尔冥帝国,还有哪些呢?” 森?赫尔金追问道。 赫瑞尔?日曜耐心地讲解起来:“帝国北边原本是冰霜帝国,血皇陛下上次北征后将其灭国,现在成了混乱之地,现在主要是西北雷尔斯帝国的反叛势力占据上风,他们对外宣称阿尔图斯帝国。雷尔斯帝国在西北,是大陆第二大军事势力国家,以枪骑兵闻名,但自然资源匮乏,多是沙漠荒漠。帝国的正西方是天启山脉,山壁陡峭如刀削,常年云雾缭绕,传说那里住着天神和天使。西南方是精灵一族建立的艾尔德瑞帝国,不过现在正逐渐衰落。在艾尔德瑞帝国之后,是希望山脉,据说精灵女王就住在那里,她不生不死,是众神之一。正南方向是无尽森林,里面居住着暗夜精灵、德鲁伊、矮人等众多部落,当然还有炎之一族,火山口也不少,对人族来说,那是个极其险恶的地方。东南方则是由大陆商人联盟建立的贝斯特兰联邦。而我们帝国东边的就是我们所在的落日山脉,落日山脉之后呢是众神之战的遗址,被称为死尽之地。” 森?赫尔金听着,心中对大陆局势有了更清晰的认识。他又想起了落日城堡的名字,便问道:“赫瑞尔,我听说落日城堡原来叫末世城堡,这是真的吗?” 赫瑞尔?日曜点点头,说道:“没错,因为之前一直没有大规模的魔界入侵,再加上城堡位于落日山脉,久而久之,大家就习惯叫它落日城堡了。” 两人交谈间,狮鹫已渐渐飞临落日城堡上空。森?赫尔金放眼望去,一座宏伟壮观的城堡映入眼帘。城堡整体呈不规则多边形,高大厚实的城墙由巨大的黑色岩石紧密砌成,每一块岩石都透着古朴与厚重,足有两人多高。城墙上,一座座了望塔错落有致地分布着,塔上的卫兵身姿挺拔,目光如炬,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城堡的大门宽阔无比,由厚实的铁板打造而成,表面镶嵌着尖锐的金属刺,彰显着坚固与威严。进入城堡,一条宽阔的主干道贯穿其中,石板路平整而坚实,向城堡深处延伸。主干道左侧,是一排排整齐的兵营,兵营建筑风格简洁实用,狭小的门窗既能有效抵御外敌,又保证了内部通风。紧邻兵营的,是一座庞大的兵器库,里面各类武器琳琅满目,从寒光闪烁的长剑,到威力惊人的魔法火炮,一应俱全。 主干道右侧,分布着各种生活设施。食堂的烟囱中,袅袅炊烟升腾而起,飘散出诱人的饭菜香气。一旁的魔法工坊内,不时传出叮叮当当的声响,魔法师们正专注地制造和维修着魔法装备。 城堡的中心位置,矗立着一座高耸的指挥塔。指挥塔共分七层,外观庄重肃穆。最顶层的了望台视野极佳,能将整个城堡及周边环境尽收眼底。下面几层,则分别是会议室、情报室以及堡主的办公室等。城堡内的街道布局呈网状,纵横交错,方便士兵们快速调动。在关键路口,还设有坚固的防御工事,路障与魔法陷阱暗藏其中,时刻准备应对可能的敌人入侵。 “赫瑞尔,咱们终于快到家了。” 森?赫尔金望着眼前的落日城堡,眼中满是激动与期待。但想到曾经在城堡里的过往,尤其是自己小时候懦弱的模样,又不禁有些近乡心怯。他想起深爱自己的母亲,以及没等自己出生就战死的父亲,还有虽没文化却一心想把自己培养成男子汉的继父诺里斯,心中五味杂陈。 狮鹫缓缓落在落日城堡外,这里是禁空区域。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迈出了走向城堡的脚步,心中既期待又紧张,离家两年,不知道如何面心疼自己的母亲和对自己严厉的继父。(第一卷完) 第1章 懵懂的时光(上) 春休转瞬即逝,森?赫尔金与赫尔瑞?日曜再度踏入圣山学院的大门。学院里依旧弥漫着浓郁的魔法气息,一切都熟悉而亲切。回到学校的首次公开课,授课的依旧是离校时为大家讲解守护者传承的占卜学院星云老师。 星云老师顶着一头被阳光照耀得泛着褐色光泽的头发,那精致的五官与靓丽的容颜,却也难掩她脸上的朦胧睡意。这次公开课因要按年龄与学院分开就座,故而逆天小队的五人没能聚在一起。初夏午后的阳光,暖融融地洒下,给整个大讲堂增添了几分慵懒的氛围。 星云老师先是代表学院,向归来的学子们表达了欢迎之意。而后,她手持一个纯白的水晶球,缓缓从每个学员面前走过,同时点评着大家的假期生活。学员们都乖乖端坐,没有丝毫的不耐烦。熟知星云老师的人都明白,她虽言语不多,却总能在不经意间,用寥寥数语点醒一个人,那话语如同黑暗中的明灯,照亮前行的道路。 星云老师款步走到了逆天小队成员铁琼?艾露恩面前。她微微闭上双眼,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手中的水晶球。片刻后,缓缓睁眼,轻声点评道:“嗯,不错,铁琼?艾露恩女士,又是一个自律且刻苦的春休日。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多出去走走,在你这个年纪,一定要珍惜与父母共处的时光。” 铁琼?艾露恩微微颔首,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轻声应道:“好的,老师。” 紧接着,星云老师来到了与铁琼?艾露恩相邻而坐的布莱克面前。她重复着刚才的动作,不多时,露出一抹无奈的微笑,说道:“布莱克先生,春休假期你可玩得相当精彩,完全把修炼抛诸脑后了。这可不行啊!” 小家伙布莱克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辩驳道:“修炼…… 也是有的。” 此言一出,大讲堂内顿时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旁边的铁琼?艾露恩气得用胳膊肘狠狠顶了下布莱克的胸口,课前布莱克还在她面前吹嘘春休日自己如何刻苦修炼,如今被老师当众拆穿,布莱克涨红了脸,不敢直视铁琼?艾露恩那气呼呼的眼神。 在这此起彼伏的笑声与点评声中,阳光透过高大的窗户,洒下一片片金色的光斑,宛如梦幻的光幕。森?赫尔金的思绪却早已飘远,回到了落日城堡的家中。这个春休,是他多年来感觉最为幸福的一段时光。母亲的温柔关怀,如春日暖阳,时刻笼罩着他;继父似乎也不再像往昔那般严厉,每日清晨,当继父看到森?赫尔金在院中一招一式、有板有眼地练着重剑术时,那眼中流露出的自豪与欣慰,让森?赫尔金心中泛起阵阵涟漪。森?赫尔金自幼便未见过亲生父亲,小时候,从落日城堡中同龄孩子的只言片语里,他知晓了自己并非铁匠继父亲生,故而一直觉得继父对自己严厉,是因为自己的身世。然而此次归家,他却突然惊觉,继父对自己其实并不坏,母亲对继父亦是满心认可。想到此处,森?赫尔金心中五味杂陈,多年的心结,似有了些许松动。 许久,森?赫尔金的目光不知怎的,望向了左前方水系魔法殿那边。艾丽西亚?霜语就坐在那里,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魔法袍,金色的头发如瀑布般柔顺地垂落在肩头,曼妙的身姿在魔法袍的映衬下更显婀娜。森?赫尔金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时不时地飘向那个方向。他的思绪,时而飘回落日城堡那个普通却充满温暖的小院,时而又被星云老师的点评声拉回现实。此刻的他,从未有过这般的放松,仿佛世间所有的美好,都在向他招手,未来的日子,似乎都充满了令人期待的光芒。在这朦胧的憧憬里,他对艾丽西亚?霜语的那份懵懂感情,如同春日里悄然破土的新芽,愈发茁壮。 不知何时,星云老师已悄然走到了森?赫尔金面前。沉浸在思绪中的森?赫尔金毫无察觉,依旧痴痴地望向艾丽西亚?霜语的方向,思绪早已飘向了不知名的远方。星云老师顺着森?赫尔金的目光,看向了艾丽西亚?霜语。此时,大讲堂中的学生们都紧盯着星云老师的一举一动,瞬间,众人的目光也都聚焦到了艾丽西亚?霜语身上。艾丽西亚?霜语微微皱眉,眼中满是不悦,她轻轻瞪了一眼森?赫尔金。这一下,如同点燃了导火索,学生们顿时哄堂大笑,纷纷起哄。逆天小队的五人这才惊觉,原来森?赫尔金喜欢的竟是艾丽西亚?霜语。布莱克更是夸张地吹起了口哨,结果被旁边的铁琼?艾露恩一巴掌拍在脑袋上,才乖乖闭上了嘴。火系魔法殿那边,逆天小队的芙蕾雅?炽魂低着头,紧紧抿着嘴,让人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 森?赫尔金这才回过神来,一张脸瞬间涨得通红,窘迫地看着星云老师。星云老师却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在意。她闭上眼睛,再次抚摸着水晶球,片刻后点评道:“森?赫尔金先生,这个春休日,你过得很不错,在成长的道路上迈出了一大步,也解开了多年的心结。真的很不错。” 就在星云老师点评完,转身走向森?赫尔金的邻桌时,她又突然回头,认真地说道:“森?赫尔金先生,给你一个衷心的建议,若想追求美好,自身必须足够强大。” 此言一出,学生们再次哄笑起来,布莱克更是夸张地拍着桌子,笑声在大讲堂内回荡。艾丽西亚?霜语的脸也微微泛起了红晕,她微微低下头,试图掩饰自己的羞涩与慌乱。,赫尔瑞?日曜摸了摸怀中那个镶着黑宝石的秘银手镯,不知道梅莉莎怎么样了,这一转眼都几个月过去了,再未听到她的消息,赫尔瑞?日曜的思绪飘回到落日城堡春休的日子。 赫尔瑞?日曜回到落日城堡的赫尔瑞?日曜,满心焦急,满世界寻找梅莉莎。他先是找到了管家杜维,语气中带着急切与期待:“杜维先生,您知道梅莉莎从无尽森林里回来没?” 杜维的眼神闪躲了一下,似乎知晓些什么,却只是摇了摇头,缄口不言。 无奈之下,赫尔瑞?日曜只能前往议事大殿,去询问自己的父亲海德亲王。推开门,他发现海德亲王正和管家杜维低声商议着什么,两人脸上的神情凝重。见他进来,动作瞬间顿住,眼中都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 “父亲,梅莉莎回来没,您有他的消息吗?” 赫尔瑞?日曜单刀直入地问道。海德亲王微微叹了口气,神情变得严肃:“赫尔,忘了梅莉莎吧,她已经离开了,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赫尔瑞?日曜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斩钉截铁地回应:“不论如何,我都不会忘了她,我从小就说过要娶她,我的妻子只能是梅莉莎·月影。” 海德亲王的目光中满是无奈与坚定,继续说道:“你和梅莉莎是绝对不可能的,除非你拥有神明般的力量。” 赫尔瑞?日曜的胸膛剧烈起伏,毫不犹豫地喊道:“为了梅莉莎,哪怕我自己成为神明!” 说罢,他转身,决绝的背影如同一只孤勇的飞鸟,冲出了父亲的议事大殿。 赫尔瑞?日曜不知道的是,他离开后,海德亲王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对管家杜维说道:“老爷子,你是对的,当初没有直接将梅莉莎击杀。算了,老爷子,不用再去无尽森林了,梅莉莎的状况随她去吧,不能让这孩子恨我们。” 管家杜维微微点头,两人的目光中满是对未来的忧虑与对赫尔瑞?日曜的心疼。 课堂中又一阵哄堂大笑,如同一股汹涌的浪潮,猛地打断了赫尔瑞?日曜的思绪。他下意识地眨了眨眼,将满心的怅惘与回忆暂且收起,顺着众人的目光,朝着星云老师望去。只见星云老师迈着舒缓的步伐,正缓缓走向火系魔法殿的芙蕾雅?炽魂。 星云老师稳稳地站在芙蕾雅?炽魂面前,微微俯身,以一种极为温柔的姿态凝视着这个小姑娘。芙蕾雅?炽魂怯生生地率先开了口:“老师,春休我哪里都没有去,我就跟着罗兰老师…… 我没有家人…… 不用麻烦您帮我占卜了。” 说罢,她微微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星云老师听闻此言,眼中的慈爱愈发浓郁,她用一种充满温度的声音说道:“不,芙蕾雅,罗兰老师就是你的家人,我也是。” 芙蕾雅?炽魂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感激地点点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 森?赫尔金坐在不远处,目光落在芙蕾雅?炽魂身上,下意识地摸了摸怀中那两个镯子。帝都买的镶嵌红色宝石秘银镯子,本就为芙蕾雅?炽魂准备,而那镶嵌幽蓝宝石的,是要送给艾丽西亚?霜语。可刚才自己那般失态,艾丽西亚?霜语当时那微微皱眉、轻瞪自己的模样,还历历在目。森?赫尔金心里一阵发慌,万一现在送镯子,她直接冷冰冰地拒绝,自己该如何是好?这镯子承载着自己满心的期待,要是被拒,那期待瞬间破碎的滋味,他实在不敢想象。他紧紧攥着镯子,心中反复纠结,想着还是先缓缓,短时间内,实在没勇气面对艾丽西亚?霜语,更别说送镯子了。 思来想去,森?赫尔金把心一横,决定晚上先将红色宝石秘银镯子送给芙蕾雅?炽魂。芙蕾雅?炽魂平日里对自己那般依赖,天真可爱的模样,肯定会欣然接受这份礼物。这么想着,他心里的紧张稍稍缓解了些。晚饭时分,圣山脚下魔武学院一楼食堂里,暖黄的烛光从四周墙壁以及吊顶倾泻而下,将整个空间烘得格外温馨。“忠实” 厨子精心准备了一大桌佳肴,罗兰老师、芙蕾雅?炽魂和春休归来的森?赫尔金围坐在一起。芙蕾雅?炽魂眼睛亮晶晶的,缠着森?赫尔金:“森,快给我讲讲你在春休都发生了啥好玩的事儿。” 森?赫尔金看着她,眼神里满是宠溺,清了清嗓子,放下手中的刀叉,缓缓说道:“好嘞,芙蕾雅。春休刚开始,我就跟着赫尔瑞?日曜,在杜维先生的带领下,到了赫尔冥帝国的皇宫赤血殿。哎呀,那赤血殿可气派了,殿前有老多台阶了,差不多得有近千级,每二十级就站着个持斧的轻甲宫廷卫士,当时我一下子就被震住了。” 芙蕾雅?炽魂听得眼睛睁得更大了,嘴巴微微张开,露出惊讶的神情。罗兰老师轻轻抿了口酒,目光专注地听着,微微点头,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后来杜维先生给我准备了一套超酷的由精钢打造、镶嵌银色花纹、刻有落日城堡徽记的黑色轻甲骑士铠甲,让我以赫尔瑞?日曜亲卫的身份陪他。换好衣服,我们跟着皇家大总管走上台阶,途中还看到刻有开国大帝名言的古朴石碑。走进大殿,就见到了特别威严的血皇,还有六位皇子。血皇宣布皇室继承者选拔开始,我作为赫尔瑞?日曜的亲卫,也跟着参与其中。” “皇家大总管详细说了规则,原来这选拔还挺复杂。之后皇子们就挨个对那些违法的贵族行刑。轮到我们的时候,要处置两个老太太和一个少女。我心里可抵触了,毕竟她们看着也是普通人,可皇家大总管一反驳,赫尔瑞?日曜就用风系魔法把老太太扔了出去。到那少女时,她拼命挣扎,我心里慌得很,手一滑,就…… 就把她弄下去了。当时我心里特别不是滋味,虽说她犯了错,可是当时我还是感觉自己好像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 说到这儿,森?赫尔金语气有些低落,眼神里还带着一丝迷茫。芙蕾雅?炽魂紧张得手中叉子都差点掉落,她赶忙用另一只手扶住,担忧地看着森?赫尔金。罗兰老师皱了下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心疼,但依旧安静地听着。 “之后啊,四皇子因为犯了罪被免去身份,皇家大总管让赫尔瑞?日曜执行刑罚,我当时心里害怕极了,可作为亲卫,只能硬着头皮帮赫尔瑞?日曜,把四皇子扔下了高台。” 森?赫尔金继续说道,芙蕾雅?炽魂忍不住轻呼一声,小手捂住了嘴。 “第二天早上,血皇用杀气和血气来考验大家,我和赫尔瑞?日曜使劲抵抗,我还使出了弑神神重剑术用斗气跟血皇在空中比划了几下呢。” 森?赫尔金微微扬起下巴,带着一丝自豪。芙蕾雅?炽魂眼睛放光,满是崇拜地看着他:“森,你太厉害了!” 罗兰老师则露出欣慰的笑容,点头称赞:“不错,能与血皇对决,勇气可嘉。” “考验结束,大皇子、五皇子、六皇子没通过,先后被遣送出帝都,二皇子、三皇子和赫尔瑞?日曜进入下一轮抽签决定任务。赫尔瑞?日曜抽到要去沙海御敌军团,得潜入雷尔斯帝国去截杀叛逃者。哪知道在这个过程中,先前被钱送出帝都的六皇子在去矮人部落的时候,暗夜精灵突然袭击,六皇子战死了。” 芙蕾雅?炽魂听到这里,眼眶泛红,轻声说:“六皇子好可怜。” 罗兰老师神色凝重,微微摇头,感叹世事无常。 “我和赫尔瑞?日曜接到任务后,跟着假扮成帝都联络军官的皇家大总管,坐着狮鹫去了沙海御敌军团驻地钢岩城。见到军团长阿尔伯特后,赫尔瑞?日曜说要挑些精锐去执行跨国伏击任务,最后决定借阿尔伯特的近卫队行动。后来,我们在金沙部落附近的幽邃冥渊谷伏击蓝月城堡的那些人。战斗的时候,我遇到危险,赫尔瑞?日曜和皇家大总管都出手救了我。可蓝月城堡的雷恩抢走了装着圣物钢铁之心的盒子跑了,沙海御敌军团营地方向又升起了狼烟,估计帝国要与雷尔斯帝国大战一场,我们只能撤回去。” 芙蕾雅?炽魂听得入神,双手紧紧攥着衣角,额头上都冒出了细汗。 “……在追击的过程中,那场面乱得很,各方势力不停地冲突。我和雷尔斯帝国的莱拉?奔霆公主打了好几回,最后还把她抓住了。为了抢圣物钢铁之心,皇家大总管、雷尔斯帝国的一个女剑士、还有一个杀手他们打得不可开交。” “能和帝国皇家大总管过手的必然是厉害角色,想把那个女剑士应该是雷尔斯帝国的紫霄剑圣伊莉丝,至于那个杀手,估计实力也在圣阶之上。”罗兰老师点评到。 “……后来,矮人部落首领铁鬃?炎锤来要圣物,皇家大总管考虑了一下就还回去了。那铁鬃?炎锤说能用圣物换十四枚火焰金币,我一下子就想起自己有罗兰老师您奖励的给我的火焰金币,所以就做成了这笔交易,用金币换了圣物,还得到矮人部落的三个承诺,我把承诺都转送给罗兰老师了,老师我没经过您的同意,就把火焰金币交易了出去,您不会生气吧?” 罗兰老师听到这儿,眼中满是惊喜与赞赏:“怎么会生气的,森,你做得很好,懂得合理利用资源,还想着为师。这段经历会成为你宝贵的财富,这段时间,你真的成长了许多。” 芙蕾雅?炽魂则兴奋地拍起手来:“森,你真厉害!” 森?赫尔金突然眼睛一亮,“对了。” 他伸手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只手镯,递向芙蕾雅?炽魂,“这只手镯我想着特别适合你,就一直留着要送给你。” 芙蕾雅?炽魂的眼睛瞬间亮得如同璀璨的星辰,当森?赫尔金将那只镶嵌着红色宝石的秘银手镯递到她面前时,她的目光便被牢牢吸引。那手镯由质地纯净的秘银打造而成,表面被精心打磨,散发着柔和而温润的光泽,触手生凉却又带着丝丝暖意。秘银之上,雕刻着细腻繁复的花纹,那些纹路或蜿蜒曲折,或相互交织。而镶嵌其中的红色宝石,红得夺目,每一颗宝石都散发着独特的光芒,与秘银的光泽相互映衬,相得益彰。她惊喜地接过手镯,迫不及待地戴在手上,那纤细的手腕仿佛是为这手镯量身定制一般,衬得秘银手镯愈发精美绝伦。芙蕾雅抬起手腕,眼睛一眨不眨地翻来覆去看着,眼中满是欢喜与惊叹,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哇,森,这太漂亮了,我好喜欢!” 说着,她像只欢快的小鸟般蹦蹦跳跳地跑到罗兰老师身边,轻盈地转了个圈,裙摆飞扬,然后将手腕伸到罗兰老师眼前,兴奋地说道:“罗兰老师,你看你看,森送给我的手镯,是不是特别好看!” 罗兰老师看着芙蕾雅?炽魂那兴奋的模样,又瞧了瞧满脸笑意的森?赫尔金,心中满是欣慰。 她乐呵呵地打趣道:“嘿,森啊,知道给芙蕾雅带了这么漂亮的礼物,怎么没想着给我这个老太太也带点儿啥呀?” 芙蕾雅?炽魂一听,立刻像只小猫似的,亲昵地搂住罗兰老师的脖子,轻轻摇晃着撒娇道:“老师,你什么宝贝没见过呀,什么都不缺,就不要故意为难森啦。” 森?赫尔金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抹腼腆的笑容,说道:“罗兰老师,您先等我一下。” 说完,他快步跑出食堂,朝着二楼宿舍的方向奔去。 不一会儿,森?赫尔金抱着一个半人高的石头回来了。那石头模样十分奇特,通体漆黑,却又隐隐散发着红色的光泽,仿佛内部藏着燃烧的火焰。石头表面布满了各种通透的小孔,大的如拇指般粗细,小的则细如针眼,这些小孔相互交织,形成了一种奇妙的纹理。森?赫尔金将石头轻轻放在地上,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罗兰老师,这个石头是我从末日火山口那边捡来的。它没有什么特殊的功效,就是看着特别少见。您看,这些小孔,轻轻一吹,似乎还有回音呢。” 说着,他俯下身,对着石头上的小孔轻轻吹了一口气,果然,一阵若有若无的低沉回音在食堂里响起,仿佛是来自远古的神秘低语。 罗兰老师原本只是带着笑意看着森?赫尔金,可当她的目光落在那块石头上时,眼神瞬间变得认真起来。他没想到,森?赫尔金真的给自己带了礼物,而且是这么一块独特的石头。她站起身,走到石头旁,蹲下身子,仔细地观察着,伸手轻轻抚摸着石头的纹理,感受着那独特的质感。许久,他抬起头,眼中满是感动,说道:“赫尔金,老师很喜欢这份礼物,这石头确实十分罕见,你有心了。” 芙蕾雅?炽魂也凑了过来,好奇地打量着石头,惊叹道:“哇,森,你从哪儿找到这么神奇的石头呀!” 食堂里,三人围绕着这块来自末日火山口的奇石,笑声不断,温馨的氛围愈发浓郁,仿佛这小小的食堂成了世间最温暖的角落。 第2章 懵懂的时光(下) 在圣山学院的日子里,森?赫尔金怀揣着满心的纠结与期待,那只镶嵌着蓝宝石的秘银手镯,就像一块沉甸甸的心事,压在他的心头。身为圣山学院魔武学院的初级魔武士,主修冰系魔法的他,原居住在落日城堡,历经诸多艰难挫折,性格愈发坚毅,但是向艾丽西亚?霜语送手镯这事却让他踌躇不前。魔武学院导师艾琳娜带着学员苏一前往希望山脉寻找突破魔武屏障的契机后,学院里便只剩他一人。好在火系大魔导师罗兰为了他的成长,带着徒弟芙蕾雅?炽魂搬了进来,督促他刻苦修炼。需要给提到的是自从罗兰老师和芙蕾雅?炽魂搬到魔武学院后,罗兰老师管着火系魔法殿和魔武学院,圣山上下无人有异议。这一年多来,新学员被分配到魔武学院,都因天赋问题被罗兰老师退回,测定老师后来干脆不再给魔武学院分配学员了。 森?赫尔金与赫尔瑞?日曜情谊深厚,因两人一同经历了无数的冒险。赫尔瑞?日曜作为落日城堡城主的三儿子,皇家贵族出身,性格阳光,暗恋着暗夜精灵公主梅莉莎,目前已是中级魔法师,还师从圣山学院院长魔世?苍穹。此时梅莉莎为了暗夜精灵的复兴,已前往无尽森林,赫尔瑞?日曜常常拿出在帝都买的镶嵌黑宝石的秘银手镯发呆。 芙蕾雅?炽魂,这个天真无暇的初级魔法师,是罗兰的传承弟子,对火系魔法的亲和度堪称历史罕见。红色头发、白皙皮肤、蓝色大眼睛的她,总喜欢穿着红色连衣裙。自从上次森?赫尔金在晚餐上,当着罗兰老师的面送给她镶嵌红宝石的秘银手镯后,她便高兴了好久。 森?赫尔金尝试了无数次,想把那只手镯送给艾丽西亚?霜语。有一回,上完马术的大课,他早早等在马场外,眼睛紧紧盯着大门口,看到艾丽西亚?霜语出现,刚要迈步上前,却被布莱克叫住:“森,快来看,我的马匹好像出了点问题。” 无奈之下,他只能先去帮布莱克,等解决完问题,艾丽西亚?霜语早已没了踪影。又一次,他瞅准时机,正准备开口,却被铁琼?艾露恩拉到一旁,询问最近布莱克一下课就冲到魔武学院是否和森?赫尔金一同修炼还是在玩耍,一番解答下来,艾丽西亚?霜语早已走远。森?赫尔金心里满是懊恼,觉得自己太过懦弱,连送个礼物都如此艰难。 恰逢月中,按惯例他要到水系大魔导师安娜老师那里汇报魔法修炼进展。森?赫尔金想着,说不定能在水系魔法殿碰到艾丽西亚?霜语,便揣着手镯,满怀期待地出发了。 安娜大魔导热情地接待了他。时光荏苒,近一年多过去,安娜大魔导师在森?赫尔金身上竟完全感受不到曾经的黑暗元素,心中不禁称奇,暗自怀疑他身上是否带着屏蔽黑暗元素的魔法物品。安娜大魔导师笑着对森?赫尔金说:“孩子,老师想测试下你的实力,没问题吧?” 说罢,抬手对他释放了高阶侦测魔法 ——“灵犀洞察术”,这是一个极为高深的九阶魔法。森?赫尔金毫无防备,满心信任地完全同意。他哪里知道,对于大魔导师而言,圣阶之上的实力难以界定,常需借助高阶侦测魔法,而圣阶之下的实力则相对容易区分。随着魔法光芒如同一层柔和的光幕笼罩而下,他身上并无异常。 安娜大魔导师沉思片刻,眼中满是欣慰,对森?赫尔金说道:“孩子,依老师看,你应该可以尝试通过中级魔武士的测试了。” 森?赫尔金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连忙称谢:“谢谢安娜老师!回到魔武学院,我就向罗兰老师申请参加中级魔武士的测试。” 森?赫尔金想起此行的目的,便向安娜大魔导询问:“安娜老师,艾丽西亚在魔法殿吗?” 安娜大魔导师微笑着回答:“她去学院的图书殿找融合水系和冰系的魔法书了。” 森?赫尔金听后,告别了安娜大魔导师,前往图书殿。 这是森?赫尔金第一次来到学院的图书殿。刚踏入,他便被眼前的景象震撼。整个图书殿古色古香,高大的书架由深色橡木制成,散发着淡淡的木香,一排排整齐排列,仿佛在诉说着悠久的历史。书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有的崭新发亮,有的则带着岁月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纸张与油墨混合的独特气息,墙壁上挂着一幅幅描绘古代魔法场景的画卷,在柔和的魔法灯光映照下,更显神秘。这里典藏书量极多,从基础魔法理论到高深禁术秘籍,从古老历史典籍到稀有种族传说,应有尽有,充分展现了圣山学院深厚的底蕴。 森?赫尔金走向一位坐在书桌后的管理员,那是一位慈祥的老太太。她头发花白,整齐地挽在脑后,几缕银丝垂落在脸颊旁,显得格外温柔。身着一件朴素但干净的灰色长袍,领口和袖口绣着精致的白色花边,眼神中透着和善与睿智。森?赫尔金礼貌地问道:“老师,请问冰系魔法书在哪里呀?” 老太太微笑着,用手指了指一个方向,说道:“孩子,就在那边。不过要记住,所有图书都不可带出图书殿哦。” 森?赫尔金连忙点头,说:“好的,谢谢您。” 森?赫尔金来到冰系魔法书的区域,目光急切地四处搜寻,却未见艾丽西亚?霜语的身影。他有些失落,但很快调整心态,开始关注这些典藏冰系魔法书。他发现了一本《冰系魔法和斗气融合的若干思考》,这本书封面由陈旧皮革制成,边角磨损,颜色黯淡无光,书页微微泛黄,散发着淡淡的陈旧气息,仿佛历经了无数岁月。森?赫尔金轻轻翻开,细细研读起来。书中推断,魔法和斗气在上古时代本为一体,称为神力,只因各族天赋差异,才分别致力于魔法或斗气的修炼,而龙族和精灵等天赋高的种族,在魔法和斗气的修炼上界限模糊,人族和矮人族等则存在魔武屏障。 森?赫尔金看得入迷,完全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不知不觉,夕阳的光线从巨大的窗户投射进来,洒在他身上,形成一片片金色光斑。直到光线变得刺眼,他才意犹未尽地放下书,暗自决定以后要常来。 森?赫尔金准备离开,刚站起身,突然看到旁边书架上有一本《论瞬发冰系魔法的几点建议》,他伸手去拿。就在这时,另一只纤纤玉手也伸了过来。森?赫尔金心头一震,抬头一看,正是他日思夜想的艾丽西亚?霜语。艾丽西亚?霜语也有些惊讶,两人目光交汇一瞬,便各自移开。森?赫尔金紧张得心脏砰砰直跳,结结巴巴地说:“艾…… 艾丽西亚,你先看这本书吧,我…… 我改天再来。” 艾丽西亚?霜语微微摇头,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冷淡:“算了,你先看吧。” 显然,艾丽西亚?霜语对森?赫尔金在开学公开大课上造成的哄笑还是有点生气的。 森?赫尔金满心想着送出手镯,可面对艾丽西亚?霜语的冷淡,那些话在喉咙里转了几圈,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 艾丽西亚?霜语回到水系魔法殿后,安娜大魔导师因森?赫尔金近期可能尝试中级魔武士的测定,便要求她:“近期你多指导指导森?赫尔金修炼冰系魔法。” 艾丽西亚?霜语一脸疑惑,不解地问:“老师,为什么要对他这么上心呢?” 安娜大魔导神秘一笑,并不解释,只是叮嘱道:“你多留意他,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奇遇。” 当初在圣山地下溶洞,堕落天使给森?赫尔金强行灌下天堂之水来中和暗黑之水时,艾丽西亚?霜语昏迷不醒,所以世上知晓森?赫尔金喝下这稀有圣水的,只有堕落天使和森?赫尔金自己。但是森?赫尔金也不知道堕落天使给自己到底喝的什么,同时他也答应堕落天使不将他的事给任何人说,所以当森?赫尔金的体格明显健硕起来事,大家都归根于森?赫尔金刻苦修炼,但若没有天堂之水来中和暗黑之水这两大宝物作为修炼的底蕴,森?赫尔金如此这般不分昼夜的修炼,早伤了身体。 傍晚,回到魔武学院的森?赫尔金在餐桌上对罗兰老师说:“今天我拜访了安娜大魔导师,她觉得我可以尝试通过中级魔武士的测定了。” 罗兰老师听后,抬手对森?赫尔金瞬发了个低阶侦测魔法,仔细观察后,点头说道:“的确,以你现在的实力,可以尝试了。” 罗兰老师对森?赫尔金的进步表示肯定,“这几天你加紧修炼,测试的事我来安排。” 一旁的芙蕾雅?炽魂也满脸笑容,为森?赫尔金的进步感到由衷高兴。翌日上午,魔武学院的室外修炼场被烈日炙烤着,空气都仿佛扭曲起来。森?赫尔金身着一套厚重的黑色铠甲,每一片甲叶都闪烁着冷冽的光泽,好似一层坚不可摧的壁垒。这身铠甲沉重无比,压得地面都微微下陷,常人穿上怕是连挪动一步都艰难,可森?赫尔金却似浑然不觉。他双手紧握着那柄名为 “鬼泣” 的重剑,剑身宽阔厚实,剑刃锋利得能轻易撕裂空气。 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双脚稳稳扎地,随后猛地挥剑,剑身带起一阵呼啸风声。他的动作大开大合,每一次劈砍都势大力沉,重剑与空气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汗水从他额头、脖颈处不断涌出,迅速浸湿了衣衫,顺着铠甲的缝隙滑落,在地面上汇聚成一小滩水渍。自从上次春休在皇宫与赫赫有名的血皇陛下隔空比划后,森?赫尔金就像被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对重剑术的理解更上一层楼。此刻,他正努力将古恩大骑士的重剑术理念融入自己的弑神重剑术之中,脑海中不断回想着两种剑术的精妙之处,时而加快挥剑节奏,时而凝住身形,细细品味其中的差异与共通,试图寻找到那能将二者完美融合的关键。 就在森?赫尔金沉浸于修炼时,穿着淡蓝色魔法袍的艾丽西亚?霜语悄然出现在修炼场外。她静静地站在那里,微风轻轻拂过,魔法袍随风飘动,宛如水波荡漾。艾丽西亚?霜语凝视着场中的森?赫尔金,看着他那行云流水般的重剑术,往昔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初次见面时,森?赫尔金重伤在床,面色苍白,虚弱得无法起身。后来在野外生存试炼,还有圣山地下溶洞里,两人并肩作战,一同击杀魔物。森?赫尔金为了鼓励自己,竟毫不犹豫地冲进魔物堆,那决然的身影至今仍深深印在她的脑海。按理说,经历了这么多生死与共的时刻,他们理应成为无话不谈的挚友,可艾丽西亚?霜语心底却总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让她觉得两人之间始终隔着一层薄薄的纱。 森?赫尔金在一次转身挥剑时,眼角余光瞥见了艾丽西亚?霜语的身影,动作猛地一顿,随即收剑。他微微喘着粗气,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朝艾丽西亚?霜语走去。艾丽西亚?霜语走上前,神色平静,声音清脆却带着一丝淡淡的疏离:“我奉安娜老师的命,来给你指导冰系魔法。以后每天下午下课后,我会抽出一个时辰。” 森?赫尔金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忙不迭点头,看着眼前已经成为高级冰系魔法师的艾丽西亚?霜语,心中满是钦佩。 接下来的日子,每天下午课后,艾丽西亚?霜语都会准时出现,耐心地指导森?赫尔金修炼冰系魔法。她细致地纠正森?赫尔金的手势、咒语发音,以及魔力运转的细微问题。森?赫尔金学得认真,可那只装着手镯的小盒子,始终沉甸甸地压在他心底。 终于,在一次指导结束后,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紧张得手心全是汗。他颤抖着从怀里掏出那个精致的小盒子,双手递到艾丽西亚?霜语面前,声音略带颤抖地说:“这个…… 送给你。要是你不喜欢,也…… 也能送给别人。” 他抬起头,目光中满是真诚与期待,还有一丝小心翼翼的紧张。艾丽西亚?霜语微微一怔,目光落在那个小盒子上,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波澜。她沉默了许久,看着森?赫尔金那真挚的眼神,仿佛能透过这目光看到他那颗炽热跳动的心。她缓缓伸出手,手指轻轻触碰到盒子。犹豫片刻后,她轻轻接过盒子,声音轻柔却清晰:“谢谢。” 森?赫尔金眼中瞬间绽放出光芒,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而艾丽西亚?霜语将盒子小心地收进怀中,心中对森?赫尔金的感觉,似乎也在这一刻悄然发生了改变 。 接下来的几日,两人相处时,森?赫尔金的目光总会不自觉地飘向艾丽西亚?霜语的手腕,然而那只承载着他满心期待的手镯,始终未出现在她的皓腕之上。每次与艾丽西亚?霜语碰面,森?赫尔金的眼神都会在她的手腕处短暂停留,随后又迅速移开,生怕被她察觉自己的这份小心思。他很想开口询问,可话到嘴边,又被他生生咽了回去,心中如同被千万只蚂蚁爬过,忐忑不安,患得患失的情绪在心底肆意蔓延。 夜幕降临, 森?赫尔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自己在这患得患失中,更懂得了珍惜的意义。也许,艾丽西亚不戴手镯有她的理由,可这份心意,我已然送出,无论结果如何,都是这段时光里最宝贵的回忆。 森?赫尔金暗暗下定决心,无论艾丽西亚?霜语最终作何反应,他都要珍惜这段时光,珍惜这份年少时的心动。 少年时的爱慕,就像春天刚冒头的嫩草,看着弱不禁风,实则满是活力。每次和喜欢的人眼神碰上,或是一起待一会儿,心里都像有大风大浪。我们既盼着对方能懂自己的心思,又怕被拒绝,在这种纠结里,时间不知不觉就溜走了。其实少年时光,到处都是想不到的好事和惊喜,那些心动的时刻、难忘的事儿,都是青春里最宝贵的东西。所以一定要珍惜少年时光,珍惜这份喜欢,它不光是青春的证明,还能在以后的日子里,一直给我们力量,让我们忘不了这段美好的岁月。 第3章 魔法交织下的懵懂与隔阂 在圣山学院这个充满奇幻色彩的天地里,时光如缓缓流淌的溪流,看似波澜不惊,实则悄然改变着许多事。自从艾丽西亚?霜语收下森?赫尔金送的手镯后,他俩的关系就像被一股暗暗的力量拉近了,私下碰面的次数越来越多。 艾丽西亚?霜语在水系魔法殿没几个朋友。安娜大魔导师对她宠爱有加,这使得水系魔法殿其他魔法师心生嫉妒。因此,平常她总是独来独往,冷冷清清。 但有了森?赫尔金作伴后,她的日子有了变化。课后他俩常相约,在学院安静的花园里,艾丽西亚?霜语会认真地向森?赫尔金讲解冰系魔法的窍门。她讲得头头是道,还会亲自示范,教森?赫尔金如何让魔力运转得更顺畅。森?赫尔金惊讶地发现,艾丽西亚?霜语说起魔法时特别开朗,眼睛里满是热情,与平常那副冷冰冰的样子截然不同。他心中暗自疑惑,不明白她为何平时要表现得如此冷淡。 有时他们也会在蜿蜒的小路上交谈。艾丽西亚?霜语会兴致勃勃地分享修炼时遇到的事情,一会儿讲述自己如何克服魔法难关,一会儿又提及碰到的有趣魔法现象。森?赫尔金每次和她在一起,心里就紧张得厉害,想与她多聊几句,可又怕自己说错话,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能笑着听她讲。艾丽西亚?霜语也逐渐习惯了和森?赫尔金相处,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人也变得亲和了 。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艾丽西亚?霜语也开始与逆天小队的其他四人有了往来,他们很乐意见到森?赫尔金有了心仪的女孩。有一回上野外生存课,赫尔瑞?日曜背着装满补给的大行囊,满脸阳光地冲艾丽西亚?霜语挥手喊道:“艾丽西亚,快过来,咱们一起合计合计今晚营地怎么搭建。” 布莱克在一旁蹦蹦跳跳,手里还晃着根树枝,跟着叫嚷:“就是就是,有你在,这次咱们肯定能把事情办得漂亮!” 铁琼?艾露恩微笑着点头,芙蕾雅?炽魂也跑过去,拉住艾丽西亚?霜语的手说:“姐姐,跟我们一块儿吧。” 艾丽西亚?霜语看着他们那热情的模样,心里暖烘烘的,随即轻轻点了点头。 课堂上,魔法理论课的摩根教授如同老学究一般,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地讲授高阶魔法的原理。森?赫尔金却有些走神,眼睛时不时就往坐在前排的艾丽西亚?霜语那儿瞟。艾丽西亚?霜语似乎有所感应,偶尔一回头,两人目光一对上,便立刻像触电似的,彼此微笑,心中仿若有小鹿乱撞。坐在森?赫尔金旁边的赫尔瑞?日曜瞧见了,用胳膊肘轻轻捅了他一下,挤眉弄眼地小声提醒道:“嘿,兄弟,别走神走太远啦,摩根教授的课要是走神,可得被留堂的。” 森?赫尔金脸一下子红了,尴尬地挠挠头,赶紧把心思拉回课堂上。 课后的练武场上,森?赫尔金与艾丽西亚?霜语一次开始探讨如何将斗气和冰系魔法融合得更加顺利。“森,我认为想要将冰系魔法与斗气融合,首先得明确两者的特性。” 艾丽西亚?霜语率先开口,声音清脆悦耳,带着几分清冷。她伸出右手,掌心朝上,一团晶莹剔透的冰球瞬间凝聚,散发着幽蓝的光芒,寒气丝丝缕缕地逸出。“冰系魔法,重点在于掌控寒冷之力,可冻结万物,操控水元素化为冰棱、冰墙,用于攻击与防御。” 说着,冰球表面泛起一层薄霜,逐渐延展成尖锐的冰刺。 森?赫尔金目光专注地看着冰球,微微点头,随后调动体内斗气,一股炽热的力量在经脉中涌动。他抬起左手,斗气在掌心汇聚,呈现出淡淡的白色光芒。“斗气,是我战斗的力量源泉,能增强我的力量、速度,使我的攻击更具威力。” 他一边说着,一边挥动手臂,斗气裹挟着劲风,吹得修炼室的窗帘猎猎作响。 艾丽西亚?霜语若有所思,冰球在她掌心轻轻旋转,“若要融合,或许可以尝试以斗气为驱动,引导冰系魔法的释放。就好比……” 她略作停顿,思索着合适的比喻,“将斗气比作弓,冰系魔法比作箭。拉弓蓄势,借助弓的力量,让箭射得更远、更具杀伤力。” 她玉手一挥,冰球化作数道冰箭,朝着墙壁射去,瞬间在墙壁上留下数道冰痕。 森?赫尔金眼睛一亮,试着将斗气输送至握着重剑的右臂,剑身微微颤动,发出嗡嗡声响。与此同时,他运转冰系魔力,试图让冰系魔力附着在重剑之上。可冰系魔力刚一接触重剑,就如同水滴入热油,瞬间消散。森?赫尔金一脸沮丧,“不行,感觉两者无法相容。” 艾丽西亚?霜语并未气馁,她走到森?赫尔金身后,伸出双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放松心神,不要强行融合,试着让它们自然交汇。” 她闭上眼睛,将自身冰系魔力缓缓输送给森?赫尔金,帮助他调整魔力运转的节奏。“想象你的经脉是一条条通道,斗气与冰系魔力在其中流淌,寻找彼此的契合点。” 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依照艾丽西亚?霜语的指示,摒弃杂念,专注于体内力量的流动。他放缓斗气的输出,让冰系魔力如涓涓细流般慢慢渗透。渐渐地,他感受到重剑上有了一丝寒意,斗气的炽热也不再那般狂暴,两者开始有了微妙的平衡。 “对,就是这样,保持住。” 艾丽西亚?霜语轻声鼓励道。此时,重剑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冰层,冰层之下,斗气的光芒若隐若现。森?赫尔金缓缓举起重剑,挥向一旁的训练假人,随着一声闷响,假人表面瞬间结上一层厚厚的冰,内部结构也因斗气的冲击而变得粉碎。 “成功了!” 森?赫尔金兴奋地转身,与艾丽西亚?霜语对视,眼中满是惊喜。艾丽西亚?霜语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这只是初步融合,往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只要掌握了方法,不断练习,冰系魔法与斗气的融合之力会愈发强大。” 艾丽西亚?霜语根据这次成功的经验,总结出 “顺势引导,交融为一”。森?赫尔金细细琢磨,觉得很有道理。 而芙蕾雅?炽魂在旁边看着这场景,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看着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在一起那高兴的样子,一方面为森?赫尔金开心,可另一方面,心里又隐隐有些失落。 有一次小队聚在一起吃东西,赫尔瑞?日曜兴高采烈地讲述自己最近魔法修炼的突破,布莱克和铁琼?艾露恩听得入神,时不时发出惊叹声。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靠得很近,小声交谈着,偶尔还传来轻轻的笑声。芙蕾雅?炽魂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角落,手里摆弄着一块小点心,眼睛时不时就往森?赫尔金那边瞧瞧。她不明白为什么一看到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在一起,心里就觉得别扭。她喜欢和森?赫尔金一起玩,也喜欢他照顾自己,可现在这种感觉好像变了,变得复杂起来,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圣山学院的图书馆里,安静而庄重。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古老的魔法典籍,散发着岁月的气息。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相约来这里寻找冰系魔法进阶的书籍。他俩在一排排书架中间穿梭,有时候手指同时碰到同一本书,像触了电一样,马上缩回去,脸也跟着红了。“你…… 你先看吧。” 森?赫尔金结结巴巴地说。艾丽西亚?霜语轻轻点头,接过书,两人挨着坐在角落的书桌旁,脑袋凑得很近,一起看起书里的内容。有时候艾丽西亚?霜语会翻出一些治理国家或者军事谋略的书来看,而森?赫尔金会找一些剑术的书来研读,不论他们看什么都会相约在一个书桌旁。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照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一幅美好的画面。 而赫尔瑞?日曜和布莱克、铁琼?艾露恩在图书馆的另一头。赫尔瑞?日曜一心寻找关于暗夜精灵魔法的书籍,他想着或许能从中找到一些与梅莉莎有关的线索。布莱克在一旁捣乱,时不时抽出一本书,扯着嗓子念些稀奇古怪的咒语,逗得铁琼?艾露恩咯咯直笑。铁琼?艾露恩一边笑,一边轻轻拍着布莱克说:“别闹了,这里可是图书馆。” 赫尔瑞?日曜无奈地摇摇头,嘴角却也挂着一丝笑意。 可这平静的日子并未持续多久,随着帝国对无尽森林强势出兵,大陆局势一下子紧张得如同拉满的弓弦,一触即发。这片广阔的大陆,向来牵一发而动全身。上一次帝国如此大规模出兵,还是针对冰雪帝国,那次出兵改写了冰雪帝国的命运,直至现在,那次交锋带来的影响仍在大陆人的记忆中回荡。 圣山学院察觉到这次局势变化对学员们认知的重要性,特意开设了大陆通史的公开大课。这门课很受欢迎,逆天小队的五个人 —— 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布莱克、芙蕾雅?炽魂、铁琼?艾露恩都选了这门课。艾丽西亚?霜语也被这门课吸引,早早来到教室找了个角落坐下。 上课那天,教室里挤满了人,学员们围绕帝国出兵无尽森林的事情,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热火朝天。听说武士殿好多高级学员都应征入伍了。当导师讲到赫尔冥帝国与冰雪帝国的战争时,原本喧闹的教室一下子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导师清了清嗓子,一脸严肃地讲道:“帝国与冰雪帝国的矛盾由来已久,前两次北征,双方互有胜负,僵持不下。但第三次北征,情况彻底改变。光明教的圣殿骑士团全体出动,血皇亲自带兵,一路打到冰雪帝国。在强大的攻势下,冰雪帝国最终灭国。资料显示,冰雪帝国是政教合一的国家,其宗教势力似乎与黑暗势力勾结,这便是帝国出兵的主要原因,目的是维护大陆的和平正义,清除黑暗势力。” 艾丽西亚?霜语坐在角落,听着这些话,脸色越来越白,双手不自觉地揪紧衣角,指关节都泛白了。她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拼命想把眼里翻涌的复杂情绪藏起来。 课后,森?赫尔金瞧见艾丽西亚?霜语状态不佳,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走上前去,轻声说道:“艾丽西亚,我们一起去聊聊冰系魔法吧,我有好些不明白的地方想请教你。” 艾丽西亚?霜语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眼里闪过一丝纠结,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两人来到学院安静的花园,平常这里是修炼魔法的好地方,花香阵阵,十分安静,可此刻,艾丽西亚?霜语根本没心思欣赏。 森?赫尔金开始讲述自己最近冰系魔法修炼遇到的问题,可艾丽西亚?霜语明显心不在焉,回答简短且缓慢。突然,艾丽西亚?霜语打断他,声音有些颤抖,还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哽咽,问道:“你怎么看待帝国出兵冰雪帝国这件事?” 森?赫尔金愣了一下,脑海中立刻浮现出课堂上导师讲的内容,一本正经地回答:“就像老师说的,冰雪帝国政教合一,宗教势力与黑暗势力勾结,从维护大陆稳定的角度,或者为了应对未来的危机考虑,帝国出兵并无过错,不能让黑暗力量肆意扩张蔓延。” 艾丽西亚?霜语咬着下唇,眼眶有些泛红,接着问道:“那光明教圣殿骑士团攻打冰雪帝国,你又怎么看?” 可此时满脑子都是冰系魔法的森?赫尔金,根本没注意到她神情异样。森?赫尔金不假思索,一脸认真地说:“那肯定是去铲除黑暗势力啊。光明教一直将守护大陆光明视为自己的责任,圣殿骑士团出征必然是为了正义。你知道吗,我曾经发誓要成为光明教圣女妮雅的守护骑士,这是我以前向古恩大骑士许下的承诺,未来我也要像圣殿骑士团那样,为了心中的正义去拼搏。” 这话刚说完,艾丽西亚?霜语只觉得心口一阵剧痛,再也无法忍受,转身撒腿就跑。森?赫尔金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满脸疑惑,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说的话哪里出了问题,为何会把艾丽西亚?霜语气成这样。 从那以后,森?赫尔金多次尝试约艾丽西亚?霜语,不是下课后在她必经之路等候,就是托人给她带信,可每次都被拒绝了。艾丽西亚?霜语像是故意躲着他,在学院里一见到森?赫尔金,扭头就往别的方向走,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冰冷状态。 森?赫尔金心里别提多失落了,反复回想那天的对话,就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把艾丽西亚?霜语惹恼的。“我真说错什么了吗?老师就是这么教的呀。” 他一个人小声嘀咕着,满心无奈。 赫尔瑞?日曜看出森?赫尔金消沉的样子,安慰他说:“兄弟,别太钻牛角尖了,说不定她只是这段时间心情不好。” 布莱克也跟着说:“艾丽西亚平常就挺高冷的,过段时间说不定就好了。” 可森?赫尔金就是放不下,他就想跟艾丽西亚?霜语好好聊聊,解开这个心结。 芙蕾雅?炽魂看着森?赫尔金整天没精打采的,心里也不好受。她虽说年纪小,可也知道森?赫尔金对艾丽西亚?霜语很上心,忍不住说:“森,要不我帮你问问艾丽西亚姐姐?她或许会跟我说。” 森?赫尔金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摇摇头说:“不用了,芙蕾雅,我想自己解决这件事。” 日子一天天过去,森?赫尔金没有放弃。他依旧每天认真修炼,盼着能与艾丽西亚?霜语和好如初。艾丽西亚?霜语呢,一边躲着森?赫尔金,一边努力让自己内心的波澜平静下来。她知道,如果森?赫尔金真的成为光明教圣女的守护骑士,那么他们之间不可能存在任何情谊。 有一次上冰系魔法大课,两人又碰面了。课后,森?赫尔金鼓起勇气拦住艾丽西亚?霜语,眼睛里满是真诚,说:“艾丽西亚,我不知道之前哪句话把你惹不高兴了,可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特别珍惜我们之间的情谊,能给我个机会解释一下吗?” 艾丽西亚?霜语看着他真诚的眼睛,心中五味杂陈,以前那些关于家国覆灭的痛苦回忆一股脑涌上来,让她无法一下子释怀。沉默了一小会儿,她还是狠下心,冷冰冰地说:“森,有些事情,你不会明白,反正我们之间永远都成不了朋友。” 说完,她头也不回,脚步匆匆,很快就消失在森?赫尔金的视线里。森?赫尔金就那么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心里一片茫然,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两人关系变得如此僵硬,就像中间隔了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第4章 修炼之途的分合与羁绊 艾丽西亚?霜语的突然疏远,让年仅十四岁的森?赫尔金深受打击。曾经那个活力满满的少年,一下子变得沉默寡言。图书馆,那曾留下他们一同找书、轻声交流身影的地方,如今他路过时,都只是匆匆一瞥,再也没有勇气踏入。 此后,魔武学院的修炼场成了他的 “避风港”。每天,森?赫尔金都早早来到这里,晨光中,他健硕的身影就开始忙碌。他全身身着重铠,拿着常人所挥动不起的重剑“鬼泣”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挥砍动作,尽管动作已经十分标准了,但每一下都带着一股狠劲。汗水不停地从他额头冒出,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脚下的土地。只有让自己这般疲惫,夜晚躺在床上时,他才能暂时摆脱脑海中艾丽西亚?霜语的影子,获得些许平静。 芙蕾雅?炽魂常常在一旁看着,眼中满是担忧。她很想帮森?赫尔金,可又不知从何说起。多数时候,她只能在森?赫尔金休息的间隙,快步跑过去,递上一杯水,小声说:“森,喝点水吧。” 森?赫尔金每次都是默默接过,简单道声谢,又继续训练。 芙蕾雅实在心疼,便去找罗兰老师,希望他能劝劝森?赫尔金。罗兰老师听后,微笑着说:“这是成长的必经之路。这个年纪的孩子,碰上这种事,心里肯定不好受。不过,经历这些,他才会慢慢长大。以后你也可能会遇到类似的烦恼,但这就是青春,等长大了再回头看,都是难忘的回忆。” 罗兰老师心里清楚,森?赫尔金正处于脆弱时期,所以暂时没有安排他参加中级魔武士的测试,只盼着他能快点从这段低落的情绪中走出来 。 所立下的承诺。 这日,森?赫尔金依旧在魔武学院的训练场上强化气力,心中的苦楚难以化解之时,逆天小队的铁琼?艾露恩带着一份信件匆匆而来。这封信是由铁琼那身为光明教十大骑士之一的母亲,艾莉丝?月辉所转交的。森?赫尔金满心疑惑,当得知这信竟是光明教圣女妮雅?圣耀所写时,他的手不禁微微颤抖起来,他不知道已经多久没有再想起妮雅了。 怀着复杂的心情,森?赫尔金缓缓打开了信件。信纸上,妮雅那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首先,妮雅在信中轻声问候着森?赫尔金近来的状况,简单的话语,却仿佛带着一丝温暖,就像两年多前自己被蓝月城堡的法师烧成重伤后被古恩大骑士所救,每天清晨妮雅都会跑过来问自己好点没,时间如梭,但往事历历在目。 接着,妮雅在信中细细回忆起了那段与叔叔古恩、森?赫尔金一同在荒原上行走的岁月。她写道,那几个月的时光,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日子。在那片广袤而又充满未知的荒原上,他们相互扶持,一同面对风雨。妮雅坦言,当时的自己,内心深处是如此希望他们三人能够就那样一直走下去,一直走到世界的尽头,永不分离。然而,命运安排却总是如此残酷,叔叔古恩很快便离开了他们,而自那以后,她也再难见到森?赫尔金。妮雅还特别提起了森?赫尔金在荒原上不顾自身安危,舍身救她的事情,关切地询问森,当年被豺狼咬破的手臂上,是否留下了疤痕。 读到此处,森?赫尔金的脑海中更加清晰了那个金发飘飘、惹人怜爱的小女孩形象。当时的妮雅,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无助,而他只会一些简单的劈砍动作,在古恩大骑士不在的情况下,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挡在了妮雅的身前,拿着木剑与三匹豺狼搏斗。那一段记忆,虽然已经过去了很久,但此刻想来,却依旧清晰如昨。 随后,妮雅在信中略带哀怨地问道,森?赫尔金为何一直不来见她,字里行间,透露出浓浓的孤独之感。森?赫尔金看到这里,心中不禁一阵酸涩。其实,他又何尝不想去见妮雅呢?只是光明教廷虽地处圣山,但其戒备森严,守卫们犹如铜墙铁壁一般。每一次,当森?赫尔金满怀期待地前往,却总是被那些守卫的骑士无情阻拦,心中的无奈与失落,又有谁能知晓。 信的最后,妮雅向森?赫尔金表达了祝贺,祝贺他上次在御马赛上大放异彩,展现出了非凡的实力与风采。同时,妮雅也提醒森,距离教廷为自己选拔守护骑士的日子已经不到四年了,她满怀期待地希望森?赫尔金能够努力修炼,提升自己的实力,最终成为她的守护骑士,不要忘了当年对她的叔叔以及对她所立下的那份庄重的承诺。 读完信,森?赫尔金仿若木雕般静静地站在原地,双眼直直地盯着前方,手中将信纸攥得紧紧的,万千思绪如汹涌的潮水在他心间翻涌。 妮雅的这封信,恰似一道冲破阴霾的光,瞬间驱散了长久以来笼罩在他心头的那片雾霾。刹那间,强烈的自责如汹涌波涛般向他袭来。他内心深处不断地质问自己,初来圣山学院时,那坚定不移的目标不就是成为妮雅的守护骑士吗?可如今呢?自从与艾丽西亚?霜语之间发生隔阂后,自己都干了些什么?整日浑浑噩噩,沉浸在消沉与痛苦之中,将曾经的誓言抛诸脑后,这般模样,又怎能对得起自己当初许下的承诺? 这般想着,森?赫尔金猛地回过神来,他看向一旁满脸关切的芙蕾雅,声音带着几分坚定:“芙蕾雅,帮我拿好这封信。” 说罢,未等芙蕾雅回应,他便大步朝着练武场旁边的水井走去。 来到水井边,森?赫尔金一把抄起水桶,用力地从井中打出一桶水,紧接着毫不犹豫地将水从自己头顶浇下。“哗啦” 一声,冰凉的井水顺着他的头发、脸庞,沿着重铠的细缝,迅速渗入到他全身各处,寒意瞬间蔓延至心间,激得他浑身一颤。 芙蕾雅在一旁看到这一幕,心猛地一揪,下意识地就想冲过去阻拦,可刚迈出一步,胳膊就被铁琼?艾露恩稳稳地拉住了。铁琼?艾露恩轻轻摇了摇头,小声对芙蕾雅说道:“让他自己静一静。” 芙蕾雅咬了咬嘴唇,眼神中满是担忧,但还是听从了铁琼?艾露恩的劝阻,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森?赫尔金。 森?赫尔金仿若不知疲倦,一桶接着一桶地打水浇身,足足连浇了五桶井水后,他才停下动作,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那口气仿佛带着他心中所有的阴霾与烦闷,随着气流一同消散在了空气中。 随后,森?赫尔金转身,朝着宿舍的方向走去。他抬起手,朝着不远处满脸担忧的芙蕾雅和铁琼?艾露恩挥了挥,声音洪亮且透着几分轻松:“我没事,我去宿舍换件衣服,待会见。” 朝夕相处的芙蕾雅敏锐地捕捉到,从森?赫尔金的语气中,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他好像真的从之前的阴霾中走了出来,那熟悉的活力似乎又回到了他身上。 春去秋又来,时光悄然流转,半年的光阴转瞬即逝。在这圣山学院里,森?赫尔金与艾丽西亚?霜语仿佛成了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各自沿着不同的轨迹前行。 曾几何时,即便在人潮涌动的大公开课上,他们的目光也总能不经意间交汇,心中似有灵犀,无需言语便能洞悉对方心意。可如今,哪怕两人近在咫尺,也仿若隔着一道无形且坚不可摧的屏障。那种曾经独属于他们的默契,如同梦幻泡影,消散得无影无踪。 至于逆天小队的其余四人,赫尔瑞?日曜、布莱克、铁琼?艾露恩和芙蕾雅?炽魂,虽对森?赫尔金与艾丽西亚?霜语之间的矛盾缘由一无所知,但出于对森?赫尔金的信任与支持,他们自然而然地站在了森?赫尔金这边。在日常的学习与生活中,他们也渐渐疏远了艾丽西亚?霜语。 艾丽西亚?霜语再度被孤独所包围,重新回到了那个自我冰封的世界。她的眼神变得愈发清冷,周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往昔与森?赫尔金相处时偶尔流露出的温暖与灵动,早已消失不见。 而森?赫尔金,仿若被一股无形却强大的力量驱使,一头扎进了疯狂的修炼模式。他紧紧围绕着曾经与艾丽西亚?霜语共同总结出的 “顺势引导,交融为一” 这一魔法与斗气融合理念,日复一日地潜心修炼。 在修炼过程中,森?赫尔金发现,自己那本应呈现淡淡白色的斗气,竟隐隐浮现出一丝蓝色气息。这蓝色气息神秘而奇异,如同破晓前天空中那一抹若有若无的曙光。他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这般修炼下去,究竟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然而,从始至终,每当他沉浸在魔法与斗气的融合修炼中时,一种难以言喻的通畅感便会席卷全身。那感觉,就像是干涸已久的河道,突然迎来了奔腾的江水,每一处经脉、每一寸血肉都在欢呼雀跃,尽情享受着力量交融带来的奇妙体验。 森?赫尔金浑然不知,自己能有这般独特的修炼感受,背后有着极为复杂的缘由。昔日,堕落天使为了改变他的体质,先后为他灌下恶魔之水和天堂之水这两大稀世之物。这两种魔法物品,属性截然相反,却皆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大部分的恶魔之水和天堂之水融入他的身体后,如同两位技艺精湛却风格迥异的工匠,持续不断地重塑着他的体质。正因如此,森?赫尔金的体格相较于同龄人,显得格外健硕,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超越年龄的力量感。 而少部分恶魔之水和天堂之水的属性,则悄然融合到森?赫尔金的血液之中,在他体内达成了一种微妙且脆弱的平衡。这种平衡一旦被打破,森?赫尔金必然会遭受蚀骨之痛,唯有等待两种属性再次回归平衡,痛苦才会消散。 更为关键的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曾经的大陆众生守护者大魔导师阿尔法的残魂,曾借助森?赫尔金的身体施展过吞噬转化规则。这一经历,如同在他的修炼之路上种下了一颗独特的种子。使得森?赫尔金在斗气和魔法融合的探索中,走上了一条与众不同的道路。每一次修炼,他不仅在努力融合斗气与魔法,同时也在不知不觉中,持续消化着残留在体内恶魔之水和天堂之水的多余能量。这多余能量的消化过程,看似悄无声息,实则在潜移默化中,不断为他的修炼之路注入新的动力与可能。水系魔法殿内,静谧而清冷,魔法元素的微光在空气中若隐若现。安娜大魔导师看着日渐消瘦的艾丽西亚?霜语,眼中满是心疼与无奈。“孩子,别再这么任性了,这般折磨自己,身体怎么受得了。” 她轻声劝道,声音里带着师长的关切与忧虑。 艾丽西亚?霜语只是静静地站着,低垂的眼眸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面对老师的劝解,她双唇紧闭,沉默不语。安娜大魔导师深知自己这位徒弟的性子,清冷而执拗,一旦心中认定了什么,旁人再怎么劝说也是徒劳,哪怕自己身为她敬重的老师,也无法改变她的心意。 这一日,阳光透过彩色的魔法玻璃窗,洒下斑斓的光影。安娜大魔导师正专注地给艾丽西亚?霜语答疑解惑,忽然,有侍者匆匆进来通报:“安娜老师,森?赫尔金前来请教冰系魔法。” 安娜老师微微挑眉,转头看向艾丽西亚?霜语,轻声问道:“孩子,你需回避吗?” 艾丽西亚?霜语微微一怔,随即摇了摇头,声音平静得听不出情绪:“不用。” 不多时,森?赫尔金踏入了大殿。他身姿挺拔,眼神坚定,看到艾丽西亚?霜语的那一刻,脚步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但很快,那一丝情绪便被他隐匿起来,恢复了一脸淡然。 森?赫尔金走到安娜大魔导师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礼,随后深吸一口气,开始展示自己的魔法与斗气融合成果。他运转体内力量,只见白色的斗气中,那一抹蓝色气息愈发浓郁,两者相互缠绕、交融,释放出独特的能量波动。魔法元素在他身边呼啸,斗气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大殿。 安娜大魔导师目光紧紧盯着森?赫尔金,眼中满是惊讶与好奇,这般奇特的魔法与斗气融合,她也是首次见到。待森?赫尔金展示完毕,安娜大魔导师仔细询问了他身体的种种细微感受,包括修炼时的状态、身体各部位的反应等。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她微微点头,安慰道:“从你所言与展示来看,目前应无大碍。但倘若日后有任何不适,务必第一时间前来寻我。” 接着,她又看向森?赫尔金,认真说道:“单从刚才你展现出的能量强度与融合程度,你已完全具备通过中级魔武士考核的实力了。” 艾丽西亚?霜语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当看到森?赫尔金魔法与斗气融合达到如此至臻境界时,她心中不禁一颤。她深知,这半年来,森?赫尔金定是拼尽全力,未曾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再看向森?赫尔金那平淡如水的眼神,曾经两人相处的画面如走马灯般在她脑海中闪过,心中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刺痛。 森?赫尔金听到安娜老师的嘱托,再次恭敬行礼,自始至终,他都未曾在艾丽西亚?霜语的眼神中捕捉到一丝熟悉的波动。他强忍着心中复杂的情绪,谢过安娜大魔导师后,转身离去。 艾丽西亚?霜语也向安娜老师告别,与森?赫尔金一左一右,分别相背朝着大殿外走去。两人的背影渐行渐远,之间的距离仿若越来越远。 安娜大魔导师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无奈地苦笑一声:“这两个执拗的孩子啊……” 第5章 晋级与谋划突破 在圣山学院那宏伟而古朴的试炼场中,地面由巨大的青灰色石板铺就,历经岁月打磨,泛着清冷的光。四周矗立着哥特式风格的石制建筑,高耸的尖塔直插云霄,塔尖上闪烁着魔法的微光,似在诉说着学院悠久而神秘的历史。罗兰老师一袭猩红色的魔法师长袍,衣角绣着繁复的金色符文,每走一步,符文似有灵动之势。她目光敏锐,早已察觉到森?赫尔金实力的进阶,深知这一成果意义重大,遂迅速行动,亲自前往院长居所,邀请魔世?苍穹院长一同见证。 魔世?苍穹院长居住的塔楼,装饰着来自各地的珍稀魔法物品,墙壁上镶嵌着散发柔和光芒的魔法水晶,照亮了室内陈列的古老典籍。罗兰老师步入其中,恭敬行礼后,说明来意。魔世?苍穹微微颔首,他身着华贵的紫色院长长袍,袍面上绣着代表学院最高权力的金色徽章,起身与罗兰老师一同前往武士殿,去找凛风剑圣赫克托。 武士殿内,巨大的火炬燃烧着,橘红色的火焰跳跃闪烁,将殿内照得通明。赫克托剑圣身着厚重的银色铠甲,铠甲上雕刻着象征勇气与荣耀的花纹,正指导着学员们练习剑术。听闻罗兰老师和院长的请求,他放下手中的训练木剑,跟随二人来到魔武学院的试炼场。 此时,森?赫尔金已在魔武学院试炼场中央等候。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皮质紧身衣,外罩着带有银色镶边的轻型铠甲,身后背着着重剑 “鬼泣”,。他身姿笔挺,眼神坚定,周身散发着一种内敛的气势。随着罗兰老师一声令下,森?赫尔金迅速行动。他猛地抽出重剑,剑身划过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紧接着,他施展出弑神剑法,脚步灵活移动,身形矫健,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剑刃与空气摩擦,发出 “嘶嘶” 声响。与此同时,冰系魔法从他掌心汹涌而出,幽蓝的冰寒之气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在剑刃周围凝结成锋利的冰棱,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冽的寒光。更为惊艳的是,他体内淡白色的斗气与蓝色冰系魔法开始交融,逐渐形成独特的淡蓝色能量,这股能量如同一层坚实的护盾,环绕在他周身,向外散发着强大的气息,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颤。 魔世?苍穹站在一旁,双手抱胸,眼神专注地盯着森?赫尔金的一举一动。他回想起上次在雷尔斯帝国和赫尔冥帝国两军阵前,为了便于行事,自己化身矮人部落首领铁鬃?炎锤,那时并未仔细打量森?赫尔金。但森?赫尔金成功擒获雷尔斯帝国公主莱拉?奔霆,化解了紧张危机的场景,仍深深印在他的脑海中。此刻,看到森?赫尔金斗气与魔力融合得如此完美,毫无瑕疵,而且其体格相较于同龄人更为健壮,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魔世?苍穹不禁暗自赞叹,在同龄人中,森?赫尔金无疑是极为出色的存在。 魔世?苍穹的思绪飘回到两年多前,光明教知央?圣审大神父亲自送森?赫尔金来学院的场景。当时并非招生季,知央?圣审大神父地位尊崇,魔世?苍穹出于尊重亲自接待。可那时的森?赫尔金,天赋平庸,眼神中透着怯懦与闪躲,性格也较为懦弱,远远达不到学院的入学标准。就在魔世?苍穹为难之际,占卜学院的导师星云提出建议,将森?赫尔金送往魔武学院。这个决定,如同为森?赫尔金开启了一扇通往全新世界的大门,如今,森?赫尔金的天赋与体质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魔世?苍穹感慨命运的奇妙无常。 凛风剑圣赫克托微微皱眉,仔细观察着森?赫尔金的表现。待森?赫尔金演练结束,他率先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森已达到中级魔武士的行列,从他刚才展现的剑法与魔法融合来看,进步十分显着。” 赫克托面容古板,平日里鲜少夸赞他人,但森?赫尔金在御马赛前夕,于武士殿集训的一个多月里,那股坚韧不拔、刻苦训练的拼劲,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让他对森?赫尔金多了几分认可与喜爱。罗兰老师满脸欣慰,眼中满是对森?赫尔金的期待,转头看向魔世?苍穹,问道:“院长,您觉得森的表现如何?” 魔世?苍穹神情变得凝重起来,他抬起右手,口中念念有词,一串古老的魔法咒语从他口中传出。瞬间,一道璀璨的魔法光束从他掌心射出,如同一道绚丽的彩虹,笼罩住森?赫尔金。在魔法光束的映照下,森?赫尔金的身体仿若变得透明,体内能量的流动清晰可见。魔世?苍穹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发现森?赫尔金体内能量充盈且稳定,似乎有两种能量在处于一种微妙而平衡的状态,而且森?赫尔金似乎已经触摸到了能量转化的关键门槛,那些多余的能量正源源不断地被转化吸收。 魔世?苍穹收回魔法光束,目光紧紧盯着森?赫尔金,严肃地问道:“森,你是否经历过什么特殊的奇遇?为何实力提升如此迅猛,体内能量状态还如此独特?” 森?赫尔金微微一愣,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位常在半夜前来授课的神秘老师。老师曾喂下的那瓶莫名药水,虽让他承受了巨大的痛苦,但也成就了如今的自己。然而,森?赫尔金牢记对老师的承诺,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道:“院长,对不起,我曾承诺过,不能向别人说。” 魔世?苍穹看着森?赫尔金坚定的眼神,明白再追问也不会有结果,微微叹了口气:“不论如何,只要坚守本心即可”。 魔世?苍穹对罗兰老师说道:“森已成功晋级为中级魔武士,我会立刻向魔武公会发信备案。” 罗兰老师点了点头,随即神色忧虑地说道:“森确实优秀,可若想从高级魔武士进阶到魔武者,必须突破魔武屏障。一旦无法突破,便会终身被困于高级魔武士境界。院长,您见多识广,可知该如何突破魔武屏障?” 魔世?苍穹微微沉吟,眼神中透着思索的光芒,缓缓说道:“据我所知,突破魔武屏障需要极高的悟性。已故百年的苍茫剑圣,便是魔武双修的强者,他凭借自身卓越的天赋与不懈的努力,独辟蹊径,成功突破,成就了一番传奇。” 罗兰老师听后,望向森?赫尔金,心中暗自思忖,森?赫尔金虽在同龄人中修炼速度较快,但并不具备苍茫剑圣那般超凡的悟性。像水系大魔导师安娜的爱徒艾丽西亚?霜语,已经成功突破冰系高级魔法师境界,且天赋异禀,三年内有望进阶魔导师行列,那样的才能堪称天才。 罗兰老师眉头紧皱,继续问道:“院长,若自身悟性不足,是否有外物可改变体质,增加突破魔武屏障的几率?” 魔世?苍穹微微点头,说道:“千年前大战遗留下来至少有五种物品,可助修炼者突破魔武屏障。其一为传说中的金苹果,据说人类食下金苹果,能完美融合魔法与斗气,突破魔武屏障,甚至可拥有半神之力。但此奇物仅存于传说,无人见过其真实模样。其二是天堂之水,源自光明教,是光明神的神赐之物,极为稀有。” 罗兰老师眼中闪过一丝期待,连忙问道:“院长,如今光明教是否还有天堂之水?” 魔世?苍穹摇了摇头,面露遗憾之色,说道:“恐怕没有了。上次黑暗公会冒险攻打圣山,潜伏在光明教的暗线据说偷走了仅存的天堂之水,此后便再无消息。” 罗兰老师微微叹气,魔世?苍穹继续说道:“其三是与天堂之水对应的恶魔之水,为黑暗神的神赐之物,同样稀有。黑暗教行事隐秘,隐匿于地下,想寻觅其踪迹都难,更别说获取恶魔之水。其四是精灵帝国祖庭生命之池中的生命之水。精灵帝国向来古板守旧且排外,若能获得他们的认可,得到几滴生命之水,可增加突破魔武屏障的几率。但想获得精灵帝国的认可,谈何容易。其五是若能全身浸泡在暗夜精灵的月亮池中,改变体质,也可增加突破几率。” 罗兰老师思索片刻,问道:“院长,这几种物品中,哪种获取可能性最大,又该如何寻找?” 魔世?苍穹沉默良久,缓缓说道:“刚才说过,天堂之水获取可能性微乎其微。十年前,艾琳娜尝试破武重修,意外走火入魔。查尔斯找我,我前往光明教廷,请求教皇赐予天堂之水。可教皇条件苛刻,要求圣山学院完全皈依光明教,我和查尔斯坚决拒绝,这才有了查尔斯汇聚一身魔力,凝聚成魔法之心挽救艾琳娜……” 罗兰老师抬手打断魔世?苍穹的话,说道:“院长,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艾琳娜的选择,查尔斯的牺牲,皆是他们各自的命运。” 一时间,场面陷入沉默。凛风剑圣赫克托在圣山学院执教多年,对这些踏入圣阶的大佬间的过往略知一二。二十年前,艾琳娜年仅二十岁便踏入 “圣武士” 圣阶行列,在大陆引起轰动,加之其父母都是成名已久的大魔导师,成就 “一门三圣” 的佳话。可惜后来艾琳娜自恃天纵奇才,尝试魔武双休,却不幸走火入魔。艾琳娜的父亲为救她,用一身魔力凝聚成魔法之心,稳定其体内暴虐的魔法气息,可艾琳娜的境界仍不断下降,父亲查尔斯也因此离世。罗兰老师与艾琳娜母女反目,多年未曾往来。赫克托想到此处,不禁轻轻摇头,心中满是感慨。 罗兰老师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说道:“院长,既然天堂之水无望,那其他四件物品呢?” 院长神色凝重地说:“金苹果就别想了,无人见过。至于恶魔之水获取难度极大,黑暗教会的教廷位置无人知晓,黑暗工会只是其浮在水面的一角,我们连黑暗工会的会长是谁都不清楚。” “至于生命之水,艾尔德瑞帝国的精灵们向来不好打交道。即便他们曾欠我人情,我也没十足把握拿到。上次艾琳娜带徒弟去希望山脉寻求突破机缘,我把精灵长老给的信物都转交给她了,可她至今未归。不过,你别担心,我找星云占卜过,她算到艾琳娜目前性命无忧。” 院长说到此处,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在艾琳娜一事上,他自觉未能提供有效帮助,导致好友查尔斯离世。 罗兰老师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说道:“既然无法从精灵那儿求得生命之水,要不咱们去抢?” 赫克托听闻,微微垂下眼帘,假装没听见。他深知罗兰老师对自己的徒弟徒孙的感情深厚,也见识过她的火爆脾气。 院长一听,急忙劝阻:“弟妹,万万不可!艾尔德瑞帝国底蕴深厚,实力强大,五大长老皆是成名已久的圣阶强者,他们的加持破魔弓更是令法师们闻风丧胆。咱们绝不能有此想法,以你我实力,单挑世间强者或部落不在话下,但面对五大帝国,绝不能以武犯禁。哪怕是金钱至上的贝斯特兰联邦,其拥有的资源也能让你我陨落。” 罗兰老师无奈地摆摆手,说道:“好吧,我知道了,那说说月亮池吧。” 院长解释道:“帝国正对无尽森林用兵,暗夜精灵部落即将被攻破。相较其他四件物品,利用月亮池突破魔武屏障的可能性相对较大。” 罗兰老师疑惑道:“暗夜精灵作为背叛一族,怎会死守部落?部落被攻破,他们肯定会带着月亮池逃往森林深处。” 院长耐心解释:“确实如此。月亮池由月亮图腾柱在月光照耀下逐渐形成,月亮图腾多年未动,池下土地渗透大量特殊力量。待暗夜一族被帝国军队攻破,我们及时在池址布置聚灵魔法阵,可还原月亮池几个时辰,全身浸泡其中,多少能增加突破几率。” 罗兰老师听后,坚定地说:“既然这样,我带森去一趟无尽森林。” 院长连忙阻拦:“你不能去。如今离第二次大战预言的时间越来越近,无尽森林靠近火神沉眠之地,你对火元素亲和力太强,去了容易被炎之一族盯上,惹来大麻烦。” 一旁的凛风剑圣赫克托突然站出来,说道:“我带森去。” 院长和罗兰老师皆感意外,要知道赫克托多年未踏出圣山学院,如今却为森?赫尔金愿意出山。 赫克托看着森?赫尔金的方向,缓缓说道:“我在武士殿执教多年,一直想找个满意的弟子传承绝学。御马赛前夕,森在武士殿集训,我就看中了他。他性子对我胃口,可他已走上自己的剑道,还是魔武双修,我当时没开口。但今日见他有机会迈向更高境界,我愿护送他去无尽森林。若他能突破魔武屏障,我便收他为徒。” 此时,森?赫尔金在远处静静伫立,等待着评定结果,内心忐忑不安,犹如置身于风暴的中心,却不知风暴何时平息。他的目光不时投向正在热烈探讨的老师们,然而,那些话语如同风中的幻影,他全然不知老师们在商议什么。即便知晓,他也无法洞悉自己身上那段神秘过往背后隐藏的惊天秘密。 曾经,堕落天使路西法化作圣山学院的老师,悄然来到森的身边,给他灌下了恶魔之水。这恶魔之水,乃是接近神明的路西法用魔力凝聚之物,蕴含着无尽的黑暗力量。此后,为了平衡森体内无法吸收的黑暗魔力,路西法竟严令黑暗工会冒险攻打圣山光明教,偷得天堂之水,再次让森服下。 在这一系列的事件中,森就像一个懵懂的旅人,被命运的巨手推着前行,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喝下了无数人梦寐以求却求之不得的奇物。他的身体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理论上来说,那令无数修炼者望而却步的魔武屏障,在他身上已不复存在。然而,无论是关心他的师长,还是他自己,对此都一无所知。 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奇妙之处,它总是在人们毫无察觉的时候,悄然改变着一切。在命运面前,森和他身边的人,都不过是渺小的棋子,被命运的丝线牵引着,走向未知的远方 。 芙蕾雅全程观看了测试,见导师们聚在一起商议,便快步跑到森?赫尔金身边告状:“森,‘黑曜’之前把我摔了。” 原来,春休时森?赫尔金委托住在魔武学院的芙蕾雅照看坐骑 “黑曜”。一日,芙蕾雅心血来潮骑上 “黑曜”,“黑曜” 脾气暴躁,直接将她摔下。罗兰老师得知后大发雷霆,一连用火舌鞭抽打 “黑曜” 十日。即便 “黑曜” 第三日就下跪示弱,罗兰老师仍未停手,直至十日才罢休。“黑曜” 被打得奄奄一息,在芙蕾雅悉心照料下,春休结束后才恢复元气。不过经此一事,“黑曜” 对芙蕾雅的顺从远超森?赫尔金。罗兰老师此举,既展现出对芙蕾雅的疼爱,为她出气;又体现出对 “冒犯者” 的强硬,哪怕 “黑曜” 已屈服,仍坚持惩罚到底,足见其性格强硬。 院长、罗兰老师和赫克托又商量了一些细节。森则和芙蕾雅两人在一旁逗笑,森忽然发现芙蕾雅那天真的笑容让自己心中的艾丽西亚淡了。 第6章 启程的前奏:无尽森林冒险筹备 在魔武学院的餐厅内,暖黄的魔法吊灯散发着柔和光芒,将整个空间照得温馨而明亮。餐桌上摆放着精致的餐盘,升腾的热气携着饭菜的香气弥漫开来。火魔罗兰身着一袭简约却不失优雅的长袍,端坐在主位上,她的眼神中透着关切与温和。芙蕾雅?炽魂扎着俏皮的马尾辫,灵动的双眼满是活力,坐在罗兰身旁。森?赫尔金则身姿挺拔,安静地坐在对面,神情专注。 罗兰老师轻轻放下手中的餐具,看向森,缓缓开口:“森,你也知道,眼下帝国正对无尽森林用兵。据可靠消息,暗夜精灵部落不久就会被攻破。据我所知,暗夜精灵的月亮池,对于你打破魔武屏障有着极大的好处。只是,如今的无尽森林危险重重,到处都是未知的风险。但这机会千载难逢,我思来想去,还是建议你去一趟,当然,最终的决定权在你。” 森微微皱眉,陷入沉思。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艾琳娜老师和苏一学长曾与他谈及魔武屏障的画面。他深知,若想成为圣女妮雅的守护骑士,打破魔武屏障是必经之路。况且,前段时间与艾丽西亚?霜语的关系降至冰点,他的内心也满是怅然,正想找个机会出去散散心,让自己沉淀一下。 罗兰老师见森沉默不语,以为他有所顾虑,便轻声说道:“森,若你觉得太过危险,不愿前往,那也无妨。我们可以等你实力再成长一些,再想其他办法突破魔武屏障。” 她心中暗自感慨,不知为何,在面对森时,自己变得如此委婉。回想起这么多年,对待女儿艾琳娜,自己向来强势,说一不二。艾琳娜瞒着自己尝试魔武双休,最终导致丈夫身故,自己与艾琳娜也因此形同陌路。她去希望山脉寻找打破魔武屏障的机缘,竟也未曾向自己透露半句。可如今,面对森,自己却如此轻易地妥协,为何当初就不能对艾琳娜多一些包容呢? 森见罗兰老师突然愣神,以为老师因自己的迟疑而不悦,连忙说道:“老师,我愿意去,我不怕危险!我明白这是个难得的机会,我不想错过。” 芙蕾雅在一旁,刚才见两人谈得如此严肃,一直没敢插嘴,可心中早已焦急万分。她满心不舍森哥离开,毕竟无尽森林太过危险。此刻,她终于鼓起勇气说道:“老师,无尽森林真的很危险,要不我们陪森一起去吧?” 芙蕾雅的话将罗兰老师从回忆中拉了回来。罗兰老师微微叹了口气,说道:“芙蕾雅,我明白你的心意,无尽森林确实危险,我本应陪着森去,这样我才放心。但魔世?苍穹院长不建议我前往,不过好在武士殿的赫克托导师愿意陪同森一起去。” 芙蕾雅好奇地问道:“老师,赫克托老师厉害吗?” 罗兰老师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说道:“当然,他可是大陆上公认的四大剑圣之一,被尊称为凛风剑圣。以他的实力,保护森去趟暗夜精灵部落,问题不大。” 芙蕾雅听后,轻轻 “哦” 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情愿。 罗兰老师看出了芙蕾雅的心思,她语重心长地说道:“芙蕾雅,我知道你担心森,也舍不得他去冒险。但我们都要明白,人生就像一场充满未知的旅途,危险与机遇总是并存。长辈虽能在一定时间内为你们遮风挡雨,但不可能守护你们一辈子。总有一天,你们要独自去面对这个复杂多变的世界,去迎接属于自己的挑战。每一次经历,无论好坏,都是成长的必由之路。只有勇敢地迈出脚步,才能不断突破自己,变得更强大。” 芙蕾雅听了,撒娇道:“不嘛,老师,我就想一直待在您身边,您守护我一辈子,我哪儿也不去。” 罗兰老师宠溺地笑了笑,说道:“好好好,芙蕾雅就跟着我,哪儿也不去。” 随后,她看向森,叮嘱道:“森,既然决定了,那明日你去武士殿找赫克托导师,请教一下何时出发,需要准备些什么。一定要做好充分的准备,确保万无一失。另外,对待赫克托老师务必尊敬,在剑术上多请教赫克托老师,在修炼上保持本心,不可放松。” 森看着慈祥的罗兰老师和可爱的芙蕾雅,心中满是温暖,笑着点头答应:“好的,老师,我记住了。”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纷纷扬扬地落在校园里,给古老的建筑披上一层金色的光辉。芙蕾雅和森早早地来到了处于圣山半山腰武士殿。武士殿的建筑风格粗犷而豪迈,巨大的石柱支撑着宽阔的殿顶,墙壁上挂着各种武器和战士们的英勇画像。 芙蕾雅和森站在殿内,四处张望着寻找赫克托老师。此时的武士殿内,一群学生正在进行晨练,他们呼喊着口号,整齐地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汗水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光芒。 赫克托老师身着一袭黑色的武士长袍,腰间佩着一把古朴的长剑,正专注地指导着学生们的训练。他那严肃而坚毅的面容,在晨光的勾勒下显得格外庄重。察觉到芙蕾雅和森的到来,赫克托老师微微点头示意,然后对学生们交代了几句,便朝着他们走来。 森恭敬地向赫克托老师行礼,说道:“赫克托老师,万分感谢您能护送我去无尽森林,我想请教您,去无尽森林需要准备些什么?” 芙蕾雅也在一旁,睁着大大的眼睛,满是期待地看着赫克托老师。 赫克托老师微微皱眉,思考片刻后说道:“去无尽森林,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首先,良好的野外生存技能是必不可少的,这些日子你要好好巩固你在野外生存课上学到的知识。在那片神秘的森林里,可充满了各种未知的危险,你们要学会辨别可食用的植物、寻找水源,还要懂得如何搭建简易的住所来抵御恶劣的天气。” 他顿了顿,接着说:“除此之外,尽可能多地收集无尽森林的相关信息也至关重要。学院的图书馆里应该有关于无尽森林的资料,你们可以去那里查阅,了解森林中的地形地貌、可能遇到的生物种类以及它们的习性。这样,在面对各种情况时,才能做到心中有数,随机应变。” 森认真地点点头,将赫克托老师的话一一记在心里。芙蕾雅则好奇地问道:“老师,那您们什么时候出发呢?” 赫克托老师抬头看了看天空,说道:“我需要先将武士殿的这一帮学生安置好,确保他们的训练和生活都能有序进行。所以,半个月后我们出发。在这期间,森你要做好充分的准备。” 森和芙蕾雅对视一眼,然后再次向赫克托老师行礼,表示感谢。“谢谢您,赫克托老师。” 森坚定地说道。 随后,森和芙蕾雅告别了赫克托离开了武士殿,朝着图书馆的方向走去。 在圣山学院,森与芙蕾雅怀揣着对无尽森林的探寻之心,一同迈向那座宏伟的图书馆。踏入其中,静谧的气息扑面而来,高大的书架如沉默的卫士,整齐排列,一直延伸至视线尽头,其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书籍。 两人径直走向人文地理类图书区域。这里的书架上,各类关于大陆风土人情、山川地貌的书籍应有尽有。森的目光在书架间急切游走,不放过任何一本可能与无尽森林相关的书籍。芙蕾雅也不甘示弱,踮起脚尖,仔细翻找着。很快,他们发现了好多本关于无尽森林的书籍,这些书籍或破旧,或崭新,封面或朴素,或精美。 芙蕾雅在一个角落惊喜地轻呼:“森,快来看!” 森快步走去,只见芙蕾雅手中展开了一幅巨大的无尽森林地图。地图绘制得十分精细,靠近帝国的部分,每一条道路、每一处营地都标注得清清楚楚;然而,越往远处,离帝国越远的地方,只有大片大片的绿色,代表着那未知的神秘区域,直至地图边缘,任然只展示了无尽森林的极少部分。 面对如此众多的书籍,森和芙蕾雅沉浸其中,如饥似渴地阅读着。时间悄然流逝,不知不觉已至中午。他们的肚子开始咕咕叫起来,但两人只是相视一笑,继续整理着寻找到的资料。经过一上午的努力,他们对无尽森林有了大概的了解,可仍觉不够。芙蕾雅看着堆积如山的书籍,提议道:“森,要不我们借阅几本出去吧,这样回去也能慢慢看。” 森想起之前与艾丽西亚在魔法类图书区借阅时被拒的经历,心中有些犹豫。但眼下关于无尽森林的书籍实在太多,而距离出发前往无尽森林只有半个月时间,任务紧迫,他实在想先把那本厚厚的《无尽森林概况》借阅出去,以便更仔细地通读。 于是,两人抱着几本书,寻到人文地理类的管理员。管理员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爷爷,他戴着一副老花镜,身着一件洗得有些褪色的长袍,正坐在书桌前静静地翻阅着一本古籍。见到森和芙蕾雅走来,他抬起头,目光温和。森胸前绣着魔武学院火焚巨剑的徽章,老爷爷一眼便看出森是魔武学院的学生。 老爷爷微笑着开口,声音带着岁月的沧桑:“你们是魔武学院的吧,来借阅关于无尽森林的书籍呀。” 森礼貌地回答:“是的,老爷爷,我们想借这本《无尽森林概况》。” 老爷爷接过书,微微皱眉,说道:“这本书可有些年头了,上次借阅它的也是魔武学院的一位年轻学员,大概三年前吧。那小伙子啊,很能定下心来在这人文地理类的读书区长时间读书,这么多年,除了那些帝国掌权者的圣山学员偶尔来,很少有人对这类书籍这么感兴趣,可惜圣山学院的图书馆有规定的。” 森听后,心中一动,猜测上一位借阅这本书的极有可能是自己的学长苏一。他不禁又想起自己的老师艾琳娜和苏一,不知道他们在希望山脉的冒险进展得如何,如今自己也为了突破魔武屏障,即将踏上类似的冒险之旅。 芙蕾雅见老爷爷有些为难,灵机一动,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火焰金币,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说道:“老爷爷,您看,能不能通融通融,让我们借走这本书呀?” 老爷爷看到火焰金币,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露出无奈的神情。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唉,看在你们如此执着的份上,就借你们吧,可要记得按时归还啊。”芙蕾雅一副了然的表情,跟了罗兰老师这么多年,她慢慢摸索出来,只要在圣山学院,罗兰老师给的火焰金币可是硬通货。 在魔武学院那宽敞明亮的食堂里,五个少年喧嚣声此起彼伏。逆天小队的其余三人,赫尔瑞?日曜、铁琼?艾露恩和布莱克,听闻森?赫尔金即将在凛风剑圣的护卫下前往无尽森林冒险的消息后,赶忙组织了这场送行。食堂的餐桌上摆放着简单却温馨的食物,大家围坐在一起,气氛却有些凝重。 布莱克眉头紧皱,一脸担忧地说道:“森,你这一去,危险重重。依我看,等你到了高级魔武士再去也不晚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试图让森改变主意。 赫尔瑞?日曜用力地点点头,附和道:“是啊,森,这无尽森林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们都担心你。” 铁琼?艾露恩也在一旁轻声说道:“森,我们真的舍不得你去冒险,现在去实在太危险了。” 芙蕾雅看着大家,赶忙解释道:“罗兰老师觉得,森越早打破魔武屏障,对他将来的发展越好。所以才建议森抓住这次机会。” 她的眼神中满是对森的关切,同时也希望大家能够理解森的决定。 布莱克听后,若有所思,转头对铁琼说道:“看来我们也得加把劲了,得尽快突破中级骑士,不然可赶不上大家的进度。” 铁琼坚定地点点头,表示赞同。芙蕾雅也兴奋地分享道:“我自从上次野外试炼后,火系亲和力完全打开了,在森他们春休的时候,我已经突破了中级火系魔法师呢。” 赫尔瑞则略带自信地说:“我去年就突破中级魔法师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在为森担忧的同时,也互相鼓励着共同进步。 赫尔瑞像是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一瓶葡萄酒,那酒瓶上的标签精美华丽,一看便知价值不菲。他有些得意地说:“这可是我从院长老师那儿偷来的,今天咱们好好为森送行。” 说着,他拿起酒杯,给每人都倒了一杯。大家纷纷端起酒杯,赫尔瑞率先站起来,高声说道:“来,恭祝森一路顺风,平安归来!” 众人也纷纷起身,碰杯后一饮而尽。铁琼和布莱克年纪尚小,酒量有限,只喝了一杯便不再喝了。芙蕾雅也浅尝辄止,而赫尔瑞则一杯接一杯,不一会儿,大部分酒都被他喝进了肚子里。 夜晚悄然降临,铁琼和布莱克告别众人,返回骑士学院。而喝得醉醺醺的赫尔瑞,脚步踉跄,无法独自回去,便被森留在了魔武学院。森小心翼翼地将赫尔瑞安置在自己的宿舍里,帮他盖好被子,才安心入睡。 半夜,森突然从睡梦中惊醒。朦胧中,他发现赫尔瑞静静地坐在床边,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落寞的身影。森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轻声问道:“赫尔瑞,你怎么了?大半夜的不睡觉。” 赫尔瑞缓缓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无法言语的神情,说道:“森,我听闻你即将前往无尽森林,我也想去。你知道吗,我一直没有梅莉莎的消息,我知道她就在无尽森林里。”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森看着赫尔瑞痛苦的样子,心中一阵不忍,说道:“你去求求院长吧,说不定他会同意。而且有剑圣赫克托陪着,我们一起去,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赫尔瑞苦笑着摇摇头,说:“我找过院长那老头,他怎么都不同意。我闹过,也偷跑过,可不知道他在我身上下了什么魔法印记,只要我一离开圣山学院,他就能精准地找到我。我还问过我父亲梅莉莎怎么样了,可他却让我忘了她。” 说着,泪水在赫尔瑞的眼眶中打转,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晶莹。 森看着赫尔瑞,心中满是震惊。自小,赫尔瑞就是落日城堡的孩子王,勇敢无畏,森从未见过他流泪,哪怕是他们几次面对死亡的威胁,赫尔瑞都未曾退缩。森不禁问道:“院长大人为什么拒绝你去无尽森林呢?” 赫尔瑞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说道:“老师说了,等我哪天能突破他的阻拦,他便不再阻拦我。否则,我对于梅莉莎来说,只是个累赘。”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 森听后,一时语塞,想了想,也感慨道:“我也一样,艾丽西亚也再未理过我,我自始至终都不知道我哪里惹了她。” 两个失意的少年,坐在月光中,四周一片寂静。他们的心中都装满了烦恼和困惑,却不知从何说起。月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孤独的外衣。 赫尔瑞沉默片刻,从怀中掏出那个在帝国买的秘银手镯。手镯上的黑宝石在月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承载着他对梅莉莎的思念。他郑重地将手镯交给森,说道:“森,如果在无尽森林遇到梅莉莎,务必将这个手镯转交给她。同时,拜托你带一句话给她:不论发生什么,都要坚强地活着,等着我去娶她。” 森接过手镯,感受到了沉甸甸的重量,那不仅是一个手镯,更是赫尔瑞对梅莉莎的爱与牵挂。森坚定地点点头,说道:“你放心,赫尔瑞,我一定带到。” 赫尔瑞看着森,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两人相视而坐,在月光中默默陪伴着彼此,共同度过这个充满愁绪的夜晚。 第7章 离别的牵挂与前路的挑战 出发当日,晨曦的微光轻柔地洒落在圣山学院山脚下的大门前,为这座古老的学府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纱衣。罗兰老师身着一袭简约而不失庄重的红色魔法长袍,衣角随风轻轻飘动,带着自己的爱徒芙蕾雅?炽魂早早地来到这里,为森和赫克托送行。 赫尔瑞、布莱克和铁琼三人因课程安排无法前来,他们的千言万语已在那日的离别宴上倾诉殆尽。而芙蕾雅是否有课,完全由罗兰老师决定,此刻,她满心满眼只有为森送行这件事。 罗兰老师的眼中满是关切与担忧,她走到森的面前,伸出手轻轻整理了一下森的衣领,语重心长地说道:“森,这一路危险重重,你一定要注意安全。遇到危险千万别逞强,生命安全永远是第一位的,知道吗?” 森认真地点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深知罗兰老师对自己的关怀与期望,也早已习惯罗兰老师的面冷心热。 芙蕾雅站在一旁,眼神中满是不舍,她一会儿看看森,一会儿又看看圣山学院延山之路,似乎在期待着什么。她一直拉着森的手,嘴里不停地说着:“森,你再留一会么,再等等嘛。” 昨天,为了能让森在离开前不留遗憾,芙蕾雅特意约了艾丽西亚出来。她真诚地对艾丽西亚说:“艾丽西亚,森他马上要去无尽森林冒险了,那地方可危险了,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芥蒂,我觉得你应该去送送他,你去送送他吧,他肯定会很开心的。” 然而,艾丽西亚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有答应。 此时,芙蕾雅强忍着心中的失落,调皮地笑着,张开双臂给了森一个大大的拥抱,说道:“森,你的房子我会时不时给你打扫,黑耀我会叮嘱厨子按时喂料,我会定期骑着它出去遛弯,你一定要一路顺风,平平安安地回来呀!” 森也紧紧地回抱了芙蕾雅,感受到她的不舍与祝福。 赫克托老师走上前,对罗兰老师微微颔首,静静地说道:“罗兰大姐,您放心吧。我曾经在无尽森林中历练,从而取得了剑圣的实力。这次,如果一切顺利,我会带着森在那里修行一段时间,将我多年来对剑术和修行的感悟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他。等森的实力达到高级魔武士,我们就回来。之后,我便会前往落日城堡,镇守末世火山,尽一份我作为人族剑圣的职责。” 罗兰老师听后,微微点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欣慰:“赫克托,有你陪着森,我放心。只是这一路,你们都要多加小心。” 时间悄然流逝,太阳渐渐升高,分别的时刻终究还是来临。森和赫克托转身,朝着远方走去,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坚定。罗兰老师和芙蕾雅站在原地,芙蕾雅不断地挥手,口中喊着:“森,一路平安!” 而在远远的山头上,艾丽西亚静静地站着,晨风吹动她的发丝。她手中紧紧握着森送的秘银手镯,那手镯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她望着森渐渐远去的背影,思绪如潮水般涌来。回想起与森相处的那些点点滴滴,一起在图书馆探讨魔法知识,在学院的花园里漫步聊天,每一个画面都如此清晰。此刻,她的心中五味杂陈,那手镯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传递着丝丝温暖,可她却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只是呆呆地望着,直到森的身影消失在视线的尽头,她依然伫立在那里,久久不愿离去。 森和赫克托端坐在狮鹫宽阔的背上,开启了漫长的旅程。狮鹫振翅高飞,强劲有力的翅膀每一次扇动,都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在这一连八日的飞行中,赫克托心怀深意,有意对森进行考核,探寻他对无尽森林的了解程度。 “森,你且说说,无尽森林除了哪些神秘强大的各种部落和种族外,最为常见的危险生物是何种?” 赫克托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在呼啸的风声中清晰地传入森的耳中。森毫不犹豫,立刻回应道:“回禀老师,无尽森林中,毒牙蝰蛇极为常见。它们身形灵活,隐匿于草丛与树枝之间,毒牙中蕴含的剧毒,能在短时间内让猎物麻痹甚至丧命。” 赫克托微微点头,接着又抛出问题:“那若在森林中遭遇迷雾,你当如何应对?” 森思索片刻,有条不紊地说道:“可根据太阳的方位或者树木的生长方向来辨别方位。同时,用衣物或布条标记走过的路径,避免迷失方向。” 在过去的半个月里,森确实未曾懈怠,沉浸于对无尽森林资料的研读之中,将各类知识牢牢地记在脑海里。赫克托见森对自己的建议如此上心,内心十分欣喜,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赞许的笑容。 飞行途中,森突然察觉到,此次乘坐狮鹫的感受与上次截然不同。在于赫尔瑞执行血皇席立海的认为时,也多日乘坐过狮鹫,高空凛冽的寒风如刀割般刮过脸庞,让人瑟瑟发抖。可此刻,他却几乎感受不到那刺骨的寒意。带着满心的疑惑,森向赫克托请教:“老师,为何此次坐在狮鹫上,感觉不到高空的凛风呢?” 赫克托目光平静,望向远方,缓缓解释道:“这是因为剑意心存,剑气外放。当自身的剑意足够强大,所散发的剑气便能与高空的凛风相互抵消,故而你感觉不到那凛冽的寒风。” 说着,赫克托身上隐隐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剑气流转,那剑气无形却又充满力量,仿佛将周围的空气都微微扭曲。森见状,眼中满是惊奇,他从未见过如此奇妙的景象,剑气竟能以这般无形的状态存在于赫克托的周围,保护着他们免受寒风侵袭,这让森对赫克托的实力又多了几分敬畏,也对高深剑道的神奇有了更深的认识。 随着狮鹫逐渐接近无尽森林,森的目光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吸引。他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震撼之色。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浩瀚无垠的绿色海洋,那绿色浓郁而深沉,仿佛是大自然用最纯粹的颜料精心涂抹而成。层层叠叠的枝叶相互交织,从脚下一直绵延至远方,没有丝毫的间断,犹如一块巨大的绿色锦缎,铺展在大地之上,望不到边际。 高大的树木拔地而起,像是从远古时代就屹立在此的巨人,它们的树干粗壮无比,几人合抱都难以围住。树皮粗糙而厚实,布满了岁月的痕迹,犹如一幅幅神秘的古老画卷,诉说着无尽森林的沧桑变迁。 阳光努力地穿透茂密的树冠,洒下一道道金色的光束,在地面上形成了斑驳陆离的光影。这些光影随着枝叶的摇曳而不断变幻。 森林中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如轻纱般缭绕在树木之间,为这片神秘的地域增添了几分朦胧之美。雾气中,不时传来奇异的鸟鸣声和兽吼声,声音悠长而深远,仿佛是从森林深处传来的神秘召唤。 河流在林间蜿蜒穿梭,清澈的河水闪烁着粼粼波光,宛如一条银色的丝带,将整个森林串联起来。 森与凛风剑圣赫克托乘坐着狮鹫先朝着无尽森海防御军团的前沿司令部驻地翱翔而来。 在出发前,赫克托极为慎重,特意前往院长魔世?苍穹的书房。书房内,古老的书架上摆满了泛黄的书籍,魔法水晶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赫克托向院长请教关于帝国在无尽森林的军事布局,以便掌握暗夜精灵被攻破时间。院长听闻,微微颔首,当即取出一张散发着神秘气息的信纸,以魔力凝聚笔尖,给帝国血皇席立海修书一封,询问相关事宜。 没过几日,血皇的回信便送达。院长又专门召集圣山学院战略学院的资深导师,在一间布置着巨大战略沙盘的会议室里,为赫克托详细解读信件内容。导师们指着沙盘上的标识,讲解着帝国的战略规划:无尽森海防御军团前沿司令部所集结的兵力,足以对暗夜精灵部落发起致命一击。但为了后续战略的稳步推进,清理暗夜精灵部落至帝国之间的各种潜在危险,成为了当前的首要任务。因此,前沿司令部并未贸然进攻,而是徐徐向前推进,一步一个脚印,确保每一寸土地都在帝国的掌控之中。 当森和赫克托乘坐的狮鹫抵达前沿司令部外围时,太阳已经西斜,天边染上了一抹橙红色的晚霞。前沿司令部被高大的木栅栏环绕,栅栏上插着锋利的尖刺,每隔一段距离便设有了望塔,塔上的士兵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森从狮鹫背上跃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快步走向外围警卫。警卫身着厚重的铠甲,手持长枪,枪尖闪烁着寒光,眼神警惕地打量着森和赫克托。森礼貌地向警卫微微鞠躬,然后说道:“您好,我们来自圣山学院,希望能面见贵部长官。”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圣山学院的介绍文书,递到警卫面前。文书上盖有圣山学院的金色印章。 警卫接过文书,仔细地查看了一番,然后说道:“请二位稍等,我这就去通报。” 说完,他转身快步走进司令部内,身影消失在那扇厚重的木门之后 。 当森和赫克托站在前沿司令部外等待时,只见一位身着帝国军服的男子大步走来。森定睛一看,竟是与自己有过几面之缘的帝国三皇子莱昂纳德?日耀。森回想起之前以赫尔瑞?日耀亲卫的身份参加血皇席立海的帝国继承者试炼,在各种场合先后与三皇子见过几次。记得在皇宫赤血殿那次,三皇子莱昂纳德?日耀抽到的任务是前往无尽森防军团整顿军务,与矮人部落合作预购武器、建立防御计划,最后取得信任后购买或抢夺其圣物钢铁之心。然而后来听闻暗夜精灵袭击了矮人部落,如今看来,三皇子想必是未能完成任务。 眼前的三皇子与森记忆中那位养尊处优的皇室子弟判若两人。他穿着一身略显破旧的帝国军服,衣服上还带着些许灰尘和污渍,消瘦的脸庞被太阳晒得黝黑,唯有那一头标志性的金色头发和碧蓝的眼睛,还残留着昔日皇室的痕迹。 三皇子走到两人面前,身姿笔挺地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随后开口说道:“二位,请随我到军营中详谈。” 赫克托和森跟随着三皇子踏入军营。只见营地里人来人往,一片繁忙景象。士兵们扛着武器和物资匆匆奔走,军官们站在高处大声指挥着。营帐林立,炊烟袅袅升起。铁匠铺里,炉火熊熊,铁匠们挥汗如雨,奋力打造着兵器,铁锤与铁砧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远处,一群士兵正在进行战术演练,整齐的口号声震耳欲聋。 森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开口问道:“皇子殿下,距离血皇陛下当初下达任务已快一年,您怎么还在军中?” 三皇子目光平静,淡淡地回道:“我现在是无尽森海防御军团作战副参谋。” 三人来到前沿司令部的一座偏营内,森整理了一下思绪,向三皇子表明了来意:“皇子殿下,我们此番前来,是希望能得到贵军的协助,进入无尽森林,在即将攻破的暗夜精灵部落一处修行。” 三皇子听完,毫不犹豫地直接拒绝:“现在无尽森林是帝国的交战区,不是圣山学院学员的修行地。帝国目前兵力紧张,没有多余的人手来保护你。如今能进入无尽森林的,只有帝国军人。不知你是否有意愿加入帝国军队?” 森敏锐地察觉到三皇子对自己怀有很大的敌意,心中不禁纳闷。他却不知,这份敌意源自血皇继承者的试炼。在那场残酷的试炼中,三皇子最宠爱的六弟不幸丧生,而森作为陪同赫尔瑞参加试炼的一员,此刻不知不觉间成了三皇子迁怒的对象。 三皇子语气冰冷地继续说道:“如果不愿意加入帝国军队,且没有其他事情了,请二位离开军营。这里的一切皆为绝密,我也实在没时间奉陪。” 自始至终,凛风剑圣赫克托都未曾表明自己的身份。他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神深邃。在他看来,能否得到军方的支持并非关键,更重要的是借此机会仔细观察森的心性。所以,他选择沉默,任凭森独自与三皇子交涉,想要看看森在面对如此困境时会如何应对。 第8章 军功章引发的连锁波澜 上章说到,无尽森海防御军团前沿司令部的作战副参谋、帝国三皇子莱昂纳德?日耀,毫不掩饰对森的不友好与敌意,当场就拒绝了森进入无尽森林的请求,甚至准备招呼近卫将森和赫克托请离营帐。就在气氛紧张到极点之时,森猛地喊道:“等一等!” 他迅速从怀中掏出一枚帝国赐予的一等军功章。 这枚军功章造型极具威慑力,整体呈不规则的菱形,边缘由精钢打造,经过特殊工艺处理后,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如同帝国边境坚不可摧的防线。军功章的正面,雕刻着一把锋利无比的长剑,剑身闪烁着幽蓝的寒光,那是历经无数次战斗洗礼后留下的魔力痕迹。长剑笔直地插入一只面目狰狞的恶魔头颅,恶魔的双眼闪烁着不甘的血光,它的身躯扭曲挣扎,却无法挣脱长剑的穿刺。恶魔的体表覆盖着一层细密的黑色鳞片,每一片鳞片上都刻着神秘的诅咒符文,而如今这些符文在长剑魔力的压制下,正逐渐黯淡消散。这一图案象征着帝国军队对邪恶势力的无情打击,以及守护帝国荣耀的坚定决心。军功章的材质选用了极为稀有的星陨铁,这种来自天外的金属质地坚硬且具有独特的魔力传导性,使得军功章不仅坚固耐用,还能在一定程度上增幅持有者的力量。表面铭刻着复杂而精致的魔法符文,这些符文相互交织,形成了一道强大的防伪屏障,任何试图伪造的行为都会引发符文的强烈反噬,瞬间摧毁赝品。在军功章的背面,刻着 “钢铁侯” 三个字,字体苍劲古朴,每一笔划都仿佛蕴含着千钧之力,彰显着这份荣誉的厚重与珍贵。 森举起军功章,说道:“凭这个,我能否见到这里的最高长官?” 三皇子定睛一看,立刻认出森手中的军功章是真品。他心中暗自一惊,凭借这枚军功章,森确实有权利面见前沿司令部的最高长官 —— 无尽森海防御军团的副团长阿尔文。而自己作为作战副参谋,根本无权阻拦。 三皇子沉默了好一会儿,冷冷地说道:“你们二人在此等着。” 说罢,便转身离开了营帐,前去请示长官。 赫克托看着森手中的军功章,眼中满是惊奇,说道:“没想到你竟为帝国立了如此大功,这一等军功章可不容易获得啊。” 森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老师,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这军功章有多重要。上次春休时,我陪同赫尔瑞完成了血皇陛下交代的任务,就得到了这个奖赏。” 赫克托越发觉得森难能可贵,这孩子立下大功却毫无骄矜之气,一开始竟未拿出这枚能彰显身份的军功章。实际上,森对这枚军功章的意义一无所知。当初皇室大总管代表血皇将军功章赐予森时,只是简单地完成了仪式,并未详细说明这一等军功章对于帝国军队而言,究竟有着怎样举足轻重的地位。与此同时,血皇还赐予森 “钢铁侯” 的荣誉称号,这双重加持,意味着森已然成为一位军功赫赫的帝国侯爷。然而,那时的森满心都想着同时赏赐的一千个金币,对于这枚军功章,并未给予太多关注。此刻,被三皇子刻意刁难,森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才拿出了这枚军功章 。 不久后,营帐的门帘被猛地掀开,一位身材高大魁梧的长官大步走进来。他身着笔挺的帝国高级军官服饰,那身黑色的军装由特制的地龙鳞皮革制成,每一片鳞片都闪烁着冷峻的光泽,不仅坚韧无比,还铭刻着防御魔法符文,能抵御强大的攻击。军装的领口和袖口镶着一圈耀眼的金边,上面绣着无尽森海防御军团的标记—— 一条腾飞的金色巨龙临空于森林之上,彰显着他尊贵的身份。他脚蹬一双高筒战靴,靴面上的马刺在走动时发出清脆的声响。 此人正是帝国征讨无尽森林前沿司令部的司令阿尔文。他的身形极为高大,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宽阔的肩膀仿佛能扛起整个世界的重量,手臂上的肌肉高高隆起,显示出他蕴含的强大力量。他的脸庞轮廓分明,犹如刀削斧凿一般,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更增添了几分沧桑与威严。一双眼睛犀利如鹰,眼眸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他的眼神中透着久经沙场的冷酷与坚毅,让人不敢直视,身上散发着一股无形的威严。 阿尔文走进来后,神色平静,先是客气地向森伸出手,说道:“侯爵阁下,请容我再仔细看看这枚军功章。” 森连忙将军功章递过去。阿尔文接过,双手捧着,仔细地端详起来,他的目光在军功章的每一处细节上停留,眼神中满是敬重。一番观察后,他郑重地向森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声音低沉而有力地问道:“侯爵阁下,不知道您有什么诉求?” 这里最高长官突如其来的行礼,让森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其实,司令阿尔文此举并非是对森个人身份的谄媚,而是对森所立下这份军功的尊重。阿尔文身为帝国的公爵,身经百战,自己的军功章也有一堆,他深知每一枚军功章背后所承载的荣耀与艰辛。 森定了定神,再次说明了自己想要进入无尽森林,前往即将被攻破的暗夜精灵部落修行的来意。 阿尔文微微点头,正准备答应,毕竟森的请求合情合理,并未损害帝国的利益,对于这位为帝国立下大功的少年,理应给予便利。然而,一直站在一旁的作战副参谋三皇子,此时却突然插话道:“司令,理论上即将攻破的暗夜精灵的每一寸土地都属于帝国,此事重大,我们应该请示军部,再做决断。” 阿尔文闻言,不悦地皱了皱眉,他对三皇子的多事感到有些厌烦,但又觉得他的话也并非全无道理。于是,他还是传令卫兵,用疾风隼向军部发送一份紧急请示。随后,阿尔文满脸笑容地转向森与赫克托,热情地说道:“二位,在此等候期间,不妨移步到另一座军营,一同用餐。” 说着,他又看向赫克托,问道:“这位是?” 森连忙谦虚地答道:“这是我的老师。” 阿尔文倒也没有多想,只是点了点头,便引领着他们前往用餐的军营。 席间,阿尔文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饶有兴致地详细询问森关于如何立下这一等军功章的过程。他并非是怀疑森立功的真实性,而是想通过森的经历,进一步了解帝国西北的强敌雷尔思帝国的状况。森也没有丝毫隐瞒,将在帝国西北与赫尔瑞?日曜一同的经历,从遭遇雷尔思帝国的军队,到双方的战斗过程,再到最终完成任务,都一五一十地细细道来。 阿尔文军团长听完后,陷入了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如此看来,帝国虽然在与雷尔斯的对抗中占据强势地位,但雷尔斯的骑兵确实不可轻视,他们的机动性和战斗力都不容小觑,日后在边境防御上,还得多加小心。” 赫克托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看着森条理清晰地讲述着过往的经历,心中暗自点头,觉得森在面对危机时临危不惧,思路清晰,确实是个可造之材。 而三皇子在听到森的讲述后,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森获得帝国一等军功,难道不是因为阵前俘虏了对方的公主殿下,而是上交了圣物钢铁之心?当初自己的任务核心就是夺得钢铁之心,再联想到所谓的帝国继承者的选拔试炼,难道这一切的背后,都是为了夺得这钢铁之心?那自己在其中又算什么?六弟的死又算什么?三皇子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他的眼神逐渐变得空洞,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想到此处,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啪” 的一声,手中的酒杯被他狠狠地捏碎,酒水和玻璃碎片溅落在餐桌上。 阿尔文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和变故吓了一跳,连忙问道:“你怎么了,莱昂纳德?” 三皇子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连忙起身,向众人施礼道歉,借口自己身体不舒服,匆匆离开了营帐。看着三皇子离去的背影,阿尔文和森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究竟为何突然如此 。 阿尔文并未因三皇子的匆匆离去而扫了兴致,他爽朗地笑着,继续热情地劝森和赫克托尽情享用美食。“来来来,别因为这点小插曲坏了心情,这些可都是我们军营里的美味,在别处可尝不到。” 他一边说着,一边亲自为森和赫克托夹菜,态度亲切得如同对待自家的晚辈。在阿尔文的热情感染下,森和赫克托也渐渐放松下来,开始大快朵颐。餐桌上摆满了各种丰盛的菜肴,有烤得金黄酥脆的魔兽肉,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还有用森林中新鲜食材熬制的浓汤,热气腾腾,让人垂涎欲滴。 用餐完毕,阿尔文唤来近卫,吩咐道:“带二位贵客去最好的营帐休息,务必照顾好他们。” 近卫领命,恭敬地带着森和赫克托离开。 此时,夜幕已然降临,军营被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繁星点点,如同一颗颗璀璨的宝石镶嵌在黑色的天幕上,洒下微弱而清冷的光芒。军营里,一盏盏火把在营帐之间摇曳,橘红色的火光在夜风中跳跃,将周围的一切映照得影影绰绰。偶尔有夜风吹过,吹动着军旗猎猎作响,发出 “呼呼” 的声音。 巡逻的士兵们步伐整齐地穿梭在营地之间,他们手持长枪,目光警惕地注视着四周,每一步都踏得坚实有力。马蹄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那是骑兵们在执行夜间巡逻任务,他们的身影在火光的映照下忽隐忽现。 营帐错落有致地排列着,大部分营帐内都已熄灭了灯火,士兵们经过一天的训练和劳作,都已进入了梦乡。只有少数几座营帐还透出微弱的光亮,里面或许是军官们在商讨军情,或许是军医在照料受伤的士兵。 森和赫克托被带到了一座宽敞而舒适的营帐内。营帐内布置简单却整洁,地上铺着厚厚的毛毯,让人感觉十分温暖。两张床铺摆放得整整齐齐,上面铺着柔软的被褥。然而,森和赫克托两人并未打算休息。在来无尽森林路上的狮鹫驿站中,赫克托已经给森讲了剑道内观之法,即在意念中养剑气。此刻,他们如同往常一样,盘膝而坐,闭目凝神。 森静下心来,按照赫克托所教的方法,缓缓地引导着体内的气息。他仿佛能感觉到一股微弱的气流在经脉中缓缓流动,每流动一次,就如同给身体注入了一股新的力量。而赫克托则沉浸在更深层次的修炼之中,他的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若有若无的剑气,这剑气在营帐内弥漫开来,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有些寒冷。两人就这样静静地修炼着,沉浸在剑道的世界里,忘却了周围的一切,唯有那若有若无的剑气在营帐内悄然流转 。 同样是繁星点点,万里之外,赫尔冥帝国国都冥殇城皇城内,赤血殿的夜,浓稠如墨,死寂般的静谧被血皇席立海?光耀沉稳的脚步声打破。他径直走向那扇隐匿于黑暗角落的石门,目光冰冷而决绝,抬手间,一串晦涩咒语自唇间溢出,双手飞速结印,微光融入石门,石门缓缓开启,幽光瞬间弥漫。 踏入密室,血皇对墙上闪烁的魔法阵视若无睹,径直走向密室正中的地下通道。他的身影在幽暗中犹如一尊冷酷的魔神,毫不犹豫地踏入通道。螺旋石阶寒意沁骨,血皇却仿若未觉,脚步匆匆,很快便抵达通道底部的大厅。 大厅中央,巨大血池翻滚着如岩浆般的鲜血,冤魂惨叫回荡,狰狞魔物挣扎欲出,四周魔法石光芒与血气激烈碰撞。血皇站在血池旁,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无尽的决绝。 此刻,他缓缓伸出双手,圣物钢铁之心在掌心散发着古朴光泽。这颗钢铁之心形状不规则,表面纹理神秘,冰冷金属光泽中透着诡异血红。血皇双手紧紧握住钢铁之心,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盘坐在血池旁。他深吸一口气,周身气息瞬间变得凌厉,眼神中狠辣尽显,为了帝国,他甘愿承受一切痛苦。 血魔力量如黑色潮水汹涌扑来,接触到血皇身体瞬间,他的身体猛地一震,眉头紧皱,额头上汗珠密布。但他没有丝毫退缩,牙关紧咬,发出一声低沉的怒吼,声音中满是对血魔力量的不屑与征服的决心。 血魔力量在他体内横冲直撞,试图冲破意志防线。血皇的身体剧烈颤抖,双手因用力而指节泛白,可他的眼神却愈发凶狠。他深知,要掌控这股力量,必须对自己狠下心来。他调动体内斗气,如同一头疯狂的野兽,主动朝着血魔力量冲去,以一种近乎自虐的方式与吸入的那份血魔力量展开激烈对抗。 在意识深处,钢铁之心散发的光芒成了他唯一的指引。血皇紧紧抓住这丝光芒,以钢铁之心为依托,开始分步骤吸收血魔力量。他先是强行引导一小股血魔力量进入经脉,那股力量如同一把利刃,瞬间撕裂经脉,剧痛让血皇的身体猛地弓起,可他只是闷哼一声,继续催动魔力,将血魔力量朝着特定穴位挤压。在这个过程中,他的斗气与血魔力量相互摩擦,经脉承受着巨大压力,仿佛随时都会断裂,血皇却没有丝毫停手的意思,反而加大斗气输出,强行让二者融合。 随着时间推移,血皇成功融合了这一小股血魔力量,感受到力量提升的他没有丝毫喜悦,反而眼神中透露出更加疯狂的渴望。他毫不犹豫地再次引导更多血魔力量进入体内,新一轮的剧痛袭来,血皇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可他却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在这密室中,他就是主宰,为了让帝国强大,他不惜将自己置身于万劫不复之地。 这样的日子估计从血皇得到钢铁之心就开始了,血皇日复一日就这样坐在血池旁,一次又一次地承受着血魔力量带来的剧痛,一次又一次地挑战自己的极限。每一次吸收血魔力量,他都像是在进行一场生死较量,对自己的狠辣程度令人胆寒。今日,他依旧如此,带着满腔的无情与决绝,再次投入到与血魔力量的战斗中,血魔力量如汹涌潮水般涌来,他却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屹立不倒 。 血皇席立海?光耀正沉浸在与血魔力量的艰难抗衡中,周身被一层诡异的血色雾气紧紧缠绕,那雾气不断翻涌、扭曲,仿佛有生命一般,试图将血皇彻底吞噬。血皇紧咬着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每一寸肌肉都紧绷着,全力抵御并尝试驯服这股暴虐的力量。 忽然,血皇像是感知到了什么,猛地停止了修炼。他缓缓睁开双眼,眸中那一抹诡异的血红光芒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平日里的威严与冷峻。血皇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大口喘着粗气,脸上还残留着与血魔力量对抗后的疲惫。 就在这时,血皇微微皱眉,他的目光越过血池,落在了对面不知何时出现的皇室大总管仇云山身上。仇云山身姿笔挺地站在那里,宛如一棵苍松,岁月似乎并未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迹,他的眼神依旧锐利如鹰。此刻,他双手捧着一份军部请示,那请示被特制的牛皮纸包裹着,边缘还印有代表军部的金色鹰徽。 仇云山微微躬身,恭敬地开口道:“陛下,军部急件,来源于无尽森海防御军团的前沿指挥部。” 第9章 初涉无尽森林 上章说到,血皇席立海?光耀身处赤血殿底部那幽深且神秘的密窟之中,正全身心地投入一场艰难而危险的修行。密窟内,墙壁上闪烁的魔法阵散发着诡异光芒,符文如同灵动的光蛇肆意游走,交织出神秘莫测的图案。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那是来自血池的味道,血池中的鲜血如沸腾的岩浆般翻滚涌动,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血皇席立海?光耀盘膝坐在血池旁,周身被一层诡异的血色雾气紧紧缠绕,那雾气不断翻涌、扭曲,好似有生命一般,试图将血皇彻底吞噬。血皇紧闭双眼,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每一寸肌肉都紧绷着,全力抵御并尝试驯服这股暴虐的血魔力量。他双手紧紧握住圣物钢铁之心,钢铁之心散发着古朴而神秘的光泽,在这血腥的环境中,成为血皇唯一的依托。 就在血皇沉浸在与血魔力量的激烈抗衡时,他敏锐地感知到一股熟悉的气息靠近。缓缓睁开双眼,眸中那一抹因血魔力量而产生的诡异血红光芒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平日里的威严与冷峻。仇云山身姿笔挺,站在血池对面,岁月似乎并未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迹,他的眼神依旧锐利如鹰,透着一股历经沧桑的精明与干练。 血皇看着仇云山,心中不禁疑惑,自己在这密窟中专注修行,外界究竟发生了何事,竟让仇云山亲自前来打扰。他微微皱眉,开口问道:“仇老,你来所为何事?”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密窟中回荡。 仇云山连忙微微躬身,恭敬地回答道:“陛下,军部有急奏。” 他的声音不高,但在这寂静的密窟中却格外清晰。 血皇听闻,他强忍着刚刚因吸入血魔力量而在心中泛起的无尽杀意,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说道:“念。” 仇云山轻轻打开那份用密保封存的急奏。密保上刻满了复杂的魔法符文,这些符文相互交织,形成一道强大的防御屏障,以确保急奏内容的安全。仇云山小心翼翼地解开密保,展开急奏文书,将森想要在暗夜部落修行一事,原原本本地向血皇陈述了一遍。 血皇听完,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怒火,怒声喝道:“帝国的钢铁侯,去区区暗夜部落修行,为何不可?还用得着请示我?” 他的声音在密窟中回荡,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颤抖,血池中的血水似乎也受到这股怒气的影响,翻滚得更加剧烈。 仇云山微微低下头,避开血皇那愤怒的目光,平静地说道:“陛下,在上奏中,三皇子也签字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血皇听闻此言,顿时沉默不语。他心中明白,军部之所以请示自己,原因恐怕就在此了。三皇子签字,使得这件事看起来更像是皇家家事,而非纯粹的国事,军部自然不敢擅自做主。 血皇陷入了短暂的沉思,片刻后,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随后,他运转体内斗气,以斗气化笔,笔尖沾染血池中的鲜血,那鲜血在斗气的包裹下,散发着诡异的光芒。血皇在急奏上御批如下:在不影响帝国战略的前提下,全力配合,不得有误。他的每一笔都写得刚劲有力。 仇云山看着血皇周身弥漫的血气,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他深知血皇在吸收血魔力量的过程中,精神和身体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此时处理这些外界事务,无疑会让血皇更加疲惫。但他也明白,自己身为皇室大管家,有些话不宜多言,多说无益,只能在心中默默为血皇祈祷。 在这空寂的大厅中,除了血池中那似乎来自无尽深渊的咆哮声,再无其他声音。血皇看着自己的御批,微微平复下心中的杀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低声自语道:“总算还了这小家伙的人情了。” 黎明时分,第一缕曙光如金色的纱幔,轻柔地披在帝国无尽森防军团前沿司令部的营帐之上。司令部内,士兵们已开始了新一天的忙碌,巡逻的脚步声、兵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帝国无尽森防军团前沿司令部司令阿尔文,身着那身彰显威严的黑色将军铠甲,正站在营帐外,仰头望着天空。 终于,一只矫健的疾风隼从天际飞速掠来,它的爪子上紧紧抓着一封密信。阿尔文见状,立刻抬手,疾风隼精准地落在他的手臂上。阿尔文小心翼翼地取下密信,打开一看,只见上面是血皇的御批。看到血皇的批示后,阿尔文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虽不知血皇为何如此重视森?赫尔金,但他深知血皇的命令不容置疑。 阿尔文转身叫来三皇子莱昂纳德,将血皇的御批递到他面前,说道:“一起去见见那两位贵客吧。” 说罢,也不顾三皇子的感受,便带着近卫朝着森和赫克托的营帐大步走去。 此时,营帐内的赫克托和森正沉浸在修行之中。赫克托的周身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剑气,宛如一层无形的护盾,将他和森笼罩其中。森按照赫克托所教的剑道内观之法,静静地引导着体内的气息,感觉自己仿佛与周围的世界融为一体。突然,赫克托猛地睁开了眼睛,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随后站起身来。森也随之睁开眼睛,一脸不解地看向赫克托老师,不明白为何赫克托会突然中断修行。 这时,外边传来近卫轻声的询问:“两位大人,可否方便,司令大人有事相见。” 森起身,抬手打开营帐的门帘,只见阿尔文司令、三皇子以及两名近卫站在营帐外。 阿尔文走进营帐,目光落在森的身上,微笑说道:“森,血皇陛下已有御批,要全力配合您的修行。如今按照帝国战略,攻打暗夜精灵部落还需半月有余。在此期间,您和赫克托老师可先在军营中暂留,随军前行可保二位万无一失。” 赫克托微微皱眉,开口说道:“多谢司令好意,只是我本就想带着森在无尽森林里修行。这无尽森林对修行剑道之人而言,有着独特的磨砺作用,我们不想错失这样的机会,所以还是不麻烦两位大人了。” 三皇子在一旁忍不住插言:“此时森林中,暗夜精灵的斥候与我方斥候不停搏杀,还有我方皇家影子卫队正在不断清除危险因素。为了你们的安全,也为了不辜负皇帝陛下的用心,劝你们还是乖乖留在军中好了。” 森听后,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投向赫克托,等待他的决定。 赫克托微微欠身,语气平和道:“感谢两位大人的好意,但我心意已决,打算带着森在无尽森林里好好修行剑道。我年轻时也曾在无尽森林修行四十余年,对那里也算熟悉。我们会朝着暗夜精灵部落方向前行,争取半月内到达,以我的实力,应该自保无虞。” 阿尔文司令听完赫克托的话,心中不禁一动。联想到圣山学院的导师中,曾有在无尽森林苦修多年之人,他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名字,不禁满怀尊敬地问道:“老师,敢问您的全称是?” 赫克托平静地回答:“赫克托?戈茨。” 阿尔文和三皇子听闻,顿时愣住。在圣山学院众多导师中,位于大陆顶尖实力的不过十来位,而赫克托?戈茨更是其中的佼佼者,身为大陆四大剑圣之一的凛风剑圣。阿尔文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位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中年汉子,竟有着如此显赫的身份。以凛风剑圣的实力,若要突进暗夜精灵部落,完全可以大开杀戒,逼迫暗夜精灵部落妥协。可如今他却前来通报军方,显然是对帝国战略的尊重。 阿尔文连忙恭敬说道:“原来是剑圣大人,实在是我眼拙了。两日内多有唐突,还望海涵。” 赫克托摆了摆手,神色淡然:“司令客气了,既然血皇陛下也同意我们进入无尽森林修行,那我们便准备告辞了。” 阿尔文诚恳地说道:“以阁下的实力,本无需告知军方。但既然您到访无尽森防军团,我们理应提供该有的帮助。剑圣大人,您看我们给您留下魔法印记如何?待军方总攻暗夜精灵部落之时,定会提前一天通知您,可好?” 赫克托思索片刻,想到暗夜精灵部落被攻破后,森要用月亮池的遗址修行,而月亮池遗址应该有时效性,便点头答应:“如此,多谢司令了。” 阿尔文司令随即吩咐手下,拿来无尽森林通行文书和一份详细地图,递给森。他解释道:“这通行文书上写得很明确,若遇到帝国的斥候或者影子卫队,出示此文书,他们定会予以放行,并且在不损害帝国利益的前提下给予帮助。而这地图,应该比圣山学院所掌握的无尽森林地图更为详细,上面所标明的地方直至强大的兽人部落以内的所有明细地址。” 森接过文书和地图,仔细端详。地图上,无尽森林的地形、各个部落的分布以及危险区域都标注得清清楚楚,显然是帝国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绘制而成。 赫克托和森向阿尔文司令告辞后,离开了前沿司令部,在朝阳中,朝着无尽森林深处走去。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阿尔文转身看向三皇子,神色严肃地说道:“既然已是帝国的军人,就该忘记皇子的身份,一切按军人的规则办事。方才你多嘴,险些坏了帝国与凛风剑圣的交情。抛开森的荣誉侯爵身份,帝国一直都在向这位深居圣山学院的剑圣示好,可你的行为却让这份示好打了折扣。记住,你现在只是个副参谋。” 说罢,阿尔文转身离去。 三皇子望着军团长的背影,心中一阵懊恼。他连忙大声立正行礼,高声应道:“是!”三皇子心中满是苦涩和愤恨。 森怀揣着紧张与期待,紧跟在赫克托身后,一步一步踏入无尽森林那神秘莫测的领域。刚一迈进,一股浓郁且潮湿的气息便扑面而来,犹如一头巨兽呼出的浑浊气息,瞬间将他笼罩。 放眼望去,森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撼。这里的树木形态各异,高大粗壮得超乎想象,它们像是从远古时代就矗立在此的巨人,树干粗得几人都难以环抱。繁茂的枝叶相互交织,层层叠叠,如同一张巨大的绿色穹顶,严严实实地遮蔽了天空,使得森林内部光线昏暗,影影绰绰,仿佛置身于一个被时光遗忘的神秘空间。阳光只能艰难地透过枝叶间狭小的缝隙,洒下一道道细长而微弱的光束,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驳陆离的光影,犹如梦幻般虚幻而又迷人。 脚下,半人高的野草肆意生长,杂乱无章地纠缠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密不透风的绿色海洋。每一片草叶都宽大而坚韧,边缘带着微微的锯齿,在无声地警告着任何敢于侵犯的闯入者。草丛中弥漫着浓重的湿气,森每迈出一步,都能感觉到脚下的土地松软而泥泞,鞋子陷入其中,发出 “噗嗤噗嗤” 的声响。空气中的湿度极高,仿佛能直接拧出水来,森的发丝和衣物很快就被水汽浸湿,黏腻地贴在身上,让他浑身不自在。 时而,赫克托沉稳地走在队伍前方。他身姿挺拔,气定神闲,周身环绕着一层若有若无的剑气。神奇的一幕发生了,那原本茂密得如同铜墙铁壁般的野草,竟像是感受到了某种强大力量的威慑,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且充满灵性一般,自动地向两旁分开,乖巧地让出一条狭窄却可供通行的道路。森跟在后面,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眼中满是惊叹与钦佩。他深知,这正是赫克托那强大剑气的神奇功效,那剑气宛如一道无形却坚不可摧的护盾,让森对赫克托的超凡实力有了更为直观且深刻的认知。 而有时,赫克托会示意森走在前面开路。森深吸一口气,双手紧紧握住自己那把重剑 “鬼泣”。尽管它极为沉重,但在森手中,却仿佛与他的灵魂融为一体,挥洒自如。 森开始挥动重剑,朝着面前那片茂密的野草奋力劈砍。乍一看,他似乎只是在机械地为两人开辟前行的道路,但仔细观察,便会发现他的一招一式中都蕴含着独特的韵律和招式。他的动作流畅而有力,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呼呼的风声,重剑划过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将面前的野草齐刷刷地斩断。他的脚步沉稳而坚定,随着挥剑的节奏有规律地移动,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协调配合。 跟在后面的赫克托看着森的表现,眼中不禁流露出赞赏之色。他回想起自己年轻时,在剑道的修行之路上摸爬滚打,历经无数次的挫折与磨难,直到二十几岁时,才终于领悟到修行于无形的高深境界。而眼前的森,年纪轻轻,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能在看似简单的开路行动中,自然而然地融入剑术的精妙之处,将剑法的精髓发挥得淋漓尽致,实在是天赋异禀,前途不可限量。 在这段艰难的旅程中,每日夜晚,他们都只能在露天的环境下休息。森林的夜晚充满了未知的危险,各种神秘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有野兽的低吼声,有夜枭的啼叫声,还有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氛围。但森从未有过丝毫抱怨,无论白天的行程多么疲惫,无论周围的环境多么恶劣,每当夜幕降临,他都会雷打不动地开始练习自己的弑神剑法。 他全神贯注地将弑神剑法分解成一百四十四式,一招一式地仔细演练。每一式剑法,他都全力以赴,力求做到完美。他的眼神坚定而专注,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遍又一遍,他重复着这些动作,每一遍都要花费近两个时辰。在清冷的月光下,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坚毅,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顺着脸颊不断滑落,但他却浑然不觉,沉浸在剑法的世界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赫克托在与森的朝夕相处中,对他有了更深入的了解。他逐渐发现,森的体质明显优于常人。在面对长时间的艰苦跋涉、恶劣的生存环境以及高强度的剑术训练时,森所展现出的耐性令人惊叹。他从不轻易言弃,始终保持着坚韧不拔的毅力,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都能咬牙坚持下去。而且,森的爆发力也十分惊人,与同龄人相比,有着显着的优势。在面对突发情况时,他能够迅速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应对自如。 赫克托还记得,在御马赛前夕,森在武士殿集训时,自己就曾仔细观察过森的体质。那时的森,体质仅仅是略好于常人而已,虽然有着一定的潜力,但还远未达到如今这般令人瞩目的程度。可如今,经过这段时间在无尽森林的艰苦历练,森的体质竟发生了飞跃般的变化。他的肌肉更加结实紧致,充满了力量感;他的行动更加敏捷迅速,反应速度也变得更加敏锐。这一巨大的变化让赫克托感到十分困惑,他暗自思索,森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有如此惊人的蜕变。是这片神秘的无尽森林所蕴含的特殊力量激发了他的潜能,还是他自身隐藏着某种尚未被发掘的神秘特质,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环境的磨砺逐渐显现出来 。 第10章 无尽森林中的修行 刚踏入无尽森林的边缘,潮湿且带着腐朽气息的空气便扑面而来,赫克托抬眼望了望那被茂密枝叶遮蔽得严严实实的天空,转头向身旁的森提出建议:“森,咱们从这儿一路步行至暗夜精灵部落吧。如此一来,既能通过疾风隼随时与无尽森防军团保持联系,又能全身心地感受这森林里独特的环境。” 实际上,赫克托内心深处并不愿与帝国有过多深入的交集。他生性独立,向来喜欢按照自己的节奏生活,追求无拘无束的自由。而且,他也盼着能借这次难得的机会,与森长时间独处,这样便能毫无保留地给森讲解更多精妙绝伦的剑术理念,助力森在剑道之路上迈出更坚实的步伐,实现质的飞跃。 在这漫长而艰辛的步行途中,赫克托淋漓尽致地展现出他作为一代剑术大师的卓越风采,通过言传身教的方式,将自己领悟剑术的精髓毫无保留地传授给森。 多日以来,赫克托一直仔细观察着森修炼弑神剑法的过程。此刻,他以自己多年的剑道感悟,向森阐述凛风剑法和弑神剑法的区别:“森,凛风剑法注重剑招的轻盈与灵动,看似如春风拂面般轻柔,实则暗藏凌厉杀机,往往在不经意间便能给予对手致命一击;而弑神剑法则截然不同,它更强调力量的瞬间爆发,每一剑挥出,都带着摧枯拉朽、摧毁一切的磅礴气势。” 赫克托有时也会暗自感到奇怪。从理论上来说,森所修炼的弑神剑法,本应是那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刚烈重剑法,全力出击时应是毫无保留。然而,森在施展剑法的过程中,却总是巧妙地留有一丝余力,在收式时尤为明显。这看似微不足道的余力,实则为下次出击和借力打力埋下了伏笔。这种创新的剑法运用,虽说在一定程度上让弑神剑法少了些许瞬间的强大威力,但却极大地增加了剑法的持久力,使其在长时间的战斗中更具优势,堪称神来之笔。赫克托深知,森能有如此独特的剑法感悟,足见他在剑道上天赋异禀。但赫克托又怎会知晓,森这种留有后手的重剑术理念,实则源自曾经光明教廷第一大骑士古恩?光殇的悉心灌输。古恩?光殇身为一位声名远扬的重剑大师,他的剑术理念对森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就是这点真正的让赫克托决定将自己一身所学全所悟全部教给森·赫尔金,不是等森突破魔武屏障在收他为徒,现在赫克托要考虑的是森已经有自己的剑道雏形了,如何将自己的传授加快森在剑道上的成长,而不是让森复刻自己。 这日,森站在这片神秘的无尽森林之中,周遭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斑驳的阳光透过枝叶缝隙洒落在他身上。他的全部心神都凝聚在赫克托身上,赫克托的每一句话,对他而言都如同来自剑道世界的神秘启示。赫克托神色严肃且专注,目光紧紧锁定森,缓缓开口:“森,今日起,你需将弑神剑法暂且抛却,全身心投入到凛风剑法的领悟之中。此乃锻炼你对力量进一步精准掌控的关键路径。” 森微微一怔,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弑神剑法他已修炼许久,如今要全然忘却,谈何容易。但他对赫克托的信任坚定不移,毫不犹豫地点头应允。赫克托见状,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说道:“凛风剑法,其精妙之处在于对力量的入微掌控,讲究剑招的轻盈灵动,每一丝力量的释放都需恰到好处,如同春风拂过,看似轻柔,实则暗藏凌厉杀机。” 森全神贯注地聆听着,眼神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强烈求知欲。他的目光紧紧追随着赫克托,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老师,您说的轻盈灵动,在实际挥剑时,如何具体把控力量的大小呢?” 森忍不住提出心中的疑问,对于这些晦涩难懂的剑术要点,他务必要问的清楚。 赫克托微微眯起双眼,拿起自己的佩剑,在空中轻轻一挥,只见一道若有若无的剑气闪过,树叶随之轻轻摇曳。“你看,这便是凛风剑法对力量的初步展现。在挥剑瞬间,需将力量均匀分布于剑身,以手腕为轴,巧妙发力,使剑招看似毫无力道,却能在接触目标时,瞬间爆发出强大的杀伤力。” 森认真地观察着赫克托的每一个动作,脑海中反复琢磨着其中的要领。随后,他紧握住自己的重剑 “鬼泣”,依照赫克托的教导,尝试挥剑。然而,长期修炼弑神剑法形成的习惯让他一时难以转变,这一剑挥出,依旧带着弑神剑法的刚猛之力,不仅沉重迟缓,而且毫无轻盈灵动之感。 森有些沮丧地看向赫克托,赫克托耐心地说道:“初次尝试,出现这样的情况实属正常。不要着急,慢慢来。你需放空思绪,忘掉以往的发力方式,想象自己手中的剑是一片轻盈的羽毛,随风舞动。” 森深吸一口气,再次尝试。他闭上眼睛,努力摒弃脑海中弑神剑法的影子,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剑上。这一次,他缓缓抬起手臂,手腕轻轻一转,剑刃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虽然力量的掌控仍有欠缺,但相较于之前,已有了明显的进步。 “很好,就是这样。继续保持,不断重复练习,让这种发力方式成为你的本能。” 赫克托在一旁鼓励道。 接下来的时间里,森沉浸在凛风剑法的修炼之中。他一次次地挥剑,不断调整着力量的运用和剑招的节奏。每一次挥剑,他都仔细感受着力量在体内的流动,以及剑与空气的摩擦。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顺着脸颊不断滑落,但他浑然不觉,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场与剑道的对话之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森逐渐找到了感觉。他的剑招愈发轻盈流畅,力量的掌控也越发精准。每一次挥剑,都能感受到空气中那若有若无的剑气在流动,仿佛与森林中的自然之力融为一体。此刻的他,已然忘却了周围的一切,眼中唯有手中的剑,以及那不断在脑海中浮现的凛风剑法的精妙要点 。 与此同时,在这广袤无垠的无尽森林中,帝国影子卫队和暗夜一族之间的冲突正日益白热化。双方就像两只陷入死斗的猛兽,时常在森林的各个角落相互袭杀。每一次冲突,都伴随着鲜血的飞溅和生命的消逝,使得这片神秘的森林愈发笼罩在一层紧张而危险的氛围之中。 赫克托和森在前行的过程中,多次遇到帝国的斥候。每当此时,赫克托只需出示无尽森海防御军团开具的文书,斥候们便会恭敬放行。而当遭遇暗夜精灵一族的暗杀者时,赫克托仅仅是微微释放出自身的杀气,那股凛冽的杀气仿佛实质化的利刃,瞬间弥漫开来。暗杀者们感受到这股强大的威慑力,深知眼前之人实力非凡,便识趣地悄然退走。他们也曾遇到过实力强大的帝国皇家影子卫队与暗夜精灵部落的暗杀者展开激烈的相互攻杀。那些战斗场面惊心动魄,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仿佛要将整个森林都撕裂。赫克托凭借着敏锐的感知,总是能提前预知到这些战斗的发生。他会带领森巧妙地绕路而行,显然,赫克托并不打算卷入这些纷争之中,选择两不相帮。 有一天夜晚,森林被黑暗完全笼罩,四周静谧得有些可怕,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野兽低吼声打破这份宁静。森在完成每日的身体锻炼后,已是满头大汗,但他的眼神却依旧明亮而坚定。他与赫克托一起围坐在篝火旁,吃着刚刚烤好的烤肉。烤肉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给这寒冷的夜晚增添了一丝温暖。 森一边吃着烤肉,一边忍不住向赫克托问道:“老师,今天我们又遇到帝国的影子卫士和暗夜精灵之间的伏击战,听着远处传来的呼喊和打斗声,明显帝国影子卫队陷入了暗夜精灵部落的埋伏。您为什么不帮帝国军队击杀暗夜精灵呢?” 森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在他以往的认知里,帝国与暗夜精灵之间有着明确的敌友之分。 赫克托看了看森,反问道:“为什么要帮呢?那你又是怎么看待帝国出兵攻打暗夜精灵这件事的呢?” 森原本想脱口而出,因为暗夜精灵投靠了黑暗魔神,他们攻击了帝国的盟友矮人部落,还袭杀了帝国的皇子,所以帝国出兵攻打是理所当然的。然而,就在话即将出口的瞬间,森忽然想起当初艾丽西亚?霜语也曾问过自己类似的问题,那时自己回答得十分干脆,但是自那之后艾丽西亚再未理过自己。此刻,面对赫克托的询问,他不知如何回答。 映着篝火那跳动的火光,赫克托似乎猜到了森心中所想。他缓缓说道:“矮人被暗夜精灵一族攻打,这件事本身还不足以促使帝国大动干戈地出兵。再者,帝国皇子被杀,可暗夜精灵的三位长老也被帝国所杀,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双方算是扯平了,按常理不至于要让帝国如此劳民伤财地攻打无尽森林。” 森愈发好奇,连忙问道:“那老师,帝国出兵暗夜精灵究竟是为什么呢?” 赫克托指了指森身旁的地图,说道:“你拿出无尽森防军团送你的地图看看,地图标到哪里了?” 森赶忙拿出地图,仔细查看后发现,军方绘制的地图已经标注到了兽人部落。 赫克托接着解释道:“我觉得,帝国这次真正想要解决的目标其实是兽人部落。兽人部落表面上虽然叫部落,但实际上已初步具备帝国的规模。而且有确切消息显示,兽人部落已经明显投靠了黑暗魔神,他们正逐步侵吞无尽森林里的各方混乱势力。这对帝国而言,是一个极大的威胁,血皇绝不可能容忍这样的情况继续发展下去。” 森皱着眉头,继续问道:“既然如此,帝国直接进攻兽人部落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攻打暗夜精灵呢?” 赫克托耐心地解答道:“帝国并非血皇一人说了算,出兵攻打无尽森林需要一个合理的由头。而暗夜精灵恰好袭击了矮人部落,还不知轻重地杀了皇子,这就给了帝国出兵的借口。另外,你看地图便会发现,暗夜精灵部落恰好处于帝国通往兽人部落的中间位置。所以,帝国要想攻打兽人部落,首先必须攻破暗夜精灵部落。到那时,暗夜精灵必然会与兽人部落结盟,帝国也就不得不与兽人部落展开真正的硬战。” 森听后,沉默了许久,然后说道:“这么说的话,暗夜精灵一族其实挺可怜的,存在的价值就是帝国的一个借口。”森此时想到了,赫尔瑞·日曜托付给他,要把手镯送给梅丽莎,而梅丽莎却是个暗夜精灵。 赫克托摇了摇头,说道:“可怜也谈不上,这是他们自己选择的道路。在这场纷争中,帝国和暗夜精灵之间并没有绝对的对错之分,所以我选择两不相帮。” 森想了想,又问道:“那老师,当初帝国为什么要出征冰雪帝国呢?听说也是因为冰雪帝国投靠了黑暗魔神。” 赫克托微微叹了口气,说道:“这我就不太清楚了。我只知道冰雪帝国是个政教合一的国家,他们信仰的是冰雪女神,和黑暗魔神没有丝毫关系。这其中的秘密,不是我能随意猜测的。就像刚才我分析帝国为什么要进攻暗夜精灵部落,也仅仅是我的猜测罢了。森,你要记住,世间之事远比表面看到的复杂得多。而剑道一途,需要心境纯粹、心性单一,你性子单纯,在这方面十分契合。但凡事有利必有弊,性子单纯的人很容易被别人利用。所以,你一定要远离政治。你的实力越强,在别人眼中的利用价值就越大。只有远离这些纷争,你才能在剑道之路上走得更高更远,说白了,远离政治,更要远离那些玩政治而且实力强大的人,比如血皇。” 森沉思了后认真地点了点头,说道:“老师,我记下了。” 篝火依旧在欢快地跳动着,燃烧的木材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赫克托闭目开始精修,而森望着篝火,思绪却飘向了遥远的圣山学院,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冷若冰霜却又让他难以忘怀的女孩 —— 艾丽西亚。 这日,森和赫克托尔正沿着一条蜿蜒的小河的河边前行,忽然听见前方传来人声鼎沸的嘈杂声。他们加快脚步,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大为震撼。只见一条宽阔无比的通道出现在无尽森林之中,通道足有五百米宽,从无尽森林一直直通帝国方向。大量的民工正在紧张地劳作,他们砍伐树木、平整路面,一片热火朝天的繁忙景象。 这条通道沿途设置了严密的警戒,每隔一段距离便有士兵站岗巡逻,以防猛兽和黑暗势力的侵扰。伐倒的树木被就地制作成巨大的火堆,熊熊燃烧,昼夜不息。从高空俯视,这些火堆连成一片,就像一条细长的火蛇,向着无尽森林的深处蜿蜒蔓延。 一名警卫看到森和赫克托,立刻走上前来询问。森赶忙出示了无尽森防军团的文书,警卫见状,立刻敬礼并问道:“二位阁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森礼貌地说道:“长官,请问这沿路有多少军队和民工呢?” 警卫回答道:“具体数字我不太清楚。这条通道从去年就开始挖掘了,大家都叫它血皇大道。沿途的民工怎么说也有五十万吧。除了挖掘这条大道,还要修建驿站,将一些稀有矿产运回帝国。随着工程的推进,还吸引了一些贩卖各种物品的商贩,所以人数众多。至于军队的人数,我并不知晓,但可以确定的是,沿途的警卫必不可少,以确保大家的安全。” 森望向这条繁忙的大道,脑海中又回想起昨夜赫克托老师的那番话语。他心中不禁感到一阵空落落的,似乎对这个世界的复杂和残酷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第11章 故人相逢 距离森和赫克托进入无尽森林已快半月,从地图上看,这里距离暗夜精灵不过不足二十里地。这日夜幕笼罩着无尽森林,万籁俱寂,唯有篝火噼里啪啦地燃烧,橙黄的火光跳跃,将赫克托和森的身影映在周围的树干上。赫克托,身为大陆四大剑圣之一的凛风剑圣,身姿笔挺地坐在篝火旁。多年的磨砺,让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看穿一切。他的双手布满老茧,那是无数次握剑厮杀留下的痕迹。此刻,他面容沉静,浑身散发着久经沙场沉淀下来的沉稳气场。 森刚结束每日高强度的夜间特训,汗水浸湿了他的衣衫,发丝也湿漉漉地贴在额头。尽管疲惫,但他的眼睛却透着一股兴奋劲儿,满是对剑道的热忱。赫克托注视着森,心中清楚,这孩子在剑道上极具天赋,要帮他走出独属于自己的路,引导他深入剖析剑术的本质刻不容缓。 “森,” 赫克托开口,声音低沉有力,“今天咱们不讨论凛风剑术,我们来谈谈重剑术。你练重剑这么久了,有没有想过重剑术的核心,是以力破巧,还是以巧破力?” 他微微眯着眼,目光越过篝火,望向远方。 森听到这话,愣了一下,这个问题他从未如此深入思考过。他眉头微皱,陷入沉思,片刻后说道:“老师,以前我觉得重剑术就该是以力破巧。重剑本身很重,在战场上,只要力量够大,就能凭借这股力量直接冲破对手的防御,把他们那些花里胡哨的招式都给碾碎。” 赫克托轻轻点头,神色平静,说道:“以力破巧,确实是重剑术常见的思路。重剑的重量赋予了它强大攻击力,修炼者力量足够时,确实能强行突破对手防御,把精巧剑招击破。实战中,这种方式能瞬间产生强大威慑力,让对手心生惧意。”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轻轻抚摸身旁的剑柄,似乎在回忆往昔的战斗。 话锋一转,赫克托目光炯炯地看向森,继续道:“但重剑术并非只有以力破巧这一条路。就像我的凛风剑术,虽不是重剑,但对力量的精准掌控要求极高。力量的强大,不在于数值大小,更在于运用的精妙。重剑也能以巧破力。” 森眼中闪过疑惑,忍不住问:“老师,重剑那么沉,动作不灵活,怎么以巧破力呢?” 赫克托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慢慢比划:“森,力量运用不是简单的直线输出。以巧破力,关键在借势、顺势。面对对手多变的剑招,不能一味硬拼。这就好比在湍急河流中划船,只知用力划桨对抗水流,既费力又难前进。若能顺着水流方向,借助水流力量,就能轻松许多。重剑战斗时,你要精准把握时机,用恰当的角度和力量,卸去对手攻击,再顺势反击。这需要你对力量有敏锐感知和精准控制,每个动作都要恰到好处,稍有偏差,就可能陷入被动。一旦做到,威力超乎想象。” 实际上,森的弑神重剑术已颇有火候,经过长时间钻研,也基本领悟了以力借力的原理。只是,这一原理还未完全融入他的剑法中,二者尚未完美契合。再加上森是冰系魔武士,冰系魔力与斗气的融合,让他在剑术修行上又多了一层挑战。如何将这些复杂因素整合,走出独特的剑术之路,让森绞尽脑汁。但赫克托对森信心十足,他坚信森的天赋和努力,定能在剑道上大放异彩。正因如此,每天夜里,赫克托都会耐心引导森,深入探讨重剑术,期望为森在自己的剑道之途指明方向。 就在赫克托与森专注探讨重剑术之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打斗声。那声音起初细微,仿若夜枭啼鸣,在静谧的森林中隐隐约约,随后却越来越近,似汹涌潮水,迅速向他们涌来。赫克托眉头瞬间紧皱,多年的战斗经验让他敏锐地察觉到危险临近。他和森迅速起身,并肩而立,目光警惕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很快,几个身着制式墨绿色夜行衣的武士从森林中疾奔而出。他们的夜行衣材质特殊,在黯淡的光线下微微泛着幽光,不仅轻便,而且具有极佳的隐匿效果,行动间几乎不发出任何声响。每个人都头戴一顶黑色兜帽,只露出一双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眼神中透着冷峻与警觉。他们腰间别着细长且锋利的匕首,匕首的刀柄上刻有精致的皇家徽记,彰显着其不凡的来历。背后则背着一把造型独特的长剑,剑鞘同样为墨绿色,与他们的着装融为一体,剑身微微弯曲,显然是为了在近身搏斗中能更灵活地施展剑招。不用说,这几个人正是帝国的影子卫队。 影子卫队,作为赫尔冥帝国的皇家暗杀部队,直接受命于皇室,其成员皆是从帝国众多武士中精挑细选而出,实力高深莫测。此次帝国对无尽森林用兵,首要目标便是攻打暗夜精灵部落。暗夜精灵向来擅长暗杀,为确保军方斥候的安全,帝国特意将影子卫队尽数撒入无尽森林。他们身负两大重任,一是深入探寻无尽森林的每一处角落,绘制出详尽的地图明细;二是与暗夜精灵的暗杀者在这茂密森林中展开激烈袭杀。自帝国开始开凿血皇大道起,影子卫队与暗夜精灵的暗杀者便冲突不断,在无数次的生死较量中,影子卫队的伤亡率竟与占据主场优势的暗夜精灵近乎持平,由此可见其战斗力之强悍。 森见此情形,迅速从怀中掏出无尽森海防御军团出示的文书,朝着其中看似领头的人扔了过去。领头者身形矫健,伸手稳稳接住文书。他微微低头,在昏暗的光线下仔细瞄了几眼,随后朝着其他几位影子卫队成员点了点头,动作干脆利落,尽显训练有素。接着,他将文书用力扔回给森。此时,打斗声愈发激烈,仿若就在咫尺之遥。这几个影子卫队成员没有丝毫犹豫,转身朝着打斗方向迅猛冲了回去,他们的身影在茂密的树林间快速穿梭,宛如几道墨绿色的闪电。很明显,他们正在围攻某几个极为厉害的人物,而那几人正朝着赫克托和森所在的方向突围。 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冲破树林,率先冲到了森这边的休息地。原来是一个兽人,身高足有 2 米,宛如一座移动的小山。他青面獠牙,嘴里露出的尖锐牙齿闪烁着寒光。皮肤呈现出如花岗岩般的灰白色,粗糙且坚硬,仿佛能够抵御刀枪。身上随意地裹着一张虎皮作为衣服,虎皮上还残留着些许血迹,更添几分狰狞。他双手紧握着一把巨剑,剑身宽厚,刃口闪烁着凛冽的寒光,每挥动一下,都带起呼呼的风声,逼得影子卫队的众人不敢轻易近身。仔细看去,他的左眼处有一道伤疤,伤疤灼伤的痕迹呈现出诡异的熔金色,仿佛是被某种强大的力量灼烧所致。右臂上缠绕着一条奇异的锁链,锁链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兽人一边奋力突围,一边扯着嗓子朝着森林里大喊:“苏,这边,这边!” 他的声音低沉而浑厚,如同洪钟般在森林中回荡,充满了焦急与期待。尽管被影子卫队以某种精妙的围攻战术困住,但他毫无惧色,手中巨剑挥舞得密不透风,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千钧之力,试图为即将赶来的同伴开辟出一条安全通道 。 紧接着,森林中枝叶晃动,一个矫健的身影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来。那是一个不过十六七岁模样的青年,面庞英俊非凡,一头耀眼的金色头发在黯淡的光线下依旧闪烁着光泽,蓝色的眼睛宛如深邃的湖泊,透着灵动与睿智,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族气质。此刻,他一手紧握着一把细剑,剑身修长而轻薄,刃口锋利,反射着寒光;另一手则拿着一根镶嵌着蓝色宝石的魔法杖,宝石幽蓝的光芒在昏暗环境中显得格外醒目。 青年周围密密麻麻地围着更多的帝国影子卫队成员,他神色镇定,毫无惧意。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手中魔法杖轻轻一挥,瞬间,周围的空气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搅动,大量的冰系元素迅速汇聚。眨眼间,一片片锋利的冰刃如暴雨般朝着影子卫队人员射去,冰刃所到之处,带起阵阵呼啸的风声。这远距离的大规模中低级冰系魔法,成功牵制住了众多影子卫队成员,令他们难以近身。 影子卫队见状,试图用吹箭等暗器发起偷袭。然而,青年反应极为敏捷,手中细剑舞动得密不透风,剑影闪烁间,那些暗器纷纷被弹落,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即便有个别影子卫队成员瞅准时机,突破冰刃的封锁,突近青年跟前,也被他毫不费力地两三下给踹了回去。青年的动作行云流水,力量拿捏恰到好处,显然是个魔武双休的高手 。 赫克托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出这年轻人的不凡。他微微眯起眼睛,心中暗自思忖,这年轻人魔武双休竟已达到高级魔武士的境界,在魔武士中已然属于顶尖的存在。其对魔法和武技的运用如此娴熟,假以时日,必能在这片大陆上大放异彩。 森一见到那年轻人的面庞,眼中瞬间闪过惊喜的光芒,下意识地脱口喊道:“苏一学长,是你吧?” 那年轻人回头一瞥惊喜的问道:“森·赫尔金?” 思绪瞬间飘回到初入圣山学院之时,那时的森?赫尔金对一切都还懵懂。苏一?寒刃为了鼓励初来乍到的森,竟毅然单挑骑士殿,那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让森对这位学长充满了敬佩。此后,苏一更是在修行之路上悉心引导森,堪称森的领路人。尽管他们相处仅仅数月,但在一次次的修炼与探讨中,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后来,森成功晋级为初级魔武学员,魔武学院唯一的导师艾琳娜为了突破魔武屏障,带着苏一?寒刃前往希望山脉,也就是艾尔德瑞帝国,那片被称为精灵帝国的神秘之地寻找机缘。这一别,便是两年多,没想到会在这无尽森林中意外重逢。 此刻,森看着剑拔弩张的局面,心急如焚,深吸一口气后,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喊道:“都不要打了!”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森林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听到森的呼喊,影子卫队的成员们虽有迟疑,但多年的训练让他们迅速做出反应,纷纷往后撤了几步。不过,他们并未完全散去,而是以一种训练有素的姿态,隐隐形成一个包围圈,将苏一和那个兽人紧紧包围在中间。他们的眼神依旧警惕,手中的武器也未曾放下,时刻防备着对方的突然袭击。 苏一和兽人背靠背站在一起,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但眼神中却透着决然。苏一微微侧头,低声对兽人说:“兄弟,咱们并肩应对,没问题的。” 兽人轻轻点头,手中的巨剑握得更紧了,身上的肌肉紧绷,随时准备迎接可能到来的攻击。 森见状,赶忙朝着众影子卫队的头领喊道:“这位是我的学长,也是圣山学院的学员,不是敌人!” 他一边喊,一边指着苏一,眼神中满是焦急,希望能让影子卫队相信他的话。 那头领目光冷峻,眼神在森、苏一和兽人之间来回扫视,片刻后,冷冷开口道:“阁下,那这个兽人也是圣山学院的学员吗?” 森一下子愣住了,他仔细打量着这个兽人,确实从未见过。他在脑海中迅速回忆圣山学院的种种场景,确定学院里并没有兽人的学员。他张了张嘴,却发现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影子卫队头领见森没有回应,继续说道:“阁下,这个金发的小子可以留下,但是兽人必须带走核查。”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显然是在执行帝国的命令,在他眼中,兽人作为帝国的敌对种族,绝不能轻易放过。 苏一听闻,立刻大声反驳道:“不可能,这兽人是我的伙伴!” 他的眼神坚定和倔强,那兽人依旧紧紧背靠苏一,从他的姿态可以看出,对苏一充满了信任。 森眉头紧皱,思索片刻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急忙从怀里掏出那个军功胸章,胸章背后刻着 “钢铁候” 字样。他将胸章用力扔给那个头领,急切地说道:“这个东西可以命令你们撤退吗?” 森清楚地记得,帝国皇家大总管替皇帝赐给他这个胸章时,曾说过自己可以调动百人以下的大队。此刻,他希望这个胸章能发挥作用,化解眼前的危机。 头领稳稳地接住胸章,在昏暗的光线下仔细端详了一番,随后将胸章扔了回来,神色严肃地说道:“阁下,你确定下令要我们撤退吗?”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森。 森毫不犹豫,斩钉截铁地说道:“是的。” 既然决定帮助苏一和兽人,就绝不退缩。 头领微微点头,又说道:“好的,阁下,但是这里的一切我们会上报帝国。如果这兽人后期做出对帝国不利的事情后,你要为此次下达的命令承担后果,阁下,我再问一遍,你是否下令我们撤退?” 他的语气依旧冰冷,仿佛在提醒森这个决定的严重性。 森看了眼苏一,又看了看身旁的兽人。但他没有丝毫犹豫,肯定地说道:“我确定。” 影子卫队的成员们听到森的命令后,没有再多言。他们以一种训练有素的方式,慢慢地隐入了无尽森林之中,身影逐渐消失在黑暗的树林间。 见影子卫队离去,森心中的巨石终于落地。他眼眶微红,冲上前去,给了苏一一个大大的拥抱,激动地说道:“学长,终于又见到你了!” 苏一也紧紧回抱森,眼中满是感动与欣慰。 第12章 互诉衷肠中的请求 第12章 互诉衷肠中的请求 森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拉着苏一?寒刃,快步走到赫克托身旁,满脸兴奋地介绍道:“老师,这就是我曾今跟您提起的苏一?寒刃学长,在圣山学院时,他对我帮助极大,对我可好了。” 苏一赶忙上前,恭恭敬敬地对着赫克托行了一个标准的弟子礼,眼中满是崇敬,说道:“久仰赫克托老师大名,虽未上过您的公开课,却对您的剑圣威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实乃弟子的荣幸。” 赫克托看着眼前这位英俊不凡、气质出众的青年,又回想起刚才苏一展现出的魔武双休的高强实力,不禁面露微笑,眼中满是赞赏,点头道:“圣山魔武学院虽然弟子凋零,但艾琳娜能培育出你这般出色的学员,实属难得,我以为森就很优秀了,没想到艾琳娜另外的弟子更优秀,不错,真的很不错。” 苏一回以谦逊的笑容,随后转身,伸手示意身旁的兽人,介绍道:“谢谢老师夸奖,老师,森,这位是我的同伴,格罗姆。” 格罗姆站在那里,犹如一座巍峨的小山,皮肤呈现出如花岗岩般的灰白色,在黯淡的光线下散发着粗糙而坚硬的质感,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他左眼处那灼伤的痕迹,呈现出诡异的熔金色,犹如一颗神秘的宝石镶嵌其中,散发着别样的光芒。右臂上缠绕的锁链,刻满了神秘符文,在他微微动作时,发出清脆而低沉的声响。 “格罗姆来自灰岩兽人一族,他们天生便拥有抗魔体质。” 苏一继续说道,“别看格罗姆外表粗犷,他可有着非凡的经历。” 苏一目光投向格罗姆,眼神中既有敬佩,又有深厚的情谊,“这是我的伙伴,多次救过我,力大无穷,目前已达到武者的水平,我觉得马上者家伙马上要踏入圣武士的级别,格罗姆来自兽人部落,他一直被兽人部落通缉,早先只能隐居在北方的阿尔图斯帝国,这次是为了我才毅然决然的回到无尽森林,我们相识于阿尔图斯帝国的北方,当初我可见过格罗姆用巨树为剑击退冰霜巨人。那一战,他的勇猛与强大深深震撼了我。” 赫克托与森皆出身于圣山学院,在圣山学院丰富多元的环境里,虽不见兽人部落的学员,但各族学子汇聚一堂,长久的相处让他们早已习惯了种族的差异,对其他种族没有丝毫抵触心理。赫克托回想起自己年轻时,曾在这无尽森林中长时间修行,期间与不少兽人有过交集,深知他们虽外表粗犷,却大多内心质朴,因此对兽人更无反感之意。当苏一介绍格罗姆时,赫克托和森皆是一脸温和,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而后同时看向格罗姆,脸上挂着真诚的微笑,点头向格罗姆示意,传递出友善与接纳。 苏一转过身,面向格罗姆,抬手分别指向赫克托与森,热情地介绍道:“格罗姆,这位是赫克托老师,他可是大陆顶尖的剑圣,在剑道上的造诣高深莫测;旁边这位是森,我在圣山学院的学弟,别看他年纪轻轻,在剑术上也有着非凡的天赋和潜力。” 格罗姆听完,浓眉下那双圆滚滚的眼睛里满是敬意,他憨态可掬地挠了挠头,随即模仿着刚才苏一向赫克托行礼的样子,规规矩矩地朝着赫克托和森行了一个圣山学院的弟子礼。他那庞大的身躯在行礼时显得有些笨拙,动作却极为认真,每一个姿势都力求标准。 森见状,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忍不住呵呵笑出声来。他走上前,轻轻用拳头打了了下格罗姆的结实臂膀,笑着说道:“格罗姆,你不用对我行这么正式的礼,你是苏一学长的伙伴,那自然也就是我的伙伴,咱们之间不必这么见外。” 格罗姆听了,有些不好意思地咧开嘴笑了,露出一口尖锐的牙齿,脸上泛起一丝红晕,瓮声瓮气地说道:“俺不太懂这些规矩,就想着对厉害的人都得尊敬些。” 他这副憨厚老实的模样,让周围的氛围瞬间轻松愉悦起来,篝火映照下,几人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仿佛一幅温馨的画卷。 更深的夜,无尽森林仿若被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严实地包裹起来,万籁俱寂,唯有远处那堆篝火偶尔迸出的火星,宛如黑暗中闪烁的微弱星辰,在浓稠的墨色里匆匆亮了几下,便旋即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在这寂静的夜里留下过任何痕迹。森与苏一静静地靠在一棵粗壮的枯树根前,四周静谧得近乎诡异,就连彼此轻微的呼吸声,在这片死寂中都显得格外清晰。 森微微仰头,目光透过层层交错的枝叶缝隙,望向那被遮挡得若隐若现的夜空,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说的感慨,率先打开了话匣子:“苏一学长,过去这两年,我时常惦记着艾琳娜老师,还有你。无数个夜晚,我都会想起咱们在圣山学院一起修行、探讨魔武之道的日子,那些时光,是我生命中最宝贵的回忆。” 他的声音轻柔而真挚,带着一丝怀念,在这寂静的夜里悠悠回荡,仿佛在空气中编织出一幅往昔的画卷。 苏一转过头,看向森,眼中带着关切与好奇,轻声问道:“你一个人住在偌大的魔武学院,不会害怕吗?毕竟,那空荡荡的学院里,夜晚难免会让人觉得有些孤单。”?在苏一的记忆中,森是很爱哭鼻子的。 森轻轻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抹温暖的笑意:“在艾琳娜老师带你离开不久,火系大魔导师罗兰就带着他的徒弟芙蕾雅搬了进来。罗兰老师虽然平日里看起来十分严厉,对修行的要求极高,但他打心眼里对我十分照顾,时常在我修炼遇到瓶颈时,给予我宝贵的指导和建议,在她的监督下,我在修行路上不曾有半点懈怠。而芙蕾雅就像我的亲妹妹一样,整天像个小尾巴似的黏着我,她天真活泼,给学院带来了许多生机与欢乐。有他们在身边,我从未感到孤单。” 说到这儿,森的眼神愈发明亮,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兴奋地分享着自己在学院的点滴:“我每天都刻苦修炼,剑术上的技巧愈发娴熟,对魔力的掌控也更加得心应手。如今,我已经是中级魔武士了!还记得刚进入学院时,我对修行一知半解,曾今想离开学院,多亏了学长你的鼓励和引导,我才能有今天的进步。” 苏一听罢,脸上露出由衷的喜悦,用力拍了拍森的肩膀,眼中满是欣慰:“太棒了,森!我真为你的成长感到高兴。看到你如今在魔武之路上稳步前行,我打心底里感到骄傲。你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应有的回报。” 森回以微笑,随后关切地问道:“学长,那你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打破魔武屏障?” 苏一的笑容微微一滞,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他低下头,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我一直都很努力,日夜苦练,如今实力达到了高级魔武士的水平。可离我心中真正的目标…… 还很远很远。魔武屏障犹如一层无形薄膜,我甚至都感觉到它,但是就是没法捅破,这让我深感无力。” 他抬起头,望向远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与坚定交织的复杂情绪。 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种压抑的氛围在他们之间悄然蔓延。森又率先打破沉默,他微微侧身,看向苏一,眼中满是关切:“苏一学长,艾琳娜老师呢?你怎么一直没提艾琳娜老师?我总觉得你好像有什么心事……”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安,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苏一闻言,身体猛地一僵,原本明亮的目光瞬间黯淡下来,他缓缓低下头,时间仿佛在此刻静止,森只能听见自己愈发急促的心跳声,那声音仿佛在他耳边不断回响,加剧着他内心的不安。许久,苏一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艾琳娜老师…… 还在希望山脉的艾尔德瑞帝国。”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块沉甸甸的石头,重重地砸在森的心上。 森焦急地追问道:“老师有危险没?学长,你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眼神紧紧盯着苏一,试图从对方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苏一抬起头,与森的目光对视,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将话咽了回去。他深知,以森对老师的敬重与关心,若是知道艾琳娜老师被精灵囚禁的事实,定会不顾一切地想要去营救。可森如今的实力,在强大的精灵帝国面前,实在太过弱小,自己能侥幸逃出已是奇迹,森贸然前往,无疑是羊入虎口,白白送死。犹豫再三,苏一轻轻摇了摇头,声音轻得如同微风:“你放心,老师暂时…… 没有危险。” 。 森敏锐地察觉到苏一的异样,他看着苏一闪躲的眼神,心中愈发笃定事情没那么简单。但他也明白,苏一性格坚韧,一旦决定隐瞒,再问也未必会说。这般隐瞒,必定是出于对自己的保护。这种因彼此关心而产生的矛盾,让气氛变得愈发沉默压抑,仿佛有一块无形的巨石,沉甸甸地压在两人心头,令人喘不过气来。森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却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知道,此刻无论说什么,都无法改变现状。 过了许久,苏一调整了一下情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开口问道:“森,你怎么会出现在无尽森林里?这里危险重重,赫尔冥帝国正朝这边用兵,现在可不是一个修行的好地方。” 森将目光从苏一脸上移开,望向远方那片黑暗的森林,缓缓说道:“是罗兰老师安排的,让剑圣赫克托一路保护我到这里。我们准备在攻破的暗夜精灵部落月亮池的遗址上修行,以期待能突破魔武屏障。罗兰老师说,月亮池蕴含着神秘的力量,对魔武修行者有着极大的帮助。” 苏一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理应泡在月亮池中,在月光照射下,借助那独特的魔力,改变体质才有可能突破魔武屏障。只是,如今月亮池已成为遗址,不知是否还能发挥出原有的作用。” 森点了点头,解释道:“院长大人和阵法学院的两位圣阶导师一同制作了一个能汲取月亮池遗址的魔法卷轴。到时候在暗夜精灵部落月亮池遗址上展开魔法卷轴,即可将这么多年月亮池浸入土体中的魔法力量全部汲取出来,时间大概能保持一个时辰。这些遗留在土地中的月亮池的魔法力量力量理应可以够一个人修行,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罗兰老师和赫克托老师都对我寄予厚望,希望我能借此突破自身的极限,从而突破魔武屏障。” 苏一听闻后,沉默了许久,脸上露出纠结的神情。他的内心在激烈地挣扎着,一方面深知这个机会对自己突破魔武屏障的重要性,另一方面又觉得向森开口索要有些不妥。终于,他咬了咬牙,鼓起勇气说道:“森,能把这个机会让给我吗?我现在已经是高级魔武士了…… 这个对我很重要,我向你保证,我会想办法再寻得其他奇物,在你成为高级魔武士前,一定帮你找到更好的修行机缘。”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愧疚。 远处的剑圣赫克托虽未刻意偷听苏一和森的夜谈,但以他那超凡的实力,方圆几十米内,哪怕是风吹叶落的细微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即便森和苏一为了避免被他人听到,将声音压得很低,可在赫克托耳中,却如同在耳边商议一般清晰。此时听到苏一要森的这份机缘,赫克托心中不禁有些不悦。虽然,从理论上来说,苏一和森都是罗兰老师女儿艾琳娜的弟子,可这机缘是罗兰老师特意为森安排的,赫克托一直将森视为可造之材,对他寄予了厚望。 然而,苏一话还没说完,森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行,学长,这机会给你。” 他的声音清脆而坚定,没有丝毫的犹豫。 苏一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森会如此爽快地答应。“森,你……” 他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森打断。 森看着苏一,认真地说道:“学长,我相信你。你一定有你的理由,而且你曾经对我那么好,在我最迷茫的时候,是你像个哥哥一样鼓励我、帮助我。我一直记在心里。如今你需要这个机会,我没有理由拒绝。” 他的眼神中透着真诚与坚定,让苏一心中一阵感动。 赫克托原本想出声劝阻,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他原本给罗兰老师承诺,等森成功打破魔武屏障就收其为徒,将自己一生的本事毫无保留地传授给森。但在与森相处的这段时间里,他看到了森身上那股纯粹的善良和对剑道的执着,日前他已决定,不论森是否成功突破魔武屏障,自己都愿意收其为徒。赫克托忽然又想到森面对世间奇物,竟然说送人就送人了,可见森这孩子天性纯善,不被外物所诱惑。想到这儿,赫克托不由嘴角上扬,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 翌日清晨,天边刚泛起一丝鱼肚白,帝国的疾风隼便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划破长空,急速飞来。它精准地落在森的面前,腿上绑着一封密信。森迅速解开信,只见上面写道:明日下午暗夜精灵部落必然被攻破,望森和赫克托明天傍晚前赶到暗夜精灵部落。森看完信后,心中一阵紧张,他看向苏一,苏一点了点头,表示已经做好了准备。 既然森已经答应了苏一,赫克托便带着苏一和森,看着无尽森防军团的军事地图,向着暗夜精灵部落的方向赶去。而格罗姆则与苏一交换了一个眼神后,格罗姆向大家解释自己有事现行告别,独自转身朝着无尽森林深处走去。显然,苏一给格罗姆交代过什么,只是这约定的内容,旁人无从知晓,赫克托和森也不曾问。 第13章 暗夜部落旧址上的刺杀 第13章 暗夜部落旧址上的刺杀 翌日,太阳已渐渐偏西,即将没入地平线。凛风剑圣赫克托带着圣山学院的两名魔武双修学员森和苏一,一路风尘仆仆,终于赶到了暗夜精灵部落。部落四周,大量无尽森防军团的斥候来回巡逻,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肃杀的气息。战斗已然结束,唯有偶尔传来的几声伤员的呻吟,打破这片死寂。 森在遇到警戒斥候后,迅速出示了先前备好的文书。没过多久,三皇子莱昂纳德?日耀,这位无尽森防军团前沿指挥部的副参谋,便带着六七个轻骑疾驰而来。每个轻骑身后还牵着一匹备马,显然是为赫克托等人准备的。三皇子上次就已得知赫克托剑圣的身份,这次见到森三人,他面上带着得体的微笑,举止大方,充分展现出皇家良好的教养。他既没有对剑圣过度恭维,又恰到好处地表达了应有的尊敬,一言一行,尽显分寸。赫克托看着三皇子,心中暗自佩服,这三皇子,天生就有政治家的风范,瞧他的体质,想必能力也不会差,日后定是个厉害角色,看来真得提醒森远离这些工于算计的人。 随着众人向暗夜精灵部落内部挺进,眼前的景象愈发触目惊心。暗夜精灵部落多以木材为主要建筑材料,风格独特,房屋多依树而建,巧妙地利用树木的天然形态,构建出错落有致的居所。然而此刻,部落内到处都是残垣断壁,曾经高耸的树木被拦腰斩断,倒下的树干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阻断了道路。那些以木材搭建的房屋,有的已完全坍塌,烧焦的木头散发着刺鼻的气味;有的虽勉强支撑着,却也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地上满是暗夜精灵的死尸,他们身形修长,皮肤白皙,耳朵尖长,即便死去,脸上仍带着不甘与愤怒。帝国军人的尸体也随处可见,与暗夜精灵的尸体混杂在一起,鲜血早已将土地染得殷红。伤员们或躺在地上痛苦呻吟,或被战友搀扶着,艰难地行走。军医们穿梭在其中,争分夺秒地救治着每一个尚有气息的生命。战场上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与燃烧后木材的焦糊味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这片曾经宁静祥和的部落,如今已沦为一片废墟,见证着战争的残酷与无情。 走在最前方的两名轻骑,手中高高举着前沿司令部的军旗,旗帜在风中烈烈作响,军旗上的金色纹章在夕阳的余晖下闪耀着光芒。三皇子骑着一匹高大的黑马,身姿挺拔,面带微笑,陪着赫克托并肩骑马前行。森和苏一紧跟其后,后面还跟着四个轻骑,一行人朝着部落内部进发。 行进途中,三皇子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一边向赫克托介绍道:“这个暗夜精灵部落,整体加上外围,大概有三十万暗夜精灵居住。正如帝国所预测的那样,暗夜精灵大部已经撤走。战死在这里的,想必是掩护的后卫部队,亦或是那些不愿意离家、拼死死守的精灵。好在部落的大部分建筑,并未因为暗夜精灵撤退,而遭到恶意的毁坏。也许精灵们想着有一天还能回来,也许仅仅是单纯的不想破坏他们世代生活的家园。”他的声音沉稳而清晰,在马蹄声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有力。 众人继续深入部落。就见许多木屋建在巨大的树木上,借助树木粗壮的枝干作为支撑,巧妙地利用树木的天然形态,构建出错落有致的居所。这些木屋有的小巧玲珑,有的宽敞大气。 苏一看到暗夜精灵部落这般惨状,脑海中似乎浮现出了某些画面,神情瞬间变得十分落寞。他微微低下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哀伤。 森不经意间看到苏一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他从侧面端详着苏一,竟发现苏一和自己心中的女孩艾丽西亚十分相似,特别是刚才那个落寞的表情。曾今在学院花园中,艾丽西亚一脸忧虑地问自己帝国出兵冰雪帝国的事,自己当时不上心的回答后,艾丽西亚就是露出了这般失落的表情。此刻,森望着苏一的侧脸,那相似的轮廓,让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遥远的学院,想起了那个总是一袭蓝色魔法袍、清冷如霜的冰系魔法女孩。他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仿佛穿越了时空,当时与艾丽西亚最后相处的画面。 森看着眼前这片废墟,心中满是惋惜。他觉得就这么一个如仙境般的部落,说摧毁就被摧毁了,实在是太可惜了。再加上之前赫克托给他讲过,国战之间似乎很难分清什么对错,这让森心中有些哀其不争。于是,他忍不住向三皇子问道:“三皇子,暗夜精灵没有高端战力出来抵挡吗?比如圣阶之上的?” 三皇子听到森的问题,微微皱了下眉头,然后认真地答道:“没有,暗夜精灵一族自从背离精灵一族后,便受不到异世界精灵女王的祝福,所以他们仅有次圣阶实力的高手。可惜之前暗夜精灵攻击了矮人部落,这违反了守护者联盟的誓言,守护者联盟的盟主便派来一个超阶高手,将暗夜精灵部落三位大长老斩下,警告违反盟约的后果。”他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看了下旁边的凛风剑圣赫克托,似乎在斟酌自己的用词。 稍作停顿后,三皇子又补充道:“嗯,森?赫尔金,那个超阶高手,你也认识,就是落日城堡的大管家,杜维。世人尊称他为星空剑圣。”他的声音不高,但在森的耳中却如同一声惊雷。 森内心震动,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他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那个总是笑容和蔼、对自己关怀备至的杜维老爷子,竟然是一位威震天下的剑圣。他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杜维的身影,那个总是穿着朴素、举止温和的老人,与传说中威风凛凛的剑圣形象实在难以重合。 众人骑着马,沿着蜿蜒曲折的小径朝着暗夜精灵部落正中的方向前行。不多时,一个巨大的淡水湖豁然出现在眼前。湖面宽阔,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倒映着天空中被夕阳染成橙红色的云朵。微风拂过,湖水泛起层层涟漪,波光粼粼,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精灵们身为素食者,对这片湖泊并未过度捕捞,使得湖中的鱼儿们得以自在地生活。只见水中鱼群穿梭,五彩斑斓的鱼儿或成群结队地游弋,或独自在水中嬉戏。时而有鱼儿跃出水面,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后,又落入水中,溅起小小的水花。 湖的正中有一座孤岛,宛如一颗碧绿的宝石镶嵌在湖面上。岛屿不大,却郁郁葱葱,生长着各种高大的树木,繁茂的枝叶相互交织,将整个岛屿笼罩在一片绿色的海洋之中。岸边,一座木桥横跨在湖面之上,连接着陆地与湖心岛。木桥由粗壮的原木搭建而成,木板之间的缝隙中偶尔长出几株嫩绿的小草,给这座质朴的木桥增添了几分生机,木桥横跨在平静的湖面之上,桥身并不宽阔,仅能容两三人并行。众人纷纷下马,将马屁交给轻卫,三皇子带着赫克托、森和苏一鱼贯走上木桥。桥身随着众人的脚步微微晃动,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三皇子莱昂纳德?日耀走在木桥的最前方,身姿挺拔,一边稳稳地迈着步子,一边侃侃而谈:“诸位,你们有所不知,军部已然有了大计划,打算在这暗夜精灵原来部落的基础上,兴建一座规模宏大的军事城市。这座城,可不是一般的大,起码要比现在的部落大三倍之多。” 森听闻此言,心中暗自思忖,果然如赫克托老师分析的那样,帝国这是要以暗夜精灵部落为跳板,剑指强大的兽人部落啊。他不禁想起赫克托老师曾在夜晚的篝火旁,神色凝重地向他剖析帝国战略意图的场景,如今看来,老师的推测正一步步变为现实。 森此前曾见过西北军事堡垒钢岩城,那里居住着军事及辅助人员不过十来万,可那规模已经让初来乍到的森叹为观止。此刻听闻要在这无尽森林之中,建起一座能容纳百万人的城镇,他满心疑惑,忍不住开口问道:“三皇子殿下,建这么浩大的工程,血皇陛下同意吗?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需耗费大量人力、物力与财力。” 三皇子闻言,轻轻耸了耸肩,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谁知道呢,现在军部和匠部都为了这事吵翻天了。军部一心想着早日建成,拓展帝国防线,巩固军事力量;匠部则顾虑重重,担忧工程难度与资源调配问题。不过计划已经定下来了,无尽森海防御军团后备后勤和其他军团抽调的支援人员,半月内就会抵达此地。一个月后,这里的军事力量将超过8万,各种辅助人员和民工加起来将超过20万。好在这部落里的建筑大多保存得还算完整,没被暗夜精灵撤退时大肆破坏,也算是为工程省了些麻烦。” 众人在三皇子的引领下,沿着木桥缓缓前行,三皇子正口若悬河地描绘着军部对这片土地的宏伟规划。就在此时,赫克托原本平静的面庞陡然一皱,目光如电般射向湖面。刹那间,原本波纹荡漾的湖面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撕裂,一个身着深蓝色紧身衣的刺客破水而出。刺客身姿矫健,手中紧握着一把散发着幽光的蓝色匕首,目标明确,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直冲向毫无防备的三皇子。 三皇子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瞳孔急剧收缩,那蓝色匕首在他的眼瞳中迅速放大,恐惧如潮水般将他淹没。千钧一发之际,赫克托动了。没人看清他是如何出剑的,只听见“铛”的一声巨响,仿佛洪钟鸣响,赫克托的细剑精准无比地挡住了刺客这必杀的一剑。紧接着,他手腕一抖,剑身如灵蛇舞动,刷刷两剑,凌厉的剑气逼得刺客连连后退。刺客身形向后飞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稳稳地落在湖面上,双脚轻点水面,竟如履平地。此时,他眼中满是惊诧,不过短短一招交手,他便深知眼前这个看似平淡无奇的中年男子绝非等闲之辈。 赫克托心中也暗自警惕,这个刺客潜藏于湖中,气息隐匿得极好,自己竟毫无察觉,直至其发动攻击的瞬间,才捕捉到那一丝动静。由此判断,这刺客必定是个圣阶高手。众人定睛细看,那刺客虽然面部被黑布蒙住,但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双耳尖长,身材线条流畅且健美,无疑是一个暗夜精灵。 湖周围的警卫见状,立刻大声呼喊:“刺客!”声音在湖面上回荡,惊起一群飞鸟。四周的军士迅速反应,如潮水般涌向岸边。那些有军衔的军官们,迅速而有序地指挥着军士们张弩搭弓,动作娴熟,尽显帝国军队训练有素的风采。 那刺客虽被赫克托逼退,但眼神中透着决绝,丝毫没有离去的打算。他双眼紧紧盯着三皇子,身上的气息如燃烧的火焰般不断攀升,金色斗气如同灵蛇般缠绕在匕首之上。“圣阶刺客!”有眼力的人瞬间惊呼出声。三皇子只觉冷汗顺着脊背不断滑落,心中暗自庆幸,幸亏有剑圣赫克托在身旁,否则今日即便阿尔文副团长在此,面对如此凌厉的必杀一击,也未必能够抵挡。 刺客深吸一口气,单脚在水面上猛地一点,水面瞬间溅起一片水花。他右手紧握着蓝色匕首,如同一支离弦之箭,再次朝着三皇子扑了过来。赫克托转头看向森,眼神中带着一丝期许,说道:“看好了。”言罢,他手持细剑,身形轻盈地从木桥上一跃而下,迎着刺客冲了上去。 两人在湖面上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赫克托身形飘逸,细剑在他手中挥舞得密不透风,每一次出剑,都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刺客则如鬼魅一般,身影飘忽不定,手中匕首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攻击都刁钻狠辣。他们的身影在湖面上时隐时现,时而快速移动,时而短暂对峙,溅起的水花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刺客心中的震惊愈发强烈,眼前这个看似中年的汉子,在战斗中全程都未使用斗气,仅凭简单却精妙的招式,便将自己凌厉的杀招一一化解,甚至还能反过来逼得自己不断回挡。他心中明白,即便敏捷性武士在正面对抗中对刺客有一定克制,但如此巨大的实力差距,实在超乎想象。刺客心中一狠,左手袖中突然弹出一根金色棱刺,右手匕首反握,瞬间改变战斗风格,攻守一体,再次与赫克托战在一处。那金色棱刺的出现,让刺客的实力明显提升了一个档次,一时间,战斗陷入了白热化阶段。 然而,几个回合下来,刺客依旧无法突破赫克托的防御。赫克托面色平静,气息平稳,应对刺客的攻击游刃有余,仿佛这场战斗对他而言不过是一场轻松的演练。 刺客深知遇到了强敌,他猛地向后跃出数丈,双手各握着匕首和棱刺,警惕地看着赫克托。此刻,他心中充满了疑惑,眼前这个人究竟是谁,竟如此强大。 赫克托并不在意刺客的惊讶,他微微偏头,对着森说道:“刚才我给你展示了,什么叫以巧破力,现在我给你展示下,什么叫以力破巧。”话音刚落,赫克托身上的气息陡然攀升,如同汹涌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他手中的细剑上,慢慢浮现出一层青色剑芒,剑芒闪烁,散发出强大的威压。 刺客心中大惊,只有超阶强者,斗气才能呈现出五颜六色。再看赫克托剑身上那耀眼的青色剑芒,他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如雷贯耳的名字,脱口而出:“您是凛风剑圣赫克托?”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既有对强者的敬畏,也有对自己处境的担忧。 赫克托见对面刺客已经认出自己的身份,心中明白,对面这个刺客不敢再轻易向自己出手。早在刺客拿出那根金色棱刺时,赫克托便已猜出了他的身份。这个刺客乃是杀手工会虚空级别杀手——十二星座的天蝎。赫克托之所以对杀手工会如此熟悉,是因为他与杀手工会的现任会长有着深厚的交情。他深知,杀手工会向来不会轻易介入帝国的国战,因为这会触及血皇的底线,一旦血皇下定决心动用举国之力去剿灭暗世界的三大工会中的任何一个,那对于工会而言,都将是灭顶之灾。所以,不用多想,这个刺客此次的刺杀任务,很可能并非来自工会的正式任务,或许是出于私人恩怨。但如果是私人恩怨,刚才刺客就不会拿出那根暴露自己身份的金色棱刺,如此看来,更多的可能是为了暗夜精灵部落的旧情。赫克托心中不禁对暗夜精灵部落有了一丝欣慰,没想到在这危难之际,竟有一个圣阶杀手愿意为其出头。 赫克托并未回答刺客的明知故问,只是淡淡地对刺客说道:“你走吧,对于你这次的贸然出手,我会给你们七星会长求情的。”声音平静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刺客蒙着面的脸上,表情阴晴不定。他心中清楚,眼前这个与自己会长齐名的超阶强者,若是真的动起手来,自己绝无胜算。而且,赫克托擅长身法,在这湖面上,自己更是难以逃脱。犹豫片刻后,刺客轻轻点头,以示对剑圣的尊敬和对其建议的认同。他缓缓向后退去,突然,身形一闪,化作一团蓝烟,瞬间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只有湖面上还残留着点点波纹,展示着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赫克托凭借着敏锐的感知,清楚地感觉到那刺客隐去身影,从湖面迅速远离,直至跃上岸,快速离去。 第14章 晋升与离别 第14章 晋升与离别 上章说到,在暗夜精灵部落旧址的湖面上,突然蹿出一个圣阶刺客,目标直指三皇子莱昂纳德?日耀。那刺客如一道黑色的闪电,手持散发幽光的蓝色匕首,来势汹汹,意图取三皇子性命。关键时刻,同行的凛风剑圣赫克托果断出手,以精湛绝伦的剑术,将刺客逼退。最终,一番激战后,赫克托选择放刺客离去。 三皇子莱昂纳德?日耀,此时已从刚才那极度恐惧的情绪中缓过神来。他的脸色由最初的惨白逐渐恢复了些许血色,然而,一种强烈的愤怒却在他心中如熊熊烈火般燃烧起来。他内心的愤怒,一方面源于竟然有人胆敢在这重重护卫之下,悍然对他这位尊贵的皇子行刺,这简直是对他身份与地位的公然挑衅;另一方面,他对赫克托未经自己同意,便擅自放走刺客的行为感到极为不满,在他看来,这是赫克托对自己权威的漠视,全然没有将他这个皇子放在眼里。他心中越想越气,全然没有意识到,若不是赫克托及时出手,今日自己恐怕早已如当初的六皇子那般,命丧刺客之手,成为帝国对无尽森林用兵的又一个冰冷借口。 三皇子满心愤懑,下意识地想要下令湖畔周围的军士们对刺客展开围捕,将其擒获。但当他目光扫过周围那些普通的军士时,理智瞬间回笼。他清楚地知道,对面可是个圣阶刺客,隐匿身形与行动的能力超凡,这些普通军士在其面前,不过是蝼蚁一般,根本不可能寻到刺客的踪迹,贸然下令,不过是徒增笑柄罢了。想到此处,三皇子又忆起刚才自己与死亡擦肩而过的那一幕,心脏猛地一缩,脸色再度变得惨白如纸。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如六皇子一样,冰冷地躺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周围的土地,成为政治博弈与战争借口的牺牲品。这种强烈的恐惧与愤怒交织在一起,让他的身体微微颤抖。 此时,赫克托身形一闪,轻盈地跃上木桥。他神色平静,刚才那一场大战对其不过是微风拂过,未在他心中留下丝毫涟漪。他目光淡淡地扫过脸色变幻不定的三皇子,轻声说道:“那刺客已经离去,劳烦皇子殿下继续带路。” 声音平稳。 三皇子闻言,心中怒火更甚。他紧紧咬着牙,腮帮子因为用力而微微鼓起,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与怨愤。他狠狠地瞪了赫克托一眼,却又不敢发作,只能转身,脚步略显沉重地开始继续带路。此刻的他,再没有了之前那种热情洋溢的姿态,对赫克托的尊敬也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带着怨恨的冷漠。 赫克托仿若没有察觉到三皇子态度的转变,他微微闭上双眼,一边在脑海中回想着刚才与刺客交手的细节,一边稳步跟在三皇子身后。心若止水,身入稳山,刚才的激斗似乎已经过去了很久,犹如狂风后万物都归于宁静。 森则沉浸在刚才那场精彩战斗的回味之中。他的眼神中透着思索与兴奋,脑海里不断回放着赫克托老师与刺客战斗时的一招一式。他细细琢磨着赫克托老师以巧破力精妙剑术,观看圣阶之上的战斗让其对剑术的理解有种捅破窗户纸的感觉。 而苏一则静静地跟在队伍之中,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他看着三皇子那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心中暗自感叹。在他看来,这个世界永远都是实力至上,在真正拥有强大实力的人面前,所谓的皇家贵族身份,不过如土鸡瓦狗一般,毫无抵抗之力。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们,平日里依仗着出身耀武扬威,一旦遇到真正的强者,便会原形毕露,暴露出内心的脆弱与无能。苏一在心中默默告诫自己,一定要不断提升实力,唯有如此,才能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中立足,才能完成心中的念念所想。 众人沿着木桥徐徐前行,终于抵达湖中小岛。暮色笼罩,岛上高大树木的轮廓在昏暗中影影绰绰,枝叶沙沙作响,似在低语。无尽森海防御军团的副团长兼前沿司令阿尔文,早已带领一干军队高层和两名魔导师静候在此。阿尔文身姿笔挺,军装在黯淡光线里仍透着威严,肩章的金属光泽偶尔一闪。他神色庄重,目光敏锐,见赫克托等人走近,大步迎上,先向赫克托致以标准军礼,又对三皇子点头示意,全程言辞简洁,未对身旁的军队高层和魔法师多做刻意介绍。 在阿尔文引领下,众人踏上蜿蜒曲折的林间小径。周围的灌木和草丛在傍晚微风中轻轻晃动,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夜鸟的啼叫。暮色愈发深沉,黯淡的余晖透过枝叶缝隙,在地面洒下一片片破碎光影。 不多时,众人来到曾经暗夜精灵部落的月亮池附近。这里作为暗夜精灵部落的圣地,即便在昏暗中,也散发着独特而神秘的气息。月亮池面积不大,约十来平方米,深度一米有余。原本矗立其中的月亮图腾柱已被暗夜精灵移走,只留下一个略显突兀的圆形底座。池中的水在黯淡天色下依旧清澈,微光闪烁,隐隐散发着魔力,虽已不如往昔浓郁,但凑近仍能感受到丝丝凉意。 池边地面刻满神秘符文与图案,因岁月侵蚀和战争破坏,部分已模糊难辨。池畔环绕着一圈奇异植物,叶片在昏暗中呈现出深紫色,银色脉络若隐若现,微风拂过,发出轻柔簌簌声。不远处,几株高大树木的枝干相互交错,在暮色中勾勒出庞大而朦胧的轮廓,似在默默守护这片圣地。整个月亮池区域弥漫着静谧且庄重的氛围,与傍晚的宁静夜色相融,更添几分神秘 。 暮色愈发深沉,几名近卫迅速行动,将早已准备好的火柱点燃。刹那间,熊熊火焰蹿升而起,明亮的火光驱散了周遭的黑暗,将整个月亮池区域照得通亮。此时,六个身着华丽法袍的军队高级魔法师快步走来,站定在月亮池的四周,他们神色凝重,目光中透着期待与紧张。 阿尔文站在一旁,身姿挺拔,他微微侧身,对着赫克托,语气中带着一丝敬意,简洁有力地说道:“钢铁候,开始吧。” 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淡淡的语气,拉开了这场神秘仪式的序幕。 森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罗兰老师交予的羊皮魔法卷轴。卷轴上镌刻着极为精密复杂的魔法阵图,那些符文和线条蕴含着无尽的奥秘,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光。森双手捧着卷轴,郑重地将其交给了跟随阿尔文一同前来的魔导师。 这两位魔导师,在无尽森防军团中声名远扬,堪称中流砥柱。他们常年坐镇于后方的军团总部,极少亲临前线。此次攻打暗夜精灵部落,已有一众高级魔法师奔赴战场,但当听闻要助力圣山学院的学员修行,且需施展圣山学院院长魔世?苍穹亲手制作的稀有魔法阵时,两人毅然向军团长申请,乘坐狮鹫星夜兼程赶到一线。为了在关键时刻能保持最佳状态,法力充沛,他们特意避开了下午对暗夜精灵部落的总攻,潜心调养。 两位魔导师接过卷轴,眼神中满是敬畏与专注。他们将四周的高级魔法师召集过来,众人围成一圈,脑袋凑在一起,仔细地观摩着这个珍贵的羊皮卷轴。有的魔法师手中拿着纸笔,快速地记录着魔法阵中的关键部分,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有的魔法师则眉头紧锁,全神贯注地尝试将魔法阵在笔记中模仿誊写,力求精准无误。 现场的气氛安静而庄重,众人都沉浸在对高深魔法的探索之中,丝毫没有表现出不耐烦。要知道,魔法师在后期的晋升之路可谓荆棘密布,困难重重。以蓝月城堡为例,作为大陆上知名的魔法圣地,自从出了阿尔法那个天纵奇才后,便再未诞生过一位大魔导师。所以,此刻能亲眼观摩到魔世?苍穹的魔法卷轴,对于在场的每一位魔法师而言,无疑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缘,他们自然倍加珍惜。 许久之后,其中一位魔导师抬起头,目光坚定地向阿尔文示意准备就绪。只见几名高级魔法师迅速散开,再次站到月亮池遗址的四周,他们调整呼吸,双手微微抬起,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魔法仪式。 两位魔导师站在月亮池的正前方,他们相互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默契。随后,两人双手舞动,口中念念有词,开始施展魔法。随着他们的吟唱,空气中的魔力元素开始剧烈波动,原本平静的月亮池水面也泛起层层涟漪。那魔法卷轴上的符文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个个亮起,发出璀璨的光芒。光芒如同一束束灵动的光线,从卷轴中射出,射向月亮池的四面八方。这些光线所到之处,月亮池下方的土地开始微微颤抖,四周的空气也变得浓稠起来,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涌动。紧接着,沉睡在土地深处以及弥漫在四周的魔力,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牵引着,源源不断地汇聚到月亮池中。原本魔力已然淡薄的月亮池,此刻开始焕发出勃勃生机,池水变得愈发清澈,散发着耀眼的光芒,那光芒如同月光般柔和而明亮,照亮了整个区域,让周围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梦幻般的色彩。 森看到魔法仪式顺利启动,转头朝着苏一点头示意。苏一会意,毫不犹豫地开始褪去身上的衣物。在月光与魔法光芒的交织映照下,他的身影显得坚定而自信。褪去衣物后,苏一赤足踏入月亮池中,池水微微荡漾,泛起一圈圈银色的涟漪。他缓缓坐下,双腿盘起,双手放在膝盖上,眼睛微闭,进入了冥想状态。此时,月光如水,轻柔地洒在苏一身上,与月亮池中的魔力光芒相互交融,仿佛将他包裹在一个神秘的能量茧中。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下来,只有魔法阵运转时发出的轻微嗡嗡声,以及苏一沉稳的呼吸声。 半个时辰悄然过去,平静的夜空中突然出现了奇异的景象。原本明亮的月光瞬间变得更加耀眼,仿佛有无数颗星辰汇聚其中。紧接着,一道耀眼的光芒从月亮池中冲天而起,照亮了整个夜空。众人只觉得耳边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仿佛是玻璃破碎的声音,那是苏一身上无形的魔武屏障被打破的声音。月亮池中的魔力如同被一只贪婪的巨兽吞噬,以极快的速度被苏一尽数吸干。周围的高级魔法师们见状,立刻意识到情况紧急,为了稳固苏一的晋升,他们与魔导师一同全力施展魔力,源源不断地向月亮池输送着能量,维持着魔法阵的持续运转。他们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双手因全力施法而微微颤抖,但无比坚定输出魔力。 在强大的魔力冲击下,月亮池周围的树木花草开始出现异样。原本郁郁葱葱的树叶迅速失去了生机,变得枯黄卷曲,随后纷纷飘落;娇艳的花朵也在瞬间凋零,花瓣散落一地。许久之后,苏一缓缓睁开了眼睛。此刻,他身上的气势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强大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迫。他的实力已经可以比肩圣阶之上,正如之前所说,魔武双修之人一旦突破魔武屏障,便能展现出越级的实力特性。原来苏一已是高级魔武士,如今的苏一,已然成为了一名实力超凡的魔武士,踏入圣魔武士指日可待。 苏一缓缓从池中站起身,水滴顺着他的身体滑落,在月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他迈出步子,走出月亮池,单手轻轻一招,那褪在池边的衣物便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牵引着,在魔力的托举下快速吸入他手中。他动作利落地将衣物套在身上,整理好衣衫,而后转身,脸上带着一抹真诚的微笑,朝着森点头示意,眼神中满是感激与欣慰。 森回以一个同样温暖的微笑,微微点头回应。随后,他转身面向阿尔文副团长、三皇子及一众魔法师,恭恭敬敬地行礼,声音清朗地说道:“感谢司令大人、各位大人。” 言语间,满是诚挚的谢意。 阿尔文副团长爽朗地笑了起来,摆了摆手,说道:“侯爷不必如此客气。您身为帝国的侯爷,享受着帝国的爵位,此前又为帝国立下举世瞩目的功劳,理应享受这点特权。何况,此事还有血皇陛下的亲自御笔批示,这都是您应得的。” 他的话语诚恳又大气,尽显军中将领的豪爽风范。 客气完毕,阿尔文副团长神色洒脱,他转身看向三皇子,说道:“殿下,劳您送赫克托先生、森侯爷与苏一公子三人离开暗夜部落吧。”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干脆,不强留三人。因为上次他已尝试挽留赫克托,却被拒绝,他不愿代表帝国再次折了面子。而且大战之后,他这边事务繁杂,实在没有时间客套。 三皇子领命,带着一行人来到湖外的岸边。此时,那几名轻骑正执着火把,牵着马静静等候。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一个个清晰的轮廓。众人纷纷翻身上马,朝着暗夜精灵部落外走去。 到了部落外,三人下马,将马匹归还。他们面向三皇子,恭敬地拜别,随后转身,踏入了那无尽黝黑的森林中。三皇子望着苏一那挺拔的背影,心中嫉妒之火熊熊燃烧。苏一与自己年纪相仿,却已踏入魔武士境界,实力堪比圣阶。他不禁暗自思忖,若自己有那般实力,又怎会被人轻视。 三皇子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回头时,却发现不知何时阿尔文跟了出来。为了掩饰自己脸上复杂的神情,他急忙开口说道:“这些拥有极端战力的人,对帝国的招揽不理不睬、不温不火,长此以往,对帝国而言,恐怕是个威胁。” 他险些说出 “以武犯禁该杀” 之类的蠢话,然而,当他对上阿尔文那冷漠如霜的眼神时,喉咙一紧,将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阿尔文目光冷冷地看着三皇子,平静地说道:“你太弱,你不明白,他们保持中立,不轻易卷入纷争,这对帝国来说,已然是一种支持。” 言罢,他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远去。 三皇子望着阿尔文远去的背影,心中满是愤恨,缓缓闭上了眼睛。在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尊贵的皇室身份,在此情此景下,竟显得如此可笑。 在无尽森林深处,一条清澈的小溪旁有一片小小的空地。森手脚麻利地升起篝火,跳跃的火苗驱散了周围的黑暗,带来了些许温暖。三人围坐在篝火边,吃着无尽森海防御军团刚刚离别是送的干粮。森心中有种强烈的预感,苏一似乎有话要说。 终于,苏一打破了沉默,轻声说道:“赫克托老师,森,待会我就要走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舍,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 赫克托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多言,他的眼神中透着理解与包容。 森低下头,轻声答道:“嗯。” 那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仿佛只有眼前的篝火,能读懂他内心深处的万般不舍。 苏一又何尝不是如此,心中满是眷恋。但他深知,有许多人和事在远方等待着他,他不能停下脚步。 苏一缓缓走到森面前,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说道:“来,学弟,我们拥抱下。” 森站起身,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了苏一,这个在圣山学院第一个走进他心中的学长。两人的身影在篝火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温暖。 苏一轻轻捧起森的脸庞,目光坚定地看着他的双眼,说道:“学弟,加油努力。我答应你,等你一旦到达高级魔武士,我就回学院来看你。” 森努力挤出一丝笑容,用力地点了点头,说道:“苏一,不许骗我,要和艾琳娜老师一起回来看我。” 苏一狠狠地点点头,郑重地说道:“不骗你,一定回来。” 说完,他松开森,转身,一步一步走进了森林的黑暗之中。 森缓缓坐回篝火边,望着苏一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语。赫克托全程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的眼神平静而深邃。 森忽然抬起头,望着赫克托老师,眼中含着泪花,问道:“老师,为什么会这样?我感觉苏一学长也不愿离开,不愿离开圣山学院,可他还是要走。” 赫克托看着森满是困惑的眼睛,静静地说道:“人生就是如此,人来人往,聚散无常。许多事情会逼迫着你不断经历相聚与分离。所以,我们才拼命追求强大的力量。等你拥有更强大的力量时,你会发现,有些事情依旧难以左右,但至少,你的自主权会多那么一点点。人真正能掌握的,只有当下这一刻。所以,不要辜负当下,莫要错过大好年华。” 他的话语如同潺潺溪流,和此时篝火的温暖慢慢流淌进森的心中。 第15章 剑圣的好友 第15章 剑圣的好友 与苏一分别后,赫克托神色温和地看向失落的森,提议道:“森,不如我们一同在这无尽森林修行。你看,这无尽森林宛如一个天然的大宝库,说不定机缘巧合之下,能助你打破魔武屏障。再者,我也想带着你重走我当年的修行之路,这一路的经验,兴许能给你不少启发。而且,咱俩相处切磋,在剑道上也能让你收获意想不到的进步。” 森微微仰头,眼中满是思索,还未意识到赫克托有意培养自己,只是脑海中闪过若回圣山学院,虽说能见到想念的芙蕾雅和罗兰老师,但他心底更记挂着对妮雅的承诺,要尽快成为高级魔武士,参加未来的圣女守护骑士选拔赛。如今有赫克托这样厉害的剑圣愿意悉心教导自己的机会,这是何等的福分。至于落日城堡的母亲和继父,森已经将血皇陛下赏赐的大部分金币留给了母亲,想着母亲往后应该不用再那么操劳忙碌。当下,提升实力才是重中之重,怀着对未来的期许,森用力地点点头,欣然应允。 在无尽森林修行的日子,平静且充实。赫克托曾在这神秘的森林中修行长达 40 余年,对这靠近帝国这片无尽森林的一草一木、每一处角落都了如指掌。他带着森,从最基础的野外生存技能教起。他会耐心地教森如何辨别可食用的野果,哪些草药具有疗伤功效;会传授森在野外搭建简易住所的方法,怎样寻找安全又舒适的露营地。 闲暇之时,赫克托还会带着森打猎,捕获到猎物后,他手把手地教森如何烹饪野味。他们在溪边升起篝火,赫克托将处理好的猎物架在火上,一边翻转一边撒上从森林中采集来的香料。不多时,肉香四溢,森吃得津津有味,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平日里,他们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在森林中游荡。赫克托时刻关注着森,从各个角度去刺激森对剑术的领悟,期望森能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独特剑道。有时,赫克托会要求森完全摒弃弑神剑法,全身心投入到凛风剑法的训练中。他会细致地拆解每一个招式,让森反复练习,直到动作行云流水。有时,又让森专注于弑神剑法,体会其中刚猛霸道的力量。还有时,他鼓励森尝试将两种剑法融合,去探索新的可能。 即便森有着超乎常人的耐力,面对如此高强度且多变的训练,也时常感到吃不消。每当累得气喘吁吁时,森便会坐在树下,在脑海中复习各种咒语,梳理魔力的运行脉络。到了夜间,他就静下心来冥想,调节斗气与魔力的平衡,避免二者不协调增长,魔力和斗气的失衡对于魔武士可是致命的。在这静谧的森林中,森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感受着斗气和魔力在体内缓缓流动,仿佛与这森林融为一体。 这日,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洒下,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赫克托随手从地上拔起一把小草,凭借精湛的斗气,迅速扎出两个栩栩如生的草人。他操控着两个草人,开始演练对斗。一个草人招式大开大合,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呼呼风声,尽显力量之美,以力破巧;另一个草人则身形灵动,敏捷地躲闪着,招式精妙,以巧破力。赫克托一边操控草人,一边口中念念有词,详细地讲解着两个草人招式的精妙之处和应对方法。 森目不转睛地看着,全神贯注地聆听,不时微微点头,若有所思。突然,赫克托的动作戛然而止,他神色变得凝重,缓缓将手伸向腰间的利剑。那一瞬间,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森察觉到赫克托的异样,也迅速站起身来,手稳稳地握住插在地上的重剑鬼泣。他的眼神坚定,与赫克托并肩而立,朝着赫克托紧盯的方向望着,心中暗自猜测,究竟是什么让赫克托如此警觉,一场未知的危机似乎正悄然逼近 。 蓦然间,一道身影从树林深处闪出,几个忽闪,那人悄然无声地现身于他们眼前。 就见来者身着一袭玄色劲装,深沉得如同幽邃的夜空,劲装质地特殊,隐隐泛着冷冽的暗光,似能将周遭的光线都吸纳其中。他身形颀长,身姿虽历经岁月却依旧挺拔,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透着历经无数生死淬炼后的从容与优雅。 此人的面容轮廓刚硬且深邃,虽然岁月无情地在他脸上留下了深深浅浅的沟壑,却无损他的俊朗,反倒为他添了几分成熟男人独有的韵味。他的眉毛浓黑而微扬,犹如两柄出鞘的利刃,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凌厉。那双眼眸,深邃如寒潭,锐利的光芒仿若能穿透人心。然而,在这锐利的光芒之下,又藏着一抹淡淡的忧伤。眼角的鱼尾纹,如同镌刻在时光里的纹路,也为他增添了几分独特的魅力。他的鼻梁高挺笔直。嘴唇微薄而线条冷硬,透露出一种果断与决绝。他的头发,已然雪白如霜,随意地束于脑后,几缕银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虽略显凌乱,却难掩其不羁的气质。 森看到后,不由心中惊叹,自己从未见过如此有魅力的人物。只见那老者步伐轻盈,每一步都似踏在无形的节奏之上,身姿虽历经岁月洗礼,却依旧挺拔如松。 赫克托见到来人,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不再戒备,随后缓缓盘腿坐下,神色如常道:“你来了。” 说罢,继续摆弄起那两个草人,如同来人不过是一位再寻常不过的老友。 那魅力四射的老男人稳步走上前,同样盘腿坐在赫克托的对面。他偏头朝着森微微一笑,这一笑,仿若春风拂面,森竟莫名地感到心中涌起一股极为舒适的感觉,仿佛刚才所有的疲惫与压力都在这一瞬间消散无踪。老男人坐下后,一眼便看到赫克托正用斗气操控两个草人比斗,他眼中闪过一丝兴致,竟毫不客气地伸出指甲,一缕无形的斗气如丝线般射出,精准地缠绕上其中一个草人,瞬间抢过了操控权。 此时,两个草人在三人面前瞬间展开了一场激烈大战。原本脆弱易损的草人,在两位圣阶之上强者斗气的精心包裹下,宛如披上了一层坚不可摧的铠甲。赫克托操控的草人,招式大开大合,每一次挥动都带着雄浑的气势,所经之处,空气都被激荡得嗡嗡作响,这招式正是模拟森的弑神剑法,但是又多了几分轻盈;而七星操控的草人,则身形灵动,如鬼魅般飘忽,巧妙地躲闪着对方的攻击,手中的草剑时不时刺出,角度刁钻,令人防不胜防。两个草人你来我往,草叶纷飞,却因斗气的护持,始终完好无损。 那神秘人物操控草人与赫克托的草人大战一场,经过三十几个回合的激烈交锋,局势逐渐明朗。赫克托的草人在七星草人的凌厉攻势下,渐渐露出败象。只见七星操控的草人瞅准时机,手中草剑划出一道寒光,从背后迅猛地一剑挥出,精准地将赫克托所操控草人的脑袋削掉。 那神秘人脸上露出得意之色,笑着说道:“这是第一千三百六十四场输给我啦!” 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与自豪。 赫克托也不恼,神色平静,淡淡地给森介绍道:“这是我修行路上最亲密的伙伴,现在大陆暗势力三大巨头之一,杀手公会会长,七星,很厉害。这么多年没见,他的实力估计不仅仅是超阶高手,有可能已然踏入超阶之上的境界,达到不可名状的境界。你叫他师伯吧。” 森心中震撼不已,圣阶之后是超阶,而超阶之上更是遥不可及的境界,眼前这位师伯竟如此强大。他连忙起身,恭恭敬敬地行礼道:“师伯好!” 声音中带着几分敬畏。 七星看着森,脸上笑意更浓,连声道:“好好好,你坐下,不必拘束。” 随后,他转头对赫克托说道:“你总算收徒弟了,我都收了 5 个了,现在都达到圣阶了,这方面你又差我一份。” 言语间满是打趣。 赫克托闻言,轻笑一声,说道:“这不奇怪,你一直比我强,从小到大,我们相识这一百几十年,我从未见你在任何方面比别人逊色,即便是长相亦是如此。” 语气中带着对老友实力的认可。 七星佯装嗔怒,“切” 了一声,说道:“讨厌你这份不在意的表情。” 话虽如此,眼中却满是笑意。 说罢,两人同时站起身来,相视一笑,随后紧紧拥抱在一起。他们的笑声在林间回荡,仿佛又回到了那段一起修行、并肩作战的热血岁月,全然不见刚才草人比斗时的紧张与严肃 。 三人又盘腿而坐,这时七星佯装恨恨地埋怨道:“我说赫克托,你可算愿意离开你那个圣山学院了!这么些年来,你也不知道主动来见见我,你这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友?” 他微微摇头,语气中既有对赫克托的不满,又透着多年情谊积攒下的亲昵。 赫克托听后,脸上浮现出一丝茫然,眉头微微皱起,思索片刻后说道:“七星,自从你我达到圣阶段之上,这么多年,向来都是你来找我。自从你当上那个杀手公会会长,整日隐匿在暗处,行事神秘,我又到哪去找你呢?杀手公会的据点隐秘非常,你又甚少透露行踪,我可没你那么大的能耐总能寻到我。” 他无奈地摊开双手,眼中满是诚恳。 赫克托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语气中多了几分调侃:“不过仔细想想,自从我到圣山学院当老师,你好像还真一次都没来看过我。怎么,当会长当得连老友都顾不上了?” 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笑意看向七星,目光中既有对往昔时光的怀念,也有对老友的小小抱怨 。 七星神色陡然黯淡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声音也低沉了许多:“三十年前,你刚去圣山学院当老师的时候,我确实有一个不得不远行的理由。当时我心里想着,这一去,再与你相见不知要到何年何月,于是我就抽空去圣山学院看你了。” 赫克托听闻,眉毛不自觉地往上一跳,记忆中自己并未见到七星,心中猜测想必其中另有隐情,于是追问道:“然后呢?” 他目光紧紧盯着七星,眼神中满是好奇与疑惑。 七星微微低下头,脸上浮现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神情,挠了挠头说道:“我在圣山学院里见到一个暗夜精灵,是刺客职业,看起谈吐应该是你们学院的一个助教吧,看她周身散发的气息和战斗技巧,实力不凡,马上就要踏入圣阶了。当时我就想起我们之间曾经打的赌,看谁先带出一个圣阶的徒弟。我这人你也知道,一见到如此好苗子,顿时见猎心喜,满心想着收她为我的弟子。可是我跟她表明来意后,那精灵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我这人轴起来,就想着先把她掳走,带回去慢慢开导,等劝服她之后,再去拜访你。” 七星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摇头,似乎对自己当时的冲动行为也感到有些懊悔。 赫克托听闻,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圣山学院的夜云老师,她恰好是刺客职业,且在二十多年前便晋升到圣阶,实力非凡,想来极有可能就是七星口中的那位暗夜精灵。 七星说到这里,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戒备起来,仿佛又回到了那段惊险的时光。他的身体微微紧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后怕:“哪曾想,我的举动竟然惊动了你们学院的几个老怪物,尤其是你们院长魔世?苍穹。”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我当时一看情况不妙,立马扔下那个暗夜精灵就想跑。可谁知道,你们院长竟然追了我三百多里地。那老德鲁伊实力简直恐怖,近战的时候能化为幽冥豹,身形敏捷,力量惊人;远战的时候又能化为苍绿龙,嘴里不停地喷射出熊熊龙炎,那温度,感觉能把周围的空气都点燃了。与此同时,他还不停地施展各种负面魔法,诅咒、迟缓、虚弱,一股脑地往我身上招呼。我本想着尝试跟他比斗一番,可打着打着我就发现,再这么下去,迟早得被他拿下。而且,在院长身后,还有两个强大的气息紧紧相随,明显也是实力超凡的人物。我当时心里就清楚,这次是踢到铁板了,只能拼命逃窜。” 七星回想起当时的场景,仍心有余悸,哪怕自己这三十年又精进不少。 赫克托听完,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哑然失笑。他轻轻摇头,看着七星,既好气又好笑地说道:“你呀你,可真不知道好歹,竟然敢跑到圣山学院去抢人。那可是圣山学院,大陆顶尖的学府,高手如云。这三十年,我在学院任教,可从未见过院长出手。但是曾经学院里几个老怪物内讧的时候,我见识过院长的实力,他可是一人抵挡四个圣阶之上的强者,还丝毫不落下风。自那之后,就连光明教在圣山学院都收敛了很多。你倒好,直接去虎口拔牙,不被追得满世界跑才怪呢。” 赫克托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拍了拍七星的肩膀,心中对这位老友的莽撞行为感到哭笑不得 。 赫克托满脸焦急,紧紧盯着七星,追问道:“你最后如何从院长手下逃脱?” 七星神色凝重,心有余悸地回忆道:“那院长一路紧追不舍,我只能一路狂奔。谁能想到,前方竟突然出现那对伉俪魔法师,男水女火。男魔法师出手,瞬间将方圆三十里化为沼泽,两人周身魔力汹涌,一看就是圣阶之上的强者。与此同时,院长堵住了我的后路,左边是圣阶之上的精灵弓箭手,右边站着个笑吟吟的大魔导师。我瞬间就被围得水泄不通,很明显,背后还有高人在指挥这场围堵。” 赫克托听得冷汗直冒,这些人他再熟悉不过。男魔法师是已故的水系大魔导师查尔斯,生前实力非凡;女魔法师是罗兰,火系魔法出神入化;精灵弓箭手是圣山学院马术导师伊瑟隆?风语者,箭术超群;那个笑吟吟的,想必是水系大魔导师安娜,他们的实力都至少在圣阶之上。如此阵容围堵七星,堪称绝境。 赫克托接着问:“那后来呢,你怎么从这必死之局逃出来的?” 七星叹口气说:“你们院长劝我束手就擒,只要在圣山学院任教三十年,这事就一笔勾销。” 赫克托忙道:“那你答应他们就好了,这样我们还能常常见面。” 七星却坚定摇头:“不行,当时我还有未了结之事,生死攸关,不能被困在圣山学院三十年。没办法,我只能遁入虚空。” “遁入虚空?” 赫克托满脸震惊。 七星微微一笑,说了句 “在这里等我”,随后身体如轻烟消散,周围空气扭曲,赫克托全力感知,却再也捕捉不到七星的一丝气息,仿佛他从未在这世间存在过 第16章 传奇刺客的往昔 在那片广袤无垠的森林深处,时间仿若陷入了停滞。赫克托与森已在原地坚守三日,等着杀手工会的现任会长七星的归来,森林宛如一座神秘的绿色迷宫,繁茂的枝叶相互交织,搭起一片天然穹顶,阳光艰难地穿透层层绿意,在地面洒下细碎斑驳的光影。微风轻拂,树叶沙沙作响,似在低语着古老的传说。赫克托和森守在这片不大的空地上,除了简单的饮食与短暂的休憩,几乎未曾挪动分毫。 赫克托全身心投入到对森的教导中,他将那日与七星操控草人的比斗过程,细致入微地拆解开来。他伸出双手,在空中精准地复刻着草人的动作,一招一式,皆蕴含着剑道的至深精髓。“森,你瞧这招,看似大开大合,尽显刚猛之力,实则在发力瞬间,需巧妙地将身体各部分力量连贯起来。从脚底生根,借腿部蹬力,转至腰部扭转,最后经手臂顺畅地传导至草人的‘武器’上,方能以力破巧,打出致命一击。”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魔力,引领森踏入剑道的深邃世界。 森如饥似渴地聆听着,身体微微前倾,眼睛一刻也未曾离开赫克托的演示。他不时提出心中疑惑:“老师,在招式转换的节点,怎样才能做到一气呵成,避免力量中断呢?” 赫克托耐心地再次演示,详细解释发力技巧与时机,直至森彻底领悟。这三日的悉心指导,如同为森点亮了一盏明灯,森对赫克托越加信任,对于一些基本的剑术理论,自己如果有不理解的也会问出,根本不在顾虑赫克托是否会觉得自己太笨。 三日后的傍晚,夕阳的余晖将森林染成一片暖橙色,仿若一幅绚丽的油画。就在这时,七星迈着悠然的步伐,从林间信步走来。他身着那件标志性的玄色劲装,衣角在微风中轻轻飘动,身姿挺拔,宛如一位从古老传说中走出的侠客。他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一见到赫克托和森,便连忙说道:“实在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那语气轻松随意,仿佛只是迟到了片刻,而非整整三天。 赫克托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他与七星相识多年,深知七星向来行事洒脱,不拘小节。赫克托迫不及待地问道:“七星,你之前提及的遁入虚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七星的神情瞬间变得凝重,他反问道:“赫克托,你还记得当年在天启山脉的冒险吗?我们在那雷电交加的山崖上,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巢穴,巢穴里有一只体内闪烁着星辰光芒且身体透明的小怪兽,你可还有印象?” 赫克托微微眯起眼睛,思绪瞬间飘回到那段充满惊险与刺激的时光。他回忆起天启山脉那高耸入云的山峰,山顶常年被雷电笼罩,一道道闪电如银蛇般在云层间穿梭,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他们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寻到了那个传说中的巨大巢穴。巢穴周围弥漫着一股强大而压抑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赫克托缓缓说道:“我记得,当时那巢穴散发的威压太过强大,我们都心生畏惧,不敢贸然靠近。足足等了一周,威压稍有减弱,我们才小心翼翼地攀爬上去,发现了那只小兽。之后我们通过猜拳决定它的归属,你运气好,赢得了它。难道说…… 那竟然是虚空兽?” 七星神色凝重,缓缓点头:“起初我也浑然不知,只当是上天赐予的机缘,便精心照料它长大。然而,随着虚空兽逐渐成长,我渐渐察觉到,每当我背对着它时,它总会隐隐散发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意。这杀意极为隐蔽,恐怕世间绝大多数人都难以察觉,但对于我这样圣阶之上的刺客而言,却如同黑夜里的火把一般醒目。因此,从那时起,我便暗中对它有所防备。果不其然,有一天,我因心中烦闷,喝得酩酊大醉。后半夜,我侧卧着面对它时,它突然发动袭击。尽管我早有提防,但还是低估了这只兽的实力。它的实力竟然也达到了圣阶之上,而且它还有一项天赋,呼吸之间能释放出一种无色无味的迷药成分。这种迷药我从未听闻,即便你我曾食用过毒龙之心,理论上已百毒不侵,可我面对此迷药,也仅能抵抗三成药效。我与它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最终,我凭借顽强的意志,将它活活咬死。” 赫克托不由心中冷汗直流,能让一个刺客用牙去咬的时候,可见当时如何凶险。 七星继续说道:“当时我以为自己也将命丧于此,然而在临死之际,我竟感觉自己在浩瀚的星空中漂浮。后来我苏醒过来,发现血液中多了一股星辰的力量。随着我自身实力的不断提升,我总感觉有一种来自异面空间的力量在召唤我。直至最后在地狱冒险时,被逼至绝境,我才真正跨越到异面,也正因如此,我慢慢掌握并运用了这种能力。不过,当时还不太熟练,就像三天前,我跨越到异面后,再回到这片大陆时,竟出现在落日山脉之后的死尽之地,所以花费了三天时间才赶回来。” 赫克托听到此处,震惊得瞪大了眼睛,忍不住打断道:“等等,你真的去地狱刺杀了?我一直以为那些传言是假的,或者是你们工会那个传奇刺客九耀干的事,没想到竟然是你。你为何要去那个凶险至极的地方?” 赫克托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与不解,地狱,那是一个被黑暗与邪恶笼罩的地方,暗黑主神的领地,没有听说过大陆上那个强者赶深入地狱,直到前二十年才陆续有传言有个刺客潜入地狱刺杀了暗黑十大骑士的第九大骑士,他以为是传言,或者是传奇刺客九耀干的,没想到是七星干的。他实在无法理解七星为何要踏入那片绝境。 七星沉默了许久,仿佛陷入了一段痛苦的回忆,缓缓说道:“你还记得艾莉丝翠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忧伤。 赫克托微微一愣,随即说道:“记得,那个来自艾尔德瑞帝国的美丽精灵女剑士,当初我们认识的时候人家已经是圣剑士了,那女孩天赋异禀,实力非凡。而且我记得,她对你一往情深。” 赫克托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七星的表情,心中隐隐猜到这段过往必定隐藏着一段刻骨铭心的故事。 七星长叹一口气,说道:“是的,当初我没有拒绝她对我的爱,可如今想来,这或许是我此生最后悔的事。” 他微微低下头,眼中满是懊悔之色,仿佛陷入了无尽的自责之中。 赫克托微微皱眉,说道:“你曾经那么耀眼,当然现在也是。当年你身边爱慕你的女孩众多,好像你确实从未拒绝过任何人的爱意。” 赫克托回想起过去的时光,七星凭借着出众的外表和强大的实力,吸引了无数女子的倾心,而七星似乎也沉醉于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 七星苦笑着摇头:“是啊,曾经我还以此为傲,却未曾料到,这竟为后来埋下了祸根。” 此时,两个老男人谈论的话题,让一旁静静聆听的森心里怦怦直跳。森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充满传奇色彩的世界,眼前这两位强者的过往经历,远比他想象的更加跌宕起伏、扣人心弦。 赫克托追问道:“怎么就埋下了祸根?这与你去地狱又有何关联?”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心中充满了好奇与疑惑。 七星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后来,我接到九耀那老家伙安排的任务,潜入贝斯特兰联邦执行刺杀任务。任务倒是顺利完成了,可谁能想到,遭到了保卫雇主的单身佣兵团的疯狂追击。” 七星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疲惫与无奈,仿佛又回到了那段惊心动魄的逃亡之旅。 赫克托惊讶道:“你可真有胆量,那单身佣兵团可是贝斯特兰联邦最大的佣兵团,势力庞大,高手如云,你竟然敢孤身与他们周旋?不过你也习惯了,在刀尖上舞蹈。” 赫克托对七星的勇气既佩服又担忧,他深知单身佣兵团的实力,在这样的势力追击下,能全身而退的人少之又少。 七星微微点头:“没错,我喜欢冒险,但那次真差点栽了,当时我孤身一人,与他们一路周旋,与他们供养的一个圣阶的野蛮人大战一场,身上的积伤不断。当我力竭之时,逃到了一个农家的柴房。那柴房破旧不堪,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四周堆满了干草和农具。我躲在角落里,伤口不断渗出血来,体力也即将耗尽,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绝境之中。就在我满心绝望之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个农家小姑娘走了进来。” 七星沉浸在回忆中,继续说道:“她叫依莎,穿着一身朴素的粗布衣裳,衣角还有几处补丁,头发简单地用一根布条束在脑后,几缕发丝凌乱地垂在脸颊旁。她的脸庞略显黝黑,却有着一双明亮而清澈的眼睛,眼神中透着一种质朴的纯真。她走进柴房,一眼就看到了我,我当时满心戒备,以为她会尖叫着跑出去告发我。可她并没有,而是落落大方地走到我身边,从怀里拿出了一些干粮和药水,原来她早看到我躲了进来。她的动作轻柔而自然,没有丝毫的畏惧和厌恶,只有一种单纯的善良。她把食物和药水递给我,轻声说:‘你受伤了,快吃点东西,把药涂上。’那一刻,我第一次见到她,就感觉自己的心跳陡然加快,仿佛有一股暖流瞬间涌上心头。我知道,我喜欢上她了。” “后来,我的伤势逐渐好转。在那段养伤的日子里,我和依莎有了更多的交流。她每天都会按时来给我送吃的,陪我聊天。我发现她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女孩,没有华丽的外表和高深的学识,但她有着一颗无比善良和温柔的心。她对生活充满了热爱,即使日子过得清苦,她也总是乐观面对。当我的伤完全康复后,我鼓起勇气向她表达了爱意。我对她说,我想带她离开这里,去见识外面广阔的世界,给她幸福的生活。可是,她却拒绝了我。” 七星的声音有些哽咽,眼中满是失落。 “她对我说,她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她习惯了这片土地上的宁静生活。她将来会找个同样普通的人结婚生子,在这片土地上侍奉父母颐养天年,这就是她所向往的普通生活。她还说,她知道我来自外面的世界,有着自己的使命和追求,我们不是同路人。我当时无法接受,我不愿意错过这个善良的女孩。于是,我回去后,毅然决然地与所有曾经的恋人都断绝了关系。我想向依莎证明,我是认真的,我愿意为了她放弃一切。” 七星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无奈。 “就在我处理完这些事情的时候,艾莉丝翠突然前来投奔我。她眼神中带着期待和爱意,可我当时满脑子都是依莎,我只能狠下心来,像拒绝其他人那样拒绝了她。现在想来,就是这次拒绝,让我陷入了痛苦的深渊,余生都在悔恨中度过。” 七星的脸上写满了痛苦和悔恨,仿佛被这段回忆紧紧束缚,无法挣脱。 赫克托问到:“到底怎么了,我记得年轻时候你可没少辜负女孩的心。” 七星道:“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艾莉丝翠是艾尔德瑞帝国精心挑选出来的公主,她肩负着精灵女王复活的重任。她为了我,竟然毅然决然地从艾尔德瑞帝国叛逃了出来。可我当时根本不知道这些,我只想着依莎。我无情地拒绝了她,我能想象到她当时有多么绝望。” 七星痛苦地抱住了头,仿佛想要逃避这段痛苦的回忆。 赫克托沉默不语,他一直专注于追求剑道,从未有过异性伴侣,所以他无法完全体会七星此刻的痛苦。但他能感受到七星内心的煎熬,就像当初在圣山学院,他远远地看到大魔导师罗兰在爱人查尔斯为救女儿艾琳娜逝去后,悲痛欲绝的样子。那时的他,也不知道该如何上前安慰罗兰老师,而现在,面对痛苦的七星,他同样感到无力。赫克托只能默默地问了一句:“后来如何了?” 七星闭着双眼,眼角挂着泪水,道:“我满心欢喜地冲到依莎那里去求爱,我想告诉她,我已经为了她做好了一切准备。可是,当我赶到的时候,我看到的却是依莎一家都惨遭杀害。现场一片狼藉,依莎和她的父母倒在血泊之中,死状惨烈。从现场的痕迹来看,是一个敏捷型的剑士所为。” 七星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愤怒和悲伤,仿佛那悲惨的场景就浮现在眼前。 赫克托试探问道:“是艾莉丝翠干的?” 他的声音也变得有些沉重,这个猜测如果属实,那一切就太过悲剧了,他不敢想象七星将如何承受这样的打击。 七星缓缓睁开眼睛,眼中满是痛苦和迷茫:“我不知道,我没有证据。我曾经四处寻找艾莉丝翠,想要问清楚这一切,可是她自从被我拒绝后,就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找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没有她的任何消息。我一直在想,如果我当初没有那么贪心,如果我能早点认清自己的感情,如果我没有拒绝艾莉丝翠,是不是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七星的话语中充满了自责和悔恨,他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挣脱的痛苦循环。“所以,我才喝的酩酊大醉,才让养的虚空兽有了可乘之机,像我站在大陆顶尖的刺客,差点被一畜生给干掉,这可真是报应啊!” 第17章 传奇的错爱铸殇 上章说道,杀手工会会长七星在给自己的玩伴赫克托讲述自己的冒险。七星微微抬起头,目光中透着一丝落寞,那眼神仿若穿透了眼前的现实,飘向了遥远而沧桑的过往。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得仿佛从岁月的深处传来:“我把虚空兽咬死后,那一刻,我的心仿佛被抽空了,真觉得活着没了意义。起初,我满心绝望,心灰意冷,在工会里不断接各种送死的任务。每一次行动,我都像是奔赴一场自我了断,可命运这东西,总是爱捉弄人。我不仅命大,一次次从生死边缘挣脱,而且没了那些纷繁复杂的感情牵绊,独自面对孤独时,竟意外契合了刺客的信仰。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推动着我,让我的实力进阶到了超阶,在工会里遥遥领先。那时的我,站在实力的巅峰,却只觉世间无趣,满心想着去圣山学院,找院长魔世?苍穹切磋切磋。要是输了,就和你一样,当个学院老师,安安静静地了此一生;要是赢了,便好好嘲笑下那个矮胖老头,也算是给平淡的日子添点乐子。” 七星嘴角泛起一丝苦笑,那笑容里满是自嘲与无奈,仿佛又回到了那段迷茫而混沌的时光。 七星顿了顿,喉结微微滚动,似是在咽下满心的苦涩,继续说道:“就在这时,工会接到了一个传说级任务 —— 到地狱中刺杀暗黑主神的第九大骑士艾莉丝翠。” 赫克托听闻,震惊得瞪大了眼睛,那双眼眸瞬间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差点跳起来,声音拔高了几分:“这个艾莉丝翠,就是那个艾莉丝翠?” 他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惊愕,仿佛听到了一个荒诞不经却又不得不信的故事。 七星心中一阵刺痛,仿佛有一把无形的刀在狠狠搅动着他的心脏。他明白赫克托的意思,心痛地点了点头,那动作缓慢而沉重,仿佛脖子上压着千斤重担:“没错。这样的传说级任务,即便杀手工会也有理由拒绝。当时工会会长九耀不在,艾尔德瑞帝国委托发起这个任务。我那时一心求死,抱着能作死就作死的心态,像是被一种疯狂的执念驱使着,代替工会会长九耀直接接下了。” 七星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决绝,那是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决然,仿佛在向命运发出最后的挑战。 赫克托一阵无语,他深知这任务的凶险程度,那地狱,是被黑暗与邪恶笼罩的绝境,无数冒险者有去无回。森则初生牛犊不怕虎,对这传说级任务没有太多概念,年轻的他,心中还满是对未知的好奇与无畏,觉得接了就接了,没什么大不了。但赫克托心里清楚,传说级别的任务,目前只有五大帝国、光明教、黑暗工会这七大势力有资格发起。别的势力不是不能发起,而是接受任务的势力认为,除了这七大势力,其他势力根本没实力去支付传说级任务的订金。传说级任务,对外也被称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千年历史中,发起者不过寥寥十次,而完成的更是只有四个,这其中还包括七星这次。这概率,简直低得如同在茫茫沙漠中找到一粒特定的沙子。 七星陷入回忆,眼神渐渐变得迷离,缓缓说道:“一开始,我没把这任务太当回事,只当是又一次可以让自己置身险境的机会。直到打开艾尔德瑞帝国提供的详细情报,我才如遭雷击,这个黑暗主神的第九暗黑大骑士,竟然就是艾莉丝翠,那个我当初拒绝的艾莉丝翠。艾莉丝翠,作为精灵帝国复兴的希望,是从近百万纯洁少女精灵中遴选出来的公主。她本应站在光明的顶端,引领着精灵帝国走向辉煌,可她为了我这个人族的花花公子,放弃了自己的理想。结果,我却狠心地拒绝了她。她一气之下,杀了我心爱的依莎一家。之后,她独自走在瓢泼大雨中,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还是泪。她孤立无援,仿佛整个世界都抛弃了她。就在那时,她受到了黑暗主神的在异面神语的蛊惑,从希望山脉的地震裂缝中进入了地狱。黑暗主神赐予她神力,她就此成为黑暗主神的第九大骑士。” 七星说着,泪水夺眶而出,那泪水在他沧桑的脸上肆意流淌,他望着赫克托,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无奈,问道:“这一切,是不是很合理?命运为何如此弄人?”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对命运的质问与悲叹。 赫克托眉头紧锁,,问道:“黑暗主神为啥要去蛊惑一个过气的精灵公主?” 七星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下情绪,那呼吸声沉重而急促,仿佛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翻涌:“当时情报里没说,后来我才知道。精灵艾尔德瑞帝国向杀手工会发起这个传说级任务,要求由工会混沌级的杀手完成。当时工会只有我和九耀两个混沌级杀手,也就是超阶实力的刺客。那时,反正我已经接下了任务,哪怕当时的会长九耀强力反对,我也铁了心要去。我要去地狱,当面问问艾莉丝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到底是为了谁好?我要一个答案,哪怕这个答案会让我更加痛苦。” 七星的眼神里透露出坚定,那是一种执着于真相的坚定,哪怕真相可能会将他彻底击垮。 赫克托沉默不语,他能感受到七星内心的痛苦,那痛苦如同汹涌的暗流,在七星的心底翻涌。森看到七星那痛苦扭曲的面孔,心里害怕,想找个理由离开这压抑的地方,但又实在好奇后来的发展,好奇心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拽住了他,让他只能硬着头皮留下来。 赫克托有些心痛地望着七星,轻声问道:“然后,你就去地狱了?” 那声音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七星心底那脆弱的伤痛。 七星点了点头,那点头的动作缓慢而沉重:“是的,我去了,但是去异位面执行刺杀任务,哪有那么容易。艾尔德瑞帝国也不会轻易把订金交给杀手工会。我按艾尔德瑞帝国的长老会要求先到了希望山脉的精灵帝国,在精灵帝国神秘与古老土地上接受特训。最后我通过了艾尔德瑞帝国的长老会的重重考验,每一次考验都像是在生死边缘徘徊。我在那里生活了两年,这两年里,我仿佛融入了精灵的世界,又仿佛始终是个局外人。在艾尔德瑞帝国的古老图书馆中,我找到了两件事的答案。当初我们找到虚空幼兽时,成年的虚空兽不在身边,是因为这种东西自古以来就极为稀少,罕见至极。虚空兽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就是在成长过程中杀死至亲,产生强烈的情绪波动,才能长大成熟,获得跨越虚空的天赋。所以大虚空兽在产下小虚空兽时,就会将其遗弃,任其自生自灭,以免骨肉相残。我们当初还如获至宝,现在想来,真是无知得可笑。幸好当初猜拳我赢了,不然以你那木讷的性子,面对诡异的虚空兽,一切还真不好说。” 七星苦笑着摇了摇头,那笑容里满是对过去无知的自嘲。 赫克托无奈地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庆幸又带着一丝后怕:“这真没什么好庆幸的,你也是侥幸的杀死了虚空兽,太悬了。没想到那么可爱的小东西,竟有这么大的危机。那你发现的另一件事答案是什么?” 七星神色变得凝重起来,那凝重的神色仿佛能压垮一座山:“精灵帝国为啥要杀艾莉丝翠。艾莉丝翠被精灵帝国追杀,并不单单是背叛了精灵帝国,背叛精灵帝国的精灵多了去了,比如暗夜精灵部落都背叛了精灵女王,又能怎样呢。其实最主要原因是艾莉丝翠作为这片大陆上承接精灵女王降临的躯体,她身上有精灵女王的异面印记,可以隔空定位到精灵女王所在的异面。这印记,就像是一把双刃剑,既是荣耀,也是诅咒。” 赫克托疑惑地问道:“异面印记?” 那疑惑的眼神仿佛在探索一个未知的谜团。七星解释道:“我也是在艾尔德瑞帝国的古老图书馆中发现一些端倪的。自从我向那帮古板的精灵展现了超阶实力和精湛的刺杀技术,他们认可了我。为了保证刺杀成功,他们对我进行了刻意培养,连最为神秘的精灵帝国图书馆也对我开放,不加限制。在图书馆中,我找到了艾尔德瑞帝国不放过艾莉丝翠的根本理由。艾莉丝翠作为精灵帝国的公主,身上已经被印下了有精灵女王的异面印记。这个印记可以让精灵女王在异面联系到这片大陆的精灵帝国,也可通过艾莉丝翠的躯体降临这片大陆,这个异面印记估计是黑暗主神想要的。千年前大战,无数陨落,包括一些主神。但也有一些实力弱小,或者不愿意参与纷争的神明,都选择沉睡在异面或者异面的碎片,游荡在无尽的时空中,躲过了那次劫难,精灵女王便是如此。所以,这就也许是黑暗主神蛊惑艾莉丝翠的原因之一吧,如果艾莉丝翠将精灵女王的印记祭献给黑暗主神,黑暗主神就能在异面锁定精灵女王,从而获得精灵女王的神力。因此,精灵帝国不会让这样的风险存在,这才有了发起传说级刺杀任务的开端,哪怕艾莉丝翠根本没有祭献印记的这样想法,艾尔德瑞帝国也不愿这样的风险存在。这世间的争斗与算计,真是让人疲惫不堪,哪怕圣阶之上也身不由己。” 七星的声音里充满了对世事无常的感慨。 赫克托想到一个关键问题,问道:“你是怎么去的地狱,又怎么离开的?” 七星答道:“精灵帝国为我准备了详细的一切。一是送给我屏蔽宝石,那宝石散发着神秘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我潜入地狱后,恶魔无法发现我活人的气息;二是将已经失传制作方法的稀有时空传送卷轴送给我,完成任务后,我就可以通过这个卷轴直接回到大陆。本以为一切尽在掌握,可命运又怎会如此轻易地放过我。” 赫克托默默问道:“过程很辛苦吧?” 那声音里满是关切。 七星长叹一声,那叹息声仿佛能吹散一片乌云:“辛苦的事,你我修行这些年,哪天没遇到过?但这次,我心里真的苦,这也是我自作自受。我是从艾莉丝翠下去的那个地狱裂缝进入了地狱。那地狱裂缝仿佛是地狱张开的血盆大口,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地狱裂缝?” 赫克托问道,“我记得你刚才提过,艾莉丝翠下到地狱是从希望山脉下去的,难道不是落日山脉的恶魔之门吗?” 七星解释道:“我也是那时才知道,地狱与这边大陆的异面链接通道有很多,希望山脉的地震裂缝就是其中之一。只不过落日山脉的末世大火山口是主要通道,而且那个通道便于大规模恶魔通过,所以大陆上才把末世大火山口称作恶魔之门,其他的只能算小小的裂缝,五大帝国都有,而且都有专人把手,过来个把恶魔都被消灭了。这些通道,就像是黑暗与光明之间的一道道裂痕,连接着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三个人沉默了许久,也许是七星说累了,也许是话题到了关键而沉重的环节。赫克托都有点不想面对艾莉丝翠和七星后续的话题,更何况当事人七星呢。那沉默,仿佛是一片死寂的沼泽,将他们都深深困住。 许久之后,七星缓缓开口:“我在地狱游荡了很久,那里暗无天日,恶魔横行,空气里充满了火焰和风沙。每一口呼吸,都像是在灼烧着喉咙。我不知道花了多长时间,终于见到了暗黑主神的第九大骑士艾莉丝翠,她在地狱有自己的恶魔城,下面各级恶魔何止千万,相当这边大陆的一个帝国。同时她受到黑暗主神的眷顾,实力已经接近半神。我隐身于她身边很久,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我就这样等着,像是在等待一场注定失败的审判。终于我觉得我实在等不下去了,我瞅准机会,对着她的胸口刺出一剑。那一刻,我的手在颤抖,心也在颤抖。” 赫克托紧张地问道:“你,真的杀了她?” 那紧张的语气像等待一个世界末日的宣判。 七星眼中满是痛苦,那痛苦如同深邃的黑洞,能吞噬一切:“我不知道。她临终前微笑着对我说,她早就感觉到了我的气息,她多么希望我就一直那样隐身着,陪着她,直到永远。她的笑容,如同盛开在黑暗中的花朵,美丽却又带着无尽的哀伤。” 七星的声音有些哽咽,“而我却问她,依莎是不是她杀的。艾莉丝翠苦笑着说,原来那个姑娘叫依莎啊,好普通啊,然后就缓缓的闭上了眼。那一刻,我的世界仿佛也随之崩塌。” 赫克托已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片刻后,问道:“然后,你用时空传送卷轴传送回来了?” 那声音里带着一丝微弱的希望。 七星摇了摇头,那摇头的动作仿佛在否定整个世界:“当时我抱着艾莉丝翠,想把她带回来。但是暗黑骑士的第五、第六两大骑士正好前来拜访艾莉丝翠。这两个暗黑大骑士发现了我,我一对二难以抵抗,没办法将艾莉丝翠的遗体带回来,只能从艾莉丝翠所镇守的恶魔城逃出。在无人烟的地方,我想施展时空传送卷轴,才发现我的行踪估计被镇守地狱的堕落天使路西法发现了,他对我所在的一大块区域施展了禁魔咒,我根本打不开时空传送卷轴。我只能不停地逃,每一步都像是在挣扎,最终还是被路西法和手下的五大暗黑骑士给堵住。那一刻,我仿佛能看到死亡在向我招手。” 赫克托和森听到这里,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仿佛一颗心随时都会跳出胸膛。 七星缓缓继续说道:“眼见突围无望的时候,我感觉到了异面空间力量的不断拽拉。我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任凭异面空间将我拉走。那时我才发现,虚空兽的天赋被我继承了。” 七星说完,便不再言语,陷入了深深的沉默。那沉默,像是一片无尽的黑暗,将他彻底淹没。 赫克托慢慢说道:“我记得你刚才说,虚空兽只有将自己的至亲杀死以后,产生极大的情绪波动,才能激活自己的天赋。你之前也说,总有那份异面空间拽拉的感觉,但只有在地狱才成功了。那么,这么说你其实是杀了艾莉丝翠才激活了你异面穿梭的天赋,可以这样理解吗?” 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忍与同情。 七星泪流满面,声音颤抖地说道:“是的,应该是这样的,还能是怎样的?我亲手毁了两个我本应珍惜的女人,也毁了自己的人生。” 那泪水,像是他内心痛苦的决堤,源源不断地流淌。 微风吹过,天气有些燥热,可三人的心却如坠冰窟,凉到了极点。在这沉重的氛围中,他们仿佛能感受到七星内心的痛苦与挣扎。那痛苦,如同无形的丝线,紧紧地缠绕着他们,让他们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七星仰头望着天空,任由那浑浊的泪水顺着眼角缓缓滑落,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无尽的沧桑与懊悔:“我遁入虚空后,在那无尽的黑暗里来回穿梭,走过一个又一个异面,完全没了方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到这片熟悉的大陆。在那些奇异的地方,我见过好些沉睡的神明他们孤零零的待在异面碎片,我不敢惊动他们,只能不停地穿梭,那时我都觉得,自己可能就要这样永远流浪在异位面,再也回不来了。每一次穿梭,都像是在绝望中寻找一丝希望,可希望却总是那么遥不可及,不知道穿越了多少异面,我终于回到了这片大陆。” “现在想想,我对依莎的感情,或许从一开始就错了。她那么明确地拒绝了我,说她只想过普通的生活,找个普通人相伴,侍奉父母终老。可我呢,还是固执地想要闯进她的世界,以为自己能给她幸福。现在才明白,这是多么自私的想法啊。真正的爱,难道不应该是尊重她的选择,让她平静地过自己想要的日子吗?我打着爱的旗号,却可能给她带来了意想不到的麻烦,最后还害得她丢了性命,我怎么能原谅自己呢?我无数次在梦中见到她的笑容,可每次醒来,都是满心的痛苦与自责。” 七星的声音再次有些哽咽,满是对依莎的愧疚。那愧疚,如同沉重的枷锁,将他紧紧束缚。 “还有艾莉丝翠,我当初贪恋她的美貌,享受她对我的爱慕,却没有认真对待她的感情。她为了我,放弃了精灵帝国公主的身份,放弃了复兴精灵帝国的重任,甚至不惜背叛自己的种族,可我却狠心地拒绝了她。我把她的一生都给毁了啊!后来,在地狱里,我又亲手杀了她。我算什么呢?我根本不配谈爱,我就是个罪人。爱情,本应是美好的,可我却把它变成了一场灾难,伤害了两个无辜的女人。我一直在想,要是当初我能清醒一点,能真正明白什么是爱,能懂得珍惜,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是不是依莎能过上她向往的生活,艾莉丝翠也不会陷入那样的绝境?可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我只能在这无尽的悔恨中,独自承受着内心的煎熬,也许这就是命运对我的惩罚吧。” 七星的话语里,满是对过往的追悔莫及。 此时已到傍晚时分,森林被暮色笼罩,日光艰难穿过枝叶,洒下斑驳光影。 森呆坐原地,眼神空洞,七星的过往如重锤撞击他的心灵,让他沉浸其中、难以回神,内心满是对命运无常的震撼。 赫克托紧挨着七星坐下,无言地陪伴着。他清楚言语无用,只是不时看看七星,目光满是关切,试图用陪伴驱散其心头阴霾。 七星低垂着头,身体微颤,仍陷在痛苦回忆中。他偶尔抬头望向被夕阳染金的树梢,那金色在他眼中毫无光彩,倒似命运的无情嘲讽,往昔美好皆成云烟,只剩满心悔恨。 四周寂静,唯有微风拂叶的沙沙声。暮色渐浓,黑暗蔓延,恰似三人沉重压抑的心境,他们静静坐着,任由余晖洒落,却暖不了冰冷的心 。 第18章 两位师傅 七星将压抑多年的心事倾诉给赫克托后,三人都陷入了沉重的情绪中。森林里的静谧仿佛也被这压抑的氛围感染,变得格外凝重。七星和赫克托在原地又休憩了好些日子,他们时常谈论起往昔的经历,那些回忆里既有年少时的热血与激情,也有如今回首的感慨与唏嘘。但沉闷的气氛如同厚重的阴霾,始终笼罩着他们,难以消散。 森同样被这压抑的氛围所影响,心情低落。他常常想起自己中意的女孩艾丽西亚,心中满是思念与牵挂,对于他和艾丽西亚的未来,他尝试幻想万千,可是万千幻想都没结局。可即便如此,他并未停下前行的脚步。每日,他都全身心地投入到修炼中。晨曦微露,他便手握重剑,在林间空地上演练弑神剑法和凛风剑法。只见他身形矫健,剑影翻飞,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坚定的信念和顽强的毅力。随着剑法的施展,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搅动,发出呼呼的声响。 练习完剑法,他便盘坐在地,口中念念有词,练习着各种咒语。他的眼神专注而深邃,仿佛在与神秘的魔力进行着沟通。在冥想时,他的身体仿佛与周围的自然融为一体,努力吸纳着天地间的魔力,以增加自身的力量。他清楚,在这危机四伏的世界里,唯有不断提升自己,才能保护自己所珍视的一切。 一天,七星在散步时,不经意间看到了森正在练习弑神剑法。他的目光瞬间被吸引,停下了脚步,专注地观察着森的动作。只见森手中的重剑鬼泣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他的剑法看似大开大合,适合魔武剑士,但七星却看出了其中的门道。这弑神剑法对力量的掌控要求极高,需要魔力和斗气达到绝对的融合,稍有偏差,便会引发力量的冲突,对修炼者造成极大的伤害。七星暗自庆幸,还好森在突破中级魔武士时,就专门研究过魔力和斗气的完美融合之法,为如今修炼弑神剑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否则此刻必定会因力量的不协调而痛苦不堪。 七星的眼光果然独到。这弑神剑法本是堕落天使为了让森能够在危机四伏的世界里存活到自己本体降临这片大陆,特意传授给他用以保身的。堕落天使深知森的处境艰难,为了改变他的体质,让他能更好地修炼这门剑法,给森喝下了恶魔之水和天堂之水。这两种神奇的药水让森的体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同时也为他打破了魔武屏障。然而,森对此却一无所知。魔武屏障通常在高级魔武士突破到魔武者时才会显现出其影响,所以森毫无察觉。关心他的罗兰老师同样未曾发现这一微妙的变化,即便强大如魔世?苍穹,也未能洞察森身上这一特殊之处。事实上,就算森将自己的经历告诉身边关心他的人,他也说不出太多有用的信息。当初堕落天使路西法在对他进行特训时,几乎什么都没透露。森只记得自己被一位神秘老师特训,被迫喝下了莫名其妙的药水,过程中痛苦得几乎死去。至于其他细节,他一概不知。而且那位神秘老师还再三叮嘱他,绝不能将这些事告诉任何人。 七星看着森的剑法,心中充满了好奇,下意识地问道:“森,这弑神剑法是谁传授给你的?” 森听到这话,手中的剑微微一顿,随后又继续舞动起来,沉默不语。他曾答应过那位神秘老师,绝不外传剑法的来历,这份承诺在他心中如同磐石一般坚定。赫克托见状,连忙走上前,对七星说道:“七星,这个事我们都问过,森答应过别人,不愿意说。咱们就别为难这孩子了。” 七星微微点头,目光却依旧紧紧地盯着森的剑法,心中隐隐有种感觉,这套剑法所依仗的力量,似乎并非单纯的魔力或者斗气,而是一种更为高深、神秘的力量。 七星曾经在异面空间流浪过漫长的岁月,见识过许多沉睡的神明。那些神明即便处于沉睡状态,呼吸之间也会散发出一种强大而独特的力量。此时看着森的剑法,七星愈发觉得,那些神明呼吸间的力量与森的剑法有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契合,仿佛这套剑法就是为了引导和运用这种神秘力量而存在的。 赫克托深知七星的心情依旧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中难以自拔,为了帮助他走出阴霾,转移他的注意力,赫克托决定和他分享一些关于森的事情。他一脸郑重地对七星说道:“七星,我想跟你详细讲讲森这孩子。我打算好好培养他,他只要学有所成,而我等在这无尽森林里的修行结束,我就要前往落日城堡,镇守恶魔之门,去履行人族剑圣该尽的职责了。” 七星听后,微微皱眉,劝说道:“真的没必要这么做,你留在圣山学院当老师,安稳又自在,多好啊。” 赫克托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说道:“我已经决定了,人生就是一场充满未知的体验。回想起咱们一同修行、一同冒险的日子,是那么的精彩,充满了挑战与惊喜,在圣山学院这么多年,我一直很安稳。如今,我想把自己一生所学所悟传授给下一代,找一个衣钵传人。然后,我也想去做一些一直想做却没做的事,比如一人一剑杀向恶魔之门,去问问那些地狱的恶魔,我的剑够不够锋利!” 赫克托说着,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豪迈之气。 七星听了,不禁笑出声来:“赫克托,你可别这么天真。恶魔之门那边恶魔众多,实力强大,岂是那么容易闯的?” 赫克托看着七星,认真地说:“我一直都很天真,你不也是吗?咱们年轻时,不也做过许多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事?我们秉着赤诚真心,在人生的旅途中前行,去经历,正是这些经历,才让我们的人生变得如此精彩。” 七星望着赫克托真诚的眼神,先是微微一愣,随后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两人的笑声在森林中回荡,那几日压抑沉闷的气氛,在这笑声中渐渐有了消散的迹象。一旁练剑的森,听到两人的笑声,不禁停下手中的动作,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心中满是疑惑,不明白这两位前辈为何突然如此开怀大笑。 笑过之后,赫克托看向森,接着说道:“我很看好森这孩子,打算带他在无尽森林里修行一段时间。你也知道,我并不擅长教导徒弟,而且森的天赋在众多修行者中算不上出众。但这孩子有一颗坚韧不拔的心,无论面对多大的困难和挑战,都从不轻易放弃。你带出过 5 个圣阶的徒弟,经验丰富,不如帮我给森指点指点?” 七星心中明白,赫克托这是在想方设法帮助自己,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从痛苦的回忆中走出来。从小到大,赫克托很少向自己提出要求,而每一次求自己,都是真心为自己好。想到这儿,七星点了点头,说道:“行,赫克托,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帮你这个忙。不过,我有个条件,得让森叫你大师父,叫我二师父,我可不能白帮忙。” 赫克托闻言,笑着点了点头,随即便把森叫到跟前,一脸严肃地问道:“森,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森低头便拜,没有丝毫犹豫。其实在来无尽森林之前,罗兰老师就曾千叮咛万嘱咐过他:“森,若有一天凛风剑圣要收你为徒,你一定要答应。” 当时,森心里并不愿意,他觉得自己已是艾琳娜的徒弟,又是魔武学院的学生,再拜他人为师似乎不妥。可罗兰老师耐心地解释道:“这并不冲突,你依旧是艾琳娜的弟子,也是我罗兰加的弟子,成为剑圣的徒弟,只会让你学到更多,对你的修行大有裨益,可千万别犯傻。” 如今,既然罗兰老师早有叮嘱,森自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赫克托的收徒请求。赫克托见森答应,又让他拜七星为二师父,森也依言照做,虽然他心中对这突如其来的拜师有些懵懂,不太清楚其中缘由,但他选择听从师长的安排。 拜师礼成后,赫克托看向七星,提议道:“七星,咱们去看看曾经修行过的地方吧。就从离这儿最近的毒龙潭开始?” 七星略作思索,便点头答应了:“好啊,也不知道那些毒龙如今怎么样了。当年咱们从它们那儿抢了半块毒龙之心,想必它们一直记恨着呢。” 毒龙潭,位于无尽森林的深处,是一处神秘而危险的所在。这里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仿佛是地狱的入口。毒龙潭的湖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墨绿色,水面上不时泛起气泡,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仿佛有什么邪恶的生物在水下潜伏。 这里居住着毒龙一族,作为龙族的一支,毒龙们有着独特的外貌与能力。它们的身躯庞大而笨重,粗糙的鳞片犹如历经岁月侵蚀的岩石,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它们的头颅宽大,口中长满了尖锐的獠牙,每一颗獠牙都闪烁着寒光,仿佛能轻易撕裂任何敌人。尤为特别的是,它们的尾部能释放出大量的沼泽毒气。这种毒气呈墨绿色,气味刺鼻难闻,还带有强烈的腐蚀性与毒性。一旦被毒气笼罩,敌人不仅会感到呼吸困难,身体也会逐渐麻痹,失去行动能力,严重时,甚至会危及生命。 毒龙族的族长实力极为强大,远超圣阶水准,在龙族中也算得上是一方强者。族中还有不少成年毒龙,它们的实力大多在圣阶或者准圣阶之间,整个毒龙族可谓实力雄厚,不容小觑。 赫克托和七星年轻时,曾偶然路过毒龙潭。当时,他们正值年少轻狂,怀揣着对未知的好奇与冒险的热情。龙族向来以吝啬和危险着称,毒龙一族也不例外。当毒龙们发现赫克托和七星这两个不速之客踏入它们的领地时,瞬间被激怒,毫不犹豫地主动发起攻击。赫克托和七星岂是畏惧退缩之人?二人毫不畏惧,拔剑相向,与毒龙一族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 在激烈的战斗中,他们意外得知了毒龙一族的圣物 —— 毒龙之心。这颗毒龙之心,由毒龙族长耗费大量魔力,日夜滋养而成,蕴含着强大的魔力与剧毒之力,对于毒龙族而言,意义非凡,堪称整个族群的核心与灵魂。赫克托和七星凭借着精湛的武艺、无畏的勇气以及绝佳的运气,在大闹毒龙潭后,成功抢走了半块毒龙之心。自那以后,他们二人便拥有了百毒不侵的特殊属性,身体对世间各种毒素产生了强大的抗性。 不过,当时的他们也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被毒龙一族穷追不舍,狼狈逃窜。即便如此,赫克托和七星依旧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对着毒龙族长放出狠话:“老家伙,百年之后,这毒龙之心定会被你再次孕育圆满,到时候我们还会再来,抢走另外半块。一定要让你知道,这世间并非你毒龙族能肆意妄为,得学会谦虚和谨慎!” 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一晃百年已过。如今,赫克托和七星觉得,是时候履行当年的诺言了。赫克托看向七星,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与期待:“七星,这么多年过去了,毒龙之心估计又圆满了。也该去抢那毒龙之心了,再抢半块,让它永远无法圆满。” 七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与赫克托默契地相互点了点头。 森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两位师父,虽然心中对即将前往的毒龙潭充满了未知的恐惧,但既然已经拜两位为师,他便下定决心,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都要紧紧跟随。 于是,师徒三人踏上了前往毒龙潭的冒险之旅。他们沿着蜿蜒曲折的小路,在茂密的森林中穿梭前行。一路上,不时有各种奇异的生物从他们身边闪过,或是在枝头跳跃,或是在草丛中潜行。但三人都无暇顾及这些,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目标 —— 毒龙潭。 当他们来到毒龙潭附近时,赫克托和七星开始商量计划。最终,他们决定让森去充当诱饵,引毒龙出现,先让毒龙一众理亏,然后在行抢夺之事,这样毒龙潭的族长才能留下深刻印象。善于隐身的七星则在暗中保护森。森虽然心中有些紧张,但还是毅然决然地接受了这个任务。他深吸一口气,手持重剑鬼泣,大步朝着毒龙潭走去。 没走多远,一只成年毒龙便发现了森。这只毒龙身躯庞大,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它的眼睛里透露出贪婪的神色。当它看到森手中的重剑“鬼泣”时,顿时眼前一亮,口中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人类,留下你手中的武器,我便放你离开!” 森毫不示弱,紧紧握住重剑,大声回应道:“休想!这把剑是我的生命,我绝不会交给你!” 话音刚落,毒龙猛地挥动翅膀,掀起一阵狂风,朝着森扑了过来。森迅速侧身闪躲,同时挥动重剑,朝着毒龙的腹部砍去。毒龙轻松避开森的攻击,尾巴如同一根粗壮的钢鞭,横扫过来。森连忙举起重剑抵挡,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后退了几步。 森心中清楚,这只成年毒龙显然有准圣阶的实力,而自己目前在剑道上虽有长足进步,可也仅仅是中级魔武士偏上的实力,与准圣阶之间相差甚远。想到,暗中有传奇刺客二师父保护,他可不愿轻易认输,咬着牙,继续与毒龙战斗。 七星在暗中看着这一切,心中不禁有些嘀咕:“这毒龙一族怎么没什么变化,还是这么贪财。可奇怪的是,它怎么不下死手,反而像是在给森当陪练?” 原来,这其中另有缘由。此前,圣山学院院长魔世?苍穹前往赫尔冥帝国东边五万里的广袤大海,那里是龙族的领地。龙族一直守护着天空守护者的传承,却始终不愿继承,承担起守护大陆的责任。魔世?苍穹为了让天空守护者的传承能发挥应有的作用,毫不客气地前去抢夺。龙族族长伊瑟隆无奈之下,只得继承天空守护者的传承,即便如此,还是被魔世?苍穹抢走了四大圣物之一的天空之泪。伊瑟隆气愤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最终,伊瑟隆加入了守护者联盟,听从守护者联盟盟主的调令。此时,赫尔冥帝国对无尽森林用兵,旨在扫清森林里的黑暗势力,这是一场持久战。为了支持赫尔冥帝国,守护者联盟盟主给伊瑟隆写信,建议他派人收服无尽森林中龙族的偏支,让这些偏支龙族等待时机,不可妄动。 所以,此刻这只成年毒龙虽然觊觎森的重剑,但因龙族族长伊瑟隆正在毒龙潭做客,商议毒龙一族回归龙族的议题,毒龙族族长格外小心,龙族的等级观念十分讲究,让毒龙一族回归龙族,这可是毒龙族想都不敢想的。同时伊瑟隆可是超阶之上的存在,他一人之力便可以将毒龙潭灭得干干净净。毒龙族族长严令所有毒龙这段时间务必谨慎行事,不可惹事,惹恼了龙族族长,回归龙族没谈成,反而被灭了族,那可就成笑话了。 森并不知道这些内情,他只知道自己不能退缩。他在与毒龙的战斗中,不断调整自己的战术,试图寻找毒龙的破绽。他的每一次攻击,都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尽管力量上远不如毒龙,但他凭借着灵活的身法和顽强的意志,一次次躲过毒龙的攻击。 毒龙似乎也被森的顽强所激怒,它口中发出阵阵怒吼,攻击愈发猛烈。它的爪子如同一把把利刃,朝着森抓去,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森在战斗中逐渐领悟这些日子赫克托所讲解的剑术,此时他的剑法愈发娴熟,重剑鬼泣在他手中挥舞得虎虎生风。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仿佛与手中的重剑融为一体。七星在暗中观察着森的表现,心中暗暗点头:“这孩子,果然坚韧。虽然实力还不够,但这股子拼劲,倒是让我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 而此时,毒龙潭深处,毒龙族族长正与龙族族长伊瑟隆相对而坐。毒龙族族长满脸堆笑,小心翼翼地说道:“伊瑟隆族长,您能来我这毒龙潭做客,真是让我们蓬荜生辉啊。” 伊瑟隆微微点头,目光深邃地说道:“此次前来,主要是为了落实守护者联盟盟主的命令。你们毒龙族可千万要谨慎行事,不可给龙族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毒龙族族长连忙应道:“是,是,伊瑟隆大人放心,我已经吩咐族中所有毒龙,最近都老老实实的,绝不惹事,随时听您的调遣,如果地龙一族要有二话,我就带人去灭了他们。” 伊瑟隆微微皱眉,这毒龙族的族长有点吹牛了,地龙一族其实离龙族太远了,但是地龙一族善于生育,在无尽森林中的地龙一族估计有上千万了,数量太庞大了,而且分为多个部落,?伊瑟隆也有点愁如何让地龙一族臣服与自己。 就在这时,一只小毒龙匆匆跑进来,向毒龙族族长报告:“族长,外面有个人类和我们的一只成年毒龙打起来了。” 毒龙族族长脸色一变,连忙看向伊瑟隆:“伊瑟隆大人,这……” 伊瑟隆心中不悦,此时能在无尽森林中晃的人类,想必是帝国的军人,惹了帝国,那么这毒龙潭大概率就和暗夜精灵部落一样,所以说道:“去看看。” 于是,毒龙族族长和伊瑟隆一同朝着战斗地点飞去。而森这边,战斗仍在继续,…… 第19章 毒龙潭之战 龙族族长伊瑟隆和毒龙族族长化作人形,迅速赶到了森与那成年毒龙的交战场所。此时,天空中阴云密布,厚重的云层仿佛随时都会压下来,给这场战斗增添了几分压抑的氛围。伊瑟隆目光锐利,如鹰隼般审视着战场。他看到森那略显稚嫩却又充满坚毅的脸庞,以及他手中舞动的重剑鬼泣,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 “这小子用的剑法倒是有些奇特,我竟从未见过。” 伊瑟隆暗自思忖,他在龙族中地位尊崇,见识广博,可面对森的弑神剑法,却感到陌生。在他眼中,森不过是个人族中不知名的小辈,或许是前来这危险之地试炼的。伊瑟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转头看向毒龙族族长,说道:“你们毒龙族,连这样一个小辈都拿不下,实力怕是退步不少啊。” 毒龙族族长原本就因族中成年毒龙与森的战斗陷入僵局而感到颜面无光,此刻被伊瑟隆这般嘲讽,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心中恼怒,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只成年毒龙,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将这小子击杀,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那成年毒龙原本还只是与森周旋,此刻得到族长命令,眼中凶光一闪,不再有所保留。它双翼展开,掀起一阵狂风,粗壮的爪子闪烁着寒光,朝着森迅猛扑去。森只觉一股强大的压力扑面而来,他咬紧牙关,试图抵挡。然而,成年毒龙下死手后,实力瞬间提升,森明显感到力不从心。 森挥舞着重剑,试图格挡毒龙的攻击,可每一次碰撞,都让他手臂发麻,虎口震裂。毒龙的爪子如利刃般划过他的铠甲,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痕迹。森心中涌起一阵绝望,但他仍不甘心就此放弃,不断在心中给自己打气:“我不能输,我要坚持下去!” 就在森险象环生、几乎要被毒龙击中要害之时,一道黑影如闪电般从暗处闪出。七星的身影瞬间出现在战场,他目光冰冷,手中匕首闪烁着寒芒。只见他身形一转,如鬼魅般贴近那成年毒龙,手腕轻轻一抖,匕首精准地刺向毒龙的脖颈。成年毒龙根本来不及反应,一声惨叫,被七星这凌厉的一击重伤,庞大的身躯摇晃着倒在地上。 七星解决掉成年毒龙后,目光如炬,径直扑向毒龙族族长。毒龙族族长见状,大吃了一惊。他没想到在这暗处竟然还隐藏着这样一位高手,而且对方的目标竟是自己。七星眼中燃烧着怒火,他虽然这些年经历了诸多沧桑,但对毒龙族的恨意却从未消散。他清楚地记得当年与赫克托被毒龙一族追杀时的狼狈,此刻看到毒龙族族长,想起当时毒龙一族对赫克托和自己的羞辱。 “你还记得我吗?当年抢走你半块毒龙之心的人,今日又回来了!” 七星一边冲向毒龙族族长,一边冷冷地说道。 毒龙族族长听到这话,心中一凛。他仔细辨认着七星的气息,虽然七星如今实力大增,但那熟悉的气息让他瞬间想起了当年的事。“是你!你竟然还敢来!” 毒龙族族长怒声喝道,同时迅速凝聚魔力,准备迎接七星的攻击。 龙族族长伊瑟隆看到这一幕,心中也是惊诧不已。他身为龙族族长,实力强大,感知敏锐,可竟然在自己的感知范围内有人隐藏,而且此人还能如此轻易地重伤一只成年毒龙,这是何等的实力?伊瑟隆不禁对七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决定先在一旁观察,看看这个神秘人究竟有多大能耐。 毒龙族族长虽然跨入圣阶之上不久,但面对七星这样超阶实力的传奇刺客,明显有些招架不住。七星身形灵动,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在毒龙族族长身边快速穿梭。他手中的匕首看似随意挥舞,却每一击都带着致命的威胁。毒龙族族长不断施展魔力,试图抵挡七星的攻击,可七星的攻击如狂风暴雨般,让他应接不暇。 仅仅两招,七星便逼得毒龙族族长显出原型。毒龙族族长那庞大的身躯出现在众人面前,它口中喷出墨绿色的毒气,试图干扰七星的行动。然而,七星对此却毫不在意。他和赫克托当年使用过毒龙之心,早已百毒不侵。七星趁着毒龙族族长喷毒的间隙,身形一闪,再次贴近毒龙族族长,手中匕首如毒蛇般刺向它的要害。 毒龙族族长慌乱之中,不断挥动巨大的爪子和尾巴进行防御。它心中充满了恐惧,没想到这个突然出现的敌人如此强大。在七星的攻击下,毒龙族族长渐渐陷入险境,身上多处受伤,鲜血染红了它粗糙的鳞片。 就在七星即将拿下毒龙族族长时,一直旁观的龙族族长伊瑟隆出手了。他身形一闪,瞬间来到七星面前,手中凝聚出一道强大的魔力光束,朝着七星射去。七星感受到这股强大的力量,心中一紧,连忙侧身闪躲。光束擦着他的身体射过,在地面上留下一个巨大的坑洞。 “你是谁?为何要插手我与毒龙族的恩怨?” 七星目光冷峻地看着伊瑟隆,问道。 伊瑟隆冷哼一声,说道:“在我龙族的地盘上,岂容你放肆!不管你是谁,今日都别想轻易离开。” 七星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斗志。他这些日子向赫克托倾诉了自己曾经的过往,心情本就郁闷,此刻遇到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正好将心中的压抑释放出来。七星深吸一口气,调整好状态,准备与伊瑟隆展开一场激战。 伊瑟隆也不敢小瞧七星,他清楚这个对手的实力不容小觑。他周身魔力涌动,瞬间显出原型,巨大的龙躯在天空中盘旋,遮天蔽日。伊瑟隆的鳞片闪烁着银色的光芒,犹如一片片坚硬的铠甲,散发着强大的气息。 七星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影子朝着伊瑟隆扑去。他手中的匕首闪烁着寒光,试图寻找伊瑟隆的破绽。伊瑟隆挥动巨大的翅膀,掀起一阵狂风,试图将七星吹走。同时,他口中喷出一道冰蓝色的龙息,朝着七星笼罩过去。 七星在空中灵活地闪躲着,他凭借着敏捷的身手,一次次避开伊瑟隆的攻击。他不断变换着身形,围绕着伊瑟隆快速移动,寻找着最佳的攻击时机。伊瑟隆虽然实力强大,但面对七星这样敏捷的刺客,也感到有些棘手。他的攻击往往落空,而七星的每一次靠近,都让他感到一阵威胁。 两人你来我往,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天空中,伊瑟隆巨大的龙躯与七星小巧灵活的身影形成鲜明对比。伊瑟隆不断施展各种龙族的魔法和攻击手段,而七星则凭借着精湛的刺杀技巧和敏捷的身手与之周旋。他们的战斗引发了强烈的能量波动,周围的树木被连根拔起,地面出现一道道巨大的裂缝。 就在这时,飞来了三头毒龙族的长老,他们都是圣阶的实力。毒龙族族长看到长老们赶来,心中顿时涌起一丝希望。他发狠道:“一定要杀了那个小子,为我报仇!” 然而,在后方的赫克托此时已赶来。他手持长剑,目光坚定地看着战场。当他看到毒龙族族长想要对森不利时,心中大怒。他身形一闪,瞬间来到毒龙族族长面前,手中长剑挥舞,带起一阵凌厉的青色剑气。 “你敢动我的徒弟,试试看!” 赫克托怒声喝道。 毒龙族族长看到赫克托,心中一惊。他从赫克托的剑法中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 大陆四大剑圣之一的凛风剑圣。赫克托在大陆上声名远扬,其剑法高超,实力强大。毒龙族族长虽然心中不甘,但面对赫克托,也不敢轻易动手。 三头毒龙族的长老见状,立刻将赫克托围了起来。他们手中凝聚着魔力,准备对赫克托发动攻击。赫克托却丝毫不惧,他手中长剑舞动,施展出一套精妙的剑法。每一剑挥出,都带起一阵剑气,逼迫着毒龙族的长老们不敢轻易靠近。 “森,在面对围攻时,要注意观察敌人的攻击节奏,寻找他们的破绽。不要慌乱,保持冷静!” 赫克托一边与毒龙族的长老们战斗,一边不忘指导森。 森听到赫克托的话,心中一暖。他强忍着身上的伤痛,集中精力观察着战场。他看到赫克托在围攻中依然游刃有余,心中充满了敬佩,同时也暗暗下定决心,要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 赫克托与毒龙族族长和三位长老的战斗也十分激烈。他虽然距离超阶也不过一线,但凭借着多年的战斗经验和高超的剑法,丝毫不落下风。他的剑法时而刚猛有力,时而飘逸灵动,每一剑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毒龙族族长和三位长老不断施展魔力进行攻击,但赫克托总能巧妙地避开,并给予他们反击。 而另一边,七星和伊瑟隆的战斗愈发激烈。七星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他将自己的实力全部展现出来。他的身形变得更加飘忽不定,匕首的攻击也更加凌厉。伊瑟隆也意识到了七星的强大,他心中不禁有些恼怒。他自认为在大陆上除了圣山学院院长魔世?苍穹,自己不惧怕任何人,如今却在这个不知名的小辈面前陷入苦战。 “哼,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伊瑟隆怒声喝道,他决定施展龙族秘法。他口中念念有词,身上的鳞片开始闪烁着更加耀眼的光芒。随后,他猛地喷出一口鲜血,那鲜血在空中化作一道血雾,将他笼罩其中。 在血雾的包裹下,伊瑟隆的实力瞬间提升。他化为人形,手中出现一把巨大的龙剑。此刻,他展现出了魔武双休的实力,超阶的魔武双休,在大陆上独此一份。他手中的龙剑挥舞着,带起强大的魔力波动,朝着七星攻去。 七星感受到伊瑟隆强大的力量,心中一凛。他没想到伊瑟隆竟然还有这样的手段。在伊瑟隆的攻击下,七星逐渐感到吃力。他不断闪躲着伊瑟隆的攻击,但还是被一道魔力击中,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受了内伤。 七星心中不甘,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败下阵来。他咬着牙,从怀中拿出了杀手工会的传承之物 —— 神器祭献之刃。这把匕首散发着神秘的光芒,刀刃上流淌着诡异的能量。七星握紧祭献之刃,再次冲向伊瑟隆。 伊瑟隆看到祭献之刃,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想起了曾经被上任杀手工会会长九耀用这把匕首所伤的痛苦经历。那阴影魔法的侵害,让他至今心有余悸。伊瑟隆心中充满了恐惧,他不敢再与七星战斗下去。 “你…… 你是杀手工会的人!” 伊瑟隆惊恐地说道。 七星没有回答,他只是冷冷地看着伊瑟隆,手中的祭献之刃闪烁着寒光。伊瑟隆不敢再犹豫,他身形一闪,瞬间施展传送魔法。下一秒,他出现在落日城堡的传送阵,找守护着联盟盟主告状去了,嘴里大声嚷嚷着:“杀手工会造反了,有个厉害的刺客攻击我和毒龙族,盟主你要为我做主啊!” 在毒龙潭那片弥漫着诡异气息的地域,七星伫立原地,双眼紧紧盯着伊瑟隆消失的方向,心中恰似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翻涌不息。他抬手缓缓收起祭献之刃,那刀刃归鞘的瞬间,发出一声低沉的嗡鸣,似是在为方才那场惊心动魄的交锋而喟叹。随后,七星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森和赫克托所在之处。 赫克托瞧见七星身上那沾染血迹的衣衫,满脸关切之色溢于言表,急忙开口问道:“你怎么样?” 七星闻言,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神色间满是淡然,说道:“没事,只是点小伤。刚才那头巨龙应该是东海龙族族长伊瑟隆。” 赫克托听闻,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惊惶,他瞪大了双眼,说道:“龙族族长?那可是超阶的存在,你们俩动手,这能行吗?” 赫克托知晓凌驾于大陆各大势力之上的守护者联盟的组织,深知守护着联盟有自己的运行规则。 七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羁的笑容,满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说道:“有什么不好,我动手前也不知道他是龙族族长,再说了,谁让这帮爬虫要抢夺我们徒弟的武器的。” 那语气中透着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豪迈劲儿,仿佛在他眼中,即便是超阶强者,也不过如此。 此时,毒龙族族长眼见龙族族长伊瑟隆都已逃之夭夭,哪里还敢轻举妄动,只能战战兢兢地望着七星和赫克托,那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敬畏。 七星目光如炬,直射向毒龙族族长,高声道:“是你们先开抢的,没错吧?” 那声音犹如洪钟般响亮,在毒龙潭上空回荡。 毒龙族族长心中暗自叫苦,此时他又怎会看不出来,这两位强者分明就是设下圈套来钓鱼的。无奈之下,他只能低下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哀求,说道:“两位高手,我们愿意赔偿你们损失。” 七星听闻,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毫不客气地说道:“那把你孕育多年的毒龙之心拿来,我要掰一半。” 此话一出,毒龙族族长只觉如遭雷击,脸上瞬间变得惨白。那毒龙之心可是他修炼多年的心血结晶,蕴含着他大半的力量与精华,如今要被掰去一半,这简直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 毒龙族族长心中满是委屈,可又不敢有丝毫反抗。他不禁在心中暗自思忖,龙族族长伊瑟隆身为超阶强者,面对这两人却如此轻易地选择了逃跑,将他们毒龙族独自抛在这危险之中。此时,他非但没有怨恨伊瑟隆,反而生出一种强烈的投靠龙族的念头。因为他深知,在这强者为尊的世界里,以他们毒龙族如今的实力,随便来两个像七星和赫克托这般的强者,就足以将他们一族彻底覆灭。若能投靠龙族,或许还能在龙族的庇护下求得一线生机。想到此处,毒龙族族长咬了咬牙,心中暗暗下了决心,待此事了结,定要想尽办法与龙族搭上关系。 七星看着毒龙族族长那副苦瓜脸,却丝毫没有心软的意思。而毒龙族族长则只能在一旁暗自神伤,派一位长老去自己密室取来毒龙之心。 第20章 毒龙之心引发的血脉危机 上章说到七星带着赫克托和森来到毒龙潭经过一番激烈交锋后,毒龙族长深知今日难以抵挡这三人,无奈之下,只得颤抖着双手,让一位长老取来那颗珍贵的毒龙之心。这颗毒龙之心,呈不规则的椭圆状,大小如成人的头颅,形似一个圆盘,其表面布满了神秘的纹理,犹如古老的符文,散发着幽绿的光芒,光芒中还隐隐夹杂着丝丝缕缕的黑色雾气。毒龙族长紧紧握着毒龙之心,眼中满是不舍与不甘,这毒龙之心毒龙族再孕育几年,就可圆满,毒龙族族长若是吞下,那实力就可再涨一节,可惜刚到百年这两个可恶的人族又来抢夺了,百年前不就是抢了他们两颗天星草吗?至于来回抢了自己两次吗? 说起来百年前这两小子,一个不过准圣阶,一个不过高级武士,现在一个超阶,一个圣阶之上差超阶不过几步之遥,人族修炼天赋都这么强悍吗?龙族族长,有点惊叹,而自己真么多年也不过是从圣阶到刚刚踏入圣阶之上的门。当初这两家伙,实力不如自己都敢与自己硬碰硬,此时人家更敢来上门打劫了。 说起那两颗天星草,的确是世间罕有的宝物。除了能让食用者增加视力外,还能让使用者在一段时间内,魔力的恢复速度提升数倍,并且对黑暗魔法的抗性大大增强。毒龙族族长能跨入圣阶之上,正有那两颗天心草的功劳。 七星走上前,伸手毫不客气地从思绪万千的毒龙族组长那个爪中夺过毒龙之心。他没有丝毫犹豫紧接着,他双手用力,“咔嚓” 一声,将毒龙之心掰成了两半。那清脆的断裂声,声音虽不大却震得众毒龙心头一颤,让毒龙族的傲慢与自负变得稀碎。 七星随手将一半毒龙之心扔还给毒龙族长,冷冷说道:“这一半,暂且留你,权当是给你们毒龙族的教训,如果死性不改,下次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说罢,他转身便走。 赫克托望向毒龙族长,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意味,既有对其遭遇的一丝怜悯,又有对其曾经傲慢的一丝嘲讽。随后,他转过头,对着森语重心长地说道:“森,记住,不论是有多强大,永远都要保持一颗谦卑的心,因为你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多强才是真正的强。这世间的力量犹如无尽的沧海,深不可测,我们不过是其中渺小的水滴,唯有谦逊,才能不断前行,不至于因自负而迷失。” 森认真地点了点头,将赫克托的话牢牢记在心中。 赫克托带着森,快步跟上七星的步伐。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毒龙们的视线中,只留下一众毒龙呆立原地,心中犹如翻江倒海。毒龙族长望着手中那半颗毒龙之心,心中满是懊悔与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七星、赫克托和森在成功从毒龙潭一族抢得毒龙之心后,便匆匆离开了那片危险之地。他们在无尽森林中寻寻觅觅,终于找到了一处幽静的山谷。这里四周群山环绕,古木参天,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给人一种宁静而神秘的感觉。 三人在一块平坦的巨石旁停下脚步,七星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那半块毒龙之心。这半块毒龙之心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着幽绿的光芒,表面的纹理犹如古老的符文,透着一股神秘而强大的气息。七星深知这毒龙之心的珍贵和强大功效,为了让森能够拥有百毒不侵的属性,他决定先将这半块毒龙之心的一半用水化开,让森服下。 赫克托在一旁帮忙准备了清水,七星将毒龙之心放入水中,随着一阵奇异的波动,毒龙之心逐渐溶解,清水也变成了幽绿色。七星端起这碗带着神秘力量的液体,递给森,说道:“森,把这个喝下去,它能让你百毒不侵。” 森毫不犹豫地接过碗,仰头一饮而尽。 起初,森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感觉一股暖流从胃部缓缓升起,逐渐流遍全身。然而,没过多久,他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紧接着,森的双眼翻白,口中发出痛苦的呻吟,双手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头部,仿佛在极力抗拒着什么。 他的身体扭曲成各种怪异的姿势,四肢不停地抽搐,脸上的表情因痛苦而变得狰狞。森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每一声呻吟都充满了无尽的痛苦。他的皮肤开始变得滚烫,仿佛有熊熊烈火在体内燃烧,可片刻之后,又变得冰冷刺骨,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 七星和赫克托被森的惨状吓坏了,他们迅速冲上前去。七星一把抓住森的肩膀,试图让他平静下来,同时仔细检查着森的身体。赫克托则在一旁焦急地问道:“七星,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毒龙之心有问题?” 七星眉头紧锁,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他反复确认了毒龙之心的剩余部分,发现并没有任何异常。于是,他果断地抬起手,一掌打在森的脖颈处,森的身体一软,顿时晕了过去。 赫克托看着昏迷的森,心急如焚地问道:“七星,这如何是好?” 七星沉思片刻,从腰间取出一把小刀,轻轻划破森的指尖。一滴鲜红的血液滴落在杀手工会的传承神器祭献之刃上。 刹那间,祭献之刃上光芒大作,先是闪过一道黑色的光芒,紧接着,白色的光芒也随之显现,最后,一缕缕绿色的烟丝从刀刃中缓缓冒出。虽然只是森的几滴血,但七星仿佛听到了祭献之刃的欢呼,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问,说道:“森的血脉中怎么有强大的能量!” 赫克托看着祭献之刃的奇异反应,满脸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七星解释道:“森的血脉中有两种能量的遗留,尚未完全吸收。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一种是光明属性,一种是黑暗属性。理论上,这两种能量相克,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必然会导致爆体而亡。好在这两种能量在森的血脉中并不多,而且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不好的是,我们给他喂下的毒龙之心打破了这种平衡,所以才有了现在的状况。” 赫克托听了七星的解释,眉头紧锁,担忧地问道:“那如何是好?难道就没有办法救森了吗?” 七星沉默了片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说道:“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继续给他喂进毒龙之心,增加毒龙之心在他血脉中的力量,以期待三种力量达到平衡。至于其他的问题,只能事后再商议如何解决他身上的这顽疾了。” 赫克托点了点头,他知道七星是他们俩之中最有办法的人。他相信七星的判断,也相信他们一定能够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赫克托轻轻拍打着森的脸颊,试图将他弄醒。过了一会儿,森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神中还带着一丝痛苦和迷茫。赫克托看着森,关切地问道:“森,你是否抗得住?” 森强忍着痛苦,点了点头,说道:“这点痛不算什么。” 七星走到森的面前,严肃地说道:“现在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你再将这剩下的毒龙之心服下,这样大概率会更痛,但是有可能解决目前的危机,你敢试一试不?” 森看着两位师父,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和退缩,坚定地说道:“二位师父,不用担心,这点痛不算什么。” 七星和赫克托相互一望,点了点头,眼神中充满了对森的赞赏和鼓励。赫克托将剩下的毒龙之心化开,端到森的面前。森深吸一口气,接过碗,再次一饮而尽。 这一次,森所承受的痛苦远比之前更加剧烈。他的身体如同被狂风吹动的树叶,不停地颤抖着,脸上的表情因痛苦而扭曲得几乎让人认不出来。森的牙齿死死地咬着嘴唇,鲜血从嘴角溢出,可他至始至终都未发出一声喊叫。 七星和赫克托仔细观察着森的身体状况,他们的心中既担忧又对森的毅力大为赞叹。在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身上能体现出这般忍耐力,实在是罕见。然而,他们并不知道,森曾经被堕落天使路西法灌下恶魔之水,每日都要遭受抽筋扒皮、错骨移筋之痛,持续了接近半年之久。现在所承受的痛苦,比起当初,实在是差得很多。 此时,森的体内,黑白两种能量如同沸腾的开水,疯狂地涌动着。但奇怪的是,这两种能量都在拼命地吸收着新填入的毒龙之心的能量,而森的身体也在用微弱的吞噬转化力量吸收着毒龙之心的能量。 森就这样痛苦地煎熬了半日,身体状况才慢慢好了起来。他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身体的颤抖也渐渐停止,脸色也恢复了一些血色。七星又从森的手上取了几滴血,滴在祭献之刃上。 此时,祭献之刃上仍然有黑色和白色光芒闪过,却独不见绿色烟雾,显然毒龙之心的能量不见了,根本没达到七星所期望的那样,黑暗属性、光明属性以及毒龙之心的能量三者平衡。 七星和赫克托仔细检查了森的身体,发现他已无大碍,这才松了一口气。七星轻轻地给了森一个脑门磕,佯装生气地说道:“你小子到底吃过什么,身体内有这么奇怪的能量?” 森看到两位师父关心的神情,挠挠头,一脸无辜地说道:“我不知道啊。” 七星和赫克托以为森在坚守对那个神秘老师的承诺,所以不愿意透露,倒也没有生气。 其实,森说的是实话,他真的不知道。当初路西法本着一手闲棋的思路,想着让森强大起来,起码能够活到下次大战,自己的本体好来剥夺森身上那点吞噬转化的神力。所以,路西法在灌森喝下恶魔之水和天堂之水时,从未告诉森喝的是什么。 如果七星和赫克托知道了原委,这种心理对于他们来说倒也能理解。毕竟在众神的眼中,众生皆如蝼蚁,谁会给蚂蚁扔块糖,还会耐心地给蚂蚁解释半天,不要多食,容易得病呢。毒龙之心融入森的身体后,七星和赫克托始终忧心忡忡。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寻得一处隐蔽山洞。洞外,茂密的藤蔓和巨石将入口遮掩,洞内弥漫着淡淡的霉味,洞壁上镶嵌的发光石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清晨,阳光艰难地穿过层层枝叶,洒在洞口。七星从怀中掏出杀手工会的传承神器祭献之刃,刀锋在微光中闪烁着寒光,神秘的符文若隐若现。赫克托则站在一旁,双手抱胸,眉头紧皱,密切关注着森的一举一动。 “森,过来。” 七星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关切,朝正擦拭重剑的森招了招手。 森快步走到七星面前,眼中带着一丝紧张与好奇:“师父,今天又要测试?” “没错。伸出手指。” 七星说着,将祭献之刃平举在森面前。 森深吸一口气,伸出右手食指,七星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轻轻划破森的指尖。一滴鲜红的血液缓缓滴落在祭献之刃上,刹那间,刀刃发出一阵嗡鸣,先是一道黑色光芒如灵动的蛇般游走,紧接着白色光芒如圣洁的月光般亮起,两种光芒相互交织,在刀刃上形成了奇异的漩涡。七星和赫克托目不转睛地盯着祭献之刃,不放过任何一丝变化。 “黑暗与光明之力依然在相互制衡,没有失衡的迹象。” 七星紧绷的眉头稍稍放松,缓缓说道。 赫克托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思索:“这几日观察下来,毒龙之心似乎已经与森的身体初步融合。不过,还是得谨慎些。” 为了进一步确认森对毒素的抗性,七星取出一个黑色瓷瓶,瓶中装着他精心调配的迷药。打开瓶盖的瞬间,一股刺鼻的气味在山洞中迅速弥漫开来。森的眉头瞬间皱起,身体微微颤抖,一股眩晕感如潮水般袭来。但他紧咬下唇,努力保持清醒,眼神坚定地注视着前方。 片刻后,森缓缓开口:“师父,我…… 只是有点头晕。” 七星和赫克托对视一眼,眼中均闪过一丝欣慰。七星将瓷瓶收了起来,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看来毒龙之心的百毒不侵属性在森身上发挥作用了。” 确认森的身体状况稳定后,七星和赫克托开始商议下一步计划。他们决定带森前往三百里外的幽影山谷历练。森听闻后,立刻打开无尽森海防御军团赠送的军事地图,地图上,幽影山谷被标记为鲜艳的红色,代表着极度危险。然而,在森心中,只要有两位师父在身边,安全感便油然而生。 在出发后的日子里,森的生活充实而温馨。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驱散森林的雾气,七星便带着森穿梭在茂密的丛林中打猎。七星如同暗夜中的幽灵,脚步轻盈,几乎听不到任何声响。他示意森压低身子,然后指了指前方草丛中正在觅食的野兔。森心领神会,学着七星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靠近猎物。就在野兔警觉的瞬间,森迅速出手,成功捕获了猎物。七星看着森,眼中满是赞许:“不错,进步很快。记住,作为刺客,耐心和时机的把握至关重要。” 傍晚,赫克托在营地升起篝火。他熟练地将白天捕获的猎物处理干净,架在火上烧烤。随着火焰的舔舐,肉香四溢。赫克托一边翻动着烤肉,一边对森说:“森,烤肉的火候很关键,就像用剑一样,要恰到好处。” 森坐在一旁,嗅着诱人的香气,听着赫克托讲述年轻时的冒险故事,时不时发出阵阵笑声。 夜晚,篝火旁,七星和赫克托开始指导森练习剑法。七星身形敏捷,围绕着森演示各种刺杀技巧,每一个动作都简洁而致命。赫克托则站在一旁,详细讲解剑招的要点和应对策略:“森,出剑时要沉肩坠肘,力从地起,这样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力量。” 森认真聆听,反复练习,在一次次的挥剑中,他的剑法逐渐变得娴熟。 就这样走走停停,十来天后,他们终于来到了幽影山谷。山谷入口处,浓厚的雾气如汹涌的云海,将整个山谷笼罩其中,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脊背发凉。 第21章 幽影迷踪:往昔与羁绊 幽影山谷的入口处,翻滚的浓雾似狰狞的兽,将周遭一切吞噬。七星、赫克托与森,步伐坚定地踏入这片诡谲之地。森的心跳如鼓,既紧张又好奇,目光如炬,紧紧跟随在两位师父身后。转瞬之间,雾气像一道密不透风的墙,将森与两位师父隔开。当森慌张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已置身于一片死寂之中,耳边只有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森谨慎地向前摸索,朦胧雾气中,一个模糊人影若隐若现。他心头一紧,试探着喊道:“老师?”声音在雾气中悠悠回荡,却如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森不知道的是,此时七星和赫克托距离他不过五步之遥。身为大陆顶尖强者,圣阶之下的迷雾幻境,根本无法对他们构成威胁。更何况,这已经是他们第三次踏入幽影山谷。七星凝视着周围浓稠的雾气,感慨道:“赫克托,你还记得吗?这是咱们第三次来这儿了。” 赫克托目光深邃,仿佛穿透迷雾,回到了往昔,“嗯,三次了,时光飞逝,一晃就是百年。” 七星微微仰头,陷入了回忆:“第一次来这儿时,你在幻境里待的时间比我短多了。我破除幻境时,你已经在一旁架起篝火,烤起肉来。若不是那勾人的烤肉香气,我恐怕还得在幻境里多耽搁一阵。你这家伙,心境总是这般沉稳,世间的虚实,在你眼中似乎极易分辨。” 赫克托嘴角浮起一抹浅笑:“第一次进入幻境,一位老者向我演示了一套剑法。这套剑法大开大合,以力破巧,名叫破山剑法。他还问我愿不愿意拜他为师。” 七星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竟有这等好事?我记得那时你正钻研凛风剑法,一直在纠结是以巧破力,还是以力破巧。当时凛风剑法尚未大成,你为何不在幻境中好好研习,改变方向还来得及。” 赫克托摇了摇头,目光愈发坚定:“在来这儿之前,我就已决心钻研以巧破力的凛风剑法。我自幼体弱多病,即便有施展破山剑法的决心,也得考虑自身的身体状况。其实,那套破山剑法在我进入幻境之前,乃是我心中早已推演过无数次,只是未曾连贯施展,也没给它命名。等幻境中的老者演示完毕,我心中便有了答案,认定这是幻境,自然就苏醒了。对了,你在幻境里遇到了什么,竟耽搁了那么久,害我等得无聊,才去烤肉。” 七星微微苦笑:“还能有什么,不过是经历了男欢女爱、悲欢离合、生老病死。这些经历串联起来,就像度过了一生。后来,我总觉得一切都太过顺遂,便开始怀疑这是幻境。再加上突然闻到熟悉的烤肉香,这才识破了幻境。” 这边七星和赫克托正交谈着,那边森在幻境里,首先遇到的幻影是他的继父,铁匠诺里斯。诺里斯身形魁梧,满脸胡茬,常年在铁匠铺劳作,使得他的皮肤黝黑粗糙,双手布满老茧。在幻境里,诺里斯一如既往地皱着眉头,大声吼道:“森!你什么时候才能有点出息?整天畏畏缩缩的,像什么样子!” 森看着继父那严厉的面容,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过去的种种画面。在森的记忆深处,母亲常常暗自垂泪,他一直以为那是受了继父的委屈。而“软蛋”这个屈辱的称呼,最初也并非是那些贵族少爷所起,而是继父在一次愤怒的诟骂中率先喊出的。然而,森也渐渐想起,继父但凡存下一点钱,就会给森请武者上门,教他一些简单的武术动作。尽管森迟迟未能开窍,导致诺里斯的态度越发严厉,让森从小就胆小懦弱,时常哭泣,但此刻,森似乎理解了继父的良苦用心。 森的眼眶微微泛红,他挺直了腰板,认真地说道:“继父,我会变得很强很强,一定会超过父亲想象的样子!”诺里斯听闻,脸上的严厉逐渐褪去,欣慰地点了点头。随后,他的幻影如同烟雾般消散,消失得无影无踪。 紧接着,森看到的第二个幻影,是操控死去教皇尸体的堕落天使路西法。路西法身着教皇的华丽服饰,周身散发着诡异的气息,他的眼神冰冷而阴森,仿佛能看穿森的内心。“森,怎么开始怕疼了?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不要怕疼,不要怕苦,不然就会更疼,会更苦。”路西法的声音如同尖锐的冰刺,在森的耳边回荡。 话音刚落,路西法单手一挥,一股强大的黑暗力量瞬间笼罩住森。森只感觉全身仿佛被无数把利刃同时穿刺,那种痛苦,就如同第一次喝下恶魔之水时,全身溃烂、血流不止的折磨,再次在他的意识中汹涌袭来。 与此同时,山谷中,七星和赫克托又被森的异样吓了一跳。只见森的表情扭曲,痛苦不堪,身体表面泛起淡淡的黑色光芒和白色光芒。这两种光芒相互排斥,并不融合,显得十分诡异。赫克托见状,心急如焚,立刻想上前将森摇醒。七星却一把拦住了他,沉声道:“能从幻境里自己走出来,对于森的精神力量的增长有益,而且能进入幻境的机会难得,我们再看看。” 就在赫克托和七星焦急等待、踟躇不安时,森身上又隐隐闪出丝丝蓝光。他们定睛细看,那丝丝蓝光竟然如同贪婪的吞噬者,在缓缓吞噬着白光和黑光,并将转化后的能量反馈至森的体内。七星和赫克托都惊得目瞪口呆,七星忍不住问道:“兄弟,你从哪儿捡的这么个徒弟,身上的秘密可真不少。”赫克托苦笑着说:“随便捡的,和我性子相投,嗯,现在也是你徒弟。”七星听后,咧了咧嘴。 幻境中,森强忍着剧痛,对着幻化成光明教皇形态的路西法坚定地说道:“我在成长的路上,更苦更疼我也不怕!”路西法阴森森地笑了笑,说道:“好的,那我等你。”随着这句话落下,路西法的幻境也如泡沫般破碎。 见森的身体逐渐平稳,七星和赫克托继续回忆过往,七星继续说道:“你我第一次识破幻境后,我们在山谷中找到了天星草,我记得那时谷里共长着五颗天星草。由于之前从未见过,不清楚其功效,我们只采了两颗。离开这里十来天后,就遭遇了毒龙潭的老龙打劫。那老龙鼻子极其灵敏,你被它制住后,它直接向我索要身上的异草。” 赫克托点了点头:“是啊,我记得那老龙只要一颗,你却直接扔出两颗,一颗都没给自己留。” “那老龙贪婪无比,我们当时敌不过它,倒不如大方些,确保你的安全。”七星说得轻描淡写,赫克托心中却涌起一股暖流。他太了解七星,在那种危急关头,七星定会毫不犹豫地牺牲自己来保全他。 七星皱起眉头,又道:“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天星草被老龙抢走后,我们多方打听,才知晓天星草的珍贵。于是,我们第二次来到这幽影山谷,采摘天星草。第二次进入幻境,我很快就从幻境中清醒过来,你却足足被困了一天一夜。而且,当时我问你在幻境里遇到啥,你始终不肯说原因。” 赫克托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晕:“当时不好意思说,怕你笑话。” 七星顿时来了兴致:“现在总可以说了吧。” 赫克托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都一把年纪了,不怕你取笑,你还记得吗?当时天星草被老龙抢走后,我们气不过,打算找老龙算账。经过多日商议,你多次冒险探查毒龙潭。后来,我正面牵制毒龙潭的老龙,你则去盗取老龙即将孕育圆满的一半毒龙之心。没想到毒龙之心上有老龙的魔法印记,老龙一路追杀我们。” 七星接过话茬:“没错,那时我们实力远不及毒龙族长,又不敢贸然服用毒龙之心,被毒龙族长喷出的毒气所伤,一路狼狈逃窜,差点丧命在老龙手中。” “你还记得我们是如何逃脱的吗?”赫克托问道。 “当然记得!我们运气不错,遇到一位来无尽森林冒险的人族火系大魔导师,她肯定是圣阶强者。她拦下老龙,好心劝老龙放我们一条生路,可老龙杀红了眼,连她也想一并除掉。那女魔法师脾气火爆,瞬间就用八级火系魔法攻击老龙。老龙被打得节节败退,只能逃往森林深处,女魔法师竟然追了上去。我记得她容貌出众,身着红色魔法袍,实力高深莫测……”七星说着说着,突然反应过来,目光紧紧盯着赫克托,“赫克托,你第二次进入幽影山谷的幻境,遇到的不会就是那个女魔法师吧?” 赫克托脸上泛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轻轻点了点头:“是的。我在幻境中遇到了她,我和她一起在这无尽森林中冒险,我明知那是幻境,却想多停留一会儿。” 七星扶着额头,无奈道:“你怎么不早说,我还以为你在幻境里遇到了什么惊天大事。只是见了一面,你就喜欢上她了?不至于吧。” 赫克托的眼神变得悠远而深邃,轻轻叹了口气:“有时候,一面便是一生。” 七星突然想起一个关键细节:“仔细回想,后来我还见过那个女魔法师。我跟你说过,我曾去圣山学院找你,招惹了你们那个矮胖院长魔世?苍穹,你们院长带着一群高手围堵我,其中就有那个女魔法师。但我记得,陪在她身边的是个水系男魔法师……” 赫克托神色平静,缓缓说道:“那女魔法师叫罗兰,陪在她身边的是她的爱人查尔斯,他们两人感情深厚。” 这边赫克托话音刚落,那边森的幻境中,又一个幻影出现,正是森的死党赫尔瑞?日曜。赫尔瑞满脸愁容,一副惨兮兮的模样,问道:“兄弟,我让你带给梅丽莎的戒指带了没?”森闻言,微微一愣,脸上露出十分抱歉的神情,说道:“我一定想办法办到!”赫尔瑞?日曜点了点头,说道:“我相信你。”说完,他的幻影也逐渐消失。 幻境歪,七星惊讶问道:“你就因为一面之缘,喜欢上一个有夫之妇?你去圣山学院,也是为了她?” 赫克托微微颔首,往昔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缓缓说道:“不止那一面。你还记得吗?后来咱们一路修行,先后突破圣阶。你去刺客工会验证实力,多年都没回来,而我选择留在无尽森林,继续打磨自己。”赫克托顿了顿,目光变得柔和,陷入了那段刻骨铭心的回忆。 “那时,我刚突破圣阶,满心都是年少的热血与轻狂,独自闯入了炎之部落。可没想到,炎之一族轻而易举就将我俘虏,还打算把我当作祭品,献给火神。就在我以为自己要命丧于此的时候,炎之部落突然闯进来几位绝世高手。其中有水系大魔导师查尔斯,他是罗兰老师的爱人;还有火系大魔导师罗兰,也就是咱们后来遇见的那位。现任院长魔世?苍穹,以及当时就已经是星空剑圣的杜维,也在其中。他们一出现便和炎魔之兽、火神守卫者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在强大的魔法和剑术面前,那些圣阶之上的怪物节节败退。他们成功抢走了一部分炎魔之火,强大的能量波动,差点就唤醒了沉睡的火神。混乱之中,我瞅准机会,拼了命地逃出了那个可怕的地方。” “我站在远处,望着天空中那几位威风凛凛的强者,心中充满了对力量的渴望和对他们的向往。尤其是罗兰,她身着红色魔法袍,在火光的映照下,宛如下凡的仙子。那一刻,她的身影深深烙印在了我的心底。从那之后,我便拼命修炼,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终于达到了剑圣境界。随后,我来到了圣山学院,在武士殿担任导师。” “在圣山学院的日子里,我默默地守护着罗兰。我们交流不多,大多数时候,只是远远地看着她。偶尔在学院的道路上相遇,我们会微笑点头示意,又或者只是擦肩而过。尽管相处的时间短暂,但每一次的相遇,都让我感到无比满足。后来,查尔斯为了他们的女儿艾琳娜,牺牲了自己。罗兰也不再使用魔力维持年轻的容貌,岁月的痕迹慢慢爬上了她的脸庞。而我,从进入圣山学院起,就用斗气维持着中年人的模样。这么多年过去了,能一直默默地关注着她,见证她的喜怒哀乐,我已经心满意足。人生能有这样一段美好的回忆,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 “后来,我发现罗兰对森这孩子格外关注。那一刻,我就想着,借此机会带着森来无尽森林修炼,把他好好培养成才。等我完成这件事,就可以毫无牵挂地去镇守恶魔之门,我的人生也就没有遗憾了。” 七星听完,沉默了许久,轻声说道:“你啊,情绪总是这么稳定,为了这份感情默默付出,值得么?” 赫克托嘿嘿一笑,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我觉得值得,那就值得。” 此时,森在幻境中又继续走了几步,一个让他一直念念不忘的身影出现在眼前,那便是艾丽西亚?霜语。艾丽西亚身姿婀娜,面容绝美,却散发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气息。两人无言,艾丽西亚缓缓向森走来,冷漠的和森擦肩而过时,语气冷淡地说道:“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森愣住了,还没来得及开口,艾丽西亚又往前走了几步,虽未回头,却又淡淡地说道:“你不跟上来吗?”森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他摇了摇头,说道:“不了,我要跟师傅修行。” 随着这句话落下,幻境如同潮水般渐渐散去。森缓缓睁开眼睛,却迎上了七星敲来的脑门。七星笑着调侃道:“在幻境里看到什么了,这么忧伤?”森的脸微微一红,尴尬地说道:“没有了。” 赫克托看着森,眼中满是关切与期许,仿佛看到了多年前,那个怀揣梦想,在强者光芒下望着天空中那个靓丽的红色身影的自己。哪个少年不怀春?红影入梦梦亦真。霜发渐生心未改,仍思初见红衣身…… 第22章 七星的离开 在广袤无垠的落日山脉上,落日城堡如同一座拔地而起的钢铁巨擘,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冷冽的金属光泽。城堡大厅内,气氛凝重得近乎窒息,墙壁上的火把跳动着微弱的火焰,将落日城堡堡主、大陆守护者联盟盟主海德亲王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海德亲王眉头紧锁,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日龙族族长伊瑟隆怒气冲冲踏入城堡时的场景。伊瑟隆身为龙族的领袖,龙族作为天空的绝对主宰,他的每一句话都如同雷霆般震慑人心,而此次他控诉的对象,正是传奇刺客七星。 七星,在刺客界声名远扬,犹如一颗璀璨而神秘的流星。他神出鬼没,曾单枪匹马从异面完成传说级任务,其实力深不可测,早已成为各方势力争抢的对象。海德亲王多次试图将七星纳入守护者联盟,为联盟注入一股强大的力量,可七星就像一阵捉摸不透的风,踪迹难觅。如今,面对龙族族长的兴师问罪,海德亲王绞尽脑汁,最终决定给圣山学院院长魔世?苍穹写一封措辞严谨的信件,希望他能找到杀手公会前任会长、守护者联盟长老九耀,让九耀出面约束七星的行为,避免七星的行动破坏帝国在无尽森林的布局。 九耀和魔世?苍穹在大陆上的地位举足轻重,他们不仅是守护者联盟的核心长老,更是弑神联盟的缔造者。弑神联盟这个神秘而强大的组织,成员不过十余人,却肩负着击杀突然降临大陆的重任。在过去的千年里,弑神联盟与明面上的守护者联盟相互配合,一暗一明,如同坚固的盾牌,守护着这片大陆的和平与安宁。 大陆上,赫尔冥帝国实力最为强盛,其帝都冥殇城作为整个大陆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宛如一颗耀眼的明珠。城西三万里处的天启山脉,山峦连绵起伏,云雾缭绕,充满了神秘的色彩。山脉中魔兽横行,危机四伏,普通冒险者根本不敢轻易踏入。魔世?苍穹凭借对地形的熟悉和强大的实力,在天启山脉一处极为隐蔽的山谷中艰难前行。山谷四周,峭壁高耸入云,怪石嶙峋,宛如一头头蛰伏的猛兽,随时准备发动攻击。山谷中常年弥漫着浓厚的雾气,这些雾气仿佛被施加了神秘的魔法,将山谷笼罩得严严实实,让人难以看清前方的道路。魔世?苍穹小心翼翼地穿梭在迷雾之中,凭借着脑海中的记忆,寻找着那个神秘的空间裂缝。 终于,在山谷的深处,魔世?苍穹找到了那道若隐若现的空间裂缝。裂缝周围,能量波动异常强烈,仿佛一道通往未知世界的大门。魔世?苍穹深吸一口气,缓缓踏入裂缝之中。刹那间,眼前光芒一闪,整个人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这是一个异面空间,宛如浩瀚宇宙中的一片微小碎片。空间中,星辰闪烁,璀璨夺目,无数的星辰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照亮了整个空间。魔世?苍穹回头望去,身后的光斑正是他进入这个空间的入口,宛如一颗明亮的宝石,镶嵌在这片神秘的空间之中。魔世?苍穹不禁思绪万千,脑海中浮现出十二年前的一幕。 十二年前,大魔导师阿尔法为了拯救自己的爱妻,毅然踏上了前往圣山的征程。在出发前,阿尔法给圣山学院院长魔世?苍穹写了一封信,信中只标注了天启山脉的一个坐标,以及“神明之上,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这十二个字。阿尔法抵达圣山后,恰逢堕落天使路西法降临。那一刻,圣山脚下风云变色,天地为之震颤。阿尔法与古恩大骑士展现出了超阶之上的实力,成为了人类战力的巅峰代表。当时,弑神联盟的七位长老也在圣山脚下围观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他们亲眼目睹了光明教皇在路西法面前不堪一击,一个照面便被秒杀。然而,令人惊讶的是,第一大骑士古恩?光殇竟然在路西法的强大攻击下坚持了几个回合。最后,阿尔法赶到,与古恩联手,与路西法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对决。在战斗中,阿尔法展现出了超越常人的力量,几乎比肩神明,与路西法打得难解难分。最终,阿尔法与路西法同归于尽,这场战斗也成为了大陆历史上的一段传奇。 事后,弑神联盟的七位长老来到了这个异面空间的碎片。他们望着无尽的深空,点点浮星,心中感慨万千。这个异面空间并不大,方圆不过一里多地,在空间的正中央,矗立着一棵巨大的枯树。枯树的枝干如同一条条扭曲的巨龙,向四周伸展着。七位长老曾在枯树下参悟许久,试图领悟这天地间残留的神秘力量。然而,只有实力最为高深的九耀,才能隐隐感悟到这股与斗气和魔法截然不同的力量。于是,众人商议,让九耀留在这里继续参悟,其余人则返回大陆,守护这片他们深爱的土地。也正是在那时,九耀将自己一手打造的杀手公会传给了七星。 七星接过杀手公会后,常年漂泊在外。据说杀手公会的十二星座中有五个是他的徒弟,而且他是至今唯一接受异面任务并成功完成的杀手。他的实力直逼九耀,却始终不愿受守护者联盟的约束,宛如一匹不羁的野马。 魔世?苍穹打住心中的年头,仔细观察脚下,他深知在这个空间中不能随意悬浮,于是他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空间中央的枯树走去。随着他的靠近,枯树下一个清瘦的身影逐渐清晰起来。那是一位老者,他身着一件朴素的灰色长袍,长袍上没有任何华丽的装饰,显得十分普通。老者的头发花白,如霜雪般披在肩上,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每一道皱纹都仿佛在诉说着他经历的沧桑。然而,他的眼神却深邃而明亮,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透露出一种神秘而强大的气息。这位老者,正是传奇了两个世纪的杀手公会会长九耀。 九耀察觉到魔世?苍穹的到来,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在他看来,魔世?苍穹突然来到这里,必定是大陆上发生了重大变故,难道是有更强大的提前降临了? 魔世?苍穹走到九耀面前,微微躬身行礼,随后将海德亲王的信递给了九耀,并详细说明了来意。 九耀接过信,眉头紧皱,脸上露出一丝头疼的神情。他缓缓说道:“十几年前,我们在圣山之战后,深刻认识到自己的实力与真正的相比,还存在着巨大的差距。于是,大家推举我在这个碎片异面空间闭关修行,希望能突破实力的瓶颈。当时,我匆忙间将杀手公会交给了从地狱归来的七星。这小子才华横溢,天赋极高,我相信他的能力迟早会在我之上。” 魔世?苍穹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你在这里的感悟如何?有没有突破的迹象?” 九耀摇了摇头,无奈地说:“我在这里参悟了许久,却始终无法真正理解更高层次的力量。我甚至怀疑自己已经达到了超阶力量的顶端,再继续修行下去,也难以取得实质性的进展。这个空间中残留着一种力量,虽然十分稀少,但明显比斗气和魔法更为纯粹。可我始终无法将其完全领悟。” 魔世?苍穹安慰道:“阿尔法当时留信说得很明白,神明之上,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如果实在无法感悟,也不必过于强求。现在,我们还是先解决七星的问题吧。您能否出面劝说他加入守护者联盟?以他的才华,甚至可以直接加入弑神联盟。” 九耀沉思片刻,最终点了点头。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道:“七星这孩子虽然才华出众,但多年来一直像个浪子,四处漂泊。幸好我与他之间还留有魔法印记,我这就出去释放疾风隼,约他来帝都赫尔冥的冥殇城,和他好好谈谈。” 九耀走出异面空间,口中念念有词,手中快速结印,一只由魔法凝聚而成的疾风隼瞬间出现在他的面前。疾风隼振翅高飞,带着九耀的命令,朝着七星的方向飞去。 此时的七星,正与赫克托和森身处幽影山谷。山谷中常年被浓郁的雾气所笼罩,仿佛一层神秘的面纱,朦胧的雾气在谷内缓缓流动,将四周的景色渲染得如梦似幻。谷底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混合着泥土与青草的清香,偶尔还能听到远处传来的几声兽吼,为这片静谧的山谷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危险的气息。 七星指导森采摘天星草,当他们找到那片生长天星草的区域时,发现历经百年,谷内天星草依然只有 5 颗,数量并未增加。七星和赫克托对视一眼,眼神中都闪过一丝感慨。七星抬手示意森:“森,这机会难得,你自己去采摘吧。” 森小心翼翼地靠近天星草,在距离它们几步远的地方停下,仔细端详这些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灵草。犹豫片刻后,他仅仅采了一颗。七星见状,开口问道:“森,为何不多摘几颗?” 森抬起头,目光中满是真诚:“两位师父能带我来到这里,已经是我莫大的福分。剩下的,理应让师父们定夺。” 赫克托走上前,语重心长地说:“森,我们如今已是圣阶之上的实力,天星草对我们而言,作用不大了。这次你记住这个地方,日后若有朋友需要,可带他们来。但千万不可将天星草采完,据我们观察,这里每簇就五颗,一旦采光,这簇便不会再生长,整个山谷也仅有这五颗。你要明白,世间万物皆可为你所用,却不能都归你所有。” 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再次望向那几株天星草,眼神中多了一份敬畏。就在这时,七星收到了九耀的疾风隼。 七星十几年未曾收到九耀的消息,如今突然收到疾风隼传来的邀约,七星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自己与赫克托和森的相处时光即将结束,心中充满了不舍。 七星来到赫克托和森面前,神色凝重地说道:“我接到了九耀前辈的邀约,必须前往冥殇城。此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森没想到,说离别就离别,心理很不是滋味,他不舍地说道:“二师父,您一定要回来啊,我……我舍不得您走。”说着,森的声音微微颤抖。 七星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块杀手工会的秘银令牌。令牌正面,七颗由黄金镶嵌而成的七星闪耀着璀璨的光芒;背面,十二星座围绕着两枚交叉的匕首,散发着一股神秘的气息。七星将令牌递给森,说道:“如果遇到实力远超你的杀手,无法抵挡时,就拿出这块令牌,或许能保你一命。” 森接过令牌,好奇地问道:“二师父,如果遇到实力不高的刺客,又该怎么办呢?” 七星白了森一眼,说道:“以命相博!赢了,皆大欢喜;输了,只能怪自己实力不济。对了,如果不幸被俘,千万别说你是我的徒弟,就说是赫克托的徒弟。他心态沉稳,我可丢不起这人。” 森认真地说道:“师父,我宁死不俘!” 七星恨铁不成钢地狠狠敲了下森的脑门,说道:“笨蛋!打不过就跑,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森摸了摸脑袋,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 七星正色道:“跪下!为师问你,记住了吗?” 森见七星有些生气,连忙跪下,说道:“师父,徒弟记住了,一定不会忘记您的嘱咐。” 赫克托将森扶起,说道:“七星说得没错,男儿固然要有一腔热血,但也要懂得审时度势。只有活着,才能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人。遇事切不可意气用事。” 七星见森记住了自己的话,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让森伸出手掌,拿出祭献之刃,“刷”的一下在森的手掌上划出一道伤口。森眉头紧皱,只感觉手掌上的伤口又疼又痒。以森的体质,伤口本应很快愈合,但此时伤口周围却隐约出现了黑色影子,阻止伤口愈合。就在这时,森的血液中突然涌出丝丝蓝光,开始吞噬黑色影子。黑色影子似乎不甘被吞噬,拼命挣扎,但蓝光却如同一头饥饿的猛兽,逐渐将其蚕食。 七星见状,心中了然。他毫不犹豫地掏出匕首,划开自己的手掌。顿时,带有星光的鲜血从他的手掌中涌出。七星单握拳,将鲜血滴在森手掌的伤口上。森只感觉一股剧痛瞬间袭来,疼痛如同一把利刃,直刺心田。但他咬紧牙关,一动不动,那些蓝光开始吞噬七星的那闪着星光鲜血。 七星笑着点了点头,说道:“送你一份机缘,也许将来会派上用场。加油,少年!我的小徒弟。”说完,七星转身拥抱了一下赫克托,说道:“下次见。” 赫克托拍了拍七星的后背,说道:“下次见。” 七星转身离去,身影逐渐消失在山谷的尽头。森望着七星离去的方向默默朝着七星离开的地方跪下,深深地拜了几拜,心中念道:“二师父,您一定要平安归来,我会努力修炼,等着您回来。”这份师徒之情,如同种子般在森的心中生根发芽。 第23章 无尽森林的淬炼之路 森时常望着无尽森林深处的方向,心中牵挂着二师父七星,他有时渴望七星师父就那么突然的从那个树后闪出来,可是一直没有。自七星离去后,便如石沉大海,杳无音信。好在赫克托始终陪伴左右,不仅悉心传授剑术,更引领着森探索魔法与斗气融合的全新境界。在赫克托的严格训练下,森在将斗气和魔法融合的道路上,已隐隐摸到了门槛,他不再满足于两者简单配合,而是渴望将它们彻底融合,创造出更强大、更完美的力量体系。这点上赫克托不知对错,但是森的魔武修行显然与别人不同,虽然森看似与普通的魔武修行者一般,武技和魔法都在分开修炼,但是森在无意中魔法和斗气已渐渐融合,赫克托发现这点后,觉得对森没什么大碍,就也开始引领着森探索魔法与斗气融合的更高境界。 天刚破晓,晨雾裹挟着湿润的气息,在无尽森林里缓缓流动。赫克托与森已然踏上了离赫尔冥帝国更南方深入的路途。春日的森林宛如新生的孩童,处处焕发着生机,鲜嫩的绿芽从腐朽的枝干上探出,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且带着压迫感的嘶鸣声,打破了清晨的静谧。一只体型远超寻常的变异飞翼毒蝎,从翠绿的树梢间如黑色流星般俯冲而下。它的尾刺泛着幽蓝且妖异的光,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毒液气息,所过之处,连晨雾都被腐蚀出一道道痕迹。“森,这毒蝎速度和攻击性都远超普通魔兽,你尝试引导斗气辅助魔法,寻找它的破绽!” 赫克托迅速后退两步,目光紧紧锁定毒蝎,大声提醒道。 森眼神一凛,体内斗气如奔腾的江河开始运转,辅助着冰系魔法的吟唱。他侧身翻滚,巧妙避开毒蝎的攻击,同时挥动重剑 “鬼泣”,一道裹挟着斗气的凌厉剑气斩向毒蝎。毒蝎不愧是森林中的顶级捕猎者,它灵活地避开剑气,再次振翅飞起,从不同方向发动更加迅猛的攻击。森一边快速闪躲,一边引导斗气和冰系魔法相互交融,刹那间,一片带着刺骨寒意的冰雾迅速弥漫开来,毒蝎在冰雾中飞行受阻,速度明显减慢。“好机会!结合冰雾近身攻击,让斗气包裹重剑!” 赫克托抓住时机,大声喊道。 森深吸一口气,借助冰雾的掩护,如猎豹般快速靠近毒蝎。他将斗气注入重剑,重剑如同一道闪电刺向毒蝎的腹部。随着一声凄厉的哀鸣,毒蝎重重地摔落在地。 解决飞翼毒蝎后,两人继续往森林深处走去。路过一片沼泽地时,平静的水面突然如沸腾般剧烈翻腾,一只浑身散发着邪恶气息的深渊沼泽巨鳄探出了头。它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低沉且震耳欲聋的咆哮,粗壮的尾巴在水中拍打出巨大的水花,沼泽地的泥浆四处飞溅。“森,沼泽地行动不便,别陷入它的攻击节奏,留意它每次攻击后起身换气的间隙,运用斗气增强魔法的控制效果!” 赫克托神色凝重,提醒森道。 森心领神会,在巨鳄冲来之时,迅速跳上一旁的巨石,居高临下观察巨鳄的行动。趁巨鳄一次攻击落空,森引导体内斗气与冰系魔法完美融合,将巨鳄周围的水面瞬间冻结。巨鳄的身体被冻住了一部分,行动变得迟缓。森瞅准时机,从巨石上一跃而下,重剑带着呼啸的风声和磅礴的斗气,狠狠劈向巨鳄的背部。巨鳄吃痛,疯狂挣扎,试图摆脱冰冻。森没有给它喘息的机会,连续挥动重剑,最终将巨鳄击败。 随着时间的推移,气温逐渐升高,森林里弥漫着闷热的气息,夏日悄然来临。繁茂的枝叶遮天蔽日,阳光艰难地穿过层层树叶,在地面洒下斑驳的光影。 突然,一群浑身散发着诡异气息的腐狼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它们毛发凌乱,身上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凶光,嘴里发出阵阵低嚎。“森,腐狼喜欢群体作战,它们会从不同方向发动攻击,保持移动,千万别被包围!利用斗气和魔法配合,找出它们的破绽!” 赫克托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腐狼,一边提醒森。 森挥动重剑,在自己周围划出一道防御圈,防止腐狼近身。同时,他释放融合了斗气的冰系魔法,在腐狼群中凝结出带着斗气锋芒的冰棱,冰棱如利刃般射向腐狼,一时间,腐狼群中哀号声不断。但腐狼们并没有退缩,依旧疯狂地扑向森。“集中精力,找出它们的领头者!” 赫克托喊道。 森一边抵挡腐狼的攻击,一边观察着腐狼群的行动。很快,他发现一只体型较大的腐狼在指挥着其他腐狼。森调整战术,朝着领头腐狼冲去,一路上击退了数只腐狼的阻拦。当靠近领头腐狼时,森将斗气和冰系魔法附着在重剑上,用力一挥,一道裹挟着强大力量的冰刃瞬间将领头腐狼斩杀。失去指挥的腐狼群顿时乱了阵脚,森乘胜追击,将剩余的腐狼全部击退。 然而,危险并未就此结束。一只体型庞大且散发着强大气息的远古裂爪熊从灌木丛中窜出,它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巨大的爪子拍打着地面,溅起层层泥花。森下意识地握紧重剑 “鬼泣”,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森,别慌!先观察它的攻击节奏,找机会用你学到的以力借力,同时引导斗气与魔法相互配合!” 赫克托站在不远处,双手抱胸,沉声道。 森深吸一口气,在裂爪熊冲过来的瞬间,侧身一闪,借助裂爪熊的冲力,挥出重剑,狠狠砍向它的侧腰。裂爪熊吃痛,愤怒地转身,再次发动攻击。森这次没有硬接,而是巧妙地运用轻巧如风的招式,剑刃在熊爪间灵活穿梭,不断寻找破绽。战斗间隙,森引导斗气和冰系魔法融合,只见一道裹挟着斗气的冰棱迅速凝结,射向裂爪熊,熊的动作瞬间迟缓了下来。“不错,继续保持,让斗气和魔法发挥出最大威力!” 赫克托大声提醒道。 在赫克托的指导下,森逐渐掌握了战斗的节奏,最终,裂爪熊在森的攻击下,摇晃着身躯,轰然倒地。 日子一天天过去,闷热的空气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丝丝凉意,不知不觉,秋天到了。森林里的树叶开始泛黄,秋风一吹,一片片金黄的叶子如蝴蝶般飘落,在地面上堆积起厚厚的一层。 为了让森得到进一步的磨炼,赫克托带着他来到了巨人部落。巨人部落坐落在一片开阔的山谷中,巨大的石屋错落有致地分布着。部落里的巨人们身高数丈,力大无穷,每一步都仿佛能让大地颤抖。赫克托找到部落首领,说明了来意,首领同意让森参与他们的力量试炼。 试炼场地是一块巨大的玄铁磐石,要求森在不使用单纯斗气和魔法的情况下,凭借两者融合之力用重剑将磐石劈开。森深吸一口气,挥动重剑,一次次地砍向磐石,每一次都将斗气与魔法完美融合,重剑上散发着璀璨的光芒。然而,磐石却纹丝不动,森的手臂渐渐酸痛,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森,别着急,静下心来,找到磐石的弱点,把力量集中在一点上!” 赫克托在一旁鼓励道。 森调整呼吸,仔细观察磐石的纹理,终于发现了一处细小的裂缝。他再次举起重剑,将全身融合的力量汇聚在剑尖,大喝一声,重剑带着呼呼的风声,狠狠劈向裂缝。随着一声巨响,磐石轰然裂开。巨人们纷纷发出赞叹,赫克托也满意地点点头:“记住,力量不是盲目地蛮干,而是要懂得运用技巧,找到敌人的弱点,更要让力量发挥到极致。” 随着深秋过去,气温骤降,天空开始飘起雪花,寒冷的冬天到来了。森林被白雪覆盖,宛如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 离开巨人部落,他们来到了鹰人部落。鹰人部落位于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上,四周云雾缭绕,鹰人们拥有矫健的身姿和敏锐的视力,擅长在空中作战。赫克托带着森参加了鹰人部落的飞行剑术训练。森绑上特制的滑翔翼,在悬崖边跃下,借助风力在空中飞行。同时,他还要挥动重剑,攻击空中的目标。 刚开始,森在空中难以保持平衡,重剑的挥舞也变得十分吃力。赫克托在地面上大声喊道:“森,感受风的力量,让风成为你的助力,而不是阻力。挥动重剑时,注意节奏,不要被风打乱了步伐,运用斗气和魔法稳定身形!” 森按照赫克托的指导,逐渐适应了在空中的战斗。他巧妙地借助风力,灵活地调整飞行方向,重剑一次次准确地击中目标。在这个过程中,森将斗气和冰系魔法融入其中,在空中凝结出带着斗气的冰棱,对目标发动突然袭击。鹰人们对森的表现赞不绝口,赫克托也欣慰地看到,森在面对不同环境和挑战时,能够迅速适应并做出应对。 接着,他们来到了地精部落。地精部落隐藏在一片神秘的地下洞穴中,洞穴里布满了各种机关和陷阱。赫克托带着森进入洞穴,让他在布满机关的通道中前进。森小心翼翼地前行,突然,一支淬毒暗箭从墙壁中射出,森迅速挥动重剑,将暗箭击飞。可没走几步,地面突然塌陷,森连忙施展融合了斗气的冰系魔法,在下方凝结出一块冰板,稳住了身形。 “森,在这种复杂的环境中,要时刻保持警惕,观察周围的动静。机关和陷阱往往是相互关联的,找到其中的规律,才能顺利通过。” 赫克托在后面提醒道。 森一边留意周围的环境,一边施展融合了斗气的冰系魔法和剑术,巧妙地避开了一个又一个机关。在通过一处狭窄的通道时,前方突然涌出一群装备精良的地精卫兵。森没有慌乱,他挥动重剑,以力破巧,瞬间击倒了几个地精。同时,他释放融合了斗气的冰系魔法,将地面冻结,让地精们难以行动。最终,森成功地通过了洞穴,赫克托看着森,满意地说:“你做得很好,在面对敌人和陷阱时,能够冷静应对,这才是一个真正的武者。” 又一次,一只狡猾的暗影豹隐藏在树枝上,准备发动突袭。森凭借着在无尽森林中训练出来的敏锐感知,察觉到了暗影豹的存在。他迅速施展融合了斗气的冰系魔法,将周围的地面冻结,减缓了暗影豹的行动速度。同时,他挥动重剑,以轻巧如风的招式,与暗影豹展开周旋。 “森,注意它的攻击范围,不要盲目进攻。利用周围的环境,寻找反击的机会。” 赫克托在一旁低声提醒道。 森听了赫克托的话,一边与暗影豹保持距离,一边观察周围的树木。突然,他发现一棵大树的树枝可以作为武器,于是,他借助重剑的力量,将树枝砍断,砸向暗影豹。暗影豹被砸中后,失去了平衡,森趁机发动攻击,成功击退了暗影豹。 时光匆匆,在赫克托的悉心带领下,森在各个部落的冒险中不断成长。他的冰系魔法愈发熟练,能够在战斗中灵活运用,与重剑弑神剑法完美配合。不知不觉中,森的实力已经靠近了高级魔武士的境界,可他自己却浑然不知,依旧怀揣着对变强的渴望,和赫克托迈向未知的旅程。 这日,阳光透过树枝的缝隙洒在地上,森正与赫克托围坐在篝火旁吃着午餐,滋滋冒油的裂爪熊巨大熊掌被烤得香气四溢。忽然,一只疾风隼急速飞来,朝着森落下。森疑惑地伸手接过疾风隼脚上绑着的书令,打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赫克托见森的表情不好,微微皱眉,开口问道:“怎么了,森?” 森有点担心,将手中的书令递给赫克托,语气有些急切地说道:“师傅,我有点担心。您看,这是无尽森海防御兵团发来的。苏一他…… 有点危险。” 赫克托接过书令,仔细阅读了起来,脸色也逐渐变得严肃…… 文书上写到: 致钢铁侯爵森?赫尔金阁下: 近日,发生一起严重事件,需阁下做出说明。一年前,阁下曾在无尽森海防御兵团副团长阿尔文及六皇子殿下眼前,将进入月亮池修炼的机会让与圣山学院学子苏一?寒刃。 日前,苏一?寒刃伙同冰雪帝国余孽及兽人战士,对帝国暗影卫队发动袭击。此等行径严重威胁帝国安全与秩序,帝国已对苏一?寒刃下达通缉令及追杀令。 鉴于阁下与苏一?寒刃的过往交集,此次事件暴露出阁下交友不慎之问题。经军团上报,军部与政部决定,自即日起,扣除阁下三年俸禄,以作惩戒。望阁下对此事予以重视,配合相关调查,如有任何关于苏一?寒刃的线索,请立即上报。 无尽森海防御兵团 帝历 957 年 4 月 15 日 赫克托看完手中书令,便开口问道:“森,你打算怎么办?” 森猛地回过神,眼中满是担忧:“师傅,苏一肯定不会无缘无故袭击暗影卫队,我怕他现在处境危险,我想去看看。” 赫克托擦了擦手上的油渍,果断点头:“行,那就去一趟,咱们一起把事情弄清楚。” 第24章 暗夜与复国 在无尽森林与外界连通的血皇大道上,涌动的人潮仿若奔腾不息的江河,喧嚣声、叫嚷声交织,直冲云霄。一年前,赫尔冥帝国的席立海?光耀陛下颁布政令,决定在暗夜精灵部落的旧址上打造一座规模空前的无尽城。这道政令,恰似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整个大陆激起千层浪。如今的血皇大道,满载货物的马车络绎不绝,车轮与石板碰撞,发出沉闷的轱辘声;商人们扯着嗓子,叫卖着来自各地的奇珍异宝;行人脚步匆匆,相互交谈的声音此起彼伏。来自五湖四海的人们怀揣着对财富的憧憬,行色匆匆,皆为利往。血皇大道并未在无尽城处停止,而是如一条蜿蜒的巨蟒,继续向无尽森林深处延伸,承载着帝国的战略目标和普通老百姓对未知财富的向往。 为充实无尽城的人口,一年内,但凡不是犯下十恶不赦之罪的犯错贵族,都被血皇陛下举家被流放到此,那些贵族带来了人口生机和活力。无尽森海防御兵团总部也顺势搬迁至此。与此同时,南方幽瘴国、避泽国等十三个小国的地方防御部队,以及其它五大兵团的支援部队,如同百川归海,纷纷抵达。一时间,无尽城内兵力超过十五万,民工近二十万,赶来发财的百姓和流亡贵族也有近二十万人,总人口突破五十万。城内建筑工地上,无数民工在烈日下挥汗如雨,肩扛手抬砖石,有条不紊地搭建房屋,一片热火朝天。酒馆、客栈、商铺如雨后春笋般涌现,街道上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已然是一片繁华盛景。五大帝国的魔法公会敏锐嗅到商机,先后派出顶尖的魔法师与谈判专家前来考察,围绕着建立传送阵所需的魔法资源和未来收益分配,展开了一场又一场激烈的商讨与谈判,会议室里常常争得面红耳赤,气氛剑拔弩张。 随着无尽城的日益兴盛,大陆上的形势愈发清晰,也愈发紧张。赫尔冥帝国血皇意图挥师无尽森林,与神秘且强大、信仰黑暗的兽人部落展开一场大战。无尽森林丰富的资源,就像一块诱人的肥肉,引得各方势力垂涎欲滴。尽管以赫尔冥帝国的实力,都难以独自吞下这片森林,但其他势力仍纷纷想搭上这趟 “战车”,期望在即将到来的战争中分得一杯羹。他们暗中囤积粮草、招募士兵,为可能到来的战争做准备。 然而,在这场大陆博弈中,光明教却显得格格不入。自光明教皇四年多前神秘失踪后,教内高层争权夺利,群龙无首,无人能主持大局。面对瞬息万变的局势,光明教反应迟钝,在这场关乎大陆势力格局的角逐中,逐渐落在了后面。但没有人知道,在这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又隐藏着多少暗流涌动,即将到来的大战,又会给这片大陆带来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此时,在无尽城的 8 座狮鹫驿站之一的天顺驿站门口,檐角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午后的阳光为它勾勒出一道金边。两个中年人从驿站中走出,一位普普通通,周身毫无存在感,另一位则英气勃发,举手投足间透着凌厉之气。二人并未多言,径直走向路边的马贩子,几个金币交割后,跨上走马,沿着血皇大道,朝着无尽森林深处缓缓前行。 看似平凡的那位中年人,实则是杀手公会赫赫有名的圣阶杀手白羊。作为暗夜精灵,她有着倾国倾城的容貌,为了掩盖这一特征,精心用易容术改变了自己的外貌,藏起了那标志性的尖耳和灵动的眼眸。而身旁的男子,是她的大师兄,杀手公会十二星座杀手之一的狮子,实力远超圣阶,他则是以本来面貌示人。狮子偷偷瞥向白羊,目光中满是温柔与关切,这份暗恋已在他心中扎根许久,只是一直未曾表露。 马蹄嗒嗒,节奏舒缓。白羊望着远处森林摇曳的树梢,思绪飘回了两年前。那时,赫尔冥帝国沙海御敌军和雷尔斯帝国岩漠防御者军团在边境展开激战,战火纷飞,硝烟弥漫。在那混乱的战场上,白羊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精湛的技艺,在紫霄剑圣和赫尔冥帝国皇室大总管的手中拼尽全力救下了暗夜精灵部落的五长老。当她带着断臂、奄奄一息的五长老回到部落时,眼前的景象让她揪心不已。曾经,暗夜精灵部落的族人们在月光下举办盛大的舞会,魔法的光芒在森林中闪烁,如今却只剩下残垣断壁,曾经繁荣的部落如今日薄西山,五大长老仅剩下她送回的五长老,帝国的斥候部队不断袭击暗夜精灵,试探暗夜精灵部落的军事力量。部落公主梅丽莎虽得到异面神灵复仇女神的青睐,神力垂射在身,却无法掌控这股力量,时而清醒,时而混乱。随着时间推移,复仇女神的神力愈发强大,梅丽莎的躯体迟早会被复仇女生所占据,一旦如此,暗夜精灵部落覆灭便近在眼前。 回到杀手总部后,白羊心急如焚,脚步匆匆地找到师傅七星,详细讲述了梅丽莎的状况,恳请师傅帮忙。七星听完,原本平静的脸上神色凝重起来,微微皱眉,目光深邃地思考着。他缓缓开口分析道:“复仇女神每次降临神力时,意志伴随其中。但返回异面时,意志先行,神力随后。这表明她找到的垂射渠道并不宽敞,正试图拓宽,一旦成功,梅丽莎将不复存在,复仇女神降临,大陆必将陷入无尽杀戮。” 白羊听后,脊背发凉,她苦苦哀求七星:“师傅,若梅丽莎公主被复仇女神所侵占,暗夜精灵部落就真的完了。” 七星望着这个自己最为疼爱的小徒弟,那眼神中既有疼爱又有一丝无奈,缓缓说道:“大陆纷争不断,对我们杀手公会而言,或许是壮大的契机。” 白羊眼眶泛红,泪水在眼中打转,仍不死心:“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七星沉默片刻,似乎在权衡着什么,开口道:“目前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不过,我可以去精灵帝国的古老图书馆寻找答案。若能找到解决方法,我会帮你。但你必须答应我,此事了结后,与暗夜精灵部落断绝来往。” 白羊心中一阵绞痛,想到要与自己的族人彻底断绝联系,但为了拯救梅丽莎和部落,她含泪点头。 一年多前,七星从精灵帝国归来,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却又透着兴奋。他将一面古朴的铜镜交到白羊手中。这铜镜边缘雕刻着奇异的纹路,那些纹路仿佛是某种神秘的符号,散发着古老而强大的气息;镜面闪烁着神秘的幽光,似能洞悉人心,当白羊看向镜面时,甚至感觉能看到自己内心深处的担忧与期望。七星告诉她:“我在精灵帝国图书馆翻阅了无数典籍,终于找到解决办法。这镜子叫摄魂镜,是我在异面流浪时,于一个破碎界面拾得,可完整保留人的记忆和灵魂。现在只差忘心草,此物生长在天启山脉。找到忘心草,便可解决此事。待复仇女神神力垂射时,先用摄魂镜摄取梅丽莎的记忆和灵魂。等复仇女神意志和神力全部降临,其意志先行褪去时,给梅丽莎灌下忘心草,将复仇女神的神力便拘在梅丽莎的体内。最后反向使用摄魂镜,让梅丽莎恢复神志。如此一来,她不仅神志清明,还拥有复仇女神的多半神力,除非复仇女神本体降临,否则梅丽莎不会再受威胁,一个拥有神力的暗夜精灵部落,你从此之后便不用再操心了。” 白羊听闻,对师傅的手段钦佩不已,心中也燃起了一丝希望。 不久后,同为暗夜精灵的杀手天蝎神色匆匆地回到公会,向七星汇报赫尔冥帝国已攻破暗夜精灵部落。天蝎主动承认私下刺杀帝国三皇子,但被凛风剑圣赫克托挡下,请求责罚。七星听后,大笑道:“赫克托,我的兄弟,你总算从圣山学院那里出来了。” 那笑声中似乎藏着嫉妒的兴奋,杀手白羊从未在师傅身上看到他如此的高兴。随后,七星命天蝎枯坐半年作为惩戒,接着叫来徒弟杀手狮子,目光严肃地安排他陪同白羊前往天启山脉寻找忘心草,确保任务顺利完成。狮子得知能与白羊同行,心中暗自欢喜,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十天前,白羊和狮子在无尽山脉历经苦战,那圣阶雷明兽身形庞大,浑身散发着恐怖的气息,每一次咆哮都仿佛能震碎空气。它的爪子锋利如刀,尾巴横扫过来带着千钧之力。白羊和狮子配合默契,在与雷明兽的战斗中险象环生,身上都留下了不少伤痕。终于,他们成功击杀了这只强大的雷明兽,在其巢穴中寻得三株忘心草。他们匆匆赶回杀手公会,却得知七星会长早已闭关修行,根本无法联系。如今主持公会的是消失十来年的杀手九曜。 白羊没有丝毫犹豫,决定立刻前往无尽森林,解决梅丽莎身上的隐患。狮子手上并无其他任务,便主动提出继续护送白羊。杀手白羊并非不懂狮子的心意,只是她一心牵挂着暗夜精灵部落的危机,将儿女情长深埋心底。 走马继续前行,森林的气息愈发浓郁,那潮湿的泥土气息和树木的清香混合在一起。白羊深吸一口气,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她都要拯救暗夜精灵部落,以求的自己的内心不再亏欠,也算完成死去父亲的遗愿。 夕阳西下,浓墨般的夜色彻底笼罩了无尽森林极深之处的某个地方,这里靠近暗夜精灵新的部落,粗壮的古木在风中发出呜咽,森的学长苏一?寒刃一行人在林间急速奔逃,脚下的枯枝败叶被踩得嘎吱作响。苏一身着玄色劲装,寒刃剑紧贴身侧,月光洒在剑身上,反射出冰冷的光芒,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危机。苏一的伙伴兽人格罗姆毛发耸立,双手紧握住刻满符文的重剑,他的每一步都让地面微微震颤。在他们身后,三名高级战士身着满是划痕的银色铠甲,铠甲上象征冰雪帝国的雪花纹章,虽历经岁月与战火的侵蚀,却依旧闪耀着光芒。队伍末尾,女魔法师薇拉身着冰蓝色曳地长裙,裙摆上的雪花刺绣栩栩如生,一头雪白长发在风中肆意飞舞,冰蓝色眼眸时刻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与此同时,帝国暗影卫队的几个小队如黑色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他们在树林间穿梭自如,手中的武器寒光闪烁,尖锐的口哨声此起彼伏,似一张无形的大网,正迅速收紧。带队的暗影卫队长卢卡斯,在树枝上如猿猴般蹲着,目光如隼,手中的长刀散发着凛冽的杀意,仿佛随时都会给猎物致命一击。 “快!他们就在前面,绝不能让这些余孽跑了!” 卢卡斯挥舞着长刀,大声嘶吼,声音在树林间回荡,身后的暗影卫队如同饥饿的豺狼,疯狂地向苏一等人逼近,包围圈越来越小,气氛紧张得能点燃空气。 苏一等人加快脚步,却发现退路逐渐被截断。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疾风隼如黑色流星般冲破夜色,卢卡斯伸手接过隼脚上的令书,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紧接着,尖锐的口哨声在森林中回荡,原本气势汹汹的暗影卫队竟如潮水般迅速后退。 原来卢卡斯看着手中的急令,上面赫然写着:“经暗部探查,此次为首匪首实力已超圣阶。为避免不必要伤亡,特令你部即刻停止对匪首追击,转而肃清兽人部落与无尽城之间的所有敌对势力,凡近血皇大道五十里内不得有任何势力。至于匪首,军部已委托杀手工会星耀级杀手执行清除任务。此后若再遭遇匪首,务必自行规避,不得接触,静待杀手完成任务。” 卢卡斯冷哼一声,挥手示意队伍撤离,消失在了暮色之中。 苏一等人又奔出数里,直到确认暗影卫队没有追来,才停下脚步。年轻战士艾瑞克喘着粗气,心有余悸地说:“太险了,这次差点就被他们围住了。” 薇拉轻抚着雪白长发,冰蓝色眼眸中仍残留着紧张的神色:“看来是他们上头有了新的命令,赫尔冥士兵一直以铁血着称,不会轻易放弃。这背后说不定还有更复杂的谋划。” 格罗姆将重剑扛在肩上,瓮声瓮气地说:“哼,也许是忌惮苏一的实力,不敢贸然进攻。苏一的剑术和魔法,可不是那些普通士兵能抵挡的。” 其中老战士哈克目光坚定,单膝跪地:“苏一皇子,冰雪帝国虽已覆灭多年,但我们对您的忠诚从未改变。我们坚信,在您的带领下,冰雪帝国定能重现往日辉煌!” 其余人见状,除了兽人格罗姆之外也纷纷单膝跪地,齐声说道:“愿为复国,赴汤蹈火!” 苏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上前将众人扶起:“有你们在,复国大业指日可待。” 这时,哈克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担忧:“苏一皇子,我还是觉得营救艾琳娜老师太过冒险。如今复国大业才是重中之重,我们不能因小失大。艾玲娜老师被困于神秘的精灵帝国,我们营救难度极大,还可能因此暴露行踪,被赫尔冥帝国或者光明教会所盯上,危及复国计划。” 苏一目光坚定,环视众人:“哈克,老师对我恩重如山,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我。当年我在圣山学院修行时,老师倾囊相授,在我迷茫时给予我指引。待救出老师,我便与圣山学院就一刀两断,与赫尔冥帝国一争高下,杀尽阿尔图斯帝国境内的光明教徒,我定带领大家复兴冰雪帝国,不负父皇母后在天之灵!” 薇拉双手抱胸,冰蓝色长裙在风中飘动:“当年老皇帝偏信奸臣,大权旁落,引发了诸多矛盾,才给了敌人可乘之机。但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定能避免重蹈覆辙。如今皇子有令,我等自当全力以赴!我也会用我的魔法,为复国贡献力量。” 众人纷纷点头,眼神中透着对复国的坚定信念。 这几人,皆是苏一?寒刃精心收拢的冰雪帝国旧部中的佼佼者。一年多前,苏一在抉择面前满心愧疚,找到森,恳请他将进入月亮池修行的机会让给自己。森念及两人情谊,慨然应允。苏一进入月亮池后,凭借顽强的意志和过人的天赋,一举打破魔武屏障,实力飙升至堪比圣阶的境界。 与森分别后,苏一带着兽人格罗姆踏上了归途,目的地是阿尔图斯帝国以北。那里常年冰天雪地,寒风如刀割般刺骨,环境恶劣至极。然而,正是这极端的气候,为冰雪帝国的残余势力提供了庇护所,使其得以在夹缝中生存。即便如此,光明教会审判廷仍隔三差五派遣大骑士率领圣骑士前来清剿,将他们视作异端,冰雪帝国的余部时刻面临着生死危机。 苏一深知复国的艰难,多次前往阿尔图斯帝国北境,试图寻找冰雪帝国的残余势力,可每次都无功而返。直到一年多前,他在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中,营救了被困的兽人格罗姆。此后,苏一带着格罗姆奔赴暗夜精灵部落,期望借助部落的力量进入月亮池,突破自身的魔武屏障。幸运的是,在森的热心帮助下,苏一成功打破了魔武之间的壁垒。 突破之后,苏一没有丝毫懈怠,又带着格罗姆重返阿尔图斯帝国北境。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一次,他们终于找到了冰雪帝国的抵抗势力。苏一为老臣们展示了自己强大的魔武双休实力,还拿出了冰雪帝国的皇家遗物。看到这些,老臣们眼中燃起了希望的火焰,终于对苏一深信不疑。 苏一从这些人中挑选出三位实力最为高超的成员,决定再次南下,与暗夜精灵部落联合,开展营救被精灵帝国囚禁的老师艾玲娜的行动。 第25章 爱与恨的狂澜 绯红的夕阳悬于天际,将最后一抹余晖倾洒在无尽森林,赫克托与森像两道黑色的闪电,在密不透风的树冠间疾驰穿梭。经过一年来的苦修,森实力已经无线接近高级魔武士,实力不凡,手持重剑 “鬼泣”,一马当先。他每一次起跳,都带动周围气流涌动,强大的斗气在体表形成一层淡淡的白色光晕。 “森,留意前方二十米处,那片扭曲的灌木丛。” 赫克托压低声音,借助树枝间的弹力,紧跟在森身后。森眼神一凛,立刻放缓速度,将神识如潮水般汹涌散开。在感知中,灌木丛里有细微的能量波动,似乎隐藏着什么危险。 两人继续前行,森在赫克托的引导下,神识愈发敏锐。他不仅能捕捉到千米外飞鸟的动静,还能清晰感受到地面下蚯蚓蠕动的痕迹。当夕阳的余晖渐渐消散,赫克托抬手示意森停下。 “前面有条小溪,咱们今晚就在那儿落脚。顺便猎些野味,补充体力。” 赫克托说道。森点头应和,两人顺着粗壮的树干,如履平地般滑落到地面。 踏入溪边,潺潺流水声在寂静的森林里格外清晰。赫克托找了块开阔平坦的空地,示意森去收集干燥的柴火。森刚转身,赫克托突然低声喝道:“小心!” 森瞬间进入戒备状态,体内斗气与魔法力量相互交融,随时准备发动攻击。顺着赫克托的目光望去,只见溪水中央,一个巨大的漩涡正在缓缓形成。 森紧握重剑,脚下斗气涌动,随时准备冲上前去。赫克托伸手拦住他:“先别急,观察它的变化。” 两人屏气敛息,紧盯着漩涡。片刻后,一只体型巨大的水蟒从漩涡中窜出,它浑身布满墨绿色鳞片,双眼闪烁着幽光,血盆大口里露出尖锐的獠牙。 森眼神坚定,手中重剑 “鬼泣” 泛起冰蓝色的魔法光芒。就在水蟒发动攻击的瞬间,森身形一闪,如同一道利箭般射向水蟒。他巧妙地避开了水蟒的攻击,同时挥动重剑,一道凌厉的剑气带着冰寒之气,瞬间划破水蟒的鳞片。水蟒吃痛,疯狂扭动身躯,尾巴如同一根粗壮的鞭子,向森横扫过来。 森不慌不忙,借助周围的树木作为支点,灵活地躲避着水蟒的攻击。他一边闪避,一边寻找水蟒的破绽。突然,森发现水蟒的七寸之处有一块鳞片颜色稍浅,他立刻抓住机会,将斗气与魔法力量全部汇聚在重剑上,大喝一声:“破!” 重剑带着强大的力量,直接刺中水蟒的七寸。水蟒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挣扎了几下后,便沉入了溪底。 解决水蟒后,森收集完柴火回到营地。夜幕降临,篝火在营地中央熊熊燃烧,烤蟒肉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森将一块烤好的蟒肉递给赫克托,问道:“师傅,你说苏一现在会在哪儿?” 赫克托接过蟒肉,凝视着跳跃的火苗,思索片刻后说道:“一年前,我们在暗夜精灵部落旧址附近遇见苏一。这次他来无尽森林,极有可能还是冲着暗夜精灵去的,咱们不妨先往那儿找找。” 森皱起眉头,眼中满是担忧:“苏一和冰雪帝国余孽混在一起,这件事透着古怪。但我相信他不会背叛我们,等找到他,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赫克托拍了拍森的肩膀,语气坚定:“没错,我们很快就能找到他。现在先好好休息,明天还有更艰难的路程等着我们。” 森靠在树干上,缓缓闭上双眼。赫克托望着静谧的森林,心中默默盘算着接下来的行程。 在森与赫克托于溪边安然休憩之际,无尽森林深处西南方,距离暗夜精灵新部落约六百里的河畔,四五十名兽人战士于河畔扎营,虽说数量算不上多,可他们浑身散发的强大气场,却仿佛能压得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这些兽人战士,个个身形高大,远超常人,最矮的也有两米出头,偶尔走动的兽人彰显那魁梧的身躯如同一座座移动的小山,每迈出一步,发出沉闷的声响。 在营地外围,担任警卫的兽人挺直身躯,目光如炬,手提重斧头或者狼牙棒,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而营地中央,篝火熊熊燃烧,橘红色的火光照亮了周围兽人粗犷的脸庞。一些兽人围坐在篝火旁,手中抓着大块半生不熟的野兽肉,大口咀嚼着,牙齿碰撞骨头的 “嘎嘣” 声此起彼伏。他们青面獠牙,暗绿色的皮肤上分布着或深或浅的刺青,图案多为狰狞的猛兽或神秘的图腾。刺青的数量和复杂程度,似乎与他们的实力息息相关,刺青越多,散发的气势就越强大。 女性兽人在人群中相对少见,相较于男性兽人,她们的相貌在人族审美中稍好一些,可依旧五大三粗。其中一名女性兽人,身材高挑,结实的手臂肌肉隆起,一头棕色的长发随意地束在脑后。她的脸颊两侧,各有一道由蓝色颜料绘成的条纹,一直延伸到脖颈,更添几分野性,拿着一把重剑在削着烤肉,捡着熟点部位吃。 在众人的簇拥下,营地正中央的两人席地而坐。一位是兽人部落黑绿相间的兽人祭祀,他的体型比普通兽人更为庞大,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皮肤呈现出暗绿色,上面布满了神秘的黑色斑纹,宛如古老的图腾,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头颅硕大,一对弯曲的尖角从额头突兀地伸出,表面坑洼不平,仿佛承载了无数岁月的沧桑。双眼犹如燃烧的幽火,散发着阴森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血盆大口里,尖锐的獠牙交错生长,嘴角还残留着一丝暗红的血迹,平添几分狰狞。此兽人正是兽人部落的绿袍祭祀莫戈斯。 另一位是身着黑袍的中年人类,他便是神秘的黑暗教会教主摩洛克?神烬。他身形偏瘦,一袭黑袍将他裹得严严实实。黑袍由一种奇异的材质制成,表面隐隐闪烁的神秘符咒,随着他的一举一动若隐若现。黑袍边缘镶嵌着一圈散发着幽光的黑色宝石,宝石中似乎有无数细小的黑影在涌动,透着一股神秘的暗黑气息。 他面容白皙如玉,五官线条柔和,给人一种温润的感觉。他的脖颈间,戴着一条由鲛人珠串成的项链,每一颗鲛人珠都圆润剔透,散发着柔和的白光。项链正中,是一个黑色的十字架,十字架上闪烁着点点繁星,仿佛连接着浩瀚的宇宙,透着一股神秘而深邃的气息。教主时不时抬手轻抚项链,眼神虔诚,似乎在与冥冥中的力量进行对话 。两人低声交谈着,声音低沉而神秘,偶尔传来绿袍祭祀莫戈斯几声意味不明的笑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 篝火在营地中央熊熊燃烧,跳跃的火苗映照着众人的面庞。绿袍祭祀莫戈斯恭敬地朝黑暗教会教主摩洛克?神烬微微前倾身躯,眼中满是尊崇:“教主大人,近来在修行灵魂系魔法的过程中,我有幸突破至圣阶之上。这一切,都离不开您的悉心指引,莫戈斯感激不尽。”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如今我已知圣阶之上是超阶,可超阶之后,又是怎样的境界?还望教主大人解惑。” 摩洛克?神烬嘴角扬起一抹温和的微笑,周身散发的神秘气息愈发深邃:“莫戈斯,这超阶之后,便是神力境界。神力源自神明,唯有对黑暗主神怀有赤诚之心,方能得到主神的青睐,获其垂怜,让神力降临。” 莫戈斯听完,神色变得极为庄重,当即双手合十,低声开始虔诚祷告:“伟大的黑暗主神,承蒙您的护佑,指引我前行的道路……” 周围的兽人见状,纷纷效仿,一时间,营地内响起此起彼伏的祷告声。 待祷告结束,莫戈斯抬起头,目光中带着几分探寻:“教主大人,兽皇陛下指派我出使暗夜精灵部落。您对此有何见解?” 摩洛克?神烬轻轻拂动黑袍,项链上的黑色十字架闪烁着幽光,悠悠说道:“天幕已降,黑暗主导无尽。如今,无尽森林中已有三十多个各族部落,投入黑暗之神的怀抱。而暗夜精灵,作为背叛神明的一族,遭受异面世界精灵女王的诅咒,孤立无援,没有神明护佑。对他们而言,投身黑暗之神的怀抱,是唯一的出路。” 莫戈斯连忙点头,附和道:“教主大人所言极是。临行前,兽皇陛下也曾叮嘱,暗夜精灵部落擅长刺杀,行事隐秘。要守住无尽森林,抵御人族的侵蚀,他们的力量不可或缺。若能引导他们信奉黑暗之神,无疑如虎添翼。” 摩洛克?神烬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志在必得的光芒:“此番出使,你务必晓以利害,让暗夜精灵明白,只有拥抱黑暗,才能获得庇佑,迎来新生。” 莫戈斯重重应下,篝火在风中摇曳。 十几日的时光转瞬即逝,赫克托带着森在无尽森林密不透风的枝叶间持续穿梭。这一日,明亮的日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在地面洒下形状各异的光斑。忽然,赫克托猛地抬手,叫住了前行的森。两人瞬间停下脚步,屏气敛息,侧耳聆听。一阵若有若无的歌声,宛如丝线般,从森林深处悠悠传来。 “沉睡千年的爱恨 高山崩塌又重建 我在梦里睡千年 错过人间许多年 心中爱恨仍未变 你曾陪我看月圆 如今只剩我孤单 你的身影脑海现 爱火在我心中燃 你却伤我那么深 仇怨像火在烧身 为你我愿丢灵魂 你却负我太残忍 星辰变换许多遍 我的怨恨冲云天 对你眷恋仍绵绵 ……” 这歌声如泣如诉,每一个音符,都仿佛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在静谧的森林中久久回荡。赫克托和森对视一眼,眼中皆闪过一丝警惕,他们握紧手中的武器,放轻脚步,循着歌声的方向缓缓前行。 不多时,眼前豁然开朗,一片澄澈的湖泊出现在他们面前。湖面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倒映着湛蓝的天空和周围郁郁葱葱的树木。湖泊对岸,一位暗夜精灵少女正对着湖面梳妆。她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尖耳在日光下若隐若现,肌肤白皙如雪,宛如由日光雕琢而成。少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赫克托和森的到来浑然不觉。她的眼眸中满是哀伤与愤怒,随着歌声,泪水不停地滑落,滴落在湖面上,泛起一圈圈涟漪。 森刚要隔湖开口询问暗夜精灵部落的位置,赫克托立刻向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静观其变。赫克托眉头紧皱,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敏锐地察觉到,这暗夜精灵少女身上散发着一股莫名强大的能量,而且这股能量还在以惊人的速度隐隐增长。 突然,少女像是忆起什么痛苦的往事,猛地站起身来,用那葱玉般的手臂狠狠拍打湖面,湖水顿时如喷泉般冲天而起。少女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绝望,在湖面上空回荡:“阿瑞斯!你为何要如此对我?我倾心于你,你却对我不屑一顾。仅仅因为阿芙洛狄忒受了点委屈,你就率领大军,屠尽我的族人!好!既然你如此心疼那个贱人,那我就让世间所有的爱,都彻底消失!” 随着少女的暴怒,整个湖面开始剧烈地波动起来,巨大的浪花相互撞击,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与此同时,一股强大的气压以少女为中心,向四周迅速扩散。森林中的树木在这股气压的作用下,纷纷向四周倾倒,树枝断裂的声音此起彼伏。鸟儿被惊吓得四处逃窜,发出凄厉的叫声。 赫克托和森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得连连后退,他们竭尽全力稳住身形,警惕地注视着对岸的少女。 就在赫克托和森全神贯注,试图理清眼前状况时,那沉浸在爱恨悲歌中的暗夜精灵少女,陡然身躯一僵。原本灵动的眼眸瞬间被阴鸷所取代,宛如两汪深不见底的寒潭,锁定了赫克托和森藏身的方向。 刹那间,少女周身的能量疯狂涌动,原本清澈的湖水在这股能量的冲击下,掀起数十米高的巨浪。浪涛相互撞击,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少女背后缓缓展开一对由黑暗能量凝聚而成的羽翼,每一片羽翎都闪烁着诡异的幽光,仿佛来自地狱的凝视。 赫克托双瞳一聚,超阶实力? 那精灵少女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撕裂空气,朝着赫克托和森飞扑而来。所过之处,空间都泛起阵阵扭曲的涟漪,树木在强大的气浪冲击下,纷纷折断,碎木四溅。伴随着少女的逼近,尖锐的破空声犹如千万把利刃,刺向两人的耳膜。 赫克托惊然不已,不对,这不是超阶实力,这种力量更加纯粹,那精灵少女已经锁定赫克托和森。 “谁在那里偷听,去死吧!” 少女的声音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带着无尽的愤怒与杀意,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嗡嗡作响。她伸出修长的手臂,指尖凝聚着一团幽蓝的火焰,火焰中隐约可见无数张痛苦扭曲的面孔,发出凄厉的惨叫。这团火焰所蕴含的能量,足以将一座小山瞬间化为灰烬。 赫克托和森只觉一股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仿佛被一座无形的大山死死压住,几乎喘不过气来。他们的头发被狂风吹得肆意飞舞,衣服也在气浪中猎猎作响。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赫克托迅速将森护在身后,体内的斗气疯狂运转,在两人身前形成一道金色的防御屏障。但即便如此,那扑面而来的强大能量,仍让防御屏障剧烈颤抖,随时都有破碎的危险 。 第26章 复仇阴影下的告白 上章说到,凛风剑圣赫克托带着森前往暗夜精灵新的部落附近去寻圣山学院的学子苏一·寒刃的时候,在一湖边遇到一个涌现奇异能量的精灵少女,那精灵少女发现赫克托和森后就向赫克托和森发起了进攻。 那精灵少女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撕裂空气,朝着赫克托和森飞扑而来。所过之处,空间都泛起阵阵扭曲的涟漪,周围粗壮的树木在强大的气浪冲击下,纷纷折断,碎木四溅,声势惊人。伴随着少女的逼近,尖锐的破空声犹如千万把利刃,刺向两人的耳膜,让人头皮发麻。 “谁在那里偷听,去死吧!” 少女的声音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带着无尽的愤怒与杀意,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嗡嗡作响。她伸出修长的手臂,指尖凝聚着一团幽蓝的火焰,火焰中隐约可见无数张痛苦扭曲的面孔,发出凄厉的惨叫。这团火焰所蕴含的能量,足以将一座小山瞬间化为灰烬。 赫克托和森只觉一股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仿佛被一座无形的大山死死压住,几乎喘不过气来。他们的头发被狂风吹得肆意飞舞,衣服也在气浪中猎猎作响。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赫克托迅速将森护在身后,体内的斗气疯狂运转,在两人身前形成一道金色的防御屏障。但即便如此,那扑面而来的强大能量,仍让防御屏障剧烈颤抖,随时都有破碎的危险 。 就在精灵少女扑到身前,那狰狞的面容在森的瞳孔中急速放大时,森看清了她的脸,不禁大惊失色,脱口而出:“梅丽莎!”那靓丽的精灵正是森的好友赫尔瑞?日曜朝思暮想的暗夜公主梅丽莎。曾经森跟着赫尔瑞?日曜在圣山学院山脚的小树林里见过梅丽莎一面,那惊为天人的容貌给森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那暗夜精灵滞空在湖面上,并没有认出森,反而发出阴恻恻的笑声,声音中带着两种截然不同的音调,仿佛来自两个灵魂的交织:“你认识我,那太好了,凡认识我的人都该死!” 说罢,她再次如同一道黑色的鬼魅般扑到跟前,速度之快,让空气都为之撕裂。 赫克托眼神一凛,手持细剑毅然迎上。剑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光芒,他身姿挺拔如松,尽管面对强大如斯的对手,却毫无惧色。 梅丽莎挥臂间,一道黑色能量匹练横扫而来,所过之处,空气 “滋滋” 作响,连周围飞旋的碎石都被瞬间气化。赫克托脚尖轻点身旁一棵横飞的树干,借着反作用力,身形如黑色流光般疾闪避开。同时,他手腕一抖,体内斗气灌注于剑,细剑如灵蛇般刺出,剑气纵横四溢,直取梅丽莎胸口。 梅丽莎嘴角勾起嘲讽笑容,轻抬手臂,一道黑色护盾浮现,挡住了赫克托的攻击。剑盾相触,发出清脆的金属交鸣声,赫克托手臂微微发麻,虎口处渗出鲜血。紧接着,梅丽莎另一只手化作利爪,带着黑色的雾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赫克托的咽喉抓去,速度快如闪电,所过之处留下一道黑色的残影。一出手所展现的实力,就超出了赫克托的认知,哪怕那日七星和龙族族长两位超阶实力的高手对攻也未曾有如此实力,这导致赫克托差点失手。 千钧一发之际,梅丽莎眼中闪过一丝清明,抓向赫克托咽喉的手在空中顿住,五指距离赫克托的喉咙仅有毫厘之差。赫克托能清晰地感受到梅丽莎指尖散发的寒意,他趁机矮身,一个翻滚向后急退,扬起的尘土暂时遮蔽了梅丽莎的视线。赫克托不得不再次心中盘算对面这暗夜精灵的进攻套数。 然而,未等他喘口气,梅丽莎眼神一黯,再次陷入疯狂。她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周围的湖水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瞬间化作数十根尖锐的冰刺,朝着赫克托射去。与此同时,地面开始剧烈震动,无数黑色的尖刺从地下突起,如群蛇出洞般刺向赫克托。 赫克托身形如电,在冰刺与尖刺之间灵活穿梭,手中细剑挥舞得密不透风,剑气纵横。每一次挥剑,都能精准地斩断袭来的冰刺和尖刺,剑刃与冰刺、尖刺碰撞,火花四溅,冰屑和碎石漫天飞舞。梅丽莎发动的魔法攻击根本没有吟唱时间,恰如法如心动,意念所致,皆为所用,赫克托经管剑气纵横,但梅丽莎的攻击如狂风暴雨般接踵而至,赫克托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突然,梅丽莎发出一声怒吼,背后的黑暗羽翼猛地展开,掀起一阵强烈的风暴。风暴裹挟着周围横飞的树木和石块,如同一股钢铁洪流,朝着赫克托席卷而去。赫克托在风暴中艰难地稳住身形,将斗气集中于双脚,在地上踏出深深的脚印。他咬着牙,将全身斗气灌注细剑,大喝一声,朝着风暴中心挥出一道凌厉的剑气。 剑气与风暴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强大的能量余波扩散开来,周围树木纷纷被连根拔起,飞沙走石弥漫空中。赫克托被余波震得后退数步,一个踉跄,单膝跪地,身上多处被飞溅的石块划伤,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 梅丽莎眼中闪过疯狂的光芒,正要发动致命一击,突然眼神一阵恍惚,一丝清明再度浮现。她看着跪地的赫克托,伸出的手缓缓放下。 就这样,梅丽莎时而清醒,时而混乱,赫克托凭借着精湛的剑术和顽强的意志,一次次在生死边缘徘徊。随着夕阳的余晖洒下,一股巨大的意志似乎开始从梅丽莎身上慢慢退去,不久后梅丽莎身上的能量也慢慢降低。此时梅丽莎的眼神瞬间恢复了一丝清明,身体也微微晃了晃。 赫克托瞅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欺近梅丽莎,手中细剑稳稳抵住她的咽喉。剑刃泛着冰冷寒光,梅丽莎微微一怔,眼中的疯狂与愤怒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迷茫与疲惫…… 赫克托目光如炬,冷冷地盯着梅丽莎,剑刃微微颤动,在夕阳余晖下泛着森冷的光:“刚才你身上是怎么回事?” 梅丽莎抬眸,眼中交织着凄苦与绝望,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您是凛风剑圣赫克托?是主公派你来清除我这个隐患的吧?” 赫克托闻言,心中一惊,没想到这个暗夜精灵竟认得自己。他眉头紧锁,满心疑惑,完全不明白梅丽莎口中所谓主公派自己清除隐患究竟所指何事 。 梅丽莎望着赫克托,思绪如潮,不由自主地陷入回忆。在落日城堡的那段时光,如同一幅画卷在她眼前徐徐展开。十余年的朝夕相伴,她为海德亲王出生入死,执行过无数危险任务。在城堡的书房中,她曾见过赫克托的画像,那坚毅的面容,宛如镌刻在她记忆深处。而那次星空剑圣杜维的突袭,更是让她刻骨铭心。 当时,杜维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闯入暗夜精灵部落,大开杀戒。危机之时,恰逢复仇女神每三日一次的异面垂射。复仇女神的意志瞬间占据了她的身体,她不由自主地与杜维展开殊死搏斗。杜维身为弑神联盟的长老级人物,见识过神灵的异面垂射,深知不可硬拼,便与她巧妙周旋。暗夜精灵部落的三位守家长老,见有机可乘,全力围攻杜维。杜维身为上代四大剑圣仅存的强者,眼界和实力远超常人,即便以一敌四,仍不落下风。当复仇女神的意志从她身上退去,杜维如鬼魅般出手,瞬间击杀了三位长老。 梅丽莎清楚,以杜维的立场,理应一剑将她斩杀,以绝后患。然而,赫尔瑞?日曜对她的眷恋,海德亲王和杜维都心知肚明。正因如此,杜维收剑了,并告知她,是死是活,由主公定夺。自那时起,梅丽莎便明白,所谓主公,正是大陆守护者联盟的盟主、落日城堡的城主海德亲王。此刻,看着赫克托用剑指着自己的咽喉,她认定是海德亲王派他来取自己性命。 赫克托内心纠结万分,理智告诉他,梅丽莎刚才展现出的力量,绝非这个大陆应有的存在,理应一剑将其斩杀。但两人对战时,梅丽莎数次在关键时刻收手,这份道义上的亏欠,让他难以狠下心来。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森一路狂奔而来,气喘吁吁,大声喊道:“师父,剑下留情!” 待跑到跟前,他满脸焦急,解释道:“师父,剑下留情,这位暗夜精灵是我死党赫尔瑞?日曜的梦中情人,可杀不得!” 梅丽莎虽被剑抵着咽喉,听到森的话,脸上还是不由自主地泛起红晕,娇嗔道:“森?赫尔金,你个鼻涕虫,别胡说!” 赫克托的眼神微微松动,剑刃也随之放下些许。森望着梅丽莎,眼中满是关切,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刚才是怎么了?” 尽管森与梅丽莎仅有一面之缘,但他和赫尔瑞?日曜自小一同长大,在无数次并肩面对生死考验的时光里,赫尔瑞?日曜总是滔滔不绝地讲述着梅丽莎的点点滴滴。这份耳濡目染,让森对梅丽莎怀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亲近感。 梅丽莎抬眸,目光落在森的脸上,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浅笑。在落日城堡的十年里,她多数时候都肩负着暗中守护赫尔瑞?日曜的重任,自然没少见过森?赫尔金。在她的记忆里,森就是那个爱哭,还总挂着鼻涕的小男孩,此时已经长得高大健硕,与往昔截然不同,但是那一脸的真诚和以往一样。 梅丽莎思绪飘回往昔,赫尔瑞?日曜对自己的炽热情感,如同温暖的火焰,一点点融化了她的心。赫尔瑞?日曜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意,在还是个小屁孩,不知何为爱情时候,私下里,一次又一次地向梅丽莎表白。从人类的年龄跨度来看,梅丽莎足以成为赫尔瑞?日曜的祖母;然而,以精灵的年龄计算,他们恰是同龄人。爱情的力量总是如此奇妙,一个身处异乡,内心孤独的女孩,又怎能抵御一个阳光男孩长达五年多如潮水般连绵不绝的告白?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赫尔瑞?日曜的真诚与执着,早已在梅丽莎的心中种下了爱的种子,随着时光的推移,生根发芽。梅丽莎既然下定决心让赫尔瑞?日曜去盗取圣山学院院长魔世·苍穹的大地之灵,虽然有利用赫尔瑞?日曜的嫌疑,可是从梅丽莎的内心来说何尝不是认可了赫尔瑞?日曜对自己的感情。 后来,梅丽莎回到暗夜精灵部落,命运却对她露出了狰狞的面孔。接踵而至的灾难,让她亲近的人一个个离她而去。那些黑暗的日子里,她独自承受着痛苦,心中的压抑如巨石般沉重,却无处倾诉,直至自己的躯体被异面神明复仇女神所觊觎。此刻,望着眼前关切的森,梅丽莎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倾诉欲。 梅丽莎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颤抖的身躯,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哽咽,缓缓诉说起来。森全神贯注地聆听,赫克托见状,觉得梅丽莎情绪渐趋稳定,又确与森相识,便将佩剑收入鞘中,不过心中仍保留着三分警惕。 “自从从赫尔瑞?日曜那里拿到大地之灵,我满心期待着能为暗夜精灵部落换来回归的机会。我与部落大长老在圣山学院远处会合,而后马不停蹄地赶往希望山脉的艾尔德瑞帝国,也就是精灵帝国。一路上,我脑海里都是部落族人重归祖庭的画面,那是我们多少代人的梦想啊。” 梅丽莎眼中闪过一丝追忆,旋即被痛苦所取代。 “到了精灵帝国的祖庭圣地,我们才知道,他们从古老图书馆里找到了复活精灵女王的新办法。除了集齐四大圣物,还需要找到一个魔武双休,且对全系魔法有极度亲和力的女子,再以大地之灵作为引导,就能复活异世界沉睡的精灵女王。恰好,他们寻到了这样一个女子,所以才让我们暗夜精灵去盗取大地之灵。我和大长老赶到艾尔斯达尔,见到了精灵帝国的五大长老,献上大地之灵时,我心里满是欢喜,以为暗夜精灵终于能迎来光明。” 梅丽莎的声音愈发低沉,带着深深的懊悔。 森听得眉头紧皱,心中不禁泛起疑问:暗夜部落不过是想回归祖庭,到底做错了什么,要遭受如此磨难?赫克托则双手抱胸,静静地听着,眼神中透着思索。 “可后来,复活仪式并不顺利。那个被囚禁在生命之池里的人族女子,即便祭献了大地之灵,身上精灵女王的气息越来越明显,却始终无法苏醒。精灵帝国的长老们四处查找资料,怀疑她曾经自碎魔法之心,导致女王无法借体重生。为了完成复活仪式,他们决定祭献圣阶之上的各元素大魔导师,重塑女子的魔法之心。” 说到此处,梅丽莎的拳头紧握,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精灵帝国开始遴选族内的大魔导师,他们勇于承担这项‘光荣’的牺牲任务。可很快,长老团发现缺少光明和黑暗两种大魔导师。光明系大魔导师隶属于光明教廷,精灵帝国不敢轻举妄动。而黑暗大魔导师本就稀少,就在这时,精灵帝国大长老发现大长老压抑着自身的黑暗元素。为了保护我,大长老在精灵大长老的攻击下,不得已展露了圣阶实力,就此被认定为黑暗大魔导师。” 梅丽莎的眼眶泛红,声音带着愤怒。 “精灵帝国大长老身为超阶强者,轻易就拿下了大长老。他们不仅放弃了让暗夜精灵回归的承诺,还打算集齐光明大魔导师后,将大长老一同祭献。更过分的是,他们仅凭大长老晋升圣阶,就推断暗夜部落投靠了黑暗主神。” 梅丽莎的泪水夺眶而出,“之后,他们将我驱逐出精灵帝国。我本以为事情就此结束,没想到,他们害怕我泄露复活计划,竟派精灵一路追杀我!” 森心中的怒火被点燃,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他难以想象,梅丽莎这些日子究竟经历了多少磨难。 “我一路逃进无尽森林,每天都活在恐惧和自责之中。我从小被教导要为部落回归努力,可换来的却是大长老即将被祭献,部落也被牵连。在一个月圆之夜,多名圣阶精灵战士将我围攻,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就在这时,复仇女神的力量降临到我身上,我在失控中击杀了那些追杀者。” 梅丽莎的身体微微颤抖,“可从那以后,我无法控制这股半神之力。为了稳定我的心神,部落决定攻打矮人部落,抢夺钢铁之心,却以失败告终,还引来了星空剑圣杜维的屠杀。三大长老被杀,部落元气大伤。” “后来,暗夜精灵部落被帝国攻破。好在我们早有防备,在无尽森林深处修建了新家园。可复仇女神每隔三日就会降临,我害怕伤害族人,只能在发作时远远离开,等意志退去再回去。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你们。” 梅丽莎说完,已然泣不成声。 森瞅着哭得稀里哗啦的梅丽莎,嘴巴张了好几次,愣是一个字都没憋出来。他目光在梅丽莎满是泪痕的脸上停留片刻,又望向暮色沉沉的森林,心里头对暗夜精灵的遭遇,满是同情。 沉默了好一会儿,森慢慢蹲下身,从怀里掏出那只镶嵌着黑色宝石的秘银手镯。手镯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淡淡的光,森声音发涩,说道:“梅丽莎,这是赫尔瑞让我交给你的。他说,不论发生什么,都要坚强地活着,他一定会来找你,娶你为妻。” 梅丽莎听到这话,眼泪一下子就止住了,抬头直愣愣地盯着森。她双手哆哆嗦嗦地接过手镯,轻轻摸了摸上面的宝石。一瞬间,和赫尔瑞相处的场景,一股脑地涌上心头:两人一起在城堡后的花园里打闹,赫尔瑞一本正经告白时的模样,还有他笑起来弯弯的眼睛…… 梅丽莎紧紧握着镯子,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肩膀微微颤抖。周围的风声、虫鸣声,好像都消失了,她耳边只有赫尔瑞那句带着温度的承诺,一遍又一遍,暖着她那无助的心。 第27章 月亮池畔:命运的交织与曙光 梅丽莎向森倾诉完后,紧紧握着赫尔瑞送来的秘银手镯,仿佛握着此生最珍贵的宝物。那黑色的宝石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似乎带着赫尔瑞的温度,温暖着她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心中的阴霾渐渐散去,她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光彩。 梅丽莎微微扬起嘴角,看向森,轻声问道:“森,你不在圣山学院修行,怎么跑到这无尽森林来了?” 森挠了挠头,憨厚地笑了笑,将事情的原委缓缓道来:“梅丽莎,是这样的。当初我在圣山学院突破了中级魔武士,学院老师想要我提前寻找突破魔武屏障契机。所以我们打算在你们暗夜部落月亮池的旧址上修行。” 森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歉意,看着梅丽莎并没什么太多的反应,然后接着说道,“后来,赫克托老师就陪着我来到了无尽森林,并手握为徒,就这么一路修行过来。” 梅丽莎向赫克托微微点头以示敬意,赫克托也微微点头以示还礼。 梅丽莎心中多少有些惊讶,因为她可是在落日城堡十年,她知道森的继父可没少给森请过剑术老师,所有剑术老师看到森那愚钝的天赋只能摇头,现在森竟然为凛风剑圣的徒弟。梅丽莎随即露出欣慰的笑容:“森,你能遇到赫克托剑圣这样厉害的老师,真是你的福气。” 但在她的心中,却不自觉地将赫克托与赫尔瑞的老师魔世·苍穹做了比较,暗暗想着:“赫克托剑圣固然厉害,可在我心里,还是比不上魔世·苍穹院长,他可是大陆公认的第一人啊。” 森接着把自己将唯一进入月亮池旧址的修行机会让给学长苏一的事也告诉了梅丽莎。梅丽莎听后,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看着森,眼神中满是感动:“森,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善良。我记得你小时候胆小爱哭,其实这又何尝不是对这个世界的敬畏呢?有敬畏之心的人,又怎么可能不善良。” 梅丽莎微微歪着头,眼中带着期待,真诚地邀请道:“森,我们暗夜精灵部落有真正的月亮池,你要是去浸泡修行的话,说不定能突破魔武屏障呢。” 森微微一怔,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他低下头,轻声说道:“梅丽莎,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能去。现在我要找到我的学长苏一,估计他有危险。”其实这只是 森拒绝梅丽莎好意的理由之一,更多的是在森的心中认为,自己是赫尔冥帝国的荣誉侯爵,享受着帝国的俸禄,可帝国却因要讨伐兽人部落,却借口攻破了暗夜精灵的部落。在森心里,总觉得亏欠暗夜部落,所以他没法承担这份情谊。 梅丽莎跟在海德亲王身边十年,又守着赫尔瑞长大,心思何等细腻,天天躲在暗处观察这帮孩子长大,又怎么会看不出来森是不好意思领她的情。她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再勉强,而是仔细询问起苏一的长相:“森,你说的这个苏一学长,长什么样子?” 森将苏一的外貌特征详细描述了一番后,梅丽莎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听你这么一说,这苏一好像清晨的时候带着几个人来到了我们暗夜部落。当时我担心复仇女神的意志降临会伤害到族人,所以匆匆离开了部落。他们应该是五长老接待的。” 赫克托和森闻言,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有些焦急。赫克托微微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便跟着你去暗夜部落看看。” 于是,三人朝着暗夜部落走去。一路上,梅丽莎总是有意无意地询问森修行的状况,实则是想打听赫尔瑞的近况。森也不隐瞒,将赫尔瑞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当得知赫尔瑞曾经为了她与海德亲王闹掰,并且海德亲王曾说过梅丽莎的问题只有神明可以解决,而赫尔瑞更是夸下海口要拥有比肩神明的力量,因此每日都在刻苦修行时,梅丽莎的心中感动得无以复加。 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仿佛又看到了那个阳光帅气的少年,坚定地站在自己面前,说着要保护她的话语。可紧接着,她的眼神又黯淡下来,心中暗自想着:“当初我被复仇女神所觊觎,为什么没有去寻海德亲王找解决办法呢?也许他会有更好的办法,可也许他会不顾这十多年的跟随之情,直接将我杀了。毕竟他还是落日城堡的城主,镇守着恶魔之门,更是守护者联盟的盟主,要守护这片大陆,又怎么会过多地考虑我一个小姑娘的感受呢……” 梅丽莎思绪万千,脚步却没有停下。她带着赫克托和森,朝着暗夜精灵部落新的家园一步步走去。 当梅丽莎领着赫克托和森到达暗夜精灵部落新家园时,夜幕早已深沉,如一块巨大的墨布笼罩着大地。银白的月光,似一层轻柔的薄纱,倾洒在这片土地上,为整个部落披上了一层神秘而宁静的色彩。 部落里,除了守夜的警卫如雕像般伫立在各个要道,没有其他精灵的身影,静谧得仿佛时间都在此刻静止。那些错落分布的木质房屋,在月光的映照下,投下长长的、扭曲的影子,犹如蛰伏在黑暗中的巨兽。屋顶上覆盖的苔藓,此时也泛着微微的光泽,像是被月光唤醒的沉睡生命。 蜿蜒的小道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宛如一条条银色的丝带,连接着部落的各个角落。道路两旁,低矮的灌木丛和藤蔓植物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部落的故事。偶尔,有几片落叶被风吹起,在空中打着旋儿,然后悄然飘落,为这份静谧增添了几分萧瑟。 部落中央的广场,此刻显得格外空旷。堆积的木材和石料在月光下呈现出冷峻的质感,仿佛在等待着黎明的到来,等待着精灵们赋予它们新的使命。广场边缘的简易商铺和作坊,门窗紧闭,像是一个个沉默的守护者,守护着部落的安宁。 远处,一片尚未开垦完全的农田,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青灰色。田埂上,几株不知名的野花在微风中轻轻颤抖,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香气。守夜的警卫们,身着深色的服饰,在月光下宛如一个个幽灵,默默地巡视着部落的每一个角落,警惕着任何可能的威胁。 梅丽莎、赫克托和森走在这寂静的部落中,脚步声在空旷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梅丽莎的步伐轻盈而坚定,仿佛对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了如指掌。赫克托则保持着高度的警惕,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森跟在两人身后,心中充满了好奇和敬畏,眼前这月光下的暗夜精灵部落,既神秘又美丽,让他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宁静与力量。 月光如水,静静地流淌在暗夜精灵部落新家园的每一个角落,见证着暗夜精灵部落的坚韧与希望。 梅丽莎领着赫克托和森,穿过暗夜精灵部落蜿蜒曲折的小径,最终来到会客厅。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下,在地面上勾勒出斑驳的光影。梅丽莎歉意地笑了笑,说道:“部落的大家都已经休息了,剑圣赫克托白日里与我大战一场,身上或许暗藏着伤。不如先行药浴,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便安排你们与苏一见面。” 赫克托微微点头,思绪飘回到多年前。那时,他在无尽森林中修行,与暗夜精灵部落结下了深厚的情谊。曾在部落中做客的他,对这独特的药浴并不陌生,当即应允。 梅丽莎唤来贴身侍女,让她领着赫克托去药浴。随后,她转身出门,似乎去做进一步的安排。不多时,另一位身姿轻盈的侍女走进会客厅,恭敬地对森说:“请随我来。” 森跟在侍女身后,在错综复杂的房屋间穿梭。七拐八拐之后,一座被银色月光笼罩的小池出现在眼前。池子被圆润的鹅卵石环绕,池边生长着散发着微光的奇异花草。池子中央,矗立着一根巨大的石柱。石柱表面雕刻着精美的图案:一轮皎洁的月亮高悬天际,周围繁星闪烁,月亮女神身姿婀娜,长发在风中飘舞,她双手捧着光芒四射的月亮,脚下无数小精灵虔诚地仰望。女神的每一根发丝、每一片衣角,都刻画得栩栩如生,在月光的映照下,仿佛拥有了生命。 侍女轻声说道:“你下去吧。” 森站在池边,半天没有动弹。侍女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森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你能不能转过身去。” 侍女轻轻应了一声,转过身去。森迅速褪去衣物,踏入池中。池水接触到肌肤的瞬间,凉意袭来,但对于森现在的体质而言,这股清凉不仅没有不适,反而如同一股清泉,一扫旅途的疲惫。奇怪的是,池水中并没有散发药味,但出于对梅丽莎的信任,森并未多想。 随着时间的推移,森感觉那股清凉正缓缓渗入毛孔,洁白的能量如涓涓细流般融入体内。正当他沉浸在这奇妙的感觉中时,侍女的声音突然响起:“森,你觉得怎么样,身体有什么变化吗?” 森抬头望去,瞬间瞪大了眼睛,哪里是什么侍女,分明是梅丽莎!他双手下意识地护住胸前,惊呼道:“梅丽莎,你怎么在这?这是哪儿?月亮池?” 梅丽莎掩嘴咯咯笑道:“果然,森,你不光长大了,脑子也变聪明了。这里正是我族的圣地 —— 月亮池。” 森 “啊” 的一声,差点站起身来,突然意识到自己没穿衣服,又赶紧蹲了下去。梅丽莎笑着调侃:“小屁孩,知道害羞了?以前你和赫瑞尔在落日城堡外的池塘泡澡,我什么没见过。” 森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如同熟透的番茄。 梅丽莎收起笑容,认真地说:“你在这里好好修行,这月亮图腾搬到此处后,还没有人进去修行过,里面沉淀的魔法力量,足够你突破修行的瓶颈。” 说完,她转身准备离开。 森望着梅丽莎的背影,大声喊道:“梅丽莎,记得赫瑞尔的话,好好活着。” 梅丽莎的身体微微一僵,脚步顿住,轻声回应:“我记得呢,我会好好活着,等着那个小屁孩来娶我。” 梅丽莎并未远去,在距离月亮池不远处的小径上缓缓踱步。月光为她的身影披上一层银纱,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手腕上的秘银手镯,眉眼间满是愁绪。一方面,过往遭遇和未知命运,如阴霾般压在心头;另一方面,她肩负着守护森的重任,时刻警惕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泡在月亮池中的森,起初有些手足无措。思索片刻后,他索性抱守归一,缓缓闭上双眼,进入冥想状态。月亮池中的洁白能量,如灵动的精灵,源源不断地涌入他的体内。在他的身体里,恶魔之水残留的黑暗能量与天堂之水的光明能量相互对峙,而那丝吞噬转化神力,时时转化这两种力量,可是这两种力量达到一种平衡,犹如转动的陀螺,长时间也不见效果,七星师傅离别时赐予的虚空神力,也在血脉中悄然涌动。就在这复杂的能量漩涡中,月亮池的洁白能量,以一种温和的姿态融入,被吞噬转化神力瞬间吞噬,进而壮大自身。 随着时间推移,森如同长鲸吸水,将月亮池中沉淀一年多的能量吸食殆尽。那吞噬转化神力,如无形的触角,缓缓缠绕上池中的月亮图腾石柱,试图将月亮图腾柱上的力量吸收转化。此时的森,进入了一种玄之又玄的境界,对外界发生的一切浑然不觉,同时完全失控那那份吞噬转发神力,虽然森也不知体内有这丝神力,但是在意志清楚时,森无形中中克制了这丝神力的肆意发展。 当森体内的吞噬转化神力彻底布满月亮图腾石柱的瞬间,天空中的月亮仿佛被一股神秘力量唤醒,亮度陡然增加。皎洁的月光如银色的瀑布,笔直地倾泻而下,精准地投射在月亮池上方。月亮图腾石柱受到月光的感召,散发出耀眼的洁白光芒,石柱上雕刻的阿尔忒弥斯女神像,仿佛活了过来,发丝随风飘动,眼眸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与此同时,整个月亮池被光芒笼罩,宛如一轮新生的月亮,照亮了周围的黑暗。池中的水泛起层层银色涟漪,每一道涟漪都折射出五彩的光晕,与石柱的光芒相互交织,如梦如幻。光芒所及之处,周围的花草树木都被镀上了一层银边,夜间昆虫停止了鸣叫,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神奇的光芒震撼,陷入了深深的寂静。 梅丽莎看到天空中月亮的异常变化,又瞥见月亮池方向散发的洁白月光,心中一惊,毫不犹豫地朝着月亮池飞速奔来。当她看到森盘坐在月亮池中,周身被光芒环绕时,不禁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 她满心担忧森的安危,正要上前查看。 刷的一声,凛风剑圣赫克托瞬间出现在梅丽莎身旁。他伸出手,轻轻拦住梅丽莎,劝道:“没事,不要打扰他,森的身体状况很良好,他在修行。” 原来,赫克托在药浴时,察觉到这边的异样,匆忙穿上衣服,凭借高超的剑术越空而来。他稍作感知,便确定森并无危险。 不多时,暗夜精灵部落断臂的五长老也匆匆赶来。当他们看到眼前这壮观的景象时,激动得老泪纵横。大长老颤抖着声音,喃喃说道:“我族有救了,阿尔忒弥斯女神没有忘记我们。” 在暗夜精灵的漫长岁月里,这段秘史犹如一道沉重的枷锁,紧紧束缚着整个暗夜精灵族群的命运。 上古时代,精灵一族中兴起了一股新的信仰潮流,一部分精灵开始虔诚地信奉月亮女神阿尔忒弥斯。阿尔忒弥斯有感于他们的赤诚,降下了月亮图腾。从此,这部分精灵背离了精灵帝国,自成一脉,成为了暗夜精灵。然而,他们的举动激怒了精灵女王,女王盛怒之下,对暗夜精灵施加了恶毒的诅咒。 就在暗夜精灵陷入困境之时,第一次大战爆发。战争的硝烟弥漫,阿尔忒弥斯女神的身影却突然消失,不知是在残酷的战争中陨落,还是陷入了异面的沉睡。此后的千年时光里,无论暗夜精灵如何虔诚地祷告,都再也无法得到女神的祝福与响应。失去了女神庇佑的暗夜精灵,只能背着月亮图腾柱,在无尽森林中四处流浪,躲避着来自各方的威胁。 由于精灵女王的诅咒,暗夜精灵中再也没有族人能够晋升到圣阶实力,族群的发展受到了极大的限制。在这艰难的处境下,族内逐渐形成了两派截然不同的意见。以大长老为首的一派,主张回归精灵帝国,希望通过妥协换取和平与安宁;而以二长老为首的一派,则坚决要求彻底信仰黑暗神明,试图借助黑暗的力量摆脱困境。 但命运似乎总爱捉弄暗夜精灵。大长老被精灵帝国囚禁,二长老一派则在星空剑圣杜维的屠杀下几乎全军覆没。屋漏偏逢连夜雨,族内精心推选的精灵公主梅丽莎,竟被异世界的复仇女神所觊觎,暗夜精灵部落也被帝国攻破,现在只能迁址到此暂作安顿。一时间,暗夜精灵部落群龙无首,风雨飘摇,灭族的阴影如同乌云般笼罩在每一个族人的心头。 如今,当五长老看到月亮图腾柱发出耀眼的光芒,与天空中的月亮遥相呼应时,他心中积压千年的绝望与痛苦,瞬间被无尽的希望所取代。 族内好多精灵都被这异象所惊醒,很多年老的精灵也自发的来到了月亮池周围,他们双手颤抖着,浑浊的双眼满是泪水,声音哽咽:“千年了,整整千年!女神从未忘记我们,一直在庇佑着暗夜精灵。” 森沉浸在修行之中,体内的吞噬转化神力起初如贪婪的漩涡,疯狂吸纳着月亮池中的月亮神力。但随着涌入的神力如汹涌潮水般源源不断,哪怕这股吞噬力量也不堪重负,所有吞噬转化神力如同受惊的野兽,龟缩到森的体内深处,不再吸收分毫。 与此同时,天空中的月光愈发强盛,仿佛银河倒转,磅礴的月光如银色洪流般倾泻而下,径直注入月亮池。目睹这一幕,周围的暗夜精灵们纷纷双膝跪地,低下头,双手交叉于胸前,开始虔诚地祷告。五长老和梅丽莎也被这股神圣的力量所感染,与众人一同跪地,神情庄重肃穆。 月亮图腾石柱在月光的洗礼下,变得通透无比,宛如一块精心雕琢的美玉,散发着柔和却耀眼的光芒,让人无法直视。梅丽莎身处光芒之中,敏锐地察觉到,自己与复仇女神那紧密的联系竟弱了几分。恍惚间,她似乎听到了复仇女神从遥远的异世界传来的不甘怒吼。这让她心中涌起一丝希望,或许摆脱复仇女神的控制,不再是遥不可及的梦。 五长老匍匐在地上,心中怀着对月亮女神的敬畏与期待,全身心地祈祷着女神护佑族群。突然,他感觉自己断臂处传来酥酥痒痒的感觉,仿佛有一股新的生机在体内涌动。尽管心中充满好奇,可他不敢睁开眼睛,生怕惊扰了这来之不易的神迹,只是更加虔诚地向月亮女神诉说着对族群的担忧与期望。 众多暗夜精灵们紧紧围绕着月亮池中的月亮图腾,他们的祷告声交织在一起,如同一股无形的力量,似乎得到了月亮图腾柱的回应。图腾柱散发的光芒愈发强盛,如同一轮新日,将光芒毫无保留地洒向四周的暗夜精灵。 赫克托手持细剑,静静地站立在一旁。他从不信仰任何神明,只坚信手中剑的力量。但眼前这震撼人心的场景,让他不得不承认,这就是神迹。在他的感知中,许多年老的精灵,原本距离圣阶仅一步之遥,在月光的照耀下,竟纷纷突破了瓶颈,成功晋升。而五长老更是一飞冲天,超越了圣阶,踏入了圣阶之上的全新境界。 这一奇异的景象足足持续了两个小时。当神迹渐渐褪去,月亮池中的月亮图腾已然变成了一座精美的玉雕,散发着淡淡的光晕。与此同时,众多精灵惊喜地发现,自己的实力得到了显着提升。月亮池中的能量,也从未像现在这般充盈,宛如一座取之不尽的宝藏。 五长老满心都是族群复兴的欣喜,可当瞧见月亮池中盘坐修行的少年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定睛细看,这不正是两年前坏了暗夜精灵夺取圣物钢铁之心计划的那个小子吗!想到此处,五长老心潮澎湃,引发月亮女神在异世界响应的,想必也是这少年。 两年前,梅丽莎被复仇女神觊觎,二长老等人认定这是复兴暗夜种族的契机,只要能掌控复仇女神的神力,暗夜精灵便能重振雄风。于是,他们头脑一热,举全族之力攻打矮人部落,试图抢夺钢铁之心。然而,计划功亏一篑,钢铁之心被池中这少年夺走。如今,又是这个少年,引得月亮女神从异面回应。五长老心中不禁泛起波澜:难道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安排?是月亮女神对暗夜精灵信仰是否坚定的考验? 回顾往昔,暗夜精灵遭受的种种磨难 —— 被精灵女王诅咒、四处流浪、内部纷争不断…… 五长老不禁反思,这或许正是因为族群信仰的不坚定。如今月亮女神展露神迹,或许意味着暗夜精灵迎来了救赎的曙光,只要全族坚守对月亮女神的信仰,说不定就能摆脱困境,走向复兴 。 第28章 交织的命运悲歌 深夜,浓稠的寂静如墨般包裹着整个暗夜精灵部落,唯有风声偶尔拂过,撩动树叶发出沙沙轻响,为这死寂的夜增添一丝微弱的生气。就在此时,月亮池方向毫无征兆地爆发出刺目光芒,犹如一颗新星在暗夜中突然绽放。 梅丽莎领着森踏入月亮池后,森体内潜藏许久的吞噬转化神力瞬间被激活。面对月亮池中柔和而充沛的能量,这股神力如同饥饿了数百年的恶狼,不顾一切地疯狂吞噬。随着汲取的能量越来越多,这股神力愈发强大,像一条条无形的藤蔓,悄无声息地攀附到月亮池中的图腾神柱上。当它试图汲取神柱能量的瞬间,仿佛触动了异世界深处的神秘机关,成功唤醒了沉睡中的月亮之神阿尔忒弥斯。 刹那间,天地为之变色。一道明亮到近乎刺眼的光柱从高悬的月亮直射而下,贯通天地,将月亮池照得亮如白昼。强烈的光芒如汹涌潮水,瞬间驱散了部落每个角落的黑暗,连最隐蔽的阴影处都被照得清晰可见。 此刻,正在暗夜精灵部落做客的苏一?寒刃,原本在客舍中和衣而睡,脑海中还思索着白日与暗夜精灵五长老谈判的内容。这突如其来的光芒,如同一记惊雷,将他从浅睡中惊起。苏一猛地坐起身,快步冲到窗边,映入眼帘的是整个部落被笼罩在奇异光芒之中,而月亮池方向的光芒最为强烈,刺得他眯起了眼睛。 苏一的好奇心瞬间被彻底勾起,他不假思索地抬脚准备出门一探究竟。可刚走到门口,就被守在客舍外的暗夜精灵拦住。这些暗夜精灵表情冷峻,手中的武器紧握着,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眼神中透露出警惕与戒备,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将苏一牢牢困在客舍内。 苏一无奈地退回窗边,凝视着远处月亮池方向散发的光芒。他眉头紧紧皱起,心中不禁担忧这异象是否会影响自己营救艾琳娜老师。在这神秘光芒的笼罩下,一切都变得难以预料,而艾琳娜老师的安危,始终如同一把尖锐的刀,悬在他的心头。 苏一倚在窗边,望着窗外被月光照亮的部落,思绪如汹涌潮水般翻涌,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艾琳娜老师的过往,心中的惆怅愈发浓烈。在圣山学院漫长的历史长河中,水系大魔导师查尔斯和火系大魔导师罗兰之女艾琳娜,无疑是一颗最为璀璨耀眼的明珠。自幼年起,艾琳娜便展现出令人惊叹的天赋,对全系列魔法拥有超乎常人的亲和力。别的孩子还在为掌握简单的魔法咒语而努力时,艾琳娜已能轻松驾驭多种元素之力。然而,与其他醉心于魔法研究的孩子不同,艾琳娜心中怀揣着一个仗剑天涯的梦想,渴望成为一名英姿飒爽的女剑圣,在大陆上留下自己的传奇。于是,在父母的安排下,她拜在了星空剑圣 —— 杜维门下,从此踏上了剑术修行的道路。 在杜维的悉心指导下,艾琳娜进步飞速。她仿佛是为剑术而生的天才,每一次挥剑都充满力量与美感。二十岁那年,她成功踏入圣武士的行列,年纪轻轻便拥有了圣阶实力,这一消息如惊雷般传遍整个大陆,所有人都对这位天赋绝伦的少女惊叹不已。杜维看着自己得意的弟子,眼中满是欣慰与骄傲,他坚信,自己一生所学终于找到了最合适的传人,艾琳娜必将在剑术的道路上创造辉煌。 然而,命运的轨迹总是出人意料,充满了无常与残酷。一次偶然的机会,艾琳娜得到了一本百年前一位奇才所着的魔武双修心得。书中所记载的破境重修思维,大胆而疯狂,仿佛一把火,瞬间点燃了艾琳娜心中潜藏的渴望。书中描述,通过自废斗气,重新踏上魔武双休的道路,不仅能够打破魔武屏障,让魔法和斗气完美融合,而且修行之路将一片坦途,从圣阶迈向圣阶之上,再到超阶,甚至有望比肩神明。 艾琳娜被书中的内容深深吸引,凭借着自己的惊世之才和对强大力量的追求,她在未征得父母和师傅同意的情况下,毅然决然地自废斗气,开始了魔武双休的艰难旅程。当查尔斯和罗兰发现女儿的举动时,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罗兰得知此事后,心中既愤怒又无奈,她深知女儿的倔强,也明白这条路的艰险。从此,母女之间开始置气,曾经亲密无间的关系陷入了僵局,家中的氛围变得压抑而沉重。 起初,艾琳娜的修行异常顺利。不多久,她就达到了全系高级魔武士的境界,魔法和斗气的融合程度更是世所罕见。曾经质疑她的声音渐渐消失,所有人都开始相信,艾琳娜将创造一个前所未有的传奇,成为大陆上第一位魔武双休的绝世强者。 终于,艾琳娜迎来了突破魔武屏障的关键时刻。她只邀请了溺爱自己的父亲查尔斯前来见证这一重要时刻。突破的那一刻,天地仿佛都为之震颤,艾琳娜感觉自己与天地融为一体,万物皆灵,仿佛成为了这世间的主宰。她沉浸在成功的喜悦中,眼中闪烁着自信与光芒。然而,就在这瞬间,天地突然变色,异世界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隆巨响:“人族犯禁,当受反噬!” 瞬间,一股强大到恐怖的规则之力从异世界汹涌而来,刚刚被打破的无形魔武屏障竟重新凝固,将艾琳娜紧紧困住。与此同时,艾琳娜刚刚形成的全系七彩魔法之心也瞬间碎裂。艾琳娜口吐鲜血,身体摇摇欲坠,生命危在旦夕。 一旁的查尔斯见状,心急如焚,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他毫不犹豫地用魔力去维护艾琳娜破碎的魔法之心,同时施展 “分心术”,凝聚出一个新的魔法之心。然而,那破碎的七彩魔法之心仿佛一个无底黑洞,疯狂吞噬着查尔斯注入的魔力。尽管查尔斯已经是超阶实力,位列大陆顶尖人物之一,但他的魔力在这黑洞面前,如同杯水车薪,很快就显得捉襟见肘。 查尔斯深知情况危急,他果断将自己凝聚的水系魔法之心放置在艾琳娜魔法之心的位置。果然,七彩魔法之心湮灭后,黑洞依然在吸收魔力。好在水系魔法是查尔斯的专长,他调动全身魔力,甚至引得方圆十里的水系元素都向这里聚集。他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决绝,为了女儿,他不惜付出一切。 艾琳娜在昏迷中,隐约感受到父亲温暖而坚定的力量。当她缓缓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查尔斯的怀中。查尔斯微笑着望着她,眼神中充满了慈爱与不舍:“丫头,我要走了,听妈妈的话。” 他的声音微弱却温柔,仿佛带着无尽的眷恋。 艾琳娜望着父亲逐渐苍白的脸,泪水夺眶而出。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唯有泪水无声地流淌。她的心中充满了悔恨与自责,为什么自己的冲动会让父亲陷入如此境地。 查尔斯的魔力终于枯竭,他的手缓缓垂下,脸上依然保留着那一抹微笑,却再也没有了回应。就在这时,罗兰、杜维和魔世?苍穹匆匆赶来。看到查尔斯的尸体,众人都愣住了,一时间,房间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流动。 罗兰冲上前,紧紧抱住查尔斯,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他的名字:“查尔斯!查尔斯!”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无尽的沉默。她的身体剧烈颤抖,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曾经的倔强与坚强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艾琳娜挣扎着坐起身,望着悲痛欲绝的母亲和已经身亡的父亲,整个人都愣住了。许久,她才颤抖着嘴唇,朝着罗兰喊道:“妈……” 罗兰转过头,眼中燃烧着愤怒与悲痛的火焰。她一巴掌扇在坐在一旁艾琳娜的脸上:“这就是你想要的,这就是你想要的…… 呜…… 这就是你想要的…… 呜” 说完,她再次抱着查尔斯,放声痛哭。这一巴掌,不仅仅是对艾琳娜的愤怒,更是对命运的无奈与悲叹。 艾琳娜被这一巴掌打得头晕目眩,心中充满了自责与悔恨。她挣扎着站起来,杜维想去扶她,她摆了摆手,一个人踉跄地走出了房间。 月光洒在艾琳娜的身上,拉长了她孤独的身影。她一步一步地走着,仿佛执意要回到那个无忧无虑的年少时代,那时的她,没有展现出惊人的天赋,没有沉重的责任,只有父母无尽的疼爱。然而,如今一切都已成为过去,留下的只有深深的伤痛和无法弥补的遗憾…… 从那以后,圣山学院的火系大魔导师罗兰不再用魔力维持那靓丽的容颜,任凭时光将一切都带走。岁月的痕迹迅速爬上她的脸庞,曾经的风华绝代已不复存在。没有人再规劝罗兰的性子,她的脾气更加火爆,人称 “火魔” 罗兰。她将自己封闭在愤怒与悲伤之中,试图用冷漠来掩盖内心的伤痛。 从那以后,圣山学院失修多年的魔武学院多了一个年轻靓丽导师艾琳娜,实力不高,仅仅到高级魔武士。她孤单地在魔武学院独自修行,每一个夜晚,她都会望着星空,回忆着曾经的美好,泪水无声地滑落。 母子两人都在圣山学院,但如同平行线一样,相望不相交。他们都在各自的痛苦中挣扎,无法跨越那道横亘在彼此之间的鸿沟。 不久后,多年都未招收学生的圣山魔武学院来了一个学员,同样全系魔法亲和力,同样对武技有着高深的领悟力,同样背负着无尽的恨意,这个学员就是苏一?寒刃。 同样不久后,火魔 “罗兰” 从外面带来一个可爱的孤儿,对火系魔法亲和度达到让神都嫉妒的女孩,这个女孩就是芙蕾雅?炽魂。 命运的齿轮总是无情地转动,哪怕再伤心的人,也无法在上面镌刻。无论人们如何挣扎,都无法逃脱命运的安排,只能在痛苦与无奈中继续前行。 ……月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苏一的肩头,将他的思绪缓缓拉回与艾琳娜老师相处的往昔。那时,在艾尔德瑞帝国的街头,艾琳娜老师曾对他袒露心声,倾诉那些深埋心底的痛苦过往。苏一回想起老师眼中闪烁的泪光,心中泛起一阵酸涩,对老师的心疼愈发浓烈。 苏一又想到自己当初从阿尔图斯帝国逃离的惊险经历。他清楚自身天赋的独特,全系魔法亲和力极为罕见,哪怕对外伪装主修冰系魔法,只要踏入任何一所魔法学院,都势必会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为了躲避追杀,隐藏锋芒,苏一深思熟虑后,选择了无人问津的魔武双修学院。尽管他知道,这条道路上横亘着无解的魔武屏障,但相较于暴露身份后的危险,这是他唯一的选择。 在入学前,苏一就打听到,圣山学院的魔武学院破败不堪,只有一个整日嘟囔的胖厨子,以及一位身着劲装、身佩宝剑的靓丽女导师。 初次见面,正值金秋时节,魔武学院练武场周围的枫叶如火般明艳。送苏一来的水系大魔导师安娜,简单地为两人做了介绍后便离开了。秋风拂过,枫叶簌簌飘落,艾琳娜和苏一在纷飞的枫叶中对视着。苏一从艾琳娜坚定的眼神中,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倔强。不知为何,一股好胜心涌上苏一心头,他不自觉地与老师较上了劲。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一番较量后,苏一败下阵来。事后,他满心懊恼,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在初次见面时就如此冲动。 自那以后,两人开始了日复一日的疯狂修行。艾琳娜才华横溢,每当苏一在修行中遇到难题,她总能一针见血地指出症结所在。在艾琳娜的悉心指导下,苏一的天赋得以充分发挥,成长速度惊人。而苏一也注意到,艾琳娜老师天赋绝伦,丝毫不逊色于自己。然而,尽管艾琳娜每日刻苦修行,她的境界不但没有提升,反而出现了退步的迹象,这让苏一十分不解。 时光匆匆,一年转瞬即逝。又是枫叶似火的季节,苏一不仅每日花费大量时间在圣山学院图书馆博览群书,汲取知识的养分,还成功突破了中级魔武士的境界。一天训练结束后,两人在魔武学院训练场边稍作休息。艾琳娜望着漫天飞舞的红色枫叶,眼神逐渐变得迷离,似乎陷入了遥远的回忆。突然,她轻声问道:“为什么?” 苏一心里清楚老师的问题,沉默片刻后,语气坚定地回答:“复国。” 艾琳娜依旧凝视着枫叶,许久都没有动弹。苏一回望着老师,轻声问道:“老师,您呢?” 艾琳娜收回目光,望向远方,一字一顿地说道:“弑神!” 第29章 地震裂缝中的逐光之旅 苏一在暗夜精灵部落客舍的窗边久久伫立,月亮池方向的光芒依旧夺目,守在门口的暗夜精灵如雕塑般纹丝不动。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远,回到了与艾琳娜老师在圣山学院度过的时光。 那时,他们二人虽是天赋卓绝的修行者,却也是命运的弃儿。苏一心中怀揣复国的宏愿,艾琳娜则背负着弑神为父亲报仇的沉重心愿。为了实现目标,他们在魔武学院的练武场上挥洒汗水,不知疲倦地训练,苏一更多的精力是泡在圣山学院的图书馆中,他在那里如饥如渴的感受知识的力量。终于,苏一成功突破中级魔武士境界,艾琳娜的实力也逐渐稳固,不再下滑。 为了打破魔武屏障,艾琳娜和苏一将目光投向了他们有可能寻到的两大奇物 —— 月亮之水和生命之水。经过一番分析,两人认为获取生命之水的可能性相对较大。月亮之水位于暗夜精灵部落,尽管暗夜精灵部落整体实力不及精灵帝国,但其对月亮池严防死守,从未允许外族之人使用。虽然艾琳娜如果寻求帮助,绝对可以寻来许多顶尖强者,但大陆顶尖强者也受守护者契约的束缚,行事不能毫无顾忌,再说在艾琳娜心中弑神以报暗算之仇,是她和异世界那位神之间的私事,她不想让关心她的人再多付出一分。于是,他们商议后决定前往希望山脉,期望能在那里获得机缘。 就在苏一和艾琳娜满心期待地筹备希望山脉之行时,魔武学院迎来了一位新学员 —— 森?赫尔金。森年纪尚小,胆小怯懦,天赋也极为平庸,与苏一和艾琳娜这两位绝世天才相比,宛如黯淡的星火。起初,苏一和艾琳娜达成默契,打算等森因无法适应训练,主动放弃或未能通过初级魔武学员测试退学后,了无牵挂后再踏上前往希望山脉的征程,而后前往艾尔德瑞帝国首都艾尔斯达尔,寻找进入生命之池的机会。 然而,在与森的相处过程中,他那股不服输的劲头,不知不觉触动了苏一和艾琳娜内心深处的某根弦。苏一凭借自身的才华,悉心指导森,帮助他顺利通过初级魔武士测试。艾琳娜也在心底接纳了这个努力的学员。苏一不仅如此,还为了森,扛着魔武学院的旗帜,前往骑士学院挑战。一方面,他要为森出头;另一方面,他也想借此机会,探清自己与灭冰雪帝国皇家近卫圣殿大骑士之间的实力差距。 在苏一和艾琳娜看来,指导森修行、为他出头,不过是举手之劳。但对森而言,这些举动却改变了他的一生。强者的无心之举,在弱者眼中,却是莫大的恩赐。若没有苏一和艾琳娜最初的关怀,森根本无法在魔武学院立足,更无法踏上修行之路。 森顺利通过初级魔武学员测试后,艾琳娜便带着苏一奔赴精灵帝国。精灵帝国拥有生命泉水,这泉水由异世界精灵女王的神力投射而成,异常珍贵。精灵在修行遇阻或身负重伤时,进入生命泉水浸泡,不仅有机会突破瓶颈,还能治愈伤势。据说,从生命泉水中还能凝练出生命精华,具有延年益寿、返老还童的神奇功效。 尽管精灵帝国日渐衰落,但仍拥有近 700 万人口。精灵一族得天独厚,天生就是修行者。为避免生命泉水枯竭,精灵帝国的长老团每月仅允许一名修行者进入。人族想要进入生命泉水修行,几乎是天方夜谭,除非能为精灵帝国立下不朽功勋。曾经,有一位传奇杀手完成了精灵帝国的异面刺杀任务,长老团为表嘉奖,赐予他进入生命泉水修行、永久进入古老图书馆以及向精灵女子求婚的特权,可惜那传奇杀手只对进入古老图书馆感兴趣,其他两项特权至今未享受。 艾琳娜和苏一带着魔世?苍穹赠送的两根七彩羽毛信物,来到艾尔斯达尔,找到了与院长有旧交的精灵长老团九长老。九长老得知他们的来意后,热情地接待了二人,只收下了其中一根七彩羽毛。九长老向他们解释,每月进入生命泉水修行的人选由长老团共同决定,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说服其他长老,将艾琳娜和苏一列入候选名单。而此时,候选名单上已有三万多名精灵,排序依据是为精灵一族立下的战功,战功越多,排名越靠前。 艾琳娜和苏一别无选择,只能听从九长老的安排,在艾尔斯达尔住了下来。但很快,他们就发现事情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艾琳娜那时的实力仅是高级魔武士,苏一更是只有中级魔武士的实力。在高手如云的精灵帝国,想要凭借战功积累获得进入生命泉水的资格,简直难如登天。但凡有任务发布,实力更强的修行者便会一拥而上,争抢执行,根本轮不到艾琳娜和苏一。而那些轮到他们的任务,要么需要圣阶以上的实力才能完成,要么就是又脏又累、积分极低,连精灵都不愿接手的任务。艾琳娜和苏一有自知之明,不会去尝试那些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只能硬着头皮去做这些脏累差的活儿。若不是精灵天生高傲,不屑于做这些事,恐怕连这些任务都轮不到他们。照这样的速度积累积分,他们至少需要两百年,才有希望进入生命之泉修行。 苏一伫立在暗夜精灵部落客舍的窗边,望着月亮池方向逐渐黯淡的光芒,往昔在精灵帝国艾尔斯达尔的艰难岁月,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时,他和艾琳娜老师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为了进入生命之泉修行,不得不承接各种脏累差的小任务,即便如此,他们也从未放弃过每日的刻苦修行。 一天,苏一在任务公示板前驻足良久,一个冒险探查艾尔德瑞帝国第二大城市月华林附近地震裂缝的任务,引起了他的注意。经过苏一多方打听,这个地震裂缝,形成于一场剧烈的地震之后,裂缝中涌出过不少低级地狱怪兽。为了保障月华林的安全,精灵帝国调遣金月兵团在此驻扎多年。多年来,尽管裂缝中偶尔有地狱怪兽冒出,但都只是低级别的,因此,精灵帝国并未对这个地震裂缝给予太多重视。 然而,后来发生的一件事,彻底改变了局面。精灵帝国举国推选的公主,承载着帝国复兴的厚望,实力达到圣阶之上的武士,竟受到黑暗主神的蛊惑,背叛了精灵帝国。她通过地震裂缝抵达地狱,摇身一变成为黑暗大骑士。这一事件让精灵帝国上下震怒,发起传说级异面刺杀任务,还真有人完成了这个传说级任务,深入地狱将那个背叛的精灵公主刺杀。同时,精灵帝国开始不遗余力地派人探索地震裂缝。 尽管多年来,精灵帝国投入大量人力物力,但始终未能完全探明地震裂缝中错综复杂的地下甬道。目前唯一能确定的是,这条通向地狱的通道十分狭窄,高级恶魔无法通过。即便如此,精灵帝国探索地震裂缝全貌的决心从未动摇。 每年在当年地震发生的日子,帝国都会发布探索地震裂缝的任务。随着对地下情况的逐渐了解,这几年任务的积分逐渐降低。 即便积分有所下降,对于苏一和艾琳娜来说,完成这项任务所获得的积分,依旧是个天文数字。苏一和艾琳娜仔细分析后发现,只要连续十年执行地震裂缝探查任务,就能够积累足够的功勋,获得进入生命之泉的资格。同时,他们还研究了多年来执行该任务的危险程度。数据显示,在过往的任务中,几乎没有出现过与地狱魔兽激烈交锋的情况,人员损失主要集中在错综复杂的地下甬道中迷失方向。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苏一和艾琳娜最终决定接受这次地震裂缝侦查任务。出发前夕,他们忙得不可开交,不仅精心挑选各类应对工具,还购置了精灵特制的战时口粮。这种口粮轻便易携,却能在长时间内为他们补充能量。此外,两人反复推演,制定了多套应对突发情况的方案。 约定的时间一到,苏一和艾琳娜准时抵达精灵金月兵团的驻扎地。兵团营帐错落有致地分布在一片开阔的空地上,周围戒备森严,士兵们穿梭往来,气氛紧张而有序。在营地中央的指挥帐篷里,他们顺利领取了地震裂缝已勘察区域的地图。与此同时,一同前来领取任务的精灵不下百人,这些精灵冒险者们个个神情严肃,眼神中透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随着地震日的临近,在金月兵团指挥官的统一调度下,众多精灵冒险者纷纷朝着地震裂缝进发。苏一和艾琳娜随着队伍前行,不多时,一道巨大的裂缝出现在眼前。裂缝宛如大地被巨人愤怒撕开的伤口,深不见底,从地面一直延伸到无尽的黑暗之中。裂缝边缘参差不齐,尖锐的岩石突兀地耸立着,仿佛随时可能掉落。 两人顺着绳索缓缓下降,进入裂缝内部。一股潮湿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人作呕。借助手中的照明工具,他们看到裂缝底部十分宽阔,众多甬道如同迷宫般向四面八方延伸。这些甬道宽窄不一,有的仅能容一人通过,有的则宽敞得足以并行数人。甬道的墙壁上布满了奇特的纹理,像是岁月留下的神秘符号。 百来名精灵下到地震裂缝后,便按照各自的计划行动起来。有的两两结伴,有的独自前行。毕竟,完成任务的关键标准之一便是发现新的甬道并做好标注,分散行动能大大提高成功的几率。若是能多找到几条未标注的甬道,积累的功勋将相当可观,这对渴望进入生命之泉的苏一和艾琳娜来说,无疑极具吸引力。 苏一和艾琳娜对视一眼,默契地朝着一条尚未有人涉足的甬道走去,他们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之中。艾琳娜和苏一在地震裂缝错综复杂的甬道中已游荡多日,寻找新的未标记甬道宛如大海捞针,难度远超想象。为了完成任务,他们不得不朝着地震裂缝更深处进发。十来天过去了,两人早已不清楚自己究竟深入地下多远。 一日,苏一在一片隐蔽的角落,发现了一条甬道。尽管这条甬道在金月兵团提供的地图上已有标注,但苏一和艾琳娜商议后,还是决定进去一探究竟,期望能找到地图上遗漏的岔道。这条甬道极为狭长,两人沿着它走了整整半日,才终于走到尽头。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块巨大的黑石,黑石严严实实地堵住了通道,周围没有任何岔道的痕迹。 艾琳娜和苏一沉默不语,疲惫地坐在地上,拿出干粮开始补充体力。放弃,从来不在他们的考量范围内,无论面对多大的困难,他们都未曾萌生过退缩的念头。 就在两人准备折返时,苏一不经意间抬头,发现巨大黑石上隐约刻着七颗星。这一发现瞬间勾起了他们的好奇心,两人立刻围到巨石前,仔细观察,试图弄清楚前人在此刻下七颗星的意图。然而,经过长时间的搜寻,他们一无所获,无奈之下,只能推测这或许只是前人的恶作剧。 两人转身折返,没走几步,艾琳娜突然停下脚步,指着甬道一旁的地面喊道:“苏一,快看!” 苏一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里有个不浅的坑,大小与那块巨石几乎一致。两人对视一眼,心中同时涌起一个大胆的猜想,于是又快步回到巨石前,重新打量起来。 艾琳娜皱着眉头,神色凝重地说道:“我曾经达到过圣阶,即便如此,要搬动这块巨石,也会十分吃力。” 苏一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难道当初挪动这块巨石的,是圣阶之上的强者?” 艾琳娜微微点头:“起码是圣阶之上的实力。” 苏一借着火把的光亮,再次查看金月军团发放的勘察地图,说道:“如果巨石后面另有通道,地图上并未标注。可问题是,凭我们现在的实力,该如何挪开这块巨石呢?” 艾琳娜无奈地摇了摇头:“以我们目前的实力,确实很难做到。” 苏一陷入沉思,片刻后,他伸手从脖颈上取下平日里一直佩戴的蓝宝石项链。项链上的蓝宝石宛如一颗湛蓝的星辰,在黑暗中散发着神秘的光芒。紧接着,他微微闭上眼睛,口中喃喃低语,念起一段古老而神秘的咒语:“沉睡的冰雪女神,我虔诚地向你呼唤,借助你的力量,让世间的水元素在这里集结……” 艾琳娜明显感觉到,甬道中潮湿的空气迅速朝着巨石周围集结,随后,大量的水元素涌向巨石与甬道的接触处,瞬间凝结成冰。随着苏一不断注入魔力,冰层的厚度持续增加。紧接着,苏一又引导魔力,让冰块融化。如此反复,苏一很快便魔力枯竭,不得不开始冥想恢复魔力。艾琳娜默默地守在一旁,陪伴着他。 一次又一次,苏一重复着施法、冥想的枯燥动作。在他的不懈努力下,巨石以极其缓慢的速度,一点点挪开。当巨石的缝隙中开始传来丝丝冷风时,苏一和艾琳娜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欣喜与坚定。苏一深吸一口气,继续施法、冥想。 三日后,巨石终于被挪出了一个可供一人通过的缝隙,后面是一个黝黑的洞穴,深不可测,散发着神秘的气息。苏一和艾琳娜再次冥想,全力补充体力。待恢复到最佳状态后,两人先后踏入了这个神秘的洞穴。 第30章 裂谷探秘:误入地狱的致命邂逅 苏一和艾琳娜踏入巨石后的甬道,眼前纵横交错的岔路如同一张巨大的迷宫之网,虽说开辟出了别样天地,可两人心中却被忧虑填满。能在巨石上留下刻痕的前辈,想必有着不得不封堵此路的缘由。此时,言语显得多余,仔细勘查并标注这些甬道,才是当务之急。 在之后的半个月,苏一和艾琳娜全身心投入工作。多数岔路都是死胡同,那条主道则被他们留到最后。黑暗中,两人长久沉默,都预感主道的勘察充满未知。按当下勘测标注的成果,他们收获的功勋虽已不少,但距离进入生命之泉修行,依旧路途遥远。这一个月的勘查,让他们深刻体会到在地震裂缝里找到一条未被探索的甬道,是何等艰难。 巨石附近的岔路已经探索完毕,面对主道的无尽黑暗,苏一率先打破沉默,语气中带着期待与笃定:“试一试吧?这机会难得,咱们先凑够一个人的功勋,您先进入生命之泉修复魔法之心。等您重回圣阶,往后获取功勋也能容易些。”艾琳娜沉默片刻,没有回应,却率先朝着主道迈开步伐,苏一紧跟其后。 沿着主甬道前行,道路崎岖坎坷,行走艰难。时而湿气浓重,水汽瞬间浸湿衣物,黏在身上极不舒服;时而酷热难耐,汗水如注,模糊了视线。四周洞壁坚硬得如同被烈火千锤百炼过的精钢,越往下走,洞壁越发坚不可摧。途中又发现几个岔路,而主甬道旁,总是隐约能看到七星标志。苏一好奇之下,用佩剑尝试在洞壁留下痕迹,结果佩剑与洞壁碰撞,仅溅起几点火星,洞壁却完好无损,这让苏一深知那位刻标记的前辈实力非凡。 苏一和艾琳娜每发现岔路,便会停下脚步。他们手持照明工具,谨慎地进入岔路,不放过任何角落,仔细查看每一处转弯与凹陷。确认无误后,用特制标记工具在岔路口清晰标注路线,随后继续沿着主甬道深入探索。随着时间推移,他们在配发地图上绘制的标记越来越多。依照苏一了解的积分规则,距离一人进入生命之泉所需的积分越来越近。尽管深知越往前走越危险,但心中对目标的执着,驱使他们毅然前行。 终于,他们抵达甬道底部。映入眼帘的是一潭冰冷刺骨的潭水,寒意扑面而来,令人打了个寒颤。潭水边的石头上,同样刻着那神秘的七星标志。两人再次面临艰难抉择。苏一看着艾琳娜说:“老师,积分还差一点就够一个人的了。”艾琳娜微微点头,没有说话。两人默默坐下,拿出所剩不多的军粮,慢慢咀嚼。吃完后,闭目冥想半日,将状态调整至最佳。 苏一和艾琳娜站在潭水边,苏一开口:“老师,我先下去勘查。”艾琳娜摇了摇头,眼神坚定:“一起。”两人深吸一口气,从潭水边纵身跃下。水下漆黑一片,犹如坠入无尽的黑暗深渊,伸手不见五指。苏一迅速拿出蓝色宝石项链注入魔力,项链发出微弱蓝光,在黑暗水底虽显得微弱,却为他们照亮一小片区域。二人凭借这缕微光,奋力下潜,向深处游去。 他们在冰冷的水中游了许久,四周除了黑暗还是黑暗,毫无头绪。游在前面的苏一逐渐体力不支,就在几乎要放弃时,右前方潭水传来一丝暖意。这丝暖意如同黑暗中的希望之光,苏一立刻示意艾琳娜,二人调整方向朝右前方游去。不多时,水温越来越高,他们不得不上浮。终于,来到一个洞穴,从岩壁上巨大狰狞的抓痕判断,这里像是魔兽巢穴。巢穴寂静无声,散落的巨大白骨表明魔兽已被击杀。苏一和艾琳娜在黑暗中摸索到这里,早已无所畏惧,他们各自凭借坚定意志,一步一步朝着洞口摸索过去。两人一步步朝着洞口靠近,每一步都踏得小心翼翼,四周弥漫的未知气息让他们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当他们终于走到洞口,眼前的景象宛如来自最深层恐惧的具象化,令他们瞬间僵立在原地。 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幅如末世般的惨烈画卷。天空被一片诡异的血红色所笼罩,那轮高悬的太阳也仿佛被鲜血浸透,散发出刺目的红光,将整个世界都染成了不祥的色调。血日之下,天空中飞舞着形态各异、体型巨大的魔兽,它们的身躯如山岳般庞大,翅膀展开足以遮蔽大片天空。这些魔兽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暴虐与疯狂,其中一些魔兽甚至在半空中相互撕咬,黑色的血液如雨点般洒落,滴落在荒芜的大地上。 大地一片荒芜,毫无生机可言。多处火山正处于喷发状态,炽热的岩浆如汹涌的河流般从火山口奔涌而出,所到之处,一切都被无情吞噬。还有些火山虽未喷发,但正不断冒烟,滚滚浓烟升腾而起,与天空中的血红色相互交织,更添几分压抑与恐怖。远处,巨大的龙卷风拔地而起,裹挟着沙石、枯骨和残骸,肆意横扫着大地,所经之处,一切皆被搅得粉碎。 放眼望去,地上满是枯树和骸骨。枯树的枝干扭曲变形,像是在痛苦地挣扎,诉说着曾经遭受的磨难。而那些骸骨,有魔兽的,也有不知何种生物的,层层叠叠地散落着,仿佛在无声地控诉这片土地的残酷。在这片荒芜之中,还有游荡的恶灵和丧尸。恶灵们发出凄厉的叫声,透明的身躯在血红色的天空下若隐若现,它们似乎被困在了这痛苦的世界,无法解脱。丧尸们则拖着残缺不全的身体,漫无目的地游荡着,偶尔发出低沉的吼声,每走一步,都扬起一阵尘土。 空气中弥漫着暴烈的魔力,如同实质化的波涛,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击着苏一和艾琳娜。这魔力中夹杂着黑暗、邪恶的气息,让他们的皮肤都感到刺痛。艾琳娜见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低声惊呼道:“不好,这是地狱,快退回去!” 两人瞬间意识到已深陷险地,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恐惧如潮水般蔓延,但求生的本能驱使他们毫不犹豫地急速向后退去。 “来了,还想走,我可是等死你们了!”一声如洪钟般的怒吼从洞外传了进来,声浪滚滚,震得整个洞穴都微微颤抖。紧接着,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大吸力汹涌而至,如同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地拉扯着他们的身体。苏一和艾琳娜顿感身体一轻,完全不受控制地朝着洞外飞去。慌乱之中,两人几乎同时抽出佩剑,拼尽全力将剑插入石壁,试图借此稳住身形。然而,那吸力太过强大,仿佛要将世间万物都吸进无尽的深渊,再加上魔兽巢穴的石壁常年被打磨得异常光滑,佩剑在上面根本难以着力,两人的身体依旧在缓缓向外滑去。 艾琳娜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她快速扭头看向苏一,用力地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不容置疑的坚定。紧接着,她双手紧紧握住剑柄,将全身的力量汇聚于剑上,以自身为剑刃,瞬间化作一道凌厉的流光,如流星般朝着洞外狠狠刺去。她心里清楚,只有自己去挡住那未知的危险,苏一才有一线生机。 苏一自然明白艾琳娜的用意,可他又怎能抛下自己的老师独自逃生?心中涌起一股决绝,他同样调动全身的魔力和斗气,将自身化作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剑,义无反顾地朝着洞外刺去,要与艾琳娜并肩面对这未知的强敌。 两人化作的两道光芒瞬间冲出洞口。只见洞外站着一个宛如黑塔般的恐怖人物。他身形极为高大,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矗立在那里,半赤裸的上身肌肉虬结,如同盘根错节的老树,充满了令人胆寒的力量感。他的身上毛发茂密,如同黑色的钢针,在血红色的天空映照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最为奇特的是,他的下颚竟是由黑铁打造而成,反射着冰冷的寒光,与他狂野的外形相得益彰,更添几分狰狞。他只有一只独眼,那独眼散发着幽绿的光芒,仿若寒夜中的鬼火,目光扫视之处,让人脊背发凉。尽管他的面容上带着几分憨憨的神色,可那独眼所透露出的凶狠与狡诈,却让人不敢有丝毫小觑。此时,他正张开双手,魔力如汹涌的黑色潮水般从他体内源源不断地涌出,那股强大的吸力,正是源自他那蒲扇般的双掌。苏一和艾琳娜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借助那股强大的吸力,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洞口怪人的独眼迅猛刺去。他们心中清楚,这或许是扭转战局的唯一机会,必须全力以赴。 然而,那怪人面对两人的攻击,不仅毫无惧色,反而流露出一丝不屑。只见他双手瞬间由掌化作掌刀,动作快如闪电,几乎在眨眼之间,便连续“邦邦”两下,精准无误地击打在苏一和艾琳娜的手腕上。这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两人的手臂瞬间失去力气,手中紧握的佩剑也随之脱手而出,在空中划出两道弧线后,掉落一旁。 还未等苏一和艾琳娜做出下一步反应,怪人又以快到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伸出双手,精准地捏住了他们的喉咙。两人只感觉喉咙一紧,呼吸瞬间被阻断,一股强烈的窒息感迅速蔓延全身。 “咦?竟然这般弱,也敢来这地狱,呵呵。”怪人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声音中充满了嘲讽。他轻而易举地拎起苏一和艾琳娜,就如同拎着两只毫无反抗之力的鸡仔。 苏一和艾琳娜心中满是震惊,他们从未想过,自己竟在这怪人面前如此不堪一击,甚至连一招都未能抵挡。两人心中暗自揣测,这怪人的实力究竟达到了何种境界?圣阶显然远远不够,至少是圣阶之上,甚至有可能是超阶强者。在这样强大的对手面前,他们的命运似乎已经被注定。 怪人拎着苏一和艾琳娜,双腿微微弯曲,猛地发力,朝着山顶一跃而去。此时苏一和艾琳娜才发现,他们出来的那个魔兽巢穴,竟位于一座山的绝壁之上。 不多时,怪人便带着两人来到了山顶。只见山顶上站着一位全身铠甲的女武士。她身材高挑,身姿妙曼,每一处线条都仿佛是由大自然精心雕琢而成,既展现出女性的柔美,又不失武士的矫健与力量感。一头如瀑布般的金色长发肆意飘散在黑色披风之后,发丝在血红色天空的映衬下闪烁着异样的光泽。 她的面容被一副银色面具所遮盖,面具上镌刻着精美的金色魔纹,那些魔纹仿佛有生命一般,在血日的照耀下隐隐流动,为她增添了几分神秘而高贵的气质。从面具的轮廓可以大致看出,她的五官极为精致,高挺的鼻梁,线条优美的嘴唇,尽管看不到她的眼睛,但仅仅是这半遮半掩的面容,就足以让人想象到她的倾世容颜。 她身着一套黑色铠甲,铠甲上同样布满了金色魔纹,魔纹的图案繁复而华丽,散发着强大的魔力波动。铠甲贴合着她的身体曲线,不仅将她的身材完美勾勒,更给予她强大的防护。背后的黑色披风随风猎猎作响,披风瓤内那醒目的猩红色,宛如燃烧的火焰,与周围地狱般的景象融为一体,彰显出她的威严与霸气。“城主,我黑颚等了这么多年,守在那魔兽山洞口,果然有人类侵入进来,就这两人。”那被称作黑颚的怪人,虽身形庞大如黑塔,此刻却恭恭敬敬地朝着女武士低头禀报,粗壮的双手依旧牢牢拎着苏一和艾琳娜,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在这风声呼啸的山顶上,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女武士身姿优雅,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走到苏一和艾琳娜面前。她微微仰头,目光透过银色面具,自上而下打量着两人,眼神中带着审视与探究。随后,她轻声开口,声音清冷,在这充斥着暴烈魔力的空气中悠悠回荡:“你们可曾听过一个叫七星的人?” 苏一和艾琳娜被黑颚紧紧捏住喉咙,窒息感让他们满脸涨红,喉咙像是被火灼烧,根本无法出声回应。女武士静静地站在那里,尽管她戴着面具,让人看不清表情,但从她微微凝滞的身姿,能明显感觉到她此刻的不悦。 黑颚立刻察觉到城主情绪的变化,像触了电一般,赶忙松开双手。苏一和艾琳娜瞬间失去支撑,身体重重地摔落在地。两人顾不上疼痛,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胸腔剧烈起伏,每一口呼吸都像是在抢夺生命的希望。 缓过神来后,苏一和艾琳娜抬起头,目光望向女武士。他们在地震裂缝中确实看到过不少七星标志,可对于“七星”这号人物,实在是毫无头绪,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女武士见状,微微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与惋惜:“你们太弱了,难怪没有听说过。也许是七星的错,他早死在时空乱流之中。既然这样,你们也没有留的价值了。”说罢,她缓缓转身,面向背后那如末日般的场景。血红色的天空下,巨大的魔兽仍在嘶吼、撕咬,火山喷发的岩浆流淌在荒芜的大地上,她静静地伫立着,黑色披风随风飘动,再也没有发出任何言语,仿佛苏一和艾琳娜已如蝼蚁般,不值得她再多费一丝心神。 黑颚伸出又粗又长的舌头,缓缓舔舐着下颚的黑铁,那黑铁在他的舔弄下,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 “滋滋” 声。他微微仰头,独眼闪烁着贪婪的幽光,望向女武士,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与渴望,问道:“城主,黑颚多年没有尝过人肉的滋味了,将这两人赏给在下尝尝鲜吧,男娃烤熟了有嚼劲,女娃生吃,想必鲜嫩。” 他一边说着,一边砸吧着嘴,似乎已经在回味人肉的味道,嘴角还流下了一丝涎水,在血红色天空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狰狞恐怖。 第31章 爱之告白与生死放行 上一章讲到,艾琳娜和苏一为了积攒够进入生命之泉的功勋,毅然前往精灵第二大城市月华林附近的地震裂缝展开探索。在错综复杂的地下甬道中,他们顺着神秘的 “七星” 标志,历经漫长而艰辛的摸索,竟意外闯入了地狱。这片充满绝望与恐惧的土地,瞬间将他们拖入了绝境,很快,艾琳娜和苏一便被怪人黑颚俘虏。黑颚那铁塔般的身躯裹挟着他们,一路来到了一位打扮极为华丽的女武士面前。此时,黑颚正满脸贪婪地向女武士请求,将苏一和艾琳娜赏赐给自己。 原本转身背对众人的女武士,听到黑颚的请求后,身姿微微一动,语气冷淡地说道:“搜一下他们两人,看有什么东西值得我把玩的。” 黑颚听闻,立刻像一条得到命令的恶犬,大步上前。他粗壮的大手如铁钳一般,一把抓起苏一和艾琳娜的脚腕,将两人倒悬起来,用力地抖动着。与此同时,他掌上涌动的魔力如黑色的潮水,瞬间覆盖到苏一和艾琳娜身上。在魔力的作用下,苏一和艾琳娜身上携带的物品纷纷掉落,散落在地。其中有魔世?苍穹赠送的一根七彩羽毛,在血红色天空的映照下,依旧闪烁着奇异的光泽;苏一视若珍宝的蓝宝石项链,那蓝宝石宛如一颗幽蓝的星辰,散发着神秘光芒;还有精灵特制的军粮,包装虽已有些磨损,但仍能看出其精致;以及精灵金月军团派发的制式地震裂缝勘测地图,纸张已经微微泛黄,上面密密麻麻地标注着他们探索的痕迹。黑颚折腾一番后,随手将两人像丢破布袋一样抛在地上,然后对着依旧背对着他们的女武士说道:“城主,他们身上就这些东西,您看可有您喜欢的?” 女武士缓缓转过身来,她的身姿在黑色披风与猩红色披风瓤的衬托下,显得愈发神秘而威严。她的目光扫过地上那些零落的物品,苏一和艾琳娜此时满心绝望与无助,根本没有注意到女武士的眼神在金月军团派发的制式地震裂缝勘测地图上稍微停顿了一下。随后,女武士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没什么有意思的东西,黑颚你守魔兽山洞多年,提防异界侵入者有功,这两个人族赏你了!” 黑颚一听,脸上顿时露出狂喜的神色,正要开口答谢。就在这时,苏一突然大声喊道:“城主大人,可否给个机会?哪怕我们被活活吃掉也可以,但是城主大人,能否给我们一个机会?” 女武士闻言,隔着银色面具,冷冷地看向苏一,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哦,什么机会?” 苏一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镇定:“给我们挑战这黑大个的机会,如果输了,任凭处置!” 黑颚听了,不禁憨憨地大笑起来,笑声在这充满魔性的地狱上空回荡:“城主,这两娃怕是吓傻了,这两人联手也不能在我手下过一招。” 苏一却一脸坚毅,再次说道:“城主,这是我们两人对这黑大个发起的挑战,希望你能成全我们最后的荣誉!” 女武士沉默了片刻,她的眼神透过面具,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许久,她终于开口:“可以。” 黑颚虽心中满是疑惑,但不敢多言,乖乖地退到了一边。苏一说:“那我们准备一番。” 黑颚退到一旁后,苏一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将那蓝宝石项链拾起。他走到艾琳娜面前,微微俯身,轻声对艾琳娜说道:“老师,看你的了,还有一线相搏之机。” 说着,苏一朝着艾琳娜发出了无声的口型:走! 随后,苏一双手紧紧握住蓝宝石项链,缓缓闭上双眼,开始虔诚地祈祷:“沉睡的冰雪女神,我虔诚地向你呼唤,借助你的力量,让地狱的水元素在这里集结,赐予我施展无上的守护。” 他的声音低沉而庄重,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无尽的信念。随着他念动咒语,周围的空气开始微微震颤,地狱中本就紊乱的元素之力,竟渐渐有了一丝秩序,朝着苏一汇聚而来。念完咒语,苏一猛地睁开双眼,双手快速一指艾琳娜,只见一道蓝色的光芒瞬间笼罩艾琳娜,在她身上形成了一层晶莹剔透的魔法加持。紧接着,苏一又迅速施展各系魔法的守护咒语,他的口中念念有词,双手不断变换着复杂的手势。每念出一个咒语,艾琳娜身上便多一层光芒。随着咒语的持续,艾琳娜身上逐渐绽放出七色光芒,那是众神守护的光辉,将她笼罩其中,让她整个人看起来神圣而威严。艾琳娜在这各种加持魔法的作用下,身上的气息也开始不断攀升,原本因陷入绝境而略显萎靡的精气神,此刻竟有了几分振作。 那女武士看到苏一竟然如此熟练地掌握全系魔法,原本冷淡的眼神中忽然闪过一丝兴趣。她微微前倾身体,仔细打量着苏一,似乎想要从他身上看出更多的秘密。而苏一并未在意女武士的目光,他继续全身心地投入到咒语的施展中。只见他再次闭上眼睛,表情愈发虔诚:“沉睡的冰雪女神,我虔诚地向你请求,赐予我你异世界的武器,冰霜剑!” 随着他的祈祷声落下,周围的水元素像是受到了某种强大力量的召唤,迅速朝着他面前汇聚。那些水元素在急速凝结的过程中,发出 “滋滋” 的声响,不一会儿,一把散发着森冷寒气的冰剑便出现在苏一面前。苏一毫不犹豫地拿起冰剑,双手递到艾琳娜面前。他望着艾琳娜那平静的眼神,再次微微张嘴,发出口型:求你了,走! 然而,艾琳娜并未如苏一所愿。苏一深吸一口气,继续祈祷,并念起了更为强大的咒语:“沉睡的冰雪女神啊,也许这是我最后向你祈祷,我需要你赐予我无上的神力,带我离开险境,神力投射!” 说着,他将手中的蓝宝石项链高高举起,然后猛地指向了艾琳娜。随着苏一咒语的念完,原本炎热无比的山头,竟瞬间有了几分寒意。只见苏一手中的蓝宝石项链中,爆发出一股巨大的能量。这股能量纯净而强大,带着异世界的神秘气息。女武士作为强者,明显感觉到了这股能量的不凡,她心中一惊,意识到那是神力,而且是异世界冰雪女神的神力,竟然通过苏一手中的蓝宝石项链作为桥梁,朝着艾琳娜投射而去。 在神力的注入下,艾琳娜身上的气息不断攀升,实力也在飞速提升。她的眼神中原本的平静被一丝决绝所取代,直至气息攀升到圣阶。此时的艾琳娜,宛如一把出鞘的利刃,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苏一看着艾琳娜,大声喊道:“现在,走!” 然而,艾琳娜却望着苏一,眼中的倔强和平静让苏一感到无比绝望。艾琳娜没有丝毫退缩,她双手紧紧握住苏一递来的冰剑,施展出星空剑圣杜维传授自己的最强一招 ——“流星陨落”。只见她身形一闪,如同一颗划破夜空的流星,带着无尽的光芒与力量,朝着那女武士刺去。女武士面对艾琳娜这突如其来的凌厉一击,神色平静,没有丝毫慌乱。她静静地伫立在原地,凝视着那闪耀着金色光芒的冰剑挟着凛冽寒气,如流星般朝着自己迅猛刺来。随着冰剑越来越近,女武士朱唇轻启,淡淡地吐出一个字:“破!” 刹那间,以女武士为中心,周围那狂暴肆虐的地狱魔力像是接到了某种神秘指令,瞬间疯狂涌动起来,如同一股黑色的怒潮,朝着艾琳娜激射而去。 艾琳娜全力施展出的金色斗气,与汹涌而来的地狱魔力轰然相撞。一时间,天地间仿佛响起一声沉闷的惊雷,两种强大力量碰撞之处,爆发出刺目的光芒和剧烈的能量波动。艾琳娜顿感一股排山倒海的巨力袭来,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飞出去。苏一早在艾琳娜动手的瞬间,便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迅速做出接应的准备。此刻,见艾琳娜被震飞,他毫不犹豫地飞身上前,稳稳地接住了艾琳娜。两人在地上连续翻滚了好几下,才终于卸去这股强大的冲击力。 艾琳娜脸色苍白如纸,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显然在刚才的碰撞中受了不轻的内伤。苏一和艾琳娜心中皆是震惊不已,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力量。那女武士所展现出的实力,已经远远超脱了他们以往的认知范畴,绝对不是简单的超阶强者所能企及。这份力量的规则,竟与苏一此前以蓝宝石为媒介,从异世界投射过来的冰雪女王的神力极为相似。两人心中不禁涌起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这女武士是神明? “找死,敢对城主动手!” 黑颚见状,顿时怒不可遏,如同一头发狂的猛兽。他身形一闪,以极快的身法瞬间闪到苏一和艾琳娜身前,抬起如蒲扇般的大脚,恶狠狠地朝着艾琳娜踏去,那架势仿佛要将艾琳娜踩成肉泥。苏一见状,心急如焚,他来不及多想,单手迅速凝聚魔力,形成一面巨大的冰盾,同时另一只手凝结出一把冰剑,身形一闪,挡在了艾琳娜身上。他将冰盾高高举起,试图以此抵挡黑颚的致命一脚,冰剑上也泛起白色的斗气,准备在关键时刻进行反击。 然而,双方实力差距实在过于悬殊。黑颚这一脚落下,如同泰山压顶,踩在冰盾上,就好似一脚踩在寒秋时节才子湖边的薄冰上。冰盾在这股巨力之下,瞬间发出 “咔嚓” 一声脆响,如玻璃般碎成无数块。黑颚的大脚势头不减,眼看就要重重地踩在苏一的胸口,苏一心中涌起一阵绝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女武士突然高声喝道:“停下!” 黑颚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竟然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一脸疑惑地望向女武士。女武士迈着优雅的步伐,朝着苏一和艾琳娜二人缓缓走来,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视一番后,轻声说道:“全魔法系的魔武双修,少见啊!” 黑颚见女武士有话要说,便乖乖地闪到了一边,脸上还带着一丝不甘。 女武士走到两人面前,微微俯身,看着重伤的苏一和艾琳娜,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告诉我,你们为什么来这里,或许我可以饶你们不死。” 苏一望着重伤的艾琳娜,心中满是担忧与无奈,犹豫片刻后,只能将他和艾琳娜来到精灵帝国,期望进入生命之泉修行,以突破魔武屏障桎梏,以及为了积累功勋才参加月华林附近地震裂缝勘探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女武士静静地听着,目光始终紧紧盯着苏一的眼睛,仔细分析着他话语中的每一个字,试图从中找出破绽。她心里清楚,苏一的言语中必然有所隐瞒,但此刻,这些似乎都不再重要,真正吸引她的,是苏一是一个全魔法系的魔武双修者,这样的人才,在整个大陆都极为罕见。 听完苏一的讲述,女武士直起身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好了,带上你的东西,你可以走了。” 苏一听罢,心中满是疑惑,不明白女武士为何突然改变主意放自己走。但他深知此地不宜久留,逃离这个是非之地才是当务之急。于是,他连忙伸手,准备扶起艾琳娜一起离开。 然而,女武士接下来的话,却如同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苏一心中的希望:“你可以走,她不行。” 苏一听后,毫不犹豫地大声反驳道:“不,我们一起来的,就要一起回去。” 女武士闻言,目光在苏一那湛蓝的眼睛(前文交代过苏一是金黄头发,蓝眼睛)和艾琳娜那精致的脸庞上仔细打量了一番,轻声笑道:“这在人族内也算少有的可人了。” 随后,她望向苏一,眼中流露出一丝饶有兴致的神色:“她也不是不能和你一起离开,除非有什么理由。” 苏一听罢,心中一阵绝望。面对这样神明般的强者,自己能有什么理由说服她呢?在这强者为尊的世界里,理由和借口永远都是强者的特权。苏一沉默不语,心中五味杂陈。女武士围着苏一和艾琳娜缓缓转了一圈,最后停在苏一面前,紧紧盯着他的眼睛,突然问道:“你是不是喜欢这位姑娘?” 苏一瞬间脸红。艾琳娜听到这话,也是满脸诧异,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苏一想要反驳,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女武士见状,竖起一根手指,轻轻放在苏一的唇前,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想好再说,只有一次机会。” 苏一望着女武士那自始至终都冰冷无情的眼神,心中明白,一旦回答错误,艾琳娜必将死在这里。他心中痛苦挣扎,犹豫再三,最终,泪水夺眶而出,大声喊道:“是的,我喜欢艾琳娜老师,从我第一次见到她我就喜欢上她了。” 艾琳娜听到这话,身子微微一颤,缓缓闭上了眼睛,仿佛想要将这一切都隔绝在外。 女武士听后,突然咯咯笑了起来,笑声在这地狱的狂风中回荡:“就是么,这样你就有带着她离开的理由了,将心爱的人从地狱中拯救,那是多么荣耀的事啊。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苏一闻言,心中一阵惊喜,连忙伸手去扶艾琳娜。然而,艾琳娜却像是触电一般,躲开了苏一的手,独自踉跄着走到山顶边,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与哀伤,试图寻找可以下到那魔兽巢穴的小路。苏一看着艾琳娜的背影,心中满是无奈与苦涩,他默默拾起地上的东西,跟在艾琳娜身后,一步一步朝下走去。 此时,天空中,一只巨大的飞行魔兽一直在盘旋,虎视眈眈地注视着山顶上的几人。见两个气息较弱的人准备离开,而两个气息强大的人并未阻拦,它顿时觉得有机可乘,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俯冲朝着苏一和艾琳娜扑来。攀岩在半山壁的苏一和艾琳娜,此刻早已精疲力竭,哪还有余力与这空中魔兽搏斗。他们心中充满了绝望,就在这时,只听 “嘶” 的一声,那巨大魔兽竟然在空中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劈成了两半,鲜血如雨点般洒落半空。苏一和艾琳娜惊愕地抬头望去,只见女武士和黑颚静静地站在山顶,正望着他们。 女武士面具下传来的声音不大,但却清晰地传入苏一和艾琳娜的耳中,仿佛就在他们耳边低语:“最好按来时的路回去,不然会死在这里。另外,如果你告诉精灵,你是全系魔武士,精灵们也许早就答应你进入生命之泉修行了。” 显然后半句是专门对苏一说的。苏一和艾琳娜心中一惊,来不及多想,连忙手脚并用地爬到魔兽巢穴洞前。二人拾起各自的佩剑,匆匆进入了山洞。 山顶上,女武士和黑颚依旧伫立着。黑颚小心翼翼地问道:“城主大人,我还要继续守着那洞穴吗?” 女武士微微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倦怠:“不用了,算了,好没意思,我们回城吧。” 黑颚连忙应道:“是。” 全程他都不敢正视眼前这位神秘而强大的女武士,心中充满了敬畏。原来,这女武士正是黑暗之神麾下的第九大骑士 —— 痛爱者艾莉丝翠。 第32章 师徒情牵 上章说到,苏一在暗夜部落回忆起自己与艾琳娜老师在精灵帝国的种种过往。 现在苏一回忆到为了积累功勋,苏一和艾琳娜踏上了地震裂缝探险之旅,最终竟意外闯入地狱,在那里遭遇了强大的女武士,险些命丧黄泉。 两人狼狈不堪地从当初进入地狱的潭水再次潜入甬道。在之后的几日里,他们一路沉默不语,只是默默地休息,努力恢复着在地狱中消耗殆尽的体力。彼此之间,仿佛竖起了一道无形的屏障,不仅没有言语交流,甚至连眼神的对视都刻意躲开。苏一的心中满是苦涩,他深知在地狱中向女武士袒露对艾琳娜的真实感情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他曾天真地以为,这份感情可以深埋心底,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磨灭,可如今却如洪水决堤,再难挽回。但他也暗自思忖,人生或许就是如此,有时留一份余地,反而可能会迎来更好的结果,只是此刻的他,还无法确定这个 “余地” 究竟会走向何方。 终于,两人再次回到了刻有七星的巨石旁。巨石依旧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仿佛在等待路过的人来倾诉他们的惊险遭遇。他们先后从狭小的细缝中艰难钻出。此时,艾琳娜率先打破了长久的沉默,说道:“把这巨石原搬回吧。” 这是两人从地狱逃出来后的第一次搭话,声音在这寂静的甬道中显得格外清晰。苏一点点头,没有多言,再次用来到这里时的办法,用冰系魔法徐徐将巨石推回原来的位置。他的额头因魔力超支满是汗珠。随着巨石缓缓归位,通向地狱的路被完全堵住,那一段惊心动魄的地狱之旅,似乎也被暂时尘封起来,但苏一内心的纠结却越来越严重。 两人回到地面后,艾琳娜却没有按照常规流程,将那份地震裂缝的勘测地图上交。她神色凝重地对苏一说道:“这个地狱通道看似交到精灵帝国比较稳妥,但是若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反而会带来巨大的隐患。所以,还是不上交的比较稳妥。后面有机会,还是交给圣山学院的院长魔世?苍穹,由守护者联盟的长老团定夺,才是上策。” 苏一听后,默默地点了点头,他明白艾琳娜的顾虑,毕竟他们刚刚从地狱的危险中脱身,深知其中的复杂性,那种必死之局,竟然让地狱女武士放了回来,其中必然有蹊跷,所以他们不得不慎重。 苏一和艾琳娜回到精灵帝国首都艾尔斯达尔,生活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积累功勋的日常。他们也从未将地狱女武士告诉他们的信息当真,在他们心中,地狱之人的话怎么能轻易相信呢?女武士曾说,只要将苏一是全系魔武士的信息告诉精灵,就可轻松进入生命之泉修行。然而,此时艾琳娜的境界却开始再次后退。原来,在地狱中为了搏一线生机,艾琳娜全力向地狱女武士动手之时,又伤到了根本。她那原本就破碎的魔法之心,如今还在不断吞噬着她的生机。若长时间这样下去,艾琳娜估计会有生命危险。 看着艾琳娜日益衰弱的身体,苏一心急如焚。为了艾琳娜,他私下找到了精灵的九长老。九长老先前因圣山学院院长的信物接待过苏一和艾琳娜,苏一怀着忐忑的心情,还是对九长老说道:“九长老,我有一事相告,我乃是全系魔法的魔武士,不知道这样能否让我和艾琳娜老师进入生命之泉修行。” 九长老听闻,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他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心中充满了疑惑。在他的认知里,全系魔法的魔武士极为罕见,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年轻人,怎么可能拥有如此惊人的天赋?于是,他亲自出手,运用魔力仔细勘察了苏一的身体。片刻后,九长老的脸上露出了大喜过望的神情,他激动说道:“果然如此!你当真拥有全系魔法的天赋!” 苏一见九长老确认了自己的能力,立刻趁热打铁,请九长老出手稳固艾琳娜老师的境界。九长老沉思片刻,让苏一稍作等待,随后便匆匆离开,去发起召开精灵帝国长老团会议。 傍晚时分,九长老神色匆匆地赶了回来。他径直走到苏一面前,没有丝毫寒暄,直接和苏一谈起了条件。他目光坚定地看着苏一,说道:“苏一,你若归附精灵帝国,并作为精灵女王降临的躯体,精灵帝国不光满足艾琳娜进入生命之泉修行,同时还会保证艾琳娜实力至少晋升到圣阶之上。但你要清楚,这样一来,你的神志可能就会被降临的精灵女王所占领。” 苏一听到这个条件,心中猛地一震。他没有想到,精灵帝国的要求竟是如此奇特。他陷入了沉思,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艾琳娜那日益憔悴的面容,以及他们一起经历的点点滴滴,同时自己还肩负着冰雪帝国的复国重任,如果身陷于此,何谈复国。许久,苏一抬起头,希望九长老能等自己考虑一番。九长老看着苏一,微微点头,同意了他的请求。 苏一想了很久,复国之事缥缈无绪,还是珍惜眼前人吧,如果眼前人都不能珍惜,将来复国了又能如何? 想定后,苏一回到住所后,主动约艾琳娜聊天。两人坐在房间里,气氛有些压抑。苏一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艾琳娜老师,我从未向您提起过,我是已经灭国的冰雪帝国的皇子,我还有一个妹妹叫苏?霜离。如果将来您遇到了她,请务必照看一二。” 艾琳娜静静地听着,心中涌起一丝疑惑,在以往的交往中,两人都默契的不提自己的过往。接着,苏一又说道:“老师,地狱中女武士逼我所说的话,并不是为了应付危机下的话语,是真的。但也请您不要心理负担过重,只希望您今后好好照顾好自己。” 艾琳娜听到这里想,心中一震,终于还是会回到那个话题,但是听到后半句,又觉得不对,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苏,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苏一笑了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与无奈,说道:“老师,一切都会向好的地方发展,答应我照顾好自己。” 说完,他便起身,缓缓走出房间。 艾琳娜看着苏一远离的背影,心中不由涌起一阵担忧,想问的话不知从何问起。 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苏一再次找到九长老,毅然决然地答应了精灵帝国长老团的诉求。九长老看着苏一淡然的眼神,拿出几个魔法卷轴与苏一签订了魔法契约。 几天后,艾琳娜忽然见到了前来拜访的九长老。九长老神色平静地对艾琳娜说道:“我们会尽快安排你进入生命之泉修行。” 艾琳娜听到这话,心中充满了疑惑,她问道:“九长老,为何突然同意我进入生命之泉修行?” 九长老原本打算隐瞒,但艾琳娜一连几日未见到苏一,心中瞬间联想到了什么。她焦急地问道:“是不是和苏一有关?” 九长老沉默不语,他的沉默让艾琳娜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艾琳娜顿时怒道:“请精灵帝国别忘了,苏一?寒刃是圣山学院的弟子,是我艾莉娜?查尔斯的弟子,我背后有守护者联盟。如果精灵帝国不按规矩胡来,必然会受到联盟的责备。” 九长老听后,微微皱眉,说道:“我堂堂上古贵族,怎么可能怕一个民间的联盟。不过我们精灵是行走在阳光下的高傲贵族,既然你如此追问,我现在就告诉你事情的原委。但这涉及到帝国的隐秘,你必须和我签下魔法契约,保证不在向第三人告知。” 艾琳娜心中明白,若想知道真相,只能答应九长老的要求。于是,她咬了咬牙,只能答应,并和九长老签下了魔法契约。 九长老见艾琳娜签下契约,缓缓开口说道:“精灵帝国一直想在下次大战前复活精灵女王,一是为了帝国自保,二是为了复兴精灵帝国。精灵帝国长老团在研究多年来,认为只有全魔法系亲和力和魔武双修的精灵才能承受异世界精灵女王庞大的魔力。所以,精灵帝国在全国内排查这样的精灵。经过多年筛选,终于找到一个叫艾莉丝翠的精灵。这个精灵正是全魔法系的亲和力,而且职业是魔武双修。同时,艾莉丝翠无论是才华还是样貌,都是 700 多万精灵中的佼佼者。经精灵帝国长老团的一致同意,将艾莉丝翠推选为精灵帝国的公主,并全力培养。没过多少年,艾莉丝翠已经是圣阶之上的实力,距离精灵女王可以降临的超阶实力不过是一线之隔。此时,艾莉丝翠已经与异世界的精灵女王有了无形的链接。为了艾莉丝翠更快地踏入超阶实力,艾莉丝翠在三位长老的陪同下前往另外四大帝国的学院进行交流。正是这次交流出现了意外,在途中艾莉丝翠意外走失。一年后,艾莉丝翠回到了精灵帝国,但是魂不守舍。最后,出现了艾莉丝翠被黑暗魔神蛊惑,逃离精灵帝国的事件。精灵帝国的女王复活计划从而搁浅,这么多年再未寻得一个全系魔法力亲和且魔武双修的精灵。直到苏一的出现。” 九长老顿了顿,接着决然地说道:“所以,苏一对精灵帝国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在这件事上精灵帝国绝对不会让步,不管对面是守护者联盟还是五大帝国。同时,也是苏一自愿答应的,我们精灵从来没有逼迫他,他的要求就是让你进入生命之泉修行,并治好你境界后退的顽疾。” 艾琳娜听到后,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原来是这样,想起两日前苏一那些话,原来是永别的话。艾琳娜不由想到在和苏一经历的过往,自己从小天赋秉异,自幼便拜入星空剑圣门下,自己的世界其实很简单,无非就是父母、老师。这时候,艾琳娜突然发现,自己的世界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苏一。他的笑容,他的执着,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如同电影般在脑海中不断浮现。 艾莉娜抬起头,看着九长老,说道:“不了,我们不需要进入生命之泉修行,我也不需要你们精灵来治疗,我们这就离开精灵帝国。” 九长老听后,脸色一沉,说道:“这是不可能的,苏一同样和我们长老团签下了魔法契约,我们答应苏一让你的实力达到圣阶之上。所以不论你是否答应都不重要,是否进入生命之泉修行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能离开这里,我们会派三位圣阶精灵之上的战士守卫着你,直到精灵女王的降临。” 艾琳娜心知,果然是这样。这么重要的事一旦告知,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自己周围的至亲都是大陆顶尖战力,都是守护者联盟的长老成员,他们守护着大陆,阻挡神灵降临大陆。自己的这特殊身份的确会让精灵投鼠忌器,但同样也让这事情无法挽回。九长老看着艾琳娜,放缓了语气,说道:“请艾琳娜小姐好好思考一番,你身体的状况越早治疗就越好。” 说完,他便准备离去,只留下那三个同来的,实力高深莫测的精灵战士。 艾琳娜忽然想到什么,喊道:“等一等,我还有问题。” 九长老停下脚步,回头问道:“请问?” 艾琳娜道:“虽然说神明无性别,但是精灵女王不一样,苏一是男的,将来女王降临后,你们怎么向女王交代?” 九长老听到这个问题,不由脸一抽搐。这也是他们长老团多次商议争吵无果的事。但事关精灵帝国复兴之事,机会难得,他只能向艾琳娜回复道:“将来女王降临,如果因此事责备,我们长老团愿意向女王请罪。” 艾琳娜道:“我也是全系魔法亲和力到极致的魔武双修,如果还有挽回,你们可以考虑我来承接精灵女王的降临,放过我的学生苏一。” 九长老听到这话,心中一惊,说道:“这怎么可能。” 他心里想,精灵们向来在魔法和武技上比人族不知道有多好的天赋,帝国苦苦寻找全系魔法的魔武双修,那么多年才寻到一个艾莉丝翠,怎么此时来了两个人族的冒险者都是全系的魔武双修者。九长老虽嘴上认为不可能,还是上前握住艾琳娜的手腕,注入魔力侦测艾琳娜的体质。这一试,九长老发现艾琳娜的确是全系魔法亲和力且魔武双修,魔法和斗气的融合完美无瑕,只是魔法之心已经破碎。但九长老认为这对于底蕴深厚的精灵帝国来说,应该不是难事。 九长老默默地放下艾琳娜的手腕,说道:“你愿意贡献自己为精灵女王降临而献身吗?” 艾莉娜道:“当然不愿意,不过是情势所迫而已。你们得放了苏一,并满足他所有的修行条件,我自会按精灵帝国的要求来配合。” 九长老道:“应该没有问题,但是这个事我也做不了主,待我和其他长老们商议再做决定。” 艾琳娜点点头。 九长老又发起临时长老团会议。会议室内,气氛紧张而压抑。长老们围坐在一起,各执己见,争吵不断。虽然艾琳娜的出现解决了女王降临性别的问题,但是艾莉娜的身份可不简单,有可能带来一堆麻烦,不像苏一只是个无名小卒。所以不论在那个世界,有身份的角色对手也会尊重。当然此时精灵们还没意识到艾琳娜破碎的魔法之心也是个麻烦。最后,大长老一锤定音,让长老团准备各种魔法契约,尽量规避与守护者联盟冲突,同时为了精灵帝国的复兴,哪怕与五大帝国同时开战也在所不惜。 大长老和二长老以及九长老三位精灵长老一同前来和艾琳娜见面,他们也确认了艾琳娜是全系魔武双修者,艾莉娜的资质甚至比苏一,乃至背叛的精灵公主艾莉丝翠都强上一分。 大长老以长老团的名义和艾琳娜签下了魔法契约……当苏一再次被艾琳娜叫到身边时,他已然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此刻,艾琳娜的身旁,数位长老团的成员静静伫立,他们周身散发着超阶强者独有的强大气息,仿佛一道无形的壁垒,将艾琳娜牢牢圈禁其中。 苏一的眼眶瞬间泛红,焦急地问道:“老师,为什么要这样做?精灵女王的降临,必定会侵蚀您的意志啊!你将不再是你了。” 艾琳娜神色平静,目光温柔地看向苏一,反问道:“那又怎样?难道换成是你,结果就会不同吗?” 苏一向前一步,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近乎哀求地说道:“老师,我们不进入生命之泉了,也不再执着于打破魔武屏障,那些都不要了。我们回圣山学院,好不好?” 艾琳娜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叹道:“已经来不及了。那地狱的女武士说得没错,只要告诉精灵我们是全系魔武双修,就有资格进入生命之泉修行。只是,我们都上了她的当了。” 苏一听罢,顿时沉默不语,心中满是懊悔与自责。他清楚,艾琳娜之所以会陷入这般绝境,皆因自己当初为救她,向精灵帝国透露了自己全系魔武双修的秘密。 “苏一,” 艾琳娜的声音轻柔却坚定,“求你一件事,千万不要想着将我的处境告诉魔世?苍穹老师,或者杜维老师,更不能告诉我的母亲。” 苏一原本正暗自盘算着如何向魔世?苍穹求救,听到艾琳娜的话,心中一震,下意识地问道:“为什么?” 艾琳娜微微仰头,目光有些放空,陷入了回忆之中。她缓缓开口,语气平淡却难掩悲伤:“这么多年,关爱我的人已经为我付出太多了。我拼命修行,就是希望他们能不再那么辛苦,能歇一歇。可是,后来我的父亲因我而死…… 我不愿再看到关爱我的人受到伤害,虽然我周围的人都是绝世强者,但是精灵帝国底蕴深厚,超阶强者并不少,精灵帝国在这件事上很坚决,所以避免不了争斗,我不像看到我的至亲再因我而离去了。苏,我现在修行的目的,便是前往异世界,杀掉当初毁掉我魔法之心的邪神,为父亲报仇。但这太难了,比你重建冰雪帝国还要遥不可及,所以现在的情况是,我们师徒之间总要有取舍,我们选个简单的吧,就是重建冰雪帝国。所以,老师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听老师的,不要将我的事告诉别人,同时尽快进入生命之泉,打破魔武屏障。” 苏一听得眼眶再次湿润,心中满是对艾琳娜的疼惜。他望着艾琳娜,斩钉截铁地说道:“我答应您,不会将这里发生的事告诉别人。但我也不会进入生命之泉,用您的生命换来的东西,我不要!我真的不要!” 艾琳娜望着苏一那执拗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何苦呢……现在的情况是你要与不要,都再回不到过去了。” 苏一猛地伸出手,紧紧拉住艾琳娜的手。艾琳娜下意识地想要抽回,却被苏一握得更紧。苏一凝视着艾琳娜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老师,等我。我一定会救您回去!” 第33章 为伊奔波 在暗夜精灵部落的居所内,苏一独自伫立窗前,皎洁的月光如水般倾泻而入,洒落在他满是愁容的脸上。他的目光透过这银白的月色,仿佛穿越了空间与时间,回到了那段与艾琳娜老师在精灵帝国的苦涩过往。心中的绞痛如同一把钝刀,一下又一下地割着,却无法向任何人诉说,这份痛苦只能深深埋在心底,独自承受。 苏一的思绪飘回到往昔,艾琳娜老师为了拯救自己,毅然决然地向精灵帝国长老团坦白自己也是全系魔武双修的魔武士。这个决定,让她成为了异世界精灵女王降临躯体的首选者。艾琳娜老师向精灵帝国提出要求,让苏一进入生命之泉修行,借此打破魔武屏障。然而,苏一却拒绝了这份用老师的牺牲换来的机会。他内心满是挣扎,反复问自己,怎能忍心看着老师为自己陷入如此绝境,而自己却坐享其成?苏一还是倔强地拒绝了艾琳娜,那一刻,他眼中的坚定与不舍相互交织。 此后,苏一拼尽全力在精灵帝国积累功勋。他每日天还未亮便匆匆出门,直到夜幕深沉才疲惫归来,全身心投入到各种艰难的任务中。不管是深入那神秘且危险、布满机关与未知魔兽的遗迹探寻宝物,还是在魔兽如潮水般涌来的危急时刻,协助精灵们坚守防线、抵御侵扰,他都毫不犹豫,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在这过程中,周围一同积累功勋的精灵们,起初对这个外来者还心存疑虑,但随着一次次并肩作战,他们逐渐被苏一的勇气与实力折服。他们惊叹于苏一在面对困境时的冷静与果敢,却不知他内心深处那团为了艾琳娜老师而熊熊燃烧的火焰,正是这股信念支撑着他,在艰难的道路上一步步前行。尽管如此,苏一付出了无数的汗水与努力,进入生命之泉的目标却依旧如水中月、镜中花,遥不可及。 当苏一再次探望艾琳娜老师时,得知了一个让他紧张万分的消息。精灵帝国已经从大陆上寻得四大圣物之一的大地之灵,并且马不停蹄地开始了改造艾琳娜老师的计划。苏一的心瞬间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他在房间里来回急促地踱步,心中不断思索着对策,可脑海中却一片混乱,怎么也找不到一丝突破口。他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在老师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自己竟如此无用。 在生命之泉那澄澈如镜、泛着微光的泉水之中,艾琳娜彻底融合了大地之灵。这一刻,她的变化显而易见。她的境界不再后退,反而变得更加恬静美丽。原本灵动的眼眸中,少了几分曾经的人间烟火气,多了几分超脱尘世的神性,仿佛整个人都散发着柔和而圣洁的光芒。这一天,艾琳娜老师邀请苏一一起在古老的艾尔斯达尔大街上散步。温暖的阳光轻柔地洒在古朴的街道上,街边那些有着悠久历史的古老建筑,在光影的交错中显得愈发神秘,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街边的花朵在微风中肆意绽放,争奇斗艳,散发着淡淡的芬芳,萦绕在两人周围。虽然身后紧紧跟着三个超阶的精灵长老,他们的存在如同阴影一般,时刻监视着一切,但这似乎并未影响艾琳娜享受这份难得的宁静。在艾琳娜心中,修行二十余载,历经无数的艰难险阻与刻苦磨砺,除了儿时那段无忧无虑、天真烂漫的时光,此刻能与苏一漫步街头的宁静,让她感到无比快乐。周围的精灵们看到艾琳娜的容貌,都不禁为之惊艳,她的美仿佛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与优雅,让人恍惚间仿佛看到了传说中的女王。他们纷纷恭敬地行礼退下,而艾琳娜对此只是轻轻点头示意,毫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她微笑着看向苏一,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瞬间驱散了苏一心中的阴霾,轻声说道:“融合了大地之灵后,我好像变得更加多愁善感了。”说着,她主动拉起苏一的手,那双手柔软却又带着一丝凉意,仿佛带着大地的温度。她再次认真地叮咛:“不要将这里的事情告诉我的母亲罗兰,求你了,我不想让她受到伤害。”苏一望着艾琳娜,眼眶泛红,强忍着泪水,用力地点头答应。他的心中满是不舍与担忧,却又不得不将这份情绪深埋,只是紧紧地回握住艾琳娜的手,仿佛一旦松手,就会失去这一刻,失去艾琳娜老师。 精灵帝国长老团对自己的决定十分满意,他们围坐在那古老而庄重的议事厅中,脸上洋溢着自信与期待。他们认为艾琳娜一旦融合了大地之灵,冥冥之中便已经和异世界的精灵女王建立了联系。因此,长老团私下已经开始尊称艾琳娜为“公主殿下”。 然而,当他们着手修复艾琳娜身上那破碎的魔法之心时,却遭遇了巨大的难题,艾琳娜破碎的魔法之心上有明显的神明规则之力,根本无法修复。 .灵长老们在那摆满古籍与神秘法器的密室中,反复研究,提出了多个方案,却都以失败告终。经过多次激烈的探讨,他们最终拿出了两种方案。一是再次尝试寻找天空之泪、海洋之心、众山之魂其他三大圣物,集齐四大圣物,必定能够复活精灵女王。但这个方案已经执行了几百年,至今唯一找回的大地之灵还是暗夜精灵提供的,想要在短时间内集齐其余三件圣物,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这个方案被无奈放弃。 方案二则是想方设法重塑艾琳娜的全系魔法之心,经过长老团长时间在古老图书馆里查阅,才找到解决方法。但这个方法执行起来同样困难重重,要打破神明的规则之力,需要祭献七系圣阶的魔法师,这与精灵们热爱生命的道义相违背。长老们在议事厅中争论不休,有的满脸愤慨,指责这是违背祖训的行为;有的则眉头紧锁,沉默不语。但为了复活精灵女王,复兴伟大精灵帝国,长老们最终还是再次违背了传承万年的道义。虽然这个方案依旧困难巨大,长老团多次讨论后,还是认为方案二有一线可能性。于是,他们开始在全国范围内寻找圣阶的各系魔法师。消息传出,那些怀着对女王无限忠诚与崇敬的精灵们,纷纷响应号召,愿意为女王献身的精灵比比皆是。很快,火系、土系、水系、风系和空间系的大魔导师级别的精灵就筛选了出来。然而,精灵帝国中却没有人修行黑暗系和光明系魔法。这也难怪,黑暗系和光明系是带有信仰的魔法系别,精灵们唯一的信仰便是自然和自然的代理神明精灵女王。 精灵长老团再次陷入了商讨的困境。如今的大陆,光明教占据主导地位,黑暗系的大魔导师在大陆上是人人喊打的角色,想要寻得简直难如登天。而光明系的大魔导师,至少也是光明教的大骑士或者几大审判所的主教,他们身份尊贵,精灵帝国不能明目张胆地去绑架。 就在长老团焦头烂额之际,他们发现送来大地之灵的暗夜精灵部落的大长老,实际上实力已经达到了圣阶,而且是黑暗系的魔法师。于是,他们毫不客气地以暗夜部落大长老彻底堕落的名义,将其囚禁起来,准备再寻来光明系的圣阶大魔导师,一同祭献。如此一来,精灵长老团就只差光明系的大魔导师了,他们觉得事情已经离成功不远了,在议事厅中,他们互相打气,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为了防止消息泄露,精灵长老团驱逐了一同前来送大地之灵的暗夜精灵部落的公主梅丽莎。但事后,他们又觉得复活精灵女王和囚禁暗夜精灵部落大长老都是绝密之事,心中不安。经过一番商议,他们私下派出暗杀人员,追杀暗夜精灵部落的公主梅丽莎。后来得知追杀梅丽莎的圣阶精灵全部被梅丽莎反杀,有迹象表明梅丽莎已经被异世界的邪神所侵入,精灵长老团暗中庆幸没有接纳暗夜精灵部落,不然精灵们的信仰将不再纯洁,他们在议事厅中后怕地摇头,也为这么多年暗夜精灵部落回归精灵一事付出的努力感到可惜。 苏一原本以为精灵们只是高傲守旧和古板,可当他看到精灵长老团背信弃义,囚禁了送来四大圣物之一大地之灵的暗夜精灵大长老时,心中大为震惊。他这才发现,精灵长老团除了高傲之外,还有一丝虚伪和狡诈。这让苏一为艾琳娜的未来更加担忧,他深知艾琳娜落入这样的长老团手中,处境将会十分危险,苏一不得不再次下定决心,一定要拯救艾琳娜。 苏一眼看着精灵们已经集齐了六大魔法系的圣阶魔法师,而自己还在高级魔武士附近徘徊,毫无突破的迹象。他心急如焚,思索再三,他给艾琳娜留下一封信,信中只有两个字“等我”。随后,他便毅然决然地从艾尔斯达尔消失了。艾琳娜收到信后,缓缓打开,看到那两个字,她的目光透过窗户,望向窗外漫天飞舞的红色枫叶。秋风瑟瑟,枫叶如同蝴蝶般翩翩起舞。她轻声呢喃:“原来,又是一年秋天了。这里的红色枫叶,终究没有圣山学院的好看。”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思念与担忧,不知道苏一此去将会面临怎样的危险,心中默默为他祈祷。 精灵们发现苏一消失后,急忙展开寻找。他们分成多个小组,在艾尔斯达尔的大街小巷、各个角落仔细搜寻,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地方。他们询问路人,查看每一处隐蔽的角落,却始终不见苏一的踪影,他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精灵长老团害怕消息外漏,守护者联盟的绝世强者打上门来,抢走艾琳娜。为此,他们制定了多种防御和应对方案,整日提心吊胆。然而,过了一段时间,也不见有任何动静,他们才逐渐放下心来。 苏一离开希望山脉的艾尔斯达尔后,首先来到了阿尔图斯帝国的祈霜之都。他满心期待能在这里寻找冰雪帝国的遗老遗少,期望能借助他们的力量,为拯救艾琳娜增添一份希望。然而,当他踏入这座城市时,却发现这里一片混乱。雷尔斯帝国的叛军、光明教的骑士团和赫尔冥帝国的极北守望军团等多种势力在此交叉争斗。战火纷飞,硝烟弥漫,街道上满是残垣断壁,百姓流离失所。苏一在这混乱的局势中四处打听,向那些满脸惊恐的百姓询问,在废墟中寻找线索,却一无所获。无奈之下,他只能一路往北。在阿尔图斯帝国的极北之地,他救下了大力无穷的兽人格罗姆。从格罗姆口中,苏一得知赫尔冥帝国对无尽森林用兵,极有可能会攻打暗夜精灵部落。他想起暗夜精灵公主在精灵帝国的遭遇,心中一动,或许可以联合暗夜精灵部落,共同突破艾琳娜老师的困局。同时,他也想到暗夜精灵部落有奇物月亮之池,如果能在月亮之池中修行,自己或许有机会打破魔武屏障。 苏一带着兽人格罗姆来到无尽森林。这里古木参天,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洒下,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柱。森林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各种奇异的花草散发着神秘的光芒。在这里,他们遇到了森和凛风剑圣赫克托。在交流中,森得知苏一的困境后,慷慨地将进入月亮池遗址的机会让给了苏一。苏一怀着感激之情,踏入那神秘的月亮池遗址。在那神秘的月亮池边,他摒弃杂念,潜心修行,当银色的月光洒在月亮池上,与池中的神秘力量相互呼应时,苏一感受到自身力量的蜕变,终于达到了魔武士,距离圣魔武士只有一步之遥,苏一心中充满了希望,他望着天空,仿佛看到了拯救艾琳娜的曙光。 苏一带着格罗姆又回到阿尔图斯帝国的极北之地。在这里,他凭借着自己的实力与魅力,收服了冰雪帝国的旧臣。他带领着这些旧臣,努力稳固势力,同时不断修行,日夜苦练魔法与武技。此时苏一已经是圣魔武士了,真实实力接近圣阶之上。待极北势力的根基稍稳后,他便带着几名精锐再次来到无尽森林的暗夜精灵部落。他此行的目的,是尝试说服暗夜精灵部落送自己几件信物,以便自己能够潜入精灵帝国的艾尔斯达尔,与囚禁的暗夜精灵大长老接触。他心中盘算着,只要暗夜精灵大长老能够自行散去黑暗系圣阶以上的修为,那么大长老就没有被精灵帝国利用的价值,从而也能保证自身的安全。这样一来,或许能为艾琳娜老师争取到一些宝贵的时间。 夜晚,苏一躺在暗夜精灵部落为他准备的居所内,望着窗外那透过树叶缝隙洒下的斑驳月光,思绪万千。回望过往的种种经历,虽然艰辛无比,但他从未忘记给艾琳娜的承诺。然而,白天与现在暗夜精灵部落仅剩的五长老相商时,他并未取得明显的信任。五长老对他的提议充满疑虑,态度谨慎。苏一心中明白,事情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但他不会就此放弃,他会想尽一切办法,达成自己的目的。 第34章 暗夜群英会(一) 在前几章的故事里,在无尽森林中跟着凛风剑圣修行的森?赫尔金心中一直牵挂着一件事。他与苏一?寒刃同为圣山魔武学院仅有的两名学员,并且在修行途中,森曾深受苏一的帮助与指点,二人情谊深厚。当森得知苏一在无尽森林与赫尔冥帝国军队发生冲突后,心中满是担忧。他深知苏一的为人,能与帝国军队起冲突,其中必有隐情。于是,森只能央求极为看重自己的凛风剑圣赫克托,请他一同前往暗夜精灵部落新的聚集地,期望能在那里寻得苏一的踪迹。赫克托看着森焦急的模样,念及他与苏一的情谊和苏一也是圣山学院的学员,最终点头应允。 森和赫克托踏入暗夜部落附件,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暗夜部落的精灵公主梅丽莎。梅丽莎与森之间有着一层特殊的关联,她是森的死党赫尔瑞?日曜爱慕的对象,并且从小就悉心照看着赫尔瑞?日曜长大,对森和赫尔瑞?日曜之间的深厚情谊十分了解。在交流过程中,梅丽莎听闻森来暗夜部落的缘由,心中暗自思索,决定帮助森。她深知暗夜精灵部落的圣地月亮之池有着非凡的力量,若森能在其中修行,或许会打破一直困扰森修行的魔武屏障。于是,梅丽莎精心设计,让森顺利进入了月亮之池。 森进入月亮之池后潜心修行,未曾想,他身上的吞噬神力竟唤醒了异世界的月亮女神。一时间,奇异的光芒从月亮之池中散发出来,照亮了整个暗夜部落。部落中的暗夜精灵们看到这一幕,纷纷惊叹不已。对于失去月亮女神庇护长达千年的暗夜精灵部落而言,这无疑是一道曙光,顿时让整个部落充满了希望。他们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光明前景,在月亮女神的庇佑下,暗夜精灵将不再受精灵女王的诅咒,现场就诞生圣阶以上的几位高手,今后部落将会出现越来越多的圣阶高手,部落也将逐步走向强大。 此时,苏一早已在暗夜精灵部落做客,只是尚未与森见面。他在客房中,透过窗户看到了森在月亮池修行时引发的异象。那光芒照亮了夜空,也触动了苏一的心弦。然而,暗夜精灵部落对苏一仍心存疑虑,并不信任他,限制了他的行动,让他无法踏出客房。苏一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自己和老师艾琳娜在希望山脉精灵帝国的冒险过往。他此次来到暗夜精灵部落,那就是联合暗夜精灵破坏精灵帝国复活精灵女王的计划,从而营救自己深陷困境的老师艾琳娜。但目前暗夜精灵部落对他的不信任,让他感到无比惆怅。他躺在床上,心中不断思索着如何才能取得暗夜精灵的信任,久久不能入睡。 翌日清晨,柔和的阳光洒在暗夜部落的建筑上。梅丽莎和暗夜精灵部落的五长老陪同森和赫克托一同享用早餐。餐桌上,众人交谈甚欢,森和赫克托讲述着一路的见闻,梅丽莎和五长老则分享着部落的情况。用餐过后,他们移步会客厅用茶。五长老此时容光焕发,昨晚月亮女神在异世界的苏醒,让他信心满满。他深知,暗夜精灵部落终于迎来了转机,在月亮女神的庇佑下,部落的未来充满了无限可能。 梅丽莎和五长老心里清楚,森着急与苏一见面。于是,用过茶后,五长老立刻派人去请苏一及其跟班兽人格罗姆等人。暗夜部落的相聚与抉择 苏一收到暗夜部落五长老的邀请,心中顿时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喜悦。他满心以为,自己此前提出联合暗夜精灵部落破坏精灵帝国复活精灵女王计划一事,部落终于有了明确的考量结果。这份期待如同久旱之人对甘霖的渴望,让他来不及多想,仅仅带着格罗姆,便匆匆跟随暗夜精灵侍女朝着会客厅赶去。一路上,他脚步急促,心中不断憧憬着即将到来的好消息,想象着与暗夜精灵部落携手,为拯救艾琳娜老师带来转机。 踏入会客厅,苏一的脚步猛地顿住,眼中满是意外之色。厅内,除了暗夜精灵部落的长老,还有一位身姿婀娜、面容被面纱遮掩的靓丽暗夜精灵少女。而令他更为惊讶的是,自己的学弟森,以及圣山学院的老师、凛风剑圣赫克托竟然也坐在其中。短暂的惊愕后,苏一迅速回过神来,带着兽人格罗姆,恭恭敬敬地向五长老、赫克托以及森问好。而后,他难掩心中急切,向五长老问道:“请问五长老,昨日商议的事,可有明确的结果?” 五长老见苏一如此急切,也不拖沓,抬手示意身旁的暗夜精灵少女,向苏一介绍道:“这位是本族的公主,也是目前本族的实际首领,梅丽莎。昨日我便说过,你的提议需由本族公主定夺。” 苏一闻言,心中不禁一震,目光落在梅丽莎身上,眼中满是惊讶与审视。他实在未曾料到,这拥有六十万众的暗夜精灵部落,实际首领竟是这样一位看似年轻的少女。 梅丽莎此前已从五长老那里知晓苏一的诉求。苏一想借助暗夜精灵部落的信物潜入精灵帝国,找到被囚禁的暗夜精灵大长老,劝说大长老自行废去黑暗魔法的圣阶实力。如此一来,大长老因实力不再,或许能脱离危险,同时自己的老师艾琳娜,也会因破碎的魔法之心无法满足精灵女王复活的条件,从而脱离困境。 事实上,梅丽莎和五长老昨夜便已对此事进行了深入商议。梅丽莎念及暗夜精灵大长老对自己的养育之恩,内心倾向于帮助苏一,觉得不妨一试。然而,五长老却有着更深层次的担忧。他深知,大长老如今被精灵帝国囚禁,或许根本不清楚自己被囚的真正缘由。即便知晓是为了复活精灵女王而将被祭献,以大长老的性格,又怎会轻易废去自身修为?一旦破坏了精灵帝国的计划,精灵帝国必定会将怒火发泄到暗夜精灵部落身上。精灵帝国的体量,十倍于暗夜精灵部落,更为可怕的是,其长老团内圣阶之上和超阶实力的高手众多,随便一位圣阶之上的高手降临,都足以让目前的暗夜精灵部落陷入绝境。 梅丽莎心中明白五长老所言句句属实,可大长老的恩情又让她难以割舍。犹豫片刻后,她看向苏一,轻声说道:“这个事后面再细细商议,你先和你的老师、学弟叙旧。” 恰在此时,有人匆匆来报,称有人求见五长老和梅丽莎。五长老和梅丽莎对视一眼,无奈起身,离开了会客厅。 会客厅内,瞬间只剩下赫克托、森、苏一和兽人格罗姆四人。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冷场,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森原本满心期待与苏一相见,以为会有千言万语倾诉,可此刻真正面对苏一,却发现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不知从何说起。而苏一,因艾琳娜老师曾郑重交代,被精灵帝国囚禁之事不可告知任何人,心中满是纠结,不知该如何面对森,只能暗自祈祷话题不要涉及艾琳娜老师。 还是苏一率先打破沉默,他看向森,真诚地说道:“森,上次谢谢你,把进入月亮池遗址修行的珍贵机会让给了我。” 森微微一愣,随即展颜一笑,说道:“你已经给我说过好多次谢谢了,昨天夜里,我也在梅丽莎的安排下进入了月亮池修行。” 苏一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急切地问道:“哦,那太好了,有没有感觉无形中身边有玻璃破碎的感觉?” 森轻轻摇了摇头,如实说道:“没有什么感觉,就觉得身上的力气好像又多了几分。” 实际上,昨夜森从月亮池修行完毕,剑圣赫克托便仔细检查了他的身体,并未发现异常。魔武屏障在高级魔武士晋级到魔武士时才能明显感觉到,森目前的实力堪堪达到高级魔武士,距离魔武士还有一段距离,感觉不到也属正常。但赫克托能察觉到,此时森的气血充盈,体能蕴藏的能量十分恐怖,一旦踏入圣阶,实力必将飞速发展。 大厅内再次陷入冷场。苏一和森在圣山学院相处不过两月,分别却已有三年之久。是时间真的冲淡了曾经的友谊,还是苏一因心中的秘密,在刻意疏远森?森心中满是疑惑与不安,终于,他鼓起勇气,率先开口道:“苏一,我听说你和帝国的军队动手了,我才赶过来的,是真的么?” 苏一此时才知道,森是担心自己又寻来,心中不由一阵暖流,但还是微微点头,神色凝重。 森接着问道:“为什么?” 苏一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森,听说过大陆北方冰雪帝国吗?” 森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旋即点了点头。苏一目光变得坚定,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是冰雪帝国存世的唯一皇子,我和赫尔冥帝国有灭国之恨,和他们动手是很正常的事。” 此言一出,森顿时大为震惊,一旁的凛风剑圣赫克托也不禁皱了下眉头。谁都未曾想到,苏一竟然是已被赫尔冥帝国所灭的冰雪帝国的皇子。 森愣了许久,才缓缓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问道:“苏,那么我们会成为敌人吗?” 苏一心中一阵刺痛,犹豫片刻,狠下心说道:“如果成为光明教廷的骑士,我们会成为敌人的。” 苏一清楚,森的梦想就是成为光明教廷神女妮雅?圣耀的守护骑士,而光明教廷正是当年覆灭冰雪帝国的幕后推手。若森加入光明教廷,而自己要带领冰雪帝国的旧臣们复国复仇,他们势必会站在对立的两端,水火不容。 森听完苏一的话,只觉心口一阵绞痛,好似有一只无形的手,正狠狠攥紧他的心脏。他的神色瞬间黯淡下去,原本明亮的眼眸也失去了光彩,声音不自觉地带着一丝颤抖,像是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痛苦,淡淡说道:“苏,我不能放弃我成为妮雅守护骑士的承诺,那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是支撑我不断前行的信念。但是,我真的不想和你成为敌人,你是我在圣山学院最珍视的朋友啊。” 苏一望着森,脸上泛起一抹苦笑,眼中满是无奈,像是被命运的绳索紧紧束缚,无法挣脱。他长叹一声,缓缓说道:“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两全其美的选择…… 我们都身不由己,随着年龄的增长,你就会愈发深刻地体会到,我们都被命运的洪流推着走,在这茫茫世间,根本不知道前方等待我们的究竟是什么。我又何尝想与你为敌呢,可有些事情,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便注定是我一生都无法逃避的使命,那是我对族人、对国家的责任。”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无尽的痛苦与挣扎,在这空旷的大厅里,悠悠回荡,刺痛着每个人的心。 森听着苏一的话,心中五味杂陈,沉默片刻后,他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期许,问道:“苏,你还回圣山学院吗?” 苏一微微摇头,动作中透着一丝决绝,“我现在的身份已经回不去了,也没有时间回去了。” 他的眼神望向远方,仿佛看到了那遥不可及的圣山学院,心中满是遗憾。 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森再次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那艾琳娜老师呢,她回不回圣山魔武学院了?” 苏一的神色微微一紧,犹豫了一下,说道:“她暂时也回不去。” 森皱了皱眉,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他追问道:“苏,你能不能告诉我,艾琳娜老师到底怎么了?” 苏一咬了咬嘴唇,心中一阵纠结,最终还是狠下心说道:“对不起,森,艾琳娜老师不让我告诉你。” 森满脸不解,急切地问道:“为什么?” 苏一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还是决然说道:“因为你太弱了,掺和这些事,你什么忙都帮不上,还有危险,所以为了你好,不告诉你。” 他的话语虽有些直白,却饱含着对森的关心。 森听后,心中一阵凄然,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他低下头,神色落寞,轻声说道:“我理解,就像当初我刚到魔武学院,你们要去希望山脉冒险,我多么想跟着你们一起去,我在心中无数次幻想与你们并肩作战的场景。可是,我张不了口,因为我知道,以我当时的实力,只会成为你们的累赘,不仅帮不上忙,还可能会连累你们。” 苏一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安慰森,可喉咙像是被堵住了,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许久,苏一才缓过神来,说道:“所以不要再打听艾琳娜老师的事了,你想知道的话,等你到圣阶实力,我定会告诉你。” 说完,他转身走到赫克托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下礼,随后带着兽人格罗姆转身离开了。他的背影有些落寞,却又透着一股坚定。 大厅里,只剩下森和赫克托两人。森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神空洞,仿佛失了魂一般。赫克托静静地陪着森,他明白森此刻的心情,也知道有些路,森必须自己去走。过了一会儿,森抬起头,眼中满是迷茫,问赫克托道:“老师,我是不是很弱。” 赫克托看着森,认真地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但是我相信不久的将来你会很强。你有着坚定的信念和不屈的意志,只要你努力修行,不断突破自己,终有一天,你会成为令所有人都敬畏的强者。” 再说暗夜精灵部落五长老和梅丽莎两人。他们来到外面,见到求见之人,不禁微微一怔。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杀手工会代号为白羊和狮子的两位杀手。杀手白羊原本便是暗夜精灵部落的一员,上次在赫尔冥帝国和雷尔斯帝国两军阵前,正是白羊竭尽全力护着五长老周全,才让五长老逃过一劫。事后,也是白羊将五长老安全送回暗夜精灵部落。因此,白羊深知暗夜精灵公主梅丽莎身上的隐患。此次,白羊从自己师傅那里求得解决梅丽莎身上隐患之法,花费一年多时间,历经千辛万苦,才将所需材料准备齐全,而后和自己的大师兄代号为狮子的杀手一同来到了暗夜部落。 第35章 暗夜群英会(二) 在上一章节中,杀手白羊带着解决暗夜部落公主梅丽莎身上隐患的方法来到部落。由于五长老、梅丽莎以及杀手白羊三人皆为暗夜精灵,且所谈论之事极为隐秘,杀手白羊的大师兄,代号为杀手狮子的他,十分知趣地先行走出房间。 此时正值上午,阳光透过繁茂的枝叶,在地面洒下一片片斑驳的光影,杀手狮子漫步在暗夜精灵部落的后花园里。 杀手狮子是个器宇轩昂的中年人,宽阔的肩膀撑起那身轻便的灰色劲装,步伐沉稳有力。他面庞刚毅,轮廓分明,深邃的双眸仿若幽渊,透着历经风雨后的老练与沉稳。一头乌黑的头发整齐束起,几缕发丝在微风中轻扬,更添几分不羁。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些许痕迹,眼角那淡淡的鱼尾纹,恰似记录着他过往经历的纹路。 与此同时,苏一带着格罗姆从会客厅匆匆而出。他的脚步略显慌乱,像是在逃避着什么。刚刚与森的对话,让他的内心满是纠结与痛苦,森那真诚的眼神和问题,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着他的心。他只想尽快找到同行的另外三人,商议下一步的打算,以此来暂时忘却内心的烦忧。 就在苏一和格罗姆沿着小径前行时,杀手狮子恰好从旁边的花丛中转出。两人迎面相遇,身为暗夜部落的客人,他们下意识地微微点头示意,而后便打算擦肩而过。然而,就在这短暂的瞬间,两人的眼中都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 苏一在与杀手狮子目光交汇的刹那,心中猛地一紧。他敏锐地感觉到,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人族,实则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而且,在那一瞬间,他仿佛捕捉到了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尽管杀手狮子掩饰得极好,但苏一那经过无数次生死考验的直觉,还是让他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苏一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他微微侧身,不着痕迹地将格罗姆护在身后,全身的肌肉紧绷起来,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变故。 而杀手狮子,作为杀手工会超阶之下第一人,位列杀手十二星座之首,对对手的实力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感知。当他与苏一擦肩而过时,仅仅是一个瞬间的接触,他便心中一惊。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苏一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极为强大,极有可能已经跨入圣阶。在杀手狮子的认知中,如此年轻便能达到这般境界,实在是旷世奇才。他的心中不禁闪过一丝惋惜,这样的人才,若是死在自己手中,着实有些可惜。但杀手狮子毕竟是杀手工会的精英人物,任务对他而言,高于一切。此次,他除了一路护送师妹杀手白羊前来解除暗夜精灵部落的隐患,还顺道接取了杀死影响赫尔冥帝国在无尽森林布局的苏一的任务,他知道苏一的长相,远远就认出了苏一那干净的脸庞、那一头灿烂的金黄头发和湛蓝的眼睛。 杀手狮子的师父七星,作为杀手工会的传奇人物,向来习惯冒险。自九耀闭关后,将杀手工会交给七星打理,可七星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闯荡,工会的诸多事务便落到了杀手狮子这个首席大弟子身上。此次,七星考虑到大陆时局动荡,才特意让杀手狮子陪同小徒弟杀手白羊前来暗夜部落。在来的途中,工会传来刺杀苏一的任务,杀手狮子多年来一直未在实战中施展身手,心中难免技痒,便毫不犹豫地接下了这个任务。此刻,亲眼见到苏一这等奇才,杀手狮子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战意。他深知,击杀这样实力的人物,必定会给自己的职业生涯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于是,在与苏一擦肩而过之时,他故意微微释放出一点气息,这一丝气息,如同平静湖面下的暗流,看似微弱,却蕴含着巨大的威胁,而苏一,也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丝危险的信号。 两人擦肩而过,脚步并未停下,但彼此的心中都已敲响了警钟。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渐行渐远。 在暗夜精灵部落那幽深而静谧的密室内,气氛凝重而压抑,四周墙壁上闪烁的魔法灯火,将三人的身影拉长,摇曳不定。杀手白羊神情专注,毫无保留地向梅丽莎和五长老诉说着解决梅丽莎被异世界复仇女神所觊觎的办法。她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在密室内回荡:“只要复仇女神的神力和意志力有从异世界侵入梅丽莎身体的迹象,我们先用摄魂镜摄取梅丽莎的记忆和灵魂。那时,复仇女神的意志和神力全部降临,由于没有梅丽莎的意志抵抗,她会觉得一切顺利无比。但世界规则限制,异世界到这片大陆的通道并未完全打开,复仇女神无法完全降临。待时间一到,复仇女神的意志会先行褪去,此时给梅丽莎灌下忘心草,抹去复仇女神的意志和神力之间的联系,就能将复仇女神的神力拘在梅丽莎的体内。最后反向使用摄魂镜,让梅丽莎恢复神志。如此一来,她不仅神志清明,还拥有复仇女神的多半神力。除非复仇女神本体降临,否则无法再威胁一个在另一个世界和自己有同等神力的生灵,那样梅丽莎便不会再受威胁。” 梅丽莎和五长老听完,眼中瞬间燃起惊喜的光芒。五长老激动得双手微微颤抖,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杀手白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声音断断续续地问道:“真…… 真的有效吗?你从哪里知道的?哦,不,不是我不相信你,我的这条老命都是你救的啊。” 五长老的眼神中满是期待与疑惑,毕竟这关乎梅丽莎的安危,也关乎暗夜精灵部落的未来。 杀手白羊自然明白五长老的心情,她微微叹了口气,耐心地细细解释道:“这是我师傅从精灵帝国古老图书馆里寻找来的。我师父为了找到这个答案,在那古老图书馆里浸泡了八九个月,历经无数次查阅古籍,才找到这个方法。对了,五长老,你知道我师傅吧?他可是目前这个大陆唯一存活的执行过传说级任务的杀手,就是大陆上流传的那个到地狱完成刺杀的传奇杀手。” 杀手白羊说起自己的师傅,眼中闪烁着崇敬的光芒。 梅丽莎看着杀手白羊那自信却又带着几分风尘仆仆的样子,心中尤为感动。她快步上前,紧紧拉着杀手白羊的手,诚挚地说道:“阿茹姐,太感谢你了,你回部落吧,我们一起把部落建设的更好。” 梅丽莎的眼神中满是期盼,希望杀手白羊能真正回归部落。 然而,杀手白羊的表情却瞬间黯然下来。她微微低下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因为她答应过自己的师傅,解决暗夜部落这个隐患后,便与暗夜部落不再有瓜葛。 五长老见杀手白羊这般神情,以为她想起了过去在暗夜部落悲惨的童年。五长老心中满是愧疚,他知道暗夜部落对不起杀手白羊,也就是阿茹。为了岔开话题,他连忙说道:“阿茹,你知道吗?昨夜月亮池发生异象,月亮女神在异世界苏醒了!” 五长老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希望这个好消息能让气氛缓和一些。 杀手白羊一听,脸上顿时露出欣喜的笑容,说道:“真的吗?这可真是太好了!我们部落一千年的等待和流浪,总算有了结果,我的父母,不,这一千年来凡是心存部落复兴的暗夜精灵们都会欣慰的,这些事都暗示着暗夜部落越来越好的。” 她真心为暗夜部落感到高兴,尽管自己即将与部落分别。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紧接着,贴身侍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公主,部落外有赫尔冥帝国的使者前来拜访。” 密室内的三人顿时一怔,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疑惑。毕竟,赫尔冥帝国一年多前才将暗夜精灵部落攻破,杀死了不少眷恋部落旧址不愿搬家的暗夜精灵。如今暗夜精灵部落已经远离赫尔冥帝国和强大的兽人部落,实在不知道赫尔冥帝国派人来是何缘故。 五长老皱紧了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梅丽莎,你陪着阿茹,再商议下细节,我去会一会,看看赫尔冥的血皇到底要图谋什么,然后我们再商议。” 梅丽莎无奈,只能点了点头。血皇使者的到来,如同一片乌云,瞬间将刚才高兴的气氛冲淡了几分。 上午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而下,将整个世界照得亮堂堂。天空湛蓝如宝石,几片薄薄的白云如同被随意搁置的棉絮,悠悠地飘浮着,阳光透过云层,在大地上投下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微风轻柔拂过,带来一丝草木的清香,可这宜人的天气,却未能舒缓暗夜精灵部落外剑拔弩张的氛围。 部落外,三名来自赫尔冥帝国的不速之客静静伫立。他们身后,约上百位轻甲战士整齐排列,一人一马,秩序井然。战士们稳稳牵着缰绳,战马偶尔喷着响鼻,马蹄轻刨地面,驮着物资的马背随着马的动作微微起伏,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为首的阿尔文,身为无尽森林前沿司令部的司令,面如刀削,冷峻的神情仿佛是由寒冰铸就。他双眸深邃,犹如幽潭,寒芒闪烁,每一道目光都仿佛能穿透人心。笔挺的身姿犹如苍松,即便面对周围暗藏的汹涌危机,也未曾有丝毫动摇。此刻,他身着规整的军装,胸前的勋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光,彰显着他的地位与功绩。 在阿尔文身旁,身着便装的莱昂纳德?日耀,正是无尽森海防御军团前沿司令部的作战副参谋,同时也是帝国三皇子。他跟在阿尔文身边,神态自然,仿若一个普通随从,全然不见往昔的高傲。长期在军队中的历练,让他早已习惯了融入集体,学会了低调行事。此刻,他微微眯起眼睛,冷静地观察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眼神中偶尔闪过的精明,显示出他并非表面这般平凡。 而在阿尔文的另一侧,是一位全身包裹在黑色劲装中的男子。他身形修长且矫健,宛如暗夜中的黑豹,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一头黑发束在脑后,几缕碎发垂落在脸颊两侧,更添几分冷峻。他的脸庞线条刚硬,犹如被雕刻而出,双眸仿若寒星,深邃而冰冷,其中透露出久经杀戮的狠厉与果决。作为帝国影子卫士的十三位副首领之一且排名第五,他见证了影子卫士从单纯的刺杀组织,在血皇统治下因权力集中而不断扩充,逐步走向台前,参与帝国战略的全过程。此刻,他双手自然下垂,看似放松,实则时刻保持着警惕,微微紧绷的肌肉显示出他随时能进入战斗状态。 一年前,赫尔冥帝国为推进其在无尽森林的战略布局,以暗夜部落进攻矮人部落为借口,悍然发动战争,将暗夜精灵部落攻占。他们强行修建血皇大道,在这片土地上建立起用于进攻强大兽人部落的前沿城市 —— 无尽城,迫使暗夜精灵部落背井离乡,迁移至此。这份血海深仇,让暗夜精灵部落对赫尔冥帝国充满了刻骨铭心的敌意。 此刻,眼见赫尔冥帝国仅来了百余人,暗夜精灵部落的战士们迅速做出反应,悄无声息地围拢过来,隐隐将帝国众人包围。周围的树林里,密密麻麻地隐藏着各种弓箭手、武士及刺客。弓箭手们弯弓搭箭,箭头闪烁着森冷寒光,直指帝国众人;武士们手持利刃,肌肉紧绷,蓄势待发,仿佛下一秒就会如猛虎般扑出;刺客们隐匿在黑暗之中,只露出一双双散发着杀意的眼睛,宛如潜伏的毒蛇,等待着致命一击的时机。 面对这紧张的局势,阿尔文神色平静,他微微抬头,目光坦然地迎向四周充满敌意的眼神,脸上没有丝毫惧色,只是静静地站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影子卫士副首领同样一脸淡然,他的目光在周围扫视一圈后,便落在远处的山林间,像是在欣赏这清晨的景色,又像是在思索着应对之策,举手投足间,透露出一种久经沙场的沉稳。 暗夜精灵部落的五长老听闻赫尔冥帝国来人,神色凝重,脚步匆匆地从部落内急速走出。他目光如炬,迅速扫向帝国众人,那眼神仿佛要将这些不速之客看穿。 五长老大步上前,虽身形略显佝偻,却难掩身上的威严,他直视着帝国众人,声如洪钟般问道:“不知帝国军队前来,所为何事?” 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几分警惕与不悦。 莱昂纳德?日耀见状,立刻上前一步,他身姿挺拔,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微微欠身,给五长老行了一个标准的贵族礼。五长老心中一凛,他清楚自己身份在部落外鲜有人知,莱昂纳德却能如此恭敬,这背后定是帝国强大情报网在作祟。莱昂纳德笑着开口,声音温和却又透着上位者的自信:“尊敬的五长老,久仰您的大名。” 他一边说着,一边侧身,抬手依次介绍阿尔文和影子卫士的副首领,“这位是无尽森林前沿司令部的司令阿尔文大人,这位是皇家宫廷的外事卫队长影逸大人。两位大人此次前来,是希望能与暗夜精灵部落商谈结盟之事。” 五长老听闻 “结盟” 二字,心中顿时涌起一阵不忿,眉头拧成一个深深的 “川” 字,脸上的皱纹愈发明显。他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说道:“暗夜部落如今不过区区六十万人口,散落在这方圆五十里之地,实力微薄。我们只求帝国不要再前来侵袭,让我们能安稳度日。实在没什么可结盟的,请帝国大人们返回吧!” 五长老言辞决绝,眼中满是对帝国的防备与抗拒,过往的伤痛让他对帝国的提议充满怀疑。莱昂纳德依旧保持着微笑,似乎早已料到五长老的反应。他不慌不忙地说道:“五长老,暗夜精灵部落在无尽森林声名远扬,拥有独特的智慧与力量。若就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恐怕不是待客之道。而且,结盟之事是否可行,坐下来详谈一番,岂不是更好?说不定能为双方都带来意想不到的机遇。” 莱昂纳德的话语看似温和,实则暗藏玄机,既给足了暗夜精灵部落面子,又隐隐透露出结盟对部落的好处。 五长老心中暗自权衡,目光扫过眼前的莱昂纳德、阿尔文和影逸,又看向远处那整齐排列的帝国战士。他清楚,这百来十人背后,是一个拥有亿万人民的强大帝国。若贸然拒绝,恐怕会给部落带来难以承受的后果。犹豫片刻后,五长老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与不甘,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三位入内详谈吧。” 莱昂纳德闻言,脸上的笑容更盛,他转身对身后远处的战士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就地待命。随后,他与阿尔文、影逸交换了一个眼神,三人在五长老的带领下,朝着部落内部走去。 第36章 暗夜群英会(三) 五长老虽满心不情愿,却因礼仪所缚,神色凝重地引领着赫尔冥帝国的阿尔文、影逸和莱昂纳德?日耀,踏入了暗夜部落的会客厅。会客厅内,光线柔和,墙壁上古老的壁画在微光中若隐若现,似在诉说着暗夜精灵的往昔。 阿尔文步入其中,目光敏锐地打量着四周。身为无尽森林前沿司令部的司令,他深知此次结盟意义重大。随着帝国在无尽森林的步步深入,他们惊觉森林内部隐匿着众多强大部落。帝国此前强势攻破暗夜精灵部落,这一行为已然让周边部落对他们充满警惕,如今已有情报显示许多部落已与强大的兽人部落联合,共同抵御帝国。阿尔文心中暗自盘算:暗夜精灵部落虽小,却有着特殊意义。据情报,他们中有位女子掌握着恐怖的死亡灵魂魔法,能在战争中驱使死去的战士继续战斗,这种大规模禁忌魔法一旦在战场上施展,后果不堪设想。而且,暗夜精灵作为天生的森林刺客,去年帝国进攻他们部落时,训练有素的斥候和精锐的影子卫士,在森林中与暗夜精灵交锋都吃了大亏。再者,暗夜精灵部落尚未完全归属信仰黑暗神明,还有争取的余地。若能将其拉拢,帝国在无尽森林的战略布局将占据极大优势。想到这儿,阿尔文微微皱了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 莱昂纳德?日耀,这位以无尽森防军团副参谋身份示人的帝国三皇子,看似只是个穿着朴素便服的普通随从。然而,他脸上的傲慢却不加掩饰,嘴角微微下撇,眼中满是轻蔑。他随意地走进会客厅,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 在他看来,暗夜精灵部落不过是一群偏居一隅的弱小势力,加上老弱妇孺也才七十万之众。理论上,赫尔冥帝国无尽森海防御军团的八万正规军,足以将其轻易屠戮殆尽。此次前来,他只当是走个过场,若不是血皇有令,让他一切听从无尽森防军团的指挥调动,他才不屑于与这些 “蛮夷” 打交道。 影逸,全身包裹在黑色劲装之中,宛如隐匿在黑暗中的黑豹。他静静地站在一旁,融入阴影之中,几乎让人忽略了他的存在。作为帝国影子卫士的副首领之一,他此次身负特殊使命,那就是接受影子卫士首领 —— 帝国皇家大总管仇云山的命令,查清暗夜精灵部落中掌握死亡灵魂魔法的女子,若有必要,将其击杀。帝国怀疑这个女子就是暗夜精灵公主。所以在整个过程中,他只是静静地观察着,一言不发,那锐利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 五长老坐在他们对面,挺直了腰杆,尽管面对强大的帝国代表,却依旧保持着暗夜精灵的尊严。阿尔文率先打破沉默,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五长老,我们帝国此次前来,是带着十足诚意的。我们愿意大量购买暗夜精灵部落制作的弓箭箭杆,同时为部落提供大量工匠以及丰富的生活物资。在五年之内,我们会将此处的暗夜精灵部落建成一座符合你们心意的城市。不过,前提是暗夜精灵部落不能与兽人部落结盟。此次,我们还带来了部分物资的样品,就在外面的马背上,可供你们查验。” 说着,他微微抬手,指向会客厅外。 五长老听完,眉头皱得更深了,他微微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我们暗夜精灵部落,只希望能偏安一隅,实在不想参与帝国和兽人部落之间的纷争。” 五长老心中清楚,暗夜精灵部落刚刚与异世界的月亮女神取得联系,梅丽莎被复仇女神觊觎的隐患也即将解除,此时部落最需要的是休养生息,一心建设家园。 莱昂纳德一听,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冷笑,他猛地站起身,双手撑在桌子上,身体前倾,恶狠狠地说道:“哼,待帝国全力进入无尽森林,可不会容忍所到之处存在任何隐患。你们最好识相点,不要错过这次良机,重蹈去年的覆辙!” 五长老心中一阵发苦,他深知帝国的强大,却又不愿轻易妥协。犹豫片刻后,他只能推脱道:“此事事关重大,我需与长老会的其他几位商议,再给帝国几位大人答复。” 实际上,暗夜精灵部落原来的五人长老会如今仅存他一人,大长老被精灵帝国囚禁,二、三、四长老被星空剑圣杜维所杀。不过,昨日部落内月亮图腾出现异象,有几位暗夜精灵中的老者,和他一样突破到了圣阶。五长老与梅丽莎商议后,指定了这几位达到圣阶且德高望重的精灵老者加入长老会。 莱昂纳德闻言,冷笑一声,说道:“你若做不了决定,正如影逸大人所说,那就请你们的公主出来答话!” 五长老正不知如何作答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名精灵斥候慌慌张张地撞开门,单膝跪地,急切地说道:“长老!兽人部落的使者已到部落外面,绿袍祭祀莫戈斯!” 会客厅内的气氛瞬间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五长老身上。五长老看着帝国三位代表,他们的面色阴晴不定。五长老也顾不上许多,连忙说道:“三位暂且稍作休息,其他事宜,我们傍晚再议。” 说罢,他匆匆起身,快步走出会客厅。留下帝国三人面面相觑。 阿尔文望着五长老离去的背影,心中疑云渐起。在他的情报中,这位五长老在去年一年里,遭受了诸多打击,甚至被雷尔斯帝国的紫霄剑圣一剑削去了一臂。可方才五长老起身离开时,阿尔文分明看到他气血充盈,双臂健全,行动间毫无异样。而且,从踏入暗夜精灵部落起,阿尔文就察觉到这里的精灵们眼神中充满了光芒和希望,与之前情报中描述的衰败、绝望大相径庭。阿尔文微微皱眉,暗自思忖,这些变化究竟从何而来?他哪里知道,这一切都是昨日月亮女神神迹显露的效果。 五长老接到消息后,神色凝重,脚步匆匆,再次急速朝着部落门口赶去。还未到门口,便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着的浓烈火药味,那紧张的氛围仿佛能将人窒息。 当五长老终于赶到部落门口,眼前的景象让他的心猛地一沉。只见赫尔冥帝国的百余名战士整齐列阵,与部落保持着一定距离。战士们全身紧绷,双手紧紧握住武器,眼神警惕地盯着对面的兽人部落使者。他们的战马似乎也受到紧张气氛的感染,不安地刨着蹄子,时不时发出几声嘶鸣,马背上驮着的物资随着马匹的动作摇晃不止。 而在赫尔冥帝国战士的对面,是四五十名兽人部落的使者。这些兽人战士身形高大,最矮的也有两米出头,魁梧的身躯宛如一座座巍峨的小山。他们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压得凝固。担任警卫的兽人挺直身躯,目光如炬,手中紧握着重斧头或者狼牙棒,那锐利的眼神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他们青面獠牙,暗绿色的皮肤上分布着或深或浅的刺青,图案多为狰狞的猛兽或神秘的图腾,刺青越多,散发的气势就越强大。 在兽人部落的队伍中,绿袍祭祀莫戈斯格外引人注目。他体型比普通兽人更为庞大,暗绿色的皮肤上布满神秘的黑色斑纹,宛如古老的图腾,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那对弯曲的尖角从额头突兀伸出,表面坑洼不平,仿佛承载了无数岁月的沧桑。双眼犹如燃烧的幽火,散发着阴森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血盆大口里,尖锐的獠牙交错生长,嘴角还残留着一丝暗红的血迹,平添几分狰狞。在他身旁,站着一个看似瘦小的侍从,此人正是黑暗教会教主摩洛克?神烬幻化而成。尽管摩洛克?神烬刻意收敛了气息,可五长老还是隐隐感觉到此人身上散发着一股神秘而危险的气息,与周围的兽人截然不同。 此时,赫尔冥帝国的战士们与兽人部落的使者们相互警戒着,双方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由于赫尔冥帝国的三位长官此时正在暗夜精灵部落里面,赫尔冥战士们有所顾忌,并未轻举妄动,但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敌意。 暗夜精灵部落的战士们也迅速做出反应,派出了更多的战士,将这两伙人团团围住。弓箭手们弯弓搭箭,箭头闪烁着森冷的寒光,直指下方对峙的人群;武士们手持利刃,肌肉紧绷,蓄势待发,那坚毅的眼神透露出他们守护部落的决心;刺客们隐匿在暗处,只露出一双双警惕的眼睛,仿佛潜伏的毒蛇,等待着致命一击的时机。 五长老看着眼前这剑拔弩张的场景,他深知,无论是赫尔冥帝国还是兽人部落,都是暗夜精灵部落不能得罪起的。如今这两方势力在部落外对峙,让本就艰难的局势变得更加复杂棘手。五长老望着兽人部落的一众,神色凝重,提高音量问道:“不知道哪位是绿袍祭祀莫戈斯大人?我是暗夜精灵部落的五长老,不知绿袍祭祀莫戈斯大人来我暗夜精灵部落所为何事?” 他的目光扫过一个个高大魁梧的兽人,眼神中带着警惕与疑惑。 绿袍祭祀莫戈斯闻言,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前走了几步。他身形庞大,每一步落下都仿佛让大地为之震颤,却好似完全没将另一边虎视眈眈的赫尔冥帝国战士放在眼里。他瓮声瓮气地开口:“我就是莫戈斯,带着兽皇陛下的旨意,前来与暗夜精灵部落商谈结盟一事。” 莫戈斯说话时,幽绿色的双眼紧紧盯着五长老。 五长老再次听到 “结盟” 二字,心中猛地一痛。他不禁回想起赫尔冥帝国来时的场景,同样是打着结盟的旗号,却给部落带来无尽的压迫与危机,这所谓的 “结盟”,更像是打上门来的胁迫。五长老强忍着内心的愤懑,沉声道:“那么请入内再详细商谈吧。另外,请莫戈斯大人约束好这些外面的兽人战士,莫要引发纷争。” 五长老一边说着,一边忧心忡忡地看了看周围剑拔弩张的局势。 莫戈斯 “嗯” 了一声,转头往后望了望。那些兽人战士们心领神会,纷纷就地坐下修整,不再紧盯一旁的赫尔冥帝国战士。他们庞大的身躯坐下后,犹如一座座小山,一时间,空气中的紧张氛围似乎稍稍缓和了一些。 莫戈斯跟在五长老身后,朝着暗夜精灵部落内部走去。他的脚步沉重,每一步都扬起些许尘土。走着走着,莫戈斯在五长老身后开口问道:“五长老,赫尔冥帝国的人来这里干什么?” 莫戈斯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好奇与警惕。 五长老脚步顿了顿,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结盟!” 这简短的回答,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无奈与苦涩。 跟在莫戈斯身旁的黑暗教会教主摩洛克?神烬,一路上都在默默感受着暗夜精灵部落的黑暗元素。他身形偏瘦,一袭黑袍在微风中轻轻飘动,表面闪烁的神秘符咒若隐若现。摩洛克?神烬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满是疑惑。他发现暗夜精灵部落里黑暗元素十分淡薄,与传闻中暗夜精灵部落有许多精灵已默默信奉黑暗神明的情况大相径庭。摩洛克?神烬自然不知,昨夜月亮女神的神迹降临,让暗夜精灵重拾了对月亮女神的信仰,又怎会轻易信奉黑暗主神呢 。五长老领着莫戈斯及其随从,踏入了另一间会客室。会客室内,布置简洁而古朴,四周墙壁上挂着描绘暗夜精灵古老传说的织锦,阳光透过彩色琉璃窗,洒下斑斓的光影。五长老抬手示意莫戈斯等人就座,自己则在主位上缓缓坐下,目光平静地看向莫戈斯,等待他开口。 莫戈斯大大咧咧地坐下,庞大的身躯几乎占满了整个座椅。他清了清嗓子,声音低沉地表明了来意:“五长老,如今这局势,您想必也清楚。赫尔冥帝国对无尽森林的蚕食从未停止,贵部落去年更是惨遭其毒手,被攻破后无奈迁徙到此。兽皇陛下仁慈,怜惜暗夜精灵一族的遭遇,愿与贵部落结盟。陛下特意在兽人帝国附近寻了一块山美水肥之地,只要贵部落答应结盟,并搬迁至兽人帝国附近,兽人帝国定当全力护佑暗夜精灵。” 莫戈斯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五长老的表情,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志在必得。 五长老听完,心中暗讽不已。他心想,好家伙,兽人部落如今都对外宣称帝国了,这哪里是什么结盟,分明是打算直接吞并我暗夜精灵一族啊!五长老面上却不动声色,神色依旧平静,只是微微眯起眼睛,仔细思索着应对之策。 短暂的沉默后,五长老缓缓开口:“莫戈斯大人,此事事关重大,并非我一人能够决断。我需和长老会的其他成员商议一番,再给您答复。” 五长老的语气不卑不亢,既没有立刻拒绝,也没有轻易答应,展现出了他作为部落长老的谨慎与沉稳。 莫戈斯闻言,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但很快又舒展开来。他点了点头,说道:“如此也好,五长老尽管去商议。只是这局势紧迫,还望贵部落能尽快给出答复。” 莫戈斯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威胁之意,虽然他努力掩饰,但还是被五长老捕捉到了。 五长老站起身来,微微欠身,说道:“莫戈斯大人放心,我们自会尽快商议。在此期间,还请莫戈斯大人及各位在部落内稍作休息。” 说罢,五长老转身,稳步走出会客室。 下午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暗夜精灵部落的议事厅内。五长老神情凝重地坐在首位,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各位长老会新成员。这些新加入的长老,皆是因昨日月亮图腾异象突破到圣阶的德高望重的老者,他们的脸上同样满是忧虑。梅丽莎静静地坐在一旁,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不安交织的复杂情绪。 五长老率先打破沉默,声音低沉而有力:“今日,赫尔冥帝国与兽人部落先后派人前来,意图与我们结盟。但大家心里都清楚,这所谓的结盟,不过是想裹挟我们卷入他们的争斗之中。” 五长老的话语,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 一位白发苍苍的长老皱着眉头,忍不住开口道:“这两方势力,皆是虎狼之师。赫尔冥帝国去年才攻破我们的部落,让我们流离失所;兽人部落如今又打着结盟的幌子,妄图吞并我们。他们的行径,实在是令人气愤不已!”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地拍打着桌子,脸上的皱纹因愤怒而愈发明显。 另一位长老微微颔首,神色忧虑地说道:“话虽如此,可若我们两不相帮,以这两方的性子,恐怕都会将我们视为眼中钉,到时两边同时攻击,我们暗夜精灵部落可如何抵挡?”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是对未来的局势充满了担忧。 众人纷纷点头,一时间,议事厅内议论纷纷,大家都在为部落的未来忧心忡忡。梅丽莎听着大家的话语,心中也是五味杂陈。她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道:“各位长老,我们暗夜精灵部落历经磨难,如今绝不能轻易妥协。我们必须找到一个既能保全部落,又能坚守尊严的办法。” 梅丽莎的话语,让议事厅内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这时,最年轻的十长老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要不引狼驱虎吧,让兽人部落的使者和赫尔冥帝国的使者们见面,让他们去谈,而我们就看着。另外我觉得我们也得派人去寻找新的领地,无尽森林这么大,还怕找不到我们居住之所。” 十长老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果敢,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才提出这个建议。 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了一阵议论。有长老面露犹豫之色,开口说道:“我们才刚刚稳定下来,月亮女神才再次眷顾我们,又搬好不好?” 话语中满是对现状的担忧,毕竟部落刚刚在这片土地上扎根,再次搬迁,前路未卜。 梅丽莎闻言,眼神坚定地看向众人,说道:“只要月亮图腾在,我们就不怕,我们已经背着月亮图腾流浪一千多年了,不多这一次。” 五长老听完大家的发言,微微颔首,沉思片刻后说道:“那么我们晚上就举办群英宴会,将他们聚在一起,看他们怎么谈。另外我们也得派人去寻找新的居住地,远离这里的是非之地。” 众人相互对视,纷纷点头表示同意。随后,大家又围绕着宴会的安排、寻找新领地的人选等细节问题,展开了热烈而深入的商议。 第37章 夜宴风云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如同一层金色纱幔,轻柔地笼罩着暗夜精灵部落。部落的宴会大厅在余晖映照下,宛如一座神秘宫殿,散发着柔和而温暖的光芒。大厅内,灯火辉煌,仿若繁星坠落人间,将整个空间照得亮如白昼。精美的水晶吊灯悬于天花板上,水晶切面折射出五彩光芒,洒落在摆满精美菜肴的餐桌上。 餐桌上,琳琅满目的美食令人目不暇接。鲜嫩多汁的烤肉散发着诱人香气,表皮烤至金黄酥脆,油脂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光泽,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垂涎欲滴。各种新鲜蔬果被精心雕刻成精美的造型,有的宛如盛开的花朵,有的恰似灵动的飞鸟,色彩斑斓,搭配得相得益彰。还有那散发着醇厚香气的美酒,盛在晶莹剔透的酒杯中,轻轻晃动,酒液如红宝石般流淌,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香醇。这些美食不仅是味觉的盛宴,更是视觉的享受,每一道菜肴都凝聚着暗夜精灵们的精心与诚意。 五长老站在宴会厅外,身着一袭古朴而庄重的长袍,长袍上绣着银色的月亮图腾,在余晖下闪烁着微光,象征着他在部落中的崇高地位。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忧虑,眼神中透露出对即将到来的宴会的不安。五长老深知,此次宴会犹如一场风暴的中心,各方势力心怀鬼胎,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一场无法挽回的灾难。他微微叹了口气,目光望向远方,心中默默祈祷着部落能够平安度过这次危机。 就在这时,苏一带着格罗姆率先抵达。苏一身着一袭朴素却整洁的黑袍,腰间别着一把精致的匕首,匕首刀柄上镶嵌着一颗蓝色宝石,散发着神秘光芒。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期待,步伐沉稳地朝着宴会厅走来。格罗姆身形如山,皮肤灰白如花岗岩,左眼处那灼伤的痕迹呈现诡异熔金色,右臂缠绕刻满符文的锁链,微微动作便发出低沉声响,背后还背着一把巨大钢剑。他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不断扫视四周,浑身散发着警惕的气息,似乎在寻找着潜在的危险。 五长老看到苏一和格罗姆,微微点头示意,走上前去迎接。他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说道:“苏一,你能来,我很高兴。” 苏一微微欠身,恭敬地说道:“五长老,感谢您的邀请。我此次前来,是真心希望能与暗夜精灵部落携手,共同解决一些难题。” 五长老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没有回应苏一的话,只是转头对另一位长老说道:“你带他们进去吧。” 苏一和格罗姆跟着那位长老走进宴会厅。苏一踏入大厅,目光扫过那一排排整齐的座位,心中不禁疑惑,从摆座来看,显然还有两拨人即将到来。他在指定的位置上坐下,刻意用魔法将自己附近的烛火和魔法照明装置的灯火调暗,并低着头,使人看不清自己的面貌,静静地等待着。格罗姆则站在他身后,双手抱胸,宛如一尊守护的战神,见苏一低着头也心有灵犀的低着头。 没过多久,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兽人部落的绿袍祭祀莫戈斯迈着如同巨象般的步伐走进大厅。他体型庞大,宛如一座移动的小山,每走一步,都仿佛能让地面为之震颤。他暗绿色的皮肤上布满神秘的黑色斑纹,这些斑纹犹如古老的符文,散发着诡异的气息。他的幽绿色双眼犹如燃烧的鬼火,散发着阴森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在他身旁,跟着那个看似瘦弱的随从 —— 实则是神秘且强大的黑暗教会教主摩洛克?神烬。摩洛克?神烬身材瘦小,衣着普通,只是跟在莫戈斯身后,毫不起眼。他面色苍白,五官平平,让人一眼看去,只觉得是个毫无特色的平凡人。他低垂着双眼,既不张扬,也无气势,仿佛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他们的出现,让宴会厅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压抑起来,仿佛有一层无形的乌云笼罩在众人头顶。 紧接着,赫尔冥帝国的众人也鱼贯而入。无尽森林前沿司令部的司令阿尔文,身着笔挺的军装,军装材质精良,上面绣着帝国的徽章,徽章上的金色丝线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光,彰显着他的身份和地位。他胸前挂满了勋章,每一枚勋章都代表着他在战场上的赫赫战功。他的眼神犀利如鹰,圣阶的强大气息隐隐散发出来,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因他的存在而变得凝重。帝国影子卫士的副首领之一影逸,全身包裹在黑色劲装中,劲装的材质特殊,能够隐匿他的气息,宛如暗夜中的幽灵。他的眼神冰冷,圣阶之上的实力让他的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跳上,让人不敢直视。而以无尽森防军团副参谋身份示人的帝国三皇子莱昂纳德?日耀,身着笔直的军服,衬托出他的高贵身份。他的眼神中透着傲慢与急切,高级武士的实力在这众多强者面前,虽稍显逊色,却也难掩其锐气。 苏一心中一阵苦涩,他明白五长老的心意了。 众人纷纷就座,一时间,宴会厅内安静得落针可闻,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五长老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开始为大家相互介绍。当介绍到各方身份时,众人脸上虽带着礼貌性的微笑,可眼神中已隐隐透露出不善。尤其是赫尔冥帝国与兽人部落的人对视时,目光中更是火花四溅。介绍到圣山学院学子苏一时,赫尔冥帝国的几人面露疑惑,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显然对苏一的出现充满好奇,不明白这个年轻人来此有何目的,却未多关注。 五长老介绍完毕后,试图缓和一下气氛,说道:“今日这场宴会,难得各位齐聚,大家不妨先享用美食,随意聊聊。” 莱昂纳德?日耀端起酒杯,站起身,脸上挂着礼节的笑容,率先开口:“早就听闻暗夜精灵部落的勇士们英勇非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希望我们赫尔冥帝国与暗夜精灵部落,日后能有诸多合作。” 说罢,他轻轻抿了一口酒。 莫戈斯冷哼一声,低声嘟囔:“哼,说得好听,指不定打着什么算盘。” 这细微的声音还是被耳尖的莱昂纳德?日耀听到了。 莱昂纳德?日耀脸色一沉,猛地将酒杯重重放在桌上,大声说道:“暗夜精灵部落的各位,我们赫尔冥帝国实力强大,拥有广袤的领土、强大的军队和先进的技术。如今向你们伸出结盟之手,是你们的荣幸。与我们结盟通商,你们将获得无尽的财富与保护。我们可以为你们提供先进的武器装备,帮助你们训练军队,让你们的部落变得更加强大。何必要与那些野蛮的兽人同流合污!他们不过是一群未开化的蛮夷,只知道在森林中茹毛饮血,能给你们带来什么?”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屑地瞥了一眼莫戈斯。 莫戈斯闻言,怒目圆睁,他用力一拍桌子,桌上的酒杯都为之震颤,酒水溅出了杯沿。“哼!你们赫尔冥帝国不过是贪婪的侵略者!你们四处征战,掠夺资源,给无数的国家和部落带来了灾难。我们兽人部落,虽然生活在森林之中,但我们拥有强大的力量和真挚的情感。我们才是真心想要保护暗夜精灵。只要他们搬至我们附近,我们必将全力护佑,让他们免受你们的侵害!我们可以与他们分享森林中的资源,共同抵御外敌。你们呢?只会将他们变成你们的附庸,为你们的野心服务!” 莫戈斯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在宴会厅内回荡,震得众人的耳膜生疼。阿尔文皱了皱眉头,沉声道:“保护?我看是想吞并吧!你们兽人部落,信仰黑暗神教,与大陆主流信仰相悖。黑暗神教崇尚暴力与杀戮,只会给世界带来混乱和毁灭。你们在无尽森林中建立了大量黑暗神殿,蛊惑人心,迟早会被正义所讨伐。暗夜精灵若与你们为伍,也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而我们赫尔冥帝国,信仰光明圣教,秉持着正义与和平的理念,致力于维护大陆的稳定与繁荣。与我们结盟,暗夜精灵部落将走向光明的未来。” 摩洛克?神烬一直静静地站在莫戈斯的身后低着头,此时他微微抬起头,声音低沉而神秘:“黑暗主神,才是真正的主宰。他的力量无边无际,能够赐予信徒强大的力量和永恒的生命。暗夜精灵若投身黑暗,必将获得强大的力量,迎来新生。在黑暗主神的庇佑下,他们将不再受到任何威胁,能够自由自在地生活。光明圣教?不过是虚伪的代名词,他们所谓的正义,不过是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看看那些被他们征服的国家和部落,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这就是他们的正义?” 他的话语,仿佛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让在场的一些人心中泛起涟漪,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迷茫。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得愈发激烈。宴会厅内的气氛也愈发紧张,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一触即发。五长老坐在一旁,眉头紧锁,心中暗自叫苦,感觉势头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就在这时,莱昂纳德?日耀提到了信仰问题,他大声说道:“光明圣教才是正义的象征,是大陆上最崇高的信仰。它引导人们走向善良、和平与繁荣。其他的信仰,都是邪教,只会带来灾难和毁灭。暗夜精灵部落可不要重蹈冰雪帝国的覆辙。冰雪帝国,曾经也是一个强大的国家,但他们信仰冰雪女神,与光明圣教为敌。最终,在我们赫尔冥帝国和光明圣教的联合打击下,冰雪帝国灰飞烟灭,不复存在。这就是与正义为敌的下场!” 苏一听到莱昂纳德?日耀提到冰雪帝国,心中一阵愤怒。他按捺不住,猛地站起身,大声问道:“赫尔冥帝国和光明圣教给冰雪帝国带去了什么?你们口口声声说正义,可看看现在的阿尔图斯帝国,那片曾经属于冰雪帝国的土地,如今成了什么样子?那里成了大陆上的混乱之地,各方势力在那里角逐,人民苦不堪言。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正义?你们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打着正义的旗号,四处侵略罢了!” 苏一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质问,在宴会厅内回荡。 苏一不发言还好,这一说话,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他看来。大厅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被苏一的话震惊了。赫尔冥帝国一方三人根本没想到作为圣山学院的学子苏一会说出这样的话,尤其是阿尔文和影逸一对视,这不是与帝国在无尽森林作对的苏一·寒刃么! 而莫戈斯听到苏一的声音,微微一怔,然后仔细地打量着苏一和他身后的格罗姆。突然,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凶狠,大声喊道:“兽人部落的叛徒格罗姆!你竟然在这里!” 莫戈斯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他猛地站起身,身上的气势瞬间爆发出来,犹如汹涌的海浪,朝着格罗姆扑去。 格罗姆听到莫戈斯的喊声,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其实,他早就认出了莫戈斯,只是苏一未曾指示,他便一直按兵不动。格罗姆握紧手中的武器,那只充满力量的右臂已经紧握着巨剑,等着一战。他并不畏惧莫戈斯的追杀,莫戈斯在多年的追杀中已经杀了他的至亲和好友,格罗姆等待着时机与莫戈斯不死不休一战。苏一见状,心中一惊,迅速挡在格罗姆身前,大声喝道:“你想干什么?” 他目光如炬,毫不退缩地盯着莫戈斯。 宴会厅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一场大战一触即发。阿尔文、影逸和莱昂纳德?日耀看到这一幕,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也站起身来,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变故。暗夜精灵部落的几位长老也纷纷站起身,他们的身上散发出强大的气息,试图维持现场的秩序。摩洛克?神烬则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仿佛在等待着一场好戏的开场。 莫戈斯看着苏一,冷哼一声,说道:“小子,你最好不要插手。格罗姆背叛了兽人部落,今天我就要将他带回去,接受应有的惩罚!” 他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地朝着苏一和格罗姆走去,每走一步,身上的气势就更加强大一分。 苏一毫不退缩,他的身上散发出圣阶的气息,与莫戈斯的气势相互抗衡。他大声说道:“格罗姆是我的伙伴。你若想带走他,就先从我身上踏过去!” 莱昂纳德?日耀看到苏一展现出圣阶的实力,心中一惊。他没想到这个人族孩子与自己年龄相仿,但是实力竟然达到圣阶。他看了看阿尔文和影逸,说道:“这小子不简单,我们要不要……” 显然莱昂纳德知道的信息没有阿尔文和影逸知道的多,阿尔文微微摇头,说道:“先看看情况,不要轻易动手,不能贸然行事。” 影逸则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神冰冷,他在等待着最佳的出手时机。 五长老看到局势失控,心中焦急万分。他连忙大声喊道:“大家都冷静一下!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 莫戈斯身后有超阶实力的黑暗主教摩洛克?神烬撑腰,加之对格罗姆身上那件宝物的强烈渴望,瞬间将暗夜精灵部落的事抛之脑后。他周身的黑暗气息疯狂翻涌,幽绿色的双眼死死锁定格罗姆,毫不犹豫地迈出一步,强大的压迫感瞬间笼罩整个宴会厅。 作为圣阶之上的黑暗系魔法师,莫戈斯双手飞速舞动,空气中的黑暗元素如汹涌的潮水般向他汇聚。眨眼间,他掌心凝聚出一团黑得发亮的能量,这能量团边缘滋滋冒着紫黑色电弧,仿佛一个即将爆炸的火药桶。“既然你找死,就别怪我不客气!” 莫戈斯怒吼一声,猛地将手中黑色能量朝着苏一和格罗姆甩去。黑色能量如同一颗黑色炮弹,带着摧毁一切的力量,飞速划破空气,发出尖锐刺耳的呼啸,直扑目标。 苏一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恐怖压力,眼神瞬间锐利起来。作为冰系魔武双修的圣阶强者,他深知面对纯法师莫戈斯,近战与魔法对拼才是制胜关键。他周身寒气瞬间迸发,脚下地面眨眼间结了一层厚冰,冰棱闪烁着寒光。苏一手中匕首蓝光爆闪,口中念念有词,冰系魔法元素在他的操控下迅速汇聚。 苏一用力挥动匕首,一条粗壮的蓝色冰龙从匕首尖冲了出来,冰龙张牙舞爪,喷出的寒气将周围空气瞬间冻成无数小冰晶。冰龙裹挟着磅礴的冰系力量,朝着莫戈斯的黑色能量撞了过去。两者在空中轰然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强大的能量冲击如同一阵狂风,朝着四周席卷开来。 趁着莫戈斯专注于能量对抗,苏一脚下轻点,借助冰面的滑力,如同一道蓝色闪电般朝着莫戈斯疾驰而去。他手中匕首闪烁着寒光,直刺莫戈斯的要害。莫戈斯见状,脸色微变,他匆忙在身前凝聚出一道黑色的能量护盾。苏一的匕首刺在护盾上,溅起一片蓝色与黑色交织的火花,发出金属碰撞般的声响。 莫戈斯稳住身形,口中快速吟唱咒语,双手再次舞动,黑暗元素在他指尖疯狂流转。瞬间,无数黑色的尖刺从苏一脚下的地面破土而出,如同一把把利刃,朝着苏一刺去。苏一眼疾手快,他双脚在冰面上用力一蹬,身体高高跃起。同时,他挥动匕首,一道冰系魔法形成的护盾瞬间在他周身凝结,将那些黑色尖刺挡了下来。 苏一在空中一个翻身,再次朝着莫戈斯冲去。他一边冲,一边口中吟唱冰系魔法咒语,一颗颗冰锥在他身边迅速凝结成型,然后如暴雨般朝着莫戈斯射去。莫戈斯挥动双臂,身前的黑暗能量护盾瞬间加厚,将冰锥尽数挡下。但苏一的攻击并未就此停止,他趁着莫戈斯抵挡冰锥的间隙,已经冲到了莫戈斯面前。 苏一手中匕首闪烁着寒光,朝着莫戈斯的手臂划去,试图打断他的施法。莫戈斯反应极快,他猛地向后退了一步,同时抬起另一只手,一道黑色的能量光束从他掌心射出,直奔苏一。苏一连忙侧身躲避,能量光束擦着他的衣角飞过,将他身后的一张桌子瞬间化为灰烬。 两人你来我往,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宴会厅内,华丽的水晶吊灯被震得粉碎,玻璃碎片四处飞溅;精美的墙壁出现一道道大口子,墙皮大片脱落;摆满美食的餐桌被掀翻,在空中翻滚着砸向四周,现场一片狼藉。 莫戈斯心中恼怒,他没想到苏一这个圣阶的对手竟如此难缠。他决定使出自己的杀招。莫戈斯深吸一口气,周身黑暗气息瞬间变得极为浓郁,他口中吟唱着古老而神秘的咒语,声音低沉而诡异。随着咒语的吟唱,他的双眼开始闪烁着血红色的光芒,手中的黑暗能量也发生了变化,不再是单纯的黑色,而是混合着诡异的红色,形成一团散发着邪恶气息的能量球。 苏一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危险气息扑面而来,他心中一惊,想要再次攻击打断莫戈斯的施法,却发现自己的行动受到了一股无形力量的牵制,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莫戈斯手中的能量球缓缓升起,然后朝着苏一飞速射去。能量球所过之处,空间仿佛都被扭曲,留下一道黑色与红色交织的痕迹。 苏一拼尽全力,在身前凝聚出一道厚厚的冰盾。能量球击中冰盾的瞬间,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强大的冲击力将苏一整个人击飞出去。苏一重重地撞在墙上,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染红了他的衣襟。冰盾在这股强大的力量冲击下,瞬间破碎,化作无数冰碴散落一地。莫戈斯施展出的正是黑暗的灵魂攻击魔法,这一招不仅具有强大的物理破坏力,更能直接冲击对手的灵魂。苏一受此重创,身体软绵绵地滑落在地,眼神中却依旧透着不甘。宴会厅内一片死寂,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谁也没想到这场战斗会以这样的方式暂时分出胜负。 第38章 暗夜部落风云起,宴会厅中战火燃 上一章中,暗夜精灵部落深陷困境,赫尔冥帝国与兽人部落这两大敌对势力,如同两座沉重的大山,同时压向部落,威逼利诱,都妄图让暗夜部落倒向自己一方。暗夜精灵长老会经多番商议,想出了引狼驱虎之策,打算让赫尔冥帝国和兽人部落这两只 “恶狼” 相互争斗、两败俱伤。与此同时,长老会也迅速行动起来,秘密派人外出,在广袤的地域中寻找新的部落居住之地,一心想要远离这两大势力的纷争漩涡,为部落寻得一处安宁之所。 五长老心中一直惦记着苏一的请求。苏一希望能联合暗夜部落,一同营救深陷困境的暗夜精灵大长老。但五长老深知,此去营救,必将得罪强大的精灵帝国,极有可能给刚刚有了一丝希望的暗夜精灵一族带来灭顶之灾。经过深思熟虑,五长老决定将苏一也引到晚间的夜宴之上,试图借此机会,让苏一明白部落的艰难处境,从而放弃这一危险的想法。 当夜幕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轻柔地覆盖大地,晚间夜宴在暗夜精灵部落的宴会厅中拉开帷幕。厅内灯火辉煌,美食飘香,可气氛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赫尔冥帝国的使者与兽人部落的使者,仿佛天生的宿敌,甫一见面,便针锋相对。双方你一言我一语,言语间充满了火药味,互相贬低、攻击,都极力凸显自己一方的强大,试图说服暗夜精灵部落投靠自己。 随着争论的不断升级,兽人部落的绿袍祭祀莫戈斯将目光锁定在苏一的伙伴,兽人叛徒格罗姆身上。莫戈斯朝着格罗姆扑了过去。苏一见状,心中大惊,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为了保护格罗姆,与绿袍祭祀莫戈斯瞬间大打出手。两人周身魔力翻涌,强大的能量波动在宴会厅内肆虐开来,精美的水晶吊灯被震得粉碎,玻璃碎片如雨点般洒落;华丽的墙壁出现一道道裂痕,墙皮簌簌脱落;摆满美食的餐桌被掀翻在地,一片狼藉。 与此同时,在距离宴会厅不远处的一个静谧凉亭下,一张竹子制成的桌子周围,坐着几个人,桌子上同样摆着美味佳肴。其中,有暗夜精灵部落的公主梅丽莎,她面容姣好,眼神中却透着忧虑与焦急。在她身旁,是她颇为信任的森?赫尔金,森身材挺拔,眼神清澈,带着一股未经世事的纯真。还有神秘的杀手白羊,白羊身着一袭黑色紧身衣,身材婀娜,眼神中却透着杀手特有的冷峻与犀利。因爱屋及乌,梅丽莎还邀请了凛风剑圣赫克托和杀手狮子一同前来。名义上是共进晚餐,可梅丽莎真正关心的,还是不远处正在进行的群英宴会。她心里清楚,部落如今高端战力稀缺,即便昨夜月亮女神降下神迹,使得一些长老借此契机晋升到圣阶,但面对来访的各方强大势力,这些力量仍远远不够看。梅丽莎暗自想着,倘若宴会厅内真的发生冲突,或许凛风剑圣赫克托这位剑术超凡的强者,亦或是身手敏捷、手段狠辣的杀手狮子,能够出手平息事端,保护部落。 凉亭内,众人刚刚相互认识。一开始,杀手狮子还有些自恃身份,表现出一副托大的模样。毕竟在场众人都有意隐藏自身气息,他并未察觉到其他人的不凡。然而,当梅丽莎率先介绍到凛风剑圣赫克托时,杀手白羊和杀手狮子脸色骤变,忙不迭地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行起晚辈之礼。赫克托见状,一脸疑惑,不禁开口问道:“二位,这是何故?” 杀手狮子连忙解释道:“前辈有所不知,我和白羊皆是杀手工会之人,乃是七星的徒弟。” 赫克托听闻,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一年前杀手天蝎与凛风剑圣赫克托在暗夜精灵部落旧址发生冲突,此事被七星知晓后,七星大发雷霆,严惩了杀手天蝎,并特意给自己圣阶级以上的五个徒弟着重嘱咐,日后行走大陆,切不可冲撞了自己的同辈好友凛风剑圣赫克托。七星在大陆上乃是传奇人物,其威名赫赫,对手下弟子要求极为严苛。而他的这些弟子,也都继承了他敢爱敢恨的性格。此刻,杀手白羊和杀手狮子得知眼前之人竟是凛风剑圣赫克托,顿时诚惶诚恐,连入座都不敢,坚持以弟子身份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赫克托见状,再三劝说:“二位不必如此拘谨,无妨的。” 可杀手白羊和杀手狮子态度坚决,执意要在一旁侍奉。凛风剑圣赫克托转头,对着森打趣道:“瞧见没,这两位是你七星师傅的徒弟,多懂礼节,你啊,可要多向他们学习学习。” 森听闻,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哦” 了一声,也站起身来。这也难怪森如此,他平日里所接触的,皆是大陆顶尖人物,如堕落天使、大魔导师罗兰、圣山学院院长魔世?苍穹等等,包括现在的师傅凛风剑圣赫克托,这些人都不拘小节。所以,森此前从未过多考虑过这些繁文缛节。赫克托看着森,又对着杀手白羊和狮子笑道:“看吧,你们把你们的小师弟给吓着了。” 杀手狮子满脸惊喜,上前一步,轻轻摸着森的脑袋说道:“这位难道就是一年前师傅和您共同收的徒弟森?赫尔金?” 赫克托含笑点头。杀手狮子兴奋地说:“我是大师兄呀。” 杀手白羊也笑着接话:“我是五师姐,可算不再是小师妹了,都一把年纪咯。” 杀手狮子连忙说道:“五师妹,你年纪轻轻,正是花容月貌的时候呢。” 杀手白羊白了他一眼,嗔怪道:“去你的,别瞎说了。” 众人闻言,皆呵呵笑了起来,一时间,凉亭内充满了轻松愉悦的氛围。 然而,这般其乐融融的场景并未持续太久。突然,从宴会厅那边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梅丽莎听到声响,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心中暗叫不好,脱口而出:“不好!” 她来不及多想,心急如焚地朝着宴会厅那边飞奔而去。森见状,见梅丽莎如此慌张,心中一紧,也赶忙紧跟其后。杀手白羊、杀手狮子和赫克托对视一眼,深知事情不妙,也迅速跟了上去。 梅丽莎心急如焚,脚步如飞地冲进宴会厅。眼前的景象让她倒吸一口凉气,只见苏一毫无生气地躺在地上,生死未卜,兽人格罗姆紧紧地抱着他,眼神中满是悲痛与绝望。而兽人部落的绿袍祭祀莫戈斯,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黑暗气息,在击倒苏一之后,又将那充满杀意的目光投向了格罗姆,抬起手,准备再次发动致命攻击。 格罗姆心中涌起无尽的愤怒与决绝,他猛地将背后那把巨大的钢剑卸下,双手紧紧握住剑柄,剑身与空气摩擦,发出低沉的嗡鸣声。他发出一声震天的怒吼,如同一头发狂的猛兽,朝着莫戈斯悍然冲去。莫戈斯见状,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冷笑,身为圣阶之上的黑暗系大魔导师,他怎会将一个尚未达到圣阶的普通武者放在眼里。他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快速舞动,空气中的黑暗元素瞬间疯狂汇聚,在他身前形成一道坚固的黑色能量护盾。 格罗姆冲到护盾前,手中巨剑带着千钧之力,狠狠地劈砍在护盾上。“铛” 的一声巨响,恰似洪钟鸣响,强大的冲击力震得格罗姆手臂发麻,虎口开裂,鲜血顺着剑柄流淌而下。但他没有丝毫退缩,再次高高举起巨剑,准备发动新一轮攻击。莫戈斯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他双手向前一推,护盾猛地膨胀,一股强大的斥力将格罗姆击飞出去。格罗姆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感觉全身骨头都像散了架一般,剧痛难忍。但他咬着牙,强忍着疼痛,开始尝试撤下右臂上缠绕着的刻满符文的锁链,可那符文锁链闪出隐隐金光,格罗姆怒吼中也未撤下。 就在这时,森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风驰电掣般冲进了宴会厅。他一眼便看到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学长苏一,以及被击飞在地的格罗姆,怒火瞬间涌上心头。他的目光落在步步逼近的绿袍祭祀莫戈斯身上,没有丝毫犹豫,迅速卸下背后那把名为 “鬼泣” 的巨剑。他深吸一口气,体内斗气涌动,以弑神剑法中的 “望神一击”,朝着莫戈斯迅猛刺去。 莫戈斯从未见过森,只见一个健壮的男孩手持巨剑,带着凌厉的气势向自己冲来。他微微眯起眼睛,仔细感受森的实力,只见森的斗气呈现出洁白色,隐约夹杂着一丝蓝色,其气息不过是高级武士的水平。在莫戈斯看来,森与自己的实力差距犹如云泥之别,简直不值一提。于是,他朝着冲来的森轻蔑地一瞪眼,这看似随意的一瞪,实则暗含了强大的灵魂系攻击魔法。 然而,莫戈斯万万没有想到,森曾经历过堕落天使那地狱般的锤炼。在堕落天使的折磨下,森在半年的时间里,无数次徘徊在生死边缘,承受着无尽的痛苦,这使得他的灵魂无比坚韧,精神力量极为强大。莫戈斯的灵魂攻击,若是面对圣阶以下的普通战士,足以让对方瞬间昏迷,甚至七窍流血而亡。但对于森来说,却如同微风拂面,连眩晕的感觉都没有产生。 森手中的 “鬼泣” 剑势丝毫未减,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刺莫戈斯的脑袋。莫戈斯察觉到危险,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大惊失色。他匆忙调动黑暗魔力,脑袋附近顿时黑气翻涌,那涌动的魔气如同一头狰狞的怪兽,堪堪将森的 “鬼泣” 剑锋推偏了不到两寸。但即便如此,锋利的剑刃还是在莫戈斯的左脸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鲜血如泉涌般喷出,瞬间挂满了莫戈斯那原本就狰狞的半边脸,使得他看起来愈发恐怖。 莫戈斯心中的怒火被彻底点燃,自己堂堂兽族绿袍祭祀差点被一个人族的高级武者给干掉,阴沟里翻船!他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他单手迅速凝聚出一个巨大的黑暗魔法球,那魔法球表面闪烁着诡异的黑色电弧,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毁灭气息,朝着森狠狠地砸了过去 。 就在莫戈斯的黑暗魔法球即将砸中森的千钧一发之际,宴会厅外一道凌厉剑气破风而来,带着无坚不摧的气势,径直朝着兽族绿袍祭祀莫戈斯的脑袋劈去。莫戈斯心中警铃大作,本能地感受到致命威胁,匆忙侧身闪躲。那道剑气贴着他的头皮呼啸而过,削落一缕头发,发丝在空中悠悠飘落。 众人循声望去,凛风剑圣赫克托手持修长银色长剑,剑身寒光闪烁,宛如一道银色闪电,疾冲进宴会厅。他身着白色长袍,衣角随风飘动,周身散发超凡脱俗的气质。赫克托眼神坚定锐利,如鹰隼紧盯莫戈斯,圣阶之上的强大气息令周围空气为之震颤。 莫戈斯稳住身形,眼神中满是警惕与疑惑。他从未见过赫克托,对赫克托的突然出现毫无头绪。但他身为兽人部落绿袍祭祀,实力强大,岂会轻易示弱。他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快速舞动,空气中黑暗元素疯狂汇聚,瞬间在身前形成一层厚实的黑色能量护盾。 赫克托见莫戈斯摆出防御架势,冷哼一声,脚下轻点地面,身形如鬼魅般朝莫戈斯疾冲而去。手中长剑划出银色弧线,带着凛冽剑气,直刺莫戈斯胸口。莫戈斯挥动双臂,将护盾猛地向前推出,迎向赫克托的攻击。“铛” 的一声巨响,长剑刺中护盾,银色与黑色火花四溅,强大冲击力令赫克托身体微微一顿。 赫克托攻势不停,迅速抽回长剑,手腕一抖,剑势突变,剑影纷飞,如疾风骤雨般攻向莫戈斯。莫戈斯面对这密集攻击,略显狼狈。他不断挥动双手,操控护盾抵挡剑影,额头上冒出细密汗珠。 因宴会厅空间狭小,莫戈斯难以像在开阔之地那样自由施展魔法、拉开与赫克托的距离。这极大削弱了他魔法的威力,而赫克托则凭借剑圣灵活多变的战斗方式,不断近身攻击。他身形飘忽,令莫戈斯难以捉摸。 莫戈斯心中焦急,决定使出杀招。他深吸一口气,口中吟唱古老神秘咒语,双眼闪烁血红色光芒。随着咒语吟唱,手中黑暗能量发生变化,不再是单纯黑色,而是混合诡异红色,形成一团散发邪恶气息的能量球。他猛地将能量球朝赫克托扔去,能量球所过之处,空间仿佛被扭曲,留下一道黑红交织的痕迹。 赫克托感受到能量球中蕴含的强大力量,脸色微变。但他毫无退缩之意,将自身斗气毫无保留地注入长剑,长剑瞬间光芒大盛。他大喝一声,高高举起长剑,以开天辟地之势劈向能量球。“轰” 的一声巨响,长剑与能量球碰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强大能量冲击以碰撞点为中心,向四周席卷,周围桌椅、墙壁纷纷震碎。 在这强大冲击下,莫戈斯身体被震得向后倒退几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赫克托手臂微微颤抖,脸色略显苍白。但他迅速调整状态,再次冲向莫戈斯。 在宴会厅这场混乱的风暴中心,战斗的局势愈发胶着。凛风剑圣赫克托与兽人部落的绿袍祭祀莫戈斯又接连酣战了十几回合,随着时间的推移,莫戈斯渐渐力不从心,露出败象。他的动作开始变得迟缓,原本坚实的黑色能量护盾此刻也变得斑驳不堪,仿佛随时都会破碎。 而在宴会厅的一角,森小心翼翼地将重伤的苏一抱到墙角。梅丽莎紧跟其后,迅速蹲下身为苏一仔细检查伤势。好在经过一番查看,她发现苏一虽伤得很重,但并未伤及根本,不会留下难以治愈的隐患。森在听了梅丽莎的解释后暗暗松了口气,梅丽莎赶忙从怀中取出暗夜精灵特有的疗伤药,轻轻扶起苏一,将药喂入他口中。此时,梅丽莎心中满是担忧与焦急,忧心着宴会厅内混乱的局势会给暗夜精灵部落带来无法挽回的灾难。 与此同时,杀手白羊和杀手狮子也先后冲进了宴会厅。他们深知剑圣赫克托与自己师傅七星的深厚情谊,本能地想要助赫克托一臂之力。但当他们看到赫克托在与莫戈斯的战斗中稳稳占据上风时,杀手狮子便默默移动脚步,悄然靠近战场,为赫克托掠阵。他全神贯注地观察着战场局势,眼神警惕,时刻准备应对任何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杀手狮子心中暗自思忖,绝不能让赫克托前辈在自己眼前出现任何闪失,一定要确保他的安全。 另一边,赫尔冥帝国的阿尔文军团长、影逸外事长和三皇子莱昂纳德?日耀则躲在宴会厅的另一侧。他们自始至终都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心中各怀鬼胎。他们原本的计划是等着暗夜精灵部落和兽人部落起冲突,然后再趁机出手拉拢暗夜精灵部落,以实现帝国的利益。可谁也没料到,兽人部落祭祀竟率先朝着自己部落的叛徒出手,从而引发了后续这一连串的缠斗。此刻,他们三人继续沉默不语,静静地观战,心中都在盘算着如何从这场混乱中获取最大的利益。他们期待着局势朝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发展,以便在恰当的时机果断出手。 而暗夜精灵部落的几位长老,此刻都紧紧地围绕在五长老身边,躲在宴会厅较为安全的地方。昨夜,他们才在月亮女神降临的神迹下成功晋升到圣阶,那时心中的欢喜与振奋难以言表。然而,眼前圣阶之上高手之间的激烈对决,却如同一盆冷水,无情地浇灭了他们心中的自满。他们清晰地认识到,尽管自己实力有所提升,但在真正强大的高手面前,暗夜部落依旧弱小得如同蝼蚁。这种强烈的落差感,让他们心中充满了忧虑和不安,对部落的未来又增加了一份担忧。莫戈斯的护盾愈发摇摇欲坠,恰似被狂风肆虐的破布,每一道剑气扫过,都令其光芒黯淡几分。他身上的伤口不住渗出血来,殷红的血迹在那身绿色长袍上肆意蔓延、晕染,将原本鲜亮的色泽浸得斑驳,愈发显得狼狈不堪。 赫克托在这场激烈交锋中,对莫戈斯的实力有了透彻洞察。他一边灵动挥舞长剑,一边暗自思忖:“这兽人祭祀确实有些能耐,黑暗魔法运用得如此精妙,实力稳稳处在圣阶之上。但在我凌厉剑招下,他终究还是落了下风,与我相比,到底差了一线。” 赫克托心里明白,自己距离超阶虽说也仅一步之遥,可这一步差距,在实战里足以左右战局。 莫戈斯心中叫苦不迭,他在黑暗魔法修行之路上一路披荆斩棘,自认为已跻身强者之列,却从未碰上赫克托这般强大又难缠的敌手。每次交手,他都深切感受到赫克托那深不见底的实力,仿若汹涌海啸,随时能将他吞噬。此刻,他心中萌生退意,深知再打下去,自己必败无疑。 就在赫克托瞅准时机,手中长剑裹挟凛冽剑气,划出一道绚丽且致命的弧线,直刺莫戈斯咽喉的危急关头,莫戈斯眼中闪过决然之色。他急忙调动残余魔力,虚发一个黑暗魔法,一道黑色光芒看似威力惊人,实则虚张声势地朝赫克托射去。与此同时,他借这股力量,双脚猛地蹬地,向后纵身一跃,整个人如黑色残影,瞬间与赫克托拉开距离。 赫克托瞧着莫戈斯这一连串动作,心里明白他有停手之意。他本就不是嗜杀之人,既然对方已服软,便也不急于追击,停下脚步,收剑而立,目光警惕地紧盯着莫戈斯。 莫戈斯落地后,身形踉跄,险些摔倒。他顾不上整理凌乱长袍,匆匆奔向那个一直不起眼的随从。到了随从跟前,他 “扑通” 一声双膝跪地,上身前倾,额头轻触地面,双手摊开向前,掌心朝上,以最虔诚的姿态行了大礼,声音急切又带着颤意说道:“伟大的主教大人,恳请您为忠实的信徒莫戈斯主持公道!” 第39章 三圣围战黑暗教主 上一章说到暗夜精灵部落夜宴陷入混乱,宴会厅外凉亭中,梅丽莎等人听闻巨响匆忙赶来。厅内,苏一重伤倒地,格罗姆为护他与兽人祭祀莫戈斯激战,森也为救学长对莫戈斯发起攻击。关键时刻,凛风剑圣赫克托现身,与莫戈斯展开激烈交锋。一番恶战后,莫戈斯渐落下风。就在赫克托准备给予致命一击时,莫戈斯虚晃一招后退,随后向一直不起眼的随从,虔诚跪地,高呼恳请主教大人主持公道。 宴会厅内剑影与魔气的余波尚未散尽,那个一直蜷缩在莫戈斯身后的灰袍随从突然剧烈颤抖起来。他佝偻的脊背如毒蛇般扭曲,灰扑扑的兽皮外衣寸寸崩裂,露出底下流转着暗纹的黑色长袍。镶嵌在袍角的幽光宝石同时亮起,宛如九盏鬼火悬浮半空,将整个宴会厅映得森冷骇人。 “这不可能...”阿尔文军团长的喉结狠狠滚动,他胸前的光明圣教勋章突然发出刺目白光,却在触及黑袍散发的黑雾时“滋啦”作响,腾起缕缕焦烟。众人这才惊觉,随从周身弥漫的根本不是普通魔气,而是裹挟着规则之力的混沌黑雾,所过之处连空气都扭曲成诡异的漩涡。 黑袍轰然炸开的瞬间,璀璨星光从撕裂的布料中倾泻而出。摩洛克?神烬悬浮在半空,脖颈间的鲛人珠链泛起柔和白光,却与他眼底翻涌的深渊黑芒形成骇人的反差。他轻抚着中央的黑色十字架,声音像是从九幽之地传来:“愚昧的蝼蚁们,当光明蒙蔽你们的双眼,便该知晓——这世上本无绝对的善恶,唯有立于无尽的黑暗才能容纳世间的一切,黑暗之神才是永恒真理的执掌者。” 兽人祭祀莫戈斯连滚带爬地扑到黑袍下,额头重重磕在破碎的大理石地面:“诸位,这便是黑暗主神在现世的唯一代言人,黑暗教会的至高主宰摩洛克?神烬!”他染血的绿袍在魔气中猎猎作响,声音里却满是狂热的虔诚。 莱昂纳德?日耀下意识按住腰间佩剑,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身后影逸的黑色劲装已浮现细密裂痕,那是被魔神威压强行震出的伤势。三皇子强行扯出一抹冷笑:“不过是藏头露尾的鼠辈...”话音未落,摩洛克?神烬屈指轻弹,一道黑色流光朝着莱昂纳德?日耀首级飞来,影逸一下闪莱昂纳德?日耀之前,用短剑挡住了那黑色流光,之间黑色流光擦着到莱昂纳德?日耀耳畔飞过,将其身后立柱轰出丈许深的黑洞。 “聒噪!你们三人已经被光明污染的残渣,不配得到主神的慈悲。”教主的声音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却让赫尔冥帝国三人手忙脚乱。阿尔文军团长抹去额头汗水,瞳孔中满是骇然——刚才那随手一击,自己圣阶的实力是更本不能拦击的,也只有已经到了圣阶之上的影逸才能救下三皇子莱昂纳德?日耀的命。 摩洛克?神烬没有再关注赫尔冥帝国三人,他缓缓转头,月光石吊灯在他身后投下巨大的阴影,恰好笼罩住五长老苍白的脸:“暗夜精灵的长者,你们在月光下徘徊千年,承受神罚、颠沛流离...”他抬手虚握,五长老手中的权杖突然发出哀鸣,月光石表面爬满蛛网般的裂痕,“月亮女神可曾真正垂怜过你们?投入黑暗主神的怀抱吧,祂将赐予你们掌控命运的力量,让你们的族人在黑暗中重生。” 五长老握紧手中镶嵌月光石的权杖,杖头的宝石在黑暗中亮起微弱光芒:“暗夜精灵受月光女神庇佑千年,虽然我们历经磨难,但那是我们信仰有所动摇,自从昨夜起我们的灵魂永远属于银月的清辉,而非深渊的黑暗。”他的声音虽沉稳,发梢却已结满冰霜——那是直面黑暗教主的威压时,自己体内魔力对抗的体现。五长老身后的一众长老都坚定的点了点头,同意五长老的话语。 摩洛克?神烬终于将目光转向场中凛风剑圣赫克托,唇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四大剑圣之一的赫克托,你的剑道已触碰到超阶门槛,却仍困在所谓‘正义’的枷锁中。”他抬手虚握,赫克托周身的空气突然凝结成蛛网,“加入黑暗教会,成为主神的侍剑护卫,我将代表神赐予你触摸神力的钥匙。” “我的剑,只为守护弱者而鸣。”赫克托的银白长剑再次骤然出鞘,剑气如银河倒卷,生生撕开空气囚笼。他周身剑意暴涨,脚下地板寸寸龟裂,“想要我的剑意屈膝,就先撕碎我的灵魂!” 教主不怒反笑,笑声震得众人耳膜生疼:“既如此...”黑暗主教眼中杀意如实质,“今夜,便让你们在永恒的黑暗中忏悔!” 摩洛克?神烬话音刚落,周身的魔气瞬间沸腾,化作一只遮天蔽日的黑色巨爪,朝着赫尔冥帝国的三人当头抓下。空气在巨爪的压迫下发出刺耳的尖啸,莱昂纳德?日耀胸前的光明圣教徽章剧烈震颤,迸发出的圣洁光芒在魔气侵蚀下迅速黯淡。 “你们先走!”影逸暴喝一声,身形如鬼魅般疾掠而出。他手中的短剑泛着幽蓝寒光,在空中接连划出七道残影,试图阻拦那只黑色巨爪。然而,当短剑触及魔气的刹那,竟发出金属扭曲的声响,剑身表面迅速爬满细密的裂痕。 阿尔文见状,猛地将莱昂纳德?日耀推向后方,厚重的手掌重重拍在三皇子背上:“走!带这里的信息和部队回去!黑暗教会已经掌控了兽人部落!” “长官,你怎么办?!”莱昂纳德?日耀踉跄着转身,眼中满是惊恐与不舍。 阿尔文抽出佩剑,剑刃在魔气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他挺直脊背,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屹立不倒:“我是军人!军人的使命就是在关键时刻挡住敌人!快走!”说罢,他怒吼着冲向摩洛克?神烬,周身圣阶强者的金色斗气如火焰般熊熊燃烧。 摩洛克?神烬轻蔑地瞥了一眼冲来的阿尔文,抬手便是一掌。掌心迸发的黑色能量如潮水般涌来,阿尔文的佩剑瞬间寸断,强大的冲击力直接贯穿他的护体斗气,将他整个人狠狠击飞出去。阿尔文撞碎三根石柱,重重地摔落在地,口中鲜血狂喷,双眼紧闭,生死不知。 莱昂纳德?日耀咬着牙冲上前,将昏迷的阿尔文背在背上:“长官,我一定带你回去!”他转身朝着宴会厅外狂奔,脚步却在看到影逸的惨状时微微一顿。 此时的影逸正狼狈地躲避着摩洛克?神烬的攻击。他引以为傲的身法在魔神面前显得无比笨拙,每一次躲闪都险之又险。魔气凝成的利刃擦着他的身体划过,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他的黑色劲装早已被鲜血浸透,短剑也只剩下半截剑身。 “森,带着他们走!越远越好!这里不是你们可以参与的!”赫克托的声音如洪钟般响彻宴会厅。他银白色的长发在魔气中狂舞,手中长剑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剑气纵横间,竟将周围的魔气都切割成碎片。说完,他如同一道银色闪电,直刺摩洛克?神烬的面门。 森望着老师毅然决然的背影,喉咙一阵发紧。他深知此时留下只会成为累赘,咬牙转森转身时,身后的石柱正被魔气轰成齑粉,碎石擦着梅丽莎耳畔飞过。他的声音混着战场轰鸣:\"梅丽莎,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梅丽莎的目光扫过宴会厅角落。五长老正举着权杖,杖头月光石在黑暗中明灭不定,其他长老结成的魔法阵已出现裂痕。她咬了咬嘴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突然扬手做了个隐蔽的手势——这是暗夜精灵族特有的撤离暗号,示意长老们从宴会厅西侧暗门突围。 森将昏迷的苏一背在肩头,刚迈出脚步,格罗姆的巨剑突然横在身前。兽人的喉咙发出低吼,浑浊的黄眼死死盯着斜前方——莫戈斯正舔着嘴角的血,残缺的左脸在魔气中扭曲,目光如毒蛇般锁定格罗姆。 \"哪里走?\"莫戈斯的咆哮震得空气发颤。他周身腾起的黑雾化作无数尖刺,在半空凝结成巨大的黑色法阵。随着一声刺耳的尖啸,法阵中射出三道漆黑如墨的能量柱,其中两道直取森和格罗姆,另一道则拦住了梅丽莎的退路。 梅丽莎的匕首刚出鞘一半,手腕突然被拽住。杀手白羊的声音贴着耳畔响起:\"公主,交给我!\"话音未落,一道黑影已如离弦之箭掠过众人头顶。杀手狮子不知何时已欺近莫戈斯,手中短刃泛着诡异的紫光,直取祭祀咽喉。 \"快走!这里不需要你们!\"狮子的吼声伴随着金属交鸣。莫戈斯仓促间挥出能量护盾,却被短刃划出火星。杀手白羊趁机甩出三枚淬毒飞镖,逼得莫戈斯不得不暂避锋芒。 森背着苏一疾冲,格罗姆紧跟其后,巨剑舞出密不透风的剑幕,将零星飞来的魔气弹开。梅丽莎最后回望一眼激战中的杀手二人组。 宴会厅内,战斗的轰鸣声震耳欲聋。赫克托的剑气与摩洛克?神烬的魔气不断碰撞,爆发出的能量余波将整个大厅撕得支离破碎。而在这混乱之中,森等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 宴会厅的水晶吊灯在能量风暴中炸裂,锋利的碎片悬浮半空,却被无形力量绞成齑粉。赫克托银发飞扬,周身青色斗气若有若无,长剑轻振间,七道无形剑气撕裂空气,朝着摩洛克?神烬咽喉、心口等要害疾射。教主嘴角勾起冷笑,戴着漆黑指套的右手如毒蛇吐信,指尖迸发的幽蓝符文精准点在每一道剑气的落点,碰撞时爆发出的暗紫色闪电将周围墙面轰出蜂窝状的孔洞。 “人族剑圣的‘凛风剑意’,果然名不虚传。”摩洛克?神烬周身魔气凝成漩涡,将赫克托后续的攻势尽数吞噬,“若加入黑暗教会,本座可助你打破超阶壁垒。”话音未落,影逸如鬼魅般从侧面疾掠而出,灰色斗气在短剑上凝聚成幽芒,直刺教主肋下。 教主甚至未转头,反手一抓,空气瞬间扭曲成黑色囚笼。影逸的攻击在距离目标三寸处停滞,囚笼表面蔓延的符文如活物般啃食他的护体斗气。“杂鱼也敢近身?”教主掌心迸发的暗紫色能量如潮水涌来,影逸在千钧一发之际施展瞬移,后背仍被余波扫中,在地面犁出三丈长的血痕,所过之处地砖寸寸龟裂。 赫克托趁机欺身上前,长剑划出诡异弧线,无形剑气竟在虚空中拐了个弯,直取教主面门。摩洛克?神烬瞳孔微缩,周身魔气暴涨成实质黑甲,十指连弹间,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能量球呼啸而出。每颗能量球都带着空间扭曲的波纹,与剑气碰撞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整个宴会厅的地板开始塌陷。 影逸强忍剧痛,再次寻机切入战场。当教主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赫克托身上时,他突然从阴影中暴起,短剑凝聚着灰色斗气刺向教主后心。摩洛克?神烬冷笑一声,不闪不避,背后突然探出魔气凝成的巨爪,直取影逸咽喉。千钧一发之际,赫克托的无形剑气及时赶到,逼得教主收回攻击。但这瞬间的交锋,已让赫克托的左肩被魔气划出深可见骨的伤口。 “冥顽不灵!”教主周身魔气暴涨,背后浮现出巨大的暗黑魔神虚影,抬手间整个宴会厅的空间开始扭曲。他十指的指套延伸出锁链状的能量,在空中编织成一张黑色大网,“本座倒要看看,你们的骨头有多硬!”黑色能量网轰然落下,赫克托与影逸同时挥出全力一击,青色剑气与灰色斗气交织成光盾,却在接触网面的瞬间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两人脚下的地面塌陷,鲜血顺着嘴角不断溢出,却依然死死撑着武器,不肯后退半步。 同样在没有穹顶的宴会厅内,破碎的吊灯残骸在地面投下斑驳阴影,兽族绿袍祭祀莫戈斯喘着粗气,绿色长袍上的血渍随着他的动作不断晕染。他刚要凝聚黑暗魔法,后颈突然掠过一丝寒意——杀手白羊的气息如同雾气般弥漫在他周身,却始终捕捉不到确切位置。 \"藏头露尾的鼠辈!\"莫戈斯猛地转身,黑暗能量在掌心炸开,震碎身后三根立柱。然而碎石飞溅处,唯有一抹若有若无的黑色残影。就在他分神的瞬间,头顶传来破空之声。杀手狮子如苍鹰般俯冲而下,短刃裹挟着紫黑色斗气,重重砸在莫戈斯仓促架起的护盾上。 \"轰!\"能量余波震得地面龟裂,莫戈斯踉跄后退,喉咙发甜。他刚要施展传送魔法,左肩突然传来钻心剧痛——不知何时现身的白羊用匕首划开了他的魔法屏障,锋利的刃尖擦着动脉掠过。祭祀暴怒地挥动魔杖,地面涌出的黑色荆棘却只抓到一团残影,白羊早已隐匿身形,如鬼魅般消失在阴影中。 狮子趁机欺身上前,短刃化作连绵不绝的紫色闪电。莫戈斯的护盾在密集攻击下发出刺耳的碎裂声,每一次碰撞都让他的内脏翻涌。他勉强凝聚出黑暗魔弹反击,却被狮子侧身避开,反手一拳轰在他肋下。圣阶之上的暴击力量透过护体魔力,震得莫戈斯眼前发黑,一口鲜血喷在地上。 \"去死!\"狮子的短刃直取咽喉,莫戈斯绝望地后仰,喉结擦着刀锋险险避开。与此同时,白羊的匕首从他背后刺来,却在距离心脏三寸处被突然暴涨的魔气弹开。莫戈斯踉跄着退到墙角,周身魔力疯狂涌动,地面浮现出巨大的黑暗法阵。 然而狮子不会给他喘息机会。杀手的身影突然消失在原地,下一秒,莫戈斯的太阳穴传来剧痛——狮子竟以极快的速度绕到他身后,用刀柄狠狠砸下。祭祀的颅骨发出闷响,踉跄着单膝跪地。白羊趁机现身,匕首抵住他的后心,只要轻轻一送就能结果他的性命。 \"教主,救命!\"莫戈斯绝望的嘶吼在宴会厅回荡,声音里充满了恐惧与不甘。他周身的黑暗法阵骤然亮起,试图拖延时间等待救援,而狮子和白羊的攻击却如影随形,死亡的阴影已彻底笼罩住这位狼狈的兽人祭祀。 当白羊的匕首即将刺入莫戈斯后心的刹那,空气突然凝固成粘稠的黑胶。摩洛克?神烬戴着符文指套的右手穿透空间,五指如淬毒的钢爪,直接扣向白羊咽喉。杀手瞳孔骤缩,本能地后仰躲避,颈间皮肤仍被指风刮出五道焦黑血痕。同一时间,魔神教主另一只手挥出的魔气化作锁链,缠住濒死的莫戈斯,将其拽至身后。 \"狮子!救她!\"赫克托的银白长剑在空中划出半圆,无形剑气如涟漪扩散,逼得教主暂时收回攻势。杀手狮子趁机暴起,周身紫黑色斗气凝成雷光,短刃直取教主面门。摩洛克?神烬冷笑,抬手间,一道裹挟着空间规则的黑色屏障升起,将狮子的攻击尽数反弹。 影逸踏着破碎的地砖疾冲而来,灰色斗气在残缺的短剑上凝聚成幽蓝锋芒。他身形诡异地扭曲,从侧面刺向教主腰腹。但教主的反应快得超乎想象,背后突然探出魔气凝成的巨手,五指如铁钳般抓向影逸。千钧一发之际,赫克托的剑气及时赶到,将巨手斩碎成飘散的黑雾。 三人呈三角阵型将教主围在中央。赫克托银发飞扬,长剑轻振间,七道无形剑气撕裂空气,从不同角度射向教主要害;影逸凭借鬼魅般的身法不断游走,寻找破绽伺机突袭;狮子则蓄势待发,紫黑色斗气在周身疯狂涌动,准备随时发动致命暴击。 摩洛克?神烬周身魔气暴涨成实质黑甲,十指的符文指套发出刺目幽光。他不闪不避,抬手连弹,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能量球呼啸而出。每颗能量球都带着扭曲空间的波纹,与赫克托的剑气相撞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整个宴会厅的地板开始塌陷。 \"雕虫小技!\"教主突然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出现在狮子背后,利爪直取后心。狮子反应奇快,侧身翻滚避开致命一击,同时挥出短刃。但教主的攻击如影随形,魔气凝成的锁链缠住他的脚踝,将其狠狠砸向地面。赫克托与影逸同时发动攻击,无形剑气和灰色斗气交织成网,逼得教主暂时松开狮子。 狮子趁机跃起,周身斗气暴涨,短刃上缠绕的紫黑色闪电愈发耀眼。\"给我破!\"他怒吼着冲向教主,赫克托和影逸默契配合,剑气与斗气化作银色洪流,从两侧包抄。摩洛克?神烬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却依旧不慌不忙,双手结印,背后浮现出巨大的暗黑魔神虚影。 \"蝼蚁们,感受真正的力量吧!\"教主周身魔气凝成漩涡,将三人的攻击尽数吞噬。他十指的指套延伸出锁链状的能量,在空中编织成一张黑色大网,朝着三人笼罩而下。赫克托、影逸和狮子同时发力,青色剑气、灰色斗气与紫黑色斗气交织成光盾,却在接触网面的瞬间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 三人脚下的地面开始塌陷,鲜血顺着嘴角不断溢出,但他们依然死死撑着武器,不肯后退半步。影逸的黑色劲装已被鲜血浸透,赫克托的白袍上布满裂痕,狮子的紫黑色斗气也变得黯淡。而摩洛克?神烬却依旧气定神闲,魔气在他周身流转,仿佛永远都用之不竭。 \"还能撑多久?\"教主戏谑的声音响起,他抬手准备发动致命一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狮子突然爆发出全部力量,周身紫黑色斗气化作实质的雷龙,短刃直指教主咽喉。赫克托和影逸也同时发动最强攻击,无形剑气与灰色斗气化作咆哮的洪流,朝着教主席卷而去。 宴会厅的空气在强大的能量冲击下扭曲变形,三人的攻击与教主的魔气激烈碰撞,爆发出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战场。烟尘散去,众人狼狈地站在废墟中,看着依旧完好无损的摩洛克?神烬。但此刻的教主眼中,终于有了一丝认真。 第40章 月光、魔气与生死抉择 上一章说道圣阶之上的三位强者全力合围黑暗教主,却在黑暗教主摩洛克?神烬的绝对威压下岌岌可危!赫克托的无形剑气寸寸崩解,影逸与狮子的攻势如泥牛入海。 暗夜精灵部落的宴会厅内,空气被魔气灼烧得扭曲变形。摩洛克?神烬周身的暗黑魔神虚影愈发凝实,十指的符文指套迸发出刺目幽光。他终于失去耐心,冷笑一声:“既然执迷不悟,那就永远沉睡吧!” 话音未落,一道裹挟着空间法则的黑色锁链如灵蛇般穿透赫克托的剑气防御,直取咽喉。 赫克托银发狂舞,拼尽全力横剑格挡。“森还在外面,暗夜精灵的安危也系于此战,我绝不能退!” 他暴喝一声,周身剑意暴涨,青色斗气化作实质光盾,硬生生扛下这致命一击。但强大的冲击力仍震得他虎口开裂,鲜血顺着长剑滴落。 杀手狮子见状,紫黑色斗气如怒雷般炸开,短刃化作道道残影,朝着教主面门疾刺:“想动他们,先过我这关!” 他的攻势凌厉狠辣,每一击都直指要害,可摩洛克?神烬只是随意挥挥手,便将这些攻击尽数化解。一道魔气凝成的利爪突然探出,狠狠抓在狮子肩头,瞬间撕开大片血肉。 影逸的身法快若鬼魅,灰色斗气在残缺的短剑上凝聚成幽蓝锋芒,从侧面突袭教主腰腹:“血皇陛下的意志,岂容黑暗玷污!” 然而教主反手一掌,影逸仓促间举剑格挡,短剑瞬间寸断,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在地面犁出数道深痕。三人虽配合默契,却在超阶强者的威压下渐渐不支,身上伤痕累累,鲜血染红了破碎的地砖。 再说兽人部落绿袍祭祀莫戈斯被教主救下时,喉间还残留着咳血的腥甜。他佝偻着染血的身躯,浑浊的黄眼死死盯着格罗姆消失的方向,他想尽快追去,但是自己的身体实在无力,。\"叛徒... 必须把力神的神格夺回来...\" 莫戈斯干裂的嘴唇蠕动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破碎的地砖上,莫戈斯从怀中掏出大把的疗伤药大口吞下,他知道这次再让格罗姆跑了,不知道何时才能遇到。。 当摩洛克?神烬与三强者的战斗掀起的气浪震碎最后一面墙壁,莫戈斯趁机化作黑雾疾冲而出。藏身阴影中的杀手白羊瞳孔微缩,她握紧淬毒匕首,贴着墙壁的裂痕悄然跟上。圣阶与圣阶之上的差距犹如天堑,她只能等待莫戈斯因仇恨分神的刹那。 夜风卷着魔气掠过焦黑的庭院,莫戈斯在断墙处骤然停步。不远处的老槐树下,森正焦急地呼唤昏迷的苏一,梅丽莎颤抖的双手按在伤者胸口,泛着银光的治愈魔法时明时暗。格罗姆将巨剑插入地面,焦急的望着苏一。 暗夜精灵的五长老颤抖着将布满皱纹的手掌贴在镶嵌月光石的权杖上,杖头的宝石在魔气中明明灭灭。他身后十二位身着月纹长袍的长老呈扇形散开,指尖相触结成月轮法阵。昨夜月光女神降下的银辉还残留在他们发梢,此刻却在黑暗威压下泛起病态的苍白。\"以千年月光为誓,恳请女神垂怜...\" 五长老的祷词被魔气撕扯得断断续续,法阵中央浮现的月轮虚影刚成型就被染成灰黑色。其他长老额角青筋暴起,有人鼻腔渗出银光,那是魔力被强行逆流的征兆。莫戈斯的狞笑撕裂夜幕,他周身翻涌的黑雾如活物般凝聚,在半空化作三丈高的狼头虚影。森瞳孔骤缩,怀中昏迷的苏一突然剧烈颤抖 —— 那狼头獠牙滴落的黑色涎水腐蚀着地面,滋滋作响的焦痕迅速蔓延。\"格罗姆!交出力神印记!\" 祭祀残破的左脸肌肉抽搐,魔杖顶端的黑曜石闪烁着贪婪的幽光。 大地突然剧烈震颤,蛛网般的裂缝从莫戈斯脚下蔓延而出。漆黑如墨的藤蔓破土而出,表面布满尖刺与扭曲人脸,朝着众人疯狂卷来。格罗姆怒吼着挥出巨剑,却只将藤蔓斩断半截;梅丽莎的治愈魔法在藤蔓逼近时消散成星屑,她慌乱后退时被碎石绊倒,眼看就要被藤蔓吞噬。 千钧一发之际,五长老的月光石权杖突然爆发出刺目银辉!十二位长老组成的月轮法阵剧烈震颤,昨夜女神祝福残留的力量在此刻被彻底点燃。五长老的白发无风自动,浑浊的瞳孔中升起两轮皎洁月轮,整个人仿佛被月光浇筑成雕塑。\"月亮女神,聆听子民的祈求!\" 他嘶哑的呐喊响彻云霄,权杖直指天穹。 一道直径三丈的银色光柱自云层倾泻而下,裹挟着令人心悸的神圣威压。莫戈斯惊恐地抬头,他凝聚的狼头虚影在光柱中寸寸崩解。光柱击中祭祀的瞬间,刺耳的尖啸声撕裂耳膜,莫戈斯周身的黑雾如沸水煮雪般消散,残破的身躯被轰飞数十丈,重重砸在断墙上。 杀手白羊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莫戈斯背后。祭祀刚要挣扎,却发现重伤的身体连抬手都成奢望。寒光闪过,白羊的匕首精准划过他的咽喉,锋利的刃口甚至切开了飞溅的血珠。莫戈斯的头颅滚落在地,尚未闭合的双眼还残留着不甘与恐惧,他的身躯在轰然炸裂中化作漫天魔气,散发出的黑暗能量被银色光柱尽数吞噬。 白羊剧烈喘息着握紧匕首,她能清晰感受到体内圣阶魔力正在疯狂沸腾。越级斩杀带来的力量提升让她指尖发麻,仿佛血管里流淌的不是血液,而是燃烧的月光。 梅丽莎跪在地上,泪水混着灰尘滑落脸颊。她抬头望向光芒中的五长老,只见月光石权杖表面的裂痕正在缓缓愈合,月轮法阵中重新亮起纯净的银辉,梅丽莎心中为五长老由衷高兴,曾经的暗夜精灵五大长老,大长老一心要带领暗夜精灵部落回归精灵,以二长老为首的三位长老其实是想投靠黑暗神教,只有五长老默默无闻坚守着暗夜精灵最初的梦想。 这一刻,连肆虐的魔气都在神圣威压下退避三舍,唯有月光女神的恩赐,照亮了这片血色战场。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暗夜部落的宴会大厅在能量风暴中轰然坍塌。破碎的穹顶如流星坠落,扬起漫天烟尘。月光穿过废墟间隙洒落,照亮了场中对峙的身影 —— 摩洛克?神烬黑袍猎猎,虽发丝凌乱、衣襟染尘,却依旧身姿挺拔,周身魔气流转间便震开近身的碎石;反观赫克托、影逸与狮子三人,银白长剑卷刃、短刀崩口,暗红血迹顺着破损的护甲不断滴落,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快走!我们抵挡不住!” 赫克托抹去嘴角鲜血,银发沾满尘土却依旧目光如炬。他挥剑劈开一道魔气,剑气却在触及教主时消散成星芒。 影逸强撑着破碎的护体斗气,沙哑道:“血皇陛下的命令...” 话未说完,便被摩洛克?神烬随手挥出的黑色锁链逼得连连后退,地面被划出五道深痕。 狮子低吼着跃起,紫黑色斗气凝成雷光,却在教主抬手间被一道空间屏障反弹,重重砸在残垣断壁上。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柔和银辉穿透战场!五长老手持发光的月光石权杖疾步而来,杖头宝石光芒大盛。他身后十二位长老结成月轮法阵,吟唱声此起彼伏,“以银月之名,赐吾等守护之力!” 淡银色的治愈光环笼罩三人,赫克托断裂的肋骨发出细微的愈合脆响,影逸渗血的伤口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痂。 五长老法杖在空中划出银色弧光,漫天月光凝聚成锁链,将摩洛克?神烬周身魔气束缚。“暗之邪祟,退散!” 月光锁链与黑色魔气激烈碰撞,爆发出刺目的光芒。教主黑袍被撕开几道裂口,俊脸上也浮现出几道血痕。他瞳孔微缩,冷哼道:“区区月光,也敢与深渊抗衡?” 抬手间,暗黑魔神虚影再次浮现,挥出的魔爪撕开月光屏障,朝着五长老抓去,赫克托持剑就去阻挡,赫克托不知道五长老为啥忽然有了超越圣阶之上的魔法力,但是赫克托知道五长老的肉身可未必有圣阶之上,所以必须维持目前的局面。 与此同时,梅丽莎在废墟边缘焦急呼喊:“按计划撤退!向西南月溪谷集结!” 她的月纹披风在夜风中猎猎作响,手中的月光号角吹出悠扬而急促的旋律。远处,无数萤火般的精灵光点开始移动,他们背着简易行囊,在月光指引下朝着不同方向分散 —— 这是下午长老会紧急制定的迁移计划,此刻正有条不紊地展开。 格罗姆铁塔般的身躯微微下蹲,粗糙的手臂环住苏一的腰,将昏迷的少年稳稳背起。少年的头无力地垂在兽人的肩头,苍白的面容在月光下几近透明。森握紧重剑 “鬼泣”,剑身上的符文隐隐发烫,另一只手则扛起格罗姆那柄比他还高的巨剑,金属护手与剑柄碰撞出冷冽的颤音。 “快走!超阶强者的余波都能轻易荡平这里!” 梅丽莎的月纹披风猎猎作响,她反手抽出腰间短弓,银月箭矢在弦上泛起冷光。杀手白羊如鬼魅般隐入阴影,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 当众人冲出拱门的刹那,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混着青草汁液的酸涩扑面而来。百米外的开阔地已然化作修罗场 —— 三十余名兽人战士组成楔形阵,最前方的巨汉足有三层楼高,树皮般粗糙的皮肤下青筋暴起,手中黑曜石战斧劈开空气时,竟带起扭曲空间的涟漪。而他们对面,一百二十名帝国士兵结成钢铁盾墙,鎏金纹章在月光下流淌着肃杀之气。 赫尔冥帝国的三皇子莱昂纳德?日耀身披鎏金战甲,染血的佩剑狠狠下挥:“给我碾碎这些畜生!” 随着他的命令,帝国弩手瞬间半蹲,三百支淬毒弩箭如乌云蔽月般压向兽人。兽人们暴喝着举起原木盾牌,箭矢穿透木板的闷响中,一名兽人战士的右臂被射穿,可他竟生生折断箭杆,拖着淌血的残肢冲进人群。他的狼牙棒横扫之处,两名士兵的头盔连同颅骨被砸成齑粉,鲜血溅在同伴的脸上。 一名两米高的兽人狂战士猛地跃起,利爪撕开士兵锁子甲的刹那,金属扭曲的尖啸声令人牙酸。人族长枪兵迅速组成枪林,寒光闪烁的枪尖刺入兽人腹部,却被对方徒手抓住枪杆,生生拗成铁麻花。一名老兵挥剑削向兽人脖颈,反被对方咬住剑身,崩碎的牙齿混着鲜血喷在他脸上。 “变雁形阵!两翼包抄!” 三皇子的指挥声尖锐如鹰唳。帝国士兵默契地变换阵型,长戟如镰刀般横扫,将试图突围的兽人战士钩倒在地。可兽人们悍不畏死,被斩断双腿的战士仍死死抱住士兵脚踝,张开血盆大口咬断对方喉管。战场上飞溅的血肉混着草叶,在月光下凝成暗红的泥浆。 森等人刚想绕开战场,他看到一名兽人战士正挥舞双手战斧,朝着阿尔文司令昏迷的躯体劈去,森想也没想将自己手中的重剑“鬼泣”朝着那兽人甩去。就见那兽人的战斧抡成满月,直接冲向守卫着阿尔文的两位战士,两位战士举起盾牌。兽人斧刃劈开盾牌的瞬间,木屑如霰弹般射向士兵面门,两名举盾者连人带盾被劈成两半,鲜血如喷泉般洒向夜空。紧接着,森的“鬼泣”将那兽人身体钉在一旁的树上,那兽人大口吐着献血,尝试着将“鬼泣”拔出,奈何“鬼泣”剑身都入了大树,那兽人眼见活不成了。 兽人和人族的战场周围围绕着近千名暗夜精灵弓箭手早已张弓搭箭,银月箭矢在月光下流转着冷冽的光芒。他们的目光紧紧锁定着战场,却因局势不明而保持着警惕的沉默。弓弦紧绷如满月,却无人敢轻易射出那决定生死的一箭。 有暗夜精灵的战士队长朝着梅丽莎来汇报,原来是三皇子莱昂纳德?日耀背着受伤昏迷阿尔文司令出来后,越想越气,见到自己是带了一百二十多名武装的战士,对面兽人战士仅有三十来个,虽然兽人战士人高马大,有些竟然接近三米高度,但是自己的战士都是全副武装,比起兽人战士裸露的肌肉不知道多厉害,所以三皇子将阿尔文司令交给两个士兵守护,自己穿上铠甲,然后就命令士兵对兽人战士开始发动攻击。 梅丽莎蓝色的眼眸闪过暴怒的火光。她看着一名帝国士兵的流矢险些射中暗夜精灵哨兵,终于忍无可忍地扯开披风,月纹银甲在月光下烨烨生辉:“人族与兽族,但凡攻击我族之人 ——” 她的声音如同冰川断裂般冷冽,“都给我射死!” 随着她的命令,周围的暗夜精灵更是满眼怒火盯着眼见的战场,一旦有流失攻击暗夜精灵,手中的魔法加持的弓箭将会无差别的射向战场。 梅丽莎站在战场外围,蓝色的眼眸映照着下方混乱的战场。人族与兽族的厮杀声震耳欲聋,帝国士兵的长枪与兽人的石斧激烈碰撞,火星四溅。尽管她先前的呵斥让射向暗夜精灵的流矢减少了许多,但双方依旧红着眼朝着对方下死手。一支弩箭擦着她的耳畔飞过,在身后的城墙上留下一道焦黑的痕迹,她紧咬下唇,愤怒地低语:\"好!厮杀吧,用你们的献血来祭奠这些暗夜精灵的冤屈吧!\" 她猛地转身,月纹披风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叫来身旁的几位长老和杀手白羊。\"立刻组织族人三路撤离!\" 梅丽莎将一卷画满隐秘路线的兽皮地图塞进十一长老颤抖的手中,\"东南支走迷雾小径,西南支从星坠峡谷突围,正南支绕开兽人的岗哨。\" 她的手指重重地按在腰间的银月长弓上,\"最终我们在这里汇合,然后想西南前进,远离赫尔冥帝国和兽人部落,对了,最重要的是月亮图腾柱是我们的圣物,必须由最精锐的战士护送,决不能有失!\" \"可是公主,您...\" 十三长老担忧地开口。 \"我必须回去!\" 梅丽莎打断他,眼神坚定如铁,\"五长老正在里面与黑暗教主抗衡,他是月亮女神选中的人,是我们部落的希望。从昨夜女神降下祝福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他肩负着带领我们走向光明的重任。部落不能没有他!\" 说完,她不再犹豫,转身朝着战场中心奔去,月纹银甲在血色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她的长发被风吹起,宛如一面旗帜,指引着族人求生的方向。 杀手白羊看着梅丽莎远去的身影,默默地摸了摸怀中的摄魂镜和忘心草,冰凉的镜面与草药的清香透过布料传来。她抬头看向森和一众精灵长老,银质面具下的眼神沉稳而冷静:\"掩护大家撤离。\" 话音未落,她足尖一点,身形如夜枭般朝着战场中心掠去。跃起的瞬间,腰间的银铃突然轻响 —— 那是杀手狮子亲手为她系上的护身符。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个总是桀骜不驯、斜睨众人的中年人,却会在教她淬毒时紧张得耳尖发红,会在她受伤时笨拙地为她包扎伤口。\"师傅...大师兄有难,我不能听从你趋利避害的的要求了。\" 她在心底轻声呼唤,随后猛地甩头,将杂念抛诸脑后,握紧淬毒匕首,加速朝着宴会厅冲去。 森望着两人消失的方向,心中满是担忧。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兽人格罗姆,此时格罗姆正稳稳地背着昏迷的苏一,粗糙的手掌下意识地护着少年的后脑。\"照顾好我的学长苏一,带他远离这里。\" 森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那个黑暗教主太强大了,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格罗姆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声,浑浊的黄眼闪过一丝疑惑。他实在不明白,这些人为何要回去白白送死,在他看来,那黑暗教主的力量足以轻易碾死他们所有人。但他低头看了看肩头的苏一,想起少年平日里对自己的信任,想起少年为了救他而受伤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坚定 ——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苏一出事,就算拼上自己的性命。兽人大汉朝着森狠狠点了点头,紧了紧手臂,准备朝着安全的方向撤离。 森深吸一口气,伸手握住插在树干上的重剑 \"鬼泣\"。剑身与树干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他的手指在剑柄上的符文上轻轻抚过,感受着那股熟悉的力量在体内涌动。想起师傅赫克托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身影,想起梅丽莎毅然决然冲回去的背影,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 \"师傅,我来了!\" 森低声呢喃,随后猛地发力,将重剑从树干中拔出。他握紧双剑,朝着宴会厅的方向狂奔而去,剑身上的红色泪点状的图文在夜色中泛着诡异的红光,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惨烈战斗。身后,精灵族的长老们正有条不紊地组织着撤离,月光下,他们的身影虽然渺小,却充满了希望。 第41章 月夜劫 上一章说到圣阶之上的三位强者围战超阶的黑暗教主摩洛克?神烬却陷入绝境,暗夜五长老携月光神力支援暂时平衡战局。与此同时,兽人祭祀莫戈斯追击格罗姆,杀手白羊抓住时机将其斩杀。而部落外,三皇子莱昂纳德?日耀率士兵与兽人激战,梅丽莎为保护族人如果人族或者兽族越界必须反击,然后安排撤离后毅然返回战场支援五长老,森和白羊也紧随其后冲向暗夜部落内部宴会厅的方向。 宴会厅的废墟在魔气与月光的碰撞中震颤,摩洛克?神烬周身缠绕的暗黑魔神虚影张开百米巨口,将五长老的月光锁链尽数咬碎。他抬手间,虚空裂开蛛网状的裂缝,冷笑道:\"所谓神力降临,不过是神明施舍的残羹!\" 赫克托的银发已被鲜血浸透,青锋剑上的裂痕如蛛网蔓延。他挥出最后一道剑意,却见教主指尖轻点,剑气竟在半空凝结成冰晶,反向刺向自己。影逸趁机从侧面突袭,短剑上凝聚的灰色斗气却如同坠入泥潭,被教主周身的魔气漩涡瞬间吞噬。 \"小心!\" 狮子的嘶吼声未落,影逸的衣角已被一道黑光缠住。摩洛克?神烬五指轻握,空间法则在影逸周身扭曲成绞索。这位帝国影卫首领眼中闪过惊骇,护体斗气如玻璃般寸寸崩裂。随着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他的头颅在教主掌心爆成血雾,破碎的面具与脑浆溅在赫克托染血的战甲上。 \"不!\" 狮子紫黑色斗气暴涨,短刃化作流光直取教主面门。摩洛克?神烬却不闪不避,任由刀锋划破脸颊,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下一秒,一道蕴含深渊之力的黑光洞穿狮子胸膛,焦黑的伤口边缘翻涌着黑色雾气。杀手踉跄后退,手中短刀当啷坠地,血沫从嘴角不断溢出:\"前辈... 快走...\" 赫克托强撑着冲向狮子,却因失血过多眼前一黑。他的剑深深插入地面,勉强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摩洛克?神烬缓步走来,指尖凝聚的暗紫色能量球发出令人心悸的嗡鸣:\"就剩你了,人族剑圣。\" 话音未落,能量球轰然炸裂,赫克托在冲击波中发出一声闷哼,重重倒在血泊之中。 五长老的月光石权杖突然迸发强光,十二位长老组成的月轮法阵升至半空。\"月亮女神!请赐予净化之光!\" 苍老的祈祷声中,一道银色光柱从天而降。摩洛克?神烬却仰天大笑,背后魔神虚影展开遮天蔽日的双翼,将光柱生生撕成碎片。他的利爪穿透一位长老的胸膛,又随手捏爆另一位的头颅,血雨混着月光洒落在地。 当梅丽莎冲进战场时,正看见五长老被教主的魔气锁链贯穿身躯。月光石权杖在他手中碎裂,化作点点银芒消散。\"不 ——!\" 她的哭喊被教主的狂笑淹没,眼睁睁看着最后一位长老的尸体坠入血泊。 摩洛克?神烬转过身,眼中跳动着疯狂的火焰:\"下一个,就轮到你了,精灵公主。\" 梅丽莎跌跪在五长老破碎的月光石权杖旁,飞溅的银芒混着长老们的鲜血渗入她颤抖的指尖。当最后一位长老的瞳孔失去光泽时,她蓝色的眼眸骤然蒙上血色雾霭 —— 来自异世界的复仇女神虚影自虚空中降临,暗红色的锁链缠绕着她的身躯,将少女染血的披风化作燃烧的战旗。 \"小心!\" 杀手白羊的警告划破死寂。她猛地甩出怀中的摄魂镜,镜面爆发出幽蓝光芒,却见镜中摄取了了梅丽莎所有记忆。复仇女神的声音混着梅丽莎的悲鸣响彻战场:\"以鲜血偿还背叛,以死亡祭奠亡魂!\" 摩洛克?神烬的黑袍剧烈翻涌,像是有无数触手在皮下扭动。他死死盯着悬浮半空的梅丽莎,这位被复仇女神附身的精灵公主周身萦绕着暗红色雾气,眼神空洞却透着令人心悸的杀意,宛如从深渊爬出的怨妇,每一缕发丝都在散发着仇恨的气息。 \"深渊壁垒!\" 教主暴喝着展开三重魔气护盾。梅丽莎面无表情地抬手,空间瞬间扭曲变形,十二道猩红锁链如同活物般从虚空中钻出,锁链表面布满扭曲的人脸,发出凄厉的哀嚎。血链所过之处,空间被腐蚀出焦黑的裂痕,第一重护盾在接触的瞬间汽化,第二重扭曲成漩涡反噬自身,第三重勉强撑到最后,仍被贯穿左肩。超阶强者的惨叫声中,血雾爆开,飞溅的血滴在地面腐蚀出滋滋作响的深坑。 \"这不可能!人类怎敢...\" 教主的怒吼戛然而止。梅丽莎周身燃起暗紫色的幽焰,雾气凝聚成巨大的怨妇虚影,长发如瀑布垂下,每一根发丝都化作锋利的尖刺。虚影张开血盆大口,将摩洛克?神烬引以为傲的暗黑魔神虚影吞噬殆尽。教主的黑袍寸寸碎裂,露出布满焦痕的胸膛,黑血顺着嘴角不断滴落。 恐惧终于爬上摩洛克?神烬的脸庞,他周身魔气化作千道黑雾,朝着四面八方遁逃。\"想逃?\" 梅丽莎的声音像是从九幽传来,空洞而冰冷。她的身影瞬间分裂成数十道残影,每一道都甩出猩红锁链,如同巨大的渔网,将所有黑雾一一洞穿。教主被逼得重新凝聚身形,却发现退路已被血链织成的大网封死。 他咬牙祭出禁术,背后浮现出深渊传送阵。然而梅丽莎更快一步,怨妇虚影瞬间拉近两人距离,无数发丝缠住教主的四肢。\"哪里走!\" 随着一声低喝,摩洛克?神烬被狠狠砸向地面,整座山脉都在震颤。他强忍着剧痛,再次化作一缕黑雾,朝着北方疯狂逃窜,一路上不断丢下魔气分身干扰追击。 梅丽莎眼神冰冷,长发无风自动,血链如灵蛇般紧追不舍,所过之处草木皆化为灰烬。\"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必取你性命!\" 她的声音回荡在天地之间,身影如鬼魅般划破夜空,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向着黑暗教主逃离的方向疾驰而去。 森的重剑 \"鬼泣\" 坠地的声响惊醒了寂静。少年跌跪在赫克托身旁,剑圣白发浸透鲜血,胸口深可见骨的伤口仍在冒着黑血。森颤抖着撕开自己的衣袖,将月纹布带缠在伤口上,又掏出精灵族的治愈水晶按在师傅心口:\"师傅醒醒!您说过剑心永存...\" 他的声音哽咽,指尖凝出淡蓝色的治愈魔法,却因过度紧张而不断溃散,森静了下心,开始不停对赫克托施展治疗魔法。 杀手白羊的匕首划破指尖,将自己的鲜血润合草药滴入狮子口中。濒死的杀手狮子咳出黑血,仍强撑着笑道:\"傻丫头... 我没事...\" 他的手无力垂下,却在触及白羊腰间银铃时顿住 —— 那是他亲手为白羊系上的护身符,“别说话!”杀手白羊哭腔的也未杀手狮子施展治疗魔法。 战场中央,十二具精灵长老的尸体呈月轮状倒在焦土上,他们临终前结印的双手仍保持着施法姿态,残留的月光神力在尸体周围凝成半透明的光茧,仿佛仍在守护这片被战火蹂躏的土地。唯有梅丽莎离去的方向,暗红色的血痕如同巨蟒,蜿蜒着没入魔气翻涌的森林深处,预示着这场神与魔的较量,仍未终结。 暗夜部落门前的月光石地砖已被血水浸透,莱昂纳德?日耀的鎏金战甲在硝烟中斑驳如锈。他将染血的佩剑重重拄在地面,看着最后一名兽人战士脖颈喷血倒下,喉间溢出的低吼逐渐消散在夜风里。 三十名兽人组成的锥形阵此刻只剩残肢碎肉,而帝国的一百二十人方阵也七零八落。战斗伊始,兽人们裸露的靛蓝色皮肤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为首的巨汉足有三米高,手中黑曜石战斧劈开空气时带起刺耳的音爆。莱昂纳德挥剑下令,帝国弩手齐射,淬毒弩箭如暴雨般穿透兽人的简陋木盾。 \"盾墙推进!枪兵掩护!\" 三皇子的吼声被金属碰撞声淹没。兽人们虽人少,却悍不畏死,一名断臂的战士竟用牙齿咬住帝国士兵的喉管,在对方惊恐的挣扎中生生撕下整块皮肉。随着同伴不断倒下,兽人们眼中泛起猩红,皮肤下青筋暴起如盘蛇,发出非人的嘶吼。 \"他们疯了!\" 一名士兵的惨叫声被狼牙棒击碎头颅的闷响截断。兽人们的攻击愈发狠辣,利爪撕开锁子甲,石斧劈开盾牌,溅起的木屑混着碎骨射向人群。但帝国军队凭借默契配合,盾牌组成的防线如铁壁般稳固,长枪如林般刺出,将扑上来的兽人纷纷钉死。 莱昂纳德的剑尖挑开一名兽人战士的下颌,温热的鲜血喷在他脸上。当最后五名兽人结成背靠背的战阵时,他抬手示意士兵暂缓进攻。\"围杀!\" 随着命令下达,帝国士兵组成的包围圈逐渐缩小,长戟如镰刀般横扫,将兽人们的退路彻底封死。 \"为了部落!\" 兽人的怒吼声中,最后的巨汉挥舞战斧劈开两人合抱的盾牌,却被三支长枪同时刺穿腹部。他垂死的挣扎掀翻了周围的士兵,莱昂纳德趁机挥剑斩下其头颅。当巨汉的身躯轰然倒地,广场上终于陷入死寂。 硝烟散尽,莱昂纳德看着满地狼藉,一百二十名帝国士兵如今只剩他与一名重伤倒地的战士。伤者的肠子从腹部的伤口垂下,却仍紧握着断剑:\"长官... 我们... 赢了...\" 莱昂纳德单膝跪在浸透血水的月光石地砖上,颤抖着擦拭剑刃的手突然顿住。他望着横七竖八的尸体,帝国士兵与兽人战士的躯体犬牙交错,暗红的血河正顺着广场沟壑蜿蜒流淌。原以为稳操胜券的百人军队,此刻竟只剩自己与身旁重伤垂危的士兵,战损比 4:1 的残酷现实如重锤般砸在心头。\"这些畜生... 竟如此难缠...\" 他的喉结滚动,染血的鎏金护甲随着粗重喘息微微起伏,第一次对自己的轻敌感到懊悔。 暗夜部落宴会的废墟处,杀手白羊将最后半瓶疗伤药水倒入狮子口中,看着他苍白的脸色终于泛起一丝血色,紧绷的肩膀才稍稍放松。她抬起头,目光穿过硝烟锁定梅丽莎离去时撕裂的虚空痕迹,那里还残留着暗红的神力波动。\"森,麻烦你照看他。\" 她的声音沙哑,但眼神却透着决绝,\"被复仇女神附身的梅丽莎若不能在神明意志退去时服下忘心草,梅丽莎就再也回不来了。\" 森握着 \"鬼泣\" 的手掌骤然收紧,剑身上的符文因紧张泛起微光。他望着远处魔气翻涌的天际,又低头看了眼昏迷的赫克托,只能点了点头。杀手白羊蹲下身,戴着手套的指尖轻轻抚过狮子染血的脸颊,这个曾让她无数次气结的桀骜面容,此刻却让她眼眶发烫。\"等我。\" 她低声呢喃,足尖点地的刹那,身影如离弦之箭没入黑暗,只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银铃轻响。 焦黑的山脉在神力余波中震颤,梅丽莎赤足凌空,周身缠绕的猩红锁链拖拽着燃烧的轨迹。复仇女神占据的躯壳如提线木偶,空洞眼眸死死锁定前方狼狈奔逃的摩洛克?神烬。教主破碎的黑袍下,深可见骨的伤口正渗出黑血,每一次空间跳跃都在虚空中留下扭曲的残影。 \"深渊的小鬼,往哪逃?\" 梅丽莎的声音混着千百道怨魂嘶吼,十二道血链骤然撕裂云层。摩洛克?神烬刚完成瞬移,便被锁链穿透肩胛,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砸进熔岩湖。滚烫的岩浆溅起数十米高,却被他周身魔气瞬间蒸发。 与此同时,杀手白羊循着空气中残留的血腥味疾驰。她银质面具下的脸庞布满汗水,怀中破碎的摄魂镜不时渗出微光。每经过一处战场残骸,她都要仔细检查是否残留复仇女神的神力波动。 \"必须赶在天地规则彻底排斥前。\" 白羊咬着牙,回想起出发前与狮子的计划,\"用忘心草抹去坐标,再用摄魂镜恢复记忆... 可这镜子...\" 她看着镜面上那道贯穿的裂痕,心脏猛地收紧。 半日过去,天空中的暗红云层开始诡异地收缩。复仇女神的意志在天地规则的压制下剧烈震颤,她的怒吼响彻整个位面:\"卑微的蝼蚁!今日不过是暂避锋芒,待我完整降临,定将这世界化作血海!\" 摩洛克?神烬敏锐捕捉到梅丽莎身上的气息波动。他眼中闪过狂喜,拼尽最后魔力撕开空间裂缝:\"后会有期,疯女人!\" 言罢,身影消失在黑雾之中。原地,梅丽莎的猩红锁链开始黯淡,眼神逐渐变得迷茫。 杀手白羊翻过最后一道山脊时,正看见梅丽莎茫然地站在废墟中央。她深吸一口气,握紧怀中的忘心草,缓缓靠近:\"梅丽莎,是我...\" 突然,梅丽莎的瞳孔骤然收缩,所有血链如毒蛇般射向白羊。白羊险之又险地翻滚避开,后背被划出三道血痕。不等她起身,梅丽莎已经掐住她的咽喉,神力形成的压迫感让她几乎窒息。 \"对不住了!\" 白羊用尽最后力气,将忘心草塞进梅丽莎口中。草药化作流光没入喉咙的瞬间,天空中传来异面世界复仇女神震耳欲聋的怒吼:\"该死的人类!竟敢破坏我的计划!等着吧,我定要将你们挫骨扬灰!\" 梅丽莎的动作骤然停滞,所有神力光芒开始消散。杀手白羊挣扎着举起裂痕遍布的摄魂镜,镜中倒映出梅丽莎空洞的脸庞。直到这时她才发现,镜面中央赫然横着一道裂痕,正是之前被血链击中留下的。 \"完了...\" 白羊脸色惨白。但此时已没有时间犹豫,她咬牙将神力注入镜中:\"只能赌一把了!\" 破碎的镜面折射出扭曲的光芒,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入梅丽莎的意识。但在触及裂痕的瞬间,这些碎片开始剧烈扭曲,少女痛苦地抱头跪倒,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而在更高的位面,复仇女神的神念仍在疯狂搜索,发誓一定要找到这个狡猾的人类,夺回属于自己的降临载体。 第42章 暗夜挽歌:失忆公主与魔神的逃亡博弈 上一章讲到圣阶强者的血染红了暗夜部落,超阶教主摩洛克?神烬以压倒性力量碾压众人,五长老的月光神力也难以抗衡。关键时刻,复仇女神附身梅丽莎逆转战局,猩红锁链将教主逼入绝境。然而随着天地规则排斥,复仇女神意志消退,梅丽莎陷入迷茫。杀手白羊冒险喂下忘心草,却发现关键道具摄魂镜已裂,强行恢复记忆引发剧烈反噬。 焦黑的土地上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息,刚刚经历的惨烈战斗留下的痕迹还未消散。杀手白羊小心翼翼地靠近慢慢平静下来的梅丽莎,她银质面具下的眼神中满是担忧。 “你知道你是谁吗?” 杀手白羊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 梅丽莎微微抬起头,眼神有些迷茫,她蓝色的眼眸中透着疑惑,盯着杀手白羊看了一会儿后回答道:“我是梅莉莎·月影,暗夜精灵部落八十万众公认推选的公主。你呢,看样子,你也是暗夜精灵,我怎么没见过你?” 她的语气平淡,仿佛真的不认识眼前这个拼死救她的人。 听到梅丽莎的回答,杀手白羊心中一紧,大感不妙。她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那面碎裂的摄魂镜,镜面上的裂痕在黯淡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 “不应该这样的……” 杀手白羊喃喃自语,她望着手中的摄魂镜,心中充满了无奈和焦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深吸一口气,杀手白羊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开始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一道出。从暗夜部落遭遇的这场劫难,到五长老的牺牲,再到她被复仇女神附身的经过,杀手白羊说得很详细,希望能唤醒梅丽莎的记忆。在讲述的过程中,她的眼神不时地看向梅丽莎,观察着对方的反应,心中默默祈祷着梅丽莎能想起些什么 。 梅丽莎的瞳孔猛地收缩,颤抖的双手死死攥住杀手白羊的肩膀:\"五长老牺牲了?那大长老呢?二长老和其他长老呢?\" 剧烈的摇晃让白羊肩头的伤口渗出鲜血,可她顾不上疼痛,只能任由梅丽莎失控的力道将自己来回晃动。 \"他们应该都死了...\" 白羊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带着沙哑的哽咽,\"我就见过五长老,五长老也被黑暗教主给杀了。\" 她垂下眼眸,不敢直视梅丽莎瞬间失去光彩的双眼,破碎的摄魂镜在掌心硌得生疼,仿佛在无声嘲笑这场失败的救援。 \"怎么会这样?\" 梅丽莎声音发颤。 \"我们回去吧,你的族人还在等着你。\" 杀手白羊蹲下身,伸手想扶她起来。 \"那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梅丽莎抓住白羊的手腕,眼中满是惶惑。 白羊沉默片刻,取出那面裂痕纵横的摄魂镜。\"复仇女神想借你的身体降临。我用这镜子抽走了你的记忆,又用忘心草断了她的联系。但战斗时镜子碎了...\" 她缓缓解释着,看着梅丽莎苍白的脸。 \"我总觉得忘了很重要的事。\" 梅丽莎揉着额头,神情痛苦,\"这里空落落的,好像有什么被生生挖走了。\" 白羊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安慰。那些被镜子封存的画面 —— 在晨光中的树林中,一位少年真诚的笑容,此刻都成了永远的秘密。 \"能把镜子给我吗?\" 梅丽莎轻声问,目光紧紧盯着那面残镜。 \"好。\" 白羊将镜子递过去。梅丽莎立刻抱在怀里,仿佛抱着最后的依靠。 话分两头,再说到此时暮色如血浸染无尽森林,摩洛克?神烬破碎的黑袍在冷风中猎猎作响。他的左肩还插着半截猩红锁链,伤口处不断渗出黑血,每奔跑一步都像是在撕扯着体内即将崩溃的魔力循环。这位平日里不可一世的黑暗教主,此刻却如丧家之犬般亡命奔逃,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复仇女神那空洞而冰冷的声音:“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必取你性命!” “不可能... 我苦心经营数百年...” 他咬牙切齿地低语,根本不相信昨夜发生的一切。摩洛克?神烬自认为才华横溢,早已触摸到超越超阶的一线光芒,却在暗夜精灵部落遭遇了此生最大的挫败。 森林里的荆棘划破他的皮肤,他却浑然不觉,只是不断压榨着最后一丝潜力,将生命力转化为魔力,在树林间疯狂穿行。 暮色将尽,残阳如凝血浸透无尽森林。一夜一天的激战,让摩洛克?神烬拖着破碎的黑袍踉跄前行,左肩伤口不断渗出黑紫色黏液,在身后拖出蜿蜒的腐败痕迹。他每吸入一口空气,都似有万千钢针刺痛肺腑,复仇女神留下的创伤正在蚕食他的生命力。 \"谁?\" 教主骤然驻足,魔纹在眼底疯狂流转。十米外的灌木丛无风自动,兽人格罗姆背着昏迷的苏一?寒刃现身,老战士哈克的战斧泛着寒光,年轻战士艾瑞克的长剑上凝结着冰霜,冰系魔法师薇拉指尖悬浮的冰晶折射出冷冽光芒。格罗姆盯着教主周身翻涌的魔气,瞳孔猛地收缩 —— 这股气息与昨夜在宴会厅撕裂空间的力量如出一辙。 \"你是何人?\" 哈克沉稳的声音带着岁月沉淀的威严,他踏前半步,战斧在地面划出火星,显然对面这黑袍人,魔气涌动,不是善人。 \"聒噪!\" 摩洛克?神烬暴喝打断,右手五指成爪状撕裂虚空。暗黑色的能量束裹挟着腐蚀一切的魔气,瞬间贯穿艾瑞克的胸膛。年轻战士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胸前已炸开碗口大的空洞,脊椎骨清晰可见,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古树上,生机尽断。 \"艾瑞克!\" 薇拉的尖叫刺破死寂。她玉手连挥,无数冰锥破土而出,却在触及魔气屏障的刹那化作齑粉。教主周身魔气暴涨,形成直径百米的黑色漩涡,其中沉浮着无数张扭曲的人脸,发出摄人心魄的哀嚎。 \"带皇子走!\" 哈克将战斧掷向漩涡,符文爆发出耀眼银色斗气,却只在魔气表面激起涟漪。格罗姆将苏一甩给薇拉,抡起巨剑劈向教主,淡金色斗气与魔气碰撞产生的冲击波震碎方圆十丈的树木。摩洛克?神烬狞笑一声,漩涡中伸出的魔气触手缠住格罗姆的脚踝,将他倒提而起。 千钧一发之际,哈克徒手抓住触手,布满老茧的手掌瞬间被腐蚀得血肉模糊。\"霜狱囚牢!\" 薇拉趁机双手结印,方圆十丈骤然降下暴风雪,无数冰棱从四面八方刺向教主。但教主周身魔气逆向旋转,将所有冰棱绞成碎末,一道触手贯穿薇拉的腹部。 \"咳咳... 快走...\" 女魔法师吐出带血的冰晶,将苏一推向格罗姆,化作漫天冰屑消散。哈克趁机扑向教主,死死抱住他的双腿:\"皇子!别忘了复国大业!\" 他脖颈上的雪花刺青随着怒吼而颤动,嘴角溢出的鲜血滴落在教主黑袍上。 \"找死!\" 摩洛克?神烬一脚踩下,哈克的天灵盖应声碎裂,脑浆溅在黑暗教主的脸上。但这拼死的纠缠争取到了时间,格罗姆背着苏一消失在密林深处。 教主想要追击,却突然呕出一大口黑血,体内暴走的黑暗元素正在撕裂经脉。他踉跄着单膝跪地,强撑着结印冥想,任由黑血滴落在哈克睁大双眼的尸体上。 夜色彻底笼罩森林时,只有三具逐渐冰冷的尸体诉说着这场惨烈的遭遇。艾瑞克手中的剑柄仍缠着冰蓝缎带,哈克脖颈上的雪花刺青已失去光泽,而薇拉消散前凝聚的最后一块冰晶,正静静躺在浸透鲜血的腐叶间,折射着森冷的月光。 腐叶堆里的黑血突然沸腾,摩洛克?神烬的嘶吼震落满树枯叶。他周身魔气不受控地暴涨,在体表凝成无数张扭曲的鬼脸,发出此起彼伏的惨叫。暗黑色的能量如蛇般在经脉中乱窜,每一次冲击都像有无数钢针在绞碎内脏。教主的指甲深深抠进地面,枯枝在魔气侵蚀下瞬间化作齑粉。 \"不能... 死在这里...\" 他咬牙切齿地低语,喉间溢出的黑血混着破碎的魔纹。作为触摸到神力边缘的强者,此刻却像溺水者般在失控的力量中挣扎。随着一声闷响,他的左肩突然炸开血花,溢出的魔气在空中凝成狰狞的鬼脸。 \"地狱之主!聆听您虔诚的信徒!\" 教主仰头怒吼,瞳孔中魔纹疯狂流转。方圆十里的树木开始枯萎,地面裂开蛛网状的缝隙,漆黑的雾气从地底涌出。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颤抖:\"赐予我力量... 压制这该死的反噬!\" 摩洛克?神烬不停地祈祷,阴风阵阵。 回应他的是来自深渊的冷笑。地面突然裂开巨大的黑洞,暗红色的光芒中浮现出堕落天使路西法的虚影。六翼恶魔的瞳孔闪烁着蔑视的光芒:\"弱者,永不可活。仅此一次!\" 一道猩红色的神力如利剑穿透教主胸膛。那力量带着灼烧灵魂的剧痛,却又精准地将暴走的黑暗能量强行压制。摩洛克?神烬弓起身子发出凄厉惨叫,皮肤下的血管根根暴起,仿佛随时会爆裂。但随着神力的注入,肆虐的魔气开始平息,体表的鬼脸逐渐消散。 当最后一丝神力融入经脉,教主瘫倒在血泊中。他的呼吸依旧粗重,双手却已不再不受控地抽搐。周围的异象也回复平静,远处传来狼群的嚎叫,而他只能虚弱地望着夜空 —— 在神力的压制下,他的身体宛如被封印的牢笼,连一根手指都难以动弹。 \"三日... 必须静修三日...\" 他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不甘与警惕。这片森林危机四伏,而此刻的他比任何时候都脆弱。黑暗教主闭上眼睛,调动残存的魔力在体内构建防护结界,而在他身下,那个巨大的黑洞正缓缓闭合,只留下空气中残留的硫磺味,诉说着这次与恶魔交易的代价。 暮色将暗夜精灵部落的月光石建筑染成血色,梅丽莎与杀手白羊踏着满地焦土归来。断壁残垣间,精灵族战士们正将受伤的族人抬上雕花担架,水晶灯笼在风中摇晃,映照着他们疲惫而坚毅的脸庞。空气中弥漫着草药与血腥味,远处不时传来伤者的呻吟。 \"公主!\" 一名精灵卫兵踉跄着奔来,眼中含泪,\"五长老他们...\" 他哽咽着说不下去,梅丽莎的脚步微微一顿,苍白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唯有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怀中碎裂的摄魂镜。 穿过废墟,她们来到临时搭建的医疗帐篷。凛风剑圣赫克托躺在铺着月光蚕丝的担架上,银发被血痂黏在枕畔,胸前的绷带渗出丝丝血迹。杀手狮子则半倚在软垫上,勉强扯出一抹虚弱的笑:\"白羊,你可算回来了...\" 他的声音沙哑,每说一个字都仿佛耗尽全身力气。 医疗帐篷里,治疗魔法师们正忙碌地吟唱咒语,指尖流转着柔和的月光魔法。淡蓝色的光芒笼罩在伤者身上,草药的清香与血腥味交织。梅丽莎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这些熟悉却又陌生的族人,心中泛起一丝茫然。 森撞开半塌的月桂木栅栏时,腰间佩剑在月光石地面擦出刺耳火花。看到梅丽莎倚着焦黑的古树,他染血的手掌还悬在剑柄,绷紧的脊背却像松开的弓弦般垮下来。可当杀手白羊说出 \"记忆缺失,不再记得以前\" 几个字,少年心中猛的一蹙。 \"梅丽莎,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他踉跄着扑过去,青铜护腕磕在树桩上发出闷响。少女空洞的蓝眼睛里映不出半点涟漪,只是机械地摇头。森感觉胸腔里有什么轰然碎裂 —— 那个在月亮池畔为他护法的温柔身影,那个托他转交赫尔瑞答应会等着赫尔瑞来娶她时的浅笑,都消散在记忆的深渊里。 \"那你还记得赫尔瑞?日曜?\" 森抓住她颤抖的肩膀,声音发颤,\"在落日城堡,那个天天喊着为了梅丽莎角斗的傻瓜么!你救过他,他至少喊了六年要娶你为妻!\" 他的眼前闪过赫尔瑞满脸是血提着木剑喊着为了“梅丽莎”冲向敌对的玩伴,那个连箭镞入骨都不吭一声的落日城堡的三王子,却在说起梅丽莎时红了眼眶。 梅丽莎依旧摇头,睫毛上凝结的泪珠簌簌坠落。森突然攥住她的手腕,秘银手镯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太阳纹章与月桂图腾交缠的缝隙里,还嵌着黑宝石。\"你看这个!\"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这是我来无尽森林时他托我带给你的,你都不记得了吗!\" 梅丽莎突然捂住心口跪倒在地,泪水大颗大颗砸在手镯上。森想去搀扶,却被杀手白羊拦住。\"给她时间。\" 白羊的银铃在夜风里轻响,可森望着梅丽莎颤抖的背影,仿佛看见千里之外赫尔瑞得知此事时,得知此时的心痛。 晚风卷起树林间枯萎的月桂花,带着月亮池特有的清冽,却再也唤不醒少女沉睡在记忆深处的星光与誓言。 月光如纱笼罩着满目疮痍的暗夜精灵部落,幸存的精灵们身着素白长袍,赤足行走在沾满血迹的月光石地面上。他们手捧着散发柔和光芒的水晶蜡烛,在十几位长老的遗体周围缓缓聚集。每具遗体都被洁白的月光蚕丝覆盖,周围环绕着象征永恒的月桂枝叶,点点荧光在尸身周围流转,仿佛是逝去灵魂最后的呢喃。 当最后一位精灵就位,悠扬而哀伤的吟唱声响起。歌声清澈空灵,带着难以言喻的悲痛与坚定。精灵们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在夜空中回荡,仿佛与月光融为一体。随着吟唱,地面开始浮现出古老的月光符文,散发着柔和的银辉,缓缓升向天空,为逝去的灵魂照亮通往彼岸的道路。 歌词: 月光啊月光,洒在这片土地上 照亮我们的悲伤,也照亮他们的方向 曾经守护我们的身影,如今已沉睡在星光 但他们的爱与勇气,永远在心中闪亮 我们手捧烛光,为你们轻轻吟唱 愿这歌声化作翅膀,伴你们自由飞翔 前路或许漫长,黑暗或许猖狂 但我们不会失望,不会迷茫 月光啊月光,赐福于他们的旅程上 让星辰为他们导航,让微风为他们歌唱 我们擦干泪水,继续前行的步伐 带着你们的期望,奔向明天的曙光 无论风雨多大,无论岁月多长 我们坚守希望,永不沉沦,直到梦想绽放 …… 森悄悄来到梅丽莎身边,对梅丽莎说道:“有个叫赫尔瑞?日曜的男孩,要我帮他带个话,他说:不论发生什么,你都要坚强地活着,他一定会来找你,娶你为妻!” 第43章 暗影迷心:恶魔的低语 上一章讲到暗夜之战硝烟未散,梅丽莎在复仇女神退去后失忆,破碎的摄魂镜锁住了她与赫尔瑞?日曜的过往,森的呼唤也未能唤醒她的记忆。另一边,重伤的黑暗教主摩洛克?神烬逃亡途中遭遇苏一、格罗姆一行,残酷厮杀致使多人牺牲,教主最终借助堕落天使路西法的神力暂时压制伤势,却需静修三日。当精灵部落为逝去长老举行月光葬礼时,森希望梅丽莎能记住赫尔瑞?日曜对她的誓言,好好活着。 再说黑暗教主摩洛克?神烬在无尽森林中恢复伤势,腐叶堆里的黑血已经干涸成紫黑色硬块,摩洛克?神烬如同残破的傀儡般瘫在树根旁。他每一次艰难的呼吸都伴随着胸腔内传来的碎裂声,暗紫色的能量在皮肤下疯狂涌动,将他的血管撑得如同随时会爆裂的蛛网。身负重伤的他根本无法挪动分毫,只能眼睁睁看着无尽森林中影影绰绰的兽影在周围徘徊。 这片被魔气浸染的土地上,血腥味如同致命的诱饵,吸引着无数野兽和魔兽。所幸在这煎熬的两日里,只有附近格罗姆一行人的三具尸体被野兽叼走。教主望着空荡荡的尸骸位置,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冷笑,自认为是运气使然,却不知暗处有一双无形的眼睛正紧紧盯着他。 事实上,堕落天使路西法的意志自那日起便如影随形。在签订千年互不干涉约定的大背景下,光明与黑暗都在为即将到来的终极对决布局。光明教廷早已扎根大陆,凭借 \"向往光明\" 的教义,获得了大陆第一强国赫尔冥帝国的支持,信徒遍布人族疆土。而黑暗势力蛰伏多年,才终于培养出摩洛克?神烬这枚关键棋子。他深耕无尽森林,将兽人部落打造成锋利的爪牙,坐拥千万信徒,其战略意义远超表面所见。 当摩洛克?神烬在生死边缘向黑暗之神祷告时,远在地狱主城的堕落天使路西法第一时间捕捉到了这道求救信号。作为黑暗之神座下第一骑士、背负 \"背叛者\" 之名的强大存在,路西法立刻施展魔力,试图跨越空间亲临救援。可惜受制于天地规则,即便强如路西法,也无法完全突破束缚,只能隔空传来一丝神力,堪堪压制住教主暴走的伤势。 与此同时,路西法的意志化作无形屏障,笼罩在摩洛克?神烬周围。那些原本觊觎教主血肉的强大魔兽,在触及这股神明般的威压时,无不惊恐地落荒而逃。这股意志如同无形的守护,默默守了整整两日,直到教主的伤势稍有缓和。而摩洛克?神烬对此一无所知,他艰难地调动残余魔力修补经脉,却不知自己早已成为黑暗势力布局中不可或缺的关键一环,一场关乎光明与黑暗的大陆博弈,正在暗处悄然酝酿 。 而距离摩洛克?神烬修养的不远处,此时,赫尔冥帝国的三皇子,也是无尽森防军团的副参谋莱昂纳德?日耀的鎏金战甲早已蒙尘,破损的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像一面残破的战旗。他牵着跛脚的战马,每一步都踩得沉重而艰难,马蹄陷进泥泞里,发出令人烦躁的 “咕唧” 声。马背上,阿尔文副军团长昏迷不醒,头无力地垂着,每一次颠簸都让莱昂纳德的心跟着揪紧。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喃喃自语,声音在寂静的森林里回荡。眼前又浮现出那日在暗夜精灵部落宴会厅的场景,黑暗主教摩洛克?神烬如同死神降临,举手投足间圣阶强者灰飞烟灭。自己当时背着阿尔文仓皇而逃的样子,怯懦又狼狈,哪有半点皇子的威严?自己根本没有向阿尔文长官那样的勇气,提剑冲向黑暗主教。 想起在部落门口那冲动的命令,莱昂纳德?日耀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以为我的命令就是绝对,以为士兵们的性命能成为我勇气的证明。” 他自嘲地笑了,笑声里满是苦涩,“可那些兽族士兵,他们挥剑的姿态,比我的命令更有力量。” 那些同归于尽的士兵,他们的面容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曾经,他以为掌控他人的生死就是权力,可现在才明白,真正的力量远非如此。 低头看向阿尔文,这位严厉的长官教会了他太多。三年来,跟着阿尔文征战,他几乎忘记了自己皇子的身份,沉浸在作为副参谋的日常里。直到一年前他亲手签署命令,将不愿投降的暗夜精灵屠杀干净的那一刻,他才真正尝到权力的滋味 —— 那是一种能主宰他人生死的快感,可此刻,在这茫茫森林里,那种快感却显得如此虚幻而无力。 “父亲说,力量才能主宰一切。” 莱昂纳德对着昏迷的阿尔文低语,“可我现在连回无尽城的路都找不到,连保护你的能力都没有。” 他想起血皇父亲冷酷的面容,想起那些被铁血手段镇压的贪官,想起父亲对亲情的漠视。生在帝王家又如何?若没有足够的力量,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 一阵寒风吹过,莱昂纳德不禁打了个寒颤。迷路的恐惧、对未知的不安,还有深深的不甘,在他心中翻涌。“我不能就这样窝囊地回去!” 他突然握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我是皇子,我要的不该只是发号施令的权力,我要的是能站在巅峰、俯瞰众生的绝对力量!像那个黑暗主教一样,让所有人都为之恐惧、为之臣服!” 他抬头望向幽深的森林,月光透过枝叶洒在他脸上,一半明亮,一半阴暗。“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得到力量。” 莱昂纳德低声发誓,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野心。这一刻,在这荒芜的森林里,一个被无力与不甘催生的野心,正在悄然生长。 当命运女神开始掷色子的时候,她总喜欢扔出豹子! 莱昂纳德牵着马匹在林间穿行,背上昏迷的阿尔文时不时发出微弱的呻吟。暮色中,他忽然看到前方空地上躺着个人影,黑袍上的暗纹在月光下隐隐发亮。三皇子的脚步猛地顿住,鎏金护甲下的心脏剧烈跳动 —— 那身装束,分明和在暗夜精灵部落大开杀戒的神秘强者一模一样。 他本能地拽住缰绳准备后退,马蹄却不小心踩到枯枝,发出清脆的断裂声。莱昂纳德屏住呼吸,看着对方毫无反应,连姿势都没有丝毫变化。犹豫片刻后,他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动两步,对方依旧纹丝不动;又靠近几步,才发现那人脸色惨白如纸,呼吸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 莱昂纳德握紧腰间的佩剑,掌心沁出冷汗。他试探着踢起块石头,砸在对方脚边,换来的只是一片死寂。当剑尖抵住对方肩膀时,他甚至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随着长剑缓缓刺入,温热的黑血顺着剑刃流下,而黑袍人只是轻轻颤抖了一下,连眼皮都没抬。 \"居然... 真的毫无还手之力?\" 莱昂纳德难以置信地撤回剑,看着剑身上的血迹发怔。他突然想起在宴会上,这人以一己之力对抗三位圣阶之上强者的场景,此刻却如同待宰的羔羊。\"要是能把他的首级献给父皇...\" 三皇子的眼睛亮了起来,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剑柄。 摩洛克?神烬躺在地上,意识模糊却清醒地感知着一切。他想调动体内的魔力,却只换来经脉撕裂般的剧痛。堕落天使的神力像沉重的枷锁,将他牢牢禁锢。\"没想到... 会以这种方式落幕...\" 他在心底苦笑,看着青年军官举起长剑,冰冷的剑刃映出自己苍白的脸。 莱昂纳德的长剑距离摩洛克?神烬咽喉仅剩三寸,腐叶堆里突然卷起刺骨寒意。三皇子握着剑柄的手猛然僵住 —— 黑袍人周身的空气开始扭曲,无数细小的黑色裂隙如蛛网般蔓延,硫磺味的风裹挟着低沉嗡鸣,吹得他披风猎猎作响。 暗红色的光斑从摩洛克周身的土地渗出,如同被点燃的血滴在地面晕开。光斑汇聚成六对巨大的羽翼虚影,边缘翻涌着漆黑的雾霭,中央猩红的瞳孔如同两轮燃烧的血月,将莱昂纳德的影子压缩成颤抖的黑点。 “停手,蝼蚁。”虚影中发出神明般的怒吼。 莱昂纳德踉跄后退,佩剑几乎脱手。他从未见过如此压迫性的存在,对方仅仅是虚影,便让他膝盖发颤。“你... 你是谁?” 他强撑着站稳,喉结不住滚动。 “我是能赐予你力量的人。” 路西法的虚影缓缓逼近,地面的腐叶瞬间碳化,“看看你自己,狼狈的士兵,无力的游走在这丛林中。我从你的眼神中看到了渴望,你渴望强大的力量吗,对吗?” 恶魔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精准戳中莱昂纳德心底最深处的渴望。 三皇子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他想起在宴会厅的狼狈奔逃,想起父亲冷漠的训诫。“你能给我什么?” 他咬牙开口,声音里带着压抑的颤抖。 “任何你想要的。” 路西法伸出燃烧着暗火的手指,“权力、力量、让整个大陆匍匐在你脚下的威严。但你要保证他的安全。” 虚影瞥向动弹不得的摩洛克,“他是黑暗势力在大陆的关键棋子,不能死在你手里。” 莱昂纳德随然听着路西法的言语,但是手中的剑尖却不停止,即将触及摩洛克?神烬脖颈时,身后马鞍突然传来布料撕裂声。阿尔文以手肘撑着身体,染血的绷带被冷汗浸透,他浑浊的目光死死钉住空中翻涌的六翼虚影,喉间挤出破碎的字句:“你... 是堕落天使路西法?” 暗红色的光芒在虚影瞳孔中剧烈震颤,路西法的虚影羽翼瞬间展开,遮天蔽日的阴影笼罩整片空地。“有意思。” 恶魔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碾过耳膜,带着硫磺燃烧的焦糊味,“这时代竟还有人记得我的模样?” 虚影如毒蛇般扑向阿尔文,莱昂纳德清楚看见副军团长脖颈暴起的青筋。 阿尔文呛出一口黑血,指节发白地攥住马鞍边缘:“十几年前... 圣山血案...” 他每说一个字都像在撕扯肺叶,“帝国军情司... 留有你的画像。画像上的六翼... 和你一模一样。” 路西法的虚影骤然停在阿尔文鼻尖三寸处,羽翼边缘翻涌的黑雾凝成无数扭曲的人脸。“原来是那群蝼蚁。” 恶魔发出嗤笑,猩红瞳孔泛起危险的涟漪,“不过放心,等我真正降临之日 ——” 虚影突然转向莱昂纳德,整片森林的温度骤降,“你们都会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恐惧。亲爱的军官,考虑好了吗?我能给你的,远比一颗头颅更有价值。” “别信他!” 阿尔文突然爆发的怒吼震得马匹嘶鸣,他挣扎着要扑向莱昂纳德,却被腰间伤口牵扯得栽倒在马鞍上,“恶魔路西法连实体都无法凝聚!若真有能力,早就动手杀你灭口!三皇子殿下,杀了黑袍人!他必定是黑暗势力的关键!” 莱昂纳德的喉结上下滚动,左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上的鎏金纹路。阿尔文急促的喘息声与路西法冰冷的低笑在耳畔交织,父亲铁血统治的身影和暗夜精灵部落的血色残像在眼前交替闪现。他深吸一口气,剑尖却依然固执地指向摩洛克?神烬,只是手臂微微颤抖,泄露了内心的动摇。 腐叶在脚下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莱昂纳德的剑尖还悬在摩洛克?神烬咽喉上方。六翼虚影突然如血色旋风般盘绕至他头顶,硫磺味的热风掀起他披风上的鎏金纹饰。\"哦,三皇子?你是皇室的人。\" 路西法的声音带着蜜糖般的蛊惑,\"原来你是赫尔冥帝国 '' 耀'' 之家族的血脉?\" 阿尔文急的拍着马鞍,染血的绷带在拉扯中崩开新的裂口:\"殿下!别和恶魔废话!\" 他的嘶吼惊飞了树梢夜枭,可三皇子却像被钉住般动弹不得,目光死死盯着虚影中翻涌的暗火。 \"是又如何?\" 莱昂纳德的声音不自觉拔高,暴露出内心的想法。剑尖在月光下摇晃,映出路西法愈发猩红的瞳孔。 \"多么珍贵的血脉啊。\" 虚影俯冲到与他平视,莱昂纳德甚至能看清羽翼边缘扭曲的人脸,\"千年前与签订契约的人皇后裔,天生的统治者。投靠黑暗之主吧,我将赐予你超越凡人想象的力量。\" 阿尔文的吐出一口卡在喉咙的献血后,大声道:\"殿下!不要听恶魔的低语 ——\" \"你不要欺骗我,你能给我什么?\" 莱昂纳德突然打断阿尔文司令官的劝阻,喉结剧烈滚动。他想起父亲宫殿里悬挂的铁血训诫,想起自己在战场上狼狈逃窜的模样,而此刻虚影中翻涌的暗火,仿佛正燃烧着他渴望的一切。 路西法的羽翼突然遮蔽整片天空:\"这无尽森林的皇位。这里的兽人部落、黑暗信徒,都将匍匐在你的脚下。\" \"三皇子!这绝对是欺骗!\" 阿尔文挣扎着要拔出腰间佩剑,却因伤口撕裂喷出一口鲜血,\"血皇陛下才是这无尽森林未来的唯一统治者,岂容恶魔染指!\" 莱昂纳德的瞳孔骤然收缩。虚影中传来路西法低沉的轻笑,仿佛看穿了他心底最隐秘的渴望。\"我,堕落天使路西法,黑暗之神座下第一守护者,在此立誓 ——\" 恶魔的声音带着撼动灵魂的威压,\"只要你臣服,这森林将是你迈向王座的第一块踏脚石。\" 阿尔文的声音已经虚弱得如同游丝:\"殿下... 陛下的期望... 不能...\" \"够了!\" 莱昂纳德突然暴喝,反手将佩剑掷出。鎏金剑柄在空中划出刺目的弧线,精准穿透阿尔文的心脏。老将军瞪大的瞳孔里,倒映着三皇子扭曲的面容和背后翻涌的恶魔虚影。 \"明智的选择。\" 路西法的笑声响彻整片森林,暗红光芒顺着莱昂纳德的靴底爬上他的脊背,\"从今天起,你的命运将与黑暗... 融为一体。\" 第44章 夜影惊澜:圣阶营救与权谋背叛 无尽森林深处,暮色为迁徙的暗夜精灵部落镀上一层银边。梅丽莎站在队伍最前方,失去记忆的她仍保持着与生俱来的威严,银发随风轻扬,紫色眼眸如深潭般神秘莫测。森望着她,心中满是不舍,却也清楚,以梅丽莎如今强大的实力,南下途中确实无需自己的守护。森的老师凛风剑圣赫克托身受重伤,且执意要北归圣山学院,森觉得也有道理,暗夜精灵部落虽说有不少擅长治疗的精灵长老,但是比起圣山学院牧师殿导师应该差了不少。 “师傅,这是精灵长老教的镇痛膏,再配合一日三次的魔法的治疗,外伤应该会很快好的。” 森将陶罐捧到赫克托膝前,担心的看着赫克托,同时余光瞥见远处迁徙的暗夜精灵队伍正穿过月桂林,梅丽莎的银发在暮色中如流动的月光。 赫克托脸色苍白,勉强倚在一颗树旁,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隐忍的痛苦。他欣慰的望着森,也望向森所看的梅丽莎,道:“我的伤应该很快会好的,梅丽莎现在很强,比我正常状态的时候都强,你不用担心。” 不远处,杀手白羊默默整理着行囊,眼神坚定。他握紧腰间的弯刀,转头看向杀手狮子,“我必须护送部落到达新的驻扎地,这是我能为他们做的最后一件事。” 杀手狮子拍了拍白羊的肩膀,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口喝下草药,温柔的笑了笑,准备一同踏上护送之旅。 森将剩余草药仔细收进兽皮袋,最后望了眼消失在月桂林后的暗夜精灵庞大的队伍。夜风掠过树冠,送来若有若无的铃音,他背着重剑“鬼泣”,牵着驮着赫克托马屁踏入逐渐浓稠的夜色。师徒二人的脚印很快被落叶覆盖,唯有篝火余烬中未燃尽的枯草,在黑暗里闪着微弱的光。 森和凛风剑圣一连走了多日,剑圣赫克托的伤势稍微有了好转,师徒二人历经过暗夜精灵部落大战的生死,似乎言语多了些。这日暮色给林间空地披上一层薄纱,篝火噼啪炸开火星,映得赫克托苍白的脸色有了几分血色。森蹲在溪边清洗陶罐,倒影里师父正用缠着绷带的手笨拙地擦拭佩剑,绷带边缘还沾着他今早调配的草药汁液。 “过来尝尝。” 赫克托将陶碗推过篝火堆,肉汤蒸腾的热气裹着松针清香,“森,回圣山学院后,来武士殿住吧。” 他低头搅动碗里的嘢萝卜块,碎金似的火光在银发间跳跃,“我还能盯着你练剑。” 森愣住了。这些天穿梭在密林中,师父教他剑术要领的时间很少,大多数都是谈论自己对剑道的感悟,此刻赫克托沙哑的嗓音里竟带着几分难得的温柔。他望着老人眼角新添的皱纹,忽然想起在暗夜精灵部落时,赫克托那生死不知的样子躺在那里。 “每日去您那报道不行吗?” 森用木勺搅动沸腾的汤锅,“罗兰老师特意带着芙蕾雅搬来魔武学院照顾我,我再搬走不太好……” 话音未落,瞥见赫克托握着陶碗的指节泛白,像被霜打过的枯枝。 篝火突然爆出一声脆响,惊飞了枝头夜枭。赫克托别过头去,银发垂落遮住侧脸:“也行吧。” 他的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声卷走,苍老的脊背弯成疲惫的弧度。 森手中的木勺当啷撞在锅沿。火光摇曳中,师父染血的绷带、面对生死的淡然,还有此刻黯淡的眼神,突然在脑海里连成一线。他望着老人鬓角新生的白发,喉咙发紧,莫名忽然道:“要不您搬来魔武学院?地方宽敞,加上您也就四个人。” 赫克托猛地抬头,眼中跃动的火苗比篝火更亮。他慌忙低头喝汤掩饰失态,喉结滚动时:“这不好吧,罗兰…… 罗兰老师能同意?” “罗兰老师最好说话了!” 森笑着往师父碗里添了块肉,“就这么定了!” 他没错过老人瞬间放松的肩膀,还有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夜风掠过树梢,将师徒俩的影子叠在一起,在地面拉成温暖的轮廓。 “还是等你先请示过罗兰老师再说吧……” 赫克托笑了笑,似乎想到什么,有释然了,目光温柔得望着森。篝火渐弱,余烬里跃动的火星,像记忆中的点点。 连日跋涉,赫克托的步伐已恢复稳健,只是偶尔抬手时,仍会不自觉按住曾经重伤的右肋。森背着行囊走在师父身侧,这日下午,忽然见赫克托停下脚步,目光如鹰隼般锁定前方枯树。 “出来!” 赫克托声如洪钟。森瞬间拔剑出鞘,剑刃映出他紧绷的侧脸。树洞里传来锁链拖拽的声响,接着,一个庞大身影佝偻着挤出洞口 —— 灰白皮肤裂开数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左眼处的熔金疤痕蒙着血痂,本该缠绕符文锁链的右臂齐肘而断,断口处凝结着黑紫色的血。背后那把标志性的巨大钢剑,此刻只剩半截断刃歪斜地插在背上。 “剑圣赫克托... 森...” 格罗姆沙哑的声音像是砂纸摩擦。这个往日如山般的兽人此刻浑身颤抖,膝盖重重砸在地上,溅起一片枯叶:“救救苏一!他们就在前面,不到半日路程!” 他残存的左手死死攥住森的衣角,浑浊的眼眶里满是血丝。 森被拽得踉跄,却顾不上站稳,连忙扶住格罗姆庞大的身躯:“先别激动!你伤的很很重,先吃点疗伤药,然后慢慢说!” 他摸出瓷瓶,强行撬开兽人的牙关将丹药塞进去。格罗姆呛咳着咽下,喘息着开口:“从精灵部落出来就撞见摩洛克?神烬... 奥洛夫他们三个... 为了挡诅咒全死了...” 他声音哽咽,“后来影子卫士追了一路,莱昂纳德带着个使暗魔法的家伙... 我们拼不过...” 原来,那日格罗姆和冰雪帝国遗臣三人,带着重伤的苏一从暗夜精灵部落逃出后,一路上小心翼翼,没想到遇到黑暗教主摩洛克?神烬那个大魔头,冰雪帝国三个遗臣为了掩护苏一,都以身战死,格罗姆负伤带着苏一逃脱。后来,苏一和格罗姆被赫尔冥帝国散在无尽森林影子卫士给盯上,苏一虽然苏醒,但是一连多日被追击,身上伤势一直未痊愈,格罗姆也算是高手,多次带着苏一从影子卫士下逃脱。 再后来追击苏一和格罗姆这队影子卫士,不知怎么找到了也从暗夜精灵部落逃出的无尽森防军团副参谋莱昂纳德?日耀,在莱昂纳德?日耀指挥下和与另外一名神秘人的出手,苏一被俘虏,格罗姆逃了出来,这几日一遍疗伤,一遍远远缀着俘虏苏一的那队人马,不知如何是好,正好遇到了森和赫克托。 赫克托蹲下身,枯枝般的手指搭上格罗姆的脉搏:“莱昂纳德的人有多少?” “至少二十个!还有那个神秘人...” 格罗姆突然抓住赫克托的手腕,“我跟着他们三天了,可我一个人...” 他垂下头,庞大的身躯微微发抖。 森看向师父,两人目光交汇,少年眼中跳动着炽热的火焰:“老师,我去准备,我不能不救苏一。” 赫克托眉头紧皱,沉默片刻后沉声道:“苏一不论是冰雪帝国的皇子,还是赫尔冥帝国的通缉犯,至少目前还是圣山学院的学员。在未有学院老师的定论下,理应将他救出。” 老人抬手按住森的肩膀,“只是我们两都去目标太大,而且你是赫尔冥帝国的侯爵,以后还要面对帝国的方方面面,今夜我一人去即可。” “老师您还有伤在身!” 森急得声音发颤,“我陪你去吧,帝国的侯爵可以不要了!” 赫克托摆了摆手,银发在暮色中轻轻晃动:“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以我的实力,快去快回,不会有事。就这么定了。” 他语气不容置疑。 森咬了咬牙,知道劝不动固执的师父。他不再多言,立刻弯腰捡拾枯枝,打火石擦出火星的瞬间,橙红的火焰照亮少年紧绷的侧脸。柴火噼啪作响,他一边翻动着烤架上的兽肉,一边暗暗盘算着如何偷偷跟上以防不测。 夜幕如浓稠的墨汁泼洒在无尽森林,赫克托裹紧玄色劲装,腰间青锋剑泛着冷冽的幽光。他转身看向森和格罗姆,银发在月光下微微颤动:“守在这里,别轻举妄动。” 话音未落,身影已如鬼魅般融入暗影,只留下轻微的枝叶晃动声。 森望着师父消失的方向,手心攥出细密的冷汗。身旁的格罗姆不停地摩挲着仅剩的半截巨剑,庞大的身躯微微颤抖,浑浊的双眼死死盯着前方,喉间发出压抑的低吼。“再等一刻钟,等师父动手后,我们立刻跟上。” 森压低声音说道,目光中满是焦急与担忧。 赫克托足尖轻点,在茂密的树冠间无声穿梭。不到一刻钟,他便嗅到了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和篝火气息。拨开层层枝叶,下方的营地如一幅惨烈的画卷展开 —— 二十余名影子卫士身披玄甲,弯刀上还凝结着暗红的血渍,正警惕地注视着四周;莱昂纳德?日耀身披鎏金战甲,脸色阴沉地来回踱步;而苏一被粗大的铁链锁在中央的枯树上,苍白的脸上布满淤青,气息微弱。 那个始终裹着灰袍的神秘人蜷缩在篝火旁,兜帽阴影遮住面容。赫克托瞳孔微缩,右手下意识按上剑柄,青锋剑发出细微的嗡鸣。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呼吸,等待着最佳的突袭时机。此刻的营地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一场惊心动魄的营救即将拉开帷幕。 赫克托如鬼魅般掠过营地边缘,银发在夜色中隐没于阴影。他望着被铁链禁锢在枯树上的苏一,少年苍白的面容与染血的衣襟刺得他瞳孔微缩。青锋剑无声出鞘,七道无形剑气撕裂空气,锁链应声而断的刹那,苏一无力的身躯朝着地面坠落。 赫克托足尖点地,在苏一触地前揽住他的腰。就在他准备施展瞬移时,一道裹挟着硫磺气息的黑雾骤然笼罩四周。那个始终蜷缩在莱昂纳德身旁的灰袍人缓缓起身,枯瘦如柴的十指泛着金属冷光,指节处隐隐浮现出细密的符文纹路。赫克托瞳孔骤缩 —— 这分明是黑暗魔法与近战格斗结合的魔武双修特征。 灰袍人抬手虚抓,空气中凝结出三道黑色能量刃,带着撕裂空间的尖啸斩来。赫克托旋身挥剑,青锋剑划出半轮光弧,剑气与能量刃相撞迸发刺目火花。就在两人招式相交的瞬间,灰袍人双眼血红色在黑暗中骤然亮起,赫克托心中一震:“黑暗教主!是你!” \"剑圣阁下,重伤之躯还敢救人?\" 教主的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抬手间,虚空裂开蛛网状的裂缝。赫克托将苏一轻轻推给树后,青锋剑泛起凛冽青光:\"你的伤比我更重,被什么人重创了吧?\" 他敏锐捕捉到教主挥掌时微不可察的颤抖,以及黑袍下渗出的黑紫色血渍。 摩洛克?神烬周身魔气沸腾,化作巨大的黑色利爪当头抓下。赫克托挥剑横斩,剑气如银河倒卷,竟将利爪切割成飘散的黑雾。教主冷笑,十指连弹,十二颗暗黑色能量球呼啸而出,每颗都带着空间扭曲的波纹。赫克托的护体斗气在冲击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他咬牙挥出五剑,剑气与能量球相撞,爆发出的轰鸣震得整座树林簌簌发抖,枯叶如雨点般落下。 赫克托突然感受到体内气血翻涌,重伤未愈的经脉在高强度战斗中开始撕裂。但他眼神愈发坚定,青锋剑高举过头,周身剑意如风暴般汇聚:\"凛风十三式 —— 风荡天下!\" 银发在磅礴剑意中狂舞,一道贯穿天地的青色剑光直冲云霄,所过之处空气被生生撕开一道灼目裂痕。 摩洛克?神烬脸色骤变,仓促间撑起三重魔气护盾,符文在盾面疯狂流转。然而剑光触及的刹那,护盾如玻璃般寸寸崩解,余势不减地在他胸口划出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教主闷哼一声,黑紫色的血如喷泉般涌出,踉跄着后退三步,撞断身后碗口粗的树干。 赫克托施展这招也付出惨痛代价,经脉如被万千钢针刺穿,喉头腥甜翻涌。他强撑着揽住苏一,转身疾奔。影子卫士们的呼喝声在身后响起,箭矢破空的尖啸声不绝于耳。两人在林间奔逃了近半柱香时间,赫克托的脚步越来越虚,苏一在他怀中也愈发沉重。 就在此时,两道身影从斜刺里杀出 —— 森的 \"鬼泣\" 剑身上泪纹发烫,剑刃划过之处,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格罗姆挥舞着仅剩的半截巨剑,将试图包抄的卫士砸得倒飞出去。\"老师!这边!\" 森大喊着劈开追兵,格罗姆则张开双臂,如铁塔般拦住后方涌来的敌人。 赫克托将苏一交给森,转身面对追兵,声音如洪钟般响彻林间:\"听好了!你们三皇子身边的神秘人,正是帝国和光明教廷最大的敌人黑暗教廷的教主!\" 影子卫军队长脸色骤变,看着赫克托等人消失在密林深处,咬牙挥手下令:\"先回营地!核实那神秘人的身份!\"影子卫军队长气喘吁吁地冲回营地,甲胄上还沾着追逐时的草屑。他径直挡在莱昂纳德面前,目光如炬地盯着灰袍裹身的神秘人:\"殿下!刚才的敌人称此人是黑暗教主,末将需要立刻核查身份!\" 莱昂纳德鎏金护甲下的手指微微颤抖,强装镇定地冷哼:\"不过是敌人的污蔑!本皇子亲自带回来的人,岂容你质疑?\" \"殿下!\" 卫队长猛地单膝跪地,铁手套重重砸在地面,\"天下军队皆受影子卫士的监管,影子卫士只听命于血皇陛下,核查身份是末将职责所在!即便皇子,也无权阻拦军务!\"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营地回荡,二十名影子卫士不自觉地握紧弯刀,目光在三皇子与神秘人之间游移。 摩洛克?神烬缓缓起身,黑袍下渗出的黑血在月光石地面晕开诡异的纹路。莱昂纳德瞥见卫士们紧绷的神情,喉结剧烈滚动。当卫队长伸手要掀开灰袍兜帽时,三皇子突然暴起,鎏金佩剑闪电般划过对方咽喉。温热的鲜血溅在他精致的面容上,映出眼中疯狂的杀意。 \"瞒不住了!\" 莱昂纳德转身时踢翻篝火,火星溅在摩洛克?神烬染血的指尖,\"教主,动手!\" 教主黑袍轰然鼓胀,十指结出扭曲的法印。地面裂开蛛网状的漆黑漩涡,无数缠绕着人脸的魔气触手破土而出。惨叫声中,影子卫士们的弯刀劈在触手上竟如砍在虚空,转眼便被拖入深渊。 当最后一名卫士的哀嚎消散在夜风里,莱昂纳德望着满地狼藉,颤抖着擦拭脸上的血渍 —— 他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影子卫士有自己独特的传递信息方式,三皇子觉得自己所做作为既有可能明日就放在血皇陛下的案头了。 算了,天大地大,血皇的王座又如何?这整片大陆,迟早都会匍匐在我与黑暗之主脚下!莱昂纳德仰头大笑,猩红的月光映照着他扭曲的面容,鎏金战甲下涌动的不再是恐惧,而是即将吞噬一切的野心。他伸手接住摩洛克?神烬抛来的暗紫色水晶球,看着球体中不断浮现的黑暗信徒据点,眼中燃烧着比深渊更炽热的欲望。 第45章 剑意、传承与隐秘的守护 暮色如浓稠的血蜜,缓缓浸透无尽森林的每一寸土地。赫克托倚靠着斑驳的古橡树,破损的衣甲下渗出暗红血渍,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胸腔深处传来的闷响。这位圣山学院武士殿的导师,此刻苍白如纸的脸上却仍保持着坚毅,他拼着重伤之躯救下苏一?寒忍的壮举,在这片危机四伏的森林中,如同一道微弱却坚定的光。 苏一?寒忍虚弱地躺在兽皮担架上,曾经明锐的双眼蒙上了一层痛苦的阴霾。兽人格罗姆守在他身旁,这位身形魁梧的战士,此刻目光中满是担忧与警惕,手中的短剑随时准备应对未知的危险。格罗姆与苏一这几年来出生入死,彼此的信任早已刻入骨髓,苏一的安危,就是他此刻心中最重要的事。 森在营地中来回穿梭,宛如一只不知疲倦的入门学徒。作为赫克托的得意门生,他从暗夜部落冒险带出的疗伤药此刻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陶罐中煮沸的草药散发出阵阵清香,森小心翼翼地将药汁盛出,依次喂给赫克托和苏一。他的掌心腾起柔和的蓝光,中级治疗术的符文在伤者伤口上方流转,细密的光点渗入肌理,加速着伤口的愈合。 尽管森即将突破高级魔武士的境界,魔力充沛,但他依旧不敢有丝毫懈怠。每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密林,他便开始挥剑训练,剑刃破空的呼啸声在静谧的森林中回荡。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浸透了衣衫,可他的眼神却愈发坚定。训练结束后,他又马不停蹄地为同伴们准备食物、检查伤势,施展治疗术,忙得不可开交。 在这段北归的旅程中,森和苏一默契地回避着那个名字 —— 艾琳娜老师。每当夜深人静,森望着夜空中闪烁的星辰,总会想起艾琳娜老师平静的表情和一阵见血的教导,心中泛起一阵酸楚,如果此次艾琳娜老师也在就好了,对了,还有若能把梅丽莎也带回去,不知道赫尔瑞会高兴成什么样,但这一切都是妄想。但他明白,此刻最重要的是守护好老师和同伴,带着他们平安离开这片危机四伏的森林。 赫克托看着忙碌的森,眼中满是欣慰与担忧。欣慰于弟子的成长与担当,担忧则源于自己的身体。与黑暗教主摩洛克?神烬的大战给自己留下的伤势远比表面严重,此时无尽森林中赫尔冥帝国的斥候和兽人部落无时无刻不在交锋。而他们此刻的安宁,或许只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平静。 格罗姆偶尔会望向北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他深知,只有尽快离开这片森林,到达极北之地,才能真正放下心来。但苏一的伤势和赫克托的虚弱,又让他不得不放缓脚步。 森林中,篝火噼啪作响,映照着四人疲惫却坚定的脸庞。森望着跳跃的火苗,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段北归的路能慢一点,让他们能多享受片刻这来之不易的宁静,也让同伴们能有更多时间恢复伤势。 这日晨光为林间空地镀上金边时,森已褪去外衣,露出因三大奇物滋养而线条流畅的臂膀。恶魔之水、天堂之水与月光神力在他经脉中流转,不断强化他的身体,森开始拿起重剑“鬼泣”开始练剑术。兽人格罗姆踏着晨雾走来,右臂上古力神的残缺神格符文如火焰般明灭,昭示着他已从重伤中彻底恢复。 \"小崽子,接招!\" 格罗姆浑厚的吼声震落枝头露水,手中断剑裹挟着开山裂石的气势劈下。森脚尖轻点,身形如灵猫般跃起,手中细剑划出银色弧光。两股力量相撞的瞬间,空气发出爆鸣,枯叶与碎石被气浪掀上半空。一旁充当裁判的苏一握紧配剑,每当有人险象环生,便用剑身敲击一旁树枝发出急促警示。 激战正酣,森突然施展融合弑神剑术中的“虚空暗影”,淡蓝色的斗气划破薄雾。格罗姆却不退反进,以断剑相迎,双手两臂力量暴涨,竟将剑气生生碰碎!森借力后翻落地,眼中满是兴奋:\"再来!再来!\" 两人拳脚交错,兵器相击的铿锵声惊飞整片树林的飞鸟。 赫克托倚着布满青苔的古橡树席地而坐,虽仍需每日服用森调配的草药,但目光已恢复往日锐利。待两人收招,他立刻扬声道:\"森,你刚才突进时步法虚浮,若对方抓住破绽......\" 格罗姆也跟着补充:\"还有我格挡时,你该顺势卸力,而不是硬拼!虽然你的力气也很大。\" 森认真聆听,不时在树皮上刻画要点,末了还掏出珍藏的暗夜精灵部落的果子酒与格罗姆碰瓶:\"多亏格罗姆大哥陪练!\" 夕阳西下时,森又开始张罗晚餐。篝火噼啪作响,映得四人脸上泛起暖光。苏一望着在火光中忙碌的少年,思绪飘回四年前 —— 那个初入魔武学院、因修行不着门路就抹眼泪的孩子,如今竟能与强大的兽人格罗姆战个平手。赫克托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递来一碗热气腾腾的野菜汤:\"成长总是悄无声息。\" 夜色渐浓,森依旧在月光下反复演练白天学到的招式。格罗姆擦拭着短剑,苏一与赫克托低声讨论着大陆通史,偶尔传来的笑声惊起夜枭。 这日暮春的风裹着松针的清香掠过营地,夕阳将赫克托的银发染成暗红。苏一倚着布满苔藓的橡树,看着森跪在老剑圣身前施展治疗术。少年掌心腾起的魔力明明亮如昼,却始终融不开赫克托眉间凝结的霜雪 —— 那道贯穿左肩的伤口,即便每日被治愈术浸润,仍在渗出暗紫色的血珠。伤口周围的皮肤泛起诡异的灰黑色,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触手,在缓慢地吞噬着老剑圣的生机。 “森,格罗姆!” 苏一突然扬声,惊飞了树梢的夜枭,“西边林子有野兔出没,你们去打些猎物,晚上加餐烤肉?” 他刻意用轻快的语调掩盖眼底的忧虑,森抹了把额角的汗,顺手将沾血的绷带塞进衣襟:“好!格罗姆大哥,咱们比比谁先追到!” 兽人的断剑在暮色中划出银弧,笑声震落满地碎金般的光斑。格罗姆拍了拍森的肩膀,两人便朝着西边的林子走去,脚步声逐渐消失在茂密的灌木丛中。 脚步声渐远,苏一的脊梁瞬间佝偻下去。他盯着赫克托腿边药碗里沉淀的黑渣,那是暗夜精灵用无尽森林里稀有的草药精心熬制的疗伤药,此刻却显得如此无力。“老师...” 膝盖砸在枯枝上的闷响惊得火堆窜起火星,“那日您用本命剑意震退黑暗教主,自己却...” 他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的血沫落在赫克托褪色的剑穗上,“苏一只不过是个落魄的皇子。这条命真不值得您拼着油尽灯枯去营救……苏一不知道怎么还你的恩情,苏一已经欠的太多了……” 苏一的声音哽咽,泪水模糊了视线。 赫克托布满老茧的手按上苏一肩头,却被对方固执地推开。赫克托的衣甲已布满裂痕,动作稍大就会带出锁链般的呻吟:“在我眼里,你只是需要庇护的学生,是圣山学院几千民在院弟子一样,你没有毕业,在外修行时,理应被学院导师所守护。” 他试图将人拽起,却发现苏一像生根的橡树般纹丝不动,“起来!别让你心里的自己加的负担压的你抬不起头来!” 赫克托的语气严厉,但眼中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可我能感觉到!” 苏一突然抬头,圣阶强者的威压不受控地外泄,震得周围落叶纷纷悬浮,“您的剑意... 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每次森为您治疗,我都能看到那些光芒从你体内星星点点的外泄。” 他的声音突然哽咽,想起三日前深夜,自己被林间异常的剑气波动惊醒,却只看见赫克托独自对着残月挥剑,每道剑痕都比往日黯淡一毫。月光下,老剑圣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寂和苍老。 赫克托的动作骤然僵住。风掠过他两鬓的银发,轻轻的抚摸。“那日在暗夜部落与黑暗教主交手,他的实力远超于我等,而且又是在黑暗之神的庇护下魔武双修,” 老剑圣望向西方天际翻涌的乌云,仿佛又看见宴会厅里肆虐的血色风暴,“若不是机缘巧合,我这具躯壳,早就该埋在暗夜精灵的祭坛下了。从那时候起,我的剑意就开始一点点流失,就像沙漏里的沙子,再也抓不住了,救你之时,拼着底蕴,只不过是让沙漏加快一点,你不必自责。” 赫克托的声音平静,却带着深深的无奈,剑意泄毕,就是死亡之时。这也是赫克托要和森离开暗夜精灵部落就要匆匆赶回圣山学院的原因,赫克托想长眠于圣山学院,那里有他惦记的人。 苏一还要辩驳,远处突然传来森的欢呼。格罗姆扛着半人高的狍子走在前面,兽皮靴踩碎满地夕阳;森提着野兔跟在身后,月光石吊坠在他胸口明灭不定。赫克托的手指猛地掐进苏一胳膊:“记住,一个字都不许给森说!” 老剑圣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担忧,他不想让森为自己担心。 “老师!” 森的声音带着惊慌,兔子扑腾着掉在地上,“是苏一学长做错什么了吗?你责罚他跪在这里,老师,你要是有什么生气的,就连同我一起责罚。” 他 “咚” 地跪在赫克托面前,发梢还滴着战斗后的汗水。格罗姆不明所以,断剑当啷落地,学着人类的模样叩首,为苏一求情,额头撞在土地上发出闷响。森焦急地看着苏一,又看看赫克托,眼中满是疑惑和不安。森和格罗姆真的以为苏一犯了什么错,才跪在这里。 赫克托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剑柄缺口,那是与黑暗教主交锋时留下的痕迹。解释道,“苏一非要我收格罗姆当徒弟。” 他扯动嘴角,在森担忧的注视下,将咳到喉咙的血又咽回腹中,“已经央求我半天了。” 赫克托的语气带着一丝平静,但谁都能听出其中的勉强。 苏一垂眸掩住眼底泪光,按住心中的悲凉,刻意不在望向老剑圣,只能望向格罗姆懵懂的面孔。兽人的断剑上还留着前日为他挡下箭矢的缺口,粗糙的指节因常年握剑布满老茧。“是的,我已经央求了半天,希望赫克托老师可怜下格罗姆,格罗姆在兽人部落被当成怪物,” 他的声音沙哑如砂纸顺着剑圣的话解释道,“可他每次挥剑,都在保护比自己更弱小的人。为了救我,他不知道受过多少伤,身上的疤痕比我的剑穗还要多,虽然他是兽人,但是他有一颗善良的心,我坚信格罗姆会成为赫克托老师合格的徒弟,让凛风剑圣的威名永不坠大陆。圣山学院学子、冰雪帝国的皇子苏一·寒刃恳求您!” 说完,苏一朝着赫克托又深深的磕下头,没有人注意到他的眼泪从眼角滑落。 赫克托的剑意突然暴涨,卷起满地落叶。格罗姆本能抬头与赫克托对视,却在与老剑圣对视的瞬间僵住 —— 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倒映着二十年前同样倔强的少年。那时的赫克托,也是怀着对剑道的执着和对正义的追求,踏上了修行之路。“你可愿歃血为誓?” 他的剑指抵住格罗姆眉心,剑尖点出一点格罗姆的眉心血,“从此剑随师命,心向大义?” 赫克托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配剑指天,格罗姆的眉心血顺着剑身慢慢滑落,仿佛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 兽人的喉结滚动两下,突然撕开衣襟。展现出各种刺青和伤痕:“格罗姆... 愿!” 额头第三次重重磕在地上时,远处传来闷雷炸响,第一滴雨正巧落在赫克托染血的剑尖。雨水混着格罗姆的血,在地上晕开一片暗红。 森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感动。然而,他并没有察觉到苏一和赫克托之间隐藏的沉重秘密。 这日,晨雾未散时,苏一已跪坐在赫克托身前,自从苏一感觉可以调动魔力时,实力更强的他主动从森那里接过魔法治疗赫克托的重任。他取下颈间蓝宝石项链,澄澈的宝石在掌心泛起幽蓝光晕,与体内圣阶魔力共鸣。随着咏唱声响起,璀璨的治疗光雨笼罩老剑圣,那些暗紫色的伤口在光芒中飞速愈合,破损的经脉也重新焕发生机。但苏一知道,表面的痊愈不过是假象,每当治疗结束,他都能清晰感知到赫克托体内如清晨露水般的剑意溃散。 林间空地上,赫克托拄着剑站立,银发在风中微微颤动。\"看好了,格罗姆。\" 他沉喝一声,手中木剑划破晨雾,剑气所过之处,枯叶纷纷炸裂。\"破山剑法,讲究以力开道,每一剑都要像火山喷发般不可阻挡!\" 话音未落,三道剑气呈品字形呼啸而出,在十丈外的巨树轰然炸开,树干上留下三道深可见骨的剑痕。这套破山剑法乃是赫克托曾经在无尽森林中的炎之一族多日观看火山爆发所揣摩出的一套剑法,并起名为破山剑法,这套剑法需要出招力大势沉,可惜赫克托在修行中发现自己天赋平平,力气并不是自己的特长,所以就弃而不练,一直醉心与凛风剑法的刚柔相济,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在赫克托心中的以力破巧和以巧破力已经成为他的执念,他知道只要参破这点就可以达到超阶一流的水平。可惜时日不多了。此时遇到力大无穷的兽人格罗姆,而且心底不错,且醉心剑道,赫克托是真的又动了收徒之心,想把破山剑法传承下去。 格罗姆双目圆睁,战斧在手中嗡嗡作响。他深吸一口气,整个人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冲向前方。战斧带着千钧之力劈下,地面竟被硬生生犁出一道半人深的沟壑。然而赫克托只是轻轻侧身,木剑点在战斧侧面,借力卸力间,格罗姆的攻势便如泥牛入海。 \"太莽!\" 赫克托厉声喝道,\"以力破巧,不是蛮力硬拼!你看森 ——\" 话音未落,森已如鬼魅般欺近。斗气在剑刃流转,看似轻柔的一剑,却暗藏十二道变招。格罗姆连忙举斧格挡,却发现森的剑势突然转向,化作漫天剑影笼罩而来。兽人大吼一声,神力暴涨,战斧横扫,形成一道厚重的银色气墙。 \"好!\" 赫克托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格罗姆懂得以守为攻了,但森这招 '' 混沌噬魂 '' 虚实结合,你若不能抓住破绽,迟早会被拖入对方节奏!\" 苏一坐在一旁,默默擦拭着断剑。看着场中激烈的对战,他不禁想起自己的修行之路。突然,他感受到赫克托体内剑意的剧烈波动,抬头望去,正看见老剑圣捂着胸口,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但赫克托很快便恢复如常,继续指导着两人的战斗。 十日后的清晨,格罗姆的气势突然暴涨,一道金色光柱直冲云霄。原来兽人格罗姆在赫克托的指点下,可谓是厚积而薄发,十来日就突破到圣阶,成为圣阶武士, 格罗姆突破圣阶的威压席卷四方,周围的树木纷纷折断。森全然不惧,反而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提剑便冲了上去。 两人的战斗愈发激烈。格罗姆的破山剑法刚猛无俦,每一斧都带着开山裂石的气势;森的弑神剑法却飘忽不定,剑气所过之处,空间都泛起阵阵涟漪。赫克托站在一旁,时而皱眉,时而点头:\"森,你的身法太过飘逸,容易失了重心!格罗姆,你要学会在刚猛中藏巧,否则遇上真正的高手,必败无疑!\" 夕阳西下时,两人已是遍体鳞伤。但森的眼神依然坚定,格罗姆的战意也未曾消退。赫克托看着这两个弟子,心中既欣慰又感慨。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但破山剑法和凛风剑法,终于有了传承之人。 苏一默默为两人包扎伤口,心中却在盘算着。赫克托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剑意溃散的速度也在加快。他暗自决定,一定要在老师最后的时光里,让他看到格罗姆和森的成长,完成他的心愿。 夜幕降临,营地中响起格罗姆爽朗的笑声。森靠在树上,擦拭重剑“鬼泣”。苏一望着天空中的明月,又看了看正在指导格罗姆的赫克托,心中默默祈祷,希望上天给赫克托老师时光能再久一些。 第46章 枫叶的永红 暮春的风裹挟着潮湿的水汽掠过山脊,当众人踏入那片猩红如血的枫树林时,连见多识广的赫克托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漫山遍野的枫树舒展着枝桠,每一片枫叶都像是被晚霞浸染,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奇异的光泽。明明是万物复苏的季节,这片山谷却仿佛凝固在深秋,火红的枫叶层层叠叠,将天空都映成了暗红色,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与壮美。 赫克托轻抚过一片枫叶,苍老的手指微微颤抖。这片红色的海洋勾起了他尘封已久的回忆,也让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就在这里停留两日吧。” 他转身对众人说道,目光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格罗姆,是时候让你真正领悟破山剑法的最终奥义‘千岳破’了。” 这些日子以来,格罗姆在赫克托的指导下,对破山剑法已有了长足的进步,但在施展 “千岳破” 时,却始终不得要领。他总是习惯性地留着力气,即便在兽人的狂化状态下,也无法将这一招的威力完全发挥出来。赫克托深知,这最后一式不仅是力量的爆发,更是意志的淬炼,只有毫无保留、一往无前,才能真正展现出破山剑法的精髓。而如今,这片充满神秘气息的枫树林,或许就是格罗姆突破的契机。 苏一站在一旁,望着赫克托略显疲惫却又执着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他明白,赫克托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剑意的溃散如同无法阻挡的潮水,正一点点吞噬着这位老剑圣的生命。此次分别后,他将带着格罗姆前往阿尔图斯帝国的极北之地,踏上复国之路。而赫克托则会带着森回到圣山学院,在那里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森却没有感受到这一切,以为赫克托老师太疲惫了,也觉得在这里休整两日更好。 两日后,暮春的枫林在晨雾中翻涌着暗红色的浪涛,赫克托倚着布满青苔的枫王树干,破损的银甲缝隙间渗出的血珠早已凝结成紫黑色的痂。他望着远处正在对练的森和格罗姆,少年们的剑招带起的气劲震落满地红叶,如一场永不停歇的漫天飞雨,煞是好看。 这两日格罗姆在“破山剑”法上并没有取得显着的进步,“千岳破”的施展与赫克托这百来十年的琢磨相差甚远。赫克托觉得有些失落,赫克托觉得自己一两年内将会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 \"森,苏一。\" 老剑圣的声音像生锈的锁链摩擦,\"翻出这片山谷,东边山谷的灰伞菇最适合炖汤,去多采些回来。\" 他刻意用平淡的语气掩饰着刚才的临时起意,看着两个年轻人应了声远去,远去的话语声渐渐被枫林的低语吞没。 格罗姆将断剑插在地上,灰白色的皮肤在晨雾中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他右臂缠绕的符文锁链突然发出蜂鸣,每一道刻痕都渗出淡金色的光。赫克托的瞳孔微微收缩 —— 自从赫克托一年多前第一次见到兽人格罗姆的时候,他就察觉到格罗姆右臂符文锁链下压抑的巨大的力量,如同沉睡的火山即将喷发。收格罗姆为徒弟以来,问起格罗姆才得知格罗姆右臂上封印着巨大的力量,这股力量有可能来源于上古已经陨落大力神的神格。 传说大力神赫拉克勒斯被战神阿瑞斯斩杀于死尽之地,但是多年前格罗姆在无尽森林极深处的“碎骨峡谷”徒手撕裂地龙时触发上古祭坛,被封印的大力神赫拉克勒斯残魂选中;获得“擎天者印记”的神格,右臂上的红色符文,力量暴涨但无法精细控制;因兽人部落大祭司受到黑暗主神的明示,要将格罗姆祭献给黑暗主神,格罗姆击杀看守其的兽人,背负背叛者污名逃亡到阿尔图斯帝国的北方,也是整个大陆的极北之地。这右臂符文锁链上正是格罗姆被兽人所擒后,兽人部落大祭司打造用来封印格罗姆的力量。 \"再试一次。\" 赫克托拄着木剑站起身,银发在风中凌乱如霜,\"用狂化状态,尝试使出真正的千岳破。\" 兽人格罗姆的左眼熔金色灼伤处泛起诡异的光,他低吼一声,周身泛起猩红的斗气。断剑挥出时带起尖锐的音爆,一道丈许长的金色剑气斩向远处的山崖。然而当剑气触及岩壁,斩出一道深深的裂痕,碎石簌簌落下。 \"不够!\" 赫克托的木剑突然点向格罗姆面门,森然剑意将兽人的断剑荡开,\"你在恐惧什么?是这力量,还是害怕伤到我?\" 老剑圣的声音突然拔高,震落枝头的枫叶,\"解开锁链!让我看看力神残格的真正威力!\" 格罗姆猛地捂住右臂,锁链发出尖锐的嘶鸣。他的喉间发出困兽般的低吼:\"不行... 大祭司说过,这股力量会吞噬理智!\" 他的瞳孔在狂化状态下几乎变成竖线,额角青筋暴起,显然在与体内力量剧烈抗衡。 赫克托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的黑血滴落在枫叶上,晕开一朵朵妖异的花。他却笑着抹去嘴角血迹,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今日我必须见到最终的千岳破\" 他的剑意如潮水般涌出,将周围枫叶卷成锋利的旋刃,\"来吧,你成为我的徒弟,我从未给你喂过招,今日你我尝试对战一场,你必须使出破山剑的最终奥义!\" 话音未落,木剑已化作青影刺向格罗姆咽喉。兽人大吼一声,断剑横斩,却被赫克托以巧劲卸去力道,剑锋一转,点在他胸口。格罗姆踉跄后退,胸前的兽皮甲被划出一道血痕。 \"再来!\" 赫克托的攻势如狂风骤雨,看似轻柔的剑招却暗含千钧之力。每一次碰撞,格罗姆都能感觉到对方剑意中透出的虚弱,但老剑圣的经验和技巧却让他完全无法招架。七次被击倒在地,兽人的嘴角溢出鲜血,眼中却燃起了从未有过的斗志。 “来吧,使出千岳破!”赫克托喝道。 \"千岳破 ——!\" 格罗姆怒吼着跃起,断剑高举过头,金色斗气在他周身凝聚成山岳般的虚影。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赫克托眼中精光一闪,一道无形剑气如毒蛇出洞,精准地斩向格罗姆右臂的符文锁链。 \"轰!\" 锁链崩断的瞬间,整个枫林剧烈震颤。格罗姆的身体开始膨胀,灰白色皮肤下青筋暴起,如盘踞的巨蟒。他的断剑爆发出万丈金光,一道足以遮天蔽日的金色剑气朝着赫克托斩落,所过之处,空气发出不堪重负的爆裂声。 赫克托望着那道蕴含毁天灭地之力的剑气,突然仰头大笑。他周身的青风色剑意疯狂流转,在身前凝聚成一道波纹状的屏障:\"好!好!这才是我毕生所求的千岳破!看招 —— 岚翼折岳!\" 两股力量相撞的刹那,整个枫林被耀眼的光芒吞没。苏一在半里之外看到这刺目的强光,心中猛地一沉。他想起今早赫克托异常平静的眼神,想起老人最近越发频繁的咳血,脚下不由自主地加快速度,朝着光芒爆发处狂奔而去。 而不远处,森还在低头分辨哪些蘑菇是无毒的,苏一起身往回跑去,森还没反应过来,几秒后,森听到了巨大声响,来源于老师赫克托那个方向,森也连忙朝着赫克托的方向往回跑。 在能量风暴的中心,赫克托的银甲寸寸碎裂,鲜血顺着银发滴落。但他的脸上却带着满足的笑容,看着格罗姆在力量宣泄后跪倒在地。兽人的断剑深深插入地面,周围百米内的枫树全部化作齑粉,只留下一个巨大的圆形深坑。 \"记住...\" 赫克托释然的坐在地上,对着赫克托道,\"真正的力量不是蛮力,而是收放自如的掌控……千岳破看似视死如归的一击,其实还是留有余地的。\" 此时的格罗姆仍在剧烈喘息,他看着自己完好如初的右臂 —— 那里不再有束缚的锁链,取而代之的是流动的金色纹路,仿佛有活物在皮肤下游走。他终于明白,大祭司封印的不仅是力量,更是他对这股力量的恐惧。而现在,他的体内涌动着足以移山填海的神力,却也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平静。听到赫克托虚弱的交代,格罗姆握着断剑的手猛地一颤,眼神呆滞地望着气息渐弱的老师,仿佛还未从方才震撼的对决中回过神来。林间的风卷着枫叶掠过他的耳畔,直到赫克托的咳嗽声再次响起,他才如梦初醒,“当啷” 一声扔掉手中的断剑,粗粝的脚掌重重踏碎满地红叶,带起一阵细碎的尘土,急切地朝着赫克托扑了过去。兽人的眼眶泛红,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滴落在赫克托染血的衣襟上:“老师!你没有事吧?” 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与恐惧。 赫克托倚靠着残破的枫王树干,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破损的银甲下渗出的血已将周围的枫叶染成暗红:“没什么事,只不过要提前离开这个世界了。” 说话间,他的剑意溃散愈发明显,星星点点的金芒从体内不断散出,如同即将熄灭的烛火,在空气中轻轻闪烁,而后化作细碎的光点消散。 格罗姆看着那不断消散的剑意,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整个人重重地跪在地上,膝盖撞在尖锐的石块上也浑然不觉:“老师是我杀了你吗,我对不住你!” 他双手死死揪住自己的头发,额头抵在赫克托的膝盖上,泪水混着鼻涕不断流下,将老人的衣料浸湿大片。 赫克托抬起满是老茧的手,轻轻抚摸着格罗姆带有伤疤的脸,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珍宝:“孩子,不是你的错。” 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每说一个字都仿佛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 此时,苏一终于赶到,只看到赫克托倚着残破的枫王,银发在风中轻轻摇曳。老剑圣的气息已经微弱到几乎不可察觉,但他的眼神却无比明亮,望着天空中消散的金光,喃喃道:\"原来... 这就是超阶之上的力量啊...\" 话音未落,便双眼一闭,昏迷了过去。 苏一二话不说,迅速扯下自己的蓝宝石项链,将其紧紧握在手中。湛蓝色的光芒从项链中迸发而出,与他周身涌动的圣阶魔力交融。他深吸一口气,口中念念有词,开始施展超阶治疗术 —— 大起死回生术。璀璨的治疗光雨瞬间笼罩赫克托,试图将那即将消散的生命之光重新凝聚。 这时,森也跑了回来,远远望见赫克托昏迷的模样,眼眶瞬间通红。他猛地加速,风驰电掣般几个闪身便扑倒在赫克托面前。森颤抖着伸手探向老师的鼻息,当感受到那微弱得几乎不可察觉的气息,再看到赫克托那溃散的剑意,泪水夺眶而出:“老师,您怎么了,你不要吓阿森!” 少年的声音里满是绝望与无助,在寂静的枫林间回荡。 格罗姆满脸泪痕,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是我不好,是我杀了老师。” 他不断用拳头捶打着自己的胸口,自责与悔恨几乎将他淹没。 森含泪听完,目光死死盯着格罗姆,眼中的悲痛瞬间化作滔天的恨意。他二话不说,迅速卸下重剑 “鬼泣”,剑身上流转的弑神之力瞬间暴涨,对着格罗姆的胸口就是弑神剑术中的 “望神一击”,口中怒吼道:“既然你杀了老师,那么也你陪着老师去死!” 森此刻双眼通红,整个人如同被仇恨支配的修罗,完全失去了理智。 兽人格罗姆流着泪,缓缓闭上了眼睛,没有丝毫躲避的意思,反而微微挺了挺胸膛,准备用自己的生命来偿还对老师的愧疚。 苏一虽然全神贯注地施展治疗术,但余光始终留意着森和格罗姆的动向。忽见森暴起要杀格罗姆,他心中大惊,顾不上魔力的消耗,猛地一脚踹出,目标正是森的左腿。然而,森的攻击速度太快,尽管这一脚让森的身形微微偏移,但重剑 “扑哧” 一声,还是插进了格罗姆的胸口。好在苏一及时出手,让森的劲力偏了三分,否则这一剑足以要了格罗姆的性命。 森红着眼,从格罗姆身上抽出重剑,鲜血顺着剑刃滴落,在地上绽开一朵朵血色的花。他又紧接着举起剑,准备削去格罗姆的脑袋。 格罗姆大口吐着鲜血,身体摇摇欲坠,却依旧没有躲避,只是用满是歉意的眼神看向赫克托昏迷的方向。 苏一心中又急又怒,这次卯足了劲,一个重脚狠狠踹在森的背上,将他踹出好远,同时大声喝道:“你疯了!” 森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眼中的疯狂未减分毫,哭喊道:“我要他死!” 就在森又要提剑扑上去的时候,盘坐在那里的赫克托缓缓醒了过来,他气若游丝地轻轻呼道:“森,你过来…… 不怪他……” 声音虽轻,却让在场的众人都身形一滞。 森呆愣了一瞬,随即扔了重剑,跌跌撞撞地扑到赫克托面前,紧紧握住老人的手:“老师,你怎么样?” 格罗姆也吐着鲜血,艰难地朝着赫克托爬去,每挪动一步,身后就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苏一见状,强撑着疲惫的身体,赶忙朝着格罗姆施展大起死回生术。连续施展超阶治疗术,让苏一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双腿也止不住地微微颤抖,但他不愿放弃,谁对苏一来说都很重要,他都不愿放弃。赫克托勉力抬起手,想要触碰森颤抖的肩膀,却无力地垂落:“森,不是格罗姆的错,我原本就伤了底蕴,剑意一直在溃散……” 他的声音微弱得如同游丝,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最深处挤出来的。 森慌忙握住那只逐渐冰冷的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师父,你不要说话,我们回圣山,圣山有无数的牧师,有院长,实在不行,我们去求知央大神父,师父,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少年的声音从急切转为崩溃,到最后泣不成声,泪水大颗大颗砸在赫克托染血的衣襟上。 老剑圣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喉间溢出的鲜血染红了森的手背:“别傻了,孩子,师父的身体师父知道,剑圣就是剑意的集合,当剑意溃散时神明也无法将我救回……” 话音未落,他的头无力地歪向一边,再度陷入昏迷。 “老师,你醒醒!” 森将赫克托紧紧搂在怀里,身体不住地颤抖,少年凄厉的哭喊震得林间飞鸟惊起。已经挣扎着爬过来的格罗姆瘫坐在旁,双手扣住泥土和枯叶,泪水混着血水不断滴落:“老师……” 森猛地抬头,通红的双眼死死盯着格罗姆和苏一,喉间发出困兽般的低吼:“你们走…… 我不想看到你们…… 我要我的老师!” 他的声音里满是绝望与愤怒,带着令人心悸的杀意。 苏一的治疗光束微微颤抖,他看着森因悲痛而扭曲的脸,喉咙像被堵住般发不出声音。格罗姆艰难地撑起身子,想要说些什么,却只咳出一口鲜血。 森单手狠狠一挥,血液中潜藏的空间力量被彻底唤醒。空气泛起诡异的波纹,远处的重剑 “鬼泣” 撕裂空间,瞬间出现在他手中。剑身上弑神之力疯狂涌动,他用剑尖指着两人,嘶吼道:“你们走还是不走?” 苏一看着森眼中几近疯狂的神色,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伸手拽住摇摇欲坠的格罗姆,一步一步朝后退去。每退一步,他都感觉像是在割裂自己的心,身后是昏迷不醒的恩师,眼前是失去理智的挚友,而他却无能为力,只能任由泪水无声地滑落。 第47章 剑圣的陨落 上一章说到凛风剑圣赫克托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为了成全徒弟,也为了自己能最终看到琢磨一辈子的破山剑法的最终奥义,所以在和自己徒弟兽人格罗姆对战之时,冒险挑开了格罗姆封印力神神格的铁链,最终格罗姆参透了破山剑法的最终奥义“千岳破”,而赫克托也应重伤开始剑意溃散,命不久矣。 此时,森将脸埋在赫克托染血的银发间,泪水洇湿了老人残破的衣甲,哽咽声混着断断续续的抽气,在死寂的枫林里碎成尖锐的刺。远处的苏一指尖还在不受控地颤抖;苏一旁边的格罗姆半跪在地上,胸口伤口渗出的血将满地红叶黏成暗红的痂,却固执地保持着躬身请罪的姿势。 就在这时,森怀中的躯体突然轻颤。赫克托凹陷的眼窝下泛起不正常的绯色,苍白如纸的唇竟慢慢勾起弧度。他抬手抚上森汗湿的后颈,动作却比飘落的枫叶更轻,像是在触碰一件随时会碎裂的琉璃。远处的苏一猛地睁大眼睛,看着那本该溃散的剑意突然在老人周身凝成细密的光网 —— 这是他在古籍中见过的 “回光返照”,却比记载中更凄美,也更残酷。 枫林深处,赫克托倚着斑驳的枫王树干,破损的衣甲缝隙间渗出的血珠已凝结成紫黑色的痂。他费力地抬手,不舍的抚摸着森的肩膀,声音低微的道:\"森,我有话给你说。\" 少年猛地抬头,这才发现师父苍白的脸颊竟泛起病态的潮红,像是回光返照的最后一抹炽热。森慌忙扶住老人颤抖的身躯,指尖触到嶙峋的脊背,心被狠狠攥紧:\"师父,您说,您慢慢说。\" 赫克托望着漫天红叶,喉结艰难滚动:\"我死后,你把我就地烧了吧。\" 这句话如重锤砸在森的心口,少年瞬间崩溃,滚烫的泪水滴落在老人染血的衣襟上:\"师父,你不会死的... 不会的...\" \"人都会死的,只分早晚。\" 老剑圣轻轻挥了挥手,枯枝般的手指在空气中划出无力的弧度,\"哪怕是神明都会陨落,何况是人呢?森,看开些,不用悲伤。\" 森却疯狂摇头,发丝凌乱的在风中和心中凌乱:\"我看不开,我不让你死!\" 赫克托嘴角扯出一抹苦笑,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的黑血滴落在枫叶上。他艰难地平复呼吸,目光望向远处低垂着头的格罗姆:\"森,我受重伤源于那日在暗夜部落的大战。从那时起,我的剑意就开始溃散,真不怪格罗姆。\" 森顺着师父的视线望去,通红的眼中腾起无尽的悔意,泪水模糊了视线:\"老师我就怪他,你不死,我不怪他,你死了我就追到天涯海角杀了他!\" 赫克托吃力地抬起手,用布满老茧的拇指拭去少年脸上的泪痕:\"森,认识你真好,让我的人生得以圆满...\"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人生在世一场,不过是来了又走,不同的是感受不同... 在我人生的最后时间,有个善良且执拗的人陪着真好,因为我也是这样的人...\" \"师父,别说了,您死不了的,死不了的。\" 森哭着抓住老人的手,却发现那只手正在渐渐失去温度。 赫克托笑着摇头,从怀中掏出一本泛黄的册子,封皮上 \"凛风剑意\" 四个字已被岁月磨得模糊:\"这是我一生的剑术心得,森,你拿着。原本想等你成为圣武士给你,但现在只能给你了...\" 他顿了顿,望向格罗姆的方向,\"剑途一道,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你已经有了自己的剑道,所以我的笔记只能作为参考。你若用不上,就转给格罗姆,他没你那么好的悟性,他按我的笔记修行反而能更进一步。\" \"老师,您要给格罗姆就自己给!\" 森攥着册子的哭泣道,\"我还要杀了他,为您报仇!\" 赫克托无奈地笑了,眼中满是慈爱:\"傻孩子,为师就要死了,不要气为师了。\" 森道:“师父,只要你不死,我就不气你……师父,我不气你,不气你……” 见少年终于安静下来,赫克托的目光变得悠远,望着飘落的枫叶陷入回忆:\"森,别伤心了,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森,曾经有个年轻人在无尽森林修炼,刚刚突破到圣阶,不知天高地厚,被炎之一族所俘虏,即将被炎之一族所祭献给火神,没想到炎之一族来了几个绝世高手,其中有水系大魔导师查尔斯,即罗兰的老师的矮人,还有火系大魔导师罗兰,以及现在圣山学院院长魔世.苍穹,还有那时已经是剑圣的杜维,几人打败一堆圣阶之上的炎魔之兽,超阶的火神守卫者,抢了一部分炎魔之火,惹得沉睡的火神差点苏醒。大乱之中,那个年轻人趁乱逃了出来,他望着天空中那几个大陆顶尖人物,十分向往,特别是那一身红色魔法袍的罗兰老师,心生爱慕,那时候罗兰老师十分年轻,靓丽的身姿让天地变色。后来那个年轻人苦修之后,终于达到了剑圣境界,也来到了圣山学院,在武士殿任一名导师,每天都已看到罗兰老师而欢欣不已,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一天,罗兰老师找那个已不是年轻人来验证一个少年的中级魔武士能否通过,那个曾经的年轻人,这才发现自己不是年轻人了,忽然就释怀了,想把自己所学统统都传授给新的年轻人……森,你明白吗?\" 森全然都在伤心,哪能明白,就摇头:\"老师,我没听明白。\" 赫克托轻轻叹息,握住少年颤抖的手:\"为师最后教你三件事。一是凡是不要逞强,活着才有希望。二是,感情的事,顺其自然,且不可执拗。三是,凡事只求心安,不要太为难自己。你可记住?\" 森哭着重重磕下头:\"师父,我记住了!\" \"把我的骨灰大部分埋在这,我喜欢这里的枫叶。\" 赫克托指了指满地红叶,\"装两个小瓷瓶,一瓶埋在圣山武士殿,我想守着那里,看是否后继有人。一瓶埋在你那魔武学院的枫树下... 我想看着你长大...\"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少年,只能陪你到这儿了,今后的路你要自己走了……\" 话音落尽,老人的手突然垂落。溃散的剑意如万千星辰坠落,与漫天红叶交织成绝美的画卷。森抱着逐渐冰冷的躯体,凄厉的哭喊响彻整个枫林,惊起的飞鸟掠过天际,却再也带不走少年此刻的悲痛。 …… 万里之外,圣山学院占星塔顶端的铜制星轨仪在烈日下泛着冷光。星云倚着雕刻着黄道十二宫的立柱,占星袍上的银线符文随着动作流转微光。她垂眸摩挲着怀中的水晶球,午后的阳光透过穹顶彩绘玻璃洒在脸上,却映得那双总蒙着薄雾的眼睛愈发深邃。 水晶球内的景象诡谲异常 —— 本该映着晴空的球体里,点点星芒如碎钻般悬浮。星云指尖轻触球面,四道剑气凝成的星芒在黑暗中明灭,其中最黯淡的那颗突然剧烈震颤。她瞳孔骤缩,玉指飞速掐算,却见那颗星辰拖着尾焰径直朝南坠落。 \"不好!\" 水晶球在她掌心发出蛛网状裂痕,细碎的星光如流沙般从裂缝中消散。星云猛然抬头,望向无尽森林的方向,占卜袍的宽大袖口掠过星图,带倒了一排青铜星象仪。当她赤足奔下旋转楼梯时,发间的银铃撞出凌乱的声响,惊得走廊里捧着典籍的学徒们纷纷侧目。 至高法师塔的青铜钟轰然鸣响,震落塔尖栖着的白鸽。火系魔法殿的罗兰甩动着飞扬的红袍率先抵达,袖口还沾着未及擦净的焰纹;圣骑士巴索的板甲在地面拖出铿锵声响,腰间圣剑折射的冷光与安娜老师水系法杖的幽蓝光芒交织。 魔世?苍穹的法袍垂落如夜幕,镶嵌的星辰宝石随着他抬手的动作流淌光华:\"没来的人不等了,情况紧急,星云老师,你介绍下情况。\" 星云将破碎的水晶球置于会议桌中央,裂痕间残存的星光在桌面投下斑驳暗影:\"四日前,占卜星象显示四股剑圣级剑意出现异常。其中持续黯淡的那道... 就在方才彻底陨落于无尽森林。\" 她苍白的指尖划过地图上的猩红标记,\"水晶球崩裂前,我看到星轨呈现 '' 断剑坠南斗 '' 之相 —— 恐怕,是有人出事了。\"安娜大魔导师指尖轻点桌面,水系法杖顶端的海蓝宝石泛起涟漪:\"星云,说直白些,我们这些老骨头可听不懂星象弯弯绕。\" 她眼角的细纹随着话语轻颤,尽显焦急。 星云攥紧破碎的水晶球,锋利的裂痕在掌心割出血痕:\"承载四股剑意的星辰,对应着大陆公认的四位剑圣。方才其中一颗星轨崩散坠落,意味着有位剑圣在无尽森林...\" 话音未落,罗兰拍案而起,震得满桌羊皮卷纷飞,火系魔法袍上跃动的火焰虚影险些烧着帷幔:\"丫头!你这占卜可敢担责?\" 占星师瑟缩着后退半步,银铃发饰撞出细碎声响:\"水晶球崩裂前,'' 破军星位 '' 彻底黯淡... 八九不离十。\" 罗兰如遭雷击般跌坐回椅子,涂着丹蔻的指尖死死抠住扶手,喃喃道:\"森、赫克托... 到底出什么事了?\" 她的声音里,藏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众人的目光如潮水般涌向首位的魔世?苍穹,院长的星纹法袍无风自动,宝石镶嵌的袖口扫过桌面发出清响:\"一年半前,武士殿荣誉导师赫克托,带着魔武学院的森?赫尔金深入无尽森林修行,至今未归。\" 他的话语像重锤砸在众人心里,会议室陷入死寂 —— 剑圣级强者哪怕面对三、四个圣阶之上的角色的围攻都有一战之力,究竟怎样的绝境,才能让赫克托陨落? \"事关大陆安危,圣山学院的名誉,此事必须封锁。\" 魔世?苍穹的声音冷得如同极地冰川,目光扫过罗兰、安娜等人,\"罗兰、安娜、夜云、星云留下,其余人各安其职。\" 脚步声渐次远去,吱呀作响的木门合上的瞬间,院长的叹息溢出:\"本想等赫克托归来,便邀他加入弑神者联盟... 没想到竟折在南疆。\"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法袍上的星辰图腾随着动作明灭。“不行,我得去一趟。” 罗兰猛然起身,猩红的魔法袍如燃烧的火焰般翻涌,火系魔力顺着袍角肆意蔓延,将周围的空气炙烤得扭曲变形。她攥着魔法杖的指节发白,眼底满是焦急与决绝。 院长魔世?苍穹眉头紧皱,星纹法袍下的双手微微颤抖,他太了解罗兰此刻的心情,语重心长地劝道:“如果赫克托活着,森?赫尔金绝对安然无恙;可要是赫克托遭遇不测,以森的实力,恐怕也难以幸免。你现在赶过去,恐怕也来不及了。” 见罗兰仍不为所动,他深知必须说出关键缘由,语气凝重地补充道,“赫尔冥帝国和光明教廷目前默认的是,如果兽人部落背后黑手尚不明确时,超阶实力的顶级人物不得轻易下场。” “赫尔冥帝国和光明教廷与我何干!” 罗兰的怒吼震得会议室嗡嗡作响,她将魔法杖重重跺在地上,地面瞬间裂开蛛网状的灼痕,“我只知道,阿森是我查尔斯家的弟子,我作为当家,他生,我要见人;他死,我定要让凶手陪葬!” 话音未落,她便转身离去,身后留下一道灼热的气浪,将沿途的烛火尽数扑灭。 院长望着罗兰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揉了揉额头,苦笑道:“早该料到会是如此。这世上,能劝住罗兰的,唯有查尔斯,可他已离世多年……” 这时,安娜老师走上前,手中的水系法杖泛起柔和的蓝光:“院长,您近期需紧盯光明教的圣光降临仪式,要不我陪着罗兰大姐去一趟?” 院长神情严肃地摇了摇头,十二颗星辰宝石在法袍上同时亮起:“不可!赫克托的实力我再清楚不过,他距超阶仅一线之隔,身法敏捷、剑法凌厉。能将他逼入绝境的,要么是他甘愿赴死,要么……” 他的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是实力远超他的强敌。后者的可能性极大,即便是超阶魔法师,也未必能留住赫克托。能做到这点的,恐怕只有超阶实力的武士。放眼整个大陆,除了星空剑圣杜维,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有这般能耐。法师对上这样的对手,太过危险,你绝不能去。” 阴影中的夜云默默攥紧袖中的短刃,又缓缓松开。身为圣阶刺客的她,深知在超阶强者的纷争面前,自己根本没有置喙的余地,只能安静地听着众人的对话。 院长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看来,只有请九耀长老出面了。一旦出现任何偏离轨道的人物,只能烦请九耀长老将其彻底铲除,以绝后患。” 再说罗兰老师匆匆返回魔武学院,刚推开房门便开始翻找行囊。芙蕾雅见导师神色凝重,手中的书本 “啪嗒” 掉在地上,急忙上前问道:“老师,出什么事了?您要出远门吗?” 罗兰将几件换洗衣物塞进包裹,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焦虑:“你去夜云老师那里住几天,我要去一趟无尽森林。” 芙蕾雅何等聪慧,瞬间抓住导师手腕,指尖微微发颤:“老师,您去无尽森林做什么?难道是森哥哥出事了?” 罗兰手中的动作一顿,望着少女焦急的眼神,终究不忍隐瞒:“今日占卜学院的星云老师观测到,护送森去无尽森林修行的赫克托老师... 恐怕遭遇了不测,我必须去确认情况。” “我也要去!” 芙蕾雅 “扑通” 跪倒在地,双臂紧紧抱住罗兰的腿,眼眶瞬间通红,“我放心不下森哥哥,也放心不下您!” 罗兰低头看着这个自幼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孩子,犹豫片刻,最终轻轻叹了口气。这么多年来,芙蕾雅从未离开过自己,如今局势不明,将她留在学院反而更让人牵挂。 “收拾些随身物品,下午随我通过圣山学院的传送阵,直达无尽森林的无尽城。” 罗兰伸手抚过少女的发顶,魔法袍上跃动的火焰虚影,难得染上了几分温柔。 春末的斜阳将圣山学院的传送阵染成暖金色,罗兰老师握着镶嵌火纹的魔法杖,正准备踏入传送阵。芙蕾雅紧紧攥着导师的红色裙摆,发间的红宝石发饰随着动作轻轻摇晃。就在此时,灌木丛突然一阵骚动,三个身影气喘吁吁地窜了出来,扬起的尘土在光束中翻飞。 为首的赫尔瑞?日曜额前碎发被汗水浸湿,胸前的魔法徽章泛着幽蓝光芒,他抬手抹去脸上的汗,急切道:“罗兰老师请留步!带上我们。” 身后的布莱克和铁琼?艾露恩已是满脸通红,布莱克腰间的骑士剑随着急促呼吸微微晃动,铁琼则双手撑着膝盖,胸前的骑士团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罗兰皱起眉头,魔法袍上跃动的火焰虚影突然变得炽热:“胡闹!谁准你们来的?带着你们只会是累赘!” “老师!我已突破到魔导师境界,距离圣阶的大魔导师仅有一步之遥!” 赫尔瑞掀开袖口,小臂上的魔法纹路清晰可见,“而且布莱克和铁琼都已是高级骑士,我们能保护芙蕾雅,也能帮您分担!” 布莱克立即挺直腰板,剑指天空:“上次魔兽暴动,我和铁琼联手击退了疾风狼群!” 铁琼豪爽地大笑,拍了拍腰间的重剑:“老师,多三双手总比少三双手强!我们真的担心森哥。” 罗兰这才注意到,眼前三个孩子虽稚气未脱,但赫尔瑞眼中闪烁着超越年龄的坚定,布莱克握剑的手布满薄茧,铁琼的铠甲缝隙间还残留着战斗的痕迹。再低头看看身旁仰着小脸、眼神中满是期盼的芙蕾雅,她突然想起森提起这群伙伴时眼中的光。 “都听我的命令,不得擅自行动!” 罗兰重重跺下魔法杖,地面瞬间裂开细小的火纹,“若敢添乱,我立刻把你们丢回学院!” 四个孩子瞬间挺直脊背,齐声应道:“遵命!” 随着罗兰将一枚刻满符文的火红色晶石投入传送阵,法阵中央腾起灼目的白光。魔法能量翻涌间,芙蕾雅下意识抓住森常送她的红宝石手镯,祈祷森能安全无事。众人只觉天旋地转,待光芒散去,一座气势恢宏的城池已赫然眼前 —— 无尽城的巨型城墙在夕阳下泛着古铜色的光芒,城门上方的帝国鹰徽在风中猎猎作响。 罗兰望着熙熙攘攘的街道,眉头再次紧锁。森此刻或许正身陷险境,而无尽森林广袤无垠,无异于大海捞针。她转头看向跟在身后的孩子们,沉声道:“先去城主府。帝国的军事情报网遍布森林,或许能找到线索。” …… 夕阳将枫叶谷染成血色时,森仍死死抱着赫克托逐渐冰冷的躯体,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飞鸟掠过天际的鸣叫声刺破死寂,他才如梦初醒,摇晃着起身朝谷外走去。苏一与格罗姆对视一眼,默默握紧腰间的武器跟了上去 —— 三人在林间挥剑劈砍,木屑纷飞间,谁都没有回头望向谷中那片殷红,仿佛只要不看,赫克托那句 “我喜欢这里的枫叶” 就能永远停在耳畔。 当堆积如山的木柴垒成火葬台,森颤抖着为恩师整理仪容。他轻轻合上那双曾无数次指导自己握剑的手,将染血的衣甲擦拭平整,连赫克托随身携带的旧烟斗都仔细放进柴堆。那把削铁如泥的清风剑横放在老人身侧,剑柄上的蓝宝石在暮色中黯淡无光。苏一深吸口气,掌心腾起幽蓝火焰,随着古老咒语的吟诵,冲天火舌瞬间吞没柴堆。火光映照着三人沉默的侧脸,格罗姆攥紧的拳头渗出鲜血,森却呆呆望着跳动的火苗,仿佛又看见师父在夕阳下演练 “岚翼折岳” 的剑意。 整整一夜,火堆噼啪作响。当晨光刺破云层,灰烬中只剩零星火星。森跪坐在余温尚存的灰烬前,掏出两个素白瓷瓶,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捧易碎的珍宝。他将骨灰小心翼翼地分装,末了还用指尖沾起残留的灰,轻轻按在自己心口。随后,三人合力铲起泥土,堆成一座低矮的坟茔,没有墓碑,只在坟头插了根赫克托的剑鞘。 此后七日,三人沉默地重复着相同的事:清晨在坟前练剑,招式里满是赫克托的影子;午后静坐冥想,听风吹过枫叶的沙沙声;傍晚就着野菜啃干粮,谁都不愿打破这份寂静。直到春雨倾盆而至,漫天红叶如血蝶纷飞,三人就站在雨中,任由雨水冲刷脸上的泪痕。格罗姆突然跪倒在地,重重磕了三个响头,泥水混着泪水在脸上蜿蜒。 雨过天晴的清晨,嫩芽从焦黑的树枝上钻了出来,嫩绿的颜色刺痛了森的眼睛。他望着生机勃勃的新叶,突然想起师父临终时说 “人生就是来了又走”,喉间泛起苦涩:“我要北上,回圣山学院。” 苏一按住他的肩膀,全系魔力在掌心流转,给森传递着温暖:“想报仇,就得活着。等你足够强大,你再来北境,与格罗姆做个了断。” 格罗姆始终垂着头,却握紧了腰间的断剑:“森,我会在北境等你,我们都要好好活着。”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森与苏一和格罗姆的身影朝着不同方向走去。森的背影逐渐融入北方的山峦,苏一和格罗姆转身踏入迷雾深处。风中,枫树新抽的嫩芽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旧人未竟的故事。 第48章 镜月湖畔的生死对决 森北归的第七日,山风裹挟着铁锈味撞进鼻腔。他贴着潮湿的岩壁缓缓挪动,鬼泣重剑在掌心沁出凉意。前方丛林深处传来金属交鸣,混着兽人的低吼与箭矢破空声,惊起漫天鸦群。 拨开荆棘的刹那,森瞳孔骤缩 —— 百十余名身着玄铁鳞甲的身影正与兽人缠斗。那些人腰间长刀与短剑交错,背后制式帝国军弩泛着冷光,正是赫尔冥帝国令人闻风丧胆的影子卫士。兽人的獠牙上凝结黑血,绿皮脖颈间缠绕着暗紫色咒文,赫然是兽人部落的标志。 记忆如利刃劈开心脏。赫克托临终前咳血的模样与眼前场景重叠,老人气若游丝的声音在耳畔回响:\"那日在暗夜部落.与黑暗教主大战才伤了底蕴……”,而森记得是兽人绿袍祭司莫戈斯带去的黑暗教主。所以森仇视望着那些兽族战士。 森的低吼撕裂林间死寂,鬼泣剑迸发的冰蓝剑芒如闪电破空。赫克托临终前咳血的画面在他脑海中疯狂闪现,压抑多日的悲愤彻底爆发,化作不顾一切的杀意。 他如同一头失控的猛兽,直扑最近的绿皮兽人。重剑劈开的气浪卷飞枯叶,蓝色剑气与兽人体表燃烧的暗紫色咒文相撞,溅起刺目的蓝色火花。 森的攻势毫无章法却狠辣至极,左手魔法与右手重剑交替出击,剑气与魔法在空气中扭曲成致命旋涡。 “掩护少年!” 头戴玄铁面具的影子卫士头领暴喝,在刚才的一瞬间,他看到这个人族少年冲入战场,而且出手不凡,剑指兽族战士,既然这样绝对是友军。影子卫士头领眼睛在面罩缝隙中泛着冷冽的幽蓝。他身后四个小队立即展开阵型,军弩的嗡鸣声此起彼伏。每当有兽人试图从侧翼偷袭,淬毒弩箭便精准贯穿敌人的咽喉,将其钉死在树干上。 森却浑然不觉身后的支援,完全沉浸在复仇的狂潮中。他踏着冻结的空气腾空而起,鬼泣剑划出半轮寒光,直接将一名兽人祭司劈成两半。黑紫黑色的血液滴落地面,瞬间腐蚀出嗤嗤作响的深坑。 卡隆目光一凛,发现战场后方的有一名兽人祭司正在酝酿强大咒术。他立刻指挥:“集中火力!压制那个施法者!” 影子卫士们的军弩同时转向,密集的箭雨逼得祭司不得不中断咒语。 趁此机会,森如离弦之箭冲了过去。他的衣衫早已被鲜血浸透,冰蓝色剑芒却愈发耀眼。当鬼泣剑带着刺骨寒意斩向祭司时,对方仓促间撑起的暗紫色结界在瞬间破碎。剑刃入肉的闷响中,森将满腔悲愤化作最后一击,彻底终结了这队兽人战士的领导者。 随着绿袍祭司倒下,残余的兽人战士顿时陷入慌乱。在森的疯狂攻击与影子卫士的精准配合下,战场局势迅速逆转。当最后一名敌人倒下时,森终于支撑不住,单膝跪地,剧烈喘息着。 卡隆利落收起军弩,玄铁面具下的幽蓝瞳孔闪过惊色,抱拳行礼的身姿笔直如枪:\"少年,好身手!我是特别调查队队长卡隆!\" 但森恍若未闻,只是缓缓起身,将鬼泣重剑背回背后,然后慢慢从怀中掏出那个刻有“钢铁侯爵”的军功章。青铜材质在夕阳下泛着冷光,边缘的剑齿纹还沾着暗红血渍。卡隆瞳孔骤缩 —— 那繁复的鸢尾花徽记,凹陷处精细的鎏金纹路,分明是帝国荣誉侯爵的信物。 \"噗通!\" 卡隆单膝跪地,右手重重按在心口:\"侯爵大人!\" 他身后的影子卫士们虽蒙着面,却也齐刷刷摆出标准军礼,金属铠甲碰撞声在死寂的战场格外清晰。 森却只是机械地用沾血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军功章边缘。想起自己曾经也在无尽森立中在赫克托的面前向着无尽森防军团的阿尔文出示过这枚军功章的,此刻心又沉了下去。 \"不必多礼。\" 低沉的声音像是从森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森转身向卡隆摆了摆手就要离去。 \"侯爵大人留步!\" 卡隆疾步追来,玄铁面具下的幽蓝瞳孔燃着灼人的光,\"可曾见过无尽森防军团的阿尔文军团长?\" 这句话如箭矢,瞬间洞穿森竭力维持的镇定。暗夜精灵部落的血色宴会、赫克托毅然向前时挥剑的银发、阿尔文被黑暗教主一击轰飞的惨状,在脑海瞬间。 森的靴底碾碎满地冰晶,缓缓转身。夕阳将他半边身子浸在血泊般的光晕里,。喉结艰难滚动两下,终于从齿间挤出一个字:\"见... 过。 话音未落,卡隆已单膝跪地,右手重重按在胸口:\"恳请侯爵大人告知详情!\" 特别调查队的百余名影子卫士无声围拢,军弩的金属冷光在暮色中若隐若现。卡隆解下面罩,露出刀刻般冷峻的面容,寒星般的瞳孔里翻涌着压抑的急切:\"实不相瞒,侯爵大人,我等奉密令追查阿尔文军团长与三皇子的下落,上一个小队与三皇子曾今短日相逢,但是随机被团灭,但好在他们留下了特殊药分,我们寻迹而来。三日前在迷雾沼泽发现疑似药分的气息同时还有大量的黑暗能量,我们加速追击,却遭遇这些兽人殿后部队...\" 森攥紧腰间的鬼泣剑,赫克托临终前的喘息声仿佛还萦绕在耳畔。\"我的伤源于和黑暗教主的那场大战...\" 他喉结滚动,强迫自己嘴中得到苦涩,\"我在暗夜精灵部落见过阿尔文军团长和三皇子,我们遇到了强敌,三皇子背着昏迷阿尔文军团长突围了。后面在无尽森林再遇到时三皇子,三皇子身边确实有一队帝国的影子卫士,但是我却没见到阿尔文军团长,同时三皇子身边有个神秘的黑袍人。那人应该是光明教廷的死敌黑暗教主。\" 卡隆的瞳孔骤然收缩,记录情报的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划出歪斜的墨痕。\"这等机密...\" 他猛地抬头,\"侯爵大人如何确认?\" 森默不作声压抑了了下心中的情绪,才道:“我的师父凛风剑圣赫克托、帝国宫廷外事长影逸大人还有阿尔文军团长他们在暗夜部落连手对战的人物正是黑暗教主,可惜黑暗教主实力强大,影逸大人当场战死,三皇子背着阿尔文逃了出去,后面再无尽森林再次相遇,三皇子身边神秘人的身份是由我师父确认的,他们又再次交了手……”。 说到此处,森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但是寥寥几句把森前些日子发生的惊险完全表达了出来。 \"我会将情报即刻传回无尽城。\" 卡隆郑重收起记录,\"还望侯爵大人自行离开。我们还要先行调查前面那股黑暗能量...\" 话音未落便被森抬手打断。森道:“队长,你说前面小队阵亡前,曾留下特殊痕迹,你们追踪而来。” 卡隆警惕地眯起眼,旋即点头:\"是影子卫士特制的追踪粉,只有遭遇高阶敌人时才会启用。\" 森的心脏几乎要撞碎肋骨。那个在记忆里挥之不去的黑袍身影,师父咳血时颤抖的手,此刻都化作灼烧五脏六腑的烈焰。\"让我加入。\" 他直视卡隆的眼睛,\"黑暗教主... 很可能就在前方。\" 卡隆的目光如鹰隼般审视着少年染血的脸庞和紧攥剑柄的手,想到刚才这少年确实身手不凡,而且是帝国的侯爵,因此良久才沉声道:\"可以。但从现在起,侯爵大人,你必须服从我的每一道命令。\" 森重重颔首。卡隆将所得信息,以及帝国钢铁侯爵森·赫尔金加入调查队的信息用疾风隼发回了无尽城影子卫士分部。几日后,又是傍晚时分,暮色像浓稠的血,缓缓浸染镜月湖。卡隆抬手止住队伍,寒星般的瞳孔猛地收缩 —— 对岸湖畔空地上,数十顶巨大黑帐篷彼此相连,帐篷顶端竖立着高耸的黑色六芒星图腾,暗紫色咒文沿着帆布纹路流淌,在暮色中泛着诡异的幽光。 这支临时营地的建立,源于黑暗教主与三皇子在与凛风剑圣激战后的狼狈。教主身份暴露,为掩盖踪迹并疗伤恢复,只能向兽人部落与黑暗教廷求援。此刻,兽皇派来的两名绿袍祭司、三百名中高级兽人战士,连同黑暗教廷新晋超阶的副教主,早已在此完成接应,将叛逃的三皇子与负伤的教主牢牢护在核心。 \"是暗影结界,有高阶魔法波动!我们被发现了!\" 森突然拽住卡隆的披风,鬼泣剑泛起不祥的冰蓝,剑刃上凝结的霜花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卡隆当机立断:\"全队后撤,快发信...\" 话音未落,帐篷群中突然爆发出怒吼:\"有敌袭!警戒!\" 伴随着此起彼伏的警报声,数十道黑影从帐篷中冲天而起,朝着森等人所在的方向疾驰而来。为首的黑袍身影抬手一挥,整片天空瞬间被浓稠的墨色笼罩。 \"杀!\" 兽人的咆哮撕裂空气,森林各处突然窜出密密麻麻的身影。两名绿袍祭司挥舞刻满咒文的骨杖,暗紫色触手如巨蟒般撕裂夜幕。两百多名兽人战士嚎叫着冲出树林,金属铠甲碰撞声如催命鼓点。影子卫士们立即结成箭阵,军弩嗡鸣声中,淬毒箭矢却在触及触手的瞬间被腐蚀成青烟。 卡隆的眼中在玄铁面具下燃起怒火,他挥刀斩断缠住队友的触手,嘶吼道:\"不得恋战!启动撤退信号!\" 森的鬼泣剑爆发出凛冽冰芒,剑气与魔法凝成的旋涡撕碎了近前的兽人。就在这时,一名头戴青铜面具的兽族法师突然闪现,手中法杖喷射出墨绿色毒雾。森瞳孔骤缩,反手甩出一道冰锥,精准刺入对方咽喉。 战场瞬息沦为修罗场。一名影子卫士激发爆裂符扑向兽人群,轰然巨响中血肉横飞;另一名卫士用断剑卡住兽人咽喉,被对方生生扯断手臂仍死死不放,即使影子卫士悍不畏死,依旧挡不住兽人战士如潮涌般的攻势。卡隆的长刀卷刃,短剑崩裂,他望着不断减少的队员,眼中闪过决然,将一枚信号弹抛向天空,各自突围,不再结阵。 \"卡隆队长!他们在围堵后撤路线!\" 一名卫士的惨叫被暗魔法吞噬。森转头望去,只见黑暗副教主抬手间,地面裂开无数深渊,吞噬了试图突围的队员。绿袍祭司们吟唱的咒语愈发急促,整片湖水开始逆流而上,化作锋利的暗紫色刀刃,化为漫天刀雨,朝他们倾泻而下。 片刻后,残存的影子卫士不足二十人,个个带伤,他们背靠背组成最后的防线,军弩中早已没了箭矢,手中的刀剑也卷了刃。兽人的喊杀声越来越近,黑暗副教主的身影在黑雾中若隐若现,狞笑着举起黑暗能量球,准备发动最后一击。 卡隆抹去嘴角的鲜血,抓住森的手腕:\"你想办法走!你必须活着把情报带出去!\" 可森却苦笑了一下,看着四周如潮水般涌来的敌人 —— 在这重重包围之下,又哪有生路? 森的鬼泣剑在暗紫色咒光中划出残破的弧光,剑刃上的冰纹随着每一次挥砍迸裂。他望着黑袍副教主抬手间吞噬三名影子卫士的深渊,耳边轰鸣着兽人的嘶吼,突然想起那日暗夜部落里,黑暗教主也是这般轻易撕碎圣阶之上的强者。眼前黑袍人的施法手势、周身翻涌的黑暗魔力,都与记忆中如出一辙。 \"队长!已经无路可逃了!\" 森的嘶吼被淹没在爆炸声里。卡隆的玄铁面具已布满裂痕,染血的长刀勉强架住绿袍祭司的骨杖:\"走,带着情报冲出去!我们断后!\" 话音未落,一道暗紫色咒刃擦过森的脸颊,在他耳际留下焦黑的灼痕。 森的眼眶突然发烫。赫克托临终前气若游丝的叮嘱在脑海中回荡:\"凡事不要逞强...\" 可此刻,看着身边不断倒下的影子卫士,看着卡隆为保护自己后背绽开的狰狞伤口,少年握剑的手颤抖得几乎握不住剑柄。鬼泣剑劈开迎面而来的兽人战士,飞溅的紫血模糊了他的视线,记忆与现实在剧痛中重叠。 \"师父...\" 森的声音被呼啸的风声撕碎,剑气也随之变得凌乱,\"您看,您才走了几日,我就不听您的嘱咐了...我逞强了……\" 泪水混着血珠砸在剑柄上,冰蓝色的魔力不受控地暴走,在他周身凝结出尖锐的冰刺。 当黑暗副教主的法杖指向天空,整片湖面开始沸腾时,森反而平静下来。他握紧鬼泣剑,最后一次望向卡隆染血的背影,在心中默念:师父,我也快要去见你了……森几乎握不住颤抖掌心的鬼泣剑,望着步步逼近的黑暗副教主,耳畔传来卡隆压抑的咳血声。就在绝望如潮水将他淹没时,天空突然裂开一道猩红缝隙,仿佛被无形巨手撕开的天幕。 \"轰隆 ——\" 灼目的火光亮起,方圆十里的夜幕被瞬间点燃。一颗裹着赤红火尾的巨型陨石撕裂云层,陨石表面流动的岩浆纹路竟组成火焰状的符文,每道符文都吞吐着三丈高的烈焰,,连空气都被灼烧出扭曲的波纹。所有人都被这毁天灭地的魔法惊呆了。 那巨大的陨石直直朝着那黑暗副主教一方砸去。 第49章 火凤燃天,教主现身 上章讲到森和影子卫士特别调查队深陷重围,即将被灭之时,就见天空中划来一颗巨大的陨石砸向黑暗副教主。 黑暗副教主的瞳孔骤缩,望着那遮天蔽日的燃烧陨石,周身魔力疯狂涌动,快速凝聚出的巨大黑暗能量球表面爬满扭曲的咒文,然后将能量球朝着陨石推去。 当燃烧的陨石与黑暗能量球轰然相撞,方圆十里的空间如同被巨锤狠狠砸中,空气发出令人牙酸的扭曲尖啸。恐怖的能量涟漪化作实质,将岸边的参天古树连根拔起,近半湖水被瞬间蒸发成漫天白雾。爆炸中心,数百名兽人战士如同断线风筝般被气浪掀飞,许多兽人战士连同铠甲与血肉在冲击波中碎成齑粉,那边临时搭建的黑色帐篷群更是被撕成漫天飞舞的碎布,六芒星图腾在烈焰中扭曲成诡异的形状。 就在众人被这毁天灭地的景象震得肝胆俱裂时,一道赤红色的光芒撕裂浓烟。九丈火凤长鸣着自天穹俯冲而下,尾羽扫过之处,残余的黑暗能量竟如残雪遇阳般瞬间消融,刚才蒸发的白雾也被一扫而净。就在火凤周身缠绕着熊熊燃烧的符文,每一道都吞吐着足以融化钢铁的高温,所过之处连虚空都泛起滚烫的涟漪。 随着一声震彻云霄的啼鸣,火凤在森的身前骤然消散。显现出圣山学院“火魔”罗兰,个性的红发飞扬,火红魔法袍猎猎作响,金丝镶边在烈焰中流转着华贵的光芒。她胸前填满的金色六芒星徽章爆发出刺目强光,手中镶嵌着巨型红宝石的法杖重重顿地,地面瞬间裂开蔓延向四周的火焰纹路。 \"区区暗影杂碎!\" 罗兰老师仰首发出一声暴喝,眼底跳动的火焰比身后的爆炸更加炽热,\"也敢动我查尔斯家的人?\" 森握着鬼泣剑的手剧烈颤抖,看着那道熟悉的红色背影,多日来的疲惫、悲愤与绝望在此刻彻底决堤。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他哽咽着唤道:\"老师……\" 。 罗兰老师半转过身,瞥见少年染血的铠甲与破碎的衣襟,虽未多言,却已明白他必是经历了九死一生。她的声音不自觉放柔,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森,不怕,有我在!\" \"还有我们在!\" 伴随着一声嘹亮的龙吟,通体赤红的巨龙划破天际。龙背上跃下四道身影—— 赫尔瑞身穿魔导师魔法袍却身姿挺拔,布莱克甩着骑士剑笑得张扬,铁琼扛着巨锤落地时震得地面龟裂,而芙蕾雅裙摆沾着露水,发丝间别着森曾送她的冰蓝羽毛。 原来几日前,得知森在无尽森林失踪后,四人死缠烂打跟着罗兰老师踏上寻人之路。这位火系大魔导师带着他们直奔无尽城,找到城主霍克?盾垣。这位身形魁梧如铁塔的独眼将领,铠甲上镌刻着森然的荆棘纹路,脸上的刀疤从左眼一直延伸至下颌,尽显铁血之气。即便身为无尽森防军团的统帅,面对 \"火魔\" 罗兰,霍克也不敢有丝毫怠慢,当即传唤军队情报官。 事关重大,他甚至不惜违反军规,向影子卫士无尽城分部打探消息。恰逢卡隆队长的疾风隼传回信件,明确森的动向与坐标。罗兰老师挑眉冷笑:\"好的,不错,带路!\" 霍克额头瞬间渗出冷汗 —— 无尽城乃帝国战略要冲,若无皇命他绝不能擅离。无奈之下,他紧急召来副城主,让副城主带上最精锐的情报官,又请来圣阶实力的影子卫士大队长,甚至忍痛将自己的座驾 —— 那只跟随他征战多年的成年红龙,供罗兰老师驱使。 \"你们怎么都来了……\" 森望着眼前熟悉的面孔,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布莱克晃着腰间的佩剑,故意吊儿郎当道:\"当然要来了,你死了,我们以后怎么去魔武学院蹭吃喝!\" 铁琼立刻瞪了他一眼,纤细且有力的手掌重重拍在森的肩膀上:\"别听他胡说,森,我们可不想失去你这个兄弟。\" 赫尔瑞指尖萦绕着治愈的绿光,走到近前时声音微颤:\"森,你答应过我,再不流泪的。\" 森刚要开口回应,突然被一阵馥郁的香气笼罩 —— 芙蕾雅踮起脚尖,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脖颈,温热的泪水滴落在他染血的衣甲上。\"你们保护好自己,我把他们送走。\" 罗兰老师轻抚法杖顶端的红宝石,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驱散林间薄雾。赫尔瑞等人慌忙退到她身后,影子卫士们则以森为中心结成紧密阵型。卡隆握着断裂的长刀,望着那抹火红身影,喉咙发紧 —— 他带领的百人小队如今仅剩十人,苦战许久未能伤敌分毫,而眼前这人仅凭一招陨石术,便让兽人横尸遍野。 \"报上名来!\" 黑暗副教主抹去嘴角紫血,颤抖的手指凝聚出暗紫色护盾。他身旁的绿袍祭司们骨杖剧烈震颤,符文在恐惧中忽明忽暗。罗兰老师周身火焰无风自动,华贵长袍上的金丝镶边被映成流动的熔岩,胸前填满的六芒星徽章迸发出刺目光芒,连乌云都被染成了血红色。 森只觉呼吸发烫,方圆十里的火元素如海啸般汇聚。罗兰老师银发倒竖,法杖直指天穹的瞬间,红宝石突然炸裂出万千光刃:\"火雨焚天!\" 天空仿佛被撕开了炼狱的大门,十余里红云翻涌着压向地面。云层中窜出的百丈火龙相互缠绕,所过之处空气扭曲成漩涡。三百名兽人战士举着熔化的武器呆立原地,直到滚烫的雨滴砸在皮肤上 —— 那根本不是雨水,而是裹挟着岩浆的火矢,瞬间在他们的绿皮上烧出滋滋作响的焦痕。 \"防御!快结阵!\" 黑暗副教主疯狂吟唱咒语,头顶撑起百米黑盾。但这看似坚不可摧的屏障,在接触火雨的刹那便发出玻璃碎裂般的脆响。兽人们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强壮的身躯在火雨中痛苦扭曲,他们踉跄着四处奔逃,却发现整个战场都被火海吞噬。有的兽人跳进沸腾的湖水,却在接触水面的瞬间被高温蒸汽掀飞;有的试图躲进同伴身后,换来的却是两具焦黑的尸体轰然倒下。 火雨精准避开罗兰老师等人,却将所有兽人连同他们的魔法防御尽数淹没。兽人的铠甲扭曲成废铁,皮肤碳化剥落,就连骨头都在高温中化作飞灰。不远处的湖水轰然沸腾,蒸腾的水雾中,整片战场化作一片燃烧的炼狱。诡异的是,湖边那座笼罩在黑暗结界中的黑暗教主摩洛克?神烬和背叛帝国的三皇子莱昂纳德?日耀住的帐篷却完好无损,黑色六芒星图腾在火海中泛着冷光,仿佛在嘲笑这场单方面的屠杀。 当最后一声惨叫消散,罗兰老师放下法杖的瞬间,所有火焰骤然熄灭。战场上只剩焦黑的土地和零星的火星,三百名兽人战士连同二十名祭司,竟在短短数息间化作虚无。黑暗副教主望着满地狼藉,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 他终于明白,自己面对的根本不是凡人,而是行走在人间的火神。 却说摩洛克?神烬所住的帐篷内,帐篷内弥漫着神秘的黑暗气息,暗紫色和黑色咒文在墙壁上诡异地流淌。摩洛克?神烬半倚在镶嵌黑曜石的王座上,苍白的手指扯下脖颈间的黑色六芒星项链。那吊坠表面浮沉着细小的暗紫色符文,隐隐有黑雾缭绕,仿佛封印着某种恐怖力量。 \"拿着这个。\" 他将项链甩给三皇子莱昂纳德?日耀,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兽人部落的大祭司认得此物,见它如见我亲临。\" 三皇子捏着这神秘的项链,蓝色的眼眸闪过惊疑:\"怎么,外面那个火系魔法的强者你打不过?\" 他目光扫过教主上下 —— 那些在与凛风剑圣战斗中留下的伤痕,早已看不见,难道教主还有暗伤? 摩洛克?神烬突然发出一阵癫狂的笑声,震得帐篷内的魔法灯剧烈摇晃:\"天大地大,我曾以为已触摸到这片大陆力量的巅峰!\" 他猛地拍碎扶手,黑曜石碎屑飞溅,\"只带了莫戈斯那个废物前往暗夜精灵部落,却接连折戟!一而再的受伤,如今虽伤势复原的差不多,但是距离我的巅峰状态还差一分,可面对同样在神力规则边缘试探的存在......\" 他的声音陡然阴沉,\"差之毫厘,便是天壤之别!\" \"不能一起走吗?\" 莱昂纳德攥紧项链,金色王冠下的额头沁出冷汗,\"让你的副教主拖住她!\" 黑暗教主凝视着帐篷外翻涌的火海,血色瞳孔中倒映着罗兰老师释放 \"火雨焚天\" 时的恐怖景象。他想不通堕落天使路西法为什么要让自己带着这个废物去兽人部落,但还是冷冷道:\"你的斗气连圣阶都未突破,若她再施展灭世级魔法......\" 他挥了挥手,语气中带着不耐,\"快滚!我自顾不暇,难分精力护你!\" 莱昂纳德咬牙切齿,将那六芒星的项链塞进怀里。黑色披风在身后扬起,他头也不回地冲向帐篷后门。掀开帘幕的刹那,滚烫的热浪裹挟着焦糊味扑面而来 —— 昔日生机勃勃的湖畔,此刻沦为焦炭与灰烬的地狱。兽人的残肢在火雨中扭曲成诡异的形状,蒸腾的水汽里漂浮着细碎的骨骼。三皇子强忍着胃部翻涌,周身斗气暴涨成银色光罩,踩着还在发烫的土地狂奔。身后,黑暗教主帐篷的黑色六芒星图腾在火光中若隐若现,如同来自深渊的凝视。 蒸腾的热浪扭曲着焦黑的湖面,罗兰老师的火红长袍无风自动,金丝镶边在灼人的空气中泛着冷硬的光。她的法杖尖端轻点地面,溅起的火星瞬间窜成幽蓝火焰:\"怎么,还不出来?要我请你出来吗?\" 声线平直得如同冰刃,带着一阵热的气浪传向那孤零零的教主帐篷。 黑色帐篷轰然炸裂,暗紫色咒文如毒蛇窜出,在空中编织成巨大的六芒星阵。摩洛克?神烬踏着由黑雾凝成的阶梯浮空而立,黑袍下若隐若现的银纹随着呼吸明灭,背后的黑色六芒星虚影吞吐着幽光。黑暗副教主与两名绿袍祭祀如释重负,终于不用面对“火魔”罗兰那惊人的威慑了,两名兽人绿袍祭祀骨杖敲击地面发出刺耳的脆响,三人整齐单膝跪倒:\"教主!\" \"久仰大名,火魔罗兰。\" 黑暗教主抬手抚胸,血色瞳孔在阴影中微微收缩,嘴角却挂着恰到好处的弧度。 罗兰老师眯起眼,四周燃烧的大树发出的火光,将对方苍白的面容照得忽明忽暗:\"你认识我?\" \"大陆上谁能忘记圣山学院的火魔—罗兰?\" 摩洛克?神烬的声音如同裹着寒冰的绸缎,暗紫色魔力在指尖凝成细小漩涡,\"五十年与冰雪教主大战而引起的天地异象,至今仍是法师们的谈资。\" 罗兰目光如炬,再次打量眼前黑袍人,从气息看出眼前这人实力非凡,而且是个隐藏于世的高手,但是罗兰老师想不起这是何人,管他何人!罗老突然冷笑一声,用拐杖重重敲击地面:\"出来吧!\" 大地发出痛苦的呻吟,直径百丈的魔法阵在烈焰中显现,阵纹如活物般扭动,发出令人耳鸣阵痛的嗡鸣。先是一只燃烧的巨手破土而出,手指滴落的岩浆瞬间将地面腐蚀出深不见底的坑洞;接着是布满熔岩脉络的躯体缓缓升起,十几丈高的身躯裹挟着足以融化精钢的热浪,头顶的熔岩冠冕流淌着液态火焰,两只灯笼大的眼睛里跳动着幽蓝魔火 —— 正是当年失控的真?熔岩巨兽。 \"是它......\" 芙蕾雅的低语被剧烈的心跳声掩盖。记忆如潮水涌来:野外试炼的那夜,她为了救森,颤抖着念出召唤咒文,本以为是九级魔兽的火焰却瞬间吞噬整片山谷。那头失控的巨兽试图反噬芙蕾雅,连空间都在它的咆哮中扭曲,最后是院长、罗兰老师与安娜导师三人联手,以圣山秘法才将其驯服。此刻的熔岩巨兽脖颈处,还隐约可见封印的银色纹路。 摩洛克?神烬的瞳孔猛地缩成针尖,袖中双手不自觉握紧。他当然知道这头超阶魔兽的恐怖 —— 那是触及元素规则的存在。但作为黑暗教义的践行者,他的使命是打破光明势力对大陆的垄断,为黑暗之神降临大陆做好铺垫,若在此退缩,不仅会动摇追随者的信念,更会让他苦心经营的势力平衡彻底崩塌。 \"有意思。\" 黑暗教主的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暗紫色魔力在周身翻涌,凝结成无数悬浮的咒文,\"看来今日能真正见识到,圣山学院罗兰真正的实力。\" 他话音未落,熔岩巨兽已发出震天怒吼,罗兰老师抬手的刹那,整片天空再次被染成血色。 第50章 炎魔焚夜:火魔罗兰的裁决 上一章说道,圣山学院 “火魔” 罗兰老师与黑暗教主摩洛克?神烬在无尽森林中巅峰对峙。此时焦土之上热浪翻涌,罗兰赤红如焰的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金丝镶边在血色云层下泛着冷硬的光。她抬手轻抚镶嵌着鸽血红宝石的法杖,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眼中跳动着跃跃欲试的战斗之火。 对面,黑暗教主摩洛克?神烬踏着由黑雾凝成的阶梯浮空而立。他胸前的黑色六芒星图腾吞吐着幽光,苍白的面容在阴影中若隐若现,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中却透着毫不掩饰的杀意,仿佛眼前的罗兰只是他即将碾碎的蝼蚁。在他身后,副教主周身缠绕着的紫色符文在地面蜿蜒成诡异的阵法,符文闪烁间,地面不时渗出黑色粘液,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两位兽人部落绿袍祭祀手持骨杖,骷髅头眼窝中窜出的暗紫色火焰,正将四周的空气编织成一张粘稠的大网。四人结成的阵型透着一股神秘而危险的气息,仿佛随时会吞噬一切闯入者。 摩洛克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与试探,周身魔气暴涨,如同一道黑色闪电,朝着罗兰飞速扑去。他心中存着几分轻视与好奇,想要看看这位大陆闻名的火魔,是否真如传闻中那般强大。然而,当他距离罗兰还有三丈之遥时,一股无形的炽热之力扑面而来,仿佛撞上了一堵滚烫的墙壁。只见罗兰周身萦绕着若有若无的淡金色火焰,那火焰看似轻柔,却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威能,每一丝火苗都在欢快地跳跃,似在嘲笑黑暗势力的不自量力。 摩洛克这才惊觉,此前罗兰施展的 “星空陨火” 与 “焚世火雨” 两大超阶魔法,并非单纯的攻击,而是为了将这片区域的火元素浓度提升到极致。此刻的战场,早已成为罗兰的主场,每一缕空气都充斥着暴躁的火元素,随时听候她的调遣。摩洛克瞳孔微缩,心中暗自懊悔,终究是小瞧了这位火系强者,额头上不禁渗出细密的冷汗。 副教主见教主几个回合便落了下风,眼中闪过一丝焦急与不甘。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空气中响起令人牙酸的摩擦声,空中顿时浮现出巨大的紫色魔法阵。魔法阵中,暗紫色的光芒不断闪烁,地面轰然裂开,无数紫色荆棘锁链破土而出,如同一群狰狞的毒蛇,朝着罗兰飞窜而去,锁链表面还散发着腐蚀一切的诡异气息,所过之处,已经烧焦的土地瞬间化为齑粉。 两位兽人绿袍祭祀见副教主已开始攻击,随即也同步吟唱起来,古老而邪恶的咒语从他们厚重的嗓音中传出,在空气中回荡,让人听得灵魂发颤。虚空中,黑色的灵魂诅咒符文缓缓凝聚,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符文所过之处,空间都泛起阵阵涟漪,四周的温度骤降,与罗兰制造的炽热形成强烈反差。 芙蕾雅见状,焦急地朝着熔岩巨兽喊道:“快去帮老师!” 她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和担忧,眼眶也微微泛红。熔岩巨兽转动着灯笼大的眼睛,瞥了芙蕾雅一眼,庞大的身躯却稳如泰山,丝毫没有移动的意思,喉咙里发出低沉的轰鸣,像是在安抚芙蕾雅。显然,熔岩巨兽在罗兰老师的调教下,已有颇高的神志。 已经是魔导师的赫尔瑞目光深邃,眼神中透着沉稳与冷静,沉声道:“不急,罗兰老师应该无需帮忙。” 罗兰眼神冰冷如霜,冷哼一声,眼中跳动着愤怒的火焰。刹那间,她周身爆发出一圈璀璨夺目的环形火浪,宛如一轮炽热的太阳,光芒照亮了整个战场。火浪中,金色的符文若隐若现,每一个符文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紫色荆棘锁链在触及火浪的瞬间,瞬间发出 “滋滋” 的声响,化作一缕缕紫色烟雾蒸发;那些黑色的灵魂诅咒符文,还未靠近火浪,便在高温中自燃起来,最后化作点点火星消散在空中,只留下刺鼻的焦糊味。 罗兰法杖重重地顿在地面,一声沉闷的轰鸣如同惊雷炸响。地面瞬间裂开无数道缝隙,万千火蛇从缝隙中窜出,它们浑身散发着熊熊烈火,吐着猩红的信子,鳞片在火光中闪烁着诡异的光泽,朝着两位兽人祭祀直扑而去,空气中的火元素浓度还在不断提高。 兽人祭祀脸色大变,急忙挥舞骨杖。骨杖顶端的骷髅头张开大嘴,喷出一股暗紫色的屏障,屏障表面流转着诡异的符文,试图阻挡火蛇的攻击。然而,火蛇在接触屏障的瞬间,竟如同拥有灵智一般,分化成无数细小的火矢。这些火矢速度极快,“嗖嗖” 地穿透屏障,朝着兽人祭祀射去,在空中留下一道道绚丽的轨迹。 两位兽人祭祀顿时惨叫连连,他们的绿袍燃起幽蓝的炎魔之火,那火焰仿佛拥有生命一般,迅速蔓延。他们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碳化剥落,发出 “噼里啪啦” 的声响,最后只剩下两具焦黑的骨架,轰然倒地,连灵魂都在火焰中被彻底焚尽,空气中又增添了一份令人作呕的焦肉味。 摩洛克瞳孔骤缩,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与愤怒,脸色变得愈发苍白。他周身魔气疯狂涌动,瞬间凝成实质般的黑甲,将自己包裹其中,黑甲表面的纹路闪烁着幽光。紧接着,他双手快速舞动,发动成名绝技 “暗月幽影杀”,十指瞬间化作十道黑色流光,如同一柄柄锋利的宝剑,带着撕裂空间的气势,朝着罗兰的咽喉、心口等要害部位疾射而去,所过之处,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罗兰神色淡然,挥动法杖,一道由炎魔之火凝聚而成的火焰屏障瞬间成型。火焰屏障表面流转着金色的符文,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高温,宛如一道坚不可摧的城墙。黑色流光触及火焰屏障的瞬间,发出金属灼烧的刺耳声响,在空中扭曲成螺旋状,最终消散于无形,在地面留下一个个焦黑的痕迹。 摩洛克见魔法攻击无效,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索性舍弃魔法。他周身魔气疯狂凝聚,在背后凝成一对巨大的黑色羽翼,羽翼上闪烁着诡异的符文,每一根羽毛都透着邪恶的气息。他振翅一挥,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罗兰猛扑过去,试图以近身武力攻击取胜,空气中响起羽翼划破空气的尖锐声响。 罗兰神色慎重,瞬间周身火焰骤然暴涨三丈,形成一个巨大的火焰漩涡,漩涡中不时迸发出耀眼的火花。当摩洛克靠近时,一股无形而又强大的热浪轰然爆发,热浪中夹杂着无数细小的火刃,这魔法已经开始蕴含规则之力。摩洛克的黑色羽翼在高温中发出 “噼里啪啦” 的焦糊味,整个人被热浪掀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胸前的黑甲也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痕,嘴角溢出一丝紫黑色的血液。 摩洛克狼狈地爬起身,心中深知单打独斗难以取胜,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他与副教主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达成默契。摩洛克周身魔气翻涌,准备再次近身干扰罗兰施法,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而副教主则快速拉开距离,双手在空中不断比划,口中念念有词,准备施展更强大的黑暗魔法。 副教主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在空中画出一个巨大的紫色魔法阵。魔法阵中,暗紫色的光芒不断闪烁,无数暗紫色魔法弹凝聚成型。这些魔法弹表面流转着诡异的符文,散发着毁灭一切的气息,密密麻麻地朝着罗兰飞去,所过之处,空间都泛起阵阵涟漪。 罗兰眼神一凛,抬手向天。刹那间,整片天空上方的红云化作一片燃烧的火海,四周天空都被染成了赤红之色。此时备战的熔岩巨兽突然发出一声震天怒吼,声音震得大地都在颤抖,它体表的岩浆沸腾着冲天而起,在空中迅速凝聚,化作一个数百丈高的火巨人。火巨人周身燃烧着熊熊烈火,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威能,它的脚步声如同雷鸣,每一步都在地面留下一个巨大的脚印。 火巨人挥动着燃烧的巨拳,朝着副教主的魔法弹轰去。只听 “轰隆” 一声巨响,魔法弹在火巨人的拳下纷纷爆炸,强大的气浪席卷四周,形成一股巨大的风暴,将地面的焦土和烧着的树枝都卷入空中。紧接着,火巨人巨大的拳头余势不减,继续朝着副教主轰去,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焰气息。 副教主脸色大变,急忙施展瞬移躲避。然而,他还是慢了一步,被火巨人的指尖擦过。瞬间,他身上的紫色符文寸寸崩解,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重重地摔落在远处的山丘上。 摩洛克瞅准时机,从侧面朝着罗兰突袭而来。他十指如剑,带着凌厉的爪风,直刺罗兰后颈,眼神中充满了杀意。他的指甲漆黑如墨,指尖还缠绕着黑色的魔气。然而,罗兰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周身自动燃起一层防护火焰。摩洛克的双手触及火焰的瞬间,发出 “滋滋” 的声响,被高温灼伤,一股焦臭的味道弥漫开来。他吃痛之下,急忙收回双手,眼神中闪过一丝忌惮,心中暗自震惊于罗兰的强大。 摩洛克看着眼前强大的罗兰,心中满是苦涩与不甘。他深知今日难以取胜,随着这片空气中的火元素浓度不断增加,再纠缠下去只有死路一条。于是,摩洛克咬了咬牙,朝着副教主喊道:“你先走!”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副教主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与担忧,但他深知教主的决定不容置疑。他咬了咬牙,化作一缕黑烟,朝着西南方飞速逃走,在空气中留下一道淡淡的黑色痕迹。 摩洛克则转身,再次迎上罗兰的攻击,独自一人留下继续与罗兰缠斗,为副教主争取逃跑时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和悲壮。 罗兰与摩洛克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激烈攻防。罗兰的火系魔法如狂风暴雨般连绵不绝,火焰化作各种形态,或如飞龙,咆哮着冲向摩洛克;或如利剑,闪烁着寒光刺向摩洛克。元素化形这种超阶实力魔法,在罗兰老师手中信手拈来,让身后观战的森、赫尔瑞等五个孩子看的目瞪口呆,这才明白罗兰老师在圣山学院常常不讲情理,皆源自她这无上的能力。 黑暗教主摩洛克也不甘示弱,凭借着精湛的黑暗魔法与魔武双修的本领,不断抵挡和反击。他施展黑暗护盾,试图抵御火焰的攻击;挥动黑色利爪,一次次尝试扑近罗兰,尝试突破罗兰老师的防御,同时还瞬发各种黑暗魔法,完全展现了一个魔武双修超阶实力的强大续战能力。远处的森也是魔武双修,虽然他不明白黑暗教主如何做到这一切的,但黑暗教主的施法和进攻也给森不少启示。 两人的魔法碰撞在一起,产生的强大能量不断产生撕裂空间的黑纹,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大地在轰鸣声中不断颤抖,远处的山峰都被震落了大片的岩石。 一刻钟后,摩洛克在罗兰狂风暴雨般的魔法攻击下,渐渐难以支撑。他身上由黑暗元素凝成的黑甲裂痕越来越多,嘴角不断溢出紫黑色的血液,脸色也愈发苍白。他找准一个时机,周身魔气疯狂涌动,化作一团黑气,朝着西南方飞速逃窜而去,速度比他的副教主快了不知多少倍,生怕罗兰追上来。 罗兰眼神一寒,轻喝一声。刹那间,她的身形化作一只巨大的火凤,火凤周身燃烧着熊熊烈火,羽翼展开足有数十丈长,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威严气息。火凤一声长鸣,划破长空,声音清脆而响亮,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在颤抖,紧追着摩洛克而去,身后留下一道长长的火焰轨迹。 两人在无尽森林中你追我赶,走走停停,持续缠斗。摩洛克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和黑暗魔法的诡异,不断躲避和反击,尝试将罗兰甩开。此时的黑暗教主才知道自己托大了,以为哪怕自己不在巅峰状态,也可以和罗兰过上几招,再不济也可以轻松逃脱。 罗兰则凭借着强大的实力和对火元素的掌控,紧追不舍,每一次攻击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威能。她的火焰如同附骨之疽,无论摩洛克躲到哪里,都能追踪到他的踪迹。罗兰多年未曾出手,此刻却将自身实力发挥到了极致,各方面状态都处于巅峰。而摩洛克因未恢复巅峰实力,在长时间的战斗中,败势越加明显,身上的伤势也越来越重,每一次攻击和躲避都显得愈发艰难。 终于,罗兰抓住一个机会,她周身火焰暴涨,双手高举法杖,口中念念有词。一股强大到令人心悸的力量在她手中凝聚,空气中的火元素疯狂涌动,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一道蕴含着火神规则的巨大火系魔法 ——“火神裁决” 瞬间成型。这道魔法如同一道巨大的火柱,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朝着摩洛克轰去,火柱所到之处,空间都被扭曲,树木瞬间化为灰烬。 摩洛克想要躲避,却已来不及。在一声震天动地的爆炸声中,他被火系魔法彻底轰杀,强大的能量将周围的森林夷为平地,形成一个巨大的深坑。然而,就在他消失的瞬间,一道无形的阴影从轰杀处快速逃离,动作极为隐秘,未被罗兰察觉。那道阴影如同一条狡猾的毒蛇,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森林深处。 罗兰看到漫天的黑暗魔法外溢,她仔细确认摩洛克已死,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也渐渐放松下来。她转头望向战场的方向,心中担心众人的安危。于是,她放弃了追击副教主的念头,身形一闪,化作一道火光,朝着战场快速返回。 第51章 地狱的营救与英雄的挽歌 上一章讲到,圣山学院的火魔罗兰和黑暗教主摩洛克?神烬两个大陆超阶力量的拥有着大战。 地狱深处,赤红岩浆如沸腾的血海,无数火山接连喷发,炽热的岩块裹挟着浓烟直冲云霄。黑色飓风在天空中肆虐,发出阵阵哀嚎,将破碎的云层撕成碎片。中央那座由漆黑玄武岩堆砌的巨型城堡,在雷光映照下阴森可怖,城墙表面布满扭曲的魔纹,不断渗出暗紫色的黏液,滴落地面时发出 “滋滋” 的腐蚀声。这里正是黑暗之神座下第一大骑士 ——“背叛者” 堕落天使路西法的居所。 路西法慵懒地斜倚在白骨堆砌的骷髅王座上,黑色羽翼收拢在身后,泛着幽蓝的光泽。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王座扶手,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忧虑。此前黑暗教主摩洛克?神烬遭复仇女神追击时,绝望中向黑暗主神发出的祈祷还萦绕在耳畔。那时,路西法便将一丝神志附着在摩洛克?神烬身上,以便随时掌握情况。 此刻,通过这丝神志,路西法隔世目睹了火魔罗兰与摩洛克?神烬的激烈大战。看着摩洛克?神烬在罗兰的强大攻势下逐渐落入下风,他心急如焚,骨节捏得发白,却因地狱与人间的空间阻隔,无法直接施以援手,只能在心中暗自焦急。 深知摩洛克?神烬对黑暗之神计划的重要性,路西法猛地起身,黑袍翻飞,厉声喝道:“传杰纳斯!” 随着他的命令,空气中泛起一阵黑色涟漪,黑暗之神座下第四大骑士 “分裂者” 杰纳斯现身。这位双面神模样的骑士,两张面孔分别带着冷漠与疯狂,周身萦绕着诡异的紫色雾气,仿佛随时都能分裂出无数个自己。 “将你的一分神力送往地面,助摩洛克?神烬一臂之力。” 路西法眼神冰冷,语气不容置疑。 杰纳斯皱起双眉,两张面孔同时露出抗拒的神情:“大人,输送神力会让我实力大损,短时间内难以恢复。” 他心中满是不情愿,作为拥有半神之力的十二大骑士之一,谁都不愿轻易损耗自身力量,更何况路西法在十二骑士中实力最强,最得黑暗之神倚重,他虽不敢公然违抗,却也想尽力推脱。 路西法眼神骤然变得凶狠,周身魔气暴涨:“若坏了主人的计划,你将万劫不复!别忘了,唯有你擅长将死去的灵魂复活,这任务非你莫属!” 威压如实质般压在杰纳斯身上,令他喘不过气来。 杰纳斯身体微微颤抖,迫于威压,只得无奈地闭上双眼,双手结印。一道紫色光芒从他掌心射出,朝着路西法给出的坐标疾驰而去,那光芒中包裹着一丝神力与他的意志。 此时的地面战场,火魔罗兰与摩洛克?神烬的战斗已进入尾声。随着罗兰一声 “火神裁决”,一道蕴含着毁天灭地之力的巨大火柱落下,摩洛克?神烬被彻底轰杀,强大的能量余波将四周夷为平地。就在他的身体即将消散的瞬间,杰纳斯输送的神力与意志及时赶到,裹住他的魂魄迅速逃离。 另一边,在无尽森林中,三皇子莱昂纳德?日耀正狼狈地奔逃。他的铠甲沾满烟灰和血迹,脸上满是懊悔。此前从火魔罗兰无差别的大面积火系魔法攻击下侥幸逃脱的他,此刻心中满是恐惧与懊悔,不断回想着自己因野心投靠黑暗之神的决定,担忧着未来的命运。 突然,一阵黑烟从后方急速袭来,瞬间超越了他。黑烟散去,黑暗副教主现身,他面色阴沉,气息紊乱,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安。 三皇子惊愕地停下脚步,声音颤抖地问道:“教主呢?” 黑暗副教主眼神闪烁,阴晴不定,犹豫片刻后,强装镇定道:“应该在后面,我们可以先等等。” 可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慌乱,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安与算计。 两人在原地等待,各自心怀鬼胎。黑暗副教主暗自想着,自己身为超阶强者,若教主真的遭遇不测,凭借自己的实力或许能执掌黑暗教会,取代教主的位置;而三皇子满心悔恨,深知自己已无路可退,却又对未来充满迷茫,不知该何去何从。 就在这时,一道细长的阴影突然从地面窜出,速度极快,黑暗副教主还未反应过来,阴影便扑到他身上。副教主瞬间被黑烟笼罩,发出凄厉的惨叫。黑烟越来越浓,渐渐化作黑雾,弥漫在四周,气氛变得愈发诡异。 身为高级武士的三皇子,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心中满是恐惧,双腿像被钉住一般无法移动。他既害怕这未知的变化,又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能呆立在原地。 随着惨叫渐渐消失,黑雾散去,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 —— 副教主竟变成了黑暗教主摩洛克?神烬!此时的摩洛克?神烬脸色惨白如纸,气息微弱,实力也从超阶顶峰急剧下降到刚入超阶的水准,与原本副教主的实力相当。 三皇子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刚要开口询问,摩洛克?神烬却目光直直地盯着他背后,声音变得十分诡异,带着多重回响:“出来吧,暗影之神的仆人,我感觉到你的气息了!” 三皇子只觉浑身发冷,不仅是因为教主声音的怪异变化,更可怕的是,他的影子中缓缓走出一位老者。老者身着朴素的灰色长袍,没有任何装饰,显得十分低调。花白的头发随意地披在肩上,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皱纹,可那双眼睛却深邃明亮,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智慧与力量。 老者手中握着一把造型怪异的短匕首,正是大陆现存神器之一 “祭献之刃”,也是杀手工会会长的信物。此人正是杀手工会老会长九耀,此前他骗七星前往异面碎片感悟神力后,重新肩负起会长的职责。此次前来,是接到弑神联盟的任务,要将偏离正轨的事件重新纳入正规,维护大陆的平衡。 九耀身上散发的强大气息,让刚刚复活、实力大损的摩洛克?神烬心中充满绝望,他深知以自己现在的状态,根本无法与眼前这位强者抗衡。而此时操控他身体的并非本人,摩洛克?神烬虽能感知外界,却无法操控身体,他推测是黑暗之神座下的护卫者将自己复活,但实际操控者,却是附身于他的杰纳斯。 杰纳斯同样心惊胆战,意识到任务即将失败。自己带来的一分神力已全部用于复活教主,意志也即将溃散。面对九耀,他清楚以摩洛克?神烬此时的实力毫无胜算,心中满是对回地狱后路西法惩罚的恐惧。 九耀语气淡然,眼神犀利地问道:“邪神?” 声音平静却暗藏威严。 杰纳斯声音有些颤抖地自报名号,两张面孔都露出紧张的神情。 九耀继续追问:“你是降临到这片大陆了,还是意志垂射?” 眼神紧紧盯着杰纳斯,仿佛能看穿他的内心。 杰纳斯如实回答:“意志垂射,马上离开。” 心中只想赶紧摆脱这危险的境地,若自己的意志不是正常溃散回归,而是被杀,自己的实力将会下降很多,在地狱那个地方永远都是实力是唯一的资本。 “分裂者”杰纳斯反问九耀:“你,这大陆的强者,难道也是光明一方的,要和我们黑暗作对?还是要挡在光明之前,当光明一方的马前卒?” 试图探寻九耀的立场,同时也想拖延时间。 九耀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深邃地思考着局势。片刻后,他判断一切尚在正轨,无需出手干预,身形一闪,在原地化为泡影,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寂静。 杰纳斯松了一口气,心有余悸,恍惚间分不清是黑暗教主流汗,还是自己因恐惧而冷汗直流,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他的虚影从摩洛克?神烬的身体中脱离出来,摩洛克?神烬终于重新夺回身体的控制权。 黑暗教主与三皇子惊讶地看着杰纳斯的虚影,神情复杂。杰纳斯严肃地告诫二人:“不要忘记黑暗之神的大业,好自为之。” 随后,虚影逐渐变得透明,最终溃散,消失在空气中,只留下陷入沉思的两人。 许久后,黑暗教主摩洛克?神烬道:“走吧,回道兽人部落,再进行下一步计划。” 背叛赫尔冥帝国三皇子莱昂纳德?日耀只能跟上。 …… 焦土战场上的硝烟尚未散尽,罗兰火红的长袍沾满灰烬,却依旧在风中猎猎作响。她疾步朝着森等人的方向奔去,发梢的火焰随着步伐明灭不定,似是还带着战斗时的余威。 “那个黑袍人已经被我杀了。” 罗兰停在森面前,望着眼前这个与自己齐肩的少年,语气难得地柔和下来。她的眼神掠过众人疲惫的面容,最终落在森通红的眼眶上。 森的眼泪瞬间决堤,如同破碎的珠帘。他声音哽咽:“赫克托老师没了……” 少年颤抖的双肩,承载着失去恩师的巨大悲痛。想起赫克托老师教导自己剑术时的严厉与关怀,想起老师在战场上为保护大家毅然决然的身影,森只觉得胸口仿佛被巨石压住,喘不过气来。 罗兰抬手,动作轻柔地擦去森脸颊的泪水,指尖残留的温热传递着无声的安慰:“但我们还在。” 她环视周围同样悲伤的孩子们,目光坚定而温柔,“赫克托老师用生命为我们踏出了前路,我们要带着他的意志,继续走下去。别怕,我会陪着你们,一步一步,朝着光明的方向。” 远处的天空中,无尽城主的座驾 —— 那只巨大的红龙正在盘旋。龙背上,无尽城副城主与影子卫士的情报人员全神贯注,手中的魔法卷轴飞速记录着方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战。他们望着下方的罗兰,眼神中满是疑惑与揣测:这位圣山学院的传奇导师出手,是否意味着圣山学院即将卷入无尽森林的纷争? 罗兰轻轻打了个响指,磅礴的魔力涌动。她召唤出的熔岩巨兽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随后化作无数滚烫的碎石,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阵阵焦土的气息。 众人登上红龙,巨大的龙翼划破长空,朝着无尽城飞去。财大气粗的罗兰毫不犹豫地带着大家走进传送阵,璀璨的光芒闪过,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光芒之中,转眼间便回到了圣山学院。 罗兰与黑暗势力大战的消息,如同野火般迅速传遍五大帝国。一时间,大陆震动。各方势力纷纷猜测,实力强大的圣山学院此番举动,是否意味着对赫尔冥帝国在无尽森林的行动持支持态度?在这种揣测下,各大势力纷纷加大对无尽城的投入。赫尔冥帝国更是主动作为,免费为雇佣者联盟修建分部。不久后,各大雇佣军团浩浩荡荡开拔至无尽城,受雇进入无尽森林展开冒险征讨。 烟雨朦胧的日子里,圣山学院武士学院被一片肃穆笼罩。凛风剑圣赫克托的葬礼在此举行。院长魔世?苍穹、罗兰、安娜、星云、夜云等众多导师神情凝重,森将装有赫克托骨灰的小瓷瓶埋在了武士殿的小山坡上,这山坡上正好也有两颗枫树。学院的唱诗班早已四处打听赫克托的生平事迹,此刻,悠扬而哀伤的歌声响起,《执剑的一生和枫叶的永红》在细雨中回荡: …… 凛风拂过,似在轻唤英雄的姓名。 赫克托,那传奇的剑圣, 他的故事,如古老战歌,在岁月中回响不停。 他的剑,是星辰的碎片, 闪耀着勇气与正义的芒焰。 于战场的腥风血雨中挥舞, 似划破夜幕的闪电,令邪恶胆寒。 曾记否,那初执剑的少年, 眼神清澈,满含对剑道的痴念。 在锻剑的炉火旁,在磨砺的石台前, 汗水与梦想,交织成成长的诗篇。 …… 夜晚,细雨连绵,森独自在魔武学院练武场,他找到一个最为古老的枫树,将另一小瓶装有赫克托骨灰的小瓷瓶埋了下去。 二楼,芙蕾雅站在窗口口,在这枫树下那个沉默孤单的身影,想起早上唱诗班的诗词,轻声念了出来: …… 从宁静的村庄,到喧嚣的城邦, 他的脚步,踏破黑暗的阻挡。 为守护弱小,为扞卫光芒, 他的剑,从未在正义前彷徨。 枫叶,那燃烧的绯红, 是他生命的映照,炽热而赤诚。 春日里,它们在枝头萌动希望, 秋日时,便将热血倾洒,渲染苍穹。 在那枫叶飘飞的街巷, 他曾与挚友共饮,畅谈理想。 在那红叶纷飞的战场, 他以剑为笔,书写英雄的华章。 霜寒侵袭,枫叶愈发艳红, 正如他,在困境中愈发英勇。 那一抹抹红,是不屈的象征, 是他留给世间,永恒的感动。 如今,他已远去,身影隐没在时光洪流, 但他的精神,如枫叶岁岁红透。 他的故事,在人们口中传颂不休, 他的正义,在岁月长河中不朽。 在那片枫叶林里,似仍有他的身影穿梭, 手中剑,闪耀着永不黯淡的光火。 他的一生,与剑相伴,与正义相拥, 恰似枫叶,用炽热绘就生命的恢宏。 …… 天启山脉,一个异界碎片空间,一个老帅老帅的男人,不停地念叨,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心神不宁,这人正是森的另一位师父,七星。 …… 世界就是这样,不会因为谁的离去而停止脚步…… 第52章 成长之路与帝国御马赛 在圣山学院,时光悠悠流淌,看似平静的日子里,森的内心却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笼罩。每当夜幕降临,万籁俱寂,他的思绪就会如脱缰的野马,不由自主地飘回到那片无尽森林。在那里,赫克托老师为了守护众人,毅然决然地挺身而出,那决绝的背影,如同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刃,深深刺痛着森的心房,成为他心中一道难以愈合的伤痕。 森常常陷入深深的自责中,他无数次地想,要是当初自己的实力足够强大,是不是就能改变那场战斗的结局,是不是就能在赫克托老师身边,为他分担一些压力,而不是眼睁睁地看着老师为了他们付出生命的代价。未来的道路漫长而充满未知,森深知,前方必定布满荆棘,强敌环伺,而他肩负着保护众多人的重任,这沉甸甸的责任,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也成为他不断前行、努力提升自己的强大动力。 怀着对强大力量的极度渴望,森一头扎进没日没夜的艰苦训练中。尽管身为高级魔武士的他,在同龄人中已经算得上出类拔萃,但他心里清楚,自己的实力仅仅与死党赫尔瑞?日曜不相上下,甚至在境界上还略逊一筹。赫尔瑞?日曜已经是魔导师了,这让森不得不承认,自己在天赋和悟性方面,确实比别人稍逊一筹。然而,他并没有因此而气馁,反而以更加坚定的信念,更加刻苦的训练,试图用汗水和努力去弥补这看似难以逾越的差距。 学院的大课依旧按部就班地进行着,森也总是按时去上课。然而,由于他离开学院进行苦修长达两年多,许多文化课的知识已经远远落后于其他同学。他与同学们的学习进度截然不同,所上的课程也大相径庭。因此,在圣山学院的小径上,常常能看到他孤独的身影,一个人默默地修行,在知识的海洋里艰难地追赶着大家的步伐。 逆天小队的成员们偶尔会四人一同来到魔武学院。表面上,他们像是来这里蹭吃蹭喝,享受轻松时光的,但实际上,他们是放心不下森,牵挂着他的状况,特意前来探望。只是大家都各自忙碌于自己的修行和学业,能够相聚的时间少之又少。每次的相聚,都显得格外珍贵,成为他们彼此之间难得的温馨时刻。 有一次,森和艾丽西亚在校园里不期而遇。两人如同陌生人一般,默默地擦肩而过,没有言语,只有眼神的交汇。艾丽西亚从森的眼神中,看到了深深的悲伤,那是失去恩师后无法言说的痛苦;而森从艾丽西亚的眼中,感受到的却是陌生,曾经的熟悉与亲密,仿佛在岁月的流逝中渐渐消散,只留下无尽的感慨和无奈。 一天,赫尔瑞?日曜带着满脸的焦急与期待,匆匆来找森,询问关于梅丽莎的情况。赫尔瑞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梅丽莎深深的关切,他太想知道那个曾经在他生命中占据着重要位置的女孩,如今究竟过得怎么样。森看着赫尔瑞,眼中满是同情,随后将梅丽莎所遭遇的危机和隐患,毫无保留地告诉了他。“复仇女神的隐患已经解决了,但是……”森停顿了一下,轻轻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梅丽莎却忘记了她和你过去的所有一切。而且,她现在肩负着复兴暗夜精灵部落的重任,已经带着暗夜精灵部落隐藏在无尽森林的最深处。” 赫尔瑞静静地听着森的讲述,脸色逐渐变得苍白,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无奈。他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回过神来,语气坚定地说道:“只要梅丽莎还活着,我就一定会去娶她。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我都不会放弃。”从那以后,赫尔瑞变得更加刻苦努力,全身心地投入到修行中。在他的感染下,逆天小队的五个人在森和赫尔瑞的带领下,仿佛被注入了无穷的力量,变成了拼命小队。他们争分夺秒地刻苦修行,心无旁骛,专注于提升自己的实力,为了各自的目标而努力拼搏。 时光飞逝,赫尔冥帝国学院间御马赛联赛的消息不胫而走。主教练精灵伊瑟隆注意到森情绪低落,便找到他,语重心长地说道:“森,这次御马赛意义非凡,对我们学院来说至关重要。我希望你能加入我们的队伍。”森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犹豫,经过短暂的思考,他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伊瑟隆老师,非常感谢您的信任。但我两年多不曾拿起御马杆,另外我想把更多的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到修行中,提升自己的实力,对不起。” 夜晚,罗兰让芙蕾雅把逆天小队的其他三人都召集到了魔武学院。罗兰老师看着森,目光中充满了温和与坚定,缓缓说道:“森,我已经答应伊瑟隆老师,你会参加这次御马赛。孩子,生活不仅仅只有修行,一味地埋头苦练,会让你失去很多美好的东西,甚至会把自己憋傻的。你需要一些不同的经历,这对你的成长会有很大的帮助。”说完,罗兰老师吃了一点东西便离开了。逆天小队的五个人坐在宴会厅里,气氛显得有些尴尬。森依旧沉浸在赫克托老师逝去的悲伤中,眼神中充满了落寞;赫尔瑞则还在为梅丽莎的失忆而痛苦,眉头紧锁。剩下的布莱克、铁琼和芙蕾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就在这时,布莱克眼珠子一转,迅速跑到魔武学院外面,没过多久,竟然带回了两瓶上好的葡萄酒。大家对此并不感到意外,毕竟上次森去无尽森林试炼时,赫尔瑞就已经带着大家破过戒了。布莱克熟练地给大家倒满酒,然后端起酒杯,率先说道:“来,敬过去,那些我们经历过的痛苦和回忆,虽然让我们伤痕累累,但也让我们变得更加坚强。”铁琼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接着说道:“敬未来,希望我们都能实现自己的目标,拥有属于自己的美好未来。”芙蕾雅的脸微微泛红,有些腼腆地说道:“敬当下,珍惜我们现在还能在一起的时光,无论未来会怎样,至少此刻我们还能相聚。” 三杯酒下肚,气氛总算不再那么压抑。然而,随着酒精的作用,生活的艰难仿佛被无限放大。森和赫尔瑞两人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抱头痛哭起来。罗兰老师在楼下听着二楼餐厅传来的吵闹声,嘴角却微微上扬,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她知道,对于森和赫尔瑞来说,这也是一种释放,一种对过去痛苦的宣泄。 最终,森成为了御马队的预备队员之一。尽管森在学院御马比赛上曾经大放异彩,有着“黑武士森”的响亮称号,但是正式队员们已经进行了长达两年的系统训练,按照常理,森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进入御马队的。当然,事情总有例外。比如罗兰老师亲自找到主教练伊瑟隆,凭借着她的影响力和坚持,哪怕伊瑟隆再正直,也不得不做出让步。可没想到森居然拒绝了,所以罗兰老师才会告诉森,自己已经替他答应了。 此次御马赛将在赫尔冥帝国首都举行,半月后,一场盛大的开幕式即将在帝都拉开帷幕。届时,全国16家大型学院将会齐聚一堂,展开激烈的角逐,一较高下。 距离赫尔冥帝国学院间御马赛联赛正式开赛仅剩半月,午后的阳光暖暖地洒在圣山学院的御马训练场上,给整个场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森站在训练场的边缘,望着场内身着各异装备、身姿矫健的队员们,心中五味杂陈。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作为一名临时加入的替补队员,想要真正融入这个团结而强大的集体,绝非易事。但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坚定的决心,他下定决心,要在这短暂的半月时间里,通过自己的努力证明自己的价值,为队伍贡献一份力量。 这时,一匹毛色乌黑发亮、身姿矫健的骏马驮着一个身姿挺拔、气宇轩昂的身影缓缓走来。此人正是骑士队队长莱昂纳德,他身着华丽的全身轻护甲,那护甲由上等的精钢精心打造而成,表面经过精细的打磨和雕刻,每一道花纹都栩栩如生,或是家族的徽章,或是代表光明教的神圣图案,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冽而耀眼的光芒。莱昂纳德勒住缰绳,目光如鹰般扫视了一圈正在训练的队员们,随后高声喊道:“集合!” 队员们听到命令,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迅速而整齐地聚拢在莱昂纳德的身边。莱昂纳德目光坚定地看向众人,大声说道:“在本次御马赛中,我莱昂纳德担任圣山学院御马队的队长,雷克斯担任副队长。” 雷克斯,这位曾带领武士队在圣山学院内部比赛中捧起象征至高荣誉雏鹰杯的队长,听到自己的任命,向前一步,微微点头示意。他身上的轻护甲虽由鞣制牛皮制成,没有骑士队那般华丽耀眼,但却透着一股坚韧不拔的质朴气息,仿佛在诉说着他和武士队队员们一路走来的艰辛与拼搏。 莱昂纳德接着将目光转向森,说道:“各位,这位是森?赫尔金,他将作为前锋的替补再替补加入我们的队伍。大家应该都还记得两年前学院内的御马赛吧,那时森可是大出风头,凭借着出色的表现让所有人都记住了他。” 亚德里安,骑士殿那位身形矫健、比赛风格轻灵飘逸的偏前锋,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说道:“确实,当时森的表现让人印象深刻。希望这次我们能齐心协力,一起为学院争光。” 然而,戈鲁克却皱起了眉头,他那魁梧的身躯如同巍峨的小山,在阳光下投下一片巨大的阴影,脸上露出明显的不满神情:“哼,要不是他,我们骑士殿两年前也不会失去雏鹰杯。那时确实是风头无二,现在呢,两年过去了,我们天天辛苦训练,他呢,他行吗?我可不想因为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影响队伍的成绩。” 莱昂纳德看了戈鲁克一眼,微微皱眉,严肃地说道:“戈鲁克,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森现在是我们的队友,我们要团结一心,共同为学院的荣誉而战。大家都清楚御马赛的规则,我们不仅要全力保护己方阵地,防止对方将‘灵皮球’击入己方旗杆区域得分,还要抓住每一个时机,将‘灵皮球’巧妙地击向自家旗杆得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任务和职责。亚德里安,你作为偏前锋,要充分发挥你轻灵飘逸的风格,寻找机会突破对方防线,为队伍得分;戈鲁克,你在中卫位置,要稳固防守,坚决阻止对方的进攻;雷克斯,你协助我指挥全队,把握比赛的节奏。” 队员们纷纷点头,表示明白。莱昂纳德又看向森,说道:“森,虽然你是替补再替补,上场的可能性不大,但你也要时刻做好准备,不能有丝毫懈怠。” 森微微点头,语气坚定地说道:“队长,我明白。我会努力的,不会让大家失望。” 训练开始了,森翻身上马,努力地跟上大家的节奏。原骑士殿的队员们对他依旧态度冷淡,传球时也很少传给他,但森并不在意这些。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赫克托老师的身影,当初为了成为武士殿御马队员,他在武士殿特训时结识了赫克托老师,那段与老师相处的时光,是他生命中最珍贵的回忆之一。如今再次回到御马队,他的心中满是怀念和感慨,因此对这次比赛格外重视,全身心地投入到训练中。 在接下来的半月里,森每天都是最早来到训练场,最晚离开的那个人。他反复练习着传球、接球、防守和进攻的技巧,不断地调整自己的状态,努力适应队友们的节奏和风格。他的努力,渐渐让队员们对他有了新的认识。 有一次训练中,森在防守时成功挡住了戈鲁克的一次进攻。戈鲁克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森则说道:“戈鲁克副队长,我会尽我所能,为队伍做出贡献,还请您多多指导。”戈鲁克微微点头,没说什么,但眼神中已少了几分轻视,多了一丝认可。 随着比赛的日子越来越近,森与队员们的配合也越来越默契。虽然他依然是替补再替补,但他的认真和努力,让他在这个团队中有了自己独特的位置。因为御马赛训练的这段经历,让他的内心逐渐得到了安宁。他逐渐接受了过往一切的发生,也更加坚定地为未来而努力,不断提升自己,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这天,阳光格外灿烂,照得训练场亮堂堂的。逆天小队的其他四人,赫尔瑞?日曜、布莱克、铁琼和芙蕾雅,兴高采烈地来到训练场看望森。他们刚走到训练场边缘,就被眼前热闹的场景吸引住了。 训练场周围,聚集了好多各个学院的小姑娘,她们叽叽喳喳的,脸上洋溢着青春的活力,眼神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如花痴般地为各自喜欢的队员加油助威。有的举着精心制作的写有队员名字的牌子,有的挥舞着色彩鲜艳的丝带,还有的拿着小喇叭大声呼喊。她们的欢声笑语回荡在训练场上空,给整个场景增添了一抹亮丽而活泼的色彩。 芙蕾雅红着脸,紧紧地盯着在场上训练的森,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和期待。她犹豫了一下,然后鼓起勇气,大声喊道:“森,加油!你是最棒的!”她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在训练场上回荡,引得周围的小姑娘们纷纷侧目。 森听到芙蕾雅的声音,心中一暖,转头看向他们,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微微点了点头。赫尔瑞?日曜也大声说道:“森,好好训练,我们相信你!”布莱克和铁琼也跟着喊道:“加油,森!” 森感受到了队友们的鼓励和支持,心中充满了力量。他握紧缰绳,眼神坚定地望着前方,更加专注地投入到训练中。在这片充满青春气息的训练场上,森和他的队友们,正向着他们的目标,努力前进,迎接即将到来的御马赛联赛。 训练依旧紧张而有序地进行着,森的进步越来越明显。他与队友们之间的配合也越来越默契,原本对他态度冷淡的原骑士殿队员们,也逐渐对他刮目相看。 第53章 帝国御马赛的荣耀 暮春的残阳如同即将熄灭的炭火,将冥殇城的帝国皇家竞技场熔铸成流动的赤金。千米穹顶之下,百十颗魔法石悬浮空中,宛如坠落人间的星辰,与天际的晚霞缠绵交织,将八层观众席浸染成一片沸腾的红海。彩旗翻涌似浪,魔法荧光此起彼伏,狂热的欢呼声响彻云霄,震得青铜鹰首雕塑簌簌落尘,就连穹顶的魔法石也在声浪中微微震颤。 椭圆形的赛道铺满青金石粉末,在魔法石幽蓝光芒的映照下,仿若镶嵌着星辰的深邃海洋。赛道两侧,十二尊青铜鹰首雕塑昂首嘶鸣,鹰嘴间流淌的魔法清泉在暮色中折射出细碎的银光,与每隔五十步燃起的幽紫色火炬相互辉映。火焰吞吐间,观众们的脸庞忽明忽暗,仿佛一场盛大而神秘的祭祀仪式即将拉开帷幕。 十二声魔法号角撕裂渐浓的暮色,十六辆魔纹马车从东侧拱门鱼贯而出。山岩学院的石制战车率先登场,四头岩甲兽迈着沉重的步伐,粗糙的车身上布满裂痕,仿佛镌刻着无数战场的记忆。院长沃伦?石拳手扶着布满缺口的石杖,褐色皮甲的拉拉队高举石锤,齐声怒吼:“山岩坚韧,无坚不摧!” 声浪尚未消散,疾风学院的马车已裹挟着青色流光疾驰而来,车辕上装饰的风魔法羽翼嗡嗡作响,院长莉娅?风语轻挥衣袖,裹挟着青草香的晚风瞬间吹散了暑气,引得观众席爆发出阵阵热烈的欢呼。 炽焰学院的马车周身缠绕着不灭的火焰,与天边的晚霞融为一体,所过之处空气扭曲变形;寒渊学院的座驾则在地面凝结出细碎的冰晶,在魔法石光芒的照耀下,折射出万千星芒。当十五辆马车依次入场后,一声苍鹰长鸣撕裂云层。两列持盾武士踏着整齐的步伐现身,盾牌上圣山学院的苍鹰徽记在魔法石的照耀下熠熠生辉。魔世?苍穹乘坐的橡木马车缓缓驶出,简朴的藤蔓纹车辕流转着古老的符文,老院长掀开粗麻帘布的瞬间,白发在晚风中扬起,他深邃的目光扫视全场,穹顶的魔法石竟集体发出嗡鸣,在震颤的光晕中,大陆第一学院的威严展露无遗。 圣歌声响起,十六名光明圣骑士擎着鎏金战戟开道,圣洁的光芒驱散了暮色。圣女妮雅?圣耀身着珍珠白长袍,宛如降临人间的天使,怀抱镶嵌日光石的圣典,端坐于六匹纯白独角兽拉的战车上。独角兽踏过之处,白莲次第绽放,馥郁的花香弥漫全场。知央?圣审大神父紧随其后,红色主教袍在魔法石的光芒下鲜艳如血,脖子上的圣十字架吞吐着神秘的光晕,每走一步,地面便浮现出层层光明纹章,仿佛在书写着神圣的诗篇。 当教廷仪仗归位,南侧观礼台雅间的门帘被宫廷卫队缓缓挽起。九声皇家号角如雷霆炸响,声浪未散,血皇席立海?光耀已身着金线绣龙的红色长袍,步伐轻缓地步入众人视野。他苍白的面容与华丽的服饰形成鲜明对比,宛如一位普通贵族悠然赴宴。然而,当 “血皇万岁!” 的呼声如海啸般从观众席涌起,方才显露出这位统治者的无上威严。他抬手向魔世?苍穹行礼时,铠甲缝隙渗出的血气在魔法石的光照下泛着诡异的紫芒。魔世?苍穹望着昔日弟子,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各方贵宾落座后,十六支学院御马队踏着鼓点依次入场。山岩学院的骑手身披岩片铠甲,战马足蹬铁蹄,每一步都扬起青金石粉末,仿佛在书写古老的战歌;疾风学院的骑手们衣袂系着风魔法绸带,马匹四蹄生烟,疾驰而过时带起呼啸风声;炽焰学院骑士的甲胄流淌着不灭火焰,连坐骑鬃毛都燃烧着赤红色光焰。每支队伍都以独特的骑士礼向主席台致敬,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压轴登场的圣山学院御马队让全场气氛达到顶点。森骑着黑马 “黑曜” 低调地跟在队伍末尾,黑色皮甲上的苍鹰徽记在魔法石的照射下若隐若现。前方队员们的战马步伐整齐划一,马鞍上的铜铃在晚风中奏响铿锵的节奏。当队伍行至主席台前,“逆天小队” 在罗兰老师的带领下,瞬间释放出漫天荧光星雨。芙蕾雅挥舞着缀满荧光草的旗帜,铁琼敲响特制的战鼓,布莱克放飞的魔法纸鹤在光芒中翩然起舞。“黑武士森!加油!” 四人的声音很快被人海的欢呼所淹没,罗兰老师微微笑着,向天空一指,天空中凭空出现巨大的火焰,不断闪烁,拼写出几个大字:“圣山学院 —— 黑武士森!” 森看着天空的火光,脸庞瞬间涨得通红,然而,他的内心却涌起一股暖流。 十六支御马队如钢铁洪流般整齐列阵,马蹄踏在青金石赛道上的震颤,与观众席此起彼伏的鼓掌声交织成激昂的前奏。当血皇席立海?光耀缓步走到主席台边缘,他苍白的指尖刚做出下压的手势,全场便陷入针落可闻的寂静,唯有穹顶魔法石轻微的嗡鸣回荡在竞技场。 “诸位!” 血皇的声音裹挟着魔力,在暮色中化作无形的声波扩散开来,“四年前的五大帝国战神杯决赛,是谁以一己之力穿透雷尔斯帝国防线,连进三球?是谁让赫尔冥的战旗在五大帝国联赛的上空猎猎作响?让我们以帝国最高礼遇,迎接那位在血汗中托起帝国荣耀的、帝国御马队队长 —— 艾泽拉?锋刃!” 随着袍袖扬起,西侧拱门骤然亮起金色光芒。身披暗红色战甲的艾泽拉骑着通体银白的战马缓缓入场,他头盔上断裂的左翼装饰,正是那场史诗之战留下的勋章。骑士怀中的战神杯流转着星辰般的辉光,杯身雕刻的十二翼天使纹路中渗出细密的金芒,每走一步,都在地面投射出巨大的天使虚影。 “艾泽拉!艾泽拉!” 山呼海啸般的呐喊瞬间吞没整个竞技场。观众席上,老人们颤抖着手指向赛场,向孙辈讲述着四年前那场载入史册的战役;年轻骑士们握紧拳头,眼中燃烧着渴望超越的火焰;孩子们踩着父亲的肩膀,挥舞着自制的小旗模仿着英雄的英姿。当艾泽拉行至主席台前,战神杯突然爆发出刺目强光,天空中翻涌的晚霞瞬间被染成神圣的金色,数百道光束自云层倾泻而下,在战神杯周围凝结成旋转的光翼。 当这位英雄行至血皇身侧,战神杯的光芒愈发耀眼。天空中,原本橙红的晚霞被染成神圣的金色,数百道光束从云层倾泻而下,在战神杯周围凝结成旋转的光翼。更令人震撼的是,空灵的吟唱声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似是皇家宫廷的唱诗班,又仿若来自天际之外,唱的正是人族耳熟能详的歌曲《人族是英雄》:“马蹄踏碎长夜茫茫,战戟挑落寒星点点 \/ 人族脊梁撑起穹苍,荣耀刻入山河长卷 \/ 看那赛场血火绽放,英雄踏歌归来故乡 \/ 战神之杯闪耀光芒,吾辈征途永向辉煌!” 观众席上,无数人自发站起身来,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纷纷跟着吟唱声齐声高歌。他们的歌声汇聚成汹涌的洪流,震得青铜鹰首雕塑簌簌落尘,穹顶的魔法石也在声浪中剧烈共鸣。 血皇在歌声中高举战神杯,杯身的光芒与他铠甲缝隙渗出的血气奇异交融,在半空勾勒出帝国的雄鹰徽记。“勇士们,为荣耀而战!为帝国而战!帝国雄鹰杯御马大赛现在开始!” 他的话语如重锤敲响战鼓。 话音刚落,皇家宫廷魔法师们同时挥动手杖,上百颗魔法弹拖着五彩尾焰冲向穹顶。当魔法弹炸开的刹那,金色、赤色、蓝色的光芒交织成璀璨的星河,照亮了赛场中每一位骑手坚毅的脸庞。悠长的号角声随之响起,第一缕魔法石的光辉恰好落在赛道起点,为这场万众瞩目的赛事,点燃了第一簇荣耀之火。 第一场御马赛在开幕式后紧接着开始。当皇家宫廷封印师的青铜马车驶入赛场时,看台上的解说员猛地敲响铜铃,苍老的声音混着魔法扩音器的嗡鸣:“各位观众!请稍安勿躁!按古法,需由十六院长亲验封印,方能确保这场荣耀之战 —— 只属于人类最原始的力量!” “瞧见那些符文锁链了吗?” 解说员挥动着布满老茧的手,指向正在结印的封印师,“千年前,咱们人族不过是豢养的羔羊!是先民们跨上野马、挥起木棒,在马背上用血肉之躯撕开了活路!这御马赛的规矩,便是要让后人记得 —— 不靠魔法,不借斗气,人族照样能踏出自己的天地!” 观众席爆发出雷鸣般的应和:“封印!封印!我们不靠魔法和斗气,我们只有拳头和力气!” 圣山学院与山岩学院的队员们列队站定,当幽蓝色的封印符文顺着森?赫尔金的皮甲纹路蔓延时,他只觉皮肤泛起细微的灼痛。没人注意到,少年血脉深处的吞噬之力正悄然苏醒,如丝线般缠绕上那些禁锢的符文。 十六位院长依次上前查验。魔世?苍穹布满皱纹的手指拂过森的肩头时,浑浊的老眼突然闪过一丝异样 —— 那道封印符文竟在接触的瞬间泛起涟漪。但当他再仔细查看,一切又恢复如常。老院长微微皱眉,最终还是在查验册上重重按下手印。 当裁判高举荣耀权杖向下劈落,清脆的破空声划破长空,二十六匹战马如离弦之箭冲向圆球,马蹄踏碎青金石粉末,扬起的幽蓝粉尘在魔法光线下宛如星河倾泻。 山岩学院的骑手们身披岩片铠甲,宛如移动的堡垒。莱昂纳德身着华丽精钢轻护甲,作为圣山学院御马队队长,他一马当先,手中御马杆裹着鹿皮的球形头部在暮色中泛着冷光。“菱形阵散开!雷克斯带右翼包抄!” 他的怒吼声穿透战场,威严果断的指挥让队员们迅速行动。圣山学院副队长雷克斯身着鞣制牛皮轻护甲,沉稳地带领武士队旧部组成防线,默默承担着辅助指挥的重任。 山岩学院队长塔里克?石拳驱动战马,试图用冲击力撕开圣山防线。亚德里安作为骑士殿偏前锋,身形矫健地穿梭在敌阵间,他的比赛风格轻灵飘逸,御马杆总能如幻影般出现在关键位置。当山岩学院队员合力挤压圣山防线时,亚德里安突然从斜侧方切入,巧妙地将球击向空档。然而,塔里克的反击迅猛无比,他的御马杆顶端裹着青铜钉,在与亚德里安的碰撞中擦过对方肩头,鲜血瞬间染红了亚德里安的轻甲。 “亚德里安!” 莱昂纳德的声音充满焦急,但比赛不容停滞。他迅速调整战术,指挥戈鲁克这个身材魁梧的中卫守住中路。戈鲁克挥舞着沉重的御马杆,因过往比赛失利,他对部分新队员存在偏见,此刻更是将怒火发泄在对手身上,每一次挥杆都带着千钧之力。 雷克斯瞅准时机,向莱昂纳德示意后发起进攻。两人配合默契,莱昂纳德吸引火力,雷克斯则趁机将球击向山岩学院的防线薄弱处。就在圣山学院即将将球击向旗杆时,塔里克斜刺里杀出,与莱昂纳德的御马杆轰然相撞。巨大的冲击力震得莱昂纳德手臂发麻,但他凭借精湛的骑术侧身躲过致命一击,却在马匹交错的瞬间,被塔里克御马杆末端的青铜钉划伤手臂。 鲜血顺着莱昂纳德的精钢护甲滴落,染红了青金石赛道。但他没有丝毫迟疑,反而加快攻势。圣山学院的队员们在他的感染下,默契十足地执行战术。亚德里安虽受伤,却仍咬牙坚持,利用自身灵活的优势为队友创造机会,他友善且有团队精神,始终期待着能和团队共同为学院争光。 山岩学院抓住亚德里安受伤的机会发起猛烈反击,他们的替补骑手挥舞着缠绕铁链的御马杆,将试图阻挡的圣山队员纷纷击落。比分很快被追平,赛场气氛瞬间凝固。关键时刻,莱昂纳德高举御马杆向裁判示意,发起挑战。雷克斯领会其意,踏入指定赛道,直指山岩学院那名难缠的投石手。狭长的赛道上,两匹马如闪电般对冲,御马杆碰撞的火星中,雷克斯突然弃杆,用护甲包裹的手肘撞向对手胸口。随着一声闷哼,山岩队员狼狈落马,圣山学院重新夺回主动权。 当比赛进入白热化阶段,山岩学院孤注一掷,将最后的挑战机会用在亚德里安身上。这次对决堪称惨烈,双方的御马杆都被击得开裂,马匹甚至在冲撞中相互撕咬。亚德里安凭借顽强的意志,在御马杆脱手的瞬间用脚勾住对手马鞍,将其拉下马来,却也因伤势加重瘫倒在赛场上。 终场哨响时,圣山学院以 2:1 险胜。亚德里安被森和其他队员们搀扶着下马,他苍白的脸上却带着释然的笑。 当最后一声哨响穿透暮色,竞技场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谁也没料到,身为上届冠军的圣山学院竟与山岩学院鏖战至最后一刻。观众们挥舞着手中的荧光棒,声嘶力竭地呐喊,方才激烈的赛事场景仍在他们脑海中回荡 —— 莱昂纳德血染战甲仍坚守指挥,亚德里安带伤将对手击落马下,每一幕都足以载入圣山学院御马竞技的史册。 “这才是真正的对决!” 解说员激动得声音发颤,“明日上午和下午还有两场精彩赛事,而圣山学院将在后天下午的四强争霸赛中再度登场,各位千万不要错过!” 随着他的话语,观众们一边热烈讨论着刚才的比赛,一边依依不舍地向场外走去,心中都在期待着后续赛事的到来。 观礼台上,血皇席立海?光耀的目光穿透喧嚣,先后落在圣山学院替补席上沉默的森?赫尔金,以及观众席中身着华贵服饰的侄子赫尔瑞?日曜身上。他苍白的脸上看不出喜怒,招手唤来皇家大总管仇云山,在其耳边低语片刻后,便在一众侍卫的簇拥下起身退场。 随着观众逐渐散去,宫廷魔法师们手持刻满符文的法杖步入赛场。幽蓝色的光芒从法杖顶端流淌而出,轻柔地笼罩在两队队员身上,那些禁锢魔法与斗气的封印如同晨雾般缓缓消散。队员们活动着被封印许久的身体,感受着力量重新回归的畅快感,山岩学院的骑手们虽败犹荣,与圣山学院的队员们相互点头致意,展现出竞技场上的别样风度。 暮色中的竞技场渐显空寂,零星的脚步声与马匹低鸣中,一名身着玄色劲装的宫廷侍卫悄然靠近观众席,逆天小队的四人正在罗兰老师的带领下准备离场。那侍卫在赫尔瑞?日曜身侧停下,压低声音:“王子殿下,陛下邀您携森?赫尔金同赴夜宴,请即刻动身。” 第54章 赤血殿的密影 夜幕如浓稠的墨汁,缓缓浸染冥殇城。森与赫尔瑞在皇家竞技场外会合后,罗兰老师带着其余人前往圣山学院预定的旅馆。而他们二人,则登上那辆等候已久的马车,车轮碾过青石板路,朝着位于冥殇城中高山之巅的皇宫进发。沿途,茂密的森林与丛生的灌木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宛如静默的守卫。 马车缓缓驶入皇宫范围,迎接他们的依然是皇家大总管仇云山。仇云山身着考究的纯黑长袍,表面泛着幽幽冷光,边缘绣着暗红色神秘纹路,宛如凝固的鲜血。他银白长发束于脑后,深陷的眼窝中双眼半眯,目光扫过时闪过锐利光芒,高挺笔直的鼻梁下,嘴唇紧抿,一身黑袍依旧。 仇云山将他们带到一处名为 “明辉阁” 的宫殿,这里便是皇帝与家人用膳之处。宫殿外,巨大的魔法水晶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周围映照得宛如白昼。踏入殿内,奢华的装饰令人目不暇接。穹顶上绘制着璀璨的星空图,每一颗星星都镶嵌着微型魔法水晶,随着呼吸明灭闪烁。四周的墙壁由珍贵的月白石砌成,上面雕刻着历代皇帝的丰功伟绩。 血皇席立海?光耀早已在此等候,此刻他褪去了平日里那身威严的黑色和血色相间的长袍,换上了暗红绣纹常服,病态苍白的面庞上竟浮现出难得的微微笑意。他身旁坐着皇后,身着缀满月光石的银白长裙,发间的冰魄宝石散发着冷冽光芒;两侧分别是两位妃子,一位身披火焰纹薄纱,发丝间缠绕着跳动的火苗,另一位身着藤蔓编织的绿裙,裙摆处盛开着永不凋谢的魔法玫瑰。三位未成年皇子 —— 日曜?烈阳、日曜?银月、日曜?流火,以及可爱的日曜?晨星公主,围坐在长桌旁,眼神中既透着好奇,又带着一丝拘谨。 “快过来,让大家瞧瞧!” 血皇笑着招手,拉过赫尔瑞的手,向众人展示,“这就是海德最出色的儿子,赫尔瑞?日曜!年仅十七岁便成为魔导师,距离圣阶大魔导师也不过一步之遥,是我们“耀”之家族的荣耀!” 他的目光转向森,“这位是森?赫尔金,帝国的钢铁侯爵,未来必将是帝国的栋梁之材。” 森单膝跪地,黑色铠甲在灯光下泛着冷光,重剑 “鬼泣” 横于膝前,声音沉稳有力:“臣森?赫尔金,见过陛下与各位殿下。” 赫尔瑞和森看着眼前这温馨和睦的场景,心中满是疑惑。已经刻画在脑中那冷酷无情、杀伐果断的血皇,此刻却像个和蔼的长辈。而血皇的家人们,虽然脸上带着笑容,但举手投足间却透着小心翼翼,显然也对这突如其来的温馨氛围感到不适应。 血皇示意两人就坐,长桌上瞬间摆满了琳琅满目的佳肴。中央是一座巨大的魔法冰雕,雕刻着帝国版图,冰雕上摆放着龙息烤全羊,表皮泛着熔岩般的光泽,每一口咬下去,都仿佛有火焰在舌尖跳动;南方小国进贡的月光蜂蜜,盛放在自动旋转的水晶杯中,蜂蜜表面漂浮着点点星光;特制的熔岩蛋糕,切开后涌出滚烫的岩浆巧克力,却不会灼伤食客;还有用魔法培育的巨型蘑菇,菌盖上绘满古老符文,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此外,还有各种神奇的饮品,有的散发着彩虹般的光芒,有的轻轻摇晃便会发出悦耳的歌声。 酒过三巡,血皇放下酒杯,目光依次扫过皇子们:“你们说说,如果有一天当了皇帝,会如何治理这个国家?” 日曜?烈阳眼神炽热,率先答道:“我要像父皇一样,带兵征讨四方,让帝国的版图不断扩大!” 日曜?银月握紧拳头,语气坚定:“我会像父皇一样,杀尽天下贪官,还百姓一个清明世道!” 日曜?流火则狡黠一笑,讨好地说:“我要对内安抚百姓,让大家安居乐业;对外铁血无情,谁敢侵犯帝国,就叫他有来无回!” 血皇满意地点点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说得都不错。” 随后,他将目光转向赫尔瑞?日曜,“你呢,赫尔瑞?假如你当上皇帝,会怎么管理这个国家?” 赫尔瑞沉思片刻,认真说道:“我认为皇权之下应一视同仁,皇权至上,代表国家,寸土必争。具体来说,一是维持陛下目前的政策,保证国家政策短时间内不动摇,维护国家战略继续朝前稳定推进;二是建立合适的政体新人进入机制,让新人的血液不断冲洗官僚机构,避免腐败;三是继续战略储备,保证未来大战能为人族争取更大利益。” 血皇笑着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嗯,不错。老人的经验还是要听,他们的老成之言准没错。但是,谁敢跟皇权翘尾巴,断不可留!” 赫尔瑞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还是连忙连称:“陛下教导的是。” 这时,血皇又将目光转向森,眼神锐利如鹰:“森,假如赫尔瑞?日曜当上皇帝了,你作为帝国的钢铁侯,能尽心保护他吗?” 森毫不犹豫地答道:“陛下,臣目前虽然实力不高,但是一定死在赫尔瑞?日曜殿下之前!” 血皇微微皱眉,沉声道:“错!实力不行,就好好修行。要强到别人不敢轻易朝你,朝着你守护的人出剑,才是上策!” 森连忙低头称是:“陛下教训的是。” 血皇举杯,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来,为了此生不后悔来世一趟,干杯!” 众人纷纷举杯,一饮而尽。 夜宴结束后,血皇安排赫尔瑞?日曜和森住在了后宫。这里的房间装饰华丽,到处都镶嵌着魔法宝石,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然而,经历了今晚的种种,两人躺在床上,心中都充满了疑惑与不安,久久无法入眠。 深夜,皇宫的另一处,血皇召见了军部、民部、政部等一众大臣。他一一交代国策,并让他们就自己的部门工作思考帝国的走向,同时要求他们在皇宫中休憩,明日清晨若无旨意不可离宫。大臣们不敢有丝毫怀疑,各自坐在椅子上,或沉思,或小憩,安静地等待着。 血皇回到后宫,待午夜时分,他凝神静气,向仇云山问道:“一切可都准备妥当?” 仇云山神色凝重,躬身答道:“陛下,一切都已妥当。陛下的影子卫士精锐和皇家宫廷卫队已经将皇宫围得如铁桶一般,外围绝对不会有事。” 血皇点了点头,沉声道:“那开始吧。” 仇云山拿出一盒香甜的香料,又取出两颗药丸,自己服下一颗后,将另一颗递给血皇。血皇服下药丸,仇云山随即施展魔力,笼罩那盒香料。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开始在后宫蔓延,所到之处,皇宫内的侍从、宫女闻到香味便立刻瘫软在地,不省人事。与此同时,外围的皇家宫廷卫士和影子卫士也按时服下药丸,眼神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香气不断扩散,皇妃皇子公主们、赫尔瑞?日曜和森都在香气中沉沉睡去。留在皇宫中的朝中大臣们,也纷纷陷入沉睡。 血皇褪去黄袍,露出精壮的上身,上面纹满了名为 “封魔困神纹” 的奇异纹身。这些纹身闪烁着幽蓝的光芒,纹路复杂而神秘,仿佛蕴含着禁锢神明的力量。他让仇云山拿起刻刀,将纹身纹路补全。随着最后一笔落下,血皇全身力量被封印,此刻的他已如常人无二。 血皇看着仇云山,语气坚定地说:“按之前商议的进行吧,把我的手令都留好。两个时辰后,你再下到赤血殿的密室。万一有什么不妥,就按商议的办。” 仇云山两眼含泪,声音哽咽:“陛下,真的不可以再压制了吗?” 血皇叹了口气,神情中透着一丝无奈与决绝:“我也没想到,血池底部会有一个拥有自己意志的神格。现在血池多部分的神力已经被我吸收,已经无法回头。唯有与那神明意志一决高下,赢了,我将拥有半神之力;输了,我也绝不能放他出来祸害帝国。只能辛苦你,若有不测,将我杀了。而你,将成为帝国的四代守护者。” 仇云山跪地,老泪纵横:“老臣尊旨!” 血皇点了点头,转身朝着皇宫的主体建筑 —— 赤血殿走去,身影在夜色中逐渐消失。 另一边,当仇云山发功激发沉睡香料时,森却意外地清醒过来。得益于在无尽森林修行时,师傅七星和赫克托为他抢夺的毒龙之心,森百毒不侵。同时,他身上的吞噬神力本能地将进入体内的魔力吞噬转化,正是这丝魔力让他从沉睡中惊醒。森起身,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香气,让他误以为是皇宫的独特气息。 他轻轻推了推身旁的赫尔瑞?日曜,却发现好友睡得很沉,怎么都叫不醒。森走到窗边,喝了一口水,目光望向窗外。远处,一个披头散发、赤裸上身的身影正朝着皇宫前院走去。森心中警铃大作,再次用力推了推赫尔瑞,可依然没有反应。 森握紧手中的重剑 “鬼泣”,轻轻推门跟了上去。 森猫着腰躲在宫墙阴影里,紧紧握住 “鬼泣” 的剑柄。月光将前方神秘人的身影拉得很长,那人赤足踩过青石板,洁白的不正常的双足,每一步似乎都扬起细碎的银光,背上幽蓝的纹身,纹着奇怪的纹路,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出点点银色,在夜色中如同流动的星河。后宫通往赤血殿的山道蜿蜒陡峭,森数着台阶两侧沉睡的守卫 —— 共约三十几人,他们持斧的手臂以诡异的角度垂落,胸甲随着均匀的呼吸微微起伏,显然只是陷入了深度睡眠。 山风裹挟着冰冷的气息掠过悬崖,森嗅到了一丝与后宫香料相似的甜腻,让人昏昏欲睡。他贴着冰凉的岩壁前行,铠甲缝隙间渗出的冷汗被山风一吹,顿时让自己清醒一点。当神秘人登上最后一级台阶,赤血殿巨大的青铜门在符文光芒中缓缓开启时,森突然意识到:那些守卫的沉睡绝非偶然,整个皇宫都在某种力量的操控之下。想到自己毕竟是帝国的钢铁侯,森依旧提着重剑,紧跟着上前查看。 踏入赤血殿的瞬间,森感觉前所未有的紧张,上两次来这里,还是陪赫尔瑞?日曜参加血皇的试炼,当时并未仔细打量着赤血殿。就见赤血殿内穹顶的魔法水晶散发着暗红光芒,将空旷的大殿切割成无数个血色棱面。巨大的露天看台空空荡荡,镶嵌的水晶栏杆倒映着他警惕的身影。他握紧重剑,靴底碾过地面的黑曜石砖,发出细碎的声响在殿内回荡。 森在殿内仔细搜寻,目光扫过墙壁上栩栩如生的大战壁画。画中初代皇帝的眼睛仿佛随着他的移动而转动,手中魔法水晶剑的剑尖,始终指向他前进的方向。当他穿过三道回廊,来到中央大厅时,只余空荡荡的龙骨皇座在光影中泛着冷光,神秘人早已消失不见。 森沉吟了片刻,继续向赤血殿深处走去。 森找了好久依然没有发现什么,森第三次绕回刻满魔兽浮雕的立柱旁,指尖抚过冰凉的石壁,目光扫过那些张牙舞爪的雕刻 —— 每道沟壑都藏着经年累月的灰尘。森继续打气一一查询。在森路过一个非常隐秘之地,就在这时,那个声音毫无征兆地在意识深处炸开:“应该就是这里!” 森的瞳孔猛地收缩,重剑 “当啷” 砸在地面。这声提醒太过熟悉 —— 十一岁初入圣山学院,面对晦涩的斗气运转口诀时,那个神秘声音总会适时出现,用简洁到近乎冷酷的方式点破修行桎梏。 但是自从野外生存课的试炼之后,自己在圣山学院地底石窟中重伤后,那个声音再未出现,森有时候回忆起来,都觉得是当时压力过大,自己脑袋里出现了幻觉,此时没想到此时又出现了这个声音。 森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啥也不懂的小屁孩了,此时森已经是高级魔武士,马上道魔武士的境界,对于自己脑海中出现的声音大为警惕。 “谁?” 森旋身挥剑,剑气割裂空气,在墙面斩出五道焦黑剑痕。许久没有一人回答,森的魔力外放,试图捕捉那丝精神波动的源头。然而回应他的只有空荡荡的回响,还有远处传来的,水滴坠入青台的滴答声。 森在仔细观察这里,的确发现了一道极为隐秘的门。 森尝试将这扇门打开,奈何这道门有魔法封印,根本无法打开。 这时候森脑海中出现一道苦涩的咒语,同时还有一串复杂的手印。 “你到底是谁?”森根本顾不得这个咒语和手印代表什么,“是谁在我的脑海中?” 依旧无人回答。 “难道仅仅是记忆的碎片?”森有点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多疑了。 森的脑海中那到苦涩的咒语和手印不断重复的演绎,得以于森魔法和武技功底十分扎实,森看了几遍就完全记了下来。 随着森口中的咒语。森双手则以极快的速度结印,随森的动作,一道道微光从他指尖如萤火虫般飞出,融入森面前那道隐秘的石门之中。 紧接着,一阵低沉的轰鸣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响起,那石门缓缓开启,一股幽光从门内弥漫而出,瞬间将周围的黑暗照亮了几分,却也让这神秘的氛围愈发浓郁。 森提着重剑“鬼泣”走了进去。 第55章 残魂与凶神的博弈 森握紧重剑 “鬼泣”,深吸一口气,踏进了刚刚开启的秘道。秘道里光线昏暗,墙上密密麻麻布满了闪烁的魔法符文,像是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窥视。符文发出幽蓝的光芒,把整个通道映得阴森诡异。正中间一条螺旋向下的通道蜿蜒延伸,一眼望不到尽头,墙上插着的火把忽明忽暗,火苗在风中摇曳,投下跳动的影子。 通道里潮湿阴冷,森伸手扶了下石壁,指尖触到黏糊糊的水渍。一阵阴风吹过,带着股铁锈般的血腥气,顺着后颈直往脊梁骨里钻,无形的寒意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但他咬咬牙,提着剑就往下走。靴子踩在石阶上,发出沉闷的 “咚咚” 声,在寂静的通道里格外清晰。 也不知走了多久,约莫半个时辰,森终于到了通道底部。眼前豁然开朗,是个巨大的大厅。四面八方刻满了发光的魔法阵,蓝的、红的、紫的光芒交织在一起,晃得人睁不开眼,整个空间像个光怪陆离的梦境。 森扶着石壁站稳,朝大厅中央望去,猛地屏住了呼吸。一个巨大的血池横在眼前,血池里的血正疯狂翻滚,咕嘟咕嘟冒着泡,就像烧开的沸水。血池边盘腿坐着个男人,赤裸上身,头发凌乱地披在肩上。男人身上纹着复杂的图案,幽蓝的纹路在皮肤下若隐若现 —— 这不就是他在皇宫里跟踪的神秘人吗?再仔细一看,森心里 “咯噔” 一下,这人竟然是血皇! 此刻的血皇紧闭双眼,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滚,牙关咬得死紧,整张脸因痛苦而扭曲。血池上方,诡异的光芒渐渐凝聚,形成一个巨大的狼头虚影。狼头张开血盆大口,发出无声的咆哮,血池里的血水溅得更高了,腥味瞬间充满整个大厅。 巨大的狼头虚影在血池上方张牙舞爪,它发出的咆哮震得整个大厅嗡嗡作响,声音里充满了贪婪和暴戾:“小娃,来把你的肉体给我!我在这里已经被封印了上万年,这些年所有人对我来说,只有不断祭献才能安抚我!好不容易碰见个愿意吸收我弑杀神力的人,快把肉体奉献出来!我要把这个世界都吞噬掉!” 血皇盘坐在地,双眼紧闭,浑身肌肉紧绷,脸上满是痛苦和挣扎。他心里清楚,情况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刻。在过去两年多,他靠着矮人族圣物 “钢铁之心”,才勉强稳住心神,不被血池里的诡异力量控制。可他一心想让自己变得更强,不顾皇室大总管仇云山的劝阻,执意去吸收血池里的神力。 随着吸收的神力越来越多,血皇终于发现,这神力里竟然藏着独立的意志。他这才明白,血池底部封印着一个强大无比的神明,至于对方到底有多强,他根本没法估量。但现在的情况是,他离吸完血池里的神力只剩最后一步,如果半途而废,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费了,弄不好还会彻底失去理智。 为了这一天,血皇早就做好了各种准备。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就像射出的箭再也收不回来。他甚至提前把自己的身体调整成封印状态,万一吸收失败,被神明夺舍,他也要拼尽全力,把这个危险的神明死死困在自己体内,绝不能让它出去祸害世界。 血池上方的狼头虚影龇开三米长的獠牙,猩红竖瞳像两团燃烧的血火,随着它的每一次喘息,空气中都泛起阵阵腥风。血皇盯着那对仿佛能看穿灵魂的眼睛,后背瞬间渗出冷汗 —— 那些在古籍里读到的恐怖描述,此刻正活生生地展现在眼前。他声音发颤地问道:“你、你是上古凶神芬里尔?” 狼头发出震天动地的冷笑,声波震得石壁簌簌掉渣:“有意思!近千年都没人能认出本尊,有人叫我弑杀血魔,有人唤我灾厄之神,短短十几年,竟有第二个凡人能叫出我的真名!” 虚影突然逼近,血皇甚至能看清它齿缝间滴落的黑色黏液,“既然知道我是谁,就别做无谓的挣扎!乖乖献出肉体,助我冲破这该死的封印!” 血皇的紧咬的牙齿,似乎尝到了血腥味。他终于明白为何这股神力如此暴戾 —— 上古传说中,芬里尔是连诸神都忌惮的怪物,它吞噬过太阳与月亮,咬断过世界之树的根系,甚至在吞噬过上代神王。如今这头恐怖存在近在咫尺,而自己距离吸收完血池神力只剩最后一步,一旦失败,整个帝国乃至世界都将沦为它的祭品。 血皇脖颈青筋暴起,额角冷汗顺着下颌线滑落,却硬撑着扬起下巴,冷笑一声:“芬里尔又如何?你被困在这血池上万年,困怕连只老鼠也杀不了,还能把我怎么样?识相点就乖乖剥离神力和意志,我带着你的力量征服大陆,保准给你献祭更多活人!” 他故意把 “活人” 二字咬得极重,来增加几分回转的余地。 狼头虚影突然发出刺耳尖笑,声波震得血池掀起数米高的血浪,险些将血皇掀翻。“骗我?你是二十年来第二个敢说这话的蠢货!” 芬里尔血瞳里跳动着疯狂的火焰,“你以为吸收的神力真是无主之物?那些暴戾与杀戮的念头,本就是我的意志!” 虚影骤然压下,獠牙几乎抵在血皇鼻尖,“别硬撑了,你的身体,今日必定是我的囊中之物!” 随着虚影的咆哮,血皇感受到了芬里尔的气浪,都盘坐不住,隐隐要向后倒去。 血皇全身紧绷,此时他确实不敢再吸收血池神力 —— 这头凶神虽被封印万年,虚弱不堪,但上古传说中,芬里尔能咬断世界之树、生吞上代神王,谁知道它还藏着多少底牌?此刻他唯一的念头,就是死死守住最后防线,绝不能让这头怪物冲破封印。可看着血池里翻涌的血色漩涡,听着芬里尔充满压迫感的狂笑,他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不知道如何破了这死局,万一芬里尔侵占自己的肉体,自己身上的纹身是否能将其困住,自己可真不敢打包票。 芬里尔见状,猩红竖瞳闪过阴鸷的凶光。血池瞬间沸腾翻涌,宛如煮沸的岩浆,咕嘟咕嘟的声响震得整个大厅嗡嗡作响。万千血水骤然凝聚,化作一头浑身缠绕着古朴锁链的巨型狼头。锁链上刻满的上古封印符文泛着幽蓝光芒,却在狼头疯狂的挣动下,发出不堪重负的 “咔咔” 脆响。 “受死吧!” 狼头咆哮着,带着哗啦啦作响的锁链,裹挟着漫天血雨朝着血皇扑来。血皇瞳孔骤缩,这才惊觉自己大意了 —— 为了压制体内神力,他用 “封魔困神纹” 封印了九成实力,此刻不过比寻常武士强些。看着扑面而来的狼头,锁链带起的劲风刮得他脸颊生疼,浓烈的血腥味几乎让他窒息。 千钧一发之际,躲在通道口的森浑身魔斗气轰然爆发,玄黑色光芒如怒潮般席卷全身。他暴喝一声,重剑 “鬼泣” 划出半轮血色弧光,整个人化作一道黑色闪电,朝着狼头后脑狠狠刺去!这招 “望神一击” 凝聚了他全部力量,剑锋所过之处,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 “轰!” 血液凝成的狼头被一剑击碎,飞溅的血珠如同暴雨般洒落。缠绕狼头的古老锁链失去支撑,哗啦作响着坠入血池,激起数丈高的血浪。狼头虚影猛然转头,猩红竖瞳死死锁定森的身影。这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身着黑色劲装,手中重剑泛着诡异的幽蓝光泽,正是用地狱魔铁打造的 “鬼泣”。 “你是谁?!” 芬里尔的咆哮震得大厅嗡嗡作响,“为何你身上有我熟悉的气息?!” 森的手臂因反震发麻,却仍稳稳握着剑柄,毫不畏惧地迎上那双嗜血的眼睛。 血皇瘫坐在地,看着突然出现的森,眼中满是震惊。他原本以为会来救自己的,是皇室大总管仇云山,怎么也没想到,竟是这个少年冲破重重关卡,闯入了这禁忌之地。 “不知死活的蝼蚁!” 芬里尔的狼头虚影骤然膨胀三倍,血盆大口张开的瞬间,森感觉整座大厅的空气都被抽空。无形的声波如实质般压来,地面上的石砖寸寸龟裂,扬起的碎石像子弹般擦着他的脸颊飞过。森将重剑 “鬼泣” 横在胸前,魔斗气在体表凝成黑色护盾,可那股神力刚一接触,盾牌便发出不堪重负的 “咔咔” 脆响。 巨大的冲击力将森整个人掀飞出去,后背重重撞在石壁上。“轰” 的一声闷响,石屑四溅,他感觉胸腔里的脏器都移位了,喉头一甜,喷出一口鲜血。原本以为只是普通攻击,却没想到这神力裹挟着上古凶神的威压,竟比血池中翻涌的血气还要暴戾数倍。 芬里尔显然没打算留手,方才对血皇还留有余地,是因为觊觎对方的肉身作为重生容器。但面对这个突然闯入的少年,它猩红的竖瞳里只有纯粹的杀意,第二波攻击已经蓄势待发,空气中的血腥味愈发浓烈。 森单膝跪地,指节捏得发白,嘴角不断溢出鲜血,可眼神却愈发狠厉。他强忍着肋骨断裂的剧痛,猛地大喝一声,全身魔斗气如沸腾的岩浆般汹涌而出,在体表凝成暗紫色的烈焰。重剑 “鬼泣” 被他高高举起,剑身上流转的符文与弑神剑法中的 “苍穹逆斩” 共鸣,在空中划出一道撕裂空间的巨大弧光。 “给我破!” 话音未落,芬里尔的狼头虚影已然张开血盆大口。森拼尽全力斩出的剑势,与凶神发出的黑色音波轰然相撞。刹那间,整个大厅剧烈震颤,石壁上的魔法阵纷纷崩裂,血池中的血水如同喷泉般冲天而起。森的身体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后背重重砸在十米外的石柱上,石柱轰然倒塌,碎石将他埋住。 “就凭战神阿瑞斯的残招也想伤我?” 芬里尔发出震天的狂笑,声波震得四周岩壁簌簌掉落碎石,“当年我连他的心脏都能咬碎,何况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 狼头虚影眼中凶光大盛,再次凝聚起比之前更强的音波攻击。森躺在碎石堆里,意识已经模糊,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道致命的黑色波纹朝自己席卷而来,死亡的阴影瞬间森他笼罩,然后森就昏迷不醒。 森的身体在碎石堆里抽搐着,嘴角不断溢出黑血,无神且半睁的瞳孔里倒映着芬里尔狞笑的狼头虚影。那道裹挟着灭世威压的黑色音波已近在咫尺,血皇呆呆的望着,毫无办法—— 他被封印的力量尚未恢复,只能眼睁睁看着少年被撕成碎片。 就在音波即将触及森咽喉的刹那,变故陡生!少年染血的衣襟下突然迸发刺目蓝光,仿佛有一轮微型太阳在他心口燃烧。森涣散的瞳孔骤然收缩,眼中泛起两团神秘的幽蓝火焰,整个人如提线木偶般缓缓从碎石堆中升起。他倚靠着开裂的石壁,染血的右手颤巍巍抬起,食指直指汹涌而来的黑色音波。 “吞 —— 噬!” 这声低吼仿佛来自九幽深渊。蓝光顺着森的指尖喷涌而出,在空中凝成一张布满尖牙的巨口,竟迎着音波狠狠咬下!两种力量相撞的轰鸣声震得整座大厅剧烈摇晃,血池中的血水如瀑布倒卷,芬里尔的狼头虚影发出不甘的咆哮,黑色音波在蓝光中寸寸崩解,化作缕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中。 芬里尔的狼头虚影剧烈扭曲,猩红竖瞳几乎要喷出火来,血池中的血水随着它的怒吼掀起数十米高的巨浪:“果然是你!竟敢骗走我的吞噬神力,蛰伏这么多年,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声波震得石壁簌簌掉落碎石,连一旁的血皇都被气浪掀翻在地。 “森”摇摇晃晃地撑着重剑站起来,嘴角带血却仍扯出一抹冷笑。他抹去唇边血迹,抬头直视狼头,眼中蓝光流转:“芬里尔,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满脑子只想脱困。” 他顿了顿,声音突然变得低沉,“当年可是你自愿将神力转入我体内,盼着我参透奥秘来救你。怎么,现在倒反咬一口说我骗你?”芬里尔的狼头虚影在血池上方剧烈晃动,铁链哗啦作响:“既然学会了吞噬神力,就过来把封印我的格莱普尼尔魔链吞了,救我出去!” 它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血池里的血水都跟着沸腾起来。 “森”抹了把嘴角的血,抬头冷笑,眼神里满是讥讽:“上古魔神也会做白日梦?当年你赐我神力时,偷偷留下意志想夺舍,要不是我及时发现,早就成了你的傀儡。你觉得我会放你出来祸害世界?” 他的话像冰锥,字字扎进芬里尔心里。 芬里尔发出一声怒吼,血池掀起巨浪:“那你跑来干什么?复仇吗?尽管放马过来!” 森却平静地看着它,周身泛起幽蓝光芒:“我不过是留在世间的一道残魂,但我没忘记,必须除掉赤血殿里的你这个隐患。” 听到这话,芬里尔突然安静下来。它盯着“森”,终于意识到眼前人不是刚才那个任它拿捏的蝼蚁 —— 分明是二十年前让它吃过大亏的老对手。“呵呵,上古众神联手才把我封印,你又能奈我何?” 芬里尔的声音里带着警惕。 “森”沉默片刻,突然轻笑:“确实,这世间没人能真正消灭你。” 一直旁观的血皇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发颤:“你到底是谁?这声音... 我好像在哪听过?” “森”缓缓转头,染血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席立海,好久不见。” “你... 你是阿尔法?” 血皇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森”点点头:“是我。准确来说,我只是一段残魂,借着这孩子的身体偶尔苏醒罢了。” 血皇闭上眼,心中一阵刺痛 —— 曾经并肩作战的好友,如今竟只剩一缕残魂。就在这时,芬里尔又开始咆哮:“放我出去!我能让你们主宰世界,就算神明来了,我也一并吞了!” “森”完全不理会它,目光扫过血皇身上斑驳的封印纹身,轻叹一声:“还是这么拼命,连芬里尔的力量也敢吸收。” 血皇苦笑:“你不也吸收过?” “我和你可不一样。” “森”的思绪仿佛回到过去,“当年你邀我入宫,夜里我被赤血殿的血气吸引,破解密语来到这里。芬里尔主动和我做交易,把吞噬神力剥离给我,想让我救它 —— 可惜,这头笨狼打错了算盘。” 血皇看向芬里尔,目光里竟有一丝同情。他太了解阿尔法了,只要有一线生机,这个天才就能找到翻盘的机会。芬里尔暴跳如雷:“等我出去,一定把你碎尸万段!” “迟了,我早就死了。” “森”的语气云淡风轻,却让芬里尔瞬间哑口无言。 血皇急切道:“快救救我!” “森”没再废话,双手虚张,周身蓝光大盛:“吞噬!” 随着他一声低喝,一股强大的吸力从掌心涌出,直扑血皇身上的血气。 第56章 两代帝王的血色宿命 上一张讲到森昏迷之后,残魂阿尔法掌控森的身体与芬里尔的对峙,彻底撕开了赫尔冥帝国尘封二十多年前的血腥伤疤。血池表面翻涌的气泡不断炸裂,在石壁上溅起暗红血点,与二十年多前那场杀戮留下的痕迹似乎重叠。 二十年多前的深秋,赫尔冥皇宫的夜色格外压抑。上代赫尔冥大帝在寝宫内反复踱步揣摩,双眼猩红。\"只要将血池中的血魔释放出来,我将拥有无上的能力,才能征服大地,但是如何才能...\" 自半年前开始,每当深夜,上代赫尔冥大帝就开始考虑如何掌握“血魔的”力量,自己若是亲身尝试,恐怕风险太大,但是血池中“血魔”仅仅给与自己一点点力量,自己就觉得实力有了急速飞涨,其实,只要掌握并充分运用这股力量即可,未必完全拥有,上代大帝有些笃定。 那时,作为大皇子的席立海?光耀刚从圣山学院学成归来,带回了先进的治国理念和强大的执行能力。上代赫尔冥大帝因沉迷于掌控“血魔”之力,便开始让大皇子代理政务,大皇子在朝堂上推行新政,减免赋税、整顿军备,赢得了百姓和部分大臣的支持。然而,这却引来了其他皇子的嫉恨。二皇子联合朝中守旧势力,在父皇耳边不断进谗言;三皇子派人在他批阅的奏折里掺入致幻药粉,墨迹中总是泛着奇怪的腥甜,大皇子有时在赤血殿处理政务时,竟然也会听到赤血殿地下深处也有声音呼唤他。 席立海?光耀每遇到这样的情况,只能握紧腰间佩剑,长出一口气来平复自己。他知道自己羽翼未丰,只能隐忍:\"再等等,等再掌握几分军权就好。\" 深夜,席立海?光耀常独自站在窗前,望着赤血殿方向的阴云,心中隐隐不安。 那年冬夜,刺耳的钟声突然在皇宫炸响。席立海?光耀望着漆黑的天穹,心跳陡然加快。传唤皇子的宦官面色惨白,声音发颤:\"陛下... 宣诸位皇子即刻前往赤血殿。\" 当几位皇子被宦官领入赤血殿密室的瞬间,潮湿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血池表面浮动着暗红光斑,像无数双窥视的眼睛。 上代帝王枯瘦的手指着血池,声音兴奋得发颤:\"都站过来,这可是天大的机缘,让血魔选!一旦被他选中,你们将有无上的魔力,你们带着这份魔力,替我征服这篇大陆!\" 几位皇子看着上代帝王歇斯底里的样子,相互对视一眼,眼中闪过无比的惊恐,不知应是赶快逃离,还是听从父皇的命令。 席立海?光耀第一次来到这密室,但是看到那沸腾的血池和邪魅弥漫的血气,也知道这“血魔”不是什么机缘,正要开口劝说父皇。 就见血池突然剧烈沸腾,浓稠的血水如岩浆般翻涌。一道猩红血气破空而出,精准缠住席立海?光耀的脖颈。 “就是这具躯体,我要了!”血池中传来嗡嗡的吼叫声。 席立海?光耀眼见不好,直接抽剑击向血气,凌厉的斗气将那猩红血气击碎。 “皇儿,怎么,你要反了不成?”上代帝王瞬间大怒,“你们给我一起上,拿下席立海!” \"是父皇!快拦住他!\" 二皇子的嘶吼让其他皇子同时拔剑。席立海?光耀侧身避开刺来的剑锋,后背重重撞上刻满符文的石壁。剑刃相交的火星中,他看见三弟眼中闪烁的狂喜 —— 看来今天已经无法善了。 \"杀吧,杀吧,让这世间的一切都死去!\" 血魔的咆哮震得密室簌簌掉灰,密室中的血气更加浓厚。 席立海?光耀的斗气护体,尝试让自己在血腥气中突然冷静下来。可是三个皇弟可原本就存在谋杀席立海?光耀的心思,在这血气的刺激下,下手越来越狠辣。 席立海?光耀此时已经得到逝去长空剑圣的心得笔记,在剑术上造诣颇深,只见他的剑比平时快了三分,剑锋掠过二皇弟脖颈时,席立海?光耀似乎听见了血管爆裂的轻响。 席立海?光耀已开了杀戒,内心反而更加平静,甚至有一丝兴奋,二皇弟的流在地上血液很快被血池吸,可是没人注意。 干当第三个弟弟倒在血泊中,一身伤痕的席立海?光耀望着父皇扭曲的面孔,持剑冷冷望着道:“父皇,这就是你想要的。”。 上代帝王的长剑带着腥风刺来,喝到:“既然不听我的,你也去死!” 席立海?光耀勉强格挡,虎口震裂。几个回合下来,席立海?光耀就感觉不可抵挡,席立海?光耀没有发现父亲的实力在短短半年,已经暴涨的自己无法抵挡。就在剑锋即将刺穿席立海?光耀心脏时,密室外闪进一道黑影,皇室大总管仇云山浑身浴血冲进来,显然是击杀了不少忠于上代帝王的影子卫士。 仇云山长刀直指帝王:\"陛下!您要亲手毁掉帝国的根基吗?\" 上代帝王:“老奴才,我皇家之事,用不到你管,不要以为你是帝国守护者,就可以对朕指手画脚。” 仇云山道:“先皇可是给老奴交代过,如果你被这血池中的恶魔所迷惑,我可就要执行先皇之命了。” 上代帝王:“死去的老东西,留下什么命令?” 仇云山:“手弑帝王,另立新皇!” 上代帝王大怒,“以下犯上,一起去死!” 三人缠斗在一起,兵器相撞的铿锵声在密室回荡。仇云山边战边喊:\"陛下,您被蛊惑了,清醒一二,尚可回头!\" 但上代帝王早已丧失理智,招式狠辣,招招致命。魔武双修且信奉黑暗主神的仇云山完全不受血池血气的影响,所以能与上代帝王持平相斗。 缓过起来的席立海?光耀瞅准时机,施展出长空剑法中的一招“隔空点星”,就见一道星芒剑气直接刺中了上代帝王的下肋,并且剑气在上代帝王的身体内肆虐横走,刺痛让上代帝王动作迟缓,仇云山一掌拍在上代帝王的胸口,将疯狂的帝王推入血池。 血池发出一声巨响,溅起巨大的血浪。 上代帝王在血池中挣扎,同时就听血池总嗡嗡的嘶吼:“蠢货,既然你找不来合适的人,就用你的吧!” 上代帝王被血气包裹,席立海?光耀此时已经完全明白,血魔是要夺舍,隔空上前一道剑气削去了上代帝王的首级,同时发力,多道剑气纵横在血池上方,不但斩碎了弥漫的血气,也将上代帝王碎尸万段。 血池很快恢复平静,只留下一圈圈诡异的涟漪。 当夜凌晨,冥殇城的街道铺满尸体。席立海?光耀身披染血的战甲,骑着高头大马,率领军队血洗冥殇城。他眼神冰冷,下令:\"凡追随逆党的,一个不留。\" 鲜血染红了冥殇城青石板路,曾经陷害他的皇子党羽被一一处决。 登基大典那日,鲜红的皇袍裹住席立海?光耀消瘦的身躯,金线绣就的蟠龙在血色间若隐若现。侍从们用最名贵的皂角反复搓洗,想让这鲜红色变得更加鲜红,但在席立海?光耀眼中那就是血色,那是皇权的一部分。 当席立海?光耀头戴金冠,手持人皇宝剑走上赤血殿的高台,下方臣民们高呼 “血皇万岁,帝国永盛”,声音震天响,可席立海?光耀却觉得这一切都很遥远,像隔着层雾。 此后的每个深夜,皇宫都陷入沉睡,唯有赤血殿外的石板路,被席立海?光耀的脚步反复丈量。他站在殿前,盯着紧闭的殿门,总感觉地下密室传来隐隐笑声,那笑声混着血池翻涌的咕嘟声,还有刀剑相击的铿锵声,在他耳边不断回响。闭上眼睛,那个血色夜晚的画面就会清晰浮现:三弟眼中的狂喜、二弟扭曲的面容,还有父亲最后疯狂的眼神,以及自己挥剑时溅在脸上的温热血滴。 席立海?光耀想起自己登上皇位后,亲手签署的每一道处决令。曾经陷害过他的人,还有支持其他皇子的势力,都被毫不留情地铲除。鲜血染红了冥殇城的护城河,可即便这样,每当午夜梦回,他依然会被噩梦惊醒,浑身冷汗。 席立海?光耀下旨邀请圣山学院的旧友阿尔法入宫时,朝中大臣议论纷纷。这位大陆闻名的大魔导师,据说掌握着许多失传的魔法,能轻易操控元素之力。有人猜测皇帝是要请他成为宫廷首席魔法师,也有人说要借助冉冉升起大陆有名的魔法新实力蓝月城堡的力量来巩固皇权。 只有席立海?光耀自己清楚,他真正渴望的,是与老友重逢。自登基以来,他身边围绕着阿谀奉承的大臣、心怀鬼胎的贵族,却再没见过一个能让他放下防备的人,哪怕是帝国守护者、皇家大总管仇云山身上也存在着无尽的秘密。只有阿尔法才能让此时陷入迷茫的席立海?光耀走出迷雾,阿尔法身上总有股独特的劲儿 —— 无论面对多棘手的难题,永远乐观向上,一旦做出选择,就从不后悔。那种纯粹的、毫无保留的热情,总能让席立海?光耀在感受到一丝暖意,感觉得人生值得一拼。 作为被称为 “天才皇子” 的席立海?光耀,本以为自己足够优秀。可认识阿尔法后,他才惊觉世上竟有如此耀眼的人。阿尔法对魔法的领悟、对未知的探索热情,都让席立海?光耀震撼。他曾无数次感叹,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天才?但他从未嫉妒,反而打心底欣赏,甚至依赖这份独特的存在。阿尔法在皇宫落脚的第七日,就察觉到了异样。子夜时分,他站在寝殿露台上,望着远处赤血殿的轮廓,只见漆黑的夜空下,那座宫殿上方仿佛笼罩着一层若有若无的血色薄雾,丝丝缕缕的血气正缓缓升腾,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暗红。不远处,席立海?光耀独自伫立在赤血殿阶前,身影被月光拉得很长,一动不动,宛如一尊石像。 作为大陆闻名的大魔导师,阿尔法敏锐地感知到好友身上萦绕着一丝若隐若现的血气。他曾在学院修习过古老的占卜术,深知这种血气绝非寻常,定与赤血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每当话到嘴边,看到席立海?光耀眼底深处的防备,他又默默将疑问咽了回去 —— 以他对老友的了解,若对方想说,早就开口了。 好奇心驱使着阿尔法开始暗中调查。凭借着大魔导师和血皇挚友的身份,皇宫内无人敢阻拦他的行动。他穿梭在宫殿的回廊间,仔细观察赤血殿的每一处细节。终于,在殿后一处布满蛛网的角落,他发现了那道隐藏的密门。密门上刻满了古老的符文,闪烁着微弱的幽光,透着一股神秘而危险的气息。 接下来的日子里,阿尔法彻夜研究这些符文。他翻阅随身携带的古籍,比对各种魔法咒语,手指在符文上反复摸索。整整七天七夜,他几乎不眠不休,终于成功破解了开启密门的咒语。随着一阵低沉的轰鸣声,密门缓缓开启,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浓烈的血腥味。 深入地下的台阶通道,踏入密室的瞬间,阿尔法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巨大的血池占据了密室中央,池中的血水正缓缓翻滚,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咕嘟声。池边,无数古老的魔法阵散发着幽蓝的光芒,层层叠叠,从池边向四周延伸。阿尔法敏锐地发现,越是靠近血池的魔法阵,雕刻得越为古朴,符文的风格也与已知的任何魔法体系都不相同。他蹲下身,仔细辨认那些古老的刻痕,心跳不禁加快 —— 这些魔法阵的年代,至少在数千年前,甚至可能追溯到万年前的大战之前! “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阿尔法目光如炬,直视着血池,大声问道,作为大魔导师,他可以感觉到血池下面有意志在流动。然而,回应他的只有血池翻涌的声音。 阿尔法不再犹豫,尝试用火系魔法燃烧、冰系魔法冰冻等等,甚至用了几个魔法卷轴,但是血池的血液一点变化也没有。阿尔法沉思片刻后,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水晶瓶。那是养父光明教廷审判所主教知央?圣审大神父赠送的圣水,瓶中圣水在昏暗的密室里闪烁着圣洁的光芒。他将圣水倒入血池,只见圣水一接触血水,整个血池顿时沸腾起来,发出刺耳的嘶鸣,宛如岩浆滴入冷水中,血雾蒸腾而起。 “这是什么?!” 血池中传来一声震惊的怒吼。 阿尔法冷笑一声,晃了晃手中的水晶瓶:“这种东西我有很多。你最好老实交代,你究竟是谁,否则我让人每天往血池里倒入三桶圣水,日夜不停!” 血魔沉默片刻,发出一阵嗤笑,显然并不相信。阿尔法也不着急,开始向血魔讲述大战后的大陆格局,详细描述光明神的教义与神力。他语气平静却充满威慑:“圣水虽不能彻底消灭你,但足以让你永世不得翻身。你可以试试,看我有没有这个决心。” 血魔依旧沉默,因为他知道血池前的这个年轻人手中的魔法水克制自己的神力,同时他讲的那个教义也克制自己的神力,至于克制多少他无法估量。 第57章 跨越二十载的吞噬之约 上一章讲到二十多年前一桩旧事,曾经大陆杰出英才大魔导师阿尔法被刚刚登基的血皇席立海·光耀邀请到皇宫居住,以缓解登基的血腥之路参生的心理阴影。阿尔法到皇宫每多久,就发现了赤血殿下面的密室,凭着其旷世才华,他破解咒语,下到了地下密室,见到了血池并开始与血魔周旋。 地下密室里,巨大的血池占据中央,浓稠的血水正咕嘟咕嘟冒着泡,池边古老的魔法阵泛着幽蓝的光。阿尔法掏出养父送的圣水,那是个精致的水晶瓶,瓶中液体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柔和的银芒。当圣水接触血池的瞬间,血水剧烈翻涌,仿佛被滚烫的烙铁烫到,“滋滋” 地冒出白烟。 “说出你的来历!” 阿尔法大声喊道。可回应他的,只有血魔充满愤怒的咆哮:“小子,你敢?” 阿尔法二话不说,毫不客气将盛这圣水的水晶瓶连瓶子扔到血池中,血池沸腾得更厉害了,石壁上的魔法阵都跟着明灭不定。 这血魔困在在这血池中不知多久岁月,每困一日就消耗一份神力,前些日子,皇室“耀”之家族在这密室内内讧,血魔吸收了不少血气,这才恢复了点点神力,没想到这水晶瓶中的魔水就带走不少。 阿尔法被气浪掀得后退半步,却死死盯着血池 —— 那些翻涌的漩涡深处,他分明看见几缕幽蓝的锁链虚影在挣扎。 阿尔法冷冷道:“我有什么不敢,这样的大陆货我身上多的很!”说着从怀中又掏出一个光明教廷教皇加持过的圣十字项链,其实这十字项链是自己养父知央?圣审大神父得知自己已毕业圣山学院,要远离圣山所增的礼物。阿尔法虽然有些不舍,但是为了诈这血池中的未知魔物的来历,只能装做非常不在乎的直接扔了进去。 这十字项链可是被光明之神在大陆的代言人教皇所加持过,这上面蕴含着一丝丝光明之神的神力,就见十字项链带着洁白的光晕飞向血池中的血液。那洁白光晕排斥着血池的血液靠近,并不断蒸发血液。 “小子,你找死”。血魔一边用血液去镇压那十字项链上的圣力,一边怒吼。 “吞噬!”血魔见十字项链实在太消耗血池中的力量,不能不用自己的天赋神力将十字项链上的圣力吞噬,一道莫名的神力覆盖了了漂浮在血池上的洁白十字项链,瞬间那闪着光晕洁白十字项链就变成了血红色,并沉到血池中。 阿尔法大惊失色,没想到这血池中的魔物还有这一手,这让阿尔法很是疑惑,什么样的魔物能吞噬教皇的圣力。 阿尔法面沉如水,猛地从怀中掏出一柄装饰把玩的十字小剑:“我说过,时代已经变迁多年,你这个老古董,我这里有很多这样东西”。 剑身甫一现世,便迸发刺目的白光。这把剑来历非凡 —— 当年兄弟古恩?光殇晋升光明教廷第一大骑士时,天地异象骤起,圣光笼罩圣殿。异象消散后,这把蕴含磅礴光明神力的小剑赫然现世,被教皇赐予古恩?光殇。而古恩对阿尔法疼爱有加,转手便将这稀世圣物赠给了他。此刻,面对血池中的魔物,阿尔法握紧剑柄,将小剑直指血魔,眼中满是破釜沉舟的决绝。就要将十字小剑甩进血池中。 血池中突然直射出一道血光只奔阿尔法的面门而来,刹那就到眼前。 阿尔法怎么可能不防着这血池中的魔物,他身上有恩师的赠送的护身符,又养父赠送的光明教廷的护身卷轴,自己也是大陆闻名的大魔导师。阿尔法一见到血池中有异样,就瞬间激活了身上所有的护身装置和加持护身魔法。 一瞬间,那血光就与阿尔法身上五颜六色的魔法光盾遇到一起。 血光瞬间将阿尔法身上三道魔法光盾击碎,并狠狠砸到阿尔法胸口,将阿尔法击飞,阿尔法在倒飞的瞬间也将手中的十字小剑扔进血池中。 阿尔法倒飞撞到密室的石壁上,口吐献血。 此时,十字小剑与血池中的血液发生了巨大的反应,激起巨大的血浪。 “吞噬!”血池中的魔物不甘的怒吼道,一道神力再次模过那十字小剑,十字小剑瞬间变成血红色,沉入血池中。 阿尔法用袖口摸了摸嘴角的血液,阿尔法此时已经看出,虽然两件光明教的圣物不知道怎么被魔物给吞噬掉了,但是显然此时血池中的血液没有刚开始那样的活力了,变得深红,没有那么好的流动性了。 阿尔法道:“想杀我,怎么可能!你可以再试试?当然我也可以再试试,你到底能吞噬多少光明教廷这些魔法物品,我这里可有很多的。”说着作势又要从怀中掏魔法物品。 “够了!”血池中的魔物低吼,刚才接连吞噬两件魔法物品已经耗费了自己多年节省的神力,包括吸取多日前那几个蠢货父子的血肉,如果面前这年轻人再扔下刚才那样几个物品,自己就要沉睡了,这一睡不知又是多少年月。 “哦,那么我们可以谈一谈了。”阿尔法道。 “可以,小子,你的实力得到我的认可。”魔物低吼声从血池中传来。 “你是谁?”阿尔法道。 “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再回答你。”魔物道。 “可以。”阿尔法不在乎,只要知道魔物的来历,自己就会寻根追迹,总会又解决这魔物的办法。 “阿瑞斯、阿佛洛狄忒、阿耳忒弥斯、阿勒克图这些家伙可还在这片大陆上?”魔物问道。 阿尔法内心满是震惊,魔物问的可是上古战神、爱神、月亮女神和复仇女神的名号,难道这魔物真的是上古之前的神明。 “这些神明早在千年前已经不在这片大陆上了,他们或者陨落在诸神之战中,要么陨落在第一大战,要么沉睡在异面,我前面就说过现在大陆上主要是光明之神和黑暗之神的信徒在彼此争夺。”阿尔法据实相告。 “阿波罗和厄瑞波斯两个都不是好东西,一个虚伪,一个追求力量,虚伪的家伙前面装死引发了诸神的黄昏,追求力量的家伙想将世界笼罩在黑暗之下。”血池中的魔物显然对光明之神和黑暗之神嗤之以鼻。 “好了,该我问你了,告诉我你是谁?”阿尔法道。 “我是芬里尔,哈哈,听说过没有?第一代神王就是被我吞噬的!”魔物嘶吼道,“小子你是不是想知道我的来头后,想杀了我,你能吗?” 阿尔法内心震动,没想到这里封印的是上古魔物芬里尔,这可是吞噬上古神王的存在,没有人能杀的死他,只有将他封印。 阿尔法故作镇定:“哦,原来是芬里尔阁下,我的确杀不死你,但是我可以让你虚弱,另外下次向光明之神祷告之时,我可以告诉光明神你在这里,嗯,你们是老熟人,他一定想见你.” “你想死!”平静下的血池又开始沸腾。 “多说无益,走了。”阿尔法转身就要离开这是非之地,因为阿尔法心里知道自己现在的能力根本无法应付着上古魔兽芬里尔,这芬里尔真的要全力一击,自己有可能就会陨落在这里。 “等等!”芬里尔嘶吼道:“我们可以做个交易,不然今天你走不了。” “什么交易。”阿尔法转身问道。 “我有两大神力,吞噬与嗜血,我可以剥离其吞噬神力部分神格以供你参悟,前提是你答应我,只要你参悟出来吞噬神力,就吞封印我的魔链,放我出来。怎么样?”芬里尔问道。 “这个我考虑下。”阿尔法道,阿尔法望着血池中已经形成的一双血红发亮的眼睛答道。他知道,如果不答应,这芬里尔有可能就要全力一击,也许自己刚才威胁这芬里尔有点过度了,也许这芬里尔已经不愿在这里被封印了。 “好吧,获得神力这对我是个千载难遇的机会,你不会乘机夺舍吧。”阿尔法痛快的答应了,“我身上可有光明教的赐福的,你夺不了的。”阿尔法撕开胸口,就见胸口上纹着十字胸章,隐隐发出洁白光芒。这个纹身可是自己养父央求教廷中的圣光大主教给自己和古恩两人纹的,主要功能就是驱魔和防止被夺舍,阿尔法要直接断了芬里尔的念想,以免又一番争斗。 芬里尔不语,沉默片刻道:“你我皆发下魔心誓言,我给你半块吞噬神格,你答应我,获得吞噬神力之后,你救我出去,谁若违反,必然不得好死!”. “好!”阿尔法知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阿尔法和芬里尔都用魔力凝结成魔心誓言,那血池中一翻滚动后,飞出来半块红色晶石滚落道阿尔法的脚下。 芬里尔道:“你将那神格放在额头,就会得到这吞噬神力的半块神格,至于怎么用,需要你仔细参悟。” 这时二十多年前发生在赫尔冥帝国皇宫赤血殿地下密室的事情…… 再说二十多年后,森·赫尔金跟着血皇又来到这赤血殿的地下密室,森为了救血皇被芬里尔震晕,森昏迷之后,残魂阿尔法掌控森的身体开始芬里尔的对峙。 “吞噬!” 低沉的喝令撕裂死寂,“森”的瞳孔被幽蓝彻底占据,掌心浮现出漩涡状的光纹。磅礴吸力如同黑洞降临,血皇周身的血气被无形巨手生生扯出,化作猩红丝线缠绕在空中。血皇凄厉的嘶吼震得密室簌簌落尘,那些被抽出的血气在半空凝聚,逐渐勾勒出一颗狼头虚影 —— 暗金色的竖瞳泛着冷光,獠牙间滴落的血珠竟在空中凝成细小的狼形。 血池突然沸腾成滔天血海,芬里尔的怒吼裹挟着万钧威压:“找死!” 一道遮天蔽日的血光撕裂虚空,所过之处连空气都被灼出焦黑痕迹。森却不退反进,左手如利剑刺出,蓝光暴涨形成盾牌,表面浮现出古老的吞噬符文。血光撞在盾牌上的刹那,空间轰然扭曲,森的手臂瞬间布满蛛网般的裂痕,但他右手依旧虚空死死扣住血皇,随着“森”指尖发力,五指弯曲,狼头虚影发出不甘的尖啸,正被强行剥离。 “杂种!” 芬里尔暴怒的咆哮震碎密室穹顶,碎石如雨坠落。森周身的蓝光与血光激烈碰撞,形成的能量风暴将血池搅成漩涡。 “森”的嘴角溢出黑血,可眼中的幽蓝愈发疯狂,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撕扯灵魂:“你的意志... 我吞定了!” 随着最后一声嘶吼,狼头虚影被彻底抽出,在蓝光中扭曲成一枚跳动的血珠,而森的身躯也在这股力量的反噬下,渗出密密麻麻的血线。 血池翻涌的气泡突然凝滞,芬里尔的狼头虚影在半空扭曲成诡异的弧度。它猩红竖瞳扫过 “森” 周身流转的幽蓝光芒,喉间发出低沉的嗤笑:“你能吞噬我的意志?笑话,把我的意志封在这小娃娃体内,他还能活过今晚?” 血池中沸腾的血水随着话语炸开,溅起的血珠在石壁上烫出焦黑的痕迹。 “森” 抬手抹去嘴角溢出的黑血,染血的指尖亮起细碎蓝光:“答案很快揭晓。这次冒着魂飞魄散显身,不过是为了兑现 ——” 话音未落,芬里尔的虚影突然暴涨三倍,锁链崩裂的声响震得整个密室摇晃:“你领悟了吞噬神力!快把封印我的格莱普尼尔魔链吞了!” “履行的是违背誓言的惩罚。”“森” 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周身蓝光骤然暴涨,将血雾都染成幽蓝,“当年你许诺赠予半块吞噬神格,却暗藏意志。我参悟神格时心神大乱,爱妻被光明教掳走......” 他的瞳孔泛起危险的光芒,“还记得我们的誓言吗?若违誓 ——” “不过是个女人!” 芬里尔的咆哮震落头顶石屑,血池掀起十丈高的巨浪,“你有了这等神力,迟早能吞噬天地!为个凡人女子与我作对,愚蠢至极!” “值不值,我说了算。”“森” 猛然张开五指,掌心浮现出与芬里尔同源的吞噬漩涡。血池中的血气如万鸟归巢般涌来,在半空凝成猩红巨蟒,却在触及蓝光的瞬间发出刺耳的嘶鸣。 芬里尔的狼头疯狂挣扎,锁链上的封印符文接连崩碎:“你不过是区区残魂,能吸收多少?” 它嘶吼着凝聚出黑色音波,却在靠近 “森” 的刹那被吞噬得无影无踪。 “转化!”“森” 周身蓝光暴涨成实质,被吞噬的血气在光芒中扭曲重组。原本猩红的力量竟化作点点星芒,顺着他的经脉汇入体内。 芬里尔的虚影剧烈颤抖,眼中第一次浮现出恐惧:“这不可能!吞噬神力无法与其他法则并存,你到底悟出了什么?!” 第58章 失控的神力 密室顶部的符文在震颤中迸裂,暗红石屑如血雨簌簌坠落。森的瞳孔被幽蓝彻底占据,左手化作吞噬一切的黑洞,贪婪撕扯着血池中的血气;右手却流淌着纯净蓝光,将吸收的力量淬炼重塑。 芬里尔的狼头虚影在半空扭曲成骇人的弧度,暗金色竖瞳第一次浮现出真正的恐惧:\"这不可能,吞噬神力怎么可能与转化神力并存,这是创世法则相互违背!\" 池底封印的魔链在芬里尔的挣扎中颤抖,千年符文在蓝光中不断闪耀。 “森”充耳不闻,指尖在空气中划出古老咒印。血池突然沸腾如岩浆,浓稠的血气化作猩红锁链,疯狂涌入他掌心。密室四壁篆刻的魔法阵次第亮起,历代赫尔冥帝王的加固的各个封印魔法阵不断增强光芒,与阿尔法的力量形成共振。整个空间被刺目的蓝光淹没,符文光芒将森的轮廓染成流动的星河,连空气都在神力对冲中扭曲变形。 \"不要这样!我不想再沉睡了!\" 芬里尔的嘶吼震得地面龟裂,狼头虚影开始变得透明,\"你放了我,我愿意当您的魔法召唤物,终生服侍于您!\" 血池表面掀起十丈血浪,却在触及蓝光的瞬间化作齑粉。 血皇席立海?光耀的冷眼看着这一切,听到芬里尔的承诺,帝王的野心在心底翻涌。当上古魔物低下高傲的头颅,他望向森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动摇 —— 若能收服这等力量... 但“森”下一句话如冰水浇头。 \"大战在即,人族虽然有了千年喘息之机,若想在新一轮之争中再得一线生机,怎么容许你这等魔物横行世间!\" “森”猛然挥动手臂,所有涌入体内的力量如决堤洪水般注入魔法阵。密室剧烈摇晃,石壁上的符文光芒暴涨,将芬里尔的虚影层层压缩。 \"所以你当初与我立下心魔誓言,就没有打算履约的,你真是该死!\" 芬里尔的咆哮带着千年怨恨。 \"所以我已经死了,现在轮到你了,乖乖沉睡去吧!\" 阿尔法的声音从森口中传出,带着释然的冷笑。 “小子,你灵魂的味道已经刻在我的神格中,带我醒来必将把你从无底地狱中捞出拍成碎片……”随着最后一声不甘的嘶吼,芬里尔的狼头虚影彻底消散。血池中的血水停止沸腾,逐渐干涸成暗红色的痂。森却依然保持着施法的姿势,直到池底露出布满裂痕的封印石,才缓缓转身。 \"我要再次沉睡了,还想留着这点魂魄之力,等着看我的女儿长大后的模样,再见了,永不屈服的男人—席立海。\" 森的嘴角溢出黑血,却仍挂着温柔的笑意望向血皇。 血皇冲上前,眼眶通红:\"你都这么强大了,为什么还要走,我们一起守护这片大陆,这是我们当年的誓言!\" \"只是看起来强大,我的魂魄已经不全,不可能常存于世。\" 森叹息道。 \"你完全可以夺了这孩子的躯体!当初你、我和海德可是圣山三杰,就你先离开人世,我们发过誓要一起扛起守护大陆的职责的…… 不要走,好不?\" 血皇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央求。 森轻轻摇头:\"如果我夺了这孩子的躯体,我和这些魔武神明又有什么区别,我们守护大陆的意义何在?对了,正如芬里尔所说...\"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芬里尔的意志和嗜血的魔力我并未能完全转化,森体内残留的力量可能让他入魔。若真有那一天... 席立海,答应我,务必亲手了结这孩子……再见。\" 说完,“森”身体轻轻一软,昏迷在地。 血皇如遭雷击,僵在原地。就在这时,加固后的魔法阵爆发出冲天蓝光,直冲云霄。盘踞在赤血殿上空千年的血色阴霾被瞬间驱散,明亮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冥殇城,犹如黎明。 正在皇宫巡逻警戒的皇室大管家仇云山,远远望见赤血殿方向蓝光冲天。他脸色骤变,身形如电般疾掠而来。通道中魔法阵光芒刺目,几乎让人睁不开眼,但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冲进密室。 映入眼帘的,是血皇抱着昏迷的森?赫尔金。少年苍白的脸上还残留着战斗的痕迹,而曾经沸腾的血池早已干涸,池底的封印石泛着幽幽蓝光。密室中蓝光渐敛,皇室大管家仇云山踏过满地碎石,目光如炬地望向血皇席立海:“陛下,可是成功了?” 血皇疲惫却坚定地点头。仇云山眼中闪过欣喜,快步上前,单手涌出幽蓝色魔力,贴在血皇背后。晦涩咒语从他口中念出,血皇身上的困魔纹身竟如活物般扭动,化作蝌蚪状的符文,缓缓游入仇云山掌心。随着纹身剥离,血皇周身气息轰然爆发,黑色长发无风自动,强大威压如实质般扩散,逼得仇云山脚步微晃。 “恭喜陛下!这难道就是半神之力?” 仇云山声音发颤。 血皇沉浸在力量蜕变的余韵中,半晌才缓缓颔首。 仇云山难掩激动,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守护帝国三代,血池中的魔物如同悬在皇室头顶的利剑。为阻止帝王被魔性蛊惑,他亲手终结两任皇帝的性命,这份沉重的使命几乎压垮他的意志。今夜,若血皇无法解决危机,便已安排他诛杀入魔的帝王,扶持赫尔瑞?日曜登基,甚至准备让影子卫士血洗皇城。而如今,一切危机烟消云散,血皇更获得半神之力,怎能不让他喜极而泣? 血皇将怀中昏迷的森?赫尔金递向仇云山。仇云山面露疑惑:“陛下,这是?” “我状态不稳。” 血皇声音低沉,“看好他,无论发生何事,等我出关。另外,将这间密室彻底封死,任何人不得靠近。” 仇云山领命。血皇提起森那把由地狱魔钢打造的重剑 “鬼泣”,感受着沉甸甸的重量,眼神中多了几分兴味。随后,他转身迈向闭关密室,去体悟半神之力的奥秘。仇云山则抱着森,来到血皇的寝室,将少年轻轻放在华丽的大床上。 森依旧昏迷,体内却翻涌着惊涛骇浪。恶魔之水、天堂之水带来的黑暗能量,七星师傅留下的空间力量,暗夜精灵的月亮神力,还有阿尔法残魂赋予的转化与吞噬之力,本已在他体内趋于平衡。可如今,阿尔法为封印芬里尔抽取的神力,虽大部分被转化,但残留的力量却成了巨大隐患。 森的身体突然发烫,眉头紧皱,发出痛苦呻吟。这痛苦远超往昔被堕落天使折磨的日子 —— 芬里尔的神力正在侵蚀他的灵魂,试图重塑他的存在。森咬紧牙关,凭借顽强意志苦苦支撑。 仇云山见状,立刻伸出手掌,将一丝魔力探入森体内。然而,魔力刚触及森的经脉,就如被尖锐之物刺痛般反弹回来。仇云山眉头紧锁,眼中满是疑惑与担忧。大总管服侍三代帝王略懂医术,却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状况。无奈之下,只能守在床边,等待血皇出关定夺。 森的身体剧烈抽搐着,四肢如被无形巨手撕扯般扭曲变形,指节发出令人牙酸的爆响。皮肤下青黑色血管如同扭曲的蛛网,从脖颈蔓延至脸庞,在苍白的皮肤上凸起如蚯蚓。他浑身滚烫,汗水混着血珠不断渗出,将身下的被褥浸透,蒸腾的热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甜气息。喉间发出非人的嘶吼,指甲疯长如刀,无意识地抓挠着床单,木屑与布料纷飞。突然,森的身体僵直如弓,猛地坐起,双手死死揪住胸口软甲,青筋暴起的脖颈上血管几乎要爆裂。随着布料撕裂声,胸口赫然出现一个巨大的狼头轻印,獠牙间泛着暗金光泽,狼瞳深处闪烁着幽蓝魔火,正是芬里尔的狰狞模样。 仇云山瞳孔骤缩,却全然不怕反而欺身向前。他望着森胸口不断蠕动的魔印,眉头拧成死结。血皇匆匆闭关前,只留下一句 “看好他” 便消失在密室深处,如今这诡异景象让他满心疑虑。作为守护皇室三代的大管家,他见识过无数魔化场景,却从未见过如此邪异的印记。“这究竟是什么来头?” 仇云山低声自语,掌心魔力悄然流转,时刻防备着森的异变。 破晓时分,晨光刺破窗纸的刹那,森猛然睁眼,通红的双瞳中竖纹闪烁,宛如野兽。他全身青筋暴起如盘虬卧龙,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完全被芬里尔的嗜血神力操控。吼声未落,森身形如离弦之箭暴起,右拳裹挟着刺骨寒意直取仇云山面门。老管家神色不变,脚尖轻点地面向后疾退,同时左手横档,黑色魔力凝聚成盾。森的拳头重重砸在盾面上,冰霜瞬间蔓延,将气盾冻出蛛网状裂纹。仇云山借力侧身一闪,避开森紧接着的飞踢,地面被森的靴底划出五道深可见骨的痕迹。 一击未中,森低吼一声转身撞碎雕花木门。他奔跑的姿态怪异而迅猛,每一步都在青砖上留下冰蓝色脚印,路过的侍卫试图阻拦,却被他随手挥出的冰刃逼退。仇云山黑袍翻飞,如影随形紧追其后。他望着森狂奔的背影,注意到少年每一次发力,背后都会浮现出若隐若现的狼形虚影,心中警铃大作:“这小子的力量不对劲,难道和那魔印有关?” 皇宫庭院内,仇云山终于在九曲回廊处拦住森。老管家双掌按地,地面瞬间裂开漆黑缝隙,无数锁链破土而出缠绕向森。森眼神猩红,手中凭空凝结出冰剑,剑刃挥舞间,凛冽剑气将锁链尽数斩断,飞溅的碎冰如暴雨般射向仇云山。大总管不慌不忙,周身黑雾翻涌,化作盾牌将冰刃挡下。 森趁机欺身上前,冰剑划出诡异弧线刺向仇云山咽喉。仇云山身形一闪,化作黑雾避开攻击,却在森身后凝聚实体,利爪直取后心。森似有所觉,旋身横扫,冰剑带起的冰浪竟将整片回廊冻结。仇云山冷笑,双爪连拍,七道黑色光弹轰出,在冰浪中炸开层层涟漪。森被气浪掀飞,却在空中借力翻身,落地后双手结印,庭院中所有积水瞬间凝结成万千冰锥,铺天盖地射向仇云山。森的招式看似毫无章法,却暗含某种古老的战斗韵律,每一击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压迫感。 大总管周身魔气暴涨,形成黑色漩涡,将冰锥尽数吞噬。他抓住森招式间的空隙,黑雾凝成巨网罩下。森挥剑劈砍,冰刃与黑雾相撞发出刺耳尖啸。仇云山趁机欺近,双爪如毒蛇般探出,点向森周身大穴。森反应奇快,冰剑回防,却被仇云山用黑雾缠住剑身。老管家另一只手拍出,黑色掌印正中森胸口,将他轰飞数丈。 森撞在石墙上,碎石飞溅。他摇摇晃晃站起身,眼中凶芒不减,又要发起冲锋。仇云山却不再给他机会,双手高举,整个庭院陷入黑暗。无数黑色锁链从虚空中伸出,如巨蟒般缠绕住森的四肢。森怒吼挣扎,周身爆发出冰蓝色光芒,寒霜顺着锁链逆向蔓延。 庭院上空,森的冰刃与仇云山的黑雾激烈碰撞,爆鸣声震得空气嗡嗡作响。碎石与冰晶四处飞溅,魔法的震荡在晨雾中弥漫。不知何时,宫廷卫士已将庭院围得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的甲胄在晨光下泛着冷芒。 与此同时,赫尔瑞?日曜从香软的床榻上惊醒。他揉着惺忪睡眼,发现本该守在一旁的森不见踪影。询问侍女未果后,他披衣出门,循着喧闹声一路寻去。沿途的卫士行色匆匆,见到他匆忙行礼后,皆朝着庭院方向狂奔。赫尔瑞心头一紧,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还未踏入庭院,激烈的打斗声便传入耳中。赫尔瑞扒开层层叠叠的卫士,挤进内圈。只见森双眼猩红如血,周身青筋暴起,胸口若隐若现的狼头印记随着呼吸起伏。皇家大总管仇云山双手结印,黑色的虚空锁链如活物般缠住森的四肢。 赫尔瑞来不及思索为何众人要围攻森,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森是自己的命交兄弟!他双手高举,璀璨的光明魔法瞬间绽放,“圣光普照!” 一道耀眼的光芒落下,仇云山精心布置的虚空锁链在光明中寸寸崩解。 然而,光明魔法对芬里尔的神力产生了强烈刺激。森脱困的刹那,喉咙里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猩红的竖瞳死死锁定赫尔瑞。他弓起脊背,十指暴长如钩,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扑向昔日的好友。赫尔瑞望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森,一时间竟愣住了 —— 不过短短几个时辰,森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 千钧一发之际,森的利爪已近在咫尺。赫尔瑞甚至能看清他眼中翻涌的疯狂与杀意。就在这生死关头,一阵清风掠过赫尔瑞的后背,森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在地上翻滚数圈才停下。 “陛下!” 周围的卫士纷纷行礼,身姿挺拔如松。血皇身着黑红相间的皇袍,缓步走来。他的步伐沉稳,显然已经适应了半神之力。 血皇在森面前五步处停下,目光如炬。看着森胸口若隐若现的狼头印记,他想起阿尔法最后的嘱托,心中了然。森虽丧失理智,却也感受到面前之人的强大威压。他弓着身子,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死死盯着血皇。 突然,森周身气势暴涨,施展出弑神剑法中的 “望神一击”。森多年修行的剑道本能,混合着芬里尔残留的神力,化作一道凌厉的冰刃,直取血皇咽喉。远处的仇云山见状,瞳孔骤缩 —— 若是刚才森以此招攻向自己,恐怕也要受重伤。 血皇神色不变,单手轻抬,看似随意的格挡,却将森的全力一击轻松化解。紧接着,他掌心向下虚按,森如遭雷击,重重砸在地上,一口鲜血喷出。 森挣扎着想要起身,望向血皇的眼神中,竟难得地闪过一丝绝望。就在这时,赫尔瑞冲到血皇身后,声音带着哀求:“大伯,求您了,不要杀他!” 这是赫尔瑞多年来第一次唤血皇 “大伯”,以期望血皇能放过森。 血皇瞥了眼赫尔瑞,又将目光转向森,沉声道:“如果你不能控制理智,再向我出手,我必杀你!” 话语中裹挟着强大的神力,如重锤般冲击着森的神志。森闷哼一声,双眼一翻,再次晕了过去。 第59章 剑影与心魔的博弈 上一章讲到,森?赫尔金因为体内残留上古魔兽芬里尔的吞噬和嗜血意志,苏醒后大发兽性,敌我不分,对皇室大管家仇云山和自己至交好友赫尔瑞?日曜动手,最后血皇出手用神力震晕了森。 森在一片昏沉中醒来,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巨大的石室。四周的石壁上嵌着巨大的燃烧火把,跳动的火焰将石壁照得忽明忽暗;石室顶部嵌着几个照明的魔法石,散发出幽蓝的光芒。可即便如此,石室内依旧光线不足,处处弥漫着阴冷潮湿的气息。他的身边放着那把由地狱魔钢打造的重剑 “鬼泣”,剑身泛着冰冷的光泽,只是此刻意志不清晰的森,根本没注意 “鬼泣” 的剑身又多了很多符文。 森只觉得自己的血液在体内疯狂沸腾,世界在双眼中都蒙上了一层刺目的红色,与跳动的火光交织在一起。恐惧、愤怒与杀意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他在心底嘶吼:难道自己死了吗?这是地狱吗?据说地狱就是这般红色?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会死?老天对我不公?老天应该去死! 他颤抖着顺手提起重剑,朝着四周的空气胡乱砍去。剑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每一次挥动,他都感觉有一股邪恶的力量在脑海中叫嚣,试图控制他的身体。森咬着牙,在心底不断与这股力量抗争:“不!我不能被你控制!” 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滑落,滴在重剑上蒸腾起白雾,可那股来自上古魔兽的意志却如附骨之疽,一次次冲击着他的意识。他时而疯狂挥剑,时而抱头痛呼,在清醒与混沌之间苦苦挣扎,一直在九分疯狂和一丝清醒之中摇摆。 巨大的咆哮和刀刃划过石壁的声音,还有剑气划破空气的尖锐声响,不断从地下传来。原来森所处的地方并非地狱,而是皇宫花园某处地下的一个石室。在地上不远处,有一个凉亭,凉亭下的石桌前坐着血皇席立海?光耀,旁边站着一脸愁容的赫尔瑞?日曜王子殿下。 那日森被血皇震晕后,血皇便将森一人一剑单独关到了这皇宫御花园一角的地下石室。从那以后,赫尔瑞就一直在地下石室上方的凉亭守着。而血皇和大总管这两日则忙于处理国家大事,因为血皇及皇室宫廷中的隐患已经解决,帝国许多战略都要进行调整,尤其是无尽森防军团的南下战略;同时,血皇还要出席这几日举行的帝国御马联赛,这么多年血皇集大权于一身,树敌无数,一连三日若不让下面朝臣见到,必然会谣言四起。 这两日,罗兰老师和逆天小队的其他三人,以及圣山学院的御马队,都尚不知皇宫内发生的一切,并且已经托人先后捎信来询问森为何不归队。尽管赫尔瑞心急如焚,但也只能给罗兰老师和御马队总教练埃隆?风语者传信道:“血皇对森有特殊的安排,这几日不能回御马队,但是并无其它事情,请放心。” 这日清晨,地下石室传来响动。守在上方凉亭的赫尔瑞连忙叫来一旁的守卫,让其立刻向血皇陛下汇报。不久,血皇就匆匆赶来。还未到凉亭,赫尔瑞就急忙迎上前去行礼道:“陛下,阿森醒了。” 血皇轻轻摆了摆手,随后坐在凉亭中,闭上眼睛,将神识外放,感应地下石室内森的情况。许久后,血皇皱着眉头道:“神志虽然未恢复,但已经有一丝清明。” 赫尔瑞急切地问道:“陛下,那可如何是好?” 血皇语气平静却透着冰冷:“我说过会给森七天时间,已经过了三日,如果还清醒不了,我会杀了他。” 赫尔瑞连忙哀求道:“大伯,难道没有其他办法吗?” 血皇神色凝重:“没有,上古魔物的洪荒意志源于天地之初,无法湮灭,只有靠他自己的意志力战胜。再过四日,森如果无法战胜那残留在体内的洪荒意志,为了避免他变成无意识的嗜血魔物,只能早早将其杀了。” 赫尔瑞急道:“大伯,森对于帝国、对于您可是有功的,不能这么对他,这不公平。” 赫尔瑞虽然不知道血皇那日为何突然急传自己和森来皇宫参加夜宴,更不清楚森为何隔日清晨就疯了,但出生于帝王之家的他知道,森一定做了对帝国和血皇至关重要的事,否则血皇不会给他七天的清醒时间。 “公平?” 血皇嗤笑道:“生于帝王家,何来公平。森的确对朕有再造之恩,若不是他为了救我,将那份洪荒意志吸收在他的体内,疯的就是我。而我也早早安排,一旦我失控,仇云山就会杀了我。若真如此,现在你就是这赫尔冥帝国的新皇,森也会作为帝国新的守护者培养,这亿万子民、亿万疆土将会交给你们这两个毛孩。幸亏森及时出现,机缘之下避免了这一切。但即便他有天大之功,也不能放任他成长为危害世间的魔神,否则对平凡老百姓公平吗?公平永远都是统治者应该无条件地给予那些平凡的被统治者,这样才是真正公平。” “大伯,我想不通,为什么,你会这般无情?” 赫尔瑞失态的问道。 “无情?作为亿万子民之主,这是帝王的必修课。只要能守护住天下人大多数的利益就足够了,只要大多数人认可你就行。如果你坐在黑龙骨的皇座上,很快就会发现天下人的情感和身边人的情感很多时候是冲突的。你顾忌身边之人的情感,久而久之就会成为昏君;你若顾忌天下人大多数人的情感,周围的人就会觉得你冷酷无情,可天下人却会称赞你。这根本无法调和,耀之家族历来成为皇者的,无一不是冷酷之人,这是我们家的传承。” 血皇继续道:“你知道吗,森待着的地下石室,也曾是先皇禁足我的地方。当初你二伯、三伯联手给我设局,我被陷害。先皇其实早已洞若观火,但仍然将我囚禁于这地下石室半年,不让我出来,就是要让我想明白一些事,那就是皇家没有亲情,要想登得大位,实现自己的抱负,只有不断增强自己的实力,并且冷酷无情。” 赫尔瑞没有答话,只是竖起耳朵认真聆听。 血皇接着说:“我一开始并不明白,但后来终于懂了。生在帝王之家,要争夺那黑龙皇座就得无情,要把反对自己的一切人都踩在脚下。虽然想明白了这些事,我却没有马上从这地下石室出去。我在此潜行修心,年轻时偶然得到长空剑法,便不断增强自己的实力。终于有一天,我用剑气击穿这石室的屋顶,从地下一跃而出。” 血皇看向赫尔瑞,问道:“我说了这么多,你可明白什么?” 赫尔瑞点了点头,道:“大伯,我明白,但我不认可。” 血皇道:“这由不得你。如果森没事,你也应好好感谢他。因为这次若不是他,我就会被魔物的意志控制,仇云山一定会杀了我。而你会继承大统,我也知道你的才华比我的那几个儿子强上几分,所以才选你成为这帝国的继承者。但是你太过柔情,这不好!” 血皇玩味地看着赫尔瑞,“我若死,我会让你成为一个合格的帝国皇者。比如我死了后不久,你心中念念不忘的暗夜精灵公主梅丽莎也会被杀,哪怕她也有半神之力!” 赫尔瑞心中大惊,“大伯,你怎么可以如此?” 血皇冷冷道:“现在幸好我还活着,所以梅丽莎不会死。她会继续活着,充当帝国继承者之一的磨刀石。你要想改变这一切,就要好好咀嚼我说的话,变得冷酷且无比强大,否则,你只能是个棋子,被别人摆弄安排。” 赫尔瑞还想再争辩几句,就见皇室大总管仇云山匆匆而来,手中端着一个盒子。 仇云山禀报道:“这几日帝国一切大体平稳。前几日皇宫忽然留朝中重臣过夜,朝中几个老谋深算的大臣虽然有所猜测,但是一连两日陛下中气十足地观看御马赛,所以各个重臣都十分尽职。下午,军部、工部、财部等六部将会联名向您汇报无尽森林的三期战略,希望陛下下午请皇后娘娘代表您观看御马赛。” 血皇点了点头,“就这么办。” 仇云山又奉上手中的盒子,打开并呈给血皇道:“陛下,这是按您要求让矮人部落打造的项链。” 血皇看到盒子中,一条古朴而神秘的项链静静躺在特制的丝绒内衬上。项链整体呈暗沉的金属色泽,那是矮人部落以其圣物 “钢铁之心” 为核心精心打造的独特质感。此前,血皇为了吸收血池中的魔力并且平复自己狂暴的意志,费尽周折才得到矮人部落的圣物 “钢铁之心”,并将其融入自己的胸口中,这才稳定心神,得以进行吸收血池中魔力等一系列事情。 而如今,血池中的芬里尔彻底被封印,血皇身上的洪荒意志也被阿尔法吸取干净,还拥有了半神之力。 现在为了拯救森,血皇前两日夜里生生从自己胸口将圣物 “钢铁之心” 抠了出来,并派专人前往矮人部落,不惜花巨资打造了这条项链。矮人部落的工匠们起初对动用圣物颇为犹豫,毕竟 “钢铁之心” 承载着他们部落千年的守护与信仰。但在血皇拿出足以令整个矮人部落心动的筹码后,工匠们才怀着敬畏之心,以古老的锻造秘术,将 “钢铁之心” 打造成这条项链。项链上还刻满了矮人部落神秘的符文,这些符文在微光下若隐若现,仿佛在诉说着矮人心无旁骛的追求极端精美的锻造技艺。 同时,两日前血皇也让皇家阵纹师在森的重剑 “鬼泣” 上刻下了宁心静气的魔法阵纹,随后才将昏迷的森和重剑安置到这石室中。 血皇拿着项链,听着地下室中传来的咆哮和剑气裂空声,在手中反复把玩着。能否将这条项链给森戴上,还得看森能否凭借自己的意志,克制住那份洪荒的远古野性,自己从这石室中破境而出。 森的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汗珠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坠落,在重剑 \"鬼泣\" 的符文上蒸腾起白烟。他的瞳孔被猩红浸染,却仍有一丝清明在疯狂中闪烁。弑神剑法本应裹挟着天神的威压,此刻却因他魔武士的修为而显得黯淡,每一次挥砍都像是在与空气搏斗;凛风剑法的刚柔并济在洪荒意志的冲击下支离破碎,剑招间满是破绽。石室的地面早已千疮百孔,飞溅的石屑混着血珠,将四周的墙壁染成斑驳的暗红色。 在一次挥剑力竭靠向石壁时,粗糙的刻痕硌痛掌心,森这才注意到石壁上刻着许多小人在挥着重剑。这些小人原本是血皇年轻时被囚禁在此处,为了增强自己的实力,将记忆中的长空剑法一一用小人方式刻在石壁上,用来参悟,此时被洪荒意志所支配的森发现了它们。 幻觉如潮水般涌来。刻痕里的小人一个接一个跃出石壁,他们周身萦绕着淡金色的剑气,举手投足间带着森从未见过的超然意境。为首的石人抬手虚握,一道无形剑气便破空而来,森本能地举剑格挡,\"叮\" 的一声脆响,气浪掀翻了他凌乱的发丝。石室顶部的魔法石开始闪烁不定,飞溅的剑气在石壁上灼烧出焦黑痕迹。 这场虚幻的厮杀持续了整整一天一夜。森越战越疲,每一次挥剑都像是在透支生命力,却又被体内沸腾的野性推着不断进攻。因森全身心不停与幻觉中的石人大战,消耗心神不少,森血液中的转化神力马不停蹄地对抗着残留在身体内芬里尔的洪荒意志。 森的招式逐渐失去章法,却在混沌中与洪荒意志的本能搏斗技巧相融合。当他如饿狼般扑跃而起,将剑尖刺入 \"石人\" 面门时,喉咙里溢出的不知是笑还是哭。 \"你打不过我!\" 森的声音嘶哑破碎,还带着浓重的喘息。石人化作点点星火消散的刹那,他却突然暴喝:\"出来!你出来,我施展你的剑法,你施展我的剑法,我必然让你心服口服!\" 第二轮战斗中,石人竟施展出弑神剑法与凛风剑法的精髓,每一招都直指森的要害。而森却在生死相搏间,逐渐将长空剑法从生涩练至圆融。他的剑意不再依赖蛮力,而是以意驭气,剑气如游龙般穿梭在石室每个角落。当最后一道剑气洞穿石人胸膛时,森仰天狂笑,声浪震得头顶的魔法石都微微发颤。 \"没人能杀了我!\" 这声呐喊耗尽了他最后的力气。森眼前一黑,重重栽倒在地,重剑 \"鬼泣\" 滑出老远,在地面拖出长长的血痕。石室里的火把突然熄灭,唯有魔法石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照亮他昏迷的脸庞。 凉亭内,赫尔瑞已经守了六天六夜。他望着石室内忽明忽暗的火光,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明日清晨,就是血皇定下的最后期限。就在他心急如焚时,远处传来脚步声 —— 血皇与仇云山并肩而来。 \"轰!\" 地面突然炸裂,一道冰蓝色剑气直冲云霄。烟尘散去,森的身影缓缓升起,他浑身浴血,却仍紧握着 \"鬼泣\",剑尖滴落的不知是血还是汗。赫尔瑞踉跄着冲上前,失声道:“森!” 第60章 御马赛背后的暗流 皇家马车碾过帝都冥殇城街道的青石板路,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沉闷声响。皇家副总管亲自执鞭,马车前后,皇家宫廷轻骑如黑色浪潮开道,彰显着车内二人的不凡身份。森与赫尔瑞并排而坐,前者衬衣内,用圣物 “钢铁之心” 打造的项链泛着幽光,丝丝凉意顺着肌肤渗入,不断冲刷着他神识中残留的燥意。那项链造型古朴大气,暗金色的链条缠绕着核心已被凝缩的 “钢铁之心”,边缘雕刻着神秘符文,贴在森的肌肤上,在衬衣内幽幽发着淡淡的光晕。 森怀中,一块崭新的功勋令牌沉甸甸的。相较于上次的 “钢铁侯” 令牌,这块 “护国侯” 令牌华丽至极。其以赤金为底,镶嵌着璀璨的蓝宝石与红宝石,勾勒出帝国的山河图景;正面 “护国侯” 三个大字苍劲有力,背面 “世袭罔替” 四字古朴厚重,彰显着这份荣耀的至高无上。可森却丝毫没有喜悦之情,他的记忆如破碎的镜面 —— 记得那日夜晚跟随神秘人踏入赤血殿地下密室,目睹虚影狼头袭击血皇,自己挥剑刺向魔物;也记得在地下石室与石人激烈比斗剑法,还学会了对方独特的招式;最后自己压抑到极点,一剑刺破石室屋顶重见天日。除此之外,中间的许多片段,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森从石室逃出来时,整个人浑浑噩噩。皇家花园中血皇席立海目光如炬,打量着森,从那眼神中,既看到了尚未完全消散的杀戮欲望,也察觉到了一丝难得的清明。血皇没有犹豫,当即将早已备好的项链赐下,命森贴身佩戴,随后朗声道:“森?赫尔金于朕、于帝国有莫大功劳,但功劳内容不得外传。特赐森为‘护国侯’,世袭罔替,另赐金币万枚,于落日城堡堡主府旁择一良地修建侯爵府!” 森迷迷糊糊谢恩后,被仇云山带去让皇家御医仔细检查,确认无大碍后,便与赫尔瑞一同离开皇宫。 皇宫御花园凉亭内,只剩下血皇与赫尔瑞二人。血皇凝视着远方,开口问道:“你觉得森把那洪荒意志压制住了没有?” 赫尔瑞心中一紧,惶恐答道:“陛下,森眼神清明,思路清晰,应该压制住了。” 血皇眉头紧皱,沉声道:“希望如此。你务必看紧他,若他走上魔道,上古魔物有复苏迹象,立刻杀了他。” 赫尔瑞心中满是纠结,迟迟不愿回应。血皇猛地转身,低声呵斥道:“这是你作为众生守护者的职责,也是上代众生守护者的交代!” 赫尔瑞心中一紧,无奈之下,他只得低头应下:“是,陛下。” 赫尔瑞抬头,目光追随血皇望着远去的森。森仿佛心有灵犀,回头一望。三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森只是淡淡一笑,便跟着仇云山离去。赫尔瑞望着那背影,心中满是苦涩,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悄然破碎。而血皇却闭上了眼睛,他知道今生再见到自己的挚友阿尔法几乎不再可能。 森的思绪又回到离开皇宫的马车内,森的声音打破了马车内压抑的沉默:“赫尔瑞,你知道吗,我到底是怎么了?” 赫尔瑞从愣神中拉了出来,强挤出一抹笑容,安慰道:“没什么,你在皇宫为了救陛下被上古魔武侵蚀了意志,好在你意志坚强,挺了过来。陛下赐你的‘钢铁之心’项链,能稳定心神,不会有大碍的。” 森掀起马车窗帘,窗外帝都街道繁华热闹,人来人往,可他却觉得与这一切格格不入。在地下石室发狂的那几日,让他身心俱疲。此刻,他无比想念圣山学院宁静的氛围,想念落日城堡里继父打铁时叮叮当当的声响,那才是他渴望的平静与安稳。 此时马车外,狂热的欢呼声如浪潮般一波接着一波,震得马车的窗帘都微微发颤。 街道两旁,酒馆的招牌在风中摇晃,麦芽香与烤肠的焦香混杂着人群的汗味,弥漫在空气中。各色旗帜迎风招展,上面绣着不同学院的徽章,其中圣山学院的高山与圣光学院的白鸽加圣光最为醒目,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激烈对决。 森靠在马车柔软的丝绒座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 “钢铁之心” 项链的棱角,冰凉的触感却无法驱散他内心的困惑与不安。这几日在皇宫的经历如噩梦般挥之不去,那灯火闪耀的石室、疯狂的剑影,还有自己失控的模样,都让他心有余悸。他抬起头,望向对面的赫尔瑞,目光中带着询问,想刨根问底又不知从何说起。 赫尔瑞撩起金丝织就的车帘,看着街边沸腾的人群,眼神中忧虑无法掩藏。他放下车帘,转头对森说道:“阿森,今日便是帝国雄鹰杯御马大赛的总决赛。这几日我们被困在皇宫,外面可热闹疯了!从达官贵人的奢华晚宴,到平民百姓的街头闲聊,话题全是这场御马赛。大家争论着究竟是圣山学院能扞卫荣耀,还是圣光学院黑马逆袭,还打赌哪位骑手能被艾泽拉?锋刃选中,去参加一年后的五大帝国御马众神杯联赛。” 他顿了顿,苦笑一声,“这几日的冥殇城,彻底成了不夜城,酒馆通宵达旦地营业,球迷们彻夜狂欢,这场联赛的热度,比想象的都炽热,学院的御马队还有我们逆天小队的成员每天都捎信问我,你何时归队。” 森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圣光学院?” 他努力回想,记忆的碎片逐渐拼凑起来,“是开幕式上,那支骑着清一色白马,队伍整齐得如同刀切,经过观展台时,让圣女妮雅和知央大神父都起身示意的队伍?” 赫尔瑞神色瞬间变得凝重,身体微微前倾,压低声音道:“正是。可别小瞧了这圣光学院,它表面上是帝国的学院,实则是光明教会的直属教廷学院,坐落在帝国与阿尔图斯帝国交界的敏感地带。这些年,光明教廷打着‘传播光明’的旗号,在混乱的阿尔图斯帝国搞起了‘施粥传教’。他们不再只盯着贵族精英,反而向贫苦平民敞开大门,一碗碗免费的粥,就换来了无数信徒。”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膝盖,“再加上教廷不遗余力地投入资源,圣光学院的规模像吹气球一样迅速膨胀,学员数量如今已经稳居大陆之首。去年圣殿骑士团选拔,十个人里就有三个来自那里,这实力,不容小觑啊。” 他停顿片刻,眼中闪过一丝警惕,“更关键的是,教廷一直谋划着裁决骑士团的成立,想以圣光学院的骑士殿为根基,再打造一支只听命于他们的武装力量。血皇陛下一直死死按住,没让他们得逞,但这事儿,始终是血皇陛下心中的一根刺。” 森的瞳孔微微收缩,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的不寻常。他坐直身体,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所以,今天这场比赛不简单……” “没错,今天这场比赛,远不止一场普通的竞技那么简单。” 赫尔瑞靠回座椅,神情严肃。他望着马车顶部精美的花纹,缓缓说道,“光明教廷与帝国,表面上是合作共赢,实则各怀鬼胎,暗潮涌动。这种隔阂,得从多年前讨伐冰雪帝国的那场战争说起。你还记得通史课上,老师讲的那段历史吗?” 森点了点头,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课堂上,星云老师低沉的讲述、泛黄的羊皮卷上记载的惨烈战役;赫克托老师在无尽森立中对于光明教廷的不认可;还有苏一学长的真实身份乃是冰雪帝国的皇子,这些都在他脑海中交织。“老师说,冰雪帝国政教合一,宗教势力与黑暗势力勾结,为了维护大陆稳定,帝国才出兵将其覆灭。” 赫尔瑞冷笑一声,眼中满是讽刺与不屑:“可根据帝国情报部门的深入调查,当时冰雪帝国的黑暗势力渗透,远远比不上如今的光明教廷。依我看,那场战争,不过是光明教廷打着‘正义’的幌子,裹挟着血皇陛下发动的一场信仰之战。他们渴望扩张,渴望更多的信徒,而冰雪帝国,就成了他们祭旗的牺牲品。” 森愣住了,这与他以往所认知的历史截然不同,如同一记重锤,狠狠撞击着他的世界。他想到了苏一对复国的执着,想到了学长眼中的痛苦与仇恨,心中一阵刺痛。“那帝国为何不直接吞并阿尔图斯帝国?这样不就能更好地掌控局势,也能阻止教廷的扩张了吗?” “吞并?谈何容易!那正中教廷的下怀!” 赫尔瑞激动地挥了下手,眼中闪烁着焦虑的光芒,“一旦帝国接手阿尔图斯,教廷就能名正言顺地以‘传播教义,安抚百姓’为由,堂而皇之地在那里扎根扩张。到时候,他们的势力将如野草般疯长,再难遏制。现在这种混乱又微妙的局面,看似糟糕,实则是帝国在尽力制衡教廷的无奈之举。” 森哑然,他的脑海中浮现出苏一在无尽森林中谈及复国时的坚定神情,心中满是同情与无奈。“这么说,冰雪帝国的子民,岂不是成了权力斗争的牺牲品?他们何其无辜……” 赫尔瑞沉重地点了点头,眼神中充满了怜悯:“是啊,可在这乱世之中,又有谁能独善其身?帝国不允许教廷无限制地做大,可即便如此,圣光学院的发展依旧势不可挡。他们的骑士殿学员快破万了,这哪是学院,分明就是一个庞大的准骑士团。再这么放任下去,说不定哪天,他们就能凭借自身的力量统一阿尔图斯帝国。帝国刚覆灭了一个政教合一的冰雪帝国,又怎么会允许另一个以光明教义为信仰的政教合一帝国崛起?” 森皱着眉头,满脸困惑:“可光明教义教导人们向往光明、与人为善,这听起来挺好的,怎么会引发这么多纷争?” 赫尔瑞凝视着森,眼中满是无奈。他知道,这些复杂的权谋与信仰之争,对于单纯的森来说,太过晦涩难懂。他斟酌着措辞,缓缓说道:“阿森,信仰从来不是非黑即白的简单命题。光明教义确实描绘了一个美好的愿景,但它太过纯粹、太过理想化。这世上本就没有绝对的完美,太过理想化的东西,往往包容性极低。对外,他们要求所有人都必须信奉光明,容不得半点异见;对内,为了维护这种‘完美’的假象,虚伪与谎言便悄然滋生。” 他停顿片刻,神情变得更加郑重,“而且,这背后还牵扯到一个更加宏大、更加危险的隐秘 —— 未来的大战。人族与神明之间的关系,远比我们表面看到的要复杂得多,说到底,就是一场‘谁服务谁’的权力博弈。” 森一脸迷茫,赫尔瑞的话如同天书,让他摸不着头脑。那些关于信仰、权力、神明的复杂论述,在他脑海中搅成了一团乱麻。 赫尔瑞见状,无奈地笑了笑,揉了揉额头:“是我讲得太复杂了。简单来说,教廷背后站着神明,就像光明教廷背后是光明之神,黑暗教廷背后是黑暗神。这些神明,他们的意志、他们的需求,与人族并不总是一致的。而我们人族,又怎能甘心永远成为神明的傀儡?这场关于信仰、关于权力的斗争,其实就是人族在努力争取掌控自己命运的过程。” 森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可眼中的困惑依旧没有消散。“那这和今天的御马赛,到底有什么关系?” 赫尔瑞扶了下脑袋,苦笑道:“也难怪你不明白,这些事儿,就算是我,也是自幼跟在父亲身边,耳濡目染,才逐渐了解的。今日这场御马赛,看似是学院之间的竞技,实则是帝国与教廷博弈的重要战场。如果圣光学院夺冠,一年后,他们的主力队员就能代表帝国参加众神杯比赛。你想想,圣光学院是教廷的直属学院,这不就意味着教廷可以借此机会,堂而皇之地代表帝国在五大帝国面前展示力量?而且,一旦他们夺冠,教廷肯定会趁热打铁,再次向血皇陛下施压,要求成立裁决骑士团。到那时,局面将更加难以控制。” 森心中一震,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可他随即自嘲地笑了笑,眼神中带着一丝落寞:“这些离我太遥远了,我不过是学院御马队前锋替补的替补,就算天塌下来,也轮不到我操心。” 赫尔瑞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而凝重:“不,阿森,事情有变,而且,已经离你很近了。我们学院的前锋,三日前在比赛中,被疾风学院发起针对挑战,身受重伤,至今昏迷不醒。而前锋替补,昨天在比赛中也遭遇恶意冲撞,同样重伤退场。” 森猛地抬头,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愤怒:“针对?这绝不是巧合!” 他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作为圣山学院御马队的一员,他深知御马赛的战术。如此精准地针对圣山学院的前锋,只有一种可能 ——“看来这次帝国御马联赛中,至少有两支参赛队伍已经投靠了光明教廷,与他们暗通款曲!” 马车突然减速,外面传来侍卫的禀报声。森望向窗外渐暗的天色,夕阳的余晖洒在街道上,给一切都披上了一层血色的纱幕。森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我们现在去,我还能参赛吗?” “应该来得及。” 赫尔瑞毫不犹豫地说道,“按照规矩,帝国御马联赛的总决赛,必须等血皇陛下当场,才能开始。我们出发时,陛下还未动身,只要我们赶快归队,一定能赶上。” 森忽然又沉默了,他的脑海中依旧不断闪过在石室中疯狂挥剑的画面,那无尽的黑暗与孤独,仿佛又将他吞噬。终于,他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试探与不安,轻声问道:“如果今日圣山学院御马队的前锋队员没有出现因伤不能上场的话,是不是…… 我还得困在皇宫?” 赫尔瑞的身体瞬间僵住了,脸色变得苍白。清晨血皇审视森的眼神、那句冰冷的 “看好他” 的嘱托,还有大总管仇云山那意味深长的表情,此刻都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片刻后,赫尔瑞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坚定。他伸出手,紧紧握住森的手,目光中满是真诚:“别瞎想!我们一起进的皇宫,自然要一起出来。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留你一个人。你是我最要好的兄弟,我怎么会眼睁睁看着你被困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 森的眼中泛起了一层水雾,嘴角扬起一抹释怀的笑。他用力回握住赫尔瑞的手,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我就等你这句话。在那石室里,我感觉自己像是坠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不停地挥剑,却看不到一丝希望,那种孤独与绝望,我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了。还好,我冲出石室第一眼就看到了你。” 马车外的欢呼声更大了,赶马车的皇家副总管传声道:“殿下、阁下,皇家竞技场到了。” 第61章 圣山与圣光的御马决赛 暮色渐浓,帝国皇家竞技场却如同被点燃的巨型熔炉,沸腾的声浪几乎要掀翻千米穹顶。魔法学徒与魔法师们争先向天际投掷魔法弹,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光芒此起彼伏,将暗沉的云层染成流动的彩虹。看台被泾渭分明地划分为两个阵营:左侧纯白旗帜翻涌如浪,光明教徒们高举刻着白鸽的鎏金徽章,吟唱声整齐划一;右侧则是高山上的学府,普通百姓挥舞着自制的麻布彩旗,欢呼声震得青铜鹰首雕塑簌簌落尘。 森悄悄归队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头一沉。赫尔瑞在马车上的分析犹在耳畔,此刻却化作具象的震撼 —— 光明教廷对帝国的渗透竟已如此明目张胆。他望着两侧截然不同的阵营,忽然意识到,也许底层百姓如同风中浮萍,看似为热爱呐喊,实则是被无形的丝线牵引。但此刻,所有复杂思绪都被现场的狂热冲散,无论是信徒还是百姓,都沉浸在对比赛的期待中。毕竟在他们心中,只要是帝国的学院获胜,便是整个帝国的荣光。 贵宾席上,各方势力早已各就其位。血皇尚未驾临,却难掩众人的焦灼与期待。左侧观礼区,光明教廷的仪仗宛如云端降临:圣女妮雅?圣耀身披缀满日光石的珍珠长袍,圣洁光晕笼罩周身;知央?圣审大神父的红色主教袍如同一团跳动的火焰,颈间圣十字架吞吐着神秘光芒。围绕在他们身旁的神父们手持鎏金权杖,与下方信徒们虔诚的目光形成无形的呼应。 而右侧,以圣山学院老院长魔世?苍穹为首的十六家学院代表正低声交谈。圣光学院院长维吉尔?辉光作为教廷直属学院的领袖,也位列其中。魔世?苍穹白发随风轻扬,布满皱纹的脸上刻满岁月的沧桑,每当他开口,身旁的院长们便凝神倾听。疾风学院院长莉娅?风语轻抚腰间的风魔法玉笛,山岩学院院长沃伦?石拳则紧握着布满缺口的石杖,他们身后的看台上,狂热的圣山支持者们自发组成人浪,魔法石组成的圣山图案在暮色中明灭闪烁。 随着时间推移,血皇的迟迟未至非但没有浇灭热情,反而让气氛愈发炽热。不知是谁起了个头,右侧看台骤然爆发出整齐的歌声:“在这荣耀的竞技场,我们怀揣着梦想 ——” 苍凉而激昂的旋律瞬间席卷全场,左侧的光明教徒也不甘示弱,加入合唱。两种声音交织碰撞,却在副歌部分奇迹般融合:“众神杯在前方闪耀,我们为了胜利疯狂!无论谁能登上巅峰,都是帝国的无上荣光!” 歌声中,魔法弹的光芒与看台上的荧光交相辉映,整个竞技场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魔法阵。在这喧嚣的氛围中,森悄然转身,朝着队员等待区走去。 森猫着腰穿过雕花拱门,贴着墙壁溜进竞技场观众台下的队员等待区。通道顶部悬着的高山标志的灯盏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与墙壁上斑驳的魔法符文交织在一起。而此时赫尔瑞正逆着人流,朝着看台上方的贵宾区快步走去,他要向罗兰老师和逆天小队的伙伴们报一声平安,免得他们还牵挂着森。 地下通道内弥漫着刺鼻的草药味,混合着马匹特有的腥臊气息。森刚一露面,数十道目光齐刷刷投射过来 —— 有好奇的打量,有欣慰的笑意,更多的是带着担忧的关切。 通道角落,几位身着星月法袍的魔法师正袖手而立,旁边几人是帝国御马协会的成员,显然他们只是来观察队员伤势情况的。森路过时,恰好听见其中一人低声叹息:“若是能用治疗术,莱昂纳德队长也不至于……” 话音未落,便被同伴打断:“噤声!你忘了御马赛的铁律?上古传承岂容亵渎!” 森也想起御马赛的严苛规矩:为纪念千年前人族先辈在魔法未兴时,仅凭血肉之躯骑马征战的悲壮历史,御马赛事全程禁止使用斗气与魔法。上场前,封印师会以符文锁链禁锢所有参赛者的力量,即便只是皮肉伤,也只能依靠草药与意志硬扛。而若想代表帝国参加五大联赛,选手更需彻底废去斗气与魔法修为,经御马协会三重检验方能上阵。这些近乎残酷的规则,如同刻在石板上的训诫,时刻提醒着后人先辈征战的艰辛。 通道尽头,队长莱昂纳德整个人裹在浸血的绷带里,活像具木乃伊,他斜倚在石柱上,每一次偏头都伴随着抑制不住的痛苦抽搐,却仍强撑着朝森挤出个苍白的笑;雷克斯单脚支着枣木拐杖,绑得像个石头的左臂,这位武士殿出身的老友见他归来,猛地挥了挥完好的右臂:“森,靠你了!” 中卫戈鲁克铁塔般的身影压过来,粗糙的手掌重重拍在森的肩头。 森垂首向圣山学院主教伊瑟隆行礼:“老师,我回来了。” 伊瑟隆的目光打量了下疲惫不堪的森,最终只是点了点头:“回来就好。” 伊瑟隆扬起手中卷着的战术图,清了清嗓子,“都围过来,咱们再把战术过一遍。” 队员们立刻簇拥而上,金属护甲碰撞声中,伊瑟隆的声音沉稳有力,开始细致地剖析对手的弱点与己方的应对策略。 就在这时,地面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紧接着,声浪如同涨潮的海水般从上方轰然压下。欢呼声、呐喊声、魔法号角的呜咽声交织成一片,又在某一瞬间突然被掐断,整个通道陷入诡异的寂静。森与莱昂纳德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同样的紧张 —— 血皇陛下到了。 森跟着队员们走向马圈,马蹄踏在石板路上的声响在回廊里回荡。转过最后一道弯时,一抹淡粉色的身影闯入眼帘,他不由愣在原地 —— 芙蕾雅正踮着脚,轻柔地梳理着黑马 “黑曜” 的鬃毛,魔法编织的发带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芙蕾雅,你怎么在这里?” 森快步上前,语气里满是惊讶。 芙蕾雅慌忙转身,发梢还沾着几根马毛。她脸颊微红,眼中却盛满担忧:“这几天怎么都联系不上你,赫尔瑞传消息说你平安,可我实在放心不下。” 她伸手抚过黑曜不安甩动的尾巴,“更何况你的黑曜脾气倔得很,除了我谁都不让碰,我不来安抚可不行。” 说着,她上上下下打量着森,“你真的没事吧?” 森望着她眼底的关切,心头涌起一股暖流。他向前一步,将芙蕾雅轻轻搂入怀中,低声道:“我没事,谢谢你......” 话音未落,芙蕾雅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慌乱地想要挣脱,却在听到远处传来魔法杖敲击地面的声响时,猛地推开森,小声提醒:“罗兰老师来了!” 森这才注意到阴影里的身影。大魔导师 “火魔” 罗兰倚着鎏金纹魔法杖,暗红色长袍如火焰般垂落,她浑浊的眼眸正紧紧盯着森,带着如祖母般的关切与审视。 森立刻整了整衣甲,恭敬行礼。罗兰却皱起眉头,目光如炬:“怎么回事?瞧你这脸色,像被霜打的茄子。” 面对如亲人般的罗兰,森没有丝毫隐瞒,简明扼要地说出上古魔物意志残留体内的隐忧。话音刚落,罗兰的魔法杖重重杵在地上,杖头红宝石迸发出炽热光芒:“还比什么赛!跟我回圣山学院,找意念师仔细检查才是正事!” 森知道老师是在担心自己,他伸手从胸前掏出 “钢铁之心” 项链。暗金色的符文在暮色中微微发亮,丝丝凉意顺着指尖蔓延:“陛下赐了这个,能稳定心神。” 罗兰凑近端详,紧绷的眉头终于松了几分:“席立海这小子,总算还有点良心。不然我非得去皇宫找他理论!” 眼看罗兰真有发火的架势,芙蕾雅急忙拽住她的衣袖,晃着撒娇:“老师,森哥马上要上场比赛啦!” 罗兰这才收回怒意,她抬手轻轻拍了拍森的肩膀,语气里既有嘱托又有骄傲:“去吧,拿出查尔斯家族的气势来!别给咱们圣山学院丢脸!” 森嘴角扬起自信的笑,用力点头:“当然!” 他转身走向黑曜,抚摸着缰绳的手掌微微发烫。森骑上自己的马匹 “黑曜”,跟着队员们鱼贯而出。魔法扩音器发出刺耳的嗡鸣,解说员苍老而激昂的声音骤然响彻全场:“各位观众!见证历史的时刻到了!圣山学院与圣光学院历经七场鏖战,终于在决赛狭路相逢!” 他挥动镶嵌符文的木杖,空中浮现出两队残缺不全的阵容投影,“圣光学院折损三名精锐,而卫冕冠军圣山学院更遭重创 —— 五名主力退场,其中竟包括两名大前锋!” 随着惊呼声浪涌起,他刻意压低声音,“诸位请看那位黑马骑手!圣山学院大前锋替补的替补此刻披挂上阵,圣山学院能否绝境翻盘?” 当两队骑士策马入场时,十六匹战马的铁蹄震得青金石赛道簌簌作响。解说员突然提高声调:“现在登场的是本次赛事裁判团!六名辅助裁判皆是往届冠军骑手,而主裁判 ——” 他的声音陡然转为崇敬,“五大帝国御马协会副会长 — 加文?铁蹄!这位曾以断刃破敌阵的传奇骑士,将手持千年传承的裁决权杖,为比赛保驾护航!” 银发如雪的加文高举鎏金权杖,杖头镶嵌的远古兽骨泛着幽光,瞬间点燃全场欢呼。 皇家封印师的青铜马车缓缓驶入,十二名身着锁链甲胄的魔法师同时结印。幽蓝色符文如蛛网般笼罩赛场,森只觉体内力量被无形枷锁束缚,皮肤泛起细密的刺痛。当封印触及胸口的 “钢铁之心” 项链时,符文竟诡异地扭曲变形,好在转瞬恢复正常。 十六位学院院长依次上前查验。圣光学院院长维吉尔?辉光 —— 这位光系大魔导师虽隶属教廷,此刻却身着中立的银灰色长袍,指尖掠过队员肩头时,神圣光辉与封印符文交相辉映。轮到圣山学院魔世?苍穹时,老院长布满皱纹的手掌悬在森的后背,浑浊的瞳孔骤然收缩 —— 上次御马赛前森微微波动的封印,此刻竟稳固如磐。他哪里知道,森体内的吞噬之力正疯狂绞杀着芬里尔残留的意志,根本无暇吞噬这外在的封印。 “叮 ——” 主裁判加文的荣耀权杖划破长空,杖头兽骨发出震天咆哮。这一刻,竞技场的魔法石集体迸发出刺目光芒,将血色残阳彻底吞没。赫尔冥帝国御马联赛总决赛,终于在千万道屏息中,拉开了宿命对决的帷幕。 魔法号角的余韵尚未消散,双方共二十六匹战马已如离弦之箭撕裂场地!青金石粉末在铁蹄下炸成蓝色烟幕,圣山与圣光的骑手们高举御马杆,像两柄利刃直插赛场心脏。双方大前锋如猎豹般紧盯场中悬浮的灵皮球,而偏前锋们则呈扇形展开,寒光闪烁的杆头直指对方腹地,空气中瞬间绷紧了火药味。 “注意阵型!圣山摆出了罕见的 3 - 5 - 5 铁壁阵!” 解说员突然挥动镶满符文的指挥旗,赛场半空立刻被魔法投影出两队战术图,“因前锋连番折损,老牌强队不得不收缩防线!而圣光学院的 5 - 5 - 3 锥形阵来势汹汹,这分明是要以强攻破防守!” 他的声音突然拔高八度,“但看!圣山的黑马杀出来了,显然他要快一步!” 森胯下的黑曜突然昂首嘶鸣,漆黑的鬃毛无风自动 —— 这头流淌着魔兽血脉的战马早按捺不住,四蹄生风般窜出队列。它竟踏着对手带起的烟尘,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斜切而入!森的御马杆在空中划出银亮弧光,“砰!” 灵皮球如流星般倒飞而出,精准砸向己方中卫鲁克铁的马腹。 “这速度!堪比疾风学院的风驰电掣!” 解说员的魔法扩音器爆出刺啦声响,“圣光的拦截网还未成型,圣山竟抓住了阵型转换的刹那空挡!” 圣光学院的骑手们怒吼着扑来,三杆齐出直取森的面门。森却猛地一扯缰绳,黑曜人立而起,铁蹄擦着对方鼻尖落下。森借力翻身倒挂,御马杆横扫如鞭,竟同时荡开三道攻击!鲁克铁抓住这电光火石的瞬间,将球凌空传给后卫,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默契配合引得全场惊呼。 “圣山学院率先得分!” 解说员的声音近乎破音,“以守为攻的战术却打出闪电突袭!替补前锋的黑马之姿,彻底打乱了圣光的节奏!这就是帝国第一学府的底蕴 —— 每个席位都是藏龙卧虎!” “各就各位,准备重新发球 ——” 解说员的话音未落,赛场骤然炸开一声由主裁判加文发出的金属长鸣。圣光学院的银发大前锋猛地高举镶满符文的御马杆,朝着主裁判示意。 “挑战!圣光发起一对一决斗!” 解说员的嘶吼震得魔法扩音器爆出火花。观众席瞬间沸腾,此起彼伏的惊呼声浪中,有人猛地站起撞翻座椅,有人直接站在凳子上被后面人一阵谩骂。要知道,全场仅三次的挑战赛堪称战略重锤,而比赛才刚开始不到五分钟! “看那战术锋芒!” 解说员挥舞着战术图,空中投影出圣光学院的红色箭头精准刺向圣山前锋位,“他们盯上了圣山的致命弱点 —— 连续折损两员前锋大将!这一击,分明是要在比赛伊始就撕开防线缺口!” 帝国观众席瞬间化作愤怒的海洋。“卑鄙!”“玩阴招算什么本事!” 咒骂声裹挟着果皮、丝带如暴雨般砸向赛场。一位白发老兵气得浑身发抖,扯下脖子上的帝国荣誉勋章怒吼:“有本事正面较量!” 而圣光学院的支持者们则爆发出刺耳的欢呼,他们高举白鸽旗帜,将看台染成一片刺眼的雪白。 主裁判加文?铁蹄的裁决权杖重重砸在地上,权杖上耀眼的光芒不断闪耀,瞬间将沸腾的声浪压制下去。随即在裁判的见证下,圣光学院的大前锋和圣山学院的替补前锋将展开一对一决斗。 森握紧缰绳,黑曜不安地刨着蹄子,他望着对面冷笑的银发骑士,突然想起赫尔瑞在马车上的警告 —— 这场比赛,从来就不是单纯的竞技。 第62章 血染荣耀与嗜血意志 赫尔冥帝国第一学府圣山学院与光明教廷直属学院圣光学院御马队在帝国御马大赛决赛中会面。 因机缘巧合亦或人为操作,圣山学院御马队前锋在晋级赛中接连受伤,而御马赛的赛制规定,比赛期间受伤队员不得用魔法治疗。 所以刚刚从皇宫归来的森,只能拖着疲惫的身体代表圣山学院参加御马赛决赛。 比赛刚开始,森凭借胯下 “黑耀” 这匹具有魔兽血统的良驹,快人一步冲到赛场中央,为圣山学院抢得控球权,并将球传回队友。队员接连传递灵皮球,将其击入自家球门。 一开场圣山学院就获得一分。 圣光学院大前锋向裁判示意,对森发起单挑请求。 竞技场中观众一片沸腾,显然圣光学院要利用单挑战术规则,继续造成圣山学院御马队的前锋减员。 尽管支持圣山学院的观众谩骂一片,但这就是比赛。 主裁判加文与几名辅助裁判在现场商讨后维持秩序,让森和圣光学院银发大前锋进入单挑场地。 全场一片宁静,包括解说员都屏住呼吸。 森和圣光学院的前锋分别位列单挑场地的两端,加文裁判挥下荣耀权杖。 森和圣光学院的前锋以手中御马杆为武器,向对面冲杀而去。 两人交手瞬间,都察觉对方实力斐然。森虽能捕捉到对手御马杆的挥动轨迹,但因身体疲惫,手中御马杆完全跟不上意识指令。 森与对手激烈劈杀格挡一个回合,错身而过时,对面凭借高超马术,以一记回马枪朝森头部刺去。 森也有同样意图,回头瞬间,对面的御马杆已刺向面门。 森躲避不及,只能稍稍后仰。 “铛” 的一声,森的头盔被击飞,脑袋嗡嗡作响。两匹马彻底错开时,森骑在 “黑耀” 上,感觉一丝凉意从额头流下,左眼随即变成红色。 “哇” 全场再次哗然,开场不过十分钟,已有参赛队员流血见红。 解说员此时发声:“主裁判暂停比赛,按规则他要询问受伤队员是否能继续参赛。” 加文裁判骑马冲到森跟前,大声问道:“意识是否清楚?能否继续比赛?” 森脑袋尚未清醒,仿佛隔绝了周围的声音,额头的鲜血已遮住半边脸。 森望向四周,看到赛场边紧张的芙蕾雅和罗兰老师,也看到看台上的赫尔瑞、铁琼、布莱克…… 他望向队友,他们都担忧且期望地望着他。 加文裁判见森没有反应,继续大声重复问道:“意识是否清楚?能否继续比赛?” 森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解说员兴奋解说道:“圣山学院前锋没有放弃比赛,将与圣光学院前锋继续单挑!按赛制,圣山学院前锋头盔已被击落,不得再戴上头盔。但他戴上了荣耀,无人会放弃这份荣耀!” 加文裁判再次挥动荣耀权杖,森额头鲜血未止。他持御马杆驾马冲向对方时,鲜血流入嘴角,森下意识舔了舔嘴角的鲜血。 血的味道让森胸口的 “钢铁之心” 项链顿时镇压不住上古魔物芬里尔的嗜血意志,他全身躁动,双眼开始泛起红光。 森体内那丝转化神力本在转化芬里尔的意志,此时因他体能孱弱,嗜血意志爆发。转化神力在其支配下开始转化体内神力以补充体能,同时撬动森体内的封印。 森与圣光学院大前锋几个呼吸间便又交锋在一起。 对面前锋将御马杆当作长枪,径直朝森的胸口刺来,坚信森无法躲开这记刁钻的攻击。 森的神识因嗜血而躁动,却见周边的世界在血红的视野中慢了下来。他堪堪侧身一躲,御马杆擦着腋下划过。 与此同时,森单手持杆刺向对面前锋的腋下 —— 对方刺杀的姿势尚未收回,根本来不及防御。 “铛” 的一声闷响,森手中的御马杆势大力沉地击中对方。随着杆身碎裂,对面前锋被震得从马上飞了出去。 全场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没人想到受伤的圣山学院前锋竟能一招定胜负,将挑战的对手击落马下。 解说激情演讲道:“圣山学院上场的替补大前锋扛住了圣光学院的战术性挑战,并将对手击落马下,在受伤的情况下这真的很不容易!当然我们也要提醒圣山学院的大前锋森?赫尔金 —— 你的御马杆已经击碎一次了,全场比赛中每队只能提供三次完好的御马杆,折损三次即视为放弃比赛……” 在解说的滔滔不绝中,助理裁判已给森递上一根全新的御马杆。森驻足场中不动,全身心压制着心中的躁动 —— 此时他神志尚清,但嗜血的冲动正不断冲击着意识。 主裁判加文示意六名助理裁判,准备恢复比赛。 解说忽然注意到骑马不动的森,惊道:“圣山学院的大前锋没有回到位置上,一动不动!难道他刚才受伤导致无法行动?” 主裁判也看向森,后者依旧静止。森有种直觉:只要一动,他可能会失去理智,不分敌我地攻击一切目标。 看台上的赫尔瑞心中一紧,涌起不祥的预感。主体观展台上,血皇席立海眉头微蹙,旁边的皇后也望向森 —— 她记得这个流血的青年曾参加过皇宫家宴。全场陷入寂静,无人知晓森的异样从何而来。 主裁判正要骑马查看森的状况。 森忽然睁开血红的双眼,凭借最后一丝理智高举御马杆,指向圣光学院的中卫兼队长威力?阿博特。 解说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圣山学院前锋森?赫尔金这是要发起挑战?是的!他正在挑战圣光学院队长、中卫威力?阿博特!” 圣山学院的支持者们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为这个带伤却无所畏惧的前锋呐喊。 圣山学院主教练伊瑟隆紧皱眉头 —— 这并非原定战术。其他队员也愣住了,显然没料到森会主动挑战对方核心。 主裁判再次回到挑战场地。 森与圣光学院队长威力分列挑战场地两端。 森胯下的 “黑耀” 因主人溢出的嗜血气息而躁动不安,森用仅存的理智勒紧缰绳,强行压制住战马的野性。 主裁判加文挥下荣耀权杖。 圣光学院队长威力?阿博特提着御马杆冲杀而来,森和 “黑耀” 眼泛血色,如离弦之箭般迎击。 两人瞬间交锋,同时抡起御马杆劈向对方。圣光学院队长全身肌肉几乎撑爆铠甲,招式中规中矩,尽显枪骑兵的扎实功底;反观森,起初还能看出重剑士的路数,大开大合间颇有章法,可三个回合后,动作逐渐染上古朴而野性的气息,上古魔兽芬里尔的意志逐渐占了上风。 十个回合后,威力一记突刺直奔森的面门。森不躲不闪,竟用左臂小盾牌硬挡,借势劈向对方御马杆的薄弱处。“咔嚓” 一声,威力的御马杆应声断裂,只剩半截在手。 森趁势发动狂风暴雨般的进攻,威力只能用断杆勉强格挡卸力。危机中,威力虚晃一招,勒马回冲,试图返回己方阵地更换完整的御马杆。 森见状拍马紧追。“黑耀” 的魔兽血统在森的嗜血意志下彻底激发,几个呼吸间便追至威力身后。森抡起御马杆狠狠砸向对方后背,威力来不及反应,直接被击落马下。 全场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 欢呼声中,森再次高举御马杆示意裁判,指向圣光学院新上场的前锋替补 —— 他还要继续挑战!森知道,他没有选择,一旦参与到众人的正式比赛中,他没法压制住心中的嗜血意志。 解说员惊呼:“圣山学院大前锋还要挑战?!” 全场瞬间鸦雀无声。 解说员感慨道:“圣山学院作为大陆第一学府,果然有令人敬佩的傲气!当圣光学院用前锋减员战术施压时,圣山前锋反而直面挑战并反制对手。这份意志,就是荣耀的真谛! 第63章 御马赛场的黑武士传奇 森的额头青筋暴起,暗红血丝在瞳孔中肆意蔓延。当圣光学院前锋的御马杆划破他的额头,温热的鲜血顺着脸颊流入嘴角,上古魔兽的狂躁在他意识深处轰然炸响。那股嗜血的狂野情绪如同沸腾的岩浆,不断冲刷着他的意志防线。 “黑耀” 不安地刨着蹄子,森深吸一口气,试图压制体内翻涌的杀意。他清楚地知道,若此刻回归正式御马赛,与众人一同冲杀,那股被唤醒的杀意必将失控。 森不再顾及什么战术策略,他抬手擦了下额头的鲜血,漆黑披风在身后猎猎作响。凭借着最后的理智,森高举染血的御马杆,向主裁判加文示意发起挑战赛。将圣光学院队长击落马下后,还未等观众从震惊中缓过神,森已调转马头,再次高举御马杆。这次,杆尖直指圣光学院刚替补上场的大前锋。赛场四周的魔法灯将森的身影拉得很长,黑色的剪影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挑战!荣耀!”“挑战!荣耀!” 圣山学院的观众席瞬间沸腾。他们用力拍打着栏杆,金属撞击声与呐喊声交织在一起。解说员挥舞着手臂,声音因激动而变得沙哑:“各位观众!看到了吗!圣山学院大前锋的反击!这才是真正的强者对决!” 声浪一波高过一波,直冲云霄。 赫尔冥帝国的观众们热血沸腾,他们站在看台上挥舞着旗帜。森的所作所为完美契合了他们骨子里有仇必报、紧追不舍的性格。有人大声嘲笑圣光学院:“刚才不是很嚣张吗?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此起彼伏的议论声中,森的名字被越来越多人提及。 主裁判加文无奈地引导圣光学院替补大前锋进入场地。这名队员足有两米高,浑身肌肉虬结,骑着一匹枣红色烈马,气场十足。他恶狠狠地盯着森,赛场的空气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圣光学院主教练望着场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早就安排了这名挑战型替补前锋,本想等比赛开始后主动出击,却没想到森先一步发起挑战。 “黑耀” 踏着碎步缓缓向前,森却丝毫不在意对方的挑衅。圣光学院教练望着森的举动,心中涌起一丝不安。他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对手或许没那么好对付,不禁看向圣山学院主教练伊瑟隆,暗自佩服 —— 果然是大陆上赫赫有名的战术大师,这一手安排实在精妙。 森与圣光学院替补前锋的战马轰然相撞。黑马猛然人立而起,前蹄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御马杆直取对方咽喉。替补前锋慌忙举杆格挡,却被森强大的力量震得虎口发麻。森借着战马下落的力道,猛然扭转手腕,御马杆横扫而出。“啪” 的一声脆响,替补前锋的头盔被击飞,整个人也从马背上跌落,重重摔在地上。森的御马杆也在剧烈的撞击中折断,木屑纷飞。观众们倒吸一口凉气,随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解说员激动得从座椅上跳起来,声嘶力竭地喊道:“漂亮!太漂亮了!圣山学院大前锋再次创造奇迹!将圣光学院替补前锋击落下马!这是怎样的实力!这是怎样的魄力!” 他的声音通过魔法扩音器传遍整个赛场,观众们的情绪被彻底点燃。 观众席上,逆天小队的布莱克和铁琼紧紧拥抱在一起。布莱克的脸涨得通红,铁琼兴奋地跳起来,不断呼喊:“森加油!” 反应过来后,铁琼一把推开布莱克,继续扯着嗓子呐喊。布莱克也不甘示弱,大声喊道:“黑武士森加油!黑武士!黑武士!” 铁琼的喊声提醒了周围观众,他们这才发现,森从头到脚一身黑甲,骑着黑马,黑色披风随风舞动,宛如传说中的黑武士。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呼喊,整齐的 “黑武士!”“黑武士!” 声浪在赛场回荡,声势震天。 森在欢呼声中,从容地拿起第三根御马杆。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森勒住缰绳,黑马昂首嘶鸣,他高举御马杆,再次向裁判示意挑战。杆尖直指圣光学院前锋替补的替补,那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圣山学院的观众们有节奏地鼓掌,整齐地呼喊:“黑武士森!”“黑武士森!” 助威声如同战鼓,为森注入无穷的力量。 圣光学院的观众们则愤怒不已,有人挥舞着拳头,大声谩骂:“我们是来看比赛的,不是来看你出风头的!”“我们要比赛,不要挑战赛!” 可他们似乎早已忘记,当初圣光学院发起前锋挑战赛时,自己喊得比谁都兴奋。 圣光学院主教练气得满脸通红,他将替补前锋拉到身边,低声怒吼:“给我把他的御马杆击碎!听见没有!一定要让他下场!” 替补前锋连连点头,眼神中满是紧张。 双方战马冲向对方,速度越来越快。森紧盯着对手,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当两匹马交错的瞬间,森猛地发力,御马杆带着破风声狠狠抽向对方。替补前锋仓促招架,却无法抵挡这股强大的力量。他被抽得从马背上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森这一击用力过猛,御马杆也承受不住巨大的冲击力,“咔嚓” 一声碎裂成几段。 全场再次陷入短暂的寂静,随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森勒转马头,缓缓向场外走去。他的三根御马杆全部碎裂,按照规则只能下场。但此时圣山学院基本锁定胜局,场上队员只减员森一人,还有两名替补可上,而圣光学院替补全部用完,场上缺一大前锋,仅有 12 人。胜利的天平已彻底向圣山学院倾斜。 主席台上,各学院院长纷纷将目光投向圣山学院院长魔世?苍穹。这个矮胖的白胡子老头正笑眯眯地摸着胡须,眼神中透着狡黠。有人低声议论:“不愧是大陆第一人,这一手安排实在高明。” 魔世?苍穹朝众人点头示意,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森骑着马来到场边,罗兰老师和芙蕾雅早已等候在此。他翻身下马,疲惫地坐在两人身边,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只有在她们身边,森才能感受到内心的宁静。芙蕾雅递过水壶,森仰头大口喝着水,清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驱散了些许疲惫与燥热。 比赛继续进行,圣山学院御马队在中卫戈鲁克铁的带领下,如潮水般一次次冲垮圣光学院的防线。虽然挑战权已用完,但圣山学院还有替补优势。他们不断与圣光学院的御马杆撞击,意图耗尽对方备用杆,让其退场。圣光学院队员们虽奋力抵抗,却因人员不足渐渐陷入劣势。 当终场哨声响起,圣山学院的队员们欢呼着拥在一起。主教练伊瑟隆和一瘸一拐的副队长雷克斯走上领奖台,从血皇陛下手中接过战鹰状的金杯。五光十色的魔法光芒洒在金杯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全场观众起立鼓掌,欢呼声经久不息。 光明教圣女妮雅坐在主席台上,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森。当森下场时,她满心失落,以为森忘记了对自己的承诺。可就在这时,森突然抬头望向她,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挥了挥手。妮雅的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第64章 荣耀背后的暗局 圣山学院御马队凭着森的超长发挥赢得了赫尔冥帝国御马联赛,队友们都涌向主教练伊瑟隆,连着伊瑟隆和巨大的雄鹰奖杯一起抛向了空中。 在场外的森释然地笑了,猛然间他发现自己心中的嗜血狂躁竟然如潮水般退去,森不知道这股狂躁是因为刚才不断地挑战发泄完毕了,还是自己胸前镶嵌有 “钢铁之心” 的项链将其镇压下去了。 森望向身边担心的芙蕾雅和罗兰老师,微笑道:“没事了。” 芙蕾雅道:“森哥,你刚才的眼神好吓人,你没事就好了。” 罗兰老师道:“回去后,我还是找个厉害的意念师好好看看,以免留下隐患。” 森不再拒绝,刚才他可是在清醒的意志下感受了那股嗜血感觉,因此道:“谢谢老师。” 这时在主看台上,帝国的前御马队长、现任帝国御马队主教练、为帝国捧回众神杯的主要功臣 —— 艾泽拉?锋刃,他挤到血皇席立海陛下面前,不知道说了什么,血皇陛下朝着森的方向看来,不置可否。 森正要与从观众席上冲下来的赫尔瑞、布莱克、铁琼三人一起庆贺时,忽然冲过来一个使者,道血皇陛下有请。 森不敢怠慢,让罗兰老师、芙蕾雅几人稍等,马上就回来。 森跟着使者七拐八拐,竟然来到了竞技场外,竞技场外路边有一座豪华马车,马车周边有几个高级骑士,其中有个帅气剑士身上散发出强大的气息。 带路的使者为森打开了马车,森虽有些迟疑,但也未多想,进入马车中,发现马车中坐着两人,其中一人便是帝国全民偶像、前任帝国御马队队长艾泽拉?锋刃,传奇般的人物。 艾泽拉?锋刃旁边坐着一个蒙面女魔法师,从其胸口绣着的金色六芒星可以看出,这个女魔法师应该是个大魔导师,最少圣阶之上的实力。马车内充斥着淡淡的香味,让人身心放松。 艾泽拉?锋刃请森坐到马车内的对面,直接说明来意,希望森能成为帝国御马队的大前锋,艾泽拉?锋刃道:“不论是阁下的拼搏意志还是阁下胯下的黑马,都十分具备成为帝国御马队一员的资质,这可是能为帝国带来无上荣光,给帝国亿万子民造福之事。希望阁下不要拒绝。” 森知道艾泽拉?锋刃说的没错,五大帝国御马联赛可不单单是为了比拼国力或者娱乐大众,五大帝国御马赛的获胜者将会为帝国捧回众神杯,众神杯可是从上古流传下来的奖杯,上面有众神的祝福,哪个帝国拥有它,可获得众神的祝福,未来五年内必然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森同时也知道,要参加五大帝国御马赛,按照传统,为保公平、为体现人族只凭身体与的抗争历史,只有废去魔法和斗气才能参加五大帝国御马赛。 要是以往,森百分之百直接拒绝了,森吃了多少苦难,才有了今天这份实力,但是此时森觉得自己心中住了一个恶魔,有一天这个恶魔爆发了,极有可能伤害自己所在意的人。 正是森的这番迟疑,让艾泽拉?锋刃觉得有戏,他望向旁边的女魔导师,轻轻点了点头。 旁边的女魔导师最终发出了苦涩的咒语,一脸多日疲惫的森抬头望向那女魔导师,空气中荡漾着魔力波纹,似乎并没有危险气息。森似乎从那女魔导师的眼中看到了螺旋纹,然后森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森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 “大” 字型固定在地面上,身下是复杂的魔法阵,魔法阵旁站着的正是艾泽拉?锋刃和那个女魔导师。 森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艾泽拉?锋刃道:“这是为了帝国,也是为你,你也许将来会拥有圣阶之上,甚至超阶实力,但是那又如何,对天下百姓有何益?再说刚才你迟疑了,所以我觉得你动心了,但是还没有下定决心,所以我来帮你下定这个决心。” 森想挣扎,但是全身无力。森呵道:“即使我愿意废去这全身的修行之力,那也应该是我自愿的,而不是强迫的。” 艾泽拉?锋刃道:“你要相信我,你我虽然处于不同的世界,但当你迷茫的时候,让别人帮你下定决心,这也是你的一种幸运。” 森努力挣扎,但是却无法挣脱,此时森不知怎么就想到了曾经答应古恩大骑士要成为圣女妮娅的守护骑士,现在难道都要成为泡影了吗? 那个女魔导师继续念着咒语,森感觉自己的力量从体内朝着身下的魔法阵流动。 再说森离开后,罗兰老师、芙蕾雅和赫尔瑞等三个玩伴就在皇家竞技场等待,许久后,人们都开始散去,整个广场不过寥寥数人还在善后今日的比赛场地。 芙蕾雅有些焦急:“森哥到底干嘛去了,森哥不是刚才从皇宫出来么,血皇陛下找森哥到底什么事?” 赫尔瑞大惊失色,问道:“芙蕾雅,你说是血皇陛下邀请森过去的?” 芙蕾雅道:“是啊,传话的使者的确这样说的。” 赫尔瑞也不多言,向竞技场外冲去,在竞技场门口抢了一匹马,然后向马主人扔了几个金币,飞速骑着向皇宫冲去。 罗兰老师几人也跟了出来,就见赫尔瑞已经飞奔远去。 赫尔瑞冲到皇宫,天色已经到了后半夜,赫尔瑞想让宫廷守卫禀报,可是皇家宫廷此时已经宵禁了,任凭赫尔瑞如何求情,都进不去,赫尔瑞一发狠开始硬闯。 赫尔瑞是光明系的魔导师,对付这几个门卫还是绰绰有余,但是不久就见皇宫内有大量的脚步声,同时屋檐上布满了弓箭手,显然皇宫的警戒程度比想象的要严得多。 就当皇宫门口的宫廷卫士要进攻赫尔瑞时,皇家大总管仇云山赶到了,他带着赫尔瑞进入皇宫。 在月惠殿中,血皇正在处理政务,这几日因为要观看御马联赛,同时还要处理身上血魔的隐患,所以落下许多政务,血皇刚刚从皇家竞技场回来就开始处理政务。 赫尔瑞向坐在月惠殿中的血皇行礼,希望血皇能放过森。 血皇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向赫尔瑞详细问来,这才知道有人冒充自己将森诓走。 赫尔瑞这才知道,森并不在皇宫,森也不是血皇陛下唤走的。 赫尔瑞只能求血皇陛下救一下森。 血皇问一旁的仇云山,让影子卫士去查一下森的位置,不多时就有影子卫士进来说了一个准确的地址:“护国侯森?赫尔金是被荣耀侯艾泽拉?锋刃所叫走的,现在两人都在荣耀侯的地都住宅中,住宅地址:枫叶大街一百零五号!” 赫尔瑞听完,立马要起身去找森。 血皇叫住了赫尔瑞道:“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赫尔瑞愣住了,血皇道:“看好他,他如果走上魔道,务必杀了他。” 赫尔瑞点了点头,然后又冲出皇宫。 第65章 荣耀迷局中的血色较量 艾泽拉?锋刃踱步在镶金雕花的书房,手中摩挲着森在赛场上折断的御马杆残件。森那日单枪匹马连挫圣光学院三名大将的身影,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这位帝国御马队主教练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为了让森以纯粹的肉体力量征战五大帝国御马联赛,他决心铤而走险 —— 用上古封印大阵废去森的一身修为。 正堂大厅内,价值连城的雷尔斯地毯被粗暴扯去,露出地面刻满神秘符文的古老魔法阵。森被青铜锁链呈 “大” 字固定在阵眼中央,锁链上的倒刺深深扎进皮肉,鲜血顺着纹路蜿蜒而下,为魔法阵增添几分诡异的气息。 “你这样替我选择,你认为是正确的么?” 森抬起头,眼神中满是不甘与愤怒,“不错,我是非常喜欢御马赛,但是我不喜欢别人强迫我。” 艾泽拉?锋刃双手抱胸,嘴角挂着自以为是的微笑:“不错,在人生的过程中,没有谁喜欢被强迫。但如果强迫你的人出于公心或者关心,有人替你做选择何尝不是件幸福的事,这点我是真的知道。米拉,快点,迟则生变。” 被唤作米拉的蒙面女大魔导师微微颔首,咒语声陡然加快。魔法阵瞬间爆发出璀璨的金色流光,仿佛无数细碎的阳光在地面跳跃。森只觉体内的魔力和斗气如同决堤的洪水,疯狂地朝着魔法阵涌去。 此时,连森自己都不知道,体内尚未完全转化的光明之力、恶魔之力、月亮神力和上古魔物的残留神力,都在这股吸力下剧烈震颤,随时都有被吸出体外的危险。 就在森感觉自己即将被抽空的千钧一发之际,体内沉寂已久的吞噬神力骤然运转。一股强大的吞噬力从腹部爆发,与魔法阵的吸力展开激烈对抗。米拉面纱下的额头瞬间布满细密的汗珠,她惊恐地发现,自己注入到魔法阵的魔力竟开始如沙漏般快速流失。 这些魔力竟然向着森体内涌去! 艾泽拉?锋刃脸色骤变,他虽一身修为早已被封印,但眼力还在。看着魔法阵中不断翻涌的混乱力量,他心急如焚,却又束手无策。 就在这时,院子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金属碰撞声和喝骂声。艾泽拉?锋刃眼神一凛,快步冲出门外。只见院子里,一名金发少年身着洁白镶金魔法袍,周身魔法光盾耀眼夺目,正与自己的护卫铁鹰激烈交手。少年手中魔法杖舞动,各种光系魔法射向自己额护卫,少年在武士群中穿梭自如,近身搏斗的勇猛和顺发的魔法让众人惊叹。 “住手,你是何人?” 艾泽拉?锋刃厉声喝道。 金发少年身形一顿,待围攻的武士停下动作,他手持魔杖直指艾泽拉?锋刃,大声喝道:“艾泽拉?锋刃阁下,我是落日城堡海德亲王的三儿子,赫尔瑞?日曜!我想知道,我的好友森?赫尔金是不是在你这里,快放了他,否则后果自负!” 艾泽拉?锋刃心中猛地一突。森在赛场上大放异彩后,他立刻派人打听其背景,得到的消息不过是落日城堡一个铁匠养子,按常理来说,让森加入帝国御马队应无阻碍。而且当时向血皇陛下请示时,陛下虽未明确表态,只是沉默,他便以为那是默认。可如今,森竟与“曜”家族扯上关系,而且是落日城堡! 但他很快镇定下来,沉声道:“不错,森?赫尔金正是在我这里,他已经答应我加入帝国的御马队,现在正在废除一身修为。” “荒谬!” 赫尔瑞?日曜怒不可遏,“怎么可能,你找死!” 话音未落,一道凌厉的光剑魔法便朝着艾泽拉?锋刃激射而去。一直未出手的护卫铁鹰眼神一冷,手中长剑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剑芒精准地击碎光剑,随后闪身挡在艾泽拉?锋刃身前。 “铁鹰,将其拿下!” 艾泽拉?锋刃毫不犹豫地下令。他虽看出赫尔瑞不过是个魔导师,以铁鹰圣阶之上的实力,拿下对方易如反掌,但赫尔瑞背后的落日城堡,那个凌驾五大帝国之上、肩负看护恶魔之门重任的势力,让他心中也不免有些忌惮。 赫尔瑞感受到铁鹰步步紧逼的强大气息,深知自己绝非对手。然而他却丝毫不慌,指尖快速结印,魔法杖朝着天空发出一枚巨大的光芒魔法弹。璀璨的光芒划破夜空,如同一颗耀眼的流星。 此刻,皇宫赤血殿的观展台上,血皇望着远方升空的魔法弹,眉头紧皱。他心中暗自琢磨:“希望艾泽拉?锋刃快一点,这样对森也好,以后没有那么大的能力走上魔道一途,而且能在赛场上发挥实力,也不会早早夭折,附在森?赫尔金身上的阿尔法残魂,也能在这世间多留些时日,这样对大家都好。” 可就在他思索之际,一道由火焰凝聚而成的凤凰虚影,如同一道红色闪电,急速朝着魔法弹升起的方向飞去。血皇脸色瞬间不再淡定,心中大惊,急忙高呼:“大总管,仇云山!” 正在殿中处理政务的仇云山闻声疾步而来。 血皇神色凝重,语气急促:“你速到荣耀侯艾泽拉府上去一趟,务必在火魔罗兰老师手下保住艾泽拉?锋刃!” 仇云山虽满心疑惑,但不敢多问,周身黑雾涌动,转瞬之间便消失不见。铁鹰的长剑即将触及赫尔瑞咽喉的刹那,忽然抬眼望向天际。瞳孔骤缩间,他浑身斗气暴起,如离弦之箭向后飞跃,金色护盾在身后轰然展开,将艾泽拉整个人护在身后。 一声震耳欲聋的凤鸣划破夜空。巨大的火凤凰裹挟着漫天火光俯冲而下,落地时如陨石撞击地面,院内石板轰然炸裂,气浪掀飞数名武士,连参天古树都被震得枝叶纷飞。红光之中,一位红发猎猎的老者拄着鎏金法杖缓步走来,红袍上的火焰刺绣随步伐明灭,正是圣山学院的 “火魔” 罗兰。 “罗兰老师!” 赫尔瑞趁机退到老者身后,喘息着指向艾泽拉,“森被他们绑在屋里!” 艾泽拉虽不知老者身份,仍拱手行礼:“老师误会了!我此举实为森着想 —— 纵有一身修为又如何?唯有以凡人之躯征战御马赛,为帝国捧回众神杯,才是流芳百世的荣耀!” 罗兰冷哼一声,指尖已凝聚出拳头大小的火球。艾泽拉脸色剧变,却见铁鹰已横剑在前,三道剑芒划破空气,硬生生将火球斩成齑粉。 罗兰这才正视铁鹰,目光在他颤抖的剑身上停留:“圣阶斗气?你是何人?” “弟子铁鹰,三十五年前毕业于圣山学院武士殿。” 铁鹰单膝跪地,铠甲上的雄鹰徽章与艾泽拉的权杖纹章交相辉映,“当年蒙学院教导忠诚之道,如今守护大人便是我的信仰。” 罗兰挑眉:“倒是符合武士殿的迂腐。既如此 ——” 她法杖重重敲击地面,烈焰在脚下翻涌,“接我三招!” 铁鹰转头看向艾泽拉,声音里带着诀别之意:“大人快走!我只能挡住三息!” 艾泽拉正要开口,身后大殿突然传来闷响。整座建筑剧烈震颤,雕花木门被炸成碎片,一道身影破窗而出。艾泽拉本能地伸手接住,才发现是浑身焦黑的米拉 —— 她胸前的六芒星法袍已破烂不堪,嘴角溢血,眼中满是惊恐:“阵、阵法被破了……” 烟尘散尽处,森缓步走出。他的黑发已完全变白,颈间 “钢铁之心” 项链裂痕密布,却有金色纹路顺着裂痕蔓延至锁骨,宛如上古神纹苏醒。他抬头望向艾泽拉,眼神中不再有往日的温和,只有吞噬一切的狂躁与清醒交织的复杂光芒。 第66章 白发惊变之夜 深夜,帝都荣耀侯艾泽拉?锋刃的府内大院,气氛剑拔弩张。两拨人马对峙,一方是以艾泽拉?锋刃为首,带着忠心护卫铁鹰和一干武士;另一方则是圣山学院火魔罗兰与森的挚友赫尔瑞,大战一触即发。 突然一声暴响,艾泽拉?锋刃身后的大殿炸裂,先飞出大魔导师米拉,米拉被艾泽拉?锋刃接住。 接着烟雾散尽,走出一人,正是森。此刻的他脸色苍白,黑发尽白,眼神冷静中透着无情与嗜血。 原来,刚才艾泽拉?锋刃从殿内出来阻拦赫尔瑞时,其扈从大魔导师米拉加快了咒语以防有变。 顿时,森身下的魔法阵金光流动,开始吸引他体内原本的魔力和斗气。同时,森体内残留的光明之力、恶魔之力、空间力量、月亮神力、上古芬里尔的意志和神力,以及阿尔法留在他体内的吞噬和转化神力,这些早已与他血肉合二为一的力量,也开始被剥离。 米拉是大陆顶级封印师,跟随艾泽拉?锋刃多年。随着咒语加速,森体内魔法斗气被剥离殆尽,封印魔法阵更开始抽取他体内的那些稀有神力。 森感到痛苦不堪,犹如抽经扒皮,面容瞬间苍老,头发完全变白。 危急之时,森体内的吞噬神力开始疯狂运转,与魔法阵抗衡,米拉感觉到眼前有两个黑洞,都相互吸引吞噬。 米拉眼见森变得孱弱不堪,瞬间衰老,震惊之余停顿了咒语 —— 艾泽拉?锋刃要的是失去魔力和斗气的森,从而代表帝国参加御马赛,不是要一个废人。 没了米拉加持的封印魔法阵,森体内的吞噬神力占据上风,从封印魔法阵中将失去的魔力斗气和各种神力尽数吸回。 不仅如此,吞噬神力还盯上了魔法阵内残留的力量,以及与魔法阵相连的米拉的魔力。 米拉正担心着森,却见森身上蓝光闪耀,同时感觉到自己魔力飞速流失。她大为震惊,连忙运转魔力抵抗。幸好封印魔法阵残留魔力本就不多,很快被吞噬神力吸尽,最终残破的封印魔法阵剧烈爆炸,米拉被直接炸飞出去。 躺在地上的森也不好受,力量先被抽空,又被吞噬神力强行吸回,还额外吸收了更多魔力,这让他一阵恶心。但听到殿外罗兰老师和赫尔瑞的声音,他还是挣扎着向外走去。 罗兰此时看到头发全白、脸色极差的森,不知道森是受了多大的痛苦,瞬间勃然大怒:“你们敢动我查尔斯家的人,今天你们都要死!” 她全身魔力涌动,四周空气变得炙热无比,远处的樱花树瞬间焦枯。 此时,艾泽拉?锋刃正抱着虚弱的米拉,米拉挣扎着抬起手扶艾泽拉胳膊说:“艾泽拉快走,我们挡不住她。” 铁鹰曾在圣山学院求学,深知罗兰当年的风采,三十年前,罗兰就是圣山学院的红袍女王,如今却如掌控炼狱的火魔,威压令空气都在扭曲,铁鹰不知道自己能挡住罗兰几招。 铁鹰此刻只能不断提升斗气,试图为艾泽拉争取生机。 就在这时,院内一角魔力涌动,黑雾散去,皇家大总管仇云山现身,大喊:“罗兰大姐,且慢!不要动手!” 罗兰皱着眉头,周身炙热未减,喝道:“仇云山?是你!这么说,今夜算计我查尔斯家的人,背后是你们皇室的人?” 仇云山额头沁出冷汗:\"误会!陛下察觉您的魔力波动,在帝都上空飞行,特命我来查看...... 艾泽拉是帝国柱石,还请大姐网开一面!\" 但罗兰根本不买账,让仇云山让开。 仇云山又以艾泽拉?锋刃对帝国重要为由求情,罗兰却冷声道:“不要废话,要么你可以试着阻挡我试试。” 仇云山心中苦涩,前些日子帝国情报部门前将罗兰在无尽森林中大战黑暗主教的分析情报呈了上来,根据情报显示罗兰目前的实力已经深不可测,自己绝非敌手,目前能阻拦罗兰的只有已获得半神之力的血皇陛下或者圣山学院的院长魔世?苍穹。 罗兰此时更是放下狠话:“今天我要用各位的血向天下人告知,不论是谁,敢动我查尔斯家的人,都得死!” 关键时刻,森踉跄着走来:“老师,等等。” 罗兰上前扶住他,注入一丝魔力后发现森体内魔力充裕,不像外表那般凄惨,不禁疑惑。 森不愿罗兰为自己动手,连忙安慰说没事。罗兰问起他头发变白的事,话音未落,森的头发竟开始慢慢变黑 —— 体内魔力和神力反哺,让白发复原。 森按住隐隐作痛的胸口,扯出笑容:\"方才与侯爷讨论御马赛...... 他想让我加入帝国马队,我一时犹豫,才闹出这般误会,特别是加入御马队,要废去修为,这么大的事也没找您商量,所以给艾泽拉侯爷传递了错误的信号,也怨不得他们。\" 他看着罗兰红发间的银丝,喉咙突然发紧 —— 他不想罗兰老师为自己担心并且大打出手。 罗兰凝视森的眼睛,忽然举起法杖。\"轰隆!\" 侯府大殿在熔岩中轰然坍塌,火光照得艾泽拉脸色铁青。 \"查尔斯家的人,生死皆由自己决断。\" 罗兰转身时,火光照亮她眼角的细纹,\"今日之后,再敢觊觎我查尔斯家的人,便如此殿。\" 说罢,罗兰老师说完冷冷的看了仇云山一眼,然后轻轻揽住森的肩膀,芙蕾雅等人立即护在两侧,一行人的背影在夜色中化作赤红的火焰剪影,渐行渐远。 仇云山走到艾泽拉?锋刃前,查看米拉后表示并无大碍,只是魔力耗尽。他忍不住问:“怎么会搞成这样?” 艾泽拉?锋刃一阵苦笑:“我也没想到是这样。” 米拉道:“森?赫尔金体内有一股奇怪的吞噬力量,十分恐怖,他吸取了所有被法阵所吸取的力量,而且还将我的一身魔力吸了个干净。” 仇云山心中嘀咕,这难道是上古魔物芬里尔的力量,血皇并未告诉当日在赤血殿密室中发生的一切,所以他只能不去多想,赶快回宫向血皇陛下禀报 第67章 河畔的承诺与暮色中的抉择 森被罗兰老师、赫尔瑞等人接回圣山学院所定旅店时,已是深夜。他与赫尔瑞、布莱克同住一间房,尚未与布莱克说上几句话便沉沉睡去 —— 这些日子他要么在昏迷中与体内力量博弈,要么在仅存的理性中挣扎,直到此刻躺在柔软的床榻上,闻着同伴熟悉的气息,才真正感到心安。 翌日清晨,圣山学院御马队成员及老师们启程返回。芙蕾雅央求森脱离御马队,与罗兰老师及逆天小队一同返程。森找到御马队主教练伊瑟隆,伊瑟隆握着他的手连声致谢与勉励,森欣然应下芙蕾雅的请求。 夏日的山间小道郁郁葱葱,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洒下斑驳光影。罗兰老师看着逆天小队的孩子们打打闹闹,罕见地卸下威严,嘴角始终挂着笑意。众人骑着马一路向南,不过二十多里地,加鞭快行半晌便可抵达。 自森进入无尽森林修行的两年间,逆天小队的成员们皆拼了命地修炼,生怕在团队中落后。当初他们接到森的恩师剑圣赫克托去世的消息时,全员笼罩在悲伤氛围中,如今总算盼到御马队得胜归来,且森的状态看似尤为放松。 “老师,那边有条河,我们去休息一会吧!” 芙蕾雅拽了拽罗兰老师的衣袖撒娇。一路上罗兰老师坚持与孩子们一同骑马,此刻她溺爱地看着芙蕾雅,点头应下:“好,休息片刻,不急着赶路。” “好耶!” 孩子们欢呼着勒马冲向河边。一到河边,布莱克便兜起河水泼向芙蕾雅,惊得芙蕾雅尖叫着躲到铁琼身后。铁琼见状,立刻帮着芙蕾雅向布莱克 “反击”,布莱克边跑边拽赫尔瑞入局,芙蕾雅则忙叫森帮忙。几人在河中肆意泼水打闹,谁都未使用斗气或魔法,此刻他们只是单纯享受欢愉的孩子。 罗兰老师静静坐在河岸,脱下靴子将双足浸入清凉的河水中,望着嬉戏的孩子们,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不知想起了多少年前的自己。 “哎,有鱼!” 布莱克眼看不敌三人,连忙转移话题,“抓鱼!我烤鱼可是一绝!” 浑身湿透的众人纷纷附和,随即开始在河中抓鱼。然而没抓几下,布莱克又开始 “捣乱”,众人再度陷入互相泼水的欢乐战局…… 夕阳西斜时,几人才在罗兰老师的带领下启程返回圣山学院。归途中他们商量着去魔武学院饱餐一顿 —— 中午的烤鱼虽美味,却抵不住一路打闹消耗的体力,众人早已饥肠辘辘。 远远望见魔武学院时,一行人看到几个光明教骑士守护着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其中一位身着秘银铠甲的女骑士策马上前 —— 正是光明教十大骑士中唯一的女骑士艾莉丝?月辉,亦是铁琼的母亲。 铁琼本欲上前迎接母亲,却在接触到艾莉丝眼神中暗含的制止时停下脚步。艾莉丝?月辉先向罗兰老师施礼,随后解释道:“圣教的圣女妮雅?圣耀殿下有话想对森说。” 征得罗兰老师同意后,艾莉丝带着森来到马车附近。妮雅早已透过车窗望见森,此时她已下了马车,身着一袭洁白长裙,站在阳光下静静望向森,微笑道:“森,你还好吗?” 森连忙翻身下马,仔细打量妮雅 —— 相较于两年前,她已明显长大,与芙蕾雅身形相仿。因六岁前生活在地狱受魔气侵蚀,妮雅此前身形瘦小,如今在光明教廷的调养下,终于与同龄孩子无异。 森心中涌起一丝愧疚 —— 来圣山学院前,他与妮雅无话不谈,可最近他竟甚少想起她。他挠了挠头,略显局促道:“还行,你呢?” “还行吧,在圣殿里每日有人伺候,只是…… 没人说话。” 妮雅顿了顿,“昨天御马赛决赛,你真的很厉害。” 森赧然一笑:“队员们也很出色,我当时就是一股脑儿发起挑战,没想到都赢了。” 妮雅神情微敛,慢吞吞道:“森,我来找你…… 其实有事相求。” 森目光专注:“什么事?你说。” “今年秋天,教廷将举办两件盛事,一件是推举空缺多年的教皇,另一件……” 妮雅垂下眼睑。 森虽已猜到几分,仍开口问道:“另一件是什么?” “为我选拔五名守护骑士。森,你还记得吗?你曾承诺过当我的守护骑士。” 妮雅抬眼望他,眼中满是期待。 森望着妮雅略显苍白的面容,想起荒原上的约定,坚定道:“记得,我答应过你,也答应过古恩大骑士,从未忘记。” “我一直通过艾莉丝骑士打听你的消息,知道你如今很强,足以成为我的守护骑士。但是……” 妮雅望向远处的罗兰老师与芙蕾雅,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成为我的守护骑士,必须首先信仰光明神。你…… 还愿意吗?” 森心中一震 —— 这是他从未考虑过的问题。北征冰雪帝国时,种种迹象表明光明教廷是阿尔图斯帝国混乱的幕后推手,而他来自落日城堡,那里连一座教堂都没有,信仰光明神一事从未在他生命中出现过。 妮雅看出森的迟疑,苦笑着摇头:“森,我不为难你。一个人不开心,总好过两个人都不开心。你…… 保重。若有机会,来看看我。” 话音未落,她已转身登上马车。森瞥见一滴晶莹的泪珠从她眼角滑落,砸在尘土中瞬间消失。 妮雅的仪仗队启程时,她强撑着从车窗探出头,向森挥手告别。森喉咙像塞了团棉花,手臂重若千金,勉强抬起手向她示意。 艾莉丝?月辉骑士并未立刻跟上队伍,而是策马靠近森,沉声道:“圣女殿下很懂事,在教廷五年从未反对过任何人的建议。刚到圣山时,她总嚷着来看你,被枢机院主教反对后,便再未提过。今日她执意在此等你,谁劝都没用。我从铁琼口中得知你发过誓要成为她的守护骑士,希望你能履约。” 森望着马车消失的方向,心中泛起阵阵钝痛,悔意蔓延全身 —— 他本该在妮雅开口时便坚定回应。此刻他攥紧拳头,语气中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然:“请转告圣女殿下,荒原上的承诺依然有效。我,森?赫尔金,一定会成为她的守护骑士。” 艾莉丝凝视森的双眼,确认他并非虚言,遂点头道:“希望如此。关于守护骑士选拔仪式的细则,我会让铁琼转达给你。” 说罢,她策马追上前行的仪仗队,铠甲在夕阳下泛着冷冽的光。 森翻身上马,赫尔瑞关切地看了他一眼,却未多问。一行人朝着魔武学院继续前行,暮色渐浓,芙蕾雅和布莱克两人一起唱着“夕阳下影子长, 笑声追着风儿跑,咱几个勾着肩,永远不松手……鱼钩弯弯钓星星,波光闪闪跳一跳……” 两人的歌声混着马蹄声在山间回荡。森摸向胸前的 “钢铁之心” 项链,指尖触到缠绕其上的祈福绳结 ——据说这时血皇陛下亲自打的结。 晚风拂过森的脸庞,带着些许凉意,却让他的思绪愈发清晰:无论未来要面对何种阻碍,有些承诺,一旦说出口,便要用一生去守护,就像赫克托老师一样,哪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第68章 启程前的烛光谋划 魔武学院餐厅里,烛光与照明魔法石的光线交相辉映。在等待胖厨子上菜期间,森将光明教圣女妮雅找自己的目的,以及自己决定参加圣女守护骑士选拔的事告诉了大家。 众人并不惊奇 —— 相处这几年,逆天小队五人的夙愿早已彼此熟知:赫尔瑞发誓要娶梅莉莎(修正:“梅丽莎” 统一译名),铁琼立志成为光明教圣殿骑士团的十大骑士,布莱克想当一名云游天下守护正义的骑士,芙蕾雅要成为世界上最厉害的火系魔法师以取代罗兰老师、让她安心休息,而森则要成为圣女妮雅的守护骑士。 这些梦想,是孩子们刚入学院成立逆天小队时就交流过的。只是近年来鲜少再提起,因为大家都将梦想深埋心底,静待发芽成长。 芙蕾雅率先开口:“森,你要是成为圣女的守护骑士,就要离开圣山学院了吗?” 众人陷入沉默 —— 确实,学院规定学员理论上达到次圣阶即可毕业(如武者或魔导师),也可申请至圣阶后再毕业。但森若成为守护骑士,相当于提前就业,离别来得比想象中更快。 森望向罗兰老师:“老师,即便我成为圣女的守护骑士,还能住在这里吗?现在魔武学院只有我一个学员,我想等艾琳娜老师回来。” 罗兰老师微笑道:“当然可以。我可以为你申请学院实习生资格,你能再住两年,不过需要缴纳伙食费和住宿费。” “毕竟你已是帝国侯爵,这点费用对你不成问题。” 罗兰老师打趣道。 森嘿嘿一笑,老师的解答让他放宽了心。今日对妮雅的迟疑,更多是因为未曾想过这么快就要离开伙伴和老师。 “除了当值外,你必须按时回来,继续和大家一起修行。” 芙蕾雅模仿罗兰老师的语气说道。 森笑着点头:“好的,没问题,芙蕾雅‘老师’。” “哎哎,大家别想太远了!” 布莱克插话,“当选圣女守护骑士要经过选拔,咱们该帮森谋划如何成功才是正理。” 森望向铁琼,众人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赫尔瑞道:“铁琼应该知道参加圣女守护骑士试炼的规则吧?” 铁琼点头:“确实知道。试炼最低要求是参选者至少达到次圣阶。森目前实力高于高级魔武士,离魔武者不远,参加选拔应该没问题。” 森道:“铁琼,详细说说。” 众人屏息聆听,思索如何帮森准备。 “首先,需要拿到教廷的圣女守护骑士试炼邀请函,一共约二十份,这点我会帮你搞定。” 铁琼细致解释,“试炼共有三关:力量、智慧和牺牲试炼。具体来说……” 铁琼讲完,众人琢磨对策。布莱克拍胸脯:“森,放心!这些对你不算难。要是我达到武士境界,参加选拔肯定能当选。” 芙蕾雅疑惑:“铁琼,你前几日不是已突破武士境界了吗?为何不参加试炼?” 在逆天小队中,铁琼虽年龄最小,但天赋随母,境界晋升比同龄的布莱克更快。 铁琼解释:“圣女是光明神在人间的象征,极少离开教廷。守护骑士大多代表圣女巡视四方,虽荣耀却少涉险。我要成为十大骑士,就得冲锋一线、深入敌穴,所以即便母亲再三劝说,我也拒绝了。” 众人看着铁琼手上和胳膊上的绷带,心中暗叹 —— 论勤奋,森是小队之最;但论修行拼命,铁琼无人能及。她比赫尔瑞和森小三岁,却已踏入武者门槛,且受母亲影响,行事端庄稳重,毫无幼龄之感。 森被铁琼的坚定触动 —— 自己心中仍有纠结,她却目标清晰、从未动摇。 森忽然问道:“成为圣女的守护骑士,不是必须先成为虔诚的光明信徒吗?” 铁琼点头:“没错,枢机院信理部主教负责监督这一点。不信仰光明教义,何谈守护圣女?” 森面露黯然。 赫尔瑞立刻会意 —— 两人皆来自落日城堡,那里连一座教堂都没有,对光明教义向来无感。他转而问道:“教廷如何甄别是否信仰光明教义?” 铁琼一愣 —— 在圣骑士家庭长大的她,早已将光明教义融入骨髓,难以理解质疑:“信仰发自内心,何须甄别?” 赫尔瑞尴尬一笑,换了种问法:“若有异教徒混入试炼,教廷如何识破?” 铁琼解释:“首先,邀请函只会发给教廷信任的人,森没问题。其次,三重试炼中,第一关‘净火长廊’由光明力量构成,可检验力量源泉是否纯净;第二关‘静默圣像’需在十二尊教皇雕像前静坐一日,任何异端都无法抵御光明神通过雕像的审视。森,你不用担心。” 赫尔瑞琢磨片刻,认为以森的实力,试炼虽有挑战但无性命之忧,遂朝森点头示意。 这是两人从小到大的默契 —— 动脑分析的事,向来由赫尔瑞负责。森心中稍安。 说话间,胖厨子开始端上大鱼大肉,琳琅满目的美食令众人食欲大增。 森看着忙前忙后的厨子,忽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一袋金币,让厨子保管并用于改善伙食和居住环境。厨子激动不已 —— 他脑中被下了完全服从森的魔咒,这几年不仅吐回贪墨款项,还倒贴了不少,此刻见森赏赐金币,简直欣喜若狂。 众人一边大快朵颐,一边谈论下一步计划。 布莱克道:“我打算跟罗特去天启山脉试炼一年,回来后冲击武者境界。” 森记得罗特 —— 自己刚入圣山学院时,罗特已是武者,乃骑士殿的佼佼者,对布莱克尤为照顾,如今想必已达圣阶。 赫尔瑞道:“我还要继续修行,只有达到大魔导师,老师才允许我去无尽森林试炼。” 众人皆知,赫尔瑞去无尽森林是为了寻找梅丽莎,此事不便多言。 森看向芙蕾雅:“你呢?” 芙蕾雅正啃着鸡腿,闻言脸一红,嗫嚅道:“我就跟在老师身边,留在魔武学院慢慢修行,哪儿也不去,好不好,老师?” “好好好!” 罗兰老师笑着应下。 第69章 魔武觉醒者的荣耀征途 夏末的夜风裹着蝉鸣掠过训练场,森的剑锋突然凝滞。弑神剑法的凌厉、凛风剑法的清逸、破山剑法的雄浑,连同皇宫地下室那道道神秘剑痕,在他心神中轰然相撞。当最后一丝杂念消散时,世界骤然变得清晰 —— 草叶上的夜露折射着星芒,三百步外的松鼠啃食松果的声响都历历在目。 蓝光从他脚下的青石缝隙渗出,如同液态月光漫过全身。光晕化作流动的符文,在空气中勾勒出古老的魔纹,又似万千萤火组成星河,围绕他盘旋升腾。这异象本该是圣阶突破的征兆,却出现在魔武学院的普通训练场,惊破了深夜的宁静。 魔武双修向来是修行者的禁忌之路。普通修行者只需跨越一道境界壁垒,而魔武双修者却要同时突破魔法与武技的双重屏障。一旦成功,魔武者便能拥有堪比圣阶的实力,圣阶魔武者更是能与大魔导师、圣武者分庭抗礼。 但千百年来,能冲破这道枷锁的人寥寥无几,即便是天赋卓绝者,也需借助精灵帝国的生命之水、暗夜精灵的月亮之水、光明教廷的天堂之水,或是黑暗教廷的恶魔之水等奇物辅助。这些神物的获取难如登天,光明教廷的天堂之水,唯有光明之神降临时才会偶然现世。 森却不知,自己早已在命运的暗流中改写了轨迹。多年前,堕落天使路西法的那两杯神秘液体,悄然重塑了他的体质。尽管在暗夜精灵公主梅丽莎的月亮池畔,森未能感受到预想中的突破,但此刻周身异象流转,却独缺魔武屏障破碎的脆响。 森体内的力量如静流的大河,白色的光明之力、黑色的恶魔之力、深浅不一的蓝与乳白光芒,甚至还有神秘的血色与透明力量,在经脉中交织成绚烂的丝线。森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觉到这些力量。 魔武学院二楼的窗户突然推开,罗兰老师望着训练场中央的身影,眼角泛起欣慰的笑意,这个敦厚的男孩果然不负期望,打破了魔武屏障,突破到了魔武者的境界,罗兰老师忽然想到在希望山脉力求突破的那个倔强的丫头和她另外一个徒弟到底怎么样了。 罗兰正想着,身边的芙蕾雅却揪着裙摆,低声道:“老师,森变强后,会不会离开我们?” “傻丫头。” 罗兰揽过少女的肩,“只要你们都朝着顶峰攀登,终会在更高处重逢。” 时间再过一月,秋日圣山的晨雾还未散去,石阶上已挤满了来自三大帝国的骑士少年。森紧攥着烫金邀请函,指尖触到边缘的圣芒纹路 —— 那是光明教廷的标志,在赫尔冥帝国、阿尔图斯帝国、贝斯特兰联邦的土地上,这抹金色意味着绝对的权威。此次选拔圣女守护骑士,三大帝国无数突破高级骑士的少年报名,最终经过教廷枢机院层层筛选只有二十人获邀。 森的邀请函竟来自枢机院大主教兼宗教审判庭审判长知央大神父,这让森掌心微微渗汗,想起五年前,那个慈祥的神父带自己来圣山学院的时候,虽然自己一路上都事惶恐不安,但是多次向知央大神父表示会成为妮雅的守护骑士,现在自己真的要去践行了。 “别攥坏了,那可是审判长的手谕。” 赫尔瑞轻撞森的肩膀,这位金发少年的贵族气质在人群中格外醒目,悄悄的道,“教廷的台阶向来只给两种人铺红毯 —— 要么捧着圣典,要么踩着异端的血。” 几个少年的最前方,铁琼的骑士甲胄泛着冷光,布莱克则不时抚摸腰间佩剑。作为骑士职业的两人主动为大家领路,芙蕾雅甩着火红法袍紧跟其后,逆天小队的五人组在人流中显得格外醒目。 森的耳边还响着罗兰老师的叮嘱:“凡事要凭着本心,行事别全按教义来做,另外不当值的时候,记得回魔武学院住。” 森抬头望向圣山之巅的教廷建筑群,十二根尖塔直插云霄,每道尖顶的水晶都在折射阳光,恍若圣剑倒悬。 “看到那些浮雕了吗?” 铁琼忽然驻足,指向长廊立柱上的教廷权力图谱,“教皇之下是枢机院,七名大主教分管七种美德。” 她的指尖划过代表 “智慧” 的枢机肖像,“信理部管教义,审判庭管异端,而我们现在要去的主殿,正中央供着的就是象征神权的光明之神神像。” “圣女真的能预言?” 芙蕾雅仰头望着广场中央的喷泉 —— 纯白圣女像手持净瓶,泉水落入圣池时泛着微光。 “神选者能与光明之神隔着位面对话。” 布莱克压低声音,“但我听说,上一任圣女的预言让审判庭烧了三个教区的邪神。” 赫尔瑞忽然拽住森,目光投向主殿台阶上的黑红身影:“看,知央大神父。” 那位慈祥头发全白的老人正俯瞰广场,祭袍上的审判长徽章闪着冷光。 知央大神父在光明教廷内声望卓着,其最为人津津乐道的事迹,是曾收养两位名震大陆的传奇人物 —— 十六年前,他抚养的古恩与阿尔法,一个成为教廷史上最年轻的圣殿骑士团大团长,一个成为掌控元素法则的众生守护者大魔导师。这对义兄弟在圣山战役中,联手迎战堕落天使路西法的分身,最终二人与那具吞噬了千万灵魂的堕天使分身同归于尽,以血肉之躯堵住了降临,被教廷追封为「双子圣徒」,其雕像至今矗立在圣山广场的英雄廊柱之间。 “教廷的权力就像这圣山的阶梯。” 赫尔瑞低声分析,“教皇是顶端的云,枢机院是承托云的风,审判庭是藏在风里的刀。森,若你成了守护骑士,记住:信理部的问询要字斟句酌,审判庭的人要敬而远之,至于圣女……” 他顿了顿,“你履行你的承诺,守护好她。” 铁琼点头补充:“圣殿骑士团只管打仗,地方教区只管收钱,真正的实权在枢机院。尤其是现在教皇缺位,知央大人身兼审判长与枢机主教,权力几乎覆盖整个教廷。” 说话间,主殿钟声轰然响起,七十二名修士鱼贯而出,手中银盘托着圣典与七芒星戒。知央大神父的声音如洪钟:“以光明之名,甄选神之利刃!” 他的目光扫过森时,老人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这个孩子真的做到了! 森踏上主殿台阶的刹那,血液中的黑色光芒开始沸腾。主殿上的金光不断照耀着森,森听见赫尔瑞在身后低语:“盯着脚下的路,别被头顶的圣光晃花眼。”森连忙稳住心神,不再抬头仰望。 广场上,圣盾骑士团的重装步兵开始列队,板甲接缝处渗出的圣光将地面照得透亮。芙蕾雅攥紧森的袖子,声音里带着兴奋与紧张:“快看!圣水仪式要开始了!” 当知央大神父将选拔守护骑士特有的戒指戴在森的无名指上时,远处圣山学院的悬浮钟楼恰好敲响。钟声混着唱诗班的圣歌,在教廷广场上激起阵阵回音。 “明日,净火长廊见。” 知央的低语道,“愿光明神指引你的剑。” 晚风掠过圣山,吹起森的披风。他转身看向伙伴们,赫尔瑞正对着夕阳擦拭佩剑,铁琼在给芙蕾雅讲解圣殿骑士的阵型,布莱克则啃着从广场小贩那里买来的烤鹿肉。这一刻,教廷的金箔与圣歌都成了背景,只有这四个身影让他心底踏实。 第70章 光明试炼 试炼大殿外,逆天小队的成员们静静守候。布莱克扯着嗓子大声喊道:“森,成为守护骑士了,记得选个白色铠甲,你老穿黑色的,显老!” 话音未落,就被铁琼一把按住脑袋。芙蕾雅和赫尔瑞只是微笑着朝森挥手,目送他踏入那扇通往试炼的大门。 第一关:净火长廊 第一关 “净火长廊”,是验证力量纯洁性的力量之证。百米甬道宛如被一条暴怒的火蟒缠绕,光明火焰疯狂翻涌,炽热的光芒如同千万把利刃,仿佛能轻易穿透人心。跳动的火苗发出诡异的低吟,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味道,那是不纯洁力量被焚烧的气息。 甬道两边上方,十二根雕刻着圣痕的巨大石柱上,枢机院和审判庭的主教们肃立监督。他们身着镶金边的雪白长袍,衣袂上绣着繁复的光明纹章,头戴缀满璀璨宝石的冠冕,面容庄重威严,眼神中透着如鹰隼般的审视与评判。他们冷峻的目光如同实质,牢牢锁定着每一个通过甬道的试炼者。 这火焰不灼烧肉体,而是焚烧信徒身上不纯洁的力量。二十名来自各方的少年骑士自信满满地踏入长廊,纷纷顺利通过,可见光明教廷培养武装力量的体系成熟完善。 森深吸一口气,稳步走向甬道。铁琼曾告诉过他,只要没有黑暗力量就能过关。可当森一踏入,火焰就像嗅到腥味的猫,瞬间朝他扑来 —— 森的血脉中,还残留着未吸收完的恶魔之力。 森心中一紧,立刻调动洁白色与乳白色的细线力量,试图包裹住黑色力量。然而还是晚了一步,火焰已将他团团包围。这异象让甬道边的教廷高层目光齐聚,知央大神父的心瞬间悬起,以为森身上藏有邪恶力量。 可就在这时,森体内的蓝色线条力量竟开始主动吸收光明火焰。森心中大喜,赶忙催动蓝色力量,加速吸收。教廷高层见状,纷纷低声议论:“这男孩虽非教廷出身,对光明力量的亲和度竟堪比圣女!”“不愧是知央大神父看中的人。” 最终,森有惊无险地通过了第一关,连同他在内,二十名骑士全部通过。 第二关:静默圣像 第二关 “静默圣像”,考验的是信仰是否坚定。踏入大殿,十二尊足有二十米高的大天使雕像巍然矗立,宛如守护天界的巨灵。每一尊雕像都被光明神力加持,表面流转着圣洁的光晕,仿佛随时会从石像中苏醒。雕像棱角分明的轮廓,在光影的映衬下更显威严,他们手持各种象征神圣的武器,仿佛下一秒就要挥动武器,制裁一切不虔诚之人。 天启山脉众神山上的大天使们,会轮值将意志投射到雕像中。二十名少年骑士一进入大殿,便感受到雕像传来的如山般沉重的审视威压。这里是教廷审判所的秘地,威压不分敌我,教廷人员也只能在殿外等候。在这威压之下,少年们个个汗流浃背,双腿发颤,连抬头直视雕像都成了奢望。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今日轮值的,是手持真理之剑的 “乌列尔?裁决天使”。他透过雕像的双目,如神明俯瞰蝼蚁般注视着殿内少年,欣慰于光明教廷未来人才辈出。信仰坚定者在此所受压力会减半,可森对光明教一直面和神离,此刻只觉自己如同被无形的巨手不断挤压,精神几乎要被碾碎,痛苦不堪。 随着时间推移,“乌列尔?裁决天使” 不断增强威压。终于,有少年支撑不住,双腿一软,昏厥倒地。森的意识也开始模糊,但他经历诸多磨难,意志极为坚定。就在此时,意识内残存的上古魔物芬里尔的意识突然作祟。森胸口的狼头伤痕变得通红滚烫,双眼泛起血色,嘴角挂着冷笑。 上古时代,芬里尔可是从未将光明之神放在眼里,此时,光明之神座下一个天使朝自己威压,虽然芬里尔残留意识没有智慧,但是它在本能上感觉到了挑衅,严重的挑衅!森周身的空气开始扭曲,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开来,他身上的神识不断攀升,仿佛有一头远古凶兽即将冲破牢笼。森感觉到了意志再被熟悉的嗜血意志所取代,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眼神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森连忙静心镇压,他的双手紧紧握拳,青筋暴起,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就见森身上意识犹如实质,形成无形红色剑芒,直射轮值大天使所在的雕像。剑芒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所过之处,空间都泛起阵阵涟漪。 轮值大天使原本还在调试雕像威压,忽然见大厅内,一个黑发男孩身上的气息暴涨,正打算动用神识观察一番,忽然一道红芒直射雕像的眉心正中,叭,雕像身上出现裂纹。裂纹如同蛛网般迅速蔓延,圣洁的光晕开始变得黯淡,整个大殿都因这股力量而震颤,灰尘从天花板上簌簌掉落。 远在几万里之外天启山脉上的众神山,众神山最高处的一座大殿中,“乌列尔?裁决天使” 坐在殿中闭目养神,忽然痛苦叫了一声,眉心流血。他猛地睁开双眼,眼中满是震惊与疑惑,那殿中青少年骑士难道有上古神明在?这不可能啊,魔难之日尚未到?出现在大陆,必会收到规则之力的排斥。难道那些大殿有个少年骑士身上有上古宝物,自动护主,才有这般情况,这位大天使越想越是这般情况,在脑海中不断回忆刚才那些青少年骑士,不久就锁定了黑发的森。大天使嘴角勾起一抹贪婪的笑容,低声自语道:“父神在上,这也是我的运气,在魔难之日爆发前,只要能夺得这孩子身上的宝物,自己必然可以度过魔难之日。” 再说森这边,红芒带走了大半芬里尔残留意识,森也很快镇压住嗜血意志。他的身体摇摇欲坠,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脸色苍白如纸。大殿内的雕像没有大天使的主持,威压还在,可是没有刚才那么盛,两个时辰一过,大殿的门被打开,殿内站着的青少年不过 9 人,其余都在地上昏厥。他们有的蜷缩着身体,有的面色狰狞,显然在昏迷中还在承受着威压带来的痛苦。 第三关:血誓天平 第三关 “血誓天平”,称量的是试炼者守护圣女的牺牲之心。踏入试炼场地,一座古老而宏伟的天平映入眼帘。天平底座由四尊跪地托举的天使雕像组成,天使们羽翼收拢,面容虔诚,仿佛在用尽全身力气支撑着上方的天平。他们的肌肉紧绷,青筋暴起,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天平横梁长达十米,表面刻满了古老的光明符文,符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两端的秤盘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宛如两轮明月。 一端站着圣女妮雅,她身披纯白圣袍,头戴镶嵌着光明水晶的冠冕,宛如降临人间的女神。她的眼神温柔而坚定,静静地注视着每一个踏上天平的试炼者。另一端,剩下的九名试炼者需逐一尝试。 森过去五年日夜盼着成为圣女守护骑士,心中早已做好为妮雅牺牲的准备。当他站上天平,稳稳支起妮雅时,妮雅露出了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的暖阳,驱散了森心中的疲惫。最终,共有八名少年通过了这一关。 但圣女守护骑士只要五人。有主教提议让他们相互比斗,胜者成为守护骑士,败者送去圣殿骑士团当预备圣骑士。众人觉得此计甚好,一场激烈的角逐即将展开…… 第71章 圣廷的守护角逐 中秋的风裹挟着圣山独有的冷冽,掠过赫尔冥帝国的云层,将金黄的落叶吹得漫天飞舞。光明教廷圣殿骑士团竞技场矗立在圣山之巅,宛如一头沉睡的巨兽。 这座由白石堆砌而成的宏伟建筑,外壁雕刻着繁复的圣痕与天使浮雕,十二座尖塔直指苍穹。上万观众的低语声如同涨潮的海水,漫过雕满花纹的廊柱,回荡在竞技场的每一个角落。 枢机院的主教们身着镶金绣银的长袍,端坐在镶嵌着光明水晶的主席台上,而圣女妮雅身披纯白圣袍,头戴缀满星辉的冠冕,静静坐在主教们身侧,澄澈的目光不时扫过竞技场,似在寻找着什么。 竞技场正中,圣殿骑士团团长格雷戈里?烈日身披秘银铠甲,铠甲表面镶嵌的金色魔法阵流转着神圣光芒,每当他微微一动,魔法阵便会泛起细碎的流光。作为教廷十大骑士之首的超阶圣骑士,他的存在本身就给这场选拔增添了几分庄重与威严。 “圣女守护骑士最终选拔,现在开始!” 格雷戈里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压过了场中的喧嚣。 经过前期试炼,共有 8 名青少年脱颖而出,但最终的守护骑士名额仅有 5 个。为了决出人选,主教们商议决定以对战的方式淘汰 3 人。8 名少年骑士依次站在竞技场中央,他们的铠甲在火炬的照耀下闪烁着不同的光泽。 森?赫尔金站在队伍中,他身着圣山学院矮人大师精心打造的黑色重甲,这套铠甲厚重无比,却将他的身体守护得严严实实,每一处关节都设计得精妙绝伦,既保证了防护性,又不影响行动。他背后背着着一把巨大的黑色巨剑“鬼泣”,眼神中满是坚毅。 另一边,来自圣光学院的 5 名选手衣着统一的银白色制式铠甲,铠甲上雕刻着精致的光明纹章。他们身姿挺拔,从言谈举止间都透露出标准的骑士风范。其中,一位名叫艾瑞克?晨光的十八岁青年格外引人注目。他面容英俊,眼神中带着自信与骄傲,一头金色的短发在火光下闪耀,圣阶实力的金色气息若有若无地散发出来,仿佛天生就是众人瞩目的焦点。此刻,他正双手抱胸,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扫视着场上的众人,迎视着观众席上的指指点点。 随着格雷戈里手中令旗一挥,抽签环节开始。羊皮纸卷在少年们手中传递,紧张的气氛愈发浓烈。最终,格雷戈里宣布:“圣山学院魔武学院,森?赫尔金,对战圣光学院,艾萨克?流光!” 艾萨克?流光缓缓走出队列,他和森年纪相仿,却已经达到了武者骑士的境界。他手持一把细长的长剑,剑柄上缠绕着洁白的丝绸,银白色的铠甲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他朝着森微微躬身,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随后便摆开了战斗架势。 艾萨克的长剑率先撕裂空气,剑尖处凝聚的圣光如同流动的水银,带着教廷骑士特有的神圣威压刺向森的咽喉。森足尖轻点,借着黑色重甲的惯性侧身旋转,冰蓝色的魔法阵在他脚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地面瞬间凝结出蛛网般的冰纹。森挥臂间,三道冰锥裹挟着刺骨寒意破空而出,与艾萨克的圣光长剑相撞,爆发出刺目的光芒。 “叮!” 金属交鸣声中,森的巨剑已经横扫而至。艾萨克瞳孔骤缩,慌忙举剑格挡,却被那股夹杂着冰系魔法的剑气震得双臂发麻,连退三步。森乘胜追击,冰雾在他周身翻涌,每一次挥剑都能带起一道半月形的冰晶刃,艾萨克的银白色铠甲上很快便出现了道道冰痕。 艾萨克怒吼一声,银色斗气在周身暴涨,长剑舞出朵朵光莲。森却突然收剑,双手结印,一座五米高的冰墙拔地而起。光莲轰击在冰墙上,炸裂的冰屑与圣光碎片四散飞溅。当艾萨克还在分辨森的方位时,一道冰蓝色的剑气已贴着地面飞斩而来,直接斩断了他的剑穗,将长剑击飞。 竞技场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逆天小队的芙蕾雅激动地跳了起来,大声呼喊着森的名字;铁琼用力地拍打着栏杆,脸上满是骄傲;赫尔瑞望着场中那个英姿飒爽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与感慨,他忽然发现,曾经在落日城堡那个被魔物追得大哭的小男孩,如今已经变得如此强大。而看台上的圣女妮雅,也不自觉地握紧了座椅的扶手,嘴角扬起一抹欣慰的笑意。 后续的对战同样精彩。轮到艾瑞克?晨光上场时,竞技场的气氛瞬间变得炽热。他的对手是一名同样来自圣光学院的准圣阶骑士,两人甫一交手,便在场地中央掀起金色的斗气风暴。艾瑞克的十字剑每一次挥砍都能带起数米长的光刃,配合着他优雅如舞蹈般的步伐,将对手的防御层层瓦解。 “不愧是圣阶实力!晨光的光明裁决已经小成了!” 看台上,枢机院的红衣主教们交头接耳。格雷戈里?烈日微微颔首,眼中满是赞赏:“能将斗气压缩成实体光刃,这份控制力足以媲美老牌圣骑士。” 当艾瑞克以一记贯穿全场的 “破晓之光” 击败对手时,主席台上响起了整齐的掌声,连一向严苛的审判廷大主教知央,都露出了难得的微笑。 经过几轮激烈的角逐,五名圣女守护骑士终于诞生。除了森之外,还有三名来自圣光学院的学员,以及来自贝斯特兰联邦教区的少年卡伦?灰羽。 卡伦站在队伍中显得格外不起眼,他穿着一套普通的青铜铠甲,铠甲上布满了修补的痕迹,一看就经历了无数次战斗。他身材单薄,握剑的手因常年劳作而粗糙不已,脸上总是带着拘谨的笑容。若不是在二次比斗中展现出了顽强的斗志,恐怕很难让人注意到他。但只有细心的人才能发现,他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隐藏着倔强和坚韧。 紧接着,众人开始讨论守护骑士小队长的人选。枢机院的主教们和骑士团长格雷戈里都认为,无论是实力还是气质,艾瑞克?晨光都是当之无愧的领导者。而圣女妮雅却因为与森相识已久,希望森能担任这个职位。她的眼神中满是期待,不停地向主教们推荐着森的优点。 然而,最终的决定权掌握在枢机院副院长、审判廷大主教知央手中。他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艾瑞克?晨光实力出众,举止优雅,由他担任小队长,定能带领守护骑士们更好地守护圣女。” 听到这个结果,森心中虽然有些失落,但他很快便调整好了情绪。他这才意识到,在这五人之中,除了自己和卡伦,其余三人都来自教廷直属的圣光学院,圣光学院不愧是教廷的直属学院,自己离光明教总有点格格不入的感觉,或许从一开始,自己仅对成为妮雅的守护骑士感兴趣,其它的事自己并未放在心中。 “以光明之名起誓!” 格雷戈里带领着五名守护骑士举起右手,声音坚定而洪亮,“吾等愿化作圣盾,抵御黑暗侵蚀;愿燃烧生命之火,守护圣女荣光;愿以剑为笔,书写正义篇章!若违此誓,愿受光明之火焚身,灵魂永坠深渊!” 当誓言响彻云霄时,圣女妮雅站起身来,朝着森的方向用力招手。其余四名守护骑士误以为圣女是在向自己示意,纷纷单膝跪地,脸上洋溢着兴奋与自豪。唯有森望着妮雅,又转头看向看台上欢呼的逆天小队成员,那些曾经一同在学院修行冒险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他忽然觉得一切恍如隔世。成为守护骑士的这一刻,喜悦与怅然交织,自己的少年时光不经意间已经走完,而未来的道路,也在这一刻变得既清晰又迷茫。 第73章 月夜重逢 圣山学院山脚下的魔武学院在夜色中静默伫立,月光如纱,轻柔地覆盖在建筑之上。森躺在宿舍的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今夜本是他成为圣女守护骑士后的首个值守夜,却因队长艾瑞克?晨光的“主动承担”而得以暂归魔武学院。 白天那成为圣女妮雅守护骑士的喜悦,此刻已被莫名的不安取代。他望着窗外的月光,思绪万千。明天就要向院长递交离院实习的申请,开启在光明教廷作为圣女守护骑士的职业生涯,虽然离院实习能让他在未来两年随时回到这里,但实际上,这已然意味着他要离开生活了五年的圣山学院,告别熟悉的一切。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做好了准备,未来的路又会是怎样。 不知过了多久,森轻轻叹了口气,翻身坐起。他披上外衣,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一阵清凉的夜风扑面而来,吹散了他些许的烦躁。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训练场,在那棵枫树下,一个人影静静地伫立着。月光洒在那人身上,勾勒出熟悉的轮廓。森心中一动,那身影,竟让他想起了许久未见的学长苏一?寒刃。 森没有丝毫犹豫,身形一闪,如同一道轻盈的风,从窗口飘落。他悄无声息地靠近那道人影,随着距离的拉近,心中的猜测得到了证实。来人正是苏一,他穿着一件白色软甲,腰间别着那把熟悉的细剑,金色的头发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芒,只是眼神中,那抹忧郁更浓了几分。 “学长。”森轻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喜与疑惑。 苏一缓缓转过身,看到森的瞬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略显疲惫的笑容,“森,听说光明教廷要选拔圣女的守护骑士,我记得刚入院的时候,你一直将成为守护圣女作为你的梦想,所以我要回来看看,顺便给你带来一份礼物,增加你入选的几率。” 森道:“已经选完了,我现在已经是圣女的守护骑士了。” 苏一有点不自然道:“路上耽搁了,不好意思,来晚了。” 两人对视一眼,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森将苏一请进宿舍,屋内的气氛有些微妙。曾经亲密无间的同学,此刻却因诸多往事,生出了几分隔阂。 还是苏一率先打破沉默,他目光上下打量着森,问道:“森,如今你到了什么境界?” 森微微挺直了身子,认真答道:“我如今是魔武者,离圣魔武士还有一线之隔。”说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丝向往,“学长天赋异禀,想必已远超于我。” 苏一轻轻点头,语气平静中带着一丝感慨,“我已达到圣魔武士,且离圣阶之上也不远了。” 森眼中满是真诚的祝福,“如此,学长的复国大业,或许真的不远了。冰雪帝国在学长的带领下,定能重现昔日荣光。” 苏一闻言,神色却黯淡了几分,“复国之路,谈何容易。这些年,我经历了太多……”他的声音渐渐低沉,思绪仿佛回到了过去。 记忆中,为了寻找打破魔武屏障的契机,艾琳娜老师带着苏一前往希望山脉的精灵帝国。 在精灵帝国,为了获取进入圣地生命泉水修行的积分,他们深入地穴。却不想,这个地穴竟连接着地狱。在地穴深处,一个危险的恶魔骑士告诉苏一,只要向精灵帝国宣称自己是全系列的魔武双修者,就能进入生命泉水修行。苏一看着艾琳娜老师日渐虚弱的身体,没有丝毫犹豫,选择了告知精灵帝国长老。可等待他们的却是精灵帝国的软禁。 原来,精灵帝国为了复活精灵女王,一直在寻找全系列的魔武双修者作为承载者。艾琳娜老师得知真相后,为了保护苏一,毅然顶替他成为了被软禁的对象。此后的日子里,苏一想尽办法,却始终无法救出老师。 然而,事情的发展超出了苏一的预料。艾琳娜老师在与精灵帝国的接触中,得知复活精灵女王大概率可以获得无上神力,甚至可以保存自己的部分记忆,所以艾琳娜想到异面规则之神暗算自己,从而让自己的父亲死去,艾琳娜认为只有神才能杀了神,于是她反而接受了成为精灵女王降临载体的命运,与精灵帝国达成一致。这一变故,成了苏一心中难以言说的苦闷,也让他在复国与救师之间陷入无尽的挣扎。 森心中一动,想起了过去的种种。当年在无尽森林修行,他将进入月亮池修行的机会让给了苏一,也正是那次谦让,改变了两人的命运。后来,森虽也进入月亮池引发异象,可紧接着,在北归的路程中,敬爱的老师凛风剑圣赫克托在与兽人格罗姆的比斗中意外身亡。而格罗姆,却是苏一的挚友。这复杂的关系,让森和苏一之间,横亘着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刻意回避着艾琳娜老师和兽人格罗姆这两个名字。但有些事,越是刻意回避,就越在心底翻涌。森心中满是疑惑,苏一为何此时归来?又为何突然出现在魔武学院? 终于,森忍不住开口问道:“学长,你此番回来,所为何事?” 苏一沉默片刻,缓缓从手上脱下一枚戒指。他对着戒指低声念动咒语,戒指的表面缓缓打开,里面赫然出现三个翠绿的小水珠。那水珠晶莹剔透,在月光下滴溜溜地转动着,彼此却不相互融合,散发着神秘而强大的气息。 “这是……”森瞪大了眼睛,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撼。 “这是五大奇物之一的生命之水,而且是精华。”苏一的声音有些沙哑,“是艾琳娜老师送给你的,她希望你能服下,改变体质。” 这是苏一第一次主动提到艾琳娜老师,森愣住了。关于艾琳娜老师,他心中有太多的疑问和牵挂。奈何此前苏一总以森的实力太过弱小为由,从未透露半点信息。而如今,从苏一口中得知这生命之水是艾琳娜老师所赠,森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老师的思念,又有对未知力量的担忧。 “服下一滴即可,另外两滴你留着。”苏一继续说道,“这可是能让人起死回生的奇药。” 森望着那三颗翠绿的水珠,心中犹豫不定。他体内原本就有莫名的奇异力量,时而温和,时而狂暴,却从未知晓这些力量的来源。如今再服下生命之水,不知会引发怎样的变化。但想到这是艾琳娜老师的心意,森不再迟疑。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拈起一滴生命之水,放入口中。刹那间,一股强大而温暖的力量在他体内爆发。那些原本蛰伏的力量仿佛被唤醒,开始疯狂地涌动、碰撞。 森只觉全身仿佛被烈火灼烧,剧痛从每一个细胞中传来。他的皮肤开始爆裂,鲜血渗出,整个人瞬间变成了一个血人。但生命之水的力量也在发挥作用,一边破坏,一边修复。森咬紧牙关,强忍着痛苦,体内的力量不断地冲击、融合。他的眼前浮现出过去的种种画面,有与伙伴们在学院的欢乐时光,有老师的谆谆教诲,也有与魔物战斗的惊险瞬间。这些画面在力量的冲击下,变得模糊又清晰。 剧烈的动静惊动了住在魔武学院的罗兰老师和芙蕾雅。两人匆匆赶来,看到屋内的场景,皆是一惊。 第74章 血液中的生命精华 圣山学院山脚下的魔武学院在深夜陷入一片寂静,唯有森的宿舍内传来阵阵痛苦的闷哼。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面,将森染成血人的身影映得格外狰狞。他的皮肤在生命之水精华的冲击下不断爆裂又愈合,体内多种力量如沸腾的岩浆般疯狂冲撞,骨骼在剧痛中发出细微的脆响,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碎裂。 “森哥!” 芙蕾雅破门而入时,正撞见森浑身浴血的惨状。这位平日里活泼开朗、总是带着灿烂笑容的少女瞬间红了眼眶,手中的魔法杖 “当啷” 一声掉落在地。她扑上前将颤抖的少年搂入怀中,泪水滴落在森渗血的肩头,声音带着哭腔,满是担忧与心疼:“森哥,你是怎么了?别吓我……” 她的手指颤抖着抚过森的后背,感受到少年身体传来的滚烫温度和剧烈颤抖,心也跟着揪成一团。 罗兰老师紧随其后,这位红发苍苍的老太太拄着雕刻着神秘符文的魔杖,步伐却依然稳健。她目光如炬,一眼便认出了正在施展治疗魔法的苏一。作为魔武学院唯一导师艾琳娜的母亲,她对艾琳娜的这两个学生苏一和森再熟悉不过。 “是你?森怎么了?” 她冷声质问,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警惕。 “老师,我也不知道……” 苏一的声音有些慌乱,金色的发丝被汗水浸湿,黏在苍白的额头上。他指尖的超阶治疗魔法光芒不停闪烁,却难以压制森体内暴走的力量。 “我给森带来了生命之水的精华,让他服下,没想到就成这样了。” 他的眼神中满是自责和焦虑。 罗兰老师眉头紧皱,她曾拜托院长魔世?苍穹仔细检查过森的身体,深知少年体内隐藏着多重力量,且处于微妙的平衡。如今被生命之水打破平衡,情况危急。她毫不犹豫地掏出怀中古老的哨子,那哨子表面布满岁月的痕迹,隐隐散发着神秘的气息。她将哨子放在唇边轻轻一吹,虽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但在圣山学院的各个角落,一场无声的召集正在展开。 至高法师塔内,院长魔世?苍穹怀中的铜哨骤然发出尖锐鸣响,正在给爱徒赫尔瑞讲解魔法禁术的声音戛然而止。同一时刻,水系魔法学院中,安娜大魔导师正在调试魔法药剂,贴身收藏的哨子突然共鸣,淡蓝色的药剂溅出烧杯,在地上冒出阵阵白烟;紧接着,占卜学院的星云老师水晶球中的预言画面突然扭曲,刺客大师夜云正在执行巡逻任务,身形如鬼魅般隐匿在阴影中,却也被腰间哨声惊得身形一顿,马术大师伊瑟隆正在马厩安抚受惊的战马,听到哨声后,他轻抚战马鬃毛的手也微微颤抖。 而在远在落日山脉落日城堡中的议事大殿里,水晶吊灯将整个空间照得亮如白昼。守护者联盟的盟主、落日城堡的堡主海德?光耀正与星空剑圣杜维老爷子商议着要事。突然,两人身上的哨子同时响起,杜维老爷子手中的茶杯微微晃动,茶水洒出些许。海德?光耀只是皱了下眉头,目光扫过那枚发出声响的哨子,并未理会。 杜维老爷子低沉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这一响集合哨子声,代表的是弑神者联盟的长老在集结,需要方圆五十里的长老集合商议。从哨子反馈的能量来看,离这里很远。” 而在魔武学院宿舍内,森在痛苦中却保持着一丝清醒。自从晋升魔武者后,他已能隐约感知体内能量的存在。此刻,他的神识中,白色与黑色能量如仇敌般相互排斥,碰撞出无形的火花;乳白色能量温和流淌,如同春日的溪流;蓝色能量贪婪地吞噬着其他力量,宛如深渊巨口;还有那在血液中闪烁的无形能量,神秘而捉摸不透。而新进入的绿色能量,与黑白能量冲突剧烈,一接触便激起剧烈的震荡,唯独与乳白色能量相处融洽。 森强忍着剧痛,调动着体内那一丝温和的乳白色能量,尝试用它包裹绿色能量与部分蓝色能量。每一丝力量的调动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犹如无数根钢针在体内穿梭。但他紧咬牙关,汗水湿透了身下的被褥,眼神中却透着坚定。奇迹发生了,原本狂暴的力量竟渐渐平息,就像汹涌的海浪遇到了坚固的堤坝。 当森彻底清醒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关切的目光中。 院长魔世?苍穹撤回悬在森上方的超阶侦测魔法,欣慰地点点头,银白色的胡须随着呼吸轻轻颤动:“这孩子身上有多重罕见能量,有些连我都从未见过。生命之水打破了原有的平衡,好在现在又稳定下来。随着时间推移,这些能量会不断滋养改造他的身体,将来成就不可限量。” 魔世?苍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赞叹,眼中满是对森未来的期许。魔世·苍穹想到森当初被知央大神父带到圣山学院时,魔世·苍穹一眼就看出当时的森天赋极低,性格懦弱,完全不符合圣山学院的入院标准,但是碍于知央大神父的面子,又不好拒绝,当时正是一旁的占卜大师星云老师出言到,让森来这魔武学院也许有奇遇,现在这孩子尽然突破了魔武屏障,踏入魔武者的境界,而且身上蕴含多种能量。命运的造化可真是无法窥其一线啊。 魔世·苍穹见森在稳定心神,也不多问,反而打量一旁的苏一·寒刃,抬手一个超阶的侦测魔法就扔到苏一·寒刃的头上,苏一也没什么动静,任由院长施为 众人的目光随即转向苏一。五彩光芒笼罩在苏一头上,屋内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 全系魔武双修,圣阶实力,不到二十岁的年龄,这等天赋堪称绝世。安娜大魔导师轻轻抚摸着魔法杖顶端的那块蓝色魔法宝石,目光在苏一身上停留许久,低头沉思,不知在谋划着什么;星云老师手中的占卜杖微微发烫,似乎预示着这个少年将在未来掀起惊涛骇浪。 “不错,能在这个年龄有这份实力实属罕见。” 魔世?苍穹盯着苏一,目光深邃,仿佛要将他看穿,“苏一?寒刃,你可还认你是圣山学院的学子?” 苏一恭敬低头,白色软甲随着动作发出轻微的摩擦声:“苏一多年前走投无路时,有幸被圣山学院收留,一身本事都来自圣山学院,当然是学院的学子。” 他的声音诚恳而坚定,眼神中满是感激。 “你可还记得,你和艾琳娜两人去希望山脉试炼时,我对你说过的话?” 魔世?苍穹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整个房间的气氛也随之凝重起来。 “院长的教导,苏一一日都不敢忘。” 苏一声音坚定,腰杆挺得笔直,“您说,假如有朝一日我有惊天动地之能,不能将灾祸转嫁他人!” 魔世?苍穹满意地点头:“好,记得就好!你在阿尔图斯帝国北境干的一些事我倒也清楚一些,希望你能继续遵守承诺。” “苏一谨记,绝不违背。” 屋内众人面面相觑,平日里看似狡诈贪财的院长,此刻对苏一的敲打意味深长。刚刚脱离危险的森,虽然还有些虚弱,但也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的微妙气氛。 第75章 精灵帝国的图谋 圣山魔武学院的深夜静谧得可怕,森的宿舍内烛火摇曳,将众人的影子拉得老长。魔世?苍穹的目光从森身上移开,确认少年的气息已趋于平稳后,转向低垂着头的苏一,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好了,苏一?寒刃同学,把艾琳娜老师和你在希望山脉艾尔德瑞帝国试炼的事给大家说一说吧?那么艾琳娜人呢?” 苏一的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回避着院长的视线。他想起艾琳娜临走前的近乎哀求般的叮嘱,每一个字都像重锤般砸在心上 —— 他答应过要保守秘密,可此刻面对众人的追问,却如此无力。 “怎么!有什么不可说的?” 魔世?苍穹的怒喝让屋内的空气都跟着震颤,“艾琳娜人呢?她怎么没回来?” 苏一闭上眼,喉结滚动着,心底满是愧疚。他在心里默默向艾琳娜道歉,知道自己即将违背誓言,但比起让她永远困在精灵帝国,他宁愿承担她的怒火:艾琳娜老师,对不起了,我食言了,哪怕您恨我,我也不想让你成为精灵女王。 森原本靠在床头疗伤,听到 “艾琳娜” 的名字,浑身一震,强撑着坐直了身子。这些年,他无数次想问苏一关于老师的下落,却总是被沉默挡回。此刻,他终于等到了开口的机会,眼神里满是急切,他要知道领自己踏上修行之路的艾琳娜老师到底是在哪里。 苏一叹了口气,缓缓开口,从艾琳娜带他前往希望山脉说起。说到在精灵帝国为了积攒足够的积分才能进入生命之泉修行,为了积分他们俩接受了深入地震裂缝绘制地图的任务,他的声音低沉下来:“我们本以为只是普通的裂缝,没想到下面的地穴竟然连接着异界地狱……” “等等!” 魔世?苍穹猛地打断,眼神犀利,“地穴怎么会连通地狱?你说通道巨石上有刻有七星标志?” 当听到苏一描述那标志的样式时,他的脸色瞬间凝重 —— 那分明是刺客工会传奇人物的印记,传言有个刺客完成了传说任务,即到异面地狱完成刺杀任务,看来那个刺客就是通过苏一所说的通道进入地狱的。 苏一继续往下讲到,苏一和艾琳娜在地域中遇到了一个实力高升摸测的恶魔女骑士,那个恶魔女骑士放了他们两人,并且告诉他们如果告诉精灵帝国他们两个人是全系魔武双修者,精灵帝国会让他们进入生命之泉修行的 罗兰老师冷笑一声,手中的魔杖重重敲击地面:“恶魔之言,怎么可能相信?” “我们也不想相信。” 苏一苦笑着摇头,“但艾琳娜老师为了让我能逃脱地狱,在地狱和那恶魔骑士交手,伤了根本,境界不断下跌……” 屋内一片沉默,众人都知道艾琳娜的过去。她曾是天纵之才,却在突破魔武屏障时被规则之神降下神罚,不仅境界暴跌,还连累父亲查尔斯为救她陨落。这也是她和母亲罗兰关系僵化的原因。 “然后呢?你们怎么控制住艾琳娜的伤势的?” 魔世?苍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 “我按地狱恶魔骑士的话,告诉精灵帝国,我是全系魔武双修者。” 苏一的声音里带着无奈,“原来精灵帝国一直在谋划复活精灵女王,需要合适的载体。听说我是全系魔武双修者,就答应治好艾琳娜,但要我成为精灵女王的载体作为交换。” “荒谬!神明降世违背千年约定!” 罗兰老师怒喝一声,“你怎么能答应?” “我没有选择。” 苏一的眼神里满是痛苦,“当时艾琳娜老师危在旦夕,她不让我回圣山求救,说不想再连累别人……” 安娜老师皱起眉头,突然开口:“既然你答应了,为什么是艾琳娜留在那里?” “我被软禁后,是艾琳娜老师代替了我。” 苏一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仿佛还能感受到在精灵帝国时的那种无助感,“艾琳娜老师告诉精灵帝国,她也是全系魔武双修。精灵检测艾琳娜老师后,他们说老师是‘无限接近神明的人’,十分欢喜,因此老师就把我换了出来。艾琳娜老师要求精灵让我进入生命之泉修行……” 马术老师伊瑟隆闻言,看向苏一:“你突破魔武屏障,是因为生命之泉?” “不,老师,苏一学长能突破,靠的是暗夜精灵的月亮池。” 森急忙解释。 伊瑟隆一愣,罗兰老师也在一旁点头,罗兰老师是知道这个事的。 伊瑟隆随即正色向苏一道歉:“对不起,是我看轻你了。” 苏一摇摇头,还没来得及说话, 不知罗兰老师想到什么,就听到罗兰老师冷冷的声音:“你们师徒倒是‘感情深厚’。” 苏一僵在原地,不知如何回答。罗兰老师见状,魔杖重重跺在地上:“接着说!” 苏一只能继续:“精灵帝国为了治好艾琳娜老师,让她在生命之泉修行,还用圣物大地之魂祭献,打通了她和异位面精灵女王的链接。但后来发现她身上有规则之神的神罚,需要集齐各系大魔导师的魔法之心祭献才能修复。可他们找不到暗黑系和光明系的大魔导师,所以一直拖着……”罗兰老师再也听不下去:“够了,这么大的事,你们师徒二人就这么瞒着,苏一?寒刃,你可真是艾琳娜的好徒儿!” 说罢便要出门。 魔世?苍穹连忙阻拦:“罗兰,你要干嘛去?” 罗兰道:“还能干嘛,我去把那傻丫头带回来。” 魔世?苍穹劝道:“从长计议,精灵帝国超阶高手无数,你贸然去了,有可能陨落在那里。” 罗兰决绝道:“这样更好,只有我死在希望山脉,才能让我那倔强的丫头回心转意,只是希望院长看在你和查尔斯,和我这么多年的交情上,照顾好芙蕾雅和森!查尔斯家就剩他们两个了。” 苏一又是一愣,他知道,罗兰老师没有把他算到查尔斯家一脉,心中更加痛苦。 芙蕾雅拽住罗兰老师的胳膊:“老师,我跟你去,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 魔世?苍穹正色道:“听我说,艾琳娜的事,我不可能不管,精灵帝国违反千年前的约定,图谋陷害我圣山学院老师,且她是我挚友的孩子,我定要去讨要说法。我这就联系盟主,让杜维过来,我们一起去!” 安娜道:“艾琳娜是我看着长大的,我陪你们去。” 星云苦笑道:“我就不去了,我没有任何战斗力。” 夜云道:“我也去。” 魔世?苍穹摇头:“你别去,看好圣山学院,还有伊瑟隆。” 伊瑟隆点头,作为精灵帝国派驻圣山学院的代表,他无法参与此战。 众人约定明日清晨用传送阵前往精灵帝国。 第76章 希望山脉的风云 希望山脉如同一条蜿蜒盘踞在大陆西南方的巨龙,山势险峻,峰峦叠嶂间终年弥漫着不散的瘴气与迷雾。山间沟壑纵横,深不见底的悬崖与湍急的河流交织,无数强大而神秘的魔兽在此栖息,守护着这片土地,对任何闯入者都充满敌意。而在这山脉的深处,便是精灵一族的祖庭、曾经辉煌一时的艾尔德瑞帝国发源地。众神时代,艾尔德瑞帝国凭借精灵族与自然的亲和力及强大魔法力量称雄大陆,却在第一次大战后随着人族崛起、隐退而逐渐衰落,最终退缩至希望山脉,依托天险苟延残喘。但精灵们从未放弃复兴帝国的梦想,他们坚信,一旦精灵女王复活,便能带领族裔重现往日辉煌。 此时,希望山脉靠近艾尔德瑞帝国附近的古老传送阵忽然泛起微光,几个身影从中闪现。为首的是矮胖老头魔世?苍穹,他头须皆白,平日里总漂浮在空气中,此刻却一脸严肃地站在传送阵中央。作为德鲁伊,他善于变化,被称作大陆魔法第一人,实力处于超阶顶流,无限接近于半神,更是七大守护者中的大地守护者、守护者联盟长老。 “火魔” 罗兰身着红色魔法袍,手持金色魔法杖,杖顶红色宝石闪烁着危险光芒,魔法袍随风飘动。她脾气火爆、爱憎分明,实力同样无限接近半神,身为守护者联盟大长老,此刻满脸焦急,眼中尽是救女的急切。 水系大魔导师安娜与魔世?苍穹、罗兰是同时代的传说人物,驻颜有术的她看起来宛如中年美艳妇女,身着蓝色魔法袍,手持蓝色水晶魔法杖,实力与前两人相当,也是守护者联盟长老。她神色平静,眼中却偶尔闪过凌厉之光,令人不敢小觑。 星空剑圣杜维是个干瘦半驼背的老人,手提细剑,看似普通却散发着让人心悸的气息。他实力无限接近半神,剑圣职业特殊,属于人族特有,可越级强杀,是能击杀半神实力的角色,同样身为守护者联盟长老。 龙族族长伊瑟隆乃七大守护者中的天空守护者、守护者联盟长老,实力无限接近半神。他曾想避世不出,却败于魔世?苍穹手下,后明白 “魔难” 之日没有种族可逃脱,遂被逼加入守护者联盟任长老。此刻他化作人形,神色冷峻。 前任刺客工会会长七曜身影几乎透明,若不仔细观察,甚至感觉不到他的存在。这个干瘦平淡无奇的老头,曾在异面碎片空间感悟神力十余年却无所获。两年多前,因刺客工会会长七星痛打龙族族长伊瑟隆,伊瑟隆告到盟主海德?光耀亲王处,亲王请七曜出关,七曜又骗七星去异面碎片空间感悟神力,从而再次成为刺客工会会长,此时他手中拿着神器祭献之刃。 圣山学院魔武学院学员森年仅十七岁,是艾琳娜老师的学生,实力次圣阶,性格坚韧且魔武双修。此刻他紧紧跟在众人身后,眼神坚定,虽知自己实力有限,却仍想为救出艾琳娜老师出一份力,他背着重剑“鬼泣”跟着一众老师后面。 罗兰老师的徒弟芙蕾雅十四岁,是火系高级魔法师,对火系亲和力惊人。身为孤儿的她从小跟罗兰长大,对罗兰言听计从,此次非要跟着罗兰,此刻正紧紧拉着罗兰的衣角,眼中满是担忧。 精灵帝国守卫传送阵的卫士感受到这些强者散发的强大气息,吓得脸色苍白,连忙吹响号角。龙族族长伊瑟隆大喝一声,瞬间化为原形 —— 一条巨大的金色巨龙,众人纷纷乘坐在他身上,朝着艾尔德瑞帝国的首都艾尔斯达尔飞去。一路上,警戒号声接连不断,但在未明白这些强者意图前,没有精灵敢贸然攻击巨龙及龙背上的众人。 在艾尔斯达尔的城墙上,一排精灵长者肃然而立,他们正是精灵帝国长老团成员。大长老艾瑞克须发皆白,眼神深邃,散发着超阶顶流的强大气息;五长老艾尔文身材挺拔、面容刚毅,有着超阶一流的实力。他们身后还有二十余位长老,大部分是超阶一流实力,少部分达到超阶顶流,仅有极个别接近半神实力,此时艾尔斯达尔的天空上方已经隐隐出现无限流色的流光屏障,显然精灵帝国的首都已经打开了传说中的守护屏障,目前大路上也就精灵帝国有这份魔法底蕴。 精灵寿命悠长,这些长老团长老自然认识面前的大陆绝世强者。看到魔世?苍穹和 “火魔” 罗兰,他们便知这些强者为何而来。 魔世?苍穹漂浮在空中,大声喝道:“艾瑞克,把艾琳娜交出来!你们精灵帝国竟敢如此胆大妄为,违反千年约定,图谋陷害我圣山学院老师!” 艾瑞克神色平静,缓缓说道:“魔世?苍穹,此事关系到我精灵帝国的复兴大业,不能轻易交出艾琳娜。她是我精灵帝国复活精灵女王的关键,如今已在圣物大地之魂的祭献下,与精灵女王建立了链接,不能中断。” 罗兰怒不可遏,手中魔法杖重重一挥,一道火焰冲天而起:“少废话!今天你们不交出艾琳娜,我就踏平你这艾尔斯达尔!” 安娜轻轻拉住罗兰,温柔地说道:“艾瑞克大长老,艾琳娜是我们圣山学院的瑰宝,也是我们一众老家伙们的心头肉,你们如此行事,实在有违道义。我们也不想与精灵帝国为敌,但若你们执迷不悟,我们也只能兵戎相见了。” 魔世?苍穹接着说道:“艾瑞克,你可还记得,当初艾琳娜和苏一来希望山脉试炼,正是拿着我的信物来找的五长老。五长老,你可还记得这份恩情?” 五长老艾尔文向前一步,神色复杂地说道:“魔世?苍穹院长,您的恩情我自然铭记于心。但此事关系到我精灵帝国的国运,不能因为小恩而废了国家大义。若精灵女王能复活,我愿意还您一条命。” 罗兰一听,更是火冒三丈:“好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今天我非要让你付出代价!” 说着,她便要动手,周围火元素的气息愈发暴涨。 精灵大长老艾瑞克连忙抬手制止:“且慢!我们精灵帝国也不想与诸位为敌。在场诸位皆是大陆顶尖角色,不论我精灵帝国要复活精灵女王,还是守护者联盟积累实力,都是为了迎接第二次大战,也就是守护者联盟一直称呼的‘魔难之日’。所以为了不伤及根本,我们进行赌战,三局两胜,如何?” 魔世?苍穹和众人商议后,认为可行。毕竟一旦动手,双方都会损失惨重,且精灵帝国若拼死抵抗,他们未必能轻松救出艾琳娜,最终结果大概率是两败俱伤,精灵帝国的底蕴毕竟在那里。 “好,就依你所言。但希望你们精灵帝国能遵守承诺,若我们赢了,就立刻交出艾琳娜。” 魔世?苍穹说道。 艾瑞克点点头:“那是自然。但若你们输了,就不得再干涉我精灵帝国之事,艾琳娜只能留在这里,我们精灵帝国也会为守护者联盟奉上一定的魔法材料。” 双方剑拔弩张的气氛稍有缓和,但空气中仍弥漫着紧张气息。一场关乎艾琳娜命运和两大势力走向的赌战,即将在这希望山脉下的艾尔斯达尔城前拉开帷幕。 第77章 陨星盆地的剑影与潮汐 精灵大长老艾瑞克的指尖在魔法袍上摩挲着月桂纹章,浑浊的眼珠依次扫过圣山阵营中气机内敛的强者们,苍老年嗓里溢出几分审慎的沙哑:\"守护者联盟诸位皆是大陆战力砥柱,若以一对一相较,未免有轻慢之意。我族提议,以二敌一,方显公允。\" 他刻意将目光在九曜掌心流转的祭献之刃上多停留半息,\"再者,持有神器者若卷入战局,恐致局面失控 —— 九曜阁下不如暂作观礼?\" 九曜望向魔世·苍穹,后者微微点了点头。 艾瑞克又指尖轻叩城墙砖石,忽然将目光转向龙族族长伊瑟隆:\"此战乃人族与精灵族的旧日纠葛,若有龙族掺和......\" 他刻意顿住,目光扫过伊瑟隆泛着金光的鳞甲,\"恐生变数。还望伊瑟隆阁下暂作见证,勿要插手。\" 伊瑟隆的龙瞳骤然缩成竖线,黄金龙威混着硫磺气息轰然压向城墙,震得城砖簌簌开裂:\"挑三拣四!当我龙族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一些实力不济的长老被龙威压得呼吸不畅,只能用求援的目光看向艾瑞克。 五长老艾尔文喉头滚动,硬着头皮迎上龙威:\"非是小觑阁下,只是此战牵涉人族与精灵族的... 古旧渊源,还望伊瑟隆阁下以大局为重。\" 罗兰的魔杖顶端爆开刺目火星,火元素在她周身凝成狰狞的火凤凰的虚影。却见魔世?苍穹枯槁的手掌轻轻按住她的手腕,老院长银发无风自动,眼底寒潭般的冷光直逼艾瑞克:\"既然如此 ——比斗地点何在?\" \"陨星盆地如何?\" 艾瑞克抬手挥出翠绿色光弧,魔法光屏上浮现出直径十里的椭圆形盆地。十二座环形山如巨鲸齿列般拱卫四周,山顶平台足有千丈见方,此刻正密密麻麻布满银甲精灵 —— 那是精灵帝国赫赫有名的疾风军团。 五十层重弩手呈扇形排布,最前排的盾卫举着刻满风纹的菱形盾牌,后排弓箭手单膝跪地,手中长弓长达两人高,弓弦上的破魔箭镞泛着幽蓝荧光,箭杆上缠绕的风元素纹路清晰可见。军团中央,一位身披星月大氅的高挑精灵负手而立,耳尖的蓝宝石耳坠随山风轻晃 —— 正是超阶顶流强者、疾风军团长希兰?夜风。她指尖轻抚长弓上的古老铭文,目光如鹰隼般扫过盆地,显然早已完成 \"箭阵封空\" 的绝杀布局。 当圣山众人御空降至盆地时,正午的阳光正穿透云层,在希兰的银甲上碎成万点流萤。森望着四周山顶如棋盘般不少于的五万精灵弓箭手,喉结不由得滚动 —— 那些破魔箭的箭头以深海魔鲸骨磨制,箭杆浸透月潮毒液,曾在上古大战中创下赫赫战绩。 安娜的水晶魔杖轻轻点地,冰镜中映出十二座山顶的兵力分布:每座山头驻扎四千精锐,重弩与弓箭手呈黄金分割比列阵,死角处埋伏着三百名风系魔法师,随时准备用飓风推动箭雨。 魔世?苍穹的目光在希兰腰间的星陨箭囊上停留三息,忽然侧头看向七曜。刺客会长心领神会,指尖抚过祭献之刃上的血槽:\"既然不让我动手,那我就先行离开了。\" 话音未落,身形已如暗影般融入岩层,唯有艾瑞克眼角微抽 —— 他清楚,这位刺客工会的会长并不比帝国曾经雇佣过的那位传奇刺客七星差上半分。 \"第一战,我与七长老领教这位强者高招。\" 艾瑞克踏前半步,火系元素在掌心凝聚成赤红色莲台,七长老同步欺身突进,重剑上的魔纹亮起冰蓝色光芒。精灵长老团之所以选此组合,正是看中 \"火攻牵制 + 近战绞杀\" 的经典战术,何况眼前老者形容枯槁,怎么看都只是个迟暮的超阶顶流战士,艾瑞克针对的真是普通无奇的星空剑圣杜维。 杜维的细剑出鞘三寸,剑脊上的星轨铭文突然泛起荧光。七长老的重剑挟着雷霆之势劈来,却在离目标三尺处诡异地偏移半尺 —— 老者看似蹒跚的脚步,竟暗含星辰轨迹的玄妙步法。\"当啷!\" 双剑相击的刹那,七长老惊觉对方剑力如潮汐般层层叠加,自己引以为傲的 \"山岩斗气\" 竟如薄冰遇火般消融。艾瑞克的火焰巨人同步砸落,却见杜维突然化作万千星芒,细剑真身已抵住七长老咽喉,剑刃上的星辰之力正顺着皮肤纹路灼烧经脉。 \"这是... 星空剑圣的 '' 星痕步 ''!\" 希兰在山顶失声惊呼。百年前,杜维曾以这招在落日峡谷斩杀三首魔龙,此刻重现大陆,步法更臻化境,每一步都在地面留下淡金色星芒,十二座山顶的箭手竟无一人能捕捉到他的真实动向。艾瑞克仓促间释放的土元素屏障被剑光洞穿,袖口渗出的鲜血滴落在地火裂隙中,发出 \"滋啦\" 轻响。 \"承让了。\" 杜维收剑入鞘,星芒般的剑意却未消散,在盆地中央凝成直径百丈的星图。希兰攥紧长弓的手指关节发白 —— 他分明看见,九曜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站在自己身后,祭献之刃的寒芒正映出自己瞳孔里的慌乱,再定睛一看,身后却空无一人。 希兰冷汗直流,这个刺客比想象中的还要厉害。 魔世?苍穹负手望向天际,声音里带着几分冷冽:\"第一战,我等胜了。\" 山风掠过盆地,将杜维满头白发吹得猎猎作响,那些曾被遗忘的传奇,此刻正随着剑光重新刻入精灵族的恐惧深处。 艾瑞克的银发随风飞扬,首战失利的阴影如乌云压得他喘不过气。百年前星空剑圣独战恶魔的传说在脑海中翻涌,他怎也没想到,那个消失已久的传奇竟蛰伏在守护者联盟。 \"必须扳回一局!\" 艾瑞克压低声音,朝身旁的五长老艾尔文和三长老炎烬示意。炎烬的火纹法袍无风自动,指尖跳动的幽蓝火焰昭示着这位火系超阶强者的威严。而艾尔文腰间的 \"灵缚幻藤\" 微微震颤,暗绿色的藤蔓表面流转着神秘符文 —— 这根半神器源自无尽森林树人部落。当年艾尔文在树人圣地发现它时,藤蔓正散发着蛊惑人心的光芒。树人部落以圣物不容侵犯为由与他血战,若不是魔世?苍穹恰巧路过,施展出足以撼动天地的自然魔法,艾尔文早已命丧当场。 \"第二战,我们挑战安娜大魔导师。\" 艾瑞克咬牙宣布。远处,安娜如蓝色蔷薇般优雅而立,蓝色长发随风轻扬,深邃眼眸中流转着智慧的光芒。 魔世?苍穹神色凝重,低声叮嘱:\"那灵缚幻藤诡谲莫测,万不可大意。\" 安娜轻点下颌,指尖已凝聚出晶莹的水元素。 战斗一触即发。炎烬率先发难,双手如蝶翼翻飞,炽烈的火焰如火山喷发般席卷而来,所过之处岩石寸寸焦裂。艾尔文紧随其后,灵缚幻藤破空而出,地面瞬间窜出无数粗壮藤条,如贪婪的灵蛇张牙舞爪。 安娜不慌不忙,玉手轻挥,方圆十丈的水元素汹涌汇聚。看似轻柔的水幕在她身前展开,却将火龙尽数拦下,蒸腾的水汽中,缠绕而来的藤条也被减缓了攻势。她指尖轻挑,水元素化作灵动的水蛇,灵巧地穿梭在藤影之间,朝着两位长老攻去。 炎烬暴喝一声,魔力如洪水般倾泻而出,火焰瞬间暴涨三倍,试图将水蛇蒸发。艾尔文的藤鞭舞动得密不透风,疯狂生长的藤蔓不仅挡住水蛇,更化作无数长鞭,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抽向安娜。 安娜身姿轻盈如蝶,在藤鞭与火焰的夹缝中穿梭,同时凝聚出巨大的水球。水球在空中爆裂成倾盆 \"魔雨\",看似普通的水滴在触及敌人瞬间,便化作尖锐的冰刺。炎烬和艾尔文身上很快便布满伤口,却反而激起了他们的凶性,攻势愈发疯狂。 战局陷入胶着。尽管安娜以一敌二渐落下风,却凭借精妙的水系魔法和近乎无穷的魔力,一次次化解危机。她的防御如水般柔韧,攻击却又如海啸般磅礴,让两位长老难以寸进。 夕阳西下,金色余晖为战场镀上一层血色。魔世?苍穹望着天边的云彩,想到光明教廷的暗流、杀手工会的事务,以及恶魔之门的危机,沉声道:\"这局作平局如何?\" 艾瑞克怒目圆睁:\"我精灵帝国岂会与你平分秋色!定要战至最后!\" 然而随着时间流逝,安娜越战越勇,魔力依旧澎湃如潮。艾瑞克面色阴晴不定,最终咬牙道:\"可作平局,但下一局必须由我方先选!\" 魔世?苍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扫过身旁的罗兰。如今圣山仅剩他们二人可战,自己盛名在外,精灵必然会挑战罗兰,可是精灵长老团尚未见识过 \"火魔\" 真正的恐怖。 第78章 精灵双老 vs 火魔罗兰 精灵大长老此时也有点踟蹰,目光在对面仅剩的两人身上来回扫视。圣山学院的院长魔世·苍穹和“火魔”罗兰,皆是大陆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魔世·苍穹,被称为大陆第一人多年,身为德鲁伊的他,变化多端,实力深不可测,仿佛隐藏在迷雾中的巨兽,让人难以捉摸其真正的实力边界。而“火魔”罗兰,虽为女子,却有着不输男子的豪爽与英姿,成名已久,是大陆上传说已久的人物,她手中翻涌的火焰,仿佛能焚尽世间一切。 局势紧迫,大长老无奈之下,只能请出二长老。精灵二长老,乃是精灵帝国有名的魔武双修者,拥有超阶顶流的实力。他曾经是精灵帝国长老团的会长兼大长老,声名远扬。更值得一提的是,他曾培养出帝国的精灵公主,而这精灵公主可是复活精灵女王的关键人物。只可惜后来,精灵公主因爱而背叛帝国,逃亡到地狱,因此被帝国通缉。二长老心灰意冷之下,辞去了大长老的职务,常年漂泊在外。 直到精灵帝国找到了艾琳娜,帝国又重启了复活精灵女王的计划,二长老才回归帝国。他虽流浪多年,但修行从未放下,已然是超阶顶流的魔武双修者。 精灵大长老一直将二长老视为压箱底的底牌,可如今,已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派二长老上场。这位二长老,是个贼帅的老精灵,双眼中总是透着一股淡淡的忧伤,仿佛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故事。他身着一袭软甲,腰间别着一把翠绿色的软剑,剑身流转着神秘的光芒。 与此同时,大长老还派出了七长老。七长老是个风系魔法师,同样是超阶顶流强者。显然,大长老是想让七长老给二长老当辅助,一同应对眼前的强敌。 “火魔”罗兰救女心切,只见她一个瞬移,瞬间就到了盆地比斗的中心。她稳稳地站在那里,拿起手中的黄金魔法杖,对着大地猛地一顿。刹那间,脚下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闪耀魔法阵,光芒冲天而起。二长老和七长老还没来得及完全明白过来,就感觉周围的空气中充满了炽热的火元素,仿佛置身于火海之中。 七长老反应迅速,立刻给自己和二长老施展了魔法“风灵助”。只见一道道青色的光芒笼罩在他们身上,速度和闪避能力瞬间得到了提升。 就在这时,罗兰脚下的发光魔法阵中,传来一阵巨大的吼叫声,那声音犹如远古巨兽的咆哮,震得大地都微微颤抖。二长老心中一惊,立刻反应过来,刚才罗兰施展的是召唤术。他眼神一凛,一个冲刺,提着剑就要刺向罗兰。 罗兰双手紧紧握住魔法杖,口中念起冗长的咒语。然而,在她口中,这冗长的咒语竟被缩减成了几个音节。刹那间,空气中瞬间形成了无数的火鸦,这些火鸦犹如拥有灵性一般,发出尖锐的叫声,不断朝着二长老和七长老冲去。 二长老和七长老自然不会轻易被这些火鸦击中。二长老身形如电,手中长剑挥舞,将一只只火鸦斩落;七长老则施展风系魔法,操控着风力,将火鸦吹散。但二长老一时间也难以近罗兰的身,而七长老则根本没时间发动攻击魔法,只能顶着风盾来硬抗那些不断袭来的火鸦。 紧接着,就见罗兰脚下的魔法阵中,缓缓爬出一个几十丈高的巨兽。这巨兽全身是由红色燃烧的岩石组成,仿佛一座移动的火山。精灵长老们看到这一幕,大吃一惊,这分明是熔岩巨兽,炎之一族守卫火神的守护者。而且从这熔岩巨兽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来看,绝非一般,实力绝对是超过超阶顶流的存在。 罗兰浮空而起,稳稳地站在熔岩巨兽的肩膀上。她双手不断挥舞着魔法杖,各种火系魔法如暴雨般不间断地砸向精灵的二长老和七长老。 二长老实力非凡,他瞅准时机,几次都突击到了罗兰跟前。然而,熔岩巨兽挥舞着双臂,速度极快,犹如两座巨大的山峰在移动。二长老若是反应稍慢一点,就会被熔岩巨兽拍中。 罗兰见自己的火系魔法被七长老的风系魔法吹偏,心中一动,直接朝着七长老弹出几个小火花朵。这些小火花朵刚一出现,瞬间就化成了小小的火凤凰,犹如流星般,朝着七长老飞射而去。 七长老见状,连忙集中精神,一个飓风魔法总算完成。他双手向前一推,飓风朝着罗兰呼啸而去。可是,那几个火凤凰却仿佛拥有灵性一般,穿越了飓风,直直地射向七长老。七长老以为自己有风盾保护,全然不顾,仍然操控着飓风,试图干扰罗兰的攻击。然而,那火凤凰却穿透了七长老的风盾,瞬间,七长老就全身着火,变成了一个火人。七长老惊恐万分,连忙调动全身魔力,想要扑灭身上的火焰,可是这怪异的火焰却能吸收他的魔力,他只觉得魔力在迅速流失,只需片刻,自己的魔力就要见底,到时候,自己必将命丧此地。 二长老见状,心中大急,一个水系魔法瞬发而出,想要扑灭七长老身上的火焰。可是,那火焰根本扑不灭,依旧在七长老身上熊熊燃烧。 二长老心急如焚,只能冒险突击,希望突击到罗兰身前,将她击败。他施展出斗气绕身,魔力驱动,速度达到了极致。只见他一个闪现,躲开了熔岩巨兽的拍击,瞬间就到了罗兰跟前,提剑朝着罗兰的喉咙刺去。 熟知罗兰风格的人,如魔世·苍穹、安娜等人,根本不担心罗兰作为魔法师,会被战士突击到跟前。因为多年前,罗兰就是近战法师,当然,能见过罗兰近战的敌人,都已经离开了人世。 罗兰冷笑着,只见她拿着魔法杖轻轻一举,竟将魔法杖当成了长枪来施展。她顺势一个前点,魔法杖的顶端直直地点向二长老的脑袋。因为罗兰的魔法杖足有两米,比二长老的长剑要长得多,二长老不得不挥剑抵挡。 也就这么一瞬,二长老失去了先机。熔岩巨兽趁机口喷火焰,直接击中了空中的二长老。二长老连忙支起斗气护盾,硬抗这炽热的火焰,并向后跃去。然而,就在他跃开的同时,忽然见到几个小火点,犹如几个小凤凰朝着自己袭来。 二长老反应迅速,挥剑击落了几个小火凤。但是,熔岩巨兽的第二发口中火焰,又朝着他砸了过来。二长老双手合剑,集中全身的力量,一个巨大的剑气朝着熔岩巨兽发来的火焰斩去。巨大的绿色剑气劈开了火焰,朝着熔岩巨兽袭去。熔岩巨兽用胳膊挡了一下,石头胳膊上顿时留下了一道巨大的剑痕。 趁着这个空挡,罗兰用无数的火焰化成小火凤朝着二长老击去。当然,真正有威力的,正是击中七长老的那种火焰,只有那么几只。二长老不敢大意,用剑气不停地抵挡着。 可是,七长老那边魔力已经用光,开始发出惨叫。二长老一分心,也被那诡异的火焰击中。这幽兰的火焰瞬间将二长老包裹,并开始吸收他的魔法和斗气。二长老在中招的瞬间,就知道这个火焰是火神守卫炎魔特有的“炎魔之火”。他心中一沉,却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只能苦苦抵挡。 罗兰见状,心念一动,将七长老身上的“炎魔之火”招了回来。此时的二长老狼狈不堪,全身焦黑,仿佛刚从火海中爬出来一般。不过幸好罗兰收手,不然他必然死在这里。 二长老抵挡了一番,身上的异宝接连用了好几个,却也无法抵挡“炎魔之火”。他心中明白,想要趁着魔力和斗气没见底前彻底击败罗兰,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二长老索性收剑,朝着罗兰说道:“我认输。” 远处,精灵大长老听到这话,气得闭上了眼睛,心中满是无奈与不甘。这场对决,精灵一方似乎陷入了绝境。 第79章 星陨剑下的背约者与绿纱谜影 精灵大长老艾瑞克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如今这般结果——两输一平,赌战的结果如同一记沉重的耳光,狠狠扇在了精灵帝国长老团那自认为底蕴深厚的脸上。在过往的漫长岁月里,精灵长老团一直坚信,即便精灵帝国已然衰落,可凭借着深厚的底蕴,面对大陆顶尖强者时,也不过是相差无几罢了。 所以,当精灵帝国长老团得知艾琳娜的身份后,便精心设定了诸多应对方案。在他们看来,赌战是最为稳妥的选择。然而,当五长老提出二对一应对守护者联盟的顶尖强者时,许多长老纷纷表示反对,觉得这简直是在灭自己的志气,毕竟在他们眼中,精灵的强者与守护者联盟的强者实力相当。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大长老和五长老力排众议,最终通过了二对一的应对方案。 可现实却永远比想象更加残酷。艾瑞克大长老嘴中泛起一丝苦涩,他心里清楚,释放艾琳娜是绝无可能的。艾琳娜已经和异位面精灵女王建立了链接,一旦将她移交给守护者联盟,就等同于将精灵女王在异位面的坐标拱手相送。而守护者联盟的长老团,还有个令人胆寒的称号——弑神者联盟,他们的终极目标,就是将降临这片大陆的所有神灵全部击杀,不让神灵再次凌驾于人族之上。 就在艾瑞克大长老心中盘算着各种应对之策时,魔世·苍穹向前一步,大声喝道:“艾瑞克大长老,按之前的赌约,我们两胜一平,请贵方尽快释放艾琳娜!”那声音如同惊雷,在盆地中回荡。 艾瑞克大长老双眼一闭,沉默不语,随后竖起单手,一个红色魔法弹直冲云霄。在那血色的火烧云映衬下,这魔法弹显得尤为醒目,这是最终死战的信号。 刹那间,盆地四周山峰上的精灵疾风兵团瞬间行动起来。弓箭手们迅速张弓搭箭,那一张张强弓被拉得如同满月,箭矢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与此同时,各种魔法光芒从四周山峰上亮起,红的似火,蓝的如冰,紫的像雾,五彩斑斓却又透着无尽的杀意。这些魔法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张巨大的魔法网,将整个盆地笼罩其中,紧张的气氛瞬间达到了顶点。 疾风军团长希兰?夜风感觉到周围若有若无的气息,她知道,只要她下令攻击,那个令人胆寒的杀手工会会长就会割下自己的头颅。但是她也知道,为了精灵帝国,自己没得选! 魔世·苍穹见此情景,怒不可遏,大声喝道:“怎么精灵帝国要背信弃义吗?难道你们精灵帝国的信誉就如此不值一提?”那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满,事情真的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魔难”之日尚未降临,大陆内部就要混战内耗了吗? 艾瑞克大长老满脸无奈,声音颤抖地说道:“对不起,艾琳娜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交给你们。只要你们退去,我可以以死来赔礼道歉!”那话语中带着一丝决绝,却又充满了无奈。 龙族族长伊瑟隆一听,顿时怒发冲冠,大声吼道:“你在耍我们!你刚才让我做见证,合着你们根本没打算履约!难道你们精灵帝国就是这样对待盟友的吗?我可是龙族族长!”那吼声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颤抖。 就在众人愤愤不平时,忽然,星空剑圣杜维大喝一声:“我要你老东西的命作何?我要我徒弟!至于你的命,我现在就来拿!”说完,只见他手中长剑一挥,一道金色泛白的剑气如流星般朝着精灵大长老艾瑞克刺去。 这一剑,乃是杜维的必杀技——“星陨剑斩”。只见剑气所过之处,空间仿佛都被撕裂开来,发出尖锐的呼啸声,那速度之快,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魔世·苍穹见状,急忙喊道:“老剑圣,等一等!”然而,杜维的剑已出,那凌厉的剑气带着无尽的怒火,直逼艾瑞克大长老。 魔世·苍穹心里清楚,艾瑞克今日是死定了。他深知星空剑圣杜维的实力,杜维在守护者联盟中,是唯一可以与神灵交手并有可能获胜的角色。而且,杜维原本就是艾琳娜的武技老师,艾琳娜弃魔法从头修炼武技,进而魔武双修,杜维一直是坚决支持的。但这么多年来,艾琳娜因魔武双修而遭遇了诸多不幸,父亲查尔斯惨死,与母亲罗兰反目成仇,杜维虽然从未过问,可心中却一直憋着一股怒火。如今,见到精灵帝国出尔反尔,杜维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杀意。 此时,精灵长老团曾经商议抵挡守护者联盟的预案派上了用场。刚才己方已经输了,按照预案,各个精灵长老们都手中拿捏着各种魔法卷轴,随时准备大战一场。忽然对面那个老剑客动手,长老们瞬间反应过来,纷纷扔出了各种魔法。有的魔法如同一道道火龙,朝着杜维呼啸而去;有的魔法则化作一层层护盾,将精灵大长老艾瑞克紧紧笼罩其中。 然而,杜维这惊天一剑威力无比。只见那剑气如同一把锋利的巨刃,所到之处,各种魔法纷纷被击碎,化作点点光芒消散在空气中。 同时,那剑气也毫不留情地击碎了艾瑞克上空的护盾,护盾破碎的瞬间,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犹如防线被攻破的哀鸣。 艾瑞克惊讶地望着那无可匹敌的一剑,心中这才明白,对面的强者刚才还是有所收手。他绝望地想到,今天就算加上山顶上的疾风兵团,也未必能将这些强者都击杀。就在艾瑞克觉得自己要命丧于此的时候,奇迹发生了。 就在此时,艾瑞克身前忽然出现一阵空间波动,一个靓丽的身影出现在他身前。那身影,一身绿色长裙,随风轻轻摇曳;褐色头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肩膀上,闪烁着柔和的光泽;带着绿色面纱,却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韵味;皮肤白皙如雪,仿佛是经过千年冰雪雕琢而成,虽不见全貌,但那眉眼间流露出的绝美气质,已足以让人惊为天人。 只见那个靓丽的身影伸出纤纤玉手,朝着那已到眼前的神鬼莫测长剑的剑尖轻轻一弹。那动作看似轻盈,却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刹那间,剑气一偏随之激射到身后的山峰上,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山峰上发生了剧烈的爆炸,碎石飞溅,尘土飞扬。 杜维反而向后跃去,面色阴晴不定。因为他心里清楚,据自己所知,世上没人可以挡住自己一剑,除非对方知道自己这一必杀技。而且刚才那么一交锋,剑尖上的力量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上的力量,既不属于斗气,也不属于魔力。这神秘的女子究竟是谁? 第80章 母女间的神罚和守护 守护者联盟一众高手气势汹汹,正要发难与精灵帝国长老团动手之际,意外陡生。只见星空剑圣杜维率先出手,手中长剑如闪电般朝着精灵大长老艾瑞克刺去,那剑气带着无尽的凌厉,似要将一切阻挡之物都斩碎。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艾瑞克将命丧于此之时,一道身影忽然闪出。那是一个带着面纱的神秘女子,身着一袭绿色长裙,宛如从梦幻中走来的仙子。她身形轻盈,以巧劲轻轻抵挡了那惊天一剑,救下了精灵大长老艾瑞克。 守护者联盟的一众强者见此情景,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们处于大陆顶尖之列,深知星空剑圣杜维那一剑的威力,自认为无人能正面接住。刻意躲开倒是有几人可以做到,例如那消失在空气中的杀手工会会长九曜。此刻,众人都将目光紧紧盯向了那个绿裙女子。 精灵大长老却激动得浑身颤抖,嘴唇微微哆嗦,眼中闪烁着惊喜与感激的光芒,大声说道:“殿下,您怎么出来了,我们就是死,也不会让他们带走您的。”那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忠诚与决绝。精灵长老团的一众长老也都微微低头,以表示对来者的尊重,显然他们都知道这位姑娘是何人。 就见那个蒙着面纱的姑娘轻轻取下面纱,刹那间,守护者联盟的大多数强者,包括森和芙蕾雅在内的一众,都惊呆了。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大家此次的目的所在——被精灵帝国囚禁的圣山学院魔武殿的老师,火魔罗兰的女儿,星空剑圣杜维的徒弟,大陆百年难得一见的魔武双修奇才艾琳娜。 此时,只见艾琳娜不悲不喜,眼神波澜不惊,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整个场面有点安静和诡异,众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森按捺不住,脱口道:“艾琳娜老师,您还好吧?” 艾琳娜的表情终于有了点变化,她望向森,轻轻点了点头道:“森·赫尔金,我一切都好,你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那声音轻柔却又带着一丝欣慰。 随后,艾琳娜用深情的目光一一扫过守护者联盟的一众强者,施礼道:“各位前辈,晚辈这里有礼了,有劳大家了。”那姿态优雅大方,尽显大家风范。 最后,艾琳娜望向了那个一辈子对自己苛刻的红袍女法师。只见那红发倔强地倒扎向天空,满脸皱纹,除了眼神犀利外,再也看不到当年的英气勃发了。她显然已经没有那么年轻了,自从自己的父亲去世后,她不再用魔力维持自己的容貌,任其老去。艾琳娜心中一阵心痛,朝着罗兰老师道:“母亲大人,您近来可好?” 众人的眼光都望向了罗兰老师。这个高傲的女人,高傲了一辈子,当然她也有高傲的资本。自己天赋和实力可以傲视大陆,自己的爱人查尔斯也是凌驾大陆之上的魔导师,自己的亲朋好友无一例外都是大陆顶尖强者,自己的女儿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二十岁不到就是圣阶魔法师。 但是,一切都从女儿开始放弃魔法,开始魔武双修开始变了。女儿为了打破魔武屏障,导致遭到异世界规则之神的神罚,而老公为了救女儿,只能用一生魔力来维护,然后生死。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场面一阵安静,熟悉罗兰和艾莉娜母女二人的魔世·苍穹、安娜和杜维三人,都知道,艾琳娜的性子和天赋完全跟了罗兰,天赋绝世但是倔强,没有人可以改变她们母女两的注意。 罗兰在少年时代,就是剑术大师,但是有位大魔导师发现其火系魔法亲和力罕见,所以劝其修行魔法,罗兰所以改修魔法,但是没有想的去魔武双修,这么多年斗气早已废弃,但是肌肉记忆和天赋任然在,所以被战士称之为近战法师,战士好不容突进道罗兰跟前,才发现罗兰竟然可以用魔法杖和自己过两招,这对于对战可以瞬发火系魔法的大魔导师的战士来说是多么绝望! 而艾琳娜完美的继承了罗兰老师的所有一切,包括天赋和性格。两个女人的战争自从性格温顺的查尔斯离世,再无调和的可能。 罗兰老师对于女儿艾琳娜的问候习以为常,冷冷道:“我还没死,跟我回圣山!”那声音冰冷而又决绝。 艾琳娜倔强的眼神望向罗兰,大声道:“不,我不回去!”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罗兰老师看到了艾琳娜那个倔强的眼神,这个眼神估计自己已经望了二十几年,艾琳娜第一次顶嘴,用这样眼神望着自己是什么时候,罗兰老师已经记不得了。 罗兰老师喝道,语气中第一次有了一丝绝望:“听话,艾琳娜,跟我回去!”那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 艾琳娜望着母亲那绝望的眼神,心中一痛,生怕母亲说出那三个字,扑通跪下,泪流满面,自己先说出了那三个字:“求你了,母亲,我要留下,我要获得神明的力量,只要获得神明的力量才能杀死神明,才能为我父亲报仇!” 罗兰老师凄苦的道:“报仇?你想过我了没有,你去报仇了,你死了我找谁报仇?你去报仇了,你对得起你的父亲因你而死吗?”那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痛苦与无奈。 艾琳娜闭上眼,任由泪水流淌,不语。 罗兰老师继续道:“你因为报仇就这样轻贱生命,那么当初你父亲就不应该救你,我们去给你报仇即可!”那话语中带着一丝愤怒与失望。 艾琳娜道:“妈,求你了,不要逼我,我一定要向那个对我发起神罚的神明亮剑,不然我不快乐,我知道,我对不起您,我让你生气,让你痛苦,但是,如果我不杀了规则之神,我会不快乐的,不快乐一辈子,我也知道,爸爸让我活下来,是希望我快乐的活下去,但是,不杀了哪些肆意妄为的神明,我不快乐,我也不会活下去!”那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与无奈。 罗兰老师看着女儿决绝的眼神半刻后,似乎要把女儿的身形刻在自己的脑子里,然后回头往远处走去,一边走,一边道:“从今天起,我没有艾琳娜这样的女儿,查尔斯家族,没有艾琳娜一脉的学徒,艾琳娜,你好自为之,不要把祸端引向关心你的人!魔世院长、安娜、杜维剑圣、还有大家我们走吧,有劳大家了,走吧,待着这没有意义了,回吧,就当我没有这个女儿!”那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绝望与悲凉。 罗兰老师如同泄了气一般,就连召唤出的熔岩巨兽也开始崩塌,显然它感觉到了,主人罗兰的情绪,所以回到了异位面。 没有人看到,罗兰老师老泪纵横,只有芙蕾雅跟上去轻轻拽着罗兰老师的法袍。 守护者联盟的一众强者和精灵帝国的长老团都懵了,这是怎么回事,局势怎么瞬间成为这样,没有人再提动手,只有悲凉的气氛在空气中弥漫。 魔世·苍穹长长叹了一口气,上前拽着星空剑圣杜维的袖子跟着罗兰走去,杜维想跟自己的徒弟说两句,但是看到艾琳娜和罗兰的对话,自己也说不出来什么。识趣的安娜和龙族族长也跟上罗兰的脚步,安娜从小就喜欢艾琳娜,甚至可以说安娜能容忍罗兰的火爆脾气就是因为艾琳娜。 艾琳娜从小就跟温柔的安娜亲近,安娜因为亲近艾琳娜所以对罗兰的脾气能一忍再忍,当初艾琳娜带着苏一离开圣山学院来希望山脉修行,艾琳娜就把自己另外一个学生森·赫尔金托付给安娜大魔导师。 此时,安娜看向艾琳娜那决绝的眼神也说不出什么,只有离去。 森望向了离去罗兰老师的背影,他冲到艾琳娜旁,将艾琳娜扶起道:“老师,您别跪着了,罗兰老师走远了!您要保重自己的身体,我还会回来看您的!”那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与担忧。 艾琳娜看着这个仅教了几个月的学生,不知道说什么。当艾琳娜看到森戴着苏一送给森的戒指,艾琳娜知道那个戒指,那个戒指其实是艾琳娜经苏一的手送给森的,里面有三滴生命泉水的精华! 艾琳娜道:“森,你服下生命之水的精华没,怎么样?” 森才没有说,今天这一切阵仗的发生都是因为生命之水精华所引起的,只是安慰道:“我服下了,都好着呢!” 艾琳娜又道:“那就好,那戒指里面还有两滴生命之水精华吧?” 森点了点头。 艾琳娜道:“老师求你一件事,可好?” 森望向了艾琳娜,艾琳娜老师眼睛凄苦无比,默默点了点头。 艾琳娜道:“守护好我的母亲,罗兰!” 森看着艾琳娜老师期望的眼神,重重点了点头,道:“老师,我会的!”(卷二:无尽的守护完) 第1章 第三卷:光明下的议事 圣教山光明教廷枢机院议事厅的穹顶高耸入云,阳光穿透彩绘玻璃,在长桌上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 圣女妮雅?圣耀端坐在长桌尽头的华贵座椅上,纯白的圣袍上金线绣着十二芒星,象征着光明神至高无上的权威。她纤细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扶手,那是由整块白玉雕琢而成,触手生凉。审判庭大主教知央?圣审就坐在她身侧,银发如雪,面容冷峻。岁月在他脸上刻下深刻的纹路,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每当他微微皱眉,在场众人便会不自觉屏住呼吸。 枢机院七大主教分坐两侧,清一色的紫袍金边,胸前绣着繁复的圣徽,手中权杖上镶嵌的宝石在光影中闪烁。信理部大主教卢卡斯?金辉矮胖的身躯将座椅挤得满满当当,他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可那双小眼睛里却闪烁着精明的光芒;主教部大主教阿尔文?圣辉面容消瘦,眼神锐利如鹰,仿佛能看穿人心;传道部大主教艾德里安?圣咏须发皆白,每说一句话都带着吟唱般的韵律,声如洪钟;财务部大主教奥古斯都?圣金身材臃肿,双手戴满戒指,活像个行走的财宝箱;司法部大主教维克多?圣裁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面容冷峻得如同大理石雕像;礼仪部大主教塞巴斯蒂安?圣仪举止优雅,一举一动都透着贵族的矜持;圣物部大主教西奥多?圣遗眼神深邃,仿佛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圣殿骑士团团长格雷戈里?烈日身披重甲,腰间佩剑,宛如一座铁塔般站立在议事桌的最末端。他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每一次扫视都让在场众人感到无形的压力。 而在圣女两侧,森?赫尔金与艾瑞克?晨光如两尊雕塑般站立。银色骑士铠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铠甲上金色的魔法阵纹路流转,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森身形高大,面容刚毅,眼神中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沉稳;艾瑞克则略显成熟,英俊的面容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可警惕的眼神却暴露了他的戒备。 “诸位,如今圣女殿下已就位,我们当尽快推选一位新的教皇,以引领教廷走向新的辉煌。” 信理部大主教卢卡斯?金辉率先打破沉默。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知央?圣审,可这位审判庭大主教却微微皱眉。 “我虽愿为教廷效力,但众人皆知,我的养子古恩?光殇叛离教廷,加入黑暗势力,我实在无颜担任教皇之位。” 知央?圣审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推选教皇的议题就此搁置,会议室里弥漫着尴尬的气氛。 传道部大主教艾德里安?圣咏突然站起身来,声音洪亮:“如之前所言,阿尔图斯的局势已刻不容缓!教廷多年耕织于此,可如今那里却成了混乱之地。多少教堂被烧,多少传教士被杀,我们不能再坐视不管!” “给北方的圣光学院投入资金已经太多,如今教廷财政吃紧,应该将资金投入到北境阿尔图斯帝国,加强防御。” 财务部大主教奥古斯都?圣金立刻赞成。 司法部大主教维克多?圣裁冷哼一声:“无尽森林才是重中之重!无尽城经过赫尔冥帝国的建设,人口已达百万,那里必须有我们的教堂,否则必将成为第二个阿尔图斯帝国。而且,无尽森林里的各个种族信仰奇奇怪怪,若不加以引导,恐生变故。” “可赫尔冥帝国血皇陛下一直以建设不完善、太危险为由推脱,我们又能如何?” 礼仪部大主教塞巴斯蒂安?圣仪无奈地摊开双手。 “还不是当初利用赫尔冥帝国攻打阿尔图斯帝国,却没有给血皇实际的利益,导致虽将冰霜帝国灭国,赫尔冥帝国的极北守望军团却直接撤兵,才让阿尔图斯帝国陷入混乱。我们没有强大的武装,多年投入财政却收效甚微。” 圣物部大主教西奥多?圣遗冷冷地说。 “当初攻打冰霜帝国,是为了消除异端,不是为了利益!” 传道部大主教艾德里安?圣咏愤怒地拍着桌子。 争吵声越来越大,众人面红耳赤,唾沫横飞。若不是身着华丽的主教袍,这场景与菜市场无异。 圣殿骑士团团长格雷戈里?烈日猛地向前一步,声如雷霆:“只要枢机院授权,我会带领圣殿骑士团再次北征,讨伐异端!” 他的怒吼在议事厅中回荡,众人这才稍稍安静下来。 理信部大主教卢卡斯?金辉见状,连忙示意大家安静。他清了清嗓子:“诸位,今日圣女殿下在此,我们应当注意仪态。现在,我想提一下增加贝斯特兰联邦教区会费的事情。” “贝斯特兰联邦教区会费已占整体的三成,这样恐怕不太合适吧?” 财务部大主教奥古斯都?圣金皱着眉头。 卢卡斯?金辉微微一笑:“贝斯特兰联邦教区大主教塞缪尔?圣辉来信说,那里的商人愿意为教廷提供更多的资助。” 众人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纷纷停下争吵。 卢卡斯?金辉故意顿了顿,继续道:“塞缪尔大主教还希望圣女殿下能亲赴贝斯特兰联邦瑞贵城传播信仰。”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贝斯特兰联邦教区势力混杂,路途遥远,圣女殿下不可轻易前往。如果殿下前去,圣殿骑士团必须前往护卫圣女,工程太大,需要三思。” 知央?圣审立刻反对。众人见他发话,都不敢再多言。 卢卡斯?金辉想了想,提议道:“枢机院可派一位大主教代表枢机院,让圣女殿下的守护骑士代表殿下,这样应该够了。” 见知央?圣审不再出声,众人纷纷点头,开始推荐合适的人选。 森站在一旁,听着众人的争论,思绪却飘回了前些日子。守护者联盟的绝世强者攻上希望山脉,最终却无功而返。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见过苏一?寒刃,只收到一封信。信中,苏一希望他好好修行,还承诺会用余生完成冰雪帝国的复国,以及拯救艾琳娜老师。想到这里,森心中一阵刺痛。这些日子,罗兰老师一直萎靡不振,他打算今天值班结束后,就回圣山学院的魔武学院,和芙蕾雅一起陪陪罗兰老师。 “圣殿骑士团会派两位大骑士随行。” 圣殿骑士团团长格雷戈里?烈日的话将森拉回现实。 卢卡斯?金辉起身向圣女致意:“请问殿下,您指派哪位守护骑士代表您前往?” 圣女妮雅?圣耀第一次参加这样的会议,还有些不知所措。她下意识看向艾瑞克?晨光。 艾瑞克?晨光行礼道:“殿下,我是您的卫队长,您到哪里我就到哪里,我不应该离开您!” 知央?圣审微微皱眉,心中有些不满。作为守护骑士,只需听命即可,无须发言。 圣女妮雅?圣耀有些窘迫,她的目光最终落在另外一边森的身上。森从妮雅游移的目光中读出了为难,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到森的身上,森想也没想,上前施礼:“遵命,我的殿下,定不会辜负您的嘱托。” 妮雅?圣耀开心地笑了,可笑容很快消失。森这一去,少则三月,多则半年。为了传播圣恩,大部分路程都要骑马沿途传教,只有遇到大面积的森林和山脉,才会换乘狮鹫。想到要这么久见不到森,她低下头,眼中满是失落。 议事厅的阳光依旧明亮,可她却觉得心里有些发寒 —— 为什么,陪伴我的永远只有孤独! 第2章 烛光下的期许与牵挂 在魔武学院那熟悉的餐厅里,逆天小队的成员——赫尔瑞、芙蕾雅、布莱克、铁琼和森,正与罗兰老师围坐一堂。今日的聚餐,意义非凡,一来是庆贺森荣升为圣女的守护骑士,二来则是为他即将启程的远行送行。 森心中满是对这次小聚的期待,他渴望这热闹的氛围能驱散罗兰老师眉宇间那抹淡淡的哀愁。 开宴不久,当铁琼和布莱克得知森将代表圣女前往贝斯特兰联邦教区巡视时,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顿时有了计较。 原来,下午圣山学院骑士殿发布了陪同枢机院大主教前往贝斯特兰联邦教区的试炼任务,要求参与者必须是高级骑士以上的学员。尽管铁琼和布莱克实力达标,但考虑到他们年仅十五,从未远离过学院,最终还是按捺下了心中的冲动。 然而,此刻听闻森也要前往,两人匆匆啃了几口肉,便起身告辞,决定立刻去找骑士殿的导师巴索大骑士,看看能否报上名。 铁琼和布莱克匆匆离去后,赫尔瑞从怀中掏出一瓶红酒,显然是从他老师魔世·苍穹那里“顺”来的。他老师因当年与罗兰打赌输了,在圣山学院不能饮酒,却收藏了不少名酒。自从森从无尽森林修行归来后,每次聚餐赫尔瑞都会顺一瓶,等罗兰老师回寝室后,再与森分享。因为逆天小队其他三人年龄尚小,今日铁琼和布莱克又匆匆离去,气氛略显冷清,而罗兰老师也没有离去的意思,赫尔瑞便壮着胆子拿了出来。 赫尔瑞小心翼翼地问罗兰老师:“老师,您是否要喝一杯?”罗兰老师用魔法力量将红酒瓶托到眼前,笑道:“这酒不错,是你师傅的吧?那老家伙在学院又不能喝,存这么好的酒,岂不是浪费?赫尔瑞,以后每次来,记得给我带一瓶。” 赫尔瑞苦笑一下,不敢反驳,连声应道:“应该的,应该的。” 红酒被罗兰老师拿走独饮,森和赫尔瑞自然不敢再要。 今日大家都不多言,气氛显得有些压抑,连平日里乖巧的芙蕾雅也沉默不语。赫尔瑞吃了几口,便起身告辞,因为他还有大量的修行任务要做,否则他那严厉的老师不会放过他。 森送赫尔瑞到学院门口,赫尔瑞拍了拍森的肩膀,鼓励道:“加油,我的兄弟!再见!”森此时心中有些伤感,随着年龄的增长,连一顿晚餐都吃得如此匆忙。他望着赫尔瑞,道:“赫尔瑞,我有种感觉,不知道对不对?” 赫尔瑞一愣,问道:“啥感觉?” 森道:“我觉得,自从我从无尽森林修行回来后,时间过得好快!” 赫尔瑞看着森迷茫的眼神,低头沉思片刻,然后嬉笑道:“那是你没有心意的女孩,梅丽莎还等着我去娶她,在没有她的世界,我觉得每一刻时间都过得好慢!森,原本你心理有水系魔法殿的艾丽西亚,可惜人家不理你,所以你才觉得时间过得好快!” 森顿时无语,只能狠狠道:“痴情者,没有好下场!” 赫尔瑞见森已从负面情绪中走出,便转头离开,一边走一边道:“森,世界上有很多美好的东西,慢慢观察,还有加油修行,没准等你回来,我就是圣阶之上啦!” 森望着赫尔瑞远去的得意背影,喊道:“你也加油,娶梅丽莎可要半神之力哦!”赫尔瑞回头瞪了森一眼,加快步伐离去。 森开心地笑了。那句“痴情者没有好下场”,是当初艾丽西亚莫名和森断绝来往后,森闷闷不乐时,布莱克送给森的。后来其他四人见森但凡闷闷不乐,就递上这句话,森后面不知道是不好意思还是看开了,总之释怀了。 森回到餐厅,罗兰老师还在那里喝着闷酒,芙蕾雅乖巧地在一边陪着。森叫来胖厨子撤下饭菜,又上了一盘水果和一壶红茶。 罗兰老师喝着红酒,问道:“你要去贝斯特兰联邦,提前做功课了没有?了解不了解贝斯特兰联邦?” 森不好意思道:“任务来得急,还没来得及准备,不过在学院学过大陆通史,大概了解过。” 罗兰老师正色道:“大概了解怎么行?贝斯特兰联邦那是个只讲利益的地方,也被称为堕落帝国。你也别相信光明教廷那帮子虚伪的家伙可以保护住你,你要记住,在这个世上,很多事情都要独自面对,所以要充分准备!” 森连忙站起,恭敬道:“老师,我记下了。” 罗兰满意地示意森坐下,并给森倒了一杯红酒。芙蕾雅乘机道:“老师,我也要!”罗兰溺爱地瞪了芙蕾雅一眼,道:“要什么要,你才多大!” 芙蕾雅嘟着嘴道:“偏心!”罗兰老师道:“等你十六岁,我陪你喝!”芙蕾雅呵呵一笑,道:“这才差不多。” 罗兰老师对着森道:“我们查尔斯家的学徒就剩你们俩了,你们以后要相互扶持!” 森点了点头。罗兰老师似乎想起了什么,道:“你们别嫌我啰嗦,年轻时,我和查尔斯一直想办个魔法学院,他是水系大魔导师,我是火系大魔导师,学院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炎潮魔法学院。可惜他抛我而去,我们的女儿艾琳娜的性子又追随我,倔强而不自知,现在等于也抛我而去,所以查尔斯家的学徒就剩你们了。将来有机会,你们也当老师,将查尔斯家一脉的魔法传承下去。” 森点点头道:“老师,我和芙蕾雅会的。” 芙蕾雅也点点头,道:“老师,我们会守着你。” 罗兰老师让芙蕾雅拿来一个精贵的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有两个鸽子蛋大小的水晶球,外表平淡无奇。但罗兰老师让森在两个水晶球上各滴了一滴鲜血,两个水晶球里瞬间亮起一个点。 罗兰递给森一个,道:“这是我从星云老师那里置换来的,这两个同髓占卜水晶球,你拿一个,我留一个。如果遇到危险,就摔碎它,我就知道你出事的大概位置。也许我来不及救你,但我一定手刃你的仇人!” 芙蕾雅撒娇道:“老师,不要说这样晦气的话,森怎么会遇到危险!” 罗兰老师道:“这个世界比你想象的要危险。对了,森,我已经让神魂师观察过你的神识,你不知道怎么在皇宫沾染了上古魔兽的意志,好在十分单薄,经常稳定心神,应该没有大碍。” 森摸了下胸口挂的“钢铁之心”项链,点了点头。 罗兰老师又道:“另外,院长说你身体内有多重力量潜伏,但观察几次后,觉得你的身体应该可以吸收。所以你要努力修行,争取早日将这些力量收为己用,消除隐患!” 森不断答应着。在烛光中,他越发觉得罗兰老师就如同从未谋面的祖母,那般慈祥、和蔼。 第3章 光明巡礼 光明教廷的巡视队伍自圣山启程,宛如一条钢铁与信仰交织的长龙,蜿蜒于大陆之上。 这支队伍规模之庞大,令人咋舌,近七百人浩浩荡荡,声势震天。带队者,乃是枢机院财务部大主教奥古斯都·圣金。他端坐于奢华至极的马车之中,车身镶嵌着璀璨宝石,帷幔随风轻扬,尽显尊贵。 马车两侧,圣殿骑士团两位大骑士如忠诚的卫士,全身武装,骑马紧紧跟随。一位名曰雷华,身形矫健,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另一位叫凯恩,面容冷峻,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他们曾向森施以骑士礼节,虽动作礼貌,但那股压迫性的气势却如实质般扑面而来。森能清晰感知到,这两人实力至少在圣阶之上,却尚未达到超阶那般收放自如的境界。 这七百人的队伍中,五百多人为全副武装的正式骑士及其扈从。其中,八十人来自圣殿骑士团,他们个个实力非凡,皆达次圣阶,宛如一把把出鞘的利刃,不可小觑。如此强大的阵容,足见光明教廷对此次出巡的重视程度,几乎带走了圣山圣殿骑士团三成的实力。 剩下一百多人,多为教廷的文职人员。他们或因轮值来到贝斯特兰联邦郊区,或陪同大主教奥古斯都·圣金一路传道。甚至,仅服务大主教的人员就有十几人之多,他们穿梭于队伍之中,忙碌而有序。 森因代表圣女出巡,教廷也为他指派了两名服务人员,皆是十八岁的年轻牧师。教廷希望森能乘坐马车前行,享受应有的待遇,然而森却拒绝了。 森胯下骑着从圣山学院带来的“黑耀”,那是一匹神骏非凡的战马,鬃毛乌黑发亮,四蹄矫健有力。背后斜背着用“地狱魔钢”打造的重剑“鬼泣”,剑身散发着幽冷的光芒。森身着银白色铠甲,白色披风随风飘动,与重剑形成鲜明对比,视觉冲击力十足。 森一直守护着那辆空空的马车,因为这本该是圣女的座驾。 森坚决不坐马车的姿态,加之他高挑魁梧的身材,宛如一位重骑士,给一众骑士留下了深刻印象。一路上,森骑在马背上,时而拿出芙蕾雅临别送他的三本书翻阅。这三本书,记载着贝斯特兰联邦的人文历史、秘闻等等。 原来,芙蕾雅在离别那夜,跑到圣山学院图书馆,摇醒管理员,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找到这三本关于贝斯特兰联邦的图书,还压了一枚火焰金币才借了出来。 森时而翻书,时而对照贝斯特兰联邦地图,要么就随着“黑耀”的步伐冥想,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整个巡视队伍里,对这个代表圣女且只有十七八岁的孩子,众人皆敬而远之,态度并不热情。 队伍中还有二十几名圣山学院骑士殿前来试炼的骑士学员,他们都面临着毕业,实力皆达高级骑士,有几人甚至达到次圣阶,堪称圣山学院骑士殿中的精英。森的好友铁琼和布莱克就在这二十几人中。可惜这些学员在队伍的后末端,只有每日途中休息的时候,铁琼和布莱克才能与森见面,短暂相聚,互诉衷肠,三人对这无聊的旅途感到无奈。 这一路,走走停停。从圣山离开后,队伍在赫尔冥帝国的大城市停留,做宣讲布道。大城市的信徒们沿途迎送,热闹非凡,这才让三个小家伙觉得增加了见识。 一个月后,队伍才离开赫尔冥帝国。期间,有好几次,七百多人的队伍乘坐狮鹫,飞行半日,另一个大城市的教区早已在狮鹫站准备好了相同的仪仗,足见光明教廷财力雄厚。 而后,队伍直奔大陆东南方的贝斯特兰联邦。森通过学习,知道由多个城市组成的贝斯特兰联邦面朝大海,以 “利益至上” 为核心法则。首都瑞贵城是大陆商贸与黑暗势力的双重中心:雇佣军团联合总部、商会、杀手工会、冒险者联盟齐聚于此,金钱可打通几乎所有壁垒。 联邦以庞大雇佣军团为武力支撑,城市间虽明争暗斗不断,却凭借跨种族贸易跻身大陆繁华之巅 —— 不仅与各族通商,更与海洋娜迦等种族建立秘宝交易链。这里没有永恒的盟友,只有永恒的利益,从街边摊贩到城邦贵族,皆在财富漩涡中追逐博弈。 经过一个半月的漫长旅途,光明教廷的巡视队终于抵达了贝斯特兰联邦的首都——瑞贵城。 瑞贵城虽不及赫尔冥帝国首都冥殇城那般广袤,却尽显奢华之态。城墙高大厚实,由巨大的石块堆砌而成,石缝间镶嵌着金色金属,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城门高大宏伟,门上雕刻着精美的天使图案,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展翅高飞。 进入城中,街道宽敞整洁,两旁的建筑风格各异,却都装饰得金碧辉煌。屋顶覆盖着琉璃瓦,在阳光下五彩斑斓;墙壁上镶嵌着各种颜色石头,璀璨夺目。 街道上,信徒们夹道欢迎,漫天的鲜花从高处洒落,宛如一场缤纷的花雨。大主教奥古斯都·圣金与前来迎接的贝斯特兰联邦教区大主教——卢修斯·圣辉,一同改乘坐敞篷马车。两人不停地向群众挥手致意,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森骑在马背上,望着这繁华的景象,心中却总觉得哪里格格不入。忽然,他注意到,这里的信徒穿着都十分华丽,与赫尔冥帝国的信徒截然不同。在赫尔冥帝国,信徒中有富人,有平民,甚至还有乞讨人员,穿着各异,尽显生活百态。 而这里,满眼皆是满身珠宝的富人,仿佛贫富差距在这里被彻底抹去,只留下表面的奢华。 整个巡视队直接到达了瑞贵城的大教堂——圣辉大教堂。 这座教堂堪称奢华至极,教堂主体由巨大的白色大理石建成,高耸的尖顶直插云霄,仿佛要触碰到天堂。教堂大门由纯金打造,上面雕刻着精美的宗教图案,工艺精湛,令人叹为观止。教堂内部,巨大的彩色玻璃窗描绘着圣经中的故事,阳光透过玻璃洒下,形成五彩斑斓的光影。 教堂内的座椅皆由红木制成,上面镶嵌着珍珠和宝石,尽显尊贵。 教堂及其附属建筑,将这七百多人轻松纳入,却并不显得拥挤。 森代表圣女参加了隆重的欢迎仪式。 仪式现场,教廷高层与贝斯特兰联邦的权贵们齐聚一堂,气氛庄重而热烈。 随后,盛大的宴会拉开帷幕。好在宴会是自助形式,森所在的自助区都是教廷的高层。他趁着别人不注意,悄悄跑到了布莱克和铁琼所在的自助区,这才觉得适应多了。 铁琼、布莱克所在的自助餐区食物同样十分丰富,只是相较于高层区域,稍显粗糙。 忙碌一天后,森回到自己的房间。 不久,有人敲门,原来是教职人员送来了欢迎礼——一个精美的小布袋。森打开布袋,里面竟然是几颗硕大的光系魔法石。从这大小和蕴含的能量来看,一颗至少价值一千个金币。 森没有拒绝,因为他知道自己代表着圣女,而且其他来访人员估计也有份,只是分量可能不一,但都会收下。 森叹了口气,望着手中的魔法石,心中感慨万千:“瑞贵城,果然是个奢靡之都啊。在这繁华的背后,又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第4章 瑞贵城夜游惊变 布莱克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璀璨的灯火,兴奋地搓了搓手,转头对森说道:“森,咱们去约铁琼,今晚一起去逛逛瑞贵城的夜景吧!听说这瑞贵城可是大陆上有名的不夜城,还是富人的天堂,我来了这儿,就盼着晚上能到街道上长长见识呢!” 森,这位十七岁的少年,性格随和,架不住布莱克的软磨硬泡,无奈地笑了笑,说道:“行吧,不过得跟领队奥古斯都·圣金大主教说一声。”说完,他便去找奥古斯都·圣金大主教告知了一声,随后带着铁琼和布莱克踏上了瑞贵城的街道。 布莱克和铁琼,两人都是十四岁,快十五岁了,自小在圣山学院骑士殿修行,从未离开过学院半步。为了修行,他们一直穿着笨重的骑士铠甲。这次夜游瑞贵城,总算能脱下那沉重的铠甲,换上便装。布莱克和铁琼身着劲装,腰间配着两把制式骑士佩剑,身姿挺拔,十分得体靓丽。他们的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对这繁华的瑞贵城充满了好奇。 森也穿了一套亚麻乌色劲装,背后背着一人高的重剑“鬼泣”,那重剑散发着冷冽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它的不凡。 三人走在瑞贵城的街道上,森一路上看了不少关于瑞贵城的资料,此刻便充当起了导游,给布莱克和铁琼讲解这个城市:“瑞贵城是贝斯特兰联邦的首都,这贝斯特兰联邦是由十几个国家组成的帝国,其中最大的有七个国家,分别是金辉帝国、银月王国、紫晶公国、翡翠联邦、赤炎领地、青岚邦国和蓝海城邦。帝国的元首均从这七个国家的国王中选举产生,每十年选举一次。哪个国家的国王当选帝国的元首,那么这个国家的首都就会成为帝国的首都。五年前,金辉帝国的国王成为贝斯特兰联邦的元首,所以瑞贵城就成了现在的首都。” 瑞贵城最大的特色就是富有,这里地处大陆东南交通要道,城市建设得富丽堂皇。古典教廷风格的街道上,石板路平整光滑,两旁的建筑高大宏伟,雕梁画栋,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奢华。街道两旁的店铺灯火通明,橱窗里陈列着各种珍贵的商品,让人目不暇接。 三个好朋友一路闲聊,一路东张西望,感受着这里的异域风情。一路上,各种店铺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很多店铺的店员都穿着统一服饰,显得十分专业。三人发现这里十分繁华,但却没有小商小贩,布莱克不禁有些疑问:“森,这里怎么没有小商小贩啊?” 森解释道:“白日我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回去又查阅了一番资料。原来在这个城市里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有钱的贵族,另外一种人就是贵族人的所有者,贫困者在这个城市里是活不下去的。那些统一服饰的商铺应该就是这个城主、当然也是帝国元首的财产,其他大大小小的店铺应该也是贵族的私产,至于里面的店员想必也是贵族的私产。在这个国家没有钱的话,那么就会变为别人的财产,否则没有办法生存下去。” 三人就这样一路闲逛,一路讨论着贝斯特兰联邦的这种运行方式。走着走着,他们看到有几个仆人打扮的人匍匐在地,使劲用抹布在抹地。可那地面原本就光滑无比,可以说是一尘不染。通过与旁人打听,才知道不远处就是这城里有名的贵族府邸,贵族大人今日尚未回府,这些仆人只能不断抹地,确保这里足够干净。而且这里是公共的街道,人来人往,所以这些仆人只能一直抹地,直到自己老爷到来。三人看到此场景,暗暗咋舌,心想在瑞贵城,真是有钱人的天堂,在这里只要有钱,一切都可实现。 逛了许久,看够了这光怪陆离的景象,三人有些乏味了。瑞贵城固然繁华,但却少了人间烟火气。三人打算回去,路过一家奢华的餐厅时,布莱克眼睛一亮,说道:“咱们进去看一看吧!”另外两人逛了许久,又是修行之人,的确有些饿了。布莱克望向了森,布莱克和铁琼两人家教甚严,平时零花钱没几个银币,而森则不一样,森在机缘巧合下已经是赫尔冥帝国的钢铁侯,身上可是有金币的。 森笑了笑,道:“我请二位吃个夜宵,不知能否赏脸。”布莱克兴奋地奥耶了一声,就朝餐厅走去。三人在餐厅二楼选了一个靠窗户的桌子,待侍者拿来菜单一看,三人都暗暗吃惊,因为菜单上的菜贵得离谱。三人纠结了半天,森一咬牙点了三份主食“黄金烤龙排”、三份汤“翡翠海鲜浓汤”,和三份甜点“蓝莓水晶慕斯”,一共花费了三个金币6个银币。这可是赫尔冥帝国农户几年的收成。 三人虽然惊叹菜价昂贵,但也是见识过世面之人。待菜品上齐后,他们开始大快朵颐。话虽说这菜价十分昂贵,但是味道也是极为美味,比圣山学院魔武殿的胖厨子手艺不知好了多少倍。 三人旁边不远处,四个大汉也在用餐,他们一看就是佣兵团的人,胸口绣有孤狼,显然是臭名昭着的孤狼佣兵团,他们接任务毫无下限,并且不留活口。四人虽然来得晚,但是狼吞虎咽,几下吃完就要离开。其中一人,低声道:“不知道团长大人今日就集结我们干什么,难道要提前……” 另外一人道:“别说,这里万一有教会的人,容易漏风。” 那个大汉也不在意,道:“怕什么,又不是和他们没干过架。” 前面一直没发言,脸上有刀疤,且最为壮硕的大汉道:“声音小点,坏了团长大人的事,他会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最先发言的那个大汉这才声音压低了许多。但是刚才所提到教会二字,已经让森、布莱克和铁琼三人警觉起来。而且三位少年实力高超,尽管那几位大汉压低了声音,他们还是听到了“教会”“会费”“发财”“一次吃饱”“金盆洗手”的字眼。 几位大汉结账离开。森三人相互望了望,铁琼道:“事关教会,我们作为教廷骑士,得跟上去看一看。” 森道:“不会是陷阱吧?” 布莱克道:“应该不会,我们初来此地,怎么会针对我们,再说刚才那几个大汉看似凶猛,实力应该不过高级武士,我们应该应付的来。” 森点了点头,迅速结账,带着两人离开。 餐厅外那几个大汉骑着马已经远离,好在街头人头攒动,几位大汉骑得并不快。三人加快脚力,朝着几位孤狼佣兵团的大汉追去。 两个时辰后,已经追到瑞贵城的城外,在一片小树林中,森三人看到了几位大汉勒马,朝着三人望来,显然他们早已发现森三人。 铁琼道:“既然发现我们,不如我们将他们拿下,慢慢问。” 几名大汉哈哈大笑,其中一人道:“这女孩长得挺好看的,但是脑子不太好,随我回家暖床吧。”那大汉言毕骑马挥剑就朝着三人冲了过来。 森卸下背后重剑“鬼泣”,双手握着重剑,一个箭步冲刺,凌厉的剑气随着森的重剑挥动直划向那冲来大汉的胯下马匹。就见一道无形波纹闪过,那壮汉的马瞬间一分为二,满地鲜血,而那壮汉也被剑气削去一腿,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卸去冲力,然后抱着半条腿哀嚎起来,一边哀嚎,一边大吼:“刀疤,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第5章 林中的拷问 午夜时分,月光如水,洒在瑞贵城外的小树林里,给这片静谧之地披上了一层银纱。 然而,这份宁静却被树林中的对峙所打破。 那几名孤狼佣兵团的大汉骑着马,气势汹汹勒住缰绳,停在原地,瞳孔微缩,警惕地打量着前方。 就在刚才,森一出手,他们便敏锐地察觉到,眼前这个看似普通、身材健硕的少年,实则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他们原本以为对面三人不过是十几岁的孩子,实力最高不过高级武士,却万万没想到,森竟然已经达到了次圣阶,而且还是魔武士。对于他们这些二流佣兵团的小角色来说,对付森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布莱克和铁琼见森出手,立刻心领神会,两人提剑迅速向两侧移动,呈夹击之势,显然是打算一口拿下这几个大汉,两人作为圣山学院骑士殿的学员加好友,默契自是不用多说。 这几个大汉见势不妙,心中大惊,急忙勒马就要掉头逃跑。森冷哼一声,单手猛地拍在地面,口中大喝:“冰棱—地刺!”只见他拍在地上的手下,瞬间出现巨大的蓝色魔法符文,光芒闪烁。 刹那间,那几个大汉马匹脚下的地面突然刺出巨大的冰凌,如同锋利的尖刺,直接将马匹顶飞倒地。其中一匹马更是不幸,肚皮直接被冰晶穿破,鲜血直流,眼见就活不成了。 刀疤壮汉见状,也是个狠角色,他从地上迅速爬起,双眼通红,怒吼道:“拼了!”说罢,他举剑朝着森冲来,剑身上闪烁着洁白的斗气,显然是个高级武士。另外两个壮汉也是提着脑袋过日子的人,见刀疤壮汉冲了上去,也毫不畏惧,拎着剑一同冲来。 森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他双手握住重剑,迎了上去。只见他身形一闪,躲过刀疤壮汉的一剑,然后反手一剑,重重地砍在刀疤壮汉的剑上,将刀疤壮汉震得手臂发麻。紧接着,他一个侧身,避开另外两个壮汉的攻击,同时挥剑横扫,将他们逼退。 两个回合后,三个壮汉都被森重伤在地,爬不起来,其中刀疤壮汉实力最高,已经是高级武士,所以森对其下手最终,一只胳膊的骨头完全被森震碎。 森一个箭步冲上前,用重剑的剑尖抵住刀疤壮汉的喉咙,冷冷地问道:“想必你知道我要问什么,统统告诉我吧!” 刀疤壮汉狠狠地盯着森那略显幼稚的面庞,咬牙切齿道:“大爷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站在一旁的铁琼冷眉一瞪,心中恼怒,一脚踏在那刀疤壮汉被森打断的胳膊上。那壮汉疼得冷汗直流,却只是冷冷笑着,根本不言,显然这些在刀口舔血的家伙们对这些皮肉之苦已经习以为常。 铁琼眉头一皱,她和布莱克以及森在圣山学院修行的这些年,根本没有什么逼供的经验,对于这些经验丰富的流寇匪徒真没什么好的办法。 他们三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森三人不知如何处理时,森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轻轻将自己的食指划开一个小口,挤出几点鲜血,滴到那刀疤壮汉的口中。 森的血液中可是有光明之力、黑暗之力、月亮神力、生命之力和空间力量等多种力量的残留。森虽然不知道这其中的几个力量是如何蕴藏在自己的体内,但是回顾种种以往,他知道每次自己尝到生不如死、抽筋扒皮之疼,应该都和这些力量有关。 森现在想试一试,自己的血液滴入这刀疤壮汉口中是否也有非常人可抵抗的痛苦,如果有的话,也许刀疤脸会承受不住。 刀疤壮汉就感觉自己喉咙中滴入了滚烫的辣油,随着他将那份滚烫混合着唾液咽了下去,那滚烫的感觉瞬间传遍了全身。他瞬间感觉到全身痛得难以忍受,忍不住“啊”地一声惨叫起来。刀疤壮汉已经痛得开始满地打滚,表情狰狞,断断续续地喊道:“你……你……给我……喂了什么?” 森当初被路西法喂下恶魔之水,那可是有路西法那尊大神在一旁守护,同时森体内还有阿尔法遗留下吞噬和转化神力进行平衡,之后森体内再融入各个神力都是机缘巧合,险之又险,直到今天森体内的力量也不过是平衡而已。所以森体内那些残留的神力岂能是刀疤壮汉能够忍受的,这些神力一进入刀疤壮汉的体内,不光不停摧残着壮汉的肉体,同时还攻击刀疤壮汉的神魂。 “啊……”刀疤壮汉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低声哭嚎。紧接着,他全身皮肤裂开,鲜血流了一地。只听“砰”的一声,在地上滚动的刀疤壮汉直接爆裂开来,炸了一地,死得不能再死。 布莱克惊奇且恐惧地望着森道:“森哥,你给他喂了什么?” 森这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血液竟然如此恐怖。他没有回答布莱克的话语,也没望向铁琼的疑问眼神,故意作着冷冷的眼神,然后捏着自己的食指望向了另外三个孤狼佣兵团的壮汉。 这三个壮汉都吓傻了,一向横行霸道的刀疤,一个回合就被这个少年给整死了,而且死状凄惨无比。这个少年无疑是个恶魔。 三个壮汉接连说道:“我说,我说!你们要问什么,我们都说!” 森正要开口询问。 忽然,小树林里一阵清风吹起,就见几道金光闪闪的剑气从树林外刺来,金色的光亮让树林都为之一亮。那些剑气凌厉无比,带着破空之声。 “小心!”森反应极快,他撗起重剑,接连挥起几道剑气,将射向铁琼和布莱克的黄金剑气一一挡下。 森回头一看,那三个孤狼佣兵团的壮汉的脑袋都被削了去。森心中一紧,来人是个用剑高手! 第6章 黄金剑圣哈罗德 上一章讲到,森、铁琼和布莱克在夜游贝斯特兰联邦首都瑞贵城时,偶遇了四个孤狼佣兵团的佣兵。这些佣兵言语间竟透露出要打劫教会教费的意图,三人当机立断,在瑞贵城外的小树林中将这四个佣兵一举拿下,准备拷问。然而,就在关键时刻,几道凌厉的金色剑气如闪电般袭来,瞬间将孤狼佣兵团的几人脑袋削去,鲜血四溅,场面血腥而惊悚。 森双手紧握着重剑“鬼泣”,目光冷峻地盯着剑气袭来的方向。这些年,森在剑道上苦修不辍,先后师从堕落天使路西法,习得上古大战的弑神剑法;又拜凛风剑圣赫克托为师,掌握了凛风剑法和破山剑法;还在皇宫地窖中领悟了长空剑法。他一直试图将这些绝技融会贯通,并与自己的冰系魔法完美契合。虽说如今他尚不能算剑道宗师,但也足以称得上剑道大家。仅从刚才那几道金色剑气的快、准、狠,他便深知,来者定是个剑道高手。 此时,从树林外缓缓走来一道人影。午夜的月光仅是偏月,斑驳的光影透过树叶洒下,让人难以看清那人的模样。但那人不紧不慢,步伐从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手中拎着一把剑,悠然走来。 待那人走到离森三人仅有二十步时,才停住了脚步。只见来人不过三十岁,身形挺拔,犹如苍松般傲立。 他身着一袭华丽至极的衣服,衣袂随风飘动,尽显尊贵。脸上蒙着一块精美的面巾,虽遮住了面容,却难掩那股风流倜傥的气质,活脱脱一个蒙面的王公贵族再世。手中那把宝剑更是华丽非凡,剑鞘上镶嵌着璀璨的宝石,在微弱的月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森微微打量了来者的穿着,再回忆起刚才那金色剑气,心中大惊。他连忙让铁琼和布莱克站到自己身后,因为从来人的打扮,以及芙蕾雅借给他的有关贝斯特兰联邦的书籍中的信息,特别是书籍中记载其佩剑剑鞘镶嵌九颗金色宝石,与来者手中佩剑完全一致。 森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令他胆寒的人物——大陆四大剑圣之一的黄金剑圣哈罗德!黄金剑圣哈罗德成名于十年前,犹如一颗璀璨的新星,突然在大陆上名声鹊起。他与星空剑圣杜维、凛风剑圣赫克托和紫霄剑圣伊莉丝并称为四大剑圣。 哈罗德虽是四人中最年轻的,但据圣山学院游历贝斯特兰联邦的导师描述,他的实力诡异莫测,遇强则强,根本无法度量,至少是圣阶之上的实力。而他最为怪异的一点,便是痴迷于金币,而且是世俗流通的那种普通金币,超级喜欢。所以这些年来,他一直游走在“利益至上”的贝斯特兰联邦,赚取高额的雇佣费用,大陆上各大势力不断抛出橄榄枝邀请其加入,哈罗德只是报价出寥寥一个天文数字的金币,大陆上各大势力虽然可以掏出这笔钱,但是总觉得这是黄金剑圣拒绝的一个托词,久而久之,再无势力邀请哈罗德加盟,而哈罗德依旧在贝斯特兰联邦游历。 圣阶之上的剑圣,已经足以傲视大陆。想当初凛风剑圣赫克托也不过是圣阶之上的实力,就敢和魔武双修、超阶顶流的黑暗教主动手,可见人族剑圣的实力绝非简单用实力阶位来衡量。 圣山学院导师又给黄金剑圣哈罗德下了无法度量实力的鉴定,此时森的心中,可谓是没底到了极点。 森见来者已站定,且将布莱克和铁琼护在身后,试探着问道:“您可是黄金剑圣哈罗德大人?” 来人一怔,随即懊恼地扯下自己的华美面巾,说道:“想不到你小子认识我,白蒙面了,虽然不想得罪你们光明教廷,但是我也没办法,我需要金币,放下武器投降吧,我也是拿别人钱财,替别人办事,几位小骑士不要怪罪!” 森不为所动,反而更为警惕地望着黄金剑圣,低声对身后的铁琼和布莱克道:“准备分散突围,并给总部发信号!” 哈罗德见森三人不投降,也不生气,只是慢慢地抽出剑来,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说道:“小朋友们,我要出招了,不要怪叔叔哦!” 森看到哈罗德那怪异的表情和言语,心中一阵恶寒。他大喝一声:“跑!”然后对着哈罗德挥出一道剑气。这道剑气可谓是森集凛风剑法和长空剑法的奥义,又融合了自己冰系魔法,只见一道一丈高的蓝色剑气如咆哮的巨龙,直扑黄金剑圣哈罗德而去。 布莱克和铁琼知道此时不是拖延商议的时候,在森出手的一瞬间,就朝着不同两个方向急速奔离。 哈罗德见到那剑气宏厚且凌厉,喝道:“来的好!”随手挥出一道闪着耀眼金色斗气的剑气,足有几丈高,与森的剑气狠狠地碰在一处。刹那间,巨大的能量碰撞如同一颗炸弹爆炸,光芒四射,气浪翻滚。周围的树木被气浪冲击得东倒西歪,树叶纷纷飘落,仿佛下起了一场绿色的雨。地面也被震得尘土飞扬,出现了一道道裂痕。 哈罗德在挥出第一道剑气后,又迅速隔空划出几道剑气,喝道:“小子们,看我自创的‘神仙索’!”就见几道金色剑气不成规则地朝森和铁琼、布莱克袭来。 森挥动重剑不断抵挡,剑影闪烁,与金色剑气激烈碰撞,发出阵阵清脆的声响。然而,布莱克和铁琼可没这样的剑道造诣,那些金色剑气如同绳索一般直接将两人绊倒。虽然没有伤害到两人,但这诡异的斗气如同魔法一般,让他们不敢再妄动。 紧接着,哈罗德又道:“不要再试图跑哦,下次我可要削去你们的双脚咯,削掉后我可没办法帮你们接回去!” 森不言,只是紧紧地望着哈罗德这个英俊且没有正形的强敌。他从容地解下腰间和脚腕的缠带,随着缠带落地,竟然激起一片尘土,还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 远处的布莱克和铁琼对望一眼,他们深知,森一直是他们逆天小队中修行最为不要命的家伙,那些卸下的缠带想必里面裹着异常重的地狱魔钢,是森用来帮助自己修行的。 布莱克和铁琼知道自己跑不了,两个十四岁的少年、少女也站起身来,出剑,持剑,脸上显出坚毅的神情配合森慢慢朝着哈罗德包围而来,二者清楚既然避无可避,逃无可逃,那么只有迎难而上,以命相博! 第7章 天才剑士的弑神对决 午夜林间夜风卷起落叶,哈罗德把玩着手中镶嵌九颗洁白宝石的佩剑,剑鞘上流动的金色斗气映着斑点月光,宛如液态黄金。 哈罗德瞥了眼森腰间散落的地狱魔钢缠带,忽然笑出声:“小家伙卸负重的样子,倒让我想起有些人为了训练轻功而增加的负重 —— 可惜在这个世界里永远是以实力说了算。” 森不言其他,自己的冰蓝斗气骤然暴涨,重剑 “鬼泣” 划出半轮冷月弧光。这一剑融合凛风剑法的迅捷与长空剑法的苍茫,剑气未至,周遭的空气已凝结成细密的冰晶。 哈罗德却连脚步都未挪动,金剑随意一挑,竟将森的剑气从中剖开,碎成漫天闪烁的冰屑:“啧,冰系魔武双修?你突破魔武屏障了?不错!” 与此同时,布莱克与铁琼从左右包抄,洁白斗气凝成骑士枪影刺向哈罗德膝弯。铁琼握剑的手势略显僵硬 —— 她本惯用一柄雷鸣战锤,只因出巡不便携带重武器,才换上制式骑士剑。哈罗德眼角余光扫过,金剑舞出一片光网,将两人兵器震得脱手飞出,顺带在铁琼唯一的肩甲上划出一道火星:“小姑娘用剑可惜了,看你握柄的架势,该是玩锤子的吧?” 森见哈罗德轻易的破除了自己的凌厉一击,并化解了布莱克和铁穹的围攻,他知道这些寻常手段对黄金剑圣哈罗德没有效果。 “你们俩伺机而动!”森对布莱克和铁琼道,自己则是一个冲刺,抬手就是弑神剑法中的“望神一击”。 就见巨大重剑“鬼泣”上不断出现层层冰晶,朝着哈罗德刺去。 哈罗德本想轻易躲开,但是此时森再施展的弑神剑法已和当初决然不同,这望神一击原本共有十二式,此时被森已经融合为一式,被刺者感觉无法躲避,唯有出剑抵挡才是上策。 哈罗德抽剑一挡,重剑鬼泣与自己的宝剑“九华敛财剑”相碰,发出了巨大的能量波动,哈罗德明显可以感觉到森重剑上的千斤之力,同时附在重剑上的薄冰也在两剑相碰的一瞬化为利箭朝着哈罗德的浑身刺来。 哈罗德浑身有黄金斗气护身,这些小伎俩根本近不了身,但是森这惊天一击,让哈罗德暂时慢了半拍。 森见弑神剑法有效,紧接着施展出“破魔冲霄”,就见森剑势陡然上扬,如狂龙出海,剑风呼啸间,剑芒直指哈罗德的首级。 哈罗德不得不后仰,脚下接连后退,同时用剑不停格挡化解森的攻势。 森此时也是剑道行家,深谙趁势而为,得势不能泄气,故而顺带就施展出融合凛风剑法奥义的“虚空暗影”。 弑神剑法中的“虚空暗影”原本就是诡秘莫测,此时再加上凛风剑法的凌厉,本地空间仿佛有多个虚影不停地冲向哈罗德。 哈罗德此时终于有点正色望着森,他双手紧握住剑柄,周身的金色斗气如沸腾的岩浆般剧烈翻涌,脚下的土地寸寸龟裂,迸发出耀眼的金光。“好剑法!” 他暴喝一声,将宝剑猛地插入地面,喝道:“看我的黄金天幕!” 刹那间,以哈罗德为中心,一道直径数十米的金色光幕冲天而起,宛如一轮金色的太阳在林间升起。光幕上流转着细密的符文,每一道符文都像是液态黄金铸就,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光幕扩散的速度极快,所过之处,树木瞬间被高温蒸发,化作虚无,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 森只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扑面而来,他拼尽全力挥动重剑 “鬼泣”,试图抵挡。然而,光幕的力量远超想象,重剑与光幕接触的瞬间,森便感受到一股巨力顺着剑身传来,震得他双臂发麻,虎口开裂。他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被向后推出十几步,在地面上犁出两道深深的痕迹才勉强停下。 不远处,布莱克和铁琼同样被这股力量冲击得站立不稳。他们慌忙将剑插入地面,双脚死死抵住地面,身体却仍止不住地向后滑行。铁琼的脸庞因用力而涨得通红,发丝被狂风吹得凌乱不堪;布莱克咬紧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洁白的斗气在光幕的压迫下不断闪烁,几近溃散。 待光幕的力量消散,整个林间一片狼藉,原本茂密的树林此刻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桩,地面上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散发着阵阵热气。可见哈罗德运用斗气已经出神入化。 哈罗德反而向森问道:“你这是什么招式,看似很厉害的样子?” 森没有出招,也没回答哈罗德,森当然知道弑神剑法的厉害,当初在圣山学院遇到那奇怪的老师传授这弑神剑法,融合了多年后,森愈发发现这套剑法的厉害。 哈罗德见森不回答,他也不怕森再次进攻,低头闭目似乎在思索什么。 哈罗德忽然长开双目道:“哦,原来这叫弑神剑法,源自上古大战,好剑法,好剑法!就是学这一套剑法花费的也太多了。” 森吃惊不已,没想到哈罗德只是思索一番,就完全了解弑神剑法的渊源。 “看我的弑神剑法!”哈罗德提剑向森刺来。 森瞳孔骤缩。哈罗德格挡的剑势,竟与圣山学院怪异老师传授的弑神剑法第一式 “望神一击” 有九分相似! 森临危抵挡,也无暇多想,体内斗气与冰系魔力轰然共鸣,重剑挥出时带起银色与冰蓝交织的剑气,正是弑神剑法的杀招 “苍穹逆斩”。 哈罗德脸上的戏谑淡去几分,金剑陡然加速,以一种近乎扭曲的角度迎上 “苍穹逆斩”。两缕剑气碰撞的刹那,林间爆发出刺耳的音爆,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森只觉一股沛然巨力涌来,虎口瞬间崩裂,“鬼泣” 险些脱手 —— 对方的剑势中,竟蕴含着比他更纯粹的弑神剑意。 森此时心中的震惊更难以掩饰,因为哈罗德施展的也是弑神剑法,其中剑意更符合当初圣山学院那个怪异老师教的原意,更让森难以琢磨的是,刚才哈罗德抵挡自己的那一招“轮回往生”,自己刚才与哈罗德拼斗中可从未施展。 哈罗德是怎么知道的,哈罗德难道曾经学过、甚至钻研过弑神剑法? 森已经无法按住心中的疑问,难道哈罗德只是交手间,就学会了弑神剑法,而且推理出自己从未施展的剑招? “有点意思,” 哈罗德舔了舔嘴角,金剑上的金色斗气忽然变得凝练,“这剑法透着上古魔性,不愧是大战时的产物。” 他说话间已欺近森身侧,金剑点向森喉间,剑风却在触及皮肤时骤然变向,一剑刺中森的肩甲。 森的肩膀顿时鲜血直流。 哈罗德道:“你还没有真正参悟这套剑法的奥义,施展这套剑法是需要神力,而不是斗气和魔力的融合。” 铁琼见情况危急,趁机掷出手中佩剑,剑芒带着破空锐啸斩向哈罗德后心。 哈罗德头也不回,金剑反手一撩,竟将佩剑劈成两半,碎片擦着铁琼脸颊飞过,割破了她的鬓角。 另一边布莱克怒吼着扑上,却被哈罗德一脚踹中胸口,整个人撞断三棵碗口粗的树木,洁白斗气瞬间黯淡下去。 森看着倒地的伙伴,眼中血丝狂涌。他猛地咬破舌尖,试图调用自己身体内各种力量,并将这些力量融入到斗气和魔法之中,光明、黑暗、生命、吞噬、转化、空间和月亮神力在体内疯狂碰撞,竟催生出一道七色剑气。 这一次,哈罗德眼中终于闪过一丝真正的惊讶,金剑挥出的金色斗气不再是戏谑的光网,而是凝成实质般的剑幕。 “能把多种截然相反的力量捏合到一起,你也不怕把自己给炸了,圣山学院果然藏着怪物。” 哈罗德的声音首次带上几分郑重,金剑与重剑的碰撞爆发出连绵不绝的轰鸣声。第十次交锋时,森的斗气屏障轰然破碎,哈罗德的剑尖抵在他心脏上方,金色斗气如活蛇般钻入体内,瞬间击溃了他的血液循环,让他心脏为之一停。 森喷出一口鲜血,却在血液溅落时,看到哈罗德盯着自己的眼神变了 —— 那不是杀意,而是一种欣赏。 “雇主点名要这姑娘,” 哈罗德收起金剑,忽然伸手扼住铁琼后颈,动作轻得像拎起一只小猫,“圣山学院的天才骑士少女,出价很高。另外好好活着,将来你会成为很厉害的人物!” 哈罗德一下就跃上不远处的一棵大树的树枝上。 “放开她!” 森挣扎着爬起,体内的生命之水精华已开始修复伤口。铁琼被拎在半空,虽脸色苍白,却仍怒视着哈罗德:“我是光明教廷圣殿骑士团预备役!是大骑士艾莉丝?月辉的女儿!” 艾莉丝?月辉可是光明教廷圣殿骑士团的副团长,常年为光明教廷征战在外,可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哈罗德闻言笑了:“知道了,所以才挑你 —— 这标签,值不少金币呢。 第8章 圣阶剑圣的金币执念 在那片幽深静谧的树林中,森因体内蕴含着生命之水的精华,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他顾不上查看自身状况,赶忙为布莱克施展了简单的治疗术。治疗过程中,森目光冷峻,言简意赅地对布莱克说道:“孤狼佣兵团那几人,定是哈罗德雇佣而来,他的目的昭然若揭,就是要绑架铁琼。你速去报信,我这就去追那哈罗德。”说罢,森毫不犹豫地提起长剑,朝着哈罗德离去的方向疾奔而去。 另一边,哈罗德正拎着铁琼一路极速狂奔。他的脚步如风,在树林间穿梭自如,所过之处,枝叶纷飞。终于,他跑出了树林,树林外,两匹膘肥体壮、毛色油亮的好马正静静地等候着。哈罗德毫不怜惜地将铁琼扔到一匹马上,自己则迅速翻身上另一匹马,双腿一夹马腹,两匹马如离弦之箭般极速离去。 一路上,哈罗德风驰电掣。恰在这时,前方出现了一队瑞贵城的骑兵巡逻队。那些骑兵看到哈罗德身上释放出的耀眼黄金斗气,心中皆是一凛,不敢上前询问半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哈罗德扬长而去。 而此时,森也追到了树林外。然而,哈罗德早已不见踪迹,只留下扬起的尘土在空气中弥漫。森望着前方空荡荡的道路,眉头紧锁,只能凭着大致方向继续追去。 正巧,他遇见了那队巡逻骑兵队。骑兵队的领队见森形迹可疑,正要开口询问他是何人。只见森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瞬间来到领队身前,一把将其拿下,剑刃稳稳地架在领队的脖子上,声音冰冷地问道:“是否有一释放金色斗气的青年带着一个女孩路过?”领队被森的气势所慑,不得已将相关信息告知了森。 森深知时间紧迫,凭借着参加御马赛的经验,从巡逻骑兵队中抢了两匹好马,朝着大致方向绝尘而去。 骑兵领队望着森远去的背影,心中觉得窝囊至极,立刻发出敌袭警报。一只疾风隼振翅高飞,将发生的情况迅速传回瑞贵城巡城司令部。 森一路朝西追寻,两个时辰过去,期间他先后换乘两次马匹,可依然看不到哈罗德和铁琼的影子。此时,天空竟渐渐有些蒙蒙亮,森的内心十分焦急,以为自己追丢了。 就在他心急如焚之时,不远处出现两匹马,哈罗德正站在一旁。森心中一喜,连忙下马,目光紧紧盯着哈罗德,急切地问道:“哈罗德!铁琼人呢?” 哈罗德眉头紧皱,他万万没想到森竟然能追到这里。他没回答森的问题,反而冷冷地说道:“本不想造成太多杀戮,也不想灭了你这样的天骄,但你却自己追了上来,你这样做会给我带来风险,我只有将你杀了!” 说着,哈罗德身上释放出一股惊天的气息,比之前在树林中搏斗时要盛烈得多。其周身耀眼的金色剑气直冲云霄,仿佛要将这天地都撕裂开来。同时,哈罗德一剑隔空刺出,口中喝道:“看我的‘天降横财’!” 刹那间,凭空出现了巨多的黄金剑气,如同一场金色的暴雨,朝着森疯狂刺来。每一道剑气都蕴含着恐怖的力量,所过之处,空气都被切割得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森眼神一凛,挥剑抵挡。然而,这可是圣阶之上剑圣的全力一击,威力岂容小觑。森虽奋力挥剑,却难以抵挡这铺天盖地的剑气。一瞬间,他就中了数剑,全身鲜血淋漓。但好在森刚才挥剑之时,本能地将要害护住,这才没有当场毙命。 “森哥!”就在这时,从树林中蹿出一个女孩,正是铁琼。原来哈罗德与铁琼行到此处,铁琼称要方便,哈罗德也不怕她跑,便让她进树林自行解决。没想到铁琼出来正好遇到前来追赶的森。此时见到森浑身是血,铁琼不由惊呼出声。 哈罗德见状,一道剑气朝着铁琼挥去,铁琼瞬间被震晕过去。随后,哈罗德对着森冷冷说道:“劝你自行离开,我再出一剑,你必死无疑!” 森冷眼望着哈罗德,心中再三估量自己与哈罗德之间的差距,深知毫无胜算。但他眼神坚定,毫无退缩之意,大声说道:“放弃我的伙伴那是不可能的!”说着,森从怀中掏出一个水晶球。这个水晶球是临行前圣山学院“火魔”罗兰赠送的,只要森将这个水晶球捏碎,这里最后发生的一切将会瞬间传回给罗兰老师另外一个水晶球中。显然,森已经打算拼命了。 哈罗德看到森手中的水晶球后,大惊失色,连忙问道:“慢着!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给我一种危险的感觉?” 森一愣,他知道自己手中的水晶球只是一个传递信息的魔法道具,并没有什么威胁性。真正的威胁来自,当把这个水晶球捏碎后,罗兰老师以为自己遇到危险了,如果自己生死不定,罗兰老师一定会把最后传过去的画面中的人物一一追寻到位。 所以真正的威胁来自水晶球背后的罗兰老师,超阶顶流的实力,即使在超阶顶流那一小撮人群里也是顶尖的角色。森跟着罗兰老师前往希望山脉后,才真正认识到罗兰老师的强大。如果罗兰老师在这里,哈罗德是绝对讨不了好,可惜罗兰老师远在天边。 森思索再三,唯有拼命。而哈罗德只见到森那副拼命的架势,哪里知道这只是个魔法道具。他以为这水晶球里封印着一个可以威胁到自己生命且两败俱伤的灭世魔法,瞬间收了气息,说道:“小兄弟,有啥话我们可以慢慢说,没必要拼命!” 森敏锐地察觉到哈罗德误解了手中水晶球的作用,心中暗自思忖,这或许是个转机。于是,他神色镇定,顺着哈罗德的话说道:“剑圣大人,只要你放了铁琼,我们自是可以慢慢谈。我保证,不会让你白跑这一趟。” 哈罗德却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松动:“这是不能的,雇佣我的人出的价钱实在太多,我没法放弃!我若违约,有可能错失晋级超阶的机缘。” 森眉头紧皱,心中快速盘算着对策,再次开口道:“剑圣大人,你要什么也许我可以给您,只要你放了铁琼。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定当竭尽全力。” 哈罗德原本紧绷的脸色微微一动,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问道:“金币,无数的金币你有吗?” 森一滞,心中暗自叫苦。他确实有点金币,不过也就一两千,这点钱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是一笔巨款,但对于一个圣阶之上的剑圣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他实在想不明白,像哈罗德这样的强者,要世俗的黄白之物干什么。如果说要什么稀世魔法石或者神器,那还在情理之中。 但此时形势紧迫,森也顾不上许多,伸手从怀中掏出随身携带的十枚火焰金币。这火焰金币可不简单,是他身上比较贵重的魔法道具,在圣山学院可以说是通用的珍稀魔法道具。每一枚火焰金币都蕴含着强大的火焰魔力,在关键时刻能释放出炽热的火焰攻击,或者用于布置魔法阵,是许多魔法师梦寐以求的宝物。 森将火焰金币摊在掌心,问道:“这个可以吗?” 哈罗德看了一眼森手中的火焰金币,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摇了摇头道:“很珍贵的东西,可惜对我没用。我要的是实实在在的金币,而不是这些华而不实的玩意儿。” 两人陷入了僵持之中,气氛愈发紧张。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偶尔吹过的微风,带动着地上的落叶沙沙作响。 第9章 森与剑圣的交易 上一章中,黄金剑圣哈罗德如鬼魅般突然现身,凭借着高强的武艺将铁琼掳走。森心急如焚,一路马不停蹄地追寻,终于在这片荒僻之地与哈罗德狭路相逢。 此时的森,眼神中满是愤怒与决绝,然而,实力的差距却如同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横亘在他面前。仅仅一个回合,森便不敌哈罗德全力一击,身上也多了许多伤口,鲜血染红了衣衫。但他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咬着牙,从怀中缓缓掏出一颗散发着微弱光芒的水晶球,双手紧紧握住,已然做好了拼命的准备。 那水晶球在森的手中闪烁不定,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力量。哈罗德原本一脸轻松,正准备给森致命一击,可当他看到这颗水晶球时,眉头瞬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忌惮。他心中暗自揣测:“这水晶球里居然传出致命的威胁,里面定然封印着某种足以威胁到我的强大魔法,若是我贸然出手,说不定会吃大亏。”于是,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不敢再轻举妄动。 森见哈罗德有所顾忌,心中一动,乘势大声喝道:“哈罗德,你若识趣,就赶紧把铁琼·艾露恩还给我!”哈罗德却把头一扭,满脸不屑:“哼,想让我还人,没那么容易!”两人就这样僵持着,气氛紧张得仿佛空气都要凝固。 哈罗德心里其实也有些着急,他暗自思忖:“如今只有这小子一人追来,之前我也并未对他们下死手,想必还有个小子已经跑去通风报信了。而且我手中这小妮子可是光明教廷十大骑士之一艾莉丝?月辉的女儿,那艾莉丝?月辉可是实打实的超阶顶流高手,我根本不是她的对手。要是瑞贵城再来几个光明教廷的狠角色,我恐怕也难以轻易摆脱。”想到这里,他觉得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便向前走了几步,试图缓和局面。 森见哈罗德靠近,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立刻作势要捏碎水晶球。哈罗德见状,连忙摆手,脸上堆满了笑容,急切地说道:“慢着,小兄弟!咱们有话好好说,别冲动嘛。我们可以慢慢商议,想个折中的办法。”哈罗德心中对那水晶球带来的威胁深信不疑,这种感觉从未出过错,正是凭借着这种敏锐的直觉,他才多次成功躲避危险。 森心中明白,自己手中的水晶魔法球不过是个传递信息的魔法道具罢了,根本没有什么强大的魔法封印其中。但此刻他也只能顺势而为,问道:“什么折中办法?” 哈罗德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道:“你也知道,我是受人所雇才抓了这小妮子,而且需要这笔雇佣的报酬。而你呢,又拿不出足够吸引我放弃这笔报酬的金额。所以我觉得,你可以跟着我一起去见我的雇佣人。” 森皱了皱眉头,追问道:“然后呢?” 哈罗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然后,在我拿到报酬后,你从我雇佣人那里抢回这小妮子,或者再跟雇佣我的人谈判换回这小妮子即可。你觉得怎么样?” 森听后,立刻反驳道:“见到你雇佣的人,我岂不也是羊入虎口了?” 哈罗德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地说:“我可以以黄金剑圣的名义,保证你在见到雇佣我人之后的安全。这样多少你还有救回这妮子的机会。” 森心中权衡利弊,自己完全敌不过哈罗德,这缓兵之计或许是当下最好的办法。但他还是提出了疑点:“还有,我本就敌不过你,万一途中你忽然暴起,我是完全没有机会的。” 哈罗德哈哈一笑,那笑声在寂静的荒野中回荡。他一脸认真地说:“我是个穷人,穷人最大的特色就是爱财和守信。至于为什么守信,就是因为这是穷人唯一可以守的执念了。如果穷人失去这点,那就变成流氓了,所以我很守信的,这也是我‘一诺千金’的由来!” 森目光闪烁了一下,看着哈罗德那英俊的脸庞上那看似没正形的承诺,又望向哈罗德眼神中闪烁的光芒,竟从中捕捉到了一丝真诚。不知为何,他心中真的认为哈罗德真的是一个守信的人,于是便真的把水晶球揣进怀中。 哈罗德看到森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欣赏,走上前拍了拍森的肩膀,赞许道:“小子,你真的很不错!好了,走吧,我们还有段路要赶。” 说完,哈罗德回头潇洒地骑上马。森也不多言,轻轻扶起昏迷的铁琼,施展了一个简单的魔法清凉术。那清凉的气息瞬间笼罩铁琼,铁琼悠悠转醒。她刚想开口多问,却被森的眼神制止了。两人也骑上马,跟在哈罗德身后。 哈罗德回头看了一眼森,发现森身上刚才原本多处受伤,而此时伤口已经结疤,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他暗暗称奇,心中才明白为啥这小子能追上来。他忍不住问道:“小兄弟,你这体质可是真没得说,你是学了啥功法,能不能告诉我?” 森虽然心中已经取信了哈罗德,但还没到无话不说的地步,所以只是沉默不言,眼神坚定地望着前方。 哈罗德也不恼,骑着马走到森的身边,伸手摸了下森的伤口,微微闭上眼睛,仿佛在感受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眼中满是惊叹:“原来你是服用了奇物生命之水的精华,原来如此。还有你身体内竟然有这么多世间稀有能量残留,而且还处于平衡状态,厉害!” 森心中又难免不震惊一次,这哈罗德到底是什么样的奇才?前面在树林中搏斗,仅从自己弑神剑法的一招半式就能推导出弑神剑法;此时仅摸了下自己伤口,就知道自己身体内能量的情况。自己体内的情况就是七星老师也是反复试验才知道一二,魔世·苍穹也是多次用超阶的侦测魔法才了解个大概,而这哈罗德仅仅是摸了一下,就精确地道出自己身体状况! 哈罗德仰天长啸,声音中充满了感慨:“好东西啊,特别是吞噬和转化的能力,你体内这些能量都是天文数字,可惜我没钱。” 长吁短叹了一会儿,哈罗德望向森道:“走吧,还有一段路要赶!”说完,他骑马带头领路,森和铁琼也不得不骑马跟上。 哈罗德一边骑马前行,一边剑指苍穹,口中大喝一声:“金沙漫天!”只见他周身瞬间释放出强大的斗气,那斗气如汹涌的潮水般向四周扩散,在方圆几里地形成了沙尘暴。狂风呼啸,沙尘漫天飞舞,不一会儿就将刚才停留的痕迹抹了个干净。 森看到哈罗德将斗气运用得如此灵活,如魔法般变幻莫测,心中也不由得升起一股敬佩之情。他真正放下了与哈罗德再次拼命的念头,决定骑马跟紧哈罗德,看看这幕后黑手到底是谁,为啥要绑架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 第10章 黄金剑圣的神秘雇主 在那片广袤无垠的大陆上,风云变幻,故事悄然拉开帷幕。哈罗德,这位声名在外的黄金剑圣,此刻正领着森和铁琼两人,骑着骏马一路向西疾驰。马蹄声声,扬起一路尘土,三个时辰的奔波后,太阳已然高悬于天际,炽热的阳光洒在大地上,仿佛要将一切都烤化。 三人继续前行,不久便踏入了一片茂密的树林。参天大树遮天蔽日,枝叶交错,将阳光切割成细碎的光影,洒落在地上。他们在这幽深的树林中又行走了两个时辰,终于,一座矮山出现在眼前。在矮山脚下的一条山沟中,齐人高的杂草肆意生长,密密麻麻,几乎将整个山沟填满。哈罗德率先下马,拨开那茂密的杂草,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杂草之后竟隐藏着一个山洞。 森的眼神瞬间变得万分警惕,他紧紧盯着哈罗德,心中暗自揣测,雇佣哈罗德的幕后黑手说不定就藏在这山洞之中。哈罗德察觉到森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说道:“请进吧,怎么?不会怕了吧!” 森咬了咬牙,心中虽有疑虑,但还是从怀中拿出一块光明魔法石。那魔法石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照亮了周围一小片区域。森手持魔法石,带头走进了山洞,哈罗德随即跟了进去。 铁琼则不动声色地跟在最后,她悄悄从身上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衣服碎条,趁人不注意,扔下一块。这一路上,她已经扔下了不少,想着或许能留下些线索,方便日后有人追寻。 山洞并不深,七拐八拐没走几下,三人便到了洞底。洞底的地面赫然刻着一个魔法阵,森打量了一番,凭借着自己的见识,认出这是个简陋的魔法传送阵,而且极有可能是一次性的。他心中暗自估摸,好在魔法阵上根本没有魔法石,要知道,启动一次传送阵所消耗的魔法石可不是个小数目,而且传送阵越简陋,消耗的魔法石就越多。 哈罗德看着森,说道:“好了,我们到了,待我准备下。”说罢,只见他从身上不断掏出各系珍稀的魔法石,那些魔法石散发着五彩斑斓的光芒,被他随意地扔了一地。 此时,森才恍然大悟,难怪之前哈罗德对自己提出用火焰金币换回铁琼时那样不屑一顾,原来他身上魔法道具如此之多,他极有可能是拥有传说中的空间道具。 哈罗德不再理会森和铁琼,他拿起魔法石,在地上魔法阵上仔细地摆弄嵌入。不一会儿,一个闪着淡蓝色光芒的传送阵便呈现在众人眼前。哈罗德站在传送阵上,示意森和铁琼也一同站上来。 森心中思绪万千,他觉得哈罗德之所以带自己去见幕后买家,很可能是需要自己用魔力启动传送阵。毕竟在世间常理中,传送阵只能用魔力启动,而黄金剑圣哈罗德并不像自己这般,是魔武双修者。 就在森打算如何与哈罗德讨价还价后再启动传送阵时,却见哈罗德抽出自己的佩剑,毫不犹豫地插入传送阵中,接着注入斗气。刹那间,地上传送阵上的魔法石光芒闪耀,相互呼应,传送阵启动了。 传送阵的光芒中,森惊讶地望着这一切发生。而哈罗德则看向铁琼,取笑道:“小丫头,就是你把自己衣服脱了,扔在此地,别人也无法追寻到我们!”铁琼狠狠瞪了一眼哈罗德,原来自己的小伎俩早已被哈罗德发现。 一阵光芒闪过,三人彻底从山洞中消失不见。 贝斯特兰联邦处于大陆东南方,而在其西南方大约八百里的地方,有一片茂密的森林。这片森林中,参天古树遮天蔽日,从高空俯瞰,根本望不到边际,犹如一片绿色的波涛大海。在这森林边缘靠近往里大约五十里的一块空地上,落叶常年积累,足有半尺深。落叶之下,地面上刻着一个简陋的传送阵。 一阵光芒闪过,三个身影出现在传送阵上,正是哈罗德、森和铁琼。森打量了下周围的环境,不禁失声道:“这里是无尽森林!” 哈罗德看了森一眼,说道:“小子,眼光不错,这里就是无尽森林。”说完,他食指向头顶虚空弹去,一个拳头大金色斗气形成的照明弹极速向天空飞去,在上空炸裂开来,发出耀眼的光芒。 森知道,哈罗德这是在联系街头雇主。而铁琼此时才真正明白哈罗德说的没人可以追寻上来的话语,因为这无尽森林广阔无垠,无人知晓其边界,想要在这里找人,简直比登天还难,更何况还是以传送阵方式传到此地。 哈罗德说道:“接头的雇主估计还要一会才能来,毕竟这地方太大了。” “小子,饿不饿,你打几只野味来,垫垫肚子。”哈罗德对森说道,又转头对铁琼道:“你呢,丫头,陪我聊聊天。” 森无语,提剑进入了树林。不多会,他便扛着一只狍子,领着两只野兔回来了,而且都已经处理干净。原来森在打野味的时候,寻到了一条小溪,便顺便将野味处理一番才回来。而坐在原地的哈罗德有意无意向铁琼打听森的情况,铁琼毕竟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不多时就被哈罗德将森的情况套了个干净。当得知森不过是落日城堡铁匠的孩子,起初修行天赋不仅低,而且性格懦弱,哈罗德目光闪烁,不知道想起了何事。 哈罗德见森将野味挂在树枝上,便麻利地开始生火,架起烧烤的支架。他眼中充满了对森的欣赏,对铁琼说道:“这小子不像你们学院派的,倒像我们这些流浪者,生活技能倒是点满的。” 铁琼说道:“森哥在无尽森林里修行了两年,这些基本的自是不在话下。” 哈罗德见森准备要开始烤肉了,连忙道:“这个我拿手,放着我来!”哈罗德接过森手中的火,开始熟练地烧烤起来。他先将野味均匀地放在支架上,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些香料,这些香料是他根据大陆上现有的香料精心调配的。他时而撒上一些粉末状的香料,时而又用刷子蘸上一些液体香料涂抹在野味上,手法娴熟,仿佛一位经验丰富的厨师。 不一会儿,香气四溢。那香味钻进森的鼻子里,让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那是一种混合着各种香料和肉香的独特味道,既有淡淡的辛辣,又有丝丝的甘甜,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果香,仿佛将整个森林的气息都融入了其中。 哈罗德开始用匕首分肉,森和铁琼从未见过如此烤肉和添加的香料,拿到香喷喷的肉,却并不敢下嘴,生怕哈罗德添加了其它莫名的东西。哈罗德不管其他,大快朵颐起来。森和铁琼见状,也开始品尝,果然别有风味,那肉质鲜嫩多汁,入口即化,香料的味道恰到好处,让人回味无穷。 三人正埋头吃烤肉时,忽然哈罗德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朝远处望去。紧接着,森也感觉到有人靠近,顺着哈罗德的目光望去。 落叶无风自动,远处一棵大树后,闪出一个人影,那人一身合体青色劲装,头戴简易白色面具,从身形看是一个中年武者。 第11章 无尽森林中的师门对峙 烈日高悬,炽热的阳光如金色的利箭般穿透无尽森林那层层叠叠的枝叶,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在这片幽深静谧却又暗藏危机的森林中,哈罗德、森与铁琼三人围坐在一堆篝火旁,篝火上正烤着滋滋冒油的肉块,香气四溢。哈罗德毫无形象地大口撕咬着烤肉,油脂顺着嘴角滑落,他吃得满嘴流油,还不时发出满足的哼哼声。森和铁琼虽也饥肠辘辘,但此刻却无心享受这美味,只是有一口没一口地嚼着,眼神中透着几分不安。 就在这时,不远处缓缓走来一个身着劲装、头戴简易面具的武者。那面具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深邃而冰冷的眼睛。哈罗德只是随意地抬眼打量了一下,便又低下头,继续专注于手中的烤肉,仿佛来人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过客。 然而,森和铁琼的心却瞬间沉入了谷底,他们望着那神秘的面具武者,手中的烤肉顿时没了滋味,再没了心思去品尝这垂涎欲滴的美食。 面具武者迈着沉稳的步伐,不紧不慢地朝着三人走来。他的目光在哈罗德和铁琼身上来回扫视,带着审视与探究。当他的目光落在森的脸上时,明显一愣,脚步也不由自主地顿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依旧缓缓地踱步靠近。直到离三人约莫十五步的距离,他才停下了脚步,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宛如一座沉默的雕像。 哈罗德终于吃完了手中的烤肉,他随意地抹了抹嘴,抬起头,目光直直地望向面具武者,大声说道:“人我已经给你带来了,我要的东西呢?”他的声音粗犷豪放,在这寂静的森林中回荡。 面具武者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道:“我要的是首级,而不是活人!”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地底传来,带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森和铁琼听到这话,心中一阵恶寒,仿佛有一股寒流从脚底直冲脑门。他们这才明白,原来雇主的要求竟是击杀铁琼。 哈罗德皱了皱眉头,不耐烦地说道:“少废话,我带来活人不比死人值钱?人已经给你带来了,我要的金矿地图呢?不然,人我也可以带走!”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 面具武者从怀中缓缓掏出一个羊皮卷轴,在手中轻轻晃了晃,说道:“这份羊皮地图上有无尽森林大大小小金矿十五座的地标,给你可以,但你要完成当初的约定,杀了她!我要首级!” 森从面具武者一开口,就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仿佛在哪里听过。他微微皱眉,心中充满了疑惑。 哈罗德冷笑一声,说道:“别跟我开这种玩笑,我可不想面对光明教廷几个超阶大骑士的追杀。要么你给我卷轴,人你带走;要么人我带走,咱们就此别过;要么我们俩在此打一架,赢者通吃!”他的声音越来越大,身上的气势也逐渐升腾起来。 面具武者冷冷地说道:“黄金剑圣,我以为我们都是标准的生意人,希望你不要破坏规矩!”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告。 哈罗德却依旧大大咧咧,满不在乎地说道:“我的规矩有二点,一是金钱至上,二是活得要惬意,第一点是为第二点服务的。”说着,他忽然沉下脸,声音变得冰冷而坚定,“另外,我的规矩才是规矩!” 面具武者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意,他冷冷道:“哈罗德,这由不得你,你不愿意面对光明教廷的追杀,难道你愿意面对杀手工会的无休止追杀么?”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胁,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哈罗德不屑地哼了一声,说道:“哼,不愿意面对不代表我不敢面对。这两个小子,我看得顺眼,此时还真下不去手。我坚持我刚才的提议!” 森和铁琼有些惊讶地看着哈罗德,他们没想到哈罗德面对雇主,竟然真的有些维护二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面具武者见哈罗德态度坚决,也有些不耐烦了,他说道:“既然这样,我就领教下黄金剑圣的高招了。”说完,他身上的气息不断攀升,一股雄厚的圣阶之上的实力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周围的树叶被这股强大的气息吹得沙沙作响。 哈罗德见状,将手中的烤肉随手一扔,站起身来,大声说道:“来来来,让我领教下杀手公会星耀级杀手的厉害!”话音刚落,他身上黄金色的斗气瞬间缠绕全身,光芒闪耀,仿佛一尊战神降临。 森听到“杀手公会”四个字的时候,脑海中灵光一闪,终于明白来人是何人了。他心中一动,站起身来,迟疑地问道:“狮子师兄……是您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和期待。 面具武者不语,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刚才攀升起来的气势都有所下降,仿佛被森的话触动了一丝心弦。 哈罗德惊奇地望着森,他没想到森有可能认识雇主。铁琼也惊诧地看向森,眼中满是疑惑。 森见面具武者不答,心中更加急切,他继续一连串问道:“大师兄,是不是您?我师傅七星他老人家最近可好,为啥我联系不上他?我有要事给他老人家报告!”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面具武者终于缓缓收了那惊天的气势,他长叹一口气,缓缓取下面具。面具背后,是一张俊朗的中年男士的脸,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杀手工会黄金十二座中杀手狮子。 原来,杀手狮子是杀手公会传奇杀手七星的大徒弟。而森曾在无尽森林中修行时,在自己老师凛风剑圣赫克托的引荐下,也曾拜赫克托的挚友七星为师。后来在无尽森林暗夜精灵部落,杀手狮子和白羊与森相认为师兄弟,所以此时森才称呼杀手狮子为大师兄。 杀手狮子望着森,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淡淡道:“师弟,一别快两年了,你长得更加壮实了,近来可好?” 森见到面具后面果真是杀手狮子,连忙施礼道:“师兄我一切都好,师兄您见过七星师傅没?我真的有要事给他老人家报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焦急。 杀手狮子道:“我已经也有快两年未见师傅,据我所知,师傅他老人家在异面修行,没有人可以联系上他。” “是么……”森失落地应声道,整个人都仿佛被抽干了灵气一般,眼神中满是落寞。因为这一年多来,森心中永远有个难以磨灭的疼,那就是自己的师傅凛风剑圣赫克托的离世。当初他和赫克托在无尽森林枫树山谷中修行,赫克托因重伤不治而亡。森一直想联系到七星老师,要将赫克托老师身故的事告知,奈何一直联系不上。所以此时见到杀手狮子才有如此急切的询问。 杀手狮子虽看到森如此失落,但目前有任务在身,也不多问。他转向黄金剑圣哈罗德,声音冰冷地说道:“如果黄金剑圣执意不按当时的约定执行,我们就在手下见真章。但是我们话说在前面,这个大男孩与这事无关,不论你我之间胜负如何,不要牵连到他。”说着,杀手狮子对着森一指。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哈罗德怎么看不出来,森与杀手狮子不但认识,而且关系密切。他冷冷嗤笑道:“这小子颇对我胃口,我不会对他下手。既然大家都这么熟,还是刚才那个建议,你给我羊皮卷轴,我给你这妮子和这小子,怎么样?” 森见无法打听到七星师傅的下落,但见到杀手狮子和哈罗德两人又开始谈到人质铁琼的时候,连忙插嘴道:“狮子师兄,您为什么要绑架铁琼,并且要杀了她呢?”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和疑惑。 杀手狮子心中咯噔一下,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刚才他从树林中远远就认出了森,但是他不愿意相认,就是在此次任务前他已详细了解过铁琼·艾露恩的社交关系,知道森是铁琼的挚友,相认必定会影响此次任务的执行,所以交谈中一直刻意压低声音,但最终还是被森给认了出来。 此次任务杀手工会不用杀人,而是当中间人,用无尽森林金矿的地标雇佣爱财如命的黄金剑圣哈罗德击杀光明教廷大骑士艾莉丝·月辉的女儿铁琼·艾露恩。但是执行的结果是,黄金剑圣哈罗德不但没有击杀铁琼,而且把自己的师弟森给带来。面对森的询问,这让杀手狮子不知道如何是好,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和挣扎。 第12章 从人质危机到部落秘运 在那片幽深而神秘的森林中,上一章的情节如同一幅徐徐展开的画卷,将我们带到了森与杀手狮子那惊心动魄的相遇时刻。森,这位身怀绝技的冒险者,终于见到了绑架铁琼的幕后雇主,而此人竟是他另一位师傅七星的大弟子——杀手狮子。往昔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在暗夜部落,他们曾并肩作战,共同抵抗那邪恶的黑暗教主,那些并肩作战的日子,充满了热血与悲情。 此刻,森的目光紧紧锁住杀手狮子,眼中满是疑惑与不解,他急切地问道:“师兄,你为何要绑架铁琼?”杀手狮子与森相认后,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他微微低下头,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淡淡说道:“师弟,莫要多问,这只是任务。杀手公会有杀手公会的规矩,这些规矩,犹如铁律,无一可违背,哪怕师尊在此,也是如此。” 森听到这话,身体微微一滞,犹如被一道闪电击中。提到师尊,他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急忙从怀中掏出一块古朴的令牌。令牌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正面刻着七颗星星,宛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背面则雕刻着十二星座,栩栩如生。这是七星师傅与森分别时送给他的,以备将来面对杀手工会。森双手捧着令牌,目光坚定地看向杀手狮子,说道:“我可以不问你为啥要绑架铁琼,但是能不能看在这块令牌的份上放过铁琼?” 杀手狮子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森会拿出此物。他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森,你可想清楚了,你这块令牌只能消除一次杀手公会的追杀,这东西要比你想象的珍贵。”森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我想清楚了,师傅给的东西固然珍贵,但是我的伙伴绝不能失去。” 一旁的铁琼听到这话,心中一阵感动,仿佛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而黄金剑圣哈罗德,这位威名远扬的强者,对森的好感又提上了三分,他看向森的目光中,多了一丝赞赏。 杀手狮子见森的态度坚决,那原本惊天的气息渐渐降下,他长叹一声,缓缓伸出手,就要接过令牌好去交差。然而,就在这时,杀手狮子忽然朝着密林深处望去,与此同时,黄金剑圣哈罗德也察觉到了异样,目光同样投向了那片密林。 只见树林中,刷刷闪出几个身影,他们各个身着轻甲,蒙着黑色面罩,腰间佩剑,背上背着弩,杀气腾腾。仔细打量,这些人身上有孤狼的标记,极有可能是孤狼佣兵团的人。 那几个身影显然没想到无尽森林中这块空地上竟然有几个人,其中有个领头模样的,当着森、哈罗德和杀手狮子几人的面,训斥旁边的人道:“六子,早晨怎么清场的,这里怎么有人?”另外一个蒙面轻甲武士连忙说道:“头,早晨我和库沙老哥沿途排查两边,这一路都未发现有人!” 蒙面轻甲领头武士脸色一沉,下令道:“你们斥候排查不力,自有团长大人定夺,但我们的事不能有任何人看见,全部杀了!” 森望向哈罗德,他看到这些武者身上清晰的孤狼绣花,心中怀疑这些蒙面轻甲武士也是孤狼佣兵团的,更怀疑这也是哈罗德的安排。 哈罗德耸了耸肩,一脸无辜地说道:“小子,这些人和我没关系,昨夜那几个孤狼佣兵团的家伙是我在瑞贵城随便找的,给了块魔法石作为酬劳,安顿了几句,就把你们几个小屁孩给诓出来了!”森感觉一阵无奈,心中暗自叹息,自己还是太年轻了。 说话间,除了那领头蒙面轻甲武士外,其余武士已经立即抽剑冲刺了上来。他们的剑闪烁着寒光,朝着森等人扑来。 哈罗德眼睛冷光一闪,林中清风徐徐。凭空产生无数耀眼金色剑气,这些剑气如同一道道金色的闪电,无差别地划向那些冲来的武者。电光石火间,那七八名冲来的武者全部被剑气砍翻在地,四五名当场丧命,其余的抱着残肢断臂哀嚎不已。 领头的轻甲武士冷汗直流,原以为这些人只是普通的冒险小队,可仅仅一出手就发现已经超脱自己的想象。他心中惊恐万分,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段位的强者,剑气外放,凭空而发,难道是传说中的圣阶?和团长一样的厉害角色。 领头轻甲武士这才知道刚才妄动了,但是想到自己孤狼佣兵团在贝斯特兰联邦也是赫赫有名,心中又涌起一丝勇气,鼓起勇气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不想活了,敢对孤狼佣兵团的斥候下手?” 领头轻甲武士话音还没落,就见一个人影突然闪到自己眼前,一把捏住自己的脖子,将其高高举起。出手的正是杀手狮子,作为顶尖杀手,他的身法快得如同鬼魅,让领头轻甲武士根本无法反应。 杀手狮子冷冷地对领头轻甲武士道:“你们是何人?从哪里来?为什么见我们不询问就要下毒手?” 被高举的领头轻甲武士只觉得呼吸困难,他双手挣扎着,一手想掰开杀手狮子的手,一手把自己的蒙面扯下,好让自己呼吸得顺畅一些。此时,他的面部已经发紫,但是根本无法撼动杀手狮子的手腕。 杀手狮子盯着领头的目光,眼神忽然变得混沌,作为顶尖的杀手,简单的灵魂攻击他早已轻车熟路。 杀手狮子再次冷冷道:“说!”那个领头轻甲武士望向杀手狮子的目光,眼神开始变得迷茫,也不再挣扎。杀手狮子将领头轻甲武士扔在地上,那领头轻甲武士自己开始娓娓阐述。原来他们真的是孤狼佣兵团的斥候,他们要运送一批货物前往无尽森林兽人部落。这些货物极为秘密,不得有任何外人知晓,所以要沿途清场。 杀手狮子问道:“什么货物?”领头轻甲武士表情狰狞,断断续续道:“是……是……”话未说完就七窍流血而死。 杀手狮子微微皱眉,身后的哈罗德说道:“有人在他灵魂上下了相关诅咒,只要吐露关键字,必然暴毙而亡。” 从头到尾都不语的铁琼,此时对着森说道:“森哥,帝国正准备对无尽森林的兽人部落用兵,现在有物资偷摸的运向兽人部落,更可怕的是教廷已经知道兽人部落已经在黑暗教廷的掌握之下,我们是不是应该去探听这些物资到底是什么?” 森此时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刚才还在谈论杀手狮子是否愿意放弃绑架铁琼的任务,此时怎么就成了探查向兽人部落到底运送什么物资的事。他看向铁琼闪烁的眼光,忽然明白了铁琼的意图。 森对杀手狮子道:“师兄,这批物资的动向,事关光明教廷和赫尔冥帝国,我得去探查一番。”杀手狮子沉思一番后说道:“算了,我陪你去一趟。” 剑圣哈罗德也说道:“算上我一个,探查清楚了,我们再谈我报酬的事!” 森无奈地摇摇头,朝着树林深处走去。其余三人紧接着跟上,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那片幽深的森林中,只留下几个在地上哀嚎的武士。 第13章 孤狼佣兵团的兽人军备 在贝斯特兰联邦边境五十里外的无尽森林边缘,茂密的枝叶遮天蔽日,阳光只能勉强穿透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一支规模庞大的中型佣兵团——臭名昭着的孤狼佣兵团,正押送着两百多辆马车缓缓前行。马车上,巨大的木头箱子层层叠叠,仿佛一座座小山,里面装载的货物神秘莫测。队伍中,多面旗帜迎风招展,上面绣着孤狼的图案,彰显着这支佣兵团的身份。 此时,佣兵团在一处较为开阔的林间空地休憩,战士们或坐或躺,有的擦拭着武器,有的闭目养神,等待着斥候归来后继续踏上征程。 孤狼佣兵团的团长,名叫雷克斯,是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大汉,一道狰狞的伤疤从额头贯穿至下巴,更添了几分凶神恶煞的气息。他此刻眉头紧锁,显得有些焦急,因为派出的四支斥候小队,如今只回来了三支,还有一支至今杳无音讯。 副团长见状,上前轻声劝道:“团长,清晨我们已经仔细排查过沿途路线,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雷克斯却摇了摇头,心中总是莫名地感到心神不宁。他常年刀口舔血,对危险的直觉向来敏锐,此刻这种感觉愈发强烈,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正暗中窥视着他们。 副团长见团长不为所动,又接着说道:“团长大人,你现在已经是圣阶的实力,等做完这笔买卖,你就安心闭关,专心修行,冲击圣阶之上。这条路线我们跑了无数次,由我主持,应该没啥问题。” 雷克斯刚要开口回应,突然,他敏锐地察觉到不远处巨树的树杈上有异样。他猛地抬头望去,只见那里不知何时立着一个身材高大的少年,背后背着一把巨剑,宛如一尊战神。 与此同时,少年所在的树下也显出两个人影。一人正是黄金剑圣哈罗德,他身姿挺拔,周身散发着一种凌厉的气息;另外一人是头戴简易面具的杀手狮子,眼神中透着冷酷与杀意。 瞬间,正在休息的孤狼佣兵团战士们如临大敌,纷纷紧张地拿起武器,开始警戒起来。 雷克斯心中一凛,敏锐地感觉到有事发生。他按住了副团长即将出口的询问,亲自上前一步,大声说道:“我们是孤狼佣兵团,正在替雇主运送一批重要货物,如果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请你们离开!” 然而,森、哈罗德和杀手狮子都沉默不语,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这时,森旁边又显出一个清秀且英气的女孩,正是圣山学院骑士殿的高级骑士,十四岁的铁琼·艾露恩。 铁琼冷冷地看着雷克斯,说道:“主事的,只要你告诉我们你押送的是什么货物,往哪里送,我们就离开!” 雷克斯脸色一沉,怒喝道:“你们想找死?” 立在团长旁边的副团长一挥手,刚才在其周围汇报四周情况的三支斥候小队立刻包围而来。 就在这时,黄金剑圣哈罗德眼神一凛,手中长剑瞬间出鞘,一道金色剑气从剑中划出。这道剑气如同一道金色的闪电,在空中一分二,二分三,三分无数道金色剑气如同大海中汹涌的鱼群,朝着冲来的佣兵们射去。刹那间,几十名佣兵被砍翻在地,多余的剑气朝着雷克斯和副团长方向刺去。 雷克斯见状,大喝一声,拎起一把阔剑,浑身燃起金色斗气。不过,他的金色斗气虽然耀眼,但与哈罗德那闪耀的金色斗气相比,却少了几分灵动与深邃。他挥舞着阔剑,拼命抵挡着剑气的攻击。 副团长也毫不示弱,浑身燃起金色斗气,只是这斗气没有团长那般浓厚。他拎起一把巨斧,奋力抵挡着剑气的侵袭。 两人使出浑身解数,终于抵挡住了大部分剑气,但仍有部分剑气袭向了身后的马车。只听“咔嚓”几声,几辆马车上的巨大木箱被砍得细碎,里面的武器铠甲散落一地。这些盔甲和武器明显比一般人族所使用的要大上几分,上面刻着奇异的纹路,显然不是给人族使用的。在各个种族中,这些盔甲更适合用于兽人。 雷克斯此时恼羞成怒,喝道:“你们想找死,兄弟们给我将他们拿下!”孤狼佣兵团的佣兵们听到命令,纷纷拿起武器朝着森四人冲来。当然,也有眼力见高的佣兵,从刚才黄金剑圣哈罗德隔空划出的一剑,带出万千剑气就知道,这种战斗不是他们常人所可以介入的,所以开始往后撤了。 哈罗德和杀手狮子一个跳跃,如同猛虎下山般冲入到佣兵团中,犹如狼入羊群,瞬间打开杀戒。他们直取佣兵团的团长和副团长,从刚开二人出手就知道,这两人都已经达到圣阶了,团长估计已经踏入圣阶好久,副团长乃是刚刚晋级到圣阶的战士。 团长和副团长虽然知道对手强大,但他们没有后退之路。身家性命都在这次运送的货物中,轻易放弃这批货物的话,贝斯特兰联邦的那些大人物也不会放过他们。二人只能拎起武器,吆喝着佣兵们一起上前拼命。 黄金剑圣哈罗德周身闪耀着金色斗气,如同一轮金色的太阳。他手中的长剑随心所欲地击杀着离自己近的佣兵,每一剑挥出,都带起一片血雨腥风。同时,他剑指副团长,身形如电,瞬间逼近。 杀手狮子作为顶尖的杀手,善用各种武器,这次对敌,仅用双拳所带出的惊天斗气,便让挨着的佣兵无不倒飞回去,吐血而亡。他身形鬼魅,直取团长。 黄金剑圣与副团长的打斗异常激烈。副团长挥舞着巨斧,全力抵挡着哈罗德的攻击,但哈罗德的剑法太过精妙,剑招如行云流水般连绵不绝。仅仅两个回合,副团长就被黄金剑圣削去了一支胳膊,鲜血如注般喷涌而出。哈罗德顺势用剑抵住了他的喉咙,冷冷地说道:“再动一下,就让你身首异处。” 杀手狮子与团长的打斗同样惊心动魄。团长虽然实力不弱,但在杀手狮子面前,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杀手狮子的双拳如同重锤,每一拳都蕴含着巨大的力量。三个回合后,杀手狮子仅用双手就将团长内脏震成重伤。团长口吐鲜血,倒地不起,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这时候,孤狼佣兵团的团长和副团长才发现,自己与来人相差太远。这两人难道是超阶的人物吗?这般的人物为啥会和自己这样的小角色过不去?两人已经被制住,心思万千,面若死灰。 然而,还有不知道好歹、忠于佣兵团的佣兵们从后方冲上来。黄金剑圣哈罗德隔空举剑,顺着这支马车队伍的后方劈去。就见空中生成一道由斗气拟成近百米长的金色巨大剑影,如同一座金色的山峰朝着下方劈去。 “轰!”天崩地裂般的巨响传来,无数的马车和佣兵被震碎,尘土飞扬,遮天蔽日。 这些佣兵们都被吓傻了,何曾见过如此人物出手。他们吓得四散而逃,留下一地死伤的佣兵和散落的马车、盔甲和武器。 自始至终,森都未出手,只是警惕地防着有人突袭自己和铁琼。下方佣兵除了团长和副团长还有几个好手,都是次圣阶或者高级武士,他们虽然不会对森造成什么麻烦,但可能会给铁琼造成致命伤害。 从刚才黄金剑圣哈罗德的那惊天一剑,终于打破了佣兵们的幻想。他们纷纷四散逃去,仗义的还将交往较好受伤较轻的同伴搀扶走,偌大的佣兵团如鸟兽散,走的一干二净。 黄金剑圣哈罗德和杀手狮子也不屑去杀哪些小角色。在这个魔幻的大陆,每个人在自己的立场上都在用力的活着,在自己的立场上哪有什么对错是非。 杀手狮子一脚踩在已经重伤团长的胸口,喝到:“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们,你们运送什么货物,要到那里去?” 团长用余光看着散落那些巨大的盔甲和武器,而自己的队伍是朝着无尽森林深处运去,这还有什么可以说得。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自己的命运降临 第14章 七星令换自由 上一章中,道森等一行四人深入无尽森林的腹地,终于在一处隐秘的营地中寻到了孤狼佣兵团的踪迹。彼时,杀手狮子如鬼魅般闪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制住了佣兵团的团长,而黄金剑圣哈罗德则以雷霆万钧之势,剑光闪烁间,将副团长牢牢锁定,其余佣兵在哈罗德那无匹的剑意下,纷纷溃散,狼狈逃窜。 杀手狮子一脚踏在孤狼佣兵团团长那因恐惧而颤抖的身躯上,目光如炬,冷声问道:“这些武器盔甲,究竟要运往何处?”团长内脏仿佛被重锤击中,鲜血不断从嘴角溢出,他瞪视着杀手狮子,眼中既有不甘也有绝望。从黄金剑圣与杀手狮子那深不可测的实力中,他深知今日已是在劫难逃,若两人执意追杀,整个佣兵团都将化为乌有。 杀手狮子见团长沉默不语,神色平静中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他忽然抬脚,猛然踏下,只听“咔嚓”一声,团长的一只胳膊连同骨头一同碎裂,团长惨叫一声,却仍咬牙切齿道:“老子就是不说,有种杀了我!”杀手狮子不为所动,又是一脚,另一只胳膊也化为碎片,团长哀嚎连连,却仍不肯吐露半字。 杀手狮子依旧平静如水,目光深邃,团长开始破口大骂,只求一死以求解脱。然而,杀手狮子却不为所动,两脚再次踏下,团长的双腿膝关节瞬间粉碎,整个人瘫软在地,彻底沦为废人。团长见谩骂无果,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今日算是真正遇到了狠角色。 “杀了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团长嘶吼着,声音中带着绝望与不甘。杀手狮子却只是平静地抬起脚,目光缓缓移向团长的下半身。团长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真正的惊慌,显然,杀手狮子的下一脚,将是他无法承受之重。 一旁的铁琼,何时见过如此血腥残酷的场面,她嘴唇紧咬,最终还是别过头去,不忍直视。森也没想到,自己名义上的大师兄,竟是如此心狠手辣之辈。他心中不忍,从散落一地的盔甲中捡起一个护腕,对团长说道:“即便你不说,这些武器铠甲上的黑色六芒星与兽人部落的图腾,已足以说明一切。你们竟敢与兽人部落勾结,为其输送短缺的武器装备,真是利令智昏!” 团长喘着粗气,却仍狂笑道:“跟兽人部落做生意怎么了?我是佣兵,谁给的价钱高就和谁做生意,这有何错?”铁琼转过身来,怒斥道:“可是兽人部落已投靠黑暗之神,你们这样做,会给人族带来巨大的灾难!”团长却嗤之以鼻:“那与我有何干?我只是个佣兵!” 杀手狮子再次平静地问道:“这些铠甲和武器,是从贝斯特兰联邦的哪个国家卖出?兽人部落那边,又是谁接收?”团长见杀手狮子又触及核心问题,再次紧闭双唇,不肯言语。杀手狮子毫不犹豫,一脚踏下,团长顿时昏死过去。 孤狼佣兵团的副团长见状,再也按捺不住,不顾抵住咽喉的剑,大喊道:“你们这些恶魔!与魔鬼何异!”杀手狮子却只是平静地回头,对副团长说道:“不急,马上就轮到你了。”副团长顿时噤声,不敢再言。 一道金色剑气划破长空,昏厥的团长脑袋瞬间身首异处。黄金剑圣哈罗德无聊地打了个哈欠,说道:“赶时间,直接问这个家伙吧。”副团长一哆嗦,目光与杀手狮子那平静如水的目光相遇,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副团长连声道:“我说,我说,你们问什么我就答什么。”于是,他将这批军用物资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原来,这些物资来自紫金公国的紫金大公,运往的正是兽人部落,接货的是兽人部落的大王子。孤狼佣兵团将军用物资送到后,再运回兽人部落的珍贵矿产资源,一趟往返需时八个月,可赚金币十万,魔法道具和魔法材料更是无法估算。 副团长还透露,在贝斯特兰联邦,还有几个国家从事这种买卖,大佣兵团至少有三支干过或者一直在从事这个勾当,且已持续数年。杀手狮子、森和铁琼闻言,皆是大吃一惊。若真如副团长所言,兽人部落的战士现在的盔甲和武器的精良程度,已与人族相差无几。 杀手狮子走到副团长跟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胸口,说道:“不错,你们做的不错,我们杀手公会尚有任务可能不接,你们倒是好,授人以柄!”然而,那看似轻轻的拍打,却暗藏玄机,杀手狮子手上忽然斗气涌现,一掌将副团长击飞。副团长倒地口吐鲜血,道:“你好狠。” 原来,杀手狮子那看似无意的拍打,已将副团长身体内的斗气核心击碎,副团长彻底沦为废人。 黄金剑圣见问题已问出个大概,又向杀手狮子道:“现在孤狼佣兵团的事已经了了,那么现在可以谈一谈你给我报酬的事了,我要那份金矿的坐标地图。” 杀手狮子却置若罔闻,他掏出一个疾风隼,带上一个信息抛向空中,然后对哈罗德冷冷道:“你想要的话,自己可以来取。” 哈罗德道:“当我不敢么。”说完身上的气息再次暴涨,仿佛要将整个空间撕裂。 森见气氛不对,连忙道:“二位先等一等,也许我们可以有个折中的办法。” 哈罗德问道:“什么办法?” 森对杀手狮子道:“我用这块令牌从师兄您那换回标着金矿地图的羊皮,师兄你呢,拿我这块令牌去给杀手公会一个交代。”他又对哈罗德道:“剑圣大人,我再用这个标着金矿的羊皮卷轴从你换回我的伙伴铁琼,您们看这样可以不?” 铁琼急忙劝阻道:“森哥,这样不是你吃亏了吗?”森却笑道:“傻瓜,我师傅教导我,活着最重要,何况你是我的伙伴。”杀手狮子道:“师弟,你可想清楚了,这块令牌比你想象的要重要的多。”剑圣哈罗德也道:“小子,看似很公平,我怎么觉得我欠了你好大一个人情。” 森见大家都没有明确的反对意见,便将那个正面是七星标志,背面是十二星座的令牌掏出扔给了杀手狮子。 狮子将卷轴扔给了森,森又将卷轴递给了哈罗德。哈罗德看着卷轴,确认是金矿地图后,对着森哈哈大笑:“小子,你很合我胃口,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再过三五年,你如果遇到没法解决的困难来找我,我可以替你挡一挡。” 哈罗德说完,忽然脸色一变道:“不行,我要走了,再晚一会走不了了。”说完也不顾其它,闪入树林中不见身影。杀手狮子不解哈罗德为何如此匆匆离去,但是紧接着一支疾风隼从空中飞下。森心中一动,刚才杀手狮子扔出疾风隼,应该联系的是正真绑架铁琼的幕后雇主,现在疾风隼不过片刻就飞回,看来那个真正的雇主就在附近。 杀手狮子看了疾风隼带来的信息,脸色变了变,然后道:“师弟,我也要走了。”森想起什么忽然道:“师兄,你从暗夜部落出来时,梅丽莎还好吧?她的记忆恢复了没有?”杀手狮子苦涩地答道:“梅丽莎带领这暗夜精灵部落已经在无尽森林深处安家,她的记忆仍然没有恢复,好在有白羊陪着。师弟你好好保重。” 杀手狮子说完就要转身离去。森想下定了什么决定然后对着杀手狮子喊道:“师兄,如果您见到七星师傅了,麻烦您转告他一声,我的另一个师傅凛风剑圣赫克托已经……身故了……”说完泪流满面。杀手狮子望向大痛苦的森,也没心多问赫克托是如何身故的,只点了点头,消失在无尽森林的深处。 第15章 从军备秘运到教廷救援 在上一章的惊心动魄之后,无尽森林的边缘地带仍残留着战斗的余烬。在那片被古老树木环绕的空地上,黄金剑圣哈罗德与杀手公会中声名显赫的狮子并肩作战,他们的剑锋与暗影交织,最终将孤狼佣兵团彻底击溃。团长在剑光与重拳的交织下陨落,而副团长则在绝望中吐露了一个震惊四座的秘密——贝斯特兰联邦的紫金公国,竟长期暗中向无尽森林深处的兽人部落输送精良武器与铠甲,以换取珍贵的稀有矿产,从中谋取不义之财。 然而,就在一切尘埃初定之时,黄金剑圣哈罗德却仿佛接到了某种不可言喻的暗示,神色匆匆地离开了这片战场。紧接着,杀手狮子在收到疾风隼传递的紧急信息后,也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密林深处。 此刻,战场上只剩下四散的马车、散落一地的盔甲与武器,还有那些被击杀的佣兵遗体,以及那位半死不活、眼神空洞的孤狼佣兵团副团长。 铁琼,这位年仅十四岁多的少女,尽管天赋异禀,已踏入高级武士的行列,但自幼在圣山学院中成长的她,从未真正踏入过这个世界的纷争。昨夜至今,她凭借着良好的家教与修养,一直强装镇定,但此刻,面对满地的残肢断臂,她终于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恐惧与恶心,大口吐着酸水。 森,这位在落日城堡长大、历经战火洗礼的青年,见状轻轻拍打着铁琼的后背,给予她无声的安慰。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超越年龄的沉稳,毕竟,在无尽森林的暗夜部落中,他曾与黑暗教主正面交锋,鲜血与死亡对他而言,早已不再陌生。 与此同时,杀手狮子正以惊人的速度向无尽森林的深处疾驰而去,他的身法之快,仿佛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只能模糊看到一道残影。 大约奔走了十里地,杀手狮子终于在一处茂密的森林中停下脚步,那里有一块巨大的岩石矗立,周围站着几个身着黑衣、面容冷峻的赫尔冥帝国影子卫士。岩石之上,立着一位身着华丽黑衣的清瘦老者,正是赫尔冥帝国皇家大总管,被誉为帝国三代守护者的仇云山。 仇云山见到杀手狮子到来,轻飘飘地从岩石上落下,站到了他的面前。杀手狮子此时已重新戴上了简易面具,以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杀手公会虽拥有庞大的资料库,但杀手狮子深知仇云山多年以前便是大陆上有名的超阶大修士,同时作为此次任务的雇主,他恭敬地行礼道:“大人,任务未能完成,黄金剑圣哈罗德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击杀光明教廷的试炼骑士铁琼·艾露恩。” 仇云山一抬手,打断了杀手狮子的话语,他沉声道:“这不怪你,黄金剑圣哈罗德向来滑头,这么多年都不愿轻易入局。此次帝国拿出十五座金矿的地图,本以为能引其就范,没想到他还是能敏锐地避开。不过,刚才你传来的疾风隼说你们拿住了贝斯特兰联邦紫金公国向兽人部落运送精良武器铠甲的证据,此事当真?你将过程详细给我说来。” 杀手狮子闻言,将整个过程详细地叙述了一遍。仇云山听完后,默不作声,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良久,他才缓缓开口:“不论如何,你也大老远赶来一趟,我会代表帝国向你们公会反应任务已完成,该付的酬劳后期会运送到你们公会。” 杀手狮子却行礼道:“酬劳一事,我可以代表杀手工会不再索要,因为我无法归还金矿地图。请大人谅解!” 仇云山一愣,问道:“这是为何?” 杀手狮子便将森用珍贵的令牌换取卷轴送给哈罗德的一事也告知了仇云山。仇云山听完后,心中暗自思量:森·赫尔金作为帝国的侯爵,有权处理金矿地图。况且,这些金矿都在无尽森林深处,根本无法发起大规模采矿,也无法运送,对于帝国来说,这地图不过是鸡肋。于是,他道:“此事无妨,森·赫尔金对帝国、对皇室有功,他有权处理那张地图。” 杀手狮子闻言,心中却感到一阵莫名的愧疚。原来,自己才是那个为难师弟森·赫尔金的人! 在说森这边,他一边服侍着身体不适的铁琼,一边警惕地望着四周,以防那些四散而逃的佣兵再次返回。忽然,天空中飞过一个全身铠甲的武士,那武士背后展开着一对巨大而闪着洁白光翼的翅膀,光翼边缘流淌着银白色圣焰,宛如天使飞行。 森一眼就认出,这位天空中的女武士正是铁琼的母亲,光明教廷十大骑士之一,圣殿骑士团的副团长艾丽丝?月辉。 森惊讶地问一旁的铁琼道:“铁琼,你母亲是天使?” 铁琼见到空中的母亲,心中的恐惧与不安终于消散,她捂口笑道:“森哥,什么天使啊,这是神翼化形。只有超阶大修士才能拥有此能力,可以让斗气或者魔力化为光翼实现飞翔。当然,据说有些能力更强的修士,可以将魔力或者斗气化形为其它形态来实现飞翔。” 森闻言,心中恍然大悟。他想起罗兰老师在无尽森林与黑暗教主大战时是御凤而行,而在星空剑圣在希望山脉与精灵长老对战时,杜维老爷子是化为流星。他此刻才明白,踏入圣阶,对于这些强者来说,才是修行的真正开始。而他,目前仅是次圣阶,离这个世界的强者还很远。 那艾丽丝在空中盘旋了一下,向远方发了一颗能量弹,似乎是在向某个方向传递信息。然后,她才徐徐落下,宛如一片轻盈的羽毛。 铁琼飞扑到艾丽丝的怀中,喊道:“妈,你可来了。”说完,泪水已夺眶而出。艾丽丝反复查看铁琼,确认她没有受伤后,才放心地松了一口气。 森向艾丽丝行礼道:“大骑士,您好!” 艾丽丝安抚着铁琼,向森点头示意,然后看向了一地死尸和满地并不适合人族的武器铠甲。她神色严肃地对森道:“骑士森?赫尔金,你把昨夜至今的事大概给我讲一讲。” 森便将昨夜三人从瑞贵城出发,在餐厅被孤狼佣兵团的人引诱,再到城外与黄金剑圣哈罗德激战,最后被挟持传送至无尽森林,与杀手公会的人见面,并一同击杀孤狼佣兵团的事大概道出。 不过,森有两个细节并未说出:一是杀手公会的杀手自己认识,而且是自己师兄;二是自己用七星令牌换取金矿地图卷轴送给了哈罗德。至于二人匆匆离开的原因,森虽然有所猜测,但也并未说出。好在铁琼并未补充,而且神色平静,显然默认了森的陈述。 艾丽丝听完,慢慢推开怀中的铁琼,正式向森行礼道:“森,铁琼有你这样的朋友,真让我放心。” 森连称这是应该的。这时,天空飞来十几头狮鹫,每头狮鹫上都站着瑞贵城光明教廷的大人物,其中不乏有身着黑色丝线沿边的宗教人士,这些人是来自光明教廷宗教审判所的人士,显然刚才艾莉丝·月辉正是给光明教廷的后续搜救人员信号。 光明教廷人员纷纷落下,围绕在艾丽丝的身边,似乎在商议着接下来的行动。 其中也有昨夜留在瑞贵城外树林报信的布莱克,布莱克见到森和铁琼二人都安然无事,终于喜极而泣,昨夜他一路狂奔回瑞贵城,一路上不知跌倒多少次,他总是有种感觉再也见不到二人,此时见到两人安然无恙,怎能不激动。 铁琼难得没有取笑布莱克的脆弱,三人相拥,久久不分别。 第16章 教廷的危机与应对 在这波澜起伏的冒险篇章里,上一回我们说到,铁琼的母亲——光明教廷十大骑士中声名赫赫的艾莉丝?月辉,如神兵天降般前来营救铁琼与森。而艾莉丝?月辉之所以能如此迅速地找到他们,这其中竟是布莱克立下了汗马功劳。 回溯到昨夜,彼时森心急如焚,一心想要更快地追上挟持铁琼的黄金剑圣哈罗德。可他深知,追击途中还需有人回去报信,无奈之下,只能让受伤的布莱克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城。 布莱克不敢有丝毫耽搁,一路风尘仆仆赶回城后,便马不停蹄地找到了此次光明教廷外出巡视的领队——枢机院财务部大主教奥古斯都·圣金。 奥古斯都?圣金听闻此事,顿时大惊失色,心中犹如掀起惊涛骇浪。要知道,铁琼?艾露恩可是艾莉丝?月辉的宝贝女儿啊!虽说艾莉丝?月辉仅是圣殿骑士团的副团长,论身份地位远不如自己这个枢机院七大主教之一,可她却是教廷前十大战力中的佼佼者。倘若其女儿在自己的带领下卷入阴谋,不幸身亡,那自己绝对难以轻易脱身,自己在教廷的地位恐怕难以维持。 与此同时,身为教廷高层的奥古斯都?圣金,瞬间便敏锐地嗅到,这绑架事件的幕后雇主,绝非等闲之辈,其野心勃勃,不仅冲着艾莉丝?月辉而来,甚至隐隐有针对光明教廷高层的迹象。 奥古斯都?圣金心急如焚,赶忙叫来贝斯特兰联邦教区大主教卢修斯?圣辉一同商议对策。 卢修斯?圣辉听闻此事,也是心中咯噔一下,犹如被重锤击中,满脸的难以置信。他原本处心积虑,想尽办法邀请教廷高层前来贝斯特兰联邦巡视,就是希望能借此机会为自己进入教廷高层铺平道路,可如今这突如其来的绑架事件,让他的一切幻想瞬间如泡影般破灭。两人商议片刻,根本没有好的意见,奥古斯都?圣金思来想去,最终只能无奈地取出珍贵的一次性魔法道具——信息水晶球,向圣山审判庭大主教知央?圣审传递消息。 知央?圣审收到消息后,也不敢独断专行。从这简短的信息中,他便能敏锐地判断出,针对铁琼?艾露恩的绑架事件目标明确,显然是蓄谋已久。 知央?圣审不敢有丝毫懈怠,立刻请来教廷枢机院其他大主教,还有圣殿骑士团团长格雷戈里?烈日大骑士、副团长艾莉丝?月辉前来共同商议。众人围坐在一起,气氛凝重,经过一番简要讨论后,知央?圣审与枢机院一致决定,由圣殿骑士团副团长艾莉丝?月辉带领若干圣殿骑士团骑士和审判庭若干神职人员前去营救。 他们深知,不论此事是何方势力在背后谋划,都务必寻出根源,将阴谋彻底粉碎,不然光明教廷的威信何在。 艾莉丝?月辉一干营救人员不敢有丝毫耽搁,借助魔法传送阵,瞬间便传送至贝斯特兰联邦首都瑞贵城。艾莉丝?月辉虽身为铁琼的母亲,但此刻的她并未因担忧女儿而乱了阵脚。她目光坚定,仔细询问布莱克关于铁琼被绑架的详细细节,不放过任何一个蛛丝马迹。 布莱克不敢有丝毫隐瞒,将细节一一道来。原来,绑架铁琼的人物正是大名鼎鼎的黄金剑圣哈罗德。另外,起初是由孤狼佣兵团的四个佣兵曾出言引诱森三人出城。这或许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当初哈罗德找上几个佣兵盯梢光明教廷庞大的南下巡视队伍,就是想看看光明教廷的巡视队伍中是否有铁琼这个小姑娘,若是有,便想办法引诱其出城。而哈罗德正好找的就是孤狼佣兵团的佣兵,这些佣兵为了完成哈罗德交代的任务,甚至还下了一番功夫,对教廷巡视队伍来瑞贵城的核心任务都了如指掌,自然三言两语就然森三人上钩,然后被引诱出瑞贵城。 艾莉丝?月辉当然知晓四大剑圣中最年轻的黄金剑圣哈罗德的名号。她深知这个剑圣爱财如命,狡猾无比,让人防不胜防,曾经为了金币多次针对教廷下手,但是所犯的事还不至于教廷十大骑士出手,而圣殿骑士团其他人员又拿哈罗德没有办法,可谓狡猾至极。 从哈罗德最后一次在贝斯特兰联邦出手的情况可以判定,哈罗德的实力已然达到圣阶之上。他一直游走在贝斯特兰联邦,却神龙见首不见尾,难以寻到其踪迹。如今,想要找到铁琼,唯有从孤狼佣兵团下手。 贝斯特兰联邦教区大主教卢修斯?圣辉深知事情紧迫,立马与瑞贵城的城主对接,请求允许教廷的圣殿骑士便宜行事,缉拿通缉犯。瑞贵城的城主此时恰好是贝斯特兰联邦的轮值元首,他深知交好光明教廷的重要性,对于此事自然是欣然同意。 得到城主的许可后,教廷的圣殿骑士们如猛虎下山,直接捣毁了孤狼佣兵团在瑞贵城的总部。留守的佣兵以及另外一个副团长都被带回了瑞贵城的圣辉大教堂。审判庭的神职人员们神色冷峻,对这些佣兵严加拷问。经过一番审讯,终于得出消息,孤狼佣兵团主要佣兵都在运送一批重要货物前往无尽森林,按脚程计算,大队人马应该刚刚进入无尽森林五十多里的地方。 此时,贝斯特兰联邦的元首才得到城防军前来汇报,得知光明教廷圣殿骑士竟对孤狼佣兵团下了手,瞬间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派人通知剩余六大公国的国王,务必明日清晨前来瑞贵城开会,共同商议此事。 再说艾莉丝?月辉,她带领圣殿骑士和教廷的神职人员前往瑞贵城城外的小树林勘察一番后,却并未得到更多有用的线索。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无奈之下,只能寻来若干狮鹫,乘着狮鹫顺着孤狼佣兵团运送货物的路线飞去。 艾莉丝?月辉毕竟是铁琼的母亲,心中担忧女儿的安危,一出城,她便直接神翼化形,用斗气化为光翼。那光翼闪耀着耀眼的光芒,犹如清晨中最璀璨的星辰。她凭借着光翼,以更快的速度扩大搜寻范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终于,在茫茫无尽森林中,她寻得了森和铁琼二人。 艾莉丝?月辉下落后向森和铁琼询问事情的缘由。当她看到地上那一地适用于兽人的战甲和武器时,心中顿时一沉,知道这件事远比想象中更加复杂。她深知,这背后或许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稍有不慎,便会让教廷陷入绝境之地。 艾莉丝?月辉迅速冷静下来,吩咐圣殿骑士们收集一些战甲和武器的样品,其余的全部毁去,以免留下后患。同时,她下令审判庭的神职人员务必看好已成废人的孤狼佣兵团的副团长,防止他自尽。一切安排妥当后,她带领一众人员乘坐狮鹫飞回瑞贵城。 回到瑞贵城后,艾莉丝?月辉单独向枢机院财务部大主教奥古斯都?圣金汇报营救情况。奥古斯都?圣金听完汇报,脸色愈发凝重,他深知此事事关重大,绝非轻易能够解决。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决定留下一干巡视人员等待下一步命令,自己则和艾莉丝?月辉以及艾莉丝?月辉带来的人员、森、铁琼和布莱克,还有俘虏的孤狼佣兵团的两位副团长以及一干物证,借助魔法传送阵传送回圣山。 所有人员都内心沉重,显然,此次事态比想象中要严重得多,一场更大的风暴或许即将来临。 第17章 七国会议与教廷裁决 时间线稍微往回走一下,在光明教廷的大骑士艾莉丝·月辉营救自己女儿铁琼的同时。 在瑞贵城,金辉宫议事厅内,贝斯特兰联邦最强大的七国的国王围坐在一张镶嵌着各色宝石的长桌旁。水晶吊灯将光芒洒在他们身上,映照着每个人脸上不同的神色。 目前,贝斯特兰联邦的元首也是金辉帝国的国王艾德端坐在主位,他身着金丝绣着太阳纹章的白色长袍,王冠上镶嵌的红宝石在灯光下宛如跳动的火焰。“诸位,刚才我已经把为啥紧急召集大家来开会的理由和事态的危情情况向大告知了,如果大骑士艾莉丝·月辉真的掌握了我们再向兽人部落运送军备物资,那么光明教廷的怒火必将烧到我们头上,魔难之日未到,我们绝不能与光明教廷翻脸。要知道赫尔冥帝国的血皇站在光明一方,他们的商盟护翼军团虽说是六大兵团中最弱的,可我们贝斯特兰联邦的佣兵也难以抵挡。想当年,冰雪帝国那么强大,不也在赫尔冥帝国和光明教廷的联手下覆灭了吗?” 他目光扫过众人,神情严肃。 银月王国国王琳娅一袭银色长袍,衣摆处绣着弯弯的月牙,月光石点缀的头饰让她看起来优雅而神秘。她轻轻点头,柔声道:“元首,所言极是,我们必须谨慎行事。” 紫晶公国大公罗格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他穿着紫色锦袍,上面绣着繁复的菱形紫晶花纹,颈间挂着一串巨大的紫晶项链,举手投足间透着傲慢。“小题大做!我手下的黑晶雇佣兵团实力强劲,直接把相关人员击杀灭口不就行了,何必这么畏首畏尾!” 艾德眉头紧皱,沉声道:“罗格,光明教廷的大骑士艾莉丝?月辉已带着圣殿骑士团和审判廷的人到了瑞贵城。知道这件事的人太多,且不说能不能拿下艾莉丝?月辉这样超阶顶流的存在,一旦动手,就意味着我们就会和光明教廷、赫尔冥帝国彻底翻脸,这后果我们承担不起!” 翡翠联邦国王卡尔身材魁梧,身着翠绿色皮质铠甲,铠甲上装饰着翡翠雕刻的树叶,显得英姿飒爽。他看向罗格,缓缓道:“罗格,不如你就承担下所有罪责,向光明教廷认错,大不了赔一点钱。毕竟,是你们紫晶公国雇佣孤狼佣兵团向兽人部落运送战略物资的事被教廷掌握了证据。” 罗格猛地站起身,紫晶项链随着动作发出碰撞声,他怒目圆睁:“向兽人部落售卖军火又不是我一家,凭什么所有罪责都由我来承担?这事用不着你们管,我自己去解决!” 说罢,他摔门而去,震得议事厅的门发出重重的响声。 目前贝斯特兰联邦的元首、金辉帝国的国王艾德脸瞬间沉了下来,良久才道:“罗格容易冲动,会把我们都带入火坑的,紫晶大公不能留了。” 赤炎领地领主雷昂身着红色锁子甲,披着红色披风,上面绣着燃烧的火焰图案,整个人仿佛一团烈火。他摸着下巴,并未提出反对意见,反而若有所思道:“紫晶公国的黑晶佣兵团确实有些实力。” 青岚邦国国王威尔穿着天蓝色长袍,上面绣着流云纹样,显得飘逸洒脱。他微微一笑,道:“我旗下的蓝鸟佣兵团团长和黑晶佣兵团的团长交好,只要价钱合适,应该能说动他们不要插手。不过,最好还是让外人动手,这样即便光明教廷有所怀疑,也抓不到我们的把柄。” 蓝海城邦国王艾莎一袭蓝色绸缎长裙,裙上绣着海浪波纹,发间别着蓝色珍珠发饰,尽显温婉气质。她眼睛一亮,道:“如果我们出路费,让兽人部落过来动手如何?对外就说紫晶大公收了兽人部落的钱财,却没有收到货物,这个理由合情合理。” 众人纷纷点头,却又有人提出疑虑。 雷昂皱着眉头道:“兽人部落千里迢迢过来袭击紫晶大公,这理由还是有些牵强,而且他们会愿意派人吗?” 卡尔轻笑一声:“牵强没关系,兽人部落不是想要符文铠甲和武器吗?只要他们把这事做得漂亮,我们卖给他们又何妨。至于光明教廷那边,据我所知,自从赫尔冥帝国在无尽森林建立了庞大的无尽城,不断攫取无尽森林的资源,光明教廷也一直想将势力深入无尽森林,用光明教义感化无尽森林的各个蛮族,可苦于没钱。我们给他们在无尽森林建一座由光明教廷主导的城市,他们说不定就会对我们给兽人部落运送武器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艾莎有些担忧:“建一座城市花费巨大,这笔费用我们怎么分摊?” 威尔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如果兽人部落袭击了紫晶公国,罗格这些年可是赚得盆满钵满。兽人部落对金钱不感兴趣,只要我们给他们武器装备,他们会把紫晶大公的钱财留给我们。依我看,罗格的钱足够给光明教廷在无尽森林建一座城池,剩余的钱我们还能分一分。” 众人相视一笑,纷纷赞同这个计划。而此时,摔门而去的罗格还不知道,自己和他的财富,已经成了众人眼中的猎物,即将被瓜分殆尽。 再说明教廷的大骑士艾莉丝·月辉和枢机院财务部大主教奥古斯都?圣金携带一干人员传送回到圣山的光明教廷,立马发起枢机院临时会议,商讨贝斯特兰联邦向兽人部落出售军备物资的事件。 光明教廷枢机院,这座象征着光明神权力的核心之地,此刻正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凝重的气息。枢机院核心人物齐聚一堂,围绕着会议桌而坐,每个人的身上都散发着独特的气质与威严。圣女妮雅?圣耀和审判庭大主教知央?圣审依旧坐在上座。圣女妮雅特意看向身后的森,她没想到森这么快就回来,所以对着森甜甜一笑,森旁边同样作为圣女的守护骑士艾瑞克?晨光感觉很不是滋味。 艾莉丝?月辉神情严肃,站起向众人汇报了试炼骑士铁琼?艾露恩被绑架事件的主要过程。她声音洪亮而坚定:“诸位,已有足够证据证明贝斯特兰联邦的紫晶公国多年来向兽人部落出售精良的武器和铠甲。根据现有的证词,仅孤狼佣兵团一家运送的物资,就可以武装一个小规模的军团。” 众人听闻,皆露出吃惊的神色,有人担忧地皱起眉头,低声议论:“无尽森林中的兽人部落已经完全投靠到黑暗教廷一方,现在给不善于锻造的兽人部落运送军用物资,这可是不可饶恕的。” 然而,也有人表示怀疑,一位大主教站起身来,说道:“贝斯特兰联邦是教廷会费三成的来源之地,无端的指责这些财大气粗的公国叛教,会打击贝斯特兰联邦教区的教民积极性。” 艾莉丝?月辉目光坚定,再次强调:“人证物证齐全。” 枢机院司法部大主教维克多?圣裁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大声说道:“这样的事必须追究到底,不然,教廷的威严何在!” 枢机院财务部大主教奥古斯都?圣金却皱起眉头,缓缓说道:“目前,教廷的会费支撑不起来圣殿骑士团一场足够的战争。” 圣殿骑士团团长格雷戈里?烈日冷哼一声,说道:“骑士团派几名超阶大骑士前去,就可以将紫晶公国高层人员屠戮干净,这样也可以起到威慑作用。” 艾莉丝?月辉接着说道:“虽然没有证据,但是种种迹象表明贝斯特兰联邦多个国家都长时间直接或者间接参与向兽人部落运送军备的买卖。” 言外之意,在贝斯特兰联邦,紫晶公国只是浮在水面的资敌。 众人陷入沉默,气氛愈发凝重。这时,审判庭大主教知央?圣审开口道:“如果想彻底铲除贝斯特兰联邦的异端,只有请赫尔冥帝国对贝斯特兰联邦用兵。贝斯特兰联邦那些佣兵只是乌合之众,赫尔冥帝国的国东南边境商盟护翼军团应该就可以胜任。” 枢机院信理部大主教卢卡斯?金辉却摇了摇头,说道:“赫尔冥帝国巴不得对富得流油的贝斯特兰联邦用兵,我怀疑他们一旦知道这件事,不用我们请求,他们就会发起军事行动,可是毁去贝斯特兰联邦简单,但是这样一来,在新的秩序建立之前,我们无法再从那里收取会费,我们更没有足够的精力和财力涉足无尽森林。赫尔冥帝国已经从无尽森林攫取了巨大的资源,赫尔冥帝国据说要已经开始谋划建立第七大军团。” 枢机院司法部大主教维克多?圣裁沉思片刻,说道:“这个事情,建议先内后外,先排查贝斯特兰教区神职人员是否有腐败行为。贝斯特兰联邦各个公国向兽人部落运送物资,当地的神职人员是干什么吃的,内部的蛀虫绝对不能留,还请审判庭配合我们司法部完成这次清查。” 审判庭大主教知央?圣审点了点头,说道:“这是自然。”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悄悄进来,向枢机院礼仪部大主教塞巴斯蒂安?圣仪通报。塞巴斯蒂安?圣仪听后,脸色一变,向众人说道:“在艾莉丝?月辉和大主教奥古斯都?圣金传送离开贝斯特兰联邦后,贝斯特兰教区卢修斯?圣辉已经服毒自尽。” 众人听完都十分吃惊,审判庭大主教知央?圣审大怒,猛地站起身来,说道:“贝斯特兰联邦教区已经烂透,先从内部查起,内部处理干净后,再处理贝斯特兰联邦的执政者。” 枢机院各个大主教都纷纷点头称有理,这场临时会议,就此做出了决定,而教廷未来的局势,也因这个决定而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第18章 圣女的守护与魔武殿的温情 光明教廷那座巍峨的圣殿之中,气氛显得格外凝重。大骑士艾莉丝·月辉风尘仆仆地归来,带回了一则令人震惊的消息:贝斯特兰联邦紫晶公国竟暗中向兽人部落出售军备。这一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教廷内部掀起了轩然大波。很快,教廷紧急召开了临时枢机院会议。 会议室内,枢机主教们围坐在一起,面色各异。此时,教皇缺位,枢机院一时之间竟拿不出一套行之有效的针对贝斯特兰联邦资敌行为的明确措施。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最终决定先从贝斯特兰联邦教区内部着手,清理那些隐藏在其中的蛀虫。 而执行这一决议的重任,依旧落在了枢机院财务部大主教奥古斯都?圣金的肩上。原来,奥古斯都?圣金南巡贝斯特兰联邦教区的决议尚未执行完毕,于是枢机院决定让他带领枢机院司法部和审判庭的若干要职人员,直接通过传送阵前往贝斯特兰联邦展开调查。至于枢机院主教部,则会尽快从赫尔冥帝国各个教区筛选出可靠的神职人员,前往贝斯特兰联邦顶替那些被清理的人员。 在会议的讨论过程中,有人提及是否让圣女守护骑士森?赫尔金返回贝斯特兰联邦继续代替圣女巡视。然而,这一提议刚一出口,便被众人选择了无视。毕竟,此时的贝斯特兰联邦已不再是往日那个香饽饽,反而充满了极大的危险。倘若圣女守护骑士再次发生类似绑架或者谋杀事件,无疑会给教廷带来严重的负面影响。同理,铁琼和布莱克这两个圣山学院的试炼骑士也未被安排返回贝斯特兰联邦。 这场光明教廷枢机院的临时会议持续了很长时间,待会议结束后,森和另外一个守护骑士艾瑞克?晨光护送圣女妮雅回圣殿。一路上,气氛略显沉闷。当他们远远看见布莱克和铁琼二人在教廷枢机院外等候时,森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森向圣女妮雅投去问询的目光,妮雅微微侧头,目光温柔地看向森。她知道那两人是森的挚友,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轻声说道:“森,你去吧,别忘待会回来,我有事给你说。”森轻轻点头应承,妮雅便和艾瑞克?晨光缓缓离开。 森快速走向布莱克和铁琼,三人相见,皆是满脸笑意。原来,布莱克和铁琼并无其他紧急的事。他们随着大部队从贝斯特兰联邦传送回来后,森忙着陪同圣女参加枢机院会议,而他们则回到了圣山学院,联系了死党赫尔瑞?日曜和芙蕾雅。毕竟一个多月未曾见面,四人相互闲聊,气氛十分融洽。特别是赫尔瑞和芙蕾雅得知铁琼差点命丧黄金剑圣哈罗德手中,也是一阵后怕,纷纷叮嘱铁琼日后行事一定要小心。 然而,赫尔瑞和芙蕾雅还有功课在身,不能久留。于是四人约定,“逆天小队”五人傍晚在圣山学院的魔武殿一起吃个丰富的晚餐,以庆祝安全归来。所以,铁琼和布莱克才特意来教廷枢机院等森出来。 森听完大家要聚餐的提议,欣然答应。他一月没见罗兰老师和芙蕾雅、赫尔瑞,心中也是十分想念。而且,也多亏了罗兰老师临行送的信息水晶球唬住了黄金剑圣哈罗德,不然自己和铁琼没那么容易脱身。 森让布莱克和铁琼先回圣山学院魔武殿等自己回去,自己还需要到圣女那里知会一声。 森回到圣女妮雅居住的圣殿,这座圣殿处在圣山的最高点,周围云雾缭绕,宛如仙境。圣殿的建筑风格庄严肃穆,散发着神圣的气息。圣女妮雅正站在大露台凭栏远望,她身着一袭洁白如雪的长袍,裙摆随风轻轻飘动,仿佛是天使的羽翼。她的金色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肩膀上,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蓝色的眼睛犹如深邃的湖水,清澈而又明亮,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与圣洁。白皙的皮肤如同羊脂玉般细腻,让人忍不住想要触摸。然而,此刻的她独自站在那里,身影显得有些孤单,仿佛这世间的一切繁华都与她无关,只留下她一人在这圣洁的殿堂中,默默地承受着孤独。 森静静地站在圣女的后面,没有打扰她。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与妮雅刚刚相遇时的情景。那时,妮雅因受地狱魔气侵蚀,身体瘦弱娇小,看似不过五六岁的样子,其实已经十岁了。而经过教廷这五年多精心的照护,妮雅已经和正常孩子成长速度一般无二了。森就这样静静地望着眼前这个十五岁的少女,思绪飘回到了六年前。那是在大魔导师阿尔法的蓝月城堡外,自己被古恩?光殇大骑士所救。妮雅为了让古恩?光殇大骑士给森教授剑术,所以建议森承诺长大后当自己守护骑士。 一晃就六年过去了,当时森对守护骑士懵懵懂懂,但是在圣山学院遇到了艾琳娜老师、罗兰老师、赫克托老师等等。在这些老师的悉心教导下,森慢慢明白了守护的意义。他在内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守护妮雅健康长大。 也许心有灵犀,正当森在内心暗暗发誓要好好守护妮雅时,妮雅缓缓转过头来,对着森浅浅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阳光,温暖而又灿烂,瞬间照亮了森的心房。她轻声说道:“森,你来了,走,一同陪我吃晚饭去,爷爷知央也在。”说着,她不由分说,轻盈地向前几步,牵住森的手,就要往圣殿走去。 森有点迟疑,因为已经答应布莱克和铁琼等逆天小队四人在圣山学院的魔武殿一起晚餐了。妮雅感觉到了森的迟缓,停下脚步,抬起清澈的眼眸,问道:“森,怎么你有事?” 森望着妮雅的眼睛,心中有些不忍。自己自从成为妮雅的守护骑士,真正没有陪过妮雅说过几次话。他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没事,只是我没想到知央大神父也在。” 知央大神父就是审判庭大主教知央?圣审,他是古恩?光殇大骑士和大魔导师阿尔法的养父,而妮雅则是阿尔法的女儿。六年多前,古恩?光殇从地狱中归来将妮雅托付给知央大神父,所以妮雅称知央?圣审为爷爷。 妮雅撅着鼻子,假装生气地回应森道:“是啊,是啊,你们俩都是大忙人,邀请你们一起共进晚餐可是很难得。” 森笑道:“我的圣女大人,您不需要邀请我,只要您给我下命令我随时奉陪的。” 妮雅和森笑着走进宏伟洁白的圣殿,远处作为圣女守护骑士的小队长艾瑞克?晨光看着这一幕,心中不喜。他想不通圣女为什么只对森亲近,自己明明也一直尽心尽力地守护着圣女。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圣殿内的餐厅中,桌面上摆满了美味佳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穿着紫袍金边的知央大神父热情地邀请森赶快入座,并表明今天是家宴。妮雅高兴地顺着坐在森的旁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森原本以为知央大神父会问一些铁琼在贝斯特兰联邦绑架事件的细节,谁知知央大神父在用餐期间只是简单地询问了下森的修行过程。 知央大神父是绝对没想到森会有今天的修行成果。六年前,他从古恩?光殇大骑士那里带回两个孩子,一个是妮雅,另外一个就是森。当时森的修行天赋极低,性格懦弱,知央大神父只能将森放在圣山学院修行,将妮雅带回教廷。之后,他还从两次御马赛上见过眼前这个大男孩,一次比一次意外,这个大男孩正以惊人的速度成长,直到这个大男孩在圣女守护骑士选拔中脱颖而出,曾经的你那个懦弱的男孩在以自己的方式履行承诺。 知央大神父望着妮雅和森说笑着,就如同五年前来圣山的途中一般,感情依旧。他不禁在心中感慨,时光飞逝,这两个孩子都长大了,也许冥冥中创世父神早已安排了一切。 森回到圣山学院的魔武殿时,夜已经有点深了。然而,魔武殿的餐厅中却灯火通明,罗兰老师和逆天小队的其余四人正在闲聊,显然正在等着森。 森一进入门,大家都望向了森。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罗兰老师还有大家,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罗兰老师笑道:“没事,平安回来就好。” 芙蕾雅冲上去抱了下森,然后兴奋地说道:“森哥,回来了就好,你现在厉害啊,刚才布莱克和铁琼说了,你可以和四大剑圣之一的黄金剑圣斗的有来有回。” 森连忙摆手道:“我哪有那么厉害!” 森正要说什么,芙蕾雅忽然朝着森身上闻来闻去,然后惊讶地说道:“不对,森哥,你身上怎么有香气,难道刚才你抛下我们,独自去约会了?” 原来那光明教廷的圣殿自然是常有人打理,处处香气扑鼻。森在那里用了晚餐又陪着妮雅说了一会话,身上自然沾染了香气。 布莱克在一旁起哄道:“森让你回来晚,活该,家里的芙蕾雅吃醋了!” 布莱克这一起哄,让芙蕾雅羞红了脸,她急忙跑到罗兰老师的身后,捂着双颊,不敢看众人。 赫尔瑞上前和森紧紧拥抱,两人都来自落日城堡,一路陪伴成长至今,一切自在不言中。 森望着大家,心里感到温馨无比。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将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这里有他尊敬的老师,有亲密的朋友,还有他想要守护的人。 第19章 圣女的期待和大陆权利的重组 森的生活仿佛被一层柔和的光晕笼罩,重新回归了他所钟爱的那份宁静之中。每三天一次的守护圣女妮雅的任务,成了他最期待的时光。在那一天,他会静静地陪伴在妮雅身旁,一同在圣殿中虔诚祷告,轻声细语地交谈,或是漫步于教廷那幽静而庄严的花园小径。 自森成为妮雅的守护骑士以来,妮雅的性格如同春日里逐渐绽放的花朵,日益变得开朗明媚。他们时常一同回顾往昔,妮雅偶尔也会像孩子般缠着森,让他演练剑术,那清脆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为这静谧的时光增添了几分生动与活力。 在妮雅的眼中,森始终是那个可以无话不谈的朋友,而其余的四名守护骑士,对她而言,不过是教廷中众多守卫中的一员,并无特别之处。 在森的陪伴下,妮雅的活动范围逐渐扩大,他们仿佛两个好奇的探险家,逛遍了教廷的每一个角落。每当森值守的日子,妮雅总会热情地邀请他一同用餐,甚至包括那温馨的早餐时光。餐桌上,他们分享着彼此的小秘密,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亲密。 妮雅的心中,一直藏着一个愿望——她想去森曾经生活的圣山学院魔武殿看看,去结识那些森常常提起的朋友。逆天小队的每一个成员,赫尔瑞的睿智、布莱克的活泼、铁琼的正义以及芙蕾雅的可爱,都在妮雅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然而,离开教廷,哪怕只是在周围活动,也至少需要两名圣阶以上的守护骑士陪同。目前,只有圣女守护骑士的队长艾瑞克·晨光达到了圣阶,而森还只是次圣阶。 因此,妮雅总是对森念叨着,希望他能尽快突破至圣阶,这样她就能陪着森一起去圣山学院上公开大课,一起去见那些挚友,甚至在圣山脚下的小河边野炊摸鱼,享受那份纯真的快乐。 森望着妮雅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重重地点了点头,仿佛在向妮雅承诺着一个美好的未来。 艾瑞克·晨光站在一旁,望着森和妮雅亲密无间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他从未享受过这样的待遇,也从未见过妮雅对谁如此依赖和信任。他望向森的眼神变得越加深沉,仿佛隐藏着某种复杂的情感。他不停地向光明神祈祷,坚信自己一定会比森更加称职,他会用生命去守护圣女妮雅,守护这份神圣的职责。 除了陪伴妮雅和值守任务外,森真的将全部精力投入到了修行中。在赫尔瑞的建议下,作为试炼学员的他依旧可以上圣山学院的一些公开大课。例如星云老师的占卜课《与创世父神在一个角度上考虑事情的发展》,夜云老师的《如何凭借直觉来感觉你被弓箭或者魔法锁定》等等。每当这时,逆天小队的五人总会坐在一起,他们有种感觉,这样的日子已经越来越少了,因此更加珍惜每一次相聚的时光。 有天晚餐时,森鼓起勇气向罗兰老师请教了超阶实力的大修如何做到神翼化形,从而可以用斗气或者魔力飞翔。原来,他在无尽森林中亲眼目睹了大骑士艾莉丝·月辉展翼飞翔的壮丽场景,心中充满了向往。罗兰老师听罢,放下手中的刀叉,详细地给森讲解了神翼化形的奥秘。原来,这不过是斗气或者魔力的外放并且拟形,看似简单,实则涉及到使用者对这个世界规则的深刻掌握以及魔力或斗气的雄厚程度。 说着,罗兰轻轻一指,餐桌上便出现了两只红色的天鹅在翩翩起舞。森和芙蕾雅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因为这两只红色天鹅并非简单的火元素召唤术,而是用魔力的拟形而成。那两只天鹅仿佛拥有生命一般,在餐桌上自由飞翔,忽然间相撞变成一团火花,火花中又出现一个凤凰围绕着餐桌飞翔,美不胜收,火焰凤凰掠过森的铠甲,留下灼热却不伤人的痕迹。 罗兰对森道:“真正的修行可以说是踏入圣阶才开始的。在大修眼中,圣阶之下与凡人无二。踏入圣阶后,还有圣阶之上、超阶一流和超阶顶流三个境界,每个境界之间的差距都犹如天壤之别。你提到的神翼化形就是超阶修行者在踏入超阶行列才能掌握的技巧。你现在才是次圣阶,以后修行的路还很长,修行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万不可懈怠。” 森点了点头,表示铭记于心。他又问罗兰老师:“超阶顶流之后,还有修行的境界吗?”罗兰老师道:“应该没有了,这是各个种族掌握力量的天花板。如果突破超阶顶流,那么就触摸了神明的力量了。你前面给我提过暗夜精灵的公主梅丽莎身体被异界复仇女神所觊觎,并且垂射了神明的力量下来,那么梅丽莎应该就有半神之力。据我所知,没有哪个人可以修行到半神之力。” 森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想起赫克托老师带着他在无尽森林与意识不清的梅丽莎相遇时,赫克托老师根本无法抵挡那时的梅丽莎。同样,也是梅丽莎被复仇女神附身后才真正击退了重伤了黑暗教主。 罗兰老师道:“这些境界离你还远,修行切记不可好高骛远。”森又点了下头道:“老师,我记住了。” 罗兰老师忽然记起了什么,郑重对森道:“你如果那时候感觉自己要突破到圣阶了,务必要提前告诉我。”森见罗兰老师正色,立马站起道:“老师,我记下了。” 罗兰老师又问了几句森在魔法修行的地方,并给森指出如何更能提高修行速度。他还叮嘱森在修行冰系魔法时,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一定要去水系魔法殿请教安娜老师,对于冰系魔法来说,安娜老师才是真正的大家。 就这样,森、罗兰和芙蕾雅度过了一个温馨而充实的晚餐时光。 翌日清晨,罗兰老师从窗户看到森已经准时地在练武场比划着剑术,他扭头佯装严肃地对赖在床上的芙蕾雅道:“芙蕾雅快起来,你看森多么刻苦。以你的天赋,你要是有他一半努力,现在早都圣阶了。” 芙蕾雅撅着嘴,又翻了个身嘟囔着:“圣阶有什么好,我守着老师你就好了。”罗兰老师摇了摇头,溺爱地帮芙蕾雅掩了下被子,嘴角却挂着一丝微笑。 森在圣山学院魔武殿和教廷的圣女殿之间忙碌着,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又三个多月过去了。这期间,森又陪同圣女妮雅参加了两次教廷枢机院的会议。还有两次虽然不是森当值,但他也从会议中得知了贝斯特兰联邦发生的重大事件。 月前,无尽兽人部落超阶实力的大祭司带领两名圣阶之上的兽人战士袭击了贝斯特兰联邦的紫晶公国,紫晶公国大公罗格及其王室成员几乎全部被杀。 原因是罗格收取了兽人部落的矿产,但并没有把兽人部落要的军备运到,所以兽皇发怒,派大祭司袭击了紫晶公国。 森从枢机院会议上也听出了这次袭击的怪异之处,袭击时,紫晶公国大公罗格豢养的黑晶佣兵团的主力恰好外出执行任务,所以超阶实力的大祭司冲入紫晶公国如入无人之地。 光明教廷枢机院各大主教讨论后,非常怀疑是贝斯特兰联邦其他公国做局,以丢车保帅的方式将紫晶公国彻底出卖。 因为随着教廷强力整顿贝斯特兰联邦教区后,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这么多年不光紫晶公国向兽人部落出售军备,贝斯特兰联邦各个公国没有一个没有赚这个黑心钱的。更有证据表明,他们还将海洋霸主娜迦族的魔法装备也向兽人部落出售了不少。 光明教廷的各大主教十分生气,与赫尔冥帝国联手进攻贝斯特兰联邦的建议又一次被提上议程,并下令圣殿骑士团开始备战。 就在光明教廷不停地开会研究时,赫尔冥帝国的六大军团之一商盟护翼军团开始向贝斯特兰联邦挺进,对外宣传是为了保护贝斯特兰联邦的商路不被兽人部落袭击。 可是明眼人都看出,兽人部落离贝斯特兰联邦足有几千里之遥,袭击事件顶多是高阶战力的突然出现,根本不用军团开拔挺进。显然是赫尔冥帝国血皇席立海不满贝斯特兰联邦的唯利是图和所作所为。 所有人都不会否认,仅5万人的赫尔冥帝国商盟护翼军团就可以号称有百万佣兵团的贝斯特兰联邦覆灭。 贝斯特兰联邦的两队特使分别前往了赫尔冥帝国和光明教廷,向赫尔冥帝国承诺不再与兽人部落做任何生意,并平价向帝国出售娜迦族的魔法装备,并为帝国提供廉价的奴隶以解决无尽森林中无尽城务工人员不足的问题。 赫尔冥帝国血皇默认了贝斯特兰联邦的道歉,但是商盟护翼军团并未撤回,而是就此驻扎。 另一队特使向光明教廷承诺断绝与兽人部落的来往,并承诺为两年内光明教廷在无尽森林修建一座光明城。规模虽然比不上无尽城那般大,但是要比无尽城更朝无尽森林深处延伸。并承诺光明城是一座由教廷掌握的城市,里面的教民由贝斯特兰联邦想办法填满。 光明教廷又一番讨论后,也默认了贝斯特兰联邦的认错方式。 总之这次事件后,似乎消失的只有紫晶大公罗格还有他的财富。 森站在圣女妮雅的身后参加了教廷枢机院各种关于处置贝斯特兰联邦资敌的讨论会,最终得出一个真理:世界就是这样运转的,和落日城堡邻里间的纠纷一样无趣。 第20章 光明之城的建设与血色十字架 贝斯特兰联邦在经历一系列外交风波后,终于主动向赫尔冥帝国和光明教廷低头认错。这一举动使得大陆上的局势再次陷入一种微妙的平衡之中,各方势力虽暗流涌动,但表面上却维持着一种难得的和平。 为了彰显诚意,也为了进一步巩固与赫尔冥帝国的关系,贝斯特兰联邦不惜花费大量钱财,雇佣了赫尔冥帝国的民工,开始继续修建无尽森林中的血皇大道。 原本,血皇大道仅仅修至无尽森林中的无尽城,但如今,贝斯特兰联邦有了更宏大的计划——在无尽森林深处再建一座政教合一的光明城。这座新城初步选址比无尽城还要深入森林三百里,为了确保建材能够顺利运达,贝斯特兰联邦决定先扩建血皇大道。 已经驻扎在无尽城的赫尔冥帝国的无尽森防军团,为贝斯特兰联邦的修建工程提供了强有力的安保力量。他们的存在,确保了血皇大道扩建工程的顺利进行,也让贝斯特兰联邦的官员们松了一口气。 八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在贝斯特兰联邦无数金币的砸下,血皇大道的扩建工程终于全部完工。 这条大道朝无尽森林中又延伸了三百多里,而且整个路面都被硬化处理,可以让重型马车在上面飞驰。这一变化,不仅方便了物资的运输,也为无尽森林中无尽城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繁荣。 之后,贝斯特兰联邦开始在赫尔冥帝国靠近无尽森林周围的那些城市大肆采购建城物资,源源不断地向无尽森林运送。同时,他们还从五大帝国雇佣了大量的能工巧匠,准备在无尽森林深处修建一座独具特色的光明城。这座城市的建成,无疑贝斯特兰联邦和光明教廷捆绑在一起,同时还大大提升贝斯特兰联邦在大陆上的地位,待城建成后,光明城内所有商业元素依旧牢牢被贝斯特兰联邦所控制。 因为修建光明城的资源和劳务都要经过无尽城,所以贝斯特兰联邦的这番操作进一步造成了无尽城的繁华。各种高档的娱乐设施和消费场所如雨后春笋般出现,无尽城的人口也迅速增长,已经超过了百万。 面对如此庞大的城市规模,赫尔冥帝国考虑除了无尽森防军团驻扎在无尽城外,还要在无尽城独立设立一支城防军,主要负责城市的治安。 与此同时,在圣山学院的魔武殿前,枫树红了又落,森在过去的一年中过得尤为充实平静。他往返于圣山学院和教廷的圣女殿之间,修行也不曾落下一分。 在次圣阶的境界上,森不断夯实基础,体内的各种残余能量也慢慢被转换成自己的能量,森在剑道和魔法融合逐渐走出自己的道路。 罗兰老师看到森离圣阶越来越近,心中既欣慰又担忧。这日,他嘱咐森照顾芙蕾雅,自己则要远行一天。森自然没什么不可,只是芙蕾雅嚷嚷着要跟着罗兰老师。罗兰老师笑着安慰她,只离开一天,傍晚就能回来,芙蕾雅这才应允。 这天正好森当值圣女殿,而芙蕾雅又没课。而逆天小队的赫尔瑞跟着院长魔世·苍穹出去试炼了,布莱克和铁琼两人则被骑士殿的导师巴索大骑士安排了值守任务。 于是,森就将芙蕾雅带到了光明教廷的圣女殿。 圣女妮雅和芙蕾雅一见如故。一个温柔恬静,一个活泼可爱,两人很快就处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友。反而将森晾在了一边,有时候两人还悄悄对着森指指点点,然后又是一阵逗笑。森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女孩的世界,自己现在真不懂。 见妮雅和芙蕾雅相处得很好,森便到圣女殿外值守。这时,圣女守护骑士的小队长艾瑞克?晨光见森出来后,径直上前正式向森说道:“骑士森·赫尔金,以后如果带什么人见圣女殿下,作为圣女殿下的守护骑士,希望你能严格遵守程序。”森这才想起,带任何人面见圣女殿下都需要枢机院礼仪部备案,以防宵小之徒靠近圣女。作为圣女的守护骑士,自然要严格把关。 森知道自己做错了,但此时他正是年轻气盛之时,听到艾瑞克?晨光略带责备的语气,也有点生气。他冷冷道:“骑士艾瑞克?晨光,我与妮雅认识六年多了,我知道怎么样对她好,不需要别人来指手画脚。”艾瑞克?晨光一滞,还要责备几句,这时候圣女妮雅和芙蕾雅也从圣殿出来,远远对森喊道:“森,过来,我们要去花园,陪我们去。” 森就要离去,艾瑞克?晨光压低声音道:“骑士森·赫尔金,希望你能谨言慎行!”森低声回到:“骑士艾瑞克?晨光,做好你自己,莫管他人!”说完就离去。艾瑞克?晨光望着森的背影,脸黑的可怕,不知道在想什么。 傍晚时分,光明教廷枢机院礼仪部大主教塞巴斯蒂安·圣仪约谈了森,严厉告诫他不得违反教廷的相关制度,并扣除他本月俸禄以示惩戒。森对俸禄倒是无所谓,反而很在意艾瑞克?晨光这种告密行为。之后,芙蕾雅依旧缠着森前来教廷看望圣女妮雅,森依旧没有向光明教廷枢机院礼仪部报备,而是向枢机院主教部报备,声称圣女妮雅要面见圣山学院学子芙蕾雅,流程一样合规。但是,他再未和艾瑞克?晨光说过一句话。 在森的世界中,守护骑士小队五人虽然说不上是伙伴,但至少是同事,理应相互照应,而不应该背后背刺。而艾瑞克?晨光毕竟是守护骑士的小队长,再加上森从来不在宿舍住,而是回圣山学院的魔武殿,所以反而森成为了圣女守护骑士中那个不合群的人物。不过,森也不在意这些,他只在意自己该在意的事情。 这点小插曲根本不影响森的内心世界,他依旧我行我素地对待妮雅,就如同朋友一般,没有尊贵之分,只有纯粹的友情。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是半年过去了。森觉得自己随时都有可能突破圣阶,但罗兰老师一直要求他压抑住,不要突破。森不知为何,但知道罗兰老师定是为了自己好,所以一直没有突破境界。 春暖花开之日,光明教廷枢机院信理部大主教卢卡斯·金辉亲自前往无尽森林巡视了光明城的修建进度。 回来后,卢卡斯·金辉意气风发的向枢机院汇报光明城的建设情况,显然其进度让信理部大主教卢卡斯·金辉为之一振,光明教廷可以名正言顺的进驻无尽森林。 为了借此机会扩大光明教的影响力,经枢机院过一番讨论后,建议圣女妮雅能代表光明神巡视赫尔冥帝国的重大城市,最后一站定为无尽森林中建成的光明城,向天下昭告光明教义将覆盖无尽森林。这涉及到光明教义的传播,没有人能提出异议。 首站就是赫尔冥帝国的第二大城市幽冥堡。 幽冥堡位于冥殇城以东,靠近落日山脉,专门作为军事防线和恶魔之门的前哨。这是一个常年战备状态的城市,驻守着赫尔冥帝国的精锐部队,负责应对末世火山的恶魔威胁。城市的建筑风格沉重古朴,常年弥漫着灰色的硝烟和魔法气息。 圣女妮雅的巡视之旅,将从这里开始。 在整个教廷都在为圣女出行忙碌时,教廷审判庭大主教知央?圣审请森到审判庭去一趟。 森踏上圣山后山的石阶时,晨雾正从两侧的黑曜石柱间渗出。那些石柱上雕刻着扭曲的罪人面容,每道裂痕都渗出微光 —— 那是用叛教者血液混合魔晶浇筑的警示纹路。 石阶尽头,审判庭主殿的青铜大门上,十二道倒悬的铁锁链缠绕着浮雕的光明神徽,锁链尖端滴落的并非雨水,而是常年不凝的血色露珠。 “进来吧,森?赫尔金。” 知央?圣审的声音从殿内传来,银发老者端坐于黑曜石审判席上,紫袍金边在幽蓝魔晶灯下泛着冷光。他身前的长桌上,一枚血色十字架正悬浮旋转,圣徽上的纹路如跳动的血管。 殿内二十四根石柱上,分别锁着历代异端的灵魂之火,火光中传来细碎的哀嚎,却被穹顶的 “真理之眼” 浮雕吸收,化作地面流动的金色符文。 “这是审判庭的‘蒙面骑士’圣物。” 知央的权杖重重顿地,宝石深处闪过血色流光,“戴上它,意味着你将多一重身份,从今往后,你不光是圣女的守护骑士,你还是教廷审判庭的蒙面骑士。” 森望着那枚悬浮的十字架,金属表面流淌着温热的光泽,仿佛有生命般微微搏动。当他伸手触碰的瞬间,血色纹路突然亮起,在他手背烙下一个转瞬即逝的十字印记。 “妮雅的纯洁是教廷最后的光。” 知央的眼神穿透晨雾,落在森的铠甲上,“但枢机院内有阴影在滋生 —— 贝斯特兰教区的溃烂,不过是冰山一角。” 他抬手召出一面水镜,镜中闪过艾瑞克?晨光向某位大主教递交密信的画面,“当你以‘蒙面骑士’身份行事时,不必遵循常规审判流程。遇见玷污圣女内心纯洁的邪恶……” 血色十字架突然发出嗡鸣,悬浮至森的面甲前,化作一道血色面纱覆盖其上。 森只觉视野瞬间变得清晰百倍,能看见殿内石柱缝隙中藏匿的黑暗孢子,甚至知央权杖宝石深处凝固的咒印。 “就地格杀。” 知央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不是骑士的荣耀,而是刽子手的职责。你愿意吗?” 后山的风穿过殿门,吹动森面甲上的血色面纱。他想起妮雅在露台上的笑容,想起罗兰老师说过 “圣阶之后方知世界残酷”。 当血色十字架彻底融入面甲,森听见自己的声音从面纱下传来,带着金属般的回响:“为了守护圣女的纯洁,我愿意。” 审判庭的青铜大门在他身后缓缓关闭,二十四根石柱上的灵魂之火突然暴涨,将森的身影映照在黑曜石地面 —— 那道被血色面纱笼罩的轮廓,从此成了教廷阴影中最锋利的刃。 第21章 圣女巡礼与恶魔防线 光明教廷圣女妮雅的巡视,是整片大陆都为之震动的大事。这位被光明之神眷顾的少女,出行将伴随着浩大的声势与严密的护卫。 此次巡视,随从及圣殿骑士团的护卫前前后后竟聚集了近八百人,这样一支庞大的武装力量,在赫尔冥帝国的疆域内行走,自然需得向帝国报备。 枢机院礼仪部早于出发前半月,便以加急书信的方式,向赫尔冥帝国司仪部详尽陈述了此事。 帝国司仪部得信后,不敢有丝毫怠慢,亲自将此事呈报给了血皇席立海。 血皇听闻后,沉吟片刻,随即下令从自己直属的皇家戍卫军团中调遣五百轻骑兵,前往教廷听令,并全权负责圣女妮雅出行的安全。 这一举动,无疑彰显了赫尔冥帝国对光明教廷的重视,但也隐隐透露出一种不容忽视的强势。 当教廷见到皇家戍卫军团的骑兵队长时,心中虽有不满,却也只能感谢血皇的“好意”。 教廷枢机院的多位大主教私下议论,自上次帝国御马赛后,赫尔冥帝国在各种事务上似乎都刻意与光明教廷较劲,血皇的强势态度愈发明显。 这种微妙的局势变化,让教廷上下都感到了一丝不安。 好在此时,贝斯特兰联邦主动提出愿为光明教廷在无尽森林中修建一座城池,这无疑为教廷打开了一个新的局面。 在这件事情上,赫尔冥帝国也从贝斯特兰联邦那里获得了不少好处,因此对于教廷在无尽森林拥有一座政教合一的城池,帝国也选择了默认。 经过一番商讨,教廷枢机院决定请皇家戍卫军团的五百轻骑兵完全听从此次圣女出行的安保负责人——圣殿骑士团团长格雷戈里·烈日的安排。 格雷戈里是一位经验丰富的战士,他果断地令皇家戍卫军团轻骑兵作为先锋开路,轻骑兵队长欣然领命,教廷上下这才松了一口气。 此次圣女出行,教廷枢机院礼仪部、传道部两位大主教亲自随行,圣殿骑士团的团长更是带领三百高阶骑士前往护卫。 为确保圣女的绝对安全,圣女除了携带自己的五名守护骑士外,圣殿骑士团副团长、大骑士艾莉丝·月辉也将作为圣女的贴身护卫一同出行。艾莉丝是一位美丽而强大的女战士,她的加入无疑为圣女的安全增添了一份保障。 这日,阳光明媚,光明教廷圣女妮雅将代表光明之神开始巡视人间。一千五百多人的队伍浩浩荡荡,一路向东出发,首站便是赫尔冥帝国的第二大城市——幽冥堡。 队伍中,森骑着自己的“黑耀”,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与好奇。他曾经跟随枢机院财务部大主教奥古斯都·圣金南巡过贝斯特兰联邦,对教廷大人物出行并不陌生,但此次陪同圣女出行,还是让他感到了一丝不同寻常,更像是代表光明之神对大陆的宣言。 圣女妮雅坐在华丽的马车中,却感到有些无趣。她时不时掀起马车的窗帘,叫森过来说话。森总是微笑着回应,用轻松的话语逗得妮雅开怀大笑。就这样,队伍一路停停走走,半月后终于来到了幽冥堡。 幽冥堡的城主阿力斯·月耀亲自带领幽冥堡的格里大主教等若干人员在城外迎接。 阿力斯是一位威严的老者,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森随着大队人马进入幽冥堡,只见城墙高大厚实,城墙上的了望塔错落有致,士兵们在城墙上巡逻,身影忙碌而有序。城内的建筑风格庄重肃穆,每一块砖石仿佛都承载着岁月的沧桑与战争的痕迹。 这座常年备战的城市,处处透露出一种坚韧与不屈。 森曾经听自己的好友赫尔瑞介绍过,幽冥堡是理论上末世火山的第二道军事防线,而第一道防线则是落日城堡。 这两道军事防线是为了提防末世火山——也被称之为恶魔之门。那是一个直径有十公里的大火山口,直通地狱。上次大战时,恶魔之门冲涌出无数地狱恶魔,给大陆造成了巨大伤害。 因此,千年内以人族为代表成立的守护者联盟,建立了落日城堡,一直守护着恶魔之门。即便现在,恶魔之门常年也有小的魔头从地狱中涌出,所以落日城堡征战连年不断。 而幽冥堡则是赫尔冥帝国为了防止落日城堡没有抵御住恶魔袭击而建立的第二道军事城堡。在这里驻扎着帝国强大的落日戍卫军团,他们时刻防范着末世火山中恶魔的涌出,还要警惕来自东方众神之战遗址“死寂之地”可能出现的未知威胁。 森脑海中不断回忆着以往的信息,他自小在落日城堡长大,在他的印象中从未在落日城堡见到过光明教廷的教堂。而且,落日城堡那些常年征战的兵痞对光明之神也没有丝毫敬意。 而幽冥堡则不同,这里离落日城堡不远,但这里有大陆有名的余晖大教堂。这座教堂是光明教廷在幽冥堡的象征,也是教民们心灵的寄托。 圣女一行人自从进入幽冥堡,教民们便沿途等待欢迎。他们手持烛火,脸上洋溢着狂热的信仰。孩子们穿着洁白的衣服,手中挥舞着光明之神的旗帜;老人们则跪在地上,虔诚地祈祷。 迎接圣女妮雅的队伍和圣女一行人终于来到了余晖大教堂。这座教堂宏伟壮观,金色的穹顶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教堂的大门敞开着,里面传来悠扬的钟声和教民们的祈祷声。 圣女妮雅站在余晖大教堂的露台上,向下面数万教民做了演讲。这个演讲稿是枢机院礼仪部再三推敲而定稿的,旨在传达光明教义,鼓舞人心。 妮雅站在露台上,犹如天使降临人间。她身穿洁白的圣衣,头戴璀璨的皇冠,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下面的教民们瞬间安静了下来,他们仰望着妮雅,眼中充满了期待与敬仰。 妮雅有点紧张,她轻轻咬了咬嘴唇。站在妮雅身后的森见状,轻声说道:“不用紧张,有我在。” 妮雅听到森的话语,才平复下心情。她深吸一口气,将背了一路的稿子轻轻道了出来: “亲爱的教民们,光明之神照耀着我们,给予我们温暖与希望。在魔难之日,只有光明之神可以护佑众生,引领我们走向光明与和平。让我们携手共进,守护这片大陆,让光明永存!” 妮雅的讲话过程中,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道耀眼的光柱,直射向余晖大教堂。云层中隐约有天使飞翔的身影,他们挥动着洁白的翅膀,洒下圣洁的光芒。 教民们见状,纷纷跪地祈祷,眼中闪烁着泪光。他们相信,这是光明之神对妮雅的认可,也是对他们的庇佑。 森知道妮雅不会魔法,手无缚鸡之力,可是见到如此神迹也不由惊呆了。他望着天空中的光柱和天使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敬畏与感动。 这时候森感觉到了手背那个血色的十字印记忽然亮了起来,而自己则有晋级圣阶的冲动,想起罗兰老师的叮嘱,森不断平复那种冲动,才将晋级的冲动压了下来。 第22章 蒙面骑士的信仰抉择 幽冥堡的夜幕低垂,星辰点缀着深邃的天穹,余晖大教堂的宴会厅内灯火辉煌,一场盛大的欢迎晚宴正在举行。 森,这位年仅十八却已身形魁梧的守护骑士,身着一袭银边黑甲,身高超过一米八,他的体魄因长期与各种奇物接触并刻苦训练而显得尤为健壮,宛如一座移动的铁塔,坚定地守护在妮雅圣女的身旁。 妮雅身着洁白无瑕的圣女长袍,头戴镶嵌着月光石的银冠,宛如月光下最纯洁的百合,她的一举一动都吸引着周围人的目光。 而森,作为她最为信赖的守护骑士,自然寸步不离,其余四位圣女守护骑士则散布在宴会厅的四周,警惕地注视着每一个角落,确保这场晚宴的安宁。 晚宴上,幽冥堡的教职高层与政要人物络绎不绝地向妮雅致意,他们的言辞中充满了敬意与讨好,而妮雅则以她那温婉的笑容和得体的回应,一一化解了这份热情。 森站在妮雅身后,目光冷静地扫视着这一切,心中却涌起一股格格不入的疏离感。作为铁匠的儿子,他更怀念的是铁匠铺中那清脆的叮当声,而非这虚伪的社交狂欢。 正当森心中暗自鄙夷时,一位身着暗紫色神职长袍的人员悄然走近,递给他一张折叠精致的纸条。 森接过纸条,展开一看,上面写着:“森,我在教堂外麦香酒馆等你。——芙蕾雅”。这字迹,他再熟悉不过,正是芙蕾雅的笔迹。 森心中一惊,芙蕾雅怎会在幽冥堡?她不是应该在圣山学院深造,与罗兰老师相伴吗? 无暇多想,森轻声向妮雅禀告此事,妮雅微微一笑,示意他放心前往,自己这边有艾丽丝大骑士守护,无需过多担忧。 森感激地点了点头,匆匆返回房间,脱下那身华而不实的礼服,换上轻便的锁子甲,背上自己的重剑“鬼泣”,这把剑剑身宽厚,剑柄上雕刻着复杂的符文,他匆匆向教堂外走去。 经过一番打听,森得知麦香酒馆就在余晖大教堂同一条街上,只不过位于另一头。 当森踏入酒馆,一股混合着麦芽香与烤肉味的暖风扑面而来,酒馆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森的目光迅速扫过人群,很快便发现了靠窗小桌旁的芙蕾雅,她正兴奋地朝自己挥手,身旁还坐着一位身披红色斗篷,将面部遮得严严实实的人物,但看那标志性的红色,森心中已有了答案——罗兰老师。 森微笑着走向他们,芙蕾雅热情地为他搬开椅子,请他坐下。 罗兰老师关切地询问森是否已用餐,森挠了挠头,憨厚一笑,表示自己一整天都紧随妮雅,尚未进食。 罗兰老师见状,让芙蕾雅到酒馆侍者那里为森点了两份烤牛排,然后芙蕾雅则在一旁乖巧地为他倒上一杯冰凉的葡萄汁解渴。 用餐间,罗兰老师再次询问森最近是否有晋级的冲动,森对于这位亦师亦友的长者向来毫无保留,他提到下午圣女妮雅对教民演讲时,引发了神迹降临,自己心中也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晋升欲望。 罗兰老师听后,慎重地点了点头,又问道:“除了这些,还有什么特殊的感觉或变化吗?” 森沉吟片刻,将离开圣山时,被知央大神父册封为教廷蒙面骑士的事情告知了罗兰老师。 罗兰老师似乎对此并不感到意外,她缓缓说道:“光明教廷的蒙面骑士,是最忠心于光明教义的一群人,他们以生死扞卫信仰,同时也受到光明神的庇护,不受邪神的诅咒与神罚。这是一种难得的荣誉与责任,但关键在于,你作为圣女的守护骑士已有一年有余,你是否从内心真正信仰光明教义?” 森沉思片刻,认真回答道:“我只在意我关心的人,还有关心我的人在这个世界上不受伤害,快乐地生活。这对我来说,就是一种守护,也是一种信仰。至于光明教义那种宏大而纯洁的爱,我还做不到。” 罗兰老师望着餐桌上的烛火,笑了笑道:“世间能做到无私无欲的,又有几人呢?哪怕是神明,也有私心,否则何来大战?既然做不到,那就做你喜欢的事,守护你珍视的人。” 森点了点头,坚定地说:“我明白了,回圣山后,我会向知央大神父辞去蒙面骑士的职位。” 罗兰老师轻轻摇头,温柔地说:“傻孩子,有光明之神的护佑,这是多少人求之不来的福分。你可以不信仰光明教义,但只要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去维护它,也就对得起‘蒙面骑士’这几个字了。不必辞去,将来不要辜负知央神父这份善意即可。” 森闻言,心中豁然开朗,他感激地望着罗兰老师。 这时,酒吧侍者将香气四溢的牛排端上桌,森打消了心中的顾虑,大口享用起来,芙蕾雅则在一旁细心地为他添了葡萄汁。 饱餐一顿后,罗兰老师付账,带领森和芙蕾雅走出酒馆,七拐八拐地进入一条幽静的小巷,最终停在一座看似普通的小院前。 罗兰老师轻叩院门,片刻后,一个蒙面的武士打开了紧闭的大门。武士见到罗兰三人,不多言语,只是警惕地朝门外扫视了一眼,便将三人引进院内,随后又将大门紧闭。 武士领着三人穿过前院,来到后院的一座大堂内。 大堂内点着几根蜡烛,光线昏暗,只能勉强看清四周的轮廓。武士也不多言,径自离去,留下三人站在大堂中央。 罗兰老师环视四周,轻轻一指地面厚实的地毯,地毯仿佛有生命一般,缓缓卷向一旁,露出地面上一幅巨大的魔法阵。 森认得这个魔法阵,它散发着淡淡的蓝光,显然是个传送阵,只是不知它将通往何方。 罗兰老师站到魔法阵上,示意森和芙蕾雅也站上来。随着罗兰老师身上充裕的魔力涌向传送阵,整个魔法阵瞬间被点亮,光芒闪烁间,三人的身影逐渐模糊,最终消失在大堂之中。 第23章 落日山脉的守护者 上一章中,我们跟随森的脚步,见证了他随光明圣女巡视赫尔冥帝国第二大城市幽冥堡的盛况。正当他在欢迎晚宴上沉浸于热闹氛围时,一名神职人员匆匆赶来,递给森一个纸条。 森前往幽冥堡的麦香酒馆。原来,是罗兰老师和芙蕾雅两人不远千里,从圣山学院专程赶来与森相见。 罗兰老师神色凝重,与森谈论了关于信仰的话题后,带着森和芙蕾雅踏入了一个神秘的传送阵。 光芒一闪,三人从传送阵中迈出,此时已是午夜时分。森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炽热的硫磺味,他的目光掠过满地大小不一的火山口,以及那沸腾翻滚的岩浆,它们如同燃烧的血液,将夜空染成了暗红色。 森环顾四周,这番景象让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地方,与眼前的场景惊人地相似。 森不禁有些不确定地询问罗兰老师:“老师,难道我们此刻身处的是……落日山脉?” 罗兰老师轻轻点头,步伐不停,边走边说:“时间紧迫,前方还有人等待着我们。” 森和芙蕾雅对视一眼,连忙加快脚步,紧跟在罗兰老师的身后。 森自幼在落日山脉的落日城堡长大,对这片土地充满了深厚的感情。他无数次在远方眺望那些巍峨的火山口,听闻人们讲述落日山脉上最大的火山口直径近十公里,被称为恶魔之门,是连接地狱与人间的大门。 落日城堡的勇士们世代守卫于此,誓死抵御从地狱中涌出的恶魔,保护着苍生免受涂炭。 森回想起小时候,曾亲眼目睹落日城堡的战士们英勇地与恶魔搏斗,将那些狰狞的怪物一一斩杀。恶魔的尸体被运回落日城堡,经过特殊的处理,变成了珍贵的魔法材料。 而此刻,森正站在这些火山口旁,感受着脚下传来的震动和岩浆的炽热,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畏之情,为了生存,为了守护,落日城堡的父辈们都围绕着这些火山与恶魔拼斗,将生死度外。 森三人继续前行,不久便来到一个平坦的山谷。周围火山林立,仿佛是大自然的守护者。前方,几个人影正在忙碌地布置着一个巨大的魔法阵。其中一人,森认得,是落日城堡的大管家,那位神秘莫测的星空剑圣杜维老爷子。 杜维见罗兰三人到来,连忙迎上前来。罗兰老师见到杜维,首先开口道:“这次就麻烦老哥了,一切就拜托你了。” 杜维微微一笑,道:“不麻烦,我也希望事情能够顺利。不然,我也想见见当年是什么东西害了艾琳娜。” 听到艾琳娜的名字,罗兰老师的神色瞬间黯淡下来。她想起当年,自己的女儿艾琳娜在魔武融合晋升圣阶时,遭受了异界魔神的诅咒,魔法之心被毁,丈夫查尔斯也因此身亡。 艾琳娜执意报仇,与罗兰老师产生了隔阂。而艾琳娜的武技老师正是星空剑圣杜维,等杜维赶到晋升之地时,一切已无法挽回。这么多年来,杜维对那件事也一直耿耿于怀,此次罗兰老师上门请求帮助,杜维自是愿意。 几个月前,罗兰老师察觉到森的底蕴已经足够晋升到圣阶。她生怕艾琳娜的悲剧再次在森身上重演,于是再次细细揣摩艾琳娜身上发生的一切。 艾琳娜当初是全系的魔武融合,就天赋而言实力远超森。而森仅是冰系魔力和斗气融合,但两人都突破了魔武屏障,魔力和斗气融合的完美无瑕,关键是两人都没有信仰,。 在大陆上,突破魔武屏障的高手并不罕见。如赫尔冥帝国皇家大总管仇云山、与罗兰老师交过手的黑暗教主,以及以魔法着称的精灵一族和暗夜精灵一族等种族中,都有无数突破魔武屏障的超阶高手。特别是龙族,他们天生就是魔武融合的强者。 然而,上述的各个强者都有各自的信仰,在各个主神的庇护下魔武融合,轻易突破魔武屏障,然后晋升至圣阶。 所以,罗兰老师经过多年推理得出的结论:如果没有主神的庇护,魔武融合者在晋升圣阶的关键时刻,极有可能受到异界邪神的诅咒或者神罚。 因此,罗兰老师告诫森要压住境界,暂时不得晋升圣阶,以免发生意外。 为了确保森的安全晋升,罗兰老师腾出一日时间,专程拜访了落日城堡的海德·光耀堡主。希望海德能调动人手建立一个巨大的守护魔法阵,以帮助森顺利晋升圣阶。 海德堡主作为守护者联盟的盟主,看守着末日火山——恶魔之门,手下有大陆最好的封印大师和阵法大师。他曾经也求学于圣山学院,对于曾经的老师罗兰自然不会拒绝。 但海德堡主也不会轻易动用守护恶魔之门的魔法材料来帮助森。罗兰老师欣然答应,表示这次魔法阵布置的所有材料都由自己承担。 海德堡主听后,不禁为森感到庆幸。这个落日城堡普通铁匠的儿子,不知交上了什么好运,竟然得到了大陆顶尖人物“火魔”罗兰的如此青睐。 罗兰老师回到圣山学院后,思前想后仍觉得不够保险。于是,她又私下与光明教廷审判庭大主教知央·圣审见面,探问是否有办法可以不信仰光明神,却又能受到光明神的护佑。 知央大神父看着罗兰老师期望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若不是知道罗兰老师那豪爽的性格,他几乎要以为这是在试探自己审判庭的刑具是否残酷了。 知央大神父正色对罗兰老师道:“希望罗兰老师不要在虔诚的神父面前亵渎光明神威。”说完,他便径自离去,留下罗兰老师愣在原地。 然而,不久后,正如森后来告诉罗兰老师的那样,知央大神父以光明教廷宗教审判庭大主教的名义,暗中册封森为教廷的蒙面骑士。 这一举动让罗兰老师既感到意外又感到欣慰。 好在今夜在麦香酒馆,当罗兰老师问起森是否信仰光明之神时,森坚定地回答道他的信仰是守护。 这让罗兰老师更加坚定了要保护森安全晋升的决心。 于是,罗兰老师带着森传送至了先前已经布置已久的落日山脉。这里,将是森晋升圣阶的起点,也是他们共同面对挑战、守护信仰的战场。 第24章 相隔万里 师徒相继晋升 在魔幻大陆的遥远西侧,矗立着一座终年被厚重的云雾所缠绕的高山,它便是闻名遐迩的天启山脉。 这座高山不仅云雾缭绕,更时常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鸣与刺目的闪电,仿佛是天地间最为狂野的力量在此交汇。四周,高阶魔兽肆意出没,它们的吼声与山脉的轰鸣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死亡与危险的交响乐。 因此,天启山脉被世人畏惧地列为十大险地之一,鲜有人敢轻易涉足。 然而,就在这危机四伏的天启山脉深处,隐藏着一个鲜为人知的秘密。 在一处幽深神秘的山坳之中,一棵参天大树静静地矗立着,其粗壮的树干与茂密的枝叶仿佛是大自然的完美伪装。谁也想不到,这棵大树之后竟隐藏着一个巧妙至极的魔法阵。 魔法阵的光芒微弱而内敛,不仔细察看根本无法发现其存在。而穿过这魔法阵,便是一个被严密封印的空间秘洞。这秘洞之后,连接着一片独立于主大陆之外的空间碎片。 这片空间碎片并不辽阔,一眼便可尽收眼底。 碎片之上,一座复杂的魔法阵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各种珍贵的魔法石镶嵌其中,成为了这片空间唯一的照明来源。 抬头望去,只见无尽的虚空,仿佛能吞噬一切光芒与声音。在这片空间中,弥漫着一种奇异而强大的力量,它既不同于魔法,也异于斗气,更非天地自然所生,而是带着一种神秘莫测的气息。 在这空间碎片的正中央,一棵枯树孤零零地矗立着,它的枝干已经干枯,树叶也早已凋零,仿佛见证了无数岁月的沧桑。 树下,一个老男人盘膝而坐,他面容英俊,虽已年迈,但眉宇间仍透露出一种不羁与潇洒。他手中把玩着一副塔牌,眼神中闪烁着智慧与深邃。 这个老男人,正是森在无尽森林试炼时,意外拜下的另一位师傅——杀手公会会长七星。 七星为人放荡不羁,行事风格独特,曾与凛风剑圣赫克托一同带着森在无尽森林中探险,却无意中破坏了守护者联盟的精心计划。守护者联盟的长老之一,也是杀手公会的前任会长九耀,为了弥补这一过失,只能哄骗七星来到这片空间,希望他能参悟出其中隐藏的空间力量秘密。 七星的血液中流淌着空间兽的力量,这使得他能够在各个空间中自由穿梭。在无数次的穿梭中,他遇见了许多沉睡的神明,他们的周围都环绕着那种神秘而强大的力量——神力,这片空间就是充斥着神力。 如今,七星被封印在这片空间之中,虽然凭借他空间穿梭的能力,只要愿意花费时间,迟早能够回到大陆。但这样做无疑会伤了九耀的心,七星虽然行事不羁,但对九耀却有着深厚的感情。 在这个世界上,能让七星产生羁绊的人并不多,但九耀无疑是其中之一。于是,七星决定静下心来,在这片空间中参悟神力的奥秘,这一参悟就是几年光景。 早在半年前,七星就已经悟透了神力的秘密,他本可以借此突破,成为大陆上第一个仅凭修行便踏入半神境界的人族。然而,在关键时刻,他却忽然想到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了那副塔牌。 这副塔牌的来历可不小。当年,七星实力境界达到超阶顶流之后,为了寻找刺激与挑战,竟然潜入圣山学院去找好友赫克托玩耍。 为了显摆自己的实力,七星选择了潜入的方式。没想到,这一举动却引来了圣山学院几大超阶顶流的大魔导师的围追堵截。若不是当时七星已经在空间穿梭上有所领悟,恐怕他真的会成为圣山学院的一名老师。 七星手中的塔牌,正是多年前夜潜圣山学院时抢来的。 当时,七星虽然盲目自信,但也不敢去闯魔世?苍穹院长的至高法师塔。为了以观圣山学院全貌,他闯入了另外一个法师塔。 塔内仅有一个靓丽的女孩正在摆弄水晶球。七星拿出短剑挟持女孩,故意吓唬她,询问这里是哪里、她叫什么名字以及赫克托在哪里。 女孩却异常平静地告诉七星,这里是圣山学院的占卜塔,她叫星云,是圣山学院的一名普通占卜师。至于赫克托是谁、在哪里,她表示自己并不知道。 七星知道女孩后半句估计是故意不告诉他,但看着女孩的气息也和普通人无异,便决定不再为难她。 七星告诉星云,自己是个杀手,今天来不会空手而归的,让她送个东西给他,他就放了她。星云面对这个超阶顶流的杀手却根本不怵,面色平静地说道:“你还是尽快离开的好,不然你就走不了了。” 七星在大陆上混迹多年,自然不会被一个小姑娘吓住。 七星故意在占卜塔内转来转去,见到桌上有很多魔法道具,其中一副塔罗牌造型古朴、散发着神秘的气息。他顺手就拿了起来道:“好吧,这个东西留给我,就当纪念了。” 星云见七星拿起那沓塔牌,难得地皱了下眉头。 七星见到自从自己进来后这个平静如水的姑娘终于有点情绪波动,便逗她道:“这个东西对你很重要吧?只要你求我,我就还给你。对了我叫七星,你喊一声七星大哥,我就还给你。” 星云没理七星的言语,闭上眼睛轻轻摸索手中的水晶球后忽然张开眼睛道:“你今天虽然会逃脱圣山学院的追捕,但是你迟早要和圣山学院留下深深的羁绊,你最终会成为大陆的传奇人物,圣山与你结下这些羁绊也是好事。所以你既然喜欢这道具,你就留着吧。” 七星望着星云的眼睛,竟然从她的眼中看到了点点星辰,这让他有点震惊。他意识到这个姑娘真的有两把刷子。 凭着杀手强大的直觉,七星觉得危险临近,于是急匆匆地从占卜塔离开,临走时真的揣着那沓塔牌。 后来,七星在精灵帝国的古老图书馆中查到了这副塔牌的来历。它竟然是一件神器,名称叫做“命运女神的占卜”,共五十四张,“五十四张牌中,三张‘命运之轮’代表生机,其余皆暗藏危机。 在七星之后的冒险中,如果有时间,他总是尝试从这副塔牌中抽取一张来占卜事情未来的走向,这副塔牌指引着他度过诸多不可能的险境。 半年前,在七星参悟透如何修行神力后,本想直接晋升半神境界。但他为了稳妥起见,抽取了一张“命运女神的占卜”,结果显示却是危险降临。 七星迟疑了,于是在随后的半年中,他每次想晋升半神时都会抽取一次塔牌以占卜气运,但每次结果都是危险降临,七星就更加慎重,不再急于晋升。 直至今日,七星再次抽取了一次塔牌,结果显示“虽有危险,但无大碍。”七星长出一口气,他知道终于要离开这个枯燥的地方了。 七星盘腿而坐,凝神静气,准备晋升! 而此时,在落日山脉的一个山谷中,罗兰老师、星空剑圣杜维还有一众落日城堡的顶级封印师和阵法师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他们要帮助森在这个山谷中晋升圣阶。 森盘坐在魔法阵中,放松身心,不再阻挡自己晋升圣阶的冲动。顿时,风云急变,电闪雷鸣!一场前所未有的晋升仪式即将拉开序幕。 第25章 七星的逃脱与森的圣阶 上一章讲到,杀手工会的传奇人物七星被困在异界空间碎片之中,他日夜参悟神力的秘密。在几年岁月的冥想后,他终于有所收获,触摸到了那神秘而强大的神力门槛。 然而,对于晋升到半神境七星心中始终存有顾虑,因为从神器“命运女神的占卜”的塔罗牌中,他多次占卜都得到“危险降临”的警示。 这让七星在晋升到半神境界的道路上愈发慎重,不敢有丝毫大意。 这日,七星再次取出塔罗牌进行占卜。他凝神静气,牌面翻转,这次的结果让他微微一愣——“虽有危险,但无大碍。”他沉吟片刻,心中虽有疑虑,但晋升的契机已至,他决定冒险一试。 七星盘坐于地,开始晋升。 只见七星所在的空间碎片中,原本平静的气息开始变得暴虐起来,仿佛有股无形的力量在肆虐。地上原本稳定空间碎片的魔法阵上的各种魔法石也变得闪烁不定,光芒时明时暗,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片刻之后,看似要破碎的空间碎片却奇迹般地稳定了下来。 七星双眼一睁,眼中闪烁着兴奋与喜悦的光芒,他笑道:“成了!” 这一刻,七星成为了人族第一个以修行方式踏入半神的境界。他感受着体内那股全新的、不一样的力量,心中充满了得意与自豪。 然而,就在这时,七星的脸色突然一变,心头警示大起。他身形一闪,以极快的身法闪到一边。只见他刚才所盘坐的地方,包括身后的那棵枯树,都在瞬间变成了粉末,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摧毁。 七星对所发生的事情惊疑不定,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他明明已经成功晋升,为何还会遭遇如此险境? 忽然,七星不远处的空间一阵波动,光芒闪烁间出现一个人影。七星定睛看去,只见来者是一位庄重、威严且美丽的女子。 她身着一袭洁白如雪的长袍,头戴着金冠,金冠造型精美,镶嵌着各种宝石。她的左手提着一杆银色天平,右手则提着一把锋利的长剑。整个人散发着一股神圣而不可侵犯的气息。 七星打量着这突然出现的女子,只见她有着白皙而光滑的肌肤,脸颊线条优美,呈现出一种柔和而又坚定的美感。她的眼睛深邃而明亮,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透露出一种洞察一切的光芒。 七星毕竟曾经在无数的空间流浪过,见识颇广。他慎重地先开口问道:“你是神明?” 女子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她的声音平静而威严:“我是秩序之神,忒弥斯。” 七星曾在空间流浪时见过无数的沉睡的神明,所以对神明并没有太多的敬畏之心。他冷冷地问道:“你为什么袭击我?” 忒弥斯并未着急动手,她开口解释道:“千年前,大战末期,以人族为代表与签订契约。千年内,不降临大陆,人族付出的代价就是修行不能踏入神境。如有违反,必受神罚!这个契约是被创世父神所认可的,我已经守护这个契约千年。” 七星愤愤道:“可据我所知,这千年内有不少的降临大陆,危害人间。最着名的莫过于十七年前堕落天使降临圣山,大肆杀戮!当时你怎么不维护契约?” 忒弥斯平静地回应道:“那些降临的魔神都在我的洞察之下,他们的能力并不高强,不用我出手,就会被大陆原生种族的强者围杀。至于路西法降临圣山,那并非他的本意。他是被黑暗教徒付出巨大的代价而召唤的,其降临大陆也非本体,仅是路西法的一个分身。这并不违反契约。” 七星哑然无语,他原来对于九曜等大陆强者以生命去维护秩序、抵挡的降临所付出的努力还感到敬佩,但是现在从忒弥斯口中只是轻飘飘的几句话。 一切都在秩序之神忒弥斯的掌握之中,他忽然想到了那句名言:神明之下皆蝼蚁! 七星试图辩解道:“可我并不在大陆。” 忒弥斯却坚定地摇了摇头:“是的,这里确实不是大陆。但是当年契约很明确,人族修行不能踏入神境,违者只有接受神罚。” 说完,忒弥斯用剑对着七星一指。 七星感觉无形的神力向自己袭来,他迅速调动刚刚自己修行所有的力量,在面前形成一个巨大的光盾。然而,那无形神力瞬间与光盾相遇,光盾被摧枯拉朽地击碎,光盾碎裂时爆发出空间乱流,干扰了忒弥斯神力锁定。 七星一个闪身就闪到一侧,刚才所站的地方就变成一个大坑。 忒弥斯闪着星辰光芒的双眼锁定七星,然后道:“不错,已经摸透神力的规则了。但下次你就躲不掉了。” 七星冷汗直流,他也感觉到了,下次自己将被击中,那无形的神力自己根本抵挡不了。 就在忒弥斯要再次抬手击杀七星时,她忽然一愣,自言自语道:“大陆上有人在凝集神核。看来第二次大战即将降临,千年的契约对大陆的束缚力也越来越弱了。” 忒弥斯看了下这个独立的空间碎片,对七星道:“你可以多活几刻钟,感受下神境的力量,也不枉成为千年来第一个以凡人拥有神明的力量。待会我会回来。” 忒弥斯说完对着这个空间碎片与大陆链接处一指,神力瞬间将那里封印加固。与此同时,她的身影逐渐模糊不见。 七星庆幸这半年内,自己没有冒然晋升,不然真会被忒弥斯击杀。也就今日自己晋升,忒弥斯才会被其它事所调走。看来“命运女神的占卜”的塔罗牌果然有效,他心中暗自思量。 至于这个空间怎么能困住七星,其实忒弥斯并非全知全能。她不会知道七星能穿越空间,如果知道的话,刚才她务必会击杀七星的。 再说忒弥斯回到自己异面空间的神庙中,坐在自己的神座上。她的意志瞬间向大陆落日山脉覆盖去,探寻着那凝集神核的源头。 落日山脉一个山谷中,森正在魔法阵中晋升圣阶。忽然风雷大动,云层中传来轰鸣:“人族犯禁,当受神罚!”一道由神力形成的金色雷电直接向森劈来。 森周围的防护魔法阵光芒大亮,可是那神力瞬间就将这用无数珍贵材料打造的防护魔法阵击碎。但这魔法阵也削弱了雷电三分威力。 星空剑圣杜维见状一剑向那雷电劈去,同时“火魔”罗兰也一个蕴含恐怖魔力的火球向那金色雷电砸去。 杜维和罗兰蓄力而发的绝招所含能量也非常人所见,这一剑一火球又将那雷电的能量抵挡了五分。但杜维和罗兰也被雷电震退,脸色发白。 剩余金色雷电瞬间就劈中了森,森一下被击倒。关键时刻森手背上的血色十字架显现了出来,又将那雷电减弱一分。尽管这样森也被雷电轰得焦黑不堪。 云中的意志力发出一声:“咦,原来是光明神的神仆。”随后天空中那恐怖的意志力渐渐褪去。 杜维和罗兰忍住身体不适,上前观看森的状况。森的皮肤虽然焦黑,内伤严重,可是森体内还残留着世间奇物生命之水的精华,此时正在迅速修复森的身体。 杜维朝着罗兰点了点头,以森的体质和恢复速度,不出三个时辰应该就能活动自如了。 杜维望着那云层对罗兰落寞地说道:“作为艾琳娜的师父,当年艾琳娜晋升圣阶时,我没有在她身边守护,让她受到了神罚。这是我这么多年的心病,现在我才知道,即使我在,结果也一样。” 罗兰许久才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她心里却明白,自己的女儿艾琳娜如果想要为查尔斯复仇,向这么厉害的神明发起挑战,也许只有成为神明这一条路可以走。 再说忒弥斯又回到了那个碎片空间,只见这不大的空间空空荡荡,那里还有七星的影子。她眉头微皱,似乎对七星的逃脱感到有些意外。然而,她并未过多停留,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空间碎片之中。 第26章 妮雅的庇护和神核能量 上一章的情节中,森在罗兰、星空剑圣杜维以及一众落日城堡的阵法师倾力相助之下,历经重重艰难险阻,好不容易才堪堪晋升到圣阶。那晋升过程中,恐怖的一道神罚雷电差点就要了森的性命。好在有众人的守护,森才得以在这狂暴的雷电中完成蜕变。 当远处一直紧张注视的阵法师和芙蕾雅,看到那令人胆寒的雷电终于不再次劈下,顿时松了一口气。芙蕾雅顾不上其他,立马冲到森的跟前。 只见此时的森,全身被雷电劈得黑成焦炭,头发根根竖起,还冒着缕缕青烟,模样凄惨至极。芙蕾雅心疼不已,一下子扑到森的身上,双手轻轻摇晃着森,带着哭声焦急地问道:“森哥,你没事吧?你可别吓我啊!” 这时,罗兰老师缓缓走上前,轻轻拍了下芙蕾雅的肩膀,安慰道:“这小子生机强大着呢,死不了。倒是你老师我,刚才为了护着他,受了不小的内伤,你也不关心下我。” 芙蕾雅一听,急切地转身,眼睛在罗兰老师身上仔细打量,满脸担忧地问道:“老师你哪里受伤了?快让我看看。” 罗兰老师看着芙蕾雅焦急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说道:“逗你的啦,别担心。这次总算有惊无险,森这小子也成功踏入圣阶了。再加上这小子踏实吃苦,以后修行可谓是一路坦荡,定能成为大陆顶尖的强者!” 正说着,森此时也从昏迷中缓缓苏醒过来。他听到罗兰老师的评价,不好意思地笑了,那被雷劈得黑黢黢的脸上,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模样十分滑稽,把芙蕾雅也给逗笑了。 清晨时分,第一缕阳光洒在大地上。罗兰带着森和芙蕾雅通过传送阵回到了幽冥堡里那个看似普通的小院。院中,蒙面武士显然早已在此等待他们三人。见到他们回来,蒙面武士默默地将三人送到院外,然后“砰”的一声禁闭大门。 森看着紧闭的大门,有点奇怪,疑惑地望向罗兰老师,问道:“老师,这是怎么回事啊?” 罗兰老师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个小院是守护者联盟的资产,而我是守护者联盟的长老,用这个小院自不在话下,你就别操心啦。” 森听了,心中的疑惑更甚,又问道:“守护者联盟是干什么的?” 罗兰老师看着森,认真地说道:“守护者联盟是为了在魔难之日来临前,为大陆各种争夺一线存活的生机而存在的。你若一直保持本心,等你有圣阶之上的实力,如果你愿意,我会介绍你加入的。” 森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心中对守护者联盟充满了好奇。 随后,森与罗兰老师和芙蕾雅分开,独自回到幽冥堡余晖大教堂。此时,时间已经不早了,饥肠辘辘的森准备到餐厅吃饭。然而,当他走到大厅时,却遇见了圣女守护骑士的小队长艾瑞克?晨光。 艾瑞克?晨光身姿挺拔,铠甲在身,一脸严肃地拦住森,说道:“你昨晚未归,我觉得你作为圣女信任的守护骑士,而我作为守护骑士的小队长,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骑士的职责就是守护,你擅自离岗,这是严重违反规定的行为。” 森怎么可能将昨夜发生的事情告诉艾瑞克?晨光呢?再加上这个小队长几次三番将自己的行为告诉大主教,让森对这个光明学院出来的天才十分反感。于是,森并未回答小队长的话语,只是淡淡地说道:“让开!” 艾瑞克?晨光早对森的任性而为意见很大,听到森的话,顿时大声呵斥道:“骑士应该诚信,守则,为信仰而战斗!你昨晚为什么离开岗位?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艾瑞克?晨光的话语引来众多神职人员观望,大家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森知道作为守护骑士,昨夜离开教堂没有履行正常手续是不对,可是当时以为芙蕾雅有什么状况,所以才匆匆离开。但这些原因都不能对外人说,森只能紧闭双唇,沉默不语。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一道清脆的银铃声突兀地穿透空气。只见圣女妮雅身着月白色长袍,发间镶嵌的蓝水晶在烛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她带着大骑士艾莉丝从回廊转角处款步而来。“发生何事?”妮雅轻声问道,声音虽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艾瑞克?晨光立刻单膝跪地,铠甲碰撞声清脆作响,他恭敬地说道:“圣女殿下,森昨夜擅离职守,面对质询拒不交代去向,此举严重违反骑士守则!”他刻意加重 “守则” 二字,余光还扫过森炭黑的衣角 —— 那是雷光灼烧留下的焦痕,此刻正散发着若有若无的硫磺味。 “昨夜是我让他出去的。” 妮雅的声音不疾不徐,平静而坚定。但大骑士艾莉丝注意到,妮雅的小食指轻轻颤动,这是她第一次替别人撒谎。“森,你陪我一起去用早餐吧。” 艾瑞克?晨光一愣,脸色微微发紫,他没想到圣女会为森开脱,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不再言语。 森连忙说道:“谨遵殿下圣令!” 随后,森跟着圣女妮雅和大骑士艾莉丝进入餐厅,留下单膝跪地的艾瑞克?晨光在风中凌乱,他望着森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是愤怒和不甘。 在餐厅里,森不可能陪着圣女妮雅上桌用餐,他忠实地站在妮雅身后,像往常一样履行守护骑士的职责。待妮雅用餐结束后,森才回到自己的宿舍。 森饿着肚子正要冥想,想知道自己踏入圣阶后身体有什么变化。 忽然,森听到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打开门一看,原来是妮雅,还有跟在后面的艾莉丝大骑士。艾莉丝端了两个餐盘,里面装满了面包、水果等食物。原来细心的妮雅也知道森估计饿着肚子,所以带着艾莉丝来看望森。 森感激地接过餐盘,大口吃着面包,边吃边将昨夜罗兰老师和芙蕾雅带着自己去落日山脉晋升的事告诉了妮雅。 对于妮雅,森不会有太多隐瞒,但是他隐去了晋升中有了神罚的事情,因为罗兰老师离开前特意告诉森,神罚的事事关重大,不可对外说。 妮雅听到后,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真为森感到高兴。一旁的艾莉丝大骑士可是震惊不已,她没想到森不到二十岁就已经踏入圣阶,而且是魔武双修的圣阶,这放眼大陆也算是佼佼者了。 森向妮雅请一日假,想在宿舍中好好巩固下境界。妮雅当然欣然答应,大骑士艾莉丝因自己的女儿和森是好友,也顺便告知踏入圣阶后一些注意的事项,比如要稳定心境,不可急于求成等。 森仔细听完,铭记在心。 待妮雅走后,森清洗一番后,坐在床上开始冥想。 冥想中,森忽然发现自己体内已经不存在熟悉的斗气和魔法了,也就是说今后不存在魔法和斗气的融合了。 森心念一动,手掌中竟然出现了一团蓝色火焰。 森有点诧异,心中暗自思忖:“那手中的这是什么?这团火焰强大且神秘,和以往的魔法火焰完全不同。” 森的心念又一动,那团火焰又变为蓝色冰块,冰凉的感觉透过手掌传来,是没错的。 森放下疑问,继续冥想半天,也未见自己体内能量的增加。 森只能细细观察体内,他发现自己的额头正中脑海中竟然存在一个无形的核状体,显出幽幽蓝光,自己的能量都来源于此。 森尝试让血液中尚未吸收的光明神力、暗黑神力、月亮神力以及生命神力、空间神力等自己也说不清的各种力量,一点点涌向那个核状体。 森体内那核状体犹如待哺婴儿,开始吸收那些能量。随着能量的不断涌入,核状体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真实,核状体上明显有说不出的铭文,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森也明显感觉到自己体内能量在一点点增加,虽然速度不快,但却十分稳定。 森有点茫然,心中暗自嘀咕:“冥想不增加能量,反而是吸收其它能量,这修行方式还真是奇特。” 森哪里知道,从今往后他的修行已与别人不同,将开启一段全新的征程。 第27章 秩序之绊 森每日都沉浸在深深的困惑之中,他无法揣摩出自己体内能量悄然变化的原因。每日,除了忠诚地守护在圣女妮雅身旁,他从未落下体能训练与冥想。与以往不同的是,如今的冥想需要他催动血液中残余的能量,如涓涓细流般涌向脑海中的那个神秘核状体。 一连多日,那核状体在脑海中愈发清晰,宛如一颗初升的星辰,逐渐显露出其轮廓,核状体上面的铭文越加清晰,森可以感觉到铭文的神秘和古朴。 森能明显感觉到随着核状体的清晰,自己的能量在悄然增长,脑海中核状体如春日里的嫩芽,不断汲取着养分,茁壮成长。 然而,森依旧排查不出这变化的原因,心中虽有疑惑,却也只能坚持修行,期待着回到圣山学院后,能向罗兰老师请教,揭开自己修行的疑惑。 与此同时,光明教廷的巡视队伍如同一股洪流,继续席卷赫尔冥帝国的大城市。他们先后抵达了星陨城、晨曦谷城,每到一座城市,除了圣女妮雅能够引发神迹的震撼演讲外,另一项重要的活动便是枢机院传道部大主教艾德里安?圣咏一连几日的布道。他的声音如同天籁之音,回荡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引领着信徒们走向光明。 每到一座城市,家境殷实且虔诚的教民们,纷纷坐着马车,如同虔诚的朝圣者,跟随教廷的巡视队伍一同前行,如同朝圣之旅。 当光明教廷的巡视队伍抵达赫尔冥帝国南部有名的城市风语哨站时,巡视队伍身后跟随的教民已经超过三千多人。他们一路陪同圣女巡视,一边虔诚地祷告,祈求神明的庇佑。 这时,时间已经悄然流逝了九个多月。 这日,风和丽日,在贝斯特兰联邦的首都瑞贵城,一座豪华大院的最高建筑房间内,一个干瘦的老人正伏案看着手中的各种情报。他的眼神锐利如鹰,洞察情报后面的一切因果。 这人是这座豪华大院的主人,也是大陆四大暗势力之一杀手公会的会长——九曜。他的名字如同黑夜中的星辰,让人闻之色变,九曜可是威震大陆尽百年的人物。 忽然,九曜感到对面空间一阵波动,如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他瞬间警觉起来,腰间的神器祭献之刃如同闪电般被他抽了出来,寒光闪闪,令人不寒而栗。 随着空间的波动,杀手公会的另一位传奇人物七星缓缓走了出来。 七星的身影如同虚幻的幽灵,让人捉摸不透。 原来,9个月七星用自己穿梭虚空的天赋从那个虚空碎片中逃了出来。然而,秩序女神忒弥斯并未打算放过他。她用强大的神识在各个位面寻找七星,一旦锁定就要降临并试图击杀他。 七星深知忒弥斯的强大,他如同一只狡猾的狐狸,不停地在各个位面穿梭。他发现只要穿梭不同的位面,忒弥斯就会失去对自己的锁定。因此,他根本不敢停留片刻,生怕被忒弥斯的神识捕捉到。 后来,七星想到了一个关键因素。 在那个空间碎片中,忒弥斯曾告诉他,千年前的契约约定所有都不能降临大陆。 于是,七星尝试穿梭返回大陆。果然,当他穿梭返回大陆后,忒弥斯的本体并不会降临。 但是,忒弥斯会隔空降下神罚。那神罚如同雷霆万钧,让七星也难以完全抵挡。 因此,七星不停穿越虚空,然后再穿越回大陆,从大陆在穿越到虚空,周而复始,从而躲避忒弥斯的神识锁定。 随着时间的推移,七星逐渐发现了规律。他随机穿越到一个虚空位面时,忒弥斯的神识锁定自己需要一天的时间;而当他穿越回大陆时,忒弥斯的神识锁定自己仅需要两个时辰。 在逃亡了九个月后,摸清了忒弥斯的神识探索规律后,七星终于回到了杀手工会总部。 九曜看到七星后,将祭献之刃放在桌上,诧异地问道:“你怎么从那个碎片空间出来了?”他深知七星有穿越空间的能力,但对他莫名的离开那个空间碎片有点不解。 七星大大咧咧地走到九曜桌前,端起他的茶杯一口喝了个干净,然后道:“老头子,让我喘口气。有个不知道多少岁的老女人已经追杀我九个月了。” 九曜知道七星的本事,在这大陆上能让七星如此狼狈的没有几个,想必遇上什么难事了。于是,他又给七星添上茶,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七星是真的疲惫了,这九个月来,他从未停歇过一刻。他不停用神器“命运女神的占卜”来推算忒弥斯神识探索的规律。后来,他可以穿越回大陆了,但也不敢见与自己相识的人见面,生怕忒弥斯伤及他们。 至于随机穿越到一个未曾到过的虚空位面时,七星更是要小心翼翼。毕竟,有些虚空位面也有强大的神明或者魔兽,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在七星不停的试探中,他发现忒弥斯不愧是秩序女神,她坚定地维护着自己所谓的秩序。忒弥斯从未向与七星有关的人发出神罚,但对七星却从未留手。 七星不得不佩服忒弥斯的执着和坚定,这一追就是九个月过去了。直到今日,他摸索清楚忒弥斯的行为规律后,才终于回到了杀手工会总部。 七星从怀中掏出一个卷轴,递给九曜道:“老头子,这是你要的。” 九曜接住卷轴后先是疑惑地看着他,但随后看着七星那得意的目光时,他激动地道:“这难道是?” 七星点了点头道:“不错,这是我悟出可以修行到半神境的方法。以你和你哪些老伙伴们的实力和天赋,按此方法应该都可以修行到半神境,甚至可以成为神明。” 九曜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于是又一次问道:“真的?” 七星轻轻一点手指,九曜眼前就凭空出现一朵烛火。那烛火散发出的能量既不是魔法也不是斗气拟形出来的,而是与那个碎片空间四散的能量相似。 九曜望着七星的眼睛道:“这是神力?你已经达到半神境了?” 七星自豪笑道:“当然,我是大陆修行到半神境的第一人。天下没有我办不到的事。” 九曜慢慢打开卷轴,仔细地看着七星修行的笔记。 七星在一旁道:“看可以,你也可以让你哪些老伙伴们都看一看。但是我不建议你们突破到半神境。” 九曜愣住了,问道:“为啥?”七星将秩序女神忒弥斯告诉他的一切又细细地告诉了九曜。 原来当年人族带领各族能在第一大战中获得最大的利益,与签下了千年契约。契约的内容之一是千年内不得降临大陆;契约内容之二就是在大陆上的各族修行都不得踏入神境,包括半神境。否则将会受到秩序女神忒弥斯的神罚。 九曜听后心凉了半截,问道:“你就是在被忒弥斯追杀?她能有多厉害?” 七星沉思了下道:“如果你和你哪些老伙伴们都是半神境,再加上我,我们一起估计也打不过她。她是神明,真正的神明!” 九曜的心瞬间全凉了,心如同被寒冰封住了一般。 七星又道:“老头子,你和你哪些老伙伴可没有穿越空间的能力。一但踏入半神境,绝对会被击杀的。所以,你们一定要慎重考虑。” 九曜沉默了。摸索并打破修行至超阶顶流的瓶颈是守护者联盟这么多年的重要目标之一。但凡有一点办法,他也不会将七星封印在那个碎片空间近五年。 现在七星不负众望,探出了修行到半神境的路径,但是路径上却有个无法绕开且实力强大的神明——秩序女神忒弥斯。 九曜不死心地问七星:“真的没其他办法了吗?” 七星道:“有,那就是等到魔难之日后再开始修行至半神境。那时候千年契约已经过期,忒弥斯不会为难踏入半神境的修行者。” 九曜失望地说道:“魔难之日一到,各种强大的神明和魔头都会降临。那时候还来得及吗?” 九曜对未来的局势并不看好,但七星虽然对九曜有很深的感情,却从未将人族的复兴的责任担在肩上。所以他并不了解九曜此时的心情,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 第28章 半神七星归来 上一章讲到七星从异面空间归来,给杀手公会会长九曜带来了如何修行至半神境界的方法,可是同时也告诉九曜如果修行至半神境界,回引来神罚。 九曜听完,无可奈何,毕竟没有谁可以抵抗神罚。 这时候忽然有人敲门,七星顺口道:“进来!”因为九曜所呆的办公室是杀手公会会长的办公室,以前也是七星的办公室。 推门进来的是杀手狮子,也是七星加入杀手公会后收的大徒弟。 杀手狮子见到自己的师傅七星竟然在办公室里,眼睛一亮,惊喜地问道:“师傅您怎么回来了?” 七星知道此时九曜还在消化自己带回的信息,大概率心情不好,自己即带回来了希望,也带回来了新的绝望。 七星于是对杀手狮子没好气地道:“没死,当然要回来了。我和这老头子说事呢,没啥要紧的事,等我下次回来再说。” 杀手狮子知道七星的脾气,所以也不以为意,“哦”了一声就要拉门出去。但是在拉门的瞬间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于是道:“师傅,您还记得五年前您在无尽森林收了一个小徒弟吗?” 七星来了兴趣道:“当然记得,森·赫尔金,他怎么了?” 杀手狮子道:“师傅,那小子好的很,已经打破魔武屏障,达到次圣阶的实力。看样子二十岁左右达到圣阶的可能性极大。”杀手狮子当然不知道森的近况,所以说的还是一年前森的事。 七星道:“臭小子果然是不错,当然我的眼光更不错。” 杀手狮子又道:“师傅,他让我给你带个话,看他样子很紧急的事。” 七星问:“啥话?” 杀手狮子道:“他说:凛风剑圣赫克托已经逝去了。” 七星愣住了,他的脑袋缓缓转向了门口,盯着杀手狮子道:“你说啥?” 杀手狮子没反应过来,继续重复道:“凛风剑圣赫克托已经逝去了。” 七星抬手五指微缩,实力早已在圣阶之上的杀手狮子瞬间就被吸到七星眼前。 七星拎着杀手狮子的领子吼道:“你说什么?” 杀手狮子拜师几十年从未见过自己师傅如此失态过。他从七星眼中看到了无尽的怒火和悲痛,杀手狮子断断续续地道:“凛风剑圣……赫克托……已经逝去了。” 七星感觉天旋地转,他放开了杀手狮子,踉跄往后几步差点跌倒在地。 九曜和杀手狮子都愣住了,刚才那个七星还是那个放荡不羁、风流倜傥的传奇人物吗?哪怕被神明追杀他也仅感觉疲惫而已。 他们哪里会知道赫克托和七星之间的感情,两人自小结伴流浪,不知道经历过多少生死与共的时刻。 许久,七星才向杀手狮子问道:“森那个混蛋,干什么吃的?怎么现在才托话给我?他心里还有没有他的师父赫克托了?” 杀手狮子道:“森说了,他多次想通过疾风隼给您传达信息,但是怎么都联系不上。” 七星恍然大悟,这怎么能怪森呢?自己这五年一直在独立的空间碎片里与世隔绝。 七星缓缓闭上眼睛,一个泪水从眼角划过。没想到五年前与赫克托在无尽森林惬意流浪竟是最终的分别。 七星的心中回忆着年少、年青、年老时和赫克托的一切,时光就这样悄然流失,睁眼间已经永别。 七星顺手拿起桌上的神器——祭献之刃,对着九曜说道:“老头子,走了。这匕首送给我了,我去办事。能回来就还给你。” 九曜与七星相处这么多年,那能不了解七星的性格?他慌忙劝道:“七星,你可不要乱来。你是大陆上唯一修行到半神境的人物,你的一举一动可能会影响各族对魔难之日的布局。” 七星缓缓道:“这与我何干?杀害赫克托的相关人员先去死才是正理。” 说完,七星周围空间一阵波动,他就已消失不见。 九曜和杀手狮子面面相觑,忽然九曜的桌子无形中炸裂开来,地板上都炸出一个大洞。 九曜知道这是秩序女神忒弥斯追杀七星的神罚到了。 九曜无力地坐在椅子上,面前地板上一个大洞仿佛是他心中的伤口无法填满。同时他的心中也似乎有个洞,被无尽的悲痛和无奈填满。 …… 圣女的巡视队伍浩浩荡荡地蔓延在蜿蜒的山间,宛如一条绚丽的彩带镶嵌在翠绿的山谷之中。 这支队伍不仅包括了圣女本人及其随行的众多侍从,还有那些虔诚追随的教民,他们虔诚地跟随着,队伍绵延足有五里之长。 幸运的是,赫尔冥帝国最为精锐的500皇家近卫兵团轻骑兵在前方开道,他们身着闪亮的铠甲,手持长矛,威风凛凛;而圣殿骑士团的三百骑士斥候则分散在队伍四周,警惕地巡视着四周,确保圣女的安全。 这九个月来的巡视,正是因为有了他们的守护,才未发生任何意外。 然而,平静之中总藏着不为人知的波澜。 临近这庞大巡视队伍的一座小山顶上,一阵微妙的空间波动悄然出现,紧接着,一个人影凭空闪现,正是七星。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穿透重重人群,眺望向远处圣女的华丽座驾。 不远处,充当斥候的圣骑士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突如其来的异动,立刻喝问道:“何人在此?速速现身!” 话音未落,只见空间又是一阵波动,七星的身影竟如同幻影般消失无踪。那个圣骑士愣在原地,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但就在圣女座驾不过二十余步的地方,一阵突如其来的空间波动再次打破了宁静,七星如同鬼魅般从虚空中闪现出来,他的出现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离七星最近的圣女守护骑士小队长艾瑞克?晨光眼尖如鹰,第一时间发现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他大声喝道:“有刺客!” 同时,艾瑞克?晨光猛地勒住缰绳,举起手中的骑士大枪,如同猛虎下山般朝着七星冲刺过去,誓要保护圣女的安全。 艾瑞克?晨光的这一声大喝,也让马背上原本走神的森猛然惊醒。 这几日,森一直在马背上冥思苦想自己的修行之路,对周围的一切都有些浑然不觉。此刻,他听到艾瑞克?晨光的呼喊,才猛地望向七星,这一看之下,吓得他一个激灵。 森认出那是师傅七星的气息,又见他与教廷骑士冲突,惊骇之下,森连忙勒住缰绳,也朝着七星冲去,同时口中喊道:“住手!不要冲动!” 然而,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此时艾瑞克?晨光的骑士大枪已经如同闪电般刺向七星的面门。 而七星却纹丝不动,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岳。他只是轻轻抬手,用食指指向骑士大枪的枪尖,指尖随即发出一道无形而强大的能量波动。 只见冲刺中的艾瑞克?晨光突然如同断线的纸鸢般向后飞去,他手中的大枪寸寸折断,身上的铠甲也四分五裂,胯下的战马更是同时向后滚去,场面一片狼藉。 七星仅仅用了一记风淡云轻的攻击,就将光明学院的天才青年、二十多岁的艾瑞克?晨光击飞,生死不知。 在圣女座驾附近骑马游走的大骑士艾莉丝·月辉也在七星出现的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异样。然而,她离得太远,等她反应过来时,艾瑞克?晨光的一枪已经刺出。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心中充满了震惊与无奈。 艾莉丝·月辉对所有准备冲刺上前的骑士们喊道:“住手!” 第29章 师徒相逢 上一章我们讲到,传奇杀手七星自虚空如鬼魅般穿梭归来,却惊闻挚友赫克托已然溘然长逝。悲愤交加之下,他决心向与自己和赫克托共同收的徒弟森问个水落石出。 同时,因被秩序女神忒弥斯如影随形般隔空追杀,七星只能如惊弓之鸟般在大陆与虚空间来回奔波,以躲避那如跗骨之蛆般的追杀。 几经辗转,七星终于如神兵天降般传送至森所在的光明教廷圣女巡视队伍之旁。 七星的出现,让教廷圣山上的众人如临大敌,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圣女守护骑士艾瑞克·晨光,怒目圆睁,大喝一声,提枪便如离弦之箭般刺向七星。然而,七星只是轻描淡写地一挥手,艾瑞克便如断线风筝般被轻易震飞,死活不知。 教廷大骑士艾莉丝·月辉没搞清楚来者何意,害怕事态恶化,柳眉倒竖,大喝道:“住手!”那声音如教廷钟声,震得众人耳膜生疼,这才制止了其他准备冲上前拼命的骑士们。 此时,森已如疯魔般骑马冲到了七星七八步之遥的地方。他猛地从马上滚落,泪如雨下,一下扑倒在七星的脚下,声嘶力竭地大哭道:“老师,你可算回来了,赫克托老师死了……”那哭声凄厉至极,令人闻之动容。 七星在寻森的途中,多方打听赫克托之死的情况,心中多少对森有些埋怨。 七星觉得森作为赫克托那般疼爱的弟子,在赫克托死后,似乎就浑浑噩噩地平淡活着,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仿佛对赫克托的死无动于衷。 可此时,七星见到森哭得如此撕心裂肺,那悲痛之情绝非作假。 而且,在森痛哭时,在森周围,隐约有空间不稳定之象,只是森自己并未察觉。 原来,七星空间穿梭的本领源自虚空兽。他曾经杀死过一头虚空兽,并得到了虚空兽的血脉天赋。而虚空兽那奇异的血脉天赋,便是在自己的挚爱逝去时,伤心至极后才有可能激发空间穿梭的神级天赋。 五年前,七星与森分别时,曾将自己的蕴含虚空兽血脉天赋的几滴精血送给森。 此时,见到森周围空间的不稳定,七星便知道森因心痛赫克托的逝去而激活了时空穿梭的天赋。 七星深知,这天赋的激活意味着森内心的痛苦有多深。因为自己也是挚爱被杀后,心痛不已,才偶然发现激活虚空兽穿梭空间的必要条件。每一次穿梭空间,都是一次心痛的回忆,如刀割般刻骨铭心。 七星缓缓扶起痛哭流涕的森,柔声道:“森,不哭,给我详细说说过程。” 此时,已将七星层层围住的骑士们都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他们纷纷将目光投向了这里的最高军事长官大骑士艾莉丝·月辉。 艾莉丝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众人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艾莉丝根本看不出七星的实力在哪个层级。她作为拥有超阶顶流实力的大骑士,也能将拥有圣阶实力的艾瑞克·晨光那般轻易地击飞。但是,她看出刚才七星出手时,用的既不是魔法也不是斗气。 同时,七星竟然可以轻易穿越空间,凭空出现,这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之事。这不得不让艾莉丝慎重对待,不敢轻举妄动。 艾莉丝朝着身后的副手摆摆手,示意巡视队伍继续前进。哪怕森认识这个凭空出现的神秘人物,但带领圣女和枢机院两位大主教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越快越好。 毕竟,这个神秘人物的实力深不可测,万一发生冲突,后果不堪设想。 再说森被七星扶起后,哽咽得难以说话。他平复了下心情,才断断续续地将五年前七星与赫克托和自己分别后的事情一一道出。 当森讲到赫克托被黑暗教会主教摩洛克·神烬一而再、再而三地重伤时,七星已经闭上了眼睛,仿佛在亲身感受当时赫克托的困境。 当森讲到赫克托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为了成全另外一个徒弟——兽人格罗姆,也为了自己能最终看到琢磨一辈子的破山剑法的最终奥义,最终被格罗姆带走了仅剩的生机时,七星的眼角不禁挂满了泪珠。 七星深知这就是赫克托,他可以为了朋友、为了剑法、为了徒弟,付出一切代价。 七星听完,声音哽咽地问道:“赫克托临终有什么交代没?”森道:“老师给我叮嘱了三件事,一是凡事不要逞强,活着才有希望;二是感情的事,顺其自然,且不可执拗;三是凡事只求心安,不要太为难自己。” 七星听完后,内心更加苦楚。赫克托说的这三点,何尝不是给自己的留言呢?自己和精灵帝国公主艾莉丝翠相爱相杀,都没有给对方留后路,造成两个人都无法回头,痛苦不堪。如今想来,真是悔不当初。 七星听森讲完一切,冷静了几分钟后道:“森,牢牢记住赫克托给你交代的。” 森满脸挂泪地点点头,眼中满是坚定之色。 七星又道:“等你达到圣阶之上的实力,你去考验下那个兽人格罗姆。如果他没有达到赫克托的遗志,继承赫克托的破山剑法,你就把他给杀了,免得给赫克托丢人。” 森又点了点头,将七星的话铭记于心。 七星还道:“速速修行,不出三年,魔难之日恐怕要降临,要有自保之力。好了,我要走了。”森闻言,连忙拽住七星的胳膊道:“师傅,你别走,我还有好多话要说。” 七星道:“我还会回来的,我先去把那个黑暗教主杀了。” 森道:“师傅,那个摩洛克·神烬已经被罗兰老师击杀了。” 七星道:“这无妨,黑暗教会还有其他人。黑暗教会死干净了,还有兽人部落,还有兽皇。总之,赫克托死了,总得死很多人才能让我心安。”那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决绝。 森不知道七星目前到底有多厉害,总觉得已经失去赫克托了,不能再失去七星了。他连忙道:“师傅,我跟你去。” 七星道:“很危险,你跟着我,我反而行事不便。” 森道:“师傅,我已经圣阶,我多少可以帮一点忙,师傅求你了。”那语气中充满了恳求和期待。 七星因一路都想着赫克托是如何死的,都没仔细打量森目前到底是何实力。此时,他握住森的手腕,神力如潮水般涌入森的体内,感受森目前的境界。 七星愣住了,森的体内也是和自己一般是神力,而不是斗气或魔法。这是什么缘故?森体内怎么会是神力?森在走修神一道,秩序女神忒弥斯怎么会允许。 七星很纳闷:难道是因为森目前的总体实力也就是圣阶,并不像自己已经到达半神境,所以才没有被秩序女神忒弥斯追杀? 七星哪里知道,森能晋升时没被秩序女神忒弥斯阻止,全因误会。 当日,秩序女神以为森是光明教徒,是光明神的神仆,所以才放过了森。因为有信仰的神仆哪怕突破魔武屏障,完美融合魔法和斗气,也不会修出神力。正是当日秩序女神忒弥斯降下神罚之时,森手背上的血色十字印才让秩序女神忒弥斯误会的。 秩序女神忒弥斯还着急回去处理七星修到了半神境界的突发状况,所以每一仔细打量森的信仰,七星和森两人同时晋升,机缘下同时躲过了秩序女神忒弥斯,也可以说两人无形中相互成全。 七星疑惑地问道:“你什么时候晋升到圣阶的,晋升时有没什么特殊情况,你能搞清楚你现在修行状况吗?” 森记得罗兰老师的叮嘱,但是对七星师傅自不能保留。因而他压低声音道:“师傅,我是9个多月前晋升的,当时降下一道雷电,差点要了我的命。我也搞不清楚现在的修行状况。” 七星一听,森是9个多月前晋升的。他联想到当时秩序女神忒弥斯放下自己,去处理大陆上有人凝结了神核的事情。 难道是森的晋升引开了秩序女神忒弥斯,才让自己有了一线生机?至于秩序女神忒弥斯为何放过森,七星还要详细地问森才能推理出。 七星又仔细打量了下森,只见小伙子已经更加健壮结实,如一棵挺拔的松树般屹立在那里。但是,那朴实的性子和真挚的情感依旧没变。 当日七星收森为徒,只是看赫克托喜欢这个小子,所以爱屋及乌。虽然森有些奇遇,但森的天赋在七星所收的徒弟中是最低的。此时再看森,竟然无形中救了自己,同时仍然保持着那份纯真。森真的很不错,七星心中不禁暗暗赞叹。 想清楚这一切,再加上森目前修的是神力,确实要有人给他指点。七星道:“好吧,你跟我去。” 森道:“师傅,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我好给圣女妮雅告别一声。” 七星估摸了下时间,觉得秩序女神忒弥斯的神罚马上就要到了,所以摇了摇头。 森只能对不远处的艾莉丝大骑士道:“艾莉丝殿下,我要跟我师傅将要远行,烦劳给圣女禀报一声,等我回来,我一直是她的守护骑士。” 艾莉丝刚才大概听了森和神秘人的对话,大概知道神秘人是森的师傅,也大约猜出神秘人很强。她木然地点了点头,心中却对七星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七星抓住森的手腕,道:“有点晕,但是要保持本心不变,才可在空间穿梭中不迷失!”说完,就见一阵空间波动如涟漪般扩散开来,七星和森已从原地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艾莉丝奇怪地正要勒马上前查看,就见七星和森刚才所站的位置被一股莫名的能量撕碎,甚至在地上撕出了一个大坑。 艾莉丝吓了一跳,心中暗道:这是神罚!她在光明教廷这么多年,既见过神迹降临那光芒万丈、瑞彩千条的壮观景象,也见过神罚那毁天灭地、惨不忍睹的恐怖场面。 艾莉丝皱着眉头,心中思绪万千。她想着,刚才那个神秘人到底是何方人物,竟然会引来神罚,关键的是他还恰如其分地躲开了。 难道那个神秘人物是另外一个神明? 第30章 反推森如何顺利修神 七星携着森,穿越至一片荒芜的空间碎片之上。 这片碎片孤悬于虚无之中,四周是无尽的黑暗与寂静,唯有这碎片本身散发着微弱而神秘的光芒,其面积竟堪比数个赛马场之和,广袤无垠。 远处,一座破败的神庙矗立,其古典的轮廓在昏暗中若隐若现,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神秘与沧桑,除此之外,四下再无他物,一片死寂。 森之所以能将这片空间的每一寸都尽收眼底,实则是因为脚下的土壤竟散发着幽幽荧光,这光芒诡异而冷冽,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寒意。 七星也是初次踏足这片空间碎片,他神色凝重,示意森切勿轻举妄动,更不可发出声响,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随后,七星从怀中缓缓掏出神器“命运女神的占卜”塔罗牌,他闭目凝神,心中默念:“今日是否有危险,命运的女神啊,请予以明示。” 言罢,七星抽出一张塔罗牌,只见牌面显示“平安无事”,七星这才长出一口气,心中大石落地,证明这个空间碎片并无危险潜伏,同时今日秩序女神忒弥斯也不会神识搜索至此。 一旁的森见状,面露疑惑之色,问道:“师傅,你这是在做什么?” 七星举起塔罗牌,解释道:“这是一件神器,能够占卜吉凶,颇为灵验。为师正是靠着这件神器,才能屡次逃脱秩序女神忒弥斯的追杀。” 森闻言大吃一惊,追问道:“师傅,您竟被秩序女神忒弥斯追杀?” 七星闻言一笑,反问道:“怎么,你害怕了?若是害怕,为师便送你回去。” 森却坚定地摇了摇头,道:“师傅,我不怕。若是秩序女神忒弥斯真的在追杀您,我更应该留在您身边,与您共进退。” 七星心中莫名一阵感动,从森的身上,他仿佛看到了赫克托的影子。 想当年,七星年少好冒险,多次身陷险境,而赫克托性子朴实稳重,从未因危险而退缩,更因他的稳重多次救过七星的性命。 时光荏苒,一晃已是百年,赫克托已不在人世,七星望着森的双眼,认真说道:“怕了也没事,有我呢!”这句话,就如同百年前他望着赫克托的眼神所说的一般。 森郑重地点了点头,道:“师傅,我真的不怕,您不用送我回去,我要一直陪着您。” 七星闻言拍了拍森的肩膀,道:“好了,为师知道了。我们前去探查一番。”森点头应允,跟在七星后面,小心翼翼地前行。 途中,森忍不住问道:“师傅,您究竟为何会被秩序女神忒弥斯追杀?” 七星不在意地笑了笑,道:“这话说来话长……” 于是,七星便将自己如何在异面空间参悟修神成功,以及千年大战所签订的契约,退离大陆,但人族修行不得踏入神境,以及秩序女神忒弥斯一直维护这个契约的事情,详细地告诉了森。 森听后恍然大悟,道:“师傅,这么说来,您已经修到了半神境界,所以秩序女神忒弥斯为了维护千年前的契约才来追杀您的?” 七星点了点头,想到森竟然也有神力,因此道:“不错,正是如此。森,你把你晋升圣阶的准备过程,以及都发生了什么,都告诉我吧。我有些事还是不明白。” 森虽然不知道七星哪里不明白,但对七星自然绝对不会隐瞒,于是便开始从自己成为圣女守护骑士后,在贝斯特兰联邦为了救好友铁琼与黄金剑圣大打出手的事情说起,回到圣山后不久就感觉可以晋升了,但是罗兰老师不同意,让森一直压制不晋升。 七星听完眼睛一亮,但并未打断森的叙述。 后来,森讲到光明教廷知央大神父赐予自己为教廷的蒙面骑士的事情时,七星眉头微皱,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因为七星作为曾经的杀手工会会长,也是知道光明教廷的蒙面骑士是最虔诚的教徒才有资格获得,但森显然不会信仰光明教义。 为了保险起见,七星还是打断了森的叙述,问道:“森,你信仰光明教义吗?” 森摇了摇头,道:“师傅,您怎么也这么问?我当然不信仰了。我成为圣女的守护骑士,是因为我曾经答应过妮雅的,所以我要遵守承诺。” 七星听到后心中一动,又问道:“谁还问过你是否信仰光明教义的事?安全吗?” 森回答道:“很安全,是罗兰老师。”接着,森便将罗兰老师为了他能顺利晋升到圣阶,突然来到幽冥堡接自己去落日山脉晋升的事情说了一遍。尤其是晋升时降下金色雷电,云层中有轰鸣声,似乎喝道“人族犯禁,当受神罚!”的声音。 幸亏有罗兰老师央求落日城堡一众阵法师给自己搭建防护魔法阵,罗兰老师和星空剑圣杜维又出手挡了那雷电几分力,自己才得以安然无恙。 森继续讲道:“最后是我手背上显出血色十字架,那空中的力量才退去。” 七星心中暗自思量,这必然是秩序女神忒弥斯隔空降下的神罚。森能安全度过神罚并非偶然,这一过程中“火魔”罗兰在幕后操了不少心。如果不是罗兰老师及时出手相助,森估计早已被雷电轰得渣都不剩了。 想到这里,七星对森道:“你能给我讲一讲罗兰老师的事情吗?” 森有点奇怪但也没多问,因为这并不是什么秘密,于是便将罗兰老师以及艾琳娜老师的事情都一一道来。 七星瞬间将所有事情串联起来,罗兰老师因自己女儿艾琳娜魔武双修晋升圣阶失败后,多年一直在分析原因,她估计推断出来“信仰”是关键。因为大陆上很多种族天生就是魔武双修也能一直修行下去,并未受到神罚。 七星觉得如果自己推断的没错,审判庭知央大主教违规赐予森为蒙面骑士,极有可能也是罗兰推动的。 七星想起自己年轻时和赫克托在无尽森林中冒险时,还被年轻的罗兰救过一命。那时罗兰是意气风发、豪气干云的奇女子,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真是一点都没变过。 想到这里,七星对森道:“森,罗兰老师对你真好,你可千万别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伤了她的心,那样的话为师可不答应。” 森坚定地道:“师傅,我知道谁对我好。我就是万劫不复也不会辜负罗兰老师的。” 七星点了点头,心中暗自决定有些话永远都不会告诉森——罗兰老师可是赫克托老师的意中人啊!哪怕罗兰老师永远都不知道! 第31章 神力的真相 上一章中,七星携着森穿越层层迷雾,瞬息间抵达了一个光怪陆离的空间碎片之中。这片空间仿佛被时间遗忘,四周弥漫着淡淡的神秘之气。七星以占卜之术谨慎探查,确认无虞后,便引领着森,小心翼翼地在这片奇异的空间碎片中探寻起来。 七星目光如炬,通过森不经意间透露的只言片语,抽丝剥茧,逐渐揭开了森能突破魔武屏障、成功跻身圣阶的最大助力——正是那位实力强大的罗兰老师。 同时,七星将所得信息串联起来,犹如拼凑一幅残缺的古图,终于大致勾勒出了这个世界的隐秘真相。 七星依旧步伐稳健,走在前方探路,森则紧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朝着远处那座破败不堪、却透着一股不可言喻威严的神庙缓缓行去。 七星边走边问,声音沉稳而有力:“森,你晋升至圣阶之后,在修行之路上,可曾感觉到有何异样或是不妥之处?” 森正欲向七星请教修行上的困惑,闻言连忙急切地回答:“有的,师傅。我尝试通过炼体或是冥想,却发现自己体内的能量并未有丝毫增长。而且,我体内的能量既非纯粹的斗气,也非魔力,更非两者完美融合之态,实属怪异。” 七星闻言,驻足不前,缓缓转身,目光深邃地望着森,道:“你体内的能量,可是这般?”言罢,七星周身一阵能量波动,宛如涟漪荡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神圣而不可侵犯的气息。 森感受到七星那宏厚无匹的能量,心中震撼不已,细细琢磨了一番,点头确认道:“师傅,我体内也是这种能量,只是与您相比,犹如萤火之于皓月,相差甚远。” 七星微微一笑,道:“森,你今后修行的,既非魔力,也非斗气,而是那至高无上的神力。” 森闻言,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之色,凝视着七星的眼睛,问道:“神力?” 七星神色凝重,道:“不错,此事非同小可,你切不可对外人泄露半分,当然,除了你那位罗兰老师之外,其余之人,一律不可提及。” 森“哦”了一声,尚未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继续请教道:“师傅,那神力究竟该如何修行?” 七星微微一笑,道:“傻孩子,总算问到关键之处了。神力,并非通过寻常修行所能获得。” 森闻言,眉头微皱,问道:“不是修行可以得到的?那该如何获得?” 七星沉吟片刻,道:“神力,乃是对外界能量的吸收才能得到的。” 森闻言,面露疑惑之色,问道:“吸收?” 七星点了点头,道:“是的,更简单地说,是通过掠夺才能得到的。”言罢,七星又转身继续前行,打算让森好好消化这个震惊的消息。 森紧随其后,口中嘟囔道:“掠夺和吸收吗?难怪我修行不出来,只能吸收血液中一些残留的能量。师傅,我脑海中有个核状体,那究竟是什么?” 七星从森的话语中,并未察觉出他对背后事情的悟性,心中暗叹:这孩子性情至纯至真,但天赋与智商总是稍逊一筹。罢了,人哪有十全十美的。 想到此处,七星还是耐心解答道:“你脑海中的那个核状体,乃是神核,是修行神力的核心所在。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当你修行成为神明之后,那个神核便会进化为神格。” 森又问道:“师傅,您吸收的究竟是什么?才能拥有这般雄厚的神力?” 七星沉吟片刻,道:“我体内极大部分神力,都来源于我体内曾经的斗气。是我悟透了如何将斗气转化为神力之后,才踏入半神境所得到的。至于吸收外界神力,其实很少。当初我修行的那个碎片空间遗留的神力极为稀少。” 森道:“师傅,这么说来,吸收神力是极为困难的?” 七星点了点头,道:“是的。你今后修行,只能通过吸收一些奇物,也可以称之为天地精华,例如天堂之水、生命之水,或者是吸收现成的神力。至于是否能吸收各个种族传承圣物中的意志,为师也未曾试过。” 森此时才反应过来,面露惊色,道:“啊,这不是说我以后修行将难如登天?” 七星微微一笑,道:“不是很难,而是几乎不可能。为师可以穿梭各个空间,游荡于各个神明遗迹之间,吸收那些残留的能量。而你,却是做不到的。” 森道:“师傅,为什么我做不到?前面你不是说过我也可以穿梭各个空间吗?” 七星摇了摇头,道:“没有超阶顶流的实力,你独自穿梭空间只会迷失方向,甚至可能永远无法归来。同时,这些无数碎片空间中,不光像如今这般只剩神庙的遗迹,大多数还有沉睡的在上面。他们即使沉睡,一个呼吸也能让你化为粉尘。” 森闻言,面露惧色,道:“啊,竟然如此艰难。” 七星神色凝重,道:“是的。今后你就跟着为师吧。别看你修的是神力,但你的实力也就相当于圣阶而已。反而因为修行神力,阻碍了你修行的步伐。再说,魔难之日即将来临,待在大陆上反而危险重重。今后你就跟着为师吧。” 森跟在七星后面,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并未作声。 七星皱眉问道:“怎么,你不愿意?” 森连忙摇头道:“师傅,能跟着师傅修行,我高兴都来不及呢。只是我还有很多亲友在大陆上,一想到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他们,我就有点难受。” 七星闻言一笑,道:“傻瓜,我隔一两天就必须穿越回大陆一次。如果连续在异面空间穿越,秩序女神忒弥斯必然会亲自追来。只有隔着穿越回大陆,秩序女神忒弥斯才会因为千年前的契约而不能降临大陆,而只能隔空施展神罚。同时,她也会丢失对我的神识锁定,这样对我们才是安全的。回到大陆,你想见谁,为师陪着你去便是。” 森闻言大喜,道:“那太好了,谢谢师傅。” 两人说话间,已经来到了那座神庙之前。这座神庙巍峨壮观,虽已破败不堪,但残存的柱石上雕刻着说不出的符文,古典且神秘,仿佛诉说着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 然而,却根本无人知晓这是哪位神明的庙宇。同时,空间的每一寸都尽收眼底,实则是因为脚下的土壤竟散发着幽幽荧光,这光芒诡异而冷冽,为这座神庙更添了几分神秘莫测的气息。 两人在神庙中仔细观摩了一番后,并未发现什么遗留的神力。 森看着那个巨大跌倒在地的残碎神像,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问七星道:“师傅,神明也会陨落吗?” 七星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道:“不论多强大的,最终都少不了陨落的结局。这应该是天地法则所定。第一大战之时,不知陨落了多少。” 森不解地问道:“师傅,为什么要发生大战?他们平安相处不好吗?” 七星微微一笑,道:“这由不得他们啊。你想啊,神力这个东西修行是得不来的,只能靠吸收天地精华。而天地精华又是有限的,怎么能供养那么多?所以之间只有自相残杀,仅剩下那些势力强大的、卑鄙的才能通吃一切,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真相。这也是千年前强大的愿意离开大陆,让各个种族安心修行但不允许踏入神境的原因。就是因为当时太多了,伤害到大陆的本源,同时大陆急需滋养生息。” 森闻言面露惧色,问道:“师傅,那我们以后岂不是很危险?也要参与到这种厮杀中吗?” 七星摇了摇头,道:“当然,也不是所有都会选择你死我活的厮杀。有些当足够强大时,就选择放弃大陆,打造自己的异面空间,在那里度过无数的岁月。” 森道:“师傅,那么他们岂不是很孤独?” 七星点了点头,道:“是的,因而很多选择了沉睡,以度过这漫长而孤寂的岁月。” 森道:“师傅,等你成为强大的神明后,如果你要独自待在你的异面空间里,我就来陪着你,这样你就不会孤独了。” 七星闻言一笑,道:“少来,我喜欢冒险,怎么会孤独呢?只要你不怕,你就跟着,哈哈……” 第32章 师徒二人的血鬃城探秘 无尽森林正中部,一个庞大的兽人部落已然崛起为兽人帝国。方圆八百里内,近百个部落聚集,半兽人和兽人人口数量高达千万,这点对于大陆似乎是隐秘的,但是对于五大帝国已经不是秘密。 兽人部落的核心 “血鬃城” 居于正中,城墙由巨木与黑石垒砌,坚实厚重,城内道路宽阔笔直,房屋皆为实用的木质建筑,整齐排列。工坊、兵营、仓库错落分布,没有丝毫多余装饰,处处彰显着实用至上的风格。 这里是便是兽皇 “血刃?格隆” 的驻地,在黑暗工会的扶持下,他带领兽人部落走向兴盛。 此刻,血鬃城的街道上,来了两个戴着面具的陌生人。一人面具带有七星标志,腰间别着古朴匕首;另一人戴着简易面具,额头处有血色十字架,背后背着一把大剑。 这两人正是杀手公会传奇杀手七星,以及他的徒弟森。 为给凛风剑圣赫克托复仇,七星和森两人在这兽人部落徘徊一月有余,只因黑暗教会的总部便设在此处。 这一个月,七星带着森不断从异面空间碎片传回兽人部落,每次停留约两小时收集情报后,便随机传送至下一个异面空间碎片探险。 在异面空间若遇到有神力遗留,七星和森便修行吸取;若碰上强大,就立刻装死不动,直至逃脱到大陆,每次都是秩序女神差一步就可以追寻到七星。 森原本以为,身为半神之境的七星,为了给赫克托报仇,会直接杀向黑暗教廷。可现实却是,七星只是带着他不停在大陆和异面空间穿梭,于兽人部落四处打听消息,以备行事有万全之策。 所幸近年以来,贝斯特兰联邦不少人族与兽人部落通商,这些人族心中明白兽人部落和人族必有一战,所以他们为隐藏身份都带着面具在城中行走,久而久之,兽人部落也对戴面具的人见怪不怪。 因此,七星和森带着面具在血鬃城行走,并未引起太多注意。 终于,森忍不住向七星问道:“师傅,为什么要在兽人部落这般晃悠?咱们不是要给老师赫克托复仇吗?” 七星回答:“复仇不假,但是也要要收集信息啊。” 森不解:“师傅,你都已经是半神境界了,收集什么信息啊,对着黑暗教廷大杀特杀就好了。” 七星没好气的敲了敲森的脑袋:“给赫克托复仇是必然,但得保证自身安全,才能真正报仇。你还记得赫克托给你说的三句话吗?” 森点头:“记得。” 七星追问:“第一句话说的是啥?” 森正色道:“好好活着。” 七星神色认真:“对了,好好活着,所以既要珍惜活着的时光,也不能莽撞行事。我既然要为赫克托复仇,就得这般小心翼翼,既要活着,也要让相关人等都付出代价。” 听了这番话,森忽然对七星师傅有了更深的认识,在七星师傅其放荡不羁的外表下,有着重情重义的一面,也有着遵循世界法则、谨慎行事的智慧。 此时,森不禁想起这几日七星给自己说起的兽人部落相关信息。 兽皇血刃?格隆这五十多年间在黑暗工会扶持下,大力发展教育与军工。他派人开采无尽森林的天然资源,与唯利是图的贝斯特兰联邦交换军工装备,仿照赫尔冥帝国建立了四个军团。 “裂岩军团” 拥兵三万五千,以力量着称。军团前方是手持巨斧、身披犀牛皮甲的精锐兽人战士方阵,每一步踏地都似雷鸣;后方的长弓半兽人搭着淬毒箭矢,箭雨覆盖之处令人胆寒。兵团内的祭祀们吟诵古老咒语,为战士加持防御护盾。由食人魔合力操控的巨型冲城槌,以千年古木为柄,前端镶嵌着从深渊巨龟背上取下的坚甲,可轻易击碎城墙。毒龙骑士座下的爆裂猿人负责投掷魔法炸弹,双足龙骑士上的暗影豹人则居高临下发动突袭,狼人骑兵团挥舞着锯齿长刀,如黑色浪潮般撕裂敌阵。 “夜影军团” 人数达三万三千,以敏捷和隐匿见长。擅长潜行的狼人、猫人作为先锋,悄然接近敌方阵营。精锐兽人战士换上轻便锁子甲,手持狼牙棒,负责近身搏杀。长弓半兽人特制的消音箭矢,能无声无息取敌性命。祭祀们施展隐匿咒术,帮助部队隐藏身形。毒龙骑士上的爆裂猿人携带的是无声爆破装置,用于制造混乱。双足龙骑士上的暗影豹人则在夜间侦查,引导狼人骑兵团进行精准突袭,他们配备着从贝斯特兰联邦换来的精钢短刃与强韧绳索,便于攀爬与速杀。 “毒牙军团” 编制三万六千,以毒术称雄。沼泽一族的巫医担任祭祀,调配各种致命毒液。精锐兽人战士装备着涂抹剧毒的弯刀,长弓半兽人射出的箭矢带着腐蚀性毒液。军团行动时,毒雾弥漫四周。毒龙骑士上的爆裂猿人操控着毒液喷射装置,所到之处化为毒沼;双足龙骑士上的暗影豹人投掷毒囊,扩大毒雾范围。狼人骑兵团的战马都裹着防毒皮革,他们手持的长枪尖端淬满见血封喉的毒药,这些精良武器均来自贝斯特兰联邦的走私。 “空啸军团” 兵力三万四千,掌控天空优势。毒龙骑士作为核心战力,爆裂猿人在龙背上指挥毒龙喷吐致命毒焰;双足龙骑士上的暗影豹人用特制绳索与钩锁,可空降突袭敌方要地。军团中的祭祀能召唤风暴,助力空中作战。地面上,精锐兽人战士组成防空方阵,长弓半兽人特制的火箭专门对付空中目标。狼人骑兵团作为地面支援,他们配备着贝斯特兰联邦打造的镶嵌着魔法宝石的骑枪,既能在冲锋时释放魔法冲击,又可对空投掷形成威胁。 除了兽人,无尽森林的其他种族也加入了兽人部落联盟,让这个势力变得比想象中强大得多。 森心事重重跟在七星后面,原来世界比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更得到准确消息,黑暗教主摩洛克?神烬并没有身亡。 森有点想不通,罗兰老师亲口告诉自己,摩洛克?神烬已经被她烧死,这怎么可能有错? 七星告诉森,也许摩洛克?神烬有什么逃脱的方法,但是这都没关系,只要自己在,一定会让摩洛克?神烬死的不能再死! 第33章 森的面具下隐藏的复仇火焰 兽人部落血鬃城西北方。 由黑曜石与熔岩石块构筑的黑暗教会教廷拔地而起,宛如一头匍匐的远古凶兽。 十三座棱锥形主殿环绕着中央祭台,每座建筑表面都凿刻着肌肉虬结的魔神战斗浮雕,流动的暗紫色火焰顺着沟壑燃烧,将石块映得通红,迸溅的火星落在地面,烧出深褐色的灼痕。 最宏伟的主教堂顶端,百米高的漆黑六芒星通体流转着液态火焰,每个角尖都插着巨型黑曜石战斧,斧刃上凝结的黑色岩浆不时滴落。 六芒星中心悬浮着一尊十丈高的魔神虚影,它手持燃烧着黑色烈焰的巨剑,每一次虚影凝实,都会掀起席卷整座城市的能量风暴,让血鬃城的天空变的忽明忽暗,同时空气中弥漫着硫磺与铁锈混合的气息。 连接各建筑的廊道皆是由粗大的玄武岩柱支撑,柱身缠绕着锁链状的火焰纹路,每隔十丈便矗立着地狱恶魔骑士的青铜雕像 —— 这些雕像身披刻满力量符文的重甲,手中握着冒着黑烟的巨刃,刀刃上跃动的火焰会随着信徒的祈祷声明灭。 祭坛广场上,数以千计的兽人战士正在黑色火焰组成的修炼阵中嘶吼,他们的武器与盔甲在火焰的淬炼下泛着冷光,每一次挥砍都能激起空气的震颤。 整座教廷建筑群没有一丝多余的装饰,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力量与实用。 从地底矿井输送上来的魔晶能源管道裸露在外,与流淌着岩浆的沟渠并行;高耸的了望塔上,镶嵌着能凝聚黑暗能量的黑曜石巨弩,其上的魔法弓箭闪耀着冷冽的光芒,时刻昭示着这里蕴藏的毁灭力量。 这日,当暮色如墨浸透哥特式尖顶大教堂时,两道身影立于阴影之中。 一人戴七星银质面具者腰间悬着 “祭献之刃”,刀鞘上的暗影女神的雕像在幽光中扭曲,似有血线在刀刃下涌动。 另一人白色面具额间的红色十字架若隐若现,背后地狱魔钢巨剑如凝固的铁柱,上面点状红心 ,犹如恶魔的眼泪。 他们是来自异面空间的复仇者七星与森,黑衣红边的长袍与血鬃城 “血色与黑暗” 的基调浑然一体,像两道撕裂夜幕的杀意。 此刻的血鬃城因兽人部落崛起而防御空虚,宛如不设防的空城。 七星与森从城外荒僻的传送点徒步潜入,脚步轻如鬼魅。 作为顶尖刺客,七星深谙 “空间穿越” 的隐秘优势:敌人无法预料他们能撕裂维度降临,而秩序女神降下的神罚却限定了他们仅两个时辰的行动时间,倒计时的紧迫感让每一步都踏在刀刃上。 两人大摇大摆走进教堂,此时教堂内部是阴森的权力场。 粗壮的石柱支撑着绘有黑暗之神狰狞面容的穹顶,神像的眼神仿佛穿透时空,凝视着闯入者;墙壁上幽绿色的火焰摇曳,将石砖映成鬼面般的阴影,地面黑色石板刻满神秘符文,每一道纹路都在散发诡异的能量波动。 往来的兽人祭祀如同提线木偶,黑袍下的面容肃穆而空洞,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惊扰黑暗之神的 “沉睡”。 七星和森一连走过几个长廊,在阴暗拐角处,七星释放神识如无形触手探查周遭。 确认安全后,七星身形一闪融入黑暗 —— 传奇刺客的隐匿之术让他与阴影同化,连空气波动都微弱到无法察觉。 而森则继续前行,目光扫过走廊两侧的浮雕,那是黑暗教廷十三的恶魔骑士的光辉历史。森甚至看到了黑暗之神座下第一大骑士堕落天使路西法。 森知道师傅七星就在暗处,却感受不到一丝气息,那份与黑暗共生的恐怖,正是刺杀者最致命的武器。 七星和森此行的目标是黑暗教主摩洛克?神烬。情报显示他近日在教廷闭关修行,这是为凛风剑圣赫克托复仇的不可多的的机会。 两个时辰的时限如同悬顶之剑,一旦超越这个时限,秩序女神的神罚会随时降临。 森踏入教堂深处的靴声惊起一片符文幽光。 当森转过第三道拱廊时,一个黑袍神职人员骤然现身,兜帽下的面容爬满蛛网般的咒印,右手握着的青铜权杖顶端悬浮着漆黑骷髅,眼窝处跳动着两簇幽绿火焰。 \"异乡人止步。\" 那权杖上的骷髅突然开合下颚,声音像是砂纸摩擦岩壁,\"未经传唤踏入内殿者,将被献给沉睡的暗神。\" 森将染着霉斑的羊皮文书递出,封蜡上的鸢尾花徽章在幽绿火光中泛着诡异的金属光泽。\"贝斯特兰联邦帕洛尔公国使臣,携星陨砂与深渊龙晶而来,恳请面见教主大人。\" 森压低嗓音,刻意让声音带上长途跋涉的沙哑,\"小王子瑟兰迪尔天赋异禀,渴望习得暗系秘术。\" 骷髅眼火剧烈颤动,神职人员枯瘦的手指抓过文书。羊皮卷展开时,七星用刺客匕首刻下的伪造印章在光影中若隐若现 —— 那是三日前在城外商会马车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取的信物。 \"随我来。\" 神职人员将文书塞回森怀中,权杖敲击地面发出沉闷回响。 他们穿行过布满荆棘浮雕的长廊。 当第二道黑曜石大门缓缓开启时,森瞥见门后祭坛上悬浮的水晶球,球体深处,有一个虚影。 这个人影正是教主摩洛克?神烬的虚影,显然摩洛克?神烬没打算亲自接见外来侍者。自从摩洛克?神烬上次在无尽森林中差点被“火魔”要了性命,他已经谨慎多了。 水晶球中摩洛克?神烬虚影正缓缓睁眼,然后看到了森。 森尚未开口。 摩洛克?神烬反而先开口道:“不论你是何方侍者,既然寻求黑暗之神的护佑,请摘下你的面罩。” 森有点迟疑,因为森知道摩洛克?神烬认得自己,森曾经跟着凛风剑圣赫克托在无尽森林与摩洛克?神烬多次以命相搏。 这时候,森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脑海中传来七星的声音:“拖住他,我去把他找到杀了。” 森听到七星的嘱咐后,缓缓摘下自己的面具。 摩洛克?神烬见到森的面容后,一愣,瞬间想到四年前,自己亲自到暗夜精灵部落,逼迫暗夜精灵加入兽人部落,但是先被暗夜精灵公主重伤,后又差点命丧在“火魔”罗兰之手的事,过去种种,这个少年都在场。 摩洛克?神烬的虚影,笑道:“是你!敢来黑暗教廷,不想活了?” 第34章 兽皇与教主的暗涌 上一章我们说到,七星与森二人暗中谋划,悄然潜入兽人部落核心之地——血鬃城内的黑暗教廷,誓要手刃那罪大恶极的黑暗教主摩洛克?神烬,为凛风剑圣赫克托讨回公道。 此刻,森光明正大地走在明处,他乔装打扮成贝斯特兰联邦帕洛尔公国的使臣,携带一批看似珍贵无比的重要资源,堂而皇之地求见黑暗教主摩洛克?神烬。而七星则早已施展隐身秘术,藏身于暗处,静待时机。 然而,令七星始料未及的是,黑暗教廷的神职人员竟将森径直带入一个神秘莫测之地,那里悬浮着一颗巨大的水晶球,球内隐隐浮现的虚影,正是他们此行要找的目标——黑暗教主摩洛克?神烬。 时间紧迫,刻不容缓。七星连忙暗中传音给森,让他务必拖住摩洛克?神烬,为自己争取时间,以便寻得摩洛克?神烬真身所在,将其一举击杀。 就在这时,水晶球中的虚影摩洛克?神烬开口了,他命令森取下面具。森依言而行,面具之下,露出真容。摩洛克?神烬一眼便认出了他,冷冷问道:“你此番前来黑暗教廷,所为何事?” 森毫不畏惧,举起右手,拳头直指水晶球中的摩洛克?神烬,斩钉截铁地说:“我乃为我师傅凛风剑圣赫克托而来,今日定要取你性命,以报血海深仇!” 话音未落,只见森右手手背上光芒一闪,一个立体且散发着洁白圣光的血色十字架显现而出。这血色十字架在大陆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它乃是光明教廷最虔诚蒙面骑士的标志,象征着教廷最锋利的刀刃。 摩洛克?神烬见状,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对森展现出的蒙面骑士标志毫不在意。但一个小小青年竟敢找上黑暗教廷,这让他大为恼火。 他冷冷道:“小子,你是活腻了!哪怕你是大骑士格雷戈里?烈日团长,今日也休想活着离开黑暗教廷!” 森闻言,咬牙切齿道:“我能否离开无关紧要,今日你必死无疑!” 此时,领森进入大殿的黑袍神职人员也察觉到了气氛不对,他心中暗叫不妙,悄悄地向后退去,企图溜之大吉。 森眼疾手快,一拍身后背着的重剑“鬼泣”。只见那重剑瞬间飞起,携带一道淡淡蓝光,如闪电般刺向那神职人员,将其牢牢钉在墙上。那神职人员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瞬间失去了性命。 森一招手,那重剑“鬼泣”犹如有灵性一般,又飞回他的手中。他举着重剑,对着水晶球中的摩洛克?神烬挑衅道:“你可敢出来与我一战?” 水晶球中的摩洛克?神烬沉默了。在他眼中,森毕竟年少,行事表演痕迹太过明显。 同时,摩洛克?神烬也回忆起在无尽森林中与森的几次遭遇,知道森并非一个鲁莽无知之辈,尤其最后一战,森的表现可不像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现在又过几年,难道这孩子活着倒退回去了。 于是,摩洛克?神烬对着身旁的人员说道:“血刃陛下,有人在血鬃城行凶,你是血鬃城之主,兽人部落之皇,难道不管吗?” 由于水晶球无法显示摩洛克?神烬旁边的影像,森只听到水晶球中传来一个嗡声嗡气的声音:“教主说的有理,我这就派人去拿下这个狂妄之徒。” 森闻言,心中不禁有些纳闷。他忽然想到兽皇的名字是血刃?格隆,难道兽皇今日竟在黑暗教廷? 正如森所料,今日兽皇血刃?格隆确实在黑暗教廷。 原来,黑暗公会80年前派遣摩洛克?神烬来到无尽森林创立黑暗教廷。 在摩洛克?神烬的精心谋划下,黑暗教廷不计成本地支持兽人部落,逐渐让兽人部落中血刃?格隆这一支势力做大做强。 血刃?格隆利用黑暗教廷的支持,一统兽人大大小小部落百余家。黑暗教廷为兽人部落带来了先进的矿产开采技术、锻造技术、种植技术,甚至还有高深的修行方法,使得兽人部落逐渐发展壮大,最终形成了现在兽人帝国。 兽人帝国在这几年开始吞并周围其他种族部落,纳入兽人帝国的板块越来越大,种族越来越多。 然而,当兽人帝国逐渐强大起来时,兽皇血刃?格隆和黑暗教廷的对未来的发展理念却发生了分歧。 血刃?格隆认为兽人部落虽然强大了,但是仍然无法和赫尔冥帝国抗衡,这也是吞并众多部落的夙愿,应该向无尽森林深处发展,避开强大的赫尔冥帝国;而黑暗教廷则希望兽人部落北上,与赫尔冥帝国一争高下。 因为赫尔冥帝国至少在明面上代表着光明之神一方,光明教廷就坐落在赫尔冥帝国的圣山上。 所以,在黑暗教廷看来,兽人部落作为他们的代理方,应该北上挑战赫尔冥帝国。此时可以不挑战,但是等到“魔难之日”,必须与赫尔冥帝国争斗一番。 其实,说到底,这最终就是光明和黑暗之间的一场争斗。然而,随着兽人帝国的日益强大,翅膀硬了的血刃?格隆逐渐有些不受控制了,他只想自己的族群安稳发展,不想介入哪一方去争斗。 今日,正是黑暗教主摩洛克?神烬邀请血刃?格隆前来商讨黑暗教廷神职人员入驻兽人部落四大兵团的事宜。 原本以摩洛克?神烬的身份,根本无需亲自接见某个商人上供的物资。 但摩洛克?神烬却故意如此安排,在与兽皇血刃?格隆带领兽人四大祭司商谈正酣的时候,得到神职人员通报,然后在血刃?格隆的面前用水晶球接见森,原本是想借此打消兽皇血刃?格隆日益高涨的气焰。 没想到却遇到了森要与黑暗教主摩洛克?神烬一决高下、为凛风剑圣赫克托报仇的戏码。 摩洛克?神烬自然不会接下森这看似可笑的挑战,于是顺手推给了与自己洽谈的兽皇血刃?格隆。 血刃?格隆心中也瞬间思索了一番,觉得这不太可能是摩洛克?神烬自导自演的戏码,于是欣然答应解决森这个麻烦。 事情原本就这么简单,但是谁能知道推动事情的发展到底是骆驼上的稻草,还是你家花园里蝴蝶扇动的翅膀。 第35章 会议桌上的死神 上一章的末尾,森与七星为了给凛风剑圣赫克托报仇,悄然潜入了黑暗教廷的总部。 森拿着一张盗来的文书,冒称是远来的商人使者,企图以此身份接近摩洛克?神烬,然而,这位黑暗教主摩洛克?神烬选择通过魔法水晶球这一神秘媒介与森进行隔空对话。 为了拖延时间,为七星争取到寻找并接近摩洛克?神烬的机会,森按着摩洛克?神烬的要求摘下了面具,露出了自己那坚毅而冷峻的真容。 与此同时,七星则如同幽灵般穿梭在黑暗教廷的阴影之中,悄无声息地寻找着摩洛克?神烬的藏身之所。 透过水晶球的朦胧光芒,森敏锐地察觉到摩洛克?神烬可能与兽皇血刃?格隆共处一室。 正当森心中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时,水晶球突然诡异地升高,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引。 这一变化让森得以从水晶球中俯瞰到摩洛克?神烬所在的全景——一个宏伟而阴森的大厅,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会议桌,周围坐满了黑暗教廷的高层与兽皇及其随从。 兽皇血刃?格隆,这位身着金色盔甲、头戴王冠的威猛兽人,正端坐在会议桌的首位,他的身旁围绕着几位身着兽皮长袍、散发着神秘气息的兽人祭祀。 而令森震惊的是,他竟在黑暗教廷的一方看到了赫尔冥帝国早已失踪的三皇子莱昂纳德?日耀。这位曾经风度翩翩的皇子,如今却显得消瘦而憔悴,但精神状态尚算不错。森原以为他已在无尽森林中丧生,没想到他竟真的与黑暗教廷勾结在了一起。 就在众人议事正酣之时,水晶球突然脱离了摩洛克?神烬的掌控,漂浮在了大厅的上方。 摩洛克?神烬见状,心中一惊,他误以为是兽皇带来的大祭司们施展了魔力,夺得了水晶球的控制权。 然而,摩洛克?神烬对面那几位大祭司却也是一脸茫然,显然对此毫不知情。 摩洛克?神烬顿时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他深知在这么多超阶顶流高手的眼皮底下,竟有人能悄无声息地潜入大厅,这究竟是何方神圣? 摩洛克?神烬猛地站起身来,声如洪钟地喝道:“是谁?给我出来!” 随着摩洛克?神烬的喝声,黑暗教廷的高层与兽皇及其随从们纷纷警觉地站了起来。 莱昂纳德?日耀更是吓得脸色苍白,他深知自己实力最弱,若是真有敌人来袭,他必将成为首要目标。于是,他悄悄地向后退去,试图寻找一个安全的藏身之处。 众人面面相觑,均感到不可思议。要知道,这里聚集的可是黑暗教廷与兽人部落的顶尖战力啊! 兽皇血刃?格隆,超阶顶流的兽人战士,他所带领的三位兽人大祭司,两人是超阶顶流的灵魂系魔法师,一人是超阶一流的暗黑魔法师。 而摩洛克?神烬这边,更是强者如云。摩洛克?神烬本人便是超阶顶流的黑暗系魔武双修高手,实力接近半神之境。他身边的两位副教主,一位是超阶顶流的暗骑士,另一位则是超阶一流的风系魔法师。 可以说,这个屋子里坐着的每一个人,都拥有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摩洛克?神烬多疑之时,大厅的桌子上却慢慢显出了一个人影。来人身着黑色长袍,衣边镶着红色边饰,头戴有七星标志的银质面具,身材清瘦而高挑。他的腰间别着一把别致的匕首,上面的暗影女王的雕像让人难以忘记。 来人正是七星! 七星与森分别后,便凭借着自己高超的隐匿技巧,在黑暗教廷中悄然穿梭。他避开了无数的守卫与探测魔法阵,终于在这座大殿中寻得了这些黑暗势力的高层。 面对这一众高手,七星却毫无惧色,他大方地站在会议桌的正中,仿佛他要宣判在座的所有人员的结局,以告慰自己死去的好友赫克托。 黑暗势力的一方见状,纷纷倒吸一口凉气。他们没想到,大厅中竟然真的混入了外人!而且这个人还对他们的存在全然不惧,这究竟是何等的实力与胆识? 摩洛克?神烬心中更是吃惊不已。他深知黑暗教廷的警戒一直是外松内紧,特别是紧要位置都布置有大量的探测魔法阵。然而,这个人却能完全避开这些魔法阵的探测,悄无声息地摸到这里来。这究竟是何等的实力与手段? 摩洛克?神烬觉得既然这位神秘高手愿意现身,那么或许还有谈判的余地。 于是,摩洛克?神烬强压下心中的震惊与愤怒,尽量保持平静地问道:“请问,你是何人?来我黑暗教廷所谓何事?” 七星站在桌上,没有回答摩洛克?神烬的问话。他漠然地扫视了一圈众人,然后平静地问道:“你是摩洛克?神烬?你是血刃?格隆?你们应该是黑暗教廷和兽人部落的高层吧?” 见众人都没有反驳,七星透过面具平静地说道:“太好了,你们可还记得凛风剑圣赫克托这么个人物?” 摩洛克?神烬闻言心中咯噔一下。因为就在刚才的水晶球中,那个年轻人也是嚷着要为凛风剑圣赫克托报仇。 难道面前这个神秘高手也是为凛风剑圣赫克托而来的? 七星见众人不作回答,便慢慢隐去了身影。他冷冷地说道:“不记得也没关系,再过几年,也没人记得你们!” 说完,七星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众人还有点懵,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摩洛克?神烬面前忽然出现一个巨大的黑色魔法盾,同时一道刃痕划在了那个黑色魔法盾上,为摩洛克?神烬挡住了关键一击。而摩洛克?神烬完全没有感知到七星的身形。 空气中传来七星嘲讽的声音:“神器?你那神器能挡我几下?” 原来,摩洛克?神烬身上确实有一件神器——暗夜守护之盾。这件神器是由地狱第一大魔骑士路西法亲自赐给摩洛克?神烬的,用以保命之用。路西法深知摩洛克?神烬对于黑暗魔神的重要性,因此特意赐予他这件神器以护其周全。 众人见到七星已经对摩洛克?神烬出手,且听到七星的嘲讽之声,却见不到七星的踪迹。他们纷纷四处张望,试图寻找出这个神秘高手的藏身之处。 而莱昂纳德?日耀则反应极快,他大声呼喊:“来人!有刺客!” 兽皇血刃?格隆那边的一个大祭司喊道:“他是职业是杀手,会隐身,先逼得他显出身形……。” 话音还没落,这个喊话的大祭司已经人头落地。 显然是七星出的手,他没打算放过这个房间的任何一个人! 第36章 祭献之刃的复仇誓言:一个不留 背叛皇子莱昂纳德?日耀的呼喊声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湖面,瞬间打破了大厅内短暂的死寂。 议事大厅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群黑暗骑士如潮水般冲了进来。 这些骑士身着黑甲,面蒙黑巾,只露出一双双闪烁着凶光的眼睛,他们手中的长剑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寒光,气势汹汹地朝着大厅中央涌来,这些黑暗骑士所展现的实力和虔诚并不比光明教廷的圣骑士差一点半分。 七星隐住身形,如同一缕幽灵般在大厅中穿梭。 七星手中的祭献之刃微微颤动,仿佛在渴望着鲜血的滋润。 当一名黑暗骑士冲到他近前时,七星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骑士身后,祭献之刃轻轻一划,那骑士的喉咙便被割开,鲜血如喷泉般涌去,骑士的身体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连一声惨叫都未能发出。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勇敢对于弱者永远都是贬义词。 其他黑暗骑士见状,纷纷挥舞着长剑,朝着七星刚才出现的位置砍去。然而,七星早已消失不见,只留下一道道残影在空气中渐渐消散。 一名圣阶之上的黑暗骑士大喝一声,手中长剑灌注斗气,朝着一个角落猛刺过去。就在他的剑尖即将刺中目标时,七星突然从他身后现身,祭献之刃狠狠刺入骑士的后心。 骑士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前的匕首,地狱魔钢打造的盔甲在七星手中匕首下犹如豆腐般脆弱,随后缓缓倒下。 几个回合下来,便有几个黑暗骑士和一个兽人的大祭司倒在了血泊之中。那兽人大祭司原本正准备施展灵魂系魔法,却被七星瞬间接近,一匕首刺穿了他的灵魂核心,大祭司的身体抽搐了几下,便没了气息。 森在水晶球的另外一端,观察着自己的老师七星奋勇杀敌,自己只能握紧手中的重剑,他并没有去寻七星,森知道自己的实力参与不了这场战斗。 黑暗教廷的议事大厅内,那黑暗教廷副教主,超阶一流的风系魔法师,见状眉头紧锁。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随后,大量的风系魔法从他手中释放而出。狂风在大厅内呼啸而起,吹得众人衣衫猎猎作响。这狂风如同无数把利刃,在大厅中肆意切割,将周围的桌椅、帷幕等物品纷纷撕碎。 在狂风的影响下,七星隐身的身形终于显现了出来。他身形微微晃动,在狂风中稳住了身形,眼中闪过一丝冷芒。 摩洛克?神烬见七星现身,心中虽然震惊,但眼中也闪过一丝决然。他深知,在这黑暗教廷的大本营,自己绝不能撤退,否则就相当于放弃了这里的基业,黑暗魔神也不会放过他。 而且,从七星的实力来看,摩洛克?神烬隐隐觉得七星有可能达到了传说的神境,但即便如此,他也只能拼死一战,有时候没得选,只有奋勇向前是唯一的道路。 “一起上,杀了他!”摩洛克?神烬怒吼一声,双手一挥,从空间中召唤出数条黑色的锁链。这些锁链如同活物一般,朝着七星缠绕而去。同时,他双手化作钢爪,朝着七星猛扑过去,钢爪上闪烁着黑色的光芒,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超阶顶流的魔武双修实力一展无余。 兽皇血刃?格隆也毫不示弱,他大喝一声,手中巨斧高高举起,斧身上斗气狂涌,形成一道道雷电。他迈开大步,朝着七星冲去,每一步都让地面为之颤抖。当冲到七星近前时,他怒吼一声,巨斧狠狠劈下,雷电闪烁,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 几位超阶顶流的大祭司也纷纷施展魔法,灵魂系魔法如同无形的触手,朝着七星缠去,试图控制他的灵魂;暗黑魔法则化作一道道黑色的光束,朝着七星射去。 七星身形轻盈,如同一只灵动的鬼魅在大厅中飞舞。他巧妙地躲避着摩洛克?神烬的锁链和钢爪,同时侧身躲开兽皇血刃?格隆的巨斧。当一道暗黑魔法光束射来时,他轻轻一侧身,光束擦着他的身体飞过,在他身后的墙壁上留下了一个巨大的洞。 七星看准时机,手中祭献之刃一挥,一道灵魂攻击朝着一位灵魂系大祭司射去。那大祭司脸色一变,急忙施展灵魂护盾进行抵挡。然而,七星的灵魂攻击太过强大,护盾瞬间被击破,大祭司惨叫一声,灵魂受到重创,瘫倒在地上。 战斗愈发激烈,整个黑暗教廷的会议大殿被魔法和斗气完全撕裂。墙壁上出现了一道道巨大的裂缝,天花板上的石块纷纷掉落,地面也被砸出了一个个大坑。周围的桌椅早已被战斗的余波震得粉碎,整个大厅一片狼藉。 黑暗教主和兽皇一边指挥着众人围攻七星,一边不断地威胁着七星。“你这刺客,今日休想活着离开这里!” “敢来我黑暗教廷撒野,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然而,七星全程都不发言,只是如同一个杀戮机器一般,不断地寻找着对手的破绽,然后给予致命一击。 不多时,除了黑暗教廷教主身上有神器护身,其他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更令他们害怕的是,被七星手中的祭献之刃伤到后,他们的灵魂也在剧烈地疼痛,这种疼痛让他们无法集中精力战斗,战斗力不断下降。 一位超阶顶流的大祭司在躲避七星攻击时,不小心被祭献之刃划伤了手臂。他顿时惨叫一声,灵魂仿佛被无数根针刺穿一般疼痛。他身体摇晃了几下,差点摔倒在地。 七星趁机冲上前去,祭献之刃狠狠刺入他的胸口,大祭司瞪大了眼睛,缓缓倒下。 另一位副教主,那位超阶一流的风系魔法师,在施展魔法时被七星近身。七星手中的祭献之刃划过他的腹部,他的腹部瞬间被切开一个大口子,内脏流了一地。他惨叫着倒在地上,半死不活。 此时,整个黑暗教廷都知道这里受到了攻击,黑暗教廷的骑士们开始向这边靠拢。 远处传来阵阵喊杀声和脚步声,仿佛有一股黑暗的洪流正在朝着这里涌来。 但七星毫无惧色,他依旧在大厅中与众人拼斗着,手中的祭献之刃不断闪烁着寒光,收割着一条条生命。 因为七星说过,今天一个都不能走! 第37章 血色议会厅和地狱裂隙声 上一章中,那位大陆传唱的传奇杀手七星,为了给惨死的挚友复仇,带着森踏入了黑暗教廷的领地。七星寻得一间会议大厅,大厅内黑暗教廷的高层与兽人部落的兽皇正围坐一堂。七星毫无预兆地拉开血腥的屠杀。 与此同时,在地狱的最深处,赤红的岩浆如同沸腾的血液,在巨大的裂缝中汹涌澎湃,火山接连不断地喷发,黑色的飓风带着凄厉的哀嚎,肆意撕裂着厚重的云层。 在这片混沌与毁灭交织的土地中央,矗立着一座由漆黑玄武岩构建而成的巨型城堡,魔纹扭曲缠绕,仿佛有生命般蠕动,暗紫色的黏液从城墙缝隙中缓缓渗出,腐蚀着周围的一切,这里是黑暗座下第一大骑士堕落天使路西法的恐怖居所。 此刻,路西法慵懒地斜倚在由无数白骨堆砌而成的王座之上,他那黑色的羽翼边缘泛着幽蓝的光芒,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忧虑。 几年前,黑暗教主摩洛克·神烬在遭遇复仇女神附体者的猛烈追击,陷入绝境之时,向黑暗主神发出了绝望的祈祷。 路西法感知到这一祈愿,为其解决了麻烦,随后便附了一丝自己的神志于摩洛克·神烬之身,以便随时掌控局势。 加之,“魔难之日”的阴影正悄然逼近,不过两三年光景,这场决定大陆命运的浩劫便将降临。因此,路西法不得不持续耗用神力,维持着那丝神志,以便密切观察摩洛克·神烬的每一个举动。 今日,透过这丝微弱却至关重要的神志联系,路西法亲眼目睹了七星在议事大厅内的疯狂杀戮。若非自己曾赐予摩洛克·神烬那面能够抵挡致命一击的暗夜守护之盾,这位黑暗教主恐怕早已命丧七星之手。 深知摩洛克·神烬在未来黑暗之神划分大陆利益中的关键作用,路西法似乎下定决心,猛地站起身来,身上黑袍在狂风中猎猎作响,他厉声呼唤黑暗魔神座下第三大骑士——“引路者”赫卡忒。 路西法的呼唤如同雷霆般在地狱上空回荡,瞬间,一团浓稠如墨的黑雾自大殿的一角汹涌而出,赫卡忒的身姿逐渐浮现。她身形高挑而曼妙,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腰间,每一根发丝都闪烁着幽蓝的光芒。脸庞精致无瑕,肌肤冷冽如霜,眼眸深邃而冷漠,流转着淡淡的紫光,鼻梁高挺,嘴唇紧抿成一条冷酷的线。 赫卡忒身着一件黑色的紧身战甲,上面镶嵌着暗红色的符文,勾勒出她完美的身体曲线,双手戴着黑色的长手套,上面布满了锋利的倒刺。 赫卡忒微微欠身,声音清冷而威严:“魔神座下第三骑士赫卡忒在此,有何事相商?” 路西法可不敢对这位曾经的主神之一有丝毫的怠慢,他连忙走下王座,来到赫卡忒面前,将摩洛克·神烬所面临的危机一五一十地告知。 赫卡忒听后,眉头微蹙,冷声道:“虽然摩洛克·神烬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但你我皆受千年前的契约束缚,无法直接降临大陆,否则必将遭受秩序女神忒弥斯的神罚。” 路西法面露焦急之色,急声道:“若坏了魔神大人的大事,那才是真正的万劫不复!受秩序女神忒弥斯的神罚,总比受黑暗主神的惩罚要好上千万倍!” 赫卡忒沉默片刻,显然也在权衡利弊。最终,她缓缓开口:“你要我做什么?” 路西法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道:“我要借你一件物品,以便我办完事后能够逃脱秩序女神忒弥斯的神罚。” 赫卡忒摊开她那如玉葱般的手掌,问道:“可是此物?”只见她手中出现一枚戒指,戒面镶嵌着一颗虚无且不真实的宝石,仿佛能够吞噬一切光芒。 这枚戒指正是神器“虚空之戒”,万年前赫卡忒偶然得到一颗虚空兽的头骨,耗费心血拜托匠神赫菲斯托斯精心锻造而成。戴上它,便可随意穿越各个空间,无所不能。 路西法眼中闪过一丝狂喜,道:“不错,正是此物!只有这枚能够任意穿越各个空间的虚空之戒,才能让我在不停穿梭于各个异面空间的过程中,逃脱秩序女神忒弥斯的神识锁定,从而避开她的神罚。” 赫卡忒也不多言,轻轻一抛,虚空之戒便稳稳地落在了路西法的手中。 路西法戴上戒指,深吸一口气,道:“魔难之日应该还有两年时间,今日我降临大陆后,违反千年契约,恐怕这两年内不能再回这里,还要尽力逃脱忒弥斯的神罚。这地狱的一切,就拜托你多操心了。务必在魔神大人苏醒之前,不可发生任何毁坏大人大计的大事。” 赫卡忒点点头,郑重道:“你要小心行事,在大陆上不要肆意扩大破坏范围,扰乱现有的格局。否则,即便是魔神大人亲自出面,也替你挡不住忒弥斯的滔天怒火。” 路西法再次点头表示明白,随后戴上虚空之戒。只见他身后那对巨大的黑色翅膀猛然展开,将他整个人包裹其中。眨眼间,翅膀又化作一身华丽的黑色铠甲,紧紧贴合在他的身上。 路西法最后望了赫卡忒一眼,空间突然泛起一阵剧烈的波动,他的气息便从地狱中彻底消失不见。 再说七星那边的肆意狂杀,此时的他终于展现出了半神境强者与超阶顶流之间的巨大差距。只见七星周围神力肆意流动,形成一道道无形的屏障,但凡靠近的斗气和魔力都被尽数弹开,无法近身分毫。 此时,七星几乎已经将今日在此的兽人部落和黑暗教廷高层屠戮殆尽,整个黑暗教廷的议事大厅和周围的建筑都化为了废墟一片,横尸遍野,断肢断臂,惨不忍睹。 场上苦苦挣扎的只剩下浑身是伤的兽皇血刃·格隆和魔力快要耗尽的摩洛克·神烬。两人相互为犄角防护彼此,两人望着七星,这个干瘦的老者,满眼都是滔天怒意。 特别是摩洛克·神烬,深耕于无尽森林80多年,才创建了黑暗教廷,有了今天一番基业,差一点就被对面这个老者完全毁掉基业。 而七星此时的状态也并非表面看起来那般轻松自如,他全身是血,脸色苍白如纸,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一般,但是从他的眼神中也可以看出,没有放手逃离的意思。 整个争斗的现场被黑暗教廷的暗骑士和赶来的兽人部队里三层外三层地围得水泄不通。然而,这些战士却都不敢上前一步。 因为前期赶到的部队已经尝试过冲锋陷阵,但这种级别的争斗根本不是他们能够参与的。仅仅是逸散出的斗气或者魔法余波,就足以让他们重伤乃至死亡。 森还在最初那个隐蔽的房间内等待,他通过一颗悬浮在空中的水晶球观看着七星的复仇行动。这颗魔法水晶球随着战斗的扩大而不断升高,魔法和斗气根本无法伤及它分毫。然而,黑暗势力一方却没有人注意到这个悬空的水晶球的存在。 森知道那边的魔法水晶球是由自己的师傅七星掌控的,他也知道别看七星现在似乎凭着最后一口气的样子在和兽皇血刃·格隆和黑暗教主摩洛克·神烬缠斗不休。 其实,这一切都是七星故意装出来的。因为他们只有两个时辰的时间来完成这次复仇行动,而现在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 秩序女神忒弥斯的神罚即将降临,七星只有示弱才能让兽皇血刃·格隆和黑暗教主摩洛克·神烬放松警惕,从而确保他们无法逃脱应有的惩罚:那就是死亡! 第38章 双神临凡:末日审判与秩序天平 上一章中,七星在黑暗教廷内大开杀戒,如入无人之境,其凌厉的攻势让黑暗教廷众人闻风丧胆。坐镇地狱的魔神座下第一骑士路西法,神识感知到此事后怒不可遏,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杀意。 路西法当即从黑暗魔神座下第三大骑士——“引路者”赫卡忒那里,借来了神器“虚空之戒”,准备借助此宝之力降临大陆,为黑暗教廷解除这场空前的危机。 此时,七星正以一己之力,与兽皇血刃·格隆和黑暗教主摩洛克·神烬展开激战。 七星的多次施展凌厉的刺杀,却都被教主摩洛克·神烬用神器暗夜守护之盾一一抵挡下来。同时,血刃·格隆挥舞着雷霆战斧,攻势如潮,不断向七星发起猛攻。两人一攻一防,配合得天衣无缝,让七星这个半神级的刺客也感到束手无策。 七星心中略感焦急,因为他深知,按照自己的估算,针对自己的秩序女神忒弥斯的神罚即将降临。 然而,七星并未因此退缩,反而更加奋不顾身地朝着兽皇血刃·格隆和黑暗教主摩洛克·神烬发起进攻。原本的会议大殿,此刻已变成一片露天废墟,场中只剩下他们三人激战的身影。兽人部落和黑暗教廷的高层,或死或伤,都倒在了七星的祭献之刃下。 远处的黑暗教廷的骑士们将这一片区域呈圆形包围起来,等待下一步命令。 激战正酣之际,七星忽然看到摩洛克·神烬眼角一跳,同时面露喜色。 七星心中顿时警觉起来,感觉到有一道神力波动悄然传来到到这个战场,直到摩洛克·神烬那里消失不见。 原来,路西法在向大陆传送前,就给摩洛克·神烬传音道:“务必再坚持一会,吾将降临,务必诛杀此贼!” 摩洛克·神烬早知道自己身上有恶魔神识留存,而且这也是自己祈祷得来,听到地狱恶魔的传音后,顿时心安了许多。 摩洛克·神烬虽然不知道魔神将在哪里降临,但为了防止七星逃跑,他毫不犹豫地施展了大规模的暗黑魔法“遮天蔽日”。 只见一阵黑雾迅速弥漫开来,将半里地的天地都遮得严严实实。这黑雾不仅具有遮蔽六感的作用,还能腐蚀万物。 可惜,对于七星这个半神刺客来说,这点黑雾完全不影响他神识的探索。 同样,这黑雾也不影响施展者摩洛克·神烬的视觉,但唯独苦了兽皇血刃·格隆,他在这黑雾中完全看不清方向。 七星抓住时机,再次冲刺到摩洛克·神烬面前,瞬间数刀向其心口扎去。摩洛克·神烬再次用暗夜守护之盾抵挡,只听到清脆的裂开声音传来。 原来,神器暗夜守护之盾在七星多次砍杀下,已经彻底失去功效。七星趁机再次一刀向摩洛克·神烬心口刺去,成功与否就在这一刺之间。 此时,七星怀中一直用来占卜吉凶的神器“命运女神的占卜”塔罗牌开始发热,这是从未有过的状况,让七星心中不禁一紧。 摩洛克·神烬也听到了暗夜守护之盾碎裂的声音,心中顿时绝望起来。他深知,这次真的完了,即使魔神降临,估计也救不了自己。 而兽皇血刃·格隆虽然看不清战况,但也知道七星正在攻击摩洛克·神烬,凭着他和摩洛克·神烬交往近80年的份上,他不能不帮摩洛克·神烬。 兽皇血刃·格隆下意识转身用斧头去帮摩洛克·神烬抵挡这一击。然而,摩洛克·神烬却心狠手辣,单手如钢爪般抓住身侧的血刃·格隆胳膊,将其往自己怀中一拉,将其防在自己的身前。 七星一刀扎进血刃·格隆胸口,手中的神器祭献之刃开始疯狂吞噬血刃·格隆的灵魂。 摩洛克·神烬的另外一只手也如钢爪般朝着七星面门抓去,企图做最后的挣扎。 七星见状,迅速抽出匕首向后一跃,摩洛克·神烬的招式落空。而血刃·格隆则口吐鲜血,他想回头看下摩洛克·神烬那心狠手辣的面容,但口中只喊出了个“你……”字,便气短身亡。 七星见最后一击没有击杀摩洛克·神烬,也不多留,闪身便逃走。 就在他逃走的同时,黑雾中空间波动起来,一个英俊高大的男子凭空出现。他全身黑色铠甲,威风凛凛,正是从地狱穿越而来的黑暗魔神座下第一大骑士——堕落天使路西法。 七星寻到和森分开的房间,一把抓住森,开始施展穿越之术。 而路西法降临后,神识铺开,战场情况一目了然。他看到摩洛克·神烬还在惊魂未定,兽皇血刃·格隆已经身死道消,黑暗教廷培养近百年的实力高层被七星毁掉三成。路西法气得咬牙切齿,他深知魔难之日将临,黑暗势力已经比光明势力弱了一份。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那七星! 此时,七星已经开始和森穿越,周围的空间开始剧烈波动起来。路西法的神识已经牢牢锁定七星,他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神器“末日审判”隔空朝着远处的七星直抛而去。 七星和森穿越的瞬间,七星的背部还是被“末日审判”划中,鲜血染红了衣衫。然而,“末日审判”最终还是插在了墙壁上,七星和森得以逃脱。 就在这时,秩序女神忒弥斯的神罚降临,将七星和森呆的那个房间也瞬间摧毁。只剩一面墙孤零零地立在那里,墙上插着的正是路西法的神器“末日审判”。 忽然天空一道光柱从天而降,光柱中缓缓降下一个身影。只见那人一袭洁白如雪的长袍,头戴着金冠,一手提着一杆银色天平,一手则提着一把锋利的长剑。他整个人散发着一股神圣而不可侵犯的气息,正是秩序女神忒弥斯的化身。 路西法微微皱眉,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自己不仅没能办成事,反而引来了秩序女神忒弥斯的惩罚。他手一招,“末日审判”便出现在手中,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第39章 换魂诡术与异面神祠 上一章中,在地狱深处为黑暗魔神镇守疆土的魔神第一大骑士路西法终于按捺不住。他周身缠绕着暗紫色的魔焰,双眸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从地狱深渊撕裂空间屏障,誓要将那搅动风云的七星彻底抹杀。 而此时的七星,正因秩序女神忒弥斯降下的神罚时间临近,身体中占卜神器“命运女神的占卜”发出滚烫的警示。他拼尽全力,在路西法的必杀一击即将落下之际,凭借着对空间法则的微妙感知,带领森堪堪逃过一劫,穿越到不知名的异面空间,最终消失在路西法的神识之外。 正当路西法怒火中烧,准备再次搜寻七星的踪迹时,秩序女神终于忍不住从异面空降临到此界,她冷冷对路西法道:“路西法,你作为一代神明最为强大的神仆,难道已忘却了千年契约的束缚吗?” 秩序女神忒弥斯手持诛邪剑,身姿挺拔,周身环绕着淡淡的秩序之光,已悄然站在了路西法的面前。 此时,由于摩洛克·神烬之前为了困住七星,不惜施展了“遮天蔽日”这样大规模的阻断视觉魔法,导致周围黑暗教廷的骑士和兽人部落的战士们,对黑雾中正在上演的神明对峙浑然不知。 面对忒弥斯的质问,路西法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手中神器“末日审判”缓缓抬起,黑色的能量在剑身上翻涌。“尊敬的忒弥斯大人,千年契约的期限,我自然铭记于心,虽然还有两年才到期,但是我不得不降临此界,不然坏了厄瑞波斯大人的事,我可担待不起。” 忒弥斯眼神一凛,诛邪剑上光芒大盛:“既然知晓你违反了契约,那便准备接受我的惩罚吧。” 路西法却并未急于动手,反而故意拖延道:“等一等,忒弥斯大人。我很好奇,刚才有半神在残杀我黑暗魔神的教民,您为何迟迟不现身?” 忒弥斯沉默不语,七星在她神识中的存在,就如同萤火虫之于明烛,微不足道。只有当七星晋级半神,引发神力波动时,才会给她带来明显的信号。 至于七星的其他动向,即便是她这位秩序女神,也无法实时掌握。更让她恼怒的是,七星竟能随意穿越空间,这种能力,即便是神明也难以做到如此丝滑,仿佛空间阻隔之力对他而言根本不存在。 若非忒弥斯反复用秩序天平确认,几乎要怀疑七星是由虚空兽幻化而成。 这些念头在忒弥斯脑海中一闪而过,她无需向路西法解释任何。 路西法虽在各大主神的神仆中算是佼佼者,但终究只是神仆。 路西法深知这些神明的高傲,他之所以在此与忒弥斯磨嘴皮,实则是在拖延时间,他已经向地狱中的“引路者”赫卡忒传音,告知了此地的局势。 此时,秩序女神忒弥斯手持诛邪剑与秩序天平,周身神光流转,凛然不可侵犯。 堕落天使路西法则身披黑甲,手持神器“末日审判”,周身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邪恶气息。 两人对峙片刻,终于动手。忒弥斯挥动诛邪剑,剑影如霜,直取路西法要害;路西法则挥动“末日审判”,黑色能量汹涌而出,与忒弥斯的攻击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几个回合下来,路西法渐落下风,难以抵挡忒弥斯凌厉的攻势。 路西法见势不妙,忙利用戴着的“虚空之戒”,瞬间撕裂空间,穿越逃往别的维度。忒弥斯并未追击,而是回到异面空间自己的神庙中,开始用神识搜索路西法所在的空间,她务必要找到路西法,给他应有的惩罚。 这场神明间的斗争,不过几个呼吸之间便已结束。 这让黑雾中的黑暗教主摩洛克?神烬有点懵。 从七星刺死兽皇血刃·格隆,到七星逃离,再到路西法降临,最后到秩序女神与路西法争斗,两位神明双双消失,整个过程不过片刻时间。在这些大神面前,他完全成了透明人。不过好在,他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再说地狱中的魔神座下第二大骑士“引路者”赫卡忒,她召唤来第四骑士“分裂者”杰纳斯,希望他能分裂出神力前往无尽森林黑暗教廷,用他特殊的神力挽回一点局面。 “分裂者”杰纳斯虽然十分珍惜自己的神力,但相比于路西法,他更害怕“引路者”赫卡忒的威严,赫卡忒在神力上可是完全克制他。 杰纳斯不得不分出神力和魂魄,前往大陆指定的坐标——无尽森林的黑暗教廷。 杰纳斯来到刚才七星和黑暗势力大战的场地,此时黑暗教主摩洛克?神烬召唤的黑雾还未散尽。 杰纳斯用自己的黑雾给自己凝聚了一具身体,然后对着摩洛克?神烬冷冷道:“你还真是废物啊,又让我来给你善后。” 摩洛克?神烬听出了杰纳斯的声音,心中一喜。上次在无尽森林,就是杰纳斯帮助他夺舍了自己的副教主的肉体,否则他早已死在“火魔”罗兰的手下。 摩洛克?神烬连忙下拜道:“神明在上,一切听你的吩咐。” 杰纳斯冷哼一声,废物就是废物。 杰纳斯让摩洛克?神烬将已经被杀的兽皇血刃·格隆和被震晕埋在废墟中的赫尔冥帝国的三皇子摆在一起。 然后,杰纳斯的神力瞬间覆盖两人,口中念念有词:“以深渊九狱为契,以骸骨祭坛为凭……沉睡的兽皇血刃?格隆,你的躯壳仍燃着未熄的战魂,且张开咽喉,吞纳这缕陌生的魂火!昏厥的皇子,你的灵魄正悬于生死边缘,且闭眼坠落,坠入这具狂躁的容器!灵魂之丝交缠,血脉之河倒灌!我杰纳斯以分裂者之名斩断你们的宿命锁链,让狼首承托皇冠的阴影,让王族心脏搏动野兽的凶性!虚空为证,魔纹为引,换——魂!” 随着最后两字落下,杰纳斯指尖涌出的暗紫色魂雾同时裹住两具躯体。兽皇胸口处的致命伤口泛起蠕动的红光,三皇子眉心则浮起转瞬即逝的地狱印记。 再说,七星与森机缘巧合穿越到神秘的异面碎片空间。踏入这里,天空一片虚无,无日月星辰,也无云朵,却满是绚烂花海。 花朵形态各异,散发红、蓝、紫等各色光芒,交织照亮空间,空气中弥漫着清新又神秘的浓郁花香。空间广阔,有二十多个御马场地大大小。 花海深处有座神庙,雪白廊柱直插虚无,柱身藤蔓雕刻似在生长,藤蔓叶纹嵌着细碎光粒。三角楣刻着战争与和平交织的浮雕,阳光穿过投下变幻光斑。 殿前十丈高的雕像由泛着珍珠光泽的白晶雕琢,头戴橄榄枝金冠,额间菱形紫晶流转智慧辉光。左肩挎着羊皮盾,上面蛇发女妖面容狰狞又神圣,右手握青铜长矛,左手托着符文羊皮卷。 森和七星对视,知道这里沉睡着活的神明,需小心。森瞥见七星身后有触目惊心的伤痕,是路西法武器所划,深可见骨,鲜血渗出。他心中一紧,快步上前,双手结印,念起咒语施展治疗术。 第40章 花海神庙下的救赎 上一章的故事里,七星和森意外穿越到了一个如梦似幻的花海世界,这其实是一个破碎的异面空间。在这片绚烂的花海中央,一座古老而神秘的神庙静静矗立,神庙前,一座巨大的雕像巍然不动,仿佛守护着这片空间的秘密。 就在这时,森无意间发现七星的背后竟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深可见骨,鲜血染红了衣襟。七星疼得满头大汗,却仍强忍着痛楚,保持着镇定。 森心中一紧,他明白,这是他们在逃离时,被那黑雾中突然射出的一把巨剑所伤。那巨剑来势汹汹,若非七星反应迅速,带着他及时躲避,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七星和森都不清楚那巨剑究竟出自何人之手,只记得当时情况危急万分,他们只能拼尽全力穿越到另一个碎片空间,才勉强逃得一命。 然而,即便如此,七星还是被路西法抛射出的神器“末日审判”所伤。 那“末日审判”威力惊人,击中目标后,不仅会造成皮肉撕裂、溃烂难愈的物理创伤,更会侵入灵魂,引发恐惧幻象,留下难以清除的黑暗污染,不断削弱其生命力与意志。 对于这“末日审判”的恐怖,七星和森一无所知,好在七星意志坚定才支撑到现在。 此刻,森见七星状况愈发危急,只能不停地施展治疗术,试图缓解七星的伤势。然而,那治疗术似乎对“末日审判”造成的伤害毫无作用,七星的伤口不仅没有愈合,反而有扩大的趋势。 终于,七星疼得昏了过去,人事不省。 森心急如焚,顾不得许多,连忙从手上取下苏一学长赠予的戒指。这戒指内藏玄机,存放着两滴珍贵无比的生命之水精华。森小心翼翼地给七星喂下一滴,心中祈祷着这能救回七星的性命。 奇迹似乎真的发生了,七星身上的气息瞬间强了一分,背后的伤口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然而,七星却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生命之水精华是森目前身上唯一能想到的救七星之物,但此刻却显得如此无力。 森彻底慌了神,他轻轻地晃动着七星的身体,声音中带着哭腔:“师傅,你醒醒,你不要吓唬我。” 七星牙关紧咬,双目紧闭,满头大汗,额头上的青筋微微跳动,显然身体状况并未因喂下生命之水精华而有所好转。 森伤心欲绝,一边轻轻摇晃着七星,一边喃喃自语:“师傅,你醒醒,我可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他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自己的另一个师傅凛风剑圣赫克托就是在自己的怀中去世的,难道七星师傅也要步其后尘吗? 想到此处,森更加伤心欲绝,但七星却并未因他的伤心而苏醒。就在这时,一个悦耳的女童声在森的耳边响起:“喂,小朋友,你在伤心什么?” 森想也没想就回答道:“我的师傅就要死了,我当然伤心了。”那女童接着说道:“你抱着的就是你师傅吧,你为啥不救他呢?你完全有能力救他啊。” 森这才反应过来,有第三者在这个碎片空间内! 森抬头望去,只见自己对面蹲着一个由光线组成的虚影小女孩。 那小女孩金色齐肩卷发,头戴金色头盔,上刻有橄榄叶图案。她的大眼睛如湛蓝的湖水般清澈,脸上小巧的口鼻与酒窝给人一种可爱和天真的感觉。她身穿白色战衣,战衣上有金色纹饰点缀;背后披着红紫披风,随风轻扬。她的左手拿着小盾,右手握着小巧长枪,宛如一位小小的战神。 森可没有被小女孩的可爱外表所迷惑,他慢慢问道:“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 虚影的小女孩浅浅一笑,说道:“别管我是谁啦,赶快救你师傅吧,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森又问:“你说的是真的?我真的可以救我师傅?” 小女孩肯定地点了点头:“当然,你师傅应该是被暗黑神力伤及到灵魂了。现在暗黑神力还在不断侵蚀你师傅的灵魂,好在你身上有芬里尔的吞噬神力,还有转化神力,你只要把你师傅身上的暗黑神力吸出来,就好了。” 森自从进入圣阶后,对于自己身上的多种神力都略有了解。虽然不能熟练掌握,但也能尝试运用。此刻,他再无他法,只能将七星平放在草地上,准备尝试救治。 虚影中的小女孩这时候才完整打量了七星的样貌,惊讶道:“这个老男人蛮帅的,年轻的时候应该没少迷倒小女孩。” 森也不插话,任谁也能看出这个小女孩的不一般,或许她真的能救七星也说不定。 森专心调动体内的吞噬神力,小心翼翼地潜入七星的体内。好在他体内也有暗黑神力的残留,所以很容易就分辨出了七星体内的暗黑神力。 小女孩见森已经开始救治七星了,也不打扰两人,安静地盘腿坐在一边,望着虚空,似乎她能看透这虚空的奥秘。 然后,小女孩又看向了森,她仔细打量了下森道:“你寄宿在这小子身体里面,不累么?还不如早早散于这天地间。” 森有点无语,他对神力的掌控力还不强,此刻怎么都不能将七星身体内的黑暗神力吸取出来。同时还要留意小女孩的动向,此时小女孩说着莫名其妙的话,他更不能专心。 小女孩继续对森道:“你应该是有什么执念吧?哎,人类存活不过百十年的光景,还这么累,搞不懂。” 森此时已经满头大汗,却仍然做不到精准把控吞噬神力吸取七星体内的暗黑神力。 小女孩忽然笑了,对着森道:“别忙了,你这样毛躁下去的话,就是你师傅死了,你也将侵蚀他体内的黑暗神力吸取不出来。” 森闻言住手,眼中含泪且寄予希望地看向小女孩。 小女孩又道:“小朋友,你知道人类和神明最大的区别在哪里吗?”森摇了摇头表示不知。小女孩道:“人类的情感太丰富了,而神明呢因为长久地活着,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平静的心态。而只有平静的心态才能吸取神力,所以才有神明无情的说话。你懂了没有?” 森还是摇了摇头表示不解。 小女孩无奈地继续道:“搞不懂,你这么笨怎么能开始修行神力的?说白了,驾驭神力心一定要静,唯有心境如水才能驾驭神力。唯有无情才能成神。就现在而言,你心静下来,才能救你师傅。” 森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刚才自己心急如焚,难怪掌控神力不如平时。 小女孩又道:“你身上有吞噬和转化神力,这两种神力同时出现在一个修行者身上这有违天地规则。希望你好好利用,不要做太过伤害这方天地的事了,不然没有哪个神明会放过你的。” 森对小女孩这句话很茫然,不明白她话中的深意。 小女孩道:“好了,我是在梦境里和你们交谈的。你救回你师傅后,在这修行一番后就离开吧,不要影响我沉睡。祝你好运吧。” 小女孩说完竟然化为光点,慢慢消失了。 森静下心来,掌控体内的吞噬神力慢慢潜入七星的身体。 不一会,七星体内的暗黑神力被森吸取得一干二净,七星的呼吸也平稳下来。森看到七星气息平稳,终于放下心来,他知道,七星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第41章 花海惊变:魔印引凶途 上一章中,森置身于那片如梦似幻的花海虚空碎片空间。在那神秘小女孩的悉心指点下,森经过无数次的尝试与摸索,总算精准地掌控了自己体内那股狂暴且神秘的吞噬神力。只见他周身光芒流转,双手缓缓抬起,一股强大的吸力自掌心涌出,将七星体内肆虐的暗黑神力一点点地抽离出来。 随着暗黑神力的消散,七星原本苍白的脸色逐渐恢复了血色,气息也渐渐平稳下来。 七星气息平稳后,森的眼睛一刻也不曾离开七星,眼神中满是关切与紧张,生怕七星再出现什么意外。 好在半日后,七星那紧闭的双眼终于缓缓睁开,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随后渐渐恢复了清明,悠悠醒了过来。 森见状,连忙上前,微微俯身,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与担忧,询问道:“师傅你感觉怎么样?”七星微微点了点头,虚弱地开口说道:“好多了,前面虽然我昏迷不醒,但是我能感觉到周围发生的事情,只是我的神识在全力抵抗暗黑神力,所以无法清醒过来。森,辛苦你了。” 森赶忙说道:“师傅你醒了就好。先别说话,前面那个小女孩说我们可以在这里修行一番,然后再离开。” 森怕七星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又仔仔细细地将神秘小女孩出现、指点自己掌控吞噬神力以及治好七星的过程描述了一遍。 七星听后,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她应该不是小女孩,应该是这里的神明,而且是十分友善的神明。” 森听后,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神明?”他怎么也想不通,那么可爱的小女孩怎么会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呢。 七星缓缓解释道:“我现在神魂虚弱,不适合修行,我冥想一会,你倒是可以修行,这里的空间是我见过空间里面神力最为充沛的地方,你好好珍惜。再过一日,我们还得离开,不然秩序女神的神罚就到了。” 森应了一声,乖乖地盘腿坐下,开始修行。七星则在一旁静心冥想,试图让自己的神魂尽快恢复。 一日后,七星从冥想中缓缓醒来,拿出神器“女神的占卜”塔罗牌,口中念念有词,随后双手一挥,塔罗牌在空中散开。 七星仔细地查看牌面,占卜今日吉凶,结果显示今日无事。两人见状,就继续安心修行,但是他们俩不曾离开方圆五步,不随意走动,以显示对此地神明的尊敬。 再一日,七星再次拿出塔罗牌占卜吉凶,仍然显示今日无事。七星有点纳闷,按照既往惯例,秩序女神忒弥斯两日内就会用神识锁定自己,然后就会亲身降临,逼迫自己不得不返回大陆。 而秩序女神忒弥斯碍于千年契约,轻易不会降临大陆,只会隔空降下神罚,七星只能大概在大陆呆两个时辰,然后只能再次进入虚空碎片。 但今日情况有所变化,已经两天半了,周围空间没有任何波动,仿佛一切都陷入了静止。 七星拿着塔罗牌,坐在地上,沉思好久,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与不安。 森也发觉了奇怪的地方,低声道:“师傅,我们是不是该离开了,不然神罚就要降临了。” 七星抬起头,看着森,缓缓说道:“再等等,按既往规律,神罚早已应该降临,但是没有。” 又一日,塔罗牌仍然显示今日无事。 七星更加纳闷了,心中暗自思索:难道秩序女神忒弥斯放弃了对自己的追杀,还是……七星遥望远处的神庙和雕像,那神庙庄严肃穆,散发着神秘的气息,雕像高大威严,仿佛在守护着这片空间。 七星心想,若非是这里的神明很强大,强大到足以让秩序女神忒弥斯也不轻易冒犯。 若是这样,七星觉得那和森一直在这里修行下去最好,这里神力充足,无人打扰,只要在这里修行两年,等到“魔难之日”,千年契约一到,想必秩序女神忒弥斯也不会再追杀自己。哎,七星心中叹了一口气,可惜那个“小女孩”说过,让森和自己在这里修行一番就要离开,“这里修行一番”应该是指自己的伤好了就要离开。 七星纵横大陆多少年,也是很有傲气的,不会赖在这里不走的,所以七星不再想其它,抓紧时间养伤。 七星再次闭上眼睛,进入冥想状态,试图让自己的神魂更快地恢复。可惜七星乃是神魂受伤,这一连数十日冥想,七星才觉得自己的神魂逐渐好转,原本虚弱的神识也渐渐变得强大起来。 这日,七星对着森道:“森,明日我们到神庙祭拜下这里的神明,以感谢她这么多日的护佑,我们就离开吧,持续打扰这里神明的沉睡不好。” 森点头道:“是的,师傅,虽然在这里修行事半功倍,但是我也觉得一直呆在这里不好。” 这些日子,七星师徒为了显示对这里神明的尊重,也不曾随意说话,整个空间显得格外安静。此时二人达成一致,决定明日就要离开。然而,七星师徒二人没有注意到远处的雕像的目光似乎闪烁了一下,仿佛在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师徒二人静下心来,准备在巩固下境界就去神庙祭拜。 忽然,远处草地上空间波动,一道道黑色的光芒闪烁,一个英俊高大的男子凭空出现。他全身黑色铠甲,铠甲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散发着幽冷的光芒,威风凛凛。 男子手提一把燃烧着的黑色巨剑,剑身上的火焰熊熊燃烧,仿佛能吞噬一切。进入空间后,他四处打量了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谨慎,随后静静朝七星师徒二人走来,显然对远处雕像和神庙也有所忌惮,没有施法飞来。 七星师徒二人瞬间紧张起来,身体微微紧绷,眼神中充满了警惕。来人应该是个神明,从他那强大的气息和威严的气势就能感受到。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黑暗魔神座下第一大骑士路西法。 路西法怎么会找到这里呢,这还是和森有关。 多年前,森刚入圣山学院,天赋极低,在学院中处处受挫,伤心至极。一次偶然的机会,他误打误撞将降临大陆的路西法的分身给释放出来。 路西法在森身上看到了传奇大魔导师阿尔法遗留的“吞噬”和“转化”神力,这两种神力极为稀有,让路西法垂涎已久。 但是那时只是分身降临大陆,分身没有实力将两种神力从森身体中剥离出来,只能等“魔难之日”后本体降临再从森这里抢夺。 因当时森的天赋极低,性格又懦弱,路西法担心“魔难之日”还没到,森就夭折于乱世洪流,所以路西法的分身就附身已死去的教皇尸体,以森导师的身份对森传道受业,希望森能有足够的实力存活,直至“魔难之日”。 同时,路西法施法凝聚了恶魔之水给森服下,那恶魔之水散发着刺鼻的气味,颜色漆黑如墨,森喝下后,身体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体质得到了极大的改善。 后期路西法又花大力气寻来了“天堂之水”,用以平衡森体内的暗黑神力。 总而言之,为领着森踏上快速的修行道路,暗中路西法操心和付出是最多的,只不过路西法要等待“魔难之日”后,那收获的一天。 为了“魔难之日”来临时,路西法降临大陆后能第一时间寻到森,路西法曾经给森施展了魔法印记。 这个印记的激发条件是,只要路西法和森两个人在同一个位面就会激发,一旦激发这个印记,届时森不论在哪个位面,路西法都会轻易的找到。 好巧不巧,那日路西法为了营救黑暗教主摩洛克?神烬,不顾秩序女神忒弥斯的神罚,降临了大陆。 在那一瞬间,森体内被路西法施展的魔法印记瞬间被激活,路西法虽然没有击杀七星,但是路西法得到了森的位置,路西法也感应到了,森在和七星一同逃跑到了异面空间碎片。 这几日,路西法一直在躲避秩序女神忒弥斯的追杀。 路西法身上可没有什么占卜神器,无法预知秩序女神忒弥斯何时到来。 因而路西法多次被秩序女神忒弥斯堵在不同的异面空间,但是秩序女神忒弥斯却不能一两个回合就将路西法拿下。 路西法也不硬扛,见秩序女神忒弥斯追来,就凭借着神器“虚空之戒”穿越到另一个碎片空间。 就这样,两位强大的神明在虚空中不停地躲猫猫。 路西法每穿越一次,过一段时间秩序女神忒弥斯就凭借着强大的神识将其搜索并定位出来,然后追杀而来。 秩序女神忒弥斯的执着让路西法很是头疼,但是他自己知道他根本不是秩序女神忒弥斯的对手,还不能不躲,不躲的话,自己有可能会陨落在虚空之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路西法也发现,自己每穿越一次,秩序女神忒弥斯大概两日左右才能将自己定位出来,这个规律的发现才让路西法有了喘气的时间。 路西法有了喘气的时间,就开始惦记森,惦记森身上的“吞噬”和“转化”神力,那可是让二代神明都垂涎的神力啊。 路西法可以清晰的感知到森在这个空间碎片,当感知到后,路西法迟疑了。 森所呆着的空间碎片,神力充沛,显然那里有活着的神明,路西法冒然降临,不知是祸是福。又过了一些日子,路西法又经历了好几轮和秩序女神忒弥斯躲猫猫的游戏,路西法感知到森在那个异面空间不曾挪动,路西法有点等不住了。 也许,森呆着的那个异面空间,所活的神明在沉睡,而且睡的很深,而且森不打算再挪动了,路西法劝慰自己一番后,直接降临到森和七星所在的异面空间。 路西法看到七星和森安静的在远处修行,心中难免一番欣喜,两人都在,正好一并解决。 路西法提着“末日审判”,脚步沉稳地朝着森走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贪婪与杀意。 第42章 神域裁决 上一章的故事中,堕落天使路西法凭借早年在森身上种下的魔法印记,跨越了无尽虚空,被传送至这片如梦似幻的花海碎片空间。他手持那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巨剑“末日审判”,每一步都悄无声息,缓缓地朝着七星和森逼近。 七星和森立刻感受到了路西法身上散发出的凛冽恶意,那是一种超越生死的压迫感,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寒意。 然而,七星并未急于发动传送技能与森逃离,他深知,在这个距离上,若对方真是神明级别的存在,即便他们发动传送,也可能在逃离前就被那股力量波及,伤及自身。 更何况,他们还不清楚路西法的真正来意,贸然行动恐非明智之举。 说来也巧,七星和森虽历经无数冒险,却因机缘巧合从未见过路西法的真身,自然也不认识这位在地狱中蛰伏的魔头。他们只是静静地站着,目光如炬,等待着路西法一步步靠近。 当路西法走到距离七星和森大约十余步的地方时,他突然停下了脚步,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对着两人说道:“怎么,你们怎么不跑?我是来要你们的命的!” 路西法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带着无尽的寒意。 七星一生充满冒险,面对路西法的气势和威胁,他并未失态。他紧紧盯着路西法,语气淡定地说道:“不论你是神明还是恶魔,我们好像和你无冤无仇,就轻言要取我们的性命,也太不讲理了吧。” 路西法不屑地冷笑一声:“神明之下皆蝼蚁,我为何要与你们讲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轻蔑和傲慢。 七星和森闻言,沉默不语,只是更加警惕地盯着路西法。 路西法见二人没有逃走的意思,心中不禁有些犯难。他并不想在这个空间动手,因为这里供奉着一位他深知不可小觑的神明。他计划着先赶着二人穿越到别的空间,再通过魔法印记尾随而至,击杀二人夺得森神核上罕见的神纹。 他之所以如此慎重,是因为他认得这个空间中的巨大雕像,也清楚这里供奉的是那位神明。在这里动手,无疑会惊醒那位神明,到时候自己恐怕讨不到任何好处。 于是,路西法盯着七星的眼睛,缓缓说道:“我乃是黑暗魔神座下第一骑士路西法,坐镇地狱,一直为第二次大战做准备,也就是你们所说的魔难之日。两月前,你在无尽森林击杀我黑暗势力一方主要人员多名,你说你该不该死?” 他并未道出与森的过往渊源,因为在路西法眼中,森只是一个存放稀有神力的道具,何时方便,剥夺而来即可,其他事情不足一提。 七星和森闻言大为震惊,他们仔细打量着来人,没想到眼前这个英俊黑甲男子竟是堕落天使路西法的真身。 七星深吸一口气,说道:“我杀他们并不是冲着黑暗势力,而是他们杀了我的挚友,所以我要将他们杀绝。再说这些大陆上的恩怨和你们这些有啥关系?别忘了千年契约还在,这是创世父神所认可的契约。” 路西法一愣,七星说的没错,但七星所作所为已经影响到了黑暗魔神的布局。不过,这里面的种种多提也没什么意思。 路西法望向七星,心中一动,想到七星这一身不凡的实力,再联想到那日七星大发神威的情景,心中不禁动了招揽之意。 于是,路西法对七星说道:“要我原谅你也可,黑暗魔神座下正好缺第十四个骑士。只要你加入黑暗一方,可以修行到‘全神’境界,获得永生。同时,我可以代替黑暗魔神赐你‘无影者’的称号,以前的事情可以既往不咎。” 七星冷冷一笑:“加入哪方势力我无所谓,但是在加入你们之前,你愿意让我将杀害我挚友的相关人员都杀得干干净净吗?” 路西法又一愣,没想到七星还要复仇,执意要将黑暗教主摩洛克·神烬杀死以报挚友之仇。他沉下脸来说道:“你是执意求死不成?” 七星毫不犹豫地抽出祭献之刃,目光坚定地说道:“我冒险一生,尚未宰过神明,今天我想试一试。”同时,他对森传音道:“一旦我动手,你就发动血脉天赋,随机传送先逃走,我随后就来。” 然而,森仿佛没听到七星的传音一般,他从背后卸下自己的重剑“鬼泣”,双手紧握着剑柄,盯着路西法说道:“师傅我们一起上,要死我们死在一起!” 七星心中暗叹一声,他自己根本没底能挡住路西法几招。罢了,刺客这个职业本来就是在生与死之间跳舞,死亡是最终归途。能与自己的爱徒死在这花海之间、神明之侧,也不枉此生。 路西法不屑地笑了,人族毕竟存活不过百年,他们哪能知道与自己的实力差距犹如山间小溪和大海的区别。他现在担心的是这里的神明,据说这个神明是十分偏爱人族的,万一惊醒她就不好了。 于是,路西法再次估摸了下形势,如果一招击杀七星,然后再掳走森穿越到另外的空间,应该不会惊扰到这里的神明。他也是狠绝之神,既然下定决心,便不再犹豫。他提起“末日审判”,一剑朝着七星刺去。 森惊讶地看到,路西法施展的正是弑神剑法中的“望神一击”!他想用剑去格挡,但路西法的速度太快了,快到他只能认出招式却完全没有反应时间。 七星也感觉自己已经被路西法这简单的一击锁定,根本避无可避。他紧紧握着祭献之刃,准备迎接这致命的一击。 就在“末日审判”快要刺中七星的胸口这一刹那,整个花海的世界的时间仿佛停止了。路西法的绝杀、七星的决绝和森的惊诧都定格在一瞬间。 “吵死了!”一个清脆而略带不满的声音响起。 就见花海中慢慢出现一线光点,这些光点逐渐组合形成了一个小女孩的形象。她金发碧眼,穿着白色战袍,头戴金盔,手持长枪和盾牌,模样十分可爱。 小女孩撅着嘴对着森说道:“你们怎么还在这?侵扰我睡觉!” 森动不了,只能眼巴巴地望着小女孩,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惊恐。 小女孩呃了一声,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轻轻一挥手中的盾牌,森和七星顿时感觉身体一轻,可以动了。 但是路西法却仍然被禁锢在那里保持着原来的动作,此时他的心中已经凉透了。 七星和森连忙朝着小女孩行礼道:“多谢神明对我们的护佑。” “走了,走了!”小女孩对七星和森有点不耐烦的样子,似乎急着要赶他们走。 七星拉住森的手,感激地望着小女孩。他施展穿越天赋,就见空间波动起来,二人瞬间消失不见。 光点组成的小女孩望着路西法,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不错呃,一代神明都有这么强大的神仆了。对了,你叫什么?” 路西法仍然被禁锢着,他想调动神力回答,但此时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神力也不能调动。他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光点组成的小女孩在自己周围走来走去,心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小女孩自言自语道:“其实你叫什么也没关系,我想问你,你哪来的胆量在我的神域内动手?” 路西法此时发现自己能动了,他连忙收起“末日审判”,对着小女孩恭敬地说道:“大人,我是追凶而来,惊扰了大人,实在是在下之过。” 小女孩厉声道:“我是问你哪来的胆量!”说着,她手中的长枪朝着路西法刺来。路西法下意识要去挡,但哪能来得及。 光点组成的长枪一下扎中路西法的胸口,但并未有鲜血流出。然而,路西法的神魂却感觉被扎了一枪,痛苦得无法忍受。 路西法发现自己的‘虚空之戒’竟在神域内失效,空间裂缝刚出现就被光点抚平 —— 这里的规则完全由小女孩掌控” 小女孩长枪一甩,路西法被甩到远处的草地上。她一瞬间又到了路西法的身前,将长枪当做棍子不停地抽打在地上的路西法。嘴里还碎碎念叨:“我在问你,你哪来的胆子……哪来的胆子……” 每一棍都抽打在路西法的神魂上,让他痛得根本站不起来,无力反抗。小女孩连续抽打了片刻,才将自己的起床气撒完。 而路西法已经重伤在地,好在这个小女孩没有杀他的意思。 小女孩对着趴在地上无力动弹的路西法说道:“今天就到这吧,看在你让我顺心的份上,我教你一句话:神明不是万能的,所以要有敬畏之心。同时,神明在自己的神域是无所不能的,下次到别的神明的神域内一定要怀敬畏之心,知道么?” 路西法不言,心中后悔自己的冲动和无知。 就在小女孩准备放路西法离开时,忽然这片空间一阵波动。然后走出一个靓丽的女子,她一手提剑,一手拿着天平,来人正是秩序女神忒弥斯。 忒弥斯的出现并非偶然,她追踪路西法的神力轨迹而来,却在踏入神域时感受到小女孩的气息,脚步下意识放缓。 路西法此时还未缓过劲来,看到秩序女神忒弥斯出现,心中知道今天估计要陨落在这里了。他闭上眼睛,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第43章 神议:千年棋局的裂痕 上一章的故事里,堕落天使路西法因对森和七星出手,触怒了花海空间那片神秘领域的神明。那神明虽然展现的是个小女孩的形象,但路西法在其面前毫无还手之力,被狠狠暴打,狼狈地瘫倒在地,虽无外伤,但神魂伤痕累累,气息微弱。 这神明发泄完心中怒火,心气稍顺,本打算饶了路西法,放他离去。 然而就在这时,追击路西法许久的秩序女神忒弥斯,凭借着强大的神力和对路西法气息的敏锐感知,传送到了这方空间。 忒弥斯身姿优雅,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一出现便让整个空间的氛围变得紧张起来。 重伤在地的路西法,费力地抬起头,看到秩序女神忒弥斯那熟悉的身影,心中顿时一沉,感觉自己能活命的希望十分渺茫,绝望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秩序女神忒弥斯目光扫过四周,很快注意到了由光点组成的小女孩,她微微一怔,随即轻声问道:“雅典娜,你醒了吗?” 小女孩撅着嘴,一脸不悦,气鼓鼓地回答:“还没醒呢,但是也睡得极不安稳,都是这混蛋上门来吵我。”说着,她气冲冲地拿起自己的枪,直直地指着地上的路西法,眼中满是愤怒。 秩序女神忒弥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意,转头对着路西法嘲讽道:“作为神仆,你胆子可真不小,竟敢到神明的神域中来撒野,真是自寻死路。” 路西法沉默着,挣扎着缓缓坐起,他深知成王败寇的道理,此刻也不再多言,只是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甘。 秩序女神忒弥斯神色一冷,声音变得冰冷而严厉:“路西法,你违犯千年契约,罪不可恕,准备接受神罚吧。” 路西法心中明白,今日自己凶多吉少,他缓缓闭上眼睛,默默等待神罚的降临,以他现在的重伤之躯,根本无力抵抗,必死无疑。 就在这时,光点组成的小女孩雅典娜突然望向秩序女神忒弥斯,同时,远处神庙传来一阵微弱却清晰的神力波动。 秩序女神忒弥斯微微一愣,转头看向雅典娜,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片刻后,她对着路西法说道:“路西法,今日你能被我逮住,你或许觉得是因为女神雅典娜的缘故。今日我暂且放你离去,不过两日内我必然寻到你,让你心服口服地接受神罚。” 路西法不可思议地睁开眼睛,望向秩序女神忒弥斯,看到她那坚定的表情,又转头看向光点组成的雅典娜。 雅典娜用枪指了指路西法,路西法这才突然感觉到体内有一丝微弱的神力在涌动。 路西法深吸一口气,对着两位女神恭敬地说道:“两位大人,就此别过。”说完,他费力地将神力注入神器“虚空之戒”,随着一阵空间波动,路西法的身影逐渐模糊,最终消失不见。 忒弥斯确定路西法已经离开后,转头看向光点小女孩雅典娜,疑惑地问道:“雅典娜,你为啥劝阻我杀了‘背叛者’路西法?” 原来,是刚才远处神庙中的雅典娜真身向忒弥斯传音,忒弥斯这才放过了路西法。 光点组成的雅典娜神色严肃,缓缓说道:“千年契约即将到期,第二次大战即将来临。这次大战的双方应该由光明之神许珀里翁和黑暗之神厄瑞波斯发起,两位一代神虽然尚未苏醒,但是他们手下的神仆已经做了千年的准备,目前来看双方势均力敌。路西法作为厄瑞波斯座下主力战将之一,你在大战前将其击杀,打破平衡,会让你过早介入第二次大战的漩涡中,对你没有任何好处,这样不值得。” 秩序女神忒弥斯深知自己闺蜜智慧女神雅典娜有着洞穿事情本质的能力,微微点头,表示认同。随后,她看向远处的神庙,又问道:“雅典娜,这次你还会像第一次大战时那样,不遗余力地支持人族吗?” 光点组成的小女孩沉默了,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人族经过千年的发展,已经不再团结,他们内部已经分为多个派系。有的信仰光明之神,有的站队黑暗之神,还有一部分人抱团准备像第一次大战那样与神明抗争,更多的人则是想在这次大战中浑水摸鱼。忒弥斯,你觉得我该支持哪一派?” 第一次大战中,雅典娜曾以智慧引导人族打破垄断,如今她的犹豫正源于人族的内部分裂 —— 当年并肩作战的勇气已被权力稀释。 忒弥斯皱了皱眉头,说道:“雅典娜,你好像对这次大战更不看好。” 雅典娜眼中闪过一丝失落,说道:“你我都知道,大战的本质是什么,这个世界不需要太多的神明,同时高高在上的神明还要收割各个种族的精英来补充稀缺的神力。” 忒弥斯心中一紧,她明白雅典娜的意思,第一次大战陨落的不够多,所以才有了第二次大战,这次会有更多的在这场大战中陨落,同时会裹挟各个种族的精英参与其中。 忒弥斯思索片刻后说道:“既然这样,我们在第二次大战时,沉睡在自己的神域,不去参与这世间的纷争,应该可以躲的过去。” 雅典娜却摇了摇头,说道:“忒弥斯,你可以这样,别的神明未必可以。因为你守护千年契约正常运转千年,这份功劳创世父神必然会感知到,第二次大战时,你选择沉睡,不会有人打搅。但是别的神明没有这份功劳,届时会自动醒来,参与到大战之中。” 忒弥斯有些怀疑地说道:“你是不是多虑了。” 雅典娜神色凝重,说道:“我这片神域位于虚空中十分偏僻的地方,千年内没有任何人来打搅我,偏偏第二次大战即将来临时,一连几波人前来吵醒我,这应该不是巧合。” 光点组成的雅典娜走到忒弥斯的面前,紧紧望着忒弥斯的眼睛,认真地说道:“忒弥斯答应我,第二次大战开始时,你就安心的去沉睡,混战一旦开始不需要任何秩序来维持,千万不要轻易的介入战争,越早介入越容易陨落。” 忒弥斯看着雅典娜认真的眼神,郑重地点点头。 再说先前离开的七星和森,他们直接传送回大陆。两人来到赫尔冥的帝都冥殇城,找了一家豪华的酒馆,点了一大桌美味佳肴,一顿胡吃海喝,吃得满嘴流油。吃饱喝足后,他们掐着两个时辰的时间点,穿越到一个荒芜的异面空间碎片,再次开始修行调整身体。 七星和森两人都变得谨慎多了,他们清楚在花海的异面空间,若不是那里的神明出手相助,他们两人必然死于堕落天使路西法的剑下。 这个世界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凶险,七星和森二人也开始回推路西法是如何在无尽虚空中找到他们的。想来想去,两人也想不通,理论上秩序之神忒弥斯都无法精准地追击上他们,路西法究竟是如何做到的,这让他们十分困惑。 再说路西法,他从雅典娜的神域中也随机穿越到一个荒芜的虚空碎片。确认安全后,他立刻开始修养自己的神魂,当时女神雅典娜对他下了重手,几乎将他的神魂打得溃散。 路西法盘坐在虚空中,周围的神力如丝线般缠绕着他,缓缓修复着他受损的神魂。 半日后,路西法的神魂终于稳固下来,不再呈现溃散迹象,他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一些。他用神识探索了下森的魔法印记,此时森与路西法隔着无数的虚空,但森的魔法印记在路西法的脑海中犹如灯塔般清晰—— 这是用‘恶魔之水’加上路西法无上秘法加持的印记,除非森身死,否则永远无法磨灭。 路西法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静下心来继续调养自己的神魂,心中暗自发誓,等神魂上的伤一旦养好,就是七星和森的死亡之日。 第44章 古老图书馆中的温馨 七星和森再次开启了他们那如钟表般精确的躲避秩序女神忒弥斯神罚的行动。他们随机穿越到虚空中的一片莫名碎片空间,这里光线昏暗,四周漂浮着破碎的星石,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神秘气息。他们在此处大概停留两天,利用这段时间稍作休整,补充体力,同时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两天后,他们再次施展穿越之术,精准地回到大陆。然而,他们深知时间紧迫,大约两个时辰后,必须再次随机穿越到虚空的另一个碎片空间,否则,秩序女神忒弥斯那无情而恐怖的神罚便会如影随形,接踵而至。 七星因为上次在异面空间被堕落天使路西法如影随形地追击,心中留下了深深的阴影,自此变得更加谨慎。他每半个时刻便会准时拿出神器“命运女神的占卜”塔罗牌,神情专注地进行占卜。他的眼神紧紧盯着牌面,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迹象,以防有特殊情况发生,再次陷入绝境。 七星回想起上次在无尽森林,在黑暗教廷为挚友赫克托复仇的那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命运女神的占卜”突然毫无预兆地发热,那股炽热的温度透过衣服,直击七星的心脏,给予他极大的警示。 正是这突如其来的警示,让七星和森在最后一刻成功逃脱,捡回了两条性命。七星十分怀疑,上次“命运女神的占卜”突然发热,危险应该正是来源于堕落天使路西法的降临。只是当时自己和森反应迅速,及时逃脱,所以没有见到路西法的真身。 七星心想,如果当时再晚一瞬间,以路西法的强大实力,估计二人早已命丧黄泉。 为了查明是否是神器“命运女神的占卜”在关键时刻救了自己,七星和森一连数次穿越回大陆后,都毫不犹豫地选择前往希望山脉的艾尔德瑞帝国,也就是精灵帝国的都城艾尔斯达尔。 这座都城繁华而神秘,街道两旁矗立着高大的精灵建筑,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他们直接来到精灵的古老图书馆,这座图书馆藏书丰富,弥漫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七星他们在这里翻阅相关资料,虽然每次都要严格卡着两个小时的时间限制,但好在穿越次数较多,总有机会找到有用的信息。 好在七星作为精灵帝国的荣誉长老,在精灵族中享有崇高的地位。他可以命令古老图书馆的管理员提前为自己准备要看的书籍,这样下次来的时候就能节省不少时间。管理员对七星毕恭毕敬,迅速按照他的要求准备好书籍,整齐地摆放在桌上。 森发现这些平日里高傲的精灵们,在为七星服务时都显得格外自豪。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敬仰和崇拜,仿佛能为七星做一点小事就是无上的荣耀。 森有点诽谤自己的师傅,心想难道就因为七星长得帅吗?但心中也为自己能有这么一个能在精灵帝国都横着走的师傅而暗自自豪。 经过七星在图书馆中的相关查阅,终于得知神器“命运女神的占卜”能警示自己,是因为冥冥之中,沉睡的命运女神青睐自己,所以才出现神器护主的现象。同时,神器主动护主也意味着命运女神正在苏醒,这或许将给整个世界带来巨大的变化。 七星又查阅了大量关于花海异面空间的那个小女孩神明的资料。原来,那个神明是智慧女神雅典娜。她在第一次大战中,为了人族的生存和未来,不惜一切代价,为人族出过不少力,可以称得上是人族的守护神。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自己和森在花海异面空间时,女神雅典娜对七星和森那么友善,还给予了他们帮助和指引。 七星同时也查阅了关于堕落天使路西法的相关资料。资料显示,路西法是一个非常强大的准神明。在第一大战末期,他的战斗实力已经达到上四代神明。 然而,路西法为追求更强大的力量,背叛了光明之神许珀里翁,转而投靠黑暗之神厄瑞波斯,并深受黑暗之神厄瑞波斯的信任,被赐封为厄瑞波斯座下第一魔骑士。他主要镇守地狱,在厄瑞波斯沉睡期间,负责筹备第二次大战,企图再次将世界陷入黑暗和混乱之中。 七星看完这些资料后,心中也暗暗乍舌。按资料显示,魔难之日不到一年即将降临,而自己在这个关键时刻对着黑暗教廷大杀特杀,无疑是破坏了路西法的千年筹备计划。难怪堕落天使路西法对自己恨之入骨,亲自追杀自己,想要置自己于死地。 七星望着不远处埋头苦读的森,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在过去的数月里,七星和森一同冒险于各个碎片空间,经历了无数次的艰难险阻,多次都面临着生死关头。尤其是在花海异面空间,两人差点命丧于堕落天使路西法之手。但不论遇到多么危险的情况,森从没有露出过胆怯之心,他的眼神中始终充满了坚定和勇气。 森在这点上可真像自己的挚友赫克托啊!七星如是想。赫克托也是一个勇敢无畏的人,在面对困难和危险时,总是毫不退缩,勇往直前,给人一众傻傻的憨憨的感觉,但是更能给人可靠和温柔。 此时,森正在读一本名为《流萤破月剑》的精灵剑术。他的眼神紧紧盯着书页,手指还不自觉地跟着书中的描述比划着,内心已经置身于剑术的世界中,深深沉迷其中。森每次跟七星来古老图书馆,自己都会默默地到一边翻阅一些精灵们的剑术技巧书。 特别是上次来时,森翻阅到这本《流萤破月剑》,拿到手中便爱不释手,仿佛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宝藏。 偶尔,森的脑海中仍然会闪烁着那日路西法施展出的弑神剑法。那剑法威力无穷,气势磅礴,与自己的弑神剑法有着天壤之别。他一直在思考其中的奥秘,也尝试模仿路西法的剑法,但终究不得要领。尝试多次无果后,他索性不再纠结,专心观摩精灵一族的剑术图书,希望能从中找到提升自己剑术的方法。 七星朝着森缓缓走去,他的脚步轻盈而沉稳,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他看着森痴迷的样子,心中感到一丝欣慰,便默默地站在其旁边,没有打扰他。 良久,森才从书中的世界中反应过来,他看到一旁的七星,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师傅有事?” 七星笑着说道:“快两个时辰了,我们该走了。” 森合上书,有些懊恼地说道:“哦,好的,师傅,看过头了哦,我们还得赶往城外呢。” 七星和森骨子里尊重古老图书馆这块瑰宝,他们深知这里的每一本书都蕴含着无尽的知识和智慧。如果因为自己太卡时间,让秩序女神忒弥斯神罚降临在这古老图书馆,毁掉一些书品,那罪过可就大了。 所以每次他们师徒二人都是徒步走到城外,再随机向异面空间传送。根据“命运女神的占卜”显示,除了在花海异面空间那段时间外,秩序女神忒弥斯神罚没有追击他们外,他们一离开花海异面空间后,秩序女神忒弥斯神罚还是很有规律地追击七星,仿佛在宣示着她的威严不可侵犯。 七星和森走在艾尔斯达尔古老的街道上,街道两旁的精灵建筑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美丽。 七星对着森说道:“森,下次我们不再来艾尔斯达尔了,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森听到七星的话,心中有点黯然。他多次想开口央求七星和自己去看下精灵帝国的公主,也就是自己圣山学院魔武殿的老师艾琳娜。 但森始终没有说出口,他不知道见到艾琳娜老师后该说什么。难道告诉艾琳娜老师:罗兰老师一切都好,您安心地去成为精灵女王的载体,然后去报仇?想到这里,森的心中一阵苦涩。 “怎么了?”七星敏感地感觉到森情绪有所变化,关切地问道。 森犹豫了一下,说道:“没什么,师傅,两天后我们能回一趟落日城堡吗?我想看看自己的父母。” 七星点了点头,说道:“当然,我目前也没什么好的目的地,每次回大陆只能有两个时辰,四处走走也好。” 森接着问道:“师傅,您在图书馆内查到关于神明的资料了?” 七星静静地回答道:“恩,查到了,神明亦正亦邪,寿命悠久,可以说是永生的,十分强大,远非我们可抵挡。哪怕路西法那样的神仆,也可以一指头戳死你我。” 森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说道:“啊,这么厉害,那我们怎么办?” 七星反问道:“你还记得我曾经给你说过,遇到比自己强大的敌人,应该怎么办?” 森挠了挠头,有点答不上来。 哎呀!森只觉得脑袋一阵疼痛,显然七星给了他一个脑门磕。 七星淡淡说道:“我曾经给你说过,遇见强大的敌人,一定不要意气用事,能跑则跑,活着最有用。在花海异面空间,我让你先走,你怎么不走?” 森见七星开始翻旧账,也不作声,就静静地跟着七星,心中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更加努力修炼,提升自己的实力,也不认为自己当时在花海异面空间没听七星师傅的话是错的。 忽然,七星一愣,每个时辰准时准点的占卜时间到了。他掏出怀中的塔罗牌,一边走一边专注地进行占卜。 七星总觉得有人在虚空中盯着他们两人,那股无形的压力让他不敢有丝毫懈怠。 所以七星一直保持高频率的占卜,哪怕大多数时候占卜结果一直都是平安无事,但是七星从未松懈,他深知在这充满危险的世界里,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导致万劫不复的后果。 一个优秀的杀手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对于七星这样的传奇刺客,心地更是坚韧无比,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和挑战,他都能冷静应对,勇往直前。 第45章 沙漏里的烟火:骤起的杀机 这日,阳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七星和森再次从遥远虚空碎片中的一座岛屿返回大陆。一踏上熟悉的土地,七星便陪着森径直前往落日城堡,去探望森那久未相见的父母。 森因被赫尔冥帝国册封为“钢铁侯爵”,家庭条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落日城堡内,他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府邸,府邸宽敞明亮,还雇佣了三个手脚麻利的仆人分担家务。 然而,森的继父铁匠诺里斯却依旧坚守着自己的铁匠铺,那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仿佛是他对生活的执着与热爱。 当森带领着自己的师傅七星踏入家门时,森的父母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他们连忙热情地邀请七星进入客厅,客厅布置得温馨而雅致。森的母亲更是急忙吩咐仆人准备上好的酒菜,不一会儿,一桌丰盛的佳肴便摆满了桌子。 随后,一场温馨的家宴拉开了帷幕。森的父母皆为老实人,他们朴实善良,见到七星这般洒脱不羁的人物,一开始还有些拘谨,手足无措地坐在那里。 森见状,连忙在一旁劝说,父母这才渐渐放松下来,他们一个劲地感谢七星对森的悉心教导,话语中充满了真挚与感激。 虽然森父母感谢七星的话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但七星却听得十分受用,他微笑着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时光匆匆,快到两个时辰时,七星带着森要离开了。森的父母依依不舍地站在门口,眼中满是不舍与牵挂。七星见状,连忙劝慰道:“两日后我们还会再来一次的。”这话才让送行的森的父母止住了脚步。 走出侯爵府外,门口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马车上面镶嵌着落日城堡的标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七星心中明了,这马车里面坐着的应该是落日城堡的堡主——海德亲王,也是守护者联盟的盟主。 七星作为大陆第一个以修行方式达到半神境的人,对方肯定会前来拉拢自己。可惜,七星目前并没有加入任何势力的打算,他只想带着森自由自在地修行,探索神境之上的秘密,在合适的时候把黑暗教廷杀个干净,给赫克托报仇。 七星领着森头也不回地走出落日城堡。这个城堡常年备战,一路上都是全副武装的兵士和喧闹的人群。然而,七星和森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他们安安静静地走着,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 两日后,七星又领着森回到了落日城堡。森一进门就央求自己的继父诺里斯,想到铁匠铺上手打一会铁。诺里斯很是奇怪,但看着森那渴望的眼神,还是答应了。 在铁匠铺中,诺里斯看着光着膀子的森“叮叮当当”地打着铁,一身健壮的肌肉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诺里斯心中十分高兴,他时不时地在一旁指点森几句,森也认真地听着,不时地点头表示理解。 森的母亲则在一旁眼含笑意地看着他们父子俩,心中充满了幸福与满足。 快到两个时辰时,森向父母告别。他特别对自己的母亲说道:“待我学得一身本事,就回家守着你们两人,每天帮继父诺里斯打打铁。” 森的母亲闻言,摸着森的脸庞笑道:“傻孩子,不用学得一身本事,随时可以回来。”继父也在一旁附和道:“你这么年轻就是帝国的侯爵了,将来前程远大,不着急回来。我和你母亲还能干的动。” 七星领着森离开了落日城堡。落日城堡堡主的马车依旧跟在七星身后走了一路,但海德亲王并没有下车邀请七星上车,七星也没有上车的打算。他们就这样默默地走着,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问答,两人都在执拗做着自己不喜欢且又不得不干的事。 再两日,森带着七星去了圣山学院。他们分别到武士殿和魔武殿祭奠了凛风剑圣赫克托。 森还为七星引见了“火魔”罗兰。两位成名大陆已久的人物因森的存在而相聚一堂,双方都很客气地交谈着。 七星打量着这位让自己挚友赫克托甘愿一生默默守护的火系魔法师,从她英气的目光中还依稀可以看到当年的风采。 罗兰也打量着七星。她作为守护者联盟的长老之一,已经从九曜长老那里知道了七星的一切。七星作为杀手公会的传奇刺客,知道的人并不多,但九曜作为杀手公会的会长却是知道的很多。特别是七星找到了从超阶顶流如何修行到半神境界的方法,这让七星的名字在守护者联盟的长老团内已经如雷贯耳。 然而,守护者联盟中长老团多人的修行境界都卡在超阶顶流。虽然七星将修行方法通过九曜会长转教给了他们,但他们却不敢轻易修行。因为他们没有七星那样穿越虚空的本事,一旦贪心修行到半神境,秩序女神忒弥斯就会来要了他们的命。 因此,守护者联盟长老团内部达成了一致,他们决定暂时不修行这个方法,等待合适的时机。 这时,芙蕾雅缠着森要他讲一讲碎片空间冒险的故事。可惜时间不多,两个时辰一到,七星又领着森离开了。 就这样,七星带着森不停地穿越各个碎片空间,他们严格卡着秩序女神忒弥斯的神罚时间,哪怕穿越到一个荒芜的碎片空间,根本没有一丝神力,他们也不会随意穿越到下一个碎片空间,以免打乱了规律。 在穿越的过程中,七星和森见识过许多奇异的景象。他们见识过全是透明的水晶碎片空间,水晶墙内冻着无数叶片形状的金箔,金箔自己散发出细碎的光斑,宛如一片梦幻的世界。他们也见识过全是雷电的巨大碎片空间,那正中的神庙让人不敢直视,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遇到类似有这样沉睡着活的神明的碎片空间时,七星和森都会保持一动不动,一句话也不说,安安静静地修行两日后就传送回大陆。 森自从在智慧女神雅典娜的指点下,现在越加熟练地使用“吞噬”和“转化”神力。虽然因森的底蕴神力并不足,每次穿越到有神力的空间时,他用“吞噬”神力方式来吸收神力没有七星多。但七星是半神境的高手,而森只是圣阶的实力,两人差好几个境界。然而森却能吸收神力和七星吸收的速度有的一拼,这让七星也感到十分惊讶。 更让七星吃惊的是,有一次两人穿越到一个充满狂暴嗜血神力的空间。七星只能守住本心冥想,不敢吸收这片空间的神力,以免影响心性。但森却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他充分运用了“转化”神力,将吞噬的神力转化为自己的神力。 七星此时才明白,为什么女神雅典娜告诉森,“吞噬”和“转化”两种神力出现在同一个修行者身上是神明也不允许的。因为这两种神力太过强大和诡异,一旦失控就会带来无尽的灾难。 七星考虑到将要到临的第二次大战,对森可是好一番说教。他希望森能够低调行事,不要出风头,特别是“吞噬”和“转化”两种神力不能告诉任何人。最后就是安安心心地跟着自己修行,因为目前大陆上是没有神力的,只有跟着七星去寻那些有神力的碎片空间才有成长的可能。 森听后默默地点了点头,他明白七星的良苦用心。但他还是想进一步拓展学习自己的虚空血脉,虽然他已经激活了虚空血脉,在七星的带领下可以穿越虚空,但他想到万一有紧急情况自己也可以发动穿越,这样多少可以节省一点时间。 七星对着森道:“先修行到半神境再说吧。至少是超阶顶流的实力才能带动一人安全的在虚空穿越,想在携带另一人至少要到半神境界。”森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这一日,在一个黄金碎片空间内,七星刚刚从冥想中醒来。他睁开眼睛,刚好半个时辰过去。 七星开始用神器“命运女神的占卜”开始占卜吉凶。忽然,占卜的结果让他大惊失色——危险降临! 七星心中一紧,因为穿越到这个碎片空间仅半日,按以往经验秩序女神忒弥斯还搜索不到这个空间。他来不及多想,连忙拉起森开始穿越。 第46章 二十息的生死竞速 上章故事讲到,七星带着弟子森在各个异面空间中有规律地穿梭,他们的行动有两个目的:一是为了躲避秩序女神忒弥斯降下的神罚,二是借机吸收不同空间中的神力以提升自身修为。每一次穿越,七星都精心计算着路线与时间,确保安全无虞。 在这看似平静无波的修行之旅中,七星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以防不测。 这一日,他通过占卜之术,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的逼近,卦象显示“危险降临!”四个字如同重锤敲击在他的心头。 没有丝毫犹豫,七星立刻拉着森,施展空间穿越之术,试图摆脱即将到来的危机。 一阵空间波动之后,他们来到了一片沙漠状的空间碎片,漫天黄沙遮天蔽日,环境恶劣至极。七星刚一落脚,便迫不及待地再次占卜,结果依旧是“危险降临!” 七星感到一阵头皮发麻,心中充满了疑惑。这显然不是秩序女神忒弥斯的手笔,否则他们早已无处可逃。他深吸一口气,稳定心神,决定带着森继续穿越虚空,寻找安全的避难所。 这一次,他们来到了一个怪异石林的碎片空间。强风呼啸着穿过石林,发出尖锐的声响,加上光线昏暗,整个空间显得阴森恐怖。七星再次占卜,结果仍然是“危险降临!” 森看着师傅紧张的神情,心中也充满了不安。从刚才开始,七星已经带着他一连穿越了好几个空间碎片,这在以往是从未有过的。他忍不住问道:“师傅,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 七星皱着眉头,沉声道:“恩,有危险。” “现在吗?”森继续追问。 七星一愣,森的这一问让他突然有了思路。他拽着森再次穿越,这次他们来到了一个新的空间碎片。七星改变了占卜的方向,从“是否有危险”变为“十二个时辰内是否有危险”,结果依然是“危险降临!” 七星没有放弃,他带着森继续穿越,不断调整占卜的时间范围。从十二个时辰到十一个时辰,再到更短的时间段……最终,他精准地得出了结论:只要在一个碎片空间呆着超过二十个呼吸,敌人就会追上来。 为了验证这个结论,七星带着森已经随机穿越了近百个碎片空间。每一次穿越后,他都会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等待敌人的出现。而结果也正如他所料,只要超过二十个呼吸,敌人就会如影随形地追来。 既然知道了与敌人的时间差,七星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解开敌人到底是谁的问题。他脑中思绪飞转,不断回忆着过去的种种经历,试图找到线索。 终于,在一次穿越中,他们来到了一个奇异的碎片空间。这里白雪皑皑,光线充足,地势平坦开阔,一眼可以望向碎片的边际。 七星和森穿越到这个空间后,在原地等待了一个呼吸的时间,然后尽力朝着一个方向狂奔。足足跑了十八个呼吸,他们才停了下来,此时已经离开刚刚穿越到的标记有两里地了。 七星和森同时望向他们来的方向,七星开始发动穿越。发动一次穿越正好需要一个呼吸的时间。就在这时,空间一阵波动,七星和森都看到了刚才他们穿越来的地方空间也在波动,闪出的人影正是堕落天使路西法。 原来,追击七星和森的正是堕落天使路西法。他上次因为冒犯了女神雅典娜,被雅典娜一顿暴揍,差点打得神魂溃散。 路西法在一个荒芜碎片空间养伤足足一月,伤势才好了三成。但他认为,就是实力恢复三成也足可以击杀七星和森。 路西法急于得到森身上的“吞噬”和“转化”这两种稀有神力,然后用“吞噬”来吸收这些存在于虚空碎片的神力,这样在第二次大战前还能再提升实力。 因多年前森身上就被路西法打上特殊魔法印记,所以哪怕在无尽的虚空中,路西法也可以追踪到森的标记。 路西法向自己手上的神器“虚空之戒”注入神力,直接穿越到森所在的虚空碎片,准备击杀七星,剥夺森的稀有神力。 然而,路西法哪里想到七星手上有占卜神器,而且七星是个十分谨慎且毅力坚韧的刺客。七星准确地占卜出路西法的突然袭击,从而一次次地逃脱了路西法的追捕。 路西法虽然有穿越空间神器“虚空之戒”,但是“虚空之戒”并非路西法自身能力,借助神器“虚空之戒”穿越大概得用20个呼吸才能完成。而七星身上的穿越能力,则来源于自身血脉,仅一个呼吸就可以完成。这使得七星在逃亡过程中占据了极大的优势。 通过不停的测试和占卜,七星现在知道追击自己和森的还是堕落天使路西法。同时,他也知道路西法能精准地定位自己在虚空中的位置。幸好路西法和自己有二十个呼吸的时间差,否则他们早已命丧黄泉。 然而,尽管知道了敌人的身份和追击方式,七星和森却没办法彻底躲开路西法。双方在虚空中开始了漫长的逃跑和追击战,双方都没有修行的时间,只能不断地穿越和占卜。 这一追一逃,就是近半个月的时间。路西法感到非常郁闷和愤怒,他不知道为什么七星和森可以精准地预测自己的到来。原以为拿捏七星和森是手到擒来的事,没想到根本沾不上边。但越是这样,路西法越不能放弃,他坚信自己最终能够捕获七星和森。 七星和森也同样感到郁闷和无奈。他们不知道路西法是如何找到他们的,他们在全身上都仔细排查过,也未发现任何异常。 双方开始比拼耐性和神力的雄厚程度,因为穿越虚空也需要消耗大量的神力。 路西法的神力雄厚的远非七星可以比的,但好在七星激发自己的血脉穿越需要的神力并不多。这使得他们在长时间的逃亡中能够保持一定的优势。 又过半月,双方都到了极限。七星和森又一次穿越到了一个碎片空间,这里的大地被整齐的大理石所铺设,一座神庙立于正中的高地。白黑主调的大理石建筑外,多利安式柱廊支撑着绘有宇宙秩序的三角楣,显得庄严肃穆。 七星看到这个场景,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叹了一口气对着森道:“森,我的神力快要枯竭了。下次穿越的时候,神力只能支撑一个人。” 森疲惫地笑了笑道:“师傅,你先走。我有什么万一,你一定会帮我报仇的。要是我走了,以我的笨样,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打败路西法。” 七星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他开始准备穿越,而森则警戒地望着外围。毕竟这个碎片空间显然是有神明存在的,他们不能掉以轻心。 忽然,七星单手成刀朝着森的后脖颈处砍去。森没反应过来就晕了过去。七星对着昏迷的森轻声道:“回大陆去吧,路西法已经违反契约降临大陆一次,他应该不会再次顶着秩序女神的怒火降临。”说完,他把森扔进了空间波动中。 七星默默地抽出祭献之刃,等待着路西法紧随而来。他知道,接下来的战斗将是他生命中最艰难的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