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之间:懦弱的骑士》 第1章 受困的少年 冬季的夜空,加上那轮孤月,总有几分干冷,森林边缘旷野处,传来阵阵野兽的咆哮,几十辆大篷马车向内围成一个圆圈,一堆巨大的篝火在正中燃烧着,场中两个十一二岁的男孩手持木棍紧张的盯着那只围着他们虎视眈眈的雪豹。 周围的观众竟然是一群野兽!有雪狼、巨熊、虎狮……有一辆特大的大篷车车前,仰坐着一个大汉,一身劲装皮革难以束缚他那爆炸般的肌肉,左脸颊上有三道沟槽般的伤痕,他那黑宝石般的眸子闪闪发亮,在一双双发着荧光的兽眼中特显瞩目,他一口酒就着一口肉欣赏着场中的人兽斗。 场中那两男孩一个金色头发,蓝色眼睛,十分俊美,褴褛破旧的衣服上,明显可以看出金丝刺绣,特别是竖领上绣着的火焚巨龙图案充分可以表明他高贵的身份。左胳臂上的伤还渗着血,从他站的姿势明显有护着身后的男孩。而那男孩颇为普通,棕色头发,黑色大眼,嘴唇有点厚,双眼挂泪,显得憨厚胆小老实。 “阿森,没事!”那金色头发男孩给棕色头发男孩鼓气,“我们会扛过去的。” “恩,赫尔瑞,我知道”。棕色头发男孩紧张的略带哭泣的答应一声。 场中的那只豹子已经和这两男孩来来回回搏斗了几个回合,那金色头发男孩是有点武术底子的,起码可以算的上一个武术学徒,而那棕色头发男孩就弱的多,若不是金发男孩几次舍命扑救,那棕发男孩早已经成了这豹子口中的食物了。 “好了,今天就到这吧。”那伤疤壮汉,将一块骨头上的肉啃净后扔进火中,激起一阵火花,“今天你们的表演比昨天有进步。你们将剩下的烤肉吃完吧。” 那两只豹子如通人性般,听到伤疤壮汉一说话,也若无旁人,退到一边,野兽气息全收,仿佛前面这里根本没有发生那场生死搏斗。 那两孩子长长喘了口气,也如以往静静的走向了那大篷车的火堆。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了,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两个月了,自从他们自作聪明的打上这个顺风车后,当天夜里就被这个伤疤壮汉给发现了,然后每天夜里就开始这种“马戏表演”。这两孩子曾经试着跑了两次,没走几步就被这伤疤壮汉圈养的野兽给追了回来,每次都带着伤回来,前后几次,那金发男孩也就明白了,这几十辆的大篷车马戏团就那一个壮汉,而且每辆大篷车兽栏都是不上锁的,每天野兽自己上到大篷车,夜里休息时再下车,野兽都不敢跑,自己如果认为能跑掉,那就是比这些野兽都笨了。 伤疤壮汉将一把匕首戳到烤好了的烤肉上,“自己切。”然后独自站起来,向圈外远处走去。 金发男孩迫不及待的坐下用那匕首切了一只腿,“给,阿森,饿坏了吧?” 那棕发男孩也不客气拿起烤肉就啃了起来。金发男孩也给自己切了一只腿,打口啃了起来,还不忘提醒:“阿森,慢点小心烫。” 且不管两男孩狼吞虎咽,那大汉晃悠悠的慢慢走了离那大篷车圈约百步远,对着一片小树林开始撒尿,“噗噗”的尿声打在厚厚的雪地上,击出一个个连着的小洞,一阵冷风袭来,伤疤壮汉深深吸了口气,提好裤子,望着星空,淡淡的对着树林说:“行了,该看的和不该看的你都看了,出来吧。” 一阵静默,就见不远处一个粗树后慢慢的显出一个娇柔黑影,那影子静静说道“不愧是山之守护者,有野兽般的嗅觉,总算被你发现了。” 这位伤疤壮汉就是传唱诗人描述的人类七大守护者之一山之守护者——爱德·霄华。 爱德·霄华不由一震,没想到这个跟踪者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她是什么来头呢?这两月总有感觉有人跟踪,几次特意留心,毫无发觉,今天也就是心临福至,向那略有怀疑的树影诈唬,没想到真有人尾随而至,这人与恶魔之门有关还是和龙族有关?还是和那两个孩子有关。 “不知道,这位靓妞藏在这里偷看大爷有什么事么?爷可是刚才什么都让你看了,你如果是芳心许意于大爷,可以到大爷我的篷车中慢慢谈么”。爱德·霄华压住心中的震惊,嘴上却故意调戏道。 “你误会了,只是路过。”影子很冷淡的回道。 “妈的,一路过就路过两月,你欺负大爷是低智商吗?”爱德·霄华大怒,心中暗道,不管怎么样先留住你再说。就在他如炮弹一般扑向那个黑影。 黑影先一惊。传闻中的野兽嗅觉果然厉害,难道两月前他就感觉到我在暗中监视,这一念闪过那爱德·霄华已经扑到身前,举手抓来。 “奥义,隐”。那黑影心若止水,忽然不见。 爱德·霄华扑了空,那黑银竟然凭空消失。爱德·霄华心想能在我眼前这般消失世间几乎没有,有那般能力的人更没必要躲着我,除非她有一种能力,是善于躲藏的。 爱德·霄华闭上眼睛轻轻闻了闻刚才那黑影躲藏的粗树,不由会心一笑,女人啊!天性爱美,爱香!他猛然大喝一声,转身一掌劈向身后五十米远,掌气在雪地上划出一个深沟。 “碰”的一声,银光一闪,出现一个玲珑身影,月光照上,那女子一身黑衣,惊世面容,冷漠的眼神如天上孤月一样冷而拒人千里之外,突出的是她那耳朵略微尖一点,手中紧握一把闪着蓝色光芒的匕首,想必不是凡品,刚才估计就是用那蓝色匕首挡住了爱德·霄华的惊天一掌。 爱德·霄华慢慢再一步一步向那黑衣女子走去,“怎么?话还没说完,想走啊。”他一边走一边不停的用鼻子嗅着空气,眼睛死死盯着那女子,那目光就如野兽盯上了自己的猎物一般,特别留意了那美女的耳朵。 “暗夜精灵,少见啊!月与影的结合,背叛一族也是暗杀一族,怎么有心情来跟踪我,难道想杀我么”。爱德·霄华每向前走一步,带来莫大的气势,周围那些虚雪都从他的身边吹起,知道来者是敌人后,他的实力就全部爆发出来了。 “我并不想与你为敌,我只想带走那两个孩子。”那暗夜精灵压住心中的恐惧,依旧淡淡的说。 “哦?”听到这回答,爱德·霄华不由一愣,心中急闪,这精灵想必是暗黑公会的杀手,暗黑公会想必是知道了那金发男孩的身世了,留不得。想到此处,大吼一声,全身金色光芒犹若实质,一掌拍在地上,“碰”的一声,如闷雷一般,脚下方面近半里的冻土如水纹炸裂想空中弹去。 那暗夜精灵一看到那山之守护者全身隐隐有金光护体,就知道这壮汉已经跨入了圣武者的行列,这主上的信息中尚未有的,今天大意了,能离开就是大辛了。想到此处,速速想后弹射,此时那无数的裂土和碎石已经如暴雨向天空无差别的射起。 “不好。”那娇柔的精灵大叫一声,身影如化做一道黑烟,在月光下消失了。 爱德·霄华看着漫天弹射的碎石和土块,并未追击,新想这精灵倒也识相,若不用暗夜精灵秘法血遁,今天她必死与此。爱德·霄华又在原地静静立了片刻才慢慢收了那惊天的气势,慢慢向大篷车走去。 此时,大篷车处那些野兽个个被吓的双腿发软,头颅深埋两腿之间,低声哀嚎,仿佛个个待宰。 赫尔瑞在爱德·霄华向精灵拍处第一掌的时候,就站起向两人激斗的方向看去。而那两人激斗前后不过两招,赫尔瑞正好看到爱德·霄华全力爆发想要击杀那黑衣女子,黑衣女子一闪而遁,赫尔瑞那瞬间提起的心不由慢慢放了下来,虽只看到那女子一个影子,但他是熟知的,那女子是自己从小到大的守护神——梅莉莎莉莎,在他的记忆中梅莉莎就在他们家中,她总是蒙着一层黑纱,一袭黑衣,总是保护着自己的安全,只有自己单独在的时候或者自己和父亲两人独处的时候才可以见到梅莉莎,她总是像活在影子中,城堡中的下人几百人,似乎见过她的只有自己和父亲,连自己向两个亲哥哥都提起梅莉莎的时候,他们只是嘲笑赫尔瑞这个脑袋又瞎想了。梅莉莎对赫尔瑞很好,六岁那年赫尔瑞做了两个翅膀从悬崖上跳下的时候,是梅莉莎救了赫尔瑞,而正是趁那次梅莉莎一手攀岩,一手搂住赫尔瑞的腰的时候,赫尔瑞扯下了梅莉莎的面纱,梅莉莎真漂亮。那时,赫尔瑞就发誓要娶梅莉莎,赫尔瑞给梅莉莎说了,梅莉莎只是蒙着面纱望着月光不语,赫尔瑞给末日城堡的堡主自己的父亲——海德·光耀说了。父亲只是淡淡的说,赫尔瑞,你太弱了,想的太多,做的太少,你离梅莉莎太远太远。想到这赫尔瑞不由伸手又摸了摸怀中的那份卷轴,这可是我变强大的唯一希望啊,在父亲书房的地下室中翻到的,赫尔瑞查了诸多的资料才知道这是当年众生守护者——大魔导师爱尔法的继承卷轴,有了这个卷轴我就可以打开大魔导师爱尔法留下的魔法遗产,自己就可以成为大陆七大守护者之一,就可以变的很强,梅莉莎我一定要娶你!幸好那个壮汉那日抓住赫尔瑞他们后,搜到卷轴竟然还给了赫尔瑞,可恨的是是这壮汉这两月竟然把赫尔瑞当野兽玩耍,赫尔瑞对于梅莉莎前来保护似乎有一点期望与信心。赫尔瑞想到此处不由心中升起一点甜味。 此时,阿森正含泪嚼着烤肉,听到巨响后也站了起来,抬眼看去。正好看到梅莉莎已经遁走,就剩漫天乱飞的石块泥土。那月光下的巨汉犹如魔鬼一般正好两眼朝这边瞪来。 “哇,赫尔瑞,他不会把我们养肥了吃了吧?”阿森不知道怎么想着,突然大哭起来,嘴里还含着肉,让他吐字不清。 阿森这一大哭瞬间将神游的赫尔瑞给拉了回来。“你怎么又哭了”,这阿森几乎达到每日一哭,连续两月不曾停止,刚开始他是一天一哭,一哭一天,现在是时哭时短,只有被大汉取乐让野兽围攻时,才能略微停顿点,真有点后悔带他一起出来了。 “不会的,他就是折磨下我们,”赫尔瑞安慰道。 “那他什么时候放我们走啊?”阿森哭问到。 “有一天他觉得无聊的时候,也许就会放了我们。”赫尔瑞对这个问题也有点没底,但又不能不安慰阿森,他的哭声让自己感觉离心中的影子越来越远。 当阿森听到赫尔瑞那没影子的话,不由将刚降下的哭声又升了几分。 “别哭了!”赫尔瑞有点恼了,“你烦不烦啊,当初是你要跟我出来,说你要变强,狠狠去揍你的继父,现在怎么了?天天像个女孩子一样,一哭起来就没完没了了,不,女孩子都比你强,强一万倍!”赫尔瑞一提到女孩子,不又想到了梅莉莎。 阿森被赫尔瑞这一吼,不由止住了哭声。 “应该会很快就放了我们吧。”赫尔瑞自我安慰到,“阿森你是不是后悔了,跟我出来,去找法师的传承?” 阿森听到低泣不语,赫尔瑞看到阿森泪珠连连,不由走到阿森跟前,将胳膊搭在阿森肩上,“好了,别哭了,我们都离家两个月了,虽然我们被这个家伙抓住,但是这马戏团的方向正是去蓝月峡谷的方向,再走半月,就离蓝月峡谷的方向很近了,到时候我们就偷偷溜走。” 阿森依然不语,赫尔瑞一把抓住了阿森的肩膀,厉声问道:“你想想,这些年,你继父是怎么打你的,你母亲是怎么哭泣的 ,现在我们有机会变的更强,我们有机会成为伟大的魔法师,你不想吗?” 阿森看着赫尔瑞那坚定的目光灼烧着自己,目光也不由渐渐变的坚定了。 爱德·霄华也已回来,听到那俩屁孩彼此打气,好像什么也没听见,大吼一声:“准备了,赶路!” 阿森和赫尔瑞不由相互一望,也不敢多说什么,连忙钻上一辆马上,大篷车队片刻后就缓缓开始移动。在其中的一辆马车中,一头巨大的血色狮子已占据了大半,冷冷的看着角落中的阿森和赫尔瑞。 赫尔瑞和阿森早已习以为常了,这头血狮子看似威猛但从未攻击过他们俩,阿森将一块烤肉递给赫尔瑞,“赫尔瑞再吃点吧,刚你没吃多少。” “嗯,”赫尔瑞接过烤肉,“刚才我吼你,你别生气。”显然赫尔瑞有点后悔刚才的行为。 “没,”阿森憨憨一笑,“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赫尔瑞听见不由也会心一笑,“那你将来成为魔法师了,你打算怎么对付你那个魔鬼老爹啊?” “我要把他冻成冰棒。” “哇,森·赫尔金大魔法师,你好狠心啊,那可是你老爹啊!”赫尔瑞夸张的揶揄着想入菲菲的阿森。 “哈哈”…… 爱德·霄华静静赶着这车队的头车,还是心里回味着刚才那个刺客是那路人马派来冲着末日城堡堡主的三公子的,无疑后面马车上那个金发小子是末日城堡堡主的三少爷,而那个懦弱的小子想必是三少的跟班,自从那天逮着这俩货,就飞书落日城堡了,小屁孩离家出走倒也常见,只是那孩子身上的传承卷轴事关重大,但为什么没回音。 爱德·霄华心里又想着:难道那可恶的家伙把我当保姆。爱德·霄华不由想到那身着锦衣,相貌英俊但是目光猥琐但由不失狡黠的末日城堡堡主也是人族守护者联盟的盟主,顿时身上起了一层疙瘩。爱德·霄华用力甩甩脑袋,想让自己清醒点,但随即又灌了自己一大口酒,算了,保姆就保姆吧,有我在,我会安全送三公子去蓝月峡谷继承众生守护者的传承的,但是这么大的事,盟主怎么会这么悄无声息呢?难道,那赖皮早把我算计进去了。爱德·霄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难怪那天他忽然让我和那老怪物换防,提前3月让我休息,想到此处,心中的郁闷只有仰天长啸方可发泄了,爱德·霄华心中猛一转念,算了,呵。这2月你家小崽被我当猴一般耍了,我要好好的操练这小子,你老子欠我的我要连本带利一起回来,哈哈! …… 梅莉莎看那远远的一串移动的火点,知道大篷车队越走越远了,又强压了下胸口的血腥气,但是没压住,嘴角慢慢溢出一丝血迹,天空中一只白色大雕缓缓盘旋了许久,慢慢落在了梅莉莎的旁边。梅莉莎将早已写好了的纸条绑在了雕的腿上,又给大雕喂了块什么,那大雕想是听懂了一般,直冲云霄,远远迎月光飞去。 …… 在大陆最强大的帝国俄德森帝国境内的西边,有一条偌大的山脉,被世人称为落日山脉,这座落日山脉的主峰竟然是一座巨大的火山,火山口直径不少于十公里,常年黑烟弥漫,火山底部火焰时刻翻腾。这座火山被世人称为落日大火山,当然它还有个称呼——恶魔之门。 离火山不远处就是帝国第一大镇落日镇,之所以称为帝国第一大镇是因为这个镇上有个巨大的军事要塞——落日城堡,其他封底领地或者边界固然有巨大城堡,但是帝国任何乡镇哪怕是大陆上的任何乡镇都无此这般的大城堡故谓第一,落日山脉都在俄德森帝国境内,理论上这里是不需要这么大的城堡的,但是这个城堡的城主是帝国的亲王,说白了就是上任帝王国王竞争的失败者居住的地方。 此时,落日城堡议事大厅正中,堂上椅中一伟岸男子正用狡猾目光扫射一份密函,旁边站着一年过六旬老者似乎若有所思又似乎在打盹。 忽然有兵士进来传报:“主上,城中铁匠铺的诺里斯又来求见。” 那主上眉头皱了皱,还是道:“让他进来。” 不久,就见一穿着粗布衣的彪形大汉带着一身酒气,进殿便扑通跪下,哽咽问到:“领主,我家那小子可有消息?” 那堂上正主还未回话,那大汉就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写着字布条,“领主,我求求你了,只要你能找回我家那傻小子,我便自愿做你的奴仆。”说着那大汉就慢慢将手中那布条举了起来。 那领主看到那布条,咽了咽刚刚准备说出的话,眼光一闪,就要说话,右手就要伸出做出手势,让大汉附近卫兵传递上来,此时傍边那假装打盹的老者却忽然惊醒上前一步说道:“诺里斯,你家那小子和领主的三少爷离家出走,领主2月前就已经答应与你,短则三月长则半年,你家小子必定安全回来,而且,领主已经暗中派了人保护他们,你就不要担心了,再说你不是希望你家那小子坚强点么,这次离家远走也许会让你家那小子坚强点,这是好事,你就不要行此事了,回去吧!” 那老者话虽对着跪着的诺里斯说,但一脸鄙视的表情却对着领主。 那领主看着老者杀人的目光,尴尬的笑了笑,顺势将手势做成了让卫兵将诺里斯送出去,“杜维管家说的话,你也听见了,赶快回去吧,别来老见我,一天来一次,你当我很闲啊!” 卫兵将那唯唯诺诺的大汉请出去后,看着大汉的背影,杜维管家又说道:“领主,这诺里斯倒也心疼那继子啊,甘愿卖身以求孩子的平安。” “是啊,是啊!”这领主那里听不出这管家话中话,鄙视自己釜底抽薪的态度么,“呵呵,我就是想警告下这家伙,望子成材,光靠严厉是不行的。” “哎,当年森.赫尔金千夫长战死在恶魔之门,她们娘两为了生计又嫁给了铁匠诺里斯,这诺里斯想让这孩子能比森.赫尔金更有成就,还将这娃依旧起名森.赫尔金,但是太过严厉,动则打骂,那孩子倒没有多少坚强,反而有些懦弱胆小怕事,此次离家出走,必是少爷撺掇的。” 领主一听到管家如此道来,又是绕弯鄙视刚才那心中的贪念,就站起来解释到:“那诺里斯自从孩子被我们家那臭小子拐走后,就整日酗酒,然后到我这里打听消息,铁匠铺已经荒废了许久了,再过2月,恐怕身子早坏了,我是想他如果成了我的人,我会让他的一切烦恼都化作工作的动力的。” 杜维管家是看着这领主大人长大的,怎么会对这个会对飞过头顶苍蝇的腿毛来编制毛衣家伙几句解释就打发了,想想爱德·霄华正免费当保镖去送三少爷,那脸上的鄙视更加热烈了。 “杜维爷爷不要这样看着我,好了我承认了刚才是略微有点贪念,但是我什么时候对我手下人不好了?”领主大人最怕这老爷子的目光了,“这样吧,给诺里斯下三十柄优质钢剑的订单,要求2月后交付,先付一半工钱,安期若不能交付,将要求双倍返还定金。” 管家杜维听到这,想也只能这样,就出门去安排了。领主见管家出门后,才收起那斤斤计较的表情。心中不由拧成了一个疙瘩,没想到,山之守护者——爱德·霄华已经跨入了圣武者的行列了,他这次恐怕要去践行屠龙之约了,难怪他用那么大的代价换走了半兽人至宝——炙炎之斧,守护盟约中的七大守护者四者已不在,这货刚刚跻身圣武行列,却要去送死,如果真挂在那只会飞的爬虫手下,恶魔之门让谁来守护呢。想到此处,心中的苦味不由阵阵泛起,哎,梅莉莎的身份又不能公开,那妮子差点命丧这夯货手下。 海德·光耀:哎,父亲你给我的这条路还真不好走啊! 这大殿中的叹气声犹如绕梁,远远传去。 第2章 传承与宿命的交织 在这仿若梦幻的冰雪国度,白雪皑皑的山梁仿若灵动的银蛇,一座接着一座地向远方绵延伸展。其间,一抹神秘的黑影宛如夜色中逸出的精灵,悄然静立。她便是梅莉莎,作为暗夜精灵一族的佼佼者,一袭裁剪精妙的黑衣,如深邃夜空般贴合着她那婀娜却又透着几分冷冽气息的身躯,幽光隐隐的黑色面纱,轻柔地垂落在面庞两侧,仅仅露出一双眼眸,那眼眸中闪烁的神秘紫芒,恰似破晓前最亮的启明星,穿透迷雾,散发着让人捉摸不透的魅力。 她玉足轻点静立于一棵苍劲古老松树投下的暗影之中,身姿绰约,举手投足间尽是与生俱来的清冷与疏离。她并未刻意隐匿身形,仿佛这冰天雪地的荒寂旷野,不过是她日常漫步的庭院,任由凛冽寒风肆意撩拨她的衣袂发丝,却难以扰动她古井无波的心绪。 此时的梅莉莎,心中清楚,即便身处此地,半里外的凡夫俗子也绝无可能窥见她的踪迹,毕竟暗夜精灵隐匿身形的天赋,可不是徒有虚名。如今半月时光悄然流逝,身上的内伤也已大半痊愈,她微微仰头,紫眸望向远方,瞩目凝视着远处那仿若巨兽大口般的山口。 据落日城堡秘辛所示,那山口之内,便是神秘莫测的蓝月峡谷,传闻中,伟大的魔导师阿尔法的蓝月城堡就坐落在峡谷深处。 两天前,在那山口,爱德·霄华解散了自己的跟班——一群猛兽,那些野兽在听到“散了吧”三个字后如同大赦,头也不回漫山遍野撒欢的跑了。只留下那头血色狮子,爱德华.森给那两孩子换上干净衣服后带着血狮子一起进了山谷,山谷口只留下了一堆破烂的大篷车。 梅莉莎在接到主上穿书严令自己不能靠近那个山之守护者命令后,就远远保持着与他们的距离,见爱德·霄华领这那俩孩子进了山谷,就在离山谷不远处的山坡上等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点身心不宁,每次三少爷淘气出事总有这样感觉,自己到底怎么了,最近脑子里面老是泛出那稚嫩的声音:梅莉莎姐姐,我要娶你! 梅莉莎想到此处不由有点苦笑,暗自叹道:梅莉莎啊,梅莉莎,你能否冷静点,别忘了你得使命,还有三年你就和主上的合约解除了,之后你还得集齐其它三样圣物才可大功告成,那样才能拯救自己的族人啊。 静了静自己的脑子,梅莉莎任定不下心来,此次三少爷偷主上的卷轴前前后后的过程梅莉莎是了如指掌的,在主上派自己来保护三少前梅莉莎就知道那个卷轴是个假的。 在那遥远而又神秘的往昔,七大守护者的传承传统源远流长,其渊源可追溯至上古混战的混沌时代。彼时,人类、精灵、兽人、矮人以及地精等诸多种族,在的绝对威压之下,不过是如蝼蚁般卑微的存在,只能在那无尽的硝烟与战火中艰难求存,沦为的附庸与奴仆。 然而,乱世出英雄,在这些饱受苦难的种族之中,七位惊才绝艳的强者横空出世。他们的实力超凡入圣,强大到即便是那般高高在上的存在,也不得不对其侧目,正视他们所拥有的力量。在那暗无天日的岁月里,这七位强者挺身而出,毅然肩负起拯救各自族人的重任,率领着族人们在血与火的洗礼中奋起抗争,与展开了一场场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历经无数艰辛与磨难,他们终于在第一次大战的停战协定上,代表各自的族群,庄重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为族人争得了一丝喘息与发展的契机。 为了确保种族的血脉能够在未来的漫长岁月中延续昌盛,不被再度欺凌,这七位强者凭借着自身对魔法或者武力的超凡感悟,将那毕生所学、所思、所悟,一字一句地镌刻于古老的笔记之上。而后,他们倾尽心力,布下了神秘莫测的特殊魔法阵,用以守护这些承载着种族希望的笔记。他们怀揣着对未来的深切期许,盼望着在自己陨落之后,族内的有缘之人能够机缘巧合之下寻得传承卷轴,进而开启魔法阵,获取那蕴含着无尽智慧与力量的心得笔记,如此一来,便能为族内源源不断地培育出强者,守护种族的荣耀与安宁,使之世代延续,永不凋零。 岁月悠悠,每一代守护者谨遵先辈遗训,在自己身强体健、尚有余力之时,便会悉心寻觅一位天赋卓绝、意气相投的得意弟子,倾囊相授,将自己所掌握的技艺与知识毫无保留地传承下去。如此代代相传,无数先辈们的感悟与经验不断累积、沉淀,那心得笔记也随着时光的推移愈发厚重,宛如一部部记录着种族兴衰荣辱的史诗巨着。其内在所蕴含的磅礴力量与珍贵智慧,引得大陆上众多心怀野心、渴望力量的强者们垂涎三尺,纷纷妄图将其据为己有。 而那位名震天下的大魔导师阿尔法就是七大守护者传承者之一,在其生命走向尽头之前,却未曾明确指定自己的继承人。据说,当时阿尔法因某些突发且重大的变故,行色匆匆地离开了他那位于蓝月峡谷深处的神秘城堡,马不停蹄地奔赴圣教山。临行之际,他仅仅来得及用一道蕴含着高深魔力的特殊魔法阵,仓促地封印了那承载着自己毕生心血与传承的笔记,便决然离去,未曾留下只言片语。 谁能料到,命运的齿轮在此刻悄然转向了黑暗的深渊。阿尔法前脚刚踏入圣教山,后脚便遭遇了堕落天使路西法的疯狂入侵。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灭顶之灾,身为人族众生守护者的阿尔法,毅然决然地与自己的生死兄弟 —— 圣殿大骑士古恩·光殇并肩携手一同战向堕落天使路西法,阿尔法不幸陨落,使得传承的线索戛然而止,。在随后的十年间,无数心怀侥幸、妄图窥探那至高力量的冒险者们,怀揣着各式各样所谓的传承卷轴,从大陆的各个角落蜂拥而至,前赴后继地试图开启那神秘的魔法阵。然而,现实却无比残酷,他们无一例外地铩羽而归,徒留满心的失落与不甘,消散在那凛冽的寒风之中。 梅莉莎是知道的,赫尔瑞手中的传承卷轴是主上半年前讹了一个地精制作大师,逼他做的。梅莉莎也知道主上——落日城堡堡主海德·光耀是个准魔法白痴,几乎无半点魔法天赋的,但是看到主上煞有其事的用自己的血手印沓在卷轴上时,银光闪闪,梅莉莎心中又动摇了,海德·光耀虽说魔法和武力皆不过学徒,但暗中他可以调动的力量几乎都可以和圣教山叫板了。从他一贯的作风来看,一切皆有可能,正当梅莉莎等着主上有下一步动作时,海德·光耀却将这个卷轴扔在了书房的地下室,再没看过。没想到赫尔瑞偷到这个卷轴,还傻乎乎的忽悠上自己的死党——懦弱的阿森一起偷偷钻进休假的山之守护者的大篷车队之中。梅莉莎知道自从那傻小子说出要娶自己后就渴望力量,他哪里知道按人类的年龄计算的话自己正好做他的祖母。 此时,梅莉莎心底仿若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翻涌,那种难以抑制的悸动,如同夜潮拍打着心岸,让她的思绪瞬间被一个大胆的念头占据。倘若自己有幸获取魔导师阿尔法的传承,那是否意味着能为深陷困境的族人寻得一线生机呢?这个念头刚在她心间闪现,便如同燎原之火,迅速燃烧起来,令她再也无法平静。毕竟,阿尔法的传承,那可是能与神只抗衡的无上伟力啊,拥有它,就等于握住了改写命运的钥匙。 回溯至十年前那场惊心动魄的圣山大战,彼时,梅莉莎正在圣都,为了族人的未来,她殚精竭虑,千方百计地谋划着盗取四件圣物之中的大地之泪。也正因如此,她机缘巧合地亲眼目睹了那场惊世骇俗的正邪对决。 黎明破晓之际,圣教山角却仿若被诡异的夜幕笼罩,有人祭出世间罕有的魔晶,以古老而神秘的仪式召唤出上古召唤魔阵。刹那间,原本清亮的天空仿若被墨汁浸染,堕落天使路西法的分身裹挟着无尽的黑暗气息,悍然降临圣教山,开启了一场血腥的屠戮与肆虐。彼时,已傲然跻身大魔导师之列的教皇,神色凝重,手持圣教的神器 —— 圣言书,倾尽全身魔力,决然施展禁术大预言术 “时间禁止”。在那千钧一发之际,路西法的身形仿若被定格,于苍穹之上微微凝滞。这转瞬即逝的停滞,却为圣殿骑士们创造了绝佳战机,众人合力一击,如汹涌怒潮般汹涌澎湃,全数倾泻在路西法身上。与此同时,几道九阶魔法如同璀璨流星划过天际,还有无数高阶魔法宛如密集箭雨,纷纷砸向路西法。这石破天惊的一轮攻势,直让路西法口吐黑血,那原本坚不可摧的战甲也变得破烂不堪,前一刻还仿若主宰天地、肆意屠戮的他,瞬间威风扫地。遭此重创,路西法恼羞成怒,魔性大发,悍然施展出一招毁天灭地的绝技,恰似流星陨落,带着灭世的狂暴气息,刹那间,半个圣教山被夷为平地,沦为一片焦土。这骇人的一击,让圣教山陷入无尽的悲恸之中,死伤无数,就连教皇也身负重伤,数位红衣主教与圣殿骑士更是在这场浩劫中陨落,生命之火就此熄灭。 值此千钧一发的危难时刻,圣殿第一大骑士古恩·光殇仿若被神启,身后竟奇迹般地绽出洁白如雪的羽翼,宛如战天使临世,带着无畏的勇气与决然,向着空中不可一世的路西法奋勇扑去。 然而,路西法何许人也?在数万年前那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前,他为了追逐极致的力量,决然背叛光明主神,彼时的他,已是六翼天使,实力超凡入圣。即便如今只是分身降阶临世,但其底蕴犹存,实力依旧远超因战时临时进阶的古恩·光殇。 激战之中,古恩·光殇三度被无情地从空中击落,每一次坠落,都伴随着圣教众人揪心的惊呼。为了支援古恩·光殇,数名圣殿骑士前赴后继,却不幸在这惨烈的战斗中陨落,热血洒遍圣教山的每一寸土地。而路西法,仿若不知疲倦的恶魔,在击退众人后,竟又开始疯狂聚集魔力,妄图再次施展那毁天灭地的招式,将圣教山剩下的半边也彻底摧毁,让这片神圣之地沦为永久的废墟。 就在这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一道仿若来自异界的蓝光划破长空,大魔导师阿尔法宛如救世主降临。令人惊叹的是,阿尔法在消失 8 个月前,还仅仅是一名普通魔导师,此刻归来,却仿若脱胎换骨。他的身后,一对散发着幽蓝光芒的翅膀徐徐展开,诡异的是,那翅膀之上,隐隐燃烧着蓝色火焰,这般奇异的出场,仿若魔神降世,让在场众人无不心生敬畏。 阿尔法与古恩·光殇眼神交汇,虽未言语,但默契仿若与生俱来。二人仿若心有灵犀,一同如离弦之箭,向着正在疯狂续魔的路西法悍然冲去。刹那间,三人在天空中仿若旋转的风火轮,激烈缠斗起来。古恩·光殇凭借着自身精湛的近身格斗技巧,死死缠住路西法,让其难以脱身;阿尔法则在一旁,双手舞动,施展出各种诡谲莫测的魔法,不断向路西法袭去。二人配合得天衣无缝,一时间竟与路西法战得不分高下。再加上地面上众人施展的各式魔法和斗气,仿若一张紧密的大网,让路西法再也无法像起初那般轻松惬意地一边续魔一边屠戮众人。 路西法的降临,让天空仿若被一块巨大的黑布遮蔽,清晨瞬间化作深夜;而此刻,众人施展的魔法光焰又仿若璀璨星辰,重新点亮了天空。数十里外的民众,被这绚丽而又恐怖的光芒吸引,纷纷翘首观望。 半晌过后,路西法仿若陷入绝境,因一直无法腾出手来施展超阶魔法,他愈发狂躁不安。眼见召唤阵的时限将至,他心急如焚,一边出手抵挡阿尔法和古恩·光殇的凌厉攻势,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仿若在低声吟诵着古老而邪恶的咒文。突然,空气中的各种元素仿若被一股神秘力量操控,变得狂暴异常,如同汹涌的潮水,疯狂地向路西法汇聚而去。路西法见状,纵声狂笑,那笑声仿若来自九幽地狱,让人毛骨悚然:“蝼蚁们,一起接受我路西法带来的黑暗洗礼吧!” 这一声怒吼,让圣教山的众人瞬间陷入绝望。 从那狂暴的元素波动中,众人惊恐地意识到,路西法这分身自爆的威力,远远超过此前他所施展的毁天灭地,若是任由他自爆,别说这圣教山了,怕是方圆十几里都将在这场灾难中灰飞烟灭。居住在圣教山附近的,皆是最为虔诚的教徒,此刻,他们仿若待宰的羔羊,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重伤的教皇见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奋力推开身旁正在不断施展治疗术的牧师,踉跄两步上前,张口欲言,仿若要对那在空中狂笑的路西法发出最严厉的斥责,无奈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仰天倒下,生命之光就此黯淡。 彼时,隐匿在暗处冷眼旁观的梅莉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花容失色。虽说她擅长隐匿身形、飞速逃离,但在这等灭世危机面前,即便她有通天彻地之能,也绝无可能在几个呼吸间远遁十几里。 生死攸关之际,阿尔法仿若下定了必死的决心,只见他凑近古恩·光殇,低声嘱咐了几句。随后,他全身瞬间自燃起来,化作一个巨大的蓝色大火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对面的路西法疯狂冲去。路西法见状,挥手便是一拳,妄图将阿尔法击退。然而,阿尔法仿若拥有鬼魅般的身法,在拳风将至之际,他身形一闪,轻快巧妙地移动到路西法身后,仿若敏捷的猎手捕获猎物,一把将路西法从后面紧紧搂住。紧接着,二人仿若被一股强大的力量裹挟,如同升空的流星,向着高空疾驰而去。路西法本以为凭借自身强大的力量可以轻易挣脱,怎奈阿尔法身上那诡异的蓝色火焰仿若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死死困住,虽然无法阻止狂暴的元素继续集结,但却让他有力使不出,再也无法挣脱阿尔法的禁锢。 地上的众人仰头观望,只见那蓝色火球裹挟着路西法越飞越高,仿若要冲破云霄,直入那漫天黑压压的乌云深处。就在众人揪心不已之时,乌云深处仿若闪过一道刺目的亮光,紧接着,一股巨大的推力仿若天神挥出的巨拳,瞬间撕破了漫天的乌云。随后,一声震耳欲聋的巨爆响起,仿若雷神震怒,气浪仿若汹涌的海啸,将地面上站立的众人纷纷吹倒在地。再然后,漫天金光仿若破晓时分的第一缕曙光,从那爆裂的缝隙中倾洒而下,仿若圣灵降世。 此时,苦战多时的众人,才恍然惊觉,已然日近正午。望着眼前这满山的废墟和无尽的死伤,众人仿若被抽走了灵魂,再也无人有心力去呼唤每次圣战胜利后必呼喊的光明神佑护,只因这场惨烈的大战,让他们对所谓的神恩产生了深深的怀疑。梅莉莎静静回忆着十年前那超阶力量的搏斗,心头那夺取传承之书的想法一时难以磨灭,如果是别的传承也就罢,圣武士和大魔导师的力量还不足以解决族内的困境,但如果是超阶的力量呢,阿尔法的力量那可是可以抵抗堕落天使路西法的分身的力量啊!往往在内心得一个念头就如同种下了一个种子,生根,发芽。 第3章 屠龙之约下的生死抉择 正当梅莉莎沉浸于往昔回忆,在原地怔怔发呆之际,变故陡生。蓝月峡谷内骤然传出几声震天动地的爆响,紧接着,大地剧烈颤抖起来。梅莉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娇躯一颤,不及多想,几个轻盈敏捷的纵跃,如暗夜中的鬼魅般向着山谷口疾闪而去。 梅莉莎尚未奔至那蓝月峡谷口,一道血影裹挟着劲风,从谷口狂飙而出。只见那人浑身浴血,恰似从血池中踏出的战神,径直朝着谷口散落一地的大篷车冲去,目标明确,竟是那最为庞大的一辆。轰然一声巨响,仿若山崩地裂,那大篷车在他的冲击下,瞬间化作无数碎片,雪雾与木片碎屑仿若汹涌的白色浪花,高高扬起数丈之高。 梅莉莎美目圆睁,满是诧异,正惊愕间,一声雄浑激昂的龙吟划破长空,仿若来自九幽深渊的咆哮。抬眼望去,天空中一个遮天蔽日的巨大身影投射而下,梅莉莎仰头定睛一看,一头体型庞大、周身鳞片黑得仿若无尽深渊的黑龙,正盘旋于高空之上,铜铃般的双眸狠狠盯着下方那人激起的雪雾,时不时从那血盆大口中喷出一团汹涌炽热的龙炎,所过之处,空气仿若被点燃,发出 “滋滋” 的灼烧声。 梅莉莎心中满是疑惑,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惊天变故,只能强压内心的惊惶,静静地站在原地,冷眼旁观。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雪雾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轻轻拨开,缓缓散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汉,他手持一柄造型古朴、周身铭刻着神秘符文的巨斧,斧身仿若由某种奇异的金属锻造而成,在微光之下闪烁着幽红光芒,透着一股神秘而危险的气息,这正是半兽人一族视若珍宝的炙炎之斧。此刻,他正冷冷地仰头凝视着天空中的黑色巨龙,那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仿若与巨龙对视的不是凡人,而是一位来自地狱的修罗。 梅莉莎目光敏锐,细细打量之下,一眼便认出,这位手持利斧、浑身是血的大汉,正是两天前踏入山谷的七大守护者的山之守护者 —— 爱德?霄华。 “哼,卑微的蝼蚁般的人类,你可还记得,十年前你曾残忍屠杀我族同胞,如今,屠龙之约的时限已至,我作为族中勇士,要代长老们履行这神圣血仇,你以为还能逃得掉吗?” 天空中的黑色巨龙张开血盆大口,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那声音仿若能将人的耳膜震破。 “呵,你这自大的爬虫!” 爱德?霄华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尽管浑身鲜血淋漓,却仿若身披坚不可摧的战甲,眼神中透着坚毅与无畏,“我何时说过要逃?你只记得我杀了你们族中一员,却选择性遗忘了我为何出手的缘由。” 回想起刚才谷中的惊险一幕,若非这狡猾的巨龙趁他不备,暗中偷袭,以他的实力,怎会如此轻易地如这孽畜伤到。 黑龙闻言,怒不可遏,仰天发出一声咆哮,仿若要将满腔的怒火宣泄而出,紧接着,一口汹涌澎湃的龙炎,直直射向爱德?霄华。爱德?霄华身形矫健,向后轻盈一跃,紧接着脚尖在地面一点,借力猛地一弹,整个人仿若离弦之箭,向着空中的巨龙疾射而去。就在跳起的瞬间,他将全身的力量汇聚于掌心,源源不断地注入手中的战斧,只见那斧刃之上,光芒愈发耀眼夺目,仿若烈日当空。眨眼间,爱德?霄华已然跃至巨龙上方,双手高高举起战斧,狠狠向着巨龙劈下。而那巨龙竟也凶悍异常,不躲不闪,反而迎着爱德?霄华直飞而上,似是要凭借自身强悍的肉身硬抗这威猛一击,一举将眼前的人类拿下。 在下方观战的梅莉莎,心中暗自思忖,她深知这黑色巨龙肉身强横无比,物理防御几乎达到了近乎免疫的恐怖境地,故而眼下这场空战,黑龙已然占尽上风。但她同样清楚,爱德?霄华手中那柄巨斧可不简单,此乃半兽人一族的炙炎之斧,斧身之上蕴含着神秘的符文之力,能够附带高达百分之十五的燃烧伤害,哪怕是再强横的肉身,挨上一斧,也绝不好受。这巨斧的来历,梅莉莎再清楚不过,想当年,她可是九死一生,深入半兽人族的禁地,历经无数艰险,才将其偷出。 也正因这一壮举,梅莉莎得以与落日城堡堡主海德·光耀重新商定契约,减少了五年的服役之期。如今看来,想必是海德·光耀又用了些不为人知的条件,将这等神兵置换给了爱德?霄华。 就在这诸多念头在梅莉莎脑中一闪而过的瞬间,战场上形势突变。只见那巨龙果然被爱德?霄华一斧劈中,一阵仿若被烈焰灼烧的火辣辣的剧痛瞬间传遍全身,差点让它庞大的身躯从空中直直跌落。不过,这巨龙亦是久经沙场的百战强者,在身中一斧、剧痛难忍的情况下,硬是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强忍着疼痛,张口向着爱德?霄华喷出一口汹涌的蒸笼炎,试图以此逼退爱德?霄华,让他无法接连挥斧进攻。 梅莉莎眼见已然跻身圣武行列的爱德?霄华与巨龙在空中苦苦鏖战,心中焦急万分,暗自揣测,这山谷之中必定发生了什么惊天变故,赫尔瑞那小子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念及此处,她心急如焚,脚下步伐陡然加快,几个闪现之间,已然来到了那些散落的大篷车旁。 此时,正在高空激战正酣的爱德?霄华,眼角余光瞥见了暗夜精灵梅莉莎的身影,心中不禁暗暗叫苦。他深知,今日这只巨龙与他已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自己拼尽全力,才勉强与之一战,哪还有余力去抵挡这实力不俗、据说已然处在武者顶峰的暗夜精灵。更何况,他心中还有更重要的牵挂,那小子 —— 赫尔瑞,刚才已然成功打开了守护者传承魔法阵,日后必是守护大陆的中流砥柱,而且他还是盟主的爱子,以盟主的赫赫威名与权势,他的孩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想到此处,爱德?霄华牙关一咬,仿若下定了破釜沉舟的决心,虚晃一斧,借着这股冲劲,将巨龙暂时逼退,而后身形一转,向着地上的梅莉莎疾扑而去。那巨龙岂肯善罢甘休,见爱德?霄华此举,亦是紧接着猛扑而下,同时,一口汹涌的龙炎,仿若一道黑色的闪电,向着爱德?霄华后背狠狠砸去。 梅莉莎刚要闪身冲进山谷,忽然敏锐地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只见爱德?霄华手持战斧,向着自己迅猛劈来。梅莉莎心中苦笑,无奈之下,一边迅速向后闪退,一边果断咬破自己纤细的手指,指尖血珠飞溅,她连连向着爱德?霄华和那巨龙弹出。 刹那间,三滴血珠仿若三颗流星,先后向着爱德?霄华和巨龙疾驰而去。 身处空中的爱德?霄华反应亦是极为敏捷,见血珠飞来,手中战斧一横,斧面仿若一面坚不可无误的盾牌,“咚” 的一声轻响,血珠撞在斧面上,瞬间化作一团血雾弥漫开来。在那血雾之中,隐隐约约浮现出一个奇异的徽章图案 —— 两把锋利无比的利剑交叉,深深插入一颗鲜艳欲滴、仿若燃烧着热血的心上。与此同时,那血雾之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奇异香气,仿若来自神秘花园的芬芳。爱德?霄华一眼瞥见那徽章,心中一动,乘势借力落到一旁,在脚尖触地的一瞬间,仿若弹簧般再次高高弹起,双手紧握战斧,向着空中巨龙狠狠劈去。 再说那射向巨龙的两颗血珠,其中一颗精准地击中了那汹涌而来的龙炎,“嘭” 的一声巨响,仿若魔法与火焰的激烈碰撞,龙炎瞬间化作一阵诡异的绿雾消散开来。而另一颗血珠,则仿若拥有灵性,径直穿过那绿雾,向着黑龙直射而去。黑龙瞪大双眸,满是惊诧,它万万没想到,这小小血珠竟能抵住自己威力无穷的龙炎。千钧一发之际,它堪堪一个侧飞,险之又险地躲过了射向自己的那颗血珠。 在地上的梅莉莎却仿若对身旁的一切视而不见,不管不顾那扑向自己而后又闪到一边再次跃起的爱德?霄华,只是冷冷地盯着那颗飞偏的血珠,口中念念有词,仿若在吟诵着古老而神秘的咒语。 就在众人目光的聚焦之下,那颗飞偏的血珠仿若被一股神秘力量操控,在空中划出一个巨大而完美的圆弧形轨迹,而后 “嘭” 的一声,狠狠砸到黑龙的背部,瞬间化作一团血雾弥漫开来。诡异的是,这血雾仿若具有黏性,刚一接触黑龙的背部,便仿若胶水一般紧紧粘住。黑龙只觉一阵眩晕感仿若汹涌的潮水般袭来,紧接着,胃部一阵翻江倒海,全身更是仿若被抽干了力气,虚弱无力。它心中暗叫不好,意识到自己已然中了暗黑魔法。就在此时,爱德?霄华已然趁着这个绝佳时机,跃到黑龙的前面,双手高高举起战斧,狠狠向着黑龙的颈部劈去。黑龙见状,心中大惊,它瞧得真切,那斧光仿若闪电划过夜空,来势凶猛无比,而眼下自己身体虚弱,又难以躲避,无奈之下,只能抬起两只粗壮的前爪,硬生生地去抵挡这威猛一击。 “咚” 的一声巨响仿若惊雷炸响,爱德?霄华这一斧虽强,但终究还是被黑龙用双爪艰难扛住,未能砍中要害。一击落空,爱德?霄华身形不稳,急速落了下来,正好落在了梅莉莎的身边。此刻,两人都仰头瞩目着那高飞在天的巨龙,眼神中透着凝重与决绝。 “那小子已经打开了守护者传承魔法阵,” 爱德?霄华大口喘着粗气,声音急促地说道,“这个该死的巨龙一直幻化成蓝月峡谷内一个普通的武士,潜伏在旁,在魔法阵开启的关键时刻,妄图抢夺传承笔记,幸得我及时察觉,拼死将它挡了下来。你现在速带他们离开,另外,这蓝月谷中的人也不可轻信,就在那小子打开魔法阵之后,那管事的才嚷嚷道说传承卷轴是假的。” 爱德?霄华在看到血雾中那神秘徽章后,心中已然明了,这暗夜精灵想必也是被盟主用了某些手段骗了入盟或者雇佣而来。因此,他当机立断,借势用势,与这精灵默契配合了一次。此刻落地,他才惊觉,自己前面在谷中被黑龙抓伤的伤口,此刻竟在急速愈合。他心中暗自揣测,想必射向自己的那血珠必定蕴含着奇异的治疗效果。 而此时的梅莉莎,脸色苍白如纸,仿若一朵即将凋零的暗夜之花,显然内伤极重。她心中暗自苦笑,果然,越阶而动用这等秘法,风险极大。但刚才那般危急时刻,自己若是不出头,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无奈之下,只得动用秘法 “血连珠”,这才击退巨龙,顺便治疗了爱德?霄华。虽说自己因此受伤,但好歹最大程度地保持了己方的战力。此时听到赫尔瑞果然打开了魔法阵,梅莉莎心中不由暗喜,一时间,竟忘却了自己先前那些关于如果得到阿尔法大魔法导师传承后的种种幻想。 此时,那巨龙仿若被彻底激怒,飞得更高了,仿若要冲破云霄,与那九天之上的神灵一较高下。它一边在空中盘旋,一边口中咒骂不停:“你们这些肮脏的暗黑者,竟然用如此恶心的暗黑魔法伤害我,我以至高的龙神起誓,今日你们一个也别下此地!” 梅莉莎抬眼望向爱德?霄华,嘴唇微张,似是想说些什么,却终究还是没有出声。她心中清楚,以自己目前的实力,根本无法挡下天空中这只狂暴的黑龙,即便与爱德?霄华联手,恐怕也难以与之抗衡。这黑龙的的实力,远在刚跨入圣武者行列的爱德?霄华之上,只是凭借着刚才的先手优势,才暂时与之一战。据她估算,这黑龙的实力,恐怕已然达到了圣武者的中期境界。 “你快去将那小子带走,让那抠门货好好培养。” 爱德?霄华仿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声音低沉却透着决然,“我今天必须和这爬虫有个结果,给我死去的弟兄们一个交代。” 说罢,他静静地仰头凝视着天空的黑龙,眼神中仿若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梅莉莎微微点头,仿若知晓了一切,不再多言,身形一转,急速向谷中冲去。那巨龙见状,仿若被触碰到了逆鳞,立刻向着梅莉莎猛扑而去,而爱德?霄华则仿若一位无畏的战神,提起战斧,狠狠迎了上去。 梅莉莎仿若决绝的勇士,头也不回,一路狂奔。身后,不断传来几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奔跑间,梅莉莎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主上曾经提及爱德?霄华的过往事迹。爱德?霄华曾是一名边防军队的千夫长,在一次执行任务途中,不知为何,军队突然遭受一只路过巨龙的凶猛袭击。那场惨烈的战斗过后,千人大队死伤惨重,最终,只剩他一人存活。此后,便有传言说,他曾凭借着高级武士顶峰的超强战力,独自一人屠杀了一只巨龙,这一举动,仿若捅了马蜂窝,瞬间惹起了龙族的滔天巨怒。龙族长老亲自率领两头圣阶巨龙,千里迢迢追杀赫尔瑞。在他逃亡的过程中,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上一代山之守护者,一位伟大的德鲁伊战士。两人并肩作战,与龙族长老赌战一天一夜后,终于逼其签下屠龙之约,约定十年之后的一场性命之战。如今,十年之期已过,爱德?霄华在此地偶遇黑龙,无论如何,他都必定要履行这屠龙之约。梅莉莎一边急速行走,一边回想着主上曾对爱德?霄华的评价 ——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方为真正的勇士。 第4章 传承之争的血腥真相 距离蓝月峡谷外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战仅仅一刻之后,峡谷内一处地势平缓的小山坡,仿若刚历经了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惨烈搏杀。山坡上,大半的积雪已然消融殆尽,裸露出黑褐色的泥土,仿若大地袒露的斑驳伤痕,尽显沧桑。融雪潺潺汇聚,竟在山坡上诡谲地氤氲起一片浓稠厚重、仿若实质的浓雾,四周静谧无风,那雾气仿若被施加了禁锢的邪恶魔咒,久久地缭绕不散,似是要将此地的秘密永远掩埋。 幽缈的雾霭之中,时不时传来一阵男孩凄厉的嘶喊与带着哭腔的哀求:“我真的一无所知啊…… 呜…… 求求你们大发慈悲,放了我吧!” 那嗓音沙哑、透着无尽绝望的可怜男孩,正是与赫尔瑞?日曜一同离家闯荡的森?赫尔金。 此刻,森?赫尔金正被粗粝的绳索高悬于雾中一棵古老苍劲、仿若从冥狱探出的大树之上。他那身衣物早已破碎褴褛,裤子更是不知被甩落至何处,在这凛冽的寒冬寒气侵袭下,他赤身露体,羞怯之处暴露无遗。光秃无叶的大树,在浓雾的笼罩下影影绰绰,远远望去,树上吊着一个孱弱的身影,仿若一幅来自冥狱的惊悚画面,透着无尽的阴森与恐怖,令人毛骨悚然。 在被吊着的森?赫尔金四周,错落站着十几号人,其中大半身着神秘繁复、绣满奇异符文的魔法师袍,少数几人作武士装扮,个个神情冷峻。魔法师队列里,醒目地站着两位白袍魔法师,那可是经魔法公会权威认证的魔导师标志,其余皆是灰袍加身的高级魔法师。而这些武士与魔法师的胸前,皆绣着一枚精致闪耀、仿若星辰照耀的六芒星照耀蓝月的徽章,昭然揭示了他们的身份 —— 蓝月城堡的麾下之士。只见一名武士满脸狰狞,手中长鞭挥舞得虎虎生风,毫不留情地狠狠抽打着吊在树上苦苦求饶的森?赫尔金,每一下抽打都仿若皮鞭撕裂空气,带起一阵呼啸之声。 那两位白袍魔法师中,一位中年模样的正捧着一本厚重古朴、仿若承载着千年秘密的书籍,修长的手指飞速翻动着书页,口中还不时与身旁那位更为年长、皓发白眉、神情故作清高、目光遥望着浓雾深处仿若在探寻什么机密的魔导师低声嘟囔着什么,但其眉间紧锁,隐隐透出的紧张焦虑之色却是难以掩饰,仿若即将大祸临头。 “够了!这分明只是阿尔法的情感日记,根本不是我们苦苦追寻的传承之物!” 那中年魔导师陡然间怒目圆睁,仿若被点燃的狂暴火罐,猛地将手中书籍狠狠摔掷于地,紧接着大步流星地跨到正抽打森?赫尔金的武士身前,一把夺过那还带着血迹的长鞭,劈头盖脸地朝着森?赫尔金奋力抽去,“快说,逃走的那个臭小子究竟是谁?如今身在何处?” 先前那武士抽打森?赫尔金时,力道把控得颇为 “精准”,对于一个年仅十一二岁的稚嫩孩童而言,本应难以承受,幸而在前两月间,有爱德?霄华每日与他嬉闹玩耍,无意间锤炼了他的体魄,使得森?赫尔金的体质略有提升,这才勉强支撑到此刻。胆小怯懦的森?赫尔金,数次险些脱口说出赫尔瑞?日曜的身份,然而,每当脑海中浮现出在落日城堡中,唯有赫尔瑞?日曜挺身而出,护他免受其他贵族少爷欺辱的画面,那日积月累沉淀下来的自卑、愤懑,以及对赫尔瑞?日曜真挚深厚的情谊,竟如一股顽强的力量,支撑着他咬牙坚持。或许,在他心底最深处,那股不愿让 “懦弱虫” 的屈辱外号前,再添上 “出卖朋友” 这般丑恶标签的执念,才是他苦苦支撑的最强动力。如今,每挨一下抽打,虽已不像起初那般火烧火燎般剧痛,只剩些麻木的痛感,但身体大半因寒冷刺骨与重创累累,已然失去了知觉。森?赫尔金暗自盘算,心想再挨一下抽打,就给自己鼓劲再扛十下,到那时便谎称赫尔瑞?日曜和自己来自落日城堡,反正那城堡广袤无垠,他们未必能寻得踪迹。可计划赶不上变化,钻心的疼痛让他瞬间忘却了方才的筹谋,只能哭泣求饶。 此时,中年魔导师一上来便狂风暴雨般地抽打,不过几下,森?赫尔金稚嫩的肌肤便已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仿若被撕裂的锦缎。他甚至还来不及将心中所想道出,便疼得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哼!” 中年魔导师见状,冷哼一声,想也不想,指尖轻弹,一道凌厉的水箭呼啸而出,精准地击中森?赫尔金的额头。森?赫尔金陡然惊醒,刹那间,所有的疼痛仿若汹涌的潮水,疯狂地汇聚至头部。见他苏醒,中年魔导师却并未罢手,反而愈发疯狂地再次扬起长鞭,歇斯底里地咆哮道:“说!快说!传承笔记究竟在何处?” 那失控的怒吼声,让周围的武士们面面相觑,心生惧意,仿若被凶猛野兽盯上。 “啊 ——” 森?赫尔金疼得浑身剧烈颤抖,意识恍惚间,他脱口而出:“那个 —— 就是 —— 传承笔记。” 那钻心刺骨的疼痛,已然让他忘却了此前的盘算,脑海中只依稀记得,赫尔瑞?日曜开启传承魔法阵时,竟意外发现两本笔记,赫尔瑞?日曜豪爽大气,随手将其中一本赠予了他。谁能料到,变故突生,那个白胡子老头 —— 也就是眼前的年长魔导师,竟突然宣称赫尔瑞?日曜的传承卷轴是赝品,而后大声呼喊周围武士将他们拿下。混乱之中,一名武士猛地冲上前,对着绑架赫尔瑞?日曜与森?赫尔金的壮汉连抓两下,紧接着,惊人的一幕出现了,那武士身形突变,化作一头狰狞的巨龙,紧追受伤逃窜的壮汉而去。不久后,又有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闪现,将赫尔瑞?日曜与森?赫尔金掳走。可蓝月城堡的人紧追不舍,慌乱逃窜间,森?赫尔金不幸被俘,被高悬于此,遭受这般残酷的盘问,逼问赫尔瑞?日曜的下落。 “你说这就是吗?” 中年魔导师弯腰拾起方才扔在地上的书籍,大步跨到森?赫尔金跟前,将书举到他眼前,那扭曲的面孔几乎贴上森?赫尔金的脸。 森?赫尔金望着那张仿若恶魔般的面孔,惊恐万分,机械地点了点头,颤抖着哀求:“书…… 我已经给你们了,求求你,放了我吧。” “可惜,这根本不是!” 中年魔导师顿时怒发冲冠,在他看来,那暗夜精灵掳走孩子时,另外一个孩子身上所携之物才极有可能是阿尔法大魔导师的珍贵传承。毕竟,暗夜精灵一族最为人熟知的天赋便是隐匿身形与飞速逃脱。如今,近半个时辰过去,却依旧未能从这个怕死的小鬼身上撬出半点有用线索,他心中的怒火仿若熊熊燃烧的地狱业火,瞬间狠意滔天。只见他右手猛地一挥,掌心瞬间燃起炽热的火焰,眨眼间,那本书籍便被火焰包裹,化作一个巨大的火球。 “你好好看看,这是与不是!” 暴怒的中年魔导师双手猛地一推,将那大火球狠狠按向森?赫尔金的脑袋。刹那间,森?赫尔金的脑袋仿若被点燃的枯草堆,熊熊燃烧起来,发出刺鼻的焦糊味。 “啊 ——” 森?赫尔金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身体仿若失控的木偶,剧烈颤抖,屎尿失禁,再度昏死过去。 被森?赫尔金尿液溅中的中年魔导师脸色阴沉得仿若暴风雨前夕的夜空,他冷哼一声,右手一翻,掌心瞬间凝聚出一把寒光闪烁的冰剑,高高举起,作势就要朝着森?赫尔金脖颈处狠狠砍下。 “叔叔,就是这雾中有人在惨叫吗?我看不清楚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清脆悦耳如银铃般的小女孩声音仿若天籁之音,突兀地传入众人耳中。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正处于施暴癫狂状态的中年魔导师以及围观的魔法师和武士们皆是大惊失色,他们满心诧异,竟无人察觉到雾外已然有人悄然靠近,仿若幽灵现身。 就在众人惊愕不已,纷纷转头望向雾外之时,奇异的一幕发生了 —— 燃烧在森?赫尔金脑袋上的火焰,仿若被一股神秘诡异的力量操控,颜色陡然间变成了幽蓝之色,紧接着,呼的一声,火焰仿若被森?赫尔金烧焦的脑袋吸纳进去,瞬间熄灭,仿若从未燃烧过一般。 雾外之人缓缓靠近,刹那间,冷风呼啸而起,仿若无形的大手,几下便将这片浓稠厚重的浓雾吹散殆尽。众人定睛一看,不远处,傲然挺立着一位高大魁梧的壮汉,一头利落简短的银发,面庞仿若被刀精心雕琢过一般,线条硬朗,目光深邃如炬,仿若能洞穿世间一切虚妄,透着令人敬畏的威严。他身形高大,目测身高足有 2 米左右,身着一身简约却不失威严的铠甲,仿若一座巍峨耸立的铁塔,坚不可摧。其左肩上,乖巧地坐着一个身着毛绒绒大衣的小女孩,模样娇俏可爱,仿若误入凡尘的小天使;右肩后,一柄修长巨大的剑柄突兀地探出,显然,这壮汉背后斜背着一柄阔大无比的巨剑,隐隐可见那巨剑的剑尖,几乎接近壮汉的脚踝处,其余部分皆被他身后那宽大的黑色披风严严实实地遮盖住。 众人见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哑然失语。在场的高级武士和高级魔法师心中皆知,唯有圣阶之上的超凡强者,方能将体内斗气运用得如此出神入化,收发自如。眼前这壮汉,无疑是圣阶之上的绝顶高手,仿若神只降临凡间。 “您是……” 那年长白发魔导师瞪大双眼,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位神秘壮汉,心中莫名涌起一阵胆颤心惊之感,仿若渺小的蝼蚁直面巍峨高山。 “阿尔法的传承可曾安好?” 那壮汉目光如电,扫过众人,显然也认出了故人,语气淡淡地向白发魔导师抛出这个问题,仿若平静湖面下暗流涌动。 “被,被这小子的同伙给骗走了,我们正在拷问。” 那白发魔导师慌不择言答道,魔导师这边的人见大管家都诚惶诚恐如此这般,皆不敢言语,那中年魔导师此时握着冰剑看着壮汉也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骗走?” 壮汉疑问,声音仿若洪钟,在空气中震荡。 “是的,他们拿来的传承卷轴是不真的。” “哦,那是谁打开的传承魔法阵?” 壮汉更加疑惑,目光仿若利剑,直直刺向白发魔导师。 “就是这小子的同伙。” 白发魔导师答道,声音微微颤抖。 “这么说那孩子的同伙就是阿尔法的继承者了?” “不是,那继承卷轴有明显的伪造痕迹,我跟主人十几年了,定不会看错。” 白发魔导师才答了几句就已汗流浃背,仿若刚从水中捞出。 “那么,守护者传承继承的认定难道不是安全打开魔法阵,而是以传承卷轴真伪来辨认的么?” 壮汉显然对很多秘闻了如指掌。 “这……” 白发魔导师不知如何回答,仿若被鱼刺哽住咽喉。 “这么说,传承者打开了魔法阵,你们又认为人家是骗子,故而又想夺回阿尔法的传承是可不是?” 壮汉从白发魔导师只言片语中已了解事情的大概。“西科多,你身为蓝月堡的大管家真让阿尔法蒙羞!” 白发魔导师听到这壮汉对自己的定语后慢慢的瘫倒在地上,仿若被抽走了脊梁骨。 “你是何人,有何资格敢对我蓝月堡指手画脚。” 那中年魔导师尚不知此人是谁,但见到自己的哥哥被人家几句就唬倒在地,凭着蓝月堡堡主在十年前立下的威名一时竟忘了壮汉圣阶之上的身份,恶恶喝道。 那壮汉见白发魔导师状况就知道自己所猜不错,忽闻那中年魔导师向自己喝道,就看了看那中年魔导师,轻轻挥了下手,就见空气中无形产生一道黑线,直射向中年魔导师。 “啊!” 中年魔导师尚未反应过来,那握着冰剑的右手连臂被切了下来,鲜血喷涌而出。 周围的武士见壮汉突然发难,纷纷佩剑出鞘,几个高级魔法师已经开始蓄魔,甚至有的魔法师已经开始扣着昂贵的魔法瞬发卷轴。众人虽做好战斗的准备,但无一不提心吊胆,仿若惊弓之鸟。刚才那壮汉的攻击太过神奇,举手之间杀人无形,难道这壮汉已经超阶了么? “你们自己离开,还是让我送你们离开?” 壮汉对众人的敌视视若无睹,语气淡然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走,我们走。” 那白发魔导师虽然害怕但是理智尚在,见壮汉竟有心让自己走,忙挥手示意手下赶快离开。众人匆忙上去搀扶着两个魔导师拾起那个断臂尽忙顺坡而下,速速远离而去。 这白发魔导师领着众人忙忙就连翻越了几个山头,才回头细看那中年魔导师的伤势,断臂流血处早用治疗魔法止住,一个武士还领着那中年魔导师的断臂,这白发魔导师又用一个冰冻魔法将那断臂冻住,此时那再将忍耐不住的中年魔导师问道:“哥哥,那人是谁?你怎么那么怕他,别忘了,你是蓝月堡的大管家,就是圣阶之上的人也不能干预蓝月堡的事,哥哥,你别忘了,为了追那个精灵,我可砸出了一个价值连城的八级火系魔法卷轴。” “闭嘴!” 那白发魔导师早丢了一贯的涵养,“你难道想死不成,” 然后看着被喝到的中年魔导师,这白发魔导师贴近上前低声道:“那人是失踪十年圣殿第一大骑士 —— 古恩·光殇。” “啊。” 中年魔导师听到这名字后,脸色更加苍白,不再言语,心里的不平瞬间换成能为刚才捡到一条命而庆幸不已。对于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他怎么能够不知道,古恩·光殇可是近代大陆上传奇般的人物,二十几岁就位列圣殿十大骑士,为圣教征伐异教立下赫赫战功,杀伐果断,荣升为圣殿第一大骑士,特别是十年前圣教山与降临的堕落天使殊死大战,并且在危机时刻进入了超阶力量…… 再返回说那古恩·光殇肩上的小女孩见古恩·光殇将那帮人已打发走就急切示意要从壮汉肩上下来,古恩·光殇将小女孩轻轻放下,慢眼皆是溺爱之情。 “叔叔,这哥哥没事吧?” 小女孩本想奔到森?赫尔金前,但见森?赫尔金羞处皆露与外面,就止步回头问古恩·光殇,声音仿若清脆的鸟鸣。 “没事的,有我在!” 古恩·光殇似乎并未看森?赫尔金一眼,但却给那小女孩一个准确的答复,声音仿若沉稳的磐石。 …… 许久之后,森?赫尔金觉得全身发热,口舌干燥,但却不能动,噩梦周而复始,接连不断,猛的一下森?赫尔金醒了过来,此时已经满头星空,身上被一张满是腥味新鲜的熊皮所裹住,仿若被温暖的怀抱拥住。 “水……” 森?赫尔金本能的叫道,仿若干渴的旅人在沙漠中呼喊绿洲。 “叔叔,他醒了。” 首先映入眼睑的是一个黑发小女孩,星辰般的黑眸嵌在粉雕般的脸上,那女孩忙招呼提着水壶前来的壮汉,仿若灵动的小精灵。 接着,森?赫尔金看到一个山岳般的壮汉,慢慢蹲到身前,壮汉打开水壶,让森?赫尔金一口一口喝下。水壶中的东西粘稠带腥,但是森?赫尔金仍大口大口不断喝下。 喝完后,森?赫尔金想问什么,但又昏昏睡去。他知道这不是天堂,如果是的话他的亲生父亲应该来接他,另外天堂也没有疼。 森?赫尔金就如此在壮汉做的爬犁上躺了一周,在清醒后很快就和那个可爱女孩熟悉了,正因为有个女孩能时时刻刻围着他,森?赫尔金很少喊疼,更没提过在昏迷之时喊了无数次的我要回家之类话语,那女孩叫妮雅·圣耀,那壮汉是她叔叔。森?赫尔金在两周后伤势基本就痊愈了,唯一让森?赫尔金耿耿于怀的是眉毛头发都被烧掉不少,妮雅常常要自告奋勇的用烧黑的木炭棒给森?赫尔金描眉,结果是森?赫尔金时常被画个大花脸。两个人就在雪地上你追我赶,森?赫尔金很喜欢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女孩,这小女孩好像许多东西都没见过,森?赫尔金很乐意不断给小女孩讲解。女孩的叔叔很少说话,只是看他们俩闹啊闹。 第5章 从怯懦学徒到守护骑士之约 在那片广袤无垠雪地上,森·赫尔金与新结识的妮雅·圣耀以及古恩·光殇三人,一路向着北方前行,他们的身影在这奇幻的天地间显得渺小而又坚定。 森?赫尔金对妮雅的叔叔怀有一种深深的敬畏之情。在他眼中,妮雅的叔叔宛如一位从传说中走来的完美骑士,其言行举止皆有着严苛的标准。他那一丝不苟的说话方式,以及坐立行走间所展现出的端庄仪态,都让森?赫尔金不禁联想起继父铁匠铺中那些用模具精心锻造出来的铁器,精准而又规整。然而,眼前这位壮汉却犹胜一筹,倘若那些普通骑士只是模具所铸之器,那他便是那独一无二、无可复制的模具原型,散发着一种让人难以企及的威严气息。 在一次晚餐过后,众人围坐在温暖的篝火旁,享用着美味的烤肉。森?赫尔金心中纠结许久,终于鼓起勇气,想要向妮雅的叔叔做一番自我介绍。当他正欲开口说出自己的家乡住处时,却被妮雅的叔叔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生生打断:“孩子,那些需用生命去守护的秘密,万不可轻易吐露。” 这突如其来的告诫,让森?赫尔金心中一凛,对这位叔叔的畏惧之情愈发浓烈。其实,早在听闻妮雅提及叔叔的非凡厉害之处时,森?赫尔金便心生向其学习武技的念头,只是那怯懦的性子使他屡次将到嘴边的请求又咽了回去。 “叔叔,您能不能教教森?赫尔金剑术呢?不然他老是被人欺负,成天哭鼻子。” 一日傍晚,篝火再次燃起,那跳跃的火苗映照着众人的脸庞。妮雅实在看不下去森?赫尔金那胆小怯懦的模样,便直接向叔叔提出了这个请求。 “我哪有……” 森?赫尔金闻言,狠狠地瞪了一眼正在做鬼脸的妮雅,而后又满含期待地望向妮雅的叔叔。 古恩?光殇在与森?赫尔金相处的近一个月时光里,已然大致洞悉了这孩子的秉性。他生性懦弱胆小,在练武方面的天赋也着实有限,以他的资质,未来恐难在武道上有什么大的建树。起初,古恩?光殇本打算若是这孩子亲自开口求艺,便直接拒绝,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但当他看到妮雅那满是期待的眼神时,心下不禁一软,微微点了点头,暗自思忖道:权当是这一个月来哄妮雅开心的报酬吧。 “我叫古恩?光殇,孩子,你可愿意跟随我学习一点武技?” 大汉神色庄重,第一次正式地向森?赫尔金道出了自己的姓名。 森?赫尔金哪里知晓这名字背后所蕴含的分量,只觉心中欣喜,忙不迭地点头答应。 “孩子,你要明白,我们之间的缘分大概仅有这短暂的三个月。这世间的武技与魔法,无一不是在漫长岁月里,历经无数次的艰苦磨练与深刻感悟方才修成正果,绝无捷径可走。我能拥有如今这般强大的力量,从五岁开始,至今已然整整三十五载春秋,其间历经的生死厮杀、磨难困苦,数不胜数。” 古恩?光殇的声音低沉而又悠远,仿佛是在回忆那三十五年来的血雨腥风,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岁月的沧桑。 “哦。” 森?赫尔金听得有些木然,只是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对于其中深意,他尚未能完全领会。 见森?赫尔金这般反应,古恩?光殇微微皱眉,继而又耐心地解释道:“在这区区三个月的短暂时光里,对于像你这样毫无根基的孩子而言,想要让我将高深的武技倾囊相授,根本是不可能之事。不过,我可以将我这些年对力量的一些感悟分享于你,或许对你未来的成长会有所助益,当然,也可能毫无用处,一切都取决于你日后自身的发展。倘若你将来能成为强者,或许方能从这些感悟中汲取到宝贵的力量。此外,我也会传授你一些骑士武技的基础招式,诸如劈、砍、抽、杀、躲等,这些都是入门的必备之技。” “好的,好的!” 森?赫尔金听闻能学到武技,顿时高兴起来,连忙点头答应,眼中闪烁着一丝希望的光芒。 “那我们便先从力量的本源讲起……” 古恩?光殇说罢,便开始缓缓讲述起来,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引领着森?赫尔金踏入那神秘的武道世界。 此后,每当日暮降临,大地被黑暗笼罩,古恩?光殇便会手持一根木棒,在篝火的映照下,悉心地向森?赫尔金传授武士的基本武技。值得庆幸的是,森?赫尔金此前曾得到过继父的要求,一位打造长剑的初级武士曾对他略作指点,加之受过玩伴加名师赫尔瑞?日曜的熏陶,以及在山之守护者那里经历过如同与野兽生死相搏般的磨难,这使得他在武技的领悟上有着一定的基础。因而,在短短几日的练习后,森?赫尔金便能将骑士用剑的起手、刺、劈、砍、抽等招式练得虎虎生风,颇具几分气势。起初的几日,妮雅也会拿着木棒,在森?赫尔金身旁有模有样地比划着,然而没过几天,她便没了兴趣。每当古恩?光殇向森?赫尔金传授对力量的感悟时,妮雅早已在叔叔那宽大的披风上蜷缩成一团,以各种舒适的姿势呼呼大睡,那憨态可掬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转眼间,空气中的微风已渐渐带上了一丝湿气,那是春天即将来临的征兆。这日夜晚,在享用过惯例的烤肉大餐后,古恩?光殇神色凝重地让森?赫尔金在篝火旁坐下,说道:“森?赫尔金,把我这十余日来对你讲述的那些关于力量的感悟,大致给我叙述一下吧。” 森?赫尔金闻言,顿时一愣,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考验,他心中紧张万分,唯唯诺诺了半天,却始终未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古恩?光殇见状,眉头紧紧皱起,沉默半晌后,心中暗自思忖:这孩子天赋固然不高,但前几日所讲的那些对力量的感悟,若他能用心去体会,理应能够将其融入到这些简单的武技之中,并通过不断的练习,使其深深地印刻在自己的脑海里。可如今看来,这孩子或许真的只是资质平庸,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其实,在这十几天教导森?赫尔金的过程中,古恩?光殇的心中时常会涌起一种奇妙的感觉,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三十年前的那个冬日。那时,也是在一堆篝火旁,一个高个男孩手持一把巨剑,对着一个头发乱糟糟的男孩悉心讲解着如何才能让砍击的力度更大、更猛。人生匆匆,不过百年光阴,然而命运却总是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同样的冬日,同样的篝火,同样天赋平平的男孩,只是眼前的这个孩子,却与当年的那个男孩有着不一样的故事…… 想到此处,古恩?光殇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他静静地问道:“森?赫尔金,你能告诉我,你为何要学武吗?” 森?赫尔金刚才见古恩?光殇半天不说话,还以为他是对自己刚才的表现极为生气,没想到此刻他竟问出这样一个问题。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早已在他心中,但面对这位令他敬畏有加的古恩?光殇,他却紧张得不知该如何开口。 “孩子,如果你连自己为何学武都不清楚,那这学武之路,学武很苦,没有信仰支撑,恐怕也难以继续走下去了。” 古恩?光殇的目光紧紧盯着跳跃的火苗,那火苗仿佛映照着森?赫尔金内心的迷茫。 “我…… 我要保护我妈妈,不让她受我继父的欺负!我不想再被别人叫做软蛋!” 森?赫尔金在沉默片刻后,突然情绪激动地大声吼道。在他的记忆深处,母亲常常暗自垂泪,那定是受了继父的委屈。而 “软蛋” 这个屈辱的称呼,最初也并非是那些贵族少爷所起,而是继父在一次愤怒的诟骂中率先喊出的。坐在古恩?光殇腿上的妮雅,见森?赫尔金如此激动,不禁向叔叔的怀中靠了靠,她那稚嫩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担忧之色。 “你继父是?” 古恩?光殇今日似乎格外关心森?赫尔金的身世,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他…… 他是落日城堡城南的铁匠。” 森?赫尔金眼中含泪,轻声答道。 “哦,除了保护你母亲,你可还有其他的梦想?” 古恩?光殇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他似乎在这个孩子身上看到了一丝曾经熟悉的影子。 “梦想……” 森?赫尔金听到这个问题,不禁一怔。其实,对于这个问题,他并非从未思考过,赫尔瑞?日曜也曾问过他同样的问题,当时他只是回答说要保护母亲。赫尔瑞?日曜却告诉他,那只是学武的一个目的,而非真正的梦想。在森?赫尔金的心中,他一直认为保护母亲就是自己的梦想,除此之外,他似乎从未想过还有其他的追求。赫尔瑞?日曜曾说过,母亲固然重要,但她无法陪伴自己一生,如果有一天母亲不在了,那自己又该去保护谁呢?而森?赫尔金当时只是倔强地吼道,不会的,然后远远地跑开。赫尔瑞?日曜在他身后大声呼喊着,你母亲不能保护你一辈子,你也不能保护你母亲一辈子…… “我的梦想是吃遍天下最好吃的美食,还要穿上所有好看的衣服。” 正当气氛陷入沉默之时,妮雅突然俏皮地插嘴打趣道,她那银铃般的笑声顿时打破了这凝重的气氛。 古恩?光殇看着依旧沉默思索的森?赫尔金,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孩子,你可以先好好想想,想好了再来告诉我。今日便先不练习了。” 古恩?光殇心中清楚,这孩子或许需要一些时间去探寻自己内心深处真正的渴望。其实,他今日这般询问,心中也怀着一丝渺茫的期望,就如同三十年前,那个被自己一次次击倒,却又一次次高喊着为了爱而战,顽强地向自己扑来的男孩。那个男孩当初或许并不明白何为爱,但他却凭借着一股执着的信念,在十年前终于成为了一位伟大的传奇魔法师—— 阿尔法。 森?赫尔金依旧呆呆地望着那不断跳动的篝火,眼中满是迷茫,他的内心仿佛陷入了一片迷雾之中,找不到前进的方向。 翌日中午,阳光明媚,妮雅突然看到一只野兔从草丛中窜出,顿时兴奋地拉着森?赫尔金,非要他一起去追。古恩?光殇站在一旁,只是静静地看着,确保妮雅始终在自己的视野范围之内,任由两个孩子欢快地追逐着野兔,越跑越远。 “森?赫尔金,你的梦想到底是什么呢?” 妮雅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一脸期待地望着森?赫尔金。 “我…… 我也不知道,我真的没想过。” 森?赫尔金对妮雅倒是坦诚相待,心中有什么便说什么。 “那你就当我的守护骑士,好不好?” 妮雅眨着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满是期待地望着森?赫尔金。 “守护骑士?” 森?赫尔金闻言,不禁一愣。在落日城堡,守护骑士的身影并不少见,许多贵族小姐都有自己的守护骑士。每当有决斗或冲突发生时,那些骑士们便会高呼着为了某某小姐,然后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赫尔瑞?日曜每次为自己出头,与别的贵族少爷打架时,也会高喊着为了梅莉莎,冲啊!虽然森?赫尔金并不知道梅莉莎是谁,但他知道赫尔瑞?日曜一直以梅莉莎的守护骑士自居,只是可惜,在落日城堡似乎没人见过这位梅莉莎小姐。 “你到底愿不愿意嘛?” 妮雅见森?赫尔金愣神,假装有些不快地再次追问道。 “好啊,呵呵。” 森?赫尔金回过神来,看着妮雅那可爱的模样,乐呵呵地答应了。 “那今天晚上你就去告诉叔叔,你的梦想就是当我的守护骑士,好不好?这样叔叔也许会很高兴的。” 妮雅接着说道,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这样…… 这样真的好吗?” 对于妮雅的提议,森?赫尔金心中有些忐忑,他不知道这样做是否合适。 “当然好了,我可是很了解叔叔的。” 妮雅拍着胸脯,自信满满地答道。“我的骑士,你看那只兔子,我们不追它,它就停下回头示威了,你快去帮我把它拿下。” “没问题,我尊贵的小姐。” 森?赫尔金强装镇定,学着落日城堡那些骑士夸张的样子,做了一个遵命的手势,然后撒腿朝着野兔跑去。他那略显笨拙的模样,惹得妮雅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那笑声在这空旷的原野上回荡着,充满了童真与欢乐。 第6章 信仰、守护与救赎之路 傍晚时分,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缓缓地在天边铺展开来,将整个世界笼罩其中。营地中央的篝火却依旧熊熊燃烧着,那跳跃的火苗似是不知疲倦的舞者,欢快地舞动身姿,驱散着四周的黑暗与寒意。妮雅坐在篝火旁,双手紧紧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肉汤,那氤氲的热气袅袅升腾,模糊了她的小脸。她时不时地轻轻吹上一口气,而后迫不及待地将肉汤送入口中,每一口下去,暖意便从舌尖迅速蔓延至全身。在享受美味的同时,妮雅还不忘用眼神示意坐在不远处的森?赫尔金,那灵动的大眼睛仿佛在急切地说:快呀,把咱们白天商量好的梦想告诉叔叔。 森?赫尔金此刻正紧张地绞着手指,指关节都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他偷偷抬眼瞧了瞧正在篝火另一侧细心烤肉的古恩?光殇,只见那大汉专注的神情犹如一位正在雕琢传世艺术品的工匠,手中的烤肉在火苗的舔舐下滋滋作响,油脂滴落,溅起一朵朵小小的火花。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像是要给自己鼓足莫大的勇气,终于,他清了清嗓子,对着古恩?光殇说道:“那个…… 我想明白了,我知道我的梦想是什么了。” 刚一开口,他便察觉到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是紧张与期待交织的产物。 古恩?光殇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烤肉的铁签在他手中短暂地静止了一下,随即他像是并未听到什么特别的事情一般,极其自然地转过身来,深邃的眼眸静静地凝视着森?赫尔金,没有言语,只是那目光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森?赫尔金只觉得那目光好似直直地看进了自己心底,让他愈发紧张。他吞咽了一口唾沫,硬着头皮说道:“我的梦想就是成为妮雅的守护骑士。” 话音刚落,整个世界仿佛瞬间安静了下来,周围的一切喧嚣都消失不见,唯有他自己那剧烈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在胸腔中擂鼓般地回响着,清晰可闻。 “哦?” 古恩?光殇微微挑起眉毛,语气平淡地问道,“那你知道什么是守护骑士么?” 森?赫尔金显然没想到古恩?光殇会紧接着抛出这么一个问题,他愣了一下,大脑飞速运转,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就是…… 应该是不让妮雅受别人欺负。”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下意识地看向妮雅,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仿佛在向她承诺。 古恩?光殇静静地注视着森?赫尔金,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波动,他缓缓开口说道:“守护骑士可不是那么好当的,这一路会很辛苦。随时有可能遭遇像你那天所经历那般的拷打,可即便疼入骨髓,也不能吐露一个字,并且,还要平静地面对死亡,将生死置之度外,你能做到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富有穿透力,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狠狠地砸在森?赫尔金的心间。 森?赫尔金的脸色瞬间变得黯淡无光,他垂下头,目光死死地盯着脚下的土地,心中泛起一阵苦涩。他怎会不知道古恩?光殇想说什么,这些日子以来,每当夜深人静,躺在床上准备入眠之时,那天所遭受的屈辱与恐惧便如同鬼魅一般,悄然爬上心头。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在痛苦与恐惧之下,是多么的懦弱,多么轻易地就出卖了自己的尊严。他常常在心底问自己:森?赫尔金啊!森?赫尔金,经历了那样的风雨,你到底还配不配拥有梦想?你又该如何去面对未来的艰难险阻?如今,在古恩?光殇面前,这些自我怀疑更是如汹涌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 许久,古恩?光殇都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低头不语的森?赫尔金。妮雅也乖巧地坐在一旁,小手紧紧地攥着衣角,大气都不敢出,她似乎也感受到了此刻气氛的凝重。 “你知道为什么我要问你关于梦想的问题?” 古恩?光殇打破了沉默,目光望向远方那无尽的黑暗,声音中透着一丝淡淡的感慨,“因为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只有怀揣着梦想,才能从根本上改变他的懦弱和胆小。梦想就像是一束光,能照亮他前行的道路,给予他直面一切的勇气。” 森?赫尔金听到古恩?光殇的这番话语,缓缓地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又似乎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希望之光。他就像在黑暗中迷失许久的旅人,突然看到了远处的一点星火。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要不懈地坚持梦想,只有心怀梦想,才能无所畏惧。那么你现在还确定你的梦想就是守护妮雅么?” 古恩?光殇再次郑重其事地问道,他的目光紧紧锁住森?赫尔金,仿佛要将他看穿。妮雅也跟着转过头来,大眼睛里满是期待,一眨不眨地盯着森?赫尔金,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一定要答应呀!快答应啊! 森?赫尔金见古恩?光殇如此慎重,心中不禁踌躇起来。在他心中,古恩?光殇自始至终都是妮雅心中顶天立地的英雄,少言寡语却举手投足间尽显威严,那种深沉的气质让森?赫尔金从一开始踏上旅途便对他心怀畏惧。尤其是古恩?光殇对待妮雅的所有要求,无一不是竭尽全力去满足,那宠溺的模样与森?赫尔金自幼遭受继父不断打骂的悲惨境遇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也正因如此,森?赫尔金内心深处的自卑如同野草一般疯狂生长,而那份久违的小孩的自尊却也在心底倔强地作祟,他是多么渴望能得到古恩?光殇的认可啊,哪怕只是一个赞许的眼神。在这复杂情绪的交织下,森?赫尔金脑袋一热,几乎是脱口而出:“我很确定。” 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仿佛是在向自己宣战,又像是在向古恩?光殇和妮雅立下最庄重的誓言。 冥冥之中,就在森?赫尔金这句话落下的瞬间,仿佛有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自天地间涌起,似是回应着他的决心。那原本熊熊燃烧的篝火,火苗猛地蹿高了几分,发出 “噼里啪啦” 一阵爆响,火星四溅,照亮了周围更大的一片区域;周围的风声也似乎戛然而止,继而转为一种轻柔的呼啸,仿若在低吟着古老的祝福歌谣;就连头顶的夜空,繁星闪烁的频率都像是加快了些许,璀璨夺目,仿若在为森?赫尔金的抉择而欢呼雀跃。 “哦,那就赶快填饱肚子,等会我们先温习下前面我给你讲的一些关于力量的感悟。” 古恩?光殇神色一如既往地平静,语调里听不出丝毫的波澜,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难以触动他那颗坚毅如磐石的心。 自那日起,古恩?光殇对森?赫尔金的指导愈发频繁起来。他像是一位不知疲倦的工匠,精心雕琢着手中的璞玉,闲暇时,便拿起刀具,为森?赫尔金削制了一把与他身量相仿的宽木剑。那木剑在他的巧手下逐渐成型,纹理清晰,质感厚重。此后,森?赫尔金每日都如古恩?光殇那般,背负着这把木剑,一招一式地挥舞练习。起初,那木剑在他手中显得极为笨拙,每一次挥动都像是在与他作对,累得他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着实吃了不少苦头。但森?赫尔金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头,在汗水的浇灌下愈发茁壮,促使他咬牙坚持。 而每当森?赫尔金累得双臂似灌了铅一般,再也抬不起胳膊时,古恩?光殇总会在一旁席地而坐,将那些凝练着他半生感悟的力量之道,缓缓道来。不仅如此,他还仿若一位神秘的吟游诗人,把大陆上那些鲜为人知的秘闻轶事,编织成一个个引人入胜的故事,讲给森?赫尔金听。从古老王国的兴衰荣辱,到神秘种族的奇异风俗;从英雄豪杰的传奇冒险,到之间的惊天争斗,无一不让这两个孩子听得如痴如醉,眼中闪烁着好奇与向往的光芒,总是迫不及待地问这问那,恨不能立刻知晓这奇幻世界的每一处奥秘。 日子仿若潺潺溪流,悄然无声地缓缓流逝,转眼之间,又过去了两个多月。这一路,他们三人如同逐风的行者,依旧马不停蹄地向着北方前行,沿途穿过了一个又一个或繁华热闹、或宁静质朴的镇子。两个孩子心中虽满是疑惑,却从未开口询问古恩?光殇此行的目的地究竟在何方。或许是出于对他的信任,又或许是被这一路的新奇所吸引,只顾沉浸在旅途的当下。此时,春天早已带着蓬勃的生机,将绿意播撒至大地的每一个角落,动物们也纷纷从沉睡中苏醒,欢快地在草丛间、树林里撒欢嬉戏,处处洋溢着生命的活力。 雨季仿若一位不速之客,说来就来。这日,天空仿若被一层细密的珠帘所笼罩,绵绵细雨簌簌而落,雨滴在空中相互碰撞,溅起丝丝雨雾,仿若一层薄纱,轻柔地笼罩着大地,将那满目的翠绿晕染得如梦如幻。平原之上,随处可见积水而成的水洼,宛如一面面破碎的镜子,倒映着阴沉的天空。雨雾弥漫的树林里,树木仿若亲密无间的伙伴,一撮一撮地相互靠拢,枝叶交错,郁郁葱葱,尽显生机盎然之态。森?赫尔金抬眼望去,心中知晓,他们已然穿越了西北方那强盛一时的雷尔斯帝国的地界,踏入了一片荒芜人烟的极北之地 —— 蛮荒之境。若是此刻身处中部的赫尔冥帝国,想必早已是烈日高悬、酷热难耐的炎热仲夏了。 “上次给你们说过,伟大的创世神心怀宏伟蓝图,欲要远离三界,去开辟一个全新的世界,故而召集各个主神前来,让他们从诸多神赐之力中做出抉择。” 为了驱散两个小家伙心头可能泛起的萎靡不振之气,古恩?光殇一边稳步前行,一边用他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讲述着古老的传说,“那时,堕落天使路西法尚为天使长,位高权重,他心怀鬼胎,极力蛊惑第一个上前选择的光明父神选取力量神力,企图以此来掌控局势。然而,光明神目光深邃,不为所动,毅然选择了信仰神力。紧接着,黑暗主神萨麦尔毫不犹豫地将力量神力收入囊中。” 走在前方的古恩?光殇,仿若被记忆的丝线牵绊,脚步戛然而止,顿了顿后,神色凝重,继续低沉地说道:“路西法见自己的谋划落空,一怒之下,竟悖逆了生养他的父神,为了追逐那更为强大的力量,决然投靠了黑暗主神萨麦尔,从此踏上了一条与光明背道而驰的不归路。” 言罢,他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目光穿透雨雾,仿若望向无尽的远方,似是陷入了对这古老传说背后深意的沉思,久久不再言语。 “路西法这般行事,究竟值得么?” 森?赫尔金忍不住开口问道,这段时日听闻的诸多故事,仿若为他打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让他对这广袤大陆上的秘闻、之间的纠葛有了些许了解,内心满是震撼与思索。跟在后面的妮雅,见古恩?光殇停下,也乖巧地止住脚步,仰起小脸,眼神中同样透着好奇。 “值得么?” 古恩?光殇仿若从悠远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微微摇了摇头,轻声喃喃道,“这世间的许多事,又岂是轻易便能判别清楚的呢?” 他的话语仿若被雨雾裹挟,带着一丝淡淡的怅惘,飘散在空气中。 两个孩子见古恩?光殇今日的神情有些反常,平日里的沉稳坚毅仿若被一层淡淡的哀愁所笼罩,不禁也安静下来,学着他的模样,努力望穿那层层雨雾,试图探寻究竟是什么触动了这位强者的内心。然而,雨雾仿若一道天然的屏障,将他们的视线牢牢阻挡,眼前唯有一片朦胧。 许久之后,仿若从那无尽的雨雾深处,缓缓浮现出一个踉跄而行的人影。那人影仿若风中残烛,身形单薄,在泥泞中艰难地跋涉前行,每一步都显得极为吃力,还伴随着铁链哗啦啦的刺耳响声。 随着人影逐渐清晰,妮雅不禁瞪大了双眼,下意识地抬手捂住了自己小巧的嘴巴,眼中满是惊愕之色。只见那人竟是一位干瘦如柴的老者,须发皆白,仿若被岁月的霜雪染就。他赤着双脚,在冰冷刺骨、满是泥泞的道路上蹒跚而行,全身上下那明晃晃的铁链与他身上破旧不堪、打着补丁的粗布烂衣服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仿若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苦难过往。而他背后,竟背着一个足有古恩?光殇般高大的银白色巨大铁十字架,雨水顺着十字架的纹路潺潺而下,汇聚成串,仿若串串泪珠,不停地滴落。那沉重的十字架,看着便仿若一座大山,随时都可能将这孱弱的老者彻底压倒,可他却仿若浑然不觉,就那般一步一踉跄地从古恩?光殇三人面前缓缓走过,目光空洞,仿若根本没有看见他们投来的瞩目目光,而后又缓缓消失在茫茫雨雾之中。 “叔叔,那爷爷是犯人吗?” 妮雅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小手拽了拽古恩?光殇的斗篷,轻声问道,声音里透着一丝紧张与怜悯。 “不是,他在赎罪。” 古恩?光殇缓缓抬手,将斗篷从头上脱下,任由雨水迅速打湿他坚毅的脸庞,目光中透着一丝沉痛,“他在替自己的孩子赎罪。” “森?赫尔金,记得你的承诺,你要好好看护着妮雅,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来。” 古恩?光殇神色从未有过的郑重,他紧紧盯着森?赫尔金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道,那目光仿若有千钧之重,直到森?赫尔金木然地点了点头,他才又满含深情地看了一眼妮雅,而后毅然转身,顺着那老人消失的方向快步走去。 古恩?光殇脚步匆匆,没走多远,便瞧见那老人就在前方不远处。他赶忙放慢了脚步,就那样静静地隔着二十几步的距离,跟随着老人的步伐。老人仿若有所察觉,也停住了脚步,仿若被钉在了原地,不再前行。 半晌,古恩?光殇仿若内心在做着激烈的挣扎,终于,他忍不住轻声呼唤道:“父亲!” 这一声呼唤,仿若穿越了时空的阻隔,饱含着多年的思念、愧疚与忐忑。 那前方的老者仿若被一道电流击中,浑身一颤,缓缓将背上那沉重无比的十字架立到身后,转过身来。他的目光仿若两把锐利的钩子,细细地打量着古恩?光殇,那眼神里有惊愕、有痛心、有难以置信,许久之后,他仿若不堪重负,缓缓闭上眼睛,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像是在苦涩地回味着什么不堪回首的过往。紧接着,他又猛地睁开眼睛,眼中仿若有怒火燃烧,大声喝道:“古恩?光殇,你还知道我是你的父亲!你可知道,你犯下的罪孽,万死莫赎,你背弃了自己坚守多年的信仰,你让信仰蒙羞!” 古恩?光殇望着眼前这位既是养父,亦是心中敬畏如神的老者,千言万语仿若瞬间哽在了喉咙,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从何说起。他只能又低下头,仿若一个犯错的孩子,低声喊道:“父亲,我知道您会在这里等我,为我赎罪。三十五年前,这里便是我和阿尔法初次遇见您的地方。十年前,为了从那暗无天日的地狱中将妮雅救回,我不惜舍弃一切,离开圣殿,如今,我终于完成了阿尔法的遗愿,我愿意接受您的审判,无论结果如何。” 这位老者,正是古恩?光殇与阿尔法共同的养父 —— 知央?圣审神父,前任光明圣教的大主教,曾掌管着令人敬畏的宗教审判所。他背后背负的那十字架,与教皇手中象征无上权威的圣书,以及古恩?光殇身后那把赫赫有名的圣十字大剑,并称为光明圣教三大神器,传说乃是光明之神当年化身世间,拯救苍生时所遗留的神圣之物。 老人的眼眶早已湿润,嘴唇颤抖着,带着决然之色说道:“古恩?光殇,今日,我便以前任光明圣教宗教审判所大主教的身份审判你。” 古恩?光殇仿若一尊雕塑,静静地伫立在雨中,任由雨滴顺着他的脸庞滑落,滴入脚下的泥泞之中。他沉默不语,缓缓单膝跪下,仿若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或许在他心中,此刻这般结局,便是自己最好的归宿。他深知,自己一旦离去,父亲定会看顾这两个孩子,而自己背负多年的使命,也终将画上句号。 “古恩?光殇,十年前你便已跻身超阶强者之列,今日,就让我看看你是如何手持光明神器,与光明圣教彻底决裂的。” 老者强忍着心中的凄凉,双手缓缓抬起,口中念念有词,身体仿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起,慢慢从地上飘起。而古恩?光殇仿若磐石般纹丝不动,只是静静地低垂着头,仿若在等待着命运的裁决。紧接着,老者开始虔诚地祷告起来:“光明之神在上,请赐予我无尽的力量,将您的无耻背叛者,从这世间彻底净化,还世间一片清明。” 随着他那虔诚至极的祈祷声,原本铅云密布的天空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撕裂,一道巨大的裂缝豁然显现,无尽的光芒仿若天河倒灌,从云中汹涌射出,而后精准地聚集到那高悬于老者上空的十字架上。在那刺目的光芒之中,隐隐仿若有圣洁的天使舒展着翅膀翩翩起舞,悠扬空灵的圣音仿若从那遥远的天际传来,仿若天籁,令人心醉神迷,又仿若感受到了光明之神那威严的注视。 古恩?光殇仿若已与这世界隔绝,只是静静地低头,等待着自己最终的命运。 忽然,一道耀眼得仿若能穿透灵魂的光束从十字架上直射而下,将古恩?光殇整个人笼罩其中。光束仿若被注入了生命,越来越明亮,直至让人无法直视。老者仿若不忍目睹这一切,缓缓闭上了眼睛,浑浊的眼泪仿若决堤的洪水,慢慢从眼角溢出,顺着他那布满皱纹的脸颊淌下。 轰然一声巨响,仿若天地初开时的那一声轰鸣,整个天地仿若被无尽的光明所填满。片刻之后,光芒渐渐散去,天空仿若被洗刷过一般,变得湛蓝如宝石,温暖的阳光仿若金色的纱幔,轻柔地洒向大地。老者仿若从一场漫长的梦境中苏醒,缓缓降到地上,此时的他,一袭洁白如雪的长袍,胸前挂着一个银亮夺目、仿若星辰般的十字架,整个人仿若被神圣之光环绕,散发着一种不容亵渎的威严。 “怎么,你还信仰?” 老者仿若见鬼了一般,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跪在那里的古恩?光殇,脸上的表情仿若凝固,悲怒与一丝难以言喻的惊喜仿若两条蛟龙,在他心中疯狂搅动,“这…… 这怎么可能?你在魔界沉沦十年,身心皆被黑暗侵蚀,怎么可能还保有信仰?” 在这世间,天堂仿若纯净的圣地,容不得一丝黑暗,恶魔若想踏入,除非跳入净身池,洗净周身罪孽,方可化为天使;而地狱仿若无尽的深渊,天使若不慎坠落,唯有进入恶魔谭,历经磨难,方能存活。 同样,怀有光明信仰的圣骑士,一旦涉足魔界,便如同飞蛾扑火,绝无生还之理,这是创世神定下的铁律,哪怕是已然成神的堕落天使,若投靠黑暗魔神,也得乖乖进入恶魔谭,接受惩罚。 古恩?光殇仿若如梦初醒,缓缓抬起头来,眼中同样透着惊愕之色,仿若在审视一个陌生的自己。他猛地瞪大双眼,仿若一道灵光闪过,想通了一切,大声说道:“父亲,我现在还有信仰,只是我的信仰早已不再是那虚无缥缈的教条,而是化作了一个坚定的信念 —— 守护妮雅,守护阿尔法和爱丽丝的孩子。” 白袍老者仿若被一道闪电击中,瞬间呆立在原地,久久不语。当年的那场惊天变故,他是极少数知晓内情的人。 十年前,阿尔法为了追寻突破魔导师的力量,毅然远离蓝月峡谷,踏上了一条充满未知与危险的征程。彼时,教皇突然接到神谕,神色凝重,下令将已怀有身孕的阿尔法的妻子爱丽丝押解到教廷。只因爱丽丝腹中的孩子,被光明神亲自定为圣教圣女,肩负着神秘而重大的使命。教廷不顾守护者联盟的强烈抗议,严令与阿尔法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的大骑士古恩?光殇执行这项艰巨的任务。 谁能料到,阿尔法尚未赶到教廷要人,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便从天而降 —— 堕落天使仿若黑暗的潮水,汹涌降临。更令人措手不及的是,少数隐匿在暗处的黑暗公会圣阶高手,仿若暗夜中的幽灵,早已悄然潜入圣教山,趁着堕落天使发难之际,悍然攻入教廷,抢走了爱丽丝。 阿尔法得知消息后,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赶回救援,却在那场惨烈的混战中,力战而死。正是白袍老者,带领着审判所的蒙面修士和蒙面圣骑士,一路紧追不舍,直至落日山脉。然而,命运仿若故意捉弄世人,落日大火山仿若一头被激怒的巨兽,突然喷发,万魔齐出,天地仿若陷入了无尽的混沌。混战之中,爱丽丝不幸被卷入恶魔之门,生死未卜。 半日后,阿尔法已同堕落天使的分身同归于尽,而抽出身大骑士古恩?光殇听闻阿尔法的爱人爱丽丝的噩耗,仿若发疯一般,毅然决然地紧随其后,也一头扎进了落日大火山中的恶魔之门。多日后,白袍老者心灰意冷,多次拒绝就任新教皇一职,决然辞去大主教的高位,来到这北方之北的蛮荒之地也是收养古恩?光殇与阿尔法的地方,开始了漫长而艰苦的苦修传教生涯,试图在苦难中寻求心灵的慰藉,探寻命运的真谛。 “父亲,当年是我对不起阿尔法,是我亲手将爱丽丝带到了教廷,才引发了这一系列的悲剧。我曾答应过阿尔法,要照顾她们母子,可如今,爱丽丝早已死于难产,灵魂未得安息,未能进入天堂,而是化作了虚无,消散在这天地之间。” 古恩?光殇依旧跪在那里,仿若一座凝固的哀伤雕像,声音颤抖,既像是在痛苦地忏悔,又像是在悲愤地控诉这残酷的命运。 老者听着那仿若从灵魂深处挤出的痛苦声音,心中仿若被千万根针扎刺,想要以神的名义说几句安慰的话,却仿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哽住了喉咙,怎么也说不出口。想起往昔的种种,兄弟间的情谊、养子们的命运,仿若一场噩梦,在他心中反复纠缠,那心中的甘苦之味,仿若被打翻的五味瓶,愈发浑浊难辨。 两个养子,一个向往自由,对圣教的束缚嗤之以鼻,坚决不入圣教,最终却为了守护所爱之人,战死在圣教山抵抗堕落天使的惨烈大战中;一个原本与自己一样,皆是虔诚至极的教徒,却为了兄弟间的一个承诺,不惜舍弃一切,投身魔界,化身恶魔。如今,只留下自己这孤苦伶仃的老头,仿若一片凋零的落叶,在这荒芜的荒原上独自徘徊,不知何处是归宿。 第7章 抉择:魔界、传承与守护 暂且按下那诚心忏悔的古恩·光殇和满心悲苦的老者不表,且将目光投向在远处焦急等候的两个孩子。 “阿森,你说叔叔到底干嘛去了呀?咱们去找他吧,好不好?”妮雅站在原地,小脚不停地交替跺着地面,稚嫩的脸庞上满是不耐烦,一双大眼睛里透着显而易见的焦急与不安,仿佛被遗落的雏鸟,急切盼望着归巢。 “我也不清楚,但是你叔叔走之前千叮万嘱,要我们在这儿等着。”森·赫尔金紧了紧手中那把宽大的木剑,掌心早已被汗水濡湿,他的双眼如同警惕的猎豹,一刻不停地环顾着四周。此刻,古恩·光殇临别时那郑重其事的嘱托,仿若一道具有魔力的紧箍咒,在他耳畔不停回响。更何况,成为妮雅的守护骑士,早已在他心底生根发芽,成长为坚定不移的梦想,守护妮雅的周全,便是此刻他心中重于泰山的使命,不容有丝毫懈怠。 就在这时,仿若一道惊世骇俗的闪电划过夜空,远处的天空骤然被一股奇异而磅礴的力量点亮。刹那间,一片耀眼得近乎刺目的芒白仿若汹涌澎湃的潮水,以摧枯拉朽之势瞬间将半个天空刷得雪亮,仿若白昼突兀降临,驱散了四周的阴霾。与此同时,那原本如牛毛般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的小雨,竟也像是受到了某种强大威慑,戛然而止。 “不行,叔叔肯定是在和别人打架,咱们得赶紧过去帮忙!”妮雅瞧见这般异象,眼中的焦急瞬间升级为恐慌,声音也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带着些许颤抖。 “你怎么知道?叔叔明明交代了要我们等他回来。”森·赫尔金眉头紧锁,满心的犹豫与不确定。古恩·光殇临走前那不容置疑的嘱咐,再次在他脑海中清晰浮现。 “因为在我们离开的那个地方,坏蛋和怪兽可多了,每次叔叔都会冲上去把他们揍得落花流水。你瞧,那亮闪闪的光芒,肯定是叔叔发出来的。”妮雅一边说着,一边急切地抬起小手,纤细的手指直直指向远处天空那洁白如雪的光芒,脚下已然不由自主地迈动步伐,向着光芒的方向奔去。 “你慢点,别摔着!”森·赫尔金见状,赶忙提着木剑,大步流星地紧跟其后。他深知此刻情况不明,妮雅的安危全系于他一身,绝不能有半点闪失。 这突如其来的天空异象,仿若一记重锤敲在平静的湖面,惊得附近的野兽们四散奔逃,仿若末日来临。森·赫尔金正疾步追赶着妮雅,忽然,他目光如炬,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死死拉住了妮雅。就在前方不远处,两匹毛发杂乱、眼神凶狠的豺狼仿若幽灵般闪现,正一边低低咆哮,一边向着斜前方仓皇奔走。 “呜——”其中一匹豺狼像是敏锐的猎手察觉到了猎物的气息,率先发现了这两个孩子,发出一声低沉而充满威胁的呼叫。另一匹豺狼闻声,瞬间止住脚步,两双绿幽幽的眼睛仿若鬼火,齐刷刷地望向这边,紧接着,便一前一后,张牙舞爪地朝着他们奔来。 “森……”妮雅吓得小脸煞白,娇弱的身躯仿若风中颤抖的树叶,忙不迭地躲到森·赫尔金身后,双手紧紧揪住他的衣角,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别怕,有我在!”森·赫尔金强装镇定,其实内心早已紧张得如同绷紧的弓弦。好在经过爱德·霄华那两个月艰苦卓绝的野兽特训,以及古恩·光殇这三个多月毫不留情的剑术打磨,他的心底多多少少攒下了几分底气。 只见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微微叉开双腿,稳稳立定。他双手紧紧握住木剑,高高举起,将妮雅严严实实地挡在身后,目光仿若实质,死死盯着眼前这两匹穷凶极恶的豺狼。 这两只豺狼似乎也察觉到眼前的少年并非易于之辈,并未贸然扑上,只是在不远处低吼着,焦躁地来回跺步,试图寻找最佳的进攻时机。忽然,其中一只豺狼仿若按捺不住内心的狂野,后腿猛地一蹬,借力跃起,带着一股腥风,直扑森·赫尔金门面而来。森·赫尔金见状,毫不畏惧,大喝一声,手中木剑裹挟着呼呼风声,一个势大力沉的直劈,狠狠砸向那扑来豺狼的面门。另一匹豺狼瞅准森·赫尔金招式用老,露出空挡的瞬间,仿若一道黑色闪电,直接扑向了毫无防备的妮雅。 妮雅吓得花容失色,心脏仿若要跳出嗓子眼。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森·赫尔金仿若有神助,手中木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堪堪砍在扑向妮雅豺狼的脖颈上。那豺狼吃痛,惨嚎一声,攻势瞬间瓦解。森·赫尔金乘胜追击,顺势用剑柄狠狠一顶,精准无比地顶住了扑到眼前豺狼的咽喉,使其动弹不得。眨眼间,森·赫尔金竟凭借着敏捷的反应和过硬的本领,成功将两只豺狼击退。而他能有如此迅速的应对,绝非偶然,这几月来超乎常人想象的艰苦训练,早已将各种战斗技巧深深烙印在他的肌肉记忆里。尤其是古恩·光殇反复强调的使用重剑要诀——出剑只用三分力,收剑却需七分力,更是让他在实战中受益匪浅,此刻方能化险为夷。 被劈中脖颈的那匹豺狼仿若被抽走了脊梁骨,呜咽着瘫倒在地,口吐白沫,眼见是活不成了。而被顶住咽喉的那匹豺狼,眼中满是恐惧与不甘,狠狠瞪了森·赫尔金一眼后,夹着尾巴,远远逃窜而去,一边跑还一边发出嘶哑的吼叫,那声音仿若绝望的哀鸣,在空旷的荒野上回荡。 “快跑!”森·赫尔金深知豺狼向来群居,这落荒而逃的豺狼必定是去呼叫同伴。一旦被豺狼群包围,他们二人今日怕是要命丧于此。想到这儿,他心急如焚,拉起妮雅,朝着放光的天空方向拼命跑去。 果不其然,没跑出多远,茂密的草丛仿若暗藏玄机的陷阱,隐隐有窸窸窣窣的动静传来。森·赫尔金侧目望去,只见茂盛草丛中仿若有黑影攒动,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再定睛一看,那远处的树林里,如鬼魅般缓缓跑出几只豺狼,个个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朝着他们飞奔而来。 森·赫尔金见状,心中大骇,脚下步伐不自觉地加快,仿若被恶魔追赶。此刻,他满心都是恐惧,之前击退两只豺狼的勇猛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快跑,绝不能让妮雅出事! “森!”妮雅毕竟年幼,体力有限,没跑几步,便体力不支,脚下一个踉跄,直直扑到在地。 森·赫尔金此刻满心惊恐,已然跑出十几米远,浑然不觉手中的木剑和身后的妮雅。直到妮雅那充满恐惧与无助的呼喊声仿若一道利箭穿透空气,直直钻进他的耳朵,他才如梦初醒,边跑边心急火燎地回头望去。只见妮雅摔倒在一个看似浅洼实则暗藏凶险的水洼边,而后面追得最快的几只豺狼,已然距离妮雅不过几十步之遥,下一秒就能将她撕成碎片。 “快起来,妮雅!”森·赫尔金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声音里带着哭腔,满心的焦急与自责。 “森……”妮雅吓得泪如雨下,好不容易挣扎着站起身来。然而,还没等她站稳脚跟,身后那只体型最大、最为凶猛的豺狼仿若一道黑色的死神镰刀,瞅准时机,猛然冲刺,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气势,直扑向刚刚站定的妮雅。 “妮雅,小心!”森·赫尔金睚眦欲裂,心急如焚地大声呼喊,双脚却仿若被钉住一般,不敢冲回去。他深知,一旦回去,不仅救不了妮雅,两人怕是都要命丧黄泉。 妮雅也敏锐地察觉到背后那致命的危机,惊恐地尖叫一声,下意识地转身。慌乱之中,脚下一滑,“啊”的一声,直直滑进水洼之中。这水洼看似浅陋,实则经过多日雨水的灌注,深不见底。妮雅拼命地挥舞着小手,试图抓住水洼边的水草,不让自己沉下去,然而,恐惧与疲惫却仿若恶魔的双手,紧紧扼住她的咽喉,让她渐渐无力挣扎。此刻,她满心的绝望,再也忍耐不住,声嘶力竭地哭喊起来:“叔叔,我怕,快来啊!”那凄惨的哭声仿若能撕裂苍穹,在荒野上久久回荡。 妮雅那绝望的呼喊声仿若一道电流,直直击中了已然吓傻的森·赫尔金。刹那间,与古恩·光殇相处的点点滴滴仿若走马灯般在他脑海中飞速闪过,那些曾经的教导、鼓励,以及他心中对成为守护骑士的坚定信念,仿若熊熊燃烧的火焰,瞬间驱散了他内心的恐惧。 “啊——”森·赫尔金仿若发疯一般,提着木剑,不顾一切地转身冲了回去。他仿若无畏的战神,径直冲进豺狼群中,手中木剑疯狂挥舞,全无章法,却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豺狼们似乎也被他这股不要命的劲头吓住了,不自觉地给他让出一条血路。森·赫尔金顺着这条血路,一路冲到水洼边,手中木剑仿若狂风暴雨,向着四周的豺狼不停乱砍,试图凭借一己之力,为妮雅筑起一道生命的屏障,不让豺狼靠近分毫。 “森,我快抓不住了……”妮雅在水中拼命挣扎,小手渐渐没了力气,声音也越来越微弱,仿若即将熄灭的烛火。 森·赫尔金心急如焚,一手提着木剑,毫无章法地乱砍,试图吓退豺狼;一手坐在水洼边,伸长左臂,拼尽全力将手伸进水中,试图抓住妮雅的手。 就在这时,一匹狡猾的豺狼瞅准森·赫尔金分神的瞬间,猛然扑上前来。森·赫尔金本能地单手挥剑砸去,然而,慌乱之中,力道不足,那豺狼仿若饿虎扑食,一口死死咬住木剑,狠狠向后扯去。 周围的豺狼见状,仿若得到了进攻的信号,纷纷张牙舞爪地扑了上来。一只豺狼仿若鬼魅般,一口咬住了森·赫尔金的大腿。森·赫尔金吃痛,却强忍着剧痛,飞起一脚,狠狠踢中那豺狼的鼻梁。那豺狼惨嚎一声,疼得嗷嗷直叫,松开嘴,向后退了几步。 “叔叔……”妮雅眼睁睁地看着森·赫尔金全身是血,,心中满是惊恐与绝望,忍不住大声嘶喊起来。 然而,更多的豺狼仿若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扑上。森·赫尔金已然体力不支,不得已松开握剑的右手,挥舞着双拳,向着四周的豺狼拼命乱打。此刻,他双腿被多只豺狼死死撕咬、拖拽,已然站立不稳。而那只体型最大、最为凶猛的豺狼,仿若地狱的死神,瞅准时机,猛地张开血盆大口,朝着森·赫尔金的咽喉狠狠咬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生死一线之际,仿若天神降临。忽然,一把散发着凛冽寒光的巨刃仿若从九天之上直直劈落,带着一股无可匹敌的气势,直接削去那只最大豺狼的脑袋。那脑袋仿若断了线的风筝,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噗通”一声,掉进水里。而那巨刃仿若定海神针,直直插立在森·赫尔金身旁。 森·赫尔金此刻已然精疲力竭,失血过多,只觉眼前的世界仿若被一层迷雾笼罩,越来越模糊。恍惚间,他仿若看到一个仿若天使般的身影,挥动着巨大而洁白的翅膀,仿若流星般从天空急坠而下。紧接着,他又隐约听见妮雅那充满绝望与恐惧的哭喊:“叔叔,森·赫尔金要死了……”而后,他仿若坠入无尽的黑暗深渊,彻底昏死过去。然而,即便在昏迷之中,他的左手却仿若被一股神秘的力量驱使,依旧牢牢地抓住妮雅的胳膊,仿若这是他此生最后的坚守。 …… “你个软蛋,别人打你你都不会还手吗?呸!真为你那英雄老爹丢人,今天给我滚去地窖里睡!”森·赫尔金的继父仿若恶魔现世,满脸狰狞,对着年幼弱小的森·赫尔金大声吼叫。说罢,他仿若拎小鸡般,一手粗暴地拎起森·赫尔金,向着地窖走去。 “我不要,我害怕,妈妈……”森·赫尔金拼命挣扎,哭喊着,眼中满是恐惧与无助,仿若一只受伤的小兽。然而,他的继父仿若铁石心肠,对他的哀求全然不顾。走到地窖口,揭开盖子,毫不留情地将森·赫尔金扔了进去,随后“哐当”一声,将那沉重的盖子重重盖上。黑暗瞬间将森·赫尔金吞噬,他仿若被世界遗弃的孤儿,在黑暗中拼命哭喊、拍打地窖盖子,直到双手拍打得红肿,胳膊酸痛得仿若要断掉,也无人理会…… 森·赫尔金悠悠转醒,发现已然是深夜。他只觉全身仿若被千万根针扎刺,疼痛难忍。转头望去,只见妮雅趴在他身旁,眼睛红肿,脸上满是泪痕,已然哭着睡着了。森·赫尔金心中满是怜惜,强忍着疼痛,缓缓抬起左手,想要拭去妮雅脸上的泪水。然而,手指刚一触碰到妮雅的脸颊,便不小心将她惊醒。 妮雅睡眼惺忪地抬起头,看到森·赫尔金醒了,仿若受尽委屈的孩子终于找到了依靠,斗大的眼泪仿若决堤的洪水,唰唰地从长长的睫毛上滑落下来。森·赫尔金看着妮雅这般模样,满心想要安慰她,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想要告诉她自己没事,让她别担心。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便听到妮雅泣不成声地哭诉道:“森·赫尔金,叔叔走了……叔叔不要我们了……”森·赫尔金闻言,心中仿若被重锤击中,转头望向那边的篝火。果然,原本应该有古恩·光殇身影的地方,此刻只坐着一个白发白袍的老者,静静地望着他们,而古恩·光殇却仿若人间蒸发,不见踪迹。 那白袍老者望着泪雨连连的妮雅,仿若被人狠狠揪住了心脏,心中绞痛难忍。这孩子的眉眼之间,和当年的阿尔法有三分相似,然而,更多的是像爱丽丝。妮雅已然十岁,可智力和身体发育却仿若停滞一般,如同五六岁的孩子,这皆是因为魔界的气息长年累月地侵蚀着她,让她与普通孩子截然不同。若不是古恩·光殇每日用自己强大的气息护持着妮雅,为她驱散黑暗力量,这孩子恐怕早就夭折在地狱之中,尸骨无存了。 森·赫尔金望着伤心欲绝的妮雅,满心的心疼,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能强忍着身上的伤痛,伸出手,将妮雅轻轻搂进怀中,仿若要用自己的怀抱,为她撑起一片温暖的港湾,抵御这世间所有的悲伤…… 三天后,落日大火山的火山口边缘,仿若命运的汇聚之地,站着三个人,仿若三座沉默的雕像,静静地叙着旧。其中一人,正是古恩·光殇,他的身影仿若被一层神秘的光晕笼罩,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另外两人,一位是落日城堡的堡主,亦是赫尔瑞·日曜的父亲——海德·光耀,他平日里那副狡猾和猥琐仿若被一层庄重的面纱遮盖,此刻满脸的严肃慎重。还有一位,是他的大管家杜维,静静地站在一旁,仿若忠实的影子。火山口脚下,仿若钢铁的海洋,密密麻麻的铠甲武士将这座巨大的火山围得水泄不通。站在火山口边缘,仿若置身地狱之门,向下望去,便能将中间那翻腾汹涌、仿若恶魔咆哮的熔浆看得一清二楚,甚至似乎还能听见从深渊底部传来的阵阵哀嚎和怒吼声,仿若来自地狱的诅咒。 “你当真要再入魔界?”海德·光耀率先打破沉默,他的声音仿若穿越了时空的厚重,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沧桑与不舍,早没了平日里的狡黠与轻佻,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庄严慎重,仿若在问一个关乎生死存亡的抉择。 “是的,这是我和黑暗之神的约定,是换回妮雅的唯一条件。”古恩·光殇微微抬起头,望向远方那仿若被鲜血染红的天际,仿若在回忆一段刻骨铭心的过往,声音低沉而坚定,仿若在宣誓一个不容更改的誓言。顿了顿,他仿若自嘲地笑了笑,又补充道:“这次我若再次踏入地狱,便会成为魔神的第十三个守护骑士。若是日后还能有缘再见,你我怕是要拔刀相向,兵戎相见了。听到这个消息,你难道就没有一丝想要留住我的念头?”他的话语仿若带着钩子,直直刺进海德·光耀的心里,试图勾起一些深埋心底的回忆与情感。 “留住你?” 海德·光耀苦笑着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一抹无力与自嘲,“我不过是个武技平庸的武者,魔法造诣也仅仅停留在学徒阶段,如此微薄之力,又怎能留得住你?你瞧,如今这守护者联盟,实力早已大不如前,相较于十年前的鼎盛时期,已然是风光不再。盟中圣阶之上的强者,如今不过区区三人,拿什么去与魔神抗衡?”海德·光耀像再给一位长辈诉苦。 说到这儿,海德·光耀顿了顿,微微仰头,望向远处那仿佛被血色浸染的天际,好似要透过这厚重的云层,看穿那隐藏在背后的未知命运,继续说道,“倘若恶魔之门此刻突然喷发,这一场灭顶之灾,怕是只能将人族的命运全然托付给圣教守护了。不过,说到这儿,我还真得好好谢谢你,那日若不是你出手相救,爱德·霄华那个粗人怕是早已丧生在那龙族长老的利爪之下。” 古恩?光殇微微抬手,掌心之中一道流光闪过,一个古朴的卷轴便朝着海德亲王飞射而去。海德·光耀下意识地伸手一抓,入手处只觉一股厚重的历史沧桑感扑面而来,他满心疑惑地看向古恩?光殇,问道:“这是何物?” “这是阿尔法的传承卷轴,货真价实的阿尔法传承卷轴。” 古恩?光殇神色凝重,目光中透着几分对往昔的追忆,“你将它与阿尔法的传承笔记相结合,好好钻研一番,或许能从中探寻到一些至关重要的东西。” 说着,他微微叹了口气,又接着道,“魔神答应放回妮雅,前提是我必须满足两个条件之一。其一,便是我重回魔界,就任魔神的第十三个守护骑士;其二,则是将阿尔法的传承笔记献予魔神。” “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即刻派人去我三儿子那里取阿尔法的传承笔记,直接抛入这火山之中,绝不能让你去做那魔神的守护骑士!” 海德·光耀听闻此言,眼中瞬间闪过一抹决绝,语气真挚而急切,那模样仿佛只要能留住古恩?光殇,他不惜付出任何代价。 “不可。” 古恩?光殇毫不犹豫地出言制止,他微微皱眉,目光中透着几分坚定与守护之意,“阿尔法将传承笔记托付于我,自是信得过我,想必这落入你手,也定是符合他的心意。当年,阿尔法郑重其事地叮嘱我,要我守护好他的传承,我又怎能背信弃义,将它拱手献给魔神?更何况,这笔记之中隐藏着一个惊天秘密,一个被两方都觊觎已久的秘密。你可知道,那蓝月峡谷之中,如今可不单单只有龙族悄然潜入,教廷的圣骑士、黑暗公会的神秘高手,也都在暗中蛰伏,虎视眈眈,最后我的路已经回不了头了……” 一时间,三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唯有那火山口时不时传来的岩浆翻腾声,仿若沉闷的鼓点,敲击着众人的心弦。 “十年之后,我定会归来!” 古恩?光殇猛地抬起头,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话音未落,他的背后骤然间光芒绽放,一对巨大的翅膀缓缓张开,那翅膀既非象征着圣洁的洁白天使之翼,也不是代表着邪恶的乌黑恶魔之翼,而是散发着一种神秘莫测气息的灰色无名之翼。 就在众人的注视之下,那沸腾的岩浆仿若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感召,猛地喷出一股汹涌澎湃的巨焰,焰光之中,一个巨大而繁复的魔法阵缓缓浮现,散发着古老而威严的气息。古恩?光殇身形一闪,径直朝着那魔法阵飞去,眨眼间,便与那魔法阵一同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仿若从未出现过一般。 “阿尔法已然逝去,即便你即将成为魔神的麾下,可在我心中,你依旧是曾经的兄弟。” 海德·光耀望着古恩?光殇消失的方向,神色黯然,眼中透着几分伤感与不舍,“还记得二十七年前,我们三人同在圣山学院求学,那时的我们年少轻狂,没少胡闹。有一次,我们捉弄了光明教的牧师,被他气急败坏地咒骂,说我们三人日后都不会受到光明之神的庇佑。如今,二十七年过去,回首往昔,果真是一语成谶,我们都没能得到那所谓的神恩眷顾。” “海德,关于阿尔法传承笔记的秘密,我钻研许久,却依旧毫无头绪。” 一直沉默不语的管家杜维,此时终于忍不住开口,语气中透着几分挫败与无奈。 “罢了罢了。” 海德亲王轻轻摆了摆手,眼中闪过一抹决然,“看来,也只能将阿尔法的传承送去给魔世老师,请他老人家帮忙参详了。另外,森?赫尔金这孩子也到了该出去历练的时候,让他去拜魔世为师,想必在老师的教导下,他能成长得更快。” “海德,您说古恩?光殇大骑士方才那番举动,是不是在暗示,十年之后,恶魔之门将会再度开启?” 杜维微微皱眉,满脸担忧地看向海德亲王。 “十有八九。” 海德·光的脸色瞬间变得冷峻无比,他微微眯起双眼,目光仿若穿透了时空的阻隔,看向那遥远而未知的未来,“如今我们的实力太过薄弱,必须早做准备。我这就写信给我那皇帝哥哥,十年之内,我要他不惜一切代价,培养出五千名经历过浴血奋战的中级武士、五百名高级武士,以及五十名顶尖武者。不仅如此,还要全力搜寻那些已然消失的守护者传承,或许,这将是我们人族未来抵御魔神的唯一希望。” 杜维听闻此言,心中暗自叹了口气,他怎会不明白海德亲王口中 “浴血奋战” 这四个字的分量?这意味着,在未来的日子里,边境之上,必将再度燃起烽火,硝烟弥漫,不知又要有多少热血男儿,为了人族的命运,抛头颅、洒热血…… 而这,仅仅只是这场风暴来临前的短暂平静,一场更为残酷的大战,已然在黑暗中悄然酝酿。 第8章 希望与挑战的交织 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奇幻大陆之上,赫尔冥帝国傲然屹立,堪称最为强大的国度,其昌盛之势得益于诸多天时地利因素。 先说这地利,赫尔冥帝国雄踞大陆中央,仿若一颗璀璨的心脏,源源不断地向四方输送着蓬勃力量。帝国疆土广袤无垠,肥沃的土地滋养着万物生灵,麦浪翻金,果林飘香,为帝国的繁荣昌盛奠定了坚实根基。 而帝国的辉煌,更离不开一座小山的庇佑——圣教山。此山宛如一尊神圣的巨人,静静俯瞰着世间百态,承载着无上的荣光与厚重的历史。它坐落在赫尔冥帝国帝都向南二十里处,山体并不高耸入云,却自有一股雄浑威严之气扑面而来,让人望之便心生敬畏。山上植被繁茂,四季常青的松柏如同忠诚的卫士,整齐排列,守护着这片圣地。山间云雾缭绕,仿若轻纱漫舞,时而遮掩山体,时而露出一角,更增添了几分神秘莫测之感。 当晨曦初照,金色的光辉穿透云层,洒落在圣教山上,那漫山遍野的露珠仿若细碎的钻石,熠熠生辉,整座山仿若被镀上一层神圣的金边,宛如仙境一般。而在山巅之处,光明圣教的教廷巍峨耸立,气势恢宏。洁白如玉的大理石建筑错落有致,高耸的尖塔直插云霄,塔尖之上的金色十字架在阳光下闪耀着刺目的光芒,仿若在向世人宣告着光明的至高无上。教堂的穹顶绘制着精美的壁画,描绘着诸神创世、天使降福的壮丽场景,色彩斑斓,栩栩如生,让人仿若置身于神圣的传说之中。每一块砖石、每一处雕刻,都倾注了无数工匠的心血,处处彰显着庄严与神圣,仿佛凝聚着光明之神的恩泽,不容亵渎。 光明教廷占据了圣教山的三分之一,而在山的另一边,与之毗邻的则是闻名遐迩的圣山学院。这圣山学院有着一段非凡的来历,其前身乃是赫尔冥帝国魔法学院,曾为帝国培育出无数魔法英才,在大陆上颇具威名。然而,十年前,一场惊世骇俗的灾难——圣山恶魔降临,打破了这里的宁静。刹那间,黑暗笼罩,恶魔的咆哮声震得天地颤抖,学院建筑在战火中损毁大半。但英勇的人们并未屈服,一场惨烈的大战就此展开,热血与魔法交织,光明与黑暗碰撞。最终,光明教廷在废墟之上重建圣山,为守护这片土地,毅然入驻赫尔冥帝国魔法学院,并开设骑士殿,旨在培养更多扞卫光明的勇士。新任教皇更是亲自将赫尔冥帝国魔法学院更名为圣山魔法学院,兼任学院名誉院长,世人出于习惯,简称为圣山学院。而那位曾为学院发展呕心沥血的原院长魔世·苍穹,依旧坚守在此,继续为培育新一代的魔法精英贡献力量,延续着学院的辉煌传奇。 这一日,天际才刚刚泛起蒙蒙的鱼肚白,圣山山脚处,一座由青冈花岩石垒就的简陋大院静静矗立。院子大门附近,一块巨石拔地而起,其上石刻的 “魔武双修学院” 五个大字,仿若带着古老的神秘力量,在晨曦微光中若隐若现。 此时,院子当中的练武场上,两个男孩正赤裸着上身,全神贯注地苦练剑术。其中一人身姿矫健,手持一柄细剑,剑在他手中仿若灵动的游蛇,上下翻舞之间,寒芒闪烁,显然已练就了不凡的武技。而另一男孩,正是森?赫尔金,他身形略显稚嫩,大汗淋漓地挥舞着一把巨大的铁剑,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几分吃力,武技显得颇为笨拙,连招之间频频出现断挡,与身旁的同伴形成了鲜明对比。 时光回溯至三个多月前,在那遥远的北方之北,古恩?光殇怀着满心的不舍与嘱托,将森?赫尔金与妮雅托付给了自己的养父 —— 知央?圣审神父。自此,两个孩子便一路南下,坐着马车,伴着辘辘车声,跟随知央?圣审神父踏上了前往圣山的旅途。 当他们一行人的身影出现在圣山附近的消息传来,瞬间激起千层浪。光明教皇听闻,当即下令,派遣四大主教率领威风凛凛的圣骑士团,提前三十里地严阵以待,只为迎接知央?圣审神父的到来。而教皇本人,更是身着华丽无比的教皇圣袍,那圣袍之上金线绣织的繁复图案,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若流动的圣河,象征着无上的权威。他亲自率领一众高阶神职人员,沿着蜿蜒的山路,缓缓下圣山相迎。 森?赫尔金自幼生长在落日城堡,哪里见过这般盛大而庄重的阵仗。放眼望去,只见那圣骑士团的骑士们,个个身着与天辉映的银白铠甲,每一片甲叶都打磨得光亮如新,将他们的身躯全方位地包裹其中,密不透风。洁白的披风在身后烈烈作响,其上印着的鲜红十字架,醒目而震撼。那长长的披风,几乎将身下带甲战马矫健的马尾都完全包裹,远远望去,气势磅礴。更令人惊叹不已的是,四排战马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蹄声哒哒,大地都为之微微颤抖。这般井然有序、威风凛凛的军容,与落日城堡那些平日里到处显摆着爆炸般肌肉、举止散漫的兵痞,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再将目光投向远处,圣山之上,一座座用洁白无瑕的白色大理石砌成的大殿,仿若巨龙蜿蜒,盘山而上。在那郁郁葱葱的小山映衬之下,愈发显得庄严肃穆、格外醒目。隐隐之间,仿若有神圣空灵的圣音从天而降,丝丝缕缕地萦绕在耳畔,让人仿若置身于仙境之中。抬眼望向山顶,云雾缭绕之间,似有天使舒展着洁白的羽翼,轻盈飞舞,如梦如幻,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当知央?圣审神父的马车缓缓驶入众人的视野,教皇率先一步,上前躬身行礼,那姿态恭敬而虔诚。随后,他目光温柔地看向马车中的妮雅,眼中满是期许与慈爱。此刻的妮雅,虽懵懂无知,却已然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未来圣女的光环仿若璀璨星辰,在她头顶闪耀。教皇轻声说道:“圣女殿下,圣山已恭候多时,愿光明之神永远庇佑您。” 说罢,他亲自引领着马车,缓缓向山上走去,身后一众神职人员和圣骑士团整齐列队,紧紧跟随,那场面庄重而肃穆,每一步都踏出了对未来的期许与守护。而森?赫尔金跟在一旁,满心震撼。 然而,他们抵达圣山还没多久,知央?圣审神父便着手安排一位牧师,引领森?赫尔金去进行天赋测试。率先进行的是魔力测试,牧师带着森?赫尔金步入一间静谧的石室,室内的石桌上整齐排列着十几个晶莹剔透的水晶球,散发着神秘莫测的光芒,仿若在静静等待着,甄别那个能够唤醒它们沉睡力量的有缘人。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伸出手,依次触摸这些水晶球,然而,一个又一个水晶球在他的触碰下,皆如死寂一般,毫无反应。直到他的指尖触碰到一个幽蓝深邃的水晶球时,那球体内仿若有一股寒冽的力量被瞬间唤醒,微微闪烁起冰冷的蓝光,虽光芒微弱,却也在这寂静的石室中显得格外醒目。 紧接着,牧师又带着森?赫尔金来到宽阔的练武场,准备测试他的武力天赋。只见一位身姿矫健的武者早已等候在此,得到示意后,武者唰唰亮剑,一时间,剑影纷飞,在练武场上接连舞动了半个时辰之久。那凌厉的剑法,呼啸生风,每一次挥剑都带起一片光影,让人目不暇接。表演结束,武者收剑而立,气定神闲,牧师转而望向森?赫尔金,询问他观看后的感悟。森?赫尔金微微皱眉,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古恩?光殇昔日传授给他的那些只言片语,那些关于力量、技巧与心境的体悟,在他心头闪烁。此刻,他心中似是捕捉到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可当他想要开口诉说时,却发现那感觉仿若水中月、镜中花,怎么也抓不住,更无法用言语清晰地表述出来。无奈之下,牧师只得领着森?赫尔金,将测试结果如实汇报给知央?圣审神父。 “怎么,阿森仅仅对冰系魔法略有感应,而在武技感悟方面,竟也如此不尽人意?” 知央?圣审神父听闻汇报,不禁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 “是的,大人。” 牧师心思机敏,巧妙地措辞,将森?赫尔金对武技感悟度极低的实情委婉汇报为不高,接着又补充道,“我主慈悲,以这孩子目前的状况来看,若主修冰系魔法,恐终其一生,也难以企及魔导师的崇高境界。” 言语间,牧师不动声色地加重了森?赫尔金魔力亲和度不佳的砝码。 知央?圣审神父沉默良久,心中暗自思忖,实在搞不明白古恩?光殇为何执意要将这个天赋平庸,甚至可以说是略显低下的孩子带到圣山来。他的目光缓缓扫过一旁的森?赫尔金与妮雅,看着两个孩子日渐亲密的模样,心中竟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他轻叹了口气,目光落在森?赫尔金身上,开口问道:“森?赫尔金,你的梦想是什么?” “成为妮雅的守护骑士。” 森?赫尔金虽不明白为何每个人都要问他这个问题,但他望向妮雅的眼神却无比坚定,仿若在这一刻,世间万物都已不复存在,唯有守护妮雅这一信念,如璀璨星辰,在他心间熠熠生辉。而妮雅听到这话,望向森?赫尔金的眼眸中,瞬间绽放出一抹甜甜的笑意,驱散了些许因古恩?光殇离去而笼罩在心头的阴霾。虽说古恩?光殇的离开,让妮雅心中的伤痛久久难以释怀,但好在有森?赫尔金时刻陪伴在侧,时不时地逗她开心,为她灰暗的世界带来一抹亮色。 “那你可清楚,想要成为妮雅的守护骑士,需要拥有何等强大的力量?” 知央?圣审神父语重心长地说道。 “到底得有多强?” 森?赫尔金心中猛地一慌,底气顿失。说实话,无论何时,只要一涉及练武之事,他内心深处便会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胆怯。曾有一位威名赫赫的武者,慕名来到继父的铁匠铺,重金求打造一把绝世名剑。继父二话不说,分文不取,只求武者能在打造名剑的这一年里,顺带训练森?赫尔金。武者起初应允,可仅仅训练了三日,便决然摇头拒绝,毫不留情地断言森?赫尔金绝非练武之才。此后,继父多次厚着脸皮向落日城堡的各路高手求师,森?赫尔金也因此声名远扬,只不过,这名声实在难堪 ——“软蛋加白痴”。再后来,遇到古恩?光殇,虽说古恩?光殇面上喜怒不形于色,可森?赫尔金自己心里明白,他学武的进度,实在是慢如蜗牛,令人沮丧。 “至少得是圣殿骑士那般境界。” 知央?圣审神父凝视着森?赫尔金,缓缓说道,“曾经,古恩?光殇便是圣殿骑士中的杰出者,他的威名,你想必也有所耳闻。” 森?赫尔金闻言,半晌没有作声,脸上那失落与失望的神情愈发浓郁。古恩?光殇究竟有多厉害,他虽未曾亲见,可圣殿骑士在整个大陆的赫赫威名,他却早有耳闻。那可是从无数精英中严苛筛选出来的精锐之师,仅仅五百人的编制,却个个武力超凡,据说实力皆在寻常武者之上,是无数人仰望的巅峰存在。 “不过,你并非全然没有机会。” 知央?圣审神父看着森?赫尔金那黯淡的神情,终究还是心软了几分,不忍心将残酷的现实全盘托出,“教廷预计在六年后,从五百圣殿骑士中为妮雅挑选守护骑士,你还有六年的时间去拼搏、去成长。” “六年吗?” 森?赫尔金黯淡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微光,仿若在黑暗中迷失许久的旅人,突然看到了远方的一点星火,“我愿意试试!” 他的声音虽然稚嫩,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 “但有一点你需知晓,在这六年里,你不能与妮雅相伴。你必须远离她,全身心投入到艰苦的修炼中,先努力成为圣殿骑士,而后才有资格参加妮雅的守护骑士挑战赛,唯有胜出,方能得偿所愿,成为她真正的守护骑士。” 知央?圣审神父神色凝重,一字一句地解释道。 “啊,竟然要这样……” 森?赫尔金一听这话,心中顿时 “咯噔” 一下。对一个年仅十一二岁的孩子而言,梦想和守护骑士之类的概念,实在太过遥远、太过缥缈。此刻,在他心中,真正重要的是能与谁相伴,能与谁一起度过那些快乐的时光。一想到要与妮雅分离,他满心的不舍,眼眶也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罢了,我送你去圣山学院修行吧,孩子,你定要努力修行。” 知央?圣审神父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 就这样,森?赫尔金与妮雅被迫分离。妮雅哭得肝肠寸断,那凄惨的哭声仿若能撕裂人心,让旁人听了都忍不住心酸落泪。森?赫尔金虽强忍着泪水,用各种温柔的话语安慰妮雅,可自己的眼泪却也不受控制地簌簌滚落。他们怎会想到,这一分别,竟如同命运的岔路口,让他们自此踏上截然不同的人生轨迹。此后的许多年里,他们再也没有机会像从前那样,在广袤的平原上肆意奔跑、嬉戏打闹;再也不能一起躺在柔软的草地上,仰望着浩瀚星空,分享彼此的心事;甚至,连简单说上几句话的机会都变得奢侈无比,只能在遥远的地方,默默地遥望着对方的方向,思念着往昔的美好时光。 森?赫尔金怀揣着满心的忐忑与不舍,来到了圣山学院。在学院的一处庭院中,他有幸见到了那位名震四方的大魔导师、圣山学院的院长魔世?苍穹。那是一位模样颇为奇特的矮个子老头,眉毛和胡子长得仿若茂密的草丛,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魔世?苍穹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带路牧师递上的介绍信,便挥了挥手,简单几句交代,就将森?赫尔金打发到了学院中的魔武双修学院。 这魔武双修学院,在圣山学院诸多分院中,仿若一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也唯有圣山学院这般作为大陆最为强大的综合学院,才有底气耗费财力开设如此看似毫无前景的分院。世人皆知,魔武双修之路,艰难险阻,仿若荆棘满途,能达到的高度极其有限。所谓 “皆不过三”,这 “三” 指的便是三阶,意味着修炼魔武双修之人,魔法造诣终身难以突破中级魔法师的瓶颈,武技修为同样无法超越中级武士的水准。究其根源,乃是斗气与魔力的特性相互冲突,难以在人类这脆弱的身躯以及短暂的百十年寿命里共存共生。正因如此,鲜有人愿意踏上这条艰难的魔武双修之路。虽说修炼至顶阶的魔武双修者,实力堪称恐怖,堪堪能够抵挡一位高级魔法师与一位高级武士的联手攻击,可这般天赋绝伦的奇才,百年间也不过仅仅出现过一人而已。修炼到高级魔武士境界的人虽说不在少数,可真正触及顶阶魔武士高度的,却如凤毛麟角,少之又少。更何况,对于那些心怀壮志、踏上修炼之路的人来说,谁不想在有生之年成为受人敬仰的大魔导师或是圣武士呢?单一修炼魔法或武技,无疑能让他们更接近那巅峰的荣耀。 此刻,在魔武双修学院这片不算小的练武场上,每日闻鸡起舞、刻苦修炼的,唯有森?赫尔金和另外一个年纪稍长的男孩。整个魔武双修学院,规模寒酸,算上学员,也不过仅有这两人,再加上一位导师、一位厨子,便再无其他人员。学院的清冷孤寂,仿若也在映衬着这条魔武双修之路的艰难与冷门。 森?赫尔金正全神贯注地挥舞着手中的重剑,一个不留神,去势过猛,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扑通” 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地。他狼狈地抬起头,目光透过朦胧的泪眼,望向远处山顶那一座座洁白如玉的大殿。在阳光的照耀下,大殿仿若被一层神圣的光辉笼罩,熠熠生辉。而隐匿于各处的魔法阵,不时闪烁出微光,更是为其增添了几分神秘而圣洁的气息。森?赫尔金心中清楚,妮雅此刻应该就住在那些大殿之中,或许,在某个寂静的夜晚,妮雅会在梦中含泪喃喃呼唤着古恩?光殇和他的名字。想到这儿,森?赫尔金的眼眶愈发红了,泪水在眼眶里不停打转,仿若随时都会决堤而出。 此时的森?赫尔金,不过是魔武学院的见习学员,身份低微,处境艰难。一个月后,若他不能将魔法与武技熔炼合一,成功通过初级魔武士的考验,便会被无情地遣送回落日城堡,打回原形。圣山学院之所以能在大陆上享有 “最为强大” 的盛誉,靠的便是这铁一般的规矩:绝不培养废物。无论你是出身豪门的贵族子弟,还是出身贫寒的流浪乞丐;无论你是天赋异禀的绝世天才,还是资质平庸的普通学子,在这里,唯有不断刻苦训练,在规定的时间内达到预定的培养目标,方能站稳脚跟,逃脱被遣送回家的命运。森?赫尔金所在的魔武学院,考核制度相对较为简单直接,一共分为三次关键考核。入院三月后,需迎接初级魔武士考验,通过者方能成为圣山学院的正式学员;成为初级魔武士两年后,要面临中级魔武士的挑战;成为中级魔武士四年后,则需向高级魔武士的境界发起冲击,唯有成功闯过这三关,才算顺利毕业,开启全新的人生篇章。 第9章 魔武之路的困境与抉择 森?赫尔金踏入魔武双修学院,至今已然两月有余。在这段时光里,他心无旁骛,足不出户,将全部的精力都倾注于修炼之中,凭借着一股执拗的劲头,硬是学会了诸多冰系魔法的初级咒语。如今,他已然能够熟练地施展冰系一级魔法,那闪烁着幽寒蓝光的魔力在他指尖跳跃,虽不算强大,却也见证了他这段时间的刻苦与努力。然而,他却始终被困在一个关键的瓶颈前,无论怎样尝试,都无法将那初级魔法咒语与武技精妙地熔炼为一体,学院的导师艾琳娜倒是尽职的向他传授了魔法咒语和初级武士技能,至于如何融合,还得森?赫尔金自行领悟。 时光无情地流逝,考核的日子越来越近,压得森?赫尔金喘不过气来。森?赫尔金心急如焚,眼中满是焦虑与无奈,可面对这棘手的困境,他却感到无从下手,仿佛陷入了一片迷雾笼罩的沼泽,越挣扎,陷得越深。 “你还是放弃吧。” 在练武场的另一端,刚刚收势停下武技练习的男孩,神色冷漠地开口说道。他的声音犹如冰冷的寒风,不带一丝温度,“这里本就不适合你,趁着这最后的一个月,好好享受一番吧,莫要再做这无用的挣扎,徒费心力。” 这个男孩,便是森?赫尔金的学长 —— 苏?寒刃。他身形修长而挺拔,一头金色的卷发自然地垂落在身后,仿若被阳光轻抚过的金色绸缎,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然而,他那双幽蓝色的眸子,却总是透着一抹淡淡的哀伤。这哀伤与他英俊脸庞上的冷峻相互交织,让人清晰地感觉到,他绝非一个寻常的贵族子弟。苏?寒刃比森?赫尔金高一届,如今已然是一名中级魔武士,实力不容小觑。他平日里训练的刻苦程度,与森?赫尔金相比,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每一个晨曦微露的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照亮练武场,苏?寒刃便已在那里挥汗如雨;每一个夜幕深沉的夜晚,月色如水,他的身影依旧在练武场中穿梭,剑影闪烁,魔法光芒交织,仿佛不知疲倦一般。 苏?寒刃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挥动手中的细剑。那细剑在空气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刹那间,竟然化作了无数晶莹剔透的雪花,飘飘洒洒地散落开来,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来,他手中这柄看似普通的细剑,竟是由冰晶凝练而成,散发着彻骨的寒意,宛如他本人一般,外表冰冷,让人难以接近。 “你对魔法的亲和度实在是太低了,而且在武技感悟方面,也没有什么天赋。若不能做到初级魔法的瞬发,又何谈将武技与魔法融合呢?” 苏?寒刃望着摔倒在地、满脸沮丧的森?赫尔金,淡淡地说道,语气中虽然带着几分冷漠,但仔细听来,却似乎也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不,我一定要成为圣殿骑士!” 森?赫尔金一直强忍着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一滴一滴地砸落在地面上。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又充满了坚定,“我答应过的,我会成为妮雅的守护骑士,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我绝不能放弃!” “也许你可以试试……” 苏?寒刃微微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远处站立着的导师 —— 艾琳娜。艾琳娜静静地站在那里,默默地注视着这边的一切,眼神深邃而平静,让人捉摸不透她的心思。苏?寒刃见状,便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不再言语。他转身向着练武场边走去,那里摆放着早已准备好的凉水。他弯下腰,拿起一桶凉水,然后高高举起,让冰冷的水顺着头顶倾泻而下,冲刷着他那疲惫的身躯。这十来桶凉水,本是森?赫尔金在前一夜一桶一桶打来的。森?赫尔金深知苏?寒刃每日清晨练完武后,都有冲凉水澡的习惯,便主动帮忙准备好,只为能与学长拉近一些距离,从他身上学到更多的东西。初来乍到的森?赫尔金,怀揣着炽热的梦想,满心热忱,不仅在修炼上刻苦努力,还心甘情愿地充当起了魔武学院的杂务工,做着各种琐碎繁杂的事情,毫无怨言。 森?赫尔金听到苏?寒刃的话后,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默默地走到苏?寒刃的身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无助,但更多的是坚定与执着。他也拿起一桶凉水,模仿着苏?寒刃的样子,将水桶高高举过头顶,然后猛地一倾,冰冷的水瞬间浇遍全身,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苏,我是不是真的很笨,就像他们说的那样,是个白痴?” 森?赫尔金望着苏?寒刃,眼神真挚而诚恳,那模样仿佛一个迷失在黑暗中的孩子,渴望得到一丝温暖和安慰。 苏?寒刃看着森?赫尔金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心中微微一动。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来安慰眼前这个可怜的孩子,但最终,却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苏?寒刃再次将头顶的冷水浇下,任由那冰冷的水花飞溅起来,挡住了森?赫尔金的视线,也掩盖了他内心深处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 森?赫尔金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那黯淡的光芒仿佛熄灭的星辰。他手中的水桶慢慢地从手中滑落,“哐当” 一声,落在地上,溅起一片水花。此时的他,全身湿漉漉的,头发紧贴在脸颊上,水珠顺着发丝不断地滴落。他就那样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一尊被岁月遗弃的雕像。片刻之后,他缓缓地抬起脚,一步一步地向着学院外走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仿佛脚下拖着千斤重担。 苏?寒刃望着森?赫尔金那落寞的背影,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回想起这一个月来与森?赫尔金相处的点点滴滴,他发现这个看似平凡无奇的男孩,身上有着一种特殊的执着和善良,渐渐地让他那颗早已被冷漠包裹的心,有了一丝松动。他不忍再看那寂寞失落的背影,轻轻地摇了摇头,转身走向了自己的宿舍。在路过魔武学院的导师艾琳娜时,他的脚步微微一顿,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老师,也许用不了一个月,森?赫尔金自己就会离开这里了。这样的结果,可符合您的心意?” 艾琳娜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回答苏?寒刃的问题。她的眼神深邃而平静,仿佛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让人无法窥探到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森?赫尔金就这样失魂落魄地走出了魔武学院。自从两个月前被牧师送到这里,他便一心扑在训练上,每天都鼓足了劲儿,拼命地练习,幻想着有一天能够成为一名出色的魔武士,实现自己的梦想。然而,现实却给了他沉重的一击。这两个月来,他越是努力,就越是清楚地认识到,自己与梦想之间的距离,仿佛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正如魔武导师艾琳娜所说,他根本就没有练武或者修炼魔法的天赋。别说成为圣殿骑士了,就连达到中级魔武士的境界,对他来说都像是遥不可及的星辰。待在这圣山学院,对他而言,或许真的只是在浪费时间而已。 森?赫尔金的心中一片迷茫,他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此时,秋意渐浓,凉风瑟瑟,他浑身湿透,却感觉不到一丝寒冷。他的身体早已麻木,而他的心,也仿佛被一层厚厚的冰霜所覆盖。他心想,如果离开是不可避免的结局,那么在离开之前,无论如何,都应该去见一见妮雅·圣耀,跟她道个别。毕竟,妮雅·圣耀是他在这陌生的地方,唯一的牵挂和温暖。 想到此处,森?赫尔金便顺着那蜿蜒的石路,缓缓地向山上走去。虽然光明教廷位于山的另一边,但教廷的主殿 —— 光明殿,以及学院的法师塔,都坐落在圣山的山顶。清晨的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洒下万道金光,将那盘山而上的白色阶梯染成了一片金色,仿若一条通往天堂的道路。远处山脚的树林中,渐渐升起一阵薄薄的雾气,如梦如幻,给这片宁静的山林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森?赫尔金根本不知道现在已经成为圣女妮雅·圣耀住在哪里,只是顺着石阶向山顶走去。 一路上,有许多身着鲜亮魔法袍的学徒,或是武士打扮的学员,他们个个精神抖擞,信心满满地去迎接新一天的修炼,那朝气蓬勃的样子,与周围美好的景色融为一体,构成了一幅充满希望与活力的画面。然而,在这一片美好的景象中,却有一个男孩显得格格不入。他赤裸着上身,浑身湿漉漉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若行尸走肉一般,慢慢地向山上走去。路上的学员们纷纷侧目,眼中露出一丝疑惑和嫌弃,然后刻意地避开他。 “哇,那不是白痴森吗?” 突然,路边一个身材健壮的男孩停下了脚步,他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和嘲讽的神情,指着森?赫尔金大声说道。 “哪个白痴森?” 壮男孩旁边的一个胖子好奇地问道,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脸上带着一丝茫然,“难道是落日城堡那个?你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不会。” 壮男孩一脸肯定地答道,然后提高了音量,朝着森?赫尔金喊道:“喂,森?赫尔金!” 森?赫尔金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便木然地转过头,看了看那边。只见有三个男孩站在那里,他们一身武士打扮,胸口绣着剑与盾的标志,显得格外醒目。森?赫尔金认出了他们,这三个男孩正是去年离开落日城堡,来到圣山学院求学的贵族少爷。在落日城堡的时候,他们可没少欺负森?赫尔金。其中那个身材健壮的男孩,是霍德,来自落日城堡赫赫有名的霍德家族,是霍德家的四少爷。此时的森?赫尔金,心情低落到了极点,哪里有心思跟他们叙旧呢?他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便又木然地转过头,继续向山上走去。 那三个男孩却不依不饶,他们将森?赫尔金认了个清清楚楚。霍德见森?赫尔金不理会自己,顿时觉得脸上无光,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他几个大步就追上了森?赫尔金,然后伸出手,一把按住了森?赫尔金的肩膀,用力地捏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阴笑,说道:“喂,白痴森,没听见本少爷在叫你吗?” “走开,霍德。” 森?赫尔金转过身,用力地甩开了霍德的手,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这半年来的艰苦训练,让他的身体变得强壮了不少,力气也比以前大了许多。 “哟,白痴,一年不见,脾气倒是见长了啊?” 霍德被森?赫尔金甩开后,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更加有趣了。他再次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森?赫尔金的胳膊,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说道:“快说,你是怎么来圣山学院的?是不是你那没用的老爹把自己的铁匠铺子卖了,才凑够钱送你来的?” 森?赫尔金想起自己这一路走来的艰辛,以及如今所面临的困境,心中的委屈和无奈再也抑制不住。他用力地挣扎着,想要甩开霍德的手,然而,霍德早有防备,他紧紧地钳住森?赫尔金的胳膊,让他动弹不得。森?赫尔金挣扎了几下,见无法挣脱,心中的愤怒和绝望交织在一起,他的眼眶渐渐红了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吆,哭了,白痴哭了。” 霍德看到森?赫尔金流泪,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满足感。他笑得前仰后合,脸上的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周围的路人看到这里发生了纷争,都纷纷驻足观望。当他们注意到霍德胸前剑与盾的标志时,眼中露出一丝忌惮,然后便刻意地回避开来。在圣山学院,骑士殿的学员们一向飞扬跋扈,谁也不想因为一点小事而得罪他们,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霍德见众人都在关注自己,心中更加得意。他微微仰起头,鼻孔都快快要朝天了,再次向森?赫尔金问道:“快告诉本少爷,软蛋!你是怎么混进圣山学院的?是不是偷偷跟着别人进来的?” 森?赫尔金听着霍德那刺耳的嘲讽声,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当他听到 “软蛋” 这两个字时,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突然暴起,用尽全身的力气,转身一拳狠狠地砸在了霍德的脸上。 霍德完全没有料到森?赫尔金会突然出手,他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拳打得措手不及,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向后飞了出去,顺着台阶一路滚了下去。他的身体在台阶上不停地翻滚,一连滚了十几个台阶,才终于停了下来。 霍德的两个跟班见状,吓得脸色苍白,连忙跑下去查看霍德的伤势。霍德在滚下台阶的过程中,不小心头部撞到了大理石台阶上,顿时血流不止,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他躺在地上,头晕目眩,一时间竟然无法起身。 周围的人看到霍德满脸是血的样子,都不禁惊呼起来。胆小的人吓得捂住了眼睛,嘴里不停地喊着:“血,他流血了!” 更有甚者,吓得转身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大声喊叫:“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森?赫尔金看到霍德满脸是血的样子,心中的怒火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慌乱和恐惧。他知道自己闯了大祸,此时,他的头脑一片空白,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于是,他转身朝着旁边的一条小道跑去,一路狂奔。 森?赫尔金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他跑得气喘吁吁,再也跑不动了,才停下来。他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不停地从额头滴落下来。此时,他才发现自己跑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里到处都是断壁残垣,残砖碎瓦散落一地。无数的坟墓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四周,枯黄的野草从破碎的大理石台阶缝隙中顽强地钻出来,在风中瑟瑟发抖。各种枯藤缠绕在倒塌的大殿墙壁上,仿佛是岁月留下的痕迹。那些雕塑也残破不堪,缺胳膊少腿,有的甚至面目全非,静静地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沧桑。 森?赫尔金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他缓缓地向前走去。那些十字架墓碑上,刻着某某骑士或者某某神父的名字,以及他们离世的日期。森?赫尔金仔细一看,发现这些人离世的日子竟然都是同一天,都是十年前。他心中一动,想到这里应该就是十年前那场人魔大战中被摧毁的圣教教廷旧址。战后,新任教皇为了纪念在此次大战中英勇牺牲的圣教教徒,便在他们牺牲的地方修建了坟墓,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如今的圣战陵墓群。同时,在圣山的另一边,教廷进行了长达近十年的重建工作,才使得圣山重新焕发出往日的生机与活力。 森?赫尔金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向上走去,越往上走,墓地就越加密集。直到他来到一个巨大的墓前,这座墓修建得宛如一座小型的教堂,气势恢宏,庄严肃穆。墓前的石碑上刻着 “教皇七十三世:莱辛?圣,圣历 633 - 715 年” 的字样。森?赫尔金默默地站在那里,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这想必就是十年前在那场惨烈的战争中战死的教皇之墓了。在教皇墓的周围,还环绕着几座较大的墓地,应该是当年那些为了保卫圣教而英勇献身的高阶神职人员或者骑士的安息之所。 此时,太阳已经渐渐升高,阳光洒在这片寂静的陵墓群上,给人一种温暖而又凄凉的感觉。万念俱灰的森?赫尔金此时心中已经没有了恐惧,他在这巨大的墓地中缓缓地游荡着,森?赫尔金迷路了。 突然,森?赫尔金的前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圆坑,圆坑的中间有一个黑漆漆的圆洞,深不见底,仿佛一个张着大口的怪兽,让人望而生畏。森?赫尔金站在圆坑边,望着那个圆洞,心中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一种莫名的悸动在他的心底蔓延开来。他想要靠近那个圆洞,去探究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但理智却告诉他,那可能是一个危险的地方。他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心中自嘲道:难道自己真的不想活了吗?就在森?赫尔金望着深坑发呆的时候,他的眼中突然奇异般地闪过一道蓝色的光芒,快如闪电,转瞬即逝,以至于他自己都完全没有察觉到。 再说那霍德,他从未遭受过如此狼狈和丢人的事情。在跟班们的帮助下,他终于止住了血,从地上爬了起来。此时的他,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怨恨,他发誓一定要找到森?赫尔金,让他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惨重的代价。于是,他立刻纠集了一帮骑士殿的狐朋狗友,开始在圣山学院的各个学院里挨个儿寻找森?赫尔金的下落。 第10章 幽蓝火焰下的挣扎 此刻,那霍德,身为骑士殿中一员骄横跋扈的干将,在圣山学院里横冲直撞,寻遍了武士堂、牧师殿、木系魔法学院、水系魔法学院等诸多地方,连森?赫尔金的丝毫踪迹都未能捕捉到。这可把他那本就急躁易怒的性子彻底点燃,满腔怒火几欲喷涌而出。他在原地不停地来回踱步,每一步都重重地踏在地面上,溅起细微的尘土。此时,他身旁那个身形消瘦如竹竿、眼神却透着几分狡黠之光的跟班,赶忙小跑着凑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提醒道:“老大,您瞧,这圣山学院还有个魔武双修学院呢,说不定那小子就猫在那儿。” 霍德一听这话,瞬间来了精神,大手一挥,领着身后那六七人,浩浩荡荡、气势汹汹地朝着魔武双修学院直扑而去。一路上,让沿途的学员们纷纷侧目。 那霍德一行六七人气势汹汹地就来到了圣山脚下的魔武双修学院。踏入院门,只见练武场上,有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正在全神贯注地挥舞着一把重剑,呼呼作响的风声伴随着四溢的寒气。仔细瞧去,那重剑之上已然凝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晶,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幽冷的光芒,若是森?赫尔金此时看到这一幕,定然会惊奇得合不拢嘴。这男孩,正是森?赫尔金唯一的学长 —— 苏?寒刃。 苏?寒刃自幼便性格孤僻,除了自己的妹妹和艾琳娜老师,他几乎从不与旁人打交道,久而久之,便养成了冷漠少言的性子。然而,这两个月与略显迟钝的森?赫尔金相处下来,两人之间的交往却意外地融洽。虽说艾琳娜老师对森?赫尔金颇为看不上眼,认为他天赋欠佳,难成大器,但苏?寒刃却在心底暗暗希望这个努力又执着的学弟能够留下来。今天清晨,看到森?赫尔金满心失望地离开,苏?寒刃的心中泛起一丝不舍,于是他回到住处,换上一身干净利落的衣服,又折返练武场。他俯身拾起森?赫尔金遗落在此的重剑,站在这熟悉的场地中央,开始专心揣摩森?赫尔金平日里所练的招式,试图从中找到能够帮助学弟突破瓶颈的方法。在过去的两个月里,苏?寒刃凭借着自己超凡的记忆力和对武技的敏锐洞察力,早已将森?赫尔金的招式牢牢铭记于心。 霍德等人环顾四周,见院中再无他人,唯有练武场中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男孩在那里沉浸于练武之中,便互相递了个眼色,带领众人径直朝着苏?寒刃大步走来。 “费雷德,真没想到,咱们圣山学院竟然还有如此破烂不堪的学院。” 霍德撇了撇嘴,满脸嫌弃地向自己一行人中的那个瘦子说道,言语中尽是鄙夷与傲慢。 “呵呵,霍德你有所不知,这魔武双修学院本来就是咱们圣山学院各学院的陪衬,无足轻重,可有可无罢了。” 那瘦子陪着笑脸,附和着霍德的话,笑声中却带着几分刺耳的刻薄。 “喂,那边的小子,你可认识一个叫森?赫尔金的家伙?他是从落日山脉的落日城堡来的。” 跟霍德一起来的人中的一个胖子扯着嗓子,向着苏?寒刃大声喊道,此时霍德一行人已然走到练武场边,停下了脚步。 苏?寒刃性子清冷,见有人贸然闯入,依旧仿若未闻,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继续琢磨着如何将自己的一些感悟精准地传达给森?赫尔金。直到那刺耳的呼喊声再次响起,他这才微微皱了皱眉,缓缓收了招式。那重剑在他手中轻轻一颤,剑身周围的寒气仿若被激怒的野兽,瞬间弥漫开来。 “嗯,是我们学院的。” 苏?寒刃远远地打量着这帮不速之客,只见这些人皆是骑士殿的学员,各个身着锃亮的轻甲,腰间悬挂着锋利的利器,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其中有个家伙脑袋上缠着绷带,那绷带层层缠绕,将脑袋包裹得像个硕大的南瓜似的,模样颇为滑稽,却又透着几分狼狈。 “让他出来!” 霍德一行中的那个胖子不依不饶,接着大吼道,那音量仿若洪钟,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嗡嗡作响。 “嗯?” 苏?寒刃心中涌起一丝不快。他那冷峻的面庞上闪过一抹寒意。 “让他出来干什么,依那小子的性格,早不知道躲在什么犄角旮旯里了。” 霍德的跟班瘦子费雷德与那胖子一样,都是从落日城堡一同前来的,他们三个平日里没少欺负森?赫尔金,对他的懦弱性格了如指掌,不然也不会在早上半路拦截、肆意戏耍森?赫尔?金。因此,费雷德赶忙截住那胖子的话语,接着大声喊道:“我们是骑士殿的,我们是来和魔武学院学员进行同学间的友好切磋的。” 霍德对费雷德这一番开场白颇为满意,毕竟让一个 “白痴” 把脑袋打破了,这可比比武失败更为丢人现眼,要是传扬出去,自己在骑士殿可就彻底沦为笑柄了。所以回到骑士殿时,他便谎称是被一个莫名高手袭击了,这才找来这几个帮手。倘若让这些帮手见到那森?赫尔金懦弱哭泣的模样,自己必然会成为骑士殿的大笑话。 那费雷德见霍德用赞许的眼神望着自己,心中也明白了霍德的意思。他瞧了瞧这魔武双修学院,只见四处破败萧条,比武士堂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心中暗自断定这里应该没有什么高手。因此,费雷德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想到只有效仿骑士殿中高级殿学员对武士堂那般砸场切磋,才能找回霍德的面子。所谓砸场,那就是要将对面学院所有学员都打得落花流水。于是,费雷德清了清嗓子,扯着尖细的嗓子对着那练武场后魔武学院仅有的大殿喊道:“魔武双修学院的同学听着,我们是骑士殿的学员,我们是来和你们较量的!” 然而,让霍德一众失望的是,整个学院仿若一座死寂的空城,空荡荡的,甚至都能清晰地听到费雷德那尖细嗓音的回声,在这寂静的学院里不断回荡,显得格外诡异。 “别叫了,他不在。” 苏?寒刃冷眼旁观。 “他们不在么?” 霍德有些失望,心中暗自揣测,这魔武学院的学员难道集体都去参加什么试炼了?他完全误解了苏?寒刃的意思,苏?寒刃只是想直白地告诉他森?赫尔金此时并不在此处。 “那我们改日再来。” 说着,霍德就要带着一众人转身离开。 “等等,你们不是来魔武学院较量的么,我在。” 苏?寒刃微微仰头,神色淡淡,平静地说出这句话。那声音不大,却仿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魔力,让霍德一行人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 霍德一行人本想迅速转身离开,听到苏?寒刃这般说,这才停下脚步,重新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男孩。只见苏?寒刃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让人难以靠近的冰冷气息。他那一头璀璨夺目的金色卷发,肆意地在身后披散开来,少了几分属于少年的轻狂与张扬,多了几分历经沧桑后的落寞与深沉。那双幽蓝色的眸子,静谧得让人胆寒。面庞宛如刀刻斧凿般,透着坚毅与冷峻。那薄唇习惯性地紧紧抿成一条线,仿若一道紧闭的城门,将所有的情绪都牢牢锁住,唯有那与生俱来的倔强,从嘴角的细微弧度中隐隐透出。 “那我来试试。” 这一行中还是那个胖子,为了抢个头功,心急火燎地抢到前面说道。他满脸兴奋,那肥胖的身躯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胖子在得到霍德的首肯后,向前走了几步,站在苏?寒刃的正面,然后煞有介事地向苏?寒刃行了个标准的骑士礼,那动作虽然略显笨拙,但也透着几分庄重。 “我上了。” 那胖子不忘给苏?寒刃提醒一下,仿若生怕对方没准备好,自己胜之不武。紧接着,他双手紧握手中的武器 —— 一把沉重无比的斧头。只见他猛地高高跃起,那肥胖的身躯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手中的重斧带着千钧之力,当头向着苏?寒刃劈来。那斧光前隐隐有浅白色光芒闪烁,显然这胖子至少是个中级武士了,这一斧下去,若是劈实了,恐怕能将一块巨石劈成两半。 苏?寒刃见那胖子已然高高跃起,眼中闪过一抹冷光。他猛将手中提着的那重剑向着那胖子的面门用力掷去,那重剑仿若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划破空气,带着呼呼的风声,直逼胖子面门。那胖子见重剑眨眼间就到了跟前,心中大惊,急忙用手中的重斧去挡。只听 “当” 的一声巨响,仿若洪钟鸣响,震得人耳鼓生疼。那重剑与重斧狠狠地碰撞在一起,溅起一片火花,强大的冲击力让胖子的手臂一阵发麻。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苏?寒刃趁着胖子用斧挡剑的瞬间,身形仿若鬼魅般一闪,猛地跃起一脚,向着尚在空中、门户大开的胖子踢去。那一脚带着无尽的力量与速度,直踹向胖子的腹部。胖子见难以抽势抵挡,心中一慌,只能暗暗用力,将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自己肥嘟嘟的肚子上,试图硬抗苏?寒刃这一脚。 只听 “嘭” 的一声闷响,仿若重物落地,那胖子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直线向后飞了出去。他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狼狈的弧线,最后重重地摔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那胖子躺在地上,脸色惨白,想要挣扎着站起来,无奈一口鲜血 “哇” 的一声吐了出来,洒落在尘土之上。再看他肚子上的护甲,已然生生凹了进去,那模样惨不忍睹。 而那被胖子磕飞的重剑,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圆弧,“噌” 的一声,稳稳地插到远处的地面上。此时的重剑,晶晶发亮,已然被厚厚的冰晶包裹,散发着彻骨的寒意。 霍德一行众人都惊呆了,他们瞪大了眼睛,仿若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那胖子的武力虽说比霍德稍逊一筹,但也是中级武士中期的实力,平日里在骑士殿里也算是一员猛将,然而,如今仅仅被对面这小子一个错身,便被重伤倒地,毫无还手之力。如此看来,这个魔武学院的家伙至少是高级武士,甚至实力还要更强。 “谁还来?” 苏?寒刃单手一招,那插在远处的重剑嗖的如有灵气一般,又飞回了苏?寒刃手中。此时,重剑外的冰凌更盛,仿若一层不断生长的冰甲,使本来就巨大的重剑显得更为巨大,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气息。 霍德看着苏?寒刃那冰冷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寒意。他知道,今天在这里,自己一行人必然是讨不到一点好处了。于是,他狠狠喝道:“我是骑士殿中级殿的霍德,今天我们输了,有本事来我骑士殿,定让你有来无回!” 那狠话虽然说得底气十足,但那微微颤抖的声音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惧。 那霍德倒也知道进退,明白自己绝对不是苏?寒刃的对手,带来的几人实力都比自己差个一分半分,更谈不上能将对方击败。于是,他与同伙赶忙搀着那昏迷不醒的胖子,灰溜溜地尽快离去,只想尽快找到牧师医治受伤的同伴,逃离这个让他们颜面扫地的地方。 苏?寒刃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目光冷峻,凝视着霍德一行人渐行渐远的背影,直至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之中,他才缓缓收回视线,重新将注意力聚焦到手中的重剑之上。那把重剑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幽寒的光芒,剑身上凝结的冰晶仿若一层神秘的符文。 苏?寒刃微微眯起双眸,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森?赫尔金的招式,试图找到能够帮助森?赫尔金突破困境的方法。 另一边,森?赫尔金在教廷遗址中徘徊游荡了许久,却始终找不到出路,心中的无助与迷茫愈发浓重。他望着周围那一片断壁残垣,荒芜寂寥的景象恰似他此刻内心的真实写照,想到自己在魔武修炼之路上的种种无能表现,一股酸涩的伤感涌上心头,瞬间将他淹没。 森?赫尔金强忍着心中的悲戚,费了好大一番周折,才终于寻得那条蜿蜒曲折、隐匿在荒草中的回圣山学院的小路。此刻,他的心中原本坚定的想法已然动摇,再无半分想要去和妮雅道别的勇气。确切地说,他实在不愿意让妮雅瞧见自己如今这副狼狈不堪、失魂落魄的模样,那会让他觉得自己仿若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尊严扫地。 森?赫尔金拖着如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一步一步地挪回了魔武学院。苏?寒刃察觉到了他的归来,抬眸望去,只见森?赫尔金低垂着头,身形佝偻,那股子丧气笼罩在他的周身。苏?寒刃心中轻叹一声,悄然跟在了他的身后。魔武学院的布局颇为独特,他们二人的宿舍位于那仅有的大殿的二楼,一楼是宽敞开阔的室内练武场,三楼则是导师居住的地方,而这大殿总共也就三层。 “森,我是苏。我可以进来么?” 苏?寒刃来到森?赫尔金的房门前,抬手轻轻敲了敲门。在这人员稀少的魔武学院,倒也有着别样的好处,那便是每人都能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独立房间。苏?寒刃的房间在走廊的另一头,与森?赫尔金的房间遥遥相对。 “苏,我想睡觉。” 房间内,传来森?赫尔金那低沉而又充满失落的声音,透着无尽的疲惫与哀伤。 苏?寒刃张了张嘴,本欲再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又被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他微微摇了摇头,带着一丝无奈与落寞,转身默默离开了。随后,他又折返回到练武场上,再次拾起森?赫尔金的那把重剑,在夕阳下独自比划揣摩。 就这样,一天的时光在这沉闷压抑的氛围中悄然流逝。夜幕降临,如水的月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森?赫尔金的床前。森?赫尔金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上那斑驳生长的青苔。他想起了远在家乡的母亲,那温柔的面容、关切的眼神;他又想起了妮雅,那个如精灵般灵动的女孩,她的一颦一笑。在这纷繁复杂的思绪中,森?赫尔金渐渐地迷迷糊糊睡着了。 然而,夜半时分,诡异的事情悄然发生。森?赫尔金仿若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猛然拉扯,毫无征兆地从睡梦中惊醒,他猛地坐了起来,双眼圆睁。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原本乌黑深邃的眼眸,此刻竟变成了幽蓝色,仿若两团诡异的鬼火,散发着神秘而又危险的气息。森?赫尔金木然地起身,机械地穿好衣物和鞋子,仿若一个被操控的木偶,动作僵硬却又带着一种莫名的决绝。他静静地走出房间,穿过大殿,仿若行尸走肉一般,向着学院外走去。 此时,苏?寒刃躺在床上,却始终未曾睡熟,辗转反侧。他总觉得森?赫尔金平日里使用的重剑,以及他所施展的招式,似乎隐藏着一些与众不同的关键之处,可究竟是哪里不同,让他难以捉摸。 忽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入他的耳中,苏?寒刃一个激灵,翻身而起,迅速来到窗前查看。月光下,他恰好瞥见森?赫尔金那略显单薄的背影,正缓缓穿出院门,向着未知的黑暗走去。苏?寒刃不及多想,他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敏捷的从窗户中一跃而下,紧紧跟在了森?赫尔金的身后。 只见森?赫尔金在夜色的掩护下,穿梭于一条又一条街道,巧妙地避开了一队巡逻的人员。径直朝着白天去过的教廷旧址奔去。苏?寒刃心中满是疑惑,却也不敢有丝毫懈怠,一路紧跟其后。 不多时,森?赫尔金便来到了那片熟悉而又陌生的教廷旧址,他仿若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牵引着,径直走到白天那个怪异的大坑前,没有丝毫犹豫,纵身一跃,跳入了坑中。 苏?寒刃对这教廷遗址倒也并不陌生,毕竟在每一位学员正式成为圣山学院各个学院的一员后,牧师殿的导师都会带领他们前来游览这片承载着历史与荣耀的地方,缅怀那些为了守护信仰而英勇献身的先烈。此刻,见森?赫尔金跳入坑中,苏?寒刃心急如焚,他几个箭步冲到大坑边,探头望去,只见森?赫尔金正静静地站在大坑中间那两三丈宽的圆洞前,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低头痴痴地朝着洞中凝望。 突然,森?赫尔金仿若着了魔一般,向着那深不见底的圆洞纵身一跳。苏?寒刃大惊失色,他不假思索地向前一跃,试图伸手搂住森?赫尔金的胳膊,将他从危险的边缘拉回来。然而,终究还是晚了一步,森?赫尔金的身影仿若被黑暗吞噬,瞬间消失在了那黑洞之中。 “啊 ——” 片刻之后,一声凄厉的惨叫从洞底传来,划破了寂静的夜空。那声音中饱含着无尽的痛苦,直直地刺入苏?寒刃的心中。紧接着,苏?寒刃借着洞底隐隐闪烁的火光,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正被蓝色的火焰熊熊燃烧着。苏?寒刃粗略估量,这洞大概也就十几丈深,虽不算深不见底,却让人望而生畏。不及多想,苏?寒刃咬了咬牙,纵身一跃,跳入了洞中。在下落的过程中,他仿若变魔术一般,手中瞬间多出一根晶莹剔透的冰晶长矛。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将那长矛狠狠地插在洞壁上,借助长矛与洞壁之间的摩擦力,减缓了下落的去势,随后,他才缓缓地落在了洞底。 这洞底的空间倒比想象中宽敞一些,直径约有七八丈的样子,地面上铺满了碎石和枯黄的落叶。一股诡异的蓝色火焰正疯狂地燃烧着早先跳下的森?赫尔金,此时的森?赫尔金躺在那里,虽然不再发出惨叫,可从他那扭曲的面容上,便能清晰地看出他正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 苏?寒刃心急如焚,他对着森?赫尔金猛地一挥右手,一股刺骨的寒气仿若汹涌的海浪,朝着森?赫尔金席卷而去。然而,诡异的是,那蓝色火焰仿若拥有生命一般,面对这股寒气,竟然纹丝不动,没有丝毫被吹动的迹象,仿若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苏?寒刃见状,心中不禁一怔,脸上露出一抹凝重之色。他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凝聚魔力,接连发出两支冰箭,直射向那蓝色火焰。可让他惊愕不已的是,竟然诡异地将冰箭能量瞬间吸收。苏?寒刃深知事情的严重性,他不得不收起所有的轻视,神色变得无比严肃。他深吸一口气,右手一挥,手中瞬间出现了一个由冰晶凝结而成的魔法杖,散发着彻骨的寒意。随后,他缓缓抬起左手,从脖颈上取下那条平日里一直佩戴着的蓝宝石项链,那蓝宝石仿若一颗湛蓝的星辰,在黑暗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他小心翼翼地将蓝宝石按在临时的魔法杖上。紧接着,他微微闭上眼睛,口中喃喃低语,开始念起一段古老而又神秘的咒语:“沉睡的冰雪女神,我虔诚的向你呼唤,借助你的力量,驾驭上古的魔兽……” 随着苏?寒刃的咒语声响起,这洞中仿若瞬间变成了一个冰雪的世界,空气陡然变得寒冷刺骨,冰晶仿若有生命的精灵,迅速沿着洞壁攀爬蔓延,将整个洞壁装点成了一座冰晶的宫殿。就在这时,从空气中慢慢浮现出一个巨大的白晶体不死鸟,仿若神话中的神兽降临人间。这显然是一个八级魔法 —— 冰霜凤凰的召唤,其威力足以震撼天地。那不死鸟仰天鸣叫一声,仿若奏响了战斗的号角,直接向着森?赫尔金扑了过去。 森?赫尔金身上的火焰依旧熊熊燃烧着,那晶体不死鸟狠狠地撞到了森?赫尔金的身上。刹那间,激起一阵浓烈的白雾。在这茫茫白雾中,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蓝色火焰仿若受到了某种强大力量的牵引,呼的一下钻入了森?赫尔金的口中,瞬间消失不见。 苏?寒刃见状,连忙挥了挥手那弥漫的白雾仿若被一阵狂风席卷,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此时,苏?寒刃手中的魔法杖也已然消失不见,只剩下那条珍贵的蓝色宝石项链。苏?寒刃快步走到森?赫尔金身边,蹲下身子,仔细查看了一番,发现森?赫尔金只是昏睡了过去,并无大碍,他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随后,苏?寒刃将森?赫尔金扛到自己的肩上。就在这时,他脚下慢慢生出一个冰柱,徐徐抬着苏?寒刃和森?赫尔金向着洞口升去。 苏?寒刃扛着森?赫尔金,快速地回到了魔武学院。他小心翼翼地将森?赫尔金放在他自己的床上,然后,自己则躺在森?赫尔金床铺对面的空床上,静静地守望着。 却说在那苏?寒刃救出森?赫尔金的黑洞中,此时,诡异的一幕再次上演。那黑洞的墙壁上,仿若有生命的墨汁,慢慢地渗出一道道黑线。那些黑线逐渐汇聚在一起,慢慢形成了一个黑影。那黑影仿若一团神秘的黑雾,仿若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恶魔,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气息。它顺着洞壁,缓缓滑到了地面。 “若不是刚才那个八级魔法抵消了那蓝色火焰的一部分能量,我今天必然被炼化了,都十年了,阿尔法当初到底领悟了什么样的规则,这般耐久?” 黑影仿若一个孤独的呢喃者,在黑暗中自言自语道。此时,黑影站在地面上,仔细看去,隐约可以看到一个人形的轮廓。“还是先找个身体,恢复下力量,如果被哪个神父给遇见净化了,那才给本体丢人了。” 一阵阴风仿若恶魔的呼啸,刮过这寂静的洞底。那黑影直扑向那已故的教皇墓地,仿若一个寻找归宿的幽灵…… 第11章 寒刃破茧 翌日清晨,熹微的晨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悄然洒落在圣山学院的每一寸土地上,唤醒了这方天地新的一天。森·赫尔金仿若被生物钟精准操控的人偶,两月来早起练武的习惯早已深深烙印在他的身体本能之中,天刚蒙蒙亮,他便自然而然地悠悠转醒。 “森·赫尔金,时间到了,我们去下面练武吧。”苏·寒刃早已醒来。见森·赫尔金醒来,他立刻直起身子,轻声说道。 “不,我不去了。”森·赫尔金木然地抬起头,眼神空洞而黯淡,声音低沉而无力地答道。 “怎么,你放弃了?你不是心心念念想成为圣殿骑士么?”苏·寒刃微微皱眉,凝视着森·赫尔金。 森·赫尔金没有作答,他的眼神仿若陷入了无尽的回忆深渊。梦想,于他而言,恰似一颗偶然间被古恩·光殇和妮雅不经意间种下的种子,在他心底悄然萌芽。在那偏远的落日山脉,每日看着继父叮叮当当打铁,那朴实而规律的生活,曾让他心底暗自憧憬,自己或许也能如继父一般,当个平凡的铁匠,度过平淡却安稳的一生。然而,当他鼓足勇气将这个想法告知继父时,换来的却是继父那带着怒火与失望的冰冷巴掌。那一刻,那尚未成型的梦想幼苗,仿若被一场寒霜骤然侵袭,瞬间枯萎。直至遇见古恩·光殇和妮雅,守护妮雅的念头在他心间生根,成为骑士的梦想再度照亮他前行的道路,他坚信,这定能让母亲展颜,让继父无地自容。可现实,却仿若一把更为锋利的利刃,无情地将他的梦想连根斩断,给予他更为沉重的打击。 此时,苏·寒刃再次问及他是否要放弃时,森·赫尔金仿若被触动了心底最柔软的角落,眼眶瞬间泛红,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苏,他们都叫我白痴。” 苏·寒刃闻言,默默不语。他心中清楚,森·赫尔金的武技天赋和魔法天赋,堪称他生平所见最低者,低到超乎想象。 “我还是落日山脉的软蛋。”森·赫尔金仿若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世界中,自顾自地喃喃说道,“你知道么?在那终年战事不断的落日城堡,‘软蛋’ 是人们用来辱骂那些老子是英雄,儿子却窝囊废的家伙的。他们说,这是因为儿子在老子蛋蛋软的时候生的,所以才没能继承到父亲的英雄气质。而我,就是那落日山脉唯一被众人如此称呼的软蛋,就连我的继父,也时常这般叫我。” 森·赫尔金就这般倾诉着,泪水早已将枕头浸湿了一大片,那洇湿的痕迹,仿若他内心深处无法言说的伤痛。 “所以你想去死?”苏·寒刃脑海中蓦然浮现出昨夜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心中一紧,脱口问道。 “是啊,死了多好。”森·赫尔金眼神空洞,喃喃低语,浑然不知昨夜自己经历了怎样的生死危机。 “你死了,你母亲怎么办?”苏·寒刃目光灼灼,紧紧盯着森·赫尔金,试图用这直白而犀利的问题,将他从那绝望的边缘拉回来。森·赫尔金月前给家里写信时,因有几个字不会写,曾向苏·寒刃请教,故而苏·寒刃深知,他家中尚有一位母亲在世,那是他在这世间最重的牵挂。 “母亲……妈妈……”森·赫尔金仿若被一道闪电击中,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母亲那终日以泪洗面、伤心欲绝的面容,心中一阵剧痛,终于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中饱含着无尽的痛苦与自责,在这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悲戚。 苏·寒刃见状,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抹决然。他猛地一步上前,紧紧抓住森·赫尔金的衣领,用力一拉,紧接着,“啪” 的一声脆响,一个鲜红的手印瞬间印在森·赫尔金的左脸颊上。苏·寒刃目光冷峻,冷冷问道:“我问你,你死了,你母亲怎么办?” 森·赫尔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一愣,脑袋瞬间放空,眼神慌乱地瞥向一边,泪水却依旧不受控制地从眼角簌簌滚落。 “啪”!苏·寒刃毫不留情,又是一巴掌狠狠扇下,同时大声吼道:“我在问你,你死了,你母亲怎么办?哭,有用吗!” 森·赫尔金望着苏·寒刃那因暴怒而微微扭曲的脸,怒火的双眸,瞬间愣住了,哭声戛然而止。 苏·寒刃猛地一甩手,将森·赫尔金重重地甩在床上。他深吸一口气,过了许久,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又透着一股坚定:“我家住在离这儿很远的地方,那儿很美,仿若世外桃源。可一日,一群穷凶极恶的强盗杀到我家,残忍地杀害了我的父母。我当时只有带着年幼的妹妹,拼命地逃啊逃,一路历经千辛万苦,才辗转来到这里。我满心渴望力量,日以继夜地苦练,期望有朝一日强大了,能为父母报仇雪恨。可随着我愈发强大,才惊觉自己当初怀着的报仇梦想,是多么的幼稚可笑。如今,我只想保护好妹妹,不让她受半点欺负,让她能过上幸福的生活,可即便如此简单的愿望,对我而言,却依旧遥不可及。但即便如此,我也从未有过一丝放弃的念头,我要是放弃了,我妹妹怎么办?” 森·赫尔金从未听过苏·寒刃提及自己的身世,此刻,他静静地聆听着,仿若置身于苏·寒刃那段黑暗而又艰辛的过往之中。刚才苏·寒刃那两巴掌,力道着实不轻,森·赫尔金的脸颊已然高高肿起,泛着丝丝红晕,可他仿若浑然不觉疼痛,就这般静静地沉浸在苏·寒刃的诉说之中。 “……在逃亡的路上,我们饥寒交迫,多少次,我都濒临绝望,甚至想带着妹妹跳进河里,一了百了。可每当那时,母亲临终前那殷切的嘱咐,仿若一道温暖的光,照亮我黑暗的心间,她让我一定要照顾好妹妹。就因为这,我一次次地忍住了。所以,我很羡慕你,你的母亲还健在,你没有什么强加于身的沉重责任,至少,你比我轻松得多,知道么?”苏·寒刃仿若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般,语气平淡,可那平淡之下,却隐藏着无尽的沧桑与坚韧。 “天赋低又怎样?别人嘲笑又何妨?你有什么损失?你又有什么理由放弃?要是连最终的结果都没看到,就这般轻易放弃,那你之前所有的努力,又算得了什么?好了,我在楼下等你,或许,我已经想到了让你通过魔武士初级考验的办法。”苏·寒刃讲完,转身推门而出,那背影仿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让森·赫尔金的内心微微震颤。 森·赫尔金坐在床边,静静地凝视着窗外。清晨的阳光仿若金色的纱幔,透过窗户,轻柔地洒在大理石地板上,折射出一片明亮而温暖的光芒。森·赫尔金仿若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他缓缓站起身来,拿起毛巾,轻轻拭去脸上残留的泪痕。脸颊依旧火辣辣地疼,可不知为何,他心中那仿若被阴霾笼罩的失落感,却仿若被一阵清风悄然吹散,消失得无影无踪。森·赫尔金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出宿舍,向着练武场走去。 练武场上,苏·寒刃仿若一位专注的艺术家,正手持森·赫尔金的重剑,以森·赫尔金平日里练习的套路尽情挥舞着。他的身姿矫健而敏捷,每一个动作都仿若行云流水,大开大合之间,尽显磅礴气势。相较于这两日森·赫尔金的练习成果,苏·寒刃此刻所展现出的实力,简直强了不止一星半点。那重剑在他手中仿若被赋予了生命,上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冰甲,剑身在冰甲的加持下,仿若一条蜿蜒的冰龙,不仅变长了许多,此时看上去,倒真像一个巨大无比的冰锥,其长度与古恩·光殇送给森·赫尔金背的那把木剑不相上下。 苏·寒刃抬眸,瞥见森·赫尔金肿着的脸,眼中闪过一抹心疼与愧疚,轻声问道:“对不起,脸还疼么?” “没事。”孩子的心性就是如此单纯,哭起来容易,好起来也快。尽管森·赫尔金的脸还肿着,可他心中却仿若雨过天晴,再无半分不快,甚至还有些不好意思与苏·寒刃对视,眼神微微躲闪。 “来,你试试。”苏·寒刃见森·赫尔金能主动前来,心中不由一喜。他将手中的冰剑稳稳地插在地上,朝森·赫尔金微微点头,示意他上前一试。 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大步上前,双手紧紧握住那冰铁重剑。他闭上眼睛,仿若在心中默默回忆着古恩·光殇所传授的重剑决,片刻之后,他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抹决然,将那重剑决一一施展而出。神奇的是,那冰晶覆在重剑之上,与他的招式完美契合,让他感觉十分顺手,每一个招式都连贯流畅,浑然一体,竟比刚才苏·寒刃所练的还要强上半分。 一套招式练完,森·赫尔金不敢置信,惊奇地望着苏·寒刃,眼中闪烁着兴奋与疑惑的光芒。 “你先前应该拿着是一把很大的巨剑吧?”苏·寒刃目光敏锐,试探着问道。 森·赫尔金闻言,仿若如梦初醒,脸上露出一抹懊悔之色。原来,当初古恩·光殇为他削制的那把巨剑,被一群豺狼叼走,等他清醒过来,却未曾想着去寻回。后来,古恩·光殇离去,他便与妮雅匆匆来到这圣山学院。在学院里,他四处寻觅,却始终没能找到一把与自己身高相仿的巨剑,又碍于面子,不好意思向导师开口索要,无奈之下,只得将就着拿着这把重剑练习。加之还要分心思考如何将魔法熔炼到武技之中,如此一来,他越练越差,心中急火攻心,仿若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难以自拔。 “你能不能将练着重剑的技巧告诉我?”苏·寒刃带着几分期待问道。 “当然可以。”森·赫尔金想到古恩·光殇并未提及这重剑决不能外传,便毫不犹豫地满口答应。紧接着,他一边熟练地演示,一边细致入微地给苏·寒刃讲解这重剑决的一些要点。苏·寒刃听得时而眉头紧锁,面露疑惑,时而仿若恍然大悟,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之光。他在心中暗自赞叹,给森·赫尔金指导的人必然是一位十分了得的人物,这重剑决看似简单粗拙,实则大巧若拙,极为适合森·赫尔金这般天赋极低的人,只要他能持之以恒,坚持不懈,日后定能有所收获。 苏·寒刃接过冰铁重剑,按照森·赫尔金所讲的要点,认认真真地练了两遍,直到心中有了十足的把握,才停下动作。随后,他又让森·赫尔金练了两遍,并将自己的感悟结合初级武士的武技一同给森·赫尔金讲解,然后再让森·赫尔金演练,两人不停地沟通比划,不知不觉一上午就过去了,连早饭都忘记了。 中午时,森·赫尔金仿若换了一个人,练得虎虎生威,之前的不快与失落早已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仿若从未发生过一般。 苏·寒刃看着森·赫尔金,眼中满是鼓励,坚定地说道:“这重剑决只要你能坚持练下去,将来必定十分厉害。如今,你的武技已然无需担忧,接下来的关键,便是如何将魔法熔炼到武技当中。我建议你,还是继续使用这重剑,然后像我这般,将冰系魔法覆盖在重剑上,如此一来,既契合你的武技,也算是巧妙地将魔法熔炼到了武技当中。” 森·赫尔金听得连连点头,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心中雾霾总算被阳关拨开。 远处,魔武双修学院唯一的导师——艾琳娜静静地观摩这两个孩子练武。此刻,她站在一旁,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两个孩子彼此交流、共同成长,眼中的平静无法言表。 此时,太阳已然高高升起,悬挂在天空之中。苏·寒刃抬头看了看天色,转头招呼森·赫尔金一起去用午饭。 午饭过后,苏·寒刃神色神秘,让森·赫尔金去找一根约两丈长的杆子,说好与他在练武场汇合。森·赫尔金不敢耽搁,四处寻觅,好不容易才找到一根一丈有余的长标枪,他扛着标枪,匆匆忙忙地赶到练武场。 一进练武场,便看见苏·寒刃正蹲在地上,面前铺着一块巨大的白布,他手中拿着一把刷子,蘸着墨汁,仿若一位专注的画师,趴在白布上不停地画着什么。 “森·赫尔金,你等等。我马上就好。”苏·寒刃听到脚步声,抬起头,见森·赫尔金赶来,便说道。 “苏……你在做什么?”森·赫尔金一脸疑惑,快步走上前,目光紧紧盯着白布,试图一探究竟。 “你认识骑士殿的霍德吗?”苏·寒刃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抬起头看着森·赫尔金,反问道,手中的刷子依旧不停在白布上舞动。 “认识。”森·赫尔金心中一紧,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霍德那嚣张跋扈的模样,微微点头答道,此时,他才突然想起昨日自己不小心将霍德打飞的事,心中不禁有些忐忑。 “朋友?”苏·寒刃停下手中动作,再次问道。 “不是,我们都是从落日城堡来的,那霍德是个贵族,常欺负我,昨天我不小心将他给推下台阶……”森·赫尔金仿若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眼神闪躲,声音越来越小,有些胆怯地说道,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霍德满脸是血、狼狈不堪的场景。 “哦,原来那个头包得像南瓜的家伙的脑袋是你打破的。”苏·寒刃闻言,难得地笑了笑,“好了。” 只见那大块白布上面,歪歪曲曲地画着魔武学院的标志——火焚巨剑。标志下方,还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大字 “魔武学院”,那字迹虽然略显潦草,却透着一股豪迈之气。 “苏·寒刃,你这是?”森·赫尔金愈发疑惑,满心不解。 “哦,昨天那个霍德带了几个人来我们学院较量,被我打败了,所以今天我打算回访下。我们人少,气势不能输,所以我做了个旗帜,壮壮声威,怎么样,不错吧?”苏·寒刃自从将自己的身世跟森·赫尔金倾诉之后,不知为何,与森·赫尔金之间的隔阂仿若瞬间消散,变得话多了起来,此刻,他笑着向森·赫尔金解释道,眼中满是自信与豪迈。 “这是床单吧。”森·赫尔金指着那块白布,仔细一看,上面似乎还有些汗渍,便皱着眉头说道。 “嗯,我的,反正该洗了。”苏·寒刃满不在乎地耸耸肩,笑道,“来,将我们学院的旗帜绑到这标枪上。” 森·赫尔金和苏·寒刃齐心协力,一起将旗帜牢牢地绑好。 “真的要去吗?”森·赫尔金看着那略显简陋却又透着几分豪迈的旗帜,心中依旧有些忐忑问道。 “当然,你扛旗子,我拎着重剑。”苏·寒刃神色坚定,丝毫没有说笑的意思。他弯腰拎起森·赫尔金的重剑,仿若拿起了自己的战戟,大步流星地朝院门外走去,“有些事,迟早要做,不必担心啦,你应该学会迎接一切事情的发生”。 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仿若给自己壮胆,他扛着那个别扭却又承载着希望的大旗,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第12章 回访:荣耀之战 苏·寒刃与森·赫尔金沿着宽阔的主路,向着圣山拾级而上。这主路极为宽敞,足能容下六辆马车并驾齐驱,而他们此行的目的地——骑士殿,坐落在圣山的半山腰处。森·赫尔金那柄重剑修长非常,若苏·寒刃拎着它行走,剑尖必然会拖在地上,无奈之下,苏·寒刃索性将重剑扛在了肩头。一路上,众多圣山学院的学员纷纷侧目,只见两个身着简陋训练服的少年,一个扛着一面由床单改制而成的大旗,一个肩头压着重剑,模样颇为奇特。 “那俩是谁啊,怎么不穿学院服?”“那旗帜上画的是啥图案?”“圣山学院真还有魔武双修学院这么差劲的地方?”……质疑与议论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不论是各学院的学员,还是导师,见此情景,都纷纷主动为这两个另类的少年让路。甚至有几队巡逻队员,也遥遥投来探寻的目光。森·赫尔金从未像此刻这般引人注目,只觉浑身不自在,恨不能扔下旗帜,撒腿狂奔,逃离众人的视线。反观苏·寒刃,却似全然不在意他人的目光,迎着暖煦的阳光,面带微笑,步伐沉稳而缓慢,一步步向着山上走去。森·赫尔金无奈,只得硬着头皮,低垂着头,扛着那床单改制的旗帜,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也不知走了多久,苏·寒刃脚步一顿,森·赫尔金见状,忙不迭地停下,抬起头,顺着苏·寒刃的目光望去。只见那骑士殿矗立在眼前,位于圣山学院山腰的主路旁,规模宏大,气势恢宏。从外望去,里三层外三层的大殿层层叠叠,壮观非凡,仅是前面大殿石柱上的雕刻,便已精美绝伦,细腻的纹理彰显着匠人的高超技艺。骑士殿学院前,有一方小型广场,广场正中央,一座白玉雕琢而成的骑着战马的天使塑像高高耸立,天使剑指苍穹,威风凛凛。此时,广场上三三两两聚集着来自各类院校的学员,他们或是悠闲地休憩,或是热烈地讨论着修炼心得。 苏·寒刃与森·赫尔金大步迈入广场中央,刹那间,如磁石吸引铁屑一般,无数道目光瞬间汇聚而来。 “喊吧。”苏·寒刃侧头,向森·赫尔金轻声说道。 “真要喊么,苏?”森·赫尔金面露犹豫,望向苏·寒刃,眼中满是不安。 “当然,森,你得明白,绝不能惧怕未知。正是因为你的胆怯,才让别人有了可乘之机,肆意欺压。懂吗?”苏·寒刃神色凝重,目光坚定地看着森·赫尔金。 “我们是代表魔武双修学院,来骑士殿较量的。”森·赫尔金在苏·寒刃鼓励的眼神中,鼓起勇气,大声喊道。 原本热闹非凡的广场,瞬间安静了下来。在圣山学院,举着本院旗帜前往别的学院挑战,并非什么稀罕事儿。七个月前,武士堂和骑士殿不知因何起了摩擦,私下里数次激烈火拼。而后,骑士殿高级殿学员高举着骑士殿学院院旗,气势汹汹地前往武士堂挑战,一番激战下来,将武士堂高级殿一众学员打得落花流水。事后,学院方面对于这类未闹出人命的打架斗殴事件,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草草了事。可对于武士堂的学员们来说,那一战却成了他们心中的耻辱,整整半年,都在其他学员面前抬不起头来。苏·寒刃虽平日里极少离开魔武学院,却也多多少少听闻过此次争斗的消息。 见周围人都安静下来,森·赫尔金误以为刚才自己喊得声音太小,未能引起众人注意,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大吼一声:“骑士殿学员听着,我们是魔武双修学院学员,我们前来挑战!” 这一吼,仿若一颗重磅炸弹投入平静的湖面,广场上顿时炸开了锅:“哇,居然有人敢挑战骑士殿……”“这俩家伙莫不是疯了吧……”“骑士殿的家伙也太嚣张了,这下可好,连阿猫阿狗都敢打上门来……”“……咱们圣山学院还真有魔武学院啊……”惊呼声、议论声交织在一起,喧嚣不止。 哐哐几声,只见骑士殿内奔出两个八九岁的孩子,他们全身披挂着重盔甲,小小的脑袋也被护盔严严实实地罩着,仅露出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俩孩子铠甲胸口处,印着醒目的“盾”字骑士徽章。其中一个孩子径直朝苏·寒刃和森·赫尔金跑来,在离二人十几步远的地方,稳稳停下,随后,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稚嫩的声音清脆响起:“请问,两位是何人?我能否接受你们的挑战?” “我们是魔武学院的学员,我乃中级魔武士,此番自然是来挑战你们骑士殿的中级殿学员。”苏·寒刃淡淡地对这个孩子说道。 “哦,知晓了,我这就去叫学长们。”那孩子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转身跑向另一个孩子,兴高采烈地说道,“太好了,有人来挑战中级殿啦,快告知大家,都来看热闹。”“我们不能先迎战么?”“当然不行,人家是中级殿的,赢了丢人,输了更丢人!”两个孩子你一言我一语,说说笑笑,很快又跑回了大殿内。 “这两个孩子是骑士殿初级殿的学员,骑士殿与魔武学院相仿,同样分为初级殿、中级殿和高级殿,不过,骑士殿采用三三三学制,每三年一考,学员毕业时,至少已是高级武士水准,因而,许多孩子六七岁便入了骑士殿,刻苦修炼。”苏·寒刃见身后的森·赫尔金一脸疑惑,便耐心解释道,“同时,骑士殿也是圣山学院诸多学院中,唯一拥有三个徽章的院系,初级学员佩戴‘盾’徽章,中级学员佩戴‘剑与盾’,高级学员则佩戴‘飞马,剑与盾’。” “他们现在就要骑马训练么,为何穿这么重的铠甲?”森·赫尔金好奇地问道。 “对于能力越强的武士而言,重铠甲的防护功效相对越小。但全身重铠是骑士的必修科目,所以,骑士殿从初级殿学员起,便要求他们每日身着重铠,以便早日熟悉重铠的力量,同时达到锻炼身体的目的。”苏·寒刃虽极少踏出魔武学院,对圣山学院各院校的情况,却了解颇深。 “那我初来圣山时,见到的那些圣殿骑士,为何也都全身盔甲?”森·赫尔金忆起初入学院时,那五百威风凛凛的圣殿骑士,心中满是疑惑。 “圣殿骑士的盔甲,乃是由秘银精心打造而成。秘银质地轻盈,比鹅毛还轻,却坚硬无比,赛过精钢,造价极为昂贵。再加上圣殿骑士铠甲上,用精金镶嵌的天使符文,这些符文蕴含神秘力量,使得秘银铠甲能大幅提升圣殿骑士的战力。”苏·寒刃自与森·赫尔金敞开心扉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哦。”森·赫尔金听闻此言,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威武的圣殿骑士形象,心底暗自幻想,若自己能穿上那银色铠甲,该是何等模样。 正当苏·寒刃与森·赫尔金交谈之际,广场后方的大殿中,鱼贯而出十几个身着同款轻甲、身披制式白色披风的骑士殿学员。其中,一个高个子学员同样扛着一面旗帜,那旗帜制作精良,白色的旗面上,绣着鲜艳的红十字架,十字架上方,绣着“飞马、盾与剑”的骑士徽章,徽章下方,还工整地绣着“骑士殿”几个大字。 骑士殿学员这一出场,瞬间镇住了广场上的各类学员,众人心中暗自赞叹,不愧是骑士殿,果然人才济济,实力不凡,也难怪在学院中声名赫赫。 此时,广场上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其中,竟夹杂着几个身着其他学院导师服饰的身影。围观者形形色色,有武士打扮的,有身披魔法袍的,男女老少皆有。而站在骑士殿那边的,还有几十个身穿重铠甲的骑士殿初级学员,他们叽叽喳喳,交头接耳,热闹非凡。这时,有好事者瞧了瞧骑士殿那威风凛凛的院旗,又瞅了瞅森·赫尔金手中那略显寒酸的床单,扯着嗓子怪叫道:“魔武学院的,把你们的院旗举高些啊,别比武输了,连威风也丢得一干二净。”这一嗓子,顿时引得众人哄堂大笑,附和声四起。 森·赫尔金听到这刺耳的嘲讽,脑袋垂得更低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森·赫尔金,别人的嘲笑又算得了什么?实力永远大于形式。”苏·寒刃神色淡淡,仿若两耳未闻周围的非议,轻声说道。 森·赫尔金抬眸,望向苏·寒刃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且说骑士殿那帮中级殿学员,步伐整齐,刷刷地站到离苏·寒刃和森·赫尔金五十步远的地方。其中,那个大高个男孩,将手中的旗帜递给旁边的学员,狠狠瞪了一眼前来领路的初级殿男孩,低声吼道:“布莱克,这就是你所说的强敌前来挑战?”那领路的男孩见大高个男孩面露怒意,却全然不惧,朝他吐了吐舌头,利落放下自己的面罩,一溜烟跑到那堆初级骑士殿学员当中。 这大高个男孩望着对面的苏·寒刃和森·赫尔金,心中暗叫失算。本以为是武士堂举旗前来复仇,为了维护高级殿学员的荣光,还特意召集众多学员,精心筹备了一番。哪曾想,对面竟是两个身着破旧训练服,还举着一张旧床单的少年。大高个男孩心中暗自思忖:我们这般盛装出战,即便赢了,恐怕也会沦为其他院系的笑柄,罢了,速战速决,先赢下此战再说。 这般想着,大高个男孩上前几步,举着佩剑,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围观者见骑士殿学员上前,顿时安静下来,纷纷屏气敛息,注视着场中的动静。那大高个男孩高声道:“骑士殿中级院今日巡逻执事斯蒂文,请问是哪个学院的学员前来较量?”在圣山学院,众人皆知,骑士殿初、中、高各殿的巡逻执事,皆是本殿的精英,平日里常代替导师监督本殿学员的训练进度,教导本院武技稍差的学员。 苏·寒刃稳步上前,重剑向下斜刺,行了一个标准的武士礼,朗声道:“魔武双修学院中级魔武士苏·寒刃。昨日,贵院学员无故在道路上戏弄我院见习学员,被我院见习学员击败,而后,贵院中级殿学员多人来我魔武双修学院较量,又被我院学员击败,贵院一而再、再而三无事生非。故而今日,我代表魔武学院前来回访。” 苏·寒刃这番话虽简短,却如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引得围观者嗡嗡议论起来。众人听得真切,原来是骑士殿先行欺人,魔武学院学员不甘受辱,这才上门讨回公道。反应机敏的学员,更是从中听出了更多门道:魔武学院的见习学员实力不容小觑,骑士殿中级殿学员前去挑战,反倒惨败而归。更令人钦佩的是,魔武学院虽在圣山学院默默无闻,却颇具骨气,骑士殿敢欺负自家学员,便敢举着床单前来挑战。 骑士殿那巡逻执事斯蒂文听到苏·寒刃所言,心中暗自咒骂:哪个蠢货,上门挑战竟然输了。 斯蒂文强压心头的懊恼,又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沉声道:“不言其他,我代表骑士殿中级院迎战。” 众人闻言,再度安静下来,自觉地如潮水般缓缓向后退去。圣山学院学员见惯了学员间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的场面,因而极有经验地清场,片刻间,便腾出一个长宽几十丈的场地。可森·赫尔金却没这般觉悟,依旧傻愣愣地站在苏·寒刃身后,如此一来,场中的苏·寒刃、森·赫尔金和斯蒂文显得格外突兀。 斯蒂文见状,微微挑眉,问道:“怎么,你们俩要一起上么?我倒不介意。”显然,斯蒂文在言语交锋上的本事,丝毫不逊色于苏·寒刃。 苏·寒刃回头看了下森·赫尔金,淡淡一笑:“他是我们学院的见习学员,来给我助威的。” “森,你往后站点。”苏·寒刃扭头,向森·赫尔金轻声说道。 “哦。”森·赫尔金应了一声,往后退了几步,却因那微风将床单吹得平展,在一众围观者面前,显得格外醒目,甚至有些滑稽。 “森·赫尔金,你看好了。”苏·寒刃先低声向身后的森·赫尔金招呼一声,接着,再行了一个武士礼,对斯蒂文道:“我上了。” 苏·寒刃脚步缓缓加速,向着斯蒂文冲去,手中的重剑拖在地上,随着他的前冲,重剑上迅速覆满了冰晶。眨眼间,冲到斯蒂文面前,苏·寒刃猛地一个斜劈下去,那重剑上的覆冰迎风见长,斯蒂文眼前一花,只见一个巨大的冰锥裹挟着千钧之力,向自己砸来。斯蒂文不敢有丝毫迟疑,全身白色斗气涌动,环绕周身,用佩剑奋力一挡,堪堪拦住冰铁重剑的来势。紧接着,他瞅准时机,对着苏·寒刃胸口刺去。 苏·寒刃手中冰锥铁剑与斯蒂文佩剑碰撞,刹那间,重剑上的覆冰纷纷炸裂,冰屑四射。这突如其来的冰屑虽伤不到斯蒂文,却让他心神一震,刺向苏·寒刃的那一剑,力道顿时弱了几分。苏·寒刃抽回无覆冰的铁剑,速度极快,将剑身一横,恰好挡住斯蒂文刺来的一剑。 苏·寒刃借力打力,借着斯蒂文刺来的剑力,一个回旋斜劈,再次向斯蒂文劈了过去。只见那重剑剑身依旧,上面的覆冰迅速重新凝结,又形成一个巨大的冰锥。斯蒂文见来剑势大力沉,避无可避,只能咬牙提剑硬抗。嘭的一声巨响,冰屑漫天飞舞,斯蒂文只觉手臂发麻,虎口剧痛。此时,他想抽回佩剑,再寻反击之机,可苏·寒刃哪会给他这个机会,一剑快过一剑,每次劈下,都是巨大的冰锥,抽剑时,却是裸剑,如此一连劈了五六剑,斯蒂文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围观者中,那些对武技一知半解的外行,只觉两人交锋,冰花四溅,煞是好看。而那些对武技颇有造诣的内行,心中对苏·寒刃的实力评价,瞬间拔高了一个档次。 此时,斯蒂文已无暇顾及其他,苏·寒刃每一剑都比前一剑快上三分,力量也重上三分。终于,在苏·寒刃劈到第七剑时,斯蒂文再也支撑不住,连人带剑被砸飞出去。 众人见状,不禁心中惊叹,这魔剑士果真有上门挑战的实力,武技招式看似简单,却威力惊人,几招下来,便将骑士殿中级殿的精英打得狼狈不堪。 而森·赫尔金望着场中的苏·寒刃,心中暖流涌动。他心中明白,苏·寒刃此刻所用的,正是自己早晨所讲的重剑决,出剑三分力,抽剑七分力,借力用力,一鼓作气。只不过,苏·寒刃在重剑决的基础上,融入了自己的独到见解,出剑时,铁剑覆冰,力若千钧;抽剑时,铁剑借力,快如闪电。这般巧妙的改良,不仅让重剑决的威力更上一层楼,还弥补了作为十几岁孩子出剑力道不足的短板。森·赫尔金此刻才彻底明白,苏·寒刃刚才为何让自己好好观摩。 “还来么?”苏·寒刃见对面的斯蒂文已挣扎着站起身来,神色平静地问道。 “我认输。”斯蒂文强压住胸口翻涌的内伤,用麻疼的虎口紧握着佩剑,行了个标准的骑士礼,满脸黯然,向后退去。苏·寒刃见状,也还了一个标准的武士礼。 众人见此结果,顿时哗然。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骑士殿的精英竟如此不堪一击,才几招,便乖乖认输。殊不知,此时的斯蒂文,被苏·寒刃重剑震得气血大乱,若再硬撑下去,恐怕会被苏·寒刃再一剑劈飞。 “谁还来?”苏·寒刃扛着一个巨大的冰锥,目光沉稳,沉声喊道。 “我来!”应声而出的是个壮硕的男孩,皮肤黝黑发亮,仿若被阳光亲吻过。这男孩左手撑着护盾,右手紧握一长矛,眼神中透着坚毅与果敢。 这男孩显然是有备而来,他深知苏·寒刃冰铁重剑剑速奇快,唯有攻防兼备,方能克敌制胜。再者,那重剑覆冰后,长度竟比一般长剑还长出多半,近战颇为吃亏,所以,男孩特意选择了钢铁长矛作为攻击武器,左手提盾,用以防守。 “布鲁艾尔。”那男孩大步上前,执矛行了一个骑士礼,动作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从骑士殿那边站着的众多骑士殿初级殿学员的表情变化,便能瞧出一二。刚才斯蒂文认输时,他们垂头丧气,此刻见布鲁艾尔出战,顿时又精神焕发,想必这布鲁艾尔实力绝不在斯蒂文之下。 “苏。”苏·寒刃神色平静,举着重剑行了一个标准的武士礼,淡淡回应。 布鲁艾尔猛地动了,如猎豹出击,显然他深知先手的重要性。高高跃起,手中长矛如蛟龙出海,带着呼呼风声,直刺苏·寒刃咽喉。苏·寒刃不慌不忙,原本覆冰的铁剑上的冰凌竟然自行脱落,他用赤裸的铁剑轻轻一撩,四两拨千斤,刺来的矛便偏离了方向。紧接着,苏·寒刃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贴身到布鲁艾尔身前。围观人群中不乏高手,见此招,不由连连点头,显然对待长兵器,贴身近战是极为有效的制敌之法。 那布鲁艾尔也绝非等闲之辈,见苏·寒刃欺身而来,反应迅速,用略带白色斗气的盾就狠狠砸向了苏·寒刃。苏·寒刃冷哼一声,用重剑的剑柄底座一磕,借力打力,同时口中轻喝道:“借力!” 随后,苏·寒刃高举覆满冰凌的巨大冰锥,一个直劈砸向布鲁艾尔的脑袋。布鲁艾尔左臂用力一顶,将盾面迎向那冰锥。嘭的一声巨响,冰块四射,剑盾相抵,布鲁艾尔只觉左臂瞬间麻木,这才真切体会到前面斯蒂文硬抗苏·寒刃重剑时承受了多大的力量。 苏·寒刃瞅准时机,右膝盖对着布鲁艾尔腹部重力一击。布鲁艾尔反应也算敏捷,想要往后跃开,躲开这一击。可他万万没想到,双脚不知何时已被苏·寒刃悄然释放的冰晶固定在地上。若是平时,些许冰块不过是抬脚间便能挣脱的阻碍,然而此刻在这瞬息万变的战场上,这一眨眼的停滞,便成了致命破绽。布鲁艾尔躲避不及,被击得向后飞去。他还想忍住腹疼跳起再战,却陡然感觉喉部一凉,定睛一看,苏·寒刃已用那巨大的冰锥尖抵住自己的喉咙。布鲁艾尔心中暗叹技不如人,索性闭上双眼,坦然道:“输了。” 全场再次陷入死寂般的安静。显然,这魔武士对技巧和力量的领悟远超常人,更是将武技和魔法熔炼得浑然天成。众人心中暗自估量,这苏·寒刃怕已是站在中级魔武士的顶峰,力战两三个同级别的武士都不在话下。 “那么,还有谁来。”苏·寒刃淡然地拖着森·赫尔金的重剑,又缓缓回到了场中,那冷峻的面容、沉稳的步伐,仿若一位久经沙场的战神,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气息。 又有几个不服气的骑士殿武士接连挺身而出,他们或是自持武力高强,或是为了维护骑士殿的颜面,然而,在苏·寒刃精妙绝伦的武技面前,都纷纷败下阵来。苏·寒刃所用招式看似简单,不过是刺、劈、砍等基础动作,可其中蕴含的力量、速度与技巧的完美融合,却让对手难以招架。每一次剑出,都如雷霆万钧;每一次收剑,又似疾风骤影,将一众骑士殿学员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森·赫尔金站在一旁,越看心中越是明了。他深知苏·寒刃此战的目的绝非仅仅是为自己出气,或是为魔武学院争得一时荣光。特别是苏·寒刃每战之前,都行标准的武士礼,这看似细微的举动,实则蕴含深意。苏·寒刃是在用行动向所有人表明,魔武学院的学员,既有武者的豪迈与勇猛,亦有骑士的谦逊与风度,即便面对强大的对手,亦能不卑不亢,从容应对。 此时,广场上围观者已密密麻麻,水泄不通。消息仿若长了翅膀,迅速传遍学院。有人听说有人敢举旗挑战骑士殿,直接放下手中的训练,匆匆赶来凑热闹。尤其是离骑士殿本不远的武士堂,几乎整院的学员都蜂拥而至,“观摩”这场难得一见的激战。 在骑士殿后山处,有一条十几丈高、几丈宽的瀑布,如银河落九天,越山飞泻而下。阳光倾洒,在瀑布前拉起一道绚丽夺目的彩虹,如梦如幻。瀑布下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水潭,水潭边有块较为平坦的大石头,石头上盘坐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嘴里叼着一根细草,手中还把玩着一根,静静瞄着水中的大鱼,悠然自得。从他身旁石头上两条时不时还挑动下的大鱼,以及远处正冒着浓烟的火堆便能看出,这男孩是准备要大快朵颐一番。 “罗特,不好了。”就听着有人在叫这个男孩。循声望去,只见与瀑布齐高的高处,有个全身穿着重盔甲的男孩正扯着嗓子大喊。这小男孩正是前面提到的骑士殿初级殿学员布莱克,此刻他心急如焚,看着苏·寒刃一连战败好几个骑士殿学员,心中焦急万分,忽然想到一大战力,便匆匆忙忙寻到这骑士殿的后山来。 那小男孩见无路下到罗特那里的小路,心急之下,也顾不上许多,找了个坡势较缓的地,哐当哐当顺着山坡滚了下去。好在那重甲十分结实,男孩一到谷底,爬起来就哐哐向罗特跑来,嘴里还大喊:“罗特真的不好了。”显然这小男孩和这忙着捉鱼的小伙子关系十分密切。 罗特笑了笑,看着气喘吁吁的小男孩,调侃道:“哦,是布莱克啊。不好好训练,怎么来这里偷懒。” “罗特,你想什么呢,你也是骑士殿的。魔武学院来我们骑士殿挑战了!”布莱克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小脸涨得通红。 “哦,挑战那个殿?”罗特依旧一副不温不火的模样,漫不经心地问道,手中的细草在指尖灵活转动。 “中级殿。”小屁孩见罗特不紧不慢,更加着急,跺了跺脚。 “哦,那管我什么事。”罗特目光依旧盯着水中一条肥鱼,仿若外界的纷扰都与他无关。 “斯蒂文、布鲁艾尔都被人家轻轻松松打败了。”小屁孩气急败坏,双手在空中挥舞着,试图引起罗特的重视。 “布莱克,你难道忘了我们圣山学院彼此较量的规则了么?”罗特逗这孩子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反问道,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布莱克一愣,这才想到圣山学院学员间的较量都是同级别较量,就是初级对初级,高级对高级,就如同当初骑士殿高级殿去武士堂挑战,就是直接和武士堂高级殿的学员较量。在圣山学院,当然不会出现高一届去挑战低一届学员的事,但是有胆大妄为的用低一届的实力去挑战高一届的事屡有发生。 “来,你很有口福的,今年秋天的鱼不错,我请你吃烤鱼。”罗特说着就去用早已折好的木条去穿刚才已捉住的两条大鱼,仿若即将开始的挑战与他毫无干系。 “哦,”布莱克经罗特一提醒,也有点无奈,忽然听到罗特请他吃烤鱼,眼睛一亮,嘟囔道:“但是,罗特,这两条鱼怎么够我吃?” “哦,那你想吃那条,我给你抓来。”罗特显然对这布莱克很是喜欢,顺着他的话说道,指了指水中一条大黑背。 “好,好。”布莱克连连点头,眼中满是期待。 罗特微微一笑,指尖一屈一弹,手指中夹的那根细草就激射到水中,不出片刻,那条肥鱼就漂到水上。 “哇!不愧是骑士殿的唯一武者。”布莱克欢呼一声,穿着重甲就跳进水中去抓那鱼,一时间水花四溅,他的呼喊声与瀑布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仿若将外界的喧嚣与紧张都隔绝开来。 而另一边,骑士殿广场上的挑战还在继续。苏·寒刃以一敌众,气势如虹,他身上的衣衫虽破旧,却仿若被一层无形的光芒笼罩,那是强者独有的气场。森·赫尔金在一旁,握紧了拳头,眼中满是敬佩与激动,他深知,今日之后,魔武学院在圣山学院的地位,将因苏·寒刃的英勇表现而彻底改变。 第13章 鏖战 “有谁还来?” 苏?寒刃手提如冰锥般的重剑,屹立在广场中央,高声喝道。不远处,一名骑士殿中级学员瘫倒在地,此刻已由两名同伴搀扶着,狼狈地撤离场地。至此,苏?寒刃已接连挫败将近十名骑士殿中级学员,其勇猛之姿,令众人侧目。 广场上,骑士殿那边一片死寂。苏?寒刃目光扫去,只见众多学员之中,霍德及其几个狐朋狗友赫然在列。此刻的霍德,脸色红白交加,刻意避开苏?寒刃投来的目光。刚才被击败的八九名中级学员里,大半实力远在他之上,霍德可没那胆量,去贸然挑战苏?寒刃,免得自取其辱。 广场上人头攒动,围观者胸前绣着各异的徽章,服饰也不尽相同,各院学员泾渭分明地聚成一团。尤其引人注目的是,森?赫尔金左手边多为魔法学院的学员,右手边以牧师学员为主,身后则是武士堂的三院弟子,对面便是骑士殿的三院众人。各个院系中,竟有数名导师现身,武士堂三院那边,就有一两位导师正低声与周边学员探讨苏?寒刃武技的精妙之处。 “这重剑术,看似笨拙无奇,毫无技巧可言,实则对敌时,凭借强大力量压制对手,往往逼得对方难以施展精妙招数,便在这重力之下败北。” 一位导师侃侃而谈。 “那老师,驾驭这般沉重的剑,想必得耗费极大的力气吧?” 旁边一名学员虚心求教。 “那是自然,我记得不错的话,当年教廷第一大骑士所用便是重剑术,那大骑士本就是天生神力……” 导师缓缓说道。周围学员听后,对苏?寒刃不禁心服口服,纷纷附和:“看不出,这魔武士力道竟如此惊人……” “真的没有了吗?” 苏?寒刃再次面向骑士殿众人,大声质问道。 “你的战力显然已达高级武士级别,有本事挑战我们高级殿!” 骑士殿人群中,一个粗犷的声音骤然响起,吼声如雷。 此言一出,广场上顿时嘘声四起。众学员皆认为这要求太过无理,摆明是挑衅苏?寒刃,让他以中级学员身份去挑战高年级的学长。这少年虽说沉稳,但瞧模样不过十三四岁,即便天赋异禀,去挑战十七八九岁的青年,单论力量,便绝难占到上风。 “哇,骑士殿战力都到武者之上了,有本事挑战圣骑士去啊!” 一声怪叫从武士堂方向传来,发声者显然也是个十七八九岁的小伙子,话语中满是嘲讽。 众人闻言,哄然大笑。武士堂那边笑得尤为夸张,这怪声一来讽刺骑士殿高级学员恃强凌弱,挑衅低年级学弟;二来暗指先前武士堂高级殿惨败,定是有进阶武者的骑士殿学员参与其中。 众所周知,武者乃仅次于圣武者的顶尖强者,只需再通过特定挑战,便能由教皇赐封为圣骑士,此乃骑士殿所有学员梦寐以求的殊荣。而武士堂的学员大多出身社会底层贫寒家庭,一旦晋升高级武士,便匆忙申请加入帝国七大军团效力,以补贴家用,鲜有人继续留在圣山学院潜心修炼,探索更高的能力境界。故而自圣山学院创立以来,武士堂从未出过武者,即便有天赋卓绝者,达到高级武士后也投身军团了。在武士堂,常流传着这样一句话:有时候,信仰也是一种奢侈品。 此时,嘈杂的人群外围,站着一个阳光帅气的小伙子,他一边关注着场内局势,一边啃着烤鱼,还不时埋怨骑在自己脖子上、身穿重甲的小家伙:“看吧,当初我不愿来挑战,你非拉着我,这下可好,让人鄙视了吧?” “罗特,那是武士堂的没本事,关我什么事。” 骑在罗特脖子上的正是骑士殿初级学员布莱克,此刻他双手各持一条烤鱼,吃得满嘴流油,不亦乐乎。原来,罗特经不住布莱克的再三央求,烤好鱼后便匆匆赶来观战,此刻广场上早已人山人海,布莱克挤不进去,罗特只好将他扛在肩头。 “妈的,是谁,学老子说话!” 骑士殿那边,刚才低吼之人哪堪众人嘲笑,怒喝一声,猛地推开身前的初级殿学员,大步走到人前。 只见此人五大三粗,浑身肌肉隆起,犹如用石块堆砌而成,满脸横肉,面色黝黑,带着怒容,手提一根巨大的狼牙棒,模样甚是吓人。 “哇,原来是兽人兄,上去了!” 布莱克扯着嗓子大叫,稚嫩的声音再次引得众人哄堂大笑,原本严肃的挑战氛围,瞬间变得有些戏剧化。 那 “兽人兄” 显然听出是布莱克在叫嚷,却也不敢追究,否则又得招来一阵哄笑。此刻,他黝黑的脸涨得紫红,将狼牙棒往地上重重一捶,“梆” 的一声,喧闹的场面顿时安静下来。他闷声闷气地指着苏?寒刃,喝道:“小子,敢不敢挑战我们高级殿的?要是不敢,就趁早滚蛋,别在这儿碍眼!” 苏?寒刃正要答话,身后的森?赫尔金抢先开口:“苏,够了,我们回去吧。我已经明白了。” 苏?寒刃转身,见森?赫尔金眼中泪光闪烁,举着旗杆的手微微颤抖,便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不,还不够,森,你要知道,生活中很多时候,需要坦然面对一些超出自己能力的事。” 森?赫尔金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苏?寒刃说罢,转过身,面向 “兽人兄” 及骑士殿全体学员,行了一个标准的武士礼,朗声道:“苏?寒刃,魔武双修学院中级魔武士,挑战骑士殿高级殿学员!” 哗 ——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这小子疯了吧!”“虽说这小子有点能耐,可越级挑战,未免太自不量力了。”“也太猖狂了!”…… 众人的议论声如针般刺在森?赫尔金心头,让他满心苦涩。 那黑脸小伙听到苏?寒刃的挑战,先是一愣,继而狞笑道:“那就让我送你回老家吧!” 说着,大步向前,挥舞着狼牙棒,作势便要开打,那模样,仿佛已向苏?寒刃行了骑士礼一般。 苏?寒刃面色凝重,手提重剑,稳步向前,缩短与对方的距离。 围观者见两人拉开架势,议论声渐渐小了下去。森?赫尔金隐约听到身后武士堂学员的交谈:“这黑脸小伙是骑士殿的艾里克吧?”“没错,上次就是这家伙把我们武士堂高级殿的大半学员都打败了,力量奇大,出手还狠……”“别说了,他们开打了……” 只见骑士殿黑脸小伙 —— 艾里克,二话不说,全身白色斗气凝练如实质,显然实力已达高级武士中后期。他抡起狼牙棒,劈头盖脸地朝苏?寒刃砸去。 苏?寒刃无奈,只得双手举剑抵挡。这艾里克不论是技巧还是力量,都远非中级殿学员可比,狼牙棒接连砸在厚重的冰铁重剑上,直接将剑上覆盖的冰凌震碎,去势丝毫不减,苏?寒刃被逼得连退数步,方能卸去那惊人的冲击力,每硬接一下,眉头便微微皱起,显然颇为吃力。 “嘭!” 苏?寒刃侧身闪过艾里克一记竖劈,狼牙棒重重砸在广场的大理石板上,碎石飞溅,地面瞬间凹出一个大坑。苏?寒刃趁势右手提剑,左手一挥,一段近半米的冰锥朝着艾里克面门疾射而去。艾里克虽不把这二级魔法放在眼里,可冰锥来势刁钻,他也不得不停下追击,抬手将冰锥击落。 苏?寒刃这一闪,与艾里克拉开了近二十步距离,快闪到森?赫尔金身旁才稳住身形,双手握剑,摆出防守姿势。围观者中不乏高手,尤其是那几个外院导师,见识不凡。此刻,他们估量苏?寒刃的战力大约在高级魔武士中期,只因刚才被艾里克逼得太紧,苏?寒刃连三阶魔法都无法瞬发,可见尚未达到高级魔武士顶峰境界。传闻高级魔武士后期顶峰,便能力战两三个高级武士,直追武者战力,而能否将三级魔法融入三级武技之中,更是魔武士进阶顶峰的关键标志。 艾里克通过刚才的交手,也大致摸清了苏?寒刃的实力,见他拉开距离,也不急于追赶,带着嘲弄的口吻说道:“你还有什么本事?你不是魔武士吗?快用几个魔法让我瞧瞧。” 森?赫尔金见苏?寒刃退到近前,在他身后低声央求:“苏,够了,我知道了。我们认输,回去吧。” 苏?寒刃头也不回,淡淡说道:“不,还不够。” 苏?寒刃见艾里克并不追击,双手竖剑于前,缓缓闭目,嘴唇微动。全场顿时鸦雀无声,众人皆屏气敛息,静看他还有何后手。艾里克不为所动,任由他施为。身为高级武士后期的强者,他深知高级武士之上,一线之差,便是天壤之别。 正值烈日当空,广场上忽然拂过一阵暖风,只见苏?寒刃身体周围隐隐浮现一圈红色光晕,接着是橙色、黄色、绿色、蓝色…… 直至七色交相辉映。 “这是在加持众神的守护!” 一直默默观战的魔法学院学员中,终于有人忍不住惊呼出声。 在圣山学院这所综合性魔法学府,魔法与武技虽分院修习,却彼此交融,学员不论专精哪一项,对魔法和武技的基础知识,也就是三阶以下的内容,都了如指掌。各系魔法的守护均为三阶魔法,如水之守护、火之守护等,本是极为普通的防护魔法,但若将各系魔法守护加持于一人身上,便能产生奇异功效,大幅提升受加持者的能力,世人称之为众神的守护。这种多系魔法守护加持,常用于两军交战的关键时刻,平日里极少见到,只因再厉害的人,也不可能随身带着七系魔法师。 “哇!他是全系魔武士!” 魔法学院那边又有人惊叫道。 看着苏?寒刃不断给自己加持魔法守护,艾里克话已出口,不便上前打断,只能焦急等待,心中原本必胜的念头,不知为何渐渐淡了下去。只见加持在苏?寒刃身上的各种魔法守护极不稳定,七色光晕时而化作光晕流转,时而凝成各色斑块在全身游走,将苏?寒刃映照得通体发亮,最终七色光晕竟融为一体,化作白色光晕萦绕周身,与全身散发白色斗气的艾里克竟有几分相似。 “这魔法加持失败了吗?” 魔法学院有人小声问道,显然他们也从未见过这众神的守护。 “不,他成功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魔法学院围观者后方传来。提问者下意识回头,只见一个矮胖老者给自己施了个悬浮术,正飘在空中观战,老者身旁站着一位中年武者,全身银亮铠甲,甲片上布满金色花纹。提问者见状,吓得差点行礼,老者见状,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提问者惶恐转过头,目光虽盯着场内,耳朵却留意着身后动静。 “阁下,这孩子竟是全系魔武士,有如此高的魔法元素亲和力,却选择了魔武士之路,可惜了这般天赋。” 中年武者对老者说道。 “呵呵,人各有志,选择不同罢了。小子,你见过全系的魔武士吗?说不定前途无量呢。” 老者对苏?寒刃自弃魔法天赋、投身魔武士行列一事,倒是毫不在意。 中年武者沉默不语,心中却不认同老者的话。魔武屏障犹如天堑,让人类的魔武士至多进阶到三阶,力量虽能直追武者,可这全系魔武士再厉害,顶多也就略胜初级武者一筹,与圣武士和大魔导师的绝世之力相比,还差着十万八千里。有这般魔法元素亲和力的天才,若主修一两系魔法,此生有望晋升大魔导师,甚至冲击双系大魔导师的至高境界。 场中的苏?寒刃缓缓睁开双眼,七色光晕环绕着他那双湛蓝眸子。艾里克不清楚苏?寒刃魔法加持是否完毕,碍于之前所言,也不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贸然强攻,只得全神贯注,摆出防御姿态。 此时,艾里克身前的白色斗气已缓缓凝结成白色护盾模样,显然他已达到高级武士后期斗气凝化的高深境界。 苏?寒刃手提重剑,稳步向艾里克走去,每一步都似踏在艾里克心上,带给他莫大压力。苏?寒刃身体周围的白色光晕呈螺旋状缓缓旋转,走到离艾里克十步之遥处,他停下了脚步。艾里克从未感受过如此强大的压迫感,额头不禁渗出细密汗珠。 一时间,两人僵持不下,谁都没有率先出手。 苏?寒刃忽然对着艾里克微微一笑,这笑容竟似带着魔力。艾里克顿觉头晕目眩,动作也变得迟缓起来,他尚未反应过来,便已中了电系魔法的眩晕术和土系魔法的迟缓术。显然,在众神的守护加持下,苏?寒刃已然能够瞬发三级魔法,随心而发三级魔法,正是魔武士进阶高级魔武士顶峰的显着标志。就在艾里克恍惚的瞬间,苏?寒刃猛地前冲,对准艾里克胸口就是一记直刺。此刻,他重剑上瞬间覆盖的冰凌闪耀着七色光芒,煞是夺目。 艾里克牙关紧咬,强忍着魔法带来的不适,挥舞狼牙棒奋力拨开苏?寒刃的直刺,苏?寒刃顺势抽剑,又是一记竖劈。艾里克心中一横,右手持棒上挑,庞大的身躯朝着苏?寒刃狠狠撞去。 “梆!” 一声巨响,漫天七色冰棱纷飞飘散,苏?寒刃手中长剑被击飞,在空中划过几道弧线,正好落在森?赫尔金脚边。 艾里克硬生生止住前冲之势,却觉胸口一凉,定睛一看,一把晶莹剔透的冰剑已然抵住自己胸口,剑尖刺破衣衫,只要他再敢妄动,必将被洞穿胸膛。原来,苏?寒刃见势不妙,果断弃剑,左手瞬间幻化出一把冰剑,直刺艾里克胸口,右手重剑则被力大无穷的艾里克击飞。 艾里克脸色紫红,憋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认输。” 此时,场上不再像先前那般喧闹,只剩众人低声的议论。高级武士间这场惊心动魄的争斗,让众人收起了看戏的心态,心中满是震撼。 然而,不合时宜的稚嫩叫声再度响起:“哇,怎么搞的!兽人都打不过。” 说话的正是骑在罗特脖子上的布莱克。 “罗特,刚才兽人怎么不狠一点砍下?” 布莱克一边问罗特,一边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手中烤鱼木条不慎砸到前排一名小伙子肩上。这小伙子也是骑士殿高级学员,实力不凡,此刻见艾里克落败,正暗自掂量自己能否战胜苏?寒刃,肩膀突然被砸,心中恼火,回头一看,竟是罗特和布莱克。 “罗特?” 那小伙子显然认识罗特,正为苏?寒刃的锋芒头疼,忽见骑士殿第一人在此,不禁脱口喊道。 这一喊,附近骑士殿学员纷纷转头,接着,初、中、高三殿学员齐声高呼:“罗特!”“罗特!”…… 声音由低到高,由零散变得整齐划一,不一会儿便响彻云霄。骑士殿学员们如同迎接英雄一般,自动让出一条通道。 罗特一脸无奈,朝满怀期待的学员们报以微笑,从人群中缓缓走出,举着布莱克径直走到场中。 罗特手中还握着半条烤鱼,布莱克轻声问道:“罗特,要我下去吗?” 罗特微微摇头,布莱克心中暗喜,为能与骑士殿第一人并肩而战倍感荣耀。 罗特走到苏?寒刃面前,上下打量一番,自我介绍道:“罗特,骑士殿高级殿学员,半年前侥幸进阶到武者。” 众人目光齐聚在这位已接近武士顶峰的大男孩身上,只见他面容普通,却洋溢着阳光般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苏?寒刃行了个武士礼,朗声道:“苏?寒刃,魔武双修学院中级魔武士,如今战力约在高级魔武士后期。” “苏,够了,真的够了。” 森?赫尔金高声打断苏?寒刃,急切喊道。 “森,之前的挑战,是为让你明白,只要勤加练习,永不放弃,你便有能力战胜欺压你的人,至少,你要勇于面对。” 苏?寒刃目光坚定,看着森?赫尔金说道,“而此刻的挑战,是为了我自己。” 森?赫尔金闻言一愣,刚要开口,却听苏?寒刃决然道:“别说了,今天我会战斗到底!” 言罢,他对着罗特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 “等一等,” 罗特抬手制止,目光望向魔法学院方向,“今天恐怕打不成了,因为院长来了。” 说着,他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显然早有盘算,并不想与苏?寒刃此刻比试。 众人闻言,纷纷转头望去。密集的人群如潮水般缓缓分开,让出一条宽阔通道,通道尽头,一个矮胖的白眉白胡子老头正施展漂浮术,悬于半空,与他身旁一位全身秘银重盔、甲片镶嵌精金符文的中年武士并肩而立。这看似落魄酒鬼的糟老头,正是圣山学院大名鼎鼎的院长 —— 魔世?苍穹,而旁边那位中年武士,则是骑士殿导师、圣殿骑士巴索,在圣殿骑士中排名第七,以严苛着称,骑士殿学员见了他,无不胆战心惊。 魔世?苍穹没想到罗特眼尖,率先发现了自己,见众人都已投来目光,便撤去漂浮术,缓缓落地,与圣殿骑士巴索一同走到场中央。 魔世?苍穹清了清嗓子,环视一圈,高声说道:“嗯,今日骑士殿与魔武学院的友谊挑战就到此为止吧,大家都散了。” 众人见院长亲临,知晓没戏可看了,外围的人开始陆续散去。罗特也想举着布莱克赶紧逃离,他可不想被巴索导师逮住,免不了一顿狠狠操练。 “苏?寒刃,我们回吧。” 森?赫尔金上前,轻声对苏?寒刃说道。 “罗特,等一等,” 苏?寒刃却仿若未闻,大声向那正欲匆匆离开的罗特喊道,“如果我们俩比试,你觉得谁会赢?” 这一问,让不少已经抬脚迈步的人又停了下来,他们显然也满心好奇,想知道骑士殿的这位顶尖强者如何作答。 罗特也没料到苏?寒刃会这般执着追问,已经转身的他又缓缓转了回来,望着苏?寒刃那炽热而坚定的眼神,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应。以他如今对力量的深刻领悟,自忖实力应略胜这少年一筹,可苏?寒刃不过十三四岁,如此年少,便有这般惊世才华与无畏气魄,这份坚定信念,让罗特心底不禁泛起一丝敬佩,自叹弗如。 “哦,我们俩个比试的话么……” 罗特开口时,仿佛能感觉到身后那些骑士殿学员满含期待的目光,如芒在背,“最终我们会因为肚子饿乏力而罢手,所以我们应该是平手。” 罗特好不容易想出这么个巧妙借口,可看着苏?寒刃那决绝的眼神,心底忽然涌起一股不忍。再想到骑士殿学员自七月前那场与武士堂的斗殴事件后,日益骄横跋扈,他心中暗叹一声,猛地提高音量:“虽然我们会以平手方式结束,但是你从早鏖战至今,体力消耗巨大,本就我占了便宜,所以我代表骑士殿高级点学员认输,骑士殿学员若有谁不服,可必须先胜了我,才可找这位魔武士挑战。” 众人闻言,皆对罗特的决断大为惊讶。魔世?苍穹望向罗特,眼中也闪过一丝赞许,谦逊,的确是强者不可或缺的品质,罗特此举,已颇具大骑士的风范。 “那么,尊敬的院长,按着我们学院的上古传统,我是否可以挑战他了?” 苏?寒刃目光如炬,抬手一指,指向的正是骑士殿的导师 —— 大骑士巴索。 第14章 勇者无畏:圣山对决 圣山学院骑士殿前那宽阔的广场上,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罗特,这位骑士殿的佼佼者,刚刚做出了一个令人意外的决定 —— 未战便主动向苏?寒刃认输,只因他心中清楚,骑士殿学员近来的焦躁行事亟需约束,而这场争斗不该再继续下去。 然而,谁也未曾料到,苏?寒刃竟会在此时将目光投向了一个更为强大且看似遥不可及的目标 —— 圣山学院骑士殿的导师、威名赫赫的大骑士巴索,他那稚嫩却坚定的声音在广场上空回荡:“尊敬的院长,我想请教,按着我们学院的古老传统,我是否有资格挑战骑士殿的导师?” 魔世?苍穹院长,这位看似平凡却深藏不露的矮胖老者,听到这话,微微皱起了他那浓密的白眉,短暂的停顿后,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确定:“嗯,我们圣山学院,确实有这样的传统,你…… 可以挑战骑士殿的导师。” 此言一出,原本因院长的到来而渐渐散去的人群,瞬间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回来,再次聚拢得密密麻麻。那些未能抢占先前有利视角的人,脸上满是懊恼与急切,甚至怒目而视周围的人,仿佛在责怪他们挡住了自己观看这场惊世挑战的视线。 一时间,整个广场安静得只剩下众人急促的呼吸声和轻微的脚步声,所有人都屏气敛息,张着耳朵,满心惊奇地聆听着这打破常规的消息,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院长……” 巴索,这位一向沉稳坚毅的大骑士,此刻脸上也露出了一丝为难之色。他的目光在魔世?苍穹院长和苏?寒刃之间来回游移,心中满是纠结。身为大骑士,常年在教皇身边待命,执行着各种艰巨的任务,同时还肩负着教导圣山学院骑士殿学员的重任,忙碌的生活让他常常感到力不从心。好不容易在罗特晋升为武者并担任骑士殿三殿巡逻执事之后,才略微松了口气。可如今,却要面对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挑战,这对他而言,无疑是一场无妄之灾。他深知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作为圣殿大骑士,对一个年仅十三四岁的孩子出手,于情于理,都让他感到十分棘手,不知该如何应对这尴尬的局面。 今日的圣山学院,本就笼罩在一层紧张的氛围之下。昨夜,圣山上的魔法阵突然有了剧烈的反应,显示出有暗黑生物悄然潜入。教皇当机立断,派遣了在教廷待命的五大骑士和三百余名圣殿骑士前来巡山。身为圣山学员导师的巴索,虽心急如焚,却也不敢擅自巡查圣山学院的各个院区,无奈之下,只能匆忙找到正在学院中闲逛的魔世?苍穹院长,向他禀明了一切情况。魔世?苍穹院长平日里就喜好收集各种珍稀的魔法石,巴索为了能让院长重视此事,特意献上了一块珍贵的光明属性魔法石。院长收了魔法石后,心情大好,便欣然与巴索一同在学院内四处巡查,恰好目睹了苏?寒刃挑战骑士殿的这一幕。 魔世?苍穹院长瞧了瞧巴索那窘迫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轻声说道:“小子,你可得小心了,这场挑战你要是输了,按着我们学院的传统,这孩子可就有挑战我的资格了。你说,我这把老骨头,怎么能和一个孩子动手呢?” 巴索听到院长的话,心中一阵无奈,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在心中暗自思忖,这魔世?苍穹院长的心思,犹如深不可测的幽潭,让人难以捉摸。他虽然身为人类顶尖力量的拥有者之一,眼界宽广,见识过无数的强者和奇事,但对于院长魔世?苍穹,却始终有一种看不透的感觉。这院长身材矮胖,看似和蔼可亲,实则十分贪财,他所追求的并非世俗的金钱,而是那些世间罕见的魔法石。在这圣山学院里,若是谁有事求到院长头上,不送上几块珍贵的魔法石,事情定然办得不顺利。此刻,听着院长的这番话,巴索心中明白,自己这场挑战,是避无可避了。 “苏?寒刃……” 森?赫尔金站在一旁,满脸焦急与无奈。在他来到魔武学院的这两个月里,苏?寒刃一直对他冷漠少言,仿佛心中有着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而他们的导师艾琳娜,也只是在关键之处对他稍作讲解,便不再多言。 这一切,让自幼性格懦弱的森?赫尔金内心充满了恐惧和失落,他只能紧紧地跟随着苏?寒刃,默默地包揽了魔武学院里的一切杂活,希望能以此换来苏?寒刃的一丝关注和认可。 然而,苏?寒刃始终对他保持着那份冷淡。直到昨晚,情况似乎才有了一丝转机。可如今,看着苏?寒刃如此执着地要挑战圣殿骑士巴索,森?赫尔金只觉得心中一阵慌乱,他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才能阻止苏?寒刃这疯狂的举动,只能无助地站在那里,眼中满是担忧。 “森?赫尔金,你要明白,有时候,梦想就是在生死之间的坚守与守护。” 苏?寒刃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森?赫尔金的重剑轻轻抛给了他。就在苏?寒刃转身的那一刹那,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向身后,顿时,他的身体微微一僵,眼中露出一丝惊讶。只见在那熙熙攘攘的武士堂学员之中,他的老师艾琳娜宛如一朵盛开在暗夜中的黑玫瑰,静静地站在那里,遗世独立。 苏?寒刃的这一丝异样,自然也引起了森?赫尔金的注意。他顺着苏?寒刃的目光望去,顿时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喊道:“艾琳娜老师,您快劝劝苏?寒刃吧!他这样做太危险了!” 艾琳娜,这位有着黑眸银发的绝世美女,身着一身黑色皮甲劲装,腰间悬挂着一把镶嵌着红宝石的佩剑,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冷艳的气息。她迈着轻盈而坚定的步伐,径直走到魔世?苍穹院长面前,双手恭敬地献上一块核桃般大小、散发着炽热光芒的火红色魔法石,轻声说道:“老师,给您添麻烦了。” 魔世?苍穹院长毫不客气地接过魔法石,熟练地揣进怀中,然后抬眼看向艾琳娜,问道:“艾琳娜,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孩子吗?” “是的,老师。” 艾琳娜微微点头,神色平静地说道,“我原本打算这几日就带他前往希望山脉进行试炼。” 一旁的巴索听到 “希望山脉” 四个字,心中不禁一动。他深知这希望山脉乃是一处神秘而危险的地方,广袤无垠的世界中,许多地方都游离于光明圣教的掌控之外,这希望山脉便是其中之一。由于种种复杂而神秘的原因,人类一旦踏入那片山脉,几乎就是有去无回。 “你的实力,似乎已经停止衰退了?” 魔世?苍穹院长仔细地打量着艾琳娜,眼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是的,老师。” 艾琳娜回答道,“目前,我的实力停留在高级武士阶段。” 魔世?苍穹院长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你都已经七八年没有离开过魔武学院了,这次前往希望山脉,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去和你母亲道个别吧。” 艾琳娜听到院长的话,眼神微微一黯,但她并未作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沉默不语。魔世?苍穹院长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 艾琳娜转过身,面向苏?寒刃和森?赫尔金,轻声说道:“苏?寒刃,森?赫尔金,我们回去吧。” 然而,苏?寒刃却仿佛没有听到艾琳娜的话一般,他的目光依旧坚定地锁定在大骑士巴索的身上,决然地说道:“不,我要挑战他。” “苏?寒刃!” 艾琳娜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声音中带着一丝责备和焦急。 “老师,我即将前往希望山脉,这一去,或许就再也回不来了。” 苏?寒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和坚定,“在这之前,我只想知道,我与圣武士之间的差距究竟还有多远。” 艾琳娜听到苏?寒刃的话,心中一阵刺痛。她深知希望山脉的凶险,那看似美好的名字背后,隐藏着的却是无尽的危险与绝望。对于人类而言,即使是达到了圣者阶段的强者,踏入希望山脉,也几乎是必死无疑。此次前往希望山脉的试炼,本就是一场九死一生的冒险,可苏?寒刃却依然如此执着,这让她既心疼又无奈。 巴索从魔世?苍穹院长的眼神中读懂了自己的处境,他知道,这场挑战,无论如何都无法逃避了。无奈之下,他咬了咬牙,忍着心中的肉疼,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块如婴儿小拳般大小、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光明系魔法石,恭敬地递给魔世?苍穹院长,心中暗自祈祷院长能够出面阻止这场不合理的挑战。 魔世?苍穹院长看到巴索递来的魔法石,眼睛顿时一亮,笑眯眯地伸手接过,自然得就像这是他应得的一般,完全不顾周围那些不了解行情的学员们投来的惊讶目光。 魔世?苍穹院长清了清嗓子,面向众人高声说道:“巴索,你不仅是我们学院的导师,更是圣殿的大骑士。以你的身份和地位,对这样一个孩子出手,难免会让人觉得有失风度。” 巴索听到院长的话,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心想院长总算是说了句公道话,在心中默默地为院长塑造了一个高大正义的形象。 “但是……” 魔世?苍穹院长话锋一转,眼神变得严肃起来,“我们学院的传统,是绝对不能废弃的。这样吧,我看你们俩就以一招定输赢,如何?” 巴索听到院长的后半句话,心中顿时犹如被一盆冷水浇下,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瞬间破灭。他心中暗自叫苦,心想这孩子的实力本就与自己相差甚远,即便是一招,自己也难免会落得个以大欺小的名声,更何况,自己刚刚献上的那块珍贵魔法石,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巴索心中虽然满是愤懑和不甘,但他深知院长的权威,丝毫不敢将这些情绪表露在脸上,只能强忍着心中的不满,默默地走到苏?寒刃对面,站定身形。 苏?寒刃见巴索站定,神色庄重地对着离自己有三十步远的巴索行了一个标准的武士礼,高声说道:“苏?寒刃,魔武士,恳请向阁下发起挑战!” 巴索也微微欠身,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声音低沉而有力地回应道:“巴索,圣殿大骑士。接受你的挑战,你准备吧。” 众人听到两人的对话,心中不禁对巴索的实力更加敬畏。他们深知,在圣殿骑士中,只有排名前十的强者,才有资格被称为 “大骑士”,由此可见,巴索的实力绝非一般。 苏?寒刃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专注而坚定。他缓缓抬起手,在空中轻轻一挥,只见一把晶莹剔透、散发着刺骨寒意的冰晶法杖瞬间出现在他的手中。紧接着,他闭上眼睛,口中默念咒语,一道道神秘的符文在他身边闪烁浮现,片刻之后,他再次睁开眼睛,手中的法杖光芒更盛,显然是已经成功地为自己加持了一遍众神的守护。随后,他又一次抬手一挥,一把锋利无比、寒气逼人的冰晶细剑出现在他的右手之中。苏?寒刃手持双兵,神情专注,手指在冰晶法杖和冰晶剑上快速而精准地舞动着,不停地镌刻着各种复杂而神秘的符文。这些符文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显然是在为武器增添更强大的威力。不一会儿,苏?寒刃便完成了符文的镌刻,他左手紧握着法杖,右手提着冰剑,目光紧紧地盯着巴索,大声说道:“我准备好了!” 周围的围观者看到苏?寒刃这一系列复杂而神秘的准备动作,不禁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疑惑和惊讶。他们心中暗自思忖,难道魔武双修者在战斗时,还有这样独特而奇妙的战斗形态吗? 魔世?苍穹院长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苏?寒刃的一举一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洞察一切的智慧光芒。他心中明白,苏?寒刃此时的状态,乃是在运用分心术,强行将体内的魔力和斗气分开,分别加持在左右手的武器之上。分心术,原本是圣山学院一位天才为了能够同时施展两种不同的魔法而创立的奇妙法门,后来被一些有心之人尝试应用在魔武双修的领域之中。然而,由于魔武屏障的存在,即便是中级魔法师所能施展的五级魔法,也依然无法与斗气完美融合。若是强行将体内的魔力和斗气融合在一起,最终的结果只会是爆体而亡。所以,目前的分心术,仅仅只能做到将魔力和斗气分开,却无法突破那道横亘在魔武之间的屏障。 魔世?苍穹院长转过头,看向艾琳娜,轻声问道:“你把分心术教给这孩子了?” 艾琳娜微微点头,神色平静地说道:“这孩子天赋异禀,成长的速度太快了,我也是无奈之下,才将这解一时之急的法子传授给他。” 巴索静静地等待着苏?寒刃完成所有准备,待他站定之后,缓缓抬起手,对着苏?寒刃竖起了右手食指。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而专注,仿佛在回忆着什么,片刻之后,他开口说道:“之前,我见你施展重剑术,巧的是,我的一位前辈也擅长此道。他曾经告诫我,重剑术的精髓,就在于 ——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技巧都将变得徒劳无功!” 话音刚落,巴索的食指指尖突然光芒一闪,一道金色的斗气如同一道闪电般直射向苏?寒刃。这道金色斗气速度极快,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点燃,发出 “滋滋” 的声响,周围的人只觉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不禁纷纷后退几步,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与此同时,苏?寒刃早已全神贯注,高度戒备。就在巴索的金色斗气射出的瞬间,他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冰剑和冰杖交叉在一起,口中大声吼道:“魔武融合!” 站在苏?寒刃身后的森?赫尔金,听到苏?寒刃这声怒吼,心中猛地一颤。他深知,苏?寒刃平时沉默寡言,极少会如此大声吼叫,此刻这般失态,必然是已经到了极限,在强行提升自己的注意力和力量。想到这里,森?赫尔金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不断滴落。 艾琳娜站在一旁,目光紧紧地盯着苏?寒刃。当她看到苏?寒刃为了强行突破魔武屏障,双眼布满血丝,目眦尽裂,双鼻也开始渗出鲜血时,心中一阵剧痛。她实在不忍心看到苏?寒刃如此痛苦,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冰剑和冰杖交叉之处突然绽放出一道巨大而耀眼的七色光芒,光芒之中,一把无柄的冰晶巨剑缓缓浮现。这把巨剑散发着强烈的白色斗气,仿佛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迎着巴索射来的金色斗气,狠狠地斩了过去。 然而,巴索的金色斗气实在是太过强大,就如同汹涌的潮水遇到了一块巨石,瞬间将那把冰晶巨剑摧枯拉朽般地击碎。紧接着,金色斗气去势不减,又重重地击中了苏?寒刃手中的冰剑和冰杖,两声清脆的断裂声响起,冰剑和冰杖瞬间化为无数碎片,散落一地。苏?寒刃也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击飞,整个人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向后飞去。 森?赫尔金看到那恐怖的金色斗气朝着苏?寒刃射去,心中的恐惧和懦弱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猛地放开手中的大旗和紧握住的重剑,不顾一切地朝着苏?寒刃冲了过去。就在他冲到苏?寒刃下方时,苏?寒刃刚好被击飞起来。森?赫尔金来不及多想,甩开手中的重剑,然后伸出双手,将还未落地的苏?寒刃紧紧地抱在怀中。两人由于惯性,在地上连滚了好几丈远,才终于将那股恐怖的力量卸去。 “苏?寒刃,你没事吧?” 森?赫尔金满脸紧张和担忧,声音颤抖地问道。 森?赫尔金仔细地查看了苏?寒刃的情况,只见他虽然七窍流血,脸色苍白如纸,但神智却还清醒。令森?赫尔金感到惊讶的是,苏?寒刃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仿佛这场失败,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 “森?赫尔金…… 我输了…… 我们回去吧……” 苏?寒刃的声音虚弱而无力,说完这句话后,他的眼皮缓缓耷拉下来,似乎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我背你。” 森?赫尔金毫不犹豫地将苏?寒刃背在背上,转身朝着魔武学院的方向走去。走了几步之后,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停下来,回头朝着魔世?苍穹院长、艾琳娜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背着苏?寒刃,艰难地穿过那些静静站立、满脸震惊的人群,大步朝着山下走去。苏?寒刃则昏昏沉沉地趴在森?赫尔金的背上,气息微弱。 艾琳娜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目光缓缓下移,落在地上那柄横躺着的重剑上。剑刃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冽的寒光。一旁,那画着魔武学院徽章的床单随意地铺陈着,徽章上的图案 —— 火焚巨剑。顺着床单的方向望去,便能看到森?赫尔金和苏?寒刃渐行渐远的背影。森?赫尔金脚步略显慌乱却又透着一股坚定,他的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紧紧地背着苏?寒刃。苏?寒刃则无力地趴在他的背上,脑袋随着步伐微微晃动,一头乌发凌乱地散开,几缕发丝被汗水黏在苍白如纸的脸颊上,显得狼狈不堪。 艾琳娜缓缓抬起头,眼神冰冷,带着丝丝寒意:“大骑士可真是好身手啊,仅仅一下,就把我的学员给打得飞了出去。” 她的语调微微上扬,却更衬出话语中的讥讽之意。 巴索神色依旧平静,只是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他淡淡地开口回应道:“我既已答应了这场挑战,自然会遵循骑士的准则,全力以赴,别无他选。” 他微微挺直了腰杆,银色的铠甲在日光下折射出冷峻的光芒,彰显着他身为圣殿大骑士的威严。 “好一个全力以赴!” 艾琳娜嘴角勾起一抹略带嘲讽的弧度,眼神愈发冰冷,“倘若我有幸能从那九死一生的希望山脉活着回来,定要找你好好讨教一番,见识见识你这大骑士的真正实力。” 言罢,艾琳娜俯身拾起地上的重剑,动作略显迟缓,似是这简单的动作也耗尽了她此刻所有的力气。她又弯腰捡起苏?寒刃亲手制作的大旗。随后,她猛地转过身,再不看巴索一眼,莲步轻移,却带着一股决然之气,沿着蜿蜒的山路快步下山而去,衣袂随风飘动。 巴索静静地望着艾琳娜离去的方向,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山路的拐角处。虽说他平日里并不在意一个高级武士的口头威胁,毕竟以他的实力与地位,在这圣山学院乃至整个大陆,都是声名赫赫。可不知为何,看着艾琳娜那最后投射过来的冰冷眼神,像是一道锐利的寒芒直直刺入心底,竟让他心里莫名地涌起一阵突兀之感。他微微皱了皱眉头,陷入了短暂的沉思,试图驱散这份异样的情绪,却发现它如影随形,久久不散。 第15章 勇者受挫后的奋进:圣山之夜 圣山学院骑士殿前面那片宽阔而空旷的广场上,阳光依旧炽热,烘烤着大地,方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激战仿佛还残留着丝丝热气,在空中袅袅不散。众人眼见挑战者苏·寒刃和森·赫尔金的身影渐渐远去,也都陆陆续续地开始散去。尤其是那些深知魔世·苍穹脾性的人,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掂量着里面为数不多的魔法石,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位院长的贪婪可是出了名的,万一待会儿又被他寻个由头索要魔法石,那可就亏大了。这般想着,他们脚下的步子愈发急促,跑得那叫一个快,不多时,便消失在了广场的各个角落。 魔世·苍穹依旧伫立在原地,目光久久地凝视着艾琳娜消失的方向,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着一丝若有所思。许久之后,他才缓缓转过头,看向在一旁静静等候的巴索,开口说道:“小子,这学院还有几个地方没逛呢,咱们走吧。”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 巴索闻言,心中暗自叫苦,却又不敢表露分毫。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手缓缓伸进怀里,摸索了一阵,掏出一块散发着柔和光芒的魔法石,递向魔世·苍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这位年轻的导师是?”他的目光中透着一丝好奇,更多的却是小心翼翼,生怕触怒了眼前这位喜怒无常的院长。 魔世·苍穹眼皮都没抬一下,毫不客气地伸手接过魔法石,熟练地揣进怀中,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他瞥了巴索一眼,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说道:“是魔武学院的导师啊!你不是认识吗?下次有机会,我再好好给你介绍介绍。”那语气,就好像巴索问了个多么愚蠢的问题似的。 巴索心中猛地一抽,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平静,只是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这魔世·苍穹分明是在故意打哑谜,拿他寻开心呢,自己这刚献上的魔法石,怕是又打了水漂。一时间,他气得牙痒痒,恨不得立刻抽出自己那把威名赫赫的圣剑——光与影,与这可恶的老头大战一场,好好出出心中这口恶气。可理智最终还是占了上风,他深知,自己要是真这么做了,那后果可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且不说这圣山学院与教廷之间本就暗流涌动,表面的融洽之下隐藏着诸多矛盾,单是魔世·苍穹那深不可测的实力,就足以让他望而却步。 更何况,八年前那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至今仍历历在目。在圣教山之北三十里的荒山中,圣山学院内部不知为何突然爆发内讧,四个实力超群的大魔导师联手对付魔世·苍穹一人。那一战,可谓是天崩地裂,飞沙走石,天地间仿佛都被无尽的魔力所充斥,狂暴的能量波动甚至三十里外的教廷都能清晰感觉到。教皇得知消息后,大为震惊,当即派遣了四大骑士率领八十名圣骑士火速前去查看。等他们赶到时,却惊愕地发现,魔世·苍穹竟然独自一人轻松应对着四个老怪物,举手投足间尽显从容,仿佛那四个大魔导师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后来,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五人居然奇迹般地言和了。自那以后,教皇似乎对魔世·苍穹有了更深的忌惮,再也不提让圣山学院直接纳入教廷之事。而巴索作为当年那场大战的见证者之一,亲眼目睹了魔世·苍穹的强大实力,纵然他一生荡魔无数,在面对这位神秘的院长时,也不敢有丝毫造次。要是换做旁人,敢如此连番敲诈光明圣教的大骑士,恐怕早就被净化得连渣都不剩了。 “怎么,你很想知道那丫头的秘密?”魔世·苍穹见巴索一脸懵懂的样子,心中好笑,便提点了一句。 巴索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心里暗自腹诽:我要是不想知道,干嘛平白无故给你进贡这么多珍贵的魔法石?可这话他哪敢说出口,只能强忍着满心的委屈,狠狠地点了点头。 “你知道‘一门三圣’么?”魔世·苍穹也不管巴索心里怎么想,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艾琳娜是水系大魔导师查尔斯和火系大魔导师罗兰的孩子,自幼便拜在流星剑圣——金芒门下潜心学习剑术。八年前,年仅二十岁的她,凭借着惊人的天资,一路高歌猛进,成功进阶到圣武士境界,那可是无数人穷极一生都难以企及的高度啊!”魔世·苍穹微微眯起眼睛,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 “二十岁?”巴索听到这话,不禁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他深知达到圣武士境界有多难,那不仅需要超凡的天赋,还得经过无数次艰苦卓绝的修炼,历经重重磨难,稍有不慎,便会前功尽弃。而艾琳娜竟然在如此年轻的时候就做到了,这等天赋,简直惊为天人。 “不错,”魔世·苍穹轻轻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可谁能想到,初临圣阶的艾琳娜不知从何处得到了一本百年前一位奇才所写的魔武双修心得。那书中记载了一种极为大胆、近乎疯狂的破境重修思维,让艾琳娜心动不已。她仗着自己惊世之才,毅然决然地放弃了已经小有成就的武士之路,转而尝试魔武双修。可这魔武之间的屏障哪是那么容易突破的?她这一尝试,差点就因为魔法反噬而丢了性命。为了救自己的孩子,水系大魔导师查尔斯心急如焚,不惜耗尽自己毕生的魔力,将其汇聚成一颗‘魔法之心’,让艾琳娜服下。艾琳娜的性命虽然保住了,可查尔斯却因魔力枯竭,当场陨落。从那以后,艾琳娜便与她的母亲反目成仇,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与痛苦之中,实力也不断后退,直至如今,只剩下高级武士的水准。”魔世·苍穹淡淡地讲述着艾琳娜的往事,语气中虽听不出太多波澜,但眼神深处却透着一丝惋惜。 “可惜了……”巴索听完,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吐出这三个字。他心中满是感慨,为艾琳娜的遭遇感到惋惜,也为这世事的无常而唏嘘不已。 “所以,以上这些内容,我已将其定为圣山学院的绝密,绝不能外传,你可听明白了?”魔世·苍穹突然眼神一凛,紧紧盯着巴索,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 “啊,这个我自然知道,”巴索感受到魔世·苍穹那不善的眼神,后背顿时冒出一层冷汗,连忙挺直身子,一脸严肃地说道,“我以骑士的名誉担保,绝对守口如瓶。” “而且,这个绝密的消息很珍贵!”魔世·苍穹看着巴索那紧张的模样,心中暗自好笑,却又懒得跟他多费口舌,直接将枯瘦的手伸了过去。 “哦,”巴索咬了咬牙,又从怀里掏出一块洁白无瑕的魔法石,轻轻地放到魔世·苍穹手上。 “很珍贵!”魔世·苍穹见巴索还不上道,眉头微微皱起,加重了语气,又重复了一遍。 巴索心中一阵肉疼,脸上却不敢表露分毫。他一狠心,将早上才领到的一整袋魔法石都拿了出来,双手颤抖着递给魔世·苍穹,那模样,仿佛割掉了自己身上的一块肉。 “嗯,这其中还有很多隐秘,下次再给你讲。”魔世·苍穹见目的已经达到,心情大好,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满意地拍了拍巴索的肩膀,转身大步向前走去,带头朝着另一学院走去。巴索望着魔世·苍穹的背影,欲哭无泪,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悲痛,跟在他身后,一步一步向前挪,那脚步,仿佛有千斤重。 ……却说那森·赫尔金,此刻正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背着受了重伤的苏·寒刃,一路小跑着向魔武学院赶去。他身形略显单薄,背着苏·寒刃显得有些吃力,脚步也有些踉跄,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坚定。森·赫尔金自幼性格懦弱,从小到大,只要一遇到什么麻烦事儿,不管是被别的孩子欺负,还是犯错挨了老师的批评,他的第一反应总是跑回家中躲避,仿佛那里才是他唯一的避风港。久而久之,在他的潜意识里,就形成了一种根深蒂固的观念:只有回家才是最安全的,才能躲开一切烦恼。所以此刻,他满心焦急地背着苏·寒刃,压根儿就没想到应该先去找个牧师或者大魔法师来给苏·寒刃治疗,只一门心思地朝着魔武学院奔去。 一路上,森·赫尔金跑得大汗淋漓,汗水顺着他的脸颊不停地往下淌,滴落在苏·寒刃的身上。他感觉到脖子上有苏·寒刃呼出的带着腥味的热气,心中愈发慌乱,生怕苏·寒刃出什么事儿。他带着哭腔,不停地问苏·寒刃:“苏·寒刃,你没事吧?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那声音颤抖得厉害,充满了恐惧与无助。 苏·寒刃刚刚被森·赫尔金这一路的颠簸给弄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与虚弱。他努力地抬起头,看了看周围景色的变化,有气无力地答道:“森·赫尔金,我没事,你慢点,有点颠簸。”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每说一个字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接着,苏·寒刃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问道:“森·赫尔金,你的脸还疼么?”他记得之前森·赫尔金似乎受过伤,此刻虽然自己也身受重伤,但还是忍不住关心起朋友来。 “不疼了。”森·赫尔金连忙答道,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其实他脸上的伤还隐隐作痛,但此刻他满心都在担心苏·寒刃的伤势,这点疼痛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了。说着,因为担心苏·寒刃的伤势,他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正好滴落在苏·寒刃的手臂上。 “森·赫尔金,能答应我不要再轻易地哭吗?”苏·寒刃轻轻地咳了几声,声音愈发虚弱,“我是十分讨厌和爱哭的人交朋友的,因为曾经我也很爱哭,但是后来我明白了,哭根本不能守护自己所爱的人啊……”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与决绝,仿佛在这一刻,他又成长了许多。 森·赫尔金听到这话,沉默了片刻,用力地擦了擦眼泪,坚定地说道:“这次哭过,以后再不会哭,这次流过泪,以后再不流。”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坚毅,仿佛在这一刻,他下定了决心,要彻底改变自己懦弱的性格。 当森·赫尔金背着苏·寒刃好不容易赶到魔武学院时,夜幕已经悄然降临,整个学院笼罩在一片朦胧的夜色之中。艾琳娜导师早已带着两位陌生的魔法师在院子里焦急地等待着。后来森·赫尔金才知道,那两位魔法师一位是水系的大魔导师,一位是木系的魔导士,都是艾琳娜导师费了好大的力气请来给苏·寒刃做治疗的。 两位魔法师迅速地展开了救治工作,一道道柔和的光芒从他们手中亮起,缓缓笼罩住苏·寒刃的身体。在魔法的滋养下,苏·寒刃的脸色逐渐恢复了一些血色,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过了许久,当看到苏·寒刃安详地睡去后,大家才都松了一口气。 此时,森·赫尔金早已累得精疲力竭,肚子也饿得咕咕直叫。他胡乱地在食堂扒拉了些吃的,填饱了肚子,却无心睡觉。一想到自己与苏·寒刃之间的差距,想到一个月后的试炼,他的心中就充满了紧迫感。于是,他又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魔武学院的练武场中,拾起艾琳娜之前捡回的重剑,“唰唰”地开始练了起来。 练武场中,月光如水,洒在地面上,泛起一层银色的光辉。森·赫尔金独自一人,在月光下苦练着。他的身影略显单薄,却透着一股不屈的劲头。远处,苏·寒刃房间的窗户边,艾琳娜正静静地站在那里,默默地看着森·赫尔金苦练。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欣慰,仿佛看到了曾经那个为了梦想努力拼搏的自己。 “森·赫尔金虽然天赋低了一点,但是还是很勤快的,不是么?艾琳娜老师。”不知什么时候,苏·寒刃醒了过来,他轻轻地撑起身子,靠在床头,看着窗外的森·赫尔金,淡淡地问站在窗口的艾琳娜。 “勤快如果能弥补天赋,世间到处都是圣阶之上了。”艾琳娜微微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她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仿佛在感慨命运的不公。 “结果真的那么重要吗?”苏·寒刃又问。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仿佛在思考人生的意义。 “结果如果不重要,那之前的付出又算什么?”艾琳娜反问道。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仿佛在告诉苏·寒刃,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努力。 “我倒想就在没有结果前,就这么安详地离开……”苏·寒刃轻轻地闭上了眼睛,脸上露出一丝疲惫,“我感觉有点累了。” “你不会想放弃吧,别忘了你还有个妹妹。”艾琳娜走到苏·寒刃床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知道,只是说说。”苏·寒刃微微睁开眼睛,看了看艾琳娜,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我不会放弃的。” “今天这样做值得么?”艾琳娜又问。她想知道,苏·寒刃在经历了这场惨败之后,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么多年,我很怕我身边的人懦弱,我害怕森·赫尔金将他的懦弱传染给我,知道么?关键的是我都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回来,我要把圣骑士的力量深深刻在我的身体上,作为此次试炼的动力。”苏·寒刃淡淡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绝,仿佛在这一刻,他又重新找到了前进的方向。 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不知不觉,夜已深。 此时,森·赫尔金虽然也可以将初级的覆冰术覆盖在重剑上,娴熟地施展重剑术,但却无法如苏·寒刃那般将覆冰之术收放自如,而瞬发初级魔法正是一个月后试炼的考点。 森·赫尔金每每在挥剑时都要停下默念覆冰术的咒语,才能继续挥剑,这样一来,不仅速度慢,而且连贯性差,连试了好多次,都不尽如人意。不知不觉中,月亮已经高高地挂在了天空,洒下清冷的光辉。 “也许你可以试试别的法子。” 忽然,一个陌生的声音从森·赫尔金心底冒了出来。 “谁?”森·赫尔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横着剑,四处张望。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惊恐,心脏“砰砰”直跳。周围的练武场空荡荡的,银色的月光下,除了他自己,再无旁人。 “我就是你啊” “你到底是谁?出来。”森·赫尔金吓得声音都有些结巴了,他的头皮发麻,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傻子,我在你心里,我就是你,我怎么出来?” 静了静神,森·赫尔金仔细一想,的确感觉到这本是自己心中冒出的一个念头,而并不是耳边真正有人说话,这才略微放下心来,但是心跳的速度却依然没有减缓。 “你也许可以试一试用一个特定的事物来代替这魔法咒语,随后的练习中,只要你一想到这特定的事物,你就释放魔法。” “特定的事物?”森·赫尔金有点不了解,他皱着眉头,一脸疑惑。 “比如你将覆冰术联想为妮雅的哭泣,而化冰术联想为妮雅的笑容。” 森·赫尔金恍然大悟,连忙按照这个方法实验。他闭上眼睛,在心中默念咒语,不断地联想到妮雅在分别之时的伤心模样,试图用这种情绪来激发魔法。可是,第一次尝试,并没有成功,冰并没有覆盖在重剑上。他不甘心,又试了几次,仍然不成。 “你可以大声吼出来,魔法师在念咒语时之所以出声,都是为了提高自己的注意力,从而加大与自然中魔力元素的亲和力,这点你是知道的。”森·赫尔金的念头不断提醒着他。 “妮雅的哭泣!”森·赫尔金经过自己念头的提醒,大吼一声,就见自己的重剑上慢慢覆盖上了一层薄冰,虽然不明显,但是映着月光真的十分好看。 “这样真的可以,真的可以!”森·赫尔金高兴得手舞足蹈,连连大叫。他的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远处,苏·寒刃的房间内,躺在床上的苏·寒刃似乎也听见了森·赫尔金的兴奋叫声,他微微转过头,看向窗外,问道:“艾琳娜老师,好像是森·赫尔金在叫?” “嗯,他好像找到了什么关键。”艾琳娜微微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哦,是吗?”苏·寒刃显然也有几分为森·赫尔金高兴,过了一会,苏·寒刃又说:“艾琳娜老师,能不能一个月以后我们再去希望山脉?” 艾琳娜望了望苏·寒刃,又将目光转向练武场道:“也好,如果森·赫尔金真的通过了初级试炼,我还得安排一下,也不能将森·赫尔金留在学院不管。” 此时森·赫尔金在接连实验几次后,开始在施展重剑术,挥剑时大吼“妮雅的哭泣”,抽剑时大吼“妮雅的笑容。” 在连着施展了十几遍后,森·赫尔金已经将这一方法练得十分纯熟了。大汗淋漓的森·赫尔金望着这圆月舒心的笑了。 第16章 圣山少年:成长、离别与坚守 上章提及,森?赫尔金在那莫名 “念头” 的提点下,仿若被点化开窍,竟摸索出掌控魔武融合的简易诀窍。起初,这凭空冒出的念头让他满心诧异,可时日一长,见每次念头闪现都能为修炼指明方向,他便也习以为常,不再深究这奇异现象的由来。 随后的一月时光,犹如被施了加速的魔法,匆匆而逝。在这一月里,森?赫尔金与苏?寒刃的情谊愈发醇厚,如同陈酿的美酒,愈发香醇醉人。森?赫尔金已然将初级魔法与自身微弱斗气精妙融合,如今每逢他挥动重剑,脑海中只要浮现妮雅哭泣的模样,那重剑之上便会瞬间凝结出一根巨大冰锥,寒芒闪烁,气势逼人;而收剑之际,心中念起妮雅的笑容,冰锥竟又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凭空消逝,无影无踪。这般收放自如的速度,竟然比苏?寒刃还要快上一丝一毫,直惊得苏?寒刃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惊叹与钦佩之色。 每日清晨,当启明星还在天边闪烁着微弱光芒,宛如一盏指引希望的明灯,森?赫尔金与苏?寒刃便已如同勤劳的晨鸟,准时出现在练武场上,开启一天的刻苦修炼。苏?寒刃此刻全身心投入到为一月后希望山脉试炼的筹备之中,他深知此行艰难,故而将训练重点聚焦于耐力与体力的提升。同时,他还不忘细心关照森?赫尔金,建议他进一步挖掘自身重剑术的优势,将力量再度拔高。森?赫尔金心底对苏?寒刃的提议深以为然,于是,每日破晓时分,便能瞧见两个少年的身影穿梭于练武场。他俩一人手提两只满满当当的水桶,沉甸甸的水桶压得手臂微微颤抖,却丝毫未曾减缓脚步。奔跑途中,森?赫尔金口中不时高呼 “哭”“笑”,伴随着呼喊声,桶中的水时而化作坚冰,时而又融化为潺潺流水,神奇非常。待两人绕场奔跑数十圈,早已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却依旧不停歇,紧接着便开始捉对厮杀,展开激烈对练。在苏?寒刃不施展魔法的情况下,森?赫尔金凭借日益精湛的重剑术,竟也能与他稳稳过上数十招,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早餐过后,苏?寒刃便马不停蹄地奔赴艾琳娜导师处,接受特训。特训场内,艾琳娜导师严格要求,一招一式悉心指导,苏?寒刃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懈怠。而另一边,森?赫尔金则独自窝在房间之中,双腿盘坐,进入冥想状态。他闭目凝神,全身心沉浸于魔法知识的浩瀚海洋,细细揣摩冰系魔法咒语的奥秘。此时,那神秘的 “念头” 仿若一位耐心的导师,总是由浅入深、循序渐进地引导着他,从魔法理论的基础知识,到咒语施展的精妙技巧,无一遗漏。在这神秘力量的助力之下,森?赫尔金对魔法知识的领悟可谓一日千里,进步神速,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 中午时分,午餐的钟声在学院上空悠悠回荡,仿若一首召唤的乐章。森?赫尔金与苏?寒刃仿若两只饿狼,风卷残云般扑向餐桌,狼吞虎咽地享用美食,以补充上午消耗的大量体力。用餐之际,两人也未曾停下交流的脚步,你一言我一语,分享着各自上午的修炼心得。森?赫尔金偶尔蹦出的独特见解,常常令一旁用餐的艾琳娜导师也不禁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仿若受到了某种启发。苏?寒刃对森?赫尔金这一月来的惊人蜕变满心欢喜,时常好奇追问他是如何知晓这般广泛而深奥的魔法知识。森?赫尔金挠挠头,只能憨笑着回答是内心的声音告诉自己的。苏?寒刃心中知晓,森?赫尔金来圣山学院之前,想必曾得高人悉心指点,如今高人不愿显山露水,他便也不再多问,只是为好友的 “开窍” 由衷高兴。 午后,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一地细碎光影。苏?寒刃依照学院规定,前往圣山学院主殿学习文化课。圣山学院的文化课仿若一座知识的宝库,涵盖万象,天文地理、历史人文、魔法理论、武技精要应有尽有,任由学生依据自身兴趣与需求自由选择。自十年前教廷入驻学院后,信仰祈祷也被纳入文化课范畴,且成为骑士殿学员的必修课程,在庄严肃穆的教堂内,学员们虔诚诵读经文,祈求神灵庇佑,提升精神力量。 因森?赫尔金只是见习学员,尚未有资格参与文化课学习,故而下午闲暇时光,他先是手脚麻利地干完魔武学院的一应杂活,累得满头大汗,衣衫都被汗水浸湿。稍作歇息后,艾琳娜导师便开始为他讲解魔武双修的关键要点。别看艾琳娜导师年纪轻轻,可腹中知识却如浩瀚星河般渊博,讲解起来深入浅出,条理清晰。起初,艾琳娜对教导森?赫尔金一事缺乏耐心,只觉他天赋平庸,难成大器。然而,随着时光缓缓流淌,近来森?赫尔金提出的一些问题,仿若一把把奇特的钥匙,竟能打开连她都未曾涉足的知识密室,让她不禁陷入沉思,反复琢磨许久。有时,森?赫尔金的突发奇想,更是仿若一道闪电,瞬间点亮她的思维,令她受益匪浅。艾琳娜心中暗自叹息,这般聪慧的头脑,若能配上出众的天赋,日后成就必定不可限量,可惜如今看来,森?赫尔金能达到中级魔武士境界,恐怕已是极限。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圣山学院仿若一座梦幻的不夜城,被魔法光芒与灯火映照得熠熠生辉。晚餐时刻,森?赫尔金与苏?寒刃再度相聚,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兴致勃勃地交流下午的学习心得,偶尔还会互相分享一些趣闻轶事,欢声笑语回荡在餐厅上空。森?赫尔金因初次远离家乡,知晓的奇闻大多来自古恩?光殇讲述的大陆秘闻,此刻他娓娓道来,苏?寒刃听得如痴如醉,仿若置身于那神秘而精彩的大陆世界之中。晚餐过后,稍作休憩,两人仿若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又默契地来到练武场。他们手持火把,照亮黑夜,在火光的映照下,身影仿若灵动的鬼魅,一次次挥剑、一次次施法,直至将自己累得精疲力竭,瘫倒在地,才心满意足地拖着疲惫身躯回房歇息,结束这充实而忙碌的一天。 当快乐的音符融入平凡日子的旋律,时光仿若被施了魔法,悄然飞逝。转瞬之间,一月之期已过,这日,天空仿若被戳破了棉絮口袋,漫天大雪纷纷扬扬地洒落而下,将整个圣山学院装点成一片银装素裹的冰雪世界。依照学院惯例,学院分别派遣了水系魔法学院、武士堂和牧师殿的三位资深导师,前来考核森?赫尔金的初级试炼。面对早已熟练掌握的覆冰之术,森?赫尔金仿若一位从容自信的舞者,在冰与火的试炼舞台上翩翩起舞,轻松自如地展示着自己的所学。导师们眼中满是赞许之色,他顺利通过了初级魔法试炼。然而,当那身象征着初级魔武学员正式身份的制服披挂在身时,森?赫尔金却仿若被一层阴霾笼罩,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只因明日,艾琳娜老师便要带着苏?寒刃踏上远行试炼之路,这一去,山高水远,归期难测,他心中满是不舍与担忧。 翌日,天公仿若知晓人心,收起了昨日的阴霾,阳光倾洒而下,将洁白无瑕的世界涂抹上一层璀璨的金色光辉,仿若一幅绝美的画卷。魔武学院大门前,森?赫尔金仿若一只受伤的孤兽,满心难受地为艾琳娜和苏?寒刃送行。 艾琳娜老师目光关切,再次轻声嘱咐道:“森?赫尔金,我不在的这段时日,学院不会安排新的导师前来,一切都要靠你自己勤加练习。我已将你未来两年内的修炼要点详细告知于你,若在魔法方面遇到疑难,你可前往水系魔法学院,向安娜大魔导师虚心求教,她是一位心地善良、和蔼可亲的中年女士,定会倾囊相授;若在武技方面有所困惑,武士堂的托马斯导师是这方面的行家,你去寻他,他也会给予你悉心指导。” 森?赫尔金心中知晓,那安娜大魔导师便是那日前来救治苏?寒刃的恩人,虽未曾深交,但心底满是感激。至于托马斯导师,他虽未曾谋面,却也乖巧地点头应道:“知道了,艾琳娜老师。” “我们这一去,短则一年,长则三年,或许更久。你要好好磨炼自己,莫要等我们归来时,发现你还未通过中级魔武士的测试。” 苏?寒刃在旁嘴角含笑,出言调侃,试图缓和这凝重的离别氛围。 “我一定会通过中级魔武士的试炼的,别……” 森?赫尔金本想逞强说出 “别你们回不来”,可话到嘴边,却觉太过不吉利,仿若一道魔咒,他赶忙咽下,眼眶微红,带着几分哽咽说道:“艾琳娜老师,苏?寒刃,我会好好练习,一直等你们回来,你们在外面也要多加小心。” “哟,你这眼圈怎地红了?可是我们走了,夜里你独自一人害怕?” 苏?寒刃心中亦是酸涩难受,却故作轻松,出言打趣。 森?赫尔金此前未曾细想,此刻被苏?寒刃一提醒,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往后空荡荡的大院,只剩自己与胖厨子相伴的孤寂画面,心中不禁一怵。可很快,离别的伤感便如汹涌潮水,将那丝恐惧淹没,他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我才不怕呢。” “那你可是怕我们走后,有人欺负你?” 苏?寒刃继续逗弄着心情低落的森?赫尔金,试图驱散他心头的阴霾。 “不管谁敢欺负我,我都会和他拼命,绝不给艾琳娜老师丢人。” 森?赫尔金眼神中透着一股坚毅,显然这一月来苏?寒刃的洗脑成效显着,让他从昔日的懦弱少年逐渐蜕变成长。 艾琳娜在旁静静聆听,此时缓缓开口:“若真有人胆敢欺负到魔武学院头上,你可前往火系魔法学院,向大魔导师罗兰求助,不论对方是谁,她都会为你讨回公道。” 言罢,她顿了顿,目光直视森?赫尔金,语气凝重而肯定地说道:“倘若三年之后我们仍未归来,而你也成功通过了中级魔武士的测试,你便去找火系魔法学院的大魔导师罗兰,告知她你是我的徒弟,她自会为你安排后续的训练……” “不,你们一定会回来的,我会一直等你们。” 森?赫尔金眼眶中泪水打转,仿若随时都会决堤而下。 “森?赫尔金,你可知为何我与艾琳娜老师非要前往那危险重重的希望山脉试炼?” 苏?寒刃有意转换话题,冲淡这令人窒息的离别伤感。 森?赫尔金私下多次劝阻苏?寒刃放弃此次试炼,可他态度坚决,九头牛都拉不回。 “森?赫尔金,我必须去希望山脉,那里传说藏有一种神秘之物,能够助人突破魔武屏障。” 苏?寒刃目光坚定,仿若燃烧着炽热火焰,“这关乎我的梦想,即便付出生命代价,我也定要奔赴希望山脉。” 森?赫尔金再度听闻 “梦想” 二字,仿若被一道电流击中,身体微微一怔。 “森?赫尔金,你相信宿命吗?” 苏?寒刃目光深邃,仿若穿透时空,望向未知的远方。 “宿命?” 森?赫尔金面露诧异,不解苏?寒刃为何突然提及此等深沉话题。 “没错,森?赫尔金,你我,还有艾琳娜老师以及诸多怀揣梦想之人,其实在我们确定梦想的那一刻起,冥冥之中,便已踏上注定的宿命之路。” 苏?寒刃语气平淡,却仿若蕴含着无尽力量。 “好了,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启程了。” 艾琳娜老师微微仰头,望向远方,率先迈出脚步。 苏?寒刃最后朝森?赫尔金展颜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牙齿,仿若春日暖阳,温暖人心,随后快步跟上艾琳娜老师的步伐。 森?赫尔金望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仿若丢失了什么珍贵之物,心中空落落的,总觉得这三个月的相处,与苏?寒刃之间还有许多未曾言说的话语。忽然,他仿若被某种力量驱使,朝着远去的苏?寒刃大声呼喊:“苏?寒刃,我们是朋友吧?” 苏?寒刃闻声转身,脸上笑意更浓,仿若盛开的繁花,大声回应道:“不是啊,你太弱了还爱哭鼻子。” “我才不弱呢!等你回来时,我非把你打得趴在地上哭鼻子。” 森?赫尔金眼眶中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夺眶而出,可脸上却透着一股倔强。 “好啊,如果你真能把我打倒,我也给你带一份那个东西,让你也打破魔武屏障。” 苏?寒刃笑着挥了挥手,转身快步追上艾琳娜,身影逐渐消失在远方。 森?赫尔金还欲再喊些什么,可喉咙仿若被堵住,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背影越来越小,直至化作两个小黑点。早晨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仿若为他们披上一层金色的纱衣,一只白色大鸟在空中盘旋一圈,仿若为他们送行,随后振翅向南方飞翔而去…… 在圣山学院南二十五里处,一条蜿蜒小道隐匿于皑皑白雪之中。艾琳娜与苏?寒刃脚步匆匆,急于赶路,仿若被时光追赶。忽然,前方道路中央出现一位矮胖老者,仿若从天而降,挡住去路。老者眉须皆白,仿若被岁月染上霜雪,虽初冬大雪已将道路化作泥泞沼泽,可他双脚仿若踏在虚空,悬空而立,衣袂飘飘,仿若仙人临世,透出一股神秘莫测的气息。 艾琳娜与苏?寒刃见状,赶忙停下脚步,恭敬上前行礼。 “老师,您怎会在此处?” 艾琳娜一边行礼,一边熟稔地从怀中掏出一块红色魔法石,双手递上。显然,这挡路老者正是圣山学院院长魔世?苍穹。 魔世?苍穹却笑着摆了摆手,目光落在艾琳娜腰间悬挂的酒壶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渴望。 艾琳娜见状,恍然大悟,忙不迭将酒壶解下,递到魔世?苍穹手中。 魔世?苍穹接过酒壶,先是凑近鼻端,深深嗅了两下,仿若沉醉在那醇厚酒香之中,随后才轻轻抿了一小口,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仿若品尝到世间最甘美的琼浆玉液。片刻后,他将酒壶还给艾琳娜,笑道:“当年我与你父母赌战,结果惨败,你那刁钻的母亲非逼我戒酒,在我一再央求下,你父亲才勉强同意我在圣山学院二十里之内不许饮酒。所以今日我特意在此等候,就为讨一口酒喝,时光匆匆,转瞬二十年过去,真是令人感慨啊。” 艾琳娜与苏?寒刃静静伫立一旁,仿若聆听一段尘封的历史,心中五味杂陈。 魔世?苍穹回味良久,仿若从回忆中挣脱,从怀中缓缓掏出两支七色羽毛,递向艾琳娜,神色关切地说道:“此次你们前往希望山脉,可谓九死一生,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这两支羽毛你们带上,或许希望山脉中的那些精灵王者看在我与他们昔日的些许交情份上,能网开一面,饶你们性命。” 艾琳娜面露感激,连忙双手接过,小心翼翼收好,仿若收起两份珍贵的救命稻草。 魔世?苍穹又神色一正,目光炯炯地望向苏?寒刃,语气凝重地说道:“天纵之才,往往要历经非人的磨难,方能成就大业。看在圣山学院庇护你近十年的份上,我对你并无过多奢求,只望你日后若有惊天动地之能,莫要将灾祸转嫁他人,你可答应?” 艾琳娜与苏?寒刃闻言,心中皆是一惊,仿若被一道凌厉目光洞穿,知晓许多事情终究瞒不过眼前这位睿智老者。苏?寒刃迎着魔世?苍穹那仿若能看穿人心的眼神,深知必须给出一个笃定的答复。 “知道了,院长。” 苏?寒刃目光坚定,仿若立下神圣誓言,“我拼命上进,只为求一丝自保之力,让我和妹妹能好好活下去,这也是我母亲的遗愿。” 魔世?苍穹听闻,微微叹了口气,仿若为这世间诸多无奈叹息,轻声说道:“如此甚好,你们好自为之吧。” 言罢,只见他身形一闪,仿若融入虚空,瞬间消失不见,只留原地一道若有若无的能量涟漪,证明他曾来过。 艾琳娜和苏?寒刃相视一眼,仿若从对方眼中汲取到力量,又加快脚步,继续踏上未知而艰险的征程…… 却说森?赫尔金,在苏?寒刃与艾琳娜老师离去之后,满心失落,仿若一只被遗弃的孤雁,形单影只地伫立在空荡荡的学院练武场中央。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吹起他的衣角,却吹不散他心头的怅惘,一时间,他竟茫然无措,不知究竟该做些什么才好。 “你现在应该赶快去训练,苏?寒刃人家是为了自己的梦想去试炼了,你在这里瞎想是没用的,想想你自己的梦想吧。” 就在这迷茫时刻,森?赫尔金心底那神秘的 “念头” 再度如一道凌厉的闪电划过,给予他善意的警醒。如今,对于这不时冒出来指引自己的念头,森?赫尔金已然习以为常,就像水手习惯了海风的吹拂,不再感到丝毫诧异。 经这 “念头” 一点拨,森?赫尔金仿若从混沌迷雾中寻得一丝曙光,瞬间记起清晨时分还有尚未完成的功课。于是,他迅速调整状态,二话不说,先从拎水桶这一基础而艰苦的训练项目开启了今日的苦修之旅。他依照往日与苏?寒刃一同训练的流程,一丝不苟地将各项训练逐一完成,每一个动作都倾注全力,仿佛要把内心的失落与孤寂都宣泄在这高强度的练习之中。待所有既定训练结束,在那神秘 “念头” 的轻声催促下,他又咬咬牙,给自己额外增加了一小部分训练量,挑战着身体与意志的极限。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顺着脸颊不断滑落,滴落在练武场的地面上,溅起微小的水花,可他却浑然不觉疲惫,眼神中透着一股倔强与执着。 一番苦练之后,森?赫尔金拖着如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回到房间,简单冲洗了一个冷水澡。冰冷的水冲击着肌肤,令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却也让他混沌的头脑瞬间清醒了几分。草草刨了几口早已冷透的饭菜,勉强填饱肚子,他便赶忙换上崭新笔挺的魔武学员制服。那胸口绣着的火焚巨剑徽章,在他眼中熠熠生辉,望着徽章,他暗暗攥紧拳头,在心底立下铮铮誓言,从今往后,定要付出万分努力,绝不让自己、也不让关心他的人失望。 一切准备停当,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稳步迈出魔武学院的大门。这是自上次苏?寒刃那场惊心动魄的挑战骑士殿事件之后,他首次独自踏出学院。抬眼望去,阳光倾洒而下,为眼前的台阶主路铺上一层金色光辉,仿若一条通往希望与未知的神圣之路。他沿着那宽大的台阶缓缓而上,沿途不时与身着各异崭新学院服饰的新学员们擦肩而过。大家彼此碰面,都会友善地点头示意,脸上挂着或腼腆、或热情的笑容,森?赫尔金被这融洽的氛围感染,心中的阴霾也稍稍散去了一些,便默默跟随着人流向上走去。 此时,摆脱了失落情绪的森?赫尔金,终于有了闲暇心境去细细打量周围的建筑景观。只见主路两旁,一座座大殿巍峨耸立,沿山势错落有致地排列而上,静静守护着这片知识的圣地,散发出一种和谐、完美且崇高的气息,令人心生敬畏。森?赫尔金的目光缓缓扫过,发现这些大殿的门眉之上,雕刻着形态各异的精美图案,有的是一团熊熊燃烧、有的则是一片脉络清晰、蕴含着神秘力量的树叶…… 他心底暗自揣摩,这些想必就是各系魔法学院的独特标识。而远处,一座高耸入云、尖顶仿要刺破苍穹的大教堂般建筑映入眼帘,森?赫尔金猜测,那大概率便是牧师殿了。他默默将水系魔法学院的位置牢牢记在心底,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似乎已经看到自己在那里汲取知识、提升实力的未来模样。 当森?赫尔金途经骑士殿和武士堂时,周围不少学员纷纷对他投来或好奇、或略带忌惮的目光,还有人在一旁交头接耳、指指点点。森?赫尔金见状,心头微微一紧,可稍作思索后,便释然了。他清楚地记得,那日苏?寒刃大闹一场,搅得学院风云变色,自那之后,各学院的学员们或多或少都记住了他这个魔武学院的旗手。尤其是骑士殿和武士堂的一些见习学员,想必当日亲身见识过魔武学院学员的那股子狠劲,心有余悸之下,此刻自然都与他保持着一定距离。森?赫尔金自幼习惯了被孤立,对此反倒不甚在意,只是微微昂首,步伐愈发坚定地向前走去。 随着人流缓缓前行,森?赫尔金不知不觉便跟着众人来到了圣山山顶。抬眼望去,他才惊觉这圣山周边原来相邻着三四个山头。而那宏伟壮丽、神之居所的圣山学院主殿,便傲然矗立在其中一个山头上。主殿是一座巍峨的城堡,气势恢宏得让人不敢直视,它与两旁的偏殿共同由十六根巨大无比的石柱支撑而起。每一根石柱都是一位历史的见证者,上面雕刻着第一次大战停战协议上签字的,都在无声诉说着那段波澜壮阔、惊心动魄的往昔。其中,主殿的八颗石柱上,栩栩如生地雕刻着传说中的七大守护使者以及圣山学院的创立人,他们的面容或威严、或慈祥,像带着神秘的力量注视着后人;而一旁偏殿的另外八颗石柱,则雕刻着传说中的八位,他们或狰狞、或诡异的模样,让人望而生畏。主殿后方不远处,一座十层高的巨大法师塔拔地而起,像一把通天彻地的利剑,直插云霄,散发着神秘莫测的气息。主殿前,一片广阔无垠的广场豁然呈现,广场左右两端,各屹立着一座十几丈高的大型雕塑,左边是一位手持魔杖、眼神深邃仿若能洞悉世间万物的法师造型,右边则是一位手持重剑、身姿挺拔仿若能开天辟地的武士造型,两者隔空相望,仿若在守护着这片广场的安宁。广场之上,密密麻麻地刻着各种奇异符文,仿若神秘的咒语,又镶嵌着一颗颗鸡蛋般大小的魔法石,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五彩光芒。森?赫尔金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幅画面,若是从高空俯瞰而下,便能发现这广场之上实则镶刻着一座巨大无比的六芒星魔法阵,每到夜幕悄然降临、繁星点点之时,这魔法阵便会被神秘力量唤醒,发出如梦如幻的七色光芒,直射深邃夜空,与不远处那散发着圣洁光辉、仿若天堂之门的教廷遥遥相对,仿若在进行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 森?赫尔金伫立在广场之上,仿若被这庄严肃穆又神秘奇幻的氛围深深吸引,他的目光远远近近、仔仔细细地将这圣山学院主殿打量了个遍。只见学院学员们此刻都以各院为单位,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或轻声交谈、或分享心得,不到半个时辰,便有近百个新学员汇聚于此。然而,相较于这无比广阔的广场而言,人群却显得颇为稀少,仿若浩瀚星空中散落的几颗繁星。森?赫尔金生性内敛,不愿上前打搅他人,便悄然走到那武士雕像的阴影之下,仿若寻得一处静谧的避风港,与心底的 “念头” 一同沉浸在魔法知识的海洋,专心致志地揣摩起咒语来,对外界的喧嚣仿若充耳不闻。 就在森?赫尔金与自己的 “念头” 因一个颇为棘手的魔法问题争论得面红耳赤之时,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仿若一道惊雷,在他身后骤然响起:“那个,不好意思打搅下,请问你们学院也就你一个新学员吗?” 森?赫尔金闻声,仿若被施了定身咒,身体瞬间僵住,随后缓缓转过身来。这一看,他不禁瞪大了双眼,脸上满是惊讶与欣喜交织的神情,脱口而出喊道:“赫尔瑞?日曜,怎么是你?” 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正是快一年未曾谋面的挚友赫尔瑞?日曜。只见赫尔瑞?日曜同样身着一身崭新的学员魔法袍,那袍角随风轻轻飘动,透着一股灵动之气。奇怪的是,赫尔瑞?日曜胸前的徽章却与众不同,上面白云缭绕,仿若仙山隐匿其中,一座青山若隐若现,散发着别样的神秘韵味。 “森?赫尔金!” 赫尔瑞?日曜亦是又惊又喜,激动得声音都微微颤抖,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能本能地张开双臂,一把将森?赫尔金紧紧抱住,仿若要把这一年来的思念与牵挂都融入这深情一抱之中。嘴里还不断喃喃自语道:“你还好好的,这太好了!那天都是我不好,没有能力将你救走。” 原来,赫尔瑞?日曜自从上次梅莉莎?月影没能将森?赫尔金一起救回之后,便陷入了深深的自责漩涡,仿若被无尽的黑暗吞噬,难以自拔。随后,又在自己老爹的一番 “忽悠” 之下,来到这圣山学院,拜入魔世?苍穹门下,成为其徒弟。哪曾想,魔世?苍穹这位严师一上来便毫不留情,直接将赫尔瑞?日曜扔进法师塔,勒令他勤加练习,不许踏出塔门一步。在那漫长而孤寂的日子里,赫尔瑞?日曜满心懊悔与思念,只能与魔法书籍为伴,在知识的海洋中苦苦挣扎。此刻,忽然见到活生生的森?赫尔金安然无恙地站在眼前,往昔共同历经生死的点点滴滴仿若汹涌潮水,瞬间涌上心头,与这些日子沉淀下来的自责相互交织,一股脑地从他心底倾泻而出。而森?赫尔金又何尝不是满心欢喜,虽说他早已习惯了被孤立的境遇,可内心深处又何尝不渴望真挚的友情。如今,能在这圣山学院再度邂逅自幼便护着自己的赫尔瑞?日曜,那份兴奋与激动,仿若火山喷发,难以抑制,让他眼眶都微微泛红。 此时,广场上缓缓走来一位身着洁白无瑕牧师袍的牧师,仿若一位圣洁的使者,身后还跟着十几位牧师殿的高级学员,仿若一群忠诚的护卫。原来,此次缅怀先烈的活动主要由牧师殿负责统筹安排。那位牧师神色庄重,有条不紊地指挥着牧师殿学员维持现场秩序,众新学员见状,都自觉地跟随着从广场边的一条蜿蜒小径,向着教廷遗址缓缓前行,仿若一群虔诚的朝圣者。 那赫尔瑞?日曜与森?赫尔金久别重逢,仿若有说不完的知心话,仿若两条交汇的河流,滔滔不绝。赫尔瑞?日曜按捺不住满心的好奇,亟不可待地开口询问森?赫尔金那日被俘之后的种种遭遇。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便将那日之后如何被古恩?光殇奇迹般地救走,又如何历经波折来到圣山学院的曲折经历,一五一十地娓娓道来。赫尔瑞?日曜听得聚精会神,仿若身临其境,不时发出惊叹之声。待森?赫尔金讲完,赫尔瑞?日曜也迫不及待地分享起自己的经历,讲述着自己如何在老爹的安排下来到圣山学院,又如何被严苛的导师禁锢在法师塔中,苦不堪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时而因回忆起往昔趣事而开怀大笑,时而因感慨命运的捉弄而微微叹息,全然沉浸在彼此的世界里,仿若周围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就连走在前面牧师的讲解声,都被他们自动屏蔽在耳外。 赫尔瑞?日曜目光温柔地打量着森?赫尔金,眼中满是惊喜与欣慰。他发现,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小半岁、曾经矮半个头的少年,如今竟已和自己一般高了,而且胳膊上的肌肉块状仿若被精心雕琢过一般,清晰地凸显出线条,散发着蓬勃的力量感。与十个月前那个略显孱弱的森?赫尔金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赫尔瑞?日曜不禁笑着对森?赫尔金说道:“森?赫尔金,看不出你变化这么大了?” “我怎么变了?” 森?赫尔金微微歪着头,一脸懵懂,仿若对自己的成长浑然不觉。 “你长高了,也壮了,更为主要的是你变坚强了,刚才我还以为你遇见我会嚎啕大哭,但是没有啊。” 赫尔瑞?日曜目光中透着赞许,仿若在审视一件精心打磨的艺术品。 “我答应苏?寒刃不再哭了。” 森?赫尔金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仿若在向挚友展示自己的成长与蜕变,他还记得对苏?寒刃许下的承诺,那承诺仿若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守护着他内心的坚强。 赫尔瑞?日曜此前听森?赫尔金提及苏?寒刃的事儿,这位生性爱交朋友的少年,此刻得知苏?寒刃已然远行试炼,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仿若错失了一场精彩的冒险,暗自惋惜没能早日结识这位良友。 森?赫尔金与赫尔瑞?日曜两人仿若多年未见的亲兄弟,无话不谈,越聊越投机。不知不觉间,他们与大队人马的距离越来越远,仿若两只离群的孤雁。幸好森?赫尔金曾有过误闯此地的经历,虽说记忆有些模糊,但大致方向还算记得,两人便索性放开了心怀,说说笑笑地径直向前走去,仿若这世间再无烦恼能牵绊他们的脚步。 此时,在上任教皇墓地大堂之中,一座洁白如雪、仿若由月光凝铸而成的石棺静静安放其中。突然,那石棺仿若被神秘力量唤醒,发出 “吱 —— 吱 ——” 的轻微声响,紧接着,棺盖缓缓自行打开,仿若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悄然开启。随后,一个身着红黑相间、金丝镶边衣袍的老者仿若从黑暗深渊中缓缓升起,他的身影在昏暗的大堂中显得格外诡异。老者双眼之中,黑色气息仿若鬼魅般一闪而过,紧接着,他全身仿若被黑色雾气笼罩,瞬间化作一阵浓稠的黑雾,消失不见。待黑雾再度一闪,那老者已然鬼魅般地站在了大堂顶端的小窗口处,仿若一只隐匿在黑暗中的猫头鹰,目光阴冷地向外望去。窗外不远处,两个少年的身影仿若两只欢快的小鹿,你追我赶地奔跑着,正是森?赫尔金与赫尔瑞?日曜。 “呵呵,感觉不错,应该就是这小孩不错,这些日子没白等。” 那老者仿若夜枭般阴阴笑着,笑声在寂静的大堂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紧接着,就见一条细如发丝、仿若来自地狱的黑线从那老者身上悄然溢出,仿若一道致命的诅咒,直射向森?赫尔金,瞬间潜入他的衣服不见踪影,仿若从未出现过一般,而森?赫尔金对此却浑然不觉,依旧沉浸在与挚友重逢的喜悦之中。 冬日的白昼仿若被时光老人偷走了一般,格外短暂。森?赫尔金与赫尔瑞?日曜一路嬉戏打闹,待回过神来,才发现已然追不上大队人马。两人抬头望去,见天色渐晚,夕阳仿若一位垂暮的老人,洒下最后一抹余晖,便赶忙踏上归途。此时,夜幕仿若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缓缓落下,将整个圣山学院笼罩其中。远近的灯火仿若夜空中的繁星,纷纷亮起,与大大小小的各种魔法阵发出的五彩光芒相互交织,将圣山学院装点得仿若梦幻般的不夜城。森?赫尔金心中满是不舍,再次央求赫尔瑞?日曜与自己一起回魔武学院同住,可赫尔瑞?日曜虽说平日里胆大如天,此刻却仿若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十分惧怕自己的导师,连连摇头拒绝。无奈之下,森?赫尔金只能落寞地独自下山,返回魔武学院,而赫尔瑞?日曜则一步三回头,满心眷恋地向着山上的法师塔走去。两人临分别前,还不忘约好日后再见,那声声承诺仿若温暖的春风,稍稍慰藉了彼此不舍的心,随后便匆匆各自离去。 回到魔武学院的森?赫尔金,仿若一只饿极了的野狼,肚子里咕咕直叫。他顾不上许多,一路狂奔冲向食堂,胡乱抓起饭菜便往嘴里塞,仿若那饭菜是什么绝世美味,眨眼间便填饱了肚子。随后,他回到房间,迅速换上练功服,仿若一位即将奔赴战场的勇士。虽说森?赫尔金内心深处十分惧怕黑暗,仿若黑暗中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他,可此刻,他仿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依旧咬着牙,举着火把,一步一步坚定地回到练武场,仿若那是他最后的救赎之地,开始了一天中最后的苦修。 森?赫尔金仿若不知疲倦的铁人,在练武场上一次次挥剑、一次次施法,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顺着脸颊、手臂不断滑落,滴落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朵微小的水花。直到他将自己折腾得疲惫不堪,仿若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才拖着仿若灌了铅的双腿,一步一挪地回到房间,连衣服都来不及脱,便沉沉睡去,仿若被抽干了所有精力,进入了无梦的深眠。 夜,仿若一位沉默的守护者,很深,很静。在魔武学院练武场上,一片死寂,仿若连空气都凝固了。忽然,一个黑影仿若从黑暗深渊中缓缓浮现,起初,它仿若一团缥缈的雾气,若隐若现,随后,慢慢变得凝实,仿若被赋予了生命。最后,竟变成了白日里那教廷石棺中的诡异老者。那老者现身之后,仿若一只警惕的狐狸,环望了下四周,仿若在确认是否有潜在的危险。待确定了方向,他仿若鬼魅般,无声无息地向着森?赫尔金宿舍的方向飘然而去。 那老者不知怎么就隐进了魔武学院唯一的大殿中,那老者本想直接去二楼森·赫尔金房间,但听到偏殿食堂中穿出轰雷般的鼾声,那老者走向了食堂。老者在食堂旁一间小房子发现了魔武学院的大厨。老者轻轻走到那大胖子前,将手按在了大胖子额头,大胖子如被雷击了般颤抖不已,口吐白沫。 过了不久,老者收回手,那大胖子才长传一口气,又昏昏睡去。 老者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一切,在看着旁边这个连睡觉都在算计如何克扣学员的伙食的胖子,心中叹道:人类永远都是那么喜欢贪图一点蝇头小利。老者原本想顺手带走这个胖子的性命,但还是忍了忍。老者认为也许有用,就又转向向二楼森·赫尔金的房间走去。 第17章 暗夜阴影下的抉择与蜕变 上章所述,艾琳娜与苏·寒刃踏上远行试炼之路,独留森·赫尔金于魔武学院,形单影只。未曾想,他却被隐匿于教廷旧址的神秘“老尸”悄然盯上,危险在这寂静的黑夜中悄然降临,宛如一张无形的网,慢慢向他收拢。 那神秘老者宛如幽灵般,轻而易举地寻至森?赫尔金的居所。此刻,森?赫尔金正沉浸于梦乡,浑然不知危险已然迫近。老者悄然伫立在他的床前,那目光仿若两道冰冷的利箭,紧紧锁住熟睡中的森?赫尔金。随后,他轻轻抬手,对着森?赫尔金微微一点,刹那间,一股无形的力量便将森?赫尔金紧紧缠绕,使其瞬间陷入昏睡,仿若被拖入无尽的黑暗深渊,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 老者嘴角勾起一抹阴森的冷笑,那笑声在寂静的房间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你主人十年前便已战死,你却执念不休,苦苦炼化我十年,如今,你却妄图藏身于这孩子体内,哼,不过很快,你就将归我所有。” 言罢,他缓缓伸出手,朝着森?赫尔金隔空虚抓而去。 瞬间,森?赫尔金的周身便被粗细不一的黑银色烟雾细线层层缠绕,仿若一只被困于蛛丝中的猎物。那些包裹着他的黑色烟雾仿若拥有生命,将他缓缓托起,悬于床铺之上。森?赫尔金的面容因极度痛苦而扭曲,眉头紧锁,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全身青筋暴起,仿若一条条愤怒的小蛇在皮肤下蜿蜒游动。他张大了嘴巴,试图呼喊,却无法发出半点声音,喉咙中唯有 “嘶嘶” 的喘气声,口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不断溢出,滴落在床单之上,浸湿了一片。 那老者全然不顾森?赫尔金的死活,双手不断在空中虚抓,口中念念有词,隔空指指点点。只见那些黑线仿若灵动的毒蛇,缓缓从森?赫尔金的体内向外拽出一团团拳头大小的蓝色火焰,火焰跳跃闪烁,散发着神秘而诡异的气息。老者见状,眼中闪过一抹贪婪的兴奋之色,迫不及待地将其中一团蓝色火焰吸入手中。刹那间,那蓝色火焰在他掌心 “哧哧” 燃烧起来,映照着他那满是皱纹却又透着疯狂的脸庞。 老者凝视着手中燃烧的蓝色火焰,仿若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脸上露出一丝扭曲的享受神情:“没错,这便是吞噬和转化神力,有了这道神力,本体在下一次大战中必将大放异彩,那场面,定是精彩绝伦。” 然而,就在老者自以为胜券在握之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原本在他手中熊熊燃烧的蓝色火焰,毫无征兆地骤然熄灭,而那些已经被黑丝拽出森?赫尔金体外的蓝色火焰,也仿佛失去了生机,光芒渐渐黯淡,最终彻底熄灭,只留下一缕缕淡淡的青烟,仿若一场虚幻的梦境。 “怎么会这样?” 老者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困惑与惊愕。他眉头紧锁,目光死死地盯着森?赫尔金,心中暗自揣度:“这分明是炼我的那道神力,可为何如今只剩这一点吞噬之力,转化之力却消失殆尽?难道这道神力已经认这孩子为主了?这绝无可能!这神力不过是凭借当年主人那点神识在炼化我,根本不可能拥有神智,再者,即便有神智,也绝不可能被这天赋如此低下的孩子吸纳为用。依我看,它只是附着在这孩子体内罢了,可为何会如此微弱?” 老者长叹一声,心中似乎有了一丝明悟:“想来也只有一种可能,这神力已然与这孩子融为一体,故而会随着这孩子的成长而成长。这孩子天赋平庸,所以这神力才会显得如此残弱不堪。” 老者在房间中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慌乱,心中思绪万千,仿若陷入了一个复杂的迷宫,难以寻得出路:“若是本体亲临,剥离这神力自是轻而易举,可如今我的力量远远不够,强行抽取的话,这神力必然会消散于无形。况且,本体因第一次大战后的协议限制,无法降临于世。” 犹豫再三,老者咬了咬牙,满脸焦急地做出决定:“难道真的只能等待十年后的魔难之日了?那时本体再来找寻这孩子,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可一想到这漫长的十年,老者又不禁望向森?赫尔金,眼中满是忧虑与不甘:“这孩子天赋如此之差,生于这乱世之中,本就举步维艰,若他活不到十年之后,那该如何是好?况且,方才我抽取了他体内大部分神力,即便他侥幸存活,神力若不增长反而日渐消磨殆尽,又该如何应对?” 老者的目光在森?赫尔金与房间内那具被教廷妥善保存的教皇尸体之间来回游移,最终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只见他再次抬手,对着森?赫尔金隔空轻点几下。 森?赫尔金仿若从一场可怕的噩梦中惊醒,只觉全身酸痛,仿若被无数根钢针深深刺入肌肉之中。他下意识地伸手摸向枕边的重剑,却发现枕边空空如也,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又赶忙向身侧摸索,依旧一无所获。 “你在找这个么?” 老者缓缓伸出左手,借着窗外透入的清冷月光,森?赫尔金隐约看到老者手中有一个形状怪异的大铁球,仔细看去,似乎是一把剑被强力揉成的模样。 “你,你究竟是谁?” 森?赫尔金的声音颤抖着,眼中满是恐惧与警惕,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缩去,后背紧紧抵住床头。 “我?” 老者发出一阵阴恻恻的笑声,仿若夜枭啼鸣,让人脊背发凉,“我是你的导师,新来的。” 森?赫尔金听到 “导师” 二字,心中稍感安心,但仍心存疑虑:“艾琳娜老师说过,学院不会再给我派导师了。” “我乃神所派遣,我名路西法。你不是正急需一位导师的指引么?” 老者边说边向前迈出一步,窗外的月光如水般洒在他的身上,照亮了他那身奇异而庄重的服饰。 森?赫尔金这才得以仔细打量眼前的老者。只见他身着一袭黑袍,那黑袍质地厚实,仿若夜的深邃,领口与袖口处镶着精致的红色布料,宛如鲜血般醒目,整个黑袍又用细密的金色丝料沿边,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透着一股神秘而高贵的气息。老者的胸口,还挂着一个散发着洁白圣光的十字架,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耀眼。森?赫尔金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三个月前的一幕,那时他曾见到有人这般打扮 —— 正是迎接知央·圣审大神父的教皇。 森?赫尔金的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激动,他慌忙挣扎着想要下床行礼,却因全身无力,一个踉跄直接从床上摔倒在地。他顾不上疼痛,抬起头,眼中满是期待与欣喜:“路西法老师,您是知央·圣审神父派来的吗?妮雅她还好吗?” 老者似乎对森?赫尔金的问题颇为不耐烦,他懒得与这孩子过多纠缠,见这孩子显然有所误会,却也不屑于解释:“我是神派来的,从即日起,每晚这个时辰,我会来教导你。你可愿意?” 森?赫尔金想到妮雅和知央·圣审神父或许还惦记着自己,心中满是欢喜,连忙点头答应:“我愿意,路西法老师。” “但你需谨记,不可将我的事情告知他人,这乃是神的旨意。” 路西法神色严肃,语气冰冷地说道。 森?赫尔金想起妮雅曾说过,牧师们皆对神虔诚至极,在他们心中,神的旨意高于一切。于是,他连忙点头应下。 路西法见森?赫尔金这般乖巧顺从,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简单叮嘱了几句后,身形一晃,仿若融入黑暗之中,瞬间消失不见。 森?赫尔金望着地上那如水的月光,仿若置身于一场虚幻的梦境之中,有些恍惚。直到他看到原本不知去向的重剑,此刻竟完好无损地插在地板上,才恍然意识到这一切并非梦境。对于森?赫尔金而言,有了导师的存在,仿若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尽管这导师的来历有些神秘,但毕竟让他心中有了些许底气。他深知自己天赋平平,虽从不曾承认,可内心深处对知识与力量的渴望却从未停歇。如今,有了导师的指导,他仿佛看到了未来的一丝希望,那希望之光虽然微弱,却足以支撑他在这艰难的修行之路上继续前行。 那消失的老者仿若鬼魅般,再度出现在胖厨子的房间。只见他对着胖厨子指指点点,口中念念有词,那胖厨子仿若被施了咒术,眼神空洞,机械地点头应和。片刻后,老者才满意地离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次日清晨,森?赫尔金破天荒地睡过了头。他强忍着全身的酸痛,双手紧紧扶着墙面,一步一步缓缓挪到一楼大厅偏殿的食堂。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先填饱肚子,再去进行训练。今日的食堂与往日大不相同,那胖厨师竟准备了一桌丰盛至极的饭菜,大块鲜嫩的烤肉、香气四溢的熏肉以及热气腾腾的肉汤面包摆满了整张桌子,这等伙食,比起艾琳娜老师在时还要好上一倍有余。森?赫尔金昨日并未好好进食,夜里又被那神秘老者一番折腾,此刻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仿若一只饿狼扑食般,坐下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待他吃饱喝足,起身离开后,那胖厨师才默默走到桌前,开始吃森?赫尔金剩下的饭菜。尽管胖厨师心中清楚,自己这般行为有些不妥,不应该给森?赫尔金准备如此丰盛的饭菜,更不应该吃他的剩饭,可不知为何,他的脑海中仿若被一道铁烙深深印刻着某种命令,让他无法抗拒,只能机械地执行。 森?赫尔金本想按照惯例进行训练,可身体实在太过虚弱,每一个动作都仿若有千钧之重,让他难以承受。无奈之下,他只好回到房间,试图揣摩冰系魔法的三级魔法咒语 —— 冰雪之神的守护。那咒语晦涩难懂,仿若古老的密语,苦涩的音符接连从他口中吐出,却始终不得要领。往日那不时在心中冒出的神秘 “念头”,此刻仿若销声匿迹,再也没有出现。森?赫尔金的心中满是失望,他索性躺在床上,开始琢磨那神秘 “念头” 消失的缘由,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因昨夜的遭遇而变笨了。这般想着,他的眼皮渐渐沉重,不知不觉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当森?赫尔金再次醒来时,已然过了中午。他强忍着全身的酸痛,急匆匆地赶到食堂,草草地吃过午饭,随后换上整洁的学员服,便向着圣山学院的主殿方向走去。今日下午,他需在学院学习院规并选择自己的选修课,这对他而言,是一次重要的抉择,关乎着他未来在学院的学习方向与成长路径。 然而,他的身体实在太过虚弱,每迈出一步,都仿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只能走一步,停两步,脚步虚浮,仿若踩在棉花上一般。他心中暗自怀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为何会这般全身乏力?当他终于抵达圣山学院广场时,这一路爬山的时间比平日多出了一倍有余。此时,天空中开始稀稀拉拉地飘下如盐粒般的小雪,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落在他的肩头,仿若为他增添了几分凄凉与孤寂。 森?赫尔金到达广场时,只见那大殿门口站着三个人。其中,一大一小两个学员模样的人背对着他,正大声朗读着什么。还有一个身着黑色导师袍的人,目光冷峻地望着他。 “我说那位学员,你明知自己迟到了,还这般磨磨蹭蹭,成何体统?” 那导师的声音仿若一道凌厉的寒风,打破了广场的寂静。森?赫尔金这才看清,原来是一位中年妇女,她的声音冰冷刺骨,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森?赫尔金低低地应了一声,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三晃地朝那三人走去。那两个朗读的学员听到中年妇女的喊声,也纷纷转过头来望向这边。森?赫尔金定睛一看,心中顿时一喜,这一大一小两个学员他皆是认识的。一个正是昨日说好见面的赫尔瑞·日曜,另一个则是骑士殿那日去通风报信的初级学员。赫尔瑞·日曜脸上那询问的表情,显然是在问森?赫尔金为何来得这般迟。森?赫尔金略带歉意地看了赫尔瑞·日曜一眼,便乖乖地站在了他的身旁。 “我是巡查殿院长夜云,我巡查院专门负责监督管理圣山学员的行为举止,确保其符合我院规定。” 那中年妇女 —— 夜云导师冷冷地看向森?赫尔金,“你倒是说说,因何迟到?” “我…… 我睡过头了……” 森?赫尔金有些心虚地解释道,想起早饭过后不知为何便沉沉睡去,若不是如此,他定然能早些上山。 森?赫尔金此时才有机会仔细打量这位夜云导师。只见她全身穿着一袭极为少见的黑色导师袍,那黑袍仿若夜的深邃,不透一丝光亮。她的脸上戴着一层黑色面纱,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仿若能看穿人的心思。头上戴着一顶斗笠,斗笠的边缘微微下垂,遮住了她的部分面容,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唯有从她的声音中,才能分辨出她是一位中年妇女。 “我圣山学院能够传承近千年,靠的便是始终秉承守时、守信的原则。迟到了,便需接受惩罚。你们三人在傍晚停课之时,必须将这十六根石柱底座上的院规背会,背得滚瓜烂熟,方可选择自己的选修课。” 说完,夜云导师便不再理会他们,转身向着大殿中走去,“到时候,我自会来检查。” 那冰冷的声音从大殿中传出,仿若一道紧箍咒,让三人心中一紧。 “完了,完了!这一个石柱上的规定便如此之多,这要背到何时去啊。都怪那兽人,非要我吃那块大肥肉,害我中午饭后便迷迷糊糊,也不叫醒我。” 那骑士殿初级学员见夜云导师已经走远,便开始抱怨起来,脸上满是懊恼与无奈。 “森?赫尔金,你怎么来得这么迟?” 赫尔瑞·日曜关切地问道。 “昨天练功太过用力,好似肌肉拉伤了,所以走得慢了些。” 森?赫尔金想起那神秘老者的警告,不敢提及昨夜之事,只得违心地撒了个小谎,“你呢,你怎么也迟到了?你该不会是一直在这儿等我吧?” “没有,我那变态魔法导师给我布置的课程太多,所以耽搁了些时间。” 赫尔瑞·日曜说道。其实,赫尔瑞·日曜赶到这广场时,尚还有些空余时间,只是见森?赫尔金迟迟未到,便一直在广场上等待,直至被罚站。 “喂,那位举旗的,我叫布莱克。你们学院的那位中级魔武士还好吧?” 那布莱克转头问森?赫尔金道。 “我叫森?赫尔金,这位是我的朋友赫尔瑞·日曜。你问的是苏?寒刃吧,他昨天去试炼了。” 森?赫尔金向布莱克介绍道,提及苏?寒刃,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这三个孩子仿若许久未见的老友,不一会儿便聊得热火朝天,十分投机。那布莱克年龄虽小,却性格豪爽,不拘小节,与赫尔瑞·日曜的性子颇为相投,两人仿若找到了知音,越聊越起劲。森?赫尔金此时才知晓,布莱克作为骑士殿初级学员,为何也如新学员一般来此。原来,骑士殿、武士堂等学院虽然与魔武学院一样分初、中、高三级,但其考核制度却大不相同。魔武学院学员一共三考,而骑士殿则是终身六考,且不存在见习学员。所以,刚通过第二次考试的布莱克,才有资格参加文化课的学习。 这三个孩子围着那十六根巨大的石柱,起初只是大略地看了看底座上的规定,便觉枯燥乏味,随后便将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石柱上雕刻的各个魔神身上,还毫无敬畏之心地开始品头论足起来。 “哇,这不是光明神么?他怎么仅仅在偏殿的石柱上,而不在主殿的石柱上呢?” 布莱克忽然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惊讶地叫了起来。 “传说第一次大战后,人们那时并不信仰光明主神。” 赫尔瑞·日曜受过良好的教育,显然知晓更多的知识,他耐心地解释道。 “那那时候人们信仰什么?” 森?赫尔金好奇地问道。 “就是我们刚才看到的七大守护使者啊。” 赫尔瑞·日曜说道。 “这样啊……” 森?赫尔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光明神原来是那么差劲啊……” 布莱克有些失望地说道,脸上满是不屑。 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和布莱克三人在一一欣赏完十六个雕刻后,便开始讨论起选择什么选修课为好。森?赫尔金对文化课早已心中有数,他打算选择信仰课和药剂学。赫尔瑞·日曜则想要选择魔法阵和药剂学,布莱克则倾向于信仰课和野外生存知识。这文化课是两年一结,也就是说,两年内必须通过自己所选择的文化课的考试,然后才能进行新的文化课选择。全部学业一共要至少通过十门选修课,这对他们而言,无疑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此时,布莱克在一旁极力劝说,声称三人既然有共同受罚之情,为何不选择一样的课程,这样以后挨罚时也能互相有个照应,不至于太过寂寞。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听后,觉得他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三人一番讨论后,便依了布莱克的建议,决定一起选修信仰课和野外生存知识。 此时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又讨论到两人已经快十二岁了,若每两年修两门课,时间太紧,结业前未必能修满十门课。因此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两人又打算再加一门课。那布莱克表示反对,布莱克才七岁,学三门课要少睡多少觉啊。结果经过一番“友好”的雪球大战般的讨论之后,在布莱克充分认识到三人中,赫尔瑞·日曜最强,森·赫尔金其次,自己最弱时,布莱克十分肯定地也要修药剂学。最后三人一致通过选择信仰课、野外生存知识和药剂学三门课程。 等一切决定后天色已暗,殿内终于停课了,各学各级学院如潮水般散去。那夜云导师果然过来检查三人学习院规的情况,三人支支吾吾,你我补充,也未能将一整套的院规给拼凑出来。三人又被夜云导师一顿训。 夜云导师给三人一人一本学院院规小册,要求誊写三遍,明日交给夜云导师。同时记录下三人所选文化课才放三人离去。 赫尔瑞·日曜离得近,直接回大殿后的法师塔了。森·赫尔金和布莱克顺路下山,那布莱克对苏·寒刃十分崇拜,一路上缠着森·赫尔金问有关苏·寒刃的一切,两人一直到山腰骑士殿才分开。 森·赫尔金回到魔武学院先到食堂大吃了丰富的晚餐,木讷的森·赫尔金对提高的伙食标准根本没有提出任何异议。森·赫尔金就赶快上楼冥想了半个时辰后,先睡上片刻,然后再醒来等待路西法导师到了。 深夜,迷迷糊糊的森·赫尔金忽然感觉到有人,就见窗户前站的正是一身黑袍的路西法,森·赫尔金赶忙站起行礼。 “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很弱,我都来半天了,你也不曾感觉到我,你这身体和魔法感知力都很弱,即使再努力也是废物一个。”那路西法淡淡说道,语气里满是不屑。 森·赫尔金只是低着头,并不言语,自己已经被很多人叫废物了,他的心里满是酸涩,但倔强的他在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改变这一切。 路西法又说道:“我有办法将你的身体体质和天赋改变。” 森·赫尔金惊奇不信的望着路西法,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亮,仿若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但是你要受很大的痛苦。在受痛苦的过程中,你如果有丝毫的松懈之心,你就会死去。”路西法淡淡说道,“现在你可以选择,要么忍受痛苦,将来才有可能到达圣阶之上;要么就这样努力训练,在我的调教下,你顶多到高级魔武士。” 森·赫尔金听到后,想了想后问道:“圣阶之上可以成为圣殿骑士么?” 那路西法一愣,说道:“当然。” “很疼吗?”森·赫尔金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他既渴望力量,又害怕那未知的剧痛。 路西法阴阴一笑:“对你来说,会疼得让你想死。” 森·赫尔金沉默了许久,坚定的答道:“有时候,我觉得有些事比死可怕,我愿意。”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绝,那是对命运的抗争,对强大力量的向往。 “好。”路西法仍然阴阴淡笑着,从袖子中拿出一个黝黑的酒杯,“你把它喝了。” 森·赫尔金接过那酒杯,就见那杯子中黑气缭绕,看不清里面到底是什么,森·赫尔金还是有点害怕:“这喝下去能有多痛?” “嗯……应该和身体被撕裂了差不多。”路西法说道,“这世上本没有便捷的道路去获得强大的力量,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路西法见森·赫尔金唯唯诺诺半天不敢喝下杯中之物,就有点皱眉。那杯中之物不是人界可以寻到的,是路西法用莫大的法力借用月光凝结的恶魔之水,可以将人类身体体质改变。喝下此水的人将变得力大无比,大幅提高恢复能力和自愈能力。唯一的坏处就是喝下恶魔之水的人如果忍受不住改变体质时那巨疼,将会变成毫无人类意识的恶魔。 “你如果连这点疼都受不了,就别想成为什么圣殿骑士了。”路西法有些不耐。 森·赫尔金心中一横,心中往事万千,一下将那杯中之物倒进口中。 森·赫尔金就感觉到口中一口凉气顺着胸口而下。忽然胸口如炸裂一般,“啊——”森·赫尔金忍不住大叫起来。 路西法用手对着森·赫尔金一指,森·赫尔金就叫不出声来。森·赫尔金痛的倒在在地上不断抽搐,来回滚动,不一会那撕裂的感觉就遍布全身。 森·赫尔金想站起来,无奈全身都如有人在用刀切。森·赫尔金十指头不断在地板上不断的抓挠,不一时,森·赫尔金十指皆烂,鲜血直流,他的脑海里只剩痛了,就在森·赫尔金尚有一丝理智时,隐约看见自己的手背上的皮肤已经裂开,还有身上,那种全身爆炸的痛瞬间就要占满森·赫尔金的脑海。 就在此时,森·赫尔金心中冒出一个虚弱的声音:“不要放弃,不要只想着痛,想一想你的母亲、妮雅还有苏·寒刃、赫尔瑞·日曜……” 这个虚弱的声音像是一道温暖的光,让森·赫尔金渐渐迷失的眼神又有了一丝清明。路西法看到后,赞赏的点了点头,觉得森·赫尔金比废物还是强一分的。 路西法又朝森·赫尔金一指,就见森·赫尔金头顶泻下一道洁白的圣光将森·赫尔金笼罩住,若有大魔导师在此,定然知道看到这圣光乃是九级治疗魔法——神光沐浴。 森·赫尔金的崩裂的皮肤又渐渐愈合,森·赫尔金就感觉到全身犹如被蚂蚁啃噬,痒痛难说。 过了一会,路西法治疗效果渐退。森·赫尔金的皮肤又再次崩裂,比刚才又痛一分的感觉再次袭向森·赫尔金的脑海。 经刚才那心中的念头一提醒,森·赫尔金就在心里暗自给自己鼓劲:如果能让母亲不那么伤心,我愿意受这般痛苦;如果能让妮雅不那样哭泣,我愿受这般痛苦;如果能让苏·寒刃不冒着生命去试炼,我愿受这般痛苦…… 此时路西法看见森·赫尔金的皮肤再次裂开就又给森·赫尔金加持了一个九级治疗术。 过后,森·赫尔金的皮肤再此裂开,路西法再次给森·赫尔金治疗。如此反复依旧,直到天空快亮之时,森·赫尔金的皮肤才停滞崩裂。路西法给森·赫尔金又施展了两边“神光沐浴”才离开。 在这漫长而又痛苦的一夜,森·赫尔金仿若经历了一场生死炼狱,他的身体在剧痛与治愈的反复折磨下,悄然发生着改变。那恶魔之水如同一只凶猛的野兽,在他体内横冲直撞,试图重塑他的根基;而那一道道圣洁的神光,则如温柔的守护者,在他濒临崩溃时给予他生机。森·赫尔金凭借着心中那股坚定的信念,咬牙坚持了下来,他知道,这是他迈向强大的第一步,无论前方还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不会再回头。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满是汗水与血水的脸上时,森·赫尔金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中透着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坚韧与不屈。他挣扎着起身,感受着身体内那股陌生而又强大的力量,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利用这来之不易的改变,在这乱世之中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保护那些他在乎的人。 新的一天,森·赫尔金带着满身的伤痛与满心的希望,踏上了未知的征程,等待他的,将是更加严苛的训练与无数的挑战,但他毫不畏惧,因为他已经拥有了改变命运的勇气与力量。 第18章 痛与希望交织的成长 清晨,森?赫尔金悠悠转醒,全身如遭万蚁啃噬般的剧痛瞬间将他拉回现实,他这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已躺在了床上,身上还换上了洁净的衣裳。床下,胖厨子正跪在那儿,双手不停歇地擦洗着地上早已干涸的血迹,那血迹殷红刺目,仿佛在诉说着昨夜的惨烈。胖厨子听到动静,抬眼瞧见森?赫尔金醒来,忙不迭地起身,匆匆下楼,不一会儿,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肥油滋滋的肉汤折返。他小心翼翼地在床边坐下,舀起一勺肉汤,轻轻吹散热气,缓缓送到森?赫尔金嘴边,一勺一勺耐心喂着。森?赫尔金勉强吃了几口,疲惫不堪的身体实在难以支撑,很快又昏睡过去。 可没过多久,钻心的疼痛再度袭来,将他从混沌的梦乡硬生生拽回。森?赫尔金疼得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他好想放声大哭,可此时的他,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紧咬牙关,默默承受。就这样,他在时睡时醒间苦苦挣扎,仿若置身炼狱。胖厨子伺候得极为周到,不仅按时喂饭,还不时轻声询问他是否有方便的需求。森?赫尔金全身疼得厉害,根本无心留意胖厨子那关切又带着几分担忧的神情。 傍晚时分,骑士殿初级学员布莱克匆匆赶来。原来,赫尔瑞?日曜和布莱克见森?赫尔金下午并未如约去听课,赫尔瑞?日曜心中隐隐不安,便让布莱克停课后来瞧瞧情况。布莱克一进屋,瞧见森?赫尔金浑身伤口纵横交错,血肉模糊,顿时吓得小脸煞白,眼睛瞪得溜圆。森?赫尔金见状,赶忙用魔武士特殊功法练习之类的借口好说歹说,费了好大劲儿才将布莱克安抚住。看着布莱克和赫尔瑞?日曜带来的课堂笔记,森?赫尔金心底涌起一股暖流,感动不已。他拜托布莱克代为向老师请假,布莱克忧心忡忡地离开后,森?赫尔金再也支撑不住,疼得龇牙咧嘴。 深夜,万籁俱寂,森?赫尔金却被全身的剧痛折磨得无法入眠,他双眼无神地望着长满青苔的天花板,那青苔在黯淡的光线下,仿若一片片诡异的暗影。 “小子,怎么样?” 一道嘶哑的声音仿若鬼魅般,从窗口边幽幽传来。 森?赫尔金艰难地偏过头,只见路西法不知何时已悄然伫立在床边,仿若黑暗中走出的魔神。 森?赫尔金心中满是苦楚,可不知怎的,硬是忍着剧痛,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没问题。” “那太好了,” 路西法沉沉开口,声音仿若来自九幽地狱,“这是今天的分量,你准备好了吗?” 言罢,他又拿出那只黝黑的酒杯,杯口丝丝缕缕冒着诡异的黑气,仿若择人而噬的毒蛇信子。 森?赫尔金瞧着那酒杯,心口仿若被重锤猛击,瞬间裂开一道口子,再也装不出平静,颤抖着声音问道:“怎么…… 还有……” “想将这残弱之躯锤炼得如铁似钢,哪会这般容易。不是还有,而是往后还有大把,就凭你这身子骨,最少也得半年,且每天都得饮下这玩意儿。” 路西法语气淡淡,仿若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怎么,你想放弃?” 森?赫尔金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回应,昨夜那仿若剔骨抽筋般的剧痛,此刻仍深深烙印在脑海。 “可惜,昨天我已让你做过选择,所以……” 路西法根本不给森?赫尔金开口的机会,抬手对着他轻轻一指,森?赫尔金只觉下巴一麻,嘴巴不受控制地张开,再也合不拢。路西法大步上前,将杯中那浓郁如墨的黑水,一股脑儿倒入他口中。森?赫尔金拼尽全力想抬手阻挡,可胳膊却似有千斤重,软绵绵地耷拉着,半分力气也使不出。 那些黑水仿若有了灵性,一入喉便欢快奔腾,迅速向着他浑身各处涌去。刹那间,森?赫尔金全身的痛仿若汹涌的潮水,从四面八方汇聚到脑海,他眼前发黑,意识渐渐模糊,只能无助地不断摇头,妄图减轻这难以名状的剧痛。恍惚间,他瞥见自己手上残余的皮肉簌簌脱落,仿若凋零的花瓣,紧接着,一道刺目的白色光芒将他笼罩,仿若末日的审判之光。 再醒来时,森?赫尔金发现自己躺在了对面的空床铺上。他想稍稍偏头唤人,可哪怕只是细微的动作,都会牵扯全身剧痛,疼得他冷汗直冒。从窗户透进的阳光判断,此时已过中午。忽然,房门被轻轻推开,胖厨子领着两人走进来。 “森?赫尔金,你怎么样?” 森?赫尔金一听这熟悉的声音,便知来的是赫尔瑞?日曜,旁边矮个儿的自然是布莱克。赫尔瑞?日曜听闻布莱克说起森?赫尔金的惨状后,二人约好今日下午逃课一同前来看望。 赫尔瑞?日曜疾步走到森?赫尔金床前,瞧见他全身皮肤龟裂,血肉外翻,触目惊心,不禁急切问道:“森?赫尔金,怎么会这样?” “这个,这个是魔法和斗气融合必经的过程。” 森?赫尔金昨日被布莱克问及时,好不容易想出这么个借口。 “不对,肯定不是这样,你学院的老师呢?你这般模样,会没命的!” 赫尔瑞?日曜瞬间暴怒,他自小就看不得森?赫尔金受欺负,此刻见他奄奄一息,更是怒火中烧,“我要去找院长,让他来瞧瞧,你们学院导师怎能如此折磨学员!” 说着,他转身就要往外冲,去找院长告状。 “赫尔瑞?日曜,不要!” 森?赫尔金有气无力地呼喊着,他心急如焚,想坐起身阻拦,却无能为力,只能忍着剧痛,拼命晃动手掌。布莱克瞧出森?赫尔金的焦急,赶忙伸手拉住赫尔瑞?日曜。 赫尔瑞?日曜停下脚步,却不忍再看森?赫尔金那凄惨模样,侧过头去。 “赫尔瑞?日曜,你我都清楚,想要获取强大的力量,除了天赋,再无捷径可走。我虽要承受这般痛苦…… 可你知道吗?这是我变强的唯一机会。自小,我就深知自己没什么天赋…… 也许我会死,但我不想被人瞧不起,不想再受他人欺负,每次打架,我也不想永远躲在你身后…… 我想保护我的妈妈、妮雅…… 保护所有关心我的人,让他们不受欺负,所以,再痛我都得忍住,你明白吗?赫尔瑞?日曜!求你们了,别把我的事告诉任何人,好不好?” 森?赫尔金说着说着,仿若忘却了部分疼痛,可泪水却不受控制,顺着眼角簌簌滑落。 赫尔瑞?日曜缓缓回过头,望着眼前这伤痕累累、仅能从眼睛辨出轮廓的森?赫尔金,看着那夺眶而出的泪水,他单膝跪地,伸出手指,轻轻拭去森?赫尔金眼角的泪花,轻声说道:“森?赫尔金,好,我答应你,你的事我绝不跟任何人说,你不是说过,不再哭了吗?” 一旁的布莱克也连连点头。 “是我的眼泪不争气。” 森?赫尔金想对赫尔瑞?日曜挤出一个笑容,可剧痛让他的笑容扭曲变形,只能咧了咧嘴。 一时间,房间里陷入沉默,静谧的氛围缓缓流淌。 片刻后,房间里的气氛缓和些许,赫尔瑞?日曜和布莱克你一言我一语,讲起昨日新上课的趣事,森?赫尔金也分享了些从苏一那儿听来的学校秘闻。时光仿若白驹过隙,赫尔瑞?日曜和布莱克直到夜幕降临才起身告辞。临走前,为确保这两日建立的攻守同盟有效,二人承诺每天傍晚轮流给森?赫尔金补习文化课,先由赫尔瑞?日曜开始,不过森?赫尔金得管饭。森?赫尔金征得近日厨艺大有长进的胖厨子同意后,爽快应下。他忽然发觉,自己一下午竟没怎么留意身上的疼痛,就这样不知不觉过去了。森?赫尔金若有所思,尝试着回想一些美好的过往,脑海中浮现出小时候母亲围着温暖的炉火,为自己精心缝制衣服的温馨画面,还有和妮雅在广袤草原上尽情奔跑嬉戏的欢乐时光,想着想着,他便沉沉睡去。 深夜,路西法又如幽灵般悄然出现在森?赫尔金的房间,再次将他狠狠折腾一番。森?赫尔金一边在痛苦的深渊里苦苦挣扎,一边在脑海中不断升华那些美好的回忆,靠着这股信念,一夜艰难挺过。 白日,森?赫尔金悠悠醒来,发现自己又回到原来的床铺,对面床铺的床单想必已被胖厨子拿去清洗,洁白如新。 傍晚,估摸是停课不久后,来给森?赫尔金补课的是布莱克,而非先前说好的赫尔瑞?日曜。 面对森?赫尔金的疑惑,布莱克没好气地嘟囔道:“还说呢,今天赫尔瑞?日曜也没来上课。” “啊?” 森?赫尔金没想到赫尔瑞?日曜又逃课了。 “停课后,赫尔瑞?日曜来找我,给了我这个,说是什么稀有的疗伤药,对你有用。” 说着,布莱克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小瓶子,那瓶子在微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原来,赫尔瑞?日曜回去后,缠着自己的老师讨要最好的疗伤药。老师虽最终应允,却也给赫尔瑞?日曜加重了法师修炼课业,要求他以修炼进度来换取这珍贵的疗伤药。赫尔瑞?日曜发了好些毒誓,才好不容易预支到这极品疗伤药。但如此一来,他也没时间参加文化课了。现在,三人的攻守同盟流程变得简单明了,布莱克一天给森?赫尔金补课,一天给赫尔瑞?日曜补课,成了两人轮流的补课老师。 “唉,没想到我们三个挨罚同盟,不到三日就剩我一人苦苦支撑,看来以后再结盟,可不能光看年龄和身材大小作参考。” 布莱克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掏出笔记本,那模样煞是可爱。 看着布莱克,森?赫尔金心中暖烘烘的。别看布莱克人小,笔记记得详细极了,课堂上听到的内容,他都一五一十地讲给森?赫尔金,甚至对一些难记的野外杂草和野兽模样,还精心画了素描。 布莱克将第一日的课给森?赫尔金补完,又拿出另一个笔记本讲解昨天的课。森?赫尔金听得全神贯注。 “看,这就是向阳草,茎芯能吃,不过外皮吃了会闹肚子。” 布莱克举着笔记本上的素描图像,向森?赫尔金展示道,那画像栩栩如生,仿若向阳草就在眼前。 “哦。” 森?赫尔金仔细端详,忽然发现一个问题,“这本笔记的字迹怎么和刚才那个不一样啊,这般娟秀,应该是个女孩的。” 正专心讲课的布莱克没料到森?赫尔金会突然打断,小脸 “唰” 地一下红透,结结巴巴道:“昨天…… 昨天我不是也逃课了嘛,我就让我朋友先帮我温习了下,又借了她的笔记才来的。” “是女朋友吧。” 森?赫尔金嘴角微微上扬,打趣道,可这一笑牵动全身肌肉,疼得他咧了咧嘴。 布莱克的脸更红了,嘟囔道:“活该,让你再不专心听讲。” 森?赫尔金若有不懂之处,布莱克都耐心补充;要是布莱克自己也不清楚,便详细记录下来,等问过之后下次再来讲解。 待布莱克将这三日的课程都讲完,天色已漆黑如墨。胖厨子端着丰盛晚餐走进房间,森?赫尔金却只能喝点肉汤。 布莱克瞧见烤肉、炸鸡、面包、各种蘸酱摆满一桌,不禁惊叹:“哇,这么丰盛,这可比我们骑士殿的伙食好上一倍呢!” 他全然不顾胖厨子那抽抽的面容,大口大口吃起来,吃得满嘴流油。 布莱克吃饱喝足,便告辞往山腰的骑士殿赶去。刚出魔武学院大门,石柱后突然闪出一个黑影,那黑影 “呼” 地一下跳到布莱克面前,扯着嗓子凄惨惨叫道:“我是鬼 ——!” 布莱克吓得魂飞魄散,头皮发麻,本能地往后一跃,顺手将手中两本笔记本朝着那 “鬼” 狠狠扔去,右手同时按在了佩剑剑柄上,声音颤抖地问道:“你…… 你是谁?” 那黑影身手敏捷,抬手一抄,稳稳接住飞来的笔记本,接着从怀里掏出一块散发着淡淡绿光的魔法石,放在下巴处,将脸照得阴森恐怖,依旧怪声怪气道:“我,当,然,是,鬼。” 布莱克吓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定睛一瞧那 “鬼” 的面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从雪地上捏起一个大雪球,朝着那 “鬼” 的脑袋狠狠砸去,怒喝道:“鬼你个大头啊!” 那黑影怎会被布莱克轻易击中,身形一闪,便到了布莱克身前。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骑士殿高级殿巡逻执事罗特。 布莱克气鼓鼓地瞪着罗特,罗特却笑嘻嘻地对着布莱克说道:“怎么,被我吓哭了?你不是号称‘天不怕’吗?” 布莱克连忙用袖子抹了把眼睛,不理罗特,径直向山上走去。罗特跟在后面,问道:“你朋友怎么样?” “不怎么样,” 布莱克闷声闷气地在前头答道,走着走着,突然转过身问罗特:“罗特,魔武融合真的那么恐怖吗?” “嗯?” 罗特显然没料到布莱克会突然问这个。 “我那个朋友为了练魔武融合,全身都炸裂了。” 布莱克虽在森?赫尔金房间里极力保持镇定,可实则被他的伤势吓得不轻,心里也着实为他担心。 “据说魔武融合失败就会那样,” 罗特微微皱眉,神色凝重,“这世上任何强大的力量背后,都需付出千倍万倍的努力才能获得。” 布莱克闷头赶路,过了一会儿又问道:“强大真的那么重要?为了强大,非要去忍受那般痛苦?” 罗特略作思索,缓缓说道:“在这个世界上,人们都觉得,只有自身强大了,才能守护住自己的快乐,不让它轻易流逝。” “哦。” 布莱克仿若若有所思,又问道:“罗特,明天你还来接我吗?” “嗯,巴索老师说这几天不安全,圣山上好像有黑暗魔法的踪迹出现。” “明天晚上我去圣山学院法师塔给另一个朋友补课。” 布莱克说道。 “啊哦,你还挺受欢迎的嘛。” 罗特笑道。 “被两个家伙算计了……” 布莱克气恨恨地说道。 罗特瞧着布莱克那气鼓鼓的模样,心里很是为他能承担朋友间的责任而高兴,“你吃过晚饭了吗?我让厨房给你留了。” “当然吃过了,我是老师哎,饭都不管,那多掉份。” …… 第19章 冥殇城下的暗流 深夜,如水的月光倾洒在赫尔冥帝国的圣山学院。这所学院作为帝国培育精英的摇篮,声名远扬,然而其中的魔武学院却宛如一颗蒙尘的明珠,蜷缩在山脚之下,受尽冷落。魔武学院仅有一座略显破旧的大殿,殿宇的墙壁爬满了岁月斑驳的痕迹,砖石间的缝隙里偶尔探出几株顽强的野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在诉说着往昔的沧桑。与之毗邻的是一个空旷而简陋的训练场,地面坑洼不平,沙砾遍布,周边的围栏也有多处破损,摇摇欲坠。此时,整个魔武学院寂静无声,在月光的映照下,更显孤寂落寞,因为这里目前仅有森?赫尔金一位学员,宛如被遗忘在角落的独行者。 在学院大殿二楼偏僻一角的房间内,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滴下水来。森?赫尔金强忍着浑身的伤痛,双眸紧盯着房门,尽管疲惫不堪,但他的神志却无比清醒,满心警惕地等待着路西法的到来。白日里,好友赫尔瑞·日曜费尽周折寻来珍贵的疗伤药,那药瓶此刻就静静躺在床头,散发着一丝希望的微光。可森?赫尔金却不敢贸然使用,心中满是忐忑,他深知路西法给自己喝的魔剂神秘而霸道,生怕这外来的疗伤药与之冲突,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所以一直强忍着伤痛,只等路西法现身,好向他问个清楚。 “老师,我朋友给我带的疗伤药,在床头,您看我能否用?” 森?赫尔金望向悄然现身的路西法,声音带着几分虚弱与期待。 路西法一袭黑袍,仿若暗夜幽灵般无声无息地出现。他微微抬手,那白色小药瓶仿若被一只无形的黑手牵引,稳稳地落入他掌心。路西法拔开药瓶塞子,轻轻凑近闻了闻,随后伸出修长苍白的手指,蘸了一滴药剂在手心。那滴药剂仿若一颗从神秘森林深处采撷而来的晶莹绿宝石,在他掌心欢快地滚动着,散发出温润柔和的光芒,竟似有生命一般,透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路西法凝视片刻,手轻轻一挥,那滴药剂仿若一道灵动的绿色闪电,瞬间直射入森?赫尔金口中。刹那间,森?赫尔金顿觉一股清凉之意仿若山间清澈甘冽的清泉,从舌尖迅速蔓延至全身,原本仿若被烈火灼烧般的剧痛竟奇迹般地缓解了些许,紧接着,全身又泛起一阵酥痒之感,仿若千万只轻柔的羽毛在肌肤下轻轻拂动。 路西法看着森?赫尔金身上龟裂的皮肤和血肉模糊的伤口,在药剂与自身魔力的双重滋养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愈合,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之色。“呵呵,” 他轻笑出声,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内回荡,仿若夜枭的低鸣,“这可是德鲁伊一族的圣药,珍贵无比,有白骨生肉之奇效,正是你目前急需之物。你这朋友能弄到这疗伤药,背后怕是费了不少周折。” 路西法言罢,也不多做耽搁,再次拿出那令森?赫尔金胆寒的黝黑暗沉酒杯,杯中墨黑浓稠的恶魔之水仿若沉睡的恶魔,散发着令人窒息的黑暗气息。他毫不犹豫地将杯中恶魔之水灌入森?赫尔金口中,森?赫尔金顿觉一股浓烈刺鼻的黑暗气息仿若恶魔挣脱封印的咆哮,瞬间在体内肆虐开来,全身的疼痛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轰然炸裂,他疼得眼前发黑,意识模糊,双手死死揪住床单,指节泛白。路西法见状,赶忙又喂他一滴疗伤药,同时抬手施展一个九级治疗魔法。在双重慰藉下,森?赫尔金的痛苦才稍有缓解,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滚落,浸湿了枕头。 如此反复,路西法仿若不知疲倦的暗夜行刑者,连续给森?赫尔金喂了六杯恶魔之水。随着恶魔之水的不断注入,森?赫尔金身上的伤口愈合速度渐渐减慢,可他的身体却在这极致的痛苦与修复中,悄然发生着改变,仿若一块深埋在烈火与重锤下的顽铁,历经千锤百炼,逐渐成型。 路西法望着仿若被一层淡淡黑气缭绕的森?赫尔金,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嘿嘿笑了笑,笑声中透着几分残忍与期许:“看来有这疗伤药助力,能大大加快你炼体的速度,不过,痛苦也会随之倍增。没想到,你在这般海量的恶魔之水洗礼下,竟还能保持神智清醒,小子,有点意思,我倒是小瞧你了。” 路西法心中暗自思忖,这森?赫尔金体内如今被恶魔之水激发的那道神力,目前只有吞噬之力,却无法转化为自身所用,长此以往,若是被教廷那些狂热的、以净化异端为己任的家伙察觉,定会被视作恶魔附身,强行净化。必须想个法子解决这隐患。思索片刻,他心中有了主意:若是能搞到天堂水,一来可以中和森?赫尔金体内的不能转化的魔气,二来还能提升他对信仰元素的亲和力,如此,森?赫尔金在下次魔难之日前,至少能成长为一名大骑士,性命无忧。 想定之后,路西法望向森?赫尔金,目光仿若穿透他的亲手打造的精品,仿佛看到了遥远的未来:“你不是一心想成为圣殿骑士吗?哼,我便成全你。好好珍惜这十年内的生活吧,十年之后,你的一切,可都归我了。” 此时的森?赫尔金,已然被痛苦折磨得昏迷不醒,自然听不到路西法这仿若宣告命运的话语。月光如水,透过窗户洒在屋内,路西法的身形仿若融入黑暗,悄然消失不见。 …… 处于圣山正北二十里地正是赫尔冥帝国核心之地的国都——冥殇城,正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这座宏伟壮丽的都城,仿若一颗璀璨的明珠,在帝国广袤的版图上熠熠生辉。它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周边土地肥沃得仿若流淌着奶与蜜之地,滋养着一城的繁华昌盛。历史底蕴深厚无比,作为荣耀之城,承载着第一次大战的光辉记忆,彼时,它是人类最后的坚守堡垒,面对恶魔潮水般的汹涌攻势,凭借坚不可摧的防御,护佑人类血脉延续,这份荣耀代代相传,后世帝王怀着对先辈的精品,与对未来的守护之心,不断扩建强化。 如今,城内人口多达两百万,方圆近百里,街巷交织如网,密密麻麻的建筑错落分布,仿若一片砖石与木材铸就的森林。城中心小山之上,巍峨耸立的皇家宫廷与众多官员府邸相映生辉,飞檐斗拱好似雄鹰展翅欲飞,每一片飞起的檐角精品,在诉说着皇家的威严;雕梁画栋间精美纹饰仿若一部部无字史书,讲述着古老传说,尽显皇家威严与奢华。高大厚实的城墙环绕四周,了望塔星罗棋布,仿若巨人的眼眸时刻警惕精品,那塔中的哨兵仿若永不疲倦的卫士,日夜守护;城门坚如磐石,由精钢与玄铁混合铸就,配以复杂精巧的精品,一旦关闭,便如天堑横亘,万夫莫开;护城河宽深,宛如天堑,幽黑的河水仿若一面神秘的镜子,倒映着城垣巍峨,静静守护着这座城市。站在皇宫大殿看台俯瞰,全城美景尽收眼底,这里不仅是观景佳处,更是正义的审判台,历代英明帝王曾在此拎起贪官污吏的衣领,声如洪钟地怒声斥责:“看看你都为下面的百姓做了些什么,你以为你高他们一等,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现在,你就和他们一样吧!” 言罢,大手一挥,将那贪官狠狠扔下看台。在帝都,百姓们心中自有一杆秤,评判皇帝的优劣,常常就看他在位期间,从这山顶高高的看台上扔下了几个贪官。 帝国强盛,商业繁荣,仿若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衍生出众多的商会。而诚盟商会,无疑是这其中最粗壮的枝干之一,堪称赫尔冥帝国数一数二的大商会。总部位于冥殇城南部一座大宅中,那大宅占地极广,高墙深院,门禁森严,仿若一座小型的堡垒。院内高楼拔地而起,飞檐上琉璃瓦在日光下闪烁耀眼光芒,仿若星辰坠落凡间,彰显着无与伦比的财富与实力。 后半夜,万籁俱寂,诚盟商会总部大部分人已沉浸梦乡,商会会长蒙多忙碌了一天,此刻也搂着娇妻,在柔软的床榻上酣然入睡。突然,蒙多仿若被一道神秘力量唤醒,多年在商海摸爬滚打练就的警觉让他瞬间清醒,手中下意识闪现一把红色匕首,整个人仿若一只被惊扰的猎豹,敏捷而悄无声息地闪到床下,目光仿若寒星,死死锁定房间正中不速之客。 只见一位身穿黑红相间大袍的老者静静伫立,大袍随风轻动,仿若裹挟着无尽的精彩,胸前洁白光芒的十字架在黑暗中格外醒目,透着神圣又诡异的气息。蒙多凝视老者,寒意顿生,暗自思忖:自己已然踏入圣阶之上,在这世上也算一方强者,可眼前这老者究竟何方神圣,竟能如此悄无声息潜入,难道是超阶之上的存在?这绝不可能啊! 蒙多的娇妻也被惊醒,迷糊中抬殿望向房中,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刚要张嘴呼救,老者眼眸微微一眯,一道无形力量仿若黑色闪电射出,娇妻声音戛然而止,软绵绵扑倒在床上,再没了声息。蒙多见状,心中大骇,却不敢妄动。从老者穿着打扮和面相看,他隐隐眼熟,可一时想不起来。但他深知,此人绝非十年前战死的教皇,当下教廷中,又有谁能有这般神鬼莫测潜入本领?就算自己平日里有些能耐,此刻面对这深不可测老者,也觉无力。 蒙多窗外,几道黑影仿若鬼魅闪现,是他豢养的高阶武士。听到屋内动静,武士迅速按剑在手,低声问道:“会长,有事吗?” 蒙多紧咬牙关,没回应,全身肌肉紧绷,蓄力待发,脑海中如闪电般演练无数招式,他深知面对强敌,最佳策略是找准时机一击即中,然后趁乱遁走。 “蒙多,你不认得我了?十年过去了,你当初只是个瘦子,现在却成了胖子。” 老者望着如临大敌的蒙多,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笑容,仿若在调侃一位多年未见的小友。 “您是?” 蒙多眉头紧锁,眼中满是疑惑。他深知自己明面身份是诚盟商会的会长,可这老者此番前来显然不是冲着这身份,那所为何事? “呵呵。” 老者身后突然黑气滚滚翻腾,一对巨大黑色翅膀缓缓凝聚成型,足有十二层之多,每一片羽毛仿若透着无尽黑暗魔力,散发胆寒气息。 蒙多心中一惊,念头飞速转动,片刻后,冲着窗外厉声喝道:“百米内生者,杀无赦!” “是!” 窗外武士低声应道,身形一闪冲了出去。紧接着,远处传来几声惨叫,随后窗外恢复死寂。 蒙多心中清楚,今日这劫难以善了,咬咬牙 “扑通” 一声跪下,双手伏地,低头行礼,声音颤抖道:“黑暗公会副会长蒙多拜见路西法大人。” 没错,这老者正是连夜赶来的路西法,那仿若能吞噬天地的黑色翅膀不过是他幻化的而不是路西法现在的实力,片刻就隐为不见了。路西法微微点头,仿若对蒙多的识趣颇为满意,说道:“十年了,你倒还记得我。” 蒙多额头冷汗如雨下,声音带着几分惶恐:“大人,我原以为十年期满,您已然回魔界了。” 路西法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你是以为我被净化了吧。” 蒙多吓得连连磕头,诚惶诚恐道:“不敢,不敢!只是当初我们被那冰雪主教摆了一道,他只拿出冰雪传承至宝的一半来摆召唤阵,所以大人降临的分身力量不足,实力才受了限制。” “哦?” 路西法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般隐情。 蒙多又战战兢兢地说道:“那冰雪主教现在被我们囚禁在北境之北的一处暗所中。只是大人,据我所知,那降低效力的召唤阵的召唤时间是更加有限的……” “这你不用管。” 路西法不耐烦地冷喝道。 蒙多如遭雷击,不敢再多言,只能流着冷汗,连连称是。 路西法心中清楚,自己之所以滞留人间,未能如期返回地狱,皆是因为被那诡异的蓝色火焰包裹,不断炼化所导致。想起那神秘火焰所蕴含的神力,竟然能打破一些天地法则,他心中便愈发坚定了此次前来的目的。“听着,速度寻找天堂水,不管是实物,还是知晓其下落的线索,尽快给我消息。” “天堂水?属下一定想尽办法办成。” 蒙多虽心中疑惑,可也明白路西法口中的天堂水绝非是城中妓院为寻欢作乐的客人提供的那种迷幻剂,而是货真价实、蕴含着神秘力量的天堂之水。 “你好好办理,两月内必须有结果。” 路西法言罢,身形仿若融入黑暗,缓缓模糊,最终化为一缕缕黑气,消散于无形。 蒙多见路西法已然离去,长舒一口气,可双腿仍软得仿若面条,挣扎着起身,冲着窗外低声吼道:“来人!” …… 这一夜,无论是圣山学院魔武学院中森?赫尔金在痛苦与希望间的挣扎,还是冥殇城诚盟商会总部蒙多遭遇的惊魂一幕,都只是这庞大帝国暗流涌动的冰山一角。各方势力在黑暗中悄然布局,权谋与挣扎交织,未来的命运之线仿若一张无形的大网,在这夜色中越收越紧。 第20章 人生只若初见(上) 上章说道路西法分身用恶魔水给森?赫尔金炼体,同时又暗地联络黑暗公会寻找天堂水以用来中和森?赫尔金日益累积的魔气。 对于森?赫尔金来说,过去这两个多月比过去的十年都漫长,每时每刻的痛苦让森?赫尔金觉得时间无限漫长。好在森?赫尔金一直咬牙挺了过来。每日,森?赫尔金一边忍受着这种痛苦,一边在脑中不断将自己的过去回想一遍,回忆自己在落日城堡的懦弱,回忆被继父扔进那乌黑的地窖,回忆和妮雅那些快乐的日子,也回忆古恩·光殇给自己讲的那些心得。森?赫尔金时常想到,也许时间倒流,自己会做得更好。 一天又一天,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半月前,路西法在仔细地检查了身体,不再给森?赫尔金灌下恶魔之水,而是用黑丝将森?赫尔金体内浓郁的魔气拽出。森?赫尔金尽管有被抽筋剥皮般的痛,但这比前面的痛苦好受多了。路西法在抽取了森?赫尔金许多魔气后,有少部分无论如何都吸取不出,路西法不得不严令黑暗公会加紧寻找天堂水。 早春不经意就到了。这天傍晚,布莱克给森?赫尔金补习完这两日的课程,然后就开始饱餐一顿。 布莱克用汤匙敲了敲森?赫尔金胳膊上的伤疤,问道:“森?赫尔金,还痛吗?” “不了,就是有点痒,老师说等这些疤痕脱落了,我就可以再进行修炼了。” 森?赫尔金说道。 布莱克说道:“真希望你能快点好起来,今年秋天,据说学院要对选修野外生存训练的全体学员进行一次大规模的试炼,这次试炼是淘汰制的。” “哦,说来听下。” 森?赫尔金躺了这么久,很是渴望外面的世界。 “具体规则没说,你应该先赶快好起来再说。” 布莱克说道。 森?赫尔金说道:“是啊,躺这么久我都不会动了。”…… 这日早晨,森?赫尔金早饭过后。胖厨子将森?赫尔金宿舍门和窗户打开以便通风,然后就下楼准备森?赫尔金的午餐去了。森?赫尔金躺在床上无聊地抠那些疤痕,有点痒,有点痛。 森?赫尔金正在幻想在身体恢复后将如何加大修炼时,忽然听到天籁般的声音:“请问你是森?赫尔金吧?” 森?赫尔金一看,不知何时宿舍门口站着一个同龄的女孩,蓝眼金发,美若天使,静若冰雕,一身水蓝色的魔法袍沿着银丝边。 这个青春少女的美丽仿佛是大自然最绚烂的杰作,在寂静的宿舍门口散发出令人心醉的光芒。她拥有一头闪亮如金的蓝眼金发,细腻的发丝如同天边的晚霞轻轻波动,散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仿佛是阳光在蓝色天空中跳跃的影子,每一根发丝都像是被精心雕琢过的金丝,柔顺而富有光泽。女孩的眼睛清澈明亮,宛如湛蓝的海洋,深邃而幽远,透露出一种智慧和神秘感,那眼中的星光闪烁,仿佛是一座未知的星辰世界,吸引着人们不断探索和沉浸其中,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水蓝色的魔法袍紧贴着她修长的勾勒出,优雅地勾勒出她完美的曲线,那纤细的腰肢仿佛不堪一握,而微微隆起的胸脯和圆润的臀部又彰显着少女的青春活力。银丝边的装饰点缀在袍子的边缘,闪烁着微光,如同星空中的繁星点点,为她增添了一份神秘和妩媚,随着她的呼吸,那些银丝边的微光仿佛也在轻轻跳动。女孩的容颜宛若冰雕般清冽,皎洁如玉,散发出一种淡淡的幽香,让人仿佛置身于花海之中,那白皙的肌肤上没有一丝瑕疵,仿佛是被最纯净的冰雪所雕琢而成。她的嘴唇微启,如樱桃般鲜红而柔软,透露出一丝微笑,温暖而纯净,就像冬日里的暖阳,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这位神秘的女孩不仅外貌绝美,更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气质,一种超越尘世的气息,仿佛她是从仙境降临而来的精灵,她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优雅和灵动,让人觉得她是如此的遥不可及。 森?赫尔金猛然向那女孩望去,不由愣住了,心中如同一杯水被打翻,水慢慢浸湿着周围。他的心跳瞬间加速,脸也一下子红了起来,心里像有一只小鹿在乱撞。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孩,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只是愣愣地望着她,心中却在想:“她怎么会这么漂亮呀,就像仙女一样,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那女孩秀美一皱,显然有些不悦,有许多男孩都这般愣愣地望过她。那女孩淡淡说道:“我是水系魔法学院的学员艾丽西亚?霜语,请问你是魔武学院初级魔武士森?赫尔金么?” “哦…… 我就是……” 森?赫尔金脸有点微热,连忙答道,不敢正眼再看那女孩,心却如沸水一般翻腾,他在心里暗暗埋怨自己怎么这么笨,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一定给她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我的老师安娜大魔导师曾答应艾琳娜导师指导你,你几月不曾前来,安娜大魔导师让我来看下你的情况。” 那艾丽西亚?霜语冷冷地说道,她的声音虽然清脆动听,但语气却十分冷漠,眼神中也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似乎很是不喜欢眼前这个有点木讷的男孩。因为从小被安娜大魔导师收养,她早已习惯了用冷漠来掩饰自己内心的脆弱和不安,不敢轻易对任何人敞开心扉,也不知道该如何与他人友好相处。 森?赫尔金不语,脸上感觉更加烫了,此时才想起艾琳娜临行前的嘱咐。 随后,两人都沉默不语,房间的气氛有点尴尬。森?赫尔金心里很紧张,他偷偷地抬起眼睛看了一眼艾丽西亚,又赶紧低下头,心里在想:“她好像不太喜欢我呀,我该说些什么呢?” “你好像受了很重的伤?” 艾丽西亚?霜语终于又开口问道。 “哦,那是我强行融合魔法和斗气造成的。” 森?赫尔金低着头,口中仍然说着那屡试不爽的借口,他不敢看艾丽西亚的眼睛,心里却在想:“她会不会觉得我很笨呀,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艾丽西亚?霜语心中更是不悦,心道这森?赫尔金仅仅融合中级魔法和斗气就造成如此伤害,果然是天赋极低,但是却没有自知之明。艾丽西亚?霜语淡淡说道:“修炼原本就是一步一步往前走,没有一日可成。”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森?赫尔金有点语无伦次,他的心里很懊悔,觉得自己说错了,肯定让她更讨厌自己了。 艾丽西亚?霜在心里想:“这男孩怎么这么傻,真不知道老师为什么要我来问他。” 她抿了下樱桃小嘴,说道:“看你伤势也快好了,你好了后,来水系魔法学院给老师报道一声,免得我的老师担心你。” “哦。” 森?赫尔金应道,却不敢抬头,他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呀,这样就可以去见她了。” 许久,森?赫尔金才向门口望去,艾丽西亚?霜语早已离去,只留下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森?赫尔金苦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里空落落的。下意识地仍然扣着手臂上的伤疤,一不小心将手臂伤疤扣烂,鲜血一下冒出,但是森?赫尔金却没有知觉,流血处不一会就自愈了又结成了新的疤痕。森?赫尔金就那样傻傻地望着窗外的春光,心里还在回味着刚才和艾丽西亚的见面,他在想:“她还会再和我说话吗?她真的好漂亮呀,我一定要努力让她对我刮目相看。” 半月后,森?赫尔金已经可以下地小幅活动。路西法给森?赫尔金教了一套舒经活血的体操,每每练完都大汗淋漓,流出一身黑色泥汗。森?赫尔金每日都勤苦练习。又过了几天,森?赫尔金开始尝试缓慢挥动重剑。 这日深夜,月光如水,倾洒在圣山学院的魔武学院室内练武场地,仿佛为这片充满热血与拼搏的空间披上了一层银白的薄纱。路西法如往常一样,如期而至,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神秘,黑袍随风轻轻摆动,仿若裹挟着无尽的暗夜力量。 路西法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紧紧锁住正在练武场上缓慢演练重剑术的森?赫尔金。只见森?赫尔金身姿略显稚嫩,却透着一股坚韧劲儿,手中的重剑随着他的动作缓缓挥动,每一次的起势、落剑,都带着他这段时间以来刻苦训练的痕迹。尽管动作还有些生疏、缓慢,但那股子认真专注的精气神,让路西法微微点了点头。 看着森?赫尔金日益健康,身体逐渐恢复往昔的活力,路西法心中暗自欣慰。然而,那至关重要的天堂之水消息却依旧如同石沉大海,毫无头绪,这让他的眉心不禁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片刻之后,路西法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轻轻抬了抬手,示意森?赫尔金停下,随即开口说道:“森?赫尔金,我瞧你身体也灵活多了,如今,我便给你传授一些强大的魔武技能,这些魔武技与你所练的重剑术相得益彰,也可算作一套别具一格的重剑术,你可愿意学?” 森?赫尔金与这路西法相处这三月有余,在这期间,历经了无数的痛苦磨炼,也渐渐摸透了路西法的脾性。他心里清楚,起初路西法看似会给他选择的机会,可一旦开始,中途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若是胆敢放弃,那后果必定不堪设想。想到这儿,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紧张与不安,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冷静:“老师,这些魔武技能可有什么弊端?” 路西法微微眯起双眸,目光如炬般射向森?赫尔金,心中暗自思忖:“这孩子经历过这几月生死般无尽的折磨,不光体质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连心境也成长了不少,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在这残酷的修炼之路上,路西法深知,唯有在生死之间反复挣扎、磨炼,才能实现真正的快速成长,而森?赫尔金显然正走在这条荆棘满布的道路上,且渐行渐稳。 路西法顿了顿,开口解释道:“这套魔武技能共有十二大招,每一招式施展出来,都有着惊天动地的威力,堪称杀招。在外人眼中,使用这些招式,无异于以命相搏。所以,它要求施展者每使一式,都必须具备一往无前的勇气,能够平静直面生死,如此,方才有一线生机。倘若施展者心境不够坚定,稍有犹豫畏惧,那便只有死路一条。而且,这十二大招中,每一招又可以细分为十二小式,每一式皆是凌厉无比,招招致命。唯有将每一大招中的十二小式融会贯通,方能将这一大招完美使出,否则,施展者也必死无疑。” 森?赫尔金听闻,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自衡量。片刻之后,他抬起头,望向路西法,眼中满是疑惑与担忧:“老师,我现在不过是初级魔武士,这般强大的魔武技能,我真的能施展出来吗?” 路西法见状,微微摇头,脸上却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这些招式对施展者当下的战力要求并非极高,它最为看重的,是施展者的心境是否坚定,能否坦然面对每一次生死考验。若不是你经历了这几月生不如死的炼体过程,此刻教给你这些招式,那无疑是让你去送死。当然,这十二招式还有个奇妙之处,它们会随着施展者能力的提升,威力也随之水涨船高。等你达到圣阶之时,放眼望去,这世间能与你匹敌的敌手便寥寥无几了。哪怕世界局势再混乱不堪,我相信,凭借这套魔武技能,你活下去应该不成问题。” 路西法的语气中透着十足的肯定,仿佛已经看到了森?赫尔金未来称霸一方的模样。 “老师,魔武士到高级之后就存在魔武屏障了,我怕……” 森?赫尔金欲言又止,显然对于路西法所说的圣阶之上的境界,他从未敢奢望过,此刻心中满是忐忑。 路西法冷冷一笑,笑声在寂静的练武场中回荡,仿若夜枭的鸣叫,透着几分阴森:“你的魔武屏障已经不存在了。” 言罢,他紧紧盯着森?赫尔金的眼睛,再次问道:“你可愿意学这搏命的重剑术?” 森?赫尔金虽满心疑惑,不明白自己的魔武屏障为何就这般凭空消失了,但一想到路西法的期许,以及自己内心深处对力量的渴望,他还是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那你看好了,这是第一招‘望神一击’的第一式。” 路西法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修长苍白的手指轻轻一点。刹那间,在他身前,一团浓郁的黑气迅速凝结,眨眼间便化作一个仅有一寸大小的黑色小人。那小人栩栩如生,仿若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手持一把小巧的黑色利剑,身形矫健,非常凌厉地斜向上一刺,速度之快,带起一阵黑色的气流,发出 “嘶嘶” 的声响。 森?赫尔金此前在跟路西法学那舒经活血的体操时,就已见识过路西法这般神奇的魔法凝结手段,所以此刻倒也不觉得惊奇。他紧紧盯着路西法的动作,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随后,学着路西法的样子,也在一旁有模有样地斜向上一刺。手中的重剑带起一阵风声,尽管与路西法所凝结小人的凌厉相比,还相差甚远,但森?赫尔金的眼神中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这一夜,月光见证了师徒二人的刻苦与执着。路西法不厌其烦地将第一招中的十二式,一遍又一遍地给森?赫尔金演练,足足十几遍之多,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都讲解得细致入微。末了,路西法还神色凝重地告诉森?赫尔金,这一招最后的杀招,并非能够直接传授,而是需要他在日后不断地修炼、感悟,将十二招式融会贯通之后,方能自己领悟出来。 直至天亮之际,路西法才停下手中的动作,他看了看略显疲惫却依旧目光坚定的森?赫尔金,开口说道:“我要离开十天,希望十天后,你能对这第一杀招有所感悟,若是做不到,后果自负。” 言罢,路西法的身形仿若融入黑暗之中,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森?赫尔金独自一人,在练武场上,面对着初升的朝阳,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修炼,不辜负路西法的期望。 森?赫尔金不敢有丝毫懈怠,在路西法离去后,他立刻又投入到紧张的修炼之中。一遍又一遍,他将那十二式不厌其烦地使出,每一次挥剑,都带着他对力量的渴望,对未来的憧憬。汗水如雨般落下,浸湿了他的衣衫,可他仿若不知疲倦,直至早饭过后,他依旧在练武场上苦苦坚持。然而,森?赫尔金无奈地发现,自己所施展的招式,与路西法凝结小人那般凌厉相比,依旧相差甚远,仿若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横亘在他面前。 森?赫尔金心中满是沮丧,但骨子里那股倔强的劲儿让他不愿轻易放弃。他狠狠大吃一顿,试图补充体力,随后,又来到室外的练武场上,再次揣摩那十二式重剑术。阳光洒在他身上,映照出他孤独却坚毅的身影。他紧闭双眸,在脑海中不断回忆路西法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教导,随后,缓缓睁开眼睛,手中重剑一横,开始一招一式地比划起来。 只见他身形灵动,手中重剑随着他的心意舞动,时而如蛟龙出海,迅猛无比;时而如清风拂面,轻柔舒缓。然而,尽管看似有模有样,可森?赫尔金心里清楚,自己不过是徒有其表,仅仅做到了形似而已,离真正的精髓还差得远。他不甘心就此罢休,于是,他想到了一个办法,将重冰覆在剑身上,试图借助冰的寒冷与坚韧,让自己的招式更加凌厉。然而,事与愿违,一番尝试下来,他依旧不得要领,心中的挫败感愈发强烈。 “也许,是自己心境不够。” 森?赫尔金心中念头一闪而过,这个想法在他脑海中消失许久后,此刻又再次冒了出来,仿若一道曙光,照亮了他迷茫的心境。 “哦,怎么才能让心境达到呢?” 森?赫尔金喃喃自语,对于和自己内心念头一问一答这种方式,他早已驾轻就熟,在这几个月的痛苦修炼中,他常常通过这种方式来激励自己,寻找突破困境的方法。 “比如,你可以幻想你在非常危险的环境。” 森?赫尔金念头提醒道。仿若心有灵犀一般,他瞬间想起了那日和妮雅在平原被豺狼围攻的惊险场景。那一日,他们二人被一群饥饿的豺狼团团围住,四周是此起彼伏的狼嚎声,森?赫尔金手持简陋的武器,护在妮雅身前,心中满是恐惧,却又不得不鼓起勇气,与豺狼拼死一搏。此刻,回忆起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森?赫尔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他再次施展那十二式重剑术。这一次,或许是心境的变化,他的招式相较于刚才,明显凌厉了几分,每一剑挥出,都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仿若要将眼前的敌人全部斩于剑下。然而,遗憾的是,招式之间依旧不够连贯,显得有些生硬,破绽百出。 “也许心境还是不对,自己要平静的面对生死。” 念头又一次在他脑海中响起,仿若一位严厉的导师,时刻鞭策着他前进,“你可以想象下那日苏·寒刃对敌是如何冷静的。” 森?赫尔金那日的确是仔细看了苏·寒刃和骑士殿学员过招的场景。苏·寒刃在面对强敌时,那沉稳冷静的模样,仿若一座巍峨的高山,让人望而生畏。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没有丝毫的慌乱与犹豫,尽显高手风范。森?赫尔金静下心来,缓缓闭上眼睛,在脑海中将自己幻想成苏·寒刃,手持重剑,提剑静静面对着骑士殿中级学员。片刻之后,他猛地睁开眼睛,眼中光芒一闪,开始慢慢施展重剑那十二式。 一时间,凌厉的剑气仿若实质化一般,慢慢聚集到森?赫尔金的周围,随着他手中重剑的舞动,剑气时而平柔,仿若潺潺溪流,环绕在他身边;时而狂暴,仿若汹涌的海浪,要将一切都吞噬殆尽。他的身影在剑气的笼罩下,显得愈发神秘而强大。 第21章 人生只若初见(下) 森?赫尔金自从在自己 “念头” 的多次暗示下,对路西法 “弑神重剑术” 的第一招 “望神一击” 的十二式有了重大突破后,更是勤加练习,毫不懈怠。 这日,阳光明媚而灿烂,宛如一层金色的薄纱轻柔地洒落在室外训练场上,森?赫尔金身着一袭黑色的练武服,身姿矫健地在场地中央挥舞着重剑。那重剑在他手中仿若一条灵动的黑色蛟龙,随着他的舞动,带起呼呼的风声,每一次的劈砍、刺击都展现出他日益精湛的剑术,剑影闪烁之间,可见他这段时间付出的努力与汗水。 “好剑术,就是铁剑有点轻了。” 忽然,一道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仿若一道凌厉的寒风,打破了训练场上的宁静。 森?赫尔金闻言,赶忙收了招式,手中的重剑缓缓垂下,他抬眼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练武场边不知何时悄然站着一位老婆婆,那老婆婆虽然岁月在她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满头银丝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点点银光,但她的双眼却仿若两颗璀璨的寒星,透露出严厉苛刻之气,让人不敢直视。她身着一身华丽的火红魔法长袍,那长袍的质地看上去极为上乘,近似金丝镶边,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而奢华的光芒,仿若燃烧的火焰在她身边跳跃。胸前那填实的金色六芒星徽章格外醒目,徽章上绣着一朵栩栩如生的火焰,仿若正在熊熊燃烧,散发出无尽的热力与威严。老婆婆单手持着一个金色法杖,法杖顶端镶嵌着一个鸭蛋般大小的红色魔法宝石,那宝石通体晶莹剔透,仿若蕴含着无尽的魔力,从法杖上雕刻的各种神秘符文便能轻易看出,这绝对不是一件凡品,而是一件拥有着强大魔力的神器,仿佛在诉说着它曾经经历过的无数传奇故事。 森?赫尔金早已不是一年前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年,在这圣山学院的历练中,他学会了许多知识,其中就包括如何从胸章上判断来人的学院和实力。他深知,魔法各学院的徽章都是以金色六芒星为底,中心绣着各院独特的徽章,而六芒星的六角每绣实一角,便代表此人在魔法的修炼历程上又前进了一步。眼前这位老婆婆,胸前金色六芒星六角皆实,六芒星中间绣着火焰图案,毫无疑问,森?赫尔金心中断定,这老婆婆必定是火系魔法学院的大魔导师。在这圣山学院,大魔导师可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每一位都拥有着超凡脱俗的实力和令人敬仰的地位,这让森?赫尔金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紧张与敬畏之情。 森?赫尔金赶紧整理了一下自己略显凌乱的衣衫,快步上前行礼,身姿恭敬而谦逊,声音洪亮且清晰:“魔武学院初级学员森?赫尔金拜见大魔导师,不知道大魔导师到我们学院有何事?” “嗯。” 那大魔导师神色冷峻,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仿若一位高高在上的女王,俯视着众生,那威严的气场让森?赫尔金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我是罗兰,你们学院艾琳娜老师在不在?” “哦,原来是罗兰老师。三个月前,艾琳娜老师带着苏?寒刃去试炼了。” 森?赫尔金恭敬地答道,眼神中透着一丝疑惑,不明白罗兰大魔导师为何突然来找艾琳娜老师,心中暗自揣测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怎么,你知道我?” 大魔导师罗兰目光如炬,仿若两把利剑,直直地扫在森?赫尔金的脸上,又问道,眼神中透着一丝惊讶,似乎对眼前这个初级学员能知晓自己感到有些意外。 “嗯,” 森?赫尔金微微低下头,脸上泛起一抹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艾琳娜老师说过,我一人呆在这魔武学院时,若被人欺负了,就去找罗兰大魔导师。说罗兰老师定帮我讨回公道。” 森?赫尔金说这番话时,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他想起了艾琳娜老师对自己的关怀,同时也对罗兰大魔导师的威名有了更深的认识。 “哦,你的身体资质也算不错,也勉强有资格拜入我查尔斯。罗兰家学得一技之长,你知道艾琳娜去哪里试炼呢?” 罗兰大魔导师脸色微微缓和,仿若寒冬腊月里的一缕暖阳,让人感受到一丝温暖,这让森?赫尔金心中的紧张情绪稍稍缓解了一些。 森?赫尔金心中一阵激动,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人对自己资质评价到 “不错” 二字,仿若久旱逢甘露,让他备受鼓舞。他顿了顿,整理了一下思绪,答道:“希望山脉。” “呯” 罗兰大魔导师突然脸色一变,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暴怒。她高高扬起手中的法杖,狠狠用法杖敲打了地面,地面仿若承受不住这股强大的力量,微微颤抖起来,发出沉闷的声响。她怒骂道:“这丫头,这么多年都不知道事情的轻重。也罢,死在希望山脉,就符合她的心意了。” 一时间,罗兰大魔导师周围的空气仿若被点燃,形成了一阵炙热的热浪,扑在森?赫尔金面上,那热浪仿若实质化的火焰,灼烧着他的肌肤,几乎让他站不稳脚跟。森?赫尔金心中明白,罗兰大魔导师是在咒骂艾琳娜老师,不知为何,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勇气,仿若被点燃的斗志,让他不由自主地盯着罗兰导师反驳说道:“罗兰大魔导师,艾琳娜老师不会死的。” “哦!” 那罗兰大魔导师仿若被触怒的雄狮,冷冷地正眼望着森?赫尔金,眼中仿若喷出了火焰,那火焰仿若有生命一般,直接烧到森?赫尔金的脑海,让他一阵刺痛,仿若脑袋要被炸裂一般。森?赫尔金心中一阵恐惧,但骨子里那股倔强让他不愿退缩,他不再敢看罗兰大魔导师那仿若能吞噬人的眼神,转而盯着地面,执拗地说道:“艾琳娜老师一定不会死的。” 罗兰大魔导师却再没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略显稚嫩却又透着一股倔强的少年。片刻之后,她仿若泄了气的皮球,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唉,你别怪我咒艾琳娜,天底下哪有母亲咒自己的女儿的…… 也许都早已注定…… 她的性子真像她的父亲…… 随她去吧。你叫森?赫尔金是吧?” “是的。” 森?赫尔金见那罗兰大魔导师气色又缓和下来,心中松了一口气,连忙答到,同时心中也对罗兰大魔导师与艾琳娜老师之间的关系感到好奇,暗自猜测着她们背后的故事。 “你是艾琳娜的学徒,那么就是查尔斯·罗兰家的学徒。” 罗兰大魔导师转过头,对着身后轻声说道:“芙蕾雅?炽魂,出来,这也是查尔斯。罗兰家学徒。” 话音刚落,从罗兰大魔导师身后闪出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那小女孩仿若一位从天而降的小天使,浑身散发着纯真无邪的气息。她头上的鲜红头发仿若一把正在熊熊燃烧的火焰,鲜艳夺目,散发着温暖的光芒,仿若能驱散世间一切黑暗,那火焰仿若有生命一般,轻轻舞动,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她的头发柔顺地垂落在她那娇小的肩膀上,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摆动,仿佛是灵动的火焰精灵在嬉戏。她身着一件精致的红色连衣裙,那裙子的颜色如同熟透的樱桃般鲜艳欲滴,裙摆飘飘,仿若粉色的花瓣在微风中轻轻舞动,充满了梦幻与浪漫的气息。裙子上点缀着小小的白色花朵,那些花朵仿若春天里刚刚绽放的花蕊,娇嫩欲滴,犹如她纯洁可爱的个性一般,散发出一种清新的气息。她的皮肤白皙细腻,仿若晶莹剔透的玉石般光滑,透露出一种健康和活力。红色头发与白皙肌肤形成鲜明对比,仿若一幅色彩斑斓的画卷,使她看起来更加可爱天真,仿若童话里走出来的小公主。 芙蕾雅?炽魂的大眼睛仿若两颗清澈的蓝色宝石,深邃而明亮,闪烁着天真无邪的光芒,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其纯真的眼神所吸引。在那一双纯净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种天使般的纯洁和善良,仿若世间一切美好都汇聚于此。她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种孩童特有的单纯和善良,仿若能净化人的心灵,让人感受到她内心深处那份纯粹的美好。她的微笑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散发着清新的芬芳,仿若能让世间万物都复苏,让人感受到生活中那份温暖和美好。芙蕾雅?炽魂轻声说道:“你好,我叫芙蕾雅?炽魂。” 她的声音清澈而柔和,仿若一股清泉流过人心,带着一丝稚嫩和温暖,让人感受到一种纯净和温馨。 罗兰和森?赫尔金看着芙蕾雅?炽魂,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温暖和善意。芙蕾雅?炽魂的纯真和可爱让人无法抗拒,仿若是一个纯净无暇的小天使,给人带来一种温暖和感动。森?赫尔金看着那怯懦的小女孩,不由想到以前老站到赫尔瑞·日曜身后的自己,心中泛起一丝亲切感,他善意的对着芙蕾雅?炽魂笑了笑:“你好,我叫森?赫尔金。” 此时的森?赫尔金,心中对这个小女孩充满了好奇与好感,他觉得芙蕾雅?炽魂就像一个温暖的小火苗,在这个略显冰冷的学院里,给人带来了不一样的感觉。 “刚才我见你得剑术十分凌厉,可惜你的重剑对于你的力量来说重量不够,你拿着这个明天上午去山腰的圣兵堂去找考尔德导师,选一把称手的武器。” 那罗兰递给森?赫尔金一枚刻有火焰的金币,金币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仿若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是,罗兰老师。” 森?赫尔金不敢说不,慌忙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接下那枚金币。 “你要知道,作为查尔斯·罗兰家的学徒要努力上进,每过半月来火系魔法学院给我汇报你学习的进度。走吧,芙蕾雅。” 那罗兰老师也不和森?赫尔金多说,领着芙蕾雅?炽魂就走了。芙蕾雅?炽魂走了几步,还忍不住回头看了看森?赫尔金,眼神中透着一丝不舍和好奇,似乎对这个新认识的大哥哥很感兴趣,而森?赫尔金也微笑着向她点了点头,示意后会有期。 森?赫尔金远远听见芙蕾雅?炽魂问罗兰:“老师,森?赫尔金也是查尔斯·罗兰家的学徒,我可不可以和他玩。” 那罗兰沉思了下说道:“可以。” 听到这句话,森?赫尔金心中莫名地感到一丝喜悦。 森?赫尔金望着手中的金币,隐隐散发出一股热气,那热气仿若在他心中点燃了一团火焰。 下午,森?赫尔金穿好自己正式的初级魔武士学院服,那学院服是黑色的,领口和袖口镶着银色的丝线,显得格外精神。他迈着轻快的步伐去参加久违的文化课。森?赫尔金早早就到了圣山学院主殿,主殿的建筑风格宏伟壮观,高大的石柱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仿若在诉说着学院悠久的历史。他是第一次到主殿内,原来主殿内是有三层,每层被隔成大大小小的学堂。森?赫尔金在询问在走廊中巡逻的巡查殿人员后,才找到野外生存训练的讲堂。这野外生存训练讲堂宽敞明亮,可以容纳百来十人,呈半圆形阶梯状,讲堂内的桌椅摆放整齐,前方的讲台擦拭得一尘不染,给人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森?赫尔金在中间靠后排占了个座位,他从书包里拿出布莱克记得笔记,一边认真地复习,一边静静地等待赫尔瑞·日曜和布莱克的到来。陆陆续续有学员不断进入讲堂,他们或是三两成群地聊天打闹,或是独自找个角落安静地坐下,讲堂内渐渐热闹起来,充满了青春的活力与朝气。 “我可以坐在你旁边吗?” 一个怯懦的声音打断了森?赫尔金的复习,他抬起头,看到了那双熟悉的蓝色大眼睛,原来是早晨才见过的芙蕾雅?炽魂。 “当然,没想到你也选择了野外生存训练。” 森?赫尔金对这懦弱的女孩十分有好感,他微笑着回答道,全然没注意到当那女孩一开口是,周围学员都有意无意朝这边望来,眼神中透着惊讶和羡慕,似乎对芙蕾雅?炽魂坐在森?赫尔金旁边感到意外。 芙蕾雅?炽魂微微红着脸,轻轻地坐在森?赫尔金旁边。森?赫尔金周围原本有几个学员已经坐好,见芙蕾雅?炽魂坐在森?赫尔金的旁边都纷纷离开坐到别处,他们的动作有些匆忙,似乎生怕惹上什么麻烦,这让森?赫尔金心中感到有些不解,同时也对芙蕾雅?炽魂的身份有了更深的好奇。芙蕾雅?炽魂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她微微低下头,轻声说道:“对不起。”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和不安。 森?赫尔金对于落下的课有些问题有点疑问,就顺势问芙蕾雅?炽魂。芙蕾雅?炽魂眨了眨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用她那稚嫩却清晰的声音,对于以前的课程掌握的比布莱克透彻的多,一些难点给森?赫尔金讲解的十分详细。森?赫尔金认真地听着,心中对芙蕾雅?炽魂的聪明才智暗暗佩服。 不一会,森?赫尔金见布莱克也来了,他连忙将布莱克招呼过来。布莱克看到森?赫尔金旁坐着芙蕾雅?炽魂,脸色有点不自然,他轻轻地坐到森?赫尔金的另一边,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似乎对芙蕾雅?炽魂的出现感到有些茫然。布莱克告诉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还在被他变态老师囚禁中,森?赫尔金心中不由一黯,他想起了和赫尔瑞·日曜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心中暗暗担心赫尔瑞·日曜的安危,同时也对那个囚禁赫尔瑞·日曜的老师感到不满,他心里暗想找机会一定要帮助赫尔瑞·日曜脱离困境。 就在这时,森?赫尔金看到一个蓝色身影从旁边走过,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只见那是半月前来看自己的艾丽西亚?霜语,她身着一身水蓝色的魔法袍,身姿婀娜,美丽动人。她的目光在森?赫尔金身上停了停,然后走到前排坐下,那眼神中透着一丝冷漠和高傲,让森?赫尔金心中感到有些紧张和不安,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艾丽西亚?霜语,同时也对她的出现感到有些意外和惊喜。 快上课时,课堂几乎都坐满了人员,其中不乏有许多学院高级殿的学员,他们身着华丽的校服,眼神中透着自信和成熟,看来这些学员是在临近结业前才选择野外生存训练这门十分实用的课程,希望能在最后的学习时光里提升自己的综合能力。只是森?赫尔金三人周围一直都没人坐,让这三人显得十分显眼,这让芙蕾雅?炽魂整堂课都低着头,她的双手紧紧地抓着衣角,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对周围的目光感到害怕和不安,森?赫尔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轻轻地拍了拍芙蕾雅?炽魂的肩膀,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而芙蕾雅?炽魂也微微抬起头,感激地看了看森?赫尔金,心中感到一丝温暖和安心。 下课后,芙蕾雅?炽魂匆匆走了,她的身影有些落寞,森?赫尔金本想叫住芙蕾雅?炽魂,问问她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艾丽西亚?霜语却走过来,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悦,说道:“森?赫尔金,你身体好了,怎么不来水系魔法学院找我。” 看着艾丽西亚?霜语冰冷的眼神望着自己,森?赫尔金的脸不知道怎么就红了,他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我忘了。” 他的心中感到有些愧疚和紧张,同时也对艾丽西亚?霜语的关注感到有些欣喜,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艾丽西亚?霜语的质问,心中暗暗埋怨自己的粗心大意。 “那明天上午你来水系魔法学院找我,这次别忘了。” 艾丽西亚?霜语冷冷说道,她的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权威,让森?赫尔金感到有些压力。 “明天上午不行…… 明天上午我有事。” 森?赫尔金诺诺答道,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不知道该如何拒绝艾丽西亚?霜语,同时也担心会因此惹她生气,但他又确实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心中十分纠结。 “那后天上午,你如果再不来,我会去找你的。” 艾丽西亚?霜语说完就走了,她的步伐有些急促,似乎对森?赫尔金的回答不太满意,更反感周围人的目光盯着自己。周围好多学生都注意到艾丽西亚?霜语对森?赫尔金的话语,他们或是窃窃私语,或是投来好奇的目光,这让森?赫尔金感觉格外窘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森?赫尔金可以啊,虽然从不来上课,这一来就成功和两个女孩搭讪。” 布莱克这小屁孩装的像个小大人般托着自己的下巴说道,他的眼中满是调侃的意味,不过嘴角微微撇着,还是透露出了一丝大人劝小孩的感觉,“不过那个红头发的女孩,虽然十分可爱,你还是不要靠近的好。” 森?赫尔金疑惑的望着布莱克,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心中既好奇又有些不服气:“为什么呀?芙蕾雅挺好的呀,而且罗兰老师都同意我们一起玩了呢。” 布莱克与森?赫尔金赶着去下堂信仰课的途中,布莱克将芙蕾雅?炽魂的老师也就是罗兰大魔导师光辉事迹大概讲了下。 罗兰大魔导师原本就以火爆脾气和苛刻性格着称于学院,这芙蕾雅?炽魂大概三年前被罗兰大魔导师给带到圣山学院,那时的芙蕾雅?炽魂还只是个怯生生的小女孩,躲在罗兰大魔导师的身后,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罗兰大魔导师一眼就看中了她对火系魔法那极高的亲和度,当下就决定收她为徒,并且对她十分喜欢,平日里几乎是寸步不离,悉心教导她火系魔法的奥秘,把她当作亲生孩子般呵护着。 一年半前芙蕾雅?炽魂在上药剂选修课时,被几个牧师殿学员以各种关爱和温暖给忽悠了,那些学员满脸笑容,言辞恳切,围着芙蕾雅?炽魂说着选修信仰课的种种好处,单纯的她便信以为真,回去告诉罗兰大魔导师想要选修信仰课。罗兰大魔导师听闻前因后果后大怒,她那原本就严厉的面容变得更加冷峻,眼神中仿佛能喷出火来。二话不说,她便前去挑战牧师殿的各个导师,手持那镶嵌着红色魔法宝石的法杖,气势汹汹地站在牧师殿门前,大声说道:“所谓的牧师只不过是有信仰的魔法师,你牧师殿有何能耐骗我查尔斯·罗兰家的学徒选择来信仰你。” 牧师殿大牧师们一开始还不以为意,可当真正与罗兰大魔导师交手后,才深知她的厉害,一个接一个地败下阵来。后来一年中,教廷先后派来五个拥有大魔导师实力的红衣主教,本想着平息此事,可没想到罗兰大魔导师根本不惧,依旧日日上门挑战,结果那些红衣主教也都纷纷战败。这一年中,牧师殿都没有导师敢来任教,整个牧师殿变得冷冷清清,一片萧条。据说按学院的传统,再过一年这牧师殿就要归入罗兰大魔导师名下了。据说教皇亲自给魔世·苍穹写信并送上重礼都没化解这事,可见罗兰大魔导师的执拗与强势。直到几个月前,苦修在外十年的知央·圣审大神父回归教廷后,亲自给罗兰大魔导师道歉,好说歹说,罗兰大魔导师才将此事放过。 自这事被闹的沸沸扬扬之后,学院个院殿都严令院下学员莫去招惹罗兰大魔导师的爱徒芙蕾雅?炽魂,生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学院老人那个不知道罗兰大魔导师是让圣山院长魔世·苍穹都退避三舍的猛人。自那之后,各院的学员都离芙蕾雅?炽魂一丈之远,每次芙蕾雅?炽魂走在学院的道路上,周围的人都会自动让出一条道来,那场面显得既滑稽又无奈。 森?赫尔金远远看到芙蕾雅?炽魂孤零零的一人走到另一个讲堂,她小小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格外落寞,双手紧紧抱着书本,低着头,脚步也有些沉重,森?赫尔金心中若有所思,暗暗决定以后要多陪陪这个可爱又孤单的小女孩,不能让她再受别人异样的眼光。 第二日上午,森?赫尔金在讲武堂附近好不容易找到罗兰大魔导师所说的圣兵堂。那圣兵堂的大门看上去颇为厚重,上面雕刻着各种兵器的图案,散发着一股古朴而神秘的气息。森?赫尔金轻轻推开大门,走了进去,里面光线有些昏暗,四周摆放着一排排的兵器架,架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兵器,在昏暗中闪烁着冷冽的寒光,仿佛在诉说着它们曾经的荣耀与故事。 森?赫尔金四处张望着,寻找着罗兰大魔导师提到的考尔德导师。没一会儿,便看到一位矮黑老者正站在角落里擦拭着一把长剑,仔细看去,考尔德导师其实就是矮人族,他身材矮小却很结实,肌肉鼓鼓的,露在外面的手臂上布满了各种伤痕和矮人独有的纹身,那是多年锻造兵器留下的印记,彰显着他精湛的技艺与丰富的阅历。他的脸上满是皱纹,犹如老树皮一般,但那双眼睛却格外明亮,透着专注与认真,仿佛在他眼中,手中的兵器就是全世界。 考尔德导师见到森?赫尔金拿出的金币,那金币上刻着的火焰在昏暗的光线下仿佛都明亮了几分,考尔德导师原本平静的脸上立刻露出了热情的笑容,脸上的皱纹都跟着舒展开来,他放下手中的长剑,快步走上前来,声音沙哑却透着亲切:“哈哈,小家伙,你认识罗兰大姐啊,自己人,快跟我来,我带你去挑挑合适的家伙事儿。” 说着,便专门带森?赫尔金到重剑室中挑选。 重剑室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金属气息,墙壁上挂着一盏盏油灯,灯光摇曳,映照出室内摆放着的一把把重剑。森?赫尔金原本挑了一件和古恩?光殇削的木剑那般大小的重剑,他握住剑柄,试着挥舞了几下,感觉还算顺手。但是考尔德导师却摸着下巴,摇了摇头,瓮声瓮气地说道:“小家伙,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呀,力量增长得快着呢,不防直接选中一把巨剑,以后用着也顺手,对你的修炼更有帮助嘞。” 考尔德导师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重剑室最后格挡中,费了好大劲才从里面拖出一把黝黑的宽厚巨剑,那巨剑看上去极为沉重,剑身上有着红色斑点,宛如眼泪一般,这正是地狱魔钢锻造而成特有的标志。考尔德导师将巨剑递给森?赫尔金,这剑竖起足比森?赫尔金高一点,森?赫尔金接过,用力一挥,却发现力量大涨的自己此刻几乎挥不动这把剑,只勉强让剑身挪动了一点位置,还累得他气喘吁吁,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森?赫尔金看着眼前的巨剑,心中有些犹豫,毕竟这么重的剑想要驾驭可不容易。可考尔德导师却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孩子,听我的,这剑虽然现在难驾驭,但只要你勤加练习,它日后必能成为你的得力帮手,你看这材质,这工艺,可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呀。” 森?赫尔金考虑再三,想到考尔德导师经验丰富,说的有理,就咬了咬牙,选中了这把巨剑。 考尔德导师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将刚才森?赫尔金选中的重剑也送给了森?赫尔金以备现在练习用,考尔德导师转身在角落里翻找出一套带活扣的重铁护甲。这重铁本不是什么稀罕物,是锻造兵器的废渣熔炼而成,颜色暗沉,表面也有些粗糙,唯一特点就是重。考尔德导师拿着护甲,笑着对森?赫尔金说:“穿上这个,刚开始可能会觉得沉,不过对你训练力量可有大好处嘞,等你适应了,力量肯定能更上一层楼。” 说着,便帮森?赫尔金穿上护甲,那沉甸甸的感觉压在身上,让森?赫尔金一时间都有些站不稳。 考尔德导师还热心地派了几个精装的兵器学徒抬着重铁护甲和练习的重剑帮森?赫尔金送回了魔武学院。一路上,那巨剑太长,森?赫尔金斜背在背后还容易戳地,时不时地发出 “哐当” 一声响,引得路人纷纷侧目,无奈之下,森?赫尔金只好把巨剑扛在肩上,艰难地往回走,那模样看上去既滑稽又透着一股倔强,让森?赫尔金想起苏·寒刃扛着重剑去骑士殿挑战的事。 下午,森?赫尔金扛着重剑去上必修的文化课,尽管那巨剑让他走起路来颇为吃力,但他依旧牢记古恩?光殇曾说过的 “剑不离身,睡则伴侧” 的训诫,只能咬着牙坚持着。森?赫尔金到讲堂时,见芙蕾雅?炽魂一人坐在后排,她正静静地看着手中的书本,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森?赫尔金走过去,轻声问道:“我可以坐到你得旁边吗?” 芙蕾雅?炽魂一听这熟悉的声音,抬起头来,一看是森?赫尔金,愣了愣,随后婉儿一笑,眼中闪着光亮,那光亮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星般璀璨,笑着说道:“当然。”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透着一丝喜悦,仿佛因为森?赫尔金的到来,让她原本有些孤单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明媚起来。 森?赫尔金刚坐下,布莱克也来了,他一看到森?赫尔金身后立着的那把巨剑,眼睛一下子瞪大了,满脸惊讶地问道:“森?赫尔金,这就是你选的剑,剑身都比我高?” 森?赫尔金昨天曾给布莱克提过去取剑这事,可此刻亲眼看到,布莱克还是觉得十分震撼。 “嗯,” 坐下的森?赫尔金有站起扶着那巨剑,费了好大劲才把巨剑竖起来,让布莱克看清楚。周围很多学员早注意到了森?赫尔金的巨剑,他们的眼中满是好奇与惊叹,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不过因为森?赫尔金旁坐着芙蕾雅?炽魂,忌惮罗兰大魔导师的威严,他们固然好奇,也不敢上前来看,只是远远地张望着。 “这剑叫什么名字。” 布莱克看着这个快有自己两个高的巨剑问道,他伸出手想要摸摸那剑身,却又缩了回去,似乎被那冰冷坚硬的质感给吓到了。 “名字?” 森?赫尔金挠了挠头,还真没想过这事儿,他歪着头,看着手中的巨剑,思索了一会儿。 “我看叫‘鬼泣’好了。” 布莱克在知道这重剑是地狱魔钢锻造的后建议道,他一边说着,一边模仿着挥舞宝剑斩杀鬼怪的样子,嘴里还配着 “呜呜” 的声音,那模样十分搞怪。 “我觉得还是叫‘哭泣’吧,以警示我不要轻易的哭鼻子,我以前很爱哭的。” 森?赫尔金不好意思挠挠头说道,他想起了小时候遇到困难就忍不住掉眼泪的自己,脸微微一红,觉得这个名字挺有纪念意义的。 “这也太土了,你扛这么大的一把剑,哐叱一下竖到敌人面前,准把别人吓哭了。” 布莱克夸张的表演着,他双手握住一个假想的剑柄,装作很吃力地举起,然后朝着前方猛地一刺,嘴里大喊着,那滑稽的样子逗得周围不少同学都偷偷笑了起来。 这让本装着不看布莱克的芙蕾雅?炽魂也扑哧一下笑出来,她笑得捂住了嘴巴,眼睛弯成了月牙儿,脸上满是开心的笑容。布莱克见芙蕾雅?炽魂笑了,自己也笑得更欢了,双手叉腰,一副得意的样子。森?赫尔金看着他们俩,也跟着笑了起来,一时间,三人的笑声在讲堂里回荡,原本有些沉闷的氛围也变得轻松愉快起来。 “那还是叫鬼泣吧……” 森?赫尔金最终还是觉得布莱克起的名字更有气势些。 第22章 冰与火在命运中的交织 时光仿若白驹过隙,转瞬之间,秋季的凉意已悄然在圣山学院的空气中弥漫开来。森?赫尔金在过去的几月里,宛如置身于一场艰苦卓绝的修行炼狱,历经近半年日日 “白骨生肉” 般的痛苦磨砺,体质在路西法的精心改造下,终于趋近完备。自此,他心无旁骛,全身心沉浸于 “弑神重剑术” 的研习之中,每一次挥剑,都似与空气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剑风呼啸,尽显其坚韧与执着。 与此同时,森?赫尔金在内心深处 “念头” 的轻声指引下,他艰难地踏上了冰系魔法四级、五级咒语的学习征程。那晦涩难懂的咒语,如同神秘的古老符文,需要他一字一句地拆解、领悟,稍有不慎,便会在魔法的反噬下受伤。但森?赫尔金从未有过丝毫退缩,他深知,唯有在魔武双休的道路上砥砺前行,才能实现自己的守护骑士的梦想。 上午学院主修课的钟声悠悠散去,炽热的阳光依旧毫无保留地倾洒而下,石板路在日光的映照下,波光粼粼,仿若一条通往神秘宝藏的金色之路。森?赫尔金怀揣着对冰系魔法的诸多困惑,脚步匆匆却又略带迟疑地朝着水系魔法学院的主殿迈进。一路上,微风轻柔地拂过,却无法驱散他心头如乌云般密布的紧张与期待。 他深知,自身冰系魔法亲和力微弱,若想在魔武双休的漫漫长路上稳步前行,寻求水系大魔导师安娜的悉心指点,已然成为当下最为关键的一步。况且,导师艾琳娜在带领苏?寒刃毅然奔赴那险象环生的险恶之地前,曾神色凝重地特意嘱咐他,若遇困境,定要去找安娜大魔导师求教。这份沉甸甸的嘱托,让他始终铭记于心,不敢有半分忘怀。 当森?赫尔金的身影踏入水系魔法学院的主殿之时,仿若瞬间踏入了一个如梦如幻的海底仙境。主殿庄严肃穆,高耸入云的穹顶由湛蓝剔透的水晶精心雕琢而成,阳光穿透水晶,化作一片片如梦似幻的光影,纷纷扬扬地洒落而下,让人惊叹于这巧夺天工的建筑奇观。 殿内四周,一根根雕刻着精美水纹图案的石柱拔地而起,石柱之上,镶嵌着散发着柔和蓝光的宝石,那些宝石仿若沉睡的精灵,被唤醒后释放出神秘的蓝光,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如梦如幻,幽蓝的光芒在空气中流转、交织,似在诉说着古老的水系魔法传说。地面由洁白无瑕的大理石铺就,其上流淌着一层浅浅的、仿若具有生命的水膜,人走在上面,脚步轻点,便会泛起圈圈涟漪,如同奏响一曲无声的水之乐章,却又神奇地不会打湿鞋袜,这般奇妙的景象,淋漓尽致地展现了水系魔法的高深与神秘。 森?赫尔金的目光在殿内一眼便望见了安娜大魔导师的身影。安娜身着一袭水蓝色的长袍,那长袍仿若由深海的绸缎织就,其上用银线绣着繁复无比的波浪花纹,随着她的一举一动,花纹仿若活了过来,微微荡漾,仿若波光粼粼的湖面,闪烁着迷人的光泽。她手持一根晶莹剔透的水系魔法权杖,权杖顶端镶嵌着一颗巨大的湛蓝宝石,宝石内部仿若藏着一片神秘的海洋,似有潺潺流水在其中涌动、奔腾,源源不断地散发着令人心醉神迷的蓝光。 安娜大魔导师的面容温婉动人,眼眸犹如一汪澄澈的清泉,深邃而明亮,只需轻轻一眼,便能让人沉醉其中。嘴角总是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温暖而柔和,让人如沐春风,任谁见了,都会被她那与生俱来的温柔气质所轻易折服,仿若世间所有的美好都在她身上汇聚。 “安娜大魔导师,您好。” 森?赫尔金微微欠身,行了一礼,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与满满的敬意。他的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额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在这庄严肃穆的大殿之中,面对如此声名赫赫的大魔导师,他仿若一个初入魔法世界的懵懂孩童。 安娜闻声转过头来,眼中刹那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稍纵即逝,随后又迅速恢复了那副温柔如水的模样,轻声说道:“是森?赫尔金啊,快过来吧,孩子。我听闻艾丽西亚?霜语说你近日在研习冰系魔法,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 她的声音仿若山间清澈的溪流,潺潺流淌,轻柔地让森?赫尔金原本紧绷的心弦稍稍松弛了一些。 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紧张,走上前去,将自己在修炼冰系魔法四级、五级咒语时遇到的重重困惑,如同倒豆子一般,一一细细诉说。安娜大魔导师则耐心地倾听着,她微微倾身,不时轻轻点头,手中那根神奇的魔法权杖微微晃动,周围的水汽仿若受到感召,纷纷舞动起来,在空气中幻化成各种冰系魔法的演示形态,或如冰棱穿刺,或如寒霜凝结,生动形象地为森?赫尔金答疑解惑。 在这过程中,森?赫尔金对安娜大魔导师的信任愈发深厚。她的温柔、耐心与渊博的学识,如同一股温暖而强大的暖流,源源不断地流淌在他心间,驱散了他心中因修炼困境而产生的阴霾。他暗自庆幸,在这迷茫的魔法修行路上,能得到如此良师的倾心教导,眼神中满是感激与崇拜。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清冷的白色身影仿从殿外悄然闯入。今日,艾丽西亚?霜语一袭白衣胜雪,蓝色长发如瀑般柔顺地垂落在身后,可眼神却冷若冰霜。看到森?赫尔金与安娜大魔导师交谈甚欢,她的眉头微微皱起,脚步也下意识地停顿了一下,周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师傅,我……” 艾丽西亚?霜语欲言又止,目光扫向森?赫尔金时,带着明显的疏离与反感,那眼神中的冰冷,让森?赫尔金的心仿若被重重一击。 安娜大魔导师察觉到了艾丽西亚?霜语的异样,轻轻笑道:“艾丽西亚?霜语,你来的正好。森?赫尔金今日总算来找我了,我总算没有辜负艾琳娜的托付,往后你们可要多多交流切磋。” 她的话语仿若一阵春风。 艾丽西亚?霜语别过头去:“我最近很忙,没有时间。” 森?赫尔金闻言,脸上也多少不自然。 安娜大魔导师见状,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艾丽西亚?霜语,莫要小孩子气。在魔法的道路上,相互学习才能共同进步。” 说着,她暗中给艾丽西亚?霜语使了个眼色,饱含深意。 艾丽西亚?霜语虽心有不甘,但碍于师傅的威严,只能默默点头,可看向森?赫尔金的眼神依旧冰冷,仿若千年不化的寒冰。 森?赫尔金努力忽略艾丽西亚?霜语的态度,继续向安娜请教。安娜大魔导师在解答完问题后,仔细打量了下看森?赫尔金,又心中瞬发了个观察魔法照射到森?赫尔金身上,森?赫尔金没在意脑袋上忽然有圣光照耀,以为这光本是水系魔法殿自带的。 安娜大魔导师看着自己魔法杖上那颗蓝色魔法石中出现了几丝魔气,随后随意地问道:“森?赫尔金,你前期修炼可是吃了什么药剂?” 森?赫尔金心中一惊,他瞬间想起与路西法的约定,那是如同钢铁般不可违背的誓言,绝不能透露半分,顿时尴尬地沉默不语,低着头,不敢直视安娜大魔导师的眼睛。 安娜大魔导师见他这般模样,心中已然有数,倒也不在意地笑了笑:“无妨,孩子,若是有难处,不愿说便罢了。只是你要记住,专心修炼,莫要多走动,特别是不要到牧师殿那里去。” 她的话语轻轻拂过森?赫尔金的心田,让他心中虽不知为什么,但是暗自感激,连连点头。 待森?赫尔金离开后,安娜大魔导师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她心中暗自思忖,这孩子身上的魔气绝非偶然,森?赫尔金可是知央·圣审大神父带到圣山学院,所以森?赫尔金只能是到学院后染上魔气的,而且是艾琳娜带着苏·寒刃离开之后发生的事。再联想到其它一些事在,疑问再安娜大魔导师心中层层扩散,所以安娜大魔导师才有那么一问。 与此同时,艾丽西亚?霜语走上前来,不满地说道:“师傅,您为何要我与他多接触?我讨厌和光明教有所关联一切。” 安娜大魔导师看着艾丽西亚?霜语,眼神中透着一丝宠溺与无奈,仿若看着一个任性的孩子:“傻孩子,有些事你日后便会知晓。你只需记住,要暗中保护好森?赫尔金,这是为师的命令。” 她的语气坚定而威严。 艾丽西亚?霜语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为什么?师傅,他可是……” “莫要多问,照做便是。” 安娜大魔导师打断了她的话,不容反抗。 …… 离开水系魔法殿后,森?赫尔金沿着蜿蜒的山道缓缓而下,思绪还沉浸在方才与安娜大魔导师的会面以及和艾丽西亚?霜语之间那微妙又复杂的氛围之中。秋风拂过,带来丝丝凉意,吹得他的衣袂猎猎作响,仿佛在低语着前路的迷茫与未知。 不多时,熟悉的魔武学院轮廓映入眼帘,那座巍峨的大殿静静矗立在圣武山脚,庄严肃穆中透着几分历史的沧桑。大殿前的广场不大,却承载着无数热血少年的汗水与梦想,平日里它是学员们切磋技艺的训练场,此刻,在漫天红叶的装点下,又多了几分如梦似幻的诗意。广场四周,几颗需数人合抱的巨大枫树宛如忠诚的卫士,伸展着繁茂的枝叶,将天空切割成细碎的光影。此时正值秋季,枫叶如火,纷纷扬扬地飘落,似一场永不落幕的红雨,几乎将整个广场掩盖,每一步踏下,都能听见叶片发出的细微沙沙声,仿若大地在轻声呢喃。 就在这片红叶的海洋中,森?赫尔金瞧见一个小小的身影。那是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身着一袭鲜艳的红色连衣裙,仿若一朵在霜雪中倔强绽放的红梅,灵动而耀眼。她手中紧握着一根木条,脸蛋红扑扑的,额前的发丝被汗水浸湿,几缕调皮地贴在脸颊上,正呼哧呼哧地比划着,那认真又稚嫩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森?赫尔金定睛一看,这女孩不是别人,正是火系大魔导师罗兰的弟子芙蕾雅?炽魂。芙蕾雅?炽魂自幼便展现出了非凡的火系魔法天赋,性格活泼开朗,犹如一束炽热的阳光,总能驱散他人心头的阴霾。此刻,她察觉到有人靠近,抬眼望去,见是森?赫尔金,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忙不迭地将手中的木棍藏在身后,像是个被当场抓住偷吃糖果的孩子,带着几分俏皮与羞涩。紧接着,她朝着走来的森?赫尔金吐了吐舌头,脸上绽放出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清脆的声音如同银铃般在空气中回荡:“嗨,森,我找你来玩了!” 森?赫尔金微微一愣,随即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温暖的笑意,回应道:“芙蕾雅,你怎么在这儿呀?今天不用跟着罗兰导师学习魔法吗?” 他边说边大步走向小女孩,脚步不自觉地轻快了几分,仿佛芙蕾雅身上那股纯真的活力具有感染力,能让他暂时忘却烦恼。 芙蕾雅蹦蹦跳跳地迎上前,一把拉住森?赫尔金的手,仰着头,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他,兴奋地说道:“导师今天有事出去啦,我就偷偷溜出来找你咯!老师说,我可以找你玩的。” 说着,她还晃了晃森?赫尔金的胳膊,撒娇的意味十足。 森?赫尔金被她这副模样逗乐了,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笑道:“好吧。不过今天可不能玩太久,要是被罗兰导师发现你溜出来,又该挨训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 芙蕾雅却不以为然地嘟了嘟嘴,松开森?赫尔金的手,又拿起藏在身后的木棍,在空中挥舞了一下,摆出一个自认为很威风的姿势,说道:“才不怕呢!罗兰老师对我可好了”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森?赫尔金看着她这股认真劲儿,说道:“好吧,罗兰老师不反对的话,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芙蕾雅一听,满脸惊喜地问道:“真的吗?你可不许骗我!那我们拉勾勾。” 说着,她伸出小拇指,一脸期待地看着森?赫尔金。 森?赫尔金无奈地笑了笑,也伸出小拇指,与芙蕾雅的手指轻轻勾在一起,说道:“我当然不骗你,一言为定。” 就在两人手指相勾的瞬间,一片枫叶悠悠飘落,恰好落在他们的手背上,仿若大自然送上的一份祝福。芙蕾雅见状,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声在枫叶林间回荡,为这略显凝重的秋日添了一抹明快的色彩。 “那我们现在开始玩吧!” 芙蕾雅松开手,捡起地上的一大把枫叶,用力向空中抛去,红叶纷飞,仿若一场绚丽的花雨。她在枫叶雨中欢快地奔跑着,旋转着,时不时还向森?赫尔金丢来一片枫叶,喊道:“快来抓我呀,森?赫尔金!” 森?赫尔金看着眼前这充满童趣的一幕,心中的阴霾彻底消散,他深吸一口气,也加入了这场欢乐的游戏,在枫叶的海洋中追逐着芙蕾雅的身影。此刻,外界的纷争与烦恼仿若被这层层红叶阻隔在外,只剩下这片纯净的天地,以及两颗纯真无邪的心。 …… 在随后的日子里,森?赫尔金宛如着了魔一般,全身心地投入到力量的锤炼之中。每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照亮圣山学院,他便已起身,将那沉重无比的重铁盔甲小心翼翼地穿戴在身上,每一片甲叶的触碰都伴随着沉闷的声响。他先是围绕着学院的操场进行长跑,沉重的盔甲压在身上,每一步落下都扬起一片尘土,汗水如雨水般从他的额头、脸颊滑落,滴落在干燥的地面上,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圈圈深色的印记。 长跑结束后,他又来到演武场,开始进行各种高强度的体能训练。他一次次地挥动着手中的 “鬼泣” 重剑,那重剑在空气中划过,发出呼呼的风声,每一次挥动都需要他使出全身的力气,肌肉紧绷,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蜿蜒的小蛇在他的手臂上攀爬。一开始,他挥动几下便气喘吁吁,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要将肺中的空气全部挤出。但他从未有过放弃的念头,咬着牙坚持着,渐渐地,他挥动的次数越来越多,呼吸也逐渐平稳下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森?赫尔金的身体发生了显着的变化。如今的他,相比刚踏入圣山学院之时,已然长高了半个头,身形也壮硕了一圈。他的肩膀变得宽阔而厚实,手臂上的肌肉结实而有力,每一次握拳都充满了力量感;胸膛宽阔如墙,蕴藏着无尽的爆发力。 每隔半月,对森?赫尔金来说,便是一场特殊的 “考验”。他必须前往罗兰大魔导师那里,将自己这半月来的苦修结果一五一十地汇报清楚。罗兰大魔导师,这位在魔法领域造诣极高且以严苛着称的导师,对森?赫尔金的武技训练勉强还能认可,然而,每当谈及他在魔法方面的进度时,那紧皱的眉头和严厉的眼神便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深深的失望。 “森?赫尔金,你看看你!这魔法修炼的进度如此缓慢,能不能多上上心!” 罗兰大魔导师手中的魔法杖重重地敲击着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那声音仿佛敲击在森?赫尔金的心上,让他不禁低下头去,满脸羞愧。每一次被罗兰大魔导师批评,他都只能硬着头皮默默承受让他感觉自己仿佛是一个犯下大错的孩子。 若不是芙蕾雅时常在罗兰大魔导师身旁巧妙地照应着森?赫尔金,用她那可爱的笑容和天真的话语缓解着紧张的气氛,森?赫尔金甚至怀疑,如果自己在魔法上依旧毫无长进,迟早会被罗兰大魔导师手中的魔法杖狠狠敲打。芙蕾雅会在关键时刻拉着罗兰大魔导师的衣袖,撒娇地说:“老师,森?赫尔金已经很努力了,他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 那软糯的声音总能让罗兰大魔导师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虽然每次罗兰大魔导师对森?赫尔金都很严厉,但是每次离开都会给他一枚刻有火焰的金币,并嘱咐森?赫尔金好好保管,在圣山上迟早能用的上。 自从森?赫尔金依照艾丽西亚?霜语的建议,去给水系大魔导师安娜汇报过一次自己的修炼进度后,安娜大魔导师也提出了每隔半月让他前来汇报的要求。安娜大魔导师与罗兰大魔导师截然不同,她性格和蔼可亲,脸上总是洋溢着温暖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每次森?赫尔金向她请教问题,她都会耐心地倾听,眼中闪烁着鼓励的光芒,随后用那轻柔的声音为他解答疑惑,给出的指点常常让森?赫尔金有一种茅塞顿开之感。 安娜大魔导师对森?赫尔金的关怀还体现在实际行动上。她慷慨地拿出两颗拳头般大小的圣洁极品魔法石和二十颗葡萄般大小的蓝色水系极品魔法石,郑重地交给他,并嘱咐他将这些珍贵的魔法石镶嵌到 “鬼泣” 巨剑上。 “孩子,这些魔法石会帮助你在施展魔法时,更加容易捕捉空气中的魔法元素,对你的修炼大有裨益。” 安娜大魔导师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信任,让森?赫尔金不由自主地点头答应。 森?赫尔金怀着激动与感激的心情,将 “鬼泣” 巨剑带到了考尔德导师那里。考尔德导师看到这些珍贵的魔法石时,眼睛也不禁一亮,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魔法石,仔细端详着,口中不停地赞叹着:“真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啊!” 随后,考尔德导师便开始着手进行锻造镶嵌工作。这是一项精细而复杂的工作,需要极高的技艺和耐心。考尔德导师全神贯注地操作着各种工具,火花在他身边飞溅,每一次敲击都精准而有力。经过一番忙碌,终于完成了镶嵌工作,但也花费了森?赫尔金 1 个火焰金币的成本。 这日,当森?赫尔金将重新锻造后的 “鬼泣” 巨剑取回时,那崭新的模样让赫尔瑞?日曜和布莱克羡慕不已。尤其是剑柄上两面镶嵌的那些极品魔法石,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散发着神秘而强大的气息。 森?赫尔金对于两位大魔导师的关怀,内心深处也感到有些惊奇,只能想到是受到了艾琳娜导师的荫庇,在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加想念艾琳娜导师和苏·寒刃学长了。 第23章 试炼前夕:组队风云 这日,秋阳透过淡薄的云层,懒洋洋地洒在圣山学院的操场上,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暖金色的光晕。野外生存课渐进尾声,“刀疤李”导师站在一众学员面前,他身材高大魁梧,脸上那道醒目的疤痕在阳光的映照下愈发显得狰狞,仿佛在无声诉说着往昔的惊险经历。他目光冷峻地扫过台下听课的八十几名学员,声音低沉而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经院方批准,下月本课所有学员将进行一次野外生存试炼。最近你们回去后,可以请求各院的导师和学长带你们去野外见识一番,免得届时手忙脚乱,直接被淘汰。” 话音刚落,台下顿时像炸开了锅,学员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一位学员怯生生地举起手,问道:“李老师,能不能先将规则给我简单说下。” “刀疤李”导师面无表情,眼神中透着一丝冷漠,仿佛对学员们的反应早已司空见惯,他淡淡地说道:“规则就是你们要在充满敌人侦查小队的森林中存活十天,存活少于五天的直接淘汰,可以直接鉴定为本门课为不合格,下次再重新选修吧。” 学员们一片哗然,没想到这次试炼竟如此严苛,采用直接淘汰制,这无疑给每个人都带来了巨大的压力。不少人脸上露出了担忧与惶恐之色,原本轻松的课堂氛围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布莱克凑近森·赫尔金,压低声音说道:“看吧,罗特给我说过,野外生存训练第一年主要是学习一些野外知识,而第二年就要多次到野外实际试炼。为了提倡精英授课理念,学院会在第一年和第二年之间将举行一次测试,直接刷掉选择此课的多一半学员。” 前几日才结束惩罚、重新归队的赫尔瑞·日曜听到这话,不禁长叹一声,满脸无奈地叹气道:“啊,那我不惨了。”他挠了挠头,眼神中透着几分无助,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被淘汰的悲惨下场。 又有学员高声问道:“李老师,我们大家会在一起接受试炼么?” “刀疤李”导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可那笑容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暖意,他缓缓说道:“不会,你们每五人组成一个小队,在进入森林之后,你们就是敌对关系。你们的小队相对于别的小队就是敌人的侦查小队。五人小队是自由结合的,你们这几天就要赶快联系自己的伙伴。” 此规则一出,课堂里顿时热闹非凡。那些高级学员瞬间成了众人眼中的香饽饽,毕竟在危机四伏的森林中,谁都希望自己小队里有个高级战士或者高级魔法师撑腰,如此一来,生存的几率便能大大增加;反之,若是队里多个初级战士或者初级魔法师,无疑是拖后腿的存在,谁也不愿意冒这个险。 如此这般,组队自然而然地多以各个学院为单位,同一学院学员间关系融洽,彼此相邀,大多不会拒绝。只不过,这仅针对那些中级以上的学员,对于初级学员来说,情况可就没那么乐观了,他们在学院里人脉较窄,实力又相对较弱,想要找到合适的队友谈何容易。 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对视一眼,皆是一脸苦笑,大眼瞪着小眼。他俩都来自小众学院,导师加学员不过三两人,在这偌大的圣山学院里,可谓是形单影只,到何处去寻组队成员啊。 一位初级魔法师忍不住站起身来,带着几分委屈与不满向老师抱怨道:“老师,这样对我们这些初级学员不公平,有谁愿意选择我们这些初级学员。” “刀疤李”导师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声音如同从冰窖里传来:“野外生存本来就遵循着弱肉强食的规则,哪来的公平。” 一时间,学员们都沉默不语,而那些高级学员则四处张望,脸上满是自信与高傲,对初级学员的困境显得满不在乎,仿佛这场试炼对他们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 “当然,为了公平,学员也允许每个小队中可以有一名外援,这名外援必须是圣山学院的学员,但必须是没有通过野外生存训练课的学员。”“刀疤李”导师补充道。 这优待条件一经公布,学员们又纷纷议论起来。一些初级学员面露喜色,心中暗自盘算着,假如自己在学院混得较熟,说不定就能找来一个高级学员充当助力,如此一来,通过试炼便也有了一丝希望。 布莱克恨恨地攥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可恨的罗特,早就通过了野外生存课,不然让他来当我们的打手,我们绝对能过。” 森·赫尔金有些奇怪地看向布莱克,问道:“布莱克,你打算和我们组队?”在他看来,布莱克人缘颇好,以他的能力,加入到四人都是高级骑士的小队中也并非难事。 “那是必然,我们是受罚同盟么。”布莱克拍了拍胸脯,眼神坚定,一副义不容辞的模样。 赫尔瑞·日曜闻言,激动得眼眶微微泛红,差点就忍不住给布莱克一个拥抱,他哽咽着说道:“够哥们。” 这时,坐在森·赫尔金旁的芙蕾雅微微低下头,双手不安地揪着衣角,又沉默了一会才低声问道:“那个,你们组队可以要我么?”她的声音轻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眼神中却透着一丝期待。 “当然。”赫尔瑞·日曜毫不犹豫地应道,森·赫尔金和布莱克也连连点头,脸上露出友善的笑容。 赫尔瑞·日曜也曾听布莱克讲过芙蕾雅老师的事迹,他心中并无惧意,甚至还隐隐期待着有朝一日,芙蕾雅的导师“火魔”罗兰能与自己那变态老师较量一番,也好让他开开眼界。布莱克见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都不介意,自己也就放下心来,对芙蕾雅的加入毫无顾忌了。本来在上野外生存课时,四人都一起坐在讲堂的后排,彼此间的情谊在悄然间升温。 赫尔瑞·日曜见小队已经有了四人,便向“刀疤李”导师问道:“老师,如果到试炼那天组不成五人小队可以参加不?比如说我们四个人。” 学员们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这单独坐在一起的四人,森·赫尔金心中不知怎么心中猛地一颤,忽然看向那个蓝色的身影——艾丽西亚?霜语,瞬间闪现在他的脑海中,随即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艾丽西亚?霜语已经是中级水系魔法师了,又怎会加入他们这四人初级学员的小队呢。 “如果到试炼那天还组不成五人小队,直接淘汰。”“刀疤李”导师无情地宣判道。 学员们又是一阵哄然,特别是几个初级学员,脸色瞬间变得灰白,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气。这就意味着,尚未参加试炼,他们便已注定要回去准备下次重新选修野外生存课了,绝望的情绪在他们心间蔓延。 布莱克顿时怒火中烧,他猛地站起身来,举着拳头怒道:“李老师,学校有这样的规定难道不是在歧视我们这些弱小的学员吗?” 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相视一笑,他们深知布莱克有时颇为“勇敢”,常常自称为“天不怕”。此刻,看着浑身盔甲、举着小拳头、满脸通红的布莱克,两人虽被布莱克逗得想笑,却也无力声援,毕竟他们心中也同样充满了无奈与愤懑。 “在下课前,我再给你们两个忠告。”“刀疤李”导师完全无视布莱克的愤怒,眼神依旧冷峻,他缓缓说道:“一是没有足够的实力千万不要进入险地。二是如果硬要进入险地,那么一定要选择好自己的队友。记住我们野外生存训练课的最终目的就是生存,而不是逞能。” 布莱克见“刀疤李”导师无视自己,而且就要离开,心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他一下跳到凳子上,扯着嗓子喊道:“老师,我们四个人就要淘汰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们四个人一件事。” “什么?”“刀疤李”导师一愣,停下脚步,淡淡地问道。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们四个,为什么大家私底下都叫你‘刀疤李’呢?”布莱克笑嘻嘻地问道,试图用这种方式来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可他的眼神中仍透着几分倔强与不甘。 “怎么,你们想知道?”“刀疤李”导师沉声问道。刹那间,讲堂的温度仿佛直线下降,一股森冷的杀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那杀气犹如实质,直扑向站在凳子上的布莱克。 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常年混在落日城堡,见过各式各样杀人如麻的狠角色,却从未见过像“刀疤李”导师这般,能将杀气凝结为实质的。两人心中一惊,下意识地站起身来,连忙扶住布莱克,与他一起直视着“刀疤李”导师,眼神中虽有惧意,却也透着几分不屈。 “对,我们是很想知道。”赫尔瑞·日曜咬着牙说道,他深知此刻已骑虎难下,既然事情已经闹大,作为伙伴,自然要挺身而上,怎么能让年龄最小布莱克挺在前面。 “是的。”森·赫尔金也坚定地说道,他微微扬起下巴,全然不惧“刀疤李”导师那杀人的目光,心中暗暗想着,就算要面对未知的后果,也绝不能退缩。 芙蕾雅见状,也站起身来,迎着“刀疤李”导师的目光,并向森·赫尔金靠了靠。她虽然不善和别人交往,但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倔强,很少怕别人,毕竟这几年,别人对她更多的是畏惧,而非亲近。 “刀疤李”导师见四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慢慢地收了那充斥的杀气,淡淡地说道:“如果你们能通过这次试炼,我就会告诉你们四人,单独告诉你们四人。” 然后,“刀疤李”导师便大步走出了讲堂。 “我们一定会通过的,我要把你为什么被叫做‘刀疤李’的原因做成海报,贴满学院的。”布莱克朝着讲堂外吼道,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回荡,带着几分孩子气的赌气与豪情。 “行了,李老师已经走远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人选了?”赫尔瑞·日曜问布莱克。 “哪有啊。”布莱克像泄了气的气球,从凳子上下来,一屁股坐到座位上,满脸沮丧。 “没底的事,你也敢跳起来。”森·赫尔金有些无语地看着布莱克,既佩服他的勇气,又为他的莽撞感到无奈。 “不甘心,气不过当然要发发狠话了。”布莱克嘟囔着,双手抱在胸前,眼神中透着几分不服气。 “芙蕾雅,你能不能找来个高级火系魔法师。”森·赫尔金看向芙蕾雅,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 芙蕾雅苦笑着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不能。”森·赫尔金心中一动,随即就想明白了。芙蕾雅的导师罗兰大魔导师严厉苛刻,想必作为亲传弟子的芙蕾雅在火系魔法学院也并不受人待见,不然在这生存课上,原本就有几个火系魔法学徒,却从未和芙蕾雅说过话,再说这样找后援的事也未必让罗兰大魔导师同意。 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和芙蕾雅只能望着布莱克,眼神中满是期盼。布莱克被望了大半天,只好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我去想办法。” 第二日下午,野外生存课前,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和芙蕾雅早早地来到了教室,三人围坐在一起,眼睛时不时地望向门口,焦急地等待着布莱克的消息。不多时,就见布莱克慌慌张张地赶来坐下,还没等三人开口询问是否找到强力的援手了,却见一个身穿蓝色魔法袍的女孩迈着轻盈的步伐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森·赫尔金抬眼望去,见是艾丽西亚?霜语,心猛地“砰砰”直跳,仿佛要跳出嗓子眼。艾丽西亚?霜语走到四人附近,脸上带着礼貌性的微笑,非常有礼貌地朝赫尔瑞·日曜、芙蕾雅和布莱克点了点头,然后将目光转向森·赫尔金,轻声问道:“森·赫尔金,你还没有参加业务生存试炼的队伍吧?” “有了,”森·赫尔金微微低下头,避开她的目光,低声说道:“就是我们四人。”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倔强,尽管知道自己这小队实力薄弱,但他并不想轻易放弃。 艾丽西亚?霜语不用看也知道森·赫尔金这三个伴都是初级学员,即使能参加试炼,被淘汰的几率也是极大,可她还是说道:“森·赫尔金,你们只有四个人,是不能参加试炼的。参加我的队伍吧,我的队伍已经有三个高级水系魔法师了,加上我这个中级水系魔法师,绝对可以轻松带你通过这次试炼。” 森·赫尔金望着艾丽西亚?霜语那平静如水的目光,心中难免一动。他深知,加入她的队伍,无疑是一条更为稳妥的通往成功的捷径,可他还是咬了咬牙,说道:“不了,我已经有队伍了,艾丽西亚?霜语如果可以的话,你能参加我们的队伍吗?” “你知道即使我加入你们,也依旧改变不了被淘汰的结果,你们太弱了。森·赫尔金我会将队伍的位置给你留到试炼的前一天,你好好考虑下吧。”艾丽西亚?霜语说完,又向森·赫尔金三个伴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去,她的背影略显落寞,似乎对森·赫尔金的拒绝有些失落。 “不了,艾丽西亚?霜语,谢谢你,我不会加入你们队伍的。”森·赫尔金望着她的背影,坚定地说道。他明白,若是为了通过试炼而抛弃伙伴,即便成功了,他也会良心不安。 艾丽西亚?霜语脚步一顿,很快走向了前排自己的位置上生闷气。她暗自想到,若不是安娜老师再三嘱咐,自己怎么可能去邀请森·赫尔金加入自己的队伍,而且那家伙还不领情。刚才艾丽西亚?霜语再邀请森·赫尔金时被有心者竖着耳朵听到,见艾丽西亚?霜语已经坐下,忙走到艾丽西亚?霜语那里问能否加入她的队伍,却被艾丽西亚?霜语冷冷说道:“走开!” 却说森·赫尔金三人开始盘问布莱克,布莱克支支吾吾了半天,原来情况和大家想象的一样。如果布莱克参加骑士殿的队伍,可以随便选,但若是拉来个高级骑士殿的学员当助力是根本不可能的。原因有二:一是高级殿学员大部分已经通过了野外生存课,少部分也要尽可能当自己学院的助力;二是高级殿学员一听到布莱克队伍里有个魔武士,直接拒绝,毕竟七八月前才被人家上门挑战,现在怎么会反过来帮魔武士呢。 森·赫尔金不由耸耸肩,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看来苏·寒刃那一战影响深远啊。不知为何,此时他倒有点想念苏·寒刃了,那个曾经带领他并肩作战的伙伴,若是此刻在身边,或许也能帮着出出主意。 “所以说来说去,我只能找到一个可以凑足名额的人员。”布莱克叹了口气道。 “哦,说来听听。”森·赫尔金三人原本有些失望的表情又恢复了光彩,总之能参加试炼再说吧,哪怕只有一线生机,他们也不想放弃,不知不觉间,放弃二字对于森·赫尔金很是反感。 布莱克不好意思笑了笑,抬手朝前排座位招了招手,前片有个小女孩朝着这边张望,见布莱克招手,就跑了过来。 过来的小女孩明媚乌发,脸上有点小雀斑,十分可爱。布莱克招呼那女孩坐在芙蕾雅的旁边,介绍道:“这女孩叫铁琼·艾露恩,母亲是个圣殿骑士。” 众人仔细打量着铁琼·艾露恩,只见小姑凉身形虽显娇小,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英气。她那一头乌发,如黑色的绸缎般柔顺亮丽,在阳光的轻抚下闪烁着微光,几缕碎发俏皮地垂落在脸颊两侧,映衬得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愈发灵动,清澈而坚定。脸上的小雀斑,如同洒在雪地上的点点金粉,不仅未减损她的朝气,反而为她增添了几分纯真质朴的韵味。 她身着一身标准的骑士殿初级学员铠甲,厚重的甲片层层叠叠,每一片都擦拭得锃亮,在光线下折射出冷硬的金属光泽。铠甲的样式简洁而大气,贴合着她的身形,虽略显宽大,却丝毫不显拖沓,反而让她多了几分英姿飒爽之感。腰间束着一条宽厚的皮带,上面挂着一把精致的短剑,剑柄镶嵌着一颗蓝色的宝石。 森·赫尔金三人心中了然,骑士殿向来十分团结,加上铁琼·艾露恩·艾露恩的母亲是圣骑士的背景,所以这铁琼·艾露恩·艾露恩一定不是没有队伍可以组队了才来布莱克的队伍的,必定是看在布莱克的面子上,冒着被淘汰的风险,来帮助大家的。想到这儿,森·赫尔金三人对铁琼·艾露恩十分友善,热情地和她打招呼,加上布莱克那个活宝,五人不一会就打成一片,欢声笑语回荡在教室里,驱散了之前的阴霾。 随后,五人一致选定年龄最大的赫尔瑞·日曜作为这支初级学员试炼队的队长。赫尔瑞·日曜也不含糊,他从小就接受名师指导,而且落日城堡的堡主更多培养了他的指挥能力和对事情的分析能力,让他担任队长,绰绰有余。 课后,赫尔瑞·日曜神色凝重地看着大家,语气坚定地说道:“大家回去尽可能的利用身边的资源,找出此次试炼的地点和比赛细则。”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决心,仿佛已经在心中谋划好了应对之策。 芙蕾雅有些担心地皱起眉头,小声说道:“这样是不是违规啊?” 赫尔瑞·日曜微微摇头,分析道:“此次试炼完全模拟野外探险,能提前找到探险地信息也是一种实力,应该不算违规,就算是违规,反正通不过这次试炼,也要被淘汰,还不如背水一战。”他的话虽然有些无奈,但也透着几分破釜沉舟的勇气,让大家心中重新燃起了斗志。 在夕阳的余晖中,五人怀揣着忐忑与期待,各自散去,为即将到来的野外生存试炼做着最后的准备,他们深知,前方等待着他们的,将是一场无比艰难的挑战,但他们毫不退缩,因为在这圣山学院里,唯有不断拼搏,才能一往无前。 第24章 试炼筹备计划 在圣山学院的一间教室里,晨光透过斑驳的窗户,洒在森?赫尔金、布莱克、铁琼?艾露恩、赫尔瑞?日曜和芙蕾雅?炽魂五人的身上,为他们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仿佛预示着即将开启的不凡征程。 经过昨日,当五人再度相聚于此,气氛略显凝重,大家怀揣着各自的忐忑与期待,开始共享情报。森?赫尔金、布莱克和铁琼?艾露恩对视一眼,皆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们三人渠道狭窄,一无所获,眼神中难免流露出一丝沮丧。 赫尔瑞?日曜却截然不同,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得意,清了清嗓子,向四人透露道:“我已经知晓,试炼地点在圣山以南的幽暗森林。” 说罢,他下意识地挺直了腰背,眼中闪烁着自豪的光芒。众人听闻,眼中满是惊讶与好奇,纷纷追问他是如何得知这一机密信息的。赫尔瑞?日曜挠了挠头,苦笑着说道:“唉,为了这消息,我可是在我那变态老师跟前承诺了增大许多的训练强度,才好不容易换来的。” 一想到老师严苛的要求,他心里不禁打了个哆嗦,但眼神中又透着一股坚毅,毕竟为了团队,付出再多也是值得的。 “好了,试炼地点千万不能外传。现在要想办法找到幽暗森林的详细地图,然后再制定详细针对性的训练。” 赫尔瑞?日曜压低声音,神色凝重地叮嘱道,眼神依次扫过众人,那目光中的郑重让大家都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芙蕾雅?炽魂像是变魔术一般,从身后的背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张地图和一张附表,脆生生地说道:“我这有地图,还有这次试炼的详细规则。” 她的眼眸亮晶晶的,满是纯真无邪。 赫尔瑞?日曜迫不及待地接过,只一眼,便确认这正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幽暗森林详细地图。他瞪大了眼睛,满是惊愕与欣喜,连忙开口问芙蕾雅?炽魂:“你这是从何处找来这详细资料的?” 芙蕾雅?炽魂眨了眨眼睛,一脸天真地回答:“嗯,很简单啊,我给罗兰老师说了,罗兰老师就去找院长要了,魔世?苍穹院长十分乐意地就给罗兰老师了。” 赫尔瑞?日曜听闻,嘴角微微抽搐,心中对自己的老师涌起一阵怨念,暗自腹诽:“我费了那么大劲儿,老师却……” 他深吸一口气,费了好大劲才将内心的波澜安抚下去,恢复了平静。 其余四人也是一脸哑然,既惊又羡地看着芙蕾雅?炽魂,心中越发羡慕她有这么一位霸道且神通广大的老师。赫尔瑞?日曜暗暗后悔昨天夜里给自己老师轻易许诺下的种种条件,不过从芙蕾雅?炽魂这轻易要到资料一事来看,他也明白,自己的变态老师恐怕真得让着芙蕾雅?炽魂的霸道老师三分。赫尔瑞?日曜眼珠子一转,心中有了主意:以后有什么难办的事,就让芙蕾雅?炽魂出马,说不定就能马到成功。 赫尔瑞?日曜抛开杂念,将资料仔细收好,神色坚定地说:“先把资料拿回去研究一番,对今后一个月制定一个初步的训练计划,初步就将咱们这 5 人小队起名为‘逆天小队’。为了不引人注目,森?赫尔金所在的魔武学院就他一个人独居,咱们约定明天上午在森?赫尔金所在的魔武学院集合,然后商量如何能通过这次试炼。” 说罢,他微微握拳,向大家鼓劲,众人都微微握拳相互打气。 第二日上午,阳光明媚,早饭过后,赫尔瑞?日曜的逆天小队成员们个个精神抖擞,按时抵达了魔武学院的室内练武场地。一踏入场地,一股淡淡的尘土气息混合着汗水的味道扑面而来,练武场四周的兵器架上,各类兵器摆放得整整齐齐,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 赫尔瑞?日曜站在场地中央,身姿挺拔,果真展现出了非凡的指挥天赋。他先是神色庄重地环顾一圈,确保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然后缓缓开口,介绍此次试炼的大概环境和规则:“幽暗森林在圣山学院以南六十里处,这森林面积不大,仅方圆二百里左右。里面树木高大,遮天蔽日,繁茂的枝叶层层叠叠,几乎将天空完全遮蔽,阳光只能透过缝隙洒下几缕细碎的光影,使得森林内部常年阴森昏暗。地上杂草丛生,没过膝盖,人行走其间,每一步都要费些力气,稍有不慎就可能被绊倒。而且,这森林里猛兽频繁出没,时不时就能听到远处传来的低沉咆哮声,让人胆战心惊。单从环境来看,这里的确不适合初级学员试炼。好在学院到时候会给各个学员配备魔法弹,学员一旦遇到生命危险,可以释放魔法弹,附近暗中隐蔽的导师会及时援救的。” 他顿了顿,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试炼开始时,各试炼小队是从幽暗森林北边进入,前三天不允许争斗。三天后如果相遇的话必须以敌对方式抢夺对方小队旗帜,以增加自己小队获胜分值,每夺一面旗帜将多增加一分。试炼的最终目的是各小队潜入森林中心夺取提前安放在那里的情报。情报是一个巨大的夜明珠,获得此夜明珠的小队队长必须将夜明珠挂在胸前,在十天内返回出发地,这样这个小队将获得三十分值。简而言之,能最终获得夜明珠的小队将最终胜出。当然超过十天仍然没有返回出发地的也会被淘汰。最终获胜小队将可以在学院宝库的藏宝室中一人选择一件宝物,第二名的小队只能选择三件,第三名的只能获得一件,学院的藏宝室的宝物可是不少,据说有上古众神之战遗落的神器碎片。这个奖励条件对于那些即将离开圣山学院的高级学员有很大的诱惑力。” 赫尔瑞?日曜一边说着,一边弯腰捡起一块石灰,在练武场的地面上熟练地画了起来。不一会儿,一副巨大的幽暗森林大概地貌地图就栩栩如生地出现在大家面前,那一笔一划都透着他的用心与专注,想必这地图早已深深烙印在他的心中。画完后,他直起身子,拍了拍手上的石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白、黄、黑的石子,撒到刚才画好的地图上,随后对着大家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说道:“我不但有办法让大家有能力存活过五天,而且还有机会获得最终的胜利!” 说罢,他将那些白、黑、黄约二三十个石子扔到地面上刚才画的幽暗森林的地图上,然后用木棒将所有石子都拨到幽暗森林的北边,又在那森林地图中心放了一枚银币。做完这一切,他才抬起头,目光灼灼地对着逆天小队的其余四人说道:“假如白色石子是实力上等的小队,黄色的是实力中等的小队,黑色是实力下等的小队,而这枚银币是大家都要夺取的情报,也就是那枚夜明珠。而三天之内是不允许争斗的,三天内各小队都会争取赶到这情报附近。” 说着,赫尔瑞?日曜用木棒将白、黄、黑的石子慢慢向银币拨动,接着狡黠地向大家问道:“你们觉得,三种实力的小队,三天后是谁最先靠近这枚银币的?” “这还用说,当然是上等实力的小队,就是那些白色石子了。” 布莱克大大咧咧地抢先回答道,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了指地图上的白色石子,脸上满是笃定,仿佛答案显而易见。 一边的芙蕾雅?炽魂和铁琼?艾露恩两个女孩也跟着连连点头,她们眼中虽透着些许疑惑,但还是倾向于认同布莱克的说法。唯有森?赫尔金沉默不语,他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着思索的光芒。经历过一些事后,森?赫尔金渐渐养成了先思考后再说出想法的习惯,此刻,他心中隐隐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不。” 赫尔瑞?日曜看着四人,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地解释道:“其实要想知道三天后什么实力小队最先赶到这情报地点,” 他用木棒点了点那枚银币,说道:“并不是看各小队的实力,而是看各种实力小队的目的。” “目的?” 显然其余四人都没赫尔瑞?日曜想的这么深远,纷纷露出惊讶与好奇的神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等待下文。 “不错,” 赫尔瑞?日曜微微点头,进一步分析道:“下等实力小队是没有任何能力去夺这情报的,也没能力去掠夺别的小队的旗帜的,所以他们的这次试炼目的就是生存,生存超过五天,避免被淘汰。中等实力小队目的除了生存外,更多目的是夺旗,给自己小队加分,觊觎这次大赛的二三名。而实力上等的小队目的就是生存、夺旗,更主要的是夺得情报,也就是这枚夜明珠。” 赫尔瑞?日曜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因为目的不同,所以前三天内。下等实力小队会尽可能的磨蹭不前,在森林边缘徘徊,尽可能的拉开与上等、中等实力小队距离,以保证自己的安全。” 森?赫尔金四人听着他的分析,不禁点了点头,他们对于如何通过此次试炼原本也是这般想的,觉得进入森林后暗地躲藏,五天一到就出森林,也算通过试炼了。 赫尔瑞?日曜说着,用木棒将那些黑色石子拨在森林边缘,接着继续把白色石子和黄色石子向那枚银币拨去,同时说道:“因为中等实力小队认为自己的主要目的是夺旗,所以他们会在前三天尽可能的往前赶,埋伏到前面等着伏击比自己实力低的小队。当然也有聪明者也会在森林边缘徘徊,直接等三天一过就掠夺下等实力小队的旗帜。” 赫尔瑞?日曜说着就将大部分黄色石子拨到最前,又留下两个黄色石子拨回到黑色石子中间。大家都不解地望着他,眼中满是疑惑,不明白他为何将实力上等的白色石子留在黑色石子和黄色石子中间。赫尔瑞?日曜见状,笑了笑,解释道:“实力上等的小队多数会以夺取情报为最终目的,所以他们轻易不会耗损体力,也不会拼命赶路,最佳的攻略就是等别的小队获得情报后,返回时在半路掠夺,以逸待劳。综合这样看,三天内,上、中、下三个实力小队都没有拼命赶路的理由。综合态势,三天内,各小队赶路的情况大概就如目前这般。” 森?赫尔金四人看着白、黄、黑石子分布情况,听着赫尔瑞?日曜的分析,也不由地点点头,心中暗自感叹:确实这般,最先得到的未必能笑到最后。 赫尔瑞?日曜见大家对自己的分析没有异议,脸色一正,将一枚金币扔到地面上,说道:“下面就是我们逆天小队的作战计划,这枚金币就代表我们逆天小队。一开始三天内,我们要尽可能赶路。” “怎么,我们也要加入夺取情报的行列?” 森?赫尔金看到赫尔瑞?日曜已经将金币拨到那银币附近,不禁惊讶地问道,他微微瞪大了眼睛,满是疑惑与担忧。 “当然,” 赫尔瑞?日曜得意地笑了笑,说道:“但不是试炼开始的起初几天。我们到达情报点后,找到情报,然后把情报给埋了。” 说着,赫尔瑞?日曜从口袋里拿出手帕,小心翼翼地将那银币盖住,动作轻柔,仿佛那银币是什么稀世珍宝。 “埋了?” 这想法太过离奇,大家都没反应过来,一时间面面相觑,脸上满是惊愕与不解。 “对,我仔细看了试炼规则,试炼规则要求获得情报的小队在返回途中必须将情报带回,也就是夜明珠挂在队长胸前,但没说获得情报后不能将其埋了。因为我们并不打算返回,我们在情报点处埋了情报我们再往里走半日路程,躲开所有队伍。” 赫尔瑞?日曜又将金币往地图里面拨了下,见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阴阴笑道:“你们想想,假如没了情报,那些先后赶到这情报附近的上等实力小队将会如何?” 森?赫尔金四人听到这话,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按赫尔瑞?日曜所说,上等实力小队本是冲着夺取情报去的,如果没了情报,必然转移目标以夺旗为主,如此这般定是一场弱肉强食的厮杀。 赫尔瑞?日曜接着说道:“所以第四天到第七天,大概情况是这般:潜伏在下等实力小队附近中等实力小队会大肆夺取下等实力小队的队旗;上等实力小队在赶往情报途中,顺手夺取潜伏在半途中的中等小队的队旗;然后上等实力小队就会发现情报不在,在搜索一番无果之后,也开始以夺旗为目的。” 就见赫尔瑞?日曜不断将石子拨出地图外,“在第七天时,为了防止超时未返回被淘汰,所有存活队伍都会往出发点赶去。这时我们就开始返回。” 赫尔瑞?日曜拨着金币回到银币附近,然后一起拨回出发点。 大家沉默了一会儿,森?赫尔金微微皱眉,有些担忧地说道:“我们回来时也有可能被一些不甘心的队伍伏击。” 赫尔瑞?日曜微微点头,神色平静地淡淡说道:“的确,这次试炼规则中开始时为十天前的清晨,结束时为十天后的午夜凌晨时分。现在已经是秋天了,天暗得早,森林中路途很是不好走,多数存活队伍因为体力的耗尽而会选择在最后一天落日前返回出发地的。所以我们要把握好回来时的速度和时间,在最后一天的午夜凌晨前返回出发地。万一真有队伍伏击我们,那只能怪我们运气不好。” 大家思量了下赫尔瑞?日曜所说的计划,眼中也越加有了光彩,都认为赫尔瑞?日曜的计划十分可行,心中原本的担忧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对试炼的期待与斗志。 “那么出发地到情报地点有多远,我们能有时间赶到所有队伍前面将情报埋了吗?” 一直不说话的铁琼?艾露恩开口问道,她的声音轻柔却透着认真,眼神专注地看着赫尔瑞?日曜。 赫尔瑞?日曜对铁琼?艾露恩能想到这点十分赞赏,他微笑着说道:“不错,铁琼?艾露恩考虑到的问题才是我们这次我们必须面对的难题。” 赫尔瑞?日曜用木棒指着地面上地图说道:“出发地距离情报地点大概要走四天多的距离,我们必须两天半赶到情报点将其给埋了。两天半赶到情报点时,万一遇到别的队伍,因为有三天安全期,我们也可以安全离开躲藏。如果顺利的话,埋了情报后,我们再往里走半天路程,然后我们就开始休整,直到第七天时我们再返回。所以我们面对最大的问题就是速度。” 大家此时也想到,在杂草茂密的森林中如何将四天多的路程缩短到两天半,的确是个难题,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所以,现在我们要分头准备各种材料,加强训练,具体如下……” 赫尔瑞?日曜慢慢给大家说出自己的作战计划,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力量,让大家渐渐有了信心。 大家望着赫尔瑞?日曜的黑眼圈,听着赫尔瑞?日曜自信说出的计划,心中越来越有了底。对于一些计划大家又讨论一遍方才定下。 “怎么样?大家对于今后清晨、上午和下午停课后都来这魔武学院特训还有什么意见?” 赫尔瑞?日曜一边喝着刚才胖厨子端上的红茶,一边问大家。他微微眯起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放松,红茶的热气升腾而起,模糊了他的眼镜。 “为了节约时间,森?赫尔金要管早中晚三顿饭。” 布莱克说道,一提到魔武学院的伙食,他的眼睛就亮了起来,脸上满是期待,仿佛已经闻到了美味佳肴的香气。 森?赫尔金豪爽地答道:“没问题。” 那刚刚回到饭堂门口的胖厨子,一听到 “森?赫尔金要管饭” 的话,脚下一个踉跄,手中的托盘差点滑落,一下摔倒在地。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心中暗自叫苦:这一群小祖宗,这些年的贪墨都要吐出来了。不知为啥,胖厨子心中只有抱怨没法有丝毫的反抗。 赫尔瑞?日曜那是相当聪明,对于吃饭这事早有考虑,他从怀里拿出一袋金币,在手中掂了掂,发出清脆的声响,说道:“这袋钱是临来圣山学院,我老爹给我的,也没什么用。森?赫尔金你拿去给厨子让他这一月给我们加餐,保证营养,多余的钱用来腌制各种口味的肉干,以备后用。” 对赫尔瑞?日曜十分了解的森?赫尔金也不做作,伸手将金币收入怀中,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心中暗自感激赫尔瑞的周到。 “其实,赫尔瑞?日曜这里二楼、三楼宿舍都是空着的,我们为什么不搬来和森?赫尔金一起住,来个一月特训,效果一定好。” 布莱克大胆建议道,他的眼神中透着兴奋。 “这样恐怕不行,各个学院都有自己的规定,各自的导师也未必批准。” 十分守纪律的铁琼?艾露恩皱着眉头说道,她的眼神中透着无奈,深知学院的规矩不可轻易违背。 赫尔瑞?日曜也点点头,别说别的学院老师,就自己的变态老师也万不可能答应。赫尔瑞?日曜忽然看到一直不语的芙蕾雅?炽魂,有了想法说道:“芙蕾雅?炽魂,这件事就要你出马了,你去央求下你罗兰大魔导师,也许我们真的可以住在一起,来个特训。” “我吗?” 芙蕾雅?炽魂微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她下意识地咬了咬下唇,似乎对这个任务有些发怵。毕竟,罗兰老师虽然护短,可平日里也是出了名的严厉,要求她去求情,芙蕾雅心里还真没底。 赫尔瑞?日曜看出了她的顾虑,赶忙鼓励道:“对,就是你!你看,之前地图的事儿,罗兰老师多给力,只要你去说,肯定行。咱们这次特训可是关乎小队存亡,全靠你了。” 说着,他还投去一个充满期待的眼神。 芙蕾雅?炽魂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微微点头应道:“我…… 我试一试吧。” 赫尔瑞?日曜见她答应,脸上露出一丝欣慰,又补充道:“你给罗兰大魔导师说,因为我们实力太差,为了不被淘汰,要在一起训练如何在森林中逃跑。就强调这是为了试炼做准备,迫不得已。” 芙蕾雅?炽魂再次点头,将这些话默默记在心里。 “待会散了大家都分头准备,下午停课后我们就来魔武学院集合。我们的作战计划,谁也不能告诉。” 赫尔瑞?日曜神色严肃地强调道,他扫视一圈众人,确保每个人都清楚事情的严重性。“另外,你们如果谁借了圣山书馆的书,都还了。然后都去借有关在森林中如何暗杀、躲藏、生存的图书。初级学员一人可以借十本,我们五人基本就可以把此类重要的藏书几乎就借空了,要提前一步垄断信息。” 大家都郑重其事地答应后,才陆续离去。 午后的阳光依旧炽热,圣山学院的校园里一片静谧,偶尔有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然而,到了下午上野外生存课的时候,芙蕾雅?炽魂却迟迟没有出现,这让赫尔瑞?日曜几人心里不禁 “咯噔” 一下,满心的担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芙蕾雅?炽魂怎么没来上下午课?该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森?赫尔金眉头紧锁,不停地在教室门口踱步,眼神时不时望向芙蕾雅?炽魂常走的那条小路,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布莱克也挠了挠头,一脸纳闷地嘟囔着:“是啊,这不像她的作风啊,平时她可从不迟到的。” 赫尔瑞?日曜站在一旁,双手抱胸,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但眼神中的忧虑却越来越浓。他心里暗自揣测:难道是罗兰老师不同意?还是芙蕾雅遇到什么麻烦了?各种不好的念头在他脑海中不断闪过。 终于,停课后,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四人匆匆来到魔武学院,刚走到学院门口,就远远瞧见芙蕾雅?炽魂正静静地站在那儿,身旁还放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行李包。 “芙蕾雅?炽魂你怎么没去上下午课?” 森?赫尔金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 芙蕾雅?炽魂见大家来了,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她轻快地说道:“我给罗兰老师说了,罗兰老师已经给各位学院导师请假了,而且给各位文化课的老师打好招呼了,今后一个月,大家就可以住在这魔武学院进行封闭式的特训了,我已经把行礼带来了。” “哦 ——” 大家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欢呼,那欢呼声如同雷鸣般响亮,在魔武学院的上空回荡。压抑许久的紧张与担忧瞬间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抑制的兴奋与激动。 “但是,罗兰老师也来了。” 芙蕾雅?炽魂微微低下头,声音陡然压低,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 “来了,是什么意思?” 赫尔瑞?日曜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脑海中不禁浮现出罗兰老师那张严肃冷峻的面容。 “罗兰老师说,我们一帮孩子玩心太重,她也来和我们住在一起,以便看着我们,确保能取得预期效果。” 芙蕾雅?炽魂小声解释道,眼神中满是无奈。 “啊!” 大家听到这话,都傻了眼,面面相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火魔” 罗兰的名声在外,那可是出了名的严厉苛刻,谁要是犯错,少不了一顿严厉的训斥,体罚都是小的,被火球术击中都是常见的,一想到接下来一个月都要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训练,众人心里就发怵。 无奈归无奈,赫尔瑞?日曜、布莱克和铁琼?艾露恩对视一眼,只能暗暗叫苦,事已至此,难以回头,然后赶快回自己学院拿行礼,生怕慢了被罗兰老师训斥。森?赫尔金也自告奋勇地去帮布莱克和铁琼?艾露恩拿行礼,几人脚步匆匆,仿佛多耽搁一秒,就会多一分被罗兰老师责骂的风险。 当他们再次回到魔武学院时,太阳已经西斜,天边被染成了一片绚丽的橙红色,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然而,众人却无心欣赏这美景,心里都沉甸甸的,满是对未来一个月特训的忐忑和期待。 走进魔武学院的院子,就看见罗兰老师正站在练武场中央,她那一头张扬的红色头发犹如燃烧的烈焰,肆意地在风中舞动,岁月虽在她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纹路,却没能磨灭眼中犀利如鹰的光芒。她身形略显佝偻,披着标志性的红色魔法袍,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气息。魔法袍上用金线绣着神秘复杂的符文,随着她的动作隐隐闪烁。她手中紧握着的金色魔法杖,杖身雕刻着精细的火焰纹路,顶端那颗硕大的红色魔法宝石,时刻散发着炽热的能量波动。 “都磨蹭什么呢?还不赶紧过来!” 罗兰老师见他们来了,大声呵斥道,声音如同洪钟般响亮,在院子里回荡,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 赫尔瑞?日曜等人赶忙小跑过去,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从现在开始,这一个月,你们都给我乖乖听话,按照计划刻苦训练。要是谁敢偷懒,可别怪我不客气!” 罗兰老师目光严厉地扫视一圈众人,冷冷地说道。 “是,罗兰老师。” 大家齐声应道,声音虽小,却透着一股坚定。毕竟,虽然害怕罗兰老师,但他们也深知这次特训对试炼至关重要,为了能在试炼中取得好成绩,吃点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好了,先去把行李放好,然后到练武场集合,我要看看你们的底子到底有多厚。” 罗兰老师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赶紧行动。 众人如获大赦,赶紧跑去放行李。一路上,布莱克悄悄凑到赫尔瑞?日曜耳边,压低声音说:“这下可好,有罗兰老师盯着,咱们这一个月有的受了。” 赫尔瑞?日曜苦笑着点了点头,无奈地说:“没办法,为了试炼,只能咬牙坚持了。不过有她在,咱们训练效果肯定差不了,说不定还真能创造奇迹呢。” 放好行李后,大家迅速来到练武场集合。罗兰老师早已在那里等候,手中魔法杖,在地上轻轻敲击,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仿佛每一下都敲在众人的心坎上。 “先从基本功练起,每人绕着练武场跑二十圈,热热身。” 罗兰老师下达了第一个指令,声音不容置疑。 众人不敢违抗,纷纷迈开脚步,开始奔跑起来。一开始,大家还劲头十足,但没跑几圈,就感觉体力渐渐不支,脚步也越来越沉重。尤其是布莱克,他平日里最不喜欢跑步,此时身上还有铠甲,不一会儿已经气喘吁吁,脸涨得通红,脚步也慢了下来。 “布莱克,跑快点!别偷懒!” 罗兰老师一眼就看到了布莱克的异样,大声呵斥道。 布莱克吓得一哆嗦,赶忙加快脚步,嘴里还嘟囔着:“这…… 这也太狠了吧。” 赫尔瑞?日曜虽然也累得够呛,但他还是咬牙坚持着,时不时给队友们投去鼓励的眼神,示意大家不要放弃。在他的带动下,众人相互扶持,总算跑完了二十圈。 然后罗兰老师让赫尔瑞?日曜再次向大家说明作战计划,罗兰老师在一旁进行了补充…… 就这样,在罗兰老师的严格监督下,逆天小队的特训正式拉开了帷幕。 第25章 荒野试炼的序幕 夜里,魔武学院的饭堂灯火通明,丰盛的菜肴摆满了长桌,热气腾腾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然而,逆天小队的五人却吃得格外压抑,只因罗兰大魔导师正坐在不远处的餐桌旁,她那威严的气场仿佛给整个饭堂都笼罩上了一层无形的压力。五人低垂着头,机械地往嘴里送着食物,偶尔目光交汇,眼中满是无奈与忌惮,全然没了平日里用餐时的轻松惬意。 饭后,室外练武场上,月光如水,洒在空旷的场地。赫尔瑞?日曜神色凝重地招呼芙蕾雅?炽魂、布莱克和铁琼?艾露恩开始进行体力训练,同时,他转头对森?赫尔金低声说道:“森,去搬些障碍物来,咱们今晚得加把劲。” 当森?赫尔金好不容易将障碍物布置完毕,练武场已俨然变成了一片小型的 “模拟丛林”。赫尔瑞?日曜走上前来,绕着场地仔细打量,眼中满是满意之色,他拍了拍森?赫尔金的肩膀,赞许道:“干得漂亮,森,这下咱们的训练场地更逼真了,大家肯定能练出更好的效果。” 森?赫尔金直起身子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希望如此,只要能帮大家提升实力。” 此时,芙蕾雅?炽魂、布莱克和铁琼?艾露恩也围了过来,看着眼前精心布置的场地,不禁咋舌。 “哇,森,这要是在里面跑一趟,不得被划得满身伤啊。” 布莱克瞪大了眼睛,伸手摸了摸那些尖锐的树枝分叉,又赶忙缩了回来。 铁琼?艾露恩则微微皱眉,眼中却透着坚定:“划伤算什么,总好过在真正的试炼里吃亏。” 芙蕾雅?炽魂铁琼?艾露恩轻轻点头,握紧了腰间的短剑:“没错,咱们抓紧训练吧。” 说罢,几人不再耽搁,迅速按照既定的训练计划开始行动。赫尔瑞?日曜一声令下,芙蕾雅?炽魂率先施展出火系魔法,一道道小火苗在 “丛林” 边缘跳跃闪烁,照亮了部分区域,模拟出森林中光线明暗不定的环境。森?赫尔金则手持长剑作为领头人率先冲了进去,布莱克和铁琼?艾露恩紧接着冲了进去,他们身形矫健,在障碍物间左躲右闪,手中的短剑不时挥出,斩断那些阻碍前行的树枝。 芙蕾雅?炽魂也手持长剑,紧跟其后。赫尔瑞?日曜最后一个跟着跑动,他目光如炬,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一旦发现有树枝松动或是可能对队友造成危险的情况,便迅速出手解决。同时赫尔瑞?日曜站还充当指挥,不时大声提醒着队友们注意脚下、调整方向。 夜色渐深,月光被云层遮挡,练武场愈发昏暗。但逆天小队的训练热情丝毫不减,他们的身影在 “丛林” 中穿梭不停,汗水湿透了衣衫,疲惫感逐渐涌上心头,可谁也没有喊停。偶尔有人不小心被树枝绊倒或是划伤,也只是闷哼一声,爬起来继续战斗。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大家的体力都快透支时,赫尔瑞?日曜才吹响了结束训练的口哨。几人瘫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脸上却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今天大家都很棒,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咱们接着练。” 赫尔瑞?日曜强撑着疲惫说道。 众人相互扶持着站起身来,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宿舍走去。一路上,他们交流着训练中的心得与失误,气氛热烈而融洽。 接下来的日子里,逆天小队每日都在这荆棘遍布的练武场刻苦训练。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愈发熟练地穿梭于障碍物之间,速度越来越快,应对突发状况的能力也日益增强。每次训练结束,身上的伤口和淤青越来越少,而眼中的自信之光却愈发耀眼。 这日上午,阳光明媚,逆天小队五人又如往常一样按队有序地在急速穿越障碍。森?赫尔金眼神专注,如同一头敏捷的猎豹,在荆棘丛中快速穿梭。忽然,眼尖的他 “咦” 了一声,猛地止住脚步,紧跟在后面的芙蕾雅?炽魂躲避不及,一下就撞到森?赫尔金的后背上,发出 “哎哟” 一声轻呼。随后的布莱克、铁琼?艾露恩和赫尔瑞?日曜也接连撞在一起,五人狼狈地扑倒在地。他们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看着彼此全身挂满了枯叶和干树枝,那模样滑稽极了,愣了一瞬后,随即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爽朗的笑声在练武场上空回荡,驱散了多日来的疲惫。 森?赫尔金一个翻身迅速爬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大步向学院大门口走去。那里,有一位身穿蓝色魔法袍的女孩正静静地看着他们训练。女孩面容清丽,眼神清冷如水,一头柔顺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至腰间。 森?赫尔金跑到女孩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艾丽西亚?霜语,你来了。” “嗯,” 艾丽西亚?霜语永远都是那般面色如水,声音轻柔却透着一丝清冷,“安娜老师见你快一月都没来水系魔法学院了,你也没来上野外生存课,所以嘱咐我来看看你。” 森?赫尔金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涨红了脸解释道:“我们几人实力太差,这几日一直在训练如何在树林里能更快地逃跑,把按时给安娜老师汇报训练进度的事给忘了。你帮我给安娜老师请个假,试炼完了我就去安娜老师那里汇报。” “哦,那我就走了。” 艾丽西亚?霜语微微垂眸,略有沉思后,又抬眼望了望练武场,然后转身就要走。 “嘘 ——” 练武场上突然响起一个响彻云霄的口哨声,接着是一阵哄笑声。森?赫尔金不用想就知道,这口哨绝对是布莱克那个调皮鬼干的。 艾丽西亚?霜语听到口哨声也顿住脚步,转身说道:“森?赫尔金,我们小队位置还给你留着。” 森?赫尔金第一次正视着艾丽西亚?霜语的目光,眼神坚定而真挚,大声说道:“不用了,谢谢你,我就和他们一起拼搏的。” 艾丽西亚?霜语看着森?赫尔金真挚的眼神,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去,蓝色的魔法袍随风轻轻飘动,渐行渐远。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试炼出发的日子。这日早饭过后,圣山山脚,四十余辆马车整齐地排列着,车上载着二十几只野外试炼小队以及众多监考巡查人员,浩浩荡荡地向圣山以南的幽暗森林进发。车轮滚滚,扬起漫天尘土,马蹄声、人们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 日落前,这支车队终于抵达幽暗森林边缘。这里早已聚集了先到的圣山学院教职人员,他们忙碌地穿梭着,引导各小队前往自己的帐篷休息。巡考导师们神情严肃,逐个到各个小队处,再次强调试炼细则以及违规处罚,同时,给各小队发了一面代表各自队伍的队旗。安保导师们则一丝不苟地再次检查试炼人员呼救魔法弹的有效性,还仔细翻查是否携带了违禁品。整个出发营地的人员都安静得出奇,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且充满张力的气息,每个人的心跳似乎都在加速,仿佛一场大战即将打响。 第二日凌晨,晨曦微露,二十几个小队又坐着马车沿着幽暗森林边缘一一散开。各马车到达指定位置后,小队成员们纷纷下车,迅速整装待发。他们身着皮甲劲装,腰间挂着锋利的武器,眼神中透着紧张与期待。“逆天小队”中作为开路先锋的森?赫尔金,手中还紧握一把精细长剑,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多余武器。而赫尔瑞?日曜自从发现森?赫尔金力量和耐力已经远超常人后,便将所有的养都放在森?赫尔金背后的大包中背着,自己则轻装上阵。其余四人只是一人背了件铺睡的行军毯,他们心中暗自祈祷,只希望自己能在接下来的急速奔跑中不掉队。 随着一颗巨大的白色魔法弹升空…… “走吧,我们出发吧。” 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戴上皮制面具,低沉却坚定地说道。 其余四人也纷纷效仿,将面具戴上。赫尔瑞?日曜率先高呼:“逆天小队!” “必胜!” 五人齐声举拳高呼,声音响彻云霄,震得周围的树木都似乎微微颤抖。 森?赫尔金一马当先,带头向幽暗森林中冲去,他身姿矫健,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紧随其后的是火系魔法初级学员芙蕾雅?炽魂,她红色的发丝在风中肆意飞舞,眼神坚定,手中紧握着魔杖,随时准备施展魔法。芙蕾雅?炽魂之后的是骑士殿初期学员布莱克,他身材魁梧,脚步沉稳,腰间的短剑随着奔跑微微晃动。布莱克后面是骑士殿初级学员铁琼?艾露恩,她虽是女子,却巾帼不让须眉,身姿轻盈,步伐敏捷。最后跟着的是法师塔初级学员赫尔瑞?日曜,他一边奔跑,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手中还攥着几张魔法卷轴,以备不时之需。五人如同鬼魅一般,迅速没入森林之中,只留下一串逐渐消散的作品。 试炼第一日傍晚,夕阳的余晖透过茂密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一个实力不凡的小队正在加速往前赶,他们显然是想在三日内抢占个好位置,埋伏随后实力不济的小队。这小队由一个高级武士和四个中级武士组成,个个眼神犀利,身手矫健。忽然,那个高级武士身形一顿,低声喝道:“有人。” 说罢,五人默契十足地纷纷跃到附近巨树的树干上,动作轻盈敏捷,如同五只捕猎的猎豹。 就见下面密草中穿出一个十几岁的男孩,正是森?赫尔金。他手持精细长剑,在急速奔跑时,奋力挥剑砍去拦挡的杂草和树枝,“唰唰” 声不绝于耳。汗水湿透了他的后背,发丝凌乱地贴在额前,但他眼神专注,一刻也不停歇。随后紧跟的是四个不大的孩子,他们虽然年纪尚小,脸上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坚毅。这小队的速度显然不亚于树上的小队,他们脚步匆匆,身影在光影交错的密草中时隐时现。 这只小队就是赫尔瑞?日曜率领的逆天小队,五人已经急速跑了一天,除了中途休息了两次,匆匆吃了点牛肉干补充体力,几乎再无停脚。这一路上倒也遇见几只实力恐怖的小队,比如下午森?赫尔金他们遇到一支都是十八九岁的小伙子组成的队伍,从他们成熟的面容和稳健的步伐可以看出,那只小队都是高级学员组成的。面对那些或质疑、或轻视的目光,森?赫尔金五人牢记自己的战略计划,毫不理会,一路埋头穿行。直到这里,赫尔瑞?日曜督促领头的森?赫尔金再加快速度,趁着天色未暗再赶赶路。因为秋天天色黑得很早,再加上在这茂密的森林中,天色一旦降临,将伸手不见五指,不适合行走。 森?赫尔金应了一声,咬咬牙,脚下如同生风一般,加快了速度,身后的几人见状,也纷纷咬牙紧跟上,只有急促的呼吸声和脚步声在寂静的森林中回荡。 野外试炼开始后,赫尔瑞·日曜率领着逆天小队五人,如同离弦之箭,在错综复杂的幽暗森林中穿梭,坚定地执行着既定战术,一路狂奔,直奔向试炼的目标地。脚下的枯枝败叶被他们踩踏得“嘎吱”作响,惊起了不少栖息在林间的飞鸟,扑簌簌地飞向夜空。 黑夜,如同一层厚重的黑色幕布,严严实实地笼罩着幽暗森林深处。森·赫尔金手提细剑,身姿挺拔却难掩疲惫,背靠着一棵粗壮的大树休息。月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几缕清冷的光,在地上勾勒出斑驳的影子,仿若神秘的符文。树的周围,赫尔瑞·日曜、布莱克、芙蕾雅·炽魂、铁琼·艾露恩四人东倒西歪地躺着,已然进入了梦乡。布莱克发出的那小小的鼾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仿佛是一首不成调的摇篮曲,由此便能看出大家都累坏了。森·赫尔金微微转头,目光扫过众人,看到赫尔瑞·日曜又不安分地翻了翻身,眉头轻轻皱起,似是在睡梦中也不得安宁。 “赫尔瑞·日曜,你怎么还不睡啊。”森·赫尔金压低声音,仿若怕惊扰了这夜的静谧,又似怕吵醒沉睡的队友。那声音轻柔地穿过空气,带着一丝关切。 赫尔瑞·日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神中还有些未散尽的睡意,轻声问道:“森·赫尔金,真不需要我替换你守岗吗?”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透着对队友的关心。 “赫尔瑞·日曜,我之前都睡了几个月了,身体绝对扛得住,你别担心我。”森·赫尔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略带疲惫的笑容,试图让队友安心。他心里清楚,自己这段时间体力的确见长,守护队友本就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 “我知道,不然我也不会让你一个人背那么大的包。”赫尔瑞·日曜说着,目光看向森·赫尔金身后那个硕大的背包,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激。在这艰难的试炼途中,森·赫尔金主动承担了大部分负重,为队友减轻了不少压力。 “那你快睡吧,明天要赶更多的路。”森·赫尔金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坚定,望向森林深处。 “嗯,”赫尔瑞·日曜应了一声,重新闭上双眼,声音带着几分欣慰,“森·赫尔金,今天我在你后面看着你的身影,发现你真变了,变得坚强了……”话语渐渐低沉,终是没了声响,他沉沉睡去,呼吸也逐渐平稳下来。 森·赫尔金看着赫尔瑞·日曜,嘴角的笑容渐渐隐去,眼中浮现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神情,嘀咕了几句,却也没再说什么。随后,他重新警惕起来,耳朵像灵敏的雷达,仔细聆听着四周的动静。这几月来,森·赫尔金的瞌睡越来越少,每每当他刚要陷入沉睡,那潜意识中喝下恶魔水的疼痛便如毒蛇般袭来,将他硬生生地拉回现实,如今他总是毫无睡意,只能强撑着精神,守护着队友的安宁。 试炼第三天晌午刚过,阳光费力地穿透茂密的枝叶,在幽暗深林深处洒下几缕细碎的光。一块巨石突兀地矗立在此,仿若一个沉默的巨人,静静注视着这片森林的一切。巨石之上,孤零站着两个人,一黑一棕,形成鲜明对比。黑衣人正是巡查殿院长夜云,依旧那般神秘打扮,全身黑衣,面带黑罩,仿若与这黑暗的森林融为一体,让人难以窥探其面容。旁边的中年武士是野外生存课的任课导师“刀疤李”,他身形魁梧壮硕,脸上那道醒目的疤痕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狰狞,仿佛在诉说着往昔历经的沧桑与英勇战斗的故事。夜云导师脚边放着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那珠子散发着洁白无瑕的光芒,光芒如水般倾泻而下,所到之处,巨石附近有些枯黄的树叶都被染成了白色,仿若给这片深秋的萧瑟添了一抹奇异而夺目的亮色。 就见巨石不远处,茂密的杂草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大力齐刷刷地削开,仿若锋利的刀刃划过。紧接着,一个敏捷的身影如猎豹般跳出,正是森·赫尔金,他身姿矫健,眼神坚定而锐利,手中紧握着细剑,剑身上还残留着方才斩断杂草的汁液,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随后,跟出几个人,他们都面带皮制面具,身形敏捷,仿若灵动的鬼魅,几个跳跃就到了巨石前。 “刀疤李”没想到在这三天安全期内,竟有小队如此迅速地前来接取情报,他微微瞪大了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那神情仿佛在说这几个孩子的行动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不过片刻,他便恢复了那副冷峻的模样,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夜云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自始至终未发一言,从刚才那几个孩子跳跃的动作协调性以及速度来看,她心中已然知晓,这几人就是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几人。她的眼神在黑色面罩后闪烁着,仿若洞悉一切,却又沉默不语,任由事态发展。 几个孩子来到巨石下,纷纷取下面具,露出一张张带着倦容的脸庞,但疲惫之下难掩兴奋之色,仿若刚刚完成了一场艰难无比的冒险,此刻正尽情享受着胜利的喜悦。赫尔瑞·日曜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有些急促的呼吸,接着一个箭步,轻松跃上了巨石。他的动作利落干脆,展现出良好的身体素质与爆发力。森·赫尔金几人则在巨石附近迅速寻了一处,先将周围的环境牢记心中,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仿若在记忆一幅珍贵无比、关乎生死的地图。随后,他们找了一不起眼的角落,纷纷抽出匕首,蹲下身,开始在地上刨了起来。匕首插入泥土,发出“噗噗”的声响,泥土飞溅,他们的手臂肌肉紧绷,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泥土里,瞬间被吸收不见。 赫尔瑞·日曜跃上巨石,先是恭恭敬敬地向两位导师行了一个标准的魔法师的礼,随后挺直了腰杆,朗声道:“逆天小队奉命前来接取情报。”说着,他迅速而又庄重地掏出本队队旗,一面绣着雄鹰的白色三角小旗。那雄鹰绣得栩栩如生,仿若下一秒就要振翅高飞,冲破云霄,象征着小队的勇猛无畏与一往无前的决心。 夜云微微点了点头,声音低沉却清晰地说道:“那情报就是我脚边的夜明珠,记住返回时,必须将夜明珠挂在胸前。”她的声音仿若这幽深森林中传来的神秘回响,不带一丝多余的情感。 “明白”。赫尔瑞·日曜说着,小心翼翼地拾起那夜明珠,仿若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那光芒比夜明珠还要耀眼几分。 一旁的“刀疤李”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眼神带着几分质疑,仿若在挑战这几个孩子的勇气与能力,开口问道:“以你们小队实力,你以为可以将夜明珠安全带回出发地吗?”他的声音洪亮,在林间回荡。 赫尔瑞·日曜晃了晃手中夜明珠,脸上露出自信满满的笑容,仿若胸有成竹,笑道:“李老师,按着这次试炼规则,我是从敌方截取的情报,言外之意就是二位老师是已经被我制服或者杀死的敌人,我有必要说那么多么。不过我们逆天小队静等李老师给我讲讲过去的事迹。”赫尔瑞·日曜说完,潇洒地跳下石头,向森·赫尔金四人走去,脚步轻快,仿若带着胜利的节奏,每一步都踏出自信的回响。 那森·赫尔金四人已经挖了一个一米多深的深坑,泥土堆积在一旁,仿若一座小山。赫尔瑞·日曜过去后,毫不犹豫地将夜明珠扔进坑中,几人迅速将泥土和枯叶填上,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有序,双手不停地忙碌着。几经伪装,再无痕迹,那埋藏夜明珠之处与周围的地面融为一体,仿若从未被人动过,就算是最敏锐的猎人路过,恐怕也难以察觉。 逆天小队再次走到巨石前,森·赫尔金从背后的大背袋中掏出一袋牛肉和一壶果子酒,手臂用力一挥,将它们抛给夜云。那动作有力而精准,牛肉和果子酒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稳稳地落在夜云脚边。“这是魔武学院胖厨子制作的牛肉干和酿造的果子酒,真的不错,请二位老师品尝,味道还不错。”赫尔瑞·日曜笑着对巨石上的两位导师说道,脸上洋溢着热情与真诚。 夜云静静地看着脚下的食物和酒,片刻后,静静说道:“你们未满十六岁,是不能喝这种含酒的饮料的。违规的话,我现在有权利将你们淘汰出局。”她的声音依旧冰冷,仿若这深秋的寒风,不带一丝感情,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降了几度。 “知道,我们就带了一壶,专门为守情报的老师准备的。”赫尔瑞·日曜继续说道:“二位老师,别忘了,你们可不能对别的小队透漏消息啊,刚才我已经把两位老师杀死了。敌人是不能说话的。我们赶时间,就不多说了。”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俏皮。 赫尔瑞·日曜举拳高呼:“必胜!”他的声音响彻林间,仿若在向这森林宣告他们的决心,惊起了一群飞鸟,扑簌簌地飞向远方。 森·赫尔金四人也举拳高呼“必胜!”然后,森·赫尔金握紧手中的剑,带头再次开路,身姿挺拔如松,仿若一位无畏的先锋,带领着队友们向着幽暗森林深处大步跑去,身影迅速消失在茂密的树林中,仿若融入了这片神秘的自然。 “夜云老师,他们好像是把夜明珠给埋了是吧?”那“刀疤李”忍不住向夜云确认,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疑惑,仿若对这几个孩子的举动捉摸不透,挠了挠头,满脸的不解。 “嗯,规则中只说了获得情报返回时要挂在胸前,没说获得情报,必须将情报随声携带。你也看到了,他们朝里面去了,并未向回走。”夜云淡淡说道,接着从布袋中拿出一块牛肉干,从面罩下放入口中,慢慢嚼了起来,仿若在品味这牛肉干的美味,又仿若在思考着什么,眼神中透着一丝深邃。 “这帮坏小子,这不是搅局么?”“刀疤李”显然知道如果后续来的队伍找不道情报后,将会为争夺别队旗帜而大打出手,他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一丝怒容,有点怒道:“自己不能得到,被人也别想得到,这是什么样的想法啊。”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懊恼,仿若已经预见了接下来混乱的局面。 “如果对待的敌人,这般做无可厚非的,对待敌人,生死之间,哪有什么对与不对。”夜云说道,“更何况,他们在埋夜明珠前,仔细勘查了四周,说明他们还会回来挖取夜明珠。对了,这牛肉干真的不错,李老师你要不要尝尝。”她的声音依旧平淡,仿若一切尽在掌握。 “把那果子酒扔来,你又不喝。”“刀疤第”接过果子酒猛灌了几口,让后长出一口气,仿若在借酒消愁,又仿若在平复心中的情绪,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 第26章 荒野试炼之暗夜危机 试炼第五天夜晚,夜色愈发深沉,仿若浓墨,将整个幽暗森林深处再深处涂抹得密不透风。一头巨大的黑熊,仿若一座移动的小山,半夜出来觅食。它每走一步,地面都微微颤抖,发出沉闷的声响。它边走边嗅着,鼻子不停地抽动,在一处天然形成高地前忽然闻到了什么,那气味仿若刺激了它的神经,令它十分不悦,接着喷嚏不断,然后迅速离开了,仿若逃离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庞大的身躯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这处高低下,若是仔细看,有个天然形成的洞穴,这洞穴不深,也就十米左右,洞口长了些杂草,将洞口天然隐蔽了起来,仿若一个隐藏的秘密基地。这洞中就是正在休整的逆天小队。逆天小队在前天埋了情报后又急行到了这里,找了个这么个洞穴,作为休整地。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和布莱克在药剂学课中学过如何炼制让蛇蚁猛兽避让的药粉,此时,他们小心翼翼地拿着药粉,沿着洞穴周围均匀地洒遍了附近。他们的眼神专注而谨慎,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确保队友的安全。芙蕾雅·炽魂从罗兰老师那里借来了十余块火系魔法石,森·赫尔金他们几人将魔法石镶在洞壁上,用来取暖。魔法石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给洞穴带来了一丝温暖与光明,驱散了些许黑暗与寒意。此时,赫尔瑞·日曜、布莱克和铁琼·艾露恩都在洞里沉沉睡着,他们的呼吸均匀而深沉,仿若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一天的疲惫在此刻得到了释放。芙蕾雅·炽魂坐在洞口值班守夜,身上裹着自己的行军毯,她的眼神有些疲惫,却依旧坚定,不容有失。芙蕾雅·炽魂显然也发现了,刚才在洞口附近徘徊的黑熊,手里攥着一个魔法卷轴,显得有些紧张。她的手微微颤抖,仿若握着一个随时可能爆发的炸弹,眼神警惕地注视着洞口外的动静,心跳不自觉地加快,大气都不敢出。 “那黑熊已经走远了。” 芙蕾雅·炽魂听到声音,猛地转过头,只见森·赫尔金提着逆天小队唯一的长剑,静静地站在身后。月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可靠。 “你怎么不睡,你一直开临头开路,不累么?”芙蕾雅·炽魂轻声问道,声音轻柔,又仿若怕吵醒沉睡的队友。 “不知道怎么也睡不着,我替你值班,你去休息会吧,这洞口风也挺大的。”森·赫尔金说道,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丝丝暖意。 “那怎么能行。”芙蕾雅·炽魂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你要真睡不着,你可以坐到我旁边,陪我说说话。”她的脸颊微微泛红,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 森·赫尔金依言坐到芙蕾雅·炽魂的旁边,可是两人一时之间竟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空气仿若凝固了一般。森·赫尔金看到芙蕾雅·炽魂手里握着的魔法卷轴,为了打破这有些尴尬的气氛,提前打破沉默:“芙蕾雅,你不会为了对付一个黑熊,就打算用这么一个珍贵的魔法卷轴吧?”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芙蕾雅·炽魂沉默不语半天,然后才抬起头,眼神中透着无奈与失落,缓缓开口说道:“森哥,其实你不知道,其实我连一个小小的火球都发不出来,虽然我火系魔法元素的亲和力很强。”她的声音带着几分酸涩,眼眶微微泛红。 森·赫尔金一怔,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问道:“这怎么可能?”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眉头轻轻皱起。 芙蕾雅·炽魂静静坐在洞口,怀中的火系魔法石散发着微弱却炽热的光芒,那光芒跳跃闪烁,将她的面容映照得格外清晰。只见她紧蹙着眉头,眼神中满是失落与迷茫,嘴角微微下撇,平日里灵动的朝气此刻仿若被一层阴霾所笼罩,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无解与怅惘。她的肩膀微微下沉,仿若被沉重的压力压垮,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无助的气息。 许久,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带着几分无奈与酸涩,缓缓开口说道:“罗兰老师说过,我这叫神妒天赋,是创世神给我下的诅咒。” “神障?” 森?赫尔金心中念头一闪,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脸上满是疑惑与惊讶。因为森?赫尔金曾今听过大骑士古恩·光殇提过神妒天赋的的词语,此刻回忆涌上心头,让他更加困惑。 芙蕾雅·炽魂苦笑着点了点头,手中下意识地紧了紧魔法石。“是啊,你知道吗,森哥。在这世间,众神主宰着一切,他们掌控着天地规则,俯瞰着芸芸众生。而我们人族,虽有无限的创造力与潜力,却也引来了众神的忌惮。”她微微仰头,望向夜空。 她接着说道:“传说在很久以前,众神之下曾出现过几位惊才绝艳的强者,也是我们所听说的七大守护者,他们的力量几近神明,能呼风唤雨、移山填海,甚至挑战天地规则。这让高高在上的众神感受到了威胁,他们害怕生灵们若是持续强大下去,终有一日会打破他们所制定的秩序,动摇他们的统治根基。”说到此处,芙蕾雅·炽魂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 “于是,众神商议之后,用无上神力祭献创世父神后便在众生的血脉中种下了一种无形的限制,也就是这所谓的‘神妒天赋’。拥有这种天赋的人,虽然初始能展现出超乎常人的魔力亲和力,就像我,控火焰之力就在我周围,可一旦引用火焰之力,就会遭遇重重阻碍。”芙蕾雅·炽魂顿了顿,眼中满是不甘与怅惘,那原本灵动的眼眸此刻仿若被一层雾气笼罩,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罗兰老师还说过对我来说,对火元素的亲和力是零障碍,自然中存在的火元素会随着我心中念头聚合,也就是我理论上只要我的魔力足够,我就可以瞬发九阶以下的任何火系魔法。”芙蕾雅·炽魂轻轻咬了咬下唇,声音愈发低沉,透着浓浓的沮丧,“但现实却是,我连一个小小的火球都发不出来,好像在我周围有一层薄薄的膜,让我绝对隔离自然中的火元素。”她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魔法卷轴,指节泛白。 “那你是怎么通过初级魔法学徒测试的?”森·赫尔金微微前倾身子,目光紧锁着芙蕾雅·炽魂,眼中满是关切与疑惑。 “我就没测试,罗兰老师对前来测试的人说,我可以通过测试,然后人家就点头让我免去了测试。”芙蕾雅·炽魂淡淡地说着,眼神却有些闪躲。她微微低下头,几缕发丝垂落下来,遮住了她半张脸,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 森·赫尔金讶然,嘴巴微张,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塞。他静静地凝视着芙蕾雅·炽魂,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她境遇的深切同情,又有对这神秘莫测的“神妒天赋”的满心疑惑,更多的是对眼前这个女孩的心疼。许久,他才轻轻拍了拍芙蕾雅·炽魂的肩膀,动作轻柔而坚定。 “芙蕾雅,别灰心。”森·赫尔金的声音低沉而温和,“罗兰老师那般厉害,她既然知晓你的情况,定不会袖手旁观。而且,咱们这次试炼,说不定就会碰到转机。”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期许。 芙蕾雅·炽魂眼中闪过一丝微光,那光芒虽然微弱,却仿若夜空中闪烁的寒星,在黑暗中带来了一丝希望。她感激地看了森·赫尔金一眼,微微点头,轻声说道:“嗯,希望如此吧。谢谢你,森哥。”她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洞外夜风吹过树梢的沙沙细语,在这寂静的洞穴中轻轻回荡,却直直地钻进了森·赫尔金的心底,让他的心猛地一颤。 芙蕾雅·炽魂慢慢将手中的卷轴打开。借着芙蕾雅·炽魂怀中那火系魔法石发出淡淡的红光,森·赫尔金可以看出芙蕾雅·炽魂的魔法卷轴上画着复杂的魔法阵,比赫尔瑞·日曜给自己炫耀过的五级魔法卷轴复杂好多倍。那魔法卷轴隐隐甚至发出流彩的光芒,仿若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力量,在这昏暗的洞穴里显得格外夺目。 “这是一张九阶魔法卷轴,神卫召唤。罗兰老师说,打破神障的唯一办法就是获得火神的认可,以火神之力打破众神之力。有一天如果我能将这魔法卷轴使用出来,就证明我得到了火神的认可。火神就会派他的护卫前来保护我。”芙蕾雅·炽魂的话音越加低沉,“任何一个初级魔法师,都可以使出的魔法卷轴,我却施展不出来,而我需要先从使用九阶魔法卷轴开始。”她的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无奈与不甘。 赫尔瑞·日曜见芙蕾雅·炽魂沮丧得不再说话,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窘迫,不知怎么安慰才好。过了一会,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默默说道:“其实我挺羡慕你的,你知道吗?我七、八岁的时候天天被别人欺负得哭,回家被继父打得哭,我那时最大的愿望就是离家远走,到一个没有人欺负我的地方,但是我胆小,从来没胆量离家出走。那时候,在落日城堡唯一可以护着我的就是现在打呼最响的那个赫尔瑞·日曜。而同样,你现在也八岁,却已经毫不畏惧和我们一起在这充满野兽森林中试炼,比八岁的我强多了。我相信你有一天,你一定会打破神障碍,我相信你。”他的话语带着几分自嘲,又满是对芙蕾雅·炽魂的鼓励,眼神真挚地看着她,希望能给予她一些勇气,让她重新振作起来。 芙蕾雅·炽魂打了个哈欠,情绪依旧不高,喃喃说道:“我小时候生活在贝斯特兰联邦靠近无尽森林那边的一个小村庄里,那时无忧无虑。有天,有个雇佣兵团从无尽森林逃出来,后面跟着大队的兽人追杀。雇佣兵团逃到我们村庄,想借着村民共同抵抗兽人。结果兽人冲了过来,将村子烧了,将我的父母杀了。路过的罗兰老师救了我,我见罗兰老师用火烧那些兽人。我就心想那些燃烧房子的火焰怎么不去烧那些兽人呢,结果我就看到,火焰像听到了我的呼唤,漫天的火焰扑向了那些兽人。后来罗兰老师就把我带到圣山学院,可是我却连一个初级的火系魔法都施展不出来,一直让罗兰老师失望……。”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神中满是哀伤与落寞,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悲痛,慢慢的困意上身。 森·赫尔金见芙蕾雅·炽魂有点迷糊了,就将自己的行军毯也给她盖上,动作轻柔而小心,生怕惊扰了她。望着这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时间好像停止了。此时,森·赫尔金仿若忘却了周围的一切,呼啸的寒风、阴森的密林,乃至整个世界都渐渐隐去,只剩下眼前这个让他心生怜惜的姑娘。时间仿若在这一刻凝固,静谧得只余下两人轻柔的呼吸声,在这方寸之间悠悠回荡。他的目光温柔如水,静静地凝视着芙蕾雅·炽魂,眼中满是疼惜,仿佛要用这目光为她筑起一道抵御伤痛的屏障。 森·赫尔金毫无睡意,就开始琢磨比较拗口的冰系魔法咒语。他的嘴唇微微蠕动,声音极低地默念着,生怕惊扰了芙蕾雅·炽魂。每一个音节从他口中吐出,都带着他对魔法的执着与探索,仿佛在这黑暗中点亮了一盏微弱的希望之灯。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仿若沉浸在一个属于自己的魔法世界里,试图寻找出能帮助芙蕾雅·炽魂的方法,哪怕只是一丝渺茫的希望。 正如赫尔瑞·日曜估计的那样,一连几天,附近丝毫都没有动静。逆天小队的五人自娱自乐,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昨天打了三只野鸡,用无烟的干树枝熏烤了一番,让大家吃的满嘴流油。他们围坐在篝火旁,欢声笑语不断。森·赫尔金熟练地翻转着烤鸡,油脂滴落在火中,发出“滋滋”的声响,香气四溢。赫尔瑞·日曜则时不时讲个笑话,逗得大家前仰后合,布莱克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直拍大腿;铁琼·艾露恩捂着嘴,脸颊绯红;芙蕾雅·炽魂也被逗乐了,眼中的阴霾散去了些许,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吃饱后,五人在树林里你追我赶,闹的十分开心,这些日子的疲劳都一扫而空,仿若暂时忘却了试炼的艰辛与压力,尽情享受着这片刻的欢乐时光。 试炼第七天清晨,逆天小队将一切收拾妥当后,开始赶回。阳光穿透枝叶,洒下细碎的光斑,仿若为他们指引着归途。中午时分,刚好赶到情报地点的埋藏地。附近那巨石上只站着“刀疤李”,夜云导师不知道到何处去了。阳光洒在巨石上,泛起一片金黄,仿若给这古老的石头披上了一层神圣的外衣,让它在这幽深的森林中格外显眼。 逆天小队也不管其他,迅速跑到埋藏夜明珠的地方,开始刨了起来,不一会就将完好如初的夜明珠挖了出来。赫尔瑞·日曜将夜明珠挂到胸前,朝四人点了点头,眼神中透着兴奋与坚定,仿佛在说胜利就在眼前。森·赫尔金依旧走在最前开路,四人跟随向回的方向赶去。他握紧手中的剑,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每一步都迈得沉稳有力。 “李老师,明天上午有时间的话,我们会去找你的。”布莱克一边紧跟着前面的芙蕾雅·炽魂,一面朝后面的“刀疤李”喊道。他的声音带着几分俏皮,仿佛在和“刀疤李”打趣,又仿若对这次试炼充满了信心,丝毫不惧接下来可能遇到的困难。 铁琼·艾露恩低声骂道:“布莱克,先安全将情报送回去你再得意吧,每次你一得意,准没好事。”森·赫尔金几人听到都哈哈乐了,这布莱克对铁琼·艾露恩天生有点怵,听到她的责骂,缩了缩脖子,吐了吐舌头,加快了脚步,脸上还挂着一丝尴尬的笑容。 “刀疤李”望着已经消失背影的逆天小队,看着偏西的太阳,不知怎么想起了十年前的那场杀戮,有人是对抗降临的堕落天使路西法,而自己却拿起屠刀面向人族。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仿若沉浸在了那段痛苦而又愧疚的回忆之中,久久无法自拔,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显露出内心的挣扎。 逆天小队一字长蛇般在树林中穿梭,时快时慢。生怕快了一分就遇上尚未撤离的小队,更怕时间未掐好,不能在规定时间内回去,因超时而淘汰。他们的身影在树林中若隐若现,小心翼翼地前行着,每一个动作都轻而又轻,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试炼第十日,下午时分,太阳已经偏西。树林中已经有点暗了。逆天小队这几日幸好也未遇见任何一支小队,情况正如赫尔瑞·日曜计划的一般无二。他们的脚步愈发急促,心中既紧张又兴奋,仿佛胜利就在眼前,近得只要伸手就能触摸到。 “森·赫尔金,记得来时,我们曾经路过一个圆形空地。估计我们马上就到那里了,我们到了后将夜里的照明装备上。”赫尔瑞·日曜在后面喊道。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眼神中透着对胜利的渴望。 “收到”。森·赫尔金喊道。他的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看到那即将到达的圆形空地,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 不一会,逆天小队就赶到赫尔瑞·日曜所说的圆形空地,这圆形空地直径大概有百十来米,在这茂密的树林中极为奇怪。但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五人却无心研究这空地。没落余晖透过枝叶的缝隙洒在空地上,挣扎着照亮了这片小小的天地。 森·赫尔金将背后的大包中拿出一个布袋,张开后里面尽然是七八块散发着洁白光芒的光明系魔法石。不用说,这些魔法石是铁琼·艾露恩从她圣殿骑士的老妈那里“借”来的。五人迅速将这些魔法石绑在身上,以用来夜间照明。魔法石的光芒照亮了他们前行的道路,仿若夜空中闪烁的星辰,为他们驱散了黑暗,让他们在这渐暗的树林中能够看清前行的方向。 就在这时忽生突变,有个尖细的嗓音说道:“啊哦,艾丽西亚?霜语你这丫头估计的没错,果然我们参加试炼的二十几支队伍都被这几个小屁孩给耍了。”这声音仿若一道利刃,划破了这片宁静,让逆天小队的众人心中一紧,瞬间警惕起来。 “什么人?”森·赫尔金将剑一横,冷声喝道,紧紧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手中的剑微微颤抖。赫尔瑞·日曜听到声音心中也咯噔一下,竟然有人会埋伏在回去的路上,他的脸色微微一变,迅速靠近森·赫尔金,手中握紧了自己的武器,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眼神中透着一丝紧张与不安。 就见附近大树后,先后闪出五个身穿蓝色魔法袍的法师,其中四人身材较高,两男两女,年纪估计在十七八左右。个头较矮的那个女孩应该是和森·赫尔金差不多大,仔细一看就是与赫尔瑞·日曜有所来往的水系魔法师艾丽西亚?霜语。艾丽西亚?霜语和她们小队的魔法师们的魔法袍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仿若涌动的蓝色海浪,散发着神秘的气息,让人看不清他们的实力深浅。 赫尔瑞·日曜怎么也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出现在眼前的竟是艾丽西亚?霜语和她的魔法小队。那一刻,他只觉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仿佛整个世界都瞬间寂静下来,唯有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在耳畔轰鸣。 那五个魔法师慢慢向空地中的逆天小队走来,接着一点傍晚余晖和光明系魔法石,森·赫尔金五人看到看清了艾丽西亚?霜语和她的魔法小队,除了艾丽西亚?霜语之外的从他们的魔法袍上看出四人都是水系魔法高级学员,只是他们身穿破烂的魔法长袍,显然这几日经过不少酣战。他们的脸上带着疲惫,但眼神依旧犀利,不容小觑。 那五个魔法师走到距离森·赫尔金他们二十步距离停住,一个长脸的女魔法师又上前走了两步,手一伸,尖细的嗓音再此说道:“把那个夜明珠拿来,我们已经识破你们的小伎俩了。”她的眼神中透着傲慢与贪婪,让人看了心生厌恶。 赫尔瑞·日曜看了下森·赫尔金,又看了看这一月和自己一般拼搏的队员,说道:“我们小队比你们小队的实力差的不是一点半点,我当然应该将这情报给你们,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拿到这情报,有把握按时回到出发地吗?”他的声音沉稳,试图从对方的回答中找到突破困境的方法。 “用走的当然不能和你们这般属猴子的家伙相比了。但是你别忘了,我们是法师是会飞的,这里距出发地我们大概要走六个时辰,你们跑得快的用三个时辰,但是我们要是飞的话一个时辰就到了,呵呵。”那个长脸女法师得意的笑了。她得以的笑声在空地上回荡。 关于高级法师可以用悬浮术,在空中飞翔,这点赫尔瑞·日曜不是没考虑过。赫尔瑞·日曜曾经仔细看过试炼人员名单,只有水系魔法学院有三个高级学员同时选修了野外生存课,其余魔法学院都只是一两名高级学员。学院间高级学员的相互联合这几乎不可能,而水系魔法学员再加一个高级学员也只有四人,剩余一人即使是魔法中级学员顶峰一同也用不了悬浮术。 赫尔瑞·日曜此时看到正是水系魔法学员的试炼小队将自己小队拦住,心中顿然明白了什么。显然和森·赫尔金有来往的那个女孩艾丽西亚?霜语实际上已经有高级魔法师的实力了,对面小队五人都是高级魔法师。 赫尔瑞·日曜多看了一眼艾丽西亚?霜语,这是个有着百年难得一闻的奇才,十一二岁竟然踏入高级魔法师的行列。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与钦佩,仿若看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所在。 那个长脸女魔法师见赫尔瑞·日曜望艾丽西亚?霜语,心中暗自不爽:这艾丽西亚?霜语丫头,天赋秉异,又聪明绝顶,若不是这丫头再三执意在此守候,定被这帮小子得手了。这艾丽西亚?霜语天赋又高,心细缜密,难怪安娜老师这般喜欢这丫头。她的眼神中透着嫉妒与不甘,仿若在埋怨艾丽西亚?霜语抢了她的风头,让她在这场试炼中失了颜面。 “好吧,我们认输。”赫尔瑞·日曜取下夜明珠、掏出自己小队的逆天队旗。他的动作缓慢而沉重,心中满是无奈,眼睁睁看着胜利从手中溜走。 “不,不。我们只要情报。不要你们的队旗。”那个长脸女魔法师说道。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紧紧盯着夜明珠,眼中的贪婪愈发明显。 赫尔瑞·日曜将夜明珠交到那长脸女魔法师手中,有些意外的回到队伍说道:“那我们可以走了吗?”赫尔瑞·日曜心想虽没夺得情报,只要按时返回也算是试炼通过。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在等待对方的放行,希望这场风波能够就此平息。 “走,走去哪儿?”那长脸魔法师见情报得手,十分得意,说道:“刚才我不是说了么,我们用飞的,一个时辰就回去了。天还早,我们在这里陪你们两三个时辰,难道不好吗?”她的声音中透着恶意的调侃,想让他们在这里耗尽时间,直接因为超时而被淘汰。 “你!”赫尔瑞·日曜气的说不上来话,看来这长脸魔法师要逆天小队在这里耗尽时间,然他们淘汰。 第27章 逆袭小队的危机 “你!” 赫尔瑞?日曜气得说不上来话,胸膛剧烈起伏,脸色涨得通红,双眼圆睁,满是愤怒与不甘。他心里明白,这长脸魔法师摆明了要让逆天小队在此耗尽时间,直至因超时而被淘汰。怪不得她并不急于夺取逆天小队的队旗,毕竟一旦拿了队旗,依照规则,森?赫尔金他们只要超过五天存活期,也算试炼通过了。这心思不可谓不恶毒,赫尔瑞?日曜紧攥双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可又深知此刻冲动无济于事。 “你也太欺负人了。” 布莱克怒骂道,脖子上青筋暴起,双目喷火。他向前跨了一步,双脚重重地踏在地面,溅起些许尘土,双手在空中挥舞了一下,以宣泄内心的愤懑。 “欺负人,我欺负人!” 长脸魔法师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变得歇斯底里,她的双眼瞪得极大,几乎要凸出眼眶,面部肌肉扭曲,嘶吼道:“我就欺负你们怎么了?” 声音尖锐刺耳,在这片空地上疯狂回荡。 “莱茵,够了,我们走吧。” 艾丽西亚?霜语眉头轻蹙,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与疲惫,她微微低头,轻声向那个长脸女魔法师喊道。声音轻柔,试图平息这场无端的怒火,与这长脸魔法师的疯狂形成鲜明对比。 “艾丽西亚?霜语,你闭嘴!安娜老师让我们协助你夺取情报,又没说让我们听你的。” 长脸女魔法师恶狠狠地呵斥道,转过头,眼神像刀子般扫向其余三位高级学员,提高音量说道:“你们别忘了,这几日我们受的苦。” 她一边说,一边用力地甩了下手臂,魔法袍的袖子随之呼呼作响,仿佛这样就能将几日来的憋屈与辛劳都甩出去。 这长脸女魔法师已然临近毕业,实力强劲,几乎就要跨进魔导师的行列,此次受安娜老师的吩咐,前来援助艾丽西亚?霜语小队。本以为凭借五个高级魔法师组成的超强阵容,情报必定手到擒来。可谁能料到,情报早已不在情报点,就像煮熟的鸭子飞了,让人大跌眼镜。艾丽西亚?霜语小队无奈之下,只得天天在空中悬浮巡查,如同没头的苍蝇,一连几天毫无音讯,一无所获。他们一门心思扑在查找情报上,小队旗帜自然夺得不多,仅有可怜的三面。这三面旗帜还是不长眼的小队贸然偷袭艾丽西亚?霜语小队,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被艾丽西亚?霜语小队轻松剿灭所得。其他小队也不是省油的灯,时常袭击他们,可一看双方实力悬殊,便机灵地遁入茂密的草丛中,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树林里杂草丛生,树木枝繁叶茂,对擅长远程法术攻击的法师们极为不利,艾丽西亚?霜语小队空有一身强大法力,却处处受限,施展不开,别提多憋屈了。 特别是今天上午,他们遭遇了一个由四个高级武士和一个中级武士组成的小队,双方二话不说,当即展开一场激烈大战。艾丽西亚?霜语小队虽说实力略胜一筹,可在这错综复杂的密林中,武士们身形矫健,左躲右闪,法师们的法术屡屡落空,根本无法将对方彻底压制。双方你来我往,都对对方小队手中的旗帜垂涎三尺,尤其是艾丽西亚?霜语小队,心里清楚,若能夺得武士小队那十多面的旗帜,此次试炼排名绝对能挺进前三。然而,双方激战到中午,依旧僵持不下,谁都拿不下谁,最终只能无奈罢战,各奔东西。 原本垂头丧气的艾丽西亚?霜语小队只能按原路返回出发点,一路上大家都默不作声,心情低落。可就在这时,眼尖的艾丽西亚?霜语看到那个武士小队撤离时动作异常迅捷,如同一阵风刮过。她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当下便决定在这圆形空地埋伏,果不其然,等来了赫尔瑞?日曜的逆天小队。 “怎么,你们不是特别喜欢利用规则吗?我现在也没犯规啊,有本事你们可以走啊,也可以夺我手中的这夜明珠啊。” 那长脸魔法师愈发猖狂,脸上挂着扭曲的得意笑容,嘴角上扬,露出一口森然的牙齿,眼神中满是挑衅,向前跨了几步,将夜明珠在手中抛了抛,故意炫耀。 “如果你真的这样打算,那么我们都作为圣山学院的学员,现在我将按照圣山学院千年不变的传统,我现在就向艾丽西亚?霜语发起挑战。” 赫尔瑞?日曜向前一步,眼神坚定,透着一股决绝。其实,他心中另有盘算,那艾丽西亚?霜语和自己年龄相仿,虽说天赋异禀,可毕竟年龄尚小,魔力想必还不够醇厚。他暗自琢磨,倘若自己能设法将她的魔力耗尽,对方即便拿到情报,也未必能再使用悬浮术从而按时返回营地,如此一来,逆天小队或许还有转机。想到这儿,他微微抬起下巴,握紧双拳,准备迎接可能的战斗。 “赫尔瑞,还是我来吧,你连魔法杖都没带。” 森?赫尔金快走几步,上前按住赫尔瑞?日曜的肩膀,眼神关切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微微侧身,挡在赫尔瑞?日曜身前,接着说道:“我曾经答应过苏?寒刃,以后不论是谁欺负到头上了,也会奋起抵抗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空气中缓缓回荡,彰显着他的决心。 赫尔瑞?日曜还想说些什么,嘴唇微微动了动,可还没等他开口,森?赫尔金已经稳步上前,身姿挺拔如松,对着那个长脸的女魔法师行了一个标准的武士礼。他右手握拳放在左胸口,低头片刻后,抬起头,目光如炬,直视对方,大声说道:“森?赫尔金,魔武双修学院,初级魔武士,向你挑战,你可有胆迎战!” 赫尔瑞?日曜站在后面,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一切,不知为何,森?赫尔金并没有向艾丽西亚?霜语挑战,直接向实力最强的长脸女魔法师发起了挑战,也许是心中那份复杂的情愫在作祟,让他不忍与艾丽西亚?霜语正面为敌。 “你说什么?”那莱茵不可置信地望着上前挑战的初级魔武士森·赫尔金,“那就来啊,陪你们这小屁孩玩玩也好。” 莱茵一手执着一把白色法杖,一手托着闪亮的夜明珠。夜明珠的光亮将她不可一世的脸色照得清清楚楚。 “来啊,让姐姐陪你们玩玩。”莱茵上前几步说道。 “森·赫尔金,我跟你说过,和法师战斗最重要的是什么。”赫尔瑞·日曜见无法阻挡森·赫尔金,便给森·赫尔金提醒道。森·赫尔金点了点头,手中一挥,那精细长剑瞬间变成一个巨大的冰锥。 森·赫尔金提着长剑冰锥就向长脸的莱茵扑过去。 “水纹荡漾!”莱茵轻蔑地一笑,咒语从牙缝中念出。刹那间,只见莱茵脚下的土地泛起一圈圈如水波般的湛蓝纹路,这些纹路带着汹涌的魔力,朝着森·赫尔金迅速扩散而去,所过之处,地面仿佛被水流冲刷过一般,变得湿滑不堪,企图以此阻碍森·赫尔金的脚步。 森·赫尔金将那冰剑朝着莱茵一挥,覆在长剑上的冰层,瞬间崩解,化作无数如暴雨般的尖锐冰棱,向着莱茵疾射而去。与此同时,森·赫尔金双脚猛地对地一蹬,身形高高跃起,提剑直刺莱茵咽喉,整个人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迅猛无比。 莱茵见森·赫尔金来势汹汹,心中念头急转,一咬牙,喊道:“冰棱护盾与冰矛穿刺!”这次她施展的乃是一个三级复合魔法,专为应对战士的近身搏斗。 莱茵原本没把森·赫尔金放在眼里,按常理,法师对战战士,应先撑起水幕护盾,拉开距离,再从容施展法术。可她却先用了这个大面积的三级水系魔法,想把森·赫尔金困在原地,好好羞辱他一番。没料到森·赫尔金身法极为敏捷,一蹬一跃便杀到跟前。此刻,若是再施展水幕护盾,虽能挡住那漫天冰棱,却未必能抵御森·赫尔金手中再度变大的冰锥长剑。 莱茵也是久经沙场的法师,危急之下,瞬发三级冰系魔法“冰棱之盾与冰矛突袭”。只见她面前瞬间凝结出一面厚实的冰盾,冰盾表面闪烁着幽冷的寒光,仿佛能将一切攻击都挡在外面;同时,凭空出现一支锋利无比的冰矛,矛尖闪烁着森冷的光芒,向着森·赫尔金胸口疾刺而去。 莱茵法术所形成的冰盾虽然护住了上身,可刚才森·赫尔金射出的众多冰棱,还是有几只深深扎进了莱茵的腿上和脚上。莱茵疼得一呲牙,却根本没时间查看伤势。森·赫尔金见莱茵用冰盾护住了咽喉,又幻化出冰矛刺来,当下毫不畏惧,在空中用自己的冰锥细剑用力一磕,冰锥细剑与冰矛碰撞在一起,瞬间崩碎,化作无数冰碴散落一地。森·赫尔金却借力再度向上跃起,挥着细剑朝着莱茵的头皮狠狠削去。莱茵无奈,只得指挥那面冰盾变换位置进行防守,同时又匆忙幻化出一支冰矛,再次刺向森·赫尔金。只是这一次,森·赫尔金身形灵动,轻易地躲过了冰矛,一剑狠狠震碎了莱茵的冰盾,借着这股反作用力,向莱茵身后滑去。森·赫尔金回手一剑,又朝着莱茵的后脖颈刺去,莱茵吓得亡魂皆冒,不得不再次凝聚冰盾提防后背。 莱茵本想用冰矛刺退森·赫尔金,却没想到森·赫尔金近身之后死死缠着她不放。莱茵越防心中越是胆颤,森·赫尔金的剑法刁钻狠辣,每一剑都仿佛带着死亡的气息,直逼要害。而且森·赫尔金对莱茵有些冰矛的直刺根本不放在眼里,大有以重伤之躯换得莱茵性命的架势。此时,森·赫尔金的剑法愈发凌厉,周身杀气腾腾,仿佛化作实质,激起附近的落叶在空中狂舞。森·赫尔金心中清楚,以此时的心境和杀气,完全可以施展出十二招中的第一招“望神一击”,这一击足以当场将莱茵斩杀,但他迟疑了,毕竟这只是一场试炼。 莱茵此时哪里知道森·赫尔金还藏有如此杀招,只对起初的托大懊悔不已,若是一开始就拉开距离,十个森·赫尔金也不是她的对手。可如今,莱茵却被森·赫尔金逼得毫无还手之力。此时,莱茵就感觉到自己双腿打颤,并有热流涌出,显然刚才森·赫尔金射来的冰棱将她的腿刺破,鲜血正不断渗出。 周围两边的队员也是目瞪口呆,没想到双方一交手,被四处逼紧的反而是高级魔法师莱茵,而不是初级魔武士森·赫尔金。此时,莱茵的双腿鲜血直流,让原本就有些破旧的魔法长袍染得通红,模样十分狼狈。众人看目前这情景,森·赫尔金大有一举拿下那长脸魔法师的架势。 莱茵也从森·赫尔金一剑比一剑快的攻势中看出,自己处境十分危险。莱茵也是个果断之人,猛地一下将自己的舌尖咬破,鲜血瞬间充满口腔。刹那间,莱茵顿感自己对水系自然元素的亲和力陡然提升,直达到魔导师境界。念头一动,一层散发着淡蓝色光芒的水系护盾瞬间护在身上,如水般灵动,仿佛能将一切伤害都隔绝在外。紧接着,莱茵又是一个念头,数十道水箭接连从法杖顶端射出,向着森·赫尔金疾射而去,水箭在空气中划过,留下一道道晶莹的水渍。 森·赫尔金一连闪退,拉开了与莱茵的距离。莱茵再用水箭逼开森·赫尔金的同时,口中念念有词:“风神啊,请赐予我力量,带我在空中翱翔。” “森·赫尔金,不能让她施展出悬浮术。”赫尔瑞·日曜见莱茵双腿闪着淡淡的白光,对森·赫尔金大喊。 森·赫尔金也想将莱茵缠住,可是那连射的水箭将他逼得无法靠前。 “哈哈哈”,随着莱茵徐徐升空,莱茵大笑起来,口腔里的血也因刚才念咒语而溢出,面容狰狞地说道:“小子,你今天死定了!” 此时,莱茵那种跨入魔导的感觉已经消失,但正是凭借那片刻的超强感知,她成功拉开了与森·赫尔金的距离。通常而言,高一阶的魔法师对上低一阶的武士,只要拉开了距离,武士将必死无疑。此时,莱茵距离地面近八九丈,以森·赫尔金初级魔武士的实力,确实难以跳跃到如此高度。 “小子,你现在选择怎么死法?”莱茵想起刚才种种险境,看到自己流血的双腿,先给自己加了一个止血术。然后咆哮道:“你们今天一个都不要想跑,我要让你们回学院躺上一个月!” 森·赫尔金提细剑望着空中的莱茵,弑神神重剑术的第二招破魔冲霄倒是应对当下情况,但不知道是否会此招的威力是否能将莱茵一击而杀,森·赫尔金前几日已经将弑神神重剑术前两招融汇贯通了,这两招果然威力巨大。森·赫尔金虽然讨厌莱茵,但并不想将莱茵击杀。森·赫尔金此时这般一想,心境顿时不稳,围绕在他周围的杀气也随之消散。 “花开时节,风雨频临,激射如箭——漫天飞雨。”莱茵站在空中,挥着法杖,施展出一个五级大范围攻击魔法漫天飞雨。刹那间,空中渐渐汇聚起一团乌云,乌云中电闪雷鸣,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倾盆而下。 “防守!”赫尔瑞·日曜叫道,然后就给自己加上了一个气盾。 对面的几个法师也纷纷给自己加持上护盾。 就见天空中那乌云深处,如骤雨初歇后春笋怒发,瞬间射出无数水箭。这些水箭并非寻常模样,每一支皆晶莹剔透,似被魔力淬炼过的冰棱,周身环绕着幽蓝的微光,箭头锐利无比。空中的莱茵脸色冷峻,手中法杖猛地一挥,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大部分水箭汇聚成一道汹涌澎湃的激射洪流,如天河倒挂,带着千钧之势朝着森?赫尔金奔涌而去。 森?赫尔金眼见这铺天盖地的攻势,避无可避,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然,双手紧握覆冰细剑,剑身之上寒气四溢,冰棱闪烁,试图以剑为盾,抵挡这来势汹汹的攻击。然而,那水箭洪流蕴含的魔力太过雄浑,岂是轻易能够抵挡?刚一接触,森?赫尔金便觉一股巨力如排山倒海般袭来,手中细剑几欲脱手,身体不受控制地被推着向后疾飞。 他的后背重重地撞在一棵粗壮的大树上,刹那间,震得树上黄叶簌簌而落,仿若一场金黄的叶雨。树干也被这股冲击力撞出一个浅坑,木屑纷飞,森?赫尔金只觉体内气血翻涌,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死死盯着空中的莱茵,仿若在寻找反击的时机。 第28章 逆天小队的热血激战 那大部分水箭如汹涌的银色蟒蛇,极速射向森?赫尔金,少部分却似冷冽的暗器,分散着袭向赫尔瑞?日曜他们。赫尔瑞?日曜见芙蕾雅?炽魂匆忙拿出一个魔法卷轴,布莱克和铁琼都手持匕首,匕首寒光闪烁,摆出如临大敌的防守姿势,随时打落飞来的水箭。赫尔瑞?日曜心底倒也不怎么担心,可目光刚一转向,就瞧见森?赫尔金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被击飞。赫尔瑞?日曜本想急切地上前查看森?赫尔金的伤势,顺便帮他抵挡一下后续攻击,身形刚动,却看到因担心森?赫尔金而冲上前芙蕾雅?炽魂 “扑通” 扑倒在地。 赫尔瑞?日曜心脏猛地一缩,定眼一看,芙蕾雅?炽魂已然倒在血泊之中。芙蕾雅?炽魂的腹部、胳膊和小腿处,都被锋利如狼牙的水箭无情刺穿,鲜血如涌泉般汩汩直流,瞬间染红了她身下的土地,那刺目的红色在渐暗的天色下显得格外惊悚。赫尔瑞?日曜一个箭步冲过去,小心翼翼地将芙蕾雅?炽魂抱起,手指迅速舞动,口中念念有词,顺势就给她施加了一个止血术。紧接着,他手忙脚乱地从怀中掏出从那位 “变态” 老师那里 “借来” 的六级魔法治疗卷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眼神中满是焦急与心疼,几乎是带着哭腔喊道:“一定要有用啊!” 随后默念完咒语狠狠地将卷轴砸在芙蕾雅?炽魂的身上。刹那间,一道柔和的白光闪过,像是圣洁的天使之光洒下,芙蕾雅?炽魂身上汹涌的血流才稍稍止住。 铁琼也赶忙上前,递来一个光明系六级魔法卷轴,赫尔瑞?日曜顾不上道谢,一把接过,再次念完咒语将卷轴重重地砸在芙蕾雅?炽魂身上。赫尔瑞?日曜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芙蕾雅?炽魂,见她只是失血过多,脸色惨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气息微弱却还算平稳,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暗自庆幸她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你的魔法卷轴怎么不用啊?” 赫尔瑞?日曜看着芙蕾雅?炽魂手中已被鲜血浸湿、原本精致复杂的魔法卷轴,又急又怒,声音都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他深知芙蕾雅?炽魂绝不是小气之人,更何况她可是 “火魔” 罗兰的爱徒,怎会在这生死关头犹豫。 芙蕾雅?炽魂嘴角扯出一抹苦笑,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无奈与失落,却什么也没说。赫尔瑞?日曜将芙蕾雅?炽魂轻轻交给铁琼,站起身,目光如炬地向森?赫尔金望去。 莱茵站在空中,看到森?赫尔金狼狈的模样,又爆发出一阵狂笑,那笑声尖锐刺耳,仿佛要划破这寂静的夜空:“才一个五级魔法,就把你打飞了,你刚才的威风呢?” 此时,森?赫尔金已经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尽管那洪流般的水箭来势汹汹,带着能碾碎巨石的力量,但对他来说,忍受过路西法的摧残后从身体和心理上都坚强的让常人无法想象。森?赫尔金身上的皮甲早已破破烂烂,像是被饿狼撕咬过的残布,挂在身上,露出下面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淤青和擦伤。他提着剑,冷眼望着空中的莱茵,心中依旧纠结万分,犹豫着是否使出那必杀一剑。他心中暗自叹息:“唉,对待敌人不能全力而发,你还是真的懦弱啊。” 莱茵见森?赫尔金又倔强地站了起来,脸上闪过一丝恼怒,手中法杖猛地一挥,天空中乌云深处,再次如蜂群出巢般射出密集水箭,这些水箭带着死亡的气息,如同饿极的猛兽扑向森?赫尔金。 周围的队员们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他们根本无法想象,这个既没有斗气、也没有魔法盾护身的森?赫尔金,竟然能在这般密集、狂暴的攻击下完好无损地一次次站起。赫尔瑞?日曜见森?赫尔金还能勉强抵挡得住,紧绷的心弦也稍稍放松了一些,可眼神依旧充满担忧。 森?赫尔金一连三次被水箭击飞,每一次身体都像破碎的风筝般不受控制地向后抛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砸起一片尘土。但他每次都牙关紧咬,眼神中透着不屈的光芒,凭借顽强的意志,一次又一次挣扎着站起。他这副顽强的模样,仿佛是在向命运宣战,让莱茵抓狂不已。莱茵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不断催动魔力,一心只想让这 “漫天飞雨” 持续下去,将森?赫尔金彻底碾碎,全然没想到变换战术,用个六级单体魔法直接轰杀他。 靠在铁琼身上的芙蕾雅?炽魂,因为失血过多,视线已经有些模糊,眼前的景象仿佛隔着一层轻纱。她隐隐约约看到森?赫尔金一次次被击飞,再看看自己满身的伤势,又感受到铁琼关怀备至的目光,心中一黯,无尽的自责涌上心头:自己还是那般无能啊,关键时刻不仅帮不上忙,还成了累赘。 芙蕾雅?炽魂缓缓将自己紧握的魔法卷轴打开,那卷轴上绘制的复杂魔法阵图,此刻在她眼中仿佛是最后的希望之光。她嘴唇颤抖,以前所未有的虔诚低声祈祷:“沉睡的火神啊,我虔诚的呼唤您,祈祷您能感受到我这微不足道的信徒的诉求,给予我一丝回音吧…… 我求求您了,给我一次回应吧。”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在这混乱的战场上显得格外凄凉。 芙蕾雅?炽魂望着森?赫尔金又一次被击飞,心中的希望渐渐熄灭,她知道,无论自己怎么祈祷和呼唤,都可能是徒劳。失望至极的她,手指慢慢松开,任由那魔法卷轴从手中滑落,就在卷轴落地的一瞬间。 忽然,天地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撼动,隐约传来轰隆隆如同巨雷般的响声,这声音像是从无尽的天际穿越而来,又仿佛是从黑暗的地狱深渊传出,震得众人耳膜生疼。芙蕾雅?炽魂只觉身体周围好似有一层无形的玻璃 “咔嚓” 一声碎了,禁锢她许久的力量枷锁仿佛就此崩断。 接着,那魔法卷轴散发出耀眼得让人睁不开眼的金光,空气中原本平静的火系魔法元素像是听到了集结号角,从四面八方急速向这边靠拢,就连莱茵召唤出的乌云,都被这汹涌而来的火元素染成了金红色,仿佛被点燃的晚霞。 众人都愣住了,一个个呆若木鸡,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艾丽西亚?霜语看到刚才身为初级魔法学员和罗兰大魔导师徒弟的芙蕾雅?炽魂,竟然被零散的水箭轻易击中,心中不禁多了几分疑惑,多看了几眼。后来见芙蕾雅?炽魂对着一个魔法卷轴喃喃自语,艾丽西亚?霜语心中不由一动,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紧接着,感受到天地间火系魔法元素的疯狂充斥,艾丽西亚?霜语再也无法保持冷静,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扣出一个六级防护魔法卷轴,脚步慌乱地向后退去,大声叫道:“莱茵,快走,这是高阶的魔法召唤卷轴!” 莱茵见到这般异象,心中也没了底,双腿微微颤抖,可嘴上却还硬撑着答道:“怕什么。” 莱茵话还没落,那魔法卷轴上的阵图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印到了空中,金光大闪,刺得众人纷纷抬手遮挡眼睛。接着,就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吼 “啊吽 ——”,凭空出现一个近十丈高的全身火焰包裹的岩石巨人,巍峨耸立,宛如一座会移动的火山,俯瞰着下方的一切。周身被熊熊燃烧的烈焰紧紧包裹,火焰跳动闪烁,似有灵智一般,肆意翻涌,发出 “噼里啪啦” 的爆鸣声,每一朵火苗都像是一条愤怒的火蛇,不断吞吐着炽热的信子,将周围的空气烤得扭曲变形。 巨兽的躯体由巨大且不规则的岩石构成,这些岩石呈现出暗沉的橙红色,那是被岩浆反复淬炼后的颜色,表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龟裂细纹,时不时有岩浆从缝隙中汩汩涌出,沿着岩石的表面蜿蜒流淌,滴落在地,瞬间将地面灼烧出一个个冒着青烟的深坑。它的头部仿若一块巨大且粗糙的圆形巨石,两颗如灯笼般大小的眼睛深陷其中,眼眸里燃烧着橙黄色的火焰,仿若无尽深渊中的业火,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敌人,仅仅是被它看上一眼,便能让人感受到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九级魔兽 —— 熔岩巨兽!” 莱茵虽没见过有人施展九阶魔法,更没见过九阶魔兽的真面目,但她在魔法古籍中学过,熔岩巨兽传说是火神的守卫。莱茵抬头望着平视自己的熔岩巨兽,吓得脸色惨白,双腿一软,差点从空中掉下来。 这些学员们都从未见过如此高大、威猛的魔物,一个个吓得不知所措,呆立当场。艾丽西亚?霜语此时瞬间明白了一切,对着其余三个高级魔法师惊慌失措地喊道:“快退!” 逆天小队这边的学员们也同样愣住了,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 在逆天小队和艾丽西亚?霜语小队对战之时,两队对战地点以北的二十里幽暗森林外的圣山学院试炼营地。夜云导师在查看了尚未归队小队的名单时,脑海中浮现出几天前赫尔瑞?日曜那自信满满的模样,心中暗道:“有个实力高出你们一大截的小队在等着你,你比你那狐狸老爹差远了啊!” 忽然,夜云导师敏锐地感到,空气中魔力元素的流动变得异常狂暴,他脸色一变,冲出帐篷,抬头望向幽暗森林深处,只见天空隐隐有片红色光芒闪烁,像是燃烧的晚霞。夜云导师失色向旁边的导师说道:“九阶召唤魔法!有意外,快向圣山发求救信号。” 她声音急促,吩咐完便化作一道黑色的流光直射向森林中。 试炼营地北方六十里地的圣山学院法师塔顶层中,魔世·苍穹、罗兰、安娜等几名魔法师正站在栏杆旁,他们望着不远处另一山头教廷所在处,不时有火光冲天和激烈的爆炸声传来,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 “尊敬的圣山学院院长,现在有暗黑势力明目张胆地攻打我教廷。我圣山学院对于援助之事应是义不容辞的。” 在离魔世·苍穹不远处,站着一个身穿洁白牧师袍的牧师恭敬地说道。这人就是牧师殿的主教导师司汤达。今天太阳刚刚落到地平线时,大陆上最有名黑暗势力——黑暗工会就开始攻打教廷,而且黑暗公会里面竟然有几名圣阶高手。牧师司汤达原本就要和圣殿大骑士巴索一同回教廷援助,可一想到教廷现在实力空虚,便心急如焚地奔向法师塔,求救于魔世·苍穹院长。 “哼,你们光明圣殿有十二大红衣主教,十大圣骑士,五百圣骑士团。还用得着我们这几个老骨头吗?” 罗兰冷冷地说道,眼神中透着几分不屑。 司汤达深知罗兰的威名,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说道:“罗兰老师,您有所不知。自从上月开始,五大帝国各个着名教堂圣殿都受到了黑暗势力的攻击和骚扰。教廷的武力都派往四处镇压,现在教廷实力的确很空虚。” 魔世·苍穹本想说什么,却见安娜大魔导师指着南方天空,惊讶地喊道:“看,我们试炼营地的信号!” 矮胖的魔世·苍穹耸了耸肩,对司汤达无奈地说道:“看到了吧,我们学院也受到了攻击,你们看好学院,以免受到攻击,我带罗兰和安娜去看看。” 周围几个法师连忙点头称是。说着,魔世·苍穹周围气流涌动,脚底出现了一个蓝色的六芒星。罗兰和安娜也站到那六芒星上。“噼里啪啦” 一道电光闪过,魔世·苍穹、罗兰和安娜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空气中还未消散的魔法波动。 …… “成功了,居然成功了。” 芙蕾雅?炽魂有点不敢相信眼前这震撼的一幕,熔岩巨兽那庞大的身躯真的被召唤出来了。可还没等她来得及喜悦,一阵强烈的眩晕便如汹涌的潮水般袭向她的头部,她只觉刚刚从天地各处聚集到自己身上的火元素和魔力,又开始如退潮般迅速抽走,身体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掏空,虚弱无比。芙蕾雅?炽魂只能拼命聚集火元素,试图补充自己那几乎干涸的魔力,双手在空中颤抖地舞动,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在空中的莱茵虽被熔岩巨兽吓得差点魂飞魄散,但她毕竟是久经沙场的魔法师,慌乱之中,还是想起书中讲到,对于法师的召唤兽法术来说,只要将召唤之人击败就可破解。于是,莱茵咬咬牙,催动自己刚才的五级魔法术 —— 漫天飞雨,裹挟着无尽的水箭,如汹涌的洪流般向芙蕾雅?炽魂袭去,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赫尔瑞?日曜见状,毫不犹豫地挡到芙蕾雅?炽魂的前面,他双手舞动,将体内的斗气疯狂注入气盾之中,气盾瞬间膨胀,光芒闪烁,试图硬接这水箭狂流。布莱克和铁琼也迅速护在芙蕾雅?炽魂的旁边,他们挥舞着匕首,匕首与水箭碰撞,溅起一串串水花,拼尽全力挡去射来的水剑。赫尔瑞?日曜站在水箭洪流中间,双手奋力向前硬推,脸上青筋暴起,汗水如雨下,可无奈那水箭实在太多,如蝗虫过境般密密麻麻。眼见隐隐含着细小闪电的气盾就要被攻破,赫尔瑞?日曜心急如焚,就在这时,忽然一道黑影闪过,森?赫尔金提着冰剑,整个身影如同一面坚实的盾牌,毫不犹豫地挡在赫尔瑞?日曜前面。 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两人都被击飞,赫尔瑞?日曜被森?赫尔金紧紧护着,并未受重伤,只是在地上翻滚了几圈,便稳住了身形。 “哧” 一下,一小水箭如毒蛇般划过,将布莱克的脸颊划烂,几滴鲜血瞬间激射到已经意识不太清楚的芙蕾雅?炽魂的睫毛上,在她苍白的脸上留下几点刺目的红。 “击败他们!” 芙蕾雅?炽魂咬着牙,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熔岩巨兽命令道,声音微弱却透着决绝。 正在催动魔法的莱茵忽然感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如置身火炉。就见熔岩巨兽抬起如山般的大手,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拍向在空中的莱茵。莱茵还没怎么反应过来,身体便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拍飞了,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远远地掉入茂密的树林中,撞断了好几根树枝,才重重地摔在地上,生死不明。 艾丽西亚?霜语知道情势危急,心急如焚地就要拉动求救的魔法弹。那熔岩巨兽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意图,铜铃般的大眼睛朝着艾丽西亚?霜语狠狠一瞪,一个巨大的火球就凭空产生,带着滚滚浓烟,直射向艾丽西亚?霜语。艾丽西亚?霜语刚才就已经给自己加持了水盾,此时见势不妙,在向后跃的同时又手忙脚乱地给自己加持了一层冰盾,同时扣开了六级防护魔法卷轴。火球转眼就砸到艾丽西亚?霜语身上,发出一声巨响,火光四溅。艾丽西亚?霜语加持的三盾皆破,身体也被击飞,好在并未受多大伤害,只是头发有些凌乱,脸色苍白。可惜的是,艾丽西亚?霜语的求救魔法弹却飞偏了,打到一棵大树上,“轰” 的一声,将大树点燃,火势迅速蔓延开来。 “呜 —— 噗 ——” 熔岩巨兽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巨火喷向艾丽西亚?霜语小队的其他三人,那三个高级魔法师虽然害怕得双腿发抖,但也拼命催动着魔力加强到自己的水盾上,可在这汹涌的火势面前,他们的抵抗如同螳臂当车。水盾瞬间被破,三人也被热浪击退在一边,不知死活,现场一片混乱。 熔岩巨兽这口巨火将许多大树点燃,傍晚的天空都被映得通红,仿佛世界末日来临。 “赢了吗?” 芙蕾雅?炽魂再也坚持不住,双眼一闭,昏迷过去。躺在地上的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相视一笑,这一笑,饱含着劫后余生的喜悦与对彼此的信任。森?赫尔金知道芙蕾雅?炽魂打破了自己的 “神障”,心中满是欣慰。而赫尔瑞?日曜虽不知道芙蕾雅?炽魂是如何召唤出这般厉害的召唤物,但想到因为超时而被淘汰的队伍至少有两支,所以也笑了。 赫尔瑞?日曜关心地朝芙蕾雅?炽魂望去,见她昏迷着靠在铁琼身上,心中松了口气。他收回目光,刚想问森?赫尔金身体为何这般强悍,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大声叫道:“不好!” 一下翻起身来,冲向芙蕾雅?炽魂。 第29章 魔法对决与未知传送 赫尔瑞?日曜这大半年时间,被自己那位 “变态” 老师困在法师塔中,除了苦修魔法之外,还阅读了众多魔法书籍。赫尔瑞?日曜忽然想起,这高阶召唤之术务必要求使用者魔力充沛、意识清晰,否则极易反噬。反噬的主要表现便是召唤魔物会脱离召唤者的控制,产生自己的意识。而且,有了自主意识的召唤魔物为了永久不回那无尽黑暗的封印之地,会不惜一切代价毁掉召唤魔法阵并杀害召唤之人。 “快叫醒芙蕾雅?炽魂!” 赫尔瑞?日曜一边朝着芙蕾雅?炽魂飞奔而去,一边朝布莱克和铁琼大声喊道。他的声音因焦急而变得尖锐,眼神中满是忧虑。 布莱克和铁琼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这一个多月来早已习惯听从赫尔瑞?日曜的命令。布莱克见状,急忙伸手抓住芙蕾雅?炽魂的胳膊,使劲地摇晃起来,边晃边喊道:“芙蕾雅,醒醒!” 铁琼也迅速凑上前,伸出手,轻柔地拍打芙蕾雅?炽魂的脸庞,掌心与脸颊相触,发出轻微的 “啪啪” 声,可芙蕾雅?炽魂却紧闭双眼,毫无反应,如同一尊陷入沉睡的雕像。 赫尔瑞?日曜匆忙回头,瞥见那原本木讷呆板的熔岩巨兽已然缓缓转过头来,两颗如燃烧着的灯笼般的巨眼,正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看来,眼中似有诡异的光芒闪烁。 赫尔瑞?日曜来不及多想,冲着布莱克急促地说道:“背着芙蕾雅?炽魂快跑,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同时,他俯身拾起地面上那个已经使用过的魔法召唤卷轴,转身朝着另一边拔腿狂奔。奔跑间,他的衣袂随风狂舞,带起一片尘土。 “保护好他们!” 赫尔瑞?日曜边跑边朝还在那边愣神的森?赫尔金大声呼喊。紧接着,他从怀中迅速抽出一枚求救魔法弹,手臂高高扬起,用力将其射向空中。刹那间,一颗火红色的火焰弹如流星般直直冲向幽暗深邃的天空,在夜色中划出一道耀眼的弧线,宛如绝望中的一丝希望之光。 赫尔瑞?日曜眼看就要奔到圆形空地边缘,即将冲入那茂密幽深的树林之中。忽然,他脚下的土地剧烈颤抖起来,紧接着,几块炽热火红的岩石如破土而出的恶魔獠牙,迅猛地向上穿出。毫无防备的赫尔瑞?日曜只觉脚下一股大力袭来,身体瞬间不受控制地被击飞到半空之中。他的脸上满是惊恐与错愕,双手在空中无助地挥舞着。 那熔岩巨兽见此良机,张开血盆大口,对着半空中的赫尔瑞?日曜喷出一口汹涌澎湃的巨火。赫尔瑞?日曜瞬间被炙热得足以熔化钢铁的火焰包裹,手中紧握着的魔法卷轴在高温下瞬间化为灰烬,随风飘散。在被火焰吞噬的那一瞬,赫尔瑞?日曜的眼前仿佛浮现出日夜思念的梅丽莎的面容,那面容如同一束温暖的光,照亮了他内心深处的恐惧。就在他以为自己即将这般死去的时候,赫尔瑞?日曜胸口处一个泪珠般的透明项链吊坠突然发出洁白无瑕的光芒,光芒如同一层坚实的护盾,将他紧紧护住。 刚刚背着芙蕾雅?炽魂蹒跚走了几步的布莱克和铁琼,见到赫尔瑞?日曜被火焰吞噬的恐怖场景后,都惊得呆立当场,双眼圆睁,嘴巴大张,脸上写满了惊恐与绝望。 “赫尔瑞?日曜!” 跑了几步的森?赫尔金看到从空中掉落的赫尔瑞?日曜,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他的名字,声音中饱含着焦急与关切。 熔岩巨兽又猛地转过身来,铜铃般的双眼朝着四周恶狠狠地一瞪。刹那间,布莱克和铁琼前方的地面上,火焰如喷泉般汹涌喷出,迅速汇聚成一道熊熊燃烧的火墙,火墙足有两人多高,炙热的热浪扑面而来,将他们的去路彻底挡住。火墙中的火苗肆意跳跃,发出 “噼里啪啦” 的爆鸣声,仿佛是恶魔的咆哮。 “赫尔瑞。” 森?赫尔金全然不顾其他,发疯似的冲了过去,一个箭步扑到全身焦黑的赫尔瑞?日曜身前,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肩膀,急切地问道:“赫尔瑞,你怎么样?” “我没事,你快带芙蕾雅?炽魂跑,那怪物要杀芙蕾?炽魂,快,快!” 赫尔瑞?日曜气喘吁吁地督促着森?赫尔金,每说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脸上满是焦急与决绝。 森?赫尔金迅速环顾四周,看着这千钧一发的形势,短暂地愣了愣神,随即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然,义无反顾地提着剑,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直接冲向了熔岩巨兽。那熔岩巨兽虽已毁掉了召唤卷轴,但脑海中烙印的主仆条约一时并未彻底消除干净,所以身形微微一顿。此时,熔岩巨兽如山岳崩塌般,直接朝着芙蕾雅?炽魂冲了过去,一只如房屋般大小的巨手高高扬起,带着呼啸的风声,就要朝着芙蕾雅?炽魂、布莱克和铁琼狠狠拍去。 森?赫尔金身形矫健,在奔袭途中,借助奔跑的冲力,高高跃起,大吼一声:“望神一击!” 他手中的细剑在这一刻仿佛被注入了无尽的力量,闪烁着寒芒,如同一把绝世神兵。森?赫尔金整个人如同一把利剑,直刺向熔岩巨兽的面门。凌厉的剑气四溢,竟在熔岩巨兽那坚硬如铁的面门上划出一道一丈多长的深槽,深槽中岩浆汩汩涌出,仿佛是巨兽脸上一道狰狞的伤疤。显然,森?赫尔金实力与这巨兽相比仍有差距,否则这一剑必将这熔岩巨兽的脑袋一劈两半。熔岩巨兽吃痛,愤怒地收回了拍向芙蕾雅?炽魂的巨掌,转而挥手朝着空中的森?赫尔金拍去。那巨掌带着千钧之力,所过之处,空气都仿佛被撕裂。 跃到空中的森?赫尔金紧接着施展出尚不熟练的弑神重剑术的第六招 “惊雷破晓”。刹那间,天地变色,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森?赫尔金手中的剑仿若成了雷神的法器,每一次挥砍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仿若雷神亲临人间。雷光缠绕剑身,滋滋作响,击中熔岩巨兽时,那巨兽如同被天雷直击,庞大的身躯剧烈颤抖,身上的岩石簌簌掉落。 熔岩巨兽遭受重创,却并未倒下,它仰天怒吼一声,全身火焰如火山喷发般膨胀一番,刚才森?赫尔金所伤的剑痕竟在这火焰的灼烧下瞬间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紧接着,熔岩巨兽仰头蓄力,片刻后,对着已经落到自己脚底的森?赫尔金喷出一道火焰。这火焰与之前的大为不同,呈现出璀璨夺目的金黄色,如同一道金色的瀑布从天空倾泻而下,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 森?赫尔金望着这扑面而来的金色火焰,心中一凛,但眼神却愈发坚定。他一咬牙,双腿微微岔开,如同扎根大地的古树,腰部猛地用力,剑势陡然上扬,如狂龙出海,直破云霄。剑风呼啸间,似能撕裂一切魔力屏障,他再次大吼:“破魔冲霄!” 这一刻,森?赫尔金将全身的魔力和斗气毫无保留地全部融合到细剑上,细剑瞬间被一层厚厚的冰层包裹,冰层迅速蔓延至他的胳膊,整个右手竟都变成了一个小型的冰塔。森?赫尔金高举着这柄冰剑,迎着那道金色火焰,毫不犹豫地刺了上去。 这是,熔岩巨兽接连被森?赫尔金所伤,魔性大发,它猛地低下头,血盆大口对准森?赫尔金,口中喷出了恐怖至极的九级魔法 ——“火神之怒”。那汹涌的金色火焰,如同天河倒灌,以铺天盖地之势朝着森?赫尔金席卷而去。森?赫尔金牙关紧咬,双眼圆睁,满是决绝之色,奋力举剑施展出 “破魔冲霄”。刹那间,就见从熔岩巨兽口中落下一道仿若金色瀑布的烈焰将森?赫尔金包围,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蓝色身影如鬼魅般闪到森?赫尔金旁边。 “不要!” 芙蕾雅?炽魂被刚才布莱克背着奔跑时的颠簸给颠醒,刚一睁眼,正好看见森?赫尔金被金色火焰吞噬,顿时心如刀绞,哭喊大叫起来,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惊恐与绝望,眼眶瞬间盈满了泪水。 森?赫尔金那破天一刺固然威力无比,凌厉的剑气直将熔岩巨兽所喷火焰一分为二,然而,这剑气只是练武初期时微薄斗气,威力极为有限。森?赫尔金的剑气一接触熔岩巨兽所喷火焰,抵挡没多久,便开始消退。森?赫尔?金抱着必死的决心,不断催动身上仅有的魔力和斗气,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脸色苍白如纸。忽然,森?赫尔金感到有人闪到身旁,他用余光一瞥,来人竟是艾丽西亚?霜语,森?赫尔金心中不由一动,决绝之心也随之松动,剑气消失得更快了。 艾丽西亚?霜语也不多言,站在森?赫尔金旁边,神色坚定。她纤细的手指从自己脖颈上快速扯出一只蓝宝石项链,那项链在微光下闪烁着神秘的蓝光。艾丽西亚?霜语单手高高举起那蓝色宝石,迎着落下的火焰用力顶去。瞬间,蓝色宝石绽放出淡蓝色的气盾,将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两人紧紧护住。气盾外,是汹涌的金色火焰,炙烤得空气 “噼里啪啦” 作响;气盾内,两人的呼吸急促而沉重,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紧张与不安。 熔岩巨兽持续不断喷出金色火焰,它那宽阔的额头慢慢显出一个金色的六芒星,六芒星缓缓旋转,散发出诡异的光芒。随后,那喷出的金色火焰又带出一丝丝血红颜色,仿若被鲜血浸染,显得更加狰狞恐怖。在地面硬抗的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也已经到了极限。森?赫尔金魔力基本枯竭,手中细剑上的覆冰早已不见,剑身颤抖,仿佛下一秒就会脱手而出。艾丽西亚?霜语手中的蓝色宝石,颜色越来越淡,光芒也愈发微弱,蓝色护盾更是越来越小,如同一层随时都会破碎的薄纱。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两人紧紧靠在一起,彼此能感受到对方身体的颤抖,却都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中透着对生的渴望。 艾丽西亚?霜语也看到扑来金色火焰里面有着血红的丝线在跳动,心中不由一颤,暗自思忖:难道这熔岩巨兽是传说中的真?熔岩巨兽?她单手举着的蓝色宝石已经开始出现裂缝,细密的裂纹如蛛网般蔓延开来,随时都可能崩碎。 熔岩巨兽这不断喷出的火焰将圆形空地上多年积累的枯叶杂草都化为灰烬,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火星四溅,随风飘散,周围的树木被烤得 “吱吱” 作响,有的甚至已经燃起了小火苗。 艾丽西亚?霜语自己的魔力也即将枯竭,她的脸色惨白,嘴唇毫无血色,眼神中透着一丝绝望。她没想到自己竟然将会如此这般死去,转头看了看森?赫尔金,凄然说道:“我们要死在这里了。” 森?赫尔金魔力早已枯竭,望着艾丽西亚?霜语决然的眼神,嘴唇动了动,却不知说什么好,满心都是愧疚与不甘。 突然,艾丽西亚?霜语手中的蓝色宝石一下炸裂,化作无数蓝色碎片飞溅开来。就在熔岩巨兽喷出火焰要将两人吞噬时,森?赫尔金似乎听到心中念头一声叹气,那声音仿若来自灵魂深处的无奈。艾丽西亚?霜语和森?赫尔金就感觉到脚下产生巨大的蓝色光芒,光芒刺得他们睁不开眼。紧接着,两人眼前一黑,再也感觉不到什么了。 “森?赫尔金!” 赫尔瑞?日曜不顾全身烧伤的剧痛,双手在焦黑的地面上拼命扒拉,一点点地向熔岩巨兽爬去,每移动一下,伤口便撕裂般疼痛,鲜血渗出,染红了他身下的土地。芙蕾雅?炽魂、布莱克和铁琼也放弃了逃跑,他们围在一起,无一不含泪念叨:“森?赫尔金你可不能死啊。” 泪水在他们脸上肆意流淌,声音哽咽,悲痛欲绝。 熔岩巨兽收了所喷火焰,此时圆形空地已经大部分焦黑,土地干裂,冒着缕缕青烟。熔岩巨兽盯着刚才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两人所站的地方愣了一愣,马车车轮般的大眼睛里透着疑惑,不明白怎么两人忽然消失了,并未转身去攻击芙蕾雅?炽魂。 赫尔瑞?日曜见森?赫尔金已经消失不见,心中如坠冰窟,想是森?赫尔金已经被化为灰烬,不由悲恸万分,泪水夺眶而出,打湿了他脏兮兮的脸颊。他颤抖着双手,从怀中慢慢掏出一个卷轴,那卷轴颇为精细,银色的阵法密密麻麻画满了羊皮卷,在微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泽。赫尔瑞?日曜就要决心祭出这魔法卷轴,忽然就听到自己背后气流涌动,电光闪闪,仿若雷神降临。 “臭小子,我给你那魔法卷轴,是让你参悟的,不是让你拼命的。” 一个令人厌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赫尔瑞?日曜一回头,就看到后面站着自己的变态老师魔世?苍穹、“火魔” 罗兰、大魔导师安娜。赫尔瑞?日曜失声叫道:“老师,您怎么才来……”,话未说完,泪水便如决堤的洪水,再也抑制不住,他哽咽得不能再言语。 熔岩巨兽看到赫尔瑞?日曜身后电光闪闪,赶着这空挡就又一掌向芙蕾雅?炽魂、布莱克和铁琼拍去,掌风呼啸,带着死亡的气息。就在三人以为命丧此掌时,三人忽然被一道黑影迅速一裹,再一闪,仿若穿越了时空。三人已经到了魔世?苍穹那边,三人身边正站着的是赶来的夜云导师,夜云导师神色关切,迅速查看三人的伤势。 “老师,您怎么才来,森哥死了。” 芙蕾雅?炽魂眼泪连连地向罗兰说道,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委屈与无助,她的身体还在止不住地颤抖。 “没事的,没事的,森?赫尔金没死。” 罗兰走到布莱克背着的芙蕾雅?炽魂面前,神色温和,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试图安慰她。 “院长,这个神之守卫好像是真身。” 安娜依旧面带慈祥笑容对矮胖的魔世?苍穹说道,眼神中透着一丝凝重。 魔世?苍穹点了点头说道:“罗兰,上次你让我制的魔法召唤卷轴,想不到你是让自己学生使用,而且竟能召唤出火神之守卫的真身。” 他的语气里既有惊讶,又有一丝无奈。 罗兰冷冷说道:“那又如何?你还欠我很多!” 魔世?苍穹苦笑一下,不再言语,脸上的肥肉抖动了几下。 熔岩巨兽见没有一击将芙蕾雅?炽魂杀死,便不再轻易上前,它庞大的身躯微微晃动,嗡嗡从它嘴中发出声响:“卑微的人类,你等将如何?” 声音仿若雷鸣,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罗兰说道:“老抠门,这巨兽会人言,一定是真?熔岩巨兽。而且又提前违反了召唤契约,那我们还等什么?” 说着从袖子中掏出一个丝瓜大小的透明水晶球递给魔世?苍穹,水晶球在他手中折射出五彩的光芒。 魔世?苍穹对着罗兰和安娜点点头。安娜用法杖对着熔岩巨兽头顶一指,口中念念有词:“暴雨倾盆!” 刹那间,就见熔岩巨兽头顶迅速乌云翻滚,片刻出现百丈宽的一团的乌云,那乌云中射出无数水剑,水剑如银色的雨丝,密密麻麻,直接扑向熔岩巨兽。这水剑密度比前面莱茵所施展魔法强千倍万倍,这魔法显然是一个九级魔法,而且安娜大魔导师将这大范围的攻击魔法压缩到十几丈宽,在旁人看来就是一股巨大水柱罩在熔岩巨兽头顶,那些水剑射到熔岩巨兽身上,激起阵阵白雾,仿若给巨兽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熔岩巨兽吼叫连连,但是无法摆脱困境。 “火魔” 罗兰又从袖子中掏出一个拳头大白乳色的石头,朝熔岩巨兽头顶扔去。那石头堪堪就悬在在熔岩巨兽的头顶悬空旋转,散发出柔和的白光。罗兰对着那白色石头念叨:“火龙吸水!” 就见那石头开始不断吸取熔岩巨兽的火元素,熔岩巨兽身上的火焰似乎变得黯淡了一些。 魔世?苍穹举着那个水晶球,对着熔岩巨兽念叨:“神予以你生命,神命令你回归 —— 困神之术!” 就见水晶球发出洁白的光射到熔岩巨兽身上,熔岩巨兽全身白光一闪,仿若被一道圣洁的光笼罩。魔世?苍穹手中的水晶球中就出现一滩泥土,那些泥土在以肉眼速度成长,逐渐勾勒出一个小型的牢笼模样。 “可恨的人类,你们敢囚禁神之守卫!” 熔岩巨兽暴怒,想要施展法术反抗。无奈熔岩巨兽一聚集火元素,头顶那石头就将聚集的火元素吸取一半,再加上抵挡水元素不断的侵袭,它庞大的身躯摇晃得更加厉害。挣扎的熔岩巨兽根本无力反抗,只能愤怒地咆哮。 “你们不能这样,我是半神。你们放开我,我要回封印之地!” 熔岩巨兽暴吼着,声音中透着绝望与不甘。 “刚才该你回去,你却不回去,现在想回去,已经晚了。” 安娜大魔导师笑道,笑容里带着一丝嘲讽。 “你们囚禁我,违反了召唤法则,召唤之人必死!” 熔岩巨兽看到自己的身体一块一块的解体,不甘心叫到,它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你刚才已经违反了召唤法则,安心受困,不必多言。” 罗兰冷冷道,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 熔岩巨兽不甘心的怒吼着,身体如泥人遇水般,一块一块落下,而魔世?苍穹手中的水晶球却如堆雪人般慢慢成长。不一会,熔岩巨兽就化为一堆瓦砾,散落在焦黑的地面上。而水晶球中的小小熔岩巨兽已经成型,在水晶球中不断无声咆哮,仿若在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拿来!” 罗兰见魔世?苍穹就要顺势将囚困熔岩巨兽的水晶球收起,先收取了那已经吸取了许多的精纯火元素的石头,然后直接伸手向魔世?苍穹要道,眼神坚定,不容置疑。 “这是我收的。” 魔世?苍穹不甘心嘟囔道,脸上露出一丝肉疼的表情。 “水晶球是我的,熔岩巨兽是我徒弟召唤的。” 罗兰淡淡说道,语气里透着强势。 “召唤魔法卷轴是我制作的。” 魔世?苍穹难得拒绝罗兰,狡辩道,那半神的召唤物经囚困后若加以培养,就成为自己九阶魔法宠物。若能找到一些魔法材料,都有可能恢复这真熔岩巨兽在封印之地的真正的超阶实力。这等机会万年难寻,所以魔世?苍穹有点不舍。 “你制作卷轴时,那精纯的火力元素是谁提供的。” 罗兰语气有点冷道:“别忘了,你还欠我很多。” 魔世?苍穹一哆嗦,连忙将水晶球递给罗兰,脸上堆满了无奈。 芙蕾雅?炽魂见罗兰老师忙毕,才忙道:“老师,森?赫尔金他们到那里去了?” 芙蕾雅?炽魂在清醒那一刻,模糊见到艾丽西亚?霜语拼命去护森?赫尔金,心中一直牵挂着他们的安危。 罗兰道:“森?赫尔金身上有我查尔斯。罗兰家的火焰金币,不论在哪里,我的水晶球中必然有反应,待我拿出看看。” 罗兰又拿出一个水晶球,抚摸了半天,说道:“奇怪,森?赫尔金在距离此处以北的六十里处,那里不正是圣山么,他怎么可能去那里?”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着疑惑。 魔世?苍穹看了看地面,用袖子一挥,一股劲风吹向已经被熔岩巨兽烧焦的地面。不一会,地面枯叶和灰烬被吹开,地面隐约是一个巨大的传送魔法阵,阵纹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显然刚才森?赫尔金、艾丽西亚?霜语与熔岩巨兽搏斗中,在危机一刻,不知道怎么触动了这个魔法阵,两人被传送走了。 第30章 森与艾丽西亚的绝境冒险 却说森?赫尔金迷迷糊糊醒来时,周围一片黑暗。森?赫尔金身上原本绑有光明系魔法石用以照明,在刚才与莱茵大战中,那些魔法石都已掉落。他只觉脑袋昏沉,浑身酸痛,一时间有些分不清自己身处何方。森?赫尔金强忍着不适,从怀中又摸索出仅剩的两块光明系的魔法石,双手微微颤抖着举向四周。昏黄的光芒艰难地撕开一小片黑暗,他发现这里应该是个巨大的溶洞,洞壁湿漉漉的,不时有水珠滴答落下,在寂静中发出清脆的声响。只是手中魔法石的光亮有限,难以辨别这洞到底有多高、多宽,洞顶与远处的洞壁皆隐匿在深沉的黑暗之中。 森?赫尔金瞧见艾丽西亚?霜语就躺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她身着一袭月蓝色的魔法长袍,此刻长袍有些凌乱,沾染着尘土与草屑,几缕发丝从发髻中散落,披在脸颊两侧。看着她这般模样,森?赫尔金心里莫名一紧,忙走了过去。 艾丽西亚?霜语被森?赫尔金手中魔法石晃动的光亮一晃,悠悠转醒。她警觉地瞬间睁开双眼,眼神中尚有一丝未散尽的迷茫,挣扎着坐起身来,警惕地问森?赫尔金:“这里是哪里?” 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森?赫尔金看着艾丽西亚?霜语,先是愣了愣神,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还有一丝欣喜,庆幸她安然无恙。但当听到她疏离的询问,心里又泛起一丝失落,然后才说道:“我也不知道,醒来我就在这里了。” 说着,走上前去,递向艾丽西亚?霜语一块魔法石,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手背,他触电般地缩了回来,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他暗自埋怨自己的失态,同时又忍不住悄悄打量艾丽西亚?霜语,见她接过魔法石后眉头轻皱,眼神中满是忧虑,他想要出言安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艾丽西亚?霜语慢慢站起身,手持魔法石,小心翼翼地照向四周。那光芒如投入大海的石子,瞬间被黑暗吞噬,根本无法照透周围的黑暗。只能看到不远处几个形态各异的钟乳石,它们仿若从洞顶垂下的巨兽獠牙,在微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艾丽西亚?霜语皱着眉头,从怀中掏出两小瓶蓝色魔法药剂,药剂瓶在微光下泛着神秘的蓝光。她将一瓶递给森?赫尔金,说道:“我们先喝下这恢复魔法的药剂,在这里冥想片刻,然后再找出路。” 森?赫尔金接过魔法药剂瓶,半年的药剂学知识让他知晓这魔法药剂也并不算珍贵药剂,但对于他们这样初级学员而言,也算少见。服下魔法恢复药剂,再加上冥想,恢复魔力的效果会更好。他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有这药剂,不然此刻两人恢复魔力怕是要困难许多。 艾丽西亚?霜语喝完药剂,便优雅地盘腿坐下,全身萦绕着淡淡的蓝色光芒,仿若被一层神秘的光晕笼罩,开始冥想起来。森?赫尔金也喝下魔法药剂,然而他却没有即刻冥想,而是紧握着细剑,剑柄上的纹路硌得手心生疼。他警惕地聆听着四周的动静,自从痊愈后,他的听力和视觉大为增长,特别是在这黑暗之中,他的双眼犹如猫眼,能比别人看得更为重要的是,他想守着艾丽西亚?霜语,生怕在这危险四伏的溶洞里有什么突发状况伤到她,虽然他知道以她的实力或许并不需要自己这般保护,但就是忍不住。 过了半晌,艾丽西亚?霜语缓缓睁开眼睛,眼眸中蓝光一闪而逝,说道:“好了,我们去找出路。” 森?赫尔金默默地点点头,什么也没说,跟在艾丽西亚?霜语身后。看着她的背影,他心里有些复杂,既享受此刻两人独处的时光,又担心前路未知的危险,同时还有一丝对自己实力不足的懊恼,要是自己更强一些,或许就能更好地保护她了。 艾丽西亚?霜语走了几步,忽然停下脚步,用魔法石仔细一照。只见她脚下是一个小槽,槽内积着些许污水,散发着腐臭的气味。顺着小槽再走几步,明显有个嵌槽,是放入魔法石的,嵌槽中原本的魔法石能量已经耗尽,变成一块毫无光泽的石头。艾丽西亚?霜语顺着这连着这些细槽和嵌槽来回走了几遍后,才试探性地将一嵌槽中的魔法石扣出,那石头入手冰凉,带着一丝黏腻。她并将手中的光明魔法石放了进去,魔法石在嵌槽中闪了闪,起初并无变化,艾丽西亚?霜语的心猛地一沉。她又要过森?赫尔金手中的魔法石,向前走步,又将这块魔法石放入了另一嵌槽中。 这两颗魔法石相互辉映,彼此闪了几下。就见这魔法石中的洁白色的能量如灵动的水流般从细槽中流向别的已枯竭的魔法石,那些耗尽的充当灯盏一般,一盏盏亮了起来。这魔法细槽不光铺满地面,还铺满溶洞的四壁和顶部,仿若一张明亮的光网。片刻,这巨大的溶洞就变得亮堂起来,这溶洞比想象的要大许多,仅宽就十几丈,高也有几丈,这功能为照亮的魔法阵蜿蜒曲折,不知道通向何处,仿若一条神秘的通道,引人探寻。 森?赫尔金这才注意到刚才与艾丽西亚?霜语躺的那地方,并未亮起来。那里想必是传送自己进来的魔法阵,此刻已黯淡无光,阵纹破损。森?赫尔金走过去一看,那传送魔法阵能量早已耗尽,心中涌起一阵失落,同时又有些庆幸,至少此刻艾丽西亚?霜语还在身边,要是自己一个人被困在这陌生之地,真不知该如何是何。艾丽西亚?霜语看着森?赫尔金失望的表情,就知道传来的魔法阵已经用不成,便轻声说道:“我们先向这边走,好像我们只是站在一条甬道上。” 说着,艾丽西亚?霜语就朝一边走去,衣袂飘飘。 森?赫尔金提着细剑跟在艾丽西亚?霜语后面,嗫嚅半天才说出:“艾丽西亚?霜语…… 刚才谢谢你,救了我。” 声音低得仿若蚊蝇,带着几分羞涩。他心里其实很矛盾,一方面感激她的救命之恩,一方面又有些失落,觉得她这么做或许只是因为安娜老师的嘱咐,而非出自真心。 艾丽西亚?霜语淡淡一笑,轻柔却又带着一丝疏离,说道:“你不用谢我,在试炼前安娜老师嘱咐我,要是你遇到什么危险了,定要照顾你周全。” 森?赫尔金内心不知为何涌出一股失望,他垂下头,暗自想道:原来真的只是因为老师的交代啊。但还是倔强地说道:“总之,还是要谢谢你。” 语气中带着一丝倔强。 “还有前面邀请你加入我们小队,也是安娜老师的意思。” 艾丽西亚?霜语又说道,眼神平静地望向远方。 森?赫尔金脚下一顿,脸上闪过一丝黯然,心里像被重锤敲了一下,原来如此,一切都是因为安娜老师啊。过了不久还是执拗地说道:“总之,是我欠你的。” 他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变得更强,不能总是让别人保护,尤其是在艾丽西亚?霜语面前。 艾丽西亚?霜语还想说什么,忽然停下脚步,神色一凛,道:“有声响。” 森?赫尔金仔细一听,耳朵微微一动,道:“好像是野兽。” 他握紧了手中的剑,手心满是汗水,一方面害怕野兽带来的危险,另一方面又担心艾丽西亚?霜语受伤,这种复杂的情绪让他心跳加速。 两人静静站着不动,以现在他们俩的实力,按理说已经不需要再怕什么野兽了。但在这陌生而又透着诡异的溶洞之中,未知带来的恐惧还是悄然爬上心头。不久,就见前面溶洞转弯处慢慢走出一只艾丽西亚?霜语从未见过的巨大野兽。这野兽长着溃烂的狗头,猪肚圆滚滚的,耷拉着一条兔子尾巴,全身漆黑如墨,仿若被黑暗浸染,嘴角边不断滴落黑色的口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在地上腐蚀出一个个小黑点。 “不好!这是地狱黑尔。” 森?赫尔金低声叫道,声音中带着几分紧张。森?赫尔金在落日城堡常年可以见到落日大火山中时有喷出这种怪兽,那些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这个怪兽实力不强,常被落日城堡的卫士击杀,因此他一眼就就叫出这怪兽的名字。 “黑暗生物?” 艾丽西亚?霜语有点不相信,美目圆睁,满是疑惑,心中暗自思忖:难道我们被传送到地狱来了? 那黑尔显然也看到了,咧开血盆大口,一边狂吠,声音在溶洞中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一边朝森?赫尔金他们冲来。艾丽西亚?霜语没想到这怪物虽然显得笨重,体型庞大仿若小山丘,行动起来却十分敏捷,四蹄生风。转眼,那怪物就冲到不远处,带起一阵腥风。艾丽西亚?霜语眉头一皱,素手一挥,就朝那黑尔发出一个冰锥。冰锥带着尖锐的呼啸声,一下就砸在黑尔的额头上,将那怪兽黑尔砸翻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怪兽黑尔一声嚎叫,声嘶力竭,翻了个身又站起向艾丽西亚?霜语冲来,眼中闪烁着凶狠的红光。艾丽西亚?霜语不由正色,心中暗忖:这冰锥显然没有给黑尔造成一点伤害,这怪物皮糙肉厚,究竟该如何应对?森?赫尔金就要提剑上前,剑已出鞘一半。艾丽西亚?霜语却弯身对着脚下地面轻轻一拍,口中念念有词:“冰锥地刺!” 狂冲的黑尔脚下突然刺出一个巨大的冰锥,冰锥仿若破土而出的春笋,瞬间长大,直接刺中黑尔的肚皮,冰锥将黑尔越顶越高,黑尔在空中挣扎着,四蹄乱蹬。直接将黑尔顶到一倒垂钟乳石上,“扑哧” 一声,上下挤压,锋利的 冰锥才将那黑尔肚皮刺穿,不断有黑水顺着冰锥流下,仿若黑色的瀑布,滴落在地,冒着刺鼻的青烟。可黑尔并未死,不断甩头嚎叫,叫声愈发凄厉。 “这怪兽皮肤怎么这般坚硬。” 艾丽西亚?霜语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焦急。 “就是的,落日城堡的战士常常杀死这黑尔,剥皮用来做皮甲。” 森?赫尔金点点头,脑海中浮现出战士们剥黑尔皮的场景。森?赫尔金看到那濒死挣扎的黑尔,想到自己曾经在落日城堡被一个雇佣兵用黑尔首级吓的不敢起夜撒尿,以至于尿床而被继父痛揍,脸上不由一红,心中感觉曾经的自己有点好笑,又满是心酸。 忽然,远处甬道中传来轰隆隆声音,仿若雷声滚滚,还伴随着黑尔的猖獗吠声,那声音越来越近,仿若千军万马奔腾而来。 艾丽西亚?霜语望着森?赫尔金,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一丝恐惧,眼神交汇,仿若在互相打气。 须臾,就见前面溶洞转弯处喷出无数地狱黑尔,它们张牙舞爪,一边狂吠一边朝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冲来,仿若黑色的潮水,汹涌澎湃。 “跑!” 森?赫尔金一边叫,一边对着石洞顶部隔空刺去,剑气如虹,砍下几个钟乳石,钟乳石带着呼啸声狠狠砸到冲到前面的黑尔身上,将后面冲来的黑尔绊倒。那无数的黑尔滚做一团,有些黑尔又挣扎着站起冲来,仿若打不死的小强。 “黑夜的降临,冰雪女神的憎恨,将一切隔绝 —— 冰墙之术。” 艾丽西亚?霜语并未离开,而是用刚刚恢复的所有魔力施展了一个六级魔法 “冰墙之术”。厚厚的冰墙瞬间就将黑尔隔离到另外一边,冰墙仿若一面透明的盾牌,闪烁着寒光。 可是那些黑尔却毫不死心,不断用脑袋撞击那厚厚的冰墙,“咚”“咚” 的声音不绝于耳,仿若密集的鼓点。后面冲来的黑尔踩着前面黑尔的身体不断跃起用脑袋撞击那冰墙,冰墙上渐渐出现了裂纹,仿若破碎的镜子。 “我们还是赶快离开吧。” 森?赫尔金道,声音急促。 艾丽西亚?霜语点点头,两人朝溶洞另外一边跑去,脚步踉跄,气喘吁吁,不知道跑了多久。忽然,眼前开阔起来,前面镶嵌的 “照明魔法阵” 显然通到这里。 放眼看去,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开阔地,这里宽至少有近百丈,高也有几十丈,仿若一个巨大的地下宫殿。这个开阔地与周围四处的各个洞穴联络起来,都交接此处,仿若一个交通枢纽。艾丽西亚?霜语和森?赫尔金只是从其中一个洞穴中出来而已。这大厅中间平整之处有个二十多丈宽的魔法阵特别引人注目,魔法阵四周有人借着天然石钟乳雕刻成各式各样无头天使模样,仔细数去竟有十二个之多,它们仿若守护魔法阵的卫士,形态各异,或振翅欲飞,或屈膝跪地,每一个都栩栩如生,仿佛被注入了生命。石钟乳本身的纹理与雕刻工艺完美融合,使得这些无头天使看起来既古朴又神秘。而且在开阔地石壁一边,正对着魔法阵处雕刻着一个巨大的十二翼天使模样的雕塑,尤显的十分精细。那十二翼天使随意坐在那里,庞大的身躯几乎占据了半壁石壁,背后的十二只羽翼根根分明,仿佛轻轻一扇便能掀起狂风。它抬头斜上上望着,冷冷笑着,仿若在俯瞰众生,又似对世间一切都满是嘲讽。手扶一把巨剑,巨剑剑身宽阔,上面刻满了各种繁复神秘的符文,符文闪烁着微光,似在诉说古老的故事,剑柄为骷髅飞翼造型,两颗空洞的眼窝仿若无尽深渊,散发着诡异而摄人的气息。 魔法阵的阵纹复杂交错,呈一种奇异的银色光芒,光芒虽不耀眼,却透着深邃之感,沿着阵纹的线条,偶尔有几点微光闪烁跳跃,仿佛是魔法阵沉睡时的呼吸。阵纹之间,还镶嵌着一些细碎的不知名晶体,这些晶体颜色各异,有湛蓝如深海的,有火红似岩浆的,有翠绿仿若春日新芽的,它们如同星辰点缀在魔法阵的夜空,为其增添了一抹奇幻色彩。 森?赫尔金仔细看了看。那十二翼天使模样的雕塑,尤其是那雕塑的气质和冷笑,感觉自己很熟悉。但又说不出在何处见过,心中仿若有一只小猫在挠,痒痒的,满是疑惑。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堕落天使路西法。” 艾丽西亚?霜语一边说着,一边朝那巨大魔法阵走去,脚步缓慢,仿若被一种神秘的力量吸引。 森?赫尔金心中一动,“路西法” 这名字不就是自己现任导师的名字么,再看那雕塑冷笑模样尤其和自己导师路西法十分相似。森?赫尔金心中虽然有点嘀咕,但看到艾丽西亚?霜语已经走远,就忙追了上去,脚步匆匆。 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走到那魔法阵中,脚步不自觉地放轻,仿佛生怕惊扰了这弥漫着神秘气息的古老之地。他们仰头环顾四周,那些借着天然石钟乳雕刻而成的各式各样无头天使模样映入眼帘,一共十二尊,仿若忠实的卫士静静伫立,形态各异,或振翅欲飞,似要冲破这溶洞的禁锢冲向云霄;或屈膝跪地,仿若在虔诚地守护着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每一尊都栩栩如生,石钟乳本身的纹理与雕刻工艺完美融合,使得它们既透着古朴的韵味,又散发着神秘的气息,让人仿若置身于一个神秘的宗教圣地。 “那里好像有人。” 森?赫尔金眼神一凛,率先打破寂静,他抬手手指向一处角落,那里隐隐透着一股别样的气息。二人对视一眼,默契地一同朝那边走去。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具已经化为白骨的尸体,尸体上衣服尚未完全风化腐蚀,还残留着一些布料的纹理,在这昏暗的溶洞中,显得格外阴森。那尸体衣服胸口前用银丝绣着六芒星,六芒星中间却绣着一个瘆人的骷髅头,仿若黑暗中的邪眼,散发着阴森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这人应该是黑暗公会的人,我在大陆通史选修课上见过这徽章。” 艾丽西亚?霜语微微皱眉,轻声说道。森?赫尔金听闻,心中一紧,他深知黑暗公会是信仰黑暗魔神萨麦尔的,外人皆言,黑暗公会的人十分嗜杀,性格扭曲,所到之处,必是腥风血雨。 “那边还有很多。” 森?赫尔金目光扫视着周围,注意到越靠近堕落天使雕塑,尸体越多。忽然,他脚步一顿,眼神锁定在一具尸体上,疑惑道:“咦,这尸体胸前绣的好像不是骷髅头。” 艾丽西亚?霜语闻声快步走过去,俯身查看。那尸体已经残缺不全,只能从衣服胸前绣的标志隐约看出蓝色六芒星上绣着一颗宝石。艾丽西亚?霜语在看到那胸前徽章的瞬间,娇躯猛地一颤,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眶也不自觉地红了起来,她的双手微微颤抖,伸出去似乎想要触碰那徽章,却又在半空中停住,仿佛那是一件极其易碎的珍宝。 “这绣的是钻石吗?” 森?赫尔金看着艾丽西亚?霜语的异样反应,心中满是担忧与好奇,从未见过如此这般胸章的他,忍不住开口问道。 “不是…… 这绣的是冰晶。” 艾丽西亚?霜语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她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可那眼中的悲伤却如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她微微别过头,不想让森?赫尔金看到自己此刻的脆弱,可颤抖的双肩却出卖了她。 从越来越多的尸体打斗姿势中可以看出,这些绣着冰块胸章的尸体原本是和黑暗公会的人在这里火拼。而从绣着冰块徽章人尸体残缺不全的情况可以推断出显然是黑暗公会人数较多,略占上风。 艾丽西亚?霜语愣神了好久,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缓缓转过头,泪眼朦胧地望着森?赫尔金,轻声说道:“森?赫尔金,我们把这些绣着冰块胸章的人埋了吧。” “为什么?” 森?赫尔金满心疑惑,眉头紧锁,向艾丽西亚?霜语看去。 “因为黑暗公会的人是坏的,那么这些人就是好的,我们把他们身体整理下,埋了吧……。” 艾丽西亚?霜语说着,泪水终于夺眶而出,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滴在这冰冷的溶洞地面上。她的眼神中透着无尽的哀伤与坚定,仿佛在这一刻,埋葬这些逝者成了她心中最重要的事。 森?赫尔金不知艾丽西亚?霜语为何这般伤心,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疼不已,忙点头道:“哦,好的。这里没有泥土,我去敲点石块吧。” 说着,他握紧手中的细剑,转身寻找合适的石块。 就在森?赫尔金拿着细剑比划着如何敲点石块将那些 “好人” 给埋葬时,忽然听到从两人刚才出来那甬道中隐隐传来黑尔的狂吠之声。 第31章 溶洞暗影:英雄的破晓 上章说到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两人被传送到一不知名的溶洞中,在溶洞中发现了好多尸体,艾丽西亚?霜语执意要将一些尸体埋葬。森·赫尔金只能去找点石块,就在此时,忽然听到刚才两人出来的那条甬道传来野兽的狂吠声。 “不好,地狱黑尔将那冰墙给撞开了。” 森?赫尔金道,“这里通道四通八达,我们往哪里跑?” “我也不知道。” 艾丽西亚?霜语显然也没注意,声音带着几分疲惫与无助,眼神中满是迷茫。 就在两人踌躇之时,周围的各个通道中都隐约有野兽咆哮声,两人面面相觑,恐惧在心底悄然蔓延。 呼,从森?赫尔金他们出来的甬道中涌出大量黑尔,咆哮着就向森?赫尔金他们冲来。 “先到高处,我们去路西法的雕像上。” 艾丽西亚?霜语喊道,嗓音因焦急而变得尖锐。 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两人就向堕落天使的雕像跑去。呼,各个甬道中都冲出大量黑尔,如黑色洪流般向森?赫尔金他们冲来。 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两人跑到几十丈高的路西法雕像前,黑尔已经冲到森?赫尔金身后。 “你先上,我先帮你防着。” 森?赫尔金举剑转身面向冲来黑尔道,眼神坚定,手中的剑微微颤抖,那是紧张与决然交织的表现。 可那些黑尔在距离路西法雕像三四丈远就不再往前,只是狂吠不止。森?赫尔金见黑尔不冲向前,也要转身跃上雕像,就见艾丽西亚?霜语还站在身后,并未跳上雕塑。 “我没有力量跳上这么高的雕塑,我的法力刚才也耗尽了。” 艾丽西亚?霜语说道,话语中透着无力与绝望,她的身形微微摇晃,像是被抽干了最后一丝力气,脸色苍白如纸,眼神空洞地望着那高不可攀的雕像顶部。 森?赫尔金瞬间明白,对于法师来说腾跃跳上这几十丈高的雕塑实属为难,森?赫尔金说道:“我搂着你的腰,带你上去,可以不?” 艾丽西亚?霜语点了点头,森?赫尔金搂着艾丽西亚?霜语的腰,连着跳跃,几下就蹦到雕像的肩膀上。两人坐在雕像肩膀上,往下看去,整个大厅都黑压压挤满了黑尔,对着雕像狂吠不止,倒也不冲上前。 森?赫尔金对于刚才能搂艾丽西亚?霜语的腰而有点脸红,而艾丽西亚?霜语愣愣的望着下面的黑尔不知道想些什么。两人谁都没想到刚从虎口逃脱,又入狼群,两人之间再也无话。 过了许久,半天也许一天,地下的黑尔依旧聚集在那里,虽然不再狂吠,甚至有两两在那里撕咬玩耍,但根本没有散去的意思。 艾丽西亚?霜语又累又饿,身上的伤痛更加加剧了,根本无法入定冥想,法力也没有恢复多少。随着时间的流逝,艾丽西亚?霜语感到自己的体力也在流失,意识在逐渐模糊。她蜷缩在雕像肩膀的一角,双臂紧紧抱住自己,仿佛这样就能抵御外界的寒冷与恐惧。她的眼神愈发黯淡,望着下方的黑尔群,心中满是绝望,嘴里喃喃自语:“难道我们真的要命丧于此吗?我还有那么多事没做,我怎么能就这样死去……”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她不想在森?赫尔金面前表现得太过脆弱。 森?赫尔金倒恰恰相反,身上的伤口在不断愈合,虽有点饿,但是体力却越加充沛,森?赫尔金甚至有种感觉在这种环境中,自己很舒服。 “也许这次,我们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艾丽西亚?霜语难得开口道,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怎么会,学院老师一定会想法设法来救我们。不要告诉我你怕死,‘怕’这样的字眼可是我这样胆小人的专用名词。” 森?赫尔金打了个哈哈,想绕开这个话题。显然两人身处绝境,被无数地狱魔兽围困,两人也不知道刚才被传送了多远,学院老师能否找到这隐秘之处。 “死我从未怕过,死对于我就是一种解脱。但是我怕在死之前我还有许多事没能做完。” 艾丽西亚?霜语静静说道,眼神中透着深深的遗憾与不甘。 两人沉默了片刻,森?赫尔金岔开话题道:“你知道吗?在我们落日城堡有种传说。这些黑尔上辈子都是活生生的人类。” 艾丽西亚?霜语显然从未听过这样的的传说。 “这些人生前嗜杀,戾气太重,死后落入地狱后才会长着狗头,让他们死后还能彼此撕咬;他们生前贪欲极强,死后才会长着猪肚;他们生前毫无诚信,凡事都半途而废,所以才长着兔尾。” 森?赫尔金娓娓道来,显然想打破刚才沉闷的话题。 “那么心存杀念,而且持之以恒的人落入地狱会变成什么?” 艾丽西亚?霜语忽然问道。 “哦?” 森?赫尔金一愣,说道:“应该会变成达沃吧,或者别的什么的。” “达沃?长什么样?厉害吗?” 艾丽西亚?霜语又问。 “达沃长的么,你见过蝙蝠吧和丑陋地精的图片吧,达沃像长着蝙蝠翅膀的地精,还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 森?赫尔金尽可能的搜索着记忆,“至于厉害吗,应该很是厉害,落日城堡一个百人小队就曾经被一只达沃袭击,死了十几个人,才将那达沃杀死。” 艾丽西亚?霜语有点失落,道:“想不到我死后,长得不但那么丑,而且还很弱,终究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森?赫尔金不知道怎么安慰艾丽西亚?霜语,原本想说你死后会入天堂之类的话语,但是还是说不出口。森?赫尔金看着艾丽西亚?霜语那失落的眼神终于下定决心。森?赫尔金对着艾丽西亚?霜语说:“我天资低劣,所有人都叫我软蛋。但我从不放弃,每天清晨我都要进行大量的体力训练。现在,我觉得一天时间已经过去了,该是我锻炼身体的时间了。” 艾丽西亚?霜语还未明白森?赫尔金说所何意,森?赫尔金一下从雕塑肩膀跳下到雕像的腿上,森?赫尔金回头对依旧坐在雕塑肩膀上的艾丽西亚?霜语坚定的说道:“你不会死,我们都不会死”。 森?赫尔金提着细剑,浑身杀气涌动。心境中从未有这般坚定,森?赫尔金持着必死的决心准备上前一搏。此时的他,脑海中飞速闪过弑神重剑术的招式,虽说这半年来他能融汇贯通的就两三招,但在这生死绝境之下,他的眼神愈发坚毅,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点燃。 “你别去,你会死的。” 艾丽西亚?霜语看出森?赫尔金想做什么,喊道,声音中带着惊恐与担忧。 但森?赫尔金提着细剑一下高高跃起,漫天剑气和杀气向那些黑尔扑去,许多黑尔被削中,连死带伤了一片。森?赫尔金这一剑,让原本有点平静的黑尔群一下炸了锅,黑尔群一下又狂暴起来,纷纷扑向森?赫尔金。森?赫尔金落入黑尔群中,细剑覆冰,连削带砍,不断施展弑神重剑术。 只见他初入敌群,脚步沉稳,身形仿若泰山屹立,眼神仿若洞穿虚妄,锁定眼前的黑尔,聚力于剑身,虽剑未动,却已有磅礴气势蓄势待发,恰似猎手瞄准猎物前的蛰伏,正是望神一击,瞬间震慑住周边的黑尔,为后续剑招开启雄浑前奏,简单中暗藏无尽力量,欲以一击惊神。紧接着,剑势陡然上扬,如狂龙出海,直破云霄,剑风呼啸间,似能撕裂一切魔力屏障,每一式皆贯注全力,旨在冲破对手防御魔法,以刚猛之力震碎虚幻魔障,让对手的魔法防护在这重剑冲击下土崩瓦解,后续剑招乘胜追击,如汹涌海浪紧跟潮头,此乃破魔冲霄。黑尔们被这刚猛剑势逼得连连后退,可它们数量实在太多,转瞬又围拢上来。 森?赫尔金毫不畏惧,剑身上燃起熊熊烈焰,并非凡火,而是可灼烧恶灵的神秘怒焰。他舞动细剑,火焰随剑势奔腾,所到之处,仿若要将世间一切邪恶与阻碍化为灰烬,让对黑恶人入火海困境,感受炙热煎熬,且后续招式如同火焰蔓延,一发不可收拾,火势愈猛,攻击愈烈,怒焰燎原之威尽显。刹那间,他又引动天地雷霆之力,剑动雷鸣,每一次挥砍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仿若雷神亲临。雷光缠绕剑身,击中黑尔如同被天雷直击,不仅造成强大物理伤害,更能震慑对手心智,令其在电闪雷鸣间慌乱失措,后续剑式则如连环天雷,一波接着一波,持续让对手颤栗,惊雷破晓让黑尔们惊恐万分。 片刻地面上已经躺满了黑尔尸体。艾丽西亚?霜语看着森?赫尔金与黑尔搏命,有点不忍大叫道:“森?赫尔金,太多了,快回来。” 森?赫尔金已经不断挥剑,每出一剑看似凶险无比,但是却又能绝处逢生,此时森?赫尔金犹如狼入羊群,威猛无比。森?赫尔金看到艾丽西亚?霜语的呼喊,决绝之心更固。每剑挥出更符合弑神重剑术的奥义。不久,森?赫尔金身上虽多少有点咬痕和抓痕,但并无大碍。森?赫尔金已经一路从雕像旁杀到那废弃魔法阵中,地上死满了黑尔。 森?赫尔金虽然勇猛,但是各个甬道中还不断有黑尔冲出,源源不断。艾丽西亚?霜语位处高处,忽然见到甬道中跑出几只白色黑尔,这白色黑尔比黑色黑尔大一倍不止,眼珠全黑,其余和黑色黑尔一般无二,白色黑尔身边的黑色黑尔都刻意与之保持距离。 艾丽西亚?霜语虽不知道这白色黑尔是何物,但知道这白色黑尔绝对比黑色黑尔厉害,因此艾丽西亚?霜语又对着森?赫尔金方向大喊:“森?赫尔金,危险!” 森?赫尔金对周围的一切都置若罔闻,继续挥剑砍杀。森?赫尔金心入杀境,敌人不死,剑势难收。这本来就是弑神重剑术的定义,一旦施展,置于死地而后生,必定是你死我活的局面。正如森?赫尔金遇上九阶熔岩巨兽喷出九级魔法还要隔空去刺一般。要么我死,要么敌死,这弑神十二招也可以称之为必死十二招。当然,目前这形势,森?赫尔金一旦略有退意,杀心崩溃,反而极有可能被这些黑尔撕碎。 那十几只白色黑尔不久就围到森?赫尔金跟前。森?赫尔金渐渐吃力起来,身上的伤口越加多了起来。森?赫尔金倒也认得这白色黑尔,这是黑尔王,比黑尔厉害的多了。森?赫尔金此时浑身浸满了黑色的血和红色自己的血,但森?赫尔金剑势依旧不弱。他连用几个必杀之招,先是剑出混沌无序,周身泛起诡异光晕,似能吞噬灵魂的迷雾笼罩四周。此招注重精神侵蚀,在对手不经意间,悄然将混沌之力植入其心智,令敌人陷入迷茫、恐惧,仿若灵魂被蚕食,后续剑式如同迷雾扩散,步步紧逼,加深对手精神困境,混沌噬魂让几只黑尔王短暂迷失。接着,借助神秘虚空之力,剑刃仿若能划破虚空,暗影从裂缝中涌出,缠绕剑身。森?赫尔金挥剑时,这些暗影如鬼魅穿梭,攻击对手难以防备之处,或干扰其感知,或直接造成暗伤,让敌人陷入虚实难辨的境地,后续剑式层层递进,暗影肆虐更甚,虚空暗影让黑尔王们防不胜防。最后汇聚极寒之力,剑过之处,空气仿若瞬间冻结,大地覆上一层厚厚的寒冰,宛如打造出一片绝境冰原。对手行动受限,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彻骨寒意,而森?赫尔金的剑式在这冰原之上愈发凌厉,如冰棱穿刺,持续给敌人造成伤害,将其困于冰寒绝境,冰棱封世给予黑尔王们重创,劈杀了几只黑尔王,但森?赫尔金背部也被黑尔王给深深划了一道伤口,鲜血直流。鲜血的腥味刺激了周围的黑尔更加凶残,也刺激了森?赫尔金更加疯狂。 艾丽西亚?霜语忽然又看到那些甬道中飞出些巨大的蝙蝠,艾丽西亚?霜语失声道:“难道是达沃?” 那些达沃张牙舞爪地扑来,翅膀猛地张开,足有两丈多长,像是两片巨大的黑色破布在风中猎猎作响。它们身形丑陋至极,扭曲的躯干上布满了疙瘩,仿佛被恶魔诅咒过一般。每张脸上都咧着血盆大口,露出一排参差不齐、泛黄且散发着恶臭的獠牙,在微光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耳朵尖尖竖起,上面布满了尖锐的倒刺,随着它们的动作晃来晃去,仿佛随时准备刺向敌人。身后还拖着一条如长矛般细长的尾巴,划过空气时发出“嘶嘶”的声响,好似毒蛇吐信。它们尖声刺叫着,那声音犹如指甲划过玻璃,又尖又利,直直钻进人的耳膜,让人心中发慌,浑身起满鸡皮疙瘩。 达沃飞到森?赫尔金激战的地方,在空中不断盘旋尖叫,一圈又一圈,像是一群来自地狱的恶鸦。每叫一声,森?赫尔金的动作便迟缓一分,他只觉脑袋一阵昏沉,仿佛有千万只小虫在脑海中乱撞,手中的剑也渐渐变得沉重起来,原本流畅的招式开始出现卡顿。显然,达沃的叫声有蛊惑人心的作用,那声音中仿佛蕴含着某种邪恶的魔力,能扰乱人的心智,侵蚀人的意志。 艾丽西亚?霜语见状,心急如焚,她紧咬下唇,试图聚集所剩无几的魔力。只见她双手颤抖着抬起,掌心向上,口中念念有词,一丝丝淡淡的蓝光在她掌心汇聚,艰难地凝聚成几只冰锥。她拼尽全身力气,将冰锥朝着那些达沃射去,冰锥带着呼啸声划破空气,精准地砸到几只达沃的身上。“噗噗” 几声闷响,几只达沃被击中,哀号着坠落,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那些黑尔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仿若饿狼看到了肥肉,冲着倒地的达沃扑了过去。达沃哪肯示弱,它们对着冲来的黑尔一阵呲牙吼叫,声音中充满了威慑,黑尔们被这气势吓住,纷纷退下,嘴里还发出呜呜的低鸣,似是心有不甘。 落地的达沃恼羞成怒,挣扎着又飞起,在空中一阵乱叫,叫声愈发凄厉。紧接着,所有的达沃都像被复仇的火焰点燃,齐刷刷地朝艾丽西亚?霜语飞来,速度极快,带起一阵腥风。 那群达沃飞到艾丽西亚?霜语附近,却又在空中扑腾,宽大的翅膀扇起的风撩动着艾丽西亚?霜语的发丝。它们不再向前,只是对着艾丽西亚?霜语不断乱叫,那叫声中充满了挑衅与恶意。看来这路西法的雕塑不但对黑尔有用,对这达沃也同样有着某种威慑力。实力已经晋级到高级魔法师行列的艾丽西亚?霜语,此刻虽魔力匮乏,但骨子里的傲气与坚毅让她根本不惧这简单蛊惑人心的叫声。她眼神冷峻,再次施展冰锥术,双手快速舞动,冰锥接二连三地朝着达沃射去,如同密集的箭雨。随着她一次次精准的击打,达沃们被不断点落,像下饺子似的纷纷坠落。 不久,那些达沃像是改变了战术,不再对着艾丽西亚?霜语乱叫,而是开始静静飞在空中,诡异的安静反倒让人心里发毛。它们任由艾丽西亚?霜语的冰锥击中,却仿若不知疼痛,只是那一双双原本漆黑如墨的眼睛,此刻却慢慢变红,先是泛起一丝诡异的猩红色微光,接着愈发浓烈,直至成为闪着红光的眼睛,仿若两团燃烧的地狱之火,死死地盯着艾丽西亚?霜语,让人不寒而栗。 “这是?眩晕术?” 艾丽西亚?霜语惊异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这三级魔法眩晕术本对她造不成任何影响,以她平日的实力,轻易便能抵御。然而此刻,她魔力早已枯竭,身心俱疲,体力早已到了极限,每一次抬手射出冰锥都像是在透支生命。而且这些达沃有几十只之多,这几十个眩晕术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股脑地都砸到她身上。艾丽西亚?霜语只觉眼前天旋地转,脑袋像是被重锤猛击,双腿一软,再也抗不住,晃了晃身体,从雕塑肩膀上掉落。她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径直落到雕塑的腿上,“砰” 的一声闷响,扬起些许灰尘,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仿若陷入了无尽的沉睡。 艾丽西亚?霜语在昏迷掉落的一瞬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拼尽全力睁开双眼。朦胧中,她看到森?赫尔金被无数的黑尔扑上,那些黑尔张牙舞爪,将森?赫尔金层层包围,他的身影在黑尔群中若隐若现,手中的剑还在顽强地挥舞着,可那光芒却越来越微弱…… 森·赫尔金在激战的血雨腥风中,无意中瞥见达沃如乌云般朝着艾丽西亚?霜语蜂拥而去,他的心猛地一揪,下意识就想抽身去救。可就在这一分神之际,黑尔王那庞大而狰狞的身躯瞅准破绽,如黑色闪电般迅猛扑上,紧接着,无数黑尔仿若汹涌的黑色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此时的森?赫尔金,身体早已遍体鳞伤,伤口处的疼痛如密密麻麻的钢针,持续不断地扎刺着他的神经。但在这生死一线间,他的感官却渐渐麻木,竟感觉不到了疼痛,手中的剑仿若有了自己的意识,仅凭本能在空中疯狂挥舞,每一次挥动都带着他最后的倔强与不甘。 他心里清楚,这一回,怕是要命丧于此了。在这绝境之中,死亡的阴影如此真切地笼罩着他,可奇妙的是,他忽然发现自己真的不怕了。过往那些深埋在心底的恐惧、自卑,在这一刻,如同被烈日暴晒后的薄雾,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的眼前开始浮现出一幅幅画面,仿若梦幻却又无比清晰。他仿佛看到了远处的妮雅,那总是带着温暖笑容的妮雅,正站在一片金色的麦浪中向他微笑,微风轻轻拂动她的发丝,她的笑容如同春日暖阳,驱散了他心中的阴霾;又仿佛看到芙蕾雅在那棵火红的枫树下翩翩起舞,枫叶如蝴蝶般纷纷飘落,围绕着她轻盈的身姿,她的舞姿优美而灵动,似是在用无声的韵律为他加油打气;还仿佛看到赫尔瑞?日曜瞪大了双眼,涨红了脸,声嘶力竭地大喊让他快站起来,那熟悉的怒吼声仿佛一道凌厉的军令,直击他的灵魂深处;最后,他看到了自己的母亲,她静静地站在铁匠铺的门口,身上围着那条洗得有些发白的围裙,眼中满是慈爱与期许,正向自己轻轻招手,那是家的方向,是他心灵深处最柔软的慰藉。 这些画面如同一束束强光,穿透了黑暗,照亮了他即将沉沦的心。在这一瞬间,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那是来自亲人和朋友的爱与信任,即便身处绝境,他也不再孤单。然而,他的身体终究是不堪重负,两眼一黑,森?赫尔金似乎听见自己内心深处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然后整个人向前一倾,彻底昏死过去。 第32章 堕落与神圣 忽然,森?赫尔金周身猛地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蓝黑二色的气韵如汹涌的潮水般奔涌而出,那蓝色,宛如深邃夜空中最为璀璨的星辰所散发的光芒,纯粹而又神秘;黑色,则好似无尽的深渊,蕴含着令人胆寒的黑暗力量。这两种颜色相互交织、缠绕,如同两条愤怒的巨龙,将周围的黑尔如蝼蚁般远远推开。 森?赫尔金缓缓睁开双眼,原本黑色的眼球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诡异的幽蓝,恰似寒潭深处闪烁的鬼火,透着丝丝寒意。在他的背后,一对巨大的翅膀缓缓展开,一只翅膀漆黑如墨,羽毛上仿佛流淌着无尽的黑暗,每一根都闪烁着幽冷的光泽;另一只则呈现出神秘的蓝色,那蓝色中似乎蕴含着古老的符文,正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强大的气息如同一股肆虐的风暴,以森?赫尔金为中心,迅速向四周扩散,整个空间都仿佛被这股力量所主宰,空气都在这强大的压迫下发出 “嗡嗡” 的震颤声 。 周围的黑尔和天空中的达沃瞬间被这股气息震慑,它们虽为凶残的怪兽魔物,但此刻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安安静静,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它们本能地感受到 “森?赫尔金” 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息,那是一种足以让它们灰飞烟灭的恐怖力量。 “吞噬震荡!”“森?赫尔金” 低沉地喝道,声音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带着无尽的威严。只见他用右脚尖轻轻磕了下地面,在脚尖碰触地面的刹那,一道蓝色的圆形波纹以极快的速度向周围扩散开去,恰似一粒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然而,这波纹并非普通的涟漪,它扩散的速度越来越快,所到之处,空气被剧烈搅动。眨眼间,波纹便卷起巨大的蓝色气浪,那气浪如同一条蓝色的巨龙,带着无声的咆哮,向着周围的黑尔和天空中的达沃凶猛扑去。黑尔和达沃们惊恐万分,拼命想要逃窜,可它们的速度在这恐怖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仅仅一瞬间,蓝色波纹便如汹涌的潮水般将它们彻底吞噬。那些黑暗魔物在被波纹触及的瞬间,身体迅速扭曲、变形,而后化为一缕缕青烟,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它们从未在这世间存在过。 片刻之间,洞穴中的黑尔和达沃们都已消失殆尽,地面上一片死寂沉沉。蓝色波纹完成了它的使命后,又裹挟着许多黑气慢慢回荡回来,蓝色气息如同归家的游子,径直回到 “森?赫尔金” 体内。而那些黑色气体在半空中渐渐凝聚,最终化为一个散发着幽光的黑色珠子 。 “森?赫尔金” 握着那个黑色的珠子,缓缓抬起头,静静地凝视着堕落天使雕塑,久久不语。而堕落天使雕塑依旧保持着那副桀骜不驯的姿态,冷冷地望着上空,仿佛在见证着这一切的发生。 “你果然还活着。” 一个声音从甬道中传来,紧接着,一个身穿破烂教皇袍的老者缓缓走出。他的教皇袍虽破旧不堪,但仍能看出曾经的华丽,袍子上绣着的金色丝线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胸前佩戴着一个洁白的十字架,那十字架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老者一手持着一个白晶酒杯,那酒杯晶莹剔透,宛如一块纯净的水晶雕琢而成。杯壁上雕刻着精美的符文,那些符文闪烁着神秘的光泽,似在流动。酒杯中,散发着纯净的光明气息,那气息如同清晨的阳光,温暖而又明亮。然而,这光明气息却带着一丝诡异,不断地侵蚀着老者的手掌,只见老者的手掌皮肤迅速溃烂,肌肉翻卷,鲜血直流。但诡异的是,那溃烂的手掌却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新的皮肤和肌肉不断生长,仿佛在进行一场永不停息的战斗。 来人正是附身上届教皇身体的路西法分身。黑暗公会为了抢夺在这世间唯一存在的天堂之水,可谓煞费苦心。他们经过长时间的精心谋划与寻找,数月前便开始在各地对教廷人员发动袭击。他们采用游击战术,在各个城市与乡村之间穿梭,不断骚扰、暗杀教廷的神职人员,使得教廷人心惶惶。教皇为了保护信徒们的安全,不得不四处派遣主教和圣骑士前往各地维持秩序、保护民众。这一举措导致教廷内部实力空虚,尤其是圣山教廷,防卫力量大幅削弱。 昨日日落之前,黑暗公会认为时机已到,悍然对圣山教廷发动了全面攻击。此次参与袭击的人员皆是黑暗公会的精英,他们个个实力高强,至少都具备高级魔法师和高级武士的实力。这些人两两结合,组成战斗小组,在圣山教廷的各个区域如鬼魅般四处游窜。他们的目标主要是教廷的文职人员,对这些手无寸铁的人员进行残忍屠杀,同时,还四处焚烧屋舍,一时间,圣山教廷火光冲天,惨叫连连。路西法便是趁着圣山教廷大乱的时机,巧妙地潜入教皇圣殿。在圣殿中,他历经重重险阻,硬扛两位大骑士的围攻,终于成功盗得天堂之水。然而,就在他准备逃离时,却被一位更加实力强劲的对手紧紧追赶。路西法无奈之下,只能慌不择路地逃到了这处溶洞,这溶洞内正是十年前召唤他降临的地方。在溶洞中曾今有无数地狱黑暗生物随同路西法一同降临,现在孱弱的路西法打着吸取地狱魔兽的黑暗力量来增强自己目的,以摆脱追兵,却正好目睹了 “森?赫尔金” 大发神威,将这溶洞中的所有地狱魔兽全部消灭。 “森?赫尔金” 见路西法慢慢走来,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他缓缓抬起手,在手中开始幻化出一把蓝色巨剑。这把巨剑剑身修长,通体散发着幽蓝的光芒,剑身之上,刻满了复杂而神秘的符文,那些符文闪烁着银色的微光。整把巨剑看起来奢华而又神秘,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森?赫尔金” 静静地握着这把巨剑,注视着路西法靠近,一言不发。 “你的实力比十年前退步太多,即使我现在能量不多,但是灭你却易如反掌。” 路西法冷冷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不屑。 “是么,我们大可以一试,你是路西法的分身吧?圣教山混得越来越不行了,竟然又让堕落天使入侵了进来。”“森?赫尔金” 毫不示弱,语气坚定地回应道。 “阿尔法,你不认得我了么,十年前我们在圣山上一战。相比而言,你倒是残弱好多。” 路西法说道,脸上竟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此刻的他,看起来并不像一个准备战斗的敌人,反而像一对多年未见的好友在叙旧。 “我也算不上是真正的阿尔法,我只是十年前阿尔法急着去去圣教山救自己爱人的时候,强行隐藏在自己笔记中的一缕残魂而已,机缘巧合下附在这孩子脑海中。”“森?赫尔金” 解释道。 “阿尔法的残魂也是阿尔法,你何不将这孩子的灵魂抹去,完全占据了这孩子的身体。将来你倒有可能再和我本体一战。” 路西法蛊惑道,他的声音如同一条无形的丝线,缠绕在 “森?赫尔金” 的心头,试图诱惑他做出错误的选择。 “我残留在这世界上,只是为了想知道一些我死后发生的事情,并不想再卷入纷争之中,若不是吸取炼化你的那点神力。我甚至更弱,只是森?赫尔金脑海中的一点印记而已。”“森?赫尔金”,也就是阿尔法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淡然。 “你若愿意,我可以帮你将这孩子灵魂抹去。” 路西法看来对阿尔法十分感兴趣,继续不遗余力地劝说着。 “不用了,这孩子虽然有点懦弱,但是蛮可爱的。我已经没有当年那般争强好胜了。我只想在这孩子脑海中静静等待我所牵挂的人能过上幸福的生活。” 阿尔法婉拒道。 路西法闻言,微微一愣,随即说道:“是么,你想必知道我为什么这般悉心培养这孩子的目的。” 阿尔法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路西法。 “十年之后,魔难之日,我本体必来抽取这孩子体内的那丝神力和规则。” 路西法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贪婪,“十年之后,若是你,追随我的本体,我还可放你一命。但仅仅是这孩子,只要活着就是蝼蚁,必定因我抽取神力而死。” 阿尔法沉默了片刻,淡淡说道:“是么,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对我来说没有兴趣。” 说着,“森?赫尔金” 眼中的蓝色渐渐淡了下去,背后幻化的翅膀也如同失去力量的鸟儿,渐渐萎缩、消失。最后,“森?赫尔金” 眼睛中失去了最后一丝光彩,森?赫尔金一下瘫倒在地,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森?赫尔金慢慢苏醒过来,忽然见到路西法老师站在眼前,周围的魔兽都已完全消息,他心中一惊,连忙翻起身来,向路西法行礼道:“路西法老师,有劳您来救我们。” 路西法看着森?赫尔金黑色的眸子真诚地望着自己,不像作伪,也不说其它,便递给森?赫尔金那白晶酒杯,说道:“你把这喝了,这是改造你身体的最后一次药剂,另外把你手中的黑色珠子给我。” 森?赫尔金此时才发现手中不知何时捏着一颗漆黑珠子,透着丝丝凉意。他丝毫没有怀疑,连忙将那个黑珠递给路西法,并接过那有点烫手的酒杯。望着发着圣洁光芒的白色液体和路西法冷冷的目光,森?赫尔金没有丝毫犹豫,一口将杯中的液体喝下。 刹那间,久违的伤痛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充满森?赫尔金全身。他的全身皮肤和肌肉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撕扯着,再次裂开,鲜血如泉涌般直流而下。不一会儿,森?赫尔金便已经成为一个血人。他想要咬牙挺住,但是那非人的痛苦远超以往,就像将全身上下放在了石磨中,被不停的磨碎再组合。那无法形容的痛苦如同一把把利刃,将森?赫尔金瞬间拉得跪在地上,他用嘶哑的喉咙仰天大吼“啊——”,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挣扎。 艾丽西亚?霜语被森?赫尔金的叫声惊醒,她挣扎着向森?赫尔金的方向望去,就隐约看见那边有个教皇般的人物面前跪着一个血人。此时的艾丽西亚?霜语全身麻木,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只能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看着远处发生的一切,恍惚间,多年前自己看到亲人如血人一般跪在各个神圣牧师前受罚的场景涌上心头。 “从此以后,你我师徒关系就将结束,好好活着吧,哈哈。十年之后,下次相见,我必将取你性命。” 路西法桀桀地笑着说道。 森?赫尔金在痛苦中似乎听到路西法老师这般说,但由于疼痛难忍,并没有确切听清,随后便再也忍不住,昏倒瘫倒在地。 路西法并未管森?赫尔金,而是信步走到那破旧的魔法阵中。他拿起手中的黑珠,对着鼻子轻轻一吸,那黑珠就化为一团黑色气体,如同一条灵动的黑色小蛇,被路西法吸进体内。路西法顿了顿,脸色微微一闪,原本略显苍白的脸色此刻看起来比刚才气色好多了。只见他对着脚下的魔法阵,伸出手指,轻轻一点。那荒废已久的魔法阵,在路西法的魔力注入下,竟然缓缓开始转动。魔法阵上的符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一股神秘的力量在阵法中涌动,周围的空气也开始变得粘稠起来,仿佛即将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怎么,你想回去啊。这里想必就是十年前那些邪教乱贼召唤你的地方吧。” 静谧的甬道中,其中一个洞口突然闪过一道黑影,紧接着,一个人影从中缓缓走出。路西法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只见来者年纪轻轻,看上去不到三十岁。他的皮肤白皙如雪,泛着柔和的光泽,宛如羊脂玉一般细腻。此人一手稳稳地持着光明圣书,那圣书的封皮由上等的皮革制成,上面镶嵌着璀璨的宝石,在黯淡的溶洞光线中依旧闪烁着圣洁的光芒。他身姿挺拔,气质不凡,十分英俊。身着的教皇袍与路西法身上的那件款式一般无二,只是头戴一顶精金打造的教皇冠,皇冠上的宝石相互辉映,散发着夺目的光辉,彰显着无上的权威。若森?赫尔金此时清醒,必定能一眼认出,这位男士就是一年前亲自迎接知央神父的光明教皇。 “是的,人界事已经了净。十年前,我曾送上届教皇回归父亲怀抱,今天看来又要再送一位教皇再回到父亲的怀抱,父亲想必十分高兴。” 路西法原本以为自己的行踪足够隐秘,没想到教皇竟独自一人追至此处。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说着,随后从容不迫地从魔法阵中迈出,每一步都沉稳有力,仿佛凡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路西法天使长,如果你的本体在此,倒有资格这般猖狂。天堂之水呢?” 教皇一边言辞犀利地质问,一边朝着路西法稳步走来。随着他的靠近,一股强大的气息从他体内汹涌而出,那气息犹如汹涌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压迫感十足。刹那间,他的背后猛地张开了一对圣洁的白色翅膀,翅膀上的羽毛洁白如雪,每一根都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仿佛是由无数星辰汇聚而成,散发着令人敬畏的神圣气息。 “哦,四翼天使,还是本体?” 路西法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微微挑眉,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但仅仅片刻,他便迅速梳理清了思绪,想通了一切。第一次大战后签订的停战协议上明确规定,在下次魔难之日前,都不允许再踏入人界,这其中包括人界之外的一切神明及从属。然而现在距离下次魔难之日仅有十年之期,双方肯定都在绞尽脑汁,想方设法派先锋到人界站稳脚跟,以便在第二次大战中抢占先机。黑暗公会十年前能在圣教山这溶洞中布置出这召唤阵,那么教廷必然也会想尽办法让天使降临。而眼前这位教皇,显然就是成功的例子。路西法暗自思忖,天使原本是有意识的一团能量,如今教皇有了自己的肉身,想必是天使附身到了凡人身上。想到这里,路西法恍然大悟,难怪刚才在教廷时,这教皇明明有与自己一战的实力,却选择避而不战,只是紧紧尾随。看来天使的降临对人类来说也并非全然是好事,所以这教皇也不敢轻易以真身示人,只想找个僻静的地方再动手。 路西法想清楚这一切后,冷冷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在溶洞中回荡,带着几分嘲讽:“怎么,你还认识我?” “不错,第一次大战我是你麾下的一个一阶天使。那时漫天无一不为你强大的武力而折服,没想到后来你竟然背叛了光明父神?” 教皇一边说着,一边继续缓缓向路西法靠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感,有对往昔的追忆,也有对路西法背叛的愤怒。随着他的靠近,全身的圣洁气息愈发浓烈,与那隐隐散发的杀气相互交织、融合,形成一股强大的威慑力,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背叛?哈哈” 路西法仰头大笑起来,那笑声在溶洞中久久回荡,充满了不屑与疯狂。笑罢,他眼神玩味地说道,“在追求强大的力量和永恒的存在面前,何来背叛一说。如果没有背叛,创世之神怎么会消失不在。我所做的正是父神当年对创世之神所做的,说道此处,我倒是越加羡慕父神当年抢到的是信仰神力,让他的信徒这般虔诚和幼稚。” “路西法天使长,还是少点蛊惑人心的话语。现在时过境迁,我是四翼天使,而你现在分身的实力就如我当年一般,只是个一阶天使的实力。现在,我很想知道天堂水呢?那东西对我很重要,你交出来,你可以回到地狱你的本体哪里去,等十年后再分高下。” 教皇走到魔法阵边缘便停下了脚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不容置疑,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威胁。 “呵呵,很早以前我就想知道天堂水让普通人类喝下去能不能成为天使,我刚才在圣山学院随便逮了这孩子,让他喝了下去,试一试也没什么损失,可惜啊,自从离开了父神,天堂之水对我来说就是毒药啊。” 路西法嘴角勾起一抹阴笑,缓缓抬起手,手指指向已经全身血肉模糊的森?赫尔金,那模样仿佛在欣赏一件得意的杰作。此时的森?赫尔金静静地躺在地上,身上的衣物早已被鲜血浸透,皮肤裂开,露出里面鲜红的血肉,每一寸肌肤都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 。 第33章 教皇的陨落与联盟的交锋 上章说到森·赫尔金被地狱魔兽围攻时,阿尔法的残魂出手相救,被路西法分身给识破。教皇追至溶洞,要求路西法分身交出天堂之水,路西法分身指明天堂之水已经被森·赫尔金喝掉。 教皇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靠近躺在地上的森?赫尔金。他微微俯身,目光如炬,仔细打量着森?赫尔金那残破不堪的身躯。只见森?赫尔金身上的衣物早已破碎成条条褴褛的布条,紧紧贴在血肉模糊的肌肤上。在那千疮百孔的身体上,果然有圣洁光芒如灵动的丝线,在伤口与淤青间隐隐流动,恰似黑暗中闪烁的微弱星辰,散发着神秘而柔和的光晕。 路西法的目光敏锐地捕捉到教皇的这一动作,刹那间,他的脑海中灵光一闪,瞬间洞悉了天使降临的一个关键奥秘。他深知,凡人的肉体脆弱不堪,无论如何都无法承受天使那纯粹而强大的能量冲击,就如同普通的容器难以承载汹涌的洪流。所以,必须借助天堂之水的神奇力量净化身体,才能让降临的天使在凡人躯壳中毫无阻碍地发挥原本的力量。路西法心中暗自思忖:这森?赫尔金,无论如何都不能落入教廷之手,不管是当下还是未来,他都是至关重要的存在。 路西法的身后,缓缓幻化出一对漆黑如墨的翅膀。那翅膀仿佛是由无尽的黑暗凝聚而成,每一片羽毛都闪烁着幽冷的光泽,与教皇那圣洁耀眼的双层翅膀形成鲜明对比。路西法轻抬手臂,手掌在空中虚握,一把黑色巨剑瞬间在手中幻化成型。这把巨剑形状正如那巨大雕塑手中所持的一般无二,剑身修长而厚重,散发着冰冷刺骨的寒意,仿佛能将世间一切温暖吞噬。 “怎么,你想和我动手,那太好了。早在大战时,我就幻想有一天能将你踩在脚下。” 教皇冷冷笑着说道,那笑容中带着一丝轻蔑与决绝。与此同时,他的右手中慢慢幻化出一支光矛。光矛通体散发着夺目的光芒,宛如烈日般耀眼,矛尖闪烁着锋利的寒光,仿佛能轻易撕裂世间万物。 “现在,我告诉你我背叛父神之后所得到的。” 路西法言罢,身影如鬼魅般一闪,瞬间向前突进,手中的黑色巨剑裹挟着强大的力量,如同一道黑色闪电,朝着教皇猛地挥砍过去。若是森?赫尔金此时清醒,必定能认出,路西法施展的正是弑神重剑术的最后一招 —— 众神陨落!这一招式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仿佛要将世间众神都拖入无尽的深渊。 教皇见状,迅速反应,双手紧握光矛,猛地将其横在身前,试图抵挡路西法的凌厉一击。“嘭!” 一声巨响,仿佛天地初开时的轰鸣,强大而暴虐的力量向四周疯狂四射。那力量犹如汹涌的海啸,将魔法阵四周的无头天使雕像瞬间震得粉碎,无数碎石飞溅,如同一阵石雨。整个圣山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撼动,微微颤抖起来。大厅顶部的许多钟乳石也承受不住这股强大的冲击力,纷纷断裂,如雨点般掉落下来。好在大厅的结构足够坚固,并未因此坍塌。 “这怎么可能?” 教皇难以置信地惊呼出声,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般急速向后退去。他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震惊与惶恐。此时,教皇的一只胳膊连带背后的一支翅膀已经被路西法的黑色巨剑斩下。那被斩下的翅膀原本是由能量幻化而成,此刻瞬间化作点点星光,在空气中闪烁了几下,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而那支被斩落的胳膊,手中还紧紧握着教廷三大神器之一的光明圣书。 此时的路西法也并不好受,刚才那一击耗费了他大量的能量。他只感觉全身僵硬,仿佛被一层寒冰包裹,每一块肌肉都在抽搐,每一根骨头都在发出痛苦的呻吟。他的面部也迅速枯萎,原本饱满的肌肤变得松弛,皱纹如沟壑般蔓延开来,眼神中透露出疲惫与虚弱。 路西法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目光望向不远处的森?赫尔金。忽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森?赫尔金的身体中还有一个不确定因素 —— 阿尔法的残魂。如果天使真的降临到森?赫尔金身上,会发生什么呢?这无疑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想到这里,路西法又向最远处那边的一个溶洞口瞄了下。在那里,刚才有颗飞奔的石子并未按正常轨迹落地,而是异常地反弹了一下。这一细微的异常,并未逃过路西法敏锐的眼睛。 路西法冷冷地对教皇说道:“你力量虽高过我,但是对力量的领悟你差远了,甚至不如这世间存在的几个强者。” “这不可能。” 教皇满脸愤怒,他绝不相信自己身为四翼天使,竟然会在力量领悟上输给路西法的分身。他迅速给自己的身体加持了一个止血术,只见一道柔和的光芒从他的手中涌出,笼罩在伤口处。眨眼间,伤口处的鲜血便止住了。紧接着,他背后的翅膀再次缓缓幻化出来。然而,这对翅膀远没有刚才那般饱满、明亮,羽毛也显得黯淡无光,仿佛失去了生机。 “再有一招,我将把你从这世间抹去,代价是我也会消失。但我原来只是本体十分之一的力量所凝聚的分身,这些年经过不断的消耗,回去对本体也无过多的益处。” 路西法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然。“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我们就此别过,让我回地狱魔界,你继续做你的教皇。” 教皇陷入了沉默,他的内心充满了挣扎与不甘。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堂堂四翼天使的实力,竟然还打不过一个残破的路西法分身。原本那诛神屠魔的豪情壮志,此刻在他心中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挫败感。 路西法见教皇许久没有回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他说道:“我说过了,在追求力量和永恒的存在时,根本不存在是否背叛。” 然后,路西法心念一动,收起了幻化的黑剑和翅膀。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用魔力催动魔法阵。只见魔法阵上的符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一股强大的魔力波动从阵中传出。路西法全然不顾一旁的教皇,全身心地投入到催动魔法阵的过程中。 经过一番忙碌,巨大的魔法阵终于亮起了耀眼的光芒。那光芒如同黑暗中的灯塔,照亮了整个溶洞。路西法再次望了望甬道洞口,不再言语什么。然后,他慢慢和上任教皇的肉体脱离。只见他的身体渐渐虚化,幻化为一团黑色的烟雾。那烟雾中传出冰冷的声音:“如果你有幸活着,告诉我的哥哥,加力天使长。下次大战,我很期待与他一战。” 话音一落,那魔法阵光芒大振,光芒如同一道通天的光柱,直冲云霄。随后,黑色烟雾在光芒中缓缓消失不见。魔法阵也失去了光芒,“轰” 的一声,轰然裂碎。这召唤阵,至此总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地上上任教皇的尸体,在魔法阵的余波中渐渐化为灰烬,随风飘散。 教皇紧紧拎着光矛,一直注视着路西法的分身穿送回魔界。他的心中充满了失落与不甘,路西法自始至终都未问过他的名字。也许在路西法心中,他这个教皇,以及以后降临的天使,都永远只是一个无名小兵,无关紧要。 教皇静静地站在破碎的魔法阵前,细细品味着刚才路西法的一举一动。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地上的森?赫尔金身上,路西法绝对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忽然,教皇的脑海中灵光一闪,猛然想到一件事情。他迅速回头,向最远那边甬道口望去。只见甬道口处,光线昏暗,隐隐约约有一丝不寻常的气息传来。 片刻之后,教皇猛地将手中的光矛朝那边掷去。光矛如同一道闪电,挟着强大的力量,“噌” 的一声,一下插到那甬道口的石钟乳上。教皇的目光紧紧盯着光矛,只见光矛上带着几滴血迹,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 “出来。” 教皇愤怒地怒吼道,他没想到这大殿之内竟然还有别人在暗中窥视,做那渔翁之利之事。此时,教皇的心中再次泛起路西法对自己的嘲笑,那笑容仿佛是对他的一种羞辱。教皇单手一挥,那掷出的光矛又带着呼啸的风声,收回到手中。他的双眼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仔细打量着这大殿的每一寸土地,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就在教皇再次要投出手中的光矛之时,远处甬道口处,一个身影缓缓显现。那人身穿一袭黑色的紧身衣,从头到脚都被黑衣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明亮而警惕的眼睛。头戴一个黑色面罩,将面容完全遮住。从身形上看,是一名女子。 教皇目光如炬,凝视着这个神秘女子。“一个圣阶刺客也敢埋伏到此处,不自量力,你是圣山学院的?” 教皇显然注意到那刺客胸前佩戴的徽章,徽章上的图案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那黑衣女子正是前来寻找森?赫尔金和冰月的夜云导师。夜云导师深知知道教皇身份这等绝密事件的分量,她心中清楚,绝对不能指望教皇因为自己是圣山学院的导师而放过自己。她迅速从袖子中拿出一把黑色的匕首,那匕首的刀刃闪烁着幽冷的寒光,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冻结。她用刀刃轻轻按在自己左肩上的伤口,那伤口处的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她的衣衫。然而,神奇的是,黑色匕首一接触到鲜血,就立刻冒出一阵黑烟。眨眼间,左肩上的伤口瞬间愈合,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疤痕。看来这黑色匕首绝非寻常之物。然后,夜云就拎着匕首,静静地看着教皇,一言不发,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 教皇自信满满,他有十足的把握下次一击就可以将远处的夜云重伤。所以,他并不着急动手,而是想从夜云口中套出一些信息。“你是如何寻到此处的?” 夜云导师紧闭双唇,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对教皇的问题不予回应。 “也罢,杀了你后,我会告诉魔世?苍穹,你是黑暗公会的卧底,想必作为一个刺客,被形容为黑暗公会的人,也能说得通。” 教皇冷冷地说道,他已经在心中给夜云下好了定论。 就在教皇蓄力,准备给夜云致命一击时,通道中又传来一人声喝道。 “教皇杀人还需要找个借口,未免太客气了吧!” 一个气喘吁吁的老妇声音从另外一个洞口传来。紧接着,一个身影从洞口闪出,那是一位老妇。她全身穿着一件火红的魔法长袍,长袍上绣着复杂的符文,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她手持一根金色法杖,法杖的顶端镶嵌着一颗巨大的红宝石,红宝石中蕴含着强大的魔力,散发着炽热的光芒。来人正是 “火魔” 罗兰。罗兰显然是一路匆忙赶来,她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呼吸急促,体力消耗对于一个老年魔法师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哦,罗兰大魔导师?” 教皇在就任圣山学院荣誉学院时曾见过罗兰,对她的面容和身份还有些印象。他知道罗兰是圣山学院六大长老之一。更让教皇印象深刻的是,罗兰一年多前不断挑战教廷设在圣山学院的牧师殿,她的一次次挑战让教廷的威信扫地,成为了教廷的眼中钉。 “你来的正好,你多次亵渎我教廷的威严,也该付出代价了。” 教皇毫不畏惧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冰冷的杀意。 “哼。” 罗兰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我看圣山上的教皇该换了”。 “多说无益,既然你们遇上了,今天你们就不能离开。” 教皇说着,双手迅速结印,准备发动攻击。 “教皇殿下怎么说也是圣山学院的荣誉院长,怎么轻易就对自己学院的导师动手呢?” 从另外一个甬道传来一个带着调侃意味的声音。 教皇转头一看,只见从另外一甬道中缓缓飘出一个矮胖老者。那老者身材矮小,体态肥胖,肚子圆滚滚的,仿佛一个充满气的皮球。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魔世?苍穹?” 教皇惊讶地说道。 魔世?苍穹慢悠悠地漂浮到离教皇不远处,他的双脚离地,仿佛是在空中漫步。“上次殿下就任学院荣誉院长之后,我们十年没见了吧?” 教皇不得不正视眼前这个矮胖老头,因为到目前为止,教皇也不知道这矮胖老头的实力究竟如何。他隐隐感觉到,魔世?苍穹的实力大有超阶的可能。“是啊,魔世?苍穹院长,好久不见。” “院长,教皇是四翼天使降临。” 夜云导师一下将冲突的核心点出,她的声音在溶洞中回荡,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想不到新任的教皇是天使降临,而且是四翼天使,难怪很难见面,更难单独见面啊。” 魔世?苍穹咂咂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魔难之日将临,作为庇护人界一切生灵的光明之神,为了人类的生存,必然要提前部署一切,所以才设法让我降临人界。现在一切既然都挑明了,魔世?苍穹你不若加入我光明教廷,魔难之日一过,光明教廷和圣山学院将合二为一,而你将是光明之神在人界唯一的代理人。” 教皇直接摊开了说道,试图拉拢魔世?苍穹。 “你好像受了很重的伤?” 魔世?苍穹忽然向教皇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但那关切之下,似乎又隐藏着什么。 教皇一愣,他没想到魔世?苍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魔世?苍穹脸上露出一抹猥琐的笑容,“教皇大人,真是疏忽啊,既然有天使这等诡秘的身份,还轻易单身来到这无人之地,而且还受了重伤。” 教皇此时明白,这魔世?苍穹显然根本没考虑刚才的提议。“怎么你也想和我动手不成?” 教皇觉得就算魔世?苍穹是超阶实力的存在,也顶多拥有双翼天使的力量,自己身为四翼天使,并不惧怕他。 “教皇大人是四翼天使,想必也见证过千年前大战停战协议,上面明确约定千年内双方都不得踏入人界,现在离约定结束还有快十年,你降临得有点早了吧。天使现在就降临,无疑是撕毁当年的停战协议。魔界知道了将会如何?” 魔世?苍穹越说脸色越冷,语气中充满了质问。 “老师,刚才我见到教皇将一恶魔放过,有可能那恶魔已经回到魔界。” 夜云导师插话道,她点出目前的危机已经无法挽回了。 “是又如何,你们如果不投靠我光明教廷,为了十年后我圣教能将所有力量统一,一起面对魔难之日,我现在只有将你们净化了。” 教皇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此时他对自己身份的暴露已经无所顾忌,那路西法的分身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魔族是否提前发难,已经在两可之间。他只想赶快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然后向上天禀告。 就在此时,各个甬道中突然泛起一层晶莹的冰晶。冰晶迅速蔓延,如同一条白色的蟒蛇,将甬道渐渐覆盖填实。眨眼间,这个大殿就仿佛被一座冰牢困住,成了死地。然后,从一甬道的冰晶中,慢慢显出一个身穿蓝色法袍的大魔导师。那法袍上绣着精致的水纹图案,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蓝色的光芒。她的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智慧。此人正是安娜。 安娜魔导师向前走了几步,微微低头,向魔世?苍穹、罗兰和夜云歉意道:“这里真难找,幸好赶上。” “来了就好。” 罗兰说着,从袖子中掏出一颗水晶球。水晶球晶莹剔透,内部仿佛蕴含着一个小小的世界。她用火元素托着水晶球,水晶球在火元素的包裹下,缓缓飘向了魔世?苍穹。 魔世?苍穹伸出双手,稳稳地接过水晶球,脸上又恢复了那副猥琐的笑容。“教皇殿下,我们大可不必生死相搏,我们只是想将你囚禁。” “囚禁?” 教皇看到魔世?苍穹双手托着的水晶球,顿时大怒道:“你们疯了,找死不成?” “教皇大人不必动怒。千年前,这世间除了之外各族的七大守护者,代表大陆各族签订了停战协议。但是后面守护使们又商议,如果不遵守协议可怎么办,所以守护者们在各个族中挑选一个能力非凡的人,私底下又组成了一个新的联盟,叫弑神联盟,千年传承不断。专门击杀不遵守停战协议侵入人界的,而我们几个正好就是弑神联盟的成员。现在魔难之日即将来临,我们也不会击杀你的,你的力量对我们很有用,我们只会囚禁你。” 魔世?苍穹笑着说道,那笑容仿佛是在看着一件即将到手的猎物,眼神中充满了自信。 “你们觉得你们有什么能力囚禁我。” 教皇觉得自己在听一个荒诞不经的笑话,他身为四翼天使,怎么可能被这几个人囚禁。 “呵呵”。魔世?苍穹冷笑一声,浑身散发出强大的气息。 魔世?苍穹身后缓缓幻化出的双层四翼绿色翅膀,如同一把把利刃划开周围的空气,发出 “嘶嘶” 声响。那翅膀上的羽毛闪烁着碧绿色的荧光,每一根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生机与力量,像是来自神秘森林深处的古老守护之力。与此同时,罗兰和安娜两位大魔导师也释放出各自的强大力量,她们身后的红色和蓝色翅膀渐渐展开。罗兰的红色翅膀犹如燃烧的火焰,滚滚热浪扑面而来,将周围的空气都烤得扭曲变形;安娜的蓝色翅膀则似深邃的海洋,散发着冰冷而强大的魔力,与罗兰的炽热形成鲜明对比。显然,三人都拥有超阶的力量,而魔世?苍穹至少具备四翼天使的实力。 “这怎么可能?” 教皇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他的身体微微颤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怎么也想不到,原本以为能轻松掌控的局面,竟然会突然出现如此强大的对手。“你是德鲁伊!等等,十年前,堕落天使降临你们怎么不去追杀?” “堕落天使是被人为召唤到人界的,这和你主动跑下来是两码事。” 魔世?苍穹冷冷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而且阿尔法导师也是我弑神联盟的成员,不然阿尔法怎么会和路西法的分身死磕,阿尔法到死都不知道他是被你们给暗算了。” 魔世?苍穹说着,口中开始念念有词,双手快速舞动,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神秘的符文。 “神予以你生命,神命令你回归 —— 困神之术!” 随着魔世?苍穹的一声大喝,那悬浮在他手中的水晶球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光芒中,无数道神秘的丝线如蛛网般射出,向着教皇飞速缠去。 教皇见状,脸色大变,他拼尽全力将手中的光矛朝着魔世?苍穹奋力刺去。光矛裹挟着强大的神圣之力,如同一颗划过夜空的流星,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与此同时,教皇身上也绽放出璀璨的光芒,他试图冲破这即将到来的囚禁。 封闭的大殿内,光芒大盛,刺目的光线让人无法直视。光矛与那一道道神秘丝线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强大的能量波动如汹涌的海啸,将周围的石块、钟乳石纷纷震落,整个溶洞都摇摇欲坠。 夜云导师迅速躲到一根粗壮的石柱后面,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紧张与担忧,紧紧盯着战场的局势。罗兰和安娜则站在魔世?苍穹两侧,不断释放出魔力,为困神之术提供源源不断的能量支持。罗兰双手向前推出,一道道火焰巨龙咆哮着冲向教皇,试图扰乱他的防御;安娜则双手结印,召唤出一面巨大的冰盾,抵御着教皇可能的反击。 在激烈的交锋中,魔世?苍穹额头上也冒出了汗珠,但他的眼神却无比坚定。他深知,此次若不能成功囚禁教皇,一旦让他逃脱,将会给整个大陆带来巨大的灾难。他加大魔力输出,水晶球的光芒愈发强烈,那些神秘丝线也变得更加坚韧。 教皇在强大的攻势下,渐渐陷入了困境。他的防御开始出现破绽,神圣之力也在不断消耗。尽管他拼命挣扎,但那一道道神秘丝线还是逐渐缠绕上了他的身体。随着丝线的收紧,教皇的动作越来越迟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 终于,在众人的合力之下,教皇被成功囚禁在水晶球的光芒之中…… 第34章 照亮宿舍的温暖午后 晌午时分,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棂,如同一束金色的利箭,直直地射到森·赫尔金的眼眸上。这突如其来的强光,终于将沉睡中的他刺醒。森·赫尔金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只觉全身的疼痛如细密的针脚,从每一寸肌肤、每一块骨骼中钻了出来,好在这些日子与伤痛相伴,他早已习惯了这般苦楚。此时,他正躺在自己的宿舍床上,宿舍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陈旧气息,混合着阳光的暖烘烘味道。 对面床铺上,布莱克正酣然熟睡,那鼾声奇特而又富有节奏,一会儿高亢激昂,像冲锋的号角;一会儿又低沉婉转,似远处传来的闷雷。这怪异的鼾声惹得森?赫尔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就在这时,宿舍门 “吱呀” 一声被轻轻推开,发出一阵细微的声响,像是在静谧的空间里奏响了一曲轻柔的前奏。紧接着,两个女孩的脑袋小心翼翼地探了进来,正是芙蕾雅?炽魂和铁琼?艾露恩。铁琼?艾露恩眼尖,一眼就看到森?赫尔金已然醒了,还正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们俩。她向来大大咧咧,毫不犹豫地推门大步走进来,芙蕾雅?炽魂则略显羞涩,跟在她身后,脚步轻盈,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 铁琼?艾露恩径直走到森?赫尔金对面的床铺上,一屁股重重地坐了下去。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如同平地惊雷,把正在熟睡的布莱克吓得从床上猛地跳了起来,他双眼圆睁,睡眼惺忪地大喊道:“谁?” “谁你个大头鬼啊!” 铁琼?艾露恩双手叉腰,对着迷糊的布莱克大声训道,“你看看人家伤员都醒了,你还在这儿呼呼大睡。” 芙蕾雅?炽魂则一声不吭地走到桌旁,拿起桌上的水壶,动作轻柔地给森?赫尔金倒了杯水。她双手捧着水杯,怯生生地走到森?赫尔金床边,轻声问道:“好了些么?” 她的声音轻柔而又带着一丝关切。 森?赫尔金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感激的神情。 “森,你这两天躺着不醒,可把芙蕾雅吓坏了。” 布莱克一清醒过来,就忍不住开始取笑芙蕾雅?炽魂,“芙蕾雅都哭了好几次了,特别是那天你被从溶洞中抬出来时,她直接就哭了。” “谁有啊!” 芙蕾雅?炽魂撅着嘴,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娇嗔道,“我不是担心森哥么。” “谁像你,没心没肺的家伙。” 铁琼?艾露恩伸出手指,毫不客气地指着布莱克的脑袋说道,“让你照顾森哥,你睡的比猪还香。” 布莱克尴尬地讪讪一笑,却不敢反驳。他伸手从身后掏出一个圆润发亮的宝石,正是试炼时各个小队拼命抢夺的夜明珠。他得意地在森?赫尔金面前晃了晃,说道:“这个‘情报’还是我们的。” 森?赫尔金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不禁惊奇地问道:“这夜明珠不是让艾丽西亚?霜语小队那个长脸法师给抢去了吗?” “我又抢回来了。” 布莱克一脸自豪,胸脯挺得高高的,仿佛自己完成了一件无比伟大的壮举。 “你倒好意思欺负已经丧失战斗力的魔法师。” 铁琼?艾露恩皱着眉头,责备道。 “昂!只许人家仗势欺人,不许我趁火打劫啊。” 布莱克愤愤不平地说道,脸上写满了不服气。 铁琼?艾露恩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将那日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被传送走后的事,一五一十地给森?赫尔金道来。原来,那日院长和几位导师在收了熔岩巨兽之后,就立刻分头去寻找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学院的救援队伍也随后迅速赶到。布莱克在森?赫尔金生死未卜的情况下,心中对艾丽西亚?霜语小队的长脸法师气愤不已,于是趁机将毫无反抗之力的长脸法师狠揍了一顿。那长脸法师也是个倔强的主儿,尽管被揍得鼻青脸肿,却只是用怨毒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布莱克,怀中还紧紧抱着那夜明珠,仿佛那是他最后的心理安慰。布莱克见状,更是来了脾气,非要将那夜明珠夺回不可。那长脸法师却死活不肯松手,布莱克一气之下,竟然将那长脸法师的三根手指给掰断,这才终于将夜明珠夺了回来。 “森?赫尔金,你说这布莱克,” 铁琼?艾露恩满脸无奈,继续说道,“我们小队和艾丽西亚?霜语小队已经明显超时被淘汰了,还夺得这不值钱的石头有什么用。” “我就是气不过,” 布莱克气呼呼地说道,眼睛瞪得像铜铃,“我以为森?赫尔金被那熔岩巨兽给火化了,要不是有救援队伍,我非捅那长脸法师几刀。” “你,你这样做,哪里像个骑士。” 铁琼?艾露恩也有些不高兴了,显然这两人这两日为这事已经有过不少争执。 森?赫尔金通过这些日子与这些伙伴的交往,已经对他们十分了解。布莱克豪情仗义,只是有时行事过于冒失;而铁琼?艾露恩的性格受她圣骑士母亲大人的影响居多,为人中规中矩,但在关键时刻也不失侠义之举;至于站在窗边,脸蛋憋得通红的芙蕾雅?炽魂,性格则如恬静的溪流,温柔似水,与“火魔”罗兰大魔导师截然不同。 “你们别吵了,” 芙蕾雅?炽魂急得眼眶都红了,声音带着一丝哽咽,“都是我不好,那天召唤出来我根本控制不了的熔岩巨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怎么能怪你呢?” 铁琼?艾露恩连忙安慰道,她伸手轻轻拍了拍芙蕾雅?炽魂的肩膀,“要是我也会召唤的,那时情况那么危险。” “是啊,再说我们大家都没事。” 布莱克也赶忙圆场道,“还有那艾丽西亚?霜语小队也没得到第一,结果是好的嘛。” 森?赫尔金也连连出言劝慰芙蕾雅?炽魂,“大家都没事”,并忍痛挥动了下胳膊,试图以这个动作证明自己已经好了许多。在大家的努力下,房间里的气氛终于又回到了融洽温馨的状态。 “吱”,房间门再次被推开。这一次,赫尔瑞?日曜蹦蹦跳跳地走了进来。赫尔瑞?日曜看来也受伤不轻,一只脚和一只胳膊都打着绷带,绷带洁白如雪,一看就是重度病号。他全身大汗淋漓,汗水湿透了衣衫,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看来是从山上一路蹦跳着下来的。 “咦,你都能动了,” 赫尔瑞?日曜满脸惊讶,说道,“那天你从溶洞被抬出来时,全身都伤得没个人样,吓得芙蕾雅哭了好久。” 没想到,他说的话竟然和布莱克如出一辙。 芙蕾雅?炽魂的脸再次红了起来,她低下头,不再言语,只是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 “你怎么才来?” 森?赫尔金问道。 “我哪能想到,” 赫尔瑞?日曜一屁股坐在森?赫尔金的床边,无奈地叹了口气,“我那变态老师对于我拖欠的功课已经开始加收利息了,我从清晨忙到现在,只是把利息功课做完,这不,才蹦跳着下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不过也怪,森?赫尔金你身体怎么变得如此这般坚韧的,” 赫尔瑞?日曜接着说道,眼神中充满了好奇,“这才两天你就能动了,看来不出十天,你就大可痊愈了。” “院长,对我的伤有什么说法?” 森?赫尔金现在已经知道圣山学院院长魔世?苍穹就是赫尔瑞?日曜口中的变态老师,他想趁机探探口风。 “我那变态老师,倒真的给你带了几句话,” 赫尔瑞?日曜说道,“大家都不是外人,我就直说了。老师说,你一定有什么奇遇,这奇遇对你不一定是好事,但对有些人却一定是坏事,所以奇遇的事万不可给任何人说。你只要别忘你当初为什么来圣山学院就好。” 森?赫尔金听到这话,不禁陷入了回忆。当初,他被牧师带到这圣山学院,第一次见到那矮胖的院长魔世?苍穹。魔世?苍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目光犀利如刀,随后问森?赫尔金为什么来圣山学院。森?赫尔金那时虽听闻圣山学院的大名,但来这里只是知央大神父的权宜之计。他稍作思索,便向魔世?苍穹回答道,要成为妮雅的守护骑士。魔世?苍穹听后,直言道:你的资质太差。即使再努力,去骑士殿也是完成不了你的心愿的。这时,与魔世?苍穹一同的一位高个瘦瘦的中年女魔法师开口道:这孩子去魔武双修学院必有奇遇。森?赫尔金记得,那女魔法师身着蓝色法袍,法袍上绣着繁星点点,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于是,魔世?苍穹就打发森?赫尔金来到魔武双修学院。 此时,森?赫尔金再听到魔世?苍穹的嘱咐,又想起 “路西法” 导师的再三叮嘱,心中便暗暗下定决心,将路西法导师的事深深地埋在心底,不与任何人提起。 几个孩子劫后余生,心情格外激动,话匣子一打开便收不住了。后面大家开始商议选择哪个课程去插班。野外试炼课由于此次的意外,必然是被淘汰了。按着院规,他们几人可以插班到别的课程,前提是要按时通过相应的课程考试。几人围坐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商量来商量去。这时,赫尔瑞?日曜提议道,要学马术课。 “森?赫尔金、铁琼?艾露恩和我学马术那是可以的,” 布莱克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因为我们的梦想是成为骑士,但是你和芙蕾雅是魔法师,专心学这个没用吧。” “不,任何魔法师薄弱的环节都是魔力不够。” 赫尔瑞?日曜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就算大魔导师也不愿把魔力用在飞翔上,所以魔法师在长途跋涉的时候,主要交通工具也是骑马或者坐马车,因此人族才有谚语:唯有马背上的人类,方可与神对话。,我建议我们都应该学下马术课,将来肯定用得上。” 他顿了顿,接着又说道:“魔法师的另外一个弱点就是怕被别人近身攻击,魔法师如果在战斗中被贴近后,能有效的躲闪和防御,一定能提升生存率的,而最好的防御就是攻击,所以我还建议学习近身搏击技术,你们觉得怎么样?” “好的,我也愿意学马术和近身搏击术。” 芙蕾雅?炽魂毫不犹豫地说道。其实在芙蕾雅?炽魂的心中,只要能和大家在一起,即使学那些看似毫无用处的 “斗气的凝练”,她也心甘情愿。 赫尔瑞?日曜见大家都没有异议,便开始兴致勃勃地商议逆天小队今后的发展。大家谁都没提因野外生存试炼的失败,逆天小队就该解散之类的话语。相反,他们每个人的眼神中都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真心希望能在一起继续训练、共同成长。 秋日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宿舍的每一个角落,像是为这个小小的空间铺上了一层金色的绒毯。窗外,枫树上的枫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一片又一片枫叶如同翩翩起舞的红蝴蝶,缓缓飘落。虽然冬天的脚步已经悄然临近,但今天下午的阳光却格外温暖,格外温馨。这温暖的阳光,不仅照在他们的身上,更照进了他们的心里。森?赫尔金静静地看着身边的伙伴们,看着他们充满朝气的脸庞,听着他们欢快的笑声,这一刻的美好深深烙印在他的心中。多年以后,无论时光如何流转,无论他身处何方,他都会时常想起这个温馨的画面,想起他们五个少年,怀揣着梦想,在这小小的宿舍里,共同憧憬着未来的日子。他们是如此渴望留住这份美好,希望时光能在这一刻永远停驻,让这份纯真的友谊和温暖的情感,如同这秋日的阳光,永远闪耀在他们的生命里。 第35章 大陆危局与天使的抉择 野外试炼圆满结束,众人纷纷回到各自的学院。唯有“火魔”罗兰和芙蕾雅?炽魂,依旧选择留在魔武双修学院。在这之后,大家齐聚一堂,经过一番热烈的讨论,最终商定,往后的选修课都要共同商议,力求选择相同的课程,以便彼此间能相互照应。同时,他们还郑重约定,每过五天,便在森·赫尔金所在的魔武学院相聚一次,交流各自的学习心得,分享这段时间的成长与收获。 待一切商定妥当,五人齐心协力搬来桌椅,就在森?赫尔金的宿舍里摆开了一场盛宴。大家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不断。众人都对魔武学院的厨子赞不绝口,殊不知这厨子如此听话,背后另有隐情。 那厨子每次接到森?赫尔金的指令,身体都会微微一颤,像是在极力抗拒着什么。他的眼神中偶尔闪过一丝痛苦与挣扎,却又在下一秒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拉扯,迫使他不得不遵从。原本灵动的双眼,此刻却时常弥漫着迷茫与恐惧。 当森?赫尔金提出一些特殊要求时,厨子的表情瞬间变得极为复杂。他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额头布满汗珠,牙关紧咬,似乎正在内心深处进行一场激烈的战斗。他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手臂上的青筋根根暴起,肌肉也因用力而紧绷。但最终,在那神秘魔咒的作用下,他还是不得不点头应允,尽管那点头的动作显得无比艰难与迟缓。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魔咒的力量所压制,只能发出几声含糊不清的低吟。而当他开始执行任务时,动作也变得机械而僵硬,全然没有了往日的自然与流畅。有时,他会在做事的过程中突然停下,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灵魂已经游离。然而,片刻之后,那股神秘的力量又会驱使他继续行动,他只能无奈地继续完成森?赫尔金交代的事情。 每当他完成一项任务,都会长长地舒一口气,脸上露出一种既解脱又无奈的神情。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自由意志被剥夺的哀怨,却又无力反抗。这种复杂的表情变化,时而惊讶得瞪大双眼,时而又咧嘴憨笑,只不过这笑容中满是苦涩,给这场聚会看似增添了不少趣味,实则隐藏着厨子深深的痛苦与无奈,而这一切,围坐在一起欢乐的众人却浑然不知。 芙蕾雅?炽魂坐在森?赫尔金身旁,见他手脚不便,便乖巧地拿起碗筷,细心地为他喂饭。这一幕被其他几人看在眼里,大家纷纷打趣取笑,芙蕾雅?炽魂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羞涩地低下头,却又难掩嘴角的笑意。森?赫尔金在拐弯抹角地从赫尔瑞?日曜那里得知艾丽西亚?霜语也并无大碍之后,心情顿时变得格外舒畅。他挥舞着不灵便的胳膊,与大家一同嬉笑打闹,宿舍里充满了青春的活力与温暖。 夜深了,万籁俱寂,整个圣山学院都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在学院的法师塔顶层,一个高瘦的中年女魔法师静静地伫立在窗前。她正是星云,面色略显苍白,仿佛被月光染上了一层清冷的色调。一头长发虽干枯却不失柔顺,如同一缕缕随风飘动的丝线。她身着一袭黑色长袍,长袍上绣满了银色的星辰图案,那些星辰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与夜空中的繁星遥相呼应。腰间系着一条镶嵌着蓝宝石的腰带,为她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质。 星云的目光始终紧紧地盯着天空中的繁星,眼神中透着专注与深邃。她不时地拿起案台上的羽毛笔,在泛黄的羊皮卷上仔细地标记着什么。她的手指修长而纤细,在烛光的映照下,如同精美的玉竹。一阵微风悄然拂过,吹动了她的发丝和长袍,也打断了她手中的动作。星云缓缓停笔,轻轻地转过身,朝身后望去,只见魔世?苍穹不知何时已经悄然出现在她的身后。 “老师您来了。” 星云微微欠身,恭敬地致礼道,声音轻柔却又透着一丝坚定。 “星云,看来情势愈发危急了。” 魔世?苍穹眉头紧锁,脸上难得地露出了忧虑的神情,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天使已然开始想方设法降临人界,魔界那边也已经知晓天界违反停战协议的事。如今这局势,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随时可能陷入混乱。” “我已经从罗兰大姐那里听说了。” 星云微微点头,神色平静地回应道,“老师,据我对星象的观测,魔难之日虽仍在九年后,没有提前迹象,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能有丝毫懈怠。如今各方势力暗流涌动,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 “是啊,大陆的劫难恐怕已近在咫尺。” 魔世?苍穹的目光中满是担忧,望向远方,仿佛能看到即将到来的战火纷飞。 “从星象上显示,魔难之日确实未有提前的迹象。” 星云缓缓说道,“老师,您也不必为这必然要来之事过于忧心忡忡。就如同第一次大战之时,大陆各族皆有精英人才辈出,这才诞生了人界的七大守护使者。此次魔难,虽说重头在光明和黑暗二神之间的较量,但众多的神明也将会苏醒。依我之见,大陆各族也定会有众多天赋异禀的天纵之才应劫而生,为守护人界贡献力量。” “我倒并非担心人界各族会走向灭亡。” 魔世?苍穹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只是想到此次魔难,不知又会有多少无辜弱小者在这场浩劫中化为尘埃,实在令人痛心。” “这是创世的法则,适者生存。” 星云抬头望向星空,目光深邃而悠远,“正是因为人族适应了这一法则,才得以占据大陆肥沃的土地。然而,相应的,天空有众神俯视,地狱有恶魔觊觎。这世间的平衡,本就脆弱不堪,每一次的动荡,都会带来巨大的改变。” 顿了顿,她接着问道,“不知道老师目前确定了七大守护者的传承都在谁身上?” “现在明确的只有众山守护者 —— 爱德?霄华那个莽撞小子。” 魔世?苍穹无奈地摇了摇头,“我继承了大地守护者,目前我仅知道这两个出世。我这里已经传承了大地守护者的力量,可关键是众生守护者一旦出世,其它守护者估计才会陆续显现。只是这众生守护者,至今尚无办法确定究竟是谁。” 魔世?苍穹的眉头拧成了一个 “川” 字,显得有些发愁。 “阿尔法的传承不是被您新收的弟子继承了么?” 星云微微皱眉,疑惑地说道,“我记得阿尔法当初可是被您确认过,他拥有的就是众生守护者的力量。” “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魔世?苍穹的语气中充满了困惑,“那个臭小子到现在也说不清楚传承卷轴是从哪里来的。我写信问海德?光耀那个滑头,他至始至终都没给个准话。我担心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隐情,若是不能确定众生守护者,这对我们应对魔难可是极为不利。” 魔世?苍穹的神色愈发凝重,心中的担忧也愈发强烈。 “老师,再等等吧。” 星云轻声劝慰道,“我觉得您的新弟子很不错,在这即将到来的世界乱潮中,他肯定能找到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也许他就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关键人物,只是时机尚未成熟罢了。” “星云,先不说其他。” 魔世?苍穹微微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从阿尔法的笔记中历经无数次的钻研,终于参透了能量转化之术。恰好手头上也有个四翼天使能量,这可是极为强大的力量。你身上既无法力也无斗气,十分符合能量转换的条件。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将这四翼天使能量转化到你身上,你最少可以继承少一半的力量,如此一来,在魔难之日,你便能有自保之力,我也能放心一些。” “谢谢老师的好意。” 星云婉言谢绝道,“我如果拥有了能量,必然也会卷入这纷争之中。可我如今以局外人的身份观看星象,多少还能为老师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为您排忧解难。若是我也深陷其中,便无法保持这份客观与冷静。那天使能量还是您留着吧,我知道您这么多年收集了那么多能量,必然有您的深远谋划,这股力量在您手中,定能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魔世?苍穹无奈地叹了叹气,说道:“你有如此天赋,却一直钻研这玄而又玄的占卜术,实在是太可惜了。以你的资质,若是投身魔法修炼,定能成为顶尖的大魔导师,在这场即将到来的魔难中发挥更大的作用。” “老师,众人一同前行,总得有人驻足,爬到高楼远眺。” 星云微笑着说道,笑容中透着一丝坚定,“也许我所看到的星象解读是错误的,但总得有人去尝试解读,为大家指引方向。再说我的兄长海德,不也是魔武皆不行么,可他现在却执掌着守护者联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和使命,我的使命或许就是通过星象,为大家提供一些提前的警示和指引。” “海德那臭小子,天赋都在投机耍滑上了。” 魔世?苍穹没好气地说道,“可你不一样,你的天赋之高,远超众多大魔导师。真的是太可惜啦……” 魔世?苍穹劝到一半,却忽然收住了声,“算了,我们圣山学院的人都是一帮倔驴。你以后少和那个倔老太婆罗兰在一起,学什么不好,就学倔了。” 说着,魔世?苍穹气呼呼地施展魔法,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原地。 星云却并不在意,只是轻轻地翘着薄薄的嘴唇,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她转过身,再次望向西面天空中的繁星,眼神中充满了专注与执着,继续沉浸在对星象的观测与解读之中,仿佛在那浩瀚的星空里,隐藏着应对这场即将到来的魔难的关键密码。 …… 在广袤无垠的大陆之上,五大强盛帝国雄踞四方。其中,居中的赫尔冥帝国最为强大,疆域辽阔,土地肥沃,犹如一头盘踞在大陆中心的巨兽。其帝都冥殇城,作为大陆上最繁华的城市,一直被世间各族视作大陆的核心,这里车水马龙,贸易昌盛,尽显繁荣之象。 而在冥殇城正西三万里之处,便是那神秘而又险峻的天启山脉。此山脉犹如一道天然的屏障,横亘在大地之上。山壁陡峭如刀切斧劈,直插云霄,仿佛是由巨人的利刃瞬间削成。山脉之上终日云雾缭绕,这些云雾并非轻柔的薄纱,而是如汹涌的波涛,在山壁间肆意翻滚,将整座山脉笼罩在一片神秘莫测的氛围之中。 天启山脉的周围,危机四伏。无数强大的魔兽在此栖息繁衍,它们身形巨大,吼声震天。这些魔兽种类繁多,有的长着尖锐的獠牙,能轻易撕裂钢铁;有的生有巨大的翅膀,扇动时能掀起狂风暴雨;还有的周身环绕着神秘的魔法气息,任何靠近的生物都会被其强大的魔力所震慑。各族之人皆对这片区域心怀敬畏,不敢轻易靠近,因为一旦踏入,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天启山脉的各大主峰之上,矗立着众多雄伟壮丽的神殿。有的神殿历经岁月的洗礼,灯火已然熄灭,但其残留的建筑依然能让人感受到曾经的辉煌。这些古老的神殿,墙壁由巨大的石块砌成,石块上雕刻着各种神秘的符文和古老的图案,记录着岁月的沧桑与历史的厚重。殿顶的穹窿高耸入云,虽已部分坍塌,但依然能想象出其当年的宏伟气势。 而有的神殿却依旧灯火辉煌,散发着神圣的光芒。这些神殿的建筑风格独特,采用了稀有的白色大理石,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宛如仙境中的宫殿。殿门高大而宽阔,由精美的金属打造而成,上面镶嵌着璀璨的宝石,每一颗宝石都散发着独特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神殿的神秘故事。殿内的立柱粗壮而华丽,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天使和神兽,它们或展翅欲飞,或威风凛凛,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 在天启山脉的最高主峰之上,便是那闻名遐迩的光明神殿。这座神殿堪称建筑艺术的巅峰之作,其整体造型犹如一座光芒四射的灯塔,高耸入云,直破苍穹。神殿的墙壁由一种名为 “圣辉石” 的珍贵石材砌成,这种石材能够吸收和储存阳光的能量,到了夜晚,便会散发出柔和而明亮的光芒,照亮整个山脉。殿顶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穹顶,由纯金打造而成,上面镶嵌着无数颗夜明珠,组成了一幅浩瀚的星空图案,每一颗夜明珠都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在讲述着宇宙的奥秘。 此时,光明神殿中的加百利天使长,正眉头紧锁,一脸凝重。作为十二翼的天使长,加百利拥有着超凡的力量,堪称半神的存在。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神圣而威严的气息,让人不敢直视。他的十二翼翅膀展开时,犹如一片绚丽的彩虹,每一片羽毛都闪烁着璀璨的光芒,蕴含着强大的能量。他的眼眸深邃而明亮,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的本质。举手投足间,都展现出一种超越常人的优雅与力量。 加百利之所以如此忧虑,是因为他通过与光明教在大陆上的特殊联系 —— 一种神秘的魔法印记,察觉到教皇的气息突然消失,生死不明。这一消息让他深感不安,因为教皇作为光明教在大陆的代理人,肩负着重要的使命。 在一番虔诚的祷告之后,加百利展开他那绚丽的十二翼翅膀,化作一道流光,飞向了另一座神殿。这座神殿,乃是上古大神战神的所在地,与光明神殿截然不同。 战神神殿坐落在一座陡峭的山峰之巅,四周环绕着熊熊燃烧的火焰,这些火焰并非普通的火焰,而是由战神的神力所化,散发着炽热的温度和强大的力量。神殿的建筑风格刚猛而霸气,仿佛是由无数把利剑和盾牌组成。殿门是两尊巨大的战神雕像,他们手持武器,身披战甲,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威严与杀气。 走进神殿,内部空间广阔而深邃,墙壁上刻满了各种战斗场景的浮雕,每一幅浮雕都栩栩如生,仿佛能听到战场上的厮杀声和兵器的碰撞声。殿内的立柱犹如巨大的战锤,上面缠绕着金色的符文,这些符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蕴含着战神的力量。在神殿的中央,矗立着一座巨大的战神神像,神像高达数十米,全身由一种名为 “星耀铁” 的神秘金属打造而成,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战神神像手持一把巨大的战斧,斧刃上散发着冰冷的寒光,仿佛能轻易劈开天地。 在战神神殿的深处,加百利找到了守护在此的战斗天使 —— 米迦勒。米迦勒身材高大,身姿矫健,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他身着一套闪耀着金色光芒的战甲,战甲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这些符文不仅能够增强他的防御力,还能释放出强大的能量。他的脸庞英俊而坚毅,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信念和无畏的勇气。他的背后,展开着六对洁白如雪的翅膀,每一片羽毛都闪烁着神圣的光芒,仿佛是由纯净的圣光凝聚而成。他手持一把燃烧着熊熊火焰的长剑,剑身之上刻满了古老的咒语,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米迦勒,如今大陆局势动荡,邪恶势力蠢蠢欲动。” 加百利神色凝重地说道,“光明神希望你能降临到光明教圣女知央?圣审身上,代表他审判世间一切邪恶。” 米迦勒微微皱眉,目光凝视着加百利,说道:“加百利,我知晓大陆之事,但我虽诞生于光明神的神术,却也有自己的意志。你虽为天使长,但也不能随意命令我。” 加百利微微点头,内心却泛起一阵苦涩与无奈。他太清楚米迦勒的来历了,这战斗天使的诞生,实是一段复杂而隐秘的过往。当年战神陨落,光明神趁机夺取了战神神格,将其浸泡到天堂之水后,向创世之神虔诚祷告,这才诞生了米迦勒。米迦勒虽归属于光明阵营,可他的本质中却带着战神那不羁的意志与独立的精神。 加百利深知,自己虽贵为十二翼天使长,在光明神的神系中地位尊崇,但面对米迦勒,绝不能以命令的口吻。一旦强行命令,以米迦勒的性子,说不定会直接拒绝,那可就彻底打乱了光明神的布局。大陆如今危在旦夕,黑暗势力正悄然崛起,急需米迦勒这股强大的力量去制衡。想到这儿,加百利收敛思绪,语气诚恳地说道:“米迦勒,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并非以命令的口吻,而是奉光明主神之命前来。如今大陆急需你的力量,只有你降临世间,才能遏制邪恶的蔓延,而且我们找到接收你降临的躯体会百分之百继承你的能量。” 米迦勒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我虽答应你的请求,但我要等到战神殿中的黄金树开花,才会降落世间。” 加百利顺着米迦勒的目光望去,只见在神殿的一角,生长着一棵奇异的黄金树。这棵黄金树高大无比,树干粗壮,犹如一条巨大的蟒蛇蜿蜒而上。树干的表面,覆盖着一层金色的鳞片,每一片鳞片都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是由纯金打造而成。树枝犹如无数条金色的手臂,向四周伸展,上面挂满了金色的树叶,这些树叶形状如同宝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在树枝的顶端,生长着许多金色的花苞,这些花苞散发着浓郁的香气,让人闻之精神一振。 “这棵黄金树自众神陨落前就已存在,它的开花预示着冥冥中同意我参与此次大战,上次我参与大战正是此树花开。” 米迦勒说道,“当它开花之时,我便会遵守神的旨意降临世间,履行我的使命。” 加百利无奈,只能点头应允。他知道,米迦勒的决定不可更改。于是,他向米迦勒告辞,展开翅膀,飞回光明神殿,准备再次向光明神祷告,祈求神的指引和帮助。 第36章 谜团重重的骑行之旅 圣山学院的天空湛蓝如澄澈宝石,云朵悠然飘浮。逆天小队的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铁琼?艾露恩、芙蕾雅?炽魂和布莱克,在研习了一段时间的马术理论课程后,满怀憧憬地迎来了与真马亲密接触的实践课。 学院脚下,那片平坦开阔的草地旁,微风轻拂,带着青草的芬芳。埃隆?风语者导师静立于此。他是学院邀请的资深精灵族骑士,在精灵族中就以精湛骑术和与马匹的心灵沟通能力闻名,多次参与重要护卫任务,守护精灵族的领地与森林资源。 埃隆导师身姿挺拔修长,皮肤白皙似羊脂玉,泛着柔和光泽。金色长发如瀑布垂落在身后,随着微风轻轻摆动。他身着轻便精致的绿色皮甲,银色丝线勾勒出神秘符文与优雅图案,腰间翡翠镶嵌的腰带挂着一把雕刻着精灵族传统花纹的精美匕首,手中细长的藤蔓马鞭顶端水晶闪烁。 “同学们,此前我们在课堂上学到了诸多马术知识,今日便是你们将理论付诸实践的时刻。” 埃隆导师开口,声音温和有力,“这里的每一匹马,都有着独特个性。你们的任务,便是去寻觅与自己最为契合的那匹。” 森?赫尔金脑海中浮现出课堂上埃隆导师讲解的马匹知识,开始仔细观察眼前的马匹。 赫尔瑞?日曜沉稳地在马群中踱步,目光敏锐地审视着每一匹马。他向来心思缜密,深知一匹合适的马对于团队的重要性。在看到一匹浅棕色、眼神温和的小马后,他走到芙蕾雅?炽魂身旁,沉稳地说:“芙蕾雅,魔法师的马需要温顺,这匹马脾性温和,不易受惊,能让你在骑行时专注于魔法施展。” 芙蕾雅?炽魂脸颊微红,轻轻点头,走到小马身旁,轻柔地抚摸着小马的额头。小马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发出轻柔嘶鸣。 布莱克则在马群中仔细搜寻,目光锁定在一匹体型高大、肌肉结实的黑色骏马身上。那匹马昂首挺胸,眼神中透着不羁野性。布莱克兴奋地说:“就是它了!这匹马强壮无比,能驮着我在战场上冲锋陷阵。” 他快步走到马旁,轻轻拍了拍马的脖子,骏马扬起前蹄,发出响亮嘶鸣。 铁琼?艾露恩在马群中缓缓踱步,最终将目光落在一匹白色母马身上。这匹马安静伫立,眼神中透着温和与坚定。铁琼?艾露恩轻声说:“这匹马沉稳可靠,与我的气质契合。身为圣骑士,我需要这样的伙伴。” 她走到马旁,抚摸着马的鬃毛,母马轻轻摇了摇尾巴。 森?赫尔金看着伙伴们都找到了心仪的马匹,心中满是期待,继续在马群中寻觅。 埃隆导师环顾四周,再次提醒:“马匹对于骑士而言,不只是坐骑,更是生死与共的挚友。战场上,它们的速度、力量与忠诚,能决定战斗胜负;日常生活中,它们的陪伴与信任,无比珍贵。” 森?赫尔金在马群边缘踱步,忽然听到一阵嘈杂声。他循声来到一个稍显偏僻的马厩,只见马厩管理员正满脸愁容地与埃隆导师交谈。 “导师,这匹黑马太危险了。它咬死踢死好几匹马,我发现时,它还把其中一匹马的半个身子吞了下去。我觉得它肯定是遭受了暗黑力量侵袭,必须处死,以绝后患。” 管理员眉头紧皱,焦急地说。 森?赫尔金隔着马厩的栏杆望去,只见一匹全黑色的马静静站在角落。它身躯高大健壮,皮毛黑得发亮。然而,它的双眼透着狂躁,不时发出低沉嘶吼。 就在这时,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当这匹黑马的目光与森?赫尔金交汇,黑马眼中的狂躁瞬间消融,取而代之的是温顺。它缓缓走到栏杆边,用鼻子轻轻蹭着森?赫尔金的手。 森?赫尔金的心猛地一揪,对埃隆导师说道:“导师,我想申请拥有这匹马。我相信它能被驯服。” 埃隆导师微微皱眉,眼中闪过担忧:“这匹马危险程度极高,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森?赫尔金坚定地点头:“我确定,导师。我相信我能和它建立联系。” 马厩管理员急忙劝阻:“孩子,这匹马太危险,别冲动。” 埃隆导师沉思片刻后开口:“在我们精灵族观念里,每一个生命都珍贵,都值得机会。从马术专业角度,决定一匹马是否危险,关键在于骑手。被黑暗魔法侵袭的生灵极少活下来,即便活下来也会变成毫无意识的魔兽,可这匹马现在明显对森有反应。我以学院导师的名义,同意森?赫尔金带走这匹马。但森,你要记住,这匹马的生命安全与未来,都在你身上。” 森?赫尔金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郑重地点头:“导师,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随后,在管理员略带担忧的注视下,森?赫尔金小心翼翼地打开马厩门。黑马缓缓走出,紧紧跟在森?赫尔金身后。森?赫尔金轻轻抚摸着黑马的脖颈,说:“以后你就叫黑耀了。” 黑马像是听懂了,轻轻甩了甩尾巴 。 紧接着,埃隆导师便吩咐马厩管理员为大家选中的马匹配备装备。给赫尔瑞?日曜那匹浅棕色小马装上了一副棕色的皮质马鞍,搭配深褐色的笼头,简约而质朴,与小马温顺的气质相得益彰。芙蕾雅?炽魂的小马则配上了淡粉色的马鞍和同色系的笼头,显得俏皮可爱。布莱克的黑色骏马披上了纯黑色的厚重马鞍,配上银色镶边的笼头,更显霸气十足。铁琼?艾露恩的白色母马,则是搭配了米白色的马鞍和白色笼头,尽显优雅与沉稳。至于森?赫尔金的黑耀,自然是用上了特制的全黑色马鞍,与它的毛色完美融合,彰显神秘与力量。 而他们的马鞭均为学院制式,由坚韧的牛皮制成,鞭身修长,末端系着黑色的丝穗,挥动起来飒飒作响,既能有效驱使马匹,又不会对马匹造成伤害。 装备就绪后,埃隆导师开始郑重地强调重点知识。“同学们,之前课堂上虽有涉及,但实践中的理解更为关键。就拿马匹的身体语言来说,耳朵向后紧贴脑袋,那是它在警惕或生气;尾巴大幅度甩动,往往是烦躁的表现;而眼睛瞪得很大且目光凶狠,这匹马此刻大概率是愤怒的。你们一定要学会观察,这能帮你们避免许多危险。” “在马匹照料方面,夏季炎热,必须保证它们有充足的饮水和鲜嫩多汁的草料,水槽要时刻加满,草料要新鲜。冬季则要多准备高热量的饲料,比如豆类、谷物,帮助它们抵御寒冷。梳理毛发的时候,一定要顺着毛发生长方向,从头部开始,仔细清理每一处,这不仅能让它们保持整洁,还能增进你们之间的感情。检查马蹄更是重中之重,每天都要查看,及时挑出卡在蹄缝里的石子等杂物,否则很容易让马蹄受伤,影响马的行动。” “至于基本骑术,正确使用缰绳至关重要。缰绳太松,无法有效控制马匹;太紧,则会让马感到不适。想要马前进,就轻抖缰绳;要停止,就平稳地向后拉;转弯时,往哪边转,就往哪边轻拉缰绳。马鞍和马镫的调整也不容小觑,合适的马鞍能让马舒适,也能让你们骑得更稳。马镫的长度要保证你们在骑行时,腿部能自然下垂,且在紧急情况下能迅速脱离。” “初次骑行,大家务必在封闭场地练习慢步和快步。慢步时,保持身体挺直,随着马的步伐,臀部微微上下起伏。快步时,利用腿部力量,将身体微微提起,与马的节奏同步。记住,和马配合需要耐心与练习,千万不要急于求成。” 埃隆导师语重心长地叮嘱着。 森?赫尔金和芙蕾雅?炽魂一同回到魔武学院,森和芙蕾雅找到那个被路西法下了魔咒的厨子,郑重地说:“帮我们好好照顾这两匹马,它们对我们很重要,有时候这黑马有可能吃血食,你一定要喂新鲜的哦。” 厨子虽然面露难色,但在魔咒的作用下,还是点头答应了。 翌日清晨,阳光如同金色的纱幔,轻柔地洒在圣山学院。逆天小队的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铁琼?艾露恩、芙蕾雅?炽魂和布莱克,怀揣着兴奋与期待,相约来到圣山脚下那片平坦开阔的田野。这里绿草如茵,微风拂过,草浪此起彼伏,宛如一片绿色的海洋。 除了森?赫尔金的黑耀,其他四人的马匹早已被圣山学院的马厩管理员照料得温顺无比。赫尔瑞?日曜率先翻身上马,他那匹枣红色的骏马嘶鸣一声,前蹄扬起,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驰骋欢呼。赫尔瑞?日曜身姿挺拔,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眼神中透着对挑战的渴望,尽显王者风范。“哈哈,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骑术!” 他爽朗地笑着,声音在田野上空回荡。 芙蕾雅?炽魂骑上她那匹白色的小马,脸上带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她轻轻抚摸着小马的脖子,温柔地说:“我们可要好好表现哦。” 小马似乎听懂了她的话,甩了甩尾巴,乖巧地原地踏步。 铁琼?艾露恩骑着她那匹沉稳的黑色母马,身着一身轻便的骑士装,英姿飒爽。她微微点头,对大家说道:“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她的声音坚定有力,透露出一名骑士的沉稳与担当。 布莱克骑着他那匹健壮的棕色骏马,兴奋得大喊大叫:“冲啊!让我们在这片田野上尽情驰骋吧!” 他的性格闹腾,但眼神中闪烁着正义的光芒,此刻就像一个即将奔赴战场的勇士。 森?赫尔金则轻轻跨上黑耀,黑耀的身体微微颤抖,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兴奋。森?赫尔金轻轻抚摸着黑耀的鬃毛,低声说道:“黑耀,咱们一起加油。” 黑耀仿佛听懂了他的话,发出一声低沉的嘶鸣。 几人很快就适应了马匹的节奏,在田野上轻松地骑行起来。微风拂过脸颊,带来阵阵青草的芬芳,让人心情愉悦。不一会儿,五个少年心中的玩心渐起,竟然相约比试起来。 随着一声令下,五匹马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赫尔瑞?日曜一马当先,他的枣红色骏马步伐矫健,速度极快。他一边策马狂奔,一边回头喊道:“你们可要加油追我啊!” 布莱克不甘示弱,他拼命地挥动马鞭,大声吆喝着:“嘿!等等我,我可不会输给你们!” 他的棕色骏马似乎被他的热情所感染,跑得更加卖力。 芙蕾雅?炽魂虽然骑术稍逊一筹,但她毫不畏惧,紧紧跟在后面。她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也不会落后的!” 她大声喊道。 铁琼?艾露恩则稳稳地驾驭着她的黑色母马,保持着稳定的速度。她的目光专注地盯着前方,冷静地寻找着超越的机会。 而此时,森?赫尔金与黑耀的配合堪称完美,仿佛实现了人马合一。黑耀的速度越来越快,如同黑色的闪电,瞬间超越了所有人。森?赫尔金的身姿在马背上轻盈而稳健,他的眼神中透着自信与专注。大家看到这一幕,都不禁暗暗称奇。 “哇,森,你和黑耀简直太厉害了!” 芙蕾雅?炽魂惊讶地喊道。 “是啊,森,你这骑术简直让人佩服!” 布莱克也大声赞叹道。 赫尔瑞?日曜看着森?赫尔金超越了自己,不但没有丝毫的不悦,反而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干得漂亮,森!看来今天我要甘拜下风了。” 他由衷地称赞道。 在这场激烈的比试中,五人玩得不亦乐乎。太阳渐渐西斜,如同一个巨大的火球,将天边的云彩染成了绚丽的橙红色。大家玩得尽兴,决定先回森?赫尔金的魔武学院蹭饭。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意外突然发生了。一声尖锐的口哨声划破了寂静的空气,赫尔瑞?日曜的马匹突然受惊,前蹄高高扬起,发出一声惊恐的嘶鸣。赫尔瑞?日曜脸色微变,但他迅速镇定下来,试图控制住马匹。然而,这匹马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驱使,完全失控,带着赫尔瑞?日曜冲进了旁边的密林。 “赫尔瑞!” 森?赫尔金大喊一声,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毫不犹豫地驱使黑耀追了上去。 “不好,我们也赶紧跟上!” 铁琼?艾露恩神色凝重,立刻策马跟在森?赫尔金身后。 芙蕾雅?炽魂眼中充满了担忧,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赫尔瑞会不会有危险啊?” 但她还是鼓起勇气,跟了上去。 布莱克心急如焚,大声喊道:“该死的,到底是谁在搞鬼!” 他用力挥动马鞭,催促着马匹加速前进。 可是,刚进入密林不久,又一声奇怪的口哨声响起,这声音仿佛有一种魔力,让其他几人的马匹也纷纷失控。森?赫尔金紧紧拉住缰绳,试图让黑耀保持镇定,但黑耀也变得焦躁不安起来。 “大家小心!” 森?赫尔金大声提醒道。他努力控制着黑耀,在密林中艰难地穿梭。树枝不停地抽打在他的身上,但他全然不顾,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赫尔瑞。 然而,密林中树木茂密,光线昏暗,赫尔瑞?日曜和他的马很快就消失在了视线中。森?赫尔金四处寻找,却始终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其他几人也陆续跟了上来,但都表示没有看到赫尔瑞。 “这可怎么办?赫尔瑞到底去哪儿了?” 芙蕾雅?炽魂焦急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泪花。 “别慌,我们一定能找到他的。” 铁琼?艾露恩安慰道,但她的眉头也紧紧皱着,显然也十分担心。 布莱克气愤地说:“肯定是有人故意搞鬼,等我找到那个人,一定要让他好看!” 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慌乱无济于事。“大家先别着急,我们分散开来找,每隔一段时间就发出信号,保持联系。” 他冷静地做出了决定。 于是,大家开始在密林中四处寻找。森?赫尔金骑着黑耀,仔细地搜索着每一个角落。他的心中充满了担忧,但他坚信,自己一定能找到赫尔瑞。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茂密的树林遮挡了最后的余晖,密林中变得阴森恐怖。森?赫尔金等人再次聚集在了一起,大家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和焦虑。 “还是没有找到赫尔瑞,我们要不要回学院求救?” 芙蕾雅?炽魂声音微弱地问道。她已经在密林中奔波了许久,体力渐渐不支。 铁琼?艾露恩看了看四周,无奈地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对这片密林不熟,天黑后寻找更加困难。也许回学院寻求支援是个明智的选择。” 布莱克虽然心有不甘,但也知道目前的情况十分危急。“好吧,那我们快回去,多带些人来。” 森?赫尔金正要开口同意,突然,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树林中缓缓走来。是赫尔瑞?日曜!他的衣服有些凌乱,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看起来并没有受伤。 “赫尔瑞!” 大家兴奋地喊道,纷纷围了上去。 “你没事吧?到底发生了什么?” 森?赫尔金关切地问道。他仔细观察着赫尔瑞?日曜的表情,发现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凝重。 赫尔瑞?日曜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没事,就是马匹突然受惊,把我带进了密林。我好不容易才控制住它,现在已经没事了。” 森?赫尔金心中疑惑,他了解赫尔瑞?日曜,知道很少有事情能让他如此沉默寡言。哪怕是曾经一同离家出走,被一位奇怪大汉绑了几个月,还与猛兽搏斗的时候,他都能保持乐观。这次的事情,显然不简单。 “真的只是这样吗?赫尔瑞,你可别瞒着我们。” 布莱克着急地说道。 “是啊,赫尔瑞,你要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一定要告诉我们,我们是一个团队啊!” 芙蕾雅?炽魂也急切地说道。 铁琼?艾露恩看着赫尔瑞?日曜,目光坚定:“赫尔瑞,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会和你一起面对。” 赫尔瑞?日曜看着大家关切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真的没事,大家别担心了。我们先回去吧,天色不早了。” 森?赫尔金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他知道,赫尔瑞?日曜不想说,现在逼问也没有用。“好吧,那我们先回学院。” 他说道。 于是,一行人骑着马,缓缓离开了密林。在回去的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语。森?赫尔金的心中却在不停地思索着,究竟是什么让赫尔瑞?日曜如此隐瞒? 第37章 精灵族的抉择 在落日城堡那古老议事厅后的高楼角楼内,昏暗烛火如风中残烛,在幽暗中摇曳,仅能照亮梅丽莎所处的一小片区域。梅丽莎仿若从黑暗中凝出的幻影,身姿曼妙,面庞绝美却透着拒人千里的冷峻。她身着一袭黑色的紧身皮甲,其上镶嵌着幽绿色的宝石,随着她的呼吸,宝石散发着神秘而危险的气息,微微闪烁着冷光。 此刻,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手中泛黄的魔法谜语,这个数暗夜精灵特有的魔法谜语,这十年终于有了反应,有暗夜精灵开始联系她。梅丽莎眉头紧蹙,思绪飘回到十年前。那时,为拯救族人,她毅然踏上前往圣山寻找圣物线索的旅程。谁能料到,堕落天使突然降临,圣山陷入一片混乱。随后圣山全力搜索圣山的黑暗势力,为躲避圣殿骑士团的搜捕,她慌不择路地爬上了正要去落日城堡赴任的皇子海德?光耀的马车,本想挟持马车逃离,却没想到马车里的杜维大管家实力深不可测,局势瞬间反转,她反倒被挟持,被迫向那个狡猾更甚地精三分的家伙海德?光耀签下了长达二十年的服从契约。 这些年,她主要负责守护落日城堡的三儿子赫尔瑞?日曜。在守护的过程中,她也暗中执行了诸多暗杀任务。在无数次生死考验中,她的实力不断攀升,如今已触摸到圣阶实力的门槛。服从契约也因自己完成一些高难度的任务,海德?光耀也不停地承诺给梅丽莎减少服从时间,现在已经到了二十年的承诺时间,但海德?光耀承诺只要梅丽莎再服从十年,就把四大圣物之一的众山之魂送给她。梅丽莎陷入了两难的抉择,也许待在这里很好,可以见到赫尔瑞?日曜的成长。梅丽莎第一次见到赫尔瑞?日曜时,他只不过两三岁的小孩,正是让人心疼的时候。因为皇子海德?光耀据说在夺取赫尔冥帝国皇位失败时,海德?光耀的爱妻也因帝都惊变惊吓而死。起初,梅丽莎守护着赫尔瑞?日曜时,把他当做自己的小弟弟,无微不至地照顾他。随着赫尔瑞?日曜日渐长大,他开始对梅丽莎产生了别样的依赖,而梅丽莎在那些朝夕相处的日子里,也逐渐习惯了他的陪伴。 思绪不知怎的,又飘到了赫尔瑞?日曜身上。梅丽莎的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下来,她的目光似乎烛光也穿透了眼前的黑暗,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赫尔瑞?日曜的身影。他那充满朝气的笑容,仿佛能驱散世间所有的阴霾;他坚定的眼神,在面对困难时从未有过丝毫退缩;以及每次遇到危险时,挺身而出大喊 “为了梅丽莎” 的模样,那声音仿佛还在她耳边回响。她想起那些一起度过的宁静午后,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赫尔瑞?日曜会拉着她分享城堡里的趣事,讲着讲着还会手舞足蹈起来,眉眼间满是纯真与快乐。 或是在静谧的夜晚,赫尔瑞?日曜会缠着梅丽莎请教关于精灵族的传说,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向往。尽管梅丽莎总是故作冷漠,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着疏离,但每当赫尔瑞?日曜转身离开,她的心底却悄悄泛起了别样的涟漪。她知道,这份情感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正悄然生长,如同一颗种子,在黑暗中默默扎根,期待着绽放的那一天。忽然她心中有一种自己都感到可笑的想法,若有朝一日,一切纷争都能平息,或许他们能拥有一段美好的未来。在那段未来里,没有使命的重担,没有暗黑与光明的对立,只有他们两人,在宁静的时光里相伴。 数日后,梅丽莎依照谜语的指引,踏入落日城堡郊外那隐蔽的山谷。谷中静谧得可怕,四周茂密的荆棘丛交织缠绕,如同一座天然的壁垒,将外界的喧嚣与窥探彻底隔绝。山谷中央,那被魔法结界笼罩的小空地,散发着淡淡的微光,仿若神秘的梦境之地,便是她与长老约定的安全之地。 不多时,一位身形佝偻的暗夜精灵长老缓缓现身,他全身笼罩在一件宽大的黑色斗篷之下,斗篷边缘闪烁着幽微的暗黑符文光芒,仿佛在诉说着禁忌的秘密。长老的身躯仿佛被岁月的重担压弯,每一步都迈得沉重而迟缓,像是拖着千斤的重物。他的面容布满了如沟壑般的皱纹,皮肤松弛地耷拉着,仿佛在诉说着漫长岁月的沧桑。但他的眼神,却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透着令人胆寒的睿智与坚毅。更引人注目的是,他周身环绕着若有若无的暗黑元素,如躁动的毒蛇,随时可能暴起伤人。那些暗黑元素像是即将决堤的洪水,在他体内疯狂涌动,他正竭尽全力压抑着,身体微微颤抖,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顺着他那苍老的脸颊缓缓滑落。 梅丽莎见状,急忙迎上前去,单膝跪地,恭敬地行礼:“大长老,许久不见。” 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带着对长辈的敬重。 长老微微抬手,示意她起身,声音低沉沙哑,仿若从古老的深渊传来:“公主殿下,此次前来,事关重大。”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们得到消息,精灵一族俘获了一个人族女子,她对所有魔法系列的亲和力达到了极致,全然超过了现有精灵一族的天赋。这意味着,我们无需集齐四件圣物,只需找到象征生命之力的大地之魂,便能让精灵女王在她身上降临复活,这点已经经过精灵族五大长老反复的确认。” 梅丽莎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喜的光芒,照亮了她原本暗沉的眼底:“大地之魂?可它如今在何处?” 梅丽莎心中不禁回想起那四件圣物的传说。天空之泪,象征着希望与自由,持有者能借此拥有飞翔的力量,如挣脱牢笼的飞鸟,穿梭于天际,在湛蓝的天空中留下自由的痕迹;海洋之心,代表着生命与情感,能治愈伤痛,唤醒深藏在灵魂深处的潜能,宛如温暖的洋流,滋润着干涸的心灵,让破碎的灵魂得以修复;众山之魂,体现着坚韧与力量,如同巍峨的山峰,守护着她的人民免受侵害,屹立不倒地抵御着一切外敌;大地之灵,象征着自然与平衡,仿若大自然的守护者,能够恢复被破坏的生态,让荒芜的大地重焕生机。 上古传闻,将这四件圣物集齐后抛入到希望山脉精灵族地的生命池中,虔诚地祷告,就会复活精灵女王。而如今,仅需大地之魂,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转机。 “想必在圣山学院的院长魔世?苍穹手中。” 长老神色凝重,脸上的皱纹愈发深刻,仿佛岁月的刻刀又在他脸上狠狠划了几道。“魔世?苍穹不久前获得了大地守护者的传承,这点也基本确认,之前精灵一族的大长老也得到了上苍的暗示前往夺取大地守护者的传承之路,但是没想到也去抢夺传承的魔世?苍穹已经达到了师的境界,实力深不可测。精灵族大长老惜败给他,魔世?苍穹这德罗伊的老家伙估计已经算的上半神了,我们族内的恐怕无一人是他的敌手,所以我才前来,看你这有什么办法。” 梅丽莎心中一凛,她曾在典籍中读到过,人类的古典记载着传说有高于大魔导师的存在,即师,那是魔法达到神之境界的存在。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去夺取大地之魂无疑是挟泰山以越北海。 梅丽莎心中一紧,她深知此次任务的艰巨,但她仍然对着这个抚养她近 70 年的大长老说道:“大长老,您放心,我会想办法,我一定设法找到大地之魂。” 她微微咬了咬下唇,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梅丽莎微微颔首,然后关切地说道:“大长老,您身上的暗黑元素……” 长老摆了摆手,苦笑着说:“无妨,只是近来愈发难以压制。公主殿下,暗黑精灵帝国如今局势动荡。以我和二长老为首的一派,始终希望回归希望山脉的精灵帝国;而三长老、四长老却在无尽森林自立为王。五长老原本摇摆不定,但随着找回四大圣物、复活精灵女王一事遥遥无期,加之我们暗黑精灵一族身上的暗黑元素日益浓厚,他也开始倾向于三、四长老了,难道我们暗夜精灵最终的归宿是暗黑之神吗。” 梅丽莎看着大长老那无奈且心痛的神情,心中一阵揪痛。她看到长老的双手紧紧握拳,那是他内心痛苦与不甘的体现。她深知大长老一生都在为精灵族的回归和复兴努力,如今却面临如此困境,这份无力感她感同身受。 梅丽莎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说道:“大长老,您对我的养育之恩,我铭记于心。我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作为推选出来暗夜精灵一族的公主,我也不会让暗夜精灵一族的未来沉沦于黑暗。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我都会想尽办法拿到大地之魂,复活女王,带领族人回归祖地。” 她挺直了腰杆,双手紧握成拳,仿佛在向命运宣誓。 长老欣慰地看着她,眼中满是期许:“公主殿下,我相信你,希望山脉精灵一族还传话过来圣山学院有个精灵族的天才叫埃隆?风语者,他在圣山学院当马术导师,你可以去联系他,向他道明原因,他也许会帮组你。” 与长老分别后,梅丽莎深知圣山上设有大型检测暗黑元素的魔法阵,以她暗夜精灵的身份,贸然上山,无疑是自投罗网,暴露身份不说,还可能让整个计划功亏一篑。于是,她在圣山脚下寻了一处隐蔽的居所,静静蛰伏,等待时机。 前几日的那天,阳光明媚,梅丽莎如往常一样在圣山脚下观察山上的动静。忽然,她看到五个少年在山脚下的草地上欢快地跑马嬉戏,其中正有与梅丽莎相识的森?赫尔金,更有她时而默念的赫尔瑞?日曜。她灵机一动,取出一枚精致的骨哨,放在唇边,运用暗夜精灵的秘法吹响。这是精灵一族特有的口哨声,能让逆天小队的马匹不受控制,唯有赫尔瑞?日曜的马能载着他前来,其他四人马匹根本追不上。果然,赫尔瑞?日曜听到口哨声后,身体微微一震,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他下意识地朝着声音的来源望去。然而,森?赫尔金骑得黑马居然对口哨有一定的抵抗力,梅丽莎见状,眉头轻皱,再次将骨哨放到唇边,用力吹响,吹出更为急促的旋律。这次,森?赫尔金黑马终于摆脱了控制,赫尔瑞?日曜则不受控制地被载来。当远远看到藏匿在森林中梅丽莎身影,赫尔瑞?日曜不再犹豫。 赫尔瑞?日曜策马朝着梅丽莎的方向缓缓走去。来到近前,他的眼中满是惊喜与期待,紧张又兴奋地说道:“梅丽莎,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父亲让你来的?” 赫尔瑞?日曜并不知道梅丽莎的暗夜精灵公主身份,在他心中,梅丽莎是那个特别的存在,每次见到她,心中都像揣了只小鹿般乱撞。他的脸颊微微泛红,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缰绳。 梅丽莎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几分期许,那笑容中既有对任务的谋划,也有对眼前人的真心:“赫尔瑞,我来圣山有两件事。一是想见见你,这段时间没见,看你是否成长了。” 她微微歪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温柔,“二是我有急事需要与你们学院的马术导师埃隆?风语者碰头。可我无法上山,你能否帮我把他叫下来?” 赫尔瑞?日曜心中虽有疑虑,纵使心中有千言万语,但面对梅丽莎的请求,尤其是听到她想见自己,心中顿时乐开了花,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去。” 他在接去了梅丽莎递给的一个戒指当做信物,之间那戒指戒指的戒面是一轮被黑暗吞噬的月亮图案,由黑色的金属打造而成,镶嵌着一颗散发着幽绿色光芒的宝石。 “这戒指叫月蚀之戒。”梅丽莎说道,“你给埃隆?风语者,就说有人找他,背叛一族想回归故族,请他务必前来一见。” 赫尔瑞?日曜依依不舍转身策马离去,临走前还不忘回头看了梅丽莎一眼,眼神中满是眷恋。 看着赫尔瑞?日曜离去的背影,梅丽莎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按精灵的年龄来算,她已有七八十岁,但精灵长寿,换算成人族年龄,她与赫尔瑞?日曜相仿。这些年,赫尔瑞?日曜在落日城堡打架时总会大喊 “为了梅丽莎”,还对外宣称 “一定要娶梅丽莎为妻”,每每想到此处,她心里竟然有一丝暖流。 梅丽莎心中清楚,赫尔瑞?日曜身为魔世?苍穹的弟子,极有可能从他那里骗取到圣物大地之魂。可在她心底最柔软的角落,却始终珍藏着与赫尔瑞?日曜相处的点滴。她不愿将这份纯粹的情感卷入这场充满阴谋与算计的纷争之中,她想守住心中这片净土,让这份美好不受玷污。但使命在肩,她又深知自己或许不得不做出艰难的抉择,这种矛盾与挣扎,如同一把锐利的刀,在她的心头狠狠划过。 梅丽莎暗望着赫尔瑞?日曜离去的方向,久久伫立,眼神中时而坚定,时而迷茫 。 这一日,马术课上埃隆导师对森·赫尔金的骑术大为赞赏,认为他很有天赋,可以参加不久圣山学院各个院系的御马赛。马术课结束后,赫尔瑞?日曜瞅准埃隆?风语者独自在马厩整理装备的时机,快步走上前去。他微微有些紧张,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下情绪,从怀中掏出月蚀之戒,递向埃隆?风语者。 “埃隆导师,有个人让我把这个交给您,她在山下有急事,希望能与您碰个头。” 赫尔瑞?日曜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诚恳且急切,同时刻意隐去梅丽莎的名字。 埃隆?风语者刚接过月蚀之戒,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嫌弃。“哼,这暗黑精灵的东西!” 他的声音不自觉提高,带着愤怒与警告,“这戒指能操控阴影力量,让持有者无声潜行,特定月相下还能增幅暗黑魔法。这等邪物,怎么会到你手里?” 说着,他用力将戒指推回给赫尔瑞?日曜。 赫尔瑞?日曜赶忙解释:“导师,交给我的人肯定是遇到棘手难题,才托我找您。这个人我很信任,请您务必去一趟吧。” 埃隆?风语者眉头拧成了个 “川” 字,眼神如炬,直直地盯着赫尔瑞?日曜:“不行!暗黑精灵诡计多端,我对他们反感至极。你是不是被迷惑了?” 赫尔瑞?日曜仍不死心,急切地说道:“导师,她说背叛一族要回归故族,所以才要见您……” 埃隆?风语者直接打断他,冷笑一声:“回归?荒谬!他们在暗黑之地待了那么久,心思早被黑暗侵蚀。只有沉沦何谈回归?” 赫尔瑞?日曜见埃隆?风语者态度坚决,一时语塞,但仍小声嘟囔:“可她不一样……” “够了!” 埃隆?风语者严厉地呵斥道,“别傻了。在他们的野心面前,所谓的情谊一文不值。你跟他们搅和在一起,迟早大祸临头。这次我看在你的面子上答应赴约,但你必须保证,之后绝不再参与此事,如果她的言行稍有违反精灵女王的规定,我就送他们去见沉睡已久精灵女王!” 赫尔瑞?日曜低下头,沉默许久,无奈说道:“我知道您是为我好,导师。但她真的不一样…… 只要您去见她,之后事我不会再介入了。” 埃隆?风语者拍了拍赫尔瑞?日曜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希望你能说到做到。我去赴约,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你就把心思放回学业上,别再被这些事牵扯精力,你是院长的学生,你是落日城堡堡主的儿子,当事情围绕着你的时候,也许是围绕着你的身份,你凡事要三思而后行啊,切莫被黑暗势力蛊惑了。” 说完,埃隆?风语者了解了下会见地点便转身离去,留下赫尔瑞?日曜站在原地。 赫尔瑞?日曜嘴里念叨着:“梅丽莎怎么可能骗我。”。 埃隆?风语者,这位游走在世间最杰出的精灵族代表,离开赫尔瑞?日曜,随意踱步到一处草地上坐下,缓缓抬起头,目光穿越层层叠叠的云雾,望向圣山那片蔚蓝天空。双眼中,却不再是往日精灵所独有的清澈与坚定,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迷茫,仿佛被一层厚重的迷雾所笼罩。 众神陨落的时代已然远去,那曾经辉煌灿烂、充满传奇色彩的岁月,如今只存在于古老的典籍与口口相传的故事之中。往昔山林的霸者 —— 兽人,在漫长的历史变迁中,渐渐退入了南方无尽森林的深处。在那里,他们与神秘的德鲁伊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安然相处,默默守护着属于他们的一方天地。而风的庇护者 —— 精灵一族,也在靠近无尽森林的希望山脉固守着自己最后的祖地,小心翼翼地维系着那份传承千年的血脉与尊严。 曾几何时,天空中巨龙那遮天蔽日的身影,是大陆上最为震撼的景象之一。它们的咆哮,能让山河震颤;它们的飞翔,能划破苍穹。可如今,天空早已恢复了宁静,再也不见巨龙那威风凛凛的身姿。西边海岸的靠近处,曾经由海神庇佑的娜迦一族,也仿佛在岁月的长河中悄然隐匿,只留下一些模糊不清的传说,供后人遐想。 如今的大陆,已然是人族为主的时代。五大帝国鼎立,表面上维持着和平共处的局面。虽时有摩擦,但大规模的战争却已许久未见。 然而,十年前那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却如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千层浪。堕落天使毫无征兆地降临至圣山,在这片神圣之地大肆破坏,所到之处,生灵涂炭,一片狼藉。 不久之后,新的教皇以消灭异端的名义,悍然发起了三次北征。圣教骑士团裹挟着赫尔冥帝国皇家骑士团,如汹涌的潮水般,强力消灭了北方阿尔图斯帝国—曾经的大陆第二大帝国。那个曾经以信仰冰雪女神而闻名的帝国,瞬间土崩瓦解,沦为一片混乱之地。这十年来,表面平静的各大帝国之下,实则暗流涌动。每一个细微的政治变动,每一次势力的悄然角逐,都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利刃,随时可能划破这脆弱的和平表象。 在这样的大背景下,暗夜精灵竟然主动联系回归祖地。这一消息,如同一记惊雷,在埃隆?风语者的心中炸响。作为精灵族的天才,他的思维如同一台精密的仪器,瞬间运转起来,将各种可能的后果与影响一一剖析。 在大陆众人眼中,暗夜精灵早已被视为黑暗势力的一方,这是根深蒂固的认知。众神已然陨落,可光明与黑暗的对立却从未消散。如今,光明教背后的光明之神与黑暗势力后的黑暗之神,正隐隐成为未来大战的核心双方。一旦暗夜精灵回归,无疑会让已然中立于众神之外、偏安一隅的精灵一族,被强行卷入这场纷争的漩涡之中。 埃隆?风语者的眼前,仿佛浮现出一幅幅令人胆寒的画面:光明教得知暗夜精灵回归后,立即将其视为对光明秩序的公然挑衅。希望山脉对于大陆各族来说的确是危险之地,但那里已经十分孱弱的由精灵一族建立的艾尔德瑞帝国未必能扛的住圣教骑士团和赫尔冥帝国皇家骑士团。 第38章 破晓的希望 天才破晓,晨雾弥漫在圣山脚下的树林间,一片静谧。埃隆?风语者如猎豹般警觉,身姿挺拔地隐于一棵粗壮橡树后,锐利的目光穿透雾气,警惕着四周的动静。作为圣山学院的马术导师,他深知暗夜精灵出现在此意味着什么。 不远处,一个黑色身影悄然浮现,正是梅丽莎。她身着一袭黑袍,黑色面纱遮住了大半面容,只露出一双如夜潭般深邃的眼眸,散发着神秘气息。身为实力接近圣阶的刺客,她的每一步都轻盈无声,却又满含戒备。 埃隆?风语者率先打破寂静,声音低沉且充满警惕:“你是谁?为何找我?暗夜精灵出现在这,可不会有什么好事。” 他的手轻轻搭在腰间的箭囊上,只要稍有异动,便能瞬间搭弓射箭。 梅丽莎微微侧身,保持安全距离,轻声说道:“埃隆?风语者,我知道你对我有所防备。我是暗夜精灵一族的梅莉莎·月影,但我此次前来,是为了精灵一族的未来。” 她的声音透过面纱,带着几分缥缈。 埃隆?风语者冷哼一声:“哼,精灵一族的未来?就凭你,一个暗夜精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那些手段。” 他的眼神中满是怀疑。 梅丽莎并未因他的质疑而慌乱,缓缓说道:“我们有办法复活精灵女王,而这需要你的帮助。” 埃隆?风语者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复活精灵女王?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需要集齐天空之泪、海洋之心、众山之魂和大地之灵四大圣物,你能做到?” 梅丽莎微微点头:“如今情况特殊,我们只需获取大地之灵,便可让精灵女王复活。” 埃隆?风语者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荒谬!仅用大地之灵,那不是真正的复活,而是让女王沉睡的神格苏醒并降临在他人身上,这必然会抹杀那个人的意识。我们精灵尊重生命,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梅丽莎连忙解释:“这并非我们暗夜精灵一族的私自决定,而是来自精灵族的决策。” 埃隆?风语者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梅丽莎:“即便如此,这也太残忍。更何况,大地之灵在圣山学院院长魔世?苍穹手中,他的实力在大陆上都是顶尖的,从他手中盗取大地之灵,谈何容易?魔世?苍穹还是赫尔冥帝国皇帝、落日城堡堡主的老师,一旦我们行动,精灵族必将与他为敌,这代价我们承受不起。” 梅丽莎轻叹一声,眼神中透露出无奈:“我们也清楚困难重重,但四大圣物集齐希望渺茫。尤其是海洋之心,无论我们如何探寻,都毫无头绪。哪怕花重金占卜,得到的都是一团迷雾。” 埃隆?风语者皱着眉头,反驳道:“即便如此,也不能成为你们选择这条危险道路的理由。如果暗夜精灵真心想回归,就应该通过正当途径找回四大圣物。” 梅丽莎微微抬头,目光望向远方,缓缓说道:“埃隆?风语者,你应该记得上古大战。精灵女王陨落,艾尔德瑞精灵帝国走向衰落,我们精灵一族陷入混乱。自那以后,暗夜精灵为了生存,走上了一条不同的道路。在恐惧的驱使下,我们研究禁忌魔法,妄图借黑暗力量增强实力,也因此改变了外貌、气质和性格。但现在,我们渴望回归。而且,大陆局势动荡,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下次大陆动荡也许不久就会爆发,精灵一族和暗夜精灵一族都等不起了,精灵一族和暗夜精灵一族原本就是一家,及时暗夜精灵一族曾今走错了路,如果精灵一族不接纳暗夜精灵一族的回归,暗夜精灵非常有可能在未来的动荡中完全被抹杀。” 埃隆?风语者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我理解你的焦急,但你要明白,在大陆众人眼中,暗夜精灵早已被视为黑暗势力的一方。众神虽已陨落,但光明与黑暗的对立从未消失。光明教背后的光明之神与黑暗势力后的黑暗之神,正隐隐成为未来大战的核心双方。一旦暗夜精灵回归,已然中立的精灵一族必将被卷入这场纷争的漩涡之中。” 梅丽莎看着埃隆?风语者,眼中满是期许:“难道就没有一丝转机吗?” 埃隆?风语者沉思良久,最终说道:“我不赞成你的计划,也不反对。但我不会帮忙,也不会阻止。一切,由你们自己决定。” 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开。 埃隆?风语者转身准备离开,梅丽莎见状,心急如焚,连忙向前跨出一步,急切说道:“埃隆?风语者,您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这或许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埃隆?风语者停下脚步,却并未转身,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我说过,这计划风险太大,且违背精灵的道义。你别再执迷不悟。” 梅丽莎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缓缓说道:“您说要走正当途径找回四大圣物,可您想过没有,如今大陆局势复杂,各方势力都对圣物虎视眈眈。我们在明处,敌人在暗处,等我们集齐四大圣物,恐怕大陆早已陷入战火,精灵一族也将不复存在。” 埃隆?风语者这才缓缓转过身,目光犀利如刀:“即便如此,也不能成为你们践踏生命、行此不义之事的借口。你口口声声说为了精灵一族,可你想过没有,一旦你们的计划被发现,光明教是不允许上古神灵在大陆上重生的,光明教必定会以此为借口,对精灵族发动全面战争。到那时,我们的家园、我们的族人,都将面临灭顶之灾。” 梅丽莎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但仍坚持道:“我知道有风险,但我们也并非毫无准备。我们可以秘密行事,尽量避免被发现。而且,在无尽山脉里有许多上古神族的遗脉,他们或许能在关键时刻提供帮助。” 埃隆?风语者冷笑一声:“同情?在这利益至上的世界里,所谓的同情又能持续多久?一旦形势不利,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抛弃你们,你觉得及时你做到一切,精灵一族真的回让暗夜精灵回归。你太天真了,梅丽莎。” 这是他首次唤出梅丽莎的名字,却带着浓浓的失望。 梅丽莎微微低下头,片刻后,再次抬起头,目光坚定:“我承认,这计划有诸多不确定因素,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暗夜精灵一族继续沉沦。自从上古大战后,我们已经失去了太多。我不想再失去更多。” 埃隆?风语者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动容,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我理解你的心情,但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暗夜精灵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已经让精灵族在大陆上的声誉受损。你以为回归就那么简单?其他精灵会轻易接纳你们吗?” 梅丽莎咬了咬牙:“我知道我们犯下了过错,这些年我们也一直在反思。但我们从未忘记自己是精灵的一员,我们渴望回归,渴望重新融入这个大家庭。我相信,只要我们展现出足够的诚意,其他精灵会接纳我们的。” 埃隆?风语者沉默许久,最终说道:“希望你所说的诚意,不是建立在更多的牺牲之上。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去,身影逐渐消失在树林的深处。 梅丽莎望着埃隆?风语者离去的方向,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知道,前方的道路充满荆棘,但为了精灵一族的未来,她绝不退缩。 此时,清晨的冷风吹过,梅丽莎不得不下定决心,只能找到赫尔瑞?日曜,说服他帮助自己,哪怕失去了曾今的美好 。 傍晚时分,微风轻拂,树林里光影交错,梅丽莎一袭黑色皮甲劲装,身姿曼妙,却在这如画的景致中,显得有些焦灼。她已经在这儿等了许久,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的。赫尔瑞?日曜会来吗?她不停地在心里问自己,同时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傻,毕竟他向来对自己言听计从。可这次要他做的事,实在太危险了。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树林的宁静。梅丽莎的心猛地一紧,她知道,是他来了。 赫尔瑞?日曜翻身下马,快步走向梅丽莎,眼中满是关切:“梅丽莎,你果然在这儿。这几天我一直心神不宁,总觉得你有心事。” 梅丽莎微微低下头,双手不自觉地捏着衣角,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瑞,我…… 我这次找你,是有件事想拜托你。” 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赫尔瑞?日曜看着梅丽莎的样子,心中一软,忙说道:“你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帮你。” 梅丽莎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我需要你帮我从你老师那儿拿一样东西。” 话一出口,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看着赫尔瑞?日曜的反应。 赫尔瑞?日曜微微一愣,但随即展露出一个让人安心的笑容:“就这事啊,你说吧,是什么东西?” 他的语气轻松,仿佛偷拿老师的东西并不是什么大事,其实心里也在好奇,到底是什么能让梅丽莎如此为难。 梅丽莎咽了咽口水,缓缓说道:“是一个古老的木质圆盘,由深色木材制成,上面有神秘的香气。圆盘的纹理像大地的脉络一样,边缘刻满了会发光的古朴符号,中间镶嵌着一块散发柔和绿光的玉石 。” 赫尔瑞?日曜一边听,一边在脑海里搜索着相关记忆,可怎么也想不起来老师有这样一件东西。不过,他没有多问,只是点点头:“听起来很特别,行,我帮你拿。” 梅丽莎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干脆,又惊又喜,同时又有些愧疚:“瑞,这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啊?毕竟那是你老师的东西。” 她心里满是矛盾,既希望赫尔瑞?日曜能帮自己,又担心会害了他。 赫尔瑞?日曜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没事,老师对我很好,法师塔里也没什么我不能去的地方。而且,他最近去东海一座岛屿找什么传承了,不在学院。” 他心里想着,只要能帮到梅丽莎,这点事算什么。 梅丽莎听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但还是忍不住叮嘱:“瑞,你千万要小心。要是太难,就别勉强,我…… 我不想你出事。” 她的眼神里满是担忧与关切,这让赫尔瑞?日曜心里暖暖的。 “放心吧,梅丽莎。我一定会拿到的。” 赫尔瑞?日曜拍着胸脯保证,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他此刻满心想着要在梅丽莎面前表现自己,让她知道自己是值得依靠的。 梅丽莎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很想把实情告诉赫尔瑞?日曜,可又怕牵连他。“瑞,谢谢你。” 她的脸微微泛红,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赫尔瑞?日曜第一次看着梅丽莎害羞的样子,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梅丽莎,客气啥,毕竟将来我会成为你的守护骑士啦。” 就在这时,一只小鸟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打破了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梅丽莎微微一惊,回过神来:“瑞,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吧,别让人起疑。” 赫尔瑞?日曜有些失落,但还是点点头:“好吧,梅丽莎。最晚三天,最快明天这个时候,你等我消息。” 说完,他恋恋不舍地骑上马,回头看了梅丽莎一眼,才缓缓离去。 赫尔瑞?日曜站在法师塔熟悉又陌生的入口,深吸一口气。他虽身为魔世?苍穹的弟子常住于此,可诸多区域从未涉足,这次为了梅丽莎,他决心深入其中寻找大地之灵。 推开那扇厚重的石门,一股陈旧且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淡淡的魔法波动。踏入塔内,昏暗的光线让人有些恍惚,仅有几盏魔法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在墙壁上投下扭曲而斑驳的影子。 他踏上螺旋上升的楼梯,木质楼梯在脚下发出轻微的嘎吱声。没走几步,前方地面上泛起一阵奇异的光芒,一个复杂的魔法阵逐渐浮现。无数闪烁的符文在地面上缓缓流转,如同无数灵动的星辰。赫尔瑞?日曜连忙停下脚步,蹲下身子,仔细观察这个魔法阵。凭借着在学院里所学的魔法知识,他判断这是一个空间扭曲魔法阵,一旦踏入,极有可能迷失在混乱的空间之中。 他站起身,围绕着魔法阵缓缓踱步,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些符文上。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他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突然,他发现其中一个符文的光芒闪烁频率与其他符文略有不同。他心中一动,难道这就是破解的关键?他深吸一口气,凝聚魔力于指尖,缓缓伸向那个符文。当指尖触碰到符文的瞬间,魔法阵的光芒剧烈闪烁了几下,紧接着,光芒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魔法阵消失不见。 继续前行,他来到了第二层。这里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雾气中隐隐传来阵阵低语声,似在召唤着他。他警惕地放慢脚步,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突然,眼前的景象发生了变化,他发现自己身处一片熟悉的草原,年幼的他正和梅丽莎在草原上嬉戏。他心中一惊,意识到这是幻象魔法。他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凭借着坚强的意志,努力驱散这些幻象。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的迷雾渐渐散去,他成功走出了这个充满幻象的区域。 来到第三层,这是一个巨大的圆形房间。房间的墙壁上刻满了各种魔法符文,在魔法灯的映照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房间的正中央,矗立着一座巨大的魔法雕像。雕像的面容威严而冷峻,散发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就在赫尔瑞?日曜踏入房间的瞬间,雕像的眼睛陡然亮起,两道刺目的光芒直射而出。一股强大的魔法能量波动从雕像身上汹涌澎湃地散发出来。雕像缓缓抬起手臂,指向赫尔瑞?日曜,紧接着,一道粗壮的闪电从它手中射出,带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赫尔瑞?日曜反应极快,身形如鬼魅般迅速侧身躲避。闪电擦着他的衣角击中了身后的墙壁,发出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墙壁上瞬间出现了一个焦黑的大坑。他心中暗忖,这座雕像显然被设置了攻击魔法,只要有未经授权的人进入房间,便会触发攻击。 赫尔瑞?日曜开始围绕着雕像快速奔跑,试图寻找它的弱点。雕像如同一个不知疲倦的守护者,不断发射出闪电和火球。闪电在房间内纵横交错,火球则如流星般划过,将房间内的桌椅等物品瞬间化为灰烬,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混乱。 赫尔瑞?日曜一边灵活地躲避着攻击,一边仔细观察雕像的动作。经过多次观察,他终于发现,每当雕像发射魔法时,它的脚部会有一个短暂的停顿,似乎是在积蓄力量。他心中一喜,机会来了! 他口中念念有词,施展了一个加速魔法,身形瞬间变得如疾风般迅猛。在雕像再次发射魔法的瞬间,他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雕像。在靠近雕像的那一刻,他借助魔法的力量,高高跃起,手中的剑闪耀着寒光,狠狠地刺向雕像的脚部。 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雕像剧烈摇晃了几下,随后轰然倒塌,扬起一片尘土。赫尔瑞?日曜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继续踏上寻找大地之灵的征程。 经过一番艰苦的攀爬,他终于来到了藏书阁所在的楼层。这里是知识的宝库,收藏着魔世?苍穹一生的研究成果和无数珍贵的魔法书籍。赫尔瑞?日曜心中明白,大地之灵极有可能就藏在这浩如烟海的书籍之中。 藏书阁内,一排排书架整齐地排列着,仿佛是一片知识的森林。每一个书架上都堆满了书籍,有的书籍崭新发亮,有的则破旧不堪,散发着岁月的气息。赫尔瑞?日曜开始在书架间穿梭,他的目光急切地在每一本书上扫过,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突然,一阵诡异的迷雾从书架深处弥漫开来。这迷雾所到之处,魔法能量迅速消散。赫尔瑞?日曜心中一惊,他知道这是一种专门针对魔法的防御机关。他连忙施展防护魔法,试图抵御迷雾的侵蚀。然而,迷雾的力量异常强大,他的防护魔法逐渐被削弱。 他环顾四周,发现一个书架的角落有一本散发着微光的书籍。他猜测这本书或许与破解迷雾有关。他艰难地朝着那本书靠近,每一步都像是在泥潭中挣扎。终于,他拿到了那本书。书中记载着一种驱散迷雾的咒语。他按照书中的指示,念起了咒语。随着咒语的念出,迷雾渐渐散去,他得以继续在藏书阁中寻找。 在一个隐蔽的书架背后,他发现了一道隐藏的暗门。暗门上刻满了符文,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他轻轻触碰暗门上的符文,暗门缓缓打开,露出一条向下延伸的楼梯。 沿着楼梯向下走去,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墙壁上爬满了青苔,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腐臭味。他小心翼翼地前行,手中紧握着剑柄,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在地下室的尽头,有一个巨大的石棺。石棺的表面刻满了精美的图案,那些图案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赫尔瑞?日曜缓缓走近石棺,他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地下室里格外清晰。 他伸出手,轻轻推开石棺的盖子。随着盖子的打开,一股柔和的绿光从石棺内散发出来。他定睛一看,一个散发着柔和绿光的木质圆盘静静地躺在石棺内。正是梅丽莎描述的大地之灵! 他激动地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拿起圆盘,仔细观察着上面的纹理和符号。圆盘由一种散发着神秘香气的深色木材制成,纹理仿若大地的脉络般蜿蜒曲折,盘绕着整个盘面。盘的边缘刻满了古朴的符号,那些符号闪烁着微弱的金色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大地的秘密。圆盘中心,镶嵌着一块散发着柔和绿光的玉石,玉石温润而富有生机,恰似春日田野里破土而出的新芽。 就在这时,圆盘下方的地面上突然亮起了一个魔法阵。魔法阵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地下室,符文在阵中快速旋转,散发出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赫尔瑞?日曜有些惊讶,但魔法阵并没有其他反应。他心想,也许这只是一个普通的保护魔法阵,现在已经被他触发,但不会造成什么危害。于是,他没有在意,将大地之灵小心翼翼地放入怀中,准备离开。 赫尔瑞?日曜带着大地之灵,沿着来时的路返回。一路上,他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已经触发过的魔法阵和机关。当他走出法师塔的那一刻,他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他骑上自己的马,朝着与梅丽莎约定的地点奔去。在马背上,他的心情既兴奋又紧张。 第39章 苍穹龙争:传承的宿命对决 赫尔瑞?日曜一心想博得暗夜精灵梅丽莎的欢心,全然没顾上行为的鲁莽,一头扎进了老师魔世?苍穹居住的魔法院至高法师塔,只为偷取那神秘的大地之灵。这座法师塔,对旁人而言,宛如一座布满机关、神秘莫测的迷宫,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可赫尔瑞?日曜作为魔世?苍穹的弟子,虽熟知塔内门道,却也耗费了不少时间。 当他终于在塔内深处找到大地之灵的那一刻,眼中瞬间绽放出璀璨光芒,整个人都被难以抑制的喜悦所淹没。他兴奋得双手微微颤抖,迫不及待地伸手握住大地之灵。刹那间,一阵耀眼的魔法光芒轰然绽放,那光芒如同一颗新星乍现,照亮了法师塔的昏暗角落。可赫尔瑞?日曜早已沉浸在即将能讨得梅丽莎欢心的美梦里,对这光芒全然不顾,满心只想着心上人收到这份礼物时惊喜的模样。 赫尔瑞?日曜紧紧攥着大地之灵,脚步轻快地走出法师塔。抬眼望去,天边泛起鱼肚白,晨曦微露,竟已到翌日清晨。他这才惊觉,自己为了寻找大地之灵,竟在法师塔内折腾了整整一夜。他丝毫不在意是否已到与梅丽莎约定的时间,满心满眼都是即将见到恋人的喜悦。他飞奔向自己的骏马,动作利落地翻身上马,狠狠一夹马腹,骏马嘶鸣一声,撒开四蹄,朝着山下梅丽莎所在之处飞驰而去。一路上,赫尔瑞?日曜嘴角始终挂着抑制不住的笑容,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梅丽莎收到礼物时的娇俏模样,那笑声随风飘散在山间,满是即将向恋人献礼的甜蜜与期待。 就在赫尔瑞?日曜拿起大地之灵激发魔法阵的同一瞬间,学院中,负责安保的夜云导师,猛地感受到一股异样。她怀中的魔法地图,像是被投入了炽热炭火,骤然烫热起来。夜云导师神色一凛,这处于圣阶段的刺客,常年头戴斗笠、蒙着面纱,没人见过他的真实面容。身着黑色长袍,内里一袭黑色软甲的他,自幼便被人类收养。此刻,他迅速掏出魔法地图,地图上闪烁的警示光芒,让他大惊失色。 夜云导师深知事态紧急,不敢有丝毫耽搁,脚下轻点,身形如鬼魅般朝着至高法师塔方向激射而去。他的速度极快,宛如一道黑色闪电,在学院的楼宇间穿梭。眨眼间,便已冲到至高法师塔下。恰在此时,他看到赫尔瑞?日曜满脸喜色,脚步轻快地从法师塔中走出。夜云导师心中虽满是疑惑与震惊,但多年的刺客本能,让他迅速隐匿身形,躲在一旁的大树后。他目光紧紧盯着赫尔瑞?日曜,屏气凝神,并未贸然上前追问究竟发生了什么 。 与此同时,在帝国首都东边五万里的广袤大海上,风云如怒兽般疯狂翻涌。墨色的乌云层层堆叠,似要将整片天空吞噬,汹涌的海浪如狰狞巨兽,咆哮着拍打着海面。海面之上,一座大岛突兀而立,岛上那座高山仿若一柄利剑,直插云霄,其高耸之态,无人能测其确切高度,仿若连接着尘世与未知的神秘领域。 此刻,圣山学院院长魔世?苍穹正与一头体型庞大到令人震撼的白色巨龙 —— 龙族现任族长伊瑟隆,在这风云变幻的天空中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伊瑟隆身躯犹如一座移动的雪山,散发着冰冷且威严的气息,一只粗壮有力的爪子紧紧抓着个镶金边的蓝色宝箱,箱身散发着幽邃的蓝光,仿若藏着无尽的秘密。巨龙周身魔力如同汹涌的潮水,澎湃翻涌,口中不断喷出龙息,那龙息裹挟着冰寒刺骨的寒气,在空气中瞬间凝结,化作一道道尖锐如利刃的冰棱,以铺天盖地之势,朝着魔世?苍穹迅猛袭去。 魔世?苍穹面对这凌厉的攻击,神色依旧沉稳,不见丝毫慌乱。他身后,一对翠绿如茵的翅膀缓缓舒展而开,翅膀边缘闪烁着盈盈微光,仿若流淌着生命的脉络,每一次扇动都带起一阵充满生机的微风。面对巨龙攻击,魔世?苍穹双唇轻启,口中念念有词,古老而神秘的咒语从他口中传出,双手在身前快速结印,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刹那间,一面晶莹剔透的绿色护盾在他身前瞬间凝出,护盾上藤蔓肆意缠绕,绽放着盎然生机,每一片叶子都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冰棱撞击在护盾上,发出清脆悦耳却又惊心动魄的声响,纷纷碎裂,化作冰渣散落,如同一阵冰雨倾洒而下。 “哼,你既已得大地传承,为何还对我龙族的天空传承穷追不舍?莫要忘了,这天空传承,本就与我龙族渊源极深,自上古石神时代起,便一直为我龙族所守护!” 伊瑟隆怒声咆哮,声音仿若滚滚雷霆,携带着无尽的愤怒与威严,震得下方海面波涛汹涌,掀起数十丈高的巨浪。说罢,伊瑟隆周身魔力激荡,周围的空气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扭曲。紧接着,他张口喷出一道幽蓝色的闪电,那闪电如灵蛇般扭动,带着毁灭的气息,划破长空,直逼魔世?苍穹。 魔世?苍穹见状,眼神一凛,双手快速变换结印。瞬间,他身前的绿色护盾光芒大盛,护盾上的藤蔓像是活物一般疯狂生长,交织成一张更为紧密的防护网。幽蓝色闪电狠狠劈在护盾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光芒四溅,强大的冲击力使得魔世?苍穹的身形在空中微微后退数丈,但他很快稳住了身形,护盾虽有破损,却在眨眼间便开始自我修复,破损处重新长出嫩绿的枝叶。 伊瑟隆见一击未中,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挥动巨爪,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周围的海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动,纷纷脱离海面,汇聚成数十根巨大的冰柱,每一根都有两人合抱粗细,带着千钧之力,朝着魔世?苍穹呼啸砸去。 魔世?苍穹不敢大意,身形化作一道绿光迅速闪躲。然而,冰柱似乎带有追踪之力,在空中灵活转向,紧追不舍。魔世?苍穹无奈之下,施展出德鲁伊的变形之术,眨眼间化作一只体型庞大的玄武,周身覆盖着坚硬的龟甲,龟甲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散发着古朴的气息。冰柱狠狠砸在龟甲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溅起无数冰屑,但玄武的龟甲只是微微震颤,并未出现丝毫破损。 趁着伊瑟隆攻击的间隙,魔世?苍穹再度变形,恢复人身,双手快速舞动,口中念起古老的咒语。只见他脚下的大地开始震动,无数粗壮的树根从地下破土而出,如蛟龙出海,朝着伊瑟隆迅猛缠去。伊瑟隆冷哼一声,魔力涌动,一层冰霜瞬间在他周身凝结,形成一层坚不可摧的冰甲。树根缠上冰甲,发出 “嘎吱嘎吱” 的声响,却无法突破冰甲的防御。 伊瑟隆趁势发动攻击,他双手向前一推,一道强大的魔力波汹涌而出,所到之处,空间仿佛被撕裂,发出刺耳的 “嘶嘶” 声。魔世?苍穹感受到这股魔力波的强大威力,迅速凝聚魔力,在身前形成一个巨大的绿色光茧将自己包裹其中。魔力波撞击在光茧上,光茧剧烈摇晃,光芒闪烁不定,似乎随时都会破碎。但魔世?苍穹咬紧牙关,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和大地传承赋予的力量,苦苦支撑着。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魔世?苍穹强忍着魔力冲击带来的剧痛,集中精神,在光茧内再次施展出变形之术,化作一只凤凰,周身燃烧着熊熊的绿色火焰,火焰中蕴含着勃勃生机。凤凰振翅高飞,冲破了魔力波的束缚,带着炽热的火焰朝着伊瑟隆扑去。 伊瑟隆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镇定,他双翼一展,无数雪花从他身上飘散而出,在他身前汇聚成一道冰墙。凤凰撞击在冰墙上,发出一声嘹亮的凤鸣,冰墙瞬间被高温融化,化作一滩冰水。伊瑟隆趁着凤凰攻击受阻,口中喷出一道更为强大的龙息,龙息中不仅蕴含着冰寒之力,还夹杂着强大的魔力漩涡,所到之处,空气都被冻结成冰碴。 魔世?苍穹化作的凤凰在龙息的冲击下,羽毛被冻得瑟瑟发抖,身体也被魔力漩涡拉扯得摇摇欲坠。但他凭借着德鲁伊强大的生命力和大地传承的力量,迅速调整状态,凤凰身上的绿色火焰瞬间暴涨,将龙息的冰寒之力逐渐驱散。 两头巨龙在空中盘旋对峙,仿若两座巍峨的山峰相互凝视。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紧张气息,每一丝空气都仿佛被点燃。随即,它们展开了激烈的厮杀。伊瑟隆喷出的龙息寒冷刺骨,所到之处,瞬间化作一片冰寒领域,空气仿佛被冻结成了坚冰,飞鸟在其中瞬间被冻成冰雕,坠落而下。魔世?苍穹化作的绿色巨龙则喷吐炽热龙焰,那火焰呈现出奇异的碧绿色,犹如燃烧的生命之树,蕴含着勃勃生机,所经之处,冰霜瞬间消融,燃烧一切阻挡之物,连空间都被灼烧得微微扭曲。 它们相互撕咬、碰撞,利爪挥舞间,带起阵阵劲风,搅得风云变色。伊瑟隆的利齿闪烁着寒光,朝着绿色巨龙的脖颈狠狠咬去,绿色巨龙则快速摆动尾巴,如同一根粗壮的钢鞭,抽向伊瑟隆的侧腹。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下方高山上,众多巨龙仰头嘶吼,为龙族族长助威,声音响彻云霄,仿若要将这天地间的一切束缚都震碎。 激战正酣,魔世?苍穹突然眉头紧皱,他敏锐地收到了来自圣山学院至高法师塔的警示。那警示如同一记重锤,狠狠敲击在他的心间。这座由他亲自设下诸多防护与警示的至高法师塔,此刻传来警报,可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一无所知。塔中藏着无数秘密,而最让他担心的,是他的弟子赫尔瑞?日曜的安危,毕竟赫尔瑞?日曜身负众生守护者的传承。魔世?苍穹心急如焚,却又无从得知具体情况,这种未知的恐惧,让他内心愈发焦虑。 伊瑟隆虽在刚才交锋中略占上风,可它也清楚,魔世?苍穹在魔法造诣上,与自己不相上下。况且身为德鲁伊,魔世?苍穹能变幻各种形态,适应各种战斗环境,堪称龙族的劲敌。 长久以来,天空守护者的传承虽一直被龙族所持有,但龙族始终对传承一事态度暧昧。他们既不想放弃这份传承所带来的潜在力量与荣耀,又不愿主动承担起守护天空、维系天地平衡的责任,只想避开世间纷争,偏安一隅。直至魔世?苍穹此番前来争夺天空守护者的传承,伊瑟隆才意识到,有些东西已无法逃避。 激战良久,伊瑟隆虽攻势凌厉,却发现始终无法击退魔世?苍穹。无奈之下,它周身光芒一闪,庞大的龙躯迅速收缩变幻,眨眼间化为人形。只见他身高八尺有余,身姿挺拔如松,一袭白色长袍随风飘动,长袍上绣着银色丝线勾勒的古老龙纹,在黯淡的天光下闪烁着微光。他的头发如冬日初雪,长及腰间,顺滑地披散着。脸庞线条刚硬,犹如被岁月精心雕琢,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抿起,透着几分冷峻。双眸狭长,幽蓝深邃,仿若藏着无尽的沧海桑田,眼眸中偶尔闪过的凌厉光芒,彰显着他龙族族长的威严与不凡。 魔世?苍穹见伊瑟隆化为人形,也收起周身魔力,身形一转,变回了那个矮胖老头模样。他身着一件宽松的墨绿色长袍,上面布满了神秘的金色符文,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他的头发略显凌乱,胡须则修剪得整整齐齐。此刻,他双手背负在身后,目光如炬,与伊瑟隆在空中悬空而立,彼此对视。一时间,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这两位绝世强者,周围的风云都似在他们的凝视下静止了,唯有海浪的咆哮声,在远处隐隐传来,衬托着这无声对峙中的紧张与凝重。 “罢了,” 伊瑟隆开口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与无奈,“你我皆清楚,大战将至,天地间的平衡即将被打破。七大守护者的传承陆续现世,这是命运的指引。若是七大守护者有难,念在千年之约,龙族愿为大陆提供庇护。但你要知道,龙神即将觉醒,这是龙族崛起的契机。待龙神降临之时,希望守护者联盟莫要阻拦。这是龙族的宿命,也是这片大陆重归秩序的必要变数。” 魔世?苍穹思索片刻,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仿若看到了未来的种种景象,缓缓回应道:“好,我应下你。但这天空守护者传承中的天空之泪,对我极为重要,需交由我带走。这天空之泪,不仅关乎着守护者联盟的使命,更是平衡天地的关键所在。我以守护者的名义起誓,定会妥善保管。” 伊瑟隆略作犹豫,最终打开宝箱,将天空之泪递给魔世?苍穹。这天空之泪,宛如一颗湛蓝的水晶,纯净而深邃,仿佛将整片天空的颜色都收纳其中。其内部似有丝丝缕缕的微光流转,如同高空稀薄云层中透下的日光,灵动闪烁,给人以无尽遐想。水晶呈泪滴状,尖端圆润细腻,周身散发着柔和的蓝光,光晕如水波般荡漾开来。在光的映照下,可见其表面有着细腻而神秘的纹理,仿若古老的天空符文,镌刻着自由与希望的密语。当魔世?苍穹触碰到它时,蓝光瞬间大盛,化作一对晶莹剔透、散发着微光的翅膀幻影,轻轻依附在他后背,仿佛随时准备带着他翱翔天际,挣脱大地的束缚,追逐自由的远方。 两位巅峰强者,仅凭言语,便达成了承诺。在他们这般站于大陆顶端的强者眼中,契约不过是一纸空文,唯有实力,才是一切的保障。真正的承诺,源于对彼此的尊重,以及对这片大陆命运的共同担当。 交易完成,魔世?苍穹那副爱财的神态又显露出来,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脚踏虚空,单手在空中快速画出一个复杂魔法阵,魔法阵中符文闪烁,散发出神秘的气息。口中喃喃念咒,随着咒语落下,魔法阵光芒大盛,将魔世?苍穹笼罩其中,转瞬之间,魔世?苍穹身影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光芒渐渐消散。 伊瑟隆,手持天空守护者传承的卷轴,轻轻一捏,卷轴化作一道璀璨蓝光,将其笼罩。这意味着龙族正式选择继承天空守护者的传承,此后,巨龙在更加自由遨游天空的同时,也必须承担起守护这片天地的责任。 下方巨龙见状,齐声嘶吼,声浪冲破云霄,仿若挣脱了某种束缚。紧接着,所有巨龙振翅高飞,冲向天际,消失在云海之中。 第40章 树林中的约定与离别 ……圣山学院内 在黎明前最静谧的时刻,天色还只是蒙蒙亮,赫尔瑞?日曜怀揣着那颗神秘的大地之灵,心急如焚地跨上骏马,朝着圣山脚下飞驰而去。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手中的缰绳被攥得紧紧的,一路疾驰,马蹄扬起的尘土在身后弥漫。 当他风驰电掣般路过魔武学院时,那清脆而急促的马蹄声,瞬间打破了学院练武场上的宁静。此时,森?赫尔金正沉浸在他每日必修的功课之中。他身着一袭被汗水浸透的厚重训练服,这个训练服是你在学院兵器堂的矮人大师铠甲这个铠甲是有锻造兵器的废料所打造的,没有什么特点,就是重,足足有超过百斤重特别适合当前的森·赫尔金来锻炼气力,手中那柄名为 “鬼泣” 的重剑,在他有力的挥舞下,虎虎生风。 森?赫尔金所修炼的乃是弑神重剑术,这套剑术自大战时期流传下来,由路西法亲自传授给他。这套剑术共分十二招,每一招又包含十二式,以力破巧,看似大开大合、破绽百出,实则蕴含着无尽的后续杀招,如同海浪拍岸,一波胜过一波。后来,森?赫尔金又融合了古恩大骑士的重剑术理念,使其自成体系。第一招 “望神一击”,是窥探对手破绽,蓄力待发;而最后一招 “众神陨落”,则是倾尽所有力量,给予对手致命一击。然而,森?赫尔金在武学天赋上并没有那么强,他迟迟未能领悟其中的精妙,但他始终坚持不懈地锻炼着这套重剑术。 听到马蹄声,森?赫尔金下意识地抬眼望去,只见赫尔瑞?日曜骑马如闪电般快速掠过魔武学院。刹那间,那日在圣山脚下树林里走失的场景,如同一幅清晰的画卷在他脑海中展开。当时赫尔瑞?日曜被找到时,那明显不自然的神情,让森?赫尔金心中一直存有疑虑。此刻,看到赫尔瑞?日曜如此行色匆匆,他心中的担忧愈发强烈,一种不安的预感涌上心头。于是,他立刻翻身上了自己的骏马黑曜,黑曜嘶鸣一声,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急切,在森?赫尔金的扬鞭策马下,如离弦之箭般迅速追了上去。森?赫尔金主要是担心赫尔瑞?日曜陷入了某种危险之中,毕竟他甚少见过赫尔瑞?日曜有失态的情况。 赫尔瑞?日曜很快抵达了与梅丽莎?月影约定的那片树林。此时的树林,还笼罩在一层淡淡的晨雾之中,宛如一幅诗意的水墨画。他迫不及待地大声呼喊着:“梅丽莎!” 那声音饱含着深情与期待,在树林中久久回荡。 其实梅丽莎早已在此等候多时,她作为暗夜精灵,身着一袭适合刺客行动的黑色劲装,劲装贴合身形,便于活动。脸上蒙着黑色面纱,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睛,透着几分神秘。微风吹过,她的发丝在面纱边缘轻轻飘动 。她的眼神中既有对赫尔瑞?日曜到来的期待,又有着一丝忐忑。当看到赫尔瑞?日曜真的带来了大地之灵,她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复杂而又难以言喻的情绪。她一直纠结于对赫尔瑞?日曜的感情,这份感情如同缠绕的丝线,分不清是将他当作亲密的弟弟,还是已经悄然萌生了恋人般的情愫。而此刻,她内心深处还有一丝自责,她害怕自己若是因这份感情而接受大地之灵,会让这份原本纯粹的感情蒙上一层功利的阴影。 梅丽莎缓缓接过大地之灵,那一刻,仿佛时间都静止了。她痴痴地望着赫尔瑞?日曜,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感动,有疑惑,也有一丝难以言说的眷恋。 就在这时,阳光开始透过树叶的缝隙,慢慢地洒进树林,给整个树林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露珠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宛如一颗颗璀璨的宝石。森?赫尔金骑着马终于赶到了。森?赫尔的到来,打断了赫尔瑞?日曜和梅丽莎相视无言的局面,森?赫尔翻身下马,踏入这片被阳光温柔抚摸的树林。当看到梅丽莎和赫尔瑞?日曜站在那里,他的脚步突然顿住,眼中闪过一丝迟疑。眼前的画面是如此美好,他仿佛闯入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不禁问道:“这位是……?” 赫尔瑞?日曜满脸自豪地向森?赫尔金介绍道:“这就是我常提起的梅丽莎!你看,我没骗你吧,她是不是特别漂亮!我早就说过,将来我一定要娶梅丽莎!” 他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笑容如同阳光般灿烂,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变得明亮起来。在过去的日子里,特别是在落日城堡的时候,赫尔瑞?日曜每次和别的男孩子起冲突,都会喊着 “为了梅丽莎,冲啊!”。而如今,他终于能将自己心爱的女孩介绍给最好的朋友,心中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 森?赫尔金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打扰了他们,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红了脸,心中暗自懊恼自己的唐突。他挠了挠头,露出一个略带尴尬的笑容,说道:“真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此时,阳光越来越明亮,整个树林都沉浸在一片温馨而美好的氛围之中…… 在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与梅莉莎?月影相聚之地不远处,夜云导师和埃隆?风语者悄然碰面。 夜云导师神色冷峻,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埃隆?风语者,轻声开口问道:“盗取大地之灵,是精灵一族的意图吗?” 埃隆?风语者听闻此言,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他心里十分清楚,精灵一族确实参与了此事,而实际行动者是暗夜精灵梅莉莎。但此事关系错综复杂,牵扯多方利益,他沉默片刻,没有直接回应。 埃隆?风语者很快镇定下来,反问夜云导师:“您是来追回大地之灵的吗?” 夜云导师轻轻摇头,语气平静却透着坚定:“并非如此。我只是遵照院长的指令,守护赫尔瑞?日曜,确保他不会遭遇任何危险。至于赫尔瑞?日曜的所做作为,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夜云导师稍作停顿,目光愈发锐利,接着轻声问道:“倘若精灵一族与人族之间爆发矛盾,你作为圣山学院的导师,会站在哪一方?” 埃隆?风语者没有丝毫迟疑,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声音沉稳有力:“只要我在圣山学院任职,圣山学院和精灵一族便永远站在一起。” 他的话声虽然依旧很轻,但彰显出他对自身立场的笃定和坚守。 ……再说,梅丽莎和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三人在树林里尴尬的站着。 突然,梅丽莎下定决心缓缓抬起手,轻轻取下了脸上的面纱。刹那间,一张绝美的面容展露在两人面前。她的肌肤如羊脂玉般细腻白皙,泛着淡淡的光泽。双眸犹如深邃的幽潭,幽黑中透着神秘的气息,长长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微微颤动。鼻梁挺直而小巧,嘴唇恰似盛开的玫瑰,娇艳欲滴。一头如墨般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头,发梢微微卷曲,更添几分妩媚。她的面容融合了暗夜精灵特有的冷艳与灵动,真可谓惊为天人。 赫尔瑞·日曜看着梅丽莎的面容,瞬间呆立在原地,眼神中满是痴迷。然而,梅丽莎却轻声说道:“赫尔瑞,我要走了。你要记住我哦,我的全名叫梅莉莎·月影,是无尽森林里暗夜精灵的公主。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你要保护好自己,不要做过多冒险的事情,超出自己能力的事情。希望你好好地长大,有一天我会回来的,等我回来的那一天,我希望你曾经说过的话最少要实现一半。” 赫尔瑞·日曜听到这些话,心中莫名一痛,但他还是坚定地说:“梅丽莎,不管我曾经说过什么,我都会100%的为你完成。” 梅丽莎接过大地之灵,又重新戴上了面纱。她转头对着森·赫尔金说:“你们要相互帮忙,相互照顾,快快长大哦,再见。”说完,梅丽莎又朝着不远处夜云导师和埃隆·风语者站立的地方看了一眼,但她没说什么,然后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幻影,瞬间消失在密林之中。 赫尔瑞·日曜站在梅丽莎离开的地方,许久都没有动。忽然,他转头对森·赫尔金说:“刚才梅丽莎说,我说过的话一半要实现,我说过什么话吗?”森·赫尔金想了想说:“你说过最多的话就是为了做梅丽莎的守护骑士,或是娶梅丽莎。” 赫尔瑞·日曜忽然恍然大悟,高兴地哈哈大笑起来:“梅丽莎,我一定会娶到你的!”森·赫尔金望着赫尔瑞·日曜得意忘形的样子,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第41章 圣山学院御马赛 冬日的圣山学院,宛如被冰雪雕琢的梦幻之境。巍峨耸立的圣山,连绵起伏,像是大地的守护者,周身被厚厚的白雪层层包裹,在那澄澈的阳光照耀下,反射出圣洁而耀眼的光芒,仿佛是神只洒下的光辉。山脚下的马场,宛如一片洁白的海洋,厚厚的积雪恰似柔软的白色绒毯,平整地铺展在大地上。每一寸空气都透着凛冽的寒意,却又清新得让人沉醉,仿佛能洗涤灵魂的尘埃。而在马场的四周,生长着各种巨大的树木。那些古老的橡树,粗壮的树干需要数人合抱,树皮粗糙而坚韧,犹如巨人的铠甲,深褐色的纹路中仿佛记载着岁月的沧桑。高耸入云的杉树,笔直的身躯直插天际,尖锐的针叶上挂着晶莹的冰棱,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烁着五彩的光芒。还有那神秘的月桂树,墨绿色的叶片在白雪的映衬下愈发深沉,散发着淡淡的、独特的香气,为这片银白的世界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 在这寒冷的冬日里,选择马术课的圣山学院学员们迎来了一堂特殊的课程。马术导师伊瑟隆?风语者身着一袭墨绿色长袍,那长袍宛如暗夜中的森林,精致的银色花纹如同闪烁的星辰,在皑皑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醒目。他那尖长的耳朵和灵动的眼眸,是精灵一族独特的标志。作为精灵一族在大陆上唯一的行走代表,他已历经 150 个春秋,对于寿命悠长的精灵一族来说,这不过是生命中的一段短暂旅程,岁月在他身上并未留下太多痕迹,他依旧保持着如人类睿智青年般的模样,此刻正站在马场边,锐利的目光如同一把把利剑,扫视着每一位学员。 “今天,我们将进行一场特殊的训练。” 伊瑟隆?风语者的声音清脆而有力,如同山间的清泉流淌,在空旷的马场中回荡,“大家自由结合,进行 5 人制的对抗御马赛。” 他的话音刚落,学员们便兴奋地交头接耳,嘈杂的声音瞬间打破了马场的宁静,大家迅速寻找自己的队友,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斗志。 御马赛,这是一片玄幻大陆上众人皆知的军事比赛项目。它起源于上古时代,在漫长的岁月中历经风雨洗礼,传承至今,已然成为了五大帝国之间唯一的交流项目。在这片大陆上,各国之间纷争不断,矛盾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暗流,时刻涌动。但每到御马赛举办之时,五大帝国都会暂时放下成见,精心挑选出最优秀的骑手参与其中。它不仅是骑手们展示骑术与力量的舞台,更是各国交流切磋、增进了解的契机。通过御马赛,各国可以深入了解彼此的实力与特点,促进文化的交流与融合。5 人制的御马赛更注重骑手之间的紧密配合和个人能力的快速发挥,场地相对较小,比赛节奏紧凑,局势瞬息万变;而 13 人制的御马赛规模更为宏大,更强调团队的战术布局和整体协作,场地更大,比赛的战术变化更加丰富多样 。 此时,曾经的逆天小队 5 人组也聚在了一起。赫尔瑞?日曜穿着一件简朴却不失大气的蓝色魔法长袍,长袍的颜色犹如深邃的蓝天,没有过多华丽的装饰,但领口和袖口处镶嵌着的几颗精致宝石,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彰显着他魔法师的身份。他今年十三岁,性格开朗,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浑身透着自信的光芒。然而,在他这看似轻松的背后却有着一段不寻常的经历。之前,他盗取了老师魔世?苍穹的圣物大地之灵,送给了爱慕的暗夜精灵梅丽莎。魔世?苍穹回来后,对他进行了极为严苛的惩罚,给他增加了诸多魔法修炼任务,让他一刻都不得清闲。为了能来上这堂马术课,他可是费尽口舌,央求了许久,才得以从那压抑的至高法师塔中出来,呼吸这自由清新的空气。“嘿,伙伴们,咱们这次可得好好配合,就像上阵杀敌夺旗一样,把灵皮球打进咱们自己的阵地,赢下这场比赛!” 他的语气充满激情,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森?赫尔金站在一旁,他十二岁,身形结实,浑身散发着一种内敛的力量。经过路西法的改造,他的身体蕴含着强大的能量,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他身着一套黑色的紧身皮甲,皮甲上精致的纹路犹如神秘的符文,彰显着不凡。腰间原本别着的制式长剑,此刻被他放置一旁,手中紧握着 “鬼泣” 巨剑。这把剑由地狱魔钢打造,通体漆黑如墨,上面分布着的红色斑点,宛如恶魔悲伤时落下的眼泪,散发着冰冷而又邪恶的气息。他轻轻拍了拍身旁的 “黑曜”,这匹马全身漆黑如夜,肌肉紧绷,每一块肌肉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四肢粗壮有力,犹如一座移动的黑色小山。它的眼睛炯炯有神,透着一股凶悍的气息,仿佛能洞察一切,又似乎能听懂主人的每一个指令。当森?赫尔金轻轻抚摸它的鬃毛时,它便会轻轻甩动尾巴,发出一声低沉的嘶鸣,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深处,似乎在回应主人的安抚。森?赫尔金微微点头,低声说道:“嗯,看你的啦,黑曜。” 铁琼?艾露恩年仅 8 岁,作为骑士殿的初级骑士,她为了锻炼自己,常年穿着厚重的铠甲。此刻,那身银色的重凯在雪地里反射着光芒,如同闪耀的星辰,虽然让她行动略显笨拙,但她的眼神中透着坚定和正义,仿佛一位无畏的小战士。“我会尽全力保护大家的。” 她的声音稚嫩却充满力量,那坚定的语气让人无法忽视她小小的身躯中蕴含的巨大勇气。 布莱克同样是七岁的初级骑士,他穿着和铁琼类似的重凯,爱闹腾的他此刻正兴奋地跳来跳去,像一只欢快的铁猴子,嘴里还不停地说着:“这场比赛肯定超有趣,咱们逆天小队肯定能赢!” 他的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对即将到来的比赛充满了期待,仿佛胜利已经在向他们招手。 芙蕾雅?炽魂穿着一件红色的魔法学徒袍,红色的袍身鲜艳夺目,在白雪的映衬下,宛如燃烧的火焰,格外耀眼。袍身坠着毛茸茸白色的边,为她增添了几分俏皮可爱。她是火系魔法师罗兰的弟子,天真烂漫的她此刻正好奇地张望着四周,但她的性格中带着一丝怯懦,面对即将开始的比赛,心中既期待又有些害怕。她微微咬着嘴唇,小声地说道:“希望…… 希望我们能顺利吧。” 那轻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却也透露出她对胜利的渴望 。 很快,比赛队伍便组建好了。逆天小队的对手是来自武士殿的五名学员。为首的是一个名叫加尔的高大男孩,他身形魁梧,肌肉发达,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脸上带着一股自信且略带傲慢的神情,仿佛世间万物皆不被他放在眼里。他骑的是一匹枣红色的骏马,那匹马身姿矫健,奔跑起来犹如一阵疾风,眼神中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仿佛在向世界宣告它的骄傲。加尔此刻心中暗自想着:“哼,就凭他们也想赢?这次比赛我一定要好好表现,武士殿御马队的后补位置我势在必得。听说之前预选赛中我们武士殿的一名正式队员受伤了,只要我在这场比赛中展现出足够的实力,说不定就能替补成为正式队员,参加最终和骑士殿的决赛 。” 在加尔身旁的是他的四个伙伴,分别是身形灵活的莱克、沉稳内敛的阿诺德、擅长力量型攻击的巴伦以及同样精于骑术的泰德。他们都身着武士殿特制的灰色皮甲,皮甲上刻着象征武士荣耀的徽章,那徽章犹如他们的信仰,闪耀着光芒。手中紧握着御球杖,眼神中透露出对胜利的渴望,似乎对这场比赛志在必得。 伊瑟隆?风语者将一个球体放置在场地中央,那便是 “灵皮球”。这球直径约为 30 厘米,采用特殊的橡胶树汁液混合魔法丝线制作而成,在雪地里微微晃动,仿佛一个充满挑衅的小恶魔,向骑手们发出挑战。 “大家注意,这就是我们今天比赛要用的灵皮球。” 伊瑟隆?风语者开始介绍比赛规则,“它弹性极佳,我们的目标就是用御球杖将它击打到自己阵地的旗杆处得分,就如同在战场上夺得己方军旗凯旋而归。每成功将灵皮球击打到自己阵地的旗杆处,本队得 1 分,率先获得 3 分的队伍赢得比赛 。” 说着,他拿起一根御球杖展示给学员们看,“这就是御球杖,杆身是坚韧且富有弹性的橡木,长度约 2.5 米,杆头是由坚固的椰子壳精心打磨而成,表面光滑,既能保证击球的力度,又能减少对球的损伤,大家在使用的时候要注意技巧。” “而且呀,咱们每队由 5 名正式骑手组成,虽然今天是缩小版比赛,但正规的御马赛每队是由 13 名正式骑手和 2 名预备骑手构成 ,共 15 人。正式骑手在比赛中承担主要任务,预备骑手则在正式骑手落马淘汰后替补上场。要记住,骑手一旦落马,就视为淘汰,必须立即离开比赛场地,当预备骑手全部上场后,队伍将不得再进行人员补充。” 伊瑟隆?风语者补充道,“在战术配合方面,大家要注意,不能都一股脑地冲上前。每个小队最好有一个明确的指挥者,就像战场上的将军一样,统筹全局。比如在进攻时,要有前锋负责突破,中锋负责接应和传球,后卫负责防守和支援;防守时,要相互配合,形成有效的防线,不能出现漏洞。大家要根据自己的优势和特点,合理分工,这样才能发挥出团队的最大实力。” 随着伊瑟隆?风语者一声令下,比赛正式开始。森?赫尔金骑着 “黑曜” 如离弦之箭般冲向灵皮球,他的骑术精湛,与 “黑曜” 几乎实现了人马合一。“黑曜” 的四蹄在雪地里踏起层层雪花,气势汹汹,仿佛要将一切阻挡在它面前的事物都踏碎。就在他快要接近灵皮球时,加尔骑着枣红马迅速赶了过来。这时,“黑曜” 露出了凶悍的一面,当加尔的马靠近时,“黑曜” 竟然主动张嘴去撕咬旁边的马匹,吓得那枣红马连连后退,加尔也险些控制不住坐骑,身体在马背上剧烈摇晃了几下。 “哇,森?赫尔金的马好厉害!” 旁边观看比赛的学员们发出一阵惊呼,那声音此起彼伏,充满了惊叹与钦佩。 “这也太凶悍了吧,这样能行吗?” 另一名学员有些疑惑地问道,脸上写满了不解。 “放心,比赛规则允许马匹之间的自然对抗行为,只要不故意攻击对方马匹就行。但大家要注意,在比赛中,骑手可以使用御球杖攻击对方骑手,可严禁攻击对方马匹哦。” 一位了解规则的学员解释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权威。 在激烈的争夺中,赫尔瑞?日曜发挥他的指挥天赋,大声呼喊着:“森?赫尔金,当前锋,你先吸引他们的注意力,铁琼、布莱克,你们跟在后面掩护,芙蕾雅,你找机会从侧翼突破!咱们先把球控制住,再找时机进攻!”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在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森?赫尔金没有多言,只是用力点了点头,驱使 “黑曜” 巧妙地避开其他骑手的阻拦,用御球杖将灵皮球朝着自己队伍的得分区域击去。然而,武士殿的骑手们也不甘示弱,迅速围追堵截。莱克凭借着灵活的身形,骑着马在雪地里穿梭,像一只敏捷的猎豹,试图干扰森?赫尔金的行动;阿诺德则沉稳地跟在后面,眼神中透着冷静,寻找机会抢夺灵皮球;巴伦和泰德从两侧包抄过来,形成夹击之势,企图将森?赫尔金困住。 铁琼?艾露恩和布莱克虽然年纪小,但毫不畏惧。他们骑着马紧紧跟在森?赫尔金身边,用自己的身体为他阻挡对方的攻击。铁琼心中想着:“绝对不能让他们伤到队友。” 那坚定的信念如同钢铁般不可动摇。布莱克则一边挥舞着御球杖,一边大喊:“来啊,别想轻易抢走球!” 他的声音充满了斗志,仿佛不知恐惧为何物。 芙蕾雅?炽魂也没闲着,她骑着马在周围游走,寻找着机会协助队友。“要是能施展魔法就好了,肯定能帮大家轻松获胜。” 她心中暗自想着,但又想到比赛规则明确规定,为了尊重传统并确保比赛的公平性与纯粹性,全场比赛不得使用武技和魔法,只能依靠骑手自身的力量和技巧进行比赛,只能无奈地放弃这个念头。她咬着嘴唇,心中有些失落,但还是努力地观察着场上的局势,试图找到能为队伍出力的机会。 比赛中,骑手们为了争夺球权,不时用御球杖相互交锋。森?赫尔金凭借着出色的骑术和 “黑曜” 的勇猛,在赛场上如鱼得水。他的眼神坚定,紧紧盯着灵皮球,每一次挥杖都充满了力量,仿佛要将自己的意志注入到灵皮球中。 突然,加尔瞅准机会,向森?赫尔金发起了单对单的对冲挑战。“注意,比赛中每队有三次向对方任一骑士发起单对单对冲挑战的机会,挑战双方骑手需在指定区域内进行对冲,直到一方落于马下。落马者淘汰,赢者继续比赛。” 伊瑟隆?风语者适时提醒道,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赛场。森?赫尔金毫不犹豫地接受了挑战,他和加尔在指定区域内,各自调整好坐骑,紧紧握住缰绳,目光坚定地凝视着对方。此时的加尔,心中充满了志在必得的自信,他坚信自己魁梧的身材和精湛的骑术能够轻松战胜森?赫尔金 。而森?赫尔金,自从得到 “黑曜” 后,便常常在马背上钻研弑神重剑术,尽管在御马赛中不能使用武技,但那些训练让他的格挡和反应能力远超同龄人。 随着一声令下,两人同时策马加速,朝着对方冲去。加尔驱使着枣红马,如同一道红色的闪电,带着呼呼的风声,迅猛地冲向森?赫尔金,手中的御球杖高高举起,准备在碰撞的瞬间给予森?赫尔金重击。森?赫尔金也毫不示弱,他双腿紧紧夹住 “黑曜” 的腹部,“黑曜” 感受到主人的决心,如黑色的幽灵般飞驰而出,四蹄踏在雪地上,溅起大片的雪花。 两匹马迅速接近,在即将碰撞的那一刻,森?赫尔金凭借着平日里对弑神重剑术的领悟,巧妙地侧身一闪,避开了加尔那势大力沉的一击,同时用手中的御球杖精准地格挡住了加尔的攻击。加尔一击未中,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凶狠的表情,他用力拉扯缰绳,试图控制住枣红马,再次发动攻击。然而,森?赫尔金不给加尔任何喘息的机会,他驱使 “黑曜” 灵活地绕到加尔的侧面,利用 “黑曜” 的冲击力,猛地撞向加尔的坐骑。 枣红马被这突如其来的撞击弄得失去了平衡,加尔在马背上摇摇欲坠。森?赫尔金瞅准时机,挥动御球杖,狠狠地打在加尔的肩膀上。加尔再也无法保持平衡,身体向后仰去,从马背上重重地摔落在雪地上。周围的观众发出一阵惊呼,他们没想到这场激烈的对冲挑战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按照规则,落马者淘汰,森?赫尔金继续比赛。 随着比赛的进行,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灵皮球在赛场上飞来飞去,如同一只灵动的小鸟,学员们的呼喊声、马蹄声交织在一起,整个马场都沸腾了起来,没想到武士殿的主力单挑尽然输了。 “赫尔瑞,机会来了!” 森?赫尔金瞅准时机,将灵皮球传给了赫尔瑞?日曜。 赫尔瑞?日曜立刻心领神会,看准时机,用力挥动御球杖,将灵皮球朝着己方的旗杆处击去。灵皮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眼看就要到达旗杆处,却被阿诺德奋力拦截了下来。 “可惜了!” 赫尔瑞?日曜微微皱眉,有些懊恼地说道,脸上露出一丝遗憾的神情。 比赛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双方的比分咬得很紧,武士队虽然只有4人上场,但是都是十二三岁的中级武士,势力要比逆天小队的人强上一线。此时,逆天小队的队员们都有些疲惫了,但他们依然没有放弃。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心中想着:“一定要赢,不能输给他们!” 他重新振作精神,向队友们喊道:“大家再坚持一下,我们一定能行!” 他的声音充满了鼓舞的力量,让队友们重新燃起了斗志。 在一次激烈的争夺中,铁琼?艾露恩不小心被巴伦的御球杖击中,身体一晃,差点从马上摔下来。布莱克见状,立刻冲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护住铁琼。“你咋样,铁琼?” 他焦急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我没事,继续比赛!” 铁琼咬了咬牙,坚定地说道,那坚强的模样让人动容。 就在这时,赫尔瑞?日曜突然灵机一动,他对着森?赫尔金喊道:“森?赫尔金,咱们用之前商量的那个战术!” 森?赫尔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两人相视一眼,开始行动起来。 森?赫尔金骑着 “黑曜” 吸引对方的注意力,赫尔瑞?日曜则悄悄地绕到了对方的身后。当武士殿的骑手们都被森?赫尔金吸引过去时,赫尔瑞?日曜抓住机会,迅速冲向灵皮球。他用力一挥御球杖,灵皮球如同一颗炮弹般朝着己方的旗杆飞去。 “进了!” 逆天小队的队员们兴奋地欢呼起来,他们的声音响彻云霄,仿佛要将整个冬日的寒冷都驱散。这一分让他们士气大振,而武士殿的队伍则有些沮丧,他们的脸上露出失落的神情。 比赛还在继续,双方都在为了胜利而努力拼搏。随着时间的推移,比赛逐渐接近尾声。此时,逆天小队只要再得一分就能赢得比赛。 伊瑟隆?风语者在一旁静静地观看着比赛,他对森?赫尔金的表现十分满意。他心中想着:“这个孩子骑术精湛,而且在比赛中展现出了坚韧的意志和出色的应变能力,力量不错,是个当前锋的好苗子。”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赞赏。 就在这时,武士队发起了最后的反击。他们集中所有力量,试图在最后时刻扳平比分。在激烈的对抗中,逆天小队的芙蕾雅?炽魂不幸落马。对方看到了希望,更加疯狂地进攻。 然而,逆天小队并没有慌乱。赫尔瑞?日曜冷静地指挥着队友:“大家稳住,别乱了阵脚!” 他们相互配合,成功地抵挡住了对方的进攻。接着,森?赫尔金瞅准对方的破绽,带着灵皮球朝着己方的旗杆冲去。 此刻,整个赛场仿佛都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森?赫尔金身上。寒风呼啸着吹过,扬起地上的积雪,如同战场上弥漫的硝烟。森?赫尔金眼神如炬,紧紧盯着前方的旗杆,那是胜利的方向。他的脸庞因寒冷和紧张而微微泛红,但神情却无比坚毅。“黑曜” 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此刻的决心,它的肌肉紧绷,四蹄有力地踏在雪地上,发出沉闷而有力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在宣告着对胜利的渴望。 对方的骑手们怎会轻易让他得逞,纷纷围了上来,试图阻拦。他们挥舞着御球杖,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形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防御网。但森?赫尔金毫无惧色,他巧妙地操控着 “黑曜”,时而向左闪避,时而向右突进,灵活得如同一只猎豹。他手中的御球杖也在不停地舞动,精准地挡开对方击来的每一次攻击。 在激烈的交锋中,森?赫尔金瞅准了一个稍纵即逝的机会。他猛地一夹马腹,“黑曜” 如同离弦之箭般向前冲去,速度之快让周围的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对方的骑手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打乱了阵脚,防御出现了一丝破绽。森?赫尔金眼疾手快,他高高举起御球杖,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灵皮球挥去。 灵皮球在御球杖的击打之下,如同出膛的炮弹一般,带着呼呼的风声,朝着己方的旗杆飞去。它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像是一颗划破夜空的流星。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在空中飞驰的灵皮球。 随着灵皮球越来越接近旗杆,时间仿佛都放慢了脚步。终于,灵皮球准确无误地击中了旗杆底部。那一刻,整个马场都沸腾了起来。逆天小队的队员们兴奋地欢呼着,他们激动地挥舞着手中的御球杖,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赫尔瑞?日曜兴奋地大喊:“我们做到了!森?赫尔金,你太棒了!” 铁琼?艾露恩和布莱克也激动地跳了起来,他们的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芙蕾雅?炽魂则高兴地拍着手,笑声在雪地里回荡。 周围观看比赛的学员们也纷纷为森?赫尔金鼓掌,赞叹声此起彼伏。“太厉害了,森?赫尔金!”“这球打得太精彩了!” 这些赞扬声如同潮水般涌来,将森?赫尔金淹没在其中。 而伊瑟隆?风语者看着这一幕,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心中暗暗想着:“这个孩子如果去武士殿队当个前锋替补还是有可能的。” “我们赢了!” 逆天小队的队员们兴奋地拥抱在一起,他们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周围的观众也纷纷为他们鼓掌,整个马场都充满了欢呼声。 比赛结束后,伊瑟隆?风语者走到森?赫尔金面前。“森?赫尔金,你的表现非常出色。” 他微笑着说道,“我建议你参加圣山学院两年一度的御马赛的正式赛的决赛。” 森?赫尔金有些惊讶,他没想到导师会这么说。“我…… 我可以吗?我听说预选赛已经结束了。” 他低声问道,眼中透露出一丝不自信。 “当然可以。” 伊瑟隆?风语者肯定地说,“在御马赛的预赛中,圣山学院武士殿的正式队员有人受伤,现在正急需有人替补上场当预备人员。以你的能力,有希望能成为武士殿队的最佳前锋替补。如果你愿意的话。” 森?赫尔金听后,心中涌起一股激动。他想到这是一个能让自己成长的机会,于是坚定地点了点头:“导师,我愿意参加!” 伊瑟隆?风语者满意地笑了:“很好,我会引荐你去圣山学院武士殿的御马队报道。希望你能在比赛中好好表现。” 第42章 替补队员选拔赛 在圣山学院那被冰雪雕琢的梦幻天地中,皑皑白雪覆盖着每一寸土地,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却丝毫没有减弱这里的神秘与庄严。马术导师伊瑟隆?风语者迈着沉稳的步伐,沿着蜿蜒的山路,来到了圣山学院山脚的魔武学院。他身着宛如暗夜森林般的墨绿色长袍,精致的银色花纹恰似闪烁星辰,在皑皑白雪的映衬下,他那精灵一族特有的尖长耳朵和灵动眼眸格外醒目,仿佛是从古老的传说中走来的使者。 远远地,他便看到了森?赫尔金正在院子里悉心照料着 “黑曜”。“森?赫尔金,你的骑术在赛场上展现出了极高的水准,大家都看在眼里 。” (不像老师对学生说的话)伊瑟隆?风语者的声音清脆而有力,在这寒冷的冬日空气中回荡,“你或许还不知道,圣山学院武士殿的御马队如今正面临困境。前期预选赛里,武士殿御马队的前锋勇猛无畏,每场比赛都冲锋在前,猛冲猛打,为队伍立下汗马功劳。可在与强队特殊武器学院的长枪御马队交锋时,他不幸被重伤挑落马背,如今伤病缠身,实在无法再上场。一个月后,武士殿就要与骑士殿进行决赛,原本的先锋替补成了首发,所以现在急需选拔一位新的先锋替补。孩子,这对你来说是一次难得的机遇,就像一颗种子迎来了春雨,若能把握好,定能茁壮成长。我衷心希望你能好好把握这次机会,在武士殿的御马队中绽放属于自己的光芒 。” 森?赫尔金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伊瑟隆?风语者说道:“导师,我不是武士殿的学员,也能加入武士殿的御马队吗?我担心会因为身份问题,给大家带来不便。” 伊瑟隆?风语者轻轻拍了拍森?赫尔金的肩膀,给予他坚定的力量:“孩子,在圣山学院御马队大赛中,是允许联合组队的。你的能力和勇气,足以打破学院之间的界限。这次选拔试炼,是对你的考验,更是你成长的机遇。武士殿的御马队是个充满荣耀与挑战的地方,在那里,你能学到更多,让自己变得更强。” 森?赫尔金抬起头,迎着伊瑟隆?风语者信任的目光,深吸一口气,用力地点了点头:“好的,导师,我愿意去试一试。” 于是,在伊瑟隆?风语者的带领下,森?赫尔金骑着 “黑曜” 朝着圣山学院武士殿进发。一路上,寒风如刀割面,但森?赫尔金的心中却燃烧着一团火焰,对即将到来的挑战既期待又紧张。 当他们来到武士殿时,这里早已热闹非凡。武士殿的建筑风格古朴庄重,巨大的石柱上刻满了历代武士的英勇事迹,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荣耀。此时,武士殿的广场上早已聚集了不少人,有前来参加选拔的学员,他们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还有一些武士殿的导师和学员,他们也都赶来观看这场激烈的选拔。 武士殿御马队领队,一位名叫艾瑞克的中年男子,身形矫健,眼神锐利如鹰。他站在广场中央,看着前来参加选拔的学员们,声音洪亮地说道:“欢迎各位前来参加武士殿御马队替补队员的选拔。我是武士殿御马队领队艾瑞克,这次选拔至关重要,关乎着我们御马队在决赛中的表现,大家务必全力以赴。” 接着,武士殿御马队队长雷克斯大步走了出来。他身材高大威猛,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每一步都踏出坚实的力量感。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执着,那是对成为职业御马队队员的强烈渴望。他扫视了一圈众人,大声说道:“我是武士殿御马队的队长雷克斯,我们御马队需要的是有实力、有勇气、有团队精神的队员。接下来的试炼,大家要把自己的潜力全部激发出来,让我们看到你们的决心。” 在广场的一角,逆天小队的其他四人 —— 赫尔瑞?日曜、铁琼?艾露恩、布莱克和芙蕾雅?炽魂早已等候在此,他们是来为森?赫尔金加油鼓劲的。 森?赫尔金胯下的 “黑曜”,性子向来刚烈。此时,周围众多的学员和马匹让它有些烦躁不安。它突然仰起头,发出一声高亢的嘶鸣,声音响彻广场,惊得周围的马匹纷纷散开。森?赫尔金立刻紧紧拉住缰绳,轻声安抚道:“嘿,伙计,冷静点。” 他的声音沉稳而温柔,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黑曜” 似乎听懂了他的话,逐渐安静下来,只是偶尔还会不安地刨刨蹄子。 周围的围观者们都被 “黑曜” 吸引。一些武士殿的学员不禁交头接耳起来。一个身材瘦小的学员指着森?赫尔金说道:“那是谁啊,他的马好高,好威猛啊,全身黑得发亮。” 旁边一个稍高一点的学员回答道:“好像是魔武学院的,听说他曾和他的学长到骑士殿挑战过,他的学长可厉害了,最终都挑战过骑士殿的导师巴索大骑士呢。”“那太好了,骑士殿那帮贵族,眼睛都长到额头上啦,能有人挑战他们,真是解气。” 另一个学员附和道。 赫尔瑞?日曜看着周围的武士殿学员,不禁感慨道:“这些武士殿的学员大多来自贫困人家,虽然穿着朴素,但都透着一股朴实无华的气质。” 铁琼?艾露恩点了点头,说道:“是啊,而且他们心直口快,感觉都没有什么坏心眼。” 当周围的武士殿学员听到赫尔瑞?日曜介绍森?赫尔金是来自落日城堡一个铁匠的儿子时,他们的眼中非但没有轻视,反而多了几分亲切。其中一个学员笑着说道:“原来他也是穷苦人家出身,难怪这么有干劲,我们大家都是为了出人头地而努力啊。” 森?赫尔金站在众多学员中间,心中既紧张又兴奋。他紧紧握着手中的御马杆,感受着那粗糙的质感,仿佛握住了自己的命运。他看了看身边的 “黑曜”,这匹马此刻也显得格外精神,似乎在为即将到来的挑战而兴奋。 伊瑟隆?风语者走到森?赫尔金身边,低声说道:“孩子,记住,保持冷静,发挥出你平时的水平就好。不要有太多的顾虑,把这次试炼当成一次成长的机会。” 这时,武士殿导师凛风剑圣 —— 赫克托也走了过来。他的眼神犹如寒夜中的星辰,坚毅而深邃。他看着森?赫尔金,微微点头:“年轻人,期待你的表现。记住,真正的力量不在于华丽的招式,而在于内心的坚定和对目标的执着。” 显然伊瑟隆?风语者和凛风剑圣赫克托的关系不错,私下伊瑟隆?风语者给凛风剑圣赫克托详细介绍过森?赫尔金。赫克托对森?赫尔金也早有耳闻,此刻见到本人,心中不禁多了几分期待。 选拔试炼正式开始。作为备选前锋的替补,森?赫尔金面临的试炼极具针对性。首先是骑术的考验,他需要在复杂的场地中驾驭马匹,快速穿越各种障碍。场地中设置了模拟的沟壑、矮墙和狭窄的通道,每一个障碍都充满了挑战。 只见森?赫尔金骑着 “黑曜”,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在场地中飞驰。“黑曜” 的四蹄灵活地跳跃、转向,森?赫尔金与它默契配合,轻松地避开了一个个障碍物。他的身体随着马匹的起伏而微微晃动,眼神始终坚定地盯着前方,仿佛与 “黑曜” 融为一体。 “看呐,那小子的骑术真不错!” 一个武士殿学员大声说道。 “是啊,他和那匹马配合得太默契了,感觉就像一个人一样。” 另一个学员附和道。 接着是攻击技巧的试炼。森?赫尔金手持御马杆,对着一个个模拟的敌人发起攻击。因为规则限制不能使用武技,他只能运用最原始的挑、刺、甩等动作。然而,他的每一下攻击都蕴含着力量与速度,御马杆在他手中挥舞得虎虎生风。 凛风剑圣 —— 赫克托在一旁看着,眼中渐渐露出欣赏之色。他对身旁的伊瑟隆?风语者说道:“这个年轻人,看似简单的招式,却有着返璞归真之意。他的每一次挥动御马杆,都像是与马匹融为一体,力量的运用恰到好处,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这说明他对力量的掌控已经达到了一定的境界,这种境界不是靠华丽的招式就能达到的,而是需要内心的专注和对技巧的深刻理解。” 伊瑟隆?风语者微笑着点头:“是啊,他在骑术和战斗技巧上有着极高的天赋,而且他有着坚韧不拔的意志,这是成为一名优秀骑手的关键。在面对困难和挑战时,他从不退缩,总是勇往直前,这种精神在年轻一代中尤为可贵。” 在最后的团队协作试炼中,森?赫尔金与其他学员组成临时队伍,进行模拟比赛。他充分发挥自己的优势,与队友们紧密配合,一次次成功地将模拟的灵皮球击向目标。他在团队中,不仅展现出了强大的个人能力,还能够准确地理解队友的意图,及时给予支援。 当队友遇到困境时,他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为队友开辟道路;当有机会进攻时,他会迅速与队友沟通,制定最佳的进攻策略。在他的带动下,整个团队的凝聚力和战斗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森?赫尔金,传球!” 一名队友大喊道。 森?赫尔金立刻心领神会,巧妙地将球传给了队友,队友顺势一击,成功将模拟灵皮球击向目标。 经过一番激烈的试炼,森?赫尔金的表现脱颖而出。艾瑞克领队看着森?赫尔金,眼中满是认可:“森?赫尔金,你通过了试炼。从现在起,你就是我们武士殿御马队的替补人员了。” 森?赫尔金听后,心中充满了喜悦与自豪。他看向伊瑟隆?风语者,眼中满是感激:“导师,谢谢您,如果没有您的鼓励,我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伊瑟隆?风语者微笑着说道:“这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孩子。在未来的日子里,要继续努力,在御马队中展现出自己的价值。记住,你的每一次努力,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整个团队,为了圣山学院的荣誉。” 逆天小队的其他四人也跑了过来,纷纷向森?赫尔金表示祝贺。赫尔瑞?日曜笑着说:“森,好样的!我们就知道你一定能行!” 铁琼?艾露恩也开心地说道:“以后我们可就有个在御马队的队友啦!” 芙蕾雅?炽魂也高兴地说道:“晚饭时,森,你自己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罗兰老师,老师一定会很高兴,罗兰家族可是出现过在五大帝国御马联赛上捧回众神杯的职业选手的。” 自从在野外生存课之森林里试炼之后,罗兰就带着他的弟子芙蕾雅一直住在魔武学院。每天三顿饭后,罗兰导师总是要问森?赫尔金的修炼进度,若是森?赫尔金进度慢一点,罗兰导师总是要批评几句,好在森?赫尔金不怕吃苦,付出的苦心也让罗兰导师欣慰。奇怪的是自从罗兰导师住进来之后,安娜大魔导师对自己的指点也颇为勤快,在两大魔导师的督促下,森?赫尔金对魔法的理解和掌握总算有了长足的进步。 森?赫尔金看着自己的伙伴们,心中充满了温暖。他知道,在未来的御马队生涯中,他将面临更多的挑战,但有了伙伴们的支持和自己的努力,他有信心去迎接一切。 在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里,森?赫尔金的生活彻底被高强度的训练填满。圣山学院的冬日愈发寒冷,厚重的积雪仿佛给整个世界铺上了一层冰冷的铠甲,每到清晨,刺骨的寒风便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在校园中横冲直撞,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 每天,当第一缕阳光还在努力穿透圣山学院那浓重的晨雾时,森?赫尔金便已迅速翻身起床。简单洗漱后,他匆匆奔向武士殿的训练场。此时,训练场被一层淡薄的雾气笼罩,周围的树木像是被寒冷定格的卫士,枝丫上挂着的冰棱在微光中闪烁着冷冽的光。冰冷的空气如尖锐的针,直刺进他的肺腑,但他浑然不觉,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目标:在即将到来的与骑士殿的决赛中,为武士殿御马队贡献自己的力量。 一到训练场,森?赫尔金便立刻投身于与队友们的配合训练中。训练场的地面冻得硬邦邦的,马蹄踏上去发出清脆而冰冷的声响。他们一遍又一遍地演练着各种战术,从简单的传球配合,到复杂的团队进攻与防守策略。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指令,都需要森?赫尔金全神贯注地去执行和领会。为了能更好地与队友们默契配合,他努力记住每个人的骑行习惯和战术特点,不断调整自己的节奏和动作。 在骑术训练环节,森?赫尔金更是吃尽了苦头。他需要在各种复杂的地形和模拟的比赛场景中驾驭 “黑曜”。训练场地特意设置了许多模拟障碍,坑洼的地面、陡峭的斜坡以及狭窄的通道,周围的寒风呼啸而过,吹得他的眼睛都有些刺痛。不仅要保证速度,还要时刻注意与队友的位置配合。有时候,为了完成一个高难度的动作,他和 “黑曜” 要反复尝试数十次,甚至上百次。摔倒、爬起,再摔倒、再爬起,他的身上布满了淤青和擦伤,但他从未有过一丝退缩的念头。 而在力量与技巧的训练中,森?赫尔金同样毫不懈怠。他手持沉重的御马杆,对着模拟的敌人进行无数次的攻击练习。尽管规则限制不能使用武技,但他凭借着自己坚韧的毅力,不断挖掘身体的潜力,将最原始的挑、刺、甩等动作练得炉火纯青。每一次挥动御马杆,他都倾注了全身的力量,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滴落在冰冷的雪地上,瞬间结成了小小的冰珠。此时,周围的世界仿佛只剩下他和手中的御马杆,寒风在耳边肆虐,却无法动摇他的决心。 训练结束后,当其他队员都已疲惫地返回宿舍休息时,森?赫尔金还会独自留在训练场,对当天的训练内容进行复盘和总结。夜幕渐渐降临,寒冷的月光洒在训练场上,为整个场地披上了一层银霜。他仔细回忆每一个失误的细节,思考改进的方法,常常在训练场一待就是几个小时,天完全黑了才回到魔武学院的宿舍,好在每次罗兰导师和芙蕾雅?炽魂不论多晚都会等森?赫尔金一起吃晚饭。 日子一天天过去,森?赫尔金的努力逐渐有了显着的成效。他与队友们之间的默契越来越高,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彼此就能心领神会。在模拟比赛中,他们的配合愈发流畅,团队的战斗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森?赫尔金的骑术也更加精湛,他与 “黑曜” 的配合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无论是在复杂的地形中穿梭,还是在激烈的对抗中保持平衡,他都能应对自如。他手中的御马杆,也仿佛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攻击时力量十足,防守时密不透风。 看着森?赫尔金的成长和进步,队友们都对他刮目相看,武士殿御马队领队艾瑞克和队长雷克斯也对他赞不绝口。森?赫尔金知道,自己的辛苦付出没有白费,自己离成为妮雅的守护骑士又进了一步。 第43章 御马赛的荣耀与重逢(上) 新年伊始,整个圣山学院被厚厚的积雪覆盖,宛如一座银装素裹的梦幻城堡。洁白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给古老的建筑披上了一层晶莹剔透的外衣,每一片雪花都像是大自然馈赠的礼物,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在这一片银白的世界里,一场万众瞩目的御马队决赛,在众人的翘首以盼中缓缓拉开了帷幕。凛冽的寒风丝毫没有减弱人们的热情,反而为这场赛事增添了几分激昂的气息。雪花在风中飞舞,与人们的欢呼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也在为这场盛大的比赛欢呼喝彩 。 自森·赫尔金历经无数艰难考验,凭借着自身不懈的努力,成功成为武士殿御马队的替补人员后,他便每日满心期待着这场决赛的到来。此刻,这个至关重要的时刻终于来临。整个圣山学院仿佛被注入了一股滚烫的热血,瞬间沸腾起来。各个学院的师生们,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纷纷朝着决赛场地奔涌而去,他们都满心渴望着,能够亲眼目睹这场精彩绝伦的比赛。 决赛场地宛如一座气势恢宏、独具匠心的椭圆形竞技场。它由无数巨大的石块堆砌而成,这些石块表面都经过了精心的打磨,每一块都平整光滑,紧密地贴合在一起,仿佛在诉说着建造者们的精湛技艺。竞技场主体呈长方形,长约300码,宽约150码,场地上覆盖着整理后的厚而坚硬的积雪。这些积雪被工人们精心地压实、平整,表面如同镜面一般光滑,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这不仅为马匹提供了适宜的奔跑环境,还为整个赛场增添了几分独特而梦幻的美感。主场地场地两端,高耸着两根华丽威严的旗杆。旗杆由粗壮的橡木制成,橡木经过了特殊的防腐处理,表面涂着一层厚厚的桐油,在阳光下闪烁着深沉的光泽。旗杆高达20英尺,顶端分别飘扬着武士殿和骑士殿的鲜艳旗帜。这旗帜便是双方的阵地标识,在比赛中,骑手们肩负着双重使命:既要全力保护己方阵地,防止对方将“灵皮球”击入己方旗杆区域得分;又要抓住每一个稍纵即逝的时机,组织起有效的进攻,将“灵皮球”巧妙地击向自家旗杆,为队伍争得宝贵的分数。 主场地四周环绕着宽阔的缓冲地带,缓冲地带的地面同样经过了特殊处理,铺着一层厚厚的、柔软的沙砾,这不仅能有效防止马匹在比赛中失控冲入观众区域,还能在马匹意外摔倒时,减轻对骑手和马匹的伤害。 观众席呈阶梯状层层环绕着比赛场地,可容纳近万人同时观赛。每一级台阶都由坚固的岩石雕刻而成,高度和宽度都经过了精确的计算,确保观众在观看比赛时能够舒适地就座。观众席上的每一块石头都被岁月打磨出了独特的纹理,仿佛在默默见证着学院多年来的荣耀与辉煌。 御马赛对于大陆上的五大帝国而言,无疑是最为重要且神圣的盛事。在这片广袤无垠的西方大陆上,各国纷争不断,战火时常在这片土地上肆意蔓延。然而,却唯有这传承了数百年的皇家御马竞技大赛,拥有着一种神奇的力量,能够让诸邦放下干戈,齐聚一堂,共同享受这份荣耀与欢乐。这项赛事,早已不仅仅是勇士们展现力量与技巧的舞台,更是各国彰显国力、交流文化的重要平台。 民间一直流传着这样一句谚语:“马背上的各族,才能比肩神明。”从这句谚语中,便能深刻感受到各国百姓对御马赛的狂热认可和深深热爱。每逢五大帝国之间举办御马赛联赛之时,无论是繁华喧嚣的都市,还是偏远宁静的乡村,无论是战火纷飞的阿尔图斯帝国,还是神秘莫测的希望山脉上的精灵帝国艾尔德瑞帝国,人们都会不约而同地停下手中的劳作,满心欢喜地谈论着比赛的消息。孩子们会用树枝和泥巴精心制作简易的马匹和骑手模型,模仿着赛场上的精彩瞬间;年轻人则会组成各种热情洋溢的支持队伍,为自己心仪的选手呐喊助威;老人们坐在门口的摇椅上,微笑着回忆着往昔那些令人热血沸腾的比赛场景。当五大帝国联赛比赛开始,整个大陆仿佛都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海洋之中,人们的欢呼声、呐喊声交织在一起,汇聚成一首激昂澎湃的乐章,久久回荡在天地之间。 对于圣山学院的师生们来说,学院内部的御马赛更是他们无比珍视的重要活动。因为获胜者将有机会代表学院走向更广阔的舞台,与帝国其他学院的精英们一较高下。这些精英们还有可能凭借自身的实力,成为帝国职业的御马赛选手,参加5年一度的五大帝国皇家御马联赛。据说,在这场顶级赛事中获胜者将会夺得“众神杯”,而神奇的是,“众神杯”在哪个国家,那个国家未来5年内便会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这不仅是对获胜者实力的肯定,更是一种象征着和平与繁荣的至高荣誉。 而今天圣山学院御马赛决赛当日,主席台上可谓也星光熠熠,汇聚了众多备受瞩目的人物。光明教的圣女妮雅·圣耀身着华丽的白色长袍,她不过八九岁的模样,一头金色的卷发如阳光般灿烂耀眼,每一根发丝都仿佛被阳光赋予了生命,在微风中轻轻飘动。白皙的脸庞上镶嵌着一双湛蓝如宝石的眼睛,眼神中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温柔与庄重,可爱与神圣在她身上奇妙地融合在一起,仿佛她就是光明与希望的化身。 她手捧着一束由白色玫瑰与金色鸢尾花组成的花束。白色玫瑰花瓣洁白无瑕,层层叠叠,散发着淡雅的香气,象征着纯洁与高贵;金色鸢尾花的花瓣呈鲜艳的金黄色,形状宛如展翅欲飞的蝴蝶,花蕊中闪烁着点点晶莹的露珠,寓意着胜利与荣耀。这束花在阳光的照耀下,花瓣闪烁着微光,仿佛是为这场比赛量身定制的祝福,承载着人们对胜利的美好期许。 自秋天的野外试炼之后,光明教的教皇便神秘消失。教皇消失后,各大主教都怀着无比虔诚的心情,日夜祈祷光明主神的指引,然而,尽管他们的祈祷声日夜回荡在教堂的每一个角落,却迟迟未有神迹降临。目前,光明教所有事务都由审判庭的大主教——知央神父掌管。知央神父原本就是逝去的大魔导师阿尔法和前圣教大骑士古恩·光殇的养父,妮雅是大魔导师阿尔法的亲生女儿对于圣教的高层并不是秘密,所以知央神父对待妮雅,就如同对待自己最疼爱的亲孙女一般,关怀备至。在此期间,圣女妮雅·圣耀不仅获得了更多自由,脸上的笑容也明显多了起来,能够参加此次户外活动,让她感到格外兴奋与期待。 知央神父身着红色的主教长袍,那长袍的颜色如同燃烧的火焰,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象征着他至高无上的权威。他的面容严肃而庄重,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掌控一切的威严,仿佛世间万物都在他的洞察之中。在他的胸前,佩戴着一个精美的十字架,作为光明圣教三大神器之一的圣十字架,一直由审判庭的大主教所拥有。此十字架由秘银打造而成,秘银独特的金属光泽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表面镶嵌着璀璨的宝石,这些宝石大小不一,形状各异,每一颗都散发着独特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中央是一颗散发着柔和光芒的水晶,水晶内部仿佛有无数的星辰在闪烁,据说这颗水晶蕴含着光明教的神秘力量,能够庇佑信徒,也让知央神父在主持教务时更具神圣的气息。当激发它的力量时,据说可以代替光明主神审判世间一切黑暗力量,因此,这枚十字架在光明教中拥有着无可替代的地位。 在圣女的另一边,是圣教十大骑士中唯一的女骑士——艾莉丝·月辉。她有着一头利落的棕色短发,每一根发丝都仿佛蕴含着力量,在风中微微飘动。深邃的眼眸中透着坚毅与温柔,当她注视着前方时,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困难与挑战;而当她看向身边的人时,又流露出满满的母性慈爱。她为人刚正不阿,在面对任何不公与邪恶时,都会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同时,她又富有母性美,对待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关怀备至,尤其是对圣女妮雅·圣耀,她更是如同母亲一般守护着她。在圣女尚未海选守护骑士时,主要由她守护着圣女,她用自己的力量和智慧,为圣女筑起了一道坚固的安全防线。 在知央神父旁边的,还有圣教十大骑士兼圣山学院骑士殿导师的巴索大骑士。他身材高大魁梧,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仿佛能洞察一切敌人的弱点。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自信,在骑士殿中拥有着极高的威望。 稍远点的,是圣山学院牧师殿导师——维纶主教。维纶主教身形清瘦,面容和蔼可亲,总是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虽然在身份地位上略低于知央神父、圣女和大骑士,但在学院内也备受尊敬。他每天都会花费大量的时间,引领学生们进行宗教修行,教导他们如何在信仰中寻找力量,如何用爱去对待世间万物。 以往这样的活动,通常都是教皇亲自参加,而教皇出现时,圣山学院的院长便不会出席。但此次教皇消失,圣女妮雅·圣耀便代替光明教出席了这场盛会。 主席台上的另一半嘉宾则是来自圣山学院的各位高层,其中圣山学院的院长魔世·苍穹是一位矮胖的老者,他的头发、胡须和眉毛皆如冬日的初雪般洁白,仿佛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都化作了这纯净的白色。可那双眼睛却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能洞悉世间万物的奥秘,无论是古老的魔法典籍,还是复杂的学院事务,在他眼中都能找到解决的办法。他的出现,让整个主席台都增添了几分庄重的气息。值得一提的是,院长魔世·苍穹可是第一次出现在圣山学院的御马赛场的观众席上,这也让这场比赛显得更加特殊和重要,仿佛预示着这场比赛将开启学院新的篇章。 此外,森·赫尔金认识的大魔导师罗兰和大魔导师安娜也在主席台上就座。大魔导师罗兰是一位女性火系魔法师,性格刚烈且正义。她一头红发如燃烧的烈焰,仿佛是她内心力量的外在体现。她气质沉稳,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一种对魔法深刻理解的自信,仿佛她就是火焰的主宰,能够掌控一切炽热的力量。当她施展魔法时,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点燃,炽热的火焰在她的手中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听从她的指挥。 大魔导师安娜则是水系魔法师,性格温顺。她一头蓝色长发如流动的水波,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仿佛在诉说着水的温柔与包容。她眼神灵动,仿佛藏着无数奇妙的魔法奥秘,就像那深邃的海洋,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当她施展魔法时,周围的空间仿佛都被水元素所包围,柔和的水波在她身边荡漾,给人一种宁静而神秘的感觉。 为了维护现场的秩序,刺客学院夜云导师和占星术学院星云导师也都在一旁严阵以待。夜云导师身形矫健,犹如一只敏捷的猎豹,随时准备在黑暗中出击。他眼神犀利,仿佛隐藏在黑暗中的利刃,能够瞬间洞察任何潜在的危险。他的身影在人群中若隐若现,给人一种神秘而危险的感觉。 星云导师则身着绣满星辰图案的长袍,长袍上的星辰图案仿佛是夜空中的星辰被捕捉下来,镶嵌在了衣服上。他眼神中透着神秘的气息,似乎能从星象中预知一切。他总是静静地站在一旁,凝视着天空,仿佛在与星辰对话,寻找着比赛中的各种预兆。 森·赫尔金站在赛场之中,他的目光坚定而炽热,仿佛燃烧着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他想起了自己对古恩·光殇大骑士的承诺,要成为光明教圣女妮雅·圣耀的守护骑士,这是他一直以来奋斗的目标,也是他前进的动力。此刻,他远远地望向主席台,一眼便看到了那令他无比崇敬的身影——妮雅·圣耀。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使命感,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缰绳,仿佛那是他实现目标的唯一依靠。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光芒仿佛能穿透一切困难与挑战,直达胜利的彼岸。他深知,自己肩负着重大的责任,只有在这场比赛中全力以赴,用实力证明自己,才能离成为她的守护骑士的目标更近一步。 随着一声清脆的号角声响起,那声音如同划破长空的利剑,瞬间打破了赛场的宁静。决赛正式开始。 武士殿御马队的队员们骑着骏马奔腾入场。他们身着由上等鞣制牛皮制成的全身轻护甲,这些牛皮经过了多道复杂的工序加工,每一道工序都凝聚着工匠们的心血。护甲坚韧而轻便,既能有效抵御击球杆的意外撞击,又不妨碍他们敏捷地操控马匹与挥杆击球。护甲表面精心雕刻着简单而质朴的花纹,这些花纹或许是他们在训练中留下的印记,或许是他们对未来的期许,没有华丽的家族徽章,却彰显着他们坚韧不拔的精神。 他们头戴仿照古代骑士战盔设计的头盔,头盔由淬火钢与皮革相结合制成,淬火钢的坚硬与皮革的柔软完美结合,既保证了头盔的坚固性,又增加了佩戴的舒适性。头盔正面配有透明的水晶面罩,水晶面罩经过了特殊的打磨处理,不仅能清晰视物,还能有效阻挡高速飞行的圆球或击球杆碎片带来的伤害。面罩上装饰着简单的金属丝图案,这些图案虽然简单,却为他们增添了几分英气,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的勇敢与无畏。 他们的马匹虽然不是最名贵的品种,但每一匹都精神抖擞,毛发在阳光下闪烁着健康的光泽。这些马匹都是他们在无数次的训练和磨合中挑选出来的,彼此之间建立了深厚的信任与默契。马身披着颜色统一的朴素马衣,马衣上绣有简单的线条纹饰,这些纹饰虽然不华丽,但却代表着他们的团队精神。马鞍采用优质的硬木打造,硬木经过了精心的打磨和雕刻,镶嵌着实用的铜质装饰配件,这些配件不仅美观,还能增加马鞍的稳定性。舒适且稳固的马鞍,确保他们在激烈的比赛中能稳稳坐于马背,与马匹融为一体。缰绳由柔软而坚韧的皮革制成,握感舒适,便于他们精准操控马匹方向,无论是快速奔跑,还是灵活转向,都能轻松应对。 而骑士殿御马队的队员们则截然不同。他们身着华丽的全身轻护甲,护甲由上等的精钢打造,精钢表面经过了精细的打磨和雕刻,每一道花纹都栩栩如生,或是家族的徽章,或是代表光明教的神圣图案,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彰显着他们的贵族身份和对光明教的虔诚。 他们头戴造型威武的头盔,头盔上镶嵌着璀璨的宝石,这些宝石大小不一,颜色各异,每一颗都散发着迷人的光芒。透明的水晶面罩后是他们高傲的眼神,仿佛在向世人宣告他们的高贵与不凡。他们的马匹皆是来自名门的良驹,这些良驹经过了精心的培育和训练,体型矫健,步伐优雅。马身披着华丽的锦缎马衣,锦缎的质地柔软光滑,颜色鲜艳夺目,马衣上绣满了金线勾勒的复杂纹饰,这些纹饰精致细腻,每一针每一线都展现着工匠们的高超技艺。在阳光下,锦缎马衣熠熠生辉,仿佛是一片流动的星河。马鞍采用昂贵的硬木打造,硬木表面镶嵌着银质和金质的装饰配件,这些配件造型精美,奢华至极。缰绳上装饰着精美的宝石,每一颗宝石都经过了精心的挑选和镶嵌,尽显奢华。 武士殿和骑士殿的恩怨已久。骑士殿的骑士基本都是贵族出身,他们从小养尊处优,享受着优越的生活条件和教育资源。他们信仰光明教,自视甚高,总是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看待他人。而武士殿的学员大多是贫困人家的孩子,他们没有优越的生活条件,只能凭借自己的努力和顽强的毅力修炼武技。他们不信仰光明教,更相信自己的力量,相信通过自己的双手可以创造出属于自己的未来。两边学院都以武技见长,私底下的暗自比斗从未间断过。此刻,在这决赛的赛场上,他们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斗志,仿佛要将以往的恩怨都在这场比赛中一并了结。 在圣山学院的御马决赛现场,气氛紧张得仿佛能拧出水来。森?赫尔金站在武士殿御马队的替补区域,心脏砰砰狂跳,眼睛死死盯着赛场,满是渴望与期待。他身旁的 “黑曜” 也躁动不安,马蹄刨着雪地,发出沉闷声响,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摩拳擦掌。 此刻,主裁判马术导师伊瑟隆?风语者骑着一匹矫健的白马,稳稳来到赛场中央,全场观众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伊瑟隆?风语者身着一身黑色的裁判服,衣服上绣着金色的圣山学院校徽,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他身形挺拔,眼神锐利如鹰,他的手中,握着那象征公平和正义的 “荣耀权杖”。这根权杖由珍贵的乌木制成,顶端镶嵌着一颗散发着柔和光芒的水晶,水晶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力量,时刻提醒着伊瑟隆?风语者要公正执法。 伊瑟隆?风语者抬头望向主席台,向院长魔世?苍穹请示比赛开始。院长魔世?苍穹端坐在主席台上,他那矮胖的身躯被一件白色的裘皮大衣包裹着,显得格外庄重。魔世?苍穹微微点头,目光深邃地注视着赛场,仿佛在审视着这场比赛的每一个细节。 得到院长的授意后,伊瑟隆?风语者将目光收回,看向赛场中央。那里,一颗散发着微光的 “灵皮球” 静静躺在原点上,仿佛在等待着勇士们的争夺。伊瑟隆?风语者高高举起 “荣耀权杖”,整个赛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眼睛紧紧盯着他手中的权杖。 “呼 ——” 寒风呼啸而过,伊瑟隆?风语者手中的 “荣耀权杖” 猛地向下斩去。刹那间,赛场两端的骑手们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马蹄踏在雪地上,溅起层层雪雾,发出 “哒哒” 的声响,仿佛是激昂的战鼓。 首发队员们风驰电掣般冲向赛场中央,森?赫尔金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他虽然是前锋替补,但此刻的紧张丝毫不亚于场上的选手。他双手紧握着拳头,指甲几乎嵌入掌心,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赛场,脑海中不断思索着战术。周围的观众们都被这场激烈的比赛深深吸引,他们的目光紧紧跟随着赛场上的队员 第44章 御马赛的荣耀与重逢(中) 随着裁判伊瑟隆?风语者手中的 “荣耀权杖” 干脆利落地向下斩落,御马决赛正式拉开了战幕,一场热血沸腾的较量瞬间在这片被白雪覆盖的赛场上轰然展开。 武士殿御马队呈 3、5、5 的阵型迅速散开,如同一群训练有素的猎豹,敏捷而坚定地冲入赛场。队员们身着软甲,质地坚韧却不失轻便,虽没有华丽的装饰和厚重的防护,却让他们在赛场上行动自如。他们胯下的马匹,虽体型不算高大威猛,却个个精神抖擞,肌肉紧绷,一看便知耐力非凡。马蹄踏在雪地上,溅起层层雪雾,发出沉闷而有力的 “哒哒” 声,仿佛是它们向对手宣战的战鼓。 与此同时,骑士殿御马队以 5、4、4 的阵型气势汹汹地压了过来。队员们身着轻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冽的金属光泽,仿佛一群来自远古的战神。他们的马匹身姿矫健,四蹄生风,爆发力惊人,每一次奔跑都像是要将地面踏穿,扬起的雪花在它们身后形成了一道道白色的雾霭。 比赛刚开始,双方就迅速进入白热化状态,火药味十足。武士殿的队员们凭借着马匹的耐力优势,在赛场上灵活地穿插迂回,如同灵动的游鱼,巧妙地躲避着骑士殿的攻击,同时寻找着对方防线的破绽。他们相互配合,默契十足,一个眼神、一个手势,便能心领神会,发起一波又一波凌厉的攻势。 骑士殿的队员们则仗着轻甲的轻便和马匹的强大冲刺能力,一次次如闪电般发起冲锋。他们的战术简单直接却又极具威慑力,就是利用速度优势,突破武士殿的防线,将灵皮球击入对方的阵地。每当他们发起冲锋时,整个赛场都仿佛为之震颤,马蹄声如雷,气势磅礴。 赛场上,队员们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灵皮球在他们之间飞速传递,每一次传递都伴随着观众们的惊呼声和呐喊声。队员们手中的御马杆挥舞得虎虎生风,与对方的御马杆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 “砰砰” 声,火星四溅。 周围的观众们彻底被这场激烈的比赛点燃了激情。圣山学院的学生们组成了整齐而狂热的啦啦队。武士殿的啦啦队队员们个个满脸通红,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们有节奏地敲打着战鼓,那激昂的鼓点声如同密集的心跳,震人心魄。“武士殿,加油!武士殿,必胜!” 他们的呐喊声此起彼伏,仿佛要将整个赛场掀翻,每一声都饱含着对武士殿队员们的坚定支持和热切期望。 骑士殿的啦啦队则吹响了嘹亮的冲锋号,那尖锐而振奋的号声划破长空,仿佛在召唤着骑士殿的队员们奋勇向前。“骑士殿,冲锋!骑士殿,荣耀!” 他们的呼喊声同样响亮,充满了斗志,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燃烧的火星,点燃了骑士殿队员们心中的激情。 围观的各个院系魔法师们也不甘示弱,纷纷向天空发射出五颜六色的魔法弹。红色的火焰弹如同一颗颗燃烧的流星,划破天际;蓝色的冰弹晶莹剔透,在天空中绽放出美丽的冰花;绿色的风弹呼啸而过,带动着周围的雪花翩翩起舞。各种魔法弹交织在一起,将整个赛场映照得五彩斑斓,如梦如幻,为这场激烈的比赛增添了一抹神秘而绚丽的色彩。 圣山学院周围的老百姓们也被这场比赛吸引,纷纷围在赛场周围,呐喊助威。他们有的站在椅子上,有的踮起脚尖,眼睛紧紧地盯着赛场,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瞬间。人群中,有的人为武士殿加油,声音响亮而激昂;有的人为骑士殿呐喊,情绪高涨而热烈。双方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嘈杂而热烈的声浪。还有一些人因为太过激动,甚至开始互相谩骂起来,场面一度有些混乱,但这也正是比赛激烈程度的最好体现。 主裁判伊瑟隆?风语者骑着一匹矫健的白马,在赛场上不停地穿梭,他的眼神锐利如鹰,时刻关注着赛场上的每一个动作。他手中的 “荣耀权杖” 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仿佛在向人们宣告着公平和正义的存在。一旦发现有人犯规,他便会迅速吹响哨声,那清脆的哨声如同一道命令,让整个赛场瞬间安静下来。他的每一个判罚都公正而果断,不容置疑,确保了比赛的公平进行。 四个边裁判也在各自的区域内忙碌着。他们骑着快马,紧紧跟随着比赛的节奏,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赛场。他们负责观察赛场边缘的情况,对一些细微的犯规动作进行及时的判罚。他们的身影在赛场上快速移动,与主裁判相互配合,形成了一张严密的裁判网络,让赛场上的每一个角落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不多时,赛场上的激烈对抗已经让几乎每名上场队员都有一把御马杆被击毁。队员们手中只剩下最后两支御马杆,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更加坚定的决心和警惕。每一次挥舞御马杆,他们都小心翼翼,力求一击即中,同时又要避免御马杆被对方击碎。 在一次激烈的对抗中,武士殿的一名队员瞅准时机,猛地挥动御马杆,朝着骑士殿一名队员的手臂击去。只听 “砰” 的一声,那名骑士殿队员手中的御马杆被击飞,他的身体也在冲击力的作用下摇晃了一下。然而,他并没有落马,而是迅速调整姿势,从腰间抽出备用的御马杆,继续投入战斗。 骑士殿的队员们也不甘示弱,他们凭借着精湛的骑术和强大的力量,一次次发起猛烈的攻击。在一次进攻中,一名骑士殿队员骑着马如闪电般冲向武士殿的防线,他手中的御马杆高高举起,狠狠地朝着一名武士殿队员的肩膀砸去。那名武士殿队员连忙用御马杆抵挡,只听 “咔嚓” 一声,他手中的御马杆应声而断。但他并没有退缩,而是迅速从身后抽出备用的御马杆,与对方展开了更加激烈的对抗。 在激烈的御马比赛中,武士殿的主力前锋兼队长的雷克斯,身形矫健如猎豹,肌肉线条在软甲下若隐若现,每一块肌肉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他目光如炬,眼神中透着专注与果敢,仿佛能看穿对手的一举一动。他胯下的骏马名为 “迅风”,虽体型不算庞大,但浑身散发着一种灵动与坚韧。它的皮毛呈深棕色,如同被阳光烘烤过的大地,闪烁着健康的光泽。马鬃在风中肆意飞舞,像是一面黑色的旗帜。 此时,赛场局势瞬息万变,雷克斯敏锐地捕捉到骑士殿一名偏前锋孤军深入的破绽。他双腿猛地一夹马腹,“迅风” 心领神会,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出。雷克斯手中的御马杆高高扬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带着呼呼的风声,精准地朝着那名骑士殿偏前锋的腰间挑去。这一击力量十足,速度极快,那名偏前锋根本来不及做出有效防御。只听 “噗” 的一声闷响,御马杆重重地击中目标,偏前锋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般飞离马鞍,重重地摔落在雪地上,扬起一片雪花。 “啊 ——” 全场哗然,观众们的惊呼声、呐喊声交织在一起,震得人耳鼓生疼。 骑士殿的主力前锋莱昂纳德见状,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水。他身材高大魁梧,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宽阔的肩膀撑起那身华丽的轻甲,更显气势不凡。他面容冷峻,眼神中燃烧着愤怒与不甘的火焰。他胯下的宝马 “闪电”,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毛,马身肌肉隆起,犹如雕刻精美的艺术品,充满了力量感。 莱昂纳德高高举起手中的御马杆,手臂笔直,将御马杆举过头顶,在空中用力挥舞了几下,向裁判示意发起挑战申请,待主裁判伊瑟隆?风语者留意到他时,莱昂纳德将御马杆直指武士殿的主力前锋雷克斯! 主裁判伊瑟隆?风语者见到后,立刻吹响了骨哨。尖锐的哨声划破长空,全场比赛瞬间暂停,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赛场中央。 “单挑!单挑……” 全场观众瞬间沸腾了起来。 “莱昂纳德,莱昂纳德……”骑士殿的观众呼喊道。 “雷克斯,雷克斯……”武士殿的观众喊道。 按照御马赛的挑战规则,裁判迅速指定了一条长 50 码、宽 10 码的狭长赛道。雷克斯和莱昂纳德分别骑着马,来到赛道两端,相距50 码。两人对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火药味,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对方吞噬。 随着裁判一声令下,两人同时策马向对方冲刺。“迅风” 和 “闪电” 如同两道疾驰的流星,在雪地上扬起两道长长的雪雾。雷克斯和莱昂纳德手中的御马杆紧握,目光紧紧锁定对方,全神贯注地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碰撞。 在距离越来越近的瞬间,莱昂纳德率先发难,他手中的御马杆猛地横扫而出,目标直指雷克斯的胸口。雷克斯反应迅速,连忙将御马杆横在身前,用力抵挡。“砰” 的一声巨响,两根御马杆撞击在一起,强大的冲击力震得两人手臂发麻。 但两人都没有退缩,迅速调整姿势,再次发起攻击。雷克斯双腿紧紧夹住马腹,让 “迅风” 侧身闪过莱昂纳德的又一次攻击,同时手中的御马杆朝着莱昂纳德的手臂刺去。莱昂纳德见状,连忙将御马杆向下一压,挡住了雷克斯的攻击,紧接着他手腕一转,御马杆的末端猛地向上挑起,目标是雷克斯的下巴。 雷克斯连忙后仰身体,避开了这致命一击。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用力挥动御马杆,狠狠地砸向莱昂纳德的马头。但他突然想起规则,在最后一刻改变方向,御马杆擦着 “闪电” 的耳朵划过。莱昂纳德趁此机会,用力一夹马腹,“闪电” 猛地向前一蹿,他手中的御马杆顺势朝着雷克斯的肩膀砸去。 雷克斯躲避不及,肩膀被重重击中,身体摇晃了一下。但他强忍着疼痛,紧紧握住御马杆,再次与莱昂纳德展开激烈的交锋。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御马杆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 突然,莱昂纳德瞅准一个破绽,他手中的御马杆如毒蛇出洞般刺向雷克斯的腹部。雷克斯想要躲避,但已经来不及了。御马杆重重地击中他的腹部,雷克斯只感觉一阵剧痛袭来,身体失去平衡,从 “迅风” 背上坠落,摔倒在雪地上。 “哇……”全场哗然,紧接着有事大量的呼喊声。 莱昂纳德虽然单挑胜利,但在刚才激烈的对抗中,他又击毁了自己的一个御马杆。此时,他手中仅仅剩一把御马杆了,在随后的比赛中,莱昂纳德如果再击毁仅身的御马杆,他也将被淘汰下场。 在武士殿替补队员休息场地,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攥出水来。武士殿御马队领队艾瑞克,目光沉稳地注视着赛场,当看到队长雷克斯被淘汰,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慌乱。他缓缓转过身,静静朝着森?赫尔金说道:“上场后,找时机向他们前锋发起挑战,对,就像我之前嘱咐的,向他们偏前锋发起挑战,那两个和你年龄相仿、擅长灵活走位的偏前锋。记住,一定要赢,最少赢一场。” 艾瑞克的声音低沉却有力,一字一句仿佛重锤,敲在森?赫尔金的心间。 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就要跃上 “黑曜” 入场战斗。此时,在武士殿替补队员休息区的武士殿导师,凛风剑圣 —— 赫克托,突然喊道:“嗨,小子,记住,心若止水,方能驭风破浪。” 他的声音犹如洪钟,沉稳而又充满智慧,在喧嚣的赛场边也显得格外清晰。 森?赫尔金闻言,郑重地点点头。在他心中,凛风剑圣赫克托是无比敬重的存在。自从在武士殿为御马赛进行突击训练的这一个月以来,赫克托常常来观摩他的训练。尽管赫克托从未指导过他剑术,可每当森?赫尔金心态出现波动时,这位剑圣总能敏锐地察觉到,并巧妙地加以引导。记得有一次,森?赫尔金因连续几天训练成绩不佳而情绪低落,对自己产生了怀疑。赫克托走到他身边,静静地看着他,说道:“孩子,挫折不过是成功路上的磨刀石,每一次跌倒都是在为更高的跃起积蓄力量。” 在赫克托的一次次引导下,森?赫尔金逐渐学会了在压力下保持冷静,在困境中坚守信念,心理上愈发成熟,不再轻易被外界干扰。 森?赫尔金翻身跃上 “黑曜”,“黑曜” 似乎也感受到主人此刻的斗志,兴奋地刨着蹄子。在观众席靠前位置逆天小队剩余的 4 人看到森?赫尔金已经跃马向场中跑去,早已在一旁激动地挥舞着手中的旗帜,大声呼喊着:“森?赫尔金,加油!” 其中芙蕾雅的声音格外响亮,她满脸通红,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芙蕾雅一直借宿在魔武学院,这段时间她可是亲眼见证了森?赫尔金的努力。每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照进训练场地,森?赫尔金就已经在那里与 “黑曜” 进行磨合训练;夜晚,当其他人都已进入梦乡,他还在反复琢磨比赛技巧和战术。 此时站在水系大魔导师安娜旁边的艾丽西亚?霜语,目光一直紧紧追随着森?赫尔金。自从上次森?赫尔金在圣山地窟中以命相搏,让陷入绝望的她重新振奋起来后,她对森?赫尔金的感觉就变得十分复杂。曾经,她对森?赫尔金充满反感,觉得他不过是个莽撞、天赋极低的小子。但如今,这种反感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想要靠近、成为朋友也不错的念头。此刻,看着森?赫尔金英姿飒爽地骑在马上,她的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紧张与期待。 森?赫尔金一脚踏上赛场,周身散发着冷峻而坚定的气场。他身着一袭黑色皮甲,皮甲由上等的鞣制牛皮精心打造。皮甲贴合他的身形,勾勒出他矫健有力的轮廓,既保证了行动的灵活性,又提供了一定的防护。肩头和手肘部位镶嵌着银色的金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仿佛是黑夜中的寒星。 头戴一顶黑色头盔,头盔造型简洁而不失威武,线条流畅地贴合着他的头部,护颊部分微微上扬。面部覆盖着黑色的面罩,将他的表情严严实实地遮挡起来,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 他手中紧握着一根银色御马杆,杆身由坚硬的合金制成,表面经过精细打磨,闪耀着耀眼的光泽。杆头微微弯曲,犹如月牙,尖锐而锋利,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随时准备给对手致命一击。 而他的坐骑 “黑曜”,浑身漆黑如墨,宛如黑夜中的精灵。唯有额头上那一抹白色十字星般的白毛,在黑色的毛发中显得格外醒目,为它增添了几分神秘而独特的气息。 森?赫尔金刚上场,下场的队长雷克斯刚好与他擦肩而过。雷克斯伸手拍了拍森?赫尔金的肩膀,认真地说道:“别紧张,发挥出你的实力,我们都相信你!” 雷克斯的眼神中充满了信任与鼓励,森?赫尔金坚定地点了点头。 主裁判伊瑟隆?风语者见双方人员调整完毕,吹响了骨哨,尖锐的哨声在赛场上空回荡,比赛再次开始。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那股气在他胸腔中翻滚,仿佛要将他的斗志全部点燃。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迅速锁定了对方一名偏前锋。那名偏前锋身着华丽的银色轻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骑在一匹枣红色的骏马上,神色高傲,似乎对这场比赛胜券在握。 森?赫尔金毫不犹豫,高高举起手中的御马杆,并将御马杆笔直地指向了骑士殿的那名偏前锋,向主裁判示意发起挑战。他的动作刚劲有力,充满了挑衅的意味。替补对队员上场就向主力队员发起挑战,这种打法如同向整个赛场仿佛被投入了一颗重磅炸弹,瞬间被点燃。观众们的欢呼声、呐喊声如汹涌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仿佛要将赛场掀翻。 随着裁判指定好赛道,森?赫尔金与对手分别站在赛道两端。他轻轻抚摸着 “黑曜” 的脖子。“黑曜” 喷着响鼻,前蹄刨地,扬起一片细碎的雪花,跃跃欲试。 裁判一声令下,“开始!” 声音刚落,两人同时策马向对方冲去。森?赫尔金双腿紧紧夹住 “黑曜” 的腹部,身体微微前倾,宛如一支离弦之箭。他手中的御马杆紧握,手臂肌肉紧绷,目光如炬,死死盯着对手。 对手也毫不示弱,挥舞着御马杆,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那根御马杆在他手中呼呼作响,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仿佛要将前方的一切都碾碎。在两匹马即将相撞的瞬间,森?赫尔金猛地一拉缰绳,手腕巧妙地一抖,“黑曜” 像是与他心意相通,侧身一闪,动作敏捷而流畅,巧妙地避开了对手正面的攻击。同时,他手中的御马杆快速挥出,直击对手的手臂。 对手反应迅速,连忙将手中的御马杆横在身前,用力抵挡。“当” 的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清脆响亮,在赛场上空久久回荡。这一击的力量极大,震得两人手臂发麻,御马杆上甚至迸出了几点火星。 两人你来我往,展开了激烈的缠斗。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双方的御马杆纠缠在一起,僵持不下。两人都咬紧牙关,拼尽全力,手臂上的青筋暴起,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他们的马匹也在奋力挣扎,四蹄刨地,发出沉闷的嘶吼声。 突然,“黑曜” 像是发了狠,双眼圆睁,露出凶狠的目光,竟张口咬向对方战马的马头。对方战马受惊,猛地仰头嘶鸣,前蹄高高扬起,疯狂地挣扎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骑手措手不及,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在空中晃了几下。 森?赫尔金见状,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迅速挥动御马杆,用尽全身力气,重重地击向对手的身体。御马杆带着呼呼的风声,如同一根重锤,狠狠地砸在对手的胸口。对手躲避不及,被这一击打得从马上坠落,重重地摔倒在雪地上,扬起一片雪花。 第45章 御马赛的荣耀与重逢(下) 圣山学院的御马赛场上,紧张的氛围犹如实质般弥漫开来,好似一桶即将被点燃引信的火药,一触即发。骑士队作为声名远扬的老牌强队与卫冕冠军,其实力着实令人惊叹。比赛正进行得如火如荼,他们已先后两次成功将皮灵球精准击打到己方阵地,稳稳拿下两分。反观武士队,仅成功一次,目前以一分暂时落后。 此刻,两队各有一名替补队员上场,场上依旧维持着每队 13 人的阵容。26 位骑士在赛场上展开了惊心动魄的缠斗。他们时而如离弦之箭般冲刺,马蹄踏过,扬起的雪雾仿若战场上滚滚升腾的硝烟;时而相互击打,御马杆碰撞发出的声响连绵不绝,恰似密集的战鼓擂动,震撼人心;时而展开激烈拼杀,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坚毅与斗志,让人真切感受到这场比赛的残酷与激烈程度。 御马赛规则极为严格,每队仅有三次发起挑战的机会,且每次挑战之间的间隔不得少于一刻钟。当下,骑士队只要再进一球便能锁定胜局。尽管他们完全可以针对武士队队员发起战术性挑战,但队员们似乎更热衷于加快进攻节奏,妄图凭借强大的攻势一举定胜负。 森?赫尔金骑在 “黑曜” 背上,宛如从黑暗中降临的战神。“黑曜” 通体漆黑如墨,唯有额头上那撮白色十字星般的白毛醒目异常,在阳光的映照下仿佛闪耀着神秘的光芒。它的冲击力与耐力远超在场其他马匹,一举一动间都散发着如不羁魔兽般的强大气息。森?赫尔金的御马术同样精湛,然而,由于他与武士队各骑士磨合仅仅一月,在比赛中还是暴露出了一些问题。 没过多久,骑士队队长莱昂纳德就敏锐地察觉到了森?赫尔金的破绽。森?赫尔金在防守时,为了最大限度地发挥 “黑曜” 的灵活性,身体重心会不自觉地微微偏移,这个动作细微到几乎难以察觉,但经验老到的莱昂纳德还是捕捉到了这一细节。于是,他开始频繁地从森?赫尔金防守的方向发起突破,这使得武士队的防线瞬间陷入了极大的危机。每当莱昂纳德策马如疾风般冲来,森?赫尔金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仿佛一座无形的大山向他压来。他的心脏在胸腔中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汗水不受控制地顺着额头不断滑落,很快就浸湿了他的面罩。森?赫尔金越发紧张,越加承担不住主力前锋的职责,骑士队队长莱昂纳德多次从他这里破防,但森?赫尔金强忍着内心的紧张,不断在心中默念 “心若止水,方能驭风破浪”,试图让自己迅速冷静下来。 森?赫尔金心里明白,若想扭转当前的不利局势,必须设法将莱昂纳德的最后一根御马杆击毁,迫使他下场。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当莱昂纳德再次气势汹汹地冲过来时,森?赫尔金佯装防守重心偏移,故意露出破绽引诱莱昂纳德进攻。莱昂纳德果然中计,毫不犹豫地挥舞着御马杆,用尽全身力气朝森?赫尔金横扫过来。就在御马杆即将击中森?赫尔金的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一拉缰绳,“黑曜” 仿佛与他心意相通,极其灵活地向后退了一步。与此同时,森?赫尔金迅速挥动手中的御马杆,使出浑身力气朝莱昂纳德的御马杆砸去。然而,莱昂纳德技艺更为高超,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他巧妙地改变了御马杆的方向,不仅成功避开了森?赫尔金的攻击,还顺势用力往上一挑。只听 “咔嚓” 一声清脆的断裂声,森?赫尔金的一根御马杆被成功击毁。 森?赫尔金被莱昂纳德连连压制,局势愈发危急,仿佛置身于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摇摇欲坠。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突然想起武士殿御马队领队艾瑞克的嘱托,心中顿时燃起一股强烈的斗志。他迅速抬起头,目光如鹰隼般在赛场上扫视,很快便锁定了骑士殿的另一个偏前锋 —— 亚德里安。 亚德里安身形矫健,身姿轻盈得宛如一只灵动的飞燕,在赛场上穿梭自如。他胯下的马高大而优雅,腿部线条纤细却蕴含着惊人的力量,每迈出一步都大而协调,仿佛在雪地上轻盈地翩翩起舞。在这场比赛中,亚德里安的表现堪称惊艳,不仅成功打进一球,还为队友送上一次精妙的助攻,无疑是骑士队中当之无愧的得分好手。他的比赛风格轻灵飘逸,犹如鬼魅一般,总是能在对手意想不到的时机和位置出现,让对手防不胜防。 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随后向裁判高高举起御马杆,坚定地示意发起挑战。裁判见状,立刻吹响骨哨,尖锐的哨声在赛场上空回荡,比赛应声暂停。刹那间,全场观众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这条专为单挑划定的赛道上。森?赫尔金和亚德里安分别站在赛道两端,他们彼此对视,眼神中仿佛有火花在碰撞,充满了浓浓的火药味。 随着裁判一声令下,两人同时策马如闪电般狂奔而出。亚德里安凭借着马匹的优势,率先发动攻击。他手中的御马杆犹如一道黑色的幻影,以极快的速度刺向森?赫尔金。森?赫尔金丝毫不敢大意,连忙用手中仅剩的御马杆奋力抵挡。“当” 的一声巨响,两根御马杆猛烈碰撞在一起,溅起几点耀眼的火星。亚德里安的攻击如同疾风骤雨一般,一波接着一波,连绵不绝。森?赫尔金一时间只能全力防守,陷入了被动的局面。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慌乱,一边小心翼翼地抵挡着亚德里安的攻击,一边敏锐地观察着亚德里安的攻击节奏以及他马匹的步伐规律。 经过几个回合的激烈试探,森?赫尔金终于找到了可乘之机。当亚德里安再次迅猛地刺出御马杆时,森?赫尔金没有选择正面硬接,而是巧妙地侧身一闪,同时借助 “黑曜” 的力量,用力挥动御马杆,朝着亚德里安的马匹侧面扫去。亚德里安见势不妙,连忙收杆回防,可还是慢了一步。森?赫尔金的御马杆擦着马的眼睛划过,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让马匹受到惊吓,原本协调的步伐顿时大乱。亚德里安的身体也随着马匹的晃动而剧烈摇晃,险些从马上摔落。森?赫尔金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再次发动攻击。他高高举起御马杆,用尽全身力气朝着亚德里安的肩膀狠狠砸去。亚德里安此时已经来不及躲避,被这势大力沉的一击击中,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从马背上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雪地上。全场观众顿时爆发出一阵惊呼,紧接着,如雷般的掌声和欢呼声瞬间响彻整个赛场。 此时骑士队的副队长戈鲁克见到自己队伍里亚德里安竟然被击落淘汰,十分恨恨。戈鲁克身材魁梧得犹如一座巍峨的小山,他的外貌颇具兽人的特征,浑身散发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威猛气息。尽管他不满 16 周岁,但早已是队中的核心力量之一。这场比赛是他最后一届参加雏鹰杯,按照赛事规定,16 周岁以下的选手才可参加雏鹰杯,这是大陆帝国各个学院内部自行组织的御马赛;16 - 18 岁的选手参加的是同盟杯,那是各个帝国的各个学院之间的御马比赛;而 18 岁以上的选手则参加五大帝国皇家御马联赛,也就是众神杯。 看台上,观众们的议论声此起彼伏。“你瞧瞧那骑士队的副队长,这身材块头,真的不满 16 岁吗?我怎么瞅着他像超龄了呢。”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皱着眉头,疑惑地说道。“是啊,看着比一般的成年人都壮实,这要是真超龄参赛,那可太不公平了。” 旁边一位年轻的小伙子附和道,脸上满是愤愤不平的神情。 戈鲁克在骑士队中担任中卫的关键位置,看到森?赫尔金又成功击落骑士队一名前锋,顿时气得怒目圆睁,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他二话不说,直接向裁判示意,代表骑士队向武士队的森?赫尔金发起了挑战。 观众对于接连来的单体对冲,欢呼连连。 比赛再次拉开帷幕,戈鲁克骑着一匹高大的黑色战马,犹如一颗黑色的炮弹般朝着森?赫尔金迅猛冲去。他手中那根又粗又长的御马杆,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一把死神的镰刀。森?赫尔金同样毫不畏惧,稳稳地驾驭着 “黑曜”,迎着戈鲁克冲了上去。 两人瞬间交锋,戈鲁克凭借着强大的力量优势,每一次挥动御马杆都带着千钧之力,犹如狂风暴雨般向森?赫尔金袭来。森?赫尔金深知自己在力量上不占优势,只能凭借 “黑曜” 的灵活性不断巧妙躲避,同时努力寻找反击的机会。在一次激烈的碰撞中,戈鲁克瞅准时机,猛地一挥御马杆,那御马杆带着呼呼的风声,如同一根巨大的铁棒,重重地朝着森?赫尔金的头盔砸去。森?赫尔金反应迅速,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脑袋急忙一偏,卸去了部分力量。即便如此,“当” 的一声巨响过后,他的头盔还是被击飞,飞向了半空。这一击的力量实在太大,尽管森?赫尔金凭借敏捷的反应避免了受伤,但脑袋还是被震得一阵嗡嗡作响,眼前也出现了短暂的模糊。 然而,森?赫尔金并没有因此而慌乱。在头盔飞起的瞬间,他强忍着脑袋的眩晕,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敏锐的观察力,看准戈鲁克因为用力过猛而露出的破绽。他果断挥动御马杆,使出全身最后的力气,狠狠地击中了戈鲁克的胸口。戈鲁克闷哼一声,身体如同被炮弹击中一般,向后仰去,整个人从马背上坠落,重重地摔倒在雪地上。 全场观众都被森?赫尔金这精彩绝伦的表现所震撼,顿时爆发出如排山倒海般的欢呼声,呐喊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赛场掀翻。逆天小队的布莱克更是激动得满脸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他带头扯着嗓子喊出了 “黑武士森,威武!” 的口号。紧接着,全场观众仿佛受到了某种鼓舞,纷纷跟着呼喊起来,“黑武士森!黑武士森!” 的声音如同汹涌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响彻整个赛场。 就在森?赫尔金的头盔落下来的那一刻,看台上的圣女妮雅?圣耀惊呆了。她的双眼瞪得大大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森?赫尔金身上,那个曾经信誓旦旦承诺要成为她守护骑士的男孩。森?赫尔金也在不经意间远远地注意到了圣女妮雅那熟悉而又深情的目光,两人的眼神瞬间交汇,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他们彼此远远地望着,脸上都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会心的笑容,那笑容中充满了温暖与怀念,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当初跟着大骑士古恩?光殇在西北荒漠里流浪的日子。那些日子虽然艰苦,但充满了纯真与美好,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们沉浸在这片刻的温馨之中。 森?赫尔金再看了看台上的圣女妮雅?圣耀。她手中挥舞着色彩斑斓的花束,正满脸笑容地为自己鼓劲加油,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瞬间驱散了森?赫尔金心中的疲惫与紧张。他迅速捡起地上的头盔,稳稳地戴在头上,再次催马加入到激烈的比赛之中。 骑士殿的御马队员们看着圣女妮雅?圣耀竟为武士队这个大出风头的家伙鼓劲,心中满是吃味。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嫉妒与不满,仿佛在无声地抱怨着圣女为何不将这份支持给予自己的队伍。此时,场面上骑士队的替补上场了一名队员,但由于此前先后有 3 人因挑战被淘汰,所以此刻是骑士队 12 人对战武士队的 13 人。 随着骑士队副队长被淘汰,武士队看似略占上风。然而,双方御马队很快又陷入了苦战之中。骑士队队长莱昂纳德犹如战场上的指挥官,骑着马游走全场,声音洪亮地为队员们呼喊:“稳住!大家稳住!” 他的声音坚定有力,如同洪钟般在赛场上回荡,给队员们注入了一剂强心针。在莱昂纳德的鼓舞下,骑士队队员们士气大振,在比赛中成功将一名武士队的队员击落下马。紧接着,一名武士队队员的 3 把御马杆全部被击毁,也无奈被淘汰。至此,两队的替补队员都已全部用完,场上局势变为骑士队 12 人对战武士队的 12 人。 场面上的比赛激烈地进行着,观众们的情绪也被彻底点燃。而在观众席上,没有人注意到,圣山学院院长魔世?苍穹和知央大神父却先后不见踪影。过了不久,两人又先后出现。只是知央大神父的脸色明显不太好,他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似乎在担心着什么。 在比赛过程中,圣女妮雅始终热情高涨地为森?赫尔金欢呼,她清脆的声音似乎可以回荡在赛场的每一个角落:“黑武士森!加油!” 全场的观众被光明教圣女这种可爱亲民的举动所感染,纷纷跟着一起呼喊:“黑武士森!加油!” 并且还十分有节拍地鼓起掌来。那整齐划一的呼喊声和掌声,仿佛形成了一股无形的力量,为赛场上的森?赫尔金加油助威。 虽然圣女的这种做法在旁人看来有违常理,毕竟圣山学院的骑士殿本就是为光明教培养圣殿骑士的地方,所以圣教圣女应该为骑士殿御马队加油鼓劲才对,但是圣女却反其道而行之。但知央大神父见到圣女如此,只是淡淡笑了笑,并未加以阻止。他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慈爱与宽容,似乎理解圣女的行为。 越是在这种场面上气氛一边倒的情形下,骑士队队长莱昂纳德就越加冷静。他如同一位沉稳的将军,在阻挡森?赫尔金多次进攻的同时,还不停地骑着马游走全场,为队员们鼓劲:“为了光明,稳住!我们一定能赢!” 在他的鼓舞下,骑士队队员们越战越勇,这种团队精神和顽强的斗志让森?赫尔金学到了不少。他深知,在这样的比赛中,不仅需要个人的实力,更需要团队的协作与坚定的信念。 看台上,圣教十大骑士中唯一的女骑士艾莉丝?月辉和另一位圣教十大骑士巴索正专注地看着比赛。他们对骑士队队长莱昂纳德的表现十分满意,两人不禁对其赞不绝口。艾莉丝?月辉微微点头,眼中流露出欣赏的目光:“莱昂纳德果然不负众望,他的领导能力和战斗技巧都堪称一流。” 巴索大骑士也附和道:“是啊,他在场上的沉稳和冷静,正是一名优秀骑士所应具备的品质。” 比赛进入白热化阶段,骑士队队长莱昂纳德目光如隼,紧盯战局。他见武士队主力中卫防守时出现一丝间隙,瞬间抓住时机,果断向裁判高高举起御马杆,示意发起挑战。得到裁判许可后,在单挑的场地,莱昂纳德双腿猛地一夹马腹,胯下骏马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武士队主力中卫冲去。 两马迅速靠近,莱昂纳德身体前倾,手中御马杆高高扬起,带着呼呼风声,如同一道银色闪电,朝着对方狠狠刺去。武士队主力中卫连忙举杆抵挡,只听 “砰” 的一声巨响,金属撞击的声音震得人耳鼓生疼,两根御马杆碰撞出耀眼的火花。然而,莱昂纳德力量与技巧兼具,这一击势大力沉,对手虽奋力抵挡,却仍难以承受,身体瞬间失去平衡,从马背上重重摔落。显然莱昂纳德在力量上和御马技能上比对方强的不是一线。 这一举动如同蝴蝶效应,使得武士队中场运转陷入混乱。原本紧密的防守阵型出现漏洞,传球节奏被打乱。场面上瞬间变成骑士队 12 人对战武士队 11 人,局势对武士队极为不利。 莱昂纳德乘胜追击,接连多次向森?赫尔金防守区域发起冲锋。他的眼神中燃烧着坚定与决心,每一次进攻都快如疾风,令人防不胜防。森?赫尔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浸湿了他的面罩,但他咬紧牙关,凭借精湛的骑术和顽强的意志,一次次艰难地化解危机。 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森?赫尔金清楚,必须做出改变。他深吸一口气,强压内心的紧张与不安,瞅准时机向裁判高高举起御马杆,使用了武士队的最后一次挑战机会,挑战骑士队队长莱昂纳德。 武士队的三次挑战机会全部都给森?赫尔金,这是武士队在与森?赫尔金这一月特训中综合考虑之后既定的战略,所以森?赫尔金一直不知道向谁使用最后这次机会,现在看到莱昂纳德大发神威,不得不向莱昂纳德发起挑战。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仿佛时间都凝固了。所有人都默不作声,目光紧紧聚焦在森?赫尔金和莱昂纳德身上。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到近乎窒息的气息,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等待这场决定胜负的关键对决拉开帷幕。 比赛开始的哨声划破长空,森?赫尔金和莱昂纳德同时挥动马鞭,驱使马匹如脱缰野马般朝着对方冲去。两人手中的御马杆挥舞得虎虎生风,带起一道道残影。莱昂纳德率先发难,他的御马杆如一条灵动的黑色蟒蛇,朝着森?赫尔金的咽喉刺去。森?赫尔金反应迅速,身体如飞燕般侧身一闪,同时手中御马杆顺势一挥,朝着莱昂纳德的手臂扫去。莱昂纳德连忙抽回御马杆抵挡,“当” 的一声,两根御马杆撞击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他们的马匹在赛场上飞速奔驰,扬起大片雪雾,马蹄声如密集的鼓点。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莱昂纳德佯装进攻森?赫尔金左侧,却突然变招,御马杆猛地转向右侧,直逼森?赫尔金腰间。森?赫尔金心中一惊,但多月的训练让他保持冷静,他迅速拉动缰绳,“黑曜” 猛地前蹄扬起,避开这致命一击。同时,森?赫尔金瞅准莱昂纳德因变招而露出的破绽,用尽全身力气挥动御马杆,狠狠地朝着莱昂纳德手中的御马杆砸去。 “咔嚓” 一声脆响,莱昂纳德的最后一根御马杆被拦腰截断。尽管莱昂纳德本人凭借出色的骑术稳住身形,并未落马,但他的三根御马杆都已在比赛中损毁。按照规则,他只能无奈地牵着马,默然离场。 静默片刻后,全场观众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银骑士莱昂纳德!” 这欢呼声中,既有对莱昂纳德精湛技艺的赞叹,也有对他虽败犹荣的敬意。 随着莱昂纳德的离场,场面上的比赛愈发激烈,宛如狂风暴雨中的惊涛骇浪。骑士队和武士队都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赛场上不断有人因为被击落或者三根御马杆完全被击毁而被淘汰。 经过长时间的激烈角逐,两队队员和马匹都已精疲力竭。队员们的脸上满是汗水,衣衫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他们呼吸急促,每一次喘息都显得沉重而艰难。马匹也微微喘着粗气,口中喷出的白气在寒冷的空气中迅速凝结,四蹄变得沉重,每一步都踏得有些踉跄。 但即便如此,双方队员依然凭借着扎实精湛的技术,顽强地坚持着,不停地传球、防守、进攻,试图寻找突破对方防线的机会。而在这疲惫不堪的人群中,森?赫尔金却犹如一颗闪耀的星辰,散发着无尽的光芒。他的耐力和胯下 “黑曜” 的耐力在此刻发挥得淋漓尽致。 只见森?赫尔金如同战场上的孤胆英雄,他稳稳地驾驭着 “黑曜”,在赛场上灵活穿梭,如入无人之境。他先是敏锐地捕捉到骑士队防守的一处漏洞,双腿一夹马腹,“黑曜” 心领神会,如闪电般冲了过去。森?赫尔金巧妙地避开对方的拦截,将皮灵球精准地击入骑士队阵地,成功进了一球。 紧接着,骑士队迅速组织反攻,试图夺回比分。森?赫尔金并没有丝毫懈怠,他一边防守,一边观察着队友的位置。当看到队友出现绝佳的进攻机会时,他果断地将球传给队友。队友接到球后,一路疾驰,成功再进一球。 随着这两球的入账,武士队最终赢得了比赛的胜利。全场顿时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观众们激动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有的人挥舞着手中的旗帜,有的人用力鼓掌,掌声如雷鸣般响彻整个赛场。 比赛结束后,在进入颁奖环节前。圣女妮雅微笑着靠近大骑士艾莉丝?月辉,轻声说道:“请把森?赫尔金请过来吧,他值得这份荣耀。” 艾莉丝?月辉微微点头,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赛场边,向森?赫尔金招手示意。 森?赫尔金骑着 “黑曜”,缓缓来到看台前。他的脸上的汗水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圣女妮雅手中拿着象征胜利的花束,那花束由娇艳欲滴的白色玫瑰与金色鸢尾花组成,散发着迷人的芬芳。她轻轻将花束抛给了森?赫尔金,眼中满是深情地说道:“森,我等着你成为我的守护骑士。” 那声音温柔而坚定。 知央大神父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的心中感慨万千。眼前的森?赫尔金已不再是那个两年前哭哭啼啼、天赋极低的小男孩。在这场比赛中,森?赫尔金虽然没有使用魔法和武技,但他所展现出的勇气、实力和坚毅不拔的耐力,让知央大神父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养子 —— 曾经圣教第一大骑士古恩?光殇的影子。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但更多的是欣慰。 正式颁奖环节,圣山学院院长魔世?苍穹走上前来,手中捧着象征至高荣誉的雏鹰杯。奖杯由纯银打造而成,杯身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院长魔世?苍穹将雏鹰杯郑重地颁布给武士队的队长雷克斯。 雷克斯双手接过奖杯,那一瞬间,他的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他转过身,面向队员们和观众,高高举起奖杯。此时,武士队的队员们围拢过来,他们紧紧相拥,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雷克斯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这份荣耀属于我们每一个人!是大家的努力和拼搏,让我们站在了这里。感谢每一位队友的付出,也感谢一直支持我们的观众!” 他的声音通过魔法扩音装置传遍整个赛场,观众们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此时,逆天小队中的布莱克和赫尔瑞?日曜以及众多的武士殿学员队员兴奋地冲到场中,他们欢呼着将森?赫尔金高高抛起。森?赫尔金在空中尽情享受着胜利的喜悦,他的笑声回荡在赛场的每一个角落。芙蕾雅?炽魂也兴奋不已,她双手快速结印,向天空连续发射了许多火焰魔法弹。五彩斑斓的火焰照亮了整个天空,如同一场绚丽的烟火盛宴。艾丽西亚?霜语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被抛起的森?赫尔金和漫天的魔法火焰,竟然有些痴了,随后又恢复了平时的那般冷漠。 第46章 春休前突然的历史课 圣山学院的御马赛虽已落下帷幕,可学院上下依旧被赛事的热烈余温所笼罩。在森?赫尔金前往教室准备上课的这段时间里,选修各类课程的学员们,无不热烈地讨论着御马赛。从比赛中那些扣人心弦的激烈场面,到参赛队员们展现出的精湛技艺,再到他们胯下骏马的非凡能力,都是大家热议的话题。讨论声此起彼伏,观点的碰撞让不少人争得面红耳赤,各执一词,谁也不愿轻易让步。 而在校园的各个角落,无论是通往教学楼的小径,还是教室门前的走廊,每当森?赫尔金出现,总会有许多学员热情地跟他打招呼,一声声 “嗨,黑武士森!” 此起彼伏,话语中满是对他的钦佩与喜爱。 目睹森?赫尔金在学院里如此声名远扬,逆天小队的 5 位队员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特别是芙蕾雅?炽魂,她深知森?赫尔金为了这场比赛付出了多少努力,此刻看到他收获众人的认可,内心满是欣慰与高兴。 森?赫尔金自己呢,也时常沉浸在比赛胜利的喜悦之中。尤其是每当回忆起圣女那温柔而坚定的话语 —— 希望他能快快成长,早日成为她的守护骑士,他的心中便涌起一股暖流。 御马赛的余温直到冰雪消融,圣山学院开始一年一度春休申请时才开始有所下降。 此时,当大家都开始讨论是否申请春休的时候,森?赫尔金才从赫尔瑞·日曜那里知道,圣山学院有春休与秋休传统。这种传统据说是源自上次大战之后。彼时,大陆上各族历经战火,皆需休养生息。然而,传承各族文化技艺亦是刻不容缓的大事。有鉴于此,圣山学院的创办者们提出了春休与秋休两项政策。 春休面向 16 岁以下的学员,申请周期为两年一次,每次时长为两个月。申请春休的学生,必须达到特定的等级能力,诸如初级武士、初级魔法师等,才有资格提交申请。设立春休的初衷,一方面是期望学生能在春季返乡,助力家中农事;另一方面,也让学生能在新年伊始与家人团聚,共享天伦。 对于学院里众多学生而言,春休意义非凡。许多学生自幼便投身学院进修,与父母分别已久,春休为他们提供了难得的与家人重聚的机会。当然,若条件允许,家长主动前来学院探望孩子,学院也并不禁止。而对于家境贫困的学生,春休更是显得尤为重要,他们不仅能借此机会回到家中与亲人相聚,还能为家庭贡献一份力量,缓解家庭的负担。 秋休则适用于 16 至 18 岁的学员,每次时长为一个月,申请者必须达到中级。以上等级能力,这也是独立在大陆旅行的初步条件。这一安排同样是综合考虑学生成长阶段的需求,给予他们在秋季适当的休整时间,以更好地平衡学习与生活。 春休将至,圣山学院的御马赛虽已落幕,可那喧嚣与激情仍在森?赫尔金心头回荡。但此刻,回家的念头如潮水般,将其他思绪都挤到了角落。 “春休马上就到了,我该怎么回去呢?” 森?赫尔金脚步匆匆,穿行在校园的小径上,眉头紧锁,满心焦虑。 森?赫尔金不过是个初级魔武士,学院规定不能独自在大陆上路途奔波。 正发愁间,赫尔瑞?日曜的模样在他脑海中骤然浮现。他可是落日城堡堡主的儿子,春休时肯定有卫队来接。要是能跟他同行,回家的难题就迎刃而解了。 森?赫尔金心里七上八下:其实,我也可以写信给母亲,她那么疼我,只要我开口,肯定会想尽办法来接我。可继父…… 自从我来圣山学院修行,他每月都会寄两个银币,信里也会问我的情况,但每次都只是严厉地要求我刻苦修行。我这么拼命修行,究竟是为了什么呢?成为圣女妮雅的守护骑士,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那代表着无上的荣耀与责任,能守护在圣女身边,也是一种至高的使命。但继父那些严厉的话语,像针一样,时不时刺痛我的心。我是不是也想向他证明,我能比他口中的强者还要厉害一百倍?也许两者都有吧。 森?赫尔金叹了口气。 “唉,无论如何,我真的太想回家看看了。已经好久没见到母亲,不知道她身体好不好。” 森?赫尔金内心纠结万分,既归心似箭,又因种种顾虑而左右为难,站在原地,一时拿不定主意。 森?赫尔金思来想去,权衡再三,最终决定不写信给母亲,而是打算蹭赫尔瑞?日曜的卫队一同回家。他来到魔世?苍穹居住的至高法师塔下,抬头望了望那高耸入云的塔身,深吸一口气,随后打了几声响亮的口哨。过了好一会儿,赫尔瑞?日曜才慢悠悠地从塔里下来,一脸疑惑地看着森?赫尔金。森?赫尔金赶忙走上前,把自己的想法一股脑儿说了出来。赫尔瑞?日曜听后,脸上顿时露出难色,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原来,赫尔瑞?日曜之前偷偷盗取了院长兼自己导师 —— 魔世?苍穹的圣物大地之灵。这事儿可把魔世?苍穹气得不轻,所以压根没打算给他放春假。赫尔瑞?日曜看着森?赫尔金那副思乡心切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不忍,这么多年一起在落日城堡长大,何况,森?赫尔金当初也是和自己一起离家出走,试图去继承传奇大魔法导师阿尔法的传承,两人也算共患难同生死的兄弟。于是,赫尔瑞?日曜下定决心,缠着魔世?苍穹软磨硬泡了好些日子。他满脸诚恳,以魔法誓言的方式,向魔世?苍穹立下了诸多刻苦修炼的承诺,言辞恳切,眼神中满是坚定。魔世?苍穹被他磨得实在没办法,这才极不情愿地在赫尔瑞?日曜的休假申请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赫尔瑞?日曜在森?赫尔金的见证下,坐在桌前,一笔一划地写了一封家书。他写道自己要休春休,希望落日城堡能派人来接他。写完后,他仔细地把信折好,放进信封,递交给至高法师塔的法师侍从,要求务必尽快寄出。 森?赫尔金所在的魔武学院导师恰好不在,他的休假申请只能去找寄宿在魔武学院、素有 “火魔” 之称的大魔导师罗兰签字。罗兰平日里对森?赫尔金修行要求极为严格,森?赫尔金心里难免有些忐忑。好在罗兰的爱徒芙蕾雅?炽魂在一旁帮忙央求,她软语相求,言辞间满是对森?赫尔金的这段时间苦修的肯定和赞美。罗兰经不住芙蕾雅?炽魂的软磨硬泡,最终还是在申请上签了字。不过,他一脸严肃地看着森?赫尔金,语重心长地说道:“希望你能早点回来,离校期间可千万别耽误了修行。修行之路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啊,回校后我定会考量你的所学所获。” 森?赫尔金连忙点头,感激地说道:“多谢罗兰导师,我一定会牢记您的教诲。” 森?赫尔金的春休申请虽然已经得到了罗兰大魔导师的签字批准,但他却鬼使神差地又来到了水系大魔导师安娜那里。他心里其实还藏着一个小心思,就是希望能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艾丽西亚?霜语,可惜,艾丽西亚?霜语外出尚未归来。这次他没能如愿。安娜大魔导师见到森?赫尔金,倒是很耐心地考量了他修炼冰系魔法的诸多口诀。她一边听着森?赫尔金的讲述,一边微微皱眉,不时指出一些不当之处。讲解完后,她又认真地给森?赫尔金布置了一些离校作业,这才放他离开。森?赫尔金带着些许失落,却又怀揣着对知识的收获,离开了安娜大魔导师的居所,满心期待着春休回家之旅的开启。 在圣山学院,所有获批春休的学员们正满心欢喜地筹备着回家的事宜,行囊都已备好,归心似箭。然而,一则突如其来的通知打乱了他们的节奏,所有人被要求前往大礼堂参加一堂集中的历史课。学员们面面相觑,满心疑惑,毕竟春休在即,怎么会突然安排课程。 当他们踏入大礼堂,看到授课老师的那一刻,更是惊讶不已。站在讲台上的,是占卜学院的星云老师。星云老师看上去约莫三十多岁,一头如午后暖阳般的褐色头发,柔顺地披在肩头,皮肤白皙如雪,五官精致得如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面容靓丽,散发着别样的魅力。只是她的双眼总是带着一抹挥之不去的朦胧睡意,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神秘与疲惫。 待学员们坐定,星云老师轻轻拂了拂衣袖,用那一贯淡然的语调开启了课程。她的声音轻柔,却又有着一种让人不由自主沉浸其中的魔力,带着大家回溯到那段波澜壮阔的大战的历史长河之中。 “同学们,在遥远的过去,纷争不断,他们的力量如同肆虐的风暴,席卷着整个大陆。” 星云老师缓缓说道,目光仿佛穿透了时空,“那时,整个世界都被战火与恐惧笼罩,生灵涂炭,各族都在这场残酷的争斗中艰难求生。” 她讲述着神族与魔族如何为了争夺这片大陆的绝对统治权,展开了一场又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战场上,魔法光芒交错,神兵利器碰撞,神与魔的嘶吼响彻云霄。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陆各族在这场纷争中历经兴衰。有的种族因站错阵营,惨遭灭顶之灾;有的则在夹缝中顽强生存,逐渐崛起。“而如今,” 星云老师话锋一转,“人族凭借着智慧与团结,成为了大陆的主导力量,同时,其他各族也在这片土地上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发展空间,呈现出百花齐放的繁荣景象。” 她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但大家要知道,虽已基本退出这片大陆,可他们从未真正放弃对这里的觊觎。据说,在那古老的约定时间一到,他们必将再次归来,争夺大陆的主宰之位。” 学员们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这些内容在以往的历史课上都有详细讲解,大家实在不明白星云老师为何要旧事重提。 星云老师似乎看穿了大家的心思,她微微挺直了身子,表情变得更加凝重。“同学们,接下来我要说的,才是今天课程的关键。” 她深吸一口气,“之所以在千年前选择暂时退出这片大陆的争夺,最主要的原因便是他们在漫长的争斗中,实力都遭受了极大的损耗。千年之前那场惨烈的大战,堪称一场浩劫,众多重神在那场大战中陨落,无数神明或是陷入了无尽的沉睡,或是永远地消逝在了历史的尘埃之中。” 星云老师的声音低沉而沉重,仿佛带着大家亲临了那场血雨腥风的战场。“就在两败俱伤之时,大陆上各个种族中,涌现出了一批惊世强者。”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敬畏,“这些强者,他们的力量足以撼动,他们挺身而出,肩负起了守护各族乃至整个大陆的重任,被尊称为守护者。” “其中,最为声名远扬的,便是七大守护者,最为出名和传承最为神秘的莫过于七大守护者中的众生守护者,他是肩负着守护大陆众生的职责。” 星云老师的目光缓缓扫过台下的每一位学员,“天空守护者,如同天空的卫士,时刻警惕着来自天际的威胁,守护着天空的纯净与安宁;大地守护者,犹如大地的脊梁,维持着大地的稳定与生机,让万物得以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海洋守护者,宛如海洋的主宰,掌控着海洋的力量,防止海洋中的邪恶势力掀起惊涛骇浪;众山守护者,恰似山脉的守护神,守护着连绵群山的雄伟与庄严,确保山脉不被破坏。” “除了这四位,还有灵魂守护者。” 星云老师继续说道,“灵魂,是生命的核心,灵魂守护者负责守护着各族生灵的灵魂,防止灵魂被邪恶力量侵蚀、扭曲。还有秩序守护者,他维持着世间万物的秩序,让一切都能按照既定的规则运行,避免陷入混乱。最后一位,是希望守护者,在黑暗与绝望笼罩之时,他总能带来希望的曙光,激励着人们勇往直前。” “当然,除了这七大守护者,大陆上还有众多其他守护者。” 星云老师说道,“他们或许没有七大守护者那般举世闻名,但他们同样在各自的族类中,发挥着至关重要的守护作用。正是这些守护者们,代表着大陆上的各个种族,与签订了一份庄重的誓言。” 她的语气变得格外庄重,“这份誓言约定,在千年之内,不得踏入这片大陆一步。” 学员们都听得入神,大礼堂内一片寂静,只有星云老师的声音在回荡。“那么,大家肯定在想,为什么今天要再次给大家上这堂历史课呢?” 星云老师微微眯起眼睛,“因为,根据古老的契约记载,这个千年的期限,有可能即将到来。” 这句话如同一声惊雷,在学员们中间炸开了锅。大家纷纷露出震惊的表情,开始交头接耳。星云老师微微抬手,示意大家安静。“没错,或许即将再次降临。而在座的各位同学,你们都有可能成为众多守护者中的一员,甚至有可能继承七大守护者的衣钵。”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许,“各族的守护强者,纵使能力超凡脱俗,可他们的寿命也并非无穷无尽。在这片大陆上,寿命最为悠久的种族,当属精灵族和龙族,他们最长能活到三四百年。人族的强者,寿命最多可达两三百年。而像地精族这类种族,他们的寿命相对短暂,仅仅能活五六十年。矮人族的寿命也不过百年。” “所以,守护者的传承方式,充满了神秘色彩。” 星云老师说道,“有些守护者,在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之时,会施展强大的魔法封印,将自己的力量、知识以及守护的使命,一同封印在某个神秘之地,等待着有缘人前来解开魔法封印,继承这份传承。而有些守护者,则会在临终前立下极为强大的魔法誓言,只有那些带着特殊机遇、符合特定条件的人,在得到相应的印证之后,才能够获得传承。” “同学们,” 星云老师的声音变得激昂起来,“属于你们的时代或许即将来临。当再次踏上这片大陆,你们是否有勇气,挺身而出,成为守护这片大陆的英雄呢?” 她的目光坚定而炽热,仿佛在每一位学员的心中种下了一颗勇敢与责任的种子。大礼堂内一片寂静,学员们都陷入了沉思,心中既有对未知的恐惧,又有对成为守护者的憧憬与期待 。星云老师神情肃穆,目光庄重地扫视着台下的学员们,缓缓开口说道:“同学们,你们正值青春年少,充满着无限的活力与潜力。经过在圣山学院的刻苦学习,大家目前在学业上均已迈出了坚实的一步,至少都达到了初级武士或初级魔法师的水平。这是你们努力的成果,更是你们未来修行之路的重要基石。” 她微微顿了顿,语重心长地接着说:“然而,大家必须要清晰地明白,修行的真正意义究竟何在?修行,绝非仅仅是为了追求个人力量的提升,或是赢得旁人的赞誉与敬仰。其核心要义,是为了守护那些我们深爱着,同时也深爱着我们的人。让他们在这变幻莫测的世界中,远离伤害,能够安宁、幸福地生活。这,才是我们踏上修行之路的初心与使命。” 星云老师目光坚定,眼中闪烁着期许的光芒:“也许在未来的时光里,凭借着你们的天赋与不懈努力,所取得的成就有可能远远超越曾经的守护者。但无论你们未来站得多高、走得多远,都务必要时刻铭记自己修行的初衷。这一点,无论何时都不能忘却。” “当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责任如同重山般降临在你们的肩头时,希望你们都能鼓起勇气,勇敢无畏地去承担这份责任。要知道,这份责任不仅承载着众人对你们的殷切期望,更是对你们本心的一次深刻考验。你们绝不能辜负大家的信任,更不能违背自己踏上修行之路时的那份赤诚之心。” 星云老师稍稍停顿,抬手示意身旁摆放整齐的手册,继续说道:“关于守护者的传承方式,以及与之相关的种种神秘传说,学院已经精心整理并编撰成了详细的手册。在这里,我郑重地要求每一位学员,务必在离校之前,将手册中的内容深入研读,做到熟知熟背。因为机缘往往稍纵即逝,说不定哪一天,命运的契机就会悄然降临。倘若因为对这些关键知识掌握得不够扎实,而错失了千载难逢的机遇,那无疑是令人痛心疾首的憾事。” 说到这里,星云老师表情更加严肃:“另外,根据学院的严格规定,这本传承手册是严禁带离学院的。在离校之际,大家必须将其上交至学校相关部门。并且,在离校之后,无论身处何种场合,都绝不能相互讨论手册上的内容。这不仅是对学院规定的尊重,更是为了确保传承的神秘性与严肃性。希望大家能够严格遵守,不要心存侥幸。” 台下的学员们神情专注,纷纷点头示意。 在圣山山脚下,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正翘首以盼,急切地等待着落日城堡派人前来接他们开启春休之旅。这段时间,两人将学院的马匹都安置在了魔武学院的厨师那儿,还特意叮嘱厨师一定要好生照料。毕竟这两匹马儿陪伴他们历经了不少训练与挑战,就如同亲密无间的伙伴。 此刻,两个年轻小伙子满心期待,幻想着能搭乘落日城堡的马车,一路悠然自得,舒舒服服地躺着回到落日城堡。森?赫尔金并没有携带过多的行李,他满心都是对母亲的思念。之前父亲寄来的钱,他一直省着,就盼着能给母亲买件贴心的礼物。这次,他精心挑选了一件白绒长裙,想象着母亲穿上它时优雅的模样,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除此之外,森?赫尔金还特意带上了他的重剑 —— 鬼泣。这把剑对他而言意义非凡,每当握住剑柄,他就会想起古恩大骑士的嘱托,仿佛那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就在耳边回响:“剑不离身。” 因此,无论何时何地,他都将鬼泣带在身边,这是他勇气与信念的象征。 赫尔瑞?日曜站在圣山脚下,身旁的森?赫尔金正沉浸在对归家的憧憬中,而他却满脸焦虑,手中紧紧握着魔法书,嘴里念念有词,不断地默背着各种咒语。 他的眉头紧锁,眼神在书页上来回跳跃,神情专注得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已不存在。此刻,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休假结束后可能面临的场景:要是自己在魔法修行上没有取得显着的进步,那位严厉到近乎苛刻的导师 —— 魔世?苍穹,会怎样毫不留情地 “折磨” 他。 许久之后,远处缓缓驶来一辆马车,那马车由四匹健壮的骏马拉着,每匹马都身姿矫健,肌肉紧绷,马蹄有力地踏在地面上,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这辆马车看上去极为结实,车身框架以厚重的黑色实木打造,木材纹理紧密,质地坚硬,仿佛岁月的磨砺都难以在它身上留下痕迹。车壁上的木板拼接得严丝合缝,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给人一种坚不可摧的感觉。除了结实,那马车的工艺更是精湛,边角处都经过精心打磨,线条流畅自然。 仔细看去,马车上隐约镌刻着魔法阵,那些魔法阵的纹路细腻而神秘,散发着微弱却柔和的光芒。这些魔法阵赋予了马车一定的隐藏功能,或许是增强防御,或许是加快行驶速度,又或许有着其他不为人知的奇妙用途。 驾驶马车的是一位老汉,名叫杜维,他是落日城堡的大管家。他满头白发,像冬日里的积雪,两撇花白的胡须随着微风轻轻飘动。他的眼睛略显浑浊,仿佛蒙着一层淡淡的雾气,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他整个人看上去普普通通,放在任何地方都难以看出特别之处。 马车上有一个醒目的印记,那是一个城堡的图案,城堡后方一轮艳红的落日正缓缓下沉,余晖洒在城堡的墙壁上,仿佛给它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这正是落日城堡特有的徽章,代表着城堡的荣耀与传承。 第47章 马车北上皇都 这日,本满心期待着春假的落日城堡三少爷赫尔瑞?日曜,却被大管家杜维带来的一封手谕打破了计划。那手谕出自落日城堡堡主海德?光耀之手,严令赫尔瑞?日曜以落日城堡少主的身份,即刻去拜见赫尔冥帝国的皇帝席立海?光耀。 马车辚辚,一路向北缓缓行进。赫尔冥帝国的国都冥殇城,就在圣山学院正北二十里地。可这短短二十里的路程,却仿佛横亘着一道无形的天堑。道路两旁,茂密的森林与丛生的灌木丛交织成一片绿色的海洋,宛如一道天然且坚固的屏障,硬生生地将圣山学院与冥殇城隔开,也隐隐暗示着俗世中最大的帝国与大陆上最大的宗教光明教之间那并不融洽的关系。 杜维大管家坐在马车前端,手中稳稳地握着马鞭,看似神色淡然地驱赶着马匹,可心里却像压了块沉甸甸的石头。这片茂密的森林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秘,仿佛有无数双眼睛正从四面八方窥视着这辆马车。每当那些隐匿的目光触及马车上那醒目的落日城堡标志时,便如同受惊的鸟兽,瞬间偃旗息鼓。杜维对于这么早送小少爷去面见那位令全大陆都闻风丧胆的血皇,着实是满心忧虑,持保留意见。他心里清楚,自家堡主海德?光耀一旦将命令写成手谕,那便是铁板钉钉,绝无更改的可能,任凭谁劝都无济于事。他只能在心底默默祈祷,盼望着小少爷赫尔瑞?日曜能快点成长起来。毕竟,众生守护者位于传说中各大守护者之首,这一重任,可不是轻易就能肩负得起的。 赫尔瑞?日曜今年满打满算不过十四岁,回想过去,堡主在落日城堡的那十年里,一直都悉心呵护着他,从未让他承受过多的修行压力,一心想让他拥有一个充实又快乐的童年。然而,就在两年前,堡主海德?光耀精心设了个小陷阱,让他最疼爱的孩子赫尔瑞?日曜机缘巧合之下继承了前任众生守护者大魔导师阿尔法的传承。也正因如此,赫尔瑞?日曜才来到了圣山学院,拜入魔世?苍穹门下,刻苦修行至今已有两年。就在日前,赫尔瑞?日曜写信回家告知父亲自己要春休的消息,堡主海德?光耀拿着那封家书,愣神了许久,而后长叹一声,才缓缓写下手谕,责令赫尔瑞?日曜一离开圣山学院,便即刻去拜见大帝席立海?光耀。令杜维感到欣慰的是,赫尔瑞?日曜出落得像他母亲一样善良、正直,又具备父亲那般的聪慧与勇气,而且正如大家所期望的,他愿意承担责任,面对困难也有着迎难而上的坚定决心。 “唉,小少爷,接下来的路可不好走啊,希望你能顺利度过这一关。” 杜维暗自思忖着,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马车稳稳的前行,竟然没有一丝颠簸。 马车里,森?赫尔金眼见陪着好友赫尔瑞?日曜去拜见大帝席立海?光耀已成定局,便不再纠结于其他。毕竟事已至此,想再多也无济于事,更何况前一年圣山中那位神秘且许久未曾露面的导师路西法,曾经还特意以肉体极端痛苦的折磨纠正过他瞻前顾后的性子。此时,他瞧见赫尔瑞?日曜脸色格外难看,不禁心中一紧,关切地问道:“怎么了,赫尔瑞?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赫尔瑞?日曜抬起头,眼神中满是忧虑与迷茫,缓缓说道:“我实在不明白,父亲为什么非要让我去见大伯,就是当今赫尔冥帝国的皇帝席立海?光耀。外面一直都有传言,说我的母亲就是被大伯给……” 说到这儿,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啊?竟然有这样的传言?” 森?赫尔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赫尔瑞?日曜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这个席立海?光耀,就是帝国的皇帝,世人都叫他血皇。他在位十二年了,为人杀伐果断,性格乖张得让人根本琢磨不透。听说他最大的嗜好,就是把那些政敌及其家人,不论年少都从皇宫大殿的看台扔下去,眼睁睁看着他们摔死。” 森?赫尔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脸色微微泛白,“这也太残忍了……” 赫尔瑞?日曜苦笑淡淡着说:“他是我的大伯,和我父亲海德?光耀是亲兄弟。据说他们兄弟共五个,十二年前为了争夺皇位,手足相残。大伯在关键时刻胜出后,便对其余四个兄弟下了狠手。那一夜,二伯、三伯、四伯家的人连同随从,将近上万人都死于非命,其中就包括我的母亲。那一夜,被人们称作冥殇城的血夜。血夜之后的第二日清晨,父亲带着我们兄弟三人和杜维老伯一同前往了落日城堡,我父亲成为落日城堡堡主,一待就是十二年,我也从那里长大。” 赫尔瑞?日曜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悲伤,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黑暗的夜晚。 “血夜发生的时候,我才两岁,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连母亲长什么样都快记不清了。” 赫尔瑞?日曜的声音有些哽咽,“我真的特别羡慕你,森,你有个那么温顺、善良的母亲。而我父亲又总是忙于各种事务,有时候,我其实不怎么喜欢我的父亲,他很少陪伴我,其实我更不喜欢的是我的父亲没有保护好我的母亲。我从小就特别怕黑夜,因为身边没有人陪我。直到五岁那年的一个夜晚,我又从噩梦中惊醒,睁眼却发现有一个美丽的女子,她面带黑纱,就那么静静地坐在我的床边。从那时候起,我才知道,原来自我到落日城堡就一直有个女子在默默地守护着我,她叫梅莉莎。也就是从那一刻起,我发誓,将来一定要像梅莉莎守护我一样去守护她,她一定成为我此生的伴侣,我定会保护好她。” 森?赫尔金听着赫尔瑞?日曜的讲述,心中满是感慨,忍不住说道:“其实我一直都特别羡慕你,赫尔瑞。你从小就勇敢,什么都不怕,还那么聪明,在落日城堡里,你可是大家公认的孩子王。我呢,从小就害怕白天,不敢出门玩耍,因为老是被别人欺负。自从认识了你,你一直都在保护我,那时候我就想着,以后一定要成为像你一样厉害的人。而现在,我也有了自己明确的目标,就是成为一个坚强的男人,成为圣女妮雅的守护骑士,让我的继父对我刮目相看。” 赫尔瑞?日曜微微一愣,随后露出一丝苦笑,“没想到你会羡慕我…… 其实,我现在也有些惶恐,哪怕我们两个在冬日里和野兽搏斗,都没有这种感觉,从那日梅莉莎忽然离开,到今日要去面对我的弑母仇人,似乎未来我要面对一切都不确定,不知道这次去见大伯,会发生什么。” 森?赫尔金轻轻拍了拍赫尔瑞?日曜的肩膀,“别怕,我们一起面对。虽然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但我们也不是没有勇气。” 话虽如此,可他的眼神中也隐隐透露出一丝担忧。 杜维稳稳地驾着马车,以他的实力,即便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在马车中低声交谈,他也能听得清清楚楚。作为落日城堡的大管家,杜维已经忠心耿耿地服务海德?光耀近二十年了,赫尔瑞?日曜生命中所有重要的人物,他都了如指掌。然而,这么多年来,赫尔瑞?日曜从未向海德?光耀或者他问过自己母亲的事,也从未提及十二年前那场惊心动魄的变故。日子看似就这么平淡如水地过着,可杜维怎么也没想到,十二年前的那场血夜,竟在赫尔瑞?日曜心中留下了如此深刻且难以磨灭的影响。 “这孩子,心里原来藏着这么多事,希望他这次能平安无事吧。” 杜维在心中默默祈祷着,手中的马鞭不自觉地握紧了几分。 马车内,两个孩子依旧沉浸在心事的畅谈中。森?赫尔金见赫尔瑞?日曜心情有些低落,便想缓和下气氛,于是笑着问道:“赫尔瑞,梅莉莎就是那日在树林里见到的那位吧?她老是戴着面纱,是不是特别漂亮呀?” 赫尔瑞?日曜一听到梅莉莎的名字,原本有些阴霾的脸上瞬间亮了起来,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他兴致勃勃地说道:“那当然漂亮啦!我跟你说,我一共见过两次梅莉莎的真容呢。有一次,我小时候调皮,不小心掉下悬崖,是梅莉莎救了我。当时她一手抱着我,一手攀着岩石,我就趁机调皮地掀下了她的面纱。哇,我当时就看呆了,从没见过那么好看的人。还有一次,就是上次在小树林里,我把盗取的大地之魂交给她之后,分别的时候,她主动掀下了面纱。那模样,我敢说,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我觉得啊,在未来的日子里,梅莉莎在我心里肯定是无可替代的。” 说着,赫尔瑞?日曜的眼神中满是坚定与憧憬。 赫尔瑞?日曜说完,好奇地看着森?赫尔金,笑着问道:“嘿,森,你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呀?自从你在学院的御马赛上大出风头后,好多女孩子都在向逆天小队的我们几个人打听你的情况呢。” 森?赫尔金听到赫尔瑞?日曜的问题,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个蓝眼金发的身影,艾丽西亚?霜语。她美若天使,静若冰雕,每次穿着一身水蓝色镶着银丝边的魔法袍出现,都仿佛自带光芒。可一想到艾丽西亚?霜语对自己总是忽冷忽热,时而热情,时而又冷若冰霜,森?赫尔金的眼神不由黯淡下来。 赫尔瑞?日曜瞧见森?赫尔金这模样,打趣道:“你该不会是对圣女妮雅有想法吧?要知道,圣女妮雅可是光明教不可亵渎的存在呢,不过有想法,我也支持你,一如既往的。” 森?赫尔金赶忙坚定地摇了摇头,认真地说道:“怎么会呢!成为圣女妮雅的守护骑士,是我为了践行自己的承诺,也是我证明自己成长为真正男子汉的标志。” 赫尔瑞?日曜突然来了恶趣味,搂着森?赫尔金不依不饶地非要问出个究竟:“别打马虎眼,快说,到底喜欢谁?” 森?赫尔金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嗫嚅着说道:“嗯…… 有个心仪的女孩,就是我们圣山学院的,就是人家好像对我不太感兴趣。” 赫尔瑞?日曜拍了拍森?赫尔金的肩膀,大大咧咧地鼓励道:“怕什么!我们一起努力,将来我要成为圣山学院第一大魔导师,让我那抠门老师乖乖让贤,把圣山学院院长的位置腾出来。你呢,就成为圣教第一大骑士兼圣女守护骑士。到时候,我娶我的梅莉莎,你娶你心中所爱,这才像个男子汉,不枉来这世间走一趟嘛!”此刻,赫尔瑞?日曜说完这番豪情壮志的话,心中一下子被对未来的憧憬填满,之前因未来不确定而生出的伤感,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渐渐明白,未来就像一团迷雾,充斥着各种未知。他不知道在前行的道路上,会碰上什么样的艰难险阻,也不清楚会遭遇哪些挫折,又或者收获何种惊喜。但他心里清楚,对梅莉莎的那份爱意,是他内心坚实的依靠。 人生本来就是如此,充满了各式各样的不确定性。明天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提前知晓。然而,爱,无论是家人间的亲情,朋友间的友情,还是男女之间的爱情,都拥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这种力量,能让我们在面对这变幻无常的世界时,不再心生恐惧。它让我们坚信,这世上总有一些事物,始终保持不变,就像夜空中的繁星,坚定地为我们指引着前行的道路,让我们的生命变得充实而有意义。 此时,正在驾马车的大管家杜维说道,少爷,我们已经进入帝都冥殇城的范围内了。 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听闻杜维的话,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迫不及待地猛地拉开马车窗帘,冥殇城的景象刹那间撞入他们的眼眸。 甫一进城,一股浓郁而独特的繁华气息扑面而来。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比肩接踵,不同种族、不同身份的人们摩肩而过。精灵族的女子身姿轻盈,身着薄如蝉翼、绣着神秘符文的丝质长袍,走动间长袍随风飘动,仿若仙子下凡;矮人族的工匠们则穿着厚重的皮甲,上面镶嵌着精美的金属装饰,腰间挂着各式各样的工具,迈着坚实的步伐,透着一股质朴与坚毅。各种口音的交谈声、小贩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交织在一起,犹如一曲热闹非凡的市井交响乐。 少年们好奇地东张西望,只见街边摆满了琳琅满目的摊位。有售卖魔法饰品的,那些闪烁着奇异光芒的项链、戒指,镶嵌着五彩斑斓的宝石,散发着神秘的魔力波动;还有出售特色美食的,烤得金黄酥脆的地精肉饼香气四溢,精灵族特有的花蜜甜糕造型精致,引得他们垂涎欲滴。赫尔瑞?日曜忍不住惊叹道:“你瞧这些玩意儿,可比咱们落日城堡集市上的稀罕多了!” 放眼望去,错落有致的建筑连绵不绝。哥特般风格的尖顶建筑高耸入云,直插天际,仿佛要与天空对话;巴洛克风格的府邸则以其华丽繁复的装饰夺人眼球,精美的浮雕、螺旋状的立柱,无不彰显着主人的财富与地位。每一处建筑都像是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承载着岁月的痕迹与匠人的心血。 森?赫尔金不禁感慨:“这么多风格迥异的建筑,住在这里,每天都像在探索新奇的世界。不愧是大陆第一大城” 当马车缓缓靠近城中心的小山丘,那座宏伟壮丽的皇家宫廷便傲然屹立在眼前。宫廷的大门由巨大的橡木制成,表面覆盖着一层精美的银质雕花,描绘着古代英雄的传奇事迹。门口站立的侍卫身着闪耀着寒光的全身板甲,头盔上装饰着华丽的羽毛,手持长枪,宛如钢铁铸就的雕像,神情冷峻而威严。 赫尔瑞?日曜低声对森?赫尔金说:“看这架势,不愧是皇家宫廷,光是门口的侍卫就如此威风凛凛。” 小山丘周围,官员们的府邸同样各具特色。洛可可风格的府邸以其优雅精致的装饰展现着独特的魅力,粉色的外墙搭配着白色的雕花,宛如童话中的城堡;新古典主义风格的建筑则以简洁大气的线条和庄重的外观彰显着主人的沉稳与尊贵。府邸的大门上,雕刻着家族的徽章,有咆哮的雄狮、展翅的雄鹰,寓意着家族的荣耀与力量。 继续前行,环绕皇城的高大城墙出现在视野中。城墙由巨大的黑色岩石堆砌而成,岁月的侵蚀在上面留下了斑驳的痕迹,但却无损其坚固与威严。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座圆形的了望塔,塔上的哨兵身着绿色的披风,手持望远镜,目光如鹰般敏锐地扫视着四周。森?赫尔金想象着在过去的岁月里,这些哨兵就是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守护着城市,抵御着外敌的入侵,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 马车来到皇城城门口,他们近距离观察着那坚如磐石的城门。城门由精钢与秘银混合铸就,表面铭刻着古老的魔法符文,散发着神秘的光芒。城门缓缓打开时,发出低沉而厚重的轰鸣声,仿佛是历史的深沉叹息。赫尔瑞?日曜感叹道:“这城门要是关上,再强大的敌人恐怕也难以攻破。” 而那宽阔幽深的护城河,河水呈现出深邃的幽蓝色,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力量。河面上,偶尔有装饰精美的游船划过,船头雕刻着精美的海神雕像,船身绘制着绚丽的海洋图案。河岸边,种植着高大的棕榈树,随风摇曳的树叶与城墙、城门相互映衬,构成了一幅充满异域风情的画面。森?赫尔金看着这一切,心中暗自思忖:“这座城,既有繁华热闹的一面,又有坚固防御的一面,难怪能成为帝国的都城。” 皇城门口,一个黑袍老者静静伫立。他便是仇云山,赫尔冥帝国的皇家大总管。 仇云山身形消瘦,脊背却挺得笔直,宛如一把出鞘的利刃。一头银白如雪的长发整齐地束在脑后,几缕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为他增添了几分沧桑与神秘。他的面庞犹如被岁月精心雕琢的石刻,线条硬朗而冷峻,皮肤犹如陈旧的羊皮纸,爬满了深浅不一的皱纹。 他的双眼深陷在眼窝之中,犹如两口深邃的幽潭,平日里总是半眯着,让人难以捉摸其中的神色。但当他目光扫过之时,眼眸中会瞬间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的鼻梁高挺且笔直,嘴唇却如刀刻般紧抿着,透露出一种坚毅与决绝。 仇云山身着一袭纯黑色的长袍,那黑袍质地考究,表面隐隐泛着一层幽光,仿佛吸纳了所有的光线,却又散发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长袍的边缘绣着暗红色的丝线,勾勒出神秘而复杂的纹路。领口处,一枚血红色的宝石胸针镶嵌其中,宛如一滴凝固的鲜血,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 他的腰间束着一条黑色的皮质腰带,上面镶嵌着一排小巧的银色骷髅头,每一个骷髅头的眼眶中都镶嵌着一颗黑色的宝石,仿佛在凝视着世间的一切。双手隐藏在宽大的袖袍之中,偶尔露出的手指修长而干枯,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却透着一种冰冷的质感,宛如冬日里的寒冰。 作为服务赫尔冥帝国皇家三代的老人,仇云山就这样静静地站在皇城门口,迎接杜维一行三人。 大管家杜维稳稳地驾着马车,缓缓朝着皇城门口驶去。马蹄踏在坚实的地面上,发出有节奏的 “哒哒” 声,在寂静的氛围中传得很远。皇城门口,侍卫们身姿挺拔,如同一尊尊雕塑,目光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仇云山,这位身着黑袍的老者,静静地站在城门一侧。他那如鹰般锐利的目光,远远地便锁定了驶来的马车。当马车靠近,他微微抬手,向门口的侍卫示意。侍卫们心领神会,没有上前要求马车内的人员下马检查,而是整齐划一地行礼,动作干脆利落。 仇云山微微躬身,向着马车内的赫尔瑞?日曜恭敬地说道:“拜见小王爷,请小王爷,随小人入皇城。”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仿佛每一个字都经过了深思熟虑,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此时的赫尔瑞?日曜,听到这突如其来的称呼,还有些发懵。然而,大管家杜维对此似乎习以为常,他神色平静,轻轻挥动手中的马鞭,驱使马车缓缓前行,紧紧跟在前面步行的仇云山身后。 踏入皇城内,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扑面而来。这里安静得有些出奇,仿佛时间都放慢了脚步。唯有马车的四匹马,迈着整齐的步伐,马蹄发出的 “哒哒” 声,在空旷的皇城通道内回荡,显得格外清晰,仿佛在为他们的前行打着节拍。 仇云山在前面不紧不慢地领路,他的身姿挺拔,步伐沉稳,始终没有回头。走着走着,他像是不经意地低声问道:“剑圣大人,这些年可好?” 声音不大,却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清晰可闻。 马车内,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依然满脸懵懂,面面相觑,完全不明白仇云山为何称杜维为 “剑圣大人”。他们竖起耳朵,等待着杜维的回答。 却听,驾马车的杜维,语气平淡得如同波澜不惊的湖面,只是简单地回复道:“还好。” 这简短的两个字,仿佛隐藏着无数的过往。 第48章 初见血皇 仇云山引领着马车,车轮在石板路上缓缓滚动,发出沉闷的声响,马蹄声清脆地敲击着地面,在寂静且压抑的皇城内回荡,每一下响动都被无限放大。终于,在皇宫那最为宏伟的赤血殿面前,仇云山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恭敬与沉稳,微微躬身,声音低沉却清晰地对马车内说道:“请小王爷下车,后面的路,需要我带您步行上去。上面大殿之中,大帝和六位皇子及他们的亲卫正在等着您们。” 这声音如同从古老的岁月中传来,稳稳地钻进马车里。 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两人从马车上走下,双脚刚一触碰到地面,便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慑。只见那赤血殿宛如一座从熊熊烈焰中拔地而起的巨型堡垒,傲然雄踞在山顶的最高处。它通体被如鲜血般浓烈的红色所包裹,在日光的强烈照耀下,反射出刺目的光芒,仿佛每一寸砖石都浸透了岁月的血与火,承载着无数的历史沧桑。赤血殿有着殿堂的宏伟壮丽,高挑的飞檐向上高高翘起,仿佛要冲破苍穹,直抵云霄;斗拱层层叠叠,相互交错,每一处雕刻都精致入微,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帝国曾经的辉煌与荣耀;粗壮坚实的廊柱,稳稳地撑起那巍峨的殿顶,上面繁复精美的花纹,记录着古老而神秘的传说。可它又有着堡垒的坚不可摧,厚实的墙壁足有一人多厚,宛如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仿佛能抵御千军万马的猛烈冲击,任何强大的攻势在它面前都显得如此无力。殿顶的旗帜在狂风中烈烈作响,肆意舞动,上面绣着的帝国徽章,散发着肃杀的气息,为这场景更添几分肃穆与威严。 赤血殿前,近千级台阶整齐有序地排列着,每级台阶宽阔得足以让八人并肩而行。台阶两边皆是陡峭险峻的山壁,犹如两堵天然的巨大屏风,将这条通往权力核心的道路紧紧夹在中间。每二十个台阶两边,就笔直地站立着一个手持长斧的轻甲宫廷卫士。他们身姿笔挺,犹如扎根在大地深处的苍松,纹丝不动。脸上的表情冷峻严肃,仿佛被寒霜笼罩,眼神中透露出不容侵犯的威严,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这里的神圣与不可冒犯。身上的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冽的寒光,那是金属特有的冰冷光泽,似乎能将一切窥探的目光瞬间冻结。斧刃锋利无比,在日光下反射出森冷的光芒,仿佛能轻易斩断一切阻碍,无论是有形的敌人,还是无形的冒犯与亵渎。整个场景弥漫着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仿佛空气都被凝固,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每一次呼吸都显得格外沉重,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无形且巨大的压力,让人的心跳不由自主地急剧加快,紧张的情绪在心底蔓延。 杜维大管家快步上前,叫住了正准备抬脚走上台阶的赫尔瑞?日曜,神色认真,语气中带着几分殷切的嘱托:“堡主临行前特意交代过,为了不在大帝面前丢了咱们落日城堡的威风,请小少爷换上庄重的外套。” 说着,他利落地跳下马车,快步走到马车后,打开了一个古朴的箱子。箱子开启的瞬间,一股柔和的光芒散发出来,照亮了周围的一小片地方。里面竟是一套华美的魔法师袍,以深邃的藏蓝色为底色,宛如浩瀚无垠的深邃夜空,上面绣满了金色的符文,这些符文仿佛是来自古老神秘世界的咒语,每一个都像是蕴含着神秘莫测的力量,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仿佛在诉说着魔法的古老奥秘与神奇。领口和袖口处,用银色的丝线绣着精致细腻的花纹,细腻的针法彰显着超凡的工艺,那花纹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璀璨星辰,点缀着这件魔法袍,使其更显华丽与神秘。胸前,一枚用红宝石和钻石镶嵌而成的落日加城堡的徽章熠熠生辉,红宝石的鲜艳夺目如同落日的绚烂余晖,钻石的璀璨耀眼象征着城堡的无上荣耀,两者交相辉映,象征着落日城堡的荣耀与威严,承载着家族的辉煌与传承。 赫尔瑞?日曜穿上魔法袍后,整个人焕然一新。他本就有着金色的头发,在阳光的照耀下愈发耀眼夺目,犹如成熟饱满的麦穗,闪烁着金色的迷人光芒。蓝色的眼睛清澈明亮,宛如湛蓝深邃的湖水,透着少年的灵动聪慧与朝气蓬勃。十四岁的他,个头近 1 米 7,身材修长而挺拔,充满了青春的活力与朝气。魔法袍穿在他身上,恰到好处地展现出他的身形,更增添了几分贵族的优雅气质与高贵风范。那魔法袍的长度刚好垂至脚踝,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仿佛流淌的璀璨星河,如梦如幻。他站在那里,仿佛一位从童话中翩然而至的魔法师,既有着少年的朝气与活力,又带着一丝与生俱来的高贵与从容,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脚下,散发着自信与光芒。 在赫尔瑞?日曜换魔法袍的间隙,杜维大管家又打开了另外一个箱子。箱子里,一套黑色轻甲骑士铠甲静静躺着,仿佛一位沉睡的战士。这套铠甲由精钢打造而成,表面经过特殊的处理,泛着一层幽光,仿佛能吞噬光线,让人无法直视,充满了神秘与威慑力。铠甲的每一片甲叶都打磨得极为光滑,触手冰凉,仿佛能感受到岁月的沉淀与历史的厚重。边缘处镶嵌着银色的花纹,这些花纹不仅美观精致,更像是一种神秘的力量符文,似乎在默默守护着穿戴者,赋予其神秘的力量与庇护。肩甲上,雕刻着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会振翅翱翔,冲向云霄,那雄鹰的眼睛炯炯有神,仿佛能洞察一切,充满了力量与威严。头盔的造型独特,护目镜处镶嵌着一块墨绿色的水晶,既能保护使用者的眼睛,又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让人看不清穿戴者的眼神,更显威严与庄重。铠甲还配有一件黑色的披风,披风的材质轻盈而坚韧,上面绣着银色的丝线,组成了落日城堡的家族徽记,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一面飘扬的战旗,彰显着家族的荣耀与传承。 杜维大管家看着森?赫尔金,目光诚挚,眼中带着一丝期待与信任:“堡主希望你以小少爷亲卫的身份,穿着这身铠甲,陪着小少爷上去,你和我家小少爷关系这般要好,你不会拒绝吧?” 森?赫尔金看着杜维大管家那直勾勾的眼神,脑袋仍然懵懵的,思绪还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一系列变故中,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能木然地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发愣地说道:“当然。” 他全然没有想到,自己原本只是圣山学院一个普通要休春假的学员,怎么就稀里糊涂地前来拜见这大陆上令人闻风丧胆的血皇大帝,而且堡主居然连自己这个顺路的过客也准备了更换的铠甲,这一切都如同一场不真实的梦,让他感觉仿佛置身于虚幻与现实的边缘。 森?赫尔金穿上铠甲后,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发生了变化。他十三岁多,黑色的头发显得格外精神,每一根发丝都仿佛充满了力量,散发着青春的朝气。黑色的眼睛中透着坚定的光芒,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深邃而明亮,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勇气与决心。从个头上来看,他竟然隐约要超过赫尔瑞?日曜了。铠甲穿在他身上,紧紧贴合着他的身形,将他的肌肉线条勾勒得更加明显,展现出一种少年的力量感与蓬勃朝气。他手持那把名为 “鬼泣” 的重剑,剑身漆黑,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气息,仿佛能冻结周围的空气,让人不寒而栗。重剑与他身上的铠甲相得益彰,仿佛一位即将奔赴战场的英勇骑士,随时准备为了守护重要的人而战,充满了无畏的勇气与担当。 杜维大管家神色郑重,目光坚定地看着森?赫尔金,语重心长地说道:“既然你愿意充当少爷的亲卫,那么这段时间,你就一定要保护好他,就像在落日城堡,他保护你一样,你能做到吗?” 森?赫尔金见到杜维大管家这般慎重,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责任感,坚定地点了点头,斩钉截铁地答道:“当然。” 赫尔瑞?日曜连忙插嘴道:“杜维老爷子,我怎么需要森保护呢,我保护他还差不多,放心了,我们会相互照顾好我们的。” 他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光芒,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们之间深厚的情谊与坚定的信任。 杜维微微点了点头,再不多说,只是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欣慰与安心。 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两人更换上衣服,在皇家大总管仇云山的带领下一同走上了台阶。仇云山走在前面,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历史的长河中,仿佛在引领着他们走向一个未知而神秘的命运。森?赫尔金跟在后面,一时间竟没人提醒他此时作为赫尔瑞?日曜亲卫,应该落后赫尔瑞?日曜半步,同时也没有人提醒他不应扛着他那把名为 “鬼泣” 的重剑去面见血皇大帝。 杜维大管家看着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两人越走越高,他们的身影渐渐与这皇宫的一切环境融为一体,说不出的一种协调。杜维大管家忽然联想到自己那行事风格独特的主子,落日城堡的堡主海德亲王。平日里,海德亲王的行事常常不被自己所理解,很多决策在事前看来都毫无章法、不着调,就像一团迷雾,让人摸不着头脑。然而,事情过后再去回顾,却会发现每一个决定都是最好的选择,仿佛他早已洞悉了一切。就像现在,让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穿着这身行头去面见血皇大帝,看似随意,却又与这皇宫的庄重氛围完美契合。这种仿佛能与万物融为一体的行事方法,或许正是自己这么多年始终追随他的原因。这关系到自己能否再次突破,这些年自己在修行之路上停滞不前,一丝感觉都没有,但此时杜维大管家好像忽然有了一丝明悟。他轻轻抚摸着手中的马鞭,那马鞭的材质特殊,纹理细腻,仿佛是岁月的见证者,承载着无数的故事与回忆。随后,他慢慢挥舞着马鞭,只见那马鞭在空气中带动一丝丝波纹,奇异的是,这些波纹仿佛有着神奇的力量,似乎能斩断时间、空间,带着一种超越现实的神秘。 仇云山在前领路,步伐沉稳而坚定,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紧随其后。三人沿着陡峭的台阶拾级而上,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历史的尘埃之上。山风呼啸,吹过他们的衣袂,发出猎猎声响,伴随着沉重的呼吸声,他们逐渐接近山顶的赤血大殿。 终于,他们来到了山顶。一座宏伟的赤血大殿威严地矗立在眼前,其磅礴的气势令人心生敬畏。而在大殿前,一座巨大的石碑静静伫立,见证着岁月的变迁。 这座石碑由一整块古朴的黑色巨石雕琢而成,表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石质粗糙,历经千年的风雨侵蚀,坑洼不平,犹如老人脸上的皱纹,记录着无数的故事。石碑的边缘已经磨损,呈现出圆润的弧度,那是时间打磨的印记。碑身上刻满了古老的符文和图案,这些纹路神秘而复杂,有的已经模糊不清。 石碑的正面,刻着开国大帝的名言:众神座下皆蝼蚁,蝼蚁以血染苍天。 字迹苍劲有力,深深嵌入石碑之中,仿佛是用鲜血书写而成。每个字都蕴含着一种磅礴的气势,让人感受到开国大帝那无畏的勇气和壮志豪情。历经千年,这些字迹依然清晰可辨,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散发着一种神秘的光芒,诉说着帝国曾经的辉煌与荣耀,以及在众神之下,各族不屈抗争的精神。这句名言犹如洪钟大吕,在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的心中久久回荡,让他们对这个帝国的历史和传承有了更深的敬畏。 三人稳步迈进大殿,刚一踏入,殿内的宫廷近侍便扯着嗓子,声音洪亮地宣道:“落日城堡三王子赫尔瑞?日曜殿下觐见!” 那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来回激荡,回音久久不散。 随着通报声落下,他们的目光顺势投向大殿正中的高台。高台上,一座彰显皇家无上权威的巨大椅子静静伫立。这把皇座由黑色的龙骨打造而成,椅背高耸,雕刻着形态各异的魔兽浮雕,每一只魔兽都张牙舞爪,仿佛随时都会挣脱束缚,择人而噬。椅座宽大,上面铺着一张巨大的白色狮皮,狮皮的毛发根根直立,透着一股肃杀之气。扶手处,则镶嵌着一颗颗散发着幽光的魔法水晶,水晶的光芒相互交织,形成一道道神秘的符文,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皇家密语。 而坐在这皇座之上的,正是令人闻风丧胆的血皇席立海?光耀。他身披一袭拖地的黑色长袍,长袍上绣满了暗红色的符文,在幽微的烛光下,那些符文仿佛活物一般,如鲜血般缓缓流淌、肆意扭动,透着说不出的诡异。他头戴一顶镶嵌着无数红宝石的皇冠,皇冠的造型宛如张开双翼的恶魔,每一颗宝石都散发着妖异的红光,将他的面庞映照得愈发冷峻,仿佛从地狱深渊而来的魔神。 血皇的面庞线条刚硬,犹如被岁月的刻刀精心雕琢,又如刀削斧凿般坚毅。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好似终年不见阳光,却又透着与生俱来的冰冷威严,让人望而生畏。他的双眸狭长而深邃,恰似寒夜中深不见底的幽潭,潭水之中闪烁着的光芒,犹如夜空中的寒星,冷冽而锐利,仿佛能瞬间洞悉人心底隐藏的一切秘密,让人在他的目光下无所遁形。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薄唇,总是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冷笑,那笑容仿佛是对世间万物的不屑与轻蔑,仿佛在他眼中,一切都不过是过眼云烟 。 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相互对视一眼,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内心的紧张与不安。他们向前迈出步伐,脚步沉稳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来到距离高台十几步之遥时,两人同时单膝跪地,右拳重重地捶在左胸口,发出沉闷的声响。 赫尔瑞?日曜微微低下头,金色的头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他的目光小心翼翼地从低垂的眼睑下探出,快速打量着周围。只见大殿一侧,六位皇子傲然站立,每名皇子身后也跟着一名亲卫。 且看那为首的大皇子,二十出头的年纪,身材高大挺拔,一袭金丝绣边的暗红色长袍加身,上面用金线绣着繁复的花纹,彰显着皇家的华贵。胸前那枚硕大的皇家徽章,在幽微的烛光下闪烁着冷光。他微微仰起头,眼神中满是傲慢与不屑,似乎世间万物都难以入他的眼,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轻蔑的笑意,仿佛在嘲笑眼前的一切。 二皇子看起来十八九岁,穿着一身黑色镶银边的长袍,样式简洁却不失高雅。他的神情平淡如水,眼神中透着一种深不可测的平静,双手抱在胸前,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只是偶尔轻轻转动一下手上那枚镶嵌着宝石的戒指,透露出他内心的一丝漫不经心。 三皇子比赫尔瑞?日曜大不了几岁,身着一件绣着蓝色花纹的白色锦袍,整个人看起来神采飞扬。他的脸上带着倨傲的神情,眼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似乎对眼前的一切都充满了掌控感,时不时地伸手整理一下自己的衣领,彰显着他的自命不凡。 四皇子身形略显消瘦,穿着一件绿色的长袍,上面点缀着精致的金色刺绣。他的神情有些惶恐,眼神游移不定,不敢直视众人,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似乎在这威严的大殿中充满了不安,每一丝细微的动静都能让他微微颤抖。 五皇子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穿着一件棕色的皮甲,上面镶嵌着几颗并不起眼的宝石,腰间挂着一把装饰精美的佩剑。他靠在柱子上,眼神散漫地看着四周,时不时打个哈欠,对这场面丝毫不感兴趣,仿佛只是被迫来走个过场。 六皇子年纪最小,穿着一件红色的小披风,里面是一件黑色的绸缎上衣,胸前的皇家徽章显得格外醒目。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左顾右盼,似乎对这个陌生的环境充满了探索的欲望,完全没有其他皇子们的那种威严与深沉。 森?赫尔金同样单膝跪地,黑色的眼睛里透着一丝好奇与警惕。他的手紧紧地握着 “鬼泣” 重剑的剑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余光扫过四周,大殿的另一侧竟是个露天的大看台。看台由巨大的白色大理石砌成,边缘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每一处线条都流畅而细腻,彰显着皇家的奢华与精致。看台的栏杆上镶嵌着闪闪发光的魔法水晶,在日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估计站在这看台上,视野应极为开阔,整座城市尽收眼底。 在两人行礼的同时,仇云山则迈着沉稳的步伐,从他们身前缓缓走过。他的身影在幽微的光线中显得格外神秘,黑袍随着他的走动轻轻摆动。登上高台后,他静静地站在血皇一侧,微微低下头,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恭敬。 血皇席立海?光耀慵懒地靠在那由黑色龙骨打造的皇座之上,他缓缓抬起手,只见那指甲犹如被鲜血浸泡过一般,红得刺目。随着一声 “哒哒”,尖锐的指甲不轻不重地敲击在皇座的黑色扶手上,在这寂静的大殿内,那声音格外清晰,仿佛敲在每个人的心尖上。 仇云山见状,立刻心领神会。他微微欠身,脸上带着一贯的恭敬,声音沉稳却又不失谦卑地说道:“请三王子起来,站到六皇子下方。” 说罢,他的目光投向赫尔瑞?日曜,眼神中既有温和的示意,又隐隐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在提醒着这是血皇的命令,不可违抗。 赫尔瑞?日曜带着森?赫尔金站定到六皇子下方。 血皇席立海?光耀微微眯起那双狭长而深邃的眼睛,幽深得不见底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光芒。他的身体微微前倾,黑色长袍上那些暗红色的符文在幽微的烛光下愈发显得诡异。紧接着,他缓缓张开薄唇,发出一阵嘶哑的声音,犹如破旧风箱拉扯时发出的声响,在寂静的大殿中回荡:“开始吧。” 那声音中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与不容置疑,让大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凝重,所有人都屏气敛息,等待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第1章 受困的少年 冬季的夜空,加上那轮孤月,总有几分干冷,森林边缘旷野处,传来阵阵野兽的咆哮,几十辆大篷马车向内围成一个圆圈,一堆巨大的篝火在正中燃烧着,场中两个十一二岁的男孩手持木棍紧张的盯着那只围着他们虎视眈眈的雪豹。 周围的观众竟然是一群野兽!有雪狼、巨熊、虎狮……有一辆特大的大篷车车前,仰坐着一个大汉,一身劲装皮革难以束缚他那爆炸般的肌肉,左脸颊上有三道沟槽般的伤痕,他那黑宝石般的眸子闪闪发亮,在一双双发着荧光的兽眼中特显瞩目,他一口酒就着一口肉欣赏着场中的人兽斗。 场中那两男孩一个金色头发,蓝色眼睛,十分俊美,褴褛破旧的衣服上,明显可以看出金丝刺绣,特别是竖领上绣着的火焚巨龙图案充分可以表明他高贵的身份。左胳臂上的伤还渗着血,从他站的姿势明显有护着身后的男孩。而那男孩颇为普通,棕色头发,黑色大眼,嘴唇有点厚,双眼挂泪,显得憨厚胆小老实。 “阿森,没事!”那金色头发男孩给棕色头发男孩鼓气,“我们会扛过去的。” “恩,赫尔瑞,我知道”。棕色头发男孩紧张的略带哭泣的答应一声。 场中的那只豹子已经和这两男孩来来回回搏斗了几个回合,那金色头发男孩是有点武术底子的,起码可以算的上一个武术学徒,而那棕色头发男孩就弱的多,若不是金发男孩几次舍命扑救,那棕发男孩早已经成了这豹子口中的食物了。 “好了,今天就到这吧。”那伤疤壮汉,将一块骨头上的肉啃净后扔进火中,激起一阵火花,“今天你们的表演比昨天有进步。你们将剩下的烤肉吃完吧。” 那两只豹子如通人性般,听到伤疤壮汉一说话,也若无旁人,退到一边,野兽气息全收,仿佛前面这里根本没有发生那场生死搏斗。 那两孩子长长喘了口气,也如以往静静的走向了那大篷车的火堆。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了,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两个月了,自从他们自作聪明的打上这个顺风车后,当天夜里就被这个伤疤壮汉给发现了,然后每天夜里就开始这种“马戏表演”。这两孩子曾经试着跑了两次,没走几步就被这伤疤壮汉圈养的野兽给追了回来,每次都带着伤回来,前后几次,那金发男孩也就明白了,这几十辆的大篷车马戏团就那一个壮汉,而且每辆大篷车兽栏都是不上锁的,每天野兽自己上到大篷车,夜里休息时再下车,野兽都不敢跑,自己如果认为能跑掉,那就是比这些野兽都笨了。 伤疤壮汉将一把匕首戳到烤好了的烤肉上,“自己切。”然后独自站起来,向圈外远处走去。 金发男孩迫不及待的坐下用那匕首切了一只腿,“给,阿森,饿坏了吧?” 那棕发男孩也不客气拿起烤肉就啃了起来。金发男孩也给自己切了一只腿,打口啃了起来,还不忘提醒:“阿森,慢点小心烫。” 且不管两男孩狼吞虎咽,那大汉晃悠悠的慢慢走了离那大篷车圈约百步远,对着一片小树林开始撒尿,“噗噗”的尿声打在厚厚的雪地上,击出一个个连着的小洞,一阵冷风袭来,伤疤壮汉深深吸了口气,提好裤子,望着星空,淡淡的对着树林说:“行了,该看的和不该看的你都看了,出来吧。” 一阵静默,就见不远处一个粗树后慢慢的显出一个娇柔黑影,那影子静静说道“不愧是山之守护者,有野兽般的嗅觉,总算被你发现了。” 这位伤疤壮汉就是传唱诗人描述的人类七大守护者之一山之守护者——爱德·霄华。 爱德·霄华不由一震,没想到这个跟踪者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她是什么来头呢?这两月总有感觉有人跟踪,几次特意留心,毫无发觉,今天也就是心临福至,向那略有怀疑的树影诈唬,没想到真有人尾随而至,这人与恶魔之门有关还是和龙族有关?还是和那两个孩子有关。 “不知道,这位靓妞藏在这里偷看大爷有什么事么?爷可是刚才什么都让你看了,你如果是芳心许意于大爷,可以到大爷我的篷车中慢慢谈么”。爱德·霄华压住心中的震惊,嘴上却故意调戏道。 “你误会了,只是路过。”影子很冷淡的回道。 “妈的,一路过就路过两月,你欺负大爷是低智商吗?”爱德·霄华大怒,心中暗道,不管怎么样先留住你再说。就在他如炮弹一般扑向那个黑影。 黑影先一惊。传闻中的野兽嗅觉果然厉害,难道两月前他就感觉到我在暗中监视,这一念闪过那爱德·霄华已经扑到身前,举手抓来。 “奥义,隐”。那黑影心若止水,忽然不见。 爱德·霄华扑了空,那黑银竟然凭空消失。爱德·霄华心想能在我眼前这般消失世间几乎没有,有那般能力的人更没必要躲着我,除非她有一种能力,是善于躲藏的。 爱德·霄华闭上眼睛轻轻闻了闻刚才那黑影躲藏的粗树,不由会心一笑,女人啊!天性爱美,爱香!他猛然大喝一声,转身一掌劈向身后五十米远,掌气在雪地上划出一个深沟。 “碰”的一声,银光一闪,出现一个玲珑身影,月光照上,那女子一身黑衣,惊世面容,冷漠的眼神如天上孤月一样冷而拒人千里之外,突出的是她那耳朵略微尖一点,手中紧握一把闪着蓝色光芒的匕首,想必不是凡品,刚才估计就是用那蓝色匕首挡住了爱德·霄华的惊天一掌。 爱德·霄华慢慢再一步一步向那黑衣女子走去,“怎么?话还没说完,想走啊。”他一边走一边不停的用鼻子嗅着空气,眼睛死死盯着那女子,那目光就如野兽盯上了自己的猎物一般,特别留意了那美女的耳朵。 “暗夜精灵,少见啊!月与影的结合,背叛一族也是暗杀一族,怎么有心情来跟踪我,难道想杀我么”。爱德·霄华每向前走一步,带来莫大的气势,周围那些虚雪都从他的身边吹起,知道来者是敌人后,他的实力就全部爆发出来了。 “我并不想与你为敌,我只想带走那两个孩子。”那暗夜精灵压住心中的恐惧,依旧淡淡的说。 “哦?”听到这回答,爱德·霄华不由一愣,心中急闪,这精灵想必是暗黑公会的杀手,暗黑公会想必是知道了那金发男孩的身世了,留不得。想到此处,大吼一声,全身金色光芒犹若实质,一掌拍在地上,“碰”的一声,如闷雷一般,脚下方面近半里的冻土如水纹炸裂想空中弹去。 那暗夜精灵一看到那山之守护者全身隐隐有金光护体,就知道这壮汉已经跨入了圣武者的行列,这主上的信息中尚未有的,今天大意了,能离开就是大辛了。想到此处,速速想后弹射,此时那无数的裂土和碎石已经如暴雨向天空无差别的射起。 “不好。”那娇柔的精灵大叫一声,身影如化做一道黑烟,在月光下消失了。 爱德·霄华看着漫天弹射的碎石和土块,并未追击,新想这精灵倒也识相,若不用暗夜精灵秘法血遁,今天她必死与此。爱德·霄华又在原地静静立了片刻才慢慢收了那惊天的气势,慢慢向大篷车走去。 此时,大篷车处那些野兽个个被吓的双腿发软,头颅深埋两腿之间,低声哀嚎,仿佛个个待宰。 赫尔瑞在爱德·霄华向精灵拍处第一掌的时候,就站起向两人激斗的方向看去。而那两人激斗前后不过两招,赫尔瑞正好看到爱德·霄华全力爆发想要击杀那黑衣女子,黑衣女子一闪而遁,赫尔瑞那瞬间提起的心不由慢慢放了下来,虽只看到那女子一个影子,但他是熟知的,那女子是自己从小到大的守护神——梅莉莎莉莎,在他的记忆中梅莉莎就在他们家中,她总是蒙着一层黑纱,一袭黑衣,总是保护着自己的安全,只有自己单独在的时候或者自己和父亲两人独处的时候才可以见到梅莉莎,她总是像活在影子中,城堡中的下人几百人,似乎见过她的只有自己和父亲,连自己向两个亲哥哥都提起梅莉莎的时候,他们只是嘲笑赫尔瑞这个脑袋又瞎想了。梅莉莎对赫尔瑞很好,六岁那年赫尔瑞做了两个翅膀从悬崖上跳下的时候,是梅莉莎救了赫尔瑞,而正是趁那次梅莉莎一手攀岩,一手搂住赫尔瑞的腰的时候,赫尔瑞扯下了梅莉莎的面纱,梅莉莎真漂亮。那时,赫尔瑞就发誓要娶梅莉莎,赫尔瑞给梅莉莎说了,梅莉莎只是蒙着面纱望着月光不语,赫尔瑞给末日城堡的堡主自己的父亲——海德·光耀说了。父亲只是淡淡的说,赫尔瑞,你太弱了,想的太多,做的太少,你离梅莉莎太远太远。想到这赫尔瑞不由伸手又摸了摸怀中的那份卷轴,这可是我变强大的唯一希望啊,在父亲书房的地下室中翻到的,赫尔瑞查了诸多的资料才知道这是当年众生守护者——大魔导师爱尔法的继承卷轴,有了这个卷轴我就可以打开大魔导师爱尔法留下的魔法遗产,自己就可以成为大陆七大守护者之一,就可以变的很强,梅莉莎我一定要娶你!幸好那个壮汉那日抓住赫尔瑞他们后,搜到卷轴竟然还给了赫尔瑞,可恨的是是这壮汉这两月竟然把赫尔瑞当野兽玩耍,赫尔瑞对于梅莉莎前来保护似乎有一点期望与信心。赫尔瑞想到此处不由心中升起一点甜味。 此时,阿森正含泪嚼着烤肉,听到巨响后也站了起来,抬眼看去。正好看到梅莉莎已经遁走,就剩漫天乱飞的石块泥土。那月光下的巨汉犹如魔鬼一般正好两眼朝这边瞪来。 “哇,赫尔瑞,他不会把我们养肥了吃了吧?”阿森不知道怎么想着,突然大哭起来,嘴里还含着肉,让他吐字不清。 阿森这一大哭瞬间将神游的赫尔瑞给拉了回来。“你怎么又哭了”,这阿森几乎达到每日一哭,连续两月不曾停止,刚开始他是一天一哭,一哭一天,现在是时哭时短,只有被大汉取乐让野兽围攻时,才能略微停顿点,真有点后悔带他一起出来了。 “不会的,他就是折磨下我们,”赫尔瑞安慰道。 “那他什么时候放我们走啊?”阿森哭问到。 “有一天他觉得无聊的时候,也许就会放了我们。”赫尔瑞对这个问题也有点没底,但又不能不安慰阿森,他的哭声让自己感觉离心中的影子越来越远。 当阿森听到赫尔瑞那没影子的话,不由将刚降下的哭声又升了几分。 “别哭了!”赫尔瑞有点恼了,“你烦不烦啊,当初是你要跟我出来,说你要变强,狠狠去揍你的继父,现在怎么了?天天像个女孩子一样,一哭起来就没完没了了,不,女孩子都比你强,强一万倍!”赫尔瑞一提到女孩子,不又想到了梅莉莎。 阿森被赫尔瑞这一吼,不由止住了哭声。 “应该会很快就放了我们吧。”赫尔瑞自我安慰到,“阿森你是不是后悔了,跟我出来,去找法师的传承?” 阿森听到低泣不语,赫尔瑞看到阿森泪珠连连,不由走到阿森跟前,将胳膊搭在阿森肩上,“好了,别哭了,我们都离家两个月了,虽然我们被这个家伙抓住,但是这马戏团的方向正是去蓝月峡谷的方向,再走半月,就离蓝月峡谷的方向很近了,到时候我们就偷偷溜走。” 阿森依然不语,赫尔瑞一把抓住了阿森的肩膀,厉声问道:“你想想,这些年,你继父是怎么打你的,你母亲是怎么哭泣的 ,现在我们有机会变的更强,我们有机会成为伟大的魔法师,你不想吗?” 阿森看着赫尔瑞那坚定的目光灼烧着自己,目光也不由渐渐变的坚定了。 爱德·霄华也已回来,听到那俩屁孩彼此打气,好像什么也没听见,大吼一声:“准备了,赶路!” 阿森和赫尔瑞不由相互一望,也不敢多说什么,连忙钻上一辆马上,大篷车队片刻后就缓缓开始移动。在其中的一辆马车中,一头巨大的血色狮子已占据了大半,冷冷的看着角落中的阿森和赫尔瑞。 赫尔瑞和阿森早已习以为常了,这头血狮子看似威猛但从未攻击过他们俩,阿森将一块烤肉递给赫尔瑞,“赫尔瑞再吃点吧,刚你没吃多少。” “嗯,”赫尔瑞接过烤肉,“刚才我吼你,你别生气。”显然赫尔瑞有点后悔刚才的行为。 “没,”阿森憨憨一笑,“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赫尔瑞听见不由也会心一笑,“那你将来成为魔法师了,你打算怎么对付你那个魔鬼老爹啊?” “我要把他冻成冰棒。” “哇,森·赫尔金大魔法师,你好狠心啊,那可是你老爹啊!”赫尔瑞夸张的揶揄着想入菲菲的阿森。 “哈哈”…… 爱德·霄华静静赶着这车队的头车,还是心里回味着刚才那个刺客是那路人马派来冲着末日城堡堡主的三公子的,无疑后面马车上那个金发小子是末日城堡堡主的三少爷,而那个懦弱的小子想必是三少的跟班,自从那天逮着这俩货,就飞书落日城堡了,小屁孩离家出走倒也常见,只是那孩子身上的传承卷轴事关重大,但为什么没回音。 爱德·霄华心里又想着:难道那可恶的家伙把我当保姆。爱德·霄华不由想到那身着锦衣,相貌英俊但是目光猥琐但由不失狡黠的末日城堡堡主也是人族守护者联盟的盟主,顿时身上起了一层疙瘩。爱德·霄华用力甩甩脑袋,想让自己清醒点,但随即又灌了自己一大口酒,算了,保姆就保姆吧,有我在,我会安全送三公子去蓝月峡谷继承众生守护者的传承的,但是这么大的事,盟主怎么会这么悄无声息呢?难道,那赖皮早把我算计进去了。爱德·霄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难怪那天他忽然让我和那老怪物换防,提前3月让我休息,想到此处,心中的郁闷只有仰天长啸方可发泄了,爱德·霄华心中猛一转念,算了,呵。这2月你家小崽被我当猴一般耍了,我要好好的操练这小子,你老子欠我的我要连本带利一起回来,哈哈! …… 梅莉莎看那远远的一串移动的火点,知道大篷车队越走越远了,又强压了下胸口的血腥气,但是没压住,嘴角慢慢溢出一丝血迹,天空中一只白色大雕缓缓盘旋了许久,慢慢落在了梅莉莎的旁边。梅莉莎将早已写好了的纸条绑在了雕的腿上,又给大雕喂了块什么,那大雕想是听懂了一般,直冲云霄,远远迎月光飞去。 …… 在大陆最强大的帝国俄德森帝国境内的西边,有一条偌大的山脉,被世人称为落日山脉,这座落日山脉的主峰竟然是一座巨大的火山,火山口直径不少于十公里,常年黑烟弥漫,火山底部火焰时刻翻腾。这座火山被世人称为落日大火山,当然它还有个称呼——恶魔之门。 离火山不远处就是帝国第一大镇落日镇,之所以称为帝国第一大镇是因为这个镇上有个巨大的军事要塞——落日城堡,其他封底领地或者边界固然有巨大城堡,但是帝国任何乡镇哪怕是大陆上的任何乡镇都无此这般的大城堡故谓第一,落日山脉都在俄德森帝国境内,理论上这里是不需要这么大的城堡的,但是这个城堡的城主是帝国的亲王,说白了就是上任帝王国王竞争的失败者居住的地方。 此时,落日城堡议事大厅正中,堂上椅中一伟岸男子正用狡猾目光扫射一份密函,旁边站着一年过六旬老者似乎若有所思又似乎在打盹。 忽然有兵士进来传报:“主上,城中铁匠铺的诺里斯又来求见。” 那主上眉头皱了皱,还是道:“让他进来。” 不久,就见一穿着粗布衣的彪形大汉带着一身酒气,进殿便扑通跪下,哽咽问到:“领主,我家那小子可有消息?” 那堂上正主还未回话,那大汉就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写着字布条,“领主,我求求你了,只要你能找回我家那傻小子,我便自愿做你的奴仆。”说着那大汉就慢慢将手中那布条举了起来。 那领主看到那布条,咽了咽刚刚准备说出的话,眼光一闪,就要说话,右手就要伸出做出手势,让大汉附近卫兵传递上来,此时傍边那假装打盹的老者却忽然惊醒上前一步说道:“诺里斯,你家那小子和领主的三少爷离家出走,领主2月前就已经答应与你,短则三月长则半年,你家小子必定安全回来,而且,领主已经暗中派了人保护他们,你就不要担心了,再说你不是希望你家那小子坚强点么,这次离家远走也许会让你家那小子坚强点,这是好事,你就不要行此事了,回去吧!” 那老者话虽对着跪着的诺里斯说,但一脸鄙视的表情却对着领主。 那领主看着老者杀人的目光,尴尬的笑了笑,顺势将手势做成了让卫兵将诺里斯送出去,“杜维管家说的话,你也听见了,赶快回去吧,别来老见我,一天来一次,你当我很闲啊!” 卫兵将那唯唯诺诺的大汉请出去后,看着大汉的背影,杜维管家又说道:“领主,这诺里斯倒也心疼那继子啊,甘愿卖身以求孩子的平安。” “是啊,是啊!”这领主那里听不出这管家话中话,鄙视自己釜底抽薪的态度么,“呵呵,我就是想警告下这家伙,望子成材,光靠严厉是不行的。” “哎,当年森.赫尔金千夫长战死在恶魔之门,她们娘两为了生计又嫁给了铁匠诺里斯,这诺里斯想让这孩子能比森.赫尔金更有成就,还将这娃依旧起名森.赫尔金,但是太过严厉,动则打骂,那孩子倒没有多少坚强,反而有些懦弱胆小怕事,此次离家出走,必是少爷撺掇的。” 领主一听到管家如此道来,又是绕弯鄙视刚才那心中的贪念,就站起来解释到:“那诺里斯自从孩子被我们家那臭小子拐走后,就整日酗酒,然后到我这里打听消息,铁匠铺已经荒废了许久了,再过2月,恐怕身子早坏了,我是想他如果成了我的人,我会让他的一切烦恼都化作工作的动力的。” 杜维管家是看着这领主大人长大的,怎么会对这个会对飞过头顶苍蝇的腿毛来编制毛衣家伙几句解释就打发了,想想爱德·霄华正免费当保镖去送三少爷,那脸上的鄙视更加热烈了。 “杜维爷爷不要这样看着我,好了我承认了刚才是略微有点贪念,但是我什么时候对我手下人不好了?”领主大人最怕这老爷子的目光了,“这样吧,给诺里斯下三十柄优质钢剑的订单,要求2月后交付,先付一半工钱,安期若不能交付,将要求双倍返还定金。” 管家杜维听到这,想也只能这样,就出门去安排了。领主见管家出门后,才收起那斤斤计较的表情。心中不由拧成了一个疙瘩,没想到,山之守护者——爱德·霄华已经跨入了圣武者的行列了,他这次恐怕要去践行屠龙之约了,难怪他用那么大的代价换走了半兽人至宝——炙炎之斧,守护盟约中的七大守护者四者已不在,这货刚刚跻身圣武行列,却要去送死,如果真挂在那只会飞的爬虫手下,恶魔之门让谁来守护呢。想到此处,心中的苦味不由阵阵泛起,哎,梅莉莎的身份又不能公开,那妮子差点命丧这夯货手下。 海德·光耀:哎,父亲你给我的这条路还真不好走啊! 这大殿中的叹气声犹如绕梁,远远传去。 第2章 传承与宿命的交织 在这仿若梦幻的冰雪国度,白雪皑皑的山梁仿若灵动的银蛇,一座接着一座地向远方绵延伸展。其间,一抹神秘的黑影宛如夜色中逸出的精灵,悄然静立。她便是梅莉莎,作为暗夜精灵一族的佼佼者,一袭裁剪精妙的黑衣,如深邃夜空般贴合着她那婀娜却又透着几分冷冽气息的身躯,幽光隐隐的黑色面纱,轻柔地垂落在面庞两侧,仅仅露出一双眼眸,那眼眸中闪烁的神秘紫芒,恰似破晓前最亮的启明星,穿透迷雾,散发着让人捉摸不透的魅力。 她玉足轻点静立于一棵苍劲古老松树投下的暗影之中,身姿绰约,举手投足间尽是与生俱来的清冷与疏离。她并未刻意隐匿身形,仿佛这冰天雪地的荒寂旷野,不过是她日常漫步的庭院,任由凛冽寒风肆意撩拨她的衣袂发丝,却难以扰动她古井无波的心绪。 此时的梅莉莎,心中清楚,即便身处此地,半里外的凡夫俗子也绝无可能窥见她的踪迹,毕竟暗夜精灵隐匿身形的天赋,可不是徒有虚名。如今半月时光悄然流逝,身上的内伤也已大半痊愈,她微微仰头,紫眸望向远方,瞩目凝视着远处那仿若巨兽大口般的山口。 据落日城堡秘辛所示,那山口之内,便是神秘莫测的蓝月峡谷,传闻中,伟大的魔导师阿尔法的蓝月城堡就坐落在峡谷深处。 两天前,在那山口,爱德·霄华解散了自己的跟班——一群猛兽,那些野兽在听到“散了吧”三个字后如同大赦,头也不回漫山遍野撒欢的跑了。只留下那头血色狮子,爱德华.森给那两孩子换上干净衣服后带着血狮子一起进了山谷,山谷口只留下了一堆破烂的大篷车。 梅莉莎在接到主上穿书严令自己不能靠近那个山之守护者命令后,就远远保持着与他们的距离,见爱德·霄华领这那俩孩子进了山谷,就在离山谷不远处的山坡上等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点身心不宁,每次三少爷淘气出事总有这样感觉,自己到底怎么了,最近脑子里面老是泛出那稚嫩的声音:梅莉莎姐姐,我要娶你! 梅莉莎想到此处不由有点苦笑,暗自叹道:梅莉莎啊,梅莉莎,你能否冷静点,别忘了你得使命,还有三年你就和主上的合约解除了,之后你还得集齐其它三样圣物才可大功告成,那样才能拯救自己的族人啊。 静了静自己的脑子,梅莉莎任定不下心来,此次三少爷偷主上的卷轴前前后后的过程梅莉莎是了如指掌的,在主上派自己来保护三少前梅莉莎就知道那个卷轴是个假的。 在那遥远而又神秘的往昔,七大守护者的传承传统源远流长,其渊源可追溯至上古混战的混沌时代。彼时,人类、精灵、兽人、矮人以及地精等诸多种族,在的绝对威压之下,不过是如蝼蚁般卑微的存在,只能在那无尽的硝烟与战火中艰难求存,沦为的附庸与奴仆。 然而,乱世出英雄,在这些饱受苦难的种族之中,七位惊才绝艳的强者横空出世。他们的实力超凡入圣,强大到即便是那般高高在上的存在,也不得不对其侧目,正视他们所拥有的力量。在那暗无天日的岁月里,这七位强者挺身而出,毅然肩负起拯救各自族人的重任,率领着族人们在血与火的洗礼中奋起抗争,与展开了一场场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历经无数艰辛与磨难,他们终于在第一次大战的停战协定上,代表各自的族群,庄重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为族人争得了一丝喘息与发展的契机。 为了确保种族的血脉能够在未来的漫长岁月中延续昌盛,不被再度欺凌,这七位强者凭借着自身对魔法或者武力的超凡感悟,将那毕生所学、所思、所悟,一字一句地镌刻于古老的笔记之上。而后,他们倾尽心力,布下了神秘莫测的特殊魔法阵,用以守护这些承载着种族希望的笔记。他们怀揣着对未来的深切期许,盼望着在自己陨落之后,族内的有缘之人能够机缘巧合之下寻得传承卷轴,进而开启魔法阵,获取那蕴含着无尽智慧与力量的心得笔记,如此一来,便能为族内源源不断地培育出强者,守护种族的荣耀与安宁,使之世代延续,永不凋零。 岁月悠悠,每一代守护者谨遵先辈遗训,在自己身强体健、尚有余力之时,便会悉心寻觅一位天赋卓绝、意气相投的得意弟子,倾囊相授,将自己所掌握的技艺与知识毫无保留地传承下去。如此代代相传,无数先辈们的感悟与经验不断累积、沉淀,那心得笔记也随着时光的推移愈发厚重,宛如一部部记录着种族兴衰荣辱的史诗巨着。其内在所蕴含的磅礴力量与珍贵智慧,引得大陆上众多心怀野心、渴望力量的强者们垂涎三尺,纷纷妄图将其据为己有。 而那位名震天下的大魔导师阿尔法就是七大守护者传承者之一,在其生命走向尽头之前,却未曾明确指定自己的继承人。据说,当时阿尔法因某些突发且重大的变故,行色匆匆地离开了他那位于蓝月峡谷深处的神秘城堡,马不停蹄地奔赴圣教山。临行之际,他仅仅来得及用一道蕴含着高深魔力的特殊魔法阵,仓促地封印了那承载着自己毕生心血与传承的笔记,便决然离去,未曾留下只言片语。 谁能料到,命运的齿轮在此刻悄然转向了黑暗的深渊。阿尔法前脚刚踏入圣教山,后脚便遭遇了堕落天使路西法的疯狂入侵。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灭顶之灾,身为人族众生守护者的阿尔法,毅然决然地与自己的生死兄弟 —— 圣殿大骑士古恩·光殇并肩携手一同战向堕落天使路西法,阿尔法不幸陨落,使得传承的线索戛然而止,。在随后的十年间,无数心怀侥幸、妄图窥探那至高力量的冒险者们,怀揣着各式各样所谓的传承卷轴,从大陆的各个角落蜂拥而至,前赴后继地试图开启那神秘的魔法阵。然而,现实却无比残酷,他们无一例外地铩羽而归,徒留满心的失落与不甘,消散在那凛冽的寒风之中。 梅莉莎是知道的,赫尔瑞手中的传承卷轴是主上半年前讹了一个地精制作大师,逼他做的。梅莉莎也知道主上——落日城堡堡主海德·光耀是个准魔法白痴,几乎无半点魔法天赋的,但是看到主上煞有其事的用自己的血手印沓在卷轴上时,银光闪闪,梅莉莎心中又动摇了,海德·光耀虽说魔法和武力皆不过学徒,但暗中他可以调动的力量几乎都可以和圣教山叫板了。从他一贯的作风来看,一切皆有可能,正当梅莉莎等着主上有下一步动作时,海德·光耀却将这个卷轴扔在了书房的地下室,再没看过。没想到赫尔瑞偷到这个卷轴,还傻乎乎的忽悠上自己的死党——懦弱的阿森一起偷偷钻进休假的山之守护者的大篷车队之中。梅莉莎知道自从那傻小子说出要娶自己后就渴望力量,他哪里知道按人类的年龄计算的话自己正好做他的祖母。 此时,梅莉莎心底仿若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翻涌,那种难以抑制的悸动,如同夜潮拍打着心岸,让她的思绪瞬间被一个大胆的念头占据。倘若自己有幸获取魔导师阿尔法的传承,那是否意味着能为深陷困境的族人寻得一线生机呢?这个念头刚在她心间闪现,便如同燎原之火,迅速燃烧起来,令她再也无法平静。毕竟,阿尔法的传承,那可是能与神只抗衡的无上伟力啊,拥有它,就等于握住了改写命运的钥匙。 回溯至十年前那场惊心动魄的圣山大战,彼时,梅莉莎正在圣都,为了族人的未来,她殚精竭虑,千方百计地谋划着盗取四件圣物之中的大地之泪。也正因如此,她机缘巧合地亲眼目睹了那场惊世骇俗的正邪对决。 黎明破晓之际,圣教山角却仿若被诡异的夜幕笼罩,有人祭出世间罕有的魔晶,以古老而神秘的仪式召唤出上古召唤魔阵。刹那间,原本清亮的天空仿若被墨汁浸染,堕落天使路西法的分身裹挟着无尽的黑暗气息,悍然降临圣教山,开启了一场血腥的屠戮与肆虐。彼时,已傲然跻身大魔导师之列的教皇,神色凝重,手持圣教的神器 —— 圣言书,倾尽全身魔力,决然施展禁术大预言术 “时间禁止”。在那千钧一发之际,路西法的身形仿若被定格,于苍穹之上微微凝滞。这转瞬即逝的停滞,却为圣殿骑士们创造了绝佳战机,众人合力一击,如汹涌怒潮般汹涌澎湃,全数倾泻在路西法身上。与此同时,几道九阶魔法如同璀璨流星划过天际,还有无数高阶魔法宛如密集箭雨,纷纷砸向路西法。这石破天惊的一轮攻势,直让路西法口吐黑血,那原本坚不可摧的战甲也变得破烂不堪,前一刻还仿若主宰天地、肆意屠戮的他,瞬间威风扫地。遭此重创,路西法恼羞成怒,魔性大发,悍然施展出一招毁天灭地的绝技,恰似流星陨落,带着灭世的狂暴气息,刹那间,半个圣教山被夷为平地,沦为一片焦土。这骇人的一击,让圣教山陷入无尽的悲恸之中,死伤无数,就连教皇也身负重伤,数位红衣主教与圣殿骑士更是在这场浩劫中陨落,生命之火就此熄灭。 值此千钧一发的危难时刻,圣殿第一大骑士古恩·光殇仿若被神启,身后竟奇迹般地绽出洁白如雪的羽翼,宛如战天使临世,带着无畏的勇气与决然,向着空中不可一世的路西法奋勇扑去。 然而,路西法何许人也?在数万年前那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前,他为了追逐极致的力量,决然背叛光明主神,彼时的他,已是六翼天使,实力超凡入圣。即便如今只是分身降阶临世,但其底蕴犹存,实力依旧远超因战时临时进阶的古恩·光殇。 激战之中,古恩·光殇三度被无情地从空中击落,每一次坠落,都伴随着圣教众人揪心的惊呼。为了支援古恩·光殇,数名圣殿骑士前赴后继,却不幸在这惨烈的战斗中陨落,热血洒遍圣教山的每一寸土地。而路西法,仿若不知疲倦的恶魔,在击退众人后,竟又开始疯狂聚集魔力,妄图再次施展那毁天灭地的招式,将圣教山剩下的半边也彻底摧毁,让这片神圣之地沦为永久的废墟。 就在这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一道仿若来自异界的蓝光划破长空,大魔导师阿尔法宛如救世主降临。令人惊叹的是,阿尔法在消失 8 个月前,还仅仅是一名普通魔导师,此刻归来,却仿若脱胎换骨。他的身后,一对散发着幽蓝光芒的翅膀徐徐展开,诡异的是,那翅膀之上,隐隐燃烧着蓝色火焰,这般奇异的出场,仿若魔神降世,让在场众人无不心生敬畏。 阿尔法与古恩·光殇眼神交汇,虽未言语,但默契仿若与生俱来。二人仿若心有灵犀,一同如离弦之箭,向着正在疯狂续魔的路西法悍然冲去。刹那间,三人在天空中仿若旋转的风火轮,激烈缠斗起来。古恩·光殇凭借着自身精湛的近身格斗技巧,死死缠住路西法,让其难以脱身;阿尔法则在一旁,双手舞动,施展出各种诡谲莫测的魔法,不断向路西法袭去。二人配合得天衣无缝,一时间竟与路西法战得不分高下。再加上地面上众人施展的各式魔法和斗气,仿若一张紧密的大网,让路西法再也无法像起初那般轻松惬意地一边续魔一边屠戮众人。 路西法的降临,让天空仿若被一块巨大的黑布遮蔽,清晨瞬间化作深夜;而此刻,众人施展的魔法光焰又仿若璀璨星辰,重新点亮了天空。数十里外的民众,被这绚丽而又恐怖的光芒吸引,纷纷翘首观望。 半晌过后,路西法仿若陷入绝境,因一直无法腾出手来施展超阶魔法,他愈发狂躁不安。眼见召唤阵的时限将至,他心急如焚,一边出手抵挡阿尔法和古恩·光殇的凌厉攻势,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仿若在低声吟诵着古老而邪恶的咒文。突然,空气中的各种元素仿若被一股神秘力量操控,变得狂暴异常,如同汹涌的潮水,疯狂地向路西法汇聚而去。路西法见状,纵声狂笑,那笑声仿若来自九幽地狱,让人毛骨悚然:“蝼蚁们,一起接受我路西法带来的黑暗洗礼吧!” 这一声怒吼,让圣教山的众人瞬间陷入绝望。 从那狂暴的元素波动中,众人惊恐地意识到,路西法这分身自爆的威力,远远超过此前他所施展的毁天灭地,若是任由他自爆,别说这圣教山了,怕是方圆十几里都将在这场灾难中灰飞烟灭。居住在圣教山附近的,皆是最为虔诚的教徒,此刻,他们仿若待宰的羔羊,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重伤的教皇见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奋力推开身旁正在不断施展治疗术的牧师,踉跄两步上前,张口欲言,仿若要对那在空中狂笑的路西法发出最严厉的斥责,无奈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仰天倒下,生命之光就此黯淡。 彼时,隐匿在暗处冷眼旁观的梅莉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花容失色。虽说她擅长隐匿身形、飞速逃离,但在这等灭世危机面前,即便她有通天彻地之能,也绝无可能在几个呼吸间远遁十几里。 生死攸关之际,阿尔法仿若下定了必死的决心,只见他凑近古恩·光殇,低声嘱咐了几句。随后,他全身瞬间自燃起来,化作一个巨大的蓝色大火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对面的路西法疯狂冲去。路西法见状,挥手便是一拳,妄图将阿尔法击退。然而,阿尔法仿若拥有鬼魅般的身法,在拳风将至之际,他身形一闪,轻快巧妙地移动到路西法身后,仿若敏捷的猎手捕获猎物,一把将路西法从后面紧紧搂住。紧接着,二人仿若被一股强大的力量裹挟,如同升空的流星,向着高空疾驰而去。路西法本以为凭借自身强大的力量可以轻易挣脱,怎奈阿尔法身上那诡异的蓝色火焰仿若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死死困住,虽然无法阻止狂暴的元素继续集结,但却让他有力使不出,再也无法挣脱阿尔法的禁锢。 地上的众人仰头观望,只见那蓝色火球裹挟着路西法越飞越高,仿若要冲破云霄,直入那漫天黑压压的乌云深处。就在众人揪心不已之时,乌云深处仿若闪过一道刺目的亮光,紧接着,一股巨大的推力仿若天神挥出的巨拳,瞬间撕破了漫天的乌云。随后,一声震耳欲聋的巨爆响起,仿若雷神震怒,气浪仿若汹涌的海啸,将地面上站立的众人纷纷吹倒在地。再然后,漫天金光仿若破晓时分的第一缕曙光,从那爆裂的缝隙中倾洒而下,仿若圣灵降世。 此时,苦战多时的众人,才恍然惊觉,已然日近正午。望着眼前这满山的废墟和无尽的死伤,众人仿若被抽走了灵魂,再也无人有心力去呼唤每次圣战胜利后必呼喊的光明神佑护,只因这场惨烈的大战,让他们对所谓的神恩产生了深深的怀疑。梅莉莎静静回忆着十年前那超阶力量的搏斗,心头那夺取传承之书的想法一时难以磨灭,如果是别的传承也就罢,圣武士和大魔导师的力量还不足以解决族内的困境,但如果是超阶的力量呢,阿尔法的力量那可是可以抵抗堕落天使路西法的分身的力量啊!往往在内心得一个念头就如同种下了一个种子,生根,发芽。 第3章 屠龙之约下的生死抉择 正当梅莉莎沉浸于往昔回忆,在原地怔怔发呆之际,变故陡生。蓝月峡谷内骤然传出几声震天动地的爆响,紧接着,大地剧烈颤抖起来。梅莉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娇躯一颤,不及多想,几个轻盈敏捷的纵跃,如暗夜中的鬼魅般向着山谷口疾闪而去。 梅莉莎尚未奔至那蓝月峡谷口,一道血影裹挟着劲风,从谷口狂飙而出。只见那人浑身浴血,恰似从血池中踏出的战神,径直朝着谷口散落一地的大篷车冲去,目标明确,竟是那最为庞大的一辆。轰然一声巨响,仿若山崩地裂,那大篷车在他的冲击下,瞬间化作无数碎片,雪雾与木片碎屑仿若汹涌的白色浪花,高高扬起数丈之高。 梅莉莎美目圆睁,满是诧异,正惊愕间,一声雄浑激昂的龙吟划破长空,仿若来自九幽深渊的咆哮。抬眼望去,天空中一个遮天蔽日的巨大身影投射而下,梅莉莎仰头定睛一看,一头体型庞大、周身鳞片黑得仿若无尽深渊的黑龙,正盘旋于高空之上,铜铃般的双眸狠狠盯着下方那人激起的雪雾,时不时从那血盆大口中喷出一团汹涌炽热的龙炎,所过之处,空气仿若被点燃,发出 “滋滋” 的灼烧声。 梅莉莎心中满是疑惑,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惊天变故,只能强压内心的惊惶,静静地站在原地,冷眼旁观。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雪雾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轻轻拨开,缓缓散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汉,他手持一柄造型古朴、周身铭刻着神秘符文的巨斧,斧身仿若由某种奇异的金属锻造而成,在微光之下闪烁着幽红光芒,透着一股神秘而危险的气息,这正是半兽人一族视若珍宝的炙炎之斧。此刻,他正冷冷地仰头凝视着天空中的黑色巨龙,那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仿若与巨龙对视的不是凡人,而是一位来自地狱的修罗。 梅莉莎目光敏锐,细细打量之下,一眼便认出,这位手持利斧、浑身是血的大汉,正是两天前踏入山谷的七大守护者的山之守护者 —— 爱德?霄华。 “哼,卑微的蝼蚁般的人类,你可还记得,十年前你曾残忍屠杀我族同胞,如今,屠龙之约的时限已至,我作为族中勇士,要代长老们履行这神圣血仇,你以为还能逃得掉吗?” 天空中的黑色巨龙张开血盆大口,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那声音仿若能将人的耳膜震破。 “呵,你这自大的爬虫!” 爱德?霄华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尽管浑身鲜血淋漓,却仿若身披坚不可摧的战甲,眼神中透着坚毅与无畏,“我何时说过要逃?你只记得我杀了你们族中一员,却选择性遗忘了我为何出手的缘由。” 回想起刚才谷中的惊险一幕,若非这狡猾的巨龙趁他不备,暗中偷袭,以他的实力,怎会如此轻易地如这孽畜伤到。 黑龙闻言,怒不可遏,仰天发出一声咆哮,仿若要将满腔的怒火宣泄而出,紧接着,一口汹涌澎湃的龙炎,直直射向爱德?霄华。爱德?霄华身形矫健,向后轻盈一跃,紧接着脚尖在地面一点,借力猛地一弹,整个人仿若离弦之箭,向着空中的巨龙疾射而去。就在跳起的瞬间,他将全身的力量汇聚于掌心,源源不断地注入手中的战斧,只见那斧刃之上,光芒愈发耀眼夺目,仿若烈日当空。眨眼间,爱德?霄华已然跃至巨龙上方,双手高高举起战斧,狠狠向着巨龙劈下。而那巨龙竟也凶悍异常,不躲不闪,反而迎着爱德?霄华直飞而上,似是要凭借自身强悍的肉身硬抗这威猛一击,一举将眼前的人类拿下。 在下方观战的梅莉莎,心中暗自思忖,她深知这黑色巨龙肉身强横无比,物理防御几乎达到了近乎免疫的恐怖境地,故而眼下这场空战,黑龙已然占尽上风。但她同样清楚,爱德?霄华手中那柄巨斧可不简单,此乃半兽人一族的炙炎之斧,斧身之上蕴含着神秘的符文之力,能够附带高达百分之十五的燃烧伤害,哪怕是再强横的肉身,挨上一斧,也绝不好受。这巨斧的来历,梅莉莎再清楚不过,想当年,她可是九死一生,深入半兽人族的禁地,历经无数艰险,才将其偷出。 也正因这一壮举,梅莉莎得以与落日城堡堡主海德·光耀重新商定契约,减少了五年的服役之期。如今看来,想必是海德·光耀又用了些不为人知的条件,将这等神兵置换给了爱德?霄华。 就在这诸多念头在梅莉莎脑中一闪而过的瞬间,战场上形势突变。只见那巨龙果然被爱德?霄华一斧劈中,一阵仿若被烈焰灼烧的火辣辣的剧痛瞬间传遍全身,差点让它庞大的身躯从空中直直跌落。不过,这巨龙亦是久经沙场的百战强者,在身中一斧、剧痛难忍的情况下,硬是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强忍着疼痛,张口向着爱德?霄华喷出一口汹涌的蒸笼炎,试图以此逼退爱德?霄华,让他无法接连挥斧进攻。 梅莉莎眼见已然跻身圣武行列的爱德?霄华与巨龙在空中苦苦鏖战,心中焦急万分,暗自揣测,这山谷之中必定发生了什么惊天变故,赫尔瑞那小子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念及此处,她心急如焚,脚下步伐陡然加快,几个闪现之间,已然来到了那些散落的大篷车旁。 此时,正在高空激战正酣的爱德?霄华,眼角余光瞥见了暗夜精灵梅莉莎的身影,心中不禁暗暗叫苦。他深知,今日这只巨龙与他已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自己拼尽全力,才勉强与之一战,哪还有余力去抵挡这实力不俗、据说已然处在武者顶峰的暗夜精灵。更何况,他心中还有更重要的牵挂,那小子 —— 赫尔瑞,刚才已然成功打开了守护者传承魔法阵,日后必是守护大陆的中流砥柱,而且他还是盟主的爱子,以盟主的赫赫威名与权势,他的孩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想到此处,爱德?霄华牙关一咬,仿若下定了破釜沉舟的决心,虚晃一斧,借着这股冲劲,将巨龙暂时逼退,而后身形一转,向着地上的梅莉莎疾扑而去。那巨龙岂肯善罢甘休,见爱德?霄华此举,亦是紧接着猛扑而下,同时,一口汹涌的龙炎,仿若一道黑色的闪电,向着爱德?霄华后背狠狠砸去。 梅莉莎刚要闪身冲进山谷,忽然敏锐地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只见爱德?霄华手持战斧,向着自己迅猛劈来。梅莉莎心中苦笑,无奈之下,一边迅速向后闪退,一边果断咬破自己纤细的手指,指尖血珠飞溅,她连连向着爱德?霄华和那巨龙弹出。 刹那间,三滴血珠仿若三颗流星,先后向着爱德?霄华和巨龙疾驰而去。 身处空中的爱德?霄华反应亦是极为敏捷,见血珠飞来,手中战斧一横,斧面仿若一面坚不可无误的盾牌,“咚” 的一声轻响,血珠撞在斧面上,瞬间化作一团血雾弥漫开来。在那血雾之中,隐隐约约浮现出一个奇异的徽章图案 —— 两把锋利无比的利剑交叉,深深插入一颗鲜艳欲滴、仿若燃烧着热血的心上。与此同时,那血雾之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奇异香气,仿若来自神秘花园的芬芳。爱德?霄华一眼瞥见那徽章,心中一动,乘势借力落到一旁,在脚尖触地的一瞬间,仿若弹簧般再次高高弹起,双手紧握战斧,向着空中巨龙狠狠劈去。 再说那射向巨龙的两颗血珠,其中一颗精准地击中了那汹涌而来的龙炎,“嘭” 的一声巨响,仿若魔法与火焰的激烈碰撞,龙炎瞬间化作一阵诡异的绿雾消散开来。而另一颗血珠,则仿若拥有灵性,径直穿过那绿雾,向着黑龙直射而去。黑龙瞪大双眸,满是惊诧,它万万没想到,这小小血珠竟能抵住自己威力无穷的龙炎。千钧一发之际,它堪堪一个侧飞,险之又险地躲过了射向自己的那颗血珠。 在地上的梅莉莎却仿若对身旁的一切视而不见,不管不顾那扑向自己而后又闪到一边再次跃起的爱德?霄华,只是冷冷地盯着那颗飞偏的血珠,口中念念有词,仿若在吟诵着古老而神秘的咒语。 就在众人目光的聚焦之下,那颗飞偏的血珠仿若被一股神秘力量操控,在空中划出一个巨大而完美的圆弧形轨迹,而后 “嘭” 的一声,狠狠砸到黑龙的背部,瞬间化作一团血雾弥漫开来。诡异的是,这血雾仿若具有黏性,刚一接触黑龙的背部,便仿若胶水一般紧紧粘住。黑龙只觉一阵眩晕感仿若汹涌的潮水般袭来,紧接着,胃部一阵翻江倒海,全身更是仿若被抽干了力气,虚弱无力。它心中暗叫不好,意识到自己已然中了暗黑魔法。就在此时,爱德?霄华已然趁着这个绝佳时机,跃到黑龙的前面,双手高高举起战斧,狠狠向着黑龙的颈部劈去。黑龙见状,心中大惊,它瞧得真切,那斧光仿若闪电划过夜空,来势凶猛无比,而眼下自己身体虚弱,又难以躲避,无奈之下,只能抬起两只粗壮的前爪,硬生生地去抵挡这威猛一击。 “咚” 的一声巨响仿若惊雷炸响,爱德?霄华这一斧虽强,但终究还是被黑龙用双爪艰难扛住,未能砍中要害。一击落空,爱德?霄华身形不稳,急速落了下来,正好落在了梅莉莎的身边。此刻,两人都仰头瞩目着那高飞在天的巨龙,眼神中透着凝重与决绝。 “那小子已经打开了守护者传承魔法阵,” 爱德?霄华大口喘着粗气,声音急促地说道,“这个该死的巨龙一直幻化成蓝月峡谷内一个普通的武士,潜伏在旁,在魔法阵开启的关键时刻,妄图抢夺传承笔记,幸得我及时察觉,拼死将它挡了下来。你现在速带他们离开,另外,这蓝月谷中的人也不可轻信,就在那小子打开魔法阵之后,那管事的才嚷嚷道说传承卷轴是假的。” 爱德?霄华在看到血雾中那神秘徽章后,心中已然明了,这暗夜精灵想必也是被盟主用了某些手段骗了入盟或者雇佣而来。因此,他当机立断,借势用势,与这精灵默契配合了一次。此刻落地,他才惊觉,自己前面在谷中被黑龙抓伤的伤口,此刻竟在急速愈合。他心中暗自揣测,想必射向自己的那血珠必定蕴含着奇异的治疗效果。 而此时的梅莉莎,脸色苍白如纸,仿若一朵即将凋零的暗夜之花,显然内伤极重。她心中暗自苦笑,果然,越阶而动用这等秘法,风险极大。但刚才那般危急时刻,自己若是不出头,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无奈之下,只得动用秘法 “血连珠”,这才击退巨龙,顺便治疗了爱德?霄华。虽说自己因此受伤,但好歹最大程度地保持了己方的战力。此时听到赫尔瑞果然打开了魔法阵,梅莉莎心中不由暗喜,一时间,竟忘却了自己先前那些关于如果得到阿尔法大魔法导师传承后的种种幻想。 此时,那巨龙仿若被彻底激怒,飞得更高了,仿若要冲破云霄,与那九天之上的神灵一较高下。它一边在空中盘旋,一边口中咒骂不停:“你们这些肮脏的暗黑者,竟然用如此恶心的暗黑魔法伤害我,我以至高的龙神起誓,今日你们一个也别下此地!” 梅莉莎抬眼望向爱德?霄华,嘴唇微张,似是想说些什么,却终究还是没有出声。她心中清楚,以自己目前的实力,根本无法挡下天空中这只狂暴的黑龙,即便与爱德?霄华联手,恐怕也难以与之抗衡。这黑龙的的实力,远在刚跨入圣武者行列的爱德?霄华之上,只是凭借着刚才的先手优势,才暂时与之一战。据她估算,这黑龙的实力,恐怕已然达到了圣武者的中期境界。 “你快去将那小子带走,让那抠门货好好培养。” 爱德?霄华仿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声音低沉却透着决然,“我今天必须和这爬虫有个结果,给我死去的弟兄们一个交代。” 说罢,他静静地仰头凝视着天空的黑龙,眼神中仿若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梅莉莎微微点头,仿若知晓了一切,不再多言,身形一转,急速向谷中冲去。那巨龙见状,仿若被触碰到了逆鳞,立刻向着梅莉莎猛扑而去,而爱德?霄华则仿若一位无畏的战神,提起战斧,狠狠迎了上去。 梅莉莎仿若决绝的勇士,头也不回,一路狂奔。身后,不断传来几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奔跑间,梅莉莎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主上曾经提及爱德?霄华的过往事迹。爱德?霄华曾是一名边防军队的千夫长,在一次执行任务途中,不知为何,军队突然遭受一只路过巨龙的凶猛袭击。那场惨烈的战斗过后,千人大队死伤惨重,最终,只剩他一人存活。此后,便有传言说,他曾凭借着高级武士顶峰的超强战力,独自一人屠杀了一只巨龙,这一举动,仿若捅了马蜂窝,瞬间惹起了龙族的滔天巨怒。龙族长老亲自率领两头圣阶巨龙,千里迢迢追杀赫尔瑞。在他逃亡的过程中,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上一代山之守护者,一位伟大的德鲁伊战士。两人并肩作战,与龙族长老赌战一天一夜后,终于逼其签下屠龙之约,约定十年之后的一场性命之战。如今,十年之期已过,爱德?霄华在此地偶遇黑龙,无论如何,他都必定要履行这屠龙之约。梅莉莎一边急速行走,一边回想着主上曾对爱德?霄华的评价 ——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方为真正的勇士。 第4章 传承之争的血腥真相 距离蓝月峡谷外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战仅仅一刻之后,峡谷内一处地势平缓的小山坡,仿若刚历经了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惨烈搏杀。山坡上,大半的积雪已然消融殆尽,裸露出黑褐色的泥土,仿若大地袒露的斑驳伤痕,尽显沧桑。融雪潺潺汇聚,竟在山坡上诡谲地氤氲起一片浓稠厚重、仿若实质的浓雾,四周静谧无风,那雾气仿若被施加了禁锢的邪恶魔咒,久久地缭绕不散,似是要将此地的秘密永远掩埋。 幽缈的雾霭之中,时不时传来一阵男孩凄厉的嘶喊与带着哭腔的哀求:“我真的一无所知啊…… 呜…… 求求你们大发慈悲,放了我吧!” 那嗓音沙哑、透着无尽绝望的可怜男孩,正是与赫尔瑞?日曜一同离家闯荡的森?赫尔金。 此刻,森?赫尔金正被粗粝的绳索高悬于雾中一棵古老苍劲、仿若从冥狱探出的大树之上。他那身衣物早已破碎褴褛,裤子更是不知被甩落至何处,在这凛冽的寒冬寒气侵袭下,他赤身露体,羞怯之处暴露无遗。光秃无叶的大树,在浓雾的笼罩下影影绰绰,远远望去,树上吊着一个孱弱的身影,仿若一幅来自冥狱的惊悚画面,透着无尽的阴森与恐怖,令人毛骨悚然。 在被吊着的森?赫尔金四周,错落站着十几号人,其中大半身着神秘繁复、绣满奇异符文的魔法师袍,少数几人作武士装扮,个个神情冷峻。魔法师队列里,醒目地站着两位白袍魔法师,那可是经魔法公会权威认证的魔导师标志,其余皆是灰袍加身的高级魔法师。而这些武士与魔法师的胸前,皆绣着一枚精致闪耀、仿若星辰照耀的六芒星照耀蓝月的徽章,昭然揭示了他们的身份 —— 蓝月城堡的麾下之士。只见一名武士满脸狰狞,手中长鞭挥舞得虎虎生风,毫不留情地狠狠抽打着吊在树上苦苦求饶的森?赫尔金,每一下抽打都仿若皮鞭撕裂空气,带起一阵呼啸之声。 那两位白袍魔法师中,一位中年模样的正捧着一本厚重古朴、仿若承载着千年秘密的书籍,修长的手指飞速翻动着书页,口中还不时与身旁那位更为年长、皓发白眉、神情故作清高、目光遥望着浓雾深处仿若在探寻什么机密的魔导师低声嘟囔着什么,但其眉间紧锁,隐隐透出的紧张焦虑之色却是难以掩饰,仿若即将大祸临头。 “够了!这分明只是阿尔法的情感日记,根本不是我们苦苦追寻的传承之物!” 那中年魔导师陡然间怒目圆睁,仿若被点燃的狂暴火罐,猛地将手中书籍狠狠摔掷于地,紧接着大步流星地跨到正抽打森?赫尔金的武士身前,一把夺过那还带着血迹的长鞭,劈头盖脸地朝着森?赫尔金奋力抽去,“快说,逃走的那个臭小子究竟是谁?如今身在何处?” 先前那武士抽打森?赫尔金时,力道把控得颇为 “精准”,对于一个年仅十一二岁的稚嫩孩童而言,本应难以承受,幸而在前两月间,有爱德?霄华每日与他嬉闹玩耍,无意间锤炼了他的体魄,使得森?赫尔金的体质略有提升,这才勉强支撑到此刻。胆小怯懦的森?赫尔金,数次险些脱口说出赫尔瑞?日曜的身份,然而,每当脑海中浮现出在落日城堡中,唯有赫尔瑞?日曜挺身而出,护他免受其他贵族少爷欺辱的画面,那日积月累沉淀下来的自卑、愤懑,以及对赫尔瑞?日曜真挚深厚的情谊,竟如一股顽强的力量,支撑着他咬牙坚持。或许,在他心底最深处,那股不愿让 “懦弱虫” 的屈辱外号前,再添上 “出卖朋友” 这般丑恶标签的执念,才是他苦苦支撑的最强动力。如今,每挨一下抽打,虽已不像起初那般火烧火燎般剧痛,只剩些麻木的痛感,但身体大半因寒冷刺骨与重创累累,已然失去了知觉。森?赫尔金暗自盘算,心想再挨一下抽打,就给自己鼓劲再扛十下,到那时便谎称赫尔瑞?日曜和自己来自落日城堡,反正那城堡广袤无垠,他们未必能寻得踪迹。可计划赶不上变化,钻心的疼痛让他瞬间忘却了方才的筹谋,只能哭泣求饶。 此时,中年魔导师一上来便狂风暴雨般地抽打,不过几下,森?赫尔金稚嫩的肌肤便已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仿若被撕裂的锦缎。他甚至还来不及将心中所想道出,便疼得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哼!” 中年魔导师见状,冷哼一声,想也不想,指尖轻弹,一道凌厉的水箭呼啸而出,精准地击中森?赫尔金的额头。森?赫尔金陡然惊醒,刹那间,所有的疼痛仿若汹涌的潮水,疯狂地汇聚至头部。见他苏醒,中年魔导师却并未罢手,反而愈发疯狂地再次扬起长鞭,歇斯底里地咆哮道:“说!快说!传承笔记究竟在何处?” 那失控的怒吼声,让周围的武士们面面相觑,心生惧意,仿若被凶猛野兽盯上。 “啊 ——” 森?赫尔金疼得浑身剧烈颤抖,意识恍惚间,他脱口而出:“那个 —— 就是 —— 传承笔记。” 那钻心刺骨的疼痛,已然让他忘却了此前的盘算,脑海中只依稀记得,赫尔瑞?日曜开启传承魔法阵时,竟意外发现两本笔记,赫尔瑞?日曜豪爽大气,随手将其中一本赠予了他。谁能料到,变故突生,那个白胡子老头 —— 也就是眼前的年长魔导师,竟突然宣称赫尔瑞?日曜的传承卷轴是赝品,而后大声呼喊周围武士将他们拿下。混乱之中,一名武士猛地冲上前,对着绑架赫尔瑞?日曜与森?赫尔金的壮汉连抓两下,紧接着,惊人的一幕出现了,那武士身形突变,化作一头狰狞的巨龙,紧追受伤逃窜的壮汉而去。不久后,又有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闪现,将赫尔瑞?日曜与森?赫尔金掳走。可蓝月城堡的人紧追不舍,慌乱逃窜间,森?赫尔金不幸被俘,被高悬于此,遭受这般残酷的盘问,逼问赫尔瑞?日曜的下落。 “你说这就是吗?” 中年魔导师弯腰拾起方才扔在地上的书籍,大步跨到森?赫尔金跟前,将书举到他眼前,那扭曲的面孔几乎贴上森?赫尔金的脸。 森?赫尔金望着那张仿若恶魔般的面孔,惊恐万分,机械地点了点头,颤抖着哀求:“书…… 我已经给你们了,求求你,放了我吧。” “可惜,这根本不是!” 中年魔导师顿时怒发冲冠,在他看来,那暗夜精灵掳走孩子时,另外一个孩子身上所携之物才极有可能是阿尔法大魔导师的珍贵传承。毕竟,暗夜精灵一族最为人熟知的天赋便是隐匿身形与飞速逃脱。如今,近半个时辰过去,却依旧未能从这个怕死的小鬼身上撬出半点有用线索,他心中的怒火仿若熊熊燃烧的地狱业火,瞬间狠意滔天。只见他右手猛地一挥,掌心瞬间燃起炽热的火焰,眨眼间,那本书籍便被火焰包裹,化作一个巨大的火球。 “你好好看看,这是与不是!” 暴怒的中年魔导师双手猛地一推,将那大火球狠狠按向森?赫尔金的脑袋。刹那间,森?赫尔金的脑袋仿若被点燃的枯草堆,熊熊燃烧起来,发出刺鼻的焦糊味。 “啊 ——” 森?赫尔金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身体仿若失控的木偶,剧烈颤抖,屎尿失禁,再度昏死过去。 被森?赫尔金尿液溅中的中年魔导师脸色阴沉得仿若暴风雨前夕的夜空,他冷哼一声,右手一翻,掌心瞬间凝聚出一把寒光闪烁的冰剑,高高举起,作势就要朝着森?赫尔金脖颈处狠狠砍下。 “叔叔,就是这雾中有人在惨叫吗?我看不清楚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清脆悦耳如银铃般的小女孩声音仿若天籁之音,突兀地传入众人耳中。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正处于施暴癫狂状态的中年魔导师以及围观的魔法师和武士们皆是大惊失色,他们满心诧异,竟无人察觉到雾外已然有人悄然靠近,仿若幽灵现身。 就在众人惊愕不已,纷纷转头望向雾外之时,奇异的一幕发生了 —— 燃烧在森?赫尔金脑袋上的火焰,仿若被一股神秘诡异的力量操控,颜色陡然间变成了幽蓝之色,紧接着,呼的一声,火焰仿若被森?赫尔金烧焦的脑袋吸纳进去,瞬间熄灭,仿若从未燃烧过一般。 雾外之人缓缓靠近,刹那间,冷风呼啸而起,仿若无形的大手,几下便将这片浓稠厚重的浓雾吹散殆尽。众人定睛一看,不远处,傲然挺立着一位高大魁梧的壮汉,一头利落简短的银发,面庞仿若被刀精心雕琢过一般,线条硬朗,目光深邃如炬,仿若能洞穿世间一切虚妄,透着令人敬畏的威严。他身形高大,目测身高足有 2 米左右,身着一身简约却不失威严的铠甲,仿若一座巍峨耸立的铁塔,坚不可摧。其左肩上,乖巧地坐着一个身着毛绒绒大衣的小女孩,模样娇俏可爱,仿若误入凡尘的小天使;右肩后,一柄修长巨大的剑柄突兀地探出,显然,这壮汉背后斜背着一柄阔大无比的巨剑,隐隐可见那巨剑的剑尖,几乎接近壮汉的脚踝处,其余部分皆被他身后那宽大的黑色披风严严实实地遮盖住。 众人见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哑然失语。在场的高级武士和高级魔法师心中皆知,唯有圣阶之上的超凡强者,方能将体内斗气运用得如此出神入化,收发自如。眼前这壮汉,无疑是圣阶之上的绝顶高手,仿若神只降临凡间。 “您是……” 那年长白发魔导师瞪大双眼,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位神秘壮汉,心中莫名涌起一阵胆颤心惊之感,仿若渺小的蝼蚁直面巍峨高山。 “阿尔法的传承可曾安好?” 那壮汉目光如电,扫过众人,显然也认出了故人,语气淡淡地向白发魔导师抛出这个问题,仿若平静湖面下暗流涌动。 “被,被这小子的同伙给骗走了,我们正在拷问。” 那白发魔导师慌不择言答道,魔导师这边的人见大管家都诚惶诚恐如此这般,皆不敢言语,那中年魔导师此时握着冰剑看着壮汉也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骗走?” 壮汉疑问,声音仿若洪钟,在空气中震荡。 “是的,他们拿来的传承卷轴是不真的。” “哦,那是谁打开的传承魔法阵?” 壮汉更加疑惑,目光仿若利剑,直直刺向白发魔导师。 “就是这小子的同伙。” 白发魔导师答道,声音微微颤抖。 “这么说那孩子的同伙就是阿尔法的继承者了?” “不是,那继承卷轴有明显的伪造痕迹,我跟主人十几年了,定不会看错。” 白发魔导师才答了几句就已汗流浃背,仿若刚从水中捞出。 “那么,守护者传承继承的认定难道不是安全打开魔法阵,而是以传承卷轴真伪来辨认的么?” 壮汉显然对很多秘闻了如指掌。 “这……” 白发魔导师不知如何回答,仿若被鱼刺哽住咽喉。 “这么说,传承者打开了魔法阵,你们又认为人家是骗子,故而又想夺回阿尔法的传承是可不是?” 壮汉从白发魔导师只言片语中已了解事情的大概。“西科多,你身为蓝月堡的大管家真让阿尔法蒙羞!” 白发魔导师听到这壮汉对自己的定语后慢慢的瘫倒在地上,仿若被抽走了脊梁骨。 “你是何人,有何资格敢对我蓝月堡指手画脚。” 那中年魔导师尚不知此人是谁,但见到自己的哥哥被人家几句就唬倒在地,凭着蓝月堡堡主在十年前立下的威名一时竟忘了壮汉圣阶之上的身份,恶恶喝道。 那壮汉见白发魔导师状况就知道自己所猜不错,忽闻那中年魔导师向自己喝道,就看了看那中年魔导师,轻轻挥了下手,就见空气中无形产生一道黑线,直射向中年魔导师。 “啊!” 中年魔导师尚未反应过来,那握着冰剑的右手连臂被切了下来,鲜血喷涌而出。 周围的武士见壮汉突然发难,纷纷佩剑出鞘,几个高级魔法师已经开始蓄魔,甚至有的魔法师已经开始扣着昂贵的魔法瞬发卷轴。众人虽做好战斗的准备,但无一不提心吊胆,仿若惊弓之鸟。刚才那壮汉的攻击太过神奇,举手之间杀人无形,难道这壮汉已经超阶了么? “你们自己离开,还是让我送你们离开?” 壮汉对众人的敌视视若无睹,语气淡然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走,我们走。” 那白发魔导师虽然害怕但是理智尚在,见壮汉竟有心让自己走,忙挥手示意手下赶快离开。众人匆忙上去搀扶着两个魔导师拾起那个断臂尽忙顺坡而下,速速远离而去。 这白发魔导师领着众人忙忙就连翻越了几个山头,才回头细看那中年魔导师的伤势,断臂流血处早用治疗魔法止住,一个武士还领着那中年魔导师的断臂,这白发魔导师又用一个冰冻魔法将那断臂冻住,此时那再将忍耐不住的中年魔导师问道:“哥哥,那人是谁?你怎么那么怕他,别忘了,你是蓝月堡的大管家,就是圣阶之上的人也不能干预蓝月堡的事,哥哥,你别忘了,为了追那个精灵,我可砸出了一个价值连城的八级火系魔法卷轴。” “闭嘴!” 那白发魔导师早丢了一贯的涵养,“你难道想死不成,” 然后看着被喝到的中年魔导师,这白发魔导师贴近上前低声道:“那人是失踪十年圣殿第一大骑士 —— 古恩·光殇。” “啊。” 中年魔导师听到这名字后,脸色更加苍白,不再言语,心里的不平瞬间换成能为刚才捡到一条命而庆幸不已。对于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他怎么能够不知道,古恩·光殇可是近代大陆上传奇般的人物,二十几岁就位列圣殿十大骑士,为圣教征伐异教立下赫赫战功,杀伐果断,荣升为圣殿第一大骑士,特别是十年前圣教山与降临的堕落天使殊死大战,并且在危机时刻进入了超阶力量…… 再返回说那古恩·光殇肩上的小女孩见古恩·光殇将那帮人已打发走就急切示意要从壮汉肩上下来,古恩·光殇将小女孩轻轻放下,慢眼皆是溺爱之情。 “叔叔,这哥哥没事吧?” 小女孩本想奔到森?赫尔金前,但见森?赫尔金羞处皆露与外面,就止步回头问古恩·光殇,声音仿若清脆的鸟鸣。 “没事的,有我在!” 古恩·光殇似乎并未看森?赫尔金一眼,但却给那小女孩一个准确的答复,声音仿若沉稳的磐石。 …… 许久之后,森?赫尔金觉得全身发热,口舌干燥,但却不能动,噩梦周而复始,接连不断,猛的一下森?赫尔金醒了过来,此时已经满头星空,身上被一张满是腥味新鲜的熊皮所裹住,仿若被温暖的怀抱拥住。 “水……” 森?赫尔金本能的叫道,仿若干渴的旅人在沙漠中呼喊绿洲。 “叔叔,他醒了。” 首先映入眼睑的是一个黑发小女孩,星辰般的黑眸嵌在粉雕般的脸上,那女孩忙招呼提着水壶前来的壮汉,仿若灵动的小精灵。 接着,森?赫尔金看到一个山岳般的壮汉,慢慢蹲到身前,壮汉打开水壶,让森?赫尔金一口一口喝下。水壶中的东西粘稠带腥,但是森?赫尔金仍大口大口不断喝下。 喝完后,森?赫尔金想问什么,但又昏昏睡去。他知道这不是天堂,如果是的话他的亲生父亲应该来接他,另外天堂也没有疼。 森?赫尔金就如此在壮汉做的爬犁上躺了一周,在清醒后很快就和那个可爱女孩熟悉了,正因为有个女孩能时时刻刻围着他,森?赫尔金很少喊疼,更没提过在昏迷之时喊了无数次的我要回家之类话语,那女孩叫妮雅·圣耀,那壮汉是她叔叔。森?赫尔金在两周后伤势基本就痊愈了,唯一让森?赫尔金耿耿于怀的是眉毛头发都被烧掉不少,妮雅常常要自告奋勇的用烧黑的木炭棒给森?赫尔金描眉,结果是森?赫尔金时常被画个大花脸。两个人就在雪地上你追我赶,森?赫尔金很喜欢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女孩,这小女孩好像许多东西都没见过,森?赫尔金很乐意不断给小女孩讲解。女孩的叔叔很少说话,只是看他们俩闹啊闹。 第5章 从怯懦学徒到守护骑士之约 在那片广袤无垠雪地上,森·赫尔金与新结识的妮雅·圣耀以及古恩·光殇三人,一路向着北方前行,他们的身影在这奇幻的天地间显得渺小而又坚定。 森?赫尔金对妮雅的叔叔怀有一种深深的敬畏之情。在他眼中,妮雅的叔叔宛如一位从传说中走来的完美骑士,其言行举止皆有着严苛的标准。他那一丝不苟的说话方式,以及坐立行走间所展现出的端庄仪态,都让森?赫尔金不禁联想起继父铁匠铺中那些用模具精心锻造出来的铁器,精准而又规整。然而,眼前这位壮汉却犹胜一筹,倘若那些普通骑士只是模具所铸之器,那他便是那独一无二、无可复制的模具原型,散发着一种让人难以企及的威严气息。 在一次晚餐过后,众人围坐在温暖的篝火旁,享用着美味的烤肉。森?赫尔金心中纠结许久,终于鼓起勇气,想要向妮雅的叔叔做一番自我介绍。当他正欲开口说出自己的家乡住处时,却被妮雅的叔叔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生生打断:“孩子,那些需用生命去守护的秘密,万不可轻易吐露。” 这突如其来的告诫,让森?赫尔金心中一凛,对这位叔叔的畏惧之情愈发浓烈。其实,早在听闻妮雅提及叔叔的非凡厉害之处时,森?赫尔金便心生向其学习武技的念头,只是那怯懦的性子使他屡次将到嘴边的请求又咽了回去。 “叔叔,您能不能教教森?赫尔金剑术呢?不然他老是被人欺负,成天哭鼻子。” 一日傍晚,篝火再次燃起,那跳跃的火苗映照着众人的脸庞。妮雅实在看不下去森?赫尔金那胆小怯懦的模样,便直接向叔叔提出了这个请求。 “我哪有……” 森?赫尔金闻言,狠狠地瞪了一眼正在做鬼脸的妮雅,而后又满含期待地望向妮雅的叔叔。 古恩?光殇在与森?赫尔金相处的近一个月时光里,已然大致洞悉了这孩子的秉性。他生性懦弱胆小,在练武方面的天赋也着实有限,以他的资质,未来恐难在武道上有什么大的建树。起初,古恩?光殇本打算若是这孩子亲自开口求艺,便直接拒绝,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但当他看到妮雅那满是期待的眼神时,心下不禁一软,微微点了点头,暗自思忖道:权当是这一个月来哄妮雅开心的报酬吧。 “我叫古恩?光殇,孩子,你可愿意跟随我学习一点武技?” 大汉神色庄重,第一次正式地向森?赫尔金道出了自己的姓名。 森?赫尔金哪里知晓这名字背后所蕴含的分量,只觉心中欣喜,忙不迭地点头答应。 “孩子,你要明白,我们之间的缘分大概仅有这短暂的三个月。这世间的武技与魔法,无一不是在漫长岁月里,历经无数次的艰苦磨练与深刻感悟方才修成正果,绝无捷径可走。我能拥有如今这般强大的力量,从五岁开始,至今已然整整三十五载春秋,其间历经的生死厮杀、磨难困苦,数不胜数。” 古恩?光殇的声音低沉而又悠远,仿佛是在回忆那三十五年来的血雨腥风,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岁月的沧桑。 “哦。” 森?赫尔金听得有些木然,只是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对于其中深意,他尚未能完全领会。 见森?赫尔金这般反应,古恩?光殇微微皱眉,继而又耐心地解释道:“在这区区三个月的短暂时光里,对于像你这样毫无根基的孩子而言,想要让我将高深的武技倾囊相授,根本是不可能之事。不过,我可以将我这些年对力量的一些感悟分享于你,或许对你未来的成长会有所助益,当然,也可能毫无用处,一切都取决于你日后自身的发展。倘若你将来能成为强者,或许方能从这些感悟中汲取到宝贵的力量。此外,我也会传授你一些骑士武技的基础招式,诸如劈、砍、抽、杀、躲等,这些都是入门的必备之技。” “好的,好的!” 森?赫尔金听闻能学到武技,顿时高兴起来,连忙点头答应,眼中闪烁着一丝希望的光芒。 “那我们便先从力量的本源讲起……” 古恩?光殇说罢,便开始缓缓讲述起来,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引领着森?赫尔金踏入那神秘的武道世界。 此后,每当日暮降临,大地被黑暗笼罩,古恩?光殇便会手持一根木棒,在篝火的映照下,悉心地向森?赫尔金传授武士的基本武技。值得庆幸的是,森?赫尔金此前曾得到过继父的要求,一位打造长剑的初级武士曾对他略作指点,加之受过玩伴加名师赫尔瑞?日曜的熏陶,以及在山之守护者那里经历过如同与野兽生死相搏般的磨难,这使得他在武技的领悟上有着一定的基础。因而,在短短几日的练习后,森?赫尔金便能将骑士用剑的起手、刺、劈、砍、抽等招式练得虎虎生风,颇具几分气势。起初的几日,妮雅也会拿着木棒,在森?赫尔金身旁有模有样地比划着,然而没过几天,她便没了兴趣。每当古恩?光殇向森?赫尔金传授对力量的感悟时,妮雅早已在叔叔那宽大的披风上蜷缩成一团,以各种舒适的姿势呼呼大睡,那憨态可掬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转眼间,空气中的微风已渐渐带上了一丝湿气,那是春天即将来临的征兆。这日夜晚,在享用过惯例的烤肉大餐后,古恩?光殇神色凝重地让森?赫尔金在篝火旁坐下,说道:“森?赫尔金,把我这十余日来对你讲述的那些关于力量的感悟,大致给我叙述一下吧。” 森?赫尔金闻言,顿时一愣,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考验,他心中紧张万分,唯唯诺诺了半天,却始终未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古恩?光殇见状,眉头紧紧皱起,沉默半晌后,心中暗自思忖:这孩子天赋固然不高,但前几日所讲的那些对力量的感悟,若他能用心去体会,理应能够将其融入到这些简单的武技之中,并通过不断的练习,使其深深地印刻在自己的脑海里。可如今看来,这孩子或许真的只是资质平庸,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其实,在这十几天教导森?赫尔金的过程中,古恩?光殇的心中时常会涌起一种奇妙的感觉,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三十年前的那个冬日。那时,也是在一堆篝火旁,一个高个男孩手持一把巨剑,对着一个头发乱糟糟的男孩悉心讲解着如何才能让砍击的力度更大、更猛。人生匆匆,不过百年光阴,然而命运却总是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同样的冬日,同样的篝火,同样天赋平平的男孩,只是眼前的这个孩子,却与当年的那个男孩有着不一样的故事…… 想到此处,古恩?光殇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他静静地问道:“森?赫尔金,你能告诉我,你为何要学武吗?” 森?赫尔金刚才见古恩?光殇半天不说话,还以为他是对自己刚才的表现极为生气,没想到此刻他竟问出这样一个问题。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早已在他心中,但面对这位令他敬畏有加的古恩?光殇,他却紧张得不知该如何开口。 “孩子,如果你连自己为何学武都不清楚,那这学武之路,学武很苦,没有信仰支撑,恐怕也难以继续走下去了。” 古恩?光殇的目光紧紧盯着跳跃的火苗,那火苗仿佛映照着森?赫尔金内心的迷茫。 “我…… 我要保护我妈妈,不让她受我继父的欺负!我不想再被别人叫做软蛋!” 森?赫尔金在沉默片刻后,突然情绪激动地大声吼道。在他的记忆深处,母亲常常暗自垂泪,那定是受了继父的委屈。而 “软蛋” 这个屈辱的称呼,最初也并非是那些贵族少爷所起,而是继父在一次愤怒的诟骂中率先喊出的。坐在古恩?光殇腿上的妮雅,见森?赫尔金如此激动,不禁向叔叔的怀中靠了靠,她那稚嫩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担忧之色。 “你继父是?” 古恩?光殇今日似乎格外关心森?赫尔金的身世,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他…… 他是落日城堡城南的铁匠。” 森?赫尔金眼中含泪,轻声答道。 “哦,除了保护你母亲,你可还有其他的梦想?” 古恩?光殇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他似乎在这个孩子身上看到了一丝曾经熟悉的影子。 “梦想……” 森?赫尔金听到这个问题,不禁一怔。其实,对于这个问题,他并非从未思考过,赫尔瑞?日曜也曾问过他同样的问题,当时他只是回答说要保护母亲。赫尔瑞?日曜却告诉他,那只是学武的一个目的,而非真正的梦想。在森?赫尔金的心中,他一直认为保护母亲就是自己的梦想,除此之外,他似乎从未想过还有其他的追求。赫尔瑞?日曜曾说过,母亲固然重要,但她无法陪伴自己一生,如果有一天母亲不在了,那自己又该去保护谁呢?而森?赫尔金当时只是倔强地吼道,不会的,然后远远地跑开。赫尔瑞?日曜在他身后大声呼喊着,你母亲不能保护你一辈子,你也不能保护你母亲一辈子…… “我的梦想是吃遍天下最好吃的美食,还要穿上所有好看的衣服。” 正当气氛陷入沉默之时,妮雅突然俏皮地插嘴打趣道,她那银铃般的笑声顿时打破了这凝重的气氛。 古恩?光殇看着依旧沉默思索的森?赫尔金,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孩子,你可以先好好想想,想好了再来告诉我。今日便先不练习了。” 古恩?光殇心中清楚,这孩子或许需要一些时间去探寻自己内心深处真正的渴望。其实,他今日这般询问,心中也怀着一丝渺茫的期望,就如同三十年前,那个被自己一次次击倒,却又一次次高喊着为了爱而战,顽强地向自己扑来的男孩。那个男孩当初或许并不明白何为爱,但他却凭借着一股执着的信念,在十年前终于成为了一位伟大的传奇魔法师—— 阿尔法。 森?赫尔金依旧呆呆地望着那不断跳动的篝火,眼中满是迷茫,他的内心仿佛陷入了一片迷雾之中,找不到前进的方向。 翌日中午,阳光明媚,妮雅突然看到一只野兔从草丛中窜出,顿时兴奋地拉着森?赫尔金,非要他一起去追。古恩?光殇站在一旁,只是静静地看着,确保妮雅始终在自己的视野范围之内,任由两个孩子欢快地追逐着野兔,越跑越远。 “森?赫尔金,你的梦想到底是什么呢?” 妮雅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一脸期待地望着森?赫尔金。 “我…… 我也不知道,我真的没想过。” 森?赫尔金对妮雅倒是坦诚相待,心中有什么便说什么。 “那你就当我的守护骑士,好不好?” 妮雅眨着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满是期待地望着森?赫尔金。 “守护骑士?” 森?赫尔金闻言,不禁一愣。在落日城堡,守护骑士的身影并不少见,许多贵族小姐都有自己的守护骑士。每当有决斗或冲突发生时,那些骑士们便会高呼着为了某某小姐,然后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赫尔瑞?日曜每次为自己出头,与别的贵族少爷打架时,也会高喊着为了梅莉莎,冲啊!虽然森?赫尔金并不知道梅莉莎是谁,但他知道赫尔瑞?日曜一直以梅莉莎的守护骑士自居,只是可惜,在落日城堡似乎没人见过这位梅莉莎小姐。 “你到底愿不愿意嘛?” 妮雅见森?赫尔金愣神,假装有些不快地再次追问道。 “好啊,呵呵。” 森?赫尔金回过神来,看着妮雅那可爱的模样,乐呵呵地答应了。 “那今天晚上你就去告诉叔叔,你的梦想就是当我的守护骑士,好不好?这样叔叔也许会很高兴的。” 妮雅接着说道,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这样…… 这样真的好吗?” 对于妮雅的提议,森?赫尔金心中有些忐忑,他不知道这样做是否合适。 “当然好了,我可是很了解叔叔的。” 妮雅拍着胸脯,自信满满地答道。“我的骑士,你看那只兔子,我们不追它,它就停下回头示威了,你快去帮我把它拿下。” “没问题,我尊贵的小姐。” 森?赫尔金强装镇定,学着落日城堡那些骑士夸张的样子,做了一个遵命的手势,然后撒腿朝着野兔跑去。他那略显笨拙的模样,惹得妮雅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那笑声在这空旷的原野上回荡着,充满了童真与欢乐。 第6章 信仰、守护与救赎之路 傍晚时分,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缓缓地在天边铺展开来,将整个世界笼罩其中。营地中央的篝火却依旧熊熊燃烧着,那跳跃的火苗似是不知疲倦的舞者,欢快地舞动身姿,驱散着四周的黑暗与寒意。妮雅坐在篝火旁,双手紧紧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肉汤,那氤氲的热气袅袅升腾,模糊了她的小脸。她时不时地轻轻吹上一口气,而后迫不及待地将肉汤送入口中,每一口下去,暖意便从舌尖迅速蔓延至全身。在享受美味的同时,妮雅还不忘用眼神示意坐在不远处的森?赫尔金,那灵动的大眼睛仿佛在急切地说:快呀,把咱们白天商量好的梦想告诉叔叔。 森?赫尔金此刻正紧张地绞着手指,指关节都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他偷偷抬眼瞧了瞧正在篝火另一侧细心烤肉的古恩?光殇,只见那大汉专注的神情犹如一位正在雕琢传世艺术品的工匠,手中的烤肉在火苗的舔舐下滋滋作响,油脂滴落,溅起一朵朵小小的火花。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像是要给自己鼓足莫大的勇气,终于,他清了清嗓子,对着古恩?光殇说道:“那个…… 我想明白了,我知道我的梦想是什么了。” 刚一开口,他便察觉到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是紧张与期待交织的产物。 古恩?光殇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烤肉的铁签在他手中短暂地静止了一下,随即他像是并未听到什么特别的事情一般,极其自然地转过身来,深邃的眼眸静静地凝视着森?赫尔金,没有言语,只是那目光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森?赫尔金只觉得那目光好似直直地看进了自己心底,让他愈发紧张。他吞咽了一口唾沫,硬着头皮说道:“我的梦想就是成为妮雅的守护骑士。” 话音刚落,整个世界仿佛瞬间安静了下来,周围的一切喧嚣都消失不见,唯有他自己那剧烈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在胸腔中擂鼓般地回响着,清晰可闻。 “哦?” 古恩?光殇微微挑起眉毛,语气平淡地问道,“那你知道什么是守护骑士么?” 森?赫尔金显然没想到古恩?光殇会紧接着抛出这么一个问题,他愣了一下,大脑飞速运转,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就是…… 应该是不让妮雅受别人欺负。”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下意识地看向妮雅,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仿佛在向她承诺。 古恩?光殇静静地注视着森?赫尔金,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波动,他缓缓开口说道:“守护骑士可不是那么好当的,这一路会很辛苦。随时有可能遭遇像你那天所经历那般的拷打,可即便疼入骨髓,也不能吐露一个字,并且,还要平静地面对死亡,将生死置之度外,你能做到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富有穿透力,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狠狠地砸在森?赫尔金的心间。 森?赫尔金的脸色瞬间变得黯淡无光,他垂下头,目光死死地盯着脚下的土地,心中泛起一阵苦涩。他怎会不知道古恩?光殇想说什么,这些日子以来,每当夜深人静,躺在床上准备入眠之时,那天所遭受的屈辱与恐惧便如同鬼魅一般,悄然爬上心头。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在痛苦与恐惧之下,是多么的懦弱,多么轻易地就出卖了自己的尊严。他常常在心底问自己:森?赫尔金啊!森?赫尔金,经历了那样的风雨,你到底还配不配拥有梦想?你又该如何去面对未来的艰难险阻?如今,在古恩?光殇面前,这些自我怀疑更是如汹涌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 许久,古恩?光殇都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低头不语的森?赫尔金。妮雅也乖巧地坐在一旁,小手紧紧地攥着衣角,大气都不敢出,她似乎也感受到了此刻气氛的凝重。 “你知道为什么我要问你关于梦想的问题?” 古恩?光殇打破了沉默,目光望向远方那无尽的黑暗,声音中透着一丝淡淡的感慨,“因为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只有怀揣着梦想,才能从根本上改变他的懦弱和胆小。梦想就像是一束光,能照亮他前行的道路,给予他直面一切的勇气。” 森?赫尔金听到古恩?光殇的这番话语,缓缓地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又似乎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希望之光。他就像在黑暗中迷失许久的旅人,突然看到了远处的一点星火。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要不懈地坚持梦想,只有心怀梦想,才能无所畏惧。那么你现在还确定你的梦想就是守护妮雅么?” 古恩?光殇再次郑重其事地问道,他的目光紧紧锁住森?赫尔金,仿佛要将他看穿。妮雅也跟着转过头来,大眼睛里满是期待,一眨不眨地盯着森?赫尔金,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一定要答应呀!快答应啊! 森?赫尔金见古恩?光殇如此慎重,心中不禁踌躇起来。在他心中,古恩?光殇自始至终都是妮雅心中顶天立地的英雄,少言寡语却举手投足间尽显威严,那种深沉的气质让森?赫尔金从一开始踏上旅途便对他心怀畏惧。尤其是古恩?光殇对待妮雅的所有要求,无一不是竭尽全力去满足,那宠溺的模样与森?赫尔金自幼遭受继父不断打骂的悲惨境遇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也正因如此,森?赫尔金内心深处的自卑如同野草一般疯狂生长,而那份久违的小孩的自尊却也在心底倔强地作祟,他是多么渴望能得到古恩?光殇的认可啊,哪怕只是一个赞许的眼神。在这复杂情绪的交织下,森?赫尔金脑袋一热,几乎是脱口而出:“我很确定。” 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仿佛是在向自己宣战,又像是在向古恩?光殇和妮雅立下最庄重的誓言。 冥冥之中,就在森?赫尔金这句话落下的瞬间,仿佛有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自天地间涌起,似是回应着他的决心。那原本熊熊燃烧的篝火,火苗猛地蹿高了几分,发出 “噼里啪啦” 一阵爆响,火星四溅,照亮了周围更大的一片区域;周围的风声也似乎戛然而止,继而转为一种轻柔的呼啸,仿若在低吟着古老的祝福歌谣;就连头顶的夜空,繁星闪烁的频率都像是加快了些许,璀璨夺目,仿若在为森?赫尔金的抉择而欢呼雀跃。 “哦,那就赶快填饱肚子,等会我们先温习下前面我给你讲的一些关于力量的感悟。” 古恩?光殇神色一如既往地平静,语调里听不出丝毫的波澜,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难以触动他那颗坚毅如磐石的心。 自那日起,古恩?光殇对森?赫尔金的指导愈发频繁起来。他像是一位不知疲倦的工匠,精心雕琢着手中的璞玉,闲暇时,便拿起刀具,为森?赫尔金削制了一把与他身量相仿的宽木剑。那木剑在他的巧手下逐渐成型,纹理清晰,质感厚重。此后,森?赫尔金每日都如古恩?光殇那般,背负着这把木剑,一招一式地挥舞练习。起初,那木剑在他手中显得极为笨拙,每一次挥动都像是在与他作对,累得他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着实吃了不少苦头。但森?赫尔金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头,在汗水的浇灌下愈发茁壮,促使他咬牙坚持。 而每当森?赫尔金累得双臂似灌了铅一般,再也抬不起胳膊时,古恩?光殇总会在一旁席地而坐,将那些凝练着他半生感悟的力量之道,缓缓道来。不仅如此,他还仿若一位神秘的吟游诗人,把大陆上那些鲜为人知的秘闻轶事,编织成一个个引人入胜的故事,讲给森?赫尔金听。从古老王国的兴衰荣辱,到神秘种族的奇异风俗;从英雄豪杰的传奇冒险,到之间的惊天争斗,无一不让这两个孩子听得如痴如醉,眼中闪烁着好奇与向往的光芒,总是迫不及待地问这问那,恨不能立刻知晓这奇幻世界的每一处奥秘。 日子仿若潺潺溪流,悄然无声地缓缓流逝,转眼之间,又过去了两个多月。这一路,他们三人如同逐风的行者,依旧马不停蹄地向着北方前行,沿途穿过了一个又一个或繁华热闹、或宁静质朴的镇子。两个孩子心中虽满是疑惑,却从未开口询问古恩?光殇此行的目的地究竟在何方。或许是出于对他的信任,又或许是被这一路的新奇所吸引,只顾沉浸在旅途的当下。此时,春天早已带着蓬勃的生机,将绿意播撒至大地的每一个角落,动物们也纷纷从沉睡中苏醒,欢快地在草丛间、树林里撒欢嬉戏,处处洋溢着生命的活力。 雨季仿若一位不速之客,说来就来。这日,天空仿若被一层细密的珠帘所笼罩,绵绵细雨簌簌而落,雨滴在空中相互碰撞,溅起丝丝雨雾,仿若一层薄纱,轻柔地笼罩着大地,将那满目的翠绿晕染得如梦如幻。平原之上,随处可见积水而成的水洼,宛如一面面破碎的镜子,倒映着阴沉的天空。雨雾弥漫的树林里,树木仿若亲密无间的伙伴,一撮一撮地相互靠拢,枝叶交错,郁郁葱葱,尽显生机盎然之态。森?赫尔金抬眼望去,心中知晓,他们已然穿越了西北方那强盛一时的雷尔斯帝国的地界,踏入了一片荒芜人烟的极北之地 —— 蛮荒之境。若是此刻身处中部的赫尔冥帝国,想必早已是烈日高悬、酷热难耐的炎热仲夏了。 “上次给你们说过,伟大的创世神心怀宏伟蓝图,欲要远离三界,去开辟一个全新的世界,故而召集各个主神前来,让他们从诸多神赐之力中做出抉择。” 为了驱散两个小家伙心头可能泛起的萎靡不振之气,古恩?光殇一边稳步前行,一边用他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讲述着古老的传说,“那时,堕落天使路西法尚为天使长,位高权重,他心怀鬼胎,极力蛊惑第一个上前选择的光明父神选取力量神力,企图以此来掌控局势。然而,光明神目光深邃,不为所动,毅然选择了信仰神力。紧接着,黑暗主神萨麦尔毫不犹豫地将力量神力收入囊中。” 走在前方的古恩?光殇,仿若被记忆的丝线牵绊,脚步戛然而止,顿了顿后,神色凝重,继续低沉地说道:“路西法见自己的谋划落空,一怒之下,竟悖逆了生养他的父神,为了追逐那更为强大的力量,决然投靠了黑暗主神萨麦尔,从此踏上了一条与光明背道而驰的不归路。” 言罢,他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目光穿透雨雾,仿若望向无尽的远方,似是陷入了对这古老传说背后深意的沉思,久久不再言语。 “路西法这般行事,究竟值得么?” 森?赫尔金忍不住开口问道,这段时日听闻的诸多故事,仿若为他打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让他对这广袤大陆上的秘闻、之间的纠葛有了些许了解,内心满是震撼与思索。跟在后面的妮雅,见古恩?光殇停下,也乖巧地止住脚步,仰起小脸,眼神中同样透着好奇。 “值得么?” 古恩?光殇仿若从悠远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微微摇了摇头,轻声喃喃道,“这世间的许多事,又岂是轻易便能判别清楚的呢?” 他的话语仿若被雨雾裹挟,带着一丝淡淡的怅惘,飘散在空气中。 两个孩子见古恩?光殇今日的神情有些反常,平日里的沉稳坚毅仿若被一层淡淡的哀愁所笼罩,不禁也安静下来,学着他的模样,努力望穿那层层雨雾,试图探寻究竟是什么触动了这位强者的内心。然而,雨雾仿若一道天然的屏障,将他们的视线牢牢阻挡,眼前唯有一片朦胧。 许久之后,仿若从那无尽的雨雾深处,缓缓浮现出一个踉跄而行的人影。那人影仿若风中残烛,身形单薄,在泥泞中艰难地跋涉前行,每一步都显得极为吃力,还伴随着铁链哗啦啦的刺耳响声。 随着人影逐渐清晰,妮雅不禁瞪大了双眼,下意识地抬手捂住了自己小巧的嘴巴,眼中满是惊愕之色。只见那人竟是一位干瘦如柴的老者,须发皆白,仿若被岁月的霜雪染就。他赤着双脚,在冰冷刺骨、满是泥泞的道路上蹒跚而行,全身上下那明晃晃的铁链与他身上破旧不堪、打着补丁的粗布烂衣服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仿若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苦难过往。而他背后,竟背着一个足有古恩?光殇般高大的银白色巨大铁十字架,雨水顺着十字架的纹路潺潺而下,汇聚成串,仿若串串泪珠,不停地滴落。那沉重的十字架,看着便仿若一座大山,随时都可能将这孱弱的老者彻底压倒,可他却仿若浑然不觉,就那般一步一踉跄地从古恩?光殇三人面前缓缓走过,目光空洞,仿若根本没有看见他们投来的瞩目目光,而后又缓缓消失在茫茫雨雾之中。 “叔叔,那爷爷是犯人吗?” 妮雅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小手拽了拽古恩?光殇的斗篷,轻声问道,声音里透着一丝紧张与怜悯。 “不是,他在赎罪。” 古恩?光殇缓缓抬手,将斗篷从头上脱下,任由雨水迅速打湿他坚毅的脸庞,目光中透着一丝沉痛,“他在替自己的孩子赎罪。” “森?赫尔金,记得你的承诺,你要好好看护着妮雅,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来。” 古恩?光殇神色从未有过的郑重,他紧紧盯着森?赫尔金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道,那目光仿若有千钧之重,直到森?赫尔金木然地点了点头,他才又满含深情地看了一眼妮雅,而后毅然转身,顺着那老人消失的方向快步走去。 古恩?光殇脚步匆匆,没走多远,便瞧见那老人就在前方不远处。他赶忙放慢了脚步,就那样静静地隔着二十几步的距离,跟随着老人的步伐。老人仿若有所察觉,也停住了脚步,仿若被钉在了原地,不再前行。 半晌,古恩?光殇仿若内心在做着激烈的挣扎,终于,他忍不住轻声呼唤道:“父亲!” 这一声呼唤,仿若穿越了时空的阻隔,饱含着多年的思念、愧疚与忐忑。 那前方的老者仿若被一道电流击中,浑身一颤,缓缓将背上那沉重无比的十字架立到身后,转过身来。他的目光仿若两把锐利的钩子,细细地打量着古恩?光殇,那眼神里有惊愕、有痛心、有难以置信,许久之后,他仿若不堪重负,缓缓闭上眼睛,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像是在苦涩地回味着什么不堪回首的过往。紧接着,他又猛地睁开眼睛,眼中仿若有怒火燃烧,大声喝道:“古恩?光殇,你还知道我是你的父亲!你可知道,你犯下的罪孽,万死莫赎,你背弃了自己坚守多年的信仰,你让信仰蒙羞!” 古恩?光殇望着眼前这位既是养父,亦是心中敬畏如神的老者,千言万语仿若瞬间哽在了喉咙,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从何说起。他只能又低下头,仿若一个犯错的孩子,低声喊道:“父亲,我知道您会在这里等我,为我赎罪。三十五年前,这里便是我和阿尔法初次遇见您的地方。十年前,为了从那暗无天日的地狱中将妮雅救回,我不惜舍弃一切,离开圣殿,如今,我终于完成了阿尔法的遗愿,我愿意接受您的审判,无论结果如何。” 这位老者,正是古恩?光殇与阿尔法共同的养父 —— 知央?圣审神父,前任光明圣教的大主教,曾掌管着令人敬畏的宗教审判所。他背后背负的那十字架,与教皇手中象征无上权威的圣书,以及古恩?光殇身后那把赫赫有名的圣十字大剑,并称为光明圣教三大神器,传说乃是光明之神当年化身世间,拯救苍生时所遗留的神圣之物。 老人的眼眶早已湿润,嘴唇颤抖着,带着决然之色说道:“古恩?光殇,今日,我便以前任光明圣教宗教审判所大主教的身份审判你。” 古恩?光殇仿若一尊雕塑,静静地伫立在雨中,任由雨滴顺着他的脸庞滑落,滴入脚下的泥泞之中。他沉默不语,缓缓单膝跪下,仿若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或许在他心中,此刻这般结局,便是自己最好的归宿。他深知,自己一旦离去,父亲定会看顾这两个孩子,而自己背负多年的使命,也终将画上句号。 “古恩?光殇,十年前你便已跻身超阶强者之列,今日,就让我看看你是如何手持光明神器,与光明圣教彻底决裂的。” 老者强忍着心中的凄凉,双手缓缓抬起,口中念念有词,身体仿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起,慢慢从地上飘起。而古恩?光殇仿若磐石般纹丝不动,只是静静地低垂着头,仿若在等待着命运的裁决。紧接着,老者开始虔诚地祷告起来:“光明之神在上,请赐予我无尽的力量,将您的无耻背叛者,从这世间彻底净化,还世间一片清明。” 随着他那虔诚至极的祈祷声,原本铅云密布的天空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撕裂,一道巨大的裂缝豁然显现,无尽的光芒仿若天河倒灌,从云中汹涌射出,而后精准地聚集到那高悬于老者上空的十字架上。在那刺目的光芒之中,隐隐仿若有圣洁的天使舒展着翅膀翩翩起舞,悠扬空灵的圣音仿若从那遥远的天际传来,仿若天籁,令人心醉神迷,又仿若感受到了光明之神那威严的注视。 古恩?光殇仿若已与这世界隔绝,只是静静地低头,等待着自己最终的命运。 忽然,一道耀眼得仿若能穿透灵魂的光束从十字架上直射而下,将古恩?光殇整个人笼罩其中。光束仿若被注入了生命,越来越明亮,直至让人无法直视。老者仿若不忍目睹这一切,缓缓闭上了眼睛,浑浊的眼泪仿若决堤的洪水,慢慢从眼角溢出,顺着他那布满皱纹的脸颊淌下。 轰然一声巨响,仿若天地初开时的那一声轰鸣,整个天地仿若被无尽的光明所填满。片刻之后,光芒渐渐散去,天空仿若被洗刷过一般,变得湛蓝如宝石,温暖的阳光仿若金色的纱幔,轻柔地洒向大地。老者仿若从一场漫长的梦境中苏醒,缓缓降到地上,此时的他,一袭洁白如雪的长袍,胸前挂着一个银亮夺目、仿若星辰般的十字架,整个人仿若被神圣之光环绕,散发着一种不容亵渎的威严。 “怎么,你还信仰?” 老者仿若见鬼了一般,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跪在那里的古恩?光殇,脸上的表情仿若凝固,悲怒与一丝难以言喻的惊喜仿若两条蛟龙,在他心中疯狂搅动,“这…… 这怎么可能?你在魔界沉沦十年,身心皆被黑暗侵蚀,怎么可能还保有信仰?” 在这世间,天堂仿若纯净的圣地,容不得一丝黑暗,恶魔若想踏入,除非跳入净身池,洗净周身罪孽,方可化为天使;而地狱仿若无尽的深渊,天使若不慎坠落,唯有进入恶魔谭,历经磨难,方能存活。 同样,怀有光明信仰的圣骑士,一旦涉足魔界,便如同飞蛾扑火,绝无生还之理,这是创世神定下的铁律,哪怕是已然成神的堕落天使,若投靠黑暗魔神,也得乖乖进入恶魔谭,接受惩罚。 古恩?光殇仿若如梦初醒,缓缓抬起头来,眼中同样透着惊愕之色,仿若在审视一个陌生的自己。他猛地瞪大双眼,仿若一道灵光闪过,想通了一切,大声说道:“父亲,我现在还有信仰,只是我的信仰早已不再是那虚无缥缈的教条,而是化作了一个坚定的信念 —— 守护妮雅,守护阿尔法和爱丽丝的孩子。” 白袍老者仿若被一道闪电击中,瞬间呆立在原地,久久不语。当年的那场惊天变故,他是极少数知晓内情的人。 十年前,阿尔法为了追寻突破魔导师的力量,毅然远离蓝月峡谷,踏上了一条充满未知与危险的征程。彼时,教皇突然接到神谕,神色凝重,下令将已怀有身孕的阿尔法的妻子爱丽丝押解到教廷。只因爱丽丝腹中的孩子,被光明神亲自定为圣教圣女,肩负着神秘而重大的使命。教廷不顾守护者联盟的强烈抗议,严令与阿尔法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的大骑士古恩?光殇执行这项艰巨的任务。 谁能料到,阿尔法尚未赶到教廷要人,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便从天而降 —— 堕落天使仿若黑暗的潮水,汹涌降临。更令人措手不及的是,少数隐匿在暗处的黑暗公会圣阶高手,仿若暗夜中的幽灵,早已悄然潜入圣教山,趁着堕落天使发难之际,悍然攻入教廷,抢走了爱丽丝。 阿尔法得知消息后,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赶回救援,却在那场惨烈的混战中,力战而死。正是白袍老者,带领着审判所的蒙面修士和蒙面圣骑士,一路紧追不舍,直至落日山脉。然而,命运仿若故意捉弄世人,落日大火山仿若一头被激怒的巨兽,突然喷发,万魔齐出,天地仿若陷入了无尽的混沌。混战之中,爱丽丝不幸被卷入恶魔之门,生死未卜。 半日后,阿尔法已同堕落天使的分身同归于尽,而抽出身大骑士古恩?光殇听闻阿尔法的爱人爱丽丝的噩耗,仿若发疯一般,毅然决然地紧随其后,也一头扎进了落日大火山中的恶魔之门。多日后,白袍老者心灰意冷,多次拒绝就任新教皇一职,决然辞去大主教的高位,来到这北方之北的蛮荒之地也是收养古恩?光殇与阿尔法的地方,开始了漫长而艰苦的苦修传教生涯,试图在苦难中寻求心灵的慰藉,探寻命运的真谛。 “父亲,当年是我对不起阿尔法,是我亲手将爱丽丝带到了教廷,才引发了这一系列的悲剧。我曾答应过阿尔法,要照顾她们母子,可如今,爱丽丝早已死于难产,灵魂未得安息,未能进入天堂,而是化作了虚无,消散在这天地之间。” 古恩?光殇依旧跪在那里,仿若一座凝固的哀伤雕像,声音颤抖,既像是在痛苦地忏悔,又像是在悲愤地控诉这残酷的命运。 老者听着那仿若从灵魂深处挤出的痛苦声音,心中仿若被千万根针扎刺,想要以神的名义说几句安慰的话,却仿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哽住了喉咙,怎么也说不出口。想起往昔的种种,兄弟间的情谊、养子们的命运,仿若一场噩梦,在他心中反复纠缠,那心中的甘苦之味,仿若被打翻的五味瓶,愈发浑浊难辨。 两个养子,一个向往自由,对圣教的束缚嗤之以鼻,坚决不入圣教,最终却为了守护所爱之人,战死在圣教山抵抗堕落天使的惨烈大战中;一个原本与自己一样,皆是虔诚至极的教徒,却为了兄弟间的一个承诺,不惜舍弃一切,投身魔界,化身恶魔。如今,只留下自己这孤苦伶仃的老头,仿若一片凋零的落叶,在这荒芜的荒原上独自徘徊,不知何处是归宿。 第7章 抉择:魔界、传承与守护 暂且按下那诚心忏悔的古恩·光殇和满心悲苦的老者不表,且将目光投向在远处焦急等候的两个孩子。 “阿森,你说叔叔到底干嘛去了呀?咱们去找他吧,好不好?”妮雅站在原地,小脚不停地交替跺着地面,稚嫩的脸庞上满是不耐烦,一双大眼睛里透着显而易见的焦急与不安,仿佛被遗落的雏鸟,急切盼望着归巢。 “我也不清楚,但是你叔叔走之前千叮万嘱,要我们在这儿等着。”森·赫尔金紧了紧手中那把宽大的木剑,掌心早已被汗水濡湿,他的双眼如同警惕的猎豹,一刻不停地环顾着四周。此刻,古恩·光殇临别时那郑重其事的嘱托,仿若一道具有魔力的紧箍咒,在他耳畔不停回响。更何况,成为妮雅的守护骑士,早已在他心底生根发芽,成长为坚定不移的梦想,守护妮雅的周全,便是此刻他心中重于泰山的使命,不容有丝毫懈怠。 就在这时,仿若一道惊世骇俗的闪电划过夜空,远处的天空骤然被一股奇异而磅礴的力量点亮。刹那间,一片耀眼得近乎刺目的芒白仿若汹涌澎湃的潮水,以摧枯拉朽之势瞬间将半个天空刷得雪亮,仿若白昼突兀降临,驱散了四周的阴霾。与此同时,那原本如牛毛般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的小雨,竟也像是受到了某种强大威慑,戛然而止。 “不行,叔叔肯定是在和别人打架,咱们得赶紧过去帮忙!”妮雅瞧见这般异象,眼中的焦急瞬间升级为恐慌,声音也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带着些许颤抖。 “你怎么知道?叔叔明明交代了要我们等他回来。”森·赫尔金眉头紧锁,满心的犹豫与不确定。古恩·光殇临走前那不容置疑的嘱咐,再次在他脑海中清晰浮现。 “因为在我们离开的那个地方,坏蛋和怪兽可多了,每次叔叔都会冲上去把他们揍得落花流水。你瞧,那亮闪闪的光芒,肯定是叔叔发出来的。”妮雅一边说着,一边急切地抬起小手,纤细的手指直直指向远处天空那洁白如雪的光芒,脚下已然不由自主地迈动步伐,向着光芒的方向奔去。 “你慢点,别摔着!”森·赫尔金见状,赶忙提着木剑,大步流星地紧跟其后。他深知此刻情况不明,妮雅的安危全系于他一身,绝不能有半点闪失。 这突如其来的天空异象,仿若一记重锤敲在平静的湖面,惊得附近的野兽们四散奔逃,仿若末日来临。森·赫尔金正疾步追赶着妮雅,忽然,他目光如炬,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死死拉住了妮雅。就在前方不远处,两匹毛发杂乱、眼神凶狠的豺狼仿若幽灵般闪现,正一边低低咆哮,一边向着斜前方仓皇奔走。 “呜——”其中一匹豺狼像是敏锐的猎手察觉到了猎物的气息,率先发现了这两个孩子,发出一声低沉而充满威胁的呼叫。另一匹豺狼闻声,瞬间止住脚步,两双绿幽幽的眼睛仿若鬼火,齐刷刷地望向这边,紧接着,便一前一后,张牙舞爪地朝着他们奔来。 “森……”妮雅吓得小脸煞白,娇弱的身躯仿若风中颤抖的树叶,忙不迭地躲到森·赫尔金身后,双手紧紧揪住他的衣角,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别怕,有我在!”森·赫尔金强装镇定,其实内心早已紧张得如同绷紧的弓弦。好在经过爱德·霄华那两个月艰苦卓绝的野兽特训,以及古恩·光殇这三个多月毫不留情的剑术打磨,他的心底多多少少攒下了几分底气。 只见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微微叉开双腿,稳稳立定。他双手紧紧握住木剑,高高举起,将妮雅严严实实地挡在身后,目光仿若实质,死死盯着眼前这两匹穷凶极恶的豺狼。 这两只豺狼似乎也察觉到眼前的少年并非易于之辈,并未贸然扑上,只是在不远处低吼着,焦躁地来回跺步,试图寻找最佳的进攻时机。忽然,其中一只豺狼仿若按捺不住内心的狂野,后腿猛地一蹬,借力跃起,带着一股腥风,直扑森·赫尔金门面而来。森·赫尔金见状,毫不畏惧,大喝一声,手中木剑裹挟着呼呼风声,一个势大力沉的直劈,狠狠砸向那扑来豺狼的面门。另一匹豺狼瞅准森·赫尔金招式用老,露出空挡的瞬间,仿若一道黑色闪电,直接扑向了毫无防备的妮雅。 妮雅吓得花容失色,心脏仿若要跳出嗓子眼。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森·赫尔金仿若有神助,手中木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堪堪砍在扑向妮雅豺狼的脖颈上。那豺狼吃痛,惨嚎一声,攻势瞬间瓦解。森·赫尔金乘胜追击,顺势用剑柄狠狠一顶,精准无比地顶住了扑到眼前豺狼的咽喉,使其动弹不得。眨眼间,森·赫尔金竟凭借着敏捷的反应和过硬的本领,成功将两只豺狼击退。而他能有如此迅速的应对,绝非偶然,这几月来超乎常人想象的艰苦训练,早已将各种战斗技巧深深烙印在他的肌肉记忆里。尤其是古恩·光殇反复强调的使用重剑要诀——出剑只用三分力,收剑却需七分力,更是让他在实战中受益匪浅,此刻方能化险为夷。 被劈中脖颈的那匹豺狼仿若被抽走了脊梁骨,呜咽着瘫倒在地,口吐白沫,眼见是活不成了。而被顶住咽喉的那匹豺狼,眼中满是恐惧与不甘,狠狠瞪了森·赫尔金一眼后,夹着尾巴,远远逃窜而去,一边跑还一边发出嘶哑的吼叫,那声音仿若绝望的哀鸣,在空旷的荒野上回荡。 “快跑!”森·赫尔金深知豺狼向来群居,这落荒而逃的豺狼必定是去呼叫同伴。一旦被豺狼群包围,他们二人今日怕是要命丧于此。想到这儿,他心急如焚,拉起妮雅,朝着放光的天空方向拼命跑去。 果不其然,没跑出多远,茂密的草丛仿若暗藏玄机的陷阱,隐隐有窸窸窣窣的动静传来。森·赫尔金侧目望去,只见茂盛草丛中仿若有黑影攒动,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再定睛一看,那远处的树林里,如鬼魅般缓缓跑出几只豺狼,个个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朝着他们飞奔而来。 森·赫尔金见状,心中大骇,脚下步伐不自觉地加快,仿若被恶魔追赶。此刻,他满心都是恐惧,之前击退两只豺狼的勇猛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快跑,绝不能让妮雅出事! “森!”妮雅毕竟年幼,体力有限,没跑几步,便体力不支,脚下一个踉跄,直直扑到在地。 森·赫尔金此刻满心惊恐,已然跑出十几米远,浑然不觉手中的木剑和身后的妮雅。直到妮雅那充满恐惧与无助的呼喊声仿若一道利箭穿透空气,直直钻进他的耳朵,他才如梦初醒,边跑边心急火燎地回头望去。只见妮雅摔倒在一个看似浅洼实则暗藏凶险的水洼边,而后面追得最快的几只豺狼,已然距离妮雅不过几十步之遥,下一秒就能将她撕成碎片。 “快起来,妮雅!”森·赫尔金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声音里带着哭腔,满心的焦急与自责。 “森……”妮雅吓得泪如雨下,好不容易挣扎着站起身来。然而,还没等她站稳脚跟,身后那只体型最大、最为凶猛的豺狼仿若一道黑色的死神镰刀,瞅准时机,猛然冲刺,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气势,直扑向刚刚站定的妮雅。 “妮雅,小心!”森·赫尔金睚眦欲裂,心急如焚地大声呼喊,双脚却仿若被钉住一般,不敢冲回去。他深知,一旦回去,不仅救不了妮雅,两人怕是都要命丧黄泉。 妮雅也敏锐地察觉到背后那致命的危机,惊恐地尖叫一声,下意识地转身。慌乱之中,脚下一滑,“啊”的一声,直直滑进水洼之中。这水洼看似浅陋,实则经过多日雨水的灌注,深不见底。妮雅拼命地挥舞着小手,试图抓住水洼边的水草,不让自己沉下去,然而,恐惧与疲惫却仿若恶魔的双手,紧紧扼住她的咽喉,让她渐渐无力挣扎。此刻,她满心的绝望,再也忍耐不住,声嘶力竭地哭喊起来:“叔叔,我怕,快来啊!”那凄惨的哭声仿若能撕裂苍穹,在荒野上久久回荡。 妮雅那绝望的呼喊声仿若一道电流,直直击中了已然吓傻的森·赫尔金。刹那间,与古恩·光殇相处的点点滴滴仿若走马灯般在他脑海中飞速闪过,那些曾经的教导、鼓励,以及他心中对成为守护骑士的坚定信念,仿若熊熊燃烧的火焰,瞬间驱散了他内心的恐惧。 “啊——”森·赫尔金仿若发疯一般,提着木剑,不顾一切地转身冲了回去。他仿若无畏的战神,径直冲进豺狼群中,手中木剑疯狂挥舞,全无章法,却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豺狼们似乎也被他这股不要命的劲头吓住了,不自觉地给他让出一条血路。森·赫尔金顺着这条血路,一路冲到水洼边,手中木剑仿若狂风暴雨,向着四周的豺狼不停乱砍,试图凭借一己之力,为妮雅筑起一道生命的屏障,不让豺狼靠近分毫。 “森,我快抓不住了……”妮雅在水中拼命挣扎,小手渐渐没了力气,声音也越来越微弱,仿若即将熄灭的烛火。 森·赫尔金心急如焚,一手提着木剑,毫无章法地乱砍,试图吓退豺狼;一手坐在水洼边,伸长左臂,拼尽全力将手伸进水中,试图抓住妮雅的手。 就在这时,一匹狡猾的豺狼瞅准森·赫尔金分神的瞬间,猛然扑上前来。森·赫尔金本能地单手挥剑砸去,然而,慌乱之中,力道不足,那豺狼仿若饿虎扑食,一口死死咬住木剑,狠狠向后扯去。 周围的豺狼见状,仿若得到了进攻的信号,纷纷张牙舞爪地扑了上来。一只豺狼仿若鬼魅般,一口咬住了森·赫尔金的大腿。森·赫尔金吃痛,却强忍着剧痛,飞起一脚,狠狠踢中那豺狼的鼻梁。那豺狼惨嚎一声,疼得嗷嗷直叫,松开嘴,向后退了几步。 “叔叔……”妮雅眼睁睁地看着森·赫尔金全身是血,,心中满是惊恐与绝望,忍不住大声嘶喊起来。 然而,更多的豺狼仿若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扑上。森·赫尔金已然体力不支,不得已松开握剑的右手,挥舞着双拳,向着四周的豺狼拼命乱打。此刻,他双腿被多只豺狼死死撕咬、拖拽,已然站立不稳。而那只体型最大、最为凶猛的豺狼,仿若地狱的死神,瞅准时机,猛地张开血盆大口,朝着森·赫尔金的咽喉狠狠咬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生死一线之际,仿若天神降临。忽然,一把散发着凛冽寒光的巨刃仿若从九天之上直直劈落,带着一股无可匹敌的气势,直接削去那只最大豺狼的脑袋。那脑袋仿若断了线的风筝,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噗通”一声,掉进水里。而那巨刃仿若定海神针,直直插立在森·赫尔金身旁。 森·赫尔金此刻已然精疲力竭,失血过多,只觉眼前的世界仿若被一层迷雾笼罩,越来越模糊。恍惚间,他仿若看到一个仿若天使般的身影,挥动着巨大而洁白的翅膀,仿若流星般从天空急坠而下。紧接着,他又隐约听见妮雅那充满绝望与恐惧的哭喊:“叔叔,森·赫尔金要死了……”而后,他仿若坠入无尽的黑暗深渊,彻底昏死过去。然而,即便在昏迷之中,他的左手却仿若被一股神秘的力量驱使,依旧牢牢地抓住妮雅的胳膊,仿若这是他此生最后的坚守。 …… “你个软蛋,别人打你你都不会还手吗?呸!真为你那英雄老爹丢人,今天给我滚去地窖里睡!”森·赫尔金的继父仿若恶魔现世,满脸狰狞,对着年幼弱小的森·赫尔金大声吼叫。说罢,他仿若拎小鸡般,一手粗暴地拎起森·赫尔金,向着地窖走去。 “我不要,我害怕,妈妈……”森·赫尔金拼命挣扎,哭喊着,眼中满是恐惧与无助,仿若一只受伤的小兽。然而,他的继父仿若铁石心肠,对他的哀求全然不顾。走到地窖口,揭开盖子,毫不留情地将森·赫尔金扔了进去,随后“哐当”一声,将那沉重的盖子重重盖上。黑暗瞬间将森·赫尔金吞噬,他仿若被世界遗弃的孤儿,在黑暗中拼命哭喊、拍打地窖盖子,直到双手拍打得红肿,胳膊酸痛得仿若要断掉,也无人理会…… 森·赫尔金悠悠转醒,发现已然是深夜。他只觉全身仿若被千万根针扎刺,疼痛难忍。转头望去,只见妮雅趴在他身旁,眼睛红肿,脸上满是泪痕,已然哭着睡着了。森·赫尔金心中满是怜惜,强忍着疼痛,缓缓抬起左手,想要拭去妮雅脸上的泪水。然而,手指刚一触碰到妮雅的脸颊,便不小心将她惊醒。 妮雅睡眼惺忪地抬起头,看到森·赫尔金醒了,仿若受尽委屈的孩子终于找到了依靠,斗大的眼泪仿若决堤的洪水,唰唰地从长长的睫毛上滑落下来。森·赫尔金看着妮雅这般模样,满心想要安慰她,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想要告诉她自己没事,让她别担心。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便听到妮雅泣不成声地哭诉道:“森·赫尔金,叔叔走了……叔叔不要我们了……”森·赫尔金闻言,心中仿若被重锤击中,转头望向那边的篝火。果然,原本应该有古恩·光殇身影的地方,此刻只坐着一个白发白袍的老者,静静地望着他们,而古恩·光殇却仿若人间蒸发,不见踪迹。 那白袍老者望着泪雨连连的妮雅,仿若被人狠狠揪住了心脏,心中绞痛难忍。这孩子的眉眼之间,和当年的阿尔法有三分相似,然而,更多的是像爱丽丝。妮雅已然十岁,可智力和身体发育却仿若停滞一般,如同五六岁的孩子,这皆是因为魔界的气息长年累月地侵蚀着她,让她与普通孩子截然不同。若不是古恩·光殇每日用自己强大的气息护持着妮雅,为她驱散黑暗力量,这孩子恐怕早就夭折在地狱之中,尸骨无存了。 森·赫尔金望着伤心欲绝的妮雅,满心的心疼,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能强忍着身上的伤痛,伸出手,将妮雅轻轻搂进怀中,仿若要用自己的怀抱,为她撑起一片温暖的港湾,抵御这世间所有的悲伤…… 三天后,落日大火山的火山口边缘,仿若命运的汇聚之地,站着三个人,仿若三座沉默的雕像,静静地叙着旧。其中一人,正是古恩·光殇,他的身影仿若被一层神秘的光晕笼罩,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另外两人,一位是落日城堡的堡主,亦是赫尔瑞·日曜的父亲——海德·光耀,他平日里那副狡猾和猥琐仿若被一层庄重的面纱遮盖,此刻满脸的严肃慎重。还有一位,是他的大管家杜维,静静地站在一旁,仿若忠实的影子。火山口脚下,仿若钢铁的海洋,密密麻麻的铠甲武士将这座巨大的火山围得水泄不通。站在火山口边缘,仿若置身地狱之门,向下望去,便能将中间那翻腾汹涌、仿若恶魔咆哮的熔浆看得一清二楚,甚至似乎还能听见从深渊底部传来的阵阵哀嚎和怒吼声,仿若来自地狱的诅咒。 “你当真要再入魔界?”海德·光耀率先打破沉默,他的声音仿若穿越了时空的厚重,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沧桑与不舍,早没了平日里的狡黠与轻佻,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庄严慎重,仿若在问一个关乎生死存亡的抉择。 “是的,这是我和黑暗之神的约定,是换回妮雅的唯一条件。”古恩·光殇微微抬起头,望向远方那仿若被鲜血染红的天际,仿若在回忆一段刻骨铭心的过往,声音低沉而坚定,仿若在宣誓一个不容更改的誓言。顿了顿,他仿若自嘲地笑了笑,又补充道:“这次我若再次踏入地狱,便会成为魔神的第十三个守护骑士。若是日后还能有缘再见,你我怕是要拔刀相向,兵戎相见了。听到这个消息,你难道就没有一丝想要留住我的念头?”他的话语仿若带着钩子,直直刺进海德·光耀的心里,试图勾起一些深埋心底的回忆与情感。 “留住你?” 海德·光耀苦笑着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一抹无力与自嘲,“我不过是个武技平庸的武者,魔法造诣也仅仅停留在学徒阶段,如此微薄之力,又怎能留得住你?你瞧,如今这守护者联盟,实力早已大不如前,相较于十年前的鼎盛时期,已然是风光不再。盟中圣阶之上的强者,如今不过区区三人,拿什么去与魔神抗衡?”海德·光耀像再给一位长辈诉苦。 说到这儿,海德·光耀顿了顿,微微仰头,望向远处那仿佛被血色浸染的天际,好似要透过这厚重的云层,看穿那隐藏在背后的未知命运,继续说道,“倘若恶魔之门此刻突然喷发,这一场灭顶之灾,怕是只能将人族的命运全然托付给圣教守护了。不过,说到这儿,我还真得好好谢谢你,那日若不是你出手相救,爱德·霄华那个粗人怕是早已丧生在那龙族长老的利爪之下。” 古恩?光殇微微抬手,掌心之中一道流光闪过,一个古朴的卷轴便朝着海德亲王飞射而去。海德·光耀下意识地伸手一抓,入手处只觉一股厚重的历史沧桑感扑面而来,他满心疑惑地看向古恩?光殇,问道:“这是何物?” “这是阿尔法的传承卷轴,货真价实的阿尔法传承卷轴。” 古恩?光殇神色凝重,目光中透着几分对往昔的追忆,“你将它与阿尔法的传承笔记相结合,好好钻研一番,或许能从中探寻到一些至关重要的东西。” 说着,他微微叹了口气,又接着道,“魔神答应放回妮雅,前提是我必须满足两个条件之一。其一,便是我重回魔界,就任魔神的第十三个守护骑士;其二,则是将阿尔法的传承笔记献予魔神。” “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即刻派人去我三儿子那里取阿尔法的传承笔记,直接抛入这火山之中,绝不能让你去做那魔神的守护骑士!” 海德·光耀听闻此言,眼中瞬间闪过一抹决绝,语气真挚而急切,那模样仿佛只要能留住古恩?光殇,他不惜付出任何代价。 “不可。” 古恩?光殇毫不犹豫地出言制止,他微微皱眉,目光中透着几分坚定与守护之意,“阿尔法将传承笔记托付于我,自是信得过我,想必这落入你手,也定是符合他的心意。当年,阿尔法郑重其事地叮嘱我,要我守护好他的传承,我又怎能背信弃义,将它拱手献给魔神?更何况,这笔记之中隐藏着一个惊天秘密,一个被两方都觊觎已久的秘密。你可知道,那蓝月峡谷之中,如今可不单单只有龙族悄然潜入,教廷的圣骑士、黑暗公会的神秘高手,也都在暗中蛰伏,虎视眈眈,最后我的路已经回不了头了……” 一时间,三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唯有那火山口时不时传来的岩浆翻腾声,仿若沉闷的鼓点,敲击着众人的心弦。 “十年之后,我定会归来!” 古恩?光殇猛地抬起头,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话音未落,他的背后骤然间光芒绽放,一对巨大的翅膀缓缓张开,那翅膀既非象征着圣洁的洁白天使之翼,也不是代表着邪恶的乌黑恶魔之翼,而是散发着一种神秘莫测气息的灰色无名之翼。 就在众人的注视之下,那沸腾的岩浆仿若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感召,猛地喷出一股汹涌澎湃的巨焰,焰光之中,一个巨大而繁复的魔法阵缓缓浮现,散发着古老而威严的气息。古恩?光殇身形一闪,径直朝着那魔法阵飞去,眨眼间,便与那魔法阵一同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仿若从未出现过一般。 “阿尔法已然逝去,即便你即将成为魔神的麾下,可在我心中,你依旧是曾经的兄弟。” 海德·光耀望着古恩?光殇消失的方向,神色黯然,眼中透着几分伤感与不舍,“还记得二十七年前,我们三人同在圣山学院求学,那时的我们年少轻狂,没少胡闹。有一次,我们捉弄了光明教的牧师,被他气急败坏地咒骂,说我们三人日后都不会受到光明之神的庇佑。如今,二十七年过去,回首往昔,果真是一语成谶,我们都没能得到那所谓的神恩眷顾。” “海德,关于阿尔法传承笔记的秘密,我钻研许久,却依旧毫无头绪。” 一直沉默不语的管家杜维,此时终于忍不住开口,语气中透着几分挫败与无奈。 “罢了罢了。” 海德亲王轻轻摆了摆手,眼中闪过一抹决然,“看来,也只能将阿尔法的传承送去给魔世老师,请他老人家帮忙参详了。另外,森?赫尔金这孩子也到了该出去历练的时候,让他去拜魔世为师,想必在老师的教导下,他能成长得更快。” “海德,您说古恩?光殇大骑士方才那番举动,是不是在暗示,十年之后,恶魔之门将会再度开启?” 杜维微微皱眉,满脸担忧地看向海德亲王。 “十有八九。” 海德·光的脸色瞬间变得冷峻无比,他微微眯起双眼,目光仿若穿透了时空的阻隔,看向那遥远而未知的未来,“如今我们的实力太过薄弱,必须早做准备。我这就写信给我那皇帝哥哥,十年之内,我要他不惜一切代价,培养出五千名经历过浴血奋战的中级武士、五百名高级武士,以及五十名顶尖武者。不仅如此,还要全力搜寻那些已然消失的守护者传承,或许,这将是我们人族未来抵御魔神的唯一希望。” 杜维听闻此言,心中暗自叹了口气,他怎会不明白海德亲王口中 “浴血奋战” 这四个字的分量?这意味着,在未来的日子里,边境之上,必将再度燃起烽火,硝烟弥漫,不知又要有多少热血男儿,为了人族的命运,抛头颅、洒热血…… 而这,仅仅只是这场风暴来临前的短暂平静,一场更为残酷的大战,已然在黑暗中悄然酝酿。 第8章 希望与挑战的交织 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奇幻大陆之上,赫尔冥帝国傲然屹立,堪称最为强大的国度,其昌盛之势得益于诸多天时地利因素。 先说这地利,赫尔冥帝国雄踞大陆中央,仿若一颗璀璨的心脏,源源不断地向四方输送着蓬勃力量。帝国疆土广袤无垠,肥沃的土地滋养着万物生灵,麦浪翻金,果林飘香,为帝国的繁荣昌盛奠定了坚实根基。 而帝国的辉煌,更离不开一座小山的庇佑——圣教山。此山宛如一尊神圣的巨人,静静俯瞰着世间百态,承载着无上的荣光与厚重的历史。它坐落在赫尔冥帝国帝都向南二十里处,山体并不高耸入云,却自有一股雄浑威严之气扑面而来,让人望之便心生敬畏。山上植被繁茂,四季常青的松柏如同忠诚的卫士,整齐排列,守护着这片圣地。山间云雾缭绕,仿若轻纱漫舞,时而遮掩山体,时而露出一角,更增添了几分神秘莫测之感。 当晨曦初照,金色的光辉穿透云层,洒落在圣教山上,那漫山遍野的露珠仿若细碎的钻石,熠熠生辉,整座山仿若被镀上一层神圣的金边,宛如仙境一般。而在山巅之处,光明圣教的教廷巍峨耸立,气势恢宏。洁白如玉的大理石建筑错落有致,高耸的尖塔直插云霄,塔尖之上的金色十字架在阳光下闪耀着刺目的光芒,仿若在向世人宣告着光明的至高无上。教堂的穹顶绘制着精美的壁画,描绘着诸神创世、天使降福的壮丽场景,色彩斑斓,栩栩如生,让人仿若置身于神圣的传说之中。每一块砖石、每一处雕刻,都倾注了无数工匠的心血,处处彰显着庄严与神圣,仿佛凝聚着光明之神的恩泽,不容亵渎。 光明教廷占据了圣教山的三分之一,而在山的另一边,与之毗邻的则是闻名遐迩的圣山学院。这圣山学院有着一段非凡的来历,其前身乃是赫尔冥帝国魔法学院,曾为帝国培育出无数魔法英才,在大陆上颇具威名。然而,十年前,一场惊世骇俗的灾难——圣山恶魔降临,打破了这里的宁静。刹那间,黑暗笼罩,恶魔的咆哮声震得天地颤抖,学院建筑在战火中损毁大半。但英勇的人们并未屈服,一场惨烈的大战就此展开,热血与魔法交织,光明与黑暗碰撞。最终,光明教廷在废墟之上重建圣山,为守护这片土地,毅然入驻赫尔冥帝国魔法学院,并开设骑士殿,旨在培养更多扞卫光明的勇士。新任教皇更是亲自将赫尔冥帝国魔法学院更名为圣山魔法学院,兼任学院名誉院长,世人出于习惯,简称为圣山学院。而那位曾为学院发展呕心沥血的原院长魔世·苍穹,依旧坚守在此,继续为培育新一代的魔法精英贡献力量,延续着学院的辉煌传奇。 这一日,天际才刚刚泛起蒙蒙的鱼肚白,圣山山脚处,一座由青冈花岩石垒就的简陋大院静静矗立。院子大门附近,一块巨石拔地而起,其上石刻的 “魔武双修学院” 五个大字,仿若带着古老的神秘力量,在晨曦微光中若隐若现。 此时,院子当中的练武场上,两个男孩正赤裸着上身,全神贯注地苦练剑术。其中一人身姿矫健,手持一柄细剑,剑在他手中仿若灵动的游蛇,上下翻舞之间,寒芒闪烁,显然已练就了不凡的武技。而另一男孩,正是森?赫尔金,他身形略显稚嫩,大汗淋漓地挥舞着一把巨大的铁剑,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几分吃力,武技显得颇为笨拙,连招之间频频出现断挡,与身旁的同伴形成了鲜明对比。 时光回溯至三个多月前,在那遥远的北方之北,古恩?光殇怀着满心的不舍与嘱托,将森?赫尔金与妮雅托付给了自己的养父 —— 知央?圣审神父。自此,两个孩子便一路南下,坐着马车,伴着辘辘车声,跟随知央?圣审神父踏上了前往圣山的旅途。 当他们一行人的身影出现在圣山附近的消息传来,瞬间激起千层浪。光明教皇听闻,当即下令,派遣四大主教率领威风凛凛的圣骑士团,提前三十里地严阵以待,只为迎接知央?圣审神父的到来。而教皇本人,更是身着华丽无比的教皇圣袍,那圣袍之上金线绣织的繁复图案,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若流动的圣河,象征着无上的权威。他亲自率领一众高阶神职人员,沿着蜿蜒的山路,缓缓下圣山相迎。 森?赫尔金自幼生长在落日城堡,哪里见过这般盛大而庄重的阵仗。放眼望去,只见那圣骑士团的骑士们,个个身着与天辉映的银白铠甲,每一片甲叶都打磨得光亮如新,将他们的身躯全方位地包裹其中,密不透风。洁白的披风在身后烈烈作响,其上印着的鲜红十字架,醒目而震撼。那长长的披风,几乎将身下带甲战马矫健的马尾都完全包裹,远远望去,气势磅礴。更令人惊叹不已的是,四排战马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蹄声哒哒,大地都为之微微颤抖。这般井然有序、威风凛凛的军容,与落日城堡那些平日里到处显摆着爆炸般肌肉、举止散漫的兵痞,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再将目光投向远处,圣山之上,一座座用洁白无瑕的白色大理石砌成的大殿,仿若巨龙蜿蜒,盘山而上。在那郁郁葱葱的小山映衬之下,愈发显得庄严肃穆、格外醒目。隐隐之间,仿若有神圣空灵的圣音从天而降,丝丝缕缕地萦绕在耳畔,让人仿若置身于仙境之中。抬眼望向山顶,云雾缭绕之间,似有天使舒展着洁白的羽翼,轻盈飞舞,如梦如幻,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当知央?圣审神父的马车缓缓驶入众人的视野,教皇率先一步,上前躬身行礼,那姿态恭敬而虔诚。随后,他目光温柔地看向马车中的妮雅,眼中满是期许与慈爱。此刻的妮雅,虽懵懂无知,却已然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未来圣女的光环仿若璀璨星辰,在她头顶闪耀。教皇轻声说道:“圣女殿下,圣山已恭候多时,愿光明之神永远庇佑您。” 说罢,他亲自引领着马车,缓缓向山上走去,身后一众神职人员和圣骑士团整齐列队,紧紧跟随,那场面庄重而肃穆,每一步都踏出了对未来的期许与守护。而森?赫尔金跟在一旁,满心震撼。 然而,他们抵达圣山还没多久,知央?圣审神父便着手安排一位牧师,引领森?赫尔金去进行天赋测试。率先进行的是魔力测试,牧师带着森?赫尔金步入一间静谧的石室,室内的石桌上整齐排列着十几个晶莹剔透的水晶球,散发着神秘莫测的光芒,仿若在静静等待着,甄别那个能够唤醒它们沉睡力量的有缘人。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伸出手,依次触摸这些水晶球,然而,一个又一个水晶球在他的触碰下,皆如死寂一般,毫无反应。直到他的指尖触碰到一个幽蓝深邃的水晶球时,那球体内仿若有一股寒冽的力量被瞬间唤醒,微微闪烁起冰冷的蓝光,虽光芒微弱,却也在这寂静的石室中显得格外醒目。 紧接着,牧师又带着森?赫尔金来到宽阔的练武场,准备测试他的武力天赋。只见一位身姿矫健的武者早已等候在此,得到示意后,武者唰唰亮剑,一时间,剑影纷飞,在练武场上接连舞动了半个时辰之久。那凌厉的剑法,呼啸生风,每一次挥剑都带起一片光影,让人目不暇接。表演结束,武者收剑而立,气定神闲,牧师转而望向森?赫尔金,询问他观看后的感悟。森?赫尔金微微皱眉,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古恩?光殇昔日传授给他的那些只言片语,那些关于力量、技巧与心境的体悟,在他心头闪烁。此刻,他心中似是捕捉到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可当他想要开口诉说时,却发现那感觉仿若水中月、镜中花,怎么也抓不住,更无法用言语清晰地表述出来。无奈之下,牧师只得领着森?赫尔金,将测试结果如实汇报给知央?圣审神父。 “怎么,阿森仅仅对冰系魔法略有感应,而在武技感悟方面,竟也如此不尽人意?” 知央?圣审神父听闻汇报,不禁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 “是的,大人。” 牧师心思机敏,巧妙地措辞,将森?赫尔金对武技感悟度极低的实情委婉汇报为不高,接着又补充道,“我主慈悲,以这孩子目前的状况来看,若主修冰系魔法,恐终其一生,也难以企及魔导师的崇高境界。” 言语间,牧师不动声色地加重了森?赫尔金魔力亲和度不佳的砝码。 知央?圣审神父沉默良久,心中暗自思忖,实在搞不明白古恩?光殇为何执意要将这个天赋平庸,甚至可以说是略显低下的孩子带到圣山来。他的目光缓缓扫过一旁的森?赫尔金与妮雅,看着两个孩子日渐亲密的模样,心中竟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他轻叹了口气,目光落在森?赫尔金身上,开口问道:“森?赫尔金,你的梦想是什么?” “成为妮雅的守护骑士。” 森?赫尔金虽不明白为何每个人都要问他这个问题,但他望向妮雅的眼神却无比坚定,仿若在这一刻,世间万物都已不复存在,唯有守护妮雅这一信念,如璀璨星辰,在他心间熠熠生辉。而妮雅听到这话,望向森?赫尔金的眼眸中,瞬间绽放出一抹甜甜的笑意,驱散了些许因古恩?光殇离去而笼罩在心头的阴霾。虽说古恩?光殇的离开,让妮雅心中的伤痛久久难以释怀,但好在有森?赫尔金时刻陪伴在侧,时不时地逗她开心,为她灰暗的世界带来一抹亮色。 “那你可清楚,想要成为妮雅的守护骑士,需要拥有何等强大的力量?” 知央?圣审神父语重心长地说道。 “到底得有多强?” 森?赫尔金心中猛地一慌,底气顿失。说实话,无论何时,只要一涉及练武之事,他内心深处便会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胆怯。曾有一位威名赫赫的武者,慕名来到继父的铁匠铺,重金求打造一把绝世名剑。继父二话不说,分文不取,只求武者能在打造名剑的这一年里,顺带训练森?赫尔金。武者起初应允,可仅仅训练了三日,便决然摇头拒绝,毫不留情地断言森?赫尔金绝非练武之才。此后,继父多次厚着脸皮向落日城堡的各路高手求师,森?赫尔金也因此声名远扬,只不过,这名声实在难堪 ——“软蛋加白痴”。再后来,遇到古恩?光殇,虽说古恩?光殇面上喜怒不形于色,可森?赫尔金自己心里明白,他学武的进度,实在是慢如蜗牛,令人沮丧。 “至少得是圣殿骑士那般境界。” 知央?圣审神父凝视着森?赫尔金,缓缓说道,“曾经,古恩?光殇便是圣殿骑士中的杰出者,他的威名,你想必也有所耳闻。” 森?赫尔金闻言,半晌没有作声,脸上那失落与失望的神情愈发浓郁。古恩?光殇究竟有多厉害,他虽未曾亲见,可圣殿骑士在整个大陆的赫赫威名,他却早有耳闻。那可是从无数精英中严苛筛选出来的精锐之师,仅仅五百人的编制,却个个武力超凡,据说实力皆在寻常武者之上,是无数人仰望的巅峰存在。 “不过,你并非全然没有机会。” 知央?圣审神父看着森?赫尔金那黯淡的神情,终究还是心软了几分,不忍心将残酷的现实全盘托出,“教廷预计在六年后,从五百圣殿骑士中为妮雅挑选守护骑士,你还有六年的时间去拼搏、去成长。” “六年吗?” 森?赫尔金黯淡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微光,仿若在黑暗中迷失许久的旅人,突然看到了远方的一点星火,“我愿意试试!” 他的声音虽然稚嫩,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 “但有一点你需知晓,在这六年里,你不能与妮雅相伴。你必须远离她,全身心投入到艰苦的修炼中,先努力成为圣殿骑士,而后才有资格参加妮雅的守护骑士挑战赛,唯有胜出,方能得偿所愿,成为她真正的守护骑士。” 知央?圣审神父神色凝重,一字一句地解释道。 “啊,竟然要这样……” 森?赫尔金一听这话,心中顿时 “咯噔” 一下。对一个年仅十一二岁的孩子而言,梦想和守护骑士之类的概念,实在太过遥远、太过缥缈。此刻,在他心中,真正重要的是能与谁相伴,能与谁一起度过那些快乐的时光。一想到要与妮雅分离,他满心的不舍,眼眶也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罢了,我送你去圣山学院修行吧,孩子,你定要努力修行。” 知央?圣审神父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 就这样,森?赫尔金与妮雅被迫分离。妮雅哭得肝肠寸断,那凄惨的哭声仿若能撕裂人心,让旁人听了都忍不住心酸落泪。森?赫尔金虽强忍着泪水,用各种温柔的话语安慰妮雅,可自己的眼泪却也不受控制地簌簌滚落。他们怎会想到,这一分别,竟如同命运的岔路口,让他们自此踏上截然不同的人生轨迹。此后的许多年里,他们再也没有机会像从前那样,在广袤的平原上肆意奔跑、嬉戏打闹;再也不能一起躺在柔软的草地上,仰望着浩瀚星空,分享彼此的心事;甚至,连简单说上几句话的机会都变得奢侈无比,只能在遥远的地方,默默地遥望着对方的方向,思念着往昔的美好时光。 森?赫尔金怀揣着满心的忐忑与不舍,来到了圣山学院。在学院的一处庭院中,他有幸见到了那位名震四方的大魔导师、圣山学院的院长魔世?苍穹。那是一位模样颇为奇特的矮个子老头,眉毛和胡子长得仿若茂密的草丛,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魔世?苍穹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带路牧师递上的介绍信,便挥了挥手,简单几句交代,就将森?赫尔金打发到了学院中的魔武双修学院。 这魔武双修学院,在圣山学院诸多分院中,仿若一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也唯有圣山学院这般作为大陆最为强大的综合学院,才有底气耗费财力开设如此看似毫无前景的分院。世人皆知,魔武双修之路,艰难险阻,仿若荆棘满途,能达到的高度极其有限。所谓 “皆不过三”,这 “三” 指的便是三阶,意味着修炼魔武双修之人,魔法造诣终身难以突破中级魔法师的瓶颈,武技修为同样无法超越中级武士的水准。究其根源,乃是斗气与魔力的特性相互冲突,难以在人类这脆弱的身躯以及短暂的百十年寿命里共存共生。正因如此,鲜有人愿意踏上这条艰难的魔武双修之路。虽说修炼至顶阶的魔武双修者,实力堪称恐怖,堪堪能够抵挡一位高级魔法师与一位高级武士的联手攻击,可这般天赋绝伦的奇才,百年间也不过仅仅出现过一人而已。修炼到高级魔武士境界的人虽说不在少数,可真正触及顶阶魔武士高度的,却如凤毛麟角,少之又少。更何况,对于那些心怀壮志、踏上修炼之路的人来说,谁不想在有生之年成为受人敬仰的大魔导师或是圣武士呢?单一修炼魔法或武技,无疑能让他们更接近那巅峰的荣耀。 此刻,在魔武双修学院这片不算小的练武场上,每日闻鸡起舞、刻苦修炼的,唯有森?赫尔金和另外一个年纪稍长的男孩。整个魔武双修学院,规模寒酸,算上学员,也不过仅有这两人,再加上一位导师、一位厨子,便再无其他人员。学院的清冷孤寂,仿若也在映衬着这条魔武双修之路的艰难与冷门。 森?赫尔金正全神贯注地挥舞着手中的重剑,一个不留神,去势过猛,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扑通” 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地。他狼狈地抬起头,目光透过朦胧的泪眼,望向远处山顶那一座座洁白如玉的大殿。在阳光的照耀下,大殿仿若被一层神圣的光辉笼罩,熠熠生辉。而隐匿于各处的魔法阵,不时闪烁出微光,更是为其增添了几分神秘而圣洁的气息。森?赫尔金心中清楚,妮雅此刻应该就住在那些大殿之中,或许,在某个寂静的夜晚,妮雅会在梦中含泪喃喃呼唤着古恩?光殇和他的名字。想到这儿,森?赫尔金的眼眶愈发红了,泪水在眼眶里不停打转,仿若随时都会决堤而出。 此时的森?赫尔金,不过是魔武学院的见习学员,身份低微,处境艰难。一个月后,若他不能将魔法与武技熔炼合一,成功通过初级魔武士的考验,便会被无情地遣送回落日城堡,打回原形。圣山学院之所以能在大陆上享有 “最为强大” 的盛誉,靠的便是这铁一般的规矩:绝不培养废物。无论你是出身豪门的贵族子弟,还是出身贫寒的流浪乞丐;无论你是天赋异禀的绝世天才,还是资质平庸的普通学子,在这里,唯有不断刻苦训练,在规定的时间内达到预定的培养目标,方能站稳脚跟,逃脱被遣送回家的命运。森?赫尔金所在的魔武学院,考核制度相对较为简单直接,一共分为三次关键考核。入院三月后,需迎接初级魔武士考验,通过者方能成为圣山学院的正式学员;成为初级魔武士两年后,要面临中级魔武士的挑战;成为中级魔武士四年后,则需向高级魔武士的境界发起冲击,唯有成功闯过这三关,才算顺利毕业,开启全新的人生篇章。 第9章 魔武之路的困境与抉择 森?赫尔金踏入魔武双修学院,至今已然两月有余。在这段时光里,他心无旁骛,足不出户,将全部的精力都倾注于修炼之中,凭借着一股执拗的劲头,硬是学会了诸多冰系魔法的初级咒语。如今,他已然能够熟练地施展冰系一级魔法,那闪烁着幽寒蓝光的魔力在他指尖跳跃,虽不算强大,却也见证了他这段时间的刻苦与努力。然而,他却始终被困在一个关键的瓶颈前,无论怎样尝试,都无法将那初级魔法咒语与武技精妙地熔炼为一体,学院的导师艾琳娜倒是尽职的向他传授了魔法咒语和初级武士技能,至于如何融合,还得森?赫尔金自行领悟。 时光无情地流逝,考核的日子越来越近,压得森?赫尔金喘不过气来。森?赫尔金心急如焚,眼中满是焦虑与无奈,可面对这棘手的困境,他却感到无从下手,仿佛陷入了一片迷雾笼罩的沼泽,越挣扎,陷得越深。 “你还是放弃吧。” 在练武场的另一端,刚刚收势停下武技练习的男孩,神色冷漠地开口说道。他的声音犹如冰冷的寒风,不带一丝温度,“这里本就不适合你,趁着这最后的一个月,好好享受一番吧,莫要再做这无用的挣扎,徒费心力。” 这个男孩,便是森?赫尔金的学长 —— 苏?寒刃。他身形修长而挺拔,一头金色的卷发自然地垂落在身后,仿若被阳光轻抚过的金色绸缎,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然而,他那双幽蓝色的眸子,却总是透着一抹淡淡的哀伤。这哀伤与他英俊脸庞上的冷峻相互交织,让人清晰地感觉到,他绝非一个寻常的贵族子弟。苏?寒刃比森?赫尔金高一届,如今已然是一名中级魔武士,实力不容小觑。他平日里训练的刻苦程度,与森?赫尔金相比,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每一个晨曦微露的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照亮练武场,苏?寒刃便已在那里挥汗如雨;每一个夜幕深沉的夜晚,月色如水,他的身影依旧在练武场中穿梭,剑影闪烁,魔法光芒交织,仿佛不知疲倦一般。 苏?寒刃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挥动手中的细剑。那细剑在空气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刹那间,竟然化作了无数晶莹剔透的雪花,飘飘洒洒地散落开来,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来,他手中这柄看似普通的细剑,竟是由冰晶凝练而成,散发着彻骨的寒意,宛如他本人一般,外表冰冷,让人难以接近。 “你对魔法的亲和度实在是太低了,而且在武技感悟方面,也没有什么天赋。若不能做到初级魔法的瞬发,又何谈将武技与魔法融合呢?” 苏?寒刃望着摔倒在地、满脸沮丧的森?赫尔金,淡淡地说道,语气中虽然带着几分冷漠,但仔细听来,却似乎也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不,我一定要成为圣殿骑士!” 森?赫尔金一直强忍着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一滴一滴地砸落在地面上。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又充满了坚定,“我答应过的,我会成为妮雅的守护骑士,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我绝不能放弃!” “也许你可以试试……” 苏?寒刃微微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远处站立着的导师 —— 艾琳娜。艾琳娜静静地站在那里,默默地注视着这边的一切,眼神深邃而平静,让人捉摸不透她的心思。苏?寒刃见状,便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不再言语。他转身向着练武场边走去,那里摆放着早已准备好的凉水。他弯下腰,拿起一桶凉水,然后高高举起,让冰冷的水顺着头顶倾泻而下,冲刷着他那疲惫的身躯。这十来桶凉水,本是森?赫尔金在前一夜一桶一桶打来的。森?赫尔金深知苏?寒刃每日清晨练完武后,都有冲凉水澡的习惯,便主动帮忙准备好,只为能与学长拉近一些距离,从他身上学到更多的东西。初来乍到的森?赫尔金,怀揣着炽热的梦想,满心热忱,不仅在修炼上刻苦努力,还心甘情愿地充当起了魔武学院的杂务工,做着各种琐碎繁杂的事情,毫无怨言。 森?赫尔金听到苏?寒刃的话后,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默默地走到苏?寒刃的身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无助,但更多的是坚定与执着。他也拿起一桶凉水,模仿着苏?寒刃的样子,将水桶高高举过头顶,然后猛地一倾,冰冷的水瞬间浇遍全身,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苏,我是不是真的很笨,就像他们说的那样,是个白痴?” 森?赫尔金望着苏?寒刃,眼神真挚而诚恳,那模样仿佛一个迷失在黑暗中的孩子,渴望得到一丝温暖和安慰。 苏?寒刃看着森?赫尔金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心中微微一动。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来安慰眼前这个可怜的孩子,但最终,却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苏?寒刃再次将头顶的冷水浇下,任由那冰冷的水花飞溅起来,挡住了森?赫尔金的视线,也掩盖了他内心深处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 森?赫尔金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那黯淡的光芒仿佛熄灭的星辰。他手中的水桶慢慢地从手中滑落,“哐当” 一声,落在地上,溅起一片水花。此时的他,全身湿漉漉的,头发紧贴在脸颊上,水珠顺着发丝不断地滴落。他就那样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一尊被岁月遗弃的雕像。片刻之后,他缓缓地抬起脚,一步一步地向着学院外走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仿佛脚下拖着千斤重担。 苏?寒刃望着森?赫尔金那落寞的背影,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回想起这一个月来与森?赫尔金相处的点点滴滴,他发现这个看似平凡无奇的男孩,身上有着一种特殊的执着和善良,渐渐地让他那颗早已被冷漠包裹的心,有了一丝松动。他不忍再看那寂寞失落的背影,轻轻地摇了摇头,转身走向了自己的宿舍。在路过魔武学院的导师艾琳娜时,他的脚步微微一顿,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老师,也许用不了一个月,森?赫尔金自己就会离开这里了。这样的结果,可符合您的心意?” 艾琳娜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回答苏?寒刃的问题。她的眼神深邃而平静,仿佛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让人无法窥探到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森?赫尔金就这样失魂落魄地走出了魔武学院。自从两个月前被牧师送到这里,他便一心扑在训练上,每天都鼓足了劲儿,拼命地练习,幻想着有一天能够成为一名出色的魔武士,实现自己的梦想。然而,现实却给了他沉重的一击。这两个月来,他越是努力,就越是清楚地认识到,自己与梦想之间的距离,仿佛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正如魔武导师艾琳娜所说,他根本就没有练武或者修炼魔法的天赋。别说成为圣殿骑士了,就连达到中级魔武士的境界,对他来说都像是遥不可及的星辰。待在这圣山学院,对他而言,或许真的只是在浪费时间而已。 森?赫尔金的心中一片迷茫,他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此时,秋意渐浓,凉风瑟瑟,他浑身湿透,却感觉不到一丝寒冷。他的身体早已麻木,而他的心,也仿佛被一层厚厚的冰霜所覆盖。他心想,如果离开是不可避免的结局,那么在离开之前,无论如何,都应该去见一见妮雅·圣耀,跟她道个别。毕竟,妮雅·圣耀是他在这陌生的地方,唯一的牵挂和温暖。 想到此处,森?赫尔金便顺着那蜿蜒的石路,缓缓地向山上走去。虽然光明教廷位于山的另一边,但教廷的主殿 —— 光明殿,以及学院的法师塔,都坐落在圣山的山顶。清晨的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洒下万道金光,将那盘山而上的白色阶梯染成了一片金色,仿若一条通往天堂的道路。远处山脚的树林中,渐渐升起一阵薄薄的雾气,如梦如幻,给这片宁静的山林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森?赫尔金根本不知道现在已经成为圣女妮雅·圣耀住在哪里,只是顺着石阶向山顶走去。 一路上,有许多身着鲜亮魔法袍的学徒,或是武士打扮的学员,他们个个精神抖擞,信心满满地去迎接新一天的修炼,那朝气蓬勃的样子,与周围美好的景色融为一体,构成了一幅充满希望与活力的画面。然而,在这一片美好的景象中,却有一个男孩显得格格不入。他赤裸着上身,浑身湿漉漉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若行尸走肉一般,慢慢地向山上走去。路上的学员们纷纷侧目,眼中露出一丝疑惑和嫌弃,然后刻意地避开他。 “哇,那不是白痴森吗?” 突然,路边一个身材健壮的男孩停下了脚步,他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和嘲讽的神情,指着森?赫尔金大声说道。 “哪个白痴森?” 壮男孩旁边的一个胖子好奇地问道,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脸上带着一丝茫然,“难道是落日城堡那个?你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不会。” 壮男孩一脸肯定地答道,然后提高了音量,朝着森?赫尔金喊道:“喂,森?赫尔金!” 森?赫尔金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便木然地转过头,看了看那边。只见有三个男孩站在那里,他们一身武士打扮,胸口绣着剑与盾的标志,显得格外醒目。森?赫尔金认出了他们,这三个男孩正是去年离开落日城堡,来到圣山学院求学的贵族少爷。在落日城堡的时候,他们可没少欺负森?赫尔金。其中那个身材健壮的男孩,是霍德,来自落日城堡赫赫有名的霍德家族,是霍德家的四少爷。此时的森?赫尔金,心情低落到了极点,哪里有心思跟他们叙旧呢?他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便又木然地转过头,继续向山上走去。 那三个男孩却不依不饶,他们将森?赫尔金认了个清清楚楚。霍德见森?赫尔金不理会自己,顿时觉得脸上无光,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他几个大步就追上了森?赫尔金,然后伸出手,一把按住了森?赫尔金的肩膀,用力地捏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阴笑,说道:“喂,白痴森,没听见本少爷在叫你吗?” “走开,霍德。” 森?赫尔金转过身,用力地甩开了霍德的手,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这半年来的艰苦训练,让他的身体变得强壮了不少,力气也比以前大了许多。 “哟,白痴,一年不见,脾气倒是见长了啊?” 霍德被森?赫尔金甩开后,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更加有趣了。他再次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森?赫尔金的胳膊,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说道:“快说,你是怎么来圣山学院的?是不是你那没用的老爹把自己的铁匠铺子卖了,才凑够钱送你来的?” 森?赫尔金想起自己这一路走来的艰辛,以及如今所面临的困境,心中的委屈和无奈再也抑制不住。他用力地挣扎着,想要甩开霍德的手,然而,霍德早有防备,他紧紧地钳住森?赫尔金的胳膊,让他动弹不得。森?赫尔金挣扎了几下,见无法挣脱,心中的愤怒和绝望交织在一起,他的眼眶渐渐红了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吆,哭了,白痴哭了。” 霍德看到森?赫尔金流泪,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满足感。他笑得前仰后合,脸上的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周围的路人看到这里发生了纷争,都纷纷驻足观望。当他们注意到霍德胸前剑与盾的标志时,眼中露出一丝忌惮,然后便刻意地回避开来。在圣山学院,骑士殿的学员们一向飞扬跋扈,谁也不想因为一点小事而得罪他们,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霍德见众人都在关注自己,心中更加得意。他微微仰起头,鼻孔都快快要朝天了,再次向森?赫尔金问道:“快告诉本少爷,软蛋!你是怎么混进圣山学院的?是不是偷偷跟着别人进来的?” 森?赫尔金听着霍德那刺耳的嘲讽声,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当他听到 “软蛋” 这两个字时,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突然暴起,用尽全身的力气,转身一拳狠狠地砸在了霍德的脸上。 霍德完全没有料到森?赫尔金会突然出手,他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拳打得措手不及,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向后飞了出去,顺着台阶一路滚了下去。他的身体在台阶上不停地翻滚,一连滚了十几个台阶,才终于停了下来。 霍德的两个跟班见状,吓得脸色苍白,连忙跑下去查看霍德的伤势。霍德在滚下台阶的过程中,不小心头部撞到了大理石台阶上,顿时血流不止,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他躺在地上,头晕目眩,一时间竟然无法起身。 周围的人看到霍德满脸是血的样子,都不禁惊呼起来。胆小的人吓得捂住了眼睛,嘴里不停地喊着:“血,他流血了!” 更有甚者,吓得转身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大声喊叫:“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森?赫尔金看到霍德满脸是血的样子,心中的怒火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慌乱和恐惧。他知道自己闯了大祸,此时,他的头脑一片空白,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于是,他转身朝着旁边的一条小道跑去,一路狂奔。 森?赫尔金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他跑得气喘吁吁,再也跑不动了,才停下来。他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不停地从额头滴落下来。此时,他才发现自己跑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里到处都是断壁残垣,残砖碎瓦散落一地。无数的坟墓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四周,枯黄的野草从破碎的大理石台阶缝隙中顽强地钻出来,在风中瑟瑟发抖。各种枯藤缠绕在倒塌的大殿墙壁上,仿佛是岁月留下的痕迹。那些雕塑也残破不堪,缺胳膊少腿,有的甚至面目全非,静静地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沧桑。 森?赫尔金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他缓缓地向前走去。那些十字架墓碑上,刻着某某骑士或者某某神父的名字,以及他们离世的日期。森?赫尔金仔细一看,发现这些人离世的日子竟然都是同一天,都是十年前。他心中一动,想到这里应该就是十年前那场人魔大战中被摧毁的圣教教廷旧址。战后,新任教皇为了纪念在此次大战中英勇牺牲的圣教教徒,便在他们牺牲的地方修建了坟墓,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如今的圣战陵墓群。同时,在圣山的另一边,教廷进行了长达近十年的重建工作,才使得圣山重新焕发出往日的生机与活力。 森?赫尔金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向上走去,越往上走,墓地就越加密集。直到他来到一个巨大的墓前,这座墓修建得宛如一座小型的教堂,气势恢宏,庄严肃穆。墓前的石碑上刻着 “教皇七十三世:莱辛?圣,圣历 633 - 715 年” 的字样。森?赫尔金默默地站在那里,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这想必就是十年前在那场惨烈的战争中战死的教皇之墓了。在教皇墓的周围,还环绕着几座较大的墓地,应该是当年那些为了保卫圣教而英勇献身的高阶神职人员或者骑士的安息之所。 此时,太阳已经渐渐升高,阳光洒在这片寂静的陵墓群上,给人一种温暖而又凄凉的感觉。万念俱灰的森?赫尔金此时心中已经没有了恐惧,他在这巨大的墓地中缓缓地游荡着,森?赫尔金迷路了。 突然,森?赫尔金的前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圆坑,圆坑的中间有一个黑漆漆的圆洞,深不见底,仿佛一个张着大口的怪兽,让人望而生畏。森?赫尔金站在圆坑边,望着那个圆洞,心中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一种莫名的悸动在他的心底蔓延开来。他想要靠近那个圆洞,去探究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但理智却告诉他,那可能是一个危险的地方。他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心中自嘲道:难道自己真的不想活了吗?就在森?赫尔金望着深坑发呆的时候,他的眼中突然奇异般地闪过一道蓝色的光芒,快如闪电,转瞬即逝,以至于他自己都完全没有察觉到。 再说那霍德,他从未遭受过如此狼狈和丢人的事情。在跟班们的帮助下,他终于止住了血,从地上爬了起来。此时的他,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怨恨,他发誓一定要找到森?赫尔金,让他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惨重的代价。于是,他立刻纠集了一帮骑士殿的狐朋狗友,开始在圣山学院的各个学院里挨个儿寻找森?赫尔金的下落。 第10章 幽蓝火焰下的挣扎 此刻,那霍德,身为骑士殿中一员骄横跋扈的干将,在圣山学院里横冲直撞,寻遍了武士堂、牧师殿、木系魔法学院、水系魔法学院等诸多地方,连森?赫尔金的丝毫踪迹都未能捕捉到。这可把他那本就急躁易怒的性子彻底点燃,满腔怒火几欲喷涌而出。他在原地不停地来回踱步,每一步都重重地踏在地面上,溅起细微的尘土。此时,他身旁那个身形消瘦如竹竿、眼神却透着几分狡黠之光的跟班,赶忙小跑着凑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提醒道:“老大,您瞧,这圣山学院还有个魔武双修学院呢,说不定那小子就猫在那儿。” 霍德一听这话,瞬间来了精神,大手一挥,领着身后那六七人,浩浩荡荡、气势汹汹地朝着魔武双修学院直扑而去。一路上,让沿途的学员们纷纷侧目。 那霍德一行六七人气势汹汹地就来到了圣山脚下的魔武双修学院。踏入院门,只见练武场上,有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正在全神贯注地挥舞着一把重剑,呼呼作响的风声伴随着四溢的寒气。仔细瞧去,那重剑之上已然凝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晶,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幽冷的光芒,若是森?赫尔金此时看到这一幕,定然会惊奇得合不拢嘴。这男孩,正是森?赫尔金唯一的学长 —— 苏?寒刃。 苏?寒刃自幼便性格孤僻,除了自己的妹妹和艾琳娜老师,他几乎从不与旁人打交道,久而久之,便养成了冷漠少言的性子。然而,这两个月与略显迟钝的森?赫尔金相处下来,两人之间的交往却意外地融洽。虽说艾琳娜老师对森?赫尔金颇为看不上眼,认为他天赋欠佳,难成大器,但苏?寒刃却在心底暗暗希望这个努力又执着的学弟能够留下来。今天清晨,看到森?赫尔金满心失望地离开,苏?寒刃的心中泛起一丝不舍,于是他回到住处,换上一身干净利落的衣服,又折返练武场。他俯身拾起森?赫尔金遗落在此的重剑,站在这熟悉的场地中央,开始专心揣摩森?赫尔金平日里所练的招式,试图从中找到能够帮助学弟突破瓶颈的方法。在过去的两个月里,苏?寒刃凭借着自己超凡的记忆力和对武技的敏锐洞察力,早已将森?赫尔金的招式牢牢铭记于心。 霍德等人环顾四周,见院中再无他人,唯有练武场中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男孩在那里沉浸于练武之中,便互相递了个眼色,带领众人径直朝着苏?寒刃大步走来。 “费雷德,真没想到,咱们圣山学院竟然还有如此破烂不堪的学院。” 霍德撇了撇嘴,满脸嫌弃地向自己一行人中的那个瘦子说道,言语中尽是鄙夷与傲慢。 “呵呵,霍德你有所不知,这魔武双修学院本来就是咱们圣山学院各学院的陪衬,无足轻重,可有可无罢了。” 那瘦子陪着笑脸,附和着霍德的话,笑声中却带着几分刺耳的刻薄。 “喂,那边的小子,你可认识一个叫森?赫尔金的家伙?他是从落日山脉的落日城堡来的。” 跟霍德一起来的人中的一个胖子扯着嗓子,向着苏?寒刃大声喊道,此时霍德一行人已然走到练武场边,停下了脚步。 苏?寒刃性子清冷,见有人贸然闯入,依旧仿若未闻,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继续琢磨着如何将自己的一些感悟精准地传达给森?赫尔金。直到那刺耳的呼喊声再次响起,他这才微微皱了皱眉,缓缓收了招式。那重剑在他手中轻轻一颤,剑身周围的寒气仿若被激怒的野兽,瞬间弥漫开来。 “嗯,是我们学院的。” 苏?寒刃远远地打量着这帮不速之客,只见这些人皆是骑士殿的学员,各个身着锃亮的轻甲,腰间悬挂着锋利的利器,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其中有个家伙脑袋上缠着绷带,那绷带层层缠绕,将脑袋包裹得像个硕大的南瓜似的,模样颇为滑稽,却又透着几分狼狈。 “让他出来!” 霍德一行中的那个胖子不依不饶,接着大吼道,那音量仿若洪钟,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嗡嗡作响。 “嗯?” 苏?寒刃心中涌起一丝不快。他那冷峻的面庞上闪过一抹寒意。 “让他出来干什么,依那小子的性格,早不知道躲在什么犄角旮旯里了。” 霍德的跟班瘦子费雷德与那胖子一样,都是从落日城堡一同前来的,他们三个平日里没少欺负森?赫尔金,对他的懦弱性格了如指掌,不然也不会在早上半路拦截、肆意戏耍森?赫尔?金。因此,费雷德赶忙截住那胖子的话语,接着大声喊道:“我们是骑士殿的,我们是来和魔武学院学员进行同学间的友好切磋的。” 霍德对费雷德这一番开场白颇为满意,毕竟让一个 “白痴” 把脑袋打破了,这可比比武失败更为丢人现眼,要是传扬出去,自己在骑士殿可就彻底沦为笑柄了。所以回到骑士殿时,他便谎称是被一个莫名高手袭击了,这才找来这几个帮手。倘若让这些帮手见到那森?赫尔金懦弱哭泣的模样,自己必然会成为骑士殿的大笑话。 那费雷德见霍德用赞许的眼神望着自己,心中也明白了霍德的意思。他瞧了瞧这魔武双修学院,只见四处破败萧条,比武士堂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心中暗自断定这里应该没有什么高手。因此,费雷德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想到只有效仿骑士殿中高级殿学员对武士堂那般砸场切磋,才能找回霍德的面子。所谓砸场,那就是要将对面学院所有学员都打得落花流水。于是,费雷德清了清嗓子,扯着尖细的嗓子对着那练武场后魔武学院仅有的大殿喊道:“魔武双修学院的同学听着,我们是骑士殿的学员,我们是来和你们较量的!” 然而,让霍德一众失望的是,整个学院仿若一座死寂的空城,空荡荡的,甚至都能清晰地听到费雷德那尖细嗓音的回声,在这寂静的学院里不断回荡,显得格外诡异。 “别叫了,他不在。” 苏?寒刃冷眼旁观。 “他们不在么?” 霍德有些失望,心中暗自揣测,这魔武学院的学员难道集体都去参加什么试炼了?他完全误解了苏?寒刃的意思,苏?寒刃只是想直白地告诉他森?赫尔金此时并不在此处。 “那我们改日再来。” 说着,霍德就要带着一众人转身离开。 “等等,你们不是来魔武学院较量的么,我在。” 苏?寒刃微微仰头,神色淡淡,平静地说出这句话。那声音不大,却仿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魔力,让霍德一行人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 霍德一行人本想迅速转身离开,听到苏?寒刃这般说,这才停下脚步,重新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男孩。只见苏?寒刃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让人难以靠近的冰冷气息。他那一头璀璨夺目的金色卷发,肆意地在身后披散开来,少了几分属于少年的轻狂与张扬,多了几分历经沧桑后的落寞与深沉。那双幽蓝色的眸子,静谧得让人胆寒。面庞宛如刀刻斧凿般,透着坚毅与冷峻。那薄唇习惯性地紧紧抿成一条线,仿若一道紧闭的城门,将所有的情绪都牢牢锁住,唯有那与生俱来的倔强,从嘴角的细微弧度中隐隐透出。 “那我来试试。” 这一行中还是那个胖子,为了抢个头功,心急火燎地抢到前面说道。他满脸兴奋,那肥胖的身躯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胖子在得到霍德的首肯后,向前走了几步,站在苏?寒刃的正面,然后煞有介事地向苏?寒刃行了个标准的骑士礼,那动作虽然略显笨拙,但也透着几分庄重。 “我上了。” 那胖子不忘给苏?寒刃提醒一下,仿若生怕对方没准备好,自己胜之不武。紧接着,他双手紧握手中的武器 —— 一把沉重无比的斧头。只见他猛地高高跃起,那肥胖的身躯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手中的重斧带着千钧之力,当头向着苏?寒刃劈来。那斧光前隐隐有浅白色光芒闪烁,显然这胖子至少是个中级武士了,这一斧下去,若是劈实了,恐怕能将一块巨石劈成两半。 苏?寒刃见那胖子已然高高跃起,眼中闪过一抹冷光。他猛将手中提着的那重剑向着那胖子的面门用力掷去,那重剑仿若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划破空气,带着呼呼的风声,直逼胖子面门。那胖子见重剑眨眼间就到了跟前,心中大惊,急忙用手中的重斧去挡。只听 “当” 的一声巨响,仿若洪钟鸣响,震得人耳鼓生疼。那重剑与重斧狠狠地碰撞在一起,溅起一片火花,强大的冲击力让胖子的手臂一阵发麻。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苏?寒刃趁着胖子用斧挡剑的瞬间,身形仿若鬼魅般一闪,猛地跃起一脚,向着尚在空中、门户大开的胖子踢去。那一脚带着无尽的力量与速度,直踹向胖子的腹部。胖子见难以抽势抵挡,心中一慌,只能暗暗用力,将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自己肥嘟嘟的肚子上,试图硬抗苏?寒刃这一脚。 只听 “嘭” 的一声闷响,仿若重物落地,那胖子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直线向后飞了出去。他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狼狈的弧线,最后重重地摔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那胖子躺在地上,脸色惨白,想要挣扎着站起来,无奈一口鲜血 “哇” 的一声吐了出来,洒落在尘土之上。再看他肚子上的护甲,已然生生凹了进去,那模样惨不忍睹。 而那被胖子磕飞的重剑,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圆弧,“噌” 的一声,稳稳地插到远处的地面上。此时的重剑,晶晶发亮,已然被厚厚的冰晶包裹,散发着彻骨的寒意。 霍德一行众人都惊呆了,他们瞪大了眼睛,仿若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那胖子的武力虽说比霍德稍逊一筹,但也是中级武士中期的实力,平日里在骑士殿里也算是一员猛将,然而,如今仅仅被对面这小子一个错身,便被重伤倒地,毫无还手之力。如此看来,这个魔武学院的家伙至少是高级武士,甚至实力还要更强。 “谁还来?” 苏?寒刃单手一招,那插在远处的重剑嗖的如有灵气一般,又飞回了苏?寒刃手中。此时,重剑外的冰凌更盛,仿若一层不断生长的冰甲,使本来就巨大的重剑显得更为巨大,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气息。 霍德看着苏?寒刃那冰冷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寒意。他知道,今天在这里,自己一行人必然是讨不到一点好处了。于是,他狠狠喝道:“我是骑士殿中级殿的霍德,今天我们输了,有本事来我骑士殿,定让你有来无回!” 那狠话虽然说得底气十足,但那微微颤抖的声音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惧。 那霍德倒也知道进退,明白自己绝对不是苏?寒刃的对手,带来的几人实力都比自己差个一分半分,更谈不上能将对方击败。于是,他与同伙赶忙搀着那昏迷不醒的胖子,灰溜溜地尽快离去,只想尽快找到牧师医治受伤的同伴,逃离这个让他们颜面扫地的地方。 苏?寒刃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目光冷峻,凝视着霍德一行人渐行渐远的背影,直至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之中,他才缓缓收回视线,重新将注意力聚焦到手中的重剑之上。那把重剑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幽寒的光芒,剑身上凝结的冰晶仿若一层神秘的符文。 苏?寒刃微微眯起双眸,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森?赫尔金的招式,试图找到能够帮助森?赫尔金突破困境的方法。 另一边,森?赫尔金在教廷遗址中徘徊游荡了许久,却始终找不到出路,心中的无助与迷茫愈发浓重。他望着周围那一片断壁残垣,荒芜寂寥的景象恰似他此刻内心的真实写照,想到自己在魔武修炼之路上的种种无能表现,一股酸涩的伤感涌上心头,瞬间将他淹没。 森?赫尔金强忍着心中的悲戚,费了好大一番周折,才终于寻得那条蜿蜒曲折、隐匿在荒草中的回圣山学院的小路。此刻,他的心中原本坚定的想法已然动摇,再无半分想要去和妮雅道别的勇气。确切地说,他实在不愿意让妮雅瞧见自己如今这副狼狈不堪、失魂落魄的模样,那会让他觉得自己仿若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尊严扫地。 森?赫尔金拖着如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一步一步地挪回了魔武学院。苏?寒刃察觉到了他的归来,抬眸望去,只见森?赫尔金低垂着头,身形佝偻,那股子丧气笼罩在他的周身。苏?寒刃心中轻叹一声,悄然跟在了他的身后。魔武学院的布局颇为独特,他们二人的宿舍位于那仅有的大殿的二楼,一楼是宽敞开阔的室内练武场,三楼则是导师居住的地方,而这大殿总共也就三层。 “森,我是苏。我可以进来么?” 苏?寒刃来到森?赫尔金的房门前,抬手轻轻敲了敲门。在这人员稀少的魔武学院,倒也有着别样的好处,那便是每人都能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独立房间。苏?寒刃的房间在走廊的另一头,与森?赫尔金的房间遥遥相对。 “苏,我想睡觉。” 房间内,传来森?赫尔金那低沉而又充满失落的声音,透着无尽的疲惫与哀伤。 苏?寒刃张了张嘴,本欲再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又被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他微微摇了摇头,带着一丝无奈与落寞,转身默默离开了。随后,他又折返回到练武场上,再次拾起森?赫尔金的那把重剑,在夕阳下独自比划揣摩。 就这样,一天的时光在这沉闷压抑的氛围中悄然流逝。夜幕降临,如水的月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森?赫尔金的床前。森?赫尔金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上那斑驳生长的青苔。他想起了远在家乡的母亲,那温柔的面容、关切的眼神;他又想起了妮雅,那个如精灵般灵动的女孩,她的一颦一笑。在这纷繁复杂的思绪中,森?赫尔金渐渐地迷迷糊糊睡着了。 然而,夜半时分,诡异的事情悄然发生。森?赫尔金仿若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猛然拉扯,毫无征兆地从睡梦中惊醒,他猛地坐了起来,双眼圆睁。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原本乌黑深邃的眼眸,此刻竟变成了幽蓝色,仿若两团诡异的鬼火,散发着神秘而又危险的气息。森?赫尔金木然地起身,机械地穿好衣物和鞋子,仿若一个被操控的木偶,动作僵硬却又带着一种莫名的决绝。他静静地走出房间,穿过大殿,仿若行尸走肉一般,向着学院外走去。 此时,苏?寒刃躺在床上,却始终未曾睡熟,辗转反侧。他总觉得森?赫尔金平日里使用的重剑,以及他所施展的招式,似乎隐藏着一些与众不同的关键之处,可究竟是哪里不同,让他难以捉摸。 忽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入他的耳中,苏?寒刃一个激灵,翻身而起,迅速来到窗前查看。月光下,他恰好瞥见森?赫尔金那略显单薄的背影,正缓缓穿出院门,向着未知的黑暗走去。苏?寒刃不及多想,他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敏捷的从窗户中一跃而下,紧紧跟在了森?赫尔金的身后。 只见森?赫尔金在夜色的掩护下,穿梭于一条又一条街道,巧妙地避开了一队巡逻的人员。径直朝着白天去过的教廷旧址奔去。苏?寒刃心中满是疑惑,却也不敢有丝毫懈怠,一路紧跟其后。 不多时,森?赫尔金便来到了那片熟悉而又陌生的教廷旧址,他仿若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牵引着,径直走到白天那个怪异的大坑前,没有丝毫犹豫,纵身一跃,跳入了坑中。 苏?寒刃对这教廷遗址倒也并不陌生,毕竟在每一位学员正式成为圣山学院各个学院的一员后,牧师殿的导师都会带领他们前来游览这片承载着历史与荣耀的地方,缅怀那些为了守护信仰而英勇献身的先烈。此刻,见森?赫尔金跳入坑中,苏?寒刃心急如焚,他几个箭步冲到大坑边,探头望去,只见森?赫尔金正静静地站在大坑中间那两三丈宽的圆洞前,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低头痴痴地朝着洞中凝望。 突然,森?赫尔金仿若着了魔一般,向着那深不见底的圆洞纵身一跳。苏?寒刃大惊失色,他不假思索地向前一跃,试图伸手搂住森?赫尔金的胳膊,将他从危险的边缘拉回来。然而,终究还是晚了一步,森?赫尔金的身影仿若被黑暗吞噬,瞬间消失在了那黑洞之中。 “啊 ——” 片刻之后,一声凄厉的惨叫从洞底传来,划破了寂静的夜空。那声音中饱含着无尽的痛苦,直直地刺入苏?寒刃的心中。紧接着,苏?寒刃借着洞底隐隐闪烁的火光,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正被蓝色的火焰熊熊燃烧着。苏?寒刃粗略估量,这洞大概也就十几丈深,虽不算深不见底,却让人望而生畏。不及多想,苏?寒刃咬了咬牙,纵身一跃,跳入了洞中。在下落的过程中,他仿若变魔术一般,手中瞬间多出一根晶莹剔透的冰晶长矛。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将那长矛狠狠地插在洞壁上,借助长矛与洞壁之间的摩擦力,减缓了下落的去势,随后,他才缓缓地落在了洞底。 这洞底的空间倒比想象中宽敞一些,直径约有七八丈的样子,地面上铺满了碎石和枯黄的落叶。一股诡异的蓝色火焰正疯狂地燃烧着早先跳下的森?赫尔金,此时的森?赫尔金躺在那里,虽然不再发出惨叫,可从他那扭曲的面容上,便能清晰地看出他正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 苏?寒刃心急如焚,他对着森?赫尔金猛地一挥右手,一股刺骨的寒气仿若汹涌的海浪,朝着森?赫尔金席卷而去。然而,诡异的是,那蓝色火焰仿若拥有生命一般,面对这股寒气,竟然纹丝不动,没有丝毫被吹动的迹象,仿若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苏?寒刃见状,心中不禁一怔,脸上露出一抹凝重之色。他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凝聚魔力,接连发出两支冰箭,直射向那蓝色火焰。可让他惊愕不已的是,竟然诡异地将冰箭能量瞬间吸收。苏?寒刃深知事情的严重性,他不得不收起所有的轻视,神色变得无比严肃。他深吸一口气,右手一挥,手中瞬间出现了一个由冰晶凝结而成的魔法杖,散发着彻骨的寒意。随后,他缓缓抬起左手,从脖颈上取下那条平日里一直佩戴着的蓝宝石项链,那蓝宝石仿若一颗湛蓝的星辰,在黑暗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他小心翼翼地将蓝宝石按在临时的魔法杖上。紧接着,他微微闭上眼睛,口中喃喃低语,开始念起一段古老而又神秘的咒语:“沉睡的冰雪女神,我虔诚的向你呼唤,借助你的力量,驾驭上古的魔兽……” 随着苏?寒刃的咒语声响起,这洞中仿若瞬间变成了一个冰雪的世界,空气陡然变得寒冷刺骨,冰晶仿若有生命的精灵,迅速沿着洞壁攀爬蔓延,将整个洞壁装点成了一座冰晶的宫殿。就在这时,从空气中慢慢浮现出一个巨大的白晶体不死鸟,仿若神话中的神兽降临人间。这显然是一个八级魔法 —— 冰霜凤凰的召唤,其威力足以震撼天地。那不死鸟仰天鸣叫一声,仿若奏响了战斗的号角,直接向着森?赫尔金扑了过去。 森?赫尔金身上的火焰依旧熊熊燃烧着,那晶体不死鸟狠狠地撞到了森?赫尔金的身上。刹那间,激起一阵浓烈的白雾。在这茫茫白雾中,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蓝色火焰仿若受到了某种强大力量的牵引,呼的一下钻入了森?赫尔金的口中,瞬间消失不见。 苏?寒刃见状,连忙挥了挥手那弥漫的白雾仿若被一阵狂风席卷,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此时,苏?寒刃手中的魔法杖也已然消失不见,只剩下那条珍贵的蓝色宝石项链。苏?寒刃快步走到森?赫尔金身边,蹲下身子,仔细查看了一番,发现森?赫尔金只是昏睡了过去,并无大碍,他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随后,苏?寒刃将森?赫尔金扛到自己的肩上。就在这时,他脚下慢慢生出一个冰柱,徐徐抬着苏?寒刃和森?赫尔金向着洞口升去。 苏?寒刃扛着森?赫尔金,快速地回到了魔武学院。他小心翼翼地将森?赫尔金放在他自己的床上,然后,自己则躺在森?赫尔金床铺对面的空床上,静静地守望着。 却说在那苏?寒刃救出森?赫尔金的黑洞中,此时,诡异的一幕再次上演。那黑洞的墙壁上,仿若有生命的墨汁,慢慢地渗出一道道黑线。那些黑线逐渐汇聚在一起,慢慢形成了一个黑影。那黑影仿若一团神秘的黑雾,仿若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恶魔,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气息。它顺着洞壁,缓缓滑到了地面。 “若不是刚才那个八级魔法抵消了那蓝色火焰的一部分能量,我今天必然被炼化了,都十年了,阿尔法当初到底领悟了什么样的规则,这般耐久?” 黑影仿若一个孤独的呢喃者,在黑暗中自言自语道。此时,黑影站在地面上,仔细看去,隐约可以看到一个人形的轮廓。“还是先找个身体,恢复下力量,如果被哪个神父给遇见净化了,那才给本体丢人了。” 一阵阴风仿若恶魔的呼啸,刮过这寂静的洞底。那黑影直扑向那已故的教皇墓地,仿若一个寻找归宿的幽灵…… 第11章 寒刃破茧 翌日清晨,熹微的晨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悄然洒落在圣山学院的每一寸土地上,唤醒了这方天地新的一天。森·赫尔金仿若被生物钟精准操控的人偶,两月来早起练武的习惯早已深深烙印在他的身体本能之中,天刚蒙蒙亮,他便自然而然地悠悠转醒。 “森·赫尔金,时间到了,我们去下面练武吧。”苏·寒刃早已醒来。见森·赫尔金醒来,他立刻直起身子,轻声说道。 “不,我不去了。”森·赫尔金木然地抬起头,眼神空洞而黯淡,声音低沉而无力地答道。 “怎么,你放弃了?你不是心心念念想成为圣殿骑士么?”苏·寒刃微微皱眉,凝视着森·赫尔金。 森·赫尔金没有作答,他的眼神仿若陷入了无尽的回忆深渊。梦想,于他而言,恰似一颗偶然间被古恩·光殇和妮雅不经意间种下的种子,在他心底悄然萌芽。在那偏远的落日山脉,每日看着继父叮叮当当打铁,那朴实而规律的生活,曾让他心底暗自憧憬,自己或许也能如继父一般,当个平凡的铁匠,度过平淡却安稳的一生。然而,当他鼓足勇气将这个想法告知继父时,换来的却是继父那带着怒火与失望的冰冷巴掌。那一刻,那尚未成型的梦想幼苗,仿若被一场寒霜骤然侵袭,瞬间枯萎。直至遇见古恩·光殇和妮雅,守护妮雅的念头在他心间生根,成为骑士的梦想再度照亮他前行的道路,他坚信,这定能让母亲展颜,让继父无地自容。可现实,却仿若一把更为锋利的利刃,无情地将他的梦想连根斩断,给予他更为沉重的打击。 此时,苏·寒刃再次问及他是否要放弃时,森·赫尔金仿若被触动了心底最柔软的角落,眼眶瞬间泛红,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苏,他们都叫我白痴。” 苏·寒刃闻言,默默不语。他心中清楚,森·赫尔金的武技天赋和魔法天赋,堪称他生平所见最低者,低到超乎想象。 “我还是落日山脉的软蛋。”森·赫尔金仿若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世界中,自顾自地喃喃说道,“你知道么?在那终年战事不断的落日城堡,‘软蛋’ 是人们用来辱骂那些老子是英雄,儿子却窝囊废的家伙的。他们说,这是因为儿子在老子蛋蛋软的时候生的,所以才没能继承到父亲的英雄气质。而我,就是那落日山脉唯一被众人如此称呼的软蛋,就连我的继父,也时常这般叫我。” 森·赫尔金就这般倾诉着,泪水早已将枕头浸湿了一大片,那洇湿的痕迹,仿若他内心深处无法言说的伤痛。 “所以你想去死?”苏·寒刃脑海中蓦然浮现出昨夜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心中一紧,脱口问道。 “是啊,死了多好。”森·赫尔金眼神空洞,喃喃低语,浑然不知昨夜自己经历了怎样的生死危机。 “你死了,你母亲怎么办?”苏·寒刃目光灼灼,紧紧盯着森·赫尔金,试图用这直白而犀利的问题,将他从那绝望的边缘拉回来。森·赫尔金月前给家里写信时,因有几个字不会写,曾向苏·寒刃请教,故而苏·寒刃深知,他家中尚有一位母亲在世,那是他在这世间最重的牵挂。 “母亲……妈妈……”森·赫尔金仿若被一道闪电击中,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母亲那终日以泪洗面、伤心欲绝的面容,心中一阵剧痛,终于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中饱含着无尽的痛苦与自责,在这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悲戚。 苏·寒刃见状,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抹决然。他猛地一步上前,紧紧抓住森·赫尔金的衣领,用力一拉,紧接着,“啪” 的一声脆响,一个鲜红的手印瞬间印在森·赫尔金的左脸颊上。苏·寒刃目光冷峻,冷冷问道:“我问你,你死了,你母亲怎么办?” 森·赫尔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一愣,脑袋瞬间放空,眼神慌乱地瞥向一边,泪水却依旧不受控制地从眼角簌簌滚落。 “啪”!苏·寒刃毫不留情,又是一巴掌狠狠扇下,同时大声吼道:“我在问你,你死了,你母亲怎么办?哭,有用吗!” 森·赫尔金望着苏·寒刃那因暴怒而微微扭曲的脸,怒火的双眸,瞬间愣住了,哭声戛然而止。 苏·寒刃猛地一甩手,将森·赫尔金重重地甩在床上。他深吸一口气,过了许久,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又透着一股坚定:“我家住在离这儿很远的地方,那儿很美,仿若世外桃源。可一日,一群穷凶极恶的强盗杀到我家,残忍地杀害了我的父母。我当时只有带着年幼的妹妹,拼命地逃啊逃,一路历经千辛万苦,才辗转来到这里。我满心渴望力量,日以继夜地苦练,期望有朝一日强大了,能为父母报仇雪恨。可随着我愈发强大,才惊觉自己当初怀着的报仇梦想,是多么的幼稚可笑。如今,我只想保护好妹妹,不让她受半点欺负,让她能过上幸福的生活,可即便如此简单的愿望,对我而言,却依旧遥不可及。但即便如此,我也从未有过一丝放弃的念头,我要是放弃了,我妹妹怎么办?” 森·赫尔金从未听过苏·寒刃提及自己的身世,此刻,他静静地聆听着,仿若置身于苏·寒刃那段黑暗而又艰辛的过往之中。刚才苏·寒刃那两巴掌,力道着实不轻,森·赫尔金的脸颊已然高高肿起,泛着丝丝红晕,可他仿若浑然不觉疼痛,就这般静静地沉浸在苏·寒刃的诉说之中。 “……在逃亡的路上,我们饥寒交迫,多少次,我都濒临绝望,甚至想带着妹妹跳进河里,一了百了。可每当那时,母亲临终前那殷切的嘱咐,仿若一道温暖的光,照亮我黑暗的心间,她让我一定要照顾好妹妹。就因为这,我一次次地忍住了。所以,我很羡慕你,你的母亲还健在,你没有什么强加于身的沉重责任,至少,你比我轻松得多,知道么?”苏·寒刃仿若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般,语气平淡,可那平淡之下,却隐藏着无尽的沧桑与坚韧。 “天赋低又怎样?别人嘲笑又何妨?你有什么损失?你又有什么理由放弃?要是连最终的结果都没看到,就这般轻易放弃,那你之前所有的努力,又算得了什么?好了,我在楼下等你,或许,我已经想到了让你通过魔武士初级考验的办法。”苏·寒刃讲完,转身推门而出,那背影仿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让森·赫尔金的内心微微震颤。 森·赫尔金坐在床边,静静地凝视着窗外。清晨的阳光仿若金色的纱幔,透过窗户,轻柔地洒在大理石地板上,折射出一片明亮而温暖的光芒。森·赫尔金仿若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他缓缓站起身来,拿起毛巾,轻轻拭去脸上残留的泪痕。脸颊依旧火辣辣地疼,可不知为何,他心中那仿若被阴霾笼罩的失落感,却仿若被一阵清风悄然吹散,消失得无影无踪。森·赫尔金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出宿舍,向着练武场走去。 练武场上,苏·寒刃仿若一位专注的艺术家,正手持森·赫尔金的重剑,以森·赫尔金平日里练习的套路尽情挥舞着。他的身姿矫健而敏捷,每一个动作都仿若行云流水,大开大合之间,尽显磅礴气势。相较于这两日森·赫尔金的练习成果,苏·寒刃此刻所展现出的实力,简直强了不止一星半点。那重剑在他手中仿若被赋予了生命,上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冰甲,剑身在冰甲的加持下,仿若一条蜿蜒的冰龙,不仅变长了许多,此时看上去,倒真像一个巨大无比的冰锥,其长度与古恩·光殇送给森·赫尔金背的那把木剑不相上下。 苏·寒刃抬眸,瞥见森·赫尔金肿着的脸,眼中闪过一抹心疼与愧疚,轻声问道:“对不起,脸还疼么?” “没事。”孩子的心性就是如此单纯,哭起来容易,好起来也快。尽管森·赫尔金的脸还肿着,可他心中却仿若雨过天晴,再无半分不快,甚至还有些不好意思与苏·寒刃对视,眼神微微躲闪。 “来,你试试。”苏·寒刃见森·赫尔金能主动前来,心中不由一喜。他将手中的冰剑稳稳地插在地上,朝森·赫尔金微微点头,示意他上前一试。 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大步上前,双手紧紧握住那冰铁重剑。他闭上眼睛,仿若在心中默默回忆着古恩·光殇所传授的重剑决,片刻之后,他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抹决然,将那重剑决一一施展而出。神奇的是,那冰晶覆在重剑之上,与他的招式完美契合,让他感觉十分顺手,每一个招式都连贯流畅,浑然一体,竟比刚才苏·寒刃所练的还要强上半分。 一套招式练完,森·赫尔金不敢置信,惊奇地望着苏·寒刃,眼中闪烁着兴奋与疑惑的光芒。 “你先前应该拿着是一把很大的巨剑吧?”苏·寒刃目光敏锐,试探着问道。 森·赫尔金闻言,仿若如梦初醒,脸上露出一抹懊悔之色。原来,当初古恩·光殇为他削制的那把巨剑,被一群豺狼叼走,等他清醒过来,却未曾想着去寻回。后来,古恩·光殇离去,他便与妮雅匆匆来到这圣山学院。在学院里,他四处寻觅,却始终没能找到一把与自己身高相仿的巨剑,又碍于面子,不好意思向导师开口索要,无奈之下,只得将就着拿着这把重剑练习。加之还要分心思考如何将魔法熔炼到武技之中,如此一来,他越练越差,心中急火攻心,仿若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难以自拔。 “你能不能将练着重剑的技巧告诉我?”苏·寒刃带着几分期待问道。 “当然可以。”森·赫尔金想到古恩·光殇并未提及这重剑决不能外传,便毫不犹豫地满口答应。紧接着,他一边熟练地演示,一边细致入微地给苏·寒刃讲解这重剑决的一些要点。苏·寒刃听得时而眉头紧锁,面露疑惑,时而仿若恍然大悟,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之光。他在心中暗自赞叹,给森·赫尔金指导的人必然是一位十分了得的人物,这重剑决看似简单粗拙,实则大巧若拙,极为适合森·赫尔金这般天赋极低的人,只要他能持之以恒,坚持不懈,日后定能有所收获。 苏·寒刃接过冰铁重剑,按照森·赫尔金所讲的要点,认认真真地练了两遍,直到心中有了十足的把握,才停下动作。随后,他又让森·赫尔金练了两遍,并将自己的感悟结合初级武士的武技一同给森·赫尔金讲解,然后再让森·赫尔金演练,两人不停地沟通比划,不知不觉一上午就过去了,连早饭都忘记了。 中午时,森·赫尔金仿若换了一个人,练得虎虎生威,之前的不快与失落早已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仿若从未发生过一般。 苏·寒刃看着森·赫尔金,眼中满是鼓励,坚定地说道:“这重剑决只要你能坚持练下去,将来必定十分厉害。如今,你的武技已然无需担忧,接下来的关键,便是如何将魔法熔炼到武技当中。我建议你,还是继续使用这重剑,然后像我这般,将冰系魔法覆盖在重剑上,如此一来,既契合你的武技,也算是巧妙地将魔法熔炼到了武技当中。” 森·赫尔金听得连连点头,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心中雾霾总算被阳关拨开。 远处,魔武双修学院唯一的导师——艾琳娜静静地观摩这两个孩子练武。此刻,她站在一旁,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两个孩子彼此交流、共同成长,眼中的平静无法言表。 此时,太阳已然高高升起,悬挂在天空之中。苏·寒刃抬头看了看天色,转头招呼森·赫尔金一起去用午饭。 午饭过后,苏·寒刃神色神秘,让森·赫尔金去找一根约两丈长的杆子,说好与他在练武场汇合。森·赫尔金不敢耽搁,四处寻觅,好不容易才找到一根一丈有余的长标枪,他扛着标枪,匆匆忙忙地赶到练武场。 一进练武场,便看见苏·寒刃正蹲在地上,面前铺着一块巨大的白布,他手中拿着一把刷子,蘸着墨汁,仿若一位专注的画师,趴在白布上不停地画着什么。 “森·赫尔金,你等等。我马上就好。”苏·寒刃听到脚步声,抬起头,见森·赫尔金赶来,便说道。 “苏……你在做什么?”森·赫尔金一脸疑惑,快步走上前,目光紧紧盯着白布,试图一探究竟。 “你认识骑士殿的霍德吗?”苏·寒刃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抬起头看着森·赫尔金,反问道,手中的刷子依旧不停在白布上舞动。 “认识。”森·赫尔金心中一紧,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霍德那嚣张跋扈的模样,微微点头答道,此时,他才突然想起昨日自己不小心将霍德打飞的事,心中不禁有些忐忑。 “朋友?”苏·寒刃停下手中动作,再次问道。 “不是,我们都是从落日城堡来的,那霍德是个贵族,常欺负我,昨天我不小心将他给推下台阶……”森·赫尔金仿若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眼神闪躲,声音越来越小,有些胆怯地说道,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霍德满脸是血、狼狈不堪的场景。 “哦,原来那个头包得像南瓜的家伙的脑袋是你打破的。”苏·寒刃闻言,难得地笑了笑,“好了。” 只见那大块白布上面,歪歪曲曲地画着魔武学院的标志——火焚巨剑。标志下方,还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大字 “魔武学院”,那字迹虽然略显潦草,却透着一股豪迈之气。 “苏·寒刃,你这是?”森·赫尔金愈发疑惑,满心不解。 “哦,昨天那个霍德带了几个人来我们学院较量,被我打败了,所以今天我打算回访下。我们人少,气势不能输,所以我做了个旗帜,壮壮声威,怎么样,不错吧?”苏·寒刃自从将自己的身世跟森·赫尔金倾诉之后,不知为何,与森·赫尔金之间的隔阂仿若瞬间消散,变得话多了起来,此刻,他笑着向森·赫尔金解释道,眼中满是自信与豪迈。 “这是床单吧。”森·赫尔金指着那块白布,仔细一看,上面似乎还有些汗渍,便皱着眉头说道。 “嗯,我的,反正该洗了。”苏·寒刃满不在乎地耸耸肩,笑道,“来,将我们学院的旗帜绑到这标枪上。” 森·赫尔金和苏·寒刃齐心协力,一起将旗帜牢牢地绑好。 “真的要去吗?”森·赫尔金看着那略显简陋却又透着几分豪迈的旗帜,心中依旧有些忐忑问道。 “当然,你扛旗子,我拎着重剑。”苏·寒刃神色坚定,丝毫没有说笑的意思。他弯腰拎起森·赫尔金的重剑,仿若拿起了自己的战戟,大步流星地朝院门外走去,“有些事,迟早要做,不必担心啦,你应该学会迎接一切事情的发生”。 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仿若给自己壮胆,他扛着那个别扭却又承载着希望的大旗,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第12章 回访:荣耀之战 苏·寒刃与森·赫尔金沿着宽阔的主路,向着圣山拾级而上。这主路极为宽敞,足能容下六辆马车并驾齐驱,而他们此行的目的地——骑士殿,坐落在圣山的半山腰处。森·赫尔金那柄重剑修长非常,若苏·寒刃拎着它行走,剑尖必然会拖在地上,无奈之下,苏·寒刃索性将重剑扛在了肩头。一路上,众多圣山学院的学员纷纷侧目,只见两个身着简陋训练服的少年,一个扛着一面由床单改制而成的大旗,一个肩头压着重剑,模样颇为奇特。 “那俩是谁啊,怎么不穿学院服?”“那旗帜上画的是啥图案?”“圣山学院真还有魔武双修学院这么差劲的地方?”……质疑与议论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不论是各学院的学员,还是导师,见此情景,都纷纷主动为这两个另类的少年让路。甚至有几队巡逻队员,也遥遥投来探寻的目光。森·赫尔金从未像此刻这般引人注目,只觉浑身不自在,恨不能扔下旗帜,撒腿狂奔,逃离众人的视线。反观苏·寒刃,却似全然不在意他人的目光,迎着暖煦的阳光,面带微笑,步伐沉稳而缓慢,一步步向着山上走去。森·赫尔金无奈,只得硬着头皮,低垂着头,扛着那床单改制的旗帜,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也不知走了多久,苏·寒刃脚步一顿,森·赫尔金见状,忙不迭地停下,抬起头,顺着苏·寒刃的目光望去。只见那骑士殿矗立在眼前,位于圣山学院山腰的主路旁,规模宏大,气势恢宏。从外望去,里三层外三层的大殿层层叠叠,壮观非凡,仅是前面大殿石柱上的雕刻,便已精美绝伦,细腻的纹理彰显着匠人的高超技艺。骑士殿学院前,有一方小型广场,广场正中央,一座白玉雕琢而成的骑着战马的天使塑像高高耸立,天使剑指苍穹,威风凛凛。此时,广场上三三两两聚集着来自各类院校的学员,他们或是悠闲地休憩,或是热烈地讨论着修炼心得。 苏·寒刃与森·赫尔金大步迈入广场中央,刹那间,如磁石吸引铁屑一般,无数道目光瞬间汇聚而来。 “喊吧。”苏·寒刃侧头,向森·赫尔金轻声说道。 “真要喊么,苏?”森·赫尔金面露犹豫,望向苏·寒刃,眼中满是不安。 “当然,森,你得明白,绝不能惧怕未知。正是因为你的胆怯,才让别人有了可乘之机,肆意欺压。懂吗?”苏·寒刃神色凝重,目光坚定地看着森·赫尔金。 “我们是代表魔武双修学院,来骑士殿较量的。”森·赫尔金在苏·寒刃鼓励的眼神中,鼓起勇气,大声喊道。 原本热闹非凡的广场,瞬间安静了下来。在圣山学院,举着本院旗帜前往别的学院挑战,并非什么稀罕事儿。七个月前,武士堂和骑士殿不知因何起了摩擦,私下里数次激烈火拼。而后,骑士殿高级殿学员高举着骑士殿学院院旗,气势汹汹地前往武士堂挑战,一番激战下来,将武士堂高级殿一众学员打得落花流水。事后,学院方面对于这类未闹出人命的打架斗殴事件,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草草了事。可对于武士堂的学员们来说,那一战却成了他们心中的耻辱,整整半年,都在其他学员面前抬不起头来。苏·寒刃虽平日里极少离开魔武学院,却也多多少少听闻过此次争斗的消息。 见周围人都安静下来,森·赫尔金误以为刚才自己喊得声音太小,未能引起众人注意,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大吼一声:“骑士殿学员听着,我们是魔武双修学院学员,我们前来挑战!” 这一吼,仿若一颗重磅炸弹投入平静的湖面,广场上顿时炸开了锅:“哇,居然有人敢挑战骑士殿……”“这俩家伙莫不是疯了吧……”“骑士殿的家伙也太嚣张了,这下可好,连阿猫阿狗都敢打上门来……”“……咱们圣山学院还真有魔武学院啊……”惊呼声、议论声交织在一起,喧嚣不止。 哐哐几声,只见骑士殿内奔出两个八九岁的孩子,他们全身披挂着重盔甲,小小的脑袋也被护盔严严实实地罩着,仅露出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俩孩子铠甲胸口处,印着醒目的“盾”字骑士徽章。其中一个孩子径直朝苏·寒刃和森·赫尔金跑来,在离二人十几步远的地方,稳稳停下,随后,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稚嫩的声音清脆响起:“请问,两位是何人?我能否接受你们的挑战?” “我们是魔武学院的学员,我乃中级魔武士,此番自然是来挑战你们骑士殿的中级殿学员。”苏·寒刃淡淡地对这个孩子说道。 “哦,知晓了,我这就去叫学长们。”那孩子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转身跑向另一个孩子,兴高采烈地说道,“太好了,有人来挑战中级殿啦,快告知大家,都来看热闹。”“我们不能先迎战么?”“当然不行,人家是中级殿的,赢了丢人,输了更丢人!”两个孩子你一言我一语,说说笑笑,很快又跑回了大殿内。 “这两个孩子是骑士殿初级殿的学员,骑士殿与魔武学院相仿,同样分为初级殿、中级殿和高级殿,不过,骑士殿采用三三三学制,每三年一考,学员毕业时,至少已是高级武士水准,因而,许多孩子六七岁便入了骑士殿,刻苦修炼。”苏·寒刃见身后的森·赫尔金一脸疑惑,便耐心解释道,“同时,骑士殿也是圣山学院诸多学院中,唯一拥有三个徽章的院系,初级学员佩戴‘盾’徽章,中级学员佩戴‘剑与盾’,高级学员则佩戴‘飞马,剑与盾’。” “他们现在就要骑马训练么,为何穿这么重的铠甲?”森·赫尔金好奇地问道。 “对于能力越强的武士而言,重铠甲的防护功效相对越小。但全身重铠是骑士的必修科目,所以,骑士殿从初级殿学员起,便要求他们每日身着重铠,以便早日熟悉重铠的力量,同时达到锻炼身体的目的。”苏·寒刃虽极少踏出魔武学院,对圣山学院各院校的情况,却了解颇深。 “那我初来圣山时,见到的那些圣殿骑士,为何也都全身盔甲?”森·赫尔金忆起初入学院时,那五百威风凛凛的圣殿骑士,心中满是疑惑。 “圣殿骑士的盔甲,乃是由秘银精心打造而成。秘银质地轻盈,比鹅毛还轻,却坚硬无比,赛过精钢,造价极为昂贵。再加上圣殿骑士铠甲上,用精金镶嵌的天使符文,这些符文蕴含神秘力量,使得秘银铠甲能大幅提升圣殿骑士的战力。”苏·寒刃自与森·赫尔金敞开心扉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哦。”森·赫尔金听闻此言,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威武的圣殿骑士形象,心底暗自幻想,若自己能穿上那银色铠甲,该是何等模样。 正当苏·寒刃与森·赫尔金交谈之际,广场后方的大殿中,鱼贯而出十几个身着同款轻甲、身披制式白色披风的骑士殿学员。其中,一个高个子学员同样扛着一面旗帜,那旗帜制作精良,白色的旗面上,绣着鲜艳的红十字架,十字架上方,绣着“飞马、盾与剑”的骑士徽章,徽章下方,还工整地绣着“骑士殿”几个大字。 骑士殿学员这一出场,瞬间镇住了广场上的各类学员,众人心中暗自赞叹,不愧是骑士殿,果然人才济济,实力不凡,也难怪在学院中声名赫赫。 此时,广场上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其中,竟夹杂着几个身着其他学院导师服饰的身影。围观者形形色色,有武士打扮的,有身披魔法袍的,男女老少皆有。而站在骑士殿那边的,还有几十个身穿重铠甲的骑士殿初级学员,他们叽叽喳喳,交头接耳,热闹非凡。这时,有好事者瞧了瞧骑士殿那威风凛凛的院旗,又瞅了瞅森·赫尔金手中那略显寒酸的床单,扯着嗓子怪叫道:“魔武学院的,把你们的院旗举高些啊,别比武输了,连威风也丢得一干二净。”这一嗓子,顿时引得众人哄堂大笑,附和声四起。 森·赫尔金听到这刺耳的嘲讽,脑袋垂得更低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森·赫尔金,别人的嘲笑又算得了什么?实力永远大于形式。”苏·寒刃神色淡淡,仿若两耳未闻周围的非议,轻声说道。 森·赫尔金抬眸,望向苏·寒刃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且说骑士殿那帮中级殿学员,步伐整齐,刷刷地站到离苏·寒刃和森·赫尔金五十步远的地方。其中,那个大高个男孩,将手中的旗帜递给旁边的学员,狠狠瞪了一眼前来领路的初级殿男孩,低声吼道:“布莱克,这就是你所说的强敌前来挑战?”那领路的男孩见大高个男孩面露怒意,却全然不惧,朝他吐了吐舌头,利落放下自己的面罩,一溜烟跑到那堆初级骑士殿学员当中。 这大高个男孩望着对面的苏·寒刃和森·赫尔金,心中暗叫失算。本以为是武士堂举旗前来复仇,为了维护高级殿学员的荣光,还特意召集众多学员,精心筹备了一番。哪曾想,对面竟是两个身着破旧训练服,还举着一张旧床单的少年。大高个男孩心中暗自思忖:我们这般盛装出战,即便赢了,恐怕也会沦为其他院系的笑柄,罢了,速战速决,先赢下此战再说。 这般想着,大高个男孩上前几步,举着佩剑,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围观者见骑士殿学员上前,顿时安静下来,纷纷屏气敛息,注视着场中的动静。那大高个男孩高声道:“骑士殿中级院今日巡逻执事斯蒂文,请问是哪个学院的学员前来较量?”在圣山学院,众人皆知,骑士殿初、中、高各殿的巡逻执事,皆是本殿的精英,平日里常代替导师监督本殿学员的训练进度,教导本院武技稍差的学员。 苏·寒刃稳步上前,重剑向下斜刺,行了一个标准的武士礼,朗声道:“魔武双修学院中级魔武士苏·寒刃。昨日,贵院学员无故在道路上戏弄我院见习学员,被我院见习学员击败,而后,贵院中级殿学员多人来我魔武双修学院较量,又被我院学员击败,贵院一而再、再而三无事生非。故而今日,我代表魔武学院前来回访。” 苏·寒刃这番话虽简短,却如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引得围观者嗡嗡议论起来。众人听得真切,原来是骑士殿先行欺人,魔武学院学员不甘受辱,这才上门讨回公道。反应机敏的学员,更是从中听出了更多门道:魔武学院的见习学员实力不容小觑,骑士殿中级殿学员前去挑战,反倒惨败而归。更令人钦佩的是,魔武学院虽在圣山学院默默无闻,却颇具骨气,骑士殿敢欺负自家学员,便敢举着床单前来挑战。 骑士殿那巡逻执事斯蒂文听到苏·寒刃所言,心中暗自咒骂:哪个蠢货,上门挑战竟然输了。 斯蒂文强压心头的懊恼,又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沉声道:“不言其他,我代表骑士殿中级院迎战。” 众人闻言,再度安静下来,自觉地如潮水般缓缓向后退去。圣山学院学员见惯了学员间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的场面,因而极有经验地清场,片刻间,便腾出一个长宽几十丈的场地。可森·赫尔金却没这般觉悟,依旧傻愣愣地站在苏·寒刃身后,如此一来,场中的苏·寒刃、森·赫尔金和斯蒂文显得格外突兀。 斯蒂文见状,微微挑眉,问道:“怎么,你们俩要一起上么?我倒不介意。”显然,斯蒂文在言语交锋上的本事,丝毫不逊色于苏·寒刃。 苏·寒刃回头看了下森·赫尔金,淡淡一笑:“他是我们学院的见习学员,来给我助威的。” “森,你往后站点。”苏·寒刃扭头,向森·赫尔金轻声说道。 “哦。”森·赫尔金应了一声,往后退了几步,却因那微风将床单吹得平展,在一众围观者面前,显得格外醒目,甚至有些滑稽。 “森·赫尔金,你看好了。”苏·寒刃先低声向身后的森·赫尔金招呼一声,接着,再行了一个武士礼,对斯蒂文道:“我上了。” 苏·寒刃脚步缓缓加速,向着斯蒂文冲去,手中的重剑拖在地上,随着他的前冲,重剑上迅速覆满了冰晶。眨眼间,冲到斯蒂文面前,苏·寒刃猛地一个斜劈下去,那重剑上的覆冰迎风见长,斯蒂文眼前一花,只见一个巨大的冰锥裹挟着千钧之力,向自己砸来。斯蒂文不敢有丝毫迟疑,全身白色斗气涌动,环绕周身,用佩剑奋力一挡,堪堪拦住冰铁重剑的来势。紧接着,他瞅准时机,对着苏·寒刃胸口刺去。 苏·寒刃手中冰锥铁剑与斯蒂文佩剑碰撞,刹那间,重剑上的覆冰纷纷炸裂,冰屑四射。这突如其来的冰屑虽伤不到斯蒂文,却让他心神一震,刺向苏·寒刃的那一剑,力道顿时弱了几分。苏·寒刃抽回无覆冰的铁剑,速度极快,将剑身一横,恰好挡住斯蒂文刺来的一剑。 苏·寒刃借力打力,借着斯蒂文刺来的剑力,一个回旋斜劈,再次向斯蒂文劈了过去。只见那重剑剑身依旧,上面的覆冰迅速重新凝结,又形成一个巨大的冰锥。斯蒂文见来剑势大力沉,避无可避,只能咬牙提剑硬抗。嘭的一声巨响,冰屑漫天飞舞,斯蒂文只觉手臂发麻,虎口剧痛。此时,他想抽回佩剑,再寻反击之机,可苏·寒刃哪会给他这个机会,一剑快过一剑,每次劈下,都是巨大的冰锥,抽剑时,却是裸剑,如此一连劈了五六剑,斯蒂文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围观者中,那些对武技一知半解的外行,只觉两人交锋,冰花四溅,煞是好看。而那些对武技颇有造诣的内行,心中对苏·寒刃的实力评价,瞬间拔高了一个档次。 此时,斯蒂文已无暇顾及其他,苏·寒刃每一剑都比前一剑快上三分,力量也重上三分。终于,在苏·寒刃劈到第七剑时,斯蒂文再也支撑不住,连人带剑被砸飞出去。 众人见状,不禁心中惊叹,这魔剑士果真有上门挑战的实力,武技招式看似简单,却威力惊人,几招下来,便将骑士殿中级殿的精英打得狼狈不堪。 而森·赫尔金望着场中的苏·寒刃,心中暖流涌动。他心中明白,苏·寒刃此刻所用的,正是自己早晨所讲的重剑决,出剑三分力,抽剑七分力,借力用力,一鼓作气。只不过,苏·寒刃在重剑决的基础上,融入了自己的独到见解,出剑时,铁剑覆冰,力若千钧;抽剑时,铁剑借力,快如闪电。这般巧妙的改良,不仅让重剑决的威力更上一层楼,还弥补了作为十几岁孩子出剑力道不足的短板。森·赫尔金此刻才彻底明白,苏·寒刃刚才为何让自己好好观摩。 “还来么?”苏·寒刃见对面的斯蒂文已挣扎着站起身来,神色平静地问道。 “我认输。”斯蒂文强压住胸口翻涌的内伤,用麻疼的虎口紧握着佩剑,行了个标准的骑士礼,满脸黯然,向后退去。苏·寒刃见状,也还了一个标准的武士礼。 众人见此结果,顿时哗然。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骑士殿的精英竟如此不堪一击,才几招,便乖乖认输。殊不知,此时的斯蒂文,被苏·寒刃重剑震得气血大乱,若再硬撑下去,恐怕会被苏·寒刃再一剑劈飞。 “谁还来?”苏·寒刃扛着一个巨大的冰锥,目光沉稳,沉声喊道。 “我来!”应声而出的是个壮硕的男孩,皮肤黝黑发亮,仿若被阳光亲吻过。这男孩左手撑着护盾,右手紧握一长矛,眼神中透着坚毅与果敢。 这男孩显然是有备而来,他深知苏·寒刃冰铁重剑剑速奇快,唯有攻防兼备,方能克敌制胜。再者,那重剑覆冰后,长度竟比一般长剑还长出多半,近战颇为吃亏,所以,男孩特意选择了钢铁长矛作为攻击武器,左手提盾,用以防守。 “布鲁艾尔。”那男孩大步上前,执矛行了一个骑士礼,动作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从骑士殿那边站着的众多骑士殿初级殿学员的表情变化,便能瞧出一二。刚才斯蒂文认输时,他们垂头丧气,此刻见布鲁艾尔出战,顿时又精神焕发,想必这布鲁艾尔实力绝不在斯蒂文之下。 “苏。”苏·寒刃神色平静,举着重剑行了一个标准的武士礼,淡淡回应。 布鲁艾尔猛地动了,如猎豹出击,显然他深知先手的重要性。高高跃起,手中长矛如蛟龙出海,带着呼呼风声,直刺苏·寒刃咽喉。苏·寒刃不慌不忙,原本覆冰的铁剑上的冰凌竟然自行脱落,他用赤裸的铁剑轻轻一撩,四两拨千斤,刺来的矛便偏离了方向。紧接着,苏·寒刃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贴身到布鲁艾尔身前。围观人群中不乏高手,见此招,不由连连点头,显然对待长兵器,贴身近战是极为有效的制敌之法。 那布鲁艾尔也绝非等闲之辈,见苏·寒刃欺身而来,反应迅速,用略带白色斗气的盾就狠狠砸向了苏·寒刃。苏·寒刃冷哼一声,用重剑的剑柄底座一磕,借力打力,同时口中轻喝道:“借力!” 随后,苏·寒刃高举覆满冰凌的巨大冰锥,一个直劈砸向布鲁艾尔的脑袋。布鲁艾尔左臂用力一顶,将盾面迎向那冰锥。嘭的一声巨响,冰块四射,剑盾相抵,布鲁艾尔只觉左臂瞬间麻木,这才真切体会到前面斯蒂文硬抗苏·寒刃重剑时承受了多大的力量。 苏·寒刃瞅准时机,右膝盖对着布鲁艾尔腹部重力一击。布鲁艾尔反应也算敏捷,想要往后跃开,躲开这一击。可他万万没想到,双脚不知何时已被苏·寒刃悄然释放的冰晶固定在地上。若是平时,些许冰块不过是抬脚间便能挣脱的阻碍,然而此刻在这瞬息万变的战场上,这一眨眼的停滞,便成了致命破绽。布鲁艾尔躲避不及,被击得向后飞去。他还想忍住腹疼跳起再战,却陡然感觉喉部一凉,定睛一看,苏·寒刃已用那巨大的冰锥尖抵住自己的喉咙。布鲁艾尔心中暗叹技不如人,索性闭上双眼,坦然道:“输了。” 全场再次陷入死寂般的安静。显然,这魔武士对技巧和力量的领悟远超常人,更是将武技和魔法熔炼得浑然天成。众人心中暗自估量,这苏·寒刃怕已是站在中级魔武士的顶峰,力战两三个同级别的武士都不在话下。 “那么,还有谁来。”苏·寒刃淡然地拖着森·赫尔金的重剑,又缓缓回到了场中,那冷峻的面容、沉稳的步伐,仿若一位久经沙场的战神,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气息。 又有几个不服气的骑士殿武士接连挺身而出,他们或是自持武力高强,或是为了维护骑士殿的颜面,然而,在苏·寒刃精妙绝伦的武技面前,都纷纷败下阵来。苏·寒刃所用招式看似简单,不过是刺、劈、砍等基础动作,可其中蕴含的力量、速度与技巧的完美融合,却让对手难以招架。每一次剑出,都如雷霆万钧;每一次收剑,又似疾风骤影,将一众骑士殿学员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森·赫尔金站在一旁,越看心中越是明了。他深知苏·寒刃此战的目的绝非仅仅是为自己出气,或是为魔武学院争得一时荣光。特别是苏·寒刃每战之前,都行标准的武士礼,这看似细微的举动,实则蕴含深意。苏·寒刃是在用行动向所有人表明,魔武学院的学员,既有武者的豪迈与勇猛,亦有骑士的谦逊与风度,即便面对强大的对手,亦能不卑不亢,从容应对。 此时,广场上围观者已密密麻麻,水泄不通。消息仿若长了翅膀,迅速传遍学院。有人听说有人敢举旗挑战骑士殿,直接放下手中的训练,匆匆赶来凑热闹。尤其是离骑士殿本不远的武士堂,几乎整院的学员都蜂拥而至,“观摩”这场难得一见的激战。 在骑士殿后山处,有一条十几丈高、几丈宽的瀑布,如银河落九天,越山飞泻而下。阳光倾洒,在瀑布前拉起一道绚丽夺目的彩虹,如梦如幻。瀑布下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水潭,水潭边有块较为平坦的大石头,石头上盘坐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嘴里叼着一根细草,手中还把玩着一根,静静瞄着水中的大鱼,悠然自得。从他身旁石头上两条时不时还挑动下的大鱼,以及远处正冒着浓烟的火堆便能看出,这男孩是准备要大快朵颐一番。 “罗特,不好了。”就听着有人在叫这个男孩。循声望去,只见与瀑布齐高的高处,有个全身穿着重盔甲的男孩正扯着嗓子大喊。这小男孩正是前面提到的骑士殿初级殿学员布莱克,此刻他心急如焚,看着苏·寒刃一连战败好几个骑士殿学员,心中焦急万分,忽然想到一大战力,便匆匆忙忙寻到这骑士殿的后山来。 那小男孩见无路下到罗特那里的小路,心急之下,也顾不上许多,找了个坡势较缓的地,哐当哐当顺着山坡滚了下去。好在那重甲十分结实,男孩一到谷底,爬起来就哐哐向罗特跑来,嘴里还大喊:“罗特真的不好了。”显然这小男孩和这忙着捉鱼的小伙子关系十分密切。 罗特笑了笑,看着气喘吁吁的小男孩,调侃道:“哦,是布莱克啊。不好好训练,怎么来这里偷懒。” “罗特,你想什么呢,你也是骑士殿的。魔武学院来我们骑士殿挑战了!”布莱克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小脸涨得通红。 “哦,挑战那个殿?”罗特依旧一副不温不火的模样,漫不经心地问道,手中的细草在指尖灵活转动。 “中级殿。”小屁孩见罗特不紧不慢,更加着急,跺了跺脚。 “哦,那管我什么事。”罗特目光依旧盯着水中一条肥鱼,仿若外界的纷扰都与他无关。 “斯蒂文、布鲁艾尔都被人家轻轻松松打败了。”小屁孩气急败坏,双手在空中挥舞着,试图引起罗特的重视。 “布莱克,你难道忘了我们圣山学院彼此较量的规则了么?”罗特逗这孩子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反问道,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布莱克一愣,这才想到圣山学院学员间的较量都是同级别较量,就是初级对初级,高级对高级,就如同当初骑士殿高级殿去武士堂挑战,就是直接和武士堂高级殿的学员较量。在圣山学院,当然不会出现高一届去挑战低一届学员的事,但是有胆大妄为的用低一届的实力去挑战高一届的事屡有发生。 “来,你很有口福的,今年秋天的鱼不错,我请你吃烤鱼。”罗特说着就去用早已折好的木条去穿刚才已捉住的两条大鱼,仿若即将开始的挑战与他毫无干系。 “哦,”布莱克经罗特一提醒,也有点无奈,忽然听到罗特请他吃烤鱼,眼睛一亮,嘟囔道:“但是,罗特,这两条鱼怎么够我吃?” “哦,那你想吃那条,我给你抓来。”罗特显然对这布莱克很是喜欢,顺着他的话说道,指了指水中一条大黑背。 “好,好。”布莱克连连点头,眼中满是期待。 罗特微微一笑,指尖一屈一弹,手指中夹的那根细草就激射到水中,不出片刻,那条肥鱼就漂到水上。 “哇!不愧是骑士殿的唯一武者。”布莱克欢呼一声,穿着重甲就跳进水中去抓那鱼,一时间水花四溅,他的呼喊声与瀑布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仿若将外界的喧嚣与紧张都隔绝开来。 而另一边,骑士殿广场上的挑战还在继续。苏·寒刃以一敌众,气势如虹,他身上的衣衫虽破旧,却仿若被一层无形的光芒笼罩,那是强者独有的气场。森·赫尔金在一旁,握紧了拳头,眼中满是敬佩与激动,他深知,今日之后,魔武学院在圣山学院的地位,将因苏·寒刃的英勇表现而彻底改变。 第13章 鏖战 “有谁还来?” 苏?寒刃手提如冰锥般的重剑,屹立在广场中央,高声喝道。不远处,一名骑士殿中级学员瘫倒在地,此刻已由两名同伴搀扶着,狼狈地撤离场地。至此,苏?寒刃已接连挫败将近十名骑士殿中级学员,其勇猛之姿,令众人侧目。 广场上,骑士殿那边一片死寂。苏?寒刃目光扫去,只见众多学员之中,霍德及其几个狐朋狗友赫然在列。此刻的霍德,脸色红白交加,刻意避开苏?寒刃投来的目光。刚才被击败的八九名中级学员里,大半实力远在他之上,霍德可没那胆量,去贸然挑战苏?寒刃,免得自取其辱。 广场上人头攒动,围观者胸前绣着各异的徽章,服饰也不尽相同,各院学员泾渭分明地聚成一团。尤其引人注目的是,森?赫尔金左手边多为魔法学院的学员,右手边以牧师学员为主,身后则是武士堂的三院弟子,对面便是骑士殿的三院众人。各个院系中,竟有数名导师现身,武士堂三院那边,就有一两位导师正低声与周边学员探讨苏?寒刃武技的精妙之处。 “这重剑术,看似笨拙无奇,毫无技巧可言,实则对敌时,凭借强大力量压制对手,往往逼得对方难以施展精妙招数,便在这重力之下败北。” 一位导师侃侃而谈。 “那老师,驾驭这般沉重的剑,想必得耗费极大的力气吧?” 旁边一名学员虚心求教。 “那是自然,我记得不错的话,当年教廷第一大骑士所用便是重剑术,那大骑士本就是天生神力……” 导师缓缓说道。周围学员听后,对苏?寒刃不禁心服口服,纷纷附和:“看不出,这魔武士力道竟如此惊人……” “真的没有了吗?” 苏?寒刃再次面向骑士殿众人,大声质问道。 “你的战力显然已达高级武士级别,有本事挑战我们高级殿!” 骑士殿人群中,一个粗犷的声音骤然响起,吼声如雷。 此言一出,广场上顿时嘘声四起。众学员皆认为这要求太过无理,摆明是挑衅苏?寒刃,让他以中级学员身份去挑战高年级的学长。这少年虽说沉稳,但瞧模样不过十三四岁,即便天赋异禀,去挑战十七八九岁的青年,单论力量,便绝难占到上风。 “哇,骑士殿战力都到武者之上了,有本事挑战圣骑士去啊!” 一声怪叫从武士堂方向传来,发声者显然也是个十七八九岁的小伙子,话语中满是嘲讽。 众人闻言,哄然大笑。武士堂那边笑得尤为夸张,这怪声一来讽刺骑士殿高级学员恃强凌弱,挑衅低年级学弟;二来暗指先前武士堂高级殿惨败,定是有进阶武者的骑士殿学员参与其中。 众所周知,武者乃仅次于圣武者的顶尖强者,只需再通过特定挑战,便能由教皇赐封为圣骑士,此乃骑士殿所有学员梦寐以求的殊荣。而武士堂的学员大多出身社会底层贫寒家庭,一旦晋升高级武士,便匆忙申请加入帝国七大军团效力,以补贴家用,鲜有人继续留在圣山学院潜心修炼,探索更高的能力境界。故而自圣山学院创立以来,武士堂从未出过武者,即便有天赋卓绝者,达到高级武士后也投身军团了。在武士堂,常流传着这样一句话:有时候,信仰也是一种奢侈品。 此时,嘈杂的人群外围,站着一个阳光帅气的小伙子,他一边关注着场内局势,一边啃着烤鱼,还不时埋怨骑在自己脖子上、身穿重甲的小家伙:“看吧,当初我不愿来挑战,你非拉着我,这下可好,让人鄙视了吧?” “罗特,那是武士堂的没本事,关我什么事。” 骑在罗特脖子上的正是骑士殿初级学员布莱克,此刻他双手各持一条烤鱼,吃得满嘴流油,不亦乐乎。原来,罗特经不住布莱克的再三央求,烤好鱼后便匆匆赶来观战,此刻广场上早已人山人海,布莱克挤不进去,罗特只好将他扛在肩头。 “妈的,是谁,学老子说话!” 骑士殿那边,刚才低吼之人哪堪众人嘲笑,怒喝一声,猛地推开身前的初级殿学员,大步走到人前。 只见此人五大三粗,浑身肌肉隆起,犹如用石块堆砌而成,满脸横肉,面色黝黑,带着怒容,手提一根巨大的狼牙棒,模样甚是吓人。 “哇,原来是兽人兄,上去了!” 布莱克扯着嗓子大叫,稚嫩的声音再次引得众人哄堂大笑,原本严肃的挑战氛围,瞬间变得有些戏剧化。 那 “兽人兄” 显然听出是布莱克在叫嚷,却也不敢追究,否则又得招来一阵哄笑。此刻,他黝黑的脸涨得紫红,将狼牙棒往地上重重一捶,“梆” 的一声,喧闹的场面顿时安静下来。他闷声闷气地指着苏?寒刃,喝道:“小子,敢不敢挑战我们高级殿的?要是不敢,就趁早滚蛋,别在这儿碍眼!” 苏?寒刃正要答话,身后的森?赫尔金抢先开口:“苏,够了,我们回去吧。我已经明白了。” 苏?寒刃转身,见森?赫尔金眼中泪光闪烁,举着旗杆的手微微颤抖,便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不,还不够,森,你要知道,生活中很多时候,需要坦然面对一些超出自己能力的事。” 森?赫尔金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苏?寒刃说罢,转过身,面向 “兽人兄” 及骑士殿全体学员,行了一个标准的武士礼,朗声道:“苏?寒刃,魔武双修学院中级魔武士,挑战骑士殿高级殿学员!” 哗 ——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这小子疯了吧!”“虽说这小子有点能耐,可越级挑战,未免太自不量力了。”“也太猖狂了!”…… 众人的议论声如针般刺在森?赫尔金心头,让他满心苦涩。 那黑脸小伙听到苏?寒刃的挑战,先是一愣,继而狞笑道:“那就让我送你回老家吧!” 说着,大步向前,挥舞着狼牙棒,作势便要开打,那模样,仿佛已向苏?寒刃行了骑士礼一般。 苏?寒刃面色凝重,手提重剑,稳步向前,缩短与对方的距离。 围观者见两人拉开架势,议论声渐渐小了下去。森?赫尔金隐约听到身后武士堂学员的交谈:“这黑脸小伙是骑士殿的艾里克吧?”“没错,上次就是这家伙把我们武士堂高级殿的大半学员都打败了,力量奇大,出手还狠……”“别说了,他们开打了……” 只见骑士殿黑脸小伙 —— 艾里克,二话不说,全身白色斗气凝练如实质,显然实力已达高级武士中后期。他抡起狼牙棒,劈头盖脸地朝苏?寒刃砸去。 苏?寒刃无奈,只得双手举剑抵挡。这艾里克不论是技巧还是力量,都远非中级殿学员可比,狼牙棒接连砸在厚重的冰铁重剑上,直接将剑上覆盖的冰凌震碎,去势丝毫不减,苏?寒刃被逼得连退数步,方能卸去那惊人的冲击力,每硬接一下,眉头便微微皱起,显然颇为吃力。 “嘭!” 苏?寒刃侧身闪过艾里克一记竖劈,狼牙棒重重砸在广场的大理石板上,碎石飞溅,地面瞬间凹出一个大坑。苏?寒刃趁势右手提剑,左手一挥,一段近半米的冰锥朝着艾里克面门疾射而去。艾里克虽不把这二级魔法放在眼里,可冰锥来势刁钻,他也不得不停下追击,抬手将冰锥击落。 苏?寒刃这一闪,与艾里克拉开了近二十步距离,快闪到森?赫尔金身旁才稳住身形,双手握剑,摆出防守姿势。围观者中不乏高手,尤其是那几个外院导师,见识不凡。此刻,他们估量苏?寒刃的战力大约在高级魔武士中期,只因刚才被艾里克逼得太紧,苏?寒刃连三阶魔法都无法瞬发,可见尚未达到高级魔武士顶峰境界。传闻高级魔武士后期顶峰,便能力战两三个高级武士,直追武者战力,而能否将三级魔法融入三级武技之中,更是魔武士进阶顶峰的关键标志。 艾里克通过刚才的交手,也大致摸清了苏?寒刃的实力,见他拉开距离,也不急于追赶,带着嘲弄的口吻说道:“你还有什么本事?你不是魔武士吗?快用几个魔法让我瞧瞧。” 森?赫尔金见苏?寒刃退到近前,在他身后低声央求:“苏,够了,我知道了。我们认输,回去吧。” 苏?寒刃头也不回,淡淡说道:“不,还不够。” 苏?寒刃见艾里克并不追击,双手竖剑于前,缓缓闭目,嘴唇微动。全场顿时鸦雀无声,众人皆屏气敛息,静看他还有何后手。艾里克不为所动,任由他施为。身为高级武士后期的强者,他深知高级武士之上,一线之差,便是天壤之别。 正值烈日当空,广场上忽然拂过一阵暖风,只见苏?寒刃身体周围隐隐浮现一圈红色光晕,接着是橙色、黄色、绿色、蓝色…… 直至七色交相辉映。 “这是在加持众神的守护!” 一直默默观战的魔法学院学员中,终于有人忍不住惊呼出声。 在圣山学院这所综合性魔法学府,魔法与武技虽分院修习,却彼此交融,学员不论专精哪一项,对魔法和武技的基础知识,也就是三阶以下的内容,都了如指掌。各系魔法的守护均为三阶魔法,如水之守护、火之守护等,本是极为普通的防护魔法,但若将各系魔法守护加持于一人身上,便能产生奇异功效,大幅提升受加持者的能力,世人称之为众神的守护。这种多系魔法守护加持,常用于两军交战的关键时刻,平日里极少见到,只因再厉害的人,也不可能随身带着七系魔法师。 “哇!他是全系魔武士!” 魔法学院那边又有人惊叫道。 看着苏?寒刃不断给自己加持魔法守护,艾里克话已出口,不便上前打断,只能焦急等待,心中原本必胜的念头,不知为何渐渐淡了下去。只见加持在苏?寒刃身上的各种魔法守护极不稳定,七色光晕时而化作光晕流转,时而凝成各色斑块在全身游走,将苏?寒刃映照得通体发亮,最终七色光晕竟融为一体,化作白色光晕萦绕周身,与全身散发白色斗气的艾里克竟有几分相似。 “这魔法加持失败了吗?” 魔法学院有人小声问道,显然他们也从未见过这众神的守护。 “不,他成功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魔法学院围观者后方传来。提问者下意识回头,只见一个矮胖老者给自己施了个悬浮术,正飘在空中观战,老者身旁站着一位中年武者,全身银亮铠甲,甲片上布满金色花纹。提问者见状,吓得差点行礼,老者见状,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提问者惶恐转过头,目光虽盯着场内,耳朵却留意着身后动静。 “阁下,这孩子竟是全系魔武士,有如此高的魔法元素亲和力,却选择了魔武士之路,可惜了这般天赋。” 中年武者对老者说道。 “呵呵,人各有志,选择不同罢了。小子,你见过全系的魔武士吗?说不定前途无量呢。” 老者对苏?寒刃自弃魔法天赋、投身魔武士行列一事,倒是毫不在意。 中年武者沉默不语,心中却不认同老者的话。魔武屏障犹如天堑,让人类的魔武士至多进阶到三阶,力量虽能直追武者,可这全系魔武士再厉害,顶多也就略胜初级武者一筹,与圣武士和大魔导师的绝世之力相比,还差着十万八千里。有这般魔法元素亲和力的天才,若主修一两系魔法,此生有望晋升大魔导师,甚至冲击双系大魔导师的至高境界。 场中的苏?寒刃缓缓睁开双眼,七色光晕环绕着他那双湛蓝眸子。艾里克不清楚苏?寒刃魔法加持是否完毕,碍于之前所言,也不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贸然强攻,只得全神贯注,摆出防御姿态。 此时,艾里克身前的白色斗气已缓缓凝结成白色护盾模样,显然他已达到高级武士后期斗气凝化的高深境界。 苏?寒刃手提重剑,稳步向艾里克走去,每一步都似踏在艾里克心上,带给他莫大压力。苏?寒刃身体周围的白色光晕呈螺旋状缓缓旋转,走到离艾里克十步之遥处,他停下了脚步。艾里克从未感受过如此强大的压迫感,额头不禁渗出细密汗珠。 一时间,两人僵持不下,谁都没有率先出手。 苏?寒刃忽然对着艾里克微微一笑,这笑容竟似带着魔力。艾里克顿觉头晕目眩,动作也变得迟缓起来,他尚未反应过来,便已中了电系魔法的眩晕术和土系魔法的迟缓术。显然,在众神的守护加持下,苏?寒刃已然能够瞬发三级魔法,随心而发三级魔法,正是魔武士进阶高级魔武士顶峰的显着标志。就在艾里克恍惚的瞬间,苏?寒刃猛地前冲,对准艾里克胸口就是一记直刺。此刻,他重剑上瞬间覆盖的冰凌闪耀着七色光芒,煞是夺目。 艾里克牙关紧咬,强忍着魔法带来的不适,挥舞狼牙棒奋力拨开苏?寒刃的直刺,苏?寒刃顺势抽剑,又是一记竖劈。艾里克心中一横,右手持棒上挑,庞大的身躯朝着苏?寒刃狠狠撞去。 “梆!” 一声巨响,漫天七色冰棱纷飞飘散,苏?寒刃手中长剑被击飞,在空中划过几道弧线,正好落在森?赫尔金脚边。 艾里克硬生生止住前冲之势,却觉胸口一凉,定睛一看,一把晶莹剔透的冰剑已然抵住自己胸口,剑尖刺破衣衫,只要他再敢妄动,必将被洞穿胸膛。原来,苏?寒刃见势不妙,果断弃剑,左手瞬间幻化出一把冰剑,直刺艾里克胸口,右手重剑则被力大无穷的艾里克击飞。 艾里克脸色紫红,憋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认输。” 此时,场上不再像先前那般喧闹,只剩众人低声的议论。高级武士间这场惊心动魄的争斗,让众人收起了看戏的心态,心中满是震撼。 然而,不合时宜的稚嫩叫声再度响起:“哇,怎么搞的!兽人都打不过。” 说话的正是骑在罗特脖子上的布莱克。 “罗特,刚才兽人怎么不狠一点砍下?” 布莱克一边问罗特,一边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手中烤鱼木条不慎砸到前排一名小伙子肩上。这小伙子也是骑士殿高级学员,实力不凡,此刻见艾里克落败,正暗自掂量自己能否战胜苏?寒刃,肩膀突然被砸,心中恼火,回头一看,竟是罗特和布莱克。 “罗特?” 那小伙子显然认识罗特,正为苏?寒刃的锋芒头疼,忽见骑士殿第一人在此,不禁脱口喊道。 这一喊,附近骑士殿学员纷纷转头,接着,初、中、高三殿学员齐声高呼:“罗特!”“罗特!”…… 声音由低到高,由零散变得整齐划一,不一会儿便响彻云霄。骑士殿学员们如同迎接英雄一般,自动让出一条通道。 罗特一脸无奈,朝满怀期待的学员们报以微笑,从人群中缓缓走出,举着布莱克径直走到场中。 罗特手中还握着半条烤鱼,布莱克轻声问道:“罗特,要我下去吗?” 罗特微微摇头,布莱克心中暗喜,为能与骑士殿第一人并肩而战倍感荣耀。 罗特走到苏?寒刃面前,上下打量一番,自我介绍道:“罗特,骑士殿高级殿学员,半年前侥幸进阶到武者。” 众人目光齐聚在这位已接近武士顶峰的大男孩身上,只见他面容普通,却洋溢着阳光般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苏?寒刃行了个武士礼,朗声道:“苏?寒刃,魔武双修学院中级魔武士,如今战力约在高级魔武士后期。” “苏,够了,真的够了。” 森?赫尔金高声打断苏?寒刃,急切喊道。 “森,之前的挑战,是为让你明白,只要勤加练习,永不放弃,你便有能力战胜欺压你的人,至少,你要勇于面对。” 苏?寒刃目光坚定,看着森?赫尔金说道,“而此刻的挑战,是为了我自己。” 森?赫尔金闻言一愣,刚要开口,却听苏?寒刃决然道:“别说了,今天我会战斗到底!” 言罢,他对着罗特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 “等一等,” 罗特抬手制止,目光望向魔法学院方向,“今天恐怕打不成了,因为院长来了。” 说着,他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显然早有盘算,并不想与苏?寒刃此刻比试。 众人闻言,纷纷转头望去。密集的人群如潮水般缓缓分开,让出一条宽阔通道,通道尽头,一个矮胖的白眉白胡子老头正施展漂浮术,悬于半空,与他身旁一位全身秘银重盔、甲片镶嵌精金符文的中年武士并肩而立。这看似落魄酒鬼的糟老头,正是圣山学院大名鼎鼎的院长 —— 魔世?苍穹,而旁边那位中年武士,则是骑士殿导师、圣殿骑士巴索,在圣殿骑士中排名第七,以严苛着称,骑士殿学员见了他,无不胆战心惊。 魔世?苍穹没想到罗特眼尖,率先发现了自己,见众人都已投来目光,便撤去漂浮术,缓缓落地,与圣殿骑士巴索一同走到场中央。 魔世?苍穹清了清嗓子,环视一圈,高声说道:“嗯,今日骑士殿与魔武学院的友谊挑战就到此为止吧,大家都散了。” 众人见院长亲临,知晓没戏可看了,外围的人开始陆续散去。罗特也想举着布莱克赶紧逃离,他可不想被巴索导师逮住,免不了一顿狠狠操练。 “苏?寒刃,我们回吧。” 森?赫尔金上前,轻声对苏?寒刃说道。 “罗特,等一等,” 苏?寒刃却仿若未闻,大声向那正欲匆匆离开的罗特喊道,“如果我们俩比试,你觉得谁会赢?” 这一问,让不少已经抬脚迈步的人又停了下来,他们显然也满心好奇,想知道骑士殿的这位顶尖强者如何作答。 罗特也没料到苏?寒刃会这般执着追问,已经转身的他又缓缓转了回来,望着苏?寒刃那炽热而坚定的眼神,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应。以他如今对力量的深刻领悟,自忖实力应略胜这少年一筹,可苏?寒刃不过十三四岁,如此年少,便有这般惊世才华与无畏气魄,这份坚定信念,让罗特心底不禁泛起一丝敬佩,自叹弗如。 “哦,我们俩个比试的话么……” 罗特开口时,仿佛能感觉到身后那些骑士殿学员满含期待的目光,如芒在背,“最终我们会因为肚子饿乏力而罢手,所以我们应该是平手。” 罗特好不容易想出这么个巧妙借口,可看着苏?寒刃那决绝的眼神,心底忽然涌起一股不忍。再想到骑士殿学员自七月前那场与武士堂的斗殴事件后,日益骄横跋扈,他心中暗叹一声,猛地提高音量:“虽然我们会以平手方式结束,但是你从早鏖战至今,体力消耗巨大,本就我占了便宜,所以我代表骑士殿高级点学员认输,骑士殿学员若有谁不服,可必须先胜了我,才可找这位魔武士挑战。” 众人闻言,皆对罗特的决断大为惊讶。魔世?苍穹望向罗特,眼中也闪过一丝赞许,谦逊,的确是强者不可或缺的品质,罗特此举,已颇具大骑士的风范。 “那么,尊敬的院长,按着我们学院的上古传统,我是否可以挑战他了?” 苏?寒刃目光如炬,抬手一指,指向的正是骑士殿的导师 —— 大骑士巴索。 第14章 勇者无畏:圣山对决 圣山学院骑士殿前那宽阔的广场上,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罗特,这位骑士殿的佼佼者,刚刚做出了一个令人意外的决定 —— 未战便主动向苏?寒刃认输,只因他心中清楚,骑士殿学员近来的焦躁行事亟需约束,而这场争斗不该再继续下去。 然而,谁也未曾料到,苏?寒刃竟会在此时将目光投向了一个更为强大且看似遥不可及的目标 —— 圣山学院骑士殿的导师、威名赫赫的大骑士巴索,他那稚嫩却坚定的声音在广场上空回荡:“尊敬的院长,我想请教,按着我们学院的古老传统,我是否有资格挑战骑士殿的导师?” 魔世?苍穹院长,这位看似平凡却深藏不露的矮胖老者,听到这话,微微皱起了他那浓密的白眉,短暂的停顿后,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确定:“嗯,我们圣山学院,确实有这样的传统,你…… 可以挑战骑士殿的导师。” 此言一出,原本因院长的到来而渐渐散去的人群,瞬间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回来,再次聚拢得密密麻麻。那些未能抢占先前有利视角的人,脸上满是懊恼与急切,甚至怒目而视周围的人,仿佛在责怪他们挡住了自己观看这场惊世挑战的视线。 一时间,整个广场安静得只剩下众人急促的呼吸声和轻微的脚步声,所有人都屏气敛息,张着耳朵,满心惊奇地聆听着这打破常规的消息,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院长……” 巴索,这位一向沉稳坚毅的大骑士,此刻脸上也露出了一丝为难之色。他的目光在魔世?苍穹院长和苏?寒刃之间来回游移,心中满是纠结。身为大骑士,常年在教皇身边待命,执行着各种艰巨的任务,同时还肩负着教导圣山学院骑士殿学员的重任,忙碌的生活让他常常感到力不从心。好不容易在罗特晋升为武者并担任骑士殿三殿巡逻执事之后,才略微松了口气。可如今,却要面对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挑战,这对他而言,无疑是一场无妄之灾。他深知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作为圣殿大骑士,对一个年仅十三四岁的孩子出手,于情于理,都让他感到十分棘手,不知该如何应对这尴尬的局面。 今日的圣山学院,本就笼罩在一层紧张的氛围之下。昨夜,圣山上的魔法阵突然有了剧烈的反应,显示出有暗黑生物悄然潜入。教皇当机立断,派遣了在教廷待命的五大骑士和三百余名圣殿骑士前来巡山。身为圣山学员导师的巴索,虽心急如焚,却也不敢擅自巡查圣山学院的各个院区,无奈之下,只能匆忙找到正在学院中闲逛的魔世?苍穹院长,向他禀明了一切情况。魔世?苍穹院长平日里就喜好收集各种珍稀的魔法石,巴索为了能让院长重视此事,特意献上了一块珍贵的光明属性魔法石。院长收了魔法石后,心情大好,便欣然与巴索一同在学院内四处巡查,恰好目睹了苏?寒刃挑战骑士殿的这一幕。 魔世?苍穹院长瞧了瞧巴索那窘迫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轻声说道:“小子,你可得小心了,这场挑战你要是输了,按着我们学院的传统,这孩子可就有挑战我的资格了。你说,我这把老骨头,怎么能和一个孩子动手呢?” 巴索听到院长的话,心中一阵无奈,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在心中暗自思忖,这魔世?苍穹院长的心思,犹如深不可测的幽潭,让人难以捉摸。他虽然身为人类顶尖力量的拥有者之一,眼界宽广,见识过无数的强者和奇事,但对于院长魔世?苍穹,却始终有一种看不透的感觉。这院长身材矮胖,看似和蔼可亲,实则十分贪财,他所追求的并非世俗的金钱,而是那些世间罕见的魔法石。在这圣山学院里,若是谁有事求到院长头上,不送上几块珍贵的魔法石,事情定然办得不顺利。此刻,听着院长的这番话,巴索心中明白,自己这场挑战,是避无可避了。 “苏?寒刃……” 森?赫尔金站在一旁,满脸焦急与无奈。在他来到魔武学院的这两个月里,苏?寒刃一直对他冷漠少言,仿佛心中有着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而他们的导师艾琳娜,也只是在关键之处对他稍作讲解,便不再多言。 这一切,让自幼性格懦弱的森?赫尔金内心充满了恐惧和失落,他只能紧紧地跟随着苏?寒刃,默默地包揽了魔武学院里的一切杂活,希望能以此换来苏?寒刃的一丝关注和认可。 然而,苏?寒刃始终对他保持着那份冷淡。直到昨晚,情况似乎才有了一丝转机。可如今,看着苏?寒刃如此执着地要挑战圣殿骑士巴索,森?赫尔金只觉得心中一阵慌乱,他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才能阻止苏?寒刃这疯狂的举动,只能无助地站在那里,眼中满是担忧。 “森?赫尔金,你要明白,有时候,梦想就是在生死之间的坚守与守护。” 苏?寒刃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森?赫尔金的重剑轻轻抛给了他。就在苏?寒刃转身的那一刹那,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向身后,顿时,他的身体微微一僵,眼中露出一丝惊讶。只见在那熙熙攘攘的武士堂学员之中,他的老师艾琳娜宛如一朵盛开在暗夜中的黑玫瑰,静静地站在那里,遗世独立。 苏?寒刃的这一丝异样,自然也引起了森?赫尔金的注意。他顺着苏?寒刃的目光望去,顿时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喊道:“艾琳娜老师,您快劝劝苏?寒刃吧!他这样做太危险了!” 艾琳娜,这位有着黑眸银发的绝世美女,身着一身黑色皮甲劲装,腰间悬挂着一把镶嵌着红宝石的佩剑,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冷艳的气息。她迈着轻盈而坚定的步伐,径直走到魔世?苍穹院长面前,双手恭敬地献上一块核桃般大小、散发着炽热光芒的火红色魔法石,轻声说道:“老师,给您添麻烦了。” 魔世?苍穹院长毫不客气地接过魔法石,熟练地揣进怀中,然后抬眼看向艾琳娜,问道:“艾琳娜,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孩子吗?” “是的,老师。” 艾琳娜微微点头,神色平静地说道,“我原本打算这几日就带他前往希望山脉进行试炼。” 一旁的巴索听到 “希望山脉” 四个字,心中不禁一动。他深知这希望山脉乃是一处神秘而危险的地方,广袤无垠的世界中,许多地方都游离于光明圣教的掌控之外,这希望山脉便是其中之一。由于种种复杂而神秘的原因,人类一旦踏入那片山脉,几乎就是有去无回。 “你的实力,似乎已经停止衰退了?” 魔世?苍穹院长仔细地打量着艾琳娜,眼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是的,老师。” 艾琳娜回答道,“目前,我的实力停留在高级武士阶段。” 魔世?苍穹院长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你都已经七八年没有离开过魔武学院了,这次前往希望山脉,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去和你母亲道个别吧。” 艾琳娜听到院长的话,眼神微微一黯,但她并未作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沉默不语。魔世?苍穹院长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 艾琳娜转过身,面向苏?寒刃和森?赫尔金,轻声说道:“苏?寒刃,森?赫尔金,我们回去吧。” 然而,苏?寒刃却仿佛没有听到艾琳娜的话一般,他的目光依旧坚定地锁定在大骑士巴索的身上,决然地说道:“不,我要挑战他。” “苏?寒刃!” 艾琳娜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声音中带着一丝责备和焦急。 “老师,我即将前往希望山脉,这一去,或许就再也回不来了。” 苏?寒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和坚定,“在这之前,我只想知道,我与圣武士之间的差距究竟还有多远。” 艾琳娜听到苏?寒刃的话,心中一阵刺痛。她深知希望山脉的凶险,那看似美好的名字背后,隐藏着的却是无尽的危险与绝望。对于人类而言,即使是达到了圣者阶段的强者,踏入希望山脉,也几乎是必死无疑。此次前往希望山脉的试炼,本就是一场九死一生的冒险,可苏?寒刃却依然如此执着,这让她既心疼又无奈。 巴索从魔世?苍穹院长的眼神中读懂了自己的处境,他知道,这场挑战,无论如何都无法逃避了。无奈之下,他咬了咬牙,忍着心中的肉疼,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块如婴儿小拳般大小、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光明系魔法石,恭敬地递给魔世?苍穹院长,心中暗自祈祷院长能够出面阻止这场不合理的挑战。 魔世?苍穹院长看到巴索递来的魔法石,眼睛顿时一亮,笑眯眯地伸手接过,自然得就像这是他应得的一般,完全不顾周围那些不了解行情的学员们投来的惊讶目光。 魔世?苍穹院长清了清嗓子,面向众人高声说道:“巴索,你不仅是我们学院的导师,更是圣殿的大骑士。以你的身份和地位,对这样一个孩子出手,难免会让人觉得有失风度。” 巴索听到院长的话,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心想院长总算是说了句公道话,在心中默默地为院长塑造了一个高大正义的形象。 “但是……” 魔世?苍穹院长话锋一转,眼神变得严肃起来,“我们学院的传统,是绝对不能废弃的。这样吧,我看你们俩就以一招定输赢,如何?” 巴索听到院长的后半句话,心中顿时犹如被一盆冷水浇下,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瞬间破灭。他心中暗自叫苦,心想这孩子的实力本就与自己相差甚远,即便是一招,自己也难免会落得个以大欺小的名声,更何况,自己刚刚献上的那块珍贵魔法石,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巴索心中虽然满是愤懑和不甘,但他深知院长的权威,丝毫不敢将这些情绪表露在脸上,只能强忍着心中的不满,默默地走到苏?寒刃对面,站定身形。 苏?寒刃见巴索站定,神色庄重地对着离自己有三十步远的巴索行了一个标准的武士礼,高声说道:“苏?寒刃,魔武士,恳请向阁下发起挑战!” 巴索也微微欠身,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声音低沉而有力地回应道:“巴索,圣殿大骑士。接受你的挑战,你准备吧。” 众人听到两人的对话,心中不禁对巴索的实力更加敬畏。他们深知,在圣殿骑士中,只有排名前十的强者,才有资格被称为 “大骑士”,由此可见,巴索的实力绝非一般。 苏?寒刃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专注而坚定。他缓缓抬起手,在空中轻轻一挥,只见一把晶莹剔透、散发着刺骨寒意的冰晶法杖瞬间出现在他的手中。紧接着,他闭上眼睛,口中默念咒语,一道道神秘的符文在他身边闪烁浮现,片刻之后,他再次睁开眼睛,手中的法杖光芒更盛,显然是已经成功地为自己加持了一遍众神的守护。随后,他又一次抬手一挥,一把锋利无比、寒气逼人的冰晶细剑出现在他的右手之中。苏?寒刃手持双兵,神情专注,手指在冰晶法杖和冰晶剑上快速而精准地舞动着,不停地镌刻着各种复杂而神秘的符文。这些符文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显然是在为武器增添更强大的威力。不一会儿,苏?寒刃便完成了符文的镌刻,他左手紧握着法杖,右手提着冰剑,目光紧紧地盯着巴索,大声说道:“我准备好了!” 周围的围观者看到苏?寒刃这一系列复杂而神秘的准备动作,不禁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疑惑和惊讶。他们心中暗自思忖,难道魔武双修者在战斗时,还有这样独特而奇妙的战斗形态吗? 魔世?苍穹院长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苏?寒刃的一举一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洞察一切的智慧光芒。他心中明白,苏?寒刃此时的状态,乃是在运用分心术,强行将体内的魔力和斗气分开,分别加持在左右手的武器之上。分心术,原本是圣山学院一位天才为了能够同时施展两种不同的魔法而创立的奇妙法门,后来被一些有心之人尝试应用在魔武双修的领域之中。然而,由于魔武屏障的存在,即便是中级魔法师所能施展的五级魔法,也依然无法与斗气完美融合。若是强行将体内的魔力和斗气融合在一起,最终的结果只会是爆体而亡。所以,目前的分心术,仅仅只能做到将魔力和斗气分开,却无法突破那道横亘在魔武之间的屏障。 魔世?苍穹院长转过头,看向艾琳娜,轻声问道:“你把分心术教给这孩子了?” 艾琳娜微微点头,神色平静地说道:“这孩子天赋异禀,成长的速度太快了,我也是无奈之下,才将这解一时之急的法子传授给他。” 巴索静静地等待着苏?寒刃完成所有准备,待他站定之后,缓缓抬起手,对着苏?寒刃竖起了右手食指。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而专注,仿佛在回忆着什么,片刻之后,他开口说道:“之前,我见你施展重剑术,巧的是,我的一位前辈也擅长此道。他曾经告诫我,重剑术的精髓,就在于 ——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技巧都将变得徒劳无功!” 话音刚落,巴索的食指指尖突然光芒一闪,一道金色的斗气如同一道闪电般直射向苏?寒刃。这道金色斗气速度极快,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点燃,发出 “滋滋” 的声响,周围的人只觉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不禁纷纷后退几步,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与此同时,苏?寒刃早已全神贯注,高度戒备。就在巴索的金色斗气射出的瞬间,他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冰剑和冰杖交叉在一起,口中大声吼道:“魔武融合!” 站在苏?寒刃身后的森?赫尔金,听到苏?寒刃这声怒吼,心中猛地一颤。他深知,苏?寒刃平时沉默寡言,极少会如此大声吼叫,此刻这般失态,必然是已经到了极限,在强行提升自己的注意力和力量。想到这里,森?赫尔金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不断滴落。 艾琳娜站在一旁,目光紧紧地盯着苏?寒刃。当她看到苏?寒刃为了强行突破魔武屏障,双眼布满血丝,目眦尽裂,双鼻也开始渗出鲜血时,心中一阵剧痛。她实在不忍心看到苏?寒刃如此痛苦,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冰剑和冰杖交叉之处突然绽放出一道巨大而耀眼的七色光芒,光芒之中,一把无柄的冰晶巨剑缓缓浮现。这把巨剑散发着强烈的白色斗气,仿佛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迎着巴索射来的金色斗气,狠狠地斩了过去。 然而,巴索的金色斗气实在是太过强大,就如同汹涌的潮水遇到了一块巨石,瞬间将那把冰晶巨剑摧枯拉朽般地击碎。紧接着,金色斗气去势不减,又重重地击中了苏?寒刃手中的冰剑和冰杖,两声清脆的断裂声响起,冰剑和冰杖瞬间化为无数碎片,散落一地。苏?寒刃也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击飞,整个人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向后飞去。 森?赫尔金看到那恐怖的金色斗气朝着苏?寒刃射去,心中的恐惧和懦弱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猛地放开手中的大旗和紧握住的重剑,不顾一切地朝着苏?寒刃冲了过去。就在他冲到苏?寒刃下方时,苏?寒刃刚好被击飞起来。森?赫尔金来不及多想,甩开手中的重剑,然后伸出双手,将还未落地的苏?寒刃紧紧地抱在怀中。两人由于惯性,在地上连滚了好几丈远,才终于将那股恐怖的力量卸去。 “苏?寒刃,你没事吧?” 森?赫尔金满脸紧张和担忧,声音颤抖地问道。 森?赫尔金仔细地查看了苏?寒刃的情况,只见他虽然七窍流血,脸色苍白如纸,但神智却还清醒。令森?赫尔金感到惊讶的是,苏?寒刃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仿佛这场失败,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 “森?赫尔金…… 我输了…… 我们回去吧……” 苏?寒刃的声音虚弱而无力,说完这句话后,他的眼皮缓缓耷拉下来,似乎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我背你。” 森?赫尔金毫不犹豫地将苏?寒刃背在背上,转身朝着魔武学院的方向走去。走了几步之后,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停下来,回头朝着魔世?苍穹院长、艾琳娜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背着苏?寒刃,艰难地穿过那些静静站立、满脸震惊的人群,大步朝着山下走去。苏?寒刃则昏昏沉沉地趴在森?赫尔金的背上,气息微弱。 艾琳娜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目光缓缓下移,落在地上那柄横躺着的重剑上。剑刃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冽的寒光。一旁,那画着魔武学院徽章的床单随意地铺陈着,徽章上的图案 —— 火焚巨剑。顺着床单的方向望去,便能看到森?赫尔金和苏?寒刃渐行渐远的背影。森?赫尔金脚步略显慌乱却又透着一股坚定,他的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紧紧地背着苏?寒刃。苏?寒刃则无力地趴在他的背上,脑袋随着步伐微微晃动,一头乌发凌乱地散开,几缕发丝被汗水黏在苍白如纸的脸颊上,显得狼狈不堪。 艾琳娜缓缓抬起头,眼神冰冷,带着丝丝寒意:“大骑士可真是好身手啊,仅仅一下,就把我的学员给打得飞了出去。” 她的语调微微上扬,却更衬出话语中的讥讽之意。 巴索神色依旧平静,只是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他淡淡地开口回应道:“我既已答应了这场挑战,自然会遵循骑士的准则,全力以赴,别无他选。” 他微微挺直了腰杆,银色的铠甲在日光下折射出冷峻的光芒,彰显着他身为圣殿大骑士的威严。 “好一个全力以赴!” 艾琳娜嘴角勾起一抹略带嘲讽的弧度,眼神愈发冰冷,“倘若我有幸能从那九死一生的希望山脉活着回来,定要找你好好讨教一番,见识见识你这大骑士的真正实力。” 言罢,艾琳娜俯身拾起地上的重剑,动作略显迟缓,似是这简单的动作也耗尽了她此刻所有的力气。她又弯腰捡起苏?寒刃亲手制作的大旗。随后,她猛地转过身,再不看巴索一眼,莲步轻移,却带着一股决然之气,沿着蜿蜒的山路快步下山而去,衣袂随风飘动。 巴索静静地望着艾琳娜离去的方向,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山路的拐角处。虽说他平日里并不在意一个高级武士的口头威胁,毕竟以他的实力与地位,在这圣山学院乃至整个大陆,都是声名赫赫。可不知为何,看着艾琳娜那最后投射过来的冰冷眼神,像是一道锐利的寒芒直直刺入心底,竟让他心里莫名地涌起一阵突兀之感。他微微皱了皱眉头,陷入了短暂的沉思,试图驱散这份异样的情绪,却发现它如影随形,久久不散。 第15章 勇者受挫后的奋进:圣山之夜 圣山学院骑士殿前面那片宽阔而空旷的广场上,阳光依旧炽热,烘烤着大地,方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激战仿佛还残留着丝丝热气,在空中袅袅不散。众人眼见挑战者苏·寒刃和森·赫尔金的身影渐渐远去,也都陆陆续续地开始散去。尤其是那些深知魔世·苍穹脾性的人,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掂量着里面为数不多的魔法石,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位院长的贪婪可是出了名的,万一待会儿又被他寻个由头索要魔法石,那可就亏大了。这般想着,他们脚下的步子愈发急促,跑得那叫一个快,不多时,便消失在了广场的各个角落。 魔世·苍穹依旧伫立在原地,目光久久地凝视着艾琳娜消失的方向,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着一丝若有所思。许久之后,他才缓缓转过头,看向在一旁静静等候的巴索,开口说道:“小子,这学院还有几个地方没逛呢,咱们走吧。”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 巴索闻言,心中暗自叫苦,却又不敢表露分毫。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手缓缓伸进怀里,摸索了一阵,掏出一块散发着柔和光芒的魔法石,递向魔世·苍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这位年轻的导师是?”他的目光中透着一丝好奇,更多的却是小心翼翼,生怕触怒了眼前这位喜怒无常的院长。 魔世·苍穹眼皮都没抬一下,毫不客气地伸手接过魔法石,熟练地揣进怀中,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他瞥了巴索一眼,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说道:“是魔武学院的导师啊!你不是认识吗?下次有机会,我再好好给你介绍介绍。”那语气,就好像巴索问了个多么愚蠢的问题似的。 巴索心中猛地一抽,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平静,只是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这魔世·苍穹分明是在故意打哑谜,拿他寻开心呢,自己这刚献上的魔法石,怕是又打了水漂。一时间,他气得牙痒痒,恨不得立刻抽出自己那把威名赫赫的圣剑——光与影,与这可恶的老头大战一场,好好出出心中这口恶气。可理智最终还是占了上风,他深知,自己要是真这么做了,那后果可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且不说这圣山学院与教廷之间本就暗流涌动,表面的融洽之下隐藏着诸多矛盾,单是魔世·苍穹那深不可测的实力,就足以让他望而却步。 更何况,八年前那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至今仍历历在目。在圣教山之北三十里的荒山中,圣山学院内部不知为何突然爆发内讧,四个实力超群的大魔导师联手对付魔世·苍穹一人。那一战,可谓是天崩地裂,飞沙走石,天地间仿佛都被无尽的魔力所充斥,狂暴的能量波动甚至三十里外的教廷都能清晰感觉到。教皇得知消息后,大为震惊,当即派遣了四大骑士率领八十名圣骑士火速前去查看。等他们赶到时,却惊愕地发现,魔世·苍穹竟然独自一人轻松应对着四个老怪物,举手投足间尽显从容,仿佛那四个大魔导师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后来,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五人居然奇迹般地言和了。自那以后,教皇似乎对魔世·苍穹有了更深的忌惮,再也不提让圣山学院直接纳入教廷之事。而巴索作为当年那场大战的见证者之一,亲眼目睹了魔世·苍穹的强大实力,纵然他一生荡魔无数,在面对这位神秘的院长时,也不敢有丝毫造次。要是换做旁人,敢如此连番敲诈光明圣教的大骑士,恐怕早就被净化得连渣都不剩了。 “怎么,你很想知道那丫头的秘密?”魔世·苍穹见巴索一脸懵懂的样子,心中好笑,便提点了一句。 巴索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心里暗自腹诽:我要是不想知道,干嘛平白无故给你进贡这么多珍贵的魔法石?可这话他哪敢说出口,只能强忍着满心的委屈,狠狠地点了点头。 “你知道‘一门三圣’么?”魔世·苍穹也不管巴索心里怎么想,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艾琳娜是水系大魔导师查尔斯和火系大魔导师罗兰的孩子,自幼便拜在流星剑圣——金芒门下潜心学习剑术。八年前,年仅二十岁的她,凭借着惊人的天资,一路高歌猛进,成功进阶到圣武士境界,那可是无数人穷极一生都难以企及的高度啊!”魔世·苍穹微微眯起眼睛,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 “二十岁?”巴索听到这话,不禁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他深知达到圣武士境界有多难,那不仅需要超凡的天赋,还得经过无数次艰苦卓绝的修炼,历经重重磨难,稍有不慎,便会前功尽弃。而艾琳娜竟然在如此年轻的时候就做到了,这等天赋,简直惊为天人。 “不错,”魔世·苍穹轻轻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可谁能想到,初临圣阶的艾琳娜不知从何处得到了一本百年前一位奇才所写的魔武双修心得。那书中记载了一种极为大胆、近乎疯狂的破境重修思维,让艾琳娜心动不已。她仗着自己惊世之才,毅然决然地放弃了已经小有成就的武士之路,转而尝试魔武双修。可这魔武之间的屏障哪是那么容易突破的?她这一尝试,差点就因为魔法反噬而丢了性命。为了救自己的孩子,水系大魔导师查尔斯心急如焚,不惜耗尽自己毕生的魔力,将其汇聚成一颗‘魔法之心’,让艾琳娜服下。艾琳娜的性命虽然保住了,可查尔斯却因魔力枯竭,当场陨落。从那以后,艾琳娜便与她的母亲反目成仇,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与痛苦之中,实力也不断后退,直至如今,只剩下高级武士的水准。”魔世·苍穹淡淡地讲述着艾琳娜的往事,语气中虽听不出太多波澜,但眼神深处却透着一丝惋惜。 “可惜了……”巴索听完,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吐出这三个字。他心中满是感慨,为艾琳娜的遭遇感到惋惜,也为这世事的无常而唏嘘不已。 “所以,以上这些内容,我已将其定为圣山学院的绝密,绝不能外传,你可听明白了?”魔世·苍穹突然眼神一凛,紧紧盯着巴索,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 “啊,这个我自然知道,”巴索感受到魔世·苍穹那不善的眼神,后背顿时冒出一层冷汗,连忙挺直身子,一脸严肃地说道,“我以骑士的名誉担保,绝对守口如瓶。” “而且,这个绝密的消息很珍贵!”魔世·苍穹看着巴索那紧张的模样,心中暗自好笑,却又懒得跟他多费口舌,直接将枯瘦的手伸了过去。 “哦,”巴索咬了咬牙,又从怀里掏出一块洁白无瑕的魔法石,轻轻地放到魔世·苍穹手上。 “很珍贵!”魔世·苍穹见巴索还不上道,眉头微微皱起,加重了语气,又重复了一遍。 巴索心中一阵肉疼,脸上却不敢表露分毫。他一狠心,将早上才领到的一整袋魔法石都拿了出来,双手颤抖着递给魔世·苍穹,那模样,仿佛割掉了自己身上的一块肉。 “嗯,这其中还有很多隐秘,下次再给你讲。”魔世·苍穹见目的已经达到,心情大好,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满意地拍了拍巴索的肩膀,转身大步向前走去,带头朝着另一学院走去。巴索望着魔世·苍穹的背影,欲哭无泪,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悲痛,跟在他身后,一步一步向前挪,那脚步,仿佛有千斤重。 ……却说那森·赫尔金,此刻正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背着受了重伤的苏·寒刃,一路小跑着向魔武学院赶去。他身形略显单薄,背着苏·寒刃显得有些吃力,脚步也有些踉跄,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坚定。森·赫尔金自幼性格懦弱,从小到大,只要一遇到什么麻烦事儿,不管是被别的孩子欺负,还是犯错挨了老师的批评,他的第一反应总是跑回家中躲避,仿佛那里才是他唯一的避风港。久而久之,在他的潜意识里,就形成了一种根深蒂固的观念:只有回家才是最安全的,才能躲开一切烦恼。所以此刻,他满心焦急地背着苏·寒刃,压根儿就没想到应该先去找个牧师或者大魔法师来给苏·寒刃治疗,只一门心思地朝着魔武学院奔去。 一路上,森·赫尔金跑得大汗淋漓,汗水顺着他的脸颊不停地往下淌,滴落在苏·寒刃的身上。他感觉到脖子上有苏·寒刃呼出的带着腥味的热气,心中愈发慌乱,生怕苏·寒刃出什么事儿。他带着哭腔,不停地问苏·寒刃:“苏·寒刃,你没事吧?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那声音颤抖得厉害,充满了恐惧与无助。 苏·寒刃刚刚被森·赫尔金这一路的颠簸给弄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与虚弱。他努力地抬起头,看了看周围景色的变化,有气无力地答道:“森·赫尔金,我没事,你慢点,有点颠簸。”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每说一个字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接着,苏·寒刃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问道:“森·赫尔金,你的脸还疼么?”他记得之前森·赫尔金似乎受过伤,此刻虽然自己也身受重伤,但还是忍不住关心起朋友来。 “不疼了。”森·赫尔金连忙答道,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其实他脸上的伤还隐隐作痛,但此刻他满心都在担心苏·寒刃的伤势,这点疼痛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了。说着,因为担心苏·寒刃的伤势,他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正好滴落在苏·寒刃的手臂上。 “森·赫尔金,能答应我不要再轻易地哭吗?”苏·寒刃轻轻地咳了几声,声音愈发虚弱,“我是十分讨厌和爱哭的人交朋友的,因为曾经我也很爱哭,但是后来我明白了,哭根本不能守护自己所爱的人啊……”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与决绝,仿佛在这一刻,他又成长了许多。 森·赫尔金听到这话,沉默了片刻,用力地擦了擦眼泪,坚定地说道:“这次哭过,以后再不会哭,这次流过泪,以后再不流。”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坚毅,仿佛在这一刻,他下定了决心,要彻底改变自己懦弱的性格。 当森·赫尔金背着苏·寒刃好不容易赶到魔武学院时,夜幕已经悄然降临,整个学院笼罩在一片朦胧的夜色之中。艾琳娜导师早已带着两位陌生的魔法师在院子里焦急地等待着。后来森·赫尔金才知道,那两位魔法师一位是水系的大魔导师,一位是木系的魔导士,都是艾琳娜导师费了好大的力气请来给苏·寒刃做治疗的。 两位魔法师迅速地展开了救治工作,一道道柔和的光芒从他们手中亮起,缓缓笼罩住苏·寒刃的身体。在魔法的滋养下,苏·寒刃的脸色逐渐恢复了一些血色,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过了许久,当看到苏·寒刃安详地睡去后,大家才都松了一口气。 此时,森·赫尔金早已累得精疲力竭,肚子也饿得咕咕直叫。他胡乱地在食堂扒拉了些吃的,填饱了肚子,却无心睡觉。一想到自己与苏·寒刃之间的差距,想到一个月后的试炼,他的心中就充满了紧迫感。于是,他又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魔武学院的练武场中,拾起艾琳娜之前捡回的重剑,“唰唰”地开始练了起来。 练武场中,月光如水,洒在地面上,泛起一层银色的光辉。森·赫尔金独自一人,在月光下苦练着。他的身影略显单薄,却透着一股不屈的劲头。远处,苏·寒刃房间的窗户边,艾琳娜正静静地站在那里,默默地看着森·赫尔金苦练。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欣慰,仿佛看到了曾经那个为了梦想努力拼搏的自己。 “森·赫尔金虽然天赋低了一点,但是还是很勤快的,不是么?艾琳娜老师。”不知什么时候,苏·寒刃醒了过来,他轻轻地撑起身子,靠在床头,看着窗外的森·赫尔金,淡淡地问站在窗口的艾琳娜。 “勤快如果能弥补天赋,世间到处都是圣阶之上了。”艾琳娜微微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她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仿佛在感慨命运的不公。 “结果真的那么重要吗?”苏·寒刃又问。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仿佛在思考人生的意义。 “结果如果不重要,那之前的付出又算什么?”艾琳娜反问道。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仿佛在告诉苏·寒刃,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努力。 “我倒想就在没有结果前,就这么安详地离开……”苏·寒刃轻轻地闭上了眼睛,脸上露出一丝疲惫,“我感觉有点累了。” “你不会想放弃吧,别忘了你还有个妹妹。”艾琳娜走到苏·寒刃床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知道,只是说说。”苏·寒刃微微睁开眼睛,看了看艾琳娜,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我不会放弃的。” “今天这样做值得么?”艾琳娜又问。她想知道,苏·寒刃在经历了这场惨败之后,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么多年,我很怕我身边的人懦弱,我害怕森·赫尔金将他的懦弱传染给我,知道么?关键的是我都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回来,我要把圣骑士的力量深深刻在我的身体上,作为此次试炼的动力。”苏·寒刃淡淡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绝,仿佛在这一刻,他又重新找到了前进的方向。 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不知不觉,夜已深。 此时,森·赫尔金虽然也可以将初级的覆冰术覆盖在重剑上,娴熟地施展重剑术,但却无法如苏·寒刃那般将覆冰之术收放自如,而瞬发初级魔法正是一个月后试炼的考点。 森·赫尔金每每在挥剑时都要停下默念覆冰术的咒语,才能继续挥剑,这样一来,不仅速度慢,而且连贯性差,连试了好多次,都不尽如人意。不知不觉中,月亮已经高高地挂在了天空,洒下清冷的光辉。 “也许你可以试试别的法子。” 忽然,一个陌生的声音从森·赫尔金心底冒了出来。 “谁?”森·赫尔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横着剑,四处张望。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惊恐,心脏“砰砰”直跳。周围的练武场空荡荡的,银色的月光下,除了他自己,再无旁人。 “我就是你啊” “你到底是谁?出来。”森·赫尔金吓得声音都有些结巴了,他的头皮发麻,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傻子,我在你心里,我就是你,我怎么出来?” 静了静神,森·赫尔金仔细一想,的确感觉到这本是自己心中冒出的一个念头,而并不是耳边真正有人说话,这才略微放下心来,但是心跳的速度却依然没有减缓。 “你也许可以试一试用一个特定的事物来代替这魔法咒语,随后的练习中,只要你一想到这特定的事物,你就释放魔法。” “特定的事物?”森·赫尔金有点不了解,他皱着眉头,一脸疑惑。 “比如你将覆冰术联想为妮雅的哭泣,而化冰术联想为妮雅的笑容。” 森·赫尔金恍然大悟,连忙按照这个方法实验。他闭上眼睛,在心中默念咒语,不断地联想到妮雅在分别之时的伤心模样,试图用这种情绪来激发魔法。可是,第一次尝试,并没有成功,冰并没有覆盖在重剑上。他不甘心,又试了几次,仍然不成。 “你可以大声吼出来,魔法师在念咒语时之所以出声,都是为了提高自己的注意力,从而加大与自然中魔力元素的亲和力,这点你是知道的。”森·赫尔金的念头不断提醒着他。 “妮雅的哭泣!”森·赫尔金经过自己念头的提醒,大吼一声,就见自己的重剑上慢慢覆盖上了一层薄冰,虽然不明显,但是映着月光真的十分好看。 “这样真的可以,真的可以!”森·赫尔金高兴得手舞足蹈,连连大叫。他的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远处,苏·寒刃的房间内,躺在床上的苏·寒刃似乎也听见了森·赫尔金的兴奋叫声,他微微转过头,看向窗外,问道:“艾琳娜老师,好像是森·赫尔金在叫?” “嗯,他好像找到了什么关键。”艾琳娜微微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哦,是吗?”苏·寒刃显然也有几分为森·赫尔金高兴,过了一会,苏·寒刃又说:“艾琳娜老师,能不能一个月以后我们再去希望山脉?” 艾琳娜望了望苏·寒刃,又将目光转向练武场道:“也好,如果森·赫尔金真的通过了初级试炼,我还得安排一下,也不能将森·赫尔金留在学院不管。” 此时森·赫尔金在接连实验几次后,开始在施展重剑术,挥剑时大吼“妮雅的哭泣”,抽剑时大吼“妮雅的笑容。” 在连着施展了十几遍后,森·赫尔金已经将这一方法练得十分纯熟了。大汗淋漓的森·赫尔金望着这圆月舒心的笑了。 第16章 圣山少年:成长、离别与坚守 上章提及,森?赫尔金在那莫名 “念头” 的提点下,仿若被点化开窍,竟摸索出掌控魔武融合的简易诀窍。起初,这凭空冒出的念头让他满心诧异,可时日一长,见每次念头闪现都能为修炼指明方向,他便也习以为常,不再深究这奇异现象的由来。 随后的一月时光,犹如被施了加速的魔法,匆匆而逝。在这一月里,森?赫尔金与苏?寒刃的情谊愈发醇厚,如同陈酿的美酒,愈发香醇醉人。森?赫尔金已然将初级魔法与自身微弱斗气精妙融合,如今每逢他挥动重剑,脑海中只要浮现妮雅哭泣的模样,那重剑之上便会瞬间凝结出一根巨大冰锥,寒芒闪烁,气势逼人;而收剑之际,心中念起妮雅的笑容,冰锥竟又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凭空消逝,无影无踪。这般收放自如的速度,竟然比苏?寒刃还要快上一丝一毫,直惊得苏?寒刃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惊叹与钦佩之色。 每日清晨,当启明星还在天边闪烁着微弱光芒,宛如一盏指引希望的明灯,森?赫尔金与苏?寒刃便已如同勤劳的晨鸟,准时出现在练武场上,开启一天的刻苦修炼。苏?寒刃此刻全身心投入到为一月后希望山脉试炼的筹备之中,他深知此行艰难,故而将训练重点聚焦于耐力与体力的提升。同时,他还不忘细心关照森?赫尔金,建议他进一步挖掘自身重剑术的优势,将力量再度拔高。森?赫尔金心底对苏?寒刃的提议深以为然,于是,每日破晓时分,便能瞧见两个少年的身影穿梭于练武场。他俩一人手提两只满满当当的水桶,沉甸甸的水桶压得手臂微微颤抖,却丝毫未曾减缓脚步。奔跑途中,森?赫尔金口中不时高呼 “哭”“笑”,伴随着呼喊声,桶中的水时而化作坚冰,时而又融化为潺潺流水,神奇非常。待两人绕场奔跑数十圈,早已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却依旧不停歇,紧接着便开始捉对厮杀,展开激烈对练。在苏?寒刃不施展魔法的情况下,森?赫尔金凭借日益精湛的重剑术,竟也能与他稳稳过上数十招,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早餐过后,苏?寒刃便马不停蹄地奔赴艾琳娜导师处,接受特训。特训场内,艾琳娜导师严格要求,一招一式悉心指导,苏?寒刃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懈怠。而另一边,森?赫尔金则独自窝在房间之中,双腿盘坐,进入冥想状态。他闭目凝神,全身心沉浸于魔法知识的浩瀚海洋,细细揣摩冰系魔法咒语的奥秘。此时,那神秘的 “念头” 仿若一位耐心的导师,总是由浅入深、循序渐进地引导着他,从魔法理论的基础知识,到咒语施展的精妙技巧,无一遗漏。在这神秘力量的助力之下,森?赫尔金对魔法知识的领悟可谓一日千里,进步神速,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 中午时分,午餐的钟声在学院上空悠悠回荡,仿若一首召唤的乐章。森?赫尔金与苏?寒刃仿若两只饿狼,风卷残云般扑向餐桌,狼吞虎咽地享用美食,以补充上午消耗的大量体力。用餐之际,两人也未曾停下交流的脚步,你一言我一语,分享着各自上午的修炼心得。森?赫尔金偶尔蹦出的独特见解,常常令一旁用餐的艾琳娜导师也不禁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仿若受到了某种启发。苏?寒刃对森?赫尔金这一月来的惊人蜕变满心欢喜,时常好奇追问他是如何知晓这般广泛而深奥的魔法知识。森?赫尔金挠挠头,只能憨笑着回答是内心的声音告诉自己的。苏?寒刃心中知晓,森?赫尔金来圣山学院之前,想必曾得高人悉心指点,如今高人不愿显山露水,他便也不再多问,只是为好友的 “开窍” 由衷高兴。 午后,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一地细碎光影。苏?寒刃依照学院规定,前往圣山学院主殿学习文化课。圣山学院的文化课仿若一座知识的宝库,涵盖万象,天文地理、历史人文、魔法理论、武技精要应有尽有,任由学生依据自身兴趣与需求自由选择。自十年前教廷入驻学院后,信仰祈祷也被纳入文化课范畴,且成为骑士殿学员的必修课程,在庄严肃穆的教堂内,学员们虔诚诵读经文,祈求神灵庇佑,提升精神力量。 因森?赫尔金只是见习学员,尚未有资格参与文化课学习,故而下午闲暇时光,他先是手脚麻利地干完魔武学院的一应杂活,累得满头大汗,衣衫都被汗水浸湿。稍作歇息后,艾琳娜导师便开始为他讲解魔武双修的关键要点。别看艾琳娜导师年纪轻轻,可腹中知识却如浩瀚星河般渊博,讲解起来深入浅出,条理清晰。起初,艾琳娜对教导森?赫尔金一事缺乏耐心,只觉他天赋平庸,难成大器。然而,随着时光缓缓流淌,近来森?赫尔金提出的一些问题,仿若一把把奇特的钥匙,竟能打开连她都未曾涉足的知识密室,让她不禁陷入沉思,反复琢磨许久。有时,森?赫尔金的突发奇想,更是仿若一道闪电,瞬间点亮她的思维,令她受益匪浅。艾琳娜心中暗自叹息,这般聪慧的头脑,若能配上出众的天赋,日后成就必定不可限量,可惜如今看来,森?赫尔金能达到中级魔武士境界,恐怕已是极限。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圣山学院仿若一座梦幻的不夜城,被魔法光芒与灯火映照得熠熠生辉。晚餐时刻,森?赫尔金与苏?寒刃再度相聚,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兴致勃勃地交流下午的学习心得,偶尔还会互相分享一些趣闻轶事,欢声笑语回荡在餐厅上空。森?赫尔金因初次远离家乡,知晓的奇闻大多来自古恩?光殇讲述的大陆秘闻,此刻他娓娓道来,苏?寒刃听得如痴如醉,仿若置身于那神秘而精彩的大陆世界之中。晚餐过后,稍作休憩,两人仿若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又默契地来到练武场。他们手持火把,照亮黑夜,在火光的映照下,身影仿若灵动的鬼魅,一次次挥剑、一次次施法,直至将自己累得精疲力竭,瘫倒在地,才心满意足地拖着疲惫身躯回房歇息,结束这充实而忙碌的一天。 当快乐的音符融入平凡日子的旋律,时光仿若被施了魔法,悄然飞逝。转瞬之间,一月之期已过,这日,天空仿若被戳破了棉絮口袋,漫天大雪纷纷扬扬地洒落而下,将整个圣山学院装点成一片银装素裹的冰雪世界。依照学院惯例,学院分别派遣了水系魔法学院、武士堂和牧师殿的三位资深导师,前来考核森?赫尔金的初级试炼。面对早已熟练掌握的覆冰之术,森?赫尔金仿若一位从容自信的舞者,在冰与火的试炼舞台上翩翩起舞,轻松自如地展示着自己的所学。导师们眼中满是赞许之色,他顺利通过了初级魔法试炼。然而,当那身象征着初级魔武学员正式身份的制服披挂在身时,森?赫尔金却仿若被一层阴霾笼罩,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只因明日,艾琳娜老师便要带着苏?寒刃踏上远行试炼之路,这一去,山高水远,归期难测,他心中满是不舍与担忧。 翌日,天公仿若知晓人心,收起了昨日的阴霾,阳光倾洒而下,将洁白无瑕的世界涂抹上一层璀璨的金色光辉,仿若一幅绝美的画卷。魔武学院大门前,森?赫尔金仿若一只受伤的孤兽,满心难受地为艾琳娜和苏?寒刃送行。 艾琳娜老师目光关切,再次轻声嘱咐道:“森?赫尔金,我不在的这段时日,学院不会安排新的导师前来,一切都要靠你自己勤加练习。我已将你未来两年内的修炼要点详细告知于你,若在魔法方面遇到疑难,你可前往水系魔法学院,向安娜大魔导师虚心求教,她是一位心地善良、和蔼可亲的中年女士,定会倾囊相授;若在武技方面有所困惑,武士堂的托马斯导师是这方面的行家,你去寻他,他也会给予你悉心指导。” 森?赫尔金心中知晓,那安娜大魔导师便是那日前来救治苏?寒刃的恩人,虽未曾深交,但心底满是感激。至于托马斯导师,他虽未曾谋面,却也乖巧地点头应道:“知道了,艾琳娜老师。” “我们这一去,短则一年,长则三年,或许更久。你要好好磨炼自己,莫要等我们归来时,发现你还未通过中级魔武士的测试。” 苏?寒刃在旁嘴角含笑,出言调侃,试图缓和这凝重的离别氛围。 “我一定会通过中级魔武士的试炼的,别……” 森?赫尔金本想逞强说出 “别你们回不来”,可话到嘴边,却觉太过不吉利,仿若一道魔咒,他赶忙咽下,眼眶微红,带着几分哽咽说道:“艾琳娜老师,苏?寒刃,我会好好练习,一直等你们回来,你们在外面也要多加小心。” “哟,你这眼圈怎地红了?可是我们走了,夜里你独自一人害怕?” 苏?寒刃心中亦是酸涩难受,却故作轻松,出言打趣。 森?赫尔金此前未曾细想,此刻被苏?寒刃一提醒,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往后空荡荡的大院,只剩自己与胖厨子相伴的孤寂画面,心中不禁一怵。可很快,离别的伤感便如汹涌潮水,将那丝恐惧淹没,他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我才不怕呢。” “那你可是怕我们走后,有人欺负你?” 苏?寒刃继续逗弄着心情低落的森?赫尔金,试图驱散他心头的阴霾。 “不管谁敢欺负我,我都会和他拼命,绝不给艾琳娜老师丢人。” 森?赫尔金眼神中透着一股坚毅,显然这一月来苏?寒刃的洗脑成效显着,让他从昔日的懦弱少年逐渐蜕变成长。 艾琳娜在旁静静聆听,此时缓缓开口:“若真有人胆敢欺负到魔武学院头上,你可前往火系魔法学院,向大魔导师罗兰求助,不论对方是谁,她都会为你讨回公道。” 言罢,她顿了顿,目光直视森?赫尔金,语气凝重而肯定地说道:“倘若三年之后我们仍未归来,而你也成功通过了中级魔武士的测试,你便去找火系魔法学院的大魔导师罗兰,告知她你是我的徒弟,她自会为你安排后续的训练……” “不,你们一定会回来的,我会一直等你们。” 森?赫尔金眼眶中泪水打转,仿若随时都会决堤而下。 “森?赫尔金,你可知为何我与艾琳娜老师非要前往那危险重重的希望山脉试炼?” 苏?寒刃有意转换话题,冲淡这令人窒息的离别伤感。 森?赫尔金私下多次劝阻苏?寒刃放弃此次试炼,可他态度坚决,九头牛都拉不回。 “森?赫尔金,我必须去希望山脉,那里传说藏有一种神秘之物,能够助人突破魔武屏障。” 苏?寒刃目光坚定,仿若燃烧着炽热火焰,“这关乎我的梦想,即便付出生命代价,我也定要奔赴希望山脉。” 森?赫尔金再度听闻 “梦想” 二字,仿若被一道电流击中,身体微微一怔。 “森?赫尔金,你相信宿命吗?” 苏?寒刃目光深邃,仿若穿透时空,望向未知的远方。 “宿命?” 森?赫尔金面露诧异,不解苏?寒刃为何突然提及此等深沉话题。 “没错,森?赫尔金,你我,还有艾琳娜老师以及诸多怀揣梦想之人,其实在我们确定梦想的那一刻起,冥冥之中,便已踏上注定的宿命之路。” 苏?寒刃语气平淡,却仿若蕴含着无尽力量。 “好了,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启程了。” 艾琳娜老师微微仰头,望向远方,率先迈出脚步。 苏?寒刃最后朝森?赫尔金展颜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牙齿,仿若春日暖阳,温暖人心,随后快步跟上艾琳娜老师的步伐。 森?赫尔金望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仿若丢失了什么珍贵之物,心中空落落的,总觉得这三个月的相处,与苏?寒刃之间还有许多未曾言说的话语。忽然,他仿若被某种力量驱使,朝着远去的苏?寒刃大声呼喊:“苏?寒刃,我们是朋友吧?” 苏?寒刃闻声转身,脸上笑意更浓,仿若盛开的繁花,大声回应道:“不是啊,你太弱了还爱哭鼻子。” “我才不弱呢!等你回来时,我非把你打得趴在地上哭鼻子。” 森?赫尔金眼眶中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夺眶而出,可脸上却透着一股倔强。 “好啊,如果你真能把我打倒,我也给你带一份那个东西,让你也打破魔武屏障。” 苏?寒刃笑着挥了挥手,转身快步追上艾琳娜,身影逐渐消失在远方。 森?赫尔金还欲再喊些什么,可喉咙仿若被堵住,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背影越来越小,直至化作两个小黑点。早晨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仿若为他们披上一层金色的纱衣,一只白色大鸟在空中盘旋一圈,仿若为他们送行,随后振翅向南方飞翔而去…… 在圣山学院南二十五里处,一条蜿蜒小道隐匿于皑皑白雪之中。艾琳娜与苏?寒刃脚步匆匆,急于赶路,仿若被时光追赶。忽然,前方道路中央出现一位矮胖老者,仿若从天而降,挡住去路。老者眉须皆白,仿若被岁月染上霜雪,虽初冬大雪已将道路化作泥泞沼泽,可他双脚仿若踏在虚空,悬空而立,衣袂飘飘,仿若仙人临世,透出一股神秘莫测的气息。 艾琳娜与苏?寒刃见状,赶忙停下脚步,恭敬上前行礼。 “老师,您怎会在此处?” 艾琳娜一边行礼,一边熟稔地从怀中掏出一块红色魔法石,双手递上。显然,这挡路老者正是圣山学院院长魔世?苍穹。 魔世?苍穹却笑着摆了摆手,目光落在艾琳娜腰间悬挂的酒壶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渴望。 艾琳娜见状,恍然大悟,忙不迭将酒壶解下,递到魔世?苍穹手中。 魔世?苍穹接过酒壶,先是凑近鼻端,深深嗅了两下,仿若沉醉在那醇厚酒香之中,随后才轻轻抿了一小口,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仿若品尝到世间最甘美的琼浆玉液。片刻后,他将酒壶还给艾琳娜,笑道:“当年我与你父母赌战,结果惨败,你那刁钻的母亲非逼我戒酒,在我一再央求下,你父亲才勉强同意我在圣山学院二十里之内不许饮酒。所以今日我特意在此等候,就为讨一口酒喝,时光匆匆,转瞬二十年过去,真是令人感慨啊。” 艾琳娜与苏?寒刃静静伫立一旁,仿若聆听一段尘封的历史,心中五味杂陈。 魔世?苍穹回味良久,仿若从回忆中挣脱,从怀中缓缓掏出两支七色羽毛,递向艾琳娜,神色关切地说道:“此次你们前往希望山脉,可谓九死一生,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这两支羽毛你们带上,或许希望山脉中的那些精灵王者看在我与他们昔日的些许交情份上,能网开一面,饶你们性命。” 艾琳娜面露感激,连忙双手接过,小心翼翼收好,仿若收起两份珍贵的救命稻草。 魔世?苍穹又神色一正,目光炯炯地望向苏?寒刃,语气凝重地说道:“天纵之才,往往要历经非人的磨难,方能成就大业。看在圣山学院庇护你近十年的份上,我对你并无过多奢求,只望你日后若有惊天动地之能,莫要将灾祸转嫁他人,你可答应?” 艾琳娜与苏?寒刃闻言,心中皆是一惊,仿若被一道凌厉目光洞穿,知晓许多事情终究瞒不过眼前这位睿智老者。苏?寒刃迎着魔世?苍穹那仿若能看穿人心的眼神,深知必须给出一个笃定的答复。 “知道了,院长。” 苏?寒刃目光坚定,仿若立下神圣誓言,“我拼命上进,只为求一丝自保之力,让我和妹妹能好好活下去,这也是我母亲的遗愿。” 魔世?苍穹听闻,微微叹了口气,仿若为这世间诸多无奈叹息,轻声说道:“如此甚好,你们好自为之吧。” 言罢,只见他身形一闪,仿若融入虚空,瞬间消失不见,只留原地一道若有若无的能量涟漪,证明他曾来过。 艾琳娜和苏?寒刃相视一眼,仿若从对方眼中汲取到力量,又加快脚步,继续踏上未知而艰险的征程…… 却说森?赫尔金,在苏?寒刃与艾琳娜老师离去之后,满心失落,仿若一只被遗弃的孤雁,形单影只地伫立在空荡荡的学院练武场中央。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吹起他的衣角,却吹不散他心头的怅惘,一时间,他竟茫然无措,不知究竟该做些什么才好。 “你现在应该赶快去训练,苏?寒刃人家是为了自己的梦想去试炼了,你在这里瞎想是没用的,想想你自己的梦想吧。” 就在这迷茫时刻,森?赫尔金心底那神秘的 “念头” 再度如一道凌厉的闪电划过,给予他善意的警醒。如今,对于这不时冒出来指引自己的念头,森?赫尔金已然习以为常,就像水手习惯了海风的吹拂,不再感到丝毫诧异。 经这 “念头” 一点拨,森?赫尔金仿若从混沌迷雾中寻得一丝曙光,瞬间记起清晨时分还有尚未完成的功课。于是,他迅速调整状态,二话不说,先从拎水桶这一基础而艰苦的训练项目开启了今日的苦修之旅。他依照往日与苏?寒刃一同训练的流程,一丝不苟地将各项训练逐一完成,每一个动作都倾注全力,仿佛要把内心的失落与孤寂都宣泄在这高强度的练习之中。待所有既定训练结束,在那神秘 “念头” 的轻声催促下,他又咬咬牙,给自己额外增加了一小部分训练量,挑战着身体与意志的极限。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顺着脸颊不断滑落,滴落在练武场的地面上,溅起微小的水花,可他却浑然不觉疲惫,眼神中透着一股倔强与执着。 一番苦练之后,森?赫尔金拖着如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回到房间,简单冲洗了一个冷水澡。冰冷的水冲击着肌肤,令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却也让他混沌的头脑瞬间清醒了几分。草草刨了几口早已冷透的饭菜,勉强填饱肚子,他便赶忙换上崭新笔挺的魔武学员制服。那胸口绣着的火焚巨剑徽章,在他眼中熠熠生辉,望着徽章,他暗暗攥紧拳头,在心底立下铮铮誓言,从今往后,定要付出万分努力,绝不让自己、也不让关心他的人失望。 一切准备停当,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稳步迈出魔武学院的大门。这是自上次苏?寒刃那场惊心动魄的挑战骑士殿事件之后,他首次独自踏出学院。抬眼望去,阳光倾洒而下,为眼前的台阶主路铺上一层金色光辉,仿若一条通往希望与未知的神圣之路。他沿着那宽大的台阶缓缓而上,沿途不时与身着各异崭新学院服饰的新学员们擦肩而过。大家彼此碰面,都会友善地点头示意,脸上挂着或腼腆、或热情的笑容,森?赫尔金被这融洽的氛围感染,心中的阴霾也稍稍散去了一些,便默默跟随着人流向上走去。 此时,摆脱了失落情绪的森?赫尔金,终于有了闲暇心境去细细打量周围的建筑景观。只见主路两旁,一座座大殿巍峨耸立,沿山势错落有致地排列而上,静静守护着这片知识的圣地,散发出一种和谐、完美且崇高的气息,令人心生敬畏。森?赫尔金的目光缓缓扫过,发现这些大殿的门眉之上,雕刻着形态各异的精美图案,有的是一团熊熊燃烧、有的则是一片脉络清晰、蕴含着神秘力量的树叶…… 他心底暗自揣摩,这些想必就是各系魔法学院的独特标识。而远处,一座高耸入云、尖顶仿要刺破苍穹的大教堂般建筑映入眼帘,森?赫尔金猜测,那大概率便是牧师殿了。他默默将水系魔法学院的位置牢牢记在心底,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似乎已经看到自己在那里汲取知识、提升实力的未来模样。 当森?赫尔金途经骑士殿和武士堂时,周围不少学员纷纷对他投来或好奇、或略带忌惮的目光,还有人在一旁交头接耳、指指点点。森?赫尔金见状,心头微微一紧,可稍作思索后,便释然了。他清楚地记得,那日苏?寒刃大闹一场,搅得学院风云变色,自那之后,各学院的学员们或多或少都记住了他这个魔武学院的旗手。尤其是骑士殿和武士堂的一些见习学员,想必当日亲身见识过魔武学院学员的那股子狠劲,心有余悸之下,此刻自然都与他保持着一定距离。森?赫尔金自幼习惯了被孤立,对此反倒不甚在意,只是微微昂首,步伐愈发坚定地向前走去。 随着人流缓缓前行,森?赫尔金不知不觉便跟着众人来到了圣山山顶。抬眼望去,他才惊觉这圣山周边原来相邻着三四个山头。而那宏伟壮丽、神之居所的圣山学院主殿,便傲然矗立在其中一个山头上。主殿是一座巍峨的城堡,气势恢宏得让人不敢直视,它与两旁的偏殿共同由十六根巨大无比的石柱支撑而起。每一根石柱都是一位历史的见证者,上面雕刻着第一次大战停战协议上签字的,都在无声诉说着那段波澜壮阔、惊心动魄的往昔。其中,主殿的八颗石柱上,栩栩如生地雕刻着传说中的七大守护使者以及圣山学院的创立人,他们的面容或威严、或慈祥,像带着神秘的力量注视着后人;而一旁偏殿的另外八颗石柱,则雕刻着传说中的八位,他们或狰狞、或诡异的模样,让人望而生畏。主殿后方不远处,一座十层高的巨大法师塔拔地而起,像一把通天彻地的利剑,直插云霄,散发着神秘莫测的气息。主殿前,一片广阔无垠的广场豁然呈现,广场左右两端,各屹立着一座十几丈高的大型雕塑,左边是一位手持魔杖、眼神深邃仿若能洞悉世间万物的法师造型,右边则是一位手持重剑、身姿挺拔仿若能开天辟地的武士造型,两者隔空相望,仿若在守护着这片广场的安宁。广场之上,密密麻麻地刻着各种奇异符文,仿若神秘的咒语,又镶嵌着一颗颗鸡蛋般大小的魔法石,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五彩光芒。森?赫尔金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幅画面,若是从高空俯瞰而下,便能发现这广场之上实则镶刻着一座巨大无比的六芒星魔法阵,每到夜幕悄然降临、繁星点点之时,这魔法阵便会被神秘力量唤醒,发出如梦如幻的七色光芒,直射深邃夜空,与不远处那散发着圣洁光辉、仿若天堂之门的教廷遥遥相对,仿若在进行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 森?赫尔金伫立在广场之上,仿若被这庄严肃穆又神秘奇幻的氛围深深吸引,他的目光远远近近、仔仔细细地将这圣山学院主殿打量了个遍。只见学院学员们此刻都以各院为单位,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或轻声交谈、或分享心得,不到半个时辰,便有近百个新学员汇聚于此。然而,相较于这无比广阔的广场而言,人群却显得颇为稀少,仿若浩瀚星空中散落的几颗繁星。森?赫尔金生性内敛,不愿上前打搅他人,便悄然走到那武士雕像的阴影之下,仿若寻得一处静谧的避风港,与心底的 “念头” 一同沉浸在魔法知识的海洋,专心致志地揣摩起咒语来,对外界的喧嚣仿若充耳不闻。 就在森?赫尔金与自己的 “念头” 因一个颇为棘手的魔法问题争论得面红耳赤之时,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仿若一道惊雷,在他身后骤然响起:“那个,不好意思打搅下,请问你们学院也就你一个新学员吗?” 森?赫尔金闻声,仿若被施了定身咒,身体瞬间僵住,随后缓缓转过身来。这一看,他不禁瞪大了双眼,脸上满是惊讶与欣喜交织的神情,脱口而出喊道:“赫尔瑞?日曜,怎么是你?” 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正是快一年未曾谋面的挚友赫尔瑞?日曜。只见赫尔瑞?日曜同样身着一身崭新的学员魔法袍,那袍角随风轻轻飘动,透着一股灵动之气。奇怪的是,赫尔瑞?日曜胸前的徽章却与众不同,上面白云缭绕,仿若仙山隐匿其中,一座青山若隐若现,散发着别样的神秘韵味。 “森?赫尔金!” 赫尔瑞?日曜亦是又惊又喜,激动得声音都微微颤抖,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能本能地张开双臂,一把将森?赫尔金紧紧抱住,仿若要把这一年来的思念与牵挂都融入这深情一抱之中。嘴里还不断喃喃自语道:“你还好好的,这太好了!那天都是我不好,没有能力将你救走。” 原来,赫尔瑞?日曜自从上次梅莉莎?月影没能将森?赫尔金一起救回之后,便陷入了深深的自责漩涡,仿若被无尽的黑暗吞噬,难以自拔。随后,又在自己老爹的一番 “忽悠” 之下,来到这圣山学院,拜入魔世?苍穹门下,成为其徒弟。哪曾想,魔世?苍穹这位严师一上来便毫不留情,直接将赫尔瑞?日曜扔进法师塔,勒令他勤加练习,不许踏出塔门一步。在那漫长而孤寂的日子里,赫尔瑞?日曜满心懊悔与思念,只能与魔法书籍为伴,在知识的海洋中苦苦挣扎。此刻,忽然见到活生生的森?赫尔金安然无恙地站在眼前,往昔共同历经生死的点点滴滴仿若汹涌潮水,瞬间涌上心头,与这些日子沉淀下来的自责相互交织,一股脑地从他心底倾泻而出。而森?赫尔金又何尝不是满心欢喜,虽说他早已习惯了被孤立的境遇,可内心深处又何尝不渴望真挚的友情。如今,能在这圣山学院再度邂逅自幼便护着自己的赫尔瑞?日曜,那份兴奋与激动,仿若火山喷发,难以抑制,让他眼眶都微微泛红。 此时,广场上缓缓走来一位身着洁白无瑕牧师袍的牧师,仿若一位圣洁的使者,身后还跟着十几位牧师殿的高级学员,仿若一群忠诚的护卫。原来,此次缅怀先烈的活动主要由牧师殿负责统筹安排。那位牧师神色庄重,有条不紊地指挥着牧师殿学员维持现场秩序,众新学员见状,都自觉地跟随着从广场边的一条蜿蜒小径,向着教廷遗址缓缓前行,仿若一群虔诚的朝圣者。 那赫尔瑞?日曜与森?赫尔金久别重逢,仿若有说不完的知心话,仿若两条交汇的河流,滔滔不绝。赫尔瑞?日曜按捺不住满心的好奇,亟不可待地开口询问森?赫尔金那日被俘之后的种种遭遇。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便将那日之后如何被古恩?光殇奇迹般地救走,又如何历经波折来到圣山学院的曲折经历,一五一十地娓娓道来。赫尔瑞?日曜听得聚精会神,仿若身临其境,不时发出惊叹之声。待森?赫尔金讲完,赫尔瑞?日曜也迫不及待地分享起自己的经历,讲述着自己如何在老爹的安排下来到圣山学院,又如何被严苛的导师禁锢在法师塔中,苦不堪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时而因回忆起往昔趣事而开怀大笑,时而因感慨命运的捉弄而微微叹息,全然沉浸在彼此的世界里,仿若周围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就连走在前面牧师的讲解声,都被他们自动屏蔽在耳外。 赫尔瑞?日曜目光温柔地打量着森?赫尔金,眼中满是惊喜与欣慰。他发现,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小半岁、曾经矮半个头的少年,如今竟已和自己一般高了,而且胳膊上的肌肉块状仿若被精心雕琢过一般,清晰地凸显出线条,散发着蓬勃的力量感。与十个月前那个略显孱弱的森?赫尔金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赫尔瑞?日曜不禁笑着对森?赫尔金说道:“森?赫尔金,看不出你变化这么大了?” “我怎么变了?” 森?赫尔金微微歪着头,一脸懵懂,仿若对自己的成长浑然不觉。 “你长高了,也壮了,更为主要的是你变坚强了,刚才我还以为你遇见我会嚎啕大哭,但是没有啊。” 赫尔瑞?日曜目光中透着赞许,仿若在审视一件精心打磨的艺术品。 “我答应苏?寒刃不再哭了。” 森?赫尔金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仿若在向挚友展示自己的成长与蜕变,他还记得对苏?寒刃许下的承诺,那承诺仿若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守护着他内心的坚强。 赫尔瑞?日曜此前听森?赫尔金提及苏?寒刃的事儿,这位生性爱交朋友的少年,此刻得知苏?寒刃已然远行试炼,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仿若错失了一场精彩的冒险,暗自惋惜没能早日结识这位良友。 森?赫尔金与赫尔瑞?日曜两人仿若多年未见的亲兄弟,无话不谈,越聊越投机。不知不觉间,他们与大队人马的距离越来越远,仿若两只离群的孤雁。幸好森?赫尔金曾有过误闯此地的经历,虽说记忆有些模糊,但大致方向还算记得,两人便索性放开了心怀,说说笑笑地径直向前走去,仿若这世间再无烦恼能牵绊他们的脚步。 此时,在上任教皇墓地大堂之中,一座洁白如雪、仿若由月光凝铸而成的石棺静静安放其中。突然,那石棺仿若被神秘力量唤醒,发出 “吱 —— 吱 ——” 的轻微声响,紧接着,棺盖缓缓自行打开,仿若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悄然开启。随后,一个身着红黑相间、金丝镶边衣袍的老者仿若从黑暗深渊中缓缓升起,他的身影在昏暗的大堂中显得格外诡异。老者双眼之中,黑色气息仿若鬼魅般一闪而过,紧接着,他全身仿若被黑色雾气笼罩,瞬间化作一阵浓稠的黑雾,消失不见。待黑雾再度一闪,那老者已然鬼魅般地站在了大堂顶端的小窗口处,仿若一只隐匿在黑暗中的猫头鹰,目光阴冷地向外望去。窗外不远处,两个少年的身影仿若两只欢快的小鹿,你追我赶地奔跑着,正是森?赫尔金与赫尔瑞?日曜。 “呵呵,感觉不错,应该就是这小孩不错,这些日子没白等。” 那老者仿若夜枭般阴阴笑着,笑声在寂静的大堂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紧接着,就见一条细如发丝、仿若来自地狱的黑线从那老者身上悄然溢出,仿若一道致命的诅咒,直射向森?赫尔金,瞬间潜入他的衣服不见踪影,仿若从未出现过一般,而森?赫尔金对此却浑然不觉,依旧沉浸在与挚友重逢的喜悦之中。 冬日的白昼仿若被时光老人偷走了一般,格外短暂。森?赫尔金与赫尔瑞?日曜一路嬉戏打闹,待回过神来,才发现已然追不上大队人马。两人抬头望去,见天色渐晚,夕阳仿若一位垂暮的老人,洒下最后一抹余晖,便赶忙踏上归途。此时,夜幕仿若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缓缓落下,将整个圣山学院笼罩其中。远近的灯火仿若夜空中的繁星,纷纷亮起,与大大小小的各种魔法阵发出的五彩光芒相互交织,将圣山学院装点得仿若梦幻般的不夜城。森?赫尔金心中满是不舍,再次央求赫尔瑞?日曜与自己一起回魔武学院同住,可赫尔瑞?日曜虽说平日里胆大如天,此刻却仿若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十分惧怕自己的导师,连连摇头拒绝。无奈之下,森?赫尔金只能落寞地独自下山,返回魔武学院,而赫尔瑞?日曜则一步三回头,满心眷恋地向着山上的法师塔走去。两人临分别前,还不忘约好日后再见,那声声承诺仿若温暖的春风,稍稍慰藉了彼此不舍的心,随后便匆匆各自离去。 回到魔武学院的森?赫尔金,仿若一只饿极了的野狼,肚子里咕咕直叫。他顾不上许多,一路狂奔冲向食堂,胡乱抓起饭菜便往嘴里塞,仿若那饭菜是什么绝世美味,眨眼间便填饱了肚子。随后,他回到房间,迅速换上练功服,仿若一位即将奔赴战场的勇士。虽说森?赫尔金内心深处十分惧怕黑暗,仿若黑暗中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他,可此刻,他仿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依旧咬着牙,举着火把,一步一步坚定地回到练武场,仿若那是他最后的救赎之地,开始了一天中最后的苦修。 森?赫尔金仿若不知疲倦的铁人,在练武场上一次次挥剑、一次次施法,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顺着脸颊、手臂不断滑落,滴落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朵微小的水花。直到他将自己折腾得疲惫不堪,仿若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才拖着仿若灌了铅的双腿,一步一挪地回到房间,连衣服都来不及脱,便沉沉睡去,仿若被抽干了所有精力,进入了无梦的深眠。 夜,仿若一位沉默的守护者,很深,很静。在魔武学院练武场上,一片死寂,仿若连空气都凝固了。忽然,一个黑影仿若从黑暗深渊中缓缓浮现,起初,它仿若一团缥缈的雾气,若隐若现,随后,慢慢变得凝实,仿若被赋予了生命。最后,竟变成了白日里那教廷石棺中的诡异老者。那老者现身之后,仿若一只警惕的狐狸,环望了下四周,仿若在确认是否有潜在的危险。待确定了方向,他仿若鬼魅般,无声无息地向着森?赫尔金宿舍的方向飘然而去。 那老者不知怎么就隐进了魔武学院唯一的大殿中,那老者本想直接去二楼森·赫尔金房间,但听到偏殿食堂中穿出轰雷般的鼾声,那老者走向了食堂。老者在食堂旁一间小房子发现了魔武学院的大厨。老者轻轻走到那大胖子前,将手按在了大胖子额头,大胖子如被雷击了般颤抖不已,口吐白沫。 过了不久,老者收回手,那大胖子才长传一口气,又昏昏睡去。 老者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一切,在看着旁边这个连睡觉都在算计如何克扣学员的伙食的胖子,心中叹道:人类永远都是那么喜欢贪图一点蝇头小利。老者原本想顺手带走这个胖子的性命,但还是忍了忍。老者认为也许有用,就又转向向二楼森·赫尔金的房间走去。 第17章 暗夜阴影下的抉择与蜕变 上章所述,艾琳娜与苏·寒刃踏上远行试炼之路,独留森·赫尔金于魔武学院,形单影只。未曾想,他却被隐匿于教廷旧址的神秘“老尸”悄然盯上,危险在这寂静的黑夜中悄然降临,宛如一张无形的网,慢慢向他收拢。 那神秘老者宛如幽灵般,轻而易举地寻至森?赫尔金的居所。此刻,森?赫尔金正沉浸于梦乡,浑然不知危险已然迫近。老者悄然伫立在他的床前,那目光仿若两道冰冷的利箭,紧紧锁住熟睡中的森?赫尔金。随后,他轻轻抬手,对着森?赫尔金微微一点,刹那间,一股无形的力量便将森?赫尔金紧紧缠绕,使其瞬间陷入昏睡,仿若被拖入无尽的黑暗深渊,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 老者嘴角勾起一抹阴森的冷笑,那笑声在寂静的房间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你主人十年前便已战死,你却执念不休,苦苦炼化我十年,如今,你却妄图藏身于这孩子体内,哼,不过很快,你就将归我所有。” 言罢,他缓缓伸出手,朝着森?赫尔金隔空虚抓而去。 瞬间,森?赫尔金的周身便被粗细不一的黑银色烟雾细线层层缠绕,仿若一只被困于蛛丝中的猎物。那些包裹着他的黑色烟雾仿若拥有生命,将他缓缓托起,悬于床铺之上。森?赫尔金的面容因极度痛苦而扭曲,眉头紧锁,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全身青筋暴起,仿若一条条愤怒的小蛇在皮肤下蜿蜒游动。他张大了嘴巴,试图呼喊,却无法发出半点声音,喉咙中唯有 “嘶嘶” 的喘气声,口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不断溢出,滴落在床单之上,浸湿了一片。 那老者全然不顾森?赫尔金的死活,双手不断在空中虚抓,口中念念有词,隔空指指点点。只见那些黑线仿若灵动的毒蛇,缓缓从森?赫尔金的体内向外拽出一团团拳头大小的蓝色火焰,火焰跳跃闪烁,散发着神秘而诡异的气息。老者见状,眼中闪过一抹贪婪的兴奋之色,迫不及待地将其中一团蓝色火焰吸入手中。刹那间,那蓝色火焰在他掌心 “哧哧” 燃烧起来,映照着他那满是皱纹却又透着疯狂的脸庞。 老者凝视着手中燃烧的蓝色火焰,仿若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脸上露出一丝扭曲的享受神情:“没错,这便是吞噬和转化神力,有了这道神力,本体在下一次大战中必将大放异彩,那场面,定是精彩绝伦。” 然而,就在老者自以为胜券在握之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原本在他手中熊熊燃烧的蓝色火焰,毫无征兆地骤然熄灭,而那些已经被黑丝拽出森?赫尔金体外的蓝色火焰,也仿佛失去了生机,光芒渐渐黯淡,最终彻底熄灭,只留下一缕缕淡淡的青烟,仿若一场虚幻的梦境。 “怎么会这样?” 老者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困惑与惊愕。他眉头紧锁,目光死死地盯着森?赫尔金,心中暗自揣度:“这分明是炼我的那道神力,可为何如今只剩这一点吞噬之力,转化之力却消失殆尽?难道这道神力已经认这孩子为主了?这绝无可能!这神力不过是凭借当年主人那点神识在炼化我,根本不可能拥有神智,再者,即便有神智,也绝不可能被这天赋如此低下的孩子吸纳为用。依我看,它只是附着在这孩子体内罢了,可为何会如此微弱?” 老者长叹一声,心中似乎有了一丝明悟:“想来也只有一种可能,这神力已然与这孩子融为一体,故而会随着这孩子的成长而成长。这孩子天赋平庸,所以这神力才会显得如此残弱不堪。” 老者在房间中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慌乱,心中思绪万千,仿若陷入了一个复杂的迷宫,难以寻得出路:“若是本体亲临,剥离这神力自是轻而易举,可如今我的力量远远不够,强行抽取的话,这神力必然会消散于无形。况且,本体因第一次大战后的协议限制,无法降临于世。” 犹豫再三,老者咬了咬牙,满脸焦急地做出决定:“难道真的只能等待十年后的魔难之日了?那时本体再来找寻这孩子,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可一想到这漫长的十年,老者又不禁望向森?赫尔金,眼中满是忧虑与不甘:“这孩子天赋如此之差,生于这乱世之中,本就举步维艰,若他活不到十年之后,那该如何是好?况且,方才我抽取了他体内大部分神力,即便他侥幸存活,神力若不增长反而日渐消磨殆尽,又该如何应对?” 老者的目光在森?赫尔金与房间内那具被教廷妥善保存的教皇尸体之间来回游移,最终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只见他再次抬手,对着森?赫尔金隔空轻点几下。 森?赫尔金仿若从一场可怕的噩梦中惊醒,只觉全身酸痛,仿若被无数根钢针深深刺入肌肉之中。他下意识地伸手摸向枕边的重剑,却发现枕边空空如也,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又赶忙向身侧摸索,依旧一无所获。 “你在找这个么?” 老者缓缓伸出左手,借着窗外透入的清冷月光,森?赫尔金隐约看到老者手中有一个形状怪异的大铁球,仔细看去,似乎是一把剑被强力揉成的模样。 “你,你究竟是谁?” 森?赫尔金的声音颤抖着,眼中满是恐惧与警惕,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缩去,后背紧紧抵住床头。 “我?” 老者发出一阵阴恻恻的笑声,仿若夜枭啼鸣,让人脊背发凉,“我是你的导师,新来的。” 森?赫尔金听到 “导师” 二字,心中稍感安心,但仍心存疑虑:“艾琳娜老师说过,学院不会再给我派导师了。” “我乃神所派遣,我名路西法。你不是正急需一位导师的指引么?” 老者边说边向前迈出一步,窗外的月光如水般洒在他的身上,照亮了他那身奇异而庄重的服饰。 森?赫尔金这才得以仔细打量眼前的老者。只见他身着一袭黑袍,那黑袍质地厚实,仿若夜的深邃,领口与袖口处镶着精致的红色布料,宛如鲜血般醒目,整个黑袍又用细密的金色丝料沿边,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透着一股神秘而高贵的气息。老者的胸口,还挂着一个散发着洁白圣光的十字架,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耀眼。森?赫尔金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三个月前的一幕,那时他曾见到有人这般打扮 —— 正是迎接知央·圣审大神父的教皇。 森?赫尔金的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激动,他慌忙挣扎着想要下床行礼,却因全身无力,一个踉跄直接从床上摔倒在地。他顾不上疼痛,抬起头,眼中满是期待与欣喜:“路西法老师,您是知央·圣审神父派来的吗?妮雅她还好吗?” 老者似乎对森?赫尔金的问题颇为不耐烦,他懒得与这孩子过多纠缠,见这孩子显然有所误会,却也不屑于解释:“我是神派来的,从即日起,每晚这个时辰,我会来教导你。你可愿意?” 森?赫尔金想到妮雅和知央·圣审神父或许还惦记着自己,心中满是欢喜,连忙点头答应:“我愿意,路西法老师。” “但你需谨记,不可将我的事情告知他人,这乃是神的旨意。” 路西法神色严肃,语气冰冷地说道。 森?赫尔金想起妮雅曾说过,牧师们皆对神虔诚至极,在他们心中,神的旨意高于一切。于是,他连忙点头应下。 路西法见森?赫尔金这般乖巧顺从,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简单叮嘱了几句后,身形一晃,仿若融入黑暗之中,瞬间消失不见。 森?赫尔金望着地上那如水的月光,仿若置身于一场虚幻的梦境之中,有些恍惚。直到他看到原本不知去向的重剑,此刻竟完好无损地插在地板上,才恍然意识到这一切并非梦境。对于森?赫尔金而言,有了导师的存在,仿若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尽管这导师的来历有些神秘,但毕竟让他心中有了些许底气。他深知自己天赋平平,虽从不曾承认,可内心深处对知识与力量的渴望却从未停歇。如今,有了导师的指导,他仿佛看到了未来的一丝希望,那希望之光虽然微弱,却足以支撑他在这艰难的修行之路上继续前行。 那消失的老者仿若鬼魅般,再度出现在胖厨子的房间。只见他对着胖厨子指指点点,口中念念有词,那胖厨子仿若被施了咒术,眼神空洞,机械地点头应和。片刻后,老者才满意地离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次日清晨,森?赫尔金破天荒地睡过了头。他强忍着全身的酸痛,双手紧紧扶着墙面,一步一步缓缓挪到一楼大厅偏殿的食堂。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先填饱肚子,再去进行训练。今日的食堂与往日大不相同,那胖厨师竟准备了一桌丰盛至极的饭菜,大块鲜嫩的烤肉、香气四溢的熏肉以及热气腾腾的肉汤面包摆满了整张桌子,这等伙食,比起艾琳娜老师在时还要好上一倍有余。森?赫尔金昨日并未好好进食,夜里又被那神秘老者一番折腾,此刻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仿若一只饿狼扑食般,坐下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待他吃饱喝足,起身离开后,那胖厨师才默默走到桌前,开始吃森?赫尔金剩下的饭菜。尽管胖厨师心中清楚,自己这般行为有些不妥,不应该给森?赫尔金准备如此丰盛的饭菜,更不应该吃他的剩饭,可不知为何,他的脑海中仿若被一道铁烙深深印刻着某种命令,让他无法抗拒,只能机械地执行。 森?赫尔金本想按照惯例进行训练,可身体实在太过虚弱,每一个动作都仿若有千钧之重,让他难以承受。无奈之下,他只好回到房间,试图揣摩冰系魔法的三级魔法咒语 —— 冰雪之神的守护。那咒语晦涩难懂,仿若古老的密语,苦涩的音符接连从他口中吐出,却始终不得要领。往日那不时在心中冒出的神秘 “念头”,此刻仿若销声匿迹,再也没有出现。森?赫尔金的心中满是失望,他索性躺在床上,开始琢磨那神秘 “念头” 消失的缘由,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因昨夜的遭遇而变笨了。这般想着,他的眼皮渐渐沉重,不知不觉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当森?赫尔金再次醒来时,已然过了中午。他强忍着全身的酸痛,急匆匆地赶到食堂,草草地吃过午饭,随后换上整洁的学员服,便向着圣山学院的主殿方向走去。今日下午,他需在学院学习院规并选择自己的选修课,这对他而言,是一次重要的抉择,关乎着他未来在学院的学习方向与成长路径。 然而,他的身体实在太过虚弱,每迈出一步,都仿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只能走一步,停两步,脚步虚浮,仿若踩在棉花上一般。他心中暗自怀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为何会这般全身乏力?当他终于抵达圣山学院广场时,这一路爬山的时间比平日多出了一倍有余。此时,天空中开始稀稀拉拉地飘下如盐粒般的小雪,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落在他的肩头,仿若为他增添了几分凄凉与孤寂。 森?赫尔金到达广场时,只见那大殿门口站着三个人。其中,一大一小两个学员模样的人背对着他,正大声朗读着什么。还有一个身着黑色导师袍的人,目光冷峻地望着他。 “我说那位学员,你明知自己迟到了,还这般磨磨蹭蹭,成何体统?” 那导师的声音仿若一道凌厉的寒风,打破了广场的寂静。森?赫尔金这才看清,原来是一位中年妇女,她的声音冰冷刺骨,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森?赫尔金低低地应了一声,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三晃地朝那三人走去。那两个朗读的学员听到中年妇女的喊声,也纷纷转过头来望向这边。森?赫尔金定睛一看,心中顿时一喜,这一大一小两个学员他皆是认识的。一个正是昨日说好见面的赫尔瑞·日曜,另一个则是骑士殿那日去通风报信的初级学员。赫尔瑞·日曜脸上那询问的表情,显然是在问森?赫尔金为何来得这般迟。森?赫尔金略带歉意地看了赫尔瑞·日曜一眼,便乖乖地站在了他的身旁。 “我是巡查殿院长夜云,我巡查院专门负责监督管理圣山学员的行为举止,确保其符合我院规定。” 那中年妇女 —— 夜云导师冷冷地看向森?赫尔金,“你倒是说说,因何迟到?” “我…… 我睡过头了……” 森?赫尔金有些心虚地解释道,想起早饭过后不知为何便沉沉睡去,若不是如此,他定然能早些上山。 森?赫尔金此时才有机会仔细打量这位夜云导师。只见她全身穿着一袭极为少见的黑色导师袍,那黑袍仿若夜的深邃,不透一丝光亮。她的脸上戴着一层黑色面纱,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仿若能看穿人的心思。头上戴着一顶斗笠,斗笠的边缘微微下垂,遮住了她的部分面容,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唯有从她的声音中,才能分辨出她是一位中年妇女。 “我圣山学院能够传承近千年,靠的便是始终秉承守时、守信的原则。迟到了,便需接受惩罚。你们三人在傍晚停课之时,必须将这十六根石柱底座上的院规背会,背得滚瓜烂熟,方可选择自己的选修课。” 说完,夜云导师便不再理会他们,转身向着大殿中走去,“到时候,我自会来检查。” 那冰冷的声音从大殿中传出,仿若一道紧箍咒,让三人心中一紧。 “完了,完了!这一个石柱上的规定便如此之多,这要背到何时去啊。都怪那兽人,非要我吃那块大肥肉,害我中午饭后便迷迷糊糊,也不叫醒我。” 那骑士殿初级学员见夜云导师已经走远,便开始抱怨起来,脸上满是懊恼与无奈。 “森?赫尔金,你怎么来得这么迟?” 赫尔瑞·日曜关切地问道。 “昨天练功太过用力,好似肌肉拉伤了,所以走得慢了些。” 森?赫尔金想起那神秘老者的警告,不敢提及昨夜之事,只得违心地撒了个小谎,“你呢,你怎么也迟到了?你该不会是一直在这儿等我吧?” “没有,我那变态魔法导师给我布置的课程太多,所以耽搁了些时间。” 赫尔瑞·日曜说道。其实,赫尔瑞·日曜赶到这广场时,尚还有些空余时间,只是见森?赫尔金迟迟未到,便一直在广场上等待,直至被罚站。 “喂,那位举旗的,我叫布莱克。你们学院的那位中级魔武士还好吧?” 那布莱克转头问森?赫尔金道。 “我叫森?赫尔金,这位是我的朋友赫尔瑞·日曜。你问的是苏?寒刃吧,他昨天去试炼了。” 森?赫尔金向布莱克介绍道,提及苏?寒刃,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这三个孩子仿若许久未见的老友,不一会儿便聊得热火朝天,十分投机。那布莱克年龄虽小,却性格豪爽,不拘小节,与赫尔瑞·日曜的性子颇为相投,两人仿若找到了知音,越聊越起劲。森?赫尔金此时才知晓,布莱克作为骑士殿初级学员,为何也如新学员一般来此。原来,骑士殿、武士堂等学院虽然与魔武学院一样分初、中、高三级,但其考核制度却大不相同。魔武学院学员一共三考,而骑士殿则是终身六考,且不存在见习学员。所以,刚通过第二次考试的布莱克,才有资格参加文化课的学习。 这三个孩子围着那十六根巨大的石柱,起初只是大略地看了看底座上的规定,便觉枯燥乏味,随后便将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石柱上雕刻的各个魔神身上,还毫无敬畏之心地开始品头论足起来。 “哇,这不是光明神么?他怎么仅仅在偏殿的石柱上,而不在主殿的石柱上呢?” 布莱克忽然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惊讶地叫了起来。 “传说第一次大战后,人们那时并不信仰光明主神。” 赫尔瑞·日曜受过良好的教育,显然知晓更多的知识,他耐心地解释道。 “那那时候人们信仰什么?” 森?赫尔金好奇地问道。 “就是我们刚才看到的七大守护使者啊。” 赫尔瑞·日曜说道。 “这样啊……” 森?赫尔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光明神原来是那么差劲啊……” 布莱克有些失望地说道,脸上满是不屑。 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和布莱克三人在一一欣赏完十六个雕刻后,便开始讨论起选择什么选修课为好。森?赫尔金对文化课早已心中有数,他打算选择信仰课和药剂学。赫尔瑞·日曜则想要选择魔法阵和药剂学,布莱克则倾向于信仰课和野外生存知识。这文化课是两年一结,也就是说,两年内必须通过自己所选择的文化课的考试,然后才能进行新的文化课选择。全部学业一共要至少通过十门选修课,这对他们而言,无疑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此时,布莱克在一旁极力劝说,声称三人既然有共同受罚之情,为何不选择一样的课程,这样以后挨罚时也能互相有个照应,不至于太过寂寞。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听后,觉得他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三人一番讨论后,便依了布莱克的建议,决定一起选修信仰课和野外生存知识。 此时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又讨论到两人已经快十二岁了,若每两年修两门课,时间太紧,结业前未必能修满十门课。因此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两人又打算再加一门课。那布莱克表示反对,布莱克才七岁,学三门课要少睡多少觉啊。结果经过一番“友好”的雪球大战般的讨论之后,在布莱克充分认识到三人中,赫尔瑞·日曜最强,森·赫尔金其次,自己最弱时,布莱克十分肯定地也要修药剂学。最后三人一致通过选择信仰课、野外生存知识和药剂学三门课程。 等一切决定后天色已暗,殿内终于停课了,各学各级学院如潮水般散去。那夜云导师果然过来检查三人学习院规的情况,三人支支吾吾,你我补充,也未能将一整套的院规给拼凑出来。三人又被夜云导师一顿训。 夜云导师给三人一人一本学院院规小册,要求誊写三遍,明日交给夜云导师。同时记录下三人所选文化课才放三人离去。 赫尔瑞·日曜离得近,直接回大殿后的法师塔了。森·赫尔金和布莱克顺路下山,那布莱克对苏·寒刃十分崇拜,一路上缠着森·赫尔金问有关苏·寒刃的一切,两人一直到山腰骑士殿才分开。 森·赫尔金回到魔武学院先到食堂大吃了丰富的晚餐,木讷的森·赫尔金对提高的伙食标准根本没有提出任何异议。森·赫尔金就赶快上楼冥想了半个时辰后,先睡上片刻,然后再醒来等待路西法导师到了。 深夜,迷迷糊糊的森·赫尔金忽然感觉到有人,就见窗户前站的正是一身黑袍的路西法,森·赫尔金赶忙站起行礼。 “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很弱,我都来半天了,你也不曾感觉到我,你这身体和魔法感知力都很弱,即使再努力也是废物一个。”那路西法淡淡说道,语气里满是不屑。 森·赫尔金只是低着头,并不言语,自己已经被很多人叫废物了,他的心里满是酸涩,但倔强的他在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改变这一切。 路西法又说道:“我有办法将你的身体体质和天赋改变。” 森·赫尔金惊奇不信的望着路西法,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亮,仿若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但是你要受很大的痛苦。在受痛苦的过程中,你如果有丝毫的松懈之心,你就会死去。”路西法淡淡说道,“现在你可以选择,要么忍受痛苦,将来才有可能到达圣阶之上;要么就这样努力训练,在我的调教下,你顶多到高级魔武士。” 森·赫尔金听到后,想了想后问道:“圣阶之上可以成为圣殿骑士么?” 那路西法一愣,说道:“当然。” “很疼吗?”森·赫尔金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他既渴望力量,又害怕那未知的剧痛。 路西法阴阴一笑:“对你来说,会疼得让你想死。” 森·赫尔金沉默了许久,坚定的答道:“有时候,我觉得有些事比死可怕,我愿意。”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绝,那是对命运的抗争,对强大力量的向往。 “好。”路西法仍然阴阴淡笑着,从袖子中拿出一个黝黑的酒杯,“你把它喝了。” 森·赫尔金接过那酒杯,就见那杯子中黑气缭绕,看不清里面到底是什么,森·赫尔金还是有点害怕:“这喝下去能有多痛?” “嗯……应该和身体被撕裂了差不多。”路西法说道,“这世上本没有便捷的道路去获得强大的力量,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路西法见森·赫尔金唯唯诺诺半天不敢喝下杯中之物,就有点皱眉。那杯中之物不是人界可以寻到的,是路西法用莫大的法力借用月光凝结的恶魔之水,可以将人类身体体质改变。喝下此水的人将变得力大无比,大幅提高恢复能力和自愈能力。唯一的坏处就是喝下恶魔之水的人如果忍受不住改变体质时那巨疼,将会变成毫无人类意识的恶魔。 “你如果连这点疼都受不了,就别想成为什么圣殿骑士了。”路西法有些不耐。 森·赫尔金心中一横,心中往事万千,一下将那杯中之物倒进口中。 森·赫尔金就感觉到口中一口凉气顺着胸口而下。忽然胸口如炸裂一般,“啊——”森·赫尔金忍不住大叫起来。 路西法用手对着森·赫尔金一指,森·赫尔金就叫不出声来。森·赫尔金痛的倒在在地上不断抽搐,来回滚动,不一会那撕裂的感觉就遍布全身。 森·赫尔金想站起来,无奈全身都如有人在用刀切。森·赫尔金十指头不断在地板上不断的抓挠,不一时,森·赫尔金十指皆烂,鲜血直流,他的脑海里只剩痛了,就在森·赫尔金尚有一丝理智时,隐约看见自己的手背上的皮肤已经裂开,还有身上,那种全身爆炸的痛瞬间就要占满森·赫尔金的脑海。 就在此时,森·赫尔金心中冒出一个虚弱的声音:“不要放弃,不要只想着痛,想一想你的母亲、妮雅还有苏·寒刃、赫尔瑞·日曜……” 这个虚弱的声音像是一道温暖的光,让森·赫尔金渐渐迷失的眼神又有了一丝清明。路西法看到后,赞赏的点了点头,觉得森·赫尔金比废物还是强一分的。 路西法又朝森·赫尔金一指,就见森·赫尔金头顶泻下一道洁白的圣光将森·赫尔金笼罩住,若有大魔导师在此,定然知道看到这圣光乃是九级治疗魔法——神光沐浴。 森·赫尔金的崩裂的皮肤又渐渐愈合,森·赫尔金就感觉到全身犹如被蚂蚁啃噬,痒痛难说。 过了一会,路西法治疗效果渐退。森·赫尔金的皮肤又再次崩裂,比刚才又痛一分的感觉再次袭向森·赫尔金的脑海。 经刚才那心中的念头一提醒,森·赫尔金就在心里暗自给自己鼓劲:如果能让母亲不那么伤心,我愿意受这般痛苦;如果能让妮雅不那样哭泣,我愿受这般痛苦;如果能让苏·寒刃不冒着生命去试炼,我愿受这般痛苦…… 此时路西法看见森·赫尔金的皮肤再次裂开就又给森·赫尔金加持了一个九级治疗术。 过后,森·赫尔金的皮肤再此裂开,路西法再次给森·赫尔金治疗。如此反复依旧,直到天空快亮之时,森·赫尔金的皮肤才停滞崩裂。路西法给森·赫尔金又施展了两边“神光沐浴”才离开。 在这漫长而又痛苦的一夜,森·赫尔金仿若经历了一场生死炼狱,他的身体在剧痛与治愈的反复折磨下,悄然发生着改变。那恶魔之水如同一只凶猛的野兽,在他体内横冲直撞,试图重塑他的根基;而那一道道圣洁的神光,则如温柔的守护者,在他濒临崩溃时给予他生机。森·赫尔金凭借着心中那股坚定的信念,咬牙坚持了下来,他知道,这是他迈向强大的第一步,无论前方还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不会再回头。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满是汗水与血水的脸上时,森·赫尔金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中透着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坚韧与不屈。他挣扎着起身,感受着身体内那股陌生而又强大的力量,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利用这来之不易的改变,在这乱世之中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保护那些他在乎的人。 新的一天,森·赫尔金带着满身的伤痛与满心的希望,踏上了未知的征程,等待他的,将是更加严苛的训练与无数的挑战,但他毫不畏惧,因为他已经拥有了改变命运的勇气与力量。 第18章 痛与希望交织的成长 清晨,森?赫尔金悠悠转醒,全身如遭万蚁啃噬般的剧痛瞬间将他拉回现实,他这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已躺在了床上,身上还换上了洁净的衣裳。床下,胖厨子正跪在那儿,双手不停歇地擦洗着地上早已干涸的血迹,那血迹殷红刺目,仿佛在诉说着昨夜的惨烈。胖厨子听到动静,抬眼瞧见森?赫尔金醒来,忙不迭地起身,匆匆下楼,不一会儿,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肥油滋滋的肉汤折返。他小心翼翼地在床边坐下,舀起一勺肉汤,轻轻吹散热气,缓缓送到森?赫尔金嘴边,一勺一勺耐心喂着。森?赫尔金勉强吃了几口,疲惫不堪的身体实在难以支撑,很快又昏睡过去。 可没过多久,钻心的疼痛再度袭来,将他从混沌的梦乡硬生生拽回。森?赫尔金疼得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他好想放声大哭,可此时的他,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紧咬牙关,默默承受。就这样,他在时睡时醒间苦苦挣扎,仿若置身炼狱。胖厨子伺候得极为周到,不仅按时喂饭,还不时轻声询问他是否有方便的需求。森?赫尔金全身疼得厉害,根本无心留意胖厨子那关切又带着几分担忧的神情。 傍晚时分,骑士殿初级学员布莱克匆匆赶来。原来,赫尔瑞?日曜和布莱克见森?赫尔金下午并未如约去听课,赫尔瑞?日曜心中隐隐不安,便让布莱克停课后来瞧瞧情况。布莱克一进屋,瞧见森?赫尔金浑身伤口纵横交错,血肉模糊,顿时吓得小脸煞白,眼睛瞪得溜圆。森?赫尔金见状,赶忙用魔武士特殊功法练习之类的借口好说歹说,费了好大劲儿才将布莱克安抚住。看着布莱克和赫尔瑞?日曜带来的课堂笔记,森?赫尔金心底涌起一股暖流,感动不已。他拜托布莱克代为向老师请假,布莱克忧心忡忡地离开后,森?赫尔金再也支撑不住,疼得龇牙咧嘴。 深夜,万籁俱寂,森?赫尔金却被全身的剧痛折磨得无法入眠,他双眼无神地望着长满青苔的天花板,那青苔在黯淡的光线下,仿若一片片诡异的暗影。 “小子,怎么样?” 一道嘶哑的声音仿若鬼魅般,从窗口边幽幽传来。 森?赫尔金艰难地偏过头,只见路西法不知何时已悄然伫立在床边,仿若黑暗中走出的魔神。 森?赫尔金心中满是苦楚,可不知怎的,硬是忍着剧痛,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没问题。” “那太好了,” 路西法沉沉开口,声音仿若来自九幽地狱,“这是今天的分量,你准备好了吗?” 言罢,他又拿出那只黝黑的酒杯,杯口丝丝缕缕冒着诡异的黑气,仿若择人而噬的毒蛇信子。 森?赫尔金瞧着那酒杯,心口仿若被重锤猛击,瞬间裂开一道口子,再也装不出平静,颤抖着声音问道:“怎么…… 还有……” “想将这残弱之躯锤炼得如铁似钢,哪会这般容易。不是还有,而是往后还有大把,就凭你这身子骨,最少也得半年,且每天都得饮下这玩意儿。” 路西法语气淡淡,仿若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怎么,你想放弃?” 森?赫尔金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回应,昨夜那仿若剔骨抽筋般的剧痛,此刻仍深深烙印在脑海。 “可惜,昨天我已让你做过选择,所以……” 路西法根本不给森?赫尔金开口的机会,抬手对着他轻轻一指,森?赫尔金只觉下巴一麻,嘴巴不受控制地张开,再也合不拢。路西法大步上前,将杯中那浓郁如墨的黑水,一股脑儿倒入他口中。森?赫尔金拼尽全力想抬手阻挡,可胳膊却似有千斤重,软绵绵地耷拉着,半分力气也使不出。 那些黑水仿若有了灵性,一入喉便欢快奔腾,迅速向着他浑身各处涌去。刹那间,森?赫尔金全身的痛仿若汹涌的潮水,从四面八方汇聚到脑海,他眼前发黑,意识渐渐模糊,只能无助地不断摇头,妄图减轻这难以名状的剧痛。恍惚间,他瞥见自己手上残余的皮肉簌簌脱落,仿若凋零的花瓣,紧接着,一道刺目的白色光芒将他笼罩,仿若末日的审判之光。 再醒来时,森?赫尔金发现自己躺在了对面的空床铺上。他想稍稍偏头唤人,可哪怕只是细微的动作,都会牵扯全身剧痛,疼得他冷汗直冒。从窗户透进的阳光判断,此时已过中午。忽然,房门被轻轻推开,胖厨子领着两人走进来。 “森?赫尔金,你怎么样?” 森?赫尔金一听这熟悉的声音,便知来的是赫尔瑞?日曜,旁边矮个儿的自然是布莱克。赫尔瑞?日曜听闻布莱克说起森?赫尔金的惨状后,二人约好今日下午逃课一同前来看望。 赫尔瑞?日曜疾步走到森?赫尔金床前,瞧见他全身皮肤龟裂,血肉外翻,触目惊心,不禁急切问道:“森?赫尔金,怎么会这样?” “这个,这个是魔法和斗气融合必经的过程。” 森?赫尔金昨日被布莱克问及时,好不容易想出这么个借口。 “不对,肯定不是这样,你学院的老师呢?你这般模样,会没命的!” 赫尔瑞?日曜瞬间暴怒,他自小就看不得森?赫尔金受欺负,此刻见他奄奄一息,更是怒火中烧,“我要去找院长,让他来瞧瞧,你们学院导师怎能如此折磨学员!” 说着,他转身就要往外冲,去找院长告状。 “赫尔瑞?日曜,不要!” 森?赫尔金有气无力地呼喊着,他心急如焚,想坐起身阻拦,却无能为力,只能忍着剧痛,拼命晃动手掌。布莱克瞧出森?赫尔金的焦急,赶忙伸手拉住赫尔瑞?日曜。 赫尔瑞?日曜停下脚步,却不忍再看森?赫尔金那凄惨模样,侧过头去。 “赫尔瑞?日曜,你我都清楚,想要获取强大的力量,除了天赋,再无捷径可走。我虽要承受这般痛苦…… 可你知道吗?这是我变强的唯一机会。自小,我就深知自己没什么天赋…… 也许我会死,但我不想被人瞧不起,不想再受他人欺负,每次打架,我也不想永远躲在你身后…… 我想保护我的妈妈、妮雅…… 保护所有关心我的人,让他们不受欺负,所以,再痛我都得忍住,你明白吗?赫尔瑞?日曜!求你们了,别把我的事告诉任何人,好不好?” 森?赫尔金说着说着,仿若忘却了部分疼痛,可泪水却不受控制,顺着眼角簌簌滑落。 赫尔瑞?日曜缓缓回过头,望着眼前这伤痕累累、仅能从眼睛辨出轮廓的森?赫尔金,看着那夺眶而出的泪水,他单膝跪地,伸出手指,轻轻拭去森?赫尔金眼角的泪花,轻声说道:“森?赫尔金,好,我答应你,你的事我绝不跟任何人说,你不是说过,不再哭了吗?” 一旁的布莱克也连连点头。 “是我的眼泪不争气。” 森?赫尔金想对赫尔瑞?日曜挤出一个笑容,可剧痛让他的笑容扭曲变形,只能咧了咧嘴。 一时间,房间里陷入沉默,静谧的氛围缓缓流淌。 片刻后,房间里的气氛缓和些许,赫尔瑞?日曜和布莱克你一言我一语,讲起昨日新上课的趣事,森?赫尔金也分享了些从苏一那儿听来的学校秘闻。时光仿若白驹过隙,赫尔瑞?日曜和布莱克直到夜幕降临才起身告辞。临走前,为确保这两日建立的攻守同盟有效,二人承诺每天傍晚轮流给森?赫尔金补习文化课,先由赫尔瑞?日曜开始,不过森?赫尔金得管饭。森?赫尔金征得近日厨艺大有长进的胖厨子同意后,爽快应下。他忽然发觉,自己一下午竟没怎么留意身上的疼痛,就这样不知不觉过去了。森?赫尔金若有所思,尝试着回想一些美好的过往,脑海中浮现出小时候母亲围着温暖的炉火,为自己精心缝制衣服的温馨画面,还有和妮雅在广袤草原上尽情奔跑嬉戏的欢乐时光,想着想着,他便沉沉睡去。 深夜,路西法又如幽灵般悄然出现在森?赫尔金的房间,再次将他狠狠折腾一番。森?赫尔金一边在痛苦的深渊里苦苦挣扎,一边在脑海中不断升华那些美好的回忆,靠着这股信念,一夜艰难挺过。 白日,森?赫尔金悠悠醒来,发现自己又回到原来的床铺,对面床铺的床单想必已被胖厨子拿去清洗,洁白如新。 傍晚,估摸是停课不久后,来给森?赫尔金补课的是布莱克,而非先前说好的赫尔瑞?日曜。 面对森?赫尔金的疑惑,布莱克没好气地嘟囔道:“还说呢,今天赫尔瑞?日曜也没来上课。” “啊?” 森?赫尔金没想到赫尔瑞?日曜又逃课了。 “停课后,赫尔瑞?日曜来找我,给了我这个,说是什么稀有的疗伤药,对你有用。” 说着,布莱克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小瓶子,那瓶子在微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原来,赫尔瑞?日曜回去后,缠着自己的老师讨要最好的疗伤药。老师虽最终应允,却也给赫尔瑞?日曜加重了法师修炼课业,要求他以修炼进度来换取这珍贵的疗伤药。赫尔瑞?日曜发了好些毒誓,才好不容易预支到这极品疗伤药。但如此一来,他也没时间参加文化课了。现在,三人的攻守同盟流程变得简单明了,布莱克一天给森?赫尔金补课,一天给赫尔瑞?日曜补课,成了两人轮流的补课老师。 “唉,没想到我们三个挨罚同盟,不到三日就剩我一人苦苦支撑,看来以后再结盟,可不能光看年龄和身材大小作参考。” 布莱克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掏出笔记本,那模样煞是可爱。 看着布莱克,森?赫尔金心中暖烘烘的。别看布莱克人小,笔记记得详细极了,课堂上听到的内容,他都一五一十地讲给森?赫尔金,甚至对一些难记的野外杂草和野兽模样,还精心画了素描。 布莱克将第一日的课给森?赫尔金补完,又拿出另一个笔记本讲解昨天的课。森?赫尔金听得全神贯注。 “看,这就是向阳草,茎芯能吃,不过外皮吃了会闹肚子。” 布莱克举着笔记本上的素描图像,向森?赫尔金展示道,那画像栩栩如生,仿若向阳草就在眼前。 “哦。” 森?赫尔金仔细端详,忽然发现一个问题,“这本笔记的字迹怎么和刚才那个不一样啊,这般娟秀,应该是个女孩的。” 正专心讲课的布莱克没料到森?赫尔金会突然打断,小脸 “唰” 地一下红透,结结巴巴道:“昨天…… 昨天我不是也逃课了嘛,我就让我朋友先帮我温习了下,又借了她的笔记才来的。” “是女朋友吧。” 森?赫尔金嘴角微微上扬,打趣道,可这一笑牵动全身肌肉,疼得他咧了咧嘴。 布莱克的脸更红了,嘟囔道:“活该,让你再不专心听讲。” 森?赫尔金若有不懂之处,布莱克都耐心补充;要是布莱克自己也不清楚,便详细记录下来,等问过之后下次再来讲解。 待布莱克将这三日的课程都讲完,天色已漆黑如墨。胖厨子端着丰盛晚餐走进房间,森?赫尔金却只能喝点肉汤。 布莱克瞧见烤肉、炸鸡、面包、各种蘸酱摆满一桌,不禁惊叹:“哇,这么丰盛,这可比我们骑士殿的伙食好上一倍呢!” 他全然不顾胖厨子那抽抽的面容,大口大口吃起来,吃得满嘴流油。 布莱克吃饱喝足,便告辞往山腰的骑士殿赶去。刚出魔武学院大门,石柱后突然闪出一个黑影,那黑影 “呼” 地一下跳到布莱克面前,扯着嗓子凄惨惨叫道:“我是鬼 ——!” 布莱克吓得魂飞魄散,头皮发麻,本能地往后一跃,顺手将手中两本笔记本朝着那 “鬼” 狠狠扔去,右手同时按在了佩剑剑柄上,声音颤抖地问道:“你…… 你是谁?” 那黑影身手敏捷,抬手一抄,稳稳接住飞来的笔记本,接着从怀里掏出一块散发着淡淡绿光的魔法石,放在下巴处,将脸照得阴森恐怖,依旧怪声怪气道:“我,当,然,是,鬼。” 布莱克吓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定睛一瞧那 “鬼” 的面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从雪地上捏起一个大雪球,朝着那 “鬼” 的脑袋狠狠砸去,怒喝道:“鬼你个大头啊!” 那黑影怎会被布莱克轻易击中,身形一闪,便到了布莱克身前。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骑士殿高级殿巡逻执事罗特。 布莱克气鼓鼓地瞪着罗特,罗特却笑嘻嘻地对着布莱克说道:“怎么,被我吓哭了?你不是号称‘天不怕’吗?” 布莱克连忙用袖子抹了把眼睛,不理罗特,径直向山上走去。罗特跟在后面,问道:“你朋友怎么样?” “不怎么样,” 布莱克闷声闷气地在前头答道,走着走着,突然转过身问罗特:“罗特,魔武融合真的那么恐怖吗?” “嗯?” 罗特显然没料到布莱克会突然问这个。 “我那个朋友为了练魔武融合,全身都炸裂了。” 布莱克虽在森?赫尔金房间里极力保持镇定,可实则被他的伤势吓得不轻,心里也着实为他担心。 “据说魔武融合失败就会那样,” 罗特微微皱眉,神色凝重,“这世上任何强大的力量背后,都需付出千倍万倍的努力才能获得。” 布莱克闷头赶路,过了一会儿又问道:“强大真的那么重要?为了强大,非要去忍受那般痛苦?” 罗特略作思索,缓缓说道:“在这个世界上,人们都觉得,只有自身强大了,才能守护住自己的快乐,不让它轻易流逝。” “哦。” 布莱克仿若若有所思,又问道:“罗特,明天你还来接我吗?” “嗯,巴索老师说这几天不安全,圣山上好像有黑暗魔法的踪迹出现。” “明天晚上我去圣山学院法师塔给另一个朋友补课。” 布莱克说道。 “啊哦,你还挺受欢迎的嘛。” 罗特笑道。 “被两个家伙算计了……” 布莱克气恨恨地说道。 罗特瞧着布莱克那气鼓鼓的模样,心里很是为他能承担朋友间的责任而高兴,“你吃过晚饭了吗?我让厨房给你留了。” “当然吃过了,我是老师哎,饭都不管,那多掉份。” …… 第19章 冥殇城下的暗流 深夜,如水的月光倾洒在赫尔冥帝国的圣山学院。这所学院作为帝国培育精英的摇篮,声名远扬,然而其中的魔武学院却宛如一颗蒙尘的明珠,蜷缩在山脚之下,受尽冷落。魔武学院仅有一座略显破旧的大殿,殿宇的墙壁爬满了岁月斑驳的痕迹,砖石间的缝隙里偶尔探出几株顽强的野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在诉说着往昔的沧桑。与之毗邻的是一个空旷而简陋的训练场,地面坑洼不平,沙砾遍布,周边的围栏也有多处破损,摇摇欲坠。此时,整个魔武学院寂静无声,在月光的映照下,更显孤寂落寞,因为这里目前仅有森?赫尔金一位学员,宛如被遗忘在角落的独行者。 在学院大殿二楼偏僻一角的房间内,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滴下水来。森?赫尔金强忍着浑身的伤痛,双眸紧盯着房门,尽管疲惫不堪,但他的神志却无比清醒,满心警惕地等待着路西法的到来。白日里,好友赫尔瑞·日曜费尽周折寻来珍贵的疗伤药,那药瓶此刻就静静躺在床头,散发着一丝希望的微光。可森?赫尔金却不敢贸然使用,心中满是忐忑,他深知路西法给自己喝的魔剂神秘而霸道,生怕这外来的疗伤药与之冲突,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所以一直强忍着伤痛,只等路西法现身,好向他问个清楚。 “老师,我朋友给我带的疗伤药,在床头,您看我能否用?” 森?赫尔金望向悄然现身的路西法,声音带着几分虚弱与期待。 路西法一袭黑袍,仿若暗夜幽灵般无声无息地出现。他微微抬手,那白色小药瓶仿若被一只无形的黑手牵引,稳稳地落入他掌心。路西法拔开药瓶塞子,轻轻凑近闻了闻,随后伸出修长苍白的手指,蘸了一滴药剂在手心。那滴药剂仿若一颗从神秘森林深处采撷而来的晶莹绿宝石,在他掌心欢快地滚动着,散发出温润柔和的光芒,竟似有生命一般,透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路西法凝视片刻,手轻轻一挥,那滴药剂仿若一道灵动的绿色闪电,瞬间直射入森?赫尔金口中。刹那间,森?赫尔金顿觉一股清凉之意仿若山间清澈甘冽的清泉,从舌尖迅速蔓延至全身,原本仿若被烈火灼烧般的剧痛竟奇迹般地缓解了些许,紧接着,全身又泛起一阵酥痒之感,仿若千万只轻柔的羽毛在肌肤下轻轻拂动。 路西法看着森?赫尔金身上龟裂的皮肤和血肉模糊的伤口,在药剂与自身魔力的双重滋养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愈合,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之色。“呵呵,” 他轻笑出声,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内回荡,仿若夜枭的低鸣,“这可是德鲁伊一族的圣药,珍贵无比,有白骨生肉之奇效,正是你目前急需之物。你这朋友能弄到这疗伤药,背后怕是费了不少周折。” 路西法言罢,也不多做耽搁,再次拿出那令森?赫尔金胆寒的黝黑暗沉酒杯,杯中墨黑浓稠的恶魔之水仿若沉睡的恶魔,散发着令人窒息的黑暗气息。他毫不犹豫地将杯中恶魔之水灌入森?赫尔金口中,森?赫尔金顿觉一股浓烈刺鼻的黑暗气息仿若恶魔挣脱封印的咆哮,瞬间在体内肆虐开来,全身的疼痛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轰然炸裂,他疼得眼前发黑,意识模糊,双手死死揪住床单,指节泛白。路西法见状,赶忙又喂他一滴疗伤药,同时抬手施展一个九级治疗魔法。在双重慰藉下,森?赫尔金的痛苦才稍有缓解,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滚落,浸湿了枕头。 如此反复,路西法仿若不知疲倦的暗夜行刑者,连续给森?赫尔金喂了六杯恶魔之水。随着恶魔之水的不断注入,森?赫尔金身上的伤口愈合速度渐渐减慢,可他的身体却在这极致的痛苦与修复中,悄然发生着改变,仿若一块深埋在烈火与重锤下的顽铁,历经千锤百炼,逐渐成型。 路西法望着仿若被一层淡淡黑气缭绕的森?赫尔金,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嘿嘿笑了笑,笑声中透着几分残忍与期许:“看来有这疗伤药助力,能大大加快你炼体的速度,不过,痛苦也会随之倍增。没想到,你在这般海量的恶魔之水洗礼下,竟还能保持神智清醒,小子,有点意思,我倒是小瞧你了。” 路西法心中暗自思忖,这森?赫尔金体内如今被恶魔之水激发的那道神力,目前只有吞噬之力,却无法转化为自身所用,长此以往,若是被教廷那些狂热的、以净化异端为己任的家伙察觉,定会被视作恶魔附身,强行净化。必须想个法子解决这隐患。思索片刻,他心中有了主意:若是能搞到天堂水,一来可以中和森?赫尔金体内的不能转化的魔气,二来还能提升他对信仰元素的亲和力,如此,森?赫尔金在下次魔难之日前,至少能成长为一名大骑士,性命无忧。 想定之后,路西法望向森?赫尔金,目光仿若穿透他的亲手打造的精品,仿佛看到了遥远的未来:“你不是一心想成为圣殿骑士吗?哼,我便成全你。好好珍惜这十年内的生活吧,十年之后,你的一切,可都归我了。” 此时的森?赫尔金,已然被痛苦折磨得昏迷不醒,自然听不到路西法这仿若宣告命运的话语。月光如水,透过窗户洒在屋内,路西法的身形仿若融入黑暗,悄然消失不见。 …… 处于圣山正北二十里地正是赫尔冥帝国核心之地的国都——冥殇城,正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这座宏伟壮丽的都城,仿若一颗璀璨的明珠,在帝国广袤的版图上熠熠生辉。它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周边土地肥沃得仿若流淌着奶与蜜之地,滋养着一城的繁华昌盛。历史底蕴深厚无比,作为荣耀之城,承载着第一次大战的光辉记忆,彼时,它是人类最后的坚守堡垒,面对恶魔潮水般的汹涌攻势,凭借坚不可摧的防御,护佑人类血脉延续,这份荣耀代代相传,后世帝王怀着对先辈的精品,与对未来的守护之心,不断扩建强化。 如今,城内人口多达两百万,方圆近百里,街巷交织如网,密密麻麻的建筑错落分布,仿若一片砖石与木材铸就的森林。城中心小山之上,巍峨耸立的皇家宫廷与众多官员府邸相映生辉,飞檐斗拱好似雄鹰展翅欲飞,每一片飞起的檐角精品,在诉说着皇家的威严;雕梁画栋间精美纹饰仿若一部部无字史书,讲述着古老传说,尽显皇家威严与奢华。高大厚实的城墙环绕四周,了望塔星罗棋布,仿若巨人的眼眸时刻警惕精品,那塔中的哨兵仿若永不疲倦的卫士,日夜守护;城门坚如磐石,由精钢与玄铁混合铸就,配以复杂精巧的精品,一旦关闭,便如天堑横亘,万夫莫开;护城河宽深,宛如天堑,幽黑的河水仿若一面神秘的镜子,倒映着城垣巍峨,静静守护着这座城市。站在皇宫大殿看台俯瞰,全城美景尽收眼底,这里不仅是观景佳处,更是正义的审判台,历代英明帝王曾在此拎起贪官污吏的衣领,声如洪钟地怒声斥责:“看看你都为下面的百姓做了些什么,你以为你高他们一等,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现在,你就和他们一样吧!” 言罢,大手一挥,将那贪官狠狠扔下看台。在帝都,百姓们心中自有一杆秤,评判皇帝的优劣,常常就看他在位期间,从这山顶高高的看台上扔下了几个贪官。 帝国强盛,商业繁荣,仿若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衍生出众多的商会。而诚盟商会,无疑是这其中最粗壮的枝干之一,堪称赫尔冥帝国数一数二的大商会。总部位于冥殇城南部一座大宅中,那大宅占地极广,高墙深院,门禁森严,仿若一座小型的堡垒。院内高楼拔地而起,飞檐上琉璃瓦在日光下闪烁耀眼光芒,仿若星辰坠落凡间,彰显着无与伦比的财富与实力。 后半夜,万籁俱寂,诚盟商会总部大部分人已沉浸梦乡,商会会长蒙多忙碌了一天,此刻也搂着娇妻,在柔软的床榻上酣然入睡。突然,蒙多仿若被一道神秘力量唤醒,多年在商海摸爬滚打练就的警觉让他瞬间清醒,手中下意识闪现一把红色匕首,整个人仿若一只被惊扰的猎豹,敏捷而悄无声息地闪到床下,目光仿若寒星,死死锁定房间正中不速之客。 只见一位身穿黑红相间大袍的老者静静伫立,大袍随风轻动,仿若裹挟着无尽的精彩,胸前洁白光芒的十字架在黑暗中格外醒目,透着神圣又诡异的气息。蒙多凝视老者,寒意顿生,暗自思忖:自己已然踏入圣阶之上,在这世上也算一方强者,可眼前这老者究竟何方神圣,竟能如此悄无声息潜入,难道是超阶之上的存在?这绝不可能啊! 蒙多的娇妻也被惊醒,迷糊中抬殿望向房中,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刚要张嘴呼救,老者眼眸微微一眯,一道无形力量仿若黑色闪电射出,娇妻声音戛然而止,软绵绵扑倒在床上,再没了声息。蒙多见状,心中大骇,却不敢妄动。从老者穿着打扮和面相看,他隐隐眼熟,可一时想不起来。但他深知,此人绝非十年前战死的教皇,当下教廷中,又有谁能有这般神鬼莫测潜入本领?就算自己平日里有些能耐,此刻面对这深不可测老者,也觉无力。 蒙多窗外,几道黑影仿若鬼魅闪现,是他豢养的高阶武士。听到屋内动静,武士迅速按剑在手,低声问道:“会长,有事吗?” 蒙多紧咬牙关,没回应,全身肌肉紧绷,蓄力待发,脑海中如闪电般演练无数招式,他深知面对强敌,最佳策略是找准时机一击即中,然后趁乱遁走。 “蒙多,你不认得我了?十年过去了,你当初只是个瘦子,现在却成了胖子。” 老者望着如临大敌的蒙多,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笑容,仿若在调侃一位多年未见的小友。 “您是?” 蒙多眉头紧锁,眼中满是疑惑。他深知自己明面身份是诚盟商会的会长,可这老者此番前来显然不是冲着这身份,那所为何事? “呵呵。” 老者身后突然黑气滚滚翻腾,一对巨大黑色翅膀缓缓凝聚成型,足有十二层之多,每一片羽毛仿若透着无尽黑暗魔力,散发胆寒气息。 蒙多心中一惊,念头飞速转动,片刻后,冲着窗外厉声喝道:“百米内生者,杀无赦!” “是!” 窗外武士低声应道,身形一闪冲了出去。紧接着,远处传来几声惨叫,随后窗外恢复死寂。 蒙多心中清楚,今日这劫难以善了,咬咬牙 “扑通” 一声跪下,双手伏地,低头行礼,声音颤抖道:“黑暗公会副会长蒙多拜见路西法大人。” 没错,这老者正是连夜赶来的路西法,那仿若能吞噬天地的黑色翅膀不过是他幻化的而不是路西法现在的实力,片刻就隐为不见了。路西法微微点头,仿若对蒙多的识趣颇为满意,说道:“十年了,你倒还记得我。” 蒙多额头冷汗如雨下,声音带着几分惶恐:“大人,我原以为十年期满,您已然回魔界了。” 路西法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你是以为我被净化了吧。” 蒙多吓得连连磕头,诚惶诚恐道:“不敢,不敢!只是当初我们被那冰雪主教摆了一道,他只拿出冰雪传承至宝的一半来摆召唤阵,所以大人降临的分身力量不足,实力才受了限制。” “哦?” 路西法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般隐情。 蒙多又战战兢兢地说道:“那冰雪主教现在被我们囚禁在北境之北的一处暗所中。只是大人,据我所知,那降低效力的召唤阵的召唤时间是更加有限的……” “这你不用管。” 路西法不耐烦地冷喝道。 蒙多如遭雷击,不敢再多言,只能流着冷汗,连连称是。 路西法心中清楚,自己之所以滞留人间,未能如期返回地狱,皆是因为被那诡异的蓝色火焰包裹,不断炼化所导致。想起那神秘火焰所蕴含的神力,竟然能打破一些天地法则,他心中便愈发坚定了此次前来的目的。“听着,速度寻找天堂水,不管是实物,还是知晓其下落的线索,尽快给我消息。” “天堂水?属下一定想尽办法办成。” 蒙多虽心中疑惑,可也明白路西法口中的天堂水绝非是城中妓院为寻欢作乐的客人提供的那种迷幻剂,而是货真价实、蕴含着神秘力量的天堂之水。 “你好好办理,两月内必须有结果。” 路西法言罢,身形仿若融入黑暗,缓缓模糊,最终化为一缕缕黑气,消散于无形。 蒙多见路西法已然离去,长舒一口气,可双腿仍软得仿若面条,挣扎着起身,冲着窗外低声吼道:“来人!” …… 这一夜,无论是圣山学院魔武学院中森?赫尔金在痛苦与希望间的挣扎,还是冥殇城诚盟商会总部蒙多遭遇的惊魂一幕,都只是这庞大帝国暗流涌动的冰山一角。各方势力在黑暗中悄然布局,权谋与挣扎交织,未来的命运之线仿若一张无形的大网,在这夜色中越收越紧。 第20章 人生只若初见(上) 上章说道路西法分身用恶魔水给森?赫尔金炼体,同时又暗地联络黑暗公会寻找天堂水以用来中和森?赫尔金日益累积的魔气。 对于森?赫尔金来说,过去这两个多月比过去的十年都漫长,每时每刻的痛苦让森?赫尔金觉得时间无限漫长。好在森?赫尔金一直咬牙挺了过来。每日,森?赫尔金一边忍受着这种痛苦,一边在脑中不断将自己的过去回想一遍,回忆自己在落日城堡的懦弱,回忆被继父扔进那乌黑的地窖,回忆和妮雅那些快乐的日子,也回忆古恩·光殇给自己讲的那些心得。森?赫尔金时常想到,也许时间倒流,自己会做得更好。 一天又一天,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半月前,路西法在仔细地检查了身体,不再给森?赫尔金灌下恶魔之水,而是用黑丝将森?赫尔金体内浓郁的魔气拽出。森?赫尔金尽管有被抽筋剥皮般的痛,但这比前面的痛苦好受多了。路西法在抽取了森?赫尔金许多魔气后,有少部分无论如何都吸取不出,路西法不得不严令黑暗公会加紧寻找天堂水。 早春不经意就到了。这天傍晚,布莱克给森?赫尔金补习完这两日的课程,然后就开始饱餐一顿。 布莱克用汤匙敲了敲森?赫尔金胳膊上的伤疤,问道:“森?赫尔金,还痛吗?” “不了,就是有点痒,老师说等这些疤痕脱落了,我就可以再进行修炼了。” 森?赫尔金说道。 布莱克说道:“真希望你能快点好起来,今年秋天,据说学院要对选修野外生存训练的全体学员进行一次大规模的试炼,这次试炼是淘汰制的。” “哦,说来听下。” 森?赫尔金躺了这么久,很是渴望外面的世界。 “具体规则没说,你应该先赶快好起来再说。” 布莱克说道。 森?赫尔金说道:“是啊,躺这么久我都不会动了。”…… 这日早晨,森?赫尔金早饭过后。胖厨子将森?赫尔金宿舍门和窗户打开以便通风,然后就下楼准备森?赫尔金的午餐去了。森?赫尔金躺在床上无聊地抠那些疤痕,有点痒,有点痛。 森?赫尔金正在幻想在身体恢复后将如何加大修炼时,忽然听到天籁般的声音:“请问你是森?赫尔金吧?” 森?赫尔金一看,不知何时宿舍门口站着一个同龄的女孩,蓝眼金发,美若天使,静若冰雕,一身水蓝色的魔法袍沿着银丝边。 这个青春少女的美丽仿佛是大自然最绚烂的杰作,在寂静的宿舍门口散发出令人心醉的光芒。她拥有一头闪亮如金的蓝眼金发,细腻的发丝如同天边的晚霞轻轻波动,散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仿佛是阳光在蓝色天空中跳跃的影子,每一根发丝都像是被精心雕琢过的金丝,柔顺而富有光泽。女孩的眼睛清澈明亮,宛如湛蓝的海洋,深邃而幽远,透露出一种智慧和神秘感,那眼中的星光闪烁,仿佛是一座未知的星辰世界,吸引着人们不断探索和沉浸其中,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水蓝色的魔法袍紧贴着她修长的勾勒出,优雅地勾勒出她完美的曲线,那纤细的腰肢仿佛不堪一握,而微微隆起的胸脯和圆润的臀部又彰显着少女的青春活力。银丝边的装饰点缀在袍子的边缘,闪烁着微光,如同星空中的繁星点点,为她增添了一份神秘和妩媚,随着她的呼吸,那些银丝边的微光仿佛也在轻轻跳动。女孩的容颜宛若冰雕般清冽,皎洁如玉,散发出一种淡淡的幽香,让人仿佛置身于花海之中,那白皙的肌肤上没有一丝瑕疵,仿佛是被最纯净的冰雪所雕琢而成。她的嘴唇微启,如樱桃般鲜红而柔软,透露出一丝微笑,温暖而纯净,就像冬日里的暖阳,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这位神秘的女孩不仅外貌绝美,更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气质,一种超越尘世的气息,仿佛她是从仙境降临而来的精灵,她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优雅和灵动,让人觉得她是如此的遥不可及。 森?赫尔金猛然向那女孩望去,不由愣住了,心中如同一杯水被打翻,水慢慢浸湿着周围。他的心跳瞬间加速,脸也一下子红了起来,心里像有一只小鹿在乱撞。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孩,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只是愣愣地望着她,心中却在想:“她怎么会这么漂亮呀,就像仙女一样,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那女孩秀美一皱,显然有些不悦,有许多男孩都这般愣愣地望过她。那女孩淡淡说道:“我是水系魔法学院的学员艾丽西亚?霜语,请问你是魔武学院初级魔武士森?赫尔金么?” “哦…… 我就是……” 森?赫尔金脸有点微热,连忙答道,不敢正眼再看那女孩,心却如沸水一般翻腾,他在心里暗暗埋怨自己怎么这么笨,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一定给她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我的老师安娜大魔导师曾答应艾琳娜导师指导你,你几月不曾前来,安娜大魔导师让我来看下你的情况。” 那艾丽西亚?霜语冷冷地说道,她的声音虽然清脆动听,但语气却十分冷漠,眼神中也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似乎很是不喜欢眼前这个有点木讷的男孩。因为从小被安娜大魔导师收养,她早已习惯了用冷漠来掩饰自己内心的脆弱和不安,不敢轻易对任何人敞开心扉,也不知道该如何与他人友好相处。 森?赫尔金不语,脸上感觉更加烫了,此时才想起艾琳娜临行前的嘱咐。 随后,两人都沉默不语,房间的气氛有点尴尬。森?赫尔金心里很紧张,他偷偷地抬起眼睛看了一眼艾丽西亚,又赶紧低下头,心里在想:“她好像不太喜欢我呀,我该说些什么呢?” “你好像受了很重的伤?” 艾丽西亚?霜语终于又开口问道。 “哦,那是我强行融合魔法和斗气造成的。” 森?赫尔金低着头,口中仍然说着那屡试不爽的借口,他不敢看艾丽西亚的眼睛,心里却在想:“她会不会觉得我很笨呀,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艾丽西亚?霜语心中更是不悦,心道这森?赫尔金仅仅融合中级魔法和斗气就造成如此伤害,果然是天赋极低,但是却没有自知之明。艾丽西亚?霜语淡淡说道:“修炼原本就是一步一步往前走,没有一日可成。”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森?赫尔金有点语无伦次,他的心里很懊悔,觉得自己说错了,肯定让她更讨厌自己了。 艾丽西亚?霜在心里想:“这男孩怎么这么傻,真不知道老师为什么要我来问他。” 她抿了下樱桃小嘴,说道:“看你伤势也快好了,你好了后,来水系魔法学院给老师报道一声,免得我的老师担心你。” “哦。” 森?赫尔金应道,却不敢抬头,他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呀,这样就可以去见她了。” 许久,森?赫尔金才向门口望去,艾丽西亚?霜语早已离去,只留下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森?赫尔金苦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里空落落的。下意识地仍然扣着手臂上的伤疤,一不小心将手臂伤疤扣烂,鲜血一下冒出,但是森?赫尔金却没有知觉,流血处不一会就自愈了又结成了新的疤痕。森?赫尔金就那样傻傻地望着窗外的春光,心里还在回味着刚才和艾丽西亚的见面,他在想:“她还会再和我说话吗?她真的好漂亮呀,我一定要努力让她对我刮目相看。” 半月后,森?赫尔金已经可以下地小幅活动。路西法给森?赫尔金教了一套舒经活血的体操,每每练完都大汗淋漓,流出一身黑色泥汗。森?赫尔金每日都勤苦练习。又过了几天,森?赫尔金开始尝试缓慢挥动重剑。 这日深夜,月光如水,倾洒在圣山学院的魔武学院室内练武场地,仿佛为这片充满热血与拼搏的空间披上了一层银白的薄纱。路西法如往常一样,如期而至,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神秘,黑袍随风轻轻摆动,仿若裹挟着无尽的暗夜力量。 路西法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紧紧锁住正在练武场上缓慢演练重剑术的森?赫尔金。只见森?赫尔金身姿略显稚嫩,却透着一股坚韧劲儿,手中的重剑随着他的动作缓缓挥动,每一次的起势、落剑,都带着他这段时间以来刻苦训练的痕迹。尽管动作还有些生疏、缓慢,但那股子认真专注的精气神,让路西法微微点了点头。 看着森?赫尔金日益健康,身体逐渐恢复往昔的活力,路西法心中暗自欣慰。然而,那至关重要的天堂之水消息却依旧如同石沉大海,毫无头绪,这让他的眉心不禁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片刻之后,路西法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轻轻抬了抬手,示意森?赫尔金停下,随即开口说道:“森?赫尔金,我瞧你身体也灵活多了,如今,我便给你传授一些强大的魔武技能,这些魔武技与你所练的重剑术相得益彰,也可算作一套别具一格的重剑术,你可愿意学?” 森?赫尔金与这路西法相处这三月有余,在这期间,历经了无数的痛苦磨炼,也渐渐摸透了路西法的脾性。他心里清楚,起初路西法看似会给他选择的机会,可一旦开始,中途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若是胆敢放弃,那后果必定不堪设想。想到这儿,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紧张与不安,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冷静:“老师,这些魔武技能可有什么弊端?” 路西法微微眯起双眸,目光如炬般射向森?赫尔金,心中暗自思忖:“这孩子经历过这几月生死般无尽的折磨,不光体质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连心境也成长了不少,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在这残酷的修炼之路上,路西法深知,唯有在生死之间反复挣扎、磨炼,才能实现真正的快速成长,而森?赫尔金显然正走在这条荆棘满布的道路上,且渐行渐稳。 路西法顿了顿,开口解释道:“这套魔武技能共有十二大招,每一招式施展出来,都有着惊天动地的威力,堪称杀招。在外人眼中,使用这些招式,无异于以命相搏。所以,它要求施展者每使一式,都必须具备一往无前的勇气,能够平静直面生死,如此,方才有一线生机。倘若施展者心境不够坚定,稍有犹豫畏惧,那便只有死路一条。而且,这十二大招中,每一招又可以细分为十二小式,每一式皆是凌厉无比,招招致命。唯有将每一大招中的十二小式融会贯通,方能将这一大招完美使出,否则,施展者也必死无疑。” 森?赫尔金听闻,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自衡量。片刻之后,他抬起头,望向路西法,眼中满是疑惑与担忧:“老师,我现在不过是初级魔武士,这般强大的魔武技能,我真的能施展出来吗?” 路西法见状,微微摇头,脸上却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这些招式对施展者当下的战力要求并非极高,它最为看重的,是施展者的心境是否坚定,能否坦然面对每一次生死考验。若不是你经历了这几月生不如死的炼体过程,此刻教给你这些招式,那无疑是让你去送死。当然,这十二招式还有个奇妙之处,它们会随着施展者能力的提升,威力也随之水涨船高。等你达到圣阶之时,放眼望去,这世间能与你匹敌的敌手便寥寥无几了。哪怕世界局势再混乱不堪,我相信,凭借这套魔武技能,你活下去应该不成问题。” 路西法的语气中透着十足的肯定,仿佛已经看到了森?赫尔金未来称霸一方的模样。 “老师,魔武士到高级之后就存在魔武屏障了,我怕……” 森?赫尔金欲言又止,显然对于路西法所说的圣阶之上的境界,他从未敢奢望过,此刻心中满是忐忑。 路西法冷冷一笑,笑声在寂静的练武场中回荡,仿若夜枭的鸣叫,透着几分阴森:“你的魔武屏障已经不存在了。” 言罢,他紧紧盯着森?赫尔金的眼睛,再次问道:“你可愿意学这搏命的重剑术?” 森?赫尔金虽满心疑惑,不明白自己的魔武屏障为何就这般凭空消失了,但一想到路西法的期许,以及自己内心深处对力量的渴望,他还是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那你看好了,这是第一招‘望神一击’的第一式。” 路西法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修长苍白的手指轻轻一点。刹那间,在他身前,一团浓郁的黑气迅速凝结,眨眼间便化作一个仅有一寸大小的黑色小人。那小人栩栩如生,仿若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手持一把小巧的黑色利剑,身形矫健,非常凌厉地斜向上一刺,速度之快,带起一阵黑色的气流,发出 “嘶嘶” 的声响。 森?赫尔金此前在跟路西法学那舒经活血的体操时,就已见识过路西法这般神奇的魔法凝结手段,所以此刻倒也不觉得惊奇。他紧紧盯着路西法的动作,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随后,学着路西法的样子,也在一旁有模有样地斜向上一刺。手中的重剑带起一阵风声,尽管与路西法所凝结小人的凌厉相比,还相差甚远,但森?赫尔金的眼神中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这一夜,月光见证了师徒二人的刻苦与执着。路西法不厌其烦地将第一招中的十二式,一遍又一遍地给森?赫尔金演练,足足十几遍之多,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都讲解得细致入微。末了,路西法还神色凝重地告诉森?赫尔金,这一招最后的杀招,并非能够直接传授,而是需要他在日后不断地修炼、感悟,将十二招式融会贯通之后,方能自己领悟出来。 直至天亮之际,路西法才停下手中的动作,他看了看略显疲惫却依旧目光坚定的森?赫尔金,开口说道:“我要离开十天,希望十天后,你能对这第一杀招有所感悟,若是做不到,后果自负。” 言罢,路西法的身形仿若融入黑暗之中,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森?赫尔金独自一人,在练武场上,面对着初升的朝阳,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修炼,不辜负路西法的期望。 森?赫尔金不敢有丝毫懈怠,在路西法离去后,他立刻又投入到紧张的修炼之中。一遍又一遍,他将那十二式不厌其烦地使出,每一次挥剑,都带着他对力量的渴望,对未来的憧憬。汗水如雨般落下,浸湿了他的衣衫,可他仿若不知疲倦,直至早饭过后,他依旧在练武场上苦苦坚持。然而,森?赫尔金无奈地发现,自己所施展的招式,与路西法凝结小人那般凌厉相比,依旧相差甚远,仿若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横亘在他面前。 森?赫尔金心中满是沮丧,但骨子里那股倔强的劲儿让他不愿轻易放弃。他狠狠大吃一顿,试图补充体力,随后,又来到室外的练武场上,再次揣摩那十二式重剑术。阳光洒在他身上,映照出他孤独却坚毅的身影。他紧闭双眸,在脑海中不断回忆路西法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教导,随后,缓缓睁开眼睛,手中重剑一横,开始一招一式地比划起来。 只见他身形灵动,手中重剑随着他的心意舞动,时而如蛟龙出海,迅猛无比;时而如清风拂面,轻柔舒缓。然而,尽管看似有模有样,可森?赫尔金心里清楚,自己不过是徒有其表,仅仅做到了形似而已,离真正的精髓还差得远。他不甘心就此罢休,于是,他想到了一个办法,将重冰覆在剑身上,试图借助冰的寒冷与坚韧,让自己的招式更加凌厉。然而,事与愿违,一番尝试下来,他依旧不得要领,心中的挫败感愈发强烈。 “也许,是自己心境不够。” 森?赫尔金心中念头一闪而过,这个想法在他脑海中消失许久后,此刻又再次冒了出来,仿若一道曙光,照亮了他迷茫的心境。 “哦,怎么才能让心境达到呢?” 森?赫尔金喃喃自语,对于和自己内心念头一问一答这种方式,他早已驾轻就熟,在这几个月的痛苦修炼中,他常常通过这种方式来激励自己,寻找突破困境的方法。 “比如,你可以幻想你在非常危险的环境。” 森?赫尔金念头提醒道。仿若心有灵犀一般,他瞬间想起了那日和妮雅在平原被豺狼围攻的惊险场景。那一日,他们二人被一群饥饿的豺狼团团围住,四周是此起彼伏的狼嚎声,森?赫尔金手持简陋的武器,护在妮雅身前,心中满是恐惧,却又不得不鼓起勇气,与豺狼拼死一搏。此刻,回忆起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森?赫尔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他再次施展那十二式重剑术。这一次,或许是心境的变化,他的招式相较于刚才,明显凌厉了几分,每一剑挥出,都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仿若要将眼前的敌人全部斩于剑下。然而,遗憾的是,招式之间依旧不够连贯,显得有些生硬,破绽百出。 “也许心境还是不对,自己要平静的面对生死。” 念头又一次在他脑海中响起,仿若一位严厉的导师,时刻鞭策着他前进,“你可以想象下那日苏·寒刃对敌是如何冷静的。” 森?赫尔金那日的确是仔细看了苏·寒刃和骑士殿学员过招的场景。苏·寒刃在面对强敌时,那沉稳冷静的模样,仿若一座巍峨的高山,让人望而生畏。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没有丝毫的慌乱与犹豫,尽显高手风范。森?赫尔金静下心来,缓缓闭上眼睛,在脑海中将自己幻想成苏·寒刃,手持重剑,提剑静静面对着骑士殿中级学员。片刻之后,他猛地睁开眼睛,眼中光芒一闪,开始慢慢施展重剑那十二式。 一时间,凌厉的剑气仿若实质化一般,慢慢聚集到森?赫尔金的周围,随着他手中重剑的舞动,剑气时而平柔,仿若潺潺溪流,环绕在他身边;时而狂暴,仿若汹涌的海浪,要将一切都吞噬殆尽。他的身影在剑气的笼罩下,显得愈发神秘而强大。 第21章 人生只若初见(下) 森?赫尔金自从在自己 “念头” 的多次暗示下,对路西法 “弑神重剑术” 的第一招 “望神一击” 的十二式有了重大突破后,更是勤加练习,毫不懈怠。 这日,阳光明媚而灿烂,宛如一层金色的薄纱轻柔地洒落在室外训练场上,森?赫尔金身着一袭黑色的练武服,身姿矫健地在场地中央挥舞着重剑。那重剑在他手中仿若一条灵动的黑色蛟龙,随着他的舞动,带起呼呼的风声,每一次的劈砍、刺击都展现出他日益精湛的剑术,剑影闪烁之间,可见他这段时间付出的努力与汗水。 “好剑术,就是铁剑有点轻了。” 忽然,一道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仿若一道凌厉的寒风,打破了训练场上的宁静。 森?赫尔金闻言,赶忙收了招式,手中的重剑缓缓垂下,他抬眼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练武场边不知何时悄然站着一位老婆婆,那老婆婆虽然岁月在她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满头银丝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点点银光,但她的双眼却仿若两颗璀璨的寒星,透露出严厉苛刻之气,让人不敢直视。她身着一身华丽的火红魔法长袍,那长袍的质地看上去极为上乘,近似金丝镶边,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而奢华的光芒,仿若燃烧的火焰在她身边跳跃。胸前那填实的金色六芒星徽章格外醒目,徽章上绣着一朵栩栩如生的火焰,仿若正在熊熊燃烧,散发出无尽的热力与威严。老婆婆单手持着一个金色法杖,法杖顶端镶嵌着一个鸭蛋般大小的红色魔法宝石,那宝石通体晶莹剔透,仿若蕴含着无尽的魔力,从法杖上雕刻的各种神秘符文便能轻易看出,这绝对不是一件凡品,而是一件拥有着强大魔力的神器,仿佛在诉说着它曾经经历过的无数传奇故事。 森?赫尔金早已不是一年前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年,在这圣山学院的历练中,他学会了许多知识,其中就包括如何从胸章上判断来人的学院和实力。他深知,魔法各学院的徽章都是以金色六芒星为底,中心绣着各院独特的徽章,而六芒星的六角每绣实一角,便代表此人在魔法的修炼历程上又前进了一步。眼前这位老婆婆,胸前金色六芒星六角皆实,六芒星中间绣着火焰图案,毫无疑问,森?赫尔金心中断定,这老婆婆必定是火系魔法学院的大魔导师。在这圣山学院,大魔导师可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每一位都拥有着超凡脱俗的实力和令人敬仰的地位,这让森?赫尔金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紧张与敬畏之情。 森?赫尔金赶紧整理了一下自己略显凌乱的衣衫,快步上前行礼,身姿恭敬而谦逊,声音洪亮且清晰:“魔武学院初级学员森?赫尔金拜见大魔导师,不知道大魔导师到我们学院有何事?” “嗯。” 那大魔导师神色冷峻,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仿若一位高高在上的女王,俯视着众生,那威严的气场让森?赫尔金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我是罗兰,你们学院艾琳娜老师在不在?” “哦,原来是罗兰老师。三个月前,艾琳娜老师带着苏?寒刃去试炼了。” 森?赫尔金恭敬地答道,眼神中透着一丝疑惑,不明白罗兰大魔导师为何突然来找艾琳娜老师,心中暗自揣测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怎么,你知道我?” 大魔导师罗兰目光如炬,仿若两把利剑,直直地扫在森?赫尔金的脸上,又问道,眼神中透着一丝惊讶,似乎对眼前这个初级学员能知晓自己感到有些意外。 “嗯,” 森?赫尔金微微低下头,脸上泛起一抹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艾琳娜老师说过,我一人呆在这魔武学院时,若被人欺负了,就去找罗兰大魔导师。说罗兰老师定帮我讨回公道。” 森?赫尔金说这番话时,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他想起了艾琳娜老师对自己的关怀,同时也对罗兰大魔导师的威名有了更深的认识。 “哦,你的身体资质也算不错,也勉强有资格拜入我查尔斯。罗兰家学得一技之长,你知道艾琳娜去哪里试炼呢?” 罗兰大魔导师脸色微微缓和,仿若寒冬腊月里的一缕暖阳,让人感受到一丝温暖,这让森?赫尔金心中的紧张情绪稍稍缓解了一些。 森?赫尔金心中一阵激动,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人对自己资质评价到 “不错” 二字,仿若久旱逢甘露,让他备受鼓舞。他顿了顿,整理了一下思绪,答道:“希望山脉。” “呯” 罗兰大魔导师突然脸色一变,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暴怒。她高高扬起手中的法杖,狠狠用法杖敲打了地面,地面仿若承受不住这股强大的力量,微微颤抖起来,发出沉闷的声响。她怒骂道:“这丫头,这么多年都不知道事情的轻重。也罢,死在希望山脉,就符合她的心意了。” 一时间,罗兰大魔导师周围的空气仿若被点燃,形成了一阵炙热的热浪,扑在森?赫尔金面上,那热浪仿若实质化的火焰,灼烧着他的肌肤,几乎让他站不稳脚跟。森?赫尔金心中明白,罗兰大魔导师是在咒骂艾琳娜老师,不知为何,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勇气,仿若被点燃的斗志,让他不由自主地盯着罗兰导师反驳说道:“罗兰大魔导师,艾琳娜老师不会死的。” “哦!” 那罗兰大魔导师仿若被触怒的雄狮,冷冷地正眼望着森?赫尔金,眼中仿若喷出了火焰,那火焰仿若有生命一般,直接烧到森?赫尔金的脑海,让他一阵刺痛,仿若脑袋要被炸裂一般。森?赫尔金心中一阵恐惧,但骨子里那股倔强让他不愿退缩,他不再敢看罗兰大魔导师那仿若能吞噬人的眼神,转而盯着地面,执拗地说道:“艾琳娜老师一定不会死的。” 罗兰大魔导师却再没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略显稚嫩却又透着一股倔强的少年。片刻之后,她仿若泄了气的皮球,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唉,你别怪我咒艾琳娜,天底下哪有母亲咒自己的女儿的…… 也许都早已注定…… 她的性子真像她的父亲…… 随她去吧。你叫森?赫尔金是吧?” “是的。” 森?赫尔金见那罗兰大魔导师气色又缓和下来,心中松了一口气,连忙答到,同时心中也对罗兰大魔导师与艾琳娜老师之间的关系感到好奇,暗自猜测着她们背后的故事。 “你是艾琳娜的学徒,那么就是查尔斯·罗兰家的学徒。” 罗兰大魔导师转过头,对着身后轻声说道:“芙蕾雅?炽魂,出来,这也是查尔斯。罗兰家学徒。” 话音刚落,从罗兰大魔导师身后闪出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那小女孩仿若一位从天而降的小天使,浑身散发着纯真无邪的气息。她头上的鲜红头发仿若一把正在熊熊燃烧的火焰,鲜艳夺目,散发着温暖的光芒,仿若能驱散世间一切黑暗,那火焰仿若有生命一般,轻轻舞动,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她的头发柔顺地垂落在她那娇小的肩膀上,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摆动,仿佛是灵动的火焰精灵在嬉戏。她身着一件精致的红色连衣裙,那裙子的颜色如同熟透的樱桃般鲜艳欲滴,裙摆飘飘,仿若粉色的花瓣在微风中轻轻舞动,充满了梦幻与浪漫的气息。裙子上点缀着小小的白色花朵,那些花朵仿若春天里刚刚绽放的花蕊,娇嫩欲滴,犹如她纯洁可爱的个性一般,散发出一种清新的气息。她的皮肤白皙细腻,仿若晶莹剔透的玉石般光滑,透露出一种健康和活力。红色头发与白皙肌肤形成鲜明对比,仿若一幅色彩斑斓的画卷,使她看起来更加可爱天真,仿若童话里走出来的小公主。 芙蕾雅?炽魂的大眼睛仿若两颗清澈的蓝色宝石,深邃而明亮,闪烁着天真无邪的光芒,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其纯真的眼神所吸引。在那一双纯净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种天使般的纯洁和善良,仿若世间一切美好都汇聚于此。她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种孩童特有的单纯和善良,仿若能净化人的心灵,让人感受到她内心深处那份纯粹的美好。她的微笑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散发着清新的芬芳,仿若能让世间万物都复苏,让人感受到生活中那份温暖和美好。芙蕾雅?炽魂轻声说道:“你好,我叫芙蕾雅?炽魂。” 她的声音清澈而柔和,仿若一股清泉流过人心,带着一丝稚嫩和温暖,让人感受到一种纯净和温馨。 罗兰和森?赫尔金看着芙蕾雅?炽魂,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温暖和善意。芙蕾雅?炽魂的纯真和可爱让人无法抗拒,仿若是一个纯净无暇的小天使,给人带来一种温暖和感动。森?赫尔金看着那怯懦的小女孩,不由想到以前老站到赫尔瑞·日曜身后的自己,心中泛起一丝亲切感,他善意的对着芙蕾雅?炽魂笑了笑:“你好,我叫森?赫尔金。” 此时的森?赫尔金,心中对这个小女孩充满了好奇与好感,他觉得芙蕾雅?炽魂就像一个温暖的小火苗,在这个略显冰冷的学院里,给人带来了不一样的感觉。 “刚才我见你得剑术十分凌厉,可惜你的重剑对于你的力量来说重量不够,你拿着这个明天上午去山腰的圣兵堂去找考尔德导师,选一把称手的武器。” 那罗兰递给森?赫尔金一枚刻有火焰的金币,金币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仿若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是,罗兰老师。” 森?赫尔金不敢说不,慌忙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接下那枚金币。 “你要知道,作为查尔斯·罗兰家的学徒要努力上进,每过半月来火系魔法学院给我汇报你学习的进度。走吧,芙蕾雅。” 那罗兰老师也不和森?赫尔金多说,领着芙蕾雅?炽魂就走了。芙蕾雅?炽魂走了几步,还忍不住回头看了看森?赫尔金,眼神中透着一丝不舍和好奇,似乎对这个新认识的大哥哥很感兴趣,而森?赫尔金也微笑着向她点了点头,示意后会有期。 森?赫尔金远远听见芙蕾雅?炽魂问罗兰:“老师,森?赫尔金也是查尔斯·罗兰家的学徒,我可不可以和他玩。” 那罗兰沉思了下说道:“可以。” 听到这句话,森?赫尔金心中莫名地感到一丝喜悦。 森?赫尔金望着手中的金币,隐隐散发出一股热气,那热气仿若在他心中点燃了一团火焰。 下午,森?赫尔金穿好自己正式的初级魔武士学院服,那学院服是黑色的,领口和袖口镶着银色的丝线,显得格外精神。他迈着轻快的步伐去参加久违的文化课。森?赫尔金早早就到了圣山学院主殿,主殿的建筑风格宏伟壮观,高大的石柱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仿若在诉说着学院悠久的历史。他是第一次到主殿内,原来主殿内是有三层,每层被隔成大大小小的学堂。森?赫尔金在询问在走廊中巡逻的巡查殿人员后,才找到野外生存训练的讲堂。这野外生存训练讲堂宽敞明亮,可以容纳百来十人,呈半圆形阶梯状,讲堂内的桌椅摆放整齐,前方的讲台擦拭得一尘不染,给人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森?赫尔金在中间靠后排占了个座位,他从书包里拿出布莱克记得笔记,一边认真地复习,一边静静地等待赫尔瑞·日曜和布莱克的到来。陆陆续续有学员不断进入讲堂,他们或是三两成群地聊天打闹,或是独自找个角落安静地坐下,讲堂内渐渐热闹起来,充满了青春的活力与朝气。 “我可以坐在你旁边吗?” 一个怯懦的声音打断了森?赫尔金的复习,他抬起头,看到了那双熟悉的蓝色大眼睛,原来是早晨才见过的芙蕾雅?炽魂。 “当然,没想到你也选择了野外生存训练。” 森?赫尔金对这懦弱的女孩十分有好感,他微笑着回答道,全然没注意到当那女孩一开口是,周围学员都有意无意朝这边望来,眼神中透着惊讶和羡慕,似乎对芙蕾雅?炽魂坐在森?赫尔金旁边感到意外。 芙蕾雅?炽魂微微红着脸,轻轻地坐在森?赫尔金旁边。森?赫尔金周围原本有几个学员已经坐好,见芙蕾雅?炽魂坐在森?赫尔金的旁边都纷纷离开坐到别处,他们的动作有些匆忙,似乎生怕惹上什么麻烦,这让森?赫尔金心中感到有些不解,同时也对芙蕾雅?炽魂的身份有了更深的好奇。芙蕾雅?炽魂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她微微低下头,轻声说道:“对不起。”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和不安。 森?赫尔金对于落下的课有些问题有点疑问,就顺势问芙蕾雅?炽魂。芙蕾雅?炽魂眨了眨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用她那稚嫩却清晰的声音,对于以前的课程掌握的比布莱克透彻的多,一些难点给森?赫尔金讲解的十分详细。森?赫尔金认真地听着,心中对芙蕾雅?炽魂的聪明才智暗暗佩服。 不一会,森?赫尔金见布莱克也来了,他连忙将布莱克招呼过来。布莱克看到森?赫尔金旁坐着芙蕾雅?炽魂,脸色有点不自然,他轻轻地坐到森?赫尔金的另一边,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似乎对芙蕾雅?炽魂的出现感到有些茫然。布莱克告诉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还在被他变态老师囚禁中,森?赫尔金心中不由一黯,他想起了和赫尔瑞·日曜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心中暗暗担心赫尔瑞·日曜的安危,同时也对那个囚禁赫尔瑞·日曜的老师感到不满,他心里暗想找机会一定要帮助赫尔瑞·日曜脱离困境。 就在这时,森?赫尔金看到一个蓝色身影从旁边走过,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只见那是半月前来看自己的艾丽西亚?霜语,她身着一身水蓝色的魔法袍,身姿婀娜,美丽动人。她的目光在森?赫尔金身上停了停,然后走到前排坐下,那眼神中透着一丝冷漠和高傲,让森?赫尔金心中感到有些紧张和不安,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艾丽西亚?霜语,同时也对她的出现感到有些意外和惊喜。 快上课时,课堂几乎都坐满了人员,其中不乏有许多学院高级殿的学员,他们身着华丽的校服,眼神中透着自信和成熟,看来这些学员是在临近结业前才选择野外生存训练这门十分实用的课程,希望能在最后的学习时光里提升自己的综合能力。只是森?赫尔金三人周围一直都没人坐,让这三人显得十分显眼,这让芙蕾雅?炽魂整堂课都低着头,她的双手紧紧地抓着衣角,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对周围的目光感到害怕和不安,森?赫尔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轻轻地拍了拍芙蕾雅?炽魂的肩膀,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而芙蕾雅?炽魂也微微抬起头,感激地看了看森?赫尔金,心中感到一丝温暖和安心。 下课后,芙蕾雅?炽魂匆匆走了,她的身影有些落寞,森?赫尔金本想叫住芙蕾雅?炽魂,问问她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艾丽西亚?霜语却走过来,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悦,说道:“森?赫尔金,你身体好了,怎么不来水系魔法学院找我。” 看着艾丽西亚?霜语冰冷的眼神望着自己,森?赫尔金的脸不知道怎么就红了,他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我忘了。” 他的心中感到有些愧疚和紧张,同时也对艾丽西亚?霜语的关注感到有些欣喜,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艾丽西亚?霜语的质问,心中暗暗埋怨自己的粗心大意。 “那明天上午你来水系魔法学院找我,这次别忘了。” 艾丽西亚?霜语冷冷说道,她的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权威,让森?赫尔金感到有些压力。 “明天上午不行…… 明天上午我有事。” 森?赫尔金诺诺答道,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不知道该如何拒绝艾丽西亚?霜语,同时也担心会因此惹她生气,但他又确实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心中十分纠结。 “那后天上午,你如果再不来,我会去找你的。” 艾丽西亚?霜语说完就走了,她的步伐有些急促,似乎对森?赫尔金的回答不太满意,更反感周围人的目光盯着自己。周围好多学生都注意到艾丽西亚?霜语对森?赫尔金的话语,他们或是窃窃私语,或是投来好奇的目光,这让森?赫尔金感觉格外窘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森?赫尔金可以啊,虽然从不来上课,这一来就成功和两个女孩搭讪。” 布莱克这小屁孩装的像个小大人般托着自己的下巴说道,他的眼中满是调侃的意味,不过嘴角微微撇着,还是透露出了一丝大人劝小孩的感觉,“不过那个红头发的女孩,虽然十分可爱,你还是不要靠近的好。” 森?赫尔金疑惑的望着布莱克,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心中既好奇又有些不服气:“为什么呀?芙蕾雅挺好的呀,而且罗兰老师都同意我们一起玩了呢。” 布莱克与森?赫尔金赶着去下堂信仰课的途中,布莱克将芙蕾雅?炽魂的老师也就是罗兰大魔导师光辉事迹大概讲了下。 罗兰大魔导师原本就以火爆脾气和苛刻性格着称于学院,这芙蕾雅?炽魂大概三年前被罗兰大魔导师给带到圣山学院,那时的芙蕾雅?炽魂还只是个怯生生的小女孩,躲在罗兰大魔导师的身后,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罗兰大魔导师一眼就看中了她对火系魔法那极高的亲和度,当下就决定收她为徒,并且对她十分喜欢,平日里几乎是寸步不离,悉心教导她火系魔法的奥秘,把她当作亲生孩子般呵护着。 一年半前芙蕾雅?炽魂在上药剂选修课时,被几个牧师殿学员以各种关爱和温暖给忽悠了,那些学员满脸笑容,言辞恳切,围着芙蕾雅?炽魂说着选修信仰课的种种好处,单纯的她便信以为真,回去告诉罗兰大魔导师想要选修信仰课。罗兰大魔导师听闻前因后果后大怒,她那原本就严厉的面容变得更加冷峻,眼神中仿佛能喷出火来。二话不说,她便前去挑战牧师殿的各个导师,手持那镶嵌着红色魔法宝石的法杖,气势汹汹地站在牧师殿门前,大声说道:“所谓的牧师只不过是有信仰的魔法师,你牧师殿有何能耐骗我查尔斯·罗兰家的学徒选择来信仰你。” 牧师殿大牧师们一开始还不以为意,可当真正与罗兰大魔导师交手后,才深知她的厉害,一个接一个地败下阵来。后来一年中,教廷先后派来五个拥有大魔导师实力的红衣主教,本想着平息此事,可没想到罗兰大魔导师根本不惧,依旧日日上门挑战,结果那些红衣主教也都纷纷战败。这一年中,牧师殿都没有导师敢来任教,整个牧师殿变得冷冷清清,一片萧条。据说按学院的传统,再过一年这牧师殿就要归入罗兰大魔导师名下了。据说教皇亲自给魔世·苍穹写信并送上重礼都没化解这事,可见罗兰大魔导师的执拗与强势。直到几个月前,苦修在外十年的知央·圣审大神父回归教廷后,亲自给罗兰大魔导师道歉,好说歹说,罗兰大魔导师才将此事放过。 自这事被闹的沸沸扬扬之后,学院个院殿都严令院下学员莫去招惹罗兰大魔导师的爱徒芙蕾雅?炽魂,生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学院老人那个不知道罗兰大魔导师是让圣山院长魔世·苍穹都退避三舍的猛人。自那之后,各院的学员都离芙蕾雅?炽魂一丈之远,每次芙蕾雅?炽魂走在学院的道路上,周围的人都会自动让出一条道来,那场面显得既滑稽又无奈。 森?赫尔金远远看到芙蕾雅?炽魂孤零零的一人走到另一个讲堂,她小小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格外落寞,双手紧紧抱着书本,低着头,脚步也有些沉重,森?赫尔金心中若有所思,暗暗决定以后要多陪陪这个可爱又孤单的小女孩,不能让她再受别人异样的眼光。 第二日上午,森?赫尔金在讲武堂附近好不容易找到罗兰大魔导师所说的圣兵堂。那圣兵堂的大门看上去颇为厚重,上面雕刻着各种兵器的图案,散发着一股古朴而神秘的气息。森?赫尔金轻轻推开大门,走了进去,里面光线有些昏暗,四周摆放着一排排的兵器架,架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兵器,在昏暗中闪烁着冷冽的寒光,仿佛在诉说着它们曾经的荣耀与故事。 森?赫尔金四处张望着,寻找着罗兰大魔导师提到的考尔德导师。没一会儿,便看到一位矮黑老者正站在角落里擦拭着一把长剑,仔细看去,考尔德导师其实就是矮人族,他身材矮小却很结实,肌肉鼓鼓的,露在外面的手臂上布满了各种伤痕和矮人独有的纹身,那是多年锻造兵器留下的印记,彰显着他精湛的技艺与丰富的阅历。他的脸上满是皱纹,犹如老树皮一般,但那双眼睛却格外明亮,透着专注与认真,仿佛在他眼中,手中的兵器就是全世界。 考尔德导师见到森?赫尔金拿出的金币,那金币上刻着的火焰在昏暗的光线下仿佛都明亮了几分,考尔德导师原本平静的脸上立刻露出了热情的笑容,脸上的皱纹都跟着舒展开来,他放下手中的长剑,快步走上前来,声音沙哑却透着亲切:“哈哈,小家伙,你认识罗兰大姐啊,自己人,快跟我来,我带你去挑挑合适的家伙事儿。” 说着,便专门带森?赫尔金到重剑室中挑选。 重剑室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金属气息,墙壁上挂着一盏盏油灯,灯光摇曳,映照出室内摆放着的一把把重剑。森?赫尔金原本挑了一件和古恩?光殇削的木剑那般大小的重剑,他握住剑柄,试着挥舞了几下,感觉还算顺手。但是考尔德导师却摸着下巴,摇了摇头,瓮声瓮气地说道:“小家伙,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呀,力量增长得快着呢,不防直接选中一把巨剑,以后用着也顺手,对你的修炼更有帮助嘞。” 考尔德导师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重剑室最后格挡中,费了好大劲才从里面拖出一把黝黑的宽厚巨剑,那巨剑看上去极为沉重,剑身上有着红色斑点,宛如眼泪一般,这正是地狱魔钢锻造而成特有的标志。考尔德导师将巨剑递给森?赫尔金,这剑竖起足比森?赫尔金高一点,森?赫尔金接过,用力一挥,却发现力量大涨的自己此刻几乎挥不动这把剑,只勉强让剑身挪动了一点位置,还累得他气喘吁吁,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森?赫尔金看着眼前的巨剑,心中有些犹豫,毕竟这么重的剑想要驾驭可不容易。可考尔德导师却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孩子,听我的,这剑虽然现在难驾驭,但只要你勤加练习,它日后必能成为你的得力帮手,你看这材质,这工艺,可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呀。” 森?赫尔金考虑再三,想到考尔德导师经验丰富,说的有理,就咬了咬牙,选中了这把巨剑。 考尔德导师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将刚才森?赫尔金选中的重剑也送给了森?赫尔金以备现在练习用,考尔德导师转身在角落里翻找出一套带活扣的重铁护甲。这重铁本不是什么稀罕物,是锻造兵器的废渣熔炼而成,颜色暗沉,表面也有些粗糙,唯一特点就是重。考尔德导师拿着护甲,笑着对森?赫尔金说:“穿上这个,刚开始可能会觉得沉,不过对你训练力量可有大好处嘞,等你适应了,力量肯定能更上一层楼。” 说着,便帮森?赫尔金穿上护甲,那沉甸甸的感觉压在身上,让森?赫尔金一时间都有些站不稳。 考尔德导师还热心地派了几个精装的兵器学徒抬着重铁护甲和练习的重剑帮森?赫尔金送回了魔武学院。一路上,那巨剑太长,森?赫尔金斜背在背后还容易戳地,时不时地发出 “哐当” 一声响,引得路人纷纷侧目,无奈之下,森?赫尔金只好把巨剑扛在肩上,艰难地往回走,那模样看上去既滑稽又透着一股倔强,让森?赫尔金想起苏·寒刃扛着重剑去骑士殿挑战的事。 下午,森?赫尔金扛着重剑去上必修的文化课,尽管那巨剑让他走起路来颇为吃力,但他依旧牢记古恩?光殇曾说过的 “剑不离身,睡则伴侧” 的训诫,只能咬着牙坚持着。森?赫尔金到讲堂时,见芙蕾雅?炽魂一人坐在后排,她正静静地看着手中的书本,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森?赫尔金走过去,轻声问道:“我可以坐到你得旁边吗?” 芙蕾雅?炽魂一听这熟悉的声音,抬起头来,一看是森?赫尔金,愣了愣,随后婉儿一笑,眼中闪着光亮,那光亮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星般璀璨,笑着说道:“当然。”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透着一丝喜悦,仿佛因为森?赫尔金的到来,让她原本有些孤单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明媚起来。 森?赫尔金刚坐下,布莱克也来了,他一看到森?赫尔金身后立着的那把巨剑,眼睛一下子瞪大了,满脸惊讶地问道:“森?赫尔金,这就是你选的剑,剑身都比我高?” 森?赫尔金昨天曾给布莱克提过去取剑这事,可此刻亲眼看到,布莱克还是觉得十分震撼。 “嗯,” 坐下的森?赫尔金有站起扶着那巨剑,费了好大劲才把巨剑竖起来,让布莱克看清楚。周围很多学员早注意到了森?赫尔金的巨剑,他们的眼中满是好奇与惊叹,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不过因为森?赫尔金旁坐着芙蕾雅?炽魂,忌惮罗兰大魔导师的威严,他们固然好奇,也不敢上前来看,只是远远地张望着。 “这剑叫什么名字。” 布莱克看着这个快有自己两个高的巨剑问道,他伸出手想要摸摸那剑身,却又缩了回去,似乎被那冰冷坚硬的质感给吓到了。 “名字?” 森?赫尔金挠了挠头,还真没想过这事儿,他歪着头,看着手中的巨剑,思索了一会儿。 “我看叫‘鬼泣’好了。” 布莱克在知道这重剑是地狱魔钢锻造的后建议道,他一边说着,一边模仿着挥舞宝剑斩杀鬼怪的样子,嘴里还配着 “呜呜” 的声音,那模样十分搞怪。 “我觉得还是叫‘哭泣’吧,以警示我不要轻易的哭鼻子,我以前很爱哭的。” 森?赫尔金不好意思挠挠头说道,他想起了小时候遇到困难就忍不住掉眼泪的自己,脸微微一红,觉得这个名字挺有纪念意义的。 “这也太土了,你扛这么大的一把剑,哐叱一下竖到敌人面前,准把别人吓哭了。” 布莱克夸张的表演着,他双手握住一个假想的剑柄,装作很吃力地举起,然后朝着前方猛地一刺,嘴里大喊着,那滑稽的样子逗得周围不少同学都偷偷笑了起来。 这让本装着不看布莱克的芙蕾雅?炽魂也扑哧一下笑出来,她笑得捂住了嘴巴,眼睛弯成了月牙儿,脸上满是开心的笑容。布莱克见芙蕾雅?炽魂笑了,自己也笑得更欢了,双手叉腰,一副得意的样子。森?赫尔金看着他们俩,也跟着笑了起来,一时间,三人的笑声在讲堂里回荡,原本有些沉闷的氛围也变得轻松愉快起来。 “那还是叫鬼泣吧……” 森?赫尔金最终还是觉得布莱克起的名字更有气势些。 第22章 冰与火在命运中的交织 时光仿若白驹过隙,转瞬之间,秋季的凉意已悄然在圣山学院的空气中弥漫开来。森?赫尔金在过去的几月里,宛如置身于一场艰苦卓绝的修行炼狱,历经近半年日日 “白骨生肉” 般的痛苦磨砺,体质在路西法的精心改造下,终于趋近完备。自此,他心无旁骛,全身心沉浸于 “弑神重剑术” 的研习之中,每一次挥剑,都似与空气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剑风呼啸,尽显其坚韧与执着。 与此同时,森?赫尔金在内心深处 “念头” 的轻声指引下,他艰难地踏上了冰系魔法四级、五级咒语的学习征程。那晦涩难懂的咒语,如同神秘的古老符文,需要他一字一句地拆解、领悟,稍有不慎,便会在魔法的反噬下受伤。但森?赫尔金从未有过丝毫退缩,他深知,唯有在魔武双休的道路上砥砺前行,才能实现自己的守护骑士的梦想。 上午学院主修课的钟声悠悠散去,炽热的阳光依旧毫无保留地倾洒而下,石板路在日光的映照下,波光粼粼,仿若一条通往神秘宝藏的金色之路。森?赫尔金怀揣着对冰系魔法的诸多困惑,脚步匆匆却又略带迟疑地朝着水系魔法学院的主殿迈进。一路上,微风轻柔地拂过,却无法驱散他心头如乌云般密布的紧张与期待。 他深知,自身冰系魔法亲和力微弱,若想在魔武双休的漫漫长路上稳步前行,寻求水系大魔导师安娜的悉心指点,已然成为当下最为关键的一步。况且,导师艾琳娜在带领苏?寒刃毅然奔赴那险象环生的险恶之地前,曾神色凝重地特意嘱咐他,若遇困境,定要去找安娜大魔导师求教。这份沉甸甸的嘱托,让他始终铭记于心,不敢有半分忘怀。 当森?赫尔金的身影踏入水系魔法学院的主殿之时,仿若瞬间踏入了一个如梦如幻的海底仙境。主殿庄严肃穆,高耸入云的穹顶由湛蓝剔透的水晶精心雕琢而成,阳光穿透水晶,化作一片片如梦似幻的光影,纷纷扬扬地洒落而下,让人惊叹于这巧夺天工的建筑奇观。 殿内四周,一根根雕刻着精美水纹图案的石柱拔地而起,石柱之上,镶嵌着散发着柔和蓝光的宝石,那些宝石仿若沉睡的精灵,被唤醒后释放出神秘的蓝光,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如梦如幻,幽蓝的光芒在空气中流转、交织,似在诉说着古老的水系魔法传说。地面由洁白无瑕的大理石铺就,其上流淌着一层浅浅的、仿若具有生命的水膜,人走在上面,脚步轻点,便会泛起圈圈涟漪,如同奏响一曲无声的水之乐章,却又神奇地不会打湿鞋袜,这般奇妙的景象,淋漓尽致地展现了水系魔法的高深与神秘。 森?赫尔金的目光在殿内一眼便望见了安娜大魔导师的身影。安娜身着一袭水蓝色的长袍,那长袍仿若由深海的绸缎织就,其上用银线绣着繁复无比的波浪花纹,随着她的一举一动,花纹仿若活了过来,微微荡漾,仿若波光粼粼的湖面,闪烁着迷人的光泽。她手持一根晶莹剔透的水系魔法权杖,权杖顶端镶嵌着一颗巨大的湛蓝宝石,宝石内部仿若藏着一片神秘的海洋,似有潺潺流水在其中涌动、奔腾,源源不断地散发着令人心醉神迷的蓝光。 安娜大魔导师的面容温婉动人,眼眸犹如一汪澄澈的清泉,深邃而明亮,只需轻轻一眼,便能让人沉醉其中。嘴角总是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温暖而柔和,让人如沐春风,任谁见了,都会被她那与生俱来的温柔气质所轻易折服,仿若世间所有的美好都在她身上汇聚。 “安娜大魔导师,您好。” 森?赫尔金微微欠身,行了一礼,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与满满的敬意。他的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额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在这庄严肃穆的大殿之中,面对如此声名赫赫的大魔导师,他仿若一个初入魔法世界的懵懂孩童。 安娜闻声转过头来,眼中刹那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稍纵即逝,随后又迅速恢复了那副温柔如水的模样,轻声说道:“是森?赫尔金啊,快过来吧,孩子。我听闻艾丽西亚?霜语说你近日在研习冰系魔法,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 她的声音仿若山间清澈的溪流,潺潺流淌,轻柔地让森?赫尔金原本紧绷的心弦稍稍松弛了一些。 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紧张,走上前去,将自己在修炼冰系魔法四级、五级咒语时遇到的重重困惑,如同倒豆子一般,一一细细诉说。安娜大魔导师则耐心地倾听着,她微微倾身,不时轻轻点头,手中那根神奇的魔法权杖微微晃动,周围的水汽仿若受到感召,纷纷舞动起来,在空气中幻化成各种冰系魔法的演示形态,或如冰棱穿刺,或如寒霜凝结,生动形象地为森?赫尔金答疑解惑。 在这过程中,森?赫尔金对安娜大魔导师的信任愈发深厚。她的温柔、耐心与渊博的学识,如同一股温暖而强大的暖流,源源不断地流淌在他心间,驱散了他心中因修炼困境而产生的阴霾。他暗自庆幸,在这迷茫的魔法修行路上,能得到如此良师的倾心教导,眼神中满是感激与崇拜。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清冷的白色身影仿从殿外悄然闯入。今日,艾丽西亚?霜语一袭白衣胜雪,蓝色长发如瀑般柔顺地垂落在身后,可眼神却冷若冰霜。看到森?赫尔金与安娜大魔导师交谈甚欢,她的眉头微微皱起,脚步也下意识地停顿了一下,周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师傅,我……” 艾丽西亚?霜语欲言又止,目光扫向森?赫尔金时,带着明显的疏离与反感,那眼神中的冰冷,让森?赫尔金的心仿若被重重一击。 安娜大魔导师察觉到了艾丽西亚?霜语的异样,轻轻笑道:“艾丽西亚?霜语,你来的正好。森?赫尔金今日总算来找我了,我总算没有辜负艾琳娜的托付,往后你们可要多多交流切磋。” 她的话语仿若一阵春风。 艾丽西亚?霜语别过头去:“我最近很忙,没有时间。” 森?赫尔金闻言,脸上也多少不自然。 安娜大魔导师见状,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艾丽西亚?霜语,莫要小孩子气。在魔法的道路上,相互学习才能共同进步。” 说着,她暗中给艾丽西亚?霜语使了个眼色,饱含深意。 艾丽西亚?霜语虽心有不甘,但碍于师傅的威严,只能默默点头,可看向森?赫尔金的眼神依旧冰冷,仿若千年不化的寒冰。 森?赫尔金努力忽略艾丽西亚?霜语的态度,继续向安娜请教。安娜大魔导师在解答完问题后,仔细打量了下看森?赫尔金,又心中瞬发了个观察魔法照射到森?赫尔金身上,森?赫尔金没在意脑袋上忽然有圣光照耀,以为这光本是水系魔法殿自带的。 安娜大魔导师看着自己魔法杖上那颗蓝色魔法石中出现了几丝魔气,随后随意地问道:“森?赫尔金,你前期修炼可是吃了什么药剂?” 森?赫尔金心中一惊,他瞬间想起与路西法的约定,那是如同钢铁般不可违背的誓言,绝不能透露半分,顿时尴尬地沉默不语,低着头,不敢直视安娜大魔导师的眼睛。 安娜大魔导师见他这般模样,心中已然有数,倒也不在意地笑了笑:“无妨,孩子,若是有难处,不愿说便罢了。只是你要记住,专心修炼,莫要多走动,特别是不要到牧师殿那里去。” 她的话语轻轻拂过森?赫尔金的心田,让他心中虽不知为什么,但是暗自感激,连连点头。 待森?赫尔金离开后,安娜大魔导师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她心中暗自思忖,这孩子身上的魔气绝非偶然,森?赫尔金可是知央·圣审大神父带到圣山学院,所以森?赫尔金只能是到学院后染上魔气的,而且是艾琳娜带着苏·寒刃离开之后发生的事。再联想到其它一些事在,疑问再安娜大魔导师心中层层扩散,所以安娜大魔导师才有那么一问。 与此同时,艾丽西亚?霜语走上前来,不满地说道:“师傅,您为何要我与他多接触?我讨厌和光明教有所关联一切。” 安娜大魔导师看着艾丽西亚?霜语,眼神中透着一丝宠溺与无奈,仿若看着一个任性的孩子:“傻孩子,有些事你日后便会知晓。你只需记住,要暗中保护好森?赫尔金,这是为师的命令。” 她的语气坚定而威严。 艾丽西亚?霜语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为什么?师傅,他可是……” “莫要多问,照做便是。” 安娜大魔导师打断了她的话,不容反抗。 …… 离开水系魔法殿后,森?赫尔金沿着蜿蜒的山道缓缓而下,思绪还沉浸在方才与安娜大魔导师的会面以及和艾丽西亚?霜语之间那微妙又复杂的氛围之中。秋风拂过,带来丝丝凉意,吹得他的衣袂猎猎作响,仿佛在低语着前路的迷茫与未知。 不多时,熟悉的魔武学院轮廓映入眼帘,那座巍峨的大殿静静矗立在圣武山脚,庄严肃穆中透着几分历史的沧桑。大殿前的广场不大,却承载着无数热血少年的汗水与梦想,平日里它是学员们切磋技艺的训练场,此刻,在漫天红叶的装点下,又多了几分如梦似幻的诗意。广场四周,几颗需数人合抱的巨大枫树宛如忠诚的卫士,伸展着繁茂的枝叶,将天空切割成细碎的光影。此时正值秋季,枫叶如火,纷纷扬扬地飘落,似一场永不落幕的红雨,几乎将整个广场掩盖,每一步踏下,都能听见叶片发出的细微沙沙声,仿若大地在轻声呢喃。 就在这片红叶的海洋中,森?赫尔金瞧见一个小小的身影。那是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身着一袭鲜艳的红色连衣裙,仿若一朵在霜雪中倔强绽放的红梅,灵动而耀眼。她手中紧握着一根木条,脸蛋红扑扑的,额前的发丝被汗水浸湿,几缕调皮地贴在脸颊上,正呼哧呼哧地比划着,那认真又稚嫩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森?赫尔金定睛一看,这女孩不是别人,正是火系大魔导师罗兰的弟子芙蕾雅?炽魂。芙蕾雅?炽魂自幼便展现出了非凡的火系魔法天赋,性格活泼开朗,犹如一束炽热的阳光,总能驱散他人心头的阴霾。此刻,她察觉到有人靠近,抬眼望去,见是森?赫尔金,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忙不迭地将手中的木棍藏在身后,像是个被当场抓住偷吃糖果的孩子,带着几分俏皮与羞涩。紧接着,她朝着走来的森?赫尔金吐了吐舌头,脸上绽放出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清脆的声音如同银铃般在空气中回荡:“嗨,森,我找你来玩了!” 森?赫尔金微微一愣,随即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温暖的笑意,回应道:“芙蕾雅,你怎么在这儿呀?今天不用跟着罗兰导师学习魔法吗?” 他边说边大步走向小女孩,脚步不自觉地轻快了几分,仿佛芙蕾雅身上那股纯真的活力具有感染力,能让他暂时忘却烦恼。 芙蕾雅蹦蹦跳跳地迎上前,一把拉住森?赫尔金的手,仰着头,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他,兴奋地说道:“导师今天有事出去啦,我就偷偷溜出来找你咯!老师说,我可以找你玩的。” 说着,她还晃了晃森?赫尔金的胳膊,撒娇的意味十足。 森?赫尔金被她这副模样逗乐了,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笑道:“好吧。不过今天可不能玩太久,要是被罗兰导师发现你溜出来,又该挨训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 芙蕾雅却不以为然地嘟了嘟嘴,松开森?赫尔金的手,又拿起藏在身后的木棍,在空中挥舞了一下,摆出一个自认为很威风的姿势,说道:“才不怕呢!罗兰老师对我可好了”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森?赫尔金看着她这股认真劲儿,说道:“好吧,罗兰老师不反对的话,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芙蕾雅一听,满脸惊喜地问道:“真的吗?你可不许骗我!那我们拉勾勾。” 说着,她伸出小拇指,一脸期待地看着森?赫尔金。 森?赫尔金无奈地笑了笑,也伸出小拇指,与芙蕾雅的手指轻轻勾在一起,说道:“我当然不骗你,一言为定。” 就在两人手指相勾的瞬间,一片枫叶悠悠飘落,恰好落在他们的手背上,仿若大自然送上的一份祝福。芙蕾雅见状,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声在枫叶林间回荡,为这略显凝重的秋日添了一抹明快的色彩。 “那我们现在开始玩吧!” 芙蕾雅松开手,捡起地上的一大把枫叶,用力向空中抛去,红叶纷飞,仿若一场绚丽的花雨。她在枫叶雨中欢快地奔跑着,旋转着,时不时还向森?赫尔金丢来一片枫叶,喊道:“快来抓我呀,森?赫尔金!” 森?赫尔金看着眼前这充满童趣的一幕,心中的阴霾彻底消散,他深吸一口气,也加入了这场欢乐的游戏,在枫叶的海洋中追逐着芙蕾雅的身影。此刻,外界的纷争与烦恼仿若被这层层红叶阻隔在外,只剩下这片纯净的天地,以及两颗纯真无邪的心。 …… 在随后的日子里,森?赫尔金宛如着了魔一般,全身心地投入到力量的锤炼之中。每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照亮圣山学院,他便已起身,将那沉重无比的重铁盔甲小心翼翼地穿戴在身上,每一片甲叶的触碰都伴随着沉闷的声响。他先是围绕着学院的操场进行长跑,沉重的盔甲压在身上,每一步落下都扬起一片尘土,汗水如雨水般从他的额头、脸颊滑落,滴落在干燥的地面上,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圈圈深色的印记。 长跑结束后,他又来到演武场,开始进行各种高强度的体能训练。他一次次地挥动着手中的 “鬼泣” 重剑,那重剑在空气中划过,发出呼呼的风声,每一次挥动都需要他使出全身的力气,肌肉紧绷,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蜿蜒的小蛇在他的手臂上攀爬。一开始,他挥动几下便气喘吁吁,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要将肺中的空气全部挤出。但他从未有过放弃的念头,咬着牙坚持着,渐渐地,他挥动的次数越来越多,呼吸也逐渐平稳下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森?赫尔金的身体发生了显着的变化。如今的他,相比刚踏入圣山学院之时,已然长高了半个头,身形也壮硕了一圈。他的肩膀变得宽阔而厚实,手臂上的肌肉结实而有力,每一次握拳都充满了力量感;胸膛宽阔如墙,蕴藏着无尽的爆发力。 每隔半月,对森?赫尔金来说,便是一场特殊的 “考验”。他必须前往罗兰大魔导师那里,将自己这半月来的苦修结果一五一十地汇报清楚。罗兰大魔导师,这位在魔法领域造诣极高且以严苛着称的导师,对森?赫尔金的武技训练勉强还能认可,然而,每当谈及他在魔法方面的进度时,那紧皱的眉头和严厉的眼神便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深深的失望。 “森?赫尔金,你看看你!这魔法修炼的进度如此缓慢,能不能多上上心!” 罗兰大魔导师手中的魔法杖重重地敲击着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那声音仿佛敲击在森?赫尔金的心上,让他不禁低下头去,满脸羞愧。每一次被罗兰大魔导师批评,他都只能硬着头皮默默承受让他感觉自己仿佛是一个犯下大错的孩子。 若不是芙蕾雅时常在罗兰大魔导师身旁巧妙地照应着森?赫尔金,用她那可爱的笑容和天真的话语缓解着紧张的气氛,森?赫尔金甚至怀疑,如果自己在魔法上依旧毫无长进,迟早会被罗兰大魔导师手中的魔法杖狠狠敲打。芙蕾雅会在关键时刻拉着罗兰大魔导师的衣袖,撒娇地说:“老师,森?赫尔金已经很努力了,他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 那软糯的声音总能让罗兰大魔导师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虽然每次罗兰大魔导师对森?赫尔金都很严厉,但是每次离开都会给他一枚刻有火焰的金币,并嘱咐森?赫尔金好好保管,在圣山上迟早能用的上。 自从森?赫尔金依照艾丽西亚?霜语的建议,去给水系大魔导师安娜汇报过一次自己的修炼进度后,安娜大魔导师也提出了每隔半月让他前来汇报的要求。安娜大魔导师与罗兰大魔导师截然不同,她性格和蔼可亲,脸上总是洋溢着温暖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每次森?赫尔金向她请教问题,她都会耐心地倾听,眼中闪烁着鼓励的光芒,随后用那轻柔的声音为他解答疑惑,给出的指点常常让森?赫尔金有一种茅塞顿开之感。 安娜大魔导师对森?赫尔金的关怀还体现在实际行动上。她慷慨地拿出两颗拳头般大小的圣洁极品魔法石和二十颗葡萄般大小的蓝色水系极品魔法石,郑重地交给他,并嘱咐他将这些珍贵的魔法石镶嵌到 “鬼泣” 巨剑上。 “孩子,这些魔法石会帮助你在施展魔法时,更加容易捕捉空气中的魔法元素,对你的修炼大有裨益。” 安娜大魔导师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信任,让森?赫尔金不由自主地点头答应。 森?赫尔金怀着激动与感激的心情,将 “鬼泣” 巨剑带到了考尔德导师那里。考尔德导师看到这些珍贵的魔法石时,眼睛也不禁一亮,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魔法石,仔细端详着,口中不停地赞叹着:“真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啊!” 随后,考尔德导师便开始着手进行锻造镶嵌工作。这是一项精细而复杂的工作,需要极高的技艺和耐心。考尔德导师全神贯注地操作着各种工具,火花在他身边飞溅,每一次敲击都精准而有力。经过一番忙碌,终于完成了镶嵌工作,但也花费了森?赫尔金 1 个火焰金币的成本。 这日,当森?赫尔金将重新锻造后的 “鬼泣” 巨剑取回时,那崭新的模样让赫尔瑞?日曜和布莱克羡慕不已。尤其是剑柄上两面镶嵌的那些极品魔法石,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散发着神秘而强大的气息。 森?赫尔金对于两位大魔导师的关怀,内心深处也感到有些惊奇,只能想到是受到了艾琳娜导师的荫庇,在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加想念艾琳娜导师和苏·寒刃学长了。 第23章 试炼前夕:组队风云 这日,秋阳透过淡薄的云层,懒洋洋地洒在圣山学院的操场上,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暖金色的光晕。野外生存课渐进尾声,“刀疤李”导师站在一众学员面前,他身材高大魁梧,脸上那道醒目的疤痕在阳光的映照下愈发显得狰狞,仿佛在无声诉说着往昔的惊险经历。他目光冷峻地扫过台下听课的八十几名学员,声音低沉而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经院方批准,下月本课所有学员将进行一次野外生存试炼。最近你们回去后,可以请求各院的导师和学长带你们去野外见识一番,免得届时手忙脚乱,直接被淘汰。” 话音刚落,台下顿时像炸开了锅,学员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一位学员怯生生地举起手,问道:“李老师,能不能先将规则给我简单说下。” “刀疤李”导师面无表情,眼神中透着一丝冷漠,仿佛对学员们的反应早已司空见惯,他淡淡地说道:“规则就是你们要在充满敌人侦查小队的森林中存活十天,存活少于五天的直接淘汰,可以直接鉴定为本门课为不合格,下次再重新选修吧。” 学员们一片哗然,没想到这次试炼竟如此严苛,采用直接淘汰制,这无疑给每个人都带来了巨大的压力。不少人脸上露出了担忧与惶恐之色,原本轻松的课堂氛围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布莱克凑近森·赫尔金,压低声音说道:“看吧,罗特给我说过,野外生存训练第一年主要是学习一些野外知识,而第二年就要多次到野外实际试炼。为了提倡精英授课理念,学院会在第一年和第二年之间将举行一次测试,直接刷掉选择此课的多一半学员。” 前几日才结束惩罚、重新归队的赫尔瑞·日曜听到这话,不禁长叹一声,满脸无奈地叹气道:“啊,那我不惨了。”他挠了挠头,眼神中透着几分无助,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被淘汰的悲惨下场。 又有学员高声问道:“李老师,我们大家会在一起接受试炼么?” “刀疤李”导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可那笑容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暖意,他缓缓说道:“不会,你们每五人组成一个小队,在进入森林之后,你们就是敌对关系。你们的小队相对于别的小队就是敌人的侦查小队。五人小队是自由结合的,你们这几天就要赶快联系自己的伙伴。” 此规则一出,课堂里顿时热闹非凡。那些高级学员瞬间成了众人眼中的香饽饽,毕竟在危机四伏的森林中,谁都希望自己小队里有个高级战士或者高级魔法师撑腰,如此一来,生存的几率便能大大增加;反之,若是队里多个初级战士或者初级魔法师,无疑是拖后腿的存在,谁也不愿意冒这个险。 如此这般,组队自然而然地多以各个学院为单位,同一学院学员间关系融洽,彼此相邀,大多不会拒绝。只不过,这仅针对那些中级以上的学员,对于初级学员来说,情况可就没那么乐观了,他们在学院里人脉较窄,实力又相对较弱,想要找到合适的队友谈何容易。 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对视一眼,皆是一脸苦笑,大眼瞪着小眼。他俩都来自小众学院,导师加学员不过三两人,在这偌大的圣山学院里,可谓是形单影只,到何处去寻组队成员啊。 一位初级魔法师忍不住站起身来,带着几分委屈与不满向老师抱怨道:“老师,这样对我们这些初级学员不公平,有谁愿意选择我们这些初级学员。” “刀疤李”导师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声音如同从冰窖里传来:“野外生存本来就遵循着弱肉强食的规则,哪来的公平。” 一时间,学员们都沉默不语,而那些高级学员则四处张望,脸上满是自信与高傲,对初级学员的困境显得满不在乎,仿佛这场试炼对他们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 “当然,为了公平,学员也允许每个小队中可以有一名外援,这名外援必须是圣山学院的学员,但必须是没有通过野外生存训练课的学员。”“刀疤李”导师补充道。 这优待条件一经公布,学员们又纷纷议论起来。一些初级学员面露喜色,心中暗自盘算着,假如自己在学院混得较熟,说不定就能找来一个高级学员充当助力,如此一来,通过试炼便也有了一丝希望。 布莱克恨恨地攥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可恨的罗特,早就通过了野外生存课,不然让他来当我们的打手,我们绝对能过。” 森·赫尔金有些奇怪地看向布莱克,问道:“布莱克,你打算和我们组队?”在他看来,布莱克人缘颇好,以他的能力,加入到四人都是高级骑士的小队中也并非难事。 “那是必然,我们是受罚同盟么。”布莱克拍了拍胸脯,眼神坚定,一副义不容辞的模样。 赫尔瑞·日曜闻言,激动得眼眶微微泛红,差点就忍不住给布莱克一个拥抱,他哽咽着说道:“够哥们。” 这时,坐在森·赫尔金旁的芙蕾雅微微低下头,双手不安地揪着衣角,又沉默了一会才低声问道:“那个,你们组队可以要我么?”她的声音轻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眼神中却透着一丝期待。 “当然。”赫尔瑞·日曜毫不犹豫地应道,森·赫尔金和布莱克也连连点头,脸上露出友善的笑容。 赫尔瑞·日曜也曾听布莱克讲过芙蕾雅老师的事迹,他心中并无惧意,甚至还隐隐期待着有朝一日,芙蕾雅的导师“火魔”罗兰能与自己那变态老师较量一番,也好让他开开眼界。布莱克见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都不介意,自己也就放下心来,对芙蕾雅的加入毫无顾忌了。本来在上野外生存课时,四人都一起坐在讲堂的后排,彼此间的情谊在悄然间升温。 赫尔瑞·日曜见小队已经有了四人,便向“刀疤李”导师问道:“老师,如果到试炼那天组不成五人小队可以参加不?比如说我们四个人。” 学员们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这单独坐在一起的四人,森·赫尔金心中不知怎么心中猛地一颤,忽然看向那个蓝色的身影——艾丽西亚?霜语,瞬间闪现在他的脑海中,随即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艾丽西亚?霜语已经是中级水系魔法师了,又怎会加入他们这四人初级学员的小队呢。 “如果到试炼那天还组不成五人小队,直接淘汰。”“刀疤李”导师无情地宣判道。 学员们又是一阵哄然,特别是几个初级学员,脸色瞬间变得灰白,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气。这就意味着,尚未参加试炼,他们便已注定要回去准备下次重新选修野外生存课了,绝望的情绪在他们心间蔓延。 布莱克顿时怒火中烧,他猛地站起身来,举着拳头怒道:“李老师,学校有这样的规定难道不是在歧视我们这些弱小的学员吗?” 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相视一笑,他们深知布莱克有时颇为“勇敢”,常常自称为“天不怕”。此刻,看着浑身盔甲、举着小拳头、满脸通红的布莱克,两人虽被布莱克逗得想笑,却也无力声援,毕竟他们心中也同样充满了无奈与愤懑。 “在下课前,我再给你们两个忠告。”“刀疤李”导师完全无视布莱克的愤怒,眼神依旧冷峻,他缓缓说道:“一是没有足够的实力千万不要进入险地。二是如果硬要进入险地,那么一定要选择好自己的队友。记住我们野外生存训练课的最终目的就是生存,而不是逞能。” 布莱克见“刀疤李”导师无视自己,而且就要离开,心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他一下跳到凳子上,扯着嗓子喊道:“老师,我们四个人就要淘汰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们四个人一件事。” “什么?”“刀疤李”导师一愣,停下脚步,淡淡地问道。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们四个,为什么大家私底下都叫你‘刀疤李’呢?”布莱克笑嘻嘻地问道,试图用这种方式来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可他的眼神中仍透着几分倔强与不甘。 “怎么,你们想知道?”“刀疤李”导师沉声问道。刹那间,讲堂的温度仿佛直线下降,一股森冷的杀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那杀气犹如实质,直扑向站在凳子上的布莱克。 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常年混在落日城堡,见过各式各样杀人如麻的狠角色,却从未见过像“刀疤李”导师这般,能将杀气凝结为实质的。两人心中一惊,下意识地站起身来,连忙扶住布莱克,与他一起直视着“刀疤李”导师,眼神中虽有惧意,却也透着几分不屈。 “对,我们是很想知道。”赫尔瑞·日曜咬着牙说道,他深知此刻已骑虎难下,既然事情已经闹大,作为伙伴,自然要挺身而上,怎么能让年龄最小布莱克挺在前面。 “是的。”森·赫尔金也坚定地说道,他微微扬起下巴,全然不惧“刀疤李”导师那杀人的目光,心中暗暗想着,就算要面对未知的后果,也绝不能退缩。 芙蕾雅见状,也站起身来,迎着“刀疤李”导师的目光,并向森·赫尔金靠了靠。她虽然不善和别人交往,但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倔强,很少怕别人,毕竟这几年,别人对她更多的是畏惧,而非亲近。 “刀疤李”导师见四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慢慢地收了那充斥的杀气,淡淡地说道:“如果你们能通过这次试炼,我就会告诉你们四人,单独告诉你们四人。” 然后,“刀疤李”导师便大步走出了讲堂。 “我们一定会通过的,我要把你为什么被叫做‘刀疤李’的原因做成海报,贴满学院的。”布莱克朝着讲堂外吼道,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回荡,带着几分孩子气的赌气与豪情。 “行了,李老师已经走远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人选了?”赫尔瑞·日曜问布莱克。 “哪有啊。”布莱克像泄了气的气球,从凳子上下来,一屁股坐到座位上,满脸沮丧。 “没底的事,你也敢跳起来。”森·赫尔金有些无语地看着布莱克,既佩服他的勇气,又为他的莽撞感到无奈。 “不甘心,气不过当然要发发狠话了。”布莱克嘟囔着,双手抱在胸前,眼神中透着几分不服气。 “芙蕾雅,你能不能找来个高级火系魔法师。”森·赫尔金看向芙蕾雅,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 芙蕾雅苦笑着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不能。”森·赫尔金心中一动,随即就想明白了。芙蕾雅的导师罗兰大魔导师严厉苛刻,想必作为亲传弟子的芙蕾雅在火系魔法学院也并不受人待见,不然在这生存课上,原本就有几个火系魔法学徒,却从未和芙蕾雅说过话,再说这样找后援的事也未必让罗兰大魔导师同意。 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和芙蕾雅只能望着布莱克,眼神中满是期盼。布莱克被望了大半天,只好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我去想办法。” 第二日下午,野外生存课前,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和芙蕾雅早早地来到了教室,三人围坐在一起,眼睛时不时地望向门口,焦急地等待着布莱克的消息。不多时,就见布莱克慌慌张张地赶来坐下,还没等三人开口询问是否找到强力的援手了,却见一个身穿蓝色魔法袍的女孩迈着轻盈的步伐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森·赫尔金抬眼望去,见是艾丽西亚?霜语,心猛地“砰砰”直跳,仿佛要跳出嗓子眼。艾丽西亚?霜语走到四人附近,脸上带着礼貌性的微笑,非常有礼貌地朝赫尔瑞·日曜、芙蕾雅和布莱克点了点头,然后将目光转向森·赫尔金,轻声问道:“森·赫尔金,你还没有参加业务生存试炼的队伍吧?” “有了,”森·赫尔金微微低下头,避开她的目光,低声说道:“就是我们四人。”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倔强,尽管知道自己这小队实力薄弱,但他并不想轻易放弃。 艾丽西亚?霜语不用看也知道森·赫尔金这三个伴都是初级学员,即使能参加试炼,被淘汰的几率也是极大,可她还是说道:“森·赫尔金,你们只有四个人,是不能参加试炼的。参加我的队伍吧,我的队伍已经有三个高级水系魔法师了,加上我这个中级水系魔法师,绝对可以轻松带你通过这次试炼。” 森·赫尔金望着艾丽西亚?霜语那平静如水的目光,心中难免一动。他深知,加入她的队伍,无疑是一条更为稳妥的通往成功的捷径,可他还是咬了咬牙,说道:“不了,我已经有队伍了,艾丽西亚?霜语如果可以的话,你能参加我们的队伍吗?” “你知道即使我加入你们,也依旧改变不了被淘汰的结果,你们太弱了。森·赫尔金我会将队伍的位置给你留到试炼的前一天,你好好考虑下吧。”艾丽西亚?霜语说完,又向森·赫尔金三个伴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去,她的背影略显落寞,似乎对森·赫尔金的拒绝有些失落。 “不了,艾丽西亚?霜语,谢谢你,我不会加入你们队伍的。”森·赫尔金望着她的背影,坚定地说道。他明白,若是为了通过试炼而抛弃伙伴,即便成功了,他也会良心不安。 艾丽西亚?霜语脚步一顿,很快走向了前排自己的位置上生闷气。她暗自想到,若不是安娜老师再三嘱咐,自己怎么可能去邀请森·赫尔金加入自己的队伍,而且那家伙还不领情。刚才艾丽西亚?霜语再邀请森·赫尔金时被有心者竖着耳朵听到,见艾丽西亚?霜语已经坐下,忙走到艾丽西亚?霜语那里问能否加入她的队伍,却被艾丽西亚?霜语冷冷说道:“走开!” 却说森·赫尔金三人开始盘问布莱克,布莱克支支吾吾了半天,原来情况和大家想象的一样。如果布莱克参加骑士殿的队伍,可以随便选,但若是拉来个高级骑士殿的学员当助力是根本不可能的。原因有二:一是高级殿学员大部分已经通过了野外生存课,少部分也要尽可能当自己学院的助力;二是高级殿学员一听到布莱克队伍里有个魔武士,直接拒绝,毕竟七八月前才被人家上门挑战,现在怎么会反过来帮魔武士呢。 森·赫尔金不由耸耸肩,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看来苏·寒刃那一战影响深远啊。不知为何,此时他倒有点想念苏·寒刃了,那个曾经带领他并肩作战的伙伴,若是此刻在身边,或许也能帮着出出主意。 “所以说来说去,我只能找到一个可以凑足名额的人员。”布莱克叹了口气道。 “哦,说来听听。”森·赫尔金三人原本有些失望的表情又恢复了光彩,总之能参加试炼再说吧,哪怕只有一线生机,他们也不想放弃,不知不觉间,放弃二字对于森·赫尔金很是反感。 布莱克不好意思笑了笑,抬手朝前排座位招了招手,前片有个小女孩朝着这边张望,见布莱克招手,就跑了过来。 过来的小女孩明媚乌发,脸上有点小雀斑,十分可爱。布莱克招呼那女孩坐在芙蕾雅的旁边,介绍道:“这女孩叫铁琼·艾露恩,母亲是个圣殿骑士。” 众人仔细打量着铁琼·艾露恩,只见小姑凉身形虽显娇小,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英气。她那一头乌发,如黑色的绸缎般柔顺亮丽,在阳光的轻抚下闪烁着微光,几缕碎发俏皮地垂落在脸颊两侧,映衬得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愈发灵动,清澈而坚定。脸上的小雀斑,如同洒在雪地上的点点金粉,不仅未减损她的朝气,反而为她增添了几分纯真质朴的韵味。 她身着一身标准的骑士殿初级学员铠甲,厚重的甲片层层叠叠,每一片都擦拭得锃亮,在光线下折射出冷硬的金属光泽。铠甲的样式简洁而大气,贴合着她的身形,虽略显宽大,却丝毫不显拖沓,反而让她多了几分英姿飒爽之感。腰间束着一条宽厚的皮带,上面挂着一把精致的短剑,剑柄镶嵌着一颗蓝色的宝石。 森·赫尔金三人心中了然,骑士殿向来十分团结,加上铁琼·艾露恩·艾露恩的母亲是圣骑士的背景,所以这铁琼·艾露恩·艾露恩一定不是没有队伍可以组队了才来布莱克的队伍的,必定是看在布莱克的面子上,冒着被淘汰的风险,来帮助大家的。想到这儿,森·赫尔金三人对铁琼·艾露恩十分友善,热情地和她打招呼,加上布莱克那个活宝,五人不一会就打成一片,欢声笑语回荡在教室里,驱散了之前的阴霾。 随后,五人一致选定年龄最大的赫尔瑞·日曜作为这支初级学员试炼队的队长。赫尔瑞·日曜也不含糊,他从小就接受名师指导,而且落日城堡的堡主更多培养了他的指挥能力和对事情的分析能力,让他担任队长,绰绰有余。 课后,赫尔瑞·日曜神色凝重地看着大家,语气坚定地说道:“大家回去尽可能的利用身边的资源,找出此次试炼的地点和比赛细则。”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决心,仿佛已经在心中谋划好了应对之策。 芙蕾雅有些担心地皱起眉头,小声说道:“这样是不是违规啊?” 赫尔瑞·日曜微微摇头,分析道:“此次试炼完全模拟野外探险,能提前找到探险地信息也是一种实力,应该不算违规,就算是违规,反正通不过这次试炼,也要被淘汰,还不如背水一战。”他的话虽然有些无奈,但也透着几分破釜沉舟的勇气,让大家心中重新燃起了斗志。 在夕阳的余晖中,五人怀揣着忐忑与期待,各自散去,为即将到来的野外生存试炼做着最后的准备,他们深知,前方等待着他们的,将是一场无比艰难的挑战,但他们毫不退缩,因为在这圣山学院里,唯有不断拼搏,才能一往无前。 第24章 试炼筹备计划 在圣山学院的一间教室里,晨光透过斑驳的窗户,洒在森?赫尔金、布莱克、铁琼?艾露恩、赫尔瑞?日曜和芙蕾雅?炽魂五人的身上,为他们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仿佛预示着即将开启的不凡征程。 经过昨日,当五人再度相聚于此,气氛略显凝重,大家怀揣着各自的忐忑与期待,开始共享情报。森?赫尔金、布莱克和铁琼?艾露恩对视一眼,皆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们三人渠道狭窄,一无所获,眼神中难免流露出一丝沮丧。 赫尔瑞?日曜却截然不同,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得意,清了清嗓子,向四人透露道:“我已经知晓,试炼地点在圣山以南的幽暗森林。” 说罢,他下意识地挺直了腰背,眼中闪烁着自豪的光芒。众人听闻,眼中满是惊讶与好奇,纷纷追问他是如何得知这一机密信息的。赫尔瑞?日曜挠了挠头,苦笑着说道:“唉,为了这消息,我可是在我那变态老师跟前承诺了增大许多的训练强度,才好不容易换来的。” 一想到老师严苛的要求,他心里不禁打了个哆嗦,但眼神中又透着一股坚毅,毕竟为了团队,付出再多也是值得的。 “好了,试炼地点千万不能外传。现在要想办法找到幽暗森林的详细地图,然后再制定详细针对性的训练。” 赫尔瑞?日曜压低声音,神色凝重地叮嘱道,眼神依次扫过众人,那目光中的郑重让大家都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芙蕾雅?炽魂像是变魔术一般,从身后的背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张地图和一张附表,脆生生地说道:“我这有地图,还有这次试炼的详细规则。” 她的眼眸亮晶晶的,满是纯真无邪。 赫尔瑞?日曜迫不及待地接过,只一眼,便确认这正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幽暗森林详细地图。他瞪大了眼睛,满是惊愕与欣喜,连忙开口问芙蕾雅?炽魂:“你这是从何处找来这详细资料的?” 芙蕾雅?炽魂眨了眨眼睛,一脸天真地回答:“嗯,很简单啊,我给罗兰老师说了,罗兰老师就去找院长要了,魔世?苍穹院长十分乐意地就给罗兰老师了。” 赫尔瑞?日曜听闻,嘴角微微抽搐,心中对自己的老师涌起一阵怨念,暗自腹诽:“我费了那么大劲儿,老师却……” 他深吸一口气,费了好大劲才将内心的波澜安抚下去,恢复了平静。 其余四人也是一脸哑然,既惊又羡地看着芙蕾雅?炽魂,心中越发羡慕她有这么一位霸道且神通广大的老师。赫尔瑞?日曜暗暗后悔昨天夜里给自己老师轻易许诺下的种种条件,不过从芙蕾雅?炽魂这轻易要到资料一事来看,他也明白,自己的变态老师恐怕真得让着芙蕾雅?炽魂的霸道老师三分。赫尔瑞?日曜眼珠子一转,心中有了主意:以后有什么难办的事,就让芙蕾雅?炽魂出马,说不定就能马到成功。 赫尔瑞?日曜抛开杂念,将资料仔细收好,神色坚定地说:“先把资料拿回去研究一番,对今后一个月制定一个初步的训练计划,初步就将咱们这 5 人小队起名为‘逆天小队’。为了不引人注目,森?赫尔金所在的魔武学院就他一个人独居,咱们约定明天上午在森?赫尔金所在的魔武学院集合,然后商量如何能通过这次试炼。” 说罢,他微微握拳,向大家鼓劲,众人都微微握拳相互打气。 第二日上午,阳光明媚,早饭过后,赫尔瑞?日曜的逆天小队成员们个个精神抖擞,按时抵达了魔武学院的室内练武场地。一踏入场地,一股淡淡的尘土气息混合着汗水的味道扑面而来,练武场四周的兵器架上,各类兵器摆放得整整齐齐,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 赫尔瑞?日曜站在场地中央,身姿挺拔,果真展现出了非凡的指挥天赋。他先是神色庄重地环顾一圈,确保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然后缓缓开口,介绍此次试炼的大概环境和规则:“幽暗森林在圣山学院以南六十里处,这森林面积不大,仅方圆二百里左右。里面树木高大,遮天蔽日,繁茂的枝叶层层叠叠,几乎将天空完全遮蔽,阳光只能透过缝隙洒下几缕细碎的光影,使得森林内部常年阴森昏暗。地上杂草丛生,没过膝盖,人行走其间,每一步都要费些力气,稍有不慎就可能被绊倒。而且,这森林里猛兽频繁出没,时不时就能听到远处传来的低沉咆哮声,让人胆战心惊。单从环境来看,这里的确不适合初级学员试炼。好在学院到时候会给各个学员配备魔法弹,学员一旦遇到生命危险,可以释放魔法弹,附近暗中隐蔽的导师会及时援救的。” 他顿了顿,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试炼开始时,各试炼小队是从幽暗森林北边进入,前三天不允许争斗。三天后如果相遇的话必须以敌对方式抢夺对方小队旗帜,以增加自己小队获胜分值,每夺一面旗帜将多增加一分。试炼的最终目的是各小队潜入森林中心夺取提前安放在那里的情报。情报是一个巨大的夜明珠,获得此夜明珠的小队队长必须将夜明珠挂在胸前,在十天内返回出发地,这样这个小队将获得三十分值。简而言之,能最终获得夜明珠的小队将最终胜出。当然超过十天仍然没有返回出发地的也会被淘汰。最终获胜小队将可以在学院宝库的藏宝室中一人选择一件宝物,第二名的小队只能选择三件,第三名的只能获得一件,学院的藏宝室的宝物可是不少,据说有上古众神之战遗落的神器碎片。这个奖励条件对于那些即将离开圣山学院的高级学员有很大的诱惑力。” 赫尔瑞?日曜一边说着,一边弯腰捡起一块石灰,在练武场的地面上熟练地画了起来。不一会儿,一副巨大的幽暗森林大概地貌地图就栩栩如生地出现在大家面前,那一笔一划都透着他的用心与专注,想必这地图早已深深烙印在他的心中。画完后,他直起身子,拍了拍手上的石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白、黄、黑的石子,撒到刚才画好的地图上,随后对着大家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说道:“我不但有办法让大家有能力存活过五天,而且还有机会获得最终的胜利!” 说罢,他将那些白、黑、黄约二三十个石子扔到地面上刚才画的幽暗森林的地图上,然后用木棒将所有石子都拨到幽暗森林的北边,又在那森林地图中心放了一枚银币。做完这一切,他才抬起头,目光灼灼地对着逆天小队的其余四人说道:“假如白色石子是实力上等的小队,黄色的是实力中等的小队,黑色是实力下等的小队,而这枚银币是大家都要夺取的情报,也就是那枚夜明珠。而三天之内是不允许争斗的,三天内各小队都会争取赶到这情报附近。” 说着,赫尔瑞?日曜用木棒将白、黄、黑的石子慢慢向银币拨动,接着狡黠地向大家问道:“你们觉得,三种实力的小队,三天后是谁最先靠近这枚银币的?” “这还用说,当然是上等实力的小队,就是那些白色石子了。” 布莱克大大咧咧地抢先回答道,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了指地图上的白色石子,脸上满是笃定,仿佛答案显而易见。 一边的芙蕾雅?炽魂和铁琼?艾露恩两个女孩也跟着连连点头,她们眼中虽透着些许疑惑,但还是倾向于认同布莱克的说法。唯有森?赫尔金沉默不语,他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着思索的光芒。经历过一些事后,森?赫尔金渐渐养成了先思考后再说出想法的习惯,此刻,他心中隐隐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不。” 赫尔瑞?日曜看着四人,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地解释道:“其实要想知道三天后什么实力小队最先赶到这情报地点,” 他用木棒点了点那枚银币,说道:“并不是看各小队的实力,而是看各种实力小队的目的。” “目的?” 显然其余四人都没赫尔瑞?日曜想的这么深远,纷纷露出惊讶与好奇的神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等待下文。 “不错,” 赫尔瑞?日曜微微点头,进一步分析道:“下等实力小队是没有任何能力去夺这情报的,也没能力去掠夺别的小队的旗帜的,所以他们的这次试炼目的就是生存,生存超过五天,避免被淘汰。中等实力小队目的除了生存外,更多目的是夺旗,给自己小队加分,觊觎这次大赛的二三名。而实力上等的小队目的就是生存、夺旗,更主要的是夺得情报,也就是这枚夜明珠。” 赫尔瑞?日曜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因为目的不同,所以前三天内。下等实力小队会尽可能的磨蹭不前,在森林边缘徘徊,尽可能的拉开与上等、中等实力小队距离,以保证自己的安全。” 森?赫尔金四人听着他的分析,不禁点了点头,他们对于如何通过此次试炼原本也是这般想的,觉得进入森林后暗地躲藏,五天一到就出森林,也算通过试炼了。 赫尔瑞?日曜说着,用木棒将那些黑色石子拨在森林边缘,接着继续把白色石子和黄色石子向那枚银币拨去,同时说道:“因为中等实力小队认为自己的主要目的是夺旗,所以他们会在前三天尽可能的往前赶,埋伏到前面等着伏击比自己实力低的小队。当然也有聪明者也会在森林边缘徘徊,直接等三天一过就掠夺下等实力小队的旗帜。” 赫尔瑞?日曜说着就将大部分黄色石子拨到最前,又留下两个黄色石子拨回到黑色石子中间。大家都不解地望着他,眼中满是疑惑,不明白他为何将实力上等的白色石子留在黑色石子和黄色石子中间。赫尔瑞?日曜见状,笑了笑,解释道:“实力上等的小队多数会以夺取情报为最终目的,所以他们轻易不会耗损体力,也不会拼命赶路,最佳的攻略就是等别的小队获得情报后,返回时在半路掠夺,以逸待劳。综合这样看,三天内,上、中、下三个实力小队都没有拼命赶路的理由。综合态势,三天内,各小队赶路的情况大概就如目前这般。” 森?赫尔金四人看着白、黄、黑石子分布情况,听着赫尔瑞?日曜的分析,也不由地点点头,心中暗自感叹:确实这般,最先得到的未必能笑到最后。 赫尔瑞?日曜见大家对自己的分析没有异议,脸色一正,将一枚金币扔到地面上,说道:“下面就是我们逆天小队的作战计划,这枚金币就代表我们逆天小队。一开始三天内,我们要尽可能赶路。” “怎么,我们也要加入夺取情报的行列?” 森?赫尔金看到赫尔瑞?日曜已经将金币拨到那银币附近,不禁惊讶地问道,他微微瞪大了眼睛,满是疑惑与担忧。 “当然,” 赫尔瑞?日曜得意地笑了笑,说道:“但不是试炼开始的起初几天。我们到达情报点后,找到情报,然后把情报给埋了。” 说着,赫尔瑞?日曜从口袋里拿出手帕,小心翼翼地将那银币盖住,动作轻柔,仿佛那银币是什么稀世珍宝。 “埋了?” 这想法太过离奇,大家都没反应过来,一时间面面相觑,脸上满是惊愕与不解。 “对,我仔细看了试炼规则,试炼规则要求获得情报的小队在返回途中必须将情报带回,也就是夜明珠挂在队长胸前,但没说获得情报后不能将其埋了。因为我们并不打算返回,我们在情报点处埋了情报我们再往里走半日路程,躲开所有队伍。” 赫尔瑞?日曜又将金币往地图里面拨了下,见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阴阴笑道:“你们想想,假如没了情报,那些先后赶到这情报附近的上等实力小队将会如何?” 森?赫尔金四人听到这话,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按赫尔瑞?日曜所说,上等实力小队本是冲着夺取情报去的,如果没了情报,必然转移目标以夺旗为主,如此这般定是一场弱肉强食的厮杀。 赫尔瑞?日曜接着说道:“所以第四天到第七天,大概情况是这般:潜伏在下等实力小队附近中等实力小队会大肆夺取下等实力小队的队旗;上等实力小队在赶往情报途中,顺手夺取潜伏在半途中的中等小队的队旗;然后上等实力小队就会发现情报不在,在搜索一番无果之后,也开始以夺旗为目的。” 就见赫尔瑞?日曜不断将石子拨出地图外,“在第七天时,为了防止超时未返回被淘汰,所有存活队伍都会往出发点赶去。这时我们就开始返回。” 赫尔瑞?日曜拨着金币回到银币附近,然后一起拨回出发点。 大家沉默了一会儿,森?赫尔金微微皱眉,有些担忧地说道:“我们回来时也有可能被一些不甘心的队伍伏击。” 赫尔瑞?日曜微微点头,神色平静地淡淡说道:“的确,这次试炼规则中开始时为十天前的清晨,结束时为十天后的午夜凌晨时分。现在已经是秋天了,天暗得早,森林中路途很是不好走,多数存活队伍因为体力的耗尽而会选择在最后一天落日前返回出发地的。所以我们要把握好回来时的速度和时间,在最后一天的午夜凌晨前返回出发地。万一真有队伍伏击我们,那只能怪我们运气不好。” 大家思量了下赫尔瑞?日曜所说的计划,眼中也越加有了光彩,都认为赫尔瑞?日曜的计划十分可行,心中原本的担忧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对试炼的期待与斗志。 “那么出发地到情报地点有多远,我们能有时间赶到所有队伍前面将情报埋了吗?” 一直不说话的铁琼?艾露恩开口问道,她的声音轻柔却透着认真,眼神专注地看着赫尔瑞?日曜。 赫尔瑞?日曜对铁琼?艾露恩能想到这点十分赞赏,他微笑着说道:“不错,铁琼?艾露恩考虑到的问题才是我们这次我们必须面对的难题。” 赫尔瑞?日曜用木棒指着地面上地图说道:“出发地距离情报地点大概要走四天多的距离,我们必须两天半赶到情报点将其给埋了。两天半赶到情报点时,万一遇到别的队伍,因为有三天安全期,我们也可以安全离开躲藏。如果顺利的话,埋了情报后,我们再往里走半天路程,然后我们就开始休整,直到第七天时我们再返回。所以我们面对最大的问题就是速度。” 大家此时也想到,在杂草茂密的森林中如何将四天多的路程缩短到两天半,的确是个难题,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所以,现在我们要分头准备各种材料,加强训练,具体如下……” 赫尔瑞?日曜慢慢给大家说出自己的作战计划,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力量,让大家渐渐有了信心。 大家望着赫尔瑞?日曜的黑眼圈,听着赫尔瑞?日曜自信说出的计划,心中越来越有了底。对于一些计划大家又讨论一遍方才定下。 “怎么样?大家对于今后清晨、上午和下午停课后都来这魔武学院特训还有什么意见?” 赫尔瑞?日曜一边喝着刚才胖厨子端上的红茶,一边问大家。他微微眯起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放松,红茶的热气升腾而起,模糊了他的眼镜。 “为了节约时间,森?赫尔金要管早中晚三顿饭。” 布莱克说道,一提到魔武学院的伙食,他的眼睛就亮了起来,脸上满是期待,仿佛已经闻到了美味佳肴的香气。 森?赫尔金豪爽地答道:“没问题。” 那刚刚回到饭堂门口的胖厨子,一听到 “森?赫尔金要管饭” 的话,脚下一个踉跄,手中的托盘差点滑落,一下摔倒在地。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心中暗自叫苦:这一群小祖宗,这些年的贪墨都要吐出来了。不知为啥,胖厨子心中只有抱怨没法有丝毫的反抗。 赫尔瑞?日曜那是相当聪明,对于吃饭这事早有考虑,他从怀里拿出一袋金币,在手中掂了掂,发出清脆的声响,说道:“这袋钱是临来圣山学院,我老爹给我的,也没什么用。森?赫尔金你拿去给厨子让他这一月给我们加餐,保证营养,多余的钱用来腌制各种口味的肉干,以备后用。” 对赫尔瑞?日曜十分了解的森?赫尔金也不做作,伸手将金币收入怀中,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心中暗自感激赫尔瑞的周到。 “其实,赫尔瑞?日曜这里二楼、三楼宿舍都是空着的,我们为什么不搬来和森?赫尔金一起住,来个一月特训,效果一定好。” 布莱克大胆建议道,他的眼神中透着兴奋。 “这样恐怕不行,各个学院都有自己的规定,各自的导师也未必批准。” 十分守纪律的铁琼?艾露恩皱着眉头说道,她的眼神中透着无奈,深知学院的规矩不可轻易违背。 赫尔瑞?日曜也点点头,别说别的学院老师,就自己的变态老师也万不可能答应。赫尔瑞?日曜忽然看到一直不语的芙蕾雅?炽魂,有了想法说道:“芙蕾雅?炽魂,这件事就要你出马了,你去央求下你罗兰大魔导师,也许我们真的可以住在一起,来个特训。” “我吗?” 芙蕾雅?炽魂微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她下意识地咬了咬下唇,似乎对这个任务有些发怵。毕竟,罗兰老师虽然护短,可平日里也是出了名的严厉,要求她去求情,芙蕾雅心里还真没底。 赫尔瑞?日曜看出了她的顾虑,赶忙鼓励道:“对,就是你!你看,之前地图的事儿,罗兰老师多给力,只要你去说,肯定行。咱们这次特训可是关乎小队存亡,全靠你了。” 说着,他还投去一个充满期待的眼神。 芙蕾雅?炽魂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微微点头应道:“我…… 我试一试吧。” 赫尔瑞?日曜见她答应,脸上露出一丝欣慰,又补充道:“你给罗兰大魔导师说,因为我们实力太差,为了不被淘汰,要在一起训练如何在森林中逃跑。就强调这是为了试炼做准备,迫不得已。” 芙蕾雅?炽魂再次点头,将这些话默默记在心里。 “待会散了大家都分头准备,下午停课后我们就来魔武学院集合。我们的作战计划,谁也不能告诉。” 赫尔瑞?日曜神色严肃地强调道,他扫视一圈众人,确保每个人都清楚事情的严重性。“另外,你们如果谁借了圣山书馆的书,都还了。然后都去借有关在森林中如何暗杀、躲藏、生存的图书。初级学员一人可以借十本,我们五人基本就可以把此类重要的藏书几乎就借空了,要提前一步垄断信息。” 大家都郑重其事地答应后,才陆续离去。 午后的阳光依旧炽热,圣山学院的校园里一片静谧,偶尔有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然而,到了下午上野外生存课的时候,芙蕾雅?炽魂却迟迟没有出现,这让赫尔瑞?日曜几人心里不禁 “咯噔” 一下,满心的担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芙蕾雅?炽魂怎么没来上下午课?该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森?赫尔金眉头紧锁,不停地在教室门口踱步,眼神时不时望向芙蕾雅?炽魂常走的那条小路,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布莱克也挠了挠头,一脸纳闷地嘟囔着:“是啊,这不像她的作风啊,平时她可从不迟到的。” 赫尔瑞?日曜站在一旁,双手抱胸,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但眼神中的忧虑却越来越浓。他心里暗自揣测:难道是罗兰老师不同意?还是芙蕾雅遇到什么麻烦了?各种不好的念头在他脑海中不断闪过。 终于,停课后,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四人匆匆来到魔武学院,刚走到学院门口,就远远瞧见芙蕾雅?炽魂正静静地站在那儿,身旁还放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行李包。 “芙蕾雅?炽魂你怎么没去上下午课?” 森?赫尔金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 芙蕾雅?炽魂见大家来了,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她轻快地说道:“我给罗兰老师说了,罗兰老师已经给各位学院导师请假了,而且给各位文化课的老师打好招呼了,今后一个月,大家就可以住在这魔武学院进行封闭式的特训了,我已经把行礼带来了。” “哦 ——” 大家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欢呼,那欢呼声如同雷鸣般响亮,在魔武学院的上空回荡。压抑许久的紧张与担忧瞬间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抑制的兴奋与激动。 “但是,罗兰老师也来了。” 芙蕾雅?炽魂微微低下头,声音陡然压低,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 “来了,是什么意思?” 赫尔瑞?日曜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脑海中不禁浮现出罗兰老师那张严肃冷峻的面容。 “罗兰老师说,我们一帮孩子玩心太重,她也来和我们住在一起,以便看着我们,确保能取得预期效果。” 芙蕾雅?炽魂小声解释道,眼神中满是无奈。 “啊!” 大家听到这话,都傻了眼,面面相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火魔” 罗兰的名声在外,那可是出了名的严厉苛刻,谁要是犯错,少不了一顿严厉的训斥,体罚都是小的,被火球术击中都是常见的,一想到接下来一个月都要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训练,众人心里就发怵。 无奈归无奈,赫尔瑞?日曜、布莱克和铁琼?艾露恩对视一眼,只能暗暗叫苦,事已至此,难以回头,然后赶快回自己学院拿行礼,生怕慢了被罗兰老师训斥。森?赫尔金也自告奋勇地去帮布莱克和铁琼?艾露恩拿行礼,几人脚步匆匆,仿佛多耽搁一秒,就会多一分被罗兰老师责骂的风险。 当他们再次回到魔武学院时,太阳已经西斜,天边被染成了一片绚丽的橙红色,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然而,众人却无心欣赏这美景,心里都沉甸甸的,满是对未来一个月特训的忐忑和期待。 走进魔武学院的院子,就看见罗兰老师正站在练武场中央,她那一头张扬的红色头发犹如燃烧的烈焰,肆意地在风中舞动,岁月虽在她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纹路,却没能磨灭眼中犀利如鹰的光芒。她身形略显佝偻,披着标志性的红色魔法袍,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气息。魔法袍上用金线绣着神秘复杂的符文,随着她的动作隐隐闪烁。她手中紧握着的金色魔法杖,杖身雕刻着精细的火焰纹路,顶端那颗硕大的红色魔法宝石,时刻散发着炽热的能量波动。 “都磨蹭什么呢?还不赶紧过来!” 罗兰老师见他们来了,大声呵斥道,声音如同洪钟般响亮,在院子里回荡,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 赫尔瑞?日曜等人赶忙小跑过去,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从现在开始,这一个月,你们都给我乖乖听话,按照计划刻苦训练。要是谁敢偷懒,可别怪我不客气!” 罗兰老师目光严厉地扫视一圈众人,冷冷地说道。 “是,罗兰老师。” 大家齐声应道,声音虽小,却透着一股坚定。毕竟,虽然害怕罗兰老师,但他们也深知这次特训对试炼至关重要,为了能在试炼中取得好成绩,吃点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好了,先去把行李放好,然后到练武场集合,我要看看你们的底子到底有多厚。” 罗兰老师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赶紧行动。 众人如获大赦,赶紧跑去放行李。一路上,布莱克悄悄凑到赫尔瑞?日曜耳边,压低声音说:“这下可好,有罗兰老师盯着,咱们这一个月有的受了。” 赫尔瑞?日曜苦笑着点了点头,无奈地说:“没办法,为了试炼,只能咬牙坚持了。不过有她在,咱们训练效果肯定差不了,说不定还真能创造奇迹呢。” 放好行李后,大家迅速来到练武场集合。罗兰老师早已在那里等候,手中魔法杖,在地上轻轻敲击,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仿佛每一下都敲在众人的心坎上。 “先从基本功练起,每人绕着练武场跑二十圈,热热身。” 罗兰老师下达了第一个指令,声音不容置疑。 众人不敢违抗,纷纷迈开脚步,开始奔跑起来。一开始,大家还劲头十足,但没跑几圈,就感觉体力渐渐不支,脚步也越来越沉重。尤其是布莱克,他平日里最不喜欢跑步,此时身上还有铠甲,不一会儿已经气喘吁吁,脸涨得通红,脚步也慢了下来。 “布莱克,跑快点!别偷懒!” 罗兰老师一眼就看到了布莱克的异样,大声呵斥道。 布莱克吓得一哆嗦,赶忙加快脚步,嘴里还嘟囔着:“这…… 这也太狠了吧。” 赫尔瑞?日曜虽然也累得够呛,但他还是咬牙坚持着,时不时给队友们投去鼓励的眼神,示意大家不要放弃。在他的带动下,众人相互扶持,总算跑完了二十圈。 然后罗兰老师让赫尔瑞?日曜再次向大家说明作战计划,罗兰老师在一旁进行了补充…… 就这样,在罗兰老师的严格监督下,逆天小队的特训正式拉开了帷幕。 第25章 荒野试炼的序幕 夜里,魔武学院的饭堂灯火通明,丰盛的菜肴摆满了长桌,热气腾腾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然而,逆天小队的五人却吃得格外压抑,只因罗兰大魔导师正坐在不远处的餐桌旁,她那威严的气场仿佛给整个饭堂都笼罩上了一层无形的压力。五人低垂着头,机械地往嘴里送着食物,偶尔目光交汇,眼中满是无奈与忌惮,全然没了平日里用餐时的轻松惬意。 饭后,室外练武场上,月光如水,洒在空旷的场地。赫尔瑞?日曜神色凝重地招呼芙蕾雅?炽魂、布莱克和铁琼?艾露恩开始进行体力训练,同时,他转头对森?赫尔金低声说道:“森,去搬些障碍物来,咱们今晚得加把劲。” 当森?赫尔金好不容易将障碍物布置完毕,练武场已俨然变成了一片小型的 “模拟丛林”。赫尔瑞?日曜走上前来,绕着场地仔细打量,眼中满是满意之色,他拍了拍森?赫尔金的肩膀,赞许道:“干得漂亮,森,这下咱们的训练场地更逼真了,大家肯定能练出更好的效果。” 森?赫尔金直起身子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希望如此,只要能帮大家提升实力。” 此时,芙蕾雅?炽魂、布莱克和铁琼?艾露恩也围了过来,看着眼前精心布置的场地,不禁咋舌。 “哇,森,这要是在里面跑一趟,不得被划得满身伤啊。” 布莱克瞪大了眼睛,伸手摸了摸那些尖锐的树枝分叉,又赶忙缩了回来。 铁琼?艾露恩则微微皱眉,眼中却透着坚定:“划伤算什么,总好过在真正的试炼里吃亏。” 芙蕾雅?炽魂铁琼?艾露恩轻轻点头,握紧了腰间的短剑:“没错,咱们抓紧训练吧。” 说罢,几人不再耽搁,迅速按照既定的训练计划开始行动。赫尔瑞?日曜一声令下,芙蕾雅?炽魂率先施展出火系魔法,一道道小火苗在 “丛林” 边缘跳跃闪烁,照亮了部分区域,模拟出森林中光线明暗不定的环境。森?赫尔金则手持长剑作为领头人率先冲了进去,布莱克和铁琼?艾露恩紧接着冲了进去,他们身形矫健,在障碍物间左躲右闪,手中的短剑不时挥出,斩断那些阻碍前行的树枝。 芙蕾雅?炽魂也手持长剑,紧跟其后。赫尔瑞?日曜最后一个跟着跑动,他目光如炬,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一旦发现有树枝松动或是可能对队友造成危险的情况,便迅速出手解决。同时赫尔瑞?日曜站还充当指挥,不时大声提醒着队友们注意脚下、调整方向。 夜色渐深,月光被云层遮挡,练武场愈发昏暗。但逆天小队的训练热情丝毫不减,他们的身影在 “丛林” 中穿梭不停,汗水湿透了衣衫,疲惫感逐渐涌上心头,可谁也没有喊停。偶尔有人不小心被树枝绊倒或是划伤,也只是闷哼一声,爬起来继续战斗。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大家的体力都快透支时,赫尔瑞?日曜才吹响了结束训练的口哨。几人瘫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脸上却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今天大家都很棒,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咱们接着练。” 赫尔瑞?日曜强撑着疲惫说道。 众人相互扶持着站起身来,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宿舍走去。一路上,他们交流着训练中的心得与失误,气氛热烈而融洽。 接下来的日子里,逆天小队每日都在这荆棘遍布的练武场刻苦训练。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愈发熟练地穿梭于障碍物之间,速度越来越快,应对突发状况的能力也日益增强。每次训练结束,身上的伤口和淤青越来越少,而眼中的自信之光却愈发耀眼。 这日上午,阳光明媚,逆天小队五人又如往常一样按队有序地在急速穿越障碍。森?赫尔金眼神专注,如同一头敏捷的猎豹,在荆棘丛中快速穿梭。忽然,眼尖的他 “咦” 了一声,猛地止住脚步,紧跟在后面的芙蕾雅?炽魂躲避不及,一下就撞到森?赫尔金的后背上,发出 “哎哟” 一声轻呼。随后的布莱克、铁琼?艾露恩和赫尔瑞?日曜也接连撞在一起,五人狼狈地扑倒在地。他们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看着彼此全身挂满了枯叶和干树枝,那模样滑稽极了,愣了一瞬后,随即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爽朗的笑声在练武场上空回荡,驱散了多日来的疲惫。 森?赫尔金一个翻身迅速爬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大步向学院大门口走去。那里,有一位身穿蓝色魔法袍的女孩正静静地看着他们训练。女孩面容清丽,眼神清冷如水,一头柔顺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至腰间。 森?赫尔金跑到女孩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艾丽西亚?霜语,你来了。” “嗯,” 艾丽西亚?霜语永远都是那般面色如水,声音轻柔却透着一丝清冷,“安娜老师见你快一月都没来水系魔法学院了,你也没来上野外生存课,所以嘱咐我来看看你。” 森?赫尔金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涨红了脸解释道:“我们几人实力太差,这几日一直在训练如何在树林里能更快地逃跑,把按时给安娜老师汇报训练进度的事给忘了。你帮我给安娜老师请个假,试炼完了我就去安娜老师那里汇报。” “哦,那我就走了。” 艾丽西亚?霜语微微垂眸,略有沉思后,又抬眼望了望练武场,然后转身就要走。 “嘘 ——” 练武场上突然响起一个响彻云霄的口哨声,接着是一阵哄笑声。森?赫尔金不用想就知道,这口哨绝对是布莱克那个调皮鬼干的。 艾丽西亚?霜语听到口哨声也顿住脚步,转身说道:“森?赫尔金,我们小队位置还给你留着。” 森?赫尔金第一次正视着艾丽西亚?霜语的目光,眼神坚定而真挚,大声说道:“不用了,谢谢你,我就和他们一起拼搏的。” 艾丽西亚?霜语看着森?赫尔金真挚的眼神,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去,蓝色的魔法袍随风轻轻飘动,渐行渐远。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试炼出发的日子。这日早饭过后,圣山山脚,四十余辆马车整齐地排列着,车上载着二十几只野外试炼小队以及众多监考巡查人员,浩浩荡荡地向圣山以南的幽暗森林进发。车轮滚滚,扬起漫天尘土,马蹄声、人们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 日落前,这支车队终于抵达幽暗森林边缘。这里早已聚集了先到的圣山学院教职人员,他们忙碌地穿梭着,引导各小队前往自己的帐篷休息。巡考导师们神情严肃,逐个到各个小队处,再次强调试炼细则以及违规处罚,同时,给各小队发了一面代表各自队伍的队旗。安保导师们则一丝不苟地再次检查试炼人员呼救魔法弹的有效性,还仔细翻查是否携带了违禁品。整个出发营地的人员都安静得出奇,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且充满张力的气息,每个人的心跳似乎都在加速,仿佛一场大战即将打响。 第二日凌晨,晨曦微露,二十几个小队又坐着马车沿着幽暗森林边缘一一散开。各马车到达指定位置后,小队成员们纷纷下车,迅速整装待发。他们身着皮甲劲装,腰间挂着锋利的武器,眼神中透着紧张与期待。“逆天小队”中作为开路先锋的森?赫尔金,手中还紧握一把精细长剑,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多余武器。而赫尔瑞?日曜自从发现森?赫尔金力量和耐力已经远超常人后,便将所有的养都放在森?赫尔金背后的大包中背着,自己则轻装上阵。其余四人只是一人背了件铺睡的行军毯,他们心中暗自祈祷,只希望自己能在接下来的急速奔跑中不掉队。 随着一颗巨大的白色魔法弹升空…… “走吧,我们出发吧。” 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戴上皮制面具,低沉却坚定地说道。 其余四人也纷纷效仿,将面具戴上。赫尔瑞?日曜率先高呼:“逆天小队!” “必胜!” 五人齐声举拳高呼,声音响彻云霄,震得周围的树木都似乎微微颤抖。 森?赫尔金一马当先,带头向幽暗森林中冲去,他身姿矫健,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紧随其后的是火系魔法初级学员芙蕾雅?炽魂,她红色的发丝在风中肆意飞舞,眼神坚定,手中紧握着魔杖,随时准备施展魔法。芙蕾雅?炽魂之后的是骑士殿初期学员布莱克,他身材魁梧,脚步沉稳,腰间的短剑随着奔跑微微晃动。布莱克后面是骑士殿初级学员铁琼?艾露恩,她虽是女子,却巾帼不让须眉,身姿轻盈,步伐敏捷。最后跟着的是法师塔初级学员赫尔瑞?日曜,他一边奔跑,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手中还攥着几张魔法卷轴,以备不时之需。五人如同鬼魅一般,迅速没入森林之中,只留下一串逐渐消散的作品。 试炼第一日傍晚,夕阳的余晖透过茂密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一个实力不凡的小队正在加速往前赶,他们显然是想在三日内抢占个好位置,埋伏随后实力不济的小队。这小队由一个高级武士和四个中级武士组成,个个眼神犀利,身手矫健。忽然,那个高级武士身形一顿,低声喝道:“有人。” 说罢,五人默契十足地纷纷跃到附近巨树的树干上,动作轻盈敏捷,如同五只捕猎的猎豹。 就见下面密草中穿出一个十几岁的男孩,正是森?赫尔金。他手持精细长剑,在急速奔跑时,奋力挥剑砍去拦挡的杂草和树枝,“唰唰” 声不绝于耳。汗水湿透了他的后背,发丝凌乱地贴在额前,但他眼神专注,一刻也不停歇。随后紧跟的是四个不大的孩子,他们虽然年纪尚小,脸上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坚毅。这小队的速度显然不亚于树上的小队,他们脚步匆匆,身影在光影交错的密草中时隐时现。 这只小队就是赫尔瑞?日曜率领的逆天小队,五人已经急速跑了一天,除了中途休息了两次,匆匆吃了点牛肉干补充体力,几乎再无停脚。这一路上倒也遇见几只实力恐怖的小队,比如下午森?赫尔金他们遇到一支都是十八九岁的小伙子组成的队伍,从他们成熟的面容和稳健的步伐可以看出,那只小队都是高级学员组成的。面对那些或质疑、或轻视的目光,森?赫尔金五人牢记自己的战略计划,毫不理会,一路埋头穿行。直到这里,赫尔瑞?日曜督促领头的森?赫尔金再加快速度,趁着天色未暗再赶赶路。因为秋天天色黑得很早,再加上在这茂密的森林中,天色一旦降临,将伸手不见五指,不适合行走。 森?赫尔金应了一声,咬咬牙,脚下如同生风一般,加快了速度,身后的几人见状,也纷纷咬牙紧跟上,只有急促的呼吸声和脚步声在寂静的森林中回荡。 野外试炼开始后,赫尔瑞·日曜率领着逆天小队五人,如同离弦之箭,在错综复杂的幽暗森林中穿梭,坚定地执行着既定战术,一路狂奔,直奔向试炼的目标地。脚下的枯枝败叶被他们踩踏得“嘎吱”作响,惊起了不少栖息在林间的飞鸟,扑簌簌地飞向夜空。 黑夜,如同一层厚重的黑色幕布,严严实实地笼罩着幽暗森林深处。森·赫尔金手提细剑,身姿挺拔却难掩疲惫,背靠着一棵粗壮的大树休息。月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几缕清冷的光,在地上勾勒出斑驳的影子,仿若神秘的符文。树的周围,赫尔瑞·日曜、布莱克、芙蕾雅·炽魂、铁琼·艾露恩四人东倒西歪地躺着,已然进入了梦乡。布莱克发出的那小小的鼾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仿佛是一首不成调的摇篮曲,由此便能看出大家都累坏了。森·赫尔金微微转头,目光扫过众人,看到赫尔瑞·日曜又不安分地翻了翻身,眉头轻轻皱起,似是在睡梦中也不得安宁。 “赫尔瑞·日曜,你怎么还不睡啊。”森·赫尔金压低声音,仿若怕惊扰了这夜的静谧,又似怕吵醒沉睡的队友。那声音轻柔地穿过空气,带着一丝关切。 赫尔瑞·日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神中还有些未散尽的睡意,轻声问道:“森·赫尔金,真不需要我替换你守岗吗?”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透着对队友的关心。 “赫尔瑞·日曜,我之前都睡了几个月了,身体绝对扛得住,你别担心我。”森·赫尔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略带疲惫的笑容,试图让队友安心。他心里清楚,自己这段时间体力的确见长,守护队友本就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 “我知道,不然我也不会让你一个人背那么大的包。”赫尔瑞·日曜说着,目光看向森·赫尔金身后那个硕大的背包,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激。在这艰难的试炼途中,森·赫尔金主动承担了大部分负重,为队友减轻了不少压力。 “那你快睡吧,明天要赶更多的路。”森·赫尔金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坚定,望向森林深处。 “嗯,”赫尔瑞·日曜应了一声,重新闭上双眼,声音带着几分欣慰,“森·赫尔金,今天我在你后面看着你的身影,发现你真变了,变得坚强了……”话语渐渐低沉,终是没了声响,他沉沉睡去,呼吸也逐渐平稳下来。 森·赫尔金看着赫尔瑞·日曜,嘴角的笑容渐渐隐去,眼中浮现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神情,嘀咕了几句,却也没再说什么。随后,他重新警惕起来,耳朵像灵敏的雷达,仔细聆听着四周的动静。这几月来,森·赫尔金的瞌睡越来越少,每每当他刚要陷入沉睡,那潜意识中喝下恶魔水的疼痛便如毒蛇般袭来,将他硬生生地拉回现实,如今他总是毫无睡意,只能强撑着精神,守护着队友的安宁。 试炼第三天晌午刚过,阳光费力地穿透茂密的枝叶,在幽暗深林深处洒下几缕细碎的光。一块巨石突兀地矗立在此,仿若一个沉默的巨人,静静注视着这片森林的一切。巨石之上,孤零站着两个人,一黑一棕,形成鲜明对比。黑衣人正是巡查殿院长夜云,依旧那般神秘打扮,全身黑衣,面带黑罩,仿若与这黑暗的森林融为一体,让人难以窥探其面容。旁边的中年武士是野外生存课的任课导师“刀疤李”,他身形魁梧壮硕,脸上那道醒目的疤痕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狰狞,仿佛在诉说着往昔历经的沧桑与英勇战斗的故事。夜云导师脚边放着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那珠子散发着洁白无瑕的光芒,光芒如水般倾泻而下,所到之处,巨石附近有些枯黄的树叶都被染成了白色,仿若给这片深秋的萧瑟添了一抹奇异而夺目的亮色。 就见巨石不远处,茂密的杂草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大力齐刷刷地削开,仿若锋利的刀刃划过。紧接着,一个敏捷的身影如猎豹般跳出,正是森·赫尔金,他身姿矫健,眼神坚定而锐利,手中紧握着细剑,剑身上还残留着方才斩断杂草的汁液,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随后,跟出几个人,他们都面带皮制面具,身形敏捷,仿若灵动的鬼魅,几个跳跃就到了巨石前。 “刀疤李”没想到在这三天安全期内,竟有小队如此迅速地前来接取情报,他微微瞪大了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那神情仿佛在说这几个孩子的行动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不过片刻,他便恢复了那副冷峻的模样,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夜云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自始至终未发一言,从刚才那几个孩子跳跃的动作协调性以及速度来看,她心中已然知晓,这几人就是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几人。她的眼神在黑色面罩后闪烁着,仿若洞悉一切,却又沉默不语,任由事态发展。 几个孩子来到巨石下,纷纷取下面具,露出一张张带着倦容的脸庞,但疲惫之下难掩兴奋之色,仿若刚刚完成了一场艰难无比的冒险,此刻正尽情享受着胜利的喜悦。赫尔瑞·日曜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有些急促的呼吸,接着一个箭步,轻松跃上了巨石。他的动作利落干脆,展现出良好的身体素质与爆发力。森·赫尔金几人则在巨石附近迅速寻了一处,先将周围的环境牢记心中,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仿若在记忆一幅珍贵无比、关乎生死的地图。随后,他们找了一不起眼的角落,纷纷抽出匕首,蹲下身,开始在地上刨了起来。匕首插入泥土,发出“噗噗”的声响,泥土飞溅,他们的手臂肌肉紧绷,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泥土里,瞬间被吸收不见。 赫尔瑞·日曜跃上巨石,先是恭恭敬敬地向两位导师行了一个标准的魔法师的礼,随后挺直了腰杆,朗声道:“逆天小队奉命前来接取情报。”说着,他迅速而又庄重地掏出本队队旗,一面绣着雄鹰的白色三角小旗。那雄鹰绣得栩栩如生,仿若下一秒就要振翅高飞,冲破云霄,象征着小队的勇猛无畏与一往无前的决心。 夜云微微点了点头,声音低沉却清晰地说道:“那情报就是我脚边的夜明珠,记住返回时,必须将夜明珠挂在胸前。”她的声音仿若这幽深森林中传来的神秘回响,不带一丝多余的情感。 “明白”。赫尔瑞·日曜说着,小心翼翼地拾起那夜明珠,仿若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那光芒比夜明珠还要耀眼几分。 一旁的“刀疤李”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眼神带着几分质疑,仿若在挑战这几个孩子的勇气与能力,开口问道:“以你们小队实力,你以为可以将夜明珠安全带回出发地吗?”他的声音洪亮,在林间回荡。 赫尔瑞·日曜晃了晃手中夜明珠,脸上露出自信满满的笑容,仿若胸有成竹,笑道:“李老师,按着这次试炼规则,我是从敌方截取的情报,言外之意就是二位老师是已经被我制服或者杀死的敌人,我有必要说那么多么。不过我们逆天小队静等李老师给我讲讲过去的事迹。”赫尔瑞·日曜说完,潇洒地跳下石头,向森·赫尔金四人走去,脚步轻快,仿若带着胜利的节奏,每一步都踏出自信的回响。 那森·赫尔金四人已经挖了一个一米多深的深坑,泥土堆积在一旁,仿若一座小山。赫尔瑞·日曜过去后,毫不犹豫地将夜明珠扔进坑中,几人迅速将泥土和枯叶填上,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有序,双手不停地忙碌着。几经伪装,再无痕迹,那埋藏夜明珠之处与周围的地面融为一体,仿若从未被人动过,就算是最敏锐的猎人路过,恐怕也难以察觉。 逆天小队再次走到巨石前,森·赫尔金从背后的大背袋中掏出一袋牛肉和一壶果子酒,手臂用力一挥,将它们抛给夜云。那动作有力而精准,牛肉和果子酒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稳稳地落在夜云脚边。“这是魔武学院胖厨子制作的牛肉干和酿造的果子酒,真的不错,请二位老师品尝,味道还不错。”赫尔瑞·日曜笑着对巨石上的两位导师说道,脸上洋溢着热情与真诚。 夜云静静地看着脚下的食物和酒,片刻后,静静说道:“你们未满十六岁,是不能喝这种含酒的饮料的。违规的话,我现在有权利将你们淘汰出局。”她的声音依旧冰冷,仿若这深秋的寒风,不带一丝感情,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降了几度。 “知道,我们就带了一壶,专门为守情报的老师准备的。”赫尔瑞·日曜继续说道:“二位老师,别忘了,你们可不能对别的小队透漏消息啊,刚才我已经把两位老师杀死了。敌人是不能说话的。我们赶时间,就不多说了。”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俏皮。 赫尔瑞·日曜举拳高呼:“必胜!”他的声音响彻林间,仿若在向这森林宣告他们的决心,惊起了一群飞鸟,扑簌簌地飞向远方。 森·赫尔金四人也举拳高呼“必胜!”然后,森·赫尔金握紧手中的剑,带头再次开路,身姿挺拔如松,仿若一位无畏的先锋,带领着队友们向着幽暗森林深处大步跑去,身影迅速消失在茂密的树林中,仿若融入了这片神秘的自然。 “夜云老师,他们好像是把夜明珠给埋了是吧?”那“刀疤李”忍不住向夜云确认,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疑惑,仿若对这几个孩子的举动捉摸不透,挠了挠头,满脸的不解。 “嗯,规则中只说了获得情报返回时要挂在胸前,没说获得情报,必须将情报随声携带。你也看到了,他们朝里面去了,并未向回走。”夜云淡淡说道,接着从布袋中拿出一块牛肉干,从面罩下放入口中,慢慢嚼了起来,仿若在品味这牛肉干的美味,又仿若在思考着什么,眼神中透着一丝深邃。 “这帮坏小子,这不是搅局么?”“刀疤李”显然知道如果后续来的队伍找不道情报后,将会为争夺别队旗帜而大打出手,他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一丝怒容,有点怒道:“自己不能得到,被人也别想得到,这是什么样的想法啊。”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懊恼,仿若已经预见了接下来混乱的局面。 “如果对待的敌人,这般做无可厚非的,对待敌人,生死之间,哪有什么对与不对。”夜云说道,“更何况,他们在埋夜明珠前,仔细勘查了四周,说明他们还会回来挖取夜明珠。对了,这牛肉干真的不错,李老师你要不要尝尝。”她的声音依旧平淡,仿若一切尽在掌握。 “把那果子酒扔来,你又不喝。”“刀疤第”接过果子酒猛灌了几口,让后长出一口气,仿若在借酒消愁,又仿若在平复心中的情绪,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 第26章 荒野试炼之暗夜危机 试炼第五天夜晚,夜色愈发深沉,仿若浓墨,将整个幽暗森林深处再深处涂抹得密不透风。一头巨大的黑熊,仿若一座移动的小山,半夜出来觅食。它每走一步,地面都微微颤抖,发出沉闷的声响。它边走边嗅着,鼻子不停地抽动,在一处天然形成高地前忽然闻到了什么,那气味仿若刺激了它的神经,令它十分不悦,接着喷嚏不断,然后迅速离开了,仿若逃离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庞大的身躯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这处高低下,若是仔细看,有个天然形成的洞穴,这洞穴不深,也就十米左右,洞口长了些杂草,将洞口天然隐蔽了起来,仿若一个隐藏的秘密基地。这洞中就是正在休整的逆天小队。逆天小队在前天埋了情报后又急行到了这里,找了个这么个洞穴,作为休整地。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和布莱克在药剂学课中学过如何炼制让蛇蚁猛兽避让的药粉,此时,他们小心翼翼地拿着药粉,沿着洞穴周围均匀地洒遍了附近。他们的眼神专注而谨慎,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确保队友的安全。芙蕾雅·炽魂从罗兰老师那里借来了十余块火系魔法石,森·赫尔金他们几人将魔法石镶在洞壁上,用来取暖。魔法石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给洞穴带来了一丝温暖与光明,驱散了些许黑暗与寒意。此时,赫尔瑞·日曜、布莱克和铁琼·艾露恩都在洞里沉沉睡着,他们的呼吸均匀而深沉,仿若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一天的疲惫在此刻得到了释放。芙蕾雅·炽魂坐在洞口值班守夜,身上裹着自己的行军毯,她的眼神有些疲惫,却依旧坚定,不容有失。芙蕾雅·炽魂显然也发现了,刚才在洞口附近徘徊的黑熊,手里攥着一个魔法卷轴,显得有些紧张。她的手微微颤抖,仿若握着一个随时可能爆发的炸弹,眼神警惕地注视着洞口外的动静,心跳不自觉地加快,大气都不敢出。 “那黑熊已经走远了。” 芙蕾雅·炽魂听到声音,猛地转过头,只见森·赫尔金提着逆天小队唯一的长剑,静静地站在身后。月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可靠。 “你怎么不睡,你一直开临头开路,不累么?”芙蕾雅·炽魂轻声问道,声音轻柔,又仿若怕吵醒沉睡的队友。 “不知道怎么也睡不着,我替你值班,你去休息会吧,这洞口风也挺大的。”森·赫尔金说道,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丝丝暖意。 “那怎么能行。”芙蕾雅·炽魂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你要真睡不着,你可以坐到我旁边,陪我说说话。”她的脸颊微微泛红,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 森·赫尔金依言坐到芙蕾雅·炽魂的旁边,可是两人一时之间竟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空气仿若凝固了一般。森·赫尔金看到芙蕾雅·炽魂手里握着的魔法卷轴,为了打破这有些尴尬的气氛,提前打破沉默:“芙蕾雅,你不会为了对付一个黑熊,就打算用这么一个珍贵的魔法卷轴吧?”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芙蕾雅·炽魂沉默不语半天,然后才抬起头,眼神中透着无奈与失落,缓缓开口说道:“森哥,其实你不知道,其实我连一个小小的火球都发不出来,虽然我火系魔法元素的亲和力很强。”她的声音带着几分酸涩,眼眶微微泛红。 森·赫尔金一怔,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问道:“这怎么可能?”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眉头轻轻皱起。 芙蕾雅·炽魂静静坐在洞口,怀中的火系魔法石散发着微弱却炽热的光芒,那光芒跳跃闪烁,将她的面容映照得格外清晰。只见她紧蹙着眉头,眼神中满是失落与迷茫,嘴角微微下撇,平日里灵动的朝气此刻仿若被一层阴霾所笼罩,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无解与怅惘。她的肩膀微微下沉,仿若被沉重的压力压垮,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无助的气息。 许久,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带着几分无奈与酸涩,缓缓开口说道:“罗兰老师说过,我这叫神妒天赋,是创世神给我下的诅咒。” “神障?” 森?赫尔金心中念头一闪,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脸上满是疑惑与惊讶。因为森?赫尔金曾今听过大骑士古恩·光殇提过神妒天赋的的词语,此刻回忆涌上心头,让他更加困惑。 芙蕾雅·炽魂苦笑着点了点头,手中下意识地紧了紧魔法石。“是啊,你知道吗,森哥。在这世间,众神主宰着一切,他们掌控着天地规则,俯瞰着芸芸众生。而我们人族,虽有无限的创造力与潜力,却也引来了众神的忌惮。”她微微仰头,望向夜空。 她接着说道:“传说在很久以前,众神之下曾出现过几位惊才绝艳的强者,也是我们所听说的七大守护者,他们的力量几近神明,能呼风唤雨、移山填海,甚至挑战天地规则。这让高高在上的众神感受到了威胁,他们害怕生灵们若是持续强大下去,终有一日会打破他们所制定的秩序,动摇他们的统治根基。”说到此处,芙蕾雅·炽魂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 “于是,众神商议之后,用无上神力祭献创世父神后便在众生的血脉中种下了一种无形的限制,也就是这所谓的‘神妒天赋’。拥有这种天赋的人,虽然初始能展现出超乎常人的魔力亲和力,就像我,控火焰之力就在我周围,可一旦引用火焰之力,就会遭遇重重阻碍。”芙蕾雅·炽魂顿了顿,眼中满是不甘与怅惘,那原本灵动的眼眸此刻仿若被一层雾气笼罩,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罗兰老师还说过对我来说,对火元素的亲和力是零障碍,自然中存在的火元素会随着我心中念头聚合,也就是我理论上只要我的魔力足够,我就可以瞬发九阶以下的任何火系魔法。”芙蕾雅·炽魂轻轻咬了咬下唇,声音愈发低沉,透着浓浓的沮丧,“但现实却是,我连一个小小的火球都发不出来,好像在我周围有一层薄薄的膜,让我绝对隔离自然中的火元素。”她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魔法卷轴,指节泛白。 “那你是怎么通过初级魔法学徒测试的?”森·赫尔金微微前倾身子,目光紧锁着芙蕾雅·炽魂,眼中满是关切与疑惑。 “我就没测试,罗兰老师对前来测试的人说,我可以通过测试,然后人家就点头让我免去了测试。”芙蕾雅·炽魂淡淡地说着,眼神却有些闪躲。她微微低下头,几缕发丝垂落下来,遮住了她半张脸,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 森·赫尔金讶然,嘴巴微张,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塞。他静静地凝视着芙蕾雅·炽魂,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她境遇的深切同情,又有对这神秘莫测的“神妒天赋”的满心疑惑,更多的是对眼前这个女孩的心疼。许久,他才轻轻拍了拍芙蕾雅·炽魂的肩膀,动作轻柔而坚定。 “芙蕾雅,别灰心。”森·赫尔金的声音低沉而温和,“罗兰老师那般厉害,她既然知晓你的情况,定不会袖手旁观。而且,咱们这次试炼,说不定就会碰到转机。”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期许。 芙蕾雅·炽魂眼中闪过一丝微光,那光芒虽然微弱,却仿若夜空中闪烁的寒星,在黑暗中带来了一丝希望。她感激地看了森·赫尔金一眼,微微点头,轻声说道:“嗯,希望如此吧。谢谢你,森哥。”她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洞外夜风吹过树梢的沙沙细语,在这寂静的洞穴中轻轻回荡,却直直地钻进了森·赫尔金的心底,让他的心猛地一颤。 芙蕾雅·炽魂慢慢将手中的卷轴打开。借着芙蕾雅·炽魂怀中那火系魔法石发出淡淡的红光,森·赫尔金可以看出芙蕾雅·炽魂的魔法卷轴上画着复杂的魔法阵,比赫尔瑞·日曜给自己炫耀过的五级魔法卷轴复杂好多倍。那魔法卷轴隐隐甚至发出流彩的光芒,仿若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力量,在这昏暗的洞穴里显得格外夺目。 “这是一张九阶魔法卷轴,神卫召唤。罗兰老师说,打破神障的唯一办法就是获得火神的认可,以火神之力打破众神之力。有一天如果我能将这魔法卷轴使用出来,就证明我得到了火神的认可。火神就会派他的护卫前来保护我。”芙蕾雅·炽魂的话音越加低沉,“任何一个初级魔法师,都可以使出的魔法卷轴,我却施展不出来,而我需要先从使用九阶魔法卷轴开始。”她的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无奈与不甘。 赫尔瑞·日曜见芙蕾雅·炽魂沮丧得不再说话,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窘迫,不知怎么安慰才好。过了一会,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默默说道:“其实我挺羡慕你的,你知道吗?我七、八岁的时候天天被别人欺负得哭,回家被继父打得哭,我那时最大的愿望就是离家远走,到一个没有人欺负我的地方,但是我胆小,从来没胆量离家出走。那时候,在落日城堡唯一可以护着我的就是现在打呼最响的那个赫尔瑞·日曜。而同样,你现在也八岁,却已经毫不畏惧和我们一起在这充满野兽森林中试炼,比八岁的我强多了。我相信你有一天,你一定会打破神障碍,我相信你。”他的话语带着几分自嘲,又满是对芙蕾雅·炽魂的鼓励,眼神真挚地看着她,希望能给予她一些勇气,让她重新振作起来。 芙蕾雅·炽魂打了个哈欠,情绪依旧不高,喃喃说道:“我小时候生活在贝斯特兰联邦靠近无尽森林那边的一个小村庄里,那时无忧无虑。有天,有个雇佣兵团从无尽森林逃出来,后面跟着大队的兽人追杀。雇佣兵团逃到我们村庄,想借着村民共同抵抗兽人。结果兽人冲了过来,将村子烧了,将我的父母杀了。路过的罗兰老师救了我,我见罗兰老师用火烧那些兽人。我就心想那些燃烧房子的火焰怎么不去烧那些兽人呢,结果我就看到,火焰像听到了我的呼唤,漫天的火焰扑向了那些兽人。后来罗兰老师就把我带到圣山学院,可是我却连一个初级的火系魔法都施展不出来,一直让罗兰老师失望……。”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神中满是哀伤与落寞,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悲痛,慢慢的困意上身。 森·赫尔金见芙蕾雅·炽魂有点迷糊了,就将自己的行军毯也给她盖上,动作轻柔而小心,生怕惊扰了她。望着这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时间好像停止了。此时,森·赫尔金仿若忘却了周围的一切,呼啸的寒风、阴森的密林,乃至整个世界都渐渐隐去,只剩下眼前这个让他心生怜惜的姑娘。时间仿若在这一刻凝固,静谧得只余下两人轻柔的呼吸声,在这方寸之间悠悠回荡。他的目光温柔如水,静静地凝视着芙蕾雅·炽魂,眼中满是疼惜,仿佛要用这目光为她筑起一道抵御伤痛的屏障。 森·赫尔金毫无睡意,就开始琢磨比较拗口的冰系魔法咒语。他的嘴唇微微蠕动,声音极低地默念着,生怕惊扰了芙蕾雅·炽魂。每一个音节从他口中吐出,都带着他对魔法的执着与探索,仿佛在这黑暗中点亮了一盏微弱的希望之灯。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仿若沉浸在一个属于自己的魔法世界里,试图寻找出能帮助芙蕾雅·炽魂的方法,哪怕只是一丝渺茫的希望。 正如赫尔瑞·日曜估计的那样,一连几天,附近丝毫都没有动静。逆天小队的五人自娱自乐,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昨天打了三只野鸡,用无烟的干树枝熏烤了一番,让大家吃的满嘴流油。他们围坐在篝火旁,欢声笑语不断。森·赫尔金熟练地翻转着烤鸡,油脂滴落在火中,发出“滋滋”的声响,香气四溢。赫尔瑞·日曜则时不时讲个笑话,逗得大家前仰后合,布莱克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直拍大腿;铁琼·艾露恩捂着嘴,脸颊绯红;芙蕾雅·炽魂也被逗乐了,眼中的阴霾散去了些许,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吃饱后,五人在树林里你追我赶,闹的十分开心,这些日子的疲劳都一扫而空,仿若暂时忘却了试炼的艰辛与压力,尽情享受着这片刻的欢乐时光。 试炼第七天清晨,逆天小队将一切收拾妥当后,开始赶回。阳光穿透枝叶,洒下细碎的光斑,仿若为他们指引着归途。中午时分,刚好赶到情报地点的埋藏地。附近那巨石上只站着“刀疤李”,夜云导师不知道到何处去了。阳光洒在巨石上,泛起一片金黄,仿若给这古老的石头披上了一层神圣的外衣,让它在这幽深的森林中格外显眼。 逆天小队也不管其他,迅速跑到埋藏夜明珠的地方,开始刨了起来,不一会就将完好如初的夜明珠挖了出来。赫尔瑞·日曜将夜明珠挂到胸前,朝四人点了点头,眼神中透着兴奋与坚定,仿佛在说胜利就在眼前。森·赫尔金依旧走在最前开路,四人跟随向回的方向赶去。他握紧手中的剑,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每一步都迈得沉稳有力。 “李老师,明天上午有时间的话,我们会去找你的。”布莱克一边紧跟着前面的芙蕾雅·炽魂,一面朝后面的“刀疤李”喊道。他的声音带着几分俏皮,仿佛在和“刀疤李”打趣,又仿若对这次试炼充满了信心,丝毫不惧接下来可能遇到的困难。 铁琼·艾露恩低声骂道:“布莱克,先安全将情报送回去你再得意吧,每次你一得意,准没好事。”森·赫尔金几人听到都哈哈乐了,这布莱克对铁琼·艾露恩天生有点怵,听到她的责骂,缩了缩脖子,吐了吐舌头,加快了脚步,脸上还挂着一丝尴尬的笑容。 “刀疤李”望着已经消失背影的逆天小队,看着偏西的太阳,不知怎么想起了十年前的那场杀戮,有人是对抗降临的堕落天使路西法,而自己却拿起屠刀面向人族。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仿若沉浸在了那段痛苦而又愧疚的回忆之中,久久无法自拔,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显露出内心的挣扎。 逆天小队一字长蛇般在树林中穿梭,时快时慢。生怕快了一分就遇上尚未撤离的小队,更怕时间未掐好,不能在规定时间内回去,因超时而淘汰。他们的身影在树林中若隐若现,小心翼翼地前行着,每一个动作都轻而又轻,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试炼第十日,下午时分,太阳已经偏西。树林中已经有点暗了。逆天小队这几日幸好也未遇见任何一支小队,情况正如赫尔瑞·日曜计划的一般无二。他们的脚步愈发急促,心中既紧张又兴奋,仿佛胜利就在眼前,近得只要伸手就能触摸到。 “森·赫尔金,记得来时,我们曾经路过一个圆形空地。估计我们马上就到那里了,我们到了后将夜里的照明装备上。”赫尔瑞·日曜在后面喊道。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眼神中透着对胜利的渴望。 “收到”。森·赫尔金喊道。他的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看到那即将到达的圆形空地,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 不一会,逆天小队就赶到赫尔瑞·日曜所说的圆形空地,这圆形空地直径大概有百十来米,在这茂密的树林中极为奇怪。但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五人却无心研究这空地。没落余晖透过枝叶的缝隙洒在空地上,挣扎着照亮了这片小小的天地。 森·赫尔金将背后的大包中拿出一个布袋,张开后里面尽然是七八块散发着洁白光芒的光明系魔法石。不用说,这些魔法石是铁琼·艾露恩从她圣殿骑士的老妈那里“借”来的。五人迅速将这些魔法石绑在身上,以用来夜间照明。魔法石的光芒照亮了他们前行的道路,仿若夜空中闪烁的星辰,为他们驱散了黑暗,让他们在这渐暗的树林中能够看清前行的方向。 就在这时忽生突变,有个尖细的嗓音说道:“啊哦,艾丽西亚?霜语你这丫头估计的没错,果然我们参加试炼的二十几支队伍都被这几个小屁孩给耍了。”这声音仿若一道利刃,划破了这片宁静,让逆天小队的众人心中一紧,瞬间警惕起来。 “什么人?”森·赫尔金将剑一横,冷声喝道,紧紧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手中的剑微微颤抖。赫尔瑞·日曜听到声音心中也咯噔一下,竟然有人会埋伏在回去的路上,他的脸色微微一变,迅速靠近森·赫尔金,手中握紧了自己的武器,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眼神中透着一丝紧张与不安。 就见附近大树后,先后闪出五个身穿蓝色魔法袍的法师,其中四人身材较高,两男两女,年纪估计在十七八左右。个头较矮的那个女孩应该是和森·赫尔金差不多大,仔细一看就是与赫尔瑞·日曜有所来往的水系魔法师艾丽西亚?霜语。艾丽西亚?霜语和她们小队的魔法师们的魔法袍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仿若涌动的蓝色海浪,散发着神秘的气息,让人看不清他们的实力深浅。 赫尔瑞·日曜怎么也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出现在眼前的竟是艾丽西亚?霜语和她的魔法小队。那一刻,他只觉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仿佛整个世界都瞬间寂静下来,唯有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在耳畔轰鸣。 那五个魔法师慢慢向空地中的逆天小队走来,接着一点傍晚余晖和光明系魔法石,森·赫尔金五人看到看清了艾丽西亚?霜语和她的魔法小队,除了艾丽西亚?霜语之外的从他们的魔法袍上看出四人都是水系魔法高级学员,只是他们身穿破烂的魔法长袍,显然这几日经过不少酣战。他们的脸上带着疲惫,但眼神依旧犀利,不容小觑。 那五个魔法师走到距离森·赫尔金他们二十步距离停住,一个长脸的女魔法师又上前走了两步,手一伸,尖细的嗓音再此说道:“把那个夜明珠拿来,我们已经识破你们的小伎俩了。”她的眼神中透着傲慢与贪婪,让人看了心生厌恶。 赫尔瑞·日曜看了下森·赫尔金,又看了看这一月和自己一般拼搏的队员,说道:“我们小队比你们小队的实力差的不是一点半点,我当然应该将这情报给你们,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拿到这情报,有把握按时回到出发地吗?”他的声音沉稳,试图从对方的回答中找到突破困境的方法。 “用走的当然不能和你们这般属猴子的家伙相比了。但是你别忘了,我们是法师是会飞的,这里距出发地我们大概要走六个时辰,你们跑得快的用三个时辰,但是我们要是飞的话一个时辰就到了,呵呵。”那个长脸女法师得意的笑了。她得以的笑声在空地上回荡。 关于高级法师可以用悬浮术,在空中飞翔,这点赫尔瑞·日曜不是没考虑过。赫尔瑞·日曜曾经仔细看过试炼人员名单,只有水系魔法学院有三个高级学员同时选修了野外生存课,其余魔法学院都只是一两名高级学员。学院间高级学员的相互联合这几乎不可能,而水系魔法学员再加一个高级学员也只有四人,剩余一人即使是魔法中级学员顶峰一同也用不了悬浮术。 赫尔瑞·日曜此时看到正是水系魔法学员的试炼小队将自己小队拦住,心中顿然明白了什么。显然和森·赫尔金有来往的那个女孩艾丽西亚?霜语实际上已经有高级魔法师的实力了,对面小队五人都是高级魔法师。 赫尔瑞·日曜多看了一眼艾丽西亚?霜语,这是个有着百年难得一闻的奇才,十一二岁竟然踏入高级魔法师的行列。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与钦佩,仿若看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所在。 那个长脸女魔法师见赫尔瑞·日曜望艾丽西亚?霜语,心中暗自不爽:这艾丽西亚?霜语丫头,天赋秉异,又聪明绝顶,若不是这丫头再三执意在此守候,定被这帮小子得手了。这艾丽西亚?霜语天赋又高,心细缜密,难怪安娜老师这般喜欢这丫头。她的眼神中透着嫉妒与不甘,仿若在埋怨艾丽西亚?霜语抢了她的风头,让她在这场试炼中失了颜面。 “好吧,我们认输。”赫尔瑞·日曜取下夜明珠、掏出自己小队的逆天队旗。他的动作缓慢而沉重,心中满是无奈,眼睁睁看着胜利从手中溜走。 “不,不。我们只要情报。不要你们的队旗。”那个长脸女魔法师说道。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紧紧盯着夜明珠,眼中的贪婪愈发明显。 赫尔瑞·日曜将夜明珠交到那长脸女魔法师手中,有些意外的回到队伍说道:“那我们可以走了吗?”赫尔瑞·日曜心想虽没夺得情报,只要按时返回也算是试炼通过。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在等待对方的放行,希望这场风波能够就此平息。 “走,走去哪儿?”那长脸魔法师见情报得手,十分得意,说道:“刚才我不是说了么,我们用飞的,一个时辰就回去了。天还早,我们在这里陪你们两三个时辰,难道不好吗?”她的声音中透着恶意的调侃,想让他们在这里耗尽时间,直接因为超时而被淘汰。 “你!”赫尔瑞·日曜气的说不上来话,看来这长脸魔法师要逆天小队在这里耗尽时间,然他们淘汰。 第27章 逆袭小队的危机 “你!” 赫尔瑞?日曜气得说不上来话,胸膛剧烈起伏,脸色涨得通红,双眼圆睁,满是愤怒与不甘。他心里明白,这长脸魔法师摆明了要让逆天小队在此耗尽时间,直至因超时而被淘汰。怪不得她并不急于夺取逆天小队的队旗,毕竟一旦拿了队旗,依照规则,森?赫尔金他们只要超过五天存活期,也算试炼通过了。这心思不可谓不恶毒,赫尔瑞?日曜紧攥双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可又深知此刻冲动无济于事。 “你也太欺负人了。” 布莱克怒骂道,脖子上青筋暴起,双目喷火。他向前跨了一步,双脚重重地踏在地面,溅起些许尘土,双手在空中挥舞了一下,以宣泄内心的愤懑。 “欺负人,我欺负人!” 长脸魔法师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变得歇斯底里,她的双眼瞪得极大,几乎要凸出眼眶,面部肌肉扭曲,嘶吼道:“我就欺负你们怎么了?” 声音尖锐刺耳,在这片空地上疯狂回荡。 “莱茵,够了,我们走吧。” 艾丽西亚?霜语眉头轻蹙,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与疲惫,她微微低头,轻声向那个长脸女魔法师喊道。声音轻柔,试图平息这场无端的怒火,与这长脸魔法师的疯狂形成鲜明对比。 “艾丽西亚?霜语,你闭嘴!安娜老师让我们协助你夺取情报,又没说让我们听你的。” 长脸女魔法师恶狠狠地呵斥道,转过头,眼神像刀子般扫向其余三位高级学员,提高音量说道:“你们别忘了,这几日我们受的苦。” 她一边说,一边用力地甩了下手臂,魔法袍的袖子随之呼呼作响,仿佛这样就能将几日来的憋屈与辛劳都甩出去。 这长脸女魔法师已然临近毕业,实力强劲,几乎就要跨进魔导师的行列,此次受安娜老师的吩咐,前来援助艾丽西亚?霜语小队。本以为凭借五个高级魔法师组成的超强阵容,情报必定手到擒来。可谁能料到,情报早已不在情报点,就像煮熟的鸭子飞了,让人大跌眼镜。艾丽西亚?霜语小队无奈之下,只得天天在空中悬浮巡查,如同没头的苍蝇,一连几天毫无音讯,一无所获。他们一门心思扑在查找情报上,小队旗帜自然夺得不多,仅有可怜的三面。这三面旗帜还是不长眼的小队贸然偷袭艾丽西亚?霜语小队,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被艾丽西亚?霜语小队轻松剿灭所得。其他小队也不是省油的灯,时常袭击他们,可一看双方实力悬殊,便机灵地遁入茂密的草丛中,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树林里杂草丛生,树木枝繁叶茂,对擅长远程法术攻击的法师们极为不利,艾丽西亚?霜语小队空有一身强大法力,却处处受限,施展不开,别提多憋屈了。 特别是今天上午,他们遭遇了一个由四个高级武士和一个中级武士组成的小队,双方二话不说,当即展开一场激烈大战。艾丽西亚?霜语小队虽说实力略胜一筹,可在这错综复杂的密林中,武士们身形矫健,左躲右闪,法师们的法术屡屡落空,根本无法将对方彻底压制。双方你来我往,都对对方小队手中的旗帜垂涎三尺,尤其是艾丽西亚?霜语小队,心里清楚,若能夺得武士小队那十多面的旗帜,此次试炼排名绝对能挺进前三。然而,双方激战到中午,依旧僵持不下,谁都拿不下谁,最终只能无奈罢战,各奔东西。 原本垂头丧气的艾丽西亚?霜语小队只能按原路返回出发点,一路上大家都默不作声,心情低落。可就在这时,眼尖的艾丽西亚?霜语看到那个武士小队撤离时动作异常迅捷,如同一阵风刮过。她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当下便决定在这圆形空地埋伏,果不其然,等来了赫尔瑞?日曜的逆天小队。 “怎么,你们不是特别喜欢利用规则吗?我现在也没犯规啊,有本事你们可以走啊,也可以夺我手中的这夜明珠啊。” 那长脸魔法师愈发猖狂,脸上挂着扭曲的得意笑容,嘴角上扬,露出一口森然的牙齿,眼神中满是挑衅,向前跨了几步,将夜明珠在手中抛了抛,故意炫耀。 “如果你真的这样打算,那么我们都作为圣山学院的学员,现在我将按照圣山学院千年不变的传统,我现在就向艾丽西亚?霜语发起挑战。” 赫尔瑞?日曜向前一步,眼神坚定,透着一股决绝。其实,他心中另有盘算,那艾丽西亚?霜语和自己年龄相仿,虽说天赋异禀,可毕竟年龄尚小,魔力想必还不够醇厚。他暗自琢磨,倘若自己能设法将她的魔力耗尽,对方即便拿到情报,也未必能再使用悬浮术从而按时返回营地,如此一来,逆天小队或许还有转机。想到这儿,他微微抬起下巴,握紧双拳,准备迎接可能的战斗。 “赫尔瑞,还是我来吧,你连魔法杖都没带。” 森?赫尔金快走几步,上前按住赫尔瑞?日曜的肩膀,眼神关切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微微侧身,挡在赫尔瑞?日曜身前,接着说道:“我曾经答应过苏?寒刃,以后不论是谁欺负到头上了,也会奋起抵抗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空气中缓缓回荡,彰显着他的决心。 赫尔瑞?日曜还想说些什么,嘴唇微微动了动,可还没等他开口,森?赫尔金已经稳步上前,身姿挺拔如松,对着那个长脸的女魔法师行了一个标准的武士礼。他右手握拳放在左胸口,低头片刻后,抬起头,目光如炬,直视对方,大声说道:“森?赫尔金,魔武双修学院,初级魔武士,向你挑战,你可有胆迎战!” 赫尔瑞?日曜站在后面,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一切,不知为何,森?赫尔金并没有向艾丽西亚?霜语挑战,直接向实力最强的长脸女魔法师发起了挑战,也许是心中那份复杂的情愫在作祟,让他不忍与艾丽西亚?霜语正面为敌。 “你说什么?”那莱茵不可置信地望着上前挑战的初级魔武士森·赫尔金,“那就来啊,陪你们这小屁孩玩玩也好。” 莱茵一手执着一把白色法杖,一手托着闪亮的夜明珠。夜明珠的光亮将她不可一世的脸色照得清清楚楚。 “来啊,让姐姐陪你们玩玩。”莱茵上前几步说道。 “森·赫尔金,我跟你说过,和法师战斗最重要的是什么。”赫尔瑞·日曜见无法阻挡森·赫尔金,便给森·赫尔金提醒道。森·赫尔金点了点头,手中一挥,那精细长剑瞬间变成一个巨大的冰锥。 森·赫尔金提着长剑冰锥就向长脸的莱茵扑过去。 “水纹荡漾!”莱茵轻蔑地一笑,咒语从牙缝中念出。刹那间,只见莱茵脚下的土地泛起一圈圈如水波般的湛蓝纹路,这些纹路带着汹涌的魔力,朝着森·赫尔金迅速扩散而去,所过之处,地面仿佛被水流冲刷过一般,变得湿滑不堪,企图以此阻碍森·赫尔金的脚步。 森·赫尔金将那冰剑朝着莱茵一挥,覆在长剑上的冰层,瞬间崩解,化作无数如暴雨般的尖锐冰棱,向着莱茵疾射而去。与此同时,森·赫尔金双脚猛地对地一蹬,身形高高跃起,提剑直刺莱茵咽喉,整个人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迅猛无比。 莱茵见森·赫尔金来势汹汹,心中念头急转,一咬牙,喊道:“冰棱护盾与冰矛穿刺!”这次她施展的乃是一个三级复合魔法,专为应对战士的近身搏斗。 莱茵原本没把森·赫尔金放在眼里,按常理,法师对战战士,应先撑起水幕护盾,拉开距离,再从容施展法术。可她却先用了这个大面积的三级水系魔法,想把森·赫尔金困在原地,好好羞辱他一番。没料到森·赫尔金身法极为敏捷,一蹬一跃便杀到跟前。此刻,若是再施展水幕护盾,虽能挡住那漫天冰棱,却未必能抵御森·赫尔金手中再度变大的冰锥长剑。 莱茵也是久经沙场的法师,危急之下,瞬发三级冰系魔法“冰棱之盾与冰矛突袭”。只见她面前瞬间凝结出一面厚实的冰盾,冰盾表面闪烁着幽冷的寒光,仿佛能将一切攻击都挡在外面;同时,凭空出现一支锋利无比的冰矛,矛尖闪烁着森冷的光芒,向着森·赫尔金胸口疾刺而去。 莱茵法术所形成的冰盾虽然护住了上身,可刚才森·赫尔金射出的众多冰棱,还是有几只深深扎进了莱茵的腿上和脚上。莱茵疼得一呲牙,却根本没时间查看伤势。森·赫尔金见莱茵用冰盾护住了咽喉,又幻化出冰矛刺来,当下毫不畏惧,在空中用自己的冰锥细剑用力一磕,冰锥细剑与冰矛碰撞在一起,瞬间崩碎,化作无数冰碴散落一地。森·赫尔金却借力再度向上跃起,挥着细剑朝着莱茵的头皮狠狠削去。莱茵无奈,只得指挥那面冰盾变换位置进行防守,同时又匆忙幻化出一支冰矛,再次刺向森·赫尔金。只是这一次,森·赫尔金身形灵动,轻易地躲过了冰矛,一剑狠狠震碎了莱茵的冰盾,借着这股反作用力,向莱茵身后滑去。森·赫尔金回手一剑,又朝着莱茵的后脖颈刺去,莱茵吓得亡魂皆冒,不得不再次凝聚冰盾提防后背。 莱茵本想用冰矛刺退森·赫尔金,却没想到森·赫尔金近身之后死死缠着她不放。莱茵越防心中越是胆颤,森·赫尔金的剑法刁钻狠辣,每一剑都仿佛带着死亡的气息,直逼要害。而且森·赫尔金对莱茵有些冰矛的直刺根本不放在眼里,大有以重伤之躯换得莱茵性命的架势。此时,森·赫尔金的剑法愈发凌厉,周身杀气腾腾,仿佛化作实质,激起附近的落叶在空中狂舞。森·赫尔金心中清楚,以此时的心境和杀气,完全可以施展出十二招中的第一招“望神一击”,这一击足以当场将莱茵斩杀,但他迟疑了,毕竟这只是一场试炼。 莱茵此时哪里知道森·赫尔金还藏有如此杀招,只对起初的托大懊悔不已,若是一开始就拉开距离,十个森·赫尔金也不是她的对手。可如今,莱茵却被森·赫尔金逼得毫无还手之力。此时,莱茵就感觉到自己双腿打颤,并有热流涌出,显然刚才森·赫尔金射来的冰棱将她的腿刺破,鲜血正不断渗出。 周围两边的队员也是目瞪口呆,没想到双方一交手,被四处逼紧的反而是高级魔法师莱茵,而不是初级魔武士森·赫尔金。此时,莱茵的双腿鲜血直流,让原本就有些破旧的魔法长袍染得通红,模样十分狼狈。众人看目前这情景,森·赫尔金大有一举拿下那长脸魔法师的架势。 莱茵也从森·赫尔金一剑比一剑快的攻势中看出,自己处境十分危险。莱茵也是个果断之人,猛地一下将自己的舌尖咬破,鲜血瞬间充满口腔。刹那间,莱茵顿感自己对水系自然元素的亲和力陡然提升,直达到魔导师境界。念头一动,一层散发着淡蓝色光芒的水系护盾瞬间护在身上,如水般灵动,仿佛能将一切伤害都隔绝在外。紧接着,莱茵又是一个念头,数十道水箭接连从法杖顶端射出,向着森·赫尔金疾射而去,水箭在空气中划过,留下一道道晶莹的水渍。 森·赫尔金一连闪退,拉开了与莱茵的距离。莱茵再用水箭逼开森·赫尔金的同时,口中念念有词:“风神啊,请赐予我力量,带我在空中翱翔。” “森·赫尔金,不能让她施展出悬浮术。”赫尔瑞·日曜见莱茵双腿闪着淡淡的白光,对森·赫尔金大喊。 森·赫尔金也想将莱茵缠住,可是那连射的水箭将他逼得无法靠前。 “哈哈哈”,随着莱茵徐徐升空,莱茵大笑起来,口腔里的血也因刚才念咒语而溢出,面容狰狞地说道:“小子,你今天死定了!” 此时,莱茵那种跨入魔导的感觉已经消失,但正是凭借那片刻的超强感知,她成功拉开了与森·赫尔金的距离。通常而言,高一阶的魔法师对上低一阶的武士,只要拉开了距离,武士将必死无疑。此时,莱茵距离地面近八九丈,以森·赫尔金初级魔武士的实力,确实难以跳跃到如此高度。 “小子,你现在选择怎么死法?”莱茵想起刚才种种险境,看到自己流血的双腿,先给自己加了一个止血术。然后咆哮道:“你们今天一个都不要想跑,我要让你们回学院躺上一个月!” 森·赫尔金提细剑望着空中的莱茵,弑神神重剑术的第二招破魔冲霄倒是应对当下情况,但不知道是否会此招的威力是否能将莱茵一击而杀,森·赫尔金前几日已经将弑神神重剑术前两招融汇贯通了,这两招果然威力巨大。森·赫尔金虽然讨厌莱茵,但并不想将莱茵击杀。森·赫尔金此时这般一想,心境顿时不稳,围绕在他周围的杀气也随之消散。 “花开时节,风雨频临,激射如箭——漫天飞雨。”莱茵站在空中,挥着法杖,施展出一个五级大范围攻击魔法漫天飞雨。刹那间,空中渐渐汇聚起一团乌云,乌云中电闪雷鸣,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倾盆而下。 “防守!”赫尔瑞·日曜叫道,然后就给自己加上了一个气盾。 对面的几个法师也纷纷给自己加持上护盾。 就见天空中那乌云深处,如骤雨初歇后春笋怒发,瞬间射出无数水箭。这些水箭并非寻常模样,每一支皆晶莹剔透,似被魔力淬炼过的冰棱,周身环绕着幽蓝的微光,箭头锐利无比。空中的莱茵脸色冷峻,手中法杖猛地一挥,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大部分水箭汇聚成一道汹涌澎湃的激射洪流,如天河倒挂,带着千钧之势朝着森?赫尔金奔涌而去。 森?赫尔金眼见这铺天盖地的攻势,避无可避,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然,双手紧握覆冰细剑,剑身之上寒气四溢,冰棱闪烁,试图以剑为盾,抵挡这来势汹汹的攻击。然而,那水箭洪流蕴含的魔力太过雄浑,岂是轻易能够抵挡?刚一接触,森?赫尔金便觉一股巨力如排山倒海般袭来,手中细剑几欲脱手,身体不受控制地被推着向后疾飞。 他的后背重重地撞在一棵粗壮的大树上,刹那间,震得树上黄叶簌簌而落,仿若一场金黄的叶雨。树干也被这股冲击力撞出一个浅坑,木屑纷飞,森?赫尔金只觉体内气血翻涌,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死死盯着空中的莱茵,仿若在寻找反击的时机。 第28章 逆天小队的热血激战 那大部分水箭如汹涌的银色蟒蛇,极速射向森?赫尔金,少部分却似冷冽的暗器,分散着袭向赫尔瑞?日曜他们。赫尔瑞?日曜见芙蕾雅?炽魂匆忙拿出一个魔法卷轴,布莱克和铁琼都手持匕首,匕首寒光闪烁,摆出如临大敌的防守姿势,随时打落飞来的水箭。赫尔瑞?日曜心底倒也不怎么担心,可目光刚一转向,就瞧见森?赫尔金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被击飞。赫尔瑞?日曜本想急切地上前查看森?赫尔金的伤势,顺便帮他抵挡一下后续攻击,身形刚动,却看到因担心森?赫尔金而冲上前芙蕾雅?炽魂 “扑通” 扑倒在地。 赫尔瑞?日曜心脏猛地一缩,定眼一看,芙蕾雅?炽魂已然倒在血泊之中。芙蕾雅?炽魂的腹部、胳膊和小腿处,都被锋利如狼牙的水箭无情刺穿,鲜血如涌泉般汩汩直流,瞬间染红了她身下的土地,那刺目的红色在渐暗的天色下显得格外惊悚。赫尔瑞?日曜一个箭步冲过去,小心翼翼地将芙蕾雅?炽魂抱起,手指迅速舞动,口中念念有词,顺势就给她施加了一个止血术。紧接着,他手忙脚乱地从怀中掏出从那位 “变态” 老师那里 “借来” 的六级魔法治疗卷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眼神中满是焦急与心疼,几乎是带着哭腔喊道:“一定要有用啊!” 随后默念完咒语狠狠地将卷轴砸在芙蕾雅?炽魂的身上。刹那间,一道柔和的白光闪过,像是圣洁的天使之光洒下,芙蕾雅?炽魂身上汹涌的血流才稍稍止住。 铁琼也赶忙上前,递来一个光明系六级魔法卷轴,赫尔瑞?日曜顾不上道谢,一把接过,再次念完咒语将卷轴重重地砸在芙蕾雅?炽魂身上。赫尔瑞?日曜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芙蕾雅?炽魂,见她只是失血过多,脸色惨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气息微弱却还算平稳,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暗自庆幸她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你的魔法卷轴怎么不用啊?” 赫尔瑞?日曜看着芙蕾雅?炽魂手中已被鲜血浸湿、原本精致复杂的魔法卷轴,又急又怒,声音都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他深知芙蕾雅?炽魂绝不是小气之人,更何况她可是 “火魔” 罗兰的爱徒,怎会在这生死关头犹豫。 芙蕾雅?炽魂嘴角扯出一抹苦笑,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无奈与失落,却什么也没说。赫尔瑞?日曜将芙蕾雅?炽魂轻轻交给铁琼,站起身,目光如炬地向森?赫尔金望去。 莱茵站在空中,看到森?赫尔金狼狈的模样,又爆发出一阵狂笑,那笑声尖锐刺耳,仿佛要划破这寂静的夜空:“才一个五级魔法,就把你打飞了,你刚才的威风呢?” 此时,森?赫尔金已经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尽管那洪流般的水箭来势汹汹,带着能碾碎巨石的力量,但对他来说,忍受过路西法的摧残后从身体和心理上都坚强的让常人无法想象。森?赫尔金身上的皮甲早已破破烂烂,像是被饿狼撕咬过的残布,挂在身上,露出下面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淤青和擦伤。他提着剑,冷眼望着空中的莱茵,心中依旧纠结万分,犹豫着是否使出那必杀一剑。他心中暗自叹息:“唉,对待敌人不能全力而发,你还是真的懦弱啊。” 莱茵见森?赫尔金又倔强地站了起来,脸上闪过一丝恼怒,手中法杖猛地一挥,天空中乌云深处,再次如蜂群出巢般射出密集水箭,这些水箭带着死亡的气息,如同饿极的猛兽扑向森?赫尔金。 周围的队员们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他们根本无法想象,这个既没有斗气、也没有魔法盾护身的森?赫尔金,竟然能在这般密集、狂暴的攻击下完好无损地一次次站起。赫尔瑞?日曜见森?赫尔金还能勉强抵挡得住,紧绷的心弦也稍稍放松了一些,可眼神依旧充满担忧。 森?赫尔金一连三次被水箭击飞,每一次身体都像破碎的风筝般不受控制地向后抛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砸起一片尘土。但他每次都牙关紧咬,眼神中透着不屈的光芒,凭借顽强的意志,一次又一次挣扎着站起。他这副顽强的模样,仿佛是在向命运宣战,让莱茵抓狂不已。莱茵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不断催动魔力,一心只想让这 “漫天飞雨” 持续下去,将森?赫尔金彻底碾碎,全然没想到变换战术,用个六级单体魔法直接轰杀他。 靠在铁琼身上的芙蕾雅?炽魂,因为失血过多,视线已经有些模糊,眼前的景象仿佛隔着一层轻纱。她隐隐约约看到森?赫尔金一次次被击飞,再看看自己满身的伤势,又感受到铁琼关怀备至的目光,心中一黯,无尽的自责涌上心头:自己还是那般无能啊,关键时刻不仅帮不上忙,还成了累赘。 芙蕾雅?炽魂缓缓将自己紧握的魔法卷轴打开,那卷轴上绘制的复杂魔法阵图,此刻在她眼中仿佛是最后的希望之光。她嘴唇颤抖,以前所未有的虔诚低声祈祷:“沉睡的火神啊,我虔诚的呼唤您,祈祷您能感受到我这微不足道的信徒的诉求,给予我一丝回音吧…… 我求求您了,给我一次回应吧。”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在这混乱的战场上显得格外凄凉。 芙蕾雅?炽魂望着森?赫尔金又一次被击飞,心中的希望渐渐熄灭,她知道,无论自己怎么祈祷和呼唤,都可能是徒劳。失望至极的她,手指慢慢松开,任由那魔法卷轴从手中滑落,就在卷轴落地的一瞬间。 忽然,天地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撼动,隐约传来轰隆隆如同巨雷般的响声,这声音像是从无尽的天际穿越而来,又仿佛是从黑暗的地狱深渊传出,震得众人耳膜生疼。芙蕾雅?炽魂只觉身体周围好似有一层无形的玻璃 “咔嚓” 一声碎了,禁锢她许久的力量枷锁仿佛就此崩断。 接着,那魔法卷轴散发出耀眼得让人睁不开眼的金光,空气中原本平静的火系魔法元素像是听到了集结号角,从四面八方急速向这边靠拢,就连莱茵召唤出的乌云,都被这汹涌而来的火元素染成了金红色,仿佛被点燃的晚霞。 众人都愣住了,一个个呆若木鸡,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艾丽西亚?霜语看到刚才身为初级魔法学员和罗兰大魔导师徒弟的芙蕾雅?炽魂,竟然被零散的水箭轻易击中,心中不禁多了几分疑惑,多看了几眼。后来见芙蕾雅?炽魂对着一个魔法卷轴喃喃自语,艾丽西亚?霜语心中不由一动,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紧接着,感受到天地间火系魔法元素的疯狂充斥,艾丽西亚?霜语再也无法保持冷静,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扣出一个六级防护魔法卷轴,脚步慌乱地向后退去,大声叫道:“莱茵,快走,这是高阶的魔法召唤卷轴!” 莱茵见到这般异象,心中也没了底,双腿微微颤抖,可嘴上却还硬撑着答道:“怕什么。” 莱茵话还没落,那魔法卷轴上的阵图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印到了空中,金光大闪,刺得众人纷纷抬手遮挡眼睛。接着,就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吼 “啊吽 ——”,凭空出现一个近十丈高的全身火焰包裹的岩石巨人,巍峨耸立,宛如一座会移动的火山,俯瞰着下方的一切。周身被熊熊燃烧的烈焰紧紧包裹,火焰跳动闪烁,似有灵智一般,肆意翻涌,发出 “噼里啪啦” 的爆鸣声,每一朵火苗都像是一条愤怒的火蛇,不断吞吐着炽热的信子,将周围的空气烤得扭曲变形。 巨兽的躯体由巨大且不规则的岩石构成,这些岩石呈现出暗沉的橙红色,那是被岩浆反复淬炼后的颜色,表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龟裂细纹,时不时有岩浆从缝隙中汩汩涌出,沿着岩石的表面蜿蜒流淌,滴落在地,瞬间将地面灼烧出一个个冒着青烟的深坑。它的头部仿若一块巨大且粗糙的圆形巨石,两颗如灯笼般大小的眼睛深陷其中,眼眸里燃烧着橙黄色的火焰,仿若无尽深渊中的业火,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敌人,仅仅是被它看上一眼,便能让人感受到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九级魔兽 —— 熔岩巨兽!” 莱茵虽没见过有人施展九阶魔法,更没见过九阶魔兽的真面目,但她在魔法古籍中学过,熔岩巨兽传说是火神的守卫。莱茵抬头望着平视自己的熔岩巨兽,吓得脸色惨白,双腿一软,差点从空中掉下来。 这些学员们都从未见过如此高大、威猛的魔物,一个个吓得不知所措,呆立当场。艾丽西亚?霜语此时瞬间明白了一切,对着其余三个高级魔法师惊慌失措地喊道:“快退!” 逆天小队这边的学员们也同样愣住了,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 在逆天小队和艾丽西亚?霜语小队对战之时,两队对战地点以北的二十里幽暗森林外的圣山学院试炼营地。夜云导师在查看了尚未归队小队的名单时,脑海中浮现出几天前赫尔瑞?日曜那自信满满的模样,心中暗道:“有个实力高出你们一大截的小队在等着你,你比你那狐狸老爹差远了啊!” 忽然,夜云导师敏锐地感到,空气中魔力元素的流动变得异常狂暴,他脸色一变,冲出帐篷,抬头望向幽暗森林深处,只见天空隐隐有片红色光芒闪烁,像是燃烧的晚霞。夜云导师失色向旁边的导师说道:“九阶召唤魔法!有意外,快向圣山发求救信号。” 她声音急促,吩咐完便化作一道黑色的流光直射向森林中。 试炼营地北方六十里地的圣山学院法师塔顶层中,魔世·苍穹、罗兰、安娜等几名魔法师正站在栏杆旁,他们望着不远处另一山头教廷所在处,不时有火光冲天和激烈的爆炸声传来,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 “尊敬的圣山学院院长,现在有暗黑势力明目张胆地攻打我教廷。我圣山学院对于援助之事应是义不容辞的。” 在离魔世·苍穹不远处,站着一个身穿洁白牧师袍的牧师恭敬地说道。这人就是牧师殿的主教导师司汤达。今天太阳刚刚落到地平线时,大陆上最有名黑暗势力——黑暗工会就开始攻打教廷,而且黑暗公会里面竟然有几名圣阶高手。牧师司汤达原本就要和圣殿大骑士巴索一同回教廷援助,可一想到教廷现在实力空虚,便心急如焚地奔向法师塔,求救于魔世·苍穹院长。 “哼,你们光明圣殿有十二大红衣主教,十大圣骑士,五百圣骑士团。还用得着我们这几个老骨头吗?” 罗兰冷冷地说道,眼神中透着几分不屑。 司汤达深知罗兰的威名,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说道:“罗兰老师,您有所不知。自从上月开始,五大帝国各个着名教堂圣殿都受到了黑暗势力的攻击和骚扰。教廷的武力都派往四处镇压,现在教廷实力的确很空虚。” 魔世·苍穹本想说什么,却见安娜大魔导师指着南方天空,惊讶地喊道:“看,我们试炼营地的信号!” 矮胖的魔世·苍穹耸了耸肩,对司汤达无奈地说道:“看到了吧,我们学院也受到了攻击,你们看好学院,以免受到攻击,我带罗兰和安娜去看看。” 周围几个法师连忙点头称是。说着,魔世·苍穹周围气流涌动,脚底出现了一个蓝色的六芒星。罗兰和安娜也站到那六芒星上。“噼里啪啦” 一道电光闪过,魔世·苍穹、罗兰和安娜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空气中还未消散的魔法波动。 …… “成功了,居然成功了。” 芙蕾雅?炽魂有点不敢相信眼前这震撼的一幕,熔岩巨兽那庞大的身躯真的被召唤出来了。可还没等她来得及喜悦,一阵强烈的眩晕便如汹涌的潮水般袭向她的头部,她只觉刚刚从天地各处聚集到自己身上的火元素和魔力,又开始如退潮般迅速抽走,身体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掏空,虚弱无比。芙蕾雅?炽魂只能拼命聚集火元素,试图补充自己那几乎干涸的魔力,双手在空中颤抖地舞动,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在空中的莱茵虽被熔岩巨兽吓得差点魂飞魄散,但她毕竟是久经沙场的魔法师,慌乱之中,还是想起书中讲到,对于法师的召唤兽法术来说,只要将召唤之人击败就可破解。于是,莱茵咬咬牙,催动自己刚才的五级魔法术 —— 漫天飞雨,裹挟着无尽的水箭,如汹涌的洪流般向芙蕾雅?炽魂袭去,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赫尔瑞?日曜见状,毫不犹豫地挡到芙蕾雅?炽魂的前面,他双手舞动,将体内的斗气疯狂注入气盾之中,气盾瞬间膨胀,光芒闪烁,试图硬接这水箭狂流。布莱克和铁琼也迅速护在芙蕾雅?炽魂的旁边,他们挥舞着匕首,匕首与水箭碰撞,溅起一串串水花,拼尽全力挡去射来的水剑。赫尔瑞?日曜站在水箭洪流中间,双手奋力向前硬推,脸上青筋暴起,汗水如雨下,可无奈那水箭实在太多,如蝗虫过境般密密麻麻。眼见隐隐含着细小闪电的气盾就要被攻破,赫尔瑞?日曜心急如焚,就在这时,忽然一道黑影闪过,森?赫尔金提着冰剑,整个身影如同一面坚实的盾牌,毫不犹豫地挡在赫尔瑞?日曜前面。 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两人都被击飞,赫尔瑞?日曜被森?赫尔金紧紧护着,并未受重伤,只是在地上翻滚了几圈,便稳住了身形。 “哧” 一下,一小水箭如毒蛇般划过,将布莱克的脸颊划烂,几滴鲜血瞬间激射到已经意识不太清楚的芙蕾雅?炽魂的睫毛上,在她苍白的脸上留下几点刺目的红。 “击败他们!” 芙蕾雅?炽魂咬着牙,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熔岩巨兽命令道,声音微弱却透着决绝。 正在催动魔法的莱茵忽然感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如置身火炉。就见熔岩巨兽抬起如山般的大手,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拍向在空中的莱茵。莱茵还没怎么反应过来,身体便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拍飞了,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远远地掉入茂密的树林中,撞断了好几根树枝,才重重地摔在地上,生死不明。 艾丽西亚?霜语知道情势危急,心急如焚地就要拉动求救的魔法弹。那熔岩巨兽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意图,铜铃般的大眼睛朝着艾丽西亚?霜语狠狠一瞪,一个巨大的火球就凭空产生,带着滚滚浓烟,直射向艾丽西亚?霜语。艾丽西亚?霜语刚才就已经给自己加持了水盾,此时见势不妙,在向后跃的同时又手忙脚乱地给自己加持了一层冰盾,同时扣开了六级防护魔法卷轴。火球转眼就砸到艾丽西亚?霜语身上,发出一声巨响,火光四溅。艾丽西亚?霜语加持的三盾皆破,身体也被击飞,好在并未受多大伤害,只是头发有些凌乱,脸色苍白。可惜的是,艾丽西亚?霜语的求救魔法弹却飞偏了,打到一棵大树上,“轰” 的一声,将大树点燃,火势迅速蔓延开来。 “呜 —— 噗 ——” 熔岩巨兽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巨火喷向艾丽西亚?霜语小队的其他三人,那三个高级魔法师虽然害怕得双腿发抖,但也拼命催动着魔力加强到自己的水盾上,可在这汹涌的火势面前,他们的抵抗如同螳臂当车。水盾瞬间被破,三人也被热浪击退在一边,不知死活,现场一片混乱。 熔岩巨兽这口巨火将许多大树点燃,傍晚的天空都被映得通红,仿佛世界末日来临。 “赢了吗?” 芙蕾雅?炽魂再也坚持不住,双眼一闭,昏迷过去。躺在地上的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相视一笑,这一笑,饱含着劫后余生的喜悦与对彼此的信任。森?赫尔金知道芙蕾雅?炽魂打破了自己的 “神障”,心中满是欣慰。而赫尔瑞?日曜虽不知道芙蕾雅?炽魂是如何召唤出这般厉害的召唤物,但想到因为超时而被淘汰的队伍至少有两支,所以也笑了。 赫尔瑞?日曜关心地朝芙蕾雅?炽魂望去,见她昏迷着靠在铁琼身上,心中松了口气。他收回目光,刚想问森?赫尔金身体为何这般强悍,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大声叫道:“不好!” 一下翻起身来,冲向芙蕾雅?炽魂。 第29章 魔法对决与未知传送 赫尔瑞?日曜这大半年时间,被自己那位 “变态” 老师困在法师塔中,除了苦修魔法之外,还阅读了众多魔法书籍。赫尔瑞?日曜忽然想起,这高阶召唤之术务必要求使用者魔力充沛、意识清晰,否则极易反噬。反噬的主要表现便是召唤魔物会脱离召唤者的控制,产生自己的意识。而且,有了自主意识的召唤魔物为了永久不回那无尽黑暗的封印之地,会不惜一切代价毁掉召唤魔法阵并杀害召唤之人。 “快叫醒芙蕾雅?炽魂!” 赫尔瑞?日曜一边朝着芙蕾雅?炽魂飞奔而去,一边朝布莱克和铁琼大声喊道。他的声音因焦急而变得尖锐,眼神中满是忧虑。 布莱克和铁琼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这一个多月来早已习惯听从赫尔瑞?日曜的命令。布莱克见状,急忙伸手抓住芙蕾雅?炽魂的胳膊,使劲地摇晃起来,边晃边喊道:“芙蕾雅,醒醒!” 铁琼也迅速凑上前,伸出手,轻柔地拍打芙蕾雅?炽魂的脸庞,掌心与脸颊相触,发出轻微的 “啪啪” 声,可芙蕾雅?炽魂却紧闭双眼,毫无反应,如同一尊陷入沉睡的雕像。 赫尔瑞?日曜匆忙回头,瞥见那原本木讷呆板的熔岩巨兽已然缓缓转过头来,两颗如燃烧着的灯笼般的巨眼,正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看来,眼中似有诡异的光芒闪烁。 赫尔瑞?日曜来不及多想,冲着布莱克急促地说道:“背着芙蕾雅?炽魂快跑,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同时,他俯身拾起地面上那个已经使用过的魔法召唤卷轴,转身朝着另一边拔腿狂奔。奔跑间,他的衣袂随风狂舞,带起一片尘土。 “保护好他们!” 赫尔瑞?日曜边跑边朝还在那边愣神的森?赫尔金大声呼喊。紧接着,他从怀中迅速抽出一枚求救魔法弹,手臂高高扬起,用力将其射向空中。刹那间,一颗火红色的火焰弹如流星般直直冲向幽暗深邃的天空,在夜色中划出一道耀眼的弧线,宛如绝望中的一丝希望之光。 赫尔瑞?日曜眼看就要奔到圆形空地边缘,即将冲入那茂密幽深的树林之中。忽然,他脚下的土地剧烈颤抖起来,紧接着,几块炽热火红的岩石如破土而出的恶魔獠牙,迅猛地向上穿出。毫无防备的赫尔瑞?日曜只觉脚下一股大力袭来,身体瞬间不受控制地被击飞到半空之中。他的脸上满是惊恐与错愕,双手在空中无助地挥舞着。 那熔岩巨兽见此良机,张开血盆大口,对着半空中的赫尔瑞?日曜喷出一口汹涌澎湃的巨火。赫尔瑞?日曜瞬间被炙热得足以熔化钢铁的火焰包裹,手中紧握着的魔法卷轴在高温下瞬间化为灰烬,随风飘散。在被火焰吞噬的那一瞬,赫尔瑞?日曜的眼前仿佛浮现出日夜思念的梅丽莎的面容,那面容如同一束温暖的光,照亮了他内心深处的恐惧。就在他以为自己即将这般死去的时候,赫尔瑞?日曜胸口处一个泪珠般的透明项链吊坠突然发出洁白无瑕的光芒,光芒如同一层坚实的护盾,将他紧紧护住。 刚刚背着芙蕾雅?炽魂蹒跚走了几步的布莱克和铁琼,见到赫尔瑞?日曜被火焰吞噬的恐怖场景后,都惊得呆立当场,双眼圆睁,嘴巴大张,脸上写满了惊恐与绝望。 “赫尔瑞?日曜!” 跑了几步的森?赫尔金看到从空中掉落的赫尔瑞?日曜,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他的名字,声音中饱含着焦急与关切。 熔岩巨兽又猛地转过身来,铜铃般的双眼朝着四周恶狠狠地一瞪。刹那间,布莱克和铁琼前方的地面上,火焰如喷泉般汹涌喷出,迅速汇聚成一道熊熊燃烧的火墙,火墙足有两人多高,炙热的热浪扑面而来,将他们的去路彻底挡住。火墙中的火苗肆意跳跃,发出 “噼里啪啦” 的爆鸣声,仿佛是恶魔的咆哮。 “赫尔瑞。” 森?赫尔金全然不顾其他,发疯似的冲了过去,一个箭步扑到全身焦黑的赫尔瑞?日曜身前,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肩膀,急切地问道:“赫尔瑞,你怎么样?” “我没事,你快带芙蕾雅?炽魂跑,那怪物要杀芙蕾?炽魂,快,快!” 赫尔瑞?日曜气喘吁吁地督促着森?赫尔金,每说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脸上满是焦急与决绝。 森?赫尔金迅速环顾四周,看着这千钧一发的形势,短暂地愣了愣神,随即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然,义无反顾地提着剑,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直接冲向了熔岩巨兽。那熔岩巨兽虽已毁掉了召唤卷轴,但脑海中烙印的主仆条约一时并未彻底消除干净,所以身形微微一顿。此时,熔岩巨兽如山岳崩塌般,直接朝着芙蕾雅?炽魂冲了过去,一只如房屋般大小的巨手高高扬起,带着呼啸的风声,就要朝着芙蕾雅?炽魂、布莱克和铁琼狠狠拍去。 森?赫尔金身形矫健,在奔袭途中,借助奔跑的冲力,高高跃起,大吼一声:“望神一击!” 他手中的细剑在这一刻仿佛被注入了无尽的力量,闪烁着寒芒,如同一把绝世神兵。森?赫尔金整个人如同一把利剑,直刺向熔岩巨兽的面门。凌厉的剑气四溢,竟在熔岩巨兽那坚硬如铁的面门上划出一道一丈多长的深槽,深槽中岩浆汩汩涌出,仿佛是巨兽脸上一道狰狞的伤疤。显然,森?赫尔金实力与这巨兽相比仍有差距,否则这一剑必将这熔岩巨兽的脑袋一劈两半。熔岩巨兽吃痛,愤怒地收回了拍向芙蕾雅?炽魂的巨掌,转而挥手朝着空中的森?赫尔金拍去。那巨掌带着千钧之力,所过之处,空气都仿佛被撕裂。 跃到空中的森?赫尔金紧接着施展出尚不熟练的弑神重剑术的第六招 “惊雷破晓”。刹那间,天地变色,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森?赫尔金手中的剑仿若成了雷神的法器,每一次挥砍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仿若雷神亲临人间。雷光缠绕剑身,滋滋作响,击中熔岩巨兽时,那巨兽如同被天雷直击,庞大的身躯剧烈颤抖,身上的岩石簌簌掉落。 熔岩巨兽遭受重创,却并未倒下,它仰天怒吼一声,全身火焰如火山喷发般膨胀一番,刚才森?赫尔金所伤的剑痕竟在这火焰的灼烧下瞬间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紧接着,熔岩巨兽仰头蓄力,片刻后,对着已经落到自己脚底的森?赫尔金喷出一道火焰。这火焰与之前的大为不同,呈现出璀璨夺目的金黄色,如同一道金色的瀑布从天空倾泻而下,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 森?赫尔金望着这扑面而来的金色火焰,心中一凛,但眼神却愈发坚定。他一咬牙,双腿微微岔开,如同扎根大地的古树,腰部猛地用力,剑势陡然上扬,如狂龙出海,直破云霄。剑风呼啸间,似能撕裂一切魔力屏障,他再次大吼:“破魔冲霄!” 这一刻,森?赫尔金将全身的魔力和斗气毫无保留地全部融合到细剑上,细剑瞬间被一层厚厚的冰层包裹,冰层迅速蔓延至他的胳膊,整个右手竟都变成了一个小型的冰塔。森?赫尔金高举着这柄冰剑,迎着那道金色火焰,毫不犹豫地刺了上去。 这是,熔岩巨兽接连被森?赫尔金所伤,魔性大发,它猛地低下头,血盆大口对准森?赫尔金,口中喷出了恐怖至极的九级魔法 ——“火神之怒”。那汹涌的金色火焰,如同天河倒灌,以铺天盖地之势朝着森?赫尔金席卷而去。森?赫尔金牙关紧咬,双眼圆睁,满是决绝之色,奋力举剑施展出 “破魔冲霄”。刹那间,就见从熔岩巨兽口中落下一道仿若金色瀑布的烈焰将森?赫尔金包围,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蓝色身影如鬼魅般闪到森?赫尔金旁边。 “不要!” 芙蕾雅?炽魂被刚才布莱克背着奔跑时的颠簸给颠醒,刚一睁眼,正好看见森?赫尔金被金色火焰吞噬,顿时心如刀绞,哭喊大叫起来,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惊恐与绝望,眼眶瞬间盈满了泪水。 森?赫尔金那破天一刺固然威力无比,凌厉的剑气直将熔岩巨兽所喷火焰一分为二,然而,这剑气只是练武初期时微薄斗气,威力极为有限。森?赫尔金的剑气一接触熔岩巨兽所喷火焰,抵挡没多久,便开始消退。森?赫尔?金抱着必死的决心,不断催动身上仅有的魔力和斗气,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脸色苍白如纸。忽然,森?赫尔金感到有人闪到身旁,他用余光一瞥,来人竟是艾丽西亚?霜语,森?赫尔金心中不由一动,决绝之心也随之松动,剑气消失得更快了。 艾丽西亚?霜语也不多言,站在森?赫尔金旁边,神色坚定。她纤细的手指从自己脖颈上快速扯出一只蓝宝石项链,那项链在微光下闪烁着神秘的蓝光。艾丽西亚?霜语单手高高举起那蓝色宝石,迎着落下的火焰用力顶去。瞬间,蓝色宝石绽放出淡蓝色的气盾,将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两人紧紧护住。气盾外,是汹涌的金色火焰,炙烤得空气 “噼里啪啦” 作响;气盾内,两人的呼吸急促而沉重,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紧张与不安。 熔岩巨兽持续不断喷出金色火焰,它那宽阔的额头慢慢显出一个金色的六芒星,六芒星缓缓旋转,散发出诡异的光芒。随后,那喷出的金色火焰又带出一丝丝血红颜色,仿若被鲜血浸染,显得更加狰狞恐怖。在地面硬抗的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也已经到了极限。森?赫尔金魔力基本枯竭,手中细剑上的覆冰早已不见,剑身颤抖,仿佛下一秒就会脱手而出。艾丽西亚?霜语手中的蓝色宝石,颜色越来越淡,光芒也愈发微弱,蓝色护盾更是越来越小,如同一层随时都会破碎的薄纱。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两人紧紧靠在一起,彼此能感受到对方身体的颤抖,却都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中透着对生的渴望。 艾丽西亚?霜语也看到扑来金色火焰里面有着血红的丝线在跳动,心中不由一颤,暗自思忖:难道这熔岩巨兽是传说中的真?熔岩巨兽?她单手举着的蓝色宝石已经开始出现裂缝,细密的裂纹如蛛网般蔓延开来,随时都可能崩碎。 熔岩巨兽这不断喷出的火焰将圆形空地上多年积累的枯叶杂草都化为灰烬,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火星四溅,随风飘散,周围的树木被烤得 “吱吱” 作响,有的甚至已经燃起了小火苗。 艾丽西亚?霜语自己的魔力也即将枯竭,她的脸色惨白,嘴唇毫无血色,眼神中透着一丝绝望。她没想到自己竟然将会如此这般死去,转头看了看森?赫尔金,凄然说道:“我们要死在这里了。” 森?赫尔金魔力早已枯竭,望着艾丽西亚?霜语决然的眼神,嘴唇动了动,却不知说什么好,满心都是愧疚与不甘。 突然,艾丽西亚?霜语手中的蓝色宝石一下炸裂,化作无数蓝色碎片飞溅开来。就在熔岩巨兽喷出火焰要将两人吞噬时,森?赫尔金似乎听到心中念头一声叹气,那声音仿若来自灵魂深处的无奈。艾丽西亚?霜语和森?赫尔金就感觉到脚下产生巨大的蓝色光芒,光芒刺得他们睁不开眼。紧接着,两人眼前一黑,再也感觉不到什么了。 “森?赫尔金!” 赫尔瑞?日曜不顾全身烧伤的剧痛,双手在焦黑的地面上拼命扒拉,一点点地向熔岩巨兽爬去,每移动一下,伤口便撕裂般疼痛,鲜血渗出,染红了他身下的土地。芙蕾雅?炽魂、布莱克和铁琼也放弃了逃跑,他们围在一起,无一不含泪念叨:“森?赫尔金你可不能死啊。” 泪水在他们脸上肆意流淌,声音哽咽,悲痛欲绝。 熔岩巨兽收了所喷火焰,此时圆形空地已经大部分焦黑,土地干裂,冒着缕缕青烟。熔岩巨兽盯着刚才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两人所站的地方愣了一愣,马车车轮般的大眼睛里透着疑惑,不明白怎么两人忽然消失了,并未转身去攻击芙蕾雅?炽魂。 赫尔瑞?日曜见森?赫尔金已经消失不见,心中如坠冰窟,想是森?赫尔金已经被化为灰烬,不由悲恸万分,泪水夺眶而出,打湿了他脏兮兮的脸颊。他颤抖着双手,从怀中慢慢掏出一个卷轴,那卷轴颇为精细,银色的阵法密密麻麻画满了羊皮卷,在微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泽。赫尔瑞?日曜就要决心祭出这魔法卷轴,忽然就听到自己背后气流涌动,电光闪闪,仿若雷神降临。 “臭小子,我给你那魔法卷轴,是让你参悟的,不是让你拼命的。” 一个令人厌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赫尔瑞?日曜一回头,就看到后面站着自己的变态老师魔世?苍穹、“火魔” 罗兰、大魔导师安娜。赫尔瑞?日曜失声叫道:“老师,您怎么才来……”,话未说完,泪水便如决堤的洪水,再也抑制不住,他哽咽得不能再言语。 熔岩巨兽看到赫尔瑞?日曜身后电光闪闪,赶着这空挡就又一掌向芙蕾雅?炽魂、布莱克和铁琼拍去,掌风呼啸,带着死亡的气息。就在三人以为命丧此掌时,三人忽然被一道黑影迅速一裹,再一闪,仿若穿越了时空。三人已经到了魔世?苍穹那边,三人身边正站着的是赶来的夜云导师,夜云导师神色关切,迅速查看三人的伤势。 “老师,您怎么才来,森哥死了。” 芙蕾雅?炽魂眼泪连连地向罗兰说道,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委屈与无助,她的身体还在止不住地颤抖。 “没事的,没事的,森?赫尔金没死。” 罗兰走到布莱克背着的芙蕾雅?炽魂面前,神色温和,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试图安慰她。 “院长,这个神之守卫好像是真身。” 安娜依旧面带慈祥笑容对矮胖的魔世?苍穹说道,眼神中透着一丝凝重。 魔世?苍穹点了点头说道:“罗兰,上次你让我制的魔法召唤卷轴,想不到你是让自己学生使用,而且竟能召唤出火神之守卫的真身。” 他的语气里既有惊讶,又有一丝无奈。 罗兰冷冷说道:“那又如何?你还欠我很多!” 魔世?苍穹苦笑一下,不再言语,脸上的肥肉抖动了几下。 熔岩巨兽见没有一击将芙蕾雅?炽魂杀死,便不再轻易上前,它庞大的身躯微微晃动,嗡嗡从它嘴中发出声响:“卑微的人类,你等将如何?” 声音仿若雷鸣,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罗兰说道:“老抠门,这巨兽会人言,一定是真?熔岩巨兽。而且又提前违反了召唤契约,那我们还等什么?” 说着从袖子中掏出一个丝瓜大小的透明水晶球递给魔世?苍穹,水晶球在他手中折射出五彩的光芒。 魔世?苍穹对着罗兰和安娜点点头。安娜用法杖对着熔岩巨兽头顶一指,口中念念有词:“暴雨倾盆!” 刹那间,就见熔岩巨兽头顶迅速乌云翻滚,片刻出现百丈宽的一团的乌云,那乌云中射出无数水剑,水剑如银色的雨丝,密密麻麻,直接扑向熔岩巨兽。这水剑密度比前面莱茵所施展魔法强千倍万倍,这魔法显然是一个九级魔法,而且安娜大魔导师将这大范围的攻击魔法压缩到十几丈宽,在旁人看来就是一股巨大水柱罩在熔岩巨兽头顶,那些水剑射到熔岩巨兽身上,激起阵阵白雾,仿若给巨兽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熔岩巨兽吼叫连连,但是无法摆脱困境。 “火魔” 罗兰又从袖子中掏出一个拳头大白乳色的石头,朝熔岩巨兽头顶扔去。那石头堪堪就悬在在熔岩巨兽的头顶悬空旋转,散发出柔和的白光。罗兰对着那白色石头念叨:“火龙吸水!” 就见那石头开始不断吸取熔岩巨兽的火元素,熔岩巨兽身上的火焰似乎变得黯淡了一些。 魔世?苍穹举着那个水晶球,对着熔岩巨兽念叨:“神予以你生命,神命令你回归 —— 困神之术!” 就见水晶球发出洁白的光射到熔岩巨兽身上,熔岩巨兽全身白光一闪,仿若被一道圣洁的光笼罩。魔世?苍穹手中的水晶球中就出现一滩泥土,那些泥土在以肉眼速度成长,逐渐勾勒出一个小型的牢笼模样。 “可恨的人类,你们敢囚禁神之守卫!” 熔岩巨兽暴怒,想要施展法术反抗。无奈熔岩巨兽一聚集火元素,头顶那石头就将聚集的火元素吸取一半,再加上抵挡水元素不断的侵袭,它庞大的身躯摇晃得更加厉害。挣扎的熔岩巨兽根本无力反抗,只能愤怒地咆哮。 “你们不能这样,我是半神。你们放开我,我要回封印之地!” 熔岩巨兽暴吼着,声音中透着绝望与不甘。 “刚才该你回去,你却不回去,现在想回去,已经晚了。” 安娜大魔导师笑道,笑容里带着一丝嘲讽。 “你们囚禁我,违反了召唤法则,召唤之人必死!” 熔岩巨兽看到自己的身体一块一块的解体,不甘心叫到,它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你刚才已经违反了召唤法则,安心受困,不必多言。” 罗兰冷冷道,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 熔岩巨兽不甘心的怒吼着,身体如泥人遇水般,一块一块落下,而魔世?苍穹手中的水晶球却如堆雪人般慢慢成长。不一会,熔岩巨兽就化为一堆瓦砾,散落在焦黑的地面上。而水晶球中的小小熔岩巨兽已经成型,在水晶球中不断无声咆哮,仿若在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拿来!” 罗兰见魔世?苍穹就要顺势将囚困熔岩巨兽的水晶球收起,先收取了那已经吸取了许多的精纯火元素的石头,然后直接伸手向魔世?苍穹要道,眼神坚定,不容置疑。 “这是我收的。” 魔世?苍穹不甘心嘟囔道,脸上露出一丝肉疼的表情。 “水晶球是我的,熔岩巨兽是我徒弟召唤的。” 罗兰淡淡说道,语气里透着强势。 “召唤魔法卷轴是我制作的。” 魔世?苍穹难得拒绝罗兰,狡辩道,那半神的召唤物经囚困后若加以培养,就成为自己九阶魔法宠物。若能找到一些魔法材料,都有可能恢复这真熔岩巨兽在封印之地的真正的超阶实力。这等机会万年难寻,所以魔世?苍穹有点不舍。 “你制作卷轴时,那精纯的火力元素是谁提供的。” 罗兰语气有点冷道:“别忘了,你还欠我很多。” 魔世?苍穹一哆嗦,连忙将水晶球递给罗兰,脸上堆满了无奈。 芙蕾雅?炽魂见罗兰老师忙毕,才忙道:“老师,森?赫尔金他们到那里去了?” 芙蕾雅?炽魂在清醒那一刻,模糊见到艾丽西亚?霜语拼命去护森?赫尔金,心中一直牵挂着他们的安危。 罗兰道:“森?赫尔金身上有我查尔斯。罗兰家的火焰金币,不论在哪里,我的水晶球中必然有反应,待我拿出看看。” 罗兰又拿出一个水晶球,抚摸了半天,说道:“奇怪,森?赫尔金在距离此处以北的六十里处,那里不正是圣山么,他怎么可能去那里?”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着疑惑。 魔世?苍穹看了看地面,用袖子一挥,一股劲风吹向已经被熔岩巨兽烧焦的地面。不一会,地面枯叶和灰烬被吹开,地面隐约是一个巨大的传送魔法阵,阵纹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显然刚才森?赫尔金、艾丽西亚?霜语与熔岩巨兽搏斗中,在危机一刻,不知道怎么触动了这个魔法阵,两人被传送走了。 第30章 森与艾丽西亚的绝境冒险 却说森?赫尔金迷迷糊糊醒来时,周围一片黑暗。森?赫尔金身上原本绑有光明系魔法石用以照明,在刚才与莱茵大战中,那些魔法石都已掉落。他只觉脑袋昏沉,浑身酸痛,一时间有些分不清自己身处何方。森?赫尔金强忍着不适,从怀中又摸索出仅剩的两块光明系的魔法石,双手微微颤抖着举向四周。昏黄的光芒艰难地撕开一小片黑暗,他发现这里应该是个巨大的溶洞,洞壁湿漉漉的,不时有水珠滴答落下,在寂静中发出清脆的声响。只是手中魔法石的光亮有限,难以辨别这洞到底有多高、多宽,洞顶与远处的洞壁皆隐匿在深沉的黑暗之中。 森?赫尔金瞧见艾丽西亚?霜语就躺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她身着一袭月蓝色的魔法长袍,此刻长袍有些凌乱,沾染着尘土与草屑,几缕发丝从发髻中散落,披在脸颊两侧。看着她这般模样,森?赫尔金心里莫名一紧,忙走了过去。 艾丽西亚?霜语被森?赫尔金手中魔法石晃动的光亮一晃,悠悠转醒。她警觉地瞬间睁开双眼,眼神中尚有一丝未散尽的迷茫,挣扎着坐起身来,警惕地问森?赫尔金:“这里是哪里?” 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森?赫尔金看着艾丽西亚?霜语,先是愣了愣神,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还有一丝欣喜,庆幸她安然无恙。但当听到她疏离的询问,心里又泛起一丝失落,然后才说道:“我也不知道,醒来我就在这里了。” 说着,走上前去,递向艾丽西亚?霜语一块魔法石,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手背,他触电般地缩了回来,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他暗自埋怨自己的失态,同时又忍不住悄悄打量艾丽西亚?霜语,见她接过魔法石后眉头轻皱,眼神中满是忧虑,他想要出言安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艾丽西亚?霜语慢慢站起身,手持魔法石,小心翼翼地照向四周。那光芒如投入大海的石子,瞬间被黑暗吞噬,根本无法照透周围的黑暗。只能看到不远处几个形态各异的钟乳石,它们仿若从洞顶垂下的巨兽獠牙,在微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艾丽西亚?霜语皱着眉头,从怀中掏出两小瓶蓝色魔法药剂,药剂瓶在微光下泛着神秘的蓝光。她将一瓶递给森?赫尔金,说道:“我们先喝下这恢复魔法的药剂,在这里冥想片刻,然后再找出路。” 森?赫尔金接过魔法药剂瓶,半年的药剂学知识让他知晓这魔法药剂也并不算珍贵药剂,但对于他们这样初级学员而言,也算少见。服下魔法恢复药剂,再加上冥想,恢复魔力的效果会更好。他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有这药剂,不然此刻两人恢复魔力怕是要困难许多。 艾丽西亚?霜语喝完药剂,便优雅地盘腿坐下,全身萦绕着淡淡的蓝色光芒,仿若被一层神秘的光晕笼罩,开始冥想起来。森?赫尔金也喝下魔法药剂,然而他却没有即刻冥想,而是紧握着细剑,剑柄上的纹路硌得手心生疼。他警惕地聆听着四周的动静,自从痊愈后,他的听力和视觉大为增长,特别是在这黑暗之中,他的双眼犹如猫眼,能比别人看得更为重要的是,他想守着艾丽西亚?霜语,生怕在这危险四伏的溶洞里有什么突发状况伤到她,虽然他知道以她的实力或许并不需要自己这般保护,但就是忍不住。 过了半晌,艾丽西亚?霜语缓缓睁开眼睛,眼眸中蓝光一闪而逝,说道:“好了,我们去找出路。” 森?赫尔金默默地点点头,什么也没说,跟在艾丽西亚?霜语身后。看着她的背影,他心里有些复杂,既享受此刻两人独处的时光,又担心前路未知的危险,同时还有一丝对自己实力不足的懊恼,要是自己更强一些,或许就能更好地保护她了。 艾丽西亚?霜语走了几步,忽然停下脚步,用魔法石仔细一照。只见她脚下是一个小槽,槽内积着些许污水,散发着腐臭的气味。顺着小槽再走几步,明显有个嵌槽,是放入魔法石的,嵌槽中原本的魔法石能量已经耗尽,变成一块毫无光泽的石头。艾丽西亚?霜语顺着这连着这些细槽和嵌槽来回走了几遍后,才试探性地将一嵌槽中的魔法石扣出,那石头入手冰凉,带着一丝黏腻。她并将手中的光明魔法石放了进去,魔法石在嵌槽中闪了闪,起初并无变化,艾丽西亚?霜语的心猛地一沉。她又要过森?赫尔金手中的魔法石,向前走步,又将这块魔法石放入了另一嵌槽中。 这两颗魔法石相互辉映,彼此闪了几下。就见这魔法石中的洁白色的能量如灵动的水流般从细槽中流向别的已枯竭的魔法石,那些耗尽的充当灯盏一般,一盏盏亮了起来。这魔法细槽不光铺满地面,还铺满溶洞的四壁和顶部,仿若一张明亮的光网。片刻,这巨大的溶洞就变得亮堂起来,这溶洞比想象的要大许多,仅宽就十几丈,高也有几丈,这功能为照亮的魔法阵蜿蜒曲折,不知道通向何处,仿若一条神秘的通道,引人探寻。 森?赫尔金这才注意到刚才与艾丽西亚?霜语躺的那地方,并未亮起来。那里想必是传送自己进来的魔法阵,此刻已黯淡无光,阵纹破损。森?赫尔金走过去一看,那传送魔法阵能量早已耗尽,心中涌起一阵失落,同时又有些庆幸,至少此刻艾丽西亚?霜语还在身边,要是自己一个人被困在这陌生之地,真不知该如何是何。艾丽西亚?霜语看着森?赫尔金失望的表情,就知道传来的魔法阵已经用不成,便轻声说道:“我们先向这边走,好像我们只是站在一条甬道上。” 说着,艾丽西亚?霜语就朝一边走去,衣袂飘飘。 森?赫尔金提着细剑跟在艾丽西亚?霜语后面,嗫嚅半天才说出:“艾丽西亚?霜语…… 刚才谢谢你,救了我。” 声音低得仿若蚊蝇,带着几分羞涩。他心里其实很矛盾,一方面感激她的救命之恩,一方面又有些失落,觉得她这么做或许只是因为安娜老师的嘱咐,而非出自真心。 艾丽西亚?霜语淡淡一笑,轻柔却又带着一丝疏离,说道:“你不用谢我,在试炼前安娜老师嘱咐我,要是你遇到什么危险了,定要照顾你周全。” 森?赫尔金内心不知为何涌出一股失望,他垂下头,暗自想道:原来真的只是因为老师的交代啊。但还是倔强地说道:“总之,还是要谢谢你。” 语气中带着一丝倔强。 “还有前面邀请你加入我们小队,也是安娜老师的意思。” 艾丽西亚?霜语又说道,眼神平静地望向远方。 森?赫尔金脚下一顿,脸上闪过一丝黯然,心里像被重锤敲了一下,原来如此,一切都是因为安娜老师啊。过了不久还是执拗地说道:“总之,是我欠你的。” 他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变得更强,不能总是让别人保护,尤其是在艾丽西亚?霜语面前。 艾丽西亚?霜语还想说什么,忽然停下脚步,神色一凛,道:“有声响。” 森?赫尔金仔细一听,耳朵微微一动,道:“好像是野兽。” 他握紧了手中的剑,手心满是汗水,一方面害怕野兽带来的危险,另一方面又担心艾丽西亚?霜语受伤,这种复杂的情绪让他心跳加速。 两人静静站着不动,以现在他们俩的实力,按理说已经不需要再怕什么野兽了。但在这陌生而又透着诡异的溶洞之中,未知带来的恐惧还是悄然爬上心头。不久,就见前面溶洞转弯处慢慢走出一只艾丽西亚?霜语从未见过的巨大野兽。这野兽长着溃烂的狗头,猪肚圆滚滚的,耷拉着一条兔子尾巴,全身漆黑如墨,仿若被黑暗浸染,嘴角边不断滴落黑色的口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在地上腐蚀出一个个小黑点。 “不好!这是地狱黑尔。” 森?赫尔金低声叫道,声音中带着几分紧张。森?赫尔金在落日城堡常年可以见到落日大火山中时有喷出这种怪兽,那些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这个怪兽实力不强,常被落日城堡的卫士击杀,因此他一眼就就叫出这怪兽的名字。 “黑暗生物?” 艾丽西亚?霜语有点不相信,美目圆睁,满是疑惑,心中暗自思忖:难道我们被传送到地狱来了? 那黑尔显然也看到了,咧开血盆大口,一边狂吠,声音在溶洞中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一边朝森?赫尔金他们冲来。艾丽西亚?霜语没想到这怪物虽然显得笨重,体型庞大仿若小山丘,行动起来却十分敏捷,四蹄生风。转眼,那怪物就冲到不远处,带起一阵腥风。艾丽西亚?霜语眉头一皱,素手一挥,就朝那黑尔发出一个冰锥。冰锥带着尖锐的呼啸声,一下就砸在黑尔的额头上,将那怪兽黑尔砸翻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怪兽黑尔一声嚎叫,声嘶力竭,翻了个身又站起向艾丽西亚?霜语冲来,眼中闪烁着凶狠的红光。艾丽西亚?霜语不由正色,心中暗忖:这冰锥显然没有给黑尔造成一点伤害,这怪物皮糙肉厚,究竟该如何应对?森?赫尔金就要提剑上前,剑已出鞘一半。艾丽西亚?霜语却弯身对着脚下地面轻轻一拍,口中念念有词:“冰锥地刺!” 狂冲的黑尔脚下突然刺出一个巨大的冰锥,冰锥仿若破土而出的春笋,瞬间长大,直接刺中黑尔的肚皮,冰锥将黑尔越顶越高,黑尔在空中挣扎着,四蹄乱蹬。直接将黑尔顶到一倒垂钟乳石上,“扑哧” 一声,上下挤压,锋利的 冰锥才将那黑尔肚皮刺穿,不断有黑水顺着冰锥流下,仿若黑色的瀑布,滴落在地,冒着刺鼻的青烟。可黑尔并未死,不断甩头嚎叫,叫声愈发凄厉。 “这怪兽皮肤怎么这般坚硬。” 艾丽西亚?霜语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焦急。 “就是的,落日城堡的战士常常杀死这黑尔,剥皮用来做皮甲。” 森?赫尔金点点头,脑海中浮现出战士们剥黑尔皮的场景。森?赫尔金看到那濒死挣扎的黑尔,想到自己曾经在落日城堡被一个雇佣兵用黑尔首级吓的不敢起夜撒尿,以至于尿床而被继父痛揍,脸上不由一红,心中感觉曾经的自己有点好笑,又满是心酸。 忽然,远处甬道中传来轰隆隆声音,仿若雷声滚滚,还伴随着黑尔的猖獗吠声,那声音越来越近,仿若千军万马奔腾而来。 艾丽西亚?霜语望着森?赫尔金,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一丝恐惧,眼神交汇,仿若在互相打气。 须臾,就见前面溶洞转弯处喷出无数地狱黑尔,它们张牙舞爪,一边狂吠一边朝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冲来,仿若黑色的潮水,汹涌澎湃。 “跑!” 森?赫尔金一边叫,一边对着石洞顶部隔空刺去,剑气如虹,砍下几个钟乳石,钟乳石带着呼啸声狠狠砸到冲到前面的黑尔身上,将后面冲来的黑尔绊倒。那无数的黑尔滚做一团,有些黑尔又挣扎着站起冲来,仿若打不死的小强。 “黑夜的降临,冰雪女神的憎恨,将一切隔绝 —— 冰墙之术。” 艾丽西亚?霜语并未离开,而是用刚刚恢复的所有魔力施展了一个六级魔法 “冰墙之术”。厚厚的冰墙瞬间就将黑尔隔离到另外一边,冰墙仿若一面透明的盾牌,闪烁着寒光。 可是那些黑尔却毫不死心,不断用脑袋撞击那厚厚的冰墙,“咚”“咚” 的声音不绝于耳,仿若密集的鼓点。后面冲来的黑尔踩着前面黑尔的身体不断跃起用脑袋撞击那冰墙,冰墙上渐渐出现了裂纹,仿若破碎的镜子。 “我们还是赶快离开吧。” 森?赫尔金道,声音急促。 艾丽西亚?霜语点点头,两人朝溶洞另外一边跑去,脚步踉跄,气喘吁吁,不知道跑了多久。忽然,眼前开阔起来,前面镶嵌的 “照明魔法阵” 显然通到这里。 放眼看去,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开阔地,这里宽至少有近百丈,高也有几十丈,仿若一个巨大的地下宫殿。这个开阔地与周围四处的各个洞穴联络起来,都交接此处,仿若一个交通枢纽。艾丽西亚?霜语和森?赫尔金只是从其中一个洞穴中出来而已。这大厅中间平整之处有个二十多丈宽的魔法阵特别引人注目,魔法阵四周有人借着天然石钟乳雕刻成各式各样无头天使模样,仔细数去竟有十二个之多,它们仿若守护魔法阵的卫士,形态各异,或振翅欲飞,或屈膝跪地,每一个都栩栩如生,仿佛被注入了生命。石钟乳本身的纹理与雕刻工艺完美融合,使得这些无头天使看起来既古朴又神秘。而且在开阔地石壁一边,正对着魔法阵处雕刻着一个巨大的十二翼天使模样的雕塑,尤显的十分精细。那十二翼天使随意坐在那里,庞大的身躯几乎占据了半壁石壁,背后的十二只羽翼根根分明,仿佛轻轻一扇便能掀起狂风。它抬头斜上上望着,冷冷笑着,仿若在俯瞰众生,又似对世间一切都满是嘲讽。手扶一把巨剑,巨剑剑身宽阔,上面刻满了各种繁复神秘的符文,符文闪烁着微光,似在诉说古老的故事,剑柄为骷髅飞翼造型,两颗空洞的眼窝仿若无尽深渊,散发着诡异而摄人的气息。 魔法阵的阵纹复杂交错,呈一种奇异的银色光芒,光芒虽不耀眼,却透着深邃之感,沿着阵纹的线条,偶尔有几点微光闪烁跳跃,仿佛是魔法阵沉睡时的呼吸。阵纹之间,还镶嵌着一些细碎的不知名晶体,这些晶体颜色各异,有湛蓝如深海的,有火红似岩浆的,有翠绿仿若春日新芽的,它们如同星辰点缀在魔法阵的夜空,为其增添了一抹奇幻色彩。 森?赫尔金仔细看了看。那十二翼天使模样的雕塑,尤其是那雕塑的气质和冷笑,感觉自己很熟悉。但又说不出在何处见过,心中仿若有一只小猫在挠,痒痒的,满是疑惑。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堕落天使路西法。” 艾丽西亚?霜语一边说着,一边朝那巨大魔法阵走去,脚步缓慢,仿若被一种神秘的力量吸引。 森?赫尔金心中一动,“路西法” 这名字不就是自己现任导师的名字么,再看那雕塑冷笑模样尤其和自己导师路西法十分相似。森?赫尔金心中虽然有点嘀咕,但看到艾丽西亚?霜语已经走远,就忙追了上去,脚步匆匆。 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走到那魔法阵中,脚步不自觉地放轻,仿佛生怕惊扰了这弥漫着神秘气息的古老之地。他们仰头环顾四周,那些借着天然石钟乳雕刻而成的各式各样无头天使模样映入眼帘,一共十二尊,仿若忠实的卫士静静伫立,形态各异,或振翅欲飞,似要冲破这溶洞的禁锢冲向云霄;或屈膝跪地,仿若在虔诚地守护着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每一尊都栩栩如生,石钟乳本身的纹理与雕刻工艺完美融合,使得它们既透着古朴的韵味,又散发着神秘的气息,让人仿若置身于一个神秘的宗教圣地。 “那里好像有人。” 森?赫尔金眼神一凛,率先打破寂静,他抬手手指向一处角落,那里隐隐透着一股别样的气息。二人对视一眼,默契地一同朝那边走去。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具已经化为白骨的尸体,尸体上衣服尚未完全风化腐蚀,还残留着一些布料的纹理,在这昏暗的溶洞中,显得格外阴森。那尸体衣服胸口前用银丝绣着六芒星,六芒星中间却绣着一个瘆人的骷髅头,仿若黑暗中的邪眼,散发着阴森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这人应该是黑暗公会的人,我在大陆通史选修课上见过这徽章。” 艾丽西亚?霜语微微皱眉,轻声说道。森?赫尔金听闻,心中一紧,他深知黑暗公会是信仰黑暗魔神萨麦尔的,外人皆言,黑暗公会的人十分嗜杀,性格扭曲,所到之处,必是腥风血雨。 “那边还有很多。” 森?赫尔金目光扫视着周围,注意到越靠近堕落天使雕塑,尸体越多。忽然,他脚步一顿,眼神锁定在一具尸体上,疑惑道:“咦,这尸体胸前绣的好像不是骷髅头。” 艾丽西亚?霜语闻声快步走过去,俯身查看。那尸体已经残缺不全,只能从衣服胸前绣的标志隐约看出蓝色六芒星上绣着一颗宝石。艾丽西亚?霜语在看到那胸前徽章的瞬间,娇躯猛地一颤,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眶也不自觉地红了起来,她的双手微微颤抖,伸出去似乎想要触碰那徽章,却又在半空中停住,仿佛那是一件极其易碎的珍宝。 “这绣的是钻石吗?” 森?赫尔金看着艾丽西亚?霜语的异样反应,心中满是担忧与好奇,从未见过如此这般胸章的他,忍不住开口问道。 “不是…… 这绣的是冰晶。” 艾丽西亚?霜语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她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可那眼中的悲伤却如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她微微别过头,不想让森?赫尔金看到自己此刻的脆弱,可颤抖的双肩却出卖了她。 从越来越多的尸体打斗姿势中可以看出,这些绣着冰块胸章的尸体原本是和黑暗公会的人在这里火拼。而从绣着冰块徽章人尸体残缺不全的情况可以推断出显然是黑暗公会人数较多,略占上风。 艾丽西亚?霜语愣神了好久,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缓缓转过头,泪眼朦胧地望着森?赫尔金,轻声说道:“森?赫尔金,我们把这些绣着冰块胸章的人埋了吧。” “为什么?” 森?赫尔金满心疑惑,眉头紧锁,向艾丽西亚?霜语看去。 “因为黑暗公会的人是坏的,那么这些人就是好的,我们把他们身体整理下,埋了吧……。” 艾丽西亚?霜语说着,泪水终于夺眶而出,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滴在这冰冷的溶洞地面上。她的眼神中透着无尽的哀伤与坚定,仿佛在这一刻,埋葬这些逝者成了她心中最重要的事。 森?赫尔金不知艾丽西亚?霜语为何这般伤心,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疼不已,忙点头道:“哦,好的。这里没有泥土,我去敲点石块吧。” 说着,他握紧手中的细剑,转身寻找合适的石块。 就在森?赫尔金拿着细剑比划着如何敲点石块将那些 “好人” 给埋葬时,忽然听到从两人刚才出来那甬道中隐隐传来黑尔的狂吠之声。 第31章 溶洞暗影:英雄的破晓 上章说到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两人被传送到一不知名的溶洞中,在溶洞中发现了好多尸体,艾丽西亚?霜语执意要将一些尸体埋葬。森·赫尔金只能去找点石块,就在此时,忽然听到刚才两人出来的那条甬道传来野兽的狂吠声。 “不好,地狱黑尔将那冰墙给撞开了。” 森?赫尔金道,“这里通道四通八达,我们往哪里跑?” “我也不知道。” 艾丽西亚?霜语显然也没注意,声音带着几分疲惫与无助,眼神中满是迷茫。 就在两人踌躇之时,周围的各个通道中都隐约有野兽咆哮声,两人面面相觑,恐惧在心底悄然蔓延。 呼,从森?赫尔金他们出来的甬道中涌出大量黑尔,咆哮着就向森?赫尔金他们冲来。 “先到高处,我们去路西法的雕像上。” 艾丽西亚?霜语喊道,嗓音因焦急而变得尖锐。 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两人就向堕落天使的雕像跑去。呼,各个甬道中都冲出大量黑尔,如黑色洪流般向森?赫尔金他们冲来。 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两人跑到几十丈高的路西法雕像前,黑尔已经冲到森?赫尔金身后。 “你先上,我先帮你防着。” 森?赫尔金举剑转身面向冲来黑尔道,眼神坚定,手中的剑微微颤抖,那是紧张与决然交织的表现。 可那些黑尔在距离路西法雕像三四丈远就不再往前,只是狂吠不止。森?赫尔金见黑尔不冲向前,也要转身跃上雕像,就见艾丽西亚?霜语还站在身后,并未跳上雕塑。 “我没有力量跳上这么高的雕塑,我的法力刚才也耗尽了。” 艾丽西亚?霜语说道,话语中透着无力与绝望,她的身形微微摇晃,像是被抽干了最后一丝力气,脸色苍白如纸,眼神空洞地望着那高不可攀的雕像顶部。 森?赫尔金瞬间明白,对于法师来说腾跃跳上这几十丈高的雕塑实属为难,森?赫尔金说道:“我搂着你的腰,带你上去,可以不?” 艾丽西亚?霜语点了点头,森?赫尔金搂着艾丽西亚?霜语的腰,连着跳跃,几下就蹦到雕像的肩膀上。两人坐在雕像肩膀上,往下看去,整个大厅都黑压压挤满了黑尔,对着雕像狂吠不止,倒也不冲上前。 森?赫尔金对于刚才能搂艾丽西亚?霜语的腰而有点脸红,而艾丽西亚?霜语愣愣的望着下面的黑尔不知道想些什么。两人谁都没想到刚从虎口逃脱,又入狼群,两人之间再也无话。 过了许久,半天也许一天,地下的黑尔依旧聚集在那里,虽然不再狂吠,甚至有两两在那里撕咬玩耍,但根本没有散去的意思。 艾丽西亚?霜语又累又饿,身上的伤痛更加加剧了,根本无法入定冥想,法力也没有恢复多少。随着时间的流逝,艾丽西亚?霜语感到自己的体力也在流失,意识在逐渐模糊。她蜷缩在雕像肩膀的一角,双臂紧紧抱住自己,仿佛这样就能抵御外界的寒冷与恐惧。她的眼神愈发黯淡,望着下方的黑尔群,心中满是绝望,嘴里喃喃自语:“难道我们真的要命丧于此吗?我还有那么多事没做,我怎么能就这样死去……”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她不想在森?赫尔金面前表现得太过脆弱。 森?赫尔金倒恰恰相反,身上的伤口在不断愈合,虽有点饿,但是体力却越加充沛,森?赫尔金甚至有种感觉在这种环境中,自己很舒服。 “也许这次,我们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艾丽西亚?霜语难得开口道,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怎么会,学院老师一定会想法设法来救我们。不要告诉我你怕死,‘怕’这样的字眼可是我这样胆小人的专用名词。” 森?赫尔金打了个哈哈,想绕开这个话题。显然两人身处绝境,被无数地狱魔兽围困,两人也不知道刚才被传送了多远,学院老师能否找到这隐秘之处。 “死我从未怕过,死对于我就是一种解脱。但是我怕在死之前我还有许多事没能做完。” 艾丽西亚?霜语静静说道,眼神中透着深深的遗憾与不甘。 两人沉默了片刻,森?赫尔金岔开话题道:“你知道吗?在我们落日城堡有种传说。这些黑尔上辈子都是活生生的人类。” 艾丽西亚?霜语显然从未听过这样的的传说。 “这些人生前嗜杀,戾气太重,死后落入地狱后才会长着狗头,让他们死后还能彼此撕咬;他们生前贪欲极强,死后才会长着猪肚;他们生前毫无诚信,凡事都半途而废,所以才长着兔尾。” 森?赫尔金娓娓道来,显然想打破刚才沉闷的话题。 “那么心存杀念,而且持之以恒的人落入地狱会变成什么?” 艾丽西亚?霜语忽然问道。 “哦?” 森?赫尔金一愣,说道:“应该会变成达沃吧,或者别的什么的。” “达沃?长什么样?厉害吗?” 艾丽西亚?霜语又问。 “达沃长的么,你见过蝙蝠吧和丑陋地精的图片吧,达沃像长着蝙蝠翅膀的地精,还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 森?赫尔金尽可能的搜索着记忆,“至于厉害吗,应该很是厉害,落日城堡一个百人小队就曾经被一只达沃袭击,死了十几个人,才将那达沃杀死。” 艾丽西亚?霜语有点失落,道:“想不到我死后,长得不但那么丑,而且还很弱,终究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森?赫尔金不知道怎么安慰艾丽西亚?霜语,原本想说你死后会入天堂之类的话语,但是还是说不出口。森?赫尔金看着艾丽西亚?霜语那失落的眼神终于下定决心。森?赫尔金对着艾丽西亚?霜语说:“我天资低劣,所有人都叫我软蛋。但我从不放弃,每天清晨我都要进行大量的体力训练。现在,我觉得一天时间已经过去了,该是我锻炼身体的时间了。” 艾丽西亚?霜语还未明白森?赫尔金说所何意,森?赫尔金一下从雕塑肩膀跳下到雕像的腿上,森?赫尔金回头对依旧坐在雕塑肩膀上的艾丽西亚?霜语坚定的说道:“你不会死,我们都不会死”。 森?赫尔金提着细剑,浑身杀气涌动。心境中从未有这般坚定,森?赫尔金持着必死的决心准备上前一搏。此时的他,脑海中飞速闪过弑神重剑术的招式,虽说这半年来他能融汇贯通的就两三招,但在这生死绝境之下,他的眼神愈发坚毅,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点燃。 “你别去,你会死的。” 艾丽西亚?霜语看出森?赫尔金想做什么,喊道,声音中带着惊恐与担忧。 但森?赫尔金提着细剑一下高高跃起,漫天剑气和杀气向那些黑尔扑去,许多黑尔被削中,连死带伤了一片。森?赫尔金这一剑,让原本有点平静的黑尔群一下炸了锅,黑尔群一下又狂暴起来,纷纷扑向森?赫尔金。森?赫尔金落入黑尔群中,细剑覆冰,连削带砍,不断施展弑神重剑术。 只见他初入敌群,脚步沉稳,身形仿若泰山屹立,眼神仿若洞穿虚妄,锁定眼前的黑尔,聚力于剑身,虽剑未动,却已有磅礴气势蓄势待发,恰似猎手瞄准猎物前的蛰伏,正是望神一击,瞬间震慑住周边的黑尔,为后续剑招开启雄浑前奏,简单中暗藏无尽力量,欲以一击惊神。紧接着,剑势陡然上扬,如狂龙出海,直破云霄,剑风呼啸间,似能撕裂一切魔力屏障,每一式皆贯注全力,旨在冲破对手防御魔法,以刚猛之力震碎虚幻魔障,让对手的魔法防护在这重剑冲击下土崩瓦解,后续剑招乘胜追击,如汹涌海浪紧跟潮头,此乃破魔冲霄。黑尔们被这刚猛剑势逼得连连后退,可它们数量实在太多,转瞬又围拢上来。 森?赫尔金毫不畏惧,剑身上燃起熊熊烈焰,并非凡火,而是可灼烧恶灵的神秘怒焰。他舞动细剑,火焰随剑势奔腾,所到之处,仿若要将世间一切邪恶与阻碍化为灰烬,让对黑恶人入火海困境,感受炙热煎熬,且后续招式如同火焰蔓延,一发不可收拾,火势愈猛,攻击愈烈,怒焰燎原之威尽显。刹那间,他又引动天地雷霆之力,剑动雷鸣,每一次挥砍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仿若雷神亲临。雷光缠绕剑身,击中黑尔如同被天雷直击,不仅造成强大物理伤害,更能震慑对手心智,令其在电闪雷鸣间慌乱失措,后续剑式则如连环天雷,一波接着一波,持续让对手颤栗,惊雷破晓让黑尔们惊恐万分。 片刻地面上已经躺满了黑尔尸体。艾丽西亚?霜语看着森?赫尔金与黑尔搏命,有点不忍大叫道:“森?赫尔金,太多了,快回来。” 森?赫尔金已经不断挥剑,每出一剑看似凶险无比,但是却又能绝处逢生,此时森?赫尔金犹如狼入羊群,威猛无比。森?赫尔金看到艾丽西亚?霜语的呼喊,决绝之心更固。每剑挥出更符合弑神重剑术的奥义。不久,森?赫尔金身上虽多少有点咬痕和抓痕,但并无大碍。森?赫尔金已经一路从雕像旁杀到那废弃魔法阵中,地上死满了黑尔。 森?赫尔金虽然勇猛,但是各个甬道中还不断有黑尔冲出,源源不断。艾丽西亚?霜语位处高处,忽然见到甬道中跑出几只白色黑尔,这白色黑尔比黑色黑尔大一倍不止,眼珠全黑,其余和黑色黑尔一般无二,白色黑尔身边的黑色黑尔都刻意与之保持距离。 艾丽西亚?霜语虽不知道这白色黑尔是何物,但知道这白色黑尔绝对比黑色黑尔厉害,因此艾丽西亚?霜语又对着森?赫尔金方向大喊:“森?赫尔金,危险!” 森?赫尔金对周围的一切都置若罔闻,继续挥剑砍杀。森?赫尔金心入杀境,敌人不死,剑势难收。这本来就是弑神重剑术的定义,一旦施展,置于死地而后生,必定是你死我活的局面。正如森?赫尔金遇上九阶熔岩巨兽喷出九级魔法还要隔空去刺一般。要么我死,要么敌死,这弑神十二招也可以称之为必死十二招。当然,目前这形势,森?赫尔金一旦略有退意,杀心崩溃,反而极有可能被这些黑尔撕碎。 那十几只白色黑尔不久就围到森?赫尔金跟前。森?赫尔金渐渐吃力起来,身上的伤口越加多了起来。森?赫尔金倒也认得这白色黑尔,这是黑尔王,比黑尔厉害的多了。森?赫尔金此时浑身浸满了黑色的血和红色自己的血,但森?赫尔金剑势依旧不弱。他连用几个必杀之招,先是剑出混沌无序,周身泛起诡异光晕,似能吞噬灵魂的迷雾笼罩四周。此招注重精神侵蚀,在对手不经意间,悄然将混沌之力植入其心智,令敌人陷入迷茫、恐惧,仿若灵魂被蚕食,后续剑式如同迷雾扩散,步步紧逼,加深对手精神困境,混沌噬魂让几只黑尔王短暂迷失。接着,借助神秘虚空之力,剑刃仿若能划破虚空,暗影从裂缝中涌出,缠绕剑身。森?赫尔金挥剑时,这些暗影如鬼魅穿梭,攻击对手难以防备之处,或干扰其感知,或直接造成暗伤,让敌人陷入虚实难辨的境地,后续剑式层层递进,暗影肆虐更甚,虚空暗影让黑尔王们防不胜防。最后汇聚极寒之力,剑过之处,空气仿若瞬间冻结,大地覆上一层厚厚的寒冰,宛如打造出一片绝境冰原。对手行动受限,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彻骨寒意,而森?赫尔金的剑式在这冰原之上愈发凌厉,如冰棱穿刺,持续给敌人造成伤害,将其困于冰寒绝境,冰棱封世给予黑尔王们重创,劈杀了几只黑尔王,但森?赫尔金背部也被黑尔王给深深划了一道伤口,鲜血直流。鲜血的腥味刺激了周围的黑尔更加凶残,也刺激了森?赫尔金更加疯狂。 艾丽西亚?霜语忽然又看到那些甬道中飞出些巨大的蝙蝠,艾丽西亚?霜语失声道:“难道是达沃?” 那些达沃张牙舞爪地扑来,翅膀猛地张开,足有两丈多长,像是两片巨大的黑色破布在风中猎猎作响。它们身形丑陋至极,扭曲的躯干上布满了疙瘩,仿佛被恶魔诅咒过一般。每张脸上都咧着血盆大口,露出一排参差不齐、泛黄且散发着恶臭的獠牙,在微光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耳朵尖尖竖起,上面布满了尖锐的倒刺,随着它们的动作晃来晃去,仿佛随时准备刺向敌人。身后还拖着一条如长矛般细长的尾巴,划过空气时发出“嘶嘶”的声响,好似毒蛇吐信。它们尖声刺叫着,那声音犹如指甲划过玻璃,又尖又利,直直钻进人的耳膜,让人心中发慌,浑身起满鸡皮疙瘩。 达沃飞到森?赫尔金激战的地方,在空中不断盘旋尖叫,一圈又一圈,像是一群来自地狱的恶鸦。每叫一声,森?赫尔金的动作便迟缓一分,他只觉脑袋一阵昏沉,仿佛有千万只小虫在脑海中乱撞,手中的剑也渐渐变得沉重起来,原本流畅的招式开始出现卡顿。显然,达沃的叫声有蛊惑人心的作用,那声音中仿佛蕴含着某种邪恶的魔力,能扰乱人的心智,侵蚀人的意志。 艾丽西亚?霜语见状,心急如焚,她紧咬下唇,试图聚集所剩无几的魔力。只见她双手颤抖着抬起,掌心向上,口中念念有词,一丝丝淡淡的蓝光在她掌心汇聚,艰难地凝聚成几只冰锥。她拼尽全身力气,将冰锥朝着那些达沃射去,冰锥带着呼啸声划破空气,精准地砸到几只达沃的身上。“噗噗” 几声闷响,几只达沃被击中,哀号着坠落,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那些黑尔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仿若饿狼看到了肥肉,冲着倒地的达沃扑了过去。达沃哪肯示弱,它们对着冲来的黑尔一阵呲牙吼叫,声音中充满了威慑,黑尔们被这气势吓住,纷纷退下,嘴里还发出呜呜的低鸣,似是心有不甘。 落地的达沃恼羞成怒,挣扎着又飞起,在空中一阵乱叫,叫声愈发凄厉。紧接着,所有的达沃都像被复仇的火焰点燃,齐刷刷地朝艾丽西亚?霜语飞来,速度极快,带起一阵腥风。 那群达沃飞到艾丽西亚?霜语附近,却又在空中扑腾,宽大的翅膀扇起的风撩动着艾丽西亚?霜语的发丝。它们不再向前,只是对着艾丽西亚?霜语不断乱叫,那叫声中充满了挑衅与恶意。看来这路西法的雕塑不但对黑尔有用,对这达沃也同样有着某种威慑力。实力已经晋级到高级魔法师行列的艾丽西亚?霜语,此刻虽魔力匮乏,但骨子里的傲气与坚毅让她根本不惧这简单蛊惑人心的叫声。她眼神冷峻,再次施展冰锥术,双手快速舞动,冰锥接二连三地朝着达沃射去,如同密集的箭雨。随着她一次次精准的击打,达沃们被不断点落,像下饺子似的纷纷坠落。 不久,那些达沃像是改变了战术,不再对着艾丽西亚?霜语乱叫,而是开始静静飞在空中,诡异的安静反倒让人心里发毛。它们任由艾丽西亚?霜语的冰锥击中,却仿若不知疼痛,只是那一双双原本漆黑如墨的眼睛,此刻却慢慢变红,先是泛起一丝诡异的猩红色微光,接着愈发浓烈,直至成为闪着红光的眼睛,仿若两团燃烧的地狱之火,死死地盯着艾丽西亚?霜语,让人不寒而栗。 “这是?眩晕术?” 艾丽西亚?霜语惊异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这三级魔法眩晕术本对她造不成任何影响,以她平日的实力,轻易便能抵御。然而此刻,她魔力早已枯竭,身心俱疲,体力早已到了极限,每一次抬手射出冰锥都像是在透支生命。而且这些达沃有几十只之多,这几十个眩晕术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股脑地都砸到她身上。艾丽西亚?霜语只觉眼前天旋地转,脑袋像是被重锤猛击,双腿一软,再也抗不住,晃了晃身体,从雕塑肩膀上掉落。她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径直落到雕塑的腿上,“砰” 的一声闷响,扬起些许灰尘,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仿若陷入了无尽的沉睡。 艾丽西亚?霜语在昏迷掉落的一瞬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拼尽全力睁开双眼。朦胧中,她看到森?赫尔金被无数的黑尔扑上,那些黑尔张牙舞爪,将森?赫尔金层层包围,他的身影在黑尔群中若隐若现,手中的剑还在顽强地挥舞着,可那光芒却越来越微弱…… 森·赫尔金在激战的血雨腥风中,无意中瞥见达沃如乌云般朝着艾丽西亚?霜语蜂拥而去,他的心猛地一揪,下意识就想抽身去救。可就在这一分神之际,黑尔王那庞大而狰狞的身躯瞅准破绽,如黑色闪电般迅猛扑上,紧接着,无数黑尔仿若汹涌的黑色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此时的森?赫尔金,身体早已遍体鳞伤,伤口处的疼痛如密密麻麻的钢针,持续不断地扎刺着他的神经。但在这生死一线间,他的感官却渐渐麻木,竟感觉不到了疼痛,手中的剑仿若有了自己的意识,仅凭本能在空中疯狂挥舞,每一次挥动都带着他最后的倔强与不甘。 他心里清楚,这一回,怕是要命丧于此了。在这绝境之中,死亡的阴影如此真切地笼罩着他,可奇妙的是,他忽然发现自己真的不怕了。过往那些深埋在心底的恐惧、自卑,在这一刻,如同被烈日暴晒后的薄雾,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的眼前开始浮现出一幅幅画面,仿若梦幻却又无比清晰。他仿佛看到了远处的妮雅,那总是带着温暖笑容的妮雅,正站在一片金色的麦浪中向他微笑,微风轻轻拂动她的发丝,她的笑容如同春日暖阳,驱散了他心中的阴霾;又仿佛看到芙蕾雅在那棵火红的枫树下翩翩起舞,枫叶如蝴蝶般纷纷飘落,围绕着她轻盈的身姿,她的舞姿优美而灵动,似是在用无声的韵律为他加油打气;还仿佛看到赫尔瑞?日曜瞪大了双眼,涨红了脸,声嘶力竭地大喊让他快站起来,那熟悉的怒吼声仿佛一道凌厉的军令,直击他的灵魂深处;最后,他看到了自己的母亲,她静静地站在铁匠铺的门口,身上围着那条洗得有些发白的围裙,眼中满是慈爱与期许,正向自己轻轻招手,那是家的方向,是他心灵深处最柔软的慰藉。 这些画面如同一束束强光,穿透了黑暗,照亮了他即将沉沦的心。在这一瞬间,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那是来自亲人和朋友的爱与信任,即便身处绝境,他也不再孤单。然而,他的身体终究是不堪重负,两眼一黑,森?赫尔金似乎听见自己内心深处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然后整个人向前一倾,彻底昏死过去。 第32章 堕落与神圣 忽然,森?赫尔金周身猛地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蓝黑二色的气韵如汹涌的潮水般奔涌而出,那蓝色,宛如深邃夜空中最为璀璨的星辰所散发的光芒,纯粹而又神秘;黑色,则好似无尽的深渊,蕴含着令人胆寒的黑暗力量。这两种颜色相互交织、缠绕,如同两条愤怒的巨龙,将周围的黑尔如蝼蚁般远远推开。 森?赫尔金缓缓睁开双眼,原本黑色的眼球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诡异的幽蓝,恰似寒潭深处闪烁的鬼火,透着丝丝寒意。在他的背后,一对巨大的翅膀缓缓展开,一只翅膀漆黑如墨,羽毛上仿佛流淌着无尽的黑暗,每一根都闪烁着幽冷的光泽;另一只则呈现出神秘的蓝色,那蓝色中似乎蕴含着古老的符文,正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强大的气息如同一股肆虐的风暴,以森?赫尔金为中心,迅速向四周扩散,整个空间都仿佛被这股力量所主宰,空气都在这强大的压迫下发出 “嗡嗡” 的震颤声 。 周围的黑尔和天空中的达沃瞬间被这股气息震慑,它们虽为凶残的怪兽魔物,但此刻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安安静静,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它们本能地感受到 “森?赫尔金” 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息,那是一种足以让它们灰飞烟灭的恐怖力量。 “吞噬震荡!”“森?赫尔金” 低沉地喝道,声音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带着无尽的威严。只见他用右脚尖轻轻磕了下地面,在脚尖碰触地面的刹那,一道蓝色的圆形波纹以极快的速度向周围扩散开去,恰似一粒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然而,这波纹并非普通的涟漪,它扩散的速度越来越快,所到之处,空气被剧烈搅动。眨眼间,波纹便卷起巨大的蓝色气浪,那气浪如同一条蓝色的巨龙,带着无声的咆哮,向着周围的黑尔和天空中的达沃凶猛扑去。黑尔和达沃们惊恐万分,拼命想要逃窜,可它们的速度在这恐怖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仅仅一瞬间,蓝色波纹便如汹涌的潮水般将它们彻底吞噬。那些黑暗魔物在被波纹触及的瞬间,身体迅速扭曲、变形,而后化为一缕缕青烟,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它们从未在这世间存在过。 片刻之间,洞穴中的黑尔和达沃们都已消失殆尽,地面上一片死寂沉沉。蓝色波纹完成了它的使命后,又裹挟着许多黑气慢慢回荡回来,蓝色气息如同归家的游子,径直回到 “森?赫尔金” 体内。而那些黑色气体在半空中渐渐凝聚,最终化为一个散发着幽光的黑色珠子 。 “森?赫尔金” 握着那个黑色的珠子,缓缓抬起头,静静地凝视着堕落天使雕塑,久久不语。而堕落天使雕塑依旧保持着那副桀骜不驯的姿态,冷冷地望着上空,仿佛在见证着这一切的发生。 “你果然还活着。” 一个声音从甬道中传来,紧接着,一个身穿破烂教皇袍的老者缓缓走出。他的教皇袍虽破旧不堪,但仍能看出曾经的华丽,袍子上绣着的金色丝线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胸前佩戴着一个洁白的十字架,那十字架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老者一手持着一个白晶酒杯,那酒杯晶莹剔透,宛如一块纯净的水晶雕琢而成。杯壁上雕刻着精美的符文,那些符文闪烁着神秘的光泽,似在流动。酒杯中,散发着纯净的光明气息,那气息如同清晨的阳光,温暖而又明亮。然而,这光明气息却带着一丝诡异,不断地侵蚀着老者的手掌,只见老者的手掌皮肤迅速溃烂,肌肉翻卷,鲜血直流。但诡异的是,那溃烂的手掌却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新的皮肤和肌肉不断生长,仿佛在进行一场永不停息的战斗。 来人正是附身上届教皇身体的路西法分身。黑暗公会为了抢夺在这世间唯一存在的天堂之水,可谓煞费苦心。他们经过长时间的精心谋划与寻找,数月前便开始在各地对教廷人员发动袭击。他们采用游击战术,在各个城市与乡村之间穿梭,不断骚扰、暗杀教廷的神职人员,使得教廷人心惶惶。教皇为了保护信徒们的安全,不得不四处派遣主教和圣骑士前往各地维持秩序、保护民众。这一举措导致教廷内部实力空虚,尤其是圣山教廷,防卫力量大幅削弱。 昨日日落之前,黑暗公会认为时机已到,悍然对圣山教廷发动了全面攻击。此次参与袭击的人员皆是黑暗公会的精英,他们个个实力高强,至少都具备高级魔法师和高级武士的实力。这些人两两结合,组成战斗小组,在圣山教廷的各个区域如鬼魅般四处游窜。他们的目标主要是教廷的文职人员,对这些手无寸铁的人员进行残忍屠杀,同时,还四处焚烧屋舍,一时间,圣山教廷火光冲天,惨叫连连。路西法便是趁着圣山教廷大乱的时机,巧妙地潜入教皇圣殿。在圣殿中,他历经重重险阻,硬扛两位大骑士的围攻,终于成功盗得天堂之水。然而,就在他准备逃离时,却被一位更加实力强劲的对手紧紧追赶。路西法无奈之下,只能慌不择路地逃到了这处溶洞,这溶洞内正是十年前召唤他降临的地方。在溶洞中曾今有无数地狱黑暗生物随同路西法一同降临,现在孱弱的路西法打着吸取地狱魔兽的黑暗力量来增强自己目的,以摆脱追兵,却正好目睹了 “森?赫尔金” 大发神威,将这溶洞中的所有地狱魔兽全部消灭。 “森?赫尔金” 见路西法慢慢走来,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他缓缓抬起手,在手中开始幻化出一把蓝色巨剑。这把巨剑剑身修长,通体散发着幽蓝的光芒,剑身之上,刻满了复杂而神秘的符文,那些符文闪烁着银色的微光。整把巨剑看起来奢华而又神秘,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森?赫尔金” 静静地握着这把巨剑,注视着路西法靠近,一言不发。 “你的实力比十年前退步太多,即使我现在能量不多,但是灭你却易如反掌。” 路西法冷冷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不屑。 “是么,我们大可以一试,你是路西法的分身吧?圣教山混得越来越不行了,竟然又让堕落天使入侵了进来。”“森?赫尔金” 毫不示弱,语气坚定地回应道。 “阿尔法,你不认得我了么,十年前我们在圣山上一战。相比而言,你倒是残弱好多。” 路西法说道,脸上竟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此刻的他,看起来并不像一个准备战斗的敌人,反而像一对多年未见的好友在叙旧。 “我也算不上是真正的阿尔法,我只是十年前阿尔法急着去去圣教山救自己爱人的时候,强行隐藏在自己笔记中的一缕残魂而已,机缘巧合下附在这孩子脑海中。”“森?赫尔金” 解释道。 “阿尔法的残魂也是阿尔法,你何不将这孩子的灵魂抹去,完全占据了这孩子的身体。将来你倒有可能再和我本体一战。” 路西法蛊惑道,他的声音如同一条无形的丝线,缠绕在 “森?赫尔金” 的心头,试图诱惑他做出错误的选择。 “我残留在这世界上,只是为了想知道一些我死后发生的事情,并不想再卷入纷争之中,若不是吸取炼化你的那点神力。我甚至更弱,只是森?赫尔金脑海中的一点印记而已。”“森?赫尔金”,也就是阿尔法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淡然。 “你若愿意,我可以帮你将这孩子灵魂抹去。” 路西法看来对阿尔法十分感兴趣,继续不遗余力地劝说着。 “不用了,这孩子虽然有点懦弱,但是蛮可爱的。我已经没有当年那般争强好胜了。我只想在这孩子脑海中静静等待我所牵挂的人能过上幸福的生活。” 阿尔法婉拒道。 路西法闻言,微微一愣,随即说道:“是么,你想必知道我为什么这般悉心培养这孩子的目的。” 阿尔法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路西法。 “十年之后,魔难之日,我本体必来抽取这孩子体内的那丝神力和规则。” 路西法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贪婪,“十年之后,若是你,追随我的本体,我还可放你一命。但仅仅是这孩子,只要活着就是蝼蚁,必定因我抽取神力而死。” 阿尔法沉默了片刻,淡淡说道:“是么,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对我来说没有兴趣。” 说着,“森?赫尔金” 眼中的蓝色渐渐淡了下去,背后幻化的翅膀也如同失去力量的鸟儿,渐渐萎缩、消失。最后,“森?赫尔金” 眼睛中失去了最后一丝光彩,森?赫尔金一下瘫倒在地,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森?赫尔金慢慢苏醒过来,忽然见到路西法老师站在眼前,周围的魔兽都已完全消息,他心中一惊,连忙翻起身来,向路西法行礼道:“路西法老师,有劳您来救我们。” 路西法看着森?赫尔金黑色的眸子真诚地望着自己,不像作伪,也不说其它,便递给森?赫尔金那白晶酒杯,说道:“你把这喝了,这是改造你身体的最后一次药剂,另外把你手中的黑色珠子给我。” 森?赫尔金此时才发现手中不知何时捏着一颗漆黑珠子,透着丝丝凉意。他丝毫没有怀疑,连忙将那个黑珠递给路西法,并接过那有点烫手的酒杯。望着发着圣洁光芒的白色液体和路西法冷冷的目光,森?赫尔金没有丝毫犹豫,一口将杯中的液体喝下。 刹那间,久违的伤痛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充满森?赫尔金全身。他的全身皮肤和肌肉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撕扯着,再次裂开,鲜血如泉涌般直流而下。不一会儿,森?赫尔金便已经成为一个血人。他想要咬牙挺住,但是那非人的痛苦远超以往,就像将全身上下放在了石磨中,被不停的磨碎再组合。那无法形容的痛苦如同一把把利刃,将森?赫尔金瞬间拉得跪在地上,他用嘶哑的喉咙仰天大吼“啊——”,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挣扎。 艾丽西亚?霜语被森?赫尔金的叫声惊醒,她挣扎着向森?赫尔金的方向望去,就隐约看见那边有个教皇般的人物面前跪着一个血人。此时的艾丽西亚?霜语全身麻木,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只能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看着远处发生的一切,恍惚间,多年前自己看到亲人如血人一般跪在各个神圣牧师前受罚的场景涌上心头。 “从此以后,你我师徒关系就将结束,好好活着吧,哈哈。十年之后,下次相见,我必将取你性命。” 路西法桀桀地笑着说道。 森?赫尔金在痛苦中似乎听到路西法老师这般说,但由于疼痛难忍,并没有确切听清,随后便再也忍不住,昏倒瘫倒在地。 路西法并未管森?赫尔金,而是信步走到那破旧的魔法阵中。他拿起手中的黑珠,对着鼻子轻轻一吸,那黑珠就化为一团黑色气体,如同一条灵动的黑色小蛇,被路西法吸进体内。路西法顿了顿,脸色微微一闪,原本略显苍白的脸色此刻看起来比刚才气色好多了。只见他对着脚下的魔法阵,伸出手指,轻轻一点。那荒废已久的魔法阵,在路西法的魔力注入下,竟然缓缓开始转动。魔法阵上的符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一股神秘的力量在阵法中涌动,周围的空气也开始变得粘稠起来,仿佛即将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怎么,你想回去啊。这里想必就是十年前那些邪教乱贼召唤你的地方吧。” 静谧的甬道中,其中一个洞口突然闪过一道黑影,紧接着,一个人影从中缓缓走出。路西法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只见来者年纪轻轻,看上去不到三十岁。他的皮肤白皙如雪,泛着柔和的光泽,宛如羊脂玉一般细腻。此人一手稳稳地持着光明圣书,那圣书的封皮由上等的皮革制成,上面镶嵌着璀璨的宝石,在黯淡的溶洞光线中依旧闪烁着圣洁的光芒。他身姿挺拔,气质不凡,十分英俊。身着的教皇袍与路西法身上的那件款式一般无二,只是头戴一顶精金打造的教皇冠,皇冠上的宝石相互辉映,散发着夺目的光辉,彰显着无上的权威。若森?赫尔金此时清醒,必定能一眼认出,这位男士就是一年前亲自迎接知央神父的光明教皇。 “是的,人界事已经了净。十年前,我曾送上届教皇回归父亲怀抱,今天看来又要再送一位教皇再回到父亲的怀抱,父亲想必十分高兴。” 路西法原本以为自己的行踪足够隐秘,没想到教皇竟独自一人追至此处。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说着,随后从容不迫地从魔法阵中迈出,每一步都沉稳有力,仿佛凡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路西法天使长,如果你的本体在此,倒有资格这般猖狂。天堂之水呢?” 教皇一边言辞犀利地质问,一边朝着路西法稳步走来。随着他的靠近,一股强大的气息从他体内汹涌而出,那气息犹如汹涌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压迫感十足。刹那间,他的背后猛地张开了一对圣洁的白色翅膀,翅膀上的羽毛洁白如雪,每一根都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仿佛是由无数星辰汇聚而成,散发着令人敬畏的神圣气息。 “哦,四翼天使,还是本体?” 路西法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微微挑眉,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但仅仅片刻,他便迅速梳理清了思绪,想通了一切。第一次大战后签订的停战协议上明确规定,在下次魔难之日前,都不允许再踏入人界,这其中包括人界之外的一切神明及从属。然而现在距离下次魔难之日仅有十年之期,双方肯定都在绞尽脑汁,想方设法派先锋到人界站稳脚跟,以便在第二次大战中抢占先机。黑暗公会十年前能在圣教山这溶洞中布置出这召唤阵,那么教廷必然也会想尽办法让天使降临。而眼前这位教皇,显然就是成功的例子。路西法暗自思忖,天使原本是有意识的一团能量,如今教皇有了自己的肉身,想必是天使附身到了凡人身上。想到这里,路西法恍然大悟,难怪刚才在教廷时,这教皇明明有与自己一战的实力,却选择避而不战,只是紧紧尾随。看来天使的降临对人类来说也并非全然是好事,所以这教皇也不敢轻易以真身示人,只想找个僻静的地方再动手。 路西法想清楚这一切后,冷冷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在溶洞中回荡,带着几分嘲讽:“怎么,你还认识我?” “不错,第一次大战我是你麾下的一个一阶天使。那时漫天无一不为你强大的武力而折服,没想到后来你竟然背叛了光明父神?” 教皇一边说着,一边继续缓缓向路西法靠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感,有对往昔的追忆,也有对路西法背叛的愤怒。随着他的靠近,全身的圣洁气息愈发浓烈,与那隐隐散发的杀气相互交织、融合,形成一股强大的威慑力,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背叛?哈哈” 路西法仰头大笑起来,那笑声在溶洞中久久回荡,充满了不屑与疯狂。笑罢,他眼神玩味地说道,“在追求强大的力量和永恒的存在面前,何来背叛一说。如果没有背叛,创世之神怎么会消失不在。我所做的正是父神当年对创世之神所做的,说道此处,我倒是越加羡慕父神当年抢到的是信仰神力,让他的信徒这般虔诚和幼稚。” “路西法天使长,还是少点蛊惑人心的话语。现在时过境迁,我是四翼天使,而你现在分身的实力就如我当年一般,只是个一阶天使的实力。现在,我很想知道天堂水呢?那东西对我很重要,你交出来,你可以回到地狱你的本体哪里去,等十年后再分高下。” 教皇走到魔法阵边缘便停下了脚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不容置疑,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威胁。 “呵呵,很早以前我就想知道天堂水让普通人类喝下去能不能成为天使,我刚才在圣山学院随便逮了这孩子,让他喝了下去,试一试也没什么损失,可惜啊,自从离开了父神,天堂之水对我来说就是毒药啊。” 路西法嘴角勾起一抹阴笑,缓缓抬起手,手指指向已经全身血肉模糊的森?赫尔金,那模样仿佛在欣赏一件得意的杰作。此时的森?赫尔金静静地躺在地上,身上的衣物早已被鲜血浸透,皮肤裂开,露出里面鲜红的血肉,每一寸肌肤都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 。 第33章 教皇的陨落与联盟的交锋 上章说到森·赫尔金被地狱魔兽围攻时,阿尔法的残魂出手相救,被路西法分身给识破。教皇追至溶洞,要求路西法分身交出天堂之水,路西法分身指明天堂之水已经被森·赫尔金喝掉。 教皇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靠近躺在地上的森?赫尔金。他微微俯身,目光如炬,仔细打量着森?赫尔金那残破不堪的身躯。只见森?赫尔金身上的衣物早已破碎成条条褴褛的布条,紧紧贴在血肉模糊的肌肤上。在那千疮百孔的身体上,果然有圣洁光芒如灵动的丝线,在伤口与淤青间隐隐流动,恰似黑暗中闪烁的微弱星辰,散发着神秘而柔和的光晕。 路西法的目光敏锐地捕捉到教皇的这一动作,刹那间,他的脑海中灵光一闪,瞬间洞悉了天使降临的一个关键奥秘。他深知,凡人的肉体脆弱不堪,无论如何都无法承受天使那纯粹而强大的能量冲击,就如同普通的容器难以承载汹涌的洪流。所以,必须借助天堂之水的神奇力量净化身体,才能让降临的天使在凡人躯壳中毫无阻碍地发挥原本的力量。路西法心中暗自思忖:这森?赫尔金,无论如何都不能落入教廷之手,不管是当下还是未来,他都是至关重要的存在。 路西法的身后,缓缓幻化出一对漆黑如墨的翅膀。那翅膀仿佛是由无尽的黑暗凝聚而成,每一片羽毛都闪烁着幽冷的光泽,与教皇那圣洁耀眼的双层翅膀形成鲜明对比。路西法轻抬手臂,手掌在空中虚握,一把黑色巨剑瞬间在手中幻化成型。这把巨剑形状正如那巨大雕塑手中所持的一般无二,剑身修长而厚重,散发着冰冷刺骨的寒意,仿佛能将世间一切温暖吞噬。 “怎么,你想和我动手,那太好了。早在大战时,我就幻想有一天能将你踩在脚下。” 教皇冷冷笑着说道,那笑容中带着一丝轻蔑与决绝。与此同时,他的右手中慢慢幻化出一支光矛。光矛通体散发着夺目的光芒,宛如烈日般耀眼,矛尖闪烁着锋利的寒光,仿佛能轻易撕裂世间万物。 “现在,我告诉你我背叛父神之后所得到的。” 路西法言罢,身影如鬼魅般一闪,瞬间向前突进,手中的黑色巨剑裹挟着强大的力量,如同一道黑色闪电,朝着教皇猛地挥砍过去。若是森?赫尔金此时清醒,必定能认出,路西法施展的正是弑神重剑术的最后一招 —— 众神陨落!这一招式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仿佛要将世间众神都拖入无尽的深渊。 教皇见状,迅速反应,双手紧握光矛,猛地将其横在身前,试图抵挡路西法的凌厉一击。“嘭!” 一声巨响,仿佛天地初开时的轰鸣,强大而暴虐的力量向四周疯狂四射。那力量犹如汹涌的海啸,将魔法阵四周的无头天使雕像瞬间震得粉碎,无数碎石飞溅,如同一阵石雨。整个圣山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撼动,微微颤抖起来。大厅顶部的许多钟乳石也承受不住这股强大的冲击力,纷纷断裂,如雨点般掉落下来。好在大厅的结构足够坚固,并未因此坍塌。 “这怎么可能?” 教皇难以置信地惊呼出声,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般急速向后退去。他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震惊与惶恐。此时,教皇的一只胳膊连带背后的一支翅膀已经被路西法的黑色巨剑斩下。那被斩下的翅膀原本是由能量幻化而成,此刻瞬间化作点点星光,在空气中闪烁了几下,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而那支被斩落的胳膊,手中还紧紧握着教廷三大神器之一的光明圣书。 此时的路西法也并不好受,刚才那一击耗费了他大量的能量。他只感觉全身僵硬,仿佛被一层寒冰包裹,每一块肌肉都在抽搐,每一根骨头都在发出痛苦的呻吟。他的面部也迅速枯萎,原本饱满的肌肤变得松弛,皱纹如沟壑般蔓延开来,眼神中透露出疲惫与虚弱。 路西法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目光望向不远处的森?赫尔金。忽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森?赫尔金的身体中还有一个不确定因素 —— 阿尔法的残魂。如果天使真的降临到森?赫尔金身上,会发生什么呢?这无疑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想到这里,路西法又向最远处那边的一个溶洞口瞄了下。在那里,刚才有颗飞奔的石子并未按正常轨迹落地,而是异常地反弹了一下。这一细微的异常,并未逃过路西法敏锐的眼睛。 路西法冷冷地对教皇说道:“你力量虽高过我,但是对力量的领悟你差远了,甚至不如这世间存在的几个强者。” “这不可能。” 教皇满脸愤怒,他绝不相信自己身为四翼天使,竟然会在力量领悟上输给路西法的分身。他迅速给自己的身体加持了一个止血术,只见一道柔和的光芒从他的手中涌出,笼罩在伤口处。眨眼间,伤口处的鲜血便止住了。紧接着,他背后的翅膀再次缓缓幻化出来。然而,这对翅膀远没有刚才那般饱满、明亮,羽毛也显得黯淡无光,仿佛失去了生机。 “再有一招,我将把你从这世间抹去,代价是我也会消失。但我原来只是本体十分之一的力量所凝聚的分身,这些年经过不断的消耗,回去对本体也无过多的益处。” 路西法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然。“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我们就此别过,让我回地狱魔界,你继续做你的教皇。” 教皇陷入了沉默,他的内心充满了挣扎与不甘。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堂堂四翼天使的实力,竟然还打不过一个残破的路西法分身。原本那诛神屠魔的豪情壮志,此刻在他心中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挫败感。 路西法见教皇许久没有回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他说道:“我说过了,在追求力量和永恒的存在时,根本不存在是否背叛。” 然后,路西法心念一动,收起了幻化的黑剑和翅膀。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用魔力催动魔法阵。只见魔法阵上的符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一股强大的魔力波动从阵中传出。路西法全然不顾一旁的教皇,全身心地投入到催动魔法阵的过程中。 经过一番忙碌,巨大的魔法阵终于亮起了耀眼的光芒。那光芒如同黑暗中的灯塔,照亮了整个溶洞。路西法再次望了望甬道洞口,不再言语什么。然后,他慢慢和上任教皇的肉体脱离。只见他的身体渐渐虚化,幻化为一团黑色的烟雾。那烟雾中传出冰冷的声音:“如果你有幸活着,告诉我的哥哥,加力天使长。下次大战,我很期待与他一战。” 话音一落,那魔法阵光芒大振,光芒如同一道通天的光柱,直冲云霄。随后,黑色烟雾在光芒中缓缓消失不见。魔法阵也失去了光芒,“轰” 的一声,轰然裂碎。这召唤阵,至此总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地上上任教皇的尸体,在魔法阵的余波中渐渐化为灰烬,随风飘散。 教皇紧紧拎着光矛,一直注视着路西法的分身穿送回魔界。他的心中充满了失落与不甘,路西法自始至终都未问过他的名字。也许在路西法心中,他这个教皇,以及以后降临的天使,都永远只是一个无名小兵,无关紧要。 教皇静静地站在破碎的魔法阵前,细细品味着刚才路西法的一举一动。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地上的森?赫尔金身上,路西法绝对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忽然,教皇的脑海中灵光一闪,猛然想到一件事情。他迅速回头,向最远那边甬道口望去。只见甬道口处,光线昏暗,隐隐约约有一丝不寻常的气息传来。 片刻之后,教皇猛地将手中的光矛朝那边掷去。光矛如同一道闪电,挟着强大的力量,“噌” 的一声,一下插到那甬道口的石钟乳上。教皇的目光紧紧盯着光矛,只见光矛上带着几滴血迹,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 “出来。” 教皇愤怒地怒吼道,他没想到这大殿之内竟然还有别人在暗中窥视,做那渔翁之利之事。此时,教皇的心中再次泛起路西法对自己的嘲笑,那笑容仿佛是对他的一种羞辱。教皇单手一挥,那掷出的光矛又带着呼啸的风声,收回到手中。他的双眼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仔细打量着这大殿的每一寸土地,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就在教皇再次要投出手中的光矛之时,远处甬道口处,一个身影缓缓显现。那人身穿一袭黑色的紧身衣,从头到脚都被黑衣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明亮而警惕的眼睛。头戴一个黑色面罩,将面容完全遮住。从身形上看,是一名女子。 教皇目光如炬,凝视着这个神秘女子。“一个圣阶刺客也敢埋伏到此处,不自量力,你是圣山学院的?” 教皇显然注意到那刺客胸前佩戴的徽章,徽章上的图案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那黑衣女子正是前来寻找森?赫尔金和冰月的夜云导师。夜云导师深知知道教皇身份这等绝密事件的分量,她心中清楚,绝对不能指望教皇因为自己是圣山学院的导师而放过自己。她迅速从袖子中拿出一把黑色的匕首,那匕首的刀刃闪烁着幽冷的寒光,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冻结。她用刀刃轻轻按在自己左肩上的伤口,那伤口处的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她的衣衫。然而,神奇的是,黑色匕首一接触到鲜血,就立刻冒出一阵黑烟。眨眼间,左肩上的伤口瞬间愈合,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疤痕。看来这黑色匕首绝非寻常之物。然后,夜云就拎着匕首,静静地看着教皇,一言不发,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 教皇自信满满,他有十足的把握下次一击就可以将远处的夜云重伤。所以,他并不着急动手,而是想从夜云口中套出一些信息。“你是如何寻到此处的?” 夜云导师紧闭双唇,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对教皇的问题不予回应。 “也罢,杀了你后,我会告诉魔世?苍穹,你是黑暗公会的卧底,想必作为一个刺客,被形容为黑暗公会的人,也能说得通。” 教皇冷冷地说道,他已经在心中给夜云下好了定论。 就在教皇蓄力,准备给夜云致命一击时,通道中又传来一人声喝道。 “教皇杀人还需要找个借口,未免太客气了吧!” 一个气喘吁吁的老妇声音从另外一个洞口传来。紧接着,一个身影从洞口闪出,那是一位老妇。她全身穿着一件火红的魔法长袍,长袍上绣着复杂的符文,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她手持一根金色法杖,法杖的顶端镶嵌着一颗巨大的红宝石,红宝石中蕴含着强大的魔力,散发着炽热的光芒。来人正是 “火魔” 罗兰。罗兰显然是一路匆忙赶来,她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呼吸急促,体力消耗对于一个老年魔法师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哦,罗兰大魔导师?” 教皇在就任圣山学院荣誉学院时曾见过罗兰,对她的面容和身份还有些印象。他知道罗兰是圣山学院六大长老之一。更让教皇印象深刻的是,罗兰一年多前不断挑战教廷设在圣山学院的牧师殿,她的一次次挑战让教廷的威信扫地,成为了教廷的眼中钉。 “你来的正好,你多次亵渎我教廷的威严,也该付出代价了。” 教皇毫不畏惧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冰冷的杀意。 “哼。” 罗兰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我看圣山上的教皇该换了”。 “多说无益,既然你们遇上了,今天你们就不能离开。” 教皇说着,双手迅速结印,准备发动攻击。 “教皇殿下怎么说也是圣山学院的荣誉院长,怎么轻易就对自己学院的导师动手呢?” 从另外一个甬道传来一个带着调侃意味的声音。 教皇转头一看,只见从另外一甬道中缓缓飘出一个矮胖老者。那老者身材矮小,体态肥胖,肚子圆滚滚的,仿佛一个充满气的皮球。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魔世?苍穹?” 教皇惊讶地说道。 魔世?苍穹慢悠悠地漂浮到离教皇不远处,他的双脚离地,仿佛是在空中漫步。“上次殿下就任学院荣誉院长之后,我们十年没见了吧?” 教皇不得不正视眼前这个矮胖老头,因为到目前为止,教皇也不知道这矮胖老头的实力究竟如何。他隐隐感觉到,魔世?苍穹的实力大有超阶的可能。“是啊,魔世?苍穹院长,好久不见。” “院长,教皇是四翼天使降临。” 夜云导师一下将冲突的核心点出,她的声音在溶洞中回荡,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想不到新任的教皇是天使降临,而且是四翼天使,难怪很难见面,更难单独见面啊。” 魔世?苍穹咂咂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魔难之日将临,作为庇护人界一切生灵的光明之神,为了人类的生存,必然要提前部署一切,所以才设法让我降临人界。现在一切既然都挑明了,魔世?苍穹你不若加入我光明教廷,魔难之日一过,光明教廷和圣山学院将合二为一,而你将是光明之神在人界唯一的代理人。” 教皇直接摊开了说道,试图拉拢魔世?苍穹。 “你好像受了很重的伤?” 魔世?苍穹忽然向教皇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但那关切之下,似乎又隐藏着什么。 教皇一愣,他没想到魔世?苍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魔世?苍穹脸上露出一抹猥琐的笑容,“教皇大人,真是疏忽啊,既然有天使这等诡秘的身份,还轻易单身来到这无人之地,而且还受了重伤。” 教皇此时明白,这魔世?苍穹显然根本没考虑刚才的提议。“怎么你也想和我动手不成?” 教皇觉得就算魔世?苍穹是超阶实力的存在,也顶多拥有双翼天使的力量,自己身为四翼天使,并不惧怕他。 “教皇大人是四翼天使,想必也见证过千年前大战停战协议,上面明确约定千年内双方都不得踏入人界,现在离约定结束还有快十年,你降临得有点早了吧。天使现在就降临,无疑是撕毁当年的停战协议。魔界知道了将会如何?” 魔世?苍穹越说脸色越冷,语气中充满了质问。 “老师,刚才我见到教皇将一恶魔放过,有可能那恶魔已经回到魔界。” 夜云导师插话道,她点出目前的危机已经无法挽回了。 “是又如何,你们如果不投靠我光明教廷,为了十年后我圣教能将所有力量统一,一起面对魔难之日,我现在只有将你们净化了。” 教皇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此时他对自己身份的暴露已经无所顾忌,那路西法的分身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魔族是否提前发难,已经在两可之间。他只想赶快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然后向上天禀告。 就在此时,各个甬道中突然泛起一层晶莹的冰晶。冰晶迅速蔓延,如同一条白色的蟒蛇,将甬道渐渐覆盖填实。眨眼间,这个大殿就仿佛被一座冰牢困住,成了死地。然后,从一甬道的冰晶中,慢慢显出一个身穿蓝色法袍的大魔导师。那法袍上绣着精致的水纹图案,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蓝色的光芒。她的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智慧。此人正是安娜。 安娜魔导师向前走了几步,微微低头,向魔世?苍穹、罗兰和夜云歉意道:“这里真难找,幸好赶上。” “来了就好。” 罗兰说着,从袖子中掏出一颗水晶球。水晶球晶莹剔透,内部仿佛蕴含着一个小小的世界。她用火元素托着水晶球,水晶球在火元素的包裹下,缓缓飘向了魔世?苍穹。 魔世?苍穹伸出双手,稳稳地接过水晶球,脸上又恢复了那副猥琐的笑容。“教皇殿下,我们大可不必生死相搏,我们只是想将你囚禁。” “囚禁?” 教皇看到魔世?苍穹双手托着的水晶球,顿时大怒道:“你们疯了,找死不成?” “教皇大人不必动怒。千年前,这世间除了之外各族的七大守护者,代表大陆各族签订了停战协议。但是后面守护使们又商议,如果不遵守协议可怎么办,所以守护者们在各个族中挑选一个能力非凡的人,私底下又组成了一个新的联盟,叫弑神联盟,千年传承不断。专门击杀不遵守停战协议侵入人界的,而我们几个正好就是弑神联盟的成员。现在魔难之日即将来临,我们也不会击杀你的,你的力量对我们很有用,我们只会囚禁你。” 魔世?苍穹笑着说道,那笑容仿佛是在看着一件即将到手的猎物,眼神中充满了自信。 “你们觉得你们有什么能力囚禁我。” 教皇觉得自己在听一个荒诞不经的笑话,他身为四翼天使,怎么可能被这几个人囚禁。 “呵呵”。魔世?苍穹冷笑一声,浑身散发出强大的气息。 魔世?苍穹身后缓缓幻化出的双层四翼绿色翅膀,如同一把把利刃划开周围的空气,发出 “嘶嘶” 声响。那翅膀上的羽毛闪烁着碧绿色的荧光,每一根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生机与力量,像是来自神秘森林深处的古老守护之力。与此同时,罗兰和安娜两位大魔导师也释放出各自的强大力量,她们身后的红色和蓝色翅膀渐渐展开。罗兰的红色翅膀犹如燃烧的火焰,滚滚热浪扑面而来,将周围的空气都烤得扭曲变形;安娜的蓝色翅膀则似深邃的海洋,散发着冰冷而强大的魔力,与罗兰的炽热形成鲜明对比。显然,三人都拥有超阶的力量,而魔世?苍穹至少具备四翼天使的实力。 “这怎么可能?” 教皇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他的身体微微颤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怎么也想不到,原本以为能轻松掌控的局面,竟然会突然出现如此强大的对手。“你是德鲁伊!等等,十年前,堕落天使降临你们怎么不去追杀?” “堕落天使是被人为召唤到人界的,这和你主动跑下来是两码事。” 魔世?苍穹冷冷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而且阿尔法导师也是我弑神联盟的成员,不然阿尔法怎么会和路西法的分身死磕,阿尔法到死都不知道他是被你们给暗算了。” 魔世?苍穹说着,口中开始念念有词,双手快速舞动,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神秘的符文。 “神予以你生命,神命令你回归 —— 困神之术!” 随着魔世?苍穹的一声大喝,那悬浮在他手中的水晶球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光芒中,无数道神秘的丝线如蛛网般射出,向着教皇飞速缠去。 教皇见状,脸色大变,他拼尽全力将手中的光矛朝着魔世?苍穹奋力刺去。光矛裹挟着强大的神圣之力,如同一颗划过夜空的流星,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与此同时,教皇身上也绽放出璀璨的光芒,他试图冲破这即将到来的囚禁。 封闭的大殿内,光芒大盛,刺目的光线让人无法直视。光矛与那一道道神秘丝线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强大的能量波动如汹涌的海啸,将周围的石块、钟乳石纷纷震落,整个溶洞都摇摇欲坠。 夜云导师迅速躲到一根粗壮的石柱后面,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紧张与担忧,紧紧盯着战场的局势。罗兰和安娜则站在魔世?苍穹两侧,不断释放出魔力,为困神之术提供源源不断的能量支持。罗兰双手向前推出,一道道火焰巨龙咆哮着冲向教皇,试图扰乱他的防御;安娜则双手结印,召唤出一面巨大的冰盾,抵御着教皇可能的反击。 在激烈的交锋中,魔世?苍穹额头上也冒出了汗珠,但他的眼神却无比坚定。他深知,此次若不能成功囚禁教皇,一旦让他逃脱,将会给整个大陆带来巨大的灾难。他加大魔力输出,水晶球的光芒愈发强烈,那些神秘丝线也变得更加坚韧。 教皇在强大的攻势下,渐渐陷入了困境。他的防御开始出现破绽,神圣之力也在不断消耗。尽管他拼命挣扎,但那一道道神秘丝线还是逐渐缠绕上了他的身体。随着丝线的收紧,教皇的动作越来越迟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 终于,在众人的合力之下,教皇被成功囚禁在水晶球的光芒之中…… 第34章 照亮宿舍的温暖午后 晌午时分,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棂,如同一束金色的利箭,直直地射到森·赫尔金的眼眸上。这突如其来的强光,终于将沉睡中的他刺醒。森·赫尔金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只觉全身的疼痛如细密的针脚,从每一寸肌肤、每一块骨骼中钻了出来,好在这些日子与伤痛相伴,他早已习惯了这般苦楚。此时,他正躺在自己的宿舍床上,宿舍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陈旧气息,混合着阳光的暖烘烘味道。 对面床铺上,布莱克正酣然熟睡,那鼾声奇特而又富有节奏,一会儿高亢激昂,像冲锋的号角;一会儿又低沉婉转,似远处传来的闷雷。这怪异的鼾声惹得森?赫尔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就在这时,宿舍门 “吱呀” 一声被轻轻推开,发出一阵细微的声响,像是在静谧的空间里奏响了一曲轻柔的前奏。紧接着,两个女孩的脑袋小心翼翼地探了进来,正是芙蕾雅?炽魂和铁琼?艾露恩。铁琼?艾露恩眼尖,一眼就看到森?赫尔金已然醒了,还正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们俩。她向来大大咧咧,毫不犹豫地推门大步走进来,芙蕾雅?炽魂则略显羞涩,跟在她身后,脚步轻盈,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 铁琼?艾露恩径直走到森?赫尔金对面的床铺上,一屁股重重地坐了下去。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如同平地惊雷,把正在熟睡的布莱克吓得从床上猛地跳了起来,他双眼圆睁,睡眼惺忪地大喊道:“谁?” “谁你个大头鬼啊!” 铁琼?艾露恩双手叉腰,对着迷糊的布莱克大声训道,“你看看人家伤员都醒了,你还在这儿呼呼大睡。” 芙蕾雅?炽魂则一声不吭地走到桌旁,拿起桌上的水壶,动作轻柔地给森?赫尔金倒了杯水。她双手捧着水杯,怯生生地走到森?赫尔金床边,轻声问道:“好了些么?” 她的声音轻柔而又带着一丝关切。 森?赫尔金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感激的神情。 “森,你这两天躺着不醒,可把芙蕾雅吓坏了。” 布莱克一清醒过来,就忍不住开始取笑芙蕾雅?炽魂,“芙蕾雅都哭了好几次了,特别是那天你被从溶洞中抬出来时,她直接就哭了。” “谁有啊!” 芙蕾雅?炽魂撅着嘴,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娇嗔道,“我不是担心森哥么。” “谁像你,没心没肺的家伙。” 铁琼?艾露恩伸出手指,毫不客气地指着布莱克的脑袋说道,“让你照顾森哥,你睡的比猪还香。” 布莱克尴尬地讪讪一笑,却不敢反驳。他伸手从身后掏出一个圆润发亮的宝石,正是试炼时各个小队拼命抢夺的夜明珠。他得意地在森?赫尔金面前晃了晃,说道:“这个‘情报’还是我们的。” 森?赫尔金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不禁惊奇地问道:“这夜明珠不是让艾丽西亚?霜语小队那个长脸法师给抢去了吗?” “我又抢回来了。” 布莱克一脸自豪,胸脯挺得高高的,仿佛自己完成了一件无比伟大的壮举。 “你倒好意思欺负已经丧失战斗力的魔法师。” 铁琼?艾露恩皱着眉头,责备道。 “昂!只许人家仗势欺人,不许我趁火打劫啊。” 布莱克愤愤不平地说道,脸上写满了不服气。 铁琼?艾露恩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将那日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被传送走后的事,一五一十地给森?赫尔金道来。原来,那日院长和几位导师在收了熔岩巨兽之后,就立刻分头去寻找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学院的救援队伍也随后迅速赶到。布莱克在森?赫尔金生死未卜的情况下,心中对艾丽西亚?霜语小队的长脸法师气愤不已,于是趁机将毫无反抗之力的长脸法师狠揍了一顿。那长脸法师也是个倔强的主儿,尽管被揍得鼻青脸肿,却只是用怨毒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布莱克,怀中还紧紧抱着那夜明珠,仿佛那是他最后的心理安慰。布莱克见状,更是来了脾气,非要将那夜明珠夺回不可。那长脸法师却死活不肯松手,布莱克一气之下,竟然将那长脸法师的三根手指给掰断,这才终于将夜明珠夺了回来。 “森?赫尔金,你说这布莱克,” 铁琼?艾露恩满脸无奈,继续说道,“我们小队和艾丽西亚?霜语小队已经明显超时被淘汰了,还夺得这不值钱的石头有什么用。” “我就是气不过,” 布莱克气呼呼地说道,眼睛瞪得像铜铃,“我以为森?赫尔金被那熔岩巨兽给火化了,要不是有救援队伍,我非捅那长脸法师几刀。” “你,你这样做,哪里像个骑士。” 铁琼?艾露恩也有些不高兴了,显然这两人这两日为这事已经有过不少争执。 森?赫尔金通过这些日子与这些伙伴的交往,已经对他们十分了解。布莱克豪情仗义,只是有时行事过于冒失;而铁琼?艾露恩的性格受她圣骑士母亲大人的影响居多,为人中规中矩,但在关键时刻也不失侠义之举;至于站在窗边,脸蛋憋得通红的芙蕾雅?炽魂,性格则如恬静的溪流,温柔似水,与“火魔”罗兰大魔导师截然不同。 “你们别吵了,” 芙蕾雅?炽魂急得眼眶都红了,声音带着一丝哽咽,“都是我不好,那天召唤出来我根本控制不了的熔岩巨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怎么能怪你呢?” 铁琼?艾露恩连忙安慰道,她伸手轻轻拍了拍芙蕾雅?炽魂的肩膀,“要是我也会召唤的,那时情况那么危险。” “是啊,再说我们大家都没事。” 布莱克也赶忙圆场道,“还有那艾丽西亚?霜语小队也没得到第一,结果是好的嘛。” 森?赫尔金也连连出言劝慰芙蕾雅?炽魂,“大家都没事”,并忍痛挥动了下胳膊,试图以这个动作证明自己已经好了许多。在大家的努力下,房间里的气氛终于又回到了融洽温馨的状态。 “吱”,房间门再次被推开。这一次,赫尔瑞?日曜蹦蹦跳跳地走了进来。赫尔瑞?日曜看来也受伤不轻,一只脚和一只胳膊都打着绷带,绷带洁白如雪,一看就是重度病号。他全身大汗淋漓,汗水湿透了衣衫,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看来是从山上一路蹦跳着下来的。 “咦,你都能动了,” 赫尔瑞?日曜满脸惊讶,说道,“那天你从溶洞被抬出来时,全身都伤得没个人样,吓得芙蕾雅哭了好久。” 没想到,他说的话竟然和布莱克如出一辙。 芙蕾雅?炽魂的脸再次红了起来,她低下头,不再言语,只是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 “你怎么才来?” 森?赫尔金问道。 “我哪能想到,” 赫尔瑞?日曜一屁股坐在森?赫尔金的床边,无奈地叹了口气,“我那变态老师对于我拖欠的功课已经开始加收利息了,我从清晨忙到现在,只是把利息功课做完,这不,才蹦跳着下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不过也怪,森?赫尔金你身体怎么变得如此这般坚韧的,” 赫尔瑞?日曜接着说道,眼神中充满了好奇,“这才两天你就能动了,看来不出十天,你就大可痊愈了。” “院长,对我的伤有什么说法?” 森?赫尔金现在已经知道圣山学院院长魔世?苍穹就是赫尔瑞?日曜口中的变态老师,他想趁机探探口风。 “我那变态老师,倒真的给你带了几句话,” 赫尔瑞?日曜说道,“大家都不是外人,我就直说了。老师说,你一定有什么奇遇,这奇遇对你不一定是好事,但对有些人却一定是坏事,所以奇遇的事万不可给任何人说。你只要别忘你当初为什么来圣山学院就好。” 森?赫尔金听到这话,不禁陷入了回忆。当初,他被牧师带到这圣山学院,第一次见到那矮胖的院长魔世?苍穹。魔世?苍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目光犀利如刀,随后问森?赫尔金为什么来圣山学院。森?赫尔金那时虽听闻圣山学院的大名,但来这里只是知央大神父的权宜之计。他稍作思索,便向魔世?苍穹回答道,要成为妮雅的守护骑士。魔世?苍穹听后,直言道:你的资质太差。即使再努力,去骑士殿也是完成不了你的心愿的。这时,与魔世?苍穹一同的一位高个瘦瘦的中年女魔法师开口道:这孩子去魔武双修学院必有奇遇。森?赫尔金记得,那女魔法师身着蓝色法袍,法袍上绣着繁星点点,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于是,魔世?苍穹就打发森?赫尔金来到魔武双修学院。 此时,森?赫尔金再听到魔世?苍穹的嘱咐,又想起 “路西法” 导师的再三叮嘱,心中便暗暗下定决心,将路西法导师的事深深地埋在心底,不与任何人提起。 几个孩子劫后余生,心情格外激动,话匣子一打开便收不住了。后面大家开始商议选择哪个课程去插班。野外试炼课由于此次的意外,必然是被淘汰了。按着院规,他们几人可以插班到别的课程,前提是要按时通过相应的课程考试。几人围坐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商量来商量去。这时,赫尔瑞?日曜提议道,要学马术课。 “森?赫尔金、铁琼?艾露恩和我学马术那是可以的,” 布莱克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因为我们的梦想是成为骑士,但是你和芙蕾雅是魔法师,专心学这个没用吧。” “不,任何魔法师薄弱的环节都是魔力不够。” 赫尔瑞?日曜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就算大魔导师也不愿把魔力用在飞翔上,所以魔法师在长途跋涉的时候,主要交通工具也是骑马或者坐马车,因此人族才有谚语:唯有马背上的人类,方可与神对话。,我建议我们都应该学下马术课,将来肯定用得上。” 他顿了顿,接着又说道:“魔法师的另外一个弱点就是怕被别人近身攻击,魔法师如果在战斗中被贴近后,能有效的躲闪和防御,一定能提升生存率的,而最好的防御就是攻击,所以我还建议学习近身搏击技术,你们觉得怎么样?” “好的,我也愿意学马术和近身搏击术。” 芙蕾雅?炽魂毫不犹豫地说道。其实在芙蕾雅?炽魂的心中,只要能和大家在一起,即使学那些看似毫无用处的 “斗气的凝练”,她也心甘情愿。 赫尔瑞?日曜见大家都没有异议,便开始兴致勃勃地商议逆天小队今后的发展。大家谁都没提因野外生存试炼的失败,逆天小队就该解散之类的话语。相反,他们每个人的眼神中都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真心希望能在一起继续训练、共同成长。 秋日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宿舍的每一个角落,像是为这个小小的空间铺上了一层金色的绒毯。窗外,枫树上的枫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一片又一片枫叶如同翩翩起舞的红蝴蝶,缓缓飘落。虽然冬天的脚步已经悄然临近,但今天下午的阳光却格外温暖,格外温馨。这温暖的阳光,不仅照在他们的身上,更照进了他们的心里。森?赫尔金静静地看着身边的伙伴们,看着他们充满朝气的脸庞,听着他们欢快的笑声,这一刻的美好深深烙印在他的心中。多年以后,无论时光如何流转,无论他身处何方,他都会时常想起这个温馨的画面,想起他们五个少年,怀揣着梦想,在这小小的宿舍里,共同憧憬着未来的日子。他们是如此渴望留住这份美好,希望时光能在这一刻永远停驻,让这份纯真的友谊和温暖的情感,如同这秋日的阳光,永远闪耀在他们的生命里。 第35章 大陆危局与天使的抉择 野外试炼圆满结束,众人纷纷回到各自的学院。唯有“火魔”罗兰和芙蕾雅?炽魂,依旧选择留在魔武双修学院。在这之后,大家齐聚一堂,经过一番热烈的讨论,最终商定,往后的选修课都要共同商议,力求选择相同的课程,以便彼此间能相互照应。同时,他们还郑重约定,每过五天,便在森·赫尔金所在的魔武学院相聚一次,交流各自的学习心得,分享这段时间的成长与收获。 待一切商定妥当,五人齐心协力搬来桌椅,就在森?赫尔金的宿舍里摆开了一场盛宴。大家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不断。众人都对魔武学院的厨子赞不绝口,殊不知这厨子如此听话,背后另有隐情。 那厨子每次接到森?赫尔金的指令,身体都会微微一颤,像是在极力抗拒着什么。他的眼神中偶尔闪过一丝痛苦与挣扎,却又在下一秒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拉扯,迫使他不得不遵从。原本灵动的双眼,此刻却时常弥漫着迷茫与恐惧。 当森?赫尔金提出一些特殊要求时,厨子的表情瞬间变得极为复杂。他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额头布满汗珠,牙关紧咬,似乎正在内心深处进行一场激烈的战斗。他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手臂上的青筋根根暴起,肌肉也因用力而紧绷。但最终,在那神秘魔咒的作用下,他还是不得不点头应允,尽管那点头的动作显得无比艰难与迟缓。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魔咒的力量所压制,只能发出几声含糊不清的低吟。而当他开始执行任务时,动作也变得机械而僵硬,全然没有了往日的自然与流畅。有时,他会在做事的过程中突然停下,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灵魂已经游离。然而,片刻之后,那股神秘的力量又会驱使他继续行动,他只能无奈地继续完成森?赫尔金交代的事情。 每当他完成一项任务,都会长长地舒一口气,脸上露出一种既解脱又无奈的神情。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自由意志被剥夺的哀怨,却又无力反抗。这种复杂的表情变化,时而惊讶得瞪大双眼,时而又咧嘴憨笑,只不过这笑容中满是苦涩,给这场聚会看似增添了不少趣味,实则隐藏着厨子深深的痛苦与无奈,而这一切,围坐在一起欢乐的众人却浑然不知。 芙蕾雅?炽魂坐在森?赫尔金身旁,见他手脚不便,便乖巧地拿起碗筷,细心地为他喂饭。这一幕被其他几人看在眼里,大家纷纷打趣取笑,芙蕾雅?炽魂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羞涩地低下头,却又难掩嘴角的笑意。森?赫尔金在拐弯抹角地从赫尔瑞?日曜那里得知艾丽西亚?霜语也并无大碍之后,心情顿时变得格外舒畅。他挥舞着不灵便的胳膊,与大家一同嬉笑打闹,宿舍里充满了青春的活力与温暖。 夜深了,万籁俱寂,整个圣山学院都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在学院的法师塔顶层,一个高瘦的中年女魔法师静静地伫立在窗前。她正是星云,面色略显苍白,仿佛被月光染上了一层清冷的色调。一头长发虽干枯却不失柔顺,如同一缕缕随风飘动的丝线。她身着一袭黑色长袍,长袍上绣满了银色的星辰图案,那些星辰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与夜空中的繁星遥相呼应。腰间系着一条镶嵌着蓝宝石的腰带,为她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质。 星云的目光始终紧紧地盯着天空中的繁星,眼神中透着专注与深邃。她不时地拿起案台上的羽毛笔,在泛黄的羊皮卷上仔细地标记着什么。她的手指修长而纤细,在烛光的映照下,如同精美的玉竹。一阵微风悄然拂过,吹动了她的发丝和长袍,也打断了她手中的动作。星云缓缓停笔,轻轻地转过身,朝身后望去,只见魔世?苍穹不知何时已经悄然出现在她的身后。 “老师您来了。” 星云微微欠身,恭敬地致礼道,声音轻柔却又透着一丝坚定。 “星云,看来情势愈发危急了。” 魔世?苍穹眉头紧锁,脸上难得地露出了忧虑的神情,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天使已然开始想方设法降临人界,魔界那边也已经知晓天界违反停战协议的事。如今这局势,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随时可能陷入混乱。” “我已经从罗兰大姐那里听说了。” 星云微微点头,神色平静地回应道,“老师,据我对星象的观测,魔难之日虽仍在九年后,没有提前迹象,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能有丝毫懈怠。如今各方势力暗流涌动,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 “是啊,大陆的劫难恐怕已近在咫尺。” 魔世?苍穹的目光中满是担忧,望向远方,仿佛能看到即将到来的战火纷飞。 “从星象上显示,魔难之日确实未有提前的迹象。” 星云缓缓说道,“老师,您也不必为这必然要来之事过于忧心忡忡。就如同第一次大战之时,大陆各族皆有精英人才辈出,这才诞生了人界的七大守护使者。此次魔难,虽说重头在光明和黑暗二神之间的较量,但众多的神明也将会苏醒。依我之见,大陆各族也定会有众多天赋异禀的天纵之才应劫而生,为守护人界贡献力量。” “我倒并非担心人界各族会走向灭亡。” 魔世?苍穹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只是想到此次魔难,不知又会有多少无辜弱小者在这场浩劫中化为尘埃,实在令人痛心。” “这是创世的法则,适者生存。” 星云抬头望向星空,目光深邃而悠远,“正是因为人族适应了这一法则,才得以占据大陆肥沃的土地。然而,相应的,天空有众神俯视,地狱有恶魔觊觎。这世间的平衡,本就脆弱不堪,每一次的动荡,都会带来巨大的改变。” 顿了顿,她接着问道,“不知道老师目前确定了七大守护者的传承都在谁身上?” “现在明确的只有众山守护者 —— 爱德?霄华那个莽撞小子。” 魔世?苍穹无奈地摇了摇头,“我继承了大地守护者,目前我仅知道这两个出世。我这里已经传承了大地守护者的力量,可关键是众生守护者一旦出世,其它守护者估计才会陆续显现。只是这众生守护者,至今尚无办法确定究竟是谁。” 魔世?苍穹的眉头拧成了一个 “川” 字,显得有些发愁。 “阿尔法的传承不是被您新收的弟子继承了么?” 星云微微皱眉,疑惑地说道,“我记得阿尔法当初可是被您确认过,他拥有的就是众生守护者的力量。” “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魔世?苍穹的语气中充满了困惑,“那个臭小子到现在也说不清楚传承卷轴是从哪里来的。我写信问海德?光耀那个滑头,他至始至终都没给个准话。我担心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隐情,若是不能确定众生守护者,这对我们应对魔难可是极为不利。” 魔世?苍穹的神色愈发凝重,心中的担忧也愈发强烈。 “老师,再等等吧。” 星云轻声劝慰道,“我觉得您的新弟子很不错,在这即将到来的世界乱潮中,他肯定能找到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也许他就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关键人物,只是时机尚未成熟罢了。” “星云,先不说其他。” 魔世?苍穹微微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从阿尔法的笔记中历经无数次的钻研,终于参透了能量转化之术。恰好手头上也有个四翼天使能量,这可是极为强大的力量。你身上既无法力也无斗气,十分符合能量转换的条件。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将这四翼天使能量转化到你身上,你最少可以继承少一半的力量,如此一来,在魔难之日,你便能有自保之力,我也能放心一些。” “谢谢老师的好意。” 星云婉言谢绝道,“我如果拥有了能量,必然也会卷入这纷争之中。可我如今以局外人的身份观看星象,多少还能为老师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为您排忧解难。若是我也深陷其中,便无法保持这份客观与冷静。那天使能量还是您留着吧,我知道您这么多年收集了那么多能量,必然有您的深远谋划,这股力量在您手中,定能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魔世?苍穹无奈地叹了叹气,说道:“你有如此天赋,却一直钻研这玄而又玄的占卜术,实在是太可惜了。以你的资质,若是投身魔法修炼,定能成为顶尖的大魔导师,在这场即将到来的魔难中发挥更大的作用。” “老师,众人一同前行,总得有人驻足,爬到高楼远眺。” 星云微笑着说道,笑容中透着一丝坚定,“也许我所看到的星象解读是错误的,但总得有人去尝试解读,为大家指引方向。再说我的兄长海德,不也是魔武皆不行么,可他现在却执掌着守护者联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和使命,我的使命或许就是通过星象,为大家提供一些提前的警示和指引。” “海德那臭小子,天赋都在投机耍滑上了。” 魔世?苍穹没好气地说道,“可你不一样,你的天赋之高,远超众多大魔导师。真的是太可惜啦……” 魔世?苍穹劝到一半,却忽然收住了声,“算了,我们圣山学院的人都是一帮倔驴。你以后少和那个倔老太婆罗兰在一起,学什么不好,就学倔了。” 说着,魔世?苍穹气呼呼地施展魔法,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原地。 星云却并不在意,只是轻轻地翘着薄薄的嘴唇,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她转过身,再次望向西面天空中的繁星,眼神中充满了专注与执着,继续沉浸在对星象的观测与解读之中,仿佛在那浩瀚的星空里,隐藏着应对这场即将到来的魔难的关键密码。 …… 在广袤无垠的大陆之上,五大强盛帝国雄踞四方。其中,居中的赫尔冥帝国最为强大,疆域辽阔,土地肥沃,犹如一头盘踞在大陆中心的巨兽。其帝都冥殇城,作为大陆上最繁华的城市,一直被世间各族视作大陆的核心,这里车水马龙,贸易昌盛,尽显繁荣之象。 而在冥殇城正西三万里之处,便是那神秘而又险峻的天启山脉。此山脉犹如一道天然的屏障,横亘在大地之上。山壁陡峭如刀切斧劈,直插云霄,仿佛是由巨人的利刃瞬间削成。山脉之上终日云雾缭绕,这些云雾并非轻柔的薄纱,而是如汹涌的波涛,在山壁间肆意翻滚,将整座山脉笼罩在一片神秘莫测的氛围之中。 天启山脉的周围,危机四伏。无数强大的魔兽在此栖息繁衍,它们身形巨大,吼声震天。这些魔兽种类繁多,有的长着尖锐的獠牙,能轻易撕裂钢铁;有的生有巨大的翅膀,扇动时能掀起狂风暴雨;还有的周身环绕着神秘的魔法气息,任何靠近的生物都会被其强大的魔力所震慑。各族之人皆对这片区域心怀敬畏,不敢轻易靠近,因为一旦踏入,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天启山脉的各大主峰之上,矗立着众多雄伟壮丽的神殿。有的神殿历经岁月的洗礼,灯火已然熄灭,但其残留的建筑依然能让人感受到曾经的辉煌。这些古老的神殿,墙壁由巨大的石块砌成,石块上雕刻着各种神秘的符文和古老的图案,记录着岁月的沧桑与历史的厚重。殿顶的穹窿高耸入云,虽已部分坍塌,但依然能想象出其当年的宏伟气势。 而有的神殿却依旧灯火辉煌,散发着神圣的光芒。这些神殿的建筑风格独特,采用了稀有的白色大理石,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宛如仙境中的宫殿。殿门高大而宽阔,由精美的金属打造而成,上面镶嵌着璀璨的宝石,每一颗宝石都散发着独特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神殿的神秘故事。殿内的立柱粗壮而华丽,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天使和神兽,它们或展翅欲飞,或威风凛凛,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 在天启山脉的最高主峰之上,便是那闻名遐迩的光明神殿。这座神殿堪称建筑艺术的巅峰之作,其整体造型犹如一座光芒四射的灯塔,高耸入云,直破苍穹。神殿的墙壁由一种名为 “圣辉石” 的珍贵石材砌成,这种石材能够吸收和储存阳光的能量,到了夜晚,便会散发出柔和而明亮的光芒,照亮整个山脉。殿顶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穹顶,由纯金打造而成,上面镶嵌着无数颗夜明珠,组成了一幅浩瀚的星空图案,每一颗夜明珠都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在讲述着宇宙的奥秘。 此时,光明神殿中的加百利天使长,正眉头紧锁,一脸凝重。作为十二翼的天使长,加百利拥有着超凡的力量,堪称半神的存在。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神圣而威严的气息,让人不敢直视。他的十二翼翅膀展开时,犹如一片绚丽的彩虹,每一片羽毛都闪烁着璀璨的光芒,蕴含着强大的能量。他的眼眸深邃而明亮,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的本质。举手投足间,都展现出一种超越常人的优雅与力量。 加百利之所以如此忧虑,是因为他通过与光明教在大陆上的特殊联系 —— 一种神秘的魔法印记,察觉到教皇的气息突然消失,生死不明。这一消息让他深感不安,因为教皇作为光明教在大陆的代理人,肩负着重要的使命。 在一番虔诚的祷告之后,加百利展开他那绚丽的十二翼翅膀,化作一道流光,飞向了另一座神殿。这座神殿,乃是上古大神战神的所在地,与光明神殿截然不同。 战神神殿坐落在一座陡峭的山峰之巅,四周环绕着熊熊燃烧的火焰,这些火焰并非普通的火焰,而是由战神的神力所化,散发着炽热的温度和强大的力量。神殿的建筑风格刚猛而霸气,仿佛是由无数把利剑和盾牌组成。殿门是两尊巨大的战神雕像,他们手持武器,身披战甲,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威严与杀气。 走进神殿,内部空间广阔而深邃,墙壁上刻满了各种战斗场景的浮雕,每一幅浮雕都栩栩如生,仿佛能听到战场上的厮杀声和兵器的碰撞声。殿内的立柱犹如巨大的战锤,上面缠绕着金色的符文,这些符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蕴含着战神的力量。在神殿的中央,矗立着一座巨大的战神神像,神像高达数十米,全身由一种名为 “星耀铁” 的神秘金属打造而成,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战神神像手持一把巨大的战斧,斧刃上散发着冰冷的寒光,仿佛能轻易劈开天地。 在战神神殿的深处,加百利找到了守护在此的战斗天使 —— 米迦勒。米迦勒身材高大,身姿矫健,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他身着一套闪耀着金色光芒的战甲,战甲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这些符文不仅能够增强他的防御力,还能释放出强大的能量。他的脸庞英俊而坚毅,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信念和无畏的勇气。他的背后,展开着六对洁白如雪的翅膀,每一片羽毛都闪烁着神圣的光芒,仿佛是由纯净的圣光凝聚而成。他手持一把燃烧着熊熊火焰的长剑,剑身之上刻满了古老的咒语,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米迦勒,如今大陆局势动荡,邪恶势力蠢蠢欲动。” 加百利神色凝重地说道,“光明神希望你能降临到光明教圣女知央?圣审身上,代表他审判世间一切邪恶。” 米迦勒微微皱眉,目光凝视着加百利,说道:“加百利,我知晓大陆之事,但我虽诞生于光明神的神术,却也有自己的意志。你虽为天使长,但也不能随意命令我。” 加百利微微点头,内心却泛起一阵苦涩与无奈。他太清楚米迦勒的来历了,这战斗天使的诞生,实是一段复杂而隐秘的过往。当年战神陨落,光明神趁机夺取了战神神格,将其浸泡到天堂之水后,向创世之神虔诚祷告,这才诞生了米迦勒。米迦勒虽归属于光明阵营,可他的本质中却带着战神那不羁的意志与独立的精神。 加百利深知,自己虽贵为十二翼天使长,在光明神的神系中地位尊崇,但面对米迦勒,绝不能以命令的口吻。一旦强行命令,以米迦勒的性子,说不定会直接拒绝,那可就彻底打乱了光明神的布局。大陆如今危在旦夕,黑暗势力正悄然崛起,急需米迦勒这股强大的力量去制衡。想到这儿,加百利收敛思绪,语气诚恳地说道:“米迦勒,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并非以命令的口吻,而是奉光明主神之命前来。如今大陆急需你的力量,只有你降临世间,才能遏制邪恶的蔓延,而且我们找到接收你降临的躯体会百分之百继承你的能量。” 米迦勒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我虽答应你的请求,但我要等到战神殿中的黄金树开花,才会降落世间。” 加百利顺着米迦勒的目光望去,只见在神殿的一角,生长着一棵奇异的黄金树。这棵黄金树高大无比,树干粗壮,犹如一条巨大的蟒蛇蜿蜒而上。树干的表面,覆盖着一层金色的鳞片,每一片鳞片都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是由纯金打造而成。树枝犹如无数条金色的手臂,向四周伸展,上面挂满了金色的树叶,这些树叶形状如同宝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在树枝的顶端,生长着许多金色的花苞,这些花苞散发着浓郁的香气,让人闻之精神一振。 “这棵黄金树自众神陨落前就已存在,它的开花预示着冥冥中同意我参与此次大战,上次我参与大战正是此树花开。” 米迦勒说道,“当它开花之时,我便会遵守神的旨意降临世间,履行我的使命。” 加百利无奈,只能点头应允。他知道,米迦勒的决定不可更改。于是,他向米迦勒告辞,展开翅膀,飞回光明神殿,准备再次向光明神祷告,祈求神的指引和帮助。 第36章 谜团重重的骑行之旅 圣山学院的天空湛蓝如澄澈宝石,云朵悠然飘浮。逆天小队的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铁琼?艾露恩、芙蕾雅?炽魂和布莱克,在研习了一段时间的马术理论课程后,满怀憧憬地迎来了与真马亲密接触的实践课。 学院脚下,那片平坦开阔的草地旁,微风轻拂,带着青草的芬芳。埃隆?风语者导师静立于此。他是学院邀请的资深精灵族骑士,在精灵族中就以精湛骑术和与马匹的心灵沟通能力闻名,多次参与重要护卫任务,守护精灵族的领地与森林资源。 埃隆导师身姿挺拔修长,皮肤白皙似羊脂玉,泛着柔和光泽。金色长发如瀑布垂落在身后,随着微风轻轻摆动。他身着轻便精致的绿色皮甲,银色丝线勾勒出神秘符文与优雅图案,腰间翡翠镶嵌的腰带挂着一把雕刻着精灵族传统花纹的精美匕首,手中细长的藤蔓马鞭顶端水晶闪烁。 “同学们,此前我们在课堂上学到了诸多马术知识,今日便是你们将理论付诸实践的时刻。” 埃隆导师开口,声音温和有力,“这里的每一匹马,都有着独特个性。你们的任务,便是去寻觅与自己最为契合的那匹。” 森?赫尔金脑海中浮现出课堂上埃隆导师讲解的马匹知识,开始仔细观察眼前的马匹。 赫尔瑞?日曜沉稳地在马群中踱步,目光敏锐地审视着每一匹马。他向来心思缜密,深知一匹合适的马对于团队的重要性。在看到一匹浅棕色、眼神温和的小马后,他走到芙蕾雅?炽魂身旁,沉稳地说:“芙蕾雅,魔法师的马需要温顺,这匹马脾性温和,不易受惊,能让你在骑行时专注于魔法施展。” 芙蕾雅?炽魂脸颊微红,轻轻点头,走到小马身旁,轻柔地抚摸着小马的额头。小马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发出轻柔嘶鸣。 布莱克则在马群中仔细搜寻,目光锁定在一匹体型高大、肌肉结实的黑色骏马身上。那匹马昂首挺胸,眼神中透着不羁野性。布莱克兴奋地说:“就是它了!这匹马强壮无比,能驮着我在战场上冲锋陷阵。” 他快步走到马旁,轻轻拍了拍马的脖子,骏马扬起前蹄,发出响亮嘶鸣。 铁琼?艾露恩在马群中缓缓踱步,最终将目光落在一匹白色母马身上。这匹马安静伫立,眼神中透着温和与坚定。铁琼?艾露恩轻声说:“这匹马沉稳可靠,与我的气质契合。身为圣骑士,我需要这样的伙伴。” 她走到马旁,抚摸着马的鬃毛,母马轻轻摇了摇尾巴。 森?赫尔金看着伙伴们都找到了心仪的马匹,心中满是期待,继续在马群中寻觅。 埃隆导师环顾四周,再次提醒:“马匹对于骑士而言,不只是坐骑,更是生死与共的挚友。战场上,它们的速度、力量与忠诚,能决定战斗胜负;日常生活中,它们的陪伴与信任,无比珍贵。” 森?赫尔金在马群边缘踱步,忽然听到一阵嘈杂声。他循声来到一个稍显偏僻的马厩,只见马厩管理员正满脸愁容地与埃隆导师交谈。 “导师,这匹黑马太危险了。它咬死踢死好几匹马,我发现时,它还把其中一匹马的半个身子吞了下去。我觉得它肯定是遭受了暗黑力量侵袭,必须处死,以绝后患。” 管理员眉头紧皱,焦急地说。 森?赫尔金隔着马厩的栏杆望去,只见一匹全黑色的马静静站在角落。它身躯高大健壮,皮毛黑得发亮。然而,它的双眼透着狂躁,不时发出低沉嘶吼。 就在这时,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当这匹黑马的目光与森?赫尔金交汇,黑马眼中的狂躁瞬间消融,取而代之的是温顺。它缓缓走到栏杆边,用鼻子轻轻蹭着森?赫尔金的手。 森?赫尔金的心猛地一揪,对埃隆导师说道:“导师,我想申请拥有这匹马。我相信它能被驯服。” 埃隆导师微微皱眉,眼中闪过担忧:“这匹马危险程度极高,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森?赫尔金坚定地点头:“我确定,导师。我相信我能和它建立联系。” 马厩管理员急忙劝阻:“孩子,这匹马太危险,别冲动。” 埃隆导师沉思片刻后开口:“在我们精灵族观念里,每一个生命都珍贵,都值得机会。从马术专业角度,决定一匹马是否危险,关键在于骑手。被黑暗魔法侵袭的生灵极少活下来,即便活下来也会变成毫无意识的魔兽,可这匹马现在明显对森有反应。我以学院导师的名义,同意森?赫尔金带走这匹马。但森,你要记住,这匹马的生命安全与未来,都在你身上。” 森?赫尔金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郑重地点头:“导师,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随后,在管理员略带担忧的注视下,森?赫尔金小心翼翼地打开马厩门。黑马缓缓走出,紧紧跟在森?赫尔金身后。森?赫尔金轻轻抚摸着黑马的脖颈,说:“以后你就叫黑耀了。” 黑马像是听懂了,轻轻甩了甩尾巴 。 紧接着,埃隆导师便吩咐马厩管理员为大家选中的马匹配备装备。给赫尔瑞?日曜那匹浅棕色小马装上了一副棕色的皮质马鞍,搭配深褐色的笼头,简约而质朴,与小马温顺的气质相得益彰。芙蕾雅?炽魂的小马则配上了淡粉色的马鞍和同色系的笼头,显得俏皮可爱。布莱克的黑色骏马披上了纯黑色的厚重马鞍,配上银色镶边的笼头,更显霸气十足。铁琼?艾露恩的白色母马,则是搭配了米白色的马鞍和白色笼头,尽显优雅与沉稳。至于森?赫尔金的黑耀,自然是用上了特制的全黑色马鞍,与它的毛色完美融合,彰显神秘与力量。 而他们的马鞭均为学院制式,由坚韧的牛皮制成,鞭身修长,末端系着黑色的丝穗,挥动起来飒飒作响,既能有效驱使马匹,又不会对马匹造成伤害。 装备就绪后,埃隆导师开始郑重地强调重点知识。“同学们,之前课堂上虽有涉及,但实践中的理解更为关键。就拿马匹的身体语言来说,耳朵向后紧贴脑袋,那是它在警惕或生气;尾巴大幅度甩动,往往是烦躁的表现;而眼睛瞪得很大且目光凶狠,这匹马此刻大概率是愤怒的。你们一定要学会观察,这能帮你们避免许多危险。” “在马匹照料方面,夏季炎热,必须保证它们有充足的饮水和鲜嫩多汁的草料,水槽要时刻加满,草料要新鲜。冬季则要多准备高热量的饲料,比如豆类、谷物,帮助它们抵御寒冷。梳理毛发的时候,一定要顺着毛发生长方向,从头部开始,仔细清理每一处,这不仅能让它们保持整洁,还能增进你们之间的感情。检查马蹄更是重中之重,每天都要查看,及时挑出卡在蹄缝里的石子等杂物,否则很容易让马蹄受伤,影响马的行动。” “至于基本骑术,正确使用缰绳至关重要。缰绳太松,无法有效控制马匹;太紧,则会让马感到不适。想要马前进,就轻抖缰绳;要停止,就平稳地向后拉;转弯时,往哪边转,就往哪边轻拉缰绳。马鞍和马镫的调整也不容小觑,合适的马鞍能让马舒适,也能让你们骑得更稳。马镫的长度要保证你们在骑行时,腿部能自然下垂,且在紧急情况下能迅速脱离。” “初次骑行,大家务必在封闭场地练习慢步和快步。慢步时,保持身体挺直,随着马的步伐,臀部微微上下起伏。快步时,利用腿部力量,将身体微微提起,与马的节奏同步。记住,和马配合需要耐心与练习,千万不要急于求成。” 埃隆导师语重心长地叮嘱着。 森?赫尔金和芙蕾雅?炽魂一同回到魔武学院,森和芙蕾雅找到那个被路西法下了魔咒的厨子,郑重地说:“帮我们好好照顾这两匹马,它们对我们很重要,有时候这黑马有可能吃血食,你一定要喂新鲜的哦。” 厨子虽然面露难色,但在魔咒的作用下,还是点头答应了。 翌日清晨,阳光如同金色的纱幔,轻柔地洒在圣山学院。逆天小队的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铁琼?艾露恩、芙蕾雅?炽魂和布莱克,怀揣着兴奋与期待,相约来到圣山脚下那片平坦开阔的田野。这里绿草如茵,微风拂过,草浪此起彼伏,宛如一片绿色的海洋。 除了森?赫尔金的黑耀,其他四人的马匹早已被圣山学院的马厩管理员照料得温顺无比。赫尔瑞?日曜率先翻身上马,他那匹枣红色的骏马嘶鸣一声,前蹄扬起,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驰骋欢呼。赫尔瑞?日曜身姿挺拔,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眼神中透着对挑战的渴望,尽显王者风范。“哈哈,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骑术!” 他爽朗地笑着,声音在田野上空回荡。 芙蕾雅?炽魂骑上她那匹白色的小马,脸上带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她轻轻抚摸着小马的脖子,温柔地说:“我们可要好好表现哦。” 小马似乎听懂了她的话,甩了甩尾巴,乖巧地原地踏步。 铁琼?艾露恩骑着她那匹沉稳的黑色母马,身着一身轻便的骑士装,英姿飒爽。她微微点头,对大家说道:“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她的声音坚定有力,透露出一名骑士的沉稳与担当。 布莱克骑着他那匹健壮的棕色骏马,兴奋得大喊大叫:“冲啊!让我们在这片田野上尽情驰骋吧!” 他的性格闹腾,但眼神中闪烁着正义的光芒,此刻就像一个即将奔赴战场的勇士。 森?赫尔金则轻轻跨上黑耀,黑耀的身体微微颤抖,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兴奋。森?赫尔金轻轻抚摸着黑耀的鬃毛,低声说道:“黑耀,咱们一起加油。” 黑耀仿佛听懂了他的话,发出一声低沉的嘶鸣。 几人很快就适应了马匹的节奏,在田野上轻松地骑行起来。微风拂过脸颊,带来阵阵青草的芬芳,让人心情愉悦。不一会儿,五个少年心中的玩心渐起,竟然相约比试起来。 随着一声令下,五匹马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赫尔瑞?日曜一马当先,他的枣红色骏马步伐矫健,速度极快。他一边策马狂奔,一边回头喊道:“你们可要加油追我啊!” 布莱克不甘示弱,他拼命地挥动马鞭,大声吆喝着:“嘿!等等我,我可不会输给你们!” 他的棕色骏马似乎被他的热情所感染,跑得更加卖力。 芙蕾雅?炽魂虽然骑术稍逊一筹,但她毫不畏惧,紧紧跟在后面。她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也不会落后的!” 她大声喊道。 铁琼?艾露恩则稳稳地驾驭着她的黑色母马,保持着稳定的速度。她的目光专注地盯着前方,冷静地寻找着超越的机会。 而此时,森?赫尔金与黑耀的配合堪称完美,仿佛实现了人马合一。黑耀的速度越来越快,如同黑色的闪电,瞬间超越了所有人。森?赫尔金的身姿在马背上轻盈而稳健,他的眼神中透着自信与专注。大家看到这一幕,都不禁暗暗称奇。 “哇,森,你和黑耀简直太厉害了!” 芙蕾雅?炽魂惊讶地喊道。 “是啊,森,你这骑术简直让人佩服!” 布莱克也大声赞叹道。 赫尔瑞?日曜看着森?赫尔金超越了自己,不但没有丝毫的不悦,反而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干得漂亮,森!看来今天我要甘拜下风了。” 他由衷地称赞道。 在这场激烈的比试中,五人玩得不亦乐乎。太阳渐渐西斜,如同一个巨大的火球,将天边的云彩染成了绚丽的橙红色。大家玩得尽兴,决定先回森?赫尔金的魔武学院蹭饭。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意外突然发生了。一声尖锐的口哨声划破了寂静的空气,赫尔瑞?日曜的马匹突然受惊,前蹄高高扬起,发出一声惊恐的嘶鸣。赫尔瑞?日曜脸色微变,但他迅速镇定下来,试图控制住马匹。然而,这匹马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驱使,完全失控,带着赫尔瑞?日曜冲进了旁边的密林。 “赫尔瑞!” 森?赫尔金大喊一声,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毫不犹豫地驱使黑耀追了上去。 “不好,我们也赶紧跟上!” 铁琼?艾露恩神色凝重,立刻策马跟在森?赫尔金身后。 芙蕾雅?炽魂眼中充满了担忧,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赫尔瑞会不会有危险啊?” 但她还是鼓起勇气,跟了上去。 布莱克心急如焚,大声喊道:“该死的,到底是谁在搞鬼!” 他用力挥动马鞭,催促着马匹加速前进。 可是,刚进入密林不久,又一声奇怪的口哨声响起,这声音仿佛有一种魔力,让其他几人的马匹也纷纷失控。森?赫尔金紧紧拉住缰绳,试图让黑耀保持镇定,但黑耀也变得焦躁不安起来。 “大家小心!” 森?赫尔金大声提醒道。他努力控制着黑耀,在密林中艰难地穿梭。树枝不停地抽打在他的身上,但他全然不顾,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赫尔瑞。 然而,密林中树木茂密,光线昏暗,赫尔瑞?日曜和他的马很快就消失在了视线中。森?赫尔金四处寻找,却始终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其他几人也陆续跟了上来,但都表示没有看到赫尔瑞。 “这可怎么办?赫尔瑞到底去哪儿了?” 芙蕾雅?炽魂焦急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泪花。 “别慌,我们一定能找到他的。” 铁琼?艾露恩安慰道,但她的眉头也紧紧皱着,显然也十分担心。 布莱克气愤地说:“肯定是有人故意搞鬼,等我找到那个人,一定要让他好看!” 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慌乱无济于事。“大家先别着急,我们分散开来找,每隔一段时间就发出信号,保持联系。” 他冷静地做出了决定。 于是,大家开始在密林中四处寻找。森?赫尔金骑着黑耀,仔细地搜索着每一个角落。他的心中充满了担忧,但他坚信,自己一定能找到赫尔瑞。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茂密的树林遮挡了最后的余晖,密林中变得阴森恐怖。森?赫尔金等人再次聚集在了一起,大家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和焦虑。 “还是没有找到赫尔瑞,我们要不要回学院求救?” 芙蕾雅?炽魂声音微弱地问道。她已经在密林中奔波了许久,体力渐渐不支。 铁琼?艾露恩看了看四周,无奈地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对这片密林不熟,天黑后寻找更加困难。也许回学院寻求支援是个明智的选择。” 布莱克虽然心有不甘,但也知道目前的情况十分危急。“好吧,那我们快回去,多带些人来。” 森?赫尔金正要开口同意,突然,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树林中缓缓走来。是赫尔瑞?日曜!他的衣服有些凌乱,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看起来并没有受伤。 “赫尔瑞!” 大家兴奋地喊道,纷纷围了上去。 “你没事吧?到底发生了什么?” 森?赫尔金关切地问道。他仔细观察着赫尔瑞?日曜的表情,发现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凝重。 赫尔瑞?日曜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没事,就是马匹突然受惊,把我带进了密林。我好不容易才控制住它,现在已经没事了。” 森?赫尔金心中疑惑,他了解赫尔瑞?日曜,知道很少有事情能让他如此沉默寡言。哪怕是曾经一同离家出走,被一位奇怪大汉绑了几个月,还与猛兽搏斗的时候,他都能保持乐观。这次的事情,显然不简单。 “真的只是这样吗?赫尔瑞,你可别瞒着我们。” 布莱克着急地说道。 “是啊,赫尔瑞,你要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一定要告诉我们,我们是一个团队啊!” 芙蕾雅?炽魂也急切地说道。 铁琼?艾露恩看着赫尔瑞?日曜,目光坚定:“赫尔瑞,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会和你一起面对。” 赫尔瑞?日曜看着大家关切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真的没事,大家别担心了。我们先回去吧,天色不早了。” 森?赫尔金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他知道,赫尔瑞?日曜不想说,现在逼问也没有用。“好吧,那我们先回学院。” 他说道。 于是,一行人骑着马,缓缓离开了密林。在回去的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语。森?赫尔金的心中却在不停地思索着,究竟是什么让赫尔瑞?日曜如此隐瞒? 第37章 精灵族的抉择 在落日城堡那古老议事厅后的高楼角楼内,昏暗烛火如风中残烛,在幽暗中摇曳,仅能照亮梅丽莎所处的一小片区域。梅丽莎仿若从黑暗中凝出的幻影,身姿曼妙,面庞绝美却透着拒人千里的冷峻。她身着一袭黑色的紧身皮甲,其上镶嵌着幽绿色的宝石,随着她的呼吸,宝石散发着神秘而危险的气息,微微闪烁着冷光。 此刻,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手中泛黄的魔法谜语,这个数暗夜精灵特有的魔法谜语,这十年终于有了反应,有暗夜精灵开始联系她。梅丽莎眉头紧蹙,思绪飘回到十年前。那时,为拯救族人,她毅然踏上前往圣山寻找圣物线索的旅程。谁能料到,堕落天使突然降临,圣山陷入一片混乱。随后圣山全力搜索圣山的黑暗势力,为躲避圣殿骑士团的搜捕,她慌不择路地爬上了正要去落日城堡赴任的皇子海德?光耀的马车,本想挟持马车逃离,却没想到马车里的杜维大管家实力深不可测,局势瞬间反转,她反倒被挟持,被迫向那个狡猾更甚地精三分的家伙海德?光耀签下了长达二十年的服从契约。 这些年,她主要负责守护落日城堡的三儿子赫尔瑞?日曜。在守护的过程中,她也暗中执行了诸多暗杀任务。在无数次生死考验中,她的实力不断攀升,如今已触摸到圣阶实力的门槛。服从契约也因自己完成一些高难度的任务,海德?光耀也不停地承诺给梅丽莎减少服从时间,现在已经到了二十年的承诺时间,但海德?光耀承诺只要梅丽莎再服从十年,就把四大圣物之一的众山之魂送给她。梅丽莎陷入了两难的抉择,也许待在这里很好,可以见到赫尔瑞?日曜的成长。梅丽莎第一次见到赫尔瑞?日曜时,他只不过两三岁的小孩,正是让人心疼的时候。因为皇子海德?光耀据说在夺取赫尔冥帝国皇位失败时,海德?光耀的爱妻也因帝都惊变惊吓而死。起初,梅丽莎守护着赫尔瑞?日曜时,把他当做自己的小弟弟,无微不至地照顾他。随着赫尔瑞?日曜日渐长大,他开始对梅丽莎产生了别样的依赖,而梅丽莎在那些朝夕相处的日子里,也逐渐习惯了他的陪伴。 思绪不知怎的,又飘到了赫尔瑞?日曜身上。梅丽莎的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下来,她的目光似乎烛光也穿透了眼前的黑暗,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赫尔瑞?日曜的身影。他那充满朝气的笑容,仿佛能驱散世间所有的阴霾;他坚定的眼神,在面对困难时从未有过丝毫退缩;以及每次遇到危险时,挺身而出大喊 “为了梅丽莎” 的模样,那声音仿佛还在她耳边回响。她想起那些一起度过的宁静午后,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赫尔瑞?日曜会拉着她分享城堡里的趣事,讲着讲着还会手舞足蹈起来,眉眼间满是纯真与快乐。 或是在静谧的夜晚,赫尔瑞?日曜会缠着梅丽莎请教关于精灵族的传说,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向往。尽管梅丽莎总是故作冷漠,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着疏离,但每当赫尔瑞?日曜转身离开,她的心底却悄悄泛起了别样的涟漪。她知道,这份情感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正悄然生长,如同一颗种子,在黑暗中默默扎根,期待着绽放的那一天。忽然她心中有一种自己都感到可笑的想法,若有朝一日,一切纷争都能平息,或许他们能拥有一段美好的未来。在那段未来里,没有使命的重担,没有暗黑与光明的对立,只有他们两人,在宁静的时光里相伴。 数日后,梅丽莎依照谜语的指引,踏入落日城堡郊外那隐蔽的山谷。谷中静谧得可怕,四周茂密的荆棘丛交织缠绕,如同一座天然的壁垒,将外界的喧嚣与窥探彻底隔绝。山谷中央,那被魔法结界笼罩的小空地,散发着淡淡的微光,仿若神秘的梦境之地,便是她与长老约定的安全之地。 不多时,一位身形佝偻的暗夜精灵长老缓缓现身,他全身笼罩在一件宽大的黑色斗篷之下,斗篷边缘闪烁着幽微的暗黑符文光芒,仿佛在诉说着禁忌的秘密。长老的身躯仿佛被岁月的重担压弯,每一步都迈得沉重而迟缓,像是拖着千斤的重物。他的面容布满了如沟壑般的皱纹,皮肤松弛地耷拉着,仿佛在诉说着漫长岁月的沧桑。但他的眼神,却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透着令人胆寒的睿智与坚毅。更引人注目的是,他周身环绕着若有若无的暗黑元素,如躁动的毒蛇,随时可能暴起伤人。那些暗黑元素像是即将决堤的洪水,在他体内疯狂涌动,他正竭尽全力压抑着,身体微微颤抖,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顺着他那苍老的脸颊缓缓滑落。 梅丽莎见状,急忙迎上前去,单膝跪地,恭敬地行礼:“大长老,许久不见。” 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带着对长辈的敬重。 长老微微抬手,示意她起身,声音低沉沙哑,仿若从古老的深渊传来:“公主殿下,此次前来,事关重大。”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们得到消息,精灵一族俘获了一个人族女子,她对所有魔法系列的亲和力达到了极致,全然超过了现有精灵一族的天赋。这意味着,我们无需集齐四件圣物,只需找到象征生命之力的大地之魂,便能让精灵女王在她身上降临复活,这点已经经过精灵族五大长老反复的确认。” 梅丽莎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喜的光芒,照亮了她原本暗沉的眼底:“大地之魂?可它如今在何处?” 梅丽莎心中不禁回想起那四件圣物的传说。天空之泪,象征着希望与自由,持有者能借此拥有飞翔的力量,如挣脱牢笼的飞鸟,穿梭于天际,在湛蓝的天空中留下自由的痕迹;海洋之心,代表着生命与情感,能治愈伤痛,唤醒深藏在灵魂深处的潜能,宛如温暖的洋流,滋润着干涸的心灵,让破碎的灵魂得以修复;众山之魂,体现着坚韧与力量,如同巍峨的山峰,守护着她的人民免受侵害,屹立不倒地抵御着一切外敌;大地之灵,象征着自然与平衡,仿若大自然的守护者,能够恢复被破坏的生态,让荒芜的大地重焕生机。 上古传闻,将这四件圣物集齐后抛入到希望山脉精灵族地的生命池中,虔诚地祷告,就会复活精灵女王。而如今,仅需大地之魂,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转机。 “想必在圣山学院的院长魔世?苍穹手中。” 长老神色凝重,脸上的皱纹愈发深刻,仿佛岁月的刻刀又在他脸上狠狠划了几道。“魔世?苍穹不久前获得了大地守护者的传承,这点也基本确认,之前精灵一族的大长老也得到了上苍的暗示前往夺取大地守护者的传承之路,但是没想到也去抢夺传承的魔世?苍穹已经达到了师的境界,实力深不可测。精灵族大长老惜败给他,魔世?苍穹这德罗伊的老家伙估计已经算的上半神了,我们族内的恐怕无一人是他的敌手,所以我才前来,看你这有什么办法。” 梅丽莎心中一凛,她曾在典籍中读到过,人类的古典记载着传说有高于大魔导师的存在,即师,那是魔法达到神之境界的存在。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去夺取大地之魂无疑是挟泰山以越北海。 梅丽莎心中一紧,她深知此次任务的艰巨,但她仍然对着这个抚养她近 70 年的大长老说道:“大长老,您放心,我会想办法,我一定设法找到大地之魂。” 她微微咬了咬下唇,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梅丽莎微微颔首,然后关切地说道:“大长老,您身上的暗黑元素……” 长老摆了摆手,苦笑着说:“无妨,只是近来愈发难以压制。公主殿下,暗黑精灵帝国如今局势动荡。以我和二长老为首的一派,始终希望回归希望山脉的精灵帝国;而三长老、四长老却在无尽森林自立为王。五长老原本摇摆不定,但随着找回四大圣物、复活精灵女王一事遥遥无期,加之我们暗黑精灵一族身上的暗黑元素日益浓厚,他也开始倾向于三、四长老了,难道我们暗夜精灵最终的归宿是暗黑之神吗。” 梅丽莎看着大长老那无奈且心痛的神情,心中一阵揪痛。她看到长老的双手紧紧握拳,那是他内心痛苦与不甘的体现。她深知大长老一生都在为精灵族的回归和复兴努力,如今却面临如此困境,这份无力感她感同身受。 梅丽莎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说道:“大长老,您对我的养育之恩,我铭记于心。我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作为推选出来暗夜精灵一族的公主,我也不会让暗夜精灵一族的未来沉沦于黑暗。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我都会想尽办法拿到大地之魂,复活女王,带领族人回归祖地。” 她挺直了腰杆,双手紧握成拳,仿佛在向命运宣誓。 长老欣慰地看着她,眼中满是期许:“公主殿下,我相信你,希望山脉精灵一族还传话过来圣山学院有个精灵族的天才叫埃隆?风语者,他在圣山学院当马术导师,你可以去联系他,向他道明原因,他也许会帮组你。” 与长老分别后,梅丽莎深知圣山上设有大型检测暗黑元素的魔法阵,以她暗夜精灵的身份,贸然上山,无疑是自投罗网,暴露身份不说,还可能让整个计划功亏一篑。于是,她在圣山脚下寻了一处隐蔽的居所,静静蛰伏,等待时机。 前几日的那天,阳光明媚,梅丽莎如往常一样在圣山脚下观察山上的动静。忽然,她看到五个少年在山脚下的草地上欢快地跑马嬉戏,其中正有与梅丽莎相识的森?赫尔金,更有她时而默念的赫尔瑞?日曜。她灵机一动,取出一枚精致的骨哨,放在唇边,运用暗夜精灵的秘法吹响。这是精灵一族特有的口哨声,能让逆天小队的马匹不受控制,唯有赫尔瑞?日曜的马能载着他前来,其他四人马匹根本追不上。果然,赫尔瑞?日曜听到口哨声后,身体微微一震,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他下意识地朝着声音的来源望去。然而,森?赫尔金骑得黑马居然对口哨有一定的抵抗力,梅丽莎见状,眉头轻皱,再次将骨哨放到唇边,用力吹响,吹出更为急促的旋律。这次,森?赫尔金黑马终于摆脱了控制,赫尔瑞?日曜则不受控制地被载来。当远远看到藏匿在森林中梅丽莎身影,赫尔瑞?日曜不再犹豫。 赫尔瑞?日曜策马朝着梅丽莎的方向缓缓走去。来到近前,他的眼中满是惊喜与期待,紧张又兴奋地说道:“梅丽莎,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父亲让你来的?” 赫尔瑞?日曜并不知道梅丽莎的暗夜精灵公主身份,在他心中,梅丽莎是那个特别的存在,每次见到她,心中都像揣了只小鹿般乱撞。他的脸颊微微泛红,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缰绳。 梅丽莎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几分期许,那笑容中既有对任务的谋划,也有对眼前人的真心:“赫尔瑞,我来圣山有两件事。一是想见见你,这段时间没见,看你是否成长了。” 她微微歪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温柔,“二是我有急事需要与你们学院的马术导师埃隆?风语者碰头。可我无法上山,你能否帮我把他叫下来?” 赫尔瑞?日曜心中虽有疑虑,纵使心中有千言万语,但面对梅丽莎的请求,尤其是听到她想见自己,心中顿时乐开了花,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去。” 他在接去了梅丽莎递给的一个戒指当做信物,之间那戒指戒指的戒面是一轮被黑暗吞噬的月亮图案,由黑色的金属打造而成,镶嵌着一颗散发着幽绿色光芒的宝石。 “这戒指叫月蚀之戒。”梅丽莎说道,“你给埃隆?风语者,就说有人找他,背叛一族想回归故族,请他务必前来一见。” 赫尔瑞?日曜依依不舍转身策马离去,临走前还不忘回头看了梅丽莎一眼,眼神中满是眷恋。 看着赫尔瑞?日曜离去的背影,梅丽莎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按精灵的年龄来算,她已有七八十岁,但精灵长寿,换算成人族年龄,她与赫尔瑞?日曜相仿。这些年,赫尔瑞?日曜在落日城堡打架时总会大喊 “为了梅丽莎”,还对外宣称 “一定要娶梅丽莎为妻”,每每想到此处,她心里竟然有一丝暖流。 梅丽莎心中清楚,赫尔瑞?日曜身为魔世?苍穹的弟子,极有可能从他那里骗取到圣物大地之魂。可在她心底最柔软的角落,却始终珍藏着与赫尔瑞?日曜相处的点滴。她不愿将这份纯粹的情感卷入这场充满阴谋与算计的纷争之中,她想守住心中这片净土,让这份美好不受玷污。但使命在肩,她又深知自己或许不得不做出艰难的抉择,这种矛盾与挣扎,如同一把锐利的刀,在她的心头狠狠划过。 梅丽莎暗望着赫尔瑞?日曜离去的方向,久久伫立,眼神中时而坚定,时而迷茫 。 这一日,马术课上埃隆导师对森·赫尔金的骑术大为赞赏,认为他很有天赋,可以参加不久圣山学院各个院系的御马赛。马术课结束后,赫尔瑞?日曜瞅准埃隆?风语者独自在马厩整理装备的时机,快步走上前去。他微微有些紧张,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下情绪,从怀中掏出月蚀之戒,递向埃隆?风语者。 “埃隆导师,有个人让我把这个交给您,她在山下有急事,希望能与您碰个头。” 赫尔瑞?日曜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诚恳且急切,同时刻意隐去梅丽莎的名字。 埃隆?风语者刚接过月蚀之戒,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嫌弃。“哼,这暗黑精灵的东西!” 他的声音不自觉提高,带着愤怒与警告,“这戒指能操控阴影力量,让持有者无声潜行,特定月相下还能增幅暗黑魔法。这等邪物,怎么会到你手里?” 说着,他用力将戒指推回给赫尔瑞?日曜。 赫尔瑞?日曜赶忙解释:“导师,交给我的人肯定是遇到棘手难题,才托我找您。这个人我很信任,请您务必去一趟吧。” 埃隆?风语者眉头拧成了个 “川” 字,眼神如炬,直直地盯着赫尔瑞?日曜:“不行!暗黑精灵诡计多端,我对他们反感至极。你是不是被迷惑了?” 赫尔瑞?日曜仍不死心,急切地说道:“导师,她说背叛一族要回归故族,所以才要见您……” 埃隆?风语者直接打断他,冷笑一声:“回归?荒谬!他们在暗黑之地待了那么久,心思早被黑暗侵蚀。只有沉沦何谈回归?” 赫尔瑞?日曜见埃隆?风语者态度坚决,一时语塞,但仍小声嘟囔:“可她不一样……” “够了!” 埃隆?风语者严厉地呵斥道,“别傻了。在他们的野心面前,所谓的情谊一文不值。你跟他们搅和在一起,迟早大祸临头。这次我看在你的面子上答应赴约,但你必须保证,之后绝不再参与此事,如果她的言行稍有违反精灵女王的规定,我就送他们去见沉睡已久精灵女王!” 赫尔瑞?日曜低下头,沉默许久,无奈说道:“我知道您是为我好,导师。但她真的不一样…… 只要您去见她,之后事我不会再介入了。” 埃隆?风语者拍了拍赫尔瑞?日曜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希望你能说到做到。我去赴约,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你就把心思放回学业上,别再被这些事牵扯精力,你是院长的学生,你是落日城堡堡主的儿子,当事情围绕着你的时候,也许是围绕着你的身份,你凡事要三思而后行啊,切莫被黑暗势力蛊惑了。” 说完,埃隆?风语者了解了下会见地点便转身离去,留下赫尔瑞?日曜站在原地。 赫尔瑞?日曜嘴里念叨着:“梅丽莎怎么可能骗我。”。 埃隆?风语者,这位游走在世间最杰出的精灵族代表,离开赫尔瑞?日曜,随意踱步到一处草地上坐下,缓缓抬起头,目光穿越层层叠叠的云雾,望向圣山那片蔚蓝天空。双眼中,却不再是往日精灵所独有的清澈与坚定,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迷茫,仿佛被一层厚重的迷雾所笼罩。 众神陨落的时代已然远去,那曾经辉煌灿烂、充满传奇色彩的岁月,如今只存在于古老的典籍与口口相传的故事之中。往昔山林的霸者 —— 兽人,在漫长的历史变迁中,渐渐退入了南方无尽森林的深处。在那里,他们与神秘的德鲁伊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安然相处,默默守护着属于他们的一方天地。而风的庇护者 —— 精灵一族,也在靠近无尽森林的希望山脉固守着自己最后的祖地,小心翼翼地维系着那份传承千年的血脉与尊严。 曾几何时,天空中巨龙那遮天蔽日的身影,是大陆上最为震撼的景象之一。它们的咆哮,能让山河震颤;它们的飞翔,能划破苍穹。可如今,天空早已恢复了宁静,再也不见巨龙那威风凛凛的身姿。西边海岸的靠近处,曾经由海神庇佑的娜迦一族,也仿佛在岁月的长河中悄然隐匿,只留下一些模糊不清的传说,供后人遐想。 如今的大陆,已然是人族为主的时代。五大帝国鼎立,表面上维持着和平共处的局面。虽时有摩擦,但大规模的战争却已许久未见。 然而,十年前那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却如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千层浪。堕落天使毫无征兆地降临至圣山,在这片神圣之地大肆破坏,所到之处,生灵涂炭,一片狼藉。 不久之后,新的教皇以消灭异端的名义,悍然发起了三次北征。圣教骑士团裹挟着赫尔冥帝国皇家骑士团,如汹涌的潮水般,强力消灭了北方阿尔图斯帝国—曾经的大陆第二大帝国。那个曾经以信仰冰雪女神而闻名的帝国,瞬间土崩瓦解,沦为一片混乱之地。这十年来,表面平静的各大帝国之下,实则暗流涌动。每一个细微的政治变动,每一次势力的悄然角逐,都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利刃,随时可能划破这脆弱的和平表象。 在这样的大背景下,暗夜精灵竟然主动联系回归祖地。这一消息,如同一记惊雷,在埃隆?风语者的心中炸响。作为精灵族的天才,他的思维如同一台精密的仪器,瞬间运转起来,将各种可能的后果与影响一一剖析。 在大陆众人眼中,暗夜精灵早已被视为黑暗势力的一方,这是根深蒂固的认知。众神已然陨落,可光明与黑暗的对立却从未消散。如今,光明教背后的光明之神与黑暗势力后的黑暗之神,正隐隐成为未来大战的核心双方。一旦暗夜精灵回归,无疑会让已然中立于众神之外、偏安一隅的精灵一族,被强行卷入这场纷争的漩涡之中。 埃隆?风语者的眼前,仿佛浮现出一幅幅令人胆寒的画面:光明教得知暗夜精灵回归后,立即将其视为对光明秩序的公然挑衅。希望山脉对于大陆各族来说的确是危险之地,但那里已经十分孱弱的由精灵一族建立的艾尔德瑞帝国未必能扛的住圣教骑士团和赫尔冥帝国皇家骑士团。 第38章 破晓的希望 天才破晓,晨雾弥漫在圣山脚下的树林间,一片静谧。埃隆?风语者如猎豹般警觉,身姿挺拔地隐于一棵粗壮橡树后,锐利的目光穿透雾气,警惕着四周的动静。作为圣山学院的马术导师,他深知暗夜精灵出现在此意味着什么。 不远处,一个黑色身影悄然浮现,正是梅丽莎。她身着一袭黑袍,黑色面纱遮住了大半面容,只露出一双如夜潭般深邃的眼眸,散发着神秘气息。身为实力接近圣阶的刺客,她的每一步都轻盈无声,却又满含戒备。 埃隆?风语者率先打破寂静,声音低沉且充满警惕:“你是谁?为何找我?暗夜精灵出现在这,可不会有什么好事。” 他的手轻轻搭在腰间的箭囊上,只要稍有异动,便能瞬间搭弓射箭。 梅丽莎微微侧身,保持安全距离,轻声说道:“埃隆?风语者,我知道你对我有所防备。我是暗夜精灵一族的梅莉莎·月影,但我此次前来,是为了精灵一族的未来。” 她的声音透过面纱,带着几分缥缈。 埃隆?风语者冷哼一声:“哼,精灵一族的未来?就凭你,一个暗夜精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那些手段。” 他的眼神中满是怀疑。 梅丽莎并未因他的质疑而慌乱,缓缓说道:“我们有办法复活精灵女王,而这需要你的帮助。” 埃隆?风语者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复活精灵女王?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需要集齐天空之泪、海洋之心、众山之魂和大地之灵四大圣物,你能做到?” 梅丽莎微微点头:“如今情况特殊,我们只需获取大地之灵,便可让精灵女王复活。” 埃隆?风语者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荒谬!仅用大地之灵,那不是真正的复活,而是让女王沉睡的神格苏醒并降临在他人身上,这必然会抹杀那个人的意识。我们精灵尊重生命,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梅丽莎连忙解释:“这并非我们暗夜精灵一族的私自决定,而是来自精灵族的决策。” 埃隆?风语者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梅丽莎:“即便如此,这也太残忍。更何况,大地之灵在圣山学院院长魔世?苍穹手中,他的实力在大陆上都是顶尖的,从他手中盗取大地之灵,谈何容易?魔世?苍穹还是赫尔冥帝国皇帝、落日城堡堡主的老师,一旦我们行动,精灵族必将与他为敌,这代价我们承受不起。” 梅丽莎轻叹一声,眼神中透露出无奈:“我们也清楚困难重重,但四大圣物集齐希望渺茫。尤其是海洋之心,无论我们如何探寻,都毫无头绪。哪怕花重金占卜,得到的都是一团迷雾。” 埃隆?风语者皱着眉头,反驳道:“即便如此,也不能成为你们选择这条危险道路的理由。如果暗夜精灵真心想回归,就应该通过正当途径找回四大圣物。” 梅丽莎微微抬头,目光望向远方,缓缓说道:“埃隆?风语者,你应该记得上古大战。精灵女王陨落,艾尔德瑞精灵帝国走向衰落,我们精灵一族陷入混乱。自那以后,暗夜精灵为了生存,走上了一条不同的道路。在恐惧的驱使下,我们研究禁忌魔法,妄图借黑暗力量增强实力,也因此改变了外貌、气质和性格。但现在,我们渴望回归。而且,大陆局势动荡,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下次大陆动荡也许不久就会爆发,精灵一族和暗夜精灵一族都等不起了,精灵一族和暗夜精灵一族原本就是一家,及时暗夜精灵一族曾今走错了路,如果精灵一族不接纳暗夜精灵一族的回归,暗夜精灵非常有可能在未来的动荡中完全被抹杀。” 埃隆?风语者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我理解你的焦急,但你要明白,在大陆众人眼中,暗夜精灵早已被视为黑暗势力的一方。众神虽已陨落,但光明与黑暗的对立从未消失。光明教背后的光明之神与黑暗势力后的黑暗之神,正隐隐成为未来大战的核心双方。一旦暗夜精灵回归,已然中立的精灵一族必将被卷入这场纷争的漩涡之中。” 梅丽莎看着埃隆?风语者,眼中满是期许:“难道就没有一丝转机吗?” 埃隆?风语者沉思良久,最终说道:“我不赞成你的计划,也不反对。但我不会帮忙,也不会阻止。一切,由你们自己决定。” 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开。 埃隆?风语者转身准备离开,梅丽莎见状,心急如焚,连忙向前跨出一步,急切说道:“埃隆?风语者,您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这或许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埃隆?风语者停下脚步,却并未转身,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我说过,这计划风险太大,且违背精灵的道义。你别再执迷不悟。” 梅丽莎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缓缓说道:“您说要走正当途径找回四大圣物,可您想过没有,如今大陆局势复杂,各方势力都对圣物虎视眈眈。我们在明处,敌人在暗处,等我们集齐四大圣物,恐怕大陆早已陷入战火,精灵一族也将不复存在。” 埃隆?风语者这才缓缓转过身,目光犀利如刀:“即便如此,也不能成为你们践踏生命、行此不义之事的借口。你口口声声说为了精灵一族,可你想过没有,一旦你们的计划被发现,光明教是不允许上古神灵在大陆上重生的,光明教必定会以此为借口,对精灵族发动全面战争。到那时,我们的家园、我们的族人,都将面临灭顶之灾。” 梅丽莎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但仍坚持道:“我知道有风险,但我们也并非毫无准备。我们可以秘密行事,尽量避免被发现。而且,在无尽山脉里有许多上古神族的遗脉,他们或许能在关键时刻提供帮助。” 埃隆?风语者冷笑一声:“同情?在这利益至上的世界里,所谓的同情又能持续多久?一旦形势不利,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抛弃你们,你觉得及时你做到一切,精灵一族真的回让暗夜精灵回归。你太天真了,梅丽莎。” 这是他首次唤出梅丽莎的名字,却带着浓浓的失望。 梅丽莎微微低下头,片刻后,再次抬起头,目光坚定:“我承认,这计划有诸多不确定因素,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暗夜精灵一族继续沉沦。自从上古大战后,我们已经失去了太多。我不想再失去更多。” 埃隆?风语者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动容,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我理解你的心情,但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暗夜精灵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已经让精灵族在大陆上的声誉受损。你以为回归就那么简单?其他精灵会轻易接纳你们吗?” 梅丽莎咬了咬牙:“我知道我们犯下了过错,这些年我们也一直在反思。但我们从未忘记自己是精灵的一员,我们渴望回归,渴望重新融入这个大家庭。我相信,只要我们展现出足够的诚意,其他精灵会接纳我们的。” 埃隆?风语者沉默许久,最终说道:“希望你所说的诚意,不是建立在更多的牺牲之上。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去,身影逐渐消失在树林的深处。 梅丽莎望着埃隆?风语者离去的方向,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知道,前方的道路充满荆棘,但为了精灵一族的未来,她绝不退缩。 此时,清晨的冷风吹过,梅丽莎不得不下定决心,只能找到赫尔瑞?日曜,说服他帮助自己,哪怕失去了曾今的美好 。 傍晚时分,微风轻拂,树林里光影交错,梅丽莎一袭黑色皮甲劲装,身姿曼妙,却在这如画的景致中,显得有些焦灼。她已经在这儿等了许久,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的。赫尔瑞?日曜会来吗?她不停地在心里问自己,同时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傻,毕竟他向来对自己言听计从。可这次要他做的事,实在太危险了。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树林的宁静。梅丽莎的心猛地一紧,她知道,是他来了。 赫尔瑞?日曜翻身下马,快步走向梅丽莎,眼中满是关切:“梅丽莎,你果然在这儿。这几天我一直心神不宁,总觉得你有心事。” 梅丽莎微微低下头,双手不自觉地捏着衣角,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瑞,我…… 我这次找你,是有件事想拜托你。” 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赫尔瑞?日曜看着梅丽莎的样子,心中一软,忙说道:“你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帮你。” 梅丽莎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我需要你帮我从你老师那儿拿一样东西。” 话一出口,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看着赫尔瑞?日曜的反应。 赫尔瑞?日曜微微一愣,但随即展露出一个让人安心的笑容:“就这事啊,你说吧,是什么东西?” 他的语气轻松,仿佛偷拿老师的东西并不是什么大事,其实心里也在好奇,到底是什么能让梅丽莎如此为难。 梅丽莎咽了咽口水,缓缓说道:“是一个古老的木质圆盘,由深色木材制成,上面有神秘的香气。圆盘的纹理像大地的脉络一样,边缘刻满了会发光的古朴符号,中间镶嵌着一块散发柔和绿光的玉石 。” 赫尔瑞?日曜一边听,一边在脑海里搜索着相关记忆,可怎么也想不起来老师有这样一件东西。不过,他没有多问,只是点点头:“听起来很特别,行,我帮你拿。” 梅丽莎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干脆,又惊又喜,同时又有些愧疚:“瑞,这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啊?毕竟那是你老师的东西。” 她心里满是矛盾,既希望赫尔瑞?日曜能帮自己,又担心会害了他。 赫尔瑞?日曜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没事,老师对我很好,法师塔里也没什么我不能去的地方。而且,他最近去东海一座岛屿找什么传承了,不在学院。” 他心里想着,只要能帮到梅丽莎,这点事算什么。 梅丽莎听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但还是忍不住叮嘱:“瑞,你千万要小心。要是太难,就别勉强,我…… 我不想你出事。” 她的眼神里满是担忧与关切,这让赫尔瑞?日曜心里暖暖的。 “放心吧,梅丽莎。我一定会拿到的。” 赫尔瑞?日曜拍着胸脯保证,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他此刻满心想着要在梅丽莎面前表现自己,让她知道自己是值得依靠的。 梅丽莎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很想把实情告诉赫尔瑞?日曜,可又怕牵连他。“瑞,谢谢你。” 她的脸微微泛红,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赫尔瑞?日曜第一次看着梅丽莎害羞的样子,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梅丽莎,客气啥,毕竟将来我会成为你的守护骑士啦。” 就在这时,一只小鸟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打破了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梅丽莎微微一惊,回过神来:“瑞,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吧,别让人起疑。” 赫尔瑞?日曜有些失落,但还是点点头:“好吧,梅丽莎。最晚三天,最快明天这个时候,你等我消息。” 说完,他恋恋不舍地骑上马,回头看了梅丽莎一眼,才缓缓离去。 赫尔瑞?日曜站在法师塔熟悉又陌生的入口,深吸一口气。他虽身为魔世?苍穹的弟子常住于此,可诸多区域从未涉足,这次为了梅丽莎,他决心深入其中寻找大地之灵。 推开那扇厚重的石门,一股陈旧且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淡淡的魔法波动。踏入塔内,昏暗的光线让人有些恍惚,仅有几盏魔法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在墙壁上投下扭曲而斑驳的影子。 他踏上螺旋上升的楼梯,木质楼梯在脚下发出轻微的嘎吱声。没走几步,前方地面上泛起一阵奇异的光芒,一个复杂的魔法阵逐渐浮现。无数闪烁的符文在地面上缓缓流转,如同无数灵动的星辰。赫尔瑞?日曜连忙停下脚步,蹲下身子,仔细观察这个魔法阵。凭借着在学院里所学的魔法知识,他判断这是一个空间扭曲魔法阵,一旦踏入,极有可能迷失在混乱的空间之中。 他站起身,围绕着魔法阵缓缓踱步,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些符文上。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他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突然,他发现其中一个符文的光芒闪烁频率与其他符文略有不同。他心中一动,难道这就是破解的关键?他深吸一口气,凝聚魔力于指尖,缓缓伸向那个符文。当指尖触碰到符文的瞬间,魔法阵的光芒剧烈闪烁了几下,紧接着,光芒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魔法阵消失不见。 继续前行,他来到了第二层。这里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雾气中隐隐传来阵阵低语声,似在召唤着他。他警惕地放慢脚步,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突然,眼前的景象发生了变化,他发现自己身处一片熟悉的草原,年幼的他正和梅丽莎在草原上嬉戏。他心中一惊,意识到这是幻象魔法。他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凭借着坚强的意志,努力驱散这些幻象。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的迷雾渐渐散去,他成功走出了这个充满幻象的区域。 来到第三层,这是一个巨大的圆形房间。房间的墙壁上刻满了各种魔法符文,在魔法灯的映照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房间的正中央,矗立着一座巨大的魔法雕像。雕像的面容威严而冷峻,散发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就在赫尔瑞?日曜踏入房间的瞬间,雕像的眼睛陡然亮起,两道刺目的光芒直射而出。一股强大的魔法能量波动从雕像身上汹涌澎湃地散发出来。雕像缓缓抬起手臂,指向赫尔瑞?日曜,紧接着,一道粗壮的闪电从它手中射出,带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赫尔瑞?日曜反应极快,身形如鬼魅般迅速侧身躲避。闪电擦着他的衣角击中了身后的墙壁,发出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墙壁上瞬间出现了一个焦黑的大坑。他心中暗忖,这座雕像显然被设置了攻击魔法,只要有未经授权的人进入房间,便会触发攻击。 赫尔瑞?日曜开始围绕着雕像快速奔跑,试图寻找它的弱点。雕像如同一个不知疲倦的守护者,不断发射出闪电和火球。闪电在房间内纵横交错,火球则如流星般划过,将房间内的桌椅等物品瞬间化为灰烬,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混乱。 赫尔瑞?日曜一边灵活地躲避着攻击,一边仔细观察雕像的动作。经过多次观察,他终于发现,每当雕像发射魔法时,它的脚部会有一个短暂的停顿,似乎是在积蓄力量。他心中一喜,机会来了! 他口中念念有词,施展了一个加速魔法,身形瞬间变得如疾风般迅猛。在雕像再次发射魔法的瞬间,他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雕像。在靠近雕像的那一刻,他借助魔法的力量,高高跃起,手中的剑闪耀着寒光,狠狠地刺向雕像的脚部。 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雕像剧烈摇晃了几下,随后轰然倒塌,扬起一片尘土。赫尔瑞?日曜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继续踏上寻找大地之灵的征程。 经过一番艰苦的攀爬,他终于来到了藏书阁所在的楼层。这里是知识的宝库,收藏着魔世?苍穹一生的研究成果和无数珍贵的魔法书籍。赫尔瑞?日曜心中明白,大地之灵极有可能就藏在这浩如烟海的书籍之中。 藏书阁内,一排排书架整齐地排列着,仿佛是一片知识的森林。每一个书架上都堆满了书籍,有的书籍崭新发亮,有的则破旧不堪,散发着岁月的气息。赫尔瑞?日曜开始在书架间穿梭,他的目光急切地在每一本书上扫过,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突然,一阵诡异的迷雾从书架深处弥漫开来。这迷雾所到之处,魔法能量迅速消散。赫尔瑞?日曜心中一惊,他知道这是一种专门针对魔法的防御机关。他连忙施展防护魔法,试图抵御迷雾的侵蚀。然而,迷雾的力量异常强大,他的防护魔法逐渐被削弱。 他环顾四周,发现一个书架的角落有一本散发着微光的书籍。他猜测这本书或许与破解迷雾有关。他艰难地朝着那本书靠近,每一步都像是在泥潭中挣扎。终于,他拿到了那本书。书中记载着一种驱散迷雾的咒语。他按照书中的指示,念起了咒语。随着咒语的念出,迷雾渐渐散去,他得以继续在藏书阁中寻找。 在一个隐蔽的书架背后,他发现了一道隐藏的暗门。暗门上刻满了符文,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他轻轻触碰暗门上的符文,暗门缓缓打开,露出一条向下延伸的楼梯。 沿着楼梯向下走去,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墙壁上爬满了青苔,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腐臭味。他小心翼翼地前行,手中紧握着剑柄,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在地下室的尽头,有一个巨大的石棺。石棺的表面刻满了精美的图案,那些图案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赫尔瑞?日曜缓缓走近石棺,他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地下室里格外清晰。 他伸出手,轻轻推开石棺的盖子。随着盖子的打开,一股柔和的绿光从石棺内散发出来。他定睛一看,一个散发着柔和绿光的木质圆盘静静地躺在石棺内。正是梅丽莎描述的大地之灵! 他激动地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拿起圆盘,仔细观察着上面的纹理和符号。圆盘由一种散发着神秘香气的深色木材制成,纹理仿若大地的脉络般蜿蜒曲折,盘绕着整个盘面。盘的边缘刻满了古朴的符号,那些符号闪烁着微弱的金色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大地的秘密。圆盘中心,镶嵌着一块散发着柔和绿光的玉石,玉石温润而富有生机,恰似春日田野里破土而出的新芽。 就在这时,圆盘下方的地面上突然亮起了一个魔法阵。魔法阵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地下室,符文在阵中快速旋转,散发出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赫尔瑞?日曜有些惊讶,但魔法阵并没有其他反应。他心想,也许这只是一个普通的保护魔法阵,现在已经被他触发,但不会造成什么危害。于是,他没有在意,将大地之灵小心翼翼地放入怀中,准备离开。 赫尔瑞?日曜带着大地之灵,沿着来时的路返回。一路上,他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已经触发过的魔法阵和机关。当他走出法师塔的那一刻,他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他骑上自己的马,朝着与梅丽莎约定的地点奔去。在马背上,他的心情既兴奋又紧张。 第39章 苍穹龙争:传承的宿命对决 赫尔瑞?日曜一心想博得暗夜精灵梅丽莎的欢心,全然没顾上行为的鲁莽,一头扎进了老师魔世?苍穹居住的魔法院至高法师塔,只为偷取那神秘的大地之灵。这座法师塔,对旁人而言,宛如一座布满机关、神秘莫测的迷宫,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可赫尔瑞?日曜作为魔世?苍穹的弟子,虽熟知塔内门道,却也耗费了不少时间。 当他终于在塔内深处找到大地之灵的那一刻,眼中瞬间绽放出璀璨光芒,整个人都被难以抑制的喜悦所淹没。他兴奋得双手微微颤抖,迫不及待地伸手握住大地之灵。刹那间,一阵耀眼的魔法光芒轰然绽放,那光芒如同一颗新星乍现,照亮了法师塔的昏暗角落。可赫尔瑞?日曜早已沉浸在即将能讨得梅丽莎欢心的美梦里,对这光芒全然不顾,满心只想着心上人收到这份礼物时惊喜的模样。 赫尔瑞?日曜紧紧攥着大地之灵,脚步轻快地走出法师塔。抬眼望去,天边泛起鱼肚白,晨曦微露,竟已到翌日清晨。他这才惊觉,自己为了寻找大地之灵,竟在法师塔内折腾了整整一夜。他丝毫不在意是否已到与梅丽莎约定的时间,满心满眼都是即将见到恋人的喜悦。他飞奔向自己的骏马,动作利落地翻身上马,狠狠一夹马腹,骏马嘶鸣一声,撒开四蹄,朝着山下梅丽莎所在之处飞驰而去。一路上,赫尔瑞?日曜嘴角始终挂着抑制不住的笑容,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梅丽莎收到礼物时的娇俏模样,那笑声随风飘散在山间,满是即将向恋人献礼的甜蜜与期待。 就在赫尔瑞?日曜拿起大地之灵激发魔法阵的同一瞬间,学院中,负责安保的夜云导师,猛地感受到一股异样。她怀中的魔法地图,像是被投入了炽热炭火,骤然烫热起来。夜云导师神色一凛,这处于圣阶段的刺客,常年头戴斗笠、蒙着面纱,没人见过他的真实面容。身着黑色长袍,内里一袭黑色软甲的他,自幼便被人类收养。此刻,他迅速掏出魔法地图,地图上闪烁的警示光芒,让他大惊失色。 夜云导师深知事态紧急,不敢有丝毫耽搁,脚下轻点,身形如鬼魅般朝着至高法师塔方向激射而去。他的速度极快,宛如一道黑色闪电,在学院的楼宇间穿梭。眨眼间,便已冲到至高法师塔下。恰在此时,他看到赫尔瑞?日曜满脸喜色,脚步轻快地从法师塔中走出。夜云导师心中虽满是疑惑与震惊,但多年的刺客本能,让他迅速隐匿身形,躲在一旁的大树后。他目光紧紧盯着赫尔瑞?日曜,屏气凝神,并未贸然上前追问究竟发生了什么 。 与此同时,在帝国首都东边五万里的广袤大海上,风云如怒兽般疯狂翻涌。墨色的乌云层层堆叠,似要将整片天空吞噬,汹涌的海浪如狰狞巨兽,咆哮着拍打着海面。海面之上,一座大岛突兀而立,岛上那座高山仿若一柄利剑,直插云霄,其高耸之态,无人能测其确切高度,仿若连接着尘世与未知的神秘领域。 此刻,圣山学院院长魔世?苍穹正与一头体型庞大到令人震撼的白色巨龙 —— 龙族现任族长伊瑟隆,在这风云变幻的天空中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伊瑟隆身躯犹如一座移动的雪山,散发着冰冷且威严的气息,一只粗壮有力的爪子紧紧抓着个镶金边的蓝色宝箱,箱身散发着幽邃的蓝光,仿若藏着无尽的秘密。巨龙周身魔力如同汹涌的潮水,澎湃翻涌,口中不断喷出龙息,那龙息裹挟着冰寒刺骨的寒气,在空气中瞬间凝结,化作一道道尖锐如利刃的冰棱,以铺天盖地之势,朝着魔世?苍穹迅猛袭去。 魔世?苍穹面对这凌厉的攻击,神色依旧沉稳,不见丝毫慌乱。他身后,一对翠绿如茵的翅膀缓缓舒展而开,翅膀边缘闪烁着盈盈微光,仿若流淌着生命的脉络,每一次扇动都带起一阵充满生机的微风。面对巨龙攻击,魔世?苍穹双唇轻启,口中念念有词,古老而神秘的咒语从他口中传出,双手在身前快速结印,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刹那间,一面晶莹剔透的绿色护盾在他身前瞬间凝出,护盾上藤蔓肆意缠绕,绽放着盎然生机,每一片叶子都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冰棱撞击在护盾上,发出清脆悦耳却又惊心动魄的声响,纷纷碎裂,化作冰渣散落,如同一阵冰雨倾洒而下。 “哼,你既已得大地传承,为何还对我龙族的天空传承穷追不舍?莫要忘了,这天空传承,本就与我龙族渊源极深,自上古石神时代起,便一直为我龙族所守护!” 伊瑟隆怒声咆哮,声音仿若滚滚雷霆,携带着无尽的愤怒与威严,震得下方海面波涛汹涌,掀起数十丈高的巨浪。说罢,伊瑟隆周身魔力激荡,周围的空气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扭曲。紧接着,他张口喷出一道幽蓝色的闪电,那闪电如灵蛇般扭动,带着毁灭的气息,划破长空,直逼魔世?苍穹。 魔世?苍穹见状,眼神一凛,双手快速变换结印。瞬间,他身前的绿色护盾光芒大盛,护盾上的藤蔓像是活物一般疯狂生长,交织成一张更为紧密的防护网。幽蓝色闪电狠狠劈在护盾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光芒四溅,强大的冲击力使得魔世?苍穹的身形在空中微微后退数丈,但他很快稳住了身形,护盾虽有破损,却在眨眼间便开始自我修复,破损处重新长出嫩绿的枝叶。 伊瑟隆见一击未中,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挥动巨爪,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周围的海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动,纷纷脱离海面,汇聚成数十根巨大的冰柱,每一根都有两人合抱粗细,带着千钧之力,朝着魔世?苍穹呼啸砸去。 魔世?苍穹不敢大意,身形化作一道绿光迅速闪躲。然而,冰柱似乎带有追踪之力,在空中灵活转向,紧追不舍。魔世?苍穹无奈之下,施展出德鲁伊的变形之术,眨眼间化作一只体型庞大的玄武,周身覆盖着坚硬的龟甲,龟甲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散发着古朴的气息。冰柱狠狠砸在龟甲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溅起无数冰屑,但玄武的龟甲只是微微震颤,并未出现丝毫破损。 趁着伊瑟隆攻击的间隙,魔世?苍穹再度变形,恢复人身,双手快速舞动,口中念起古老的咒语。只见他脚下的大地开始震动,无数粗壮的树根从地下破土而出,如蛟龙出海,朝着伊瑟隆迅猛缠去。伊瑟隆冷哼一声,魔力涌动,一层冰霜瞬间在他周身凝结,形成一层坚不可摧的冰甲。树根缠上冰甲,发出 “嘎吱嘎吱” 的声响,却无法突破冰甲的防御。 伊瑟隆趁势发动攻击,他双手向前一推,一道强大的魔力波汹涌而出,所到之处,空间仿佛被撕裂,发出刺耳的 “嘶嘶” 声。魔世?苍穹感受到这股魔力波的强大威力,迅速凝聚魔力,在身前形成一个巨大的绿色光茧将自己包裹其中。魔力波撞击在光茧上,光茧剧烈摇晃,光芒闪烁不定,似乎随时都会破碎。但魔世?苍穹咬紧牙关,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和大地传承赋予的力量,苦苦支撑着。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魔世?苍穹强忍着魔力冲击带来的剧痛,集中精神,在光茧内再次施展出变形之术,化作一只凤凰,周身燃烧着熊熊的绿色火焰,火焰中蕴含着勃勃生机。凤凰振翅高飞,冲破了魔力波的束缚,带着炽热的火焰朝着伊瑟隆扑去。 伊瑟隆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镇定,他双翼一展,无数雪花从他身上飘散而出,在他身前汇聚成一道冰墙。凤凰撞击在冰墙上,发出一声嘹亮的凤鸣,冰墙瞬间被高温融化,化作一滩冰水。伊瑟隆趁着凤凰攻击受阻,口中喷出一道更为强大的龙息,龙息中不仅蕴含着冰寒之力,还夹杂着强大的魔力漩涡,所到之处,空气都被冻结成冰碴。 魔世?苍穹化作的凤凰在龙息的冲击下,羽毛被冻得瑟瑟发抖,身体也被魔力漩涡拉扯得摇摇欲坠。但他凭借着德鲁伊强大的生命力和大地传承的力量,迅速调整状态,凤凰身上的绿色火焰瞬间暴涨,将龙息的冰寒之力逐渐驱散。 两头巨龙在空中盘旋对峙,仿若两座巍峨的山峰相互凝视。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紧张气息,每一丝空气都仿佛被点燃。随即,它们展开了激烈的厮杀。伊瑟隆喷出的龙息寒冷刺骨,所到之处,瞬间化作一片冰寒领域,空气仿佛被冻结成了坚冰,飞鸟在其中瞬间被冻成冰雕,坠落而下。魔世?苍穹化作的绿色巨龙则喷吐炽热龙焰,那火焰呈现出奇异的碧绿色,犹如燃烧的生命之树,蕴含着勃勃生机,所经之处,冰霜瞬间消融,燃烧一切阻挡之物,连空间都被灼烧得微微扭曲。 它们相互撕咬、碰撞,利爪挥舞间,带起阵阵劲风,搅得风云变色。伊瑟隆的利齿闪烁着寒光,朝着绿色巨龙的脖颈狠狠咬去,绿色巨龙则快速摆动尾巴,如同一根粗壮的钢鞭,抽向伊瑟隆的侧腹。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下方高山上,众多巨龙仰头嘶吼,为龙族族长助威,声音响彻云霄,仿若要将这天地间的一切束缚都震碎。 激战正酣,魔世?苍穹突然眉头紧皱,他敏锐地收到了来自圣山学院至高法师塔的警示。那警示如同一记重锤,狠狠敲击在他的心间。这座由他亲自设下诸多防护与警示的至高法师塔,此刻传来警报,可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一无所知。塔中藏着无数秘密,而最让他担心的,是他的弟子赫尔瑞?日曜的安危,毕竟赫尔瑞?日曜身负众生守护者的传承。魔世?苍穹心急如焚,却又无从得知具体情况,这种未知的恐惧,让他内心愈发焦虑。 伊瑟隆虽在刚才交锋中略占上风,可它也清楚,魔世?苍穹在魔法造诣上,与自己不相上下。况且身为德鲁伊,魔世?苍穹能变幻各种形态,适应各种战斗环境,堪称龙族的劲敌。 长久以来,天空守护者的传承虽一直被龙族所持有,但龙族始终对传承一事态度暧昧。他们既不想放弃这份传承所带来的潜在力量与荣耀,又不愿主动承担起守护天空、维系天地平衡的责任,只想避开世间纷争,偏安一隅。直至魔世?苍穹此番前来争夺天空守护者的传承,伊瑟隆才意识到,有些东西已无法逃避。 激战良久,伊瑟隆虽攻势凌厉,却发现始终无法击退魔世?苍穹。无奈之下,它周身光芒一闪,庞大的龙躯迅速收缩变幻,眨眼间化为人形。只见他身高八尺有余,身姿挺拔如松,一袭白色长袍随风飘动,长袍上绣着银色丝线勾勒的古老龙纹,在黯淡的天光下闪烁着微光。他的头发如冬日初雪,长及腰间,顺滑地披散着。脸庞线条刚硬,犹如被岁月精心雕琢,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抿起,透着几分冷峻。双眸狭长,幽蓝深邃,仿若藏着无尽的沧海桑田,眼眸中偶尔闪过的凌厉光芒,彰显着他龙族族长的威严与不凡。 魔世?苍穹见伊瑟隆化为人形,也收起周身魔力,身形一转,变回了那个矮胖老头模样。他身着一件宽松的墨绿色长袍,上面布满了神秘的金色符文,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他的头发略显凌乱,胡须则修剪得整整齐齐。此刻,他双手背负在身后,目光如炬,与伊瑟隆在空中悬空而立,彼此对视。一时间,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这两位绝世强者,周围的风云都似在他们的凝视下静止了,唯有海浪的咆哮声,在远处隐隐传来,衬托着这无声对峙中的紧张与凝重。 “罢了,” 伊瑟隆开口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与无奈,“你我皆清楚,大战将至,天地间的平衡即将被打破。七大守护者的传承陆续现世,这是命运的指引。若是七大守护者有难,念在千年之约,龙族愿为大陆提供庇护。但你要知道,龙神即将觉醒,这是龙族崛起的契机。待龙神降临之时,希望守护者联盟莫要阻拦。这是龙族的宿命,也是这片大陆重归秩序的必要变数。” 魔世?苍穹思索片刻,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仿若看到了未来的种种景象,缓缓回应道:“好,我应下你。但这天空守护者传承中的天空之泪,对我极为重要,需交由我带走。这天空之泪,不仅关乎着守护者联盟的使命,更是平衡天地的关键所在。我以守护者的名义起誓,定会妥善保管。” 伊瑟隆略作犹豫,最终打开宝箱,将天空之泪递给魔世?苍穹。这天空之泪,宛如一颗湛蓝的水晶,纯净而深邃,仿佛将整片天空的颜色都收纳其中。其内部似有丝丝缕缕的微光流转,如同高空稀薄云层中透下的日光,灵动闪烁,给人以无尽遐想。水晶呈泪滴状,尖端圆润细腻,周身散发着柔和的蓝光,光晕如水波般荡漾开来。在光的映照下,可见其表面有着细腻而神秘的纹理,仿若古老的天空符文,镌刻着自由与希望的密语。当魔世?苍穹触碰到它时,蓝光瞬间大盛,化作一对晶莹剔透、散发着微光的翅膀幻影,轻轻依附在他后背,仿佛随时准备带着他翱翔天际,挣脱大地的束缚,追逐自由的远方。 两位巅峰强者,仅凭言语,便达成了承诺。在他们这般站于大陆顶端的强者眼中,契约不过是一纸空文,唯有实力,才是一切的保障。真正的承诺,源于对彼此的尊重,以及对这片大陆命运的共同担当。 交易完成,魔世?苍穹那副爱财的神态又显露出来,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脚踏虚空,单手在空中快速画出一个复杂魔法阵,魔法阵中符文闪烁,散发出神秘的气息。口中喃喃念咒,随着咒语落下,魔法阵光芒大盛,将魔世?苍穹笼罩其中,转瞬之间,魔世?苍穹身影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光芒渐渐消散。 伊瑟隆,手持天空守护者传承的卷轴,轻轻一捏,卷轴化作一道璀璨蓝光,将其笼罩。这意味着龙族正式选择继承天空守护者的传承,此后,巨龙在更加自由遨游天空的同时,也必须承担起守护这片天地的责任。 下方巨龙见状,齐声嘶吼,声浪冲破云霄,仿若挣脱了某种束缚。紧接着,所有巨龙振翅高飞,冲向天际,消失在云海之中。 第40章 树林中的约定与离别 ……圣山学院内 在黎明前最静谧的时刻,天色还只是蒙蒙亮,赫尔瑞?日曜怀揣着那颗神秘的大地之灵,心急如焚地跨上骏马,朝着圣山脚下飞驰而去。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手中的缰绳被攥得紧紧的,一路疾驰,马蹄扬起的尘土在身后弥漫。 当他风驰电掣般路过魔武学院时,那清脆而急促的马蹄声,瞬间打破了学院练武场上的宁静。此时,森?赫尔金正沉浸在他每日必修的功课之中。他身着一袭被汗水浸透的厚重训练服,这个训练服是你在学院兵器堂的矮人大师铠甲这个铠甲是有锻造兵器的废料所打造的,没有什么特点,就是重,足足有超过百斤重特别适合当前的森·赫尔金来锻炼气力,手中那柄名为 “鬼泣” 的重剑,在他有力的挥舞下,虎虎生风。 森?赫尔金所修炼的乃是弑神重剑术,这套剑术自大战时期流传下来,由路西法亲自传授给他。这套剑术共分十二招,每一招又包含十二式,以力破巧,看似大开大合、破绽百出,实则蕴含着无尽的后续杀招,如同海浪拍岸,一波胜过一波。后来,森?赫尔金又融合了古恩大骑士的重剑术理念,使其自成体系。第一招 “望神一击”,是窥探对手破绽,蓄力待发;而最后一招 “众神陨落”,则是倾尽所有力量,给予对手致命一击。然而,森?赫尔金在武学天赋上并没有那么强,他迟迟未能领悟其中的精妙,但他始终坚持不懈地锻炼着这套重剑术。 听到马蹄声,森?赫尔金下意识地抬眼望去,只见赫尔瑞?日曜骑马如闪电般快速掠过魔武学院。刹那间,那日在圣山脚下树林里走失的场景,如同一幅清晰的画卷在他脑海中展开。当时赫尔瑞?日曜被找到时,那明显不自然的神情,让森?赫尔金心中一直存有疑虑。此刻,看到赫尔瑞?日曜如此行色匆匆,他心中的担忧愈发强烈,一种不安的预感涌上心头。于是,他立刻翻身上了自己的骏马黑曜,黑曜嘶鸣一声,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急切,在森?赫尔金的扬鞭策马下,如离弦之箭般迅速追了上去。森?赫尔金主要是担心赫尔瑞?日曜陷入了某种危险之中,毕竟他甚少见过赫尔瑞?日曜有失态的情况。 赫尔瑞?日曜很快抵达了与梅丽莎?月影约定的那片树林。此时的树林,还笼罩在一层淡淡的晨雾之中,宛如一幅诗意的水墨画。他迫不及待地大声呼喊着:“梅丽莎!” 那声音饱含着深情与期待,在树林中久久回荡。 其实梅丽莎早已在此等候多时,她作为暗夜精灵,身着一袭适合刺客行动的黑色劲装,劲装贴合身形,便于活动。脸上蒙着黑色面纱,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睛,透着几分神秘。微风吹过,她的发丝在面纱边缘轻轻飘动 。她的眼神中既有对赫尔瑞?日曜到来的期待,又有着一丝忐忑。当看到赫尔瑞?日曜真的带来了大地之灵,她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复杂而又难以言喻的情绪。她一直纠结于对赫尔瑞?日曜的感情,这份感情如同缠绕的丝线,分不清是将他当作亲密的弟弟,还是已经悄然萌生了恋人般的情愫。而此刻,她内心深处还有一丝自责,她害怕自己若是因这份感情而接受大地之灵,会让这份原本纯粹的感情蒙上一层功利的阴影。 梅丽莎缓缓接过大地之灵,那一刻,仿佛时间都静止了。她痴痴地望着赫尔瑞?日曜,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感动,有疑惑,也有一丝难以言说的眷恋。 就在这时,阳光开始透过树叶的缝隙,慢慢地洒进树林,给整个树林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露珠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宛如一颗颗璀璨的宝石。森?赫尔金骑着马终于赶到了。森?赫尔的到来,打断了赫尔瑞?日曜和梅丽莎相视无言的局面,森?赫尔翻身下马,踏入这片被阳光温柔抚摸的树林。当看到梅丽莎和赫尔瑞?日曜站在那里,他的脚步突然顿住,眼中闪过一丝迟疑。眼前的画面是如此美好,他仿佛闯入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不禁问道:“这位是……?” 赫尔瑞?日曜满脸自豪地向森?赫尔金介绍道:“这就是我常提起的梅丽莎!你看,我没骗你吧,她是不是特别漂亮!我早就说过,将来我一定要娶梅丽莎!” 他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笑容如同阳光般灿烂,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变得明亮起来。在过去的日子里,特别是在落日城堡的时候,赫尔瑞?日曜每次和别的男孩子起冲突,都会喊着 “为了梅丽莎,冲啊!”。而如今,他终于能将自己心爱的女孩介绍给最好的朋友,心中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 森?赫尔金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打扰了他们,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红了脸,心中暗自懊恼自己的唐突。他挠了挠头,露出一个略带尴尬的笑容,说道:“真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此时,阳光越来越明亮,整个树林都沉浸在一片温馨而美好的氛围之中…… 在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与梅莉莎?月影相聚之地不远处,夜云导师和埃隆?风语者悄然碰面。 夜云导师神色冷峻,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埃隆?风语者,轻声开口问道:“盗取大地之灵,是精灵一族的意图吗?” 埃隆?风语者听闻此言,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他心里十分清楚,精灵一族确实参与了此事,而实际行动者是暗夜精灵梅莉莎。但此事关系错综复杂,牵扯多方利益,他沉默片刻,没有直接回应。 埃隆?风语者很快镇定下来,反问夜云导师:“您是来追回大地之灵的吗?” 夜云导师轻轻摇头,语气平静却透着坚定:“并非如此。我只是遵照院长的指令,守护赫尔瑞?日曜,确保他不会遭遇任何危险。至于赫尔瑞?日曜的所做作为,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夜云导师稍作停顿,目光愈发锐利,接着轻声问道:“倘若精灵一族与人族之间爆发矛盾,你作为圣山学院的导师,会站在哪一方?” 埃隆?风语者没有丝毫迟疑,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声音沉稳有力:“只要我在圣山学院任职,圣山学院和精灵一族便永远站在一起。” 他的话声虽然依旧很轻,但彰显出他对自身立场的笃定和坚守。 ……再说,梅丽莎和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三人在树林里尴尬的站着。 突然,梅丽莎下定决心缓缓抬起手,轻轻取下了脸上的面纱。刹那间,一张绝美的面容展露在两人面前。她的肌肤如羊脂玉般细腻白皙,泛着淡淡的光泽。双眸犹如深邃的幽潭,幽黑中透着神秘的气息,长长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微微颤动。鼻梁挺直而小巧,嘴唇恰似盛开的玫瑰,娇艳欲滴。一头如墨般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头,发梢微微卷曲,更添几分妩媚。她的面容融合了暗夜精灵特有的冷艳与灵动,真可谓惊为天人。 赫尔瑞·日曜看着梅丽莎的面容,瞬间呆立在原地,眼神中满是痴迷。然而,梅丽莎却轻声说道:“赫尔瑞,我要走了。你要记住我哦,我的全名叫梅莉莎·月影,是无尽森林里暗夜精灵的公主。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你要保护好自己,不要做过多冒险的事情,超出自己能力的事情。希望你好好地长大,有一天我会回来的,等我回来的那一天,我希望你曾经说过的话最少要实现一半。” 赫尔瑞·日曜听到这些话,心中莫名一痛,但他还是坚定地说:“梅丽莎,不管我曾经说过什么,我都会100%的为你完成。” 梅丽莎接过大地之灵,又重新戴上了面纱。她转头对着森·赫尔金说:“你们要相互帮忙,相互照顾,快快长大哦,再见。”说完,梅丽莎又朝着不远处夜云导师和埃隆·风语者站立的地方看了一眼,但她没说什么,然后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幻影,瞬间消失在密林之中。 赫尔瑞·日曜站在梅丽莎离开的地方,许久都没有动。忽然,他转头对森·赫尔金说:“刚才梅丽莎说,我说过的话一半要实现,我说过什么话吗?”森·赫尔金想了想说:“你说过最多的话就是为了做梅丽莎的守护骑士,或是娶梅丽莎。” 赫尔瑞·日曜忽然恍然大悟,高兴地哈哈大笑起来:“梅丽莎,我一定会娶到你的!”森·赫尔金望着赫尔瑞·日曜得意忘形的样子,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第41章 圣山学院御马赛 冬日的圣山学院,宛如被冰雪雕琢的梦幻之境。巍峨耸立的圣山,连绵起伏,像是大地的守护者,周身被厚厚的白雪层层包裹,在那澄澈的阳光照耀下,反射出圣洁而耀眼的光芒,仿佛是神只洒下的光辉。山脚下的马场,宛如一片洁白的海洋,厚厚的积雪恰似柔软的白色绒毯,平整地铺展在大地上。每一寸空气都透着凛冽的寒意,却又清新得让人沉醉,仿佛能洗涤灵魂的尘埃。而在马场的四周,生长着各种巨大的树木。那些古老的橡树,粗壮的树干需要数人合抱,树皮粗糙而坚韧,犹如巨人的铠甲,深褐色的纹路中仿佛记载着岁月的沧桑。高耸入云的杉树,笔直的身躯直插天际,尖锐的针叶上挂着晶莹的冰棱,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烁着五彩的光芒。还有那神秘的月桂树,墨绿色的叶片在白雪的映衬下愈发深沉,散发着淡淡的、独特的香气,为这片银白的世界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 在这寒冷的冬日里,选择马术课的圣山学院学员们迎来了一堂特殊的课程。马术导师伊瑟隆?风语者身着一袭墨绿色长袍,那长袍宛如暗夜中的森林,精致的银色花纹如同闪烁的星辰,在皑皑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醒目。他那尖长的耳朵和灵动的眼眸,是精灵一族独特的标志。作为精灵一族在大陆上唯一的行走代表,他已历经 150 个春秋,对于寿命悠长的精灵一族来说,这不过是生命中的一段短暂旅程,岁月在他身上并未留下太多痕迹,他依旧保持着如人类睿智青年般的模样,此刻正站在马场边,锐利的目光如同一把把利剑,扫视着每一位学员。 “今天,我们将进行一场特殊的训练。” 伊瑟隆?风语者的声音清脆而有力,如同山间的清泉流淌,在空旷的马场中回荡,“大家自由结合,进行 5 人制的对抗御马赛。” 他的话音刚落,学员们便兴奋地交头接耳,嘈杂的声音瞬间打破了马场的宁静,大家迅速寻找自己的队友,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斗志。 御马赛,这是一片玄幻大陆上众人皆知的军事比赛项目。它起源于上古时代,在漫长的岁月中历经风雨洗礼,传承至今,已然成为了五大帝国之间唯一的交流项目。在这片大陆上,各国之间纷争不断,矛盾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暗流,时刻涌动。但每到御马赛举办之时,五大帝国都会暂时放下成见,精心挑选出最优秀的骑手参与其中。它不仅是骑手们展示骑术与力量的舞台,更是各国交流切磋、增进了解的契机。通过御马赛,各国可以深入了解彼此的实力与特点,促进文化的交流与融合。5 人制的御马赛更注重骑手之间的紧密配合和个人能力的快速发挥,场地相对较小,比赛节奏紧凑,局势瞬息万变;而 13 人制的御马赛规模更为宏大,更强调团队的战术布局和整体协作,场地更大,比赛的战术变化更加丰富多样 。 此时,曾经的逆天小队 5 人组也聚在了一起。赫尔瑞?日曜穿着一件简朴却不失大气的蓝色魔法长袍,长袍的颜色犹如深邃的蓝天,没有过多华丽的装饰,但领口和袖口处镶嵌着的几颗精致宝石,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彰显着他魔法师的身份。他今年十三岁,性格开朗,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浑身透着自信的光芒。然而,在他这看似轻松的背后却有着一段不寻常的经历。之前,他盗取了老师魔世?苍穹的圣物大地之灵,送给了爱慕的暗夜精灵梅丽莎。魔世?苍穹回来后,对他进行了极为严苛的惩罚,给他增加了诸多魔法修炼任务,让他一刻都不得清闲。为了能来上这堂马术课,他可是费尽口舌,央求了许久,才得以从那压抑的至高法师塔中出来,呼吸这自由清新的空气。“嘿,伙伴们,咱们这次可得好好配合,就像上阵杀敌夺旗一样,把灵皮球打进咱们自己的阵地,赢下这场比赛!” 他的语气充满激情,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森?赫尔金站在一旁,他十二岁,身形结实,浑身散发着一种内敛的力量。经过路西法的改造,他的身体蕴含着强大的能量,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他身着一套黑色的紧身皮甲,皮甲上精致的纹路犹如神秘的符文,彰显着不凡。腰间原本别着的制式长剑,此刻被他放置一旁,手中紧握着 “鬼泣” 巨剑。这把剑由地狱魔钢打造,通体漆黑如墨,上面分布着的红色斑点,宛如恶魔悲伤时落下的眼泪,散发着冰冷而又邪恶的气息。他轻轻拍了拍身旁的 “黑曜”,这匹马全身漆黑如夜,肌肉紧绷,每一块肌肉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四肢粗壮有力,犹如一座移动的黑色小山。它的眼睛炯炯有神,透着一股凶悍的气息,仿佛能洞察一切,又似乎能听懂主人的每一个指令。当森?赫尔金轻轻抚摸它的鬃毛时,它便会轻轻甩动尾巴,发出一声低沉的嘶鸣,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深处,似乎在回应主人的安抚。森?赫尔金微微点头,低声说道:“嗯,看你的啦,黑曜。” 铁琼?艾露恩年仅 8 岁,作为骑士殿的初级骑士,她为了锻炼自己,常年穿着厚重的铠甲。此刻,那身银色的重凯在雪地里反射着光芒,如同闪耀的星辰,虽然让她行动略显笨拙,但她的眼神中透着坚定和正义,仿佛一位无畏的小战士。“我会尽全力保护大家的。” 她的声音稚嫩却充满力量,那坚定的语气让人无法忽视她小小的身躯中蕴含的巨大勇气。 布莱克同样是七岁的初级骑士,他穿着和铁琼类似的重凯,爱闹腾的他此刻正兴奋地跳来跳去,像一只欢快的铁猴子,嘴里还不停地说着:“这场比赛肯定超有趣,咱们逆天小队肯定能赢!” 他的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对即将到来的比赛充满了期待,仿佛胜利已经在向他们招手。 芙蕾雅?炽魂穿着一件红色的魔法学徒袍,红色的袍身鲜艳夺目,在白雪的映衬下,宛如燃烧的火焰,格外耀眼。袍身坠着毛茸茸白色的边,为她增添了几分俏皮可爱。她是火系魔法师罗兰的弟子,天真烂漫的她此刻正好奇地张望着四周,但她的性格中带着一丝怯懦,面对即将开始的比赛,心中既期待又有些害怕。她微微咬着嘴唇,小声地说道:“希望…… 希望我们能顺利吧。” 那轻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却也透露出她对胜利的渴望 。 很快,比赛队伍便组建好了。逆天小队的对手是来自武士殿的五名学员。为首的是一个名叫加尔的高大男孩,他身形魁梧,肌肉发达,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脸上带着一股自信且略带傲慢的神情,仿佛世间万物皆不被他放在眼里。他骑的是一匹枣红色的骏马,那匹马身姿矫健,奔跑起来犹如一阵疾风,眼神中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仿佛在向世界宣告它的骄傲。加尔此刻心中暗自想着:“哼,就凭他们也想赢?这次比赛我一定要好好表现,武士殿御马队的后补位置我势在必得。听说之前预选赛中我们武士殿的一名正式队员受伤了,只要我在这场比赛中展现出足够的实力,说不定就能替补成为正式队员,参加最终和骑士殿的决赛 。” 在加尔身旁的是他的四个伙伴,分别是身形灵活的莱克、沉稳内敛的阿诺德、擅长力量型攻击的巴伦以及同样精于骑术的泰德。他们都身着武士殿特制的灰色皮甲,皮甲上刻着象征武士荣耀的徽章,那徽章犹如他们的信仰,闪耀着光芒。手中紧握着御球杖,眼神中透露出对胜利的渴望,似乎对这场比赛志在必得。 伊瑟隆?风语者将一个球体放置在场地中央,那便是 “灵皮球”。这球直径约为 30 厘米,采用特殊的橡胶树汁液混合魔法丝线制作而成,在雪地里微微晃动,仿佛一个充满挑衅的小恶魔,向骑手们发出挑战。 “大家注意,这就是我们今天比赛要用的灵皮球。” 伊瑟隆?风语者开始介绍比赛规则,“它弹性极佳,我们的目标就是用御球杖将它击打到自己阵地的旗杆处得分,就如同在战场上夺得己方军旗凯旋而归。每成功将灵皮球击打到自己阵地的旗杆处,本队得 1 分,率先获得 3 分的队伍赢得比赛 。” 说着,他拿起一根御球杖展示给学员们看,“这就是御球杖,杆身是坚韧且富有弹性的橡木,长度约 2.5 米,杆头是由坚固的椰子壳精心打磨而成,表面光滑,既能保证击球的力度,又能减少对球的损伤,大家在使用的时候要注意技巧。” “而且呀,咱们每队由 5 名正式骑手组成,虽然今天是缩小版比赛,但正规的御马赛每队是由 13 名正式骑手和 2 名预备骑手构成 ,共 15 人。正式骑手在比赛中承担主要任务,预备骑手则在正式骑手落马淘汰后替补上场。要记住,骑手一旦落马,就视为淘汰,必须立即离开比赛场地,当预备骑手全部上场后,队伍将不得再进行人员补充。” 伊瑟隆?风语者补充道,“在战术配合方面,大家要注意,不能都一股脑地冲上前。每个小队最好有一个明确的指挥者,就像战场上的将军一样,统筹全局。比如在进攻时,要有前锋负责突破,中锋负责接应和传球,后卫负责防守和支援;防守时,要相互配合,形成有效的防线,不能出现漏洞。大家要根据自己的优势和特点,合理分工,这样才能发挥出团队的最大实力。” 随着伊瑟隆?风语者一声令下,比赛正式开始。森?赫尔金骑着 “黑曜” 如离弦之箭般冲向灵皮球,他的骑术精湛,与 “黑曜” 几乎实现了人马合一。“黑曜” 的四蹄在雪地里踏起层层雪花,气势汹汹,仿佛要将一切阻挡在它面前的事物都踏碎。就在他快要接近灵皮球时,加尔骑着枣红马迅速赶了过来。这时,“黑曜” 露出了凶悍的一面,当加尔的马靠近时,“黑曜” 竟然主动张嘴去撕咬旁边的马匹,吓得那枣红马连连后退,加尔也险些控制不住坐骑,身体在马背上剧烈摇晃了几下。 “哇,森?赫尔金的马好厉害!” 旁边观看比赛的学员们发出一阵惊呼,那声音此起彼伏,充满了惊叹与钦佩。 “这也太凶悍了吧,这样能行吗?” 另一名学员有些疑惑地问道,脸上写满了不解。 “放心,比赛规则允许马匹之间的自然对抗行为,只要不故意攻击对方马匹就行。但大家要注意,在比赛中,骑手可以使用御球杖攻击对方骑手,可严禁攻击对方马匹哦。” 一位了解规则的学员解释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权威。 在激烈的争夺中,赫尔瑞?日曜发挥他的指挥天赋,大声呼喊着:“森?赫尔金,当前锋,你先吸引他们的注意力,铁琼、布莱克,你们跟在后面掩护,芙蕾雅,你找机会从侧翼突破!咱们先把球控制住,再找时机进攻!”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在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森?赫尔金没有多言,只是用力点了点头,驱使 “黑曜” 巧妙地避开其他骑手的阻拦,用御球杖将灵皮球朝着自己队伍的得分区域击去。然而,武士殿的骑手们也不甘示弱,迅速围追堵截。莱克凭借着灵活的身形,骑着马在雪地里穿梭,像一只敏捷的猎豹,试图干扰森?赫尔金的行动;阿诺德则沉稳地跟在后面,眼神中透着冷静,寻找机会抢夺灵皮球;巴伦和泰德从两侧包抄过来,形成夹击之势,企图将森?赫尔金困住。 铁琼?艾露恩和布莱克虽然年纪小,但毫不畏惧。他们骑着马紧紧跟在森?赫尔金身边,用自己的身体为他阻挡对方的攻击。铁琼心中想着:“绝对不能让他们伤到队友。” 那坚定的信念如同钢铁般不可动摇。布莱克则一边挥舞着御球杖,一边大喊:“来啊,别想轻易抢走球!” 他的声音充满了斗志,仿佛不知恐惧为何物。 芙蕾雅?炽魂也没闲着,她骑着马在周围游走,寻找着机会协助队友。“要是能施展魔法就好了,肯定能帮大家轻松获胜。” 她心中暗自想着,但又想到比赛规则明确规定,为了尊重传统并确保比赛的公平性与纯粹性,全场比赛不得使用武技和魔法,只能依靠骑手自身的力量和技巧进行比赛,只能无奈地放弃这个念头。她咬着嘴唇,心中有些失落,但还是努力地观察着场上的局势,试图找到能为队伍出力的机会。 比赛中,骑手们为了争夺球权,不时用御球杖相互交锋。森?赫尔金凭借着出色的骑术和 “黑曜” 的勇猛,在赛场上如鱼得水。他的眼神坚定,紧紧盯着灵皮球,每一次挥杖都充满了力量,仿佛要将自己的意志注入到灵皮球中。 突然,加尔瞅准机会,向森?赫尔金发起了单对单的对冲挑战。“注意,比赛中每队有三次向对方任一骑士发起单对单对冲挑战的机会,挑战双方骑手需在指定区域内进行对冲,直到一方落于马下。落马者淘汰,赢者继续比赛。” 伊瑟隆?风语者适时提醒道,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赛场。森?赫尔金毫不犹豫地接受了挑战,他和加尔在指定区域内,各自调整好坐骑,紧紧握住缰绳,目光坚定地凝视着对方。此时的加尔,心中充满了志在必得的自信,他坚信自己魁梧的身材和精湛的骑术能够轻松战胜森?赫尔金 。而森?赫尔金,自从得到 “黑曜” 后,便常常在马背上钻研弑神重剑术,尽管在御马赛中不能使用武技,但那些训练让他的格挡和反应能力远超同龄人。 随着一声令下,两人同时策马加速,朝着对方冲去。加尔驱使着枣红马,如同一道红色的闪电,带着呼呼的风声,迅猛地冲向森?赫尔金,手中的御球杖高高举起,准备在碰撞的瞬间给予森?赫尔金重击。森?赫尔金也毫不示弱,他双腿紧紧夹住 “黑曜” 的腹部,“黑曜” 感受到主人的决心,如黑色的幽灵般飞驰而出,四蹄踏在雪地上,溅起大片的雪花。 两匹马迅速接近,在即将碰撞的那一刻,森?赫尔金凭借着平日里对弑神重剑术的领悟,巧妙地侧身一闪,避开了加尔那势大力沉的一击,同时用手中的御球杖精准地格挡住了加尔的攻击。加尔一击未中,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凶狠的表情,他用力拉扯缰绳,试图控制住枣红马,再次发动攻击。然而,森?赫尔金不给加尔任何喘息的机会,他驱使 “黑曜” 灵活地绕到加尔的侧面,利用 “黑曜” 的冲击力,猛地撞向加尔的坐骑。 枣红马被这突如其来的撞击弄得失去了平衡,加尔在马背上摇摇欲坠。森?赫尔金瞅准时机,挥动御球杖,狠狠地打在加尔的肩膀上。加尔再也无法保持平衡,身体向后仰去,从马背上重重地摔落在雪地上。周围的观众发出一阵惊呼,他们没想到这场激烈的对冲挑战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按照规则,落马者淘汰,森?赫尔金继续比赛。 随着比赛的进行,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灵皮球在赛场上飞来飞去,如同一只灵动的小鸟,学员们的呼喊声、马蹄声交织在一起,整个马场都沸腾了起来,没想到武士殿的主力单挑尽然输了。 “赫尔瑞,机会来了!” 森?赫尔金瞅准时机,将灵皮球传给了赫尔瑞?日曜。 赫尔瑞?日曜立刻心领神会,看准时机,用力挥动御球杖,将灵皮球朝着己方的旗杆处击去。灵皮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眼看就要到达旗杆处,却被阿诺德奋力拦截了下来。 “可惜了!” 赫尔瑞?日曜微微皱眉,有些懊恼地说道,脸上露出一丝遗憾的神情。 比赛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双方的比分咬得很紧,武士队虽然只有4人上场,但是都是十二三岁的中级武士,势力要比逆天小队的人强上一线。此时,逆天小队的队员们都有些疲惫了,但他们依然没有放弃。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心中想着:“一定要赢,不能输给他们!” 他重新振作精神,向队友们喊道:“大家再坚持一下,我们一定能行!” 他的声音充满了鼓舞的力量,让队友们重新燃起了斗志。 在一次激烈的争夺中,铁琼?艾露恩不小心被巴伦的御球杖击中,身体一晃,差点从马上摔下来。布莱克见状,立刻冲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护住铁琼。“你咋样,铁琼?” 他焦急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我没事,继续比赛!” 铁琼咬了咬牙,坚定地说道,那坚强的模样让人动容。 就在这时,赫尔瑞?日曜突然灵机一动,他对着森?赫尔金喊道:“森?赫尔金,咱们用之前商量的那个战术!” 森?赫尔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两人相视一眼,开始行动起来。 森?赫尔金骑着 “黑曜” 吸引对方的注意力,赫尔瑞?日曜则悄悄地绕到了对方的身后。当武士殿的骑手们都被森?赫尔金吸引过去时,赫尔瑞?日曜抓住机会,迅速冲向灵皮球。他用力一挥御球杖,灵皮球如同一颗炮弹般朝着己方的旗杆飞去。 “进了!” 逆天小队的队员们兴奋地欢呼起来,他们的声音响彻云霄,仿佛要将整个冬日的寒冷都驱散。这一分让他们士气大振,而武士殿的队伍则有些沮丧,他们的脸上露出失落的神情。 比赛还在继续,双方都在为了胜利而努力拼搏。随着时间的推移,比赛逐渐接近尾声。此时,逆天小队只要再得一分就能赢得比赛。 伊瑟隆?风语者在一旁静静地观看着比赛,他对森?赫尔金的表现十分满意。他心中想着:“这个孩子骑术精湛,而且在比赛中展现出了坚韧的意志和出色的应变能力,力量不错,是个当前锋的好苗子。”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赞赏。 就在这时,武士队发起了最后的反击。他们集中所有力量,试图在最后时刻扳平比分。在激烈的对抗中,逆天小队的芙蕾雅?炽魂不幸落马。对方看到了希望,更加疯狂地进攻。 然而,逆天小队并没有慌乱。赫尔瑞?日曜冷静地指挥着队友:“大家稳住,别乱了阵脚!” 他们相互配合,成功地抵挡住了对方的进攻。接着,森?赫尔金瞅准对方的破绽,带着灵皮球朝着己方的旗杆冲去。 此刻,整个赛场仿佛都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森?赫尔金身上。寒风呼啸着吹过,扬起地上的积雪,如同战场上弥漫的硝烟。森?赫尔金眼神如炬,紧紧盯着前方的旗杆,那是胜利的方向。他的脸庞因寒冷和紧张而微微泛红,但神情却无比坚毅。“黑曜” 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此刻的决心,它的肌肉紧绷,四蹄有力地踏在雪地上,发出沉闷而有力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在宣告着对胜利的渴望。 对方的骑手们怎会轻易让他得逞,纷纷围了上来,试图阻拦。他们挥舞着御球杖,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形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防御网。但森?赫尔金毫无惧色,他巧妙地操控着 “黑曜”,时而向左闪避,时而向右突进,灵活得如同一只猎豹。他手中的御球杖也在不停地舞动,精准地挡开对方击来的每一次攻击。 在激烈的交锋中,森?赫尔金瞅准了一个稍纵即逝的机会。他猛地一夹马腹,“黑曜” 如同离弦之箭般向前冲去,速度之快让周围的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对方的骑手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打乱了阵脚,防御出现了一丝破绽。森?赫尔金眼疾手快,他高高举起御球杖,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灵皮球挥去。 灵皮球在御球杖的击打之下,如同出膛的炮弹一般,带着呼呼的风声,朝着己方的旗杆飞去。它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像是一颗划破夜空的流星。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在空中飞驰的灵皮球。 随着灵皮球越来越接近旗杆,时间仿佛都放慢了脚步。终于,灵皮球准确无误地击中了旗杆底部。那一刻,整个马场都沸腾了起来。逆天小队的队员们兴奋地欢呼着,他们激动地挥舞着手中的御球杖,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赫尔瑞?日曜兴奋地大喊:“我们做到了!森?赫尔金,你太棒了!” 铁琼?艾露恩和布莱克也激动地跳了起来,他们的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芙蕾雅?炽魂则高兴地拍着手,笑声在雪地里回荡。 周围观看比赛的学员们也纷纷为森?赫尔金鼓掌,赞叹声此起彼伏。“太厉害了,森?赫尔金!”“这球打得太精彩了!” 这些赞扬声如同潮水般涌来,将森?赫尔金淹没在其中。 而伊瑟隆?风语者看着这一幕,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心中暗暗想着:“这个孩子如果去武士殿队当个前锋替补还是有可能的。” “我们赢了!” 逆天小队的队员们兴奋地拥抱在一起,他们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周围的观众也纷纷为他们鼓掌,整个马场都充满了欢呼声。 比赛结束后,伊瑟隆?风语者走到森?赫尔金面前。“森?赫尔金,你的表现非常出色。” 他微笑着说道,“我建议你参加圣山学院两年一度的御马赛的正式赛的决赛。” 森?赫尔金有些惊讶,他没想到导师会这么说。“我…… 我可以吗?我听说预选赛已经结束了。” 他低声问道,眼中透露出一丝不自信。 “当然可以。” 伊瑟隆?风语者肯定地说,“在御马赛的预赛中,圣山学院武士殿的正式队员有人受伤,现在正急需有人替补上场当预备人员。以你的能力,有希望能成为武士殿队的最佳前锋替补。如果你愿意的话。” 森?赫尔金听后,心中涌起一股激动。他想到这是一个能让自己成长的机会,于是坚定地点了点头:“导师,我愿意参加!” 伊瑟隆?风语者满意地笑了:“很好,我会引荐你去圣山学院武士殿的御马队报道。希望你能在比赛中好好表现。” 第42章 替补队员选拔赛 在圣山学院那被冰雪雕琢的梦幻天地中,皑皑白雪覆盖着每一寸土地,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却丝毫没有减弱这里的神秘与庄严。马术导师伊瑟隆?风语者迈着沉稳的步伐,沿着蜿蜒的山路,来到了圣山学院山脚的魔武学院。他身着宛如暗夜森林般的墨绿色长袍,精致的银色花纹恰似闪烁星辰,在皑皑白雪的映衬下,他那精灵一族特有的尖长耳朵和灵动眼眸格外醒目,仿佛是从古老的传说中走来的使者。 远远地,他便看到了森?赫尔金正在院子里悉心照料着 “黑曜”。“森?赫尔金,你的骑术在赛场上展现出了极高的水准,大家都看在眼里 。” (不像老师对学生说的话)伊瑟隆?风语者的声音清脆而有力,在这寒冷的冬日空气中回荡,“你或许还不知道,圣山学院武士殿的御马队如今正面临困境。前期预选赛里,武士殿御马队的前锋勇猛无畏,每场比赛都冲锋在前,猛冲猛打,为队伍立下汗马功劳。可在与强队特殊武器学院的长枪御马队交锋时,他不幸被重伤挑落马背,如今伤病缠身,实在无法再上场。一个月后,武士殿就要与骑士殿进行决赛,原本的先锋替补成了首发,所以现在急需选拔一位新的先锋替补。孩子,这对你来说是一次难得的机遇,就像一颗种子迎来了春雨,若能把握好,定能茁壮成长。我衷心希望你能好好把握这次机会,在武士殿的御马队中绽放属于自己的光芒 。” 森?赫尔金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伊瑟隆?风语者说道:“导师,我不是武士殿的学员,也能加入武士殿的御马队吗?我担心会因为身份问题,给大家带来不便。” 伊瑟隆?风语者轻轻拍了拍森?赫尔金的肩膀,给予他坚定的力量:“孩子,在圣山学院御马队大赛中,是允许联合组队的。你的能力和勇气,足以打破学院之间的界限。这次选拔试炼,是对你的考验,更是你成长的机遇。武士殿的御马队是个充满荣耀与挑战的地方,在那里,你能学到更多,让自己变得更强。” 森?赫尔金抬起头,迎着伊瑟隆?风语者信任的目光,深吸一口气,用力地点了点头:“好的,导师,我愿意去试一试。” 于是,在伊瑟隆?风语者的带领下,森?赫尔金骑着 “黑曜” 朝着圣山学院武士殿进发。一路上,寒风如刀割面,但森?赫尔金的心中却燃烧着一团火焰,对即将到来的挑战既期待又紧张。 当他们来到武士殿时,这里早已热闹非凡。武士殿的建筑风格古朴庄重,巨大的石柱上刻满了历代武士的英勇事迹,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荣耀。此时,武士殿的广场上早已聚集了不少人,有前来参加选拔的学员,他们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还有一些武士殿的导师和学员,他们也都赶来观看这场激烈的选拔。 武士殿御马队领队,一位名叫艾瑞克的中年男子,身形矫健,眼神锐利如鹰。他站在广场中央,看着前来参加选拔的学员们,声音洪亮地说道:“欢迎各位前来参加武士殿御马队替补队员的选拔。我是武士殿御马队领队艾瑞克,这次选拔至关重要,关乎着我们御马队在决赛中的表现,大家务必全力以赴。” 接着,武士殿御马队队长雷克斯大步走了出来。他身材高大威猛,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每一步都踏出坚实的力量感。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执着,那是对成为职业御马队队员的强烈渴望。他扫视了一圈众人,大声说道:“我是武士殿御马队的队长雷克斯,我们御马队需要的是有实力、有勇气、有团队精神的队员。接下来的试炼,大家要把自己的潜力全部激发出来,让我们看到你们的决心。” 在广场的一角,逆天小队的其他四人 —— 赫尔瑞?日曜、铁琼?艾露恩、布莱克和芙蕾雅?炽魂早已等候在此,他们是来为森?赫尔金加油鼓劲的。 森?赫尔金胯下的 “黑曜”,性子向来刚烈。此时,周围众多的学员和马匹让它有些烦躁不安。它突然仰起头,发出一声高亢的嘶鸣,声音响彻广场,惊得周围的马匹纷纷散开。森?赫尔金立刻紧紧拉住缰绳,轻声安抚道:“嘿,伙计,冷静点。” 他的声音沉稳而温柔,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黑曜” 似乎听懂了他的话,逐渐安静下来,只是偶尔还会不安地刨刨蹄子。 周围的围观者们都被 “黑曜” 吸引。一些武士殿的学员不禁交头接耳起来。一个身材瘦小的学员指着森?赫尔金说道:“那是谁啊,他的马好高,好威猛啊,全身黑得发亮。” 旁边一个稍高一点的学员回答道:“好像是魔武学院的,听说他曾和他的学长到骑士殿挑战过,他的学长可厉害了,最终都挑战过骑士殿的导师巴索大骑士呢。”“那太好了,骑士殿那帮贵族,眼睛都长到额头上啦,能有人挑战他们,真是解气。” 另一个学员附和道。 赫尔瑞?日曜看着周围的武士殿学员,不禁感慨道:“这些武士殿的学员大多来自贫困人家,虽然穿着朴素,但都透着一股朴实无华的气质。” 铁琼?艾露恩点了点头,说道:“是啊,而且他们心直口快,感觉都没有什么坏心眼。” 当周围的武士殿学员听到赫尔瑞?日曜介绍森?赫尔金是来自落日城堡一个铁匠的儿子时,他们的眼中非但没有轻视,反而多了几分亲切。其中一个学员笑着说道:“原来他也是穷苦人家出身,难怪这么有干劲,我们大家都是为了出人头地而努力啊。” 森?赫尔金站在众多学员中间,心中既紧张又兴奋。他紧紧握着手中的御马杆,感受着那粗糙的质感,仿佛握住了自己的命运。他看了看身边的 “黑曜”,这匹马此刻也显得格外精神,似乎在为即将到来的挑战而兴奋。 伊瑟隆?风语者走到森?赫尔金身边,低声说道:“孩子,记住,保持冷静,发挥出你平时的水平就好。不要有太多的顾虑,把这次试炼当成一次成长的机会。” 这时,武士殿导师凛风剑圣 —— 赫克托也走了过来。他的眼神犹如寒夜中的星辰,坚毅而深邃。他看着森?赫尔金,微微点头:“年轻人,期待你的表现。记住,真正的力量不在于华丽的招式,而在于内心的坚定和对目标的执着。” 显然伊瑟隆?风语者和凛风剑圣赫克托的关系不错,私下伊瑟隆?风语者给凛风剑圣赫克托详细介绍过森?赫尔金。赫克托对森?赫尔金也早有耳闻,此刻见到本人,心中不禁多了几分期待。 选拔试炼正式开始。作为备选前锋的替补,森?赫尔金面临的试炼极具针对性。首先是骑术的考验,他需要在复杂的场地中驾驭马匹,快速穿越各种障碍。场地中设置了模拟的沟壑、矮墙和狭窄的通道,每一个障碍都充满了挑战。 只见森?赫尔金骑着 “黑曜”,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在场地中飞驰。“黑曜” 的四蹄灵活地跳跃、转向,森?赫尔金与它默契配合,轻松地避开了一个个障碍物。他的身体随着马匹的起伏而微微晃动,眼神始终坚定地盯着前方,仿佛与 “黑曜” 融为一体。 “看呐,那小子的骑术真不错!” 一个武士殿学员大声说道。 “是啊,他和那匹马配合得太默契了,感觉就像一个人一样。” 另一个学员附和道。 接着是攻击技巧的试炼。森?赫尔金手持御马杆,对着一个个模拟的敌人发起攻击。因为规则限制不能使用武技,他只能运用最原始的挑、刺、甩等动作。然而,他的每一下攻击都蕴含着力量与速度,御马杆在他手中挥舞得虎虎生风。 凛风剑圣 —— 赫克托在一旁看着,眼中渐渐露出欣赏之色。他对身旁的伊瑟隆?风语者说道:“这个年轻人,看似简单的招式,却有着返璞归真之意。他的每一次挥动御马杆,都像是与马匹融为一体,力量的运用恰到好处,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这说明他对力量的掌控已经达到了一定的境界,这种境界不是靠华丽的招式就能达到的,而是需要内心的专注和对技巧的深刻理解。” 伊瑟隆?风语者微笑着点头:“是啊,他在骑术和战斗技巧上有着极高的天赋,而且他有着坚韧不拔的意志,这是成为一名优秀骑手的关键。在面对困难和挑战时,他从不退缩,总是勇往直前,这种精神在年轻一代中尤为可贵。” 在最后的团队协作试炼中,森?赫尔金与其他学员组成临时队伍,进行模拟比赛。他充分发挥自己的优势,与队友们紧密配合,一次次成功地将模拟的灵皮球击向目标。他在团队中,不仅展现出了强大的个人能力,还能够准确地理解队友的意图,及时给予支援。 当队友遇到困境时,他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为队友开辟道路;当有机会进攻时,他会迅速与队友沟通,制定最佳的进攻策略。在他的带动下,整个团队的凝聚力和战斗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森?赫尔金,传球!” 一名队友大喊道。 森?赫尔金立刻心领神会,巧妙地将球传给了队友,队友顺势一击,成功将模拟灵皮球击向目标。 经过一番激烈的试炼,森?赫尔金的表现脱颖而出。艾瑞克领队看着森?赫尔金,眼中满是认可:“森?赫尔金,你通过了试炼。从现在起,你就是我们武士殿御马队的替补人员了。” 森?赫尔金听后,心中充满了喜悦与自豪。他看向伊瑟隆?风语者,眼中满是感激:“导师,谢谢您,如果没有您的鼓励,我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伊瑟隆?风语者微笑着说道:“这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孩子。在未来的日子里,要继续努力,在御马队中展现出自己的价值。记住,你的每一次努力,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整个团队,为了圣山学院的荣誉。” 逆天小队的其他四人也跑了过来,纷纷向森?赫尔金表示祝贺。赫尔瑞?日曜笑着说:“森,好样的!我们就知道你一定能行!” 铁琼?艾露恩也开心地说道:“以后我们可就有个在御马队的队友啦!” 芙蕾雅?炽魂也高兴地说道:“晚饭时,森,你自己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罗兰老师,老师一定会很高兴,罗兰家族可是出现过在五大帝国御马联赛上捧回众神杯的职业选手的。” 自从在野外生存课之森林里试炼之后,罗兰就带着他的弟子芙蕾雅一直住在魔武学院。每天三顿饭后,罗兰导师总是要问森?赫尔金的修炼进度,若是森?赫尔金进度慢一点,罗兰导师总是要批评几句,好在森?赫尔金不怕吃苦,付出的苦心也让罗兰导师欣慰。奇怪的是自从罗兰导师住进来之后,安娜大魔导师对自己的指点也颇为勤快,在两大魔导师的督促下,森?赫尔金对魔法的理解和掌握总算有了长足的进步。 森?赫尔金看着自己的伙伴们,心中充满了温暖。他知道,在未来的御马队生涯中,他将面临更多的挑战,但有了伙伴们的支持和自己的努力,他有信心去迎接一切。 在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里,森?赫尔金的生活彻底被高强度的训练填满。圣山学院的冬日愈发寒冷,厚重的积雪仿佛给整个世界铺上了一层冰冷的铠甲,每到清晨,刺骨的寒风便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在校园中横冲直撞,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 每天,当第一缕阳光还在努力穿透圣山学院那浓重的晨雾时,森?赫尔金便已迅速翻身起床。简单洗漱后,他匆匆奔向武士殿的训练场。此时,训练场被一层淡薄的雾气笼罩,周围的树木像是被寒冷定格的卫士,枝丫上挂着的冰棱在微光中闪烁着冷冽的光。冰冷的空气如尖锐的针,直刺进他的肺腑,但他浑然不觉,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目标:在即将到来的与骑士殿的决赛中,为武士殿御马队贡献自己的力量。 一到训练场,森?赫尔金便立刻投身于与队友们的配合训练中。训练场的地面冻得硬邦邦的,马蹄踏上去发出清脆而冰冷的声响。他们一遍又一遍地演练着各种战术,从简单的传球配合,到复杂的团队进攻与防守策略。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指令,都需要森?赫尔金全神贯注地去执行和领会。为了能更好地与队友们默契配合,他努力记住每个人的骑行习惯和战术特点,不断调整自己的节奏和动作。 在骑术训练环节,森?赫尔金更是吃尽了苦头。他需要在各种复杂的地形和模拟的比赛场景中驾驭 “黑曜”。训练场地特意设置了许多模拟障碍,坑洼的地面、陡峭的斜坡以及狭窄的通道,周围的寒风呼啸而过,吹得他的眼睛都有些刺痛。不仅要保证速度,还要时刻注意与队友的位置配合。有时候,为了完成一个高难度的动作,他和 “黑曜” 要反复尝试数十次,甚至上百次。摔倒、爬起,再摔倒、再爬起,他的身上布满了淤青和擦伤,但他从未有过一丝退缩的念头。 而在力量与技巧的训练中,森?赫尔金同样毫不懈怠。他手持沉重的御马杆,对着模拟的敌人进行无数次的攻击练习。尽管规则限制不能使用武技,但他凭借着自己坚韧的毅力,不断挖掘身体的潜力,将最原始的挑、刺、甩等动作练得炉火纯青。每一次挥动御马杆,他都倾注了全身的力量,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滴落在冰冷的雪地上,瞬间结成了小小的冰珠。此时,周围的世界仿佛只剩下他和手中的御马杆,寒风在耳边肆虐,却无法动摇他的决心。 训练结束后,当其他队员都已疲惫地返回宿舍休息时,森?赫尔金还会独自留在训练场,对当天的训练内容进行复盘和总结。夜幕渐渐降临,寒冷的月光洒在训练场上,为整个场地披上了一层银霜。他仔细回忆每一个失误的细节,思考改进的方法,常常在训练场一待就是几个小时,天完全黑了才回到魔武学院的宿舍,好在每次罗兰导师和芙蕾雅?炽魂不论多晚都会等森?赫尔金一起吃晚饭。 日子一天天过去,森?赫尔金的努力逐渐有了显着的成效。他与队友们之间的默契越来越高,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彼此就能心领神会。在模拟比赛中,他们的配合愈发流畅,团队的战斗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森?赫尔金的骑术也更加精湛,他与 “黑曜” 的配合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无论是在复杂的地形中穿梭,还是在激烈的对抗中保持平衡,他都能应对自如。他手中的御马杆,也仿佛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攻击时力量十足,防守时密不透风。 看着森?赫尔金的成长和进步,队友们都对他刮目相看,武士殿御马队领队艾瑞克和队长雷克斯也对他赞不绝口。森?赫尔金知道,自己的辛苦付出没有白费,自己离成为妮雅的守护骑士又进了一步。 第43章 御马赛的荣耀与重逢(上) 新年伊始,整个圣山学院被厚厚的积雪覆盖,宛如一座银装素裹的梦幻城堡。洁白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给古老的建筑披上了一层晶莹剔透的外衣,每一片雪花都像是大自然馈赠的礼物,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在这一片银白的世界里,一场万众瞩目的御马队决赛,在众人的翘首以盼中缓缓拉开了帷幕。凛冽的寒风丝毫没有减弱人们的热情,反而为这场赛事增添了几分激昂的气息。雪花在风中飞舞,与人们的欢呼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也在为这场盛大的比赛欢呼喝彩 。 自森·赫尔金历经无数艰难考验,凭借着自身不懈的努力,成功成为武士殿御马队的替补人员后,他便每日满心期待着这场决赛的到来。此刻,这个至关重要的时刻终于来临。整个圣山学院仿佛被注入了一股滚烫的热血,瞬间沸腾起来。各个学院的师生们,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纷纷朝着决赛场地奔涌而去,他们都满心渴望着,能够亲眼目睹这场精彩绝伦的比赛。 决赛场地宛如一座气势恢宏、独具匠心的椭圆形竞技场。它由无数巨大的石块堆砌而成,这些石块表面都经过了精心的打磨,每一块都平整光滑,紧密地贴合在一起,仿佛在诉说着建造者们的精湛技艺。竞技场主体呈长方形,长约300码,宽约150码,场地上覆盖着整理后的厚而坚硬的积雪。这些积雪被工人们精心地压实、平整,表面如同镜面一般光滑,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这不仅为马匹提供了适宜的奔跑环境,还为整个赛场增添了几分独特而梦幻的美感。主场地场地两端,高耸着两根华丽威严的旗杆。旗杆由粗壮的橡木制成,橡木经过了特殊的防腐处理,表面涂着一层厚厚的桐油,在阳光下闪烁着深沉的光泽。旗杆高达20英尺,顶端分别飘扬着武士殿和骑士殿的鲜艳旗帜。这旗帜便是双方的阵地标识,在比赛中,骑手们肩负着双重使命:既要全力保护己方阵地,防止对方将“灵皮球”击入己方旗杆区域得分;又要抓住每一个稍纵即逝的时机,组织起有效的进攻,将“灵皮球”巧妙地击向自家旗杆,为队伍争得宝贵的分数。 主场地四周环绕着宽阔的缓冲地带,缓冲地带的地面同样经过了特殊处理,铺着一层厚厚的、柔软的沙砾,这不仅能有效防止马匹在比赛中失控冲入观众区域,还能在马匹意外摔倒时,减轻对骑手和马匹的伤害。 观众席呈阶梯状层层环绕着比赛场地,可容纳近万人同时观赛。每一级台阶都由坚固的岩石雕刻而成,高度和宽度都经过了精确的计算,确保观众在观看比赛时能够舒适地就座。观众席上的每一块石头都被岁月打磨出了独特的纹理,仿佛在默默见证着学院多年来的荣耀与辉煌。 御马赛对于大陆上的五大帝国而言,无疑是最为重要且神圣的盛事。在这片广袤无垠的西方大陆上,各国纷争不断,战火时常在这片土地上肆意蔓延。然而,却唯有这传承了数百年的皇家御马竞技大赛,拥有着一种神奇的力量,能够让诸邦放下干戈,齐聚一堂,共同享受这份荣耀与欢乐。这项赛事,早已不仅仅是勇士们展现力量与技巧的舞台,更是各国彰显国力、交流文化的重要平台。 民间一直流传着这样一句谚语:“马背上的各族,才能比肩神明。”从这句谚语中,便能深刻感受到各国百姓对御马赛的狂热认可和深深热爱。每逢五大帝国之间举办御马赛联赛之时,无论是繁华喧嚣的都市,还是偏远宁静的乡村,无论是战火纷飞的阿尔图斯帝国,还是神秘莫测的希望山脉上的精灵帝国艾尔德瑞帝国,人们都会不约而同地停下手中的劳作,满心欢喜地谈论着比赛的消息。孩子们会用树枝和泥巴精心制作简易的马匹和骑手模型,模仿着赛场上的精彩瞬间;年轻人则会组成各种热情洋溢的支持队伍,为自己心仪的选手呐喊助威;老人们坐在门口的摇椅上,微笑着回忆着往昔那些令人热血沸腾的比赛场景。当五大帝国联赛比赛开始,整个大陆仿佛都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海洋之中,人们的欢呼声、呐喊声交织在一起,汇聚成一首激昂澎湃的乐章,久久回荡在天地之间。 对于圣山学院的师生们来说,学院内部的御马赛更是他们无比珍视的重要活动。因为获胜者将有机会代表学院走向更广阔的舞台,与帝国其他学院的精英们一较高下。这些精英们还有可能凭借自身的实力,成为帝国职业的御马赛选手,参加5年一度的五大帝国皇家御马联赛。据说,在这场顶级赛事中获胜者将会夺得“众神杯”,而神奇的是,“众神杯”在哪个国家,那个国家未来5年内便会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这不仅是对获胜者实力的肯定,更是一种象征着和平与繁荣的至高荣誉。 而今天圣山学院御马赛决赛当日,主席台上可谓也星光熠熠,汇聚了众多备受瞩目的人物。光明教的圣女妮雅·圣耀身着华丽的白色长袍,她不过八九岁的模样,一头金色的卷发如阳光般灿烂耀眼,每一根发丝都仿佛被阳光赋予了生命,在微风中轻轻飘动。白皙的脸庞上镶嵌着一双湛蓝如宝石的眼睛,眼神中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温柔与庄重,可爱与神圣在她身上奇妙地融合在一起,仿佛她就是光明与希望的化身。 她手捧着一束由白色玫瑰与金色鸢尾花组成的花束。白色玫瑰花瓣洁白无瑕,层层叠叠,散发着淡雅的香气,象征着纯洁与高贵;金色鸢尾花的花瓣呈鲜艳的金黄色,形状宛如展翅欲飞的蝴蝶,花蕊中闪烁着点点晶莹的露珠,寓意着胜利与荣耀。这束花在阳光的照耀下,花瓣闪烁着微光,仿佛是为这场比赛量身定制的祝福,承载着人们对胜利的美好期许。 自秋天的野外试炼之后,光明教的教皇便神秘消失。教皇消失后,各大主教都怀着无比虔诚的心情,日夜祈祷光明主神的指引,然而,尽管他们的祈祷声日夜回荡在教堂的每一个角落,却迟迟未有神迹降临。目前,光明教所有事务都由审判庭的大主教——知央神父掌管。知央神父原本就是逝去的大魔导师阿尔法和前圣教大骑士古恩·光殇的养父,妮雅是大魔导师阿尔法的亲生女儿对于圣教的高层并不是秘密,所以知央神父对待妮雅,就如同对待自己最疼爱的亲孙女一般,关怀备至。在此期间,圣女妮雅·圣耀不仅获得了更多自由,脸上的笑容也明显多了起来,能够参加此次户外活动,让她感到格外兴奋与期待。 知央神父身着红色的主教长袍,那长袍的颜色如同燃烧的火焰,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象征着他至高无上的权威。他的面容严肃而庄重,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掌控一切的威严,仿佛世间万物都在他的洞察之中。在他的胸前,佩戴着一个精美的十字架,作为光明圣教三大神器之一的圣十字架,一直由审判庭的大主教所拥有。此十字架由秘银打造而成,秘银独特的金属光泽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表面镶嵌着璀璨的宝石,这些宝石大小不一,形状各异,每一颗都散发着独特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中央是一颗散发着柔和光芒的水晶,水晶内部仿佛有无数的星辰在闪烁,据说这颗水晶蕴含着光明教的神秘力量,能够庇佑信徒,也让知央神父在主持教务时更具神圣的气息。当激发它的力量时,据说可以代替光明主神审判世间一切黑暗力量,因此,这枚十字架在光明教中拥有着无可替代的地位。 在圣女的另一边,是圣教十大骑士中唯一的女骑士——艾莉丝·月辉。她有着一头利落的棕色短发,每一根发丝都仿佛蕴含着力量,在风中微微飘动。深邃的眼眸中透着坚毅与温柔,当她注视着前方时,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困难与挑战;而当她看向身边的人时,又流露出满满的母性慈爱。她为人刚正不阿,在面对任何不公与邪恶时,都会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同时,她又富有母性美,对待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关怀备至,尤其是对圣女妮雅·圣耀,她更是如同母亲一般守护着她。在圣女尚未海选守护骑士时,主要由她守护着圣女,她用自己的力量和智慧,为圣女筑起了一道坚固的安全防线。 在知央神父旁边的,还有圣教十大骑士兼圣山学院骑士殿导师的巴索大骑士。他身材高大魁梧,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仿佛能洞察一切敌人的弱点。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自信,在骑士殿中拥有着极高的威望。 稍远点的,是圣山学院牧师殿导师——维纶主教。维纶主教身形清瘦,面容和蔼可亲,总是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虽然在身份地位上略低于知央神父、圣女和大骑士,但在学院内也备受尊敬。他每天都会花费大量的时间,引领学生们进行宗教修行,教导他们如何在信仰中寻找力量,如何用爱去对待世间万物。 以往这样的活动,通常都是教皇亲自参加,而教皇出现时,圣山学院的院长便不会出席。但此次教皇消失,圣女妮雅·圣耀便代替光明教出席了这场盛会。 主席台上的另一半嘉宾则是来自圣山学院的各位高层,其中圣山学院的院长魔世·苍穹是一位矮胖的老者,他的头发、胡须和眉毛皆如冬日的初雪般洁白,仿佛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都化作了这纯净的白色。可那双眼睛却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能洞悉世间万物的奥秘,无论是古老的魔法典籍,还是复杂的学院事务,在他眼中都能找到解决的办法。他的出现,让整个主席台都增添了几分庄重的气息。值得一提的是,院长魔世·苍穹可是第一次出现在圣山学院的御马赛场的观众席上,这也让这场比赛显得更加特殊和重要,仿佛预示着这场比赛将开启学院新的篇章。 此外,森·赫尔金认识的大魔导师罗兰和大魔导师安娜也在主席台上就座。大魔导师罗兰是一位女性火系魔法师,性格刚烈且正义。她一头红发如燃烧的烈焰,仿佛是她内心力量的外在体现。她气质沉稳,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一种对魔法深刻理解的自信,仿佛她就是火焰的主宰,能够掌控一切炽热的力量。当她施展魔法时,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点燃,炽热的火焰在她的手中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听从她的指挥。 大魔导师安娜则是水系魔法师,性格温顺。她一头蓝色长发如流动的水波,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仿佛在诉说着水的温柔与包容。她眼神灵动,仿佛藏着无数奇妙的魔法奥秘,就像那深邃的海洋,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当她施展魔法时,周围的空间仿佛都被水元素所包围,柔和的水波在她身边荡漾,给人一种宁静而神秘的感觉。 为了维护现场的秩序,刺客学院夜云导师和占星术学院星云导师也都在一旁严阵以待。夜云导师身形矫健,犹如一只敏捷的猎豹,随时准备在黑暗中出击。他眼神犀利,仿佛隐藏在黑暗中的利刃,能够瞬间洞察任何潜在的危险。他的身影在人群中若隐若现,给人一种神秘而危险的感觉。 星云导师则身着绣满星辰图案的长袍,长袍上的星辰图案仿佛是夜空中的星辰被捕捉下来,镶嵌在了衣服上。他眼神中透着神秘的气息,似乎能从星象中预知一切。他总是静静地站在一旁,凝视着天空,仿佛在与星辰对话,寻找着比赛中的各种预兆。 森·赫尔金站在赛场之中,他的目光坚定而炽热,仿佛燃烧着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他想起了自己对古恩·光殇大骑士的承诺,要成为光明教圣女妮雅·圣耀的守护骑士,这是他一直以来奋斗的目标,也是他前进的动力。此刻,他远远地望向主席台,一眼便看到了那令他无比崇敬的身影——妮雅·圣耀。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使命感,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缰绳,仿佛那是他实现目标的唯一依靠。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光芒仿佛能穿透一切困难与挑战,直达胜利的彼岸。他深知,自己肩负着重大的责任,只有在这场比赛中全力以赴,用实力证明自己,才能离成为她的守护骑士的目标更近一步。 随着一声清脆的号角声响起,那声音如同划破长空的利剑,瞬间打破了赛场的宁静。决赛正式开始。 武士殿御马队的队员们骑着骏马奔腾入场。他们身着由上等鞣制牛皮制成的全身轻护甲,这些牛皮经过了多道复杂的工序加工,每一道工序都凝聚着工匠们的心血。护甲坚韧而轻便,既能有效抵御击球杆的意外撞击,又不妨碍他们敏捷地操控马匹与挥杆击球。护甲表面精心雕刻着简单而质朴的花纹,这些花纹或许是他们在训练中留下的印记,或许是他们对未来的期许,没有华丽的家族徽章,却彰显着他们坚韧不拔的精神。 他们头戴仿照古代骑士战盔设计的头盔,头盔由淬火钢与皮革相结合制成,淬火钢的坚硬与皮革的柔软完美结合,既保证了头盔的坚固性,又增加了佩戴的舒适性。头盔正面配有透明的水晶面罩,水晶面罩经过了特殊的打磨处理,不仅能清晰视物,还能有效阻挡高速飞行的圆球或击球杆碎片带来的伤害。面罩上装饰着简单的金属丝图案,这些图案虽然简单,却为他们增添了几分英气,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的勇敢与无畏。 他们的马匹虽然不是最名贵的品种,但每一匹都精神抖擞,毛发在阳光下闪烁着健康的光泽。这些马匹都是他们在无数次的训练和磨合中挑选出来的,彼此之间建立了深厚的信任与默契。马身披着颜色统一的朴素马衣,马衣上绣有简单的线条纹饰,这些纹饰虽然不华丽,但却代表着他们的团队精神。马鞍采用优质的硬木打造,硬木经过了精心的打磨和雕刻,镶嵌着实用的铜质装饰配件,这些配件不仅美观,还能增加马鞍的稳定性。舒适且稳固的马鞍,确保他们在激烈的比赛中能稳稳坐于马背,与马匹融为一体。缰绳由柔软而坚韧的皮革制成,握感舒适,便于他们精准操控马匹方向,无论是快速奔跑,还是灵活转向,都能轻松应对。 而骑士殿御马队的队员们则截然不同。他们身着华丽的全身轻护甲,护甲由上等的精钢打造,精钢表面经过了精细的打磨和雕刻,每一道花纹都栩栩如生,或是家族的徽章,或是代表光明教的神圣图案,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彰显着他们的贵族身份和对光明教的虔诚。 他们头戴造型威武的头盔,头盔上镶嵌着璀璨的宝石,这些宝石大小不一,颜色各异,每一颗都散发着迷人的光芒。透明的水晶面罩后是他们高傲的眼神,仿佛在向世人宣告他们的高贵与不凡。他们的马匹皆是来自名门的良驹,这些良驹经过了精心的培育和训练,体型矫健,步伐优雅。马身披着华丽的锦缎马衣,锦缎的质地柔软光滑,颜色鲜艳夺目,马衣上绣满了金线勾勒的复杂纹饰,这些纹饰精致细腻,每一针每一线都展现着工匠们的高超技艺。在阳光下,锦缎马衣熠熠生辉,仿佛是一片流动的星河。马鞍采用昂贵的硬木打造,硬木表面镶嵌着银质和金质的装饰配件,这些配件造型精美,奢华至极。缰绳上装饰着精美的宝石,每一颗宝石都经过了精心的挑选和镶嵌,尽显奢华。 武士殿和骑士殿的恩怨已久。骑士殿的骑士基本都是贵族出身,他们从小养尊处优,享受着优越的生活条件和教育资源。他们信仰光明教,自视甚高,总是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看待他人。而武士殿的学员大多是贫困人家的孩子,他们没有优越的生活条件,只能凭借自己的努力和顽强的毅力修炼武技。他们不信仰光明教,更相信自己的力量,相信通过自己的双手可以创造出属于自己的未来。两边学院都以武技见长,私底下的暗自比斗从未间断过。此刻,在这决赛的赛场上,他们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斗志,仿佛要将以往的恩怨都在这场比赛中一并了结。 在圣山学院的御马决赛现场,气氛紧张得仿佛能拧出水来。森?赫尔金站在武士殿御马队的替补区域,心脏砰砰狂跳,眼睛死死盯着赛场,满是渴望与期待。他身旁的 “黑曜” 也躁动不安,马蹄刨着雪地,发出沉闷声响,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摩拳擦掌。 此刻,主裁判马术导师伊瑟隆?风语者骑着一匹矫健的白马,稳稳来到赛场中央,全场观众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伊瑟隆?风语者身着一身黑色的裁判服,衣服上绣着金色的圣山学院校徽,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他身形挺拔,眼神锐利如鹰,他的手中,握着那象征公平和正义的 “荣耀权杖”。这根权杖由珍贵的乌木制成,顶端镶嵌着一颗散发着柔和光芒的水晶,水晶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力量,时刻提醒着伊瑟隆?风语者要公正执法。 伊瑟隆?风语者抬头望向主席台,向院长魔世?苍穹请示比赛开始。院长魔世?苍穹端坐在主席台上,他那矮胖的身躯被一件白色的裘皮大衣包裹着,显得格外庄重。魔世?苍穹微微点头,目光深邃地注视着赛场,仿佛在审视着这场比赛的每一个细节。 得到院长的授意后,伊瑟隆?风语者将目光收回,看向赛场中央。那里,一颗散发着微光的 “灵皮球” 静静躺在原点上,仿佛在等待着勇士们的争夺。伊瑟隆?风语者高高举起 “荣耀权杖”,整个赛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眼睛紧紧盯着他手中的权杖。 “呼 ——” 寒风呼啸而过,伊瑟隆?风语者手中的 “荣耀权杖” 猛地向下斩去。刹那间,赛场两端的骑手们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马蹄踏在雪地上,溅起层层雪雾,发出 “哒哒” 的声响,仿佛是激昂的战鼓。 首发队员们风驰电掣般冲向赛场中央,森?赫尔金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他虽然是前锋替补,但此刻的紧张丝毫不亚于场上的选手。他双手紧握着拳头,指甲几乎嵌入掌心,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赛场,脑海中不断思索着战术。周围的观众们都被这场激烈的比赛深深吸引,他们的目光紧紧跟随着赛场上的队员 第44章 御马赛的荣耀与重逢(中) 随着裁判伊瑟隆?风语者手中的 “荣耀权杖” 干脆利落地向下斩落,御马决赛正式拉开了战幕,一场热血沸腾的较量瞬间在这片被白雪覆盖的赛场上轰然展开。 武士殿御马队呈 3、5、5 的阵型迅速散开,如同一群训练有素的猎豹,敏捷而坚定地冲入赛场。队员们身着软甲,质地坚韧却不失轻便,虽没有华丽的装饰和厚重的防护,却让他们在赛场上行动自如。他们胯下的马匹,虽体型不算高大威猛,却个个精神抖擞,肌肉紧绷,一看便知耐力非凡。马蹄踏在雪地上,溅起层层雪雾,发出沉闷而有力的 “哒哒” 声,仿佛是它们向对手宣战的战鼓。 与此同时,骑士殿御马队以 5、4、4 的阵型气势汹汹地压了过来。队员们身着轻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冽的金属光泽,仿佛一群来自远古的战神。他们的马匹身姿矫健,四蹄生风,爆发力惊人,每一次奔跑都像是要将地面踏穿,扬起的雪花在它们身后形成了一道道白色的雾霭。 比赛刚开始,双方就迅速进入白热化状态,火药味十足。武士殿的队员们凭借着马匹的耐力优势,在赛场上灵活地穿插迂回,如同灵动的游鱼,巧妙地躲避着骑士殿的攻击,同时寻找着对方防线的破绽。他们相互配合,默契十足,一个眼神、一个手势,便能心领神会,发起一波又一波凌厉的攻势。 骑士殿的队员们则仗着轻甲的轻便和马匹的强大冲刺能力,一次次如闪电般发起冲锋。他们的战术简单直接却又极具威慑力,就是利用速度优势,突破武士殿的防线,将灵皮球击入对方的阵地。每当他们发起冲锋时,整个赛场都仿佛为之震颤,马蹄声如雷,气势磅礴。 赛场上,队员们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灵皮球在他们之间飞速传递,每一次传递都伴随着观众们的惊呼声和呐喊声。队员们手中的御马杆挥舞得虎虎生风,与对方的御马杆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 “砰砰” 声,火星四溅。 周围的观众们彻底被这场激烈的比赛点燃了激情。圣山学院的学生们组成了整齐而狂热的啦啦队。武士殿的啦啦队队员们个个满脸通红,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们有节奏地敲打着战鼓,那激昂的鼓点声如同密集的心跳,震人心魄。“武士殿,加油!武士殿,必胜!” 他们的呐喊声此起彼伏,仿佛要将整个赛场掀翻,每一声都饱含着对武士殿队员们的坚定支持和热切期望。 骑士殿的啦啦队则吹响了嘹亮的冲锋号,那尖锐而振奋的号声划破长空,仿佛在召唤着骑士殿的队员们奋勇向前。“骑士殿,冲锋!骑士殿,荣耀!” 他们的呼喊声同样响亮,充满了斗志,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燃烧的火星,点燃了骑士殿队员们心中的激情。 围观的各个院系魔法师们也不甘示弱,纷纷向天空发射出五颜六色的魔法弹。红色的火焰弹如同一颗颗燃烧的流星,划破天际;蓝色的冰弹晶莹剔透,在天空中绽放出美丽的冰花;绿色的风弹呼啸而过,带动着周围的雪花翩翩起舞。各种魔法弹交织在一起,将整个赛场映照得五彩斑斓,如梦如幻,为这场激烈的比赛增添了一抹神秘而绚丽的色彩。 圣山学院周围的老百姓们也被这场比赛吸引,纷纷围在赛场周围,呐喊助威。他们有的站在椅子上,有的踮起脚尖,眼睛紧紧地盯着赛场,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瞬间。人群中,有的人为武士殿加油,声音响亮而激昂;有的人为骑士殿呐喊,情绪高涨而热烈。双方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嘈杂而热烈的声浪。还有一些人因为太过激动,甚至开始互相谩骂起来,场面一度有些混乱,但这也正是比赛激烈程度的最好体现。 主裁判伊瑟隆?风语者骑着一匹矫健的白马,在赛场上不停地穿梭,他的眼神锐利如鹰,时刻关注着赛场上的每一个动作。他手中的 “荣耀权杖” 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仿佛在向人们宣告着公平和正义的存在。一旦发现有人犯规,他便会迅速吹响哨声,那清脆的哨声如同一道命令,让整个赛场瞬间安静下来。他的每一个判罚都公正而果断,不容置疑,确保了比赛的公平进行。 四个边裁判也在各自的区域内忙碌着。他们骑着快马,紧紧跟随着比赛的节奏,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赛场。他们负责观察赛场边缘的情况,对一些细微的犯规动作进行及时的判罚。他们的身影在赛场上快速移动,与主裁判相互配合,形成了一张严密的裁判网络,让赛场上的每一个角落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不多时,赛场上的激烈对抗已经让几乎每名上场队员都有一把御马杆被击毁。队员们手中只剩下最后两支御马杆,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更加坚定的决心和警惕。每一次挥舞御马杆,他们都小心翼翼,力求一击即中,同时又要避免御马杆被对方击碎。 在一次激烈的对抗中,武士殿的一名队员瞅准时机,猛地挥动御马杆,朝着骑士殿一名队员的手臂击去。只听 “砰” 的一声,那名骑士殿队员手中的御马杆被击飞,他的身体也在冲击力的作用下摇晃了一下。然而,他并没有落马,而是迅速调整姿势,从腰间抽出备用的御马杆,继续投入战斗。 骑士殿的队员们也不甘示弱,他们凭借着精湛的骑术和强大的力量,一次次发起猛烈的攻击。在一次进攻中,一名骑士殿队员骑着马如闪电般冲向武士殿的防线,他手中的御马杆高高举起,狠狠地朝着一名武士殿队员的肩膀砸去。那名武士殿队员连忙用御马杆抵挡,只听 “咔嚓” 一声,他手中的御马杆应声而断。但他并没有退缩,而是迅速从身后抽出备用的御马杆,与对方展开了更加激烈的对抗。 在激烈的御马比赛中,武士殿的主力前锋兼队长的雷克斯,身形矫健如猎豹,肌肉线条在软甲下若隐若现,每一块肌肉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他目光如炬,眼神中透着专注与果敢,仿佛能看穿对手的一举一动。他胯下的骏马名为 “迅风”,虽体型不算庞大,但浑身散发着一种灵动与坚韧。它的皮毛呈深棕色,如同被阳光烘烤过的大地,闪烁着健康的光泽。马鬃在风中肆意飞舞,像是一面黑色的旗帜。 此时,赛场局势瞬息万变,雷克斯敏锐地捕捉到骑士殿一名偏前锋孤军深入的破绽。他双腿猛地一夹马腹,“迅风” 心领神会,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出。雷克斯手中的御马杆高高扬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带着呼呼的风声,精准地朝着那名骑士殿偏前锋的腰间挑去。这一击力量十足,速度极快,那名偏前锋根本来不及做出有效防御。只听 “噗” 的一声闷响,御马杆重重地击中目标,偏前锋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般飞离马鞍,重重地摔落在雪地上,扬起一片雪花。 “啊 ——” 全场哗然,观众们的惊呼声、呐喊声交织在一起,震得人耳鼓生疼。 骑士殿的主力前锋莱昂纳德见状,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水。他身材高大魁梧,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宽阔的肩膀撑起那身华丽的轻甲,更显气势不凡。他面容冷峻,眼神中燃烧着愤怒与不甘的火焰。他胯下的宝马 “闪电”,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毛,马身肌肉隆起,犹如雕刻精美的艺术品,充满了力量感。 莱昂纳德高高举起手中的御马杆,手臂笔直,将御马杆举过头顶,在空中用力挥舞了几下,向裁判示意发起挑战申请,待主裁判伊瑟隆?风语者留意到他时,莱昂纳德将御马杆直指武士殿的主力前锋雷克斯! 主裁判伊瑟隆?风语者见到后,立刻吹响了骨哨。尖锐的哨声划破长空,全场比赛瞬间暂停,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赛场中央。 “单挑!单挑……” 全场观众瞬间沸腾了起来。 “莱昂纳德,莱昂纳德……”骑士殿的观众呼喊道。 “雷克斯,雷克斯……”武士殿的观众喊道。 按照御马赛的挑战规则,裁判迅速指定了一条长 50 码、宽 10 码的狭长赛道。雷克斯和莱昂纳德分别骑着马,来到赛道两端,相距50 码。两人对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火药味,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对方吞噬。 随着裁判一声令下,两人同时策马向对方冲刺。“迅风” 和 “闪电” 如同两道疾驰的流星,在雪地上扬起两道长长的雪雾。雷克斯和莱昂纳德手中的御马杆紧握,目光紧紧锁定对方,全神贯注地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碰撞。 在距离越来越近的瞬间,莱昂纳德率先发难,他手中的御马杆猛地横扫而出,目标直指雷克斯的胸口。雷克斯反应迅速,连忙将御马杆横在身前,用力抵挡。“砰” 的一声巨响,两根御马杆撞击在一起,强大的冲击力震得两人手臂发麻。 但两人都没有退缩,迅速调整姿势,再次发起攻击。雷克斯双腿紧紧夹住马腹,让 “迅风” 侧身闪过莱昂纳德的又一次攻击,同时手中的御马杆朝着莱昂纳德的手臂刺去。莱昂纳德见状,连忙将御马杆向下一压,挡住了雷克斯的攻击,紧接着他手腕一转,御马杆的末端猛地向上挑起,目标是雷克斯的下巴。 雷克斯连忙后仰身体,避开了这致命一击。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用力挥动御马杆,狠狠地砸向莱昂纳德的马头。但他突然想起规则,在最后一刻改变方向,御马杆擦着 “闪电” 的耳朵划过。莱昂纳德趁此机会,用力一夹马腹,“闪电” 猛地向前一蹿,他手中的御马杆顺势朝着雷克斯的肩膀砸去。 雷克斯躲避不及,肩膀被重重击中,身体摇晃了一下。但他强忍着疼痛,紧紧握住御马杆,再次与莱昂纳德展开激烈的交锋。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御马杆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 突然,莱昂纳德瞅准一个破绽,他手中的御马杆如毒蛇出洞般刺向雷克斯的腹部。雷克斯想要躲避,但已经来不及了。御马杆重重地击中他的腹部,雷克斯只感觉一阵剧痛袭来,身体失去平衡,从 “迅风” 背上坠落,摔倒在雪地上。 “哇……”全场哗然,紧接着有事大量的呼喊声。 莱昂纳德虽然单挑胜利,但在刚才激烈的对抗中,他又击毁了自己的一个御马杆。此时,他手中仅仅剩一把御马杆了,在随后的比赛中,莱昂纳德如果再击毁仅身的御马杆,他也将被淘汰下场。 在武士殿替补队员休息场地,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攥出水来。武士殿御马队领队艾瑞克,目光沉稳地注视着赛场,当看到队长雷克斯被淘汰,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慌乱。他缓缓转过身,静静朝着森?赫尔金说道:“上场后,找时机向他们前锋发起挑战,对,就像我之前嘱咐的,向他们偏前锋发起挑战,那两个和你年龄相仿、擅长灵活走位的偏前锋。记住,一定要赢,最少赢一场。” 艾瑞克的声音低沉却有力,一字一句仿佛重锤,敲在森?赫尔金的心间。 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就要跃上 “黑曜” 入场战斗。此时,在武士殿替补队员休息区的武士殿导师,凛风剑圣 —— 赫克托,突然喊道:“嗨,小子,记住,心若止水,方能驭风破浪。” 他的声音犹如洪钟,沉稳而又充满智慧,在喧嚣的赛场边也显得格外清晰。 森?赫尔金闻言,郑重地点点头。在他心中,凛风剑圣赫克托是无比敬重的存在。自从在武士殿为御马赛进行突击训练的这一个月以来,赫克托常常来观摩他的训练。尽管赫克托从未指导过他剑术,可每当森?赫尔金心态出现波动时,这位剑圣总能敏锐地察觉到,并巧妙地加以引导。记得有一次,森?赫尔金因连续几天训练成绩不佳而情绪低落,对自己产生了怀疑。赫克托走到他身边,静静地看着他,说道:“孩子,挫折不过是成功路上的磨刀石,每一次跌倒都是在为更高的跃起积蓄力量。” 在赫克托的一次次引导下,森?赫尔金逐渐学会了在压力下保持冷静,在困境中坚守信念,心理上愈发成熟,不再轻易被外界干扰。 森?赫尔金翻身跃上 “黑曜”,“黑曜” 似乎也感受到主人此刻的斗志,兴奋地刨着蹄子。在观众席靠前位置逆天小队剩余的 4 人看到森?赫尔金已经跃马向场中跑去,早已在一旁激动地挥舞着手中的旗帜,大声呼喊着:“森?赫尔金,加油!” 其中芙蕾雅的声音格外响亮,她满脸通红,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芙蕾雅一直借宿在魔武学院,这段时间她可是亲眼见证了森?赫尔金的努力。每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照进训练场地,森?赫尔金就已经在那里与 “黑曜” 进行磨合训练;夜晚,当其他人都已进入梦乡,他还在反复琢磨比赛技巧和战术。 此时站在水系大魔导师安娜旁边的艾丽西亚?霜语,目光一直紧紧追随着森?赫尔金。自从上次森?赫尔金在圣山地窟中以命相搏,让陷入绝望的她重新振奋起来后,她对森?赫尔金的感觉就变得十分复杂。曾经,她对森?赫尔金充满反感,觉得他不过是个莽撞、天赋极低的小子。但如今,这种反感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想要靠近、成为朋友也不错的念头。此刻,看着森?赫尔金英姿飒爽地骑在马上,她的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紧张与期待。 森?赫尔金一脚踏上赛场,周身散发着冷峻而坚定的气场。他身着一袭黑色皮甲,皮甲由上等的鞣制牛皮精心打造。皮甲贴合他的身形,勾勒出他矫健有力的轮廓,既保证了行动的灵活性,又提供了一定的防护。肩头和手肘部位镶嵌着银色的金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仿佛是黑夜中的寒星。 头戴一顶黑色头盔,头盔造型简洁而不失威武,线条流畅地贴合着他的头部,护颊部分微微上扬。面部覆盖着黑色的面罩,将他的表情严严实实地遮挡起来,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 他手中紧握着一根银色御马杆,杆身由坚硬的合金制成,表面经过精细打磨,闪耀着耀眼的光泽。杆头微微弯曲,犹如月牙,尖锐而锋利,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随时准备给对手致命一击。 而他的坐骑 “黑曜”,浑身漆黑如墨,宛如黑夜中的精灵。唯有额头上那一抹白色十字星般的白毛,在黑色的毛发中显得格外醒目,为它增添了几分神秘而独特的气息。 森?赫尔金刚上场,下场的队长雷克斯刚好与他擦肩而过。雷克斯伸手拍了拍森?赫尔金的肩膀,认真地说道:“别紧张,发挥出你的实力,我们都相信你!” 雷克斯的眼神中充满了信任与鼓励,森?赫尔金坚定地点了点头。 主裁判伊瑟隆?风语者见双方人员调整完毕,吹响了骨哨,尖锐的哨声在赛场上空回荡,比赛再次开始。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那股气在他胸腔中翻滚,仿佛要将他的斗志全部点燃。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迅速锁定了对方一名偏前锋。那名偏前锋身着华丽的银色轻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骑在一匹枣红色的骏马上,神色高傲,似乎对这场比赛胜券在握。 森?赫尔金毫不犹豫,高高举起手中的御马杆,并将御马杆笔直地指向了骑士殿的那名偏前锋,向主裁判示意发起挑战。他的动作刚劲有力,充满了挑衅的意味。替补对队员上场就向主力队员发起挑战,这种打法如同向整个赛场仿佛被投入了一颗重磅炸弹,瞬间被点燃。观众们的欢呼声、呐喊声如汹涌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仿佛要将赛场掀翻。 随着裁判指定好赛道,森?赫尔金与对手分别站在赛道两端。他轻轻抚摸着 “黑曜” 的脖子。“黑曜” 喷着响鼻,前蹄刨地,扬起一片细碎的雪花,跃跃欲试。 裁判一声令下,“开始!” 声音刚落,两人同时策马向对方冲去。森?赫尔金双腿紧紧夹住 “黑曜” 的腹部,身体微微前倾,宛如一支离弦之箭。他手中的御马杆紧握,手臂肌肉紧绷,目光如炬,死死盯着对手。 对手也毫不示弱,挥舞着御马杆,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那根御马杆在他手中呼呼作响,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仿佛要将前方的一切都碾碎。在两匹马即将相撞的瞬间,森?赫尔金猛地一拉缰绳,手腕巧妙地一抖,“黑曜” 像是与他心意相通,侧身一闪,动作敏捷而流畅,巧妙地避开了对手正面的攻击。同时,他手中的御马杆快速挥出,直击对手的手臂。 对手反应迅速,连忙将手中的御马杆横在身前,用力抵挡。“当” 的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清脆响亮,在赛场上空久久回荡。这一击的力量极大,震得两人手臂发麻,御马杆上甚至迸出了几点火星。 两人你来我往,展开了激烈的缠斗。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双方的御马杆纠缠在一起,僵持不下。两人都咬紧牙关,拼尽全力,手臂上的青筋暴起,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他们的马匹也在奋力挣扎,四蹄刨地,发出沉闷的嘶吼声。 突然,“黑曜” 像是发了狠,双眼圆睁,露出凶狠的目光,竟张口咬向对方战马的马头。对方战马受惊,猛地仰头嘶鸣,前蹄高高扬起,疯狂地挣扎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骑手措手不及,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在空中晃了几下。 森?赫尔金见状,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迅速挥动御马杆,用尽全身力气,重重地击向对手的身体。御马杆带着呼呼的风声,如同一根重锤,狠狠地砸在对手的胸口。对手躲避不及,被这一击打得从马上坠落,重重地摔倒在雪地上,扬起一片雪花。 第45章 御马赛的荣耀与重逢(下) 圣山学院的御马赛场上,紧张的氛围犹如实质般弥漫开来,好似一桶即将被点燃引信的火药,一触即发。骑士队作为声名远扬的老牌强队与卫冕冠军,其实力着实令人惊叹。比赛正进行得如火如荼,他们已先后两次成功将皮灵球精准击打到己方阵地,稳稳拿下两分。反观武士队,仅成功一次,目前以一分暂时落后。 此刻,两队各有一名替补队员上场,场上依旧维持着每队 13 人的阵容。26 位骑士在赛场上展开了惊心动魄的缠斗。他们时而如离弦之箭般冲刺,马蹄踏过,扬起的雪雾仿若战场上滚滚升腾的硝烟;时而相互击打,御马杆碰撞发出的声响连绵不绝,恰似密集的战鼓擂动,震撼人心;时而展开激烈拼杀,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坚毅与斗志,让人真切感受到这场比赛的残酷与激烈程度。 御马赛规则极为严格,每队仅有三次发起挑战的机会,且每次挑战之间的间隔不得少于一刻钟。当下,骑士队只要再进一球便能锁定胜局。尽管他们完全可以针对武士队队员发起战术性挑战,但队员们似乎更热衷于加快进攻节奏,妄图凭借强大的攻势一举定胜负。 森?赫尔金骑在 “黑曜” 背上,宛如从黑暗中降临的战神。“黑曜” 通体漆黑如墨,唯有额头上那撮白色十字星般的白毛醒目异常,在阳光的映照下仿佛闪耀着神秘的光芒。它的冲击力与耐力远超在场其他马匹,一举一动间都散发着如不羁魔兽般的强大气息。森?赫尔金的御马术同样精湛,然而,由于他与武士队各骑士磨合仅仅一月,在比赛中还是暴露出了一些问题。 没过多久,骑士队队长莱昂纳德就敏锐地察觉到了森?赫尔金的破绽。森?赫尔金在防守时,为了最大限度地发挥 “黑曜” 的灵活性,身体重心会不自觉地微微偏移,这个动作细微到几乎难以察觉,但经验老到的莱昂纳德还是捕捉到了这一细节。于是,他开始频繁地从森?赫尔金防守的方向发起突破,这使得武士队的防线瞬间陷入了极大的危机。每当莱昂纳德策马如疾风般冲来,森?赫尔金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仿佛一座无形的大山向他压来。他的心脏在胸腔中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汗水不受控制地顺着额头不断滑落,很快就浸湿了他的面罩。森?赫尔金越发紧张,越加承担不住主力前锋的职责,骑士队队长莱昂纳德多次从他这里破防,但森?赫尔金强忍着内心的紧张,不断在心中默念 “心若止水,方能驭风破浪”,试图让自己迅速冷静下来。 森?赫尔金心里明白,若想扭转当前的不利局势,必须设法将莱昂纳德的最后一根御马杆击毁,迫使他下场。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当莱昂纳德再次气势汹汹地冲过来时,森?赫尔金佯装防守重心偏移,故意露出破绽引诱莱昂纳德进攻。莱昂纳德果然中计,毫不犹豫地挥舞着御马杆,用尽全身力气朝森?赫尔金横扫过来。就在御马杆即将击中森?赫尔金的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一拉缰绳,“黑曜” 仿佛与他心意相通,极其灵活地向后退了一步。与此同时,森?赫尔金迅速挥动手中的御马杆,使出浑身力气朝莱昂纳德的御马杆砸去。然而,莱昂纳德技艺更为高超,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他巧妙地改变了御马杆的方向,不仅成功避开了森?赫尔金的攻击,还顺势用力往上一挑。只听 “咔嚓” 一声清脆的断裂声,森?赫尔金的一根御马杆被成功击毁。 森?赫尔金被莱昂纳德连连压制,局势愈发危急,仿佛置身于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摇摇欲坠。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突然想起武士殿御马队领队艾瑞克的嘱托,心中顿时燃起一股强烈的斗志。他迅速抬起头,目光如鹰隼般在赛场上扫视,很快便锁定了骑士殿的另一个偏前锋 —— 亚德里安。 亚德里安身形矫健,身姿轻盈得宛如一只灵动的飞燕,在赛场上穿梭自如。他胯下的马高大而优雅,腿部线条纤细却蕴含着惊人的力量,每迈出一步都大而协调,仿佛在雪地上轻盈地翩翩起舞。在这场比赛中,亚德里安的表现堪称惊艳,不仅成功打进一球,还为队友送上一次精妙的助攻,无疑是骑士队中当之无愧的得分好手。他的比赛风格轻灵飘逸,犹如鬼魅一般,总是能在对手意想不到的时机和位置出现,让对手防不胜防。 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随后向裁判高高举起御马杆,坚定地示意发起挑战。裁判见状,立刻吹响骨哨,尖锐的哨声在赛场上空回荡,比赛应声暂停。刹那间,全场观众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这条专为单挑划定的赛道上。森?赫尔金和亚德里安分别站在赛道两端,他们彼此对视,眼神中仿佛有火花在碰撞,充满了浓浓的火药味。 随着裁判一声令下,两人同时策马如闪电般狂奔而出。亚德里安凭借着马匹的优势,率先发动攻击。他手中的御马杆犹如一道黑色的幻影,以极快的速度刺向森?赫尔金。森?赫尔金丝毫不敢大意,连忙用手中仅剩的御马杆奋力抵挡。“当” 的一声巨响,两根御马杆猛烈碰撞在一起,溅起几点耀眼的火星。亚德里安的攻击如同疾风骤雨一般,一波接着一波,连绵不绝。森?赫尔金一时间只能全力防守,陷入了被动的局面。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慌乱,一边小心翼翼地抵挡着亚德里安的攻击,一边敏锐地观察着亚德里安的攻击节奏以及他马匹的步伐规律。 经过几个回合的激烈试探,森?赫尔金终于找到了可乘之机。当亚德里安再次迅猛地刺出御马杆时,森?赫尔金没有选择正面硬接,而是巧妙地侧身一闪,同时借助 “黑曜” 的力量,用力挥动御马杆,朝着亚德里安的马匹侧面扫去。亚德里安见势不妙,连忙收杆回防,可还是慢了一步。森?赫尔金的御马杆擦着马的眼睛划过,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让马匹受到惊吓,原本协调的步伐顿时大乱。亚德里安的身体也随着马匹的晃动而剧烈摇晃,险些从马上摔落。森?赫尔金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再次发动攻击。他高高举起御马杆,用尽全身力气朝着亚德里安的肩膀狠狠砸去。亚德里安此时已经来不及躲避,被这势大力沉的一击击中,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从马背上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雪地上。全场观众顿时爆发出一阵惊呼,紧接着,如雷般的掌声和欢呼声瞬间响彻整个赛场。 此时骑士队的副队长戈鲁克见到自己队伍里亚德里安竟然被击落淘汰,十分恨恨。戈鲁克身材魁梧得犹如一座巍峨的小山,他的外貌颇具兽人的特征,浑身散发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威猛气息。尽管他不满 16 周岁,但早已是队中的核心力量之一。这场比赛是他最后一届参加雏鹰杯,按照赛事规定,16 周岁以下的选手才可参加雏鹰杯,这是大陆帝国各个学院内部自行组织的御马赛;16 - 18 岁的选手参加的是同盟杯,那是各个帝国的各个学院之间的御马比赛;而 18 岁以上的选手则参加五大帝国皇家御马联赛,也就是众神杯。 看台上,观众们的议论声此起彼伏。“你瞧瞧那骑士队的副队长,这身材块头,真的不满 16 岁吗?我怎么瞅着他像超龄了呢。”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皱着眉头,疑惑地说道。“是啊,看着比一般的成年人都壮实,这要是真超龄参赛,那可太不公平了。” 旁边一位年轻的小伙子附和道,脸上满是愤愤不平的神情。 戈鲁克在骑士队中担任中卫的关键位置,看到森?赫尔金又成功击落骑士队一名前锋,顿时气得怒目圆睁,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他二话不说,直接向裁判示意,代表骑士队向武士队的森?赫尔金发起了挑战。 观众对于接连来的单体对冲,欢呼连连。 比赛再次拉开帷幕,戈鲁克骑着一匹高大的黑色战马,犹如一颗黑色的炮弹般朝着森?赫尔金迅猛冲去。他手中那根又粗又长的御马杆,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一把死神的镰刀。森?赫尔金同样毫不畏惧,稳稳地驾驭着 “黑曜”,迎着戈鲁克冲了上去。 两人瞬间交锋,戈鲁克凭借着强大的力量优势,每一次挥动御马杆都带着千钧之力,犹如狂风暴雨般向森?赫尔金袭来。森?赫尔金深知自己在力量上不占优势,只能凭借 “黑曜” 的灵活性不断巧妙躲避,同时努力寻找反击的机会。在一次激烈的碰撞中,戈鲁克瞅准时机,猛地一挥御马杆,那御马杆带着呼呼的风声,如同一根巨大的铁棒,重重地朝着森?赫尔金的头盔砸去。森?赫尔金反应迅速,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脑袋急忙一偏,卸去了部分力量。即便如此,“当” 的一声巨响过后,他的头盔还是被击飞,飞向了半空。这一击的力量实在太大,尽管森?赫尔金凭借敏捷的反应避免了受伤,但脑袋还是被震得一阵嗡嗡作响,眼前也出现了短暂的模糊。 然而,森?赫尔金并没有因此而慌乱。在头盔飞起的瞬间,他强忍着脑袋的眩晕,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敏锐的观察力,看准戈鲁克因为用力过猛而露出的破绽。他果断挥动御马杆,使出全身最后的力气,狠狠地击中了戈鲁克的胸口。戈鲁克闷哼一声,身体如同被炮弹击中一般,向后仰去,整个人从马背上坠落,重重地摔倒在雪地上。 全场观众都被森?赫尔金这精彩绝伦的表现所震撼,顿时爆发出如排山倒海般的欢呼声,呐喊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赛场掀翻。逆天小队的布莱克更是激动得满脸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他带头扯着嗓子喊出了 “黑武士森,威武!” 的口号。紧接着,全场观众仿佛受到了某种鼓舞,纷纷跟着呼喊起来,“黑武士森!黑武士森!” 的声音如同汹涌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响彻整个赛场。 就在森?赫尔金的头盔落下来的那一刻,看台上的圣女妮雅?圣耀惊呆了。她的双眼瞪得大大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森?赫尔金身上,那个曾经信誓旦旦承诺要成为她守护骑士的男孩。森?赫尔金也在不经意间远远地注意到了圣女妮雅那熟悉而又深情的目光,两人的眼神瞬间交汇,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他们彼此远远地望着,脸上都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会心的笑容,那笑容中充满了温暖与怀念,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当初跟着大骑士古恩?光殇在西北荒漠里流浪的日子。那些日子虽然艰苦,但充满了纯真与美好,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们沉浸在这片刻的温馨之中。 森?赫尔金再看了看台上的圣女妮雅?圣耀。她手中挥舞着色彩斑斓的花束,正满脸笑容地为自己鼓劲加油,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瞬间驱散了森?赫尔金心中的疲惫与紧张。他迅速捡起地上的头盔,稳稳地戴在头上,再次催马加入到激烈的比赛之中。 骑士殿的御马队员们看着圣女妮雅?圣耀竟为武士队这个大出风头的家伙鼓劲,心中满是吃味。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嫉妒与不满,仿佛在无声地抱怨着圣女为何不将这份支持给予自己的队伍。此时,场面上骑士队的替补上场了一名队员,但由于此前先后有 3 人因挑战被淘汰,所以此刻是骑士队 12 人对战武士队的 13 人。 随着骑士队副队长被淘汰,武士队看似略占上风。然而,双方御马队很快又陷入了苦战之中。骑士队队长莱昂纳德犹如战场上的指挥官,骑着马游走全场,声音洪亮地为队员们呼喊:“稳住!大家稳住!” 他的声音坚定有力,如同洪钟般在赛场上回荡,给队员们注入了一剂强心针。在莱昂纳德的鼓舞下,骑士队队员们士气大振,在比赛中成功将一名武士队的队员击落下马。紧接着,一名武士队队员的 3 把御马杆全部被击毁,也无奈被淘汰。至此,两队的替补队员都已全部用完,场上局势变为骑士队 12 人对战武士队的 12 人。 场面上的比赛激烈地进行着,观众们的情绪也被彻底点燃。而在观众席上,没有人注意到,圣山学院院长魔世?苍穹和知央大神父却先后不见踪影。过了不久,两人又先后出现。只是知央大神父的脸色明显不太好,他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似乎在担心着什么。 在比赛过程中,圣女妮雅始终热情高涨地为森?赫尔金欢呼,她清脆的声音似乎可以回荡在赛场的每一个角落:“黑武士森!加油!” 全场的观众被光明教圣女这种可爱亲民的举动所感染,纷纷跟着一起呼喊:“黑武士森!加油!” 并且还十分有节拍地鼓起掌来。那整齐划一的呼喊声和掌声,仿佛形成了一股无形的力量,为赛场上的森?赫尔金加油助威。 虽然圣女的这种做法在旁人看来有违常理,毕竟圣山学院的骑士殿本就是为光明教培养圣殿骑士的地方,所以圣教圣女应该为骑士殿御马队加油鼓劲才对,但是圣女却反其道而行之。但知央大神父见到圣女如此,只是淡淡笑了笑,并未加以阻止。他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慈爱与宽容,似乎理解圣女的行为。 越是在这种场面上气氛一边倒的情形下,骑士队队长莱昂纳德就越加冷静。他如同一位沉稳的将军,在阻挡森?赫尔金多次进攻的同时,还不停地骑着马游走全场,为队员们鼓劲:“为了光明,稳住!我们一定能赢!” 在他的鼓舞下,骑士队队员们越战越勇,这种团队精神和顽强的斗志让森?赫尔金学到了不少。他深知,在这样的比赛中,不仅需要个人的实力,更需要团队的协作与坚定的信念。 看台上,圣教十大骑士中唯一的女骑士艾莉丝?月辉和另一位圣教十大骑士巴索正专注地看着比赛。他们对骑士队队长莱昂纳德的表现十分满意,两人不禁对其赞不绝口。艾莉丝?月辉微微点头,眼中流露出欣赏的目光:“莱昂纳德果然不负众望,他的领导能力和战斗技巧都堪称一流。” 巴索大骑士也附和道:“是啊,他在场上的沉稳和冷静,正是一名优秀骑士所应具备的品质。” 比赛进入白热化阶段,骑士队队长莱昂纳德目光如隼,紧盯战局。他见武士队主力中卫防守时出现一丝间隙,瞬间抓住时机,果断向裁判高高举起御马杆,示意发起挑战。得到裁判许可后,在单挑的场地,莱昂纳德双腿猛地一夹马腹,胯下骏马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武士队主力中卫冲去。 两马迅速靠近,莱昂纳德身体前倾,手中御马杆高高扬起,带着呼呼风声,如同一道银色闪电,朝着对方狠狠刺去。武士队主力中卫连忙举杆抵挡,只听 “砰” 的一声巨响,金属撞击的声音震得人耳鼓生疼,两根御马杆碰撞出耀眼的火花。然而,莱昂纳德力量与技巧兼具,这一击势大力沉,对手虽奋力抵挡,却仍难以承受,身体瞬间失去平衡,从马背上重重摔落。显然莱昂纳德在力量上和御马技能上比对方强的不是一线。 这一举动如同蝴蝶效应,使得武士队中场运转陷入混乱。原本紧密的防守阵型出现漏洞,传球节奏被打乱。场面上瞬间变成骑士队 12 人对战武士队 11 人,局势对武士队极为不利。 莱昂纳德乘胜追击,接连多次向森?赫尔金防守区域发起冲锋。他的眼神中燃烧着坚定与决心,每一次进攻都快如疾风,令人防不胜防。森?赫尔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浸湿了他的面罩,但他咬紧牙关,凭借精湛的骑术和顽强的意志,一次次艰难地化解危机。 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森?赫尔金清楚,必须做出改变。他深吸一口气,强压内心的紧张与不安,瞅准时机向裁判高高举起御马杆,使用了武士队的最后一次挑战机会,挑战骑士队队长莱昂纳德。 武士队的三次挑战机会全部都给森?赫尔金,这是武士队在与森?赫尔金这一月特训中综合考虑之后既定的战略,所以森?赫尔金一直不知道向谁使用最后这次机会,现在看到莱昂纳德大发神威,不得不向莱昂纳德发起挑战。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仿佛时间都凝固了。所有人都默不作声,目光紧紧聚焦在森?赫尔金和莱昂纳德身上。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到近乎窒息的气息,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等待这场决定胜负的关键对决拉开帷幕。 比赛开始的哨声划破长空,森?赫尔金和莱昂纳德同时挥动马鞭,驱使马匹如脱缰野马般朝着对方冲去。两人手中的御马杆挥舞得虎虎生风,带起一道道残影。莱昂纳德率先发难,他的御马杆如一条灵动的黑色蟒蛇,朝着森?赫尔金的咽喉刺去。森?赫尔金反应迅速,身体如飞燕般侧身一闪,同时手中御马杆顺势一挥,朝着莱昂纳德的手臂扫去。莱昂纳德连忙抽回御马杆抵挡,“当” 的一声,两根御马杆撞击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他们的马匹在赛场上飞速奔驰,扬起大片雪雾,马蹄声如密集的鼓点。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莱昂纳德佯装进攻森?赫尔金左侧,却突然变招,御马杆猛地转向右侧,直逼森?赫尔金腰间。森?赫尔金心中一惊,但多月的训练让他保持冷静,他迅速拉动缰绳,“黑曜” 猛地前蹄扬起,避开这致命一击。同时,森?赫尔金瞅准莱昂纳德因变招而露出的破绽,用尽全身力气挥动御马杆,狠狠地朝着莱昂纳德手中的御马杆砸去。 “咔嚓” 一声脆响,莱昂纳德的最后一根御马杆被拦腰截断。尽管莱昂纳德本人凭借出色的骑术稳住身形,并未落马,但他的三根御马杆都已在比赛中损毁。按照规则,他只能无奈地牵着马,默然离场。 静默片刻后,全场观众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银骑士莱昂纳德!” 这欢呼声中,既有对莱昂纳德精湛技艺的赞叹,也有对他虽败犹荣的敬意。 随着莱昂纳德的离场,场面上的比赛愈发激烈,宛如狂风暴雨中的惊涛骇浪。骑士队和武士队都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赛场上不断有人因为被击落或者三根御马杆完全被击毁而被淘汰。 经过长时间的激烈角逐,两队队员和马匹都已精疲力竭。队员们的脸上满是汗水,衣衫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他们呼吸急促,每一次喘息都显得沉重而艰难。马匹也微微喘着粗气,口中喷出的白气在寒冷的空气中迅速凝结,四蹄变得沉重,每一步都踏得有些踉跄。 但即便如此,双方队员依然凭借着扎实精湛的技术,顽强地坚持着,不停地传球、防守、进攻,试图寻找突破对方防线的机会。而在这疲惫不堪的人群中,森?赫尔金却犹如一颗闪耀的星辰,散发着无尽的光芒。他的耐力和胯下 “黑曜” 的耐力在此刻发挥得淋漓尽致。 只见森?赫尔金如同战场上的孤胆英雄,他稳稳地驾驭着 “黑曜”,在赛场上灵活穿梭,如入无人之境。他先是敏锐地捕捉到骑士队防守的一处漏洞,双腿一夹马腹,“黑曜” 心领神会,如闪电般冲了过去。森?赫尔金巧妙地避开对方的拦截,将皮灵球精准地击入骑士队阵地,成功进了一球。 紧接着,骑士队迅速组织反攻,试图夺回比分。森?赫尔金并没有丝毫懈怠,他一边防守,一边观察着队友的位置。当看到队友出现绝佳的进攻机会时,他果断地将球传给队友。队友接到球后,一路疾驰,成功再进一球。 随着这两球的入账,武士队最终赢得了比赛的胜利。全场顿时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观众们激动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有的人挥舞着手中的旗帜,有的人用力鼓掌,掌声如雷鸣般响彻整个赛场。 比赛结束后,在进入颁奖环节前。圣女妮雅微笑着靠近大骑士艾莉丝?月辉,轻声说道:“请把森?赫尔金请过来吧,他值得这份荣耀。” 艾莉丝?月辉微微点头,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赛场边,向森?赫尔金招手示意。 森?赫尔金骑着 “黑曜”,缓缓来到看台前。他的脸上的汗水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圣女妮雅手中拿着象征胜利的花束,那花束由娇艳欲滴的白色玫瑰与金色鸢尾花组成,散发着迷人的芬芳。她轻轻将花束抛给了森?赫尔金,眼中满是深情地说道:“森,我等着你成为我的守护骑士。” 那声音温柔而坚定。 知央大神父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的心中感慨万千。眼前的森?赫尔金已不再是那个两年前哭哭啼啼、天赋极低的小男孩。在这场比赛中,森?赫尔金虽然没有使用魔法和武技,但他所展现出的勇气、实力和坚毅不拔的耐力,让知央大神父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养子 —— 曾经圣教第一大骑士古恩?光殇的影子。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但更多的是欣慰。 正式颁奖环节,圣山学院院长魔世?苍穹走上前来,手中捧着象征至高荣誉的雏鹰杯。奖杯由纯银打造而成,杯身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院长魔世?苍穹将雏鹰杯郑重地颁布给武士队的队长雷克斯。 雷克斯双手接过奖杯,那一瞬间,他的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他转过身,面向队员们和观众,高高举起奖杯。此时,武士队的队员们围拢过来,他们紧紧相拥,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雷克斯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这份荣耀属于我们每一个人!是大家的努力和拼搏,让我们站在了这里。感谢每一位队友的付出,也感谢一直支持我们的观众!” 他的声音通过魔法扩音装置传遍整个赛场,观众们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此时,逆天小队中的布莱克和赫尔瑞?日曜以及众多的武士殿学员队员兴奋地冲到场中,他们欢呼着将森?赫尔金高高抛起。森?赫尔金在空中尽情享受着胜利的喜悦,他的笑声回荡在赛场的每一个角落。芙蕾雅?炽魂也兴奋不已,她双手快速结印,向天空连续发射了许多火焰魔法弹。五彩斑斓的火焰照亮了整个天空,如同一场绚丽的烟火盛宴。艾丽西亚?霜语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被抛起的森?赫尔金和漫天的魔法火焰,竟然有些痴了,随后又恢复了平时的那般冷漠。 第46章 春休前突然的历史课 圣山学院的御马赛虽已落下帷幕,可学院上下依旧被赛事的热烈余温所笼罩。在森?赫尔金前往教室准备上课的这段时间里,选修各类课程的学员们,无不热烈地讨论着御马赛。从比赛中那些扣人心弦的激烈场面,到参赛队员们展现出的精湛技艺,再到他们胯下骏马的非凡能力,都是大家热议的话题。讨论声此起彼伏,观点的碰撞让不少人争得面红耳赤,各执一词,谁也不愿轻易让步。 而在校园的各个角落,无论是通往教学楼的小径,还是教室门前的走廊,每当森?赫尔金出现,总会有许多学员热情地跟他打招呼,一声声 “嗨,黑武士森!” 此起彼伏,话语中满是对他的钦佩与喜爱。 目睹森?赫尔金在学院里如此声名远扬,逆天小队的 5 位队员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特别是芙蕾雅?炽魂,她深知森?赫尔金为了这场比赛付出了多少努力,此刻看到他收获众人的认可,内心满是欣慰与高兴。 森?赫尔金自己呢,也时常沉浸在比赛胜利的喜悦之中。尤其是每当回忆起圣女那温柔而坚定的话语 —— 希望他能快快成长,早日成为她的守护骑士,他的心中便涌起一股暖流。 御马赛的余温直到冰雪消融,圣山学院开始一年一度春休申请时才开始有所下降。 此时,当大家都开始讨论是否申请春休的时候,森?赫尔金才从赫尔瑞·日曜那里知道,圣山学院有春休与秋休传统。这种传统据说是源自上次大战之后。彼时,大陆上各族历经战火,皆需休养生息。然而,传承各族文化技艺亦是刻不容缓的大事。有鉴于此,圣山学院的创办者们提出了春休与秋休两项政策。 春休面向 16 岁以下的学员,申请周期为两年一次,每次时长为两个月。申请春休的学生,必须达到特定的等级能力,诸如初级武士、初级魔法师等,才有资格提交申请。设立春休的初衷,一方面是期望学生能在春季返乡,助力家中农事;另一方面,也让学生能在新年伊始与家人团聚,共享天伦。 对于学院里众多学生而言,春休意义非凡。许多学生自幼便投身学院进修,与父母分别已久,春休为他们提供了难得的与家人重聚的机会。当然,若条件允许,家长主动前来学院探望孩子,学院也并不禁止。而对于家境贫困的学生,春休更是显得尤为重要,他们不仅能借此机会回到家中与亲人相聚,还能为家庭贡献一份力量,缓解家庭的负担。 秋休则适用于 16 至 18 岁的学员,每次时长为一个月,申请者必须达到中级。以上等级能力,这也是独立在大陆旅行的初步条件。这一安排同样是综合考虑学生成长阶段的需求,给予他们在秋季适当的休整时间,以更好地平衡学习与生活。 春休将至,圣山学院的御马赛虽已落幕,可那喧嚣与激情仍在森?赫尔金心头回荡。但此刻,回家的念头如潮水般,将其他思绪都挤到了角落。 “春休马上就到了,我该怎么回去呢?” 森?赫尔金脚步匆匆,穿行在校园的小径上,眉头紧锁,满心焦虑。 森?赫尔金不过是个初级魔武士,学院规定不能独自在大陆上路途奔波。 正发愁间,赫尔瑞?日曜的模样在他脑海中骤然浮现。他可是落日城堡堡主的儿子,春休时肯定有卫队来接。要是能跟他同行,回家的难题就迎刃而解了。 森?赫尔金心里七上八下:其实,我也可以写信给母亲,她那么疼我,只要我开口,肯定会想尽办法来接我。可继父…… 自从我来圣山学院修行,他每月都会寄两个银币,信里也会问我的情况,但每次都只是严厉地要求我刻苦修行。我这么拼命修行,究竟是为了什么呢?成为圣女妮雅的守护骑士,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那代表着无上的荣耀与责任,能守护在圣女身边,也是一种至高的使命。但继父那些严厉的话语,像针一样,时不时刺痛我的心。我是不是也想向他证明,我能比他口中的强者还要厉害一百倍?也许两者都有吧。 森?赫尔金叹了口气。 “唉,无论如何,我真的太想回家看看了。已经好久没见到母亲,不知道她身体好不好。” 森?赫尔金内心纠结万分,既归心似箭,又因种种顾虑而左右为难,站在原地,一时拿不定主意。 森?赫尔金思来想去,权衡再三,最终决定不写信给母亲,而是打算蹭赫尔瑞?日曜的卫队一同回家。他来到魔世?苍穹居住的至高法师塔下,抬头望了望那高耸入云的塔身,深吸一口气,随后打了几声响亮的口哨。过了好一会儿,赫尔瑞?日曜才慢悠悠地从塔里下来,一脸疑惑地看着森?赫尔金。森?赫尔金赶忙走上前,把自己的想法一股脑儿说了出来。赫尔瑞?日曜听后,脸上顿时露出难色,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原来,赫尔瑞?日曜之前偷偷盗取了院长兼自己导师 —— 魔世?苍穹的圣物大地之灵。这事儿可把魔世?苍穹气得不轻,所以压根没打算给他放春假。赫尔瑞?日曜看着森?赫尔金那副思乡心切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不忍,这么多年一起在落日城堡长大,何况,森?赫尔金当初也是和自己一起离家出走,试图去继承传奇大魔法导师阿尔法的传承,两人也算共患难同生死的兄弟。于是,赫尔瑞?日曜下定决心,缠着魔世?苍穹软磨硬泡了好些日子。他满脸诚恳,以魔法誓言的方式,向魔世?苍穹立下了诸多刻苦修炼的承诺,言辞恳切,眼神中满是坚定。魔世?苍穹被他磨得实在没办法,这才极不情愿地在赫尔瑞?日曜的休假申请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赫尔瑞?日曜在森?赫尔金的见证下,坐在桌前,一笔一划地写了一封家书。他写道自己要休春休,希望落日城堡能派人来接他。写完后,他仔细地把信折好,放进信封,递交给至高法师塔的法师侍从,要求务必尽快寄出。 森?赫尔金所在的魔武学院导师恰好不在,他的休假申请只能去找寄宿在魔武学院、素有 “火魔” 之称的大魔导师罗兰签字。罗兰平日里对森?赫尔金修行要求极为严格,森?赫尔金心里难免有些忐忑。好在罗兰的爱徒芙蕾雅?炽魂在一旁帮忙央求,她软语相求,言辞间满是对森?赫尔金的这段时间苦修的肯定和赞美。罗兰经不住芙蕾雅?炽魂的软磨硬泡,最终还是在申请上签了字。不过,他一脸严肃地看着森?赫尔金,语重心长地说道:“希望你能早点回来,离校期间可千万别耽误了修行。修行之路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啊,回校后我定会考量你的所学所获。” 森?赫尔金连忙点头,感激地说道:“多谢罗兰导师,我一定会牢记您的教诲。” 森?赫尔金的春休申请虽然已经得到了罗兰大魔导师的签字批准,但他却鬼使神差地又来到了水系大魔导师安娜那里。他心里其实还藏着一个小心思,就是希望能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艾丽西亚?霜语,可惜,艾丽西亚?霜语外出尚未归来。这次他没能如愿。安娜大魔导师见到森?赫尔金,倒是很耐心地考量了他修炼冰系魔法的诸多口诀。她一边听着森?赫尔金的讲述,一边微微皱眉,不时指出一些不当之处。讲解完后,她又认真地给森?赫尔金布置了一些离校作业,这才放他离开。森?赫尔金带着些许失落,却又怀揣着对知识的收获,离开了安娜大魔导师的居所,满心期待着春休回家之旅的开启。 在圣山学院,所有获批春休的学员们正满心欢喜地筹备着回家的事宜,行囊都已备好,归心似箭。然而,一则突如其来的通知打乱了他们的节奏,所有人被要求前往大礼堂参加一堂集中的历史课。学员们面面相觑,满心疑惑,毕竟春休在即,怎么会突然安排课程。 当他们踏入大礼堂,看到授课老师的那一刻,更是惊讶不已。站在讲台上的,是占卜学院的星云老师。星云老师看上去约莫三十多岁,一头如午后暖阳般的褐色头发,柔顺地披在肩头,皮肤白皙如雪,五官精致得如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面容靓丽,散发着别样的魅力。只是她的双眼总是带着一抹挥之不去的朦胧睡意,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神秘与疲惫。 待学员们坐定,星云老师轻轻拂了拂衣袖,用那一贯淡然的语调开启了课程。她的声音轻柔,却又有着一种让人不由自主沉浸其中的魔力,带着大家回溯到那段波澜壮阔的大战的历史长河之中。 “同学们,在遥远的过去,纷争不断,他们的力量如同肆虐的风暴,席卷着整个大陆。” 星云老师缓缓说道,目光仿佛穿透了时空,“那时,整个世界都被战火与恐惧笼罩,生灵涂炭,各族都在这场残酷的争斗中艰难求生。” 她讲述着神族与魔族如何为了争夺这片大陆的绝对统治权,展开了一场又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战场上,魔法光芒交错,神兵利器碰撞,神与魔的嘶吼响彻云霄。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陆各族在这场纷争中历经兴衰。有的种族因站错阵营,惨遭灭顶之灾;有的则在夹缝中顽强生存,逐渐崛起。“而如今,” 星云老师话锋一转,“人族凭借着智慧与团结,成为了大陆的主导力量,同时,其他各族也在这片土地上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发展空间,呈现出百花齐放的繁荣景象。” 她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但大家要知道,虽已基本退出这片大陆,可他们从未真正放弃对这里的觊觎。据说,在那古老的约定时间一到,他们必将再次归来,争夺大陆的主宰之位。” 学员们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这些内容在以往的历史课上都有详细讲解,大家实在不明白星云老师为何要旧事重提。 星云老师似乎看穿了大家的心思,她微微挺直了身子,表情变得更加凝重。“同学们,接下来我要说的,才是今天课程的关键。” 她深吸一口气,“之所以在千年前选择暂时退出这片大陆的争夺,最主要的原因便是他们在漫长的争斗中,实力都遭受了极大的损耗。千年之前那场惨烈的大战,堪称一场浩劫,众多重神在那场大战中陨落,无数神明或是陷入了无尽的沉睡,或是永远地消逝在了历史的尘埃之中。” 星云老师的声音低沉而沉重,仿佛带着大家亲临了那场血雨腥风的战场。“就在两败俱伤之时,大陆上各个种族中,涌现出了一批惊世强者。”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敬畏,“这些强者,他们的力量足以撼动,他们挺身而出,肩负起了守护各族乃至整个大陆的重任,被尊称为守护者。” “其中,最为声名远扬的,便是七大守护者,最为出名和传承最为神秘的莫过于七大守护者中的众生守护者,他是肩负着守护大陆众生的职责。” 星云老师的目光缓缓扫过台下的每一位学员,“天空守护者,如同天空的卫士,时刻警惕着来自天际的威胁,守护着天空的纯净与安宁;大地守护者,犹如大地的脊梁,维持着大地的稳定与生机,让万物得以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海洋守护者,宛如海洋的主宰,掌控着海洋的力量,防止海洋中的邪恶势力掀起惊涛骇浪;众山守护者,恰似山脉的守护神,守护着连绵群山的雄伟与庄严,确保山脉不被破坏。” “除了这四位,还有灵魂守护者。” 星云老师继续说道,“灵魂,是生命的核心,灵魂守护者负责守护着各族生灵的灵魂,防止灵魂被邪恶力量侵蚀、扭曲。还有秩序守护者,他维持着世间万物的秩序,让一切都能按照既定的规则运行,避免陷入混乱。最后一位,是希望守护者,在黑暗与绝望笼罩之时,他总能带来希望的曙光,激励着人们勇往直前。” “当然,除了这七大守护者,大陆上还有众多其他守护者。” 星云老师说道,“他们或许没有七大守护者那般举世闻名,但他们同样在各自的族类中,发挥着至关重要的守护作用。正是这些守护者们,代表着大陆上的各个种族,与签订了一份庄重的誓言。” 她的语气变得格外庄重,“这份誓言约定,在千年之内,不得踏入这片大陆一步。” 学员们都听得入神,大礼堂内一片寂静,只有星云老师的声音在回荡。“那么,大家肯定在想,为什么今天要再次给大家上这堂历史课呢?” 星云老师微微眯起眼睛,“因为,根据古老的契约记载,这个千年的期限,有可能即将到来。” 这句话如同一声惊雷,在学员们中间炸开了锅。大家纷纷露出震惊的表情,开始交头接耳。星云老师微微抬手,示意大家安静。“没错,或许即将再次降临。而在座的各位同学,你们都有可能成为众多守护者中的一员,甚至有可能继承七大守护者的衣钵。”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许,“各族的守护强者,纵使能力超凡脱俗,可他们的寿命也并非无穷无尽。在这片大陆上,寿命最为悠久的种族,当属精灵族和龙族,他们最长能活到三四百年。人族的强者,寿命最多可达两三百年。而像地精族这类种族,他们的寿命相对短暂,仅仅能活五六十年。矮人族的寿命也不过百年。” “所以,守护者的传承方式,充满了神秘色彩。” 星云老师说道,“有些守护者,在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之时,会施展强大的魔法封印,将自己的力量、知识以及守护的使命,一同封印在某个神秘之地,等待着有缘人前来解开魔法封印,继承这份传承。而有些守护者,则会在临终前立下极为强大的魔法誓言,只有那些带着特殊机遇、符合特定条件的人,在得到相应的印证之后,才能够获得传承。” “同学们,” 星云老师的声音变得激昂起来,“属于你们的时代或许即将来临。当再次踏上这片大陆,你们是否有勇气,挺身而出,成为守护这片大陆的英雄呢?” 她的目光坚定而炽热,仿佛在每一位学员的心中种下了一颗勇敢与责任的种子。大礼堂内一片寂静,学员们都陷入了沉思,心中既有对未知的恐惧,又有对成为守护者的憧憬与期待 。星云老师神情肃穆,目光庄重地扫视着台下的学员们,缓缓开口说道:“同学们,你们正值青春年少,充满着无限的活力与潜力。经过在圣山学院的刻苦学习,大家目前在学业上均已迈出了坚实的一步,至少都达到了初级武士或初级魔法师的水平。这是你们努力的成果,更是你们未来修行之路的重要基石。” 她微微顿了顿,语重心长地接着说:“然而,大家必须要清晰地明白,修行的真正意义究竟何在?修行,绝非仅仅是为了追求个人力量的提升,或是赢得旁人的赞誉与敬仰。其核心要义,是为了守护那些我们深爱着,同时也深爱着我们的人。让他们在这变幻莫测的世界中,远离伤害,能够安宁、幸福地生活。这,才是我们踏上修行之路的初心与使命。” 星云老师目光坚定,眼中闪烁着期许的光芒:“也许在未来的时光里,凭借着你们的天赋与不懈努力,所取得的成就有可能远远超越曾经的守护者。但无论你们未来站得多高、走得多远,都务必要时刻铭记自己修行的初衷。这一点,无论何时都不能忘却。” “当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责任如同重山般降临在你们的肩头时,希望你们都能鼓起勇气,勇敢无畏地去承担这份责任。要知道,这份责任不仅承载着众人对你们的殷切期望,更是对你们本心的一次深刻考验。你们绝不能辜负大家的信任,更不能违背自己踏上修行之路时的那份赤诚之心。” 星云老师稍稍停顿,抬手示意身旁摆放整齐的手册,继续说道:“关于守护者的传承方式,以及与之相关的种种神秘传说,学院已经精心整理并编撰成了详细的手册。在这里,我郑重地要求每一位学员,务必在离校之前,将手册中的内容深入研读,做到熟知熟背。因为机缘往往稍纵即逝,说不定哪一天,命运的契机就会悄然降临。倘若因为对这些关键知识掌握得不够扎实,而错失了千载难逢的机遇,那无疑是令人痛心疾首的憾事。” 说到这里,星云老师表情更加严肃:“另外,根据学院的严格规定,这本传承手册是严禁带离学院的。在离校之际,大家必须将其上交至学校相关部门。并且,在离校之后,无论身处何种场合,都绝不能相互讨论手册上的内容。这不仅是对学院规定的尊重,更是为了确保传承的神秘性与严肃性。希望大家能够严格遵守,不要心存侥幸。” 台下的学员们神情专注,纷纷点头示意。 在圣山山脚下,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正翘首以盼,急切地等待着落日城堡派人前来接他们开启春休之旅。这段时间,两人将学院的马匹都安置在了魔武学院的厨师那儿,还特意叮嘱厨师一定要好生照料。毕竟这两匹马儿陪伴他们历经了不少训练与挑战,就如同亲密无间的伙伴。 此刻,两个年轻小伙子满心期待,幻想着能搭乘落日城堡的马车,一路悠然自得,舒舒服服地躺着回到落日城堡。森?赫尔金并没有携带过多的行李,他满心都是对母亲的思念。之前父亲寄来的钱,他一直省着,就盼着能给母亲买件贴心的礼物。这次,他精心挑选了一件白绒长裙,想象着母亲穿上它时优雅的模样,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除此之外,森?赫尔金还特意带上了他的重剑 —— 鬼泣。这把剑对他而言意义非凡,每当握住剑柄,他就会想起古恩大骑士的嘱托,仿佛那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就在耳边回响:“剑不离身。” 因此,无论何时何地,他都将鬼泣带在身边,这是他勇气与信念的象征。 赫尔瑞?日曜站在圣山脚下,身旁的森?赫尔金正沉浸在对归家的憧憬中,而他却满脸焦虑,手中紧紧握着魔法书,嘴里念念有词,不断地默背着各种咒语。 他的眉头紧锁,眼神在书页上来回跳跃,神情专注得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已不存在。此刻,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休假结束后可能面临的场景:要是自己在魔法修行上没有取得显着的进步,那位严厉到近乎苛刻的导师 —— 魔世?苍穹,会怎样毫不留情地 “折磨” 他。 许久之后,远处缓缓驶来一辆马车,那马车由四匹健壮的骏马拉着,每匹马都身姿矫健,肌肉紧绷,马蹄有力地踏在地面上,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这辆马车看上去极为结实,车身框架以厚重的黑色实木打造,木材纹理紧密,质地坚硬,仿佛岁月的磨砺都难以在它身上留下痕迹。车壁上的木板拼接得严丝合缝,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给人一种坚不可摧的感觉。除了结实,那马车的工艺更是精湛,边角处都经过精心打磨,线条流畅自然。 仔细看去,马车上隐约镌刻着魔法阵,那些魔法阵的纹路细腻而神秘,散发着微弱却柔和的光芒。这些魔法阵赋予了马车一定的隐藏功能,或许是增强防御,或许是加快行驶速度,又或许有着其他不为人知的奇妙用途。 驾驶马车的是一位老汉,名叫杜维,他是落日城堡的大管家。他满头白发,像冬日里的积雪,两撇花白的胡须随着微风轻轻飘动。他的眼睛略显浑浊,仿佛蒙着一层淡淡的雾气,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他整个人看上去普普通通,放在任何地方都难以看出特别之处。 马车上有一个醒目的印记,那是一个城堡的图案,城堡后方一轮艳红的落日正缓缓下沉,余晖洒在城堡的墙壁上,仿佛给它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这正是落日城堡特有的徽章,代表着城堡的荣耀与传承。 第47章 马车北上皇都 这日,本满心期待着春假的落日城堡三少爷赫尔瑞?日曜,却被大管家杜维带来的一封手谕打破了计划。那手谕出自落日城堡堡主海德?光耀之手,严令赫尔瑞?日曜以落日城堡少主的身份,即刻去拜见赫尔冥帝国的皇帝席立海?光耀。 马车辚辚,一路向北缓缓行进。赫尔冥帝国的国都冥殇城,就在圣山学院正北二十里地。可这短短二十里的路程,却仿佛横亘着一道无形的天堑。道路两旁,茂密的森林与丛生的灌木丛交织成一片绿色的海洋,宛如一道天然且坚固的屏障,硬生生地将圣山学院与冥殇城隔开,也隐隐暗示着俗世中最大的帝国与大陆上最大的宗教光明教之间那并不融洽的关系。 杜维大管家坐在马车前端,手中稳稳地握着马鞭,看似神色淡然地驱赶着马匹,可心里却像压了块沉甸甸的石头。这片茂密的森林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秘,仿佛有无数双眼睛正从四面八方窥视着这辆马车。每当那些隐匿的目光触及马车上那醒目的落日城堡标志时,便如同受惊的鸟兽,瞬间偃旗息鼓。杜维对于这么早送小少爷去面见那位令全大陆都闻风丧胆的血皇,着实是满心忧虑,持保留意见。他心里清楚,自家堡主海德?光耀一旦将命令写成手谕,那便是铁板钉钉,绝无更改的可能,任凭谁劝都无济于事。他只能在心底默默祈祷,盼望着小少爷赫尔瑞?日曜能快点成长起来。毕竟,众生守护者位于传说中各大守护者之首,这一重任,可不是轻易就能肩负得起的。 赫尔瑞?日曜今年满打满算不过十四岁,回想过去,堡主在落日城堡的那十年里,一直都悉心呵护着他,从未让他承受过多的修行压力,一心想让他拥有一个充实又快乐的童年。然而,就在两年前,堡主海德?光耀精心设了个小陷阱,让他最疼爱的孩子赫尔瑞?日曜机缘巧合之下继承了前任众生守护者大魔导师阿尔法的传承。也正因如此,赫尔瑞?日曜才来到了圣山学院,拜入魔世?苍穹门下,刻苦修行至今已有两年。就在日前,赫尔瑞?日曜写信回家告知父亲自己要春休的消息,堡主海德?光耀拿着那封家书,愣神了许久,而后长叹一声,才缓缓写下手谕,责令赫尔瑞?日曜一离开圣山学院,便即刻去拜见大帝席立海?光耀。令杜维感到欣慰的是,赫尔瑞?日曜出落得像他母亲一样善良、正直,又具备父亲那般的聪慧与勇气,而且正如大家所期望的,他愿意承担责任,面对困难也有着迎难而上的坚定决心。 “唉,小少爷,接下来的路可不好走啊,希望你能顺利度过这一关。” 杜维暗自思忖着,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马车稳稳的前行,竟然没有一丝颠簸。 马车里,森?赫尔金眼见陪着好友赫尔瑞?日曜去拜见大帝席立海?光耀已成定局,便不再纠结于其他。毕竟事已至此,想再多也无济于事,更何况前一年圣山中那位神秘且许久未曾露面的导师路西法,曾经还特意以肉体极端痛苦的折磨纠正过他瞻前顾后的性子。此时,他瞧见赫尔瑞?日曜脸色格外难看,不禁心中一紧,关切地问道:“怎么了,赫尔瑞?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赫尔瑞?日曜抬起头,眼神中满是忧虑与迷茫,缓缓说道:“我实在不明白,父亲为什么非要让我去见大伯,就是当今赫尔冥帝国的皇帝席立海?光耀。外面一直都有传言,说我的母亲就是被大伯给……” 说到这儿,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啊?竟然有这样的传言?” 森?赫尔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赫尔瑞?日曜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这个席立海?光耀,就是帝国的皇帝,世人都叫他血皇。他在位十二年了,为人杀伐果断,性格乖张得让人根本琢磨不透。听说他最大的嗜好,就是把那些政敌及其家人,不论年少都从皇宫大殿的看台扔下去,眼睁睁看着他们摔死。” 森?赫尔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脸色微微泛白,“这也太残忍了……” 赫尔瑞?日曜苦笑淡淡着说:“他是我的大伯,和我父亲海德?光耀是亲兄弟。据说他们兄弟共五个,十二年前为了争夺皇位,手足相残。大伯在关键时刻胜出后,便对其余四个兄弟下了狠手。那一夜,二伯、三伯、四伯家的人连同随从,将近上万人都死于非命,其中就包括我的母亲。那一夜,被人们称作冥殇城的血夜。血夜之后的第二日清晨,父亲带着我们兄弟三人和杜维老伯一同前往了落日城堡,我父亲成为落日城堡堡主,一待就是十二年,我也从那里长大。” 赫尔瑞?日曜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悲伤,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黑暗的夜晚。 “血夜发生的时候,我才两岁,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连母亲长什么样都快记不清了。” 赫尔瑞?日曜的声音有些哽咽,“我真的特别羡慕你,森,你有个那么温顺、善良的母亲。而我父亲又总是忙于各种事务,有时候,我其实不怎么喜欢我的父亲,他很少陪伴我,其实我更不喜欢的是我的父亲没有保护好我的母亲。我从小就特别怕黑夜,因为身边没有人陪我。直到五岁那年的一个夜晚,我又从噩梦中惊醒,睁眼却发现有一个美丽的女子,她面带黑纱,就那么静静地坐在我的床边。从那时候起,我才知道,原来自我到落日城堡就一直有个女子在默默地守护着我,她叫梅莉莎。也就是从那一刻起,我发誓,将来一定要像梅莉莎守护我一样去守护她,她一定成为我此生的伴侣,我定会保护好她。” 森?赫尔金听着赫尔瑞?日曜的讲述,心中满是感慨,忍不住说道:“其实我一直都特别羡慕你,赫尔瑞。你从小就勇敢,什么都不怕,还那么聪明,在落日城堡里,你可是大家公认的孩子王。我呢,从小就害怕白天,不敢出门玩耍,因为老是被别人欺负。自从认识了你,你一直都在保护我,那时候我就想着,以后一定要成为像你一样厉害的人。而现在,我也有了自己明确的目标,就是成为一个坚强的男人,成为圣女妮雅的守护骑士,让我的继父对我刮目相看。” 赫尔瑞?日曜微微一愣,随后露出一丝苦笑,“没想到你会羡慕我…… 其实,我现在也有些惶恐,哪怕我们两个在冬日里和野兽搏斗,都没有这种感觉,从那日梅莉莎忽然离开,到今日要去面对我的弑母仇人,似乎未来我要面对一切都不确定,不知道这次去见大伯,会发生什么。” 森?赫尔金轻轻拍了拍赫尔瑞?日曜的肩膀,“别怕,我们一起面对。虽然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但我们也不是没有勇气。” 话虽如此,可他的眼神中也隐隐透露出一丝担忧。 杜维稳稳地驾着马车,以他的实力,即便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在马车中低声交谈,他也能听得清清楚楚。作为落日城堡的大管家,杜维已经忠心耿耿地服务海德?光耀近二十年了,赫尔瑞?日曜生命中所有重要的人物,他都了如指掌。然而,这么多年来,赫尔瑞?日曜从未向海德?光耀或者他问过自己母亲的事,也从未提及十二年前那场惊心动魄的变故。日子看似就这么平淡如水地过着,可杜维怎么也没想到,十二年前的那场血夜,竟在赫尔瑞?日曜心中留下了如此深刻且难以磨灭的影响。 “这孩子,心里原来藏着这么多事,希望他这次能平安无事吧。” 杜维在心中默默祈祷着,手中的马鞭不自觉地握紧了几分。 马车内,两个孩子依旧沉浸在心事的畅谈中。森?赫尔金见赫尔瑞?日曜心情有些低落,便想缓和下气氛,于是笑着问道:“赫尔瑞,梅莉莎就是那日在树林里见到的那位吧?她老是戴着面纱,是不是特别漂亮呀?” 赫尔瑞?日曜一听到梅莉莎的名字,原本有些阴霾的脸上瞬间亮了起来,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他兴致勃勃地说道:“那当然漂亮啦!我跟你说,我一共见过两次梅莉莎的真容呢。有一次,我小时候调皮,不小心掉下悬崖,是梅莉莎救了我。当时她一手抱着我,一手攀着岩石,我就趁机调皮地掀下了她的面纱。哇,我当时就看呆了,从没见过那么好看的人。还有一次,就是上次在小树林里,我把盗取的大地之魂交给她之后,分别的时候,她主动掀下了面纱。那模样,我敢说,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我觉得啊,在未来的日子里,梅莉莎在我心里肯定是无可替代的。” 说着,赫尔瑞?日曜的眼神中满是坚定与憧憬。 赫尔瑞?日曜说完,好奇地看着森?赫尔金,笑着问道:“嘿,森,你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呀?自从你在学院的御马赛上大出风头后,好多女孩子都在向逆天小队的我们几个人打听你的情况呢。” 森?赫尔金听到赫尔瑞?日曜的问题,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个蓝眼金发的身影,艾丽西亚?霜语。她美若天使,静若冰雕,每次穿着一身水蓝色镶着银丝边的魔法袍出现,都仿佛自带光芒。可一想到艾丽西亚?霜语对自己总是忽冷忽热,时而热情,时而又冷若冰霜,森?赫尔金的眼神不由黯淡下来。 赫尔瑞?日曜瞧见森?赫尔金这模样,打趣道:“你该不会是对圣女妮雅有想法吧?要知道,圣女妮雅可是光明教不可亵渎的存在呢,不过有想法,我也支持你,一如既往的。” 森?赫尔金赶忙坚定地摇了摇头,认真地说道:“怎么会呢!成为圣女妮雅的守护骑士,是我为了践行自己的承诺,也是我证明自己成长为真正男子汉的标志。” 赫尔瑞?日曜突然来了恶趣味,搂着森?赫尔金不依不饶地非要问出个究竟:“别打马虎眼,快说,到底喜欢谁?” 森?赫尔金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嗫嚅着说道:“嗯…… 有个心仪的女孩,就是我们圣山学院的,就是人家好像对我不太感兴趣。” 赫尔瑞?日曜拍了拍森?赫尔金的肩膀,大大咧咧地鼓励道:“怕什么!我们一起努力,将来我要成为圣山学院第一大魔导师,让我那抠门老师乖乖让贤,把圣山学院院长的位置腾出来。你呢,就成为圣教第一大骑士兼圣女守护骑士。到时候,我娶我的梅莉莎,你娶你心中所爱,这才像个男子汉,不枉来这世间走一趟嘛!”此刻,赫尔瑞?日曜说完这番豪情壮志的话,心中一下子被对未来的憧憬填满,之前因未来不确定而生出的伤感,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渐渐明白,未来就像一团迷雾,充斥着各种未知。他不知道在前行的道路上,会碰上什么样的艰难险阻,也不清楚会遭遇哪些挫折,又或者收获何种惊喜。但他心里清楚,对梅莉莎的那份爱意,是他内心坚实的依靠。 人生本来就是如此,充满了各式各样的不确定性。明天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提前知晓。然而,爱,无论是家人间的亲情,朋友间的友情,还是男女之间的爱情,都拥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这种力量,能让我们在面对这变幻无常的世界时,不再心生恐惧。它让我们坚信,这世上总有一些事物,始终保持不变,就像夜空中的繁星,坚定地为我们指引着前行的道路,让我们的生命变得充实而有意义。 此时,正在驾马车的大管家杜维说道,少爷,我们已经进入帝都冥殇城的范围内了。 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听闻杜维的话,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迫不及待地猛地拉开马车窗帘,冥殇城的景象刹那间撞入他们的眼眸。 甫一进城,一股浓郁而独特的繁华气息扑面而来。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比肩接踵,不同种族、不同身份的人们摩肩而过。精灵族的女子身姿轻盈,身着薄如蝉翼、绣着神秘符文的丝质长袍,走动间长袍随风飘动,仿若仙子下凡;矮人族的工匠们则穿着厚重的皮甲,上面镶嵌着精美的金属装饰,腰间挂着各式各样的工具,迈着坚实的步伐,透着一股质朴与坚毅。各种口音的交谈声、小贩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交织在一起,犹如一曲热闹非凡的市井交响乐。 少年们好奇地东张西望,只见街边摆满了琳琅满目的摊位。有售卖魔法饰品的,那些闪烁着奇异光芒的项链、戒指,镶嵌着五彩斑斓的宝石,散发着神秘的魔力波动;还有出售特色美食的,烤得金黄酥脆的地精肉饼香气四溢,精灵族特有的花蜜甜糕造型精致,引得他们垂涎欲滴。赫尔瑞?日曜忍不住惊叹道:“你瞧这些玩意儿,可比咱们落日城堡集市上的稀罕多了!” 放眼望去,错落有致的建筑连绵不绝。哥特般风格的尖顶建筑高耸入云,直插天际,仿佛要与天空对话;巴洛克风格的府邸则以其华丽繁复的装饰夺人眼球,精美的浮雕、螺旋状的立柱,无不彰显着主人的财富与地位。每一处建筑都像是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承载着岁月的痕迹与匠人的心血。 森?赫尔金不禁感慨:“这么多风格迥异的建筑,住在这里,每天都像在探索新奇的世界。不愧是大陆第一大城” 当马车缓缓靠近城中心的小山丘,那座宏伟壮丽的皇家宫廷便傲然屹立在眼前。宫廷的大门由巨大的橡木制成,表面覆盖着一层精美的银质雕花,描绘着古代英雄的传奇事迹。门口站立的侍卫身着闪耀着寒光的全身板甲,头盔上装饰着华丽的羽毛,手持长枪,宛如钢铁铸就的雕像,神情冷峻而威严。 赫尔瑞?日曜低声对森?赫尔金说:“看这架势,不愧是皇家宫廷,光是门口的侍卫就如此威风凛凛。” 小山丘周围,官员们的府邸同样各具特色。洛可可风格的府邸以其优雅精致的装饰展现着独特的魅力,粉色的外墙搭配着白色的雕花,宛如童话中的城堡;新古典主义风格的建筑则以简洁大气的线条和庄重的外观彰显着主人的沉稳与尊贵。府邸的大门上,雕刻着家族的徽章,有咆哮的雄狮、展翅的雄鹰,寓意着家族的荣耀与力量。 继续前行,环绕皇城的高大城墙出现在视野中。城墙由巨大的黑色岩石堆砌而成,岁月的侵蚀在上面留下了斑驳的痕迹,但却无损其坚固与威严。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座圆形的了望塔,塔上的哨兵身着绿色的披风,手持望远镜,目光如鹰般敏锐地扫视着四周。森?赫尔金想象着在过去的岁月里,这些哨兵就是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守护着城市,抵御着外敌的入侵,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 马车来到皇城城门口,他们近距离观察着那坚如磐石的城门。城门由精钢与秘银混合铸就,表面铭刻着古老的魔法符文,散发着神秘的光芒。城门缓缓打开时,发出低沉而厚重的轰鸣声,仿佛是历史的深沉叹息。赫尔瑞?日曜感叹道:“这城门要是关上,再强大的敌人恐怕也难以攻破。” 而那宽阔幽深的护城河,河水呈现出深邃的幽蓝色,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力量。河面上,偶尔有装饰精美的游船划过,船头雕刻着精美的海神雕像,船身绘制着绚丽的海洋图案。河岸边,种植着高大的棕榈树,随风摇曳的树叶与城墙、城门相互映衬,构成了一幅充满异域风情的画面。森?赫尔金看着这一切,心中暗自思忖:“这座城,既有繁华热闹的一面,又有坚固防御的一面,难怪能成为帝国的都城。” 皇城门口,一个黑袍老者静静伫立。他便是仇云山,赫尔冥帝国的皇家大总管。 仇云山身形消瘦,脊背却挺得笔直,宛如一把出鞘的利刃。一头银白如雪的长发整齐地束在脑后,几缕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为他增添了几分沧桑与神秘。他的面庞犹如被岁月精心雕琢的石刻,线条硬朗而冷峻,皮肤犹如陈旧的羊皮纸,爬满了深浅不一的皱纹。 他的双眼深陷在眼窝之中,犹如两口深邃的幽潭,平日里总是半眯着,让人难以捉摸其中的神色。但当他目光扫过之时,眼眸中会瞬间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的鼻梁高挺且笔直,嘴唇却如刀刻般紧抿着,透露出一种坚毅与决绝。 仇云山身着一袭纯黑色的长袍,那黑袍质地考究,表面隐隐泛着一层幽光,仿佛吸纳了所有的光线,却又散发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长袍的边缘绣着暗红色的丝线,勾勒出神秘而复杂的纹路。领口处,一枚血红色的宝石胸针镶嵌其中,宛如一滴凝固的鲜血,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 他的腰间束着一条黑色的皮质腰带,上面镶嵌着一排小巧的银色骷髅头,每一个骷髅头的眼眶中都镶嵌着一颗黑色的宝石,仿佛在凝视着世间的一切。双手隐藏在宽大的袖袍之中,偶尔露出的手指修长而干枯,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却透着一种冰冷的质感,宛如冬日里的寒冰。 作为服务赫尔冥帝国皇家三代的老人,仇云山就这样静静地站在皇城门口,迎接杜维一行三人。 大管家杜维稳稳地驾着马车,缓缓朝着皇城门口驶去。马蹄踏在坚实的地面上,发出有节奏的 “哒哒” 声,在寂静的氛围中传得很远。皇城门口,侍卫们身姿挺拔,如同一尊尊雕塑,目光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仇云山,这位身着黑袍的老者,静静地站在城门一侧。他那如鹰般锐利的目光,远远地便锁定了驶来的马车。当马车靠近,他微微抬手,向门口的侍卫示意。侍卫们心领神会,没有上前要求马车内的人员下马检查,而是整齐划一地行礼,动作干脆利落。 仇云山微微躬身,向着马车内的赫尔瑞?日曜恭敬地说道:“拜见小王爷,请小王爷,随小人入皇城。”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仿佛每一个字都经过了深思熟虑,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此时的赫尔瑞?日曜,听到这突如其来的称呼,还有些发懵。然而,大管家杜维对此似乎习以为常,他神色平静,轻轻挥动手中的马鞭,驱使马车缓缓前行,紧紧跟在前面步行的仇云山身后。 踏入皇城内,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扑面而来。这里安静得有些出奇,仿佛时间都放慢了脚步。唯有马车的四匹马,迈着整齐的步伐,马蹄发出的 “哒哒” 声,在空旷的皇城通道内回荡,显得格外清晰,仿佛在为他们的前行打着节拍。 仇云山在前面不紧不慢地领路,他的身姿挺拔,步伐沉稳,始终没有回头。走着走着,他像是不经意地低声问道:“剑圣大人,这些年可好?” 声音不大,却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清晰可闻。 马车内,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依然满脸懵懂,面面相觑,完全不明白仇云山为何称杜维为 “剑圣大人”。他们竖起耳朵,等待着杜维的回答。 却听,驾马车的杜维,语气平淡得如同波澜不惊的湖面,只是简单地回复道:“还好。” 这简短的两个字,仿佛隐藏着无数的过往。 第48章 初见血皇 仇云山引领着马车,车轮在石板路上缓缓滚动,发出沉闷的声响,马蹄声清脆地敲击着地面,在寂静且压抑的皇城内回荡,每一下响动都被无限放大。终于,在皇宫那最为宏伟的赤血殿面前,仇云山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恭敬与沉稳,微微躬身,声音低沉却清晰地对马车内说道:“请小王爷下车,后面的路,需要我带您步行上去。上面大殿之中,大帝和六位皇子及他们的亲卫正在等着您们。” 这声音如同从古老的岁月中传来,稳稳地钻进马车里。 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两人从马车上走下,双脚刚一触碰到地面,便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慑。只见那赤血殿宛如一座从熊熊烈焰中拔地而起的巨型堡垒,傲然雄踞在山顶的最高处。它通体被如鲜血般浓烈的红色所包裹,在日光的强烈照耀下,反射出刺目的光芒,仿佛每一寸砖石都浸透了岁月的血与火,承载着无数的历史沧桑。赤血殿有着殿堂的宏伟壮丽,高挑的飞檐向上高高翘起,仿佛要冲破苍穹,直抵云霄;斗拱层层叠叠,相互交错,每一处雕刻都精致入微,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帝国曾经的辉煌与荣耀;粗壮坚实的廊柱,稳稳地撑起那巍峨的殿顶,上面繁复精美的花纹,记录着古老而神秘的传说。可它又有着堡垒的坚不可摧,厚实的墙壁足有一人多厚,宛如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仿佛能抵御千军万马的猛烈冲击,任何强大的攻势在它面前都显得如此无力。殿顶的旗帜在狂风中烈烈作响,肆意舞动,上面绣着的帝国徽章,散发着肃杀的气息,为这场景更添几分肃穆与威严。 赤血殿前,近千级台阶整齐有序地排列着,每级台阶宽阔得足以让八人并肩而行。台阶两边皆是陡峭险峻的山壁,犹如两堵天然的巨大屏风,将这条通往权力核心的道路紧紧夹在中间。每二十个台阶两边,就笔直地站立着一个手持长斧的轻甲宫廷卫士。他们身姿笔挺,犹如扎根在大地深处的苍松,纹丝不动。脸上的表情冷峻严肃,仿佛被寒霜笼罩,眼神中透露出不容侵犯的威严,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这里的神圣与不可冒犯。身上的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冽的寒光,那是金属特有的冰冷光泽,似乎能将一切窥探的目光瞬间冻结。斧刃锋利无比,在日光下反射出森冷的光芒,仿佛能轻易斩断一切阻碍,无论是有形的敌人,还是无形的冒犯与亵渎。整个场景弥漫着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仿佛空气都被凝固,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每一次呼吸都显得格外沉重,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无形且巨大的压力,让人的心跳不由自主地急剧加快,紧张的情绪在心底蔓延。 杜维大管家快步上前,叫住了正准备抬脚走上台阶的赫尔瑞?日曜,神色认真,语气中带着几分殷切的嘱托:“堡主临行前特意交代过,为了不在大帝面前丢了咱们落日城堡的威风,请小少爷换上庄重的外套。” 说着,他利落地跳下马车,快步走到马车后,打开了一个古朴的箱子。箱子开启的瞬间,一股柔和的光芒散发出来,照亮了周围的一小片地方。里面竟是一套华美的魔法师袍,以深邃的藏蓝色为底色,宛如浩瀚无垠的深邃夜空,上面绣满了金色的符文,这些符文仿佛是来自古老神秘世界的咒语,每一个都像是蕴含着神秘莫测的力量,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仿佛在诉说着魔法的古老奥秘与神奇。领口和袖口处,用银色的丝线绣着精致细腻的花纹,细腻的针法彰显着超凡的工艺,那花纹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璀璨星辰,点缀着这件魔法袍,使其更显华丽与神秘。胸前,一枚用红宝石和钻石镶嵌而成的落日加城堡的徽章熠熠生辉,红宝石的鲜艳夺目如同落日的绚烂余晖,钻石的璀璨耀眼象征着城堡的无上荣耀,两者交相辉映,象征着落日城堡的荣耀与威严,承载着家族的辉煌与传承。 赫尔瑞?日曜穿上魔法袍后,整个人焕然一新。他本就有着金色的头发,在阳光的照耀下愈发耀眼夺目,犹如成熟饱满的麦穗,闪烁着金色的迷人光芒。蓝色的眼睛清澈明亮,宛如湛蓝深邃的湖水,透着少年的灵动聪慧与朝气蓬勃。十四岁的他,个头近 1 米 7,身材修长而挺拔,充满了青春的活力与朝气。魔法袍穿在他身上,恰到好处地展现出他的身形,更增添了几分贵族的优雅气质与高贵风范。那魔法袍的长度刚好垂至脚踝,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仿佛流淌的璀璨星河,如梦如幻。他站在那里,仿佛一位从童话中翩然而至的魔法师,既有着少年的朝气与活力,又带着一丝与生俱来的高贵与从容,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脚下,散发着自信与光芒。 在赫尔瑞?日曜换魔法袍的间隙,杜维大管家又打开了另外一个箱子。箱子里,一套黑色轻甲骑士铠甲静静躺着,仿佛一位沉睡的战士。这套铠甲由精钢打造而成,表面经过特殊的处理,泛着一层幽光,仿佛能吞噬光线,让人无法直视,充满了神秘与威慑力。铠甲的每一片甲叶都打磨得极为光滑,触手冰凉,仿佛能感受到岁月的沉淀与历史的厚重。边缘处镶嵌着银色的花纹,这些花纹不仅美观精致,更像是一种神秘的力量符文,似乎在默默守护着穿戴者,赋予其神秘的力量与庇护。肩甲上,雕刻着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会振翅翱翔,冲向云霄,那雄鹰的眼睛炯炯有神,仿佛能洞察一切,充满了力量与威严。头盔的造型独特,护目镜处镶嵌着一块墨绿色的水晶,既能保护使用者的眼睛,又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让人看不清穿戴者的眼神,更显威严与庄重。铠甲还配有一件黑色的披风,披风的材质轻盈而坚韧,上面绣着银色的丝线,组成了落日城堡的家族徽记,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一面飘扬的战旗,彰显着家族的荣耀与传承。 杜维大管家看着森?赫尔金,目光诚挚,眼中带着一丝期待与信任:“堡主希望你以小少爷亲卫的身份,穿着这身铠甲,陪着小少爷上去,你和我家小少爷关系这般要好,你不会拒绝吧?” 森?赫尔金看着杜维大管家那直勾勾的眼神,脑袋仍然懵懵的,思绪还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一系列变故中,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能木然地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发愣地说道:“当然。” 他全然没有想到,自己原本只是圣山学院一个普通要休春假的学员,怎么就稀里糊涂地前来拜见这大陆上令人闻风丧胆的血皇大帝,而且堡主居然连自己这个顺路的过客也准备了更换的铠甲,这一切都如同一场不真实的梦,让他感觉仿佛置身于虚幻与现实的边缘。 森?赫尔金穿上铠甲后,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发生了变化。他十三岁多,黑色的头发显得格外精神,每一根发丝都仿佛充满了力量,散发着青春的朝气。黑色的眼睛中透着坚定的光芒,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深邃而明亮,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勇气与决心。从个头上来看,他竟然隐约要超过赫尔瑞?日曜了。铠甲穿在他身上,紧紧贴合着他的身形,将他的肌肉线条勾勒得更加明显,展现出一种少年的力量感与蓬勃朝气。他手持那把名为 “鬼泣” 的重剑,剑身漆黑,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气息,仿佛能冻结周围的空气,让人不寒而栗。重剑与他身上的铠甲相得益彰,仿佛一位即将奔赴战场的英勇骑士,随时准备为了守护重要的人而战,充满了无畏的勇气与担当。 杜维大管家神色郑重,目光坚定地看着森?赫尔金,语重心长地说道:“既然你愿意充当少爷的亲卫,那么这段时间,你就一定要保护好他,就像在落日城堡,他保护你一样,你能做到吗?” 森?赫尔金见到杜维大管家这般慎重,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责任感,坚定地点了点头,斩钉截铁地答道:“当然。” 赫尔瑞?日曜连忙插嘴道:“杜维老爷子,我怎么需要森保护呢,我保护他还差不多,放心了,我们会相互照顾好我们的。” 他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光芒,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们之间深厚的情谊与坚定的信任。 杜维微微点了点头,再不多说,只是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欣慰与安心。 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两人更换上衣服,在皇家大总管仇云山的带领下一同走上了台阶。仇云山走在前面,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历史的长河中,仿佛在引领着他们走向一个未知而神秘的命运。森?赫尔金跟在后面,一时间竟没人提醒他此时作为赫尔瑞?日曜亲卫,应该落后赫尔瑞?日曜半步,同时也没有人提醒他不应扛着他那把名为 “鬼泣” 的重剑去面见血皇大帝。 杜维大管家看着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两人越走越高,他们的身影渐渐与这皇宫的一切环境融为一体,说不出的一种协调。杜维大管家忽然联想到自己那行事风格独特的主子,落日城堡的堡主海德亲王。平日里,海德亲王的行事常常不被自己所理解,很多决策在事前看来都毫无章法、不着调,就像一团迷雾,让人摸不着头脑。然而,事情过后再去回顾,却会发现每一个决定都是最好的选择,仿佛他早已洞悉了一切。就像现在,让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穿着这身行头去面见血皇大帝,看似随意,却又与这皇宫的庄重氛围完美契合。这种仿佛能与万物融为一体的行事方法,或许正是自己这么多年始终追随他的原因。这关系到自己能否再次突破,这些年自己在修行之路上停滞不前,一丝感觉都没有,但此时杜维大管家好像忽然有了一丝明悟。他轻轻抚摸着手中的马鞭,那马鞭的材质特殊,纹理细腻,仿佛是岁月的见证者,承载着无数的故事与回忆。随后,他慢慢挥舞着马鞭,只见那马鞭在空气中带动一丝丝波纹,奇异的是,这些波纹仿佛有着神奇的力量,似乎能斩断时间、空间,带着一种超越现实的神秘。 仇云山在前领路,步伐沉稳而坚定,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紧随其后。三人沿着陡峭的台阶拾级而上,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历史的尘埃之上。山风呼啸,吹过他们的衣袂,发出猎猎声响,伴随着沉重的呼吸声,他们逐渐接近山顶的赤血大殿。 终于,他们来到了山顶。一座宏伟的赤血大殿威严地矗立在眼前,其磅礴的气势令人心生敬畏。而在大殿前,一座巨大的石碑静静伫立,见证着岁月的变迁。 这座石碑由一整块古朴的黑色巨石雕琢而成,表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石质粗糙,历经千年的风雨侵蚀,坑洼不平,犹如老人脸上的皱纹,记录着无数的故事。石碑的边缘已经磨损,呈现出圆润的弧度,那是时间打磨的印记。碑身上刻满了古老的符文和图案,这些纹路神秘而复杂,有的已经模糊不清。 石碑的正面,刻着开国大帝的名言:众神座下皆蝼蚁,蝼蚁以血染苍天。 字迹苍劲有力,深深嵌入石碑之中,仿佛是用鲜血书写而成。每个字都蕴含着一种磅礴的气势,让人感受到开国大帝那无畏的勇气和壮志豪情。历经千年,这些字迹依然清晰可辨,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散发着一种神秘的光芒,诉说着帝国曾经的辉煌与荣耀,以及在众神之下,各族不屈抗争的精神。这句名言犹如洪钟大吕,在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的心中久久回荡,让他们对这个帝国的历史和传承有了更深的敬畏。 三人稳步迈进大殿,刚一踏入,殿内的宫廷近侍便扯着嗓子,声音洪亮地宣道:“落日城堡三王子赫尔瑞?日曜殿下觐见!” 那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来回激荡,回音久久不散。 随着通报声落下,他们的目光顺势投向大殿正中的高台。高台上,一座彰显皇家无上权威的巨大椅子静静伫立。这把皇座由黑色的龙骨打造而成,椅背高耸,雕刻着形态各异的魔兽浮雕,每一只魔兽都张牙舞爪,仿佛随时都会挣脱束缚,择人而噬。椅座宽大,上面铺着一张巨大的白色狮皮,狮皮的毛发根根直立,透着一股肃杀之气。扶手处,则镶嵌着一颗颗散发着幽光的魔法水晶,水晶的光芒相互交织,形成一道道神秘的符文,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皇家密语。 而坐在这皇座之上的,正是令人闻风丧胆的血皇席立海?光耀。他身披一袭拖地的黑色长袍,长袍上绣满了暗红色的符文,在幽微的烛光下,那些符文仿佛活物一般,如鲜血般缓缓流淌、肆意扭动,透着说不出的诡异。他头戴一顶镶嵌着无数红宝石的皇冠,皇冠的造型宛如张开双翼的恶魔,每一颗宝石都散发着妖异的红光,将他的面庞映照得愈发冷峻,仿佛从地狱深渊而来的魔神。 血皇的面庞线条刚硬,犹如被岁月的刻刀精心雕琢,又如刀削斧凿般坚毅。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好似终年不见阳光,却又透着与生俱来的冰冷威严,让人望而生畏。他的双眸狭长而深邃,恰似寒夜中深不见底的幽潭,潭水之中闪烁着的光芒,犹如夜空中的寒星,冷冽而锐利,仿佛能瞬间洞悉人心底隐藏的一切秘密,让人在他的目光下无所遁形。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薄唇,总是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冷笑,那笑容仿佛是对世间万物的不屑与轻蔑,仿佛在他眼中,一切都不过是过眼云烟 。 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相互对视一眼,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内心的紧张与不安。他们向前迈出步伐,脚步沉稳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来到距离高台十几步之遥时,两人同时单膝跪地,右拳重重地捶在左胸口,发出沉闷的声响。 赫尔瑞?日曜微微低下头,金色的头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他的目光小心翼翼地从低垂的眼睑下探出,快速打量着周围。只见大殿一侧,六位皇子傲然站立,每名皇子身后也跟着一名亲卫。 且看那为首的大皇子,二十出头的年纪,身材高大挺拔,一袭金丝绣边的暗红色长袍加身,上面用金线绣着繁复的花纹,彰显着皇家的华贵。胸前那枚硕大的皇家徽章,在幽微的烛光下闪烁着冷光。他微微仰起头,眼神中满是傲慢与不屑,似乎世间万物都难以入他的眼,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轻蔑的笑意,仿佛在嘲笑眼前的一切。 二皇子看起来十八九岁,穿着一身黑色镶银边的长袍,样式简洁却不失高雅。他的神情平淡如水,眼神中透着一种深不可测的平静,双手抱在胸前,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只是偶尔轻轻转动一下手上那枚镶嵌着宝石的戒指,透露出他内心的一丝漫不经心。 三皇子比赫尔瑞?日曜大不了几岁,身着一件绣着蓝色花纹的白色锦袍,整个人看起来神采飞扬。他的脸上带着倨傲的神情,眼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似乎对眼前的一切都充满了掌控感,时不时地伸手整理一下自己的衣领,彰显着他的自命不凡。 四皇子身形略显消瘦,穿着一件绿色的长袍,上面点缀着精致的金色刺绣。他的神情有些惶恐,眼神游移不定,不敢直视众人,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似乎在这威严的大殿中充满了不安,每一丝细微的动静都能让他微微颤抖。 五皇子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穿着一件棕色的皮甲,上面镶嵌着几颗并不起眼的宝石,腰间挂着一把装饰精美的佩剑。他靠在柱子上,眼神散漫地看着四周,时不时打个哈欠,对这场面丝毫不感兴趣,仿佛只是被迫来走个过场。 六皇子年纪最小,穿着一件红色的小披风,里面是一件黑色的绸缎上衣,胸前的皇家徽章显得格外醒目。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左顾右盼,似乎对这个陌生的环境充满了探索的欲望,完全没有其他皇子们的那种威严与深沉。 森?赫尔金同样单膝跪地,黑色的眼睛里透着一丝好奇与警惕。他的手紧紧地握着 “鬼泣” 重剑的剑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余光扫过四周,大殿的另一侧竟是个露天的大看台。看台由巨大的白色大理石砌成,边缘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每一处线条都流畅而细腻,彰显着皇家的奢华与精致。看台的栏杆上镶嵌着闪闪发光的魔法水晶,在日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估计站在这看台上,视野应极为开阔,整座城市尽收眼底。 在两人行礼的同时,仇云山则迈着沉稳的步伐,从他们身前缓缓走过。他的身影在幽微的光线中显得格外神秘,黑袍随着他的走动轻轻摆动。登上高台后,他静静地站在血皇一侧,微微低下头,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恭敬。 血皇席立海?光耀慵懒地靠在那由黑色龙骨打造的皇座之上,他缓缓抬起手,只见那指甲犹如被鲜血浸泡过一般,红得刺目。随着一声 “哒哒”,尖锐的指甲不轻不重地敲击在皇座的黑色扶手上,在这寂静的大殿内,那声音格外清晰,仿佛敲在每个人的心尖上。 仇云山见状,立刻心领神会。他微微欠身,脸上带着一贯的恭敬,声音沉稳却又不失谦卑地说道:“请三王子起来,站到六皇子下方。” 说罢,他的目光投向赫尔瑞?日曜,眼神中既有温和的示意,又隐隐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在提醒着这是血皇的命令,不可违抗。 赫尔瑞?日曜带着森?赫尔金站定到六皇子下方。 血皇席立海?光耀微微眯起那双狭长而深邃的眼睛,幽深得不见底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光芒。他的身体微微前倾,黑色长袍上那些暗红色的符文在幽微的烛光下愈发显得诡异。紧接着,他缓缓张开薄唇,发出一阵嘶哑的声音,犹如破旧风箱拉扯时发出的声响,在寂静的大殿中回荡:“开始吧。” 那声音中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与不容置疑,让大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凝重,所有人都屏气敛息,等待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第1章 受困的少年 冬季的夜空,加上那轮孤月,总有几分干冷,森林边缘旷野处,传来阵阵野兽的咆哮,几十辆大篷马车向内围成一个圆圈,一堆巨大的篝火在正中燃烧着,场中两个十一二岁的男孩手持木棍紧张的盯着那只围着他们虎视眈眈的雪豹。 周围的观众竟然是一群野兽!有雪狼、巨熊、虎狮……有一辆特大的大篷车车前,仰坐着一个大汉,一身劲装皮革难以束缚他那爆炸般的肌肉,左脸颊上有三道沟槽般的伤痕,他那黑宝石般的眸子闪闪发亮,在一双双发着荧光的兽眼中特显瞩目,他一口酒就着一口肉欣赏着场中的人兽斗。 场中那两男孩一个金色头发,蓝色眼睛,十分俊美,褴褛破旧的衣服上,明显可以看出金丝刺绣,特别是竖领上绣着的火焚巨龙图案充分可以表明他高贵的身份。左胳臂上的伤还渗着血,从他站的姿势明显有护着身后的男孩。而那男孩颇为普通,棕色头发,黑色大眼,嘴唇有点厚,双眼挂泪,显得憨厚胆小老实。 “阿森,没事!”那金色头发男孩给棕色头发男孩鼓气,“我们会扛过去的。” “恩,赫尔瑞,我知道”。棕色头发男孩紧张的略带哭泣的答应一声。 场中的那只豹子已经和这两男孩来来回回搏斗了几个回合,那金色头发男孩是有点武术底子的,起码可以算的上一个武术学徒,而那棕色头发男孩就弱的多,若不是金发男孩几次舍命扑救,那棕发男孩早已经成了这豹子口中的食物了。 “好了,今天就到这吧。”那伤疤壮汉,将一块骨头上的肉啃净后扔进火中,激起一阵火花,“今天你们的表演比昨天有进步。你们将剩下的烤肉吃完吧。” 那两只豹子如通人性般,听到伤疤壮汉一说话,也若无旁人,退到一边,野兽气息全收,仿佛前面这里根本没有发生那场生死搏斗。 那两孩子长长喘了口气,也如以往静静的走向了那大篷车的火堆。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了,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两个月了,自从他们自作聪明的打上这个顺风车后,当天夜里就被这个伤疤壮汉给发现了,然后每天夜里就开始这种“马戏表演”。这两孩子曾经试着跑了两次,没走几步就被这伤疤壮汉圈养的野兽给追了回来,每次都带着伤回来,前后几次,那金发男孩也就明白了,这几十辆的大篷车马戏团就那一个壮汉,而且每辆大篷车兽栏都是不上锁的,每天野兽自己上到大篷车,夜里休息时再下车,野兽都不敢跑,自己如果认为能跑掉,那就是比这些野兽都笨了。 伤疤壮汉将一把匕首戳到烤好了的烤肉上,“自己切。”然后独自站起来,向圈外远处走去。 金发男孩迫不及待的坐下用那匕首切了一只腿,“给,阿森,饿坏了吧?” 那棕发男孩也不客气拿起烤肉就啃了起来。金发男孩也给自己切了一只腿,打口啃了起来,还不忘提醒:“阿森,慢点小心烫。” 且不管两男孩狼吞虎咽,那大汉晃悠悠的慢慢走了离那大篷车圈约百步远,对着一片小树林开始撒尿,“噗噗”的尿声打在厚厚的雪地上,击出一个个连着的小洞,一阵冷风袭来,伤疤壮汉深深吸了口气,提好裤子,望着星空,淡淡的对着树林说:“行了,该看的和不该看的你都看了,出来吧。” 一阵静默,就见不远处一个粗树后慢慢的显出一个娇柔黑影,那影子静静说道“不愧是山之守护者,有野兽般的嗅觉,总算被你发现了。” 这位伤疤壮汉就是传唱诗人描述的人类七大守护者之一山之守护者——爱德·霄华。 爱德·霄华不由一震,没想到这个跟踪者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她是什么来头呢?这两月总有感觉有人跟踪,几次特意留心,毫无发觉,今天也就是心临福至,向那略有怀疑的树影诈唬,没想到真有人尾随而至,这人与恶魔之门有关还是和龙族有关?还是和那两个孩子有关。 “不知道,这位靓妞藏在这里偷看大爷有什么事么?爷可是刚才什么都让你看了,你如果是芳心许意于大爷,可以到大爷我的篷车中慢慢谈么”。爱德·霄华压住心中的震惊,嘴上却故意调戏道。 “你误会了,只是路过。”影子很冷淡的回道。 “妈的,一路过就路过两月,你欺负大爷是低智商吗?”爱德·霄华大怒,心中暗道,不管怎么样先留住你再说。就在他如炮弹一般扑向那个黑影。 黑影先一惊。传闻中的野兽嗅觉果然厉害,难道两月前他就感觉到我在暗中监视,这一念闪过那爱德·霄华已经扑到身前,举手抓来。 “奥义,隐”。那黑影心若止水,忽然不见。 爱德·霄华扑了空,那黑银竟然凭空消失。爱德·霄华心想能在我眼前这般消失世间几乎没有,有那般能力的人更没必要躲着我,除非她有一种能力,是善于躲藏的。 爱德·霄华闭上眼睛轻轻闻了闻刚才那黑影躲藏的粗树,不由会心一笑,女人啊!天性爱美,爱香!他猛然大喝一声,转身一掌劈向身后五十米远,掌气在雪地上划出一个深沟。 “碰”的一声,银光一闪,出现一个玲珑身影,月光照上,那女子一身黑衣,惊世面容,冷漠的眼神如天上孤月一样冷而拒人千里之外,突出的是她那耳朵略微尖一点,手中紧握一把闪着蓝色光芒的匕首,想必不是凡品,刚才估计就是用那蓝色匕首挡住了爱德·霄华的惊天一掌。 爱德·霄华慢慢再一步一步向那黑衣女子走去,“怎么?话还没说完,想走啊。”他一边走一边不停的用鼻子嗅着空气,眼睛死死盯着那女子,那目光就如野兽盯上了自己的猎物一般,特别留意了那美女的耳朵。 “暗夜精灵,少见啊!月与影的结合,背叛一族也是暗杀一族,怎么有心情来跟踪我,难道想杀我么”。爱德·霄华每向前走一步,带来莫大的气势,周围那些虚雪都从他的身边吹起,知道来者是敌人后,他的实力就全部爆发出来了。 “我并不想与你为敌,我只想带走那两个孩子。”那暗夜精灵压住心中的恐惧,依旧淡淡的说。 “哦?”听到这回答,爱德·霄华不由一愣,心中急闪,这精灵想必是暗黑公会的杀手,暗黑公会想必是知道了那金发男孩的身世了,留不得。想到此处,大吼一声,全身金色光芒犹若实质,一掌拍在地上,“碰”的一声,如闷雷一般,脚下方面近半里的冻土如水纹炸裂想空中弹去。 那暗夜精灵一看到那山之守护者全身隐隐有金光护体,就知道这壮汉已经跨入了圣武者的行列,这主上的信息中尚未有的,今天大意了,能离开就是大辛了。想到此处,速速想后弹射,此时那无数的裂土和碎石已经如暴雨向天空无差别的射起。 “不好。”那娇柔的精灵大叫一声,身影如化做一道黑烟,在月光下消失了。 爱德·霄华看着漫天弹射的碎石和土块,并未追击,新想这精灵倒也识相,若不用暗夜精灵秘法血遁,今天她必死与此。爱德·霄华又在原地静静立了片刻才慢慢收了那惊天的气势,慢慢向大篷车走去。 此时,大篷车处那些野兽个个被吓的双腿发软,头颅深埋两腿之间,低声哀嚎,仿佛个个待宰。 赫尔瑞在爱德·霄华向精灵拍处第一掌的时候,就站起向两人激斗的方向看去。而那两人激斗前后不过两招,赫尔瑞正好看到爱德·霄华全力爆发想要击杀那黑衣女子,黑衣女子一闪而遁,赫尔瑞那瞬间提起的心不由慢慢放了下来,虽只看到那女子一个影子,但他是熟知的,那女子是自己从小到大的守护神——梅莉莎莉莎,在他的记忆中梅莉莎就在他们家中,她总是蒙着一层黑纱,一袭黑衣,总是保护着自己的安全,只有自己单独在的时候或者自己和父亲两人独处的时候才可以见到梅莉莎,她总是像活在影子中,城堡中的下人几百人,似乎见过她的只有自己和父亲,连自己向两个亲哥哥都提起梅莉莎的时候,他们只是嘲笑赫尔瑞这个脑袋又瞎想了。梅莉莎对赫尔瑞很好,六岁那年赫尔瑞做了两个翅膀从悬崖上跳下的时候,是梅莉莎救了赫尔瑞,而正是趁那次梅莉莎一手攀岩,一手搂住赫尔瑞的腰的时候,赫尔瑞扯下了梅莉莎的面纱,梅莉莎真漂亮。那时,赫尔瑞就发誓要娶梅莉莎,赫尔瑞给梅莉莎说了,梅莉莎只是蒙着面纱望着月光不语,赫尔瑞给末日城堡的堡主自己的父亲——海德·光耀说了。父亲只是淡淡的说,赫尔瑞,你太弱了,想的太多,做的太少,你离梅莉莎太远太远。想到这赫尔瑞不由伸手又摸了摸怀中的那份卷轴,这可是我变强大的唯一希望啊,在父亲书房的地下室中翻到的,赫尔瑞查了诸多的资料才知道这是当年众生守护者——大魔导师爱尔法的继承卷轴,有了这个卷轴我就可以打开大魔导师爱尔法留下的魔法遗产,自己就可以成为大陆七大守护者之一,就可以变的很强,梅莉莎我一定要娶你!幸好那个壮汉那日抓住赫尔瑞他们后,搜到卷轴竟然还给了赫尔瑞,可恨的是是这壮汉这两月竟然把赫尔瑞当野兽玩耍,赫尔瑞对于梅莉莎前来保护似乎有一点期望与信心。赫尔瑞想到此处不由心中升起一点甜味。 此时,阿森正含泪嚼着烤肉,听到巨响后也站了起来,抬眼看去。正好看到梅莉莎已经遁走,就剩漫天乱飞的石块泥土。那月光下的巨汉犹如魔鬼一般正好两眼朝这边瞪来。 “哇,赫尔瑞,他不会把我们养肥了吃了吧?”阿森不知道怎么想着,突然大哭起来,嘴里还含着肉,让他吐字不清。 阿森这一大哭瞬间将神游的赫尔瑞给拉了回来。“你怎么又哭了”,这阿森几乎达到每日一哭,连续两月不曾停止,刚开始他是一天一哭,一哭一天,现在是时哭时短,只有被大汉取乐让野兽围攻时,才能略微停顿点,真有点后悔带他一起出来了。 “不会的,他就是折磨下我们,”赫尔瑞安慰道。 “那他什么时候放我们走啊?”阿森哭问到。 “有一天他觉得无聊的时候,也许就会放了我们。”赫尔瑞对这个问题也有点没底,但又不能不安慰阿森,他的哭声让自己感觉离心中的影子越来越远。 当阿森听到赫尔瑞那没影子的话,不由将刚降下的哭声又升了几分。 “别哭了!”赫尔瑞有点恼了,“你烦不烦啊,当初是你要跟我出来,说你要变强,狠狠去揍你的继父,现在怎么了?天天像个女孩子一样,一哭起来就没完没了了,不,女孩子都比你强,强一万倍!”赫尔瑞一提到女孩子,不又想到了梅莉莎。 阿森被赫尔瑞这一吼,不由止住了哭声。 “应该会很快就放了我们吧。”赫尔瑞自我安慰到,“阿森你是不是后悔了,跟我出来,去找法师的传承?” 阿森听到低泣不语,赫尔瑞看到阿森泪珠连连,不由走到阿森跟前,将胳膊搭在阿森肩上,“好了,别哭了,我们都离家两个月了,虽然我们被这个家伙抓住,但是这马戏团的方向正是去蓝月峡谷的方向,再走半月,就离蓝月峡谷的方向很近了,到时候我们就偷偷溜走。” 阿森依然不语,赫尔瑞一把抓住了阿森的肩膀,厉声问道:“你想想,这些年,你继父是怎么打你的,你母亲是怎么哭泣的 ,现在我们有机会变的更强,我们有机会成为伟大的魔法师,你不想吗?” 阿森看着赫尔瑞那坚定的目光灼烧着自己,目光也不由渐渐变的坚定了。 爱德·霄华也已回来,听到那俩屁孩彼此打气,好像什么也没听见,大吼一声:“准备了,赶路!” 阿森和赫尔瑞不由相互一望,也不敢多说什么,连忙钻上一辆马上,大篷车队片刻后就缓缓开始移动。在其中的一辆马车中,一头巨大的血色狮子已占据了大半,冷冷的看着角落中的阿森和赫尔瑞。 赫尔瑞和阿森早已习以为常了,这头血狮子看似威猛但从未攻击过他们俩,阿森将一块烤肉递给赫尔瑞,“赫尔瑞再吃点吧,刚你没吃多少。” “嗯,”赫尔瑞接过烤肉,“刚才我吼你,你别生气。”显然赫尔瑞有点后悔刚才的行为。 “没,”阿森憨憨一笑,“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赫尔瑞听见不由也会心一笑,“那你将来成为魔法师了,你打算怎么对付你那个魔鬼老爹啊?” “我要把他冻成冰棒。” “哇,森·赫尔金大魔法师,你好狠心啊,那可是你老爹啊!”赫尔瑞夸张的揶揄着想入菲菲的阿森。 “哈哈”…… 爱德·霄华静静赶着这车队的头车,还是心里回味着刚才那个刺客是那路人马派来冲着末日城堡堡主的三公子的,无疑后面马车上那个金发小子是末日城堡堡主的三少爷,而那个懦弱的小子想必是三少的跟班,自从那天逮着这俩货,就飞书落日城堡了,小屁孩离家出走倒也常见,只是那孩子身上的传承卷轴事关重大,但为什么没回音。 爱德·霄华心里又想着:难道那可恶的家伙把我当保姆。爱德·霄华不由想到那身着锦衣,相貌英俊但是目光猥琐但由不失狡黠的末日城堡堡主也是人族守护者联盟的盟主,顿时身上起了一层疙瘩。爱德·霄华用力甩甩脑袋,想让自己清醒点,但随即又灌了自己一大口酒,算了,保姆就保姆吧,有我在,我会安全送三公子去蓝月峡谷继承众生守护者的传承的,但是这么大的事,盟主怎么会这么悄无声息呢?难道,那赖皮早把我算计进去了。爱德·霄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难怪那天他忽然让我和那老怪物换防,提前3月让我休息,想到此处,心中的郁闷只有仰天长啸方可发泄了,爱德·霄华心中猛一转念,算了,呵。这2月你家小崽被我当猴一般耍了,我要好好的操练这小子,你老子欠我的我要连本带利一起回来,哈哈! …… 梅莉莎看那远远的一串移动的火点,知道大篷车队越走越远了,又强压了下胸口的血腥气,但是没压住,嘴角慢慢溢出一丝血迹,天空中一只白色大雕缓缓盘旋了许久,慢慢落在了梅莉莎的旁边。梅莉莎将早已写好了的纸条绑在了雕的腿上,又给大雕喂了块什么,那大雕想是听懂了一般,直冲云霄,远远迎月光飞去。 …… 在大陆最强大的帝国俄德森帝国境内的西边,有一条偌大的山脉,被世人称为落日山脉,这座落日山脉的主峰竟然是一座巨大的火山,火山口直径不少于十公里,常年黑烟弥漫,火山底部火焰时刻翻腾。这座火山被世人称为落日大火山,当然它还有个称呼——恶魔之门。 离火山不远处就是帝国第一大镇落日镇,之所以称为帝国第一大镇是因为这个镇上有个巨大的军事要塞——落日城堡,其他封底领地或者边界固然有巨大城堡,但是帝国任何乡镇哪怕是大陆上的任何乡镇都无此这般的大城堡故谓第一,落日山脉都在俄德森帝国境内,理论上这里是不需要这么大的城堡的,但是这个城堡的城主是帝国的亲王,说白了就是上任帝王国王竞争的失败者居住的地方。 此时,落日城堡议事大厅正中,堂上椅中一伟岸男子正用狡猾目光扫射一份密函,旁边站着一年过六旬老者似乎若有所思又似乎在打盹。 忽然有兵士进来传报:“主上,城中铁匠铺的诺里斯又来求见。” 那主上眉头皱了皱,还是道:“让他进来。” 不久,就见一穿着粗布衣的彪形大汉带着一身酒气,进殿便扑通跪下,哽咽问到:“领主,我家那小子可有消息?” 那堂上正主还未回话,那大汉就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写着字布条,“领主,我求求你了,只要你能找回我家那傻小子,我便自愿做你的奴仆。”说着那大汉就慢慢将手中那布条举了起来。 那领主看到那布条,咽了咽刚刚准备说出的话,眼光一闪,就要说话,右手就要伸出做出手势,让大汉附近卫兵传递上来,此时傍边那假装打盹的老者却忽然惊醒上前一步说道:“诺里斯,你家那小子和领主的三少爷离家出走,领主2月前就已经答应与你,短则三月长则半年,你家小子必定安全回来,而且,领主已经暗中派了人保护他们,你就不要担心了,再说你不是希望你家那小子坚强点么,这次离家远走也许会让你家那小子坚强点,这是好事,你就不要行此事了,回去吧!” 那老者话虽对着跪着的诺里斯说,但一脸鄙视的表情却对着领主。 那领主看着老者杀人的目光,尴尬的笑了笑,顺势将手势做成了让卫兵将诺里斯送出去,“杜维管家说的话,你也听见了,赶快回去吧,别来老见我,一天来一次,你当我很闲啊!” 卫兵将那唯唯诺诺的大汉请出去后,看着大汉的背影,杜维管家又说道:“领主,这诺里斯倒也心疼那继子啊,甘愿卖身以求孩子的平安。” “是啊,是啊!”这领主那里听不出这管家话中话,鄙视自己釜底抽薪的态度么,“呵呵,我就是想警告下这家伙,望子成材,光靠严厉是不行的。” “哎,当年森.赫尔金千夫长战死在恶魔之门,她们娘两为了生计又嫁给了铁匠诺里斯,这诺里斯想让这孩子能比森.赫尔金更有成就,还将这娃依旧起名森.赫尔金,但是太过严厉,动则打骂,那孩子倒没有多少坚强,反而有些懦弱胆小怕事,此次离家出走,必是少爷撺掇的。” 领主一听到管家如此道来,又是绕弯鄙视刚才那心中的贪念,就站起来解释到:“那诺里斯自从孩子被我们家那臭小子拐走后,就整日酗酒,然后到我这里打听消息,铁匠铺已经荒废了许久了,再过2月,恐怕身子早坏了,我是想他如果成了我的人,我会让他的一切烦恼都化作工作的动力的。” 杜维管家是看着这领主大人长大的,怎么会对这个会对飞过头顶苍蝇的腿毛来编制毛衣家伙几句解释就打发了,想想爱德·霄华正免费当保镖去送三少爷,那脸上的鄙视更加热烈了。 “杜维爷爷不要这样看着我,好了我承认了刚才是略微有点贪念,但是我什么时候对我手下人不好了?”领主大人最怕这老爷子的目光了,“这样吧,给诺里斯下三十柄优质钢剑的订单,要求2月后交付,先付一半工钱,安期若不能交付,将要求双倍返还定金。” 管家杜维听到这,想也只能这样,就出门去安排了。领主见管家出门后,才收起那斤斤计较的表情。心中不由拧成了一个疙瘩,没想到,山之守护者——爱德·霄华已经跨入了圣武者的行列了,他这次恐怕要去践行屠龙之约了,难怪他用那么大的代价换走了半兽人至宝——炙炎之斧,守护盟约中的七大守护者四者已不在,这货刚刚跻身圣武行列,却要去送死,如果真挂在那只会飞的爬虫手下,恶魔之门让谁来守护呢。想到此处,心中的苦味不由阵阵泛起,哎,梅莉莎的身份又不能公开,那妮子差点命丧这夯货手下。 海德·光耀:哎,父亲你给我的这条路还真不好走啊! 这大殿中的叹气声犹如绕梁,远远传去。 第2章 传承与宿命的交织 在这仿若梦幻的冰雪国度,白雪皑皑的山梁仿若灵动的银蛇,一座接着一座地向远方绵延伸展。其间,一抹神秘的黑影宛如夜色中逸出的精灵,悄然静立。她便是梅莉莎,作为暗夜精灵一族的佼佼者,一袭裁剪精妙的黑衣,如深邃夜空般贴合着她那婀娜却又透着几分冷冽气息的身躯,幽光隐隐的黑色面纱,轻柔地垂落在面庞两侧,仅仅露出一双眼眸,那眼眸中闪烁的神秘紫芒,恰似破晓前最亮的启明星,穿透迷雾,散发着让人捉摸不透的魅力。 她玉足轻点静立于一棵苍劲古老松树投下的暗影之中,身姿绰约,举手投足间尽是与生俱来的清冷与疏离。她并未刻意隐匿身形,仿佛这冰天雪地的荒寂旷野,不过是她日常漫步的庭院,任由凛冽寒风肆意撩拨她的衣袂发丝,却难以扰动她古井无波的心绪。 此时的梅莉莎,心中清楚,即便身处此地,半里外的凡夫俗子也绝无可能窥见她的踪迹,毕竟暗夜精灵隐匿身形的天赋,可不是徒有虚名。如今半月时光悄然流逝,身上的内伤也已大半痊愈,她微微仰头,紫眸望向远方,瞩目凝视着远处那仿若巨兽大口般的山口。 据落日城堡秘辛所示,那山口之内,便是神秘莫测的蓝月峡谷,传闻中,伟大的魔导师阿尔法的蓝月城堡就坐落在峡谷深处。 两天前,在那山口,爱德·霄华解散了自己的跟班——一群猛兽,那些野兽在听到“散了吧”三个字后如同大赦,头也不回漫山遍野撒欢的跑了。只留下那头血色狮子,爱德华.森给那两孩子换上干净衣服后带着血狮子一起进了山谷,山谷口只留下了一堆破烂的大篷车。 梅莉莎在接到主上穿书严令自己不能靠近那个山之守护者命令后,就远远保持着与他们的距离,见爱德·霄华领这那俩孩子进了山谷,就在离山谷不远处的山坡上等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点身心不宁,每次三少爷淘气出事总有这样感觉,自己到底怎么了,最近脑子里面老是泛出那稚嫩的声音:梅莉莎姐姐,我要娶你! 梅莉莎想到此处不由有点苦笑,暗自叹道:梅莉莎啊,梅莉莎,你能否冷静点,别忘了你得使命,还有三年你就和主上的合约解除了,之后你还得集齐其它三样圣物才可大功告成,那样才能拯救自己的族人啊。 静了静自己的脑子,梅莉莎任定不下心来,此次三少爷偷主上的卷轴前前后后的过程梅莉莎是了如指掌的,在主上派自己来保护三少前梅莉莎就知道那个卷轴是个假的。 在那遥远而又神秘的往昔,七大守护者的传承传统源远流长,其渊源可追溯至上古混战的混沌时代。彼时,人类、精灵、兽人、矮人以及地精等诸多种族,在的绝对威压之下,不过是如蝼蚁般卑微的存在,只能在那无尽的硝烟与战火中艰难求存,沦为的附庸与奴仆。 然而,乱世出英雄,在这些饱受苦难的种族之中,七位惊才绝艳的强者横空出世。他们的实力超凡入圣,强大到即便是那般高高在上的存在,也不得不对其侧目,正视他们所拥有的力量。在那暗无天日的岁月里,这七位强者挺身而出,毅然肩负起拯救各自族人的重任,率领着族人们在血与火的洗礼中奋起抗争,与展开了一场场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历经无数艰辛与磨难,他们终于在第一次大战的停战协定上,代表各自的族群,庄重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为族人争得了一丝喘息与发展的契机。 为了确保种族的血脉能够在未来的漫长岁月中延续昌盛,不被再度欺凌,这七位强者凭借着自身对魔法或者武力的超凡感悟,将那毕生所学、所思、所悟,一字一句地镌刻于古老的笔记之上。而后,他们倾尽心力,布下了神秘莫测的特殊魔法阵,用以守护这些承载着种族希望的笔记。他们怀揣着对未来的深切期许,盼望着在自己陨落之后,族内的有缘之人能够机缘巧合之下寻得传承卷轴,进而开启魔法阵,获取那蕴含着无尽智慧与力量的心得笔记,如此一来,便能为族内源源不断地培育出强者,守护种族的荣耀与安宁,使之世代延续,永不凋零。 岁月悠悠,每一代守护者谨遵先辈遗训,在自己身强体健、尚有余力之时,便会悉心寻觅一位天赋卓绝、意气相投的得意弟子,倾囊相授,将自己所掌握的技艺与知识毫无保留地传承下去。如此代代相传,无数先辈们的感悟与经验不断累积、沉淀,那心得笔记也随着时光的推移愈发厚重,宛如一部部记录着种族兴衰荣辱的史诗巨着。其内在所蕴含的磅礴力量与珍贵智慧,引得大陆上众多心怀野心、渴望力量的强者们垂涎三尺,纷纷妄图将其据为己有。 而那位名震天下的大魔导师阿尔法就是七大守护者传承者之一,在其生命走向尽头之前,却未曾明确指定自己的继承人。据说,当时阿尔法因某些突发且重大的变故,行色匆匆地离开了他那位于蓝月峡谷深处的神秘城堡,马不停蹄地奔赴圣教山。临行之际,他仅仅来得及用一道蕴含着高深魔力的特殊魔法阵,仓促地封印了那承载着自己毕生心血与传承的笔记,便决然离去,未曾留下只言片语。 谁能料到,命运的齿轮在此刻悄然转向了黑暗的深渊。阿尔法前脚刚踏入圣教山,后脚便遭遇了堕落天使路西法的疯狂入侵。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灭顶之灾,身为人族众生守护者的阿尔法,毅然决然地与自己的生死兄弟 —— 圣殿大骑士古恩·光殇并肩携手一同战向堕落天使路西法,阿尔法不幸陨落,使得传承的线索戛然而止,。在随后的十年间,无数心怀侥幸、妄图窥探那至高力量的冒险者们,怀揣着各式各样所谓的传承卷轴,从大陆的各个角落蜂拥而至,前赴后继地试图开启那神秘的魔法阵。然而,现实却无比残酷,他们无一例外地铩羽而归,徒留满心的失落与不甘,消散在那凛冽的寒风之中。 梅莉莎是知道的,赫尔瑞手中的传承卷轴是主上半年前讹了一个地精制作大师,逼他做的。梅莉莎也知道主上——落日城堡堡主海德·光耀是个准魔法白痴,几乎无半点魔法天赋的,但是看到主上煞有其事的用自己的血手印沓在卷轴上时,银光闪闪,梅莉莎心中又动摇了,海德·光耀虽说魔法和武力皆不过学徒,但暗中他可以调动的力量几乎都可以和圣教山叫板了。从他一贯的作风来看,一切皆有可能,正当梅莉莎等着主上有下一步动作时,海德·光耀却将这个卷轴扔在了书房的地下室,再没看过。没想到赫尔瑞偷到这个卷轴,还傻乎乎的忽悠上自己的死党——懦弱的阿森一起偷偷钻进休假的山之守护者的大篷车队之中。梅莉莎知道自从那傻小子说出要娶自己后就渴望力量,他哪里知道按人类的年龄计算的话自己正好做他的祖母。 此时,梅莉莎心底仿若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翻涌,那种难以抑制的悸动,如同夜潮拍打着心岸,让她的思绪瞬间被一个大胆的念头占据。倘若自己有幸获取魔导师阿尔法的传承,那是否意味着能为深陷困境的族人寻得一线生机呢?这个念头刚在她心间闪现,便如同燎原之火,迅速燃烧起来,令她再也无法平静。毕竟,阿尔法的传承,那可是能与神只抗衡的无上伟力啊,拥有它,就等于握住了改写命运的钥匙。 回溯至十年前那场惊心动魄的圣山大战,彼时,梅莉莎正在圣都,为了族人的未来,她殚精竭虑,千方百计地谋划着盗取四件圣物之中的大地之泪。也正因如此,她机缘巧合地亲眼目睹了那场惊世骇俗的正邪对决。 黎明破晓之际,圣教山角却仿若被诡异的夜幕笼罩,有人祭出世间罕有的魔晶,以古老而神秘的仪式召唤出上古召唤魔阵。刹那间,原本清亮的天空仿若被墨汁浸染,堕落天使路西法的分身裹挟着无尽的黑暗气息,悍然降临圣教山,开启了一场血腥的屠戮与肆虐。彼时,已傲然跻身大魔导师之列的教皇,神色凝重,手持圣教的神器 —— 圣言书,倾尽全身魔力,决然施展禁术大预言术 “时间禁止”。在那千钧一发之际,路西法的身形仿若被定格,于苍穹之上微微凝滞。这转瞬即逝的停滞,却为圣殿骑士们创造了绝佳战机,众人合力一击,如汹涌怒潮般汹涌澎湃,全数倾泻在路西法身上。与此同时,几道九阶魔法如同璀璨流星划过天际,还有无数高阶魔法宛如密集箭雨,纷纷砸向路西法。这石破天惊的一轮攻势,直让路西法口吐黑血,那原本坚不可摧的战甲也变得破烂不堪,前一刻还仿若主宰天地、肆意屠戮的他,瞬间威风扫地。遭此重创,路西法恼羞成怒,魔性大发,悍然施展出一招毁天灭地的绝技,恰似流星陨落,带着灭世的狂暴气息,刹那间,半个圣教山被夷为平地,沦为一片焦土。这骇人的一击,让圣教山陷入无尽的悲恸之中,死伤无数,就连教皇也身负重伤,数位红衣主教与圣殿骑士更是在这场浩劫中陨落,生命之火就此熄灭。 值此千钧一发的危难时刻,圣殿第一大骑士古恩·光殇仿若被神启,身后竟奇迹般地绽出洁白如雪的羽翼,宛如战天使临世,带着无畏的勇气与决然,向着空中不可一世的路西法奋勇扑去。 然而,路西法何许人也?在数万年前那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前,他为了追逐极致的力量,决然背叛光明主神,彼时的他,已是六翼天使,实力超凡入圣。即便如今只是分身降阶临世,但其底蕴犹存,实力依旧远超因战时临时进阶的古恩·光殇。 激战之中,古恩·光殇三度被无情地从空中击落,每一次坠落,都伴随着圣教众人揪心的惊呼。为了支援古恩·光殇,数名圣殿骑士前赴后继,却不幸在这惨烈的战斗中陨落,热血洒遍圣教山的每一寸土地。而路西法,仿若不知疲倦的恶魔,在击退众人后,竟又开始疯狂聚集魔力,妄图再次施展那毁天灭地的招式,将圣教山剩下的半边也彻底摧毁,让这片神圣之地沦为永久的废墟。 就在这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一道仿若来自异界的蓝光划破长空,大魔导师阿尔法宛如救世主降临。令人惊叹的是,阿尔法在消失 8 个月前,还仅仅是一名普通魔导师,此刻归来,却仿若脱胎换骨。他的身后,一对散发着幽蓝光芒的翅膀徐徐展开,诡异的是,那翅膀之上,隐隐燃烧着蓝色火焰,这般奇异的出场,仿若魔神降世,让在场众人无不心生敬畏。 阿尔法与古恩·光殇眼神交汇,虽未言语,但默契仿若与生俱来。二人仿若心有灵犀,一同如离弦之箭,向着正在疯狂续魔的路西法悍然冲去。刹那间,三人在天空中仿若旋转的风火轮,激烈缠斗起来。古恩·光殇凭借着自身精湛的近身格斗技巧,死死缠住路西法,让其难以脱身;阿尔法则在一旁,双手舞动,施展出各种诡谲莫测的魔法,不断向路西法袭去。二人配合得天衣无缝,一时间竟与路西法战得不分高下。再加上地面上众人施展的各式魔法和斗气,仿若一张紧密的大网,让路西法再也无法像起初那般轻松惬意地一边续魔一边屠戮众人。 路西法的降临,让天空仿若被一块巨大的黑布遮蔽,清晨瞬间化作深夜;而此刻,众人施展的魔法光焰又仿若璀璨星辰,重新点亮了天空。数十里外的民众,被这绚丽而又恐怖的光芒吸引,纷纷翘首观望。 半晌过后,路西法仿若陷入绝境,因一直无法腾出手来施展超阶魔法,他愈发狂躁不安。眼见召唤阵的时限将至,他心急如焚,一边出手抵挡阿尔法和古恩·光殇的凌厉攻势,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仿若在低声吟诵着古老而邪恶的咒文。突然,空气中的各种元素仿若被一股神秘力量操控,变得狂暴异常,如同汹涌的潮水,疯狂地向路西法汇聚而去。路西法见状,纵声狂笑,那笑声仿若来自九幽地狱,让人毛骨悚然:“蝼蚁们,一起接受我路西法带来的黑暗洗礼吧!” 这一声怒吼,让圣教山的众人瞬间陷入绝望。 从那狂暴的元素波动中,众人惊恐地意识到,路西法这分身自爆的威力,远远超过此前他所施展的毁天灭地,若是任由他自爆,别说这圣教山了,怕是方圆十几里都将在这场灾难中灰飞烟灭。居住在圣教山附近的,皆是最为虔诚的教徒,此刻,他们仿若待宰的羔羊,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重伤的教皇见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奋力推开身旁正在不断施展治疗术的牧师,踉跄两步上前,张口欲言,仿若要对那在空中狂笑的路西法发出最严厉的斥责,无奈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仰天倒下,生命之光就此黯淡。 彼时,隐匿在暗处冷眼旁观的梅莉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花容失色。虽说她擅长隐匿身形、飞速逃离,但在这等灭世危机面前,即便她有通天彻地之能,也绝无可能在几个呼吸间远遁十几里。 生死攸关之际,阿尔法仿若下定了必死的决心,只见他凑近古恩·光殇,低声嘱咐了几句。随后,他全身瞬间自燃起来,化作一个巨大的蓝色大火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对面的路西法疯狂冲去。路西法见状,挥手便是一拳,妄图将阿尔法击退。然而,阿尔法仿若拥有鬼魅般的身法,在拳风将至之际,他身形一闪,轻快巧妙地移动到路西法身后,仿若敏捷的猎手捕获猎物,一把将路西法从后面紧紧搂住。紧接着,二人仿若被一股强大的力量裹挟,如同升空的流星,向着高空疾驰而去。路西法本以为凭借自身强大的力量可以轻易挣脱,怎奈阿尔法身上那诡异的蓝色火焰仿若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死死困住,虽然无法阻止狂暴的元素继续集结,但却让他有力使不出,再也无法挣脱阿尔法的禁锢。 地上的众人仰头观望,只见那蓝色火球裹挟着路西法越飞越高,仿若要冲破云霄,直入那漫天黑压压的乌云深处。就在众人揪心不已之时,乌云深处仿若闪过一道刺目的亮光,紧接着,一股巨大的推力仿若天神挥出的巨拳,瞬间撕破了漫天的乌云。随后,一声震耳欲聋的巨爆响起,仿若雷神震怒,气浪仿若汹涌的海啸,将地面上站立的众人纷纷吹倒在地。再然后,漫天金光仿若破晓时分的第一缕曙光,从那爆裂的缝隙中倾洒而下,仿若圣灵降世。 此时,苦战多时的众人,才恍然惊觉,已然日近正午。望着眼前这满山的废墟和无尽的死伤,众人仿若被抽走了灵魂,再也无人有心力去呼唤每次圣战胜利后必呼喊的光明神佑护,只因这场惨烈的大战,让他们对所谓的神恩产生了深深的怀疑。梅莉莎静静回忆着十年前那超阶力量的搏斗,心头那夺取传承之书的想法一时难以磨灭,如果是别的传承也就罢,圣武士和大魔导师的力量还不足以解决族内的困境,但如果是超阶的力量呢,阿尔法的力量那可是可以抵抗堕落天使路西法的分身的力量啊!往往在内心得一个念头就如同种下了一个种子,生根,发芽。 第3章 屠龙之约下的生死抉择 正当梅莉莎沉浸于往昔回忆,在原地怔怔发呆之际,变故陡生。蓝月峡谷内骤然传出几声震天动地的爆响,紧接着,大地剧烈颤抖起来。梅莉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娇躯一颤,不及多想,几个轻盈敏捷的纵跃,如暗夜中的鬼魅般向着山谷口疾闪而去。 梅莉莎尚未奔至那蓝月峡谷口,一道血影裹挟着劲风,从谷口狂飙而出。只见那人浑身浴血,恰似从血池中踏出的战神,径直朝着谷口散落一地的大篷车冲去,目标明确,竟是那最为庞大的一辆。轰然一声巨响,仿若山崩地裂,那大篷车在他的冲击下,瞬间化作无数碎片,雪雾与木片碎屑仿若汹涌的白色浪花,高高扬起数丈之高。 梅莉莎美目圆睁,满是诧异,正惊愕间,一声雄浑激昂的龙吟划破长空,仿若来自九幽深渊的咆哮。抬眼望去,天空中一个遮天蔽日的巨大身影投射而下,梅莉莎仰头定睛一看,一头体型庞大、周身鳞片黑得仿若无尽深渊的黑龙,正盘旋于高空之上,铜铃般的双眸狠狠盯着下方那人激起的雪雾,时不时从那血盆大口中喷出一团汹涌炽热的龙炎,所过之处,空气仿若被点燃,发出 “滋滋” 的灼烧声。 梅莉莎心中满是疑惑,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惊天变故,只能强压内心的惊惶,静静地站在原地,冷眼旁观。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雪雾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轻轻拨开,缓缓散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汉,他手持一柄造型古朴、周身铭刻着神秘符文的巨斧,斧身仿若由某种奇异的金属锻造而成,在微光之下闪烁着幽红光芒,透着一股神秘而危险的气息,这正是半兽人一族视若珍宝的炙炎之斧。此刻,他正冷冷地仰头凝视着天空中的黑色巨龙,那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仿若与巨龙对视的不是凡人,而是一位来自地狱的修罗。 梅莉莎目光敏锐,细细打量之下,一眼便认出,这位手持利斧、浑身是血的大汉,正是两天前踏入山谷的七大守护者的山之守护者 —— 爱德?霄华。 “哼,卑微的蝼蚁般的人类,你可还记得,十年前你曾残忍屠杀我族同胞,如今,屠龙之约的时限已至,我作为族中勇士,要代长老们履行这神圣血仇,你以为还能逃得掉吗?” 天空中的黑色巨龙张开血盆大口,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那声音仿若能将人的耳膜震破。 “呵,你这自大的爬虫!” 爱德?霄华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尽管浑身鲜血淋漓,却仿若身披坚不可摧的战甲,眼神中透着坚毅与无畏,“我何时说过要逃?你只记得我杀了你们族中一员,却选择性遗忘了我为何出手的缘由。” 回想起刚才谷中的惊险一幕,若非这狡猾的巨龙趁他不备,暗中偷袭,以他的实力,怎会如此轻易地如这孽畜伤到。 黑龙闻言,怒不可遏,仰天发出一声咆哮,仿若要将满腔的怒火宣泄而出,紧接着,一口汹涌澎湃的龙炎,直直射向爱德?霄华。爱德?霄华身形矫健,向后轻盈一跃,紧接着脚尖在地面一点,借力猛地一弹,整个人仿若离弦之箭,向着空中的巨龙疾射而去。就在跳起的瞬间,他将全身的力量汇聚于掌心,源源不断地注入手中的战斧,只见那斧刃之上,光芒愈发耀眼夺目,仿若烈日当空。眨眼间,爱德?霄华已然跃至巨龙上方,双手高高举起战斧,狠狠向着巨龙劈下。而那巨龙竟也凶悍异常,不躲不闪,反而迎着爱德?霄华直飞而上,似是要凭借自身强悍的肉身硬抗这威猛一击,一举将眼前的人类拿下。 在下方观战的梅莉莎,心中暗自思忖,她深知这黑色巨龙肉身强横无比,物理防御几乎达到了近乎免疫的恐怖境地,故而眼下这场空战,黑龙已然占尽上风。但她同样清楚,爱德?霄华手中那柄巨斧可不简单,此乃半兽人一族的炙炎之斧,斧身之上蕴含着神秘的符文之力,能够附带高达百分之十五的燃烧伤害,哪怕是再强横的肉身,挨上一斧,也绝不好受。这巨斧的来历,梅莉莎再清楚不过,想当年,她可是九死一生,深入半兽人族的禁地,历经无数艰险,才将其偷出。 也正因这一壮举,梅莉莎得以与落日城堡堡主海德·光耀重新商定契约,减少了五年的服役之期。如今看来,想必是海德·光耀又用了些不为人知的条件,将这等神兵置换给了爱德?霄华。 就在这诸多念头在梅莉莎脑中一闪而过的瞬间,战场上形势突变。只见那巨龙果然被爱德?霄华一斧劈中,一阵仿若被烈焰灼烧的火辣辣的剧痛瞬间传遍全身,差点让它庞大的身躯从空中直直跌落。不过,这巨龙亦是久经沙场的百战强者,在身中一斧、剧痛难忍的情况下,硬是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强忍着疼痛,张口向着爱德?霄华喷出一口汹涌的蒸笼炎,试图以此逼退爱德?霄华,让他无法接连挥斧进攻。 梅莉莎眼见已然跻身圣武行列的爱德?霄华与巨龙在空中苦苦鏖战,心中焦急万分,暗自揣测,这山谷之中必定发生了什么惊天变故,赫尔瑞那小子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念及此处,她心急如焚,脚下步伐陡然加快,几个闪现之间,已然来到了那些散落的大篷车旁。 此时,正在高空激战正酣的爱德?霄华,眼角余光瞥见了暗夜精灵梅莉莎的身影,心中不禁暗暗叫苦。他深知,今日这只巨龙与他已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自己拼尽全力,才勉强与之一战,哪还有余力去抵挡这实力不俗、据说已然处在武者顶峰的暗夜精灵。更何况,他心中还有更重要的牵挂,那小子 —— 赫尔瑞,刚才已然成功打开了守护者传承魔法阵,日后必是守护大陆的中流砥柱,而且他还是盟主的爱子,以盟主的赫赫威名与权势,他的孩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想到此处,爱德?霄华牙关一咬,仿若下定了破釜沉舟的决心,虚晃一斧,借着这股冲劲,将巨龙暂时逼退,而后身形一转,向着地上的梅莉莎疾扑而去。那巨龙岂肯善罢甘休,见爱德?霄华此举,亦是紧接着猛扑而下,同时,一口汹涌的龙炎,仿若一道黑色的闪电,向着爱德?霄华后背狠狠砸去。 梅莉莎刚要闪身冲进山谷,忽然敏锐地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只见爱德?霄华手持战斧,向着自己迅猛劈来。梅莉莎心中苦笑,无奈之下,一边迅速向后闪退,一边果断咬破自己纤细的手指,指尖血珠飞溅,她连连向着爱德?霄华和那巨龙弹出。 刹那间,三滴血珠仿若三颗流星,先后向着爱德?霄华和巨龙疾驰而去。 身处空中的爱德?霄华反应亦是极为敏捷,见血珠飞来,手中战斧一横,斧面仿若一面坚不可无误的盾牌,“咚” 的一声轻响,血珠撞在斧面上,瞬间化作一团血雾弥漫开来。在那血雾之中,隐隐约约浮现出一个奇异的徽章图案 —— 两把锋利无比的利剑交叉,深深插入一颗鲜艳欲滴、仿若燃烧着热血的心上。与此同时,那血雾之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奇异香气,仿若来自神秘花园的芬芳。爱德?霄华一眼瞥见那徽章,心中一动,乘势借力落到一旁,在脚尖触地的一瞬间,仿若弹簧般再次高高弹起,双手紧握战斧,向着空中巨龙狠狠劈去。 再说那射向巨龙的两颗血珠,其中一颗精准地击中了那汹涌而来的龙炎,“嘭” 的一声巨响,仿若魔法与火焰的激烈碰撞,龙炎瞬间化作一阵诡异的绿雾消散开来。而另一颗血珠,则仿若拥有灵性,径直穿过那绿雾,向着黑龙直射而去。黑龙瞪大双眸,满是惊诧,它万万没想到,这小小血珠竟能抵住自己威力无穷的龙炎。千钧一发之际,它堪堪一个侧飞,险之又险地躲过了射向自己的那颗血珠。 在地上的梅莉莎却仿若对身旁的一切视而不见,不管不顾那扑向自己而后又闪到一边再次跃起的爱德?霄华,只是冷冷地盯着那颗飞偏的血珠,口中念念有词,仿若在吟诵着古老而神秘的咒语。 就在众人目光的聚焦之下,那颗飞偏的血珠仿若被一股神秘力量操控,在空中划出一个巨大而完美的圆弧形轨迹,而后 “嘭” 的一声,狠狠砸到黑龙的背部,瞬间化作一团血雾弥漫开来。诡异的是,这血雾仿若具有黏性,刚一接触黑龙的背部,便仿若胶水一般紧紧粘住。黑龙只觉一阵眩晕感仿若汹涌的潮水般袭来,紧接着,胃部一阵翻江倒海,全身更是仿若被抽干了力气,虚弱无力。它心中暗叫不好,意识到自己已然中了暗黑魔法。就在此时,爱德?霄华已然趁着这个绝佳时机,跃到黑龙的前面,双手高高举起战斧,狠狠向着黑龙的颈部劈去。黑龙见状,心中大惊,它瞧得真切,那斧光仿若闪电划过夜空,来势凶猛无比,而眼下自己身体虚弱,又难以躲避,无奈之下,只能抬起两只粗壮的前爪,硬生生地去抵挡这威猛一击。 “咚” 的一声巨响仿若惊雷炸响,爱德?霄华这一斧虽强,但终究还是被黑龙用双爪艰难扛住,未能砍中要害。一击落空,爱德?霄华身形不稳,急速落了下来,正好落在了梅莉莎的身边。此刻,两人都仰头瞩目着那高飞在天的巨龙,眼神中透着凝重与决绝。 “那小子已经打开了守护者传承魔法阵,” 爱德?霄华大口喘着粗气,声音急促地说道,“这个该死的巨龙一直幻化成蓝月峡谷内一个普通的武士,潜伏在旁,在魔法阵开启的关键时刻,妄图抢夺传承笔记,幸得我及时察觉,拼死将它挡了下来。你现在速带他们离开,另外,这蓝月谷中的人也不可轻信,就在那小子打开魔法阵之后,那管事的才嚷嚷道说传承卷轴是假的。” 爱德?霄华在看到血雾中那神秘徽章后,心中已然明了,这暗夜精灵想必也是被盟主用了某些手段骗了入盟或者雇佣而来。因此,他当机立断,借势用势,与这精灵默契配合了一次。此刻落地,他才惊觉,自己前面在谷中被黑龙抓伤的伤口,此刻竟在急速愈合。他心中暗自揣测,想必射向自己的那血珠必定蕴含着奇异的治疗效果。 而此时的梅莉莎,脸色苍白如纸,仿若一朵即将凋零的暗夜之花,显然内伤极重。她心中暗自苦笑,果然,越阶而动用这等秘法,风险极大。但刚才那般危急时刻,自己若是不出头,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无奈之下,只得动用秘法 “血连珠”,这才击退巨龙,顺便治疗了爱德?霄华。虽说自己因此受伤,但好歹最大程度地保持了己方的战力。此时听到赫尔瑞果然打开了魔法阵,梅莉莎心中不由暗喜,一时间,竟忘却了自己先前那些关于如果得到阿尔法大魔法导师传承后的种种幻想。 此时,那巨龙仿若被彻底激怒,飞得更高了,仿若要冲破云霄,与那九天之上的神灵一较高下。它一边在空中盘旋,一边口中咒骂不停:“你们这些肮脏的暗黑者,竟然用如此恶心的暗黑魔法伤害我,我以至高的龙神起誓,今日你们一个也别下此地!” 梅莉莎抬眼望向爱德?霄华,嘴唇微张,似是想说些什么,却终究还是没有出声。她心中清楚,以自己目前的实力,根本无法挡下天空中这只狂暴的黑龙,即便与爱德?霄华联手,恐怕也难以与之抗衡。这黑龙的的实力,远在刚跨入圣武者行列的爱德?霄华之上,只是凭借着刚才的先手优势,才暂时与之一战。据她估算,这黑龙的实力,恐怕已然达到了圣武者的中期境界。 “你快去将那小子带走,让那抠门货好好培养。” 爱德?霄华仿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声音低沉却透着决然,“我今天必须和这爬虫有个结果,给我死去的弟兄们一个交代。” 说罢,他静静地仰头凝视着天空的黑龙,眼神中仿若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梅莉莎微微点头,仿若知晓了一切,不再多言,身形一转,急速向谷中冲去。那巨龙见状,仿若被触碰到了逆鳞,立刻向着梅莉莎猛扑而去,而爱德?霄华则仿若一位无畏的战神,提起战斧,狠狠迎了上去。 梅莉莎仿若决绝的勇士,头也不回,一路狂奔。身后,不断传来几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奔跑间,梅莉莎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主上曾经提及爱德?霄华的过往事迹。爱德?霄华曾是一名边防军队的千夫长,在一次执行任务途中,不知为何,军队突然遭受一只路过巨龙的凶猛袭击。那场惨烈的战斗过后,千人大队死伤惨重,最终,只剩他一人存活。此后,便有传言说,他曾凭借着高级武士顶峰的超强战力,独自一人屠杀了一只巨龙,这一举动,仿若捅了马蜂窝,瞬间惹起了龙族的滔天巨怒。龙族长老亲自率领两头圣阶巨龙,千里迢迢追杀赫尔瑞。在他逃亡的过程中,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上一代山之守护者,一位伟大的德鲁伊战士。两人并肩作战,与龙族长老赌战一天一夜后,终于逼其签下屠龙之约,约定十年之后的一场性命之战。如今,十年之期已过,爱德?霄华在此地偶遇黑龙,无论如何,他都必定要履行这屠龙之约。梅莉莎一边急速行走,一边回想着主上曾对爱德?霄华的评价 ——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方为真正的勇士。 第4章 传承之争的血腥真相 距离蓝月峡谷外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战仅仅一刻之后,峡谷内一处地势平缓的小山坡,仿若刚历经了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惨烈搏杀。山坡上,大半的积雪已然消融殆尽,裸露出黑褐色的泥土,仿若大地袒露的斑驳伤痕,尽显沧桑。融雪潺潺汇聚,竟在山坡上诡谲地氤氲起一片浓稠厚重、仿若实质的浓雾,四周静谧无风,那雾气仿若被施加了禁锢的邪恶魔咒,久久地缭绕不散,似是要将此地的秘密永远掩埋。 幽缈的雾霭之中,时不时传来一阵男孩凄厉的嘶喊与带着哭腔的哀求:“我真的一无所知啊…… 呜…… 求求你们大发慈悲,放了我吧!” 那嗓音沙哑、透着无尽绝望的可怜男孩,正是与赫尔瑞?日曜一同离家闯荡的森?赫尔金。 此刻,森?赫尔金正被粗粝的绳索高悬于雾中一棵古老苍劲、仿若从冥狱探出的大树之上。他那身衣物早已破碎褴褛,裤子更是不知被甩落至何处,在这凛冽的寒冬寒气侵袭下,他赤身露体,羞怯之处暴露无遗。光秃无叶的大树,在浓雾的笼罩下影影绰绰,远远望去,树上吊着一个孱弱的身影,仿若一幅来自冥狱的惊悚画面,透着无尽的阴森与恐怖,令人毛骨悚然。 在被吊着的森?赫尔金四周,错落站着十几号人,其中大半身着神秘繁复、绣满奇异符文的魔法师袍,少数几人作武士装扮,个个神情冷峻。魔法师队列里,醒目地站着两位白袍魔法师,那可是经魔法公会权威认证的魔导师标志,其余皆是灰袍加身的高级魔法师。而这些武士与魔法师的胸前,皆绣着一枚精致闪耀、仿若星辰照耀的六芒星照耀蓝月的徽章,昭然揭示了他们的身份 —— 蓝月城堡的麾下之士。只见一名武士满脸狰狞,手中长鞭挥舞得虎虎生风,毫不留情地狠狠抽打着吊在树上苦苦求饶的森?赫尔金,每一下抽打都仿若皮鞭撕裂空气,带起一阵呼啸之声。 那两位白袍魔法师中,一位中年模样的正捧着一本厚重古朴、仿若承载着千年秘密的书籍,修长的手指飞速翻动着书页,口中还不时与身旁那位更为年长、皓发白眉、神情故作清高、目光遥望着浓雾深处仿若在探寻什么机密的魔导师低声嘟囔着什么,但其眉间紧锁,隐隐透出的紧张焦虑之色却是难以掩饰,仿若即将大祸临头。 “够了!这分明只是阿尔法的情感日记,根本不是我们苦苦追寻的传承之物!” 那中年魔导师陡然间怒目圆睁,仿若被点燃的狂暴火罐,猛地将手中书籍狠狠摔掷于地,紧接着大步流星地跨到正抽打森?赫尔金的武士身前,一把夺过那还带着血迹的长鞭,劈头盖脸地朝着森?赫尔金奋力抽去,“快说,逃走的那个臭小子究竟是谁?如今身在何处?” 先前那武士抽打森?赫尔金时,力道把控得颇为 “精准”,对于一个年仅十一二岁的稚嫩孩童而言,本应难以承受,幸而在前两月间,有爱德?霄华每日与他嬉闹玩耍,无意间锤炼了他的体魄,使得森?赫尔金的体质略有提升,这才勉强支撑到此刻。胆小怯懦的森?赫尔金,数次险些脱口说出赫尔瑞?日曜的身份,然而,每当脑海中浮现出在落日城堡中,唯有赫尔瑞?日曜挺身而出,护他免受其他贵族少爷欺辱的画面,那日积月累沉淀下来的自卑、愤懑,以及对赫尔瑞?日曜真挚深厚的情谊,竟如一股顽强的力量,支撑着他咬牙坚持。或许,在他心底最深处,那股不愿让 “懦弱虫” 的屈辱外号前,再添上 “出卖朋友” 这般丑恶标签的执念,才是他苦苦支撑的最强动力。如今,每挨一下抽打,虽已不像起初那般火烧火燎般剧痛,只剩些麻木的痛感,但身体大半因寒冷刺骨与重创累累,已然失去了知觉。森?赫尔金暗自盘算,心想再挨一下抽打,就给自己鼓劲再扛十下,到那时便谎称赫尔瑞?日曜和自己来自落日城堡,反正那城堡广袤无垠,他们未必能寻得踪迹。可计划赶不上变化,钻心的疼痛让他瞬间忘却了方才的筹谋,只能哭泣求饶。 此时,中年魔导师一上来便狂风暴雨般地抽打,不过几下,森?赫尔金稚嫩的肌肤便已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仿若被撕裂的锦缎。他甚至还来不及将心中所想道出,便疼得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哼!” 中年魔导师见状,冷哼一声,想也不想,指尖轻弹,一道凌厉的水箭呼啸而出,精准地击中森?赫尔金的额头。森?赫尔金陡然惊醒,刹那间,所有的疼痛仿若汹涌的潮水,疯狂地汇聚至头部。见他苏醒,中年魔导师却并未罢手,反而愈发疯狂地再次扬起长鞭,歇斯底里地咆哮道:“说!快说!传承笔记究竟在何处?” 那失控的怒吼声,让周围的武士们面面相觑,心生惧意,仿若被凶猛野兽盯上。 “啊 ——” 森?赫尔金疼得浑身剧烈颤抖,意识恍惚间,他脱口而出:“那个 —— 就是 —— 传承笔记。” 那钻心刺骨的疼痛,已然让他忘却了此前的盘算,脑海中只依稀记得,赫尔瑞?日曜开启传承魔法阵时,竟意外发现两本笔记,赫尔瑞?日曜豪爽大气,随手将其中一本赠予了他。谁能料到,变故突生,那个白胡子老头 —— 也就是眼前的年长魔导师,竟突然宣称赫尔瑞?日曜的传承卷轴是赝品,而后大声呼喊周围武士将他们拿下。混乱之中,一名武士猛地冲上前,对着绑架赫尔瑞?日曜与森?赫尔金的壮汉连抓两下,紧接着,惊人的一幕出现了,那武士身形突变,化作一头狰狞的巨龙,紧追受伤逃窜的壮汉而去。不久后,又有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闪现,将赫尔瑞?日曜与森?赫尔金掳走。可蓝月城堡的人紧追不舍,慌乱逃窜间,森?赫尔金不幸被俘,被高悬于此,遭受这般残酷的盘问,逼问赫尔瑞?日曜的下落。 “你说这就是吗?” 中年魔导师弯腰拾起方才扔在地上的书籍,大步跨到森?赫尔金跟前,将书举到他眼前,那扭曲的面孔几乎贴上森?赫尔金的脸。 森?赫尔金望着那张仿若恶魔般的面孔,惊恐万分,机械地点了点头,颤抖着哀求:“书…… 我已经给你们了,求求你,放了我吧。” “可惜,这根本不是!” 中年魔导师顿时怒发冲冠,在他看来,那暗夜精灵掳走孩子时,另外一个孩子身上所携之物才极有可能是阿尔法大魔导师的珍贵传承。毕竟,暗夜精灵一族最为人熟知的天赋便是隐匿身形与飞速逃脱。如今,近半个时辰过去,却依旧未能从这个怕死的小鬼身上撬出半点有用线索,他心中的怒火仿若熊熊燃烧的地狱业火,瞬间狠意滔天。只见他右手猛地一挥,掌心瞬间燃起炽热的火焰,眨眼间,那本书籍便被火焰包裹,化作一个巨大的火球。 “你好好看看,这是与不是!” 暴怒的中年魔导师双手猛地一推,将那大火球狠狠按向森?赫尔金的脑袋。刹那间,森?赫尔金的脑袋仿若被点燃的枯草堆,熊熊燃烧起来,发出刺鼻的焦糊味。 “啊 ——” 森?赫尔金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身体仿若失控的木偶,剧烈颤抖,屎尿失禁,再度昏死过去。 被森?赫尔金尿液溅中的中年魔导师脸色阴沉得仿若暴风雨前夕的夜空,他冷哼一声,右手一翻,掌心瞬间凝聚出一把寒光闪烁的冰剑,高高举起,作势就要朝着森?赫尔金脖颈处狠狠砍下。 “叔叔,就是这雾中有人在惨叫吗?我看不清楚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清脆悦耳如银铃般的小女孩声音仿若天籁之音,突兀地传入众人耳中。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正处于施暴癫狂状态的中年魔导师以及围观的魔法师和武士们皆是大惊失色,他们满心诧异,竟无人察觉到雾外已然有人悄然靠近,仿若幽灵现身。 就在众人惊愕不已,纷纷转头望向雾外之时,奇异的一幕发生了 —— 燃烧在森?赫尔金脑袋上的火焰,仿若被一股神秘诡异的力量操控,颜色陡然间变成了幽蓝之色,紧接着,呼的一声,火焰仿若被森?赫尔金烧焦的脑袋吸纳进去,瞬间熄灭,仿若从未燃烧过一般。 雾外之人缓缓靠近,刹那间,冷风呼啸而起,仿若无形的大手,几下便将这片浓稠厚重的浓雾吹散殆尽。众人定睛一看,不远处,傲然挺立着一位高大魁梧的壮汉,一头利落简短的银发,面庞仿若被刀精心雕琢过一般,线条硬朗,目光深邃如炬,仿若能洞穿世间一切虚妄,透着令人敬畏的威严。他身形高大,目测身高足有 2 米左右,身着一身简约却不失威严的铠甲,仿若一座巍峨耸立的铁塔,坚不可摧。其左肩上,乖巧地坐着一个身着毛绒绒大衣的小女孩,模样娇俏可爱,仿若误入凡尘的小天使;右肩后,一柄修长巨大的剑柄突兀地探出,显然,这壮汉背后斜背着一柄阔大无比的巨剑,隐隐可见那巨剑的剑尖,几乎接近壮汉的脚踝处,其余部分皆被他身后那宽大的黑色披风严严实实地遮盖住。 众人见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哑然失语。在场的高级武士和高级魔法师心中皆知,唯有圣阶之上的超凡强者,方能将体内斗气运用得如此出神入化,收发自如。眼前这壮汉,无疑是圣阶之上的绝顶高手,仿若神只降临凡间。 “您是……” 那年长白发魔导师瞪大双眼,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位神秘壮汉,心中莫名涌起一阵胆颤心惊之感,仿若渺小的蝼蚁直面巍峨高山。 “阿尔法的传承可曾安好?” 那壮汉目光如电,扫过众人,显然也认出了故人,语气淡淡地向白发魔导师抛出这个问题,仿若平静湖面下暗流涌动。 “被,被这小子的同伙给骗走了,我们正在拷问。” 那白发魔导师慌不择言答道,魔导师这边的人见大管家都诚惶诚恐如此这般,皆不敢言语,那中年魔导师此时握着冰剑看着壮汉也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骗走?” 壮汉疑问,声音仿若洪钟,在空气中震荡。 “是的,他们拿来的传承卷轴是不真的。” “哦,那是谁打开的传承魔法阵?” 壮汉更加疑惑,目光仿若利剑,直直刺向白发魔导师。 “就是这小子的同伙。” 白发魔导师答道,声音微微颤抖。 “这么说那孩子的同伙就是阿尔法的继承者了?” “不是,那继承卷轴有明显的伪造痕迹,我跟主人十几年了,定不会看错。” 白发魔导师才答了几句就已汗流浃背,仿若刚从水中捞出。 “那么,守护者传承继承的认定难道不是安全打开魔法阵,而是以传承卷轴真伪来辨认的么?” 壮汉显然对很多秘闻了如指掌。 “这……” 白发魔导师不知如何回答,仿若被鱼刺哽住咽喉。 “这么说,传承者打开了魔法阵,你们又认为人家是骗子,故而又想夺回阿尔法的传承是可不是?” 壮汉从白发魔导师只言片语中已了解事情的大概。“西科多,你身为蓝月堡的大管家真让阿尔法蒙羞!” 白发魔导师听到这壮汉对自己的定语后慢慢的瘫倒在地上,仿若被抽走了脊梁骨。 “你是何人,有何资格敢对我蓝月堡指手画脚。” 那中年魔导师尚不知此人是谁,但见到自己的哥哥被人家几句就唬倒在地,凭着蓝月堡堡主在十年前立下的威名一时竟忘了壮汉圣阶之上的身份,恶恶喝道。 那壮汉见白发魔导师状况就知道自己所猜不错,忽闻那中年魔导师向自己喝道,就看了看那中年魔导师,轻轻挥了下手,就见空气中无形产生一道黑线,直射向中年魔导师。 “啊!” 中年魔导师尚未反应过来,那握着冰剑的右手连臂被切了下来,鲜血喷涌而出。 周围的武士见壮汉突然发难,纷纷佩剑出鞘,几个高级魔法师已经开始蓄魔,甚至有的魔法师已经开始扣着昂贵的魔法瞬发卷轴。众人虽做好战斗的准备,但无一不提心吊胆,仿若惊弓之鸟。刚才那壮汉的攻击太过神奇,举手之间杀人无形,难道这壮汉已经超阶了么? “你们自己离开,还是让我送你们离开?” 壮汉对众人的敌视视若无睹,语气淡然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走,我们走。” 那白发魔导师虽然害怕但是理智尚在,见壮汉竟有心让自己走,忙挥手示意手下赶快离开。众人匆忙上去搀扶着两个魔导师拾起那个断臂尽忙顺坡而下,速速远离而去。 这白发魔导师领着众人忙忙就连翻越了几个山头,才回头细看那中年魔导师的伤势,断臂流血处早用治疗魔法止住,一个武士还领着那中年魔导师的断臂,这白发魔导师又用一个冰冻魔法将那断臂冻住,此时那再将忍耐不住的中年魔导师问道:“哥哥,那人是谁?你怎么那么怕他,别忘了,你是蓝月堡的大管家,就是圣阶之上的人也不能干预蓝月堡的事,哥哥,你别忘了,为了追那个精灵,我可砸出了一个价值连城的八级火系魔法卷轴。” “闭嘴!” 那白发魔导师早丢了一贯的涵养,“你难道想死不成,” 然后看着被喝到的中年魔导师,这白发魔导师贴近上前低声道:“那人是失踪十年圣殿第一大骑士 —— 古恩·光殇。” “啊。” 中年魔导师听到这名字后,脸色更加苍白,不再言语,心里的不平瞬间换成能为刚才捡到一条命而庆幸不已。对于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他怎么能够不知道,古恩·光殇可是近代大陆上传奇般的人物,二十几岁就位列圣殿十大骑士,为圣教征伐异教立下赫赫战功,杀伐果断,荣升为圣殿第一大骑士,特别是十年前圣教山与降临的堕落天使殊死大战,并且在危机时刻进入了超阶力量…… 再返回说那古恩·光殇肩上的小女孩见古恩·光殇将那帮人已打发走就急切示意要从壮汉肩上下来,古恩·光殇将小女孩轻轻放下,慢眼皆是溺爱之情。 “叔叔,这哥哥没事吧?” 小女孩本想奔到森?赫尔金前,但见森?赫尔金羞处皆露与外面,就止步回头问古恩·光殇,声音仿若清脆的鸟鸣。 “没事的,有我在!” 古恩·光殇似乎并未看森?赫尔金一眼,但却给那小女孩一个准确的答复,声音仿若沉稳的磐石。 …… 许久之后,森?赫尔金觉得全身发热,口舌干燥,但却不能动,噩梦周而复始,接连不断,猛的一下森?赫尔金醒了过来,此时已经满头星空,身上被一张满是腥味新鲜的熊皮所裹住,仿若被温暖的怀抱拥住。 “水……” 森?赫尔金本能的叫道,仿若干渴的旅人在沙漠中呼喊绿洲。 “叔叔,他醒了。” 首先映入眼睑的是一个黑发小女孩,星辰般的黑眸嵌在粉雕般的脸上,那女孩忙招呼提着水壶前来的壮汉,仿若灵动的小精灵。 接着,森?赫尔金看到一个山岳般的壮汉,慢慢蹲到身前,壮汉打开水壶,让森?赫尔金一口一口喝下。水壶中的东西粘稠带腥,但是森?赫尔金仍大口大口不断喝下。 喝完后,森?赫尔金想问什么,但又昏昏睡去。他知道这不是天堂,如果是的话他的亲生父亲应该来接他,另外天堂也没有疼。 森?赫尔金就如此在壮汉做的爬犁上躺了一周,在清醒后很快就和那个可爱女孩熟悉了,正因为有个女孩能时时刻刻围着他,森?赫尔金很少喊疼,更没提过在昏迷之时喊了无数次的我要回家之类话语,那女孩叫妮雅·圣耀,那壮汉是她叔叔。森?赫尔金在两周后伤势基本就痊愈了,唯一让森?赫尔金耿耿于怀的是眉毛头发都被烧掉不少,妮雅常常要自告奋勇的用烧黑的木炭棒给森?赫尔金描眉,结果是森?赫尔金时常被画个大花脸。两个人就在雪地上你追我赶,森?赫尔金很喜欢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女孩,这小女孩好像许多东西都没见过,森?赫尔金很乐意不断给小女孩讲解。女孩的叔叔很少说话,只是看他们俩闹啊闹。 第5章 从怯懦学徒到守护骑士之约 在那片广袤无垠雪地上,森·赫尔金与新结识的妮雅·圣耀以及古恩·光殇三人,一路向着北方前行,他们的身影在这奇幻的天地间显得渺小而又坚定。 森?赫尔金对妮雅的叔叔怀有一种深深的敬畏之情。在他眼中,妮雅的叔叔宛如一位从传说中走来的完美骑士,其言行举止皆有着严苛的标准。他那一丝不苟的说话方式,以及坐立行走间所展现出的端庄仪态,都让森?赫尔金不禁联想起继父铁匠铺中那些用模具精心锻造出来的铁器,精准而又规整。然而,眼前这位壮汉却犹胜一筹,倘若那些普通骑士只是模具所铸之器,那他便是那独一无二、无可复制的模具原型,散发着一种让人难以企及的威严气息。 在一次晚餐过后,众人围坐在温暖的篝火旁,享用着美味的烤肉。森?赫尔金心中纠结许久,终于鼓起勇气,想要向妮雅的叔叔做一番自我介绍。当他正欲开口说出自己的家乡住处时,却被妮雅的叔叔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生生打断:“孩子,那些需用生命去守护的秘密,万不可轻易吐露。” 这突如其来的告诫,让森?赫尔金心中一凛,对这位叔叔的畏惧之情愈发浓烈。其实,早在听闻妮雅提及叔叔的非凡厉害之处时,森?赫尔金便心生向其学习武技的念头,只是那怯懦的性子使他屡次将到嘴边的请求又咽了回去。 “叔叔,您能不能教教森?赫尔金剑术呢?不然他老是被人欺负,成天哭鼻子。” 一日傍晚,篝火再次燃起,那跳跃的火苗映照着众人的脸庞。妮雅实在看不下去森?赫尔金那胆小怯懦的模样,便直接向叔叔提出了这个请求。 “我哪有……” 森?赫尔金闻言,狠狠地瞪了一眼正在做鬼脸的妮雅,而后又满含期待地望向妮雅的叔叔。 古恩?光殇在与森?赫尔金相处的近一个月时光里,已然大致洞悉了这孩子的秉性。他生性懦弱胆小,在练武方面的天赋也着实有限,以他的资质,未来恐难在武道上有什么大的建树。起初,古恩?光殇本打算若是这孩子亲自开口求艺,便直接拒绝,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但当他看到妮雅那满是期待的眼神时,心下不禁一软,微微点了点头,暗自思忖道:权当是这一个月来哄妮雅开心的报酬吧。 “我叫古恩?光殇,孩子,你可愿意跟随我学习一点武技?” 大汉神色庄重,第一次正式地向森?赫尔金道出了自己的姓名。 森?赫尔金哪里知晓这名字背后所蕴含的分量,只觉心中欣喜,忙不迭地点头答应。 “孩子,你要明白,我们之间的缘分大概仅有这短暂的三个月。这世间的武技与魔法,无一不是在漫长岁月里,历经无数次的艰苦磨练与深刻感悟方才修成正果,绝无捷径可走。我能拥有如今这般强大的力量,从五岁开始,至今已然整整三十五载春秋,其间历经的生死厮杀、磨难困苦,数不胜数。” 古恩?光殇的声音低沉而又悠远,仿佛是在回忆那三十五年来的血雨腥风,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岁月的沧桑。 “哦。” 森?赫尔金听得有些木然,只是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对于其中深意,他尚未能完全领会。 见森?赫尔金这般反应,古恩?光殇微微皱眉,继而又耐心地解释道:“在这区区三个月的短暂时光里,对于像你这样毫无根基的孩子而言,想要让我将高深的武技倾囊相授,根本是不可能之事。不过,我可以将我这些年对力量的一些感悟分享于你,或许对你未来的成长会有所助益,当然,也可能毫无用处,一切都取决于你日后自身的发展。倘若你将来能成为强者,或许方能从这些感悟中汲取到宝贵的力量。此外,我也会传授你一些骑士武技的基础招式,诸如劈、砍、抽、杀、躲等,这些都是入门的必备之技。” “好的,好的!” 森?赫尔金听闻能学到武技,顿时高兴起来,连忙点头答应,眼中闪烁着一丝希望的光芒。 “那我们便先从力量的本源讲起……” 古恩?光殇说罢,便开始缓缓讲述起来,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引领着森?赫尔金踏入那神秘的武道世界。 此后,每当日暮降临,大地被黑暗笼罩,古恩?光殇便会手持一根木棒,在篝火的映照下,悉心地向森?赫尔金传授武士的基本武技。值得庆幸的是,森?赫尔金此前曾得到过继父的要求,一位打造长剑的初级武士曾对他略作指点,加之受过玩伴加名师赫尔瑞?日曜的熏陶,以及在山之守护者那里经历过如同与野兽生死相搏般的磨难,这使得他在武技的领悟上有着一定的基础。因而,在短短几日的练习后,森?赫尔金便能将骑士用剑的起手、刺、劈、砍、抽等招式练得虎虎生风,颇具几分气势。起初的几日,妮雅也会拿着木棒,在森?赫尔金身旁有模有样地比划着,然而没过几天,她便没了兴趣。每当古恩?光殇向森?赫尔金传授对力量的感悟时,妮雅早已在叔叔那宽大的披风上蜷缩成一团,以各种舒适的姿势呼呼大睡,那憨态可掬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转眼间,空气中的微风已渐渐带上了一丝湿气,那是春天即将来临的征兆。这日夜晚,在享用过惯例的烤肉大餐后,古恩?光殇神色凝重地让森?赫尔金在篝火旁坐下,说道:“森?赫尔金,把我这十余日来对你讲述的那些关于力量的感悟,大致给我叙述一下吧。” 森?赫尔金闻言,顿时一愣,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考验,他心中紧张万分,唯唯诺诺了半天,却始终未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古恩?光殇见状,眉头紧紧皱起,沉默半晌后,心中暗自思忖:这孩子天赋固然不高,但前几日所讲的那些对力量的感悟,若他能用心去体会,理应能够将其融入到这些简单的武技之中,并通过不断的练习,使其深深地印刻在自己的脑海里。可如今看来,这孩子或许真的只是资质平庸,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其实,在这十几天教导森?赫尔金的过程中,古恩?光殇的心中时常会涌起一种奇妙的感觉,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三十年前的那个冬日。那时,也是在一堆篝火旁,一个高个男孩手持一把巨剑,对着一个头发乱糟糟的男孩悉心讲解着如何才能让砍击的力度更大、更猛。人生匆匆,不过百年光阴,然而命运却总是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同样的冬日,同样的篝火,同样天赋平平的男孩,只是眼前的这个孩子,却与当年的那个男孩有着不一样的故事…… 想到此处,古恩?光殇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他静静地问道:“森?赫尔金,你能告诉我,你为何要学武吗?” 森?赫尔金刚才见古恩?光殇半天不说话,还以为他是对自己刚才的表现极为生气,没想到此刻他竟问出这样一个问题。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早已在他心中,但面对这位令他敬畏有加的古恩?光殇,他却紧张得不知该如何开口。 “孩子,如果你连自己为何学武都不清楚,那这学武之路,学武很苦,没有信仰支撑,恐怕也难以继续走下去了。” 古恩?光殇的目光紧紧盯着跳跃的火苗,那火苗仿佛映照着森?赫尔金内心的迷茫。 “我…… 我要保护我妈妈,不让她受我继父的欺负!我不想再被别人叫做软蛋!” 森?赫尔金在沉默片刻后,突然情绪激动地大声吼道。在他的记忆深处,母亲常常暗自垂泪,那定是受了继父的委屈。而 “软蛋” 这个屈辱的称呼,最初也并非是那些贵族少爷所起,而是继父在一次愤怒的诟骂中率先喊出的。坐在古恩?光殇腿上的妮雅,见森?赫尔金如此激动,不禁向叔叔的怀中靠了靠,她那稚嫩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担忧之色。 “你继父是?” 古恩?光殇今日似乎格外关心森?赫尔金的身世,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他…… 他是落日城堡城南的铁匠。” 森?赫尔金眼中含泪,轻声答道。 “哦,除了保护你母亲,你可还有其他的梦想?” 古恩?光殇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他似乎在这个孩子身上看到了一丝曾经熟悉的影子。 “梦想……” 森?赫尔金听到这个问题,不禁一怔。其实,对于这个问题,他并非从未思考过,赫尔瑞?日曜也曾问过他同样的问题,当时他只是回答说要保护母亲。赫尔瑞?日曜却告诉他,那只是学武的一个目的,而非真正的梦想。在森?赫尔金的心中,他一直认为保护母亲就是自己的梦想,除此之外,他似乎从未想过还有其他的追求。赫尔瑞?日曜曾说过,母亲固然重要,但她无法陪伴自己一生,如果有一天母亲不在了,那自己又该去保护谁呢?而森?赫尔金当时只是倔强地吼道,不会的,然后远远地跑开。赫尔瑞?日曜在他身后大声呼喊着,你母亲不能保护你一辈子,你也不能保护你母亲一辈子…… “我的梦想是吃遍天下最好吃的美食,还要穿上所有好看的衣服。” 正当气氛陷入沉默之时,妮雅突然俏皮地插嘴打趣道,她那银铃般的笑声顿时打破了这凝重的气氛。 古恩?光殇看着依旧沉默思索的森?赫尔金,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孩子,你可以先好好想想,想好了再来告诉我。今日便先不练习了。” 古恩?光殇心中清楚,这孩子或许需要一些时间去探寻自己内心深处真正的渴望。其实,他今日这般询问,心中也怀着一丝渺茫的期望,就如同三十年前,那个被自己一次次击倒,却又一次次高喊着为了爱而战,顽强地向自己扑来的男孩。那个男孩当初或许并不明白何为爱,但他却凭借着一股执着的信念,在十年前终于成为了一位伟大的传奇魔法师—— 阿尔法。 森?赫尔金依旧呆呆地望着那不断跳动的篝火,眼中满是迷茫,他的内心仿佛陷入了一片迷雾之中,找不到前进的方向。 翌日中午,阳光明媚,妮雅突然看到一只野兔从草丛中窜出,顿时兴奋地拉着森?赫尔金,非要他一起去追。古恩?光殇站在一旁,只是静静地看着,确保妮雅始终在自己的视野范围之内,任由两个孩子欢快地追逐着野兔,越跑越远。 “森?赫尔金,你的梦想到底是什么呢?” 妮雅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一脸期待地望着森?赫尔金。 “我…… 我也不知道,我真的没想过。” 森?赫尔金对妮雅倒是坦诚相待,心中有什么便说什么。 “那你就当我的守护骑士,好不好?” 妮雅眨着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满是期待地望着森?赫尔金。 “守护骑士?” 森?赫尔金闻言,不禁一愣。在落日城堡,守护骑士的身影并不少见,许多贵族小姐都有自己的守护骑士。每当有决斗或冲突发生时,那些骑士们便会高呼着为了某某小姐,然后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赫尔瑞?日曜每次为自己出头,与别的贵族少爷打架时,也会高喊着为了梅莉莎,冲啊!虽然森?赫尔金并不知道梅莉莎是谁,但他知道赫尔瑞?日曜一直以梅莉莎的守护骑士自居,只是可惜,在落日城堡似乎没人见过这位梅莉莎小姐。 “你到底愿不愿意嘛?” 妮雅见森?赫尔金愣神,假装有些不快地再次追问道。 “好啊,呵呵。” 森?赫尔金回过神来,看着妮雅那可爱的模样,乐呵呵地答应了。 “那今天晚上你就去告诉叔叔,你的梦想就是当我的守护骑士,好不好?这样叔叔也许会很高兴的。” 妮雅接着说道,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这样…… 这样真的好吗?” 对于妮雅的提议,森?赫尔金心中有些忐忑,他不知道这样做是否合适。 “当然好了,我可是很了解叔叔的。” 妮雅拍着胸脯,自信满满地答道。“我的骑士,你看那只兔子,我们不追它,它就停下回头示威了,你快去帮我把它拿下。” “没问题,我尊贵的小姐。” 森?赫尔金强装镇定,学着落日城堡那些骑士夸张的样子,做了一个遵命的手势,然后撒腿朝着野兔跑去。他那略显笨拙的模样,惹得妮雅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那笑声在这空旷的原野上回荡着,充满了童真与欢乐。 第6章 信仰、守护与救赎之路 傍晚时分,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缓缓地在天边铺展开来,将整个世界笼罩其中。营地中央的篝火却依旧熊熊燃烧着,那跳跃的火苗似是不知疲倦的舞者,欢快地舞动身姿,驱散着四周的黑暗与寒意。妮雅坐在篝火旁,双手紧紧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肉汤,那氤氲的热气袅袅升腾,模糊了她的小脸。她时不时地轻轻吹上一口气,而后迫不及待地将肉汤送入口中,每一口下去,暖意便从舌尖迅速蔓延至全身。在享受美味的同时,妮雅还不忘用眼神示意坐在不远处的森?赫尔金,那灵动的大眼睛仿佛在急切地说:快呀,把咱们白天商量好的梦想告诉叔叔。 森?赫尔金此刻正紧张地绞着手指,指关节都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他偷偷抬眼瞧了瞧正在篝火另一侧细心烤肉的古恩?光殇,只见那大汉专注的神情犹如一位正在雕琢传世艺术品的工匠,手中的烤肉在火苗的舔舐下滋滋作响,油脂滴落,溅起一朵朵小小的火花。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像是要给自己鼓足莫大的勇气,终于,他清了清嗓子,对着古恩?光殇说道:“那个…… 我想明白了,我知道我的梦想是什么了。” 刚一开口,他便察觉到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是紧张与期待交织的产物。 古恩?光殇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烤肉的铁签在他手中短暂地静止了一下,随即他像是并未听到什么特别的事情一般,极其自然地转过身来,深邃的眼眸静静地凝视着森?赫尔金,没有言语,只是那目光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森?赫尔金只觉得那目光好似直直地看进了自己心底,让他愈发紧张。他吞咽了一口唾沫,硬着头皮说道:“我的梦想就是成为妮雅的守护骑士。” 话音刚落,整个世界仿佛瞬间安静了下来,周围的一切喧嚣都消失不见,唯有他自己那剧烈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在胸腔中擂鼓般地回响着,清晰可闻。 “哦?” 古恩?光殇微微挑起眉毛,语气平淡地问道,“那你知道什么是守护骑士么?” 森?赫尔金显然没想到古恩?光殇会紧接着抛出这么一个问题,他愣了一下,大脑飞速运转,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就是…… 应该是不让妮雅受别人欺负。”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下意识地看向妮雅,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仿佛在向她承诺。 古恩?光殇静静地注视着森?赫尔金,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波动,他缓缓开口说道:“守护骑士可不是那么好当的,这一路会很辛苦。随时有可能遭遇像你那天所经历那般的拷打,可即便疼入骨髓,也不能吐露一个字,并且,还要平静地面对死亡,将生死置之度外,你能做到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富有穿透力,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狠狠地砸在森?赫尔金的心间。 森?赫尔金的脸色瞬间变得黯淡无光,他垂下头,目光死死地盯着脚下的土地,心中泛起一阵苦涩。他怎会不知道古恩?光殇想说什么,这些日子以来,每当夜深人静,躺在床上准备入眠之时,那天所遭受的屈辱与恐惧便如同鬼魅一般,悄然爬上心头。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在痛苦与恐惧之下,是多么的懦弱,多么轻易地就出卖了自己的尊严。他常常在心底问自己:森?赫尔金啊!森?赫尔金,经历了那样的风雨,你到底还配不配拥有梦想?你又该如何去面对未来的艰难险阻?如今,在古恩?光殇面前,这些自我怀疑更是如汹涌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 许久,古恩?光殇都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低头不语的森?赫尔金。妮雅也乖巧地坐在一旁,小手紧紧地攥着衣角,大气都不敢出,她似乎也感受到了此刻气氛的凝重。 “你知道为什么我要问你关于梦想的问题?” 古恩?光殇打破了沉默,目光望向远方那无尽的黑暗,声音中透着一丝淡淡的感慨,“因为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只有怀揣着梦想,才能从根本上改变他的懦弱和胆小。梦想就像是一束光,能照亮他前行的道路,给予他直面一切的勇气。” 森?赫尔金听到古恩?光殇的这番话语,缓缓地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又似乎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希望之光。他就像在黑暗中迷失许久的旅人,突然看到了远处的一点星火。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要不懈地坚持梦想,只有心怀梦想,才能无所畏惧。那么你现在还确定你的梦想就是守护妮雅么?” 古恩?光殇再次郑重其事地问道,他的目光紧紧锁住森?赫尔金,仿佛要将他看穿。妮雅也跟着转过头来,大眼睛里满是期待,一眨不眨地盯着森?赫尔金,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一定要答应呀!快答应啊! 森?赫尔金见古恩?光殇如此慎重,心中不禁踌躇起来。在他心中,古恩?光殇自始至终都是妮雅心中顶天立地的英雄,少言寡语却举手投足间尽显威严,那种深沉的气质让森?赫尔金从一开始踏上旅途便对他心怀畏惧。尤其是古恩?光殇对待妮雅的所有要求,无一不是竭尽全力去满足,那宠溺的模样与森?赫尔金自幼遭受继父不断打骂的悲惨境遇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也正因如此,森?赫尔金内心深处的自卑如同野草一般疯狂生长,而那份久违的小孩的自尊却也在心底倔强地作祟,他是多么渴望能得到古恩?光殇的认可啊,哪怕只是一个赞许的眼神。在这复杂情绪的交织下,森?赫尔金脑袋一热,几乎是脱口而出:“我很确定。” 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仿佛是在向自己宣战,又像是在向古恩?光殇和妮雅立下最庄重的誓言。 冥冥之中,就在森?赫尔金这句话落下的瞬间,仿佛有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自天地间涌起,似是回应着他的决心。那原本熊熊燃烧的篝火,火苗猛地蹿高了几分,发出 “噼里啪啦” 一阵爆响,火星四溅,照亮了周围更大的一片区域;周围的风声也似乎戛然而止,继而转为一种轻柔的呼啸,仿若在低吟着古老的祝福歌谣;就连头顶的夜空,繁星闪烁的频率都像是加快了些许,璀璨夺目,仿若在为森?赫尔金的抉择而欢呼雀跃。 “哦,那就赶快填饱肚子,等会我们先温习下前面我给你讲的一些关于力量的感悟。” 古恩?光殇神色一如既往地平静,语调里听不出丝毫的波澜,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难以触动他那颗坚毅如磐石的心。 自那日起,古恩?光殇对森?赫尔金的指导愈发频繁起来。他像是一位不知疲倦的工匠,精心雕琢着手中的璞玉,闲暇时,便拿起刀具,为森?赫尔金削制了一把与他身量相仿的宽木剑。那木剑在他的巧手下逐渐成型,纹理清晰,质感厚重。此后,森?赫尔金每日都如古恩?光殇那般,背负着这把木剑,一招一式地挥舞练习。起初,那木剑在他手中显得极为笨拙,每一次挥动都像是在与他作对,累得他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着实吃了不少苦头。但森?赫尔金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头,在汗水的浇灌下愈发茁壮,促使他咬牙坚持。 而每当森?赫尔金累得双臂似灌了铅一般,再也抬不起胳膊时,古恩?光殇总会在一旁席地而坐,将那些凝练着他半生感悟的力量之道,缓缓道来。不仅如此,他还仿若一位神秘的吟游诗人,把大陆上那些鲜为人知的秘闻轶事,编织成一个个引人入胜的故事,讲给森?赫尔金听。从古老王国的兴衰荣辱,到神秘种族的奇异风俗;从英雄豪杰的传奇冒险,到之间的惊天争斗,无一不让这两个孩子听得如痴如醉,眼中闪烁着好奇与向往的光芒,总是迫不及待地问这问那,恨不能立刻知晓这奇幻世界的每一处奥秘。 日子仿若潺潺溪流,悄然无声地缓缓流逝,转眼之间,又过去了两个多月。这一路,他们三人如同逐风的行者,依旧马不停蹄地向着北方前行,沿途穿过了一个又一个或繁华热闹、或宁静质朴的镇子。两个孩子心中虽满是疑惑,却从未开口询问古恩?光殇此行的目的地究竟在何方。或许是出于对他的信任,又或许是被这一路的新奇所吸引,只顾沉浸在旅途的当下。此时,春天早已带着蓬勃的生机,将绿意播撒至大地的每一个角落,动物们也纷纷从沉睡中苏醒,欢快地在草丛间、树林里撒欢嬉戏,处处洋溢着生命的活力。 雨季仿若一位不速之客,说来就来。这日,天空仿若被一层细密的珠帘所笼罩,绵绵细雨簌簌而落,雨滴在空中相互碰撞,溅起丝丝雨雾,仿若一层薄纱,轻柔地笼罩着大地,将那满目的翠绿晕染得如梦如幻。平原之上,随处可见积水而成的水洼,宛如一面面破碎的镜子,倒映着阴沉的天空。雨雾弥漫的树林里,树木仿若亲密无间的伙伴,一撮一撮地相互靠拢,枝叶交错,郁郁葱葱,尽显生机盎然之态。森?赫尔金抬眼望去,心中知晓,他们已然穿越了西北方那强盛一时的雷尔斯帝国的地界,踏入了一片荒芜人烟的极北之地 —— 蛮荒之境。若是此刻身处中部的赫尔冥帝国,想必早已是烈日高悬、酷热难耐的炎热仲夏了。 “上次给你们说过,伟大的创世神心怀宏伟蓝图,欲要远离三界,去开辟一个全新的世界,故而召集各个主神前来,让他们从诸多神赐之力中做出抉择。” 为了驱散两个小家伙心头可能泛起的萎靡不振之气,古恩?光殇一边稳步前行,一边用他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讲述着古老的传说,“那时,堕落天使路西法尚为天使长,位高权重,他心怀鬼胎,极力蛊惑第一个上前选择的光明父神选取力量神力,企图以此来掌控局势。然而,光明神目光深邃,不为所动,毅然选择了信仰神力。紧接着,黑暗主神萨麦尔毫不犹豫地将力量神力收入囊中。” 走在前方的古恩?光殇,仿若被记忆的丝线牵绊,脚步戛然而止,顿了顿后,神色凝重,继续低沉地说道:“路西法见自己的谋划落空,一怒之下,竟悖逆了生养他的父神,为了追逐那更为强大的力量,决然投靠了黑暗主神萨麦尔,从此踏上了一条与光明背道而驰的不归路。” 言罢,他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目光穿透雨雾,仿若望向无尽的远方,似是陷入了对这古老传说背后深意的沉思,久久不再言语。 “路西法这般行事,究竟值得么?” 森?赫尔金忍不住开口问道,这段时日听闻的诸多故事,仿若为他打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让他对这广袤大陆上的秘闻、之间的纠葛有了些许了解,内心满是震撼与思索。跟在后面的妮雅,见古恩?光殇停下,也乖巧地止住脚步,仰起小脸,眼神中同样透着好奇。 “值得么?” 古恩?光殇仿若从悠远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微微摇了摇头,轻声喃喃道,“这世间的许多事,又岂是轻易便能判别清楚的呢?” 他的话语仿若被雨雾裹挟,带着一丝淡淡的怅惘,飘散在空气中。 两个孩子见古恩?光殇今日的神情有些反常,平日里的沉稳坚毅仿若被一层淡淡的哀愁所笼罩,不禁也安静下来,学着他的模样,努力望穿那层层雨雾,试图探寻究竟是什么触动了这位强者的内心。然而,雨雾仿若一道天然的屏障,将他们的视线牢牢阻挡,眼前唯有一片朦胧。 许久之后,仿若从那无尽的雨雾深处,缓缓浮现出一个踉跄而行的人影。那人影仿若风中残烛,身形单薄,在泥泞中艰难地跋涉前行,每一步都显得极为吃力,还伴随着铁链哗啦啦的刺耳响声。 随着人影逐渐清晰,妮雅不禁瞪大了双眼,下意识地抬手捂住了自己小巧的嘴巴,眼中满是惊愕之色。只见那人竟是一位干瘦如柴的老者,须发皆白,仿若被岁月的霜雪染就。他赤着双脚,在冰冷刺骨、满是泥泞的道路上蹒跚而行,全身上下那明晃晃的铁链与他身上破旧不堪、打着补丁的粗布烂衣服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仿若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苦难过往。而他背后,竟背着一个足有古恩?光殇般高大的银白色巨大铁十字架,雨水顺着十字架的纹路潺潺而下,汇聚成串,仿若串串泪珠,不停地滴落。那沉重的十字架,看着便仿若一座大山,随时都可能将这孱弱的老者彻底压倒,可他却仿若浑然不觉,就那般一步一踉跄地从古恩?光殇三人面前缓缓走过,目光空洞,仿若根本没有看见他们投来的瞩目目光,而后又缓缓消失在茫茫雨雾之中。 “叔叔,那爷爷是犯人吗?” 妮雅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小手拽了拽古恩?光殇的斗篷,轻声问道,声音里透着一丝紧张与怜悯。 “不是,他在赎罪。” 古恩?光殇缓缓抬手,将斗篷从头上脱下,任由雨水迅速打湿他坚毅的脸庞,目光中透着一丝沉痛,“他在替自己的孩子赎罪。” “森?赫尔金,记得你的承诺,你要好好看护着妮雅,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来。” 古恩?光殇神色从未有过的郑重,他紧紧盯着森?赫尔金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道,那目光仿若有千钧之重,直到森?赫尔金木然地点了点头,他才又满含深情地看了一眼妮雅,而后毅然转身,顺着那老人消失的方向快步走去。 古恩?光殇脚步匆匆,没走多远,便瞧见那老人就在前方不远处。他赶忙放慢了脚步,就那样静静地隔着二十几步的距离,跟随着老人的步伐。老人仿若有所察觉,也停住了脚步,仿若被钉在了原地,不再前行。 半晌,古恩?光殇仿若内心在做着激烈的挣扎,终于,他忍不住轻声呼唤道:“父亲!” 这一声呼唤,仿若穿越了时空的阻隔,饱含着多年的思念、愧疚与忐忑。 那前方的老者仿若被一道电流击中,浑身一颤,缓缓将背上那沉重无比的十字架立到身后,转过身来。他的目光仿若两把锐利的钩子,细细地打量着古恩?光殇,那眼神里有惊愕、有痛心、有难以置信,许久之后,他仿若不堪重负,缓缓闭上眼睛,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像是在苦涩地回味着什么不堪回首的过往。紧接着,他又猛地睁开眼睛,眼中仿若有怒火燃烧,大声喝道:“古恩?光殇,你还知道我是你的父亲!你可知道,你犯下的罪孽,万死莫赎,你背弃了自己坚守多年的信仰,你让信仰蒙羞!” 古恩?光殇望着眼前这位既是养父,亦是心中敬畏如神的老者,千言万语仿若瞬间哽在了喉咙,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从何说起。他只能又低下头,仿若一个犯错的孩子,低声喊道:“父亲,我知道您会在这里等我,为我赎罪。三十五年前,这里便是我和阿尔法初次遇见您的地方。十年前,为了从那暗无天日的地狱中将妮雅救回,我不惜舍弃一切,离开圣殿,如今,我终于完成了阿尔法的遗愿,我愿意接受您的审判,无论结果如何。” 这位老者,正是古恩?光殇与阿尔法共同的养父 —— 知央?圣审神父,前任光明圣教的大主教,曾掌管着令人敬畏的宗教审判所。他背后背负的那十字架,与教皇手中象征无上权威的圣书,以及古恩?光殇身后那把赫赫有名的圣十字大剑,并称为光明圣教三大神器,传说乃是光明之神当年化身世间,拯救苍生时所遗留的神圣之物。 老人的眼眶早已湿润,嘴唇颤抖着,带着决然之色说道:“古恩?光殇,今日,我便以前任光明圣教宗教审判所大主教的身份审判你。” 古恩?光殇仿若一尊雕塑,静静地伫立在雨中,任由雨滴顺着他的脸庞滑落,滴入脚下的泥泞之中。他沉默不语,缓缓单膝跪下,仿若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或许在他心中,此刻这般结局,便是自己最好的归宿。他深知,自己一旦离去,父亲定会看顾这两个孩子,而自己背负多年的使命,也终将画上句号。 “古恩?光殇,十年前你便已跻身超阶强者之列,今日,就让我看看你是如何手持光明神器,与光明圣教彻底决裂的。” 老者强忍着心中的凄凉,双手缓缓抬起,口中念念有词,身体仿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起,慢慢从地上飘起。而古恩?光殇仿若磐石般纹丝不动,只是静静地低垂着头,仿若在等待着命运的裁决。紧接着,老者开始虔诚地祷告起来:“光明之神在上,请赐予我无尽的力量,将您的无耻背叛者,从这世间彻底净化,还世间一片清明。” 随着他那虔诚至极的祈祷声,原本铅云密布的天空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撕裂,一道巨大的裂缝豁然显现,无尽的光芒仿若天河倒灌,从云中汹涌射出,而后精准地聚集到那高悬于老者上空的十字架上。在那刺目的光芒之中,隐隐仿若有圣洁的天使舒展着翅膀翩翩起舞,悠扬空灵的圣音仿若从那遥远的天际传来,仿若天籁,令人心醉神迷,又仿若感受到了光明之神那威严的注视。 古恩?光殇仿若已与这世界隔绝,只是静静地低头,等待着自己最终的命运。 忽然,一道耀眼得仿若能穿透灵魂的光束从十字架上直射而下,将古恩?光殇整个人笼罩其中。光束仿若被注入了生命,越来越明亮,直至让人无法直视。老者仿若不忍目睹这一切,缓缓闭上了眼睛,浑浊的眼泪仿若决堤的洪水,慢慢从眼角溢出,顺着他那布满皱纹的脸颊淌下。 轰然一声巨响,仿若天地初开时的那一声轰鸣,整个天地仿若被无尽的光明所填满。片刻之后,光芒渐渐散去,天空仿若被洗刷过一般,变得湛蓝如宝石,温暖的阳光仿若金色的纱幔,轻柔地洒向大地。老者仿若从一场漫长的梦境中苏醒,缓缓降到地上,此时的他,一袭洁白如雪的长袍,胸前挂着一个银亮夺目、仿若星辰般的十字架,整个人仿若被神圣之光环绕,散发着一种不容亵渎的威严。 “怎么,你还信仰?” 老者仿若见鬼了一般,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跪在那里的古恩?光殇,脸上的表情仿若凝固,悲怒与一丝难以言喻的惊喜仿若两条蛟龙,在他心中疯狂搅动,“这…… 这怎么可能?你在魔界沉沦十年,身心皆被黑暗侵蚀,怎么可能还保有信仰?” 在这世间,天堂仿若纯净的圣地,容不得一丝黑暗,恶魔若想踏入,除非跳入净身池,洗净周身罪孽,方可化为天使;而地狱仿若无尽的深渊,天使若不慎坠落,唯有进入恶魔谭,历经磨难,方能存活。 同样,怀有光明信仰的圣骑士,一旦涉足魔界,便如同飞蛾扑火,绝无生还之理,这是创世神定下的铁律,哪怕是已然成神的堕落天使,若投靠黑暗魔神,也得乖乖进入恶魔谭,接受惩罚。 古恩?光殇仿若如梦初醒,缓缓抬起头来,眼中同样透着惊愕之色,仿若在审视一个陌生的自己。他猛地瞪大双眼,仿若一道灵光闪过,想通了一切,大声说道:“父亲,我现在还有信仰,只是我的信仰早已不再是那虚无缥缈的教条,而是化作了一个坚定的信念 —— 守护妮雅,守护阿尔法和爱丽丝的孩子。” 白袍老者仿若被一道闪电击中,瞬间呆立在原地,久久不语。当年的那场惊天变故,他是极少数知晓内情的人。 十年前,阿尔法为了追寻突破魔导师的力量,毅然远离蓝月峡谷,踏上了一条充满未知与危险的征程。彼时,教皇突然接到神谕,神色凝重,下令将已怀有身孕的阿尔法的妻子爱丽丝押解到教廷。只因爱丽丝腹中的孩子,被光明神亲自定为圣教圣女,肩负着神秘而重大的使命。教廷不顾守护者联盟的强烈抗议,严令与阿尔法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的大骑士古恩?光殇执行这项艰巨的任务。 谁能料到,阿尔法尚未赶到教廷要人,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便从天而降 —— 堕落天使仿若黑暗的潮水,汹涌降临。更令人措手不及的是,少数隐匿在暗处的黑暗公会圣阶高手,仿若暗夜中的幽灵,早已悄然潜入圣教山,趁着堕落天使发难之际,悍然攻入教廷,抢走了爱丽丝。 阿尔法得知消息后,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赶回救援,却在那场惨烈的混战中,力战而死。正是白袍老者,带领着审判所的蒙面修士和蒙面圣骑士,一路紧追不舍,直至落日山脉。然而,命运仿若故意捉弄世人,落日大火山仿若一头被激怒的巨兽,突然喷发,万魔齐出,天地仿若陷入了无尽的混沌。混战之中,爱丽丝不幸被卷入恶魔之门,生死未卜。 半日后,阿尔法已同堕落天使的分身同归于尽,而抽出身大骑士古恩?光殇听闻阿尔法的爱人爱丽丝的噩耗,仿若发疯一般,毅然决然地紧随其后,也一头扎进了落日大火山中的恶魔之门。多日后,白袍老者心灰意冷,多次拒绝就任新教皇一职,决然辞去大主教的高位,来到这北方之北的蛮荒之地也是收养古恩?光殇与阿尔法的地方,开始了漫长而艰苦的苦修传教生涯,试图在苦难中寻求心灵的慰藉,探寻命运的真谛。 “父亲,当年是我对不起阿尔法,是我亲手将爱丽丝带到了教廷,才引发了这一系列的悲剧。我曾答应过阿尔法,要照顾她们母子,可如今,爱丽丝早已死于难产,灵魂未得安息,未能进入天堂,而是化作了虚无,消散在这天地之间。” 古恩?光殇依旧跪在那里,仿若一座凝固的哀伤雕像,声音颤抖,既像是在痛苦地忏悔,又像是在悲愤地控诉这残酷的命运。 老者听着那仿若从灵魂深处挤出的痛苦声音,心中仿若被千万根针扎刺,想要以神的名义说几句安慰的话,却仿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哽住了喉咙,怎么也说不出口。想起往昔的种种,兄弟间的情谊、养子们的命运,仿若一场噩梦,在他心中反复纠缠,那心中的甘苦之味,仿若被打翻的五味瓶,愈发浑浊难辨。 两个养子,一个向往自由,对圣教的束缚嗤之以鼻,坚决不入圣教,最终却为了守护所爱之人,战死在圣教山抵抗堕落天使的惨烈大战中;一个原本与自己一样,皆是虔诚至极的教徒,却为了兄弟间的一个承诺,不惜舍弃一切,投身魔界,化身恶魔。如今,只留下自己这孤苦伶仃的老头,仿若一片凋零的落叶,在这荒芜的荒原上独自徘徊,不知何处是归宿。 第7章 抉择:魔界、传承与守护 暂且按下那诚心忏悔的古恩·光殇和满心悲苦的老者不表,且将目光投向在远处焦急等候的两个孩子。 “阿森,你说叔叔到底干嘛去了呀?咱们去找他吧,好不好?”妮雅站在原地,小脚不停地交替跺着地面,稚嫩的脸庞上满是不耐烦,一双大眼睛里透着显而易见的焦急与不安,仿佛被遗落的雏鸟,急切盼望着归巢。 “我也不清楚,但是你叔叔走之前千叮万嘱,要我们在这儿等着。”森·赫尔金紧了紧手中那把宽大的木剑,掌心早已被汗水濡湿,他的双眼如同警惕的猎豹,一刻不停地环顾着四周。此刻,古恩·光殇临别时那郑重其事的嘱托,仿若一道具有魔力的紧箍咒,在他耳畔不停回响。更何况,成为妮雅的守护骑士,早已在他心底生根发芽,成长为坚定不移的梦想,守护妮雅的周全,便是此刻他心中重于泰山的使命,不容有丝毫懈怠。 就在这时,仿若一道惊世骇俗的闪电划过夜空,远处的天空骤然被一股奇异而磅礴的力量点亮。刹那间,一片耀眼得近乎刺目的芒白仿若汹涌澎湃的潮水,以摧枯拉朽之势瞬间将半个天空刷得雪亮,仿若白昼突兀降临,驱散了四周的阴霾。与此同时,那原本如牛毛般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的小雨,竟也像是受到了某种强大威慑,戛然而止。 “不行,叔叔肯定是在和别人打架,咱们得赶紧过去帮忙!”妮雅瞧见这般异象,眼中的焦急瞬间升级为恐慌,声音也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带着些许颤抖。 “你怎么知道?叔叔明明交代了要我们等他回来。”森·赫尔金眉头紧锁,满心的犹豫与不确定。古恩·光殇临走前那不容置疑的嘱咐,再次在他脑海中清晰浮现。 “因为在我们离开的那个地方,坏蛋和怪兽可多了,每次叔叔都会冲上去把他们揍得落花流水。你瞧,那亮闪闪的光芒,肯定是叔叔发出来的。”妮雅一边说着,一边急切地抬起小手,纤细的手指直直指向远处天空那洁白如雪的光芒,脚下已然不由自主地迈动步伐,向着光芒的方向奔去。 “你慢点,别摔着!”森·赫尔金见状,赶忙提着木剑,大步流星地紧跟其后。他深知此刻情况不明,妮雅的安危全系于他一身,绝不能有半点闪失。 这突如其来的天空异象,仿若一记重锤敲在平静的湖面,惊得附近的野兽们四散奔逃,仿若末日来临。森·赫尔金正疾步追赶着妮雅,忽然,他目光如炬,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死死拉住了妮雅。就在前方不远处,两匹毛发杂乱、眼神凶狠的豺狼仿若幽灵般闪现,正一边低低咆哮,一边向着斜前方仓皇奔走。 “呜——”其中一匹豺狼像是敏锐的猎手察觉到了猎物的气息,率先发现了这两个孩子,发出一声低沉而充满威胁的呼叫。另一匹豺狼闻声,瞬间止住脚步,两双绿幽幽的眼睛仿若鬼火,齐刷刷地望向这边,紧接着,便一前一后,张牙舞爪地朝着他们奔来。 “森……”妮雅吓得小脸煞白,娇弱的身躯仿若风中颤抖的树叶,忙不迭地躲到森·赫尔金身后,双手紧紧揪住他的衣角,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别怕,有我在!”森·赫尔金强装镇定,其实内心早已紧张得如同绷紧的弓弦。好在经过爱德·霄华那两个月艰苦卓绝的野兽特训,以及古恩·光殇这三个多月毫不留情的剑术打磨,他的心底多多少少攒下了几分底气。 只见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微微叉开双腿,稳稳立定。他双手紧紧握住木剑,高高举起,将妮雅严严实实地挡在身后,目光仿若实质,死死盯着眼前这两匹穷凶极恶的豺狼。 这两只豺狼似乎也察觉到眼前的少年并非易于之辈,并未贸然扑上,只是在不远处低吼着,焦躁地来回跺步,试图寻找最佳的进攻时机。忽然,其中一只豺狼仿若按捺不住内心的狂野,后腿猛地一蹬,借力跃起,带着一股腥风,直扑森·赫尔金门面而来。森·赫尔金见状,毫不畏惧,大喝一声,手中木剑裹挟着呼呼风声,一个势大力沉的直劈,狠狠砸向那扑来豺狼的面门。另一匹豺狼瞅准森·赫尔金招式用老,露出空挡的瞬间,仿若一道黑色闪电,直接扑向了毫无防备的妮雅。 妮雅吓得花容失色,心脏仿若要跳出嗓子眼。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森·赫尔金仿若有神助,手中木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堪堪砍在扑向妮雅豺狼的脖颈上。那豺狼吃痛,惨嚎一声,攻势瞬间瓦解。森·赫尔金乘胜追击,顺势用剑柄狠狠一顶,精准无比地顶住了扑到眼前豺狼的咽喉,使其动弹不得。眨眼间,森·赫尔金竟凭借着敏捷的反应和过硬的本领,成功将两只豺狼击退。而他能有如此迅速的应对,绝非偶然,这几月来超乎常人想象的艰苦训练,早已将各种战斗技巧深深烙印在他的肌肉记忆里。尤其是古恩·光殇反复强调的使用重剑要诀——出剑只用三分力,收剑却需七分力,更是让他在实战中受益匪浅,此刻方能化险为夷。 被劈中脖颈的那匹豺狼仿若被抽走了脊梁骨,呜咽着瘫倒在地,口吐白沫,眼见是活不成了。而被顶住咽喉的那匹豺狼,眼中满是恐惧与不甘,狠狠瞪了森·赫尔金一眼后,夹着尾巴,远远逃窜而去,一边跑还一边发出嘶哑的吼叫,那声音仿若绝望的哀鸣,在空旷的荒野上回荡。 “快跑!”森·赫尔金深知豺狼向来群居,这落荒而逃的豺狼必定是去呼叫同伴。一旦被豺狼群包围,他们二人今日怕是要命丧于此。想到这儿,他心急如焚,拉起妮雅,朝着放光的天空方向拼命跑去。 果不其然,没跑出多远,茂密的草丛仿若暗藏玄机的陷阱,隐隐有窸窸窣窣的动静传来。森·赫尔金侧目望去,只见茂盛草丛中仿若有黑影攒动,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再定睛一看,那远处的树林里,如鬼魅般缓缓跑出几只豺狼,个个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朝着他们飞奔而来。 森·赫尔金见状,心中大骇,脚下步伐不自觉地加快,仿若被恶魔追赶。此刻,他满心都是恐惧,之前击退两只豺狼的勇猛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快跑,绝不能让妮雅出事! “森!”妮雅毕竟年幼,体力有限,没跑几步,便体力不支,脚下一个踉跄,直直扑到在地。 森·赫尔金此刻满心惊恐,已然跑出十几米远,浑然不觉手中的木剑和身后的妮雅。直到妮雅那充满恐惧与无助的呼喊声仿若一道利箭穿透空气,直直钻进他的耳朵,他才如梦初醒,边跑边心急火燎地回头望去。只见妮雅摔倒在一个看似浅洼实则暗藏凶险的水洼边,而后面追得最快的几只豺狼,已然距离妮雅不过几十步之遥,下一秒就能将她撕成碎片。 “快起来,妮雅!”森·赫尔金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声音里带着哭腔,满心的焦急与自责。 “森……”妮雅吓得泪如雨下,好不容易挣扎着站起身来。然而,还没等她站稳脚跟,身后那只体型最大、最为凶猛的豺狼仿若一道黑色的死神镰刀,瞅准时机,猛然冲刺,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气势,直扑向刚刚站定的妮雅。 “妮雅,小心!”森·赫尔金睚眦欲裂,心急如焚地大声呼喊,双脚却仿若被钉住一般,不敢冲回去。他深知,一旦回去,不仅救不了妮雅,两人怕是都要命丧黄泉。 妮雅也敏锐地察觉到背后那致命的危机,惊恐地尖叫一声,下意识地转身。慌乱之中,脚下一滑,“啊”的一声,直直滑进水洼之中。这水洼看似浅陋,实则经过多日雨水的灌注,深不见底。妮雅拼命地挥舞着小手,试图抓住水洼边的水草,不让自己沉下去,然而,恐惧与疲惫却仿若恶魔的双手,紧紧扼住她的咽喉,让她渐渐无力挣扎。此刻,她满心的绝望,再也忍耐不住,声嘶力竭地哭喊起来:“叔叔,我怕,快来啊!”那凄惨的哭声仿若能撕裂苍穹,在荒野上久久回荡。 妮雅那绝望的呼喊声仿若一道电流,直直击中了已然吓傻的森·赫尔金。刹那间,与古恩·光殇相处的点点滴滴仿若走马灯般在他脑海中飞速闪过,那些曾经的教导、鼓励,以及他心中对成为守护骑士的坚定信念,仿若熊熊燃烧的火焰,瞬间驱散了他内心的恐惧。 “啊——”森·赫尔金仿若发疯一般,提着木剑,不顾一切地转身冲了回去。他仿若无畏的战神,径直冲进豺狼群中,手中木剑疯狂挥舞,全无章法,却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豺狼们似乎也被他这股不要命的劲头吓住了,不自觉地给他让出一条血路。森·赫尔金顺着这条血路,一路冲到水洼边,手中木剑仿若狂风暴雨,向着四周的豺狼不停乱砍,试图凭借一己之力,为妮雅筑起一道生命的屏障,不让豺狼靠近分毫。 “森,我快抓不住了……”妮雅在水中拼命挣扎,小手渐渐没了力气,声音也越来越微弱,仿若即将熄灭的烛火。 森·赫尔金心急如焚,一手提着木剑,毫无章法地乱砍,试图吓退豺狼;一手坐在水洼边,伸长左臂,拼尽全力将手伸进水中,试图抓住妮雅的手。 就在这时,一匹狡猾的豺狼瞅准森·赫尔金分神的瞬间,猛然扑上前来。森·赫尔金本能地单手挥剑砸去,然而,慌乱之中,力道不足,那豺狼仿若饿虎扑食,一口死死咬住木剑,狠狠向后扯去。 周围的豺狼见状,仿若得到了进攻的信号,纷纷张牙舞爪地扑了上来。一只豺狼仿若鬼魅般,一口咬住了森·赫尔金的大腿。森·赫尔金吃痛,却强忍着剧痛,飞起一脚,狠狠踢中那豺狼的鼻梁。那豺狼惨嚎一声,疼得嗷嗷直叫,松开嘴,向后退了几步。 “叔叔……”妮雅眼睁睁地看着森·赫尔金全身是血,,心中满是惊恐与绝望,忍不住大声嘶喊起来。 然而,更多的豺狼仿若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扑上。森·赫尔金已然体力不支,不得已松开握剑的右手,挥舞着双拳,向着四周的豺狼拼命乱打。此刻,他双腿被多只豺狼死死撕咬、拖拽,已然站立不稳。而那只体型最大、最为凶猛的豺狼,仿若地狱的死神,瞅准时机,猛地张开血盆大口,朝着森·赫尔金的咽喉狠狠咬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生死一线之际,仿若天神降临。忽然,一把散发着凛冽寒光的巨刃仿若从九天之上直直劈落,带着一股无可匹敌的气势,直接削去那只最大豺狼的脑袋。那脑袋仿若断了线的风筝,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噗通”一声,掉进水里。而那巨刃仿若定海神针,直直插立在森·赫尔金身旁。 森·赫尔金此刻已然精疲力竭,失血过多,只觉眼前的世界仿若被一层迷雾笼罩,越来越模糊。恍惚间,他仿若看到一个仿若天使般的身影,挥动着巨大而洁白的翅膀,仿若流星般从天空急坠而下。紧接着,他又隐约听见妮雅那充满绝望与恐惧的哭喊:“叔叔,森·赫尔金要死了……”而后,他仿若坠入无尽的黑暗深渊,彻底昏死过去。然而,即便在昏迷之中,他的左手却仿若被一股神秘的力量驱使,依旧牢牢地抓住妮雅的胳膊,仿若这是他此生最后的坚守。 …… “你个软蛋,别人打你你都不会还手吗?呸!真为你那英雄老爹丢人,今天给我滚去地窖里睡!”森·赫尔金的继父仿若恶魔现世,满脸狰狞,对着年幼弱小的森·赫尔金大声吼叫。说罢,他仿若拎小鸡般,一手粗暴地拎起森·赫尔金,向着地窖走去。 “我不要,我害怕,妈妈……”森·赫尔金拼命挣扎,哭喊着,眼中满是恐惧与无助,仿若一只受伤的小兽。然而,他的继父仿若铁石心肠,对他的哀求全然不顾。走到地窖口,揭开盖子,毫不留情地将森·赫尔金扔了进去,随后“哐当”一声,将那沉重的盖子重重盖上。黑暗瞬间将森·赫尔金吞噬,他仿若被世界遗弃的孤儿,在黑暗中拼命哭喊、拍打地窖盖子,直到双手拍打得红肿,胳膊酸痛得仿若要断掉,也无人理会…… 森·赫尔金悠悠转醒,发现已然是深夜。他只觉全身仿若被千万根针扎刺,疼痛难忍。转头望去,只见妮雅趴在他身旁,眼睛红肿,脸上满是泪痕,已然哭着睡着了。森·赫尔金心中满是怜惜,强忍着疼痛,缓缓抬起左手,想要拭去妮雅脸上的泪水。然而,手指刚一触碰到妮雅的脸颊,便不小心将她惊醒。 妮雅睡眼惺忪地抬起头,看到森·赫尔金醒了,仿若受尽委屈的孩子终于找到了依靠,斗大的眼泪仿若决堤的洪水,唰唰地从长长的睫毛上滑落下来。森·赫尔金看着妮雅这般模样,满心想要安慰她,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想要告诉她自己没事,让她别担心。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便听到妮雅泣不成声地哭诉道:“森·赫尔金,叔叔走了……叔叔不要我们了……”森·赫尔金闻言,心中仿若被重锤击中,转头望向那边的篝火。果然,原本应该有古恩·光殇身影的地方,此刻只坐着一个白发白袍的老者,静静地望着他们,而古恩·光殇却仿若人间蒸发,不见踪迹。 那白袍老者望着泪雨连连的妮雅,仿若被人狠狠揪住了心脏,心中绞痛难忍。这孩子的眉眼之间,和当年的阿尔法有三分相似,然而,更多的是像爱丽丝。妮雅已然十岁,可智力和身体发育却仿若停滞一般,如同五六岁的孩子,这皆是因为魔界的气息长年累月地侵蚀着她,让她与普通孩子截然不同。若不是古恩·光殇每日用自己强大的气息护持着妮雅,为她驱散黑暗力量,这孩子恐怕早就夭折在地狱之中,尸骨无存了。 森·赫尔金望着伤心欲绝的妮雅,满心的心疼,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能强忍着身上的伤痛,伸出手,将妮雅轻轻搂进怀中,仿若要用自己的怀抱,为她撑起一片温暖的港湾,抵御这世间所有的悲伤…… 三天后,落日大火山的火山口边缘,仿若命运的汇聚之地,站着三个人,仿若三座沉默的雕像,静静地叙着旧。其中一人,正是古恩·光殇,他的身影仿若被一层神秘的光晕笼罩,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另外两人,一位是落日城堡的堡主,亦是赫尔瑞·日曜的父亲——海德·光耀,他平日里那副狡猾和猥琐仿若被一层庄重的面纱遮盖,此刻满脸的严肃慎重。还有一位,是他的大管家杜维,静静地站在一旁,仿若忠实的影子。火山口脚下,仿若钢铁的海洋,密密麻麻的铠甲武士将这座巨大的火山围得水泄不通。站在火山口边缘,仿若置身地狱之门,向下望去,便能将中间那翻腾汹涌、仿若恶魔咆哮的熔浆看得一清二楚,甚至似乎还能听见从深渊底部传来的阵阵哀嚎和怒吼声,仿若来自地狱的诅咒。 “你当真要再入魔界?”海德·光耀率先打破沉默,他的声音仿若穿越了时空的厚重,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沧桑与不舍,早没了平日里的狡黠与轻佻,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庄严慎重,仿若在问一个关乎生死存亡的抉择。 “是的,这是我和黑暗之神的约定,是换回妮雅的唯一条件。”古恩·光殇微微抬起头,望向远方那仿若被鲜血染红的天际,仿若在回忆一段刻骨铭心的过往,声音低沉而坚定,仿若在宣誓一个不容更改的誓言。顿了顿,他仿若自嘲地笑了笑,又补充道:“这次我若再次踏入地狱,便会成为魔神的第十三个守护骑士。若是日后还能有缘再见,你我怕是要拔刀相向,兵戎相见了。听到这个消息,你难道就没有一丝想要留住我的念头?”他的话语仿若带着钩子,直直刺进海德·光耀的心里,试图勾起一些深埋心底的回忆与情感。 “留住你?” 海德·光耀苦笑着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一抹无力与自嘲,“我不过是个武技平庸的武者,魔法造诣也仅仅停留在学徒阶段,如此微薄之力,又怎能留得住你?你瞧,如今这守护者联盟,实力早已大不如前,相较于十年前的鼎盛时期,已然是风光不再。盟中圣阶之上的强者,如今不过区区三人,拿什么去与魔神抗衡?”海德·光耀像再给一位长辈诉苦。 说到这儿,海德·光耀顿了顿,微微仰头,望向远处那仿佛被血色浸染的天际,好似要透过这厚重的云层,看穿那隐藏在背后的未知命运,继续说道,“倘若恶魔之门此刻突然喷发,这一场灭顶之灾,怕是只能将人族的命运全然托付给圣教守护了。不过,说到这儿,我还真得好好谢谢你,那日若不是你出手相救,爱德·霄华那个粗人怕是早已丧生在那龙族长老的利爪之下。” 古恩?光殇微微抬手,掌心之中一道流光闪过,一个古朴的卷轴便朝着海德亲王飞射而去。海德·光耀下意识地伸手一抓,入手处只觉一股厚重的历史沧桑感扑面而来,他满心疑惑地看向古恩?光殇,问道:“这是何物?” “这是阿尔法的传承卷轴,货真价实的阿尔法传承卷轴。” 古恩?光殇神色凝重,目光中透着几分对往昔的追忆,“你将它与阿尔法的传承笔记相结合,好好钻研一番,或许能从中探寻到一些至关重要的东西。” 说着,他微微叹了口气,又接着道,“魔神答应放回妮雅,前提是我必须满足两个条件之一。其一,便是我重回魔界,就任魔神的第十三个守护骑士;其二,则是将阿尔法的传承笔记献予魔神。” “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即刻派人去我三儿子那里取阿尔法的传承笔记,直接抛入这火山之中,绝不能让你去做那魔神的守护骑士!” 海德·光耀听闻此言,眼中瞬间闪过一抹决绝,语气真挚而急切,那模样仿佛只要能留住古恩?光殇,他不惜付出任何代价。 “不可。” 古恩?光殇毫不犹豫地出言制止,他微微皱眉,目光中透着几分坚定与守护之意,“阿尔法将传承笔记托付于我,自是信得过我,想必这落入你手,也定是符合他的心意。当年,阿尔法郑重其事地叮嘱我,要我守护好他的传承,我又怎能背信弃义,将它拱手献给魔神?更何况,这笔记之中隐藏着一个惊天秘密,一个被两方都觊觎已久的秘密。你可知道,那蓝月峡谷之中,如今可不单单只有龙族悄然潜入,教廷的圣骑士、黑暗公会的神秘高手,也都在暗中蛰伏,虎视眈眈,最后我的路已经回不了头了……” 一时间,三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唯有那火山口时不时传来的岩浆翻腾声,仿若沉闷的鼓点,敲击着众人的心弦。 “十年之后,我定会归来!” 古恩?光殇猛地抬起头,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话音未落,他的背后骤然间光芒绽放,一对巨大的翅膀缓缓张开,那翅膀既非象征着圣洁的洁白天使之翼,也不是代表着邪恶的乌黑恶魔之翼,而是散发着一种神秘莫测气息的灰色无名之翼。 就在众人的注视之下,那沸腾的岩浆仿若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感召,猛地喷出一股汹涌澎湃的巨焰,焰光之中,一个巨大而繁复的魔法阵缓缓浮现,散发着古老而威严的气息。古恩?光殇身形一闪,径直朝着那魔法阵飞去,眨眼间,便与那魔法阵一同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仿若从未出现过一般。 “阿尔法已然逝去,即便你即将成为魔神的麾下,可在我心中,你依旧是曾经的兄弟。” 海德·光耀望着古恩?光殇消失的方向,神色黯然,眼中透着几分伤感与不舍,“还记得二十七年前,我们三人同在圣山学院求学,那时的我们年少轻狂,没少胡闹。有一次,我们捉弄了光明教的牧师,被他气急败坏地咒骂,说我们三人日后都不会受到光明之神的庇佑。如今,二十七年过去,回首往昔,果真是一语成谶,我们都没能得到那所谓的神恩眷顾。” “海德,关于阿尔法传承笔记的秘密,我钻研许久,却依旧毫无头绪。” 一直沉默不语的管家杜维,此时终于忍不住开口,语气中透着几分挫败与无奈。 “罢了罢了。” 海德亲王轻轻摆了摆手,眼中闪过一抹决然,“看来,也只能将阿尔法的传承送去给魔世老师,请他老人家帮忙参详了。另外,森?赫尔金这孩子也到了该出去历练的时候,让他去拜魔世为师,想必在老师的教导下,他能成长得更快。” “海德,您说古恩?光殇大骑士方才那番举动,是不是在暗示,十年之后,恶魔之门将会再度开启?” 杜维微微皱眉,满脸担忧地看向海德亲王。 “十有八九。” 海德·光的脸色瞬间变得冷峻无比,他微微眯起双眼,目光仿若穿透了时空的阻隔,看向那遥远而未知的未来,“如今我们的实力太过薄弱,必须早做准备。我这就写信给我那皇帝哥哥,十年之内,我要他不惜一切代价,培养出五千名经历过浴血奋战的中级武士、五百名高级武士,以及五十名顶尖武者。不仅如此,还要全力搜寻那些已然消失的守护者传承,或许,这将是我们人族未来抵御魔神的唯一希望。” 杜维听闻此言,心中暗自叹了口气,他怎会不明白海德亲王口中 “浴血奋战” 这四个字的分量?这意味着,在未来的日子里,边境之上,必将再度燃起烽火,硝烟弥漫,不知又要有多少热血男儿,为了人族的命运,抛头颅、洒热血…… 而这,仅仅只是这场风暴来临前的短暂平静,一场更为残酷的大战,已然在黑暗中悄然酝酿。 第8章 希望与挑战的交织 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奇幻大陆之上,赫尔冥帝国傲然屹立,堪称最为强大的国度,其昌盛之势得益于诸多天时地利因素。 先说这地利,赫尔冥帝国雄踞大陆中央,仿若一颗璀璨的心脏,源源不断地向四方输送着蓬勃力量。帝国疆土广袤无垠,肥沃的土地滋养着万物生灵,麦浪翻金,果林飘香,为帝国的繁荣昌盛奠定了坚实根基。 而帝国的辉煌,更离不开一座小山的庇佑——圣教山。此山宛如一尊神圣的巨人,静静俯瞰着世间百态,承载着无上的荣光与厚重的历史。它坐落在赫尔冥帝国帝都向南二十里处,山体并不高耸入云,却自有一股雄浑威严之气扑面而来,让人望之便心生敬畏。山上植被繁茂,四季常青的松柏如同忠诚的卫士,整齐排列,守护着这片圣地。山间云雾缭绕,仿若轻纱漫舞,时而遮掩山体,时而露出一角,更增添了几分神秘莫测之感。 当晨曦初照,金色的光辉穿透云层,洒落在圣教山上,那漫山遍野的露珠仿若细碎的钻石,熠熠生辉,整座山仿若被镀上一层神圣的金边,宛如仙境一般。而在山巅之处,光明圣教的教廷巍峨耸立,气势恢宏。洁白如玉的大理石建筑错落有致,高耸的尖塔直插云霄,塔尖之上的金色十字架在阳光下闪耀着刺目的光芒,仿若在向世人宣告着光明的至高无上。教堂的穹顶绘制着精美的壁画,描绘着诸神创世、天使降福的壮丽场景,色彩斑斓,栩栩如生,让人仿若置身于神圣的传说之中。每一块砖石、每一处雕刻,都倾注了无数工匠的心血,处处彰显着庄严与神圣,仿佛凝聚着光明之神的恩泽,不容亵渎。 光明教廷占据了圣教山的三分之一,而在山的另一边,与之毗邻的则是闻名遐迩的圣山学院。这圣山学院有着一段非凡的来历,其前身乃是赫尔冥帝国魔法学院,曾为帝国培育出无数魔法英才,在大陆上颇具威名。然而,十年前,一场惊世骇俗的灾难——圣山恶魔降临,打破了这里的宁静。刹那间,黑暗笼罩,恶魔的咆哮声震得天地颤抖,学院建筑在战火中损毁大半。但英勇的人们并未屈服,一场惨烈的大战就此展开,热血与魔法交织,光明与黑暗碰撞。最终,光明教廷在废墟之上重建圣山,为守护这片土地,毅然入驻赫尔冥帝国魔法学院,并开设骑士殿,旨在培养更多扞卫光明的勇士。新任教皇更是亲自将赫尔冥帝国魔法学院更名为圣山魔法学院,兼任学院名誉院长,世人出于习惯,简称为圣山学院。而那位曾为学院发展呕心沥血的原院长魔世·苍穹,依旧坚守在此,继续为培育新一代的魔法精英贡献力量,延续着学院的辉煌传奇。 这一日,天际才刚刚泛起蒙蒙的鱼肚白,圣山山脚处,一座由青冈花岩石垒就的简陋大院静静矗立。院子大门附近,一块巨石拔地而起,其上石刻的 “魔武双修学院” 五个大字,仿若带着古老的神秘力量,在晨曦微光中若隐若现。 此时,院子当中的练武场上,两个男孩正赤裸着上身,全神贯注地苦练剑术。其中一人身姿矫健,手持一柄细剑,剑在他手中仿若灵动的游蛇,上下翻舞之间,寒芒闪烁,显然已练就了不凡的武技。而另一男孩,正是森?赫尔金,他身形略显稚嫩,大汗淋漓地挥舞着一把巨大的铁剑,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几分吃力,武技显得颇为笨拙,连招之间频频出现断挡,与身旁的同伴形成了鲜明对比。 时光回溯至三个多月前,在那遥远的北方之北,古恩?光殇怀着满心的不舍与嘱托,将森?赫尔金与妮雅托付给了自己的养父 —— 知央?圣审神父。自此,两个孩子便一路南下,坐着马车,伴着辘辘车声,跟随知央?圣审神父踏上了前往圣山的旅途。 当他们一行人的身影出现在圣山附近的消息传来,瞬间激起千层浪。光明教皇听闻,当即下令,派遣四大主教率领威风凛凛的圣骑士团,提前三十里地严阵以待,只为迎接知央?圣审神父的到来。而教皇本人,更是身着华丽无比的教皇圣袍,那圣袍之上金线绣织的繁复图案,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若流动的圣河,象征着无上的权威。他亲自率领一众高阶神职人员,沿着蜿蜒的山路,缓缓下圣山相迎。 森?赫尔金自幼生长在落日城堡,哪里见过这般盛大而庄重的阵仗。放眼望去,只见那圣骑士团的骑士们,个个身着与天辉映的银白铠甲,每一片甲叶都打磨得光亮如新,将他们的身躯全方位地包裹其中,密不透风。洁白的披风在身后烈烈作响,其上印着的鲜红十字架,醒目而震撼。那长长的披风,几乎将身下带甲战马矫健的马尾都完全包裹,远远望去,气势磅礴。更令人惊叹不已的是,四排战马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蹄声哒哒,大地都为之微微颤抖。这般井然有序、威风凛凛的军容,与落日城堡那些平日里到处显摆着爆炸般肌肉、举止散漫的兵痞,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再将目光投向远处,圣山之上,一座座用洁白无瑕的白色大理石砌成的大殿,仿若巨龙蜿蜒,盘山而上。在那郁郁葱葱的小山映衬之下,愈发显得庄严肃穆、格外醒目。隐隐之间,仿若有神圣空灵的圣音从天而降,丝丝缕缕地萦绕在耳畔,让人仿若置身于仙境之中。抬眼望向山顶,云雾缭绕之间,似有天使舒展着洁白的羽翼,轻盈飞舞,如梦如幻,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当知央?圣审神父的马车缓缓驶入众人的视野,教皇率先一步,上前躬身行礼,那姿态恭敬而虔诚。随后,他目光温柔地看向马车中的妮雅,眼中满是期许与慈爱。此刻的妮雅,虽懵懂无知,却已然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未来圣女的光环仿若璀璨星辰,在她头顶闪耀。教皇轻声说道:“圣女殿下,圣山已恭候多时,愿光明之神永远庇佑您。” 说罢,他亲自引领着马车,缓缓向山上走去,身后一众神职人员和圣骑士团整齐列队,紧紧跟随,那场面庄重而肃穆,每一步都踏出了对未来的期许与守护。而森?赫尔金跟在一旁,满心震撼。 然而,他们抵达圣山还没多久,知央?圣审神父便着手安排一位牧师,引领森?赫尔金去进行天赋测试。率先进行的是魔力测试,牧师带着森?赫尔金步入一间静谧的石室,室内的石桌上整齐排列着十几个晶莹剔透的水晶球,散发着神秘莫测的光芒,仿若在静静等待着,甄别那个能够唤醒它们沉睡力量的有缘人。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伸出手,依次触摸这些水晶球,然而,一个又一个水晶球在他的触碰下,皆如死寂一般,毫无反应。直到他的指尖触碰到一个幽蓝深邃的水晶球时,那球体内仿若有一股寒冽的力量被瞬间唤醒,微微闪烁起冰冷的蓝光,虽光芒微弱,却也在这寂静的石室中显得格外醒目。 紧接着,牧师又带着森?赫尔金来到宽阔的练武场,准备测试他的武力天赋。只见一位身姿矫健的武者早已等候在此,得到示意后,武者唰唰亮剑,一时间,剑影纷飞,在练武场上接连舞动了半个时辰之久。那凌厉的剑法,呼啸生风,每一次挥剑都带起一片光影,让人目不暇接。表演结束,武者收剑而立,气定神闲,牧师转而望向森?赫尔金,询问他观看后的感悟。森?赫尔金微微皱眉,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古恩?光殇昔日传授给他的那些只言片语,那些关于力量、技巧与心境的体悟,在他心头闪烁。此刻,他心中似是捕捉到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可当他想要开口诉说时,却发现那感觉仿若水中月、镜中花,怎么也抓不住,更无法用言语清晰地表述出来。无奈之下,牧师只得领着森?赫尔金,将测试结果如实汇报给知央?圣审神父。 “怎么,阿森仅仅对冰系魔法略有感应,而在武技感悟方面,竟也如此不尽人意?” 知央?圣审神父听闻汇报,不禁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 “是的,大人。” 牧师心思机敏,巧妙地措辞,将森?赫尔金对武技感悟度极低的实情委婉汇报为不高,接着又补充道,“我主慈悲,以这孩子目前的状况来看,若主修冰系魔法,恐终其一生,也难以企及魔导师的崇高境界。” 言语间,牧师不动声色地加重了森?赫尔金魔力亲和度不佳的砝码。 知央?圣审神父沉默良久,心中暗自思忖,实在搞不明白古恩?光殇为何执意要将这个天赋平庸,甚至可以说是略显低下的孩子带到圣山来。他的目光缓缓扫过一旁的森?赫尔金与妮雅,看着两个孩子日渐亲密的模样,心中竟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他轻叹了口气,目光落在森?赫尔金身上,开口问道:“森?赫尔金,你的梦想是什么?” “成为妮雅的守护骑士。” 森?赫尔金虽不明白为何每个人都要问他这个问题,但他望向妮雅的眼神却无比坚定,仿若在这一刻,世间万物都已不复存在,唯有守护妮雅这一信念,如璀璨星辰,在他心间熠熠生辉。而妮雅听到这话,望向森?赫尔金的眼眸中,瞬间绽放出一抹甜甜的笑意,驱散了些许因古恩?光殇离去而笼罩在心头的阴霾。虽说古恩?光殇的离开,让妮雅心中的伤痛久久难以释怀,但好在有森?赫尔金时刻陪伴在侧,时不时地逗她开心,为她灰暗的世界带来一抹亮色。 “那你可清楚,想要成为妮雅的守护骑士,需要拥有何等强大的力量?” 知央?圣审神父语重心长地说道。 “到底得有多强?” 森?赫尔金心中猛地一慌,底气顿失。说实话,无论何时,只要一涉及练武之事,他内心深处便会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胆怯。曾有一位威名赫赫的武者,慕名来到继父的铁匠铺,重金求打造一把绝世名剑。继父二话不说,分文不取,只求武者能在打造名剑的这一年里,顺带训练森?赫尔金。武者起初应允,可仅仅训练了三日,便决然摇头拒绝,毫不留情地断言森?赫尔金绝非练武之才。此后,继父多次厚着脸皮向落日城堡的各路高手求师,森?赫尔金也因此声名远扬,只不过,这名声实在难堪 ——“软蛋加白痴”。再后来,遇到古恩?光殇,虽说古恩?光殇面上喜怒不形于色,可森?赫尔金自己心里明白,他学武的进度,实在是慢如蜗牛,令人沮丧。 “至少得是圣殿骑士那般境界。” 知央?圣审神父凝视着森?赫尔金,缓缓说道,“曾经,古恩?光殇便是圣殿骑士中的杰出者,他的威名,你想必也有所耳闻。” 森?赫尔金闻言,半晌没有作声,脸上那失落与失望的神情愈发浓郁。古恩?光殇究竟有多厉害,他虽未曾亲见,可圣殿骑士在整个大陆的赫赫威名,他却早有耳闻。那可是从无数精英中严苛筛选出来的精锐之师,仅仅五百人的编制,却个个武力超凡,据说实力皆在寻常武者之上,是无数人仰望的巅峰存在。 “不过,你并非全然没有机会。” 知央?圣审神父看着森?赫尔金那黯淡的神情,终究还是心软了几分,不忍心将残酷的现实全盘托出,“教廷预计在六年后,从五百圣殿骑士中为妮雅挑选守护骑士,你还有六年的时间去拼搏、去成长。” “六年吗?” 森?赫尔金黯淡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微光,仿若在黑暗中迷失许久的旅人,突然看到了远方的一点星火,“我愿意试试!” 他的声音虽然稚嫩,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 “但有一点你需知晓,在这六年里,你不能与妮雅相伴。你必须远离她,全身心投入到艰苦的修炼中,先努力成为圣殿骑士,而后才有资格参加妮雅的守护骑士挑战赛,唯有胜出,方能得偿所愿,成为她真正的守护骑士。” 知央?圣审神父神色凝重,一字一句地解释道。 “啊,竟然要这样……” 森?赫尔金一听这话,心中顿时 “咯噔” 一下。对一个年仅十一二岁的孩子而言,梦想和守护骑士之类的概念,实在太过遥远、太过缥缈。此刻,在他心中,真正重要的是能与谁相伴,能与谁一起度过那些快乐的时光。一想到要与妮雅分离,他满心的不舍,眼眶也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罢了,我送你去圣山学院修行吧,孩子,你定要努力修行。” 知央?圣审神父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 就这样,森?赫尔金与妮雅被迫分离。妮雅哭得肝肠寸断,那凄惨的哭声仿若能撕裂人心,让旁人听了都忍不住心酸落泪。森?赫尔金虽强忍着泪水,用各种温柔的话语安慰妮雅,可自己的眼泪却也不受控制地簌簌滚落。他们怎会想到,这一分别,竟如同命运的岔路口,让他们自此踏上截然不同的人生轨迹。此后的许多年里,他们再也没有机会像从前那样,在广袤的平原上肆意奔跑、嬉戏打闹;再也不能一起躺在柔软的草地上,仰望着浩瀚星空,分享彼此的心事;甚至,连简单说上几句话的机会都变得奢侈无比,只能在遥远的地方,默默地遥望着对方的方向,思念着往昔的美好时光。 森?赫尔金怀揣着满心的忐忑与不舍,来到了圣山学院。在学院的一处庭院中,他有幸见到了那位名震四方的大魔导师、圣山学院的院长魔世?苍穹。那是一位模样颇为奇特的矮个子老头,眉毛和胡子长得仿若茂密的草丛,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魔世?苍穹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带路牧师递上的介绍信,便挥了挥手,简单几句交代,就将森?赫尔金打发到了学院中的魔武双修学院。 这魔武双修学院,在圣山学院诸多分院中,仿若一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也唯有圣山学院这般作为大陆最为强大的综合学院,才有底气耗费财力开设如此看似毫无前景的分院。世人皆知,魔武双修之路,艰难险阻,仿若荆棘满途,能达到的高度极其有限。所谓 “皆不过三”,这 “三” 指的便是三阶,意味着修炼魔武双修之人,魔法造诣终身难以突破中级魔法师的瓶颈,武技修为同样无法超越中级武士的水准。究其根源,乃是斗气与魔力的特性相互冲突,难以在人类这脆弱的身躯以及短暂的百十年寿命里共存共生。正因如此,鲜有人愿意踏上这条艰难的魔武双修之路。虽说修炼至顶阶的魔武双修者,实力堪称恐怖,堪堪能够抵挡一位高级魔法师与一位高级武士的联手攻击,可这般天赋绝伦的奇才,百年间也不过仅仅出现过一人而已。修炼到高级魔武士境界的人虽说不在少数,可真正触及顶阶魔武士高度的,却如凤毛麟角,少之又少。更何况,对于那些心怀壮志、踏上修炼之路的人来说,谁不想在有生之年成为受人敬仰的大魔导师或是圣武士呢?单一修炼魔法或武技,无疑能让他们更接近那巅峰的荣耀。 此刻,在魔武双修学院这片不算小的练武场上,每日闻鸡起舞、刻苦修炼的,唯有森?赫尔金和另外一个年纪稍长的男孩。整个魔武双修学院,规模寒酸,算上学员,也不过仅有这两人,再加上一位导师、一位厨子,便再无其他人员。学院的清冷孤寂,仿若也在映衬着这条魔武双修之路的艰难与冷门。 森?赫尔金正全神贯注地挥舞着手中的重剑,一个不留神,去势过猛,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扑通” 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地。他狼狈地抬起头,目光透过朦胧的泪眼,望向远处山顶那一座座洁白如玉的大殿。在阳光的照耀下,大殿仿若被一层神圣的光辉笼罩,熠熠生辉。而隐匿于各处的魔法阵,不时闪烁出微光,更是为其增添了几分神秘而圣洁的气息。森?赫尔金心中清楚,妮雅此刻应该就住在那些大殿之中,或许,在某个寂静的夜晚,妮雅会在梦中含泪喃喃呼唤着古恩?光殇和他的名字。想到这儿,森?赫尔金的眼眶愈发红了,泪水在眼眶里不停打转,仿若随时都会决堤而出。 此时的森?赫尔金,不过是魔武学院的见习学员,身份低微,处境艰难。一个月后,若他不能将魔法与武技熔炼合一,成功通过初级魔武士的考验,便会被无情地遣送回落日城堡,打回原形。圣山学院之所以能在大陆上享有 “最为强大” 的盛誉,靠的便是这铁一般的规矩:绝不培养废物。无论你是出身豪门的贵族子弟,还是出身贫寒的流浪乞丐;无论你是天赋异禀的绝世天才,还是资质平庸的普通学子,在这里,唯有不断刻苦训练,在规定的时间内达到预定的培养目标,方能站稳脚跟,逃脱被遣送回家的命运。森?赫尔金所在的魔武学院,考核制度相对较为简单直接,一共分为三次关键考核。入院三月后,需迎接初级魔武士考验,通过者方能成为圣山学院的正式学员;成为初级魔武士两年后,要面临中级魔武士的挑战;成为中级魔武士四年后,则需向高级魔武士的境界发起冲击,唯有成功闯过这三关,才算顺利毕业,开启全新的人生篇章。 第9章 魔武之路的困境与抉择 森?赫尔金踏入魔武双修学院,至今已然两月有余。在这段时光里,他心无旁骛,足不出户,将全部的精力都倾注于修炼之中,凭借着一股执拗的劲头,硬是学会了诸多冰系魔法的初级咒语。如今,他已然能够熟练地施展冰系一级魔法,那闪烁着幽寒蓝光的魔力在他指尖跳跃,虽不算强大,却也见证了他这段时间的刻苦与努力。然而,他却始终被困在一个关键的瓶颈前,无论怎样尝试,都无法将那初级魔法咒语与武技精妙地熔炼为一体,学院的导师艾琳娜倒是尽职的向他传授了魔法咒语和初级武士技能,至于如何融合,还得森?赫尔金自行领悟。 时光无情地流逝,考核的日子越来越近,压得森?赫尔金喘不过气来。森?赫尔金心急如焚,眼中满是焦虑与无奈,可面对这棘手的困境,他却感到无从下手,仿佛陷入了一片迷雾笼罩的沼泽,越挣扎,陷得越深。 “你还是放弃吧。” 在练武场的另一端,刚刚收势停下武技练习的男孩,神色冷漠地开口说道。他的声音犹如冰冷的寒风,不带一丝温度,“这里本就不适合你,趁着这最后的一个月,好好享受一番吧,莫要再做这无用的挣扎,徒费心力。” 这个男孩,便是森?赫尔金的学长 —— 苏?寒刃。他身形修长而挺拔,一头金色的卷发自然地垂落在身后,仿若被阳光轻抚过的金色绸缎,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然而,他那双幽蓝色的眸子,却总是透着一抹淡淡的哀伤。这哀伤与他英俊脸庞上的冷峻相互交织,让人清晰地感觉到,他绝非一个寻常的贵族子弟。苏?寒刃比森?赫尔金高一届,如今已然是一名中级魔武士,实力不容小觑。他平日里训练的刻苦程度,与森?赫尔金相比,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每一个晨曦微露的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照亮练武场,苏?寒刃便已在那里挥汗如雨;每一个夜幕深沉的夜晚,月色如水,他的身影依旧在练武场中穿梭,剑影闪烁,魔法光芒交织,仿佛不知疲倦一般。 苏?寒刃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挥动手中的细剑。那细剑在空气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刹那间,竟然化作了无数晶莹剔透的雪花,飘飘洒洒地散落开来,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来,他手中这柄看似普通的细剑,竟是由冰晶凝练而成,散发着彻骨的寒意,宛如他本人一般,外表冰冷,让人难以接近。 “你对魔法的亲和度实在是太低了,而且在武技感悟方面,也没有什么天赋。若不能做到初级魔法的瞬发,又何谈将武技与魔法融合呢?” 苏?寒刃望着摔倒在地、满脸沮丧的森?赫尔金,淡淡地说道,语气中虽然带着几分冷漠,但仔细听来,却似乎也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不,我一定要成为圣殿骑士!” 森?赫尔金一直强忍着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一滴一滴地砸落在地面上。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又充满了坚定,“我答应过的,我会成为妮雅的守护骑士,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我绝不能放弃!” “也许你可以试试……” 苏?寒刃微微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远处站立着的导师 —— 艾琳娜。艾琳娜静静地站在那里,默默地注视着这边的一切,眼神深邃而平静,让人捉摸不透她的心思。苏?寒刃见状,便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不再言语。他转身向着练武场边走去,那里摆放着早已准备好的凉水。他弯下腰,拿起一桶凉水,然后高高举起,让冰冷的水顺着头顶倾泻而下,冲刷着他那疲惫的身躯。这十来桶凉水,本是森?赫尔金在前一夜一桶一桶打来的。森?赫尔金深知苏?寒刃每日清晨练完武后,都有冲凉水澡的习惯,便主动帮忙准备好,只为能与学长拉近一些距离,从他身上学到更多的东西。初来乍到的森?赫尔金,怀揣着炽热的梦想,满心热忱,不仅在修炼上刻苦努力,还心甘情愿地充当起了魔武学院的杂务工,做着各种琐碎繁杂的事情,毫无怨言。 森?赫尔金听到苏?寒刃的话后,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默默地走到苏?寒刃的身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无助,但更多的是坚定与执着。他也拿起一桶凉水,模仿着苏?寒刃的样子,将水桶高高举过头顶,然后猛地一倾,冰冷的水瞬间浇遍全身,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苏,我是不是真的很笨,就像他们说的那样,是个白痴?” 森?赫尔金望着苏?寒刃,眼神真挚而诚恳,那模样仿佛一个迷失在黑暗中的孩子,渴望得到一丝温暖和安慰。 苏?寒刃看着森?赫尔金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心中微微一动。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来安慰眼前这个可怜的孩子,但最终,却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苏?寒刃再次将头顶的冷水浇下,任由那冰冷的水花飞溅起来,挡住了森?赫尔金的视线,也掩盖了他内心深处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 森?赫尔金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那黯淡的光芒仿佛熄灭的星辰。他手中的水桶慢慢地从手中滑落,“哐当” 一声,落在地上,溅起一片水花。此时的他,全身湿漉漉的,头发紧贴在脸颊上,水珠顺着发丝不断地滴落。他就那样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一尊被岁月遗弃的雕像。片刻之后,他缓缓地抬起脚,一步一步地向着学院外走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仿佛脚下拖着千斤重担。 苏?寒刃望着森?赫尔金那落寞的背影,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回想起这一个月来与森?赫尔金相处的点点滴滴,他发现这个看似平凡无奇的男孩,身上有着一种特殊的执着和善良,渐渐地让他那颗早已被冷漠包裹的心,有了一丝松动。他不忍再看那寂寞失落的背影,轻轻地摇了摇头,转身走向了自己的宿舍。在路过魔武学院的导师艾琳娜时,他的脚步微微一顿,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老师,也许用不了一个月,森?赫尔金自己就会离开这里了。这样的结果,可符合您的心意?” 艾琳娜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回答苏?寒刃的问题。她的眼神深邃而平静,仿佛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让人无法窥探到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森?赫尔金就这样失魂落魄地走出了魔武学院。自从两个月前被牧师送到这里,他便一心扑在训练上,每天都鼓足了劲儿,拼命地练习,幻想着有一天能够成为一名出色的魔武士,实现自己的梦想。然而,现实却给了他沉重的一击。这两个月来,他越是努力,就越是清楚地认识到,自己与梦想之间的距离,仿佛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正如魔武导师艾琳娜所说,他根本就没有练武或者修炼魔法的天赋。别说成为圣殿骑士了,就连达到中级魔武士的境界,对他来说都像是遥不可及的星辰。待在这圣山学院,对他而言,或许真的只是在浪费时间而已。 森?赫尔金的心中一片迷茫,他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此时,秋意渐浓,凉风瑟瑟,他浑身湿透,却感觉不到一丝寒冷。他的身体早已麻木,而他的心,也仿佛被一层厚厚的冰霜所覆盖。他心想,如果离开是不可避免的结局,那么在离开之前,无论如何,都应该去见一见妮雅·圣耀,跟她道个别。毕竟,妮雅·圣耀是他在这陌生的地方,唯一的牵挂和温暖。 想到此处,森?赫尔金便顺着那蜿蜒的石路,缓缓地向山上走去。虽然光明教廷位于山的另一边,但教廷的主殿 —— 光明殿,以及学院的法师塔,都坐落在圣山的山顶。清晨的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洒下万道金光,将那盘山而上的白色阶梯染成了一片金色,仿若一条通往天堂的道路。远处山脚的树林中,渐渐升起一阵薄薄的雾气,如梦如幻,给这片宁静的山林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森?赫尔金根本不知道现在已经成为圣女妮雅·圣耀住在哪里,只是顺着石阶向山顶走去。 一路上,有许多身着鲜亮魔法袍的学徒,或是武士打扮的学员,他们个个精神抖擞,信心满满地去迎接新一天的修炼,那朝气蓬勃的样子,与周围美好的景色融为一体,构成了一幅充满希望与活力的画面。然而,在这一片美好的景象中,却有一个男孩显得格格不入。他赤裸着上身,浑身湿漉漉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若行尸走肉一般,慢慢地向山上走去。路上的学员们纷纷侧目,眼中露出一丝疑惑和嫌弃,然后刻意地避开他。 “哇,那不是白痴森吗?” 突然,路边一个身材健壮的男孩停下了脚步,他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和嘲讽的神情,指着森?赫尔金大声说道。 “哪个白痴森?” 壮男孩旁边的一个胖子好奇地问道,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脸上带着一丝茫然,“难道是落日城堡那个?你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不会。” 壮男孩一脸肯定地答道,然后提高了音量,朝着森?赫尔金喊道:“喂,森?赫尔金!” 森?赫尔金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便木然地转过头,看了看那边。只见有三个男孩站在那里,他们一身武士打扮,胸口绣着剑与盾的标志,显得格外醒目。森?赫尔金认出了他们,这三个男孩正是去年离开落日城堡,来到圣山学院求学的贵族少爷。在落日城堡的时候,他们可没少欺负森?赫尔金。其中那个身材健壮的男孩,是霍德,来自落日城堡赫赫有名的霍德家族,是霍德家的四少爷。此时的森?赫尔金,心情低落到了极点,哪里有心思跟他们叙旧呢?他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便又木然地转过头,继续向山上走去。 那三个男孩却不依不饶,他们将森?赫尔金认了个清清楚楚。霍德见森?赫尔金不理会自己,顿时觉得脸上无光,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他几个大步就追上了森?赫尔金,然后伸出手,一把按住了森?赫尔金的肩膀,用力地捏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阴笑,说道:“喂,白痴森,没听见本少爷在叫你吗?” “走开,霍德。” 森?赫尔金转过身,用力地甩开了霍德的手,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这半年来的艰苦训练,让他的身体变得强壮了不少,力气也比以前大了许多。 “哟,白痴,一年不见,脾气倒是见长了啊?” 霍德被森?赫尔金甩开后,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更加有趣了。他再次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森?赫尔金的胳膊,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说道:“快说,你是怎么来圣山学院的?是不是你那没用的老爹把自己的铁匠铺子卖了,才凑够钱送你来的?” 森?赫尔金想起自己这一路走来的艰辛,以及如今所面临的困境,心中的委屈和无奈再也抑制不住。他用力地挣扎着,想要甩开霍德的手,然而,霍德早有防备,他紧紧地钳住森?赫尔金的胳膊,让他动弹不得。森?赫尔金挣扎了几下,见无法挣脱,心中的愤怒和绝望交织在一起,他的眼眶渐渐红了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吆,哭了,白痴哭了。” 霍德看到森?赫尔金流泪,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满足感。他笑得前仰后合,脸上的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周围的路人看到这里发生了纷争,都纷纷驻足观望。当他们注意到霍德胸前剑与盾的标志时,眼中露出一丝忌惮,然后便刻意地回避开来。在圣山学院,骑士殿的学员们一向飞扬跋扈,谁也不想因为一点小事而得罪他们,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霍德见众人都在关注自己,心中更加得意。他微微仰起头,鼻孔都快快要朝天了,再次向森?赫尔金问道:“快告诉本少爷,软蛋!你是怎么混进圣山学院的?是不是偷偷跟着别人进来的?” 森?赫尔金听着霍德那刺耳的嘲讽声,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当他听到 “软蛋” 这两个字时,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突然暴起,用尽全身的力气,转身一拳狠狠地砸在了霍德的脸上。 霍德完全没有料到森?赫尔金会突然出手,他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拳打得措手不及,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向后飞了出去,顺着台阶一路滚了下去。他的身体在台阶上不停地翻滚,一连滚了十几个台阶,才终于停了下来。 霍德的两个跟班见状,吓得脸色苍白,连忙跑下去查看霍德的伤势。霍德在滚下台阶的过程中,不小心头部撞到了大理石台阶上,顿时血流不止,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他躺在地上,头晕目眩,一时间竟然无法起身。 周围的人看到霍德满脸是血的样子,都不禁惊呼起来。胆小的人吓得捂住了眼睛,嘴里不停地喊着:“血,他流血了!” 更有甚者,吓得转身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大声喊叫:“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森?赫尔金看到霍德满脸是血的样子,心中的怒火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慌乱和恐惧。他知道自己闯了大祸,此时,他的头脑一片空白,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于是,他转身朝着旁边的一条小道跑去,一路狂奔。 森?赫尔金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他跑得气喘吁吁,再也跑不动了,才停下来。他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不停地从额头滴落下来。此时,他才发现自己跑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里到处都是断壁残垣,残砖碎瓦散落一地。无数的坟墓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四周,枯黄的野草从破碎的大理石台阶缝隙中顽强地钻出来,在风中瑟瑟发抖。各种枯藤缠绕在倒塌的大殿墙壁上,仿佛是岁月留下的痕迹。那些雕塑也残破不堪,缺胳膊少腿,有的甚至面目全非,静静地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沧桑。 森?赫尔金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他缓缓地向前走去。那些十字架墓碑上,刻着某某骑士或者某某神父的名字,以及他们离世的日期。森?赫尔金仔细一看,发现这些人离世的日子竟然都是同一天,都是十年前。他心中一动,想到这里应该就是十年前那场人魔大战中被摧毁的圣教教廷旧址。战后,新任教皇为了纪念在此次大战中英勇牺牲的圣教教徒,便在他们牺牲的地方修建了坟墓,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如今的圣战陵墓群。同时,在圣山的另一边,教廷进行了长达近十年的重建工作,才使得圣山重新焕发出往日的生机与活力。 森?赫尔金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向上走去,越往上走,墓地就越加密集。直到他来到一个巨大的墓前,这座墓修建得宛如一座小型的教堂,气势恢宏,庄严肃穆。墓前的石碑上刻着 “教皇七十三世:莱辛?圣,圣历 633 - 715 年” 的字样。森?赫尔金默默地站在那里,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这想必就是十年前在那场惨烈的战争中战死的教皇之墓了。在教皇墓的周围,还环绕着几座较大的墓地,应该是当年那些为了保卫圣教而英勇献身的高阶神职人员或者骑士的安息之所。 此时,太阳已经渐渐升高,阳光洒在这片寂静的陵墓群上,给人一种温暖而又凄凉的感觉。万念俱灰的森?赫尔金此时心中已经没有了恐惧,他在这巨大的墓地中缓缓地游荡着,森?赫尔金迷路了。 突然,森?赫尔金的前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圆坑,圆坑的中间有一个黑漆漆的圆洞,深不见底,仿佛一个张着大口的怪兽,让人望而生畏。森?赫尔金站在圆坑边,望着那个圆洞,心中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一种莫名的悸动在他的心底蔓延开来。他想要靠近那个圆洞,去探究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但理智却告诉他,那可能是一个危险的地方。他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心中自嘲道:难道自己真的不想活了吗?就在森?赫尔金望着深坑发呆的时候,他的眼中突然奇异般地闪过一道蓝色的光芒,快如闪电,转瞬即逝,以至于他自己都完全没有察觉到。 再说那霍德,他从未遭受过如此狼狈和丢人的事情。在跟班们的帮助下,他终于止住了血,从地上爬了起来。此时的他,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怨恨,他发誓一定要找到森?赫尔金,让他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惨重的代价。于是,他立刻纠集了一帮骑士殿的狐朋狗友,开始在圣山学院的各个学院里挨个儿寻找森?赫尔金的下落。 第10章 幽蓝火焰下的挣扎 此刻,那霍德,身为骑士殿中一员骄横跋扈的干将,在圣山学院里横冲直撞,寻遍了武士堂、牧师殿、木系魔法学院、水系魔法学院等诸多地方,连森?赫尔金的丝毫踪迹都未能捕捉到。这可把他那本就急躁易怒的性子彻底点燃,满腔怒火几欲喷涌而出。他在原地不停地来回踱步,每一步都重重地踏在地面上,溅起细微的尘土。此时,他身旁那个身形消瘦如竹竿、眼神却透着几分狡黠之光的跟班,赶忙小跑着凑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提醒道:“老大,您瞧,这圣山学院还有个魔武双修学院呢,说不定那小子就猫在那儿。” 霍德一听这话,瞬间来了精神,大手一挥,领着身后那六七人,浩浩荡荡、气势汹汹地朝着魔武双修学院直扑而去。一路上,让沿途的学员们纷纷侧目。 那霍德一行六七人气势汹汹地就来到了圣山脚下的魔武双修学院。踏入院门,只见练武场上,有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正在全神贯注地挥舞着一把重剑,呼呼作响的风声伴随着四溢的寒气。仔细瞧去,那重剑之上已然凝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晶,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幽冷的光芒,若是森?赫尔金此时看到这一幕,定然会惊奇得合不拢嘴。这男孩,正是森?赫尔金唯一的学长 —— 苏?寒刃。 苏?寒刃自幼便性格孤僻,除了自己的妹妹和艾琳娜老师,他几乎从不与旁人打交道,久而久之,便养成了冷漠少言的性子。然而,这两个月与略显迟钝的森?赫尔金相处下来,两人之间的交往却意外地融洽。虽说艾琳娜老师对森?赫尔金颇为看不上眼,认为他天赋欠佳,难成大器,但苏?寒刃却在心底暗暗希望这个努力又执着的学弟能够留下来。今天清晨,看到森?赫尔金满心失望地离开,苏?寒刃的心中泛起一丝不舍,于是他回到住处,换上一身干净利落的衣服,又折返练武场。他俯身拾起森?赫尔金遗落在此的重剑,站在这熟悉的场地中央,开始专心揣摩森?赫尔金平日里所练的招式,试图从中找到能够帮助学弟突破瓶颈的方法。在过去的两个月里,苏?寒刃凭借着自己超凡的记忆力和对武技的敏锐洞察力,早已将森?赫尔金的招式牢牢铭记于心。 霍德等人环顾四周,见院中再无他人,唯有练武场中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男孩在那里沉浸于练武之中,便互相递了个眼色,带领众人径直朝着苏?寒刃大步走来。 “费雷德,真没想到,咱们圣山学院竟然还有如此破烂不堪的学院。” 霍德撇了撇嘴,满脸嫌弃地向自己一行人中的那个瘦子说道,言语中尽是鄙夷与傲慢。 “呵呵,霍德你有所不知,这魔武双修学院本来就是咱们圣山学院各学院的陪衬,无足轻重,可有可无罢了。” 那瘦子陪着笑脸,附和着霍德的话,笑声中却带着几分刺耳的刻薄。 “喂,那边的小子,你可认识一个叫森?赫尔金的家伙?他是从落日山脉的落日城堡来的。” 跟霍德一起来的人中的一个胖子扯着嗓子,向着苏?寒刃大声喊道,此时霍德一行人已然走到练武场边,停下了脚步。 苏?寒刃性子清冷,见有人贸然闯入,依旧仿若未闻,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继续琢磨着如何将自己的一些感悟精准地传达给森?赫尔金。直到那刺耳的呼喊声再次响起,他这才微微皱了皱眉,缓缓收了招式。那重剑在他手中轻轻一颤,剑身周围的寒气仿若被激怒的野兽,瞬间弥漫开来。 “嗯,是我们学院的。” 苏?寒刃远远地打量着这帮不速之客,只见这些人皆是骑士殿的学员,各个身着锃亮的轻甲,腰间悬挂着锋利的利器,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其中有个家伙脑袋上缠着绷带,那绷带层层缠绕,将脑袋包裹得像个硕大的南瓜似的,模样颇为滑稽,却又透着几分狼狈。 “让他出来!” 霍德一行中的那个胖子不依不饶,接着大吼道,那音量仿若洪钟,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嗡嗡作响。 “嗯?” 苏?寒刃心中涌起一丝不快。他那冷峻的面庞上闪过一抹寒意。 “让他出来干什么,依那小子的性格,早不知道躲在什么犄角旮旯里了。” 霍德的跟班瘦子费雷德与那胖子一样,都是从落日城堡一同前来的,他们三个平日里没少欺负森?赫尔金,对他的懦弱性格了如指掌,不然也不会在早上半路拦截、肆意戏耍森?赫尔?金。因此,费雷德赶忙截住那胖子的话语,接着大声喊道:“我们是骑士殿的,我们是来和魔武学院学员进行同学间的友好切磋的。” 霍德对费雷德这一番开场白颇为满意,毕竟让一个 “白痴” 把脑袋打破了,这可比比武失败更为丢人现眼,要是传扬出去,自己在骑士殿可就彻底沦为笑柄了。所以回到骑士殿时,他便谎称是被一个莫名高手袭击了,这才找来这几个帮手。倘若让这些帮手见到那森?赫尔金懦弱哭泣的模样,自己必然会成为骑士殿的大笑话。 那费雷德见霍德用赞许的眼神望着自己,心中也明白了霍德的意思。他瞧了瞧这魔武双修学院,只见四处破败萧条,比武士堂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心中暗自断定这里应该没有什么高手。因此,费雷德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想到只有效仿骑士殿中高级殿学员对武士堂那般砸场切磋,才能找回霍德的面子。所谓砸场,那就是要将对面学院所有学员都打得落花流水。于是,费雷德清了清嗓子,扯着尖细的嗓子对着那练武场后魔武学院仅有的大殿喊道:“魔武双修学院的同学听着,我们是骑士殿的学员,我们是来和你们较量的!” 然而,让霍德一众失望的是,整个学院仿若一座死寂的空城,空荡荡的,甚至都能清晰地听到费雷德那尖细嗓音的回声,在这寂静的学院里不断回荡,显得格外诡异。 “别叫了,他不在。” 苏?寒刃冷眼旁观。 “他们不在么?” 霍德有些失望,心中暗自揣测,这魔武学院的学员难道集体都去参加什么试炼了?他完全误解了苏?寒刃的意思,苏?寒刃只是想直白地告诉他森?赫尔金此时并不在此处。 “那我们改日再来。” 说着,霍德就要带着一众人转身离开。 “等等,你们不是来魔武学院较量的么,我在。” 苏?寒刃微微仰头,神色淡淡,平静地说出这句话。那声音不大,却仿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魔力,让霍德一行人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 霍德一行人本想迅速转身离开,听到苏?寒刃这般说,这才停下脚步,重新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男孩。只见苏?寒刃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让人难以靠近的冰冷气息。他那一头璀璨夺目的金色卷发,肆意地在身后披散开来,少了几分属于少年的轻狂与张扬,多了几分历经沧桑后的落寞与深沉。那双幽蓝色的眸子,静谧得让人胆寒。面庞宛如刀刻斧凿般,透着坚毅与冷峻。那薄唇习惯性地紧紧抿成一条线,仿若一道紧闭的城门,将所有的情绪都牢牢锁住,唯有那与生俱来的倔强,从嘴角的细微弧度中隐隐透出。 “那我来试试。” 这一行中还是那个胖子,为了抢个头功,心急火燎地抢到前面说道。他满脸兴奋,那肥胖的身躯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胖子在得到霍德的首肯后,向前走了几步,站在苏?寒刃的正面,然后煞有介事地向苏?寒刃行了个标准的骑士礼,那动作虽然略显笨拙,但也透着几分庄重。 “我上了。” 那胖子不忘给苏?寒刃提醒一下,仿若生怕对方没准备好,自己胜之不武。紧接着,他双手紧握手中的武器 —— 一把沉重无比的斧头。只见他猛地高高跃起,那肥胖的身躯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手中的重斧带着千钧之力,当头向着苏?寒刃劈来。那斧光前隐隐有浅白色光芒闪烁,显然这胖子至少是个中级武士了,这一斧下去,若是劈实了,恐怕能将一块巨石劈成两半。 苏?寒刃见那胖子已然高高跃起,眼中闪过一抹冷光。他猛将手中提着的那重剑向着那胖子的面门用力掷去,那重剑仿若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划破空气,带着呼呼的风声,直逼胖子面门。那胖子见重剑眨眼间就到了跟前,心中大惊,急忙用手中的重斧去挡。只听 “当” 的一声巨响,仿若洪钟鸣响,震得人耳鼓生疼。那重剑与重斧狠狠地碰撞在一起,溅起一片火花,强大的冲击力让胖子的手臂一阵发麻。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苏?寒刃趁着胖子用斧挡剑的瞬间,身形仿若鬼魅般一闪,猛地跃起一脚,向着尚在空中、门户大开的胖子踢去。那一脚带着无尽的力量与速度,直踹向胖子的腹部。胖子见难以抽势抵挡,心中一慌,只能暗暗用力,将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自己肥嘟嘟的肚子上,试图硬抗苏?寒刃这一脚。 只听 “嘭” 的一声闷响,仿若重物落地,那胖子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直线向后飞了出去。他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狼狈的弧线,最后重重地摔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那胖子躺在地上,脸色惨白,想要挣扎着站起来,无奈一口鲜血 “哇” 的一声吐了出来,洒落在尘土之上。再看他肚子上的护甲,已然生生凹了进去,那模样惨不忍睹。 而那被胖子磕飞的重剑,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圆弧,“噌” 的一声,稳稳地插到远处的地面上。此时的重剑,晶晶发亮,已然被厚厚的冰晶包裹,散发着彻骨的寒意。 霍德一行众人都惊呆了,他们瞪大了眼睛,仿若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那胖子的武力虽说比霍德稍逊一筹,但也是中级武士中期的实力,平日里在骑士殿里也算是一员猛将,然而,如今仅仅被对面这小子一个错身,便被重伤倒地,毫无还手之力。如此看来,这个魔武学院的家伙至少是高级武士,甚至实力还要更强。 “谁还来?” 苏?寒刃单手一招,那插在远处的重剑嗖的如有灵气一般,又飞回了苏?寒刃手中。此时,重剑外的冰凌更盛,仿若一层不断生长的冰甲,使本来就巨大的重剑显得更为巨大,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气息。 霍德看着苏?寒刃那冰冷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寒意。他知道,今天在这里,自己一行人必然是讨不到一点好处了。于是,他狠狠喝道:“我是骑士殿中级殿的霍德,今天我们输了,有本事来我骑士殿,定让你有来无回!” 那狠话虽然说得底气十足,但那微微颤抖的声音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惧。 那霍德倒也知道进退,明白自己绝对不是苏?寒刃的对手,带来的几人实力都比自己差个一分半分,更谈不上能将对方击败。于是,他与同伙赶忙搀着那昏迷不醒的胖子,灰溜溜地尽快离去,只想尽快找到牧师医治受伤的同伴,逃离这个让他们颜面扫地的地方。 苏?寒刃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目光冷峻,凝视着霍德一行人渐行渐远的背影,直至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之中,他才缓缓收回视线,重新将注意力聚焦到手中的重剑之上。那把重剑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幽寒的光芒,剑身上凝结的冰晶仿若一层神秘的符文。 苏?寒刃微微眯起双眸,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森?赫尔金的招式,试图找到能够帮助森?赫尔金突破困境的方法。 另一边,森?赫尔金在教廷遗址中徘徊游荡了许久,却始终找不到出路,心中的无助与迷茫愈发浓重。他望着周围那一片断壁残垣,荒芜寂寥的景象恰似他此刻内心的真实写照,想到自己在魔武修炼之路上的种种无能表现,一股酸涩的伤感涌上心头,瞬间将他淹没。 森?赫尔金强忍着心中的悲戚,费了好大一番周折,才终于寻得那条蜿蜒曲折、隐匿在荒草中的回圣山学院的小路。此刻,他的心中原本坚定的想法已然动摇,再无半分想要去和妮雅道别的勇气。确切地说,他实在不愿意让妮雅瞧见自己如今这副狼狈不堪、失魂落魄的模样,那会让他觉得自己仿若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尊严扫地。 森?赫尔金拖着如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一步一步地挪回了魔武学院。苏?寒刃察觉到了他的归来,抬眸望去,只见森?赫尔金低垂着头,身形佝偻,那股子丧气笼罩在他的周身。苏?寒刃心中轻叹一声,悄然跟在了他的身后。魔武学院的布局颇为独特,他们二人的宿舍位于那仅有的大殿的二楼,一楼是宽敞开阔的室内练武场,三楼则是导师居住的地方,而这大殿总共也就三层。 “森,我是苏。我可以进来么?” 苏?寒刃来到森?赫尔金的房门前,抬手轻轻敲了敲门。在这人员稀少的魔武学院,倒也有着别样的好处,那便是每人都能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独立房间。苏?寒刃的房间在走廊的另一头,与森?赫尔金的房间遥遥相对。 “苏,我想睡觉。” 房间内,传来森?赫尔金那低沉而又充满失落的声音,透着无尽的疲惫与哀伤。 苏?寒刃张了张嘴,本欲再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又被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他微微摇了摇头,带着一丝无奈与落寞,转身默默离开了。随后,他又折返回到练武场上,再次拾起森?赫尔金的那把重剑,在夕阳下独自比划揣摩。 就这样,一天的时光在这沉闷压抑的氛围中悄然流逝。夜幕降临,如水的月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森?赫尔金的床前。森?赫尔金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上那斑驳生长的青苔。他想起了远在家乡的母亲,那温柔的面容、关切的眼神;他又想起了妮雅,那个如精灵般灵动的女孩,她的一颦一笑。在这纷繁复杂的思绪中,森?赫尔金渐渐地迷迷糊糊睡着了。 然而,夜半时分,诡异的事情悄然发生。森?赫尔金仿若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猛然拉扯,毫无征兆地从睡梦中惊醒,他猛地坐了起来,双眼圆睁。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原本乌黑深邃的眼眸,此刻竟变成了幽蓝色,仿若两团诡异的鬼火,散发着神秘而又危险的气息。森?赫尔金木然地起身,机械地穿好衣物和鞋子,仿若一个被操控的木偶,动作僵硬却又带着一种莫名的决绝。他静静地走出房间,穿过大殿,仿若行尸走肉一般,向着学院外走去。 此时,苏?寒刃躺在床上,却始终未曾睡熟,辗转反侧。他总觉得森?赫尔金平日里使用的重剑,以及他所施展的招式,似乎隐藏着一些与众不同的关键之处,可究竟是哪里不同,让他难以捉摸。 忽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入他的耳中,苏?寒刃一个激灵,翻身而起,迅速来到窗前查看。月光下,他恰好瞥见森?赫尔金那略显单薄的背影,正缓缓穿出院门,向着未知的黑暗走去。苏?寒刃不及多想,他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敏捷的从窗户中一跃而下,紧紧跟在了森?赫尔金的身后。 只见森?赫尔金在夜色的掩护下,穿梭于一条又一条街道,巧妙地避开了一队巡逻的人员。径直朝着白天去过的教廷旧址奔去。苏?寒刃心中满是疑惑,却也不敢有丝毫懈怠,一路紧跟其后。 不多时,森?赫尔金便来到了那片熟悉而又陌生的教廷旧址,他仿若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牵引着,径直走到白天那个怪异的大坑前,没有丝毫犹豫,纵身一跃,跳入了坑中。 苏?寒刃对这教廷遗址倒也并不陌生,毕竟在每一位学员正式成为圣山学院各个学院的一员后,牧师殿的导师都会带领他们前来游览这片承载着历史与荣耀的地方,缅怀那些为了守护信仰而英勇献身的先烈。此刻,见森?赫尔金跳入坑中,苏?寒刃心急如焚,他几个箭步冲到大坑边,探头望去,只见森?赫尔金正静静地站在大坑中间那两三丈宽的圆洞前,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低头痴痴地朝着洞中凝望。 突然,森?赫尔金仿若着了魔一般,向着那深不见底的圆洞纵身一跳。苏?寒刃大惊失色,他不假思索地向前一跃,试图伸手搂住森?赫尔金的胳膊,将他从危险的边缘拉回来。然而,终究还是晚了一步,森?赫尔金的身影仿若被黑暗吞噬,瞬间消失在了那黑洞之中。 “啊 ——” 片刻之后,一声凄厉的惨叫从洞底传来,划破了寂静的夜空。那声音中饱含着无尽的痛苦,直直地刺入苏?寒刃的心中。紧接着,苏?寒刃借着洞底隐隐闪烁的火光,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正被蓝色的火焰熊熊燃烧着。苏?寒刃粗略估量,这洞大概也就十几丈深,虽不算深不见底,却让人望而生畏。不及多想,苏?寒刃咬了咬牙,纵身一跃,跳入了洞中。在下落的过程中,他仿若变魔术一般,手中瞬间多出一根晶莹剔透的冰晶长矛。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将那长矛狠狠地插在洞壁上,借助长矛与洞壁之间的摩擦力,减缓了下落的去势,随后,他才缓缓地落在了洞底。 这洞底的空间倒比想象中宽敞一些,直径约有七八丈的样子,地面上铺满了碎石和枯黄的落叶。一股诡异的蓝色火焰正疯狂地燃烧着早先跳下的森?赫尔金,此时的森?赫尔金躺在那里,虽然不再发出惨叫,可从他那扭曲的面容上,便能清晰地看出他正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 苏?寒刃心急如焚,他对着森?赫尔金猛地一挥右手,一股刺骨的寒气仿若汹涌的海浪,朝着森?赫尔金席卷而去。然而,诡异的是,那蓝色火焰仿若拥有生命一般,面对这股寒气,竟然纹丝不动,没有丝毫被吹动的迹象,仿若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苏?寒刃见状,心中不禁一怔,脸上露出一抹凝重之色。他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凝聚魔力,接连发出两支冰箭,直射向那蓝色火焰。可让他惊愕不已的是,竟然诡异地将冰箭能量瞬间吸收。苏?寒刃深知事情的严重性,他不得不收起所有的轻视,神色变得无比严肃。他深吸一口气,右手一挥,手中瞬间出现了一个由冰晶凝结而成的魔法杖,散发着彻骨的寒意。随后,他缓缓抬起左手,从脖颈上取下那条平日里一直佩戴着的蓝宝石项链,那蓝宝石仿若一颗湛蓝的星辰,在黑暗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他小心翼翼地将蓝宝石按在临时的魔法杖上。紧接着,他微微闭上眼睛,口中喃喃低语,开始念起一段古老而又神秘的咒语:“沉睡的冰雪女神,我虔诚的向你呼唤,借助你的力量,驾驭上古的魔兽……” 随着苏?寒刃的咒语声响起,这洞中仿若瞬间变成了一个冰雪的世界,空气陡然变得寒冷刺骨,冰晶仿若有生命的精灵,迅速沿着洞壁攀爬蔓延,将整个洞壁装点成了一座冰晶的宫殿。就在这时,从空气中慢慢浮现出一个巨大的白晶体不死鸟,仿若神话中的神兽降临人间。这显然是一个八级魔法 —— 冰霜凤凰的召唤,其威力足以震撼天地。那不死鸟仰天鸣叫一声,仿若奏响了战斗的号角,直接向着森?赫尔金扑了过去。 森?赫尔金身上的火焰依旧熊熊燃烧着,那晶体不死鸟狠狠地撞到了森?赫尔金的身上。刹那间,激起一阵浓烈的白雾。在这茫茫白雾中,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蓝色火焰仿若受到了某种强大力量的牵引,呼的一下钻入了森?赫尔金的口中,瞬间消失不见。 苏?寒刃见状,连忙挥了挥手那弥漫的白雾仿若被一阵狂风席卷,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此时,苏?寒刃手中的魔法杖也已然消失不见,只剩下那条珍贵的蓝色宝石项链。苏?寒刃快步走到森?赫尔金身边,蹲下身子,仔细查看了一番,发现森?赫尔金只是昏睡了过去,并无大碍,他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随后,苏?寒刃将森?赫尔金扛到自己的肩上。就在这时,他脚下慢慢生出一个冰柱,徐徐抬着苏?寒刃和森?赫尔金向着洞口升去。 苏?寒刃扛着森?赫尔金,快速地回到了魔武学院。他小心翼翼地将森?赫尔金放在他自己的床上,然后,自己则躺在森?赫尔金床铺对面的空床上,静静地守望着。 却说在那苏?寒刃救出森?赫尔金的黑洞中,此时,诡异的一幕再次上演。那黑洞的墙壁上,仿若有生命的墨汁,慢慢地渗出一道道黑线。那些黑线逐渐汇聚在一起,慢慢形成了一个黑影。那黑影仿若一团神秘的黑雾,仿若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恶魔,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气息。它顺着洞壁,缓缓滑到了地面。 “若不是刚才那个八级魔法抵消了那蓝色火焰的一部分能量,我今天必然被炼化了,都十年了,阿尔法当初到底领悟了什么样的规则,这般耐久?” 黑影仿若一个孤独的呢喃者,在黑暗中自言自语道。此时,黑影站在地面上,仔细看去,隐约可以看到一个人形的轮廓。“还是先找个身体,恢复下力量,如果被哪个神父给遇见净化了,那才给本体丢人了。” 一阵阴风仿若恶魔的呼啸,刮过这寂静的洞底。那黑影直扑向那已故的教皇墓地,仿若一个寻找归宿的幽灵…… 第11章 寒刃破茧 翌日清晨,熹微的晨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悄然洒落在圣山学院的每一寸土地上,唤醒了这方天地新的一天。森·赫尔金仿若被生物钟精准操控的人偶,两月来早起练武的习惯早已深深烙印在他的身体本能之中,天刚蒙蒙亮,他便自然而然地悠悠转醒。 “森·赫尔金,时间到了,我们去下面练武吧。”苏·寒刃早已醒来。见森·赫尔金醒来,他立刻直起身子,轻声说道。 “不,我不去了。”森·赫尔金木然地抬起头,眼神空洞而黯淡,声音低沉而无力地答道。 “怎么,你放弃了?你不是心心念念想成为圣殿骑士么?”苏·寒刃微微皱眉,凝视着森·赫尔金。 森·赫尔金没有作答,他的眼神仿若陷入了无尽的回忆深渊。梦想,于他而言,恰似一颗偶然间被古恩·光殇和妮雅不经意间种下的种子,在他心底悄然萌芽。在那偏远的落日山脉,每日看着继父叮叮当当打铁,那朴实而规律的生活,曾让他心底暗自憧憬,自己或许也能如继父一般,当个平凡的铁匠,度过平淡却安稳的一生。然而,当他鼓足勇气将这个想法告知继父时,换来的却是继父那带着怒火与失望的冰冷巴掌。那一刻,那尚未成型的梦想幼苗,仿若被一场寒霜骤然侵袭,瞬间枯萎。直至遇见古恩·光殇和妮雅,守护妮雅的念头在他心间生根,成为骑士的梦想再度照亮他前行的道路,他坚信,这定能让母亲展颜,让继父无地自容。可现实,却仿若一把更为锋利的利刃,无情地将他的梦想连根斩断,给予他更为沉重的打击。 此时,苏·寒刃再次问及他是否要放弃时,森·赫尔金仿若被触动了心底最柔软的角落,眼眶瞬间泛红,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苏,他们都叫我白痴。” 苏·寒刃闻言,默默不语。他心中清楚,森·赫尔金的武技天赋和魔法天赋,堪称他生平所见最低者,低到超乎想象。 “我还是落日山脉的软蛋。”森·赫尔金仿若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世界中,自顾自地喃喃说道,“你知道么?在那终年战事不断的落日城堡,‘软蛋’ 是人们用来辱骂那些老子是英雄,儿子却窝囊废的家伙的。他们说,这是因为儿子在老子蛋蛋软的时候生的,所以才没能继承到父亲的英雄气质。而我,就是那落日山脉唯一被众人如此称呼的软蛋,就连我的继父,也时常这般叫我。” 森·赫尔金就这般倾诉着,泪水早已将枕头浸湿了一大片,那洇湿的痕迹,仿若他内心深处无法言说的伤痛。 “所以你想去死?”苏·寒刃脑海中蓦然浮现出昨夜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心中一紧,脱口问道。 “是啊,死了多好。”森·赫尔金眼神空洞,喃喃低语,浑然不知昨夜自己经历了怎样的生死危机。 “你死了,你母亲怎么办?”苏·寒刃目光灼灼,紧紧盯着森·赫尔金,试图用这直白而犀利的问题,将他从那绝望的边缘拉回来。森·赫尔金月前给家里写信时,因有几个字不会写,曾向苏·寒刃请教,故而苏·寒刃深知,他家中尚有一位母亲在世,那是他在这世间最重的牵挂。 “母亲……妈妈……”森·赫尔金仿若被一道闪电击中,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母亲那终日以泪洗面、伤心欲绝的面容,心中一阵剧痛,终于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中饱含着无尽的痛苦与自责,在这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悲戚。 苏·寒刃见状,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抹决然。他猛地一步上前,紧紧抓住森·赫尔金的衣领,用力一拉,紧接着,“啪” 的一声脆响,一个鲜红的手印瞬间印在森·赫尔金的左脸颊上。苏·寒刃目光冷峻,冷冷问道:“我问你,你死了,你母亲怎么办?” 森·赫尔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一愣,脑袋瞬间放空,眼神慌乱地瞥向一边,泪水却依旧不受控制地从眼角簌簌滚落。 “啪”!苏·寒刃毫不留情,又是一巴掌狠狠扇下,同时大声吼道:“我在问你,你死了,你母亲怎么办?哭,有用吗!” 森·赫尔金望着苏·寒刃那因暴怒而微微扭曲的脸,怒火的双眸,瞬间愣住了,哭声戛然而止。 苏·寒刃猛地一甩手,将森·赫尔金重重地甩在床上。他深吸一口气,过了许久,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又透着一股坚定:“我家住在离这儿很远的地方,那儿很美,仿若世外桃源。可一日,一群穷凶极恶的强盗杀到我家,残忍地杀害了我的父母。我当时只有带着年幼的妹妹,拼命地逃啊逃,一路历经千辛万苦,才辗转来到这里。我满心渴望力量,日以继夜地苦练,期望有朝一日强大了,能为父母报仇雪恨。可随着我愈发强大,才惊觉自己当初怀着的报仇梦想,是多么的幼稚可笑。如今,我只想保护好妹妹,不让她受半点欺负,让她能过上幸福的生活,可即便如此简单的愿望,对我而言,却依旧遥不可及。但即便如此,我也从未有过一丝放弃的念头,我要是放弃了,我妹妹怎么办?” 森·赫尔金从未听过苏·寒刃提及自己的身世,此刻,他静静地聆听着,仿若置身于苏·寒刃那段黑暗而又艰辛的过往之中。刚才苏·寒刃那两巴掌,力道着实不轻,森·赫尔金的脸颊已然高高肿起,泛着丝丝红晕,可他仿若浑然不觉疼痛,就这般静静地沉浸在苏·寒刃的诉说之中。 “……在逃亡的路上,我们饥寒交迫,多少次,我都濒临绝望,甚至想带着妹妹跳进河里,一了百了。可每当那时,母亲临终前那殷切的嘱咐,仿若一道温暖的光,照亮我黑暗的心间,她让我一定要照顾好妹妹。就因为这,我一次次地忍住了。所以,我很羡慕你,你的母亲还健在,你没有什么强加于身的沉重责任,至少,你比我轻松得多,知道么?”苏·寒刃仿若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般,语气平淡,可那平淡之下,却隐藏着无尽的沧桑与坚韧。 “天赋低又怎样?别人嘲笑又何妨?你有什么损失?你又有什么理由放弃?要是连最终的结果都没看到,就这般轻易放弃,那你之前所有的努力,又算得了什么?好了,我在楼下等你,或许,我已经想到了让你通过魔武士初级考验的办法。”苏·寒刃讲完,转身推门而出,那背影仿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让森·赫尔金的内心微微震颤。 森·赫尔金坐在床边,静静地凝视着窗外。清晨的阳光仿若金色的纱幔,透过窗户,轻柔地洒在大理石地板上,折射出一片明亮而温暖的光芒。森·赫尔金仿若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他缓缓站起身来,拿起毛巾,轻轻拭去脸上残留的泪痕。脸颊依旧火辣辣地疼,可不知为何,他心中那仿若被阴霾笼罩的失落感,却仿若被一阵清风悄然吹散,消失得无影无踪。森·赫尔金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出宿舍,向着练武场走去。 练武场上,苏·寒刃仿若一位专注的艺术家,正手持森·赫尔金的重剑,以森·赫尔金平日里练习的套路尽情挥舞着。他的身姿矫健而敏捷,每一个动作都仿若行云流水,大开大合之间,尽显磅礴气势。相较于这两日森·赫尔金的练习成果,苏·寒刃此刻所展现出的实力,简直强了不止一星半点。那重剑在他手中仿若被赋予了生命,上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冰甲,剑身在冰甲的加持下,仿若一条蜿蜒的冰龙,不仅变长了许多,此时看上去,倒真像一个巨大无比的冰锥,其长度与古恩·光殇送给森·赫尔金背的那把木剑不相上下。 苏·寒刃抬眸,瞥见森·赫尔金肿着的脸,眼中闪过一抹心疼与愧疚,轻声问道:“对不起,脸还疼么?” “没事。”孩子的心性就是如此单纯,哭起来容易,好起来也快。尽管森·赫尔金的脸还肿着,可他心中却仿若雨过天晴,再无半分不快,甚至还有些不好意思与苏·寒刃对视,眼神微微躲闪。 “来,你试试。”苏·寒刃见森·赫尔金能主动前来,心中不由一喜。他将手中的冰剑稳稳地插在地上,朝森·赫尔金微微点头,示意他上前一试。 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大步上前,双手紧紧握住那冰铁重剑。他闭上眼睛,仿若在心中默默回忆着古恩·光殇所传授的重剑决,片刻之后,他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抹决然,将那重剑决一一施展而出。神奇的是,那冰晶覆在重剑之上,与他的招式完美契合,让他感觉十分顺手,每一个招式都连贯流畅,浑然一体,竟比刚才苏·寒刃所练的还要强上半分。 一套招式练完,森·赫尔金不敢置信,惊奇地望着苏·寒刃,眼中闪烁着兴奋与疑惑的光芒。 “你先前应该拿着是一把很大的巨剑吧?”苏·寒刃目光敏锐,试探着问道。 森·赫尔金闻言,仿若如梦初醒,脸上露出一抹懊悔之色。原来,当初古恩·光殇为他削制的那把巨剑,被一群豺狼叼走,等他清醒过来,却未曾想着去寻回。后来,古恩·光殇离去,他便与妮雅匆匆来到这圣山学院。在学院里,他四处寻觅,却始终没能找到一把与自己身高相仿的巨剑,又碍于面子,不好意思向导师开口索要,无奈之下,只得将就着拿着这把重剑练习。加之还要分心思考如何将魔法熔炼到武技之中,如此一来,他越练越差,心中急火攻心,仿若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难以自拔。 “你能不能将练着重剑的技巧告诉我?”苏·寒刃带着几分期待问道。 “当然可以。”森·赫尔金想到古恩·光殇并未提及这重剑决不能外传,便毫不犹豫地满口答应。紧接着,他一边熟练地演示,一边细致入微地给苏·寒刃讲解这重剑决的一些要点。苏·寒刃听得时而眉头紧锁,面露疑惑,时而仿若恍然大悟,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之光。他在心中暗自赞叹,给森·赫尔金指导的人必然是一位十分了得的人物,这重剑决看似简单粗拙,实则大巧若拙,极为适合森·赫尔金这般天赋极低的人,只要他能持之以恒,坚持不懈,日后定能有所收获。 苏·寒刃接过冰铁重剑,按照森·赫尔金所讲的要点,认认真真地练了两遍,直到心中有了十足的把握,才停下动作。随后,他又让森·赫尔金练了两遍,并将自己的感悟结合初级武士的武技一同给森·赫尔金讲解,然后再让森·赫尔金演练,两人不停地沟通比划,不知不觉一上午就过去了,连早饭都忘记了。 中午时,森·赫尔金仿若换了一个人,练得虎虎生威,之前的不快与失落早已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仿若从未发生过一般。 苏·寒刃看着森·赫尔金,眼中满是鼓励,坚定地说道:“这重剑决只要你能坚持练下去,将来必定十分厉害。如今,你的武技已然无需担忧,接下来的关键,便是如何将魔法熔炼到武技当中。我建议你,还是继续使用这重剑,然后像我这般,将冰系魔法覆盖在重剑上,如此一来,既契合你的武技,也算是巧妙地将魔法熔炼到了武技当中。” 森·赫尔金听得连连点头,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心中雾霾总算被阳关拨开。 远处,魔武双修学院唯一的导师——艾琳娜静静地观摩这两个孩子练武。此刻,她站在一旁,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两个孩子彼此交流、共同成长,眼中的平静无法言表。 此时,太阳已然高高升起,悬挂在天空之中。苏·寒刃抬头看了看天色,转头招呼森·赫尔金一起去用午饭。 午饭过后,苏·寒刃神色神秘,让森·赫尔金去找一根约两丈长的杆子,说好与他在练武场汇合。森·赫尔金不敢耽搁,四处寻觅,好不容易才找到一根一丈有余的长标枪,他扛着标枪,匆匆忙忙地赶到练武场。 一进练武场,便看见苏·寒刃正蹲在地上,面前铺着一块巨大的白布,他手中拿着一把刷子,蘸着墨汁,仿若一位专注的画师,趴在白布上不停地画着什么。 “森·赫尔金,你等等。我马上就好。”苏·寒刃听到脚步声,抬起头,见森·赫尔金赶来,便说道。 “苏……你在做什么?”森·赫尔金一脸疑惑,快步走上前,目光紧紧盯着白布,试图一探究竟。 “你认识骑士殿的霍德吗?”苏·寒刃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抬起头看着森·赫尔金,反问道,手中的刷子依旧不停在白布上舞动。 “认识。”森·赫尔金心中一紧,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霍德那嚣张跋扈的模样,微微点头答道,此时,他才突然想起昨日自己不小心将霍德打飞的事,心中不禁有些忐忑。 “朋友?”苏·寒刃停下手中动作,再次问道。 “不是,我们都是从落日城堡来的,那霍德是个贵族,常欺负我,昨天我不小心将他给推下台阶……”森·赫尔金仿若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眼神闪躲,声音越来越小,有些胆怯地说道,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霍德满脸是血、狼狈不堪的场景。 “哦,原来那个头包得像南瓜的家伙的脑袋是你打破的。”苏·寒刃闻言,难得地笑了笑,“好了。” 只见那大块白布上面,歪歪曲曲地画着魔武学院的标志——火焚巨剑。标志下方,还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大字 “魔武学院”,那字迹虽然略显潦草,却透着一股豪迈之气。 “苏·寒刃,你这是?”森·赫尔金愈发疑惑,满心不解。 “哦,昨天那个霍德带了几个人来我们学院较量,被我打败了,所以今天我打算回访下。我们人少,气势不能输,所以我做了个旗帜,壮壮声威,怎么样,不错吧?”苏·寒刃自从将自己的身世跟森·赫尔金倾诉之后,不知为何,与森·赫尔金之间的隔阂仿若瞬间消散,变得话多了起来,此刻,他笑着向森·赫尔金解释道,眼中满是自信与豪迈。 “这是床单吧。”森·赫尔金指着那块白布,仔细一看,上面似乎还有些汗渍,便皱着眉头说道。 “嗯,我的,反正该洗了。”苏·寒刃满不在乎地耸耸肩,笑道,“来,将我们学院的旗帜绑到这标枪上。” 森·赫尔金和苏·寒刃齐心协力,一起将旗帜牢牢地绑好。 “真的要去吗?”森·赫尔金看着那略显简陋却又透着几分豪迈的旗帜,心中依旧有些忐忑问道。 “当然,你扛旗子,我拎着重剑。”苏·寒刃神色坚定,丝毫没有说笑的意思。他弯腰拎起森·赫尔金的重剑,仿若拿起了自己的战戟,大步流星地朝院门外走去,“有些事,迟早要做,不必担心啦,你应该学会迎接一切事情的发生”。 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仿若给自己壮胆,他扛着那个别扭却又承载着希望的大旗,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第12章 回访:荣耀之战 苏·寒刃与森·赫尔金沿着宽阔的主路,向着圣山拾级而上。这主路极为宽敞,足能容下六辆马车并驾齐驱,而他们此行的目的地——骑士殿,坐落在圣山的半山腰处。森·赫尔金那柄重剑修长非常,若苏·寒刃拎着它行走,剑尖必然会拖在地上,无奈之下,苏·寒刃索性将重剑扛在了肩头。一路上,众多圣山学院的学员纷纷侧目,只见两个身着简陋训练服的少年,一个扛着一面由床单改制而成的大旗,一个肩头压着重剑,模样颇为奇特。 “那俩是谁啊,怎么不穿学院服?”“那旗帜上画的是啥图案?”“圣山学院真还有魔武双修学院这么差劲的地方?”……质疑与议论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不论是各学院的学员,还是导师,见此情景,都纷纷主动为这两个另类的少年让路。甚至有几队巡逻队员,也遥遥投来探寻的目光。森·赫尔金从未像此刻这般引人注目,只觉浑身不自在,恨不能扔下旗帜,撒腿狂奔,逃离众人的视线。反观苏·寒刃,却似全然不在意他人的目光,迎着暖煦的阳光,面带微笑,步伐沉稳而缓慢,一步步向着山上走去。森·赫尔金无奈,只得硬着头皮,低垂着头,扛着那床单改制的旗帜,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也不知走了多久,苏·寒刃脚步一顿,森·赫尔金见状,忙不迭地停下,抬起头,顺着苏·寒刃的目光望去。只见那骑士殿矗立在眼前,位于圣山学院山腰的主路旁,规模宏大,气势恢宏。从外望去,里三层外三层的大殿层层叠叠,壮观非凡,仅是前面大殿石柱上的雕刻,便已精美绝伦,细腻的纹理彰显着匠人的高超技艺。骑士殿学院前,有一方小型广场,广场正中央,一座白玉雕琢而成的骑着战马的天使塑像高高耸立,天使剑指苍穹,威风凛凛。此时,广场上三三两两聚集着来自各类院校的学员,他们或是悠闲地休憩,或是热烈地讨论着修炼心得。 苏·寒刃与森·赫尔金大步迈入广场中央,刹那间,如磁石吸引铁屑一般,无数道目光瞬间汇聚而来。 “喊吧。”苏·寒刃侧头,向森·赫尔金轻声说道。 “真要喊么,苏?”森·赫尔金面露犹豫,望向苏·寒刃,眼中满是不安。 “当然,森,你得明白,绝不能惧怕未知。正是因为你的胆怯,才让别人有了可乘之机,肆意欺压。懂吗?”苏·寒刃神色凝重,目光坚定地看着森·赫尔金。 “我们是代表魔武双修学院,来骑士殿较量的。”森·赫尔金在苏·寒刃鼓励的眼神中,鼓起勇气,大声喊道。 原本热闹非凡的广场,瞬间安静了下来。在圣山学院,举着本院旗帜前往别的学院挑战,并非什么稀罕事儿。七个月前,武士堂和骑士殿不知因何起了摩擦,私下里数次激烈火拼。而后,骑士殿高级殿学员高举着骑士殿学院院旗,气势汹汹地前往武士堂挑战,一番激战下来,将武士堂高级殿一众学员打得落花流水。事后,学院方面对于这类未闹出人命的打架斗殴事件,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草草了事。可对于武士堂的学员们来说,那一战却成了他们心中的耻辱,整整半年,都在其他学员面前抬不起头来。苏·寒刃虽平日里极少离开魔武学院,却也多多少少听闻过此次争斗的消息。 见周围人都安静下来,森·赫尔金误以为刚才自己喊得声音太小,未能引起众人注意,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大吼一声:“骑士殿学员听着,我们是魔武双修学院学员,我们前来挑战!” 这一吼,仿若一颗重磅炸弹投入平静的湖面,广场上顿时炸开了锅:“哇,居然有人敢挑战骑士殿……”“这俩家伙莫不是疯了吧……”“骑士殿的家伙也太嚣张了,这下可好,连阿猫阿狗都敢打上门来……”“……咱们圣山学院还真有魔武学院啊……”惊呼声、议论声交织在一起,喧嚣不止。 哐哐几声,只见骑士殿内奔出两个八九岁的孩子,他们全身披挂着重盔甲,小小的脑袋也被护盔严严实实地罩着,仅露出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俩孩子铠甲胸口处,印着醒目的“盾”字骑士徽章。其中一个孩子径直朝苏·寒刃和森·赫尔金跑来,在离二人十几步远的地方,稳稳停下,随后,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稚嫩的声音清脆响起:“请问,两位是何人?我能否接受你们的挑战?” “我们是魔武学院的学员,我乃中级魔武士,此番自然是来挑战你们骑士殿的中级殿学员。”苏·寒刃淡淡地对这个孩子说道。 “哦,知晓了,我这就去叫学长们。”那孩子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转身跑向另一个孩子,兴高采烈地说道,“太好了,有人来挑战中级殿啦,快告知大家,都来看热闹。”“我们不能先迎战么?”“当然不行,人家是中级殿的,赢了丢人,输了更丢人!”两个孩子你一言我一语,说说笑笑,很快又跑回了大殿内。 “这两个孩子是骑士殿初级殿的学员,骑士殿与魔武学院相仿,同样分为初级殿、中级殿和高级殿,不过,骑士殿采用三三三学制,每三年一考,学员毕业时,至少已是高级武士水准,因而,许多孩子六七岁便入了骑士殿,刻苦修炼。”苏·寒刃见身后的森·赫尔金一脸疑惑,便耐心解释道,“同时,骑士殿也是圣山学院诸多学院中,唯一拥有三个徽章的院系,初级学员佩戴‘盾’徽章,中级学员佩戴‘剑与盾’,高级学员则佩戴‘飞马,剑与盾’。” “他们现在就要骑马训练么,为何穿这么重的铠甲?”森·赫尔金好奇地问道。 “对于能力越强的武士而言,重铠甲的防护功效相对越小。但全身重铠是骑士的必修科目,所以,骑士殿从初级殿学员起,便要求他们每日身着重铠,以便早日熟悉重铠的力量,同时达到锻炼身体的目的。”苏·寒刃虽极少踏出魔武学院,对圣山学院各院校的情况,却了解颇深。 “那我初来圣山时,见到的那些圣殿骑士,为何也都全身盔甲?”森·赫尔金忆起初入学院时,那五百威风凛凛的圣殿骑士,心中满是疑惑。 “圣殿骑士的盔甲,乃是由秘银精心打造而成。秘银质地轻盈,比鹅毛还轻,却坚硬无比,赛过精钢,造价极为昂贵。再加上圣殿骑士铠甲上,用精金镶嵌的天使符文,这些符文蕴含神秘力量,使得秘银铠甲能大幅提升圣殿骑士的战力。”苏·寒刃自与森·赫尔金敞开心扉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哦。”森·赫尔金听闻此言,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威武的圣殿骑士形象,心底暗自幻想,若自己能穿上那银色铠甲,该是何等模样。 正当苏·寒刃与森·赫尔金交谈之际,广场后方的大殿中,鱼贯而出十几个身着同款轻甲、身披制式白色披风的骑士殿学员。其中,一个高个子学员同样扛着一面旗帜,那旗帜制作精良,白色的旗面上,绣着鲜艳的红十字架,十字架上方,绣着“飞马、盾与剑”的骑士徽章,徽章下方,还工整地绣着“骑士殿”几个大字。 骑士殿学员这一出场,瞬间镇住了广场上的各类学员,众人心中暗自赞叹,不愧是骑士殿,果然人才济济,实力不凡,也难怪在学院中声名赫赫。 此时,广场上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其中,竟夹杂着几个身着其他学院导师服饰的身影。围观者形形色色,有武士打扮的,有身披魔法袍的,男女老少皆有。而站在骑士殿那边的,还有几十个身穿重铠甲的骑士殿初级学员,他们叽叽喳喳,交头接耳,热闹非凡。这时,有好事者瞧了瞧骑士殿那威风凛凛的院旗,又瞅了瞅森·赫尔金手中那略显寒酸的床单,扯着嗓子怪叫道:“魔武学院的,把你们的院旗举高些啊,别比武输了,连威风也丢得一干二净。”这一嗓子,顿时引得众人哄堂大笑,附和声四起。 森·赫尔金听到这刺耳的嘲讽,脑袋垂得更低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森·赫尔金,别人的嘲笑又算得了什么?实力永远大于形式。”苏·寒刃神色淡淡,仿若两耳未闻周围的非议,轻声说道。 森·赫尔金抬眸,望向苏·寒刃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且说骑士殿那帮中级殿学员,步伐整齐,刷刷地站到离苏·寒刃和森·赫尔金五十步远的地方。其中,那个大高个男孩,将手中的旗帜递给旁边的学员,狠狠瞪了一眼前来领路的初级殿男孩,低声吼道:“布莱克,这就是你所说的强敌前来挑战?”那领路的男孩见大高个男孩面露怒意,却全然不惧,朝他吐了吐舌头,利落放下自己的面罩,一溜烟跑到那堆初级骑士殿学员当中。 这大高个男孩望着对面的苏·寒刃和森·赫尔金,心中暗叫失算。本以为是武士堂举旗前来复仇,为了维护高级殿学员的荣光,还特意召集众多学员,精心筹备了一番。哪曾想,对面竟是两个身着破旧训练服,还举着一张旧床单的少年。大高个男孩心中暗自思忖:我们这般盛装出战,即便赢了,恐怕也会沦为其他院系的笑柄,罢了,速战速决,先赢下此战再说。 这般想着,大高个男孩上前几步,举着佩剑,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围观者见骑士殿学员上前,顿时安静下来,纷纷屏气敛息,注视着场中的动静。那大高个男孩高声道:“骑士殿中级院今日巡逻执事斯蒂文,请问是哪个学院的学员前来较量?”在圣山学院,众人皆知,骑士殿初、中、高各殿的巡逻执事,皆是本殿的精英,平日里常代替导师监督本殿学员的训练进度,教导本院武技稍差的学员。 苏·寒刃稳步上前,重剑向下斜刺,行了一个标准的武士礼,朗声道:“魔武双修学院中级魔武士苏·寒刃。昨日,贵院学员无故在道路上戏弄我院见习学员,被我院见习学员击败,而后,贵院中级殿学员多人来我魔武双修学院较量,又被我院学员击败,贵院一而再、再而三无事生非。故而今日,我代表魔武学院前来回访。” 苏·寒刃这番话虽简短,却如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引得围观者嗡嗡议论起来。众人听得真切,原来是骑士殿先行欺人,魔武学院学员不甘受辱,这才上门讨回公道。反应机敏的学员,更是从中听出了更多门道:魔武学院的见习学员实力不容小觑,骑士殿中级殿学员前去挑战,反倒惨败而归。更令人钦佩的是,魔武学院虽在圣山学院默默无闻,却颇具骨气,骑士殿敢欺负自家学员,便敢举着床单前来挑战。 骑士殿那巡逻执事斯蒂文听到苏·寒刃所言,心中暗自咒骂:哪个蠢货,上门挑战竟然输了。 斯蒂文强压心头的懊恼,又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沉声道:“不言其他,我代表骑士殿中级院迎战。” 众人闻言,再度安静下来,自觉地如潮水般缓缓向后退去。圣山学院学员见惯了学员间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的场面,因而极有经验地清场,片刻间,便腾出一个长宽几十丈的场地。可森·赫尔金却没这般觉悟,依旧傻愣愣地站在苏·寒刃身后,如此一来,场中的苏·寒刃、森·赫尔金和斯蒂文显得格外突兀。 斯蒂文见状,微微挑眉,问道:“怎么,你们俩要一起上么?我倒不介意。”显然,斯蒂文在言语交锋上的本事,丝毫不逊色于苏·寒刃。 苏·寒刃回头看了下森·赫尔金,淡淡一笑:“他是我们学院的见习学员,来给我助威的。” “森,你往后站点。”苏·寒刃扭头,向森·赫尔金轻声说道。 “哦。”森·赫尔金应了一声,往后退了几步,却因那微风将床单吹得平展,在一众围观者面前,显得格外醒目,甚至有些滑稽。 “森·赫尔金,你看好了。”苏·寒刃先低声向身后的森·赫尔金招呼一声,接着,再行了一个武士礼,对斯蒂文道:“我上了。” 苏·寒刃脚步缓缓加速,向着斯蒂文冲去,手中的重剑拖在地上,随着他的前冲,重剑上迅速覆满了冰晶。眨眼间,冲到斯蒂文面前,苏·寒刃猛地一个斜劈下去,那重剑上的覆冰迎风见长,斯蒂文眼前一花,只见一个巨大的冰锥裹挟着千钧之力,向自己砸来。斯蒂文不敢有丝毫迟疑,全身白色斗气涌动,环绕周身,用佩剑奋力一挡,堪堪拦住冰铁重剑的来势。紧接着,他瞅准时机,对着苏·寒刃胸口刺去。 苏·寒刃手中冰锥铁剑与斯蒂文佩剑碰撞,刹那间,重剑上的覆冰纷纷炸裂,冰屑四射。这突如其来的冰屑虽伤不到斯蒂文,却让他心神一震,刺向苏·寒刃的那一剑,力道顿时弱了几分。苏·寒刃抽回无覆冰的铁剑,速度极快,将剑身一横,恰好挡住斯蒂文刺来的一剑。 苏·寒刃借力打力,借着斯蒂文刺来的剑力,一个回旋斜劈,再次向斯蒂文劈了过去。只见那重剑剑身依旧,上面的覆冰迅速重新凝结,又形成一个巨大的冰锥。斯蒂文见来剑势大力沉,避无可避,只能咬牙提剑硬抗。嘭的一声巨响,冰屑漫天飞舞,斯蒂文只觉手臂发麻,虎口剧痛。此时,他想抽回佩剑,再寻反击之机,可苏·寒刃哪会给他这个机会,一剑快过一剑,每次劈下,都是巨大的冰锥,抽剑时,却是裸剑,如此一连劈了五六剑,斯蒂文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围观者中,那些对武技一知半解的外行,只觉两人交锋,冰花四溅,煞是好看。而那些对武技颇有造诣的内行,心中对苏·寒刃的实力评价,瞬间拔高了一个档次。 此时,斯蒂文已无暇顾及其他,苏·寒刃每一剑都比前一剑快上三分,力量也重上三分。终于,在苏·寒刃劈到第七剑时,斯蒂文再也支撑不住,连人带剑被砸飞出去。 众人见状,不禁心中惊叹,这魔剑士果真有上门挑战的实力,武技招式看似简单,却威力惊人,几招下来,便将骑士殿中级殿的精英打得狼狈不堪。 而森·赫尔金望着场中的苏·寒刃,心中暖流涌动。他心中明白,苏·寒刃此刻所用的,正是自己早晨所讲的重剑决,出剑三分力,抽剑七分力,借力用力,一鼓作气。只不过,苏·寒刃在重剑决的基础上,融入了自己的独到见解,出剑时,铁剑覆冰,力若千钧;抽剑时,铁剑借力,快如闪电。这般巧妙的改良,不仅让重剑决的威力更上一层楼,还弥补了作为十几岁孩子出剑力道不足的短板。森·赫尔金此刻才彻底明白,苏·寒刃刚才为何让自己好好观摩。 “还来么?”苏·寒刃见对面的斯蒂文已挣扎着站起身来,神色平静地问道。 “我认输。”斯蒂文强压住胸口翻涌的内伤,用麻疼的虎口紧握着佩剑,行了个标准的骑士礼,满脸黯然,向后退去。苏·寒刃见状,也还了一个标准的武士礼。 众人见此结果,顿时哗然。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骑士殿的精英竟如此不堪一击,才几招,便乖乖认输。殊不知,此时的斯蒂文,被苏·寒刃重剑震得气血大乱,若再硬撑下去,恐怕会被苏·寒刃再一剑劈飞。 “谁还来?”苏·寒刃扛着一个巨大的冰锥,目光沉稳,沉声喊道。 “我来!”应声而出的是个壮硕的男孩,皮肤黝黑发亮,仿若被阳光亲吻过。这男孩左手撑着护盾,右手紧握一长矛,眼神中透着坚毅与果敢。 这男孩显然是有备而来,他深知苏·寒刃冰铁重剑剑速奇快,唯有攻防兼备,方能克敌制胜。再者,那重剑覆冰后,长度竟比一般长剑还长出多半,近战颇为吃亏,所以,男孩特意选择了钢铁长矛作为攻击武器,左手提盾,用以防守。 “布鲁艾尔。”那男孩大步上前,执矛行了一个骑士礼,动作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从骑士殿那边站着的众多骑士殿初级殿学员的表情变化,便能瞧出一二。刚才斯蒂文认输时,他们垂头丧气,此刻见布鲁艾尔出战,顿时又精神焕发,想必这布鲁艾尔实力绝不在斯蒂文之下。 “苏。”苏·寒刃神色平静,举着重剑行了一个标准的武士礼,淡淡回应。 布鲁艾尔猛地动了,如猎豹出击,显然他深知先手的重要性。高高跃起,手中长矛如蛟龙出海,带着呼呼风声,直刺苏·寒刃咽喉。苏·寒刃不慌不忙,原本覆冰的铁剑上的冰凌竟然自行脱落,他用赤裸的铁剑轻轻一撩,四两拨千斤,刺来的矛便偏离了方向。紧接着,苏·寒刃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贴身到布鲁艾尔身前。围观人群中不乏高手,见此招,不由连连点头,显然对待长兵器,贴身近战是极为有效的制敌之法。 那布鲁艾尔也绝非等闲之辈,见苏·寒刃欺身而来,反应迅速,用略带白色斗气的盾就狠狠砸向了苏·寒刃。苏·寒刃冷哼一声,用重剑的剑柄底座一磕,借力打力,同时口中轻喝道:“借力!” 随后,苏·寒刃高举覆满冰凌的巨大冰锥,一个直劈砸向布鲁艾尔的脑袋。布鲁艾尔左臂用力一顶,将盾面迎向那冰锥。嘭的一声巨响,冰块四射,剑盾相抵,布鲁艾尔只觉左臂瞬间麻木,这才真切体会到前面斯蒂文硬抗苏·寒刃重剑时承受了多大的力量。 苏·寒刃瞅准时机,右膝盖对着布鲁艾尔腹部重力一击。布鲁艾尔反应也算敏捷,想要往后跃开,躲开这一击。可他万万没想到,双脚不知何时已被苏·寒刃悄然释放的冰晶固定在地上。若是平时,些许冰块不过是抬脚间便能挣脱的阻碍,然而此刻在这瞬息万变的战场上,这一眨眼的停滞,便成了致命破绽。布鲁艾尔躲避不及,被击得向后飞去。他还想忍住腹疼跳起再战,却陡然感觉喉部一凉,定睛一看,苏·寒刃已用那巨大的冰锥尖抵住自己的喉咙。布鲁艾尔心中暗叹技不如人,索性闭上双眼,坦然道:“输了。” 全场再次陷入死寂般的安静。显然,这魔武士对技巧和力量的领悟远超常人,更是将武技和魔法熔炼得浑然天成。众人心中暗自估量,这苏·寒刃怕已是站在中级魔武士的顶峰,力战两三个同级别的武士都不在话下。 “那么,还有谁来。”苏·寒刃淡然地拖着森·赫尔金的重剑,又缓缓回到了场中,那冷峻的面容、沉稳的步伐,仿若一位久经沙场的战神,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气息。 又有几个不服气的骑士殿武士接连挺身而出,他们或是自持武力高强,或是为了维护骑士殿的颜面,然而,在苏·寒刃精妙绝伦的武技面前,都纷纷败下阵来。苏·寒刃所用招式看似简单,不过是刺、劈、砍等基础动作,可其中蕴含的力量、速度与技巧的完美融合,却让对手难以招架。每一次剑出,都如雷霆万钧;每一次收剑,又似疾风骤影,将一众骑士殿学员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森·赫尔金站在一旁,越看心中越是明了。他深知苏·寒刃此战的目的绝非仅仅是为自己出气,或是为魔武学院争得一时荣光。特别是苏·寒刃每战之前,都行标准的武士礼,这看似细微的举动,实则蕴含深意。苏·寒刃是在用行动向所有人表明,魔武学院的学员,既有武者的豪迈与勇猛,亦有骑士的谦逊与风度,即便面对强大的对手,亦能不卑不亢,从容应对。 此时,广场上围观者已密密麻麻,水泄不通。消息仿若长了翅膀,迅速传遍学院。有人听说有人敢举旗挑战骑士殿,直接放下手中的训练,匆匆赶来凑热闹。尤其是离骑士殿本不远的武士堂,几乎整院的学员都蜂拥而至,“观摩”这场难得一见的激战。 在骑士殿后山处,有一条十几丈高、几丈宽的瀑布,如银河落九天,越山飞泻而下。阳光倾洒,在瀑布前拉起一道绚丽夺目的彩虹,如梦如幻。瀑布下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水潭,水潭边有块较为平坦的大石头,石头上盘坐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嘴里叼着一根细草,手中还把玩着一根,静静瞄着水中的大鱼,悠然自得。从他身旁石头上两条时不时还挑动下的大鱼,以及远处正冒着浓烟的火堆便能看出,这男孩是准备要大快朵颐一番。 “罗特,不好了。”就听着有人在叫这个男孩。循声望去,只见与瀑布齐高的高处,有个全身穿着重盔甲的男孩正扯着嗓子大喊。这小男孩正是前面提到的骑士殿初级殿学员布莱克,此刻他心急如焚,看着苏·寒刃一连战败好几个骑士殿学员,心中焦急万分,忽然想到一大战力,便匆匆忙忙寻到这骑士殿的后山来。 那小男孩见无路下到罗特那里的小路,心急之下,也顾不上许多,找了个坡势较缓的地,哐当哐当顺着山坡滚了下去。好在那重甲十分结实,男孩一到谷底,爬起来就哐哐向罗特跑来,嘴里还大喊:“罗特真的不好了。”显然这小男孩和这忙着捉鱼的小伙子关系十分密切。 罗特笑了笑,看着气喘吁吁的小男孩,调侃道:“哦,是布莱克啊。不好好训练,怎么来这里偷懒。” “罗特,你想什么呢,你也是骑士殿的。魔武学院来我们骑士殿挑战了!”布莱克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小脸涨得通红。 “哦,挑战那个殿?”罗特依旧一副不温不火的模样,漫不经心地问道,手中的细草在指尖灵活转动。 “中级殿。”小屁孩见罗特不紧不慢,更加着急,跺了跺脚。 “哦,那管我什么事。”罗特目光依旧盯着水中一条肥鱼,仿若外界的纷扰都与他无关。 “斯蒂文、布鲁艾尔都被人家轻轻松松打败了。”小屁孩气急败坏,双手在空中挥舞着,试图引起罗特的重视。 “布莱克,你难道忘了我们圣山学院彼此较量的规则了么?”罗特逗这孩子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反问道,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布莱克一愣,这才想到圣山学院学员间的较量都是同级别较量,就是初级对初级,高级对高级,就如同当初骑士殿高级殿去武士堂挑战,就是直接和武士堂高级殿的学员较量。在圣山学院,当然不会出现高一届去挑战低一届学员的事,但是有胆大妄为的用低一届的实力去挑战高一届的事屡有发生。 “来,你很有口福的,今年秋天的鱼不错,我请你吃烤鱼。”罗特说着就去用早已折好的木条去穿刚才已捉住的两条大鱼,仿若即将开始的挑战与他毫无干系。 “哦,”布莱克经罗特一提醒,也有点无奈,忽然听到罗特请他吃烤鱼,眼睛一亮,嘟囔道:“但是,罗特,这两条鱼怎么够我吃?” “哦,那你想吃那条,我给你抓来。”罗特显然对这布莱克很是喜欢,顺着他的话说道,指了指水中一条大黑背。 “好,好。”布莱克连连点头,眼中满是期待。 罗特微微一笑,指尖一屈一弹,手指中夹的那根细草就激射到水中,不出片刻,那条肥鱼就漂到水上。 “哇!不愧是骑士殿的唯一武者。”布莱克欢呼一声,穿着重甲就跳进水中去抓那鱼,一时间水花四溅,他的呼喊声与瀑布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仿若将外界的喧嚣与紧张都隔绝开来。 而另一边,骑士殿广场上的挑战还在继续。苏·寒刃以一敌众,气势如虹,他身上的衣衫虽破旧,却仿若被一层无形的光芒笼罩,那是强者独有的气场。森·赫尔金在一旁,握紧了拳头,眼中满是敬佩与激动,他深知,今日之后,魔武学院在圣山学院的地位,将因苏·寒刃的英勇表现而彻底改变。 第13章 鏖战 “有谁还来?” 苏?寒刃手提如冰锥般的重剑,屹立在广场中央,高声喝道。不远处,一名骑士殿中级学员瘫倒在地,此刻已由两名同伴搀扶着,狼狈地撤离场地。至此,苏?寒刃已接连挫败将近十名骑士殿中级学员,其勇猛之姿,令众人侧目。 广场上,骑士殿那边一片死寂。苏?寒刃目光扫去,只见众多学员之中,霍德及其几个狐朋狗友赫然在列。此刻的霍德,脸色红白交加,刻意避开苏?寒刃投来的目光。刚才被击败的八九名中级学员里,大半实力远在他之上,霍德可没那胆量,去贸然挑战苏?寒刃,免得自取其辱。 广场上人头攒动,围观者胸前绣着各异的徽章,服饰也不尽相同,各院学员泾渭分明地聚成一团。尤其引人注目的是,森?赫尔金左手边多为魔法学院的学员,右手边以牧师学员为主,身后则是武士堂的三院弟子,对面便是骑士殿的三院众人。各个院系中,竟有数名导师现身,武士堂三院那边,就有一两位导师正低声与周边学员探讨苏?寒刃武技的精妙之处。 “这重剑术,看似笨拙无奇,毫无技巧可言,实则对敌时,凭借强大力量压制对手,往往逼得对方难以施展精妙招数,便在这重力之下败北。” 一位导师侃侃而谈。 “那老师,驾驭这般沉重的剑,想必得耗费极大的力气吧?” 旁边一名学员虚心求教。 “那是自然,我记得不错的话,当年教廷第一大骑士所用便是重剑术,那大骑士本就是天生神力……” 导师缓缓说道。周围学员听后,对苏?寒刃不禁心服口服,纷纷附和:“看不出,这魔武士力道竟如此惊人……” “真的没有了吗?” 苏?寒刃再次面向骑士殿众人,大声质问道。 “你的战力显然已达高级武士级别,有本事挑战我们高级殿!” 骑士殿人群中,一个粗犷的声音骤然响起,吼声如雷。 此言一出,广场上顿时嘘声四起。众学员皆认为这要求太过无理,摆明是挑衅苏?寒刃,让他以中级学员身份去挑战高年级的学长。这少年虽说沉稳,但瞧模样不过十三四岁,即便天赋异禀,去挑战十七八九岁的青年,单论力量,便绝难占到上风。 “哇,骑士殿战力都到武者之上了,有本事挑战圣骑士去啊!” 一声怪叫从武士堂方向传来,发声者显然也是个十七八九岁的小伙子,话语中满是嘲讽。 众人闻言,哄然大笑。武士堂那边笑得尤为夸张,这怪声一来讽刺骑士殿高级学员恃强凌弱,挑衅低年级学弟;二来暗指先前武士堂高级殿惨败,定是有进阶武者的骑士殿学员参与其中。 众所周知,武者乃仅次于圣武者的顶尖强者,只需再通过特定挑战,便能由教皇赐封为圣骑士,此乃骑士殿所有学员梦寐以求的殊荣。而武士堂的学员大多出身社会底层贫寒家庭,一旦晋升高级武士,便匆忙申请加入帝国七大军团效力,以补贴家用,鲜有人继续留在圣山学院潜心修炼,探索更高的能力境界。故而自圣山学院创立以来,武士堂从未出过武者,即便有天赋卓绝者,达到高级武士后也投身军团了。在武士堂,常流传着这样一句话:有时候,信仰也是一种奢侈品。 此时,嘈杂的人群外围,站着一个阳光帅气的小伙子,他一边关注着场内局势,一边啃着烤鱼,还不时埋怨骑在自己脖子上、身穿重甲的小家伙:“看吧,当初我不愿来挑战,你非拉着我,这下可好,让人鄙视了吧?” “罗特,那是武士堂的没本事,关我什么事。” 骑在罗特脖子上的正是骑士殿初级学员布莱克,此刻他双手各持一条烤鱼,吃得满嘴流油,不亦乐乎。原来,罗特经不住布莱克的再三央求,烤好鱼后便匆匆赶来观战,此刻广场上早已人山人海,布莱克挤不进去,罗特只好将他扛在肩头。 “妈的,是谁,学老子说话!” 骑士殿那边,刚才低吼之人哪堪众人嘲笑,怒喝一声,猛地推开身前的初级殿学员,大步走到人前。 只见此人五大三粗,浑身肌肉隆起,犹如用石块堆砌而成,满脸横肉,面色黝黑,带着怒容,手提一根巨大的狼牙棒,模样甚是吓人。 “哇,原来是兽人兄,上去了!” 布莱克扯着嗓子大叫,稚嫩的声音再次引得众人哄堂大笑,原本严肃的挑战氛围,瞬间变得有些戏剧化。 那 “兽人兄” 显然听出是布莱克在叫嚷,却也不敢追究,否则又得招来一阵哄笑。此刻,他黝黑的脸涨得紫红,将狼牙棒往地上重重一捶,“梆” 的一声,喧闹的场面顿时安静下来。他闷声闷气地指着苏?寒刃,喝道:“小子,敢不敢挑战我们高级殿的?要是不敢,就趁早滚蛋,别在这儿碍眼!” 苏?寒刃正要答话,身后的森?赫尔金抢先开口:“苏,够了,我们回去吧。我已经明白了。” 苏?寒刃转身,见森?赫尔金眼中泪光闪烁,举着旗杆的手微微颤抖,便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不,还不够,森,你要知道,生活中很多时候,需要坦然面对一些超出自己能力的事。” 森?赫尔金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苏?寒刃说罢,转过身,面向 “兽人兄” 及骑士殿全体学员,行了一个标准的武士礼,朗声道:“苏?寒刃,魔武双修学院中级魔武士,挑战骑士殿高级殿学员!” 哗 ——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这小子疯了吧!”“虽说这小子有点能耐,可越级挑战,未免太自不量力了。”“也太猖狂了!”…… 众人的议论声如针般刺在森?赫尔金心头,让他满心苦涩。 那黑脸小伙听到苏?寒刃的挑战,先是一愣,继而狞笑道:“那就让我送你回老家吧!” 说着,大步向前,挥舞着狼牙棒,作势便要开打,那模样,仿佛已向苏?寒刃行了骑士礼一般。 苏?寒刃面色凝重,手提重剑,稳步向前,缩短与对方的距离。 围观者见两人拉开架势,议论声渐渐小了下去。森?赫尔金隐约听到身后武士堂学员的交谈:“这黑脸小伙是骑士殿的艾里克吧?”“没错,上次就是这家伙把我们武士堂高级殿的大半学员都打败了,力量奇大,出手还狠……”“别说了,他们开打了……” 只见骑士殿黑脸小伙 —— 艾里克,二话不说,全身白色斗气凝练如实质,显然实力已达高级武士中后期。他抡起狼牙棒,劈头盖脸地朝苏?寒刃砸去。 苏?寒刃无奈,只得双手举剑抵挡。这艾里克不论是技巧还是力量,都远非中级殿学员可比,狼牙棒接连砸在厚重的冰铁重剑上,直接将剑上覆盖的冰凌震碎,去势丝毫不减,苏?寒刃被逼得连退数步,方能卸去那惊人的冲击力,每硬接一下,眉头便微微皱起,显然颇为吃力。 “嘭!” 苏?寒刃侧身闪过艾里克一记竖劈,狼牙棒重重砸在广场的大理石板上,碎石飞溅,地面瞬间凹出一个大坑。苏?寒刃趁势右手提剑,左手一挥,一段近半米的冰锥朝着艾里克面门疾射而去。艾里克虽不把这二级魔法放在眼里,可冰锥来势刁钻,他也不得不停下追击,抬手将冰锥击落。 苏?寒刃这一闪,与艾里克拉开了近二十步距离,快闪到森?赫尔金身旁才稳住身形,双手握剑,摆出防守姿势。围观者中不乏高手,尤其是那几个外院导师,见识不凡。此刻,他们估量苏?寒刃的战力大约在高级魔武士中期,只因刚才被艾里克逼得太紧,苏?寒刃连三阶魔法都无法瞬发,可见尚未达到高级魔武士顶峰境界。传闻高级魔武士后期顶峰,便能力战两三个高级武士,直追武者战力,而能否将三级魔法融入三级武技之中,更是魔武士进阶顶峰的关键标志。 艾里克通过刚才的交手,也大致摸清了苏?寒刃的实力,见他拉开距离,也不急于追赶,带着嘲弄的口吻说道:“你还有什么本事?你不是魔武士吗?快用几个魔法让我瞧瞧。” 森?赫尔金见苏?寒刃退到近前,在他身后低声央求:“苏,够了,我知道了。我们认输,回去吧。” 苏?寒刃头也不回,淡淡说道:“不,还不够。” 苏?寒刃见艾里克并不追击,双手竖剑于前,缓缓闭目,嘴唇微动。全场顿时鸦雀无声,众人皆屏气敛息,静看他还有何后手。艾里克不为所动,任由他施为。身为高级武士后期的强者,他深知高级武士之上,一线之差,便是天壤之别。 正值烈日当空,广场上忽然拂过一阵暖风,只见苏?寒刃身体周围隐隐浮现一圈红色光晕,接着是橙色、黄色、绿色、蓝色…… 直至七色交相辉映。 “这是在加持众神的守护!” 一直默默观战的魔法学院学员中,终于有人忍不住惊呼出声。 在圣山学院这所综合性魔法学府,魔法与武技虽分院修习,却彼此交融,学员不论专精哪一项,对魔法和武技的基础知识,也就是三阶以下的内容,都了如指掌。各系魔法的守护均为三阶魔法,如水之守护、火之守护等,本是极为普通的防护魔法,但若将各系魔法守护加持于一人身上,便能产生奇异功效,大幅提升受加持者的能力,世人称之为众神的守护。这种多系魔法守护加持,常用于两军交战的关键时刻,平日里极少见到,只因再厉害的人,也不可能随身带着七系魔法师。 “哇!他是全系魔武士!” 魔法学院那边又有人惊叫道。 看着苏?寒刃不断给自己加持魔法守护,艾里克话已出口,不便上前打断,只能焦急等待,心中原本必胜的念头,不知为何渐渐淡了下去。只见加持在苏?寒刃身上的各种魔法守护极不稳定,七色光晕时而化作光晕流转,时而凝成各色斑块在全身游走,将苏?寒刃映照得通体发亮,最终七色光晕竟融为一体,化作白色光晕萦绕周身,与全身散发白色斗气的艾里克竟有几分相似。 “这魔法加持失败了吗?” 魔法学院有人小声问道,显然他们也从未见过这众神的守护。 “不,他成功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魔法学院围观者后方传来。提问者下意识回头,只见一个矮胖老者给自己施了个悬浮术,正飘在空中观战,老者身旁站着一位中年武者,全身银亮铠甲,甲片上布满金色花纹。提问者见状,吓得差点行礼,老者见状,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提问者惶恐转过头,目光虽盯着场内,耳朵却留意着身后动静。 “阁下,这孩子竟是全系魔武士,有如此高的魔法元素亲和力,却选择了魔武士之路,可惜了这般天赋。” 中年武者对老者说道。 “呵呵,人各有志,选择不同罢了。小子,你见过全系的魔武士吗?说不定前途无量呢。” 老者对苏?寒刃自弃魔法天赋、投身魔武士行列一事,倒是毫不在意。 中年武者沉默不语,心中却不认同老者的话。魔武屏障犹如天堑,让人类的魔武士至多进阶到三阶,力量虽能直追武者,可这全系魔武士再厉害,顶多也就略胜初级武者一筹,与圣武士和大魔导师的绝世之力相比,还差着十万八千里。有这般魔法元素亲和力的天才,若主修一两系魔法,此生有望晋升大魔导师,甚至冲击双系大魔导师的至高境界。 场中的苏?寒刃缓缓睁开双眼,七色光晕环绕着他那双湛蓝眸子。艾里克不清楚苏?寒刃魔法加持是否完毕,碍于之前所言,也不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贸然强攻,只得全神贯注,摆出防御姿态。 此时,艾里克身前的白色斗气已缓缓凝结成白色护盾模样,显然他已达到高级武士后期斗气凝化的高深境界。 苏?寒刃手提重剑,稳步向艾里克走去,每一步都似踏在艾里克心上,带给他莫大压力。苏?寒刃身体周围的白色光晕呈螺旋状缓缓旋转,走到离艾里克十步之遥处,他停下了脚步。艾里克从未感受过如此强大的压迫感,额头不禁渗出细密汗珠。 一时间,两人僵持不下,谁都没有率先出手。 苏?寒刃忽然对着艾里克微微一笑,这笑容竟似带着魔力。艾里克顿觉头晕目眩,动作也变得迟缓起来,他尚未反应过来,便已中了电系魔法的眩晕术和土系魔法的迟缓术。显然,在众神的守护加持下,苏?寒刃已然能够瞬发三级魔法,随心而发三级魔法,正是魔武士进阶高级魔武士顶峰的显着标志。就在艾里克恍惚的瞬间,苏?寒刃猛地前冲,对准艾里克胸口就是一记直刺。此刻,他重剑上瞬间覆盖的冰凌闪耀着七色光芒,煞是夺目。 艾里克牙关紧咬,强忍着魔法带来的不适,挥舞狼牙棒奋力拨开苏?寒刃的直刺,苏?寒刃顺势抽剑,又是一记竖劈。艾里克心中一横,右手持棒上挑,庞大的身躯朝着苏?寒刃狠狠撞去。 “梆!” 一声巨响,漫天七色冰棱纷飞飘散,苏?寒刃手中长剑被击飞,在空中划过几道弧线,正好落在森?赫尔金脚边。 艾里克硬生生止住前冲之势,却觉胸口一凉,定睛一看,一把晶莹剔透的冰剑已然抵住自己胸口,剑尖刺破衣衫,只要他再敢妄动,必将被洞穿胸膛。原来,苏?寒刃见势不妙,果断弃剑,左手瞬间幻化出一把冰剑,直刺艾里克胸口,右手重剑则被力大无穷的艾里克击飞。 艾里克脸色紫红,憋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认输。” 此时,场上不再像先前那般喧闹,只剩众人低声的议论。高级武士间这场惊心动魄的争斗,让众人收起了看戏的心态,心中满是震撼。 然而,不合时宜的稚嫩叫声再度响起:“哇,怎么搞的!兽人都打不过。” 说话的正是骑在罗特脖子上的布莱克。 “罗特,刚才兽人怎么不狠一点砍下?” 布莱克一边问罗特,一边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手中烤鱼木条不慎砸到前排一名小伙子肩上。这小伙子也是骑士殿高级学员,实力不凡,此刻见艾里克落败,正暗自掂量自己能否战胜苏?寒刃,肩膀突然被砸,心中恼火,回头一看,竟是罗特和布莱克。 “罗特?” 那小伙子显然认识罗特,正为苏?寒刃的锋芒头疼,忽见骑士殿第一人在此,不禁脱口喊道。 这一喊,附近骑士殿学员纷纷转头,接着,初、中、高三殿学员齐声高呼:“罗特!”“罗特!”…… 声音由低到高,由零散变得整齐划一,不一会儿便响彻云霄。骑士殿学员们如同迎接英雄一般,自动让出一条通道。 罗特一脸无奈,朝满怀期待的学员们报以微笑,从人群中缓缓走出,举着布莱克径直走到场中。 罗特手中还握着半条烤鱼,布莱克轻声问道:“罗特,要我下去吗?” 罗特微微摇头,布莱克心中暗喜,为能与骑士殿第一人并肩而战倍感荣耀。 罗特走到苏?寒刃面前,上下打量一番,自我介绍道:“罗特,骑士殿高级殿学员,半年前侥幸进阶到武者。” 众人目光齐聚在这位已接近武士顶峰的大男孩身上,只见他面容普通,却洋溢着阳光般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苏?寒刃行了个武士礼,朗声道:“苏?寒刃,魔武双修学院中级魔武士,如今战力约在高级魔武士后期。” “苏,够了,真的够了。” 森?赫尔金高声打断苏?寒刃,急切喊道。 “森,之前的挑战,是为让你明白,只要勤加练习,永不放弃,你便有能力战胜欺压你的人,至少,你要勇于面对。” 苏?寒刃目光坚定,看着森?赫尔金说道,“而此刻的挑战,是为了我自己。” 森?赫尔金闻言一愣,刚要开口,却听苏?寒刃决然道:“别说了,今天我会战斗到底!” 言罢,他对着罗特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 “等一等,” 罗特抬手制止,目光望向魔法学院方向,“今天恐怕打不成了,因为院长来了。” 说着,他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显然早有盘算,并不想与苏?寒刃此刻比试。 众人闻言,纷纷转头望去。密集的人群如潮水般缓缓分开,让出一条宽阔通道,通道尽头,一个矮胖的白眉白胡子老头正施展漂浮术,悬于半空,与他身旁一位全身秘银重盔、甲片镶嵌精金符文的中年武士并肩而立。这看似落魄酒鬼的糟老头,正是圣山学院大名鼎鼎的院长 —— 魔世?苍穹,而旁边那位中年武士,则是骑士殿导师、圣殿骑士巴索,在圣殿骑士中排名第七,以严苛着称,骑士殿学员见了他,无不胆战心惊。 魔世?苍穹没想到罗特眼尖,率先发现了自己,见众人都已投来目光,便撤去漂浮术,缓缓落地,与圣殿骑士巴索一同走到场中央。 魔世?苍穹清了清嗓子,环视一圈,高声说道:“嗯,今日骑士殿与魔武学院的友谊挑战就到此为止吧,大家都散了。” 众人见院长亲临,知晓没戏可看了,外围的人开始陆续散去。罗特也想举着布莱克赶紧逃离,他可不想被巴索导师逮住,免不了一顿狠狠操练。 “苏?寒刃,我们回吧。” 森?赫尔金上前,轻声对苏?寒刃说道。 “罗特,等一等,” 苏?寒刃却仿若未闻,大声向那正欲匆匆离开的罗特喊道,“如果我们俩比试,你觉得谁会赢?” 这一问,让不少已经抬脚迈步的人又停了下来,他们显然也满心好奇,想知道骑士殿的这位顶尖强者如何作答。 罗特也没料到苏?寒刃会这般执着追问,已经转身的他又缓缓转了回来,望着苏?寒刃那炽热而坚定的眼神,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应。以他如今对力量的深刻领悟,自忖实力应略胜这少年一筹,可苏?寒刃不过十三四岁,如此年少,便有这般惊世才华与无畏气魄,这份坚定信念,让罗特心底不禁泛起一丝敬佩,自叹弗如。 “哦,我们俩个比试的话么……” 罗特开口时,仿佛能感觉到身后那些骑士殿学员满含期待的目光,如芒在背,“最终我们会因为肚子饿乏力而罢手,所以我们应该是平手。” 罗特好不容易想出这么个巧妙借口,可看着苏?寒刃那决绝的眼神,心底忽然涌起一股不忍。再想到骑士殿学员自七月前那场与武士堂的斗殴事件后,日益骄横跋扈,他心中暗叹一声,猛地提高音量:“虽然我们会以平手方式结束,但是你从早鏖战至今,体力消耗巨大,本就我占了便宜,所以我代表骑士殿高级点学员认输,骑士殿学员若有谁不服,可必须先胜了我,才可找这位魔武士挑战。” 众人闻言,皆对罗特的决断大为惊讶。魔世?苍穹望向罗特,眼中也闪过一丝赞许,谦逊,的确是强者不可或缺的品质,罗特此举,已颇具大骑士的风范。 “那么,尊敬的院长,按着我们学院的上古传统,我是否可以挑战他了?” 苏?寒刃目光如炬,抬手一指,指向的正是骑士殿的导师 —— 大骑士巴索。 第14章 勇者无畏:圣山对决 圣山学院骑士殿前那宽阔的广场上,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罗特,这位骑士殿的佼佼者,刚刚做出了一个令人意外的决定 —— 未战便主动向苏?寒刃认输,只因他心中清楚,骑士殿学员近来的焦躁行事亟需约束,而这场争斗不该再继续下去。 然而,谁也未曾料到,苏?寒刃竟会在此时将目光投向了一个更为强大且看似遥不可及的目标 —— 圣山学院骑士殿的导师、威名赫赫的大骑士巴索,他那稚嫩却坚定的声音在广场上空回荡:“尊敬的院长,我想请教,按着我们学院的古老传统,我是否有资格挑战骑士殿的导师?” 魔世?苍穹院长,这位看似平凡却深藏不露的矮胖老者,听到这话,微微皱起了他那浓密的白眉,短暂的停顿后,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确定:“嗯,我们圣山学院,确实有这样的传统,你…… 可以挑战骑士殿的导师。” 此言一出,原本因院长的到来而渐渐散去的人群,瞬间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回来,再次聚拢得密密麻麻。那些未能抢占先前有利视角的人,脸上满是懊恼与急切,甚至怒目而视周围的人,仿佛在责怪他们挡住了自己观看这场惊世挑战的视线。 一时间,整个广场安静得只剩下众人急促的呼吸声和轻微的脚步声,所有人都屏气敛息,张着耳朵,满心惊奇地聆听着这打破常规的消息,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院长……” 巴索,这位一向沉稳坚毅的大骑士,此刻脸上也露出了一丝为难之色。他的目光在魔世?苍穹院长和苏?寒刃之间来回游移,心中满是纠结。身为大骑士,常年在教皇身边待命,执行着各种艰巨的任务,同时还肩负着教导圣山学院骑士殿学员的重任,忙碌的生活让他常常感到力不从心。好不容易在罗特晋升为武者并担任骑士殿三殿巡逻执事之后,才略微松了口气。可如今,却要面对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挑战,这对他而言,无疑是一场无妄之灾。他深知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作为圣殿大骑士,对一个年仅十三四岁的孩子出手,于情于理,都让他感到十分棘手,不知该如何应对这尴尬的局面。 今日的圣山学院,本就笼罩在一层紧张的氛围之下。昨夜,圣山上的魔法阵突然有了剧烈的反应,显示出有暗黑生物悄然潜入。教皇当机立断,派遣了在教廷待命的五大骑士和三百余名圣殿骑士前来巡山。身为圣山学员导师的巴索,虽心急如焚,却也不敢擅自巡查圣山学院的各个院区,无奈之下,只能匆忙找到正在学院中闲逛的魔世?苍穹院长,向他禀明了一切情况。魔世?苍穹院长平日里就喜好收集各种珍稀的魔法石,巴索为了能让院长重视此事,特意献上了一块珍贵的光明属性魔法石。院长收了魔法石后,心情大好,便欣然与巴索一同在学院内四处巡查,恰好目睹了苏?寒刃挑战骑士殿的这一幕。 魔世?苍穹院长瞧了瞧巴索那窘迫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轻声说道:“小子,你可得小心了,这场挑战你要是输了,按着我们学院的传统,这孩子可就有挑战我的资格了。你说,我这把老骨头,怎么能和一个孩子动手呢?” 巴索听到院长的话,心中一阵无奈,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在心中暗自思忖,这魔世?苍穹院长的心思,犹如深不可测的幽潭,让人难以捉摸。他虽然身为人类顶尖力量的拥有者之一,眼界宽广,见识过无数的强者和奇事,但对于院长魔世?苍穹,却始终有一种看不透的感觉。这院长身材矮胖,看似和蔼可亲,实则十分贪财,他所追求的并非世俗的金钱,而是那些世间罕见的魔法石。在这圣山学院里,若是谁有事求到院长头上,不送上几块珍贵的魔法石,事情定然办得不顺利。此刻,听着院长的这番话,巴索心中明白,自己这场挑战,是避无可避了。 “苏?寒刃……” 森?赫尔金站在一旁,满脸焦急与无奈。在他来到魔武学院的这两个月里,苏?寒刃一直对他冷漠少言,仿佛心中有着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而他们的导师艾琳娜,也只是在关键之处对他稍作讲解,便不再多言。 这一切,让自幼性格懦弱的森?赫尔金内心充满了恐惧和失落,他只能紧紧地跟随着苏?寒刃,默默地包揽了魔武学院里的一切杂活,希望能以此换来苏?寒刃的一丝关注和认可。 然而,苏?寒刃始终对他保持着那份冷淡。直到昨晚,情况似乎才有了一丝转机。可如今,看着苏?寒刃如此执着地要挑战圣殿骑士巴索,森?赫尔金只觉得心中一阵慌乱,他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才能阻止苏?寒刃这疯狂的举动,只能无助地站在那里,眼中满是担忧。 “森?赫尔金,你要明白,有时候,梦想就是在生死之间的坚守与守护。” 苏?寒刃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森?赫尔金的重剑轻轻抛给了他。就在苏?寒刃转身的那一刹那,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向身后,顿时,他的身体微微一僵,眼中露出一丝惊讶。只见在那熙熙攘攘的武士堂学员之中,他的老师艾琳娜宛如一朵盛开在暗夜中的黑玫瑰,静静地站在那里,遗世独立。 苏?寒刃的这一丝异样,自然也引起了森?赫尔金的注意。他顺着苏?寒刃的目光望去,顿时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喊道:“艾琳娜老师,您快劝劝苏?寒刃吧!他这样做太危险了!” 艾琳娜,这位有着黑眸银发的绝世美女,身着一身黑色皮甲劲装,腰间悬挂着一把镶嵌着红宝石的佩剑,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冷艳的气息。她迈着轻盈而坚定的步伐,径直走到魔世?苍穹院长面前,双手恭敬地献上一块核桃般大小、散发着炽热光芒的火红色魔法石,轻声说道:“老师,给您添麻烦了。” 魔世?苍穹院长毫不客气地接过魔法石,熟练地揣进怀中,然后抬眼看向艾琳娜,问道:“艾琳娜,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孩子吗?” “是的,老师。” 艾琳娜微微点头,神色平静地说道,“我原本打算这几日就带他前往希望山脉进行试炼。” 一旁的巴索听到 “希望山脉” 四个字,心中不禁一动。他深知这希望山脉乃是一处神秘而危险的地方,广袤无垠的世界中,许多地方都游离于光明圣教的掌控之外,这希望山脉便是其中之一。由于种种复杂而神秘的原因,人类一旦踏入那片山脉,几乎就是有去无回。 “你的实力,似乎已经停止衰退了?” 魔世?苍穹院长仔细地打量着艾琳娜,眼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是的,老师。” 艾琳娜回答道,“目前,我的实力停留在高级武士阶段。” 魔世?苍穹院长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你都已经七八年没有离开过魔武学院了,这次前往希望山脉,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去和你母亲道个别吧。” 艾琳娜听到院长的话,眼神微微一黯,但她并未作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沉默不语。魔世?苍穹院长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 艾琳娜转过身,面向苏?寒刃和森?赫尔金,轻声说道:“苏?寒刃,森?赫尔金,我们回去吧。” 然而,苏?寒刃却仿佛没有听到艾琳娜的话一般,他的目光依旧坚定地锁定在大骑士巴索的身上,决然地说道:“不,我要挑战他。” “苏?寒刃!” 艾琳娜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声音中带着一丝责备和焦急。 “老师,我即将前往希望山脉,这一去,或许就再也回不来了。” 苏?寒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和坚定,“在这之前,我只想知道,我与圣武士之间的差距究竟还有多远。” 艾琳娜听到苏?寒刃的话,心中一阵刺痛。她深知希望山脉的凶险,那看似美好的名字背后,隐藏着的却是无尽的危险与绝望。对于人类而言,即使是达到了圣者阶段的强者,踏入希望山脉,也几乎是必死无疑。此次前往希望山脉的试炼,本就是一场九死一生的冒险,可苏?寒刃却依然如此执着,这让她既心疼又无奈。 巴索从魔世?苍穹院长的眼神中读懂了自己的处境,他知道,这场挑战,无论如何都无法逃避了。无奈之下,他咬了咬牙,忍着心中的肉疼,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块如婴儿小拳般大小、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光明系魔法石,恭敬地递给魔世?苍穹院长,心中暗自祈祷院长能够出面阻止这场不合理的挑战。 魔世?苍穹院长看到巴索递来的魔法石,眼睛顿时一亮,笑眯眯地伸手接过,自然得就像这是他应得的一般,完全不顾周围那些不了解行情的学员们投来的惊讶目光。 魔世?苍穹院长清了清嗓子,面向众人高声说道:“巴索,你不仅是我们学院的导师,更是圣殿的大骑士。以你的身份和地位,对这样一个孩子出手,难免会让人觉得有失风度。” 巴索听到院长的话,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心想院长总算是说了句公道话,在心中默默地为院长塑造了一个高大正义的形象。 “但是……” 魔世?苍穹院长话锋一转,眼神变得严肃起来,“我们学院的传统,是绝对不能废弃的。这样吧,我看你们俩就以一招定输赢,如何?” 巴索听到院长的后半句话,心中顿时犹如被一盆冷水浇下,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瞬间破灭。他心中暗自叫苦,心想这孩子的实力本就与自己相差甚远,即便是一招,自己也难免会落得个以大欺小的名声,更何况,自己刚刚献上的那块珍贵魔法石,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巴索心中虽然满是愤懑和不甘,但他深知院长的权威,丝毫不敢将这些情绪表露在脸上,只能强忍着心中的不满,默默地走到苏?寒刃对面,站定身形。 苏?寒刃见巴索站定,神色庄重地对着离自己有三十步远的巴索行了一个标准的武士礼,高声说道:“苏?寒刃,魔武士,恳请向阁下发起挑战!” 巴索也微微欠身,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声音低沉而有力地回应道:“巴索,圣殿大骑士。接受你的挑战,你准备吧。” 众人听到两人的对话,心中不禁对巴索的实力更加敬畏。他们深知,在圣殿骑士中,只有排名前十的强者,才有资格被称为 “大骑士”,由此可见,巴索的实力绝非一般。 苏?寒刃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专注而坚定。他缓缓抬起手,在空中轻轻一挥,只见一把晶莹剔透、散发着刺骨寒意的冰晶法杖瞬间出现在他的手中。紧接着,他闭上眼睛,口中默念咒语,一道道神秘的符文在他身边闪烁浮现,片刻之后,他再次睁开眼睛,手中的法杖光芒更盛,显然是已经成功地为自己加持了一遍众神的守护。随后,他又一次抬手一挥,一把锋利无比、寒气逼人的冰晶细剑出现在他的右手之中。苏?寒刃手持双兵,神情专注,手指在冰晶法杖和冰晶剑上快速而精准地舞动着,不停地镌刻着各种复杂而神秘的符文。这些符文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显然是在为武器增添更强大的威力。不一会儿,苏?寒刃便完成了符文的镌刻,他左手紧握着法杖,右手提着冰剑,目光紧紧地盯着巴索,大声说道:“我准备好了!” 周围的围观者看到苏?寒刃这一系列复杂而神秘的准备动作,不禁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疑惑和惊讶。他们心中暗自思忖,难道魔武双修者在战斗时,还有这样独特而奇妙的战斗形态吗? 魔世?苍穹院长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苏?寒刃的一举一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洞察一切的智慧光芒。他心中明白,苏?寒刃此时的状态,乃是在运用分心术,强行将体内的魔力和斗气分开,分别加持在左右手的武器之上。分心术,原本是圣山学院一位天才为了能够同时施展两种不同的魔法而创立的奇妙法门,后来被一些有心之人尝试应用在魔武双修的领域之中。然而,由于魔武屏障的存在,即便是中级魔法师所能施展的五级魔法,也依然无法与斗气完美融合。若是强行将体内的魔力和斗气融合在一起,最终的结果只会是爆体而亡。所以,目前的分心术,仅仅只能做到将魔力和斗气分开,却无法突破那道横亘在魔武之间的屏障。 魔世?苍穹院长转过头,看向艾琳娜,轻声问道:“你把分心术教给这孩子了?” 艾琳娜微微点头,神色平静地说道:“这孩子天赋异禀,成长的速度太快了,我也是无奈之下,才将这解一时之急的法子传授给他。” 巴索静静地等待着苏?寒刃完成所有准备,待他站定之后,缓缓抬起手,对着苏?寒刃竖起了右手食指。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而专注,仿佛在回忆着什么,片刻之后,他开口说道:“之前,我见你施展重剑术,巧的是,我的一位前辈也擅长此道。他曾经告诫我,重剑术的精髓,就在于 ——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技巧都将变得徒劳无功!” 话音刚落,巴索的食指指尖突然光芒一闪,一道金色的斗气如同一道闪电般直射向苏?寒刃。这道金色斗气速度极快,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点燃,发出 “滋滋” 的声响,周围的人只觉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不禁纷纷后退几步,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与此同时,苏?寒刃早已全神贯注,高度戒备。就在巴索的金色斗气射出的瞬间,他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冰剑和冰杖交叉在一起,口中大声吼道:“魔武融合!” 站在苏?寒刃身后的森?赫尔金,听到苏?寒刃这声怒吼,心中猛地一颤。他深知,苏?寒刃平时沉默寡言,极少会如此大声吼叫,此刻这般失态,必然是已经到了极限,在强行提升自己的注意力和力量。想到这里,森?赫尔金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不断滴落。 艾琳娜站在一旁,目光紧紧地盯着苏?寒刃。当她看到苏?寒刃为了强行突破魔武屏障,双眼布满血丝,目眦尽裂,双鼻也开始渗出鲜血时,心中一阵剧痛。她实在不忍心看到苏?寒刃如此痛苦,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冰剑和冰杖交叉之处突然绽放出一道巨大而耀眼的七色光芒,光芒之中,一把无柄的冰晶巨剑缓缓浮现。这把巨剑散发着强烈的白色斗气,仿佛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迎着巴索射来的金色斗气,狠狠地斩了过去。 然而,巴索的金色斗气实在是太过强大,就如同汹涌的潮水遇到了一块巨石,瞬间将那把冰晶巨剑摧枯拉朽般地击碎。紧接着,金色斗气去势不减,又重重地击中了苏?寒刃手中的冰剑和冰杖,两声清脆的断裂声响起,冰剑和冰杖瞬间化为无数碎片,散落一地。苏?寒刃也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击飞,整个人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向后飞去。 森?赫尔金看到那恐怖的金色斗气朝着苏?寒刃射去,心中的恐惧和懦弱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猛地放开手中的大旗和紧握住的重剑,不顾一切地朝着苏?寒刃冲了过去。就在他冲到苏?寒刃下方时,苏?寒刃刚好被击飞起来。森?赫尔金来不及多想,甩开手中的重剑,然后伸出双手,将还未落地的苏?寒刃紧紧地抱在怀中。两人由于惯性,在地上连滚了好几丈远,才终于将那股恐怖的力量卸去。 “苏?寒刃,你没事吧?” 森?赫尔金满脸紧张和担忧,声音颤抖地问道。 森?赫尔金仔细地查看了苏?寒刃的情况,只见他虽然七窍流血,脸色苍白如纸,但神智却还清醒。令森?赫尔金感到惊讶的是,苏?寒刃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仿佛这场失败,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 “森?赫尔金…… 我输了…… 我们回去吧……” 苏?寒刃的声音虚弱而无力,说完这句话后,他的眼皮缓缓耷拉下来,似乎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我背你。” 森?赫尔金毫不犹豫地将苏?寒刃背在背上,转身朝着魔武学院的方向走去。走了几步之后,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停下来,回头朝着魔世?苍穹院长、艾琳娜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背着苏?寒刃,艰难地穿过那些静静站立、满脸震惊的人群,大步朝着山下走去。苏?寒刃则昏昏沉沉地趴在森?赫尔金的背上,气息微弱。 艾琳娜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目光缓缓下移,落在地上那柄横躺着的重剑上。剑刃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冽的寒光。一旁,那画着魔武学院徽章的床单随意地铺陈着,徽章上的图案 —— 火焚巨剑。顺着床单的方向望去,便能看到森?赫尔金和苏?寒刃渐行渐远的背影。森?赫尔金脚步略显慌乱却又透着一股坚定,他的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紧紧地背着苏?寒刃。苏?寒刃则无力地趴在他的背上,脑袋随着步伐微微晃动,一头乌发凌乱地散开,几缕发丝被汗水黏在苍白如纸的脸颊上,显得狼狈不堪。 艾琳娜缓缓抬起头,眼神冰冷,带着丝丝寒意:“大骑士可真是好身手啊,仅仅一下,就把我的学员给打得飞了出去。” 她的语调微微上扬,却更衬出话语中的讥讽之意。 巴索神色依旧平静,只是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他淡淡地开口回应道:“我既已答应了这场挑战,自然会遵循骑士的准则,全力以赴,别无他选。” 他微微挺直了腰杆,银色的铠甲在日光下折射出冷峻的光芒,彰显着他身为圣殿大骑士的威严。 “好一个全力以赴!” 艾琳娜嘴角勾起一抹略带嘲讽的弧度,眼神愈发冰冷,“倘若我有幸能从那九死一生的希望山脉活着回来,定要找你好好讨教一番,见识见识你这大骑士的真正实力。” 言罢,艾琳娜俯身拾起地上的重剑,动作略显迟缓,似是这简单的动作也耗尽了她此刻所有的力气。她又弯腰捡起苏?寒刃亲手制作的大旗。随后,她猛地转过身,再不看巴索一眼,莲步轻移,却带着一股决然之气,沿着蜿蜒的山路快步下山而去,衣袂随风飘动。 巴索静静地望着艾琳娜离去的方向,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山路的拐角处。虽说他平日里并不在意一个高级武士的口头威胁,毕竟以他的实力与地位,在这圣山学院乃至整个大陆,都是声名赫赫。可不知为何,看着艾琳娜那最后投射过来的冰冷眼神,像是一道锐利的寒芒直直刺入心底,竟让他心里莫名地涌起一阵突兀之感。他微微皱了皱眉头,陷入了短暂的沉思,试图驱散这份异样的情绪,却发现它如影随形,久久不散。 第15章 勇者受挫后的奋进:圣山之夜 圣山学院骑士殿前面那片宽阔而空旷的广场上,阳光依旧炽热,烘烤着大地,方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激战仿佛还残留着丝丝热气,在空中袅袅不散。众人眼见挑战者苏·寒刃和森·赫尔金的身影渐渐远去,也都陆陆续续地开始散去。尤其是那些深知魔世·苍穹脾性的人,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掂量着里面为数不多的魔法石,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位院长的贪婪可是出了名的,万一待会儿又被他寻个由头索要魔法石,那可就亏大了。这般想着,他们脚下的步子愈发急促,跑得那叫一个快,不多时,便消失在了广场的各个角落。 魔世·苍穹依旧伫立在原地,目光久久地凝视着艾琳娜消失的方向,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着一丝若有所思。许久之后,他才缓缓转过头,看向在一旁静静等候的巴索,开口说道:“小子,这学院还有几个地方没逛呢,咱们走吧。”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 巴索闻言,心中暗自叫苦,却又不敢表露分毫。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手缓缓伸进怀里,摸索了一阵,掏出一块散发着柔和光芒的魔法石,递向魔世·苍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这位年轻的导师是?”他的目光中透着一丝好奇,更多的却是小心翼翼,生怕触怒了眼前这位喜怒无常的院长。 魔世·苍穹眼皮都没抬一下,毫不客气地伸手接过魔法石,熟练地揣进怀中,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他瞥了巴索一眼,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说道:“是魔武学院的导师啊!你不是认识吗?下次有机会,我再好好给你介绍介绍。”那语气,就好像巴索问了个多么愚蠢的问题似的。 巴索心中猛地一抽,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平静,只是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这魔世·苍穹分明是在故意打哑谜,拿他寻开心呢,自己这刚献上的魔法石,怕是又打了水漂。一时间,他气得牙痒痒,恨不得立刻抽出自己那把威名赫赫的圣剑——光与影,与这可恶的老头大战一场,好好出出心中这口恶气。可理智最终还是占了上风,他深知,自己要是真这么做了,那后果可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且不说这圣山学院与教廷之间本就暗流涌动,表面的融洽之下隐藏着诸多矛盾,单是魔世·苍穹那深不可测的实力,就足以让他望而却步。 更何况,八年前那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至今仍历历在目。在圣教山之北三十里的荒山中,圣山学院内部不知为何突然爆发内讧,四个实力超群的大魔导师联手对付魔世·苍穹一人。那一战,可谓是天崩地裂,飞沙走石,天地间仿佛都被无尽的魔力所充斥,狂暴的能量波动甚至三十里外的教廷都能清晰感觉到。教皇得知消息后,大为震惊,当即派遣了四大骑士率领八十名圣骑士火速前去查看。等他们赶到时,却惊愕地发现,魔世·苍穹竟然独自一人轻松应对着四个老怪物,举手投足间尽显从容,仿佛那四个大魔导师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后来,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五人居然奇迹般地言和了。自那以后,教皇似乎对魔世·苍穹有了更深的忌惮,再也不提让圣山学院直接纳入教廷之事。而巴索作为当年那场大战的见证者之一,亲眼目睹了魔世·苍穹的强大实力,纵然他一生荡魔无数,在面对这位神秘的院长时,也不敢有丝毫造次。要是换做旁人,敢如此连番敲诈光明圣教的大骑士,恐怕早就被净化得连渣都不剩了。 “怎么,你很想知道那丫头的秘密?”魔世·苍穹见巴索一脸懵懂的样子,心中好笑,便提点了一句。 巴索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心里暗自腹诽:我要是不想知道,干嘛平白无故给你进贡这么多珍贵的魔法石?可这话他哪敢说出口,只能强忍着满心的委屈,狠狠地点了点头。 “你知道‘一门三圣’么?”魔世·苍穹也不管巴索心里怎么想,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艾琳娜是水系大魔导师查尔斯和火系大魔导师罗兰的孩子,自幼便拜在流星剑圣——金芒门下潜心学习剑术。八年前,年仅二十岁的她,凭借着惊人的天资,一路高歌猛进,成功进阶到圣武士境界,那可是无数人穷极一生都难以企及的高度啊!”魔世·苍穹微微眯起眼睛,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 “二十岁?”巴索听到这话,不禁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他深知达到圣武士境界有多难,那不仅需要超凡的天赋,还得经过无数次艰苦卓绝的修炼,历经重重磨难,稍有不慎,便会前功尽弃。而艾琳娜竟然在如此年轻的时候就做到了,这等天赋,简直惊为天人。 “不错,”魔世·苍穹轻轻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可谁能想到,初临圣阶的艾琳娜不知从何处得到了一本百年前一位奇才所写的魔武双修心得。那书中记载了一种极为大胆、近乎疯狂的破境重修思维,让艾琳娜心动不已。她仗着自己惊世之才,毅然决然地放弃了已经小有成就的武士之路,转而尝试魔武双修。可这魔武之间的屏障哪是那么容易突破的?她这一尝试,差点就因为魔法反噬而丢了性命。为了救自己的孩子,水系大魔导师查尔斯心急如焚,不惜耗尽自己毕生的魔力,将其汇聚成一颗‘魔法之心’,让艾琳娜服下。艾琳娜的性命虽然保住了,可查尔斯却因魔力枯竭,当场陨落。从那以后,艾琳娜便与她的母亲反目成仇,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与痛苦之中,实力也不断后退,直至如今,只剩下高级武士的水准。”魔世·苍穹淡淡地讲述着艾琳娜的往事,语气中虽听不出太多波澜,但眼神深处却透着一丝惋惜。 “可惜了……”巴索听完,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吐出这三个字。他心中满是感慨,为艾琳娜的遭遇感到惋惜,也为这世事的无常而唏嘘不已。 “所以,以上这些内容,我已将其定为圣山学院的绝密,绝不能外传,你可听明白了?”魔世·苍穹突然眼神一凛,紧紧盯着巴索,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 “啊,这个我自然知道,”巴索感受到魔世·苍穹那不善的眼神,后背顿时冒出一层冷汗,连忙挺直身子,一脸严肃地说道,“我以骑士的名誉担保,绝对守口如瓶。” “而且,这个绝密的消息很珍贵!”魔世·苍穹看着巴索那紧张的模样,心中暗自好笑,却又懒得跟他多费口舌,直接将枯瘦的手伸了过去。 “哦,”巴索咬了咬牙,又从怀里掏出一块洁白无瑕的魔法石,轻轻地放到魔世·苍穹手上。 “很珍贵!”魔世·苍穹见巴索还不上道,眉头微微皱起,加重了语气,又重复了一遍。 巴索心中一阵肉疼,脸上却不敢表露分毫。他一狠心,将早上才领到的一整袋魔法石都拿了出来,双手颤抖着递给魔世·苍穹,那模样,仿佛割掉了自己身上的一块肉。 “嗯,这其中还有很多隐秘,下次再给你讲。”魔世·苍穹见目的已经达到,心情大好,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满意地拍了拍巴索的肩膀,转身大步向前走去,带头朝着另一学院走去。巴索望着魔世·苍穹的背影,欲哭无泪,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悲痛,跟在他身后,一步一步向前挪,那脚步,仿佛有千斤重。 ……却说那森·赫尔金,此刻正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背着受了重伤的苏·寒刃,一路小跑着向魔武学院赶去。他身形略显单薄,背着苏·寒刃显得有些吃力,脚步也有些踉跄,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坚定。森·赫尔金自幼性格懦弱,从小到大,只要一遇到什么麻烦事儿,不管是被别的孩子欺负,还是犯错挨了老师的批评,他的第一反应总是跑回家中躲避,仿佛那里才是他唯一的避风港。久而久之,在他的潜意识里,就形成了一种根深蒂固的观念:只有回家才是最安全的,才能躲开一切烦恼。所以此刻,他满心焦急地背着苏·寒刃,压根儿就没想到应该先去找个牧师或者大魔法师来给苏·寒刃治疗,只一门心思地朝着魔武学院奔去。 一路上,森·赫尔金跑得大汗淋漓,汗水顺着他的脸颊不停地往下淌,滴落在苏·寒刃的身上。他感觉到脖子上有苏·寒刃呼出的带着腥味的热气,心中愈发慌乱,生怕苏·寒刃出什么事儿。他带着哭腔,不停地问苏·寒刃:“苏·寒刃,你没事吧?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那声音颤抖得厉害,充满了恐惧与无助。 苏·寒刃刚刚被森·赫尔金这一路的颠簸给弄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与虚弱。他努力地抬起头,看了看周围景色的变化,有气无力地答道:“森·赫尔金,我没事,你慢点,有点颠簸。”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每说一个字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接着,苏·寒刃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问道:“森·赫尔金,你的脸还疼么?”他记得之前森·赫尔金似乎受过伤,此刻虽然自己也身受重伤,但还是忍不住关心起朋友来。 “不疼了。”森·赫尔金连忙答道,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其实他脸上的伤还隐隐作痛,但此刻他满心都在担心苏·寒刃的伤势,这点疼痛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了。说着,因为担心苏·寒刃的伤势,他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正好滴落在苏·寒刃的手臂上。 “森·赫尔金,能答应我不要再轻易地哭吗?”苏·寒刃轻轻地咳了几声,声音愈发虚弱,“我是十分讨厌和爱哭的人交朋友的,因为曾经我也很爱哭,但是后来我明白了,哭根本不能守护自己所爱的人啊……”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与决绝,仿佛在这一刻,他又成长了许多。 森·赫尔金听到这话,沉默了片刻,用力地擦了擦眼泪,坚定地说道:“这次哭过,以后再不会哭,这次流过泪,以后再不流。”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坚毅,仿佛在这一刻,他下定了决心,要彻底改变自己懦弱的性格。 当森·赫尔金背着苏·寒刃好不容易赶到魔武学院时,夜幕已经悄然降临,整个学院笼罩在一片朦胧的夜色之中。艾琳娜导师早已带着两位陌生的魔法师在院子里焦急地等待着。后来森·赫尔金才知道,那两位魔法师一位是水系的大魔导师,一位是木系的魔导士,都是艾琳娜导师费了好大的力气请来给苏·寒刃做治疗的。 两位魔法师迅速地展开了救治工作,一道道柔和的光芒从他们手中亮起,缓缓笼罩住苏·寒刃的身体。在魔法的滋养下,苏·寒刃的脸色逐渐恢复了一些血色,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过了许久,当看到苏·寒刃安详地睡去后,大家才都松了一口气。 此时,森·赫尔金早已累得精疲力竭,肚子也饿得咕咕直叫。他胡乱地在食堂扒拉了些吃的,填饱了肚子,却无心睡觉。一想到自己与苏·寒刃之间的差距,想到一个月后的试炼,他的心中就充满了紧迫感。于是,他又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魔武学院的练武场中,拾起艾琳娜之前捡回的重剑,“唰唰”地开始练了起来。 练武场中,月光如水,洒在地面上,泛起一层银色的光辉。森·赫尔金独自一人,在月光下苦练着。他的身影略显单薄,却透着一股不屈的劲头。远处,苏·寒刃房间的窗户边,艾琳娜正静静地站在那里,默默地看着森·赫尔金苦练。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欣慰,仿佛看到了曾经那个为了梦想努力拼搏的自己。 “森·赫尔金虽然天赋低了一点,但是还是很勤快的,不是么?艾琳娜老师。”不知什么时候,苏·寒刃醒了过来,他轻轻地撑起身子,靠在床头,看着窗外的森·赫尔金,淡淡地问站在窗口的艾琳娜。 “勤快如果能弥补天赋,世间到处都是圣阶之上了。”艾琳娜微微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她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仿佛在感慨命运的不公。 “结果真的那么重要吗?”苏·寒刃又问。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仿佛在思考人生的意义。 “结果如果不重要,那之前的付出又算什么?”艾琳娜反问道。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仿佛在告诉苏·寒刃,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努力。 “我倒想就在没有结果前,就这么安详地离开……”苏·寒刃轻轻地闭上了眼睛,脸上露出一丝疲惫,“我感觉有点累了。” “你不会想放弃吧,别忘了你还有个妹妹。”艾琳娜走到苏·寒刃床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知道,只是说说。”苏·寒刃微微睁开眼睛,看了看艾琳娜,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我不会放弃的。” “今天这样做值得么?”艾琳娜又问。她想知道,苏·寒刃在经历了这场惨败之后,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么多年,我很怕我身边的人懦弱,我害怕森·赫尔金将他的懦弱传染给我,知道么?关键的是我都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回来,我要把圣骑士的力量深深刻在我的身体上,作为此次试炼的动力。”苏·寒刃淡淡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绝,仿佛在这一刻,他又重新找到了前进的方向。 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不知不觉,夜已深。 此时,森·赫尔金虽然也可以将初级的覆冰术覆盖在重剑上,娴熟地施展重剑术,但却无法如苏·寒刃那般将覆冰之术收放自如,而瞬发初级魔法正是一个月后试炼的考点。 森·赫尔金每每在挥剑时都要停下默念覆冰术的咒语,才能继续挥剑,这样一来,不仅速度慢,而且连贯性差,连试了好多次,都不尽如人意。不知不觉中,月亮已经高高地挂在了天空,洒下清冷的光辉。 “也许你可以试试别的法子。” 忽然,一个陌生的声音从森·赫尔金心底冒了出来。 “谁?”森·赫尔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横着剑,四处张望。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惊恐,心脏“砰砰”直跳。周围的练武场空荡荡的,银色的月光下,除了他自己,再无旁人。 “我就是你啊” “你到底是谁?出来。”森·赫尔金吓得声音都有些结巴了,他的头皮发麻,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傻子,我在你心里,我就是你,我怎么出来?” 静了静神,森·赫尔金仔细一想,的确感觉到这本是自己心中冒出的一个念头,而并不是耳边真正有人说话,这才略微放下心来,但是心跳的速度却依然没有减缓。 “你也许可以试一试用一个特定的事物来代替这魔法咒语,随后的练习中,只要你一想到这特定的事物,你就释放魔法。” “特定的事物?”森·赫尔金有点不了解,他皱着眉头,一脸疑惑。 “比如你将覆冰术联想为妮雅的哭泣,而化冰术联想为妮雅的笑容。” 森·赫尔金恍然大悟,连忙按照这个方法实验。他闭上眼睛,在心中默念咒语,不断地联想到妮雅在分别之时的伤心模样,试图用这种情绪来激发魔法。可是,第一次尝试,并没有成功,冰并没有覆盖在重剑上。他不甘心,又试了几次,仍然不成。 “你可以大声吼出来,魔法师在念咒语时之所以出声,都是为了提高自己的注意力,从而加大与自然中魔力元素的亲和力,这点你是知道的。”森·赫尔金的念头不断提醒着他。 “妮雅的哭泣!”森·赫尔金经过自己念头的提醒,大吼一声,就见自己的重剑上慢慢覆盖上了一层薄冰,虽然不明显,但是映着月光真的十分好看。 “这样真的可以,真的可以!”森·赫尔金高兴得手舞足蹈,连连大叫。他的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远处,苏·寒刃的房间内,躺在床上的苏·寒刃似乎也听见了森·赫尔金的兴奋叫声,他微微转过头,看向窗外,问道:“艾琳娜老师,好像是森·赫尔金在叫?” “嗯,他好像找到了什么关键。”艾琳娜微微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哦,是吗?”苏·寒刃显然也有几分为森·赫尔金高兴,过了一会,苏·寒刃又说:“艾琳娜老师,能不能一个月以后我们再去希望山脉?” 艾琳娜望了望苏·寒刃,又将目光转向练武场道:“也好,如果森·赫尔金真的通过了初级试炼,我还得安排一下,也不能将森·赫尔金留在学院不管。” 此时森·赫尔金在接连实验几次后,开始在施展重剑术,挥剑时大吼“妮雅的哭泣”,抽剑时大吼“妮雅的笑容。” 在连着施展了十几遍后,森·赫尔金已经将这一方法练得十分纯熟了。大汗淋漓的森·赫尔金望着这圆月舒心的笑了。 第16章 圣山少年:成长、离别与坚守 上章提及,森?赫尔金在那莫名 “念头” 的提点下,仿若被点化开窍,竟摸索出掌控魔武融合的简易诀窍。起初,这凭空冒出的念头让他满心诧异,可时日一长,见每次念头闪现都能为修炼指明方向,他便也习以为常,不再深究这奇异现象的由来。 随后的一月时光,犹如被施了加速的魔法,匆匆而逝。在这一月里,森?赫尔金与苏?寒刃的情谊愈发醇厚,如同陈酿的美酒,愈发香醇醉人。森?赫尔金已然将初级魔法与自身微弱斗气精妙融合,如今每逢他挥动重剑,脑海中只要浮现妮雅哭泣的模样,那重剑之上便会瞬间凝结出一根巨大冰锥,寒芒闪烁,气势逼人;而收剑之际,心中念起妮雅的笑容,冰锥竟又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凭空消逝,无影无踪。这般收放自如的速度,竟然比苏?寒刃还要快上一丝一毫,直惊得苏?寒刃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惊叹与钦佩之色。 每日清晨,当启明星还在天边闪烁着微弱光芒,宛如一盏指引希望的明灯,森?赫尔金与苏?寒刃便已如同勤劳的晨鸟,准时出现在练武场上,开启一天的刻苦修炼。苏?寒刃此刻全身心投入到为一月后希望山脉试炼的筹备之中,他深知此行艰难,故而将训练重点聚焦于耐力与体力的提升。同时,他还不忘细心关照森?赫尔金,建议他进一步挖掘自身重剑术的优势,将力量再度拔高。森?赫尔金心底对苏?寒刃的提议深以为然,于是,每日破晓时分,便能瞧见两个少年的身影穿梭于练武场。他俩一人手提两只满满当当的水桶,沉甸甸的水桶压得手臂微微颤抖,却丝毫未曾减缓脚步。奔跑途中,森?赫尔金口中不时高呼 “哭”“笑”,伴随着呼喊声,桶中的水时而化作坚冰,时而又融化为潺潺流水,神奇非常。待两人绕场奔跑数十圈,早已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却依旧不停歇,紧接着便开始捉对厮杀,展开激烈对练。在苏?寒刃不施展魔法的情况下,森?赫尔金凭借日益精湛的重剑术,竟也能与他稳稳过上数十招,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早餐过后,苏?寒刃便马不停蹄地奔赴艾琳娜导师处,接受特训。特训场内,艾琳娜导师严格要求,一招一式悉心指导,苏?寒刃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懈怠。而另一边,森?赫尔金则独自窝在房间之中,双腿盘坐,进入冥想状态。他闭目凝神,全身心沉浸于魔法知识的浩瀚海洋,细细揣摩冰系魔法咒语的奥秘。此时,那神秘的 “念头” 仿若一位耐心的导师,总是由浅入深、循序渐进地引导着他,从魔法理论的基础知识,到咒语施展的精妙技巧,无一遗漏。在这神秘力量的助力之下,森?赫尔金对魔法知识的领悟可谓一日千里,进步神速,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 中午时分,午餐的钟声在学院上空悠悠回荡,仿若一首召唤的乐章。森?赫尔金与苏?寒刃仿若两只饿狼,风卷残云般扑向餐桌,狼吞虎咽地享用美食,以补充上午消耗的大量体力。用餐之际,两人也未曾停下交流的脚步,你一言我一语,分享着各自上午的修炼心得。森?赫尔金偶尔蹦出的独特见解,常常令一旁用餐的艾琳娜导师也不禁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仿若受到了某种启发。苏?寒刃对森?赫尔金这一月来的惊人蜕变满心欢喜,时常好奇追问他是如何知晓这般广泛而深奥的魔法知识。森?赫尔金挠挠头,只能憨笑着回答是内心的声音告诉自己的。苏?寒刃心中知晓,森?赫尔金来圣山学院之前,想必曾得高人悉心指点,如今高人不愿显山露水,他便也不再多问,只是为好友的 “开窍” 由衷高兴。 午后,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一地细碎光影。苏?寒刃依照学院规定,前往圣山学院主殿学习文化课。圣山学院的文化课仿若一座知识的宝库,涵盖万象,天文地理、历史人文、魔法理论、武技精要应有尽有,任由学生依据自身兴趣与需求自由选择。自十年前教廷入驻学院后,信仰祈祷也被纳入文化课范畴,且成为骑士殿学员的必修课程,在庄严肃穆的教堂内,学员们虔诚诵读经文,祈求神灵庇佑,提升精神力量。 因森?赫尔金只是见习学员,尚未有资格参与文化课学习,故而下午闲暇时光,他先是手脚麻利地干完魔武学院的一应杂活,累得满头大汗,衣衫都被汗水浸湿。稍作歇息后,艾琳娜导师便开始为他讲解魔武双修的关键要点。别看艾琳娜导师年纪轻轻,可腹中知识却如浩瀚星河般渊博,讲解起来深入浅出,条理清晰。起初,艾琳娜对教导森?赫尔金一事缺乏耐心,只觉他天赋平庸,难成大器。然而,随着时光缓缓流淌,近来森?赫尔金提出的一些问题,仿若一把把奇特的钥匙,竟能打开连她都未曾涉足的知识密室,让她不禁陷入沉思,反复琢磨许久。有时,森?赫尔金的突发奇想,更是仿若一道闪电,瞬间点亮她的思维,令她受益匪浅。艾琳娜心中暗自叹息,这般聪慧的头脑,若能配上出众的天赋,日后成就必定不可限量,可惜如今看来,森?赫尔金能达到中级魔武士境界,恐怕已是极限。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圣山学院仿若一座梦幻的不夜城,被魔法光芒与灯火映照得熠熠生辉。晚餐时刻,森?赫尔金与苏?寒刃再度相聚,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兴致勃勃地交流下午的学习心得,偶尔还会互相分享一些趣闻轶事,欢声笑语回荡在餐厅上空。森?赫尔金因初次远离家乡,知晓的奇闻大多来自古恩?光殇讲述的大陆秘闻,此刻他娓娓道来,苏?寒刃听得如痴如醉,仿若置身于那神秘而精彩的大陆世界之中。晚餐过后,稍作休憩,两人仿若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又默契地来到练武场。他们手持火把,照亮黑夜,在火光的映照下,身影仿若灵动的鬼魅,一次次挥剑、一次次施法,直至将自己累得精疲力竭,瘫倒在地,才心满意足地拖着疲惫身躯回房歇息,结束这充实而忙碌的一天。 当快乐的音符融入平凡日子的旋律,时光仿若被施了魔法,悄然飞逝。转瞬之间,一月之期已过,这日,天空仿若被戳破了棉絮口袋,漫天大雪纷纷扬扬地洒落而下,将整个圣山学院装点成一片银装素裹的冰雪世界。依照学院惯例,学院分别派遣了水系魔法学院、武士堂和牧师殿的三位资深导师,前来考核森?赫尔金的初级试炼。面对早已熟练掌握的覆冰之术,森?赫尔金仿若一位从容自信的舞者,在冰与火的试炼舞台上翩翩起舞,轻松自如地展示着自己的所学。导师们眼中满是赞许之色,他顺利通过了初级魔法试炼。然而,当那身象征着初级魔武学员正式身份的制服披挂在身时,森?赫尔金却仿若被一层阴霾笼罩,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只因明日,艾琳娜老师便要带着苏?寒刃踏上远行试炼之路,这一去,山高水远,归期难测,他心中满是不舍与担忧。 翌日,天公仿若知晓人心,收起了昨日的阴霾,阳光倾洒而下,将洁白无瑕的世界涂抹上一层璀璨的金色光辉,仿若一幅绝美的画卷。魔武学院大门前,森?赫尔金仿若一只受伤的孤兽,满心难受地为艾琳娜和苏?寒刃送行。 艾琳娜老师目光关切,再次轻声嘱咐道:“森?赫尔金,我不在的这段时日,学院不会安排新的导师前来,一切都要靠你自己勤加练习。我已将你未来两年内的修炼要点详细告知于你,若在魔法方面遇到疑难,你可前往水系魔法学院,向安娜大魔导师虚心求教,她是一位心地善良、和蔼可亲的中年女士,定会倾囊相授;若在武技方面有所困惑,武士堂的托马斯导师是这方面的行家,你去寻他,他也会给予你悉心指导。” 森?赫尔金心中知晓,那安娜大魔导师便是那日前来救治苏?寒刃的恩人,虽未曾深交,但心底满是感激。至于托马斯导师,他虽未曾谋面,却也乖巧地点头应道:“知道了,艾琳娜老师。” “我们这一去,短则一年,长则三年,或许更久。你要好好磨炼自己,莫要等我们归来时,发现你还未通过中级魔武士的测试。” 苏?寒刃在旁嘴角含笑,出言调侃,试图缓和这凝重的离别氛围。 “我一定会通过中级魔武士的试炼的,别……” 森?赫尔金本想逞强说出 “别你们回不来”,可话到嘴边,却觉太过不吉利,仿若一道魔咒,他赶忙咽下,眼眶微红,带着几分哽咽说道:“艾琳娜老师,苏?寒刃,我会好好练习,一直等你们回来,你们在外面也要多加小心。” “哟,你这眼圈怎地红了?可是我们走了,夜里你独自一人害怕?” 苏?寒刃心中亦是酸涩难受,却故作轻松,出言打趣。 森?赫尔金此前未曾细想,此刻被苏?寒刃一提醒,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往后空荡荡的大院,只剩自己与胖厨子相伴的孤寂画面,心中不禁一怵。可很快,离别的伤感便如汹涌潮水,将那丝恐惧淹没,他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我才不怕呢。” “那你可是怕我们走后,有人欺负你?” 苏?寒刃继续逗弄着心情低落的森?赫尔金,试图驱散他心头的阴霾。 “不管谁敢欺负我,我都会和他拼命,绝不给艾琳娜老师丢人。” 森?赫尔金眼神中透着一股坚毅,显然这一月来苏?寒刃的洗脑成效显着,让他从昔日的懦弱少年逐渐蜕变成长。 艾琳娜在旁静静聆听,此时缓缓开口:“若真有人胆敢欺负到魔武学院头上,你可前往火系魔法学院,向大魔导师罗兰求助,不论对方是谁,她都会为你讨回公道。” 言罢,她顿了顿,目光直视森?赫尔金,语气凝重而肯定地说道:“倘若三年之后我们仍未归来,而你也成功通过了中级魔武士的测试,你便去找火系魔法学院的大魔导师罗兰,告知她你是我的徒弟,她自会为你安排后续的训练……” “不,你们一定会回来的,我会一直等你们。” 森?赫尔金眼眶中泪水打转,仿若随时都会决堤而下。 “森?赫尔金,你可知为何我与艾琳娜老师非要前往那危险重重的希望山脉试炼?” 苏?寒刃有意转换话题,冲淡这令人窒息的离别伤感。 森?赫尔金私下多次劝阻苏?寒刃放弃此次试炼,可他态度坚决,九头牛都拉不回。 “森?赫尔金,我必须去希望山脉,那里传说藏有一种神秘之物,能够助人突破魔武屏障。” 苏?寒刃目光坚定,仿若燃烧着炽热火焰,“这关乎我的梦想,即便付出生命代价,我也定要奔赴希望山脉。” 森?赫尔金再度听闻 “梦想” 二字,仿若被一道电流击中,身体微微一怔。 “森?赫尔金,你相信宿命吗?” 苏?寒刃目光深邃,仿若穿透时空,望向未知的远方。 “宿命?” 森?赫尔金面露诧异,不解苏?寒刃为何突然提及此等深沉话题。 “没错,森?赫尔金,你我,还有艾琳娜老师以及诸多怀揣梦想之人,其实在我们确定梦想的那一刻起,冥冥之中,便已踏上注定的宿命之路。” 苏?寒刃语气平淡,却仿若蕴含着无尽力量。 “好了,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启程了。” 艾琳娜老师微微仰头,望向远方,率先迈出脚步。 苏?寒刃最后朝森?赫尔金展颜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牙齿,仿若春日暖阳,温暖人心,随后快步跟上艾琳娜老师的步伐。 森?赫尔金望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仿若丢失了什么珍贵之物,心中空落落的,总觉得这三个月的相处,与苏?寒刃之间还有许多未曾言说的话语。忽然,他仿若被某种力量驱使,朝着远去的苏?寒刃大声呼喊:“苏?寒刃,我们是朋友吧?” 苏?寒刃闻声转身,脸上笑意更浓,仿若盛开的繁花,大声回应道:“不是啊,你太弱了还爱哭鼻子。” “我才不弱呢!等你回来时,我非把你打得趴在地上哭鼻子。” 森?赫尔金眼眶中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夺眶而出,可脸上却透着一股倔强。 “好啊,如果你真能把我打倒,我也给你带一份那个东西,让你也打破魔武屏障。” 苏?寒刃笑着挥了挥手,转身快步追上艾琳娜,身影逐渐消失在远方。 森?赫尔金还欲再喊些什么,可喉咙仿若被堵住,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背影越来越小,直至化作两个小黑点。早晨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仿若为他们披上一层金色的纱衣,一只白色大鸟在空中盘旋一圈,仿若为他们送行,随后振翅向南方飞翔而去…… 在圣山学院南二十五里处,一条蜿蜒小道隐匿于皑皑白雪之中。艾琳娜与苏?寒刃脚步匆匆,急于赶路,仿若被时光追赶。忽然,前方道路中央出现一位矮胖老者,仿若从天而降,挡住去路。老者眉须皆白,仿若被岁月染上霜雪,虽初冬大雪已将道路化作泥泞沼泽,可他双脚仿若踏在虚空,悬空而立,衣袂飘飘,仿若仙人临世,透出一股神秘莫测的气息。 艾琳娜与苏?寒刃见状,赶忙停下脚步,恭敬上前行礼。 “老师,您怎会在此处?” 艾琳娜一边行礼,一边熟稔地从怀中掏出一块红色魔法石,双手递上。显然,这挡路老者正是圣山学院院长魔世?苍穹。 魔世?苍穹却笑着摆了摆手,目光落在艾琳娜腰间悬挂的酒壶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渴望。 艾琳娜见状,恍然大悟,忙不迭将酒壶解下,递到魔世?苍穹手中。 魔世?苍穹接过酒壶,先是凑近鼻端,深深嗅了两下,仿若沉醉在那醇厚酒香之中,随后才轻轻抿了一小口,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仿若品尝到世间最甘美的琼浆玉液。片刻后,他将酒壶还给艾琳娜,笑道:“当年我与你父母赌战,结果惨败,你那刁钻的母亲非逼我戒酒,在我一再央求下,你父亲才勉强同意我在圣山学院二十里之内不许饮酒。所以今日我特意在此等候,就为讨一口酒喝,时光匆匆,转瞬二十年过去,真是令人感慨啊。” 艾琳娜与苏?寒刃静静伫立一旁,仿若聆听一段尘封的历史,心中五味杂陈。 魔世?苍穹回味良久,仿若从回忆中挣脱,从怀中缓缓掏出两支七色羽毛,递向艾琳娜,神色关切地说道:“此次你们前往希望山脉,可谓九死一生,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这两支羽毛你们带上,或许希望山脉中的那些精灵王者看在我与他们昔日的些许交情份上,能网开一面,饶你们性命。” 艾琳娜面露感激,连忙双手接过,小心翼翼收好,仿若收起两份珍贵的救命稻草。 魔世?苍穹又神色一正,目光炯炯地望向苏?寒刃,语气凝重地说道:“天纵之才,往往要历经非人的磨难,方能成就大业。看在圣山学院庇护你近十年的份上,我对你并无过多奢求,只望你日后若有惊天动地之能,莫要将灾祸转嫁他人,你可答应?” 艾琳娜与苏?寒刃闻言,心中皆是一惊,仿若被一道凌厉目光洞穿,知晓许多事情终究瞒不过眼前这位睿智老者。苏?寒刃迎着魔世?苍穹那仿若能看穿人心的眼神,深知必须给出一个笃定的答复。 “知道了,院长。” 苏?寒刃目光坚定,仿若立下神圣誓言,“我拼命上进,只为求一丝自保之力,让我和妹妹能好好活下去,这也是我母亲的遗愿。” 魔世?苍穹听闻,微微叹了口气,仿若为这世间诸多无奈叹息,轻声说道:“如此甚好,你们好自为之吧。” 言罢,只见他身形一闪,仿若融入虚空,瞬间消失不见,只留原地一道若有若无的能量涟漪,证明他曾来过。 艾琳娜和苏?寒刃相视一眼,仿若从对方眼中汲取到力量,又加快脚步,继续踏上未知而艰险的征程…… 却说森?赫尔金,在苏?寒刃与艾琳娜老师离去之后,满心失落,仿若一只被遗弃的孤雁,形单影只地伫立在空荡荡的学院练武场中央。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吹起他的衣角,却吹不散他心头的怅惘,一时间,他竟茫然无措,不知究竟该做些什么才好。 “你现在应该赶快去训练,苏?寒刃人家是为了自己的梦想去试炼了,你在这里瞎想是没用的,想想你自己的梦想吧。” 就在这迷茫时刻,森?赫尔金心底那神秘的 “念头” 再度如一道凌厉的闪电划过,给予他善意的警醒。如今,对于这不时冒出来指引自己的念头,森?赫尔金已然习以为常,就像水手习惯了海风的吹拂,不再感到丝毫诧异。 经这 “念头” 一点拨,森?赫尔金仿若从混沌迷雾中寻得一丝曙光,瞬间记起清晨时分还有尚未完成的功课。于是,他迅速调整状态,二话不说,先从拎水桶这一基础而艰苦的训练项目开启了今日的苦修之旅。他依照往日与苏?寒刃一同训练的流程,一丝不苟地将各项训练逐一完成,每一个动作都倾注全力,仿佛要把内心的失落与孤寂都宣泄在这高强度的练习之中。待所有既定训练结束,在那神秘 “念头” 的轻声催促下,他又咬咬牙,给自己额外增加了一小部分训练量,挑战着身体与意志的极限。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顺着脸颊不断滑落,滴落在练武场的地面上,溅起微小的水花,可他却浑然不觉疲惫,眼神中透着一股倔强与执着。 一番苦练之后,森?赫尔金拖着如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回到房间,简单冲洗了一个冷水澡。冰冷的水冲击着肌肤,令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却也让他混沌的头脑瞬间清醒了几分。草草刨了几口早已冷透的饭菜,勉强填饱肚子,他便赶忙换上崭新笔挺的魔武学员制服。那胸口绣着的火焚巨剑徽章,在他眼中熠熠生辉,望着徽章,他暗暗攥紧拳头,在心底立下铮铮誓言,从今往后,定要付出万分努力,绝不让自己、也不让关心他的人失望。 一切准备停当,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稳步迈出魔武学院的大门。这是自上次苏?寒刃那场惊心动魄的挑战骑士殿事件之后,他首次独自踏出学院。抬眼望去,阳光倾洒而下,为眼前的台阶主路铺上一层金色光辉,仿若一条通往希望与未知的神圣之路。他沿着那宽大的台阶缓缓而上,沿途不时与身着各异崭新学院服饰的新学员们擦肩而过。大家彼此碰面,都会友善地点头示意,脸上挂着或腼腆、或热情的笑容,森?赫尔金被这融洽的氛围感染,心中的阴霾也稍稍散去了一些,便默默跟随着人流向上走去。 此时,摆脱了失落情绪的森?赫尔金,终于有了闲暇心境去细细打量周围的建筑景观。只见主路两旁,一座座大殿巍峨耸立,沿山势错落有致地排列而上,静静守护着这片知识的圣地,散发出一种和谐、完美且崇高的气息,令人心生敬畏。森?赫尔金的目光缓缓扫过,发现这些大殿的门眉之上,雕刻着形态各异的精美图案,有的是一团熊熊燃烧、有的则是一片脉络清晰、蕴含着神秘力量的树叶…… 他心底暗自揣摩,这些想必就是各系魔法学院的独特标识。而远处,一座高耸入云、尖顶仿要刺破苍穹的大教堂般建筑映入眼帘,森?赫尔金猜测,那大概率便是牧师殿了。他默默将水系魔法学院的位置牢牢记在心底,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似乎已经看到自己在那里汲取知识、提升实力的未来模样。 当森?赫尔金途经骑士殿和武士堂时,周围不少学员纷纷对他投来或好奇、或略带忌惮的目光,还有人在一旁交头接耳、指指点点。森?赫尔金见状,心头微微一紧,可稍作思索后,便释然了。他清楚地记得,那日苏?寒刃大闹一场,搅得学院风云变色,自那之后,各学院的学员们或多或少都记住了他这个魔武学院的旗手。尤其是骑士殿和武士堂的一些见习学员,想必当日亲身见识过魔武学院学员的那股子狠劲,心有余悸之下,此刻自然都与他保持着一定距离。森?赫尔金自幼习惯了被孤立,对此反倒不甚在意,只是微微昂首,步伐愈发坚定地向前走去。 随着人流缓缓前行,森?赫尔金不知不觉便跟着众人来到了圣山山顶。抬眼望去,他才惊觉这圣山周边原来相邻着三四个山头。而那宏伟壮丽、神之居所的圣山学院主殿,便傲然矗立在其中一个山头上。主殿是一座巍峨的城堡,气势恢宏得让人不敢直视,它与两旁的偏殿共同由十六根巨大无比的石柱支撑而起。每一根石柱都是一位历史的见证者,上面雕刻着第一次大战停战协议上签字的,都在无声诉说着那段波澜壮阔、惊心动魄的往昔。其中,主殿的八颗石柱上,栩栩如生地雕刻着传说中的七大守护使者以及圣山学院的创立人,他们的面容或威严、或慈祥,像带着神秘的力量注视着后人;而一旁偏殿的另外八颗石柱,则雕刻着传说中的八位,他们或狰狞、或诡异的模样,让人望而生畏。主殿后方不远处,一座十层高的巨大法师塔拔地而起,像一把通天彻地的利剑,直插云霄,散发着神秘莫测的气息。主殿前,一片广阔无垠的广场豁然呈现,广场左右两端,各屹立着一座十几丈高的大型雕塑,左边是一位手持魔杖、眼神深邃仿若能洞悉世间万物的法师造型,右边则是一位手持重剑、身姿挺拔仿若能开天辟地的武士造型,两者隔空相望,仿若在守护着这片广场的安宁。广场之上,密密麻麻地刻着各种奇异符文,仿若神秘的咒语,又镶嵌着一颗颗鸡蛋般大小的魔法石,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五彩光芒。森?赫尔金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幅画面,若是从高空俯瞰而下,便能发现这广场之上实则镶刻着一座巨大无比的六芒星魔法阵,每到夜幕悄然降临、繁星点点之时,这魔法阵便会被神秘力量唤醒,发出如梦如幻的七色光芒,直射深邃夜空,与不远处那散发着圣洁光辉、仿若天堂之门的教廷遥遥相对,仿若在进行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 森?赫尔金伫立在广场之上,仿若被这庄严肃穆又神秘奇幻的氛围深深吸引,他的目光远远近近、仔仔细细地将这圣山学院主殿打量了个遍。只见学院学员们此刻都以各院为单位,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或轻声交谈、或分享心得,不到半个时辰,便有近百个新学员汇聚于此。然而,相较于这无比广阔的广场而言,人群却显得颇为稀少,仿若浩瀚星空中散落的几颗繁星。森?赫尔金生性内敛,不愿上前打搅他人,便悄然走到那武士雕像的阴影之下,仿若寻得一处静谧的避风港,与心底的 “念头” 一同沉浸在魔法知识的海洋,专心致志地揣摩起咒语来,对外界的喧嚣仿若充耳不闻。 就在森?赫尔金与自己的 “念头” 因一个颇为棘手的魔法问题争论得面红耳赤之时,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仿若一道惊雷,在他身后骤然响起:“那个,不好意思打搅下,请问你们学院也就你一个新学员吗?” 森?赫尔金闻声,仿若被施了定身咒,身体瞬间僵住,随后缓缓转过身来。这一看,他不禁瞪大了双眼,脸上满是惊讶与欣喜交织的神情,脱口而出喊道:“赫尔瑞?日曜,怎么是你?” 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正是快一年未曾谋面的挚友赫尔瑞?日曜。只见赫尔瑞?日曜同样身着一身崭新的学员魔法袍,那袍角随风轻轻飘动,透着一股灵动之气。奇怪的是,赫尔瑞?日曜胸前的徽章却与众不同,上面白云缭绕,仿若仙山隐匿其中,一座青山若隐若现,散发着别样的神秘韵味。 “森?赫尔金!” 赫尔瑞?日曜亦是又惊又喜,激动得声音都微微颤抖,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能本能地张开双臂,一把将森?赫尔金紧紧抱住,仿若要把这一年来的思念与牵挂都融入这深情一抱之中。嘴里还不断喃喃自语道:“你还好好的,这太好了!那天都是我不好,没有能力将你救走。” 原来,赫尔瑞?日曜自从上次梅莉莎?月影没能将森?赫尔金一起救回之后,便陷入了深深的自责漩涡,仿若被无尽的黑暗吞噬,难以自拔。随后,又在自己老爹的一番 “忽悠” 之下,来到这圣山学院,拜入魔世?苍穹门下,成为其徒弟。哪曾想,魔世?苍穹这位严师一上来便毫不留情,直接将赫尔瑞?日曜扔进法师塔,勒令他勤加练习,不许踏出塔门一步。在那漫长而孤寂的日子里,赫尔瑞?日曜满心懊悔与思念,只能与魔法书籍为伴,在知识的海洋中苦苦挣扎。此刻,忽然见到活生生的森?赫尔金安然无恙地站在眼前,往昔共同历经生死的点点滴滴仿若汹涌潮水,瞬间涌上心头,与这些日子沉淀下来的自责相互交织,一股脑地从他心底倾泻而出。而森?赫尔金又何尝不是满心欢喜,虽说他早已习惯了被孤立的境遇,可内心深处又何尝不渴望真挚的友情。如今,能在这圣山学院再度邂逅自幼便护着自己的赫尔瑞?日曜,那份兴奋与激动,仿若火山喷发,难以抑制,让他眼眶都微微泛红。 此时,广场上缓缓走来一位身着洁白无瑕牧师袍的牧师,仿若一位圣洁的使者,身后还跟着十几位牧师殿的高级学员,仿若一群忠诚的护卫。原来,此次缅怀先烈的活动主要由牧师殿负责统筹安排。那位牧师神色庄重,有条不紊地指挥着牧师殿学员维持现场秩序,众新学员见状,都自觉地跟随着从广场边的一条蜿蜒小径,向着教廷遗址缓缓前行,仿若一群虔诚的朝圣者。 那赫尔瑞?日曜与森?赫尔金久别重逢,仿若有说不完的知心话,仿若两条交汇的河流,滔滔不绝。赫尔瑞?日曜按捺不住满心的好奇,亟不可待地开口询问森?赫尔金那日被俘之后的种种遭遇。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便将那日之后如何被古恩?光殇奇迹般地救走,又如何历经波折来到圣山学院的曲折经历,一五一十地娓娓道来。赫尔瑞?日曜听得聚精会神,仿若身临其境,不时发出惊叹之声。待森?赫尔金讲完,赫尔瑞?日曜也迫不及待地分享起自己的经历,讲述着自己如何在老爹的安排下来到圣山学院,又如何被严苛的导师禁锢在法师塔中,苦不堪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时而因回忆起往昔趣事而开怀大笑,时而因感慨命运的捉弄而微微叹息,全然沉浸在彼此的世界里,仿若周围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就连走在前面牧师的讲解声,都被他们自动屏蔽在耳外。 赫尔瑞?日曜目光温柔地打量着森?赫尔金,眼中满是惊喜与欣慰。他发现,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小半岁、曾经矮半个头的少年,如今竟已和自己一般高了,而且胳膊上的肌肉块状仿若被精心雕琢过一般,清晰地凸显出线条,散发着蓬勃的力量感。与十个月前那个略显孱弱的森?赫尔金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赫尔瑞?日曜不禁笑着对森?赫尔金说道:“森?赫尔金,看不出你变化这么大了?” “我怎么变了?” 森?赫尔金微微歪着头,一脸懵懂,仿若对自己的成长浑然不觉。 “你长高了,也壮了,更为主要的是你变坚强了,刚才我还以为你遇见我会嚎啕大哭,但是没有啊。” 赫尔瑞?日曜目光中透着赞许,仿若在审视一件精心打磨的艺术品。 “我答应苏?寒刃不再哭了。” 森?赫尔金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仿若在向挚友展示自己的成长与蜕变,他还记得对苏?寒刃许下的承诺,那承诺仿若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守护着他内心的坚强。 赫尔瑞?日曜此前听森?赫尔金提及苏?寒刃的事儿,这位生性爱交朋友的少年,此刻得知苏?寒刃已然远行试炼,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仿若错失了一场精彩的冒险,暗自惋惜没能早日结识这位良友。 森?赫尔金与赫尔瑞?日曜两人仿若多年未见的亲兄弟,无话不谈,越聊越投机。不知不觉间,他们与大队人马的距离越来越远,仿若两只离群的孤雁。幸好森?赫尔金曾有过误闯此地的经历,虽说记忆有些模糊,但大致方向还算记得,两人便索性放开了心怀,说说笑笑地径直向前走去,仿若这世间再无烦恼能牵绊他们的脚步。 此时,在上任教皇墓地大堂之中,一座洁白如雪、仿若由月光凝铸而成的石棺静静安放其中。突然,那石棺仿若被神秘力量唤醒,发出 “吱 —— 吱 ——” 的轻微声响,紧接着,棺盖缓缓自行打开,仿若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悄然开启。随后,一个身着红黑相间、金丝镶边衣袍的老者仿若从黑暗深渊中缓缓升起,他的身影在昏暗的大堂中显得格外诡异。老者双眼之中,黑色气息仿若鬼魅般一闪而过,紧接着,他全身仿若被黑色雾气笼罩,瞬间化作一阵浓稠的黑雾,消失不见。待黑雾再度一闪,那老者已然鬼魅般地站在了大堂顶端的小窗口处,仿若一只隐匿在黑暗中的猫头鹰,目光阴冷地向外望去。窗外不远处,两个少年的身影仿若两只欢快的小鹿,你追我赶地奔跑着,正是森?赫尔金与赫尔瑞?日曜。 “呵呵,感觉不错,应该就是这小孩不错,这些日子没白等。” 那老者仿若夜枭般阴阴笑着,笑声在寂静的大堂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紧接着,就见一条细如发丝、仿若来自地狱的黑线从那老者身上悄然溢出,仿若一道致命的诅咒,直射向森?赫尔金,瞬间潜入他的衣服不见踪影,仿若从未出现过一般,而森?赫尔金对此却浑然不觉,依旧沉浸在与挚友重逢的喜悦之中。 冬日的白昼仿若被时光老人偷走了一般,格外短暂。森?赫尔金与赫尔瑞?日曜一路嬉戏打闹,待回过神来,才发现已然追不上大队人马。两人抬头望去,见天色渐晚,夕阳仿若一位垂暮的老人,洒下最后一抹余晖,便赶忙踏上归途。此时,夜幕仿若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缓缓落下,将整个圣山学院笼罩其中。远近的灯火仿若夜空中的繁星,纷纷亮起,与大大小小的各种魔法阵发出的五彩光芒相互交织,将圣山学院装点得仿若梦幻般的不夜城。森?赫尔金心中满是不舍,再次央求赫尔瑞?日曜与自己一起回魔武学院同住,可赫尔瑞?日曜虽说平日里胆大如天,此刻却仿若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十分惧怕自己的导师,连连摇头拒绝。无奈之下,森?赫尔金只能落寞地独自下山,返回魔武学院,而赫尔瑞?日曜则一步三回头,满心眷恋地向着山上的法师塔走去。两人临分别前,还不忘约好日后再见,那声声承诺仿若温暖的春风,稍稍慰藉了彼此不舍的心,随后便匆匆各自离去。 回到魔武学院的森?赫尔金,仿若一只饿极了的野狼,肚子里咕咕直叫。他顾不上许多,一路狂奔冲向食堂,胡乱抓起饭菜便往嘴里塞,仿若那饭菜是什么绝世美味,眨眼间便填饱了肚子。随后,他回到房间,迅速换上练功服,仿若一位即将奔赴战场的勇士。虽说森?赫尔金内心深处十分惧怕黑暗,仿若黑暗中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他,可此刻,他仿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依旧咬着牙,举着火把,一步一步坚定地回到练武场,仿若那是他最后的救赎之地,开始了一天中最后的苦修。 森?赫尔金仿若不知疲倦的铁人,在练武场上一次次挥剑、一次次施法,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顺着脸颊、手臂不断滑落,滴落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朵微小的水花。直到他将自己折腾得疲惫不堪,仿若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才拖着仿若灌了铅的双腿,一步一挪地回到房间,连衣服都来不及脱,便沉沉睡去,仿若被抽干了所有精力,进入了无梦的深眠。 夜,仿若一位沉默的守护者,很深,很静。在魔武学院练武场上,一片死寂,仿若连空气都凝固了。忽然,一个黑影仿若从黑暗深渊中缓缓浮现,起初,它仿若一团缥缈的雾气,若隐若现,随后,慢慢变得凝实,仿若被赋予了生命。最后,竟变成了白日里那教廷石棺中的诡异老者。那老者现身之后,仿若一只警惕的狐狸,环望了下四周,仿若在确认是否有潜在的危险。待确定了方向,他仿若鬼魅般,无声无息地向着森?赫尔金宿舍的方向飘然而去。 那老者不知怎么就隐进了魔武学院唯一的大殿中,那老者本想直接去二楼森·赫尔金房间,但听到偏殿食堂中穿出轰雷般的鼾声,那老者走向了食堂。老者在食堂旁一间小房子发现了魔武学院的大厨。老者轻轻走到那大胖子前,将手按在了大胖子额头,大胖子如被雷击了般颤抖不已,口吐白沫。 过了不久,老者收回手,那大胖子才长传一口气,又昏昏睡去。 老者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一切,在看着旁边这个连睡觉都在算计如何克扣学员的伙食的胖子,心中叹道:人类永远都是那么喜欢贪图一点蝇头小利。老者原本想顺手带走这个胖子的性命,但还是忍了忍。老者认为也许有用,就又转向向二楼森·赫尔金的房间走去。 第17章 暗夜阴影下的抉择与蜕变 上章所述,艾琳娜与苏·寒刃踏上远行试炼之路,独留森·赫尔金于魔武学院,形单影只。未曾想,他却被隐匿于教廷旧址的神秘“老尸”悄然盯上,危险在这寂静的黑夜中悄然降临,宛如一张无形的网,慢慢向他收拢。 那神秘老者宛如幽灵般,轻而易举地寻至森?赫尔金的居所。此刻,森?赫尔金正沉浸于梦乡,浑然不知危险已然迫近。老者悄然伫立在他的床前,那目光仿若两道冰冷的利箭,紧紧锁住熟睡中的森?赫尔金。随后,他轻轻抬手,对着森?赫尔金微微一点,刹那间,一股无形的力量便将森?赫尔金紧紧缠绕,使其瞬间陷入昏睡,仿若被拖入无尽的黑暗深渊,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 老者嘴角勾起一抹阴森的冷笑,那笑声在寂静的房间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你主人十年前便已战死,你却执念不休,苦苦炼化我十年,如今,你却妄图藏身于这孩子体内,哼,不过很快,你就将归我所有。” 言罢,他缓缓伸出手,朝着森?赫尔金隔空虚抓而去。 瞬间,森?赫尔金的周身便被粗细不一的黑银色烟雾细线层层缠绕,仿若一只被困于蛛丝中的猎物。那些包裹着他的黑色烟雾仿若拥有生命,将他缓缓托起,悬于床铺之上。森?赫尔金的面容因极度痛苦而扭曲,眉头紧锁,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全身青筋暴起,仿若一条条愤怒的小蛇在皮肤下蜿蜒游动。他张大了嘴巴,试图呼喊,却无法发出半点声音,喉咙中唯有 “嘶嘶” 的喘气声,口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不断溢出,滴落在床单之上,浸湿了一片。 那老者全然不顾森?赫尔金的死活,双手不断在空中虚抓,口中念念有词,隔空指指点点。只见那些黑线仿若灵动的毒蛇,缓缓从森?赫尔金的体内向外拽出一团团拳头大小的蓝色火焰,火焰跳跃闪烁,散发着神秘而诡异的气息。老者见状,眼中闪过一抹贪婪的兴奋之色,迫不及待地将其中一团蓝色火焰吸入手中。刹那间,那蓝色火焰在他掌心 “哧哧” 燃烧起来,映照着他那满是皱纹却又透着疯狂的脸庞。 老者凝视着手中燃烧的蓝色火焰,仿若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脸上露出一丝扭曲的享受神情:“没错,这便是吞噬和转化神力,有了这道神力,本体在下一次大战中必将大放异彩,那场面,定是精彩绝伦。” 然而,就在老者自以为胜券在握之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原本在他手中熊熊燃烧的蓝色火焰,毫无征兆地骤然熄灭,而那些已经被黑丝拽出森?赫尔金体外的蓝色火焰,也仿佛失去了生机,光芒渐渐黯淡,最终彻底熄灭,只留下一缕缕淡淡的青烟,仿若一场虚幻的梦境。 “怎么会这样?” 老者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困惑与惊愕。他眉头紧锁,目光死死地盯着森?赫尔金,心中暗自揣度:“这分明是炼我的那道神力,可为何如今只剩这一点吞噬之力,转化之力却消失殆尽?难道这道神力已经认这孩子为主了?这绝无可能!这神力不过是凭借当年主人那点神识在炼化我,根本不可能拥有神智,再者,即便有神智,也绝不可能被这天赋如此低下的孩子吸纳为用。依我看,它只是附着在这孩子体内罢了,可为何会如此微弱?” 老者长叹一声,心中似乎有了一丝明悟:“想来也只有一种可能,这神力已然与这孩子融为一体,故而会随着这孩子的成长而成长。这孩子天赋平庸,所以这神力才会显得如此残弱不堪。” 老者在房间中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慌乱,心中思绪万千,仿若陷入了一个复杂的迷宫,难以寻得出路:“若是本体亲临,剥离这神力自是轻而易举,可如今我的力量远远不够,强行抽取的话,这神力必然会消散于无形。况且,本体因第一次大战后的协议限制,无法降临于世。” 犹豫再三,老者咬了咬牙,满脸焦急地做出决定:“难道真的只能等待十年后的魔难之日了?那时本体再来找寻这孩子,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可一想到这漫长的十年,老者又不禁望向森?赫尔金,眼中满是忧虑与不甘:“这孩子天赋如此之差,生于这乱世之中,本就举步维艰,若他活不到十年之后,那该如何是好?况且,方才我抽取了他体内大部分神力,即便他侥幸存活,神力若不增长反而日渐消磨殆尽,又该如何应对?” 老者的目光在森?赫尔金与房间内那具被教廷妥善保存的教皇尸体之间来回游移,最终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只见他再次抬手,对着森?赫尔金隔空轻点几下。 森?赫尔金仿若从一场可怕的噩梦中惊醒,只觉全身酸痛,仿若被无数根钢针深深刺入肌肉之中。他下意识地伸手摸向枕边的重剑,却发现枕边空空如也,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又赶忙向身侧摸索,依旧一无所获。 “你在找这个么?” 老者缓缓伸出左手,借着窗外透入的清冷月光,森?赫尔金隐约看到老者手中有一个形状怪异的大铁球,仔细看去,似乎是一把剑被强力揉成的模样。 “你,你究竟是谁?” 森?赫尔金的声音颤抖着,眼中满是恐惧与警惕,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缩去,后背紧紧抵住床头。 “我?” 老者发出一阵阴恻恻的笑声,仿若夜枭啼鸣,让人脊背发凉,“我是你的导师,新来的。” 森?赫尔金听到 “导师” 二字,心中稍感安心,但仍心存疑虑:“艾琳娜老师说过,学院不会再给我派导师了。” “我乃神所派遣,我名路西法。你不是正急需一位导师的指引么?” 老者边说边向前迈出一步,窗外的月光如水般洒在他的身上,照亮了他那身奇异而庄重的服饰。 森?赫尔金这才得以仔细打量眼前的老者。只见他身着一袭黑袍,那黑袍质地厚实,仿若夜的深邃,领口与袖口处镶着精致的红色布料,宛如鲜血般醒目,整个黑袍又用细密的金色丝料沿边,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透着一股神秘而高贵的气息。老者的胸口,还挂着一个散发着洁白圣光的十字架,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耀眼。森?赫尔金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三个月前的一幕,那时他曾见到有人这般打扮 —— 正是迎接知央·圣审大神父的教皇。 森?赫尔金的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激动,他慌忙挣扎着想要下床行礼,却因全身无力,一个踉跄直接从床上摔倒在地。他顾不上疼痛,抬起头,眼中满是期待与欣喜:“路西法老师,您是知央·圣审神父派来的吗?妮雅她还好吗?” 老者似乎对森?赫尔金的问题颇为不耐烦,他懒得与这孩子过多纠缠,见这孩子显然有所误会,却也不屑于解释:“我是神派来的,从即日起,每晚这个时辰,我会来教导你。你可愿意?” 森?赫尔金想到妮雅和知央·圣审神父或许还惦记着自己,心中满是欢喜,连忙点头答应:“我愿意,路西法老师。” “但你需谨记,不可将我的事情告知他人,这乃是神的旨意。” 路西法神色严肃,语气冰冷地说道。 森?赫尔金想起妮雅曾说过,牧师们皆对神虔诚至极,在他们心中,神的旨意高于一切。于是,他连忙点头应下。 路西法见森?赫尔金这般乖巧顺从,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简单叮嘱了几句后,身形一晃,仿若融入黑暗之中,瞬间消失不见。 森?赫尔金望着地上那如水的月光,仿若置身于一场虚幻的梦境之中,有些恍惚。直到他看到原本不知去向的重剑,此刻竟完好无损地插在地板上,才恍然意识到这一切并非梦境。对于森?赫尔金而言,有了导师的存在,仿若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尽管这导师的来历有些神秘,但毕竟让他心中有了些许底气。他深知自己天赋平平,虽从不曾承认,可内心深处对知识与力量的渴望却从未停歇。如今,有了导师的指导,他仿佛看到了未来的一丝希望,那希望之光虽然微弱,却足以支撑他在这艰难的修行之路上继续前行。 那消失的老者仿若鬼魅般,再度出现在胖厨子的房间。只见他对着胖厨子指指点点,口中念念有词,那胖厨子仿若被施了咒术,眼神空洞,机械地点头应和。片刻后,老者才满意地离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次日清晨,森?赫尔金破天荒地睡过了头。他强忍着全身的酸痛,双手紧紧扶着墙面,一步一步缓缓挪到一楼大厅偏殿的食堂。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先填饱肚子,再去进行训练。今日的食堂与往日大不相同,那胖厨师竟准备了一桌丰盛至极的饭菜,大块鲜嫩的烤肉、香气四溢的熏肉以及热气腾腾的肉汤面包摆满了整张桌子,这等伙食,比起艾琳娜老师在时还要好上一倍有余。森?赫尔金昨日并未好好进食,夜里又被那神秘老者一番折腾,此刻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仿若一只饿狼扑食般,坐下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待他吃饱喝足,起身离开后,那胖厨师才默默走到桌前,开始吃森?赫尔金剩下的饭菜。尽管胖厨师心中清楚,自己这般行为有些不妥,不应该给森?赫尔金准备如此丰盛的饭菜,更不应该吃他的剩饭,可不知为何,他的脑海中仿若被一道铁烙深深印刻着某种命令,让他无法抗拒,只能机械地执行。 森?赫尔金本想按照惯例进行训练,可身体实在太过虚弱,每一个动作都仿若有千钧之重,让他难以承受。无奈之下,他只好回到房间,试图揣摩冰系魔法的三级魔法咒语 —— 冰雪之神的守护。那咒语晦涩难懂,仿若古老的密语,苦涩的音符接连从他口中吐出,却始终不得要领。往日那不时在心中冒出的神秘 “念头”,此刻仿若销声匿迹,再也没有出现。森?赫尔金的心中满是失望,他索性躺在床上,开始琢磨那神秘 “念头” 消失的缘由,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因昨夜的遭遇而变笨了。这般想着,他的眼皮渐渐沉重,不知不觉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当森?赫尔金再次醒来时,已然过了中午。他强忍着全身的酸痛,急匆匆地赶到食堂,草草地吃过午饭,随后换上整洁的学员服,便向着圣山学院的主殿方向走去。今日下午,他需在学院学习院规并选择自己的选修课,这对他而言,是一次重要的抉择,关乎着他未来在学院的学习方向与成长路径。 然而,他的身体实在太过虚弱,每迈出一步,都仿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只能走一步,停两步,脚步虚浮,仿若踩在棉花上一般。他心中暗自怀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为何会这般全身乏力?当他终于抵达圣山学院广场时,这一路爬山的时间比平日多出了一倍有余。此时,天空中开始稀稀拉拉地飘下如盐粒般的小雪,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落在他的肩头,仿若为他增添了几分凄凉与孤寂。 森?赫尔金到达广场时,只见那大殿门口站着三个人。其中,一大一小两个学员模样的人背对着他,正大声朗读着什么。还有一个身着黑色导师袍的人,目光冷峻地望着他。 “我说那位学员,你明知自己迟到了,还这般磨磨蹭蹭,成何体统?” 那导师的声音仿若一道凌厉的寒风,打破了广场的寂静。森?赫尔金这才看清,原来是一位中年妇女,她的声音冰冷刺骨,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森?赫尔金低低地应了一声,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三晃地朝那三人走去。那两个朗读的学员听到中年妇女的喊声,也纷纷转过头来望向这边。森?赫尔金定睛一看,心中顿时一喜,这一大一小两个学员他皆是认识的。一个正是昨日说好见面的赫尔瑞·日曜,另一个则是骑士殿那日去通风报信的初级学员。赫尔瑞·日曜脸上那询问的表情,显然是在问森?赫尔金为何来得这般迟。森?赫尔金略带歉意地看了赫尔瑞·日曜一眼,便乖乖地站在了他的身旁。 “我是巡查殿院长夜云,我巡查院专门负责监督管理圣山学员的行为举止,确保其符合我院规定。” 那中年妇女 —— 夜云导师冷冷地看向森?赫尔金,“你倒是说说,因何迟到?” “我…… 我睡过头了……” 森?赫尔金有些心虚地解释道,想起早饭过后不知为何便沉沉睡去,若不是如此,他定然能早些上山。 森?赫尔金此时才有机会仔细打量这位夜云导师。只见她全身穿着一袭极为少见的黑色导师袍,那黑袍仿若夜的深邃,不透一丝光亮。她的脸上戴着一层黑色面纱,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仿若能看穿人的心思。头上戴着一顶斗笠,斗笠的边缘微微下垂,遮住了她的部分面容,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唯有从她的声音中,才能分辨出她是一位中年妇女。 “我圣山学院能够传承近千年,靠的便是始终秉承守时、守信的原则。迟到了,便需接受惩罚。你们三人在傍晚停课之时,必须将这十六根石柱底座上的院规背会,背得滚瓜烂熟,方可选择自己的选修课。” 说完,夜云导师便不再理会他们,转身向着大殿中走去,“到时候,我自会来检查。” 那冰冷的声音从大殿中传出,仿若一道紧箍咒,让三人心中一紧。 “完了,完了!这一个石柱上的规定便如此之多,这要背到何时去啊。都怪那兽人,非要我吃那块大肥肉,害我中午饭后便迷迷糊糊,也不叫醒我。” 那骑士殿初级学员见夜云导师已经走远,便开始抱怨起来,脸上满是懊恼与无奈。 “森?赫尔金,你怎么来得这么迟?” 赫尔瑞·日曜关切地问道。 “昨天练功太过用力,好似肌肉拉伤了,所以走得慢了些。” 森?赫尔金想起那神秘老者的警告,不敢提及昨夜之事,只得违心地撒了个小谎,“你呢,你怎么也迟到了?你该不会是一直在这儿等我吧?” “没有,我那变态魔法导师给我布置的课程太多,所以耽搁了些时间。” 赫尔瑞·日曜说道。其实,赫尔瑞·日曜赶到这广场时,尚还有些空余时间,只是见森?赫尔金迟迟未到,便一直在广场上等待,直至被罚站。 “喂,那位举旗的,我叫布莱克。你们学院的那位中级魔武士还好吧?” 那布莱克转头问森?赫尔金道。 “我叫森?赫尔金,这位是我的朋友赫尔瑞·日曜。你问的是苏?寒刃吧,他昨天去试炼了。” 森?赫尔金向布莱克介绍道,提及苏?寒刃,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这三个孩子仿若许久未见的老友,不一会儿便聊得热火朝天,十分投机。那布莱克年龄虽小,却性格豪爽,不拘小节,与赫尔瑞·日曜的性子颇为相投,两人仿若找到了知音,越聊越起劲。森?赫尔金此时才知晓,布莱克作为骑士殿初级学员,为何也如新学员一般来此。原来,骑士殿、武士堂等学院虽然与魔武学院一样分初、中、高三级,但其考核制度却大不相同。魔武学院学员一共三考,而骑士殿则是终身六考,且不存在见习学员。所以,刚通过第二次考试的布莱克,才有资格参加文化课的学习。 这三个孩子围着那十六根巨大的石柱,起初只是大略地看了看底座上的规定,便觉枯燥乏味,随后便将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石柱上雕刻的各个魔神身上,还毫无敬畏之心地开始品头论足起来。 “哇,这不是光明神么?他怎么仅仅在偏殿的石柱上,而不在主殿的石柱上呢?” 布莱克忽然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惊讶地叫了起来。 “传说第一次大战后,人们那时并不信仰光明主神。” 赫尔瑞·日曜受过良好的教育,显然知晓更多的知识,他耐心地解释道。 “那那时候人们信仰什么?” 森?赫尔金好奇地问道。 “就是我们刚才看到的七大守护使者啊。” 赫尔瑞·日曜说道。 “这样啊……” 森?赫尔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光明神原来是那么差劲啊……” 布莱克有些失望地说道,脸上满是不屑。 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和布莱克三人在一一欣赏完十六个雕刻后,便开始讨论起选择什么选修课为好。森?赫尔金对文化课早已心中有数,他打算选择信仰课和药剂学。赫尔瑞·日曜则想要选择魔法阵和药剂学,布莱克则倾向于信仰课和野外生存知识。这文化课是两年一结,也就是说,两年内必须通过自己所选择的文化课的考试,然后才能进行新的文化课选择。全部学业一共要至少通过十门选修课,这对他们而言,无疑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此时,布莱克在一旁极力劝说,声称三人既然有共同受罚之情,为何不选择一样的课程,这样以后挨罚时也能互相有个照应,不至于太过寂寞。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听后,觉得他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三人一番讨论后,便依了布莱克的建议,决定一起选修信仰课和野外生存知识。 此时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又讨论到两人已经快十二岁了,若每两年修两门课,时间太紧,结业前未必能修满十门课。因此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两人又打算再加一门课。那布莱克表示反对,布莱克才七岁,学三门课要少睡多少觉啊。结果经过一番“友好”的雪球大战般的讨论之后,在布莱克充分认识到三人中,赫尔瑞·日曜最强,森·赫尔金其次,自己最弱时,布莱克十分肯定地也要修药剂学。最后三人一致通过选择信仰课、野外生存知识和药剂学三门课程。 等一切决定后天色已暗,殿内终于停课了,各学各级学院如潮水般散去。那夜云导师果然过来检查三人学习院规的情况,三人支支吾吾,你我补充,也未能将一整套的院规给拼凑出来。三人又被夜云导师一顿训。 夜云导师给三人一人一本学院院规小册,要求誊写三遍,明日交给夜云导师。同时记录下三人所选文化课才放三人离去。 赫尔瑞·日曜离得近,直接回大殿后的法师塔了。森·赫尔金和布莱克顺路下山,那布莱克对苏·寒刃十分崇拜,一路上缠着森·赫尔金问有关苏·寒刃的一切,两人一直到山腰骑士殿才分开。 森·赫尔金回到魔武学院先到食堂大吃了丰富的晚餐,木讷的森·赫尔金对提高的伙食标准根本没有提出任何异议。森·赫尔金就赶快上楼冥想了半个时辰后,先睡上片刻,然后再醒来等待路西法导师到了。 深夜,迷迷糊糊的森·赫尔金忽然感觉到有人,就见窗户前站的正是一身黑袍的路西法,森·赫尔金赶忙站起行礼。 “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很弱,我都来半天了,你也不曾感觉到我,你这身体和魔法感知力都很弱,即使再努力也是废物一个。”那路西法淡淡说道,语气里满是不屑。 森·赫尔金只是低着头,并不言语,自己已经被很多人叫废物了,他的心里满是酸涩,但倔强的他在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改变这一切。 路西法又说道:“我有办法将你的身体体质和天赋改变。” 森·赫尔金惊奇不信的望着路西法,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亮,仿若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但是你要受很大的痛苦。在受痛苦的过程中,你如果有丝毫的松懈之心,你就会死去。”路西法淡淡说道,“现在你可以选择,要么忍受痛苦,将来才有可能到达圣阶之上;要么就这样努力训练,在我的调教下,你顶多到高级魔武士。” 森·赫尔金听到后,想了想后问道:“圣阶之上可以成为圣殿骑士么?” 那路西法一愣,说道:“当然。” “很疼吗?”森·赫尔金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他既渴望力量,又害怕那未知的剧痛。 路西法阴阴一笑:“对你来说,会疼得让你想死。” 森·赫尔金沉默了许久,坚定的答道:“有时候,我觉得有些事比死可怕,我愿意。”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绝,那是对命运的抗争,对强大力量的向往。 “好。”路西法仍然阴阴淡笑着,从袖子中拿出一个黝黑的酒杯,“你把它喝了。” 森·赫尔金接过那酒杯,就见那杯子中黑气缭绕,看不清里面到底是什么,森·赫尔金还是有点害怕:“这喝下去能有多痛?” “嗯……应该和身体被撕裂了差不多。”路西法说道,“这世上本没有便捷的道路去获得强大的力量,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路西法见森·赫尔金唯唯诺诺半天不敢喝下杯中之物,就有点皱眉。那杯中之物不是人界可以寻到的,是路西法用莫大的法力借用月光凝结的恶魔之水,可以将人类身体体质改变。喝下此水的人将变得力大无比,大幅提高恢复能力和自愈能力。唯一的坏处就是喝下恶魔之水的人如果忍受不住改变体质时那巨疼,将会变成毫无人类意识的恶魔。 “你如果连这点疼都受不了,就别想成为什么圣殿骑士了。”路西法有些不耐。 森·赫尔金心中一横,心中往事万千,一下将那杯中之物倒进口中。 森·赫尔金就感觉到口中一口凉气顺着胸口而下。忽然胸口如炸裂一般,“啊——”森·赫尔金忍不住大叫起来。 路西法用手对着森·赫尔金一指,森·赫尔金就叫不出声来。森·赫尔金痛的倒在在地上不断抽搐,来回滚动,不一会那撕裂的感觉就遍布全身。 森·赫尔金想站起来,无奈全身都如有人在用刀切。森·赫尔金十指头不断在地板上不断的抓挠,不一时,森·赫尔金十指皆烂,鲜血直流,他的脑海里只剩痛了,就在森·赫尔金尚有一丝理智时,隐约看见自己的手背上的皮肤已经裂开,还有身上,那种全身爆炸的痛瞬间就要占满森·赫尔金的脑海。 就在此时,森·赫尔金心中冒出一个虚弱的声音:“不要放弃,不要只想着痛,想一想你的母亲、妮雅还有苏·寒刃、赫尔瑞·日曜……” 这个虚弱的声音像是一道温暖的光,让森·赫尔金渐渐迷失的眼神又有了一丝清明。路西法看到后,赞赏的点了点头,觉得森·赫尔金比废物还是强一分的。 路西法又朝森·赫尔金一指,就见森·赫尔金头顶泻下一道洁白的圣光将森·赫尔金笼罩住,若有大魔导师在此,定然知道看到这圣光乃是九级治疗魔法——神光沐浴。 森·赫尔金的崩裂的皮肤又渐渐愈合,森·赫尔金就感觉到全身犹如被蚂蚁啃噬,痒痛难说。 过了一会,路西法治疗效果渐退。森·赫尔金的皮肤又再次崩裂,比刚才又痛一分的感觉再次袭向森·赫尔金的脑海。 经刚才那心中的念头一提醒,森·赫尔金就在心里暗自给自己鼓劲:如果能让母亲不那么伤心,我愿意受这般痛苦;如果能让妮雅不那样哭泣,我愿受这般痛苦;如果能让苏·寒刃不冒着生命去试炼,我愿受这般痛苦…… 此时路西法看见森·赫尔金的皮肤再次裂开就又给森·赫尔金加持了一个九级治疗术。 过后,森·赫尔金的皮肤再此裂开,路西法再次给森·赫尔金治疗。如此反复依旧,直到天空快亮之时,森·赫尔金的皮肤才停滞崩裂。路西法给森·赫尔金又施展了两边“神光沐浴”才离开。 在这漫长而又痛苦的一夜,森·赫尔金仿若经历了一场生死炼狱,他的身体在剧痛与治愈的反复折磨下,悄然发生着改变。那恶魔之水如同一只凶猛的野兽,在他体内横冲直撞,试图重塑他的根基;而那一道道圣洁的神光,则如温柔的守护者,在他濒临崩溃时给予他生机。森·赫尔金凭借着心中那股坚定的信念,咬牙坚持了下来,他知道,这是他迈向强大的第一步,无论前方还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不会再回头。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满是汗水与血水的脸上时,森·赫尔金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中透着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坚韧与不屈。他挣扎着起身,感受着身体内那股陌生而又强大的力量,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利用这来之不易的改变,在这乱世之中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保护那些他在乎的人。 新的一天,森·赫尔金带着满身的伤痛与满心的希望,踏上了未知的征程,等待他的,将是更加严苛的训练与无数的挑战,但他毫不畏惧,因为他已经拥有了改变命运的勇气与力量。 第18章 痛与希望交织的成长 清晨,森?赫尔金悠悠转醒,全身如遭万蚁啃噬般的剧痛瞬间将他拉回现实,他这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已躺在了床上,身上还换上了洁净的衣裳。床下,胖厨子正跪在那儿,双手不停歇地擦洗着地上早已干涸的血迹,那血迹殷红刺目,仿佛在诉说着昨夜的惨烈。胖厨子听到动静,抬眼瞧见森?赫尔金醒来,忙不迭地起身,匆匆下楼,不一会儿,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肥油滋滋的肉汤折返。他小心翼翼地在床边坐下,舀起一勺肉汤,轻轻吹散热气,缓缓送到森?赫尔金嘴边,一勺一勺耐心喂着。森?赫尔金勉强吃了几口,疲惫不堪的身体实在难以支撑,很快又昏睡过去。 可没过多久,钻心的疼痛再度袭来,将他从混沌的梦乡硬生生拽回。森?赫尔金疼得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他好想放声大哭,可此时的他,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紧咬牙关,默默承受。就这样,他在时睡时醒间苦苦挣扎,仿若置身炼狱。胖厨子伺候得极为周到,不仅按时喂饭,还不时轻声询问他是否有方便的需求。森?赫尔金全身疼得厉害,根本无心留意胖厨子那关切又带着几分担忧的神情。 傍晚时分,骑士殿初级学员布莱克匆匆赶来。原来,赫尔瑞?日曜和布莱克见森?赫尔金下午并未如约去听课,赫尔瑞?日曜心中隐隐不安,便让布莱克停课后来瞧瞧情况。布莱克一进屋,瞧见森?赫尔金浑身伤口纵横交错,血肉模糊,顿时吓得小脸煞白,眼睛瞪得溜圆。森?赫尔金见状,赶忙用魔武士特殊功法练习之类的借口好说歹说,费了好大劲儿才将布莱克安抚住。看着布莱克和赫尔瑞?日曜带来的课堂笔记,森?赫尔金心底涌起一股暖流,感动不已。他拜托布莱克代为向老师请假,布莱克忧心忡忡地离开后,森?赫尔金再也支撑不住,疼得龇牙咧嘴。 深夜,万籁俱寂,森?赫尔金却被全身的剧痛折磨得无法入眠,他双眼无神地望着长满青苔的天花板,那青苔在黯淡的光线下,仿若一片片诡异的暗影。 “小子,怎么样?” 一道嘶哑的声音仿若鬼魅般,从窗口边幽幽传来。 森?赫尔金艰难地偏过头,只见路西法不知何时已悄然伫立在床边,仿若黑暗中走出的魔神。 森?赫尔金心中满是苦楚,可不知怎的,硬是忍着剧痛,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没问题。” “那太好了,” 路西法沉沉开口,声音仿若来自九幽地狱,“这是今天的分量,你准备好了吗?” 言罢,他又拿出那只黝黑的酒杯,杯口丝丝缕缕冒着诡异的黑气,仿若择人而噬的毒蛇信子。 森?赫尔金瞧着那酒杯,心口仿若被重锤猛击,瞬间裂开一道口子,再也装不出平静,颤抖着声音问道:“怎么…… 还有……” “想将这残弱之躯锤炼得如铁似钢,哪会这般容易。不是还有,而是往后还有大把,就凭你这身子骨,最少也得半年,且每天都得饮下这玩意儿。” 路西法语气淡淡,仿若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怎么,你想放弃?” 森?赫尔金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回应,昨夜那仿若剔骨抽筋般的剧痛,此刻仍深深烙印在脑海。 “可惜,昨天我已让你做过选择,所以……” 路西法根本不给森?赫尔金开口的机会,抬手对着他轻轻一指,森?赫尔金只觉下巴一麻,嘴巴不受控制地张开,再也合不拢。路西法大步上前,将杯中那浓郁如墨的黑水,一股脑儿倒入他口中。森?赫尔金拼尽全力想抬手阻挡,可胳膊却似有千斤重,软绵绵地耷拉着,半分力气也使不出。 那些黑水仿若有了灵性,一入喉便欢快奔腾,迅速向着他浑身各处涌去。刹那间,森?赫尔金全身的痛仿若汹涌的潮水,从四面八方汇聚到脑海,他眼前发黑,意识渐渐模糊,只能无助地不断摇头,妄图减轻这难以名状的剧痛。恍惚间,他瞥见自己手上残余的皮肉簌簌脱落,仿若凋零的花瓣,紧接着,一道刺目的白色光芒将他笼罩,仿若末日的审判之光。 再醒来时,森?赫尔金发现自己躺在了对面的空床铺上。他想稍稍偏头唤人,可哪怕只是细微的动作,都会牵扯全身剧痛,疼得他冷汗直冒。从窗户透进的阳光判断,此时已过中午。忽然,房门被轻轻推开,胖厨子领着两人走进来。 “森?赫尔金,你怎么样?” 森?赫尔金一听这熟悉的声音,便知来的是赫尔瑞?日曜,旁边矮个儿的自然是布莱克。赫尔瑞?日曜听闻布莱克说起森?赫尔金的惨状后,二人约好今日下午逃课一同前来看望。 赫尔瑞?日曜疾步走到森?赫尔金床前,瞧见他全身皮肤龟裂,血肉外翻,触目惊心,不禁急切问道:“森?赫尔金,怎么会这样?” “这个,这个是魔法和斗气融合必经的过程。” 森?赫尔金昨日被布莱克问及时,好不容易想出这么个借口。 “不对,肯定不是这样,你学院的老师呢?你这般模样,会没命的!” 赫尔瑞?日曜瞬间暴怒,他自小就看不得森?赫尔金受欺负,此刻见他奄奄一息,更是怒火中烧,“我要去找院长,让他来瞧瞧,你们学院导师怎能如此折磨学员!” 说着,他转身就要往外冲,去找院长告状。 “赫尔瑞?日曜,不要!” 森?赫尔金有气无力地呼喊着,他心急如焚,想坐起身阻拦,却无能为力,只能忍着剧痛,拼命晃动手掌。布莱克瞧出森?赫尔金的焦急,赶忙伸手拉住赫尔瑞?日曜。 赫尔瑞?日曜停下脚步,却不忍再看森?赫尔金那凄惨模样,侧过头去。 “赫尔瑞?日曜,你我都清楚,想要获取强大的力量,除了天赋,再无捷径可走。我虽要承受这般痛苦…… 可你知道吗?这是我变强的唯一机会。自小,我就深知自己没什么天赋…… 也许我会死,但我不想被人瞧不起,不想再受他人欺负,每次打架,我也不想永远躲在你身后…… 我想保护我的妈妈、妮雅…… 保护所有关心我的人,让他们不受欺负,所以,再痛我都得忍住,你明白吗?赫尔瑞?日曜!求你们了,别把我的事告诉任何人,好不好?” 森?赫尔金说着说着,仿若忘却了部分疼痛,可泪水却不受控制,顺着眼角簌簌滑落。 赫尔瑞?日曜缓缓回过头,望着眼前这伤痕累累、仅能从眼睛辨出轮廓的森?赫尔金,看着那夺眶而出的泪水,他单膝跪地,伸出手指,轻轻拭去森?赫尔金眼角的泪花,轻声说道:“森?赫尔金,好,我答应你,你的事我绝不跟任何人说,你不是说过,不再哭了吗?” 一旁的布莱克也连连点头。 “是我的眼泪不争气。” 森?赫尔金想对赫尔瑞?日曜挤出一个笑容,可剧痛让他的笑容扭曲变形,只能咧了咧嘴。 一时间,房间里陷入沉默,静谧的氛围缓缓流淌。 片刻后,房间里的气氛缓和些许,赫尔瑞?日曜和布莱克你一言我一语,讲起昨日新上课的趣事,森?赫尔金也分享了些从苏一那儿听来的学校秘闻。时光仿若白驹过隙,赫尔瑞?日曜和布莱克直到夜幕降临才起身告辞。临走前,为确保这两日建立的攻守同盟有效,二人承诺每天傍晚轮流给森?赫尔金补习文化课,先由赫尔瑞?日曜开始,不过森?赫尔金得管饭。森?赫尔金征得近日厨艺大有长进的胖厨子同意后,爽快应下。他忽然发觉,自己一下午竟没怎么留意身上的疼痛,就这样不知不觉过去了。森?赫尔金若有所思,尝试着回想一些美好的过往,脑海中浮现出小时候母亲围着温暖的炉火,为自己精心缝制衣服的温馨画面,还有和妮雅在广袤草原上尽情奔跑嬉戏的欢乐时光,想着想着,他便沉沉睡去。 深夜,路西法又如幽灵般悄然出现在森?赫尔金的房间,再次将他狠狠折腾一番。森?赫尔金一边在痛苦的深渊里苦苦挣扎,一边在脑海中不断升华那些美好的回忆,靠着这股信念,一夜艰难挺过。 白日,森?赫尔金悠悠醒来,发现自己又回到原来的床铺,对面床铺的床单想必已被胖厨子拿去清洗,洁白如新。 傍晚,估摸是停课不久后,来给森?赫尔金补课的是布莱克,而非先前说好的赫尔瑞?日曜。 面对森?赫尔金的疑惑,布莱克没好气地嘟囔道:“还说呢,今天赫尔瑞?日曜也没来上课。” “啊?” 森?赫尔金没想到赫尔瑞?日曜又逃课了。 “停课后,赫尔瑞?日曜来找我,给了我这个,说是什么稀有的疗伤药,对你有用。” 说着,布莱克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小瓶子,那瓶子在微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原来,赫尔瑞?日曜回去后,缠着自己的老师讨要最好的疗伤药。老师虽最终应允,却也给赫尔瑞?日曜加重了法师修炼课业,要求他以修炼进度来换取这珍贵的疗伤药。赫尔瑞?日曜发了好些毒誓,才好不容易预支到这极品疗伤药。但如此一来,他也没时间参加文化课了。现在,三人的攻守同盟流程变得简单明了,布莱克一天给森?赫尔金补课,一天给赫尔瑞?日曜补课,成了两人轮流的补课老师。 “唉,没想到我们三个挨罚同盟,不到三日就剩我一人苦苦支撑,看来以后再结盟,可不能光看年龄和身材大小作参考。” 布莱克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掏出笔记本,那模样煞是可爱。 看着布莱克,森?赫尔金心中暖烘烘的。别看布莱克人小,笔记记得详细极了,课堂上听到的内容,他都一五一十地讲给森?赫尔金,甚至对一些难记的野外杂草和野兽模样,还精心画了素描。 布莱克将第一日的课给森?赫尔金补完,又拿出另一个笔记本讲解昨天的课。森?赫尔金听得全神贯注。 “看,这就是向阳草,茎芯能吃,不过外皮吃了会闹肚子。” 布莱克举着笔记本上的素描图像,向森?赫尔金展示道,那画像栩栩如生,仿若向阳草就在眼前。 “哦。” 森?赫尔金仔细端详,忽然发现一个问题,“这本笔记的字迹怎么和刚才那个不一样啊,这般娟秀,应该是个女孩的。” 正专心讲课的布莱克没料到森?赫尔金会突然打断,小脸 “唰” 地一下红透,结结巴巴道:“昨天…… 昨天我不是也逃课了嘛,我就让我朋友先帮我温习了下,又借了她的笔记才来的。” “是女朋友吧。” 森?赫尔金嘴角微微上扬,打趣道,可这一笑牵动全身肌肉,疼得他咧了咧嘴。 布莱克的脸更红了,嘟囔道:“活该,让你再不专心听讲。” 森?赫尔金若有不懂之处,布莱克都耐心补充;要是布莱克自己也不清楚,便详细记录下来,等问过之后下次再来讲解。 待布莱克将这三日的课程都讲完,天色已漆黑如墨。胖厨子端着丰盛晚餐走进房间,森?赫尔金却只能喝点肉汤。 布莱克瞧见烤肉、炸鸡、面包、各种蘸酱摆满一桌,不禁惊叹:“哇,这么丰盛,这可比我们骑士殿的伙食好上一倍呢!” 他全然不顾胖厨子那抽抽的面容,大口大口吃起来,吃得满嘴流油。 布莱克吃饱喝足,便告辞往山腰的骑士殿赶去。刚出魔武学院大门,石柱后突然闪出一个黑影,那黑影 “呼” 地一下跳到布莱克面前,扯着嗓子凄惨惨叫道:“我是鬼 ——!” 布莱克吓得魂飞魄散,头皮发麻,本能地往后一跃,顺手将手中两本笔记本朝着那 “鬼” 狠狠扔去,右手同时按在了佩剑剑柄上,声音颤抖地问道:“你…… 你是谁?” 那黑影身手敏捷,抬手一抄,稳稳接住飞来的笔记本,接着从怀里掏出一块散发着淡淡绿光的魔法石,放在下巴处,将脸照得阴森恐怖,依旧怪声怪气道:“我,当,然,是,鬼。” 布莱克吓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定睛一瞧那 “鬼” 的面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从雪地上捏起一个大雪球,朝着那 “鬼” 的脑袋狠狠砸去,怒喝道:“鬼你个大头啊!” 那黑影怎会被布莱克轻易击中,身形一闪,便到了布莱克身前。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骑士殿高级殿巡逻执事罗特。 布莱克气鼓鼓地瞪着罗特,罗特却笑嘻嘻地对着布莱克说道:“怎么,被我吓哭了?你不是号称‘天不怕’吗?” 布莱克连忙用袖子抹了把眼睛,不理罗特,径直向山上走去。罗特跟在后面,问道:“你朋友怎么样?” “不怎么样,” 布莱克闷声闷气地在前头答道,走着走着,突然转过身问罗特:“罗特,魔武融合真的那么恐怖吗?” “嗯?” 罗特显然没料到布莱克会突然问这个。 “我那个朋友为了练魔武融合,全身都炸裂了。” 布莱克虽在森?赫尔金房间里极力保持镇定,可实则被他的伤势吓得不轻,心里也着实为他担心。 “据说魔武融合失败就会那样,” 罗特微微皱眉,神色凝重,“这世上任何强大的力量背后,都需付出千倍万倍的努力才能获得。” 布莱克闷头赶路,过了一会儿又问道:“强大真的那么重要?为了强大,非要去忍受那般痛苦?” 罗特略作思索,缓缓说道:“在这个世界上,人们都觉得,只有自身强大了,才能守护住自己的快乐,不让它轻易流逝。” “哦。” 布莱克仿若若有所思,又问道:“罗特,明天你还来接我吗?” “嗯,巴索老师说这几天不安全,圣山上好像有黑暗魔法的踪迹出现。” “明天晚上我去圣山学院法师塔给另一个朋友补课。” 布莱克说道。 “啊哦,你还挺受欢迎的嘛。” 罗特笑道。 “被两个家伙算计了……” 布莱克气恨恨地说道。 罗特瞧着布莱克那气鼓鼓的模样,心里很是为他能承担朋友间的责任而高兴,“你吃过晚饭了吗?我让厨房给你留了。” “当然吃过了,我是老师哎,饭都不管,那多掉份。” …… 第19章 冥殇城下的暗流 深夜,如水的月光倾洒在赫尔冥帝国的圣山学院。这所学院作为帝国培育精英的摇篮,声名远扬,然而其中的魔武学院却宛如一颗蒙尘的明珠,蜷缩在山脚之下,受尽冷落。魔武学院仅有一座略显破旧的大殿,殿宇的墙壁爬满了岁月斑驳的痕迹,砖石间的缝隙里偶尔探出几株顽强的野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在诉说着往昔的沧桑。与之毗邻的是一个空旷而简陋的训练场,地面坑洼不平,沙砾遍布,周边的围栏也有多处破损,摇摇欲坠。此时,整个魔武学院寂静无声,在月光的映照下,更显孤寂落寞,因为这里目前仅有森?赫尔金一位学员,宛如被遗忘在角落的独行者。 在学院大殿二楼偏僻一角的房间内,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滴下水来。森?赫尔金强忍着浑身的伤痛,双眸紧盯着房门,尽管疲惫不堪,但他的神志却无比清醒,满心警惕地等待着路西法的到来。白日里,好友赫尔瑞·日曜费尽周折寻来珍贵的疗伤药,那药瓶此刻就静静躺在床头,散发着一丝希望的微光。可森?赫尔金却不敢贸然使用,心中满是忐忑,他深知路西法给自己喝的魔剂神秘而霸道,生怕这外来的疗伤药与之冲突,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所以一直强忍着伤痛,只等路西法现身,好向他问个清楚。 “老师,我朋友给我带的疗伤药,在床头,您看我能否用?” 森?赫尔金望向悄然现身的路西法,声音带着几分虚弱与期待。 路西法一袭黑袍,仿若暗夜幽灵般无声无息地出现。他微微抬手,那白色小药瓶仿若被一只无形的黑手牵引,稳稳地落入他掌心。路西法拔开药瓶塞子,轻轻凑近闻了闻,随后伸出修长苍白的手指,蘸了一滴药剂在手心。那滴药剂仿若一颗从神秘森林深处采撷而来的晶莹绿宝石,在他掌心欢快地滚动着,散发出温润柔和的光芒,竟似有生命一般,透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路西法凝视片刻,手轻轻一挥,那滴药剂仿若一道灵动的绿色闪电,瞬间直射入森?赫尔金口中。刹那间,森?赫尔金顿觉一股清凉之意仿若山间清澈甘冽的清泉,从舌尖迅速蔓延至全身,原本仿若被烈火灼烧般的剧痛竟奇迹般地缓解了些许,紧接着,全身又泛起一阵酥痒之感,仿若千万只轻柔的羽毛在肌肤下轻轻拂动。 路西法看着森?赫尔金身上龟裂的皮肤和血肉模糊的伤口,在药剂与自身魔力的双重滋养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愈合,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之色。“呵呵,” 他轻笑出声,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内回荡,仿若夜枭的低鸣,“这可是德鲁伊一族的圣药,珍贵无比,有白骨生肉之奇效,正是你目前急需之物。你这朋友能弄到这疗伤药,背后怕是费了不少周折。” 路西法言罢,也不多做耽搁,再次拿出那令森?赫尔金胆寒的黝黑暗沉酒杯,杯中墨黑浓稠的恶魔之水仿若沉睡的恶魔,散发着令人窒息的黑暗气息。他毫不犹豫地将杯中恶魔之水灌入森?赫尔金口中,森?赫尔金顿觉一股浓烈刺鼻的黑暗气息仿若恶魔挣脱封印的咆哮,瞬间在体内肆虐开来,全身的疼痛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轰然炸裂,他疼得眼前发黑,意识模糊,双手死死揪住床单,指节泛白。路西法见状,赶忙又喂他一滴疗伤药,同时抬手施展一个九级治疗魔法。在双重慰藉下,森?赫尔金的痛苦才稍有缓解,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滚落,浸湿了枕头。 如此反复,路西法仿若不知疲倦的暗夜行刑者,连续给森?赫尔金喂了六杯恶魔之水。随着恶魔之水的不断注入,森?赫尔金身上的伤口愈合速度渐渐减慢,可他的身体却在这极致的痛苦与修复中,悄然发生着改变,仿若一块深埋在烈火与重锤下的顽铁,历经千锤百炼,逐渐成型。 路西法望着仿若被一层淡淡黑气缭绕的森?赫尔金,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嘿嘿笑了笑,笑声中透着几分残忍与期许:“看来有这疗伤药助力,能大大加快你炼体的速度,不过,痛苦也会随之倍增。没想到,你在这般海量的恶魔之水洗礼下,竟还能保持神智清醒,小子,有点意思,我倒是小瞧你了。” 路西法心中暗自思忖,这森?赫尔金体内如今被恶魔之水激发的那道神力,目前只有吞噬之力,却无法转化为自身所用,长此以往,若是被教廷那些狂热的、以净化异端为己任的家伙察觉,定会被视作恶魔附身,强行净化。必须想个法子解决这隐患。思索片刻,他心中有了主意:若是能搞到天堂水,一来可以中和森?赫尔金体内的不能转化的魔气,二来还能提升他对信仰元素的亲和力,如此,森?赫尔金在下次魔难之日前,至少能成长为一名大骑士,性命无忧。 想定之后,路西法望向森?赫尔金,目光仿若穿透他的亲手打造的精品,仿佛看到了遥远的未来:“你不是一心想成为圣殿骑士吗?哼,我便成全你。好好珍惜这十年内的生活吧,十年之后,你的一切,可都归我了。” 此时的森?赫尔金,已然被痛苦折磨得昏迷不醒,自然听不到路西法这仿若宣告命运的话语。月光如水,透过窗户洒在屋内,路西法的身形仿若融入黑暗,悄然消失不见。 …… 处于圣山正北二十里地正是赫尔冥帝国核心之地的国都——冥殇城,正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这座宏伟壮丽的都城,仿若一颗璀璨的明珠,在帝国广袤的版图上熠熠生辉。它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周边土地肥沃得仿若流淌着奶与蜜之地,滋养着一城的繁华昌盛。历史底蕴深厚无比,作为荣耀之城,承载着第一次大战的光辉记忆,彼时,它是人类最后的坚守堡垒,面对恶魔潮水般的汹涌攻势,凭借坚不可摧的防御,护佑人类血脉延续,这份荣耀代代相传,后世帝王怀着对先辈的精品,与对未来的守护之心,不断扩建强化。 如今,城内人口多达两百万,方圆近百里,街巷交织如网,密密麻麻的建筑错落分布,仿若一片砖石与木材铸就的森林。城中心小山之上,巍峨耸立的皇家宫廷与众多官员府邸相映生辉,飞檐斗拱好似雄鹰展翅欲飞,每一片飞起的檐角精品,在诉说着皇家的威严;雕梁画栋间精美纹饰仿若一部部无字史书,讲述着古老传说,尽显皇家威严与奢华。高大厚实的城墙环绕四周,了望塔星罗棋布,仿若巨人的眼眸时刻警惕精品,那塔中的哨兵仿若永不疲倦的卫士,日夜守护;城门坚如磐石,由精钢与玄铁混合铸就,配以复杂精巧的精品,一旦关闭,便如天堑横亘,万夫莫开;护城河宽深,宛如天堑,幽黑的河水仿若一面神秘的镜子,倒映着城垣巍峨,静静守护着这座城市。站在皇宫大殿看台俯瞰,全城美景尽收眼底,这里不仅是观景佳处,更是正义的审判台,历代英明帝王曾在此拎起贪官污吏的衣领,声如洪钟地怒声斥责:“看看你都为下面的百姓做了些什么,你以为你高他们一等,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现在,你就和他们一样吧!” 言罢,大手一挥,将那贪官狠狠扔下看台。在帝都,百姓们心中自有一杆秤,评判皇帝的优劣,常常就看他在位期间,从这山顶高高的看台上扔下了几个贪官。 帝国强盛,商业繁荣,仿若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衍生出众多的商会。而诚盟商会,无疑是这其中最粗壮的枝干之一,堪称赫尔冥帝国数一数二的大商会。总部位于冥殇城南部一座大宅中,那大宅占地极广,高墙深院,门禁森严,仿若一座小型的堡垒。院内高楼拔地而起,飞檐上琉璃瓦在日光下闪烁耀眼光芒,仿若星辰坠落凡间,彰显着无与伦比的财富与实力。 后半夜,万籁俱寂,诚盟商会总部大部分人已沉浸梦乡,商会会长蒙多忙碌了一天,此刻也搂着娇妻,在柔软的床榻上酣然入睡。突然,蒙多仿若被一道神秘力量唤醒,多年在商海摸爬滚打练就的警觉让他瞬间清醒,手中下意识闪现一把红色匕首,整个人仿若一只被惊扰的猎豹,敏捷而悄无声息地闪到床下,目光仿若寒星,死死锁定房间正中不速之客。 只见一位身穿黑红相间大袍的老者静静伫立,大袍随风轻动,仿若裹挟着无尽的精彩,胸前洁白光芒的十字架在黑暗中格外醒目,透着神圣又诡异的气息。蒙多凝视老者,寒意顿生,暗自思忖:自己已然踏入圣阶之上,在这世上也算一方强者,可眼前这老者究竟何方神圣,竟能如此悄无声息潜入,难道是超阶之上的存在?这绝不可能啊! 蒙多的娇妻也被惊醒,迷糊中抬殿望向房中,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刚要张嘴呼救,老者眼眸微微一眯,一道无形力量仿若黑色闪电射出,娇妻声音戛然而止,软绵绵扑倒在床上,再没了声息。蒙多见状,心中大骇,却不敢妄动。从老者穿着打扮和面相看,他隐隐眼熟,可一时想不起来。但他深知,此人绝非十年前战死的教皇,当下教廷中,又有谁能有这般神鬼莫测潜入本领?就算自己平日里有些能耐,此刻面对这深不可测老者,也觉无力。 蒙多窗外,几道黑影仿若鬼魅闪现,是他豢养的高阶武士。听到屋内动静,武士迅速按剑在手,低声问道:“会长,有事吗?” 蒙多紧咬牙关,没回应,全身肌肉紧绷,蓄力待发,脑海中如闪电般演练无数招式,他深知面对强敌,最佳策略是找准时机一击即中,然后趁乱遁走。 “蒙多,你不认得我了?十年过去了,你当初只是个瘦子,现在却成了胖子。” 老者望着如临大敌的蒙多,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笑容,仿若在调侃一位多年未见的小友。 “您是?” 蒙多眉头紧锁,眼中满是疑惑。他深知自己明面身份是诚盟商会的会长,可这老者此番前来显然不是冲着这身份,那所为何事? “呵呵。” 老者身后突然黑气滚滚翻腾,一对巨大黑色翅膀缓缓凝聚成型,足有十二层之多,每一片羽毛仿若透着无尽黑暗魔力,散发胆寒气息。 蒙多心中一惊,念头飞速转动,片刻后,冲着窗外厉声喝道:“百米内生者,杀无赦!” “是!” 窗外武士低声应道,身形一闪冲了出去。紧接着,远处传来几声惨叫,随后窗外恢复死寂。 蒙多心中清楚,今日这劫难以善了,咬咬牙 “扑通” 一声跪下,双手伏地,低头行礼,声音颤抖道:“黑暗公会副会长蒙多拜见路西法大人。” 没错,这老者正是连夜赶来的路西法,那仿若能吞噬天地的黑色翅膀不过是他幻化的而不是路西法现在的实力,片刻就隐为不见了。路西法微微点头,仿若对蒙多的识趣颇为满意,说道:“十年了,你倒还记得我。” 蒙多额头冷汗如雨下,声音带着几分惶恐:“大人,我原以为十年期满,您已然回魔界了。” 路西法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你是以为我被净化了吧。” 蒙多吓得连连磕头,诚惶诚恐道:“不敢,不敢!只是当初我们被那冰雪主教摆了一道,他只拿出冰雪传承至宝的一半来摆召唤阵,所以大人降临的分身力量不足,实力才受了限制。” “哦?” 路西法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般隐情。 蒙多又战战兢兢地说道:“那冰雪主教现在被我们囚禁在北境之北的一处暗所中。只是大人,据我所知,那降低效力的召唤阵的召唤时间是更加有限的……” “这你不用管。” 路西法不耐烦地冷喝道。 蒙多如遭雷击,不敢再多言,只能流着冷汗,连连称是。 路西法心中清楚,自己之所以滞留人间,未能如期返回地狱,皆是因为被那诡异的蓝色火焰包裹,不断炼化所导致。想起那神秘火焰所蕴含的神力,竟然能打破一些天地法则,他心中便愈发坚定了此次前来的目的。“听着,速度寻找天堂水,不管是实物,还是知晓其下落的线索,尽快给我消息。” “天堂水?属下一定想尽办法办成。” 蒙多虽心中疑惑,可也明白路西法口中的天堂水绝非是城中妓院为寻欢作乐的客人提供的那种迷幻剂,而是货真价实、蕴含着神秘力量的天堂之水。 “你好好办理,两月内必须有结果。” 路西法言罢,身形仿若融入黑暗,缓缓模糊,最终化为一缕缕黑气,消散于无形。 蒙多见路西法已然离去,长舒一口气,可双腿仍软得仿若面条,挣扎着起身,冲着窗外低声吼道:“来人!” …… 这一夜,无论是圣山学院魔武学院中森?赫尔金在痛苦与希望间的挣扎,还是冥殇城诚盟商会总部蒙多遭遇的惊魂一幕,都只是这庞大帝国暗流涌动的冰山一角。各方势力在黑暗中悄然布局,权谋与挣扎交织,未来的命运之线仿若一张无形的大网,在这夜色中越收越紧。 第20章 人生只若初见(上) 上章说道路西法分身用恶魔水给森?赫尔金炼体,同时又暗地联络黑暗公会寻找天堂水以用来中和森?赫尔金日益累积的魔气。 对于森?赫尔金来说,过去这两个多月比过去的十年都漫长,每时每刻的痛苦让森?赫尔金觉得时间无限漫长。好在森?赫尔金一直咬牙挺了过来。每日,森?赫尔金一边忍受着这种痛苦,一边在脑中不断将自己的过去回想一遍,回忆自己在落日城堡的懦弱,回忆被继父扔进那乌黑的地窖,回忆和妮雅那些快乐的日子,也回忆古恩·光殇给自己讲的那些心得。森?赫尔金时常想到,也许时间倒流,自己会做得更好。 一天又一天,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半月前,路西法在仔细地检查了身体,不再给森?赫尔金灌下恶魔之水,而是用黑丝将森?赫尔金体内浓郁的魔气拽出。森?赫尔金尽管有被抽筋剥皮般的痛,但这比前面的痛苦好受多了。路西法在抽取了森?赫尔金许多魔气后,有少部分无论如何都吸取不出,路西法不得不严令黑暗公会加紧寻找天堂水。 早春不经意就到了。这天傍晚,布莱克给森?赫尔金补习完这两日的课程,然后就开始饱餐一顿。 布莱克用汤匙敲了敲森?赫尔金胳膊上的伤疤,问道:“森?赫尔金,还痛吗?” “不了,就是有点痒,老师说等这些疤痕脱落了,我就可以再进行修炼了。” 森?赫尔金说道。 布莱克说道:“真希望你能快点好起来,今年秋天,据说学院要对选修野外生存训练的全体学员进行一次大规模的试炼,这次试炼是淘汰制的。” “哦,说来听下。” 森?赫尔金躺了这么久,很是渴望外面的世界。 “具体规则没说,你应该先赶快好起来再说。” 布莱克说道。 森?赫尔金说道:“是啊,躺这么久我都不会动了。”…… 这日早晨,森?赫尔金早饭过后。胖厨子将森?赫尔金宿舍门和窗户打开以便通风,然后就下楼准备森?赫尔金的午餐去了。森?赫尔金躺在床上无聊地抠那些疤痕,有点痒,有点痛。 森?赫尔金正在幻想在身体恢复后将如何加大修炼时,忽然听到天籁般的声音:“请问你是森?赫尔金吧?” 森?赫尔金一看,不知何时宿舍门口站着一个同龄的女孩,蓝眼金发,美若天使,静若冰雕,一身水蓝色的魔法袍沿着银丝边。 这个青春少女的美丽仿佛是大自然最绚烂的杰作,在寂静的宿舍门口散发出令人心醉的光芒。她拥有一头闪亮如金的蓝眼金发,细腻的发丝如同天边的晚霞轻轻波动,散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仿佛是阳光在蓝色天空中跳跃的影子,每一根发丝都像是被精心雕琢过的金丝,柔顺而富有光泽。女孩的眼睛清澈明亮,宛如湛蓝的海洋,深邃而幽远,透露出一种智慧和神秘感,那眼中的星光闪烁,仿佛是一座未知的星辰世界,吸引着人们不断探索和沉浸其中,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水蓝色的魔法袍紧贴着她修长的勾勒出,优雅地勾勒出她完美的曲线,那纤细的腰肢仿佛不堪一握,而微微隆起的胸脯和圆润的臀部又彰显着少女的青春活力。银丝边的装饰点缀在袍子的边缘,闪烁着微光,如同星空中的繁星点点,为她增添了一份神秘和妩媚,随着她的呼吸,那些银丝边的微光仿佛也在轻轻跳动。女孩的容颜宛若冰雕般清冽,皎洁如玉,散发出一种淡淡的幽香,让人仿佛置身于花海之中,那白皙的肌肤上没有一丝瑕疵,仿佛是被最纯净的冰雪所雕琢而成。她的嘴唇微启,如樱桃般鲜红而柔软,透露出一丝微笑,温暖而纯净,就像冬日里的暖阳,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这位神秘的女孩不仅外貌绝美,更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气质,一种超越尘世的气息,仿佛她是从仙境降临而来的精灵,她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优雅和灵动,让人觉得她是如此的遥不可及。 森?赫尔金猛然向那女孩望去,不由愣住了,心中如同一杯水被打翻,水慢慢浸湿着周围。他的心跳瞬间加速,脸也一下子红了起来,心里像有一只小鹿在乱撞。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孩,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只是愣愣地望着她,心中却在想:“她怎么会这么漂亮呀,就像仙女一样,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那女孩秀美一皱,显然有些不悦,有许多男孩都这般愣愣地望过她。那女孩淡淡说道:“我是水系魔法学院的学员艾丽西亚?霜语,请问你是魔武学院初级魔武士森?赫尔金么?” “哦…… 我就是……” 森?赫尔金脸有点微热,连忙答道,不敢正眼再看那女孩,心却如沸水一般翻腾,他在心里暗暗埋怨自己怎么这么笨,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一定给她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我的老师安娜大魔导师曾答应艾琳娜导师指导你,你几月不曾前来,安娜大魔导师让我来看下你的情况。” 那艾丽西亚?霜语冷冷地说道,她的声音虽然清脆动听,但语气却十分冷漠,眼神中也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似乎很是不喜欢眼前这个有点木讷的男孩。因为从小被安娜大魔导师收养,她早已习惯了用冷漠来掩饰自己内心的脆弱和不安,不敢轻易对任何人敞开心扉,也不知道该如何与他人友好相处。 森?赫尔金不语,脸上感觉更加烫了,此时才想起艾琳娜临行前的嘱咐。 随后,两人都沉默不语,房间的气氛有点尴尬。森?赫尔金心里很紧张,他偷偷地抬起眼睛看了一眼艾丽西亚,又赶紧低下头,心里在想:“她好像不太喜欢我呀,我该说些什么呢?” “你好像受了很重的伤?” 艾丽西亚?霜语终于又开口问道。 “哦,那是我强行融合魔法和斗气造成的。” 森?赫尔金低着头,口中仍然说着那屡试不爽的借口,他不敢看艾丽西亚的眼睛,心里却在想:“她会不会觉得我很笨呀,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艾丽西亚?霜语心中更是不悦,心道这森?赫尔金仅仅融合中级魔法和斗气就造成如此伤害,果然是天赋极低,但是却没有自知之明。艾丽西亚?霜语淡淡说道:“修炼原本就是一步一步往前走,没有一日可成。”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森?赫尔金有点语无伦次,他的心里很懊悔,觉得自己说错了,肯定让她更讨厌自己了。 艾丽西亚?霜在心里想:“这男孩怎么这么傻,真不知道老师为什么要我来问他。” 她抿了下樱桃小嘴,说道:“看你伤势也快好了,你好了后,来水系魔法学院给老师报道一声,免得我的老师担心你。” “哦。” 森?赫尔金应道,却不敢抬头,他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呀,这样就可以去见她了。” 许久,森?赫尔金才向门口望去,艾丽西亚?霜语早已离去,只留下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森?赫尔金苦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里空落落的。下意识地仍然扣着手臂上的伤疤,一不小心将手臂伤疤扣烂,鲜血一下冒出,但是森?赫尔金却没有知觉,流血处不一会就自愈了又结成了新的疤痕。森?赫尔金就那样傻傻地望着窗外的春光,心里还在回味着刚才和艾丽西亚的见面,他在想:“她还会再和我说话吗?她真的好漂亮呀,我一定要努力让她对我刮目相看。” 半月后,森?赫尔金已经可以下地小幅活动。路西法给森?赫尔金教了一套舒经活血的体操,每每练完都大汗淋漓,流出一身黑色泥汗。森?赫尔金每日都勤苦练习。又过了几天,森?赫尔金开始尝试缓慢挥动重剑。 这日深夜,月光如水,倾洒在圣山学院的魔武学院室内练武场地,仿佛为这片充满热血与拼搏的空间披上了一层银白的薄纱。路西法如往常一样,如期而至,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神秘,黑袍随风轻轻摆动,仿若裹挟着无尽的暗夜力量。 路西法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紧紧锁住正在练武场上缓慢演练重剑术的森?赫尔金。只见森?赫尔金身姿略显稚嫩,却透着一股坚韧劲儿,手中的重剑随着他的动作缓缓挥动,每一次的起势、落剑,都带着他这段时间以来刻苦训练的痕迹。尽管动作还有些生疏、缓慢,但那股子认真专注的精气神,让路西法微微点了点头。 看着森?赫尔金日益健康,身体逐渐恢复往昔的活力,路西法心中暗自欣慰。然而,那至关重要的天堂之水消息却依旧如同石沉大海,毫无头绪,这让他的眉心不禁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片刻之后,路西法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轻轻抬了抬手,示意森?赫尔金停下,随即开口说道:“森?赫尔金,我瞧你身体也灵活多了,如今,我便给你传授一些强大的魔武技能,这些魔武技与你所练的重剑术相得益彰,也可算作一套别具一格的重剑术,你可愿意学?” 森?赫尔金与这路西法相处这三月有余,在这期间,历经了无数的痛苦磨炼,也渐渐摸透了路西法的脾性。他心里清楚,起初路西法看似会给他选择的机会,可一旦开始,中途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若是胆敢放弃,那后果必定不堪设想。想到这儿,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紧张与不安,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冷静:“老师,这些魔武技能可有什么弊端?” 路西法微微眯起双眸,目光如炬般射向森?赫尔金,心中暗自思忖:“这孩子经历过这几月生死般无尽的折磨,不光体质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连心境也成长了不少,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在这残酷的修炼之路上,路西法深知,唯有在生死之间反复挣扎、磨炼,才能实现真正的快速成长,而森?赫尔金显然正走在这条荆棘满布的道路上,且渐行渐稳。 路西法顿了顿,开口解释道:“这套魔武技能共有十二大招,每一招式施展出来,都有着惊天动地的威力,堪称杀招。在外人眼中,使用这些招式,无异于以命相搏。所以,它要求施展者每使一式,都必须具备一往无前的勇气,能够平静直面生死,如此,方才有一线生机。倘若施展者心境不够坚定,稍有犹豫畏惧,那便只有死路一条。而且,这十二大招中,每一招又可以细分为十二小式,每一式皆是凌厉无比,招招致命。唯有将每一大招中的十二小式融会贯通,方能将这一大招完美使出,否则,施展者也必死无疑。” 森?赫尔金听闻,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自衡量。片刻之后,他抬起头,望向路西法,眼中满是疑惑与担忧:“老师,我现在不过是初级魔武士,这般强大的魔武技能,我真的能施展出来吗?” 路西法见状,微微摇头,脸上却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这些招式对施展者当下的战力要求并非极高,它最为看重的,是施展者的心境是否坚定,能否坦然面对每一次生死考验。若不是你经历了这几月生不如死的炼体过程,此刻教给你这些招式,那无疑是让你去送死。当然,这十二招式还有个奇妙之处,它们会随着施展者能力的提升,威力也随之水涨船高。等你达到圣阶之时,放眼望去,这世间能与你匹敌的敌手便寥寥无几了。哪怕世界局势再混乱不堪,我相信,凭借这套魔武技能,你活下去应该不成问题。” 路西法的语气中透着十足的肯定,仿佛已经看到了森?赫尔金未来称霸一方的模样。 “老师,魔武士到高级之后就存在魔武屏障了,我怕……” 森?赫尔金欲言又止,显然对于路西法所说的圣阶之上的境界,他从未敢奢望过,此刻心中满是忐忑。 路西法冷冷一笑,笑声在寂静的练武场中回荡,仿若夜枭的鸣叫,透着几分阴森:“你的魔武屏障已经不存在了。” 言罢,他紧紧盯着森?赫尔金的眼睛,再次问道:“你可愿意学这搏命的重剑术?” 森?赫尔金虽满心疑惑,不明白自己的魔武屏障为何就这般凭空消失了,但一想到路西法的期许,以及自己内心深处对力量的渴望,他还是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那你看好了,这是第一招‘望神一击’的第一式。” 路西法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修长苍白的手指轻轻一点。刹那间,在他身前,一团浓郁的黑气迅速凝结,眨眼间便化作一个仅有一寸大小的黑色小人。那小人栩栩如生,仿若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手持一把小巧的黑色利剑,身形矫健,非常凌厉地斜向上一刺,速度之快,带起一阵黑色的气流,发出 “嘶嘶” 的声响。 森?赫尔金此前在跟路西法学那舒经活血的体操时,就已见识过路西法这般神奇的魔法凝结手段,所以此刻倒也不觉得惊奇。他紧紧盯着路西法的动作,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随后,学着路西法的样子,也在一旁有模有样地斜向上一刺。手中的重剑带起一阵风声,尽管与路西法所凝结小人的凌厉相比,还相差甚远,但森?赫尔金的眼神中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这一夜,月光见证了师徒二人的刻苦与执着。路西法不厌其烦地将第一招中的十二式,一遍又一遍地给森?赫尔金演练,足足十几遍之多,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都讲解得细致入微。末了,路西法还神色凝重地告诉森?赫尔金,这一招最后的杀招,并非能够直接传授,而是需要他在日后不断地修炼、感悟,将十二招式融会贯通之后,方能自己领悟出来。 直至天亮之际,路西法才停下手中的动作,他看了看略显疲惫却依旧目光坚定的森?赫尔金,开口说道:“我要离开十天,希望十天后,你能对这第一杀招有所感悟,若是做不到,后果自负。” 言罢,路西法的身形仿若融入黑暗之中,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森?赫尔金独自一人,在练武场上,面对着初升的朝阳,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修炼,不辜负路西法的期望。 森?赫尔金不敢有丝毫懈怠,在路西法离去后,他立刻又投入到紧张的修炼之中。一遍又一遍,他将那十二式不厌其烦地使出,每一次挥剑,都带着他对力量的渴望,对未来的憧憬。汗水如雨般落下,浸湿了他的衣衫,可他仿若不知疲倦,直至早饭过后,他依旧在练武场上苦苦坚持。然而,森?赫尔金无奈地发现,自己所施展的招式,与路西法凝结小人那般凌厉相比,依旧相差甚远,仿若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横亘在他面前。 森?赫尔金心中满是沮丧,但骨子里那股倔强的劲儿让他不愿轻易放弃。他狠狠大吃一顿,试图补充体力,随后,又来到室外的练武场上,再次揣摩那十二式重剑术。阳光洒在他身上,映照出他孤独却坚毅的身影。他紧闭双眸,在脑海中不断回忆路西法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教导,随后,缓缓睁开眼睛,手中重剑一横,开始一招一式地比划起来。 只见他身形灵动,手中重剑随着他的心意舞动,时而如蛟龙出海,迅猛无比;时而如清风拂面,轻柔舒缓。然而,尽管看似有模有样,可森?赫尔金心里清楚,自己不过是徒有其表,仅仅做到了形似而已,离真正的精髓还差得远。他不甘心就此罢休,于是,他想到了一个办法,将重冰覆在剑身上,试图借助冰的寒冷与坚韧,让自己的招式更加凌厉。然而,事与愿违,一番尝试下来,他依旧不得要领,心中的挫败感愈发强烈。 “也许,是自己心境不够。” 森?赫尔金心中念头一闪而过,这个想法在他脑海中消失许久后,此刻又再次冒了出来,仿若一道曙光,照亮了他迷茫的心境。 “哦,怎么才能让心境达到呢?” 森?赫尔金喃喃自语,对于和自己内心念头一问一答这种方式,他早已驾轻就熟,在这几个月的痛苦修炼中,他常常通过这种方式来激励自己,寻找突破困境的方法。 “比如,你可以幻想你在非常危险的环境。” 森?赫尔金念头提醒道。仿若心有灵犀一般,他瞬间想起了那日和妮雅在平原被豺狼围攻的惊险场景。那一日,他们二人被一群饥饿的豺狼团团围住,四周是此起彼伏的狼嚎声,森?赫尔金手持简陋的武器,护在妮雅身前,心中满是恐惧,却又不得不鼓起勇气,与豺狼拼死一搏。此刻,回忆起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森?赫尔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他再次施展那十二式重剑术。这一次,或许是心境的变化,他的招式相较于刚才,明显凌厉了几分,每一剑挥出,都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仿若要将眼前的敌人全部斩于剑下。然而,遗憾的是,招式之间依旧不够连贯,显得有些生硬,破绽百出。 “也许心境还是不对,自己要平静的面对生死。” 念头又一次在他脑海中响起,仿若一位严厉的导师,时刻鞭策着他前进,“你可以想象下那日苏·寒刃对敌是如何冷静的。” 森?赫尔金那日的确是仔细看了苏·寒刃和骑士殿学员过招的场景。苏·寒刃在面对强敌时,那沉稳冷静的模样,仿若一座巍峨的高山,让人望而生畏。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没有丝毫的慌乱与犹豫,尽显高手风范。森?赫尔金静下心来,缓缓闭上眼睛,在脑海中将自己幻想成苏·寒刃,手持重剑,提剑静静面对着骑士殿中级学员。片刻之后,他猛地睁开眼睛,眼中光芒一闪,开始慢慢施展重剑那十二式。 一时间,凌厉的剑气仿若实质化一般,慢慢聚集到森?赫尔金的周围,随着他手中重剑的舞动,剑气时而平柔,仿若潺潺溪流,环绕在他身边;时而狂暴,仿若汹涌的海浪,要将一切都吞噬殆尽。他的身影在剑气的笼罩下,显得愈发神秘而强大。 第21章 人生只若初见(下) 森?赫尔金自从在自己 “念头” 的多次暗示下,对路西法 “弑神重剑术” 的第一招 “望神一击” 的十二式有了重大突破后,更是勤加练习,毫不懈怠。 这日,阳光明媚而灿烂,宛如一层金色的薄纱轻柔地洒落在室外训练场上,森?赫尔金身着一袭黑色的练武服,身姿矫健地在场地中央挥舞着重剑。那重剑在他手中仿若一条灵动的黑色蛟龙,随着他的舞动,带起呼呼的风声,每一次的劈砍、刺击都展现出他日益精湛的剑术,剑影闪烁之间,可见他这段时间付出的努力与汗水。 “好剑术,就是铁剑有点轻了。” 忽然,一道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仿若一道凌厉的寒风,打破了训练场上的宁静。 森?赫尔金闻言,赶忙收了招式,手中的重剑缓缓垂下,他抬眼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练武场边不知何时悄然站着一位老婆婆,那老婆婆虽然岁月在她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满头银丝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点点银光,但她的双眼却仿若两颗璀璨的寒星,透露出严厉苛刻之气,让人不敢直视。她身着一身华丽的火红魔法长袍,那长袍的质地看上去极为上乘,近似金丝镶边,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而奢华的光芒,仿若燃烧的火焰在她身边跳跃。胸前那填实的金色六芒星徽章格外醒目,徽章上绣着一朵栩栩如生的火焰,仿若正在熊熊燃烧,散发出无尽的热力与威严。老婆婆单手持着一个金色法杖,法杖顶端镶嵌着一个鸭蛋般大小的红色魔法宝石,那宝石通体晶莹剔透,仿若蕴含着无尽的魔力,从法杖上雕刻的各种神秘符文便能轻易看出,这绝对不是一件凡品,而是一件拥有着强大魔力的神器,仿佛在诉说着它曾经经历过的无数传奇故事。 森?赫尔金早已不是一年前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年,在这圣山学院的历练中,他学会了许多知识,其中就包括如何从胸章上判断来人的学院和实力。他深知,魔法各学院的徽章都是以金色六芒星为底,中心绣着各院独特的徽章,而六芒星的六角每绣实一角,便代表此人在魔法的修炼历程上又前进了一步。眼前这位老婆婆,胸前金色六芒星六角皆实,六芒星中间绣着火焰图案,毫无疑问,森?赫尔金心中断定,这老婆婆必定是火系魔法学院的大魔导师。在这圣山学院,大魔导师可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每一位都拥有着超凡脱俗的实力和令人敬仰的地位,这让森?赫尔金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紧张与敬畏之情。 森?赫尔金赶紧整理了一下自己略显凌乱的衣衫,快步上前行礼,身姿恭敬而谦逊,声音洪亮且清晰:“魔武学院初级学员森?赫尔金拜见大魔导师,不知道大魔导师到我们学院有何事?” “嗯。” 那大魔导师神色冷峻,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仿若一位高高在上的女王,俯视着众生,那威严的气场让森?赫尔金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我是罗兰,你们学院艾琳娜老师在不在?” “哦,原来是罗兰老师。三个月前,艾琳娜老师带着苏?寒刃去试炼了。” 森?赫尔金恭敬地答道,眼神中透着一丝疑惑,不明白罗兰大魔导师为何突然来找艾琳娜老师,心中暗自揣测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怎么,你知道我?” 大魔导师罗兰目光如炬,仿若两把利剑,直直地扫在森?赫尔金的脸上,又问道,眼神中透着一丝惊讶,似乎对眼前这个初级学员能知晓自己感到有些意外。 “嗯,” 森?赫尔金微微低下头,脸上泛起一抹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艾琳娜老师说过,我一人呆在这魔武学院时,若被人欺负了,就去找罗兰大魔导师。说罗兰老师定帮我讨回公道。” 森?赫尔金说这番话时,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他想起了艾琳娜老师对自己的关怀,同时也对罗兰大魔导师的威名有了更深的认识。 “哦,你的身体资质也算不错,也勉强有资格拜入我查尔斯。罗兰家学得一技之长,你知道艾琳娜去哪里试炼呢?” 罗兰大魔导师脸色微微缓和,仿若寒冬腊月里的一缕暖阳,让人感受到一丝温暖,这让森?赫尔金心中的紧张情绪稍稍缓解了一些。 森?赫尔金心中一阵激动,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人对自己资质评价到 “不错” 二字,仿若久旱逢甘露,让他备受鼓舞。他顿了顿,整理了一下思绪,答道:“希望山脉。” “呯” 罗兰大魔导师突然脸色一变,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暴怒。她高高扬起手中的法杖,狠狠用法杖敲打了地面,地面仿若承受不住这股强大的力量,微微颤抖起来,发出沉闷的声响。她怒骂道:“这丫头,这么多年都不知道事情的轻重。也罢,死在希望山脉,就符合她的心意了。” 一时间,罗兰大魔导师周围的空气仿若被点燃,形成了一阵炙热的热浪,扑在森?赫尔金面上,那热浪仿若实质化的火焰,灼烧着他的肌肤,几乎让他站不稳脚跟。森?赫尔金心中明白,罗兰大魔导师是在咒骂艾琳娜老师,不知为何,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勇气,仿若被点燃的斗志,让他不由自主地盯着罗兰导师反驳说道:“罗兰大魔导师,艾琳娜老师不会死的。” “哦!” 那罗兰大魔导师仿若被触怒的雄狮,冷冷地正眼望着森?赫尔金,眼中仿若喷出了火焰,那火焰仿若有生命一般,直接烧到森?赫尔金的脑海,让他一阵刺痛,仿若脑袋要被炸裂一般。森?赫尔金心中一阵恐惧,但骨子里那股倔强让他不愿退缩,他不再敢看罗兰大魔导师那仿若能吞噬人的眼神,转而盯着地面,执拗地说道:“艾琳娜老师一定不会死的。” 罗兰大魔导师却再没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略显稚嫩却又透着一股倔强的少年。片刻之后,她仿若泄了气的皮球,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唉,你别怪我咒艾琳娜,天底下哪有母亲咒自己的女儿的…… 也许都早已注定…… 她的性子真像她的父亲…… 随她去吧。你叫森?赫尔金是吧?” “是的。” 森?赫尔金见那罗兰大魔导师气色又缓和下来,心中松了一口气,连忙答到,同时心中也对罗兰大魔导师与艾琳娜老师之间的关系感到好奇,暗自猜测着她们背后的故事。 “你是艾琳娜的学徒,那么就是查尔斯·罗兰家的学徒。” 罗兰大魔导师转过头,对着身后轻声说道:“芙蕾雅?炽魂,出来,这也是查尔斯。罗兰家学徒。” 话音刚落,从罗兰大魔导师身后闪出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那小女孩仿若一位从天而降的小天使,浑身散发着纯真无邪的气息。她头上的鲜红头发仿若一把正在熊熊燃烧的火焰,鲜艳夺目,散发着温暖的光芒,仿若能驱散世间一切黑暗,那火焰仿若有生命一般,轻轻舞动,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她的头发柔顺地垂落在她那娇小的肩膀上,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摆动,仿佛是灵动的火焰精灵在嬉戏。她身着一件精致的红色连衣裙,那裙子的颜色如同熟透的樱桃般鲜艳欲滴,裙摆飘飘,仿若粉色的花瓣在微风中轻轻舞动,充满了梦幻与浪漫的气息。裙子上点缀着小小的白色花朵,那些花朵仿若春天里刚刚绽放的花蕊,娇嫩欲滴,犹如她纯洁可爱的个性一般,散发出一种清新的气息。她的皮肤白皙细腻,仿若晶莹剔透的玉石般光滑,透露出一种健康和活力。红色头发与白皙肌肤形成鲜明对比,仿若一幅色彩斑斓的画卷,使她看起来更加可爱天真,仿若童话里走出来的小公主。 芙蕾雅?炽魂的大眼睛仿若两颗清澈的蓝色宝石,深邃而明亮,闪烁着天真无邪的光芒,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其纯真的眼神所吸引。在那一双纯净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种天使般的纯洁和善良,仿若世间一切美好都汇聚于此。她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种孩童特有的单纯和善良,仿若能净化人的心灵,让人感受到她内心深处那份纯粹的美好。她的微笑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散发着清新的芬芳,仿若能让世间万物都复苏,让人感受到生活中那份温暖和美好。芙蕾雅?炽魂轻声说道:“你好,我叫芙蕾雅?炽魂。” 她的声音清澈而柔和,仿若一股清泉流过人心,带着一丝稚嫩和温暖,让人感受到一种纯净和温馨。 罗兰和森?赫尔金看着芙蕾雅?炽魂,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温暖和善意。芙蕾雅?炽魂的纯真和可爱让人无法抗拒,仿若是一个纯净无暇的小天使,给人带来一种温暖和感动。森?赫尔金看着那怯懦的小女孩,不由想到以前老站到赫尔瑞·日曜身后的自己,心中泛起一丝亲切感,他善意的对着芙蕾雅?炽魂笑了笑:“你好,我叫森?赫尔金。” 此时的森?赫尔金,心中对这个小女孩充满了好奇与好感,他觉得芙蕾雅?炽魂就像一个温暖的小火苗,在这个略显冰冷的学院里,给人带来了不一样的感觉。 “刚才我见你得剑术十分凌厉,可惜你的重剑对于你的力量来说重量不够,你拿着这个明天上午去山腰的圣兵堂去找考尔德导师,选一把称手的武器。” 那罗兰递给森?赫尔金一枚刻有火焰的金币,金币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仿若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是,罗兰老师。” 森?赫尔金不敢说不,慌忙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接下那枚金币。 “你要知道,作为查尔斯·罗兰家的学徒要努力上进,每过半月来火系魔法学院给我汇报你学习的进度。走吧,芙蕾雅。” 那罗兰老师也不和森?赫尔金多说,领着芙蕾雅?炽魂就走了。芙蕾雅?炽魂走了几步,还忍不住回头看了看森?赫尔金,眼神中透着一丝不舍和好奇,似乎对这个新认识的大哥哥很感兴趣,而森?赫尔金也微笑着向她点了点头,示意后会有期。 森?赫尔金远远听见芙蕾雅?炽魂问罗兰:“老师,森?赫尔金也是查尔斯·罗兰家的学徒,我可不可以和他玩。” 那罗兰沉思了下说道:“可以。” 听到这句话,森?赫尔金心中莫名地感到一丝喜悦。 森?赫尔金望着手中的金币,隐隐散发出一股热气,那热气仿若在他心中点燃了一团火焰。 下午,森?赫尔金穿好自己正式的初级魔武士学院服,那学院服是黑色的,领口和袖口镶着银色的丝线,显得格外精神。他迈着轻快的步伐去参加久违的文化课。森?赫尔金早早就到了圣山学院主殿,主殿的建筑风格宏伟壮观,高大的石柱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仿若在诉说着学院悠久的历史。他是第一次到主殿内,原来主殿内是有三层,每层被隔成大大小小的学堂。森?赫尔金在询问在走廊中巡逻的巡查殿人员后,才找到野外生存训练的讲堂。这野外生存训练讲堂宽敞明亮,可以容纳百来十人,呈半圆形阶梯状,讲堂内的桌椅摆放整齐,前方的讲台擦拭得一尘不染,给人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森?赫尔金在中间靠后排占了个座位,他从书包里拿出布莱克记得笔记,一边认真地复习,一边静静地等待赫尔瑞·日曜和布莱克的到来。陆陆续续有学员不断进入讲堂,他们或是三两成群地聊天打闹,或是独自找个角落安静地坐下,讲堂内渐渐热闹起来,充满了青春的活力与朝气。 “我可以坐在你旁边吗?” 一个怯懦的声音打断了森?赫尔金的复习,他抬起头,看到了那双熟悉的蓝色大眼睛,原来是早晨才见过的芙蕾雅?炽魂。 “当然,没想到你也选择了野外生存训练。” 森?赫尔金对这懦弱的女孩十分有好感,他微笑着回答道,全然没注意到当那女孩一开口是,周围学员都有意无意朝这边望来,眼神中透着惊讶和羡慕,似乎对芙蕾雅?炽魂坐在森?赫尔金旁边感到意外。 芙蕾雅?炽魂微微红着脸,轻轻地坐在森?赫尔金旁边。森?赫尔金周围原本有几个学员已经坐好,见芙蕾雅?炽魂坐在森?赫尔金的旁边都纷纷离开坐到别处,他们的动作有些匆忙,似乎生怕惹上什么麻烦,这让森?赫尔金心中感到有些不解,同时也对芙蕾雅?炽魂的身份有了更深的好奇。芙蕾雅?炽魂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她微微低下头,轻声说道:“对不起。”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和不安。 森?赫尔金对于落下的课有些问题有点疑问,就顺势问芙蕾雅?炽魂。芙蕾雅?炽魂眨了眨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用她那稚嫩却清晰的声音,对于以前的课程掌握的比布莱克透彻的多,一些难点给森?赫尔金讲解的十分详细。森?赫尔金认真地听着,心中对芙蕾雅?炽魂的聪明才智暗暗佩服。 不一会,森?赫尔金见布莱克也来了,他连忙将布莱克招呼过来。布莱克看到森?赫尔金旁坐着芙蕾雅?炽魂,脸色有点不自然,他轻轻地坐到森?赫尔金的另一边,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似乎对芙蕾雅?炽魂的出现感到有些茫然。布莱克告诉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还在被他变态老师囚禁中,森?赫尔金心中不由一黯,他想起了和赫尔瑞·日曜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心中暗暗担心赫尔瑞·日曜的安危,同时也对那个囚禁赫尔瑞·日曜的老师感到不满,他心里暗想找机会一定要帮助赫尔瑞·日曜脱离困境。 就在这时,森?赫尔金看到一个蓝色身影从旁边走过,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只见那是半月前来看自己的艾丽西亚?霜语,她身着一身水蓝色的魔法袍,身姿婀娜,美丽动人。她的目光在森?赫尔金身上停了停,然后走到前排坐下,那眼神中透着一丝冷漠和高傲,让森?赫尔金心中感到有些紧张和不安,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艾丽西亚?霜语,同时也对她的出现感到有些意外和惊喜。 快上课时,课堂几乎都坐满了人员,其中不乏有许多学院高级殿的学员,他们身着华丽的校服,眼神中透着自信和成熟,看来这些学员是在临近结业前才选择野外生存训练这门十分实用的课程,希望能在最后的学习时光里提升自己的综合能力。只是森?赫尔金三人周围一直都没人坐,让这三人显得十分显眼,这让芙蕾雅?炽魂整堂课都低着头,她的双手紧紧地抓着衣角,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对周围的目光感到害怕和不安,森?赫尔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轻轻地拍了拍芙蕾雅?炽魂的肩膀,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而芙蕾雅?炽魂也微微抬起头,感激地看了看森?赫尔金,心中感到一丝温暖和安心。 下课后,芙蕾雅?炽魂匆匆走了,她的身影有些落寞,森?赫尔金本想叫住芙蕾雅?炽魂,问问她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艾丽西亚?霜语却走过来,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悦,说道:“森?赫尔金,你身体好了,怎么不来水系魔法学院找我。” 看着艾丽西亚?霜语冰冷的眼神望着自己,森?赫尔金的脸不知道怎么就红了,他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我忘了。” 他的心中感到有些愧疚和紧张,同时也对艾丽西亚?霜语的关注感到有些欣喜,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艾丽西亚?霜语的质问,心中暗暗埋怨自己的粗心大意。 “那明天上午你来水系魔法学院找我,这次别忘了。” 艾丽西亚?霜语冷冷说道,她的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权威,让森?赫尔金感到有些压力。 “明天上午不行…… 明天上午我有事。” 森?赫尔金诺诺答道,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不知道该如何拒绝艾丽西亚?霜语,同时也担心会因此惹她生气,但他又确实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心中十分纠结。 “那后天上午,你如果再不来,我会去找你的。” 艾丽西亚?霜语说完就走了,她的步伐有些急促,似乎对森?赫尔金的回答不太满意,更反感周围人的目光盯着自己。周围好多学生都注意到艾丽西亚?霜语对森?赫尔金的话语,他们或是窃窃私语,或是投来好奇的目光,这让森?赫尔金感觉格外窘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森?赫尔金可以啊,虽然从不来上课,这一来就成功和两个女孩搭讪。” 布莱克这小屁孩装的像个小大人般托着自己的下巴说道,他的眼中满是调侃的意味,不过嘴角微微撇着,还是透露出了一丝大人劝小孩的感觉,“不过那个红头发的女孩,虽然十分可爱,你还是不要靠近的好。” 森?赫尔金疑惑的望着布莱克,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心中既好奇又有些不服气:“为什么呀?芙蕾雅挺好的呀,而且罗兰老师都同意我们一起玩了呢。” 布莱克与森?赫尔金赶着去下堂信仰课的途中,布莱克将芙蕾雅?炽魂的老师也就是罗兰大魔导师光辉事迹大概讲了下。 罗兰大魔导师原本就以火爆脾气和苛刻性格着称于学院,这芙蕾雅?炽魂大概三年前被罗兰大魔导师给带到圣山学院,那时的芙蕾雅?炽魂还只是个怯生生的小女孩,躲在罗兰大魔导师的身后,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罗兰大魔导师一眼就看中了她对火系魔法那极高的亲和度,当下就决定收她为徒,并且对她十分喜欢,平日里几乎是寸步不离,悉心教导她火系魔法的奥秘,把她当作亲生孩子般呵护着。 一年半前芙蕾雅?炽魂在上药剂选修课时,被几个牧师殿学员以各种关爱和温暖给忽悠了,那些学员满脸笑容,言辞恳切,围着芙蕾雅?炽魂说着选修信仰课的种种好处,单纯的她便信以为真,回去告诉罗兰大魔导师想要选修信仰课。罗兰大魔导师听闻前因后果后大怒,她那原本就严厉的面容变得更加冷峻,眼神中仿佛能喷出火来。二话不说,她便前去挑战牧师殿的各个导师,手持那镶嵌着红色魔法宝石的法杖,气势汹汹地站在牧师殿门前,大声说道:“所谓的牧师只不过是有信仰的魔法师,你牧师殿有何能耐骗我查尔斯·罗兰家的学徒选择来信仰你。” 牧师殿大牧师们一开始还不以为意,可当真正与罗兰大魔导师交手后,才深知她的厉害,一个接一个地败下阵来。后来一年中,教廷先后派来五个拥有大魔导师实力的红衣主教,本想着平息此事,可没想到罗兰大魔导师根本不惧,依旧日日上门挑战,结果那些红衣主教也都纷纷战败。这一年中,牧师殿都没有导师敢来任教,整个牧师殿变得冷冷清清,一片萧条。据说按学院的传统,再过一年这牧师殿就要归入罗兰大魔导师名下了。据说教皇亲自给魔世·苍穹写信并送上重礼都没化解这事,可见罗兰大魔导师的执拗与强势。直到几个月前,苦修在外十年的知央·圣审大神父回归教廷后,亲自给罗兰大魔导师道歉,好说歹说,罗兰大魔导师才将此事放过。 自这事被闹的沸沸扬扬之后,学院个院殿都严令院下学员莫去招惹罗兰大魔导师的爱徒芙蕾雅?炽魂,生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学院老人那个不知道罗兰大魔导师是让圣山院长魔世·苍穹都退避三舍的猛人。自那之后,各院的学员都离芙蕾雅?炽魂一丈之远,每次芙蕾雅?炽魂走在学院的道路上,周围的人都会自动让出一条道来,那场面显得既滑稽又无奈。 森?赫尔金远远看到芙蕾雅?炽魂孤零零的一人走到另一个讲堂,她小小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格外落寞,双手紧紧抱着书本,低着头,脚步也有些沉重,森?赫尔金心中若有所思,暗暗决定以后要多陪陪这个可爱又孤单的小女孩,不能让她再受别人异样的眼光。 第二日上午,森?赫尔金在讲武堂附近好不容易找到罗兰大魔导师所说的圣兵堂。那圣兵堂的大门看上去颇为厚重,上面雕刻着各种兵器的图案,散发着一股古朴而神秘的气息。森?赫尔金轻轻推开大门,走了进去,里面光线有些昏暗,四周摆放着一排排的兵器架,架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兵器,在昏暗中闪烁着冷冽的寒光,仿佛在诉说着它们曾经的荣耀与故事。 森?赫尔金四处张望着,寻找着罗兰大魔导师提到的考尔德导师。没一会儿,便看到一位矮黑老者正站在角落里擦拭着一把长剑,仔细看去,考尔德导师其实就是矮人族,他身材矮小却很结实,肌肉鼓鼓的,露在外面的手臂上布满了各种伤痕和矮人独有的纹身,那是多年锻造兵器留下的印记,彰显着他精湛的技艺与丰富的阅历。他的脸上满是皱纹,犹如老树皮一般,但那双眼睛却格外明亮,透着专注与认真,仿佛在他眼中,手中的兵器就是全世界。 考尔德导师见到森?赫尔金拿出的金币,那金币上刻着的火焰在昏暗的光线下仿佛都明亮了几分,考尔德导师原本平静的脸上立刻露出了热情的笑容,脸上的皱纹都跟着舒展开来,他放下手中的长剑,快步走上前来,声音沙哑却透着亲切:“哈哈,小家伙,你认识罗兰大姐啊,自己人,快跟我来,我带你去挑挑合适的家伙事儿。” 说着,便专门带森?赫尔金到重剑室中挑选。 重剑室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金属气息,墙壁上挂着一盏盏油灯,灯光摇曳,映照出室内摆放着的一把把重剑。森?赫尔金原本挑了一件和古恩?光殇削的木剑那般大小的重剑,他握住剑柄,试着挥舞了几下,感觉还算顺手。但是考尔德导师却摸着下巴,摇了摇头,瓮声瓮气地说道:“小家伙,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呀,力量增长得快着呢,不防直接选中一把巨剑,以后用着也顺手,对你的修炼更有帮助嘞。” 考尔德导师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重剑室最后格挡中,费了好大劲才从里面拖出一把黝黑的宽厚巨剑,那巨剑看上去极为沉重,剑身上有着红色斑点,宛如眼泪一般,这正是地狱魔钢锻造而成特有的标志。考尔德导师将巨剑递给森?赫尔金,这剑竖起足比森?赫尔金高一点,森?赫尔金接过,用力一挥,却发现力量大涨的自己此刻几乎挥不动这把剑,只勉强让剑身挪动了一点位置,还累得他气喘吁吁,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森?赫尔金看着眼前的巨剑,心中有些犹豫,毕竟这么重的剑想要驾驭可不容易。可考尔德导师却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孩子,听我的,这剑虽然现在难驾驭,但只要你勤加练习,它日后必能成为你的得力帮手,你看这材质,这工艺,可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呀。” 森?赫尔金考虑再三,想到考尔德导师经验丰富,说的有理,就咬了咬牙,选中了这把巨剑。 考尔德导师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将刚才森?赫尔金选中的重剑也送给了森?赫尔金以备现在练习用,考尔德导师转身在角落里翻找出一套带活扣的重铁护甲。这重铁本不是什么稀罕物,是锻造兵器的废渣熔炼而成,颜色暗沉,表面也有些粗糙,唯一特点就是重。考尔德导师拿着护甲,笑着对森?赫尔金说:“穿上这个,刚开始可能会觉得沉,不过对你训练力量可有大好处嘞,等你适应了,力量肯定能更上一层楼。” 说着,便帮森?赫尔金穿上护甲,那沉甸甸的感觉压在身上,让森?赫尔金一时间都有些站不稳。 考尔德导师还热心地派了几个精装的兵器学徒抬着重铁护甲和练习的重剑帮森?赫尔金送回了魔武学院。一路上,那巨剑太长,森?赫尔金斜背在背后还容易戳地,时不时地发出 “哐当” 一声响,引得路人纷纷侧目,无奈之下,森?赫尔金只好把巨剑扛在肩上,艰难地往回走,那模样看上去既滑稽又透着一股倔强,让森?赫尔金想起苏·寒刃扛着重剑去骑士殿挑战的事。 下午,森?赫尔金扛着重剑去上必修的文化课,尽管那巨剑让他走起路来颇为吃力,但他依旧牢记古恩?光殇曾说过的 “剑不离身,睡则伴侧” 的训诫,只能咬着牙坚持着。森?赫尔金到讲堂时,见芙蕾雅?炽魂一人坐在后排,她正静静地看着手中的书本,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森?赫尔金走过去,轻声问道:“我可以坐到你得旁边吗?” 芙蕾雅?炽魂一听这熟悉的声音,抬起头来,一看是森?赫尔金,愣了愣,随后婉儿一笑,眼中闪着光亮,那光亮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星般璀璨,笑着说道:“当然。”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透着一丝喜悦,仿佛因为森?赫尔金的到来,让她原本有些孤单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明媚起来。 森?赫尔金刚坐下,布莱克也来了,他一看到森?赫尔金身后立着的那把巨剑,眼睛一下子瞪大了,满脸惊讶地问道:“森?赫尔金,这就是你选的剑,剑身都比我高?” 森?赫尔金昨天曾给布莱克提过去取剑这事,可此刻亲眼看到,布莱克还是觉得十分震撼。 “嗯,” 坐下的森?赫尔金有站起扶着那巨剑,费了好大劲才把巨剑竖起来,让布莱克看清楚。周围很多学员早注意到了森?赫尔金的巨剑,他们的眼中满是好奇与惊叹,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不过因为森?赫尔金旁坐着芙蕾雅?炽魂,忌惮罗兰大魔导师的威严,他们固然好奇,也不敢上前来看,只是远远地张望着。 “这剑叫什么名字。” 布莱克看着这个快有自己两个高的巨剑问道,他伸出手想要摸摸那剑身,却又缩了回去,似乎被那冰冷坚硬的质感给吓到了。 “名字?” 森?赫尔金挠了挠头,还真没想过这事儿,他歪着头,看着手中的巨剑,思索了一会儿。 “我看叫‘鬼泣’好了。” 布莱克在知道这重剑是地狱魔钢锻造的后建议道,他一边说着,一边模仿着挥舞宝剑斩杀鬼怪的样子,嘴里还配着 “呜呜” 的声音,那模样十分搞怪。 “我觉得还是叫‘哭泣’吧,以警示我不要轻易的哭鼻子,我以前很爱哭的。” 森?赫尔金不好意思挠挠头说道,他想起了小时候遇到困难就忍不住掉眼泪的自己,脸微微一红,觉得这个名字挺有纪念意义的。 “这也太土了,你扛这么大的一把剑,哐叱一下竖到敌人面前,准把别人吓哭了。” 布莱克夸张的表演着,他双手握住一个假想的剑柄,装作很吃力地举起,然后朝着前方猛地一刺,嘴里大喊着,那滑稽的样子逗得周围不少同学都偷偷笑了起来。 这让本装着不看布莱克的芙蕾雅?炽魂也扑哧一下笑出来,她笑得捂住了嘴巴,眼睛弯成了月牙儿,脸上满是开心的笑容。布莱克见芙蕾雅?炽魂笑了,自己也笑得更欢了,双手叉腰,一副得意的样子。森?赫尔金看着他们俩,也跟着笑了起来,一时间,三人的笑声在讲堂里回荡,原本有些沉闷的氛围也变得轻松愉快起来。 “那还是叫鬼泣吧……” 森?赫尔金最终还是觉得布莱克起的名字更有气势些。 第22章 冰与火在命运中的交织 时光仿若白驹过隙,转瞬之间,秋季的凉意已悄然在圣山学院的空气中弥漫开来。森?赫尔金在过去的几月里,宛如置身于一场艰苦卓绝的修行炼狱,历经近半年日日 “白骨生肉” 般的痛苦磨砺,体质在路西法的精心改造下,终于趋近完备。自此,他心无旁骛,全身心沉浸于 “弑神重剑术” 的研习之中,每一次挥剑,都似与空气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剑风呼啸,尽显其坚韧与执着。 与此同时,森?赫尔金在内心深处 “念头” 的轻声指引下,他艰难地踏上了冰系魔法四级、五级咒语的学习征程。那晦涩难懂的咒语,如同神秘的古老符文,需要他一字一句地拆解、领悟,稍有不慎,便会在魔法的反噬下受伤。但森?赫尔金从未有过丝毫退缩,他深知,唯有在魔武双休的道路上砥砺前行,才能实现自己的守护骑士的梦想。 上午学院主修课的钟声悠悠散去,炽热的阳光依旧毫无保留地倾洒而下,石板路在日光的映照下,波光粼粼,仿若一条通往神秘宝藏的金色之路。森?赫尔金怀揣着对冰系魔法的诸多困惑,脚步匆匆却又略带迟疑地朝着水系魔法学院的主殿迈进。一路上,微风轻柔地拂过,却无法驱散他心头如乌云般密布的紧张与期待。 他深知,自身冰系魔法亲和力微弱,若想在魔武双休的漫漫长路上稳步前行,寻求水系大魔导师安娜的悉心指点,已然成为当下最为关键的一步。况且,导师艾琳娜在带领苏?寒刃毅然奔赴那险象环生的险恶之地前,曾神色凝重地特意嘱咐他,若遇困境,定要去找安娜大魔导师求教。这份沉甸甸的嘱托,让他始终铭记于心,不敢有半分忘怀。 当森?赫尔金的身影踏入水系魔法学院的主殿之时,仿若瞬间踏入了一个如梦如幻的海底仙境。主殿庄严肃穆,高耸入云的穹顶由湛蓝剔透的水晶精心雕琢而成,阳光穿透水晶,化作一片片如梦似幻的光影,纷纷扬扬地洒落而下,让人惊叹于这巧夺天工的建筑奇观。 殿内四周,一根根雕刻着精美水纹图案的石柱拔地而起,石柱之上,镶嵌着散发着柔和蓝光的宝石,那些宝石仿若沉睡的精灵,被唤醒后释放出神秘的蓝光,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如梦如幻,幽蓝的光芒在空气中流转、交织,似在诉说着古老的水系魔法传说。地面由洁白无瑕的大理石铺就,其上流淌着一层浅浅的、仿若具有生命的水膜,人走在上面,脚步轻点,便会泛起圈圈涟漪,如同奏响一曲无声的水之乐章,却又神奇地不会打湿鞋袜,这般奇妙的景象,淋漓尽致地展现了水系魔法的高深与神秘。 森?赫尔金的目光在殿内一眼便望见了安娜大魔导师的身影。安娜身着一袭水蓝色的长袍,那长袍仿若由深海的绸缎织就,其上用银线绣着繁复无比的波浪花纹,随着她的一举一动,花纹仿若活了过来,微微荡漾,仿若波光粼粼的湖面,闪烁着迷人的光泽。她手持一根晶莹剔透的水系魔法权杖,权杖顶端镶嵌着一颗巨大的湛蓝宝石,宝石内部仿若藏着一片神秘的海洋,似有潺潺流水在其中涌动、奔腾,源源不断地散发着令人心醉神迷的蓝光。 安娜大魔导师的面容温婉动人,眼眸犹如一汪澄澈的清泉,深邃而明亮,只需轻轻一眼,便能让人沉醉其中。嘴角总是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温暖而柔和,让人如沐春风,任谁见了,都会被她那与生俱来的温柔气质所轻易折服,仿若世间所有的美好都在她身上汇聚。 “安娜大魔导师,您好。” 森?赫尔金微微欠身,行了一礼,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与满满的敬意。他的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额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在这庄严肃穆的大殿之中,面对如此声名赫赫的大魔导师,他仿若一个初入魔法世界的懵懂孩童。 安娜闻声转过头来,眼中刹那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稍纵即逝,随后又迅速恢复了那副温柔如水的模样,轻声说道:“是森?赫尔金啊,快过来吧,孩子。我听闻艾丽西亚?霜语说你近日在研习冰系魔法,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 她的声音仿若山间清澈的溪流,潺潺流淌,轻柔地让森?赫尔金原本紧绷的心弦稍稍松弛了一些。 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紧张,走上前去,将自己在修炼冰系魔法四级、五级咒语时遇到的重重困惑,如同倒豆子一般,一一细细诉说。安娜大魔导师则耐心地倾听着,她微微倾身,不时轻轻点头,手中那根神奇的魔法权杖微微晃动,周围的水汽仿若受到感召,纷纷舞动起来,在空气中幻化成各种冰系魔法的演示形态,或如冰棱穿刺,或如寒霜凝结,生动形象地为森?赫尔金答疑解惑。 在这过程中,森?赫尔金对安娜大魔导师的信任愈发深厚。她的温柔、耐心与渊博的学识,如同一股温暖而强大的暖流,源源不断地流淌在他心间,驱散了他心中因修炼困境而产生的阴霾。他暗自庆幸,在这迷茫的魔法修行路上,能得到如此良师的倾心教导,眼神中满是感激与崇拜。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清冷的白色身影仿从殿外悄然闯入。今日,艾丽西亚?霜语一袭白衣胜雪,蓝色长发如瀑般柔顺地垂落在身后,可眼神却冷若冰霜。看到森?赫尔金与安娜大魔导师交谈甚欢,她的眉头微微皱起,脚步也下意识地停顿了一下,周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师傅,我……” 艾丽西亚?霜语欲言又止,目光扫向森?赫尔金时,带着明显的疏离与反感,那眼神中的冰冷,让森?赫尔金的心仿若被重重一击。 安娜大魔导师察觉到了艾丽西亚?霜语的异样,轻轻笑道:“艾丽西亚?霜语,你来的正好。森?赫尔金今日总算来找我了,我总算没有辜负艾琳娜的托付,往后你们可要多多交流切磋。” 她的话语仿若一阵春风。 艾丽西亚?霜语别过头去:“我最近很忙,没有时间。” 森?赫尔金闻言,脸上也多少不自然。 安娜大魔导师见状,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艾丽西亚?霜语,莫要小孩子气。在魔法的道路上,相互学习才能共同进步。” 说着,她暗中给艾丽西亚?霜语使了个眼色,饱含深意。 艾丽西亚?霜语虽心有不甘,但碍于师傅的威严,只能默默点头,可看向森?赫尔金的眼神依旧冰冷,仿若千年不化的寒冰。 森?赫尔金努力忽略艾丽西亚?霜语的态度,继续向安娜请教。安娜大魔导师在解答完问题后,仔细打量了下看森?赫尔金,又心中瞬发了个观察魔法照射到森?赫尔金身上,森?赫尔金没在意脑袋上忽然有圣光照耀,以为这光本是水系魔法殿自带的。 安娜大魔导师看着自己魔法杖上那颗蓝色魔法石中出现了几丝魔气,随后随意地问道:“森?赫尔金,你前期修炼可是吃了什么药剂?” 森?赫尔金心中一惊,他瞬间想起与路西法的约定,那是如同钢铁般不可违背的誓言,绝不能透露半分,顿时尴尬地沉默不语,低着头,不敢直视安娜大魔导师的眼睛。 安娜大魔导师见他这般模样,心中已然有数,倒也不在意地笑了笑:“无妨,孩子,若是有难处,不愿说便罢了。只是你要记住,专心修炼,莫要多走动,特别是不要到牧师殿那里去。” 她的话语轻轻拂过森?赫尔金的心田,让他心中虽不知为什么,但是暗自感激,连连点头。 待森?赫尔金离开后,安娜大魔导师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她心中暗自思忖,这孩子身上的魔气绝非偶然,森?赫尔金可是知央·圣审大神父带到圣山学院,所以森?赫尔金只能是到学院后染上魔气的,而且是艾琳娜带着苏·寒刃离开之后发生的事。再联想到其它一些事在,疑问再安娜大魔导师心中层层扩散,所以安娜大魔导师才有那么一问。 与此同时,艾丽西亚?霜语走上前来,不满地说道:“师傅,您为何要我与他多接触?我讨厌和光明教有所关联一切。” 安娜大魔导师看着艾丽西亚?霜语,眼神中透着一丝宠溺与无奈,仿若看着一个任性的孩子:“傻孩子,有些事你日后便会知晓。你只需记住,要暗中保护好森?赫尔金,这是为师的命令。” 她的语气坚定而威严。 艾丽西亚?霜语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为什么?师傅,他可是……” “莫要多问,照做便是。” 安娜大魔导师打断了她的话,不容反抗。 …… 离开水系魔法殿后,森?赫尔金沿着蜿蜒的山道缓缓而下,思绪还沉浸在方才与安娜大魔导师的会面以及和艾丽西亚?霜语之间那微妙又复杂的氛围之中。秋风拂过,带来丝丝凉意,吹得他的衣袂猎猎作响,仿佛在低语着前路的迷茫与未知。 不多时,熟悉的魔武学院轮廓映入眼帘,那座巍峨的大殿静静矗立在圣武山脚,庄严肃穆中透着几分历史的沧桑。大殿前的广场不大,却承载着无数热血少年的汗水与梦想,平日里它是学员们切磋技艺的训练场,此刻,在漫天红叶的装点下,又多了几分如梦似幻的诗意。广场四周,几颗需数人合抱的巨大枫树宛如忠诚的卫士,伸展着繁茂的枝叶,将天空切割成细碎的光影。此时正值秋季,枫叶如火,纷纷扬扬地飘落,似一场永不落幕的红雨,几乎将整个广场掩盖,每一步踏下,都能听见叶片发出的细微沙沙声,仿若大地在轻声呢喃。 就在这片红叶的海洋中,森?赫尔金瞧见一个小小的身影。那是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身着一袭鲜艳的红色连衣裙,仿若一朵在霜雪中倔强绽放的红梅,灵动而耀眼。她手中紧握着一根木条,脸蛋红扑扑的,额前的发丝被汗水浸湿,几缕调皮地贴在脸颊上,正呼哧呼哧地比划着,那认真又稚嫩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森?赫尔金定睛一看,这女孩不是别人,正是火系大魔导师罗兰的弟子芙蕾雅?炽魂。芙蕾雅?炽魂自幼便展现出了非凡的火系魔法天赋,性格活泼开朗,犹如一束炽热的阳光,总能驱散他人心头的阴霾。此刻,她察觉到有人靠近,抬眼望去,见是森?赫尔金,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忙不迭地将手中的木棍藏在身后,像是个被当场抓住偷吃糖果的孩子,带着几分俏皮与羞涩。紧接着,她朝着走来的森?赫尔金吐了吐舌头,脸上绽放出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清脆的声音如同银铃般在空气中回荡:“嗨,森,我找你来玩了!” 森?赫尔金微微一愣,随即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温暖的笑意,回应道:“芙蕾雅,你怎么在这儿呀?今天不用跟着罗兰导师学习魔法吗?” 他边说边大步走向小女孩,脚步不自觉地轻快了几分,仿佛芙蕾雅身上那股纯真的活力具有感染力,能让他暂时忘却烦恼。 芙蕾雅蹦蹦跳跳地迎上前,一把拉住森?赫尔金的手,仰着头,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他,兴奋地说道:“导师今天有事出去啦,我就偷偷溜出来找你咯!老师说,我可以找你玩的。” 说着,她还晃了晃森?赫尔金的胳膊,撒娇的意味十足。 森?赫尔金被她这副模样逗乐了,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笑道:“好吧。不过今天可不能玩太久,要是被罗兰导师发现你溜出来,又该挨训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 芙蕾雅却不以为然地嘟了嘟嘴,松开森?赫尔金的手,又拿起藏在身后的木棍,在空中挥舞了一下,摆出一个自认为很威风的姿势,说道:“才不怕呢!罗兰老师对我可好了”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森?赫尔金看着她这股认真劲儿,说道:“好吧,罗兰老师不反对的话,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芙蕾雅一听,满脸惊喜地问道:“真的吗?你可不许骗我!那我们拉勾勾。” 说着,她伸出小拇指,一脸期待地看着森?赫尔金。 森?赫尔金无奈地笑了笑,也伸出小拇指,与芙蕾雅的手指轻轻勾在一起,说道:“我当然不骗你,一言为定。” 就在两人手指相勾的瞬间,一片枫叶悠悠飘落,恰好落在他们的手背上,仿若大自然送上的一份祝福。芙蕾雅见状,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声在枫叶林间回荡,为这略显凝重的秋日添了一抹明快的色彩。 “那我们现在开始玩吧!” 芙蕾雅松开手,捡起地上的一大把枫叶,用力向空中抛去,红叶纷飞,仿若一场绚丽的花雨。她在枫叶雨中欢快地奔跑着,旋转着,时不时还向森?赫尔金丢来一片枫叶,喊道:“快来抓我呀,森?赫尔金!” 森?赫尔金看着眼前这充满童趣的一幕,心中的阴霾彻底消散,他深吸一口气,也加入了这场欢乐的游戏,在枫叶的海洋中追逐着芙蕾雅的身影。此刻,外界的纷争与烦恼仿若被这层层红叶阻隔在外,只剩下这片纯净的天地,以及两颗纯真无邪的心。 …… 在随后的日子里,森?赫尔金宛如着了魔一般,全身心地投入到力量的锤炼之中。每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照亮圣山学院,他便已起身,将那沉重无比的重铁盔甲小心翼翼地穿戴在身上,每一片甲叶的触碰都伴随着沉闷的声响。他先是围绕着学院的操场进行长跑,沉重的盔甲压在身上,每一步落下都扬起一片尘土,汗水如雨水般从他的额头、脸颊滑落,滴落在干燥的地面上,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圈圈深色的印记。 长跑结束后,他又来到演武场,开始进行各种高强度的体能训练。他一次次地挥动着手中的 “鬼泣” 重剑,那重剑在空气中划过,发出呼呼的风声,每一次挥动都需要他使出全身的力气,肌肉紧绷,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蜿蜒的小蛇在他的手臂上攀爬。一开始,他挥动几下便气喘吁吁,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要将肺中的空气全部挤出。但他从未有过放弃的念头,咬着牙坚持着,渐渐地,他挥动的次数越来越多,呼吸也逐渐平稳下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森?赫尔金的身体发生了显着的变化。如今的他,相比刚踏入圣山学院之时,已然长高了半个头,身形也壮硕了一圈。他的肩膀变得宽阔而厚实,手臂上的肌肉结实而有力,每一次握拳都充满了力量感;胸膛宽阔如墙,蕴藏着无尽的爆发力。 每隔半月,对森?赫尔金来说,便是一场特殊的 “考验”。他必须前往罗兰大魔导师那里,将自己这半月来的苦修结果一五一十地汇报清楚。罗兰大魔导师,这位在魔法领域造诣极高且以严苛着称的导师,对森?赫尔金的武技训练勉强还能认可,然而,每当谈及他在魔法方面的进度时,那紧皱的眉头和严厉的眼神便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深深的失望。 “森?赫尔金,你看看你!这魔法修炼的进度如此缓慢,能不能多上上心!” 罗兰大魔导师手中的魔法杖重重地敲击着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那声音仿佛敲击在森?赫尔金的心上,让他不禁低下头去,满脸羞愧。每一次被罗兰大魔导师批评,他都只能硬着头皮默默承受让他感觉自己仿佛是一个犯下大错的孩子。 若不是芙蕾雅时常在罗兰大魔导师身旁巧妙地照应着森?赫尔金,用她那可爱的笑容和天真的话语缓解着紧张的气氛,森?赫尔金甚至怀疑,如果自己在魔法上依旧毫无长进,迟早会被罗兰大魔导师手中的魔法杖狠狠敲打。芙蕾雅会在关键时刻拉着罗兰大魔导师的衣袖,撒娇地说:“老师,森?赫尔金已经很努力了,他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 那软糯的声音总能让罗兰大魔导师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虽然每次罗兰大魔导师对森?赫尔金都很严厉,但是每次离开都会给他一枚刻有火焰的金币,并嘱咐森?赫尔金好好保管,在圣山上迟早能用的上。 自从森?赫尔金依照艾丽西亚?霜语的建议,去给水系大魔导师安娜汇报过一次自己的修炼进度后,安娜大魔导师也提出了每隔半月让他前来汇报的要求。安娜大魔导师与罗兰大魔导师截然不同,她性格和蔼可亲,脸上总是洋溢着温暖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每次森?赫尔金向她请教问题,她都会耐心地倾听,眼中闪烁着鼓励的光芒,随后用那轻柔的声音为他解答疑惑,给出的指点常常让森?赫尔金有一种茅塞顿开之感。 安娜大魔导师对森?赫尔金的关怀还体现在实际行动上。她慷慨地拿出两颗拳头般大小的圣洁极品魔法石和二十颗葡萄般大小的蓝色水系极品魔法石,郑重地交给他,并嘱咐他将这些珍贵的魔法石镶嵌到 “鬼泣” 巨剑上。 “孩子,这些魔法石会帮助你在施展魔法时,更加容易捕捉空气中的魔法元素,对你的修炼大有裨益。” 安娜大魔导师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信任,让森?赫尔金不由自主地点头答应。 森?赫尔金怀着激动与感激的心情,将 “鬼泣” 巨剑带到了考尔德导师那里。考尔德导师看到这些珍贵的魔法石时,眼睛也不禁一亮,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魔法石,仔细端详着,口中不停地赞叹着:“真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啊!” 随后,考尔德导师便开始着手进行锻造镶嵌工作。这是一项精细而复杂的工作,需要极高的技艺和耐心。考尔德导师全神贯注地操作着各种工具,火花在他身边飞溅,每一次敲击都精准而有力。经过一番忙碌,终于完成了镶嵌工作,但也花费了森?赫尔金 1 个火焰金币的成本。 这日,当森?赫尔金将重新锻造后的 “鬼泣” 巨剑取回时,那崭新的模样让赫尔瑞?日曜和布莱克羡慕不已。尤其是剑柄上两面镶嵌的那些极品魔法石,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散发着神秘而强大的气息。 森?赫尔金对于两位大魔导师的关怀,内心深处也感到有些惊奇,只能想到是受到了艾琳娜导师的荫庇,在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加想念艾琳娜导师和苏·寒刃学长了。 第23章 试炼前夕:组队风云 这日,秋阳透过淡薄的云层,懒洋洋地洒在圣山学院的操场上,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暖金色的光晕。野外生存课渐进尾声,“刀疤李”导师站在一众学员面前,他身材高大魁梧,脸上那道醒目的疤痕在阳光的映照下愈发显得狰狞,仿佛在无声诉说着往昔的惊险经历。他目光冷峻地扫过台下听课的八十几名学员,声音低沉而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经院方批准,下月本课所有学员将进行一次野外生存试炼。最近你们回去后,可以请求各院的导师和学长带你们去野外见识一番,免得届时手忙脚乱,直接被淘汰。” 话音刚落,台下顿时像炸开了锅,学员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一位学员怯生生地举起手,问道:“李老师,能不能先将规则给我简单说下。” “刀疤李”导师面无表情,眼神中透着一丝冷漠,仿佛对学员们的反应早已司空见惯,他淡淡地说道:“规则就是你们要在充满敌人侦查小队的森林中存活十天,存活少于五天的直接淘汰,可以直接鉴定为本门课为不合格,下次再重新选修吧。” 学员们一片哗然,没想到这次试炼竟如此严苛,采用直接淘汰制,这无疑给每个人都带来了巨大的压力。不少人脸上露出了担忧与惶恐之色,原本轻松的课堂氛围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布莱克凑近森·赫尔金,压低声音说道:“看吧,罗特给我说过,野外生存训练第一年主要是学习一些野外知识,而第二年就要多次到野外实际试炼。为了提倡精英授课理念,学院会在第一年和第二年之间将举行一次测试,直接刷掉选择此课的多一半学员。” 前几日才结束惩罚、重新归队的赫尔瑞·日曜听到这话,不禁长叹一声,满脸无奈地叹气道:“啊,那我不惨了。”他挠了挠头,眼神中透着几分无助,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被淘汰的悲惨下场。 又有学员高声问道:“李老师,我们大家会在一起接受试炼么?” “刀疤李”导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可那笑容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暖意,他缓缓说道:“不会,你们每五人组成一个小队,在进入森林之后,你们就是敌对关系。你们的小队相对于别的小队就是敌人的侦查小队。五人小队是自由结合的,你们这几天就要赶快联系自己的伙伴。” 此规则一出,课堂里顿时热闹非凡。那些高级学员瞬间成了众人眼中的香饽饽,毕竟在危机四伏的森林中,谁都希望自己小队里有个高级战士或者高级魔法师撑腰,如此一来,生存的几率便能大大增加;反之,若是队里多个初级战士或者初级魔法师,无疑是拖后腿的存在,谁也不愿意冒这个险。 如此这般,组队自然而然地多以各个学院为单位,同一学院学员间关系融洽,彼此相邀,大多不会拒绝。只不过,这仅针对那些中级以上的学员,对于初级学员来说,情况可就没那么乐观了,他们在学院里人脉较窄,实力又相对较弱,想要找到合适的队友谈何容易。 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对视一眼,皆是一脸苦笑,大眼瞪着小眼。他俩都来自小众学院,导师加学员不过三两人,在这偌大的圣山学院里,可谓是形单影只,到何处去寻组队成员啊。 一位初级魔法师忍不住站起身来,带着几分委屈与不满向老师抱怨道:“老师,这样对我们这些初级学员不公平,有谁愿意选择我们这些初级学员。” “刀疤李”导师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声音如同从冰窖里传来:“野外生存本来就遵循着弱肉强食的规则,哪来的公平。” 一时间,学员们都沉默不语,而那些高级学员则四处张望,脸上满是自信与高傲,对初级学员的困境显得满不在乎,仿佛这场试炼对他们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 “当然,为了公平,学员也允许每个小队中可以有一名外援,这名外援必须是圣山学院的学员,但必须是没有通过野外生存训练课的学员。”“刀疤李”导师补充道。 这优待条件一经公布,学员们又纷纷议论起来。一些初级学员面露喜色,心中暗自盘算着,假如自己在学院混得较熟,说不定就能找来一个高级学员充当助力,如此一来,通过试炼便也有了一丝希望。 布莱克恨恨地攥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可恨的罗特,早就通过了野外生存课,不然让他来当我们的打手,我们绝对能过。” 森·赫尔金有些奇怪地看向布莱克,问道:“布莱克,你打算和我们组队?”在他看来,布莱克人缘颇好,以他的能力,加入到四人都是高级骑士的小队中也并非难事。 “那是必然,我们是受罚同盟么。”布莱克拍了拍胸脯,眼神坚定,一副义不容辞的模样。 赫尔瑞·日曜闻言,激动得眼眶微微泛红,差点就忍不住给布莱克一个拥抱,他哽咽着说道:“够哥们。” 这时,坐在森·赫尔金旁的芙蕾雅微微低下头,双手不安地揪着衣角,又沉默了一会才低声问道:“那个,你们组队可以要我么?”她的声音轻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眼神中却透着一丝期待。 “当然。”赫尔瑞·日曜毫不犹豫地应道,森·赫尔金和布莱克也连连点头,脸上露出友善的笑容。 赫尔瑞·日曜也曾听布莱克讲过芙蕾雅老师的事迹,他心中并无惧意,甚至还隐隐期待着有朝一日,芙蕾雅的导师“火魔”罗兰能与自己那变态老师较量一番,也好让他开开眼界。布莱克见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都不介意,自己也就放下心来,对芙蕾雅的加入毫无顾忌了。本来在上野外生存课时,四人都一起坐在讲堂的后排,彼此间的情谊在悄然间升温。 赫尔瑞·日曜见小队已经有了四人,便向“刀疤李”导师问道:“老师,如果到试炼那天组不成五人小队可以参加不?比如说我们四个人。” 学员们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这单独坐在一起的四人,森·赫尔金心中不知怎么心中猛地一颤,忽然看向那个蓝色的身影——艾丽西亚?霜语,瞬间闪现在他的脑海中,随即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艾丽西亚?霜语已经是中级水系魔法师了,又怎会加入他们这四人初级学员的小队呢。 “如果到试炼那天还组不成五人小队,直接淘汰。”“刀疤李”导师无情地宣判道。 学员们又是一阵哄然,特别是几个初级学员,脸色瞬间变得灰白,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气。这就意味着,尚未参加试炼,他们便已注定要回去准备下次重新选修野外生存课了,绝望的情绪在他们心间蔓延。 布莱克顿时怒火中烧,他猛地站起身来,举着拳头怒道:“李老师,学校有这样的规定难道不是在歧视我们这些弱小的学员吗?” 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相视一笑,他们深知布莱克有时颇为“勇敢”,常常自称为“天不怕”。此刻,看着浑身盔甲、举着小拳头、满脸通红的布莱克,两人虽被布莱克逗得想笑,却也无力声援,毕竟他们心中也同样充满了无奈与愤懑。 “在下课前,我再给你们两个忠告。”“刀疤李”导师完全无视布莱克的愤怒,眼神依旧冷峻,他缓缓说道:“一是没有足够的实力千万不要进入险地。二是如果硬要进入险地,那么一定要选择好自己的队友。记住我们野外生存训练课的最终目的就是生存,而不是逞能。” 布莱克见“刀疤李”导师无视自己,而且就要离开,心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他一下跳到凳子上,扯着嗓子喊道:“老师,我们四个人就要淘汰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们四个人一件事。” “什么?”“刀疤李”导师一愣,停下脚步,淡淡地问道。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们四个,为什么大家私底下都叫你‘刀疤李’呢?”布莱克笑嘻嘻地问道,试图用这种方式来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可他的眼神中仍透着几分倔强与不甘。 “怎么,你们想知道?”“刀疤李”导师沉声问道。刹那间,讲堂的温度仿佛直线下降,一股森冷的杀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那杀气犹如实质,直扑向站在凳子上的布莱克。 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常年混在落日城堡,见过各式各样杀人如麻的狠角色,却从未见过像“刀疤李”导师这般,能将杀气凝结为实质的。两人心中一惊,下意识地站起身来,连忙扶住布莱克,与他一起直视着“刀疤李”导师,眼神中虽有惧意,却也透着几分不屈。 “对,我们是很想知道。”赫尔瑞·日曜咬着牙说道,他深知此刻已骑虎难下,既然事情已经闹大,作为伙伴,自然要挺身而上,怎么能让年龄最小布莱克挺在前面。 “是的。”森·赫尔金也坚定地说道,他微微扬起下巴,全然不惧“刀疤李”导师那杀人的目光,心中暗暗想着,就算要面对未知的后果,也绝不能退缩。 芙蕾雅见状,也站起身来,迎着“刀疤李”导师的目光,并向森·赫尔金靠了靠。她虽然不善和别人交往,但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倔强,很少怕别人,毕竟这几年,别人对她更多的是畏惧,而非亲近。 “刀疤李”导师见四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慢慢地收了那充斥的杀气,淡淡地说道:“如果你们能通过这次试炼,我就会告诉你们四人,单独告诉你们四人。” 然后,“刀疤李”导师便大步走出了讲堂。 “我们一定会通过的,我要把你为什么被叫做‘刀疤李’的原因做成海报,贴满学院的。”布莱克朝着讲堂外吼道,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回荡,带着几分孩子气的赌气与豪情。 “行了,李老师已经走远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人选了?”赫尔瑞·日曜问布莱克。 “哪有啊。”布莱克像泄了气的气球,从凳子上下来,一屁股坐到座位上,满脸沮丧。 “没底的事,你也敢跳起来。”森·赫尔金有些无语地看着布莱克,既佩服他的勇气,又为他的莽撞感到无奈。 “不甘心,气不过当然要发发狠话了。”布莱克嘟囔着,双手抱在胸前,眼神中透着几分不服气。 “芙蕾雅,你能不能找来个高级火系魔法师。”森·赫尔金看向芙蕾雅,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 芙蕾雅苦笑着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不能。”森·赫尔金心中一动,随即就想明白了。芙蕾雅的导师罗兰大魔导师严厉苛刻,想必作为亲传弟子的芙蕾雅在火系魔法学院也并不受人待见,不然在这生存课上,原本就有几个火系魔法学徒,却从未和芙蕾雅说过话,再说这样找后援的事也未必让罗兰大魔导师同意。 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和芙蕾雅只能望着布莱克,眼神中满是期盼。布莱克被望了大半天,只好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我去想办法。” 第二日下午,野外生存课前,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和芙蕾雅早早地来到了教室,三人围坐在一起,眼睛时不时地望向门口,焦急地等待着布莱克的消息。不多时,就见布莱克慌慌张张地赶来坐下,还没等三人开口询问是否找到强力的援手了,却见一个身穿蓝色魔法袍的女孩迈着轻盈的步伐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森·赫尔金抬眼望去,见是艾丽西亚?霜语,心猛地“砰砰”直跳,仿佛要跳出嗓子眼。艾丽西亚?霜语走到四人附近,脸上带着礼貌性的微笑,非常有礼貌地朝赫尔瑞·日曜、芙蕾雅和布莱克点了点头,然后将目光转向森·赫尔金,轻声问道:“森·赫尔金,你还没有参加业务生存试炼的队伍吧?” “有了,”森·赫尔金微微低下头,避开她的目光,低声说道:“就是我们四人。”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倔强,尽管知道自己这小队实力薄弱,但他并不想轻易放弃。 艾丽西亚?霜语不用看也知道森·赫尔金这三个伴都是初级学员,即使能参加试炼,被淘汰的几率也是极大,可她还是说道:“森·赫尔金,你们只有四个人,是不能参加试炼的。参加我的队伍吧,我的队伍已经有三个高级水系魔法师了,加上我这个中级水系魔法师,绝对可以轻松带你通过这次试炼。” 森·赫尔金望着艾丽西亚?霜语那平静如水的目光,心中难免一动。他深知,加入她的队伍,无疑是一条更为稳妥的通往成功的捷径,可他还是咬了咬牙,说道:“不了,我已经有队伍了,艾丽西亚?霜语如果可以的话,你能参加我们的队伍吗?” “你知道即使我加入你们,也依旧改变不了被淘汰的结果,你们太弱了。森·赫尔金我会将队伍的位置给你留到试炼的前一天,你好好考虑下吧。”艾丽西亚?霜语说完,又向森·赫尔金三个伴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去,她的背影略显落寞,似乎对森·赫尔金的拒绝有些失落。 “不了,艾丽西亚?霜语,谢谢你,我不会加入你们队伍的。”森·赫尔金望着她的背影,坚定地说道。他明白,若是为了通过试炼而抛弃伙伴,即便成功了,他也会良心不安。 艾丽西亚?霜语脚步一顿,很快走向了前排自己的位置上生闷气。她暗自想到,若不是安娜老师再三嘱咐,自己怎么可能去邀请森·赫尔金加入自己的队伍,而且那家伙还不领情。刚才艾丽西亚?霜语再邀请森·赫尔金时被有心者竖着耳朵听到,见艾丽西亚?霜语已经坐下,忙走到艾丽西亚?霜语那里问能否加入她的队伍,却被艾丽西亚?霜语冷冷说道:“走开!” 却说森·赫尔金三人开始盘问布莱克,布莱克支支吾吾了半天,原来情况和大家想象的一样。如果布莱克参加骑士殿的队伍,可以随便选,但若是拉来个高级骑士殿的学员当助力是根本不可能的。原因有二:一是高级殿学员大部分已经通过了野外生存课,少部分也要尽可能当自己学院的助力;二是高级殿学员一听到布莱克队伍里有个魔武士,直接拒绝,毕竟七八月前才被人家上门挑战,现在怎么会反过来帮魔武士呢。 森·赫尔金不由耸耸肩,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看来苏·寒刃那一战影响深远啊。不知为何,此时他倒有点想念苏·寒刃了,那个曾经带领他并肩作战的伙伴,若是此刻在身边,或许也能帮着出出主意。 “所以说来说去,我只能找到一个可以凑足名额的人员。”布莱克叹了口气道。 “哦,说来听听。”森·赫尔金三人原本有些失望的表情又恢复了光彩,总之能参加试炼再说吧,哪怕只有一线生机,他们也不想放弃,不知不觉间,放弃二字对于森·赫尔金很是反感。 布莱克不好意思笑了笑,抬手朝前排座位招了招手,前片有个小女孩朝着这边张望,见布莱克招手,就跑了过来。 过来的小女孩明媚乌发,脸上有点小雀斑,十分可爱。布莱克招呼那女孩坐在芙蕾雅的旁边,介绍道:“这女孩叫铁琼·艾露恩,母亲是个圣殿骑士。” 众人仔细打量着铁琼·艾露恩,只见小姑凉身形虽显娇小,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英气。她那一头乌发,如黑色的绸缎般柔顺亮丽,在阳光的轻抚下闪烁着微光,几缕碎发俏皮地垂落在脸颊两侧,映衬得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愈发灵动,清澈而坚定。脸上的小雀斑,如同洒在雪地上的点点金粉,不仅未减损她的朝气,反而为她增添了几分纯真质朴的韵味。 她身着一身标准的骑士殿初级学员铠甲,厚重的甲片层层叠叠,每一片都擦拭得锃亮,在光线下折射出冷硬的金属光泽。铠甲的样式简洁而大气,贴合着她的身形,虽略显宽大,却丝毫不显拖沓,反而让她多了几分英姿飒爽之感。腰间束着一条宽厚的皮带,上面挂着一把精致的短剑,剑柄镶嵌着一颗蓝色的宝石。 森·赫尔金三人心中了然,骑士殿向来十分团结,加上铁琼·艾露恩·艾露恩的母亲是圣骑士的背景,所以这铁琼·艾露恩·艾露恩一定不是没有队伍可以组队了才来布莱克的队伍的,必定是看在布莱克的面子上,冒着被淘汰的风险,来帮助大家的。想到这儿,森·赫尔金三人对铁琼·艾露恩十分友善,热情地和她打招呼,加上布莱克那个活宝,五人不一会就打成一片,欢声笑语回荡在教室里,驱散了之前的阴霾。 随后,五人一致选定年龄最大的赫尔瑞·日曜作为这支初级学员试炼队的队长。赫尔瑞·日曜也不含糊,他从小就接受名师指导,而且落日城堡的堡主更多培养了他的指挥能力和对事情的分析能力,让他担任队长,绰绰有余。 课后,赫尔瑞·日曜神色凝重地看着大家,语气坚定地说道:“大家回去尽可能的利用身边的资源,找出此次试炼的地点和比赛细则。”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决心,仿佛已经在心中谋划好了应对之策。 芙蕾雅有些担心地皱起眉头,小声说道:“这样是不是违规啊?” 赫尔瑞·日曜微微摇头,分析道:“此次试炼完全模拟野外探险,能提前找到探险地信息也是一种实力,应该不算违规,就算是违规,反正通不过这次试炼,也要被淘汰,还不如背水一战。”他的话虽然有些无奈,但也透着几分破釜沉舟的勇气,让大家心中重新燃起了斗志。 在夕阳的余晖中,五人怀揣着忐忑与期待,各自散去,为即将到来的野外生存试炼做着最后的准备,他们深知,前方等待着他们的,将是一场无比艰难的挑战,但他们毫不退缩,因为在这圣山学院里,唯有不断拼搏,才能一往无前。 第24章 试炼筹备计划 在圣山学院的一间教室里,晨光透过斑驳的窗户,洒在森?赫尔金、布莱克、铁琼?艾露恩、赫尔瑞?日曜和芙蕾雅?炽魂五人的身上,为他们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仿佛预示着即将开启的不凡征程。 经过昨日,当五人再度相聚于此,气氛略显凝重,大家怀揣着各自的忐忑与期待,开始共享情报。森?赫尔金、布莱克和铁琼?艾露恩对视一眼,皆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们三人渠道狭窄,一无所获,眼神中难免流露出一丝沮丧。 赫尔瑞?日曜却截然不同,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得意,清了清嗓子,向四人透露道:“我已经知晓,试炼地点在圣山以南的幽暗森林。” 说罢,他下意识地挺直了腰背,眼中闪烁着自豪的光芒。众人听闻,眼中满是惊讶与好奇,纷纷追问他是如何得知这一机密信息的。赫尔瑞?日曜挠了挠头,苦笑着说道:“唉,为了这消息,我可是在我那变态老师跟前承诺了增大许多的训练强度,才好不容易换来的。” 一想到老师严苛的要求,他心里不禁打了个哆嗦,但眼神中又透着一股坚毅,毕竟为了团队,付出再多也是值得的。 “好了,试炼地点千万不能外传。现在要想办法找到幽暗森林的详细地图,然后再制定详细针对性的训练。” 赫尔瑞?日曜压低声音,神色凝重地叮嘱道,眼神依次扫过众人,那目光中的郑重让大家都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芙蕾雅?炽魂像是变魔术一般,从身后的背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张地图和一张附表,脆生生地说道:“我这有地图,还有这次试炼的详细规则。” 她的眼眸亮晶晶的,满是纯真无邪。 赫尔瑞?日曜迫不及待地接过,只一眼,便确认这正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幽暗森林详细地图。他瞪大了眼睛,满是惊愕与欣喜,连忙开口问芙蕾雅?炽魂:“你这是从何处找来这详细资料的?” 芙蕾雅?炽魂眨了眨眼睛,一脸天真地回答:“嗯,很简单啊,我给罗兰老师说了,罗兰老师就去找院长要了,魔世?苍穹院长十分乐意地就给罗兰老师了。” 赫尔瑞?日曜听闻,嘴角微微抽搐,心中对自己的老师涌起一阵怨念,暗自腹诽:“我费了那么大劲儿,老师却……” 他深吸一口气,费了好大劲才将内心的波澜安抚下去,恢复了平静。 其余四人也是一脸哑然,既惊又羡地看着芙蕾雅?炽魂,心中越发羡慕她有这么一位霸道且神通广大的老师。赫尔瑞?日曜暗暗后悔昨天夜里给自己老师轻易许诺下的种种条件,不过从芙蕾雅?炽魂这轻易要到资料一事来看,他也明白,自己的变态老师恐怕真得让着芙蕾雅?炽魂的霸道老师三分。赫尔瑞?日曜眼珠子一转,心中有了主意:以后有什么难办的事,就让芙蕾雅?炽魂出马,说不定就能马到成功。 赫尔瑞?日曜抛开杂念,将资料仔细收好,神色坚定地说:“先把资料拿回去研究一番,对今后一个月制定一个初步的训练计划,初步就将咱们这 5 人小队起名为‘逆天小队’。为了不引人注目,森?赫尔金所在的魔武学院就他一个人独居,咱们约定明天上午在森?赫尔金所在的魔武学院集合,然后商量如何能通过这次试炼。” 说罢,他微微握拳,向大家鼓劲,众人都微微握拳相互打气。 第二日上午,阳光明媚,早饭过后,赫尔瑞?日曜的逆天小队成员们个个精神抖擞,按时抵达了魔武学院的室内练武场地。一踏入场地,一股淡淡的尘土气息混合着汗水的味道扑面而来,练武场四周的兵器架上,各类兵器摆放得整整齐齐,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 赫尔瑞?日曜站在场地中央,身姿挺拔,果真展现出了非凡的指挥天赋。他先是神色庄重地环顾一圈,确保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然后缓缓开口,介绍此次试炼的大概环境和规则:“幽暗森林在圣山学院以南六十里处,这森林面积不大,仅方圆二百里左右。里面树木高大,遮天蔽日,繁茂的枝叶层层叠叠,几乎将天空完全遮蔽,阳光只能透过缝隙洒下几缕细碎的光影,使得森林内部常年阴森昏暗。地上杂草丛生,没过膝盖,人行走其间,每一步都要费些力气,稍有不慎就可能被绊倒。而且,这森林里猛兽频繁出没,时不时就能听到远处传来的低沉咆哮声,让人胆战心惊。单从环境来看,这里的确不适合初级学员试炼。好在学院到时候会给各个学员配备魔法弹,学员一旦遇到生命危险,可以释放魔法弹,附近暗中隐蔽的导师会及时援救的。” 他顿了顿,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试炼开始时,各试炼小队是从幽暗森林北边进入,前三天不允许争斗。三天后如果相遇的话必须以敌对方式抢夺对方小队旗帜,以增加自己小队获胜分值,每夺一面旗帜将多增加一分。试炼的最终目的是各小队潜入森林中心夺取提前安放在那里的情报。情报是一个巨大的夜明珠,获得此夜明珠的小队队长必须将夜明珠挂在胸前,在十天内返回出发地,这样这个小队将获得三十分值。简而言之,能最终获得夜明珠的小队将最终胜出。当然超过十天仍然没有返回出发地的也会被淘汰。最终获胜小队将可以在学院宝库的藏宝室中一人选择一件宝物,第二名的小队只能选择三件,第三名的只能获得一件,学院的藏宝室的宝物可是不少,据说有上古众神之战遗落的神器碎片。这个奖励条件对于那些即将离开圣山学院的高级学员有很大的诱惑力。” 赫尔瑞?日曜一边说着,一边弯腰捡起一块石灰,在练武场的地面上熟练地画了起来。不一会儿,一副巨大的幽暗森林大概地貌地图就栩栩如生地出现在大家面前,那一笔一划都透着他的用心与专注,想必这地图早已深深烙印在他的心中。画完后,他直起身子,拍了拍手上的石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白、黄、黑的石子,撒到刚才画好的地图上,随后对着大家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说道:“我不但有办法让大家有能力存活过五天,而且还有机会获得最终的胜利!” 说罢,他将那些白、黑、黄约二三十个石子扔到地面上刚才画的幽暗森林的地图上,然后用木棒将所有石子都拨到幽暗森林的北边,又在那森林地图中心放了一枚银币。做完这一切,他才抬起头,目光灼灼地对着逆天小队的其余四人说道:“假如白色石子是实力上等的小队,黄色的是实力中等的小队,黑色是实力下等的小队,而这枚银币是大家都要夺取的情报,也就是那枚夜明珠。而三天之内是不允许争斗的,三天内各小队都会争取赶到这情报附近。” 说着,赫尔瑞?日曜用木棒将白、黄、黑的石子慢慢向银币拨动,接着狡黠地向大家问道:“你们觉得,三种实力的小队,三天后是谁最先靠近这枚银币的?” “这还用说,当然是上等实力的小队,就是那些白色石子了。” 布莱克大大咧咧地抢先回答道,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了指地图上的白色石子,脸上满是笃定,仿佛答案显而易见。 一边的芙蕾雅?炽魂和铁琼?艾露恩两个女孩也跟着连连点头,她们眼中虽透着些许疑惑,但还是倾向于认同布莱克的说法。唯有森?赫尔金沉默不语,他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着思索的光芒。经历过一些事后,森?赫尔金渐渐养成了先思考后再说出想法的习惯,此刻,他心中隐隐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不。” 赫尔瑞?日曜看着四人,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地解释道:“其实要想知道三天后什么实力小队最先赶到这情报地点,” 他用木棒点了点那枚银币,说道:“并不是看各小队的实力,而是看各种实力小队的目的。” “目的?” 显然其余四人都没赫尔瑞?日曜想的这么深远,纷纷露出惊讶与好奇的神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等待下文。 “不错,” 赫尔瑞?日曜微微点头,进一步分析道:“下等实力小队是没有任何能力去夺这情报的,也没能力去掠夺别的小队的旗帜的,所以他们的这次试炼目的就是生存,生存超过五天,避免被淘汰。中等实力小队目的除了生存外,更多目的是夺旗,给自己小队加分,觊觎这次大赛的二三名。而实力上等的小队目的就是生存、夺旗,更主要的是夺得情报,也就是这枚夜明珠。” 赫尔瑞?日曜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因为目的不同,所以前三天内。下等实力小队会尽可能的磨蹭不前,在森林边缘徘徊,尽可能的拉开与上等、中等实力小队距离,以保证自己的安全。” 森?赫尔金四人听着他的分析,不禁点了点头,他们对于如何通过此次试炼原本也是这般想的,觉得进入森林后暗地躲藏,五天一到就出森林,也算通过试炼了。 赫尔瑞?日曜说着,用木棒将那些黑色石子拨在森林边缘,接着继续把白色石子和黄色石子向那枚银币拨去,同时说道:“因为中等实力小队认为自己的主要目的是夺旗,所以他们会在前三天尽可能的往前赶,埋伏到前面等着伏击比自己实力低的小队。当然也有聪明者也会在森林边缘徘徊,直接等三天一过就掠夺下等实力小队的旗帜。” 赫尔瑞?日曜说着就将大部分黄色石子拨到最前,又留下两个黄色石子拨回到黑色石子中间。大家都不解地望着他,眼中满是疑惑,不明白他为何将实力上等的白色石子留在黑色石子和黄色石子中间。赫尔瑞?日曜见状,笑了笑,解释道:“实力上等的小队多数会以夺取情报为最终目的,所以他们轻易不会耗损体力,也不会拼命赶路,最佳的攻略就是等别的小队获得情报后,返回时在半路掠夺,以逸待劳。综合这样看,三天内,上、中、下三个实力小队都没有拼命赶路的理由。综合态势,三天内,各小队赶路的情况大概就如目前这般。” 森?赫尔金四人看着白、黄、黑石子分布情况,听着赫尔瑞?日曜的分析,也不由地点点头,心中暗自感叹:确实这般,最先得到的未必能笑到最后。 赫尔瑞?日曜见大家对自己的分析没有异议,脸色一正,将一枚金币扔到地面上,说道:“下面就是我们逆天小队的作战计划,这枚金币就代表我们逆天小队。一开始三天内,我们要尽可能赶路。” “怎么,我们也要加入夺取情报的行列?” 森?赫尔金看到赫尔瑞?日曜已经将金币拨到那银币附近,不禁惊讶地问道,他微微瞪大了眼睛,满是疑惑与担忧。 “当然,” 赫尔瑞?日曜得意地笑了笑,说道:“但不是试炼开始的起初几天。我们到达情报点后,找到情报,然后把情报给埋了。” 说着,赫尔瑞?日曜从口袋里拿出手帕,小心翼翼地将那银币盖住,动作轻柔,仿佛那银币是什么稀世珍宝。 “埋了?” 这想法太过离奇,大家都没反应过来,一时间面面相觑,脸上满是惊愕与不解。 “对,我仔细看了试炼规则,试炼规则要求获得情报的小队在返回途中必须将情报带回,也就是夜明珠挂在队长胸前,但没说获得情报后不能将其埋了。因为我们并不打算返回,我们在情报点处埋了情报我们再往里走半日路程,躲开所有队伍。” 赫尔瑞?日曜又将金币往地图里面拨了下,见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阴阴笑道:“你们想想,假如没了情报,那些先后赶到这情报附近的上等实力小队将会如何?” 森?赫尔金四人听到这话,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按赫尔瑞?日曜所说,上等实力小队本是冲着夺取情报去的,如果没了情报,必然转移目标以夺旗为主,如此这般定是一场弱肉强食的厮杀。 赫尔瑞?日曜接着说道:“所以第四天到第七天,大概情况是这般:潜伏在下等实力小队附近中等实力小队会大肆夺取下等实力小队的队旗;上等实力小队在赶往情报途中,顺手夺取潜伏在半途中的中等小队的队旗;然后上等实力小队就会发现情报不在,在搜索一番无果之后,也开始以夺旗为目的。” 就见赫尔瑞?日曜不断将石子拨出地图外,“在第七天时,为了防止超时未返回被淘汰,所有存活队伍都会往出发点赶去。这时我们就开始返回。” 赫尔瑞?日曜拨着金币回到银币附近,然后一起拨回出发点。 大家沉默了一会儿,森?赫尔金微微皱眉,有些担忧地说道:“我们回来时也有可能被一些不甘心的队伍伏击。” 赫尔瑞?日曜微微点头,神色平静地淡淡说道:“的确,这次试炼规则中开始时为十天前的清晨,结束时为十天后的午夜凌晨时分。现在已经是秋天了,天暗得早,森林中路途很是不好走,多数存活队伍因为体力的耗尽而会选择在最后一天落日前返回出发地的。所以我们要把握好回来时的速度和时间,在最后一天的午夜凌晨前返回出发地。万一真有队伍伏击我们,那只能怪我们运气不好。” 大家思量了下赫尔瑞?日曜所说的计划,眼中也越加有了光彩,都认为赫尔瑞?日曜的计划十分可行,心中原本的担忧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对试炼的期待与斗志。 “那么出发地到情报地点有多远,我们能有时间赶到所有队伍前面将情报埋了吗?” 一直不说话的铁琼?艾露恩开口问道,她的声音轻柔却透着认真,眼神专注地看着赫尔瑞?日曜。 赫尔瑞?日曜对铁琼?艾露恩能想到这点十分赞赏,他微笑着说道:“不错,铁琼?艾露恩考虑到的问题才是我们这次我们必须面对的难题。” 赫尔瑞?日曜用木棒指着地面上地图说道:“出发地距离情报地点大概要走四天多的距离,我们必须两天半赶到情报点将其给埋了。两天半赶到情报点时,万一遇到别的队伍,因为有三天安全期,我们也可以安全离开躲藏。如果顺利的话,埋了情报后,我们再往里走半天路程,然后我们就开始休整,直到第七天时我们再返回。所以我们面对最大的问题就是速度。” 大家此时也想到,在杂草茂密的森林中如何将四天多的路程缩短到两天半,的确是个难题,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所以,现在我们要分头准备各种材料,加强训练,具体如下……” 赫尔瑞?日曜慢慢给大家说出自己的作战计划,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力量,让大家渐渐有了信心。 大家望着赫尔瑞?日曜的黑眼圈,听着赫尔瑞?日曜自信说出的计划,心中越来越有了底。对于一些计划大家又讨论一遍方才定下。 “怎么样?大家对于今后清晨、上午和下午停课后都来这魔武学院特训还有什么意见?” 赫尔瑞?日曜一边喝着刚才胖厨子端上的红茶,一边问大家。他微微眯起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放松,红茶的热气升腾而起,模糊了他的眼镜。 “为了节约时间,森?赫尔金要管早中晚三顿饭。” 布莱克说道,一提到魔武学院的伙食,他的眼睛就亮了起来,脸上满是期待,仿佛已经闻到了美味佳肴的香气。 森?赫尔金豪爽地答道:“没问题。” 那刚刚回到饭堂门口的胖厨子,一听到 “森?赫尔金要管饭” 的话,脚下一个踉跄,手中的托盘差点滑落,一下摔倒在地。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心中暗自叫苦:这一群小祖宗,这些年的贪墨都要吐出来了。不知为啥,胖厨子心中只有抱怨没法有丝毫的反抗。 赫尔瑞?日曜那是相当聪明,对于吃饭这事早有考虑,他从怀里拿出一袋金币,在手中掂了掂,发出清脆的声响,说道:“这袋钱是临来圣山学院,我老爹给我的,也没什么用。森?赫尔金你拿去给厨子让他这一月给我们加餐,保证营养,多余的钱用来腌制各种口味的肉干,以备后用。” 对赫尔瑞?日曜十分了解的森?赫尔金也不做作,伸手将金币收入怀中,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心中暗自感激赫尔瑞的周到。 “其实,赫尔瑞?日曜这里二楼、三楼宿舍都是空着的,我们为什么不搬来和森?赫尔金一起住,来个一月特训,效果一定好。” 布莱克大胆建议道,他的眼神中透着兴奋。 “这样恐怕不行,各个学院都有自己的规定,各自的导师也未必批准。” 十分守纪律的铁琼?艾露恩皱着眉头说道,她的眼神中透着无奈,深知学院的规矩不可轻易违背。 赫尔瑞?日曜也点点头,别说别的学院老师,就自己的变态老师也万不可能答应。赫尔瑞?日曜忽然看到一直不语的芙蕾雅?炽魂,有了想法说道:“芙蕾雅?炽魂,这件事就要你出马了,你去央求下你罗兰大魔导师,也许我们真的可以住在一起,来个特训。” “我吗?” 芙蕾雅?炽魂微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她下意识地咬了咬下唇,似乎对这个任务有些发怵。毕竟,罗兰老师虽然护短,可平日里也是出了名的严厉,要求她去求情,芙蕾雅心里还真没底。 赫尔瑞?日曜看出了她的顾虑,赶忙鼓励道:“对,就是你!你看,之前地图的事儿,罗兰老师多给力,只要你去说,肯定行。咱们这次特训可是关乎小队存亡,全靠你了。” 说着,他还投去一个充满期待的眼神。 芙蕾雅?炽魂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微微点头应道:“我…… 我试一试吧。” 赫尔瑞?日曜见她答应,脸上露出一丝欣慰,又补充道:“你给罗兰大魔导师说,因为我们实力太差,为了不被淘汰,要在一起训练如何在森林中逃跑。就强调这是为了试炼做准备,迫不得已。” 芙蕾雅?炽魂再次点头,将这些话默默记在心里。 “待会散了大家都分头准备,下午停课后我们就来魔武学院集合。我们的作战计划,谁也不能告诉。” 赫尔瑞?日曜神色严肃地强调道,他扫视一圈众人,确保每个人都清楚事情的严重性。“另外,你们如果谁借了圣山书馆的书,都还了。然后都去借有关在森林中如何暗杀、躲藏、生存的图书。初级学员一人可以借十本,我们五人基本就可以把此类重要的藏书几乎就借空了,要提前一步垄断信息。” 大家都郑重其事地答应后,才陆续离去。 午后的阳光依旧炽热,圣山学院的校园里一片静谧,偶尔有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然而,到了下午上野外生存课的时候,芙蕾雅?炽魂却迟迟没有出现,这让赫尔瑞?日曜几人心里不禁 “咯噔” 一下,满心的担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芙蕾雅?炽魂怎么没来上下午课?该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森?赫尔金眉头紧锁,不停地在教室门口踱步,眼神时不时望向芙蕾雅?炽魂常走的那条小路,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布莱克也挠了挠头,一脸纳闷地嘟囔着:“是啊,这不像她的作风啊,平时她可从不迟到的。” 赫尔瑞?日曜站在一旁,双手抱胸,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但眼神中的忧虑却越来越浓。他心里暗自揣测:难道是罗兰老师不同意?还是芙蕾雅遇到什么麻烦了?各种不好的念头在他脑海中不断闪过。 终于,停课后,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四人匆匆来到魔武学院,刚走到学院门口,就远远瞧见芙蕾雅?炽魂正静静地站在那儿,身旁还放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行李包。 “芙蕾雅?炽魂你怎么没去上下午课?” 森?赫尔金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 芙蕾雅?炽魂见大家来了,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她轻快地说道:“我给罗兰老师说了,罗兰老师已经给各位学院导师请假了,而且给各位文化课的老师打好招呼了,今后一个月,大家就可以住在这魔武学院进行封闭式的特训了,我已经把行礼带来了。” “哦 ——” 大家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欢呼,那欢呼声如同雷鸣般响亮,在魔武学院的上空回荡。压抑许久的紧张与担忧瞬间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抑制的兴奋与激动。 “但是,罗兰老师也来了。” 芙蕾雅?炽魂微微低下头,声音陡然压低,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 “来了,是什么意思?” 赫尔瑞?日曜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脑海中不禁浮现出罗兰老师那张严肃冷峻的面容。 “罗兰老师说,我们一帮孩子玩心太重,她也来和我们住在一起,以便看着我们,确保能取得预期效果。” 芙蕾雅?炽魂小声解释道,眼神中满是无奈。 “啊!” 大家听到这话,都傻了眼,面面相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火魔” 罗兰的名声在外,那可是出了名的严厉苛刻,谁要是犯错,少不了一顿严厉的训斥,体罚都是小的,被火球术击中都是常见的,一想到接下来一个月都要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训练,众人心里就发怵。 无奈归无奈,赫尔瑞?日曜、布莱克和铁琼?艾露恩对视一眼,只能暗暗叫苦,事已至此,难以回头,然后赶快回自己学院拿行礼,生怕慢了被罗兰老师训斥。森?赫尔金也自告奋勇地去帮布莱克和铁琼?艾露恩拿行礼,几人脚步匆匆,仿佛多耽搁一秒,就会多一分被罗兰老师责骂的风险。 当他们再次回到魔武学院时,太阳已经西斜,天边被染成了一片绚丽的橙红色,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然而,众人却无心欣赏这美景,心里都沉甸甸的,满是对未来一个月特训的忐忑和期待。 走进魔武学院的院子,就看见罗兰老师正站在练武场中央,她那一头张扬的红色头发犹如燃烧的烈焰,肆意地在风中舞动,岁月虽在她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纹路,却没能磨灭眼中犀利如鹰的光芒。她身形略显佝偻,披着标志性的红色魔法袍,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气息。魔法袍上用金线绣着神秘复杂的符文,随着她的动作隐隐闪烁。她手中紧握着的金色魔法杖,杖身雕刻着精细的火焰纹路,顶端那颗硕大的红色魔法宝石,时刻散发着炽热的能量波动。 “都磨蹭什么呢?还不赶紧过来!” 罗兰老师见他们来了,大声呵斥道,声音如同洪钟般响亮,在院子里回荡,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 赫尔瑞?日曜等人赶忙小跑过去,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从现在开始,这一个月,你们都给我乖乖听话,按照计划刻苦训练。要是谁敢偷懒,可别怪我不客气!” 罗兰老师目光严厉地扫视一圈众人,冷冷地说道。 “是,罗兰老师。” 大家齐声应道,声音虽小,却透着一股坚定。毕竟,虽然害怕罗兰老师,但他们也深知这次特训对试炼至关重要,为了能在试炼中取得好成绩,吃点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好了,先去把行李放好,然后到练武场集合,我要看看你们的底子到底有多厚。” 罗兰老师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赶紧行动。 众人如获大赦,赶紧跑去放行李。一路上,布莱克悄悄凑到赫尔瑞?日曜耳边,压低声音说:“这下可好,有罗兰老师盯着,咱们这一个月有的受了。” 赫尔瑞?日曜苦笑着点了点头,无奈地说:“没办法,为了试炼,只能咬牙坚持了。不过有她在,咱们训练效果肯定差不了,说不定还真能创造奇迹呢。” 放好行李后,大家迅速来到练武场集合。罗兰老师早已在那里等候,手中魔法杖,在地上轻轻敲击,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仿佛每一下都敲在众人的心坎上。 “先从基本功练起,每人绕着练武场跑二十圈,热热身。” 罗兰老师下达了第一个指令,声音不容置疑。 众人不敢违抗,纷纷迈开脚步,开始奔跑起来。一开始,大家还劲头十足,但没跑几圈,就感觉体力渐渐不支,脚步也越来越沉重。尤其是布莱克,他平日里最不喜欢跑步,此时身上还有铠甲,不一会儿已经气喘吁吁,脸涨得通红,脚步也慢了下来。 “布莱克,跑快点!别偷懒!” 罗兰老师一眼就看到了布莱克的异样,大声呵斥道。 布莱克吓得一哆嗦,赶忙加快脚步,嘴里还嘟囔着:“这…… 这也太狠了吧。” 赫尔瑞?日曜虽然也累得够呛,但他还是咬牙坚持着,时不时给队友们投去鼓励的眼神,示意大家不要放弃。在他的带动下,众人相互扶持,总算跑完了二十圈。 然后罗兰老师让赫尔瑞?日曜再次向大家说明作战计划,罗兰老师在一旁进行了补充…… 就这样,在罗兰老师的严格监督下,逆天小队的特训正式拉开了帷幕。 第25章 荒野试炼的序幕 夜里,魔武学院的饭堂灯火通明,丰盛的菜肴摆满了长桌,热气腾腾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然而,逆天小队的五人却吃得格外压抑,只因罗兰大魔导师正坐在不远处的餐桌旁,她那威严的气场仿佛给整个饭堂都笼罩上了一层无形的压力。五人低垂着头,机械地往嘴里送着食物,偶尔目光交汇,眼中满是无奈与忌惮,全然没了平日里用餐时的轻松惬意。 饭后,室外练武场上,月光如水,洒在空旷的场地。赫尔瑞?日曜神色凝重地招呼芙蕾雅?炽魂、布莱克和铁琼?艾露恩开始进行体力训练,同时,他转头对森?赫尔金低声说道:“森,去搬些障碍物来,咱们今晚得加把劲。” 当森?赫尔金好不容易将障碍物布置完毕,练武场已俨然变成了一片小型的 “模拟丛林”。赫尔瑞?日曜走上前来,绕着场地仔细打量,眼中满是满意之色,他拍了拍森?赫尔金的肩膀,赞许道:“干得漂亮,森,这下咱们的训练场地更逼真了,大家肯定能练出更好的效果。” 森?赫尔金直起身子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希望如此,只要能帮大家提升实力。” 此时,芙蕾雅?炽魂、布莱克和铁琼?艾露恩也围了过来,看着眼前精心布置的场地,不禁咋舌。 “哇,森,这要是在里面跑一趟,不得被划得满身伤啊。” 布莱克瞪大了眼睛,伸手摸了摸那些尖锐的树枝分叉,又赶忙缩了回来。 铁琼?艾露恩则微微皱眉,眼中却透着坚定:“划伤算什么,总好过在真正的试炼里吃亏。” 芙蕾雅?炽魂铁琼?艾露恩轻轻点头,握紧了腰间的短剑:“没错,咱们抓紧训练吧。” 说罢,几人不再耽搁,迅速按照既定的训练计划开始行动。赫尔瑞?日曜一声令下,芙蕾雅?炽魂率先施展出火系魔法,一道道小火苗在 “丛林” 边缘跳跃闪烁,照亮了部分区域,模拟出森林中光线明暗不定的环境。森?赫尔金则手持长剑作为领头人率先冲了进去,布莱克和铁琼?艾露恩紧接着冲了进去,他们身形矫健,在障碍物间左躲右闪,手中的短剑不时挥出,斩断那些阻碍前行的树枝。 芙蕾雅?炽魂也手持长剑,紧跟其后。赫尔瑞?日曜最后一个跟着跑动,他目光如炬,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一旦发现有树枝松动或是可能对队友造成危险的情况,便迅速出手解决。同时赫尔瑞?日曜站还充当指挥,不时大声提醒着队友们注意脚下、调整方向。 夜色渐深,月光被云层遮挡,练武场愈发昏暗。但逆天小队的训练热情丝毫不减,他们的身影在 “丛林” 中穿梭不停,汗水湿透了衣衫,疲惫感逐渐涌上心头,可谁也没有喊停。偶尔有人不小心被树枝绊倒或是划伤,也只是闷哼一声,爬起来继续战斗。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大家的体力都快透支时,赫尔瑞?日曜才吹响了结束训练的口哨。几人瘫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脸上却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今天大家都很棒,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咱们接着练。” 赫尔瑞?日曜强撑着疲惫说道。 众人相互扶持着站起身来,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宿舍走去。一路上,他们交流着训练中的心得与失误,气氛热烈而融洽。 接下来的日子里,逆天小队每日都在这荆棘遍布的练武场刻苦训练。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愈发熟练地穿梭于障碍物之间,速度越来越快,应对突发状况的能力也日益增强。每次训练结束,身上的伤口和淤青越来越少,而眼中的自信之光却愈发耀眼。 这日上午,阳光明媚,逆天小队五人又如往常一样按队有序地在急速穿越障碍。森?赫尔金眼神专注,如同一头敏捷的猎豹,在荆棘丛中快速穿梭。忽然,眼尖的他 “咦” 了一声,猛地止住脚步,紧跟在后面的芙蕾雅?炽魂躲避不及,一下就撞到森?赫尔金的后背上,发出 “哎哟” 一声轻呼。随后的布莱克、铁琼?艾露恩和赫尔瑞?日曜也接连撞在一起,五人狼狈地扑倒在地。他们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看着彼此全身挂满了枯叶和干树枝,那模样滑稽极了,愣了一瞬后,随即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爽朗的笑声在练武场上空回荡,驱散了多日来的疲惫。 森?赫尔金一个翻身迅速爬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大步向学院大门口走去。那里,有一位身穿蓝色魔法袍的女孩正静静地看着他们训练。女孩面容清丽,眼神清冷如水,一头柔顺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至腰间。 森?赫尔金跑到女孩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艾丽西亚?霜语,你来了。” “嗯,” 艾丽西亚?霜语永远都是那般面色如水,声音轻柔却透着一丝清冷,“安娜老师见你快一月都没来水系魔法学院了,你也没来上野外生存课,所以嘱咐我来看看你。” 森?赫尔金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涨红了脸解释道:“我们几人实力太差,这几日一直在训练如何在树林里能更快地逃跑,把按时给安娜老师汇报训练进度的事给忘了。你帮我给安娜老师请个假,试炼完了我就去安娜老师那里汇报。” “哦,那我就走了。” 艾丽西亚?霜语微微垂眸,略有沉思后,又抬眼望了望练武场,然后转身就要走。 “嘘 ——” 练武场上突然响起一个响彻云霄的口哨声,接着是一阵哄笑声。森?赫尔金不用想就知道,这口哨绝对是布莱克那个调皮鬼干的。 艾丽西亚?霜语听到口哨声也顿住脚步,转身说道:“森?赫尔金,我们小队位置还给你留着。” 森?赫尔金第一次正视着艾丽西亚?霜语的目光,眼神坚定而真挚,大声说道:“不用了,谢谢你,我就和他们一起拼搏的。” 艾丽西亚?霜语看着森?赫尔金真挚的眼神,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去,蓝色的魔法袍随风轻轻飘动,渐行渐远。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试炼出发的日子。这日早饭过后,圣山山脚,四十余辆马车整齐地排列着,车上载着二十几只野外试炼小队以及众多监考巡查人员,浩浩荡荡地向圣山以南的幽暗森林进发。车轮滚滚,扬起漫天尘土,马蹄声、人们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 日落前,这支车队终于抵达幽暗森林边缘。这里早已聚集了先到的圣山学院教职人员,他们忙碌地穿梭着,引导各小队前往自己的帐篷休息。巡考导师们神情严肃,逐个到各个小队处,再次强调试炼细则以及违规处罚,同时,给各小队发了一面代表各自队伍的队旗。安保导师们则一丝不苟地再次检查试炼人员呼救魔法弹的有效性,还仔细翻查是否携带了违禁品。整个出发营地的人员都安静得出奇,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且充满张力的气息,每个人的心跳似乎都在加速,仿佛一场大战即将打响。 第二日凌晨,晨曦微露,二十几个小队又坐着马车沿着幽暗森林边缘一一散开。各马车到达指定位置后,小队成员们纷纷下车,迅速整装待发。他们身着皮甲劲装,腰间挂着锋利的武器,眼神中透着紧张与期待。“逆天小队”中作为开路先锋的森?赫尔金,手中还紧握一把精细长剑,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多余武器。而赫尔瑞?日曜自从发现森?赫尔金力量和耐力已经远超常人后,便将所有的养都放在森?赫尔金背后的大包中背着,自己则轻装上阵。其余四人只是一人背了件铺睡的行军毯,他们心中暗自祈祷,只希望自己能在接下来的急速奔跑中不掉队。 随着一颗巨大的白色魔法弹升空…… “走吧,我们出发吧。” 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戴上皮制面具,低沉却坚定地说道。 其余四人也纷纷效仿,将面具戴上。赫尔瑞?日曜率先高呼:“逆天小队!” “必胜!” 五人齐声举拳高呼,声音响彻云霄,震得周围的树木都似乎微微颤抖。 森?赫尔金一马当先,带头向幽暗森林中冲去,他身姿矫健,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紧随其后的是火系魔法初级学员芙蕾雅?炽魂,她红色的发丝在风中肆意飞舞,眼神坚定,手中紧握着魔杖,随时准备施展魔法。芙蕾雅?炽魂之后的是骑士殿初期学员布莱克,他身材魁梧,脚步沉稳,腰间的短剑随着奔跑微微晃动。布莱克后面是骑士殿初级学员铁琼?艾露恩,她虽是女子,却巾帼不让须眉,身姿轻盈,步伐敏捷。最后跟着的是法师塔初级学员赫尔瑞?日曜,他一边奔跑,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手中还攥着几张魔法卷轴,以备不时之需。五人如同鬼魅一般,迅速没入森林之中,只留下一串逐渐消散的作品。 试炼第一日傍晚,夕阳的余晖透过茂密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一个实力不凡的小队正在加速往前赶,他们显然是想在三日内抢占个好位置,埋伏随后实力不济的小队。这小队由一个高级武士和四个中级武士组成,个个眼神犀利,身手矫健。忽然,那个高级武士身形一顿,低声喝道:“有人。” 说罢,五人默契十足地纷纷跃到附近巨树的树干上,动作轻盈敏捷,如同五只捕猎的猎豹。 就见下面密草中穿出一个十几岁的男孩,正是森?赫尔金。他手持精细长剑,在急速奔跑时,奋力挥剑砍去拦挡的杂草和树枝,“唰唰” 声不绝于耳。汗水湿透了他的后背,发丝凌乱地贴在额前,但他眼神专注,一刻也不停歇。随后紧跟的是四个不大的孩子,他们虽然年纪尚小,脸上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坚毅。这小队的速度显然不亚于树上的小队,他们脚步匆匆,身影在光影交错的密草中时隐时现。 这只小队就是赫尔瑞?日曜率领的逆天小队,五人已经急速跑了一天,除了中途休息了两次,匆匆吃了点牛肉干补充体力,几乎再无停脚。这一路上倒也遇见几只实力恐怖的小队,比如下午森?赫尔金他们遇到一支都是十八九岁的小伙子组成的队伍,从他们成熟的面容和稳健的步伐可以看出,那只小队都是高级学员组成的。面对那些或质疑、或轻视的目光,森?赫尔金五人牢记自己的战略计划,毫不理会,一路埋头穿行。直到这里,赫尔瑞?日曜督促领头的森?赫尔金再加快速度,趁着天色未暗再赶赶路。因为秋天天色黑得很早,再加上在这茂密的森林中,天色一旦降临,将伸手不见五指,不适合行走。 森?赫尔金应了一声,咬咬牙,脚下如同生风一般,加快了速度,身后的几人见状,也纷纷咬牙紧跟上,只有急促的呼吸声和脚步声在寂静的森林中回荡。 野外试炼开始后,赫尔瑞·日曜率领着逆天小队五人,如同离弦之箭,在错综复杂的幽暗森林中穿梭,坚定地执行着既定战术,一路狂奔,直奔向试炼的目标地。脚下的枯枝败叶被他们踩踏得“嘎吱”作响,惊起了不少栖息在林间的飞鸟,扑簌簌地飞向夜空。 黑夜,如同一层厚重的黑色幕布,严严实实地笼罩着幽暗森林深处。森·赫尔金手提细剑,身姿挺拔却难掩疲惫,背靠着一棵粗壮的大树休息。月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几缕清冷的光,在地上勾勒出斑驳的影子,仿若神秘的符文。树的周围,赫尔瑞·日曜、布莱克、芙蕾雅·炽魂、铁琼·艾露恩四人东倒西歪地躺着,已然进入了梦乡。布莱克发出的那小小的鼾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仿佛是一首不成调的摇篮曲,由此便能看出大家都累坏了。森·赫尔金微微转头,目光扫过众人,看到赫尔瑞·日曜又不安分地翻了翻身,眉头轻轻皱起,似是在睡梦中也不得安宁。 “赫尔瑞·日曜,你怎么还不睡啊。”森·赫尔金压低声音,仿若怕惊扰了这夜的静谧,又似怕吵醒沉睡的队友。那声音轻柔地穿过空气,带着一丝关切。 赫尔瑞·日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神中还有些未散尽的睡意,轻声问道:“森·赫尔金,真不需要我替换你守岗吗?”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透着对队友的关心。 “赫尔瑞·日曜,我之前都睡了几个月了,身体绝对扛得住,你别担心我。”森·赫尔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略带疲惫的笑容,试图让队友安心。他心里清楚,自己这段时间体力的确见长,守护队友本就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 “我知道,不然我也不会让你一个人背那么大的包。”赫尔瑞·日曜说着,目光看向森·赫尔金身后那个硕大的背包,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激。在这艰难的试炼途中,森·赫尔金主动承担了大部分负重,为队友减轻了不少压力。 “那你快睡吧,明天要赶更多的路。”森·赫尔金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坚定,望向森林深处。 “嗯,”赫尔瑞·日曜应了一声,重新闭上双眼,声音带着几分欣慰,“森·赫尔金,今天我在你后面看着你的身影,发现你真变了,变得坚强了……”话语渐渐低沉,终是没了声响,他沉沉睡去,呼吸也逐渐平稳下来。 森·赫尔金看着赫尔瑞·日曜,嘴角的笑容渐渐隐去,眼中浮现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神情,嘀咕了几句,却也没再说什么。随后,他重新警惕起来,耳朵像灵敏的雷达,仔细聆听着四周的动静。这几月来,森·赫尔金的瞌睡越来越少,每每当他刚要陷入沉睡,那潜意识中喝下恶魔水的疼痛便如毒蛇般袭来,将他硬生生地拉回现实,如今他总是毫无睡意,只能强撑着精神,守护着队友的安宁。 试炼第三天晌午刚过,阳光费力地穿透茂密的枝叶,在幽暗深林深处洒下几缕细碎的光。一块巨石突兀地矗立在此,仿若一个沉默的巨人,静静注视着这片森林的一切。巨石之上,孤零站着两个人,一黑一棕,形成鲜明对比。黑衣人正是巡查殿院长夜云,依旧那般神秘打扮,全身黑衣,面带黑罩,仿若与这黑暗的森林融为一体,让人难以窥探其面容。旁边的中年武士是野外生存课的任课导师“刀疤李”,他身形魁梧壮硕,脸上那道醒目的疤痕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狰狞,仿佛在诉说着往昔历经的沧桑与英勇战斗的故事。夜云导师脚边放着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那珠子散发着洁白无瑕的光芒,光芒如水般倾泻而下,所到之处,巨石附近有些枯黄的树叶都被染成了白色,仿若给这片深秋的萧瑟添了一抹奇异而夺目的亮色。 就见巨石不远处,茂密的杂草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大力齐刷刷地削开,仿若锋利的刀刃划过。紧接着,一个敏捷的身影如猎豹般跳出,正是森·赫尔金,他身姿矫健,眼神坚定而锐利,手中紧握着细剑,剑身上还残留着方才斩断杂草的汁液,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随后,跟出几个人,他们都面带皮制面具,身形敏捷,仿若灵动的鬼魅,几个跳跃就到了巨石前。 “刀疤李”没想到在这三天安全期内,竟有小队如此迅速地前来接取情报,他微微瞪大了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那神情仿佛在说这几个孩子的行动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不过片刻,他便恢复了那副冷峻的模样,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夜云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自始至终未发一言,从刚才那几个孩子跳跃的动作协调性以及速度来看,她心中已然知晓,这几人就是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几人。她的眼神在黑色面罩后闪烁着,仿若洞悉一切,却又沉默不语,任由事态发展。 几个孩子来到巨石下,纷纷取下面具,露出一张张带着倦容的脸庞,但疲惫之下难掩兴奋之色,仿若刚刚完成了一场艰难无比的冒险,此刻正尽情享受着胜利的喜悦。赫尔瑞·日曜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有些急促的呼吸,接着一个箭步,轻松跃上了巨石。他的动作利落干脆,展现出良好的身体素质与爆发力。森·赫尔金几人则在巨石附近迅速寻了一处,先将周围的环境牢记心中,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仿若在记忆一幅珍贵无比、关乎生死的地图。随后,他们找了一不起眼的角落,纷纷抽出匕首,蹲下身,开始在地上刨了起来。匕首插入泥土,发出“噗噗”的声响,泥土飞溅,他们的手臂肌肉紧绷,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泥土里,瞬间被吸收不见。 赫尔瑞·日曜跃上巨石,先是恭恭敬敬地向两位导师行了一个标准的魔法师的礼,随后挺直了腰杆,朗声道:“逆天小队奉命前来接取情报。”说着,他迅速而又庄重地掏出本队队旗,一面绣着雄鹰的白色三角小旗。那雄鹰绣得栩栩如生,仿若下一秒就要振翅高飞,冲破云霄,象征着小队的勇猛无畏与一往无前的决心。 夜云微微点了点头,声音低沉却清晰地说道:“那情报就是我脚边的夜明珠,记住返回时,必须将夜明珠挂在胸前。”她的声音仿若这幽深森林中传来的神秘回响,不带一丝多余的情感。 “明白”。赫尔瑞·日曜说着,小心翼翼地拾起那夜明珠,仿若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那光芒比夜明珠还要耀眼几分。 一旁的“刀疤李”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眼神带着几分质疑,仿若在挑战这几个孩子的勇气与能力,开口问道:“以你们小队实力,你以为可以将夜明珠安全带回出发地吗?”他的声音洪亮,在林间回荡。 赫尔瑞·日曜晃了晃手中夜明珠,脸上露出自信满满的笑容,仿若胸有成竹,笑道:“李老师,按着这次试炼规则,我是从敌方截取的情报,言外之意就是二位老师是已经被我制服或者杀死的敌人,我有必要说那么多么。不过我们逆天小队静等李老师给我讲讲过去的事迹。”赫尔瑞·日曜说完,潇洒地跳下石头,向森·赫尔金四人走去,脚步轻快,仿若带着胜利的节奏,每一步都踏出自信的回响。 那森·赫尔金四人已经挖了一个一米多深的深坑,泥土堆积在一旁,仿若一座小山。赫尔瑞·日曜过去后,毫不犹豫地将夜明珠扔进坑中,几人迅速将泥土和枯叶填上,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有序,双手不停地忙碌着。几经伪装,再无痕迹,那埋藏夜明珠之处与周围的地面融为一体,仿若从未被人动过,就算是最敏锐的猎人路过,恐怕也难以察觉。 逆天小队再次走到巨石前,森·赫尔金从背后的大背袋中掏出一袋牛肉和一壶果子酒,手臂用力一挥,将它们抛给夜云。那动作有力而精准,牛肉和果子酒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稳稳地落在夜云脚边。“这是魔武学院胖厨子制作的牛肉干和酿造的果子酒,真的不错,请二位老师品尝,味道还不错。”赫尔瑞·日曜笑着对巨石上的两位导师说道,脸上洋溢着热情与真诚。 夜云静静地看着脚下的食物和酒,片刻后,静静说道:“你们未满十六岁,是不能喝这种含酒的饮料的。违规的话,我现在有权利将你们淘汰出局。”她的声音依旧冰冷,仿若这深秋的寒风,不带一丝感情,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降了几度。 “知道,我们就带了一壶,专门为守情报的老师准备的。”赫尔瑞·日曜继续说道:“二位老师,别忘了,你们可不能对别的小队透漏消息啊,刚才我已经把两位老师杀死了。敌人是不能说话的。我们赶时间,就不多说了。”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俏皮。 赫尔瑞·日曜举拳高呼:“必胜!”他的声音响彻林间,仿若在向这森林宣告他们的决心,惊起了一群飞鸟,扑簌簌地飞向远方。 森·赫尔金四人也举拳高呼“必胜!”然后,森·赫尔金握紧手中的剑,带头再次开路,身姿挺拔如松,仿若一位无畏的先锋,带领着队友们向着幽暗森林深处大步跑去,身影迅速消失在茂密的树林中,仿若融入了这片神秘的自然。 “夜云老师,他们好像是把夜明珠给埋了是吧?”那“刀疤李”忍不住向夜云确认,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疑惑,仿若对这几个孩子的举动捉摸不透,挠了挠头,满脸的不解。 “嗯,规则中只说了获得情报返回时要挂在胸前,没说获得情报,必须将情报随声携带。你也看到了,他们朝里面去了,并未向回走。”夜云淡淡说道,接着从布袋中拿出一块牛肉干,从面罩下放入口中,慢慢嚼了起来,仿若在品味这牛肉干的美味,又仿若在思考着什么,眼神中透着一丝深邃。 “这帮坏小子,这不是搅局么?”“刀疤李”显然知道如果后续来的队伍找不道情报后,将会为争夺别队旗帜而大打出手,他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一丝怒容,有点怒道:“自己不能得到,被人也别想得到,这是什么样的想法啊。”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懊恼,仿若已经预见了接下来混乱的局面。 “如果对待的敌人,这般做无可厚非的,对待敌人,生死之间,哪有什么对与不对。”夜云说道,“更何况,他们在埋夜明珠前,仔细勘查了四周,说明他们还会回来挖取夜明珠。对了,这牛肉干真的不错,李老师你要不要尝尝。”她的声音依旧平淡,仿若一切尽在掌握。 “把那果子酒扔来,你又不喝。”“刀疤第”接过果子酒猛灌了几口,让后长出一口气,仿若在借酒消愁,又仿若在平复心中的情绪,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 第26章 荒野试炼之暗夜危机 试炼第五天夜晚,夜色愈发深沉,仿若浓墨,将整个幽暗森林深处再深处涂抹得密不透风。一头巨大的黑熊,仿若一座移动的小山,半夜出来觅食。它每走一步,地面都微微颤抖,发出沉闷的声响。它边走边嗅着,鼻子不停地抽动,在一处天然形成高地前忽然闻到了什么,那气味仿若刺激了它的神经,令它十分不悦,接着喷嚏不断,然后迅速离开了,仿若逃离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庞大的身躯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这处高低下,若是仔细看,有个天然形成的洞穴,这洞穴不深,也就十米左右,洞口长了些杂草,将洞口天然隐蔽了起来,仿若一个隐藏的秘密基地。这洞中就是正在休整的逆天小队。逆天小队在前天埋了情报后又急行到了这里,找了个这么个洞穴,作为休整地。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和布莱克在药剂学课中学过如何炼制让蛇蚁猛兽避让的药粉,此时,他们小心翼翼地拿着药粉,沿着洞穴周围均匀地洒遍了附近。他们的眼神专注而谨慎,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确保队友的安全。芙蕾雅·炽魂从罗兰老师那里借来了十余块火系魔法石,森·赫尔金他们几人将魔法石镶在洞壁上,用来取暖。魔法石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给洞穴带来了一丝温暖与光明,驱散了些许黑暗与寒意。此时,赫尔瑞·日曜、布莱克和铁琼·艾露恩都在洞里沉沉睡着,他们的呼吸均匀而深沉,仿若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一天的疲惫在此刻得到了释放。芙蕾雅·炽魂坐在洞口值班守夜,身上裹着自己的行军毯,她的眼神有些疲惫,却依旧坚定,不容有失。芙蕾雅·炽魂显然也发现了,刚才在洞口附近徘徊的黑熊,手里攥着一个魔法卷轴,显得有些紧张。她的手微微颤抖,仿若握着一个随时可能爆发的炸弹,眼神警惕地注视着洞口外的动静,心跳不自觉地加快,大气都不敢出。 “那黑熊已经走远了。” 芙蕾雅·炽魂听到声音,猛地转过头,只见森·赫尔金提着逆天小队唯一的长剑,静静地站在身后。月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可靠。 “你怎么不睡,你一直开临头开路,不累么?”芙蕾雅·炽魂轻声问道,声音轻柔,又仿若怕吵醒沉睡的队友。 “不知道怎么也睡不着,我替你值班,你去休息会吧,这洞口风也挺大的。”森·赫尔金说道,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丝丝暖意。 “那怎么能行。”芙蕾雅·炽魂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你要真睡不着,你可以坐到我旁边,陪我说说话。”她的脸颊微微泛红,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 森·赫尔金依言坐到芙蕾雅·炽魂的旁边,可是两人一时之间竟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空气仿若凝固了一般。森·赫尔金看到芙蕾雅·炽魂手里握着的魔法卷轴,为了打破这有些尴尬的气氛,提前打破沉默:“芙蕾雅,你不会为了对付一个黑熊,就打算用这么一个珍贵的魔法卷轴吧?”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芙蕾雅·炽魂沉默不语半天,然后才抬起头,眼神中透着无奈与失落,缓缓开口说道:“森哥,其实你不知道,其实我连一个小小的火球都发不出来,虽然我火系魔法元素的亲和力很强。”她的声音带着几分酸涩,眼眶微微泛红。 森·赫尔金一怔,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问道:“这怎么可能?”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眉头轻轻皱起。 芙蕾雅·炽魂静静坐在洞口,怀中的火系魔法石散发着微弱却炽热的光芒,那光芒跳跃闪烁,将她的面容映照得格外清晰。只见她紧蹙着眉头,眼神中满是失落与迷茫,嘴角微微下撇,平日里灵动的朝气此刻仿若被一层阴霾所笼罩,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无解与怅惘。她的肩膀微微下沉,仿若被沉重的压力压垮,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无助的气息。 许久,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带着几分无奈与酸涩,缓缓开口说道:“罗兰老师说过,我这叫神妒天赋,是创世神给我下的诅咒。” “神障?” 森?赫尔金心中念头一闪,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脸上满是疑惑与惊讶。因为森?赫尔金曾今听过大骑士古恩·光殇提过神妒天赋的的词语,此刻回忆涌上心头,让他更加困惑。 芙蕾雅·炽魂苦笑着点了点头,手中下意识地紧了紧魔法石。“是啊,你知道吗,森哥。在这世间,众神主宰着一切,他们掌控着天地规则,俯瞰着芸芸众生。而我们人族,虽有无限的创造力与潜力,却也引来了众神的忌惮。”她微微仰头,望向夜空。 她接着说道:“传说在很久以前,众神之下曾出现过几位惊才绝艳的强者,也是我们所听说的七大守护者,他们的力量几近神明,能呼风唤雨、移山填海,甚至挑战天地规则。这让高高在上的众神感受到了威胁,他们害怕生灵们若是持续强大下去,终有一日会打破他们所制定的秩序,动摇他们的统治根基。”说到此处,芙蕾雅·炽魂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 “于是,众神商议之后,用无上神力祭献创世父神后便在众生的血脉中种下了一种无形的限制,也就是这所谓的‘神妒天赋’。拥有这种天赋的人,虽然初始能展现出超乎常人的魔力亲和力,就像我,控火焰之力就在我周围,可一旦引用火焰之力,就会遭遇重重阻碍。”芙蕾雅·炽魂顿了顿,眼中满是不甘与怅惘,那原本灵动的眼眸此刻仿若被一层雾气笼罩,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罗兰老师还说过对我来说,对火元素的亲和力是零障碍,自然中存在的火元素会随着我心中念头聚合,也就是我理论上只要我的魔力足够,我就可以瞬发九阶以下的任何火系魔法。”芙蕾雅·炽魂轻轻咬了咬下唇,声音愈发低沉,透着浓浓的沮丧,“但现实却是,我连一个小小的火球都发不出来,好像在我周围有一层薄薄的膜,让我绝对隔离自然中的火元素。”她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魔法卷轴,指节泛白。 “那你是怎么通过初级魔法学徒测试的?”森·赫尔金微微前倾身子,目光紧锁着芙蕾雅·炽魂,眼中满是关切与疑惑。 “我就没测试,罗兰老师对前来测试的人说,我可以通过测试,然后人家就点头让我免去了测试。”芙蕾雅·炽魂淡淡地说着,眼神却有些闪躲。她微微低下头,几缕发丝垂落下来,遮住了她半张脸,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 森·赫尔金讶然,嘴巴微张,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塞。他静静地凝视着芙蕾雅·炽魂,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她境遇的深切同情,又有对这神秘莫测的“神妒天赋”的满心疑惑,更多的是对眼前这个女孩的心疼。许久,他才轻轻拍了拍芙蕾雅·炽魂的肩膀,动作轻柔而坚定。 “芙蕾雅,别灰心。”森·赫尔金的声音低沉而温和,“罗兰老师那般厉害,她既然知晓你的情况,定不会袖手旁观。而且,咱们这次试炼,说不定就会碰到转机。”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期许。 芙蕾雅·炽魂眼中闪过一丝微光,那光芒虽然微弱,却仿若夜空中闪烁的寒星,在黑暗中带来了一丝希望。她感激地看了森·赫尔金一眼,微微点头,轻声说道:“嗯,希望如此吧。谢谢你,森哥。”她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洞外夜风吹过树梢的沙沙细语,在这寂静的洞穴中轻轻回荡,却直直地钻进了森·赫尔金的心底,让他的心猛地一颤。 芙蕾雅·炽魂慢慢将手中的卷轴打开。借着芙蕾雅·炽魂怀中那火系魔法石发出淡淡的红光,森·赫尔金可以看出芙蕾雅·炽魂的魔法卷轴上画着复杂的魔法阵,比赫尔瑞·日曜给自己炫耀过的五级魔法卷轴复杂好多倍。那魔法卷轴隐隐甚至发出流彩的光芒,仿若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力量,在这昏暗的洞穴里显得格外夺目。 “这是一张九阶魔法卷轴,神卫召唤。罗兰老师说,打破神障的唯一办法就是获得火神的认可,以火神之力打破众神之力。有一天如果我能将这魔法卷轴使用出来,就证明我得到了火神的认可。火神就会派他的护卫前来保护我。”芙蕾雅·炽魂的话音越加低沉,“任何一个初级魔法师,都可以使出的魔法卷轴,我却施展不出来,而我需要先从使用九阶魔法卷轴开始。”她的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无奈与不甘。 赫尔瑞·日曜见芙蕾雅·炽魂沮丧得不再说话,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窘迫,不知怎么安慰才好。过了一会,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默默说道:“其实我挺羡慕你的,你知道吗?我七、八岁的时候天天被别人欺负得哭,回家被继父打得哭,我那时最大的愿望就是离家远走,到一个没有人欺负我的地方,但是我胆小,从来没胆量离家出走。那时候,在落日城堡唯一可以护着我的就是现在打呼最响的那个赫尔瑞·日曜。而同样,你现在也八岁,却已经毫不畏惧和我们一起在这充满野兽森林中试炼,比八岁的我强多了。我相信你有一天,你一定会打破神障碍,我相信你。”他的话语带着几分自嘲,又满是对芙蕾雅·炽魂的鼓励,眼神真挚地看着她,希望能给予她一些勇气,让她重新振作起来。 芙蕾雅·炽魂打了个哈欠,情绪依旧不高,喃喃说道:“我小时候生活在贝斯特兰联邦靠近无尽森林那边的一个小村庄里,那时无忧无虑。有天,有个雇佣兵团从无尽森林逃出来,后面跟着大队的兽人追杀。雇佣兵团逃到我们村庄,想借着村民共同抵抗兽人。结果兽人冲了过来,将村子烧了,将我的父母杀了。路过的罗兰老师救了我,我见罗兰老师用火烧那些兽人。我就心想那些燃烧房子的火焰怎么不去烧那些兽人呢,结果我就看到,火焰像听到了我的呼唤,漫天的火焰扑向了那些兽人。后来罗兰老师就把我带到圣山学院,可是我却连一个初级的火系魔法都施展不出来,一直让罗兰老师失望……。”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神中满是哀伤与落寞,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悲痛,慢慢的困意上身。 森·赫尔金见芙蕾雅·炽魂有点迷糊了,就将自己的行军毯也给她盖上,动作轻柔而小心,生怕惊扰了她。望着这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时间好像停止了。此时,森·赫尔金仿若忘却了周围的一切,呼啸的寒风、阴森的密林,乃至整个世界都渐渐隐去,只剩下眼前这个让他心生怜惜的姑娘。时间仿若在这一刻凝固,静谧得只余下两人轻柔的呼吸声,在这方寸之间悠悠回荡。他的目光温柔如水,静静地凝视着芙蕾雅·炽魂,眼中满是疼惜,仿佛要用这目光为她筑起一道抵御伤痛的屏障。 森·赫尔金毫无睡意,就开始琢磨比较拗口的冰系魔法咒语。他的嘴唇微微蠕动,声音极低地默念着,生怕惊扰了芙蕾雅·炽魂。每一个音节从他口中吐出,都带着他对魔法的执着与探索,仿佛在这黑暗中点亮了一盏微弱的希望之灯。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仿若沉浸在一个属于自己的魔法世界里,试图寻找出能帮助芙蕾雅·炽魂的方法,哪怕只是一丝渺茫的希望。 正如赫尔瑞·日曜估计的那样,一连几天,附近丝毫都没有动静。逆天小队的五人自娱自乐,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昨天打了三只野鸡,用无烟的干树枝熏烤了一番,让大家吃的满嘴流油。他们围坐在篝火旁,欢声笑语不断。森·赫尔金熟练地翻转着烤鸡,油脂滴落在火中,发出“滋滋”的声响,香气四溢。赫尔瑞·日曜则时不时讲个笑话,逗得大家前仰后合,布莱克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直拍大腿;铁琼·艾露恩捂着嘴,脸颊绯红;芙蕾雅·炽魂也被逗乐了,眼中的阴霾散去了些许,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吃饱后,五人在树林里你追我赶,闹的十分开心,这些日子的疲劳都一扫而空,仿若暂时忘却了试炼的艰辛与压力,尽情享受着这片刻的欢乐时光。 试炼第七天清晨,逆天小队将一切收拾妥当后,开始赶回。阳光穿透枝叶,洒下细碎的光斑,仿若为他们指引着归途。中午时分,刚好赶到情报地点的埋藏地。附近那巨石上只站着“刀疤李”,夜云导师不知道到何处去了。阳光洒在巨石上,泛起一片金黄,仿若给这古老的石头披上了一层神圣的外衣,让它在这幽深的森林中格外显眼。 逆天小队也不管其他,迅速跑到埋藏夜明珠的地方,开始刨了起来,不一会就将完好如初的夜明珠挖了出来。赫尔瑞·日曜将夜明珠挂到胸前,朝四人点了点头,眼神中透着兴奋与坚定,仿佛在说胜利就在眼前。森·赫尔金依旧走在最前开路,四人跟随向回的方向赶去。他握紧手中的剑,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每一步都迈得沉稳有力。 “李老师,明天上午有时间的话,我们会去找你的。”布莱克一边紧跟着前面的芙蕾雅·炽魂,一面朝后面的“刀疤李”喊道。他的声音带着几分俏皮,仿佛在和“刀疤李”打趣,又仿若对这次试炼充满了信心,丝毫不惧接下来可能遇到的困难。 铁琼·艾露恩低声骂道:“布莱克,先安全将情报送回去你再得意吧,每次你一得意,准没好事。”森·赫尔金几人听到都哈哈乐了,这布莱克对铁琼·艾露恩天生有点怵,听到她的责骂,缩了缩脖子,吐了吐舌头,加快了脚步,脸上还挂着一丝尴尬的笑容。 “刀疤李”望着已经消失背影的逆天小队,看着偏西的太阳,不知怎么想起了十年前的那场杀戮,有人是对抗降临的堕落天使路西法,而自己却拿起屠刀面向人族。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仿若沉浸在了那段痛苦而又愧疚的回忆之中,久久无法自拔,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显露出内心的挣扎。 逆天小队一字长蛇般在树林中穿梭,时快时慢。生怕快了一分就遇上尚未撤离的小队,更怕时间未掐好,不能在规定时间内回去,因超时而淘汰。他们的身影在树林中若隐若现,小心翼翼地前行着,每一个动作都轻而又轻,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试炼第十日,下午时分,太阳已经偏西。树林中已经有点暗了。逆天小队这几日幸好也未遇见任何一支小队,情况正如赫尔瑞·日曜计划的一般无二。他们的脚步愈发急促,心中既紧张又兴奋,仿佛胜利就在眼前,近得只要伸手就能触摸到。 “森·赫尔金,记得来时,我们曾经路过一个圆形空地。估计我们马上就到那里了,我们到了后将夜里的照明装备上。”赫尔瑞·日曜在后面喊道。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眼神中透着对胜利的渴望。 “收到”。森·赫尔金喊道。他的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看到那即将到达的圆形空地,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 不一会,逆天小队就赶到赫尔瑞·日曜所说的圆形空地,这圆形空地直径大概有百十来米,在这茂密的树林中极为奇怪。但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五人却无心研究这空地。没落余晖透过枝叶的缝隙洒在空地上,挣扎着照亮了这片小小的天地。 森·赫尔金将背后的大包中拿出一个布袋,张开后里面尽然是七八块散发着洁白光芒的光明系魔法石。不用说,这些魔法石是铁琼·艾露恩从她圣殿骑士的老妈那里“借”来的。五人迅速将这些魔法石绑在身上,以用来夜间照明。魔法石的光芒照亮了他们前行的道路,仿若夜空中闪烁的星辰,为他们驱散了黑暗,让他们在这渐暗的树林中能够看清前行的方向。 就在这时忽生突变,有个尖细的嗓音说道:“啊哦,艾丽西亚?霜语你这丫头估计的没错,果然我们参加试炼的二十几支队伍都被这几个小屁孩给耍了。”这声音仿若一道利刃,划破了这片宁静,让逆天小队的众人心中一紧,瞬间警惕起来。 “什么人?”森·赫尔金将剑一横,冷声喝道,紧紧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手中的剑微微颤抖。赫尔瑞·日曜听到声音心中也咯噔一下,竟然有人会埋伏在回去的路上,他的脸色微微一变,迅速靠近森·赫尔金,手中握紧了自己的武器,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眼神中透着一丝紧张与不安。 就见附近大树后,先后闪出五个身穿蓝色魔法袍的法师,其中四人身材较高,两男两女,年纪估计在十七八左右。个头较矮的那个女孩应该是和森·赫尔金差不多大,仔细一看就是与赫尔瑞·日曜有所来往的水系魔法师艾丽西亚?霜语。艾丽西亚?霜语和她们小队的魔法师们的魔法袍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仿若涌动的蓝色海浪,散发着神秘的气息,让人看不清他们的实力深浅。 赫尔瑞·日曜怎么也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出现在眼前的竟是艾丽西亚?霜语和她的魔法小队。那一刻,他只觉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仿佛整个世界都瞬间寂静下来,唯有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在耳畔轰鸣。 那五个魔法师慢慢向空地中的逆天小队走来,接着一点傍晚余晖和光明系魔法石,森·赫尔金五人看到看清了艾丽西亚?霜语和她的魔法小队,除了艾丽西亚?霜语之外的从他们的魔法袍上看出四人都是水系魔法高级学员,只是他们身穿破烂的魔法长袍,显然这几日经过不少酣战。他们的脸上带着疲惫,但眼神依旧犀利,不容小觑。 那五个魔法师走到距离森·赫尔金他们二十步距离停住,一个长脸的女魔法师又上前走了两步,手一伸,尖细的嗓音再此说道:“把那个夜明珠拿来,我们已经识破你们的小伎俩了。”她的眼神中透着傲慢与贪婪,让人看了心生厌恶。 赫尔瑞·日曜看了下森·赫尔金,又看了看这一月和自己一般拼搏的队员,说道:“我们小队比你们小队的实力差的不是一点半点,我当然应该将这情报给你们,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拿到这情报,有把握按时回到出发地吗?”他的声音沉稳,试图从对方的回答中找到突破困境的方法。 “用走的当然不能和你们这般属猴子的家伙相比了。但是你别忘了,我们是法师是会飞的,这里距出发地我们大概要走六个时辰,你们跑得快的用三个时辰,但是我们要是飞的话一个时辰就到了,呵呵。”那个长脸女法师得意的笑了。她得以的笑声在空地上回荡。 关于高级法师可以用悬浮术,在空中飞翔,这点赫尔瑞·日曜不是没考虑过。赫尔瑞·日曜曾经仔细看过试炼人员名单,只有水系魔法学院有三个高级学员同时选修了野外生存课,其余魔法学院都只是一两名高级学员。学院间高级学员的相互联合这几乎不可能,而水系魔法学员再加一个高级学员也只有四人,剩余一人即使是魔法中级学员顶峰一同也用不了悬浮术。 赫尔瑞·日曜此时看到正是水系魔法学员的试炼小队将自己小队拦住,心中顿然明白了什么。显然和森·赫尔金有来往的那个女孩艾丽西亚?霜语实际上已经有高级魔法师的实力了,对面小队五人都是高级魔法师。 赫尔瑞·日曜多看了一眼艾丽西亚?霜语,这是个有着百年难得一闻的奇才,十一二岁竟然踏入高级魔法师的行列。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与钦佩,仿若看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所在。 那个长脸女魔法师见赫尔瑞·日曜望艾丽西亚?霜语,心中暗自不爽:这艾丽西亚?霜语丫头,天赋秉异,又聪明绝顶,若不是这丫头再三执意在此守候,定被这帮小子得手了。这艾丽西亚?霜语天赋又高,心细缜密,难怪安娜老师这般喜欢这丫头。她的眼神中透着嫉妒与不甘,仿若在埋怨艾丽西亚?霜语抢了她的风头,让她在这场试炼中失了颜面。 “好吧,我们认输。”赫尔瑞·日曜取下夜明珠、掏出自己小队的逆天队旗。他的动作缓慢而沉重,心中满是无奈,眼睁睁看着胜利从手中溜走。 “不,不。我们只要情报。不要你们的队旗。”那个长脸女魔法师说道。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紧紧盯着夜明珠,眼中的贪婪愈发明显。 赫尔瑞·日曜将夜明珠交到那长脸女魔法师手中,有些意外的回到队伍说道:“那我们可以走了吗?”赫尔瑞·日曜心想虽没夺得情报,只要按时返回也算是试炼通过。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在等待对方的放行,希望这场风波能够就此平息。 “走,走去哪儿?”那长脸魔法师见情报得手,十分得意,说道:“刚才我不是说了么,我们用飞的,一个时辰就回去了。天还早,我们在这里陪你们两三个时辰,难道不好吗?”她的声音中透着恶意的调侃,想让他们在这里耗尽时间,直接因为超时而被淘汰。 “你!”赫尔瑞·日曜气的说不上来话,看来这长脸魔法师要逆天小队在这里耗尽时间,然他们淘汰。 第27章 逆袭小队的危机 “你!” 赫尔瑞?日曜气得说不上来话,胸膛剧烈起伏,脸色涨得通红,双眼圆睁,满是愤怒与不甘。他心里明白,这长脸魔法师摆明了要让逆天小队在此耗尽时间,直至因超时而被淘汰。怪不得她并不急于夺取逆天小队的队旗,毕竟一旦拿了队旗,依照规则,森?赫尔金他们只要超过五天存活期,也算试炼通过了。这心思不可谓不恶毒,赫尔瑞?日曜紧攥双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可又深知此刻冲动无济于事。 “你也太欺负人了。” 布莱克怒骂道,脖子上青筋暴起,双目喷火。他向前跨了一步,双脚重重地踏在地面,溅起些许尘土,双手在空中挥舞了一下,以宣泄内心的愤懑。 “欺负人,我欺负人!” 长脸魔法师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变得歇斯底里,她的双眼瞪得极大,几乎要凸出眼眶,面部肌肉扭曲,嘶吼道:“我就欺负你们怎么了?” 声音尖锐刺耳,在这片空地上疯狂回荡。 “莱茵,够了,我们走吧。” 艾丽西亚?霜语眉头轻蹙,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与疲惫,她微微低头,轻声向那个长脸女魔法师喊道。声音轻柔,试图平息这场无端的怒火,与这长脸魔法师的疯狂形成鲜明对比。 “艾丽西亚?霜语,你闭嘴!安娜老师让我们协助你夺取情报,又没说让我们听你的。” 长脸女魔法师恶狠狠地呵斥道,转过头,眼神像刀子般扫向其余三位高级学员,提高音量说道:“你们别忘了,这几日我们受的苦。” 她一边说,一边用力地甩了下手臂,魔法袍的袖子随之呼呼作响,仿佛这样就能将几日来的憋屈与辛劳都甩出去。 这长脸女魔法师已然临近毕业,实力强劲,几乎就要跨进魔导师的行列,此次受安娜老师的吩咐,前来援助艾丽西亚?霜语小队。本以为凭借五个高级魔法师组成的超强阵容,情报必定手到擒来。可谁能料到,情报早已不在情报点,就像煮熟的鸭子飞了,让人大跌眼镜。艾丽西亚?霜语小队无奈之下,只得天天在空中悬浮巡查,如同没头的苍蝇,一连几天毫无音讯,一无所获。他们一门心思扑在查找情报上,小队旗帜自然夺得不多,仅有可怜的三面。这三面旗帜还是不长眼的小队贸然偷袭艾丽西亚?霜语小队,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被艾丽西亚?霜语小队轻松剿灭所得。其他小队也不是省油的灯,时常袭击他们,可一看双方实力悬殊,便机灵地遁入茂密的草丛中,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树林里杂草丛生,树木枝繁叶茂,对擅长远程法术攻击的法师们极为不利,艾丽西亚?霜语小队空有一身强大法力,却处处受限,施展不开,别提多憋屈了。 特别是今天上午,他们遭遇了一个由四个高级武士和一个中级武士组成的小队,双方二话不说,当即展开一场激烈大战。艾丽西亚?霜语小队虽说实力略胜一筹,可在这错综复杂的密林中,武士们身形矫健,左躲右闪,法师们的法术屡屡落空,根本无法将对方彻底压制。双方你来我往,都对对方小队手中的旗帜垂涎三尺,尤其是艾丽西亚?霜语小队,心里清楚,若能夺得武士小队那十多面的旗帜,此次试炼排名绝对能挺进前三。然而,双方激战到中午,依旧僵持不下,谁都拿不下谁,最终只能无奈罢战,各奔东西。 原本垂头丧气的艾丽西亚?霜语小队只能按原路返回出发点,一路上大家都默不作声,心情低落。可就在这时,眼尖的艾丽西亚?霜语看到那个武士小队撤离时动作异常迅捷,如同一阵风刮过。她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当下便决定在这圆形空地埋伏,果不其然,等来了赫尔瑞?日曜的逆天小队。 “怎么,你们不是特别喜欢利用规则吗?我现在也没犯规啊,有本事你们可以走啊,也可以夺我手中的这夜明珠啊。” 那长脸魔法师愈发猖狂,脸上挂着扭曲的得意笑容,嘴角上扬,露出一口森然的牙齿,眼神中满是挑衅,向前跨了几步,将夜明珠在手中抛了抛,故意炫耀。 “如果你真的这样打算,那么我们都作为圣山学院的学员,现在我将按照圣山学院千年不变的传统,我现在就向艾丽西亚?霜语发起挑战。” 赫尔瑞?日曜向前一步,眼神坚定,透着一股决绝。其实,他心中另有盘算,那艾丽西亚?霜语和自己年龄相仿,虽说天赋异禀,可毕竟年龄尚小,魔力想必还不够醇厚。他暗自琢磨,倘若自己能设法将她的魔力耗尽,对方即便拿到情报,也未必能再使用悬浮术从而按时返回营地,如此一来,逆天小队或许还有转机。想到这儿,他微微抬起下巴,握紧双拳,准备迎接可能的战斗。 “赫尔瑞,还是我来吧,你连魔法杖都没带。” 森?赫尔金快走几步,上前按住赫尔瑞?日曜的肩膀,眼神关切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微微侧身,挡在赫尔瑞?日曜身前,接着说道:“我曾经答应过苏?寒刃,以后不论是谁欺负到头上了,也会奋起抵抗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空气中缓缓回荡,彰显着他的决心。 赫尔瑞?日曜还想说些什么,嘴唇微微动了动,可还没等他开口,森?赫尔金已经稳步上前,身姿挺拔如松,对着那个长脸的女魔法师行了一个标准的武士礼。他右手握拳放在左胸口,低头片刻后,抬起头,目光如炬,直视对方,大声说道:“森?赫尔金,魔武双修学院,初级魔武士,向你挑战,你可有胆迎战!” 赫尔瑞?日曜站在后面,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一切,不知为何,森?赫尔金并没有向艾丽西亚?霜语挑战,直接向实力最强的长脸女魔法师发起了挑战,也许是心中那份复杂的情愫在作祟,让他不忍与艾丽西亚?霜语正面为敌。 “你说什么?”那莱茵不可置信地望着上前挑战的初级魔武士森·赫尔金,“那就来啊,陪你们这小屁孩玩玩也好。” 莱茵一手执着一把白色法杖,一手托着闪亮的夜明珠。夜明珠的光亮将她不可一世的脸色照得清清楚楚。 “来啊,让姐姐陪你们玩玩。”莱茵上前几步说道。 “森·赫尔金,我跟你说过,和法师战斗最重要的是什么。”赫尔瑞·日曜见无法阻挡森·赫尔金,便给森·赫尔金提醒道。森·赫尔金点了点头,手中一挥,那精细长剑瞬间变成一个巨大的冰锥。 森·赫尔金提着长剑冰锥就向长脸的莱茵扑过去。 “水纹荡漾!”莱茵轻蔑地一笑,咒语从牙缝中念出。刹那间,只见莱茵脚下的土地泛起一圈圈如水波般的湛蓝纹路,这些纹路带着汹涌的魔力,朝着森·赫尔金迅速扩散而去,所过之处,地面仿佛被水流冲刷过一般,变得湿滑不堪,企图以此阻碍森·赫尔金的脚步。 森·赫尔金将那冰剑朝着莱茵一挥,覆在长剑上的冰层,瞬间崩解,化作无数如暴雨般的尖锐冰棱,向着莱茵疾射而去。与此同时,森·赫尔金双脚猛地对地一蹬,身形高高跃起,提剑直刺莱茵咽喉,整个人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迅猛无比。 莱茵见森·赫尔金来势汹汹,心中念头急转,一咬牙,喊道:“冰棱护盾与冰矛穿刺!”这次她施展的乃是一个三级复合魔法,专为应对战士的近身搏斗。 莱茵原本没把森·赫尔金放在眼里,按常理,法师对战战士,应先撑起水幕护盾,拉开距离,再从容施展法术。可她却先用了这个大面积的三级水系魔法,想把森·赫尔金困在原地,好好羞辱他一番。没料到森·赫尔金身法极为敏捷,一蹬一跃便杀到跟前。此刻,若是再施展水幕护盾,虽能挡住那漫天冰棱,却未必能抵御森·赫尔金手中再度变大的冰锥长剑。 莱茵也是久经沙场的法师,危急之下,瞬发三级冰系魔法“冰棱之盾与冰矛突袭”。只见她面前瞬间凝结出一面厚实的冰盾,冰盾表面闪烁着幽冷的寒光,仿佛能将一切攻击都挡在外面;同时,凭空出现一支锋利无比的冰矛,矛尖闪烁着森冷的光芒,向着森·赫尔金胸口疾刺而去。 莱茵法术所形成的冰盾虽然护住了上身,可刚才森·赫尔金射出的众多冰棱,还是有几只深深扎进了莱茵的腿上和脚上。莱茵疼得一呲牙,却根本没时间查看伤势。森·赫尔金见莱茵用冰盾护住了咽喉,又幻化出冰矛刺来,当下毫不畏惧,在空中用自己的冰锥细剑用力一磕,冰锥细剑与冰矛碰撞在一起,瞬间崩碎,化作无数冰碴散落一地。森·赫尔金却借力再度向上跃起,挥着细剑朝着莱茵的头皮狠狠削去。莱茵无奈,只得指挥那面冰盾变换位置进行防守,同时又匆忙幻化出一支冰矛,再次刺向森·赫尔金。只是这一次,森·赫尔金身形灵动,轻易地躲过了冰矛,一剑狠狠震碎了莱茵的冰盾,借着这股反作用力,向莱茵身后滑去。森·赫尔金回手一剑,又朝着莱茵的后脖颈刺去,莱茵吓得亡魂皆冒,不得不再次凝聚冰盾提防后背。 莱茵本想用冰矛刺退森·赫尔金,却没想到森·赫尔金近身之后死死缠着她不放。莱茵越防心中越是胆颤,森·赫尔金的剑法刁钻狠辣,每一剑都仿佛带着死亡的气息,直逼要害。而且森·赫尔金对莱茵有些冰矛的直刺根本不放在眼里,大有以重伤之躯换得莱茵性命的架势。此时,森·赫尔金的剑法愈发凌厉,周身杀气腾腾,仿佛化作实质,激起附近的落叶在空中狂舞。森·赫尔金心中清楚,以此时的心境和杀气,完全可以施展出十二招中的第一招“望神一击”,这一击足以当场将莱茵斩杀,但他迟疑了,毕竟这只是一场试炼。 莱茵此时哪里知道森·赫尔金还藏有如此杀招,只对起初的托大懊悔不已,若是一开始就拉开距离,十个森·赫尔金也不是她的对手。可如今,莱茵却被森·赫尔金逼得毫无还手之力。此时,莱茵就感觉到自己双腿打颤,并有热流涌出,显然刚才森·赫尔金射来的冰棱将她的腿刺破,鲜血正不断渗出。 周围两边的队员也是目瞪口呆,没想到双方一交手,被四处逼紧的反而是高级魔法师莱茵,而不是初级魔武士森·赫尔金。此时,莱茵的双腿鲜血直流,让原本就有些破旧的魔法长袍染得通红,模样十分狼狈。众人看目前这情景,森·赫尔金大有一举拿下那长脸魔法师的架势。 莱茵也从森·赫尔金一剑比一剑快的攻势中看出,自己处境十分危险。莱茵也是个果断之人,猛地一下将自己的舌尖咬破,鲜血瞬间充满口腔。刹那间,莱茵顿感自己对水系自然元素的亲和力陡然提升,直达到魔导师境界。念头一动,一层散发着淡蓝色光芒的水系护盾瞬间护在身上,如水般灵动,仿佛能将一切伤害都隔绝在外。紧接着,莱茵又是一个念头,数十道水箭接连从法杖顶端射出,向着森·赫尔金疾射而去,水箭在空气中划过,留下一道道晶莹的水渍。 森·赫尔金一连闪退,拉开了与莱茵的距离。莱茵再用水箭逼开森·赫尔金的同时,口中念念有词:“风神啊,请赐予我力量,带我在空中翱翔。” “森·赫尔金,不能让她施展出悬浮术。”赫尔瑞·日曜见莱茵双腿闪着淡淡的白光,对森·赫尔金大喊。 森·赫尔金也想将莱茵缠住,可是那连射的水箭将他逼得无法靠前。 “哈哈哈”,随着莱茵徐徐升空,莱茵大笑起来,口腔里的血也因刚才念咒语而溢出,面容狰狞地说道:“小子,你今天死定了!” 此时,莱茵那种跨入魔导的感觉已经消失,但正是凭借那片刻的超强感知,她成功拉开了与森·赫尔金的距离。通常而言,高一阶的魔法师对上低一阶的武士,只要拉开了距离,武士将必死无疑。此时,莱茵距离地面近八九丈,以森·赫尔金初级魔武士的实力,确实难以跳跃到如此高度。 “小子,你现在选择怎么死法?”莱茵想起刚才种种险境,看到自己流血的双腿,先给自己加了一个止血术。然后咆哮道:“你们今天一个都不要想跑,我要让你们回学院躺上一个月!” 森·赫尔金提细剑望着空中的莱茵,弑神神重剑术的第二招破魔冲霄倒是应对当下情况,但不知道是否会此招的威力是否能将莱茵一击而杀,森·赫尔金前几日已经将弑神神重剑术前两招融汇贯通了,这两招果然威力巨大。森·赫尔金虽然讨厌莱茵,但并不想将莱茵击杀。森·赫尔金此时这般一想,心境顿时不稳,围绕在他周围的杀气也随之消散。 “花开时节,风雨频临,激射如箭——漫天飞雨。”莱茵站在空中,挥着法杖,施展出一个五级大范围攻击魔法漫天飞雨。刹那间,空中渐渐汇聚起一团乌云,乌云中电闪雷鸣,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倾盆而下。 “防守!”赫尔瑞·日曜叫道,然后就给自己加上了一个气盾。 对面的几个法师也纷纷给自己加持上护盾。 就见天空中那乌云深处,如骤雨初歇后春笋怒发,瞬间射出无数水箭。这些水箭并非寻常模样,每一支皆晶莹剔透,似被魔力淬炼过的冰棱,周身环绕着幽蓝的微光,箭头锐利无比。空中的莱茵脸色冷峻,手中法杖猛地一挥,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大部分水箭汇聚成一道汹涌澎湃的激射洪流,如天河倒挂,带着千钧之势朝着森?赫尔金奔涌而去。 森?赫尔金眼见这铺天盖地的攻势,避无可避,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然,双手紧握覆冰细剑,剑身之上寒气四溢,冰棱闪烁,试图以剑为盾,抵挡这来势汹汹的攻击。然而,那水箭洪流蕴含的魔力太过雄浑,岂是轻易能够抵挡?刚一接触,森?赫尔金便觉一股巨力如排山倒海般袭来,手中细剑几欲脱手,身体不受控制地被推着向后疾飞。 他的后背重重地撞在一棵粗壮的大树上,刹那间,震得树上黄叶簌簌而落,仿若一场金黄的叶雨。树干也被这股冲击力撞出一个浅坑,木屑纷飞,森?赫尔金只觉体内气血翻涌,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死死盯着空中的莱茵,仿若在寻找反击的时机。 第28章 逆天小队的热血激战 那大部分水箭如汹涌的银色蟒蛇,极速射向森?赫尔金,少部分却似冷冽的暗器,分散着袭向赫尔瑞?日曜他们。赫尔瑞?日曜见芙蕾雅?炽魂匆忙拿出一个魔法卷轴,布莱克和铁琼都手持匕首,匕首寒光闪烁,摆出如临大敌的防守姿势,随时打落飞来的水箭。赫尔瑞?日曜心底倒也不怎么担心,可目光刚一转向,就瞧见森?赫尔金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被击飞。赫尔瑞?日曜本想急切地上前查看森?赫尔金的伤势,顺便帮他抵挡一下后续攻击,身形刚动,却看到因担心森?赫尔金而冲上前芙蕾雅?炽魂 “扑通” 扑倒在地。 赫尔瑞?日曜心脏猛地一缩,定眼一看,芙蕾雅?炽魂已然倒在血泊之中。芙蕾雅?炽魂的腹部、胳膊和小腿处,都被锋利如狼牙的水箭无情刺穿,鲜血如涌泉般汩汩直流,瞬间染红了她身下的土地,那刺目的红色在渐暗的天色下显得格外惊悚。赫尔瑞?日曜一个箭步冲过去,小心翼翼地将芙蕾雅?炽魂抱起,手指迅速舞动,口中念念有词,顺势就给她施加了一个止血术。紧接着,他手忙脚乱地从怀中掏出从那位 “变态” 老师那里 “借来” 的六级魔法治疗卷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眼神中满是焦急与心疼,几乎是带着哭腔喊道:“一定要有用啊!” 随后默念完咒语狠狠地将卷轴砸在芙蕾雅?炽魂的身上。刹那间,一道柔和的白光闪过,像是圣洁的天使之光洒下,芙蕾雅?炽魂身上汹涌的血流才稍稍止住。 铁琼也赶忙上前,递来一个光明系六级魔法卷轴,赫尔瑞?日曜顾不上道谢,一把接过,再次念完咒语将卷轴重重地砸在芙蕾雅?炽魂身上。赫尔瑞?日曜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芙蕾雅?炽魂,见她只是失血过多,脸色惨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气息微弱却还算平稳,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暗自庆幸她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你的魔法卷轴怎么不用啊?” 赫尔瑞?日曜看着芙蕾雅?炽魂手中已被鲜血浸湿、原本精致复杂的魔法卷轴,又急又怒,声音都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他深知芙蕾雅?炽魂绝不是小气之人,更何况她可是 “火魔” 罗兰的爱徒,怎会在这生死关头犹豫。 芙蕾雅?炽魂嘴角扯出一抹苦笑,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无奈与失落,却什么也没说。赫尔瑞?日曜将芙蕾雅?炽魂轻轻交给铁琼,站起身,目光如炬地向森?赫尔金望去。 莱茵站在空中,看到森?赫尔金狼狈的模样,又爆发出一阵狂笑,那笑声尖锐刺耳,仿佛要划破这寂静的夜空:“才一个五级魔法,就把你打飞了,你刚才的威风呢?” 此时,森?赫尔金已经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尽管那洪流般的水箭来势汹汹,带着能碾碎巨石的力量,但对他来说,忍受过路西法的摧残后从身体和心理上都坚强的让常人无法想象。森?赫尔金身上的皮甲早已破破烂烂,像是被饿狼撕咬过的残布,挂在身上,露出下面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淤青和擦伤。他提着剑,冷眼望着空中的莱茵,心中依旧纠结万分,犹豫着是否使出那必杀一剑。他心中暗自叹息:“唉,对待敌人不能全力而发,你还是真的懦弱啊。” 莱茵见森?赫尔金又倔强地站了起来,脸上闪过一丝恼怒,手中法杖猛地一挥,天空中乌云深处,再次如蜂群出巢般射出密集水箭,这些水箭带着死亡的气息,如同饿极的猛兽扑向森?赫尔金。 周围的队员们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他们根本无法想象,这个既没有斗气、也没有魔法盾护身的森?赫尔金,竟然能在这般密集、狂暴的攻击下完好无损地一次次站起。赫尔瑞?日曜见森?赫尔金还能勉强抵挡得住,紧绷的心弦也稍稍放松了一些,可眼神依旧充满担忧。 森?赫尔金一连三次被水箭击飞,每一次身体都像破碎的风筝般不受控制地向后抛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砸起一片尘土。但他每次都牙关紧咬,眼神中透着不屈的光芒,凭借顽强的意志,一次又一次挣扎着站起。他这副顽强的模样,仿佛是在向命运宣战,让莱茵抓狂不已。莱茵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不断催动魔力,一心只想让这 “漫天飞雨” 持续下去,将森?赫尔金彻底碾碎,全然没想到变换战术,用个六级单体魔法直接轰杀他。 靠在铁琼身上的芙蕾雅?炽魂,因为失血过多,视线已经有些模糊,眼前的景象仿佛隔着一层轻纱。她隐隐约约看到森?赫尔金一次次被击飞,再看看自己满身的伤势,又感受到铁琼关怀备至的目光,心中一黯,无尽的自责涌上心头:自己还是那般无能啊,关键时刻不仅帮不上忙,还成了累赘。 芙蕾雅?炽魂缓缓将自己紧握的魔法卷轴打开,那卷轴上绘制的复杂魔法阵图,此刻在她眼中仿佛是最后的希望之光。她嘴唇颤抖,以前所未有的虔诚低声祈祷:“沉睡的火神啊,我虔诚的呼唤您,祈祷您能感受到我这微不足道的信徒的诉求,给予我一丝回音吧…… 我求求您了,给我一次回应吧。”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在这混乱的战场上显得格外凄凉。 芙蕾雅?炽魂望着森?赫尔金又一次被击飞,心中的希望渐渐熄灭,她知道,无论自己怎么祈祷和呼唤,都可能是徒劳。失望至极的她,手指慢慢松开,任由那魔法卷轴从手中滑落,就在卷轴落地的一瞬间。 忽然,天地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撼动,隐约传来轰隆隆如同巨雷般的响声,这声音像是从无尽的天际穿越而来,又仿佛是从黑暗的地狱深渊传出,震得众人耳膜生疼。芙蕾雅?炽魂只觉身体周围好似有一层无形的玻璃 “咔嚓” 一声碎了,禁锢她许久的力量枷锁仿佛就此崩断。 接着,那魔法卷轴散发出耀眼得让人睁不开眼的金光,空气中原本平静的火系魔法元素像是听到了集结号角,从四面八方急速向这边靠拢,就连莱茵召唤出的乌云,都被这汹涌而来的火元素染成了金红色,仿佛被点燃的晚霞。 众人都愣住了,一个个呆若木鸡,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艾丽西亚?霜语看到刚才身为初级魔法学员和罗兰大魔导师徒弟的芙蕾雅?炽魂,竟然被零散的水箭轻易击中,心中不禁多了几分疑惑,多看了几眼。后来见芙蕾雅?炽魂对着一个魔法卷轴喃喃自语,艾丽西亚?霜语心中不由一动,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紧接着,感受到天地间火系魔法元素的疯狂充斥,艾丽西亚?霜语再也无法保持冷静,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扣出一个六级防护魔法卷轴,脚步慌乱地向后退去,大声叫道:“莱茵,快走,这是高阶的魔法召唤卷轴!” 莱茵见到这般异象,心中也没了底,双腿微微颤抖,可嘴上却还硬撑着答道:“怕什么。” 莱茵话还没落,那魔法卷轴上的阵图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印到了空中,金光大闪,刺得众人纷纷抬手遮挡眼睛。接着,就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吼 “啊吽 ——”,凭空出现一个近十丈高的全身火焰包裹的岩石巨人,巍峨耸立,宛如一座会移动的火山,俯瞰着下方的一切。周身被熊熊燃烧的烈焰紧紧包裹,火焰跳动闪烁,似有灵智一般,肆意翻涌,发出 “噼里啪啦” 的爆鸣声,每一朵火苗都像是一条愤怒的火蛇,不断吞吐着炽热的信子,将周围的空气烤得扭曲变形。 巨兽的躯体由巨大且不规则的岩石构成,这些岩石呈现出暗沉的橙红色,那是被岩浆反复淬炼后的颜色,表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龟裂细纹,时不时有岩浆从缝隙中汩汩涌出,沿着岩石的表面蜿蜒流淌,滴落在地,瞬间将地面灼烧出一个个冒着青烟的深坑。它的头部仿若一块巨大且粗糙的圆形巨石,两颗如灯笼般大小的眼睛深陷其中,眼眸里燃烧着橙黄色的火焰,仿若无尽深渊中的业火,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敌人,仅仅是被它看上一眼,便能让人感受到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九级魔兽 —— 熔岩巨兽!” 莱茵虽没见过有人施展九阶魔法,更没见过九阶魔兽的真面目,但她在魔法古籍中学过,熔岩巨兽传说是火神的守卫。莱茵抬头望着平视自己的熔岩巨兽,吓得脸色惨白,双腿一软,差点从空中掉下来。 这些学员们都从未见过如此高大、威猛的魔物,一个个吓得不知所措,呆立当场。艾丽西亚?霜语此时瞬间明白了一切,对着其余三个高级魔法师惊慌失措地喊道:“快退!” 逆天小队这边的学员们也同样愣住了,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 在逆天小队和艾丽西亚?霜语小队对战之时,两队对战地点以北的二十里幽暗森林外的圣山学院试炼营地。夜云导师在查看了尚未归队小队的名单时,脑海中浮现出几天前赫尔瑞?日曜那自信满满的模样,心中暗道:“有个实力高出你们一大截的小队在等着你,你比你那狐狸老爹差远了啊!” 忽然,夜云导师敏锐地感到,空气中魔力元素的流动变得异常狂暴,他脸色一变,冲出帐篷,抬头望向幽暗森林深处,只见天空隐隐有片红色光芒闪烁,像是燃烧的晚霞。夜云导师失色向旁边的导师说道:“九阶召唤魔法!有意外,快向圣山发求救信号。” 她声音急促,吩咐完便化作一道黑色的流光直射向森林中。 试炼营地北方六十里地的圣山学院法师塔顶层中,魔世·苍穹、罗兰、安娜等几名魔法师正站在栏杆旁,他们望着不远处另一山头教廷所在处,不时有火光冲天和激烈的爆炸声传来,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 “尊敬的圣山学院院长,现在有暗黑势力明目张胆地攻打我教廷。我圣山学院对于援助之事应是义不容辞的。” 在离魔世·苍穹不远处,站着一个身穿洁白牧师袍的牧师恭敬地说道。这人就是牧师殿的主教导师司汤达。今天太阳刚刚落到地平线时,大陆上最有名黑暗势力——黑暗工会就开始攻打教廷,而且黑暗公会里面竟然有几名圣阶高手。牧师司汤达原本就要和圣殿大骑士巴索一同回教廷援助,可一想到教廷现在实力空虚,便心急如焚地奔向法师塔,求救于魔世·苍穹院长。 “哼,你们光明圣殿有十二大红衣主教,十大圣骑士,五百圣骑士团。还用得着我们这几个老骨头吗?” 罗兰冷冷地说道,眼神中透着几分不屑。 司汤达深知罗兰的威名,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说道:“罗兰老师,您有所不知。自从上月开始,五大帝国各个着名教堂圣殿都受到了黑暗势力的攻击和骚扰。教廷的武力都派往四处镇压,现在教廷实力的确很空虚。” 魔世·苍穹本想说什么,却见安娜大魔导师指着南方天空,惊讶地喊道:“看,我们试炼营地的信号!” 矮胖的魔世·苍穹耸了耸肩,对司汤达无奈地说道:“看到了吧,我们学院也受到了攻击,你们看好学院,以免受到攻击,我带罗兰和安娜去看看。” 周围几个法师连忙点头称是。说着,魔世·苍穹周围气流涌动,脚底出现了一个蓝色的六芒星。罗兰和安娜也站到那六芒星上。“噼里啪啦” 一道电光闪过,魔世·苍穹、罗兰和安娜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空气中还未消散的魔法波动。 …… “成功了,居然成功了。” 芙蕾雅?炽魂有点不敢相信眼前这震撼的一幕,熔岩巨兽那庞大的身躯真的被召唤出来了。可还没等她来得及喜悦,一阵强烈的眩晕便如汹涌的潮水般袭向她的头部,她只觉刚刚从天地各处聚集到自己身上的火元素和魔力,又开始如退潮般迅速抽走,身体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掏空,虚弱无比。芙蕾雅?炽魂只能拼命聚集火元素,试图补充自己那几乎干涸的魔力,双手在空中颤抖地舞动,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在空中的莱茵虽被熔岩巨兽吓得差点魂飞魄散,但她毕竟是久经沙场的魔法师,慌乱之中,还是想起书中讲到,对于法师的召唤兽法术来说,只要将召唤之人击败就可破解。于是,莱茵咬咬牙,催动自己刚才的五级魔法术 —— 漫天飞雨,裹挟着无尽的水箭,如汹涌的洪流般向芙蕾雅?炽魂袭去,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赫尔瑞?日曜见状,毫不犹豫地挡到芙蕾雅?炽魂的前面,他双手舞动,将体内的斗气疯狂注入气盾之中,气盾瞬间膨胀,光芒闪烁,试图硬接这水箭狂流。布莱克和铁琼也迅速护在芙蕾雅?炽魂的旁边,他们挥舞着匕首,匕首与水箭碰撞,溅起一串串水花,拼尽全力挡去射来的水剑。赫尔瑞?日曜站在水箭洪流中间,双手奋力向前硬推,脸上青筋暴起,汗水如雨下,可无奈那水箭实在太多,如蝗虫过境般密密麻麻。眼见隐隐含着细小闪电的气盾就要被攻破,赫尔瑞?日曜心急如焚,就在这时,忽然一道黑影闪过,森?赫尔金提着冰剑,整个身影如同一面坚实的盾牌,毫不犹豫地挡在赫尔瑞?日曜前面。 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两人都被击飞,赫尔瑞?日曜被森?赫尔金紧紧护着,并未受重伤,只是在地上翻滚了几圈,便稳住了身形。 “哧” 一下,一小水箭如毒蛇般划过,将布莱克的脸颊划烂,几滴鲜血瞬间激射到已经意识不太清楚的芙蕾雅?炽魂的睫毛上,在她苍白的脸上留下几点刺目的红。 “击败他们!” 芙蕾雅?炽魂咬着牙,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熔岩巨兽命令道,声音微弱却透着决绝。 正在催动魔法的莱茵忽然感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如置身火炉。就见熔岩巨兽抬起如山般的大手,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拍向在空中的莱茵。莱茵还没怎么反应过来,身体便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拍飞了,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远远地掉入茂密的树林中,撞断了好几根树枝,才重重地摔在地上,生死不明。 艾丽西亚?霜语知道情势危急,心急如焚地就要拉动求救的魔法弹。那熔岩巨兽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意图,铜铃般的大眼睛朝着艾丽西亚?霜语狠狠一瞪,一个巨大的火球就凭空产生,带着滚滚浓烟,直射向艾丽西亚?霜语。艾丽西亚?霜语刚才就已经给自己加持了水盾,此时见势不妙,在向后跃的同时又手忙脚乱地给自己加持了一层冰盾,同时扣开了六级防护魔法卷轴。火球转眼就砸到艾丽西亚?霜语身上,发出一声巨响,火光四溅。艾丽西亚?霜语加持的三盾皆破,身体也被击飞,好在并未受多大伤害,只是头发有些凌乱,脸色苍白。可惜的是,艾丽西亚?霜语的求救魔法弹却飞偏了,打到一棵大树上,“轰” 的一声,将大树点燃,火势迅速蔓延开来。 “呜 —— 噗 ——” 熔岩巨兽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巨火喷向艾丽西亚?霜语小队的其他三人,那三个高级魔法师虽然害怕得双腿发抖,但也拼命催动着魔力加强到自己的水盾上,可在这汹涌的火势面前,他们的抵抗如同螳臂当车。水盾瞬间被破,三人也被热浪击退在一边,不知死活,现场一片混乱。 熔岩巨兽这口巨火将许多大树点燃,傍晚的天空都被映得通红,仿佛世界末日来临。 “赢了吗?” 芙蕾雅?炽魂再也坚持不住,双眼一闭,昏迷过去。躺在地上的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相视一笑,这一笑,饱含着劫后余生的喜悦与对彼此的信任。森?赫尔金知道芙蕾雅?炽魂打破了自己的 “神障”,心中满是欣慰。而赫尔瑞?日曜虽不知道芙蕾雅?炽魂是如何召唤出这般厉害的召唤物,但想到因为超时而被淘汰的队伍至少有两支,所以也笑了。 赫尔瑞?日曜关心地朝芙蕾雅?炽魂望去,见她昏迷着靠在铁琼身上,心中松了口气。他收回目光,刚想问森?赫尔金身体为何这般强悍,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大声叫道:“不好!” 一下翻起身来,冲向芙蕾雅?炽魂。 第29章 魔法对决与未知传送 赫尔瑞?日曜这大半年时间,被自己那位 “变态” 老师困在法师塔中,除了苦修魔法之外,还阅读了众多魔法书籍。赫尔瑞?日曜忽然想起,这高阶召唤之术务必要求使用者魔力充沛、意识清晰,否则极易反噬。反噬的主要表现便是召唤魔物会脱离召唤者的控制,产生自己的意识。而且,有了自主意识的召唤魔物为了永久不回那无尽黑暗的封印之地,会不惜一切代价毁掉召唤魔法阵并杀害召唤之人。 “快叫醒芙蕾雅?炽魂!” 赫尔瑞?日曜一边朝着芙蕾雅?炽魂飞奔而去,一边朝布莱克和铁琼大声喊道。他的声音因焦急而变得尖锐,眼神中满是忧虑。 布莱克和铁琼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这一个多月来早已习惯听从赫尔瑞?日曜的命令。布莱克见状,急忙伸手抓住芙蕾雅?炽魂的胳膊,使劲地摇晃起来,边晃边喊道:“芙蕾雅,醒醒!” 铁琼也迅速凑上前,伸出手,轻柔地拍打芙蕾雅?炽魂的脸庞,掌心与脸颊相触,发出轻微的 “啪啪” 声,可芙蕾雅?炽魂却紧闭双眼,毫无反应,如同一尊陷入沉睡的雕像。 赫尔瑞?日曜匆忙回头,瞥见那原本木讷呆板的熔岩巨兽已然缓缓转过头来,两颗如燃烧着的灯笼般的巨眼,正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看来,眼中似有诡异的光芒闪烁。 赫尔瑞?日曜来不及多想,冲着布莱克急促地说道:“背着芙蕾雅?炽魂快跑,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同时,他俯身拾起地面上那个已经使用过的魔法召唤卷轴,转身朝着另一边拔腿狂奔。奔跑间,他的衣袂随风狂舞,带起一片尘土。 “保护好他们!” 赫尔瑞?日曜边跑边朝还在那边愣神的森?赫尔金大声呼喊。紧接着,他从怀中迅速抽出一枚求救魔法弹,手臂高高扬起,用力将其射向空中。刹那间,一颗火红色的火焰弹如流星般直直冲向幽暗深邃的天空,在夜色中划出一道耀眼的弧线,宛如绝望中的一丝希望之光。 赫尔瑞?日曜眼看就要奔到圆形空地边缘,即将冲入那茂密幽深的树林之中。忽然,他脚下的土地剧烈颤抖起来,紧接着,几块炽热火红的岩石如破土而出的恶魔獠牙,迅猛地向上穿出。毫无防备的赫尔瑞?日曜只觉脚下一股大力袭来,身体瞬间不受控制地被击飞到半空之中。他的脸上满是惊恐与错愕,双手在空中无助地挥舞着。 那熔岩巨兽见此良机,张开血盆大口,对着半空中的赫尔瑞?日曜喷出一口汹涌澎湃的巨火。赫尔瑞?日曜瞬间被炙热得足以熔化钢铁的火焰包裹,手中紧握着的魔法卷轴在高温下瞬间化为灰烬,随风飘散。在被火焰吞噬的那一瞬,赫尔瑞?日曜的眼前仿佛浮现出日夜思念的梅丽莎的面容,那面容如同一束温暖的光,照亮了他内心深处的恐惧。就在他以为自己即将这般死去的时候,赫尔瑞?日曜胸口处一个泪珠般的透明项链吊坠突然发出洁白无瑕的光芒,光芒如同一层坚实的护盾,将他紧紧护住。 刚刚背着芙蕾雅?炽魂蹒跚走了几步的布莱克和铁琼,见到赫尔瑞?日曜被火焰吞噬的恐怖场景后,都惊得呆立当场,双眼圆睁,嘴巴大张,脸上写满了惊恐与绝望。 “赫尔瑞?日曜!” 跑了几步的森?赫尔金看到从空中掉落的赫尔瑞?日曜,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他的名字,声音中饱含着焦急与关切。 熔岩巨兽又猛地转过身来,铜铃般的双眼朝着四周恶狠狠地一瞪。刹那间,布莱克和铁琼前方的地面上,火焰如喷泉般汹涌喷出,迅速汇聚成一道熊熊燃烧的火墙,火墙足有两人多高,炙热的热浪扑面而来,将他们的去路彻底挡住。火墙中的火苗肆意跳跃,发出 “噼里啪啦” 的爆鸣声,仿佛是恶魔的咆哮。 “赫尔瑞。” 森?赫尔金全然不顾其他,发疯似的冲了过去,一个箭步扑到全身焦黑的赫尔瑞?日曜身前,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肩膀,急切地问道:“赫尔瑞,你怎么样?” “我没事,你快带芙蕾雅?炽魂跑,那怪物要杀芙蕾?炽魂,快,快!” 赫尔瑞?日曜气喘吁吁地督促着森?赫尔金,每说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脸上满是焦急与决绝。 森?赫尔金迅速环顾四周,看着这千钧一发的形势,短暂地愣了愣神,随即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然,义无反顾地提着剑,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直接冲向了熔岩巨兽。那熔岩巨兽虽已毁掉了召唤卷轴,但脑海中烙印的主仆条约一时并未彻底消除干净,所以身形微微一顿。此时,熔岩巨兽如山岳崩塌般,直接朝着芙蕾雅?炽魂冲了过去,一只如房屋般大小的巨手高高扬起,带着呼啸的风声,就要朝着芙蕾雅?炽魂、布莱克和铁琼狠狠拍去。 森?赫尔金身形矫健,在奔袭途中,借助奔跑的冲力,高高跃起,大吼一声:“望神一击!” 他手中的细剑在这一刻仿佛被注入了无尽的力量,闪烁着寒芒,如同一把绝世神兵。森?赫尔金整个人如同一把利剑,直刺向熔岩巨兽的面门。凌厉的剑气四溢,竟在熔岩巨兽那坚硬如铁的面门上划出一道一丈多长的深槽,深槽中岩浆汩汩涌出,仿佛是巨兽脸上一道狰狞的伤疤。显然,森?赫尔金实力与这巨兽相比仍有差距,否则这一剑必将这熔岩巨兽的脑袋一劈两半。熔岩巨兽吃痛,愤怒地收回了拍向芙蕾雅?炽魂的巨掌,转而挥手朝着空中的森?赫尔金拍去。那巨掌带着千钧之力,所过之处,空气都仿佛被撕裂。 跃到空中的森?赫尔金紧接着施展出尚不熟练的弑神重剑术的第六招 “惊雷破晓”。刹那间,天地变色,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森?赫尔金手中的剑仿若成了雷神的法器,每一次挥砍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仿若雷神亲临人间。雷光缠绕剑身,滋滋作响,击中熔岩巨兽时,那巨兽如同被天雷直击,庞大的身躯剧烈颤抖,身上的岩石簌簌掉落。 熔岩巨兽遭受重创,却并未倒下,它仰天怒吼一声,全身火焰如火山喷发般膨胀一番,刚才森?赫尔金所伤的剑痕竟在这火焰的灼烧下瞬间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紧接着,熔岩巨兽仰头蓄力,片刻后,对着已经落到自己脚底的森?赫尔金喷出一道火焰。这火焰与之前的大为不同,呈现出璀璨夺目的金黄色,如同一道金色的瀑布从天空倾泻而下,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 森?赫尔金望着这扑面而来的金色火焰,心中一凛,但眼神却愈发坚定。他一咬牙,双腿微微岔开,如同扎根大地的古树,腰部猛地用力,剑势陡然上扬,如狂龙出海,直破云霄。剑风呼啸间,似能撕裂一切魔力屏障,他再次大吼:“破魔冲霄!” 这一刻,森?赫尔金将全身的魔力和斗气毫无保留地全部融合到细剑上,细剑瞬间被一层厚厚的冰层包裹,冰层迅速蔓延至他的胳膊,整个右手竟都变成了一个小型的冰塔。森?赫尔金高举着这柄冰剑,迎着那道金色火焰,毫不犹豫地刺了上去。 这是,熔岩巨兽接连被森?赫尔金所伤,魔性大发,它猛地低下头,血盆大口对准森?赫尔金,口中喷出了恐怖至极的九级魔法 ——“火神之怒”。那汹涌的金色火焰,如同天河倒灌,以铺天盖地之势朝着森?赫尔金席卷而去。森?赫尔金牙关紧咬,双眼圆睁,满是决绝之色,奋力举剑施展出 “破魔冲霄”。刹那间,就见从熔岩巨兽口中落下一道仿若金色瀑布的烈焰将森?赫尔金包围,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蓝色身影如鬼魅般闪到森?赫尔金旁边。 “不要!” 芙蕾雅?炽魂被刚才布莱克背着奔跑时的颠簸给颠醒,刚一睁眼,正好看见森?赫尔金被金色火焰吞噬,顿时心如刀绞,哭喊大叫起来,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惊恐与绝望,眼眶瞬间盈满了泪水。 森?赫尔金那破天一刺固然威力无比,凌厉的剑气直将熔岩巨兽所喷火焰一分为二,然而,这剑气只是练武初期时微薄斗气,威力极为有限。森?赫尔金的剑气一接触熔岩巨兽所喷火焰,抵挡没多久,便开始消退。森?赫尔?金抱着必死的决心,不断催动身上仅有的魔力和斗气,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脸色苍白如纸。忽然,森?赫尔金感到有人闪到身旁,他用余光一瞥,来人竟是艾丽西亚?霜语,森?赫尔金心中不由一动,决绝之心也随之松动,剑气消失得更快了。 艾丽西亚?霜语也不多言,站在森?赫尔金旁边,神色坚定。她纤细的手指从自己脖颈上快速扯出一只蓝宝石项链,那项链在微光下闪烁着神秘的蓝光。艾丽西亚?霜语单手高高举起那蓝色宝石,迎着落下的火焰用力顶去。瞬间,蓝色宝石绽放出淡蓝色的气盾,将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两人紧紧护住。气盾外,是汹涌的金色火焰,炙烤得空气 “噼里啪啦” 作响;气盾内,两人的呼吸急促而沉重,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紧张与不安。 熔岩巨兽持续不断喷出金色火焰,它那宽阔的额头慢慢显出一个金色的六芒星,六芒星缓缓旋转,散发出诡异的光芒。随后,那喷出的金色火焰又带出一丝丝血红颜色,仿若被鲜血浸染,显得更加狰狞恐怖。在地面硬抗的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也已经到了极限。森?赫尔金魔力基本枯竭,手中细剑上的覆冰早已不见,剑身颤抖,仿佛下一秒就会脱手而出。艾丽西亚?霜语手中的蓝色宝石,颜色越来越淡,光芒也愈发微弱,蓝色护盾更是越来越小,如同一层随时都会破碎的薄纱。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两人紧紧靠在一起,彼此能感受到对方身体的颤抖,却都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中透着对生的渴望。 艾丽西亚?霜语也看到扑来金色火焰里面有着血红的丝线在跳动,心中不由一颤,暗自思忖:难道这熔岩巨兽是传说中的真?熔岩巨兽?她单手举着的蓝色宝石已经开始出现裂缝,细密的裂纹如蛛网般蔓延开来,随时都可能崩碎。 熔岩巨兽这不断喷出的火焰将圆形空地上多年积累的枯叶杂草都化为灰烬,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火星四溅,随风飘散,周围的树木被烤得 “吱吱” 作响,有的甚至已经燃起了小火苗。 艾丽西亚?霜语自己的魔力也即将枯竭,她的脸色惨白,嘴唇毫无血色,眼神中透着一丝绝望。她没想到自己竟然将会如此这般死去,转头看了看森?赫尔金,凄然说道:“我们要死在这里了。” 森?赫尔金魔力早已枯竭,望着艾丽西亚?霜语决然的眼神,嘴唇动了动,却不知说什么好,满心都是愧疚与不甘。 突然,艾丽西亚?霜语手中的蓝色宝石一下炸裂,化作无数蓝色碎片飞溅开来。就在熔岩巨兽喷出火焰要将两人吞噬时,森?赫尔金似乎听到心中念头一声叹气,那声音仿若来自灵魂深处的无奈。艾丽西亚?霜语和森?赫尔金就感觉到脚下产生巨大的蓝色光芒,光芒刺得他们睁不开眼。紧接着,两人眼前一黑,再也感觉不到什么了。 “森?赫尔金!” 赫尔瑞?日曜不顾全身烧伤的剧痛,双手在焦黑的地面上拼命扒拉,一点点地向熔岩巨兽爬去,每移动一下,伤口便撕裂般疼痛,鲜血渗出,染红了他身下的土地。芙蕾雅?炽魂、布莱克和铁琼也放弃了逃跑,他们围在一起,无一不含泪念叨:“森?赫尔金你可不能死啊。” 泪水在他们脸上肆意流淌,声音哽咽,悲痛欲绝。 熔岩巨兽收了所喷火焰,此时圆形空地已经大部分焦黑,土地干裂,冒着缕缕青烟。熔岩巨兽盯着刚才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两人所站的地方愣了一愣,马车车轮般的大眼睛里透着疑惑,不明白怎么两人忽然消失了,并未转身去攻击芙蕾雅?炽魂。 赫尔瑞?日曜见森?赫尔金已经消失不见,心中如坠冰窟,想是森?赫尔金已经被化为灰烬,不由悲恸万分,泪水夺眶而出,打湿了他脏兮兮的脸颊。他颤抖着双手,从怀中慢慢掏出一个卷轴,那卷轴颇为精细,银色的阵法密密麻麻画满了羊皮卷,在微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泽。赫尔瑞?日曜就要决心祭出这魔法卷轴,忽然就听到自己背后气流涌动,电光闪闪,仿若雷神降临。 “臭小子,我给你那魔法卷轴,是让你参悟的,不是让你拼命的。” 一个令人厌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赫尔瑞?日曜一回头,就看到后面站着自己的变态老师魔世?苍穹、“火魔” 罗兰、大魔导师安娜。赫尔瑞?日曜失声叫道:“老师,您怎么才来……”,话未说完,泪水便如决堤的洪水,再也抑制不住,他哽咽得不能再言语。 熔岩巨兽看到赫尔瑞?日曜身后电光闪闪,赶着这空挡就又一掌向芙蕾雅?炽魂、布莱克和铁琼拍去,掌风呼啸,带着死亡的气息。就在三人以为命丧此掌时,三人忽然被一道黑影迅速一裹,再一闪,仿若穿越了时空。三人已经到了魔世?苍穹那边,三人身边正站着的是赶来的夜云导师,夜云导师神色关切,迅速查看三人的伤势。 “老师,您怎么才来,森哥死了。” 芙蕾雅?炽魂眼泪连连地向罗兰说道,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委屈与无助,她的身体还在止不住地颤抖。 “没事的,没事的,森?赫尔金没死。” 罗兰走到布莱克背着的芙蕾雅?炽魂面前,神色温和,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试图安慰她。 “院长,这个神之守卫好像是真身。” 安娜依旧面带慈祥笑容对矮胖的魔世?苍穹说道,眼神中透着一丝凝重。 魔世?苍穹点了点头说道:“罗兰,上次你让我制的魔法召唤卷轴,想不到你是让自己学生使用,而且竟能召唤出火神之守卫的真身。” 他的语气里既有惊讶,又有一丝无奈。 罗兰冷冷说道:“那又如何?你还欠我很多!” 魔世?苍穹苦笑一下,不再言语,脸上的肥肉抖动了几下。 熔岩巨兽见没有一击将芙蕾雅?炽魂杀死,便不再轻易上前,它庞大的身躯微微晃动,嗡嗡从它嘴中发出声响:“卑微的人类,你等将如何?” 声音仿若雷鸣,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罗兰说道:“老抠门,这巨兽会人言,一定是真?熔岩巨兽。而且又提前违反了召唤契约,那我们还等什么?” 说着从袖子中掏出一个丝瓜大小的透明水晶球递给魔世?苍穹,水晶球在他手中折射出五彩的光芒。 魔世?苍穹对着罗兰和安娜点点头。安娜用法杖对着熔岩巨兽头顶一指,口中念念有词:“暴雨倾盆!” 刹那间,就见熔岩巨兽头顶迅速乌云翻滚,片刻出现百丈宽的一团的乌云,那乌云中射出无数水剑,水剑如银色的雨丝,密密麻麻,直接扑向熔岩巨兽。这水剑密度比前面莱茵所施展魔法强千倍万倍,这魔法显然是一个九级魔法,而且安娜大魔导师将这大范围的攻击魔法压缩到十几丈宽,在旁人看来就是一股巨大水柱罩在熔岩巨兽头顶,那些水剑射到熔岩巨兽身上,激起阵阵白雾,仿若给巨兽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熔岩巨兽吼叫连连,但是无法摆脱困境。 “火魔” 罗兰又从袖子中掏出一个拳头大白乳色的石头,朝熔岩巨兽头顶扔去。那石头堪堪就悬在在熔岩巨兽的头顶悬空旋转,散发出柔和的白光。罗兰对着那白色石头念叨:“火龙吸水!” 就见那石头开始不断吸取熔岩巨兽的火元素,熔岩巨兽身上的火焰似乎变得黯淡了一些。 魔世?苍穹举着那个水晶球,对着熔岩巨兽念叨:“神予以你生命,神命令你回归 —— 困神之术!” 就见水晶球发出洁白的光射到熔岩巨兽身上,熔岩巨兽全身白光一闪,仿若被一道圣洁的光笼罩。魔世?苍穹手中的水晶球中就出现一滩泥土,那些泥土在以肉眼速度成长,逐渐勾勒出一个小型的牢笼模样。 “可恨的人类,你们敢囚禁神之守卫!” 熔岩巨兽暴怒,想要施展法术反抗。无奈熔岩巨兽一聚集火元素,头顶那石头就将聚集的火元素吸取一半,再加上抵挡水元素不断的侵袭,它庞大的身躯摇晃得更加厉害。挣扎的熔岩巨兽根本无力反抗,只能愤怒地咆哮。 “你们不能这样,我是半神。你们放开我,我要回封印之地!” 熔岩巨兽暴吼着,声音中透着绝望与不甘。 “刚才该你回去,你却不回去,现在想回去,已经晚了。” 安娜大魔导师笑道,笑容里带着一丝嘲讽。 “你们囚禁我,违反了召唤法则,召唤之人必死!” 熔岩巨兽看到自己的身体一块一块的解体,不甘心叫到,它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你刚才已经违反了召唤法则,安心受困,不必多言。” 罗兰冷冷道,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 熔岩巨兽不甘心的怒吼着,身体如泥人遇水般,一块一块落下,而魔世?苍穹手中的水晶球却如堆雪人般慢慢成长。不一会,熔岩巨兽就化为一堆瓦砾,散落在焦黑的地面上。而水晶球中的小小熔岩巨兽已经成型,在水晶球中不断无声咆哮,仿若在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拿来!” 罗兰见魔世?苍穹就要顺势将囚困熔岩巨兽的水晶球收起,先收取了那已经吸取了许多的精纯火元素的石头,然后直接伸手向魔世?苍穹要道,眼神坚定,不容置疑。 “这是我收的。” 魔世?苍穹不甘心嘟囔道,脸上露出一丝肉疼的表情。 “水晶球是我的,熔岩巨兽是我徒弟召唤的。” 罗兰淡淡说道,语气里透着强势。 “召唤魔法卷轴是我制作的。” 魔世?苍穹难得拒绝罗兰,狡辩道,那半神的召唤物经囚困后若加以培养,就成为自己九阶魔法宠物。若能找到一些魔法材料,都有可能恢复这真熔岩巨兽在封印之地的真正的超阶实力。这等机会万年难寻,所以魔世?苍穹有点不舍。 “你制作卷轴时,那精纯的火力元素是谁提供的。” 罗兰语气有点冷道:“别忘了,你还欠我很多。” 魔世?苍穹一哆嗦,连忙将水晶球递给罗兰,脸上堆满了无奈。 芙蕾雅?炽魂见罗兰老师忙毕,才忙道:“老师,森?赫尔金他们到那里去了?” 芙蕾雅?炽魂在清醒那一刻,模糊见到艾丽西亚?霜语拼命去护森?赫尔金,心中一直牵挂着他们的安危。 罗兰道:“森?赫尔金身上有我查尔斯。罗兰家的火焰金币,不论在哪里,我的水晶球中必然有反应,待我拿出看看。” 罗兰又拿出一个水晶球,抚摸了半天,说道:“奇怪,森?赫尔金在距离此处以北的六十里处,那里不正是圣山么,他怎么可能去那里?”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着疑惑。 魔世?苍穹看了看地面,用袖子一挥,一股劲风吹向已经被熔岩巨兽烧焦的地面。不一会,地面枯叶和灰烬被吹开,地面隐约是一个巨大的传送魔法阵,阵纹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显然刚才森?赫尔金、艾丽西亚?霜语与熔岩巨兽搏斗中,在危机一刻,不知道怎么触动了这个魔法阵,两人被传送走了。 第30章 森与艾丽西亚的绝境冒险 却说森?赫尔金迷迷糊糊醒来时,周围一片黑暗。森?赫尔金身上原本绑有光明系魔法石用以照明,在刚才与莱茵大战中,那些魔法石都已掉落。他只觉脑袋昏沉,浑身酸痛,一时间有些分不清自己身处何方。森?赫尔金强忍着不适,从怀中又摸索出仅剩的两块光明系的魔法石,双手微微颤抖着举向四周。昏黄的光芒艰难地撕开一小片黑暗,他发现这里应该是个巨大的溶洞,洞壁湿漉漉的,不时有水珠滴答落下,在寂静中发出清脆的声响。只是手中魔法石的光亮有限,难以辨别这洞到底有多高、多宽,洞顶与远处的洞壁皆隐匿在深沉的黑暗之中。 森?赫尔金瞧见艾丽西亚?霜语就躺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她身着一袭月蓝色的魔法长袍,此刻长袍有些凌乱,沾染着尘土与草屑,几缕发丝从发髻中散落,披在脸颊两侧。看着她这般模样,森?赫尔金心里莫名一紧,忙走了过去。 艾丽西亚?霜语被森?赫尔金手中魔法石晃动的光亮一晃,悠悠转醒。她警觉地瞬间睁开双眼,眼神中尚有一丝未散尽的迷茫,挣扎着坐起身来,警惕地问森?赫尔金:“这里是哪里?” 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森?赫尔金看着艾丽西亚?霜语,先是愣了愣神,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还有一丝欣喜,庆幸她安然无恙。但当听到她疏离的询问,心里又泛起一丝失落,然后才说道:“我也不知道,醒来我就在这里了。” 说着,走上前去,递向艾丽西亚?霜语一块魔法石,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手背,他触电般地缩了回来,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他暗自埋怨自己的失态,同时又忍不住悄悄打量艾丽西亚?霜语,见她接过魔法石后眉头轻皱,眼神中满是忧虑,他想要出言安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艾丽西亚?霜语慢慢站起身,手持魔法石,小心翼翼地照向四周。那光芒如投入大海的石子,瞬间被黑暗吞噬,根本无法照透周围的黑暗。只能看到不远处几个形态各异的钟乳石,它们仿若从洞顶垂下的巨兽獠牙,在微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艾丽西亚?霜语皱着眉头,从怀中掏出两小瓶蓝色魔法药剂,药剂瓶在微光下泛着神秘的蓝光。她将一瓶递给森?赫尔金,说道:“我们先喝下这恢复魔法的药剂,在这里冥想片刻,然后再找出路。” 森?赫尔金接过魔法药剂瓶,半年的药剂学知识让他知晓这魔法药剂也并不算珍贵药剂,但对于他们这样初级学员而言,也算少见。服下魔法恢复药剂,再加上冥想,恢复魔力的效果会更好。他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有这药剂,不然此刻两人恢复魔力怕是要困难许多。 艾丽西亚?霜语喝完药剂,便优雅地盘腿坐下,全身萦绕着淡淡的蓝色光芒,仿若被一层神秘的光晕笼罩,开始冥想起来。森?赫尔金也喝下魔法药剂,然而他却没有即刻冥想,而是紧握着细剑,剑柄上的纹路硌得手心生疼。他警惕地聆听着四周的动静,自从痊愈后,他的听力和视觉大为增长,特别是在这黑暗之中,他的双眼犹如猫眼,能比别人看得更为重要的是,他想守着艾丽西亚?霜语,生怕在这危险四伏的溶洞里有什么突发状况伤到她,虽然他知道以她的实力或许并不需要自己这般保护,但就是忍不住。 过了半晌,艾丽西亚?霜语缓缓睁开眼睛,眼眸中蓝光一闪而逝,说道:“好了,我们去找出路。” 森?赫尔金默默地点点头,什么也没说,跟在艾丽西亚?霜语身后。看着她的背影,他心里有些复杂,既享受此刻两人独处的时光,又担心前路未知的危险,同时还有一丝对自己实力不足的懊恼,要是自己更强一些,或许就能更好地保护她了。 艾丽西亚?霜语走了几步,忽然停下脚步,用魔法石仔细一照。只见她脚下是一个小槽,槽内积着些许污水,散发着腐臭的气味。顺着小槽再走几步,明显有个嵌槽,是放入魔法石的,嵌槽中原本的魔法石能量已经耗尽,变成一块毫无光泽的石头。艾丽西亚?霜语顺着这连着这些细槽和嵌槽来回走了几遍后,才试探性地将一嵌槽中的魔法石扣出,那石头入手冰凉,带着一丝黏腻。她并将手中的光明魔法石放了进去,魔法石在嵌槽中闪了闪,起初并无变化,艾丽西亚?霜语的心猛地一沉。她又要过森?赫尔金手中的魔法石,向前走步,又将这块魔法石放入了另一嵌槽中。 这两颗魔法石相互辉映,彼此闪了几下。就见这魔法石中的洁白色的能量如灵动的水流般从细槽中流向别的已枯竭的魔法石,那些耗尽的充当灯盏一般,一盏盏亮了起来。这魔法细槽不光铺满地面,还铺满溶洞的四壁和顶部,仿若一张明亮的光网。片刻,这巨大的溶洞就变得亮堂起来,这溶洞比想象的要大许多,仅宽就十几丈,高也有几丈,这功能为照亮的魔法阵蜿蜒曲折,不知道通向何处,仿若一条神秘的通道,引人探寻。 森?赫尔金这才注意到刚才与艾丽西亚?霜语躺的那地方,并未亮起来。那里想必是传送自己进来的魔法阵,此刻已黯淡无光,阵纹破损。森?赫尔金走过去一看,那传送魔法阵能量早已耗尽,心中涌起一阵失落,同时又有些庆幸,至少此刻艾丽西亚?霜语还在身边,要是自己一个人被困在这陌生之地,真不知该如何是何。艾丽西亚?霜语看着森?赫尔金失望的表情,就知道传来的魔法阵已经用不成,便轻声说道:“我们先向这边走,好像我们只是站在一条甬道上。” 说着,艾丽西亚?霜语就朝一边走去,衣袂飘飘。 森?赫尔金提着细剑跟在艾丽西亚?霜语后面,嗫嚅半天才说出:“艾丽西亚?霜语…… 刚才谢谢你,救了我。” 声音低得仿若蚊蝇,带着几分羞涩。他心里其实很矛盾,一方面感激她的救命之恩,一方面又有些失落,觉得她这么做或许只是因为安娜老师的嘱咐,而非出自真心。 艾丽西亚?霜语淡淡一笑,轻柔却又带着一丝疏离,说道:“你不用谢我,在试炼前安娜老师嘱咐我,要是你遇到什么危险了,定要照顾你周全。” 森?赫尔金内心不知为何涌出一股失望,他垂下头,暗自想道:原来真的只是因为老师的交代啊。但还是倔强地说道:“总之,还是要谢谢你。” 语气中带着一丝倔强。 “还有前面邀请你加入我们小队,也是安娜老师的意思。” 艾丽西亚?霜语又说道,眼神平静地望向远方。 森?赫尔金脚下一顿,脸上闪过一丝黯然,心里像被重锤敲了一下,原来如此,一切都是因为安娜老师啊。过了不久还是执拗地说道:“总之,是我欠你的。” 他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变得更强,不能总是让别人保护,尤其是在艾丽西亚?霜语面前。 艾丽西亚?霜语还想说什么,忽然停下脚步,神色一凛,道:“有声响。” 森?赫尔金仔细一听,耳朵微微一动,道:“好像是野兽。” 他握紧了手中的剑,手心满是汗水,一方面害怕野兽带来的危险,另一方面又担心艾丽西亚?霜语受伤,这种复杂的情绪让他心跳加速。 两人静静站着不动,以现在他们俩的实力,按理说已经不需要再怕什么野兽了。但在这陌生而又透着诡异的溶洞之中,未知带来的恐惧还是悄然爬上心头。不久,就见前面溶洞转弯处慢慢走出一只艾丽西亚?霜语从未见过的巨大野兽。这野兽长着溃烂的狗头,猪肚圆滚滚的,耷拉着一条兔子尾巴,全身漆黑如墨,仿若被黑暗浸染,嘴角边不断滴落黑色的口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在地上腐蚀出一个个小黑点。 “不好!这是地狱黑尔。” 森?赫尔金低声叫道,声音中带着几分紧张。森?赫尔金在落日城堡常年可以见到落日大火山中时有喷出这种怪兽,那些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这个怪兽实力不强,常被落日城堡的卫士击杀,因此他一眼就就叫出这怪兽的名字。 “黑暗生物?” 艾丽西亚?霜语有点不相信,美目圆睁,满是疑惑,心中暗自思忖:难道我们被传送到地狱来了? 那黑尔显然也看到了,咧开血盆大口,一边狂吠,声音在溶洞中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一边朝森?赫尔金他们冲来。艾丽西亚?霜语没想到这怪物虽然显得笨重,体型庞大仿若小山丘,行动起来却十分敏捷,四蹄生风。转眼,那怪物就冲到不远处,带起一阵腥风。艾丽西亚?霜语眉头一皱,素手一挥,就朝那黑尔发出一个冰锥。冰锥带着尖锐的呼啸声,一下就砸在黑尔的额头上,将那怪兽黑尔砸翻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怪兽黑尔一声嚎叫,声嘶力竭,翻了个身又站起向艾丽西亚?霜语冲来,眼中闪烁着凶狠的红光。艾丽西亚?霜语不由正色,心中暗忖:这冰锥显然没有给黑尔造成一点伤害,这怪物皮糙肉厚,究竟该如何应对?森?赫尔金就要提剑上前,剑已出鞘一半。艾丽西亚?霜语却弯身对着脚下地面轻轻一拍,口中念念有词:“冰锥地刺!” 狂冲的黑尔脚下突然刺出一个巨大的冰锥,冰锥仿若破土而出的春笋,瞬间长大,直接刺中黑尔的肚皮,冰锥将黑尔越顶越高,黑尔在空中挣扎着,四蹄乱蹬。直接将黑尔顶到一倒垂钟乳石上,“扑哧” 一声,上下挤压,锋利的 冰锥才将那黑尔肚皮刺穿,不断有黑水顺着冰锥流下,仿若黑色的瀑布,滴落在地,冒着刺鼻的青烟。可黑尔并未死,不断甩头嚎叫,叫声愈发凄厉。 “这怪兽皮肤怎么这般坚硬。” 艾丽西亚?霜语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焦急。 “就是的,落日城堡的战士常常杀死这黑尔,剥皮用来做皮甲。” 森?赫尔金点点头,脑海中浮现出战士们剥黑尔皮的场景。森?赫尔金看到那濒死挣扎的黑尔,想到自己曾经在落日城堡被一个雇佣兵用黑尔首级吓的不敢起夜撒尿,以至于尿床而被继父痛揍,脸上不由一红,心中感觉曾经的自己有点好笑,又满是心酸。 忽然,远处甬道中传来轰隆隆声音,仿若雷声滚滚,还伴随着黑尔的猖獗吠声,那声音越来越近,仿若千军万马奔腾而来。 艾丽西亚?霜语望着森?赫尔金,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一丝恐惧,眼神交汇,仿若在互相打气。 须臾,就见前面溶洞转弯处喷出无数地狱黑尔,它们张牙舞爪,一边狂吠一边朝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冲来,仿若黑色的潮水,汹涌澎湃。 “跑!” 森?赫尔金一边叫,一边对着石洞顶部隔空刺去,剑气如虹,砍下几个钟乳石,钟乳石带着呼啸声狠狠砸到冲到前面的黑尔身上,将后面冲来的黑尔绊倒。那无数的黑尔滚做一团,有些黑尔又挣扎着站起冲来,仿若打不死的小强。 “黑夜的降临,冰雪女神的憎恨,将一切隔绝 —— 冰墙之术。” 艾丽西亚?霜语并未离开,而是用刚刚恢复的所有魔力施展了一个六级魔法 “冰墙之术”。厚厚的冰墙瞬间就将黑尔隔离到另外一边,冰墙仿若一面透明的盾牌,闪烁着寒光。 可是那些黑尔却毫不死心,不断用脑袋撞击那厚厚的冰墙,“咚”“咚” 的声音不绝于耳,仿若密集的鼓点。后面冲来的黑尔踩着前面黑尔的身体不断跃起用脑袋撞击那冰墙,冰墙上渐渐出现了裂纹,仿若破碎的镜子。 “我们还是赶快离开吧。” 森?赫尔金道,声音急促。 艾丽西亚?霜语点点头,两人朝溶洞另外一边跑去,脚步踉跄,气喘吁吁,不知道跑了多久。忽然,眼前开阔起来,前面镶嵌的 “照明魔法阵” 显然通到这里。 放眼看去,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开阔地,这里宽至少有近百丈,高也有几十丈,仿若一个巨大的地下宫殿。这个开阔地与周围四处的各个洞穴联络起来,都交接此处,仿若一个交通枢纽。艾丽西亚?霜语和森?赫尔金只是从其中一个洞穴中出来而已。这大厅中间平整之处有个二十多丈宽的魔法阵特别引人注目,魔法阵四周有人借着天然石钟乳雕刻成各式各样无头天使模样,仔细数去竟有十二个之多,它们仿若守护魔法阵的卫士,形态各异,或振翅欲飞,或屈膝跪地,每一个都栩栩如生,仿佛被注入了生命。石钟乳本身的纹理与雕刻工艺完美融合,使得这些无头天使看起来既古朴又神秘。而且在开阔地石壁一边,正对着魔法阵处雕刻着一个巨大的十二翼天使模样的雕塑,尤显的十分精细。那十二翼天使随意坐在那里,庞大的身躯几乎占据了半壁石壁,背后的十二只羽翼根根分明,仿佛轻轻一扇便能掀起狂风。它抬头斜上上望着,冷冷笑着,仿若在俯瞰众生,又似对世间一切都满是嘲讽。手扶一把巨剑,巨剑剑身宽阔,上面刻满了各种繁复神秘的符文,符文闪烁着微光,似在诉说古老的故事,剑柄为骷髅飞翼造型,两颗空洞的眼窝仿若无尽深渊,散发着诡异而摄人的气息。 魔法阵的阵纹复杂交错,呈一种奇异的银色光芒,光芒虽不耀眼,却透着深邃之感,沿着阵纹的线条,偶尔有几点微光闪烁跳跃,仿佛是魔法阵沉睡时的呼吸。阵纹之间,还镶嵌着一些细碎的不知名晶体,这些晶体颜色各异,有湛蓝如深海的,有火红似岩浆的,有翠绿仿若春日新芽的,它们如同星辰点缀在魔法阵的夜空,为其增添了一抹奇幻色彩。 森?赫尔金仔细看了看。那十二翼天使模样的雕塑,尤其是那雕塑的气质和冷笑,感觉自己很熟悉。但又说不出在何处见过,心中仿若有一只小猫在挠,痒痒的,满是疑惑。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堕落天使路西法。” 艾丽西亚?霜语一边说着,一边朝那巨大魔法阵走去,脚步缓慢,仿若被一种神秘的力量吸引。 森?赫尔金心中一动,“路西法” 这名字不就是自己现任导师的名字么,再看那雕塑冷笑模样尤其和自己导师路西法十分相似。森?赫尔金心中虽然有点嘀咕,但看到艾丽西亚?霜语已经走远,就忙追了上去,脚步匆匆。 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走到那魔法阵中,脚步不自觉地放轻,仿佛生怕惊扰了这弥漫着神秘气息的古老之地。他们仰头环顾四周,那些借着天然石钟乳雕刻而成的各式各样无头天使模样映入眼帘,一共十二尊,仿若忠实的卫士静静伫立,形态各异,或振翅欲飞,似要冲破这溶洞的禁锢冲向云霄;或屈膝跪地,仿若在虔诚地守护着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每一尊都栩栩如生,石钟乳本身的纹理与雕刻工艺完美融合,使得它们既透着古朴的韵味,又散发着神秘的气息,让人仿若置身于一个神秘的宗教圣地。 “那里好像有人。” 森?赫尔金眼神一凛,率先打破寂静,他抬手手指向一处角落,那里隐隐透着一股别样的气息。二人对视一眼,默契地一同朝那边走去。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具已经化为白骨的尸体,尸体上衣服尚未完全风化腐蚀,还残留着一些布料的纹理,在这昏暗的溶洞中,显得格外阴森。那尸体衣服胸口前用银丝绣着六芒星,六芒星中间却绣着一个瘆人的骷髅头,仿若黑暗中的邪眼,散发着阴森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这人应该是黑暗公会的人,我在大陆通史选修课上见过这徽章。” 艾丽西亚?霜语微微皱眉,轻声说道。森?赫尔金听闻,心中一紧,他深知黑暗公会是信仰黑暗魔神萨麦尔的,外人皆言,黑暗公会的人十分嗜杀,性格扭曲,所到之处,必是腥风血雨。 “那边还有很多。” 森?赫尔金目光扫视着周围,注意到越靠近堕落天使雕塑,尸体越多。忽然,他脚步一顿,眼神锁定在一具尸体上,疑惑道:“咦,这尸体胸前绣的好像不是骷髅头。” 艾丽西亚?霜语闻声快步走过去,俯身查看。那尸体已经残缺不全,只能从衣服胸前绣的标志隐约看出蓝色六芒星上绣着一颗宝石。艾丽西亚?霜语在看到那胸前徽章的瞬间,娇躯猛地一颤,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眶也不自觉地红了起来,她的双手微微颤抖,伸出去似乎想要触碰那徽章,却又在半空中停住,仿佛那是一件极其易碎的珍宝。 “这绣的是钻石吗?” 森?赫尔金看着艾丽西亚?霜语的异样反应,心中满是担忧与好奇,从未见过如此这般胸章的他,忍不住开口问道。 “不是…… 这绣的是冰晶。” 艾丽西亚?霜语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她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可那眼中的悲伤却如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她微微别过头,不想让森?赫尔金看到自己此刻的脆弱,可颤抖的双肩却出卖了她。 从越来越多的尸体打斗姿势中可以看出,这些绣着冰块胸章的尸体原本是和黑暗公会的人在这里火拼。而从绣着冰块徽章人尸体残缺不全的情况可以推断出显然是黑暗公会人数较多,略占上风。 艾丽西亚?霜语愣神了好久,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缓缓转过头,泪眼朦胧地望着森?赫尔金,轻声说道:“森?赫尔金,我们把这些绣着冰块胸章的人埋了吧。” “为什么?” 森?赫尔金满心疑惑,眉头紧锁,向艾丽西亚?霜语看去。 “因为黑暗公会的人是坏的,那么这些人就是好的,我们把他们身体整理下,埋了吧……。” 艾丽西亚?霜语说着,泪水终于夺眶而出,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滴在这冰冷的溶洞地面上。她的眼神中透着无尽的哀伤与坚定,仿佛在这一刻,埋葬这些逝者成了她心中最重要的事。 森?赫尔金不知艾丽西亚?霜语为何这般伤心,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疼不已,忙点头道:“哦,好的。这里没有泥土,我去敲点石块吧。” 说着,他握紧手中的细剑,转身寻找合适的石块。 就在森?赫尔金拿着细剑比划着如何敲点石块将那些 “好人” 给埋葬时,忽然听到从两人刚才出来那甬道中隐隐传来黑尔的狂吠之声。 第31章 溶洞暗影:英雄的破晓 上章说到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两人被传送到一不知名的溶洞中,在溶洞中发现了好多尸体,艾丽西亚?霜语执意要将一些尸体埋葬。森·赫尔金只能去找点石块,就在此时,忽然听到刚才两人出来的那条甬道传来野兽的狂吠声。 “不好,地狱黑尔将那冰墙给撞开了。” 森?赫尔金道,“这里通道四通八达,我们往哪里跑?” “我也不知道。” 艾丽西亚?霜语显然也没注意,声音带着几分疲惫与无助,眼神中满是迷茫。 就在两人踌躇之时,周围的各个通道中都隐约有野兽咆哮声,两人面面相觑,恐惧在心底悄然蔓延。 呼,从森?赫尔金他们出来的甬道中涌出大量黑尔,咆哮着就向森?赫尔金他们冲来。 “先到高处,我们去路西法的雕像上。” 艾丽西亚?霜语喊道,嗓音因焦急而变得尖锐。 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两人就向堕落天使的雕像跑去。呼,各个甬道中都冲出大量黑尔,如黑色洪流般向森?赫尔金他们冲来。 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两人跑到几十丈高的路西法雕像前,黑尔已经冲到森?赫尔金身后。 “你先上,我先帮你防着。” 森?赫尔金举剑转身面向冲来黑尔道,眼神坚定,手中的剑微微颤抖,那是紧张与决然交织的表现。 可那些黑尔在距离路西法雕像三四丈远就不再往前,只是狂吠不止。森?赫尔金见黑尔不冲向前,也要转身跃上雕像,就见艾丽西亚?霜语还站在身后,并未跳上雕塑。 “我没有力量跳上这么高的雕塑,我的法力刚才也耗尽了。” 艾丽西亚?霜语说道,话语中透着无力与绝望,她的身形微微摇晃,像是被抽干了最后一丝力气,脸色苍白如纸,眼神空洞地望着那高不可攀的雕像顶部。 森?赫尔金瞬间明白,对于法师来说腾跃跳上这几十丈高的雕塑实属为难,森?赫尔金说道:“我搂着你的腰,带你上去,可以不?” 艾丽西亚?霜语点了点头,森?赫尔金搂着艾丽西亚?霜语的腰,连着跳跃,几下就蹦到雕像的肩膀上。两人坐在雕像肩膀上,往下看去,整个大厅都黑压压挤满了黑尔,对着雕像狂吠不止,倒也不冲上前。 森?赫尔金对于刚才能搂艾丽西亚?霜语的腰而有点脸红,而艾丽西亚?霜语愣愣的望着下面的黑尔不知道想些什么。两人谁都没想到刚从虎口逃脱,又入狼群,两人之间再也无话。 过了许久,半天也许一天,地下的黑尔依旧聚集在那里,虽然不再狂吠,甚至有两两在那里撕咬玩耍,但根本没有散去的意思。 艾丽西亚?霜语又累又饿,身上的伤痛更加加剧了,根本无法入定冥想,法力也没有恢复多少。随着时间的流逝,艾丽西亚?霜语感到自己的体力也在流失,意识在逐渐模糊。她蜷缩在雕像肩膀的一角,双臂紧紧抱住自己,仿佛这样就能抵御外界的寒冷与恐惧。她的眼神愈发黯淡,望着下方的黑尔群,心中满是绝望,嘴里喃喃自语:“难道我们真的要命丧于此吗?我还有那么多事没做,我怎么能就这样死去……”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她不想在森?赫尔金面前表现得太过脆弱。 森?赫尔金倒恰恰相反,身上的伤口在不断愈合,虽有点饿,但是体力却越加充沛,森?赫尔金甚至有种感觉在这种环境中,自己很舒服。 “也许这次,我们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艾丽西亚?霜语难得开口道,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怎么会,学院老师一定会想法设法来救我们。不要告诉我你怕死,‘怕’这样的字眼可是我这样胆小人的专用名词。” 森?赫尔金打了个哈哈,想绕开这个话题。显然两人身处绝境,被无数地狱魔兽围困,两人也不知道刚才被传送了多远,学院老师能否找到这隐秘之处。 “死我从未怕过,死对于我就是一种解脱。但是我怕在死之前我还有许多事没能做完。” 艾丽西亚?霜语静静说道,眼神中透着深深的遗憾与不甘。 两人沉默了片刻,森?赫尔金岔开话题道:“你知道吗?在我们落日城堡有种传说。这些黑尔上辈子都是活生生的人类。” 艾丽西亚?霜语显然从未听过这样的的传说。 “这些人生前嗜杀,戾气太重,死后落入地狱后才会长着狗头,让他们死后还能彼此撕咬;他们生前贪欲极强,死后才会长着猪肚;他们生前毫无诚信,凡事都半途而废,所以才长着兔尾。” 森?赫尔金娓娓道来,显然想打破刚才沉闷的话题。 “那么心存杀念,而且持之以恒的人落入地狱会变成什么?” 艾丽西亚?霜语忽然问道。 “哦?” 森?赫尔金一愣,说道:“应该会变成达沃吧,或者别的什么的。” “达沃?长什么样?厉害吗?” 艾丽西亚?霜语又问。 “达沃长的么,你见过蝙蝠吧和丑陋地精的图片吧,达沃像长着蝙蝠翅膀的地精,还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 森?赫尔金尽可能的搜索着记忆,“至于厉害吗,应该很是厉害,落日城堡一个百人小队就曾经被一只达沃袭击,死了十几个人,才将那达沃杀死。” 艾丽西亚?霜语有点失落,道:“想不到我死后,长得不但那么丑,而且还很弱,终究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森?赫尔金不知道怎么安慰艾丽西亚?霜语,原本想说你死后会入天堂之类的话语,但是还是说不出口。森?赫尔金看着艾丽西亚?霜语那失落的眼神终于下定决心。森?赫尔金对着艾丽西亚?霜语说:“我天资低劣,所有人都叫我软蛋。但我从不放弃,每天清晨我都要进行大量的体力训练。现在,我觉得一天时间已经过去了,该是我锻炼身体的时间了。” 艾丽西亚?霜语还未明白森?赫尔金说所何意,森?赫尔金一下从雕塑肩膀跳下到雕像的腿上,森?赫尔金回头对依旧坐在雕塑肩膀上的艾丽西亚?霜语坚定的说道:“你不会死,我们都不会死”。 森?赫尔金提着细剑,浑身杀气涌动。心境中从未有这般坚定,森?赫尔金持着必死的决心准备上前一搏。此时的他,脑海中飞速闪过弑神重剑术的招式,虽说这半年来他能融汇贯通的就两三招,但在这生死绝境之下,他的眼神愈发坚毅,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点燃。 “你别去,你会死的。” 艾丽西亚?霜语看出森?赫尔金想做什么,喊道,声音中带着惊恐与担忧。 但森?赫尔金提着细剑一下高高跃起,漫天剑气和杀气向那些黑尔扑去,许多黑尔被削中,连死带伤了一片。森?赫尔金这一剑,让原本有点平静的黑尔群一下炸了锅,黑尔群一下又狂暴起来,纷纷扑向森?赫尔金。森?赫尔金落入黑尔群中,细剑覆冰,连削带砍,不断施展弑神重剑术。 只见他初入敌群,脚步沉稳,身形仿若泰山屹立,眼神仿若洞穿虚妄,锁定眼前的黑尔,聚力于剑身,虽剑未动,却已有磅礴气势蓄势待发,恰似猎手瞄准猎物前的蛰伏,正是望神一击,瞬间震慑住周边的黑尔,为后续剑招开启雄浑前奏,简单中暗藏无尽力量,欲以一击惊神。紧接着,剑势陡然上扬,如狂龙出海,直破云霄,剑风呼啸间,似能撕裂一切魔力屏障,每一式皆贯注全力,旨在冲破对手防御魔法,以刚猛之力震碎虚幻魔障,让对手的魔法防护在这重剑冲击下土崩瓦解,后续剑招乘胜追击,如汹涌海浪紧跟潮头,此乃破魔冲霄。黑尔们被这刚猛剑势逼得连连后退,可它们数量实在太多,转瞬又围拢上来。 森?赫尔金毫不畏惧,剑身上燃起熊熊烈焰,并非凡火,而是可灼烧恶灵的神秘怒焰。他舞动细剑,火焰随剑势奔腾,所到之处,仿若要将世间一切邪恶与阻碍化为灰烬,让对黑恶人入火海困境,感受炙热煎熬,且后续招式如同火焰蔓延,一发不可收拾,火势愈猛,攻击愈烈,怒焰燎原之威尽显。刹那间,他又引动天地雷霆之力,剑动雷鸣,每一次挥砍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仿若雷神亲临。雷光缠绕剑身,击中黑尔如同被天雷直击,不仅造成强大物理伤害,更能震慑对手心智,令其在电闪雷鸣间慌乱失措,后续剑式则如连环天雷,一波接着一波,持续让对手颤栗,惊雷破晓让黑尔们惊恐万分。 片刻地面上已经躺满了黑尔尸体。艾丽西亚?霜语看着森?赫尔金与黑尔搏命,有点不忍大叫道:“森?赫尔金,太多了,快回来。” 森?赫尔金已经不断挥剑,每出一剑看似凶险无比,但是却又能绝处逢生,此时森?赫尔金犹如狼入羊群,威猛无比。森?赫尔金看到艾丽西亚?霜语的呼喊,决绝之心更固。每剑挥出更符合弑神重剑术的奥义。不久,森?赫尔金身上虽多少有点咬痕和抓痕,但并无大碍。森?赫尔金已经一路从雕像旁杀到那废弃魔法阵中,地上死满了黑尔。 森?赫尔金虽然勇猛,但是各个甬道中还不断有黑尔冲出,源源不断。艾丽西亚?霜语位处高处,忽然见到甬道中跑出几只白色黑尔,这白色黑尔比黑色黑尔大一倍不止,眼珠全黑,其余和黑色黑尔一般无二,白色黑尔身边的黑色黑尔都刻意与之保持距离。 艾丽西亚?霜语虽不知道这白色黑尔是何物,但知道这白色黑尔绝对比黑色黑尔厉害,因此艾丽西亚?霜语又对着森?赫尔金方向大喊:“森?赫尔金,危险!” 森?赫尔金对周围的一切都置若罔闻,继续挥剑砍杀。森?赫尔金心入杀境,敌人不死,剑势难收。这本来就是弑神重剑术的定义,一旦施展,置于死地而后生,必定是你死我活的局面。正如森?赫尔金遇上九阶熔岩巨兽喷出九级魔法还要隔空去刺一般。要么我死,要么敌死,这弑神十二招也可以称之为必死十二招。当然,目前这形势,森?赫尔金一旦略有退意,杀心崩溃,反而极有可能被这些黑尔撕碎。 那十几只白色黑尔不久就围到森?赫尔金跟前。森?赫尔金渐渐吃力起来,身上的伤口越加多了起来。森?赫尔金倒也认得这白色黑尔,这是黑尔王,比黑尔厉害的多了。森?赫尔金此时浑身浸满了黑色的血和红色自己的血,但森?赫尔金剑势依旧不弱。他连用几个必杀之招,先是剑出混沌无序,周身泛起诡异光晕,似能吞噬灵魂的迷雾笼罩四周。此招注重精神侵蚀,在对手不经意间,悄然将混沌之力植入其心智,令敌人陷入迷茫、恐惧,仿若灵魂被蚕食,后续剑式如同迷雾扩散,步步紧逼,加深对手精神困境,混沌噬魂让几只黑尔王短暂迷失。接着,借助神秘虚空之力,剑刃仿若能划破虚空,暗影从裂缝中涌出,缠绕剑身。森?赫尔金挥剑时,这些暗影如鬼魅穿梭,攻击对手难以防备之处,或干扰其感知,或直接造成暗伤,让敌人陷入虚实难辨的境地,后续剑式层层递进,暗影肆虐更甚,虚空暗影让黑尔王们防不胜防。最后汇聚极寒之力,剑过之处,空气仿若瞬间冻结,大地覆上一层厚厚的寒冰,宛如打造出一片绝境冰原。对手行动受限,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彻骨寒意,而森?赫尔金的剑式在这冰原之上愈发凌厉,如冰棱穿刺,持续给敌人造成伤害,将其困于冰寒绝境,冰棱封世给予黑尔王们重创,劈杀了几只黑尔王,但森?赫尔金背部也被黑尔王给深深划了一道伤口,鲜血直流。鲜血的腥味刺激了周围的黑尔更加凶残,也刺激了森?赫尔金更加疯狂。 艾丽西亚?霜语忽然又看到那些甬道中飞出些巨大的蝙蝠,艾丽西亚?霜语失声道:“难道是达沃?” 那些达沃张牙舞爪地扑来,翅膀猛地张开,足有两丈多长,像是两片巨大的黑色破布在风中猎猎作响。它们身形丑陋至极,扭曲的躯干上布满了疙瘩,仿佛被恶魔诅咒过一般。每张脸上都咧着血盆大口,露出一排参差不齐、泛黄且散发着恶臭的獠牙,在微光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耳朵尖尖竖起,上面布满了尖锐的倒刺,随着它们的动作晃来晃去,仿佛随时准备刺向敌人。身后还拖着一条如长矛般细长的尾巴,划过空气时发出“嘶嘶”的声响,好似毒蛇吐信。它们尖声刺叫着,那声音犹如指甲划过玻璃,又尖又利,直直钻进人的耳膜,让人心中发慌,浑身起满鸡皮疙瘩。 达沃飞到森?赫尔金激战的地方,在空中不断盘旋尖叫,一圈又一圈,像是一群来自地狱的恶鸦。每叫一声,森?赫尔金的动作便迟缓一分,他只觉脑袋一阵昏沉,仿佛有千万只小虫在脑海中乱撞,手中的剑也渐渐变得沉重起来,原本流畅的招式开始出现卡顿。显然,达沃的叫声有蛊惑人心的作用,那声音中仿佛蕴含着某种邪恶的魔力,能扰乱人的心智,侵蚀人的意志。 艾丽西亚?霜语见状,心急如焚,她紧咬下唇,试图聚集所剩无几的魔力。只见她双手颤抖着抬起,掌心向上,口中念念有词,一丝丝淡淡的蓝光在她掌心汇聚,艰难地凝聚成几只冰锥。她拼尽全身力气,将冰锥朝着那些达沃射去,冰锥带着呼啸声划破空气,精准地砸到几只达沃的身上。“噗噗” 几声闷响,几只达沃被击中,哀号着坠落,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那些黑尔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仿若饿狼看到了肥肉,冲着倒地的达沃扑了过去。达沃哪肯示弱,它们对着冲来的黑尔一阵呲牙吼叫,声音中充满了威慑,黑尔们被这气势吓住,纷纷退下,嘴里还发出呜呜的低鸣,似是心有不甘。 落地的达沃恼羞成怒,挣扎着又飞起,在空中一阵乱叫,叫声愈发凄厉。紧接着,所有的达沃都像被复仇的火焰点燃,齐刷刷地朝艾丽西亚?霜语飞来,速度极快,带起一阵腥风。 那群达沃飞到艾丽西亚?霜语附近,却又在空中扑腾,宽大的翅膀扇起的风撩动着艾丽西亚?霜语的发丝。它们不再向前,只是对着艾丽西亚?霜语不断乱叫,那叫声中充满了挑衅与恶意。看来这路西法的雕塑不但对黑尔有用,对这达沃也同样有着某种威慑力。实力已经晋级到高级魔法师行列的艾丽西亚?霜语,此刻虽魔力匮乏,但骨子里的傲气与坚毅让她根本不惧这简单蛊惑人心的叫声。她眼神冷峻,再次施展冰锥术,双手快速舞动,冰锥接二连三地朝着达沃射去,如同密集的箭雨。随着她一次次精准的击打,达沃们被不断点落,像下饺子似的纷纷坠落。 不久,那些达沃像是改变了战术,不再对着艾丽西亚?霜语乱叫,而是开始静静飞在空中,诡异的安静反倒让人心里发毛。它们任由艾丽西亚?霜语的冰锥击中,却仿若不知疼痛,只是那一双双原本漆黑如墨的眼睛,此刻却慢慢变红,先是泛起一丝诡异的猩红色微光,接着愈发浓烈,直至成为闪着红光的眼睛,仿若两团燃烧的地狱之火,死死地盯着艾丽西亚?霜语,让人不寒而栗。 “这是?眩晕术?” 艾丽西亚?霜语惊异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这三级魔法眩晕术本对她造不成任何影响,以她平日的实力,轻易便能抵御。然而此刻,她魔力早已枯竭,身心俱疲,体力早已到了极限,每一次抬手射出冰锥都像是在透支生命。而且这些达沃有几十只之多,这几十个眩晕术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股脑地都砸到她身上。艾丽西亚?霜语只觉眼前天旋地转,脑袋像是被重锤猛击,双腿一软,再也抗不住,晃了晃身体,从雕塑肩膀上掉落。她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径直落到雕塑的腿上,“砰” 的一声闷响,扬起些许灰尘,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仿若陷入了无尽的沉睡。 艾丽西亚?霜语在昏迷掉落的一瞬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拼尽全力睁开双眼。朦胧中,她看到森?赫尔金被无数的黑尔扑上,那些黑尔张牙舞爪,将森?赫尔金层层包围,他的身影在黑尔群中若隐若现,手中的剑还在顽强地挥舞着,可那光芒却越来越微弱…… 森·赫尔金在激战的血雨腥风中,无意中瞥见达沃如乌云般朝着艾丽西亚?霜语蜂拥而去,他的心猛地一揪,下意识就想抽身去救。可就在这一分神之际,黑尔王那庞大而狰狞的身躯瞅准破绽,如黑色闪电般迅猛扑上,紧接着,无数黑尔仿若汹涌的黑色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此时的森?赫尔金,身体早已遍体鳞伤,伤口处的疼痛如密密麻麻的钢针,持续不断地扎刺着他的神经。但在这生死一线间,他的感官却渐渐麻木,竟感觉不到了疼痛,手中的剑仿若有了自己的意识,仅凭本能在空中疯狂挥舞,每一次挥动都带着他最后的倔强与不甘。 他心里清楚,这一回,怕是要命丧于此了。在这绝境之中,死亡的阴影如此真切地笼罩着他,可奇妙的是,他忽然发现自己真的不怕了。过往那些深埋在心底的恐惧、自卑,在这一刻,如同被烈日暴晒后的薄雾,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的眼前开始浮现出一幅幅画面,仿若梦幻却又无比清晰。他仿佛看到了远处的妮雅,那总是带着温暖笑容的妮雅,正站在一片金色的麦浪中向他微笑,微风轻轻拂动她的发丝,她的笑容如同春日暖阳,驱散了他心中的阴霾;又仿佛看到芙蕾雅在那棵火红的枫树下翩翩起舞,枫叶如蝴蝶般纷纷飘落,围绕着她轻盈的身姿,她的舞姿优美而灵动,似是在用无声的韵律为他加油打气;还仿佛看到赫尔瑞?日曜瞪大了双眼,涨红了脸,声嘶力竭地大喊让他快站起来,那熟悉的怒吼声仿佛一道凌厉的军令,直击他的灵魂深处;最后,他看到了自己的母亲,她静静地站在铁匠铺的门口,身上围着那条洗得有些发白的围裙,眼中满是慈爱与期许,正向自己轻轻招手,那是家的方向,是他心灵深处最柔软的慰藉。 这些画面如同一束束强光,穿透了黑暗,照亮了他即将沉沦的心。在这一瞬间,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那是来自亲人和朋友的爱与信任,即便身处绝境,他也不再孤单。然而,他的身体终究是不堪重负,两眼一黑,森?赫尔金似乎听见自己内心深处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然后整个人向前一倾,彻底昏死过去。 第32章 堕落与神圣 忽然,森?赫尔金周身猛地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蓝黑二色的气韵如汹涌的潮水般奔涌而出,那蓝色,宛如深邃夜空中最为璀璨的星辰所散发的光芒,纯粹而又神秘;黑色,则好似无尽的深渊,蕴含着令人胆寒的黑暗力量。这两种颜色相互交织、缠绕,如同两条愤怒的巨龙,将周围的黑尔如蝼蚁般远远推开。 森?赫尔金缓缓睁开双眼,原本黑色的眼球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诡异的幽蓝,恰似寒潭深处闪烁的鬼火,透着丝丝寒意。在他的背后,一对巨大的翅膀缓缓展开,一只翅膀漆黑如墨,羽毛上仿佛流淌着无尽的黑暗,每一根都闪烁着幽冷的光泽;另一只则呈现出神秘的蓝色,那蓝色中似乎蕴含着古老的符文,正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强大的气息如同一股肆虐的风暴,以森?赫尔金为中心,迅速向四周扩散,整个空间都仿佛被这股力量所主宰,空气都在这强大的压迫下发出 “嗡嗡” 的震颤声 。 周围的黑尔和天空中的达沃瞬间被这股气息震慑,它们虽为凶残的怪兽魔物,但此刻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安安静静,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它们本能地感受到 “森?赫尔金” 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息,那是一种足以让它们灰飞烟灭的恐怖力量。 “吞噬震荡!”“森?赫尔金” 低沉地喝道,声音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带着无尽的威严。只见他用右脚尖轻轻磕了下地面,在脚尖碰触地面的刹那,一道蓝色的圆形波纹以极快的速度向周围扩散开去,恰似一粒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然而,这波纹并非普通的涟漪,它扩散的速度越来越快,所到之处,空气被剧烈搅动。眨眼间,波纹便卷起巨大的蓝色气浪,那气浪如同一条蓝色的巨龙,带着无声的咆哮,向着周围的黑尔和天空中的达沃凶猛扑去。黑尔和达沃们惊恐万分,拼命想要逃窜,可它们的速度在这恐怖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仅仅一瞬间,蓝色波纹便如汹涌的潮水般将它们彻底吞噬。那些黑暗魔物在被波纹触及的瞬间,身体迅速扭曲、变形,而后化为一缕缕青烟,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它们从未在这世间存在过。 片刻之间,洞穴中的黑尔和达沃们都已消失殆尽,地面上一片死寂沉沉。蓝色波纹完成了它的使命后,又裹挟着许多黑气慢慢回荡回来,蓝色气息如同归家的游子,径直回到 “森?赫尔金” 体内。而那些黑色气体在半空中渐渐凝聚,最终化为一个散发着幽光的黑色珠子 。 “森?赫尔金” 握着那个黑色的珠子,缓缓抬起头,静静地凝视着堕落天使雕塑,久久不语。而堕落天使雕塑依旧保持着那副桀骜不驯的姿态,冷冷地望着上空,仿佛在见证着这一切的发生。 “你果然还活着。” 一个声音从甬道中传来,紧接着,一个身穿破烂教皇袍的老者缓缓走出。他的教皇袍虽破旧不堪,但仍能看出曾经的华丽,袍子上绣着的金色丝线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胸前佩戴着一个洁白的十字架,那十字架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老者一手持着一个白晶酒杯,那酒杯晶莹剔透,宛如一块纯净的水晶雕琢而成。杯壁上雕刻着精美的符文,那些符文闪烁着神秘的光泽,似在流动。酒杯中,散发着纯净的光明气息,那气息如同清晨的阳光,温暖而又明亮。然而,这光明气息却带着一丝诡异,不断地侵蚀着老者的手掌,只见老者的手掌皮肤迅速溃烂,肌肉翻卷,鲜血直流。但诡异的是,那溃烂的手掌却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新的皮肤和肌肉不断生长,仿佛在进行一场永不停息的战斗。 来人正是附身上届教皇身体的路西法分身。黑暗公会为了抢夺在这世间唯一存在的天堂之水,可谓煞费苦心。他们经过长时间的精心谋划与寻找,数月前便开始在各地对教廷人员发动袭击。他们采用游击战术,在各个城市与乡村之间穿梭,不断骚扰、暗杀教廷的神职人员,使得教廷人心惶惶。教皇为了保护信徒们的安全,不得不四处派遣主教和圣骑士前往各地维持秩序、保护民众。这一举措导致教廷内部实力空虚,尤其是圣山教廷,防卫力量大幅削弱。 昨日日落之前,黑暗公会认为时机已到,悍然对圣山教廷发动了全面攻击。此次参与袭击的人员皆是黑暗公会的精英,他们个个实力高强,至少都具备高级魔法师和高级武士的实力。这些人两两结合,组成战斗小组,在圣山教廷的各个区域如鬼魅般四处游窜。他们的目标主要是教廷的文职人员,对这些手无寸铁的人员进行残忍屠杀,同时,还四处焚烧屋舍,一时间,圣山教廷火光冲天,惨叫连连。路西法便是趁着圣山教廷大乱的时机,巧妙地潜入教皇圣殿。在圣殿中,他历经重重险阻,硬扛两位大骑士的围攻,终于成功盗得天堂之水。然而,就在他准备逃离时,却被一位更加实力强劲的对手紧紧追赶。路西法无奈之下,只能慌不择路地逃到了这处溶洞,这溶洞内正是十年前召唤他降临的地方。在溶洞中曾今有无数地狱黑暗生物随同路西法一同降临,现在孱弱的路西法打着吸取地狱魔兽的黑暗力量来增强自己目的,以摆脱追兵,却正好目睹了 “森?赫尔金” 大发神威,将这溶洞中的所有地狱魔兽全部消灭。 “森?赫尔金” 见路西法慢慢走来,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他缓缓抬起手,在手中开始幻化出一把蓝色巨剑。这把巨剑剑身修长,通体散发着幽蓝的光芒,剑身之上,刻满了复杂而神秘的符文,那些符文闪烁着银色的微光。整把巨剑看起来奢华而又神秘,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森?赫尔金” 静静地握着这把巨剑,注视着路西法靠近,一言不发。 “你的实力比十年前退步太多,即使我现在能量不多,但是灭你却易如反掌。” 路西法冷冷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不屑。 “是么,我们大可以一试,你是路西法的分身吧?圣教山混得越来越不行了,竟然又让堕落天使入侵了进来。”“森?赫尔金” 毫不示弱,语气坚定地回应道。 “阿尔法,你不认得我了么,十年前我们在圣山上一战。相比而言,你倒是残弱好多。” 路西法说道,脸上竟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此刻的他,看起来并不像一个准备战斗的敌人,反而像一对多年未见的好友在叙旧。 “我也算不上是真正的阿尔法,我只是十年前阿尔法急着去去圣教山救自己爱人的时候,强行隐藏在自己笔记中的一缕残魂而已,机缘巧合下附在这孩子脑海中。”“森?赫尔金” 解释道。 “阿尔法的残魂也是阿尔法,你何不将这孩子的灵魂抹去,完全占据了这孩子的身体。将来你倒有可能再和我本体一战。” 路西法蛊惑道,他的声音如同一条无形的丝线,缠绕在 “森?赫尔金” 的心头,试图诱惑他做出错误的选择。 “我残留在这世界上,只是为了想知道一些我死后发生的事情,并不想再卷入纷争之中,若不是吸取炼化你的那点神力。我甚至更弱,只是森?赫尔金脑海中的一点印记而已。”“森?赫尔金”,也就是阿尔法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淡然。 “你若愿意,我可以帮你将这孩子灵魂抹去。” 路西法看来对阿尔法十分感兴趣,继续不遗余力地劝说着。 “不用了,这孩子虽然有点懦弱,但是蛮可爱的。我已经没有当年那般争强好胜了。我只想在这孩子脑海中静静等待我所牵挂的人能过上幸福的生活。” 阿尔法婉拒道。 路西法闻言,微微一愣,随即说道:“是么,你想必知道我为什么这般悉心培养这孩子的目的。” 阿尔法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路西法。 “十年之后,魔难之日,我本体必来抽取这孩子体内的那丝神力和规则。” 路西法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贪婪,“十年之后,若是你,追随我的本体,我还可放你一命。但仅仅是这孩子,只要活着就是蝼蚁,必定因我抽取神力而死。” 阿尔法沉默了片刻,淡淡说道:“是么,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对我来说没有兴趣。” 说着,“森?赫尔金” 眼中的蓝色渐渐淡了下去,背后幻化的翅膀也如同失去力量的鸟儿,渐渐萎缩、消失。最后,“森?赫尔金” 眼睛中失去了最后一丝光彩,森?赫尔金一下瘫倒在地,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森?赫尔金慢慢苏醒过来,忽然见到路西法老师站在眼前,周围的魔兽都已完全消息,他心中一惊,连忙翻起身来,向路西法行礼道:“路西法老师,有劳您来救我们。” 路西法看着森?赫尔金黑色的眸子真诚地望着自己,不像作伪,也不说其它,便递给森?赫尔金那白晶酒杯,说道:“你把这喝了,这是改造你身体的最后一次药剂,另外把你手中的黑色珠子给我。” 森?赫尔金此时才发现手中不知何时捏着一颗漆黑珠子,透着丝丝凉意。他丝毫没有怀疑,连忙将那个黑珠递给路西法,并接过那有点烫手的酒杯。望着发着圣洁光芒的白色液体和路西法冷冷的目光,森?赫尔金没有丝毫犹豫,一口将杯中的液体喝下。 刹那间,久违的伤痛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充满森?赫尔金全身。他的全身皮肤和肌肉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撕扯着,再次裂开,鲜血如泉涌般直流而下。不一会儿,森?赫尔金便已经成为一个血人。他想要咬牙挺住,但是那非人的痛苦远超以往,就像将全身上下放在了石磨中,被不停的磨碎再组合。那无法形容的痛苦如同一把把利刃,将森?赫尔金瞬间拉得跪在地上,他用嘶哑的喉咙仰天大吼“啊——”,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挣扎。 艾丽西亚?霜语被森?赫尔金的叫声惊醒,她挣扎着向森?赫尔金的方向望去,就隐约看见那边有个教皇般的人物面前跪着一个血人。此时的艾丽西亚?霜语全身麻木,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只能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看着远处发生的一切,恍惚间,多年前自己看到亲人如血人一般跪在各个神圣牧师前受罚的场景涌上心头。 “从此以后,你我师徒关系就将结束,好好活着吧,哈哈。十年之后,下次相见,我必将取你性命。” 路西法桀桀地笑着说道。 森?赫尔金在痛苦中似乎听到路西法老师这般说,但由于疼痛难忍,并没有确切听清,随后便再也忍不住,昏倒瘫倒在地。 路西法并未管森?赫尔金,而是信步走到那破旧的魔法阵中。他拿起手中的黑珠,对着鼻子轻轻一吸,那黑珠就化为一团黑色气体,如同一条灵动的黑色小蛇,被路西法吸进体内。路西法顿了顿,脸色微微一闪,原本略显苍白的脸色此刻看起来比刚才气色好多了。只见他对着脚下的魔法阵,伸出手指,轻轻一点。那荒废已久的魔法阵,在路西法的魔力注入下,竟然缓缓开始转动。魔法阵上的符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一股神秘的力量在阵法中涌动,周围的空气也开始变得粘稠起来,仿佛即将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怎么,你想回去啊。这里想必就是十年前那些邪教乱贼召唤你的地方吧。” 静谧的甬道中,其中一个洞口突然闪过一道黑影,紧接着,一个人影从中缓缓走出。路西法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只见来者年纪轻轻,看上去不到三十岁。他的皮肤白皙如雪,泛着柔和的光泽,宛如羊脂玉一般细腻。此人一手稳稳地持着光明圣书,那圣书的封皮由上等的皮革制成,上面镶嵌着璀璨的宝石,在黯淡的溶洞光线中依旧闪烁着圣洁的光芒。他身姿挺拔,气质不凡,十分英俊。身着的教皇袍与路西法身上的那件款式一般无二,只是头戴一顶精金打造的教皇冠,皇冠上的宝石相互辉映,散发着夺目的光辉,彰显着无上的权威。若森?赫尔金此时清醒,必定能一眼认出,这位男士就是一年前亲自迎接知央神父的光明教皇。 “是的,人界事已经了净。十年前,我曾送上届教皇回归父亲怀抱,今天看来又要再送一位教皇再回到父亲的怀抱,父亲想必十分高兴。” 路西法原本以为自己的行踪足够隐秘,没想到教皇竟独自一人追至此处。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说着,随后从容不迫地从魔法阵中迈出,每一步都沉稳有力,仿佛凡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路西法天使长,如果你的本体在此,倒有资格这般猖狂。天堂之水呢?” 教皇一边言辞犀利地质问,一边朝着路西法稳步走来。随着他的靠近,一股强大的气息从他体内汹涌而出,那气息犹如汹涌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压迫感十足。刹那间,他的背后猛地张开了一对圣洁的白色翅膀,翅膀上的羽毛洁白如雪,每一根都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仿佛是由无数星辰汇聚而成,散发着令人敬畏的神圣气息。 “哦,四翼天使,还是本体?” 路西法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微微挑眉,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但仅仅片刻,他便迅速梳理清了思绪,想通了一切。第一次大战后签订的停战协议上明确规定,在下次魔难之日前,都不允许再踏入人界,这其中包括人界之外的一切神明及从属。然而现在距离下次魔难之日仅有十年之期,双方肯定都在绞尽脑汁,想方设法派先锋到人界站稳脚跟,以便在第二次大战中抢占先机。黑暗公会十年前能在圣教山这溶洞中布置出这召唤阵,那么教廷必然也会想尽办法让天使降临。而眼前这位教皇,显然就是成功的例子。路西法暗自思忖,天使原本是有意识的一团能量,如今教皇有了自己的肉身,想必是天使附身到了凡人身上。想到这里,路西法恍然大悟,难怪刚才在教廷时,这教皇明明有与自己一战的实力,却选择避而不战,只是紧紧尾随。看来天使的降临对人类来说也并非全然是好事,所以这教皇也不敢轻易以真身示人,只想找个僻静的地方再动手。 路西法想清楚这一切后,冷冷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在溶洞中回荡,带着几分嘲讽:“怎么,你还认识我?” “不错,第一次大战我是你麾下的一个一阶天使。那时漫天无一不为你强大的武力而折服,没想到后来你竟然背叛了光明父神?” 教皇一边说着,一边继续缓缓向路西法靠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感,有对往昔的追忆,也有对路西法背叛的愤怒。随着他的靠近,全身的圣洁气息愈发浓烈,与那隐隐散发的杀气相互交织、融合,形成一股强大的威慑力,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背叛?哈哈” 路西法仰头大笑起来,那笑声在溶洞中久久回荡,充满了不屑与疯狂。笑罢,他眼神玩味地说道,“在追求强大的力量和永恒的存在面前,何来背叛一说。如果没有背叛,创世之神怎么会消失不在。我所做的正是父神当年对创世之神所做的,说道此处,我倒是越加羡慕父神当年抢到的是信仰神力,让他的信徒这般虔诚和幼稚。” “路西法天使长,还是少点蛊惑人心的话语。现在时过境迁,我是四翼天使,而你现在分身的实力就如我当年一般,只是个一阶天使的实力。现在,我很想知道天堂水呢?那东西对我很重要,你交出来,你可以回到地狱你的本体哪里去,等十年后再分高下。” 教皇走到魔法阵边缘便停下了脚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不容置疑,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威胁。 “呵呵,很早以前我就想知道天堂水让普通人类喝下去能不能成为天使,我刚才在圣山学院随便逮了这孩子,让他喝了下去,试一试也没什么损失,可惜啊,自从离开了父神,天堂之水对我来说就是毒药啊。” 路西法嘴角勾起一抹阴笑,缓缓抬起手,手指指向已经全身血肉模糊的森?赫尔金,那模样仿佛在欣赏一件得意的杰作。此时的森?赫尔金静静地躺在地上,身上的衣物早已被鲜血浸透,皮肤裂开,露出里面鲜红的血肉,每一寸肌肤都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 。 第33章 教皇的陨落与联盟的交锋 上章说到森·赫尔金被地狱魔兽围攻时,阿尔法的残魂出手相救,被路西法分身给识破。教皇追至溶洞,要求路西法分身交出天堂之水,路西法分身指明天堂之水已经被森·赫尔金喝掉。 教皇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靠近躺在地上的森?赫尔金。他微微俯身,目光如炬,仔细打量着森?赫尔金那残破不堪的身躯。只见森?赫尔金身上的衣物早已破碎成条条褴褛的布条,紧紧贴在血肉模糊的肌肤上。在那千疮百孔的身体上,果然有圣洁光芒如灵动的丝线,在伤口与淤青间隐隐流动,恰似黑暗中闪烁的微弱星辰,散发着神秘而柔和的光晕。 路西法的目光敏锐地捕捉到教皇的这一动作,刹那间,他的脑海中灵光一闪,瞬间洞悉了天使降临的一个关键奥秘。他深知,凡人的肉体脆弱不堪,无论如何都无法承受天使那纯粹而强大的能量冲击,就如同普通的容器难以承载汹涌的洪流。所以,必须借助天堂之水的神奇力量净化身体,才能让降临的天使在凡人躯壳中毫无阻碍地发挥原本的力量。路西法心中暗自思忖:这森?赫尔金,无论如何都不能落入教廷之手,不管是当下还是未来,他都是至关重要的存在。 路西法的身后,缓缓幻化出一对漆黑如墨的翅膀。那翅膀仿佛是由无尽的黑暗凝聚而成,每一片羽毛都闪烁着幽冷的光泽,与教皇那圣洁耀眼的双层翅膀形成鲜明对比。路西法轻抬手臂,手掌在空中虚握,一把黑色巨剑瞬间在手中幻化成型。这把巨剑形状正如那巨大雕塑手中所持的一般无二,剑身修长而厚重,散发着冰冷刺骨的寒意,仿佛能将世间一切温暖吞噬。 “怎么,你想和我动手,那太好了。早在大战时,我就幻想有一天能将你踩在脚下。” 教皇冷冷笑着说道,那笑容中带着一丝轻蔑与决绝。与此同时,他的右手中慢慢幻化出一支光矛。光矛通体散发着夺目的光芒,宛如烈日般耀眼,矛尖闪烁着锋利的寒光,仿佛能轻易撕裂世间万物。 “现在,我告诉你我背叛父神之后所得到的。” 路西法言罢,身影如鬼魅般一闪,瞬间向前突进,手中的黑色巨剑裹挟着强大的力量,如同一道黑色闪电,朝着教皇猛地挥砍过去。若是森?赫尔金此时清醒,必定能认出,路西法施展的正是弑神重剑术的最后一招 —— 众神陨落!这一招式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仿佛要将世间众神都拖入无尽的深渊。 教皇见状,迅速反应,双手紧握光矛,猛地将其横在身前,试图抵挡路西法的凌厉一击。“嘭!” 一声巨响,仿佛天地初开时的轰鸣,强大而暴虐的力量向四周疯狂四射。那力量犹如汹涌的海啸,将魔法阵四周的无头天使雕像瞬间震得粉碎,无数碎石飞溅,如同一阵石雨。整个圣山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撼动,微微颤抖起来。大厅顶部的许多钟乳石也承受不住这股强大的冲击力,纷纷断裂,如雨点般掉落下来。好在大厅的结构足够坚固,并未因此坍塌。 “这怎么可能?” 教皇难以置信地惊呼出声,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般急速向后退去。他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震惊与惶恐。此时,教皇的一只胳膊连带背后的一支翅膀已经被路西法的黑色巨剑斩下。那被斩下的翅膀原本是由能量幻化而成,此刻瞬间化作点点星光,在空气中闪烁了几下,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而那支被斩落的胳膊,手中还紧紧握着教廷三大神器之一的光明圣书。 此时的路西法也并不好受,刚才那一击耗费了他大量的能量。他只感觉全身僵硬,仿佛被一层寒冰包裹,每一块肌肉都在抽搐,每一根骨头都在发出痛苦的呻吟。他的面部也迅速枯萎,原本饱满的肌肤变得松弛,皱纹如沟壑般蔓延开来,眼神中透露出疲惫与虚弱。 路西法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目光望向不远处的森?赫尔金。忽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森?赫尔金的身体中还有一个不确定因素 —— 阿尔法的残魂。如果天使真的降临到森?赫尔金身上,会发生什么呢?这无疑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想到这里,路西法又向最远处那边的一个溶洞口瞄了下。在那里,刚才有颗飞奔的石子并未按正常轨迹落地,而是异常地反弹了一下。这一细微的异常,并未逃过路西法敏锐的眼睛。 路西法冷冷地对教皇说道:“你力量虽高过我,但是对力量的领悟你差远了,甚至不如这世间存在的几个强者。” “这不可能。” 教皇满脸愤怒,他绝不相信自己身为四翼天使,竟然会在力量领悟上输给路西法的分身。他迅速给自己的身体加持了一个止血术,只见一道柔和的光芒从他的手中涌出,笼罩在伤口处。眨眼间,伤口处的鲜血便止住了。紧接着,他背后的翅膀再次缓缓幻化出来。然而,这对翅膀远没有刚才那般饱满、明亮,羽毛也显得黯淡无光,仿佛失去了生机。 “再有一招,我将把你从这世间抹去,代价是我也会消失。但我原来只是本体十分之一的力量所凝聚的分身,这些年经过不断的消耗,回去对本体也无过多的益处。” 路西法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然。“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我们就此别过,让我回地狱魔界,你继续做你的教皇。” 教皇陷入了沉默,他的内心充满了挣扎与不甘。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堂堂四翼天使的实力,竟然还打不过一个残破的路西法分身。原本那诛神屠魔的豪情壮志,此刻在他心中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挫败感。 路西法见教皇许久没有回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他说道:“我说过了,在追求力量和永恒的存在时,根本不存在是否背叛。” 然后,路西法心念一动,收起了幻化的黑剑和翅膀。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用魔力催动魔法阵。只见魔法阵上的符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一股强大的魔力波动从阵中传出。路西法全然不顾一旁的教皇,全身心地投入到催动魔法阵的过程中。 经过一番忙碌,巨大的魔法阵终于亮起了耀眼的光芒。那光芒如同黑暗中的灯塔,照亮了整个溶洞。路西法再次望了望甬道洞口,不再言语什么。然后,他慢慢和上任教皇的肉体脱离。只见他的身体渐渐虚化,幻化为一团黑色的烟雾。那烟雾中传出冰冷的声音:“如果你有幸活着,告诉我的哥哥,加力天使长。下次大战,我很期待与他一战。” 话音一落,那魔法阵光芒大振,光芒如同一道通天的光柱,直冲云霄。随后,黑色烟雾在光芒中缓缓消失不见。魔法阵也失去了光芒,“轰” 的一声,轰然裂碎。这召唤阵,至此总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地上上任教皇的尸体,在魔法阵的余波中渐渐化为灰烬,随风飘散。 教皇紧紧拎着光矛,一直注视着路西法的分身穿送回魔界。他的心中充满了失落与不甘,路西法自始至终都未问过他的名字。也许在路西法心中,他这个教皇,以及以后降临的天使,都永远只是一个无名小兵,无关紧要。 教皇静静地站在破碎的魔法阵前,细细品味着刚才路西法的一举一动。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地上的森?赫尔金身上,路西法绝对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忽然,教皇的脑海中灵光一闪,猛然想到一件事情。他迅速回头,向最远那边甬道口望去。只见甬道口处,光线昏暗,隐隐约约有一丝不寻常的气息传来。 片刻之后,教皇猛地将手中的光矛朝那边掷去。光矛如同一道闪电,挟着强大的力量,“噌” 的一声,一下插到那甬道口的石钟乳上。教皇的目光紧紧盯着光矛,只见光矛上带着几滴血迹,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 “出来。” 教皇愤怒地怒吼道,他没想到这大殿之内竟然还有别人在暗中窥视,做那渔翁之利之事。此时,教皇的心中再次泛起路西法对自己的嘲笑,那笑容仿佛是对他的一种羞辱。教皇单手一挥,那掷出的光矛又带着呼啸的风声,收回到手中。他的双眼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仔细打量着这大殿的每一寸土地,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就在教皇再次要投出手中的光矛之时,远处甬道口处,一个身影缓缓显现。那人身穿一袭黑色的紧身衣,从头到脚都被黑衣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明亮而警惕的眼睛。头戴一个黑色面罩,将面容完全遮住。从身形上看,是一名女子。 教皇目光如炬,凝视着这个神秘女子。“一个圣阶刺客也敢埋伏到此处,不自量力,你是圣山学院的?” 教皇显然注意到那刺客胸前佩戴的徽章,徽章上的图案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那黑衣女子正是前来寻找森?赫尔金和冰月的夜云导师。夜云导师深知知道教皇身份这等绝密事件的分量,她心中清楚,绝对不能指望教皇因为自己是圣山学院的导师而放过自己。她迅速从袖子中拿出一把黑色的匕首,那匕首的刀刃闪烁着幽冷的寒光,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冻结。她用刀刃轻轻按在自己左肩上的伤口,那伤口处的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她的衣衫。然而,神奇的是,黑色匕首一接触到鲜血,就立刻冒出一阵黑烟。眨眼间,左肩上的伤口瞬间愈合,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疤痕。看来这黑色匕首绝非寻常之物。然后,夜云就拎着匕首,静静地看着教皇,一言不发,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 教皇自信满满,他有十足的把握下次一击就可以将远处的夜云重伤。所以,他并不着急动手,而是想从夜云口中套出一些信息。“你是如何寻到此处的?” 夜云导师紧闭双唇,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对教皇的问题不予回应。 “也罢,杀了你后,我会告诉魔世?苍穹,你是黑暗公会的卧底,想必作为一个刺客,被形容为黑暗公会的人,也能说得通。” 教皇冷冷地说道,他已经在心中给夜云下好了定论。 就在教皇蓄力,准备给夜云致命一击时,通道中又传来一人声喝道。 “教皇杀人还需要找个借口,未免太客气了吧!” 一个气喘吁吁的老妇声音从另外一个洞口传来。紧接着,一个身影从洞口闪出,那是一位老妇。她全身穿着一件火红的魔法长袍,长袍上绣着复杂的符文,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她手持一根金色法杖,法杖的顶端镶嵌着一颗巨大的红宝石,红宝石中蕴含着强大的魔力,散发着炽热的光芒。来人正是 “火魔” 罗兰。罗兰显然是一路匆忙赶来,她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呼吸急促,体力消耗对于一个老年魔法师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哦,罗兰大魔导师?” 教皇在就任圣山学院荣誉学院时曾见过罗兰,对她的面容和身份还有些印象。他知道罗兰是圣山学院六大长老之一。更让教皇印象深刻的是,罗兰一年多前不断挑战教廷设在圣山学院的牧师殿,她的一次次挑战让教廷的威信扫地,成为了教廷的眼中钉。 “你来的正好,你多次亵渎我教廷的威严,也该付出代价了。” 教皇毫不畏惧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冰冷的杀意。 “哼。” 罗兰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我看圣山上的教皇该换了”。 “多说无益,既然你们遇上了,今天你们就不能离开。” 教皇说着,双手迅速结印,准备发动攻击。 “教皇殿下怎么说也是圣山学院的荣誉院长,怎么轻易就对自己学院的导师动手呢?” 从另外一个甬道传来一个带着调侃意味的声音。 教皇转头一看,只见从另外一甬道中缓缓飘出一个矮胖老者。那老者身材矮小,体态肥胖,肚子圆滚滚的,仿佛一个充满气的皮球。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魔世?苍穹?” 教皇惊讶地说道。 魔世?苍穹慢悠悠地漂浮到离教皇不远处,他的双脚离地,仿佛是在空中漫步。“上次殿下就任学院荣誉院长之后,我们十年没见了吧?” 教皇不得不正视眼前这个矮胖老头,因为到目前为止,教皇也不知道这矮胖老头的实力究竟如何。他隐隐感觉到,魔世?苍穹的实力大有超阶的可能。“是啊,魔世?苍穹院长,好久不见。” “院长,教皇是四翼天使降临。” 夜云导师一下将冲突的核心点出,她的声音在溶洞中回荡,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想不到新任的教皇是天使降临,而且是四翼天使,难怪很难见面,更难单独见面啊。” 魔世?苍穹咂咂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魔难之日将临,作为庇护人界一切生灵的光明之神,为了人类的生存,必然要提前部署一切,所以才设法让我降临人界。现在一切既然都挑明了,魔世?苍穹你不若加入我光明教廷,魔难之日一过,光明教廷和圣山学院将合二为一,而你将是光明之神在人界唯一的代理人。” 教皇直接摊开了说道,试图拉拢魔世?苍穹。 “你好像受了很重的伤?” 魔世?苍穹忽然向教皇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但那关切之下,似乎又隐藏着什么。 教皇一愣,他没想到魔世?苍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魔世?苍穹脸上露出一抹猥琐的笑容,“教皇大人,真是疏忽啊,既然有天使这等诡秘的身份,还轻易单身来到这无人之地,而且还受了重伤。” 教皇此时明白,这魔世?苍穹显然根本没考虑刚才的提议。“怎么你也想和我动手不成?” 教皇觉得就算魔世?苍穹是超阶实力的存在,也顶多拥有双翼天使的力量,自己身为四翼天使,并不惧怕他。 “教皇大人是四翼天使,想必也见证过千年前大战停战协议,上面明确约定千年内双方都不得踏入人界,现在离约定结束还有快十年,你降临得有点早了吧。天使现在就降临,无疑是撕毁当年的停战协议。魔界知道了将会如何?” 魔世?苍穹越说脸色越冷,语气中充满了质问。 “老师,刚才我见到教皇将一恶魔放过,有可能那恶魔已经回到魔界。” 夜云导师插话道,她点出目前的危机已经无法挽回了。 “是又如何,你们如果不投靠我光明教廷,为了十年后我圣教能将所有力量统一,一起面对魔难之日,我现在只有将你们净化了。” 教皇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此时他对自己身份的暴露已经无所顾忌,那路西法的分身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魔族是否提前发难,已经在两可之间。他只想赶快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然后向上天禀告。 就在此时,各个甬道中突然泛起一层晶莹的冰晶。冰晶迅速蔓延,如同一条白色的蟒蛇,将甬道渐渐覆盖填实。眨眼间,这个大殿就仿佛被一座冰牢困住,成了死地。然后,从一甬道的冰晶中,慢慢显出一个身穿蓝色法袍的大魔导师。那法袍上绣着精致的水纹图案,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蓝色的光芒。她的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智慧。此人正是安娜。 安娜魔导师向前走了几步,微微低头,向魔世?苍穹、罗兰和夜云歉意道:“这里真难找,幸好赶上。” “来了就好。” 罗兰说着,从袖子中掏出一颗水晶球。水晶球晶莹剔透,内部仿佛蕴含着一个小小的世界。她用火元素托着水晶球,水晶球在火元素的包裹下,缓缓飘向了魔世?苍穹。 魔世?苍穹伸出双手,稳稳地接过水晶球,脸上又恢复了那副猥琐的笑容。“教皇殿下,我们大可不必生死相搏,我们只是想将你囚禁。” “囚禁?” 教皇看到魔世?苍穹双手托着的水晶球,顿时大怒道:“你们疯了,找死不成?” “教皇大人不必动怒。千年前,这世间除了之外各族的七大守护者,代表大陆各族签订了停战协议。但是后面守护使们又商议,如果不遵守协议可怎么办,所以守护者们在各个族中挑选一个能力非凡的人,私底下又组成了一个新的联盟,叫弑神联盟,千年传承不断。专门击杀不遵守停战协议侵入人界的,而我们几个正好就是弑神联盟的成员。现在魔难之日即将来临,我们也不会击杀你的,你的力量对我们很有用,我们只会囚禁你。” 魔世?苍穹笑着说道,那笑容仿佛是在看着一件即将到手的猎物,眼神中充满了自信。 “你们觉得你们有什么能力囚禁我。” 教皇觉得自己在听一个荒诞不经的笑话,他身为四翼天使,怎么可能被这几个人囚禁。 “呵呵”。魔世?苍穹冷笑一声,浑身散发出强大的气息。 魔世?苍穹身后缓缓幻化出的双层四翼绿色翅膀,如同一把把利刃划开周围的空气,发出 “嘶嘶” 声响。那翅膀上的羽毛闪烁着碧绿色的荧光,每一根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生机与力量,像是来自神秘森林深处的古老守护之力。与此同时,罗兰和安娜两位大魔导师也释放出各自的强大力量,她们身后的红色和蓝色翅膀渐渐展开。罗兰的红色翅膀犹如燃烧的火焰,滚滚热浪扑面而来,将周围的空气都烤得扭曲变形;安娜的蓝色翅膀则似深邃的海洋,散发着冰冷而强大的魔力,与罗兰的炽热形成鲜明对比。显然,三人都拥有超阶的力量,而魔世?苍穹至少具备四翼天使的实力。 “这怎么可能?” 教皇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他的身体微微颤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怎么也想不到,原本以为能轻松掌控的局面,竟然会突然出现如此强大的对手。“你是德鲁伊!等等,十年前,堕落天使降临你们怎么不去追杀?” “堕落天使是被人为召唤到人界的,这和你主动跑下来是两码事。” 魔世?苍穹冷冷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而且阿尔法导师也是我弑神联盟的成员,不然阿尔法怎么会和路西法的分身死磕,阿尔法到死都不知道他是被你们给暗算了。” 魔世?苍穹说着,口中开始念念有词,双手快速舞动,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神秘的符文。 “神予以你生命,神命令你回归 —— 困神之术!” 随着魔世?苍穹的一声大喝,那悬浮在他手中的水晶球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光芒中,无数道神秘的丝线如蛛网般射出,向着教皇飞速缠去。 教皇见状,脸色大变,他拼尽全力将手中的光矛朝着魔世?苍穹奋力刺去。光矛裹挟着强大的神圣之力,如同一颗划过夜空的流星,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与此同时,教皇身上也绽放出璀璨的光芒,他试图冲破这即将到来的囚禁。 封闭的大殿内,光芒大盛,刺目的光线让人无法直视。光矛与那一道道神秘丝线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强大的能量波动如汹涌的海啸,将周围的石块、钟乳石纷纷震落,整个溶洞都摇摇欲坠。 夜云导师迅速躲到一根粗壮的石柱后面,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紧张与担忧,紧紧盯着战场的局势。罗兰和安娜则站在魔世?苍穹两侧,不断释放出魔力,为困神之术提供源源不断的能量支持。罗兰双手向前推出,一道道火焰巨龙咆哮着冲向教皇,试图扰乱他的防御;安娜则双手结印,召唤出一面巨大的冰盾,抵御着教皇可能的反击。 在激烈的交锋中,魔世?苍穹额头上也冒出了汗珠,但他的眼神却无比坚定。他深知,此次若不能成功囚禁教皇,一旦让他逃脱,将会给整个大陆带来巨大的灾难。他加大魔力输出,水晶球的光芒愈发强烈,那些神秘丝线也变得更加坚韧。 教皇在强大的攻势下,渐渐陷入了困境。他的防御开始出现破绽,神圣之力也在不断消耗。尽管他拼命挣扎,但那一道道神秘丝线还是逐渐缠绕上了他的身体。随着丝线的收紧,教皇的动作越来越迟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 终于,在众人的合力之下,教皇被成功囚禁在水晶球的光芒之中…… 第34章 照亮宿舍的温暖午后 晌午时分,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棂,如同一束金色的利箭,直直地射到森·赫尔金的眼眸上。这突如其来的强光,终于将沉睡中的他刺醒。森·赫尔金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只觉全身的疼痛如细密的针脚,从每一寸肌肤、每一块骨骼中钻了出来,好在这些日子与伤痛相伴,他早已习惯了这般苦楚。此时,他正躺在自己的宿舍床上,宿舍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陈旧气息,混合着阳光的暖烘烘味道。 对面床铺上,布莱克正酣然熟睡,那鼾声奇特而又富有节奏,一会儿高亢激昂,像冲锋的号角;一会儿又低沉婉转,似远处传来的闷雷。这怪异的鼾声惹得森?赫尔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就在这时,宿舍门 “吱呀” 一声被轻轻推开,发出一阵细微的声响,像是在静谧的空间里奏响了一曲轻柔的前奏。紧接着,两个女孩的脑袋小心翼翼地探了进来,正是芙蕾雅?炽魂和铁琼?艾露恩。铁琼?艾露恩眼尖,一眼就看到森?赫尔金已然醒了,还正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们俩。她向来大大咧咧,毫不犹豫地推门大步走进来,芙蕾雅?炽魂则略显羞涩,跟在她身后,脚步轻盈,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 铁琼?艾露恩径直走到森?赫尔金对面的床铺上,一屁股重重地坐了下去。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如同平地惊雷,把正在熟睡的布莱克吓得从床上猛地跳了起来,他双眼圆睁,睡眼惺忪地大喊道:“谁?” “谁你个大头鬼啊!” 铁琼?艾露恩双手叉腰,对着迷糊的布莱克大声训道,“你看看人家伤员都醒了,你还在这儿呼呼大睡。” 芙蕾雅?炽魂则一声不吭地走到桌旁,拿起桌上的水壶,动作轻柔地给森?赫尔金倒了杯水。她双手捧着水杯,怯生生地走到森?赫尔金床边,轻声问道:“好了些么?” 她的声音轻柔而又带着一丝关切。 森?赫尔金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感激的神情。 “森,你这两天躺着不醒,可把芙蕾雅吓坏了。” 布莱克一清醒过来,就忍不住开始取笑芙蕾雅?炽魂,“芙蕾雅都哭了好几次了,特别是那天你被从溶洞中抬出来时,她直接就哭了。” “谁有啊!” 芙蕾雅?炽魂撅着嘴,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娇嗔道,“我不是担心森哥么。” “谁像你,没心没肺的家伙。” 铁琼?艾露恩伸出手指,毫不客气地指着布莱克的脑袋说道,“让你照顾森哥,你睡的比猪还香。” 布莱克尴尬地讪讪一笑,却不敢反驳。他伸手从身后掏出一个圆润发亮的宝石,正是试炼时各个小队拼命抢夺的夜明珠。他得意地在森?赫尔金面前晃了晃,说道:“这个‘情报’还是我们的。” 森?赫尔金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不禁惊奇地问道:“这夜明珠不是让艾丽西亚?霜语小队那个长脸法师给抢去了吗?” “我又抢回来了。” 布莱克一脸自豪,胸脯挺得高高的,仿佛自己完成了一件无比伟大的壮举。 “你倒好意思欺负已经丧失战斗力的魔法师。” 铁琼?艾露恩皱着眉头,责备道。 “昂!只许人家仗势欺人,不许我趁火打劫啊。” 布莱克愤愤不平地说道,脸上写满了不服气。 铁琼?艾露恩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将那日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被传送走后的事,一五一十地给森?赫尔金道来。原来,那日院长和几位导师在收了熔岩巨兽之后,就立刻分头去寻找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学院的救援队伍也随后迅速赶到。布莱克在森?赫尔金生死未卜的情况下,心中对艾丽西亚?霜语小队的长脸法师气愤不已,于是趁机将毫无反抗之力的长脸法师狠揍了一顿。那长脸法师也是个倔强的主儿,尽管被揍得鼻青脸肿,却只是用怨毒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布莱克,怀中还紧紧抱着那夜明珠,仿佛那是他最后的心理安慰。布莱克见状,更是来了脾气,非要将那夜明珠夺回不可。那长脸法师却死活不肯松手,布莱克一气之下,竟然将那长脸法师的三根手指给掰断,这才终于将夜明珠夺了回来。 “森?赫尔金,你说这布莱克,” 铁琼?艾露恩满脸无奈,继续说道,“我们小队和艾丽西亚?霜语小队已经明显超时被淘汰了,还夺得这不值钱的石头有什么用。” “我就是气不过,” 布莱克气呼呼地说道,眼睛瞪得像铜铃,“我以为森?赫尔金被那熔岩巨兽给火化了,要不是有救援队伍,我非捅那长脸法师几刀。” “你,你这样做,哪里像个骑士。” 铁琼?艾露恩也有些不高兴了,显然这两人这两日为这事已经有过不少争执。 森?赫尔金通过这些日子与这些伙伴的交往,已经对他们十分了解。布莱克豪情仗义,只是有时行事过于冒失;而铁琼?艾露恩的性格受她圣骑士母亲大人的影响居多,为人中规中矩,但在关键时刻也不失侠义之举;至于站在窗边,脸蛋憋得通红的芙蕾雅?炽魂,性格则如恬静的溪流,温柔似水,与“火魔”罗兰大魔导师截然不同。 “你们别吵了,” 芙蕾雅?炽魂急得眼眶都红了,声音带着一丝哽咽,“都是我不好,那天召唤出来我根本控制不了的熔岩巨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怎么能怪你呢?” 铁琼?艾露恩连忙安慰道,她伸手轻轻拍了拍芙蕾雅?炽魂的肩膀,“要是我也会召唤的,那时情况那么危险。” “是啊,再说我们大家都没事。” 布莱克也赶忙圆场道,“还有那艾丽西亚?霜语小队也没得到第一,结果是好的嘛。” 森?赫尔金也连连出言劝慰芙蕾雅?炽魂,“大家都没事”,并忍痛挥动了下胳膊,试图以这个动作证明自己已经好了许多。在大家的努力下,房间里的气氛终于又回到了融洽温馨的状态。 “吱”,房间门再次被推开。这一次,赫尔瑞?日曜蹦蹦跳跳地走了进来。赫尔瑞?日曜看来也受伤不轻,一只脚和一只胳膊都打着绷带,绷带洁白如雪,一看就是重度病号。他全身大汗淋漓,汗水湿透了衣衫,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看来是从山上一路蹦跳着下来的。 “咦,你都能动了,” 赫尔瑞?日曜满脸惊讶,说道,“那天你从溶洞被抬出来时,全身都伤得没个人样,吓得芙蕾雅哭了好久。” 没想到,他说的话竟然和布莱克如出一辙。 芙蕾雅?炽魂的脸再次红了起来,她低下头,不再言语,只是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 “你怎么才来?” 森?赫尔金问道。 “我哪能想到,” 赫尔瑞?日曜一屁股坐在森?赫尔金的床边,无奈地叹了口气,“我那变态老师对于我拖欠的功课已经开始加收利息了,我从清晨忙到现在,只是把利息功课做完,这不,才蹦跳着下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不过也怪,森?赫尔金你身体怎么变得如此这般坚韧的,” 赫尔瑞?日曜接着说道,眼神中充满了好奇,“这才两天你就能动了,看来不出十天,你就大可痊愈了。” “院长,对我的伤有什么说法?” 森?赫尔金现在已经知道圣山学院院长魔世?苍穹就是赫尔瑞?日曜口中的变态老师,他想趁机探探口风。 “我那变态老师,倒真的给你带了几句话,” 赫尔瑞?日曜说道,“大家都不是外人,我就直说了。老师说,你一定有什么奇遇,这奇遇对你不一定是好事,但对有些人却一定是坏事,所以奇遇的事万不可给任何人说。你只要别忘你当初为什么来圣山学院就好。” 森?赫尔金听到这话,不禁陷入了回忆。当初,他被牧师带到这圣山学院,第一次见到那矮胖的院长魔世?苍穹。魔世?苍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目光犀利如刀,随后问森?赫尔金为什么来圣山学院。森?赫尔金那时虽听闻圣山学院的大名,但来这里只是知央大神父的权宜之计。他稍作思索,便向魔世?苍穹回答道,要成为妮雅的守护骑士。魔世?苍穹听后,直言道:你的资质太差。即使再努力,去骑士殿也是完成不了你的心愿的。这时,与魔世?苍穹一同的一位高个瘦瘦的中年女魔法师开口道:这孩子去魔武双修学院必有奇遇。森?赫尔金记得,那女魔法师身着蓝色法袍,法袍上绣着繁星点点,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于是,魔世?苍穹就打发森?赫尔金来到魔武双修学院。 此时,森?赫尔金再听到魔世?苍穹的嘱咐,又想起 “路西法” 导师的再三叮嘱,心中便暗暗下定决心,将路西法导师的事深深地埋在心底,不与任何人提起。 几个孩子劫后余生,心情格外激动,话匣子一打开便收不住了。后面大家开始商议选择哪个课程去插班。野外试炼课由于此次的意外,必然是被淘汰了。按着院规,他们几人可以插班到别的课程,前提是要按时通过相应的课程考试。几人围坐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商量来商量去。这时,赫尔瑞?日曜提议道,要学马术课。 “森?赫尔金、铁琼?艾露恩和我学马术那是可以的,” 布莱克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因为我们的梦想是成为骑士,但是你和芙蕾雅是魔法师,专心学这个没用吧。” “不,任何魔法师薄弱的环节都是魔力不够。” 赫尔瑞?日曜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就算大魔导师也不愿把魔力用在飞翔上,所以魔法师在长途跋涉的时候,主要交通工具也是骑马或者坐马车,因此人族才有谚语:唯有马背上的人类,方可与神对话。,我建议我们都应该学下马术课,将来肯定用得上。” 他顿了顿,接着又说道:“魔法师的另外一个弱点就是怕被别人近身攻击,魔法师如果在战斗中被贴近后,能有效的躲闪和防御,一定能提升生存率的,而最好的防御就是攻击,所以我还建议学习近身搏击技术,你们觉得怎么样?” “好的,我也愿意学马术和近身搏击术。” 芙蕾雅?炽魂毫不犹豫地说道。其实在芙蕾雅?炽魂的心中,只要能和大家在一起,即使学那些看似毫无用处的 “斗气的凝练”,她也心甘情愿。 赫尔瑞?日曜见大家都没有异议,便开始兴致勃勃地商议逆天小队今后的发展。大家谁都没提因野外生存试炼的失败,逆天小队就该解散之类的话语。相反,他们每个人的眼神中都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真心希望能在一起继续训练、共同成长。 秋日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宿舍的每一个角落,像是为这个小小的空间铺上了一层金色的绒毯。窗外,枫树上的枫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一片又一片枫叶如同翩翩起舞的红蝴蝶,缓缓飘落。虽然冬天的脚步已经悄然临近,但今天下午的阳光却格外温暖,格外温馨。这温暖的阳光,不仅照在他们的身上,更照进了他们的心里。森?赫尔金静静地看着身边的伙伴们,看着他们充满朝气的脸庞,听着他们欢快的笑声,这一刻的美好深深烙印在他的心中。多年以后,无论时光如何流转,无论他身处何方,他都会时常想起这个温馨的画面,想起他们五个少年,怀揣着梦想,在这小小的宿舍里,共同憧憬着未来的日子。他们是如此渴望留住这份美好,希望时光能在这一刻永远停驻,让这份纯真的友谊和温暖的情感,如同这秋日的阳光,永远闪耀在他们的生命里。 第35章 大陆危局与天使的抉择 野外试炼圆满结束,众人纷纷回到各自的学院。唯有“火魔”罗兰和芙蕾雅?炽魂,依旧选择留在魔武双修学院。在这之后,大家齐聚一堂,经过一番热烈的讨论,最终商定,往后的选修课都要共同商议,力求选择相同的课程,以便彼此间能相互照应。同时,他们还郑重约定,每过五天,便在森·赫尔金所在的魔武学院相聚一次,交流各自的学习心得,分享这段时间的成长与收获。 待一切商定妥当,五人齐心协力搬来桌椅,就在森?赫尔金的宿舍里摆开了一场盛宴。大家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不断。众人都对魔武学院的厨子赞不绝口,殊不知这厨子如此听话,背后另有隐情。 那厨子每次接到森?赫尔金的指令,身体都会微微一颤,像是在极力抗拒着什么。他的眼神中偶尔闪过一丝痛苦与挣扎,却又在下一秒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拉扯,迫使他不得不遵从。原本灵动的双眼,此刻却时常弥漫着迷茫与恐惧。 当森?赫尔金提出一些特殊要求时,厨子的表情瞬间变得极为复杂。他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额头布满汗珠,牙关紧咬,似乎正在内心深处进行一场激烈的战斗。他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手臂上的青筋根根暴起,肌肉也因用力而紧绷。但最终,在那神秘魔咒的作用下,他还是不得不点头应允,尽管那点头的动作显得无比艰难与迟缓。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魔咒的力量所压制,只能发出几声含糊不清的低吟。而当他开始执行任务时,动作也变得机械而僵硬,全然没有了往日的自然与流畅。有时,他会在做事的过程中突然停下,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灵魂已经游离。然而,片刻之后,那股神秘的力量又会驱使他继续行动,他只能无奈地继续完成森?赫尔金交代的事情。 每当他完成一项任务,都会长长地舒一口气,脸上露出一种既解脱又无奈的神情。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自由意志被剥夺的哀怨,却又无力反抗。这种复杂的表情变化,时而惊讶得瞪大双眼,时而又咧嘴憨笑,只不过这笑容中满是苦涩,给这场聚会看似增添了不少趣味,实则隐藏着厨子深深的痛苦与无奈,而这一切,围坐在一起欢乐的众人却浑然不知。 芙蕾雅?炽魂坐在森?赫尔金身旁,见他手脚不便,便乖巧地拿起碗筷,细心地为他喂饭。这一幕被其他几人看在眼里,大家纷纷打趣取笑,芙蕾雅?炽魂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羞涩地低下头,却又难掩嘴角的笑意。森?赫尔金在拐弯抹角地从赫尔瑞?日曜那里得知艾丽西亚?霜语也并无大碍之后,心情顿时变得格外舒畅。他挥舞着不灵便的胳膊,与大家一同嬉笑打闹,宿舍里充满了青春的活力与温暖。 夜深了,万籁俱寂,整个圣山学院都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在学院的法师塔顶层,一个高瘦的中年女魔法师静静地伫立在窗前。她正是星云,面色略显苍白,仿佛被月光染上了一层清冷的色调。一头长发虽干枯却不失柔顺,如同一缕缕随风飘动的丝线。她身着一袭黑色长袍,长袍上绣满了银色的星辰图案,那些星辰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与夜空中的繁星遥相呼应。腰间系着一条镶嵌着蓝宝石的腰带,为她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质。 星云的目光始终紧紧地盯着天空中的繁星,眼神中透着专注与深邃。她不时地拿起案台上的羽毛笔,在泛黄的羊皮卷上仔细地标记着什么。她的手指修长而纤细,在烛光的映照下,如同精美的玉竹。一阵微风悄然拂过,吹动了她的发丝和长袍,也打断了她手中的动作。星云缓缓停笔,轻轻地转过身,朝身后望去,只见魔世?苍穹不知何时已经悄然出现在她的身后。 “老师您来了。” 星云微微欠身,恭敬地致礼道,声音轻柔却又透着一丝坚定。 “星云,看来情势愈发危急了。” 魔世?苍穹眉头紧锁,脸上难得地露出了忧虑的神情,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天使已然开始想方设法降临人界,魔界那边也已经知晓天界违反停战协议的事。如今这局势,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随时可能陷入混乱。” “我已经从罗兰大姐那里听说了。” 星云微微点头,神色平静地回应道,“老师,据我对星象的观测,魔难之日虽仍在九年后,没有提前迹象,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能有丝毫懈怠。如今各方势力暗流涌动,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 “是啊,大陆的劫难恐怕已近在咫尺。” 魔世?苍穹的目光中满是担忧,望向远方,仿佛能看到即将到来的战火纷飞。 “从星象上显示,魔难之日确实未有提前的迹象。” 星云缓缓说道,“老师,您也不必为这必然要来之事过于忧心忡忡。就如同第一次大战之时,大陆各族皆有精英人才辈出,这才诞生了人界的七大守护使者。此次魔难,虽说重头在光明和黑暗二神之间的较量,但众多的神明也将会苏醒。依我之见,大陆各族也定会有众多天赋异禀的天纵之才应劫而生,为守护人界贡献力量。” “我倒并非担心人界各族会走向灭亡。” 魔世?苍穹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只是想到此次魔难,不知又会有多少无辜弱小者在这场浩劫中化为尘埃,实在令人痛心。” “这是创世的法则,适者生存。” 星云抬头望向星空,目光深邃而悠远,“正是因为人族适应了这一法则,才得以占据大陆肥沃的土地。然而,相应的,天空有众神俯视,地狱有恶魔觊觎。这世间的平衡,本就脆弱不堪,每一次的动荡,都会带来巨大的改变。” 顿了顿,她接着问道,“不知道老师目前确定了七大守护者的传承都在谁身上?” “现在明确的只有众山守护者 —— 爱德?霄华那个莽撞小子。” 魔世?苍穹无奈地摇了摇头,“我继承了大地守护者,目前我仅知道这两个出世。我这里已经传承了大地守护者的力量,可关键是众生守护者一旦出世,其它守护者估计才会陆续显现。只是这众生守护者,至今尚无办法确定究竟是谁。” 魔世?苍穹的眉头拧成了一个 “川” 字,显得有些发愁。 “阿尔法的传承不是被您新收的弟子继承了么?” 星云微微皱眉,疑惑地说道,“我记得阿尔法当初可是被您确认过,他拥有的就是众生守护者的力量。” “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魔世?苍穹的语气中充满了困惑,“那个臭小子到现在也说不清楚传承卷轴是从哪里来的。我写信问海德?光耀那个滑头,他至始至终都没给个准话。我担心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隐情,若是不能确定众生守护者,这对我们应对魔难可是极为不利。” 魔世?苍穹的神色愈发凝重,心中的担忧也愈发强烈。 “老师,再等等吧。” 星云轻声劝慰道,“我觉得您的新弟子很不错,在这即将到来的世界乱潮中,他肯定能找到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也许他就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关键人物,只是时机尚未成熟罢了。” “星云,先不说其他。” 魔世?苍穹微微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从阿尔法的笔记中历经无数次的钻研,终于参透了能量转化之术。恰好手头上也有个四翼天使能量,这可是极为强大的力量。你身上既无法力也无斗气,十分符合能量转换的条件。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将这四翼天使能量转化到你身上,你最少可以继承少一半的力量,如此一来,在魔难之日,你便能有自保之力,我也能放心一些。” “谢谢老师的好意。” 星云婉言谢绝道,“我如果拥有了能量,必然也会卷入这纷争之中。可我如今以局外人的身份观看星象,多少还能为老师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为您排忧解难。若是我也深陷其中,便无法保持这份客观与冷静。那天使能量还是您留着吧,我知道您这么多年收集了那么多能量,必然有您的深远谋划,这股力量在您手中,定能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魔世?苍穹无奈地叹了叹气,说道:“你有如此天赋,却一直钻研这玄而又玄的占卜术,实在是太可惜了。以你的资质,若是投身魔法修炼,定能成为顶尖的大魔导师,在这场即将到来的魔难中发挥更大的作用。” “老师,众人一同前行,总得有人驻足,爬到高楼远眺。” 星云微笑着说道,笑容中透着一丝坚定,“也许我所看到的星象解读是错误的,但总得有人去尝试解读,为大家指引方向。再说我的兄长海德,不也是魔武皆不行么,可他现在却执掌着守护者联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和使命,我的使命或许就是通过星象,为大家提供一些提前的警示和指引。” “海德那臭小子,天赋都在投机耍滑上了。” 魔世?苍穹没好气地说道,“可你不一样,你的天赋之高,远超众多大魔导师。真的是太可惜啦……” 魔世?苍穹劝到一半,却忽然收住了声,“算了,我们圣山学院的人都是一帮倔驴。你以后少和那个倔老太婆罗兰在一起,学什么不好,就学倔了。” 说着,魔世?苍穹气呼呼地施展魔法,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原地。 星云却并不在意,只是轻轻地翘着薄薄的嘴唇,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她转过身,再次望向西面天空中的繁星,眼神中充满了专注与执着,继续沉浸在对星象的观测与解读之中,仿佛在那浩瀚的星空里,隐藏着应对这场即将到来的魔难的关键密码。 …… 在广袤无垠的大陆之上,五大强盛帝国雄踞四方。其中,居中的赫尔冥帝国最为强大,疆域辽阔,土地肥沃,犹如一头盘踞在大陆中心的巨兽。其帝都冥殇城,作为大陆上最繁华的城市,一直被世间各族视作大陆的核心,这里车水马龙,贸易昌盛,尽显繁荣之象。 而在冥殇城正西三万里之处,便是那神秘而又险峻的天启山脉。此山脉犹如一道天然的屏障,横亘在大地之上。山壁陡峭如刀切斧劈,直插云霄,仿佛是由巨人的利刃瞬间削成。山脉之上终日云雾缭绕,这些云雾并非轻柔的薄纱,而是如汹涌的波涛,在山壁间肆意翻滚,将整座山脉笼罩在一片神秘莫测的氛围之中。 天启山脉的周围,危机四伏。无数强大的魔兽在此栖息繁衍,它们身形巨大,吼声震天。这些魔兽种类繁多,有的长着尖锐的獠牙,能轻易撕裂钢铁;有的生有巨大的翅膀,扇动时能掀起狂风暴雨;还有的周身环绕着神秘的魔法气息,任何靠近的生物都会被其强大的魔力所震慑。各族之人皆对这片区域心怀敬畏,不敢轻易靠近,因为一旦踏入,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天启山脉的各大主峰之上,矗立着众多雄伟壮丽的神殿。有的神殿历经岁月的洗礼,灯火已然熄灭,但其残留的建筑依然能让人感受到曾经的辉煌。这些古老的神殿,墙壁由巨大的石块砌成,石块上雕刻着各种神秘的符文和古老的图案,记录着岁月的沧桑与历史的厚重。殿顶的穹窿高耸入云,虽已部分坍塌,但依然能想象出其当年的宏伟气势。 而有的神殿却依旧灯火辉煌,散发着神圣的光芒。这些神殿的建筑风格独特,采用了稀有的白色大理石,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宛如仙境中的宫殿。殿门高大而宽阔,由精美的金属打造而成,上面镶嵌着璀璨的宝石,每一颗宝石都散发着独特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神殿的神秘故事。殿内的立柱粗壮而华丽,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天使和神兽,它们或展翅欲飞,或威风凛凛,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 在天启山脉的最高主峰之上,便是那闻名遐迩的光明神殿。这座神殿堪称建筑艺术的巅峰之作,其整体造型犹如一座光芒四射的灯塔,高耸入云,直破苍穹。神殿的墙壁由一种名为 “圣辉石” 的珍贵石材砌成,这种石材能够吸收和储存阳光的能量,到了夜晚,便会散发出柔和而明亮的光芒,照亮整个山脉。殿顶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穹顶,由纯金打造而成,上面镶嵌着无数颗夜明珠,组成了一幅浩瀚的星空图案,每一颗夜明珠都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在讲述着宇宙的奥秘。 此时,光明神殿中的加百利天使长,正眉头紧锁,一脸凝重。作为十二翼的天使长,加百利拥有着超凡的力量,堪称半神的存在。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神圣而威严的气息,让人不敢直视。他的十二翼翅膀展开时,犹如一片绚丽的彩虹,每一片羽毛都闪烁着璀璨的光芒,蕴含着强大的能量。他的眼眸深邃而明亮,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的本质。举手投足间,都展现出一种超越常人的优雅与力量。 加百利之所以如此忧虑,是因为他通过与光明教在大陆上的特殊联系 —— 一种神秘的魔法印记,察觉到教皇的气息突然消失,生死不明。这一消息让他深感不安,因为教皇作为光明教在大陆的代理人,肩负着重要的使命。 在一番虔诚的祷告之后,加百利展开他那绚丽的十二翼翅膀,化作一道流光,飞向了另一座神殿。这座神殿,乃是上古大神战神的所在地,与光明神殿截然不同。 战神神殿坐落在一座陡峭的山峰之巅,四周环绕着熊熊燃烧的火焰,这些火焰并非普通的火焰,而是由战神的神力所化,散发着炽热的温度和强大的力量。神殿的建筑风格刚猛而霸气,仿佛是由无数把利剑和盾牌组成。殿门是两尊巨大的战神雕像,他们手持武器,身披战甲,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威严与杀气。 走进神殿,内部空间广阔而深邃,墙壁上刻满了各种战斗场景的浮雕,每一幅浮雕都栩栩如生,仿佛能听到战场上的厮杀声和兵器的碰撞声。殿内的立柱犹如巨大的战锤,上面缠绕着金色的符文,这些符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蕴含着战神的力量。在神殿的中央,矗立着一座巨大的战神神像,神像高达数十米,全身由一种名为 “星耀铁” 的神秘金属打造而成,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战神神像手持一把巨大的战斧,斧刃上散发着冰冷的寒光,仿佛能轻易劈开天地。 在战神神殿的深处,加百利找到了守护在此的战斗天使 —— 米迦勒。米迦勒身材高大,身姿矫健,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他身着一套闪耀着金色光芒的战甲,战甲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这些符文不仅能够增强他的防御力,还能释放出强大的能量。他的脸庞英俊而坚毅,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信念和无畏的勇气。他的背后,展开着六对洁白如雪的翅膀,每一片羽毛都闪烁着神圣的光芒,仿佛是由纯净的圣光凝聚而成。他手持一把燃烧着熊熊火焰的长剑,剑身之上刻满了古老的咒语,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米迦勒,如今大陆局势动荡,邪恶势力蠢蠢欲动。” 加百利神色凝重地说道,“光明神希望你能降临到光明教圣女知央?圣审身上,代表他审判世间一切邪恶。” 米迦勒微微皱眉,目光凝视着加百利,说道:“加百利,我知晓大陆之事,但我虽诞生于光明神的神术,却也有自己的意志。你虽为天使长,但也不能随意命令我。” 加百利微微点头,内心却泛起一阵苦涩与无奈。他太清楚米迦勒的来历了,这战斗天使的诞生,实是一段复杂而隐秘的过往。当年战神陨落,光明神趁机夺取了战神神格,将其浸泡到天堂之水后,向创世之神虔诚祷告,这才诞生了米迦勒。米迦勒虽归属于光明阵营,可他的本质中却带着战神那不羁的意志与独立的精神。 加百利深知,自己虽贵为十二翼天使长,在光明神的神系中地位尊崇,但面对米迦勒,绝不能以命令的口吻。一旦强行命令,以米迦勒的性子,说不定会直接拒绝,那可就彻底打乱了光明神的布局。大陆如今危在旦夕,黑暗势力正悄然崛起,急需米迦勒这股强大的力量去制衡。想到这儿,加百利收敛思绪,语气诚恳地说道:“米迦勒,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并非以命令的口吻,而是奉光明主神之命前来。如今大陆急需你的力量,只有你降临世间,才能遏制邪恶的蔓延,而且我们找到接收你降临的躯体会百分之百继承你的能量。” 米迦勒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我虽答应你的请求,但我要等到战神殿中的黄金树开花,才会降落世间。” 加百利顺着米迦勒的目光望去,只见在神殿的一角,生长着一棵奇异的黄金树。这棵黄金树高大无比,树干粗壮,犹如一条巨大的蟒蛇蜿蜒而上。树干的表面,覆盖着一层金色的鳞片,每一片鳞片都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是由纯金打造而成。树枝犹如无数条金色的手臂,向四周伸展,上面挂满了金色的树叶,这些树叶形状如同宝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在树枝的顶端,生长着许多金色的花苞,这些花苞散发着浓郁的香气,让人闻之精神一振。 “这棵黄金树自众神陨落前就已存在,它的开花预示着冥冥中同意我参与此次大战,上次我参与大战正是此树花开。” 米迦勒说道,“当它开花之时,我便会遵守神的旨意降临世间,履行我的使命。” 加百利无奈,只能点头应允。他知道,米迦勒的决定不可更改。于是,他向米迦勒告辞,展开翅膀,飞回光明神殿,准备再次向光明神祷告,祈求神的指引和帮助。 第36章 谜团重重的骑行之旅 圣山学院的天空湛蓝如澄澈宝石,云朵悠然飘浮。逆天小队的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铁琼?艾露恩、芙蕾雅?炽魂和布莱克,在研习了一段时间的马术理论课程后,满怀憧憬地迎来了与真马亲密接触的实践课。 学院脚下,那片平坦开阔的草地旁,微风轻拂,带着青草的芬芳。埃隆?风语者导师静立于此。他是学院邀请的资深精灵族骑士,在精灵族中就以精湛骑术和与马匹的心灵沟通能力闻名,多次参与重要护卫任务,守护精灵族的领地与森林资源。 埃隆导师身姿挺拔修长,皮肤白皙似羊脂玉,泛着柔和光泽。金色长发如瀑布垂落在身后,随着微风轻轻摆动。他身着轻便精致的绿色皮甲,银色丝线勾勒出神秘符文与优雅图案,腰间翡翠镶嵌的腰带挂着一把雕刻着精灵族传统花纹的精美匕首,手中细长的藤蔓马鞭顶端水晶闪烁。 “同学们,此前我们在课堂上学到了诸多马术知识,今日便是你们将理论付诸实践的时刻。” 埃隆导师开口,声音温和有力,“这里的每一匹马,都有着独特个性。你们的任务,便是去寻觅与自己最为契合的那匹。” 森?赫尔金脑海中浮现出课堂上埃隆导师讲解的马匹知识,开始仔细观察眼前的马匹。 赫尔瑞?日曜沉稳地在马群中踱步,目光敏锐地审视着每一匹马。他向来心思缜密,深知一匹合适的马对于团队的重要性。在看到一匹浅棕色、眼神温和的小马后,他走到芙蕾雅?炽魂身旁,沉稳地说:“芙蕾雅,魔法师的马需要温顺,这匹马脾性温和,不易受惊,能让你在骑行时专注于魔法施展。” 芙蕾雅?炽魂脸颊微红,轻轻点头,走到小马身旁,轻柔地抚摸着小马的额头。小马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发出轻柔嘶鸣。 布莱克则在马群中仔细搜寻,目光锁定在一匹体型高大、肌肉结实的黑色骏马身上。那匹马昂首挺胸,眼神中透着不羁野性。布莱克兴奋地说:“就是它了!这匹马强壮无比,能驮着我在战场上冲锋陷阵。” 他快步走到马旁,轻轻拍了拍马的脖子,骏马扬起前蹄,发出响亮嘶鸣。 铁琼?艾露恩在马群中缓缓踱步,最终将目光落在一匹白色母马身上。这匹马安静伫立,眼神中透着温和与坚定。铁琼?艾露恩轻声说:“这匹马沉稳可靠,与我的气质契合。身为圣骑士,我需要这样的伙伴。” 她走到马旁,抚摸着马的鬃毛,母马轻轻摇了摇尾巴。 森?赫尔金看着伙伴们都找到了心仪的马匹,心中满是期待,继续在马群中寻觅。 埃隆导师环顾四周,再次提醒:“马匹对于骑士而言,不只是坐骑,更是生死与共的挚友。战场上,它们的速度、力量与忠诚,能决定战斗胜负;日常生活中,它们的陪伴与信任,无比珍贵。” 森?赫尔金在马群边缘踱步,忽然听到一阵嘈杂声。他循声来到一个稍显偏僻的马厩,只见马厩管理员正满脸愁容地与埃隆导师交谈。 “导师,这匹黑马太危险了。它咬死踢死好几匹马,我发现时,它还把其中一匹马的半个身子吞了下去。我觉得它肯定是遭受了暗黑力量侵袭,必须处死,以绝后患。” 管理员眉头紧皱,焦急地说。 森?赫尔金隔着马厩的栏杆望去,只见一匹全黑色的马静静站在角落。它身躯高大健壮,皮毛黑得发亮。然而,它的双眼透着狂躁,不时发出低沉嘶吼。 就在这时,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当这匹黑马的目光与森?赫尔金交汇,黑马眼中的狂躁瞬间消融,取而代之的是温顺。它缓缓走到栏杆边,用鼻子轻轻蹭着森?赫尔金的手。 森?赫尔金的心猛地一揪,对埃隆导师说道:“导师,我想申请拥有这匹马。我相信它能被驯服。” 埃隆导师微微皱眉,眼中闪过担忧:“这匹马危险程度极高,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森?赫尔金坚定地点头:“我确定,导师。我相信我能和它建立联系。” 马厩管理员急忙劝阻:“孩子,这匹马太危险,别冲动。” 埃隆导师沉思片刻后开口:“在我们精灵族观念里,每一个生命都珍贵,都值得机会。从马术专业角度,决定一匹马是否危险,关键在于骑手。被黑暗魔法侵袭的生灵极少活下来,即便活下来也会变成毫无意识的魔兽,可这匹马现在明显对森有反应。我以学院导师的名义,同意森?赫尔金带走这匹马。但森,你要记住,这匹马的生命安全与未来,都在你身上。” 森?赫尔金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郑重地点头:“导师,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随后,在管理员略带担忧的注视下,森?赫尔金小心翼翼地打开马厩门。黑马缓缓走出,紧紧跟在森?赫尔金身后。森?赫尔金轻轻抚摸着黑马的脖颈,说:“以后你就叫黑耀了。” 黑马像是听懂了,轻轻甩了甩尾巴 。 紧接着,埃隆导师便吩咐马厩管理员为大家选中的马匹配备装备。给赫尔瑞?日曜那匹浅棕色小马装上了一副棕色的皮质马鞍,搭配深褐色的笼头,简约而质朴,与小马温顺的气质相得益彰。芙蕾雅?炽魂的小马则配上了淡粉色的马鞍和同色系的笼头,显得俏皮可爱。布莱克的黑色骏马披上了纯黑色的厚重马鞍,配上银色镶边的笼头,更显霸气十足。铁琼?艾露恩的白色母马,则是搭配了米白色的马鞍和白色笼头,尽显优雅与沉稳。至于森?赫尔金的黑耀,自然是用上了特制的全黑色马鞍,与它的毛色完美融合,彰显神秘与力量。 而他们的马鞭均为学院制式,由坚韧的牛皮制成,鞭身修长,末端系着黑色的丝穗,挥动起来飒飒作响,既能有效驱使马匹,又不会对马匹造成伤害。 装备就绪后,埃隆导师开始郑重地强调重点知识。“同学们,之前课堂上虽有涉及,但实践中的理解更为关键。就拿马匹的身体语言来说,耳朵向后紧贴脑袋,那是它在警惕或生气;尾巴大幅度甩动,往往是烦躁的表现;而眼睛瞪得很大且目光凶狠,这匹马此刻大概率是愤怒的。你们一定要学会观察,这能帮你们避免许多危险。” “在马匹照料方面,夏季炎热,必须保证它们有充足的饮水和鲜嫩多汁的草料,水槽要时刻加满,草料要新鲜。冬季则要多准备高热量的饲料,比如豆类、谷物,帮助它们抵御寒冷。梳理毛发的时候,一定要顺着毛发生长方向,从头部开始,仔细清理每一处,这不仅能让它们保持整洁,还能增进你们之间的感情。检查马蹄更是重中之重,每天都要查看,及时挑出卡在蹄缝里的石子等杂物,否则很容易让马蹄受伤,影响马的行动。” “至于基本骑术,正确使用缰绳至关重要。缰绳太松,无法有效控制马匹;太紧,则会让马感到不适。想要马前进,就轻抖缰绳;要停止,就平稳地向后拉;转弯时,往哪边转,就往哪边轻拉缰绳。马鞍和马镫的调整也不容小觑,合适的马鞍能让马舒适,也能让你们骑得更稳。马镫的长度要保证你们在骑行时,腿部能自然下垂,且在紧急情况下能迅速脱离。” “初次骑行,大家务必在封闭场地练习慢步和快步。慢步时,保持身体挺直,随着马的步伐,臀部微微上下起伏。快步时,利用腿部力量,将身体微微提起,与马的节奏同步。记住,和马配合需要耐心与练习,千万不要急于求成。” 埃隆导师语重心长地叮嘱着。 森?赫尔金和芙蕾雅?炽魂一同回到魔武学院,森和芙蕾雅找到那个被路西法下了魔咒的厨子,郑重地说:“帮我们好好照顾这两匹马,它们对我们很重要,有时候这黑马有可能吃血食,你一定要喂新鲜的哦。” 厨子虽然面露难色,但在魔咒的作用下,还是点头答应了。 翌日清晨,阳光如同金色的纱幔,轻柔地洒在圣山学院。逆天小队的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铁琼?艾露恩、芙蕾雅?炽魂和布莱克,怀揣着兴奋与期待,相约来到圣山脚下那片平坦开阔的田野。这里绿草如茵,微风拂过,草浪此起彼伏,宛如一片绿色的海洋。 除了森?赫尔金的黑耀,其他四人的马匹早已被圣山学院的马厩管理员照料得温顺无比。赫尔瑞?日曜率先翻身上马,他那匹枣红色的骏马嘶鸣一声,前蹄扬起,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驰骋欢呼。赫尔瑞?日曜身姿挺拔,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眼神中透着对挑战的渴望,尽显王者风范。“哈哈,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骑术!” 他爽朗地笑着,声音在田野上空回荡。 芙蕾雅?炽魂骑上她那匹白色的小马,脸上带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她轻轻抚摸着小马的脖子,温柔地说:“我们可要好好表现哦。” 小马似乎听懂了她的话,甩了甩尾巴,乖巧地原地踏步。 铁琼?艾露恩骑着她那匹沉稳的黑色母马,身着一身轻便的骑士装,英姿飒爽。她微微点头,对大家说道:“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她的声音坚定有力,透露出一名骑士的沉稳与担当。 布莱克骑着他那匹健壮的棕色骏马,兴奋得大喊大叫:“冲啊!让我们在这片田野上尽情驰骋吧!” 他的性格闹腾,但眼神中闪烁着正义的光芒,此刻就像一个即将奔赴战场的勇士。 森?赫尔金则轻轻跨上黑耀,黑耀的身体微微颤抖,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兴奋。森?赫尔金轻轻抚摸着黑耀的鬃毛,低声说道:“黑耀,咱们一起加油。” 黑耀仿佛听懂了他的话,发出一声低沉的嘶鸣。 几人很快就适应了马匹的节奏,在田野上轻松地骑行起来。微风拂过脸颊,带来阵阵青草的芬芳,让人心情愉悦。不一会儿,五个少年心中的玩心渐起,竟然相约比试起来。 随着一声令下,五匹马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赫尔瑞?日曜一马当先,他的枣红色骏马步伐矫健,速度极快。他一边策马狂奔,一边回头喊道:“你们可要加油追我啊!” 布莱克不甘示弱,他拼命地挥动马鞭,大声吆喝着:“嘿!等等我,我可不会输给你们!” 他的棕色骏马似乎被他的热情所感染,跑得更加卖力。 芙蕾雅?炽魂虽然骑术稍逊一筹,但她毫不畏惧,紧紧跟在后面。她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也不会落后的!” 她大声喊道。 铁琼?艾露恩则稳稳地驾驭着她的黑色母马,保持着稳定的速度。她的目光专注地盯着前方,冷静地寻找着超越的机会。 而此时,森?赫尔金与黑耀的配合堪称完美,仿佛实现了人马合一。黑耀的速度越来越快,如同黑色的闪电,瞬间超越了所有人。森?赫尔金的身姿在马背上轻盈而稳健,他的眼神中透着自信与专注。大家看到这一幕,都不禁暗暗称奇。 “哇,森,你和黑耀简直太厉害了!” 芙蕾雅?炽魂惊讶地喊道。 “是啊,森,你这骑术简直让人佩服!” 布莱克也大声赞叹道。 赫尔瑞?日曜看着森?赫尔金超越了自己,不但没有丝毫的不悦,反而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干得漂亮,森!看来今天我要甘拜下风了。” 他由衷地称赞道。 在这场激烈的比试中,五人玩得不亦乐乎。太阳渐渐西斜,如同一个巨大的火球,将天边的云彩染成了绚丽的橙红色。大家玩得尽兴,决定先回森?赫尔金的魔武学院蹭饭。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意外突然发生了。一声尖锐的口哨声划破了寂静的空气,赫尔瑞?日曜的马匹突然受惊,前蹄高高扬起,发出一声惊恐的嘶鸣。赫尔瑞?日曜脸色微变,但他迅速镇定下来,试图控制住马匹。然而,这匹马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驱使,完全失控,带着赫尔瑞?日曜冲进了旁边的密林。 “赫尔瑞!” 森?赫尔金大喊一声,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毫不犹豫地驱使黑耀追了上去。 “不好,我们也赶紧跟上!” 铁琼?艾露恩神色凝重,立刻策马跟在森?赫尔金身后。 芙蕾雅?炽魂眼中充满了担忧,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赫尔瑞会不会有危险啊?” 但她还是鼓起勇气,跟了上去。 布莱克心急如焚,大声喊道:“该死的,到底是谁在搞鬼!” 他用力挥动马鞭,催促着马匹加速前进。 可是,刚进入密林不久,又一声奇怪的口哨声响起,这声音仿佛有一种魔力,让其他几人的马匹也纷纷失控。森?赫尔金紧紧拉住缰绳,试图让黑耀保持镇定,但黑耀也变得焦躁不安起来。 “大家小心!” 森?赫尔金大声提醒道。他努力控制着黑耀,在密林中艰难地穿梭。树枝不停地抽打在他的身上,但他全然不顾,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赫尔瑞。 然而,密林中树木茂密,光线昏暗,赫尔瑞?日曜和他的马很快就消失在了视线中。森?赫尔金四处寻找,却始终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其他几人也陆续跟了上来,但都表示没有看到赫尔瑞。 “这可怎么办?赫尔瑞到底去哪儿了?” 芙蕾雅?炽魂焦急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泪花。 “别慌,我们一定能找到他的。” 铁琼?艾露恩安慰道,但她的眉头也紧紧皱着,显然也十分担心。 布莱克气愤地说:“肯定是有人故意搞鬼,等我找到那个人,一定要让他好看!” 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慌乱无济于事。“大家先别着急,我们分散开来找,每隔一段时间就发出信号,保持联系。” 他冷静地做出了决定。 于是,大家开始在密林中四处寻找。森?赫尔金骑着黑耀,仔细地搜索着每一个角落。他的心中充满了担忧,但他坚信,自己一定能找到赫尔瑞。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茂密的树林遮挡了最后的余晖,密林中变得阴森恐怖。森?赫尔金等人再次聚集在了一起,大家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和焦虑。 “还是没有找到赫尔瑞,我们要不要回学院求救?” 芙蕾雅?炽魂声音微弱地问道。她已经在密林中奔波了许久,体力渐渐不支。 铁琼?艾露恩看了看四周,无奈地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对这片密林不熟,天黑后寻找更加困难。也许回学院寻求支援是个明智的选择。” 布莱克虽然心有不甘,但也知道目前的情况十分危急。“好吧,那我们快回去,多带些人来。” 森?赫尔金正要开口同意,突然,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树林中缓缓走来。是赫尔瑞?日曜!他的衣服有些凌乱,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看起来并没有受伤。 “赫尔瑞!” 大家兴奋地喊道,纷纷围了上去。 “你没事吧?到底发生了什么?” 森?赫尔金关切地问道。他仔细观察着赫尔瑞?日曜的表情,发现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凝重。 赫尔瑞?日曜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没事,就是马匹突然受惊,把我带进了密林。我好不容易才控制住它,现在已经没事了。” 森?赫尔金心中疑惑,他了解赫尔瑞?日曜,知道很少有事情能让他如此沉默寡言。哪怕是曾经一同离家出走,被一位奇怪大汉绑了几个月,还与猛兽搏斗的时候,他都能保持乐观。这次的事情,显然不简单。 “真的只是这样吗?赫尔瑞,你可别瞒着我们。” 布莱克着急地说道。 “是啊,赫尔瑞,你要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一定要告诉我们,我们是一个团队啊!” 芙蕾雅?炽魂也急切地说道。 铁琼?艾露恩看着赫尔瑞?日曜,目光坚定:“赫尔瑞,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会和你一起面对。” 赫尔瑞?日曜看着大家关切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真的没事,大家别担心了。我们先回去吧,天色不早了。” 森?赫尔金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他知道,赫尔瑞?日曜不想说,现在逼问也没有用。“好吧,那我们先回学院。” 他说道。 于是,一行人骑着马,缓缓离开了密林。在回去的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语。森?赫尔金的心中却在不停地思索着,究竟是什么让赫尔瑞?日曜如此隐瞒? 第37章 精灵族的抉择 在落日城堡那古老议事厅后的高楼角楼内,昏暗烛火如风中残烛,在幽暗中摇曳,仅能照亮梅丽莎所处的一小片区域。梅丽莎仿若从黑暗中凝出的幻影,身姿曼妙,面庞绝美却透着拒人千里的冷峻。她身着一袭黑色的紧身皮甲,其上镶嵌着幽绿色的宝石,随着她的呼吸,宝石散发着神秘而危险的气息,微微闪烁着冷光。 此刻,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手中泛黄的魔法谜语,这个数暗夜精灵特有的魔法谜语,这十年终于有了反应,有暗夜精灵开始联系她。梅丽莎眉头紧蹙,思绪飘回到十年前。那时,为拯救族人,她毅然踏上前往圣山寻找圣物线索的旅程。谁能料到,堕落天使突然降临,圣山陷入一片混乱。随后圣山全力搜索圣山的黑暗势力,为躲避圣殿骑士团的搜捕,她慌不择路地爬上了正要去落日城堡赴任的皇子海德?光耀的马车,本想挟持马车逃离,却没想到马车里的杜维大管家实力深不可测,局势瞬间反转,她反倒被挟持,被迫向那个狡猾更甚地精三分的家伙海德?光耀签下了长达二十年的服从契约。 这些年,她主要负责守护落日城堡的三儿子赫尔瑞?日曜。在守护的过程中,她也暗中执行了诸多暗杀任务。在无数次生死考验中,她的实力不断攀升,如今已触摸到圣阶实力的门槛。服从契约也因自己完成一些高难度的任务,海德?光耀也不停地承诺给梅丽莎减少服从时间,现在已经到了二十年的承诺时间,但海德?光耀承诺只要梅丽莎再服从十年,就把四大圣物之一的众山之魂送给她。梅丽莎陷入了两难的抉择,也许待在这里很好,可以见到赫尔瑞?日曜的成长。梅丽莎第一次见到赫尔瑞?日曜时,他只不过两三岁的小孩,正是让人心疼的时候。因为皇子海德?光耀据说在夺取赫尔冥帝国皇位失败时,海德?光耀的爱妻也因帝都惊变惊吓而死。起初,梅丽莎守护着赫尔瑞?日曜时,把他当做自己的小弟弟,无微不至地照顾他。随着赫尔瑞?日曜日渐长大,他开始对梅丽莎产生了别样的依赖,而梅丽莎在那些朝夕相处的日子里,也逐渐习惯了他的陪伴。 思绪不知怎的,又飘到了赫尔瑞?日曜身上。梅丽莎的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下来,她的目光似乎烛光也穿透了眼前的黑暗,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赫尔瑞?日曜的身影。他那充满朝气的笑容,仿佛能驱散世间所有的阴霾;他坚定的眼神,在面对困难时从未有过丝毫退缩;以及每次遇到危险时,挺身而出大喊 “为了梅丽莎” 的模样,那声音仿佛还在她耳边回响。她想起那些一起度过的宁静午后,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赫尔瑞?日曜会拉着她分享城堡里的趣事,讲着讲着还会手舞足蹈起来,眉眼间满是纯真与快乐。 或是在静谧的夜晚,赫尔瑞?日曜会缠着梅丽莎请教关于精灵族的传说,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向往。尽管梅丽莎总是故作冷漠,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着疏离,但每当赫尔瑞?日曜转身离开,她的心底却悄悄泛起了别样的涟漪。她知道,这份情感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正悄然生长,如同一颗种子,在黑暗中默默扎根,期待着绽放的那一天。忽然她心中有一种自己都感到可笑的想法,若有朝一日,一切纷争都能平息,或许他们能拥有一段美好的未来。在那段未来里,没有使命的重担,没有暗黑与光明的对立,只有他们两人,在宁静的时光里相伴。 数日后,梅丽莎依照谜语的指引,踏入落日城堡郊外那隐蔽的山谷。谷中静谧得可怕,四周茂密的荆棘丛交织缠绕,如同一座天然的壁垒,将外界的喧嚣与窥探彻底隔绝。山谷中央,那被魔法结界笼罩的小空地,散发着淡淡的微光,仿若神秘的梦境之地,便是她与长老约定的安全之地。 不多时,一位身形佝偻的暗夜精灵长老缓缓现身,他全身笼罩在一件宽大的黑色斗篷之下,斗篷边缘闪烁着幽微的暗黑符文光芒,仿佛在诉说着禁忌的秘密。长老的身躯仿佛被岁月的重担压弯,每一步都迈得沉重而迟缓,像是拖着千斤的重物。他的面容布满了如沟壑般的皱纹,皮肤松弛地耷拉着,仿佛在诉说着漫长岁月的沧桑。但他的眼神,却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透着令人胆寒的睿智与坚毅。更引人注目的是,他周身环绕着若有若无的暗黑元素,如躁动的毒蛇,随时可能暴起伤人。那些暗黑元素像是即将决堤的洪水,在他体内疯狂涌动,他正竭尽全力压抑着,身体微微颤抖,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顺着他那苍老的脸颊缓缓滑落。 梅丽莎见状,急忙迎上前去,单膝跪地,恭敬地行礼:“大长老,许久不见。” 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带着对长辈的敬重。 长老微微抬手,示意她起身,声音低沉沙哑,仿若从古老的深渊传来:“公主殿下,此次前来,事关重大。”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们得到消息,精灵一族俘获了一个人族女子,她对所有魔法系列的亲和力达到了极致,全然超过了现有精灵一族的天赋。这意味着,我们无需集齐四件圣物,只需找到象征生命之力的大地之魂,便能让精灵女王在她身上降临复活,这点已经经过精灵族五大长老反复的确认。” 梅丽莎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喜的光芒,照亮了她原本暗沉的眼底:“大地之魂?可它如今在何处?” 梅丽莎心中不禁回想起那四件圣物的传说。天空之泪,象征着希望与自由,持有者能借此拥有飞翔的力量,如挣脱牢笼的飞鸟,穿梭于天际,在湛蓝的天空中留下自由的痕迹;海洋之心,代表着生命与情感,能治愈伤痛,唤醒深藏在灵魂深处的潜能,宛如温暖的洋流,滋润着干涸的心灵,让破碎的灵魂得以修复;众山之魂,体现着坚韧与力量,如同巍峨的山峰,守护着她的人民免受侵害,屹立不倒地抵御着一切外敌;大地之灵,象征着自然与平衡,仿若大自然的守护者,能够恢复被破坏的生态,让荒芜的大地重焕生机。 上古传闻,将这四件圣物集齐后抛入到希望山脉精灵族地的生命池中,虔诚地祷告,就会复活精灵女王。而如今,仅需大地之魂,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转机。 “想必在圣山学院的院长魔世?苍穹手中。” 长老神色凝重,脸上的皱纹愈发深刻,仿佛岁月的刻刀又在他脸上狠狠划了几道。“魔世?苍穹不久前获得了大地守护者的传承,这点也基本确认,之前精灵一族的大长老也得到了上苍的暗示前往夺取大地守护者的传承之路,但是没想到也去抢夺传承的魔世?苍穹已经达到了师的境界,实力深不可测。精灵族大长老惜败给他,魔世?苍穹这德罗伊的老家伙估计已经算的上半神了,我们族内的恐怕无一人是他的敌手,所以我才前来,看你这有什么办法。” 梅丽莎心中一凛,她曾在典籍中读到过,人类的古典记载着传说有高于大魔导师的存在,即师,那是魔法达到神之境界的存在。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去夺取大地之魂无疑是挟泰山以越北海。 梅丽莎心中一紧,她深知此次任务的艰巨,但她仍然对着这个抚养她近 70 年的大长老说道:“大长老,您放心,我会想办法,我一定设法找到大地之魂。” 她微微咬了咬下唇,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梅丽莎微微颔首,然后关切地说道:“大长老,您身上的暗黑元素……” 长老摆了摆手,苦笑着说:“无妨,只是近来愈发难以压制。公主殿下,暗黑精灵帝国如今局势动荡。以我和二长老为首的一派,始终希望回归希望山脉的精灵帝国;而三长老、四长老却在无尽森林自立为王。五长老原本摇摆不定,但随着找回四大圣物、复活精灵女王一事遥遥无期,加之我们暗黑精灵一族身上的暗黑元素日益浓厚,他也开始倾向于三、四长老了,难道我们暗夜精灵最终的归宿是暗黑之神吗。” 梅丽莎看着大长老那无奈且心痛的神情,心中一阵揪痛。她看到长老的双手紧紧握拳,那是他内心痛苦与不甘的体现。她深知大长老一生都在为精灵族的回归和复兴努力,如今却面临如此困境,这份无力感她感同身受。 梅丽莎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说道:“大长老,您对我的养育之恩,我铭记于心。我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作为推选出来暗夜精灵一族的公主,我也不会让暗夜精灵一族的未来沉沦于黑暗。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我都会想尽办法拿到大地之魂,复活女王,带领族人回归祖地。” 她挺直了腰杆,双手紧握成拳,仿佛在向命运宣誓。 长老欣慰地看着她,眼中满是期许:“公主殿下,我相信你,希望山脉精灵一族还传话过来圣山学院有个精灵族的天才叫埃隆?风语者,他在圣山学院当马术导师,你可以去联系他,向他道明原因,他也许会帮组你。” 与长老分别后,梅丽莎深知圣山上设有大型检测暗黑元素的魔法阵,以她暗夜精灵的身份,贸然上山,无疑是自投罗网,暴露身份不说,还可能让整个计划功亏一篑。于是,她在圣山脚下寻了一处隐蔽的居所,静静蛰伏,等待时机。 前几日的那天,阳光明媚,梅丽莎如往常一样在圣山脚下观察山上的动静。忽然,她看到五个少年在山脚下的草地上欢快地跑马嬉戏,其中正有与梅丽莎相识的森?赫尔金,更有她时而默念的赫尔瑞?日曜。她灵机一动,取出一枚精致的骨哨,放在唇边,运用暗夜精灵的秘法吹响。这是精灵一族特有的口哨声,能让逆天小队的马匹不受控制,唯有赫尔瑞?日曜的马能载着他前来,其他四人马匹根本追不上。果然,赫尔瑞?日曜听到口哨声后,身体微微一震,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他下意识地朝着声音的来源望去。然而,森?赫尔金骑得黑马居然对口哨有一定的抵抗力,梅丽莎见状,眉头轻皱,再次将骨哨放到唇边,用力吹响,吹出更为急促的旋律。这次,森?赫尔金黑马终于摆脱了控制,赫尔瑞?日曜则不受控制地被载来。当远远看到藏匿在森林中梅丽莎身影,赫尔瑞?日曜不再犹豫。 赫尔瑞?日曜策马朝着梅丽莎的方向缓缓走去。来到近前,他的眼中满是惊喜与期待,紧张又兴奋地说道:“梅丽莎,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父亲让你来的?” 赫尔瑞?日曜并不知道梅丽莎的暗夜精灵公主身份,在他心中,梅丽莎是那个特别的存在,每次见到她,心中都像揣了只小鹿般乱撞。他的脸颊微微泛红,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缰绳。 梅丽莎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几分期许,那笑容中既有对任务的谋划,也有对眼前人的真心:“赫尔瑞,我来圣山有两件事。一是想见见你,这段时间没见,看你是否成长了。” 她微微歪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温柔,“二是我有急事需要与你们学院的马术导师埃隆?风语者碰头。可我无法上山,你能否帮我把他叫下来?” 赫尔瑞?日曜心中虽有疑虑,纵使心中有千言万语,但面对梅丽莎的请求,尤其是听到她想见自己,心中顿时乐开了花,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去。” 他在接去了梅丽莎递给的一个戒指当做信物,之间那戒指戒指的戒面是一轮被黑暗吞噬的月亮图案,由黑色的金属打造而成,镶嵌着一颗散发着幽绿色光芒的宝石。 “这戒指叫月蚀之戒。”梅丽莎说道,“你给埃隆?风语者,就说有人找他,背叛一族想回归故族,请他务必前来一见。” 赫尔瑞?日曜依依不舍转身策马离去,临走前还不忘回头看了梅丽莎一眼,眼神中满是眷恋。 看着赫尔瑞?日曜离去的背影,梅丽莎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按精灵的年龄来算,她已有七八十岁,但精灵长寿,换算成人族年龄,她与赫尔瑞?日曜相仿。这些年,赫尔瑞?日曜在落日城堡打架时总会大喊 “为了梅丽莎”,还对外宣称 “一定要娶梅丽莎为妻”,每每想到此处,她心里竟然有一丝暖流。 梅丽莎心中清楚,赫尔瑞?日曜身为魔世?苍穹的弟子,极有可能从他那里骗取到圣物大地之魂。可在她心底最柔软的角落,却始终珍藏着与赫尔瑞?日曜相处的点滴。她不愿将这份纯粹的情感卷入这场充满阴谋与算计的纷争之中,她想守住心中这片净土,让这份美好不受玷污。但使命在肩,她又深知自己或许不得不做出艰难的抉择,这种矛盾与挣扎,如同一把锐利的刀,在她的心头狠狠划过。 梅丽莎暗望着赫尔瑞?日曜离去的方向,久久伫立,眼神中时而坚定,时而迷茫 。 这一日,马术课上埃隆导师对森·赫尔金的骑术大为赞赏,认为他很有天赋,可以参加不久圣山学院各个院系的御马赛。马术课结束后,赫尔瑞?日曜瞅准埃隆?风语者独自在马厩整理装备的时机,快步走上前去。他微微有些紧张,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下情绪,从怀中掏出月蚀之戒,递向埃隆?风语者。 “埃隆导师,有个人让我把这个交给您,她在山下有急事,希望能与您碰个头。” 赫尔瑞?日曜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诚恳且急切,同时刻意隐去梅丽莎的名字。 埃隆?风语者刚接过月蚀之戒,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嫌弃。“哼,这暗黑精灵的东西!” 他的声音不自觉提高,带着愤怒与警告,“这戒指能操控阴影力量,让持有者无声潜行,特定月相下还能增幅暗黑魔法。这等邪物,怎么会到你手里?” 说着,他用力将戒指推回给赫尔瑞?日曜。 赫尔瑞?日曜赶忙解释:“导师,交给我的人肯定是遇到棘手难题,才托我找您。这个人我很信任,请您务必去一趟吧。” 埃隆?风语者眉头拧成了个 “川” 字,眼神如炬,直直地盯着赫尔瑞?日曜:“不行!暗黑精灵诡计多端,我对他们反感至极。你是不是被迷惑了?” 赫尔瑞?日曜仍不死心,急切地说道:“导师,她说背叛一族要回归故族,所以才要见您……” 埃隆?风语者直接打断他,冷笑一声:“回归?荒谬!他们在暗黑之地待了那么久,心思早被黑暗侵蚀。只有沉沦何谈回归?” 赫尔瑞?日曜见埃隆?风语者态度坚决,一时语塞,但仍小声嘟囔:“可她不一样……” “够了!” 埃隆?风语者严厉地呵斥道,“别傻了。在他们的野心面前,所谓的情谊一文不值。你跟他们搅和在一起,迟早大祸临头。这次我看在你的面子上答应赴约,但你必须保证,之后绝不再参与此事,如果她的言行稍有违反精灵女王的规定,我就送他们去见沉睡已久精灵女王!” 赫尔瑞?日曜低下头,沉默许久,无奈说道:“我知道您是为我好,导师。但她真的不一样…… 只要您去见她,之后事我不会再介入了。” 埃隆?风语者拍了拍赫尔瑞?日曜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希望你能说到做到。我去赴约,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你就把心思放回学业上,别再被这些事牵扯精力,你是院长的学生,你是落日城堡堡主的儿子,当事情围绕着你的时候,也许是围绕着你的身份,你凡事要三思而后行啊,切莫被黑暗势力蛊惑了。” 说完,埃隆?风语者了解了下会见地点便转身离去,留下赫尔瑞?日曜站在原地。 赫尔瑞?日曜嘴里念叨着:“梅丽莎怎么可能骗我。”。 埃隆?风语者,这位游走在世间最杰出的精灵族代表,离开赫尔瑞?日曜,随意踱步到一处草地上坐下,缓缓抬起头,目光穿越层层叠叠的云雾,望向圣山那片蔚蓝天空。双眼中,却不再是往日精灵所独有的清澈与坚定,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迷茫,仿佛被一层厚重的迷雾所笼罩。 众神陨落的时代已然远去,那曾经辉煌灿烂、充满传奇色彩的岁月,如今只存在于古老的典籍与口口相传的故事之中。往昔山林的霸者 —— 兽人,在漫长的历史变迁中,渐渐退入了南方无尽森林的深处。在那里,他们与神秘的德鲁伊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安然相处,默默守护着属于他们的一方天地。而风的庇护者 —— 精灵一族,也在靠近无尽森林的希望山脉固守着自己最后的祖地,小心翼翼地维系着那份传承千年的血脉与尊严。 曾几何时,天空中巨龙那遮天蔽日的身影,是大陆上最为震撼的景象之一。它们的咆哮,能让山河震颤;它们的飞翔,能划破苍穹。可如今,天空早已恢复了宁静,再也不见巨龙那威风凛凛的身姿。西边海岸的靠近处,曾经由海神庇佑的娜迦一族,也仿佛在岁月的长河中悄然隐匿,只留下一些模糊不清的传说,供后人遐想。 如今的大陆,已然是人族为主的时代。五大帝国鼎立,表面上维持着和平共处的局面。虽时有摩擦,但大规模的战争却已许久未见。 然而,十年前那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却如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千层浪。堕落天使毫无征兆地降临至圣山,在这片神圣之地大肆破坏,所到之处,生灵涂炭,一片狼藉。 不久之后,新的教皇以消灭异端的名义,悍然发起了三次北征。圣教骑士团裹挟着赫尔冥帝国皇家骑士团,如汹涌的潮水般,强力消灭了北方阿尔图斯帝国—曾经的大陆第二大帝国。那个曾经以信仰冰雪女神而闻名的帝国,瞬间土崩瓦解,沦为一片混乱之地。这十年来,表面平静的各大帝国之下,实则暗流涌动。每一个细微的政治变动,每一次势力的悄然角逐,都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利刃,随时可能划破这脆弱的和平表象。 在这样的大背景下,暗夜精灵竟然主动联系回归祖地。这一消息,如同一记惊雷,在埃隆?风语者的心中炸响。作为精灵族的天才,他的思维如同一台精密的仪器,瞬间运转起来,将各种可能的后果与影响一一剖析。 在大陆众人眼中,暗夜精灵早已被视为黑暗势力的一方,这是根深蒂固的认知。众神已然陨落,可光明与黑暗的对立却从未消散。如今,光明教背后的光明之神与黑暗势力后的黑暗之神,正隐隐成为未来大战的核心双方。一旦暗夜精灵回归,无疑会让已然中立于众神之外、偏安一隅的精灵一族,被强行卷入这场纷争的漩涡之中。 埃隆?风语者的眼前,仿佛浮现出一幅幅令人胆寒的画面:光明教得知暗夜精灵回归后,立即将其视为对光明秩序的公然挑衅。希望山脉对于大陆各族来说的确是危险之地,但那里已经十分孱弱的由精灵一族建立的艾尔德瑞帝国未必能扛的住圣教骑士团和赫尔冥帝国皇家骑士团。 第38章 破晓的希望 天才破晓,晨雾弥漫在圣山脚下的树林间,一片静谧。埃隆?风语者如猎豹般警觉,身姿挺拔地隐于一棵粗壮橡树后,锐利的目光穿透雾气,警惕着四周的动静。作为圣山学院的马术导师,他深知暗夜精灵出现在此意味着什么。 不远处,一个黑色身影悄然浮现,正是梅丽莎。她身着一袭黑袍,黑色面纱遮住了大半面容,只露出一双如夜潭般深邃的眼眸,散发着神秘气息。身为实力接近圣阶的刺客,她的每一步都轻盈无声,却又满含戒备。 埃隆?风语者率先打破寂静,声音低沉且充满警惕:“你是谁?为何找我?暗夜精灵出现在这,可不会有什么好事。” 他的手轻轻搭在腰间的箭囊上,只要稍有异动,便能瞬间搭弓射箭。 梅丽莎微微侧身,保持安全距离,轻声说道:“埃隆?风语者,我知道你对我有所防备。我是暗夜精灵一族的梅莉莎·月影,但我此次前来,是为了精灵一族的未来。” 她的声音透过面纱,带着几分缥缈。 埃隆?风语者冷哼一声:“哼,精灵一族的未来?就凭你,一个暗夜精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那些手段。” 他的眼神中满是怀疑。 梅丽莎并未因他的质疑而慌乱,缓缓说道:“我们有办法复活精灵女王,而这需要你的帮助。” 埃隆?风语者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复活精灵女王?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需要集齐天空之泪、海洋之心、众山之魂和大地之灵四大圣物,你能做到?” 梅丽莎微微点头:“如今情况特殊,我们只需获取大地之灵,便可让精灵女王复活。” 埃隆?风语者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荒谬!仅用大地之灵,那不是真正的复活,而是让女王沉睡的神格苏醒并降临在他人身上,这必然会抹杀那个人的意识。我们精灵尊重生命,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梅丽莎连忙解释:“这并非我们暗夜精灵一族的私自决定,而是来自精灵族的决策。” 埃隆?风语者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梅丽莎:“即便如此,这也太残忍。更何况,大地之灵在圣山学院院长魔世?苍穹手中,他的实力在大陆上都是顶尖的,从他手中盗取大地之灵,谈何容易?魔世?苍穹还是赫尔冥帝国皇帝、落日城堡堡主的老师,一旦我们行动,精灵族必将与他为敌,这代价我们承受不起。” 梅丽莎轻叹一声,眼神中透露出无奈:“我们也清楚困难重重,但四大圣物集齐希望渺茫。尤其是海洋之心,无论我们如何探寻,都毫无头绪。哪怕花重金占卜,得到的都是一团迷雾。” 埃隆?风语者皱着眉头,反驳道:“即便如此,也不能成为你们选择这条危险道路的理由。如果暗夜精灵真心想回归,就应该通过正当途径找回四大圣物。” 梅丽莎微微抬头,目光望向远方,缓缓说道:“埃隆?风语者,你应该记得上古大战。精灵女王陨落,艾尔德瑞精灵帝国走向衰落,我们精灵一族陷入混乱。自那以后,暗夜精灵为了生存,走上了一条不同的道路。在恐惧的驱使下,我们研究禁忌魔法,妄图借黑暗力量增强实力,也因此改变了外貌、气质和性格。但现在,我们渴望回归。而且,大陆局势动荡,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下次大陆动荡也许不久就会爆发,精灵一族和暗夜精灵一族都等不起了,精灵一族和暗夜精灵一族原本就是一家,及时暗夜精灵一族曾今走错了路,如果精灵一族不接纳暗夜精灵一族的回归,暗夜精灵非常有可能在未来的动荡中完全被抹杀。” 埃隆?风语者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我理解你的焦急,但你要明白,在大陆众人眼中,暗夜精灵早已被视为黑暗势力的一方。众神虽已陨落,但光明与黑暗的对立从未消失。光明教背后的光明之神与黑暗势力后的黑暗之神,正隐隐成为未来大战的核心双方。一旦暗夜精灵回归,已然中立的精灵一族必将被卷入这场纷争的漩涡之中。” 梅丽莎看着埃隆?风语者,眼中满是期许:“难道就没有一丝转机吗?” 埃隆?风语者沉思良久,最终说道:“我不赞成你的计划,也不反对。但我不会帮忙,也不会阻止。一切,由你们自己决定。” 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开。 埃隆?风语者转身准备离开,梅丽莎见状,心急如焚,连忙向前跨出一步,急切说道:“埃隆?风语者,您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这或许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埃隆?风语者停下脚步,却并未转身,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我说过,这计划风险太大,且违背精灵的道义。你别再执迷不悟。” 梅丽莎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缓缓说道:“您说要走正当途径找回四大圣物,可您想过没有,如今大陆局势复杂,各方势力都对圣物虎视眈眈。我们在明处,敌人在暗处,等我们集齐四大圣物,恐怕大陆早已陷入战火,精灵一族也将不复存在。” 埃隆?风语者这才缓缓转过身,目光犀利如刀:“即便如此,也不能成为你们践踏生命、行此不义之事的借口。你口口声声说为了精灵一族,可你想过没有,一旦你们的计划被发现,光明教是不允许上古神灵在大陆上重生的,光明教必定会以此为借口,对精灵族发动全面战争。到那时,我们的家园、我们的族人,都将面临灭顶之灾。” 梅丽莎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但仍坚持道:“我知道有风险,但我们也并非毫无准备。我们可以秘密行事,尽量避免被发现。而且,在无尽山脉里有许多上古神族的遗脉,他们或许能在关键时刻提供帮助。” 埃隆?风语者冷笑一声:“同情?在这利益至上的世界里,所谓的同情又能持续多久?一旦形势不利,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抛弃你们,你觉得及时你做到一切,精灵一族真的回让暗夜精灵回归。你太天真了,梅丽莎。” 这是他首次唤出梅丽莎的名字,却带着浓浓的失望。 梅丽莎微微低下头,片刻后,再次抬起头,目光坚定:“我承认,这计划有诸多不确定因素,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暗夜精灵一族继续沉沦。自从上古大战后,我们已经失去了太多。我不想再失去更多。” 埃隆?风语者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动容,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我理解你的心情,但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暗夜精灵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已经让精灵族在大陆上的声誉受损。你以为回归就那么简单?其他精灵会轻易接纳你们吗?” 梅丽莎咬了咬牙:“我知道我们犯下了过错,这些年我们也一直在反思。但我们从未忘记自己是精灵的一员,我们渴望回归,渴望重新融入这个大家庭。我相信,只要我们展现出足够的诚意,其他精灵会接纳我们的。” 埃隆?风语者沉默许久,最终说道:“希望你所说的诚意,不是建立在更多的牺牲之上。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去,身影逐渐消失在树林的深处。 梅丽莎望着埃隆?风语者离去的方向,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知道,前方的道路充满荆棘,但为了精灵一族的未来,她绝不退缩。 此时,清晨的冷风吹过,梅丽莎不得不下定决心,只能找到赫尔瑞?日曜,说服他帮助自己,哪怕失去了曾今的美好 。 傍晚时分,微风轻拂,树林里光影交错,梅丽莎一袭黑色皮甲劲装,身姿曼妙,却在这如画的景致中,显得有些焦灼。她已经在这儿等了许久,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的。赫尔瑞?日曜会来吗?她不停地在心里问自己,同时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傻,毕竟他向来对自己言听计从。可这次要他做的事,实在太危险了。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树林的宁静。梅丽莎的心猛地一紧,她知道,是他来了。 赫尔瑞?日曜翻身下马,快步走向梅丽莎,眼中满是关切:“梅丽莎,你果然在这儿。这几天我一直心神不宁,总觉得你有心事。” 梅丽莎微微低下头,双手不自觉地捏着衣角,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瑞,我…… 我这次找你,是有件事想拜托你。” 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赫尔瑞?日曜看着梅丽莎的样子,心中一软,忙说道:“你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帮你。” 梅丽莎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我需要你帮我从你老师那儿拿一样东西。” 话一出口,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看着赫尔瑞?日曜的反应。 赫尔瑞?日曜微微一愣,但随即展露出一个让人安心的笑容:“就这事啊,你说吧,是什么东西?” 他的语气轻松,仿佛偷拿老师的东西并不是什么大事,其实心里也在好奇,到底是什么能让梅丽莎如此为难。 梅丽莎咽了咽口水,缓缓说道:“是一个古老的木质圆盘,由深色木材制成,上面有神秘的香气。圆盘的纹理像大地的脉络一样,边缘刻满了会发光的古朴符号,中间镶嵌着一块散发柔和绿光的玉石 。” 赫尔瑞?日曜一边听,一边在脑海里搜索着相关记忆,可怎么也想不起来老师有这样一件东西。不过,他没有多问,只是点点头:“听起来很特别,行,我帮你拿。” 梅丽莎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干脆,又惊又喜,同时又有些愧疚:“瑞,这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啊?毕竟那是你老师的东西。” 她心里满是矛盾,既希望赫尔瑞?日曜能帮自己,又担心会害了他。 赫尔瑞?日曜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没事,老师对我很好,法师塔里也没什么我不能去的地方。而且,他最近去东海一座岛屿找什么传承了,不在学院。” 他心里想着,只要能帮到梅丽莎,这点事算什么。 梅丽莎听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但还是忍不住叮嘱:“瑞,你千万要小心。要是太难,就别勉强,我…… 我不想你出事。” 她的眼神里满是担忧与关切,这让赫尔瑞?日曜心里暖暖的。 “放心吧,梅丽莎。我一定会拿到的。” 赫尔瑞?日曜拍着胸脯保证,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他此刻满心想着要在梅丽莎面前表现自己,让她知道自己是值得依靠的。 梅丽莎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很想把实情告诉赫尔瑞?日曜,可又怕牵连他。“瑞,谢谢你。” 她的脸微微泛红,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赫尔瑞?日曜第一次看着梅丽莎害羞的样子,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梅丽莎,客气啥,毕竟将来我会成为你的守护骑士啦。” 就在这时,一只小鸟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打破了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梅丽莎微微一惊,回过神来:“瑞,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吧,别让人起疑。” 赫尔瑞?日曜有些失落,但还是点点头:“好吧,梅丽莎。最晚三天,最快明天这个时候,你等我消息。” 说完,他恋恋不舍地骑上马,回头看了梅丽莎一眼,才缓缓离去。 赫尔瑞?日曜站在法师塔熟悉又陌生的入口,深吸一口气。他虽身为魔世?苍穹的弟子常住于此,可诸多区域从未涉足,这次为了梅丽莎,他决心深入其中寻找大地之灵。 推开那扇厚重的石门,一股陈旧且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淡淡的魔法波动。踏入塔内,昏暗的光线让人有些恍惚,仅有几盏魔法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在墙壁上投下扭曲而斑驳的影子。 他踏上螺旋上升的楼梯,木质楼梯在脚下发出轻微的嘎吱声。没走几步,前方地面上泛起一阵奇异的光芒,一个复杂的魔法阵逐渐浮现。无数闪烁的符文在地面上缓缓流转,如同无数灵动的星辰。赫尔瑞?日曜连忙停下脚步,蹲下身子,仔细观察这个魔法阵。凭借着在学院里所学的魔法知识,他判断这是一个空间扭曲魔法阵,一旦踏入,极有可能迷失在混乱的空间之中。 他站起身,围绕着魔法阵缓缓踱步,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些符文上。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他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突然,他发现其中一个符文的光芒闪烁频率与其他符文略有不同。他心中一动,难道这就是破解的关键?他深吸一口气,凝聚魔力于指尖,缓缓伸向那个符文。当指尖触碰到符文的瞬间,魔法阵的光芒剧烈闪烁了几下,紧接着,光芒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魔法阵消失不见。 继续前行,他来到了第二层。这里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雾气中隐隐传来阵阵低语声,似在召唤着他。他警惕地放慢脚步,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突然,眼前的景象发生了变化,他发现自己身处一片熟悉的草原,年幼的他正和梅丽莎在草原上嬉戏。他心中一惊,意识到这是幻象魔法。他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凭借着坚强的意志,努力驱散这些幻象。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的迷雾渐渐散去,他成功走出了这个充满幻象的区域。 来到第三层,这是一个巨大的圆形房间。房间的墙壁上刻满了各种魔法符文,在魔法灯的映照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房间的正中央,矗立着一座巨大的魔法雕像。雕像的面容威严而冷峻,散发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就在赫尔瑞?日曜踏入房间的瞬间,雕像的眼睛陡然亮起,两道刺目的光芒直射而出。一股强大的魔法能量波动从雕像身上汹涌澎湃地散发出来。雕像缓缓抬起手臂,指向赫尔瑞?日曜,紧接着,一道粗壮的闪电从它手中射出,带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赫尔瑞?日曜反应极快,身形如鬼魅般迅速侧身躲避。闪电擦着他的衣角击中了身后的墙壁,发出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墙壁上瞬间出现了一个焦黑的大坑。他心中暗忖,这座雕像显然被设置了攻击魔法,只要有未经授权的人进入房间,便会触发攻击。 赫尔瑞?日曜开始围绕着雕像快速奔跑,试图寻找它的弱点。雕像如同一个不知疲倦的守护者,不断发射出闪电和火球。闪电在房间内纵横交错,火球则如流星般划过,将房间内的桌椅等物品瞬间化为灰烬,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混乱。 赫尔瑞?日曜一边灵活地躲避着攻击,一边仔细观察雕像的动作。经过多次观察,他终于发现,每当雕像发射魔法时,它的脚部会有一个短暂的停顿,似乎是在积蓄力量。他心中一喜,机会来了! 他口中念念有词,施展了一个加速魔法,身形瞬间变得如疾风般迅猛。在雕像再次发射魔法的瞬间,他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雕像。在靠近雕像的那一刻,他借助魔法的力量,高高跃起,手中的剑闪耀着寒光,狠狠地刺向雕像的脚部。 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雕像剧烈摇晃了几下,随后轰然倒塌,扬起一片尘土。赫尔瑞?日曜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继续踏上寻找大地之灵的征程。 经过一番艰苦的攀爬,他终于来到了藏书阁所在的楼层。这里是知识的宝库,收藏着魔世?苍穹一生的研究成果和无数珍贵的魔法书籍。赫尔瑞?日曜心中明白,大地之灵极有可能就藏在这浩如烟海的书籍之中。 藏书阁内,一排排书架整齐地排列着,仿佛是一片知识的森林。每一个书架上都堆满了书籍,有的书籍崭新发亮,有的则破旧不堪,散发着岁月的气息。赫尔瑞?日曜开始在书架间穿梭,他的目光急切地在每一本书上扫过,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突然,一阵诡异的迷雾从书架深处弥漫开来。这迷雾所到之处,魔法能量迅速消散。赫尔瑞?日曜心中一惊,他知道这是一种专门针对魔法的防御机关。他连忙施展防护魔法,试图抵御迷雾的侵蚀。然而,迷雾的力量异常强大,他的防护魔法逐渐被削弱。 他环顾四周,发现一个书架的角落有一本散发着微光的书籍。他猜测这本书或许与破解迷雾有关。他艰难地朝着那本书靠近,每一步都像是在泥潭中挣扎。终于,他拿到了那本书。书中记载着一种驱散迷雾的咒语。他按照书中的指示,念起了咒语。随着咒语的念出,迷雾渐渐散去,他得以继续在藏书阁中寻找。 在一个隐蔽的书架背后,他发现了一道隐藏的暗门。暗门上刻满了符文,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他轻轻触碰暗门上的符文,暗门缓缓打开,露出一条向下延伸的楼梯。 沿着楼梯向下走去,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墙壁上爬满了青苔,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腐臭味。他小心翼翼地前行,手中紧握着剑柄,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在地下室的尽头,有一个巨大的石棺。石棺的表面刻满了精美的图案,那些图案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赫尔瑞?日曜缓缓走近石棺,他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地下室里格外清晰。 他伸出手,轻轻推开石棺的盖子。随着盖子的打开,一股柔和的绿光从石棺内散发出来。他定睛一看,一个散发着柔和绿光的木质圆盘静静地躺在石棺内。正是梅丽莎描述的大地之灵! 他激动地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拿起圆盘,仔细观察着上面的纹理和符号。圆盘由一种散发着神秘香气的深色木材制成,纹理仿若大地的脉络般蜿蜒曲折,盘绕着整个盘面。盘的边缘刻满了古朴的符号,那些符号闪烁着微弱的金色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大地的秘密。圆盘中心,镶嵌着一块散发着柔和绿光的玉石,玉石温润而富有生机,恰似春日田野里破土而出的新芽。 就在这时,圆盘下方的地面上突然亮起了一个魔法阵。魔法阵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地下室,符文在阵中快速旋转,散发出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赫尔瑞?日曜有些惊讶,但魔法阵并没有其他反应。他心想,也许这只是一个普通的保护魔法阵,现在已经被他触发,但不会造成什么危害。于是,他没有在意,将大地之灵小心翼翼地放入怀中,准备离开。 赫尔瑞?日曜带着大地之灵,沿着来时的路返回。一路上,他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已经触发过的魔法阵和机关。当他走出法师塔的那一刻,他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他骑上自己的马,朝着与梅丽莎约定的地点奔去。在马背上,他的心情既兴奋又紧张。 第39章 苍穹龙争:传承的宿命对决 赫尔瑞?日曜一心想博得暗夜精灵梅丽莎的欢心,全然没顾上行为的鲁莽,一头扎进了老师魔世?苍穹居住的魔法院至高法师塔,只为偷取那神秘的大地之灵。这座法师塔,对旁人而言,宛如一座布满机关、神秘莫测的迷宫,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可赫尔瑞?日曜作为魔世?苍穹的弟子,虽熟知塔内门道,却也耗费了不少时间。 当他终于在塔内深处找到大地之灵的那一刻,眼中瞬间绽放出璀璨光芒,整个人都被难以抑制的喜悦所淹没。他兴奋得双手微微颤抖,迫不及待地伸手握住大地之灵。刹那间,一阵耀眼的魔法光芒轰然绽放,那光芒如同一颗新星乍现,照亮了法师塔的昏暗角落。可赫尔瑞?日曜早已沉浸在即将能讨得梅丽莎欢心的美梦里,对这光芒全然不顾,满心只想着心上人收到这份礼物时惊喜的模样。 赫尔瑞?日曜紧紧攥着大地之灵,脚步轻快地走出法师塔。抬眼望去,天边泛起鱼肚白,晨曦微露,竟已到翌日清晨。他这才惊觉,自己为了寻找大地之灵,竟在法师塔内折腾了整整一夜。他丝毫不在意是否已到与梅丽莎约定的时间,满心满眼都是即将见到恋人的喜悦。他飞奔向自己的骏马,动作利落地翻身上马,狠狠一夹马腹,骏马嘶鸣一声,撒开四蹄,朝着山下梅丽莎所在之处飞驰而去。一路上,赫尔瑞?日曜嘴角始终挂着抑制不住的笑容,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梅丽莎收到礼物时的娇俏模样,那笑声随风飘散在山间,满是即将向恋人献礼的甜蜜与期待。 就在赫尔瑞?日曜拿起大地之灵激发魔法阵的同一瞬间,学院中,负责安保的夜云导师,猛地感受到一股异样。她怀中的魔法地图,像是被投入了炽热炭火,骤然烫热起来。夜云导师神色一凛,这处于圣阶段的刺客,常年头戴斗笠、蒙着面纱,没人见过他的真实面容。身着黑色长袍,内里一袭黑色软甲的他,自幼便被人类收养。此刻,他迅速掏出魔法地图,地图上闪烁的警示光芒,让他大惊失色。 夜云导师深知事态紧急,不敢有丝毫耽搁,脚下轻点,身形如鬼魅般朝着至高法师塔方向激射而去。他的速度极快,宛如一道黑色闪电,在学院的楼宇间穿梭。眨眼间,便已冲到至高法师塔下。恰在此时,他看到赫尔瑞?日曜满脸喜色,脚步轻快地从法师塔中走出。夜云导师心中虽满是疑惑与震惊,但多年的刺客本能,让他迅速隐匿身形,躲在一旁的大树后。他目光紧紧盯着赫尔瑞?日曜,屏气凝神,并未贸然上前追问究竟发生了什么 。 与此同时,在帝国首都东边五万里的广袤大海上,风云如怒兽般疯狂翻涌。墨色的乌云层层堆叠,似要将整片天空吞噬,汹涌的海浪如狰狞巨兽,咆哮着拍打着海面。海面之上,一座大岛突兀而立,岛上那座高山仿若一柄利剑,直插云霄,其高耸之态,无人能测其确切高度,仿若连接着尘世与未知的神秘领域。 此刻,圣山学院院长魔世?苍穹正与一头体型庞大到令人震撼的白色巨龙 —— 龙族现任族长伊瑟隆,在这风云变幻的天空中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伊瑟隆身躯犹如一座移动的雪山,散发着冰冷且威严的气息,一只粗壮有力的爪子紧紧抓着个镶金边的蓝色宝箱,箱身散发着幽邃的蓝光,仿若藏着无尽的秘密。巨龙周身魔力如同汹涌的潮水,澎湃翻涌,口中不断喷出龙息,那龙息裹挟着冰寒刺骨的寒气,在空气中瞬间凝结,化作一道道尖锐如利刃的冰棱,以铺天盖地之势,朝着魔世?苍穹迅猛袭去。 魔世?苍穹面对这凌厉的攻击,神色依旧沉稳,不见丝毫慌乱。他身后,一对翠绿如茵的翅膀缓缓舒展而开,翅膀边缘闪烁着盈盈微光,仿若流淌着生命的脉络,每一次扇动都带起一阵充满生机的微风。面对巨龙攻击,魔世?苍穹双唇轻启,口中念念有词,古老而神秘的咒语从他口中传出,双手在身前快速结印,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刹那间,一面晶莹剔透的绿色护盾在他身前瞬间凝出,护盾上藤蔓肆意缠绕,绽放着盎然生机,每一片叶子都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冰棱撞击在护盾上,发出清脆悦耳却又惊心动魄的声响,纷纷碎裂,化作冰渣散落,如同一阵冰雨倾洒而下。 “哼,你既已得大地传承,为何还对我龙族的天空传承穷追不舍?莫要忘了,这天空传承,本就与我龙族渊源极深,自上古石神时代起,便一直为我龙族所守护!” 伊瑟隆怒声咆哮,声音仿若滚滚雷霆,携带着无尽的愤怒与威严,震得下方海面波涛汹涌,掀起数十丈高的巨浪。说罢,伊瑟隆周身魔力激荡,周围的空气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扭曲。紧接着,他张口喷出一道幽蓝色的闪电,那闪电如灵蛇般扭动,带着毁灭的气息,划破长空,直逼魔世?苍穹。 魔世?苍穹见状,眼神一凛,双手快速变换结印。瞬间,他身前的绿色护盾光芒大盛,护盾上的藤蔓像是活物一般疯狂生长,交织成一张更为紧密的防护网。幽蓝色闪电狠狠劈在护盾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光芒四溅,强大的冲击力使得魔世?苍穹的身形在空中微微后退数丈,但他很快稳住了身形,护盾虽有破损,却在眨眼间便开始自我修复,破损处重新长出嫩绿的枝叶。 伊瑟隆见一击未中,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挥动巨爪,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周围的海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动,纷纷脱离海面,汇聚成数十根巨大的冰柱,每一根都有两人合抱粗细,带着千钧之力,朝着魔世?苍穹呼啸砸去。 魔世?苍穹不敢大意,身形化作一道绿光迅速闪躲。然而,冰柱似乎带有追踪之力,在空中灵活转向,紧追不舍。魔世?苍穹无奈之下,施展出德鲁伊的变形之术,眨眼间化作一只体型庞大的玄武,周身覆盖着坚硬的龟甲,龟甲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散发着古朴的气息。冰柱狠狠砸在龟甲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溅起无数冰屑,但玄武的龟甲只是微微震颤,并未出现丝毫破损。 趁着伊瑟隆攻击的间隙,魔世?苍穹再度变形,恢复人身,双手快速舞动,口中念起古老的咒语。只见他脚下的大地开始震动,无数粗壮的树根从地下破土而出,如蛟龙出海,朝着伊瑟隆迅猛缠去。伊瑟隆冷哼一声,魔力涌动,一层冰霜瞬间在他周身凝结,形成一层坚不可摧的冰甲。树根缠上冰甲,发出 “嘎吱嘎吱” 的声响,却无法突破冰甲的防御。 伊瑟隆趁势发动攻击,他双手向前一推,一道强大的魔力波汹涌而出,所到之处,空间仿佛被撕裂,发出刺耳的 “嘶嘶” 声。魔世?苍穹感受到这股魔力波的强大威力,迅速凝聚魔力,在身前形成一个巨大的绿色光茧将自己包裹其中。魔力波撞击在光茧上,光茧剧烈摇晃,光芒闪烁不定,似乎随时都会破碎。但魔世?苍穹咬紧牙关,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和大地传承赋予的力量,苦苦支撑着。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魔世?苍穹强忍着魔力冲击带来的剧痛,集中精神,在光茧内再次施展出变形之术,化作一只凤凰,周身燃烧着熊熊的绿色火焰,火焰中蕴含着勃勃生机。凤凰振翅高飞,冲破了魔力波的束缚,带着炽热的火焰朝着伊瑟隆扑去。 伊瑟隆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镇定,他双翼一展,无数雪花从他身上飘散而出,在他身前汇聚成一道冰墙。凤凰撞击在冰墙上,发出一声嘹亮的凤鸣,冰墙瞬间被高温融化,化作一滩冰水。伊瑟隆趁着凤凰攻击受阻,口中喷出一道更为强大的龙息,龙息中不仅蕴含着冰寒之力,还夹杂着强大的魔力漩涡,所到之处,空气都被冻结成冰碴。 魔世?苍穹化作的凤凰在龙息的冲击下,羽毛被冻得瑟瑟发抖,身体也被魔力漩涡拉扯得摇摇欲坠。但他凭借着德鲁伊强大的生命力和大地传承的力量,迅速调整状态,凤凰身上的绿色火焰瞬间暴涨,将龙息的冰寒之力逐渐驱散。 两头巨龙在空中盘旋对峙,仿若两座巍峨的山峰相互凝视。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紧张气息,每一丝空气都仿佛被点燃。随即,它们展开了激烈的厮杀。伊瑟隆喷出的龙息寒冷刺骨,所到之处,瞬间化作一片冰寒领域,空气仿佛被冻结成了坚冰,飞鸟在其中瞬间被冻成冰雕,坠落而下。魔世?苍穹化作的绿色巨龙则喷吐炽热龙焰,那火焰呈现出奇异的碧绿色,犹如燃烧的生命之树,蕴含着勃勃生机,所经之处,冰霜瞬间消融,燃烧一切阻挡之物,连空间都被灼烧得微微扭曲。 它们相互撕咬、碰撞,利爪挥舞间,带起阵阵劲风,搅得风云变色。伊瑟隆的利齿闪烁着寒光,朝着绿色巨龙的脖颈狠狠咬去,绿色巨龙则快速摆动尾巴,如同一根粗壮的钢鞭,抽向伊瑟隆的侧腹。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下方高山上,众多巨龙仰头嘶吼,为龙族族长助威,声音响彻云霄,仿若要将这天地间的一切束缚都震碎。 激战正酣,魔世?苍穹突然眉头紧皱,他敏锐地收到了来自圣山学院至高法师塔的警示。那警示如同一记重锤,狠狠敲击在他的心间。这座由他亲自设下诸多防护与警示的至高法师塔,此刻传来警报,可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一无所知。塔中藏着无数秘密,而最让他担心的,是他的弟子赫尔瑞?日曜的安危,毕竟赫尔瑞?日曜身负众生守护者的传承。魔世?苍穹心急如焚,却又无从得知具体情况,这种未知的恐惧,让他内心愈发焦虑。 伊瑟隆虽在刚才交锋中略占上风,可它也清楚,魔世?苍穹在魔法造诣上,与自己不相上下。况且身为德鲁伊,魔世?苍穹能变幻各种形态,适应各种战斗环境,堪称龙族的劲敌。 长久以来,天空守护者的传承虽一直被龙族所持有,但龙族始终对传承一事态度暧昧。他们既不想放弃这份传承所带来的潜在力量与荣耀,又不愿主动承担起守护天空、维系天地平衡的责任,只想避开世间纷争,偏安一隅。直至魔世?苍穹此番前来争夺天空守护者的传承,伊瑟隆才意识到,有些东西已无法逃避。 激战良久,伊瑟隆虽攻势凌厉,却发现始终无法击退魔世?苍穹。无奈之下,它周身光芒一闪,庞大的龙躯迅速收缩变幻,眨眼间化为人形。只见他身高八尺有余,身姿挺拔如松,一袭白色长袍随风飘动,长袍上绣着银色丝线勾勒的古老龙纹,在黯淡的天光下闪烁着微光。他的头发如冬日初雪,长及腰间,顺滑地披散着。脸庞线条刚硬,犹如被岁月精心雕琢,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抿起,透着几分冷峻。双眸狭长,幽蓝深邃,仿若藏着无尽的沧海桑田,眼眸中偶尔闪过的凌厉光芒,彰显着他龙族族长的威严与不凡。 魔世?苍穹见伊瑟隆化为人形,也收起周身魔力,身形一转,变回了那个矮胖老头模样。他身着一件宽松的墨绿色长袍,上面布满了神秘的金色符文,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他的头发略显凌乱,胡须则修剪得整整齐齐。此刻,他双手背负在身后,目光如炬,与伊瑟隆在空中悬空而立,彼此对视。一时间,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这两位绝世强者,周围的风云都似在他们的凝视下静止了,唯有海浪的咆哮声,在远处隐隐传来,衬托着这无声对峙中的紧张与凝重。 “罢了,” 伊瑟隆开口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与无奈,“你我皆清楚,大战将至,天地间的平衡即将被打破。七大守护者的传承陆续现世,这是命运的指引。若是七大守护者有难,念在千年之约,龙族愿为大陆提供庇护。但你要知道,龙神即将觉醒,这是龙族崛起的契机。待龙神降临之时,希望守护者联盟莫要阻拦。这是龙族的宿命,也是这片大陆重归秩序的必要变数。” 魔世?苍穹思索片刻,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仿若看到了未来的种种景象,缓缓回应道:“好,我应下你。但这天空守护者传承中的天空之泪,对我极为重要,需交由我带走。这天空之泪,不仅关乎着守护者联盟的使命,更是平衡天地的关键所在。我以守护者的名义起誓,定会妥善保管。” 伊瑟隆略作犹豫,最终打开宝箱,将天空之泪递给魔世?苍穹。这天空之泪,宛如一颗湛蓝的水晶,纯净而深邃,仿佛将整片天空的颜色都收纳其中。其内部似有丝丝缕缕的微光流转,如同高空稀薄云层中透下的日光,灵动闪烁,给人以无尽遐想。水晶呈泪滴状,尖端圆润细腻,周身散发着柔和的蓝光,光晕如水波般荡漾开来。在光的映照下,可见其表面有着细腻而神秘的纹理,仿若古老的天空符文,镌刻着自由与希望的密语。当魔世?苍穹触碰到它时,蓝光瞬间大盛,化作一对晶莹剔透、散发着微光的翅膀幻影,轻轻依附在他后背,仿佛随时准备带着他翱翔天际,挣脱大地的束缚,追逐自由的远方。 两位巅峰强者,仅凭言语,便达成了承诺。在他们这般站于大陆顶端的强者眼中,契约不过是一纸空文,唯有实力,才是一切的保障。真正的承诺,源于对彼此的尊重,以及对这片大陆命运的共同担当。 交易完成,魔世?苍穹那副爱财的神态又显露出来,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脚踏虚空,单手在空中快速画出一个复杂魔法阵,魔法阵中符文闪烁,散发出神秘的气息。口中喃喃念咒,随着咒语落下,魔法阵光芒大盛,将魔世?苍穹笼罩其中,转瞬之间,魔世?苍穹身影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光芒渐渐消散。 伊瑟隆,手持天空守护者传承的卷轴,轻轻一捏,卷轴化作一道璀璨蓝光,将其笼罩。这意味着龙族正式选择继承天空守护者的传承,此后,巨龙在更加自由遨游天空的同时,也必须承担起守护这片天地的责任。 下方巨龙见状,齐声嘶吼,声浪冲破云霄,仿若挣脱了某种束缚。紧接着,所有巨龙振翅高飞,冲向天际,消失在云海之中。 第40章 树林中的约定与离别 ……圣山学院内 在黎明前最静谧的时刻,天色还只是蒙蒙亮,赫尔瑞?日曜怀揣着那颗神秘的大地之灵,心急如焚地跨上骏马,朝着圣山脚下飞驰而去。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手中的缰绳被攥得紧紧的,一路疾驰,马蹄扬起的尘土在身后弥漫。 当他风驰电掣般路过魔武学院时,那清脆而急促的马蹄声,瞬间打破了学院练武场上的宁静。此时,森?赫尔金正沉浸在他每日必修的功课之中。他身着一袭被汗水浸透的厚重训练服,这个训练服是你在学院兵器堂的矮人大师铠甲这个铠甲是有锻造兵器的废料所打造的,没有什么特点,就是重,足足有超过百斤重特别适合当前的森·赫尔金来锻炼气力,手中那柄名为 “鬼泣” 的重剑,在他有力的挥舞下,虎虎生风。 森?赫尔金所修炼的乃是弑神重剑术,这套剑术自大战时期流传下来,由路西法亲自传授给他。这套剑术共分十二招,每一招又包含十二式,以力破巧,看似大开大合、破绽百出,实则蕴含着无尽的后续杀招,如同海浪拍岸,一波胜过一波。后来,森?赫尔金又融合了古恩大骑士的重剑术理念,使其自成体系。第一招 “望神一击”,是窥探对手破绽,蓄力待发;而最后一招 “众神陨落”,则是倾尽所有力量,给予对手致命一击。然而,森?赫尔金在武学天赋上并没有那么强,他迟迟未能领悟其中的精妙,但他始终坚持不懈地锻炼着这套重剑术。 听到马蹄声,森?赫尔金下意识地抬眼望去,只见赫尔瑞?日曜骑马如闪电般快速掠过魔武学院。刹那间,那日在圣山脚下树林里走失的场景,如同一幅清晰的画卷在他脑海中展开。当时赫尔瑞?日曜被找到时,那明显不自然的神情,让森?赫尔金心中一直存有疑虑。此刻,看到赫尔瑞?日曜如此行色匆匆,他心中的担忧愈发强烈,一种不安的预感涌上心头。于是,他立刻翻身上了自己的骏马黑曜,黑曜嘶鸣一声,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急切,在森?赫尔金的扬鞭策马下,如离弦之箭般迅速追了上去。森?赫尔金主要是担心赫尔瑞?日曜陷入了某种危险之中,毕竟他甚少见过赫尔瑞?日曜有失态的情况。 赫尔瑞?日曜很快抵达了与梅丽莎?月影约定的那片树林。此时的树林,还笼罩在一层淡淡的晨雾之中,宛如一幅诗意的水墨画。他迫不及待地大声呼喊着:“梅丽莎!” 那声音饱含着深情与期待,在树林中久久回荡。 其实梅丽莎早已在此等候多时,她作为暗夜精灵,身着一袭适合刺客行动的黑色劲装,劲装贴合身形,便于活动。脸上蒙着黑色面纱,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睛,透着几分神秘。微风吹过,她的发丝在面纱边缘轻轻飘动 。她的眼神中既有对赫尔瑞?日曜到来的期待,又有着一丝忐忑。当看到赫尔瑞?日曜真的带来了大地之灵,她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复杂而又难以言喻的情绪。她一直纠结于对赫尔瑞?日曜的感情,这份感情如同缠绕的丝线,分不清是将他当作亲密的弟弟,还是已经悄然萌生了恋人般的情愫。而此刻,她内心深处还有一丝自责,她害怕自己若是因这份感情而接受大地之灵,会让这份原本纯粹的感情蒙上一层功利的阴影。 梅丽莎缓缓接过大地之灵,那一刻,仿佛时间都静止了。她痴痴地望着赫尔瑞?日曜,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感动,有疑惑,也有一丝难以言说的眷恋。 就在这时,阳光开始透过树叶的缝隙,慢慢地洒进树林,给整个树林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露珠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宛如一颗颗璀璨的宝石。森?赫尔金骑着马终于赶到了。森?赫尔的到来,打断了赫尔瑞?日曜和梅丽莎相视无言的局面,森?赫尔翻身下马,踏入这片被阳光温柔抚摸的树林。当看到梅丽莎和赫尔瑞?日曜站在那里,他的脚步突然顿住,眼中闪过一丝迟疑。眼前的画面是如此美好,他仿佛闯入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不禁问道:“这位是……?” 赫尔瑞?日曜满脸自豪地向森?赫尔金介绍道:“这就是我常提起的梅丽莎!你看,我没骗你吧,她是不是特别漂亮!我早就说过,将来我一定要娶梅丽莎!” 他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笑容如同阳光般灿烂,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变得明亮起来。在过去的日子里,特别是在落日城堡的时候,赫尔瑞?日曜每次和别的男孩子起冲突,都会喊着 “为了梅丽莎,冲啊!”。而如今,他终于能将自己心爱的女孩介绍给最好的朋友,心中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 森?赫尔金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打扰了他们,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红了脸,心中暗自懊恼自己的唐突。他挠了挠头,露出一个略带尴尬的笑容,说道:“真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此时,阳光越来越明亮,整个树林都沉浸在一片温馨而美好的氛围之中…… 在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与梅莉莎?月影相聚之地不远处,夜云导师和埃隆?风语者悄然碰面。 夜云导师神色冷峻,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埃隆?风语者,轻声开口问道:“盗取大地之灵,是精灵一族的意图吗?” 埃隆?风语者听闻此言,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他心里十分清楚,精灵一族确实参与了此事,而实际行动者是暗夜精灵梅莉莎。但此事关系错综复杂,牵扯多方利益,他沉默片刻,没有直接回应。 埃隆?风语者很快镇定下来,反问夜云导师:“您是来追回大地之灵的吗?” 夜云导师轻轻摇头,语气平静却透着坚定:“并非如此。我只是遵照院长的指令,守护赫尔瑞?日曜,确保他不会遭遇任何危险。至于赫尔瑞?日曜的所做作为,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夜云导师稍作停顿,目光愈发锐利,接着轻声问道:“倘若精灵一族与人族之间爆发矛盾,你作为圣山学院的导师,会站在哪一方?” 埃隆?风语者没有丝毫迟疑,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声音沉稳有力:“只要我在圣山学院任职,圣山学院和精灵一族便永远站在一起。” 他的话声虽然依旧很轻,但彰显出他对自身立场的笃定和坚守。 ……再说,梅丽莎和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三人在树林里尴尬的站着。 突然,梅丽莎下定决心缓缓抬起手,轻轻取下了脸上的面纱。刹那间,一张绝美的面容展露在两人面前。她的肌肤如羊脂玉般细腻白皙,泛着淡淡的光泽。双眸犹如深邃的幽潭,幽黑中透着神秘的气息,长长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微微颤动。鼻梁挺直而小巧,嘴唇恰似盛开的玫瑰,娇艳欲滴。一头如墨般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头,发梢微微卷曲,更添几分妩媚。她的面容融合了暗夜精灵特有的冷艳与灵动,真可谓惊为天人。 赫尔瑞·日曜看着梅丽莎的面容,瞬间呆立在原地,眼神中满是痴迷。然而,梅丽莎却轻声说道:“赫尔瑞,我要走了。你要记住我哦,我的全名叫梅莉莎·月影,是无尽森林里暗夜精灵的公主。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你要保护好自己,不要做过多冒险的事情,超出自己能力的事情。希望你好好地长大,有一天我会回来的,等我回来的那一天,我希望你曾经说过的话最少要实现一半。” 赫尔瑞·日曜听到这些话,心中莫名一痛,但他还是坚定地说:“梅丽莎,不管我曾经说过什么,我都会100%的为你完成。” 梅丽莎接过大地之灵,又重新戴上了面纱。她转头对着森·赫尔金说:“你们要相互帮忙,相互照顾,快快长大哦,再见。”说完,梅丽莎又朝着不远处夜云导师和埃隆·风语者站立的地方看了一眼,但她没说什么,然后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幻影,瞬间消失在密林之中。 赫尔瑞·日曜站在梅丽莎离开的地方,许久都没有动。忽然,他转头对森·赫尔金说:“刚才梅丽莎说,我说过的话一半要实现,我说过什么话吗?”森·赫尔金想了想说:“你说过最多的话就是为了做梅丽莎的守护骑士,或是娶梅丽莎。” 赫尔瑞·日曜忽然恍然大悟,高兴地哈哈大笑起来:“梅丽莎,我一定会娶到你的!”森·赫尔金望着赫尔瑞·日曜得意忘形的样子,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第41章 圣山学院御马赛 冬日的圣山学院,宛如被冰雪雕琢的梦幻之境。巍峨耸立的圣山,连绵起伏,像是大地的守护者,周身被厚厚的白雪层层包裹,在那澄澈的阳光照耀下,反射出圣洁而耀眼的光芒,仿佛是神只洒下的光辉。山脚下的马场,宛如一片洁白的海洋,厚厚的积雪恰似柔软的白色绒毯,平整地铺展在大地上。每一寸空气都透着凛冽的寒意,却又清新得让人沉醉,仿佛能洗涤灵魂的尘埃。而在马场的四周,生长着各种巨大的树木。那些古老的橡树,粗壮的树干需要数人合抱,树皮粗糙而坚韧,犹如巨人的铠甲,深褐色的纹路中仿佛记载着岁月的沧桑。高耸入云的杉树,笔直的身躯直插天际,尖锐的针叶上挂着晶莹的冰棱,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烁着五彩的光芒。还有那神秘的月桂树,墨绿色的叶片在白雪的映衬下愈发深沉,散发着淡淡的、独特的香气,为这片银白的世界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 在这寒冷的冬日里,选择马术课的圣山学院学员们迎来了一堂特殊的课程。马术导师伊瑟隆?风语者身着一袭墨绿色长袍,那长袍宛如暗夜中的森林,精致的银色花纹如同闪烁的星辰,在皑皑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醒目。他那尖长的耳朵和灵动的眼眸,是精灵一族独特的标志。作为精灵一族在大陆上唯一的行走代表,他已历经 150 个春秋,对于寿命悠长的精灵一族来说,这不过是生命中的一段短暂旅程,岁月在他身上并未留下太多痕迹,他依旧保持着如人类睿智青年般的模样,此刻正站在马场边,锐利的目光如同一把把利剑,扫视着每一位学员。 “今天,我们将进行一场特殊的训练。” 伊瑟隆?风语者的声音清脆而有力,如同山间的清泉流淌,在空旷的马场中回荡,“大家自由结合,进行 5 人制的对抗御马赛。” 他的话音刚落,学员们便兴奋地交头接耳,嘈杂的声音瞬间打破了马场的宁静,大家迅速寻找自己的队友,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斗志。 御马赛,这是一片玄幻大陆上众人皆知的军事比赛项目。它起源于上古时代,在漫长的岁月中历经风雨洗礼,传承至今,已然成为了五大帝国之间唯一的交流项目。在这片大陆上,各国之间纷争不断,矛盾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暗流,时刻涌动。但每到御马赛举办之时,五大帝国都会暂时放下成见,精心挑选出最优秀的骑手参与其中。它不仅是骑手们展示骑术与力量的舞台,更是各国交流切磋、增进了解的契机。通过御马赛,各国可以深入了解彼此的实力与特点,促进文化的交流与融合。5 人制的御马赛更注重骑手之间的紧密配合和个人能力的快速发挥,场地相对较小,比赛节奏紧凑,局势瞬息万变;而 13 人制的御马赛规模更为宏大,更强调团队的战术布局和整体协作,场地更大,比赛的战术变化更加丰富多样 。 此时,曾经的逆天小队 5 人组也聚在了一起。赫尔瑞?日曜穿着一件简朴却不失大气的蓝色魔法长袍,长袍的颜色犹如深邃的蓝天,没有过多华丽的装饰,但领口和袖口处镶嵌着的几颗精致宝石,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彰显着他魔法师的身份。他今年十三岁,性格开朗,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浑身透着自信的光芒。然而,在他这看似轻松的背后却有着一段不寻常的经历。之前,他盗取了老师魔世?苍穹的圣物大地之灵,送给了爱慕的暗夜精灵梅丽莎。魔世?苍穹回来后,对他进行了极为严苛的惩罚,给他增加了诸多魔法修炼任务,让他一刻都不得清闲。为了能来上这堂马术课,他可是费尽口舌,央求了许久,才得以从那压抑的至高法师塔中出来,呼吸这自由清新的空气。“嘿,伙伴们,咱们这次可得好好配合,就像上阵杀敌夺旗一样,把灵皮球打进咱们自己的阵地,赢下这场比赛!” 他的语气充满激情,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森?赫尔金站在一旁,他十二岁,身形结实,浑身散发着一种内敛的力量。经过路西法的改造,他的身体蕴含着强大的能量,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他身着一套黑色的紧身皮甲,皮甲上精致的纹路犹如神秘的符文,彰显着不凡。腰间原本别着的制式长剑,此刻被他放置一旁,手中紧握着 “鬼泣” 巨剑。这把剑由地狱魔钢打造,通体漆黑如墨,上面分布着的红色斑点,宛如恶魔悲伤时落下的眼泪,散发着冰冷而又邪恶的气息。他轻轻拍了拍身旁的 “黑曜”,这匹马全身漆黑如夜,肌肉紧绷,每一块肌肉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四肢粗壮有力,犹如一座移动的黑色小山。它的眼睛炯炯有神,透着一股凶悍的气息,仿佛能洞察一切,又似乎能听懂主人的每一个指令。当森?赫尔金轻轻抚摸它的鬃毛时,它便会轻轻甩动尾巴,发出一声低沉的嘶鸣,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深处,似乎在回应主人的安抚。森?赫尔金微微点头,低声说道:“嗯,看你的啦,黑曜。” 铁琼?艾露恩年仅 8 岁,作为骑士殿的初级骑士,她为了锻炼自己,常年穿着厚重的铠甲。此刻,那身银色的重凯在雪地里反射着光芒,如同闪耀的星辰,虽然让她行动略显笨拙,但她的眼神中透着坚定和正义,仿佛一位无畏的小战士。“我会尽全力保护大家的。” 她的声音稚嫩却充满力量,那坚定的语气让人无法忽视她小小的身躯中蕴含的巨大勇气。 布莱克同样是七岁的初级骑士,他穿着和铁琼类似的重凯,爱闹腾的他此刻正兴奋地跳来跳去,像一只欢快的铁猴子,嘴里还不停地说着:“这场比赛肯定超有趣,咱们逆天小队肯定能赢!” 他的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对即将到来的比赛充满了期待,仿佛胜利已经在向他们招手。 芙蕾雅?炽魂穿着一件红色的魔法学徒袍,红色的袍身鲜艳夺目,在白雪的映衬下,宛如燃烧的火焰,格外耀眼。袍身坠着毛茸茸白色的边,为她增添了几分俏皮可爱。她是火系魔法师罗兰的弟子,天真烂漫的她此刻正好奇地张望着四周,但她的性格中带着一丝怯懦,面对即将开始的比赛,心中既期待又有些害怕。她微微咬着嘴唇,小声地说道:“希望…… 希望我们能顺利吧。” 那轻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却也透露出她对胜利的渴望 。 很快,比赛队伍便组建好了。逆天小队的对手是来自武士殿的五名学员。为首的是一个名叫加尔的高大男孩,他身形魁梧,肌肉发达,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脸上带着一股自信且略带傲慢的神情,仿佛世间万物皆不被他放在眼里。他骑的是一匹枣红色的骏马,那匹马身姿矫健,奔跑起来犹如一阵疾风,眼神中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仿佛在向世界宣告它的骄傲。加尔此刻心中暗自想着:“哼,就凭他们也想赢?这次比赛我一定要好好表现,武士殿御马队的后补位置我势在必得。听说之前预选赛中我们武士殿的一名正式队员受伤了,只要我在这场比赛中展现出足够的实力,说不定就能替补成为正式队员,参加最终和骑士殿的决赛 。” 在加尔身旁的是他的四个伙伴,分别是身形灵活的莱克、沉稳内敛的阿诺德、擅长力量型攻击的巴伦以及同样精于骑术的泰德。他们都身着武士殿特制的灰色皮甲,皮甲上刻着象征武士荣耀的徽章,那徽章犹如他们的信仰,闪耀着光芒。手中紧握着御球杖,眼神中透露出对胜利的渴望,似乎对这场比赛志在必得。 伊瑟隆?风语者将一个球体放置在场地中央,那便是 “灵皮球”。这球直径约为 30 厘米,采用特殊的橡胶树汁液混合魔法丝线制作而成,在雪地里微微晃动,仿佛一个充满挑衅的小恶魔,向骑手们发出挑战。 “大家注意,这就是我们今天比赛要用的灵皮球。” 伊瑟隆?风语者开始介绍比赛规则,“它弹性极佳,我们的目标就是用御球杖将它击打到自己阵地的旗杆处得分,就如同在战场上夺得己方军旗凯旋而归。每成功将灵皮球击打到自己阵地的旗杆处,本队得 1 分,率先获得 3 分的队伍赢得比赛 。” 说着,他拿起一根御球杖展示给学员们看,“这就是御球杖,杆身是坚韧且富有弹性的橡木,长度约 2.5 米,杆头是由坚固的椰子壳精心打磨而成,表面光滑,既能保证击球的力度,又能减少对球的损伤,大家在使用的时候要注意技巧。” “而且呀,咱们每队由 5 名正式骑手组成,虽然今天是缩小版比赛,但正规的御马赛每队是由 13 名正式骑手和 2 名预备骑手构成 ,共 15 人。正式骑手在比赛中承担主要任务,预备骑手则在正式骑手落马淘汰后替补上场。要记住,骑手一旦落马,就视为淘汰,必须立即离开比赛场地,当预备骑手全部上场后,队伍将不得再进行人员补充。” 伊瑟隆?风语者补充道,“在战术配合方面,大家要注意,不能都一股脑地冲上前。每个小队最好有一个明确的指挥者,就像战场上的将军一样,统筹全局。比如在进攻时,要有前锋负责突破,中锋负责接应和传球,后卫负责防守和支援;防守时,要相互配合,形成有效的防线,不能出现漏洞。大家要根据自己的优势和特点,合理分工,这样才能发挥出团队的最大实力。” 随着伊瑟隆?风语者一声令下,比赛正式开始。森?赫尔金骑着 “黑曜” 如离弦之箭般冲向灵皮球,他的骑术精湛,与 “黑曜” 几乎实现了人马合一。“黑曜” 的四蹄在雪地里踏起层层雪花,气势汹汹,仿佛要将一切阻挡在它面前的事物都踏碎。就在他快要接近灵皮球时,加尔骑着枣红马迅速赶了过来。这时,“黑曜” 露出了凶悍的一面,当加尔的马靠近时,“黑曜” 竟然主动张嘴去撕咬旁边的马匹,吓得那枣红马连连后退,加尔也险些控制不住坐骑,身体在马背上剧烈摇晃了几下。 “哇,森?赫尔金的马好厉害!” 旁边观看比赛的学员们发出一阵惊呼,那声音此起彼伏,充满了惊叹与钦佩。 “这也太凶悍了吧,这样能行吗?” 另一名学员有些疑惑地问道,脸上写满了不解。 “放心,比赛规则允许马匹之间的自然对抗行为,只要不故意攻击对方马匹就行。但大家要注意,在比赛中,骑手可以使用御球杖攻击对方骑手,可严禁攻击对方马匹哦。” 一位了解规则的学员解释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权威。 在激烈的争夺中,赫尔瑞?日曜发挥他的指挥天赋,大声呼喊着:“森?赫尔金,当前锋,你先吸引他们的注意力,铁琼、布莱克,你们跟在后面掩护,芙蕾雅,你找机会从侧翼突破!咱们先把球控制住,再找时机进攻!”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在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森?赫尔金没有多言,只是用力点了点头,驱使 “黑曜” 巧妙地避开其他骑手的阻拦,用御球杖将灵皮球朝着自己队伍的得分区域击去。然而,武士殿的骑手们也不甘示弱,迅速围追堵截。莱克凭借着灵活的身形,骑着马在雪地里穿梭,像一只敏捷的猎豹,试图干扰森?赫尔金的行动;阿诺德则沉稳地跟在后面,眼神中透着冷静,寻找机会抢夺灵皮球;巴伦和泰德从两侧包抄过来,形成夹击之势,企图将森?赫尔金困住。 铁琼?艾露恩和布莱克虽然年纪小,但毫不畏惧。他们骑着马紧紧跟在森?赫尔金身边,用自己的身体为他阻挡对方的攻击。铁琼心中想着:“绝对不能让他们伤到队友。” 那坚定的信念如同钢铁般不可动摇。布莱克则一边挥舞着御球杖,一边大喊:“来啊,别想轻易抢走球!” 他的声音充满了斗志,仿佛不知恐惧为何物。 芙蕾雅?炽魂也没闲着,她骑着马在周围游走,寻找着机会协助队友。“要是能施展魔法就好了,肯定能帮大家轻松获胜。” 她心中暗自想着,但又想到比赛规则明确规定,为了尊重传统并确保比赛的公平性与纯粹性,全场比赛不得使用武技和魔法,只能依靠骑手自身的力量和技巧进行比赛,只能无奈地放弃这个念头。她咬着嘴唇,心中有些失落,但还是努力地观察着场上的局势,试图找到能为队伍出力的机会。 比赛中,骑手们为了争夺球权,不时用御球杖相互交锋。森?赫尔金凭借着出色的骑术和 “黑曜” 的勇猛,在赛场上如鱼得水。他的眼神坚定,紧紧盯着灵皮球,每一次挥杖都充满了力量,仿佛要将自己的意志注入到灵皮球中。 突然,加尔瞅准机会,向森?赫尔金发起了单对单的对冲挑战。“注意,比赛中每队有三次向对方任一骑士发起单对单对冲挑战的机会,挑战双方骑手需在指定区域内进行对冲,直到一方落于马下。落马者淘汰,赢者继续比赛。” 伊瑟隆?风语者适时提醒道,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赛场。森?赫尔金毫不犹豫地接受了挑战,他和加尔在指定区域内,各自调整好坐骑,紧紧握住缰绳,目光坚定地凝视着对方。此时的加尔,心中充满了志在必得的自信,他坚信自己魁梧的身材和精湛的骑术能够轻松战胜森?赫尔金 。而森?赫尔金,自从得到 “黑曜” 后,便常常在马背上钻研弑神重剑术,尽管在御马赛中不能使用武技,但那些训练让他的格挡和反应能力远超同龄人。 随着一声令下,两人同时策马加速,朝着对方冲去。加尔驱使着枣红马,如同一道红色的闪电,带着呼呼的风声,迅猛地冲向森?赫尔金,手中的御球杖高高举起,准备在碰撞的瞬间给予森?赫尔金重击。森?赫尔金也毫不示弱,他双腿紧紧夹住 “黑曜” 的腹部,“黑曜” 感受到主人的决心,如黑色的幽灵般飞驰而出,四蹄踏在雪地上,溅起大片的雪花。 两匹马迅速接近,在即将碰撞的那一刻,森?赫尔金凭借着平日里对弑神重剑术的领悟,巧妙地侧身一闪,避开了加尔那势大力沉的一击,同时用手中的御球杖精准地格挡住了加尔的攻击。加尔一击未中,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凶狠的表情,他用力拉扯缰绳,试图控制住枣红马,再次发动攻击。然而,森?赫尔金不给加尔任何喘息的机会,他驱使 “黑曜” 灵活地绕到加尔的侧面,利用 “黑曜” 的冲击力,猛地撞向加尔的坐骑。 枣红马被这突如其来的撞击弄得失去了平衡,加尔在马背上摇摇欲坠。森?赫尔金瞅准时机,挥动御球杖,狠狠地打在加尔的肩膀上。加尔再也无法保持平衡,身体向后仰去,从马背上重重地摔落在雪地上。周围的观众发出一阵惊呼,他们没想到这场激烈的对冲挑战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按照规则,落马者淘汰,森?赫尔金继续比赛。 随着比赛的进行,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灵皮球在赛场上飞来飞去,如同一只灵动的小鸟,学员们的呼喊声、马蹄声交织在一起,整个马场都沸腾了起来,没想到武士殿的主力单挑尽然输了。 “赫尔瑞,机会来了!” 森?赫尔金瞅准时机,将灵皮球传给了赫尔瑞?日曜。 赫尔瑞?日曜立刻心领神会,看准时机,用力挥动御球杖,将灵皮球朝着己方的旗杆处击去。灵皮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眼看就要到达旗杆处,却被阿诺德奋力拦截了下来。 “可惜了!” 赫尔瑞?日曜微微皱眉,有些懊恼地说道,脸上露出一丝遗憾的神情。 比赛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双方的比分咬得很紧,武士队虽然只有4人上场,但是都是十二三岁的中级武士,势力要比逆天小队的人强上一线。此时,逆天小队的队员们都有些疲惫了,但他们依然没有放弃。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心中想着:“一定要赢,不能输给他们!” 他重新振作精神,向队友们喊道:“大家再坚持一下,我们一定能行!” 他的声音充满了鼓舞的力量,让队友们重新燃起了斗志。 在一次激烈的争夺中,铁琼?艾露恩不小心被巴伦的御球杖击中,身体一晃,差点从马上摔下来。布莱克见状,立刻冲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护住铁琼。“你咋样,铁琼?” 他焦急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我没事,继续比赛!” 铁琼咬了咬牙,坚定地说道,那坚强的模样让人动容。 就在这时,赫尔瑞?日曜突然灵机一动,他对着森?赫尔金喊道:“森?赫尔金,咱们用之前商量的那个战术!” 森?赫尔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两人相视一眼,开始行动起来。 森?赫尔金骑着 “黑曜” 吸引对方的注意力,赫尔瑞?日曜则悄悄地绕到了对方的身后。当武士殿的骑手们都被森?赫尔金吸引过去时,赫尔瑞?日曜抓住机会,迅速冲向灵皮球。他用力一挥御球杖,灵皮球如同一颗炮弹般朝着己方的旗杆飞去。 “进了!” 逆天小队的队员们兴奋地欢呼起来,他们的声音响彻云霄,仿佛要将整个冬日的寒冷都驱散。这一分让他们士气大振,而武士殿的队伍则有些沮丧,他们的脸上露出失落的神情。 比赛还在继续,双方都在为了胜利而努力拼搏。随着时间的推移,比赛逐渐接近尾声。此时,逆天小队只要再得一分就能赢得比赛。 伊瑟隆?风语者在一旁静静地观看着比赛,他对森?赫尔金的表现十分满意。他心中想着:“这个孩子骑术精湛,而且在比赛中展现出了坚韧的意志和出色的应变能力,力量不错,是个当前锋的好苗子。”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赞赏。 就在这时,武士队发起了最后的反击。他们集中所有力量,试图在最后时刻扳平比分。在激烈的对抗中,逆天小队的芙蕾雅?炽魂不幸落马。对方看到了希望,更加疯狂地进攻。 然而,逆天小队并没有慌乱。赫尔瑞?日曜冷静地指挥着队友:“大家稳住,别乱了阵脚!” 他们相互配合,成功地抵挡住了对方的进攻。接着,森?赫尔金瞅准对方的破绽,带着灵皮球朝着己方的旗杆冲去。 此刻,整个赛场仿佛都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森?赫尔金身上。寒风呼啸着吹过,扬起地上的积雪,如同战场上弥漫的硝烟。森?赫尔金眼神如炬,紧紧盯着前方的旗杆,那是胜利的方向。他的脸庞因寒冷和紧张而微微泛红,但神情却无比坚毅。“黑曜” 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此刻的决心,它的肌肉紧绷,四蹄有力地踏在雪地上,发出沉闷而有力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在宣告着对胜利的渴望。 对方的骑手们怎会轻易让他得逞,纷纷围了上来,试图阻拦。他们挥舞着御球杖,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形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防御网。但森?赫尔金毫无惧色,他巧妙地操控着 “黑曜”,时而向左闪避,时而向右突进,灵活得如同一只猎豹。他手中的御球杖也在不停地舞动,精准地挡开对方击来的每一次攻击。 在激烈的交锋中,森?赫尔金瞅准了一个稍纵即逝的机会。他猛地一夹马腹,“黑曜” 如同离弦之箭般向前冲去,速度之快让周围的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对方的骑手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打乱了阵脚,防御出现了一丝破绽。森?赫尔金眼疾手快,他高高举起御球杖,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灵皮球挥去。 灵皮球在御球杖的击打之下,如同出膛的炮弹一般,带着呼呼的风声,朝着己方的旗杆飞去。它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像是一颗划破夜空的流星。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在空中飞驰的灵皮球。 随着灵皮球越来越接近旗杆,时间仿佛都放慢了脚步。终于,灵皮球准确无误地击中了旗杆底部。那一刻,整个马场都沸腾了起来。逆天小队的队员们兴奋地欢呼着,他们激动地挥舞着手中的御球杖,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赫尔瑞?日曜兴奋地大喊:“我们做到了!森?赫尔金,你太棒了!” 铁琼?艾露恩和布莱克也激动地跳了起来,他们的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芙蕾雅?炽魂则高兴地拍着手,笑声在雪地里回荡。 周围观看比赛的学员们也纷纷为森?赫尔金鼓掌,赞叹声此起彼伏。“太厉害了,森?赫尔金!”“这球打得太精彩了!” 这些赞扬声如同潮水般涌来,将森?赫尔金淹没在其中。 而伊瑟隆?风语者看着这一幕,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心中暗暗想着:“这个孩子如果去武士殿队当个前锋替补还是有可能的。” “我们赢了!” 逆天小队的队员们兴奋地拥抱在一起,他们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周围的观众也纷纷为他们鼓掌,整个马场都充满了欢呼声。 比赛结束后,伊瑟隆?风语者走到森?赫尔金面前。“森?赫尔金,你的表现非常出色。” 他微笑着说道,“我建议你参加圣山学院两年一度的御马赛的正式赛的决赛。” 森?赫尔金有些惊讶,他没想到导师会这么说。“我…… 我可以吗?我听说预选赛已经结束了。” 他低声问道,眼中透露出一丝不自信。 “当然可以。” 伊瑟隆?风语者肯定地说,“在御马赛的预赛中,圣山学院武士殿的正式队员有人受伤,现在正急需有人替补上场当预备人员。以你的能力,有希望能成为武士殿队的最佳前锋替补。如果你愿意的话。” 森?赫尔金听后,心中涌起一股激动。他想到这是一个能让自己成长的机会,于是坚定地点了点头:“导师,我愿意参加!” 伊瑟隆?风语者满意地笑了:“很好,我会引荐你去圣山学院武士殿的御马队报道。希望你能在比赛中好好表现。” 第42章 替补队员选拔赛 在圣山学院那被冰雪雕琢的梦幻天地中,皑皑白雪覆盖着每一寸土地,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却丝毫没有减弱这里的神秘与庄严。马术导师伊瑟隆?风语者迈着沉稳的步伐,沿着蜿蜒的山路,来到了圣山学院山脚的魔武学院。他身着宛如暗夜森林般的墨绿色长袍,精致的银色花纹恰似闪烁星辰,在皑皑白雪的映衬下,他那精灵一族特有的尖长耳朵和灵动眼眸格外醒目,仿佛是从古老的传说中走来的使者。 远远地,他便看到了森?赫尔金正在院子里悉心照料着 “黑曜”。“森?赫尔金,你的骑术在赛场上展现出了极高的水准,大家都看在眼里 。” (不像老师对学生说的话)伊瑟隆?风语者的声音清脆而有力,在这寒冷的冬日空气中回荡,“你或许还不知道,圣山学院武士殿的御马队如今正面临困境。前期预选赛里,武士殿御马队的前锋勇猛无畏,每场比赛都冲锋在前,猛冲猛打,为队伍立下汗马功劳。可在与强队特殊武器学院的长枪御马队交锋时,他不幸被重伤挑落马背,如今伤病缠身,实在无法再上场。一个月后,武士殿就要与骑士殿进行决赛,原本的先锋替补成了首发,所以现在急需选拔一位新的先锋替补。孩子,这对你来说是一次难得的机遇,就像一颗种子迎来了春雨,若能把握好,定能茁壮成长。我衷心希望你能好好把握这次机会,在武士殿的御马队中绽放属于自己的光芒 。” 森?赫尔金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伊瑟隆?风语者说道:“导师,我不是武士殿的学员,也能加入武士殿的御马队吗?我担心会因为身份问题,给大家带来不便。” 伊瑟隆?风语者轻轻拍了拍森?赫尔金的肩膀,给予他坚定的力量:“孩子,在圣山学院御马队大赛中,是允许联合组队的。你的能力和勇气,足以打破学院之间的界限。这次选拔试炼,是对你的考验,更是你成长的机遇。武士殿的御马队是个充满荣耀与挑战的地方,在那里,你能学到更多,让自己变得更强。” 森?赫尔金抬起头,迎着伊瑟隆?风语者信任的目光,深吸一口气,用力地点了点头:“好的,导师,我愿意去试一试。” 于是,在伊瑟隆?风语者的带领下,森?赫尔金骑着 “黑曜” 朝着圣山学院武士殿进发。一路上,寒风如刀割面,但森?赫尔金的心中却燃烧着一团火焰,对即将到来的挑战既期待又紧张。 当他们来到武士殿时,这里早已热闹非凡。武士殿的建筑风格古朴庄重,巨大的石柱上刻满了历代武士的英勇事迹,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荣耀。此时,武士殿的广场上早已聚集了不少人,有前来参加选拔的学员,他们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还有一些武士殿的导师和学员,他们也都赶来观看这场激烈的选拔。 武士殿御马队领队,一位名叫艾瑞克的中年男子,身形矫健,眼神锐利如鹰。他站在广场中央,看着前来参加选拔的学员们,声音洪亮地说道:“欢迎各位前来参加武士殿御马队替补队员的选拔。我是武士殿御马队领队艾瑞克,这次选拔至关重要,关乎着我们御马队在决赛中的表现,大家务必全力以赴。” 接着,武士殿御马队队长雷克斯大步走了出来。他身材高大威猛,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每一步都踏出坚实的力量感。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执着,那是对成为职业御马队队员的强烈渴望。他扫视了一圈众人,大声说道:“我是武士殿御马队的队长雷克斯,我们御马队需要的是有实力、有勇气、有团队精神的队员。接下来的试炼,大家要把自己的潜力全部激发出来,让我们看到你们的决心。” 在广场的一角,逆天小队的其他四人 —— 赫尔瑞?日曜、铁琼?艾露恩、布莱克和芙蕾雅?炽魂早已等候在此,他们是来为森?赫尔金加油鼓劲的。 森?赫尔金胯下的 “黑曜”,性子向来刚烈。此时,周围众多的学员和马匹让它有些烦躁不安。它突然仰起头,发出一声高亢的嘶鸣,声音响彻广场,惊得周围的马匹纷纷散开。森?赫尔金立刻紧紧拉住缰绳,轻声安抚道:“嘿,伙计,冷静点。” 他的声音沉稳而温柔,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黑曜” 似乎听懂了他的话,逐渐安静下来,只是偶尔还会不安地刨刨蹄子。 周围的围观者们都被 “黑曜” 吸引。一些武士殿的学员不禁交头接耳起来。一个身材瘦小的学员指着森?赫尔金说道:“那是谁啊,他的马好高,好威猛啊,全身黑得发亮。” 旁边一个稍高一点的学员回答道:“好像是魔武学院的,听说他曾和他的学长到骑士殿挑战过,他的学长可厉害了,最终都挑战过骑士殿的导师巴索大骑士呢。”“那太好了,骑士殿那帮贵族,眼睛都长到额头上啦,能有人挑战他们,真是解气。” 另一个学员附和道。 赫尔瑞?日曜看着周围的武士殿学员,不禁感慨道:“这些武士殿的学员大多来自贫困人家,虽然穿着朴素,但都透着一股朴实无华的气质。” 铁琼?艾露恩点了点头,说道:“是啊,而且他们心直口快,感觉都没有什么坏心眼。” 当周围的武士殿学员听到赫尔瑞?日曜介绍森?赫尔金是来自落日城堡一个铁匠的儿子时,他们的眼中非但没有轻视,反而多了几分亲切。其中一个学员笑着说道:“原来他也是穷苦人家出身,难怪这么有干劲,我们大家都是为了出人头地而努力啊。” 森?赫尔金站在众多学员中间,心中既紧张又兴奋。他紧紧握着手中的御马杆,感受着那粗糙的质感,仿佛握住了自己的命运。他看了看身边的 “黑曜”,这匹马此刻也显得格外精神,似乎在为即将到来的挑战而兴奋。 伊瑟隆?风语者走到森?赫尔金身边,低声说道:“孩子,记住,保持冷静,发挥出你平时的水平就好。不要有太多的顾虑,把这次试炼当成一次成长的机会。” 这时,武士殿导师凛风剑圣 —— 赫克托也走了过来。他的眼神犹如寒夜中的星辰,坚毅而深邃。他看着森?赫尔金,微微点头:“年轻人,期待你的表现。记住,真正的力量不在于华丽的招式,而在于内心的坚定和对目标的执着。” 显然伊瑟隆?风语者和凛风剑圣赫克托的关系不错,私下伊瑟隆?风语者给凛风剑圣赫克托详细介绍过森?赫尔金。赫克托对森?赫尔金也早有耳闻,此刻见到本人,心中不禁多了几分期待。 选拔试炼正式开始。作为备选前锋的替补,森?赫尔金面临的试炼极具针对性。首先是骑术的考验,他需要在复杂的场地中驾驭马匹,快速穿越各种障碍。场地中设置了模拟的沟壑、矮墙和狭窄的通道,每一个障碍都充满了挑战。 只见森?赫尔金骑着 “黑曜”,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在场地中飞驰。“黑曜” 的四蹄灵活地跳跃、转向,森?赫尔金与它默契配合,轻松地避开了一个个障碍物。他的身体随着马匹的起伏而微微晃动,眼神始终坚定地盯着前方,仿佛与 “黑曜” 融为一体。 “看呐,那小子的骑术真不错!” 一个武士殿学员大声说道。 “是啊,他和那匹马配合得太默契了,感觉就像一个人一样。” 另一个学员附和道。 接着是攻击技巧的试炼。森?赫尔金手持御马杆,对着一个个模拟的敌人发起攻击。因为规则限制不能使用武技,他只能运用最原始的挑、刺、甩等动作。然而,他的每一下攻击都蕴含着力量与速度,御马杆在他手中挥舞得虎虎生风。 凛风剑圣 —— 赫克托在一旁看着,眼中渐渐露出欣赏之色。他对身旁的伊瑟隆?风语者说道:“这个年轻人,看似简单的招式,却有着返璞归真之意。他的每一次挥动御马杆,都像是与马匹融为一体,力量的运用恰到好处,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这说明他对力量的掌控已经达到了一定的境界,这种境界不是靠华丽的招式就能达到的,而是需要内心的专注和对技巧的深刻理解。” 伊瑟隆?风语者微笑着点头:“是啊,他在骑术和战斗技巧上有着极高的天赋,而且他有着坚韧不拔的意志,这是成为一名优秀骑手的关键。在面对困难和挑战时,他从不退缩,总是勇往直前,这种精神在年轻一代中尤为可贵。” 在最后的团队协作试炼中,森?赫尔金与其他学员组成临时队伍,进行模拟比赛。他充分发挥自己的优势,与队友们紧密配合,一次次成功地将模拟的灵皮球击向目标。他在团队中,不仅展现出了强大的个人能力,还能够准确地理解队友的意图,及时给予支援。 当队友遇到困境时,他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为队友开辟道路;当有机会进攻时,他会迅速与队友沟通,制定最佳的进攻策略。在他的带动下,整个团队的凝聚力和战斗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森?赫尔金,传球!” 一名队友大喊道。 森?赫尔金立刻心领神会,巧妙地将球传给了队友,队友顺势一击,成功将模拟灵皮球击向目标。 经过一番激烈的试炼,森?赫尔金的表现脱颖而出。艾瑞克领队看着森?赫尔金,眼中满是认可:“森?赫尔金,你通过了试炼。从现在起,你就是我们武士殿御马队的替补人员了。” 森?赫尔金听后,心中充满了喜悦与自豪。他看向伊瑟隆?风语者,眼中满是感激:“导师,谢谢您,如果没有您的鼓励,我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伊瑟隆?风语者微笑着说道:“这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孩子。在未来的日子里,要继续努力,在御马队中展现出自己的价值。记住,你的每一次努力,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整个团队,为了圣山学院的荣誉。” 逆天小队的其他四人也跑了过来,纷纷向森?赫尔金表示祝贺。赫尔瑞?日曜笑着说:“森,好样的!我们就知道你一定能行!” 铁琼?艾露恩也开心地说道:“以后我们可就有个在御马队的队友啦!” 芙蕾雅?炽魂也高兴地说道:“晚饭时,森,你自己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罗兰老师,老师一定会很高兴,罗兰家族可是出现过在五大帝国御马联赛上捧回众神杯的职业选手的。” 自从在野外生存课之森林里试炼之后,罗兰就带着他的弟子芙蕾雅一直住在魔武学院。每天三顿饭后,罗兰导师总是要问森?赫尔金的修炼进度,若是森?赫尔金进度慢一点,罗兰导师总是要批评几句,好在森?赫尔金不怕吃苦,付出的苦心也让罗兰导师欣慰。奇怪的是自从罗兰导师住进来之后,安娜大魔导师对自己的指点也颇为勤快,在两大魔导师的督促下,森?赫尔金对魔法的理解和掌握总算有了长足的进步。 森?赫尔金看着自己的伙伴们,心中充满了温暖。他知道,在未来的御马队生涯中,他将面临更多的挑战,但有了伙伴们的支持和自己的努力,他有信心去迎接一切。 在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里,森?赫尔金的生活彻底被高强度的训练填满。圣山学院的冬日愈发寒冷,厚重的积雪仿佛给整个世界铺上了一层冰冷的铠甲,每到清晨,刺骨的寒风便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在校园中横冲直撞,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 每天,当第一缕阳光还在努力穿透圣山学院那浓重的晨雾时,森?赫尔金便已迅速翻身起床。简单洗漱后,他匆匆奔向武士殿的训练场。此时,训练场被一层淡薄的雾气笼罩,周围的树木像是被寒冷定格的卫士,枝丫上挂着的冰棱在微光中闪烁着冷冽的光。冰冷的空气如尖锐的针,直刺进他的肺腑,但他浑然不觉,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目标:在即将到来的与骑士殿的决赛中,为武士殿御马队贡献自己的力量。 一到训练场,森?赫尔金便立刻投身于与队友们的配合训练中。训练场的地面冻得硬邦邦的,马蹄踏上去发出清脆而冰冷的声响。他们一遍又一遍地演练着各种战术,从简单的传球配合,到复杂的团队进攻与防守策略。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指令,都需要森?赫尔金全神贯注地去执行和领会。为了能更好地与队友们默契配合,他努力记住每个人的骑行习惯和战术特点,不断调整自己的节奏和动作。 在骑术训练环节,森?赫尔金更是吃尽了苦头。他需要在各种复杂的地形和模拟的比赛场景中驾驭 “黑曜”。训练场地特意设置了许多模拟障碍,坑洼的地面、陡峭的斜坡以及狭窄的通道,周围的寒风呼啸而过,吹得他的眼睛都有些刺痛。不仅要保证速度,还要时刻注意与队友的位置配合。有时候,为了完成一个高难度的动作,他和 “黑曜” 要反复尝试数十次,甚至上百次。摔倒、爬起,再摔倒、再爬起,他的身上布满了淤青和擦伤,但他从未有过一丝退缩的念头。 而在力量与技巧的训练中,森?赫尔金同样毫不懈怠。他手持沉重的御马杆,对着模拟的敌人进行无数次的攻击练习。尽管规则限制不能使用武技,但他凭借着自己坚韧的毅力,不断挖掘身体的潜力,将最原始的挑、刺、甩等动作练得炉火纯青。每一次挥动御马杆,他都倾注了全身的力量,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滴落在冰冷的雪地上,瞬间结成了小小的冰珠。此时,周围的世界仿佛只剩下他和手中的御马杆,寒风在耳边肆虐,却无法动摇他的决心。 训练结束后,当其他队员都已疲惫地返回宿舍休息时,森?赫尔金还会独自留在训练场,对当天的训练内容进行复盘和总结。夜幕渐渐降临,寒冷的月光洒在训练场上,为整个场地披上了一层银霜。他仔细回忆每一个失误的细节,思考改进的方法,常常在训练场一待就是几个小时,天完全黑了才回到魔武学院的宿舍,好在每次罗兰导师和芙蕾雅?炽魂不论多晚都会等森?赫尔金一起吃晚饭。 日子一天天过去,森?赫尔金的努力逐渐有了显着的成效。他与队友们之间的默契越来越高,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彼此就能心领神会。在模拟比赛中,他们的配合愈发流畅,团队的战斗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森?赫尔金的骑术也更加精湛,他与 “黑曜” 的配合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无论是在复杂的地形中穿梭,还是在激烈的对抗中保持平衡,他都能应对自如。他手中的御马杆,也仿佛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攻击时力量十足,防守时密不透风。 看着森?赫尔金的成长和进步,队友们都对他刮目相看,武士殿御马队领队艾瑞克和队长雷克斯也对他赞不绝口。森?赫尔金知道,自己的辛苦付出没有白费,自己离成为妮雅的守护骑士又进了一步。 第43章 御马赛的荣耀与重逢(上) 新年伊始,整个圣山学院被厚厚的积雪覆盖,宛如一座银装素裹的梦幻城堡。洁白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给古老的建筑披上了一层晶莹剔透的外衣,每一片雪花都像是大自然馈赠的礼物,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在这一片银白的世界里,一场万众瞩目的御马队决赛,在众人的翘首以盼中缓缓拉开了帷幕。凛冽的寒风丝毫没有减弱人们的热情,反而为这场赛事增添了几分激昂的气息。雪花在风中飞舞,与人们的欢呼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也在为这场盛大的比赛欢呼喝彩 。 自森·赫尔金历经无数艰难考验,凭借着自身不懈的努力,成功成为武士殿御马队的替补人员后,他便每日满心期待着这场决赛的到来。此刻,这个至关重要的时刻终于来临。整个圣山学院仿佛被注入了一股滚烫的热血,瞬间沸腾起来。各个学院的师生们,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纷纷朝着决赛场地奔涌而去,他们都满心渴望着,能够亲眼目睹这场精彩绝伦的比赛。 决赛场地宛如一座气势恢宏、独具匠心的椭圆形竞技场。它由无数巨大的石块堆砌而成,这些石块表面都经过了精心的打磨,每一块都平整光滑,紧密地贴合在一起,仿佛在诉说着建造者们的精湛技艺。竞技场主体呈长方形,长约300码,宽约150码,场地上覆盖着整理后的厚而坚硬的积雪。这些积雪被工人们精心地压实、平整,表面如同镜面一般光滑,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这不仅为马匹提供了适宜的奔跑环境,还为整个赛场增添了几分独特而梦幻的美感。主场地场地两端,高耸着两根华丽威严的旗杆。旗杆由粗壮的橡木制成,橡木经过了特殊的防腐处理,表面涂着一层厚厚的桐油,在阳光下闪烁着深沉的光泽。旗杆高达20英尺,顶端分别飘扬着武士殿和骑士殿的鲜艳旗帜。这旗帜便是双方的阵地标识,在比赛中,骑手们肩负着双重使命:既要全力保护己方阵地,防止对方将“灵皮球”击入己方旗杆区域得分;又要抓住每一个稍纵即逝的时机,组织起有效的进攻,将“灵皮球”巧妙地击向自家旗杆,为队伍争得宝贵的分数。 主场地四周环绕着宽阔的缓冲地带,缓冲地带的地面同样经过了特殊处理,铺着一层厚厚的、柔软的沙砾,这不仅能有效防止马匹在比赛中失控冲入观众区域,还能在马匹意外摔倒时,减轻对骑手和马匹的伤害。 观众席呈阶梯状层层环绕着比赛场地,可容纳近万人同时观赛。每一级台阶都由坚固的岩石雕刻而成,高度和宽度都经过了精确的计算,确保观众在观看比赛时能够舒适地就座。观众席上的每一块石头都被岁月打磨出了独特的纹理,仿佛在默默见证着学院多年来的荣耀与辉煌。 御马赛对于大陆上的五大帝国而言,无疑是最为重要且神圣的盛事。在这片广袤无垠的西方大陆上,各国纷争不断,战火时常在这片土地上肆意蔓延。然而,却唯有这传承了数百年的皇家御马竞技大赛,拥有着一种神奇的力量,能够让诸邦放下干戈,齐聚一堂,共同享受这份荣耀与欢乐。这项赛事,早已不仅仅是勇士们展现力量与技巧的舞台,更是各国彰显国力、交流文化的重要平台。 民间一直流传着这样一句谚语:“马背上的各族,才能比肩神明。”从这句谚语中,便能深刻感受到各国百姓对御马赛的狂热认可和深深热爱。每逢五大帝国之间举办御马赛联赛之时,无论是繁华喧嚣的都市,还是偏远宁静的乡村,无论是战火纷飞的阿尔图斯帝国,还是神秘莫测的希望山脉上的精灵帝国艾尔德瑞帝国,人们都会不约而同地停下手中的劳作,满心欢喜地谈论着比赛的消息。孩子们会用树枝和泥巴精心制作简易的马匹和骑手模型,模仿着赛场上的精彩瞬间;年轻人则会组成各种热情洋溢的支持队伍,为自己心仪的选手呐喊助威;老人们坐在门口的摇椅上,微笑着回忆着往昔那些令人热血沸腾的比赛场景。当五大帝国联赛比赛开始,整个大陆仿佛都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海洋之中,人们的欢呼声、呐喊声交织在一起,汇聚成一首激昂澎湃的乐章,久久回荡在天地之间。 对于圣山学院的师生们来说,学院内部的御马赛更是他们无比珍视的重要活动。因为获胜者将有机会代表学院走向更广阔的舞台,与帝国其他学院的精英们一较高下。这些精英们还有可能凭借自身的实力,成为帝国职业的御马赛选手,参加5年一度的五大帝国皇家御马联赛。据说,在这场顶级赛事中获胜者将会夺得“众神杯”,而神奇的是,“众神杯”在哪个国家,那个国家未来5年内便会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这不仅是对获胜者实力的肯定,更是一种象征着和平与繁荣的至高荣誉。 而今天圣山学院御马赛决赛当日,主席台上可谓也星光熠熠,汇聚了众多备受瞩目的人物。光明教的圣女妮雅·圣耀身着华丽的白色长袍,她不过八九岁的模样,一头金色的卷发如阳光般灿烂耀眼,每一根发丝都仿佛被阳光赋予了生命,在微风中轻轻飘动。白皙的脸庞上镶嵌着一双湛蓝如宝石的眼睛,眼神中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温柔与庄重,可爱与神圣在她身上奇妙地融合在一起,仿佛她就是光明与希望的化身。 她手捧着一束由白色玫瑰与金色鸢尾花组成的花束。白色玫瑰花瓣洁白无瑕,层层叠叠,散发着淡雅的香气,象征着纯洁与高贵;金色鸢尾花的花瓣呈鲜艳的金黄色,形状宛如展翅欲飞的蝴蝶,花蕊中闪烁着点点晶莹的露珠,寓意着胜利与荣耀。这束花在阳光的照耀下,花瓣闪烁着微光,仿佛是为这场比赛量身定制的祝福,承载着人们对胜利的美好期许。 自秋天的野外试炼之后,光明教的教皇便神秘消失。教皇消失后,各大主教都怀着无比虔诚的心情,日夜祈祷光明主神的指引,然而,尽管他们的祈祷声日夜回荡在教堂的每一个角落,却迟迟未有神迹降临。目前,光明教所有事务都由审判庭的大主教——知央神父掌管。知央神父原本就是逝去的大魔导师阿尔法和前圣教大骑士古恩·光殇的养父,妮雅是大魔导师阿尔法的亲生女儿对于圣教的高层并不是秘密,所以知央神父对待妮雅,就如同对待自己最疼爱的亲孙女一般,关怀备至。在此期间,圣女妮雅·圣耀不仅获得了更多自由,脸上的笑容也明显多了起来,能够参加此次户外活动,让她感到格外兴奋与期待。 知央神父身着红色的主教长袍,那长袍的颜色如同燃烧的火焰,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象征着他至高无上的权威。他的面容严肃而庄重,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掌控一切的威严,仿佛世间万物都在他的洞察之中。在他的胸前,佩戴着一个精美的十字架,作为光明圣教三大神器之一的圣十字架,一直由审判庭的大主教所拥有。此十字架由秘银打造而成,秘银独特的金属光泽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表面镶嵌着璀璨的宝石,这些宝石大小不一,形状各异,每一颗都散发着独特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中央是一颗散发着柔和光芒的水晶,水晶内部仿佛有无数的星辰在闪烁,据说这颗水晶蕴含着光明教的神秘力量,能够庇佑信徒,也让知央神父在主持教务时更具神圣的气息。当激发它的力量时,据说可以代替光明主神审判世间一切黑暗力量,因此,这枚十字架在光明教中拥有着无可替代的地位。 在圣女的另一边,是圣教十大骑士中唯一的女骑士——艾莉丝·月辉。她有着一头利落的棕色短发,每一根发丝都仿佛蕴含着力量,在风中微微飘动。深邃的眼眸中透着坚毅与温柔,当她注视着前方时,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困难与挑战;而当她看向身边的人时,又流露出满满的母性慈爱。她为人刚正不阿,在面对任何不公与邪恶时,都会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同时,她又富有母性美,对待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关怀备至,尤其是对圣女妮雅·圣耀,她更是如同母亲一般守护着她。在圣女尚未海选守护骑士时,主要由她守护着圣女,她用自己的力量和智慧,为圣女筑起了一道坚固的安全防线。 在知央神父旁边的,还有圣教十大骑士兼圣山学院骑士殿导师的巴索大骑士。他身材高大魁梧,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仿佛能洞察一切敌人的弱点。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自信,在骑士殿中拥有着极高的威望。 稍远点的,是圣山学院牧师殿导师——维纶主教。维纶主教身形清瘦,面容和蔼可亲,总是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虽然在身份地位上略低于知央神父、圣女和大骑士,但在学院内也备受尊敬。他每天都会花费大量的时间,引领学生们进行宗教修行,教导他们如何在信仰中寻找力量,如何用爱去对待世间万物。 以往这样的活动,通常都是教皇亲自参加,而教皇出现时,圣山学院的院长便不会出席。但此次教皇消失,圣女妮雅·圣耀便代替光明教出席了这场盛会。 主席台上的另一半嘉宾则是来自圣山学院的各位高层,其中圣山学院的院长魔世·苍穹是一位矮胖的老者,他的头发、胡须和眉毛皆如冬日的初雪般洁白,仿佛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都化作了这纯净的白色。可那双眼睛却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能洞悉世间万物的奥秘,无论是古老的魔法典籍,还是复杂的学院事务,在他眼中都能找到解决的办法。他的出现,让整个主席台都增添了几分庄重的气息。值得一提的是,院长魔世·苍穹可是第一次出现在圣山学院的御马赛场的观众席上,这也让这场比赛显得更加特殊和重要,仿佛预示着这场比赛将开启学院新的篇章。 此外,森·赫尔金认识的大魔导师罗兰和大魔导师安娜也在主席台上就座。大魔导师罗兰是一位女性火系魔法师,性格刚烈且正义。她一头红发如燃烧的烈焰,仿佛是她内心力量的外在体现。她气质沉稳,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一种对魔法深刻理解的自信,仿佛她就是火焰的主宰,能够掌控一切炽热的力量。当她施展魔法时,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点燃,炽热的火焰在她的手中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听从她的指挥。 大魔导师安娜则是水系魔法师,性格温顺。她一头蓝色长发如流动的水波,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仿佛在诉说着水的温柔与包容。她眼神灵动,仿佛藏着无数奇妙的魔法奥秘,就像那深邃的海洋,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当她施展魔法时,周围的空间仿佛都被水元素所包围,柔和的水波在她身边荡漾,给人一种宁静而神秘的感觉。 为了维护现场的秩序,刺客学院夜云导师和占星术学院星云导师也都在一旁严阵以待。夜云导师身形矫健,犹如一只敏捷的猎豹,随时准备在黑暗中出击。他眼神犀利,仿佛隐藏在黑暗中的利刃,能够瞬间洞察任何潜在的危险。他的身影在人群中若隐若现,给人一种神秘而危险的感觉。 星云导师则身着绣满星辰图案的长袍,长袍上的星辰图案仿佛是夜空中的星辰被捕捉下来,镶嵌在了衣服上。他眼神中透着神秘的气息,似乎能从星象中预知一切。他总是静静地站在一旁,凝视着天空,仿佛在与星辰对话,寻找着比赛中的各种预兆。 森·赫尔金站在赛场之中,他的目光坚定而炽热,仿佛燃烧着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他想起了自己对古恩·光殇大骑士的承诺,要成为光明教圣女妮雅·圣耀的守护骑士,这是他一直以来奋斗的目标,也是他前进的动力。此刻,他远远地望向主席台,一眼便看到了那令他无比崇敬的身影——妮雅·圣耀。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使命感,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缰绳,仿佛那是他实现目标的唯一依靠。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光芒仿佛能穿透一切困难与挑战,直达胜利的彼岸。他深知,自己肩负着重大的责任,只有在这场比赛中全力以赴,用实力证明自己,才能离成为她的守护骑士的目标更近一步。 随着一声清脆的号角声响起,那声音如同划破长空的利剑,瞬间打破了赛场的宁静。决赛正式开始。 武士殿御马队的队员们骑着骏马奔腾入场。他们身着由上等鞣制牛皮制成的全身轻护甲,这些牛皮经过了多道复杂的工序加工,每一道工序都凝聚着工匠们的心血。护甲坚韧而轻便,既能有效抵御击球杆的意外撞击,又不妨碍他们敏捷地操控马匹与挥杆击球。护甲表面精心雕刻着简单而质朴的花纹,这些花纹或许是他们在训练中留下的印记,或许是他们对未来的期许,没有华丽的家族徽章,却彰显着他们坚韧不拔的精神。 他们头戴仿照古代骑士战盔设计的头盔,头盔由淬火钢与皮革相结合制成,淬火钢的坚硬与皮革的柔软完美结合,既保证了头盔的坚固性,又增加了佩戴的舒适性。头盔正面配有透明的水晶面罩,水晶面罩经过了特殊的打磨处理,不仅能清晰视物,还能有效阻挡高速飞行的圆球或击球杆碎片带来的伤害。面罩上装饰着简单的金属丝图案,这些图案虽然简单,却为他们增添了几分英气,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的勇敢与无畏。 他们的马匹虽然不是最名贵的品种,但每一匹都精神抖擞,毛发在阳光下闪烁着健康的光泽。这些马匹都是他们在无数次的训练和磨合中挑选出来的,彼此之间建立了深厚的信任与默契。马身披着颜色统一的朴素马衣,马衣上绣有简单的线条纹饰,这些纹饰虽然不华丽,但却代表着他们的团队精神。马鞍采用优质的硬木打造,硬木经过了精心的打磨和雕刻,镶嵌着实用的铜质装饰配件,这些配件不仅美观,还能增加马鞍的稳定性。舒适且稳固的马鞍,确保他们在激烈的比赛中能稳稳坐于马背,与马匹融为一体。缰绳由柔软而坚韧的皮革制成,握感舒适,便于他们精准操控马匹方向,无论是快速奔跑,还是灵活转向,都能轻松应对。 而骑士殿御马队的队员们则截然不同。他们身着华丽的全身轻护甲,护甲由上等的精钢打造,精钢表面经过了精细的打磨和雕刻,每一道花纹都栩栩如生,或是家族的徽章,或是代表光明教的神圣图案,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彰显着他们的贵族身份和对光明教的虔诚。 他们头戴造型威武的头盔,头盔上镶嵌着璀璨的宝石,这些宝石大小不一,颜色各异,每一颗都散发着迷人的光芒。透明的水晶面罩后是他们高傲的眼神,仿佛在向世人宣告他们的高贵与不凡。他们的马匹皆是来自名门的良驹,这些良驹经过了精心的培育和训练,体型矫健,步伐优雅。马身披着华丽的锦缎马衣,锦缎的质地柔软光滑,颜色鲜艳夺目,马衣上绣满了金线勾勒的复杂纹饰,这些纹饰精致细腻,每一针每一线都展现着工匠们的高超技艺。在阳光下,锦缎马衣熠熠生辉,仿佛是一片流动的星河。马鞍采用昂贵的硬木打造,硬木表面镶嵌着银质和金质的装饰配件,这些配件造型精美,奢华至极。缰绳上装饰着精美的宝石,每一颗宝石都经过了精心的挑选和镶嵌,尽显奢华。 武士殿和骑士殿的恩怨已久。骑士殿的骑士基本都是贵族出身,他们从小养尊处优,享受着优越的生活条件和教育资源。他们信仰光明教,自视甚高,总是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看待他人。而武士殿的学员大多是贫困人家的孩子,他们没有优越的生活条件,只能凭借自己的努力和顽强的毅力修炼武技。他们不信仰光明教,更相信自己的力量,相信通过自己的双手可以创造出属于自己的未来。两边学院都以武技见长,私底下的暗自比斗从未间断过。此刻,在这决赛的赛场上,他们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斗志,仿佛要将以往的恩怨都在这场比赛中一并了结。 在圣山学院的御马决赛现场,气氛紧张得仿佛能拧出水来。森?赫尔金站在武士殿御马队的替补区域,心脏砰砰狂跳,眼睛死死盯着赛场,满是渴望与期待。他身旁的 “黑曜” 也躁动不安,马蹄刨着雪地,发出沉闷声响,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摩拳擦掌。 此刻,主裁判马术导师伊瑟隆?风语者骑着一匹矫健的白马,稳稳来到赛场中央,全场观众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伊瑟隆?风语者身着一身黑色的裁判服,衣服上绣着金色的圣山学院校徽,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他身形挺拔,眼神锐利如鹰,他的手中,握着那象征公平和正义的 “荣耀权杖”。这根权杖由珍贵的乌木制成,顶端镶嵌着一颗散发着柔和光芒的水晶,水晶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力量,时刻提醒着伊瑟隆?风语者要公正执法。 伊瑟隆?风语者抬头望向主席台,向院长魔世?苍穹请示比赛开始。院长魔世?苍穹端坐在主席台上,他那矮胖的身躯被一件白色的裘皮大衣包裹着,显得格外庄重。魔世?苍穹微微点头,目光深邃地注视着赛场,仿佛在审视着这场比赛的每一个细节。 得到院长的授意后,伊瑟隆?风语者将目光收回,看向赛场中央。那里,一颗散发着微光的 “灵皮球” 静静躺在原点上,仿佛在等待着勇士们的争夺。伊瑟隆?风语者高高举起 “荣耀权杖”,整个赛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眼睛紧紧盯着他手中的权杖。 “呼 ——” 寒风呼啸而过,伊瑟隆?风语者手中的 “荣耀权杖” 猛地向下斩去。刹那间,赛场两端的骑手们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马蹄踏在雪地上,溅起层层雪雾,发出 “哒哒” 的声响,仿佛是激昂的战鼓。 首发队员们风驰电掣般冲向赛场中央,森?赫尔金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他虽然是前锋替补,但此刻的紧张丝毫不亚于场上的选手。他双手紧握着拳头,指甲几乎嵌入掌心,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赛场,脑海中不断思索着战术。周围的观众们都被这场激烈的比赛深深吸引,他们的目光紧紧跟随着赛场上的队员 第44章 御马赛的荣耀与重逢(中) 随着裁判伊瑟隆?风语者手中的 “荣耀权杖” 干脆利落地向下斩落,御马决赛正式拉开了战幕,一场热血沸腾的较量瞬间在这片被白雪覆盖的赛场上轰然展开。 武士殿御马队呈 3、5、5 的阵型迅速散开,如同一群训练有素的猎豹,敏捷而坚定地冲入赛场。队员们身着软甲,质地坚韧却不失轻便,虽没有华丽的装饰和厚重的防护,却让他们在赛场上行动自如。他们胯下的马匹,虽体型不算高大威猛,却个个精神抖擞,肌肉紧绷,一看便知耐力非凡。马蹄踏在雪地上,溅起层层雪雾,发出沉闷而有力的 “哒哒” 声,仿佛是它们向对手宣战的战鼓。 与此同时,骑士殿御马队以 5、4、4 的阵型气势汹汹地压了过来。队员们身着轻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冽的金属光泽,仿佛一群来自远古的战神。他们的马匹身姿矫健,四蹄生风,爆发力惊人,每一次奔跑都像是要将地面踏穿,扬起的雪花在它们身后形成了一道道白色的雾霭。 比赛刚开始,双方就迅速进入白热化状态,火药味十足。武士殿的队员们凭借着马匹的耐力优势,在赛场上灵活地穿插迂回,如同灵动的游鱼,巧妙地躲避着骑士殿的攻击,同时寻找着对方防线的破绽。他们相互配合,默契十足,一个眼神、一个手势,便能心领神会,发起一波又一波凌厉的攻势。 骑士殿的队员们则仗着轻甲的轻便和马匹的强大冲刺能力,一次次如闪电般发起冲锋。他们的战术简单直接却又极具威慑力,就是利用速度优势,突破武士殿的防线,将灵皮球击入对方的阵地。每当他们发起冲锋时,整个赛场都仿佛为之震颤,马蹄声如雷,气势磅礴。 赛场上,队员们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灵皮球在他们之间飞速传递,每一次传递都伴随着观众们的惊呼声和呐喊声。队员们手中的御马杆挥舞得虎虎生风,与对方的御马杆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 “砰砰” 声,火星四溅。 周围的观众们彻底被这场激烈的比赛点燃了激情。圣山学院的学生们组成了整齐而狂热的啦啦队。武士殿的啦啦队队员们个个满脸通红,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们有节奏地敲打着战鼓,那激昂的鼓点声如同密集的心跳,震人心魄。“武士殿,加油!武士殿,必胜!” 他们的呐喊声此起彼伏,仿佛要将整个赛场掀翻,每一声都饱含着对武士殿队员们的坚定支持和热切期望。 骑士殿的啦啦队则吹响了嘹亮的冲锋号,那尖锐而振奋的号声划破长空,仿佛在召唤着骑士殿的队员们奋勇向前。“骑士殿,冲锋!骑士殿,荣耀!” 他们的呼喊声同样响亮,充满了斗志,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燃烧的火星,点燃了骑士殿队员们心中的激情。 围观的各个院系魔法师们也不甘示弱,纷纷向天空发射出五颜六色的魔法弹。红色的火焰弹如同一颗颗燃烧的流星,划破天际;蓝色的冰弹晶莹剔透,在天空中绽放出美丽的冰花;绿色的风弹呼啸而过,带动着周围的雪花翩翩起舞。各种魔法弹交织在一起,将整个赛场映照得五彩斑斓,如梦如幻,为这场激烈的比赛增添了一抹神秘而绚丽的色彩。 圣山学院周围的老百姓们也被这场比赛吸引,纷纷围在赛场周围,呐喊助威。他们有的站在椅子上,有的踮起脚尖,眼睛紧紧地盯着赛场,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瞬间。人群中,有的人为武士殿加油,声音响亮而激昂;有的人为骑士殿呐喊,情绪高涨而热烈。双方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嘈杂而热烈的声浪。还有一些人因为太过激动,甚至开始互相谩骂起来,场面一度有些混乱,但这也正是比赛激烈程度的最好体现。 主裁判伊瑟隆?风语者骑着一匹矫健的白马,在赛场上不停地穿梭,他的眼神锐利如鹰,时刻关注着赛场上的每一个动作。他手中的 “荣耀权杖” 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仿佛在向人们宣告着公平和正义的存在。一旦发现有人犯规,他便会迅速吹响哨声,那清脆的哨声如同一道命令,让整个赛场瞬间安静下来。他的每一个判罚都公正而果断,不容置疑,确保了比赛的公平进行。 四个边裁判也在各自的区域内忙碌着。他们骑着快马,紧紧跟随着比赛的节奏,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赛场。他们负责观察赛场边缘的情况,对一些细微的犯规动作进行及时的判罚。他们的身影在赛场上快速移动,与主裁判相互配合,形成了一张严密的裁判网络,让赛场上的每一个角落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不多时,赛场上的激烈对抗已经让几乎每名上场队员都有一把御马杆被击毁。队员们手中只剩下最后两支御马杆,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更加坚定的决心和警惕。每一次挥舞御马杆,他们都小心翼翼,力求一击即中,同时又要避免御马杆被对方击碎。 在一次激烈的对抗中,武士殿的一名队员瞅准时机,猛地挥动御马杆,朝着骑士殿一名队员的手臂击去。只听 “砰” 的一声,那名骑士殿队员手中的御马杆被击飞,他的身体也在冲击力的作用下摇晃了一下。然而,他并没有落马,而是迅速调整姿势,从腰间抽出备用的御马杆,继续投入战斗。 骑士殿的队员们也不甘示弱,他们凭借着精湛的骑术和强大的力量,一次次发起猛烈的攻击。在一次进攻中,一名骑士殿队员骑着马如闪电般冲向武士殿的防线,他手中的御马杆高高举起,狠狠地朝着一名武士殿队员的肩膀砸去。那名武士殿队员连忙用御马杆抵挡,只听 “咔嚓” 一声,他手中的御马杆应声而断。但他并没有退缩,而是迅速从身后抽出备用的御马杆,与对方展开了更加激烈的对抗。 在激烈的御马比赛中,武士殿的主力前锋兼队长的雷克斯,身形矫健如猎豹,肌肉线条在软甲下若隐若现,每一块肌肉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他目光如炬,眼神中透着专注与果敢,仿佛能看穿对手的一举一动。他胯下的骏马名为 “迅风”,虽体型不算庞大,但浑身散发着一种灵动与坚韧。它的皮毛呈深棕色,如同被阳光烘烤过的大地,闪烁着健康的光泽。马鬃在风中肆意飞舞,像是一面黑色的旗帜。 此时,赛场局势瞬息万变,雷克斯敏锐地捕捉到骑士殿一名偏前锋孤军深入的破绽。他双腿猛地一夹马腹,“迅风” 心领神会,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出。雷克斯手中的御马杆高高扬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带着呼呼的风声,精准地朝着那名骑士殿偏前锋的腰间挑去。这一击力量十足,速度极快,那名偏前锋根本来不及做出有效防御。只听 “噗” 的一声闷响,御马杆重重地击中目标,偏前锋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般飞离马鞍,重重地摔落在雪地上,扬起一片雪花。 “啊 ——” 全场哗然,观众们的惊呼声、呐喊声交织在一起,震得人耳鼓生疼。 骑士殿的主力前锋莱昂纳德见状,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水。他身材高大魁梧,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宽阔的肩膀撑起那身华丽的轻甲,更显气势不凡。他面容冷峻,眼神中燃烧着愤怒与不甘的火焰。他胯下的宝马 “闪电”,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毛,马身肌肉隆起,犹如雕刻精美的艺术品,充满了力量感。 莱昂纳德高高举起手中的御马杆,手臂笔直,将御马杆举过头顶,在空中用力挥舞了几下,向裁判示意发起挑战申请,待主裁判伊瑟隆?风语者留意到他时,莱昂纳德将御马杆直指武士殿的主力前锋雷克斯! 主裁判伊瑟隆?风语者见到后,立刻吹响了骨哨。尖锐的哨声划破长空,全场比赛瞬间暂停,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赛场中央。 “单挑!单挑……” 全场观众瞬间沸腾了起来。 “莱昂纳德,莱昂纳德……”骑士殿的观众呼喊道。 “雷克斯,雷克斯……”武士殿的观众喊道。 按照御马赛的挑战规则,裁判迅速指定了一条长 50 码、宽 10 码的狭长赛道。雷克斯和莱昂纳德分别骑着马,来到赛道两端,相距50 码。两人对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火药味,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对方吞噬。 随着裁判一声令下,两人同时策马向对方冲刺。“迅风” 和 “闪电” 如同两道疾驰的流星,在雪地上扬起两道长长的雪雾。雷克斯和莱昂纳德手中的御马杆紧握,目光紧紧锁定对方,全神贯注地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碰撞。 在距离越来越近的瞬间,莱昂纳德率先发难,他手中的御马杆猛地横扫而出,目标直指雷克斯的胸口。雷克斯反应迅速,连忙将御马杆横在身前,用力抵挡。“砰” 的一声巨响,两根御马杆撞击在一起,强大的冲击力震得两人手臂发麻。 但两人都没有退缩,迅速调整姿势,再次发起攻击。雷克斯双腿紧紧夹住马腹,让 “迅风” 侧身闪过莱昂纳德的又一次攻击,同时手中的御马杆朝着莱昂纳德的手臂刺去。莱昂纳德见状,连忙将御马杆向下一压,挡住了雷克斯的攻击,紧接着他手腕一转,御马杆的末端猛地向上挑起,目标是雷克斯的下巴。 雷克斯连忙后仰身体,避开了这致命一击。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用力挥动御马杆,狠狠地砸向莱昂纳德的马头。但他突然想起规则,在最后一刻改变方向,御马杆擦着 “闪电” 的耳朵划过。莱昂纳德趁此机会,用力一夹马腹,“闪电” 猛地向前一蹿,他手中的御马杆顺势朝着雷克斯的肩膀砸去。 雷克斯躲避不及,肩膀被重重击中,身体摇晃了一下。但他强忍着疼痛,紧紧握住御马杆,再次与莱昂纳德展开激烈的交锋。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御马杆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 突然,莱昂纳德瞅准一个破绽,他手中的御马杆如毒蛇出洞般刺向雷克斯的腹部。雷克斯想要躲避,但已经来不及了。御马杆重重地击中他的腹部,雷克斯只感觉一阵剧痛袭来,身体失去平衡,从 “迅风” 背上坠落,摔倒在雪地上。 “哇……”全场哗然,紧接着有事大量的呼喊声。 莱昂纳德虽然单挑胜利,但在刚才激烈的对抗中,他又击毁了自己的一个御马杆。此时,他手中仅仅剩一把御马杆了,在随后的比赛中,莱昂纳德如果再击毁仅身的御马杆,他也将被淘汰下场。 在武士殿替补队员休息场地,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攥出水来。武士殿御马队领队艾瑞克,目光沉稳地注视着赛场,当看到队长雷克斯被淘汰,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慌乱。他缓缓转过身,静静朝着森?赫尔金说道:“上场后,找时机向他们前锋发起挑战,对,就像我之前嘱咐的,向他们偏前锋发起挑战,那两个和你年龄相仿、擅长灵活走位的偏前锋。记住,一定要赢,最少赢一场。” 艾瑞克的声音低沉却有力,一字一句仿佛重锤,敲在森?赫尔金的心间。 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就要跃上 “黑曜” 入场战斗。此时,在武士殿替补队员休息区的武士殿导师,凛风剑圣 —— 赫克托,突然喊道:“嗨,小子,记住,心若止水,方能驭风破浪。” 他的声音犹如洪钟,沉稳而又充满智慧,在喧嚣的赛场边也显得格外清晰。 森?赫尔金闻言,郑重地点点头。在他心中,凛风剑圣赫克托是无比敬重的存在。自从在武士殿为御马赛进行突击训练的这一个月以来,赫克托常常来观摩他的训练。尽管赫克托从未指导过他剑术,可每当森?赫尔金心态出现波动时,这位剑圣总能敏锐地察觉到,并巧妙地加以引导。记得有一次,森?赫尔金因连续几天训练成绩不佳而情绪低落,对自己产生了怀疑。赫克托走到他身边,静静地看着他,说道:“孩子,挫折不过是成功路上的磨刀石,每一次跌倒都是在为更高的跃起积蓄力量。” 在赫克托的一次次引导下,森?赫尔金逐渐学会了在压力下保持冷静,在困境中坚守信念,心理上愈发成熟,不再轻易被外界干扰。 森?赫尔金翻身跃上 “黑曜”,“黑曜” 似乎也感受到主人此刻的斗志,兴奋地刨着蹄子。在观众席靠前位置逆天小队剩余的 4 人看到森?赫尔金已经跃马向场中跑去,早已在一旁激动地挥舞着手中的旗帜,大声呼喊着:“森?赫尔金,加油!” 其中芙蕾雅的声音格外响亮,她满脸通红,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芙蕾雅一直借宿在魔武学院,这段时间她可是亲眼见证了森?赫尔金的努力。每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照进训练场地,森?赫尔金就已经在那里与 “黑曜” 进行磨合训练;夜晚,当其他人都已进入梦乡,他还在反复琢磨比赛技巧和战术。 此时站在水系大魔导师安娜旁边的艾丽西亚?霜语,目光一直紧紧追随着森?赫尔金。自从上次森?赫尔金在圣山地窟中以命相搏,让陷入绝望的她重新振奋起来后,她对森?赫尔金的感觉就变得十分复杂。曾经,她对森?赫尔金充满反感,觉得他不过是个莽撞、天赋极低的小子。但如今,这种反感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想要靠近、成为朋友也不错的念头。此刻,看着森?赫尔金英姿飒爽地骑在马上,她的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紧张与期待。 森?赫尔金一脚踏上赛场,周身散发着冷峻而坚定的气场。他身着一袭黑色皮甲,皮甲由上等的鞣制牛皮精心打造。皮甲贴合他的身形,勾勒出他矫健有力的轮廓,既保证了行动的灵活性,又提供了一定的防护。肩头和手肘部位镶嵌着银色的金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仿佛是黑夜中的寒星。 头戴一顶黑色头盔,头盔造型简洁而不失威武,线条流畅地贴合着他的头部,护颊部分微微上扬。面部覆盖着黑色的面罩,将他的表情严严实实地遮挡起来,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 他手中紧握着一根银色御马杆,杆身由坚硬的合金制成,表面经过精细打磨,闪耀着耀眼的光泽。杆头微微弯曲,犹如月牙,尖锐而锋利,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随时准备给对手致命一击。 而他的坐骑 “黑曜”,浑身漆黑如墨,宛如黑夜中的精灵。唯有额头上那一抹白色十字星般的白毛,在黑色的毛发中显得格外醒目,为它增添了几分神秘而独特的气息。 森?赫尔金刚上场,下场的队长雷克斯刚好与他擦肩而过。雷克斯伸手拍了拍森?赫尔金的肩膀,认真地说道:“别紧张,发挥出你的实力,我们都相信你!” 雷克斯的眼神中充满了信任与鼓励,森?赫尔金坚定地点了点头。 主裁判伊瑟隆?风语者见双方人员调整完毕,吹响了骨哨,尖锐的哨声在赛场上空回荡,比赛再次开始。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那股气在他胸腔中翻滚,仿佛要将他的斗志全部点燃。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迅速锁定了对方一名偏前锋。那名偏前锋身着华丽的银色轻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骑在一匹枣红色的骏马上,神色高傲,似乎对这场比赛胜券在握。 森?赫尔金毫不犹豫,高高举起手中的御马杆,并将御马杆笔直地指向了骑士殿的那名偏前锋,向主裁判示意发起挑战。他的动作刚劲有力,充满了挑衅的意味。替补对队员上场就向主力队员发起挑战,这种打法如同向整个赛场仿佛被投入了一颗重磅炸弹,瞬间被点燃。观众们的欢呼声、呐喊声如汹涌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仿佛要将赛场掀翻。 随着裁判指定好赛道,森?赫尔金与对手分别站在赛道两端。他轻轻抚摸着 “黑曜” 的脖子。“黑曜” 喷着响鼻,前蹄刨地,扬起一片细碎的雪花,跃跃欲试。 裁判一声令下,“开始!” 声音刚落,两人同时策马向对方冲去。森?赫尔金双腿紧紧夹住 “黑曜” 的腹部,身体微微前倾,宛如一支离弦之箭。他手中的御马杆紧握,手臂肌肉紧绷,目光如炬,死死盯着对手。 对手也毫不示弱,挥舞着御马杆,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那根御马杆在他手中呼呼作响,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仿佛要将前方的一切都碾碎。在两匹马即将相撞的瞬间,森?赫尔金猛地一拉缰绳,手腕巧妙地一抖,“黑曜” 像是与他心意相通,侧身一闪,动作敏捷而流畅,巧妙地避开了对手正面的攻击。同时,他手中的御马杆快速挥出,直击对手的手臂。 对手反应迅速,连忙将手中的御马杆横在身前,用力抵挡。“当” 的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清脆响亮,在赛场上空久久回荡。这一击的力量极大,震得两人手臂发麻,御马杆上甚至迸出了几点火星。 两人你来我往,展开了激烈的缠斗。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双方的御马杆纠缠在一起,僵持不下。两人都咬紧牙关,拼尽全力,手臂上的青筋暴起,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他们的马匹也在奋力挣扎,四蹄刨地,发出沉闷的嘶吼声。 突然,“黑曜” 像是发了狠,双眼圆睁,露出凶狠的目光,竟张口咬向对方战马的马头。对方战马受惊,猛地仰头嘶鸣,前蹄高高扬起,疯狂地挣扎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骑手措手不及,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在空中晃了几下。 森?赫尔金见状,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迅速挥动御马杆,用尽全身力气,重重地击向对手的身体。御马杆带着呼呼的风声,如同一根重锤,狠狠地砸在对手的胸口。对手躲避不及,被这一击打得从马上坠落,重重地摔倒在雪地上,扬起一片雪花。 第45章 御马赛的荣耀与重逢(下) 圣山学院的御马赛场上,紧张的氛围犹如实质般弥漫开来,好似一桶即将被点燃引信的火药,一触即发。骑士队作为声名远扬的老牌强队与卫冕冠军,其实力着实令人惊叹。比赛正进行得如火如荼,他们已先后两次成功将皮灵球精准击打到己方阵地,稳稳拿下两分。反观武士队,仅成功一次,目前以一分暂时落后。 此刻,两队各有一名替补队员上场,场上依旧维持着每队 13 人的阵容。26 位骑士在赛场上展开了惊心动魄的缠斗。他们时而如离弦之箭般冲刺,马蹄踏过,扬起的雪雾仿若战场上滚滚升腾的硝烟;时而相互击打,御马杆碰撞发出的声响连绵不绝,恰似密集的战鼓擂动,震撼人心;时而展开激烈拼杀,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坚毅与斗志,让人真切感受到这场比赛的残酷与激烈程度。 御马赛规则极为严格,每队仅有三次发起挑战的机会,且每次挑战之间的间隔不得少于一刻钟。当下,骑士队只要再进一球便能锁定胜局。尽管他们完全可以针对武士队队员发起战术性挑战,但队员们似乎更热衷于加快进攻节奏,妄图凭借强大的攻势一举定胜负。 森?赫尔金骑在 “黑曜” 背上,宛如从黑暗中降临的战神。“黑曜” 通体漆黑如墨,唯有额头上那撮白色十字星般的白毛醒目异常,在阳光的映照下仿佛闪耀着神秘的光芒。它的冲击力与耐力远超在场其他马匹,一举一动间都散发着如不羁魔兽般的强大气息。森?赫尔金的御马术同样精湛,然而,由于他与武士队各骑士磨合仅仅一月,在比赛中还是暴露出了一些问题。 没过多久,骑士队队长莱昂纳德就敏锐地察觉到了森?赫尔金的破绽。森?赫尔金在防守时,为了最大限度地发挥 “黑曜” 的灵活性,身体重心会不自觉地微微偏移,这个动作细微到几乎难以察觉,但经验老到的莱昂纳德还是捕捉到了这一细节。于是,他开始频繁地从森?赫尔金防守的方向发起突破,这使得武士队的防线瞬间陷入了极大的危机。每当莱昂纳德策马如疾风般冲来,森?赫尔金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仿佛一座无形的大山向他压来。他的心脏在胸腔中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汗水不受控制地顺着额头不断滑落,很快就浸湿了他的面罩。森?赫尔金越发紧张,越加承担不住主力前锋的职责,骑士队队长莱昂纳德多次从他这里破防,但森?赫尔金强忍着内心的紧张,不断在心中默念 “心若止水,方能驭风破浪”,试图让自己迅速冷静下来。 森?赫尔金心里明白,若想扭转当前的不利局势,必须设法将莱昂纳德的最后一根御马杆击毁,迫使他下场。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当莱昂纳德再次气势汹汹地冲过来时,森?赫尔金佯装防守重心偏移,故意露出破绽引诱莱昂纳德进攻。莱昂纳德果然中计,毫不犹豫地挥舞着御马杆,用尽全身力气朝森?赫尔金横扫过来。就在御马杆即将击中森?赫尔金的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一拉缰绳,“黑曜” 仿佛与他心意相通,极其灵活地向后退了一步。与此同时,森?赫尔金迅速挥动手中的御马杆,使出浑身力气朝莱昂纳德的御马杆砸去。然而,莱昂纳德技艺更为高超,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他巧妙地改变了御马杆的方向,不仅成功避开了森?赫尔金的攻击,还顺势用力往上一挑。只听 “咔嚓” 一声清脆的断裂声,森?赫尔金的一根御马杆被成功击毁。 森?赫尔金被莱昂纳德连连压制,局势愈发危急,仿佛置身于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摇摇欲坠。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突然想起武士殿御马队领队艾瑞克的嘱托,心中顿时燃起一股强烈的斗志。他迅速抬起头,目光如鹰隼般在赛场上扫视,很快便锁定了骑士殿的另一个偏前锋 —— 亚德里安。 亚德里安身形矫健,身姿轻盈得宛如一只灵动的飞燕,在赛场上穿梭自如。他胯下的马高大而优雅,腿部线条纤细却蕴含着惊人的力量,每迈出一步都大而协调,仿佛在雪地上轻盈地翩翩起舞。在这场比赛中,亚德里安的表现堪称惊艳,不仅成功打进一球,还为队友送上一次精妙的助攻,无疑是骑士队中当之无愧的得分好手。他的比赛风格轻灵飘逸,犹如鬼魅一般,总是能在对手意想不到的时机和位置出现,让对手防不胜防。 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随后向裁判高高举起御马杆,坚定地示意发起挑战。裁判见状,立刻吹响骨哨,尖锐的哨声在赛场上空回荡,比赛应声暂停。刹那间,全场观众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这条专为单挑划定的赛道上。森?赫尔金和亚德里安分别站在赛道两端,他们彼此对视,眼神中仿佛有火花在碰撞,充满了浓浓的火药味。 随着裁判一声令下,两人同时策马如闪电般狂奔而出。亚德里安凭借着马匹的优势,率先发动攻击。他手中的御马杆犹如一道黑色的幻影,以极快的速度刺向森?赫尔金。森?赫尔金丝毫不敢大意,连忙用手中仅剩的御马杆奋力抵挡。“当” 的一声巨响,两根御马杆猛烈碰撞在一起,溅起几点耀眼的火星。亚德里安的攻击如同疾风骤雨一般,一波接着一波,连绵不绝。森?赫尔金一时间只能全力防守,陷入了被动的局面。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慌乱,一边小心翼翼地抵挡着亚德里安的攻击,一边敏锐地观察着亚德里安的攻击节奏以及他马匹的步伐规律。 经过几个回合的激烈试探,森?赫尔金终于找到了可乘之机。当亚德里安再次迅猛地刺出御马杆时,森?赫尔金没有选择正面硬接,而是巧妙地侧身一闪,同时借助 “黑曜” 的力量,用力挥动御马杆,朝着亚德里安的马匹侧面扫去。亚德里安见势不妙,连忙收杆回防,可还是慢了一步。森?赫尔金的御马杆擦着马的眼睛划过,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让马匹受到惊吓,原本协调的步伐顿时大乱。亚德里安的身体也随着马匹的晃动而剧烈摇晃,险些从马上摔落。森?赫尔金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再次发动攻击。他高高举起御马杆,用尽全身力气朝着亚德里安的肩膀狠狠砸去。亚德里安此时已经来不及躲避,被这势大力沉的一击击中,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从马背上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雪地上。全场观众顿时爆发出一阵惊呼,紧接着,如雷般的掌声和欢呼声瞬间响彻整个赛场。 此时骑士队的副队长戈鲁克见到自己队伍里亚德里安竟然被击落淘汰,十分恨恨。戈鲁克身材魁梧得犹如一座巍峨的小山,他的外貌颇具兽人的特征,浑身散发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威猛气息。尽管他不满 16 周岁,但早已是队中的核心力量之一。这场比赛是他最后一届参加雏鹰杯,按照赛事规定,16 周岁以下的选手才可参加雏鹰杯,这是大陆帝国各个学院内部自行组织的御马赛;16 - 18 岁的选手参加的是同盟杯,那是各个帝国的各个学院之间的御马比赛;而 18 岁以上的选手则参加五大帝国皇家御马联赛,也就是众神杯。 看台上,观众们的议论声此起彼伏。“你瞧瞧那骑士队的副队长,这身材块头,真的不满 16 岁吗?我怎么瞅着他像超龄了呢。”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皱着眉头,疑惑地说道。“是啊,看着比一般的成年人都壮实,这要是真超龄参赛,那可太不公平了。” 旁边一位年轻的小伙子附和道,脸上满是愤愤不平的神情。 戈鲁克在骑士队中担任中卫的关键位置,看到森?赫尔金又成功击落骑士队一名前锋,顿时气得怒目圆睁,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他二话不说,直接向裁判示意,代表骑士队向武士队的森?赫尔金发起了挑战。 观众对于接连来的单体对冲,欢呼连连。 比赛再次拉开帷幕,戈鲁克骑着一匹高大的黑色战马,犹如一颗黑色的炮弹般朝着森?赫尔金迅猛冲去。他手中那根又粗又长的御马杆,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一把死神的镰刀。森?赫尔金同样毫不畏惧,稳稳地驾驭着 “黑曜”,迎着戈鲁克冲了上去。 两人瞬间交锋,戈鲁克凭借着强大的力量优势,每一次挥动御马杆都带着千钧之力,犹如狂风暴雨般向森?赫尔金袭来。森?赫尔金深知自己在力量上不占优势,只能凭借 “黑曜” 的灵活性不断巧妙躲避,同时努力寻找反击的机会。在一次激烈的碰撞中,戈鲁克瞅准时机,猛地一挥御马杆,那御马杆带着呼呼的风声,如同一根巨大的铁棒,重重地朝着森?赫尔金的头盔砸去。森?赫尔金反应迅速,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脑袋急忙一偏,卸去了部分力量。即便如此,“当” 的一声巨响过后,他的头盔还是被击飞,飞向了半空。这一击的力量实在太大,尽管森?赫尔金凭借敏捷的反应避免了受伤,但脑袋还是被震得一阵嗡嗡作响,眼前也出现了短暂的模糊。 然而,森?赫尔金并没有因此而慌乱。在头盔飞起的瞬间,他强忍着脑袋的眩晕,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敏锐的观察力,看准戈鲁克因为用力过猛而露出的破绽。他果断挥动御马杆,使出全身最后的力气,狠狠地击中了戈鲁克的胸口。戈鲁克闷哼一声,身体如同被炮弹击中一般,向后仰去,整个人从马背上坠落,重重地摔倒在雪地上。 全场观众都被森?赫尔金这精彩绝伦的表现所震撼,顿时爆发出如排山倒海般的欢呼声,呐喊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赛场掀翻。逆天小队的布莱克更是激动得满脸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他带头扯着嗓子喊出了 “黑武士森,威武!” 的口号。紧接着,全场观众仿佛受到了某种鼓舞,纷纷跟着呼喊起来,“黑武士森!黑武士森!” 的声音如同汹涌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响彻整个赛场。 就在森?赫尔金的头盔落下来的那一刻,看台上的圣女妮雅?圣耀惊呆了。她的双眼瞪得大大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森?赫尔金身上,那个曾经信誓旦旦承诺要成为她守护骑士的男孩。森?赫尔金也在不经意间远远地注意到了圣女妮雅那熟悉而又深情的目光,两人的眼神瞬间交汇,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他们彼此远远地望着,脸上都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会心的笑容,那笑容中充满了温暖与怀念,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当初跟着大骑士古恩?光殇在西北荒漠里流浪的日子。那些日子虽然艰苦,但充满了纯真与美好,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们沉浸在这片刻的温馨之中。 森?赫尔金再看了看台上的圣女妮雅?圣耀。她手中挥舞着色彩斑斓的花束,正满脸笑容地为自己鼓劲加油,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瞬间驱散了森?赫尔金心中的疲惫与紧张。他迅速捡起地上的头盔,稳稳地戴在头上,再次催马加入到激烈的比赛之中。 骑士殿的御马队员们看着圣女妮雅?圣耀竟为武士队这个大出风头的家伙鼓劲,心中满是吃味。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嫉妒与不满,仿佛在无声地抱怨着圣女为何不将这份支持给予自己的队伍。此时,场面上骑士队的替补上场了一名队员,但由于此前先后有 3 人因挑战被淘汰,所以此刻是骑士队 12 人对战武士队的 13 人。 随着骑士队副队长被淘汰,武士队看似略占上风。然而,双方御马队很快又陷入了苦战之中。骑士队队长莱昂纳德犹如战场上的指挥官,骑着马游走全场,声音洪亮地为队员们呼喊:“稳住!大家稳住!” 他的声音坚定有力,如同洪钟般在赛场上回荡,给队员们注入了一剂强心针。在莱昂纳德的鼓舞下,骑士队队员们士气大振,在比赛中成功将一名武士队的队员击落下马。紧接着,一名武士队队员的 3 把御马杆全部被击毁,也无奈被淘汰。至此,两队的替补队员都已全部用完,场上局势变为骑士队 12 人对战武士队的 12 人。 场面上的比赛激烈地进行着,观众们的情绪也被彻底点燃。而在观众席上,没有人注意到,圣山学院院长魔世?苍穹和知央大神父却先后不见踪影。过了不久,两人又先后出现。只是知央大神父的脸色明显不太好,他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似乎在担心着什么。 在比赛过程中,圣女妮雅始终热情高涨地为森?赫尔金欢呼,她清脆的声音似乎可以回荡在赛场的每一个角落:“黑武士森!加油!” 全场的观众被光明教圣女这种可爱亲民的举动所感染,纷纷跟着一起呼喊:“黑武士森!加油!” 并且还十分有节拍地鼓起掌来。那整齐划一的呼喊声和掌声,仿佛形成了一股无形的力量,为赛场上的森?赫尔金加油助威。 虽然圣女的这种做法在旁人看来有违常理,毕竟圣山学院的骑士殿本就是为光明教培养圣殿骑士的地方,所以圣教圣女应该为骑士殿御马队加油鼓劲才对,但是圣女却反其道而行之。但知央大神父见到圣女如此,只是淡淡笑了笑,并未加以阻止。他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慈爱与宽容,似乎理解圣女的行为。 越是在这种场面上气氛一边倒的情形下,骑士队队长莱昂纳德就越加冷静。他如同一位沉稳的将军,在阻挡森?赫尔金多次进攻的同时,还不停地骑着马游走全场,为队员们鼓劲:“为了光明,稳住!我们一定能赢!” 在他的鼓舞下,骑士队队员们越战越勇,这种团队精神和顽强的斗志让森?赫尔金学到了不少。他深知,在这样的比赛中,不仅需要个人的实力,更需要团队的协作与坚定的信念。 看台上,圣教十大骑士中唯一的女骑士艾莉丝?月辉和另一位圣教十大骑士巴索正专注地看着比赛。他们对骑士队队长莱昂纳德的表现十分满意,两人不禁对其赞不绝口。艾莉丝?月辉微微点头,眼中流露出欣赏的目光:“莱昂纳德果然不负众望,他的领导能力和战斗技巧都堪称一流。” 巴索大骑士也附和道:“是啊,他在场上的沉稳和冷静,正是一名优秀骑士所应具备的品质。” 比赛进入白热化阶段,骑士队队长莱昂纳德目光如隼,紧盯战局。他见武士队主力中卫防守时出现一丝间隙,瞬间抓住时机,果断向裁判高高举起御马杆,示意发起挑战。得到裁判许可后,在单挑的场地,莱昂纳德双腿猛地一夹马腹,胯下骏马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武士队主力中卫冲去。 两马迅速靠近,莱昂纳德身体前倾,手中御马杆高高扬起,带着呼呼风声,如同一道银色闪电,朝着对方狠狠刺去。武士队主力中卫连忙举杆抵挡,只听 “砰” 的一声巨响,金属撞击的声音震得人耳鼓生疼,两根御马杆碰撞出耀眼的火花。然而,莱昂纳德力量与技巧兼具,这一击势大力沉,对手虽奋力抵挡,却仍难以承受,身体瞬间失去平衡,从马背上重重摔落。显然莱昂纳德在力量上和御马技能上比对方强的不是一线。 这一举动如同蝴蝶效应,使得武士队中场运转陷入混乱。原本紧密的防守阵型出现漏洞,传球节奏被打乱。场面上瞬间变成骑士队 12 人对战武士队 11 人,局势对武士队极为不利。 莱昂纳德乘胜追击,接连多次向森?赫尔金防守区域发起冲锋。他的眼神中燃烧着坚定与决心,每一次进攻都快如疾风,令人防不胜防。森?赫尔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浸湿了他的面罩,但他咬紧牙关,凭借精湛的骑术和顽强的意志,一次次艰难地化解危机。 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森?赫尔金清楚,必须做出改变。他深吸一口气,强压内心的紧张与不安,瞅准时机向裁判高高举起御马杆,使用了武士队的最后一次挑战机会,挑战骑士队队长莱昂纳德。 武士队的三次挑战机会全部都给森?赫尔金,这是武士队在与森?赫尔金这一月特训中综合考虑之后既定的战略,所以森?赫尔金一直不知道向谁使用最后这次机会,现在看到莱昂纳德大发神威,不得不向莱昂纳德发起挑战。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仿佛时间都凝固了。所有人都默不作声,目光紧紧聚焦在森?赫尔金和莱昂纳德身上。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到近乎窒息的气息,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等待这场决定胜负的关键对决拉开帷幕。 比赛开始的哨声划破长空,森?赫尔金和莱昂纳德同时挥动马鞭,驱使马匹如脱缰野马般朝着对方冲去。两人手中的御马杆挥舞得虎虎生风,带起一道道残影。莱昂纳德率先发难,他的御马杆如一条灵动的黑色蟒蛇,朝着森?赫尔金的咽喉刺去。森?赫尔金反应迅速,身体如飞燕般侧身一闪,同时手中御马杆顺势一挥,朝着莱昂纳德的手臂扫去。莱昂纳德连忙抽回御马杆抵挡,“当” 的一声,两根御马杆撞击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他们的马匹在赛场上飞速奔驰,扬起大片雪雾,马蹄声如密集的鼓点。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莱昂纳德佯装进攻森?赫尔金左侧,却突然变招,御马杆猛地转向右侧,直逼森?赫尔金腰间。森?赫尔金心中一惊,但多月的训练让他保持冷静,他迅速拉动缰绳,“黑曜” 猛地前蹄扬起,避开这致命一击。同时,森?赫尔金瞅准莱昂纳德因变招而露出的破绽,用尽全身力气挥动御马杆,狠狠地朝着莱昂纳德手中的御马杆砸去。 “咔嚓” 一声脆响,莱昂纳德的最后一根御马杆被拦腰截断。尽管莱昂纳德本人凭借出色的骑术稳住身形,并未落马,但他的三根御马杆都已在比赛中损毁。按照规则,他只能无奈地牵着马,默然离场。 静默片刻后,全场观众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银骑士莱昂纳德!” 这欢呼声中,既有对莱昂纳德精湛技艺的赞叹,也有对他虽败犹荣的敬意。 随着莱昂纳德的离场,场面上的比赛愈发激烈,宛如狂风暴雨中的惊涛骇浪。骑士队和武士队都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赛场上不断有人因为被击落或者三根御马杆完全被击毁而被淘汰。 经过长时间的激烈角逐,两队队员和马匹都已精疲力竭。队员们的脸上满是汗水,衣衫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他们呼吸急促,每一次喘息都显得沉重而艰难。马匹也微微喘着粗气,口中喷出的白气在寒冷的空气中迅速凝结,四蹄变得沉重,每一步都踏得有些踉跄。 但即便如此,双方队员依然凭借着扎实精湛的技术,顽强地坚持着,不停地传球、防守、进攻,试图寻找突破对方防线的机会。而在这疲惫不堪的人群中,森?赫尔金却犹如一颗闪耀的星辰,散发着无尽的光芒。他的耐力和胯下 “黑曜” 的耐力在此刻发挥得淋漓尽致。 只见森?赫尔金如同战场上的孤胆英雄,他稳稳地驾驭着 “黑曜”,在赛场上灵活穿梭,如入无人之境。他先是敏锐地捕捉到骑士队防守的一处漏洞,双腿一夹马腹,“黑曜” 心领神会,如闪电般冲了过去。森?赫尔金巧妙地避开对方的拦截,将皮灵球精准地击入骑士队阵地,成功进了一球。 紧接着,骑士队迅速组织反攻,试图夺回比分。森?赫尔金并没有丝毫懈怠,他一边防守,一边观察着队友的位置。当看到队友出现绝佳的进攻机会时,他果断地将球传给队友。队友接到球后,一路疾驰,成功再进一球。 随着这两球的入账,武士队最终赢得了比赛的胜利。全场顿时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观众们激动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有的人挥舞着手中的旗帜,有的人用力鼓掌,掌声如雷鸣般响彻整个赛场。 比赛结束后,在进入颁奖环节前。圣女妮雅微笑着靠近大骑士艾莉丝?月辉,轻声说道:“请把森?赫尔金请过来吧,他值得这份荣耀。” 艾莉丝?月辉微微点头,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赛场边,向森?赫尔金招手示意。 森?赫尔金骑着 “黑曜”,缓缓来到看台前。他的脸上的汗水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圣女妮雅手中拿着象征胜利的花束,那花束由娇艳欲滴的白色玫瑰与金色鸢尾花组成,散发着迷人的芬芳。她轻轻将花束抛给了森?赫尔金,眼中满是深情地说道:“森,我等着你成为我的守护骑士。” 那声音温柔而坚定。 知央大神父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的心中感慨万千。眼前的森?赫尔金已不再是那个两年前哭哭啼啼、天赋极低的小男孩。在这场比赛中,森?赫尔金虽然没有使用魔法和武技,但他所展现出的勇气、实力和坚毅不拔的耐力,让知央大神父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养子 —— 曾经圣教第一大骑士古恩?光殇的影子。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但更多的是欣慰。 正式颁奖环节,圣山学院院长魔世?苍穹走上前来,手中捧着象征至高荣誉的雏鹰杯。奖杯由纯银打造而成,杯身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院长魔世?苍穹将雏鹰杯郑重地颁布给武士队的队长雷克斯。 雷克斯双手接过奖杯,那一瞬间,他的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他转过身,面向队员们和观众,高高举起奖杯。此时,武士队的队员们围拢过来,他们紧紧相拥,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雷克斯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这份荣耀属于我们每一个人!是大家的努力和拼搏,让我们站在了这里。感谢每一位队友的付出,也感谢一直支持我们的观众!” 他的声音通过魔法扩音装置传遍整个赛场,观众们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此时,逆天小队中的布莱克和赫尔瑞?日曜以及众多的武士殿学员队员兴奋地冲到场中,他们欢呼着将森?赫尔金高高抛起。森?赫尔金在空中尽情享受着胜利的喜悦,他的笑声回荡在赛场的每一个角落。芙蕾雅?炽魂也兴奋不已,她双手快速结印,向天空连续发射了许多火焰魔法弹。五彩斑斓的火焰照亮了整个天空,如同一场绚丽的烟火盛宴。艾丽西亚?霜语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被抛起的森?赫尔金和漫天的魔法火焰,竟然有些痴了,随后又恢复了平时的那般冷漠。 第46章 春休前突然的历史课 圣山学院的御马赛虽已落下帷幕,可学院上下依旧被赛事的热烈余温所笼罩。在森?赫尔金前往教室准备上课的这段时间里,选修各类课程的学员们,无不热烈地讨论着御马赛。从比赛中那些扣人心弦的激烈场面,到参赛队员们展现出的精湛技艺,再到他们胯下骏马的非凡能力,都是大家热议的话题。讨论声此起彼伏,观点的碰撞让不少人争得面红耳赤,各执一词,谁也不愿轻易让步。 而在校园的各个角落,无论是通往教学楼的小径,还是教室门前的走廊,每当森?赫尔金出现,总会有许多学员热情地跟他打招呼,一声声 “嗨,黑武士森!” 此起彼伏,话语中满是对他的钦佩与喜爱。 目睹森?赫尔金在学院里如此声名远扬,逆天小队的 5 位队员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特别是芙蕾雅?炽魂,她深知森?赫尔金为了这场比赛付出了多少努力,此刻看到他收获众人的认可,内心满是欣慰与高兴。 森?赫尔金自己呢,也时常沉浸在比赛胜利的喜悦之中。尤其是每当回忆起圣女那温柔而坚定的话语 —— 希望他能快快成长,早日成为她的守护骑士,他的心中便涌起一股暖流。 御马赛的余温直到冰雪消融,圣山学院开始一年一度春休申请时才开始有所下降。 此时,当大家都开始讨论是否申请春休的时候,森?赫尔金才从赫尔瑞·日曜那里知道,圣山学院有春休与秋休传统。这种传统据说是源自上次大战之后。彼时,大陆上各族历经战火,皆需休养生息。然而,传承各族文化技艺亦是刻不容缓的大事。有鉴于此,圣山学院的创办者们提出了春休与秋休两项政策。 春休面向 16 岁以下的学员,申请周期为两年一次,每次时长为两个月。申请春休的学生,必须达到特定的等级能力,诸如初级武士、初级魔法师等,才有资格提交申请。设立春休的初衷,一方面是期望学生能在春季返乡,助力家中农事;另一方面,也让学生能在新年伊始与家人团聚,共享天伦。 对于学院里众多学生而言,春休意义非凡。许多学生自幼便投身学院进修,与父母分别已久,春休为他们提供了难得的与家人重聚的机会。当然,若条件允许,家长主动前来学院探望孩子,学院也并不禁止。而对于家境贫困的学生,春休更是显得尤为重要,他们不仅能借此机会回到家中与亲人相聚,还能为家庭贡献一份力量,缓解家庭的负担。 秋休则适用于 16 至 18 岁的学员,每次时长为一个月,申请者必须达到中级。以上等级能力,这也是独立在大陆旅行的初步条件。这一安排同样是综合考虑学生成长阶段的需求,给予他们在秋季适当的休整时间,以更好地平衡学习与生活。 春休将至,圣山学院的御马赛虽已落幕,可那喧嚣与激情仍在森?赫尔金心头回荡。但此刻,回家的念头如潮水般,将其他思绪都挤到了角落。 “春休马上就到了,我该怎么回去呢?” 森?赫尔金脚步匆匆,穿行在校园的小径上,眉头紧锁,满心焦虑。 森?赫尔金不过是个初级魔武士,学院规定不能独自在大陆上路途奔波。 正发愁间,赫尔瑞?日曜的模样在他脑海中骤然浮现。他可是落日城堡堡主的儿子,春休时肯定有卫队来接。要是能跟他同行,回家的难题就迎刃而解了。 森?赫尔金心里七上八下:其实,我也可以写信给母亲,她那么疼我,只要我开口,肯定会想尽办法来接我。可继父…… 自从我来圣山学院修行,他每月都会寄两个银币,信里也会问我的情况,但每次都只是严厉地要求我刻苦修行。我这么拼命修行,究竟是为了什么呢?成为圣女妮雅的守护骑士,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那代表着无上的荣耀与责任,能守护在圣女身边,也是一种至高的使命。但继父那些严厉的话语,像针一样,时不时刺痛我的心。我是不是也想向他证明,我能比他口中的强者还要厉害一百倍?也许两者都有吧。 森?赫尔金叹了口气。 “唉,无论如何,我真的太想回家看看了。已经好久没见到母亲,不知道她身体好不好。” 森?赫尔金内心纠结万分,既归心似箭,又因种种顾虑而左右为难,站在原地,一时拿不定主意。 森?赫尔金思来想去,权衡再三,最终决定不写信给母亲,而是打算蹭赫尔瑞?日曜的卫队一同回家。他来到魔世?苍穹居住的至高法师塔下,抬头望了望那高耸入云的塔身,深吸一口气,随后打了几声响亮的口哨。过了好一会儿,赫尔瑞?日曜才慢悠悠地从塔里下来,一脸疑惑地看着森?赫尔金。森?赫尔金赶忙走上前,把自己的想法一股脑儿说了出来。赫尔瑞?日曜听后,脸上顿时露出难色,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原来,赫尔瑞?日曜之前偷偷盗取了院长兼自己导师 —— 魔世?苍穹的圣物大地之灵。这事儿可把魔世?苍穹气得不轻,所以压根没打算给他放春假。赫尔瑞?日曜看着森?赫尔金那副思乡心切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不忍,这么多年一起在落日城堡长大,何况,森?赫尔金当初也是和自己一起离家出走,试图去继承传奇大魔法导师阿尔法的传承,两人也算共患难同生死的兄弟。于是,赫尔瑞?日曜下定决心,缠着魔世?苍穹软磨硬泡了好些日子。他满脸诚恳,以魔法誓言的方式,向魔世?苍穹立下了诸多刻苦修炼的承诺,言辞恳切,眼神中满是坚定。魔世?苍穹被他磨得实在没办法,这才极不情愿地在赫尔瑞?日曜的休假申请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赫尔瑞?日曜在森?赫尔金的见证下,坐在桌前,一笔一划地写了一封家书。他写道自己要休春休,希望落日城堡能派人来接他。写完后,他仔细地把信折好,放进信封,递交给至高法师塔的法师侍从,要求务必尽快寄出。 森?赫尔金所在的魔武学院导师恰好不在,他的休假申请只能去找寄宿在魔武学院、素有 “火魔” 之称的大魔导师罗兰签字。罗兰平日里对森?赫尔金修行要求极为严格,森?赫尔金心里难免有些忐忑。好在罗兰的爱徒芙蕾雅?炽魂在一旁帮忙央求,她软语相求,言辞间满是对森?赫尔金的这段时间苦修的肯定和赞美。罗兰经不住芙蕾雅?炽魂的软磨硬泡,最终还是在申请上签了字。不过,他一脸严肃地看着森?赫尔金,语重心长地说道:“希望你能早点回来,离校期间可千万别耽误了修行。修行之路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啊,回校后我定会考量你的所学所获。” 森?赫尔金连忙点头,感激地说道:“多谢罗兰导师,我一定会牢记您的教诲。” 森?赫尔金的春休申请虽然已经得到了罗兰大魔导师的签字批准,但他却鬼使神差地又来到了水系大魔导师安娜那里。他心里其实还藏着一个小心思,就是希望能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艾丽西亚?霜语,可惜,艾丽西亚?霜语外出尚未归来。这次他没能如愿。安娜大魔导师见到森?赫尔金,倒是很耐心地考量了他修炼冰系魔法的诸多口诀。她一边听着森?赫尔金的讲述,一边微微皱眉,不时指出一些不当之处。讲解完后,她又认真地给森?赫尔金布置了一些离校作业,这才放他离开。森?赫尔金带着些许失落,却又怀揣着对知识的收获,离开了安娜大魔导师的居所,满心期待着春休回家之旅的开启。 在圣山学院,所有获批春休的学员们正满心欢喜地筹备着回家的事宜,行囊都已备好,归心似箭。然而,一则突如其来的通知打乱了他们的节奏,所有人被要求前往大礼堂参加一堂集中的历史课。学员们面面相觑,满心疑惑,毕竟春休在即,怎么会突然安排课程。 当他们踏入大礼堂,看到授课老师的那一刻,更是惊讶不已。站在讲台上的,是占卜学院的星云老师。星云老师看上去约莫三十多岁,一头如午后暖阳般的褐色头发,柔顺地披在肩头,皮肤白皙如雪,五官精致得如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面容靓丽,散发着别样的魅力。只是她的双眼总是带着一抹挥之不去的朦胧睡意,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神秘与疲惫。 待学员们坐定,星云老师轻轻拂了拂衣袖,用那一贯淡然的语调开启了课程。她的声音轻柔,却又有着一种让人不由自主沉浸其中的魔力,带着大家回溯到那段波澜壮阔的大战的历史长河之中。 “同学们,在遥远的过去,纷争不断,他们的力量如同肆虐的风暴,席卷着整个大陆。” 星云老师缓缓说道,目光仿佛穿透了时空,“那时,整个世界都被战火与恐惧笼罩,生灵涂炭,各族都在这场残酷的争斗中艰难求生。” 她讲述着神族与魔族如何为了争夺这片大陆的绝对统治权,展开了一场又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战场上,魔法光芒交错,神兵利器碰撞,神与魔的嘶吼响彻云霄。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陆各族在这场纷争中历经兴衰。有的种族因站错阵营,惨遭灭顶之灾;有的则在夹缝中顽强生存,逐渐崛起。“而如今,” 星云老师话锋一转,“人族凭借着智慧与团结,成为了大陆的主导力量,同时,其他各族也在这片土地上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发展空间,呈现出百花齐放的繁荣景象。” 她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但大家要知道,虽已基本退出这片大陆,可他们从未真正放弃对这里的觊觎。据说,在那古老的约定时间一到,他们必将再次归来,争夺大陆的主宰之位。” 学员们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这些内容在以往的历史课上都有详细讲解,大家实在不明白星云老师为何要旧事重提。 星云老师似乎看穿了大家的心思,她微微挺直了身子,表情变得更加凝重。“同学们,接下来我要说的,才是今天课程的关键。” 她深吸一口气,“之所以在千年前选择暂时退出这片大陆的争夺,最主要的原因便是他们在漫长的争斗中,实力都遭受了极大的损耗。千年之前那场惨烈的大战,堪称一场浩劫,众多重神在那场大战中陨落,无数神明或是陷入了无尽的沉睡,或是永远地消逝在了历史的尘埃之中。” 星云老师的声音低沉而沉重,仿佛带着大家亲临了那场血雨腥风的战场。“就在两败俱伤之时,大陆上各个种族中,涌现出了一批惊世强者。”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敬畏,“这些强者,他们的力量足以撼动,他们挺身而出,肩负起了守护各族乃至整个大陆的重任,被尊称为守护者。” “其中,最为声名远扬的,便是七大守护者,最为出名和传承最为神秘的莫过于七大守护者中的众生守护者,他是肩负着守护大陆众生的职责。” 星云老师的目光缓缓扫过台下的每一位学员,“天空守护者,如同天空的卫士,时刻警惕着来自天际的威胁,守护着天空的纯净与安宁;大地守护者,犹如大地的脊梁,维持着大地的稳定与生机,让万物得以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海洋守护者,宛如海洋的主宰,掌控着海洋的力量,防止海洋中的邪恶势力掀起惊涛骇浪;众山守护者,恰似山脉的守护神,守护着连绵群山的雄伟与庄严,确保山脉不被破坏。” “除了这四位,还有灵魂守护者。” 星云老师继续说道,“灵魂,是生命的核心,灵魂守护者负责守护着各族生灵的灵魂,防止灵魂被邪恶力量侵蚀、扭曲。还有秩序守护者,他维持着世间万物的秩序,让一切都能按照既定的规则运行,避免陷入混乱。最后一位,是希望守护者,在黑暗与绝望笼罩之时,他总能带来希望的曙光,激励着人们勇往直前。” “当然,除了这七大守护者,大陆上还有众多其他守护者。” 星云老师说道,“他们或许没有七大守护者那般举世闻名,但他们同样在各自的族类中,发挥着至关重要的守护作用。正是这些守护者们,代表着大陆上的各个种族,与签订了一份庄重的誓言。” 她的语气变得格外庄重,“这份誓言约定,在千年之内,不得踏入这片大陆一步。” 学员们都听得入神,大礼堂内一片寂静,只有星云老师的声音在回荡。“那么,大家肯定在想,为什么今天要再次给大家上这堂历史课呢?” 星云老师微微眯起眼睛,“因为,根据古老的契约记载,这个千年的期限,有可能即将到来。” 这句话如同一声惊雷,在学员们中间炸开了锅。大家纷纷露出震惊的表情,开始交头接耳。星云老师微微抬手,示意大家安静。“没错,或许即将再次降临。而在座的各位同学,你们都有可能成为众多守护者中的一员,甚至有可能继承七大守护者的衣钵。”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许,“各族的守护强者,纵使能力超凡脱俗,可他们的寿命也并非无穷无尽。在这片大陆上,寿命最为悠久的种族,当属精灵族和龙族,他们最长能活到三四百年。人族的强者,寿命最多可达两三百年。而像地精族这类种族,他们的寿命相对短暂,仅仅能活五六十年。矮人族的寿命也不过百年。” “所以,守护者的传承方式,充满了神秘色彩。” 星云老师说道,“有些守护者,在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之时,会施展强大的魔法封印,将自己的力量、知识以及守护的使命,一同封印在某个神秘之地,等待着有缘人前来解开魔法封印,继承这份传承。而有些守护者,则会在临终前立下极为强大的魔法誓言,只有那些带着特殊机遇、符合特定条件的人,在得到相应的印证之后,才能够获得传承。” “同学们,” 星云老师的声音变得激昂起来,“属于你们的时代或许即将来临。当再次踏上这片大陆,你们是否有勇气,挺身而出,成为守护这片大陆的英雄呢?” 她的目光坚定而炽热,仿佛在每一位学员的心中种下了一颗勇敢与责任的种子。大礼堂内一片寂静,学员们都陷入了沉思,心中既有对未知的恐惧,又有对成为守护者的憧憬与期待 。星云老师神情肃穆,目光庄重地扫视着台下的学员们,缓缓开口说道:“同学们,你们正值青春年少,充满着无限的活力与潜力。经过在圣山学院的刻苦学习,大家目前在学业上均已迈出了坚实的一步,至少都达到了初级武士或初级魔法师的水平。这是你们努力的成果,更是你们未来修行之路的重要基石。” 她微微顿了顿,语重心长地接着说:“然而,大家必须要清晰地明白,修行的真正意义究竟何在?修行,绝非仅仅是为了追求个人力量的提升,或是赢得旁人的赞誉与敬仰。其核心要义,是为了守护那些我们深爱着,同时也深爱着我们的人。让他们在这变幻莫测的世界中,远离伤害,能够安宁、幸福地生活。这,才是我们踏上修行之路的初心与使命。” 星云老师目光坚定,眼中闪烁着期许的光芒:“也许在未来的时光里,凭借着你们的天赋与不懈努力,所取得的成就有可能远远超越曾经的守护者。但无论你们未来站得多高、走得多远,都务必要时刻铭记自己修行的初衷。这一点,无论何时都不能忘却。” “当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责任如同重山般降临在你们的肩头时,希望你们都能鼓起勇气,勇敢无畏地去承担这份责任。要知道,这份责任不仅承载着众人对你们的殷切期望,更是对你们本心的一次深刻考验。你们绝不能辜负大家的信任,更不能违背自己踏上修行之路时的那份赤诚之心。” 星云老师稍稍停顿,抬手示意身旁摆放整齐的手册,继续说道:“关于守护者的传承方式,以及与之相关的种种神秘传说,学院已经精心整理并编撰成了详细的手册。在这里,我郑重地要求每一位学员,务必在离校之前,将手册中的内容深入研读,做到熟知熟背。因为机缘往往稍纵即逝,说不定哪一天,命运的契机就会悄然降临。倘若因为对这些关键知识掌握得不够扎实,而错失了千载难逢的机遇,那无疑是令人痛心疾首的憾事。” 说到这里,星云老师表情更加严肃:“另外,根据学院的严格规定,这本传承手册是严禁带离学院的。在离校之际,大家必须将其上交至学校相关部门。并且,在离校之后,无论身处何种场合,都绝不能相互讨论手册上的内容。这不仅是对学院规定的尊重,更是为了确保传承的神秘性与严肃性。希望大家能够严格遵守,不要心存侥幸。” 台下的学员们神情专注,纷纷点头示意。 在圣山山脚下,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正翘首以盼,急切地等待着落日城堡派人前来接他们开启春休之旅。这段时间,两人将学院的马匹都安置在了魔武学院的厨师那儿,还特意叮嘱厨师一定要好生照料。毕竟这两匹马儿陪伴他们历经了不少训练与挑战,就如同亲密无间的伙伴。 此刻,两个年轻小伙子满心期待,幻想着能搭乘落日城堡的马车,一路悠然自得,舒舒服服地躺着回到落日城堡。森?赫尔金并没有携带过多的行李,他满心都是对母亲的思念。之前父亲寄来的钱,他一直省着,就盼着能给母亲买件贴心的礼物。这次,他精心挑选了一件白绒长裙,想象着母亲穿上它时优雅的模样,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除此之外,森?赫尔金还特意带上了他的重剑 —— 鬼泣。这把剑对他而言意义非凡,每当握住剑柄,他就会想起古恩大骑士的嘱托,仿佛那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就在耳边回响:“剑不离身。” 因此,无论何时何地,他都将鬼泣带在身边,这是他勇气与信念的象征。 赫尔瑞?日曜站在圣山脚下,身旁的森?赫尔金正沉浸在对归家的憧憬中,而他却满脸焦虑,手中紧紧握着魔法书,嘴里念念有词,不断地默背着各种咒语。 他的眉头紧锁,眼神在书页上来回跳跃,神情专注得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已不存在。此刻,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休假结束后可能面临的场景:要是自己在魔法修行上没有取得显着的进步,那位严厉到近乎苛刻的导师 —— 魔世?苍穹,会怎样毫不留情地 “折磨” 他。 许久之后,远处缓缓驶来一辆马车,那马车由四匹健壮的骏马拉着,每匹马都身姿矫健,肌肉紧绷,马蹄有力地踏在地面上,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这辆马车看上去极为结实,车身框架以厚重的黑色实木打造,木材纹理紧密,质地坚硬,仿佛岁月的磨砺都难以在它身上留下痕迹。车壁上的木板拼接得严丝合缝,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给人一种坚不可摧的感觉。除了结实,那马车的工艺更是精湛,边角处都经过精心打磨,线条流畅自然。 仔细看去,马车上隐约镌刻着魔法阵,那些魔法阵的纹路细腻而神秘,散发着微弱却柔和的光芒。这些魔法阵赋予了马车一定的隐藏功能,或许是增强防御,或许是加快行驶速度,又或许有着其他不为人知的奇妙用途。 驾驶马车的是一位老汉,名叫杜维,他是落日城堡的大管家。他满头白发,像冬日里的积雪,两撇花白的胡须随着微风轻轻飘动。他的眼睛略显浑浊,仿佛蒙着一层淡淡的雾气,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他整个人看上去普普通通,放在任何地方都难以看出特别之处。 马车上有一个醒目的印记,那是一个城堡的图案,城堡后方一轮艳红的落日正缓缓下沉,余晖洒在城堡的墙壁上,仿佛给它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这正是落日城堡特有的徽章,代表着城堡的荣耀与传承。 第47章 马车北上皇都 这日,本满心期待着春假的落日城堡三少爷赫尔瑞?日曜,却被大管家杜维带来的一封手谕打破了计划。那手谕出自落日城堡堡主海德?光耀之手,严令赫尔瑞?日曜以落日城堡少主的身份,即刻去拜见赫尔冥帝国的皇帝席立海?光耀。 马车辚辚,一路向北缓缓行进。赫尔冥帝国的国都冥殇城,就在圣山学院正北二十里地。可这短短二十里的路程,却仿佛横亘着一道无形的天堑。道路两旁,茂密的森林与丛生的灌木丛交织成一片绿色的海洋,宛如一道天然且坚固的屏障,硬生生地将圣山学院与冥殇城隔开,也隐隐暗示着俗世中最大的帝国与大陆上最大的宗教光明教之间那并不融洽的关系。 杜维大管家坐在马车前端,手中稳稳地握着马鞭,看似神色淡然地驱赶着马匹,可心里却像压了块沉甸甸的石头。这片茂密的森林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秘,仿佛有无数双眼睛正从四面八方窥视着这辆马车。每当那些隐匿的目光触及马车上那醒目的落日城堡标志时,便如同受惊的鸟兽,瞬间偃旗息鼓。杜维对于这么早送小少爷去面见那位令全大陆都闻风丧胆的血皇,着实是满心忧虑,持保留意见。他心里清楚,自家堡主海德?光耀一旦将命令写成手谕,那便是铁板钉钉,绝无更改的可能,任凭谁劝都无济于事。他只能在心底默默祈祷,盼望着小少爷赫尔瑞?日曜能快点成长起来。毕竟,众生守护者位于传说中各大守护者之首,这一重任,可不是轻易就能肩负得起的。 赫尔瑞?日曜今年满打满算不过十四岁,回想过去,堡主在落日城堡的那十年里,一直都悉心呵护着他,从未让他承受过多的修行压力,一心想让他拥有一个充实又快乐的童年。然而,就在两年前,堡主海德?光耀精心设了个小陷阱,让他最疼爱的孩子赫尔瑞?日曜机缘巧合之下继承了前任众生守护者大魔导师阿尔法的传承。也正因如此,赫尔瑞?日曜才来到了圣山学院,拜入魔世?苍穹门下,刻苦修行至今已有两年。就在日前,赫尔瑞?日曜写信回家告知父亲自己要春休的消息,堡主海德?光耀拿着那封家书,愣神了许久,而后长叹一声,才缓缓写下手谕,责令赫尔瑞?日曜一离开圣山学院,便即刻去拜见大帝席立海?光耀。令杜维感到欣慰的是,赫尔瑞?日曜出落得像他母亲一样善良、正直,又具备父亲那般的聪慧与勇气,而且正如大家所期望的,他愿意承担责任,面对困难也有着迎难而上的坚定决心。 “唉,小少爷,接下来的路可不好走啊,希望你能顺利度过这一关。” 杜维暗自思忖着,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马车稳稳的前行,竟然没有一丝颠簸。 马车里,森?赫尔金眼见陪着好友赫尔瑞?日曜去拜见大帝席立海?光耀已成定局,便不再纠结于其他。毕竟事已至此,想再多也无济于事,更何况前一年圣山中那位神秘且许久未曾露面的导师路西法,曾经还特意以肉体极端痛苦的折磨纠正过他瞻前顾后的性子。此时,他瞧见赫尔瑞?日曜脸色格外难看,不禁心中一紧,关切地问道:“怎么了,赫尔瑞?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赫尔瑞?日曜抬起头,眼神中满是忧虑与迷茫,缓缓说道:“我实在不明白,父亲为什么非要让我去见大伯,就是当今赫尔冥帝国的皇帝席立海?光耀。外面一直都有传言,说我的母亲就是被大伯给……” 说到这儿,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啊?竟然有这样的传言?” 森?赫尔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赫尔瑞?日曜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这个席立海?光耀,就是帝国的皇帝,世人都叫他血皇。他在位十二年了,为人杀伐果断,性格乖张得让人根本琢磨不透。听说他最大的嗜好,就是把那些政敌及其家人,不论年少都从皇宫大殿的看台扔下去,眼睁睁看着他们摔死。” 森?赫尔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脸色微微泛白,“这也太残忍了……” 赫尔瑞?日曜苦笑淡淡着说:“他是我的大伯,和我父亲海德?光耀是亲兄弟。据说他们兄弟共五个,十二年前为了争夺皇位,手足相残。大伯在关键时刻胜出后,便对其余四个兄弟下了狠手。那一夜,二伯、三伯、四伯家的人连同随从,将近上万人都死于非命,其中就包括我的母亲。那一夜,被人们称作冥殇城的血夜。血夜之后的第二日清晨,父亲带着我们兄弟三人和杜维老伯一同前往了落日城堡,我父亲成为落日城堡堡主,一待就是十二年,我也从那里长大。” 赫尔瑞?日曜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悲伤,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黑暗的夜晚。 “血夜发生的时候,我才两岁,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连母亲长什么样都快记不清了。” 赫尔瑞?日曜的声音有些哽咽,“我真的特别羡慕你,森,你有个那么温顺、善良的母亲。而我父亲又总是忙于各种事务,有时候,我其实不怎么喜欢我的父亲,他很少陪伴我,其实我更不喜欢的是我的父亲没有保护好我的母亲。我从小就特别怕黑夜,因为身边没有人陪我。直到五岁那年的一个夜晚,我又从噩梦中惊醒,睁眼却发现有一个美丽的女子,她面带黑纱,就那么静静地坐在我的床边。从那时候起,我才知道,原来自我到落日城堡就一直有个女子在默默地守护着我,她叫梅莉莎。也就是从那一刻起,我发誓,将来一定要像梅莉莎守护我一样去守护她,她一定成为我此生的伴侣,我定会保护好她。” 森?赫尔金听着赫尔瑞?日曜的讲述,心中满是感慨,忍不住说道:“其实我一直都特别羡慕你,赫尔瑞。你从小就勇敢,什么都不怕,还那么聪明,在落日城堡里,你可是大家公认的孩子王。我呢,从小就害怕白天,不敢出门玩耍,因为老是被别人欺负。自从认识了你,你一直都在保护我,那时候我就想着,以后一定要成为像你一样厉害的人。而现在,我也有了自己明确的目标,就是成为一个坚强的男人,成为圣女妮雅的守护骑士,让我的继父对我刮目相看。” 赫尔瑞?日曜微微一愣,随后露出一丝苦笑,“没想到你会羡慕我…… 其实,我现在也有些惶恐,哪怕我们两个在冬日里和野兽搏斗,都没有这种感觉,从那日梅莉莎忽然离开,到今日要去面对我的弑母仇人,似乎未来我要面对一切都不确定,不知道这次去见大伯,会发生什么。” 森?赫尔金轻轻拍了拍赫尔瑞?日曜的肩膀,“别怕,我们一起面对。虽然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但我们也不是没有勇气。” 话虽如此,可他的眼神中也隐隐透露出一丝担忧。 杜维稳稳地驾着马车,以他的实力,即便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在马车中低声交谈,他也能听得清清楚楚。作为落日城堡的大管家,杜维已经忠心耿耿地服务海德?光耀近二十年了,赫尔瑞?日曜生命中所有重要的人物,他都了如指掌。然而,这么多年来,赫尔瑞?日曜从未向海德?光耀或者他问过自己母亲的事,也从未提及十二年前那场惊心动魄的变故。日子看似就这么平淡如水地过着,可杜维怎么也没想到,十二年前的那场血夜,竟在赫尔瑞?日曜心中留下了如此深刻且难以磨灭的影响。 “这孩子,心里原来藏着这么多事,希望他这次能平安无事吧。” 杜维在心中默默祈祷着,手中的马鞭不自觉地握紧了几分。 马车内,两个孩子依旧沉浸在心事的畅谈中。森?赫尔金见赫尔瑞?日曜心情有些低落,便想缓和下气氛,于是笑着问道:“赫尔瑞,梅莉莎就是那日在树林里见到的那位吧?她老是戴着面纱,是不是特别漂亮呀?” 赫尔瑞?日曜一听到梅莉莎的名字,原本有些阴霾的脸上瞬间亮了起来,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他兴致勃勃地说道:“那当然漂亮啦!我跟你说,我一共见过两次梅莉莎的真容呢。有一次,我小时候调皮,不小心掉下悬崖,是梅莉莎救了我。当时她一手抱着我,一手攀着岩石,我就趁机调皮地掀下了她的面纱。哇,我当时就看呆了,从没见过那么好看的人。还有一次,就是上次在小树林里,我把盗取的大地之魂交给她之后,分别的时候,她主动掀下了面纱。那模样,我敢说,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我觉得啊,在未来的日子里,梅莉莎在我心里肯定是无可替代的。” 说着,赫尔瑞?日曜的眼神中满是坚定与憧憬。 赫尔瑞?日曜说完,好奇地看着森?赫尔金,笑着问道:“嘿,森,你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呀?自从你在学院的御马赛上大出风头后,好多女孩子都在向逆天小队的我们几个人打听你的情况呢。” 森?赫尔金听到赫尔瑞?日曜的问题,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个蓝眼金发的身影,艾丽西亚?霜语。她美若天使,静若冰雕,每次穿着一身水蓝色镶着银丝边的魔法袍出现,都仿佛自带光芒。可一想到艾丽西亚?霜语对自己总是忽冷忽热,时而热情,时而又冷若冰霜,森?赫尔金的眼神不由黯淡下来。 赫尔瑞?日曜瞧见森?赫尔金这模样,打趣道:“你该不会是对圣女妮雅有想法吧?要知道,圣女妮雅可是光明教不可亵渎的存在呢,不过有想法,我也支持你,一如既往的。” 森?赫尔金赶忙坚定地摇了摇头,认真地说道:“怎么会呢!成为圣女妮雅的守护骑士,是我为了践行自己的承诺,也是我证明自己成长为真正男子汉的标志。” 赫尔瑞?日曜突然来了恶趣味,搂着森?赫尔金不依不饶地非要问出个究竟:“别打马虎眼,快说,到底喜欢谁?” 森?赫尔金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嗫嚅着说道:“嗯…… 有个心仪的女孩,就是我们圣山学院的,就是人家好像对我不太感兴趣。” 赫尔瑞?日曜拍了拍森?赫尔金的肩膀,大大咧咧地鼓励道:“怕什么!我们一起努力,将来我要成为圣山学院第一大魔导师,让我那抠门老师乖乖让贤,把圣山学院院长的位置腾出来。你呢,就成为圣教第一大骑士兼圣女守护骑士。到时候,我娶我的梅莉莎,你娶你心中所爱,这才像个男子汉,不枉来这世间走一趟嘛!”此刻,赫尔瑞?日曜说完这番豪情壮志的话,心中一下子被对未来的憧憬填满,之前因未来不确定而生出的伤感,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渐渐明白,未来就像一团迷雾,充斥着各种未知。他不知道在前行的道路上,会碰上什么样的艰难险阻,也不清楚会遭遇哪些挫折,又或者收获何种惊喜。但他心里清楚,对梅莉莎的那份爱意,是他内心坚实的依靠。 人生本来就是如此,充满了各式各样的不确定性。明天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提前知晓。然而,爱,无论是家人间的亲情,朋友间的友情,还是男女之间的爱情,都拥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这种力量,能让我们在面对这变幻无常的世界时,不再心生恐惧。它让我们坚信,这世上总有一些事物,始终保持不变,就像夜空中的繁星,坚定地为我们指引着前行的道路,让我们的生命变得充实而有意义。 此时,正在驾马车的大管家杜维说道,少爷,我们已经进入帝都冥殇城的范围内了。 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听闻杜维的话,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迫不及待地猛地拉开马车窗帘,冥殇城的景象刹那间撞入他们的眼眸。 甫一进城,一股浓郁而独特的繁华气息扑面而来。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比肩接踵,不同种族、不同身份的人们摩肩而过。精灵族的女子身姿轻盈,身着薄如蝉翼、绣着神秘符文的丝质长袍,走动间长袍随风飘动,仿若仙子下凡;矮人族的工匠们则穿着厚重的皮甲,上面镶嵌着精美的金属装饰,腰间挂着各式各样的工具,迈着坚实的步伐,透着一股质朴与坚毅。各种口音的交谈声、小贩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交织在一起,犹如一曲热闹非凡的市井交响乐。 少年们好奇地东张西望,只见街边摆满了琳琅满目的摊位。有售卖魔法饰品的,那些闪烁着奇异光芒的项链、戒指,镶嵌着五彩斑斓的宝石,散发着神秘的魔力波动;还有出售特色美食的,烤得金黄酥脆的地精肉饼香气四溢,精灵族特有的花蜜甜糕造型精致,引得他们垂涎欲滴。赫尔瑞?日曜忍不住惊叹道:“你瞧这些玩意儿,可比咱们落日城堡集市上的稀罕多了!” 放眼望去,错落有致的建筑连绵不绝。哥特般风格的尖顶建筑高耸入云,直插天际,仿佛要与天空对话;巴洛克风格的府邸则以其华丽繁复的装饰夺人眼球,精美的浮雕、螺旋状的立柱,无不彰显着主人的财富与地位。每一处建筑都像是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承载着岁月的痕迹与匠人的心血。 森?赫尔金不禁感慨:“这么多风格迥异的建筑,住在这里,每天都像在探索新奇的世界。不愧是大陆第一大城” 当马车缓缓靠近城中心的小山丘,那座宏伟壮丽的皇家宫廷便傲然屹立在眼前。宫廷的大门由巨大的橡木制成,表面覆盖着一层精美的银质雕花,描绘着古代英雄的传奇事迹。门口站立的侍卫身着闪耀着寒光的全身板甲,头盔上装饰着华丽的羽毛,手持长枪,宛如钢铁铸就的雕像,神情冷峻而威严。 赫尔瑞?日曜低声对森?赫尔金说:“看这架势,不愧是皇家宫廷,光是门口的侍卫就如此威风凛凛。” 小山丘周围,官员们的府邸同样各具特色。洛可可风格的府邸以其优雅精致的装饰展现着独特的魅力,粉色的外墙搭配着白色的雕花,宛如童话中的城堡;新古典主义风格的建筑则以简洁大气的线条和庄重的外观彰显着主人的沉稳与尊贵。府邸的大门上,雕刻着家族的徽章,有咆哮的雄狮、展翅的雄鹰,寓意着家族的荣耀与力量。 继续前行,环绕皇城的高大城墙出现在视野中。城墙由巨大的黑色岩石堆砌而成,岁月的侵蚀在上面留下了斑驳的痕迹,但却无损其坚固与威严。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座圆形的了望塔,塔上的哨兵身着绿色的披风,手持望远镜,目光如鹰般敏锐地扫视着四周。森?赫尔金想象着在过去的岁月里,这些哨兵就是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守护着城市,抵御着外敌的入侵,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 马车来到皇城城门口,他们近距离观察着那坚如磐石的城门。城门由精钢与秘银混合铸就,表面铭刻着古老的魔法符文,散发着神秘的光芒。城门缓缓打开时,发出低沉而厚重的轰鸣声,仿佛是历史的深沉叹息。赫尔瑞?日曜感叹道:“这城门要是关上,再强大的敌人恐怕也难以攻破。” 而那宽阔幽深的护城河,河水呈现出深邃的幽蓝色,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力量。河面上,偶尔有装饰精美的游船划过,船头雕刻着精美的海神雕像,船身绘制着绚丽的海洋图案。河岸边,种植着高大的棕榈树,随风摇曳的树叶与城墙、城门相互映衬,构成了一幅充满异域风情的画面。森?赫尔金看着这一切,心中暗自思忖:“这座城,既有繁华热闹的一面,又有坚固防御的一面,难怪能成为帝国的都城。” 皇城门口,一个黑袍老者静静伫立。他便是仇云山,赫尔冥帝国的皇家大总管。 仇云山身形消瘦,脊背却挺得笔直,宛如一把出鞘的利刃。一头银白如雪的长发整齐地束在脑后,几缕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为他增添了几分沧桑与神秘。他的面庞犹如被岁月精心雕琢的石刻,线条硬朗而冷峻,皮肤犹如陈旧的羊皮纸,爬满了深浅不一的皱纹。 他的双眼深陷在眼窝之中,犹如两口深邃的幽潭,平日里总是半眯着,让人难以捉摸其中的神色。但当他目光扫过之时,眼眸中会瞬间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的鼻梁高挺且笔直,嘴唇却如刀刻般紧抿着,透露出一种坚毅与决绝。 仇云山身着一袭纯黑色的长袍,那黑袍质地考究,表面隐隐泛着一层幽光,仿佛吸纳了所有的光线,却又散发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长袍的边缘绣着暗红色的丝线,勾勒出神秘而复杂的纹路。领口处,一枚血红色的宝石胸针镶嵌其中,宛如一滴凝固的鲜血,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 他的腰间束着一条黑色的皮质腰带,上面镶嵌着一排小巧的银色骷髅头,每一个骷髅头的眼眶中都镶嵌着一颗黑色的宝石,仿佛在凝视着世间的一切。双手隐藏在宽大的袖袍之中,偶尔露出的手指修长而干枯,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却透着一种冰冷的质感,宛如冬日里的寒冰。 作为服务赫尔冥帝国皇家三代的老人,仇云山就这样静静地站在皇城门口,迎接杜维一行三人。 大管家杜维稳稳地驾着马车,缓缓朝着皇城门口驶去。马蹄踏在坚实的地面上,发出有节奏的 “哒哒” 声,在寂静的氛围中传得很远。皇城门口,侍卫们身姿挺拔,如同一尊尊雕塑,目光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仇云山,这位身着黑袍的老者,静静地站在城门一侧。他那如鹰般锐利的目光,远远地便锁定了驶来的马车。当马车靠近,他微微抬手,向门口的侍卫示意。侍卫们心领神会,没有上前要求马车内的人员下马检查,而是整齐划一地行礼,动作干脆利落。 仇云山微微躬身,向着马车内的赫尔瑞?日曜恭敬地说道:“拜见小王爷,请小王爷,随小人入皇城。”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仿佛每一个字都经过了深思熟虑,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此时的赫尔瑞?日曜,听到这突如其来的称呼,还有些发懵。然而,大管家杜维对此似乎习以为常,他神色平静,轻轻挥动手中的马鞭,驱使马车缓缓前行,紧紧跟在前面步行的仇云山身后。 踏入皇城内,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扑面而来。这里安静得有些出奇,仿佛时间都放慢了脚步。唯有马车的四匹马,迈着整齐的步伐,马蹄发出的 “哒哒” 声,在空旷的皇城通道内回荡,显得格外清晰,仿佛在为他们的前行打着节拍。 仇云山在前面不紧不慢地领路,他的身姿挺拔,步伐沉稳,始终没有回头。走着走着,他像是不经意地低声问道:“剑圣大人,这些年可好?” 声音不大,却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清晰可闻。 马车内,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依然满脸懵懂,面面相觑,完全不明白仇云山为何称杜维为 “剑圣大人”。他们竖起耳朵,等待着杜维的回答。 却听,驾马车的杜维,语气平淡得如同波澜不惊的湖面,只是简单地回复道:“还好。” 这简短的两个字,仿佛隐藏着无数的过往。 第48章 初见血皇 仇云山引领着马车,车轮在石板路上缓缓滚动,发出沉闷的声响,马蹄声清脆地敲击着地面,在寂静且压抑的皇城内回荡,每一下响动都被无限放大。终于,在皇宫那最为宏伟的赤血殿面前,仇云山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恭敬与沉稳,微微躬身,声音低沉却清晰地对马车内说道:“请小王爷下车,后面的路,需要我带您步行上去。上面大殿之中,大帝和六位皇子及他们的亲卫正在等着您们。” 这声音如同从古老的岁月中传来,稳稳地钻进马车里。 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两人从马车上走下,双脚刚一触碰到地面,便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慑。只见那赤血殿宛如一座从熊熊烈焰中拔地而起的巨型堡垒,傲然雄踞在山顶的最高处。它通体被如鲜血般浓烈的红色所包裹,在日光的强烈照耀下,反射出刺目的光芒,仿佛每一寸砖石都浸透了岁月的血与火,承载着无数的历史沧桑。赤血殿有着殿堂的宏伟壮丽,高挑的飞檐向上高高翘起,仿佛要冲破苍穹,直抵云霄;斗拱层层叠叠,相互交错,每一处雕刻都精致入微,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帝国曾经的辉煌与荣耀;粗壮坚实的廊柱,稳稳地撑起那巍峨的殿顶,上面繁复精美的花纹,记录着古老而神秘的传说。可它又有着堡垒的坚不可摧,厚实的墙壁足有一人多厚,宛如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仿佛能抵御千军万马的猛烈冲击,任何强大的攻势在它面前都显得如此无力。殿顶的旗帜在狂风中烈烈作响,肆意舞动,上面绣着的帝国徽章,散发着肃杀的气息,为这场景更添几分肃穆与威严。 赤血殿前,近千级台阶整齐有序地排列着,每级台阶宽阔得足以让八人并肩而行。台阶两边皆是陡峭险峻的山壁,犹如两堵天然的巨大屏风,将这条通往权力核心的道路紧紧夹在中间。每二十个台阶两边,就笔直地站立着一个手持长斧的轻甲宫廷卫士。他们身姿笔挺,犹如扎根在大地深处的苍松,纹丝不动。脸上的表情冷峻严肃,仿佛被寒霜笼罩,眼神中透露出不容侵犯的威严,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这里的神圣与不可冒犯。身上的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冽的寒光,那是金属特有的冰冷光泽,似乎能将一切窥探的目光瞬间冻结。斧刃锋利无比,在日光下反射出森冷的光芒,仿佛能轻易斩断一切阻碍,无论是有形的敌人,还是无形的冒犯与亵渎。整个场景弥漫着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仿佛空气都被凝固,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每一次呼吸都显得格外沉重,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无形且巨大的压力,让人的心跳不由自主地急剧加快,紧张的情绪在心底蔓延。 杜维大管家快步上前,叫住了正准备抬脚走上台阶的赫尔瑞?日曜,神色认真,语气中带着几分殷切的嘱托:“堡主临行前特意交代过,为了不在大帝面前丢了咱们落日城堡的威风,请小少爷换上庄重的外套。” 说着,他利落地跳下马车,快步走到马车后,打开了一个古朴的箱子。箱子开启的瞬间,一股柔和的光芒散发出来,照亮了周围的一小片地方。里面竟是一套华美的魔法师袍,以深邃的藏蓝色为底色,宛如浩瀚无垠的深邃夜空,上面绣满了金色的符文,这些符文仿佛是来自古老神秘世界的咒语,每一个都像是蕴含着神秘莫测的力量,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仿佛在诉说着魔法的古老奥秘与神奇。领口和袖口处,用银色的丝线绣着精致细腻的花纹,细腻的针法彰显着超凡的工艺,那花纹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璀璨星辰,点缀着这件魔法袍,使其更显华丽与神秘。胸前,一枚用红宝石和钻石镶嵌而成的落日加城堡的徽章熠熠生辉,红宝石的鲜艳夺目如同落日的绚烂余晖,钻石的璀璨耀眼象征着城堡的无上荣耀,两者交相辉映,象征着落日城堡的荣耀与威严,承载着家族的辉煌与传承。 赫尔瑞?日曜穿上魔法袍后,整个人焕然一新。他本就有着金色的头发,在阳光的照耀下愈发耀眼夺目,犹如成熟饱满的麦穗,闪烁着金色的迷人光芒。蓝色的眼睛清澈明亮,宛如湛蓝深邃的湖水,透着少年的灵动聪慧与朝气蓬勃。十四岁的他,个头近 1 米 7,身材修长而挺拔,充满了青春的活力与朝气。魔法袍穿在他身上,恰到好处地展现出他的身形,更增添了几分贵族的优雅气质与高贵风范。那魔法袍的长度刚好垂至脚踝,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仿佛流淌的璀璨星河,如梦如幻。他站在那里,仿佛一位从童话中翩然而至的魔法师,既有着少年的朝气与活力,又带着一丝与生俱来的高贵与从容,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脚下,散发着自信与光芒。 在赫尔瑞?日曜换魔法袍的间隙,杜维大管家又打开了另外一个箱子。箱子里,一套黑色轻甲骑士铠甲静静躺着,仿佛一位沉睡的战士。这套铠甲由精钢打造而成,表面经过特殊的处理,泛着一层幽光,仿佛能吞噬光线,让人无法直视,充满了神秘与威慑力。铠甲的每一片甲叶都打磨得极为光滑,触手冰凉,仿佛能感受到岁月的沉淀与历史的厚重。边缘处镶嵌着银色的花纹,这些花纹不仅美观精致,更像是一种神秘的力量符文,似乎在默默守护着穿戴者,赋予其神秘的力量与庇护。肩甲上,雕刻着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会振翅翱翔,冲向云霄,那雄鹰的眼睛炯炯有神,仿佛能洞察一切,充满了力量与威严。头盔的造型独特,护目镜处镶嵌着一块墨绿色的水晶,既能保护使用者的眼睛,又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让人看不清穿戴者的眼神,更显威严与庄重。铠甲还配有一件黑色的披风,披风的材质轻盈而坚韧,上面绣着银色的丝线,组成了落日城堡的家族徽记,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一面飘扬的战旗,彰显着家族的荣耀与传承。 杜维大管家看着森?赫尔金,目光诚挚,眼中带着一丝期待与信任:“堡主希望你以小少爷亲卫的身份,穿着这身铠甲,陪着小少爷上去,你和我家小少爷关系这般要好,你不会拒绝吧?” 森?赫尔金看着杜维大管家那直勾勾的眼神,脑袋仍然懵懵的,思绪还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一系列变故中,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能木然地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发愣地说道:“当然。” 他全然没有想到,自己原本只是圣山学院一个普通要休春假的学员,怎么就稀里糊涂地前来拜见这大陆上令人闻风丧胆的血皇大帝,而且堡主居然连自己这个顺路的过客也准备了更换的铠甲,这一切都如同一场不真实的梦,让他感觉仿佛置身于虚幻与现实的边缘。 森?赫尔金穿上铠甲后,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发生了变化。他十三岁多,黑色的头发显得格外精神,每一根发丝都仿佛充满了力量,散发着青春的朝气。黑色的眼睛中透着坚定的光芒,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深邃而明亮,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勇气与决心。从个头上来看,他竟然隐约要超过赫尔瑞?日曜了。铠甲穿在他身上,紧紧贴合着他的身形,将他的肌肉线条勾勒得更加明显,展现出一种少年的力量感与蓬勃朝气。他手持那把名为 “鬼泣” 的重剑,剑身漆黑,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气息,仿佛能冻结周围的空气,让人不寒而栗。重剑与他身上的铠甲相得益彰,仿佛一位即将奔赴战场的英勇骑士,随时准备为了守护重要的人而战,充满了无畏的勇气与担当。 杜维大管家神色郑重,目光坚定地看着森?赫尔金,语重心长地说道:“既然你愿意充当少爷的亲卫,那么这段时间,你就一定要保护好他,就像在落日城堡,他保护你一样,你能做到吗?” 森?赫尔金见到杜维大管家这般慎重,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责任感,坚定地点了点头,斩钉截铁地答道:“当然。” 赫尔瑞?日曜连忙插嘴道:“杜维老爷子,我怎么需要森保护呢,我保护他还差不多,放心了,我们会相互照顾好我们的。” 他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光芒,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们之间深厚的情谊与坚定的信任。 杜维微微点了点头,再不多说,只是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欣慰与安心。 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两人更换上衣服,在皇家大总管仇云山的带领下一同走上了台阶。仇云山走在前面,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历史的长河中,仿佛在引领着他们走向一个未知而神秘的命运。森?赫尔金跟在后面,一时间竟没人提醒他此时作为赫尔瑞?日曜亲卫,应该落后赫尔瑞?日曜半步,同时也没有人提醒他不应扛着他那把名为 “鬼泣” 的重剑去面见血皇大帝。 杜维大管家看着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两人越走越高,他们的身影渐渐与这皇宫的一切环境融为一体,说不出的一种协调。杜维大管家忽然联想到自己那行事风格独特的主子,落日城堡的堡主海德亲王。平日里,海德亲王的行事常常不被自己所理解,很多决策在事前看来都毫无章法、不着调,就像一团迷雾,让人摸不着头脑。然而,事情过后再去回顾,却会发现每一个决定都是最好的选择,仿佛他早已洞悉了一切。就像现在,让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穿着这身行头去面见血皇大帝,看似随意,却又与这皇宫的庄重氛围完美契合。这种仿佛能与万物融为一体的行事方法,或许正是自己这么多年始终追随他的原因。这关系到自己能否再次突破,这些年自己在修行之路上停滞不前,一丝感觉都没有,但此时杜维大管家好像忽然有了一丝明悟。他轻轻抚摸着手中的马鞭,那马鞭的材质特殊,纹理细腻,仿佛是岁月的见证者,承载着无数的故事与回忆。随后,他慢慢挥舞着马鞭,只见那马鞭在空气中带动一丝丝波纹,奇异的是,这些波纹仿佛有着神奇的力量,似乎能斩断时间、空间,带着一种超越现实的神秘。 仇云山在前领路,步伐沉稳而坚定,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紧随其后。三人沿着陡峭的台阶拾级而上,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历史的尘埃之上。山风呼啸,吹过他们的衣袂,发出猎猎声响,伴随着沉重的呼吸声,他们逐渐接近山顶的赤血大殿。 终于,他们来到了山顶。一座宏伟的赤血大殿威严地矗立在眼前,其磅礴的气势令人心生敬畏。而在大殿前,一座巨大的石碑静静伫立,见证着岁月的变迁。 这座石碑由一整块古朴的黑色巨石雕琢而成,表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石质粗糙,历经千年的风雨侵蚀,坑洼不平,犹如老人脸上的皱纹,记录着无数的故事。石碑的边缘已经磨损,呈现出圆润的弧度,那是时间打磨的印记。碑身上刻满了古老的符文和图案,这些纹路神秘而复杂,有的已经模糊不清。 石碑的正面,刻着开国大帝的名言:众神座下皆蝼蚁,蝼蚁以血染苍天。 字迹苍劲有力,深深嵌入石碑之中,仿佛是用鲜血书写而成。每个字都蕴含着一种磅礴的气势,让人感受到开国大帝那无畏的勇气和壮志豪情。历经千年,这些字迹依然清晰可辨,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散发着一种神秘的光芒,诉说着帝国曾经的辉煌与荣耀,以及在众神之下,各族不屈抗争的精神。这句名言犹如洪钟大吕,在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的心中久久回荡,让他们对这个帝国的历史和传承有了更深的敬畏。 三人稳步迈进大殿,刚一踏入,殿内的宫廷近侍便扯着嗓子,声音洪亮地宣道:“落日城堡三王子赫尔瑞?日曜殿下觐见!” 那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来回激荡,回音久久不散。 随着通报声落下,他们的目光顺势投向大殿正中的高台。高台上,一座彰显皇家无上权威的巨大椅子静静伫立。这把皇座由黑色的龙骨打造而成,椅背高耸,雕刻着形态各异的魔兽浮雕,每一只魔兽都张牙舞爪,仿佛随时都会挣脱束缚,择人而噬。椅座宽大,上面铺着一张巨大的白色狮皮,狮皮的毛发根根直立,透着一股肃杀之气。扶手处,则镶嵌着一颗颗散发着幽光的魔法水晶,水晶的光芒相互交织,形成一道道神秘的符文,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皇家密语。 而坐在这皇座之上的,正是令人闻风丧胆的血皇席立海?光耀。他身披一袭拖地的黑色长袍,长袍上绣满了暗红色的符文,在幽微的烛光下,那些符文仿佛活物一般,如鲜血般缓缓流淌、肆意扭动,透着说不出的诡异。他头戴一顶镶嵌着无数红宝石的皇冠,皇冠的造型宛如张开双翼的恶魔,每一颗宝石都散发着妖异的红光,将他的面庞映照得愈发冷峻,仿佛从地狱深渊而来的魔神。 血皇的面庞线条刚硬,犹如被岁月的刻刀精心雕琢,又如刀削斧凿般坚毅。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好似终年不见阳光,却又透着与生俱来的冰冷威严,让人望而生畏。他的双眸狭长而深邃,恰似寒夜中深不见底的幽潭,潭水之中闪烁着的光芒,犹如夜空中的寒星,冷冽而锐利,仿佛能瞬间洞悉人心底隐藏的一切秘密,让人在他的目光下无所遁形。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薄唇,总是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冷笑,那笑容仿佛是对世间万物的不屑与轻蔑,仿佛在他眼中,一切都不过是过眼云烟 。 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相互对视一眼,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内心的紧张与不安。他们向前迈出步伐,脚步沉稳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来到距离高台十几步之遥时,两人同时单膝跪地,右拳重重地捶在左胸口,发出沉闷的声响。 赫尔瑞?日曜微微低下头,金色的头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他的目光小心翼翼地从低垂的眼睑下探出,快速打量着周围。只见大殿一侧,六位皇子傲然站立,每名皇子身后也跟着一名亲卫。 且看那为首的大皇子,二十出头的年纪,身材高大挺拔,一袭金丝绣边的暗红色长袍加身,上面用金线绣着繁复的花纹,彰显着皇家的华贵。胸前那枚硕大的皇家徽章,在幽微的烛光下闪烁着冷光。他微微仰起头,眼神中满是傲慢与不屑,似乎世间万物都难以入他的眼,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轻蔑的笑意,仿佛在嘲笑眼前的一切。 二皇子看起来十八九岁,穿着一身黑色镶银边的长袍,样式简洁却不失高雅。他的神情平淡如水,眼神中透着一种深不可测的平静,双手抱在胸前,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只是偶尔轻轻转动一下手上那枚镶嵌着宝石的戒指,透露出他内心的一丝漫不经心。 三皇子比赫尔瑞?日曜大不了几岁,身着一件绣着蓝色花纹的白色锦袍,整个人看起来神采飞扬。他的脸上带着倨傲的神情,眼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似乎对眼前的一切都充满了掌控感,时不时地伸手整理一下自己的衣领,彰显着他的自命不凡。 四皇子身形略显消瘦,穿着一件绿色的长袍,上面点缀着精致的金色刺绣。他的神情有些惶恐,眼神游移不定,不敢直视众人,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似乎在这威严的大殿中充满了不安,每一丝细微的动静都能让他微微颤抖。 五皇子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穿着一件棕色的皮甲,上面镶嵌着几颗并不起眼的宝石,腰间挂着一把装饰精美的佩剑。他靠在柱子上,眼神散漫地看着四周,时不时打个哈欠,对这场面丝毫不感兴趣,仿佛只是被迫来走个过场。 六皇子年纪最小,穿着一件红色的小披风,里面是一件黑色的绸缎上衣,胸前的皇家徽章显得格外醒目。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左顾右盼,似乎对这个陌生的环境充满了探索的欲望,完全没有其他皇子们的那种威严与深沉。 森?赫尔金同样单膝跪地,黑色的眼睛里透着一丝好奇与警惕。他的手紧紧地握着 “鬼泣” 重剑的剑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余光扫过四周,大殿的另一侧竟是个露天的大看台。看台由巨大的白色大理石砌成,边缘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每一处线条都流畅而细腻,彰显着皇家的奢华与精致。看台的栏杆上镶嵌着闪闪发光的魔法水晶,在日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估计站在这看台上,视野应极为开阔,整座城市尽收眼底。 在两人行礼的同时,仇云山则迈着沉稳的步伐,从他们身前缓缓走过。他的身影在幽微的光线中显得格外神秘,黑袍随着他的走动轻轻摆动。登上高台后,他静静地站在血皇一侧,微微低下头,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恭敬。 血皇席立海?光耀慵懒地靠在那由黑色龙骨打造的皇座之上,他缓缓抬起手,只见那指甲犹如被鲜血浸泡过一般,红得刺目。随着一声 “哒哒”,尖锐的指甲不轻不重地敲击在皇座的黑色扶手上,在这寂静的大殿内,那声音格外清晰,仿佛敲在每个人的心尖上。 仇云山见状,立刻心领神会。他微微欠身,脸上带着一贯的恭敬,声音沉稳却又不失谦卑地说道:“请三王子起来,站到六皇子下方。” 说罢,他的目光投向赫尔瑞?日曜,眼神中既有温和的示意,又隐隐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在提醒着这是血皇的命令,不可违抗。 赫尔瑞?日曜带着森?赫尔金站定到六皇子下方。 血皇席立海?光耀微微眯起那双狭长而深邃的眼睛,幽深得不见底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光芒。他的身体微微前倾,黑色长袍上那些暗红色的符文在幽微的烛光下愈发显得诡异。紧接着,他缓缓张开薄唇,发出一阵嘶哑的声音,犹如破旧风箱拉扯时发出的声响,在寂静的大殿中回荡:“开始吧。” 那声音中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与不容置疑,让大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凝重,所有人都屏气敛息,等待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第1章 受困的少年 冬季的夜空,加上那轮孤月,总有几分干冷,森林边缘旷野处,传来阵阵野兽的咆哮,几十辆大篷马车向内围成一个圆圈,一堆巨大的篝火在正中燃烧着,场中两个十一二岁的男孩手持木棍紧张的盯着那只围着他们虎视眈眈的雪豹。 周围的观众竟然是一群野兽!有雪狼、巨熊、虎狮……有一辆特大的大篷车车前,仰坐着一个大汉,一身劲装皮革难以束缚他那爆炸般的肌肉,左脸颊上有三道沟槽般的伤痕,他那黑宝石般的眸子闪闪发亮,在一双双发着荧光的兽眼中特显瞩目,他一口酒就着一口肉欣赏着场中的人兽斗。 场中那两男孩一个金色头发,蓝色眼睛,十分俊美,褴褛破旧的衣服上,明显可以看出金丝刺绣,特别是竖领上绣着的火焚巨龙图案充分可以表明他高贵的身份。左胳臂上的伤还渗着血,从他站的姿势明显有护着身后的男孩。而那男孩颇为普通,棕色头发,黑色大眼,嘴唇有点厚,双眼挂泪,显得憨厚胆小老实。 “阿森,没事!”那金色头发男孩给棕色头发男孩鼓气,“我们会扛过去的。” “恩,赫尔瑞,我知道”。棕色头发男孩紧张的略带哭泣的答应一声。 场中的那只豹子已经和这两男孩来来回回搏斗了几个回合,那金色头发男孩是有点武术底子的,起码可以算的上一个武术学徒,而那棕色头发男孩就弱的多,若不是金发男孩几次舍命扑救,那棕发男孩早已经成了这豹子口中的食物了。 “好了,今天就到这吧。”那伤疤壮汉,将一块骨头上的肉啃净后扔进火中,激起一阵火花,“今天你们的表演比昨天有进步。你们将剩下的烤肉吃完吧。” 那两只豹子如通人性般,听到伤疤壮汉一说话,也若无旁人,退到一边,野兽气息全收,仿佛前面这里根本没有发生那场生死搏斗。 那两孩子长长喘了口气,也如以往静静的走向了那大篷车的火堆。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了,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两个月了,自从他们自作聪明的打上这个顺风车后,当天夜里就被这个伤疤壮汉给发现了,然后每天夜里就开始这种“马戏表演”。这两孩子曾经试着跑了两次,没走几步就被这伤疤壮汉圈养的野兽给追了回来,每次都带着伤回来,前后几次,那金发男孩也就明白了,这几十辆的大篷车马戏团就那一个壮汉,而且每辆大篷车兽栏都是不上锁的,每天野兽自己上到大篷车,夜里休息时再下车,野兽都不敢跑,自己如果认为能跑掉,那就是比这些野兽都笨了。 伤疤壮汉将一把匕首戳到烤好了的烤肉上,“自己切。”然后独自站起来,向圈外远处走去。 金发男孩迫不及待的坐下用那匕首切了一只腿,“给,阿森,饿坏了吧?” 那棕发男孩也不客气拿起烤肉就啃了起来。金发男孩也给自己切了一只腿,打口啃了起来,还不忘提醒:“阿森,慢点小心烫。” 且不管两男孩狼吞虎咽,那大汉晃悠悠的慢慢走了离那大篷车圈约百步远,对着一片小树林开始撒尿,“噗噗”的尿声打在厚厚的雪地上,击出一个个连着的小洞,一阵冷风袭来,伤疤壮汉深深吸了口气,提好裤子,望着星空,淡淡的对着树林说:“行了,该看的和不该看的你都看了,出来吧。” 一阵静默,就见不远处一个粗树后慢慢的显出一个娇柔黑影,那影子静静说道“不愧是山之守护者,有野兽般的嗅觉,总算被你发现了。” 这位伤疤壮汉就是传唱诗人描述的人类七大守护者之一山之守护者——爱德·霄华。 爱德·霄华不由一震,没想到这个跟踪者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她是什么来头呢?这两月总有感觉有人跟踪,几次特意留心,毫无发觉,今天也就是心临福至,向那略有怀疑的树影诈唬,没想到真有人尾随而至,这人与恶魔之门有关还是和龙族有关?还是和那两个孩子有关。 “不知道,这位靓妞藏在这里偷看大爷有什么事么?爷可是刚才什么都让你看了,你如果是芳心许意于大爷,可以到大爷我的篷车中慢慢谈么”。爱德·霄华压住心中的震惊,嘴上却故意调戏道。 “你误会了,只是路过。”影子很冷淡的回道。 “妈的,一路过就路过两月,你欺负大爷是低智商吗?”爱德·霄华大怒,心中暗道,不管怎么样先留住你再说。就在他如炮弹一般扑向那个黑影。 黑影先一惊。传闻中的野兽嗅觉果然厉害,难道两月前他就感觉到我在暗中监视,这一念闪过那爱德·霄华已经扑到身前,举手抓来。 “奥义,隐”。那黑影心若止水,忽然不见。 爱德·霄华扑了空,那黑银竟然凭空消失。爱德·霄华心想能在我眼前这般消失世间几乎没有,有那般能力的人更没必要躲着我,除非她有一种能力,是善于躲藏的。 爱德·霄华闭上眼睛轻轻闻了闻刚才那黑影躲藏的粗树,不由会心一笑,女人啊!天性爱美,爱香!他猛然大喝一声,转身一掌劈向身后五十米远,掌气在雪地上划出一个深沟。 “碰”的一声,银光一闪,出现一个玲珑身影,月光照上,那女子一身黑衣,惊世面容,冷漠的眼神如天上孤月一样冷而拒人千里之外,突出的是她那耳朵略微尖一点,手中紧握一把闪着蓝色光芒的匕首,想必不是凡品,刚才估计就是用那蓝色匕首挡住了爱德·霄华的惊天一掌。 爱德·霄华慢慢再一步一步向那黑衣女子走去,“怎么?话还没说完,想走啊。”他一边走一边不停的用鼻子嗅着空气,眼睛死死盯着那女子,那目光就如野兽盯上了自己的猎物一般,特别留意了那美女的耳朵。 “暗夜精灵,少见啊!月与影的结合,背叛一族也是暗杀一族,怎么有心情来跟踪我,难道想杀我么”。爱德·霄华每向前走一步,带来莫大的气势,周围那些虚雪都从他的身边吹起,知道来者是敌人后,他的实力就全部爆发出来了。 “我并不想与你为敌,我只想带走那两个孩子。”那暗夜精灵压住心中的恐惧,依旧淡淡的说。 “哦?”听到这回答,爱德·霄华不由一愣,心中急闪,这精灵想必是暗黑公会的杀手,暗黑公会想必是知道了那金发男孩的身世了,留不得。想到此处,大吼一声,全身金色光芒犹若实质,一掌拍在地上,“碰”的一声,如闷雷一般,脚下方面近半里的冻土如水纹炸裂想空中弹去。 那暗夜精灵一看到那山之守护者全身隐隐有金光护体,就知道这壮汉已经跨入了圣武者的行列,这主上的信息中尚未有的,今天大意了,能离开就是大辛了。想到此处,速速想后弹射,此时那无数的裂土和碎石已经如暴雨向天空无差别的射起。 “不好。”那娇柔的精灵大叫一声,身影如化做一道黑烟,在月光下消失了。 爱德·霄华看着漫天弹射的碎石和土块,并未追击,新想这精灵倒也识相,若不用暗夜精灵秘法血遁,今天她必死与此。爱德·霄华又在原地静静立了片刻才慢慢收了那惊天的气势,慢慢向大篷车走去。 此时,大篷车处那些野兽个个被吓的双腿发软,头颅深埋两腿之间,低声哀嚎,仿佛个个待宰。 赫尔瑞在爱德·霄华向精灵拍处第一掌的时候,就站起向两人激斗的方向看去。而那两人激斗前后不过两招,赫尔瑞正好看到爱德·霄华全力爆发想要击杀那黑衣女子,黑衣女子一闪而遁,赫尔瑞那瞬间提起的心不由慢慢放了下来,虽只看到那女子一个影子,但他是熟知的,那女子是自己从小到大的守护神——梅莉莎莉莎,在他的记忆中梅莉莎就在他们家中,她总是蒙着一层黑纱,一袭黑衣,总是保护着自己的安全,只有自己单独在的时候或者自己和父亲两人独处的时候才可以见到梅莉莎,她总是像活在影子中,城堡中的下人几百人,似乎见过她的只有自己和父亲,连自己向两个亲哥哥都提起梅莉莎的时候,他们只是嘲笑赫尔瑞这个脑袋又瞎想了。梅莉莎对赫尔瑞很好,六岁那年赫尔瑞做了两个翅膀从悬崖上跳下的时候,是梅莉莎救了赫尔瑞,而正是趁那次梅莉莎一手攀岩,一手搂住赫尔瑞的腰的时候,赫尔瑞扯下了梅莉莎的面纱,梅莉莎真漂亮。那时,赫尔瑞就发誓要娶梅莉莎,赫尔瑞给梅莉莎说了,梅莉莎只是蒙着面纱望着月光不语,赫尔瑞给末日城堡的堡主自己的父亲——海德·光耀说了。父亲只是淡淡的说,赫尔瑞,你太弱了,想的太多,做的太少,你离梅莉莎太远太远。想到这赫尔瑞不由伸手又摸了摸怀中的那份卷轴,这可是我变强大的唯一希望啊,在父亲书房的地下室中翻到的,赫尔瑞查了诸多的资料才知道这是当年众生守护者——大魔导师爱尔法的继承卷轴,有了这个卷轴我就可以打开大魔导师爱尔法留下的魔法遗产,自己就可以成为大陆七大守护者之一,就可以变的很强,梅莉莎我一定要娶你!幸好那个壮汉那日抓住赫尔瑞他们后,搜到卷轴竟然还给了赫尔瑞,可恨的是是这壮汉这两月竟然把赫尔瑞当野兽玩耍,赫尔瑞对于梅莉莎前来保护似乎有一点期望与信心。赫尔瑞想到此处不由心中升起一点甜味。 此时,阿森正含泪嚼着烤肉,听到巨响后也站了起来,抬眼看去。正好看到梅莉莎已经遁走,就剩漫天乱飞的石块泥土。那月光下的巨汉犹如魔鬼一般正好两眼朝这边瞪来。 “哇,赫尔瑞,他不会把我们养肥了吃了吧?”阿森不知道怎么想着,突然大哭起来,嘴里还含着肉,让他吐字不清。 阿森这一大哭瞬间将神游的赫尔瑞给拉了回来。“你怎么又哭了”,这阿森几乎达到每日一哭,连续两月不曾停止,刚开始他是一天一哭,一哭一天,现在是时哭时短,只有被大汉取乐让野兽围攻时,才能略微停顿点,真有点后悔带他一起出来了。 “不会的,他就是折磨下我们,”赫尔瑞安慰道。 “那他什么时候放我们走啊?”阿森哭问到。 “有一天他觉得无聊的时候,也许就会放了我们。”赫尔瑞对这个问题也有点没底,但又不能不安慰阿森,他的哭声让自己感觉离心中的影子越来越远。 当阿森听到赫尔瑞那没影子的话,不由将刚降下的哭声又升了几分。 “别哭了!”赫尔瑞有点恼了,“你烦不烦啊,当初是你要跟我出来,说你要变强,狠狠去揍你的继父,现在怎么了?天天像个女孩子一样,一哭起来就没完没了了,不,女孩子都比你强,强一万倍!”赫尔瑞一提到女孩子,不又想到了梅莉莎。 阿森被赫尔瑞这一吼,不由止住了哭声。 “应该会很快就放了我们吧。”赫尔瑞自我安慰到,“阿森你是不是后悔了,跟我出来,去找法师的传承?” 阿森听到低泣不语,赫尔瑞看到阿森泪珠连连,不由走到阿森跟前,将胳膊搭在阿森肩上,“好了,别哭了,我们都离家两个月了,虽然我们被这个家伙抓住,但是这马戏团的方向正是去蓝月峡谷的方向,再走半月,就离蓝月峡谷的方向很近了,到时候我们就偷偷溜走。” 阿森依然不语,赫尔瑞一把抓住了阿森的肩膀,厉声问道:“你想想,这些年,你继父是怎么打你的,你母亲是怎么哭泣的 ,现在我们有机会变的更强,我们有机会成为伟大的魔法师,你不想吗?” 阿森看着赫尔瑞那坚定的目光灼烧着自己,目光也不由渐渐变的坚定了。 爱德·霄华也已回来,听到那俩屁孩彼此打气,好像什么也没听见,大吼一声:“准备了,赶路!” 阿森和赫尔瑞不由相互一望,也不敢多说什么,连忙钻上一辆马上,大篷车队片刻后就缓缓开始移动。在其中的一辆马车中,一头巨大的血色狮子已占据了大半,冷冷的看着角落中的阿森和赫尔瑞。 赫尔瑞和阿森早已习以为常了,这头血狮子看似威猛但从未攻击过他们俩,阿森将一块烤肉递给赫尔瑞,“赫尔瑞再吃点吧,刚你没吃多少。” “嗯,”赫尔瑞接过烤肉,“刚才我吼你,你别生气。”显然赫尔瑞有点后悔刚才的行为。 “没,”阿森憨憨一笑,“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赫尔瑞听见不由也会心一笑,“那你将来成为魔法师了,你打算怎么对付你那个魔鬼老爹啊?” “我要把他冻成冰棒。” “哇,森·赫尔金大魔法师,你好狠心啊,那可是你老爹啊!”赫尔瑞夸张的揶揄着想入菲菲的阿森。 “哈哈”…… 爱德·霄华静静赶着这车队的头车,还是心里回味着刚才那个刺客是那路人马派来冲着末日城堡堡主的三公子的,无疑后面马车上那个金发小子是末日城堡堡主的三少爷,而那个懦弱的小子想必是三少的跟班,自从那天逮着这俩货,就飞书落日城堡了,小屁孩离家出走倒也常见,只是那孩子身上的传承卷轴事关重大,但为什么没回音。 爱德·霄华心里又想着:难道那可恶的家伙把我当保姆。爱德·霄华不由想到那身着锦衣,相貌英俊但是目光猥琐但由不失狡黠的末日城堡堡主也是人族守护者联盟的盟主,顿时身上起了一层疙瘩。爱德·霄华用力甩甩脑袋,想让自己清醒点,但随即又灌了自己一大口酒,算了,保姆就保姆吧,有我在,我会安全送三公子去蓝月峡谷继承众生守护者的传承的,但是这么大的事,盟主怎么会这么悄无声息呢?难道,那赖皮早把我算计进去了。爱德·霄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难怪那天他忽然让我和那老怪物换防,提前3月让我休息,想到此处,心中的郁闷只有仰天长啸方可发泄了,爱德·霄华心中猛一转念,算了,呵。这2月你家小崽被我当猴一般耍了,我要好好的操练这小子,你老子欠我的我要连本带利一起回来,哈哈! …… 梅莉莎看那远远的一串移动的火点,知道大篷车队越走越远了,又强压了下胸口的血腥气,但是没压住,嘴角慢慢溢出一丝血迹,天空中一只白色大雕缓缓盘旋了许久,慢慢落在了梅莉莎的旁边。梅莉莎将早已写好了的纸条绑在了雕的腿上,又给大雕喂了块什么,那大雕想是听懂了一般,直冲云霄,远远迎月光飞去。 …… 在大陆最强大的帝国俄德森帝国境内的西边,有一条偌大的山脉,被世人称为落日山脉,这座落日山脉的主峰竟然是一座巨大的火山,火山口直径不少于十公里,常年黑烟弥漫,火山底部火焰时刻翻腾。这座火山被世人称为落日大火山,当然它还有个称呼——恶魔之门。 离火山不远处就是帝国第一大镇落日镇,之所以称为帝国第一大镇是因为这个镇上有个巨大的军事要塞——落日城堡,其他封底领地或者边界固然有巨大城堡,但是帝国任何乡镇哪怕是大陆上的任何乡镇都无此这般的大城堡故谓第一,落日山脉都在俄德森帝国境内,理论上这里是不需要这么大的城堡的,但是这个城堡的城主是帝国的亲王,说白了就是上任帝王国王竞争的失败者居住的地方。 此时,落日城堡议事大厅正中,堂上椅中一伟岸男子正用狡猾目光扫射一份密函,旁边站着一年过六旬老者似乎若有所思又似乎在打盹。 忽然有兵士进来传报:“主上,城中铁匠铺的诺里斯又来求见。” 那主上眉头皱了皱,还是道:“让他进来。” 不久,就见一穿着粗布衣的彪形大汉带着一身酒气,进殿便扑通跪下,哽咽问到:“领主,我家那小子可有消息?” 那堂上正主还未回话,那大汉就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写着字布条,“领主,我求求你了,只要你能找回我家那傻小子,我便自愿做你的奴仆。”说着那大汉就慢慢将手中那布条举了起来。 那领主看到那布条,咽了咽刚刚准备说出的话,眼光一闪,就要说话,右手就要伸出做出手势,让大汉附近卫兵传递上来,此时傍边那假装打盹的老者却忽然惊醒上前一步说道:“诺里斯,你家那小子和领主的三少爷离家出走,领主2月前就已经答应与你,短则三月长则半年,你家小子必定安全回来,而且,领主已经暗中派了人保护他们,你就不要担心了,再说你不是希望你家那小子坚强点么,这次离家远走也许会让你家那小子坚强点,这是好事,你就不要行此事了,回去吧!” 那老者话虽对着跪着的诺里斯说,但一脸鄙视的表情却对着领主。 那领主看着老者杀人的目光,尴尬的笑了笑,顺势将手势做成了让卫兵将诺里斯送出去,“杜维管家说的话,你也听见了,赶快回去吧,别来老见我,一天来一次,你当我很闲啊!” 卫兵将那唯唯诺诺的大汉请出去后,看着大汉的背影,杜维管家又说道:“领主,这诺里斯倒也心疼那继子啊,甘愿卖身以求孩子的平安。” “是啊,是啊!”这领主那里听不出这管家话中话,鄙视自己釜底抽薪的态度么,“呵呵,我就是想警告下这家伙,望子成材,光靠严厉是不行的。” “哎,当年森.赫尔金千夫长战死在恶魔之门,她们娘两为了生计又嫁给了铁匠诺里斯,这诺里斯想让这孩子能比森.赫尔金更有成就,还将这娃依旧起名森.赫尔金,但是太过严厉,动则打骂,那孩子倒没有多少坚强,反而有些懦弱胆小怕事,此次离家出走,必是少爷撺掇的。” 领主一听到管家如此道来,又是绕弯鄙视刚才那心中的贪念,就站起来解释到:“那诺里斯自从孩子被我们家那臭小子拐走后,就整日酗酒,然后到我这里打听消息,铁匠铺已经荒废了许久了,再过2月,恐怕身子早坏了,我是想他如果成了我的人,我会让他的一切烦恼都化作工作的动力的。” 杜维管家是看着这领主大人长大的,怎么会对这个会对飞过头顶苍蝇的腿毛来编制毛衣家伙几句解释就打发了,想想爱德·霄华正免费当保镖去送三少爷,那脸上的鄙视更加热烈了。 “杜维爷爷不要这样看着我,好了我承认了刚才是略微有点贪念,但是我什么时候对我手下人不好了?”领主大人最怕这老爷子的目光了,“这样吧,给诺里斯下三十柄优质钢剑的订单,要求2月后交付,先付一半工钱,安期若不能交付,将要求双倍返还定金。” 管家杜维听到这,想也只能这样,就出门去安排了。领主见管家出门后,才收起那斤斤计较的表情。心中不由拧成了一个疙瘩,没想到,山之守护者——爱德·霄华已经跨入了圣武者的行列了,他这次恐怕要去践行屠龙之约了,难怪他用那么大的代价换走了半兽人至宝——炙炎之斧,守护盟约中的七大守护者四者已不在,这货刚刚跻身圣武行列,却要去送死,如果真挂在那只会飞的爬虫手下,恶魔之门让谁来守护呢。想到此处,心中的苦味不由阵阵泛起,哎,梅莉莎的身份又不能公开,那妮子差点命丧这夯货手下。 海德·光耀:哎,父亲你给我的这条路还真不好走啊! 这大殿中的叹气声犹如绕梁,远远传去。 第2章 传承与宿命的交织 在这仿若梦幻的冰雪国度,白雪皑皑的山梁仿若灵动的银蛇,一座接着一座地向远方绵延伸展。其间,一抹神秘的黑影宛如夜色中逸出的精灵,悄然静立。她便是梅莉莎,作为暗夜精灵一族的佼佼者,一袭裁剪精妙的黑衣,如深邃夜空般贴合着她那婀娜却又透着几分冷冽气息的身躯,幽光隐隐的黑色面纱,轻柔地垂落在面庞两侧,仅仅露出一双眼眸,那眼眸中闪烁的神秘紫芒,恰似破晓前最亮的启明星,穿透迷雾,散发着让人捉摸不透的魅力。 她玉足轻点静立于一棵苍劲古老松树投下的暗影之中,身姿绰约,举手投足间尽是与生俱来的清冷与疏离。她并未刻意隐匿身形,仿佛这冰天雪地的荒寂旷野,不过是她日常漫步的庭院,任由凛冽寒风肆意撩拨她的衣袂发丝,却难以扰动她古井无波的心绪。 此时的梅莉莎,心中清楚,即便身处此地,半里外的凡夫俗子也绝无可能窥见她的踪迹,毕竟暗夜精灵隐匿身形的天赋,可不是徒有虚名。如今半月时光悄然流逝,身上的内伤也已大半痊愈,她微微仰头,紫眸望向远方,瞩目凝视着远处那仿若巨兽大口般的山口。 据落日城堡秘辛所示,那山口之内,便是神秘莫测的蓝月峡谷,传闻中,伟大的魔导师阿尔法的蓝月城堡就坐落在峡谷深处。 两天前,在那山口,爱德·霄华解散了自己的跟班——一群猛兽,那些野兽在听到“散了吧”三个字后如同大赦,头也不回漫山遍野撒欢的跑了。只留下那头血色狮子,爱德华.森给那两孩子换上干净衣服后带着血狮子一起进了山谷,山谷口只留下了一堆破烂的大篷车。 梅莉莎在接到主上穿书严令自己不能靠近那个山之守护者命令后,就远远保持着与他们的距离,见爱德·霄华领这那俩孩子进了山谷,就在离山谷不远处的山坡上等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点身心不宁,每次三少爷淘气出事总有这样感觉,自己到底怎么了,最近脑子里面老是泛出那稚嫩的声音:梅莉莎姐姐,我要娶你! 梅莉莎想到此处不由有点苦笑,暗自叹道:梅莉莎啊,梅莉莎,你能否冷静点,别忘了你得使命,还有三年你就和主上的合约解除了,之后你还得集齐其它三样圣物才可大功告成,那样才能拯救自己的族人啊。 静了静自己的脑子,梅莉莎任定不下心来,此次三少爷偷主上的卷轴前前后后的过程梅莉莎是了如指掌的,在主上派自己来保护三少前梅莉莎就知道那个卷轴是个假的。 在那遥远而又神秘的往昔,七大守护者的传承传统源远流长,其渊源可追溯至上古混战的混沌时代。彼时,人类、精灵、兽人、矮人以及地精等诸多种族,在的绝对威压之下,不过是如蝼蚁般卑微的存在,只能在那无尽的硝烟与战火中艰难求存,沦为的附庸与奴仆。 然而,乱世出英雄,在这些饱受苦难的种族之中,七位惊才绝艳的强者横空出世。他们的实力超凡入圣,强大到即便是那般高高在上的存在,也不得不对其侧目,正视他们所拥有的力量。在那暗无天日的岁月里,这七位强者挺身而出,毅然肩负起拯救各自族人的重任,率领着族人们在血与火的洗礼中奋起抗争,与展开了一场场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历经无数艰辛与磨难,他们终于在第一次大战的停战协定上,代表各自的族群,庄重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为族人争得了一丝喘息与发展的契机。 为了确保种族的血脉能够在未来的漫长岁月中延续昌盛,不被再度欺凌,这七位强者凭借着自身对魔法或者武力的超凡感悟,将那毕生所学、所思、所悟,一字一句地镌刻于古老的笔记之上。而后,他们倾尽心力,布下了神秘莫测的特殊魔法阵,用以守护这些承载着种族希望的笔记。他们怀揣着对未来的深切期许,盼望着在自己陨落之后,族内的有缘之人能够机缘巧合之下寻得传承卷轴,进而开启魔法阵,获取那蕴含着无尽智慧与力量的心得笔记,如此一来,便能为族内源源不断地培育出强者,守护种族的荣耀与安宁,使之世代延续,永不凋零。 岁月悠悠,每一代守护者谨遵先辈遗训,在自己身强体健、尚有余力之时,便会悉心寻觅一位天赋卓绝、意气相投的得意弟子,倾囊相授,将自己所掌握的技艺与知识毫无保留地传承下去。如此代代相传,无数先辈们的感悟与经验不断累积、沉淀,那心得笔记也随着时光的推移愈发厚重,宛如一部部记录着种族兴衰荣辱的史诗巨着。其内在所蕴含的磅礴力量与珍贵智慧,引得大陆上众多心怀野心、渴望力量的强者们垂涎三尺,纷纷妄图将其据为己有。 而那位名震天下的大魔导师阿尔法就是七大守护者传承者之一,在其生命走向尽头之前,却未曾明确指定自己的继承人。据说,当时阿尔法因某些突发且重大的变故,行色匆匆地离开了他那位于蓝月峡谷深处的神秘城堡,马不停蹄地奔赴圣教山。临行之际,他仅仅来得及用一道蕴含着高深魔力的特殊魔法阵,仓促地封印了那承载着自己毕生心血与传承的笔记,便决然离去,未曾留下只言片语。 谁能料到,命运的齿轮在此刻悄然转向了黑暗的深渊。阿尔法前脚刚踏入圣教山,后脚便遭遇了堕落天使路西法的疯狂入侵。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灭顶之灾,身为人族众生守护者的阿尔法,毅然决然地与自己的生死兄弟 —— 圣殿大骑士古恩·光殇并肩携手一同战向堕落天使路西法,阿尔法不幸陨落,使得传承的线索戛然而止,。在随后的十年间,无数心怀侥幸、妄图窥探那至高力量的冒险者们,怀揣着各式各样所谓的传承卷轴,从大陆的各个角落蜂拥而至,前赴后继地试图开启那神秘的魔法阵。然而,现实却无比残酷,他们无一例外地铩羽而归,徒留满心的失落与不甘,消散在那凛冽的寒风之中。 梅莉莎是知道的,赫尔瑞手中的传承卷轴是主上半年前讹了一个地精制作大师,逼他做的。梅莉莎也知道主上——落日城堡堡主海德·光耀是个准魔法白痴,几乎无半点魔法天赋的,但是看到主上煞有其事的用自己的血手印沓在卷轴上时,银光闪闪,梅莉莎心中又动摇了,海德·光耀虽说魔法和武力皆不过学徒,但暗中他可以调动的力量几乎都可以和圣教山叫板了。从他一贯的作风来看,一切皆有可能,正当梅莉莎等着主上有下一步动作时,海德·光耀却将这个卷轴扔在了书房的地下室,再没看过。没想到赫尔瑞偷到这个卷轴,还傻乎乎的忽悠上自己的死党——懦弱的阿森一起偷偷钻进休假的山之守护者的大篷车队之中。梅莉莎知道自从那傻小子说出要娶自己后就渴望力量,他哪里知道按人类的年龄计算的话自己正好做他的祖母。 此时,梅莉莎心底仿若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翻涌,那种难以抑制的悸动,如同夜潮拍打着心岸,让她的思绪瞬间被一个大胆的念头占据。倘若自己有幸获取魔导师阿尔法的传承,那是否意味着能为深陷困境的族人寻得一线生机呢?这个念头刚在她心间闪现,便如同燎原之火,迅速燃烧起来,令她再也无法平静。毕竟,阿尔法的传承,那可是能与神只抗衡的无上伟力啊,拥有它,就等于握住了改写命运的钥匙。 回溯至十年前那场惊心动魄的圣山大战,彼时,梅莉莎正在圣都,为了族人的未来,她殚精竭虑,千方百计地谋划着盗取四件圣物之中的大地之泪。也正因如此,她机缘巧合地亲眼目睹了那场惊世骇俗的正邪对决。 黎明破晓之际,圣教山角却仿若被诡异的夜幕笼罩,有人祭出世间罕有的魔晶,以古老而神秘的仪式召唤出上古召唤魔阵。刹那间,原本清亮的天空仿若被墨汁浸染,堕落天使路西法的分身裹挟着无尽的黑暗气息,悍然降临圣教山,开启了一场血腥的屠戮与肆虐。彼时,已傲然跻身大魔导师之列的教皇,神色凝重,手持圣教的神器 —— 圣言书,倾尽全身魔力,决然施展禁术大预言术 “时间禁止”。在那千钧一发之际,路西法的身形仿若被定格,于苍穹之上微微凝滞。这转瞬即逝的停滞,却为圣殿骑士们创造了绝佳战机,众人合力一击,如汹涌怒潮般汹涌澎湃,全数倾泻在路西法身上。与此同时,几道九阶魔法如同璀璨流星划过天际,还有无数高阶魔法宛如密集箭雨,纷纷砸向路西法。这石破天惊的一轮攻势,直让路西法口吐黑血,那原本坚不可摧的战甲也变得破烂不堪,前一刻还仿若主宰天地、肆意屠戮的他,瞬间威风扫地。遭此重创,路西法恼羞成怒,魔性大发,悍然施展出一招毁天灭地的绝技,恰似流星陨落,带着灭世的狂暴气息,刹那间,半个圣教山被夷为平地,沦为一片焦土。这骇人的一击,让圣教山陷入无尽的悲恸之中,死伤无数,就连教皇也身负重伤,数位红衣主教与圣殿骑士更是在这场浩劫中陨落,生命之火就此熄灭。 值此千钧一发的危难时刻,圣殿第一大骑士古恩·光殇仿若被神启,身后竟奇迹般地绽出洁白如雪的羽翼,宛如战天使临世,带着无畏的勇气与决然,向着空中不可一世的路西法奋勇扑去。 然而,路西法何许人也?在数万年前那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前,他为了追逐极致的力量,决然背叛光明主神,彼时的他,已是六翼天使,实力超凡入圣。即便如今只是分身降阶临世,但其底蕴犹存,实力依旧远超因战时临时进阶的古恩·光殇。 激战之中,古恩·光殇三度被无情地从空中击落,每一次坠落,都伴随着圣教众人揪心的惊呼。为了支援古恩·光殇,数名圣殿骑士前赴后继,却不幸在这惨烈的战斗中陨落,热血洒遍圣教山的每一寸土地。而路西法,仿若不知疲倦的恶魔,在击退众人后,竟又开始疯狂聚集魔力,妄图再次施展那毁天灭地的招式,将圣教山剩下的半边也彻底摧毁,让这片神圣之地沦为永久的废墟。 就在这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一道仿若来自异界的蓝光划破长空,大魔导师阿尔法宛如救世主降临。令人惊叹的是,阿尔法在消失 8 个月前,还仅仅是一名普通魔导师,此刻归来,却仿若脱胎换骨。他的身后,一对散发着幽蓝光芒的翅膀徐徐展开,诡异的是,那翅膀之上,隐隐燃烧着蓝色火焰,这般奇异的出场,仿若魔神降世,让在场众人无不心生敬畏。 阿尔法与古恩·光殇眼神交汇,虽未言语,但默契仿若与生俱来。二人仿若心有灵犀,一同如离弦之箭,向着正在疯狂续魔的路西法悍然冲去。刹那间,三人在天空中仿若旋转的风火轮,激烈缠斗起来。古恩·光殇凭借着自身精湛的近身格斗技巧,死死缠住路西法,让其难以脱身;阿尔法则在一旁,双手舞动,施展出各种诡谲莫测的魔法,不断向路西法袭去。二人配合得天衣无缝,一时间竟与路西法战得不分高下。再加上地面上众人施展的各式魔法和斗气,仿若一张紧密的大网,让路西法再也无法像起初那般轻松惬意地一边续魔一边屠戮众人。 路西法的降临,让天空仿若被一块巨大的黑布遮蔽,清晨瞬间化作深夜;而此刻,众人施展的魔法光焰又仿若璀璨星辰,重新点亮了天空。数十里外的民众,被这绚丽而又恐怖的光芒吸引,纷纷翘首观望。 半晌过后,路西法仿若陷入绝境,因一直无法腾出手来施展超阶魔法,他愈发狂躁不安。眼见召唤阵的时限将至,他心急如焚,一边出手抵挡阿尔法和古恩·光殇的凌厉攻势,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仿若在低声吟诵着古老而邪恶的咒文。突然,空气中的各种元素仿若被一股神秘力量操控,变得狂暴异常,如同汹涌的潮水,疯狂地向路西法汇聚而去。路西法见状,纵声狂笑,那笑声仿若来自九幽地狱,让人毛骨悚然:“蝼蚁们,一起接受我路西法带来的黑暗洗礼吧!” 这一声怒吼,让圣教山的众人瞬间陷入绝望。 从那狂暴的元素波动中,众人惊恐地意识到,路西法这分身自爆的威力,远远超过此前他所施展的毁天灭地,若是任由他自爆,别说这圣教山了,怕是方圆十几里都将在这场灾难中灰飞烟灭。居住在圣教山附近的,皆是最为虔诚的教徒,此刻,他们仿若待宰的羔羊,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重伤的教皇见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奋力推开身旁正在不断施展治疗术的牧师,踉跄两步上前,张口欲言,仿若要对那在空中狂笑的路西法发出最严厉的斥责,无奈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仰天倒下,生命之光就此黯淡。 彼时,隐匿在暗处冷眼旁观的梅莉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花容失色。虽说她擅长隐匿身形、飞速逃离,但在这等灭世危机面前,即便她有通天彻地之能,也绝无可能在几个呼吸间远遁十几里。 生死攸关之际,阿尔法仿若下定了必死的决心,只见他凑近古恩·光殇,低声嘱咐了几句。随后,他全身瞬间自燃起来,化作一个巨大的蓝色大火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对面的路西法疯狂冲去。路西法见状,挥手便是一拳,妄图将阿尔法击退。然而,阿尔法仿若拥有鬼魅般的身法,在拳风将至之际,他身形一闪,轻快巧妙地移动到路西法身后,仿若敏捷的猎手捕获猎物,一把将路西法从后面紧紧搂住。紧接着,二人仿若被一股强大的力量裹挟,如同升空的流星,向着高空疾驰而去。路西法本以为凭借自身强大的力量可以轻易挣脱,怎奈阿尔法身上那诡异的蓝色火焰仿若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死死困住,虽然无法阻止狂暴的元素继续集结,但却让他有力使不出,再也无法挣脱阿尔法的禁锢。 地上的众人仰头观望,只见那蓝色火球裹挟着路西法越飞越高,仿若要冲破云霄,直入那漫天黑压压的乌云深处。就在众人揪心不已之时,乌云深处仿若闪过一道刺目的亮光,紧接着,一股巨大的推力仿若天神挥出的巨拳,瞬间撕破了漫天的乌云。随后,一声震耳欲聋的巨爆响起,仿若雷神震怒,气浪仿若汹涌的海啸,将地面上站立的众人纷纷吹倒在地。再然后,漫天金光仿若破晓时分的第一缕曙光,从那爆裂的缝隙中倾洒而下,仿若圣灵降世。 此时,苦战多时的众人,才恍然惊觉,已然日近正午。望着眼前这满山的废墟和无尽的死伤,众人仿若被抽走了灵魂,再也无人有心力去呼唤每次圣战胜利后必呼喊的光明神佑护,只因这场惨烈的大战,让他们对所谓的神恩产生了深深的怀疑。梅莉莎静静回忆着十年前那超阶力量的搏斗,心头那夺取传承之书的想法一时难以磨灭,如果是别的传承也就罢,圣武士和大魔导师的力量还不足以解决族内的困境,但如果是超阶的力量呢,阿尔法的力量那可是可以抵抗堕落天使路西法的分身的力量啊!往往在内心得一个念头就如同种下了一个种子,生根,发芽。 第3章 屠龙之约下的生死抉择 正当梅莉莎沉浸于往昔回忆,在原地怔怔发呆之际,变故陡生。蓝月峡谷内骤然传出几声震天动地的爆响,紧接着,大地剧烈颤抖起来。梅莉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娇躯一颤,不及多想,几个轻盈敏捷的纵跃,如暗夜中的鬼魅般向着山谷口疾闪而去。 梅莉莎尚未奔至那蓝月峡谷口,一道血影裹挟着劲风,从谷口狂飙而出。只见那人浑身浴血,恰似从血池中踏出的战神,径直朝着谷口散落一地的大篷车冲去,目标明确,竟是那最为庞大的一辆。轰然一声巨响,仿若山崩地裂,那大篷车在他的冲击下,瞬间化作无数碎片,雪雾与木片碎屑仿若汹涌的白色浪花,高高扬起数丈之高。 梅莉莎美目圆睁,满是诧异,正惊愕间,一声雄浑激昂的龙吟划破长空,仿若来自九幽深渊的咆哮。抬眼望去,天空中一个遮天蔽日的巨大身影投射而下,梅莉莎仰头定睛一看,一头体型庞大、周身鳞片黑得仿若无尽深渊的黑龙,正盘旋于高空之上,铜铃般的双眸狠狠盯着下方那人激起的雪雾,时不时从那血盆大口中喷出一团汹涌炽热的龙炎,所过之处,空气仿若被点燃,发出 “滋滋” 的灼烧声。 梅莉莎心中满是疑惑,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惊天变故,只能强压内心的惊惶,静静地站在原地,冷眼旁观。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雪雾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轻轻拨开,缓缓散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汉,他手持一柄造型古朴、周身铭刻着神秘符文的巨斧,斧身仿若由某种奇异的金属锻造而成,在微光之下闪烁着幽红光芒,透着一股神秘而危险的气息,这正是半兽人一族视若珍宝的炙炎之斧。此刻,他正冷冷地仰头凝视着天空中的黑色巨龙,那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仿若与巨龙对视的不是凡人,而是一位来自地狱的修罗。 梅莉莎目光敏锐,细细打量之下,一眼便认出,这位手持利斧、浑身是血的大汉,正是两天前踏入山谷的七大守护者的山之守护者 —— 爱德?霄华。 “哼,卑微的蝼蚁般的人类,你可还记得,十年前你曾残忍屠杀我族同胞,如今,屠龙之约的时限已至,我作为族中勇士,要代长老们履行这神圣血仇,你以为还能逃得掉吗?” 天空中的黑色巨龙张开血盆大口,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那声音仿若能将人的耳膜震破。 “呵,你这自大的爬虫!” 爱德?霄华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尽管浑身鲜血淋漓,却仿若身披坚不可摧的战甲,眼神中透着坚毅与无畏,“我何时说过要逃?你只记得我杀了你们族中一员,却选择性遗忘了我为何出手的缘由。” 回想起刚才谷中的惊险一幕,若非这狡猾的巨龙趁他不备,暗中偷袭,以他的实力,怎会如此轻易地如这孽畜伤到。 黑龙闻言,怒不可遏,仰天发出一声咆哮,仿若要将满腔的怒火宣泄而出,紧接着,一口汹涌澎湃的龙炎,直直射向爱德?霄华。爱德?霄华身形矫健,向后轻盈一跃,紧接着脚尖在地面一点,借力猛地一弹,整个人仿若离弦之箭,向着空中的巨龙疾射而去。就在跳起的瞬间,他将全身的力量汇聚于掌心,源源不断地注入手中的战斧,只见那斧刃之上,光芒愈发耀眼夺目,仿若烈日当空。眨眼间,爱德?霄华已然跃至巨龙上方,双手高高举起战斧,狠狠向着巨龙劈下。而那巨龙竟也凶悍异常,不躲不闪,反而迎着爱德?霄华直飞而上,似是要凭借自身强悍的肉身硬抗这威猛一击,一举将眼前的人类拿下。 在下方观战的梅莉莎,心中暗自思忖,她深知这黑色巨龙肉身强横无比,物理防御几乎达到了近乎免疫的恐怖境地,故而眼下这场空战,黑龙已然占尽上风。但她同样清楚,爱德?霄华手中那柄巨斧可不简单,此乃半兽人一族的炙炎之斧,斧身之上蕴含着神秘的符文之力,能够附带高达百分之十五的燃烧伤害,哪怕是再强横的肉身,挨上一斧,也绝不好受。这巨斧的来历,梅莉莎再清楚不过,想当年,她可是九死一生,深入半兽人族的禁地,历经无数艰险,才将其偷出。 也正因这一壮举,梅莉莎得以与落日城堡堡主海德·光耀重新商定契约,减少了五年的服役之期。如今看来,想必是海德·光耀又用了些不为人知的条件,将这等神兵置换给了爱德?霄华。 就在这诸多念头在梅莉莎脑中一闪而过的瞬间,战场上形势突变。只见那巨龙果然被爱德?霄华一斧劈中,一阵仿若被烈焰灼烧的火辣辣的剧痛瞬间传遍全身,差点让它庞大的身躯从空中直直跌落。不过,这巨龙亦是久经沙场的百战强者,在身中一斧、剧痛难忍的情况下,硬是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强忍着疼痛,张口向着爱德?霄华喷出一口汹涌的蒸笼炎,试图以此逼退爱德?霄华,让他无法接连挥斧进攻。 梅莉莎眼见已然跻身圣武行列的爱德?霄华与巨龙在空中苦苦鏖战,心中焦急万分,暗自揣测,这山谷之中必定发生了什么惊天变故,赫尔瑞那小子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念及此处,她心急如焚,脚下步伐陡然加快,几个闪现之间,已然来到了那些散落的大篷车旁。 此时,正在高空激战正酣的爱德?霄华,眼角余光瞥见了暗夜精灵梅莉莎的身影,心中不禁暗暗叫苦。他深知,今日这只巨龙与他已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自己拼尽全力,才勉强与之一战,哪还有余力去抵挡这实力不俗、据说已然处在武者顶峰的暗夜精灵。更何况,他心中还有更重要的牵挂,那小子 —— 赫尔瑞,刚才已然成功打开了守护者传承魔法阵,日后必是守护大陆的中流砥柱,而且他还是盟主的爱子,以盟主的赫赫威名与权势,他的孩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想到此处,爱德?霄华牙关一咬,仿若下定了破釜沉舟的决心,虚晃一斧,借着这股冲劲,将巨龙暂时逼退,而后身形一转,向着地上的梅莉莎疾扑而去。那巨龙岂肯善罢甘休,见爱德?霄华此举,亦是紧接着猛扑而下,同时,一口汹涌的龙炎,仿若一道黑色的闪电,向着爱德?霄华后背狠狠砸去。 梅莉莎刚要闪身冲进山谷,忽然敏锐地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只见爱德?霄华手持战斧,向着自己迅猛劈来。梅莉莎心中苦笑,无奈之下,一边迅速向后闪退,一边果断咬破自己纤细的手指,指尖血珠飞溅,她连连向着爱德?霄华和那巨龙弹出。 刹那间,三滴血珠仿若三颗流星,先后向着爱德?霄华和巨龙疾驰而去。 身处空中的爱德?霄华反应亦是极为敏捷,见血珠飞来,手中战斧一横,斧面仿若一面坚不可无误的盾牌,“咚” 的一声轻响,血珠撞在斧面上,瞬间化作一团血雾弥漫开来。在那血雾之中,隐隐约约浮现出一个奇异的徽章图案 —— 两把锋利无比的利剑交叉,深深插入一颗鲜艳欲滴、仿若燃烧着热血的心上。与此同时,那血雾之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奇异香气,仿若来自神秘花园的芬芳。爱德?霄华一眼瞥见那徽章,心中一动,乘势借力落到一旁,在脚尖触地的一瞬间,仿若弹簧般再次高高弹起,双手紧握战斧,向着空中巨龙狠狠劈去。 再说那射向巨龙的两颗血珠,其中一颗精准地击中了那汹涌而来的龙炎,“嘭” 的一声巨响,仿若魔法与火焰的激烈碰撞,龙炎瞬间化作一阵诡异的绿雾消散开来。而另一颗血珠,则仿若拥有灵性,径直穿过那绿雾,向着黑龙直射而去。黑龙瞪大双眸,满是惊诧,它万万没想到,这小小血珠竟能抵住自己威力无穷的龙炎。千钧一发之际,它堪堪一个侧飞,险之又险地躲过了射向自己的那颗血珠。 在地上的梅莉莎却仿若对身旁的一切视而不见,不管不顾那扑向自己而后又闪到一边再次跃起的爱德?霄华,只是冷冷地盯着那颗飞偏的血珠,口中念念有词,仿若在吟诵着古老而神秘的咒语。 就在众人目光的聚焦之下,那颗飞偏的血珠仿若被一股神秘力量操控,在空中划出一个巨大而完美的圆弧形轨迹,而后 “嘭” 的一声,狠狠砸到黑龙的背部,瞬间化作一团血雾弥漫开来。诡异的是,这血雾仿若具有黏性,刚一接触黑龙的背部,便仿若胶水一般紧紧粘住。黑龙只觉一阵眩晕感仿若汹涌的潮水般袭来,紧接着,胃部一阵翻江倒海,全身更是仿若被抽干了力气,虚弱无力。它心中暗叫不好,意识到自己已然中了暗黑魔法。就在此时,爱德?霄华已然趁着这个绝佳时机,跃到黑龙的前面,双手高高举起战斧,狠狠向着黑龙的颈部劈去。黑龙见状,心中大惊,它瞧得真切,那斧光仿若闪电划过夜空,来势凶猛无比,而眼下自己身体虚弱,又难以躲避,无奈之下,只能抬起两只粗壮的前爪,硬生生地去抵挡这威猛一击。 “咚” 的一声巨响仿若惊雷炸响,爱德?霄华这一斧虽强,但终究还是被黑龙用双爪艰难扛住,未能砍中要害。一击落空,爱德?霄华身形不稳,急速落了下来,正好落在了梅莉莎的身边。此刻,两人都仰头瞩目着那高飞在天的巨龙,眼神中透着凝重与决绝。 “那小子已经打开了守护者传承魔法阵,” 爱德?霄华大口喘着粗气,声音急促地说道,“这个该死的巨龙一直幻化成蓝月峡谷内一个普通的武士,潜伏在旁,在魔法阵开启的关键时刻,妄图抢夺传承笔记,幸得我及时察觉,拼死将它挡了下来。你现在速带他们离开,另外,这蓝月谷中的人也不可轻信,就在那小子打开魔法阵之后,那管事的才嚷嚷道说传承卷轴是假的。” 爱德?霄华在看到血雾中那神秘徽章后,心中已然明了,这暗夜精灵想必也是被盟主用了某些手段骗了入盟或者雇佣而来。因此,他当机立断,借势用势,与这精灵默契配合了一次。此刻落地,他才惊觉,自己前面在谷中被黑龙抓伤的伤口,此刻竟在急速愈合。他心中暗自揣测,想必射向自己的那血珠必定蕴含着奇异的治疗效果。 而此时的梅莉莎,脸色苍白如纸,仿若一朵即将凋零的暗夜之花,显然内伤极重。她心中暗自苦笑,果然,越阶而动用这等秘法,风险极大。但刚才那般危急时刻,自己若是不出头,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无奈之下,只得动用秘法 “血连珠”,这才击退巨龙,顺便治疗了爱德?霄华。虽说自己因此受伤,但好歹最大程度地保持了己方的战力。此时听到赫尔瑞果然打开了魔法阵,梅莉莎心中不由暗喜,一时间,竟忘却了自己先前那些关于如果得到阿尔法大魔法导师传承后的种种幻想。 此时,那巨龙仿若被彻底激怒,飞得更高了,仿若要冲破云霄,与那九天之上的神灵一较高下。它一边在空中盘旋,一边口中咒骂不停:“你们这些肮脏的暗黑者,竟然用如此恶心的暗黑魔法伤害我,我以至高的龙神起誓,今日你们一个也别下此地!” 梅莉莎抬眼望向爱德?霄华,嘴唇微张,似是想说些什么,却终究还是没有出声。她心中清楚,以自己目前的实力,根本无法挡下天空中这只狂暴的黑龙,即便与爱德?霄华联手,恐怕也难以与之抗衡。这黑龙的的实力,远在刚跨入圣武者行列的爱德?霄华之上,只是凭借着刚才的先手优势,才暂时与之一战。据她估算,这黑龙的实力,恐怕已然达到了圣武者的中期境界。 “你快去将那小子带走,让那抠门货好好培养。” 爱德?霄华仿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声音低沉却透着决然,“我今天必须和这爬虫有个结果,给我死去的弟兄们一个交代。” 说罢,他静静地仰头凝视着天空的黑龙,眼神中仿若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梅莉莎微微点头,仿若知晓了一切,不再多言,身形一转,急速向谷中冲去。那巨龙见状,仿若被触碰到了逆鳞,立刻向着梅莉莎猛扑而去,而爱德?霄华则仿若一位无畏的战神,提起战斧,狠狠迎了上去。 梅莉莎仿若决绝的勇士,头也不回,一路狂奔。身后,不断传来几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奔跑间,梅莉莎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主上曾经提及爱德?霄华的过往事迹。爱德?霄华曾是一名边防军队的千夫长,在一次执行任务途中,不知为何,军队突然遭受一只路过巨龙的凶猛袭击。那场惨烈的战斗过后,千人大队死伤惨重,最终,只剩他一人存活。此后,便有传言说,他曾凭借着高级武士顶峰的超强战力,独自一人屠杀了一只巨龙,这一举动,仿若捅了马蜂窝,瞬间惹起了龙族的滔天巨怒。龙族长老亲自率领两头圣阶巨龙,千里迢迢追杀赫尔瑞。在他逃亡的过程中,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上一代山之守护者,一位伟大的德鲁伊战士。两人并肩作战,与龙族长老赌战一天一夜后,终于逼其签下屠龙之约,约定十年之后的一场性命之战。如今,十年之期已过,爱德?霄华在此地偶遇黑龙,无论如何,他都必定要履行这屠龙之约。梅莉莎一边急速行走,一边回想着主上曾对爱德?霄华的评价 ——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方为真正的勇士。 第4章 传承之争的血腥真相 距离蓝月峡谷外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战仅仅一刻之后,峡谷内一处地势平缓的小山坡,仿若刚历经了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惨烈搏杀。山坡上,大半的积雪已然消融殆尽,裸露出黑褐色的泥土,仿若大地袒露的斑驳伤痕,尽显沧桑。融雪潺潺汇聚,竟在山坡上诡谲地氤氲起一片浓稠厚重、仿若实质的浓雾,四周静谧无风,那雾气仿若被施加了禁锢的邪恶魔咒,久久地缭绕不散,似是要将此地的秘密永远掩埋。 幽缈的雾霭之中,时不时传来一阵男孩凄厉的嘶喊与带着哭腔的哀求:“我真的一无所知啊…… 呜…… 求求你们大发慈悲,放了我吧!” 那嗓音沙哑、透着无尽绝望的可怜男孩,正是与赫尔瑞?日曜一同离家闯荡的森?赫尔金。 此刻,森?赫尔金正被粗粝的绳索高悬于雾中一棵古老苍劲、仿若从冥狱探出的大树之上。他那身衣物早已破碎褴褛,裤子更是不知被甩落至何处,在这凛冽的寒冬寒气侵袭下,他赤身露体,羞怯之处暴露无遗。光秃无叶的大树,在浓雾的笼罩下影影绰绰,远远望去,树上吊着一个孱弱的身影,仿若一幅来自冥狱的惊悚画面,透着无尽的阴森与恐怖,令人毛骨悚然。 在被吊着的森?赫尔金四周,错落站着十几号人,其中大半身着神秘繁复、绣满奇异符文的魔法师袍,少数几人作武士装扮,个个神情冷峻。魔法师队列里,醒目地站着两位白袍魔法师,那可是经魔法公会权威认证的魔导师标志,其余皆是灰袍加身的高级魔法师。而这些武士与魔法师的胸前,皆绣着一枚精致闪耀、仿若星辰照耀的六芒星照耀蓝月的徽章,昭然揭示了他们的身份 —— 蓝月城堡的麾下之士。只见一名武士满脸狰狞,手中长鞭挥舞得虎虎生风,毫不留情地狠狠抽打着吊在树上苦苦求饶的森?赫尔金,每一下抽打都仿若皮鞭撕裂空气,带起一阵呼啸之声。 那两位白袍魔法师中,一位中年模样的正捧着一本厚重古朴、仿若承载着千年秘密的书籍,修长的手指飞速翻动着书页,口中还不时与身旁那位更为年长、皓发白眉、神情故作清高、目光遥望着浓雾深处仿若在探寻什么机密的魔导师低声嘟囔着什么,但其眉间紧锁,隐隐透出的紧张焦虑之色却是难以掩饰,仿若即将大祸临头。 “够了!这分明只是阿尔法的情感日记,根本不是我们苦苦追寻的传承之物!” 那中年魔导师陡然间怒目圆睁,仿若被点燃的狂暴火罐,猛地将手中书籍狠狠摔掷于地,紧接着大步流星地跨到正抽打森?赫尔金的武士身前,一把夺过那还带着血迹的长鞭,劈头盖脸地朝着森?赫尔金奋力抽去,“快说,逃走的那个臭小子究竟是谁?如今身在何处?” 先前那武士抽打森?赫尔金时,力道把控得颇为 “精准”,对于一个年仅十一二岁的稚嫩孩童而言,本应难以承受,幸而在前两月间,有爱德?霄华每日与他嬉闹玩耍,无意间锤炼了他的体魄,使得森?赫尔金的体质略有提升,这才勉强支撑到此刻。胆小怯懦的森?赫尔金,数次险些脱口说出赫尔瑞?日曜的身份,然而,每当脑海中浮现出在落日城堡中,唯有赫尔瑞?日曜挺身而出,护他免受其他贵族少爷欺辱的画面,那日积月累沉淀下来的自卑、愤懑,以及对赫尔瑞?日曜真挚深厚的情谊,竟如一股顽强的力量,支撑着他咬牙坚持。或许,在他心底最深处,那股不愿让 “懦弱虫” 的屈辱外号前,再添上 “出卖朋友” 这般丑恶标签的执念,才是他苦苦支撑的最强动力。如今,每挨一下抽打,虽已不像起初那般火烧火燎般剧痛,只剩些麻木的痛感,但身体大半因寒冷刺骨与重创累累,已然失去了知觉。森?赫尔金暗自盘算,心想再挨一下抽打,就给自己鼓劲再扛十下,到那时便谎称赫尔瑞?日曜和自己来自落日城堡,反正那城堡广袤无垠,他们未必能寻得踪迹。可计划赶不上变化,钻心的疼痛让他瞬间忘却了方才的筹谋,只能哭泣求饶。 此时,中年魔导师一上来便狂风暴雨般地抽打,不过几下,森?赫尔金稚嫩的肌肤便已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仿若被撕裂的锦缎。他甚至还来不及将心中所想道出,便疼得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哼!” 中年魔导师见状,冷哼一声,想也不想,指尖轻弹,一道凌厉的水箭呼啸而出,精准地击中森?赫尔金的额头。森?赫尔金陡然惊醒,刹那间,所有的疼痛仿若汹涌的潮水,疯狂地汇聚至头部。见他苏醒,中年魔导师却并未罢手,反而愈发疯狂地再次扬起长鞭,歇斯底里地咆哮道:“说!快说!传承笔记究竟在何处?” 那失控的怒吼声,让周围的武士们面面相觑,心生惧意,仿若被凶猛野兽盯上。 “啊 ——” 森?赫尔金疼得浑身剧烈颤抖,意识恍惚间,他脱口而出:“那个 —— 就是 —— 传承笔记。” 那钻心刺骨的疼痛,已然让他忘却了此前的盘算,脑海中只依稀记得,赫尔瑞?日曜开启传承魔法阵时,竟意外发现两本笔记,赫尔瑞?日曜豪爽大气,随手将其中一本赠予了他。谁能料到,变故突生,那个白胡子老头 —— 也就是眼前的年长魔导师,竟突然宣称赫尔瑞?日曜的传承卷轴是赝品,而后大声呼喊周围武士将他们拿下。混乱之中,一名武士猛地冲上前,对着绑架赫尔瑞?日曜与森?赫尔金的壮汉连抓两下,紧接着,惊人的一幕出现了,那武士身形突变,化作一头狰狞的巨龙,紧追受伤逃窜的壮汉而去。不久后,又有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闪现,将赫尔瑞?日曜与森?赫尔金掳走。可蓝月城堡的人紧追不舍,慌乱逃窜间,森?赫尔金不幸被俘,被高悬于此,遭受这般残酷的盘问,逼问赫尔瑞?日曜的下落。 “你说这就是吗?” 中年魔导师弯腰拾起方才扔在地上的书籍,大步跨到森?赫尔金跟前,将书举到他眼前,那扭曲的面孔几乎贴上森?赫尔金的脸。 森?赫尔金望着那张仿若恶魔般的面孔,惊恐万分,机械地点了点头,颤抖着哀求:“书…… 我已经给你们了,求求你,放了我吧。” “可惜,这根本不是!” 中年魔导师顿时怒发冲冠,在他看来,那暗夜精灵掳走孩子时,另外一个孩子身上所携之物才极有可能是阿尔法大魔导师的珍贵传承。毕竟,暗夜精灵一族最为人熟知的天赋便是隐匿身形与飞速逃脱。如今,近半个时辰过去,却依旧未能从这个怕死的小鬼身上撬出半点有用线索,他心中的怒火仿若熊熊燃烧的地狱业火,瞬间狠意滔天。只见他右手猛地一挥,掌心瞬间燃起炽热的火焰,眨眼间,那本书籍便被火焰包裹,化作一个巨大的火球。 “你好好看看,这是与不是!” 暴怒的中年魔导师双手猛地一推,将那大火球狠狠按向森?赫尔金的脑袋。刹那间,森?赫尔金的脑袋仿若被点燃的枯草堆,熊熊燃烧起来,发出刺鼻的焦糊味。 “啊 ——” 森?赫尔金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身体仿若失控的木偶,剧烈颤抖,屎尿失禁,再度昏死过去。 被森?赫尔金尿液溅中的中年魔导师脸色阴沉得仿若暴风雨前夕的夜空,他冷哼一声,右手一翻,掌心瞬间凝聚出一把寒光闪烁的冰剑,高高举起,作势就要朝着森?赫尔金脖颈处狠狠砍下。 “叔叔,就是这雾中有人在惨叫吗?我看不清楚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清脆悦耳如银铃般的小女孩声音仿若天籁之音,突兀地传入众人耳中。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正处于施暴癫狂状态的中年魔导师以及围观的魔法师和武士们皆是大惊失色,他们满心诧异,竟无人察觉到雾外已然有人悄然靠近,仿若幽灵现身。 就在众人惊愕不已,纷纷转头望向雾外之时,奇异的一幕发生了 —— 燃烧在森?赫尔金脑袋上的火焰,仿若被一股神秘诡异的力量操控,颜色陡然间变成了幽蓝之色,紧接着,呼的一声,火焰仿若被森?赫尔金烧焦的脑袋吸纳进去,瞬间熄灭,仿若从未燃烧过一般。 雾外之人缓缓靠近,刹那间,冷风呼啸而起,仿若无形的大手,几下便将这片浓稠厚重的浓雾吹散殆尽。众人定睛一看,不远处,傲然挺立着一位高大魁梧的壮汉,一头利落简短的银发,面庞仿若被刀精心雕琢过一般,线条硬朗,目光深邃如炬,仿若能洞穿世间一切虚妄,透着令人敬畏的威严。他身形高大,目测身高足有 2 米左右,身着一身简约却不失威严的铠甲,仿若一座巍峨耸立的铁塔,坚不可摧。其左肩上,乖巧地坐着一个身着毛绒绒大衣的小女孩,模样娇俏可爱,仿若误入凡尘的小天使;右肩后,一柄修长巨大的剑柄突兀地探出,显然,这壮汉背后斜背着一柄阔大无比的巨剑,隐隐可见那巨剑的剑尖,几乎接近壮汉的脚踝处,其余部分皆被他身后那宽大的黑色披风严严实实地遮盖住。 众人见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哑然失语。在场的高级武士和高级魔法师心中皆知,唯有圣阶之上的超凡强者,方能将体内斗气运用得如此出神入化,收发自如。眼前这壮汉,无疑是圣阶之上的绝顶高手,仿若神只降临凡间。 “您是……” 那年长白发魔导师瞪大双眼,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位神秘壮汉,心中莫名涌起一阵胆颤心惊之感,仿若渺小的蝼蚁直面巍峨高山。 “阿尔法的传承可曾安好?” 那壮汉目光如电,扫过众人,显然也认出了故人,语气淡淡地向白发魔导师抛出这个问题,仿若平静湖面下暗流涌动。 “被,被这小子的同伙给骗走了,我们正在拷问。” 那白发魔导师慌不择言答道,魔导师这边的人见大管家都诚惶诚恐如此这般,皆不敢言语,那中年魔导师此时握着冰剑看着壮汉也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骗走?” 壮汉疑问,声音仿若洪钟,在空气中震荡。 “是的,他们拿来的传承卷轴是不真的。” “哦,那是谁打开的传承魔法阵?” 壮汉更加疑惑,目光仿若利剑,直直刺向白发魔导师。 “就是这小子的同伙。” 白发魔导师答道,声音微微颤抖。 “这么说那孩子的同伙就是阿尔法的继承者了?” “不是,那继承卷轴有明显的伪造痕迹,我跟主人十几年了,定不会看错。” 白发魔导师才答了几句就已汗流浃背,仿若刚从水中捞出。 “那么,守护者传承继承的认定难道不是安全打开魔法阵,而是以传承卷轴真伪来辨认的么?” 壮汉显然对很多秘闻了如指掌。 “这……” 白发魔导师不知如何回答,仿若被鱼刺哽住咽喉。 “这么说,传承者打开了魔法阵,你们又认为人家是骗子,故而又想夺回阿尔法的传承是可不是?” 壮汉从白发魔导师只言片语中已了解事情的大概。“西科多,你身为蓝月堡的大管家真让阿尔法蒙羞!” 白发魔导师听到这壮汉对自己的定语后慢慢的瘫倒在地上,仿若被抽走了脊梁骨。 “你是何人,有何资格敢对我蓝月堡指手画脚。” 那中年魔导师尚不知此人是谁,但见到自己的哥哥被人家几句就唬倒在地,凭着蓝月堡堡主在十年前立下的威名一时竟忘了壮汉圣阶之上的身份,恶恶喝道。 那壮汉见白发魔导师状况就知道自己所猜不错,忽闻那中年魔导师向自己喝道,就看了看那中年魔导师,轻轻挥了下手,就见空气中无形产生一道黑线,直射向中年魔导师。 “啊!” 中年魔导师尚未反应过来,那握着冰剑的右手连臂被切了下来,鲜血喷涌而出。 周围的武士见壮汉突然发难,纷纷佩剑出鞘,几个高级魔法师已经开始蓄魔,甚至有的魔法师已经开始扣着昂贵的魔法瞬发卷轴。众人虽做好战斗的准备,但无一不提心吊胆,仿若惊弓之鸟。刚才那壮汉的攻击太过神奇,举手之间杀人无形,难道这壮汉已经超阶了么? “你们自己离开,还是让我送你们离开?” 壮汉对众人的敌视视若无睹,语气淡然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走,我们走。” 那白发魔导师虽然害怕但是理智尚在,见壮汉竟有心让自己走,忙挥手示意手下赶快离开。众人匆忙上去搀扶着两个魔导师拾起那个断臂尽忙顺坡而下,速速远离而去。 这白发魔导师领着众人忙忙就连翻越了几个山头,才回头细看那中年魔导师的伤势,断臂流血处早用治疗魔法止住,一个武士还领着那中年魔导师的断臂,这白发魔导师又用一个冰冻魔法将那断臂冻住,此时那再将忍耐不住的中年魔导师问道:“哥哥,那人是谁?你怎么那么怕他,别忘了,你是蓝月堡的大管家,就是圣阶之上的人也不能干预蓝月堡的事,哥哥,你别忘了,为了追那个精灵,我可砸出了一个价值连城的八级火系魔法卷轴。” “闭嘴!” 那白发魔导师早丢了一贯的涵养,“你难道想死不成,” 然后看着被喝到的中年魔导师,这白发魔导师贴近上前低声道:“那人是失踪十年圣殿第一大骑士 —— 古恩·光殇。” “啊。” 中年魔导师听到这名字后,脸色更加苍白,不再言语,心里的不平瞬间换成能为刚才捡到一条命而庆幸不已。对于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他怎么能够不知道,古恩·光殇可是近代大陆上传奇般的人物,二十几岁就位列圣殿十大骑士,为圣教征伐异教立下赫赫战功,杀伐果断,荣升为圣殿第一大骑士,特别是十年前圣教山与降临的堕落天使殊死大战,并且在危机时刻进入了超阶力量…… 再返回说那古恩·光殇肩上的小女孩见古恩·光殇将那帮人已打发走就急切示意要从壮汉肩上下来,古恩·光殇将小女孩轻轻放下,慢眼皆是溺爱之情。 “叔叔,这哥哥没事吧?” 小女孩本想奔到森?赫尔金前,但见森?赫尔金羞处皆露与外面,就止步回头问古恩·光殇,声音仿若清脆的鸟鸣。 “没事的,有我在!” 古恩·光殇似乎并未看森?赫尔金一眼,但却给那小女孩一个准确的答复,声音仿若沉稳的磐石。 …… 许久之后,森?赫尔金觉得全身发热,口舌干燥,但却不能动,噩梦周而复始,接连不断,猛的一下森?赫尔金醒了过来,此时已经满头星空,身上被一张满是腥味新鲜的熊皮所裹住,仿若被温暖的怀抱拥住。 “水……” 森?赫尔金本能的叫道,仿若干渴的旅人在沙漠中呼喊绿洲。 “叔叔,他醒了。” 首先映入眼睑的是一个黑发小女孩,星辰般的黑眸嵌在粉雕般的脸上,那女孩忙招呼提着水壶前来的壮汉,仿若灵动的小精灵。 接着,森?赫尔金看到一个山岳般的壮汉,慢慢蹲到身前,壮汉打开水壶,让森?赫尔金一口一口喝下。水壶中的东西粘稠带腥,但是森?赫尔金仍大口大口不断喝下。 喝完后,森?赫尔金想问什么,但又昏昏睡去。他知道这不是天堂,如果是的话他的亲生父亲应该来接他,另外天堂也没有疼。 森?赫尔金就如此在壮汉做的爬犁上躺了一周,在清醒后很快就和那个可爱女孩熟悉了,正因为有个女孩能时时刻刻围着他,森?赫尔金很少喊疼,更没提过在昏迷之时喊了无数次的我要回家之类话语,那女孩叫妮雅·圣耀,那壮汉是她叔叔。森?赫尔金在两周后伤势基本就痊愈了,唯一让森?赫尔金耿耿于怀的是眉毛头发都被烧掉不少,妮雅常常要自告奋勇的用烧黑的木炭棒给森?赫尔金描眉,结果是森?赫尔金时常被画个大花脸。两个人就在雪地上你追我赶,森?赫尔金很喜欢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女孩,这小女孩好像许多东西都没见过,森?赫尔金很乐意不断给小女孩讲解。女孩的叔叔很少说话,只是看他们俩闹啊闹。 第5章 从怯懦学徒到守护骑士之约 在那片广袤无垠雪地上,森·赫尔金与新结识的妮雅·圣耀以及古恩·光殇三人,一路向着北方前行,他们的身影在这奇幻的天地间显得渺小而又坚定。 森?赫尔金对妮雅的叔叔怀有一种深深的敬畏之情。在他眼中,妮雅的叔叔宛如一位从传说中走来的完美骑士,其言行举止皆有着严苛的标准。他那一丝不苟的说话方式,以及坐立行走间所展现出的端庄仪态,都让森?赫尔金不禁联想起继父铁匠铺中那些用模具精心锻造出来的铁器,精准而又规整。然而,眼前这位壮汉却犹胜一筹,倘若那些普通骑士只是模具所铸之器,那他便是那独一无二、无可复制的模具原型,散发着一种让人难以企及的威严气息。 在一次晚餐过后,众人围坐在温暖的篝火旁,享用着美味的烤肉。森?赫尔金心中纠结许久,终于鼓起勇气,想要向妮雅的叔叔做一番自我介绍。当他正欲开口说出自己的家乡住处时,却被妮雅的叔叔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生生打断:“孩子,那些需用生命去守护的秘密,万不可轻易吐露。” 这突如其来的告诫,让森?赫尔金心中一凛,对这位叔叔的畏惧之情愈发浓烈。其实,早在听闻妮雅提及叔叔的非凡厉害之处时,森?赫尔金便心生向其学习武技的念头,只是那怯懦的性子使他屡次将到嘴边的请求又咽了回去。 “叔叔,您能不能教教森?赫尔金剑术呢?不然他老是被人欺负,成天哭鼻子。” 一日傍晚,篝火再次燃起,那跳跃的火苗映照着众人的脸庞。妮雅实在看不下去森?赫尔金那胆小怯懦的模样,便直接向叔叔提出了这个请求。 “我哪有……” 森?赫尔金闻言,狠狠地瞪了一眼正在做鬼脸的妮雅,而后又满含期待地望向妮雅的叔叔。 古恩?光殇在与森?赫尔金相处的近一个月时光里,已然大致洞悉了这孩子的秉性。他生性懦弱胆小,在练武方面的天赋也着实有限,以他的资质,未来恐难在武道上有什么大的建树。起初,古恩?光殇本打算若是这孩子亲自开口求艺,便直接拒绝,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但当他看到妮雅那满是期待的眼神时,心下不禁一软,微微点了点头,暗自思忖道:权当是这一个月来哄妮雅开心的报酬吧。 “我叫古恩?光殇,孩子,你可愿意跟随我学习一点武技?” 大汉神色庄重,第一次正式地向森?赫尔金道出了自己的姓名。 森?赫尔金哪里知晓这名字背后所蕴含的分量,只觉心中欣喜,忙不迭地点头答应。 “孩子,你要明白,我们之间的缘分大概仅有这短暂的三个月。这世间的武技与魔法,无一不是在漫长岁月里,历经无数次的艰苦磨练与深刻感悟方才修成正果,绝无捷径可走。我能拥有如今这般强大的力量,从五岁开始,至今已然整整三十五载春秋,其间历经的生死厮杀、磨难困苦,数不胜数。” 古恩?光殇的声音低沉而又悠远,仿佛是在回忆那三十五年来的血雨腥风,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岁月的沧桑。 “哦。” 森?赫尔金听得有些木然,只是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对于其中深意,他尚未能完全领会。 见森?赫尔金这般反应,古恩?光殇微微皱眉,继而又耐心地解释道:“在这区区三个月的短暂时光里,对于像你这样毫无根基的孩子而言,想要让我将高深的武技倾囊相授,根本是不可能之事。不过,我可以将我这些年对力量的一些感悟分享于你,或许对你未来的成长会有所助益,当然,也可能毫无用处,一切都取决于你日后自身的发展。倘若你将来能成为强者,或许方能从这些感悟中汲取到宝贵的力量。此外,我也会传授你一些骑士武技的基础招式,诸如劈、砍、抽、杀、躲等,这些都是入门的必备之技。” “好的,好的!” 森?赫尔金听闻能学到武技,顿时高兴起来,连忙点头答应,眼中闪烁着一丝希望的光芒。 “那我们便先从力量的本源讲起……” 古恩?光殇说罢,便开始缓缓讲述起来,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引领着森?赫尔金踏入那神秘的武道世界。 此后,每当日暮降临,大地被黑暗笼罩,古恩?光殇便会手持一根木棒,在篝火的映照下,悉心地向森?赫尔金传授武士的基本武技。值得庆幸的是,森?赫尔金此前曾得到过继父的要求,一位打造长剑的初级武士曾对他略作指点,加之受过玩伴加名师赫尔瑞?日曜的熏陶,以及在山之守护者那里经历过如同与野兽生死相搏般的磨难,这使得他在武技的领悟上有着一定的基础。因而,在短短几日的练习后,森?赫尔金便能将骑士用剑的起手、刺、劈、砍、抽等招式练得虎虎生风,颇具几分气势。起初的几日,妮雅也会拿着木棒,在森?赫尔金身旁有模有样地比划着,然而没过几天,她便没了兴趣。每当古恩?光殇向森?赫尔金传授对力量的感悟时,妮雅早已在叔叔那宽大的披风上蜷缩成一团,以各种舒适的姿势呼呼大睡,那憨态可掬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转眼间,空气中的微风已渐渐带上了一丝湿气,那是春天即将来临的征兆。这日夜晚,在享用过惯例的烤肉大餐后,古恩?光殇神色凝重地让森?赫尔金在篝火旁坐下,说道:“森?赫尔金,把我这十余日来对你讲述的那些关于力量的感悟,大致给我叙述一下吧。” 森?赫尔金闻言,顿时一愣,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考验,他心中紧张万分,唯唯诺诺了半天,却始终未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古恩?光殇见状,眉头紧紧皱起,沉默半晌后,心中暗自思忖:这孩子天赋固然不高,但前几日所讲的那些对力量的感悟,若他能用心去体会,理应能够将其融入到这些简单的武技之中,并通过不断的练习,使其深深地印刻在自己的脑海里。可如今看来,这孩子或许真的只是资质平庸,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其实,在这十几天教导森?赫尔金的过程中,古恩?光殇的心中时常会涌起一种奇妙的感觉,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三十年前的那个冬日。那时,也是在一堆篝火旁,一个高个男孩手持一把巨剑,对着一个头发乱糟糟的男孩悉心讲解着如何才能让砍击的力度更大、更猛。人生匆匆,不过百年光阴,然而命运却总是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同样的冬日,同样的篝火,同样天赋平平的男孩,只是眼前的这个孩子,却与当年的那个男孩有着不一样的故事…… 想到此处,古恩?光殇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他静静地问道:“森?赫尔金,你能告诉我,你为何要学武吗?” 森?赫尔金刚才见古恩?光殇半天不说话,还以为他是对自己刚才的表现极为生气,没想到此刻他竟问出这样一个问题。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早已在他心中,但面对这位令他敬畏有加的古恩?光殇,他却紧张得不知该如何开口。 “孩子,如果你连自己为何学武都不清楚,那这学武之路,学武很苦,没有信仰支撑,恐怕也难以继续走下去了。” 古恩?光殇的目光紧紧盯着跳跃的火苗,那火苗仿佛映照着森?赫尔金内心的迷茫。 “我…… 我要保护我妈妈,不让她受我继父的欺负!我不想再被别人叫做软蛋!” 森?赫尔金在沉默片刻后,突然情绪激动地大声吼道。在他的记忆深处,母亲常常暗自垂泪,那定是受了继父的委屈。而 “软蛋” 这个屈辱的称呼,最初也并非是那些贵族少爷所起,而是继父在一次愤怒的诟骂中率先喊出的。坐在古恩?光殇腿上的妮雅,见森?赫尔金如此激动,不禁向叔叔的怀中靠了靠,她那稚嫩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担忧之色。 “你继父是?” 古恩?光殇今日似乎格外关心森?赫尔金的身世,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他…… 他是落日城堡城南的铁匠。” 森?赫尔金眼中含泪,轻声答道。 “哦,除了保护你母亲,你可还有其他的梦想?” 古恩?光殇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他似乎在这个孩子身上看到了一丝曾经熟悉的影子。 “梦想……” 森?赫尔金听到这个问题,不禁一怔。其实,对于这个问题,他并非从未思考过,赫尔瑞?日曜也曾问过他同样的问题,当时他只是回答说要保护母亲。赫尔瑞?日曜却告诉他,那只是学武的一个目的,而非真正的梦想。在森?赫尔金的心中,他一直认为保护母亲就是自己的梦想,除此之外,他似乎从未想过还有其他的追求。赫尔瑞?日曜曾说过,母亲固然重要,但她无法陪伴自己一生,如果有一天母亲不在了,那自己又该去保护谁呢?而森?赫尔金当时只是倔强地吼道,不会的,然后远远地跑开。赫尔瑞?日曜在他身后大声呼喊着,你母亲不能保护你一辈子,你也不能保护你母亲一辈子…… “我的梦想是吃遍天下最好吃的美食,还要穿上所有好看的衣服。” 正当气氛陷入沉默之时,妮雅突然俏皮地插嘴打趣道,她那银铃般的笑声顿时打破了这凝重的气氛。 古恩?光殇看着依旧沉默思索的森?赫尔金,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孩子,你可以先好好想想,想好了再来告诉我。今日便先不练习了。” 古恩?光殇心中清楚,这孩子或许需要一些时间去探寻自己内心深处真正的渴望。其实,他今日这般询问,心中也怀着一丝渺茫的期望,就如同三十年前,那个被自己一次次击倒,却又一次次高喊着为了爱而战,顽强地向自己扑来的男孩。那个男孩当初或许并不明白何为爱,但他却凭借着一股执着的信念,在十年前终于成为了一位伟大的传奇魔法师—— 阿尔法。 森?赫尔金依旧呆呆地望着那不断跳动的篝火,眼中满是迷茫,他的内心仿佛陷入了一片迷雾之中,找不到前进的方向。 翌日中午,阳光明媚,妮雅突然看到一只野兔从草丛中窜出,顿时兴奋地拉着森?赫尔金,非要他一起去追。古恩?光殇站在一旁,只是静静地看着,确保妮雅始终在自己的视野范围之内,任由两个孩子欢快地追逐着野兔,越跑越远。 “森?赫尔金,你的梦想到底是什么呢?” 妮雅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一脸期待地望着森?赫尔金。 “我…… 我也不知道,我真的没想过。” 森?赫尔金对妮雅倒是坦诚相待,心中有什么便说什么。 “那你就当我的守护骑士,好不好?” 妮雅眨着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满是期待地望着森?赫尔金。 “守护骑士?” 森?赫尔金闻言,不禁一愣。在落日城堡,守护骑士的身影并不少见,许多贵族小姐都有自己的守护骑士。每当有决斗或冲突发生时,那些骑士们便会高呼着为了某某小姐,然后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赫尔瑞?日曜每次为自己出头,与别的贵族少爷打架时,也会高喊着为了梅莉莎,冲啊!虽然森?赫尔金并不知道梅莉莎是谁,但他知道赫尔瑞?日曜一直以梅莉莎的守护骑士自居,只是可惜,在落日城堡似乎没人见过这位梅莉莎小姐。 “你到底愿不愿意嘛?” 妮雅见森?赫尔金愣神,假装有些不快地再次追问道。 “好啊,呵呵。” 森?赫尔金回过神来,看着妮雅那可爱的模样,乐呵呵地答应了。 “那今天晚上你就去告诉叔叔,你的梦想就是当我的守护骑士,好不好?这样叔叔也许会很高兴的。” 妮雅接着说道,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这样…… 这样真的好吗?” 对于妮雅的提议,森?赫尔金心中有些忐忑,他不知道这样做是否合适。 “当然好了,我可是很了解叔叔的。” 妮雅拍着胸脯,自信满满地答道。“我的骑士,你看那只兔子,我们不追它,它就停下回头示威了,你快去帮我把它拿下。” “没问题,我尊贵的小姐。” 森?赫尔金强装镇定,学着落日城堡那些骑士夸张的样子,做了一个遵命的手势,然后撒腿朝着野兔跑去。他那略显笨拙的模样,惹得妮雅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那笑声在这空旷的原野上回荡着,充满了童真与欢乐。 第6章 信仰、守护与救赎之路 傍晚时分,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缓缓地在天边铺展开来,将整个世界笼罩其中。营地中央的篝火却依旧熊熊燃烧着,那跳跃的火苗似是不知疲倦的舞者,欢快地舞动身姿,驱散着四周的黑暗与寒意。妮雅坐在篝火旁,双手紧紧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肉汤,那氤氲的热气袅袅升腾,模糊了她的小脸。她时不时地轻轻吹上一口气,而后迫不及待地将肉汤送入口中,每一口下去,暖意便从舌尖迅速蔓延至全身。在享受美味的同时,妮雅还不忘用眼神示意坐在不远处的森?赫尔金,那灵动的大眼睛仿佛在急切地说:快呀,把咱们白天商量好的梦想告诉叔叔。 森?赫尔金此刻正紧张地绞着手指,指关节都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他偷偷抬眼瞧了瞧正在篝火另一侧细心烤肉的古恩?光殇,只见那大汉专注的神情犹如一位正在雕琢传世艺术品的工匠,手中的烤肉在火苗的舔舐下滋滋作响,油脂滴落,溅起一朵朵小小的火花。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像是要给自己鼓足莫大的勇气,终于,他清了清嗓子,对着古恩?光殇说道:“那个…… 我想明白了,我知道我的梦想是什么了。” 刚一开口,他便察觉到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是紧张与期待交织的产物。 古恩?光殇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烤肉的铁签在他手中短暂地静止了一下,随即他像是并未听到什么特别的事情一般,极其自然地转过身来,深邃的眼眸静静地凝视着森?赫尔金,没有言语,只是那目光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森?赫尔金只觉得那目光好似直直地看进了自己心底,让他愈发紧张。他吞咽了一口唾沫,硬着头皮说道:“我的梦想就是成为妮雅的守护骑士。” 话音刚落,整个世界仿佛瞬间安静了下来,周围的一切喧嚣都消失不见,唯有他自己那剧烈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在胸腔中擂鼓般地回响着,清晰可闻。 “哦?” 古恩?光殇微微挑起眉毛,语气平淡地问道,“那你知道什么是守护骑士么?” 森?赫尔金显然没想到古恩?光殇会紧接着抛出这么一个问题,他愣了一下,大脑飞速运转,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就是…… 应该是不让妮雅受别人欺负。”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下意识地看向妮雅,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仿佛在向她承诺。 古恩?光殇静静地注视着森?赫尔金,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波动,他缓缓开口说道:“守护骑士可不是那么好当的,这一路会很辛苦。随时有可能遭遇像你那天所经历那般的拷打,可即便疼入骨髓,也不能吐露一个字,并且,还要平静地面对死亡,将生死置之度外,你能做到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富有穿透力,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狠狠地砸在森?赫尔金的心间。 森?赫尔金的脸色瞬间变得黯淡无光,他垂下头,目光死死地盯着脚下的土地,心中泛起一阵苦涩。他怎会不知道古恩?光殇想说什么,这些日子以来,每当夜深人静,躺在床上准备入眠之时,那天所遭受的屈辱与恐惧便如同鬼魅一般,悄然爬上心头。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在痛苦与恐惧之下,是多么的懦弱,多么轻易地就出卖了自己的尊严。他常常在心底问自己:森?赫尔金啊!森?赫尔金,经历了那样的风雨,你到底还配不配拥有梦想?你又该如何去面对未来的艰难险阻?如今,在古恩?光殇面前,这些自我怀疑更是如汹涌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 许久,古恩?光殇都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低头不语的森?赫尔金。妮雅也乖巧地坐在一旁,小手紧紧地攥着衣角,大气都不敢出,她似乎也感受到了此刻气氛的凝重。 “你知道为什么我要问你关于梦想的问题?” 古恩?光殇打破了沉默,目光望向远方那无尽的黑暗,声音中透着一丝淡淡的感慨,“因为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只有怀揣着梦想,才能从根本上改变他的懦弱和胆小。梦想就像是一束光,能照亮他前行的道路,给予他直面一切的勇气。” 森?赫尔金听到古恩?光殇的这番话语,缓缓地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又似乎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希望之光。他就像在黑暗中迷失许久的旅人,突然看到了远处的一点星火。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要不懈地坚持梦想,只有心怀梦想,才能无所畏惧。那么你现在还确定你的梦想就是守护妮雅么?” 古恩?光殇再次郑重其事地问道,他的目光紧紧锁住森?赫尔金,仿佛要将他看穿。妮雅也跟着转过头来,大眼睛里满是期待,一眨不眨地盯着森?赫尔金,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一定要答应呀!快答应啊! 森?赫尔金见古恩?光殇如此慎重,心中不禁踌躇起来。在他心中,古恩?光殇自始至终都是妮雅心中顶天立地的英雄,少言寡语却举手投足间尽显威严,那种深沉的气质让森?赫尔金从一开始踏上旅途便对他心怀畏惧。尤其是古恩?光殇对待妮雅的所有要求,无一不是竭尽全力去满足,那宠溺的模样与森?赫尔金自幼遭受继父不断打骂的悲惨境遇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也正因如此,森?赫尔金内心深处的自卑如同野草一般疯狂生长,而那份久违的小孩的自尊却也在心底倔强地作祟,他是多么渴望能得到古恩?光殇的认可啊,哪怕只是一个赞许的眼神。在这复杂情绪的交织下,森?赫尔金脑袋一热,几乎是脱口而出:“我很确定。” 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仿佛是在向自己宣战,又像是在向古恩?光殇和妮雅立下最庄重的誓言。 冥冥之中,就在森?赫尔金这句话落下的瞬间,仿佛有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自天地间涌起,似是回应着他的决心。那原本熊熊燃烧的篝火,火苗猛地蹿高了几分,发出 “噼里啪啦” 一阵爆响,火星四溅,照亮了周围更大的一片区域;周围的风声也似乎戛然而止,继而转为一种轻柔的呼啸,仿若在低吟着古老的祝福歌谣;就连头顶的夜空,繁星闪烁的频率都像是加快了些许,璀璨夺目,仿若在为森?赫尔金的抉择而欢呼雀跃。 “哦,那就赶快填饱肚子,等会我们先温习下前面我给你讲的一些关于力量的感悟。” 古恩?光殇神色一如既往地平静,语调里听不出丝毫的波澜,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难以触动他那颗坚毅如磐石的心。 自那日起,古恩?光殇对森?赫尔金的指导愈发频繁起来。他像是一位不知疲倦的工匠,精心雕琢着手中的璞玉,闲暇时,便拿起刀具,为森?赫尔金削制了一把与他身量相仿的宽木剑。那木剑在他的巧手下逐渐成型,纹理清晰,质感厚重。此后,森?赫尔金每日都如古恩?光殇那般,背负着这把木剑,一招一式地挥舞练习。起初,那木剑在他手中显得极为笨拙,每一次挥动都像是在与他作对,累得他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着实吃了不少苦头。但森?赫尔金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头,在汗水的浇灌下愈发茁壮,促使他咬牙坚持。 而每当森?赫尔金累得双臂似灌了铅一般,再也抬不起胳膊时,古恩?光殇总会在一旁席地而坐,将那些凝练着他半生感悟的力量之道,缓缓道来。不仅如此,他还仿若一位神秘的吟游诗人,把大陆上那些鲜为人知的秘闻轶事,编织成一个个引人入胜的故事,讲给森?赫尔金听。从古老王国的兴衰荣辱,到神秘种族的奇异风俗;从英雄豪杰的传奇冒险,到之间的惊天争斗,无一不让这两个孩子听得如痴如醉,眼中闪烁着好奇与向往的光芒,总是迫不及待地问这问那,恨不能立刻知晓这奇幻世界的每一处奥秘。 日子仿若潺潺溪流,悄然无声地缓缓流逝,转眼之间,又过去了两个多月。这一路,他们三人如同逐风的行者,依旧马不停蹄地向着北方前行,沿途穿过了一个又一个或繁华热闹、或宁静质朴的镇子。两个孩子心中虽满是疑惑,却从未开口询问古恩?光殇此行的目的地究竟在何方。或许是出于对他的信任,又或许是被这一路的新奇所吸引,只顾沉浸在旅途的当下。此时,春天早已带着蓬勃的生机,将绿意播撒至大地的每一个角落,动物们也纷纷从沉睡中苏醒,欢快地在草丛间、树林里撒欢嬉戏,处处洋溢着生命的活力。 雨季仿若一位不速之客,说来就来。这日,天空仿若被一层细密的珠帘所笼罩,绵绵细雨簌簌而落,雨滴在空中相互碰撞,溅起丝丝雨雾,仿若一层薄纱,轻柔地笼罩着大地,将那满目的翠绿晕染得如梦如幻。平原之上,随处可见积水而成的水洼,宛如一面面破碎的镜子,倒映着阴沉的天空。雨雾弥漫的树林里,树木仿若亲密无间的伙伴,一撮一撮地相互靠拢,枝叶交错,郁郁葱葱,尽显生机盎然之态。森?赫尔金抬眼望去,心中知晓,他们已然穿越了西北方那强盛一时的雷尔斯帝国的地界,踏入了一片荒芜人烟的极北之地 —— 蛮荒之境。若是此刻身处中部的赫尔冥帝国,想必早已是烈日高悬、酷热难耐的炎热仲夏了。 “上次给你们说过,伟大的创世神心怀宏伟蓝图,欲要远离三界,去开辟一个全新的世界,故而召集各个主神前来,让他们从诸多神赐之力中做出抉择。” 为了驱散两个小家伙心头可能泛起的萎靡不振之气,古恩?光殇一边稳步前行,一边用他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讲述着古老的传说,“那时,堕落天使路西法尚为天使长,位高权重,他心怀鬼胎,极力蛊惑第一个上前选择的光明父神选取力量神力,企图以此来掌控局势。然而,光明神目光深邃,不为所动,毅然选择了信仰神力。紧接着,黑暗主神萨麦尔毫不犹豫地将力量神力收入囊中。” 走在前方的古恩?光殇,仿若被记忆的丝线牵绊,脚步戛然而止,顿了顿后,神色凝重,继续低沉地说道:“路西法见自己的谋划落空,一怒之下,竟悖逆了生养他的父神,为了追逐那更为强大的力量,决然投靠了黑暗主神萨麦尔,从此踏上了一条与光明背道而驰的不归路。” 言罢,他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目光穿透雨雾,仿若望向无尽的远方,似是陷入了对这古老传说背后深意的沉思,久久不再言语。 “路西法这般行事,究竟值得么?” 森?赫尔金忍不住开口问道,这段时日听闻的诸多故事,仿若为他打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让他对这广袤大陆上的秘闻、之间的纠葛有了些许了解,内心满是震撼与思索。跟在后面的妮雅,见古恩?光殇停下,也乖巧地止住脚步,仰起小脸,眼神中同样透着好奇。 “值得么?” 古恩?光殇仿若从悠远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微微摇了摇头,轻声喃喃道,“这世间的许多事,又岂是轻易便能判别清楚的呢?” 他的话语仿若被雨雾裹挟,带着一丝淡淡的怅惘,飘散在空气中。 两个孩子见古恩?光殇今日的神情有些反常,平日里的沉稳坚毅仿若被一层淡淡的哀愁所笼罩,不禁也安静下来,学着他的模样,努力望穿那层层雨雾,试图探寻究竟是什么触动了这位强者的内心。然而,雨雾仿若一道天然的屏障,将他们的视线牢牢阻挡,眼前唯有一片朦胧。 许久之后,仿若从那无尽的雨雾深处,缓缓浮现出一个踉跄而行的人影。那人影仿若风中残烛,身形单薄,在泥泞中艰难地跋涉前行,每一步都显得极为吃力,还伴随着铁链哗啦啦的刺耳响声。 随着人影逐渐清晰,妮雅不禁瞪大了双眼,下意识地抬手捂住了自己小巧的嘴巴,眼中满是惊愕之色。只见那人竟是一位干瘦如柴的老者,须发皆白,仿若被岁月的霜雪染就。他赤着双脚,在冰冷刺骨、满是泥泞的道路上蹒跚而行,全身上下那明晃晃的铁链与他身上破旧不堪、打着补丁的粗布烂衣服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仿若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苦难过往。而他背后,竟背着一个足有古恩?光殇般高大的银白色巨大铁十字架,雨水顺着十字架的纹路潺潺而下,汇聚成串,仿若串串泪珠,不停地滴落。那沉重的十字架,看着便仿若一座大山,随时都可能将这孱弱的老者彻底压倒,可他却仿若浑然不觉,就那般一步一踉跄地从古恩?光殇三人面前缓缓走过,目光空洞,仿若根本没有看见他们投来的瞩目目光,而后又缓缓消失在茫茫雨雾之中。 “叔叔,那爷爷是犯人吗?” 妮雅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小手拽了拽古恩?光殇的斗篷,轻声问道,声音里透着一丝紧张与怜悯。 “不是,他在赎罪。” 古恩?光殇缓缓抬手,将斗篷从头上脱下,任由雨水迅速打湿他坚毅的脸庞,目光中透着一丝沉痛,“他在替自己的孩子赎罪。” “森?赫尔金,记得你的承诺,你要好好看护着妮雅,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来。” 古恩?光殇神色从未有过的郑重,他紧紧盯着森?赫尔金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道,那目光仿若有千钧之重,直到森?赫尔金木然地点了点头,他才又满含深情地看了一眼妮雅,而后毅然转身,顺着那老人消失的方向快步走去。 古恩?光殇脚步匆匆,没走多远,便瞧见那老人就在前方不远处。他赶忙放慢了脚步,就那样静静地隔着二十几步的距离,跟随着老人的步伐。老人仿若有所察觉,也停住了脚步,仿若被钉在了原地,不再前行。 半晌,古恩?光殇仿若内心在做着激烈的挣扎,终于,他忍不住轻声呼唤道:“父亲!” 这一声呼唤,仿若穿越了时空的阻隔,饱含着多年的思念、愧疚与忐忑。 那前方的老者仿若被一道电流击中,浑身一颤,缓缓将背上那沉重无比的十字架立到身后,转过身来。他的目光仿若两把锐利的钩子,细细地打量着古恩?光殇,那眼神里有惊愕、有痛心、有难以置信,许久之后,他仿若不堪重负,缓缓闭上眼睛,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像是在苦涩地回味着什么不堪回首的过往。紧接着,他又猛地睁开眼睛,眼中仿若有怒火燃烧,大声喝道:“古恩?光殇,你还知道我是你的父亲!你可知道,你犯下的罪孽,万死莫赎,你背弃了自己坚守多年的信仰,你让信仰蒙羞!” 古恩?光殇望着眼前这位既是养父,亦是心中敬畏如神的老者,千言万语仿若瞬间哽在了喉咙,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从何说起。他只能又低下头,仿若一个犯错的孩子,低声喊道:“父亲,我知道您会在这里等我,为我赎罪。三十五年前,这里便是我和阿尔法初次遇见您的地方。十年前,为了从那暗无天日的地狱中将妮雅救回,我不惜舍弃一切,离开圣殿,如今,我终于完成了阿尔法的遗愿,我愿意接受您的审判,无论结果如何。” 这位老者,正是古恩?光殇与阿尔法共同的养父 —— 知央?圣审神父,前任光明圣教的大主教,曾掌管着令人敬畏的宗教审判所。他背后背负的那十字架,与教皇手中象征无上权威的圣书,以及古恩?光殇身后那把赫赫有名的圣十字大剑,并称为光明圣教三大神器,传说乃是光明之神当年化身世间,拯救苍生时所遗留的神圣之物。 老人的眼眶早已湿润,嘴唇颤抖着,带着决然之色说道:“古恩?光殇,今日,我便以前任光明圣教宗教审判所大主教的身份审判你。” 古恩?光殇仿若一尊雕塑,静静地伫立在雨中,任由雨滴顺着他的脸庞滑落,滴入脚下的泥泞之中。他沉默不语,缓缓单膝跪下,仿若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或许在他心中,此刻这般结局,便是自己最好的归宿。他深知,自己一旦离去,父亲定会看顾这两个孩子,而自己背负多年的使命,也终将画上句号。 “古恩?光殇,十年前你便已跻身超阶强者之列,今日,就让我看看你是如何手持光明神器,与光明圣教彻底决裂的。” 老者强忍着心中的凄凉,双手缓缓抬起,口中念念有词,身体仿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起,慢慢从地上飘起。而古恩?光殇仿若磐石般纹丝不动,只是静静地低垂着头,仿若在等待着命运的裁决。紧接着,老者开始虔诚地祷告起来:“光明之神在上,请赐予我无尽的力量,将您的无耻背叛者,从这世间彻底净化,还世间一片清明。” 随着他那虔诚至极的祈祷声,原本铅云密布的天空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撕裂,一道巨大的裂缝豁然显现,无尽的光芒仿若天河倒灌,从云中汹涌射出,而后精准地聚集到那高悬于老者上空的十字架上。在那刺目的光芒之中,隐隐仿若有圣洁的天使舒展着翅膀翩翩起舞,悠扬空灵的圣音仿若从那遥远的天际传来,仿若天籁,令人心醉神迷,又仿若感受到了光明之神那威严的注视。 古恩?光殇仿若已与这世界隔绝,只是静静地低头,等待着自己最终的命运。 忽然,一道耀眼得仿若能穿透灵魂的光束从十字架上直射而下,将古恩?光殇整个人笼罩其中。光束仿若被注入了生命,越来越明亮,直至让人无法直视。老者仿若不忍目睹这一切,缓缓闭上了眼睛,浑浊的眼泪仿若决堤的洪水,慢慢从眼角溢出,顺着他那布满皱纹的脸颊淌下。 轰然一声巨响,仿若天地初开时的那一声轰鸣,整个天地仿若被无尽的光明所填满。片刻之后,光芒渐渐散去,天空仿若被洗刷过一般,变得湛蓝如宝石,温暖的阳光仿若金色的纱幔,轻柔地洒向大地。老者仿若从一场漫长的梦境中苏醒,缓缓降到地上,此时的他,一袭洁白如雪的长袍,胸前挂着一个银亮夺目、仿若星辰般的十字架,整个人仿若被神圣之光环绕,散发着一种不容亵渎的威严。 “怎么,你还信仰?” 老者仿若见鬼了一般,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跪在那里的古恩?光殇,脸上的表情仿若凝固,悲怒与一丝难以言喻的惊喜仿若两条蛟龙,在他心中疯狂搅动,“这…… 这怎么可能?你在魔界沉沦十年,身心皆被黑暗侵蚀,怎么可能还保有信仰?” 在这世间,天堂仿若纯净的圣地,容不得一丝黑暗,恶魔若想踏入,除非跳入净身池,洗净周身罪孽,方可化为天使;而地狱仿若无尽的深渊,天使若不慎坠落,唯有进入恶魔谭,历经磨难,方能存活。 同样,怀有光明信仰的圣骑士,一旦涉足魔界,便如同飞蛾扑火,绝无生还之理,这是创世神定下的铁律,哪怕是已然成神的堕落天使,若投靠黑暗魔神,也得乖乖进入恶魔谭,接受惩罚。 古恩?光殇仿若如梦初醒,缓缓抬起头来,眼中同样透着惊愕之色,仿若在审视一个陌生的自己。他猛地瞪大双眼,仿若一道灵光闪过,想通了一切,大声说道:“父亲,我现在还有信仰,只是我的信仰早已不再是那虚无缥缈的教条,而是化作了一个坚定的信念 —— 守护妮雅,守护阿尔法和爱丽丝的孩子。” 白袍老者仿若被一道闪电击中,瞬间呆立在原地,久久不语。当年的那场惊天变故,他是极少数知晓内情的人。 十年前,阿尔法为了追寻突破魔导师的力量,毅然远离蓝月峡谷,踏上了一条充满未知与危险的征程。彼时,教皇突然接到神谕,神色凝重,下令将已怀有身孕的阿尔法的妻子爱丽丝押解到教廷。只因爱丽丝腹中的孩子,被光明神亲自定为圣教圣女,肩负着神秘而重大的使命。教廷不顾守护者联盟的强烈抗议,严令与阿尔法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的大骑士古恩?光殇执行这项艰巨的任务。 谁能料到,阿尔法尚未赶到教廷要人,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便从天而降 —— 堕落天使仿若黑暗的潮水,汹涌降临。更令人措手不及的是,少数隐匿在暗处的黑暗公会圣阶高手,仿若暗夜中的幽灵,早已悄然潜入圣教山,趁着堕落天使发难之际,悍然攻入教廷,抢走了爱丽丝。 阿尔法得知消息后,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赶回救援,却在那场惨烈的混战中,力战而死。正是白袍老者,带领着审判所的蒙面修士和蒙面圣骑士,一路紧追不舍,直至落日山脉。然而,命运仿若故意捉弄世人,落日大火山仿若一头被激怒的巨兽,突然喷发,万魔齐出,天地仿若陷入了无尽的混沌。混战之中,爱丽丝不幸被卷入恶魔之门,生死未卜。 半日后,阿尔法已同堕落天使的分身同归于尽,而抽出身大骑士古恩?光殇听闻阿尔法的爱人爱丽丝的噩耗,仿若发疯一般,毅然决然地紧随其后,也一头扎进了落日大火山中的恶魔之门。多日后,白袍老者心灰意冷,多次拒绝就任新教皇一职,决然辞去大主教的高位,来到这北方之北的蛮荒之地也是收养古恩?光殇与阿尔法的地方,开始了漫长而艰苦的苦修传教生涯,试图在苦难中寻求心灵的慰藉,探寻命运的真谛。 “父亲,当年是我对不起阿尔法,是我亲手将爱丽丝带到了教廷,才引发了这一系列的悲剧。我曾答应过阿尔法,要照顾她们母子,可如今,爱丽丝早已死于难产,灵魂未得安息,未能进入天堂,而是化作了虚无,消散在这天地之间。” 古恩?光殇依旧跪在那里,仿若一座凝固的哀伤雕像,声音颤抖,既像是在痛苦地忏悔,又像是在悲愤地控诉这残酷的命运。 老者听着那仿若从灵魂深处挤出的痛苦声音,心中仿若被千万根针扎刺,想要以神的名义说几句安慰的话,却仿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哽住了喉咙,怎么也说不出口。想起往昔的种种,兄弟间的情谊、养子们的命运,仿若一场噩梦,在他心中反复纠缠,那心中的甘苦之味,仿若被打翻的五味瓶,愈发浑浊难辨。 两个养子,一个向往自由,对圣教的束缚嗤之以鼻,坚决不入圣教,最终却为了守护所爱之人,战死在圣教山抵抗堕落天使的惨烈大战中;一个原本与自己一样,皆是虔诚至极的教徒,却为了兄弟间的一个承诺,不惜舍弃一切,投身魔界,化身恶魔。如今,只留下自己这孤苦伶仃的老头,仿若一片凋零的落叶,在这荒芜的荒原上独自徘徊,不知何处是归宿。 第7章 抉择:魔界、传承与守护 暂且按下那诚心忏悔的古恩·光殇和满心悲苦的老者不表,且将目光投向在远处焦急等候的两个孩子。 “阿森,你说叔叔到底干嘛去了呀?咱们去找他吧,好不好?”妮雅站在原地,小脚不停地交替跺着地面,稚嫩的脸庞上满是不耐烦,一双大眼睛里透着显而易见的焦急与不安,仿佛被遗落的雏鸟,急切盼望着归巢。 “我也不清楚,但是你叔叔走之前千叮万嘱,要我们在这儿等着。”森·赫尔金紧了紧手中那把宽大的木剑,掌心早已被汗水濡湿,他的双眼如同警惕的猎豹,一刻不停地环顾着四周。此刻,古恩·光殇临别时那郑重其事的嘱托,仿若一道具有魔力的紧箍咒,在他耳畔不停回响。更何况,成为妮雅的守护骑士,早已在他心底生根发芽,成长为坚定不移的梦想,守护妮雅的周全,便是此刻他心中重于泰山的使命,不容有丝毫懈怠。 就在这时,仿若一道惊世骇俗的闪电划过夜空,远处的天空骤然被一股奇异而磅礴的力量点亮。刹那间,一片耀眼得近乎刺目的芒白仿若汹涌澎湃的潮水,以摧枯拉朽之势瞬间将半个天空刷得雪亮,仿若白昼突兀降临,驱散了四周的阴霾。与此同时,那原本如牛毛般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的小雨,竟也像是受到了某种强大威慑,戛然而止。 “不行,叔叔肯定是在和别人打架,咱们得赶紧过去帮忙!”妮雅瞧见这般异象,眼中的焦急瞬间升级为恐慌,声音也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带着些许颤抖。 “你怎么知道?叔叔明明交代了要我们等他回来。”森·赫尔金眉头紧锁,满心的犹豫与不确定。古恩·光殇临走前那不容置疑的嘱咐,再次在他脑海中清晰浮现。 “因为在我们离开的那个地方,坏蛋和怪兽可多了,每次叔叔都会冲上去把他们揍得落花流水。你瞧,那亮闪闪的光芒,肯定是叔叔发出来的。”妮雅一边说着,一边急切地抬起小手,纤细的手指直直指向远处天空那洁白如雪的光芒,脚下已然不由自主地迈动步伐,向着光芒的方向奔去。 “你慢点,别摔着!”森·赫尔金见状,赶忙提着木剑,大步流星地紧跟其后。他深知此刻情况不明,妮雅的安危全系于他一身,绝不能有半点闪失。 这突如其来的天空异象,仿若一记重锤敲在平静的湖面,惊得附近的野兽们四散奔逃,仿若末日来临。森·赫尔金正疾步追赶着妮雅,忽然,他目光如炬,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死死拉住了妮雅。就在前方不远处,两匹毛发杂乱、眼神凶狠的豺狼仿若幽灵般闪现,正一边低低咆哮,一边向着斜前方仓皇奔走。 “呜——”其中一匹豺狼像是敏锐的猎手察觉到了猎物的气息,率先发现了这两个孩子,发出一声低沉而充满威胁的呼叫。另一匹豺狼闻声,瞬间止住脚步,两双绿幽幽的眼睛仿若鬼火,齐刷刷地望向这边,紧接着,便一前一后,张牙舞爪地朝着他们奔来。 “森……”妮雅吓得小脸煞白,娇弱的身躯仿若风中颤抖的树叶,忙不迭地躲到森·赫尔金身后,双手紧紧揪住他的衣角,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别怕,有我在!”森·赫尔金强装镇定,其实内心早已紧张得如同绷紧的弓弦。好在经过爱德·霄华那两个月艰苦卓绝的野兽特训,以及古恩·光殇这三个多月毫不留情的剑术打磨,他的心底多多少少攒下了几分底气。 只见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微微叉开双腿,稳稳立定。他双手紧紧握住木剑,高高举起,将妮雅严严实实地挡在身后,目光仿若实质,死死盯着眼前这两匹穷凶极恶的豺狼。 这两只豺狼似乎也察觉到眼前的少年并非易于之辈,并未贸然扑上,只是在不远处低吼着,焦躁地来回跺步,试图寻找最佳的进攻时机。忽然,其中一只豺狼仿若按捺不住内心的狂野,后腿猛地一蹬,借力跃起,带着一股腥风,直扑森·赫尔金门面而来。森·赫尔金见状,毫不畏惧,大喝一声,手中木剑裹挟着呼呼风声,一个势大力沉的直劈,狠狠砸向那扑来豺狼的面门。另一匹豺狼瞅准森·赫尔金招式用老,露出空挡的瞬间,仿若一道黑色闪电,直接扑向了毫无防备的妮雅。 妮雅吓得花容失色,心脏仿若要跳出嗓子眼。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森·赫尔金仿若有神助,手中木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堪堪砍在扑向妮雅豺狼的脖颈上。那豺狼吃痛,惨嚎一声,攻势瞬间瓦解。森·赫尔金乘胜追击,顺势用剑柄狠狠一顶,精准无比地顶住了扑到眼前豺狼的咽喉,使其动弹不得。眨眼间,森·赫尔金竟凭借着敏捷的反应和过硬的本领,成功将两只豺狼击退。而他能有如此迅速的应对,绝非偶然,这几月来超乎常人想象的艰苦训练,早已将各种战斗技巧深深烙印在他的肌肉记忆里。尤其是古恩·光殇反复强调的使用重剑要诀——出剑只用三分力,收剑却需七分力,更是让他在实战中受益匪浅,此刻方能化险为夷。 被劈中脖颈的那匹豺狼仿若被抽走了脊梁骨,呜咽着瘫倒在地,口吐白沫,眼见是活不成了。而被顶住咽喉的那匹豺狼,眼中满是恐惧与不甘,狠狠瞪了森·赫尔金一眼后,夹着尾巴,远远逃窜而去,一边跑还一边发出嘶哑的吼叫,那声音仿若绝望的哀鸣,在空旷的荒野上回荡。 “快跑!”森·赫尔金深知豺狼向来群居,这落荒而逃的豺狼必定是去呼叫同伴。一旦被豺狼群包围,他们二人今日怕是要命丧于此。想到这儿,他心急如焚,拉起妮雅,朝着放光的天空方向拼命跑去。 果不其然,没跑出多远,茂密的草丛仿若暗藏玄机的陷阱,隐隐有窸窸窣窣的动静传来。森·赫尔金侧目望去,只见茂盛草丛中仿若有黑影攒动,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再定睛一看,那远处的树林里,如鬼魅般缓缓跑出几只豺狼,个个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朝着他们飞奔而来。 森·赫尔金见状,心中大骇,脚下步伐不自觉地加快,仿若被恶魔追赶。此刻,他满心都是恐惧,之前击退两只豺狼的勇猛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快跑,绝不能让妮雅出事! “森!”妮雅毕竟年幼,体力有限,没跑几步,便体力不支,脚下一个踉跄,直直扑到在地。 森·赫尔金此刻满心惊恐,已然跑出十几米远,浑然不觉手中的木剑和身后的妮雅。直到妮雅那充满恐惧与无助的呼喊声仿若一道利箭穿透空气,直直钻进他的耳朵,他才如梦初醒,边跑边心急火燎地回头望去。只见妮雅摔倒在一个看似浅洼实则暗藏凶险的水洼边,而后面追得最快的几只豺狼,已然距离妮雅不过几十步之遥,下一秒就能将她撕成碎片。 “快起来,妮雅!”森·赫尔金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声音里带着哭腔,满心的焦急与自责。 “森……”妮雅吓得泪如雨下,好不容易挣扎着站起身来。然而,还没等她站稳脚跟,身后那只体型最大、最为凶猛的豺狼仿若一道黑色的死神镰刀,瞅准时机,猛然冲刺,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气势,直扑向刚刚站定的妮雅。 “妮雅,小心!”森·赫尔金睚眦欲裂,心急如焚地大声呼喊,双脚却仿若被钉住一般,不敢冲回去。他深知,一旦回去,不仅救不了妮雅,两人怕是都要命丧黄泉。 妮雅也敏锐地察觉到背后那致命的危机,惊恐地尖叫一声,下意识地转身。慌乱之中,脚下一滑,“啊”的一声,直直滑进水洼之中。这水洼看似浅陋,实则经过多日雨水的灌注,深不见底。妮雅拼命地挥舞着小手,试图抓住水洼边的水草,不让自己沉下去,然而,恐惧与疲惫却仿若恶魔的双手,紧紧扼住她的咽喉,让她渐渐无力挣扎。此刻,她满心的绝望,再也忍耐不住,声嘶力竭地哭喊起来:“叔叔,我怕,快来啊!”那凄惨的哭声仿若能撕裂苍穹,在荒野上久久回荡。 妮雅那绝望的呼喊声仿若一道电流,直直击中了已然吓傻的森·赫尔金。刹那间,与古恩·光殇相处的点点滴滴仿若走马灯般在他脑海中飞速闪过,那些曾经的教导、鼓励,以及他心中对成为守护骑士的坚定信念,仿若熊熊燃烧的火焰,瞬间驱散了他内心的恐惧。 “啊——”森·赫尔金仿若发疯一般,提着木剑,不顾一切地转身冲了回去。他仿若无畏的战神,径直冲进豺狼群中,手中木剑疯狂挥舞,全无章法,却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豺狼们似乎也被他这股不要命的劲头吓住了,不自觉地给他让出一条血路。森·赫尔金顺着这条血路,一路冲到水洼边,手中木剑仿若狂风暴雨,向着四周的豺狼不停乱砍,试图凭借一己之力,为妮雅筑起一道生命的屏障,不让豺狼靠近分毫。 “森,我快抓不住了……”妮雅在水中拼命挣扎,小手渐渐没了力气,声音也越来越微弱,仿若即将熄灭的烛火。 森·赫尔金心急如焚,一手提着木剑,毫无章法地乱砍,试图吓退豺狼;一手坐在水洼边,伸长左臂,拼尽全力将手伸进水中,试图抓住妮雅的手。 就在这时,一匹狡猾的豺狼瞅准森·赫尔金分神的瞬间,猛然扑上前来。森·赫尔金本能地单手挥剑砸去,然而,慌乱之中,力道不足,那豺狼仿若饿虎扑食,一口死死咬住木剑,狠狠向后扯去。 周围的豺狼见状,仿若得到了进攻的信号,纷纷张牙舞爪地扑了上来。一只豺狼仿若鬼魅般,一口咬住了森·赫尔金的大腿。森·赫尔金吃痛,却强忍着剧痛,飞起一脚,狠狠踢中那豺狼的鼻梁。那豺狼惨嚎一声,疼得嗷嗷直叫,松开嘴,向后退了几步。 “叔叔……”妮雅眼睁睁地看着森·赫尔金全身是血,,心中满是惊恐与绝望,忍不住大声嘶喊起来。 然而,更多的豺狼仿若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扑上。森·赫尔金已然体力不支,不得已松开握剑的右手,挥舞着双拳,向着四周的豺狼拼命乱打。此刻,他双腿被多只豺狼死死撕咬、拖拽,已然站立不稳。而那只体型最大、最为凶猛的豺狼,仿若地狱的死神,瞅准时机,猛地张开血盆大口,朝着森·赫尔金的咽喉狠狠咬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生死一线之际,仿若天神降临。忽然,一把散发着凛冽寒光的巨刃仿若从九天之上直直劈落,带着一股无可匹敌的气势,直接削去那只最大豺狼的脑袋。那脑袋仿若断了线的风筝,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噗通”一声,掉进水里。而那巨刃仿若定海神针,直直插立在森·赫尔金身旁。 森·赫尔金此刻已然精疲力竭,失血过多,只觉眼前的世界仿若被一层迷雾笼罩,越来越模糊。恍惚间,他仿若看到一个仿若天使般的身影,挥动着巨大而洁白的翅膀,仿若流星般从天空急坠而下。紧接着,他又隐约听见妮雅那充满绝望与恐惧的哭喊:“叔叔,森·赫尔金要死了……”而后,他仿若坠入无尽的黑暗深渊,彻底昏死过去。然而,即便在昏迷之中,他的左手却仿若被一股神秘的力量驱使,依旧牢牢地抓住妮雅的胳膊,仿若这是他此生最后的坚守。 …… “你个软蛋,别人打你你都不会还手吗?呸!真为你那英雄老爹丢人,今天给我滚去地窖里睡!”森·赫尔金的继父仿若恶魔现世,满脸狰狞,对着年幼弱小的森·赫尔金大声吼叫。说罢,他仿若拎小鸡般,一手粗暴地拎起森·赫尔金,向着地窖走去。 “我不要,我害怕,妈妈……”森·赫尔金拼命挣扎,哭喊着,眼中满是恐惧与无助,仿若一只受伤的小兽。然而,他的继父仿若铁石心肠,对他的哀求全然不顾。走到地窖口,揭开盖子,毫不留情地将森·赫尔金扔了进去,随后“哐当”一声,将那沉重的盖子重重盖上。黑暗瞬间将森·赫尔金吞噬,他仿若被世界遗弃的孤儿,在黑暗中拼命哭喊、拍打地窖盖子,直到双手拍打得红肿,胳膊酸痛得仿若要断掉,也无人理会…… 森·赫尔金悠悠转醒,发现已然是深夜。他只觉全身仿若被千万根针扎刺,疼痛难忍。转头望去,只见妮雅趴在他身旁,眼睛红肿,脸上满是泪痕,已然哭着睡着了。森·赫尔金心中满是怜惜,强忍着疼痛,缓缓抬起左手,想要拭去妮雅脸上的泪水。然而,手指刚一触碰到妮雅的脸颊,便不小心将她惊醒。 妮雅睡眼惺忪地抬起头,看到森·赫尔金醒了,仿若受尽委屈的孩子终于找到了依靠,斗大的眼泪仿若决堤的洪水,唰唰地从长长的睫毛上滑落下来。森·赫尔金看着妮雅这般模样,满心想要安慰她,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想要告诉她自己没事,让她别担心。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便听到妮雅泣不成声地哭诉道:“森·赫尔金,叔叔走了……叔叔不要我们了……”森·赫尔金闻言,心中仿若被重锤击中,转头望向那边的篝火。果然,原本应该有古恩·光殇身影的地方,此刻只坐着一个白发白袍的老者,静静地望着他们,而古恩·光殇却仿若人间蒸发,不见踪迹。 那白袍老者望着泪雨连连的妮雅,仿若被人狠狠揪住了心脏,心中绞痛难忍。这孩子的眉眼之间,和当年的阿尔法有三分相似,然而,更多的是像爱丽丝。妮雅已然十岁,可智力和身体发育却仿若停滞一般,如同五六岁的孩子,这皆是因为魔界的气息长年累月地侵蚀着她,让她与普通孩子截然不同。若不是古恩·光殇每日用自己强大的气息护持着妮雅,为她驱散黑暗力量,这孩子恐怕早就夭折在地狱之中,尸骨无存了。 森·赫尔金望着伤心欲绝的妮雅,满心的心疼,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能强忍着身上的伤痛,伸出手,将妮雅轻轻搂进怀中,仿若要用自己的怀抱,为她撑起一片温暖的港湾,抵御这世间所有的悲伤…… 三天后,落日大火山的火山口边缘,仿若命运的汇聚之地,站着三个人,仿若三座沉默的雕像,静静地叙着旧。其中一人,正是古恩·光殇,他的身影仿若被一层神秘的光晕笼罩,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另外两人,一位是落日城堡的堡主,亦是赫尔瑞·日曜的父亲——海德·光耀,他平日里那副狡猾和猥琐仿若被一层庄重的面纱遮盖,此刻满脸的严肃慎重。还有一位,是他的大管家杜维,静静地站在一旁,仿若忠实的影子。火山口脚下,仿若钢铁的海洋,密密麻麻的铠甲武士将这座巨大的火山围得水泄不通。站在火山口边缘,仿若置身地狱之门,向下望去,便能将中间那翻腾汹涌、仿若恶魔咆哮的熔浆看得一清二楚,甚至似乎还能听见从深渊底部传来的阵阵哀嚎和怒吼声,仿若来自地狱的诅咒。 “你当真要再入魔界?”海德·光耀率先打破沉默,他的声音仿若穿越了时空的厚重,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沧桑与不舍,早没了平日里的狡黠与轻佻,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庄严慎重,仿若在问一个关乎生死存亡的抉择。 “是的,这是我和黑暗之神的约定,是换回妮雅的唯一条件。”古恩·光殇微微抬起头,望向远方那仿若被鲜血染红的天际,仿若在回忆一段刻骨铭心的过往,声音低沉而坚定,仿若在宣誓一个不容更改的誓言。顿了顿,他仿若自嘲地笑了笑,又补充道:“这次我若再次踏入地狱,便会成为魔神的第十三个守护骑士。若是日后还能有缘再见,你我怕是要拔刀相向,兵戎相见了。听到这个消息,你难道就没有一丝想要留住我的念头?”他的话语仿若带着钩子,直直刺进海德·光耀的心里,试图勾起一些深埋心底的回忆与情感。 “留住你?” 海德·光耀苦笑着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一抹无力与自嘲,“我不过是个武技平庸的武者,魔法造诣也仅仅停留在学徒阶段,如此微薄之力,又怎能留得住你?你瞧,如今这守护者联盟,实力早已大不如前,相较于十年前的鼎盛时期,已然是风光不再。盟中圣阶之上的强者,如今不过区区三人,拿什么去与魔神抗衡?”海德·光耀像再给一位长辈诉苦。 说到这儿,海德·光耀顿了顿,微微仰头,望向远处那仿佛被血色浸染的天际,好似要透过这厚重的云层,看穿那隐藏在背后的未知命运,继续说道,“倘若恶魔之门此刻突然喷发,这一场灭顶之灾,怕是只能将人族的命运全然托付给圣教守护了。不过,说到这儿,我还真得好好谢谢你,那日若不是你出手相救,爱德·霄华那个粗人怕是早已丧生在那龙族长老的利爪之下。” 古恩?光殇微微抬手,掌心之中一道流光闪过,一个古朴的卷轴便朝着海德亲王飞射而去。海德·光耀下意识地伸手一抓,入手处只觉一股厚重的历史沧桑感扑面而来,他满心疑惑地看向古恩?光殇,问道:“这是何物?” “这是阿尔法的传承卷轴,货真价实的阿尔法传承卷轴。” 古恩?光殇神色凝重,目光中透着几分对往昔的追忆,“你将它与阿尔法的传承笔记相结合,好好钻研一番,或许能从中探寻到一些至关重要的东西。” 说着,他微微叹了口气,又接着道,“魔神答应放回妮雅,前提是我必须满足两个条件之一。其一,便是我重回魔界,就任魔神的第十三个守护骑士;其二,则是将阿尔法的传承笔记献予魔神。” “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即刻派人去我三儿子那里取阿尔法的传承笔记,直接抛入这火山之中,绝不能让你去做那魔神的守护骑士!” 海德·光耀听闻此言,眼中瞬间闪过一抹决绝,语气真挚而急切,那模样仿佛只要能留住古恩?光殇,他不惜付出任何代价。 “不可。” 古恩?光殇毫不犹豫地出言制止,他微微皱眉,目光中透着几分坚定与守护之意,“阿尔法将传承笔记托付于我,自是信得过我,想必这落入你手,也定是符合他的心意。当年,阿尔法郑重其事地叮嘱我,要我守护好他的传承,我又怎能背信弃义,将它拱手献给魔神?更何况,这笔记之中隐藏着一个惊天秘密,一个被两方都觊觎已久的秘密。你可知道,那蓝月峡谷之中,如今可不单单只有龙族悄然潜入,教廷的圣骑士、黑暗公会的神秘高手,也都在暗中蛰伏,虎视眈眈,最后我的路已经回不了头了……” 一时间,三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唯有那火山口时不时传来的岩浆翻腾声,仿若沉闷的鼓点,敲击着众人的心弦。 “十年之后,我定会归来!” 古恩?光殇猛地抬起头,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话音未落,他的背后骤然间光芒绽放,一对巨大的翅膀缓缓张开,那翅膀既非象征着圣洁的洁白天使之翼,也不是代表着邪恶的乌黑恶魔之翼,而是散发着一种神秘莫测气息的灰色无名之翼。 就在众人的注视之下,那沸腾的岩浆仿若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感召,猛地喷出一股汹涌澎湃的巨焰,焰光之中,一个巨大而繁复的魔法阵缓缓浮现,散发着古老而威严的气息。古恩?光殇身形一闪,径直朝着那魔法阵飞去,眨眼间,便与那魔法阵一同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仿若从未出现过一般。 “阿尔法已然逝去,即便你即将成为魔神的麾下,可在我心中,你依旧是曾经的兄弟。” 海德·光耀望着古恩?光殇消失的方向,神色黯然,眼中透着几分伤感与不舍,“还记得二十七年前,我们三人同在圣山学院求学,那时的我们年少轻狂,没少胡闹。有一次,我们捉弄了光明教的牧师,被他气急败坏地咒骂,说我们三人日后都不会受到光明之神的庇佑。如今,二十七年过去,回首往昔,果真是一语成谶,我们都没能得到那所谓的神恩眷顾。” “海德,关于阿尔法传承笔记的秘密,我钻研许久,却依旧毫无头绪。” 一直沉默不语的管家杜维,此时终于忍不住开口,语气中透着几分挫败与无奈。 “罢了罢了。” 海德亲王轻轻摆了摆手,眼中闪过一抹决然,“看来,也只能将阿尔法的传承送去给魔世老师,请他老人家帮忙参详了。另外,森?赫尔金这孩子也到了该出去历练的时候,让他去拜魔世为师,想必在老师的教导下,他能成长得更快。” “海德,您说古恩?光殇大骑士方才那番举动,是不是在暗示,十年之后,恶魔之门将会再度开启?” 杜维微微皱眉,满脸担忧地看向海德亲王。 “十有八九。” 海德·光的脸色瞬间变得冷峻无比,他微微眯起双眼,目光仿若穿透了时空的阻隔,看向那遥远而未知的未来,“如今我们的实力太过薄弱,必须早做准备。我这就写信给我那皇帝哥哥,十年之内,我要他不惜一切代价,培养出五千名经历过浴血奋战的中级武士、五百名高级武士,以及五十名顶尖武者。不仅如此,还要全力搜寻那些已然消失的守护者传承,或许,这将是我们人族未来抵御魔神的唯一希望。” 杜维听闻此言,心中暗自叹了口气,他怎会不明白海德亲王口中 “浴血奋战” 这四个字的分量?这意味着,在未来的日子里,边境之上,必将再度燃起烽火,硝烟弥漫,不知又要有多少热血男儿,为了人族的命运,抛头颅、洒热血…… 而这,仅仅只是这场风暴来临前的短暂平静,一场更为残酷的大战,已然在黑暗中悄然酝酿。 第8章 希望与挑战的交织 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奇幻大陆之上,赫尔冥帝国傲然屹立,堪称最为强大的国度,其昌盛之势得益于诸多天时地利因素。 先说这地利,赫尔冥帝国雄踞大陆中央,仿若一颗璀璨的心脏,源源不断地向四方输送着蓬勃力量。帝国疆土广袤无垠,肥沃的土地滋养着万物生灵,麦浪翻金,果林飘香,为帝国的繁荣昌盛奠定了坚实根基。 而帝国的辉煌,更离不开一座小山的庇佑——圣教山。此山宛如一尊神圣的巨人,静静俯瞰着世间百态,承载着无上的荣光与厚重的历史。它坐落在赫尔冥帝国帝都向南二十里处,山体并不高耸入云,却自有一股雄浑威严之气扑面而来,让人望之便心生敬畏。山上植被繁茂,四季常青的松柏如同忠诚的卫士,整齐排列,守护着这片圣地。山间云雾缭绕,仿若轻纱漫舞,时而遮掩山体,时而露出一角,更增添了几分神秘莫测之感。 当晨曦初照,金色的光辉穿透云层,洒落在圣教山上,那漫山遍野的露珠仿若细碎的钻石,熠熠生辉,整座山仿若被镀上一层神圣的金边,宛如仙境一般。而在山巅之处,光明圣教的教廷巍峨耸立,气势恢宏。洁白如玉的大理石建筑错落有致,高耸的尖塔直插云霄,塔尖之上的金色十字架在阳光下闪耀着刺目的光芒,仿若在向世人宣告着光明的至高无上。教堂的穹顶绘制着精美的壁画,描绘着诸神创世、天使降福的壮丽场景,色彩斑斓,栩栩如生,让人仿若置身于神圣的传说之中。每一块砖石、每一处雕刻,都倾注了无数工匠的心血,处处彰显着庄严与神圣,仿佛凝聚着光明之神的恩泽,不容亵渎。 光明教廷占据了圣教山的三分之一,而在山的另一边,与之毗邻的则是闻名遐迩的圣山学院。这圣山学院有着一段非凡的来历,其前身乃是赫尔冥帝国魔法学院,曾为帝国培育出无数魔法英才,在大陆上颇具威名。然而,十年前,一场惊世骇俗的灾难——圣山恶魔降临,打破了这里的宁静。刹那间,黑暗笼罩,恶魔的咆哮声震得天地颤抖,学院建筑在战火中损毁大半。但英勇的人们并未屈服,一场惨烈的大战就此展开,热血与魔法交织,光明与黑暗碰撞。最终,光明教廷在废墟之上重建圣山,为守护这片土地,毅然入驻赫尔冥帝国魔法学院,并开设骑士殿,旨在培养更多扞卫光明的勇士。新任教皇更是亲自将赫尔冥帝国魔法学院更名为圣山魔法学院,兼任学院名誉院长,世人出于习惯,简称为圣山学院。而那位曾为学院发展呕心沥血的原院长魔世·苍穹,依旧坚守在此,继续为培育新一代的魔法精英贡献力量,延续着学院的辉煌传奇。 这一日,天际才刚刚泛起蒙蒙的鱼肚白,圣山山脚处,一座由青冈花岩石垒就的简陋大院静静矗立。院子大门附近,一块巨石拔地而起,其上石刻的 “魔武双修学院” 五个大字,仿若带着古老的神秘力量,在晨曦微光中若隐若现。 此时,院子当中的练武场上,两个男孩正赤裸着上身,全神贯注地苦练剑术。其中一人身姿矫健,手持一柄细剑,剑在他手中仿若灵动的游蛇,上下翻舞之间,寒芒闪烁,显然已练就了不凡的武技。而另一男孩,正是森?赫尔金,他身形略显稚嫩,大汗淋漓地挥舞着一把巨大的铁剑,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几分吃力,武技显得颇为笨拙,连招之间频频出现断挡,与身旁的同伴形成了鲜明对比。 时光回溯至三个多月前,在那遥远的北方之北,古恩?光殇怀着满心的不舍与嘱托,将森?赫尔金与妮雅托付给了自己的养父 —— 知央?圣审神父。自此,两个孩子便一路南下,坐着马车,伴着辘辘车声,跟随知央?圣审神父踏上了前往圣山的旅途。 当他们一行人的身影出现在圣山附近的消息传来,瞬间激起千层浪。光明教皇听闻,当即下令,派遣四大主教率领威风凛凛的圣骑士团,提前三十里地严阵以待,只为迎接知央?圣审神父的到来。而教皇本人,更是身着华丽无比的教皇圣袍,那圣袍之上金线绣织的繁复图案,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若流动的圣河,象征着无上的权威。他亲自率领一众高阶神职人员,沿着蜿蜒的山路,缓缓下圣山相迎。 森?赫尔金自幼生长在落日城堡,哪里见过这般盛大而庄重的阵仗。放眼望去,只见那圣骑士团的骑士们,个个身着与天辉映的银白铠甲,每一片甲叶都打磨得光亮如新,将他们的身躯全方位地包裹其中,密不透风。洁白的披风在身后烈烈作响,其上印着的鲜红十字架,醒目而震撼。那长长的披风,几乎将身下带甲战马矫健的马尾都完全包裹,远远望去,气势磅礴。更令人惊叹不已的是,四排战马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蹄声哒哒,大地都为之微微颤抖。这般井然有序、威风凛凛的军容,与落日城堡那些平日里到处显摆着爆炸般肌肉、举止散漫的兵痞,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再将目光投向远处,圣山之上,一座座用洁白无瑕的白色大理石砌成的大殿,仿若巨龙蜿蜒,盘山而上。在那郁郁葱葱的小山映衬之下,愈发显得庄严肃穆、格外醒目。隐隐之间,仿若有神圣空灵的圣音从天而降,丝丝缕缕地萦绕在耳畔,让人仿若置身于仙境之中。抬眼望向山顶,云雾缭绕之间,似有天使舒展着洁白的羽翼,轻盈飞舞,如梦如幻,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当知央?圣审神父的马车缓缓驶入众人的视野,教皇率先一步,上前躬身行礼,那姿态恭敬而虔诚。随后,他目光温柔地看向马车中的妮雅,眼中满是期许与慈爱。此刻的妮雅,虽懵懂无知,却已然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未来圣女的光环仿若璀璨星辰,在她头顶闪耀。教皇轻声说道:“圣女殿下,圣山已恭候多时,愿光明之神永远庇佑您。” 说罢,他亲自引领着马车,缓缓向山上走去,身后一众神职人员和圣骑士团整齐列队,紧紧跟随,那场面庄重而肃穆,每一步都踏出了对未来的期许与守护。而森?赫尔金跟在一旁,满心震撼。 然而,他们抵达圣山还没多久,知央?圣审神父便着手安排一位牧师,引领森?赫尔金去进行天赋测试。率先进行的是魔力测试,牧师带着森?赫尔金步入一间静谧的石室,室内的石桌上整齐排列着十几个晶莹剔透的水晶球,散发着神秘莫测的光芒,仿若在静静等待着,甄别那个能够唤醒它们沉睡力量的有缘人。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伸出手,依次触摸这些水晶球,然而,一个又一个水晶球在他的触碰下,皆如死寂一般,毫无反应。直到他的指尖触碰到一个幽蓝深邃的水晶球时,那球体内仿若有一股寒冽的力量被瞬间唤醒,微微闪烁起冰冷的蓝光,虽光芒微弱,却也在这寂静的石室中显得格外醒目。 紧接着,牧师又带着森?赫尔金来到宽阔的练武场,准备测试他的武力天赋。只见一位身姿矫健的武者早已等候在此,得到示意后,武者唰唰亮剑,一时间,剑影纷飞,在练武场上接连舞动了半个时辰之久。那凌厉的剑法,呼啸生风,每一次挥剑都带起一片光影,让人目不暇接。表演结束,武者收剑而立,气定神闲,牧师转而望向森?赫尔金,询问他观看后的感悟。森?赫尔金微微皱眉,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古恩?光殇昔日传授给他的那些只言片语,那些关于力量、技巧与心境的体悟,在他心头闪烁。此刻,他心中似是捕捉到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可当他想要开口诉说时,却发现那感觉仿若水中月、镜中花,怎么也抓不住,更无法用言语清晰地表述出来。无奈之下,牧师只得领着森?赫尔金,将测试结果如实汇报给知央?圣审神父。 “怎么,阿森仅仅对冰系魔法略有感应,而在武技感悟方面,竟也如此不尽人意?” 知央?圣审神父听闻汇报,不禁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 “是的,大人。” 牧师心思机敏,巧妙地措辞,将森?赫尔金对武技感悟度极低的实情委婉汇报为不高,接着又补充道,“我主慈悲,以这孩子目前的状况来看,若主修冰系魔法,恐终其一生,也难以企及魔导师的崇高境界。” 言语间,牧师不动声色地加重了森?赫尔金魔力亲和度不佳的砝码。 知央?圣审神父沉默良久,心中暗自思忖,实在搞不明白古恩?光殇为何执意要将这个天赋平庸,甚至可以说是略显低下的孩子带到圣山来。他的目光缓缓扫过一旁的森?赫尔金与妮雅,看着两个孩子日渐亲密的模样,心中竟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他轻叹了口气,目光落在森?赫尔金身上,开口问道:“森?赫尔金,你的梦想是什么?” “成为妮雅的守护骑士。” 森?赫尔金虽不明白为何每个人都要问他这个问题,但他望向妮雅的眼神却无比坚定,仿若在这一刻,世间万物都已不复存在,唯有守护妮雅这一信念,如璀璨星辰,在他心间熠熠生辉。而妮雅听到这话,望向森?赫尔金的眼眸中,瞬间绽放出一抹甜甜的笑意,驱散了些许因古恩?光殇离去而笼罩在心头的阴霾。虽说古恩?光殇的离开,让妮雅心中的伤痛久久难以释怀,但好在有森?赫尔金时刻陪伴在侧,时不时地逗她开心,为她灰暗的世界带来一抹亮色。 “那你可清楚,想要成为妮雅的守护骑士,需要拥有何等强大的力量?” 知央?圣审神父语重心长地说道。 “到底得有多强?” 森?赫尔金心中猛地一慌,底气顿失。说实话,无论何时,只要一涉及练武之事,他内心深处便会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胆怯。曾有一位威名赫赫的武者,慕名来到继父的铁匠铺,重金求打造一把绝世名剑。继父二话不说,分文不取,只求武者能在打造名剑的这一年里,顺带训练森?赫尔金。武者起初应允,可仅仅训练了三日,便决然摇头拒绝,毫不留情地断言森?赫尔金绝非练武之才。此后,继父多次厚着脸皮向落日城堡的各路高手求师,森?赫尔金也因此声名远扬,只不过,这名声实在难堪 ——“软蛋加白痴”。再后来,遇到古恩?光殇,虽说古恩?光殇面上喜怒不形于色,可森?赫尔金自己心里明白,他学武的进度,实在是慢如蜗牛,令人沮丧。 “至少得是圣殿骑士那般境界。” 知央?圣审神父凝视着森?赫尔金,缓缓说道,“曾经,古恩?光殇便是圣殿骑士中的杰出者,他的威名,你想必也有所耳闻。” 森?赫尔金闻言,半晌没有作声,脸上那失落与失望的神情愈发浓郁。古恩?光殇究竟有多厉害,他虽未曾亲见,可圣殿骑士在整个大陆的赫赫威名,他却早有耳闻。那可是从无数精英中严苛筛选出来的精锐之师,仅仅五百人的编制,却个个武力超凡,据说实力皆在寻常武者之上,是无数人仰望的巅峰存在。 “不过,你并非全然没有机会。” 知央?圣审神父看着森?赫尔金那黯淡的神情,终究还是心软了几分,不忍心将残酷的现实全盘托出,“教廷预计在六年后,从五百圣殿骑士中为妮雅挑选守护骑士,你还有六年的时间去拼搏、去成长。” “六年吗?” 森?赫尔金黯淡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微光,仿若在黑暗中迷失许久的旅人,突然看到了远方的一点星火,“我愿意试试!” 他的声音虽然稚嫩,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 “但有一点你需知晓,在这六年里,你不能与妮雅相伴。你必须远离她,全身心投入到艰苦的修炼中,先努力成为圣殿骑士,而后才有资格参加妮雅的守护骑士挑战赛,唯有胜出,方能得偿所愿,成为她真正的守护骑士。” 知央?圣审神父神色凝重,一字一句地解释道。 “啊,竟然要这样……” 森?赫尔金一听这话,心中顿时 “咯噔” 一下。对一个年仅十一二岁的孩子而言,梦想和守护骑士之类的概念,实在太过遥远、太过缥缈。此刻,在他心中,真正重要的是能与谁相伴,能与谁一起度过那些快乐的时光。一想到要与妮雅分离,他满心的不舍,眼眶也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罢了,我送你去圣山学院修行吧,孩子,你定要努力修行。” 知央?圣审神父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 就这样,森?赫尔金与妮雅被迫分离。妮雅哭得肝肠寸断,那凄惨的哭声仿若能撕裂人心,让旁人听了都忍不住心酸落泪。森?赫尔金虽强忍着泪水,用各种温柔的话语安慰妮雅,可自己的眼泪却也不受控制地簌簌滚落。他们怎会想到,这一分别,竟如同命运的岔路口,让他们自此踏上截然不同的人生轨迹。此后的许多年里,他们再也没有机会像从前那样,在广袤的平原上肆意奔跑、嬉戏打闹;再也不能一起躺在柔软的草地上,仰望着浩瀚星空,分享彼此的心事;甚至,连简单说上几句话的机会都变得奢侈无比,只能在遥远的地方,默默地遥望着对方的方向,思念着往昔的美好时光。 森?赫尔金怀揣着满心的忐忑与不舍,来到了圣山学院。在学院的一处庭院中,他有幸见到了那位名震四方的大魔导师、圣山学院的院长魔世?苍穹。那是一位模样颇为奇特的矮个子老头,眉毛和胡子长得仿若茂密的草丛,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魔世?苍穹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带路牧师递上的介绍信,便挥了挥手,简单几句交代,就将森?赫尔金打发到了学院中的魔武双修学院。 这魔武双修学院,在圣山学院诸多分院中,仿若一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也唯有圣山学院这般作为大陆最为强大的综合学院,才有底气耗费财力开设如此看似毫无前景的分院。世人皆知,魔武双修之路,艰难险阻,仿若荆棘满途,能达到的高度极其有限。所谓 “皆不过三”,这 “三” 指的便是三阶,意味着修炼魔武双修之人,魔法造诣终身难以突破中级魔法师的瓶颈,武技修为同样无法超越中级武士的水准。究其根源,乃是斗气与魔力的特性相互冲突,难以在人类这脆弱的身躯以及短暂的百十年寿命里共存共生。正因如此,鲜有人愿意踏上这条艰难的魔武双修之路。虽说修炼至顶阶的魔武双修者,实力堪称恐怖,堪堪能够抵挡一位高级魔法师与一位高级武士的联手攻击,可这般天赋绝伦的奇才,百年间也不过仅仅出现过一人而已。修炼到高级魔武士境界的人虽说不在少数,可真正触及顶阶魔武士高度的,却如凤毛麟角,少之又少。更何况,对于那些心怀壮志、踏上修炼之路的人来说,谁不想在有生之年成为受人敬仰的大魔导师或是圣武士呢?单一修炼魔法或武技,无疑能让他们更接近那巅峰的荣耀。 此刻,在魔武双修学院这片不算小的练武场上,每日闻鸡起舞、刻苦修炼的,唯有森?赫尔金和另外一个年纪稍长的男孩。整个魔武双修学院,规模寒酸,算上学员,也不过仅有这两人,再加上一位导师、一位厨子,便再无其他人员。学院的清冷孤寂,仿若也在映衬着这条魔武双修之路的艰难与冷门。 森?赫尔金正全神贯注地挥舞着手中的重剑,一个不留神,去势过猛,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扑通” 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地。他狼狈地抬起头,目光透过朦胧的泪眼,望向远处山顶那一座座洁白如玉的大殿。在阳光的照耀下,大殿仿若被一层神圣的光辉笼罩,熠熠生辉。而隐匿于各处的魔法阵,不时闪烁出微光,更是为其增添了几分神秘而圣洁的气息。森?赫尔金心中清楚,妮雅此刻应该就住在那些大殿之中,或许,在某个寂静的夜晚,妮雅会在梦中含泪喃喃呼唤着古恩?光殇和他的名字。想到这儿,森?赫尔金的眼眶愈发红了,泪水在眼眶里不停打转,仿若随时都会决堤而出。 此时的森?赫尔金,不过是魔武学院的见习学员,身份低微,处境艰难。一个月后,若他不能将魔法与武技熔炼合一,成功通过初级魔武士的考验,便会被无情地遣送回落日城堡,打回原形。圣山学院之所以能在大陆上享有 “最为强大” 的盛誉,靠的便是这铁一般的规矩:绝不培养废物。无论你是出身豪门的贵族子弟,还是出身贫寒的流浪乞丐;无论你是天赋异禀的绝世天才,还是资质平庸的普通学子,在这里,唯有不断刻苦训练,在规定的时间内达到预定的培养目标,方能站稳脚跟,逃脱被遣送回家的命运。森?赫尔金所在的魔武学院,考核制度相对较为简单直接,一共分为三次关键考核。入院三月后,需迎接初级魔武士考验,通过者方能成为圣山学院的正式学员;成为初级魔武士两年后,要面临中级魔武士的挑战;成为中级魔武士四年后,则需向高级魔武士的境界发起冲击,唯有成功闯过这三关,才算顺利毕业,开启全新的人生篇章。 第9章 魔武之路的困境与抉择 森?赫尔金踏入魔武双修学院,至今已然两月有余。在这段时光里,他心无旁骛,足不出户,将全部的精力都倾注于修炼之中,凭借着一股执拗的劲头,硬是学会了诸多冰系魔法的初级咒语。如今,他已然能够熟练地施展冰系一级魔法,那闪烁着幽寒蓝光的魔力在他指尖跳跃,虽不算强大,却也见证了他这段时间的刻苦与努力。然而,他却始终被困在一个关键的瓶颈前,无论怎样尝试,都无法将那初级魔法咒语与武技精妙地熔炼为一体,学院的导师艾琳娜倒是尽职的向他传授了魔法咒语和初级武士技能,至于如何融合,还得森?赫尔金自行领悟。 时光无情地流逝,考核的日子越来越近,压得森?赫尔金喘不过气来。森?赫尔金心急如焚,眼中满是焦虑与无奈,可面对这棘手的困境,他却感到无从下手,仿佛陷入了一片迷雾笼罩的沼泽,越挣扎,陷得越深。 “你还是放弃吧。” 在练武场的另一端,刚刚收势停下武技练习的男孩,神色冷漠地开口说道。他的声音犹如冰冷的寒风,不带一丝温度,“这里本就不适合你,趁着这最后的一个月,好好享受一番吧,莫要再做这无用的挣扎,徒费心力。” 这个男孩,便是森?赫尔金的学长 —— 苏?寒刃。他身形修长而挺拔,一头金色的卷发自然地垂落在身后,仿若被阳光轻抚过的金色绸缎,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然而,他那双幽蓝色的眸子,却总是透着一抹淡淡的哀伤。这哀伤与他英俊脸庞上的冷峻相互交织,让人清晰地感觉到,他绝非一个寻常的贵族子弟。苏?寒刃比森?赫尔金高一届,如今已然是一名中级魔武士,实力不容小觑。他平日里训练的刻苦程度,与森?赫尔金相比,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每一个晨曦微露的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照亮练武场,苏?寒刃便已在那里挥汗如雨;每一个夜幕深沉的夜晚,月色如水,他的身影依旧在练武场中穿梭,剑影闪烁,魔法光芒交织,仿佛不知疲倦一般。 苏?寒刃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挥动手中的细剑。那细剑在空气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刹那间,竟然化作了无数晶莹剔透的雪花,飘飘洒洒地散落开来,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来,他手中这柄看似普通的细剑,竟是由冰晶凝练而成,散发着彻骨的寒意,宛如他本人一般,外表冰冷,让人难以接近。 “你对魔法的亲和度实在是太低了,而且在武技感悟方面,也没有什么天赋。若不能做到初级魔法的瞬发,又何谈将武技与魔法融合呢?” 苏?寒刃望着摔倒在地、满脸沮丧的森?赫尔金,淡淡地说道,语气中虽然带着几分冷漠,但仔细听来,却似乎也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不,我一定要成为圣殿骑士!” 森?赫尔金一直强忍着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一滴一滴地砸落在地面上。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又充满了坚定,“我答应过的,我会成为妮雅的守护骑士,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我绝不能放弃!” “也许你可以试试……” 苏?寒刃微微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远处站立着的导师 —— 艾琳娜。艾琳娜静静地站在那里,默默地注视着这边的一切,眼神深邃而平静,让人捉摸不透她的心思。苏?寒刃见状,便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不再言语。他转身向着练武场边走去,那里摆放着早已准备好的凉水。他弯下腰,拿起一桶凉水,然后高高举起,让冰冷的水顺着头顶倾泻而下,冲刷着他那疲惫的身躯。这十来桶凉水,本是森?赫尔金在前一夜一桶一桶打来的。森?赫尔金深知苏?寒刃每日清晨练完武后,都有冲凉水澡的习惯,便主动帮忙准备好,只为能与学长拉近一些距离,从他身上学到更多的东西。初来乍到的森?赫尔金,怀揣着炽热的梦想,满心热忱,不仅在修炼上刻苦努力,还心甘情愿地充当起了魔武学院的杂务工,做着各种琐碎繁杂的事情,毫无怨言。 森?赫尔金听到苏?寒刃的话后,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默默地走到苏?寒刃的身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无助,但更多的是坚定与执着。他也拿起一桶凉水,模仿着苏?寒刃的样子,将水桶高高举过头顶,然后猛地一倾,冰冷的水瞬间浇遍全身,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苏,我是不是真的很笨,就像他们说的那样,是个白痴?” 森?赫尔金望着苏?寒刃,眼神真挚而诚恳,那模样仿佛一个迷失在黑暗中的孩子,渴望得到一丝温暖和安慰。 苏?寒刃看着森?赫尔金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心中微微一动。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来安慰眼前这个可怜的孩子,但最终,却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苏?寒刃再次将头顶的冷水浇下,任由那冰冷的水花飞溅起来,挡住了森?赫尔金的视线,也掩盖了他内心深处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 森?赫尔金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那黯淡的光芒仿佛熄灭的星辰。他手中的水桶慢慢地从手中滑落,“哐当” 一声,落在地上,溅起一片水花。此时的他,全身湿漉漉的,头发紧贴在脸颊上,水珠顺着发丝不断地滴落。他就那样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一尊被岁月遗弃的雕像。片刻之后,他缓缓地抬起脚,一步一步地向着学院外走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仿佛脚下拖着千斤重担。 苏?寒刃望着森?赫尔金那落寞的背影,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回想起这一个月来与森?赫尔金相处的点点滴滴,他发现这个看似平凡无奇的男孩,身上有着一种特殊的执着和善良,渐渐地让他那颗早已被冷漠包裹的心,有了一丝松动。他不忍再看那寂寞失落的背影,轻轻地摇了摇头,转身走向了自己的宿舍。在路过魔武学院的导师艾琳娜时,他的脚步微微一顿,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老师,也许用不了一个月,森?赫尔金自己就会离开这里了。这样的结果,可符合您的心意?” 艾琳娜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回答苏?寒刃的问题。她的眼神深邃而平静,仿佛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让人无法窥探到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森?赫尔金就这样失魂落魄地走出了魔武学院。自从两个月前被牧师送到这里,他便一心扑在训练上,每天都鼓足了劲儿,拼命地练习,幻想着有一天能够成为一名出色的魔武士,实现自己的梦想。然而,现实却给了他沉重的一击。这两个月来,他越是努力,就越是清楚地认识到,自己与梦想之间的距离,仿佛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正如魔武导师艾琳娜所说,他根本就没有练武或者修炼魔法的天赋。别说成为圣殿骑士了,就连达到中级魔武士的境界,对他来说都像是遥不可及的星辰。待在这圣山学院,对他而言,或许真的只是在浪费时间而已。 森?赫尔金的心中一片迷茫,他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此时,秋意渐浓,凉风瑟瑟,他浑身湿透,却感觉不到一丝寒冷。他的身体早已麻木,而他的心,也仿佛被一层厚厚的冰霜所覆盖。他心想,如果离开是不可避免的结局,那么在离开之前,无论如何,都应该去见一见妮雅·圣耀,跟她道个别。毕竟,妮雅·圣耀是他在这陌生的地方,唯一的牵挂和温暖。 想到此处,森?赫尔金便顺着那蜿蜒的石路,缓缓地向山上走去。虽然光明教廷位于山的另一边,但教廷的主殿 —— 光明殿,以及学院的法师塔,都坐落在圣山的山顶。清晨的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洒下万道金光,将那盘山而上的白色阶梯染成了一片金色,仿若一条通往天堂的道路。远处山脚的树林中,渐渐升起一阵薄薄的雾气,如梦如幻,给这片宁静的山林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森?赫尔金根本不知道现在已经成为圣女妮雅·圣耀住在哪里,只是顺着石阶向山顶走去。 一路上,有许多身着鲜亮魔法袍的学徒,或是武士打扮的学员,他们个个精神抖擞,信心满满地去迎接新一天的修炼,那朝气蓬勃的样子,与周围美好的景色融为一体,构成了一幅充满希望与活力的画面。然而,在这一片美好的景象中,却有一个男孩显得格格不入。他赤裸着上身,浑身湿漉漉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若行尸走肉一般,慢慢地向山上走去。路上的学员们纷纷侧目,眼中露出一丝疑惑和嫌弃,然后刻意地避开他。 “哇,那不是白痴森吗?” 突然,路边一个身材健壮的男孩停下了脚步,他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和嘲讽的神情,指着森?赫尔金大声说道。 “哪个白痴森?” 壮男孩旁边的一个胖子好奇地问道,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脸上带着一丝茫然,“难道是落日城堡那个?你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不会。” 壮男孩一脸肯定地答道,然后提高了音量,朝着森?赫尔金喊道:“喂,森?赫尔金!” 森?赫尔金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便木然地转过头,看了看那边。只见有三个男孩站在那里,他们一身武士打扮,胸口绣着剑与盾的标志,显得格外醒目。森?赫尔金认出了他们,这三个男孩正是去年离开落日城堡,来到圣山学院求学的贵族少爷。在落日城堡的时候,他们可没少欺负森?赫尔金。其中那个身材健壮的男孩,是霍德,来自落日城堡赫赫有名的霍德家族,是霍德家的四少爷。此时的森?赫尔金,心情低落到了极点,哪里有心思跟他们叙旧呢?他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便又木然地转过头,继续向山上走去。 那三个男孩却不依不饶,他们将森?赫尔金认了个清清楚楚。霍德见森?赫尔金不理会自己,顿时觉得脸上无光,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他几个大步就追上了森?赫尔金,然后伸出手,一把按住了森?赫尔金的肩膀,用力地捏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阴笑,说道:“喂,白痴森,没听见本少爷在叫你吗?” “走开,霍德。” 森?赫尔金转过身,用力地甩开了霍德的手,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这半年来的艰苦训练,让他的身体变得强壮了不少,力气也比以前大了许多。 “哟,白痴,一年不见,脾气倒是见长了啊?” 霍德被森?赫尔金甩开后,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更加有趣了。他再次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森?赫尔金的胳膊,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说道:“快说,你是怎么来圣山学院的?是不是你那没用的老爹把自己的铁匠铺子卖了,才凑够钱送你来的?” 森?赫尔金想起自己这一路走来的艰辛,以及如今所面临的困境,心中的委屈和无奈再也抑制不住。他用力地挣扎着,想要甩开霍德的手,然而,霍德早有防备,他紧紧地钳住森?赫尔金的胳膊,让他动弹不得。森?赫尔金挣扎了几下,见无法挣脱,心中的愤怒和绝望交织在一起,他的眼眶渐渐红了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吆,哭了,白痴哭了。” 霍德看到森?赫尔金流泪,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满足感。他笑得前仰后合,脸上的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周围的路人看到这里发生了纷争,都纷纷驻足观望。当他们注意到霍德胸前剑与盾的标志时,眼中露出一丝忌惮,然后便刻意地回避开来。在圣山学院,骑士殿的学员们一向飞扬跋扈,谁也不想因为一点小事而得罪他们,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霍德见众人都在关注自己,心中更加得意。他微微仰起头,鼻孔都快快要朝天了,再次向森?赫尔金问道:“快告诉本少爷,软蛋!你是怎么混进圣山学院的?是不是偷偷跟着别人进来的?” 森?赫尔金听着霍德那刺耳的嘲讽声,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当他听到 “软蛋” 这两个字时,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突然暴起,用尽全身的力气,转身一拳狠狠地砸在了霍德的脸上。 霍德完全没有料到森?赫尔金会突然出手,他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拳打得措手不及,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向后飞了出去,顺着台阶一路滚了下去。他的身体在台阶上不停地翻滚,一连滚了十几个台阶,才终于停了下来。 霍德的两个跟班见状,吓得脸色苍白,连忙跑下去查看霍德的伤势。霍德在滚下台阶的过程中,不小心头部撞到了大理石台阶上,顿时血流不止,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他躺在地上,头晕目眩,一时间竟然无法起身。 周围的人看到霍德满脸是血的样子,都不禁惊呼起来。胆小的人吓得捂住了眼睛,嘴里不停地喊着:“血,他流血了!” 更有甚者,吓得转身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大声喊叫:“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森?赫尔金看到霍德满脸是血的样子,心中的怒火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慌乱和恐惧。他知道自己闯了大祸,此时,他的头脑一片空白,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于是,他转身朝着旁边的一条小道跑去,一路狂奔。 森?赫尔金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他跑得气喘吁吁,再也跑不动了,才停下来。他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不停地从额头滴落下来。此时,他才发现自己跑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里到处都是断壁残垣,残砖碎瓦散落一地。无数的坟墓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四周,枯黄的野草从破碎的大理石台阶缝隙中顽强地钻出来,在风中瑟瑟发抖。各种枯藤缠绕在倒塌的大殿墙壁上,仿佛是岁月留下的痕迹。那些雕塑也残破不堪,缺胳膊少腿,有的甚至面目全非,静静地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沧桑。 森?赫尔金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他缓缓地向前走去。那些十字架墓碑上,刻着某某骑士或者某某神父的名字,以及他们离世的日期。森?赫尔金仔细一看,发现这些人离世的日子竟然都是同一天,都是十年前。他心中一动,想到这里应该就是十年前那场人魔大战中被摧毁的圣教教廷旧址。战后,新任教皇为了纪念在此次大战中英勇牺牲的圣教教徒,便在他们牺牲的地方修建了坟墓,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如今的圣战陵墓群。同时,在圣山的另一边,教廷进行了长达近十年的重建工作,才使得圣山重新焕发出往日的生机与活力。 森?赫尔金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向上走去,越往上走,墓地就越加密集。直到他来到一个巨大的墓前,这座墓修建得宛如一座小型的教堂,气势恢宏,庄严肃穆。墓前的石碑上刻着 “教皇七十三世:莱辛?圣,圣历 633 - 715 年” 的字样。森?赫尔金默默地站在那里,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这想必就是十年前在那场惨烈的战争中战死的教皇之墓了。在教皇墓的周围,还环绕着几座较大的墓地,应该是当年那些为了保卫圣教而英勇献身的高阶神职人员或者骑士的安息之所。 此时,太阳已经渐渐升高,阳光洒在这片寂静的陵墓群上,给人一种温暖而又凄凉的感觉。万念俱灰的森?赫尔金此时心中已经没有了恐惧,他在这巨大的墓地中缓缓地游荡着,森?赫尔金迷路了。 突然,森?赫尔金的前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圆坑,圆坑的中间有一个黑漆漆的圆洞,深不见底,仿佛一个张着大口的怪兽,让人望而生畏。森?赫尔金站在圆坑边,望着那个圆洞,心中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一种莫名的悸动在他的心底蔓延开来。他想要靠近那个圆洞,去探究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但理智却告诉他,那可能是一个危险的地方。他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心中自嘲道:难道自己真的不想活了吗?就在森?赫尔金望着深坑发呆的时候,他的眼中突然奇异般地闪过一道蓝色的光芒,快如闪电,转瞬即逝,以至于他自己都完全没有察觉到。 再说那霍德,他从未遭受过如此狼狈和丢人的事情。在跟班们的帮助下,他终于止住了血,从地上爬了起来。此时的他,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怨恨,他发誓一定要找到森?赫尔金,让他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惨重的代价。于是,他立刻纠集了一帮骑士殿的狐朋狗友,开始在圣山学院的各个学院里挨个儿寻找森?赫尔金的下落。 第10章 幽蓝火焰下的挣扎 此刻,那霍德,身为骑士殿中一员骄横跋扈的干将,在圣山学院里横冲直撞,寻遍了武士堂、牧师殿、木系魔法学院、水系魔法学院等诸多地方,连森?赫尔金的丝毫踪迹都未能捕捉到。这可把他那本就急躁易怒的性子彻底点燃,满腔怒火几欲喷涌而出。他在原地不停地来回踱步,每一步都重重地踏在地面上,溅起细微的尘土。此时,他身旁那个身形消瘦如竹竿、眼神却透着几分狡黠之光的跟班,赶忙小跑着凑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提醒道:“老大,您瞧,这圣山学院还有个魔武双修学院呢,说不定那小子就猫在那儿。” 霍德一听这话,瞬间来了精神,大手一挥,领着身后那六七人,浩浩荡荡、气势汹汹地朝着魔武双修学院直扑而去。一路上,让沿途的学员们纷纷侧目。 那霍德一行六七人气势汹汹地就来到了圣山脚下的魔武双修学院。踏入院门,只见练武场上,有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正在全神贯注地挥舞着一把重剑,呼呼作响的风声伴随着四溢的寒气。仔细瞧去,那重剑之上已然凝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晶,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幽冷的光芒,若是森?赫尔金此时看到这一幕,定然会惊奇得合不拢嘴。这男孩,正是森?赫尔金唯一的学长 —— 苏?寒刃。 苏?寒刃自幼便性格孤僻,除了自己的妹妹和艾琳娜老师,他几乎从不与旁人打交道,久而久之,便养成了冷漠少言的性子。然而,这两个月与略显迟钝的森?赫尔金相处下来,两人之间的交往却意外地融洽。虽说艾琳娜老师对森?赫尔金颇为看不上眼,认为他天赋欠佳,难成大器,但苏?寒刃却在心底暗暗希望这个努力又执着的学弟能够留下来。今天清晨,看到森?赫尔金满心失望地离开,苏?寒刃的心中泛起一丝不舍,于是他回到住处,换上一身干净利落的衣服,又折返练武场。他俯身拾起森?赫尔金遗落在此的重剑,站在这熟悉的场地中央,开始专心揣摩森?赫尔金平日里所练的招式,试图从中找到能够帮助学弟突破瓶颈的方法。在过去的两个月里,苏?寒刃凭借着自己超凡的记忆力和对武技的敏锐洞察力,早已将森?赫尔金的招式牢牢铭记于心。 霍德等人环顾四周,见院中再无他人,唯有练武场中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男孩在那里沉浸于练武之中,便互相递了个眼色,带领众人径直朝着苏?寒刃大步走来。 “费雷德,真没想到,咱们圣山学院竟然还有如此破烂不堪的学院。” 霍德撇了撇嘴,满脸嫌弃地向自己一行人中的那个瘦子说道,言语中尽是鄙夷与傲慢。 “呵呵,霍德你有所不知,这魔武双修学院本来就是咱们圣山学院各学院的陪衬,无足轻重,可有可无罢了。” 那瘦子陪着笑脸,附和着霍德的话,笑声中却带着几分刺耳的刻薄。 “喂,那边的小子,你可认识一个叫森?赫尔金的家伙?他是从落日山脉的落日城堡来的。” 跟霍德一起来的人中的一个胖子扯着嗓子,向着苏?寒刃大声喊道,此时霍德一行人已然走到练武场边,停下了脚步。 苏?寒刃性子清冷,见有人贸然闯入,依旧仿若未闻,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继续琢磨着如何将自己的一些感悟精准地传达给森?赫尔金。直到那刺耳的呼喊声再次响起,他这才微微皱了皱眉,缓缓收了招式。那重剑在他手中轻轻一颤,剑身周围的寒气仿若被激怒的野兽,瞬间弥漫开来。 “嗯,是我们学院的。” 苏?寒刃远远地打量着这帮不速之客,只见这些人皆是骑士殿的学员,各个身着锃亮的轻甲,腰间悬挂着锋利的利器,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其中有个家伙脑袋上缠着绷带,那绷带层层缠绕,将脑袋包裹得像个硕大的南瓜似的,模样颇为滑稽,却又透着几分狼狈。 “让他出来!” 霍德一行中的那个胖子不依不饶,接着大吼道,那音量仿若洪钟,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嗡嗡作响。 “嗯?” 苏?寒刃心中涌起一丝不快。他那冷峻的面庞上闪过一抹寒意。 “让他出来干什么,依那小子的性格,早不知道躲在什么犄角旮旯里了。” 霍德的跟班瘦子费雷德与那胖子一样,都是从落日城堡一同前来的,他们三个平日里没少欺负森?赫尔金,对他的懦弱性格了如指掌,不然也不会在早上半路拦截、肆意戏耍森?赫尔?金。因此,费雷德赶忙截住那胖子的话语,接着大声喊道:“我们是骑士殿的,我们是来和魔武学院学员进行同学间的友好切磋的。” 霍德对费雷德这一番开场白颇为满意,毕竟让一个 “白痴” 把脑袋打破了,这可比比武失败更为丢人现眼,要是传扬出去,自己在骑士殿可就彻底沦为笑柄了。所以回到骑士殿时,他便谎称是被一个莫名高手袭击了,这才找来这几个帮手。倘若让这些帮手见到那森?赫尔金懦弱哭泣的模样,自己必然会成为骑士殿的大笑话。 那费雷德见霍德用赞许的眼神望着自己,心中也明白了霍德的意思。他瞧了瞧这魔武双修学院,只见四处破败萧条,比武士堂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心中暗自断定这里应该没有什么高手。因此,费雷德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想到只有效仿骑士殿中高级殿学员对武士堂那般砸场切磋,才能找回霍德的面子。所谓砸场,那就是要将对面学院所有学员都打得落花流水。于是,费雷德清了清嗓子,扯着尖细的嗓子对着那练武场后魔武学院仅有的大殿喊道:“魔武双修学院的同学听着,我们是骑士殿的学员,我们是来和你们较量的!” 然而,让霍德一众失望的是,整个学院仿若一座死寂的空城,空荡荡的,甚至都能清晰地听到费雷德那尖细嗓音的回声,在这寂静的学院里不断回荡,显得格外诡异。 “别叫了,他不在。” 苏?寒刃冷眼旁观。 “他们不在么?” 霍德有些失望,心中暗自揣测,这魔武学院的学员难道集体都去参加什么试炼了?他完全误解了苏?寒刃的意思,苏?寒刃只是想直白地告诉他森?赫尔金此时并不在此处。 “那我们改日再来。” 说着,霍德就要带着一众人转身离开。 “等等,你们不是来魔武学院较量的么,我在。” 苏?寒刃微微仰头,神色淡淡,平静地说出这句话。那声音不大,却仿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魔力,让霍德一行人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 霍德一行人本想迅速转身离开,听到苏?寒刃这般说,这才停下脚步,重新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男孩。只见苏?寒刃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让人难以靠近的冰冷气息。他那一头璀璨夺目的金色卷发,肆意地在身后披散开来,少了几分属于少年的轻狂与张扬,多了几分历经沧桑后的落寞与深沉。那双幽蓝色的眸子,静谧得让人胆寒。面庞宛如刀刻斧凿般,透着坚毅与冷峻。那薄唇习惯性地紧紧抿成一条线,仿若一道紧闭的城门,将所有的情绪都牢牢锁住,唯有那与生俱来的倔强,从嘴角的细微弧度中隐隐透出。 “那我来试试。” 这一行中还是那个胖子,为了抢个头功,心急火燎地抢到前面说道。他满脸兴奋,那肥胖的身躯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胖子在得到霍德的首肯后,向前走了几步,站在苏?寒刃的正面,然后煞有介事地向苏?寒刃行了个标准的骑士礼,那动作虽然略显笨拙,但也透着几分庄重。 “我上了。” 那胖子不忘给苏?寒刃提醒一下,仿若生怕对方没准备好,自己胜之不武。紧接着,他双手紧握手中的武器 —— 一把沉重无比的斧头。只见他猛地高高跃起,那肥胖的身躯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手中的重斧带着千钧之力,当头向着苏?寒刃劈来。那斧光前隐隐有浅白色光芒闪烁,显然这胖子至少是个中级武士了,这一斧下去,若是劈实了,恐怕能将一块巨石劈成两半。 苏?寒刃见那胖子已然高高跃起,眼中闪过一抹冷光。他猛将手中提着的那重剑向着那胖子的面门用力掷去,那重剑仿若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划破空气,带着呼呼的风声,直逼胖子面门。那胖子见重剑眨眼间就到了跟前,心中大惊,急忙用手中的重斧去挡。只听 “当” 的一声巨响,仿若洪钟鸣响,震得人耳鼓生疼。那重剑与重斧狠狠地碰撞在一起,溅起一片火花,强大的冲击力让胖子的手臂一阵发麻。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苏?寒刃趁着胖子用斧挡剑的瞬间,身形仿若鬼魅般一闪,猛地跃起一脚,向着尚在空中、门户大开的胖子踢去。那一脚带着无尽的力量与速度,直踹向胖子的腹部。胖子见难以抽势抵挡,心中一慌,只能暗暗用力,将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自己肥嘟嘟的肚子上,试图硬抗苏?寒刃这一脚。 只听 “嘭” 的一声闷响,仿若重物落地,那胖子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直线向后飞了出去。他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狼狈的弧线,最后重重地摔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那胖子躺在地上,脸色惨白,想要挣扎着站起来,无奈一口鲜血 “哇” 的一声吐了出来,洒落在尘土之上。再看他肚子上的护甲,已然生生凹了进去,那模样惨不忍睹。 而那被胖子磕飞的重剑,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圆弧,“噌” 的一声,稳稳地插到远处的地面上。此时的重剑,晶晶发亮,已然被厚厚的冰晶包裹,散发着彻骨的寒意。 霍德一行众人都惊呆了,他们瞪大了眼睛,仿若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那胖子的武力虽说比霍德稍逊一筹,但也是中级武士中期的实力,平日里在骑士殿里也算是一员猛将,然而,如今仅仅被对面这小子一个错身,便被重伤倒地,毫无还手之力。如此看来,这个魔武学院的家伙至少是高级武士,甚至实力还要更强。 “谁还来?” 苏?寒刃单手一招,那插在远处的重剑嗖的如有灵气一般,又飞回了苏?寒刃手中。此时,重剑外的冰凌更盛,仿若一层不断生长的冰甲,使本来就巨大的重剑显得更为巨大,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气息。 霍德看着苏?寒刃那冰冷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寒意。他知道,今天在这里,自己一行人必然是讨不到一点好处了。于是,他狠狠喝道:“我是骑士殿中级殿的霍德,今天我们输了,有本事来我骑士殿,定让你有来无回!” 那狠话虽然说得底气十足,但那微微颤抖的声音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惧。 那霍德倒也知道进退,明白自己绝对不是苏?寒刃的对手,带来的几人实力都比自己差个一分半分,更谈不上能将对方击败。于是,他与同伙赶忙搀着那昏迷不醒的胖子,灰溜溜地尽快离去,只想尽快找到牧师医治受伤的同伴,逃离这个让他们颜面扫地的地方。 苏?寒刃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目光冷峻,凝视着霍德一行人渐行渐远的背影,直至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之中,他才缓缓收回视线,重新将注意力聚焦到手中的重剑之上。那把重剑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幽寒的光芒,剑身上凝结的冰晶仿若一层神秘的符文。 苏?寒刃微微眯起双眸,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森?赫尔金的招式,试图找到能够帮助森?赫尔金突破困境的方法。 另一边,森?赫尔金在教廷遗址中徘徊游荡了许久,却始终找不到出路,心中的无助与迷茫愈发浓重。他望着周围那一片断壁残垣,荒芜寂寥的景象恰似他此刻内心的真实写照,想到自己在魔武修炼之路上的种种无能表现,一股酸涩的伤感涌上心头,瞬间将他淹没。 森?赫尔金强忍着心中的悲戚,费了好大一番周折,才终于寻得那条蜿蜒曲折、隐匿在荒草中的回圣山学院的小路。此刻,他的心中原本坚定的想法已然动摇,再无半分想要去和妮雅道别的勇气。确切地说,他实在不愿意让妮雅瞧见自己如今这副狼狈不堪、失魂落魄的模样,那会让他觉得自己仿若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尊严扫地。 森?赫尔金拖着如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一步一步地挪回了魔武学院。苏?寒刃察觉到了他的归来,抬眸望去,只见森?赫尔金低垂着头,身形佝偻,那股子丧气笼罩在他的周身。苏?寒刃心中轻叹一声,悄然跟在了他的身后。魔武学院的布局颇为独特,他们二人的宿舍位于那仅有的大殿的二楼,一楼是宽敞开阔的室内练武场,三楼则是导师居住的地方,而这大殿总共也就三层。 “森,我是苏。我可以进来么?” 苏?寒刃来到森?赫尔金的房门前,抬手轻轻敲了敲门。在这人员稀少的魔武学院,倒也有着别样的好处,那便是每人都能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独立房间。苏?寒刃的房间在走廊的另一头,与森?赫尔金的房间遥遥相对。 “苏,我想睡觉。” 房间内,传来森?赫尔金那低沉而又充满失落的声音,透着无尽的疲惫与哀伤。 苏?寒刃张了张嘴,本欲再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又被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他微微摇了摇头,带着一丝无奈与落寞,转身默默离开了。随后,他又折返回到练武场上,再次拾起森?赫尔金的那把重剑,在夕阳下独自比划揣摩。 就这样,一天的时光在这沉闷压抑的氛围中悄然流逝。夜幕降临,如水的月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森?赫尔金的床前。森?赫尔金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上那斑驳生长的青苔。他想起了远在家乡的母亲,那温柔的面容、关切的眼神;他又想起了妮雅,那个如精灵般灵动的女孩,她的一颦一笑。在这纷繁复杂的思绪中,森?赫尔金渐渐地迷迷糊糊睡着了。 然而,夜半时分,诡异的事情悄然发生。森?赫尔金仿若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猛然拉扯,毫无征兆地从睡梦中惊醒,他猛地坐了起来,双眼圆睁。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原本乌黑深邃的眼眸,此刻竟变成了幽蓝色,仿若两团诡异的鬼火,散发着神秘而又危险的气息。森?赫尔金木然地起身,机械地穿好衣物和鞋子,仿若一个被操控的木偶,动作僵硬却又带着一种莫名的决绝。他静静地走出房间,穿过大殿,仿若行尸走肉一般,向着学院外走去。 此时,苏?寒刃躺在床上,却始终未曾睡熟,辗转反侧。他总觉得森?赫尔金平日里使用的重剑,以及他所施展的招式,似乎隐藏着一些与众不同的关键之处,可究竟是哪里不同,让他难以捉摸。 忽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入他的耳中,苏?寒刃一个激灵,翻身而起,迅速来到窗前查看。月光下,他恰好瞥见森?赫尔金那略显单薄的背影,正缓缓穿出院门,向着未知的黑暗走去。苏?寒刃不及多想,他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敏捷的从窗户中一跃而下,紧紧跟在了森?赫尔金的身后。 只见森?赫尔金在夜色的掩护下,穿梭于一条又一条街道,巧妙地避开了一队巡逻的人员。径直朝着白天去过的教廷旧址奔去。苏?寒刃心中满是疑惑,却也不敢有丝毫懈怠,一路紧跟其后。 不多时,森?赫尔金便来到了那片熟悉而又陌生的教廷旧址,他仿若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牵引着,径直走到白天那个怪异的大坑前,没有丝毫犹豫,纵身一跃,跳入了坑中。 苏?寒刃对这教廷遗址倒也并不陌生,毕竟在每一位学员正式成为圣山学院各个学院的一员后,牧师殿的导师都会带领他们前来游览这片承载着历史与荣耀的地方,缅怀那些为了守护信仰而英勇献身的先烈。此刻,见森?赫尔金跳入坑中,苏?寒刃心急如焚,他几个箭步冲到大坑边,探头望去,只见森?赫尔金正静静地站在大坑中间那两三丈宽的圆洞前,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低头痴痴地朝着洞中凝望。 突然,森?赫尔金仿若着了魔一般,向着那深不见底的圆洞纵身一跳。苏?寒刃大惊失色,他不假思索地向前一跃,试图伸手搂住森?赫尔金的胳膊,将他从危险的边缘拉回来。然而,终究还是晚了一步,森?赫尔金的身影仿若被黑暗吞噬,瞬间消失在了那黑洞之中。 “啊 ——” 片刻之后,一声凄厉的惨叫从洞底传来,划破了寂静的夜空。那声音中饱含着无尽的痛苦,直直地刺入苏?寒刃的心中。紧接着,苏?寒刃借着洞底隐隐闪烁的火光,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正被蓝色的火焰熊熊燃烧着。苏?寒刃粗略估量,这洞大概也就十几丈深,虽不算深不见底,却让人望而生畏。不及多想,苏?寒刃咬了咬牙,纵身一跃,跳入了洞中。在下落的过程中,他仿若变魔术一般,手中瞬间多出一根晶莹剔透的冰晶长矛。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将那长矛狠狠地插在洞壁上,借助长矛与洞壁之间的摩擦力,减缓了下落的去势,随后,他才缓缓地落在了洞底。 这洞底的空间倒比想象中宽敞一些,直径约有七八丈的样子,地面上铺满了碎石和枯黄的落叶。一股诡异的蓝色火焰正疯狂地燃烧着早先跳下的森?赫尔金,此时的森?赫尔金躺在那里,虽然不再发出惨叫,可从他那扭曲的面容上,便能清晰地看出他正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 苏?寒刃心急如焚,他对着森?赫尔金猛地一挥右手,一股刺骨的寒气仿若汹涌的海浪,朝着森?赫尔金席卷而去。然而,诡异的是,那蓝色火焰仿若拥有生命一般,面对这股寒气,竟然纹丝不动,没有丝毫被吹动的迹象,仿若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苏?寒刃见状,心中不禁一怔,脸上露出一抹凝重之色。他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凝聚魔力,接连发出两支冰箭,直射向那蓝色火焰。可让他惊愕不已的是,竟然诡异地将冰箭能量瞬间吸收。苏?寒刃深知事情的严重性,他不得不收起所有的轻视,神色变得无比严肃。他深吸一口气,右手一挥,手中瞬间出现了一个由冰晶凝结而成的魔法杖,散发着彻骨的寒意。随后,他缓缓抬起左手,从脖颈上取下那条平日里一直佩戴着的蓝宝石项链,那蓝宝石仿若一颗湛蓝的星辰,在黑暗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他小心翼翼地将蓝宝石按在临时的魔法杖上。紧接着,他微微闭上眼睛,口中喃喃低语,开始念起一段古老而又神秘的咒语:“沉睡的冰雪女神,我虔诚的向你呼唤,借助你的力量,驾驭上古的魔兽……” 随着苏?寒刃的咒语声响起,这洞中仿若瞬间变成了一个冰雪的世界,空气陡然变得寒冷刺骨,冰晶仿若有生命的精灵,迅速沿着洞壁攀爬蔓延,将整个洞壁装点成了一座冰晶的宫殿。就在这时,从空气中慢慢浮现出一个巨大的白晶体不死鸟,仿若神话中的神兽降临人间。这显然是一个八级魔法 —— 冰霜凤凰的召唤,其威力足以震撼天地。那不死鸟仰天鸣叫一声,仿若奏响了战斗的号角,直接向着森?赫尔金扑了过去。 森?赫尔金身上的火焰依旧熊熊燃烧着,那晶体不死鸟狠狠地撞到了森?赫尔金的身上。刹那间,激起一阵浓烈的白雾。在这茫茫白雾中,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蓝色火焰仿若受到了某种强大力量的牵引,呼的一下钻入了森?赫尔金的口中,瞬间消失不见。 苏?寒刃见状,连忙挥了挥手那弥漫的白雾仿若被一阵狂风席卷,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此时,苏?寒刃手中的魔法杖也已然消失不见,只剩下那条珍贵的蓝色宝石项链。苏?寒刃快步走到森?赫尔金身边,蹲下身子,仔细查看了一番,发现森?赫尔金只是昏睡了过去,并无大碍,他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随后,苏?寒刃将森?赫尔金扛到自己的肩上。就在这时,他脚下慢慢生出一个冰柱,徐徐抬着苏?寒刃和森?赫尔金向着洞口升去。 苏?寒刃扛着森?赫尔金,快速地回到了魔武学院。他小心翼翼地将森?赫尔金放在他自己的床上,然后,自己则躺在森?赫尔金床铺对面的空床上,静静地守望着。 却说在那苏?寒刃救出森?赫尔金的黑洞中,此时,诡异的一幕再次上演。那黑洞的墙壁上,仿若有生命的墨汁,慢慢地渗出一道道黑线。那些黑线逐渐汇聚在一起,慢慢形成了一个黑影。那黑影仿若一团神秘的黑雾,仿若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恶魔,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气息。它顺着洞壁,缓缓滑到了地面。 “若不是刚才那个八级魔法抵消了那蓝色火焰的一部分能量,我今天必然被炼化了,都十年了,阿尔法当初到底领悟了什么样的规则,这般耐久?” 黑影仿若一个孤独的呢喃者,在黑暗中自言自语道。此时,黑影站在地面上,仔细看去,隐约可以看到一个人形的轮廓。“还是先找个身体,恢复下力量,如果被哪个神父给遇见净化了,那才给本体丢人了。” 一阵阴风仿若恶魔的呼啸,刮过这寂静的洞底。那黑影直扑向那已故的教皇墓地,仿若一个寻找归宿的幽灵…… 第11章 寒刃破茧 翌日清晨,熹微的晨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悄然洒落在圣山学院的每一寸土地上,唤醒了这方天地新的一天。森·赫尔金仿若被生物钟精准操控的人偶,两月来早起练武的习惯早已深深烙印在他的身体本能之中,天刚蒙蒙亮,他便自然而然地悠悠转醒。 “森·赫尔金,时间到了,我们去下面练武吧。”苏·寒刃早已醒来。见森·赫尔金醒来,他立刻直起身子,轻声说道。 “不,我不去了。”森·赫尔金木然地抬起头,眼神空洞而黯淡,声音低沉而无力地答道。 “怎么,你放弃了?你不是心心念念想成为圣殿骑士么?”苏·寒刃微微皱眉,凝视着森·赫尔金。 森·赫尔金没有作答,他的眼神仿若陷入了无尽的回忆深渊。梦想,于他而言,恰似一颗偶然间被古恩·光殇和妮雅不经意间种下的种子,在他心底悄然萌芽。在那偏远的落日山脉,每日看着继父叮叮当当打铁,那朴实而规律的生活,曾让他心底暗自憧憬,自己或许也能如继父一般,当个平凡的铁匠,度过平淡却安稳的一生。然而,当他鼓足勇气将这个想法告知继父时,换来的却是继父那带着怒火与失望的冰冷巴掌。那一刻,那尚未成型的梦想幼苗,仿若被一场寒霜骤然侵袭,瞬间枯萎。直至遇见古恩·光殇和妮雅,守护妮雅的念头在他心间生根,成为骑士的梦想再度照亮他前行的道路,他坚信,这定能让母亲展颜,让继父无地自容。可现实,却仿若一把更为锋利的利刃,无情地将他的梦想连根斩断,给予他更为沉重的打击。 此时,苏·寒刃再次问及他是否要放弃时,森·赫尔金仿若被触动了心底最柔软的角落,眼眶瞬间泛红,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苏,他们都叫我白痴。” 苏·寒刃闻言,默默不语。他心中清楚,森·赫尔金的武技天赋和魔法天赋,堪称他生平所见最低者,低到超乎想象。 “我还是落日山脉的软蛋。”森·赫尔金仿若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世界中,自顾自地喃喃说道,“你知道么?在那终年战事不断的落日城堡,‘软蛋’ 是人们用来辱骂那些老子是英雄,儿子却窝囊废的家伙的。他们说,这是因为儿子在老子蛋蛋软的时候生的,所以才没能继承到父亲的英雄气质。而我,就是那落日山脉唯一被众人如此称呼的软蛋,就连我的继父,也时常这般叫我。” 森·赫尔金就这般倾诉着,泪水早已将枕头浸湿了一大片,那洇湿的痕迹,仿若他内心深处无法言说的伤痛。 “所以你想去死?”苏·寒刃脑海中蓦然浮现出昨夜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心中一紧,脱口问道。 “是啊,死了多好。”森·赫尔金眼神空洞,喃喃低语,浑然不知昨夜自己经历了怎样的生死危机。 “你死了,你母亲怎么办?”苏·寒刃目光灼灼,紧紧盯着森·赫尔金,试图用这直白而犀利的问题,将他从那绝望的边缘拉回来。森·赫尔金月前给家里写信时,因有几个字不会写,曾向苏·寒刃请教,故而苏·寒刃深知,他家中尚有一位母亲在世,那是他在这世间最重的牵挂。 “母亲……妈妈……”森·赫尔金仿若被一道闪电击中,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母亲那终日以泪洗面、伤心欲绝的面容,心中一阵剧痛,终于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中饱含着无尽的痛苦与自责,在这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悲戚。 苏·寒刃见状,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抹决然。他猛地一步上前,紧紧抓住森·赫尔金的衣领,用力一拉,紧接着,“啪” 的一声脆响,一个鲜红的手印瞬间印在森·赫尔金的左脸颊上。苏·寒刃目光冷峻,冷冷问道:“我问你,你死了,你母亲怎么办?” 森·赫尔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一愣,脑袋瞬间放空,眼神慌乱地瞥向一边,泪水却依旧不受控制地从眼角簌簌滚落。 “啪”!苏·寒刃毫不留情,又是一巴掌狠狠扇下,同时大声吼道:“我在问你,你死了,你母亲怎么办?哭,有用吗!” 森·赫尔金望着苏·寒刃那因暴怒而微微扭曲的脸,怒火的双眸,瞬间愣住了,哭声戛然而止。 苏·寒刃猛地一甩手,将森·赫尔金重重地甩在床上。他深吸一口气,过了许久,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又透着一股坚定:“我家住在离这儿很远的地方,那儿很美,仿若世外桃源。可一日,一群穷凶极恶的强盗杀到我家,残忍地杀害了我的父母。我当时只有带着年幼的妹妹,拼命地逃啊逃,一路历经千辛万苦,才辗转来到这里。我满心渴望力量,日以继夜地苦练,期望有朝一日强大了,能为父母报仇雪恨。可随着我愈发强大,才惊觉自己当初怀着的报仇梦想,是多么的幼稚可笑。如今,我只想保护好妹妹,不让她受半点欺负,让她能过上幸福的生活,可即便如此简单的愿望,对我而言,却依旧遥不可及。但即便如此,我也从未有过一丝放弃的念头,我要是放弃了,我妹妹怎么办?” 森·赫尔金从未听过苏·寒刃提及自己的身世,此刻,他静静地聆听着,仿若置身于苏·寒刃那段黑暗而又艰辛的过往之中。刚才苏·寒刃那两巴掌,力道着实不轻,森·赫尔金的脸颊已然高高肿起,泛着丝丝红晕,可他仿若浑然不觉疼痛,就这般静静地沉浸在苏·寒刃的诉说之中。 “……在逃亡的路上,我们饥寒交迫,多少次,我都濒临绝望,甚至想带着妹妹跳进河里,一了百了。可每当那时,母亲临终前那殷切的嘱咐,仿若一道温暖的光,照亮我黑暗的心间,她让我一定要照顾好妹妹。就因为这,我一次次地忍住了。所以,我很羡慕你,你的母亲还健在,你没有什么强加于身的沉重责任,至少,你比我轻松得多,知道么?”苏·寒刃仿若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般,语气平淡,可那平淡之下,却隐藏着无尽的沧桑与坚韧。 “天赋低又怎样?别人嘲笑又何妨?你有什么损失?你又有什么理由放弃?要是连最终的结果都没看到,就这般轻易放弃,那你之前所有的努力,又算得了什么?好了,我在楼下等你,或许,我已经想到了让你通过魔武士初级考验的办法。”苏·寒刃讲完,转身推门而出,那背影仿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让森·赫尔金的内心微微震颤。 森·赫尔金坐在床边,静静地凝视着窗外。清晨的阳光仿若金色的纱幔,透过窗户,轻柔地洒在大理石地板上,折射出一片明亮而温暖的光芒。森·赫尔金仿若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他缓缓站起身来,拿起毛巾,轻轻拭去脸上残留的泪痕。脸颊依旧火辣辣地疼,可不知为何,他心中那仿若被阴霾笼罩的失落感,却仿若被一阵清风悄然吹散,消失得无影无踪。森·赫尔金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出宿舍,向着练武场走去。 练武场上,苏·寒刃仿若一位专注的艺术家,正手持森·赫尔金的重剑,以森·赫尔金平日里练习的套路尽情挥舞着。他的身姿矫健而敏捷,每一个动作都仿若行云流水,大开大合之间,尽显磅礴气势。相较于这两日森·赫尔金的练习成果,苏·寒刃此刻所展现出的实力,简直强了不止一星半点。那重剑在他手中仿若被赋予了生命,上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冰甲,剑身在冰甲的加持下,仿若一条蜿蜒的冰龙,不仅变长了许多,此时看上去,倒真像一个巨大无比的冰锥,其长度与古恩·光殇送给森·赫尔金背的那把木剑不相上下。 苏·寒刃抬眸,瞥见森·赫尔金肿着的脸,眼中闪过一抹心疼与愧疚,轻声问道:“对不起,脸还疼么?” “没事。”孩子的心性就是如此单纯,哭起来容易,好起来也快。尽管森·赫尔金的脸还肿着,可他心中却仿若雨过天晴,再无半分不快,甚至还有些不好意思与苏·寒刃对视,眼神微微躲闪。 “来,你试试。”苏·寒刃见森·赫尔金能主动前来,心中不由一喜。他将手中的冰剑稳稳地插在地上,朝森·赫尔金微微点头,示意他上前一试。 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大步上前,双手紧紧握住那冰铁重剑。他闭上眼睛,仿若在心中默默回忆着古恩·光殇所传授的重剑决,片刻之后,他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抹决然,将那重剑决一一施展而出。神奇的是,那冰晶覆在重剑之上,与他的招式完美契合,让他感觉十分顺手,每一个招式都连贯流畅,浑然一体,竟比刚才苏·寒刃所练的还要强上半分。 一套招式练完,森·赫尔金不敢置信,惊奇地望着苏·寒刃,眼中闪烁着兴奋与疑惑的光芒。 “你先前应该拿着是一把很大的巨剑吧?”苏·寒刃目光敏锐,试探着问道。 森·赫尔金闻言,仿若如梦初醒,脸上露出一抹懊悔之色。原来,当初古恩·光殇为他削制的那把巨剑,被一群豺狼叼走,等他清醒过来,却未曾想着去寻回。后来,古恩·光殇离去,他便与妮雅匆匆来到这圣山学院。在学院里,他四处寻觅,却始终没能找到一把与自己身高相仿的巨剑,又碍于面子,不好意思向导师开口索要,无奈之下,只得将就着拿着这把重剑练习。加之还要分心思考如何将魔法熔炼到武技之中,如此一来,他越练越差,心中急火攻心,仿若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难以自拔。 “你能不能将练着重剑的技巧告诉我?”苏·寒刃带着几分期待问道。 “当然可以。”森·赫尔金想到古恩·光殇并未提及这重剑决不能外传,便毫不犹豫地满口答应。紧接着,他一边熟练地演示,一边细致入微地给苏·寒刃讲解这重剑决的一些要点。苏·寒刃听得时而眉头紧锁,面露疑惑,时而仿若恍然大悟,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之光。他在心中暗自赞叹,给森·赫尔金指导的人必然是一位十分了得的人物,这重剑决看似简单粗拙,实则大巧若拙,极为适合森·赫尔金这般天赋极低的人,只要他能持之以恒,坚持不懈,日后定能有所收获。 苏·寒刃接过冰铁重剑,按照森·赫尔金所讲的要点,认认真真地练了两遍,直到心中有了十足的把握,才停下动作。随后,他又让森·赫尔金练了两遍,并将自己的感悟结合初级武士的武技一同给森·赫尔金讲解,然后再让森·赫尔金演练,两人不停地沟通比划,不知不觉一上午就过去了,连早饭都忘记了。 中午时,森·赫尔金仿若换了一个人,练得虎虎生威,之前的不快与失落早已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仿若从未发生过一般。 苏·寒刃看着森·赫尔金,眼中满是鼓励,坚定地说道:“这重剑决只要你能坚持练下去,将来必定十分厉害。如今,你的武技已然无需担忧,接下来的关键,便是如何将魔法熔炼到武技当中。我建议你,还是继续使用这重剑,然后像我这般,将冰系魔法覆盖在重剑上,如此一来,既契合你的武技,也算是巧妙地将魔法熔炼到了武技当中。” 森·赫尔金听得连连点头,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心中雾霾总算被阳关拨开。 远处,魔武双修学院唯一的导师——艾琳娜静静地观摩这两个孩子练武。此刻,她站在一旁,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两个孩子彼此交流、共同成长,眼中的平静无法言表。 此时,太阳已然高高升起,悬挂在天空之中。苏·寒刃抬头看了看天色,转头招呼森·赫尔金一起去用午饭。 午饭过后,苏·寒刃神色神秘,让森·赫尔金去找一根约两丈长的杆子,说好与他在练武场汇合。森·赫尔金不敢耽搁,四处寻觅,好不容易才找到一根一丈有余的长标枪,他扛着标枪,匆匆忙忙地赶到练武场。 一进练武场,便看见苏·寒刃正蹲在地上,面前铺着一块巨大的白布,他手中拿着一把刷子,蘸着墨汁,仿若一位专注的画师,趴在白布上不停地画着什么。 “森·赫尔金,你等等。我马上就好。”苏·寒刃听到脚步声,抬起头,见森·赫尔金赶来,便说道。 “苏……你在做什么?”森·赫尔金一脸疑惑,快步走上前,目光紧紧盯着白布,试图一探究竟。 “你认识骑士殿的霍德吗?”苏·寒刃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抬起头看着森·赫尔金,反问道,手中的刷子依旧不停在白布上舞动。 “认识。”森·赫尔金心中一紧,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霍德那嚣张跋扈的模样,微微点头答道,此时,他才突然想起昨日自己不小心将霍德打飞的事,心中不禁有些忐忑。 “朋友?”苏·寒刃停下手中动作,再次问道。 “不是,我们都是从落日城堡来的,那霍德是个贵族,常欺负我,昨天我不小心将他给推下台阶……”森·赫尔金仿若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眼神闪躲,声音越来越小,有些胆怯地说道,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霍德满脸是血、狼狈不堪的场景。 “哦,原来那个头包得像南瓜的家伙的脑袋是你打破的。”苏·寒刃闻言,难得地笑了笑,“好了。” 只见那大块白布上面,歪歪曲曲地画着魔武学院的标志——火焚巨剑。标志下方,还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大字 “魔武学院”,那字迹虽然略显潦草,却透着一股豪迈之气。 “苏·寒刃,你这是?”森·赫尔金愈发疑惑,满心不解。 “哦,昨天那个霍德带了几个人来我们学院较量,被我打败了,所以今天我打算回访下。我们人少,气势不能输,所以我做了个旗帜,壮壮声威,怎么样,不错吧?”苏·寒刃自从将自己的身世跟森·赫尔金倾诉之后,不知为何,与森·赫尔金之间的隔阂仿若瞬间消散,变得话多了起来,此刻,他笑着向森·赫尔金解释道,眼中满是自信与豪迈。 “这是床单吧。”森·赫尔金指着那块白布,仔细一看,上面似乎还有些汗渍,便皱着眉头说道。 “嗯,我的,反正该洗了。”苏·寒刃满不在乎地耸耸肩,笑道,“来,将我们学院的旗帜绑到这标枪上。” 森·赫尔金和苏·寒刃齐心协力,一起将旗帜牢牢地绑好。 “真的要去吗?”森·赫尔金看着那略显简陋却又透着几分豪迈的旗帜,心中依旧有些忐忑问道。 “当然,你扛旗子,我拎着重剑。”苏·寒刃神色坚定,丝毫没有说笑的意思。他弯腰拎起森·赫尔金的重剑,仿若拿起了自己的战戟,大步流星地朝院门外走去,“有些事,迟早要做,不必担心啦,你应该学会迎接一切事情的发生”。 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仿若给自己壮胆,他扛着那个别扭却又承载着希望的大旗,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第12章 回访:荣耀之战 苏·寒刃与森·赫尔金沿着宽阔的主路,向着圣山拾级而上。这主路极为宽敞,足能容下六辆马车并驾齐驱,而他们此行的目的地——骑士殿,坐落在圣山的半山腰处。森·赫尔金那柄重剑修长非常,若苏·寒刃拎着它行走,剑尖必然会拖在地上,无奈之下,苏·寒刃索性将重剑扛在了肩头。一路上,众多圣山学院的学员纷纷侧目,只见两个身着简陋训练服的少年,一个扛着一面由床单改制而成的大旗,一个肩头压着重剑,模样颇为奇特。 “那俩是谁啊,怎么不穿学院服?”“那旗帜上画的是啥图案?”“圣山学院真还有魔武双修学院这么差劲的地方?”……质疑与议论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不论是各学院的学员,还是导师,见此情景,都纷纷主动为这两个另类的少年让路。甚至有几队巡逻队员,也遥遥投来探寻的目光。森·赫尔金从未像此刻这般引人注目,只觉浑身不自在,恨不能扔下旗帜,撒腿狂奔,逃离众人的视线。反观苏·寒刃,却似全然不在意他人的目光,迎着暖煦的阳光,面带微笑,步伐沉稳而缓慢,一步步向着山上走去。森·赫尔金无奈,只得硬着头皮,低垂着头,扛着那床单改制的旗帜,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也不知走了多久,苏·寒刃脚步一顿,森·赫尔金见状,忙不迭地停下,抬起头,顺着苏·寒刃的目光望去。只见那骑士殿矗立在眼前,位于圣山学院山腰的主路旁,规模宏大,气势恢宏。从外望去,里三层外三层的大殿层层叠叠,壮观非凡,仅是前面大殿石柱上的雕刻,便已精美绝伦,细腻的纹理彰显着匠人的高超技艺。骑士殿学院前,有一方小型广场,广场正中央,一座白玉雕琢而成的骑着战马的天使塑像高高耸立,天使剑指苍穹,威风凛凛。此时,广场上三三两两聚集着来自各类院校的学员,他们或是悠闲地休憩,或是热烈地讨论着修炼心得。 苏·寒刃与森·赫尔金大步迈入广场中央,刹那间,如磁石吸引铁屑一般,无数道目光瞬间汇聚而来。 “喊吧。”苏·寒刃侧头,向森·赫尔金轻声说道。 “真要喊么,苏?”森·赫尔金面露犹豫,望向苏·寒刃,眼中满是不安。 “当然,森,你得明白,绝不能惧怕未知。正是因为你的胆怯,才让别人有了可乘之机,肆意欺压。懂吗?”苏·寒刃神色凝重,目光坚定地看着森·赫尔金。 “我们是代表魔武双修学院,来骑士殿较量的。”森·赫尔金在苏·寒刃鼓励的眼神中,鼓起勇气,大声喊道。 原本热闹非凡的广场,瞬间安静了下来。在圣山学院,举着本院旗帜前往别的学院挑战,并非什么稀罕事儿。七个月前,武士堂和骑士殿不知因何起了摩擦,私下里数次激烈火拼。而后,骑士殿高级殿学员高举着骑士殿学院院旗,气势汹汹地前往武士堂挑战,一番激战下来,将武士堂高级殿一众学员打得落花流水。事后,学院方面对于这类未闹出人命的打架斗殴事件,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草草了事。可对于武士堂的学员们来说,那一战却成了他们心中的耻辱,整整半年,都在其他学员面前抬不起头来。苏·寒刃虽平日里极少离开魔武学院,却也多多少少听闻过此次争斗的消息。 见周围人都安静下来,森·赫尔金误以为刚才自己喊得声音太小,未能引起众人注意,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大吼一声:“骑士殿学员听着,我们是魔武双修学院学员,我们前来挑战!” 这一吼,仿若一颗重磅炸弹投入平静的湖面,广场上顿时炸开了锅:“哇,居然有人敢挑战骑士殿……”“这俩家伙莫不是疯了吧……”“骑士殿的家伙也太嚣张了,这下可好,连阿猫阿狗都敢打上门来……”“……咱们圣山学院还真有魔武学院啊……”惊呼声、议论声交织在一起,喧嚣不止。 哐哐几声,只见骑士殿内奔出两个八九岁的孩子,他们全身披挂着重盔甲,小小的脑袋也被护盔严严实实地罩着,仅露出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俩孩子铠甲胸口处,印着醒目的“盾”字骑士徽章。其中一个孩子径直朝苏·寒刃和森·赫尔金跑来,在离二人十几步远的地方,稳稳停下,随后,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稚嫩的声音清脆响起:“请问,两位是何人?我能否接受你们的挑战?” “我们是魔武学院的学员,我乃中级魔武士,此番自然是来挑战你们骑士殿的中级殿学员。”苏·寒刃淡淡地对这个孩子说道。 “哦,知晓了,我这就去叫学长们。”那孩子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转身跑向另一个孩子,兴高采烈地说道,“太好了,有人来挑战中级殿啦,快告知大家,都来看热闹。”“我们不能先迎战么?”“当然不行,人家是中级殿的,赢了丢人,输了更丢人!”两个孩子你一言我一语,说说笑笑,很快又跑回了大殿内。 “这两个孩子是骑士殿初级殿的学员,骑士殿与魔武学院相仿,同样分为初级殿、中级殿和高级殿,不过,骑士殿采用三三三学制,每三年一考,学员毕业时,至少已是高级武士水准,因而,许多孩子六七岁便入了骑士殿,刻苦修炼。”苏·寒刃见身后的森·赫尔金一脸疑惑,便耐心解释道,“同时,骑士殿也是圣山学院诸多学院中,唯一拥有三个徽章的院系,初级学员佩戴‘盾’徽章,中级学员佩戴‘剑与盾’,高级学员则佩戴‘飞马,剑与盾’。” “他们现在就要骑马训练么,为何穿这么重的铠甲?”森·赫尔金好奇地问道。 “对于能力越强的武士而言,重铠甲的防护功效相对越小。但全身重铠是骑士的必修科目,所以,骑士殿从初级殿学员起,便要求他们每日身着重铠,以便早日熟悉重铠的力量,同时达到锻炼身体的目的。”苏·寒刃虽极少踏出魔武学院,对圣山学院各院校的情况,却了解颇深。 “那我初来圣山时,见到的那些圣殿骑士,为何也都全身盔甲?”森·赫尔金忆起初入学院时,那五百威风凛凛的圣殿骑士,心中满是疑惑。 “圣殿骑士的盔甲,乃是由秘银精心打造而成。秘银质地轻盈,比鹅毛还轻,却坚硬无比,赛过精钢,造价极为昂贵。再加上圣殿骑士铠甲上,用精金镶嵌的天使符文,这些符文蕴含神秘力量,使得秘银铠甲能大幅提升圣殿骑士的战力。”苏·寒刃自与森·赫尔金敞开心扉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哦。”森·赫尔金听闻此言,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威武的圣殿骑士形象,心底暗自幻想,若自己能穿上那银色铠甲,该是何等模样。 正当苏·寒刃与森·赫尔金交谈之际,广场后方的大殿中,鱼贯而出十几个身着同款轻甲、身披制式白色披风的骑士殿学员。其中,一个高个子学员同样扛着一面旗帜,那旗帜制作精良,白色的旗面上,绣着鲜艳的红十字架,十字架上方,绣着“飞马、盾与剑”的骑士徽章,徽章下方,还工整地绣着“骑士殿”几个大字。 骑士殿学员这一出场,瞬间镇住了广场上的各类学员,众人心中暗自赞叹,不愧是骑士殿,果然人才济济,实力不凡,也难怪在学院中声名赫赫。 此时,广场上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其中,竟夹杂着几个身着其他学院导师服饰的身影。围观者形形色色,有武士打扮的,有身披魔法袍的,男女老少皆有。而站在骑士殿那边的,还有几十个身穿重铠甲的骑士殿初级学员,他们叽叽喳喳,交头接耳,热闹非凡。这时,有好事者瞧了瞧骑士殿那威风凛凛的院旗,又瞅了瞅森·赫尔金手中那略显寒酸的床单,扯着嗓子怪叫道:“魔武学院的,把你们的院旗举高些啊,别比武输了,连威风也丢得一干二净。”这一嗓子,顿时引得众人哄堂大笑,附和声四起。 森·赫尔金听到这刺耳的嘲讽,脑袋垂得更低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森·赫尔金,别人的嘲笑又算得了什么?实力永远大于形式。”苏·寒刃神色淡淡,仿若两耳未闻周围的非议,轻声说道。 森·赫尔金抬眸,望向苏·寒刃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且说骑士殿那帮中级殿学员,步伐整齐,刷刷地站到离苏·寒刃和森·赫尔金五十步远的地方。其中,那个大高个男孩,将手中的旗帜递给旁边的学员,狠狠瞪了一眼前来领路的初级殿男孩,低声吼道:“布莱克,这就是你所说的强敌前来挑战?”那领路的男孩见大高个男孩面露怒意,却全然不惧,朝他吐了吐舌头,利落放下自己的面罩,一溜烟跑到那堆初级骑士殿学员当中。 这大高个男孩望着对面的苏·寒刃和森·赫尔金,心中暗叫失算。本以为是武士堂举旗前来复仇,为了维护高级殿学员的荣光,还特意召集众多学员,精心筹备了一番。哪曾想,对面竟是两个身着破旧训练服,还举着一张旧床单的少年。大高个男孩心中暗自思忖:我们这般盛装出战,即便赢了,恐怕也会沦为其他院系的笑柄,罢了,速战速决,先赢下此战再说。 这般想着,大高个男孩上前几步,举着佩剑,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围观者见骑士殿学员上前,顿时安静下来,纷纷屏气敛息,注视着场中的动静。那大高个男孩高声道:“骑士殿中级院今日巡逻执事斯蒂文,请问是哪个学院的学员前来较量?”在圣山学院,众人皆知,骑士殿初、中、高各殿的巡逻执事,皆是本殿的精英,平日里常代替导师监督本殿学员的训练进度,教导本院武技稍差的学员。 苏·寒刃稳步上前,重剑向下斜刺,行了一个标准的武士礼,朗声道:“魔武双修学院中级魔武士苏·寒刃。昨日,贵院学员无故在道路上戏弄我院见习学员,被我院见习学员击败,而后,贵院中级殿学员多人来我魔武双修学院较量,又被我院学员击败,贵院一而再、再而三无事生非。故而今日,我代表魔武学院前来回访。” 苏·寒刃这番话虽简短,却如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引得围观者嗡嗡议论起来。众人听得真切,原来是骑士殿先行欺人,魔武学院学员不甘受辱,这才上门讨回公道。反应机敏的学员,更是从中听出了更多门道:魔武学院的见习学员实力不容小觑,骑士殿中级殿学员前去挑战,反倒惨败而归。更令人钦佩的是,魔武学院虽在圣山学院默默无闻,却颇具骨气,骑士殿敢欺负自家学员,便敢举着床单前来挑战。 骑士殿那巡逻执事斯蒂文听到苏·寒刃所言,心中暗自咒骂:哪个蠢货,上门挑战竟然输了。 斯蒂文强压心头的懊恼,又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沉声道:“不言其他,我代表骑士殿中级院迎战。” 众人闻言,再度安静下来,自觉地如潮水般缓缓向后退去。圣山学院学员见惯了学员间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的场面,因而极有经验地清场,片刻间,便腾出一个长宽几十丈的场地。可森·赫尔金却没这般觉悟,依旧傻愣愣地站在苏·寒刃身后,如此一来,场中的苏·寒刃、森·赫尔金和斯蒂文显得格外突兀。 斯蒂文见状,微微挑眉,问道:“怎么,你们俩要一起上么?我倒不介意。”显然,斯蒂文在言语交锋上的本事,丝毫不逊色于苏·寒刃。 苏·寒刃回头看了下森·赫尔金,淡淡一笑:“他是我们学院的见习学员,来给我助威的。” “森,你往后站点。”苏·寒刃扭头,向森·赫尔金轻声说道。 “哦。”森·赫尔金应了一声,往后退了几步,却因那微风将床单吹得平展,在一众围观者面前,显得格外醒目,甚至有些滑稽。 “森·赫尔金,你看好了。”苏·寒刃先低声向身后的森·赫尔金招呼一声,接着,再行了一个武士礼,对斯蒂文道:“我上了。” 苏·寒刃脚步缓缓加速,向着斯蒂文冲去,手中的重剑拖在地上,随着他的前冲,重剑上迅速覆满了冰晶。眨眼间,冲到斯蒂文面前,苏·寒刃猛地一个斜劈下去,那重剑上的覆冰迎风见长,斯蒂文眼前一花,只见一个巨大的冰锥裹挟着千钧之力,向自己砸来。斯蒂文不敢有丝毫迟疑,全身白色斗气涌动,环绕周身,用佩剑奋力一挡,堪堪拦住冰铁重剑的来势。紧接着,他瞅准时机,对着苏·寒刃胸口刺去。 苏·寒刃手中冰锥铁剑与斯蒂文佩剑碰撞,刹那间,重剑上的覆冰纷纷炸裂,冰屑四射。这突如其来的冰屑虽伤不到斯蒂文,却让他心神一震,刺向苏·寒刃的那一剑,力道顿时弱了几分。苏·寒刃抽回无覆冰的铁剑,速度极快,将剑身一横,恰好挡住斯蒂文刺来的一剑。 苏·寒刃借力打力,借着斯蒂文刺来的剑力,一个回旋斜劈,再次向斯蒂文劈了过去。只见那重剑剑身依旧,上面的覆冰迅速重新凝结,又形成一个巨大的冰锥。斯蒂文见来剑势大力沉,避无可避,只能咬牙提剑硬抗。嘭的一声巨响,冰屑漫天飞舞,斯蒂文只觉手臂发麻,虎口剧痛。此时,他想抽回佩剑,再寻反击之机,可苏·寒刃哪会给他这个机会,一剑快过一剑,每次劈下,都是巨大的冰锥,抽剑时,却是裸剑,如此一连劈了五六剑,斯蒂文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围观者中,那些对武技一知半解的外行,只觉两人交锋,冰花四溅,煞是好看。而那些对武技颇有造诣的内行,心中对苏·寒刃的实力评价,瞬间拔高了一个档次。 此时,斯蒂文已无暇顾及其他,苏·寒刃每一剑都比前一剑快上三分,力量也重上三分。终于,在苏·寒刃劈到第七剑时,斯蒂文再也支撑不住,连人带剑被砸飞出去。 众人见状,不禁心中惊叹,这魔剑士果真有上门挑战的实力,武技招式看似简单,却威力惊人,几招下来,便将骑士殿中级殿的精英打得狼狈不堪。 而森·赫尔金望着场中的苏·寒刃,心中暖流涌动。他心中明白,苏·寒刃此刻所用的,正是自己早晨所讲的重剑决,出剑三分力,抽剑七分力,借力用力,一鼓作气。只不过,苏·寒刃在重剑决的基础上,融入了自己的独到见解,出剑时,铁剑覆冰,力若千钧;抽剑时,铁剑借力,快如闪电。这般巧妙的改良,不仅让重剑决的威力更上一层楼,还弥补了作为十几岁孩子出剑力道不足的短板。森·赫尔金此刻才彻底明白,苏·寒刃刚才为何让自己好好观摩。 “还来么?”苏·寒刃见对面的斯蒂文已挣扎着站起身来,神色平静地问道。 “我认输。”斯蒂文强压住胸口翻涌的内伤,用麻疼的虎口紧握着佩剑,行了个标准的骑士礼,满脸黯然,向后退去。苏·寒刃见状,也还了一个标准的武士礼。 众人见此结果,顿时哗然。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骑士殿的精英竟如此不堪一击,才几招,便乖乖认输。殊不知,此时的斯蒂文,被苏·寒刃重剑震得气血大乱,若再硬撑下去,恐怕会被苏·寒刃再一剑劈飞。 “谁还来?”苏·寒刃扛着一个巨大的冰锥,目光沉稳,沉声喊道。 “我来!”应声而出的是个壮硕的男孩,皮肤黝黑发亮,仿若被阳光亲吻过。这男孩左手撑着护盾,右手紧握一长矛,眼神中透着坚毅与果敢。 这男孩显然是有备而来,他深知苏·寒刃冰铁重剑剑速奇快,唯有攻防兼备,方能克敌制胜。再者,那重剑覆冰后,长度竟比一般长剑还长出多半,近战颇为吃亏,所以,男孩特意选择了钢铁长矛作为攻击武器,左手提盾,用以防守。 “布鲁艾尔。”那男孩大步上前,执矛行了一个骑士礼,动作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从骑士殿那边站着的众多骑士殿初级殿学员的表情变化,便能瞧出一二。刚才斯蒂文认输时,他们垂头丧气,此刻见布鲁艾尔出战,顿时又精神焕发,想必这布鲁艾尔实力绝不在斯蒂文之下。 “苏。”苏·寒刃神色平静,举着重剑行了一个标准的武士礼,淡淡回应。 布鲁艾尔猛地动了,如猎豹出击,显然他深知先手的重要性。高高跃起,手中长矛如蛟龙出海,带着呼呼风声,直刺苏·寒刃咽喉。苏·寒刃不慌不忙,原本覆冰的铁剑上的冰凌竟然自行脱落,他用赤裸的铁剑轻轻一撩,四两拨千斤,刺来的矛便偏离了方向。紧接着,苏·寒刃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贴身到布鲁艾尔身前。围观人群中不乏高手,见此招,不由连连点头,显然对待长兵器,贴身近战是极为有效的制敌之法。 那布鲁艾尔也绝非等闲之辈,见苏·寒刃欺身而来,反应迅速,用略带白色斗气的盾就狠狠砸向了苏·寒刃。苏·寒刃冷哼一声,用重剑的剑柄底座一磕,借力打力,同时口中轻喝道:“借力!” 随后,苏·寒刃高举覆满冰凌的巨大冰锥,一个直劈砸向布鲁艾尔的脑袋。布鲁艾尔左臂用力一顶,将盾面迎向那冰锥。嘭的一声巨响,冰块四射,剑盾相抵,布鲁艾尔只觉左臂瞬间麻木,这才真切体会到前面斯蒂文硬抗苏·寒刃重剑时承受了多大的力量。 苏·寒刃瞅准时机,右膝盖对着布鲁艾尔腹部重力一击。布鲁艾尔反应也算敏捷,想要往后跃开,躲开这一击。可他万万没想到,双脚不知何时已被苏·寒刃悄然释放的冰晶固定在地上。若是平时,些许冰块不过是抬脚间便能挣脱的阻碍,然而此刻在这瞬息万变的战场上,这一眨眼的停滞,便成了致命破绽。布鲁艾尔躲避不及,被击得向后飞去。他还想忍住腹疼跳起再战,却陡然感觉喉部一凉,定睛一看,苏·寒刃已用那巨大的冰锥尖抵住自己的喉咙。布鲁艾尔心中暗叹技不如人,索性闭上双眼,坦然道:“输了。” 全场再次陷入死寂般的安静。显然,这魔武士对技巧和力量的领悟远超常人,更是将武技和魔法熔炼得浑然天成。众人心中暗自估量,这苏·寒刃怕已是站在中级魔武士的顶峰,力战两三个同级别的武士都不在话下。 “那么,还有谁来。”苏·寒刃淡然地拖着森·赫尔金的重剑,又缓缓回到了场中,那冷峻的面容、沉稳的步伐,仿若一位久经沙场的战神,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气息。 又有几个不服气的骑士殿武士接连挺身而出,他们或是自持武力高强,或是为了维护骑士殿的颜面,然而,在苏·寒刃精妙绝伦的武技面前,都纷纷败下阵来。苏·寒刃所用招式看似简单,不过是刺、劈、砍等基础动作,可其中蕴含的力量、速度与技巧的完美融合,却让对手难以招架。每一次剑出,都如雷霆万钧;每一次收剑,又似疾风骤影,将一众骑士殿学员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森·赫尔金站在一旁,越看心中越是明了。他深知苏·寒刃此战的目的绝非仅仅是为自己出气,或是为魔武学院争得一时荣光。特别是苏·寒刃每战之前,都行标准的武士礼,这看似细微的举动,实则蕴含深意。苏·寒刃是在用行动向所有人表明,魔武学院的学员,既有武者的豪迈与勇猛,亦有骑士的谦逊与风度,即便面对强大的对手,亦能不卑不亢,从容应对。 此时,广场上围观者已密密麻麻,水泄不通。消息仿若长了翅膀,迅速传遍学院。有人听说有人敢举旗挑战骑士殿,直接放下手中的训练,匆匆赶来凑热闹。尤其是离骑士殿本不远的武士堂,几乎整院的学员都蜂拥而至,“观摩”这场难得一见的激战。 在骑士殿后山处,有一条十几丈高、几丈宽的瀑布,如银河落九天,越山飞泻而下。阳光倾洒,在瀑布前拉起一道绚丽夺目的彩虹,如梦如幻。瀑布下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水潭,水潭边有块较为平坦的大石头,石头上盘坐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嘴里叼着一根细草,手中还把玩着一根,静静瞄着水中的大鱼,悠然自得。从他身旁石头上两条时不时还挑动下的大鱼,以及远处正冒着浓烟的火堆便能看出,这男孩是准备要大快朵颐一番。 “罗特,不好了。”就听着有人在叫这个男孩。循声望去,只见与瀑布齐高的高处,有个全身穿着重盔甲的男孩正扯着嗓子大喊。这小男孩正是前面提到的骑士殿初级殿学员布莱克,此刻他心急如焚,看着苏·寒刃一连战败好几个骑士殿学员,心中焦急万分,忽然想到一大战力,便匆匆忙忙寻到这骑士殿的后山来。 那小男孩见无路下到罗特那里的小路,心急之下,也顾不上许多,找了个坡势较缓的地,哐当哐当顺着山坡滚了下去。好在那重甲十分结实,男孩一到谷底,爬起来就哐哐向罗特跑来,嘴里还大喊:“罗特真的不好了。”显然这小男孩和这忙着捉鱼的小伙子关系十分密切。 罗特笑了笑,看着气喘吁吁的小男孩,调侃道:“哦,是布莱克啊。不好好训练,怎么来这里偷懒。” “罗特,你想什么呢,你也是骑士殿的。魔武学院来我们骑士殿挑战了!”布莱克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小脸涨得通红。 “哦,挑战那个殿?”罗特依旧一副不温不火的模样,漫不经心地问道,手中的细草在指尖灵活转动。 “中级殿。”小屁孩见罗特不紧不慢,更加着急,跺了跺脚。 “哦,那管我什么事。”罗特目光依旧盯着水中一条肥鱼,仿若外界的纷扰都与他无关。 “斯蒂文、布鲁艾尔都被人家轻轻松松打败了。”小屁孩气急败坏,双手在空中挥舞着,试图引起罗特的重视。 “布莱克,你难道忘了我们圣山学院彼此较量的规则了么?”罗特逗这孩子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反问道,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布莱克一愣,这才想到圣山学院学员间的较量都是同级别较量,就是初级对初级,高级对高级,就如同当初骑士殿高级殿去武士堂挑战,就是直接和武士堂高级殿的学员较量。在圣山学院,当然不会出现高一届去挑战低一届学员的事,但是有胆大妄为的用低一届的实力去挑战高一届的事屡有发生。 “来,你很有口福的,今年秋天的鱼不错,我请你吃烤鱼。”罗特说着就去用早已折好的木条去穿刚才已捉住的两条大鱼,仿若即将开始的挑战与他毫无干系。 “哦,”布莱克经罗特一提醒,也有点无奈,忽然听到罗特请他吃烤鱼,眼睛一亮,嘟囔道:“但是,罗特,这两条鱼怎么够我吃?” “哦,那你想吃那条,我给你抓来。”罗特显然对这布莱克很是喜欢,顺着他的话说道,指了指水中一条大黑背。 “好,好。”布莱克连连点头,眼中满是期待。 罗特微微一笑,指尖一屈一弹,手指中夹的那根细草就激射到水中,不出片刻,那条肥鱼就漂到水上。 “哇!不愧是骑士殿的唯一武者。”布莱克欢呼一声,穿着重甲就跳进水中去抓那鱼,一时间水花四溅,他的呼喊声与瀑布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仿若将外界的喧嚣与紧张都隔绝开来。 而另一边,骑士殿广场上的挑战还在继续。苏·寒刃以一敌众,气势如虹,他身上的衣衫虽破旧,却仿若被一层无形的光芒笼罩,那是强者独有的气场。森·赫尔金在一旁,握紧了拳头,眼中满是敬佩与激动,他深知,今日之后,魔武学院在圣山学院的地位,将因苏·寒刃的英勇表现而彻底改变。 第13章 鏖战 “有谁还来?” 苏?寒刃手提如冰锥般的重剑,屹立在广场中央,高声喝道。不远处,一名骑士殿中级学员瘫倒在地,此刻已由两名同伴搀扶着,狼狈地撤离场地。至此,苏?寒刃已接连挫败将近十名骑士殿中级学员,其勇猛之姿,令众人侧目。 广场上,骑士殿那边一片死寂。苏?寒刃目光扫去,只见众多学员之中,霍德及其几个狐朋狗友赫然在列。此刻的霍德,脸色红白交加,刻意避开苏?寒刃投来的目光。刚才被击败的八九名中级学员里,大半实力远在他之上,霍德可没那胆量,去贸然挑战苏?寒刃,免得自取其辱。 广场上人头攒动,围观者胸前绣着各异的徽章,服饰也不尽相同,各院学员泾渭分明地聚成一团。尤其引人注目的是,森?赫尔金左手边多为魔法学院的学员,右手边以牧师学员为主,身后则是武士堂的三院弟子,对面便是骑士殿的三院众人。各个院系中,竟有数名导师现身,武士堂三院那边,就有一两位导师正低声与周边学员探讨苏?寒刃武技的精妙之处。 “这重剑术,看似笨拙无奇,毫无技巧可言,实则对敌时,凭借强大力量压制对手,往往逼得对方难以施展精妙招数,便在这重力之下败北。” 一位导师侃侃而谈。 “那老师,驾驭这般沉重的剑,想必得耗费极大的力气吧?” 旁边一名学员虚心求教。 “那是自然,我记得不错的话,当年教廷第一大骑士所用便是重剑术,那大骑士本就是天生神力……” 导师缓缓说道。周围学员听后,对苏?寒刃不禁心服口服,纷纷附和:“看不出,这魔武士力道竟如此惊人……” “真的没有了吗?” 苏?寒刃再次面向骑士殿众人,大声质问道。 “你的战力显然已达高级武士级别,有本事挑战我们高级殿!” 骑士殿人群中,一个粗犷的声音骤然响起,吼声如雷。 此言一出,广场上顿时嘘声四起。众学员皆认为这要求太过无理,摆明是挑衅苏?寒刃,让他以中级学员身份去挑战高年级的学长。这少年虽说沉稳,但瞧模样不过十三四岁,即便天赋异禀,去挑战十七八九岁的青年,单论力量,便绝难占到上风。 “哇,骑士殿战力都到武者之上了,有本事挑战圣骑士去啊!” 一声怪叫从武士堂方向传来,发声者显然也是个十七八九岁的小伙子,话语中满是嘲讽。 众人闻言,哄然大笑。武士堂那边笑得尤为夸张,这怪声一来讽刺骑士殿高级学员恃强凌弱,挑衅低年级学弟;二来暗指先前武士堂高级殿惨败,定是有进阶武者的骑士殿学员参与其中。 众所周知,武者乃仅次于圣武者的顶尖强者,只需再通过特定挑战,便能由教皇赐封为圣骑士,此乃骑士殿所有学员梦寐以求的殊荣。而武士堂的学员大多出身社会底层贫寒家庭,一旦晋升高级武士,便匆忙申请加入帝国七大军团效力,以补贴家用,鲜有人继续留在圣山学院潜心修炼,探索更高的能力境界。故而自圣山学院创立以来,武士堂从未出过武者,即便有天赋卓绝者,达到高级武士后也投身军团了。在武士堂,常流传着这样一句话:有时候,信仰也是一种奢侈品。 此时,嘈杂的人群外围,站着一个阳光帅气的小伙子,他一边关注着场内局势,一边啃着烤鱼,还不时埋怨骑在自己脖子上、身穿重甲的小家伙:“看吧,当初我不愿来挑战,你非拉着我,这下可好,让人鄙视了吧?” “罗特,那是武士堂的没本事,关我什么事。” 骑在罗特脖子上的正是骑士殿初级学员布莱克,此刻他双手各持一条烤鱼,吃得满嘴流油,不亦乐乎。原来,罗特经不住布莱克的再三央求,烤好鱼后便匆匆赶来观战,此刻广场上早已人山人海,布莱克挤不进去,罗特只好将他扛在肩头。 “妈的,是谁,学老子说话!” 骑士殿那边,刚才低吼之人哪堪众人嘲笑,怒喝一声,猛地推开身前的初级殿学员,大步走到人前。 只见此人五大三粗,浑身肌肉隆起,犹如用石块堆砌而成,满脸横肉,面色黝黑,带着怒容,手提一根巨大的狼牙棒,模样甚是吓人。 “哇,原来是兽人兄,上去了!” 布莱克扯着嗓子大叫,稚嫩的声音再次引得众人哄堂大笑,原本严肃的挑战氛围,瞬间变得有些戏剧化。 那 “兽人兄” 显然听出是布莱克在叫嚷,却也不敢追究,否则又得招来一阵哄笑。此刻,他黝黑的脸涨得紫红,将狼牙棒往地上重重一捶,“梆” 的一声,喧闹的场面顿时安静下来。他闷声闷气地指着苏?寒刃,喝道:“小子,敢不敢挑战我们高级殿的?要是不敢,就趁早滚蛋,别在这儿碍眼!” 苏?寒刃正要答话,身后的森?赫尔金抢先开口:“苏,够了,我们回去吧。我已经明白了。” 苏?寒刃转身,见森?赫尔金眼中泪光闪烁,举着旗杆的手微微颤抖,便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不,还不够,森,你要知道,生活中很多时候,需要坦然面对一些超出自己能力的事。” 森?赫尔金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苏?寒刃说罢,转过身,面向 “兽人兄” 及骑士殿全体学员,行了一个标准的武士礼,朗声道:“苏?寒刃,魔武双修学院中级魔武士,挑战骑士殿高级殿学员!” 哗 ——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这小子疯了吧!”“虽说这小子有点能耐,可越级挑战,未免太自不量力了。”“也太猖狂了!”…… 众人的议论声如针般刺在森?赫尔金心头,让他满心苦涩。 那黑脸小伙听到苏?寒刃的挑战,先是一愣,继而狞笑道:“那就让我送你回老家吧!” 说着,大步向前,挥舞着狼牙棒,作势便要开打,那模样,仿佛已向苏?寒刃行了骑士礼一般。 苏?寒刃面色凝重,手提重剑,稳步向前,缩短与对方的距离。 围观者见两人拉开架势,议论声渐渐小了下去。森?赫尔金隐约听到身后武士堂学员的交谈:“这黑脸小伙是骑士殿的艾里克吧?”“没错,上次就是这家伙把我们武士堂高级殿的大半学员都打败了,力量奇大,出手还狠……”“别说了,他们开打了……” 只见骑士殿黑脸小伙 —— 艾里克,二话不说,全身白色斗气凝练如实质,显然实力已达高级武士中后期。他抡起狼牙棒,劈头盖脸地朝苏?寒刃砸去。 苏?寒刃无奈,只得双手举剑抵挡。这艾里克不论是技巧还是力量,都远非中级殿学员可比,狼牙棒接连砸在厚重的冰铁重剑上,直接将剑上覆盖的冰凌震碎,去势丝毫不减,苏?寒刃被逼得连退数步,方能卸去那惊人的冲击力,每硬接一下,眉头便微微皱起,显然颇为吃力。 “嘭!” 苏?寒刃侧身闪过艾里克一记竖劈,狼牙棒重重砸在广场的大理石板上,碎石飞溅,地面瞬间凹出一个大坑。苏?寒刃趁势右手提剑,左手一挥,一段近半米的冰锥朝着艾里克面门疾射而去。艾里克虽不把这二级魔法放在眼里,可冰锥来势刁钻,他也不得不停下追击,抬手将冰锥击落。 苏?寒刃这一闪,与艾里克拉开了近二十步距离,快闪到森?赫尔金身旁才稳住身形,双手握剑,摆出防守姿势。围观者中不乏高手,尤其是那几个外院导师,见识不凡。此刻,他们估量苏?寒刃的战力大约在高级魔武士中期,只因刚才被艾里克逼得太紧,苏?寒刃连三阶魔法都无法瞬发,可见尚未达到高级魔武士顶峰境界。传闻高级魔武士后期顶峰,便能力战两三个高级武士,直追武者战力,而能否将三级魔法融入三级武技之中,更是魔武士进阶顶峰的关键标志。 艾里克通过刚才的交手,也大致摸清了苏?寒刃的实力,见他拉开距离,也不急于追赶,带着嘲弄的口吻说道:“你还有什么本事?你不是魔武士吗?快用几个魔法让我瞧瞧。” 森?赫尔金见苏?寒刃退到近前,在他身后低声央求:“苏,够了,我知道了。我们认输,回去吧。” 苏?寒刃头也不回,淡淡说道:“不,还不够。” 苏?寒刃见艾里克并不追击,双手竖剑于前,缓缓闭目,嘴唇微动。全场顿时鸦雀无声,众人皆屏气敛息,静看他还有何后手。艾里克不为所动,任由他施为。身为高级武士后期的强者,他深知高级武士之上,一线之差,便是天壤之别。 正值烈日当空,广场上忽然拂过一阵暖风,只见苏?寒刃身体周围隐隐浮现一圈红色光晕,接着是橙色、黄色、绿色、蓝色…… 直至七色交相辉映。 “这是在加持众神的守护!” 一直默默观战的魔法学院学员中,终于有人忍不住惊呼出声。 在圣山学院这所综合性魔法学府,魔法与武技虽分院修习,却彼此交融,学员不论专精哪一项,对魔法和武技的基础知识,也就是三阶以下的内容,都了如指掌。各系魔法的守护均为三阶魔法,如水之守护、火之守护等,本是极为普通的防护魔法,但若将各系魔法守护加持于一人身上,便能产生奇异功效,大幅提升受加持者的能力,世人称之为众神的守护。这种多系魔法守护加持,常用于两军交战的关键时刻,平日里极少见到,只因再厉害的人,也不可能随身带着七系魔法师。 “哇!他是全系魔武士!” 魔法学院那边又有人惊叫道。 看着苏?寒刃不断给自己加持魔法守护,艾里克话已出口,不便上前打断,只能焦急等待,心中原本必胜的念头,不知为何渐渐淡了下去。只见加持在苏?寒刃身上的各种魔法守护极不稳定,七色光晕时而化作光晕流转,时而凝成各色斑块在全身游走,将苏?寒刃映照得通体发亮,最终七色光晕竟融为一体,化作白色光晕萦绕周身,与全身散发白色斗气的艾里克竟有几分相似。 “这魔法加持失败了吗?” 魔法学院有人小声问道,显然他们也从未见过这众神的守护。 “不,他成功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魔法学院围观者后方传来。提问者下意识回头,只见一个矮胖老者给自己施了个悬浮术,正飘在空中观战,老者身旁站着一位中年武者,全身银亮铠甲,甲片上布满金色花纹。提问者见状,吓得差点行礼,老者见状,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提问者惶恐转过头,目光虽盯着场内,耳朵却留意着身后动静。 “阁下,这孩子竟是全系魔武士,有如此高的魔法元素亲和力,却选择了魔武士之路,可惜了这般天赋。” 中年武者对老者说道。 “呵呵,人各有志,选择不同罢了。小子,你见过全系的魔武士吗?说不定前途无量呢。” 老者对苏?寒刃自弃魔法天赋、投身魔武士行列一事,倒是毫不在意。 中年武者沉默不语,心中却不认同老者的话。魔武屏障犹如天堑,让人类的魔武士至多进阶到三阶,力量虽能直追武者,可这全系魔武士再厉害,顶多也就略胜初级武者一筹,与圣武士和大魔导师的绝世之力相比,还差着十万八千里。有这般魔法元素亲和力的天才,若主修一两系魔法,此生有望晋升大魔导师,甚至冲击双系大魔导师的至高境界。 场中的苏?寒刃缓缓睁开双眼,七色光晕环绕着他那双湛蓝眸子。艾里克不清楚苏?寒刃魔法加持是否完毕,碍于之前所言,也不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贸然强攻,只得全神贯注,摆出防御姿态。 此时,艾里克身前的白色斗气已缓缓凝结成白色护盾模样,显然他已达到高级武士后期斗气凝化的高深境界。 苏?寒刃手提重剑,稳步向艾里克走去,每一步都似踏在艾里克心上,带给他莫大压力。苏?寒刃身体周围的白色光晕呈螺旋状缓缓旋转,走到离艾里克十步之遥处,他停下了脚步。艾里克从未感受过如此强大的压迫感,额头不禁渗出细密汗珠。 一时间,两人僵持不下,谁都没有率先出手。 苏?寒刃忽然对着艾里克微微一笑,这笑容竟似带着魔力。艾里克顿觉头晕目眩,动作也变得迟缓起来,他尚未反应过来,便已中了电系魔法的眩晕术和土系魔法的迟缓术。显然,在众神的守护加持下,苏?寒刃已然能够瞬发三级魔法,随心而发三级魔法,正是魔武士进阶高级魔武士顶峰的显着标志。就在艾里克恍惚的瞬间,苏?寒刃猛地前冲,对准艾里克胸口就是一记直刺。此刻,他重剑上瞬间覆盖的冰凌闪耀着七色光芒,煞是夺目。 艾里克牙关紧咬,强忍着魔法带来的不适,挥舞狼牙棒奋力拨开苏?寒刃的直刺,苏?寒刃顺势抽剑,又是一记竖劈。艾里克心中一横,右手持棒上挑,庞大的身躯朝着苏?寒刃狠狠撞去。 “梆!” 一声巨响,漫天七色冰棱纷飞飘散,苏?寒刃手中长剑被击飞,在空中划过几道弧线,正好落在森?赫尔金脚边。 艾里克硬生生止住前冲之势,却觉胸口一凉,定睛一看,一把晶莹剔透的冰剑已然抵住自己胸口,剑尖刺破衣衫,只要他再敢妄动,必将被洞穿胸膛。原来,苏?寒刃见势不妙,果断弃剑,左手瞬间幻化出一把冰剑,直刺艾里克胸口,右手重剑则被力大无穷的艾里克击飞。 艾里克脸色紫红,憋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认输。” 此时,场上不再像先前那般喧闹,只剩众人低声的议论。高级武士间这场惊心动魄的争斗,让众人收起了看戏的心态,心中满是震撼。 然而,不合时宜的稚嫩叫声再度响起:“哇,怎么搞的!兽人都打不过。” 说话的正是骑在罗特脖子上的布莱克。 “罗特,刚才兽人怎么不狠一点砍下?” 布莱克一边问罗特,一边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手中烤鱼木条不慎砸到前排一名小伙子肩上。这小伙子也是骑士殿高级学员,实力不凡,此刻见艾里克落败,正暗自掂量自己能否战胜苏?寒刃,肩膀突然被砸,心中恼火,回头一看,竟是罗特和布莱克。 “罗特?” 那小伙子显然认识罗特,正为苏?寒刃的锋芒头疼,忽见骑士殿第一人在此,不禁脱口喊道。 这一喊,附近骑士殿学员纷纷转头,接着,初、中、高三殿学员齐声高呼:“罗特!”“罗特!”…… 声音由低到高,由零散变得整齐划一,不一会儿便响彻云霄。骑士殿学员们如同迎接英雄一般,自动让出一条通道。 罗特一脸无奈,朝满怀期待的学员们报以微笑,从人群中缓缓走出,举着布莱克径直走到场中。 罗特手中还握着半条烤鱼,布莱克轻声问道:“罗特,要我下去吗?” 罗特微微摇头,布莱克心中暗喜,为能与骑士殿第一人并肩而战倍感荣耀。 罗特走到苏?寒刃面前,上下打量一番,自我介绍道:“罗特,骑士殿高级殿学员,半年前侥幸进阶到武者。” 众人目光齐聚在这位已接近武士顶峰的大男孩身上,只见他面容普通,却洋溢着阳光般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苏?寒刃行了个武士礼,朗声道:“苏?寒刃,魔武双修学院中级魔武士,如今战力约在高级魔武士后期。” “苏,够了,真的够了。” 森?赫尔金高声打断苏?寒刃,急切喊道。 “森,之前的挑战,是为让你明白,只要勤加练习,永不放弃,你便有能力战胜欺压你的人,至少,你要勇于面对。” 苏?寒刃目光坚定,看着森?赫尔金说道,“而此刻的挑战,是为了我自己。” 森?赫尔金闻言一愣,刚要开口,却听苏?寒刃决然道:“别说了,今天我会战斗到底!” 言罢,他对着罗特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 “等一等,” 罗特抬手制止,目光望向魔法学院方向,“今天恐怕打不成了,因为院长来了。” 说着,他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显然早有盘算,并不想与苏?寒刃此刻比试。 众人闻言,纷纷转头望去。密集的人群如潮水般缓缓分开,让出一条宽阔通道,通道尽头,一个矮胖的白眉白胡子老头正施展漂浮术,悬于半空,与他身旁一位全身秘银重盔、甲片镶嵌精金符文的中年武士并肩而立。这看似落魄酒鬼的糟老头,正是圣山学院大名鼎鼎的院长 —— 魔世?苍穹,而旁边那位中年武士,则是骑士殿导师、圣殿骑士巴索,在圣殿骑士中排名第七,以严苛着称,骑士殿学员见了他,无不胆战心惊。 魔世?苍穹没想到罗特眼尖,率先发现了自己,见众人都已投来目光,便撤去漂浮术,缓缓落地,与圣殿骑士巴索一同走到场中央。 魔世?苍穹清了清嗓子,环视一圈,高声说道:“嗯,今日骑士殿与魔武学院的友谊挑战就到此为止吧,大家都散了。” 众人见院长亲临,知晓没戏可看了,外围的人开始陆续散去。罗特也想举着布莱克赶紧逃离,他可不想被巴索导师逮住,免不了一顿狠狠操练。 “苏?寒刃,我们回吧。” 森?赫尔金上前,轻声对苏?寒刃说道。 “罗特,等一等,” 苏?寒刃却仿若未闻,大声向那正欲匆匆离开的罗特喊道,“如果我们俩比试,你觉得谁会赢?” 这一问,让不少已经抬脚迈步的人又停了下来,他们显然也满心好奇,想知道骑士殿的这位顶尖强者如何作答。 罗特也没料到苏?寒刃会这般执着追问,已经转身的他又缓缓转了回来,望着苏?寒刃那炽热而坚定的眼神,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应。以他如今对力量的深刻领悟,自忖实力应略胜这少年一筹,可苏?寒刃不过十三四岁,如此年少,便有这般惊世才华与无畏气魄,这份坚定信念,让罗特心底不禁泛起一丝敬佩,自叹弗如。 “哦,我们俩个比试的话么……” 罗特开口时,仿佛能感觉到身后那些骑士殿学员满含期待的目光,如芒在背,“最终我们会因为肚子饿乏力而罢手,所以我们应该是平手。” 罗特好不容易想出这么个巧妙借口,可看着苏?寒刃那决绝的眼神,心底忽然涌起一股不忍。再想到骑士殿学员自七月前那场与武士堂的斗殴事件后,日益骄横跋扈,他心中暗叹一声,猛地提高音量:“虽然我们会以平手方式结束,但是你从早鏖战至今,体力消耗巨大,本就我占了便宜,所以我代表骑士殿高级点学员认输,骑士殿学员若有谁不服,可必须先胜了我,才可找这位魔武士挑战。” 众人闻言,皆对罗特的决断大为惊讶。魔世?苍穹望向罗特,眼中也闪过一丝赞许,谦逊,的确是强者不可或缺的品质,罗特此举,已颇具大骑士的风范。 “那么,尊敬的院长,按着我们学院的上古传统,我是否可以挑战他了?” 苏?寒刃目光如炬,抬手一指,指向的正是骑士殿的导师 —— 大骑士巴索。 第14章 勇者无畏:圣山对决 圣山学院骑士殿前那宽阔的广场上,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罗特,这位骑士殿的佼佼者,刚刚做出了一个令人意外的决定 —— 未战便主动向苏?寒刃认输,只因他心中清楚,骑士殿学员近来的焦躁行事亟需约束,而这场争斗不该再继续下去。 然而,谁也未曾料到,苏?寒刃竟会在此时将目光投向了一个更为强大且看似遥不可及的目标 —— 圣山学院骑士殿的导师、威名赫赫的大骑士巴索,他那稚嫩却坚定的声音在广场上空回荡:“尊敬的院长,我想请教,按着我们学院的古老传统,我是否有资格挑战骑士殿的导师?” 魔世?苍穹院长,这位看似平凡却深藏不露的矮胖老者,听到这话,微微皱起了他那浓密的白眉,短暂的停顿后,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确定:“嗯,我们圣山学院,确实有这样的传统,你…… 可以挑战骑士殿的导师。” 此言一出,原本因院长的到来而渐渐散去的人群,瞬间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回来,再次聚拢得密密麻麻。那些未能抢占先前有利视角的人,脸上满是懊恼与急切,甚至怒目而视周围的人,仿佛在责怪他们挡住了自己观看这场惊世挑战的视线。 一时间,整个广场安静得只剩下众人急促的呼吸声和轻微的脚步声,所有人都屏气敛息,张着耳朵,满心惊奇地聆听着这打破常规的消息,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院长……” 巴索,这位一向沉稳坚毅的大骑士,此刻脸上也露出了一丝为难之色。他的目光在魔世?苍穹院长和苏?寒刃之间来回游移,心中满是纠结。身为大骑士,常年在教皇身边待命,执行着各种艰巨的任务,同时还肩负着教导圣山学院骑士殿学员的重任,忙碌的生活让他常常感到力不从心。好不容易在罗特晋升为武者并担任骑士殿三殿巡逻执事之后,才略微松了口气。可如今,却要面对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挑战,这对他而言,无疑是一场无妄之灾。他深知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作为圣殿大骑士,对一个年仅十三四岁的孩子出手,于情于理,都让他感到十分棘手,不知该如何应对这尴尬的局面。 今日的圣山学院,本就笼罩在一层紧张的氛围之下。昨夜,圣山上的魔法阵突然有了剧烈的反应,显示出有暗黑生物悄然潜入。教皇当机立断,派遣了在教廷待命的五大骑士和三百余名圣殿骑士前来巡山。身为圣山学员导师的巴索,虽心急如焚,却也不敢擅自巡查圣山学院的各个院区,无奈之下,只能匆忙找到正在学院中闲逛的魔世?苍穹院长,向他禀明了一切情况。魔世?苍穹院长平日里就喜好收集各种珍稀的魔法石,巴索为了能让院长重视此事,特意献上了一块珍贵的光明属性魔法石。院长收了魔法石后,心情大好,便欣然与巴索一同在学院内四处巡查,恰好目睹了苏?寒刃挑战骑士殿的这一幕。 魔世?苍穹院长瞧了瞧巴索那窘迫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轻声说道:“小子,你可得小心了,这场挑战你要是输了,按着我们学院的传统,这孩子可就有挑战我的资格了。你说,我这把老骨头,怎么能和一个孩子动手呢?” 巴索听到院长的话,心中一阵无奈,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在心中暗自思忖,这魔世?苍穹院长的心思,犹如深不可测的幽潭,让人难以捉摸。他虽然身为人类顶尖力量的拥有者之一,眼界宽广,见识过无数的强者和奇事,但对于院长魔世?苍穹,却始终有一种看不透的感觉。这院长身材矮胖,看似和蔼可亲,实则十分贪财,他所追求的并非世俗的金钱,而是那些世间罕见的魔法石。在这圣山学院里,若是谁有事求到院长头上,不送上几块珍贵的魔法石,事情定然办得不顺利。此刻,听着院长的这番话,巴索心中明白,自己这场挑战,是避无可避了。 “苏?寒刃……” 森?赫尔金站在一旁,满脸焦急与无奈。在他来到魔武学院的这两个月里,苏?寒刃一直对他冷漠少言,仿佛心中有着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而他们的导师艾琳娜,也只是在关键之处对他稍作讲解,便不再多言。 这一切,让自幼性格懦弱的森?赫尔金内心充满了恐惧和失落,他只能紧紧地跟随着苏?寒刃,默默地包揽了魔武学院里的一切杂活,希望能以此换来苏?寒刃的一丝关注和认可。 然而,苏?寒刃始终对他保持着那份冷淡。直到昨晚,情况似乎才有了一丝转机。可如今,看着苏?寒刃如此执着地要挑战圣殿骑士巴索,森?赫尔金只觉得心中一阵慌乱,他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才能阻止苏?寒刃这疯狂的举动,只能无助地站在那里,眼中满是担忧。 “森?赫尔金,你要明白,有时候,梦想就是在生死之间的坚守与守护。” 苏?寒刃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森?赫尔金的重剑轻轻抛给了他。就在苏?寒刃转身的那一刹那,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向身后,顿时,他的身体微微一僵,眼中露出一丝惊讶。只见在那熙熙攘攘的武士堂学员之中,他的老师艾琳娜宛如一朵盛开在暗夜中的黑玫瑰,静静地站在那里,遗世独立。 苏?寒刃的这一丝异样,自然也引起了森?赫尔金的注意。他顺着苏?寒刃的目光望去,顿时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喊道:“艾琳娜老师,您快劝劝苏?寒刃吧!他这样做太危险了!” 艾琳娜,这位有着黑眸银发的绝世美女,身着一身黑色皮甲劲装,腰间悬挂着一把镶嵌着红宝石的佩剑,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冷艳的气息。她迈着轻盈而坚定的步伐,径直走到魔世?苍穹院长面前,双手恭敬地献上一块核桃般大小、散发着炽热光芒的火红色魔法石,轻声说道:“老师,给您添麻烦了。” 魔世?苍穹院长毫不客气地接过魔法石,熟练地揣进怀中,然后抬眼看向艾琳娜,问道:“艾琳娜,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孩子吗?” “是的,老师。” 艾琳娜微微点头,神色平静地说道,“我原本打算这几日就带他前往希望山脉进行试炼。” 一旁的巴索听到 “希望山脉” 四个字,心中不禁一动。他深知这希望山脉乃是一处神秘而危险的地方,广袤无垠的世界中,许多地方都游离于光明圣教的掌控之外,这希望山脉便是其中之一。由于种种复杂而神秘的原因,人类一旦踏入那片山脉,几乎就是有去无回。 “你的实力,似乎已经停止衰退了?” 魔世?苍穹院长仔细地打量着艾琳娜,眼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是的,老师。” 艾琳娜回答道,“目前,我的实力停留在高级武士阶段。” 魔世?苍穹院长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你都已经七八年没有离开过魔武学院了,这次前往希望山脉,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去和你母亲道个别吧。” 艾琳娜听到院长的话,眼神微微一黯,但她并未作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沉默不语。魔世?苍穹院长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 艾琳娜转过身,面向苏?寒刃和森?赫尔金,轻声说道:“苏?寒刃,森?赫尔金,我们回去吧。” 然而,苏?寒刃却仿佛没有听到艾琳娜的话一般,他的目光依旧坚定地锁定在大骑士巴索的身上,决然地说道:“不,我要挑战他。” “苏?寒刃!” 艾琳娜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声音中带着一丝责备和焦急。 “老师,我即将前往希望山脉,这一去,或许就再也回不来了。” 苏?寒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和坚定,“在这之前,我只想知道,我与圣武士之间的差距究竟还有多远。” 艾琳娜听到苏?寒刃的话,心中一阵刺痛。她深知希望山脉的凶险,那看似美好的名字背后,隐藏着的却是无尽的危险与绝望。对于人类而言,即使是达到了圣者阶段的强者,踏入希望山脉,也几乎是必死无疑。此次前往希望山脉的试炼,本就是一场九死一生的冒险,可苏?寒刃却依然如此执着,这让她既心疼又无奈。 巴索从魔世?苍穹院长的眼神中读懂了自己的处境,他知道,这场挑战,无论如何都无法逃避了。无奈之下,他咬了咬牙,忍着心中的肉疼,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块如婴儿小拳般大小、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光明系魔法石,恭敬地递给魔世?苍穹院长,心中暗自祈祷院长能够出面阻止这场不合理的挑战。 魔世?苍穹院长看到巴索递来的魔法石,眼睛顿时一亮,笑眯眯地伸手接过,自然得就像这是他应得的一般,完全不顾周围那些不了解行情的学员们投来的惊讶目光。 魔世?苍穹院长清了清嗓子,面向众人高声说道:“巴索,你不仅是我们学院的导师,更是圣殿的大骑士。以你的身份和地位,对这样一个孩子出手,难免会让人觉得有失风度。” 巴索听到院长的话,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心想院长总算是说了句公道话,在心中默默地为院长塑造了一个高大正义的形象。 “但是……” 魔世?苍穹院长话锋一转,眼神变得严肃起来,“我们学院的传统,是绝对不能废弃的。这样吧,我看你们俩就以一招定输赢,如何?” 巴索听到院长的后半句话,心中顿时犹如被一盆冷水浇下,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瞬间破灭。他心中暗自叫苦,心想这孩子的实力本就与自己相差甚远,即便是一招,自己也难免会落得个以大欺小的名声,更何况,自己刚刚献上的那块珍贵魔法石,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巴索心中虽然满是愤懑和不甘,但他深知院长的权威,丝毫不敢将这些情绪表露在脸上,只能强忍着心中的不满,默默地走到苏?寒刃对面,站定身形。 苏?寒刃见巴索站定,神色庄重地对着离自己有三十步远的巴索行了一个标准的武士礼,高声说道:“苏?寒刃,魔武士,恳请向阁下发起挑战!” 巴索也微微欠身,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声音低沉而有力地回应道:“巴索,圣殿大骑士。接受你的挑战,你准备吧。” 众人听到两人的对话,心中不禁对巴索的实力更加敬畏。他们深知,在圣殿骑士中,只有排名前十的强者,才有资格被称为 “大骑士”,由此可见,巴索的实力绝非一般。 苏?寒刃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专注而坚定。他缓缓抬起手,在空中轻轻一挥,只见一把晶莹剔透、散发着刺骨寒意的冰晶法杖瞬间出现在他的手中。紧接着,他闭上眼睛,口中默念咒语,一道道神秘的符文在他身边闪烁浮现,片刻之后,他再次睁开眼睛,手中的法杖光芒更盛,显然是已经成功地为自己加持了一遍众神的守护。随后,他又一次抬手一挥,一把锋利无比、寒气逼人的冰晶细剑出现在他的右手之中。苏?寒刃手持双兵,神情专注,手指在冰晶法杖和冰晶剑上快速而精准地舞动着,不停地镌刻着各种复杂而神秘的符文。这些符文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显然是在为武器增添更强大的威力。不一会儿,苏?寒刃便完成了符文的镌刻,他左手紧握着法杖,右手提着冰剑,目光紧紧地盯着巴索,大声说道:“我准备好了!” 周围的围观者看到苏?寒刃这一系列复杂而神秘的准备动作,不禁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疑惑和惊讶。他们心中暗自思忖,难道魔武双修者在战斗时,还有这样独特而奇妙的战斗形态吗? 魔世?苍穹院长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苏?寒刃的一举一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洞察一切的智慧光芒。他心中明白,苏?寒刃此时的状态,乃是在运用分心术,强行将体内的魔力和斗气分开,分别加持在左右手的武器之上。分心术,原本是圣山学院一位天才为了能够同时施展两种不同的魔法而创立的奇妙法门,后来被一些有心之人尝试应用在魔武双修的领域之中。然而,由于魔武屏障的存在,即便是中级魔法师所能施展的五级魔法,也依然无法与斗气完美融合。若是强行将体内的魔力和斗气融合在一起,最终的结果只会是爆体而亡。所以,目前的分心术,仅仅只能做到将魔力和斗气分开,却无法突破那道横亘在魔武之间的屏障。 魔世?苍穹院长转过头,看向艾琳娜,轻声问道:“你把分心术教给这孩子了?” 艾琳娜微微点头,神色平静地说道:“这孩子天赋异禀,成长的速度太快了,我也是无奈之下,才将这解一时之急的法子传授给他。” 巴索静静地等待着苏?寒刃完成所有准备,待他站定之后,缓缓抬起手,对着苏?寒刃竖起了右手食指。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而专注,仿佛在回忆着什么,片刻之后,他开口说道:“之前,我见你施展重剑术,巧的是,我的一位前辈也擅长此道。他曾经告诫我,重剑术的精髓,就在于 ——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技巧都将变得徒劳无功!” 话音刚落,巴索的食指指尖突然光芒一闪,一道金色的斗气如同一道闪电般直射向苏?寒刃。这道金色斗气速度极快,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点燃,发出 “滋滋” 的声响,周围的人只觉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不禁纷纷后退几步,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与此同时,苏?寒刃早已全神贯注,高度戒备。就在巴索的金色斗气射出的瞬间,他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冰剑和冰杖交叉在一起,口中大声吼道:“魔武融合!” 站在苏?寒刃身后的森?赫尔金,听到苏?寒刃这声怒吼,心中猛地一颤。他深知,苏?寒刃平时沉默寡言,极少会如此大声吼叫,此刻这般失态,必然是已经到了极限,在强行提升自己的注意力和力量。想到这里,森?赫尔金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不断滴落。 艾琳娜站在一旁,目光紧紧地盯着苏?寒刃。当她看到苏?寒刃为了强行突破魔武屏障,双眼布满血丝,目眦尽裂,双鼻也开始渗出鲜血时,心中一阵剧痛。她实在不忍心看到苏?寒刃如此痛苦,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冰剑和冰杖交叉之处突然绽放出一道巨大而耀眼的七色光芒,光芒之中,一把无柄的冰晶巨剑缓缓浮现。这把巨剑散发着强烈的白色斗气,仿佛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迎着巴索射来的金色斗气,狠狠地斩了过去。 然而,巴索的金色斗气实在是太过强大,就如同汹涌的潮水遇到了一块巨石,瞬间将那把冰晶巨剑摧枯拉朽般地击碎。紧接着,金色斗气去势不减,又重重地击中了苏?寒刃手中的冰剑和冰杖,两声清脆的断裂声响起,冰剑和冰杖瞬间化为无数碎片,散落一地。苏?寒刃也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击飞,整个人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向后飞去。 森?赫尔金看到那恐怖的金色斗气朝着苏?寒刃射去,心中的恐惧和懦弱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猛地放开手中的大旗和紧握住的重剑,不顾一切地朝着苏?寒刃冲了过去。就在他冲到苏?寒刃下方时,苏?寒刃刚好被击飞起来。森?赫尔金来不及多想,甩开手中的重剑,然后伸出双手,将还未落地的苏?寒刃紧紧地抱在怀中。两人由于惯性,在地上连滚了好几丈远,才终于将那股恐怖的力量卸去。 “苏?寒刃,你没事吧?” 森?赫尔金满脸紧张和担忧,声音颤抖地问道。 森?赫尔金仔细地查看了苏?寒刃的情况,只见他虽然七窍流血,脸色苍白如纸,但神智却还清醒。令森?赫尔金感到惊讶的是,苏?寒刃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仿佛这场失败,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 “森?赫尔金…… 我输了…… 我们回去吧……” 苏?寒刃的声音虚弱而无力,说完这句话后,他的眼皮缓缓耷拉下来,似乎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我背你。” 森?赫尔金毫不犹豫地将苏?寒刃背在背上,转身朝着魔武学院的方向走去。走了几步之后,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停下来,回头朝着魔世?苍穹院长、艾琳娜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背着苏?寒刃,艰难地穿过那些静静站立、满脸震惊的人群,大步朝着山下走去。苏?寒刃则昏昏沉沉地趴在森?赫尔金的背上,气息微弱。 艾琳娜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目光缓缓下移,落在地上那柄横躺着的重剑上。剑刃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冽的寒光。一旁,那画着魔武学院徽章的床单随意地铺陈着,徽章上的图案 —— 火焚巨剑。顺着床单的方向望去,便能看到森?赫尔金和苏?寒刃渐行渐远的背影。森?赫尔金脚步略显慌乱却又透着一股坚定,他的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紧紧地背着苏?寒刃。苏?寒刃则无力地趴在他的背上,脑袋随着步伐微微晃动,一头乌发凌乱地散开,几缕发丝被汗水黏在苍白如纸的脸颊上,显得狼狈不堪。 艾琳娜缓缓抬起头,眼神冰冷,带着丝丝寒意:“大骑士可真是好身手啊,仅仅一下,就把我的学员给打得飞了出去。” 她的语调微微上扬,却更衬出话语中的讥讽之意。 巴索神色依旧平静,只是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他淡淡地开口回应道:“我既已答应了这场挑战,自然会遵循骑士的准则,全力以赴,别无他选。” 他微微挺直了腰杆,银色的铠甲在日光下折射出冷峻的光芒,彰显着他身为圣殿大骑士的威严。 “好一个全力以赴!” 艾琳娜嘴角勾起一抹略带嘲讽的弧度,眼神愈发冰冷,“倘若我有幸能从那九死一生的希望山脉活着回来,定要找你好好讨教一番,见识见识你这大骑士的真正实力。” 言罢,艾琳娜俯身拾起地上的重剑,动作略显迟缓,似是这简单的动作也耗尽了她此刻所有的力气。她又弯腰捡起苏?寒刃亲手制作的大旗。随后,她猛地转过身,再不看巴索一眼,莲步轻移,却带着一股决然之气,沿着蜿蜒的山路快步下山而去,衣袂随风飘动。 巴索静静地望着艾琳娜离去的方向,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山路的拐角处。虽说他平日里并不在意一个高级武士的口头威胁,毕竟以他的实力与地位,在这圣山学院乃至整个大陆,都是声名赫赫。可不知为何,看着艾琳娜那最后投射过来的冰冷眼神,像是一道锐利的寒芒直直刺入心底,竟让他心里莫名地涌起一阵突兀之感。他微微皱了皱眉头,陷入了短暂的沉思,试图驱散这份异样的情绪,却发现它如影随形,久久不散。 第15章 勇者受挫后的奋进:圣山之夜 圣山学院骑士殿前面那片宽阔而空旷的广场上,阳光依旧炽热,烘烤着大地,方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激战仿佛还残留着丝丝热气,在空中袅袅不散。众人眼见挑战者苏·寒刃和森·赫尔金的身影渐渐远去,也都陆陆续续地开始散去。尤其是那些深知魔世·苍穹脾性的人,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掂量着里面为数不多的魔法石,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位院长的贪婪可是出了名的,万一待会儿又被他寻个由头索要魔法石,那可就亏大了。这般想着,他们脚下的步子愈发急促,跑得那叫一个快,不多时,便消失在了广场的各个角落。 魔世·苍穹依旧伫立在原地,目光久久地凝视着艾琳娜消失的方向,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着一丝若有所思。许久之后,他才缓缓转过头,看向在一旁静静等候的巴索,开口说道:“小子,这学院还有几个地方没逛呢,咱们走吧。”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 巴索闻言,心中暗自叫苦,却又不敢表露分毫。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手缓缓伸进怀里,摸索了一阵,掏出一块散发着柔和光芒的魔法石,递向魔世·苍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这位年轻的导师是?”他的目光中透着一丝好奇,更多的却是小心翼翼,生怕触怒了眼前这位喜怒无常的院长。 魔世·苍穹眼皮都没抬一下,毫不客气地伸手接过魔法石,熟练地揣进怀中,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他瞥了巴索一眼,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说道:“是魔武学院的导师啊!你不是认识吗?下次有机会,我再好好给你介绍介绍。”那语气,就好像巴索问了个多么愚蠢的问题似的。 巴索心中猛地一抽,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平静,只是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这魔世·苍穹分明是在故意打哑谜,拿他寻开心呢,自己这刚献上的魔法石,怕是又打了水漂。一时间,他气得牙痒痒,恨不得立刻抽出自己那把威名赫赫的圣剑——光与影,与这可恶的老头大战一场,好好出出心中这口恶气。可理智最终还是占了上风,他深知,自己要是真这么做了,那后果可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且不说这圣山学院与教廷之间本就暗流涌动,表面的融洽之下隐藏着诸多矛盾,单是魔世·苍穹那深不可测的实力,就足以让他望而却步。 更何况,八年前那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至今仍历历在目。在圣教山之北三十里的荒山中,圣山学院内部不知为何突然爆发内讧,四个实力超群的大魔导师联手对付魔世·苍穹一人。那一战,可谓是天崩地裂,飞沙走石,天地间仿佛都被无尽的魔力所充斥,狂暴的能量波动甚至三十里外的教廷都能清晰感觉到。教皇得知消息后,大为震惊,当即派遣了四大骑士率领八十名圣骑士火速前去查看。等他们赶到时,却惊愕地发现,魔世·苍穹竟然独自一人轻松应对着四个老怪物,举手投足间尽显从容,仿佛那四个大魔导师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后来,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五人居然奇迹般地言和了。自那以后,教皇似乎对魔世·苍穹有了更深的忌惮,再也不提让圣山学院直接纳入教廷之事。而巴索作为当年那场大战的见证者之一,亲眼目睹了魔世·苍穹的强大实力,纵然他一生荡魔无数,在面对这位神秘的院长时,也不敢有丝毫造次。要是换做旁人,敢如此连番敲诈光明圣教的大骑士,恐怕早就被净化得连渣都不剩了。 “怎么,你很想知道那丫头的秘密?”魔世·苍穹见巴索一脸懵懂的样子,心中好笑,便提点了一句。 巴索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心里暗自腹诽:我要是不想知道,干嘛平白无故给你进贡这么多珍贵的魔法石?可这话他哪敢说出口,只能强忍着满心的委屈,狠狠地点了点头。 “你知道‘一门三圣’么?”魔世·苍穹也不管巴索心里怎么想,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艾琳娜是水系大魔导师查尔斯和火系大魔导师罗兰的孩子,自幼便拜在流星剑圣——金芒门下潜心学习剑术。八年前,年仅二十岁的她,凭借着惊人的天资,一路高歌猛进,成功进阶到圣武士境界,那可是无数人穷极一生都难以企及的高度啊!”魔世·苍穹微微眯起眼睛,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 “二十岁?”巴索听到这话,不禁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他深知达到圣武士境界有多难,那不仅需要超凡的天赋,还得经过无数次艰苦卓绝的修炼,历经重重磨难,稍有不慎,便会前功尽弃。而艾琳娜竟然在如此年轻的时候就做到了,这等天赋,简直惊为天人。 “不错,”魔世·苍穹轻轻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可谁能想到,初临圣阶的艾琳娜不知从何处得到了一本百年前一位奇才所写的魔武双修心得。那书中记载了一种极为大胆、近乎疯狂的破境重修思维,让艾琳娜心动不已。她仗着自己惊世之才,毅然决然地放弃了已经小有成就的武士之路,转而尝试魔武双修。可这魔武之间的屏障哪是那么容易突破的?她这一尝试,差点就因为魔法反噬而丢了性命。为了救自己的孩子,水系大魔导师查尔斯心急如焚,不惜耗尽自己毕生的魔力,将其汇聚成一颗‘魔法之心’,让艾琳娜服下。艾琳娜的性命虽然保住了,可查尔斯却因魔力枯竭,当场陨落。从那以后,艾琳娜便与她的母亲反目成仇,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与痛苦之中,实力也不断后退,直至如今,只剩下高级武士的水准。”魔世·苍穹淡淡地讲述着艾琳娜的往事,语气中虽听不出太多波澜,但眼神深处却透着一丝惋惜。 “可惜了……”巴索听完,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吐出这三个字。他心中满是感慨,为艾琳娜的遭遇感到惋惜,也为这世事的无常而唏嘘不已。 “所以,以上这些内容,我已将其定为圣山学院的绝密,绝不能外传,你可听明白了?”魔世·苍穹突然眼神一凛,紧紧盯着巴索,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 “啊,这个我自然知道,”巴索感受到魔世·苍穹那不善的眼神,后背顿时冒出一层冷汗,连忙挺直身子,一脸严肃地说道,“我以骑士的名誉担保,绝对守口如瓶。” “而且,这个绝密的消息很珍贵!”魔世·苍穹看着巴索那紧张的模样,心中暗自好笑,却又懒得跟他多费口舌,直接将枯瘦的手伸了过去。 “哦,”巴索咬了咬牙,又从怀里掏出一块洁白无瑕的魔法石,轻轻地放到魔世·苍穹手上。 “很珍贵!”魔世·苍穹见巴索还不上道,眉头微微皱起,加重了语气,又重复了一遍。 巴索心中一阵肉疼,脸上却不敢表露分毫。他一狠心,将早上才领到的一整袋魔法石都拿了出来,双手颤抖着递给魔世·苍穹,那模样,仿佛割掉了自己身上的一块肉。 “嗯,这其中还有很多隐秘,下次再给你讲。”魔世·苍穹见目的已经达到,心情大好,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满意地拍了拍巴索的肩膀,转身大步向前走去,带头朝着另一学院走去。巴索望着魔世·苍穹的背影,欲哭无泪,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悲痛,跟在他身后,一步一步向前挪,那脚步,仿佛有千斤重。 ……却说那森·赫尔金,此刻正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背着受了重伤的苏·寒刃,一路小跑着向魔武学院赶去。他身形略显单薄,背着苏·寒刃显得有些吃力,脚步也有些踉跄,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坚定。森·赫尔金自幼性格懦弱,从小到大,只要一遇到什么麻烦事儿,不管是被别的孩子欺负,还是犯错挨了老师的批评,他的第一反应总是跑回家中躲避,仿佛那里才是他唯一的避风港。久而久之,在他的潜意识里,就形成了一种根深蒂固的观念:只有回家才是最安全的,才能躲开一切烦恼。所以此刻,他满心焦急地背着苏·寒刃,压根儿就没想到应该先去找个牧师或者大魔法师来给苏·寒刃治疗,只一门心思地朝着魔武学院奔去。 一路上,森·赫尔金跑得大汗淋漓,汗水顺着他的脸颊不停地往下淌,滴落在苏·寒刃的身上。他感觉到脖子上有苏·寒刃呼出的带着腥味的热气,心中愈发慌乱,生怕苏·寒刃出什么事儿。他带着哭腔,不停地问苏·寒刃:“苏·寒刃,你没事吧?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那声音颤抖得厉害,充满了恐惧与无助。 苏·寒刃刚刚被森·赫尔金这一路的颠簸给弄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与虚弱。他努力地抬起头,看了看周围景色的变化,有气无力地答道:“森·赫尔金,我没事,你慢点,有点颠簸。”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每说一个字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接着,苏·寒刃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问道:“森·赫尔金,你的脸还疼么?”他记得之前森·赫尔金似乎受过伤,此刻虽然自己也身受重伤,但还是忍不住关心起朋友来。 “不疼了。”森·赫尔金连忙答道,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其实他脸上的伤还隐隐作痛,但此刻他满心都在担心苏·寒刃的伤势,这点疼痛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了。说着,因为担心苏·寒刃的伤势,他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正好滴落在苏·寒刃的手臂上。 “森·赫尔金,能答应我不要再轻易地哭吗?”苏·寒刃轻轻地咳了几声,声音愈发虚弱,“我是十分讨厌和爱哭的人交朋友的,因为曾经我也很爱哭,但是后来我明白了,哭根本不能守护自己所爱的人啊……”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与决绝,仿佛在这一刻,他又成长了许多。 森·赫尔金听到这话,沉默了片刻,用力地擦了擦眼泪,坚定地说道:“这次哭过,以后再不会哭,这次流过泪,以后再不流。”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坚毅,仿佛在这一刻,他下定了决心,要彻底改变自己懦弱的性格。 当森·赫尔金背着苏·寒刃好不容易赶到魔武学院时,夜幕已经悄然降临,整个学院笼罩在一片朦胧的夜色之中。艾琳娜导师早已带着两位陌生的魔法师在院子里焦急地等待着。后来森·赫尔金才知道,那两位魔法师一位是水系的大魔导师,一位是木系的魔导士,都是艾琳娜导师费了好大的力气请来给苏·寒刃做治疗的。 两位魔法师迅速地展开了救治工作,一道道柔和的光芒从他们手中亮起,缓缓笼罩住苏·寒刃的身体。在魔法的滋养下,苏·寒刃的脸色逐渐恢复了一些血色,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过了许久,当看到苏·寒刃安详地睡去后,大家才都松了一口气。 此时,森·赫尔金早已累得精疲力竭,肚子也饿得咕咕直叫。他胡乱地在食堂扒拉了些吃的,填饱了肚子,却无心睡觉。一想到自己与苏·寒刃之间的差距,想到一个月后的试炼,他的心中就充满了紧迫感。于是,他又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魔武学院的练武场中,拾起艾琳娜之前捡回的重剑,“唰唰”地开始练了起来。 练武场中,月光如水,洒在地面上,泛起一层银色的光辉。森·赫尔金独自一人,在月光下苦练着。他的身影略显单薄,却透着一股不屈的劲头。远处,苏·寒刃房间的窗户边,艾琳娜正静静地站在那里,默默地看着森·赫尔金苦练。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欣慰,仿佛看到了曾经那个为了梦想努力拼搏的自己。 “森·赫尔金虽然天赋低了一点,但是还是很勤快的,不是么?艾琳娜老师。”不知什么时候,苏·寒刃醒了过来,他轻轻地撑起身子,靠在床头,看着窗外的森·赫尔金,淡淡地问站在窗口的艾琳娜。 “勤快如果能弥补天赋,世间到处都是圣阶之上了。”艾琳娜微微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她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仿佛在感慨命运的不公。 “结果真的那么重要吗?”苏·寒刃又问。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仿佛在思考人生的意义。 “结果如果不重要,那之前的付出又算什么?”艾琳娜反问道。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仿佛在告诉苏·寒刃,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努力。 “我倒想就在没有结果前,就这么安详地离开……”苏·寒刃轻轻地闭上了眼睛,脸上露出一丝疲惫,“我感觉有点累了。” “你不会想放弃吧,别忘了你还有个妹妹。”艾琳娜走到苏·寒刃床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知道,只是说说。”苏·寒刃微微睁开眼睛,看了看艾琳娜,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我不会放弃的。” “今天这样做值得么?”艾琳娜又问。她想知道,苏·寒刃在经历了这场惨败之后,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么多年,我很怕我身边的人懦弱,我害怕森·赫尔金将他的懦弱传染给我,知道么?关键的是我都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回来,我要把圣骑士的力量深深刻在我的身体上,作为此次试炼的动力。”苏·寒刃淡淡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绝,仿佛在这一刻,他又重新找到了前进的方向。 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不知不觉,夜已深。 此时,森·赫尔金虽然也可以将初级的覆冰术覆盖在重剑上,娴熟地施展重剑术,但却无法如苏·寒刃那般将覆冰之术收放自如,而瞬发初级魔法正是一个月后试炼的考点。 森·赫尔金每每在挥剑时都要停下默念覆冰术的咒语,才能继续挥剑,这样一来,不仅速度慢,而且连贯性差,连试了好多次,都不尽如人意。不知不觉中,月亮已经高高地挂在了天空,洒下清冷的光辉。 “也许你可以试试别的法子。” 忽然,一个陌生的声音从森·赫尔金心底冒了出来。 “谁?”森·赫尔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横着剑,四处张望。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惊恐,心脏“砰砰”直跳。周围的练武场空荡荡的,银色的月光下,除了他自己,再无旁人。 “我就是你啊” “你到底是谁?出来。”森·赫尔金吓得声音都有些结巴了,他的头皮发麻,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傻子,我在你心里,我就是你,我怎么出来?” 静了静神,森·赫尔金仔细一想,的确感觉到这本是自己心中冒出的一个念头,而并不是耳边真正有人说话,这才略微放下心来,但是心跳的速度却依然没有减缓。 “你也许可以试一试用一个特定的事物来代替这魔法咒语,随后的练习中,只要你一想到这特定的事物,你就释放魔法。” “特定的事物?”森·赫尔金有点不了解,他皱着眉头,一脸疑惑。 “比如你将覆冰术联想为妮雅的哭泣,而化冰术联想为妮雅的笑容。” 森·赫尔金恍然大悟,连忙按照这个方法实验。他闭上眼睛,在心中默念咒语,不断地联想到妮雅在分别之时的伤心模样,试图用这种情绪来激发魔法。可是,第一次尝试,并没有成功,冰并没有覆盖在重剑上。他不甘心,又试了几次,仍然不成。 “你可以大声吼出来,魔法师在念咒语时之所以出声,都是为了提高自己的注意力,从而加大与自然中魔力元素的亲和力,这点你是知道的。”森·赫尔金的念头不断提醒着他。 “妮雅的哭泣!”森·赫尔金经过自己念头的提醒,大吼一声,就见自己的重剑上慢慢覆盖上了一层薄冰,虽然不明显,但是映着月光真的十分好看。 “这样真的可以,真的可以!”森·赫尔金高兴得手舞足蹈,连连大叫。他的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远处,苏·寒刃的房间内,躺在床上的苏·寒刃似乎也听见了森·赫尔金的兴奋叫声,他微微转过头,看向窗外,问道:“艾琳娜老师,好像是森·赫尔金在叫?” “嗯,他好像找到了什么关键。”艾琳娜微微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哦,是吗?”苏·寒刃显然也有几分为森·赫尔金高兴,过了一会,苏·寒刃又说:“艾琳娜老师,能不能一个月以后我们再去希望山脉?” 艾琳娜望了望苏·寒刃,又将目光转向练武场道:“也好,如果森·赫尔金真的通过了初级试炼,我还得安排一下,也不能将森·赫尔金留在学院不管。” 此时森·赫尔金在接连实验几次后,开始在施展重剑术,挥剑时大吼“妮雅的哭泣”,抽剑时大吼“妮雅的笑容。” 在连着施展了十几遍后,森·赫尔金已经将这一方法练得十分纯熟了。大汗淋漓的森·赫尔金望着这圆月舒心的笑了。 第16章 圣山少年:成长、离别与坚守 上章提及,森?赫尔金在那莫名 “念头” 的提点下,仿若被点化开窍,竟摸索出掌控魔武融合的简易诀窍。起初,这凭空冒出的念头让他满心诧异,可时日一长,见每次念头闪现都能为修炼指明方向,他便也习以为常,不再深究这奇异现象的由来。 随后的一月时光,犹如被施了加速的魔法,匆匆而逝。在这一月里,森?赫尔金与苏?寒刃的情谊愈发醇厚,如同陈酿的美酒,愈发香醇醉人。森?赫尔金已然将初级魔法与自身微弱斗气精妙融合,如今每逢他挥动重剑,脑海中只要浮现妮雅哭泣的模样,那重剑之上便会瞬间凝结出一根巨大冰锥,寒芒闪烁,气势逼人;而收剑之际,心中念起妮雅的笑容,冰锥竟又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凭空消逝,无影无踪。这般收放自如的速度,竟然比苏?寒刃还要快上一丝一毫,直惊得苏?寒刃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惊叹与钦佩之色。 每日清晨,当启明星还在天边闪烁着微弱光芒,宛如一盏指引希望的明灯,森?赫尔金与苏?寒刃便已如同勤劳的晨鸟,准时出现在练武场上,开启一天的刻苦修炼。苏?寒刃此刻全身心投入到为一月后希望山脉试炼的筹备之中,他深知此行艰难,故而将训练重点聚焦于耐力与体力的提升。同时,他还不忘细心关照森?赫尔金,建议他进一步挖掘自身重剑术的优势,将力量再度拔高。森?赫尔金心底对苏?寒刃的提议深以为然,于是,每日破晓时分,便能瞧见两个少年的身影穿梭于练武场。他俩一人手提两只满满当当的水桶,沉甸甸的水桶压得手臂微微颤抖,却丝毫未曾减缓脚步。奔跑途中,森?赫尔金口中不时高呼 “哭”“笑”,伴随着呼喊声,桶中的水时而化作坚冰,时而又融化为潺潺流水,神奇非常。待两人绕场奔跑数十圈,早已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却依旧不停歇,紧接着便开始捉对厮杀,展开激烈对练。在苏?寒刃不施展魔法的情况下,森?赫尔金凭借日益精湛的重剑术,竟也能与他稳稳过上数十招,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早餐过后,苏?寒刃便马不停蹄地奔赴艾琳娜导师处,接受特训。特训场内,艾琳娜导师严格要求,一招一式悉心指导,苏?寒刃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懈怠。而另一边,森?赫尔金则独自窝在房间之中,双腿盘坐,进入冥想状态。他闭目凝神,全身心沉浸于魔法知识的浩瀚海洋,细细揣摩冰系魔法咒语的奥秘。此时,那神秘的 “念头” 仿若一位耐心的导师,总是由浅入深、循序渐进地引导着他,从魔法理论的基础知识,到咒语施展的精妙技巧,无一遗漏。在这神秘力量的助力之下,森?赫尔金对魔法知识的领悟可谓一日千里,进步神速,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 中午时分,午餐的钟声在学院上空悠悠回荡,仿若一首召唤的乐章。森?赫尔金与苏?寒刃仿若两只饿狼,风卷残云般扑向餐桌,狼吞虎咽地享用美食,以补充上午消耗的大量体力。用餐之际,两人也未曾停下交流的脚步,你一言我一语,分享着各自上午的修炼心得。森?赫尔金偶尔蹦出的独特见解,常常令一旁用餐的艾琳娜导师也不禁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仿若受到了某种启发。苏?寒刃对森?赫尔金这一月来的惊人蜕变满心欢喜,时常好奇追问他是如何知晓这般广泛而深奥的魔法知识。森?赫尔金挠挠头,只能憨笑着回答是内心的声音告诉自己的。苏?寒刃心中知晓,森?赫尔金来圣山学院之前,想必曾得高人悉心指点,如今高人不愿显山露水,他便也不再多问,只是为好友的 “开窍” 由衷高兴。 午后,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一地细碎光影。苏?寒刃依照学院规定,前往圣山学院主殿学习文化课。圣山学院的文化课仿若一座知识的宝库,涵盖万象,天文地理、历史人文、魔法理论、武技精要应有尽有,任由学生依据自身兴趣与需求自由选择。自十年前教廷入驻学院后,信仰祈祷也被纳入文化课范畴,且成为骑士殿学员的必修课程,在庄严肃穆的教堂内,学员们虔诚诵读经文,祈求神灵庇佑,提升精神力量。 因森?赫尔金只是见习学员,尚未有资格参与文化课学习,故而下午闲暇时光,他先是手脚麻利地干完魔武学院的一应杂活,累得满头大汗,衣衫都被汗水浸湿。稍作歇息后,艾琳娜导师便开始为他讲解魔武双修的关键要点。别看艾琳娜导师年纪轻轻,可腹中知识却如浩瀚星河般渊博,讲解起来深入浅出,条理清晰。起初,艾琳娜对教导森?赫尔金一事缺乏耐心,只觉他天赋平庸,难成大器。然而,随着时光缓缓流淌,近来森?赫尔金提出的一些问题,仿若一把把奇特的钥匙,竟能打开连她都未曾涉足的知识密室,让她不禁陷入沉思,反复琢磨许久。有时,森?赫尔金的突发奇想,更是仿若一道闪电,瞬间点亮她的思维,令她受益匪浅。艾琳娜心中暗自叹息,这般聪慧的头脑,若能配上出众的天赋,日后成就必定不可限量,可惜如今看来,森?赫尔金能达到中级魔武士境界,恐怕已是极限。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圣山学院仿若一座梦幻的不夜城,被魔法光芒与灯火映照得熠熠生辉。晚餐时刻,森?赫尔金与苏?寒刃再度相聚,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兴致勃勃地交流下午的学习心得,偶尔还会互相分享一些趣闻轶事,欢声笑语回荡在餐厅上空。森?赫尔金因初次远离家乡,知晓的奇闻大多来自古恩?光殇讲述的大陆秘闻,此刻他娓娓道来,苏?寒刃听得如痴如醉,仿若置身于那神秘而精彩的大陆世界之中。晚餐过后,稍作休憩,两人仿若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又默契地来到练武场。他们手持火把,照亮黑夜,在火光的映照下,身影仿若灵动的鬼魅,一次次挥剑、一次次施法,直至将自己累得精疲力竭,瘫倒在地,才心满意足地拖着疲惫身躯回房歇息,结束这充实而忙碌的一天。 当快乐的音符融入平凡日子的旋律,时光仿若被施了魔法,悄然飞逝。转瞬之间,一月之期已过,这日,天空仿若被戳破了棉絮口袋,漫天大雪纷纷扬扬地洒落而下,将整个圣山学院装点成一片银装素裹的冰雪世界。依照学院惯例,学院分别派遣了水系魔法学院、武士堂和牧师殿的三位资深导师,前来考核森?赫尔金的初级试炼。面对早已熟练掌握的覆冰之术,森?赫尔金仿若一位从容自信的舞者,在冰与火的试炼舞台上翩翩起舞,轻松自如地展示着自己的所学。导师们眼中满是赞许之色,他顺利通过了初级魔法试炼。然而,当那身象征着初级魔武学员正式身份的制服披挂在身时,森?赫尔金却仿若被一层阴霾笼罩,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只因明日,艾琳娜老师便要带着苏?寒刃踏上远行试炼之路,这一去,山高水远,归期难测,他心中满是不舍与担忧。 翌日,天公仿若知晓人心,收起了昨日的阴霾,阳光倾洒而下,将洁白无瑕的世界涂抹上一层璀璨的金色光辉,仿若一幅绝美的画卷。魔武学院大门前,森?赫尔金仿若一只受伤的孤兽,满心难受地为艾琳娜和苏?寒刃送行。 艾琳娜老师目光关切,再次轻声嘱咐道:“森?赫尔金,我不在的这段时日,学院不会安排新的导师前来,一切都要靠你自己勤加练习。我已将你未来两年内的修炼要点详细告知于你,若在魔法方面遇到疑难,你可前往水系魔法学院,向安娜大魔导师虚心求教,她是一位心地善良、和蔼可亲的中年女士,定会倾囊相授;若在武技方面有所困惑,武士堂的托马斯导师是这方面的行家,你去寻他,他也会给予你悉心指导。” 森?赫尔金心中知晓,那安娜大魔导师便是那日前来救治苏?寒刃的恩人,虽未曾深交,但心底满是感激。至于托马斯导师,他虽未曾谋面,却也乖巧地点头应道:“知道了,艾琳娜老师。” “我们这一去,短则一年,长则三年,或许更久。你要好好磨炼自己,莫要等我们归来时,发现你还未通过中级魔武士的测试。” 苏?寒刃在旁嘴角含笑,出言调侃,试图缓和这凝重的离别氛围。 “我一定会通过中级魔武士的试炼的,别……” 森?赫尔金本想逞强说出 “别你们回不来”,可话到嘴边,却觉太过不吉利,仿若一道魔咒,他赶忙咽下,眼眶微红,带着几分哽咽说道:“艾琳娜老师,苏?寒刃,我会好好练习,一直等你们回来,你们在外面也要多加小心。” “哟,你这眼圈怎地红了?可是我们走了,夜里你独自一人害怕?” 苏?寒刃心中亦是酸涩难受,却故作轻松,出言打趣。 森?赫尔金此前未曾细想,此刻被苏?寒刃一提醒,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往后空荡荡的大院,只剩自己与胖厨子相伴的孤寂画面,心中不禁一怵。可很快,离别的伤感便如汹涌潮水,将那丝恐惧淹没,他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我才不怕呢。” “那你可是怕我们走后,有人欺负你?” 苏?寒刃继续逗弄着心情低落的森?赫尔金,试图驱散他心头的阴霾。 “不管谁敢欺负我,我都会和他拼命,绝不给艾琳娜老师丢人。” 森?赫尔金眼神中透着一股坚毅,显然这一月来苏?寒刃的洗脑成效显着,让他从昔日的懦弱少年逐渐蜕变成长。 艾琳娜在旁静静聆听,此时缓缓开口:“若真有人胆敢欺负到魔武学院头上,你可前往火系魔法学院,向大魔导师罗兰求助,不论对方是谁,她都会为你讨回公道。” 言罢,她顿了顿,目光直视森?赫尔金,语气凝重而肯定地说道:“倘若三年之后我们仍未归来,而你也成功通过了中级魔武士的测试,你便去找火系魔法学院的大魔导师罗兰,告知她你是我的徒弟,她自会为你安排后续的训练……” “不,你们一定会回来的,我会一直等你们。” 森?赫尔金眼眶中泪水打转,仿若随时都会决堤而下。 “森?赫尔金,你可知为何我与艾琳娜老师非要前往那危险重重的希望山脉试炼?” 苏?寒刃有意转换话题,冲淡这令人窒息的离别伤感。 森?赫尔金私下多次劝阻苏?寒刃放弃此次试炼,可他态度坚决,九头牛都拉不回。 “森?赫尔金,我必须去希望山脉,那里传说藏有一种神秘之物,能够助人突破魔武屏障。” 苏?寒刃目光坚定,仿若燃烧着炽热火焰,“这关乎我的梦想,即便付出生命代价,我也定要奔赴希望山脉。” 森?赫尔金再度听闻 “梦想” 二字,仿若被一道电流击中,身体微微一怔。 “森?赫尔金,你相信宿命吗?” 苏?寒刃目光深邃,仿若穿透时空,望向未知的远方。 “宿命?” 森?赫尔金面露诧异,不解苏?寒刃为何突然提及此等深沉话题。 “没错,森?赫尔金,你我,还有艾琳娜老师以及诸多怀揣梦想之人,其实在我们确定梦想的那一刻起,冥冥之中,便已踏上注定的宿命之路。” 苏?寒刃语气平淡,却仿若蕴含着无尽力量。 “好了,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启程了。” 艾琳娜老师微微仰头,望向远方,率先迈出脚步。 苏?寒刃最后朝森?赫尔金展颜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牙齿,仿若春日暖阳,温暖人心,随后快步跟上艾琳娜老师的步伐。 森?赫尔金望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仿若丢失了什么珍贵之物,心中空落落的,总觉得这三个月的相处,与苏?寒刃之间还有许多未曾言说的话语。忽然,他仿若被某种力量驱使,朝着远去的苏?寒刃大声呼喊:“苏?寒刃,我们是朋友吧?” 苏?寒刃闻声转身,脸上笑意更浓,仿若盛开的繁花,大声回应道:“不是啊,你太弱了还爱哭鼻子。” “我才不弱呢!等你回来时,我非把你打得趴在地上哭鼻子。” 森?赫尔金眼眶中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夺眶而出,可脸上却透着一股倔强。 “好啊,如果你真能把我打倒,我也给你带一份那个东西,让你也打破魔武屏障。” 苏?寒刃笑着挥了挥手,转身快步追上艾琳娜,身影逐渐消失在远方。 森?赫尔金还欲再喊些什么,可喉咙仿若被堵住,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背影越来越小,直至化作两个小黑点。早晨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仿若为他们披上一层金色的纱衣,一只白色大鸟在空中盘旋一圈,仿若为他们送行,随后振翅向南方飞翔而去…… 在圣山学院南二十五里处,一条蜿蜒小道隐匿于皑皑白雪之中。艾琳娜与苏?寒刃脚步匆匆,急于赶路,仿若被时光追赶。忽然,前方道路中央出现一位矮胖老者,仿若从天而降,挡住去路。老者眉须皆白,仿若被岁月染上霜雪,虽初冬大雪已将道路化作泥泞沼泽,可他双脚仿若踏在虚空,悬空而立,衣袂飘飘,仿若仙人临世,透出一股神秘莫测的气息。 艾琳娜与苏?寒刃见状,赶忙停下脚步,恭敬上前行礼。 “老师,您怎会在此处?” 艾琳娜一边行礼,一边熟稔地从怀中掏出一块红色魔法石,双手递上。显然,这挡路老者正是圣山学院院长魔世?苍穹。 魔世?苍穹却笑着摆了摆手,目光落在艾琳娜腰间悬挂的酒壶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渴望。 艾琳娜见状,恍然大悟,忙不迭将酒壶解下,递到魔世?苍穹手中。 魔世?苍穹接过酒壶,先是凑近鼻端,深深嗅了两下,仿若沉醉在那醇厚酒香之中,随后才轻轻抿了一小口,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仿若品尝到世间最甘美的琼浆玉液。片刻后,他将酒壶还给艾琳娜,笑道:“当年我与你父母赌战,结果惨败,你那刁钻的母亲非逼我戒酒,在我一再央求下,你父亲才勉强同意我在圣山学院二十里之内不许饮酒。所以今日我特意在此等候,就为讨一口酒喝,时光匆匆,转瞬二十年过去,真是令人感慨啊。” 艾琳娜与苏?寒刃静静伫立一旁,仿若聆听一段尘封的历史,心中五味杂陈。 魔世?苍穹回味良久,仿若从回忆中挣脱,从怀中缓缓掏出两支七色羽毛,递向艾琳娜,神色关切地说道:“此次你们前往希望山脉,可谓九死一生,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这两支羽毛你们带上,或许希望山脉中的那些精灵王者看在我与他们昔日的些许交情份上,能网开一面,饶你们性命。” 艾琳娜面露感激,连忙双手接过,小心翼翼收好,仿若收起两份珍贵的救命稻草。 魔世?苍穹又神色一正,目光炯炯地望向苏?寒刃,语气凝重地说道:“天纵之才,往往要历经非人的磨难,方能成就大业。看在圣山学院庇护你近十年的份上,我对你并无过多奢求,只望你日后若有惊天动地之能,莫要将灾祸转嫁他人,你可答应?” 艾琳娜与苏?寒刃闻言,心中皆是一惊,仿若被一道凌厉目光洞穿,知晓许多事情终究瞒不过眼前这位睿智老者。苏?寒刃迎着魔世?苍穹那仿若能看穿人心的眼神,深知必须给出一个笃定的答复。 “知道了,院长。” 苏?寒刃目光坚定,仿若立下神圣誓言,“我拼命上进,只为求一丝自保之力,让我和妹妹能好好活下去,这也是我母亲的遗愿。” 魔世?苍穹听闻,微微叹了口气,仿若为这世间诸多无奈叹息,轻声说道:“如此甚好,你们好自为之吧。” 言罢,只见他身形一闪,仿若融入虚空,瞬间消失不见,只留原地一道若有若无的能量涟漪,证明他曾来过。 艾琳娜和苏?寒刃相视一眼,仿若从对方眼中汲取到力量,又加快脚步,继续踏上未知而艰险的征程…… 却说森?赫尔金,在苏?寒刃与艾琳娜老师离去之后,满心失落,仿若一只被遗弃的孤雁,形单影只地伫立在空荡荡的学院练武场中央。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吹起他的衣角,却吹不散他心头的怅惘,一时间,他竟茫然无措,不知究竟该做些什么才好。 “你现在应该赶快去训练,苏?寒刃人家是为了自己的梦想去试炼了,你在这里瞎想是没用的,想想你自己的梦想吧。” 就在这迷茫时刻,森?赫尔金心底那神秘的 “念头” 再度如一道凌厉的闪电划过,给予他善意的警醒。如今,对于这不时冒出来指引自己的念头,森?赫尔金已然习以为常,就像水手习惯了海风的吹拂,不再感到丝毫诧异。 经这 “念头” 一点拨,森?赫尔金仿若从混沌迷雾中寻得一丝曙光,瞬间记起清晨时分还有尚未完成的功课。于是,他迅速调整状态,二话不说,先从拎水桶这一基础而艰苦的训练项目开启了今日的苦修之旅。他依照往日与苏?寒刃一同训练的流程,一丝不苟地将各项训练逐一完成,每一个动作都倾注全力,仿佛要把内心的失落与孤寂都宣泄在这高强度的练习之中。待所有既定训练结束,在那神秘 “念头” 的轻声催促下,他又咬咬牙,给自己额外增加了一小部分训练量,挑战着身体与意志的极限。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顺着脸颊不断滑落,滴落在练武场的地面上,溅起微小的水花,可他却浑然不觉疲惫,眼神中透着一股倔强与执着。 一番苦练之后,森?赫尔金拖着如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回到房间,简单冲洗了一个冷水澡。冰冷的水冲击着肌肤,令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却也让他混沌的头脑瞬间清醒了几分。草草刨了几口早已冷透的饭菜,勉强填饱肚子,他便赶忙换上崭新笔挺的魔武学员制服。那胸口绣着的火焚巨剑徽章,在他眼中熠熠生辉,望着徽章,他暗暗攥紧拳头,在心底立下铮铮誓言,从今往后,定要付出万分努力,绝不让自己、也不让关心他的人失望。 一切准备停当,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稳步迈出魔武学院的大门。这是自上次苏?寒刃那场惊心动魄的挑战骑士殿事件之后,他首次独自踏出学院。抬眼望去,阳光倾洒而下,为眼前的台阶主路铺上一层金色光辉,仿若一条通往希望与未知的神圣之路。他沿着那宽大的台阶缓缓而上,沿途不时与身着各异崭新学院服饰的新学员们擦肩而过。大家彼此碰面,都会友善地点头示意,脸上挂着或腼腆、或热情的笑容,森?赫尔金被这融洽的氛围感染,心中的阴霾也稍稍散去了一些,便默默跟随着人流向上走去。 此时,摆脱了失落情绪的森?赫尔金,终于有了闲暇心境去细细打量周围的建筑景观。只见主路两旁,一座座大殿巍峨耸立,沿山势错落有致地排列而上,静静守护着这片知识的圣地,散发出一种和谐、完美且崇高的气息,令人心生敬畏。森?赫尔金的目光缓缓扫过,发现这些大殿的门眉之上,雕刻着形态各异的精美图案,有的是一团熊熊燃烧、有的则是一片脉络清晰、蕴含着神秘力量的树叶…… 他心底暗自揣摩,这些想必就是各系魔法学院的独特标识。而远处,一座高耸入云、尖顶仿要刺破苍穹的大教堂般建筑映入眼帘,森?赫尔金猜测,那大概率便是牧师殿了。他默默将水系魔法学院的位置牢牢记在心底,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似乎已经看到自己在那里汲取知识、提升实力的未来模样。 当森?赫尔金途经骑士殿和武士堂时,周围不少学员纷纷对他投来或好奇、或略带忌惮的目光,还有人在一旁交头接耳、指指点点。森?赫尔金见状,心头微微一紧,可稍作思索后,便释然了。他清楚地记得,那日苏?寒刃大闹一场,搅得学院风云变色,自那之后,各学院的学员们或多或少都记住了他这个魔武学院的旗手。尤其是骑士殿和武士堂的一些见习学员,想必当日亲身见识过魔武学院学员的那股子狠劲,心有余悸之下,此刻自然都与他保持着一定距离。森?赫尔金自幼习惯了被孤立,对此反倒不甚在意,只是微微昂首,步伐愈发坚定地向前走去。 随着人流缓缓前行,森?赫尔金不知不觉便跟着众人来到了圣山山顶。抬眼望去,他才惊觉这圣山周边原来相邻着三四个山头。而那宏伟壮丽、神之居所的圣山学院主殿,便傲然矗立在其中一个山头上。主殿是一座巍峨的城堡,气势恢宏得让人不敢直视,它与两旁的偏殿共同由十六根巨大无比的石柱支撑而起。每一根石柱都是一位历史的见证者,上面雕刻着第一次大战停战协议上签字的,都在无声诉说着那段波澜壮阔、惊心动魄的往昔。其中,主殿的八颗石柱上,栩栩如生地雕刻着传说中的七大守护使者以及圣山学院的创立人,他们的面容或威严、或慈祥,像带着神秘的力量注视着后人;而一旁偏殿的另外八颗石柱,则雕刻着传说中的八位,他们或狰狞、或诡异的模样,让人望而生畏。主殿后方不远处,一座十层高的巨大法师塔拔地而起,像一把通天彻地的利剑,直插云霄,散发着神秘莫测的气息。主殿前,一片广阔无垠的广场豁然呈现,广场左右两端,各屹立着一座十几丈高的大型雕塑,左边是一位手持魔杖、眼神深邃仿若能洞悉世间万物的法师造型,右边则是一位手持重剑、身姿挺拔仿若能开天辟地的武士造型,两者隔空相望,仿若在守护着这片广场的安宁。广场之上,密密麻麻地刻着各种奇异符文,仿若神秘的咒语,又镶嵌着一颗颗鸡蛋般大小的魔法石,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五彩光芒。森?赫尔金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幅画面,若是从高空俯瞰而下,便能发现这广场之上实则镶刻着一座巨大无比的六芒星魔法阵,每到夜幕悄然降临、繁星点点之时,这魔法阵便会被神秘力量唤醒,发出如梦如幻的七色光芒,直射深邃夜空,与不远处那散发着圣洁光辉、仿若天堂之门的教廷遥遥相对,仿若在进行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 森?赫尔金伫立在广场之上,仿若被这庄严肃穆又神秘奇幻的氛围深深吸引,他的目光远远近近、仔仔细细地将这圣山学院主殿打量了个遍。只见学院学员们此刻都以各院为单位,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或轻声交谈、或分享心得,不到半个时辰,便有近百个新学员汇聚于此。然而,相较于这无比广阔的广场而言,人群却显得颇为稀少,仿若浩瀚星空中散落的几颗繁星。森?赫尔金生性内敛,不愿上前打搅他人,便悄然走到那武士雕像的阴影之下,仿若寻得一处静谧的避风港,与心底的 “念头” 一同沉浸在魔法知识的海洋,专心致志地揣摩起咒语来,对外界的喧嚣仿若充耳不闻。 就在森?赫尔金与自己的 “念头” 因一个颇为棘手的魔法问题争论得面红耳赤之时,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仿若一道惊雷,在他身后骤然响起:“那个,不好意思打搅下,请问你们学院也就你一个新学员吗?” 森?赫尔金闻声,仿若被施了定身咒,身体瞬间僵住,随后缓缓转过身来。这一看,他不禁瞪大了双眼,脸上满是惊讶与欣喜交织的神情,脱口而出喊道:“赫尔瑞?日曜,怎么是你?” 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正是快一年未曾谋面的挚友赫尔瑞?日曜。只见赫尔瑞?日曜同样身着一身崭新的学员魔法袍,那袍角随风轻轻飘动,透着一股灵动之气。奇怪的是,赫尔瑞?日曜胸前的徽章却与众不同,上面白云缭绕,仿若仙山隐匿其中,一座青山若隐若现,散发着别样的神秘韵味。 “森?赫尔金!” 赫尔瑞?日曜亦是又惊又喜,激动得声音都微微颤抖,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能本能地张开双臂,一把将森?赫尔金紧紧抱住,仿若要把这一年来的思念与牵挂都融入这深情一抱之中。嘴里还不断喃喃自语道:“你还好好的,这太好了!那天都是我不好,没有能力将你救走。” 原来,赫尔瑞?日曜自从上次梅莉莎?月影没能将森?赫尔金一起救回之后,便陷入了深深的自责漩涡,仿若被无尽的黑暗吞噬,难以自拔。随后,又在自己老爹的一番 “忽悠” 之下,来到这圣山学院,拜入魔世?苍穹门下,成为其徒弟。哪曾想,魔世?苍穹这位严师一上来便毫不留情,直接将赫尔瑞?日曜扔进法师塔,勒令他勤加练习,不许踏出塔门一步。在那漫长而孤寂的日子里,赫尔瑞?日曜满心懊悔与思念,只能与魔法书籍为伴,在知识的海洋中苦苦挣扎。此刻,忽然见到活生生的森?赫尔金安然无恙地站在眼前,往昔共同历经生死的点点滴滴仿若汹涌潮水,瞬间涌上心头,与这些日子沉淀下来的自责相互交织,一股脑地从他心底倾泻而出。而森?赫尔金又何尝不是满心欢喜,虽说他早已习惯了被孤立的境遇,可内心深处又何尝不渴望真挚的友情。如今,能在这圣山学院再度邂逅自幼便护着自己的赫尔瑞?日曜,那份兴奋与激动,仿若火山喷发,难以抑制,让他眼眶都微微泛红。 此时,广场上缓缓走来一位身着洁白无瑕牧师袍的牧师,仿若一位圣洁的使者,身后还跟着十几位牧师殿的高级学员,仿若一群忠诚的护卫。原来,此次缅怀先烈的活动主要由牧师殿负责统筹安排。那位牧师神色庄重,有条不紊地指挥着牧师殿学员维持现场秩序,众新学员见状,都自觉地跟随着从广场边的一条蜿蜒小径,向着教廷遗址缓缓前行,仿若一群虔诚的朝圣者。 那赫尔瑞?日曜与森?赫尔金久别重逢,仿若有说不完的知心话,仿若两条交汇的河流,滔滔不绝。赫尔瑞?日曜按捺不住满心的好奇,亟不可待地开口询问森?赫尔金那日被俘之后的种种遭遇。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便将那日之后如何被古恩?光殇奇迹般地救走,又如何历经波折来到圣山学院的曲折经历,一五一十地娓娓道来。赫尔瑞?日曜听得聚精会神,仿若身临其境,不时发出惊叹之声。待森?赫尔金讲完,赫尔瑞?日曜也迫不及待地分享起自己的经历,讲述着自己如何在老爹的安排下来到圣山学院,又如何被严苛的导师禁锢在法师塔中,苦不堪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时而因回忆起往昔趣事而开怀大笑,时而因感慨命运的捉弄而微微叹息,全然沉浸在彼此的世界里,仿若周围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就连走在前面牧师的讲解声,都被他们自动屏蔽在耳外。 赫尔瑞?日曜目光温柔地打量着森?赫尔金,眼中满是惊喜与欣慰。他发现,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小半岁、曾经矮半个头的少年,如今竟已和自己一般高了,而且胳膊上的肌肉块状仿若被精心雕琢过一般,清晰地凸显出线条,散发着蓬勃的力量感。与十个月前那个略显孱弱的森?赫尔金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赫尔瑞?日曜不禁笑着对森?赫尔金说道:“森?赫尔金,看不出你变化这么大了?” “我怎么变了?” 森?赫尔金微微歪着头,一脸懵懂,仿若对自己的成长浑然不觉。 “你长高了,也壮了,更为主要的是你变坚强了,刚才我还以为你遇见我会嚎啕大哭,但是没有啊。” 赫尔瑞?日曜目光中透着赞许,仿若在审视一件精心打磨的艺术品。 “我答应苏?寒刃不再哭了。” 森?赫尔金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仿若在向挚友展示自己的成长与蜕变,他还记得对苏?寒刃许下的承诺,那承诺仿若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守护着他内心的坚强。 赫尔瑞?日曜此前听森?赫尔金提及苏?寒刃的事儿,这位生性爱交朋友的少年,此刻得知苏?寒刃已然远行试炼,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仿若错失了一场精彩的冒险,暗自惋惜没能早日结识这位良友。 森?赫尔金与赫尔瑞?日曜两人仿若多年未见的亲兄弟,无话不谈,越聊越投机。不知不觉间,他们与大队人马的距离越来越远,仿若两只离群的孤雁。幸好森?赫尔金曾有过误闯此地的经历,虽说记忆有些模糊,但大致方向还算记得,两人便索性放开了心怀,说说笑笑地径直向前走去,仿若这世间再无烦恼能牵绊他们的脚步。 此时,在上任教皇墓地大堂之中,一座洁白如雪、仿若由月光凝铸而成的石棺静静安放其中。突然,那石棺仿若被神秘力量唤醒,发出 “吱 —— 吱 ——” 的轻微声响,紧接着,棺盖缓缓自行打开,仿若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悄然开启。随后,一个身着红黑相间、金丝镶边衣袍的老者仿若从黑暗深渊中缓缓升起,他的身影在昏暗的大堂中显得格外诡异。老者双眼之中,黑色气息仿若鬼魅般一闪而过,紧接着,他全身仿若被黑色雾气笼罩,瞬间化作一阵浓稠的黑雾,消失不见。待黑雾再度一闪,那老者已然鬼魅般地站在了大堂顶端的小窗口处,仿若一只隐匿在黑暗中的猫头鹰,目光阴冷地向外望去。窗外不远处,两个少年的身影仿若两只欢快的小鹿,你追我赶地奔跑着,正是森?赫尔金与赫尔瑞?日曜。 “呵呵,感觉不错,应该就是这小孩不错,这些日子没白等。” 那老者仿若夜枭般阴阴笑着,笑声在寂静的大堂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紧接着,就见一条细如发丝、仿若来自地狱的黑线从那老者身上悄然溢出,仿若一道致命的诅咒,直射向森?赫尔金,瞬间潜入他的衣服不见踪影,仿若从未出现过一般,而森?赫尔金对此却浑然不觉,依旧沉浸在与挚友重逢的喜悦之中。 冬日的白昼仿若被时光老人偷走了一般,格外短暂。森?赫尔金与赫尔瑞?日曜一路嬉戏打闹,待回过神来,才发现已然追不上大队人马。两人抬头望去,见天色渐晚,夕阳仿若一位垂暮的老人,洒下最后一抹余晖,便赶忙踏上归途。此时,夜幕仿若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缓缓落下,将整个圣山学院笼罩其中。远近的灯火仿若夜空中的繁星,纷纷亮起,与大大小小的各种魔法阵发出的五彩光芒相互交织,将圣山学院装点得仿若梦幻般的不夜城。森?赫尔金心中满是不舍,再次央求赫尔瑞?日曜与自己一起回魔武学院同住,可赫尔瑞?日曜虽说平日里胆大如天,此刻却仿若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十分惧怕自己的导师,连连摇头拒绝。无奈之下,森?赫尔金只能落寞地独自下山,返回魔武学院,而赫尔瑞?日曜则一步三回头,满心眷恋地向着山上的法师塔走去。两人临分别前,还不忘约好日后再见,那声声承诺仿若温暖的春风,稍稍慰藉了彼此不舍的心,随后便匆匆各自离去。 回到魔武学院的森?赫尔金,仿若一只饿极了的野狼,肚子里咕咕直叫。他顾不上许多,一路狂奔冲向食堂,胡乱抓起饭菜便往嘴里塞,仿若那饭菜是什么绝世美味,眨眼间便填饱了肚子。随后,他回到房间,迅速换上练功服,仿若一位即将奔赴战场的勇士。虽说森?赫尔金内心深处十分惧怕黑暗,仿若黑暗中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他,可此刻,他仿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依旧咬着牙,举着火把,一步一步坚定地回到练武场,仿若那是他最后的救赎之地,开始了一天中最后的苦修。 森?赫尔金仿若不知疲倦的铁人,在练武场上一次次挥剑、一次次施法,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顺着脸颊、手臂不断滑落,滴落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朵微小的水花。直到他将自己折腾得疲惫不堪,仿若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才拖着仿若灌了铅的双腿,一步一挪地回到房间,连衣服都来不及脱,便沉沉睡去,仿若被抽干了所有精力,进入了无梦的深眠。 夜,仿若一位沉默的守护者,很深,很静。在魔武学院练武场上,一片死寂,仿若连空气都凝固了。忽然,一个黑影仿若从黑暗深渊中缓缓浮现,起初,它仿若一团缥缈的雾气,若隐若现,随后,慢慢变得凝实,仿若被赋予了生命。最后,竟变成了白日里那教廷石棺中的诡异老者。那老者现身之后,仿若一只警惕的狐狸,环望了下四周,仿若在确认是否有潜在的危险。待确定了方向,他仿若鬼魅般,无声无息地向着森?赫尔金宿舍的方向飘然而去。 那老者不知怎么就隐进了魔武学院唯一的大殿中,那老者本想直接去二楼森·赫尔金房间,但听到偏殿食堂中穿出轰雷般的鼾声,那老者走向了食堂。老者在食堂旁一间小房子发现了魔武学院的大厨。老者轻轻走到那大胖子前,将手按在了大胖子额头,大胖子如被雷击了般颤抖不已,口吐白沫。 过了不久,老者收回手,那大胖子才长传一口气,又昏昏睡去。 老者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一切,在看着旁边这个连睡觉都在算计如何克扣学员的伙食的胖子,心中叹道:人类永远都是那么喜欢贪图一点蝇头小利。老者原本想顺手带走这个胖子的性命,但还是忍了忍。老者认为也许有用,就又转向向二楼森·赫尔金的房间走去。 第17章 暗夜阴影下的抉择与蜕变 上章所述,艾琳娜与苏·寒刃踏上远行试炼之路,独留森·赫尔金于魔武学院,形单影只。未曾想,他却被隐匿于教廷旧址的神秘“老尸”悄然盯上,危险在这寂静的黑夜中悄然降临,宛如一张无形的网,慢慢向他收拢。 那神秘老者宛如幽灵般,轻而易举地寻至森?赫尔金的居所。此刻,森?赫尔金正沉浸于梦乡,浑然不知危险已然迫近。老者悄然伫立在他的床前,那目光仿若两道冰冷的利箭,紧紧锁住熟睡中的森?赫尔金。随后,他轻轻抬手,对着森?赫尔金微微一点,刹那间,一股无形的力量便将森?赫尔金紧紧缠绕,使其瞬间陷入昏睡,仿若被拖入无尽的黑暗深渊,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 老者嘴角勾起一抹阴森的冷笑,那笑声在寂静的房间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你主人十年前便已战死,你却执念不休,苦苦炼化我十年,如今,你却妄图藏身于这孩子体内,哼,不过很快,你就将归我所有。” 言罢,他缓缓伸出手,朝着森?赫尔金隔空虚抓而去。 瞬间,森?赫尔金的周身便被粗细不一的黑银色烟雾细线层层缠绕,仿若一只被困于蛛丝中的猎物。那些包裹着他的黑色烟雾仿若拥有生命,将他缓缓托起,悬于床铺之上。森?赫尔金的面容因极度痛苦而扭曲,眉头紧锁,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全身青筋暴起,仿若一条条愤怒的小蛇在皮肤下蜿蜒游动。他张大了嘴巴,试图呼喊,却无法发出半点声音,喉咙中唯有 “嘶嘶” 的喘气声,口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不断溢出,滴落在床单之上,浸湿了一片。 那老者全然不顾森?赫尔金的死活,双手不断在空中虚抓,口中念念有词,隔空指指点点。只见那些黑线仿若灵动的毒蛇,缓缓从森?赫尔金的体内向外拽出一团团拳头大小的蓝色火焰,火焰跳跃闪烁,散发着神秘而诡异的气息。老者见状,眼中闪过一抹贪婪的兴奋之色,迫不及待地将其中一团蓝色火焰吸入手中。刹那间,那蓝色火焰在他掌心 “哧哧” 燃烧起来,映照着他那满是皱纹却又透着疯狂的脸庞。 老者凝视着手中燃烧的蓝色火焰,仿若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脸上露出一丝扭曲的享受神情:“没错,这便是吞噬和转化神力,有了这道神力,本体在下一次大战中必将大放异彩,那场面,定是精彩绝伦。” 然而,就在老者自以为胜券在握之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原本在他手中熊熊燃烧的蓝色火焰,毫无征兆地骤然熄灭,而那些已经被黑丝拽出森?赫尔金体外的蓝色火焰,也仿佛失去了生机,光芒渐渐黯淡,最终彻底熄灭,只留下一缕缕淡淡的青烟,仿若一场虚幻的梦境。 “怎么会这样?” 老者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困惑与惊愕。他眉头紧锁,目光死死地盯着森?赫尔金,心中暗自揣度:“这分明是炼我的那道神力,可为何如今只剩这一点吞噬之力,转化之力却消失殆尽?难道这道神力已经认这孩子为主了?这绝无可能!这神力不过是凭借当年主人那点神识在炼化我,根本不可能拥有神智,再者,即便有神智,也绝不可能被这天赋如此低下的孩子吸纳为用。依我看,它只是附着在这孩子体内罢了,可为何会如此微弱?” 老者长叹一声,心中似乎有了一丝明悟:“想来也只有一种可能,这神力已然与这孩子融为一体,故而会随着这孩子的成长而成长。这孩子天赋平庸,所以这神力才会显得如此残弱不堪。” 老者在房间中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慌乱,心中思绪万千,仿若陷入了一个复杂的迷宫,难以寻得出路:“若是本体亲临,剥离这神力自是轻而易举,可如今我的力量远远不够,强行抽取的话,这神力必然会消散于无形。况且,本体因第一次大战后的协议限制,无法降临于世。” 犹豫再三,老者咬了咬牙,满脸焦急地做出决定:“难道真的只能等待十年后的魔难之日了?那时本体再来找寻这孩子,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可一想到这漫长的十年,老者又不禁望向森?赫尔金,眼中满是忧虑与不甘:“这孩子天赋如此之差,生于这乱世之中,本就举步维艰,若他活不到十年之后,那该如何是好?况且,方才我抽取了他体内大部分神力,即便他侥幸存活,神力若不增长反而日渐消磨殆尽,又该如何应对?” 老者的目光在森?赫尔金与房间内那具被教廷妥善保存的教皇尸体之间来回游移,最终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只见他再次抬手,对着森?赫尔金隔空轻点几下。 森?赫尔金仿若从一场可怕的噩梦中惊醒,只觉全身酸痛,仿若被无数根钢针深深刺入肌肉之中。他下意识地伸手摸向枕边的重剑,却发现枕边空空如也,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又赶忙向身侧摸索,依旧一无所获。 “你在找这个么?” 老者缓缓伸出左手,借着窗外透入的清冷月光,森?赫尔金隐约看到老者手中有一个形状怪异的大铁球,仔细看去,似乎是一把剑被强力揉成的模样。 “你,你究竟是谁?” 森?赫尔金的声音颤抖着,眼中满是恐惧与警惕,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缩去,后背紧紧抵住床头。 “我?” 老者发出一阵阴恻恻的笑声,仿若夜枭啼鸣,让人脊背发凉,“我是你的导师,新来的。” 森?赫尔金听到 “导师” 二字,心中稍感安心,但仍心存疑虑:“艾琳娜老师说过,学院不会再给我派导师了。” “我乃神所派遣,我名路西法。你不是正急需一位导师的指引么?” 老者边说边向前迈出一步,窗外的月光如水般洒在他的身上,照亮了他那身奇异而庄重的服饰。 森?赫尔金这才得以仔细打量眼前的老者。只见他身着一袭黑袍,那黑袍质地厚实,仿若夜的深邃,领口与袖口处镶着精致的红色布料,宛如鲜血般醒目,整个黑袍又用细密的金色丝料沿边,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透着一股神秘而高贵的气息。老者的胸口,还挂着一个散发着洁白圣光的十字架,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耀眼。森?赫尔金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三个月前的一幕,那时他曾见到有人这般打扮 —— 正是迎接知央·圣审大神父的教皇。 森?赫尔金的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激动,他慌忙挣扎着想要下床行礼,却因全身无力,一个踉跄直接从床上摔倒在地。他顾不上疼痛,抬起头,眼中满是期待与欣喜:“路西法老师,您是知央·圣审神父派来的吗?妮雅她还好吗?” 老者似乎对森?赫尔金的问题颇为不耐烦,他懒得与这孩子过多纠缠,见这孩子显然有所误会,却也不屑于解释:“我是神派来的,从即日起,每晚这个时辰,我会来教导你。你可愿意?” 森?赫尔金想到妮雅和知央·圣审神父或许还惦记着自己,心中满是欢喜,连忙点头答应:“我愿意,路西法老师。” “但你需谨记,不可将我的事情告知他人,这乃是神的旨意。” 路西法神色严肃,语气冰冷地说道。 森?赫尔金想起妮雅曾说过,牧师们皆对神虔诚至极,在他们心中,神的旨意高于一切。于是,他连忙点头应下。 路西法见森?赫尔金这般乖巧顺从,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简单叮嘱了几句后,身形一晃,仿若融入黑暗之中,瞬间消失不见。 森?赫尔金望着地上那如水的月光,仿若置身于一场虚幻的梦境之中,有些恍惚。直到他看到原本不知去向的重剑,此刻竟完好无损地插在地板上,才恍然意识到这一切并非梦境。对于森?赫尔金而言,有了导师的存在,仿若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尽管这导师的来历有些神秘,但毕竟让他心中有了些许底气。他深知自己天赋平平,虽从不曾承认,可内心深处对知识与力量的渴望却从未停歇。如今,有了导师的指导,他仿佛看到了未来的一丝希望,那希望之光虽然微弱,却足以支撑他在这艰难的修行之路上继续前行。 那消失的老者仿若鬼魅般,再度出现在胖厨子的房间。只见他对着胖厨子指指点点,口中念念有词,那胖厨子仿若被施了咒术,眼神空洞,机械地点头应和。片刻后,老者才满意地离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次日清晨,森?赫尔金破天荒地睡过了头。他强忍着全身的酸痛,双手紧紧扶着墙面,一步一步缓缓挪到一楼大厅偏殿的食堂。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先填饱肚子,再去进行训练。今日的食堂与往日大不相同,那胖厨师竟准备了一桌丰盛至极的饭菜,大块鲜嫩的烤肉、香气四溢的熏肉以及热气腾腾的肉汤面包摆满了整张桌子,这等伙食,比起艾琳娜老师在时还要好上一倍有余。森?赫尔金昨日并未好好进食,夜里又被那神秘老者一番折腾,此刻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仿若一只饿狼扑食般,坐下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待他吃饱喝足,起身离开后,那胖厨师才默默走到桌前,开始吃森?赫尔金剩下的饭菜。尽管胖厨师心中清楚,自己这般行为有些不妥,不应该给森?赫尔金准备如此丰盛的饭菜,更不应该吃他的剩饭,可不知为何,他的脑海中仿若被一道铁烙深深印刻着某种命令,让他无法抗拒,只能机械地执行。 森?赫尔金本想按照惯例进行训练,可身体实在太过虚弱,每一个动作都仿若有千钧之重,让他难以承受。无奈之下,他只好回到房间,试图揣摩冰系魔法的三级魔法咒语 —— 冰雪之神的守护。那咒语晦涩难懂,仿若古老的密语,苦涩的音符接连从他口中吐出,却始终不得要领。往日那不时在心中冒出的神秘 “念头”,此刻仿若销声匿迹,再也没有出现。森?赫尔金的心中满是失望,他索性躺在床上,开始琢磨那神秘 “念头” 消失的缘由,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因昨夜的遭遇而变笨了。这般想着,他的眼皮渐渐沉重,不知不觉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当森?赫尔金再次醒来时,已然过了中午。他强忍着全身的酸痛,急匆匆地赶到食堂,草草地吃过午饭,随后换上整洁的学员服,便向着圣山学院的主殿方向走去。今日下午,他需在学院学习院规并选择自己的选修课,这对他而言,是一次重要的抉择,关乎着他未来在学院的学习方向与成长路径。 然而,他的身体实在太过虚弱,每迈出一步,都仿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只能走一步,停两步,脚步虚浮,仿若踩在棉花上一般。他心中暗自怀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为何会这般全身乏力?当他终于抵达圣山学院广场时,这一路爬山的时间比平日多出了一倍有余。此时,天空中开始稀稀拉拉地飘下如盐粒般的小雪,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落在他的肩头,仿若为他增添了几分凄凉与孤寂。 森?赫尔金到达广场时,只见那大殿门口站着三个人。其中,一大一小两个学员模样的人背对着他,正大声朗读着什么。还有一个身着黑色导师袍的人,目光冷峻地望着他。 “我说那位学员,你明知自己迟到了,还这般磨磨蹭蹭,成何体统?” 那导师的声音仿若一道凌厉的寒风,打破了广场的寂静。森?赫尔金这才看清,原来是一位中年妇女,她的声音冰冷刺骨,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森?赫尔金低低地应了一声,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三晃地朝那三人走去。那两个朗读的学员听到中年妇女的喊声,也纷纷转过头来望向这边。森?赫尔金定睛一看,心中顿时一喜,这一大一小两个学员他皆是认识的。一个正是昨日说好见面的赫尔瑞·日曜,另一个则是骑士殿那日去通风报信的初级学员。赫尔瑞·日曜脸上那询问的表情,显然是在问森?赫尔金为何来得这般迟。森?赫尔金略带歉意地看了赫尔瑞·日曜一眼,便乖乖地站在了他的身旁。 “我是巡查殿院长夜云,我巡查院专门负责监督管理圣山学员的行为举止,确保其符合我院规定。” 那中年妇女 —— 夜云导师冷冷地看向森?赫尔金,“你倒是说说,因何迟到?” “我…… 我睡过头了……” 森?赫尔金有些心虚地解释道,想起早饭过后不知为何便沉沉睡去,若不是如此,他定然能早些上山。 森?赫尔金此时才有机会仔细打量这位夜云导师。只见她全身穿着一袭极为少见的黑色导师袍,那黑袍仿若夜的深邃,不透一丝光亮。她的脸上戴着一层黑色面纱,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仿若能看穿人的心思。头上戴着一顶斗笠,斗笠的边缘微微下垂,遮住了她的部分面容,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唯有从她的声音中,才能分辨出她是一位中年妇女。 “我圣山学院能够传承近千年,靠的便是始终秉承守时、守信的原则。迟到了,便需接受惩罚。你们三人在傍晚停课之时,必须将这十六根石柱底座上的院规背会,背得滚瓜烂熟,方可选择自己的选修课。” 说完,夜云导师便不再理会他们,转身向着大殿中走去,“到时候,我自会来检查。” 那冰冷的声音从大殿中传出,仿若一道紧箍咒,让三人心中一紧。 “完了,完了!这一个石柱上的规定便如此之多,这要背到何时去啊。都怪那兽人,非要我吃那块大肥肉,害我中午饭后便迷迷糊糊,也不叫醒我。” 那骑士殿初级学员见夜云导师已经走远,便开始抱怨起来,脸上满是懊恼与无奈。 “森?赫尔金,你怎么来得这么迟?” 赫尔瑞·日曜关切地问道。 “昨天练功太过用力,好似肌肉拉伤了,所以走得慢了些。” 森?赫尔金想起那神秘老者的警告,不敢提及昨夜之事,只得违心地撒了个小谎,“你呢,你怎么也迟到了?你该不会是一直在这儿等我吧?” “没有,我那变态魔法导师给我布置的课程太多,所以耽搁了些时间。” 赫尔瑞·日曜说道。其实,赫尔瑞·日曜赶到这广场时,尚还有些空余时间,只是见森?赫尔金迟迟未到,便一直在广场上等待,直至被罚站。 “喂,那位举旗的,我叫布莱克。你们学院的那位中级魔武士还好吧?” 那布莱克转头问森?赫尔金道。 “我叫森?赫尔金,这位是我的朋友赫尔瑞·日曜。你问的是苏?寒刃吧,他昨天去试炼了。” 森?赫尔金向布莱克介绍道,提及苏?寒刃,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这三个孩子仿若许久未见的老友,不一会儿便聊得热火朝天,十分投机。那布莱克年龄虽小,却性格豪爽,不拘小节,与赫尔瑞·日曜的性子颇为相投,两人仿若找到了知音,越聊越起劲。森?赫尔金此时才知晓,布莱克作为骑士殿初级学员,为何也如新学员一般来此。原来,骑士殿、武士堂等学院虽然与魔武学院一样分初、中、高三级,但其考核制度却大不相同。魔武学院学员一共三考,而骑士殿则是终身六考,且不存在见习学员。所以,刚通过第二次考试的布莱克,才有资格参加文化课的学习。 这三个孩子围着那十六根巨大的石柱,起初只是大略地看了看底座上的规定,便觉枯燥乏味,随后便将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石柱上雕刻的各个魔神身上,还毫无敬畏之心地开始品头论足起来。 “哇,这不是光明神么?他怎么仅仅在偏殿的石柱上,而不在主殿的石柱上呢?” 布莱克忽然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惊讶地叫了起来。 “传说第一次大战后,人们那时并不信仰光明主神。” 赫尔瑞·日曜受过良好的教育,显然知晓更多的知识,他耐心地解释道。 “那那时候人们信仰什么?” 森?赫尔金好奇地问道。 “就是我们刚才看到的七大守护使者啊。” 赫尔瑞·日曜说道。 “这样啊……” 森?赫尔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光明神原来是那么差劲啊……” 布莱克有些失望地说道,脸上满是不屑。 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和布莱克三人在一一欣赏完十六个雕刻后,便开始讨论起选择什么选修课为好。森?赫尔金对文化课早已心中有数,他打算选择信仰课和药剂学。赫尔瑞·日曜则想要选择魔法阵和药剂学,布莱克则倾向于信仰课和野外生存知识。这文化课是两年一结,也就是说,两年内必须通过自己所选择的文化课的考试,然后才能进行新的文化课选择。全部学业一共要至少通过十门选修课,这对他们而言,无疑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此时,布莱克在一旁极力劝说,声称三人既然有共同受罚之情,为何不选择一样的课程,这样以后挨罚时也能互相有个照应,不至于太过寂寞。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听后,觉得他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三人一番讨论后,便依了布莱克的建议,决定一起选修信仰课和野外生存知识。 此时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又讨论到两人已经快十二岁了,若每两年修两门课,时间太紧,结业前未必能修满十门课。因此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两人又打算再加一门课。那布莱克表示反对,布莱克才七岁,学三门课要少睡多少觉啊。结果经过一番“友好”的雪球大战般的讨论之后,在布莱克充分认识到三人中,赫尔瑞·日曜最强,森·赫尔金其次,自己最弱时,布莱克十分肯定地也要修药剂学。最后三人一致通过选择信仰课、野外生存知识和药剂学三门课程。 等一切决定后天色已暗,殿内终于停课了,各学各级学院如潮水般散去。那夜云导师果然过来检查三人学习院规的情况,三人支支吾吾,你我补充,也未能将一整套的院规给拼凑出来。三人又被夜云导师一顿训。 夜云导师给三人一人一本学院院规小册,要求誊写三遍,明日交给夜云导师。同时记录下三人所选文化课才放三人离去。 赫尔瑞·日曜离得近,直接回大殿后的法师塔了。森·赫尔金和布莱克顺路下山,那布莱克对苏·寒刃十分崇拜,一路上缠着森·赫尔金问有关苏·寒刃的一切,两人一直到山腰骑士殿才分开。 森·赫尔金回到魔武学院先到食堂大吃了丰富的晚餐,木讷的森·赫尔金对提高的伙食标准根本没有提出任何异议。森·赫尔金就赶快上楼冥想了半个时辰后,先睡上片刻,然后再醒来等待路西法导师到了。 深夜,迷迷糊糊的森·赫尔金忽然感觉到有人,就见窗户前站的正是一身黑袍的路西法,森·赫尔金赶忙站起行礼。 “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很弱,我都来半天了,你也不曾感觉到我,你这身体和魔法感知力都很弱,即使再努力也是废物一个。”那路西法淡淡说道,语气里满是不屑。 森·赫尔金只是低着头,并不言语,自己已经被很多人叫废物了,他的心里满是酸涩,但倔强的他在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改变这一切。 路西法又说道:“我有办法将你的身体体质和天赋改变。” 森·赫尔金惊奇不信的望着路西法,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亮,仿若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但是你要受很大的痛苦。在受痛苦的过程中,你如果有丝毫的松懈之心,你就会死去。”路西法淡淡说道,“现在你可以选择,要么忍受痛苦,将来才有可能到达圣阶之上;要么就这样努力训练,在我的调教下,你顶多到高级魔武士。” 森·赫尔金听到后,想了想后问道:“圣阶之上可以成为圣殿骑士么?” 那路西法一愣,说道:“当然。” “很疼吗?”森·赫尔金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他既渴望力量,又害怕那未知的剧痛。 路西法阴阴一笑:“对你来说,会疼得让你想死。” 森·赫尔金沉默了许久,坚定的答道:“有时候,我觉得有些事比死可怕,我愿意。”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绝,那是对命运的抗争,对强大力量的向往。 “好。”路西法仍然阴阴淡笑着,从袖子中拿出一个黝黑的酒杯,“你把它喝了。” 森·赫尔金接过那酒杯,就见那杯子中黑气缭绕,看不清里面到底是什么,森·赫尔金还是有点害怕:“这喝下去能有多痛?” “嗯……应该和身体被撕裂了差不多。”路西法说道,“这世上本没有便捷的道路去获得强大的力量,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路西法见森·赫尔金唯唯诺诺半天不敢喝下杯中之物,就有点皱眉。那杯中之物不是人界可以寻到的,是路西法用莫大的法力借用月光凝结的恶魔之水,可以将人类身体体质改变。喝下此水的人将变得力大无比,大幅提高恢复能力和自愈能力。唯一的坏处就是喝下恶魔之水的人如果忍受不住改变体质时那巨疼,将会变成毫无人类意识的恶魔。 “你如果连这点疼都受不了,就别想成为什么圣殿骑士了。”路西法有些不耐。 森·赫尔金心中一横,心中往事万千,一下将那杯中之物倒进口中。 森·赫尔金就感觉到口中一口凉气顺着胸口而下。忽然胸口如炸裂一般,“啊——”森·赫尔金忍不住大叫起来。 路西法用手对着森·赫尔金一指,森·赫尔金就叫不出声来。森·赫尔金痛的倒在在地上不断抽搐,来回滚动,不一会那撕裂的感觉就遍布全身。 森·赫尔金想站起来,无奈全身都如有人在用刀切。森·赫尔金十指头不断在地板上不断的抓挠,不一时,森·赫尔金十指皆烂,鲜血直流,他的脑海里只剩痛了,就在森·赫尔金尚有一丝理智时,隐约看见自己的手背上的皮肤已经裂开,还有身上,那种全身爆炸的痛瞬间就要占满森·赫尔金的脑海。 就在此时,森·赫尔金心中冒出一个虚弱的声音:“不要放弃,不要只想着痛,想一想你的母亲、妮雅还有苏·寒刃、赫尔瑞·日曜……” 这个虚弱的声音像是一道温暖的光,让森·赫尔金渐渐迷失的眼神又有了一丝清明。路西法看到后,赞赏的点了点头,觉得森·赫尔金比废物还是强一分的。 路西法又朝森·赫尔金一指,就见森·赫尔金头顶泻下一道洁白的圣光将森·赫尔金笼罩住,若有大魔导师在此,定然知道看到这圣光乃是九级治疗魔法——神光沐浴。 森·赫尔金的崩裂的皮肤又渐渐愈合,森·赫尔金就感觉到全身犹如被蚂蚁啃噬,痒痛难说。 过了一会,路西法治疗效果渐退。森·赫尔金的皮肤又再次崩裂,比刚才又痛一分的感觉再次袭向森·赫尔金的脑海。 经刚才那心中的念头一提醒,森·赫尔金就在心里暗自给自己鼓劲:如果能让母亲不那么伤心,我愿意受这般痛苦;如果能让妮雅不那样哭泣,我愿受这般痛苦;如果能让苏·寒刃不冒着生命去试炼,我愿受这般痛苦…… 此时路西法看见森·赫尔金的皮肤再次裂开就又给森·赫尔金加持了一个九级治疗术。 过后,森·赫尔金的皮肤再此裂开,路西法再次给森·赫尔金治疗。如此反复依旧,直到天空快亮之时,森·赫尔金的皮肤才停滞崩裂。路西法给森·赫尔金又施展了两边“神光沐浴”才离开。 在这漫长而又痛苦的一夜,森·赫尔金仿若经历了一场生死炼狱,他的身体在剧痛与治愈的反复折磨下,悄然发生着改变。那恶魔之水如同一只凶猛的野兽,在他体内横冲直撞,试图重塑他的根基;而那一道道圣洁的神光,则如温柔的守护者,在他濒临崩溃时给予他生机。森·赫尔金凭借着心中那股坚定的信念,咬牙坚持了下来,他知道,这是他迈向强大的第一步,无论前方还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不会再回头。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满是汗水与血水的脸上时,森·赫尔金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中透着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坚韧与不屈。他挣扎着起身,感受着身体内那股陌生而又强大的力量,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利用这来之不易的改变,在这乱世之中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保护那些他在乎的人。 新的一天,森·赫尔金带着满身的伤痛与满心的希望,踏上了未知的征程,等待他的,将是更加严苛的训练与无数的挑战,但他毫不畏惧,因为他已经拥有了改变命运的勇气与力量。 第18章 痛与希望交织的成长 清晨,森?赫尔金悠悠转醒,全身如遭万蚁啃噬般的剧痛瞬间将他拉回现实,他这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已躺在了床上,身上还换上了洁净的衣裳。床下,胖厨子正跪在那儿,双手不停歇地擦洗着地上早已干涸的血迹,那血迹殷红刺目,仿佛在诉说着昨夜的惨烈。胖厨子听到动静,抬眼瞧见森?赫尔金醒来,忙不迭地起身,匆匆下楼,不一会儿,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肥油滋滋的肉汤折返。他小心翼翼地在床边坐下,舀起一勺肉汤,轻轻吹散热气,缓缓送到森?赫尔金嘴边,一勺一勺耐心喂着。森?赫尔金勉强吃了几口,疲惫不堪的身体实在难以支撑,很快又昏睡过去。 可没过多久,钻心的疼痛再度袭来,将他从混沌的梦乡硬生生拽回。森?赫尔金疼得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他好想放声大哭,可此时的他,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紧咬牙关,默默承受。就这样,他在时睡时醒间苦苦挣扎,仿若置身炼狱。胖厨子伺候得极为周到,不仅按时喂饭,还不时轻声询问他是否有方便的需求。森?赫尔金全身疼得厉害,根本无心留意胖厨子那关切又带着几分担忧的神情。 傍晚时分,骑士殿初级学员布莱克匆匆赶来。原来,赫尔瑞?日曜和布莱克见森?赫尔金下午并未如约去听课,赫尔瑞?日曜心中隐隐不安,便让布莱克停课后来瞧瞧情况。布莱克一进屋,瞧见森?赫尔金浑身伤口纵横交错,血肉模糊,顿时吓得小脸煞白,眼睛瞪得溜圆。森?赫尔金见状,赶忙用魔武士特殊功法练习之类的借口好说歹说,费了好大劲儿才将布莱克安抚住。看着布莱克和赫尔瑞?日曜带来的课堂笔记,森?赫尔金心底涌起一股暖流,感动不已。他拜托布莱克代为向老师请假,布莱克忧心忡忡地离开后,森?赫尔金再也支撑不住,疼得龇牙咧嘴。 深夜,万籁俱寂,森?赫尔金却被全身的剧痛折磨得无法入眠,他双眼无神地望着长满青苔的天花板,那青苔在黯淡的光线下,仿若一片片诡异的暗影。 “小子,怎么样?” 一道嘶哑的声音仿若鬼魅般,从窗口边幽幽传来。 森?赫尔金艰难地偏过头,只见路西法不知何时已悄然伫立在床边,仿若黑暗中走出的魔神。 森?赫尔金心中满是苦楚,可不知怎的,硬是忍着剧痛,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没问题。” “那太好了,” 路西法沉沉开口,声音仿若来自九幽地狱,“这是今天的分量,你准备好了吗?” 言罢,他又拿出那只黝黑的酒杯,杯口丝丝缕缕冒着诡异的黑气,仿若择人而噬的毒蛇信子。 森?赫尔金瞧着那酒杯,心口仿若被重锤猛击,瞬间裂开一道口子,再也装不出平静,颤抖着声音问道:“怎么…… 还有……” “想将这残弱之躯锤炼得如铁似钢,哪会这般容易。不是还有,而是往后还有大把,就凭你这身子骨,最少也得半年,且每天都得饮下这玩意儿。” 路西法语气淡淡,仿若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怎么,你想放弃?” 森?赫尔金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回应,昨夜那仿若剔骨抽筋般的剧痛,此刻仍深深烙印在脑海。 “可惜,昨天我已让你做过选择,所以……” 路西法根本不给森?赫尔金开口的机会,抬手对着他轻轻一指,森?赫尔金只觉下巴一麻,嘴巴不受控制地张开,再也合不拢。路西法大步上前,将杯中那浓郁如墨的黑水,一股脑儿倒入他口中。森?赫尔金拼尽全力想抬手阻挡,可胳膊却似有千斤重,软绵绵地耷拉着,半分力气也使不出。 那些黑水仿若有了灵性,一入喉便欢快奔腾,迅速向着他浑身各处涌去。刹那间,森?赫尔金全身的痛仿若汹涌的潮水,从四面八方汇聚到脑海,他眼前发黑,意识渐渐模糊,只能无助地不断摇头,妄图减轻这难以名状的剧痛。恍惚间,他瞥见自己手上残余的皮肉簌簌脱落,仿若凋零的花瓣,紧接着,一道刺目的白色光芒将他笼罩,仿若末日的审判之光。 再醒来时,森?赫尔金发现自己躺在了对面的空床铺上。他想稍稍偏头唤人,可哪怕只是细微的动作,都会牵扯全身剧痛,疼得他冷汗直冒。从窗户透进的阳光判断,此时已过中午。忽然,房门被轻轻推开,胖厨子领着两人走进来。 “森?赫尔金,你怎么样?” 森?赫尔金一听这熟悉的声音,便知来的是赫尔瑞?日曜,旁边矮个儿的自然是布莱克。赫尔瑞?日曜听闻布莱克说起森?赫尔金的惨状后,二人约好今日下午逃课一同前来看望。 赫尔瑞?日曜疾步走到森?赫尔金床前,瞧见他全身皮肤龟裂,血肉外翻,触目惊心,不禁急切问道:“森?赫尔金,怎么会这样?” “这个,这个是魔法和斗气融合必经的过程。” 森?赫尔金昨日被布莱克问及时,好不容易想出这么个借口。 “不对,肯定不是这样,你学院的老师呢?你这般模样,会没命的!” 赫尔瑞?日曜瞬间暴怒,他自小就看不得森?赫尔金受欺负,此刻见他奄奄一息,更是怒火中烧,“我要去找院长,让他来瞧瞧,你们学院导师怎能如此折磨学员!” 说着,他转身就要往外冲,去找院长告状。 “赫尔瑞?日曜,不要!” 森?赫尔金有气无力地呼喊着,他心急如焚,想坐起身阻拦,却无能为力,只能忍着剧痛,拼命晃动手掌。布莱克瞧出森?赫尔金的焦急,赶忙伸手拉住赫尔瑞?日曜。 赫尔瑞?日曜停下脚步,却不忍再看森?赫尔金那凄惨模样,侧过头去。 “赫尔瑞?日曜,你我都清楚,想要获取强大的力量,除了天赋,再无捷径可走。我虽要承受这般痛苦…… 可你知道吗?这是我变强的唯一机会。自小,我就深知自己没什么天赋…… 也许我会死,但我不想被人瞧不起,不想再受他人欺负,每次打架,我也不想永远躲在你身后…… 我想保护我的妈妈、妮雅…… 保护所有关心我的人,让他们不受欺负,所以,再痛我都得忍住,你明白吗?赫尔瑞?日曜!求你们了,别把我的事告诉任何人,好不好?” 森?赫尔金说着说着,仿若忘却了部分疼痛,可泪水却不受控制,顺着眼角簌簌滑落。 赫尔瑞?日曜缓缓回过头,望着眼前这伤痕累累、仅能从眼睛辨出轮廓的森?赫尔金,看着那夺眶而出的泪水,他单膝跪地,伸出手指,轻轻拭去森?赫尔金眼角的泪花,轻声说道:“森?赫尔金,好,我答应你,你的事我绝不跟任何人说,你不是说过,不再哭了吗?” 一旁的布莱克也连连点头。 “是我的眼泪不争气。” 森?赫尔金想对赫尔瑞?日曜挤出一个笑容,可剧痛让他的笑容扭曲变形,只能咧了咧嘴。 一时间,房间里陷入沉默,静谧的氛围缓缓流淌。 片刻后,房间里的气氛缓和些许,赫尔瑞?日曜和布莱克你一言我一语,讲起昨日新上课的趣事,森?赫尔金也分享了些从苏一那儿听来的学校秘闻。时光仿若白驹过隙,赫尔瑞?日曜和布莱克直到夜幕降临才起身告辞。临走前,为确保这两日建立的攻守同盟有效,二人承诺每天傍晚轮流给森?赫尔金补习文化课,先由赫尔瑞?日曜开始,不过森?赫尔金得管饭。森?赫尔金征得近日厨艺大有长进的胖厨子同意后,爽快应下。他忽然发觉,自己一下午竟没怎么留意身上的疼痛,就这样不知不觉过去了。森?赫尔金若有所思,尝试着回想一些美好的过往,脑海中浮现出小时候母亲围着温暖的炉火,为自己精心缝制衣服的温馨画面,还有和妮雅在广袤草原上尽情奔跑嬉戏的欢乐时光,想着想着,他便沉沉睡去。 深夜,路西法又如幽灵般悄然出现在森?赫尔金的房间,再次将他狠狠折腾一番。森?赫尔金一边在痛苦的深渊里苦苦挣扎,一边在脑海中不断升华那些美好的回忆,靠着这股信念,一夜艰难挺过。 白日,森?赫尔金悠悠醒来,发现自己又回到原来的床铺,对面床铺的床单想必已被胖厨子拿去清洗,洁白如新。 傍晚,估摸是停课不久后,来给森?赫尔金补课的是布莱克,而非先前说好的赫尔瑞?日曜。 面对森?赫尔金的疑惑,布莱克没好气地嘟囔道:“还说呢,今天赫尔瑞?日曜也没来上课。” “啊?” 森?赫尔金没想到赫尔瑞?日曜又逃课了。 “停课后,赫尔瑞?日曜来找我,给了我这个,说是什么稀有的疗伤药,对你有用。” 说着,布莱克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小瓶子,那瓶子在微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原来,赫尔瑞?日曜回去后,缠着自己的老师讨要最好的疗伤药。老师虽最终应允,却也给赫尔瑞?日曜加重了法师修炼课业,要求他以修炼进度来换取这珍贵的疗伤药。赫尔瑞?日曜发了好些毒誓,才好不容易预支到这极品疗伤药。但如此一来,他也没时间参加文化课了。现在,三人的攻守同盟流程变得简单明了,布莱克一天给森?赫尔金补课,一天给赫尔瑞?日曜补课,成了两人轮流的补课老师。 “唉,没想到我们三个挨罚同盟,不到三日就剩我一人苦苦支撑,看来以后再结盟,可不能光看年龄和身材大小作参考。” 布莱克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掏出笔记本,那模样煞是可爱。 看着布莱克,森?赫尔金心中暖烘烘的。别看布莱克人小,笔记记得详细极了,课堂上听到的内容,他都一五一十地讲给森?赫尔金,甚至对一些难记的野外杂草和野兽模样,还精心画了素描。 布莱克将第一日的课给森?赫尔金补完,又拿出另一个笔记本讲解昨天的课。森?赫尔金听得全神贯注。 “看,这就是向阳草,茎芯能吃,不过外皮吃了会闹肚子。” 布莱克举着笔记本上的素描图像,向森?赫尔金展示道,那画像栩栩如生,仿若向阳草就在眼前。 “哦。” 森?赫尔金仔细端详,忽然发现一个问题,“这本笔记的字迹怎么和刚才那个不一样啊,这般娟秀,应该是个女孩的。” 正专心讲课的布莱克没料到森?赫尔金会突然打断,小脸 “唰” 地一下红透,结结巴巴道:“昨天…… 昨天我不是也逃课了嘛,我就让我朋友先帮我温习了下,又借了她的笔记才来的。” “是女朋友吧。” 森?赫尔金嘴角微微上扬,打趣道,可这一笑牵动全身肌肉,疼得他咧了咧嘴。 布莱克的脸更红了,嘟囔道:“活该,让你再不专心听讲。” 森?赫尔金若有不懂之处,布莱克都耐心补充;要是布莱克自己也不清楚,便详细记录下来,等问过之后下次再来讲解。 待布莱克将这三日的课程都讲完,天色已漆黑如墨。胖厨子端着丰盛晚餐走进房间,森?赫尔金却只能喝点肉汤。 布莱克瞧见烤肉、炸鸡、面包、各种蘸酱摆满一桌,不禁惊叹:“哇,这么丰盛,这可比我们骑士殿的伙食好上一倍呢!” 他全然不顾胖厨子那抽抽的面容,大口大口吃起来,吃得满嘴流油。 布莱克吃饱喝足,便告辞往山腰的骑士殿赶去。刚出魔武学院大门,石柱后突然闪出一个黑影,那黑影 “呼” 地一下跳到布莱克面前,扯着嗓子凄惨惨叫道:“我是鬼 ——!” 布莱克吓得魂飞魄散,头皮发麻,本能地往后一跃,顺手将手中两本笔记本朝着那 “鬼” 狠狠扔去,右手同时按在了佩剑剑柄上,声音颤抖地问道:“你…… 你是谁?” 那黑影身手敏捷,抬手一抄,稳稳接住飞来的笔记本,接着从怀里掏出一块散发着淡淡绿光的魔法石,放在下巴处,将脸照得阴森恐怖,依旧怪声怪气道:“我,当,然,是,鬼。” 布莱克吓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定睛一瞧那 “鬼” 的面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从雪地上捏起一个大雪球,朝着那 “鬼” 的脑袋狠狠砸去,怒喝道:“鬼你个大头啊!” 那黑影怎会被布莱克轻易击中,身形一闪,便到了布莱克身前。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骑士殿高级殿巡逻执事罗特。 布莱克气鼓鼓地瞪着罗特,罗特却笑嘻嘻地对着布莱克说道:“怎么,被我吓哭了?你不是号称‘天不怕’吗?” 布莱克连忙用袖子抹了把眼睛,不理罗特,径直向山上走去。罗特跟在后面,问道:“你朋友怎么样?” “不怎么样,” 布莱克闷声闷气地在前头答道,走着走着,突然转过身问罗特:“罗特,魔武融合真的那么恐怖吗?” “嗯?” 罗特显然没料到布莱克会突然问这个。 “我那个朋友为了练魔武融合,全身都炸裂了。” 布莱克虽在森?赫尔金房间里极力保持镇定,可实则被他的伤势吓得不轻,心里也着实为他担心。 “据说魔武融合失败就会那样,” 罗特微微皱眉,神色凝重,“这世上任何强大的力量背后,都需付出千倍万倍的努力才能获得。” 布莱克闷头赶路,过了一会儿又问道:“强大真的那么重要?为了强大,非要去忍受那般痛苦?” 罗特略作思索,缓缓说道:“在这个世界上,人们都觉得,只有自身强大了,才能守护住自己的快乐,不让它轻易流逝。” “哦。” 布莱克仿若若有所思,又问道:“罗特,明天你还来接我吗?” “嗯,巴索老师说这几天不安全,圣山上好像有黑暗魔法的踪迹出现。” “明天晚上我去圣山学院法师塔给另一个朋友补课。” 布莱克说道。 “啊哦,你还挺受欢迎的嘛。” 罗特笑道。 “被两个家伙算计了……” 布莱克气恨恨地说道。 罗特瞧着布莱克那气鼓鼓的模样,心里很是为他能承担朋友间的责任而高兴,“你吃过晚饭了吗?我让厨房给你留了。” “当然吃过了,我是老师哎,饭都不管,那多掉份。” …… 第19章 冥殇城下的暗流 深夜,如水的月光倾洒在赫尔冥帝国的圣山学院。这所学院作为帝国培育精英的摇篮,声名远扬,然而其中的魔武学院却宛如一颗蒙尘的明珠,蜷缩在山脚之下,受尽冷落。魔武学院仅有一座略显破旧的大殿,殿宇的墙壁爬满了岁月斑驳的痕迹,砖石间的缝隙里偶尔探出几株顽强的野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在诉说着往昔的沧桑。与之毗邻的是一个空旷而简陋的训练场,地面坑洼不平,沙砾遍布,周边的围栏也有多处破损,摇摇欲坠。此时,整个魔武学院寂静无声,在月光的映照下,更显孤寂落寞,因为这里目前仅有森?赫尔金一位学员,宛如被遗忘在角落的独行者。 在学院大殿二楼偏僻一角的房间内,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滴下水来。森?赫尔金强忍着浑身的伤痛,双眸紧盯着房门,尽管疲惫不堪,但他的神志却无比清醒,满心警惕地等待着路西法的到来。白日里,好友赫尔瑞·日曜费尽周折寻来珍贵的疗伤药,那药瓶此刻就静静躺在床头,散发着一丝希望的微光。可森?赫尔金却不敢贸然使用,心中满是忐忑,他深知路西法给自己喝的魔剂神秘而霸道,生怕这外来的疗伤药与之冲突,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所以一直强忍着伤痛,只等路西法现身,好向他问个清楚。 “老师,我朋友给我带的疗伤药,在床头,您看我能否用?” 森?赫尔金望向悄然现身的路西法,声音带着几分虚弱与期待。 路西法一袭黑袍,仿若暗夜幽灵般无声无息地出现。他微微抬手,那白色小药瓶仿若被一只无形的黑手牵引,稳稳地落入他掌心。路西法拔开药瓶塞子,轻轻凑近闻了闻,随后伸出修长苍白的手指,蘸了一滴药剂在手心。那滴药剂仿若一颗从神秘森林深处采撷而来的晶莹绿宝石,在他掌心欢快地滚动着,散发出温润柔和的光芒,竟似有生命一般,透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路西法凝视片刻,手轻轻一挥,那滴药剂仿若一道灵动的绿色闪电,瞬间直射入森?赫尔金口中。刹那间,森?赫尔金顿觉一股清凉之意仿若山间清澈甘冽的清泉,从舌尖迅速蔓延至全身,原本仿若被烈火灼烧般的剧痛竟奇迹般地缓解了些许,紧接着,全身又泛起一阵酥痒之感,仿若千万只轻柔的羽毛在肌肤下轻轻拂动。 路西法看着森?赫尔金身上龟裂的皮肤和血肉模糊的伤口,在药剂与自身魔力的双重滋养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愈合,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之色。“呵呵,” 他轻笑出声,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内回荡,仿若夜枭的低鸣,“这可是德鲁伊一族的圣药,珍贵无比,有白骨生肉之奇效,正是你目前急需之物。你这朋友能弄到这疗伤药,背后怕是费了不少周折。” 路西法言罢,也不多做耽搁,再次拿出那令森?赫尔金胆寒的黝黑暗沉酒杯,杯中墨黑浓稠的恶魔之水仿若沉睡的恶魔,散发着令人窒息的黑暗气息。他毫不犹豫地将杯中恶魔之水灌入森?赫尔金口中,森?赫尔金顿觉一股浓烈刺鼻的黑暗气息仿若恶魔挣脱封印的咆哮,瞬间在体内肆虐开来,全身的疼痛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轰然炸裂,他疼得眼前发黑,意识模糊,双手死死揪住床单,指节泛白。路西法见状,赶忙又喂他一滴疗伤药,同时抬手施展一个九级治疗魔法。在双重慰藉下,森?赫尔金的痛苦才稍有缓解,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滚落,浸湿了枕头。 如此反复,路西法仿若不知疲倦的暗夜行刑者,连续给森?赫尔金喂了六杯恶魔之水。随着恶魔之水的不断注入,森?赫尔金身上的伤口愈合速度渐渐减慢,可他的身体却在这极致的痛苦与修复中,悄然发生着改变,仿若一块深埋在烈火与重锤下的顽铁,历经千锤百炼,逐渐成型。 路西法望着仿若被一层淡淡黑气缭绕的森?赫尔金,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嘿嘿笑了笑,笑声中透着几分残忍与期许:“看来有这疗伤药助力,能大大加快你炼体的速度,不过,痛苦也会随之倍增。没想到,你在这般海量的恶魔之水洗礼下,竟还能保持神智清醒,小子,有点意思,我倒是小瞧你了。” 路西法心中暗自思忖,这森?赫尔金体内如今被恶魔之水激发的那道神力,目前只有吞噬之力,却无法转化为自身所用,长此以往,若是被教廷那些狂热的、以净化异端为己任的家伙察觉,定会被视作恶魔附身,强行净化。必须想个法子解决这隐患。思索片刻,他心中有了主意:若是能搞到天堂水,一来可以中和森?赫尔金体内的不能转化的魔气,二来还能提升他对信仰元素的亲和力,如此,森?赫尔金在下次魔难之日前,至少能成长为一名大骑士,性命无忧。 想定之后,路西法望向森?赫尔金,目光仿若穿透他的亲手打造的精品,仿佛看到了遥远的未来:“你不是一心想成为圣殿骑士吗?哼,我便成全你。好好珍惜这十年内的生活吧,十年之后,你的一切,可都归我了。” 此时的森?赫尔金,已然被痛苦折磨得昏迷不醒,自然听不到路西法这仿若宣告命运的话语。月光如水,透过窗户洒在屋内,路西法的身形仿若融入黑暗,悄然消失不见。 …… 处于圣山正北二十里地正是赫尔冥帝国核心之地的国都——冥殇城,正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这座宏伟壮丽的都城,仿若一颗璀璨的明珠,在帝国广袤的版图上熠熠生辉。它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周边土地肥沃得仿若流淌着奶与蜜之地,滋养着一城的繁华昌盛。历史底蕴深厚无比,作为荣耀之城,承载着第一次大战的光辉记忆,彼时,它是人类最后的坚守堡垒,面对恶魔潮水般的汹涌攻势,凭借坚不可摧的防御,护佑人类血脉延续,这份荣耀代代相传,后世帝王怀着对先辈的精品,与对未来的守护之心,不断扩建强化。 如今,城内人口多达两百万,方圆近百里,街巷交织如网,密密麻麻的建筑错落分布,仿若一片砖石与木材铸就的森林。城中心小山之上,巍峨耸立的皇家宫廷与众多官员府邸相映生辉,飞檐斗拱好似雄鹰展翅欲飞,每一片飞起的檐角精品,在诉说着皇家的威严;雕梁画栋间精美纹饰仿若一部部无字史书,讲述着古老传说,尽显皇家威严与奢华。高大厚实的城墙环绕四周,了望塔星罗棋布,仿若巨人的眼眸时刻警惕精品,那塔中的哨兵仿若永不疲倦的卫士,日夜守护;城门坚如磐石,由精钢与玄铁混合铸就,配以复杂精巧的精品,一旦关闭,便如天堑横亘,万夫莫开;护城河宽深,宛如天堑,幽黑的河水仿若一面神秘的镜子,倒映着城垣巍峨,静静守护着这座城市。站在皇宫大殿看台俯瞰,全城美景尽收眼底,这里不仅是观景佳处,更是正义的审判台,历代英明帝王曾在此拎起贪官污吏的衣领,声如洪钟地怒声斥责:“看看你都为下面的百姓做了些什么,你以为你高他们一等,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现在,你就和他们一样吧!” 言罢,大手一挥,将那贪官狠狠扔下看台。在帝都,百姓们心中自有一杆秤,评判皇帝的优劣,常常就看他在位期间,从这山顶高高的看台上扔下了几个贪官。 帝国强盛,商业繁荣,仿若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衍生出众多的商会。而诚盟商会,无疑是这其中最粗壮的枝干之一,堪称赫尔冥帝国数一数二的大商会。总部位于冥殇城南部一座大宅中,那大宅占地极广,高墙深院,门禁森严,仿若一座小型的堡垒。院内高楼拔地而起,飞檐上琉璃瓦在日光下闪烁耀眼光芒,仿若星辰坠落凡间,彰显着无与伦比的财富与实力。 后半夜,万籁俱寂,诚盟商会总部大部分人已沉浸梦乡,商会会长蒙多忙碌了一天,此刻也搂着娇妻,在柔软的床榻上酣然入睡。突然,蒙多仿若被一道神秘力量唤醒,多年在商海摸爬滚打练就的警觉让他瞬间清醒,手中下意识闪现一把红色匕首,整个人仿若一只被惊扰的猎豹,敏捷而悄无声息地闪到床下,目光仿若寒星,死死锁定房间正中不速之客。 只见一位身穿黑红相间大袍的老者静静伫立,大袍随风轻动,仿若裹挟着无尽的精彩,胸前洁白光芒的十字架在黑暗中格外醒目,透着神圣又诡异的气息。蒙多凝视老者,寒意顿生,暗自思忖:自己已然踏入圣阶之上,在这世上也算一方强者,可眼前这老者究竟何方神圣,竟能如此悄无声息潜入,难道是超阶之上的存在?这绝不可能啊! 蒙多的娇妻也被惊醒,迷糊中抬殿望向房中,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刚要张嘴呼救,老者眼眸微微一眯,一道无形力量仿若黑色闪电射出,娇妻声音戛然而止,软绵绵扑倒在床上,再没了声息。蒙多见状,心中大骇,却不敢妄动。从老者穿着打扮和面相看,他隐隐眼熟,可一时想不起来。但他深知,此人绝非十年前战死的教皇,当下教廷中,又有谁能有这般神鬼莫测潜入本领?就算自己平日里有些能耐,此刻面对这深不可测老者,也觉无力。 蒙多窗外,几道黑影仿若鬼魅闪现,是他豢养的高阶武士。听到屋内动静,武士迅速按剑在手,低声问道:“会长,有事吗?” 蒙多紧咬牙关,没回应,全身肌肉紧绷,蓄力待发,脑海中如闪电般演练无数招式,他深知面对强敌,最佳策略是找准时机一击即中,然后趁乱遁走。 “蒙多,你不认得我了?十年过去了,你当初只是个瘦子,现在却成了胖子。” 老者望着如临大敌的蒙多,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笑容,仿若在调侃一位多年未见的小友。 “您是?” 蒙多眉头紧锁,眼中满是疑惑。他深知自己明面身份是诚盟商会的会长,可这老者此番前来显然不是冲着这身份,那所为何事? “呵呵。” 老者身后突然黑气滚滚翻腾,一对巨大黑色翅膀缓缓凝聚成型,足有十二层之多,每一片羽毛仿若透着无尽黑暗魔力,散发胆寒气息。 蒙多心中一惊,念头飞速转动,片刻后,冲着窗外厉声喝道:“百米内生者,杀无赦!” “是!” 窗外武士低声应道,身形一闪冲了出去。紧接着,远处传来几声惨叫,随后窗外恢复死寂。 蒙多心中清楚,今日这劫难以善了,咬咬牙 “扑通” 一声跪下,双手伏地,低头行礼,声音颤抖道:“黑暗公会副会长蒙多拜见路西法大人。” 没错,这老者正是连夜赶来的路西法,那仿若能吞噬天地的黑色翅膀不过是他幻化的而不是路西法现在的实力,片刻就隐为不见了。路西法微微点头,仿若对蒙多的识趣颇为满意,说道:“十年了,你倒还记得我。” 蒙多额头冷汗如雨下,声音带着几分惶恐:“大人,我原以为十年期满,您已然回魔界了。” 路西法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你是以为我被净化了吧。” 蒙多吓得连连磕头,诚惶诚恐道:“不敢,不敢!只是当初我们被那冰雪主教摆了一道,他只拿出冰雪传承至宝的一半来摆召唤阵,所以大人降临的分身力量不足,实力才受了限制。” “哦?” 路西法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般隐情。 蒙多又战战兢兢地说道:“那冰雪主教现在被我们囚禁在北境之北的一处暗所中。只是大人,据我所知,那降低效力的召唤阵的召唤时间是更加有限的……” “这你不用管。” 路西法不耐烦地冷喝道。 蒙多如遭雷击,不敢再多言,只能流着冷汗,连连称是。 路西法心中清楚,自己之所以滞留人间,未能如期返回地狱,皆是因为被那诡异的蓝色火焰包裹,不断炼化所导致。想起那神秘火焰所蕴含的神力,竟然能打破一些天地法则,他心中便愈发坚定了此次前来的目的。“听着,速度寻找天堂水,不管是实物,还是知晓其下落的线索,尽快给我消息。” “天堂水?属下一定想尽办法办成。” 蒙多虽心中疑惑,可也明白路西法口中的天堂水绝非是城中妓院为寻欢作乐的客人提供的那种迷幻剂,而是货真价实、蕴含着神秘力量的天堂之水。 “你好好办理,两月内必须有结果。” 路西法言罢,身形仿若融入黑暗,缓缓模糊,最终化为一缕缕黑气,消散于无形。 蒙多见路西法已然离去,长舒一口气,可双腿仍软得仿若面条,挣扎着起身,冲着窗外低声吼道:“来人!” …… 这一夜,无论是圣山学院魔武学院中森?赫尔金在痛苦与希望间的挣扎,还是冥殇城诚盟商会总部蒙多遭遇的惊魂一幕,都只是这庞大帝国暗流涌动的冰山一角。各方势力在黑暗中悄然布局,权谋与挣扎交织,未来的命运之线仿若一张无形的大网,在这夜色中越收越紧。 第20章 人生只若初见(上) 上章说道路西法分身用恶魔水给森?赫尔金炼体,同时又暗地联络黑暗公会寻找天堂水以用来中和森?赫尔金日益累积的魔气。 对于森?赫尔金来说,过去这两个多月比过去的十年都漫长,每时每刻的痛苦让森?赫尔金觉得时间无限漫长。好在森?赫尔金一直咬牙挺了过来。每日,森?赫尔金一边忍受着这种痛苦,一边在脑中不断将自己的过去回想一遍,回忆自己在落日城堡的懦弱,回忆被继父扔进那乌黑的地窖,回忆和妮雅那些快乐的日子,也回忆古恩·光殇给自己讲的那些心得。森?赫尔金时常想到,也许时间倒流,自己会做得更好。 一天又一天,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半月前,路西法在仔细地检查了身体,不再给森?赫尔金灌下恶魔之水,而是用黑丝将森?赫尔金体内浓郁的魔气拽出。森?赫尔金尽管有被抽筋剥皮般的痛,但这比前面的痛苦好受多了。路西法在抽取了森?赫尔金许多魔气后,有少部分无论如何都吸取不出,路西法不得不严令黑暗公会加紧寻找天堂水。 早春不经意就到了。这天傍晚,布莱克给森?赫尔金补习完这两日的课程,然后就开始饱餐一顿。 布莱克用汤匙敲了敲森?赫尔金胳膊上的伤疤,问道:“森?赫尔金,还痛吗?” “不了,就是有点痒,老师说等这些疤痕脱落了,我就可以再进行修炼了。” 森?赫尔金说道。 布莱克说道:“真希望你能快点好起来,今年秋天,据说学院要对选修野外生存训练的全体学员进行一次大规模的试炼,这次试炼是淘汰制的。” “哦,说来听下。” 森?赫尔金躺了这么久,很是渴望外面的世界。 “具体规则没说,你应该先赶快好起来再说。” 布莱克说道。 森?赫尔金说道:“是啊,躺这么久我都不会动了。”…… 这日早晨,森?赫尔金早饭过后。胖厨子将森?赫尔金宿舍门和窗户打开以便通风,然后就下楼准备森?赫尔金的午餐去了。森?赫尔金躺在床上无聊地抠那些疤痕,有点痒,有点痛。 森?赫尔金正在幻想在身体恢复后将如何加大修炼时,忽然听到天籁般的声音:“请问你是森?赫尔金吧?” 森?赫尔金一看,不知何时宿舍门口站着一个同龄的女孩,蓝眼金发,美若天使,静若冰雕,一身水蓝色的魔法袍沿着银丝边。 这个青春少女的美丽仿佛是大自然最绚烂的杰作,在寂静的宿舍门口散发出令人心醉的光芒。她拥有一头闪亮如金的蓝眼金发,细腻的发丝如同天边的晚霞轻轻波动,散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仿佛是阳光在蓝色天空中跳跃的影子,每一根发丝都像是被精心雕琢过的金丝,柔顺而富有光泽。女孩的眼睛清澈明亮,宛如湛蓝的海洋,深邃而幽远,透露出一种智慧和神秘感,那眼中的星光闪烁,仿佛是一座未知的星辰世界,吸引着人们不断探索和沉浸其中,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水蓝色的魔法袍紧贴着她修长的勾勒出,优雅地勾勒出她完美的曲线,那纤细的腰肢仿佛不堪一握,而微微隆起的胸脯和圆润的臀部又彰显着少女的青春活力。银丝边的装饰点缀在袍子的边缘,闪烁着微光,如同星空中的繁星点点,为她增添了一份神秘和妩媚,随着她的呼吸,那些银丝边的微光仿佛也在轻轻跳动。女孩的容颜宛若冰雕般清冽,皎洁如玉,散发出一种淡淡的幽香,让人仿佛置身于花海之中,那白皙的肌肤上没有一丝瑕疵,仿佛是被最纯净的冰雪所雕琢而成。她的嘴唇微启,如樱桃般鲜红而柔软,透露出一丝微笑,温暖而纯净,就像冬日里的暖阳,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这位神秘的女孩不仅外貌绝美,更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气质,一种超越尘世的气息,仿佛她是从仙境降临而来的精灵,她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优雅和灵动,让人觉得她是如此的遥不可及。 森?赫尔金猛然向那女孩望去,不由愣住了,心中如同一杯水被打翻,水慢慢浸湿着周围。他的心跳瞬间加速,脸也一下子红了起来,心里像有一只小鹿在乱撞。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孩,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只是愣愣地望着她,心中却在想:“她怎么会这么漂亮呀,就像仙女一样,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那女孩秀美一皱,显然有些不悦,有许多男孩都这般愣愣地望过她。那女孩淡淡说道:“我是水系魔法学院的学员艾丽西亚?霜语,请问你是魔武学院初级魔武士森?赫尔金么?” “哦…… 我就是……” 森?赫尔金脸有点微热,连忙答道,不敢正眼再看那女孩,心却如沸水一般翻腾,他在心里暗暗埋怨自己怎么这么笨,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一定给她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我的老师安娜大魔导师曾答应艾琳娜导师指导你,你几月不曾前来,安娜大魔导师让我来看下你的情况。” 那艾丽西亚?霜语冷冷地说道,她的声音虽然清脆动听,但语气却十分冷漠,眼神中也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似乎很是不喜欢眼前这个有点木讷的男孩。因为从小被安娜大魔导师收养,她早已习惯了用冷漠来掩饰自己内心的脆弱和不安,不敢轻易对任何人敞开心扉,也不知道该如何与他人友好相处。 森?赫尔金不语,脸上感觉更加烫了,此时才想起艾琳娜临行前的嘱咐。 随后,两人都沉默不语,房间的气氛有点尴尬。森?赫尔金心里很紧张,他偷偷地抬起眼睛看了一眼艾丽西亚,又赶紧低下头,心里在想:“她好像不太喜欢我呀,我该说些什么呢?” “你好像受了很重的伤?” 艾丽西亚?霜语终于又开口问道。 “哦,那是我强行融合魔法和斗气造成的。” 森?赫尔金低着头,口中仍然说着那屡试不爽的借口,他不敢看艾丽西亚的眼睛,心里却在想:“她会不会觉得我很笨呀,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艾丽西亚?霜语心中更是不悦,心道这森?赫尔金仅仅融合中级魔法和斗气就造成如此伤害,果然是天赋极低,但是却没有自知之明。艾丽西亚?霜语淡淡说道:“修炼原本就是一步一步往前走,没有一日可成。”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森?赫尔金有点语无伦次,他的心里很懊悔,觉得自己说错了,肯定让她更讨厌自己了。 艾丽西亚?霜在心里想:“这男孩怎么这么傻,真不知道老师为什么要我来问他。” 她抿了下樱桃小嘴,说道:“看你伤势也快好了,你好了后,来水系魔法学院给老师报道一声,免得我的老师担心你。” “哦。” 森?赫尔金应道,却不敢抬头,他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呀,这样就可以去见她了。” 许久,森?赫尔金才向门口望去,艾丽西亚?霜语早已离去,只留下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森?赫尔金苦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里空落落的。下意识地仍然扣着手臂上的伤疤,一不小心将手臂伤疤扣烂,鲜血一下冒出,但是森?赫尔金却没有知觉,流血处不一会就自愈了又结成了新的疤痕。森?赫尔金就那样傻傻地望着窗外的春光,心里还在回味着刚才和艾丽西亚的见面,他在想:“她还会再和我说话吗?她真的好漂亮呀,我一定要努力让她对我刮目相看。” 半月后,森?赫尔金已经可以下地小幅活动。路西法给森?赫尔金教了一套舒经活血的体操,每每练完都大汗淋漓,流出一身黑色泥汗。森?赫尔金每日都勤苦练习。又过了几天,森?赫尔金开始尝试缓慢挥动重剑。 这日深夜,月光如水,倾洒在圣山学院的魔武学院室内练武场地,仿佛为这片充满热血与拼搏的空间披上了一层银白的薄纱。路西法如往常一样,如期而至,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神秘,黑袍随风轻轻摆动,仿若裹挟着无尽的暗夜力量。 路西法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紧紧锁住正在练武场上缓慢演练重剑术的森?赫尔金。只见森?赫尔金身姿略显稚嫩,却透着一股坚韧劲儿,手中的重剑随着他的动作缓缓挥动,每一次的起势、落剑,都带着他这段时间以来刻苦训练的痕迹。尽管动作还有些生疏、缓慢,但那股子认真专注的精气神,让路西法微微点了点头。 看着森?赫尔金日益健康,身体逐渐恢复往昔的活力,路西法心中暗自欣慰。然而,那至关重要的天堂之水消息却依旧如同石沉大海,毫无头绪,这让他的眉心不禁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片刻之后,路西法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轻轻抬了抬手,示意森?赫尔金停下,随即开口说道:“森?赫尔金,我瞧你身体也灵活多了,如今,我便给你传授一些强大的魔武技能,这些魔武技与你所练的重剑术相得益彰,也可算作一套别具一格的重剑术,你可愿意学?” 森?赫尔金与这路西法相处这三月有余,在这期间,历经了无数的痛苦磨炼,也渐渐摸透了路西法的脾性。他心里清楚,起初路西法看似会给他选择的机会,可一旦开始,中途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若是胆敢放弃,那后果必定不堪设想。想到这儿,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紧张与不安,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冷静:“老师,这些魔武技能可有什么弊端?” 路西法微微眯起双眸,目光如炬般射向森?赫尔金,心中暗自思忖:“这孩子经历过这几月生死般无尽的折磨,不光体质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连心境也成长了不少,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在这残酷的修炼之路上,路西法深知,唯有在生死之间反复挣扎、磨炼,才能实现真正的快速成长,而森?赫尔金显然正走在这条荆棘满布的道路上,且渐行渐稳。 路西法顿了顿,开口解释道:“这套魔武技能共有十二大招,每一招式施展出来,都有着惊天动地的威力,堪称杀招。在外人眼中,使用这些招式,无异于以命相搏。所以,它要求施展者每使一式,都必须具备一往无前的勇气,能够平静直面生死,如此,方才有一线生机。倘若施展者心境不够坚定,稍有犹豫畏惧,那便只有死路一条。而且,这十二大招中,每一招又可以细分为十二小式,每一式皆是凌厉无比,招招致命。唯有将每一大招中的十二小式融会贯通,方能将这一大招完美使出,否则,施展者也必死无疑。” 森?赫尔金听闻,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自衡量。片刻之后,他抬起头,望向路西法,眼中满是疑惑与担忧:“老师,我现在不过是初级魔武士,这般强大的魔武技能,我真的能施展出来吗?” 路西法见状,微微摇头,脸上却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这些招式对施展者当下的战力要求并非极高,它最为看重的,是施展者的心境是否坚定,能否坦然面对每一次生死考验。若不是你经历了这几月生不如死的炼体过程,此刻教给你这些招式,那无疑是让你去送死。当然,这十二招式还有个奇妙之处,它们会随着施展者能力的提升,威力也随之水涨船高。等你达到圣阶之时,放眼望去,这世间能与你匹敌的敌手便寥寥无几了。哪怕世界局势再混乱不堪,我相信,凭借这套魔武技能,你活下去应该不成问题。” 路西法的语气中透着十足的肯定,仿佛已经看到了森?赫尔金未来称霸一方的模样。 “老师,魔武士到高级之后就存在魔武屏障了,我怕……” 森?赫尔金欲言又止,显然对于路西法所说的圣阶之上的境界,他从未敢奢望过,此刻心中满是忐忑。 路西法冷冷一笑,笑声在寂静的练武场中回荡,仿若夜枭的鸣叫,透着几分阴森:“你的魔武屏障已经不存在了。” 言罢,他紧紧盯着森?赫尔金的眼睛,再次问道:“你可愿意学这搏命的重剑术?” 森?赫尔金虽满心疑惑,不明白自己的魔武屏障为何就这般凭空消失了,但一想到路西法的期许,以及自己内心深处对力量的渴望,他还是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那你看好了,这是第一招‘望神一击’的第一式。” 路西法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修长苍白的手指轻轻一点。刹那间,在他身前,一团浓郁的黑气迅速凝结,眨眼间便化作一个仅有一寸大小的黑色小人。那小人栩栩如生,仿若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手持一把小巧的黑色利剑,身形矫健,非常凌厉地斜向上一刺,速度之快,带起一阵黑色的气流,发出 “嘶嘶” 的声响。 森?赫尔金此前在跟路西法学那舒经活血的体操时,就已见识过路西法这般神奇的魔法凝结手段,所以此刻倒也不觉得惊奇。他紧紧盯着路西法的动作,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随后,学着路西法的样子,也在一旁有模有样地斜向上一刺。手中的重剑带起一阵风声,尽管与路西法所凝结小人的凌厉相比,还相差甚远,但森?赫尔金的眼神中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这一夜,月光见证了师徒二人的刻苦与执着。路西法不厌其烦地将第一招中的十二式,一遍又一遍地给森?赫尔金演练,足足十几遍之多,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都讲解得细致入微。末了,路西法还神色凝重地告诉森?赫尔金,这一招最后的杀招,并非能够直接传授,而是需要他在日后不断地修炼、感悟,将十二招式融会贯通之后,方能自己领悟出来。 直至天亮之际,路西法才停下手中的动作,他看了看略显疲惫却依旧目光坚定的森?赫尔金,开口说道:“我要离开十天,希望十天后,你能对这第一杀招有所感悟,若是做不到,后果自负。” 言罢,路西法的身形仿若融入黑暗之中,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森?赫尔金独自一人,在练武场上,面对着初升的朝阳,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修炼,不辜负路西法的期望。 森?赫尔金不敢有丝毫懈怠,在路西法离去后,他立刻又投入到紧张的修炼之中。一遍又一遍,他将那十二式不厌其烦地使出,每一次挥剑,都带着他对力量的渴望,对未来的憧憬。汗水如雨般落下,浸湿了他的衣衫,可他仿若不知疲倦,直至早饭过后,他依旧在练武场上苦苦坚持。然而,森?赫尔金无奈地发现,自己所施展的招式,与路西法凝结小人那般凌厉相比,依旧相差甚远,仿若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横亘在他面前。 森?赫尔金心中满是沮丧,但骨子里那股倔强的劲儿让他不愿轻易放弃。他狠狠大吃一顿,试图补充体力,随后,又来到室外的练武场上,再次揣摩那十二式重剑术。阳光洒在他身上,映照出他孤独却坚毅的身影。他紧闭双眸,在脑海中不断回忆路西法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教导,随后,缓缓睁开眼睛,手中重剑一横,开始一招一式地比划起来。 只见他身形灵动,手中重剑随着他的心意舞动,时而如蛟龙出海,迅猛无比;时而如清风拂面,轻柔舒缓。然而,尽管看似有模有样,可森?赫尔金心里清楚,自己不过是徒有其表,仅仅做到了形似而已,离真正的精髓还差得远。他不甘心就此罢休,于是,他想到了一个办法,将重冰覆在剑身上,试图借助冰的寒冷与坚韧,让自己的招式更加凌厉。然而,事与愿违,一番尝试下来,他依旧不得要领,心中的挫败感愈发强烈。 “也许,是自己心境不够。” 森?赫尔金心中念头一闪而过,这个想法在他脑海中消失许久后,此刻又再次冒了出来,仿若一道曙光,照亮了他迷茫的心境。 “哦,怎么才能让心境达到呢?” 森?赫尔金喃喃自语,对于和自己内心念头一问一答这种方式,他早已驾轻就熟,在这几个月的痛苦修炼中,他常常通过这种方式来激励自己,寻找突破困境的方法。 “比如,你可以幻想你在非常危险的环境。” 森?赫尔金念头提醒道。仿若心有灵犀一般,他瞬间想起了那日和妮雅在平原被豺狼围攻的惊险场景。那一日,他们二人被一群饥饿的豺狼团团围住,四周是此起彼伏的狼嚎声,森?赫尔金手持简陋的武器,护在妮雅身前,心中满是恐惧,却又不得不鼓起勇气,与豺狼拼死一搏。此刻,回忆起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森?赫尔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他再次施展那十二式重剑术。这一次,或许是心境的变化,他的招式相较于刚才,明显凌厉了几分,每一剑挥出,都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仿若要将眼前的敌人全部斩于剑下。然而,遗憾的是,招式之间依旧不够连贯,显得有些生硬,破绽百出。 “也许心境还是不对,自己要平静的面对生死。” 念头又一次在他脑海中响起,仿若一位严厉的导师,时刻鞭策着他前进,“你可以想象下那日苏·寒刃对敌是如何冷静的。” 森?赫尔金那日的确是仔细看了苏·寒刃和骑士殿学员过招的场景。苏·寒刃在面对强敌时,那沉稳冷静的模样,仿若一座巍峨的高山,让人望而生畏。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没有丝毫的慌乱与犹豫,尽显高手风范。森?赫尔金静下心来,缓缓闭上眼睛,在脑海中将自己幻想成苏·寒刃,手持重剑,提剑静静面对着骑士殿中级学员。片刻之后,他猛地睁开眼睛,眼中光芒一闪,开始慢慢施展重剑那十二式。 一时间,凌厉的剑气仿若实质化一般,慢慢聚集到森?赫尔金的周围,随着他手中重剑的舞动,剑气时而平柔,仿若潺潺溪流,环绕在他身边;时而狂暴,仿若汹涌的海浪,要将一切都吞噬殆尽。他的身影在剑气的笼罩下,显得愈发神秘而强大。 第21章 人生只若初见(下) 森?赫尔金自从在自己 “念头” 的多次暗示下,对路西法 “弑神重剑术” 的第一招 “望神一击” 的十二式有了重大突破后,更是勤加练习,毫不懈怠。 这日,阳光明媚而灿烂,宛如一层金色的薄纱轻柔地洒落在室外训练场上,森?赫尔金身着一袭黑色的练武服,身姿矫健地在场地中央挥舞着重剑。那重剑在他手中仿若一条灵动的黑色蛟龙,随着他的舞动,带起呼呼的风声,每一次的劈砍、刺击都展现出他日益精湛的剑术,剑影闪烁之间,可见他这段时间付出的努力与汗水。 “好剑术,就是铁剑有点轻了。” 忽然,一道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仿若一道凌厉的寒风,打破了训练场上的宁静。 森?赫尔金闻言,赶忙收了招式,手中的重剑缓缓垂下,他抬眼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练武场边不知何时悄然站着一位老婆婆,那老婆婆虽然岁月在她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满头银丝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点点银光,但她的双眼却仿若两颗璀璨的寒星,透露出严厉苛刻之气,让人不敢直视。她身着一身华丽的火红魔法长袍,那长袍的质地看上去极为上乘,近似金丝镶边,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而奢华的光芒,仿若燃烧的火焰在她身边跳跃。胸前那填实的金色六芒星徽章格外醒目,徽章上绣着一朵栩栩如生的火焰,仿若正在熊熊燃烧,散发出无尽的热力与威严。老婆婆单手持着一个金色法杖,法杖顶端镶嵌着一个鸭蛋般大小的红色魔法宝石,那宝石通体晶莹剔透,仿若蕴含着无尽的魔力,从法杖上雕刻的各种神秘符文便能轻易看出,这绝对不是一件凡品,而是一件拥有着强大魔力的神器,仿佛在诉说着它曾经经历过的无数传奇故事。 森?赫尔金早已不是一年前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年,在这圣山学院的历练中,他学会了许多知识,其中就包括如何从胸章上判断来人的学院和实力。他深知,魔法各学院的徽章都是以金色六芒星为底,中心绣着各院独特的徽章,而六芒星的六角每绣实一角,便代表此人在魔法的修炼历程上又前进了一步。眼前这位老婆婆,胸前金色六芒星六角皆实,六芒星中间绣着火焰图案,毫无疑问,森?赫尔金心中断定,这老婆婆必定是火系魔法学院的大魔导师。在这圣山学院,大魔导师可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每一位都拥有着超凡脱俗的实力和令人敬仰的地位,这让森?赫尔金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紧张与敬畏之情。 森?赫尔金赶紧整理了一下自己略显凌乱的衣衫,快步上前行礼,身姿恭敬而谦逊,声音洪亮且清晰:“魔武学院初级学员森?赫尔金拜见大魔导师,不知道大魔导师到我们学院有何事?” “嗯。” 那大魔导师神色冷峻,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仿若一位高高在上的女王,俯视着众生,那威严的气场让森?赫尔金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我是罗兰,你们学院艾琳娜老师在不在?” “哦,原来是罗兰老师。三个月前,艾琳娜老师带着苏?寒刃去试炼了。” 森?赫尔金恭敬地答道,眼神中透着一丝疑惑,不明白罗兰大魔导师为何突然来找艾琳娜老师,心中暗自揣测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怎么,你知道我?” 大魔导师罗兰目光如炬,仿若两把利剑,直直地扫在森?赫尔金的脸上,又问道,眼神中透着一丝惊讶,似乎对眼前这个初级学员能知晓自己感到有些意外。 “嗯,” 森?赫尔金微微低下头,脸上泛起一抹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艾琳娜老师说过,我一人呆在这魔武学院时,若被人欺负了,就去找罗兰大魔导师。说罗兰老师定帮我讨回公道。” 森?赫尔金说这番话时,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他想起了艾琳娜老师对自己的关怀,同时也对罗兰大魔导师的威名有了更深的认识。 “哦,你的身体资质也算不错,也勉强有资格拜入我查尔斯。罗兰家学得一技之长,你知道艾琳娜去哪里试炼呢?” 罗兰大魔导师脸色微微缓和,仿若寒冬腊月里的一缕暖阳,让人感受到一丝温暖,这让森?赫尔金心中的紧张情绪稍稍缓解了一些。 森?赫尔金心中一阵激动,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人对自己资质评价到 “不错” 二字,仿若久旱逢甘露,让他备受鼓舞。他顿了顿,整理了一下思绪,答道:“希望山脉。” “呯” 罗兰大魔导师突然脸色一变,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暴怒。她高高扬起手中的法杖,狠狠用法杖敲打了地面,地面仿若承受不住这股强大的力量,微微颤抖起来,发出沉闷的声响。她怒骂道:“这丫头,这么多年都不知道事情的轻重。也罢,死在希望山脉,就符合她的心意了。” 一时间,罗兰大魔导师周围的空气仿若被点燃,形成了一阵炙热的热浪,扑在森?赫尔金面上,那热浪仿若实质化的火焰,灼烧着他的肌肤,几乎让他站不稳脚跟。森?赫尔金心中明白,罗兰大魔导师是在咒骂艾琳娜老师,不知为何,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勇气,仿若被点燃的斗志,让他不由自主地盯着罗兰导师反驳说道:“罗兰大魔导师,艾琳娜老师不会死的。” “哦!” 那罗兰大魔导师仿若被触怒的雄狮,冷冷地正眼望着森?赫尔金,眼中仿若喷出了火焰,那火焰仿若有生命一般,直接烧到森?赫尔金的脑海,让他一阵刺痛,仿若脑袋要被炸裂一般。森?赫尔金心中一阵恐惧,但骨子里那股倔强让他不愿退缩,他不再敢看罗兰大魔导师那仿若能吞噬人的眼神,转而盯着地面,执拗地说道:“艾琳娜老师一定不会死的。” 罗兰大魔导师却再没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略显稚嫩却又透着一股倔强的少年。片刻之后,她仿若泄了气的皮球,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唉,你别怪我咒艾琳娜,天底下哪有母亲咒自己的女儿的…… 也许都早已注定…… 她的性子真像她的父亲…… 随她去吧。你叫森?赫尔金是吧?” “是的。” 森?赫尔金见那罗兰大魔导师气色又缓和下来,心中松了一口气,连忙答到,同时心中也对罗兰大魔导师与艾琳娜老师之间的关系感到好奇,暗自猜测着她们背后的故事。 “你是艾琳娜的学徒,那么就是查尔斯·罗兰家的学徒。” 罗兰大魔导师转过头,对着身后轻声说道:“芙蕾雅?炽魂,出来,这也是查尔斯。罗兰家学徒。” 话音刚落,从罗兰大魔导师身后闪出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那小女孩仿若一位从天而降的小天使,浑身散发着纯真无邪的气息。她头上的鲜红头发仿若一把正在熊熊燃烧的火焰,鲜艳夺目,散发着温暖的光芒,仿若能驱散世间一切黑暗,那火焰仿若有生命一般,轻轻舞动,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她的头发柔顺地垂落在她那娇小的肩膀上,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摆动,仿佛是灵动的火焰精灵在嬉戏。她身着一件精致的红色连衣裙,那裙子的颜色如同熟透的樱桃般鲜艳欲滴,裙摆飘飘,仿若粉色的花瓣在微风中轻轻舞动,充满了梦幻与浪漫的气息。裙子上点缀着小小的白色花朵,那些花朵仿若春天里刚刚绽放的花蕊,娇嫩欲滴,犹如她纯洁可爱的个性一般,散发出一种清新的气息。她的皮肤白皙细腻,仿若晶莹剔透的玉石般光滑,透露出一种健康和活力。红色头发与白皙肌肤形成鲜明对比,仿若一幅色彩斑斓的画卷,使她看起来更加可爱天真,仿若童话里走出来的小公主。 芙蕾雅?炽魂的大眼睛仿若两颗清澈的蓝色宝石,深邃而明亮,闪烁着天真无邪的光芒,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其纯真的眼神所吸引。在那一双纯净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种天使般的纯洁和善良,仿若世间一切美好都汇聚于此。她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种孩童特有的单纯和善良,仿若能净化人的心灵,让人感受到她内心深处那份纯粹的美好。她的微笑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散发着清新的芬芳,仿若能让世间万物都复苏,让人感受到生活中那份温暖和美好。芙蕾雅?炽魂轻声说道:“你好,我叫芙蕾雅?炽魂。” 她的声音清澈而柔和,仿若一股清泉流过人心,带着一丝稚嫩和温暖,让人感受到一种纯净和温馨。 罗兰和森?赫尔金看着芙蕾雅?炽魂,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温暖和善意。芙蕾雅?炽魂的纯真和可爱让人无法抗拒,仿若是一个纯净无暇的小天使,给人带来一种温暖和感动。森?赫尔金看着那怯懦的小女孩,不由想到以前老站到赫尔瑞·日曜身后的自己,心中泛起一丝亲切感,他善意的对着芙蕾雅?炽魂笑了笑:“你好,我叫森?赫尔金。” 此时的森?赫尔金,心中对这个小女孩充满了好奇与好感,他觉得芙蕾雅?炽魂就像一个温暖的小火苗,在这个略显冰冷的学院里,给人带来了不一样的感觉。 “刚才我见你得剑术十分凌厉,可惜你的重剑对于你的力量来说重量不够,你拿着这个明天上午去山腰的圣兵堂去找考尔德导师,选一把称手的武器。” 那罗兰递给森?赫尔金一枚刻有火焰的金币,金币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仿若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是,罗兰老师。” 森?赫尔金不敢说不,慌忙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接下那枚金币。 “你要知道,作为查尔斯·罗兰家的学徒要努力上进,每过半月来火系魔法学院给我汇报你学习的进度。走吧,芙蕾雅。” 那罗兰老师也不和森?赫尔金多说,领着芙蕾雅?炽魂就走了。芙蕾雅?炽魂走了几步,还忍不住回头看了看森?赫尔金,眼神中透着一丝不舍和好奇,似乎对这个新认识的大哥哥很感兴趣,而森?赫尔金也微笑着向她点了点头,示意后会有期。 森?赫尔金远远听见芙蕾雅?炽魂问罗兰:“老师,森?赫尔金也是查尔斯·罗兰家的学徒,我可不可以和他玩。” 那罗兰沉思了下说道:“可以。” 听到这句话,森?赫尔金心中莫名地感到一丝喜悦。 森?赫尔金望着手中的金币,隐隐散发出一股热气,那热气仿若在他心中点燃了一团火焰。 下午,森?赫尔金穿好自己正式的初级魔武士学院服,那学院服是黑色的,领口和袖口镶着银色的丝线,显得格外精神。他迈着轻快的步伐去参加久违的文化课。森?赫尔金早早就到了圣山学院主殿,主殿的建筑风格宏伟壮观,高大的石柱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仿若在诉说着学院悠久的历史。他是第一次到主殿内,原来主殿内是有三层,每层被隔成大大小小的学堂。森?赫尔金在询问在走廊中巡逻的巡查殿人员后,才找到野外生存训练的讲堂。这野外生存训练讲堂宽敞明亮,可以容纳百来十人,呈半圆形阶梯状,讲堂内的桌椅摆放整齐,前方的讲台擦拭得一尘不染,给人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森?赫尔金在中间靠后排占了个座位,他从书包里拿出布莱克记得笔记,一边认真地复习,一边静静地等待赫尔瑞·日曜和布莱克的到来。陆陆续续有学员不断进入讲堂,他们或是三两成群地聊天打闹,或是独自找个角落安静地坐下,讲堂内渐渐热闹起来,充满了青春的活力与朝气。 “我可以坐在你旁边吗?” 一个怯懦的声音打断了森?赫尔金的复习,他抬起头,看到了那双熟悉的蓝色大眼睛,原来是早晨才见过的芙蕾雅?炽魂。 “当然,没想到你也选择了野外生存训练。” 森?赫尔金对这懦弱的女孩十分有好感,他微笑着回答道,全然没注意到当那女孩一开口是,周围学员都有意无意朝这边望来,眼神中透着惊讶和羡慕,似乎对芙蕾雅?炽魂坐在森?赫尔金旁边感到意外。 芙蕾雅?炽魂微微红着脸,轻轻地坐在森?赫尔金旁边。森?赫尔金周围原本有几个学员已经坐好,见芙蕾雅?炽魂坐在森?赫尔金的旁边都纷纷离开坐到别处,他们的动作有些匆忙,似乎生怕惹上什么麻烦,这让森?赫尔金心中感到有些不解,同时也对芙蕾雅?炽魂的身份有了更深的好奇。芙蕾雅?炽魂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她微微低下头,轻声说道:“对不起。”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和不安。 森?赫尔金对于落下的课有些问题有点疑问,就顺势问芙蕾雅?炽魂。芙蕾雅?炽魂眨了眨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用她那稚嫩却清晰的声音,对于以前的课程掌握的比布莱克透彻的多,一些难点给森?赫尔金讲解的十分详细。森?赫尔金认真地听着,心中对芙蕾雅?炽魂的聪明才智暗暗佩服。 不一会,森?赫尔金见布莱克也来了,他连忙将布莱克招呼过来。布莱克看到森?赫尔金旁坐着芙蕾雅?炽魂,脸色有点不自然,他轻轻地坐到森?赫尔金的另一边,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似乎对芙蕾雅?炽魂的出现感到有些茫然。布莱克告诉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还在被他变态老师囚禁中,森?赫尔金心中不由一黯,他想起了和赫尔瑞·日曜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心中暗暗担心赫尔瑞·日曜的安危,同时也对那个囚禁赫尔瑞·日曜的老师感到不满,他心里暗想找机会一定要帮助赫尔瑞·日曜脱离困境。 就在这时,森?赫尔金看到一个蓝色身影从旁边走过,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只见那是半月前来看自己的艾丽西亚?霜语,她身着一身水蓝色的魔法袍,身姿婀娜,美丽动人。她的目光在森?赫尔金身上停了停,然后走到前排坐下,那眼神中透着一丝冷漠和高傲,让森?赫尔金心中感到有些紧张和不安,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艾丽西亚?霜语,同时也对她的出现感到有些意外和惊喜。 快上课时,课堂几乎都坐满了人员,其中不乏有许多学院高级殿的学员,他们身着华丽的校服,眼神中透着自信和成熟,看来这些学员是在临近结业前才选择野外生存训练这门十分实用的课程,希望能在最后的学习时光里提升自己的综合能力。只是森?赫尔金三人周围一直都没人坐,让这三人显得十分显眼,这让芙蕾雅?炽魂整堂课都低着头,她的双手紧紧地抓着衣角,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对周围的目光感到害怕和不安,森?赫尔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轻轻地拍了拍芙蕾雅?炽魂的肩膀,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而芙蕾雅?炽魂也微微抬起头,感激地看了看森?赫尔金,心中感到一丝温暖和安心。 下课后,芙蕾雅?炽魂匆匆走了,她的身影有些落寞,森?赫尔金本想叫住芙蕾雅?炽魂,问问她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艾丽西亚?霜语却走过来,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悦,说道:“森?赫尔金,你身体好了,怎么不来水系魔法学院找我。” 看着艾丽西亚?霜语冰冷的眼神望着自己,森?赫尔金的脸不知道怎么就红了,他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我忘了。” 他的心中感到有些愧疚和紧张,同时也对艾丽西亚?霜语的关注感到有些欣喜,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艾丽西亚?霜语的质问,心中暗暗埋怨自己的粗心大意。 “那明天上午你来水系魔法学院找我,这次别忘了。” 艾丽西亚?霜语冷冷说道,她的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权威,让森?赫尔金感到有些压力。 “明天上午不行…… 明天上午我有事。” 森?赫尔金诺诺答道,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不知道该如何拒绝艾丽西亚?霜语,同时也担心会因此惹她生气,但他又确实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心中十分纠结。 “那后天上午,你如果再不来,我会去找你的。” 艾丽西亚?霜语说完就走了,她的步伐有些急促,似乎对森?赫尔金的回答不太满意,更反感周围人的目光盯着自己。周围好多学生都注意到艾丽西亚?霜语对森?赫尔金的话语,他们或是窃窃私语,或是投来好奇的目光,这让森?赫尔金感觉格外窘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森?赫尔金可以啊,虽然从不来上课,这一来就成功和两个女孩搭讪。” 布莱克这小屁孩装的像个小大人般托着自己的下巴说道,他的眼中满是调侃的意味,不过嘴角微微撇着,还是透露出了一丝大人劝小孩的感觉,“不过那个红头发的女孩,虽然十分可爱,你还是不要靠近的好。” 森?赫尔金疑惑的望着布莱克,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心中既好奇又有些不服气:“为什么呀?芙蕾雅挺好的呀,而且罗兰老师都同意我们一起玩了呢。” 布莱克与森?赫尔金赶着去下堂信仰课的途中,布莱克将芙蕾雅?炽魂的老师也就是罗兰大魔导师光辉事迹大概讲了下。 罗兰大魔导师原本就以火爆脾气和苛刻性格着称于学院,这芙蕾雅?炽魂大概三年前被罗兰大魔导师给带到圣山学院,那时的芙蕾雅?炽魂还只是个怯生生的小女孩,躲在罗兰大魔导师的身后,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罗兰大魔导师一眼就看中了她对火系魔法那极高的亲和度,当下就决定收她为徒,并且对她十分喜欢,平日里几乎是寸步不离,悉心教导她火系魔法的奥秘,把她当作亲生孩子般呵护着。 一年半前芙蕾雅?炽魂在上药剂选修课时,被几个牧师殿学员以各种关爱和温暖给忽悠了,那些学员满脸笑容,言辞恳切,围着芙蕾雅?炽魂说着选修信仰课的种种好处,单纯的她便信以为真,回去告诉罗兰大魔导师想要选修信仰课。罗兰大魔导师听闻前因后果后大怒,她那原本就严厉的面容变得更加冷峻,眼神中仿佛能喷出火来。二话不说,她便前去挑战牧师殿的各个导师,手持那镶嵌着红色魔法宝石的法杖,气势汹汹地站在牧师殿门前,大声说道:“所谓的牧师只不过是有信仰的魔法师,你牧师殿有何能耐骗我查尔斯·罗兰家的学徒选择来信仰你。” 牧师殿大牧师们一开始还不以为意,可当真正与罗兰大魔导师交手后,才深知她的厉害,一个接一个地败下阵来。后来一年中,教廷先后派来五个拥有大魔导师实力的红衣主教,本想着平息此事,可没想到罗兰大魔导师根本不惧,依旧日日上门挑战,结果那些红衣主教也都纷纷战败。这一年中,牧师殿都没有导师敢来任教,整个牧师殿变得冷冷清清,一片萧条。据说按学院的传统,再过一年这牧师殿就要归入罗兰大魔导师名下了。据说教皇亲自给魔世·苍穹写信并送上重礼都没化解这事,可见罗兰大魔导师的执拗与强势。直到几个月前,苦修在外十年的知央·圣审大神父回归教廷后,亲自给罗兰大魔导师道歉,好说歹说,罗兰大魔导师才将此事放过。 自这事被闹的沸沸扬扬之后,学院个院殿都严令院下学员莫去招惹罗兰大魔导师的爱徒芙蕾雅?炽魂,生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学院老人那个不知道罗兰大魔导师是让圣山院长魔世·苍穹都退避三舍的猛人。自那之后,各院的学员都离芙蕾雅?炽魂一丈之远,每次芙蕾雅?炽魂走在学院的道路上,周围的人都会自动让出一条道来,那场面显得既滑稽又无奈。 森?赫尔金远远看到芙蕾雅?炽魂孤零零的一人走到另一个讲堂,她小小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格外落寞,双手紧紧抱着书本,低着头,脚步也有些沉重,森?赫尔金心中若有所思,暗暗决定以后要多陪陪这个可爱又孤单的小女孩,不能让她再受别人异样的眼光。 第二日上午,森?赫尔金在讲武堂附近好不容易找到罗兰大魔导师所说的圣兵堂。那圣兵堂的大门看上去颇为厚重,上面雕刻着各种兵器的图案,散发着一股古朴而神秘的气息。森?赫尔金轻轻推开大门,走了进去,里面光线有些昏暗,四周摆放着一排排的兵器架,架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兵器,在昏暗中闪烁着冷冽的寒光,仿佛在诉说着它们曾经的荣耀与故事。 森?赫尔金四处张望着,寻找着罗兰大魔导师提到的考尔德导师。没一会儿,便看到一位矮黑老者正站在角落里擦拭着一把长剑,仔细看去,考尔德导师其实就是矮人族,他身材矮小却很结实,肌肉鼓鼓的,露在外面的手臂上布满了各种伤痕和矮人独有的纹身,那是多年锻造兵器留下的印记,彰显着他精湛的技艺与丰富的阅历。他的脸上满是皱纹,犹如老树皮一般,但那双眼睛却格外明亮,透着专注与认真,仿佛在他眼中,手中的兵器就是全世界。 考尔德导师见到森?赫尔金拿出的金币,那金币上刻着的火焰在昏暗的光线下仿佛都明亮了几分,考尔德导师原本平静的脸上立刻露出了热情的笑容,脸上的皱纹都跟着舒展开来,他放下手中的长剑,快步走上前来,声音沙哑却透着亲切:“哈哈,小家伙,你认识罗兰大姐啊,自己人,快跟我来,我带你去挑挑合适的家伙事儿。” 说着,便专门带森?赫尔金到重剑室中挑选。 重剑室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金属气息,墙壁上挂着一盏盏油灯,灯光摇曳,映照出室内摆放着的一把把重剑。森?赫尔金原本挑了一件和古恩?光殇削的木剑那般大小的重剑,他握住剑柄,试着挥舞了几下,感觉还算顺手。但是考尔德导师却摸着下巴,摇了摇头,瓮声瓮气地说道:“小家伙,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呀,力量增长得快着呢,不防直接选中一把巨剑,以后用着也顺手,对你的修炼更有帮助嘞。” 考尔德导师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重剑室最后格挡中,费了好大劲才从里面拖出一把黝黑的宽厚巨剑,那巨剑看上去极为沉重,剑身上有着红色斑点,宛如眼泪一般,这正是地狱魔钢锻造而成特有的标志。考尔德导师将巨剑递给森?赫尔金,这剑竖起足比森?赫尔金高一点,森?赫尔金接过,用力一挥,却发现力量大涨的自己此刻几乎挥不动这把剑,只勉强让剑身挪动了一点位置,还累得他气喘吁吁,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森?赫尔金看着眼前的巨剑,心中有些犹豫,毕竟这么重的剑想要驾驭可不容易。可考尔德导师却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孩子,听我的,这剑虽然现在难驾驭,但只要你勤加练习,它日后必能成为你的得力帮手,你看这材质,这工艺,可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呀。” 森?赫尔金考虑再三,想到考尔德导师经验丰富,说的有理,就咬了咬牙,选中了这把巨剑。 考尔德导师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将刚才森?赫尔金选中的重剑也送给了森?赫尔金以备现在练习用,考尔德导师转身在角落里翻找出一套带活扣的重铁护甲。这重铁本不是什么稀罕物,是锻造兵器的废渣熔炼而成,颜色暗沉,表面也有些粗糙,唯一特点就是重。考尔德导师拿着护甲,笑着对森?赫尔金说:“穿上这个,刚开始可能会觉得沉,不过对你训练力量可有大好处嘞,等你适应了,力量肯定能更上一层楼。” 说着,便帮森?赫尔金穿上护甲,那沉甸甸的感觉压在身上,让森?赫尔金一时间都有些站不稳。 考尔德导师还热心地派了几个精装的兵器学徒抬着重铁护甲和练习的重剑帮森?赫尔金送回了魔武学院。一路上,那巨剑太长,森?赫尔金斜背在背后还容易戳地,时不时地发出 “哐当” 一声响,引得路人纷纷侧目,无奈之下,森?赫尔金只好把巨剑扛在肩上,艰难地往回走,那模样看上去既滑稽又透着一股倔强,让森?赫尔金想起苏·寒刃扛着重剑去骑士殿挑战的事。 下午,森?赫尔金扛着重剑去上必修的文化课,尽管那巨剑让他走起路来颇为吃力,但他依旧牢记古恩?光殇曾说过的 “剑不离身,睡则伴侧” 的训诫,只能咬着牙坚持着。森?赫尔金到讲堂时,见芙蕾雅?炽魂一人坐在后排,她正静静地看着手中的书本,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森?赫尔金走过去,轻声问道:“我可以坐到你得旁边吗?” 芙蕾雅?炽魂一听这熟悉的声音,抬起头来,一看是森?赫尔金,愣了愣,随后婉儿一笑,眼中闪着光亮,那光亮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星般璀璨,笑着说道:“当然。”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透着一丝喜悦,仿佛因为森?赫尔金的到来,让她原本有些孤单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明媚起来。 森?赫尔金刚坐下,布莱克也来了,他一看到森?赫尔金身后立着的那把巨剑,眼睛一下子瞪大了,满脸惊讶地问道:“森?赫尔金,这就是你选的剑,剑身都比我高?” 森?赫尔金昨天曾给布莱克提过去取剑这事,可此刻亲眼看到,布莱克还是觉得十分震撼。 “嗯,” 坐下的森?赫尔金有站起扶着那巨剑,费了好大劲才把巨剑竖起来,让布莱克看清楚。周围很多学员早注意到了森?赫尔金的巨剑,他们的眼中满是好奇与惊叹,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不过因为森?赫尔金旁坐着芙蕾雅?炽魂,忌惮罗兰大魔导师的威严,他们固然好奇,也不敢上前来看,只是远远地张望着。 “这剑叫什么名字。” 布莱克看着这个快有自己两个高的巨剑问道,他伸出手想要摸摸那剑身,却又缩了回去,似乎被那冰冷坚硬的质感给吓到了。 “名字?” 森?赫尔金挠了挠头,还真没想过这事儿,他歪着头,看着手中的巨剑,思索了一会儿。 “我看叫‘鬼泣’好了。” 布莱克在知道这重剑是地狱魔钢锻造的后建议道,他一边说着,一边模仿着挥舞宝剑斩杀鬼怪的样子,嘴里还配着 “呜呜” 的声音,那模样十分搞怪。 “我觉得还是叫‘哭泣’吧,以警示我不要轻易的哭鼻子,我以前很爱哭的。” 森?赫尔金不好意思挠挠头说道,他想起了小时候遇到困难就忍不住掉眼泪的自己,脸微微一红,觉得这个名字挺有纪念意义的。 “这也太土了,你扛这么大的一把剑,哐叱一下竖到敌人面前,准把别人吓哭了。” 布莱克夸张的表演着,他双手握住一个假想的剑柄,装作很吃力地举起,然后朝着前方猛地一刺,嘴里大喊着,那滑稽的样子逗得周围不少同学都偷偷笑了起来。 这让本装着不看布莱克的芙蕾雅?炽魂也扑哧一下笑出来,她笑得捂住了嘴巴,眼睛弯成了月牙儿,脸上满是开心的笑容。布莱克见芙蕾雅?炽魂笑了,自己也笑得更欢了,双手叉腰,一副得意的样子。森?赫尔金看着他们俩,也跟着笑了起来,一时间,三人的笑声在讲堂里回荡,原本有些沉闷的氛围也变得轻松愉快起来。 “那还是叫鬼泣吧……” 森?赫尔金最终还是觉得布莱克起的名字更有气势些。 第22章 冰与火在命运中的交织 时光仿若白驹过隙,转瞬之间,秋季的凉意已悄然在圣山学院的空气中弥漫开来。森?赫尔金在过去的几月里,宛如置身于一场艰苦卓绝的修行炼狱,历经近半年日日 “白骨生肉” 般的痛苦磨砺,体质在路西法的精心改造下,终于趋近完备。自此,他心无旁骛,全身心沉浸于 “弑神重剑术” 的研习之中,每一次挥剑,都似与空气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剑风呼啸,尽显其坚韧与执着。 与此同时,森?赫尔金在内心深处 “念头” 的轻声指引下,他艰难地踏上了冰系魔法四级、五级咒语的学习征程。那晦涩难懂的咒语,如同神秘的古老符文,需要他一字一句地拆解、领悟,稍有不慎,便会在魔法的反噬下受伤。但森?赫尔金从未有过丝毫退缩,他深知,唯有在魔武双休的道路上砥砺前行,才能实现自己的守护骑士的梦想。 上午学院主修课的钟声悠悠散去,炽热的阳光依旧毫无保留地倾洒而下,石板路在日光的映照下,波光粼粼,仿若一条通往神秘宝藏的金色之路。森?赫尔金怀揣着对冰系魔法的诸多困惑,脚步匆匆却又略带迟疑地朝着水系魔法学院的主殿迈进。一路上,微风轻柔地拂过,却无法驱散他心头如乌云般密布的紧张与期待。 他深知,自身冰系魔法亲和力微弱,若想在魔武双休的漫漫长路上稳步前行,寻求水系大魔导师安娜的悉心指点,已然成为当下最为关键的一步。况且,导师艾琳娜在带领苏?寒刃毅然奔赴那险象环生的险恶之地前,曾神色凝重地特意嘱咐他,若遇困境,定要去找安娜大魔导师求教。这份沉甸甸的嘱托,让他始终铭记于心,不敢有半分忘怀。 当森?赫尔金的身影踏入水系魔法学院的主殿之时,仿若瞬间踏入了一个如梦如幻的海底仙境。主殿庄严肃穆,高耸入云的穹顶由湛蓝剔透的水晶精心雕琢而成,阳光穿透水晶,化作一片片如梦似幻的光影,纷纷扬扬地洒落而下,让人惊叹于这巧夺天工的建筑奇观。 殿内四周,一根根雕刻着精美水纹图案的石柱拔地而起,石柱之上,镶嵌着散发着柔和蓝光的宝石,那些宝石仿若沉睡的精灵,被唤醒后释放出神秘的蓝光,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如梦如幻,幽蓝的光芒在空气中流转、交织,似在诉说着古老的水系魔法传说。地面由洁白无瑕的大理石铺就,其上流淌着一层浅浅的、仿若具有生命的水膜,人走在上面,脚步轻点,便会泛起圈圈涟漪,如同奏响一曲无声的水之乐章,却又神奇地不会打湿鞋袜,这般奇妙的景象,淋漓尽致地展现了水系魔法的高深与神秘。 森?赫尔金的目光在殿内一眼便望见了安娜大魔导师的身影。安娜身着一袭水蓝色的长袍,那长袍仿若由深海的绸缎织就,其上用银线绣着繁复无比的波浪花纹,随着她的一举一动,花纹仿若活了过来,微微荡漾,仿若波光粼粼的湖面,闪烁着迷人的光泽。她手持一根晶莹剔透的水系魔法权杖,权杖顶端镶嵌着一颗巨大的湛蓝宝石,宝石内部仿若藏着一片神秘的海洋,似有潺潺流水在其中涌动、奔腾,源源不断地散发着令人心醉神迷的蓝光。 安娜大魔导师的面容温婉动人,眼眸犹如一汪澄澈的清泉,深邃而明亮,只需轻轻一眼,便能让人沉醉其中。嘴角总是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温暖而柔和,让人如沐春风,任谁见了,都会被她那与生俱来的温柔气质所轻易折服,仿若世间所有的美好都在她身上汇聚。 “安娜大魔导师,您好。” 森?赫尔金微微欠身,行了一礼,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与满满的敬意。他的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额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在这庄严肃穆的大殿之中,面对如此声名赫赫的大魔导师,他仿若一个初入魔法世界的懵懂孩童。 安娜闻声转过头来,眼中刹那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稍纵即逝,随后又迅速恢复了那副温柔如水的模样,轻声说道:“是森?赫尔金啊,快过来吧,孩子。我听闻艾丽西亚?霜语说你近日在研习冰系魔法,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 她的声音仿若山间清澈的溪流,潺潺流淌,轻柔地让森?赫尔金原本紧绷的心弦稍稍松弛了一些。 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紧张,走上前去,将自己在修炼冰系魔法四级、五级咒语时遇到的重重困惑,如同倒豆子一般,一一细细诉说。安娜大魔导师则耐心地倾听着,她微微倾身,不时轻轻点头,手中那根神奇的魔法权杖微微晃动,周围的水汽仿若受到感召,纷纷舞动起来,在空气中幻化成各种冰系魔法的演示形态,或如冰棱穿刺,或如寒霜凝结,生动形象地为森?赫尔金答疑解惑。 在这过程中,森?赫尔金对安娜大魔导师的信任愈发深厚。她的温柔、耐心与渊博的学识,如同一股温暖而强大的暖流,源源不断地流淌在他心间,驱散了他心中因修炼困境而产生的阴霾。他暗自庆幸,在这迷茫的魔法修行路上,能得到如此良师的倾心教导,眼神中满是感激与崇拜。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清冷的白色身影仿从殿外悄然闯入。今日,艾丽西亚?霜语一袭白衣胜雪,蓝色长发如瀑般柔顺地垂落在身后,可眼神却冷若冰霜。看到森?赫尔金与安娜大魔导师交谈甚欢,她的眉头微微皱起,脚步也下意识地停顿了一下,周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师傅,我……” 艾丽西亚?霜语欲言又止,目光扫向森?赫尔金时,带着明显的疏离与反感,那眼神中的冰冷,让森?赫尔金的心仿若被重重一击。 安娜大魔导师察觉到了艾丽西亚?霜语的异样,轻轻笑道:“艾丽西亚?霜语,你来的正好。森?赫尔金今日总算来找我了,我总算没有辜负艾琳娜的托付,往后你们可要多多交流切磋。” 她的话语仿若一阵春风。 艾丽西亚?霜语别过头去:“我最近很忙,没有时间。” 森?赫尔金闻言,脸上也多少不自然。 安娜大魔导师见状,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艾丽西亚?霜语,莫要小孩子气。在魔法的道路上,相互学习才能共同进步。” 说着,她暗中给艾丽西亚?霜语使了个眼色,饱含深意。 艾丽西亚?霜语虽心有不甘,但碍于师傅的威严,只能默默点头,可看向森?赫尔金的眼神依旧冰冷,仿若千年不化的寒冰。 森?赫尔金努力忽略艾丽西亚?霜语的态度,继续向安娜请教。安娜大魔导师在解答完问题后,仔细打量了下看森?赫尔金,又心中瞬发了个观察魔法照射到森?赫尔金身上,森?赫尔金没在意脑袋上忽然有圣光照耀,以为这光本是水系魔法殿自带的。 安娜大魔导师看着自己魔法杖上那颗蓝色魔法石中出现了几丝魔气,随后随意地问道:“森?赫尔金,你前期修炼可是吃了什么药剂?” 森?赫尔金心中一惊,他瞬间想起与路西法的约定,那是如同钢铁般不可违背的誓言,绝不能透露半分,顿时尴尬地沉默不语,低着头,不敢直视安娜大魔导师的眼睛。 安娜大魔导师见他这般模样,心中已然有数,倒也不在意地笑了笑:“无妨,孩子,若是有难处,不愿说便罢了。只是你要记住,专心修炼,莫要多走动,特别是不要到牧师殿那里去。” 她的话语轻轻拂过森?赫尔金的心田,让他心中虽不知为什么,但是暗自感激,连连点头。 待森?赫尔金离开后,安娜大魔导师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她心中暗自思忖,这孩子身上的魔气绝非偶然,森?赫尔金可是知央·圣审大神父带到圣山学院,所以森?赫尔金只能是到学院后染上魔气的,而且是艾琳娜带着苏·寒刃离开之后发生的事。再联想到其它一些事在,疑问再安娜大魔导师心中层层扩散,所以安娜大魔导师才有那么一问。 与此同时,艾丽西亚?霜语走上前来,不满地说道:“师傅,您为何要我与他多接触?我讨厌和光明教有所关联一切。” 安娜大魔导师看着艾丽西亚?霜语,眼神中透着一丝宠溺与无奈,仿若看着一个任性的孩子:“傻孩子,有些事你日后便会知晓。你只需记住,要暗中保护好森?赫尔金,这是为师的命令。” 她的语气坚定而威严。 艾丽西亚?霜语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为什么?师傅,他可是……” “莫要多问,照做便是。” 安娜大魔导师打断了她的话,不容反抗。 …… 离开水系魔法殿后,森?赫尔金沿着蜿蜒的山道缓缓而下,思绪还沉浸在方才与安娜大魔导师的会面以及和艾丽西亚?霜语之间那微妙又复杂的氛围之中。秋风拂过,带来丝丝凉意,吹得他的衣袂猎猎作响,仿佛在低语着前路的迷茫与未知。 不多时,熟悉的魔武学院轮廓映入眼帘,那座巍峨的大殿静静矗立在圣武山脚,庄严肃穆中透着几分历史的沧桑。大殿前的广场不大,却承载着无数热血少年的汗水与梦想,平日里它是学员们切磋技艺的训练场,此刻,在漫天红叶的装点下,又多了几分如梦似幻的诗意。广场四周,几颗需数人合抱的巨大枫树宛如忠诚的卫士,伸展着繁茂的枝叶,将天空切割成细碎的光影。此时正值秋季,枫叶如火,纷纷扬扬地飘落,似一场永不落幕的红雨,几乎将整个广场掩盖,每一步踏下,都能听见叶片发出的细微沙沙声,仿若大地在轻声呢喃。 就在这片红叶的海洋中,森?赫尔金瞧见一个小小的身影。那是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身着一袭鲜艳的红色连衣裙,仿若一朵在霜雪中倔强绽放的红梅,灵动而耀眼。她手中紧握着一根木条,脸蛋红扑扑的,额前的发丝被汗水浸湿,几缕调皮地贴在脸颊上,正呼哧呼哧地比划着,那认真又稚嫩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森?赫尔金定睛一看,这女孩不是别人,正是火系大魔导师罗兰的弟子芙蕾雅?炽魂。芙蕾雅?炽魂自幼便展现出了非凡的火系魔法天赋,性格活泼开朗,犹如一束炽热的阳光,总能驱散他人心头的阴霾。此刻,她察觉到有人靠近,抬眼望去,见是森?赫尔金,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忙不迭地将手中的木棍藏在身后,像是个被当场抓住偷吃糖果的孩子,带着几分俏皮与羞涩。紧接着,她朝着走来的森?赫尔金吐了吐舌头,脸上绽放出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清脆的声音如同银铃般在空气中回荡:“嗨,森,我找你来玩了!” 森?赫尔金微微一愣,随即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温暖的笑意,回应道:“芙蕾雅,你怎么在这儿呀?今天不用跟着罗兰导师学习魔法吗?” 他边说边大步走向小女孩,脚步不自觉地轻快了几分,仿佛芙蕾雅身上那股纯真的活力具有感染力,能让他暂时忘却烦恼。 芙蕾雅蹦蹦跳跳地迎上前,一把拉住森?赫尔金的手,仰着头,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他,兴奋地说道:“导师今天有事出去啦,我就偷偷溜出来找你咯!老师说,我可以找你玩的。” 说着,她还晃了晃森?赫尔金的胳膊,撒娇的意味十足。 森?赫尔金被她这副模样逗乐了,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笑道:“好吧。不过今天可不能玩太久,要是被罗兰导师发现你溜出来,又该挨训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 芙蕾雅却不以为然地嘟了嘟嘴,松开森?赫尔金的手,又拿起藏在身后的木棍,在空中挥舞了一下,摆出一个自认为很威风的姿势,说道:“才不怕呢!罗兰老师对我可好了”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森?赫尔金看着她这股认真劲儿,说道:“好吧,罗兰老师不反对的话,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芙蕾雅一听,满脸惊喜地问道:“真的吗?你可不许骗我!那我们拉勾勾。” 说着,她伸出小拇指,一脸期待地看着森?赫尔金。 森?赫尔金无奈地笑了笑,也伸出小拇指,与芙蕾雅的手指轻轻勾在一起,说道:“我当然不骗你,一言为定。” 就在两人手指相勾的瞬间,一片枫叶悠悠飘落,恰好落在他们的手背上,仿若大自然送上的一份祝福。芙蕾雅见状,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声在枫叶林间回荡,为这略显凝重的秋日添了一抹明快的色彩。 “那我们现在开始玩吧!” 芙蕾雅松开手,捡起地上的一大把枫叶,用力向空中抛去,红叶纷飞,仿若一场绚丽的花雨。她在枫叶雨中欢快地奔跑着,旋转着,时不时还向森?赫尔金丢来一片枫叶,喊道:“快来抓我呀,森?赫尔金!” 森?赫尔金看着眼前这充满童趣的一幕,心中的阴霾彻底消散,他深吸一口气,也加入了这场欢乐的游戏,在枫叶的海洋中追逐着芙蕾雅的身影。此刻,外界的纷争与烦恼仿若被这层层红叶阻隔在外,只剩下这片纯净的天地,以及两颗纯真无邪的心。 …… 在随后的日子里,森?赫尔金宛如着了魔一般,全身心地投入到力量的锤炼之中。每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照亮圣山学院,他便已起身,将那沉重无比的重铁盔甲小心翼翼地穿戴在身上,每一片甲叶的触碰都伴随着沉闷的声响。他先是围绕着学院的操场进行长跑,沉重的盔甲压在身上,每一步落下都扬起一片尘土,汗水如雨水般从他的额头、脸颊滑落,滴落在干燥的地面上,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圈圈深色的印记。 长跑结束后,他又来到演武场,开始进行各种高强度的体能训练。他一次次地挥动着手中的 “鬼泣” 重剑,那重剑在空气中划过,发出呼呼的风声,每一次挥动都需要他使出全身的力气,肌肉紧绷,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蜿蜒的小蛇在他的手臂上攀爬。一开始,他挥动几下便气喘吁吁,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要将肺中的空气全部挤出。但他从未有过放弃的念头,咬着牙坚持着,渐渐地,他挥动的次数越来越多,呼吸也逐渐平稳下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森?赫尔金的身体发生了显着的变化。如今的他,相比刚踏入圣山学院之时,已然长高了半个头,身形也壮硕了一圈。他的肩膀变得宽阔而厚实,手臂上的肌肉结实而有力,每一次握拳都充满了力量感;胸膛宽阔如墙,蕴藏着无尽的爆发力。 每隔半月,对森?赫尔金来说,便是一场特殊的 “考验”。他必须前往罗兰大魔导师那里,将自己这半月来的苦修结果一五一十地汇报清楚。罗兰大魔导师,这位在魔法领域造诣极高且以严苛着称的导师,对森?赫尔金的武技训练勉强还能认可,然而,每当谈及他在魔法方面的进度时,那紧皱的眉头和严厉的眼神便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深深的失望。 “森?赫尔金,你看看你!这魔法修炼的进度如此缓慢,能不能多上上心!” 罗兰大魔导师手中的魔法杖重重地敲击着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那声音仿佛敲击在森?赫尔金的心上,让他不禁低下头去,满脸羞愧。每一次被罗兰大魔导师批评,他都只能硬着头皮默默承受让他感觉自己仿佛是一个犯下大错的孩子。 若不是芙蕾雅时常在罗兰大魔导师身旁巧妙地照应着森?赫尔金,用她那可爱的笑容和天真的话语缓解着紧张的气氛,森?赫尔金甚至怀疑,如果自己在魔法上依旧毫无长进,迟早会被罗兰大魔导师手中的魔法杖狠狠敲打。芙蕾雅会在关键时刻拉着罗兰大魔导师的衣袖,撒娇地说:“老师,森?赫尔金已经很努力了,他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 那软糯的声音总能让罗兰大魔导师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虽然每次罗兰大魔导师对森?赫尔金都很严厉,但是每次离开都会给他一枚刻有火焰的金币,并嘱咐森?赫尔金好好保管,在圣山上迟早能用的上。 自从森?赫尔金依照艾丽西亚?霜语的建议,去给水系大魔导师安娜汇报过一次自己的修炼进度后,安娜大魔导师也提出了每隔半月让他前来汇报的要求。安娜大魔导师与罗兰大魔导师截然不同,她性格和蔼可亲,脸上总是洋溢着温暖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每次森?赫尔金向她请教问题,她都会耐心地倾听,眼中闪烁着鼓励的光芒,随后用那轻柔的声音为他解答疑惑,给出的指点常常让森?赫尔金有一种茅塞顿开之感。 安娜大魔导师对森?赫尔金的关怀还体现在实际行动上。她慷慨地拿出两颗拳头般大小的圣洁极品魔法石和二十颗葡萄般大小的蓝色水系极品魔法石,郑重地交给他,并嘱咐他将这些珍贵的魔法石镶嵌到 “鬼泣” 巨剑上。 “孩子,这些魔法石会帮助你在施展魔法时,更加容易捕捉空气中的魔法元素,对你的修炼大有裨益。” 安娜大魔导师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信任,让森?赫尔金不由自主地点头答应。 森?赫尔金怀着激动与感激的心情,将 “鬼泣” 巨剑带到了考尔德导师那里。考尔德导师看到这些珍贵的魔法石时,眼睛也不禁一亮,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魔法石,仔细端详着,口中不停地赞叹着:“真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啊!” 随后,考尔德导师便开始着手进行锻造镶嵌工作。这是一项精细而复杂的工作,需要极高的技艺和耐心。考尔德导师全神贯注地操作着各种工具,火花在他身边飞溅,每一次敲击都精准而有力。经过一番忙碌,终于完成了镶嵌工作,但也花费了森?赫尔金 1 个火焰金币的成本。 这日,当森?赫尔金将重新锻造后的 “鬼泣” 巨剑取回时,那崭新的模样让赫尔瑞?日曜和布莱克羡慕不已。尤其是剑柄上两面镶嵌的那些极品魔法石,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散发着神秘而强大的气息。 森?赫尔金对于两位大魔导师的关怀,内心深处也感到有些惊奇,只能想到是受到了艾琳娜导师的荫庇,在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加想念艾琳娜导师和苏·寒刃学长了。 第23章 试炼前夕:组队风云 这日,秋阳透过淡薄的云层,懒洋洋地洒在圣山学院的操场上,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暖金色的光晕。野外生存课渐进尾声,“刀疤李”导师站在一众学员面前,他身材高大魁梧,脸上那道醒目的疤痕在阳光的映照下愈发显得狰狞,仿佛在无声诉说着往昔的惊险经历。他目光冷峻地扫过台下听课的八十几名学员,声音低沉而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经院方批准,下月本课所有学员将进行一次野外生存试炼。最近你们回去后,可以请求各院的导师和学长带你们去野外见识一番,免得届时手忙脚乱,直接被淘汰。” 话音刚落,台下顿时像炸开了锅,学员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一位学员怯生生地举起手,问道:“李老师,能不能先将规则给我简单说下。” “刀疤李”导师面无表情,眼神中透着一丝冷漠,仿佛对学员们的反应早已司空见惯,他淡淡地说道:“规则就是你们要在充满敌人侦查小队的森林中存活十天,存活少于五天的直接淘汰,可以直接鉴定为本门课为不合格,下次再重新选修吧。” 学员们一片哗然,没想到这次试炼竟如此严苛,采用直接淘汰制,这无疑给每个人都带来了巨大的压力。不少人脸上露出了担忧与惶恐之色,原本轻松的课堂氛围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布莱克凑近森·赫尔金,压低声音说道:“看吧,罗特给我说过,野外生存训练第一年主要是学习一些野外知识,而第二年就要多次到野外实际试炼。为了提倡精英授课理念,学院会在第一年和第二年之间将举行一次测试,直接刷掉选择此课的多一半学员。” 前几日才结束惩罚、重新归队的赫尔瑞·日曜听到这话,不禁长叹一声,满脸无奈地叹气道:“啊,那我不惨了。”他挠了挠头,眼神中透着几分无助,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被淘汰的悲惨下场。 又有学员高声问道:“李老师,我们大家会在一起接受试炼么?” “刀疤李”导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可那笑容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暖意,他缓缓说道:“不会,你们每五人组成一个小队,在进入森林之后,你们就是敌对关系。你们的小队相对于别的小队就是敌人的侦查小队。五人小队是自由结合的,你们这几天就要赶快联系自己的伙伴。” 此规则一出,课堂里顿时热闹非凡。那些高级学员瞬间成了众人眼中的香饽饽,毕竟在危机四伏的森林中,谁都希望自己小队里有个高级战士或者高级魔法师撑腰,如此一来,生存的几率便能大大增加;反之,若是队里多个初级战士或者初级魔法师,无疑是拖后腿的存在,谁也不愿意冒这个险。 如此这般,组队自然而然地多以各个学院为单位,同一学院学员间关系融洽,彼此相邀,大多不会拒绝。只不过,这仅针对那些中级以上的学员,对于初级学员来说,情况可就没那么乐观了,他们在学院里人脉较窄,实力又相对较弱,想要找到合适的队友谈何容易。 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对视一眼,皆是一脸苦笑,大眼瞪着小眼。他俩都来自小众学院,导师加学员不过三两人,在这偌大的圣山学院里,可谓是形单影只,到何处去寻组队成员啊。 一位初级魔法师忍不住站起身来,带着几分委屈与不满向老师抱怨道:“老师,这样对我们这些初级学员不公平,有谁愿意选择我们这些初级学员。” “刀疤李”导师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声音如同从冰窖里传来:“野外生存本来就遵循着弱肉强食的规则,哪来的公平。” 一时间,学员们都沉默不语,而那些高级学员则四处张望,脸上满是自信与高傲,对初级学员的困境显得满不在乎,仿佛这场试炼对他们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 “当然,为了公平,学员也允许每个小队中可以有一名外援,这名外援必须是圣山学院的学员,但必须是没有通过野外生存训练课的学员。”“刀疤李”导师补充道。 这优待条件一经公布,学员们又纷纷议论起来。一些初级学员面露喜色,心中暗自盘算着,假如自己在学院混得较熟,说不定就能找来一个高级学员充当助力,如此一来,通过试炼便也有了一丝希望。 布莱克恨恨地攥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可恨的罗特,早就通过了野外生存课,不然让他来当我们的打手,我们绝对能过。” 森·赫尔金有些奇怪地看向布莱克,问道:“布莱克,你打算和我们组队?”在他看来,布莱克人缘颇好,以他的能力,加入到四人都是高级骑士的小队中也并非难事。 “那是必然,我们是受罚同盟么。”布莱克拍了拍胸脯,眼神坚定,一副义不容辞的模样。 赫尔瑞·日曜闻言,激动得眼眶微微泛红,差点就忍不住给布莱克一个拥抱,他哽咽着说道:“够哥们。” 这时,坐在森·赫尔金旁的芙蕾雅微微低下头,双手不安地揪着衣角,又沉默了一会才低声问道:“那个,你们组队可以要我么?”她的声音轻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眼神中却透着一丝期待。 “当然。”赫尔瑞·日曜毫不犹豫地应道,森·赫尔金和布莱克也连连点头,脸上露出友善的笑容。 赫尔瑞·日曜也曾听布莱克讲过芙蕾雅老师的事迹,他心中并无惧意,甚至还隐隐期待着有朝一日,芙蕾雅的导师“火魔”罗兰能与自己那变态老师较量一番,也好让他开开眼界。布莱克见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都不介意,自己也就放下心来,对芙蕾雅的加入毫无顾忌了。本来在上野外生存课时,四人都一起坐在讲堂的后排,彼此间的情谊在悄然间升温。 赫尔瑞·日曜见小队已经有了四人,便向“刀疤李”导师问道:“老师,如果到试炼那天组不成五人小队可以参加不?比如说我们四个人。” 学员们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这单独坐在一起的四人,森·赫尔金心中不知怎么心中猛地一颤,忽然看向那个蓝色的身影——艾丽西亚?霜语,瞬间闪现在他的脑海中,随即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艾丽西亚?霜语已经是中级水系魔法师了,又怎会加入他们这四人初级学员的小队呢。 “如果到试炼那天还组不成五人小队,直接淘汰。”“刀疤李”导师无情地宣判道。 学员们又是一阵哄然,特别是几个初级学员,脸色瞬间变得灰白,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气。这就意味着,尚未参加试炼,他们便已注定要回去准备下次重新选修野外生存课了,绝望的情绪在他们心间蔓延。 布莱克顿时怒火中烧,他猛地站起身来,举着拳头怒道:“李老师,学校有这样的规定难道不是在歧视我们这些弱小的学员吗?” 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相视一笑,他们深知布莱克有时颇为“勇敢”,常常自称为“天不怕”。此刻,看着浑身盔甲、举着小拳头、满脸通红的布莱克,两人虽被布莱克逗得想笑,却也无力声援,毕竟他们心中也同样充满了无奈与愤懑。 “在下课前,我再给你们两个忠告。”“刀疤李”导师完全无视布莱克的愤怒,眼神依旧冷峻,他缓缓说道:“一是没有足够的实力千万不要进入险地。二是如果硬要进入险地,那么一定要选择好自己的队友。记住我们野外生存训练课的最终目的就是生存,而不是逞能。” 布莱克见“刀疤李”导师无视自己,而且就要离开,心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他一下跳到凳子上,扯着嗓子喊道:“老师,我们四个人就要淘汰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们四个人一件事。” “什么?”“刀疤李”导师一愣,停下脚步,淡淡地问道。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们四个,为什么大家私底下都叫你‘刀疤李’呢?”布莱克笑嘻嘻地问道,试图用这种方式来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可他的眼神中仍透着几分倔强与不甘。 “怎么,你们想知道?”“刀疤李”导师沉声问道。刹那间,讲堂的温度仿佛直线下降,一股森冷的杀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那杀气犹如实质,直扑向站在凳子上的布莱克。 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常年混在落日城堡,见过各式各样杀人如麻的狠角色,却从未见过像“刀疤李”导师这般,能将杀气凝结为实质的。两人心中一惊,下意识地站起身来,连忙扶住布莱克,与他一起直视着“刀疤李”导师,眼神中虽有惧意,却也透着几分不屈。 “对,我们是很想知道。”赫尔瑞·日曜咬着牙说道,他深知此刻已骑虎难下,既然事情已经闹大,作为伙伴,自然要挺身而上,怎么能让年龄最小布莱克挺在前面。 “是的。”森·赫尔金也坚定地说道,他微微扬起下巴,全然不惧“刀疤李”导师那杀人的目光,心中暗暗想着,就算要面对未知的后果,也绝不能退缩。 芙蕾雅见状,也站起身来,迎着“刀疤李”导师的目光,并向森·赫尔金靠了靠。她虽然不善和别人交往,但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倔强,很少怕别人,毕竟这几年,别人对她更多的是畏惧,而非亲近。 “刀疤李”导师见四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慢慢地收了那充斥的杀气,淡淡地说道:“如果你们能通过这次试炼,我就会告诉你们四人,单独告诉你们四人。” 然后,“刀疤李”导师便大步走出了讲堂。 “我们一定会通过的,我要把你为什么被叫做‘刀疤李’的原因做成海报,贴满学院的。”布莱克朝着讲堂外吼道,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回荡,带着几分孩子气的赌气与豪情。 “行了,李老师已经走远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人选了?”赫尔瑞·日曜问布莱克。 “哪有啊。”布莱克像泄了气的气球,从凳子上下来,一屁股坐到座位上,满脸沮丧。 “没底的事,你也敢跳起来。”森·赫尔金有些无语地看着布莱克,既佩服他的勇气,又为他的莽撞感到无奈。 “不甘心,气不过当然要发发狠话了。”布莱克嘟囔着,双手抱在胸前,眼神中透着几分不服气。 “芙蕾雅,你能不能找来个高级火系魔法师。”森·赫尔金看向芙蕾雅,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 芙蕾雅苦笑着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不能。”森·赫尔金心中一动,随即就想明白了。芙蕾雅的导师罗兰大魔导师严厉苛刻,想必作为亲传弟子的芙蕾雅在火系魔法学院也并不受人待见,不然在这生存课上,原本就有几个火系魔法学徒,却从未和芙蕾雅说过话,再说这样找后援的事也未必让罗兰大魔导师同意。 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和芙蕾雅只能望着布莱克,眼神中满是期盼。布莱克被望了大半天,只好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我去想办法。” 第二日下午,野外生存课前,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和芙蕾雅早早地来到了教室,三人围坐在一起,眼睛时不时地望向门口,焦急地等待着布莱克的消息。不多时,就见布莱克慌慌张张地赶来坐下,还没等三人开口询问是否找到强力的援手了,却见一个身穿蓝色魔法袍的女孩迈着轻盈的步伐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森·赫尔金抬眼望去,见是艾丽西亚?霜语,心猛地“砰砰”直跳,仿佛要跳出嗓子眼。艾丽西亚?霜语走到四人附近,脸上带着礼貌性的微笑,非常有礼貌地朝赫尔瑞·日曜、芙蕾雅和布莱克点了点头,然后将目光转向森·赫尔金,轻声问道:“森·赫尔金,你还没有参加业务生存试炼的队伍吧?” “有了,”森·赫尔金微微低下头,避开她的目光,低声说道:“就是我们四人。”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倔强,尽管知道自己这小队实力薄弱,但他并不想轻易放弃。 艾丽西亚?霜语不用看也知道森·赫尔金这三个伴都是初级学员,即使能参加试炼,被淘汰的几率也是极大,可她还是说道:“森·赫尔金,你们只有四个人,是不能参加试炼的。参加我的队伍吧,我的队伍已经有三个高级水系魔法师了,加上我这个中级水系魔法师,绝对可以轻松带你通过这次试炼。” 森·赫尔金望着艾丽西亚?霜语那平静如水的目光,心中难免一动。他深知,加入她的队伍,无疑是一条更为稳妥的通往成功的捷径,可他还是咬了咬牙,说道:“不了,我已经有队伍了,艾丽西亚?霜语如果可以的话,你能参加我们的队伍吗?” “你知道即使我加入你们,也依旧改变不了被淘汰的结果,你们太弱了。森·赫尔金我会将队伍的位置给你留到试炼的前一天,你好好考虑下吧。”艾丽西亚?霜语说完,又向森·赫尔金三个伴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去,她的背影略显落寞,似乎对森·赫尔金的拒绝有些失落。 “不了,艾丽西亚?霜语,谢谢你,我不会加入你们队伍的。”森·赫尔金望着她的背影,坚定地说道。他明白,若是为了通过试炼而抛弃伙伴,即便成功了,他也会良心不安。 艾丽西亚?霜语脚步一顿,很快走向了前排自己的位置上生闷气。她暗自想到,若不是安娜老师再三嘱咐,自己怎么可能去邀请森·赫尔金加入自己的队伍,而且那家伙还不领情。刚才艾丽西亚?霜语再邀请森·赫尔金时被有心者竖着耳朵听到,见艾丽西亚?霜语已经坐下,忙走到艾丽西亚?霜语那里问能否加入她的队伍,却被艾丽西亚?霜语冷冷说道:“走开!” 却说森·赫尔金三人开始盘问布莱克,布莱克支支吾吾了半天,原来情况和大家想象的一样。如果布莱克参加骑士殿的队伍,可以随便选,但若是拉来个高级骑士殿的学员当助力是根本不可能的。原因有二:一是高级殿学员大部分已经通过了野外生存课,少部分也要尽可能当自己学院的助力;二是高级殿学员一听到布莱克队伍里有个魔武士,直接拒绝,毕竟七八月前才被人家上门挑战,现在怎么会反过来帮魔武士呢。 森·赫尔金不由耸耸肩,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看来苏·寒刃那一战影响深远啊。不知为何,此时他倒有点想念苏·寒刃了,那个曾经带领他并肩作战的伙伴,若是此刻在身边,或许也能帮着出出主意。 “所以说来说去,我只能找到一个可以凑足名额的人员。”布莱克叹了口气道。 “哦,说来听听。”森·赫尔金三人原本有些失望的表情又恢复了光彩,总之能参加试炼再说吧,哪怕只有一线生机,他们也不想放弃,不知不觉间,放弃二字对于森·赫尔金很是反感。 布莱克不好意思笑了笑,抬手朝前排座位招了招手,前片有个小女孩朝着这边张望,见布莱克招手,就跑了过来。 过来的小女孩明媚乌发,脸上有点小雀斑,十分可爱。布莱克招呼那女孩坐在芙蕾雅的旁边,介绍道:“这女孩叫铁琼·艾露恩,母亲是个圣殿骑士。” 众人仔细打量着铁琼·艾露恩,只见小姑凉身形虽显娇小,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英气。她那一头乌发,如黑色的绸缎般柔顺亮丽,在阳光的轻抚下闪烁着微光,几缕碎发俏皮地垂落在脸颊两侧,映衬得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愈发灵动,清澈而坚定。脸上的小雀斑,如同洒在雪地上的点点金粉,不仅未减损她的朝气,反而为她增添了几分纯真质朴的韵味。 她身着一身标准的骑士殿初级学员铠甲,厚重的甲片层层叠叠,每一片都擦拭得锃亮,在光线下折射出冷硬的金属光泽。铠甲的样式简洁而大气,贴合着她的身形,虽略显宽大,却丝毫不显拖沓,反而让她多了几分英姿飒爽之感。腰间束着一条宽厚的皮带,上面挂着一把精致的短剑,剑柄镶嵌着一颗蓝色的宝石。 森·赫尔金三人心中了然,骑士殿向来十分团结,加上铁琼·艾露恩·艾露恩的母亲是圣骑士的背景,所以这铁琼·艾露恩·艾露恩一定不是没有队伍可以组队了才来布莱克的队伍的,必定是看在布莱克的面子上,冒着被淘汰的风险,来帮助大家的。想到这儿,森·赫尔金三人对铁琼·艾露恩十分友善,热情地和她打招呼,加上布莱克那个活宝,五人不一会就打成一片,欢声笑语回荡在教室里,驱散了之前的阴霾。 随后,五人一致选定年龄最大的赫尔瑞·日曜作为这支初级学员试炼队的队长。赫尔瑞·日曜也不含糊,他从小就接受名师指导,而且落日城堡的堡主更多培养了他的指挥能力和对事情的分析能力,让他担任队长,绰绰有余。 课后,赫尔瑞·日曜神色凝重地看着大家,语气坚定地说道:“大家回去尽可能的利用身边的资源,找出此次试炼的地点和比赛细则。”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决心,仿佛已经在心中谋划好了应对之策。 芙蕾雅有些担心地皱起眉头,小声说道:“这样是不是违规啊?” 赫尔瑞·日曜微微摇头,分析道:“此次试炼完全模拟野外探险,能提前找到探险地信息也是一种实力,应该不算违规,就算是违规,反正通不过这次试炼,也要被淘汰,还不如背水一战。”他的话虽然有些无奈,但也透着几分破釜沉舟的勇气,让大家心中重新燃起了斗志。 在夕阳的余晖中,五人怀揣着忐忑与期待,各自散去,为即将到来的野外生存试炼做着最后的准备,他们深知,前方等待着他们的,将是一场无比艰难的挑战,但他们毫不退缩,因为在这圣山学院里,唯有不断拼搏,才能一往无前。 第24章 试炼筹备计划 在圣山学院的一间教室里,晨光透过斑驳的窗户,洒在森?赫尔金、布莱克、铁琼?艾露恩、赫尔瑞?日曜和芙蕾雅?炽魂五人的身上,为他们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仿佛预示着即将开启的不凡征程。 经过昨日,当五人再度相聚于此,气氛略显凝重,大家怀揣着各自的忐忑与期待,开始共享情报。森?赫尔金、布莱克和铁琼?艾露恩对视一眼,皆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们三人渠道狭窄,一无所获,眼神中难免流露出一丝沮丧。 赫尔瑞?日曜却截然不同,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得意,清了清嗓子,向四人透露道:“我已经知晓,试炼地点在圣山以南的幽暗森林。” 说罢,他下意识地挺直了腰背,眼中闪烁着自豪的光芒。众人听闻,眼中满是惊讶与好奇,纷纷追问他是如何得知这一机密信息的。赫尔瑞?日曜挠了挠头,苦笑着说道:“唉,为了这消息,我可是在我那变态老师跟前承诺了增大许多的训练强度,才好不容易换来的。” 一想到老师严苛的要求,他心里不禁打了个哆嗦,但眼神中又透着一股坚毅,毕竟为了团队,付出再多也是值得的。 “好了,试炼地点千万不能外传。现在要想办法找到幽暗森林的详细地图,然后再制定详细针对性的训练。” 赫尔瑞?日曜压低声音,神色凝重地叮嘱道,眼神依次扫过众人,那目光中的郑重让大家都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芙蕾雅?炽魂像是变魔术一般,从身后的背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张地图和一张附表,脆生生地说道:“我这有地图,还有这次试炼的详细规则。” 她的眼眸亮晶晶的,满是纯真无邪。 赫尔瑞?日曜迫不及待地接过,只一眼,便确认这正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幽暗森林详细地图。他瞪大了眼睛,满是惊愕与欣喜,连忙开口问芙蕾雅?炽魂:“你这是从何处找来这详细资料的?” 芙蕾雅?炽魂眨了眨眼睛,一脸天真地回答:“嗯,很简单啊,我给罗兰老师说了,罗兰老师就去找院长要了,魔世?苍穹院长十分乐意地就给罗兰老师了。” 赫尔瑞?日曜听闻,嘴角微微抽搐,心中对自己的老师涌起一阵怨念,暗自腹诽:“我费了那么大劲儿,老师却……” 他深吸一口气,费了好大劲才将内心的波澜安抚下去,恢复了平静。 其余四人也是一脸哑然,既惊又羡地看着芙蕾雅?炽魂,心中越发羡慕她有这么一位霸道且神通广大的老师。赫尔瑞?日曜暗暗后悔昨天夜里给自己老师轻易许诺下的种种条件,不过从芙蕾雅?炽魂这轻易要到资料一事来看,他也明白,自己的变态老师恐怕真得让着芙蕾雅?炽魂的霸道老师三分。赫尔瑞?日曜眼珠子一转,心中有了主意:以后有什么难办的事,就让芙蕾雅?炽魂出马,说不定就能马到成功。 赫尔瑞?日曜抛开杂念,将资料仔细收好,神色坚定地说:“先把资料拿回去研究一番,对今后一个月制定一个初步的训练计划,初步就将咱们这 5 人小队起名为‘逆天小队’。为了不引人注目,森?赫尔金所在的魔武学院就他一个人独居,咱们约定明天上午在森?赫尔金所在的魔武学院集合,然后商量如何能通过这次试炼。” 说罢,他微微握拳,向大家鼓劲,众人都微微握拳相互打气。 第二日上午,阳光明媚,早饭过后,赫尔瑞?日曜的逆天小队成员们个个精神抖擞,按时抵达了魔武学院的室内练武场地。一踏入场地,一股淡淡的尘土气息混合着汗水的味道扑面而来,练武场四周的兵器架上,各类兵器摆放得整整齐齐,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 赫尔瑞?日曜站在场地中央,身姿挺拔,果真展现出了非凡的指挥天赋。他先是神色庄重地环顾一圈,确保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然后缓缓开口,介绍此次试炼的大概环境和规则:“幽暗森林在圣山学院以南六十里处,这森林面积不大,仅方圆二百里左右。里面树木高大,遮天蔽日,繁茂的枝叶层层叠叠,几乎将天空完全遮蔽,阳光只能透过缝隙洒下几缕细碎的光影,使得森林内部常年阴森昏暗。地上杂草丛生,没过膝盖,人行走其间,每一步都要费些力气,稍有不慎就可能被绊倒。而且,这森林里猛兽频繁出没,时不时就能听到远处传来的低沉咆哮声,让人胆战心惊。单从环境来看,这里的确不适合初级学员试炼。好在学院到时候会给各个学员配备魔法弹,学员一旦遇到生命危险,可以释放魔法弹,附近暗中隐蔽的导师会及时援救的。” 他顿了顿,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试炼开始时,各试炼小队是从幽暗森林北边进入,前三天不允许争斗。三天后如果相遇的话必须以敌对方式抢夺对方小队旗帜,以增加自己小队获胜分值,每夺一面旗帜将多增加一分。试炼的最终目的是各小队潜入森林中心夺取提前安放在那里的情报。情报是一个巨大的夜明珠,获得此夜明珠的小队队长必须将夜明珠挂在胸前,在十天内返回出发地,这样这个小队将获得三十分值。简而言之,能最终获得夜明珠的小队将最终胜出。当然超过十天仍然没有返回出发地的也会被淘汰。最终获胜小队将可以在学院宝库的藏宝室中一人选择一件宝物,第二名的小队只能选择三件,第三名的只能获得一件,学院的藏宝室的宝物可是不少,据说有上古众神之战遗落的神器碎片。这个奖励条件对于那些即将离开圣山学院的高级学员有很大的诱惑力。” 赫尔瑞?日曜一边说着,一边弯腰捡起一块石灰,在练武场的地面上熟练地画了起来。不一会儿,一副巨大的幽暗森林大概地貌地图就栩栩如生地出现在大家面前,那一笔一划都透着他的用心与专注,想必这地图早已深深烙印在他的心中。画完后,他直起身子,拍了拍手上的石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白、黄、黑的石子,撒到刚才画好的地图上,随后对着大家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说道:“我不但有办法让大家有能力存活过五天,而且还有机会获得最终的胜利!” 说罢,他将那些白、黑、黄约二三十个石子扔到地面上刚才画的幽暗森林的地图上,然后用木棒将所有石子都拨到幽暗森林的北边,又在那森林地图中心放了一枚银币。做完这一切,他才抬起头,目光灼灼地对着逆天小队的其余四人说道:“假如白色石子是实力上等的小队,黄色的是实力中等的小队,黑色是实力下等的小队,而这枚银币是大家都要夺取的情报,也就是那枚夜明珠。而三天之内是不允许争斗的,三天内各小队都会争取赶到这情报附近。” 说着,赫尔瑞?日曜用木棒将白、黄、黑的石子慢慢向银币拨动,接着狡黠地向大家问道:“你们觉得,三种实力的小队,三天后是谁最先靠近这枚银币的?” “这还用说,当然是上等实力的小队,就是那些白色石子了。” 布莱克大大咧咧地抢先回答道,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了指地图上的白色石子,脸上满是笃定,仿佛答案显而易见。 一边的芙蕾雅?炽魂和铁琼?艾露恩两个女孩也跟着连连点头,她们眼中虽透着些许疑惑,但还是倾向于认同布莱克的说法。唯有森?赫尔金沉默不语,他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着思索的光芒。经历过一些事后,森?赫尔金渐渐养成了先思考后再说出想法的习惯,此刻,他心中隐隐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不。” 赫尔瑞?日曜看着四人,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地解释道:“其实要想知道三天后什么实力小队最先赶到这情报地点,” 他用木棒点了点那枚银币,说道:“并不是看各小队的实力,而是看各种实力小队的目的。” “目的?” 显然其余四人都没赫尔瑞?日曜想的这么深远,纷纷露出惊讶与好奇的神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等待下文。 “不错,” 赫尔瑞?日曜微微点头,进一步分析道:“下等实力小队是没有任何能力去夺这情报的,也没能力去掠夺别的小队的旗帜的,所以他们的这次试炼目的就是生存,生存超过五天,避免被淘汰。中等实力小队目的除了生存外,更多目的是夺旗,给自己小队加分,觊觎这次大赛的二三名。而实力上等的小队目的就是生存、夺旗,更主要的是夺得情报,也就是这枚夜明珠。” 赫尔瑞?日曜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因为目的不同,所以前三天内。下等实力小队会尽可能的磨蹭不前,在森林边缘徘徊,尽可能的拉开与上等、中等实力小队距离,以保证自己的安全。” 森?赫尔金四人听着他的分析,不禁点了点头,他们对于如何通过此次试炼原本也是这般想的,觉得进入森林后暗地躲藏,五天一到就出森林,也算通过试炼了。 赫尔瑞?日曜说着,用木棒将那些黑色石子拨在森林边缘,接着继续把白色石子和黄色石子向那枚银币拨去,同时说道:“因为中等实力小队认为自己的主要目的是夺旗,所以他们会在前三天尽可能的往前赶,埋伏到前面等着伏击比自己实力低的小队。当然也有聪明者也会在森林边缘徘徊,直接等三天一过就掠夺下等实力小队的旗帜。” 赫尔瑞?日曜说着就将大部分黄色石子拨到最前,又留下两个黄色石子拨回到黑色石子中间。大家都不解地望着他,眼中满是疑惑,不明白他为何将实力上等的白色石子留在黑色石子和黄色石子中间。赫尔瑞?日曜见状,笑了笑,解释道:“实力上等的小队多数会以夺取情报为最终目的,所以他们轻易不会耗损体力,也不会拼命赶路,最佳的攻略就是等别的小队获得情报后,返回时在半路掠夺,以逸待劳。综合这样看,三天内,上、中、下三个实力小队都没有拼命赶路的理由。综合态势,三天内,各小队赶路的情况大概就如目前这般。” 森?赫尔金四人看着白、黄、黑石子分布情况,听着赫尔瑞?日曜的分析,也不由地点点头,心中暗自感叹:确实这般,最先得到的未必能笑到最后。 赫尔瑞?日曜见大家对自己的分析没有异议,脸色一正,将一枚金币扔到地面上,说道:“下面就是我们逆天小队的作战计划,这枚金币就代表我们逆天小队。一开始三天内,我们要尽可能赶路。” “怎么,我们也要加入夺取情报的行列?” 森?赫尔金看到赫尔瑞?日曜已经将金币拨到那银币附近,不禁惊讶地问道,他微微瞪大了眼睛,满是疑惑与担忧。 “当然,” 赫尔瑞?日曜得意地笑了笑,说道:“但不是试炼开始的起初几天。我们到达情报点后,找到情报,然后把情报给埋了。” 说着,赫尔瑞?日曜从口袋里拿出手帕,小心翼翼地将那银币盖住,动作轻柔,仿佛那银币是什么稀世珍宝。 “埋了?” 这想法太过离奇,大家都没反应过来,一时间面面相觑,脸上满是惊愕与不解。 “对,我仔细看了试炼规则,试炼规则要求获得情报的小队在返回途中必须将情报带回,也就是夜明珠挂在队长胸前,但没说获得情报后不能将其埋了。因为我们并不打算返回,我们在情报点处埋了情报我们再往里走半日路程,躲开所有队伍。” 赫尔瑞?日曜又将金币往地图里面拨了下,见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阴阴笑道:“你们想想,假如没了情报,那些先后赶到这情报附近的上等实力小队将会如何?” 森?赫尔金四人听到这话,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按赫尔瑞?日曜所说,上等实力小队本是冲着夺取情报去的,如果没了情报,必然转移目标以夺旗为主,如此这般定是一场弱肉强食的厮杀。 赫尔瑞?日曜接着说道:“所以第四天到第七天,大概情况是这般:潜伏在下等实力小队附近中等实力小队会大肆夺取下等实力小队的队旗;上等实力小队在赶往情报途中,顺手夺取潜伏在半途中的中等小队的队旗;然后上等实力小队就会发现情报不在,在搜索一番无果之后,也开始以夺旗为目的。” 就见赫尔瑞?日曜不断将石子拨出地图外,“在第七天时,为了防止超时未返回被淘汰,所有存活队伍都会往出发点赶去。这时我们就开始返回。” 赫尔瑞?日曜拨着金币回到银币附近,然后一起拨回出发点。 大家沉默了一会儿,森?赫尔金微微皱眉,有些担忧地说道:“我们回来时也有可能被一些不甘心的队伍伏击。” 赫尔瑞?日曜微微点头,神色平静地淡淡说道:“的确,这次试炼规则中开始时为十天前的清晨,结束时为十天后的午夜凌晨时分。现在已经是秋天了,天暗得早,森林中路途很是不好走,多数存活队伍因为体力的耗尽而会选择在最后一天落日前返回出发地的。所以我们要把握好回来时的速度和时间,在最后一天的午夜凌晨前返回出发地。万一真有队伍伏击我们,那只能怪我们运气不好。” 大家思量了下赫尔瑞?日曜所说的计划,眼中也越加有了光彩,都认为赫尔瑞?日曜的计划十分可行,心中原本的担忧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对试炼的期待与斗志。 “那么出发地到情报地点有多远,我们能有时间赶到所有队伍前面将情报埋了吗?” 一直不说话的铁琼?艾露恩开口问道,她的声音轻柔却透着认真,眼神专注地看着赫尔瑞?日曜。 赫尔瑞?日曜对铁琼?艾露恩能想到这点十分赞赏,他微笑着说道:“不错,铁琼?艾露恩考虑到的问题才是我们这次我们必须面对的难题。” 赫尔瑞?日曜用木棒指着地面上地图说道:“出发地距离情报地点大概要走四天多的距离,我们必须两天半赶到情报点将其给埋了。两天半赶到情报点时,万一遇到别的队伍,因为有三天安全期,我们也可以安全离开躲藏。如果顺利的话,埋了情报后,我们再往里走半天路程,然后我们就开始休整,直到第七天时我们再返回。所以我们面对最大的问题就是速度。” 大家此时也想到,在杂草茂密的森林中如何将四天多的路程缩短到两天半,的确是个难题,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所以,现在我们要分头准备各种材料,加强训练,具体如下……” 赫尔瑞?日曜慢慢给大家说出自己的作战计划,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力量,让大家渐渐有了信心。 大家望着赫尔瑞?日曜的黑眼圈,听着赫尔瑞?日曜自信说出的计划,心中越来越有了底。对于一些计划大家又讨论一遍方才定下。 “怎么样?大家对于今后清晨、上午和下午停课后都来这魔武学院特训还有什么意见?” 赫尔瑞?日曜一边喝着刚才胖厨子端上的红茶,一边问大家。他微微眯起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放松,红茶的热气升腾而起,模糊了他的眼镜。 “为了节约时间,森?赫尔金要管早中晚三顿饭。” 布莱克说道,一提到魔武学院的伙食,他的眼睛就亮了起来,脸上满是期待,仿佛已经闻到了美味佳肴的香气。 森?赫尔金豪爽地答道:“没问题。” 那刚刚回到饭堂门口的胖厨子,一听到 “森?赫尔金要管饭” 的话,脚下一个踉跄,手中的托盘差点滑落,一下摔倒在地。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心中暗自叫苦:这一群小祖宗,这些年的贪墨都要吐出来了。不知为啥,胖厨子心中只有抱怨没法有丝毫的反抗。 赫尔瑞?日曜那是相当聪明,对于吃饭这事早有考虑,他从怀里拿出一袋金币,在手中掂了掂,发出清脆的声响,说道:“这袋钱是临来圣山学院,我老爹给我的,也没什么用。森?赫尔金你拿去给厨子让他这一月给我们加餐,保证营养,多余的钱用来腌制各种口味的肉干,以备后用。” 对赫尔瑞?日曜十分了解的森?赫尔金也不做作,伸手将金币收入怀中,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心中暗自感激赫尔瑞的周到。 “其实,赫尔瑞?日曜这里二楼、三楼宿舍都是空着的,我们为什么不搬来和森?赫尔金一起住,来个一月特训,效果一定好。” 布莱克大胆建议道,他的眼神中透着兴奋。 “这样恐怕不行,各个学院都有自己的规定,各自的导师也未必批准。” 十分守纪律的铁琼?艾露恩皱着眉头说道,她的眼神中透着无奈,深知学院的规矩不可轻易违背。 赫尔瑞?日曜也点点头,别说别的学院老师,就自己的变态老师也万不可能答应。赫尔瑞?日曜忽然看到一直不语的芙蕾雅?炽魂,有了想法说道:“芙蕾雅?炽魂,这件事就要你出马了,你去央求下你罗兰大魔导师,也许我们真的可以住在一起,来个特训。” “我吗?” 芙蕾雅?炽魂微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她下意识地咬了咬下唇,似乎对这个任务有些发怵。毕竟,罗兰老师虽然护短,可平日里也是出了名的严厉,要求她去求情,芙蕾雅心里还真没底。 赫尔瑞?日曜看出了她的顾虑,赶忙鼓励道:“对,就是你!你看,之前地图的事儿,罗兰老师多给力,只要你去说,肯定行。咱们这次特训可是关乎小队存亡,全靠你了。” 说着,他还投去一个充满期待的眼神。 芙蕾雅?炽魂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微微点头应道:“我…… 我试一试吧。” 赫尔瑞?日曜见她答应,脸上露出一丝欣慰,又补充道:“你给罗兰大魔导师说,因为我们实力太差,为了不被淘汰,要在一起训练如何在森林中逃跑。就强调这是为了试炼做准备,迫不得已。” 芙蕾雅?炽魂再次点头,将这些话默默记在心里。 “待会散了大家都分头准备,下午停课后我们就来魔武学院集合。我们的作战计划,谁也不能告诉。” 赫尔瑞?日曜神色严肃地强调道,他扫视一圈众人,确保每个人都清楚事情的严重性。“另外,你们如果谁借了圣山书馆的书,都还了。然后都去借有关在森林中如何暗杀、躲藏、生存的图书。初级学员一人可以借十本,我们五人基本就可以把此类重要的藏书几乎就借空了,要提前一步垄断信息。” 大家都郑重其事地答应后,才陆续离去。 午后的阳光依旧炽热,圣山学院的校园里一片静谧,偶尔有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然而,到了下午上野外生存课的时候,芙蕾雅?炽魂却迟迟没有出现,这让赫尔瑞?日曜几人心里不禁 “咯噔” 一下,满心的担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芙蕾雅?炽魂怎么没来上下午课?该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森?赫尔金眉头紧锁,不停地在教室门口踱步,眼神时不时望向芙蕾雅?炽魂常走的那条小路,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布莱克也挠了挠头,一脸纳闷地嘟囔着:“是啊,这不像她的作风啊,平时她可从不迟到的。” 赫尔瑞?日曜站在一旁,双手抱胸,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但眼神中的忧虑却越来越浓。他心里暗自揣测:难道是罗兰老师不同意?还是芙蕾雅遇到什么麻烦了?各种不好的念头在他脑海中不断闪过。 终于,停课后,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四人匆匆来到魔武学院,刚走到学院门口,就远远瞧见芙蕾雅?炽魂正静静地站在那儿,身旁还放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行李包。 “芙蕾雅?炽魂你怎么没去上下午课?” 森?赫尔金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 芙蕾雅?炽魂见大家来了,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她轻快地说道:“我给罗兰老师说了,罗兰老师已经给各位学院导师请假了,而且给各位文化课的老师打好招呼了,今后一个月,大家就可以住在这魔武学院进行封闭式的特训了,我已经把行礼带来了。” “哦 ——” 大家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欢呼,那欢呼声如同雷鸣般响亮,在魔武学院的上空回荡。压抑许久的紧张与担忧瞬间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抑制的兴奋与激动。 “但是,罗兰老师也来了。” 芙蕾雅?炽魂微微低下头,声音陡然压低,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 “来了,是什么意思?” 赫尔瑞?日曜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脑海中不禁浮现出罗兰老师那张严肃冷峻的面容。 “罗兰老师说,我们一帮孩子玩心太重,她也来和我们住在一起,以便看着我们,确保能取得预期效果。” 芙蕾雅?炽魂小声解释道,眼神中满是无奈。 “啊!” 大家听到这话,都傻了眼,面面相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火魔” 罗兰的名声在外,那可是出了名的严厉苛刻,谁要是犯错,少不了一顿严厉的训斥,体罚都是小的,被火球术击中都是常见的,一想到接下来一个月都要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训练,众人心里就发怵。 无奈归无奈,赫尔瑞?日曜、布莱克和铁琼?艾露恩对视一眼,只能暗暗叫苦,事已至此,难以回头,然后赶快回自己学院拿行礼,生怕慢了被罗兰老师训斥。森?赫尔金也自告奋勇地去帮布莱克和铁琼?艾露恩拿行礼,几人脚步匆匆,仿佛多耽搁一秒,就会多一分被罗兰老师责骂的风险。 当他们再次回到魔武学院时,太阳已经西斜,天边被染成了一片绚丽的橙红色,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然而,众人却无心欣赏这美景,心里都沉甸甸的,满是对未来一个月特训的忐忑和期待。 走进魔武学院的院子,就看见罗兰老师正站在练武场中央,她那一头张扬的红色头发犹如燃烧的烈焰,肆意地在风中舞动,岁月虽在她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纹路,却没能磨灭眼中犀利如鹰的光芒。她身形略显佝偻,披着标志性的红色魔法袍,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气息。魔法袍上用金线绣着神秘复杂的符文,随着她的动作隐隐闪烁。她手中紧握着的金色魔法杖,杖身雕刻着精细的火焰纹路,顶端那颗硕大的红色魔法宝石,时刻散发着炽热的能量波动。 “都磨蹭什么呢?还不赶紧过来!” 罗兰老师见他们来了,大声呵斥道,声音如同洪钟般响亮,在院子里回荡,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 赫尔瑞?日曜等人赶忙小跑过去,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从现在开始,这一个月,你们都给我乖乖听话,按照计划刻苦训练。要是谁敢偷懒,可别怪我不客气!” 罗兰老师目光严厉地扫视一圈众人,冷冷地说道。 “是,罗兰老师。” 大家齐声应道,声音虽小,却透着一股坚定。毕竟,虽然害怕罗兰老师,但他们也深知这次特训对试炼至关重要,为了能在试炼中取得好成绩,吃点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好了,先去把行李放好,然后到练武场集合,我要看看你们的底子到底有多厚。” 罗兰老师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赶紧行动。 众人如获大赦,赶紧跑去放行李。一路上,布莱克悄悄凑到赫尔瑞?日曜耳边,压低声音说:“这下可好,有罗兰老师盯着,咱们这一个月有的受了。” 赫尔瑞?日曜苦笑着点了点头,无奈地说:“没办法,为了试炼,只能咬牙坚持了。不过有她在,咱们训练效果肯定差不了,说不定还真能创造奇迹呢。” 放好行李后,大家迅速来到练武场集合。罗兰老师早已在那里等候,手中魔法杖,在地上轻轻敲击,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仿佛每一下都敲在众人的心坎上。 “先从基本功练起,每人绕着练武场跑二十圈,热热身。” 罗兰老师下达了第一个指令,声音不容置疑。 众人不敢违抗,纷纷迈开脚步,开始奔跑起来。一开始,大家还劲头十足,但没跑几圈,就感觉体力渐渐不支,脚步也越来越沉重。尤其是布莱克,他平日里最不喜欢跑步,此时身上还有铠甲,不一会儿已经气喘吁吁,脸涨得通红,脚步也慢了下来。 “布莱克,跑快点!别偷懒!” 罗兰老师一眼就看到了布莱克的异样,大声呵斥道。 布莱克吓得一哆嗦,赶忙加快脚步,嘴里还嘟囔着:“这…… 这也太狠了吧。” 赫尔瑞?日曜虽然也累得够呛,但他还是咬牙坚持着,时不时给队友们投去鼓励的眼神,示意大家不要放弃。在他的带动下,众人相互扶持,总算跑完了二十圈。 然后罗兰老师让赫尔瑞?日曜再次向大家说明作战计划,罗兰老师在一旁进行了补充…… 就这样,在罗兰老师的严格监督下,逆天小队的特训正式拉开了帷幕。 第25章 荒野试炼的序幕 夜里,魔武学院的饭堂灯火通明,丰盛的菜肴摆满了长桌,热气腾腾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然而,逆天小队的五人却吃得格外压抑,只因罗兰大魔导师正坐在不远处的餐桌旁,她那威严的气场仿佛给整个饭堂都笼罩上了一层无形的压力。五人低垂着头,机械地往嘴里送着食物,偶尔目光交汇,眼中满是无奈与忌惮,全然没了平日里用餐时的轻松惬意。 饭后,室外练武场上,月光如水,洒在空旷的场地。赫尔瑞?日曜神色凝重地招呼芙蕾雅?炽魂、布莱克和铁琼?艾露恩开始进行体力训练,同时,他转头对森?赫尔金低声说道:“森,去搬些障碍物来,咱们今晚得加把劲。” 当森?赫尔金好不容易将障碍物布置完毕,练武场已俨然变成了一片小型的 “模拟丛林”。赫尔瑞?日曜走上前来,绕着场地仔细打量,眼中满是满意之色,他拍了拍森?赫尔金的肩膀,赞许道:“干得漂亮,森,这下咱们的训练场地更逼真了,大家肯定能练出更好的效果。” 森?赫尔金直起身子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希望如此,只要能帮大家提升实力。” 此时,芙蕾雅?炽魂、布莱克和铁琼?艾露恩也围了过来,看着眼前精心布置的场地,不禁咋舌。 “哇,森,这要是在里面跑一趟,不得被划得满身伤啊。” 布莱克瞪大了眼睛,伸手摸了摸那些尖锐的树枝分叉,又赶忙缩了回来。 铁琼?艾露恩则微微皱眉,眼中却透着坚定:“划伤算什么,总好过在真正的试炼里吃亏。” 芙蕾雅?炽魂铁琼?艾露恩轻轻点头,握紧了腰间的短剑:“没错,咱们抓紧训练吧。” 说罢,几人不再耽搁,迅速按照既定的训练计划开始行动。赫尔瑞?日曜一声令下,芙蕾雅?炽魂率先施展出火系魔法,一道道小火苗在 “丛林” 边缘跳跃闪烁,照亮了部分区域,模拟出森林中光线明暗不定的环境。森?赫尔金则手持长剑作为领头人率先冲了进去,布莱克和铁琼?艾露恩紧接着冲了进去,他们身形矫健,在障碍物间左躲右闪,手中的短剑不时挥出,斩断那些阻碍前行的树枝。 芙蕾雅?炽魂也手持长剑,紧跟其后。赫尔瑞?日曜最后一个跟着跑动,他目光如炬,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一旦发现有树枝松动或是可能对队友造成危险的情况,便迅速出手解决。同时赫尔瑞?日曜站还充当指挥,不时大声提醒着队友们注意脚下、调整方向。 夜色渐深,月光被云层遮挡,练武场愈发昏暗。但逆天小队的训练热情丝毫不减,他们的身影在 “丛林” 中穿梭不停,汗水湿透了衣衫,疲惫感逐渐涌上心头,可谁也没有喊停。偶尔有人不小心被树枝绊倒或是划伤,也只是闷哼一声,爬起来继续战斗。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大家的体力都快透支时,赫尔瑞?日曜才吹响了结束训练的口哨。几人瘫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脸上却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今天大家都很棒,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咱们接着练。” 赫尔瑞?日曜强撑着疲惫说道。 众人相互扶持着站起身来,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宿舍走去。一路上,他们交流着训练中的心得与失误,气氛热烈而融洽。 接下来的日子里,逆天小队每日都在这荆棘遍布的练武场刻苦训练。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愈发熟练地穿梭于障碍物之间,速度越来越快,应对突发状况的能力也日益增强。每次训练结束,身上的伤口和淤青越来越少,而眼中的自信之光却愈发耀眼。 这日上午,阳光明媚,逆天小队五人又如往常一样按队有序地在急速穿越障碍。森?赫尔金眼神专注,如同一头敏捷的猎豹,在荆棘丛中快速穿梭。忽然,眼尖的他 “咦” 了一声,猛地止住脚步,紧跟在后面的芙蕾雅?炽魂躲避不及,一下就撞到森?赫尔金的后背上,发出 “哎哟” 一声轻呼。随后的布莱克、铁琼?艾露恩和赫尔瑞?日曜也接连撞在一起,五人狼狈地扑倒在地。他们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看着彼此全身挂满了枯叶和干树枝,那模样滑稽极了,愣了一瞬后,随即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爽朗的笑声在练武场上空回荡,驱散了多日来的疲惫。 森?赫尔金一个翻身迅速爬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大步向学院大门口走去。那里,有一位身穿蓝色魔法袍的女孩正静静地看着他们训练。女孩面容清丽,眼神清冷如水,一头柔顺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至腰间。 森?赫尔金跑到女孩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艾丽西亚?霜语,你来了。” “嗯,” 艾丽西亚?霜语永远都是那般面色如水,声音轻柔却透着一丝清冷,“安娜老师见你快一月都没来水系魔法学院了,你也没来上野外生存课,所以嘱咐我来看看你。” 森?赫尔金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涨红了脸解释道:“我们几人实力太差,这几日一直在训练如何在树林里能更快地逃跑,把按时给安娜老师汇报训练进度的事给忘了。你帮我给安娜老师请个假,试炼完了我就去安娜老师那里汇报。” “哦,那我就走了。” 艾丽西亚?霜语微微垂眸,略有沉思后,又抬眼望了望练武场,然后转身就要走。 “嘘 ——” 练武场上突然响起一个响彻云霄的口哨声,接着是一阵哄笑声。森?赫尔金不用想就知道,这口哨绝对是布莱克那个调皮鬼干的。 艾丽西亚?霜语听到口哨声也顿住脚步,转身说道:“森?赫尔金,我们小队位置还给你留着。” 森?赫尔金第一次正视着艾丽西亚?霜语的目光,眼神坚定而真挚,大声说道:“不用了,谢谢你,我就和他们一起拼搏的。” 艾丽西亚?霜语看着森?赫尔金真挚的眼神,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去,蓝色的魔法袍随风轻轻飘动,渐行渐远。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试炼出发的日子。这日早饭过后,圣山山脚,四十余辆马车整齐地排列着,车上载着二十几只野外试炼小队以及众多监考巡查人员,浩浩荡荡地向圣山以南的幽暗森林进发。车轮滚滚,扬起漫天尘土,马蹄声、人们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 日落前,这支车队终于抵达幽暗森林边缘。这里早已聚集了先到的圣山学院教职人员,他们忙碌地穿梭着,引导各小队前往自己的帐篷休息。巡考导师们神情严肃,逐个到各个小队处,再次强调试炼细则以及违规处罚,同时,给各小队发了一面代表各自队伍的队旗。安保导师们则一丝不苟地再次检查试炼人员呼救魔法弹的有效性,还仔细翻查是否携带了违禁品。整个出发营地的人员都安静得出奇,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且充满张力的气息,每个人的心跳似乎都在加速,仿佛一场大战即将打响。 第二日凌晨,晨曦微露,二十几个小队又坐着马车沿着幽暗森林边缘一一散开。各马车到达指定位置后,小队成员们纷纷下车,迅速整装待发。他们身着皮甲劲装,腰间挂着锋利的武器,眼神中透着紧张与期待。“逆天小队”中作为开路先锋的森?赫尔金,手中还紧握一把精细长剑,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多余武器。而赫尔瑞?日曜自从发现森?赫尔金力量和耐力已经远超常人后,便将所有的养都放在森?赫尔金背后的大包中背着,自己则轻装上阵。其余四人只是一人背了件铺睡的行军毯,他们心中暗自祈祷,只希望自己能在接下来的急速奔跑中不掉队。 随着一颗巨大的白色魔法弹升空…… “走吧,我们出发吧。” 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戴上皮制面具,低沉却坚定地说道。 其余四人也纷纷效仿,将面具戴上。赫尔瑞?日曜率先高呼:“逆天小队!” “必胜!” 五人齐声举拳高呼,声音响彻云霄,震得周围的树木都似乎微微颤抖。 森?赫尔金一马当先,带头向幽暗森林中冲去,他身姿矫健,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紧随其后的是火系魔法初级学员芙蕾雅?炽魂,她红色的发丝在风中肆意飞舞,眼神坚定,手中紧握着魔杖,随时准备施展魔法。芙蕾雅?炽魂之后的是骑士殿初期学员布莱克,他身材魁梧,脚步沉稳,腰间的短剑随着奔跑微微晃动。布莱克后面是骑士殿初级学员铁琼?艾露恩,她虽是女子,却巾帼不让须眉,身姿轻盈,步伐敏捷。最后跟着的是法师塔初级学员赫尔瑞?日曜,他一边奔跑,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手中还攥着几张魔法卷轴,以备不时之需。五人如同鬼魅一般,迅速没入森林之中,只留下一串逐渐消散的作品。 试炼第一日傍晚,夕阳的余晖透过茂密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一个实力不凡的小队正在加速往前赶,他们显然是想在三日内抢占个好位置,埋伏随后实力不济的小队。这小队由一个高级武士和四个中级武士组成,个个眼神犀利,身手矫健。忽然,那个高级武士身形一顿,低声喝道:“有人。” 说罢,五人默契十足地纷纷跃到附近巨树的树干上,动作轻盈敏捷,如同五只捕猎的猎豹。 就见下面密草中穿出一个十几岁的男孩,正是森?赫尔金。他手持精细长剑,在急速奔跑时,奋力挥剑砍去拦挡的杂草和树枝,“唰唰” 声不绝于耳。汗水湿透了他的后背,发丝凌乱地贴在额前,但他眼神专注,一刻也不停歇。随后紧跟的是四个不大的孩子,他们虽然年纪尚小,脸上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坚毅。这小队的速度显然不亚于树上的小队,他们脚步匆匆,身影在光影交错的密草中时隐时现。 这只小队就是赫尔瑞?日曜率领的逆天小队,五人已经急速跑了一天,除了中途休息了两次,匆匆吃了点牛肉干补充体力,几乎再无停脚。这一路上倒也遇见几只实力恐怖的小队,比如下午森?赫尔金他们遇到一支都是十八九岁的小伙子组成的队伍,从他们成熟的面容和稳健的步伐可以看出,那只小队都是高级学员组成的。面对那些或质疑、或轻视的目光,森?赫尔金五人牢记自己的战略计划,毫不理会,一路埋头穿行。直到这里,赫尔瑞?日曜督促领头的森?赫尔金再加快速度,趁着天色未暗再赶赶路。因为秋天天色黑得很早,再加上在这茂密的森林中,天色一旦降临,将伸手不见五指,不适合行走。 森?赫尔金应了一声,咬咬牙,脚下如同生风一般,加快了速度,身后的几人见状,也纷纷咬牙紧跟上,只有急促的呼吸声和脚步声在寂静的森林中回荡。 野外试炼开始后,赫尔瑞·日曜率领着逆天小队五人,如同离弦之箭,在错综复杂的幽暗森林中穿梭,坚定地执行着既定战术,一路狂奔,直奔向试炼的目标地。脚下的枯枝败叶被他们踩踏得“嘎吱”作响,惊起了不少栖息在林间的飞鸟,扑簌簌地飞向夜空。 黑夜,如同一层厚重的黑色幕布,严严实实地笼罩着幽暗森林深处。森·赫尔金手提细剑,身姿挺拔却难掩疲惫,背靠着一棵粗壮的大树休息。月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几缕清冷的光,在地上勾勒出斑驳的影子,仿若神秘的符文。树的周围,赫尔瑞·日曜、布莱克、芙蕾雅·炽魂、铁琼·艾露恩四人东倒西歪地躺着,已然进入了梦乡。布莱克发出的那小小的鼾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仿佛是一首不成调的摇篮曲,由此便能看出大家都累坏了。森·赫尔金微微转头,目光扫过众人,看到赫尔瑞·日曜又不安分地翻了翻身,眉头轻轻皱起,似是在睡梦中也不得安宁。 “赫尔瑞·日曜,你怎么还不睡啊。”森·赫尔金压低声音,仿若怕惊扰了这夜的静谧,又似怕吵醒沉睡的队友。那声音轻柔地穿过空气,带着一丝关切。 赫尔瑞·日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神中还有些未散尽的睡意,轻声问道:“森·赫尔金,真不需要我替换你守岗吗?”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透着对队友的关心。 “赫尔瑞·日曜,我之前都睡了几个月了,身体绝对扛得住,你别担心我。”森·赫尔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略带疲惫的笑容,试图让队友安心。他心里清楚,自己这段时间体力的确见长,守护队友本就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 “我知道,不然我也不会让你一个人背那么大的包。”赫尔瑞·日曜说着,目光看向森·赫尔金身后那个硕大的背包,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激。在这艰难的试炼途中,森·赫尔金主动承担了大部分负重,为队友减轻了不少压力。 “那你快睡吧,明天要赶更多的路。”森·赫尔金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坚定,望向森林深处。 “嗯,”赫尔瑞·日曜应了一声,重新闭上双眼,声音带着几分欣慰,“森·赫尔金,今天我在你后面看着你的身影,发现你真变了,变得坚强了……”话语渐渐低沉,终是没了声响,他沉沉睡去,呼吸也逐渐平稳下来。 森·赫尔金看着赫尔瑞·日曜,嘴角的笑容渐渐隐去,眼中浮现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神情,嘀咕了几句,却也没再说什么。随后,他重新警惕起来,耳朵像灵敏的雷达,仔细聆听着四周的动静。这几月来,森·赫尔金的瞌睡越来越少,每每当他刚要陷入沉睡,那潜意识中喝下恶魔水的疼痛便如毒蛇般袭来,将他硬生生地拉回现实,如今他总是毫无睡意,只能强撑着精神,守护着队友的安宁。 试炼第三天晌午刚过,阳光费力地穿透茂密的枝叶,在幽暗深林深处洒下几缕细碎的光。一块巨石突兀地矗立在此,仿若一个沉默的巨人,静静注视着这片森林的一切。巨石之上,孤零站着两个人,一黑一棕,形成鲜明对比。黑衣人正是巡查殿院长夜云,依旧那般神秘打扮,全身黑衣,面带黑罩,仿若与这黑暗的森林融为一体,让人难以窥探其面容。旁边的中年武士是野外生存课的任课导师“刀疤李”,他身形魁梧壮硕,脸上那道醒目的疤痕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狰狞,仿佛在诉说着往昔历经的沧桑与英勇战斗的故事。夜云导师脚边放着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那珠子散发着洁白无瑕的光芒,光芒如水般倾泻而下,所到之处,巨石附近有些枯黄的树叶都被染成了白色,仿若给这片深秋的萧瑟添了一抹奇异而夺目的亮色。 就见巨石不远处,茂密的杂草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大力齐刷刷地削开,仿若锋利的刀刃划过。紧接着,一个敏捷的身影如猎豹般跳出,正是森·赫尔金,他身姿矫健,眼神坚定而锐利,手中紧握着细剑,剑身上还残留着方才斩断杂草的汁液,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随后,跟出几个人,他们都面带皮制面具,身形敏捷,仿若灵动的鬼魅,几个跳跃就到了巨石前。 “刀疤李”没想到在这三天安全期内,竟有小队如此迅速地前来接取情报,他微微瞪大了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那神情仿佛在说这几个孩子的行动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不过片刻,他便恢复了那副冷峻的模样,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夜云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自始至终未发一言,从刚才那几个孩子跳跃的动作协调性以及速度来看,她心中已然知晓,这几人就是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几人。她的眼神在黑色面罩后闪烁着,仿若洞悉一切,却又沉默不语,任由事态发展。 几个孩子来到巨石下,纷纷取下面具,露出一张张带着倦容的脸庞,但疲惫之下难掩兴奋之色,仿若刚刚完成了一场艰难无比的冒险,此刻正尽情享受着胜利的喜悦。赫尔瑞·日曜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有些急促的呼吸,接着一个箭步,轻松跃上了巨石。他的动作利落干脆,展现出良好的身体素质与爆发力。森·赫尔金几人则在巨石附近迅速寻了一处,先将周围的环境牢记心中,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仿若在记忆一幅珍贵无比、关乎生死的地图。随后,他们找了一不起眼的角落,纷纷抽出匕首,蹲下身,开始在地上刨了起来。匕首插入泥土,发出“噗噗”的声响,泥土飞溅,他们的手臂肌肉紧绷,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泥土里,瞬间被吸收不见。 赫尔瑞·日曜跃上巨石,先是恭恭敬敬地向两位导师行了一个标准的魔法师的礼,随后挺直了腰杆,朗声道:“逆天小队奉命前来接取情报。”说着,他迅速而又庄重地掏出本队队旗,一面绣着雄鹰的白色三角小旗。那雄鹰绣得栩栩如生,仿若下一秒就要振翅高飞,冲破云霄,象征着小队的勇猛无畏与一往无前的决心。 夜云微微点了点头,声音低沉却清晰地说道:“那情报就是我脚边的夜明珠,记住返回时,必须将夜明珠挂在胸前。”她的声音仿若这幽深森林中传来的神秘回响,不带一丝多余的情感。 “明白”。赫尔瑞·日曜说着,小心翼翼地拾起那夜明珠,仿若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那光芒比夜明珠还要耀眼几分。 一旁的“刀疤李”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眼神带着几分质疑,仿若在挑战这几个孩子的勇气与能力,开口问道:“以你们小队实力,你以为可以将夜明珠安全带回出发地吗?”他的声音洪亮,在林间回荡。 赫尔瑞·日曜晃了晃手中夜明珠,脸上露出自信满满的笑容,仿若胸有成竹,笑道:“李老师,按着这次试炼规则,我是从敌方截取的情报,言外之意就是二位老师是已经被我制服或者杀死的敌人,我有必要说那么多么。不过我们逆天小队静等李老师给我讲讲过去的事迹。”赫尔瑞·日曜说完,潇洒地跳下石头,向森·赫尔金四人走去,脚步轻快,仿若带着胜利的节奏,每一步都踏出自信的回响。 那森·赫尔金四人已经挖了一个一米多深的深坑,泥土堆积在一旁,仿若一座小山。赫尔瑞·日曜过去后,毫不犹豫地将夜明珠扔进坑中,几人迅速将泥土和枯叶填上,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有序,双手不停地忙碌着。几经伪装,再无痕迹,那埋藏夜明珠之处与周围的地面融为一体,仿若从未被人动过,就算是最敏锐的猎人路过,恐怕也难以察觉。 逆天小队再次走到巨石前,森·赫尔金从背后的大背袋中掏出一袋牛肉和一壶果子酒,手臂用力一挥,将它们抛给夜云。那动作有力而精准,牛肉和果子酒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稳稳地落在夜云脚边。“这是魔武学院胖厨子制作的牛肉干和酿造的果子酒,真的不错,请二位老师品尝,味道还不错。”赫尔瑞·日曜笑着对巨石上的两位导师说道,脸上洋溢着热情与真诚。 夜云静静地看着脚下的食物和酒,片刻后,静静说道:“你们未满十六岁,是不能喝这种含酒的饮料的。违规的话,我现在有权利将你们淘汰出局。”她的声音依旧冰冷,仿若这深秋的寒风,不带一丝感情,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降了几度。 “知道,我们就带了一壶,专门为守情报的老师准备的。”赫尔瑞·日曜继续说道:“二位老师,别忘了,你们可不能对别的小队透漏消息啊,刚才我已经把两位老师杀死了。敌人是不能说话的。我们赶时间,就不多说了。”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俏皮。 赫尔瑞·日曜举拳高呼:“必胜!”他的声音响彻林间,仿若在向这森林宣告他们的决心,惊起了一群飞鸟,扑簌簌地飞向远方。 森·赫尔金四人也举拳高呼“必胜!”然后,森·赫尔金握紧手中的剑,带头再次开路,身姿挺拔如松,仿若一位无畏的先锋,带领着队友们向着幽暗森林深处大步跑去,身影迅速消失在茂密的树林中,仿若融入了这片神秘的自然。 “夜云老师,他们好像是把夜明珠给埋了是吧?”那“刀疤李”忍不住向夜云确认,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疑惑,仿若对这几个孩子的举动捉摸不透,挠了挠头,满脸的不解。 “嗯,规则中只说了获得情报返回时要挂在胸前,没说获得情报,必须将情报随声携带。你也看到了,他们朝里面去了,并未向回走。”夜云淡淡说道,接着从布袋中拿出一块牛肉干,从面罩下放入口中,慢慢嚼了起来,仿若在品味这牛肉干的美味,又仿若在思考着什么,眼神中透着一丝深邃。 “这帮坏小子,这不是搅局么?”“刀疤李”显然知道如果后续来的队伍找不道情报后,将会为争夺别队旗帜而大打出手,他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一丝怒容,有点怒道:“自己不能得到,被人也别想得到,这是什么样的想法啊。”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懊恼,仿若已经预见了接下来混乱的局面。 “如果对待的敌人,这般做无可厚非的,对待敌人,生死之间,哪有什么对与不对。”夜云说道,“更何况,他们在埋夜明珠前,仔细勘查了四周,说明他们还会回来挖取夜明珠。对了,这牛肉干真的不错,李老师你要不要尝尝。”她的声音依旧平淡,仿若一切尽在掌握。 “把那果子酒扔来,你又不喝。”“刀疤第”接过果子酒猛灌了几口,让后长出一口气,仿若在借酒消愁,又仿若在平复心中的情绪,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 第26章 荒野试炼之暗夜危机 试炼第五天夜晚,夜色愈发深沉,仿若浓墨,将整个幽暗森林深处再深处涂抹得密不透风。一头巨大的黑熊,仿若一座移动的小山,半夜出来觅食。它每走一步,地面都微微颤抖,发出沉闷的声响。它边走边嗅着,鼻子不停地抽动,在一处天然形成高地前忽然闻到了什么,那气味仿若刺激了它的神经,令它十分不悦,接着喷嚏不断,然后迅速离开了,仿若逃离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庞大的身躯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这处高低下,若是仔细看,有个天然形成的洞穴,这洞穴不深,也就十米左右,洞口长了些杂草,将洞口天然隐蔽了起来,仿若一个隐藏的秘密基地。这洞中就是正在休整的逆天小队。逆天小队在前天埋了情报后又急行到了这里,找了个这么个洞穴,作为休整地。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和布莱克在药剂学课中学过如何炼制让蛇蚁猛兽避让的药粉,此时,他们小心翼翼地拿着药粉,沿着洞穴周围均匀地洒遍了附近。他们的眼神专注而谨慎,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确保队友的安全。芙蕾雅·炽魂从罗兰老师那里借来了十余块火系魔法石,森·赫尔金他们几人将魔法石镶在洞壁上,用来取暖。魔法石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给洞穴带来了一丝温暖与光明,驱散了些许黑暗与寒意。此时,赫尔瑞·日曜、布莱克和铁琼·艾露恩都在洞里沉沉睡着,他们的呼吸均匀而深沉,仿若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一天的疲惫在此刻得到了释放。芙蕾雅·炽魂坐在洞口值班守夜,身上裹着自己的行军毯,她的眼神有些疲惫,却依旧坚定,不容有失。芙蕾雅·炽魂显然也发现了,刚才在洞口附近徘徊的黑熊,手里攥着一个魔法卷轴,显得有些紧张。她的手微微颤抖,仿若握着一个随时可能爆发的炸弹,眼神警惕地注视着洞口外的动静,心跳不自觉地加快,大气都不敢出。 “那黑熊已经走远了。” 芙蕾雅·炽魂听到声音,猛地转过头,只见森·赫尔金提着逆天小队唯一的长剑,静静地站在身后。月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可靠。 “你怎么不睡,你一直开临头开路,不累么?”芙蕾雅·炽魂轻声问道,声音轻柔,又仿若怕吵醒沉睡的队友。 “不知道怎么也睡不着,我替你值班,你去休息会吧,这洞口风也挺大的。”森·赫尔金说道,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丝丝暖意。 “那怎么能行。”芙蕾雅·炽魂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你要真睡不着,你可以坐到我旁边,陪我说说话。”她的脸颊微微泛红,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 森·赫尔金依言坐到芙蕾雅·炽魂的旁边,可是两人一时之间竟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空气仿若凝固了一般。森·赫尔金看到芙蕾雅·炽魂手里握着的魔法卷轴,为了打破这有些尴尬的气氛,提前打破沉默:“芙蕾雅,你不会为了对付一个黑熊,就打算用这么一个珍贵的魔法卷轴吧?”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芙蕾雅·炽魂沉默不语半天,然后才抬起头,眼神中透着无奈与失落,缓缓开口说道:“森哥,其实你不知道,其实我连一个小小的火球都发不出来,虽然我火系魔法元素的亲和力很强。”她的声音带着几分酸涩,眼眶微微泛红。 森·赫尔金一怔,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问道:“这怎么可能?”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眉头轻轻皱起。 芙蕾雅·炽魂静静坐在洞口,怀中的火系魔法石散发着微弱却炽热的光芒,那光芒跳跃闪烁,将她的面容映照得格外清晰。只见她紧蹙着眉头,眼神中满是失落与迷茫,嘴角微微下撇,平日里灵动的朝气此刻仿若被一层阴霾所笼罩,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无解与怅惘。她的肩膀微微下沉,仿若被沉重的压力压垮,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无助的气息。 许久,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带着几分无奈与酸涩,缓缓开口说道:“罗兰老师说过,我这叫神妒天赋,是创世神给我下的诅咒。” “神障?” 森?赫尔金心中念头一闪,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脸上满是疑惑与惊讶。因为森?赫尔金曾今听过大骑士古恩·光殇提过神妒天赋的的词语,此刻回忆涌上心头,让他更加困惑。 芙蕾雅·炽魂苦笑着点了点头,手中下意识地紧了紧魔法石。“是啊,你知道吗,森哥。在这世间,众神主宰着一切,他们掌控着天地规则,俯瞰着芸芸众生。而我们人族,虽有无限的创造力与潜力,却也引来了众神的忌惮。”她微微仰头,望向夜空。 她接着说道:“传说在很久以前,众神之下曾出现过几位惊才绝艳的强者,也是我们所听说的七大守护者,他们的力量几近神明,能呼风唤雨、移山填海,甚至挑战天地规则。这让高高在上的众神感受到了威胁,他们害怕生灵们若是持续强大下去,终有一日会打破他们所制定的秩序,动摇他们的统治根基。”说到此处,芙蕾雅·炽魂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 “于是,众神商议之后,用无上神力祭献创世父神后便在众生的血脉中种下了一种无形的限制,也就是这所谓的‘神妒天赋’。拥有这种天赋的人,虽然初始能展现出超乎常人的魔力亲和力,就像我,控火焰之力就在我周围,可一旦引用火焰之力,就会遭遇重重阻碍。”芙蕾雅·炽魂顿了顿,眼中满是不甘与怅惘,那原本灵动的眼眸此刻仿若被一层雾气笼罩,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罗兰老师还说过对我来说,对火元素的亲和力是零障碍,自然中存在的火元素会随着我心中念头聚合,也就是我理论上只要我的魔力足够,我就可以瞬发九阶以下的任何火系魔法。”芙蕾雅·炽魂轻轻咬了咬下唇,声音愈发低沉,透着浓浓的沮丧,“但现实却是,我连一个小小的火球都发不出来,好像在我周围有一层薄薄的膜,让我绝对隔离自然中的火元素。”她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魔法卷轴,指节泛白。 “那你是怎么通过初级魔法学徒测试的?”森·赫尔金微微前倾身子,目光紧锁着芙蕾雅·炽魂,眼中满是关切与疑惑。 “我就没测试,罗兰老师对前来测试的人说,我可以通过测试,然后人家就点头让我免去了测试。”芙蕾雅·炽魂淡淡地说着,眼神却有些闪躲。她微微低下头,几缕发丝垂落下来,遮住了她半张脸,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 森·赫尔金讶然,嘴巴微张,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塞。他静静地凝视着芙蕾雅·炽魂,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她境遇的深切同情,又有对这神秘莫测的“神妒天赋”的满心疑惑,更多的是对眼前这个女孩的心疼。许久,他才轻轻拍了拍芙蕾雅·炽魂的肩膀,动作轻柔而坚定。 “芙蕾雅,别灰心。”森·赫尔金的声音低沉而温和,“罗兰老师那般厉害,她既然知晓你的情况,定不会袖手旁观。而且,咱们这次试炼,说不定就会碰到转机。”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期许。 芙蕾雅·炽魂眼中闪过一丝微光,那光芒虽然微弱,却仿若夜空中闪烁的寒星,在黑暗中带来了一丝希望。她感激地看了森·赫尔金一眼,微微点头,轻声说道:“嗯,希望如此吧。谢谢你,森哥。”她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洞外夜风吹过树梢的沙沙细语,在这寂静的洞穴中轻轻回荡,却直直地钻进了森·赫尔金的心底,让他的心猛地一颤。 芙蕾雅·炽魂慢慢将手中的卷轴打开。借着芙蕾雅·炽魂怀中那火系魔法石发出淡淡的红光,森·赫尔金可以看出芙蕾雅·炽魂的魔法卷轴上画着复杂的魔法阵,比赫尔瑞·日曜给自己炫耀过的五级魔法卷轴复杂好多倍。那魔法卷轴隐隐甚至发出流彩的光芒,仿若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力量,在这昏暗的洞穴里显得格外夺目。 “这是一张九阶魔法卷轴,神卫召唤。罗兰老师说,打破神障的唯一办法就是获得火神的认可,以火神之力打破众神之力。有一天如果我能将这魔法卷轴使用出来,就证明我得到了火神的认可。火神就会派他的护卫前来保护我。”芙蕾雅·炽魂的话音越加低沉,“任何一个初级魔法师,都可以使出的魔法卷轴,我却施展不出来,而我需要先从使用九阶魔法卷轴开始。”她的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无奈与不甘。 赫尔瑞·日曜见芙蕾雅·炽魂沮丧得不再说话,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窘迫,不知怎么安慰才好。过了一会,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默默说道:“其实我挺羡慕你的,你知道吗?我七、八岁的时候天天被别人欺负得哭,回家被继父打得哭,我那时最大的愿望就是离家远走,到一个没有人欺负我的地方,但是我胆小,从来没胆量离家出走。那时候,在落日城堡唯一可以护着我的就是现在打呼最响的那个赫尔瑞·日曜。而同样,你现在也八岁,却已经毫不畏惧和我们一起在这充满野兽森林中试炼,比八岁的我强多了。我相信你有一天,你一定会打破神障碍,我相信你。”他的话语带着几分自嘲,又满是对芙蕾雅·炽魂的鼓励,眼神真挚地看着她,希望能给予她一些勇气,让她重新振作起来。 芙蕾雅·炽魂打了个哈欠,情绪依旧不高,喃喃说道:“我小时候生活在贝斯特兰联邦靠近无尽森林那边的一个小村庄里,那时无忧无虑。有天,有个雇佣兵团从无尽森林逃出来,后面跟着大队的兽人追杀。雇佣兵团逃到我们村庄,想借着村民共同抵抗兽人。结果兽人冲了过来,将村子烧了,将我的父母杀了。路过的罗兰老师救了我,我见罗兰老师用火烧那些兽人。我就心想那些燃烧房子的火焰怎么不去烧那些兽人呢,结果我就看到,火焰像听到了我的呼唤,漫天的火焰扑向了那些兽人。后来罗兰老师就把我带到圣山学院,可是我却连一个初级的火系魔法都施展不出来,一直让罗兰老师失望……。”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神中满是哀伤与落寞,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悲痛,慢慢的困意上身。 森·赫尔金见芙蕾雅·炽魂有点迷糊了,就将自己的行军毯也给她盖上,动作轻柔而小心,生怕惊扰了她。望着这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时间好像停止了。此时,森·赫尔金仿若忘却了周围的一切,呼啸的寒风、阴森的密林,乃至整个世界都渐渐隐去,只剩下眼前这个让他心生怜惜的姑娘。时间仿若在这一刻凝固,静谧得只余下两人轻柔的呼吸声,在这方寸之间悠悠回荡。他的目光温柔如水,静静地凝视着芙蕾雅·炽魂,眼中满是疼惜,仿佛要用这目光为她筑起一道抵御伤痛的屏障。 森·赫尔金毫无睡意,就开始琢磨比较拗口的冰系魔法咒语。他的嘴唇微微蠕动,声音极低地默念着,生怕惊扰了芙蕾雅·炽魂。每一个音节从他口中吐出,都带着他对魔法的执着与探索,仿佛在这黑暗中点亮了一盏微弱的希望之灯。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仿若沉浸在一个属于自己的魔法世界里,试图寻找出能帮助芙蕾雅·炽魂的方法,哪怕只是一丝渺茫的希望。 正如赫尔瑞·日曜估计的那样,一连几天,附近丝毫都没有动静。逆天小队的五人自娱自乐,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昨天打了三只野鸡,用无烟的干树枝熏烤了一番,让大家吃的满嘴流油。他们围坐在篝火旁,欢声笑语不断。森·赫尔金熟练地翻转着烤鸡,油脂滴落在火中,发出“滋滋”的声响,香气四溢。赫尔瑞·日曜则时不时讲个笑话,逗得大家前仰后合,布莱克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直拍大腿;铁琼·艾露恩捂着嘴,脸颊绯红;芙蕾雅·炽魂也被逗乐了,眼中的阴霾散去了些许,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吃饱后,五人在树林里你追我赶,闹的十分开心,这些日子的疲劳都一扫而空,仿若暂时忘却了试炼的艰辛与压力,尽情享受着这片刻的欢乐时光。 试炼第七天清晨,逆天小队将一切收拾妥当后,开始赶回。阳光穿透枝叶,洒下细碎的光斑,仿若为他们指引着归途。中午时分,刚好赶到情报地点的埋藏地。附近那巨石上只站着“刀疤李”,夜云导师不知道到何处去了。阳光洒在巨石上,泛起一片金黄,仿若给这古老的石头披上了一层神圣的外衣,让它在这幽深的森林中格外显眼。 逆天小队也不管其他,迅速跑到埋藏夜明珠的地方,开始刨了起来,不一会就将完好如初的夜明珠挖了出来。赫尔瑞·日曜将夜明珠挂到胸前,朝四人点了点头,眼神中透着兴奋与坚定,仿佛在说胜利就在眼前。森·赫尔金依旧走在最前开路,四人跟随向回的方向赶去。他握紧手中的剑,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每一步都迈得沉稳有力。 “李老师,明天上午有时间的话,我们会去找你的。”布莱克一边紧跟着前面的芙蕾雅·炽魂,一面朝后面的“刀疤李”喊道。他的声音带着几分俏皮,仿佛在和“刀疤李”打趣,又仿若对这次试炼充满了信心,丝毫不惧接下来可能遇到的困难。 铁琼·艾露恩低声骂道:“布莱克,先安全将情报送回去你再得意吧,每次你一得意,准没好事。”森·赫尔金几人听到都哈哈乐了,这布莱克对铁琼·艾露恩天生有点怵,听到她的责骂,缩了缩脖子,吐了吐舌头,加快了脚步,脸上还挂着一丝尴尬的笑容。 “刀疤李”望着已经消失背影的逆天小队,看着偏西的太阳,不知怎么想起了十年前的那场杀戮,有人是对抗降临的堕落天使路西法,而自己却拿起屠刀面向人族。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仿若沉浸在了那段痛苦而又愧疚的回忆之中,久久无法自拔,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显露出内心的挣扎。 逆天小队一字长蛇般在树林中穿梭,时快时慢。生怕快了一分就遇上尚未撤离的小队,更怕时间未掐好,不能在规定时间内回去,因超时而淘汰。他们的身影在树林中若隐若现,小心翼翼地前行着,每一个动作都轻而又轻,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试炼第十日,下午时分,太阳已经偏西。树林中已经有点暗了。逆天小队这几日幸好也未遇见任何一支小队,情况正如赫尔瑞·日曜计划的一般无二。他们的脚步愈发急促,心中既紧张又兴奋,仿佛胜利就在眼前,近得只要伸手就能触摸到。 “森·赫尔金,记得来时,我们曾经路过一个圆形空地。估计我们马上就到那里了,我们到了后将夜里的照明装备上。”赫尔瑞·日曜在后面喊道。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眼神中透着对胜利的渴望。 “收到”。森·赫尔金喊道。他的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看到那即将到达的圆形空地,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 不一会,逆天小队就赶到赫尔瑞·日曜所说的圆形空地,这圆形空地直径大概有百十来米,在这茂密的树林中极为奇怪。但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五人却无心研究这空地。没落余晖透过枝叶的缝隙洒在空地上,挣扎着照亮了这片小小的天地。 森·赫尔金将背后的大包中拿出一个布袋,张开后里面尽然是七八块散发着洁白光芒的光明系魔法石。不用说,这些魔法石是铁琼·艾露恩从她圣殿骑士的老妈那里“借”来的。五人迅速将这些魔法石绑在身上,以用来夜间照明。魔法石的光芒照亮了他们前行的道路,仿若夜空中闪烁的星辰,为他们驱散了黑暗,让他们在这渐暗的树林中能够看清前行的方向。 就在这时忽生突变,有个尖细的嗓音说道:“啊哦,艾丽西亚?霜语你这丫头估计的没错,果然我们参加试炼的二十几支队伍都被这几个小屁孩给耍了。”这声音仿若一道利刃,划破了这片宁静,让逆天小队的众人心中一紧,瞬间警惕起来。 “什么人?”森·赫尔金将剑一横,冷声喝道,紧紧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手中的剑微微颤抖。赫尔瑞·日曜听到声音心中也咯噔一下,竟然有人会埋伏在回去的路上,他的脸色微微一变,迅速靠近森·赫尔金,手中握紧了自己的武器,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眼神中透着一丝紧张与不安。 就见附近大树后,先后闪出五个身穿蓝色魔法袍的法师,其中四人身材较高,两男两女,年纪估计在十七八左右。个头较矮的那个女孩应该是和森·赫尔金差不多大,仔细一看就是与赫尔瑞·日曜有所来往的水系魔法师艾丽西亚?霜语。艾丽西亚?霜语和她们小队的魔法师们的魔法袍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仿若涌动的蓝色海浪,散发着神秘的气息,让人看不清他们的实力深浅。 赫尔瑞·日曜怎么也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出现在眼前的竟是艾丽西亚?霜语和她的魔法小队。那一刻,他只觉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仿佛整个世界都瞬间寂静下来,唯有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在耳畔轰鸣。 那五个魔法师慢慢向空地中的逆天小队走来,接着一点傍晚余晖和光明系魔法石,森·赫尔金五人看到看清了艾丽西亚?霜语和她的魔法小队,除了艾丽西亚?霜语之外的从他们的魔法袍上看出四人都是水系魔法高级学员,只是他们身穿破烂的魔法长袍,显然这几日经过不少酣战。他们的脸上带着疲惫,但眼神依旧犀利,不容小觑。 那五个魔法师走到距离森·赫尔金他们二十步距离停住,一个长脸的女魔法师又上前走了两步,手一伸,尖细的嗓音再此说道:“把那个夜明珠拿来,我们已经识破你们的小伎俩了。”她的眼神中透着傲慢与贪婪,让人看了心生厌恶。 赫尔瑞·日曜看了下森·赫尔金,又看了看这一月和自己一般拼搏的队员,说道:“我们小队比你们小队的实力差的不是一点半点,我当然应该将这情报给你们,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拿到这情报,有把握按时回到出发地吗?”他的声音沉稳,试图从对方的回答中找到突破困境的方法。 “用走的当然不能和你们这般属猴子的家伙相比了。但是你别忘了,我们是法师是会飞的,这里距出发地我们大概要走六个时辰,你们跑得快的用三个时辰,但是我们要是飞的话一个时辰就到了,呵呵。”那个长脸女法师得意的笑了。她得以的笑声在空地上回荡。 关于高级法师可以用悬浮术,在空中飞翔,这点赫尔瑞·日曜不是没考虑过。赫尔瑞·日曜曾经仔细看过试炼人员名单,只有水系魔法学院有三个高级学员同时选修了野外生存课,其余魔法学院都只是一两名高级学员。学院间高级学员的相互联合这几乎不可能,而水系魔法学员再加一个高级学员也只有四人,剩余一人即使是魔法中级学员顶峰一同也用不了悬浮术。 赫尔瑞·日曜此时看到正是水系魔法学员的试炼小队将自己小队拦住,心中顿然明白了什么。显然和森·赫尔金有来往的那个女孩艾丽西亚?霜语实际上已经有高级魔法师的实力了,对面小队五人都是高级魔法师。 赫尔瑞·日曜多看了一眼艾丽西亚?霜语,这是个有着百年难得一闻的奇才,十一二岁竟然踏入高级魔法师的行列。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与钦佩,仿若看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所在。 那个长脸女魔法师见赫尔瑞·日曜望艾丽西亚?霜语,心中暗自不爽:这艾丽西亚?霜语丫头,天赋秉异,又聪明绝顶,若不是这丫头再三执意在此守候,定被这帮小子得手了。这艾丽西亚?霜语天赋又高,心细缜密,难怪安娜老师这般喜欢这丫头。她的眼神中透着嫉妒与不甘,仿若在埋怨艾丽西亚?霜语抢了她的风头,让她在这场试炼中失了颜面。 “好吧,我们认输。”赫尔瑞·日曜取下夜明珠、掏出自己小队的逆天队旗。他的动作缓慢而沉重,心中满是无奈,眼睁睁看着胜利从手中溜走。 “不,不。我们只要情报。不要你们的队旗。”那个长脸女魔法师说道。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紧紧盯着夜明珠,眼中的贪婪愈发明显。 赫尔瑞·日曜将夜明珠交到那长脸女魔法师手中,有些意外的回到队伍说道:“那我们可以走了吗?”赫尔瑞·日曜心想虽没夺得情报,只要按时返回也算是试炼通过。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在等待对方的放行,希望这场风波能够就此平息。 “走,走去哪儿?”那长脸魔法师见情报得手,十分得意,说道:“刚才我不是说了么,我们用飞的,一个时辰就回去了。天还早,我们在这里陪你们两三个时辰,难道不好吗?”她的声音中透着恶意的调侃,想让他们在这里耗尽时间,直接因为超时而被淘汰。 “你!”赫尔瑞·日曜气的说不上来话,看来这长脸魔法师要逆天小队在这里耗尽时间,然他们淘汰。 第27章 逆袭小队的危机 “你!” 赫尔瑞?日曜气得说不上来话,胸膛剧烈起伏,脸色涨得通红,双眼圆睁,满是愤怒与不甘。他心里明白,这长脸魔法师摆明了要让逆天小队在此耗尽时间,直至因超时而被淘汰。怪不得她并不急于夺取逆天小队的队旗,毕竟一旦拿了队旗,依照规则,森?赫尔金他们只要超过五天存活期,也算试炼通过了。这心思不可谓不恶毒,赫尔瑞?日曜紧攥双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可又深知此刻冲动无济于事。 “你也太欺负人了。” 布莱克怒骂道,脖子上青筋暴起,双目喷火。他向前跨了一步,双脚重重地踏在地面,溅起些许尘土,双手在空中挥舞了一下,以宣泄内心的愤懑。 “欺负人,我欺负人!” 长脸魔法师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变得歇斯底里,她的双眼瞪得极大,几乎要凸出眼眶,面部肌肉扭曲,嘶吼道:“我就欺负你们怎么了?” 声音尖锐刺耳,在这片空地上疯狂回荡。 “莱茵,够了,我们走吧。” 艾丽西亚?霜语眉头轻蹙,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与疲惫,她微微低头,轻声向那个长脸女魔法师喊道。声音轻柔,试图平息这场无端的怒火,与这长脸魔法师的疯狂形成鲜明对比。 “艾丽西亚?霜语,你闭嘴!安娜老师让我们协助你夺取情报,又没说让我们听你的。” 长脸女魔法师恶狠狠地呵斥道,转过头,眼神像刀子般扫向其余三位高级学员,提高音量说道:“你们别忘了,这几日我们受的苦。” 她一边说,一边用力地甩了下手臂,魔法袍的袖子随之呼呼作响,仿佛这样就能将几日来的憋屈与辛劳都甩出去。 这长脸女魔法师已然临近毕业,实力强劲,几乎就要跨进魔导师的行列,此次受安娜老师的吩咐,前来援助艾丽西亚?霜语小队。本以为凭借五个高级魔法师组成的超强阵容,情报必定手到擒来。可谁能料到,情报早已不在情报点,就像煮熟的鸭子飞了,让人大跌眼镜。艾丽西亚?霜语小队无奈之下,只得天天在空中悬浮巡查,如同没头的苍蝇,一连几天毫无音讯,一无所获。他们一门心思扑在查找情报上,小队旗帜自然夺得不多,仅有可怜的三面。这三面旗帜还是不长眼的小队贸然偷袭艾丽西亚?霜语小队,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被艾丽西亚?霜语小队轻松剿灭所得。其他小队也不是省油的灯,时常袭击他们,可一看双方实力悬殊,便机灵地遁入茂密的草丛中,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树林里杂草丛生,树木枝繁叶茂,对擅长远程法术攻击的法师们极为不利,艾丽西亚?霜语小队空有一身强大法力,却处处受限,施展不开,别提多憋屈了。 特别是今天上午,他们遭遇了一个由四个高级武士和一个中级武士组成的小队,双方二话不说,当即展开一场激烈大战。艾丽西亚?霜语小队虽说实力略胜一筹,可在这错综复杂的密林中,武士们身形矫健,左躲右闪,法师们的法术屡屡落空,根本无法将对方彻底压制。双方你来我往,都对对方小队手中的旗帜垂涎三尺,尤其是艾丽西亚?霜语小队,心里清楚,若能夺得武士小队那十多面的旗帜,此次试炼排名绝对能挺进前三。然而,双方激战到中午,依旧僵持不下,谁都拿不下谁,最终只能无奈罢战,各奔东西。 原本垂头丧气的艾丽西亚?霜语小队只能按原路返回出发点,一路上大家都默不作声,心情低落。可就在这时,眼尖的艾丽西亚?霜语看到那个武士小队撤离时动作异常迅捷,如同一阵风刮过。她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当下便决定在这圆形空地埋伏,果不其然,等来了赫尔瑞?日曜的逆天小队。 “怎么,你们不是特别喜欢利用规则吗?我现在也没犯规啊,有本事你们可以走啊,也可以夺我手中的这夜明珠啊。” 那长脸魔法师愈发猖狂,脸上挂着扭曲的得意笑容,嘴角上扬,露出一口森然的牙齿,眼神中满是挑衅,向前跨了几步,将夜明珠在手中抛了抛,故意炫耀。 “如果你真的这样打算,那么我们都作为圣山学院的学员,现在我将按照圣山学院千年不变的传统,我现在就向艾丽西亚?霜语发起挑战。” 赫尔瑞?日曜向前一步,眼神坚定,透着一股决绝。其实,他心中另有盘算,那艾丽西亚?霜语和自己年龄相仿,虽说天赋异禀,可毕竟年龄尚小,魔力想必还不够醇厚。他暗自琢磨,倘若自己能设法将她的魔力耗尽,对方即便拿到情报,也未必能再使用悬浮术从而按时返回营地,如此一来,逆天小队或许还有转机。想到这儿,他微微抬起下巴,握紧双拳,准备迎接可能的战斗。 “赫尔瑞,还是我来吧,你连魔法杖都没带。” 森?赫尔金快走几步,上前按住赫尔瑞?日曜的肩膀,眼神关切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微微侧身,挡在赫尔瑞?日曜身前,接着说道:“我曾经答应过苏?寒刃,以后不论是谁欺负到头上了,也会奋起抵抗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空气中缓缓回荡,彰显着他的决心。 赫尔瑞?日曜还想说些什么,嘴唇微微动了动,可还没等他开口,森?赫尔金已经稳步上前,身姿挺拔如松,对着那个长脸的女魔法师行了一个标准的武士礼。他右手握拳放在左胸口,低头片刻后,抬起头,目光如炬,直视对方,大声说道:“森?赫尔金,魔武双修学院,初级魔武士,向你挑战,你可有胆迎战!” 赫尔瑞?日曜站在后面,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一切,不知为何,森?赫尔金并没有向艾丽西亚?霜语挑战,直接向实力最强的长脸女魔法师发起了挑战,也许是心中那份复杂的情愫在作祟,让他不忍与艾丽西亚?霜语正面为敌。 “你说什么?”那莱茵不可置信地望着上前挑战的初级魔武士森·赫尔金,“那就来啊,陪你们这小屁孩玩玩也好。” 莱茵一手执着一把白色法杖,一手托着闪亮的夜明珠。夜明珠的光亮将她不可一世的脸色照得清清楚楚。 “来啊,让姐姐陪你们玩玩。”莱茵上前几步说道。 “森·赫尔金,我跟你说过,和法师战斗最重要的是什么。”赫尔瑞·日曜见无法阻挡森·赫尔金,便给森·赫尔金提醒道。森·赫尔金点了点头,手中一挥,那精细长剑瞬间变成一个巨大的冰锥。 森·赫尔金提着长剑冰锥就向长脸的莱茵扑过去。 “水纹荡漾!”莱茵轻蔑地一笑,咒语从牙缝中念出。刹那间,只见莱茵脚下的土地泛起一圈圈如水波般的湛蓝纹路,这些纹路带着汹涌的魔力,朝着森·赫尔金迅速扩散而去,所过之处,地面仿佛被水流冲刷过一般,变得湿滑不堪,企图以此阻碍森·赫尔金的脚步。 森·赫尔金将那冰剑朝着莱茵一挥,覆在长剑上的冰层,瞬间崩解,化作无数如暴雨般的尖锐冰棱,向着莱茵疾射而去。与此同时,森·赫尔金双脚猛地对地一蹬,身形高高跃起,提剑直刺莱茵咽喉,整个人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迅猛无比。 莱茵见森·赫尔金来势汹汹,心中念头急转,一咬牙,喊道:“冰棱护盾与冰矛穿刺!”这次她施展的乃是一个三级复合魔法,专为应对战士的近身搏斗。 莱茵原本没把森·赫尔金放在眼里,按常理,法师对战战士,应先撑起水幕护盾,拉开距离,再从容施展法术。可她却先用了这个大面积的三级水系魔法,想把森·赫尔金困在原地,好好羞辱他一番。没料到森·赫尔金身法极为敏捷,一蹬一跃便杀到跟前。此刻,若是再施展水幕护盾,虽能挡住那漫天冰棱,却未必能抵御森·赫尔金手中再度变大的冰锥长剑。 莱茵也是久经沙场的法师,危急之下,瞬发三级冰系魔法“冰棱之盾与冰矛突袭”。只见她面前瞬间凝结出一面厚实的冰盾,冰盾表面闪烁着幽冷的寒光,仿佛能将一切攻击都挡在外面;同时,凭空出现一支锋利无比的冰矛,矛尖闪烁着森冷的光芒,向着森·赫尔金胸口疾刺而去。 莱茵法术所形成的冰盾虽然护住了上身,可刚才森·赫尔金射出的众多冰棱,还是有几只深深扎进了莱茵的腿上和脚上。莱茵疼得一呲牙,却根本没时间查看伤势。森·赫尔金见莱茵用冰盾护住了咽喉,又幻化出冰矛刺来,当下毫不畏惧,在空中用自己的冰锥细剑用力一磕,冰锥细剑与冰矛碰撞在一起,瞬间崩碎,化作无数冰碴散落一地。森·赫尔金却借力再度向上跃起,挥着细剑朝着莱茵的头皮狠狠削去。莱茵无奈,只得指挥那面冰盾变换位置进行防守,同时又匆忙幻化出一支冰矛,再次刺向森·赫尔金。只是这一次,森·赫尔金身形灵动,轻易地躲过了冰矛,一剑狠狠震碎了莱茵的冰盾,借着这股反作用力,向莱茵身后滑去。森·赫尔金回手一剑,又朝着莱茵的后脖颈刺去,莱茵吓得亡魂皆冒,不得不再次凝聚冰盾提防后背。 莱茵本想用冰矛刺退森·赫尔金,却没想到森·赫尔金近身之后死死缠着她不放。莱茵越防心中越是胆颤,森·赫尔金的剑法刁钻狠辣,每一剑都仿佛带着死亡的气息,直逼要害。而且森·赫尔金对莱茵有些冰矛的直刺根本不放在眼里,大有以重伤之躯换得莱茵性命的架势。此时,森·赫尔金的剑法愈发凌厉,周身杀气腾腾,仿佛化作实质,激起附近的落叶在空中狂舞。森·赫尔金心中清楚,以此时的心境和杀气,完全可以施展出十二招中的第一招“望神一击”,这一击足以当场将莱茵斩杀,但他迟疑了,毕竟这只是一场试炼。 莱茵此时哪里知道森·赫尔金还藏有如此杀招,只对起初的托大懊悔不已,若是一开始就拉开距离,十个森·赫尔金也不是她的对手。可如今,莱茵却被森·赫尔金逼得毫无还手之力。此时,莱茵就感觉到自己双腿打颤,并有热流涌出,显然刚才森·赫尔金射来的冰棱将她的腿刺破,鲜血正不断渗出。 周围两边的队员也是目瞪口呆,没想到双方一交手,被四处逼紧的反而是高级魔法师莱茵,而不是初级魔武士森·赫尔金。此时,莱茵的双腿鲜血直流,让原本就有些破旧的魔法长袍染得通红,模样十分狼狈。众人看目前这情景,森·赫尔金大有一举拿下那长脸魔法师的架势。 莱茵也从森·赫尔金一剑比一剑快的攻势中看出,自己处境十分危险。莱茵也是个果断之人,猛地一下将自己的舌尖咬破,鲜血瞬间充满口腔。刹那间,莱茵顿感自己对水系自然元素的亲和力陡然提升,直达到魔导师境界。念头一动,一层散发着淡蓝色光芒的水系护盾瞬间护在身上,如水般灵动,仿佛能将一切伤害都隔绝在外。紧接着,莱茵又是一个念头,数十道水箭接连从法杖顶端射出,向着森·赫尔金疾射而去,水箭在空气中划过,留下一道道晶莹的水渍。 森·赫尔金一连闪退,拉开了与莱茵的距离。莱茵再用水箭逼开森·赫尔金的同时,口中念念有词:“风神啊,请赐予我力量,带我在空中翱翔。” “森·赫尔金,不能让她施展出悬浮术。”赫尔瑞·日曜见莱茵双腿闪着淡淡的白光,对森·赫尔金大喊。 森·赫尔金也想将莱茵缠住,可是那连射的水箭将他逼得无法靠前。 “哈哈哈”,随着莱茵徐徐升空,莱茵大笑起来,口腔里的血也因刚才念咒语而溢出,面容狰狞地说道:“小子,你今天死定了!” 此时,莱茵那种跨入魔导的感觉已经消失,但正是凭借那片刻的超强感知,她成功拉开了与森·赫尔金的距离。通常而言,高一阶的魔法师对上低一阶的武士,只要拉开了距离,武士将必死无疑。此时,莱茵距离地面近八九丈,以森·赫尔金初级魔武士的实力,确实难以跳跃到如此高度。 “小子,你现在选择怎么死法?”莱茵想起刚才种种险境,看到自己流血的双腿,先给自己加了一个止血术。然后咆哮道:“你们今天一个都不要想跑,我要让你们回学院躺上一个月!” 森·赫尔金提细剑望着空中的莱茵,弑神神重剑术的第二招破魔冲霄倒是应对当下情况,但不知道是否会此招的威力是否能将莱茵一击而杀,森·赫尔金前几日已经将弑神神重剑术前两招融汇贯通了,这两招果然威力巨大。森·赫尔金虽然讨厌莱茵,但并不想将莱茵击杀。森·赫尔金此时这般一想,心境顿时不稳,围绕在他周围的杀气也随之消散。 “花开时节,风雨频临,激射如箭——漫天飞雨。”莱茵站在空中,挥着法杖,施展出一个五级大范围攻击魔法漫天飞雨。刹那间,空中渐渐汇聚起一团乌云,乌云中电闪雷鸣,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倾盆而下。 “防守!”赫尔瑞·日曜叫道,然后就给自己加上了一个气盾。 对面的几个法师也纷纷给自己加持上护盾。 就见天空中那乌云深处,如骤雨初歇后春笋怒发,瞬间射出无数水箭。这些水箭并非寻常模样,每一支皆晶莹剔透,似被魔力淬炼过的冰棱,周身环绕着幽蓝的微光,箭头锐利无比。空中的莱茵脸色冷峻,手中法杖猛地一挥,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大部分水箭汇聚成一道汹涌澎湃的激射洪流,如天河倒挂,带着千钧之势朝着森?赫尔金奔涌而去。 森?赫尔金眼见这铺天盖地的攻势,避无可避,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然,双手紧握覆冰细剑,剑身之上寒气四溢,冰棱闪烁,试图以剑为盾,抵挡这来势汹汹的攻击。然而,那水箭洪流蕴含的魔力太过雄浑,岂是轻易能够抵挡?刚一接触,森?赫尔金便觉一股巨力如排山倒海般袭来,手中细剑几欲脱手,身体不受控制地被推着向后疾飞。 他的后背重重地撞在一棵粗壮的大树上,刹那间,震得树上黄叶簌簌而落,仿若一场金黄的叶雨。树干也被这股冲击力撞出一个浅坑,木屑纷飞,森?赫尔金只觉体内气血翻涌,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死死盯着空中的莱茵,仿若在寻找反击的时机。 第28章 逆天小队的热血激战 那大部分水箭如汹涌的银色蟒蛇,极速射向森?赫尔金,少部分却似冷冽的暗器,分散着袭向赫尔瑞?日曜他们。赫尔瑞?日曜见芙蕾雅?炽魂匆忙拿出一个魔法卷轴,布莱克和铁琼都手持匕首,匕首寒光闪烁,摆出如临大敌的防守姿势,随时打落飞来的水箭。赫尔瑞?日曜心底倒也不怎么担心,可目光刚一转向,就瞧见森?赫尔金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被击飞。赫尔瑞?日曜本想急切地上前查看森?赫尔金的伤势,顺便帮他抵挡一下后续攻击,身形刚动,却看到因担心森?赫尔金而冲上前芙蕾雅?炽魂 “扑通” 扑倒在地。 赫尔瑞?日曜心脏猛地一缩,定眼一看,芙蕾雅?炽魂已然倒在血泊之中。芙蕾雅?炽魂的腹部、胳膊和小腿处,都被锋利如狼牙的水箭无情刺穿,鲜血如涌泉般汩汩直流,瞬间染红了她身下的土地,那刺目的红色在渐暗的天色下显得格外惊悚。赫尔瑞?日曜一个箭步冲过去,小心翼翼地将芙蕾雅?炽魂抱起,手指迅速舞动,口中念念有词,顺势就给她施加了一个止血术。紧接着,他手忙脚乱地从怀中掏出从那位 “变态” 老师那里 “借来” 的六级魔法治疗卷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眼神中满是焦急与心疼,几乎是带着哭腔喊道:“一定要有用啊!” 随后默念完咒语狠狠地将卷轴砸在芙蕾雅?炽魂的身上。刹那间,一道柔和的白光闪过,像是圣洁的天使之光洒下,芙蕾雅?炽魂身上汹涌的血流才稍稍止住。 铁琼也赶忙上前,递来一个光明系六级魔法卷轴,赫尔瑞?日曜顾不上道谢,一把接过,再次念完咒语将卷轴重重地砸在芙蕾雅?炽魂身上。赫尔瑞?日曜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芙蕾雅?炽魂,见她只是失血过多,脸色惨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气息微弱却还算平稳,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暗自庆幸她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你的魔法卷轴怎么不用啊?” 赫尔瑞?日曜看着芙蕾雅?炽魂手中已被鲜血浸湿、原本精致复杂的魔法卷轴,又急又怒,声音都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他深知芙蕾雅?炽魂绝不是小气之人,更何况她可是 “火魔” 罗兰的爱徒,怎会在这生死关头犹豫。 芙蕾雅?炽魂嘴角扯出一抹苦笑,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无奈与失落,却什么也没说。赫尔瑞?日曜将芙蕾雅?炽魂轻轻交给铁琼,站起身,目光如炬地向森?赫尔金望去。 莱茵站在空中,看到森?赫尔金狼狈的模样,又爆发出一阵狂笑,那笑声尖锐刺耳,仿佛要划破这寂静的夜空:“才一个五级魔法,就把你打飞了,你刚才的威风呢?” 此时,森?赫尔金已经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尽管那洪流般的水箭来势汹汹,带着能碾碎巨石的力量,但对他来说,忍受过路西法的摧残后从身体和心理上都坚强的让常人无法想象。森?赫尔金身上的皮甲早已破破烂烂,像是被饿狼撕咬过的残布,挂在身上,露出下面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淤青和擦伤。他提着剑,冷眼望着空中的莱茵,心中依旧纠结万分,犹豫着是否使出那必杀一剑。他心中暗自叹息:“唉,对待敌人不能全力而发,你还是真的懦弱啊。” 莱茵见森?赫尔金又倔强地站了起来,脸上闪过一丝恼怒,手中法杖猛地一挥,天空中乌云深处,再次如蜂群出巢般射出密集水箭,这些水箭带着死亡的气息,如同饿极的猛兽扑向森?赫尔金。 周围的队员们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他们根本无法想象,这个既没有斗气、也没有魔法盾护身的森?赫尔金,竟然能在这般密集、狂暴的攻击下完好无损地一次次站起。赫尔瑞?日曜见森?赫尔金还能勉强抵挡得住,紧绷的心弦也稍稍放松了一些,可眼神依旧充满担忧。 森?赫尔金一连三次被水箭击飞,每一次身体都像破碎的风筝般不受控制地向后抛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砸起一片尘土。但他每次都牙关紧咬,眼神中透着不屈的光芒,凭借顽强的意志,一次又一次挣扎着站起。他这副顽强的模样,仿佛是在向命运宣战,让莱茵抓狂不已。莱茵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不断催动魔力,一心只想让这 “漫天飞雨” 持续下去,将森?赫尔金彻底碾碎,全然没想到变换战术,用个六级单体魔法直接轰杀他。 靠在铁琼身上的芙蕾雅?炽魂,因为失血过多,视线已经有些模糊,眼前的景象仿佛隔着一层轻纱。她隐隐约约看到森?赫尔金一次次被击飞,再看看自己满身的伤势,又感受到铁琼关怀备至的目光,心中一黯,无尽的自责涌上心头:自己还是那般无能啊,关键时刻不仅帮不上忙,还成了累赘。 芙蕾雅?炽魂缓缓将自己紧握的魔法卷轴打开,那卷轴上绘制的复杂魔法阵图,此刻在她眼中仿佛是最后的希望之光。她嘴唇颤抖,以前所未有的虔诚低声祈祷:“沉睡的火神啊,我虔诚的呼唤您,祈祷您能感受到我这微不足道的信徒的诉求,给予我一丝回音吧…… 我求求您了,给我一次回应吧。”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在这混乱的战场上显得格外凄凉。 芙蕾雅?炽魂望着森?赫尔金又一次被击飞,心中的希望渐渐熄灭,她知道,无论自己怎么祈祷和呼唤,都可能是徒劳。失望至极的她,手指慢慢松开,任由那魔法卷轴从手中滑落,就在卷轴落地的一瞬间。 忽然,天地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撼动,隐约传来轰隆隆如同巨雷般的响声,这声音像是从无尽的天际穿越而来,又仿佛是从黑暗的地狱深渊传出,震得众人耳膜生疼。芙蕾雅?炽魂只觉身体周围好似有一层无形的玻璃 “咔嚓” 一声碎了,禁锢她许久的力量枷锁仿佛就此崩断。 接着,那魔法卷轴散发出耀眼得让人睁不开眼的金光,空气中原本平静的火系魔法元素像是听到了集结号角,从四面八方急速向这边靠拢,就连莱茵召唤出的乌云,都被这汹涌而来的火元素染成了金红色,仿佛被点燃的晚霞。 众人都愣住了,一个个呆若木鸡,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艾丽西亚?霜语看到刚才身为初级魔法学员和罗兰大魔导师徒弟的芙蕾雅?炽魂,竟然被零散的水箭轻易击中,心中不禁多了几分疑惑,多看了几眼。后来见芙蕾雅?炽魂对着一个魔法卷轴喃喃自语,艾丽西亚?霜语心中不由一动,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紧接着,感受到天地间火系魔法元素的疯狂充斥,艾丽西亚?霜语再也无法保持冷静,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扣出一个六级防护魔法卷轴,脚步慌乱地向后退去,大声叫道:“莱茵,快走,这是高阶的魔法召唤卷轴!” 莱茵见到这般异象,心中也没了底,双腿微微颤抖,可嘴上却还硬撑着答道:“怕什么。” 莱茵话还没落,那魔法卷轴上的阵图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印到了空中,金光大闪,刺得众人纷纷抬手遮挡眼睛。接着,就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吼 “啊吽 ——”,凭空出现一个近十丈高的全身火焰包裹的岩石巨人,巍峨耸立,宛如一座会移动的火山,俯瞰着下方的一切。周身被熊熊燃烧的烈焰紧紧包裹,火焰跳动闪烁,似有灵智一般,肆意翻涌,发出 “噼里啪啦” 的爆鸣声,每一朵火苗都像是一条愤怒的火蛇,不断吞吐着炽热的信子,将周围的空气烤得扭曲变形。 巨兽的躯体由巨大且不规则的岩石构成,这些岩石呈现出暗沉的橙红色,那是被岩浆反复淬炼后的颜色,表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龟裂细纹,时不时有岩浆从缝隙中汩汩涌出,沿着岩石的表面蜿蜒流淌,滴落在地,瞬间将地面灼烧出一个个冒着青烟的深坑。它的头部仿若一块巨大且粗糙的圆形巨石,两颗如灯笼般大小的眼睛深陷其中,眼眸里燃烧着橙黄色的火焰,仿若无尽深渊中的业火,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敌人,仅仅是被它看上一眼,便能让人感受到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九级魔兽 —— 熔岩巨兽!” 莱茵虽没见过有人施展九阶魔法,更没见过九阶魔兽的真面目,但她在魔法古籍中学过,熔岩巨兽传说是火神的守卫。莱茵抬头望着平视自己的熔岩巨兽,吓得脸色惨白,双腿一软,差点从空中掉下来。 这些学员们都从未见过如此高大、威猛的魔物,一个个吓得不知所措,呆立当场。艾丽西亚?霜语此时瞬间明白了一切,对着其余三个高级魔法师惊慌失措地喊道:“快退!” 逆天小队这边的学员们也同样愣住了,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 在逆天小队和艾丽西亚?霜语小队对战之时,两队对战地点以北的二十里幽暗森林外的圣山学院试炼营地。夜云导师在查看了尚未归队小队的名单时,脑海中浮现出几天前赫尔瑞?日曜那自信满满的模样,心中暗道:“有个实力高出你们一大截的小队在等着你,你比你那狐狸老爹差远了啊!” 忽然,夜云导师敏锐地感到,空气中魔力元素的流动变得异常狂暴,他脸色一变,冲出帐篷,抬头望向幽暗森林深处,只见天空隐隐有片红色光芒闪烁,像是燃烧的晚霞。夜云导师失色向旁边的导师说道:“九阶召唤魔法!有意外,快向圣山发求救信号。” 她声音急促,吩咐完便化作一道黑色的流光直射向森林中。 试炼营地北方六十里地的圣山学院法师塔顶层中,魔世·苍穹、罗兰、安娜等几名魔法师正站在栏杆旁,他们望着不远处另一山头教廷所在处,不时有火光冲天和激烈的爆炸声传来,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 “尊敬的圣山学院院长,现在有暗黑势力明目张胆地攻打我教廷。我圣山学院对于援助之事应是义不容辞的。” 在离魔世·苍穹不远处,站着一个身穿洁白牧师袍的牧师恭敬地说道。这人就是牧师殿的主教导师司汤达。今天太阳刚刚落到地平线时,大陆上最有名黑暗势力——黑暗工会就开始攻打教廷,而且黑暗公会里面竟然有几名圣阶高手。牧师司汤达原本就要和圣殿大骑士巴索一同回教廷援助,可一想到教廷现在实力空虚,便心急如焚地奔向法师塔,求救于魔世·苍穹院长。 “哼,你们光明圣殿有十二大红衣主教,十大圣骑士,五百圣骑士团。还用得着我们这几个老骨头吗?” 罗兰冷冷地说道,眼神中透着几分不屑。 司汤达深知罗兰的威名,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说道:“罗兰老师,您有所不知。自从上月开始,五大帝国各个着名教堂圣殿都受到了黑暗势力的攻击和骚扰。教廷的武力都派往四处镇压,现在教廷实力的确很空虚。” 魔世·苍穹本想说什么,却见安娜大魔导师指着南方天空,惊讶地喊道:“看,我们试炼营地的信号!” 矮胖的魔世·苍穹耸了耸肩,对司汤达无奈地说道:“看到了吧,我们学院也受到了攻击,你们看好学院,以免受到攻击,我带罗兰和安娜去看看。” 周围几个法师连忙点头称是。说着,魔世·苍穹周围气流涌动,脚底出现了一个蓝色的六芒星。罗兰和安娜也站到那六芒星上。“噼里啪啦” 一道电光闪过,魔世·苍穹、罗兰和安娜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空气中还未消散的魔法波动。 …… “成功了,居然成功了。” 芙蕾雅?炽魂有点不敢相信眼前这震撼的一幕,熔岩巨兽那庞大的身躯真的被召唤出来了。可还没等她来得及喜悦,一阵强烈的眩晕便如汹涌的潮水般袭向她的头部,她只觉刚刚从天地各处聚集到自己身上的火元素和魔力,又开始如退潮般迅速抽走,身体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掏空,虚弱无比。芙蕾雅?炽魂只能拼命聚集火元素,试图补充自己那几乎干涸的魔力,双手在空中颤抖地舞动,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在空中的莱茵虽被熔岩巨兽吓得差点魂飞魄散,但她毕竟是久经沙场的魔法师,慌乱之中,还是想起书中讲到,对于法师的召唤兽法术来说,只要将召唤之人击败就可破解。于是,莱茵咬咬牙,催动自己刚才的五级魔法术 —— 漫天飞雨,裹挟着无尽的水箭,如汹涌的洪流般向芙蕾雅?炽魂袭去,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赫尔瑞?日曜见状,毫不犹豫地挡到芙蕾雅?炽魂的前面,他双手舞动,将体内的斗气疯狂注入气盾之中,气盾瞬间膨胀,光芒闪烁,试图硬接这水箭狂流。布莱克和铁琼也迅速护在芙蕾雅?炽魂的旁边,他们挥舞着匕首,匕首与水箭碰撞,溅起一串串水花,拼尽全力挡去射来的水剑。赫尔瑞?日曜站在水箭洪流中间,双手奋力向前硬推,脸上青筋暴起,汗水如雨下,可无奈那水箭实在太多,如蝗虫过境般密密麻麻。眼见隐隐含着细小闪电的气盾就要被攻破,赫尔瑞?日曜心急如焚,就在这时,忽然一道黑影闪过,森?赫尔金提着冰剑,整个身影如同一面坚实的盾牌,毫不犹豫地挡在赫尔瑞?日曜前面。 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两人都被击飞,赫尔瑞?日曜被森?赫尔金紧紧护着,并未受重伤,只是在地上翻滚了几圈,便稳住了身形。 “哧” 一下,一小水箭如毒蛇般划过,将布莱克的脸颊划烂,几滴鲜血瞬间激射到已经意识不太清楚的芙蕾雅?炽魂的睫毛上,在她苍白的脸上留下几点刺目的红。 “击败他们!” 芙蕾雅?炽魂咬着牙,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熔岩巨兽命令道,声音微弱却透着决绝。 正在催动魔法的莱茵忽然感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如置身火炉。就见熔岩巨兽抬起如山般的大手,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拍向在空中的莱茵。莱茵还没怎么反应过来,身体便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拍飞了,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远远地掉入茂密的树林中,撞断了好几根树枝,才重重地摔在地上,生死不明。 艾丽西亚?霜语知道情势危急,心急如焚地就要拉动求救的魔法弹。那熔岩巨兽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意图,铜铃般的大眼睛朝着艾丽西亚?霜语狠狠一瞪,一个巨大的火球就凭空产生,带着滚滚浓烟,直射向艾丽西亚?霜语。艾丽西亚?霜语刚才就已经给自己加持了水盾,此时见势不妙,在向后跃的同时又手忙脚乱地给自己加持了一层冰盾,同时扣开了六级防护魔法卷轴。火球转眼就砸到艾丽西亚?霜语身上,发出一声巨响,火光四溅。艾丽西亚?霜语加持的三盾皆破,身体也被击飞,好在并未受多大伤害,只是头发有些凌乱,脸色苍白。可惜的是,艾丽西亚?霜语的求救魔法弹却飞偏了,打到一棵大树上,“轰” 的一声,将大树点燃,火势迅速蔓延开来。 “呜 —— 噗 ——” 熔岩巨兽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巨火喷向艾丽西亚?霜语小队的其他三人,那三个高级魔法师虽然害怕得双腿发抖,但也拼命催动着魔力加强到自己的水盾上,可在这汹涌的火势面前,他们的抵抗如同螳臂当车。水盾瞬间被破,三人也被热浪击退在一边,不知死活,现场一片混乱。 熔岩巨兽这口巨火将许多大树点燃,傍晚的天空都被映得通红,仿佛世界末日来临。 “赢了吗?” 芙蕾雅?炽魂再也坚持不住,双眼一闭,昏迷过去。躺在地上的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相视一笑,这一笑,饱含着劫后余生的喜悦与对彼此的信任。森?赫尔金知道芙蕾雅?炽魂打破了自己的 “神障”,心中满是欣慰。而赫尔瑞?日曜虽不知道芙蕾雅?炽魂是如何召唤出这般厉害的召唤物,但想到因为超时而被淘汰的队伍至少有两支,所以也笑了。 赫尔瑞?日曜关心地朝芙蕾雅?炽魂望去,见她昏迷着靠在铁琼身上,心中松了口气。他收回目光,刚想问森?赫尔金身体为何这般强悍,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大声叫道:“不好!” 一下翻起身来,冲向芙蕾雅?炽魂。 第29章 魔法对决与未知传送 赫尔瑞?日曜这大半年时间,被自己那位 “变态” 老师困在法师塔中,除了苦修魔法之外,还阅读了众多魔法书籍。赫尔瑞?日曜忽然想起,这高阶召唤之术务必要求使用者魔力充沛、意识清晰,否则极易反噬。反噬的主要表现便是召唤魔物会脱离召唤者的控制,产生自己的意识。而且,有了自主意识的召唤魔物为了永久不回那无尽黑暗的封印之地,会不惜一切代价毁掉召唤魔法阵并杀害召唤之人。 “快叫醒芙蕾雅?炽魂!” 赫尔瑞?日曜一边朝着芙蕾雅?炽魂飞奔而去,一边朝布莱克和铁琼大声喊道。他的声音因焦急而变得尖锐,眼神中满是忧虑。 布莱克和铁琼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这一个多月来早已习惯听从赫尔瑞?日曜的命令。布莱克见状,急忙伸手抓住芙蕾雅?炽魂的胳膊,使劲地摇晃起来,边晃边喊道:“芙蕾雅,醒醒!” 铁琼也迅速凑上前,伸出手,轻柔地拍打芙蕾雅?炽魂的脸庞,掌心与脸颊相触,发出轻微的 “啪啪” 声,可芙蕾雅?炽魂却紧闭双眼,毫无反应,如同一尊陷入沉睡的雕像。 赫尔瑞?日曜匆忙回头,瞥见那原本木讷呆板的熔岩巨兽已然缓缓转过头来,两颗如燃烧着的灯笼般的巨眼,正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看来,眼中似有诡异的光芒闪烁。 赫尔瑞?日曜来不及多想,冲着布莱克急促地说道:“背着芙蕾雅?炽魂快跑,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同时,他俯身拾起地面上那个已经使用过的魔法召唤卷轴,转身朝着另一边拔腿狂奔。奔跑间,他的衣袂随风狂舞,带起一片尘土。 “保护好他们!” 赫尔瑞?日曜边跑边朝还在那边愣神的森?赫尔金大声呼喊。紧接着,他从怀中迅速抽出一枚求救魔法弹,手臂高高扬起,用力将其射向空中。刹那间,一颗火红色的火焰弹如流星般直直冲向幽暗深邃的天空,在夜色中划出一道耀眼的弧线,宛如绝望中的一丝希望之光。 赫尔瑞?日曜眼看就要奔到圆形空地边缘,即将冲入那茂密幽深的树林之中。忽然,他脚下的土地剧烈颤抖起来,紧接着,几块炽热火红的岩石如破土而出的恶魔獠牙,迅猛地向上穿出。毫无防备的赫尔瑞?日曜只觉脚下一股大力袭来,身体瞬间不受控制地被击飞到半空之中。他的脸上满是惊恐与错愕,双手在空中无助地挥舞着。 那熔岩巨兽见此良机,张开血盆大口,对着半空中的赫尔瑞?日曜喷出一口汹涌澎湃的巨火。赫尔瑞?日曜瞬间被炙热得足以熔化钢铁的火焰包裹,手中紧握着的魔法卷轴在高温下瞬间化为灰烬,随风飘散。在被火焰吞噬的那一瞬,赫尔瑞?日曜的眼前仿佛浮现出日夜思念的梅丽莎的面容,那面容如同一束温暖的光,照亮了他内心深处的恐惧。就在他以为自己即将这般死去的时候,赫尔瑞?日曜胸口处一个泪珠般的透明项链吊坠突然发出洁白无瑕的光芒,光芒如同一层坚实的护盾,将他紧紧护住。 刚刚背着芙蕾雅?炽魂蹒跚走了几步的布莱克和铁琼,见到赫尔瑞?日曜被火焰吞噬的恐怖场景后,都惊得呆立当场,双眼圆睁,嘴巴大张,脸上写满了惊恐与绝望。 “赫尔瑞?日曜!” 跑了几步的森?赫尔金看到从空中掉落的赫尔瑞?日曜,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他的名字,声音中饱含着焦急与关切。 熔岩巨兽又猛地转过身来,铜铃般的双眼朝着四周恶狠狠地一瞪。刹那间,布莱克和铁琼前方的地面上,火焰如喷泉般汹涌喷出,迅速汇聚成一道熊熊燃烧的火墙,火墙足有两人多高,炙热的热浪扑面而来,将他们的去路彻底挡住。火墙中的火苗肆意跳跃,发出 “噼里啪啦” 的爆鸣声,仿佛是恶魔的咆哮。 “赫尔瑞。” 森?赫尔金全然不顾其他,发疯似的冲了过去,一个箭步扑到全身焦黑的赫尔瑞?日曜身前,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肩膀,急切地问道:“赫尔瑞,你怎么样?” “我没事,你快带芙蕾雅?炽魂跑,那怪物要杀芙蕾?炽魂,快,快!” 赫尔瑞?日曜气喘吁吁地督促着森?赫尔金,每说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脸上满是焦急与决绝。 森?赫尔金迅速环顾四周,看着这千钧一发的形势,短暂地愣了愣神,随即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然,义无反顾地提着剑,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直接冲向了熔岩巨兽。那熔岩巨兽虽已毁掉了召唤卷轴,但脑海中烙印的主仆条约一时并未彻底消除干净,所以身形微微一顿。此时,熔岩巨兽如山岳崩塌般,直接朝着芙蕾雅?炽魂冲了过去,一只如房屋般大小的巨手高高扬起,带着呼啸的风声,就要朝着芙蕾雅?炽魂、布莱克和铁琼狠狠拍去。 森?赫尔金身形矫健,在奔袭途中,借助奔跑的冲力,高高跃起,大吼一声:“望神一击!” 他手中的细剑在这一刻仿佛被注入了无尽的力量,闪烁着寒芒,如同一把绝世神兵。森?赫尔金整个人如同一把利剑,直刺向熔岩巨兽的面门。凌厉的剑气四溢,竟在熔岩巨兽那坚硬如铁的面门上划出一道一丈多长的深槽,深槽中岩浆汩汩涌出,仿佛是巨兽脸上一道狰狞的伤疤。显然,森?赫尔金实力与这巨兽相比仍有差距,否则这一剑必将这熔岩巨兽的脑袋一劈两半。熔岩巨兽吃痛,愤怒地收回了拍向芙蕾雅?炽魂的巨掌,转而挥手朝着空中的森?赫尔金拍去。那巨掌带着千钧之力,所过之处,空气都仿佛被撕裂。 跃到空中的森?赫尔金紧接着施展出尚不熟练的弑神重剑术的第六招 “惊雷破晓”。刹那间,天地变色,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森?赫尔金手中的剑仿若成了雷神的法器,每一次挥砍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仿若雷神亲临人间。雷光缠绕剑身,滋滋作响,击中熔岩巨兽时,那巨兽如同被天雷直击,庞大的身躯剧烈颤抖,身上的岩石簌簌掉落。 熔岩巨兽遭受重创,却并未倒下,它仰天怒吼一声,全身火焰如火山喷发般膨胀一番,刚才森?赫尔金所伤的剑痕竟在这火焰的灼烧下瞬间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紧接着,熔岩巨兽仰头蓄力,片刻后,对着已经落到自己脚底的森?赫尔金喷出一道火焰。这火焰与之前的大为不同,呈现出璀璨夺目的金黄色,如同一道金色的瀑布从天空倾泻而下,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 森?赫尔金望着这扑面而来的金色火焰,心中一凛,但眼神却愈发坚定。他一咬牙,双腿微微岔开,如同扎根大地的古树,腰部猛地用力,剑势陡然上扬,如狂龙出海,直破云霄。剑风呼啸间,似能撕裂一切魔力屏障,他再次大吼:“破魔冲霄!” 这一刻,森?赫尔金将全身的魔力和斗气毫无保留地全部融合到细剑上,细剑瞬间被一层厚厚的冰层包裹,冰层迅速蔓延至他的胳膊,整个右手竟都变成了一个小型的冰塔。森?赫尔金高举着这柄冰剑,迎着那道金色火焰,毫不犹豫地刺了上去。 这是,熔岩巨兽接连被森?赫尔金所伤,魔性大发,它猛地低下头,血盆大口对准森?赫尔金,口中喷出了恐怖至极的九级魔法 ——“火神之怒”。那汹涌的金色火焰,如同天河倒灌,以铺天盖地之势朝着森?赫尔金席卷而去。森?赫尔金牙关紧咬,双眼圆睁,满是决绝之色,奋力举剑施展出 “破魔冲霄”。刹那间,就见从熔岩巨兽口中落下一道仿若金色瀑布的烈焰将森?赫尔金包围,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蓝色身影如鬼魅般闪到森?赫尔金旁边。 “不要!” 芙蕾雅?炽魂被刚才布莱克背着奔跑时的颠簸给颠醒,刚一睁眼,正好看见森?赫尔金被金色火焰吞噬,顿时心如刀绞,哭喊大叫起来,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惊恐与绝望,眼眶瞬间盈满了泪水。 森?赫尔金那破天一刺固然威力无比,凌厉的剑气直将熔岩巨兽所喷火焰一分为二,然而,这剑气只是练武初期时微薄斗气,威力极为有限。森?赫尔金的剑气一接触熔岩巨兽所喷火焰,抵挡没多久,便开始消退。森?赫尔?金抱着必死的决心,不断催动身上仅有的魔力和斗气,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脸色苍白如纸。忽然,森?赫尔金感到有人闪到身旁,他用余光一瞥,来人竟是艾丽西亚?霜语,森?赫尔金心中不由一动,决绝之心也随之松动,剑气消失得更快了。 艾丽西亚?霜语也不多言,站在森?赫尔金旁边,神色坚定。她纤细的手指从自己脖颈上快速扯出一只蓝宝石项链,那项链在微光下闪烁着神秘的蓝光。艾丽西亚?霜语单手高高举起那蓝色宝石,迎着落下的火焰用力顶去。瞬间,蓝色宝石绽放出淡蓝色的气盾,将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两人紧紧护住。气盾外,是汹涌的金色火焰,炙烤得空气 “噼里啪啦” 作响;气盾内,两人的呼吸急促而沉重,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紧张与不安。 熔岩巨兽持续不断喷出金色火焰,它那宽阔的额头慢慢显出一个金色的六芒星,六芒星缓缓旋转,散发出诡异的光芒。随后,那喷出的金色火焰又带出一丝丝血红颜色,仿若被鲜血浸染,显得更加狰狞恐怖。在地面硬抗的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也已经到了极限。森?赫尔金魔力基本枯竭,手中细剑上的覆冰早已不见,剑身颤抖,仿佛下一秒就会脱手而出。艾丽西亚?霜语手中的蓝色宝石,颜色越来越淡,光芒也愈发微弱,蓝色护盾更是越来越小,如同一层随时都会破碎的薄纱。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两人紧紧靠在一起,彼此能感受到对方身体的颤抖,却都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中透着对生的渴望。 艾丽西亚?霜语也看到扑来金色火焰里面有着血红的丝线在跳动,心中不由一颤,暗自思忖:难道这熔岩巨兽是传说中的真?熔岩巨兽?她单手举着的蓝色宝石已经开始出现裂缝,细密的裂纹如蛛网般蔓延开来,随时都可能崩碎。 熔岩巨兽这不断喷出的火焰将圆形空地上多年积累的枯叶杂草都化为灰烬,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火星四溅,随风飘散,周围的树木被烤得 “吱吱” 作响,有的甚至已经燃起了小火苗。 艾丽西亚?霜语自己的魔力也即将枯竭,她的脸色惨白,嘴唇毫无血色,眼神中透着一丝绝望。她没想到自己竟然将会如此这般死去,转头看了看森?赫尔金,凄然说道:“我们要死在这里了。” 森?赫尔金魔力早已枯竭,望着艾丽西亚?霜语决然的眼神,嘴唇动了动,却不知说什么好,满心都是愧疚与不甘。 突然,艾丽西亚?霜语手中的蓝色宝石一下炸裂,化作无数蓝色碎片飞溅开来。就在熔岩巨兽喷出火焰要将两人吞噬时,森?赫尔金似乎听到心中念头一声叹气,那声音仿若来自灵魂深处的无奈。艾丽西亚?霜语和森?赫尔金就感觉到脚下产生巨大的蓝色光芒,光芒刺得他们睁不开眼。紧接着,两人眼前一黑,再也感觉不到什么了。 “森?赫尔金!” 赫尔瑞?日曜不顾全身烧伤的剧痛,双手在焦黑的地面上拼命扒拉,一点点地向熔岩巨兽爬去,每移动一下,伤口便撕裂般疼痛,鲜血渗出,染红了他身下的土地。芙蕾雅?炽魂、布莱克和铁琼也放弃了逃跑,他们围在一起,无一不含泪念叨:“森?赫尔金你可不能死啊。” 泪水在他们脸上肆意流淌,声音哽咽,悲痛欲绝。 熔岩巨兽收了所喷火焰,此时圆形空地已经大部分焦黑,土地干裂,冒着缕缕青烟。熔岩巨兽盯着刚才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两人所站的地方愣了一愣,马车车轮般的大眼睛里透着疑惑,不明白怎么两人忽然消失了,并未转身去攻击芙蕾雅?炽魂。 赫尔瑞?日曜见森?赫尔金已经消失不见,心中如坠冰窟,想是森?赫尔金已经被化为灰烬,不由悲恸万分,泪水夺眶而出,打湿了他脏兮兮的脸颊。他颤抖着双手,从怀中慢慢掏出一个卷轴,那卷轴颇为精细,银色的阵法密密麻麻画满了羊皮卷,在微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泽。赫尔瑞?日曜就要决心祭出这魔法卷轴,忽然就听到自己背后气流涌动,电光闪闪,仿若雷神降临。 “臭小子,我给你那魔法卷轴,是让你参悟的,不是让你拼命的。” 一个令人厌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赫尔瑞?日曜一回头,就看到后面站着自己的变态老师魔世?苍穹、“火魔” 罗兰、大魔导师安娜。赫尔瑞?日曜失声叫道:“老师,您怎么才来……”,话未说完,泪水便如决堤的洪水,再也抑制不住,他哽咽得不能再言语。 熔岩巨兽看到赫尔瑞?日曜身后电光闪闪,赶着这空挡就又一掌向芙蕾雅?炽魂、布莱克和铁琼拍去,掌风呼啸,带着死亡的气息。就在三人以为命丧此掌时,三人忽然被一道黑影迅速一裹,再一闪,仿若穿越了时空。三人已经到了魔世?苍穹那边,三人身边正站着的是赶来的夜云导师,夜云导师神色关切,迅速查看三人的伤势。 “老师,您怎么才来,森哥死了。” 芙蕾雅?炽魂眼泪连连地向罗兰说道,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委屈与无助,她的身体还在止不住地颤抖。 “没事的,没事的,森?赫尔金没死。” 罗兰走到布莱克背着的芙蕾雅?炽魂面前,神色温和,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试图安慰她。 “院长,这个神之守卫好像是真身。” 安娜依旧面带慈祥笑容对矮胖的魔世?苍穹说道,眼神中透着一丝凝重。 魔世?苍穹点了点头说道:“罗兰,上次你让我制的魔法召唤卷轴,想不到你是让自己学生使用,而且竟能召唤出火神之守卫的真身。” 他的语气里既有惊讶,又有一丝无奈。 罗兰冷冷说道:“那又如何?你还欠我很多!” 魔世?苍穹苦笑一下,不再言语,脸上的肥肉抖动了几下。 熔岩巨兽见没有一击将芙蕾雅?炽魂杀死,便不再轻易上前,它庞大的身躯微微晃动,嗡嗡从它嘴中发出声响:“卑微的人类,你等将如何?” 声音仿若雷鸣,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罗兰说道:“老抠门,这巨兽会人言,一定是真?熔岩巨兽。而且又提前违反了召唤契约,那我们还等什么?” 说着从袖子中掏出一个丝瓜大小的透明水晶球递给魔世?苍穹,水晶球在他手中折射出五彩的光芒。 魔世?苍穹对着罗兰和安娜点点头。安娜用法杖对着熔岩巨兽头顶一指,口中念念有词:“暴雨倾盆!” 刹那间,就见熔岩巨兽头顶迅速乌云翻滚,片刻出现百丈宽的一团的乌云,那乌云中射出无数水剑,水剑如银色的雨丝,密密麻麻,直接扑向熔岩巨兽。这水剑密度比前面莱茵所施展魔法强千倍万倍,这魔法显然是一个九级魔法,而且安娜大魔导师将这大范围的攻击魔法压缩到十几丈宽,在旁人看来就是一股巨大水柱罩在熔岩巨兽头顶,那些水剑射到熔岩巨兽身上,激起阵阵白雾,仿若给巨兽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熔岩巨兽吼叫连连,但是无法摆脱困境。 “火魔” 罗兰又从袖子中掏出一个拳头大白乳色的石头,朝熔岩巨兽头顶扔去。那石头堪堪就悬在在熔岩巨兽的头顶悬空旋转,散发出柔和的白光。罗兰对着那白色石头念叨:“火龙吸水!” 就见那石头开始不断吸取熔岩巨兽的火元素,熔岩巨兽身上的火焰似乎变得黯淡了一些。 魔世?苍穹举着那个水晶球,对着熔岩巨兽念叨:“神予以你生命,神命令你回归 —— 困神之术!” 就见水晶球发出洁白的光射到熔岩巨兽身上,熔岩巨兽全身白光一闪,仿若被一道圣洁的光笼罩。魔世?苍穹手中的水晶球中就出现一滩泥土,那些泥土在以肉眼速度成长,逐渐勾勒出一个小型的牢笼模样。 “可恨的人类,你们敢囚禁神之守卫!” 熔岩巨兽暴怒,想要施展法术反抗。无奈熔岩巨兽一聚集火元素,头顶那石头就将聚集的火元素吸取一半,再加上抵挡水元素不断的侵袭,它庞大的身躯摇晃得更加厉害。挣扎的熔岩巨兽根本无力反抗,只能愤怒地咆哮。 “你们不能这样,我是半神。你们放开我,我要回封印之地!” 熔岩巨兽暴吼着,声音中透着绝望与不甘。 “刚才该你回去,你却不回去,现在想回去,已经晚了。” 安娜大魔导师笑道,笑容里带着一丝嘲讽。 “你们囚禁我,违反了召唤法则,召唤之人必死!” 熔岩巨兽看到自己的身体一块一块的解体,不甘心叫到,它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你刚才已经违反了召唤法则,安心受困,不必多言。” 罗兰冷冷道,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 熔岩巨兽不甘心的怒吼着,身体如泥人遇水般,一块一块落下,而魔世?苍穹手中的水晶球却如堆雪人般慢慢成长。不一会,熔岩巨兽就化为一堆瓦砾,散落在焦黑的地面上。而水晶球中的小小熔岩巨兽已经成型,在水晶球中不断无声咆哮,仿若在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拿来!” 罗兰见魔世?苍穹就要顺势将囚困熔岩巨兽的水晶球收起,先收取了那已经吸取了许多的精纯火元素的石头,然后直接伸手向魔世?苍穹要道,眼神坚定,不容置疑。 “这是我收的。” 魔世?苍穹不甘心嘟囔道,脸上露出一丝肉疼的表情。 “水晶球是我的,熔岩巨兽是我徒弟召唤的。” 罗兰淡淡说道,语气里透着强势。 “召唤魔法卷轴是我制作的。” 魔世?苍穹难得拒绝罗兰,狡辩道,那半神的召唤物经囚困后若加以培养,就成为自己九阶魔法宠物。若能找到一些魔法材料,都有可能恢复这真熔岩巨兽在封印之地的真正的超阶实力。这等机会万年难寻,所以魔世?苍穹有点不舍。 “你制作卷轴时,那精纯的火力元素是谁提供的。” 罗兰语气有点冷道:“别忘了,你还欠我很多。” 魔世?苍穹一哆嗦,连忙将水晶球递给罗兰,脸上堆满了无奈。 芙蕾雅?炽魂见罗兰老师忙毕,才忙道:“老师,森?赫尔金他们到那里去了?” 芙蕾雅?炽魂在清醒那一刻,模糊见到艾丽西亚?霜语拼命去护森?赫尔金,心中一直牵挂着他们的安危。 罗兰道:“森?赫尔金身上有我查尔斯。罗兰家的火焰金币,不论在哪里,我的水晶球中必然有反应,待我拿出看看。” 罗兰又拿出一个水晶球,抚摸了半天,说道:“奇怪,森?赫尔金在距离此处以北的六十里处,那里不正是圣山么,他怎么可能去那里?”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着疑惑。 魔世?苍穹看了看地面,用袖子一挥,一股劲风吹向已经被熔岩巨兽烧焦的地面。不一会,地面枯叶和灰烬被吹开,地面隐约是一个巨大的传送魔法阵,阵纹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显然刚才森?赫尔金、艾丽西亚?霜语与熔岩巨兽搏斗中,在危机一刻,不知道怎么触动了这个魔法阵,两人被传送走了。 第30章 森与艾丽西亚的绝境冒险 却说森?赫尔金迷迷糊糊醒来时,周围一片黑暗。森?赫尔金身上原本绑有光明系魔法石用以照明,在刚才与莱茵大战中,那些魔法石都已掉落。他只觉脑袋昏沉,浑身酸痛,一时间有些分不清自己身处何方。森?赫尔金强忍着不适,从怀中又摸索出仅剩的两块光明系的魔法石,双手微微颤抖着举向四周。昏黄的光芒艰难地撕开一小片黑暗,他发现这里应该是个巨大的溶洞,洞壁湿漉漉的,不时有水珠滴答落下,在寂静中发出清脆的声响。只是手中魔法石的光亮有限,难以辨别这洞到底有多高、多宽,洞顶与远处的洞壁皆隐匿在深沉的黑暗之中。 森?赫尔金瞧见艾丽西亚?霜语就躺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她身着一袭月蓝色的魔法长袍,此刻长袍有些凌乱,沾染着尘土与草屑,几缕发丝从发髻中散落,披在脸颊两侧。看着她这般模样,森?赫尔金心里莫名一紧,忙走了过去。 艾丽西亚?霜语被森?赫尔金手中魔法石晃动的光亮一晃,悠悠转醒。她警觉地瞬间睁开双眼,眼神中尚有一丝未散尽的迷茫,挣扎着坐起身来,警惕地问森?赫尔金:“这里是哪里?” 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森?赫尔金看着艾丽西亚?霜语,先是愣了愣神,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还有一丝欣喜,庆幸她安然无恙。但当听到她疏离的询问,心里又泛起一丝失落,然后才说道:“我也不知道,醒来我就在这里了。” 说着,走上前去,递向艾丽西亚?霜语一块魔法石,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手背,他触电般地缩了回来,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他暗自埋怨自己的失态,同时又忍不住悄悄打量艾丽西亚?霜语,见她接过魔法石后眉头轻皱,眼神中满是忧虑,他想要出言安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艾丽西亚?霜语慢慢站起身,手持魔法石,小心翼翼地照向四周。那光芒如投入大海的石子,瞬间被黑暗吞噬,根本无法照透周围的黑暗。只能看到不远处几个形态各异的钟乳石,它们仿若从洞顶垂下的巨兽獠牙,在微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艾丽西亚?霜语皱着眉头,从怀中掏出两小瓶蓝色魔法药剂,药剂瓶在微光下泛着神秘的蓝光。她将一瓶递给森?赫尔金,说道:“我们先喝下这恢复魔法的药剂,在这里冥想片刻,然后再找出路。” 森?赫尔金接过魔法药剂瓶,半年的药剂学知识让他知晓这魔法药剂也并不算珍贵药剂,但对于他们这样初级学员而言,也算少见。服下魔法恢复药剂,再加上冥想,恢复魔力的效果会更好。他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有这药剂,不然此刻两人恢复魔力怕是要困难许多。 艾丽西亚?霜语喝完药剂,便优雅地盘腿坐下,全身萦绕着淡淡的蓝色光芒,仿若被一层神秘的光晕笼罩,开始冥想起来。森?赫尔金也喝下魔法药剂,然而他却没有即刻冥想,而是紧握着细剑,剑柄上的纹路硌得手心生疼。他警惕地聆听着四周的动静,自从痊愈后,他的听力和视觉大为增长,特别是在这黑暗之中,他的双眼犹如猫眼,能比别人看得更为重要的是,他想守着艾丽西亚?霜语,生怕在这危险四伏的溶洞里有什么突发状况伤到她,虽然他知道以她的实力或许并不需要自己这般保护,但就是忍不住。 过了半晌,艾丽西亚?霜语缓缓睁开眼睛,眼眸中蓝光一闪而逝,说道:“好了,我们去找出路。” 森?赫尔金默默地点点头,什么也没说,跟在艾丽西亚?霜语身后。看着她的背影,他心里有些复杂,既享受此刻两人独处的时光,又担心前路未知的危险,同时还有一丝对自己实力不足的懊恼,要是自己更强一些,或许就能更好地保护她了。 艾丽西亚?霜语走了几步,忽然停下脚步,用魔法石仔细一照。只见她脚下是一个小槽,槽内积着些许污水,散发着腐臭的气味。顺着小槽再走几步,明显有个嵌槽,是放入魔法石的,嵌槽中原本的魔法石能量已经耗尽,变成一块毫无光泽的石头。艾丽西亚?霜语顺着这连着这些细槽和嵌槽来回走了几遍后,才试探性地将一嵌槽中的魔法石扣出,那石头入手冰凉,带着一丝黏腻。她并将手中的光明魔法石放了进去,魔法石在嵌槽中闪了闪,起初并无变化,艾丽西亚?霜语的心猛地一沉。她又要过森?赫尔金手中的魔法石,向前走步,又将这块魔法石放入了另一嵌槽中。 这两颗魔法石相互辉映,彼此闪了几下。就见这魔法石中的洁白色的能量如灵动的水流般从细槽中流向别的已枯竭的魔法石,那些耗尽的充当灯盏一般,一盏盏亮了起来。这魔法细槽不光铺满地面,还铺满溶洞的四壁和顶部,仿若一张明亮的光网。片刻,这巨大的溶洞就变得亮堂起来,这溶洞比想象的要大许多,仅宽就十几丈,高也有几丈,这功能为照亮的魔法阵蜿蜒曲折,不知道通向何处,仿若一条神秘的通道,引人探寻。 森?赫尔金这才注意到刚才与艾丽西亚?霜语躺的那地方,并未亮起来。那里想必是传送自己进来的魔法阵,此刻已黯淡无光,阵纹破损。森?赫尔金走过去一看,那传送魔法阵能量早已耗尽,心中涌起一阵失落,同时又有些庆幸,至少此刻艾丽西亚?霜语还在身边,要是自己一个人被困在这陌生之地,真不知该如何是何。艾丽西亚?霜语看着森?赫尔金失望的表情,就知道传来的魔法阵已经用不成,便轻声说道:“我们先向这边走,好像我们只是站在一条甬道上。” 说着,艾丽西亚?霜语就朝一边走去,衣袂飘飘。 森?赫尔金提着细剑跟在艾丽西亚?霜语后面,嗫嚅半天才说出:“艾丽西亚?霜语…… 刚才谢谢你,救了我。” 声音低得仿若蚊蝇,带着几分羞涩。他心里其实很矛盾,一方面感激她的救命之恩,一方面又有些失落,觉得她这么做或许只是因为安娜老师的嘱咐,而非出自真心。 艾丽西亚?霜语淡淡一笑,轻柔却又带着一丝疏离,说道:“你不用谢我,在试炼前安娜老师嘱咐我,要是你遇到什么危险了,定要照顾你周全。” 森?赫尔金内心不知为何涌出一股失望,他垂下头,暗自想道:原来真的只是因为老师的交代啊。但还是倔强地说道:“总之,还是要谢谢你。” 语气中带着一丝倔强。 “还有前面邀请你加入我们小队,也是安娜老师的意思。” 艾丽西亚?霜语又说道,眼神平静地望向远方。 森?赫尔金脚下一顿,脸上闪过一丝黯然,心里像被重锤敲了一下,原来如此,一切都是因为安娜老师啊。过了不久还是执拗地说道:“总之,是我欠你的。” 他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变得更强,不能总是让别人保护,尤其是在艾丽西亚?霜语面前。 艾丽西亚?霜语还想说什么,忽然停下脚步,神色一凛,道:“有声响。” 森?赫尔金仔细一听,耳朵微微一动,道:“好像是野兽。” 他握紧了手中的剑,手心满是汗水,一方面害怕野兽带来的危险,另一方面又担心艾丽西亚?霜语受伤,这种复杂的情绪让他心跳加速。 两人静静站着不动,以现在他们俩的实力,按理说已经不需要再怕什么野兽了。但在这陌生而又透着诡异的溶洞之中,未知带来的恐惧还是悄然爬上心头。不久,就见前面溶洞转弯处慢慢走出一只艾丽西亚?霜语从未见过的巨大野兽。这野兽长着溃烂的狗头,猪肚圆滚滚的,耷拉着一条兔子尾巴,全身漆黑如墨,仿若被黑暗浸染,嘴角边不断滴落黑色的口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在地上腐蚀出一个个小黑点。 “不好!这是地狱黑尔。” 森?赫尔金低声叫道,声音中带着几分紧张。森?赫尔金在落日城堡常年可以见到落日大火山中时有喷出这种怪兽,那些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这个怪兽实力不强,常被落日城堡的卫士击杀,因此他一眼就就叫出这怪兽的名字。 “黑暗生物?” 艾丽西亚?霜语有点不相信,美目圆睁,满是疑惑,心中暗自思忖:难道我们被传送到地狱来了? 那黑尔显然也看到了,咧开血盆大口,一边狂吠,声音在溶洞中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一边朝森?赫尔金他们冲来。艾丽西亚?霜语没想到这怪物虽然显得笨重,体型庞大仿若小山丘,行动起来却十分敏捷,四蹄生风。转眼,那怪物就冲到不远处,带起一阵腥风。艾丽西亚?霜语眉头一皱,素手一挥,就朝那黑尔发出一个冰锥。冰锥带着尖锐的呼啸声,一下就砸在黑尔的额头上,将那怪兽黑尔砸翻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怪兽黑尔一声嚎叫,声嘶力竭,翻了个身又站起向艾丽西亚?霜语冲来,眼中闪烁着凶狠的红光。艾丽西亚?霜语不由正色,心中暗忖:这冰锥显然没有给黑尔造成一点伤害,这怪物皮糙肉厚,究竟该如何应对?森?赫尔金就要提剑上前,剑已出鞘一半。艾丽西亚?霜语却弯身对着脚下地面轻轻一拍,口中念念有词:“冰锥地刺!” 狂冲的黑尔脚下突然刺出一个巨大的冰锥,冰锥仿若破土而出的春笋,瞬间长大,直接刺中黑尔的肚皮,冰锥将黑尔越顶越高,黑尔在空中挣扎着,四蹄乱蹬。直接将黑尔顶到一倒垂钟乳石上,“扑哧” 一声,上下挤压,锋利的 冰锥才将那黑尔肚皮刺穿,不断有黑水顺着冰锥流下,仿若黑色的瀑布,滴落在地,冒着刺鼻的青烟。可黑尔并未死,不断甩头嚎叫,叫声愈发凄厉。 “这怪兽皮肤怎么这般坚硬。” 艾丽西亚?霜语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焦急。 “就是的,落日城堡的战士常常杀死这黑尔,剥皮用来做皮甲。” 森?赫尔金点点头,脑海中浮现出战士们剥黑尔皮的场景。森?赫尔金看到那濒死挣扎的黑尔,想到自己曾经在落日城堡被一个雇佣兵用黑尔首级吓的不敢起夜撒尿,以至于尿床而被继父痛揍,脸上不由一红,心中感觉曾经的自己有点好笑,又满是心酸。 忽然,远处甬道中传来轰隆隆声音,仿若雷声滚滚,还伴随着黑尔的猖獗吠声,那声音越来越近,仿若千军万马奔腾而来。 艾丽西亚?霜语望着森?赫尔金,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一丝恐惧,眼神交汇,仿若在互相打气。 须臾,就见前面溶洞转弯处喷出无数地狱黑尔,它们张牙舞爪,一边狂吠一边朝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冲来,仿若黑色的潮水,汹涌澎湃。 “跑!” 森?赫尔金一边叫,一边对着石洞顶部隔空刺去,剑气如虹,砍下几个钟乳石,钟乳石带着呼啸声狠狠砸到冲到前面的黑尔身上,将后面冲来的黑尔绊倒。那无数的黑尔滚做一团,有些黑尔又挣扎着站起冲来,仿若打不死的小强。 “黑夜的降临,冰雪女神的憎恨,将一切隔绝 —— 冰墙之术。” 艾丽西亚?霜语并未离开,而是用刚刚恢复的所有魔力施展了一个六级魔法 “冰墙之术”。厚厚的冰墙瞬间就将黑尔隔离到另外一边,冰墙仿若一面透明的盾牌,闪烁着寒光。 可是那些黑尔却毫不死心,不断用脑袋撞击那厚厚的冰墙,“咚”“咚” 的声音不绝于耳,仿若密集的鼓点。后面冲来的黑尔踩着前面黑尔的身体不断跃起用脑袋撞击那冰墙,冰墙上渐渐出现了裂纹,仿若破碎的镜子。 “我们还是赶快离开吧。” 森?赫尔金道,声音急促。 艾丽西亚?霜语点点头,两人朝溶洞另外一边跑去,脚步踉跄,气喘吁吁,不知道跑了多久。忽然,眼前开阔起来,前面镶嵌的 “照明魔法阵” 显然通到这里。 放眼看去,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开阔地,这里宽至少有近百丈,高也有几十丈,仿若一个巨大的地下宫殿。这个开阔地与周围四处的各个洞穴联络起来,都交接此处,仿若一个交通枢纽。艾丽西亚?霜语和森?赫尔金只是从其中一个洞穴中出来而已。这大厅中间平整之处有个二十多丈宽的魔法阵特别引人注目,魔法阵四周有人借着天然石钟乳雕刻成各式各样无头天使模样,仔细数去竟有十二个之多,它们仿若守护魔法阵的卫士,形态各异,或振翅欲飞,或屈膝跪地,每一个都栩栩如生,仿佛被注入了生命。石钟乳本身的纹理与雕刻工艺完美融合,使得这些无头天使看起来既古朴又神秘。而且在开阔地石壁一边,正对着魔法阵处雕刻着一个巨大的十二翼天使模样的雕塑,尤显的十分精细。那十二翼天使随意坐在那里,庞大的身躯几乎占据了半壁石壁,背后的十二只羽翼根根分明,仿佛轻轻一扇便能掀起狂风。它抬头斜上上望着,冷冷笑着,仿若在俯瞰众生,又似对世间一切都满是嘲讽。手扶一把巨剑,巨剑剑身宽阔,上面刻满了各种繁复神秘的符文,符文闪烁着微光,似在诉说古老的故事,剑柄为骷髅飞翼造型,两颗空洞的眼窝仿若无尽深渊,散发着诡异而摄人的气息。 魔法阵的阵纹复杂交错,呈一种奇异的银色光芒,光芒虽不耀眼,却透着深邃之感,沿着阵纹的线条,偶尔有几点微光闪烁跳跃,仿佛是魔法阵沉睡时的呼吸。阵纹之间,还镶嵌着一些细碎的不知名晶体,这些晶体颜色各异,有湛蓝如深海的,有火红似岩浆的,有翠绿仿若春日新芽的,它们如同星辰点缀在魔法阵的夜空,为其增添了一抹奇幻色彩。 森?赫尔金仔细看了看。那十二翼天使模样的雕塑,尤其是那雕塑的气质和冷笑,感觉自己很熟悉。但又说不出在何处见过,心中仿若有一只小猫在挠,痒痒的,满是疑惑。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堕落天使路西法。” 艾丽西亚?霜语一边说着,一边朝那巨大魔法阵走去,脚步缓慢,仿若被一种神秘的力量吸引。 森?赫尔金心中一动,“路西法” 这名字不就是自己现任导师的名字么,再看那雕塑冷笑模样尤其和自己导师路西法十分相似。森?赫尔金心中虽然有点嘀咕,但看到艾丽西亚?霜语已经走远,就忙追了上去,脚步匆匆。 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走到那魔法阵中,脚步不自觉地放轻,仿佛生怕惊扰了这弥漫着神秘气息的古老之地。他们仰头环顾四周,那些借着天然石钟乳雕刻而成的各式各样无头天使模样映入眼帘,一共十二尊,仿若忠实的卫士静静伫立,形态各异,或振翅欲飞,似要冲破这溶洞的禁锢冲向云霄;或屈膝跪地,仿若在虔诚地守护着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每一尊都栩栩如生,石钟乳本身的纹理与雕刻工艺完美融合,使得它们既透着古朴的韵味,又散发着神秘的气息,让人仿若置身于一个神秘的宗教圣地。 “那里好像有人。” 森?赫尔金眼神一凛,率先打破寂静,他抬手手指向一处角落,那里隐隐透着一股别样的气息。二人对视一眼,默契地一同朝那边走去。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具已经化为白骨的尸体,尸体上衣服尚未完全风化腐蚀,还残留着一些布料的纹理,在这昏暗的溶洞中,显得格外阴森。那尸体衣服胸口前用银丝绣着六芒星,六芒星中间却绣着一个瘆人的骷髅头,仿若黑暗中的邪眼,散发着阴森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这人应该是黑暗公会的人,我在大陆通史选修课上见过这徽章。” 艾丽西亚?霜语微微皱眉,轻声说道。森?赫尔金听闻,心中一紧,他深知黑暗公会是信仰黑暗魔神萨麦尔的,外人皆言,黑暗公会的人十分嗜杀,性格扭曲,所到之处,必是腥风血雨。 “那边还有很多。” 森?赫尔金目光扫视着周围,注意到越靠近堕落天使雕塑,尸体越多。忽然,他脚步一顿,眼神锁定在一具尸体上,疑惑道:“咦,这尸体胸前绣的好像不是骷髅头。” 艾丽西亚?霜语闻声快步走过去,俯身查看。那尸体已经残缺不全,只能从衣服胸前绣的标志隐约看出蓝色六芒星上绣着一颗宝石。艾丽西亚?霜语在看到那胸前徽章的瞬间,娇躯猛地一颤,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眶也不自觉地红了起来,她的双手微微颤抖,伸出去似乎想要触碰那徽章,却又在半空中停住,仿佛那是一件极其易碎的珍宝。 “这绣的是钻石吗?” 森?赫尔金看着艾丽西亚?霜语的异样反应,心中满是担忧与好奇,从未见过如此这般胸章的他,忍不住开口问道。 “不是…… 这绣的是冰晶。” 艾丽西亚?霜语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她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可那眼中的悲伤却如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她微微别过头,不想让森?赫尔金看到自己此刻的脆弱,可颤抖的双肩却出卖了她。 从越来越多的尸体打斗姿势中可以看出,这些绣着冰块胸章的尸体原本是和黑暗公会的人在这里火拼。而从绣着冰块徽章人尸体残缺不全的情况可以推断出显然是黑暗公会人数较多,略占上风。 艾丽西亚?霜语愣神了好久,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缓缓转过头,泪眼朦胧地望着森?赫尔金,轻声说道:“森?赫尔金,我们把这些绣着冰块胸章的人埋了吧。” “为什么?” 森?赫尔金满心疑惑,眉头紧锁,向艾丽西亚?霜语看去。 “因为黑暗公会的人是坏的,那么这些人就是好的,我们把他们身体整理下,埋了吧……。” 艾丽西亚?霜语说着,泪水终于夺眶而出,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滴在这冰冷的溶洞地面上。她的眼神中透着无尽的哀伤与坚定,仿佛在这一刻,埋葬这些逝者成了她心中最重要的事。 森?赫尔金不知艾丽西亚?霜语为何这般伤心,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疼不已,忙点头道:“哦,好的。这里没有泥土,我去敲点石块吧。” 说着,他握紧手中的细剑,转身寻找合适的石块。 就在森?赫尔金拿着细剑比划着如何敲点石块将那些 “好人” 给埋葬时,忽然听到从两人刚才出来那甬道中隐隐传来黑尔的狂吠之声。 第31章 溶洞暗影:英雄的破晓 上章说到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两人被传送到一不知名的溶洞中,在溶洞中发现了好多尸体,艾丽西亚?霜语执意要将一些尸体埋葬。森·赫尔金只能去找点石块,就在此时,忽然听到刚才两人出来的那条甬道传来野兽的狂吠声。 “不好,地狱黑尔将那冰墙给撞开了。” 森?赫尔金道,“这里通道四通八达,我们往哪里跑?” “我也不知道。” 艾丽西亚?霜语显然也没注意,声音带着几分疲惫与无助,眼神中满是迷茫。 就在两人踌躇之时,周围的各个通道中都隐约有野兽咆哮声,两人面面相觑,恐惧在心底悄然蔓延。 呼,从森?赫尔金他们出来的甬道中涌出大量黑尔,咆哮着就向森?赫尔金他们冲来。 “先到高处,我们去路西法的雕像上。” 艾丽西亚?霜语喊道,嗓音因焦急而变得尖锐。 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两人就向堕落天使的雕像跑去。呼,各个甬道中都冲出大量黑尔,如黑色洪流般向森?赫尔金他们冲来。 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两人跑到几十丈高的路西法雕像前,黑尔已经冲到森?赫尔金身后。 “你先上,我先帮你防着。” 森?赫尔金举剑转身面向冲来黑尔道,眼神坚定,手中的剑微微颤抖,那是紧张与决然交织的表现。 可那些黑尔在距离路西法雕像三四丈远就不再往前,只是狂吠不止。森?赫尔金见黑尔不冲向前,也要转身跃上雕像,就见艾丽西亚?霜语还站在身后,并未跳上雕塑。 “我没有力量跳上这么高的雕塑,我的法力刚才也耗尽了。” 艾丽西亚?霜语说道,话语中透着无力与绝望,她的身形微微摇晃,像是被抽干了最后一丝力气,脸色苍白如纸,眼神空洞地望着那高不可攀的雕像顶部。 森?赫尔金瞬间明白,对于法师来说腾跃跳上这几十丈高的雕塑实属为难,森?赫尔金说道:“我搂着你的腰,带你上去,可以不?” 艾丽西亚?霜语点了点头,森?赫尔金搂着艾丽西亚?霜语的腰,连着跳跃,几下就蹦到雕像的肩膀上。两人坐在雕像肩膀上,往下看去,整个大厅都黑压压挤满了黑尔,对着雕像狂吠不止,倒也不冲上前。 森?赫尔金对于刚才能搂艾丽西亚?霜语的腰而有点脸红,而艾丽西亚?霜语愣愣的望着下面的黑尔不知道想些什么。两人谁都没想到刚从虎口逃脱,又入狼群,两人之间再也无话。 过了许久,半天也许一天,地下的黑尔依旧聚集在那里,虽然不再狂吠,甚至有两两在那里撕咬玩耍,但根本没有散去的意思。 艾丽西亚?霜语又累又饿,身上的伤痛更加加剧了,根本无法入定冥想,法力也没有恢复多少。随着时间的流逝,艾丽西亚?霜语感到自己的体力也在流失,意识在逐渐模糊。她蜷缩在雕像肩膀的一角,双臂紧紧抱住自己,仿佛这样就能抵御外界的寒冷与恐惧。她的眼神愈发黯淡,望着下方的黑尔群,心中满是绝望,嘴里喃喃自语:“难道我们真的要命丧于此吗?我还有那么多事没做,我怎么能就这样死去……”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她不想在森?赫尔金面前表现得太过脆弱。 森?赫尔金倒恰恰相反,身上的伤口在不断愈合,虽有点饿,但是体力却越加充沛,森?赫尔金甚至有种感觉在这种环境中,自己很舒服。 “也许这次,我们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艾丽西亚?霜语难得开口道,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怎么会,学院老师一定会想法设法来救我们。不要告诉我你怕死,‘怕’这样的字眼可是我这样胆小人的专用名词。” 森?赫尔金打了个哈哈,想绕开这个话题。显然两人身处绝境,被无数地狱魔兽围困,两人也不知道刚才被传送了多远,学院老师能否找到这隐秘之处。 “死我从未怕过,死对于我就是一种解脱。但是我怕在死之前我还有许多事没能做完。” 艾丽西亚?霜语静静说道,眼神中透着深深的遗憾与不甘。 两人沉默了片刻,森?赫尔金岔开话题道:“你知道吗?在我们落日城堡有种传说。这些黑尔上辈子都是活生生的人类。” 艾丽西亚?霜语显然从未听过这样的的传说。 “这些人生前嗜杀,戾气太重,死后落入地狱后才会长着狗头,让他们死后还能彼此撕咬;他们生前贪欲极强,死后才会长着猪肚;他们生前毫无诚信,凡事都半途而废,所以才长着兔尾。” 森?赫尔金娓娓道来,显然想打破刚才沉闷的话题。 “那么心存杀念,而且持之以恒的人落入地狱会变成什么?” 艾丽西亚?霜语忽然问道。 “哦?” 森?赫尔金一愣,说道:“应该会变成达沃吧,或者别的什么的。” “达沃?长什么样?厉害吗?” 艾丽西亚?霜语又问。 “达沃长的么,你见过蝙蝠吧和丑陋地精的图片吧,达沃像长着蝙蝠翅膀的地精,还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 森?赫尔金尽可能的搜索着记忆,“至于厉害吗,应该很是厉害,落日城堡一个百人小队就曾经被一只达沃袭击,死了十几个人,才将那达沃杀死。” 艾丽西亚?霜语有点失落,道:“想不到我死后,长得不但那么丑,而且还很弱,终究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森?赫尔金不知道怎么安慰艾丽西亚?霜语,原本想说你死后会入天堂之类的话语,但是还是说不出口。森?赫尔金看着艾丽西亚?霜语那失落的眼神终于下定决心。森?赫尔金对着艾丽西亚?霜语说:“我天资低劣,所有人都叫我软蛋。但我从不放弃,每天清晨我都要进行大量的体力训练。现在,我觉得一天时间已经过去了,该是我锻炼身体的时间了。” 艾丽西亚?霜语还未明白森?赫尔金说所何意,森?赫尔金一下从雕塑肩膀跳下到雕像的腿上,森?赫尔金回头对依旧坐在雕塑肩膀上的艾丽西亚?霜语坚定的说道:“你不会死,我们都不会死”。 森?赫尔金提着细剑,浑身杀气涌动。心境中从未有这般坚定,森?赫尔金持着必死的决心准备上前一搏。此时的他,脑海中飞速闪过弑神重剑术的招式,虽说这半年来他能融汇贯通的就两三招,但在这生死绝境之下,他的眼神愈发坚毅,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点燃。 “你别去,你会死的。” 艾丽西亚?霜语看出森?赫尔金想做什么,喊道,声音中带着惊恐与担忧。 但森?赫尔金提着细剑一下高高跃起,漫天剑气和杀气向那些黑尔扑去,许多黑尔被削中,连死带伤了一片。森?赫尔金这一剑,让原本有点平静的黑尔群一下炸了锅,黑尔群一下又狂暴起来,纷纷扑向森?赫尔金。森?赫尔金落入黑尔群中,细剑覆冰,连削带砍,不断施展弑神重剑术。 只见他初入敌群,脚步沉稳,身形仿若泰山屹立,眼神仿若洞穿虚妄,锁定眼前的黑尔,聚力于剑身,虽剑未动,却已有磅礴气势蓄势待发,恰似猎手瞄准猎物前的蛰伏,正是望神一击,瞬间震慑住周边的黑尔,为后续剑招开启雄浑前奏,简单中暗藏无尽力量,欲以一击惊神。紧接着,剑势陡然上扬,如狂龙出海,直破云霄,剑风呼啸间,似能撕裂一切魔力屏障,每一式皆贯注全力,旨在冲破对手防御魔法,以刚猛之力震碎虚幻魔障,让对手的魔法防护在这重剑冲击下土崩瓦解,后续剑招乘胜追击,如汹涌海浪紧跟潮头,此乃破魔冲霄。黑尔们被这刚猛剑势逼得连连后退,可它们数量实在太多,转瞬又围拢上来。 森?赫尔金毫不畏惧,剑身上燃起熊熊烈焰,并非凡火,而是可灼烧恶灵的神秘怒焰。他舞动细剑,火焰随剑势奔腾,所到之处,仿若要将世间一切邪恶与阻碍化为灰烬,让对黑恶人入火海困境,感受炙热煎熬,且后续招式如同火焰蔓延,一发不可收拾,火势愈猛,攻击愈烈,怒焰燎原之威尽显。刹那间,他又引动天地雷霆之力,剑动雷鸣,每一次挥砍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仿若雷神亲临。雷光缠绕剑身,击中黑尔如同被天雷直击,不仅造成强大物理伤害,更能震慑对手心智,令其在电闪雷鸣间慌乱失措,后续剑式则如连环天雷,一波接着一波,持续让对手颤栗,惊雷破晓让黑尔们惊恐万分。 片刻地面上已经躺满了黑尔尸体。艾丽西亚?霜语看着森?赫尔金与黑尔搏命,有点不忍大叫道:“森?赫尔金,太多了,快回来。” 森?赫尔金已经不断挥剑,每出一剑看似凶险无比,但是却又能绝处逢生,此时森?赫尔金犹如狼入羊群,威猛无比。森?赫尔金看到艾丽西亚?霜语的呼喊,决绝之心更固。每剑挥出更符合弑神重剑术的奥义。不久,森?赫尔金身上虽多少有点咬痕和抓痕,但并无大碍。森?赫尔金已经一路从雕像旁杀到那废弃魔法阵中,地上死满了黑尔。 森?赫尔金虽然勇猛,但是各个甬道中还不断有黑尔冲出,源源不断。艾丽西亚?霜语位处高处,忽然见到甬道中跑出几只白色黑尔,这白色黑尔比黑色黑尔大一倍不止,眼珠全黑,其余和黑色黑尔一般无二,白色黑尔身边的黑色黑尔都刻意与之保持距离。 艾丽西亚?霜语虽不知道这白色黑尔是何物,但知道这白色黑尔绝对比黑色黑尔厉害,因此艾丽西亚?霜语又对着森?赫尔金方向大喊:“森?赫尔金,危险!” 森?赫尔金对周围的一切都置若罔闻,继续挥剑砍杀。森?赫尔金心入杀境,敌人不死,剑势难收。这本来就是弑神重剑术的定义,一旦施展,置于死地而后生,必定是你死我活的局面。正如森?赫尔金遇上九阶熔岩巨兽喷出九级魔法还要隔空去刺一般。要么我死,要么敌死,这弑神十二招也可以称之为必死十二招。当然,目前这形势,森?赫尔金一旦略有退意,杀心崩溃,反而极有可能被这些黑尔撕碎。 那十几只白色黑尔不久就围到森?赫尔金跟前。森?赫尔金渐渐吃力起来,身上的伤口越加多了起来。森?赫尔金倒也认得这白色黑尔,这是黑尔王,比黑尔厉害的多了。森?赫尔金此时浑身浸满了黑色的血和红色自己的血,但森?赫尔金剑势依旧不弱。他连用几个必杀之招,先是剑出混沌无序,周身泛起诡异光晕,似能吞噬灵魂的迷雾笼罩四周。此招注重精神侵蚀,在对手不经意间,悄然将混沌之力植入其心智,令敌人陷入迷茫、恐惧,仿若灵魂被蚕食,后续剑式如同迷雾扩散,步步紧逼,加深对手精神困境,混沌噬魂让几只黑尔王短暂迷失。接着,借助神秘虚空之力,剑刃仿若能划破虚空,暗影从裂缝中涌出,缠绕剑身。森?赫尔金挥剑时,这些暗影如鬼魅穿梭,攻击对手难以防备之处,或干扰其感知,或直接造成暗伤,让敌人陷入虚实难辨的境地,后续剑式层层递进,暗影肆虐更甚,虚空暗影让黑尔王们防不胜防。最后汇聚极寒之力,剑过之处,空气仿若瞬间冻结,大地覆上一层厚厚的寒冰,宛如打造出一片绝境冰原。对手行动受限,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彻骨寒意,而森?赫尔金的剑式在这冰原之上愈发凌厉,如冰棱穿刺,持续给敌人造成伤害,将其困于冰寒绝境,冰棱封世给予黑尔王们重创,劈杀了几只黑尔王,但森?赫尔金背部也被黑尔王给深深划了一道伤口,鲜血直流。鲜血的腥味刺激了周围的黑尔更加凶残,也刺激了森?赫尔金更加疯狂。 艾丽西亚?霜语忽然又看到那些甬道中飞出些巨大的蝙蝠,艾丽西亚?霜语失声道:“难道是达沃?” 那些达沃张牙舞爪地扑来,翅膀猛地张开,足有两丈多长,像是两片巨大的黑色破布在风中猎猎作响。它们身形丑陋至极,扭曲的躯干上布满了疙瘩,仿佛被恶魔诅咒过一般。每张脸上都咧着血盆大口,露出一排参差不齐、泛黄且散发着恶臭的獠牙,在微光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耳朵尖尖竖起,上面布满了尖锐的倒刺,随着它们的动作晃来晃去,仿佛随时准备刺向敌人。身后还拖着一条如长矛般细长的尾巴,划过空气时发出“嘶嘶”的声响,好似毒蛇吐信。它们尖声刺叫着,那声音犹如指甲划过玻璃,又尖又利,直直钻进人的耳膜,让人心中发慌,浑身起满鸡皮疙瘩。 达沃飞到森?赫尔金激战的地方,在空中不断盘旋尖叫,一圈又一圈,像是一群来自地狱的恶鸦。每叫一声,森?赫尔金的动作便迟缓一分,他只觉脑袋一阵昏沉,仿佛有千万只小虫在脑海中乱撞,手中的剑也渐渐变得沉重起来,原本流畅的招式开始出现卡顿。显然,达沃的叫声有蛊惑人心的作用,那声音中仿佛蕴含着某种邪恶的魔力,能扰乱人的心智,侵蚀人的意志。 艾丽西亚?霜语见状,心急如焚,她紧咬下唇,试图聚集所剩无几的魔力。只见她双手颤抖着抬起,掌心向上,口中念念有词,一丝丝淡淡的蓝光在她掌心汇聚,艰难地凝聚成几只冰锥。她拼尽全身力气,将冰锥朝着那些达沃射去,冰锥带着呼啸声划破空气,精准地砸到几只达沃的身上。“噗噗” 几声闷响,几只达沃被击中,哀号着坠落,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那些黑尔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仿若饿狼看到了肥肉,冲着倒地的达沃扑了过去。达沃哪肯示弱,它们对着冲来的黑尔一阵呲牙吼叫,声音中充满了威慑,黑尔们被这气势吓住,纷纷退下,嘴里还发出呜呜的低鸣,似是心有不甘。 落地的达沃恼羞成怒,挣扎着又飞起,在空中一阵乱叫,叫声愈发凄厉。紧接着,所有的达沃都像被复仇的火焰点燃,齐刷刷地朝艾丽西亚?霜语飞来,速度极快,带起一阵腥风。 那群达沃飞到艾丽西亚?霜语附近,却又在空中扑腾,宽大的翅膀扇起的风撩动着艾丽西亚?霜语的发丝。它们不再向前,只是对着艾丽西亚?霜语不断乱叫,那叫声中充满了挑衅与恶意。看来这路西法的雕塑不但对黑尔有用,对这达沃也同样有着某种威慑力。实力已经晋级到高级魔法师行列的艾丽西亚?霜语,此刻虽魔力匮乏,但骨子里的傲气与坚毅让她根本不惧这简单蛊惑人心的叫声。她眼神冷峻,再次施展冰锥术,双手快速舞动,冰锥接二连三地朝着达沃射去,如同密集的箭雨。随着她一次次精准的击打,达沃们被不断点落,像下饺子似的纷纷坠落。 不久,那些达沃像是改变了战术,不再对着艾丽西亚?霜语乱叫,而是开始静静飞在空中,诡异的安静反倒让人心里发毛。它们任由艾丽西亚?霜语的冰锥击中,却仿若不知疼痛,只是那一双双原本漆黑如墨的眼睛,此刻却慢慢变红,先是泛起一丝诡异的猩红色微光,接着愈发浓烈,直至成为闪着红光的眼睛,仿若两团燃烧的地狱之火,死死地盯着艾丽西亚?霜语,让人不寒而栗。 “这是?眩晕术?” 艾丽西亚?霜语惊异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这三级魔法眩晕术本对她造不成任何影响,以她平日的实力,轻易便能抵御。然而此刻,她魔力早已枯竭,身心俱疲,体力早已到了极限,每一次抬手射出冰锥都像是在透支生命。而且这些达沃有几十只之多,这几十个眩晕术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股脑地都砸到她身上。艾丽西亚?霜语只觉眼前天旋地转,脑袋像是被重锤猛击,双腿一软,再也抗不住,晃了晃身体,从雕塑肩膀上掉落。她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径直落到雕塑的腿上,“砰” 的一声闷响,扬起些许灰尘,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仿若陷入了无尽的沉睡。 艾丽西亚?霜语在昏迷掉落的一瞬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拼尽全力睁开双眼。朦胧中,她看到森?赫尔金被无数的黑尔扑上,那些黑尔张牙舞爪,将森?赫尔金层层包围,他的身影在黑尔群中若隐若现,手中的剑还在顽强地挥舞着,可那光芒却越来越微弱…… 森·赫尔金在激战的血雨腥风中,无意中瞥见达沃如乌云般朝着艾丽西亚?霜语蜂拥而去,他的心猛地一揪,下意识就想抽身去救。可就在这一分神之际,黑尔王那庞大而狰狞的身躯瞅准破绽,如黑色闪电般迅猛扑上,紧接着,无数黑尔仿若汹涌的黑色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此时的森?赫尔金,身体早已遍体鳞伤,伤口处的疼痛如密密麻麻的钢针,持续不断地扎刺着他的神经。但在这生死一线间,他的感官却渐渐麻木,竟感觉不到了疼痛,手中的剑仿若有了自己的意识,仅凭本能在空中疯狂挥舞,每一次挥动都带着他最后的倔强与不甘。 他心里清楚,这一回,怕是要命丧于此了。在这绝境之中,死亡的阴影如此真切地笼罩着他,可奇妙的是,他忽然发现自己真的不怕了。过往那些深埋在心底的恐惧、自卑,在这一刻,如同被烈日暴晒后的薄雾,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的眼前开始浮现出一幅幅画面,仿若梦幻却又无比清晰。他仿佛看到了远处的妮雅,那总是带着温暖笑容的妮雅,正站在一片金色的麦浪中向他微笑,微风轻轻拂动她的发丝,她的笑容如同春日暖阳,驱散了他心中的阴霾;又仿佛看到芙蕾雅在那棵火红的枫树下翩翩起舞,枫叶如蝴蝶般纷纷飘落,围绕着她轻盈的身姿,她的舞姿优美而灵动,似是在用无声的韵律为他加油打气;还仿佛看到赫尔瑞?日曜瞪大了双眼,涨红了脸,声嘶力竭地大喊让他快站起来,那熟悉的怒吼声仿佛一道凌厉的军令,直击他的灵魂深处;最后,他看到了自己的母亲,她静静地站在铁匠铺的门口,身上围着那条洗得有些发白的围裙,眼中满是慈爱与期许,正向自己轻轻招手,那是家的方向,是他心灵深处最柔软的慰藉。 这些画面如同一束束强光,穿透了黑暗,照亮了他即将沉沦的心。在这一瞬间,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那是来自亲人和朋友的爱与信任,即便身处绝境,他也不再孤单。然而,他的身体终究是不堪重负,两眼一黑,森?赫尔金似乎听见自己内心深处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然后整个人向前一倾,彻底昏死过去。 第32章 堕落与神圣 忽然,森?赫尔金周身猛地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蓝黑二色的气韵如汹涌的潮水般奔涌而出,那蓝色,宛如深邃夜空中最为璀璨的星辰所散发的光芒,纯粹而又神秘;黑色,则好似无尽的深渊,蕴含着令人胆寒的黑暗力量。这两种颜色相互交织、缠绕,如同两条愤怒的巨龙,将周围的黑尔如蝼蚁般远远推开。 森?赫尔金缓缓睁开双眼,原本黑色的眼球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诡异的幽蓝,恰似寒潭深处闪烁的鬼火,透着丝丝寒意。在他的背后,一对巨大的翅膀缓缓展开,一只翅膀漆黑如墨,羽毛上仿佛流淌着无尽的黑暗,每一根都闪烁着幽冷的光泽;另一只则呈现出神秘的蓝色,那蓝色中似乎蕴含着古老的符文,正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强大的气息如同一股肆虐的风暴,以森?赫尔金为中心,迅速向四周扩散,整个空间都仿佛被这股力量所主宰,空气都在这强大的压迫下发出 “嗡嗡” 的震颤声 。 周围的黑尔和天空中的达沃瞬间被这股气息震慑,它们虽为凶残的怪兽魔物,但此刻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安安静静,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它们本能地感受到 “森?赫尔金” 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息,那是一种足以让它们灰飞烟灭的恐怖力量。 “吞噬震荡!”“森?赫尔金” 低沉地喝道,声音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带着无尽的威严。只见他用右脚尖轻轻磕了下地面,在脚尖碰触地面的刹那,一道蓝色的圆形波纹以极快的速度向周围扩散开去,恰似一粒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然而,这波纹并非普通的涟漪,它扩散的速度越来越快,所到之处,空气被剧烈搅动。眨眼间,波纹便卷起巨大的蓝色气浪,那气浪如同一条蓝色的巨龙,带着无声的咆哮,向着周围的黑尔和天空中的达沃凶猛扑去。黑尔和达沃们惊恐万分,拼命想要逃窜,可它们的速度在这恐怖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仅仅一瞬间,蓝色波纹便如汹涌的潮水般将它们彻底吞噬。那些黑暗魔物在被波纹触及的瞬间,身体迅速扭曲、变形,而后化为一缕缕青烟,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它们从未在这世间存在过。 片刻之间,洞穴中的黑尔和达沃们都已消失殆尽,地面上一片死寂沉沉。蓝色波纹完成了它的使命后,又裹挟着许多黑气慢慢回荡回来,蓝色气息如同归家的游子,径直回到 “森?赫尔金” 体内。而那些黑色气体在半空中渐渐凝聚,最终化为一个散发着幽光的黑色珠子 。 “森?赫尔金” 握着那个黑色的珠子,缓缓抬起头,静静地凝视着堕落天使雕塑,久久不语。而堕落天使雕塑依旧保持着那副桀骜不驯的姿态,冷冷地望着上空,仿佛在见证着这一切的发生。 “你果然还活着。” 一个声音从甬道中传来,紧接着,一个身穿破烂教皇袍的老者缓缓走出。他的教皇袍虽破旧不堪,但仍能看出曾经的华丽,袍子上绣着的金色丝线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胸前佩戴着一个洁白的十字架,那十字架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老者一手持着一个白晶酒杯,那酒杯晶莹剔透,宛如一块纯净的水晶雕琢而成。杯壁上雕刻着精美的符文,那些符文闪烁着神秘的光泽,似在流动。酒杯中,散发着纯净的光明气息,那气息如同清晨的阳光,温暖而又明亮。然而,这光明气息却带着一丝诡异,不断地侵蚀着老者的手掌,只见老者的手掌皮肤迅速溃烂,肌肉翻卷,鲜血直流。但诡异的是,那溃烂的手掌却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新的皮肤和肌肉不断生长,仿佛在进行一场永不停息的战斗。 来人正是附身上届教皇身体的路西法分身。黑暗公会为了抢夺在这世间唯一存在的天堂之水,可谓煞费苦心。他们经过长时间的精心谋划与寻找,数月前便开始在各地对教廷人员发动袭击。他们采用游击战术,在各个城市与乡村之间穿梭,不断骚扰、暗杀教廷的神职人员,使得教廷人心惶惶。教皇为了保护信徒们的安全,不得不四处派遣主教和圣骑士前往各地维持秩序、保护民众。这一举措导致教廷内部实力空虚,尤其是圣山教廷,防卫力量大幅削弱。 昨日日落之前,黑暗公会认为时机已到,悍然对圣山教廷发动了全面攻击。此次参与袭击的人员皆是黑暗公会的精英,他们个个实力高强,至少都具备高级魔法师和高级武士的实力。这些人两两结合,组成战斗小组,在圣山教廷的各个区域如鬼魅般四处游窜。他们的目标主要是教廷的文职人员,对这些手无寸铁的人员进行残忍屠杀,同时,还四处焚烧屋舍,一时间,圣山教廷火光冲天,惨叫连连。路西法便是趁着圣山教廷大乱的时机,巧妙地潜入教皇圣殿。在圣殿中,他历经重重险阻,硬扛两位大骑士的围攻,终于成功盗得天堂之水。然而,就在他准备逃离时,却被一位更加实力强劲的对手紧紧追赶。路西法无奈之下,只能慌不择路地逃到了这处溶洞,这溶洞内正是十年前召唤他降临的地方。在溶洞中曾今有无数地狱黑暗生物随同路西法一同降临,现在孱弱的路西法打着吸取地狱魔兽的黑暗力量来增强自己目的,以摆脱追兵,却正好目睹了 “森?赫尔金” 大发神威,将这溶洞中的所有地狱魔兽全部消灭。 “森?赫尔金” 见路西法慢慢走来,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他缓缓抬起手,在手中开始幻化出一把蓝色巨剑。这把巨剑剑身修长,通体散发着幽蓝的光芒,剑身之上,刻满了复杂而神秘的符文,那些符文闪烁着银色的微光。整把巨剑看起来奢华而又神秘,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森?赫尔金” 静静地握着这把巨剑,注视着路西法靠近,一言不发。 “你的实力比十年前退步太多,即使我现在能量不多,但是灭你却易如反掌。” 路西法冷冷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不屑。 “是么,我们大可以一试,你是路西法的分身吧?圣教山混得越来越不行了,竟然又让堕落天使入侵了进来。”“森?赫尔金” 毫不示弱,语气坚定地回应道。 “阿尔法,你不认得我了么,十年前我们在圣山上一战。相比而言,你倒是残弱好多。” 路西法说道,脸上竟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此刻的他,看起来并不像一个准备战斗的敌人,反而像一对多年未见的好友在叙旧。 “我也算不上是真正的阿尔法,我只是十年前阿尔法急着去去圣教山救自己爱人的时候,强行隐藏在自己笔记中的一缕残魂而已,机缘巧合下附在这孩子脑海中。”“森?赫尔金” 解释道。 “阿尔法的残魂也是阿尔法,你何不将这孩子的灵魂抹去,完全占据了这孩子的身体。将来你倒有可能再和我本体一战。” 路西法蛊惑道,他的声音如同一条无形的丝线,缠绕在 “森?赫尔金” 的心头,试图诱惑他做出错误的选择。 “我残留在这世界上,只是为了想知道一些我死后发生的事情,并不想再卷入纷争之中,若不是吸取炼化你的那点神力。我甚至更弱,只是森?赫尔金脑海中的一点印记而已。”“森?赫尔金”,也就是阿尔法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淡然。 “你若愿意,我可以帮你将这孩子灵魂抹去。” 路西法看来对阿尔法十分感兴趣,继续不遗余力地劝说着。 “不用了,这孩子虽然有点懦弱,但是蛮可爱的。我已经没有当年那般争强好胜了。我只想在这孩子脑海中静静等待我所牵挂的人能过上幸福的生活。” 阿尔法婉拒道。 路西法闻言,微微一愣,随即说道:“是么,你想必知道我为什么这般悉心培养这孩子的目的。” 阿尔法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路西法。 “十年之后,魔难之日,我本体必来抽取这孩子体内的那丝神力和规则。” 路西法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贪婪,“十年之后,若是你,追随我的本体,我还可放你一命。但仅仅是这孩子,只要活着就是蝼蚁,必定因我抽取神力而死。” 阿尔法沉默了片刻,淡淡说道:“是么,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对我来说没有兴趣。” 说着,“森?赫尔金” 眼中的蓝色渐渐淡了下去,背后幻化的翅膀也如同失去力量的鸟儿,渐渐萎缩、消失。最后,“森?赫尔金” 眼睛中失去了最后一丝光彩,森?赫尔金一下瘫倒在地,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森?赫尔金慢慢苏醒过来,忽然见到路西法老师站在眼前,周围的魔兽都已完全消息,他心中一惊,连忙翻起身来,向路西法行礼道:“路西法老师,有劳您来救我们。” 路西法看着森?赫尔金黑色的眸子真诚地望着自己,不像作伪,也不说其它,便递给森?赫尔金那白晶酒杯,说道:“你把这喝了,这是改造你身体的最后一次药剂,另外把你手中的黑色珠子给我。” 森?赫尔金此时才发现手中不知何时捏着一颗漆黑珠子,透着丝丝凉意。他丝毫没有怀疑,连忙将那个黑珠递给路西法,并接过那有点烫手的酒杯。望着发着圣洁光芒的白色液体和路西法冷冷的目光,森?赫尔金没有丝毫犹豫,一口将杯中的液体喝下。 刹那间,久违的伤痛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充满森?赫尔金全身。他的全身皮肤和肌肉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撕扯着,再次裂开,鲜血如泉涌般直流而下。不一会儿,森?赫尔金便已经成为一个血人。他想要咬牙挺住,但是那非人的痛苦远超以往,就像将全身上下放在了石磨中,被不停的磨碎再组合。那无法形容的痛苦如同一把把利刃,将森?赫尔金瞬间拉得跪在地上,他用嘶哑的喉咙仰天大吼“啊——”,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挣扎。 艾丽西亚?霜语被森?赫尔金的叫声惊醒,她挣扎着向森?赫尔金的方向望去,就隐约看见那边有个教皇般的人物面前跪着一个血人。此时的艾丽西亚?霜语全身麻木,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只能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看着远处发生的一切,恍惚间,多年前自己看到亲人如血人一般跪在各个神圣牧师前受罚的场景涌上心头。 “从此以后,你我师徒关系就将结束,好好活着吧,哈哈。十年之后,下次相见,我必将取你性命。” 路西法桀桀地笑着说道。 森?赫尔金在痛苦中似乎听到路西法老师这般说,但由于疼痛难忍,并没有确切听清,随后便再也忍不住,昏倒瘫倒在地。 路西法并未管森?赫尔金,而是信步走到那破旧的魔法阵中。他拿起手中的黑珠,对着鼻子轻轻一吸,那黑珠就化为一团黑色气体,如同一条灵动的黑色小蛇,被路西法吸进体内。路西法顿了顿,脸色微微一闪,原本略显苍白的脸色此刻看起来比刚才气色好多了。只见他对着脚下的魔法阵,伸出手指,轻轻一点。那荒废已久的魔法阵,在路西法的魔力注入下,竟然缓缓开始转动。魔法阵上的符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一股神秘的力量在阵法中涌动,周围的空气也开始变得粘稠起来,仿佛即将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怎么,你想回去啊。这里想必就是十年前那些邪教乱贼召唤你的地方吧。” 静谧的甬道中,其中一个洞口突然闪过一道黑影,紧接着,一个人影从中缓缓走出。路西法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只见来者年纪轻轻,看上去不到三十岁。他的皮肤白皙如雪,泛着柔和的光泽,宛如羊脂玉一般细腻。此人一手稳稳地持着光明圣书,那圣书的封皮由上等的皮革制成,上面镶嵌着璀璨的宝石,在黯淡的溶洞光线中依旧闪烁着圣洁的光芒。他身姿挺拔,气质不凡,十分英俊。身着的教皇袍与路西法身上的那件款式一般无二,只是头戴一顶精金打造的教皇冠,皇冠上的宝石相互辉映,散发着夺目的光辉,彰显着无上的权威。若森?赫尔金此时清醒,必定能一眼认出,这位男士就是一年前亲自迎接知央神父的光明教皇。 “是的,人界事已经了净。十年前,我曾送上届教皇回归父亲怀抱,今天看来又要再送一位教皇再回到父亲的怀抱,父亲想必十分高兴。” 路西法原本以为自己的行踪足够隐秘,没想到教皇竟独自一人追至此处。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说着,随后从容不迫地从魔法阵中迈出,每一步都沉稳有力,仿佛凡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路西法天使长,如果你的本体在此,倒有资格这般猖狂。天堂之水呢?” 教皇一边言辞犀利地质问,一边朝着路西法稳步走来。随着他的靠近,一股强大的气息从他体内汹涌而出,那气息犹如汹涌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压迫感十足。刹那间,他的背后猛地张开了一对圣洁的白色翅膀,翅膀上的羽毛洁白如雪,每一根都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仿佛是由无数星辰汇聚而成,散发着令人敬畏的神圣气息。 “哦,四翼天使,还是本体?” 路西法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微微挑眉,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但仅仅片刻,他便迅速梳理清了思绪,想通了一切。第一次大战后签订的停战协议上明确规定,在下次魔难之日前,都不允许再踏入人界,这其中包括人界之外的一切神明及从属。然而现在距离下次魔难之日仅有十年之期,双方肯定都在绞尽脑汁,想方设法派先锋到人界站稳脚跟,以便在第二次大战中抢占先机。黑暗公会十年前能在圣教山这溶洞中布置出这召唤阵,那么教廷必然也会想尽办法让天使降临。而眼前这位教皇,显然就是成功的例子。路西法暗自思忖,天使原本是有意识的一团能量,如今教皇有了自己的肉身,想必是天使附身到了凡人身上。想到这里,路西法恍然大悟,难怪刚才在教廷时,这教皇明明有与自己一战的实力,却选择避而不战,只是紧紧尾随。看来天使的降临对人类来说也并非全然是好事,所以这教皇也不敢轻易以真身示人,只想找个僻静的地方再动手。 路西法想清楚这一切后,冷冷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在溶洞中回荡,带着几分嘲讽:“怎么,你还认识我?” “不错,第一次大战我是你麾下的一个一阶天使。那时漫天无一不为你强大的武力而折服,没想到后来你竟然背叛了光明父神?” 教皇一边说着,一边继续缓缓向路西法靠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感,有对往昔的追忆,也有对路西法背叛的愤怒。随着他的靠近,全身的圣洁气息愈发浓烈,与那隐隐散发的杀气相互交织、融合,形成一股强大的威慑力,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背叛?哈哈” 路西法仰头大笑起来,那笑声在溶洞中久久回荡,充满了不屑与疯狂。笑罢,他眼神玩味地说道,“在追求强大的力量和永恒的存在面前,何来背叛一说。如果没有背叛,创世之神怎么会消失不在。我所做的正是父神当年对创世之神所做的,说道此处,我倒是越加羡慕父神当年抢到的是信仰神力,让他的信徒这般虔诚和幼稚。” “路西法天使长,还是少点蛊惑人心的话语。现在时过境迁,我是四翼天使,而你现在分身的实力就如我当年一般,只是个一阶天使的实力。现在,我很想知道天堂水呢?那东西对我很重要,你交出来,你可以回到地狱你的本体哪里去,等十年后再分高下。” 教皇走到魔法阵边缘便停下了脚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不容置疑,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威胁。 “呵呵,很早以前我就想知道天堂水让普通人类喝下去能不能成为天使,我刚才在圣山学院随便逮了这孩子,让他喝了下去,试一试也没什么损失,可惜啊,自从离开了父神,天堂之水对我来说就是毒药啊。” 路西法嘴角勾起一抹阴笑,缓缓抬起手,手指指向已经全身血肉模糊的森?赫尔金,那模样仿佛在欣赏一件得意的杰作。此时的森?赫尔金静静地躺在地上,身上的衣物早已被鲜血浸透,皮肤裂开,露出里面鲜红的血肉,每一寸肌肤都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 。 第33章 教皇的陨落与联盟的交锋 上章说到森·赫尔金被地狱魔兽围攻时,阿尔法的残魂出手相救,被路西法分身给识破。教皇追至溶洞,要求路西法分身交出天堂之水,路西法分身指明天堂之水已经被森·赫尔金喝掉。 教皇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靠近躺在地上的森?赫尔金。他微微俯身,目光如炬,仔细打量着森?赫尔金那残破不堪的身躯。只见森?赫尔金身上的衣物早已破碎成条条褴褛的布条,紧紧贴在血肉模糊的肌肤上。在那千疮百孔的身体上,果然有圣洁光芒如灵动的丝线,在伤口与淤青间隐隐流动,恰似黑暗中闪烁的微弱星辰,散发着神秘而柔和的光晕。 路西法的目光敏锐地捕捉到教皇的这一动作,刹那间,他的脑海中灵光一闪,瞬间洞悉了天使降临的一个关键奥秘。他深知,凡人的肉体脆弱不堪,无论如何都无法承受天使那纯粹而强大的能量冲击,就如同普通的容器难以承载汹涌的洪流。所以,必须借助天堂之水的神奇力量净化身体,才能让降临的天使在凡人躯壳中毫无阻碍地发挥原本的力量。路西法心中暗自思忖:这森?赫尔金,无论如何都不能落入教廷之手,不管是当下还是未来,他都是至关重要的存在。 路西法的身后,缓缓幻化出一对漆黑如墨的翅膀。那翅膀仿佛是由无尽的黑暗凝聚而成,每一片羽毛都闪烁着幽冷的光泽,与教皇那圣洁耀眼的双层翅膀形成鲜明对比。路西法轻抬手臂,手掌在空中虚握,一把黑色巨剑瞬间在手中幻化成型。这把巨剑形状正如那巨大雕塑手中所持的一般无二,剑身修长而厚重,散发着冰冷刺骨的寒意,仿佛能将世间一切温暖吞噬。 “怎么,你想和我动手,那太好了。早在大战时,我就幻想有一天能将你踩在脚下。” 教皇冷冷笑着说道,那笑容中带着一丝轻蔑与决绝。与此同时,他的右手中慢慢幻化出一支光矛。光矛通体散发着夺目的光芒,宛如烈日般耀眼,矛尖闪烁着锋利的寒光,仿佛能轻易撕裂世间万物。 “现在,我告诉你我背叛父神之后所得到的。” 路西法言罢,身影如鬼魅般一闪,瞬间向前突进,手中的黑色巨剑裹挟着强大的力量,如同一道黑色闪电,朝着教皇猛地挥砍过去。若是森?赫尔金此时清醒,必定能认出,路西法施展的正是弑神重剑术的最后一招 —— 众神陨落!这一招式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仿佛要将世间众神都拖入无尽的深渊。 教皇见状,迅速反应,双手紧握光矛,猛地将其横在身前,试图抵挡路西法的凌厉一击。“嘭!” 一声巨响,仿佛天地初开时的轰鸣,强大而暴虐的力量向四周疯狂四射。那力量犹如汹涌的海啸,将魔法阵四周的无头天使雕像瞬间震得粉碎,无数碎石飞溅,如同一阵石雨。整个圣山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撼动,微微颤抖起来。大厅顶部的许多钟乳石也承受不住这股强大的冲击力,纷纷断裂,如雨点般掉落下来。好在大厅的结构足够坚固,并未因此坍塌。 “这怎么可能?” 教皇难以置信地惊呼出声,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般急速向后退去。他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震惊与惶恐。此时,教皇的一只胳膊连带背后的一支翅膀已经被路西法的黑色巨剑斩下。那被斩下的翅膀原本是由能量幻化而成,此刻瞬间化作点点星光,在空气中闪烁了几下,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而那支被斩落的胳膊,手中还紧紧握着教廷三大神器之一的光明圣书。 此时的路西法也并不好受,刚才那一击耗费了他大量的能量。他只感觉全身僵硬,仿佛被一层寒冰包裹,每一块肌肉都在抽搐,每一根骨头都在发出痛苦的呻吟。他的面部也迅速枯萎,原本饱满的肌肤变得松弛,皱纹如沟壑般蔓延开来,眼神中透露出疲惫与虚弱。 路西法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目光望向不远处的森?赫尔金。忽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森?赫尔金的身体中还有一个不确定因素 —— 阿尔法的残魂。如果天使真的降临到森?赫尔金身上,会发生什么呢?这无疑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想到这里,路西法又向最远处那边的一个溶洞口瞄了下。在那里,刚才有颗飞奔的石子并未按正常轨迹落地,而是异常地反弹了一下。这一细微的异常,并未逃过路西法敏锐的眼睛。 路西法冷冷地对教皇说道:“你力量虽高过我,但是对力量的领悟你差远了,甚至不如这世间存在的几个强者。” “这不可能。” 教皇满脸愤怒,他绝不相信自己身为四翼天使,竟然会在力量领悟上输给路西法的分身。他迅速给自己的身体加持了一个止血术,只见一道柔和的光芒从他的手中涌出,笼罩在伤口处。眨眼间,伤口处的鲜血便止住了。紧接着,他背后的翅膀再次缓缓幻化出来。然而,这对翅膀远没有刚才那般饱满、明亮,羽毛也显得黯淡无光,仿佛失去了生机。 “再有一招,我将把你从这世间抹去,代价是我也会消失。但我原来只是本体十分之一的力量所凝聚的分身,这些年经过不断的消耗,回去对本体也无过多的益处。” 路西法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然。“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我们就此别过,让我回地狱魔界,你继续做你的教皇。” 教皇陷入了沉默,他的内心充满了挣扎与不甘。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堂堂四翼天使的实力,竟然还打不过一个残破的路西法分身。原本那诛神屠魔的豪情壮志,此刻在他心中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挫败感。 路西法见教皇许久没有回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他说道:“我说过了,在追求力量和永恒的存在时,根本不存在是否背叛。” 然后,路西法心念一动,收起了幻化的黑剑和翅膀。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用魔力催动魔法阵。只见魔法阵上的符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一股强大的魔力波动从阵中传出。路西法全然不顾一旁的教皇,全身心地投入到催动魔法阵的过程中。 经过一番忙碌,巨大的魔法阵终于亮起了耀眼的光芒。那光芒如同黑暗中的灯塔,照亮了整个溶洞。路西法再次望了望甬道洞口,不再言语什么。然后,他慢慢和上任教皇的肉体脱离。只见他的身体渐渐虚化,幻化为一团黑色的烟雾。那烟雾中传出冰冷的声音:“如果你有幸活着,告诉我的哥哥,加力天使长。下次大战,我很期待与他一战。” 话音一落,那魔法阵光芒大振,光芒如同一道通天的光柱,直冲云霄。随后,黑色烟雾在光芒中缓缓消失不见。魔法阵也失去了光芒,“轰” 的一声,轰然裂碎。这召唤阵,至此总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地上上任教皇的尸体,在魔法阵的余波中渐渐化为灰烬,随风飘散。 教皇紧紧拎着光矛,一直注视着路西法的分身穿送回魔界。他的心中充满了失落与不甘,路西法自始至终都未问过他的名字。也许在路西法心中,他这个教皇,以及以后降临的天使,都永远只是一个无名小兵,无关紧要。 教皇静静地站在破碎的魔法阵前,细细品味着刚才路西法的一举一动。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地上的森?赫尔金身上,路西法绝对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忽然,教皇的脑海中灵光一闪,猛然想到一件事情。他迅速回头,向最远那边甬道口望去。只见甬道口处,光线昏暗,隐隐约约有一丝不寻常的气息传来。 片刻之后,教皇猛地将手中的光矛朝那边掷去。光矛如同一道闪电,挟着强大的力量,“噌” 的一声,一下插到那甬道口的石钟乳上。教皇的目光紧紧盯着光矛,只见光矛上带着几滴血迹,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 “出来。” 教皇愤怒地怒吼道,他没想到这大殿之内竟然还有别人在暗中窥视,做那渔翁之利之事。此时,教皇的心中再次泛起路西法对自己的嘲笑,那笑容仿佛是对他的一种羞辱。教皇单手一挥,那掷出的光矛又带着呼啸的风声,收回到手中。他的双眼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仔细打量着这大殿的每一寸土地,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就在教皇再次要投出手中的光矛之时,远处甬道口处,一个身影缓缓显现。那人身穿一袭黑色的紧身衣,从头到脚都被黑衣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明亮而警惕的眼睛。头戴一个黑色面罩,将面容完全遮住。从身形上看,是一名女子。 教皇目光如炬,凝视着这个神秘女子。“一个圣阶刺客也敢埋伏到此处,不自量力,你是圣山学院的?” 教皇显然注意到那刺客胸前佩戴的徽章,徽章上的图案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那黑衣女子正是前来寻找森?赫尔金和冰月的夜云导师。夜云导师深知知道教皇身份这等绝密事件的分量,她心中清楚,绝对不能指望教皇因为自己是圣山学院的导师而放过自己。她迅速从袖子中拿出一把黑色的匕首,那匕首的刀刃闪烁着幽冷的寒光,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冻结。她用刀刃轻轻按在自己左肩上的伤口,那伤口处的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她的衣衫。然而,神奇的是,黑色匕首一接触到鲜血,就立刻冒出一阵黑烟。眨眼间,左肩上的伤口瞬间愈合,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疤痕。看来这黑色匕首绝非寻常之物。然后,夜云就拎着匕首,静静地看着教皇,一言不发,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 教皇自信满满,他有十足的把握下次一击就可以将远处的夜云重伤。所以,他并不着急动手,而是想从夜云口中套出一些信息。“你是如何寻到此处的?” 夜云导师紧闭双唇,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对教皇的问题不予回应。 “也罢,杀了你后,我会告诉魔世?苍穹,你是黑暗公会的卧底,想必作为一个刺客,被形容为黑暗公会的人,也能说得通。” 教皇冷冷地说道,他已经在心中给夜云下好了定论。 就在教皇蓄力,准备给夜云致命一击时,通道中又传来一人声喝道。 “教皇杀人还需要找个借口,未免太客气了吧!” 一个气喘吁吁的老妇声音从另外一个洞口传来。紧接着,一个身影从洞口闪出,那是一位老妇。她全身穿着一件火红的魔法长袍,长袍上绣着复杂的符文,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她手持一根金色法杖,法杖的顶端镶嵌着一颗巨大的红宝石,红宝石中蕴含着强大的魔力,散发着炽热的光芒。来人正是 “火魔” 罗兰。罗兰显然是一路匆忙赶来,她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呼吸急促,体力消耗对于一个老年魔法师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哦,罗兰大魔导师?” 教皇在就任圣山学院荣誉学院时曾见过罗兰,对她的面容和身份还有些印象。他知道罗兰是圣山学院六大长老之一。更让教皇印象深刻的是,罗兰一年多前不断挑战教廷设在圣山学院的牧师殿,她的一次次挑战让教廷的威信扫地,成为了教廷的眼中钉。 “你来的正好,你多次亵渎我教廷的威严,也该付出代价了。” 教皇毫不畏惧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冰冷的杀意。 “哼。” 罗兰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我看圣山上的教皇该换了”。 “多说无益,既然你们遇上了,今天你们就不能离开。” 教皇说着,双手迅速结印,准备发动攻击。 “教皇殿下怎么说也是圣山学院的荣誉院长,怎么轻易就对自己学院的导师动手呢?” 从另外一个甬道传来一个带着调侃意味的声音。 教皇转头一看,只见从另外一甬道中缓缓飘出一个矮胖老者。那老者身材矮小,体态肥胖,肚子圆滚滚的,仿佛一个充满气的皮球。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魔世?苍穹?” 教皇惊讶地说道。 魔世?苍穹慢悠悠地漂浮到离教皇不远处,他的双脚离地,仿佛是在空中漫步。“上次殿下就任学院荣誉院长之后,我们十年没见了吧?” 教皇不得不正视眼前这个矮胖老头,因为到目前为止,教皇也不知道这矮胖老头的实力究竟如何。他隐隐感觉到,魔世?苍穹的实力大有超阶的可能。“是啊,魔世?苍穹院长,好久不见。” “院长,教皇是四翼天使降临。” 夜云导师一下将冲突的核心点出,她的声音在溶洞中回荡,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想不到新任的教皇是天使降临,而且是四翼天使,难怪很难见面,更难单独见面啊。” 魔世?苍穹咂咂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魔难之日将临,作为庇护人界一切生灵的光明之神,为了人类的生存,必然要提前部署一切,所以才设法让我降临人界。现在一切既然都挑明了,魔世?苍穹你不若加入我光明教廷,魔难之日一过,光明教廷和圣山学院将合二为一,而你将是光明之神在人界唯一的代理人。” 教皇直接摊开了说道,试图拉拢魔世?苍穹。 “你好像受了很重的伤?” 魔世?苍穹忽然向教皇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但那关切之下,似乎又隐藏着什么。 教皇一愣,他没想到魔世?苍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魔世?苍穹脸上露出一抹猥琐的笑容,“教皇大人,真是疏忽啊,既然有天使这等诡秘的身份,还轻易单身来到这无人之地,而且还受了重伤。” 教皇此时明白,这魔世?苍穹显然根本没考虑刚才的提议。“怎么你也想和我动手不成?” 教皇觉得就算魔世?苍穹是超阶实力的存在,也顶多拥有双翼天使的力量,自己身为四翼天使,并不惧怕他。 “教皇大人是四翼天使,想必也见证过千年前大战停战协议,上面明确约定千年内双方都不得踏入人界,现在离约定结束还有快十年,你降临得有点早了吧。天使现在就降临,无疑是撕毁当年的停战协议。魔界知道了将会如何?” 魔世?苍穹越说脸色越冷,语气中充满了质问。 “老师,刚才我见到教皇将一恶魔放过,有可能那恶魔已经回到魔界。” 夜云导师插话道,她点出目前的危机已经无法挽回了。 “是又如何,你们如果不投靠我光明教廷,为了十年后我圣教能将所有力量统一,一起面对魔难之日,我现在只有将你们净化了。” 教皇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此时他对自己身份的暴露已经无所顾忌,那路西法的分身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魔族是否提前发难,已经在两可之间。他只想赶快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然后向上天禀告。 就在此时,各个甬道中突然泛起一层晶莹的冰晶。冰晶迅速蔓延,如同一条白色的蟒蛇,将甬道渐渐覆盖填实。眨眼间,这个大殿就仿佛被一座冰牢困住,成了死地。然后,从一甬道的冰晶中,慢慢显出一个身穿蓝色法袍的大魔导师。那法袍上绣着精致的水纹图案,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蓝色的光芒。她的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智慧。此人正是安娜。 安娜魔导师向前走了几步,微微低头,向魔世?苍穹、罗兰和夜云歉意道:“这里真难找,幸好赶上。” “来了就好。” 罗兰说着,从袖子中掏出一颗水晶球。水晶球晶莹剔透,内部仿佛蕴含着一个小小的世界。她用火元素托着水晶球,水晶球在火元素的包裹下,缓缓飘向了魔世?苍穹。 魔世?苍穹伸出双手,稳稳地接过水晶球,脸上又恢复了那副猥琐的笑容。“教皇殿下,我们大可不必生死相搏,我们只是想将你囚禁。” “囚禁?” 教皇看到魔世?苍穹双手托着的水晶球,顿时大怒道:“你们疯了,找死不成?” “教皇大人不必动怒。千年前,这世间除了之外各族的七大守护者,代表大陆各族签订了停战协议。但是后面守护使们又商议,如果不遵守协议可怎么办,所以守护者们在各个族中挑选一个能力非凡的人,私底下又组成了一个新的联盟,叫弑神联盟,千年传承不断。专门击杀不遵守停战协议侵入人界的,而我们几个正好就是弑神联盟的成员。现在魔难之日即将来临,我们也不会击杀你的,你的力量对我们很有用,我们只会囚禁你。” 魔世?苍穹笑着说道,那笑容仿佛是在看着一件即将到手的猎物,眼神中充满了自信。 “你们觉得你们有什么能力囚禁我。” 教皇觉得自己在听一个荒诞不经的笑话,他身为四翼天使,怎么可能被这几个人囚禁。 “呵呵”。魔世?苍穹冷笑一声,浑身散发出强大的气息。 魔世?苍穹身后缓缓幻化出的双层四翼绿色翅膀,如同一把把利刃划开周围的空气,发出 “嘶嘶” 声响。那翅膀上的羽毛闪烁着碧绿色的荧光,每一根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生机与力量,像是来自神秘森林深处的古老守护之力。与此同时,罗兰和安娜两位大魔导师也释放出各自的强大力量,她们身后的红色和蓝色翅膀渐渐展开。罗兰的红色翅膀犹如燃烧的火焰,滚滚热浪扑面而来,将周围的空气都烤得扭曲变形;安娜的蓝色翅膀则似深邃的海洋,散发着冰冷而强大的魔力,与罗兰的炽热形成鲜明对比。显然,三人都拥有超阶的力量,而魔世?苍穹至少具备四翼天使的实力。 “这怎么可能?” 教皇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他的身体微微颤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怎么也想不到,原本以为能轻松掌控的局面,竟然会突然出现如此强大的对手。“你是德鲁伊!等等,十年前,堕落天使降临你们怎么不去追杀?” “堕落天使是被人为召唤到人界的,这和你主动跑下来是两码事。” 魔世?苍穹冷冷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而且阿尔法导师也是我弑神联盟的成员,不然阿尔法怎么会和路西法的分身死磕,阿尔法到死都不知道他是被你们给暗算了。” 魔世?苍穹说着,口中开始念念有词,双手快速舞动,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神秘的符文。 “神予以你生命,神命令你回归 —— 困神之术!” 随着魔世?苍穹的一声大喝,那悬浮在他手中的水晶球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光芒中,无数道神秘的丝线如蛛网般射出,向着教皇飞速缠去。 教皇见状,脸色大变,他拼尽全力将手中的光矛朝着魔世?苍穹奋力刺去。光矛裹挟着强大的神圣之力,如同一颗划过夜空的流星,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与此同时,教皇身上也绽放出璀璨的光芒,他试图冲破这即将到来的囚禁。 封闭的大殿内,光芒大盛,刺目的光线让人无法直视。光矛与那一道道神秘丝线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强大的能量波动如汹涌的海啸,将周围的石块、钟乳石纷纷震落,整个溶洞都摇摇欲坠。 夜云导师迅速躲到一根粗壮的石柱后面,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紧张与担忧,紧紧盯着战场的局势。罗兰和安娜则站在魔世?苍穹两侧,不断释放出魔力,为困神之术提供源源不断的能量支持。罗兰双手向前推出,一道道火焰巨龙咆哮着冲向教皇,试图扰乱他的防御;安娜则双手结印,召唤出一面巨大的冰盾,抵御着教皇可能的反击。 在激烈的交锋中,魔世?苍穹额头上也冒出了汗珠,但他的眼神却无比坚定。他深知,此次若不能成功囚禁教皇,一旦让他逃脱,将会给整个大陆带来巨大的灾难。他加大魔力输出,水晶球的光芒愈发强烈,那些神秘丝线也变得更加坚韧。 教皇在强大的攻势下,渐渐陷入了困境。他的防御开始出现破绽,神圣之力也在不断消耗。尽管他拼命挣扎,但那一道道神秘丝线还是逐渐缠绕上了他的身体。随着丝线的收紧,教皇的动作越来越迟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 终于,在众人的合力之下,教皇被成功囚禁在水晶球的光芒之中…… 第34章 照亮宿舍的温暖午后 晌午时分,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棂,如同一束金色的利箭,直直地射到森·赫尔金的眼眸上。这突如其来的强光,终于将沉睡中的他刺醒。森·赫尔金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只觉全身的疼痛如细密的针脚,从每一寸肌肤、每一块骨骼中钻了出来,好在这些日子与伤痛相伴,他早已习惯了这般苦楚。此时,他正躺在自己的宿舍床上,宿舍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陈旧气息,混合着阳光的暖烘烘味道。 对面床铺上,布莱克正酣然熟睡,那鼾声奇特而又富有节奏,一会儿高亢激昂,像冲锋的号角;一会儿又低沉婉转,似远处传来的闷雷。这怪异的鼾声惹得森?赫尔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就在这时,宿舍门 “吱呀” 一声被轻轻推开,发出一阵细微的声响,像是在静谧的空间里奏响了一曲轻柔的前奏。紧接着,两个女孩的脑袋小心翼翼地探了进来,正是芙蕾雅?炽魂和铁琼?艾露恩。铁琼?艾露恩眼尖,一眼就看到森?赫尔金已然醒了,还正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们俩。她向来大大咧咧,毫不犹豫地推门大步走进来,芙蕾雅?炽魂则略显羞涩,跟在她身后,脚步轻盈,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 铁琼?艾露恩径直走到森?赫尔金对面的床铺上,一屁股重重地坐了下去。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如同平地惊雷,把正在熟睡的布莱克吓得从床上猛地跳了起来,他双眼圆睁,睡眼惺忪地大喊道:“谁?” “谁你个大头鬼啊!” 铁琼?艾露恩双手叉腰,对着迷糊的布莱克大声训道,“你看看人家伤员都醒了,你还在这儿呼呼大睡。” 芙蕾雅?炽魂则一声不吭地走到桌旁,拿起桌上的水壶,动作轻柔地给森?赫尔金倒了杯水。她双手捧着水杯,怯生生地走到森?赫尔金床边,轻声问道:“好了些么?” 她的声音轻柔而又带着一丝关切。 森?赫尔金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感激的神情。 “森,你这两天躺着不醒,可把芙蕾雅吓坏了。” 布莱克一清醒过来,就忍不住开始取笑芙蕾雅?炽魂,“芙蕾雅都哭了好几次了,特别是那天你被从溶洞中抬出来时,她直接就哭了。” “谁有啊!” 芙蕾雅?炽魂撅着嘴,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娇嗔道,“我不是担心森哥么。” “谁像你,没心没肺的家伙。” 铁琼?艾露恩伸出手指,毫不客气地指着布莱克的脑袋说道,“让你照顾森哥,你睡的比猪还香。” 布莱克尴尬地讪讪一笑,却不敢反驳。他伸手从身后掏出一个圆润发亮的宝石,正是试炼时各个小队拼命抢夺的夜明珠。他得意地在森?赫尔金面前晃了晃,说道:“这个‘情报’还是我们的。” 森?赫尔金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不禁惊奇地问道:“这夜明珠不是让艾丽西亚?霜语小队那个长脸法师给抢去了吗?” “我又抢回来了。” 布莱克一脸自豪,胸脯挺得高高的,仿佛自己完成了一件无比伟大的壮举。 “你倒好意思欺负已经丧失战斗力的魔法师。” 铁琼?艾露恩皱着眉头,责备道。 “昂!只许人家仗势欺人,不许我趁火打劫啊。” 布莱克愤愤不平地说道,脸上写满了不服气。 铁琼?艾露恩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将那日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被传送走后的事,一五一十地给森?赫尔金道来。原来,那日院长和几位导师在收了熔岩巨兽之后,就立刻分头去寻找森?赫尔金和艾丽西亚?霜语。学院的救援队伍也随后迅速赶到。布莱克在森?赫尔金生死未卜的情况下,心中对艾丽西亚?霜语小队的长脸法师气愤不已,于是趁机将毫无反抗之力的长脸法师狠揍了一顿。那长脸法师也是个倔强的主儿,尽管被揍得鼻青脸肿,却只是用怨毒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布莱克,怀中还紧紧抱着那夜明珠,仿佛那是他最后的心理安慰。布莱克见状,更是来了脾气,非要将那夜明珠夺回不可。那长脸法师却死活不肯松手,布莱克一气之下,竟然将那长脸法师的三根手指给掰断,这才终于将夜明珠夺了回来。 “森?赫尔金,你说这布莱克,” 铁琼?艾露恩满脸无奈,继续说道,“我们小队和艾丽西亚?霜语小队已经明显超时被淘汰了,还夺得这不值钱的石头有什么用。” “我就是气不过,” 布莱克气呼呼地说道,眼睛瞪得像铜铃,“我以为森?赫尔金被那熔岩巨兽给火化了,要不是有救援队伍,我非捅那长脸法师几刀。” “你,你这样做,哪里像个骑士。” 铁琼?艾露恩也有些不高兴了,显然这两人这两日为这事已经有过不少争执。 森?赫尔金通过这些日子与这些伙伴的交往,已经对他们十分了解。布莱克豪情仗义,只是有时行事过于冒失;而铁琼?艾露恩的性格受她圣骑士母亲大人的影响居多,为人中规中矩,但在关键时刻也不失侠义之举;至于站在窗边,脸蛋憋得通红的芙蕾雅?炽魂,性格则如恬静的溪流,温柔似水,与“火魔”罗兰大魔导师截然不同。 “你们别吵了,” 芙蕾雅?炽魂急得眼眶都红了,声音带着一丝哽咽,“都是我不好,那天召唤出来我根本控制不了的熔岩巨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怎么能怪你呢?” 铁琼?艾露恩连忙安慰道,她伸手轻轻拍了拍芙蕾雅?炽魂的肩膀,“要是我也会召唤的,那时情况那么危险。” “是啊,再说我们大家都没事。” 布莱克也赶忙圆场道,“还有那艾丽西亚?霜语小队也没得到第一,结果是好的嘛。” 森?赫尔金也连连出言劝慰芙蕾雅?炽魂,“大家都没事”,并忍痛挥动了下胳膊,试图以这个动作证明自己已经好了许多。在大家的努力下,房间里的气氛终于又回到了融洽温馨的状态。 “吱”,房间门再次被推开。这一次,赫尔瑞?日曜蹦蹦跳跳地走了进来。赫尔瑞?日曜看来也受伤不轻,一只脚和一只胳膊都打着绷带,绷带洁白如雪,一看就是重度病号。他全身大汗淋漓,汗水湿透了衣衫,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看来是从山上一路蹦跳着下来的。 “咦,你都能动了,” 赫尔瑞?日曜满脸惊讶,说道,“那天你从溶洞被抬出来时,全身都伤得没个人样,吓得芙蕾雅哭了好久。” 没想到,他说的话竟然和布莱克如出一辙。 芙蕾雅?炽魂的脸再次红了起来,她低下头,不再言语,只是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 “你怎么才来?” 森?赫尔金问道。 “我哪能想到,” 赫尔瑞?日曜一屁股坐在森?赫尔金的床边,无奈地叹了口气,“我那变态老师对于我拖欠的功课已经开始加收利息了,我从清晨忙到现在,只是把利息功课做完,这不,才蹦跳着下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不过也怪,森?赫尔金你身体怎么变得如此这般坚韧的,” 赫尔瑞?日曜接着说道,眼神中充满了好奇,“这才两天你就能动了,看来不出十天,你就大可痊愈了。” “院长,对我的伤有什么说法?” 森?赫尔金现在已经知道圣山学院院长魔世?苍穹就是赫尔瑞?日曜口中的变态老师,他想趁机探探口风。 “我那变态老师,倒真的给你带了几句话,” 赫尔瑞?日曜说道,“大家都不是外人,我就直说了。老师说,你一定有什么奇遇,这奇遇对你不一定是好事,但对有些人却一定是坏事,所以奇遇的事万不可给任何人说。你只要别忘你当初为什么来圣山学院就好。” 森?赫尔金听到这话,不禁陷入了回忆。当初,他被牧师带到这圣山学院,第一次见到那矮胖的院长魔世?苍穹。魔世?苍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目光犀利如刀,随后问森?赫尔金为什么来圣山学院。森?赫尔金那时虽听闻圣山学院的大名,但来这里只是知央大神父的权宜之计。他稍作思索,便向魔世?苍穹回答道,要成为妮雅的守护骑士。魔世?苍穹听后,直言道:你的资质太差。即使再努力,去骑士殿也是完成不了你的心愿的。这时,与魔世?苍穹一同的一位高个瘦瘦的中年女魔法师开口道:这孩子去魔武双修学院必有奇遇。森?赫尔金记得,那女魔法师身着蓝色法袍,法袍上绣着繁星点点,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于是,魔世?苍穹就打发森?赫尔金来到魔武双修学院。 此时,森?赫尔金再听到魔世?苍穹的嘱咐,又想起 “路西法” 导师的再三叮嘱,心中便暗暗下定决心,将路西法导师的事深深地埋在心底,不与任何人提起。 几个孩子劫后余生,心情格外激动,话匣子一打开便收不住了。后面大家开始商议选择哪个课程去插班。野外试炼课由于此次的意外,必然是被淘汰了。按着院规,他们几人可以插班到别的课程,前提是要按时通过相应的课程考试。几人围坐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商量来商量去。这时,赫尔瑞?日曜提议道,要学马术课。 “森?赫尔金、铁琼?艾露恩和我学马术那是可以的,” 布莱克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因为我们的梦想是成为骑士,但是你和芙蕾雅是魔法师,专心学这个没用吧。” “不,任何魔法师薄弱的环节都是魔力不够。” 赫尔瑞?日曜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就算大魔导师也不愿把魔力用在飞翔上,所以魔法师在长途跋涉的时候,主要交通工具也是骑马或者坐马车,因此人族才有谚语:唯有马背上的人类,方可与神对话。,我建议我们都应该学下马术课,将来肯定用得上。” 他顿了顿,接着又说道:“魔法师的另外一个弱点就是怕被别人近身攻击,魔法师如果在战斗中被贴近后,能有效的躲闪和防御,一定能提升生存率的,而最好的防御就是攻击,所以我还建议学习近身搏击技术,你们觉得怎么样?” “好的,我也愿意学马术和近身搏击术。” 芙蕾雅?炽魂毫不犹豫地说道。其实在芙蕾雅?炽魂的心中,只要能和大家在一起,即使学那些看似毫无用处的 “斗气的凝练”,她也心甘情愿。 赫尔瑞?日曜见大家都没有异议,便开始兴致勃勃地商议逆天小队今后的发展。大家谁都没提因野外生存试炼的失败,逆天小队就该解散之类的话语。相反,他们每个人的眼神中都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真心希望能在一起继续训练、共同成长。 秋日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宿舍的每一个角落,像是为这个小小的空间铺上了一层金色的绒毯。窗外,枫树上的枫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一片又一片枫叶如同翩翩起舞的红蝴蝶,缓缓飘落。虽然冬天的脚步已经悄然临近,但今天下午的阳光却格外温暖,格外温馨。这温暖的阳光,不仅照在他们的身上,更照进了他们的心里。森?赫尔金静静地看着身边的伙伴们,看着他们充满朝气的脸庞,听着他们欢快的笑声,这一刻的美好深深烙印在他的心中。多年以后,无论时光如何流转,无论他身处何方,他都会时常想起这个温馨的画面,想起他们五个少年,怀揣着梦想,在这小小的宿舍里,共同憧憬着未来的日子。他们是如此渴望留住这份美好,希望时光能在这一刻永远停驻,让这份纯真的友谊和温暖的情感,如同这秋日的阳光,永远闪耀在他们的生命里。 第35章 大陆危局与天使的抉择 野外试炼圆满结束,众人纷纷回到各自的学院。唯有“火魔”罗兰和芙蕾雅?炽魂,依旧选择留在魔武双修学院。在这之后,大家齐聚一堂,经过一番热烈的讨论,最终商定,往后的选修课都要共同商议,力求选择相同的课程,以便彼此间能相互照应。同时,他们还郑重约定,每过五天,便在森·赫尔金所在的魔武学院相聚一次,交流各自的学习心得,分享这段时间的成长与收获。 待一切商定妥当,五人齐心协力搬来桌椅,就在森?赫尔金的宿舍里摆开了一场盛宴。大家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不断。众人都对魔武学院的厨子赞不绝口,殊不知这厨子如此听话,背后另有隐情。 那厨子每次接到森?赫尔金的指令,身体都会微微一颤,像是在极力抗拒着什么。他的眼神中偶尔闪过一丝痛苦与挣扎,却又在下一秒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拉扯,迫使他不得不遵从。原本灵动的双眼,此刻却时常弥漫着迷茫与恐惧。 当森?赫尔金提出一些特殊要求时,厨子的表情瞬间变得极为复杂。他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额头布满汗珠,牙关紧咬,似乎正在内心深处进行一场激烈的战斗。他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手臂上的青筋根根暴起,肌肉也因用力而紧绷。但最终,在那神秘魔咒的作用下,他还是不得不点头应允,尽管那点头的动作显得无比艰难与迟缓。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魔咒的力量所压制,只能发出几声含糊不清的低吟。而当他开始执行任务时,动作也变得机械而僵硬,全然没有了往日的自然与流畅。有时,他会在做事的过程中突然停下,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灵魂已经游离。然而,片刻之后,那股神秘的力量又会驱使他继续行动,他只能无奈地继续完成森?赫尔金交代的事情。 每当他完成一项任务,都会长长地舒一口气,脸上露出一种既解脱又无奈的神情。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自由意志被剥夺的哀怨,却又无力反抗。这种复杂的表情变化,时而惊讶得瞪大双眼,时而又咧嘴憨笑,只不过这笑容中满是苦涩,给这场聚会看似增添了不少趣味,实则隐藏着厨子深深的痛苦与无奈,而这一切,围坐在一起欢乐的众人却浑然不知。 芙蕾雅?炽魂坐在森?赫尔金身旁,见他手脚不便,便乖巧地拿起碗筷,细心地为他喂饭。这一幕被其他几人看在眼里,大家纷纷打趣取笑,芙蕾雅?炽魂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羞涩地低下头,却又难掩嘴角的笑意。森?赫尔金在拐弯抹角地从赫尔瑞?日曜那里得知艾丽西亚?霜语也并无大碍之后,心情顿时变得格外舒畅。他挥舞着不灵便的胳膊,与大家一同嬉笑打闹,宿舍里充满了青春的活力与温暖。 夜深了,万籁俱寂,整个圣山学院都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在学院的法师塔顶层,一个高瘦的中年女魔法师静静地伫立在窗前。她正是星云,面色略显苍白,仿佛被月光染上了一层清冷的色调。一头长发虽干枯却不失柔顺,如同一缕缕随风飘动的丝线。她身着一袭黑色长袍,长袍上绣满了银色的星辰图案,那些星辰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与夜空中的繁星遥相呼应。腰间系着一条镶嵌着蓝宝石的腰带,为她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质。 星云的目光始终紧紧地盯着天空中的繁星,眼神中透着专注与深邃。她不时地拿起案台上的羽毛笔,在泛黄的羊皮卷上仔细地标记着什么。她的手指修长而纤细,在烛光的映照下,如同精美的玉竹。一阵微风悄然拂过,吹动了她的发丝和长袍,也打断了她手中的动作。星云缓缓停笔,轻轻地转过身,朝身后望去,只见魔世?苍穹不知何时已经悄然出现在她的身后。 “老师您来了。” 星云微微欠身,恭敬地致礼道,声音轻柔却又透着一丝坚定。 “星云,看来情势愈发危急了。” 魔世?苍穹眉头紧锁,脸上难得地露出了忧虑的神情,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天使已然开始想方设法降临人界,魔界那边也已经知晓天界违反停战协议的事。如今这局势,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随时可能陷入混乱。” “我已经从罗兰大姐那里听说了。” 星云微微点头,神色平静地回应道,“老师,据我对星象的观测,魔难之日虽仍在九年后,没有提前迹象,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能有丝毫懈怠。如今各方势力暗流涌动,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 “是啊,大陆的劫难恐怕已近在咫尺。” 魔世?苍穹的目光中满是担忧,望向远方,仿佛能看到即将到来的战火纷飞。 “从星象上显示,魔难之日确实未有提前的迹象。” 星云缓缓说道,“老师,您也不必为这必然要来之事过于忧心忡忡。就如同第一次大战之时,大陆各族皆有精英人才辈出,这才诞生了人界的七大守护使者。此次魔难,虽说重头在光明和黑暗二神之间的较量,但众多的神明也将会苏醒。依我之见,大陆各族也定会有众多天赋异禀的天纵之才应劫而生,为守护人界贡献力量。” “我倒并非担心人界各族会走向灭亡。” 魔世?苍穹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只是想到此次魔难,不知又会有多少无辜弱小者在这场浩劫中化为尘埃,实在令人痛心。” “这是创世的法则,适者生存。” 星云抬头望向星空,目光深邃而悠远,“正是因为人族适应了这一法则,才得以占据大陆肥沃的土地。然而,相应的,天空有众神俯视,地狱有恶魔觊觎。这世间的平衡,本就脆弱不堪,每一次的动荡,都会带来巨大的改变。” 顿了顿,她接着问道,“不知道老师目前确定了七大守护者的传承都在谁身上?” “现在明确的只有众山守护者 —— 爱德?霄华那个莽撞小子。” 魔世?苍穹无奈地摇了摇头,“我继承了大地守护者,目前我仅知道这两个出世。我这里已经传承了大地守护者的力量,可关键是众生守护者一旦出世,其它守护者估计才会陆续显现。只是这众生守护者,至今尚无办法确定究竟是谁。” 魔世?苍穹的眉头拧成了一个 “川” 字,显得有些发愁。 “阿尔法的传承不是被您新收的弟子继承了么?” 星云微微皱眉,疑惑地说道,“我记得阿尔法当初可是被您确认过,他拥有的就是众生守护者的力量。” “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魔世?苍穹的语气中充满了困惑,“那个臭小子到现在也说不清楚传承卷轴是从哪里来的。我写信问海德?光耀那个滑头,他至始至终都没给个准话。我担心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隐情,若是不能确定众生守护者,这对我们应对魔难可是极为不利。” 魔世?苍穹的神色愈发凝重,心中的担忧也愈发强烈。 “老师,再等等吧。” 星云轻声劝慰道,“我觉得您的新弟子很不错,在这即将到来的世界乱潮中,他肯定能找到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也许他就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关键人物,只是时机尚未成熟罢了。” “星云,先不说其他。” 魔世?苍穹微微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从阿尔法的笔记中历经无数次的钻研,终于参透了能量转化之术。恰好手头上也有个四翼天使能量,这可是极为强大的力量。你身上既无法力也无斗气,十分符合能量转换的条件。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将这四翼天使能量转化到你身上,你最少可以继承少一半的力量,如此一来,在魔难之日,你便能有自保之力,我也能放心一些。” “谢谢老师的好意。” 星云婉言谢绝道,“我如果拥有了能量,必然也会卷入这纷争之中。可我如今以局外人的身份观看星象,多少还能为老师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为您排忧解难。若是我也深陷其中,便无法保持这份客观与冷静。那天使能量还是您留着吧,我知道您这么多年收集了那么多能量,必然有您的深远谋划,这股力量在您手中,定能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魔世?苍穹无奈地叹了叹气,说道:“你有如此天赋,却一直钻研这玄而又玄的占卜术,实在是太可惜了。以你的资质,若是投身魔法修炼,定能成为顶尖的大魔导师,在这场即将到来的魔难中发挥更大的作用。” “老师,众人一同前行,总得有人驻足,爬到高楼远眺。” 星云微笑着说道,笑容中透着一丝坚定,“也许我所看到的星象解读是错误的,但总得有人去尝试解读,为大家指引方向。再说我的兄长海德,不也是魔武皆不行么,可他现在却执掌着守护者联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和使命,我的使命或许就是通过星象,为大家提供一些提前的警示和指引。” “海德那臭小子,天赋都在投机耍滑上了。” 魔世?苍穹没好气地说道,“可你不一样,你的天赋之高,远超众多大魔导师。真的是太可惜啦……” 魔世?苍穹劝到一半,却忽然收住了声,“算了,我们圣山学院的人都是一帮倔驴。你以后少和那个倔老太婆罗兰在一起,学什么不好,就学倔了。” 说着,魔世?苍穹气呼呼地施展魔法,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原地。 星云却并不在意,只是轻轻地翘着薄薄的嘴唇,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她转过身,再次望向西面天空中的繁星,眼神中充满了专注与执着,继续沉浸在对星象的观测与解读之中,仿佛在那浩瀚的星空里,隐藏着应对这场即将到来的魔难的关键密码。 …… 在广袤无垠的大陆之上,五大强盛帝国雄踞四方。其中,居中的赫尔冥帝国最为强大,疆域辽阔,土地肥沃,犹如一头盘踞在大陆中心的巨兽。其帝都冥殇城,作为大陆上最繁华的城市,一直被世间各族视作大陆的核心,这里车水马龙,贸易昌盛,尽显繁荣之象。 而在冥殇城正西三万里之处,便是那神秘而又险峻的天启山脉。此山脉犹如一道天然的屏障,横亘在大地之上。山壁陡峭如刀切斧劈,直插云霄,仿佛是由巨人的利刃瞬间削成。山脉之上终日云雾缭绕,这些云雾并非轻柔的薄纱,而是如汹涌的波涛,在山壁间肆意翻滚,将整座山脉笼罩在一片神秘莫测的氛围之中。 天启山脉的周围,危机四伏。无数强大的魔兽在此栖息繁衍,它们身形巨大,吼声震天。这些魔兽种类繁多,有的长着尖锐的獠牙,能轻易撕裂钢铁;有的生有巨大的翅膀,扇动时能掀起狂风暴雨;还有的周身环绕着神秘的魔法气息,任何靠近的生物都会被其强大的魔力所震慑。各族之人皆对这片区域心怀敬畏,不敢轻易靠近,因为一旦踏入,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天启山脉的各大主峰之上,矗立着众多雄伟壮丽的神殿。有的神殿历经岁月的洗礼,灯火已然熄灭,但其残留的建筑依然能让人感受到曾经的辉煌。这些古老的神殿,墙壁由巨大的石块砌成,石块上雕刻着各种神秘的符文和古老的图案,记录着岁月的沧桑与历史的厚重。殿顶的穹窿高耸入云,虽已部分坍塌,但依然能想象出其当年的宏伟气势。 而有的神殿却依旧灯火辉煌,散发着神圣的光芒。这些神殿的建筑风格独特,采用了稀有的白色大理石,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宛如仙境中的宫殿。殿门高大而宽阔,由精美的金属打造而成,上面镶嵌着璀璨的宝石,每一颗宝石都散发着独特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神殿的神秘故事。殿内的立柱粗壮而华丽,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天使和神兽,它们或展翅欲飞,或威风凛凛,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 在天启山脉的最高主峰之上,便是那闻名遐迩的光明神殿。这座神殿堪称建筑艺术的巅峰之作,其整体造型犹如一座光芒四射的灯塔,高耸入云,直破苍穹。神殿的墙壁由一种名为 “圣辉石” 的珍贵石材砌成,这种石材能够吸收和储存阳光的能量,到了夜晚,便会散发出柔和而明亮的光芒,照亮整个山脉。殿顶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穹顶,由纯金打造而成,上面镶嵌着无数颗夜明珠,组成了一幅浩瀚的星空图案,每一颗夜明珠都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在讲述着宇宙的奥秘。 此时,光明神殿中的加百利天使长,正眉头紧锁,一脸凝重。作为十二翼的天使长,加百利拥有着超凡的力量,堪称半神的存在。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神圣而威严的气息,让人不敢直视。他的十二翼翅膀展开时,犹如一片绚丽的彩虹,每一片羽毛都闪烁着璀璨的光芒,蕴含着强大的能量。他的眼眸深邃而明亮,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的本质。举手投足间,都展现出一种超越常人的优雅与力量。 加百利之所以如此忧虑,是因为他通过与光明教在大陆上的特殊联系 —— 一种神秘的魔法印记,察觉到教皇的气息突然消失,生死不明。这一消息让他深感不安,因为教皇作为光明教在大陆的代理人,肩负着重要的使命。 在一番虔诚的祷告之后,加百利展开他那绚丽的十二翼翅膀,化作一道流光,飞向了另一座神殿。这座神殿,乃是上古大神战神的所在地,与光明神殿截然不同。 战神神殿坐落在一座陡峭的山峰之巅,四周环绕着熊熊燃烧的火焰,这些火焰并非普通的火焰,而是由战神的神力所化,散发着炽热的温度和强大的力量。神殿的建筑风格刚猛而霸气,仿佛是由无数把利剑和盾牌组成。殿门是两尊巨大的战神雕像,他们手持武器,身披战甲,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威严与杀气。 走进神殿,内部空间广阔而深邃,墙壁上刻满了各种战斗场景的浮雕,每一幅浮雕都栩栩如生,仿佛能听到战场上的厮杀声和兵器的碰撞声。殿内的立柱犹如巨大的战锤,上面缠绕着金色的符文,这些符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蕴含着战神的力量。在神殿的中央,矗立着一座巨大的战神神像,神像高达数十米,全身由一种名为 “星耀铁” 的神秘金属打造而成,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战神神像手持一把巨大的战斧,斧刃上散发着冰冷的寒光,仿佛能轻易劈开天地。 在战神神殿的深处,加百利找到了守护在此的战斗天使 —— 米迦勒。米迦勒身材高大,身姿矫健,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他身着一套闪耀着金色光芒的战甲,战甲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这些符文不仅能够增强他的防御力,还能释放出强大的能量。他的脸庞英俊而坚毅,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信念和无畏的勇气。他的背后,展开着六对洁白如雪的翅膀,每一片羽毛都闪烁着神圣的光芒,仿佛是由纯净的圣光凝聚而成。他手持一把燃烧着熊熊火焰的长剑,剑身之上刻满了古老的咒语,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米迦勒,如今大陆局势动荡,邪恶势力蠢蠢欲动。” 加百利神色凝重地说道,“光明神希望你能降临到光明教圣女知央?圣审身上,代表他审判世间一切邪恶。” 米迦勒微微皱眉,目光凝视着加百利,说道:“加百利,我知晓大陆之事,但我虽诞生于光明神的神术,却也有自己的意志。你虽为天使长,但也不能随意命令我。” 加百利微微点头,内心却泛起一阵苦涩与无奈。他太清楚米迦勒的来历了,这战斗天使的诞生,实是一段复杂而隐秘的过往。当年战神陨落,光明神趁机夺取了战神神格,将其浸泡到天堂之水后,向创世之神虔诚祷告,这才诞生了米迦勒。米迦勒虽归属于光明阵营,可他的本质中却带着战神那不羁的意志与独立的精神。 加百利深知,自己虽贵为十二翼天使长,在光明神的神系中地位尊崇,但面对米迦勒,绝不能以命令的口吻。一旦强行命令,以米迦勒的性子,说不定会直接拒绝,那可就彻底打乱了光明神的布局。大陆如今危在旦夕,黑暗势力正悄然崛起,急需米迦勒这股强大的力量去制衡。想到这儿,加百利收敛思绪,语气诚恳地说道:“米迦勒,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并非以命令的口吻,而是奉光明主神之命前来。如今大陆急需你的力量,只有你降临世间,才能遏制邪恶的蔓延,而且我们找到接收你降临的躯体会百分之百继承你的能量。” 米迦勒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我虽答应你的请求,但我要等到战神殿中的黄金树开花,才会降落世间。” 加百利顺着米迦勒的目光望去,只见在神殿的一角,生长着一棵奇异的黄金树。这棵黄金树高大无比,树干粗壮,犹如一条巨大的蟒蛇蜿蜒而上。树干的表面,覆盖着一层金色的鳞片,每一片鳞片都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是由纯金打造而成。树枝犹如无数条金色的手臂,向四周伸展,上面挂满了金色的树叶,这些树叶形状如同宝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在树枝的顶端,生长着许多金色的花苞,这些花苞散发着浓郁的香气,让人闻之精神一振。 “这棵黄金树自众神陨落前就已存在,它的开花预示着冥冥中同意我参与此次大战,上次我参与大战正是此树花开。” 米迦勒说道,“当它开花之时,我便会遵守神的旨意降临世间,履行我的使命。” 加百利无奈,只能点头应允。他知道,米迦勒的决定不可更改。于是,他向米迦勒告辞,展开翅膀,飞回光明神殿,准备再次向光明神祷告,祈求神的指引和帮助。 第36章 谜团重重的骑行之旅 圣山学院的天空湛蓝如澄澈宝石,云朵悠然飘浮。逆天小队的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铁琼?艾露恩、芙蕾雅?炽魂和布莱克,在研习了一段时间的马术理论课程后,满怀憧憬地迎来了与真马亲密接触的实践课。 学院脚下,那片平坦开阔的草地旁,微风轻拂,带着青草的芬芳。埃隆?风语者导师静立于此。他是学院邀请的资深精灵族骑士,在精灵族中就以精湛骑术和与马匹的心灵沟通能力闻名,多次参与重要护卫任务,守护精灵族的领地与森林资源。 埃隆导师身姿挺拔修长,皮肤白皙似羊脂玉,泛着柔和光泽。金色长发如瀑布垂落在身后,随着微风轻轻摆动。他身着轻便精致的绿色皮甲,银色丝线勾勒出神秘符文与优雅图案,腰间翡翠镶嵌的腰带挂着一把雕刻着精灵族传统花纹的精美匕首,手中细长的藤蔓马鞭顶端水晶闪烁。 “同学们,此前我们在课堂上学到了诸多马术知识,今日便是你们将理论付诸实践的时刻。” 埃隆导师开口,声音温和有力,“这里的每一匹马,都有着独特个性。你们的任务,便是去寻觅与自己最为契合的那匹。” 森?赫尔金脑海中浮现出课堂上埃隆导师讲解的马匹知识,开始仔细观察眼前的马匹。 赫尔瑞?日曜沉稳地在马群中踱步,目光敏锐地审视着每一匹马。他向来心思缜密,深知一匹合适的马对于团队的重要性。在看到一匹浅棕色、眼神温和的小马后,他走到芙蕾雅?炽魂身旁,沉稳地说:“芙蕾雅,魔法师的马需要温顺,这匹马脾性温和,不易受惊,能让你在骑行时专注于魔法施展。” 芙蕾雅?炽魂脸颊微红,轻轻点头,走到小马身旁,轻柔地抚摸着小马的额头。小马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发出轻柔嘶鸣。 布莱克则在马群中仔细搜寻,目光锁定在一匹体型高大、肌肉结实的黑色骏马身上。那匹马昂首挺胸,眼神中透着不羁野性。布莱克兴奋地说:“就是它了!这匹马强壮无比,能驮着我在战场上冲锋陷阵。” 他快步走到马旁,轻轻拍了拍马的脖子,骏马扬起前蹄,发出响亮嘶鸣。 铁琼?艾露恩在马群中缓缓踱步,最终将目光落在一匹白色母马身上。这匹马安静伫立,眼神中透着温和与坚定。铁琼?艾露恩轻声说:“这匹马沉稳可靠,与我的气质契合。身为圣骑士,我需要这样的伙伴。” 她走到马旁,抚摸着马的鬃毛,母马轻轻摇了摇尾巴。 森?赫尔金看着伙伴们都找到了心仪的马匹,心中满是期待,继续在马群中寻觅。 埃隆导师环顾四周,再次提醒:“马匹对于骑士而言,不只是坐骑,更是生死与共的挚友。战场上,它们的速度、力量与忠诚,能决定战斗胜负;日常生活中,它们的陪伴与信任,无比珍贵。” 森?赫尔金在马群边缘踱步,忽然听到一阵嘈杂声。他循声来到一个稍显偏僻的马厩,只见马厩管理员正满脸愁容地与埃隆导师交谈。 “导师,这匹黑马太危险了。它咬死踢死好几匹马,我发现时,它还把其中一匹马的半个身子吞了下去。我觉得它肯定是遭受了暗黑力量侵袭,必须处死,以绝后患。” 管理员眉头紧皱,焦急地说。 森?赫尔金隔着马厩的栏杆望去,只见一匹全黑色的马静静站在角落。它身躯高大健壮,皮毛黑得发亮。然而,它的双眼透着狂躁,不时发出低沉嘶吼。 就在这时,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当这匹黑马的目光与森?赫尔金交汇,黑马眼中的狂躁瞬间消融,取而代之的是温顺。它缓缓走到栏杆边,用鼻子轻轻蹭着森?赫尔金的手。 森?赫尔金的心猛地一揪,对埃隆导师说道:“导师,我想申请拥有这匹马。我相信它能被驯服。” 埃隆导师微微皱眉,眼中闪过担忧:“这匹马危险程度极高,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森?赫尔金坚定地点头:“我确定,导师。我相信我能和它建立联系。” 马厩管理员急忙劝阻:“孩子,这匹马太危险,别冲动。” 埃隆导师沉思片刻后开口:“在我们精灵族观念里,每一个生命都珍贵,都值得机会。从马术专业角度,决定一匹马是否危险,关键在于骑手。被黑暗魔法侵袭的生灵极少活下来,即便活下来也会变成毫无意识的魔兽,可这匹马现在明显对森有反应。我以学院导师的名义,同意森?赫尔金带走这匹马。但森,你要记住,这匹马的生命安全与未来,都在你身上。” 森?赫尔金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郑重地点头:“导师,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随后,在管理员略带担忧的注视下,森?赫尔金小心翼翼地打开马厩门。黑马缓缓走出,紧紧跟在森?赫尔金身后。森?赫尔金轻轻抚摸着黑马的脖颈,说:“以后你就叫黑耀了。” 黑马像是听懂了,轻轻甩了甩尾巴 。 紧接着,埃隆导师便吩咐马厩管理员为大家选中的马匹配备装备。给赫尔瑞?日曜那匹浅棕色小马装上了一副棕色的皮质马鞍,搭配深褐色的笼头,简约而质朴,与小马温顺的气质相得益彰。芙蕾雅?炽魂的小马则配上了淡粉色的马鞍和同色系的笼头,显得俏皮可爱。布莱克的黑色骏马披上了纯黑色的厚重马鞍,配上银色镶边的笼头,更显霸气十足。铁琼?艾露恩的白色母马,则是搭配了米白色的马鞍和白色笼头,尽显优雅与沉稳。至于森?赫尔金的黑耀,自然是用上了特制的全黑色马鞍,与它的毛色完美融合,彰显神秘与力量。 而他们的马鞭均为学院制式,由坚韧的牛皮制成,鞭身修长,末端系着黑色的丝穗,挥动起来飒飒作响,既能有效驱使马匹,又不会对马匹造成伤害。 装备就绪后,埃隆导师开始郑重地强调重点知识。“同学们,之前课堂上虽有涉及,但实践中的理解更为关键。就拿马匹的身体语言来说,耳朵向后紧贴脑袋,那是它在警惕或生气;尾巴大幅度甩动,往往是烦躁的表现;而眼睛瞪得很大且目光凶狠,这匹马此刻大概率是愤怒的。你们一定要学会观察,这能帮你们避免许多危险。” “在马匹照料方面,夏季炎热,必须保证它们有充足的饮水和鲜嫩多汁的草料,水槽要时刻加满,草料要新鲜。冬季则要多准备高热量的饲料,比如豆类、谷物,帮助它们抵御寒冷。梳理毛发的时候,一定要顺着毛发生长方向,从头部开始,仔细清理每一处,这不仅能让它们保持整洁,还能增进你们之间的感情。检查马蹄更是重中之重,每天都要查看,及时挑出卡在蹄缝里的石子等杂物,否则很容易让马蹄受伤,影响马的行动。” “至于基本骑术,正确使用缰绳至关重要。缰绳太松,无法有效控制马匹;太紧,则会让马感到不适。想要马前进,就轻抖缰绳;要停止,就平稳地向后拉;转弯时,往哪边转,就往哪边轻拉缰绳。马鞍和马镫的调整也不容小觑,合适的马鞍能让马舒适,也能让你们骑得更稳。马镫的长度要保证你们在骑行时,腿部能自然下垂,且在紧急情况下能迅速脱离。” “初次骑行,大家务必在封闭场地练习慢步和快步。慢步时,保持身体挺直,随着马的步伐,臀部微微上下起伏。快步时,利用腿部力量,将身体微微提起,与马的节奏同步。记住,和马配合需要耐心与练习,千万不要急于求成。” 埃隆导师语重心长地叮嘱着。 森?赫尔金和芙蕾雅?炽魂一同回到魔武学院,森和芙蕾雅找到那个被路西法下了魔咒的厨子,郑重地说:“帮我们好好照顾这两匹马,它们对我们很重要,有时候这黑马有可能吃血食,你一定要喂新鲜的哦。” 厨子虽然面露难色,但在魔咒的作用下,还是点头答应了。 翌日清晨,阳光如同金色的纱幔,轻柔地洒在圣山学院。逆天小队的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铁琼?艾露恩、芙蕾雅?炽魂和布莱克,怀揣着兴奋与期待,相约来到圣山脚下那片平坦开阔的田野。这里绿草如茵,微风拂过,草浪此起彼伏,宛如一片绿色的海洋。 除了森?赫尔金的黑耀,其他四人的马匹早已被圣山学院的马厩管理员照料得温顺无比。赫尔瑞?日曜率先翻身上马,他那匹枣红色的骏马嘶鸣一声,前蹄扬起,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驰骋欢呼。赫尔瑞?日曜身姿挺拔,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眼神中透着对挑战的渴望,尽显王者风范。“哈哈,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骑术!” 他爽朗地笑着,声音在田野上空回荡。 芙蕾雅?炽魂骑上她那匹白色的小马,脸上带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她轻轻抚摸着小马的脖子,温柔地说:“我们可要好好表现哦。” 小马似乎听懂了她的话,甩了甩尾巴,乖巧地原地踏步。 铁琼?艾露恩骑着她那匹沉稳的黑色母马,身着一身轻便的骑士装,英姿飒爽。她微微点头,对大家说道:“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她的声音坚定有力,透露出一名骑士的沉稳与担当。 布莱克骑着他那匹健壮的棕色骏马,兴奋得大喊大叫:“冲啊!让我们在这片田野上尽情驰骋吧!” 他的性格闹腾,但眼神中闪烁着正义的光芒,此刻就像一个即将奔赴战场的勇士。 森?赫尔金则轻轻跨上黑耀,黑耀的身体微微颤抖,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兴奋。森?赫尔金轻轻抚摸着黑耀的鬃毛,低声说道:“黑耀,咱们一起加油。” 黑耀仿佛听懂了他的话,发出一声低沉的嘶鸣。 几人很快就适应了马匹的节奏,在田野上轻松地骑行起来。微风拂过脸颊,带来阵阵青草的芬芳,让人心情愉悦。不一会儿,五个少年心中的玩心渐起,竟然相约比试起来。 随着一声令下,五匹马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赫尔瑞?日曜一马当先,他的枣红色骏马步伐矫健,速度极快。他一边策马狂奔,一边回头喊道:“你们可要加油追我啊!” 布莱克不甘示弱,他拼命地挥动马鞭,大声吆喝着:“嘿!等等我,我可不会输给你们!” 他的棕色骏马似乎被他的热情所感染,跑得更加卖力。 芙蕾雅?炽魂虽然骑术稍逊一筹,但她毫不畏惧,紧紧跟在后面。她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也不会落后的!” 她大声喊道。 铁琼?艾露恩则稳稳地驾驭着她的黑色母马,保持着稳定的速度。她的目光专注地盯着前方,冷静地寻找着超越的机会。 而此时,森?赫尔金与黑耀的配合堪称完美,仿佛实现了人马合一。黑耀的速度越来越快,如同黑色的闪电,瞬间超越了所有人。森?赫尔金的身姿在马背上轻盈而稳健,他的眼神中透着自信与专注。大家看到这一幕,都不禁暗暗称奇。 “哇,森,你和黑耀简直太厉害了!” 芙蕾雅?炽魂惊讶地喊道。 “是啊,森,你这骑术简直让人佩服!” 布莱克也大声赞叹道。 赫尔瑞?日曜看着森?赫尔金超越了自己,不但没有丝毫的不悦,反而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干得漂亮,森!看来今天我要甘拜下风了。” 他由衷地称赞道。 在这场激烈的比试中,五人玩得不亦乐乎。太阳渐渐西斜,如同一个巨大的火球,将天边的云彩染成了绚丽的橙红色。大家玩得尽兴,决定先回森?赫尔金的魔武学院蹭饭。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意外突然发生了。一声尖锐的口哨声划破了寂静的空气,赫尔瑞?日曜的马匹突然受惊,前蹄高高扬起,发出一声惊恐的嘶鸣。赫尔瑞?日曜脸色微变,但他迅速镇定下来,试图控制住马匹。然而,这匹马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驱使,完全失控,带着赫尔瑞?日曜冲进了旁边的密林。 “赫尔瑞!” 森?赫尔金大喊一声,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毫不犹豫地驱使黑耀追了上去。 “不好,我们也赶紧跟上!” 铁琼?艾露恩神色凝重,立刻策马跟在森?赫尔金身后。 芙蕾雅?炽魂眼中充满了担忧,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赫尔瑞会不会有危险啊?” 但她还是鼓起勇气,跟了上去。 布莱克心急如焚,大声喊道:“该死的,到底是谁在搞鬼!” 他用力挥动马鞭,催促着马匹加速前进。 可是,刚进入密林不久,又一声奇怪的口哨声响起,这声音仿佛有一种魔力,让其他几人的马匹也纷纷失控。森?赫尔金紧紧拉住缰绳,试图让黑耀保持镇定,但黑耀也变得焦躁不安起来。 “大家小心!” 森?赫尔金大声提醒道。他努力控制着黑耀,在密林中艰难地穿梭。树枝不停地抽打在他的身上,但他全然不顾,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赫尔瑞。 然而,密林中树木茂密,光线昏暗,赫尔瑞?日曜和他的马很快就消失在了视线中。森?赫尔金四处寻找,却始终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其他几人也陆续跟了上来,但都表示没有看到赫尔瑞。 “这可怎么办?赫尔瑞到底去哪儿了?” 芙蕾雅?炽魂焦急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泪花。 “别慌,我们一定能找到他的。” 铁琼?艾露恩安慰道,但她的眉头也紧紧皱着,显然也十分担心。 布莱克气愤地说:“肯定是有人故意搞鬼,等我找到那个人,一定要让他好看!” 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慌乱无济于事。“大家先别着急,我们分散开来找,每隔一段时间就发出信号,保持联系。” 他冷静地做出了决定。 于是,大家开始在密林中四处寻找。森?赫尔金骑着黑耀,仔细地搜索着每一个角落。他的心中充满了担忧,但他坚信,自己一定能找到赫尔瑞。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茂密的树林遮挡了最后的余晖,密林中变得阴森恐怖。森?赫尔金等人再次聚集在了一起,大家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和焦虑。 “还是没有找到赫尔瑞,我们要不要回学院求救?” 芙蕾雅?炽魂声音微弱地问道。她已经在密林中奔波了许久,体力渐渐不支。 铁琼?艾露恩看了看四周,无奈地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对这片密林不熟,天黑后寻找更加困难。也许回学院寻求支援是个明智的选择。” 布莱克虽然心有不甘,但也知道目前的情况十分危急。“好吧,那我们快回去,多带些人来。” 森?赫尔金正要开口同意,突然,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树林中缓缓走来。是赫尔瑞?日曜!他的衣服有些凌乱,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看起来并没有受伤。 “赫尔瑞!” 大家兴奋地喊道,纷纷围了上去。 “你没事吧?到底发生了什么?” 森?赫尔金关切地问道。他仔细观察着赫尔瑞?日曜的表情,发现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凝重。 赫尔瑞?日曜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没事,就是马匹突然受惊,把我带进了密林。我好不容易才控制住它,现在已经没事了。” 森?赫尔金心中疑惑,他了解赫尔瑞?日曜,知道很少有事情能让他如此沉默寡言。哪怕是曾经一同离家出走,被一位奇怪大汉绑了几个月,还与猛兽搏斗的时候,他都能保持乐观。这次的事情,显然不简单。 “真的只是这样吗?赫尔瑞,你可别瞒着我们。” 布莱克着急地说道。 “是啊,赫尔瑞,你要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一定要告诉我们,我们是一个团队啊!” 芙蕾雅?炽魂也急切地说道。 铁琼?艾露恩看着赫尔瑞?日曜,目光坚定:“赫尔瑞,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会和你一起面对。” 赫尔瑞?日曜看着大家关切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真的没事,大家别担心了。我们先回去吧,天色不早了。” 森?赫尔金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他知道,赫尔瑞?日曜不想说,现在逼问也没有用。“好吧,那我们先回学院。” 他说道。 于是,一行人骑着马,缓缓离开了密林。在回去的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语。森?赫尔金的心中却在不停地思索着,究竟是什么让赫尔瑞?日曜如此隐瞒? 第37章 精灵族的抉择 在落日城堡那古老议事厅后的高楼角楼内,昏暗烛火如风中残烛,在幽暗中摇曳,仅能照亮梅丽莎所处的一小片区域。梅丽莎仿若从黑暗中凝出的幻影,身姿曼妙,面庞绝美却透着拒人千里的冷峻。她身着一袭黑色的紧身皮甲,其上镶嵌着幽绿色的宝石,随着她的呼吸,宝石散发着神秘而危险的气息,微微闪烁着冷光。 此刻,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手中泛黄的魔法谜语,这个数暗夜精灵特有的魔法谜语,这十年终于有了反应,有暗夜精灵开始联系她。梅丽莎眉头紧蹙,思绪飘回到十年前。那时,为拯救族人,她毅然踏上前往圣山寻找圣物线索的旅程。谁能料到,堕落天使突然降临,圣山陷入一片混乱。随后圣山全力搜索圣山的黑暗势力,为躲避圣殿骑士团的搜捕,她慌不择路地爬上了正要去落日城堡赴任的皇子海德?光耀的马车,本想挟持马车逃离,却没想到马车里的杜维大管家实力深不可测,局势瞬间反转,她反倒被挟持,被迫向那个狡猾更甚地精三分的家伙海德?光耀签下了长达二十年的服从契约。 这些年,她主要负责守护落日城堡的三儿子赫尔瑞?日曜。在守护的过程中,她也暗中执行了诸多暗杀任务。在无数次生死考验中,她的实力不断攀升,如今已触摸到圣阶实力的门槛。服从契约也因自己完成一些高难度的任务,海德?光耀也不停地承诺给梅丽莎减少服从时间,现在已经到了二十年的承诺时间,但海德?光耀承诺只要梅丽莎再服从十年,就把四大圣物之一的众山之魂送给她。梅丽莎陷入了两难的抉择,也许待在这里很好,可以见到赫尔瑞?日曜的成长。梅丽莎第一次见到赫尔瑞?日曜时,他只不过两三岁的小孩,正是让人心疼的时候。因为皇子海德?光耀据说在夺取赫尔冥帝国皇位失败时,海德?光耀的爱妻也因帝都惊变惊吓而死。起初,梅丽莎守护着赫尔瑞?日曜时,把他当做自己的小弟弟,无微不至地照顾他。随着赫尔瑞?日曜日渐长大,他开始对梅丽莎产生了别样的依赖,而梅丽莎在那些朝夕相处的日子里,也逐渐习惯了他的陪伴。 思绪不知怎的,又飘到了赫尔瑞?日曜身上。梅丽莎的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下来,她的目光似乎烛光也穿透了眼前的黑暗,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赫尔瑞?日曜的身影。他那充满朝气的笑容,仿佛能驱散世间所有的阴霾;他坚定的眼神,在面对困难时从未有过丝毫退缩;以及每次遇到危险时,挺身而出大喊 “为了梅丽莎” 的模样,那声音仿佛还在她耳边回响。她想起那些一起度过的宁静午后,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赫尔瑞?日曜会拉着她分享城堡里的趣事,讲着讲着还会手舞足蹈起来,眉眼间满是纯真与快乐。 或是在静谧的夜晚,赫尔瑞?日曜会缠着梅丽莎请教关于精灵族的传说,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向往。尽管梅丽莎总是故作冷漠,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着疏离,但每当赫尔瑞?日曜转身离开,她的心底却悄悄泛起了别样的涟漪。她知道,这份情感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正悄然生长,如同一颗种子,在黑暗中默默扎根,期待着绽放的那一天。忽然她心中有一种自己都感到可笑的想法,若有朝一日,一切纷争都能平息,或许他们能拥有一段美好的未来。在那段未来里,没有使命的重担,没有暗黑与光明的对立,只有他们两人,在宁静的时光里相伴。 数日后,梅丽莎依照谜语的指引,踏入落日城堡郊外那隐蔽的山谷。谷中静谧得可怕,四周茂密的荆棘丛交织缠绕,如同一座天然的壁垒,将外界的喧嚣与窥探彻底隔绝。山谷中央,那被魔法结界笼罩的小空地,散发着淡淡的微光,仿若神秘的梦境之地,便是她与长老约定的安全之地。 不多时,一位身形佝偻的暗夜精灵长老缓缓现身,他全身笼罩在一件宽大的黑色斗篷之下,斗篷边缘闪烁着幽微的暗黑符文光芒,仿佛在诉说着禁忌的秘密。长老的身躯仿佛被岁月的重担压弯,每一步都迈得沉重而迟缓,像是拖着千斤的重物。他的面容布满了如沟壑般的皱纹,皮肤松弛地耷拉着,仿佛在诉说着漫长岁月的沧桑。但他的眼神,却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透着令人胆寒的睿智与坚毅。更引人注目的是,他周身环绕着若有若无的暗黑元素,如躁动的毒蛇,随时可能暴起伤人。那些暗黑元素像是即将决堤的洪水,在他体内疯狂涌动,他正竭尽全力压抑着,身体微微颤抖,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顺着他那苍老的脸颊缓缓滑落。 梅丽莎见状,急忙迎上前去,单膝跪地,恭敬地行礼:“大长老,许久不见。” 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带着对长辈的敬重。 长老微微抬手,示意她起身,声音低沉沙哑,仿若从古老的深渊传来:“公主殿下,此次前来,事关重大。”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们得到消息,精灵一族俘获了一个人族女子,她对所有魔法系列的亲和力达到了极致,全然超过了现有精灵一族的天赋。这意味着,我们无需集齐四件圣物,只需找到象征生命之力的大地之魂,便能让精灵女王在她身上降临复活,这点已经经过精灵族五大长老反复的确认。” 梅丽莎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喜的光芒,照亮了她原本暗沉的眼底:“大地之魂?可它如今在何处?” 梅丽莎心中不禁回想起那四件圣物的传说。天空之泪,象征着希望与自由,持有者能借此拥有飞翔的力量,如挣脱牢笼的飞鸟,穿梭于天际,在湛蓝的天空中留下自由的痕迹;海洋之心,代表着生命与情感,能治愈伤痛,唤醒深藏在灵魂深处的潜能,宛如温暖的洋流,滋润着干涸的心灵,让破碎的灵魂得以修复;众山之魂,体现着坚韧与力量,如同巍峨的山峰,守护着她的人民免受侵害,屹立不倒地抵御着一切外敌;大地之灵,象征着自然与平衡,仿若大自然的守护者,能够恢复被破坏的生态,让荒芜的大地重焕生机。 上古传闻,将这四件圣物集齐后抛入到希望山脉精灵族地的生命池中,虔诚地祷告,就会复活精灵女王。而如今,仅需大地之魂,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转机。 “想必在圣山学院的院长魔世?苍穹手中。” 长老神色凝重,脸上的皱纹愈发深刻,仿佛岁月的刻刀又在他脸上狠狠划了几道。“魔世?苍穹不久前获得了大地守护者的传承,这点也基本确认,之前精灵一族的大长老也得到了上苍的暗示前往夺取大地守护者的传承之路,但是没想到也去抢夺传承的魔世?苍穹已经达到了师的境界,实力深不可测。精灵族大长老惜败给他,魔世?苍穹这德罗伊的老家伙估计已经算的上半神了,我们族内的恐怕无一人是他的敌手,所以我才前来,看你这有什么办法。” 梅丽莎心中一凛,她曾在典籍中读到过,人类的古典记载着传说有高于大魔导师的存在,即师,那是魔法达到神之境界的存在。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去夺取大地之魂无疑是挟泰山以越北海。 梅丽莎心中一紧,她深知此次任务的艰巨,但她仍然对着这个抚养她近 70 年的大长老说道:“大长老,您放心,我会想办法,我一定设法找到大地之魂。” 她微微咬了咬下唇,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梅丽莎微微颔首,然后关切地说道:“大长老,您身上的暗黑元素……” 长老摆了摆手,苦笑着说:“无妨,只是近来愈发难以压制。公主殿下,暗黑精灵帝国如今局势动荡。以我和二长老为首的一派,始终希望回归希望山脉的精灵帝国;而三长老、四长老却在无尽森林自立为王。五长老原本摇摆不定,但随着找回四大圣物、复活精灵女王一事遥遥无期,加之我们暗黑精灵一族身上的暗黑元素日益浓厚,他也开始倾向于三、四长老了,难道我们暗夜精灵最终的归宿是暗黑之神吗。” 梅丽莎看着大长老那无奈且心痛的神情,心中一阵揪痛。她看到长老的双手紧紧握拳,那是他内心痛苦与不甘的体现。她深知大长老一生都在为精灵族的回归和复兴努力,如今却面临如此困境,这份无力感她感同身受。 梅丽莎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说道:“大长老,您对我的养育之恩,我铭记于心。我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作为推选出来暗夜精灵一族的公主,我也不会让暗夜精灵一族的未来沉沦于黑暗。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我都会想尽办法拿到大地之魂,复活女王,带领族人回归祖地。” 她挺直了腰杆,双手紧握成拳,仿佛在向命运宣誓。 长老欣慰地看着她,眼中满是期许:“公主殿下,我相信你,希望山脉精灵一族还传话过来圣山学院有个精灵族的天才叫埃隆?风语者,他在圣山学院当马术导师,你可以去联系他,向他道明原因,他也许会帮组你。” 与长老分别后,梅丽莎深知圣山上设有大型检测暗黑元素的魔法阵,以她暗夜精灵的身份,贸然上山,无疑是自投罗网,暴露身份不说,还可能让整个计划功亏一篑。于是,她在圣山脚下寻了一处隐蔽的居所,静静蛰伏,等待时机。 前几日的那天,阳光明媚,梅丽莎如往常一样在圣山脚下观察山上的动静。忽然,她看到五个少年在山脚下的草地上欢快地跑马嬉戏,其中正有与梅丽莎相识的森?赫尔金,更有她时而默念的赫尔瑞?日曜。她灵机一动,取出一枚精致的骨哨,放在唇边,运用暗夜精灵的秘法吹响。这是精灵一族特有的口哨声,能让逆天小队的马匹不受控制,唯有赫尔瑞?日曜的马能载着他前来,其他四人马匹根本追不上。果然,赫尔瑞?日曜听到口哨声后,身体微微一震,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他下意识地朝着声音的来源望去。然而,森?赫尔金骑得黑马居然对口哨有一定的抵抗力,梅丽莎见状,眉头轻皱,再次将骨哨放到唇边,用力吹响,吹出更为急促的旋律。这次,森?赫尔金黑马终于摆脱了控制,赫尔瑞?日曜则不受控制地被载来。当远远看到藏匿在森林中梅丽莎身影,赫尔瑞?日曜不再犹豫。 赫尔瑞?日曜策马朝着梅丽莎的方向缓缓走去。来到近前,他的眼中满是惊喜与期待,紧张又兴奋地说道:“梅丽莎,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父亲让你来的?” 赫尔瑞?日曜并不知道梅丽莎的暗夜精灵公主身份,在他心中,梅丽莎是那个特别的存在,每次见到她,心中都像揣了只小鹿般乱撞。他的脸颊微微泛红,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缰绳。 梅丽莎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几分期许,那笑容中既有对任务的谋划,也有对眼前人的真心:“赫尔瑞,我来圣山有两件事。一是想见见你,这段时间没见,看你是否成长了。” 她微微歪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温柔,“二是我有急事需要与你们学院的马术导师埃隆?风语者碰头。可我无法上山,你能否帮我把他叫下来?” 赫尔瑞?日曜心中虽有疑虑,纵使心中有千言万语,但面对梅丽莎的请求,尤其是听到她想见自己,心中顿时乐开了花,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去。” 他在接去了梅丽莎递给的一个戒指当做信物,之间那戒指戒指的戒面是一轮被黑暗吞噬的月亮图案,由黑色的金属打造而成,镶嵌着一颗散发着幽绿色光芒的宝石。 “这戒指叫月蚀之戒。”梅丽莎说道,“你给埃隆?风语者,就说有人找他,背叛一族想回归故族,请他务必前来一见。” 赫尔瑞?日曜依依不舍转身策马离去,临走前还不忘回头看了梅丽莎一眼,眼神中满是眷恋。 看着赫尔瑞?日曜离去的背影,梅丽莎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按精灵的年龄来算,她已有七八十岁,但精灵长寿,换算成人族年龄,她与赫尔瑞?日曜相仿。这些年,赫尔瑞?日曜在落日城堡打架时总会大喊 “为了梅丽莎”,还对外宣称 “一定要娶梅丽莎为妻”,每每想到此处,她心里竟然有一丝暖流。 梅丽莎心中清楚,赫尔瑞?日曜身为魔世?苍穹的弟子,极有可能从他那里骗取到圣物大地之魂。可在她心底最柔软的角落,却始终珍藏着与赫尔瑞?日曜相处的点滴。她不愿将这份纯粹的情感卷入这场充满阴谋与算计的纷争之中,她想守住心中这片净土,让这份美好不受玷污。但使命在肩,她又深知自己或许不得不做出艰难的抉择,这种矛盾与挣扎,如同一把锐利的刀,在她的心头狠狠划过。 梅丽莎暗望着赫尔瑞?日曜离去的方向,久久伫立,眼神中时而坚定,时而迷茫 。 这一日,马术课上埃隆导师对森·赫尔金的骑术大为赞赏,认为他很有天赋,可以参加不久圣山学院各个院系的御马赛。马术课结束后,赫尔瑞?日曜瞅准埃隆?风语者独自在马厩整理装备的时机,快步走上前去。他微微有些紧张,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下情绪,从怀中掏出月蚀之戒,递向埃隆?风语者。 “埃隆导师,有个人让我把这个交给您,她在山下有急事,希望能与您碰个头。” 赫尔瑞?日曜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诚恳且急切,同时刻意隐去梅丽莎的名字。 埃隆?风语者刚接过月蚀之戒,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嫌弃。“哼,这暗黑精灵的东西!” 他的声音不自觉提高,带着愤怒与警告,“这戒指能操控阴影力量,让持有者无声潜行,特定月相下还能增幅暗黑魔法。这等邪物,怎么会到你手里?” 说着,他用力将戒指推回给赫尔瑞?日曜。 赫尔瑞?日曜赶忙解释:“导师,交给我的人肯定是遇到棘手难题,才托我找您。这个人我很信任,请您务必去一趟吧。” 埃隆?风语者眉头拧成了个 “川” 字,眼神如炬,直直地盯着赫尔瑞?日曜:“不行!暗黑精灵诡计多端,我对他们反感至极。你是不是被迷惑了?” 赫尔瑞?日曜仍不死心,急切地说道:“导师,她说背叛一族要回归故族,所以才要见您……” 埃隆?风语者直接打断他,冷笑一声:“回归?荒谬!他们在暗黑之地待了那么久,心思早被黑暗侵蚀。只有沉沦何谈回归?” 赫尔瑞?日曜见埃隆?风语者态度坚决,一时语塞,但仍小声嘟囔:“可她不一样……” “够了!” 埃隆?风语者严厉地呵斥道,“别傻了。在他们的野心面前,所谓的情谊一文不值。你跟他们搅和在一起,迟早大祸临头。这次我看在你的面子上答应赴约,但你必须保证,之后绝不再参与此事,如果她的言行稍有违反精灵女王的规定,我就送他们去见沉睡已久精灵女王!” 赫尔瑞?日曜低下头,沉默许久,无奈说道:“我知道您是为我好,导师。但她真的不一样…… 只要您去见她,之后事我不会再介入了。” 埃隆?风语者拍了拍赫尔瑞?日曜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希望你能说到做到。我去赴约,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你就把心思放回学业上,别再被这些事牵扯精力,你是院长的学生,你是落日城堡堡主的儿子,当事情围绕着你的时候,也许是围绕着你的身份,你凡事要三思而后行啊,切莫被黑暗势力蛊惑了。” 说完,埃隆?风语者了解了下会见地点便转身离去,留下赫尔瑞?日曜站在原地。 赫尔瑞?日曜嘴里念叨着:“梅丽莎怎么可能骗我。”。 埃隆?风语者,这位游走在世间最杰出的精灵族代表,离开赫尔瑞?日曜,随意踱步到一处草地上坐下,缓缓抬起头,目光穿越层层叠叠的云雾,望向圣山那片蔚蓝天空。双眼中,却不再是往日精灵所独有的清澈与坚定,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迷茫,仿佛被一层厚重的迷雾所笼罩。 众神陨落的时代已然远去,那曾经辉煌灿烂、充满传奇色彩的岁月,如今只存在于古老的典籍与口口相传的故事之中。往昔山林的霸者 —— 兽人,在漫长的历史变迁中,渐渐退入了南方无尽森林的深处。在那里,他们与神秘的德鲁伊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安然相处,默默守护着属于他们的一方天地。而风的庇护者 —— 精灵一族,也在靠近无尽森林的希望山脉固守着自己最后的祖地,小心翼翼地维系着那份传承千年的血脉与尊严。 曾几何时,天空中巨龙那遮天蔽日的身影,是大陆上最为震撼的景象之一。它们的咆哮,能让山河震颤;它们的飞翔,能划破苍穹。可如今,天空早已恢复了宁静,再也不见巨龙那威风凛凛的身姿。西边海岸的靠近处,曾经由海神庇佑的娜迦一族,也仿佛在岁月的长河中悄然隐匿,只留下一些模糊不清的传说,供后人遐想。 如今的大陆,已然是人族为主的时代。五大帝国鼎立,表面上维持着和平共处的局面。虽时有摩擦,但大规模的战争却已许久未见。 然而,十年前那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却如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千层浪。堕落天使毫无征兆地降临至圣山,在这片神圣之地大肆破坏,所到之处,生灵涂炭,一片狼藉。 不久之后,新的教皇以消灭异端的名义,悍然发起了三次北征。圣教骑士团裹挟着赫尔冥帝国皇家骑士团,如汹涌的潮水般,强力消灭了北方阿尔图斯帝国—曾经的大陆第二大帝国。那个曾经以信仰冰雪女神而闻名的帝国,瞬间土崩瓦解,沦为一片混乱之地。这十年来,表面平静的各大帝国之下,实则暗流涌动。每一个细微的政治变动,每一次势力的悄然角逐,都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利刃,随时可能划破这脆弱的和平表象。 在这样的大背景下,暗夜精灵竟然主动联系回归祖地。这一消息,如同一记惊雷,在埃隆?风语者的心中炸响。作为精灵族的天才,他的思维如同一台精密的仪器,瞬间运转起来,将各种可能的后果与影响一一剖析。 在大陆众人眼中,暗夜精灵早已被视为黑暗势力的一方,这是根深蒂固的认知。众神已然陨落,可光明与黑暗的对立却从未消散。如今,光明教背后的光明之神与黑暗势力后的黑暗之神,正隐隐成为未来大战的核心双方。一旦暗夜精灵回归,无疑会让已然中立于众神之外、偏安一隅的精灵一族,被强行卷入这场纷争的漩涡之中。 埃隆?风语者的眼前,仿佛浮现出一幅幅令人胆寒的画面:光明教得知暗夜精灵回归后,立即将其视为对光明秩序的公然挑衅。希望山脉对于大陆各族来说的确是危险之地,但那里已经十分孱弱的由精灵一族建立的艾尔德瑞帝国未必能扛的住圣教骑士团和赫尔冥帝国皇家骑士团。 第38章 破晓的希望 天才破晓,晨雾弥漫在圣山脚下的树林间,一片静谧。埃隆?风语者如猎豹般警觉,身姿挺拔地隐于一棵粗壮橡树后,锐利的目光穿透雾气,警惕着四周的动静。作为圣山学院的马术导师,他深知暗夜精灵出现在此意味着什么。 不远处,一个黑色身影悄然浮现,正是梅丽莎。她身着一袭黑袍,黑色面纱遮住了大半面容,只露出一双如夜潭般深邃的眼眸,散发着神秘气息。身为实力接近圣阶的刺客,她的每一步都轻盈无声,却又满含戒备。 埃隆?风语者率先打破寂静,声音低沉且充满警惕:“你是谁?为何找我?暗夜精灵出现在这,可不会有什么好事。” 他的手轻轻搭在腰间的箭囊上,只要稍有异动,便能瞬间搭弓射箭。 梅丽莎微微侧身,保持安全距离,轻声说道:“埃隆?风语者,我知道你对我有所防备。我是暗夜精灵一族的梅莉莎·月影,但我此次前来,是为了精灵一族的未来。” 她的声音透过面纱,带着几分缥缈。 埃隆?风语者冷哼一声:“哼,精灵一族的未来?就凭你,一个暗夜精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那些手段。” 他的眼神中满是怀疑。 梅丽莎并未因他的质疑而慌乱,缓缓说道:“我们有办法复活精灵女王,而这需要你的帮助。” 埃隆?风语者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复活精灵女王?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需要集齐天空之泪、海洋之心、众山之魂和大地之灵四大圣物,你能做到?” 梅丽莎微微点头:“如今情况特殊,我们只需获取大地之灵,便可让精灵女王复活。” 埃隆?风语者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荒谬!仅用大地之灵,那不是真正的复活,而是让女王沉睡的神格苏醒并降临在他人身上,这必然会抹杀那个人的意识。我们精灵尊重生命,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梅丽莎连忙解释:“这并非我们暗夜精灵一族的私自决定,而是来自精灵族的决策。” 埃隆?风语者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梅丽莎:“即便如此,这也太残忍。更何况,大地之灵在圣山学院院长魔世?苍穹手中,他的实力在大陆上都是顶尖的,从他手中盗取大地之灵,谈何容易?魔世?苍穹还是赫尔冥帝国皇帝、落日城堡堡主的老师,一旦我们行动,精灵族必将与他为敌,这代价我们承受不起。” 梅丽莎轻叹一声,眼神中透露出无奈:“我们也清楚困难重重,但四大圣物集齐希望渺茫。尤其是海洋之心,无论我们如何探寻,都毫无头绪。哪怕花重金占卜,得到的都是一团迷雾。” 埃隆?风语者皱着眉头,反驳道:“即便如此,也不能成为你们选择这条危险道路的理由。如果暗夜精灵真心想回归,就应该通过正当途径找回四大圣物。” 梅丽莎微微抬头,目光望向远方,缓缓说道:“埃隆?风语者,你应该记得上古大战。精灵女王陨落,艾尔德瑞精灵帝国走向衰落,我们精灵一族陷入混乱。自那以后,暗夜精灵为了生存,走上了一条不同的道路。在恐惧的驱使下,我们研究禁忌魔法,妄图借黑暗力量增强实力,也因此改变了外貌、气质和性格。但现在,我们渴望回归。而且,大陆局势动荡,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下次大陆动荡也许不久就会爆发,精灵一族和暗夜精灵一族都等不起了,精灵一族和暗夜精灵一族原本就是一家,及时暗夜精灵一族曾今走错了路,如果精灵一族不接纳暗夜精灵一族的回归,暗夜精灵非常有可能在未来的动荡中完全被抹杀。” 埃隆?风语者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我理解你的焦急,但你要明白,在大陆众人眼中,暗夜精灵早已被视为黑暗势力的一方。众神虽已陨落,但光明与黑暗的对立从未消失。光明教背后的光明之神与黑暗势力后的黑暗之神,正隐隐成为未来大战的核心双方。一旦暗夜精灵回归,已然中立的精灵一族必将被卷入这场纷争的漩涡之中。” 梅丽莎看着埃隆?风语者,眼中满是期许:“难道就没有一丝转机吗?” 埃隆?风语者沉思良久,最终说道:“我不赞成你的计划,也不反对。但我不会帮忙,也不会阻止。一切,由你们自己决定。” 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开。 埃隆?风语者转身准备离开,梅丽莎见状,心急如焚,连忙向前跨出一步,急切说道:“埃隆?风语者,您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这或许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埃隆?风语者停下脚步,却并未转身,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我说过,这计划风险太大,且违背精灵的道义。你别再执迷不悟。” 梅丽莎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缓缓说道:“您说要走正当途径找回四大圣物,可您想过没有,如今大陆局势复杂,各方势力都对圣物虎视眈眈。我们在明处,敌人在暗处,等我们集齐四大圣物,恐怕大陆早已陷入战火,精灵一族也将不复存在。” 埃隆?风语者这才缓缓转过身,目光犀利如刀:“即便如此,也不能成为你们践踏生命、行此不义之事的借口。你口口声声说为了精灵一族,可你想过没有,一旦你们的计划被发现,光明教是不允许上古神灵在大陆上重生的,光明教必定会以此为借口,对精灵族发动全面战争。到那时,我们的家园、我们的族人,都将面临灭顶之灾。” 梅丽莎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但仍坚持道:“我知道有风险,但我们也并非毫无准备。我们可以秘密行事,尽量避免被发现。而且,在无尽山脉里有许多上古神族的遗脉,他们或许能在关键时刻提供帮助。” 埃隆?风语者冷笑一声:“同情?在这利益至上的世界里,所谓的同情又能持续多久?一旦形势不利,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抛弃你们,你觉得及时你做到一切,精灵一族真的回让暗夜精灵回归。你太天真了,梅丽莎。” 这是他首次唤出梅丽莎的名字,却带着浓浓的失望。 梅丽莎微微低下头,片刻后,再次抬起头,目光坚定:“我承认,这计划有诸多不确定因素,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暗夜精灵一族继续沉沦。自从上古大战后,我们已经失去了太多。我不想再失去更多。” 埃隆?风语者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动容,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我理解你的心情,但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暗夜精灵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已经让精灵族在大陆上的声誉受损。你以为回归就那么简单?其他精灵会轻易接纳你们吗?” 梅丽莎咬了咬牙:“我知道我们犯下了过错,这些年我们也一直在反思。但我们从未忘记自己是精灵的一员,我们渴望回归,渴望重新融入这个大家庭。我相信,只要我们展现出足够的诚意,其他精灵会接纳我们的。” 埃隆?风语者沉默许久,最终说道:“希望你所说的诚意,不是建立在更多的牺牲之上。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去,身影逐渐消失在树林的深处。 梅丽莎望着埃隆?风语者离去的方向,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知道,前方的道路充满荆棘,但为了精灵一族的未来,她绝不退缩。 此时,清晨的冷风吹过,梅丽莎不得不下定决心,只能找到赫尔瑞?日曜,说服他帮助自己,哪怕失去了曾今的美好 。 傍晚时分,微风轻拂,树林里光影交错,梅丽莎一袭黑色皮甲劲装,身姿曼妙,却在这如画的景致中,显得有些焦灼。她已经在这儿等了许久,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的。赫尔瑞?日曜会来吗?她不停地在心里问自己,同时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傻,毕竟他向来对自己言听计从。可这次要他做的事,实在太危险了。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树林的宁静。梅丽莎的心猛地一紧,她知道,是他来了。 赫尔瑞?日曜翻身下马,快步走向梅丽莎,眼中满是关切:“梅丽莎,你果然在这儿。这几天我一直心神不宁,总觉得你有心事。” 梅丽莎微微低下头,双手不自觉地捏着衣角,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瑞,我…… 我这次找你,是有件事想拜托你。” 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赫尔瑞?日曜看着梅丽莎的样子,心中一软,忙说道:“你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帮你。” 梅丽莎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我需要你帮我从你老师那儿拿一样东西。” 话一出口,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看着赫尔瑞?日曜的反应。 赫尔瑞?日曜微微一愣,但随即展露出一个让人安心的笑容:“就这事啊,你说吧,是什么东西?” 他的语气轻松,仿佛偷拿老师的东西并不是什么大事,其实心里也在好奇,到底是什么能让梅丽莎如此为难。 梅丽莎咽了咽口水,缓缓说道:“是一个古老的木质圆盘,由深色木材制成,上面有神秘的香气。圆盘的纹理像大地的脉络一样,边缘刻满了会发光的古朴符号,中间镶嵌着一块散发柔和绿光的玉石 。” 赫尔瑞?日曜一边听,一边在脑海里搜索着相关记忆,可怎么也想不起来老师有这样一件东西。不过,他没有多问,只是点点头:“听起来很特别,行,我帮你拿。” 梅丽莎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干脆,又惊又喜,同时又有些愧疚:“瑞,这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啊?毕竟那是你老师的东西。” 她心里满是矛盾,既希望赫尔瑞?日曜能帮自己,又担心会害了他。 赫尔瑞?日曜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没事,老师对我很好,法师塔里也没什么我不能去的地方。而且,他最近去东海一座岛屿找什么传承了,不在学院。” 他心里想着,只要能帮到梅丽莎,这点事算什么。 梅丽莎听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但还是忍不住叮嘱:“瑞,你千万要小心。要是太难,就别勉强,我…… 我不想你出事。” 她的眼神里满是担忧与关切,这让赫尔瑞?日曜心里暖暖的。 “放心吧,梅丽莎。我一定会拿到的。” 赫尔瑞?日曜拍着胸脯保证,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他此刻满心想着要在梅丽莎面前表现自己,让她知道自己是值得依靠的。 梅丽莎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很想把实情告诉赫尔瑞?日曜,可又怕牵连他。“瑞,谢谢你。” 她的脸微微泛红,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赫尔瑞?日曜第一次看着梅丽莎害羞的样子,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梅丽莎,客气啥,毕竟将来我会成为你的守护骑士啦。” 就在这时,一只小鸟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打破了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梅丽莎微微一惊,回过神来:“瑞,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吧,别让人起疑。” 赫尔瑞?日曜有些失落,但还是点点头:“好吧,梅丽莎。最晚三天,最快明天这个时候,你等我消息。” 说完,他恋恋不舍地骑上马,回头看了梅丽莎一眼,才缓缓离去。 赫尔瑞?日曜站在法师塔熟悉又陌生的入口,深吸一口气。他虽身为魔世?苍穹的弟子常住于此,可诸多区域从未涉足,这次为了梅丽莎,他决心深入其中寻找大地之灵。 推开那扇厚重的石门,一股陈旧且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淡淡的魔法波动。踏入塔内,昏暗的光线让人有些恍惚,仅有几盏魔法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在墙壁上投下扭曲而斑驳的影子。 他踏上螺旋上升的楼梯,木质楼梯在脚下发出轻微的嘎吱声。没走几步,前方地面上泛起一阵奇异的光芒,一个复杂的魔法阵逐渐浮现。无数闪烁的符文在地面上缓缓流转,如同无数灵动的星辰。赫尔瑞?日曜连忙停下脚步,蹲下身子,仔细观察这个魔法阵。凭借着在学院里所学的魔法知识,他判断这是一个空间扭曲魔法阵,一旦踏入,极有可能迷失在混乱的空间之中。 他站起身,围绕着魔法阵缓缓踱步,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些符文上。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他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突然,他发现其中一个符文的光芒闪烁频率与其他符文略有不同。他心中一动,难道这就是破解的关键?他深吸一口气,凝聚魔力于指尖,缓缓伸向那个符文。当指尖触碰到符文的瞬间,魔法阵的光芒剧烈闪烁了几下,紧接着,光芒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魔法阵消失不见。 继续前行,他来到了第二层。这里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雾气中隐隐传来阵阵低语声,似在召唤着他。他警惕地放慢脚步,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突然,眼前的景象发生了变化,他发现自己身处一片熟悉的草原,年幼的他正和梅丽莎在草原上嬉戏。他心中一惊,意识到这是幻象魔法。他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凭借着坚强的意志,努力驱散这些幻象。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的迷雾渐渐散去,他成功走出了这个充满幻象的区域。 来到第三层,这是一个巨大的圆形房间。房间的墙壁上刻满了各种魔法符文,在魔法灯的映照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房间的正中央,矗立着一座巨大的魔法雕像。雕像的面容威严而冷峻,散发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就在赫尔瑞?日曜踏入房间的瞬间,雕像的眼睛陡然亮起,两道刺目的光芒直射而出。一股强大的魔法能量波动从雕像身上汹涌澎湃地散发出来。雕像缓缓抬起手臂,指向赫尔瑞?日曜,紧接着,一道粗壮的闪电从它手中射出,带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赫尔瑞?日曜反应极快,身形如鬼魅般迅速侧身躲避。闪电擦着他的衣角击中了身后的墙壁,发出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墙壁上瞬间出现了一个焦黑的大坑。他心中暗忖,这座雕像显然被设置了攻击魔法,只要有未经授权的人进入房间,便会触发攻击。 赫尔瑞?日曜开始围绕着雕像快速奔跑,试图寻找它的弱点。雕像如同一个不知疲倦的守护者,不断发射出闪电和火球。闪电在房间内纵横交错,火球则如流星般划过,将房间内的桌椅等物品瞬间化为灰烬,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混乱。 赫尔瑞?日曜一边灵活地躲避着攻击,一边仔细观察雕像的动作。经过多次观察,他终于发现,每当雕像发射魔法时,它的脚部会有一个短暂的停顿,似乎是在积蓄力量。他心中一喜,机会来了! 他口中念念有词,施展了一个加速魔法,身形瞬间变得如疾风般迅猛。在雕像再次发射魔法的瞬间,他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雕像。在靠近雕像的那一刻,他借助魔法的力量,高高跃起,手中的剑闪耀着寒光,狠狠地刺向雕像的脚部。 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雕像剧烈摇晃了几下,随后轰然倒塌,扬起一片尘土。赫尔瑞?日曜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继续踏上寻找大地之灵的征程。 经过一番艰苦的攀爬,他终于来到了藏书阁所在的楼层。这里是知识的宝库,收藏着魔世?苍穹一生的研究成果和无数珍贵的魔法书籍。赫尔瑞?日曜心中明白,大地之灵极有可能就藏在这浩如烟海的书籍之中。 藏书阁内,一排排书架整齐地排列着,仿佛是一片知识的森林。每一个书架上都堆满了书籍,有的书籍崭新发亮,有的则破旧不堪,散发着岁月的气息。赫尔瑞?日曜开始在书架间穿梭,他的目光急切地在每一本书上扫过,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突然,一阵诡异的迷雾从书架深处弥漫开来。这迷雾所到之处,魔法能量迅速消散。赫尔瑞?日曜心中一惊,他知道这是一种专门针对魔法的防御机关。他连忙施展防护魔法,试图抵御迷雾的侵蚀。然而,迷雾的力量异常强大,他的防护魔法逐渐被削弱。 他环顾四周,发现一个书架的角落有一本散发着微光的书籍。他猜测这本书或许与破解迷雾有关。他艰难地朝着那本书靠近,每一步都像是在泥潭中挣扎。终于,他拿到了那本书。书中记载着一种驱散迷雾的咒语。他按照书中的指示,念起了咒语。随着咒语的念出,迷雾渐渐散去,他得以继续在藏书阁中寻找。 在一个隐蔽的书架背后,他发现了一道隐藏的暗门。暗门上刻满了符文,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他轻轻触碰暗门上的符文,暗门缓缓打开,露出一条向下延伸的楼梯。 沿着楼梯向下走去,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墙壁上爬满了青苔,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腐臭味。他小心翼翼地前行,手中紧握着剑柄,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在地下室的尽头,有一个巨大的石棺。石棺的表面刻满了精美的图案,那些图案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赫尔瑞?日曜缓缓走近石棺,他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地下室里格外清晰。 他伸出手,轻轻推开石棺的盖子。随着盖子的打开,一股柔和的绿光从石棺内散发出来。他定睛一看,一个散发着柔和绿光的木质圆盘静静地躺在石棺内。正是梅丽莎描述的大地之灵! 他激动地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拿起圆盘,仔细观察着上面的纹理和符号。圆盘由一种散发着神秘香气的深色木材制成,纹理仿若大地的脉络般蜿蜒曲折,盘绕着整个盘面。盘的边缘刻满了古朴的符号,那些符号闪烁着微弱的金色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大地的秘密。圆盘中心,镶嵌着一块散发着柔和绿光的玉石,玉石温润而富有生机,恰似春日田野里破土而出的新芽。 就在这时,圆盘下方的地面上突然亮起了一个魔法阵。魔法阵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地下室,符文在阵中快速旋转,散发出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赫尔瑞?日曜有些惊讶,但魔法阵并没有其他反应。他心想,也许这只是一个普通的保护魔法阵,现在已经被他触发,但不会造成什么危害。于是,他没有在意,将大地之灵小心翼翼地放入怀中,准备离开。 赫尔瑞?日曜带着大地之灵,沿着来时的路返回。一路上,他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已经触发过的魔法阵和机关。当他走出法师塔的那一刻,他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他骑上自己的马,朝着与梅丽莎约定的地点奔去。在马背上,他的心情既兴奋又紧张。 第39章 苍穹龙争:传承的宿命对决 赫尔瑞?日曜一心想博得暗夜精灵梅丽莎的欢心,全然没顾上行为的鲁莽,一头扎进了老师魔世?苍穹居住的魔法院至高法师塔,只为偷取那神秘的大地之灵。这座法师塔,对旁人而言,宛如一座布满机关、神秘莫测的迷宫,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可赫尔瑞?日曜作为魔世?苍穹的弟子,虽熟知塔内门道,却也耗费了不少时间。 当他终于在塔内深处找到大地之灵的那一刻,眼中瞬间绽放出璀璨光芒,整个人都被难以抑制的喜悦所淹没。他兴奋得双手微微颤抖,迫不及待地伸手握住大地之灵。刹那间,一阵耀眼的魔法光芒轰然绽放,那光芒如同一颗新星乍现,照亮了法师塔的昏暗角落。可赫尔瑞?日曜早已沉浸在即将能讨得梅丽莎欢心的美梦里,对这光芒全然不顾,满心只想着心上人收到这份礼物时惊喜的模样。 赫尔瑞?日曜紧紧攥着大地之灵,脚步轻快地走出法师塔。抬眼望去,天边泛起鱼肚白,晨曦微露,竟已到翌日清晨。他这才惊觉,自己为了寻找大地之灵,竟在法师塔内折腾了整整一夜。他丝毫不在意是否已到与梅丽莎约定的时间,满心满眼都是即将见到恋人的喜悦。他飞奔向自己的骏马,动作利落地翻身上马,狠狠一夹马腹,骏马嘶鸣一声,撒开四蹄,朝着山下梅丽莎所在之处飞驰而去。一路上,赫尔瑞?日曜嘴角始终挂着抑制不住的笑容,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梅丽莎收到礼物时的娇俏模样,那笑声随风飘散在山间,满是即将向恋人献礼的甜蜜与期待。 就在赫尔瑞?日曜拿起大地之灵激发魔法阵的同一瞬间,学院中,负责安保的夜云导师,猛地感受到一股异样。她怀中的魔法地图,像是被投入了炽热炭火,骤然烫热起来。夜云导师神色一凛,这处于圣阶段的刺客,常年头戴斗笠、蒙着面纱,没人见过他的真实面容。身着黑色长袍,内里一袭黑色软甲的他,自幼便被人类收养。此刻,他迅速掏出魔法地图,地图上闪烁的警示光芒,让他大惊失色。 夜云导师深知事态紧急,不敢有丝毫耽搁,脚下轻点,身形如鬼魅般朝着至高法师塔方向激射而去。他的速度极快,宛如一道黑色闪电,在学院的楼宇间穿梭。眨眼间,便已冲到至高法师塔下。恰在此时,他看到赫尔瑞?日曜满脸喜色,脚步轻快地从法师塔中走出。夜云导师心中虽满是疑惑与震惊,但多年的刺客本能,让他迅速隐匿身形,躲在一旁的大树后。他目光紧紧盯着赫尔瑞?日曜,屏气凝神,并未贸然上前追问究竟发生了什么 。 与此同时,在帝国首都东边五万里的广袤大海上,风云如怒兽般疯狂翻涌。墨色的乌云层层堆叠,似要将整片天空吞噬,汹涌的海浪如狰狞巨兽,咆哮着拍打着海面。海面之上,一座大岛突兀而立,岛上那座高山仿若一柄利剑,直插云霄,其高耸之态,无人能测其确切高度,仿若连接着尘世与未知的神秘领域。 此刻,圣山学院院长魔世?苍穹正与一头体型庞大到令人震撼的白色巨龙 —— 龙族现任族长伊瑟隆,在这风云变幻的天空中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伊瑟隆身躯犹如一座移动的雪山,散发着冰冷且威严的气息,一只粗壮有力的爪子紧紧抓着个镶金边的蓝色宝箱,箱身散发着幽邃的蓝光,仿若藏着无尽的秘密。巨龙周身魔力如同汹涌的潮水,澎湃翻涌,口中不断喷出龙息,那龙息裹挟着冰寒刺骨的寒气,在空气中瞬间凝结,化作一道道尖锐如利刃的冰棱,以铺天盖地之势,朝着魔世?苍穹迅猛袭去。 魔世?苍穹面对这凌厉的攻击,神色依旧沉稳,不见丝毫慌乱。他身后,一对翠绿如茵的翅膀缓缓舒展而开,翅膀边缘闪烁着盈盈微光,仿若流淌着生命的脉络,每一次扇动都带起一阵充满生机的微风。面对巨龙攻击,魔世?苍穹双唇轻启,口中念念有词,古老而神秘的咒语从他口中传出,双手在身前快速结印,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刹那间,一面晶莹剔透的绿色护盾在他身前瞬间凝出,护盾上藤蔓肆意缠绕,绽放着盎然生机,每一片叶子都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冰棱撞击在护盾上,发出清脆悦耳却又惊心动魄的声响,纷纷碎裂,化作冰渣散落,如同一阵冰雨倾洒而下。 “哼,你既已得大地传承,为何还对我龙族的天空传承穷追不舍?莫要忘了,这天空传承,本就与我龙族渊源极深,自上古石神时代起,便一直为我龙族所守护!” 伊瑟隆怒声咆哮,声音仿若滚滚雷霆,携带着无尽的愤怒与威严,震得下方海面波涛汹涌,掀起数十丈高的巨浪。说罢,伊瑟隆周身魔力激荡,周围的空气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扭曲。紧接着,他张口喷出一道幽蓝色的闪电,那闪电如灵蛇般扭动,带着毁灭的气息,划破长空,直逼魔世?苍穹。 魔世?苍穹见状,眼神一凛,双手快速变换结印。瞬间,他身前的绿色护盾光芒大盛,护盾上的藤蔓像是活物一般疯狂生长,交织成一张更为紧密的防护网。幽蓝色闪电狠狠劈在护盾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光芒四溅,强大的冲击力使得魔世?苍穹的身形在空中微微后退数丈,但他很快稳住了身形,护盾虽有破损,却在眨眼间便开始自我修复,破损处重新长出嫩绿的枝叶。 伊瑟隆见一击未中,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挥动巨爪,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周围的海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动,纷纷脱离海面,汇聚成数十根巨大的冰柱,每一根都有两人合抱粗细,带着千钧之力,朝着魔世?苍穹呼啸砸去。 魔世?苍穹不敢大意,身形化作一道绿光迅速闪躲。然而,冰柱似乎带有追踪之力,在空中灵活转向,紧追不舍。魔世?苍穹无奈之下,施展出德鲁伊的变形之术,眨眼间化作一只体型庞大的玄武,周身覆盖着坚硬的龟甲,龟甲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散发着古朴的气息。冰柱狠狠砸在龟甲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溅起无数冰屑,但玄武的龟甲只是微微震颤,并未出现丝毫破损。 趁着伊瑟隆攻击的间隙,魔世?苍穹再度变形,恢复人身,双手快速舞动,口中念起古老的咒语。只见他脚下的大地开始震动,无数粗壮的树根从地下破土而出,如蛟龙出海,朝着伊瑟隆迅猛缠去。伊瑟隆冷哼一声,魔力涌动,一层冰霜瞬间在他周身凝结,形成一层坚不可摧的冰甲。树根缠上冰甲,发出 “嘎吱嘎吱” 的声响,却无法突破冰甲的防御。 伊瑟隆趁势发动攻击,他双手向前一推,一道强大的魔力波汹涌而出,所到之处,空间仿佛被撕裂,发出刺耳的 “嘶嘶” 声。魔世?苍穹感受到这股魔力波的强大威力,迅速凝聚魔力,在身前形成一个巨大的绿色光茧将自己包裹其中。魔力波撞击在光茧上,光茧剧烈摇晃,光芒闪烁不定,似乎随时都会破碎。但魔世?苍穹咬紧牙关,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和大地传承赋予的力量,苦苦支撑着。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魔世?苍穹强忍着魔力冲击带来的剧痛,集中精神,在光茧内再次施展出变形之术,化作一只凤凰,周身燃烧着熊熊的绿色火焰,火焰中蕴含着勃勃生机。凤凰振翅高飞,冲破了魔力波的束缚,带着炽热的火焰朝着伊瑟隆扑去。 伊瑟隆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镇定,他双翼一展,无数雪花从他身上飘散而出,在他身前汇聚成一道冰墙。凤凰撞击在冰墙上,发出一声嘹亮的凤鸣,冰墙瞬间被高温融化,化作一滩冰水。伊瑟隆趁着凤凰攻击受阻,口中喷出一道更为强大的龙息,龙息中不仅蕴含着冰寒之力,还夹杂着强大的魔力漩涡,所到之处,空气都被冻结成冰碴。 魔世?苍穹化作的凤凰在龙息的冲击下,羽毛被冻得瑟瑟发抖,身体也被魔力漩涡拉扯得摇摇欲坠。但他凭借着德鲁伊强大的生命力和大地传承的力量,迅速调整状态,凤凰身上的绿色火焰瞬间暴涨,将龙息的冰寒之力逐渐驱散。 两头巨龙在空中盘旋对峙,仿若两座巍峨的山峰相互凝视。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紧张气息,每一丝空气都仿佛被点燃。随即,它们展开了激烈的厮杀。伊瑟隆喷出的龙息寒冷刺骨,所到之处,瞬间化作一片冰寒领域,空气仿佛被冻结成了坚冰,飞鸟在其中瞬间被冻成冰雕,坠落而下。魔世?苍穹化作的绿色巨龙则喷吐炽热龙焰,那火焰呈现出奇异的碧绿色,犹如燃烧的生命之树,蕴含着勃勃生机,所经之处,冰霜瞬间消融,燃烧一切阻挡之物,连空间都被灼烧得微微扭曲。 它们相互撕咬、碰撞,利爪挥舞间,带起阵阵劲风,搅得风云变色。伊瑟隆的利齿闪烁着寒光,朝着绿色巨龙的脖颈狠狠咬去,绿色巨龙则快速摆动尾巴,如同一根粗壮的钢鞭,抽向伊瑟隆的侧腹。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下方高山上,众多巨龙仰头嘶吼,为龙族族长助威,声音响彻云霄,仿若要将这天地间的一切束缚都震碎。 激战正酣,魔世?苍穹突然眉头紧皱,他敏锐地收到了来自圣山学院至高法师塔的警示。那警示如同一记重锤,狠狠敲击在他的心间。这座由他亲自设下诸多防护与警示的至高法师塔,此刻传来警报,可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一无所知。塔中藏着无数秘密,而最让他担心的,是他的弟子赫尔瑞?日曜的安危,毕竟赫尔瑞?日曜身负众生守护者的传承。魔世?苍穹心急如焚,却又无从得知具体情况,这种未知的恐惧,让他内心愈发焦虑。 伊瑟隆虽在刚才交锋中略占上风,可它也清楚,魔世?苍穹在魔法造诣上,与自己不相上下。况且身为德鲁伊,魔世?苍穹能变幻各种形态,适应各种战斗环境,堪称龙族的劲敌。 长久以来,天空守护者的传承虽一直被龙族所持有,但龙族始终对传承一事态度暧昧。他们既不想放弃这份传承所带来的潜在力量与荣耀,又不愿主动承担起守护天空、维系天地平衡的责任,只想避开世间纷争,偏安一隅。直至魔世?苍穹此番前来争夺天空守护者的传承,伊瑟隆才意识到,有些东西已无法逃避。 激战良久,伊瑟隆虽攻势凌厉,却发现始终无法击退魔世?苍穹。无奈之下,它周身光芒一闪,庞大的龙躯迅速收缩变幻,眨眼间化为人形。只见他身高八尺有余,身姿挺拔如松,一袭白色长袍随风飘动,长袍上绣着银色丝线勾勒的古老龙纹,在黯淡的天光下闪烁着微光。他的头发如冬日初雪,长及腰间,顺滑地披散着。脸庞线条刚硬,犹如被岁月精心雕琢,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抿起,透着几分冷峻。双眸狭长,幽蓝深邃,仿若藏着无尽的沧海桑田,眼眸中偶尔闪过的凌厉光芒,彰显着他龙族族长的威严与不凡。 魔世?苍穹见伊瑟隆化为人形,也收起周身魔力,身形一转,变回了那个矮胖老头模样。他身着一件宽松的墨绿色长袍,上面布满了神秘的金色符文,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他的头发略显凌乱,胡须则修剪得整整齐齐。此刻,他双手背负在身后,目光如炬,与伊瑟隆在空中悬空而立,彼此对视。一时间,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这两位绝世强者,周围的风云都似在他们的凝视下静止了,唯有海浪的咆哮声,在远处隐隐传来,衬托着这无声对峙中的紧张与凝重。 “罢了,” 伊瑟隆开口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与无奈,“你我皆清楚,大战将至,天地间的平衡即将被打破。七大守护者的传承陆续现世,这是命运的指引。若是七大守护者有难,念在千年之约,龙族愿为大陆提供庇护。但你要知道,龙神即将觉醒,这是龙族崛起的契机。待龙神降临之时,希望守护者联盟莫要阻拦。这是龙族的宿命,也是这片大陆重归秩序的必要变数。” 魔世?苍穹思索片刻,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仿若看到了未来的种种景象,缓缓回应道:“好,我应下你。但这天空守护者传承中的天空之泪,对我极为重要,需交由我带走。这天空之泪,不仅关乎着守护者联盟的使命,更是平衡天地的关键所在。我以守护者的名义起誓,定会妥善保管。” 伊瑟隆略作犹豫,最终打开宝箱,将天空之泪递给魔世?苍穹。这天空之泪,宛如一颗湛蓝的水晶,纯净而深邃,仿佛将整片天空的颜色都收纳其中。其内部似有丝丝缕缕的微光流转,如同高空稀薄云层中透下的日光,灵动闪烁,给人以无尽遐想。水晶呈泪滴状,尖端圆润细腻,周身散发着柔和的蓝光,光晕如水波般荡漾开来。在光的映照下,可见其表面有着细腻而神秘的纹理,仿若古老的天空符文,镌刻着自由与希望的密语。当魔世?苍穹触碰到它时,蓝光瞬间大盛,化作一对晶莹剔透、散发着微光的翅膀幻影,轻轻依附在他后背,仿佛随时准备带着他翱翔天际,挣脱大地的束缚,追逐自由的远方。 两位巅峰强者,仅凭言语,便达成了承诺。在他们这般站于大陆顶端的强者眼中,契约不过是一纸空文,唯有实力,才是一切的保障。真正的承诺,源于对彼此的尊重,以及对这片大陆命运的共同担当。 交易完成,魔世?苍穹那副爱财的神态又显露出来,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脚踏虚空,单手在空中快速画出一个复杂魔法阵,魔法阵中符文闪烁,散发出神秘的气息。口中喃喃念咒,随着咒语落下,魔法阵光芒大盛,将魔世?苍穹笼罩其中,转瞬之间,魔世?苍穹身影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光芒渐渐消散。 伊瑟隆,手持天空守护者传承的卷轴,轻轻一捏,卷轴化作一道璀璨蓝光,将其笼罩。这意味着龙族正式选择继承天空守护者的传承,此后,巨龙在更加自由遨游天空的同时,也必须承担起守护这片天地的责任。 下方巨龙见状,齐声嘶吼,声浪冲破云霄,仿若挣脱了某种束缚。紧接着,所有巨龙振翅高飞,冲向天际,消失在云海之中。 第40章 树林中的约定与离别 ……圣山学院内 在黎明前最静谧的时刻,天色还只是蒙蒙亮,赫尔瑞?日曜怀揣着那颗神秘的大地之灵,心急如焚地跨上骏马,朝着圣山脚下飞驰而去。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手中的缰绳被攥得紧紧的,一路疾驰,马蹄扬起的尘土在身后弥漫。 当他风驰电掣般路过魔武学院时,那清脆而急促的马蹄声,瞬间打破了学院练武场上的宁静。此时,森?赫尔金正沉浸在他每日必修的功课之中。他身着一袭被汗水浸透的厚重训练服,这个训练服是你在学院兵器堂的矮人大师铠甲这个铠甲是有锻造兵器的废料所打造的,没有什么特点,就是重,足足有超过百斤重特别适合当前的森·赫尔金来锻炼气力,手中那柄名为 “鬼泣” 的重剑,在他有力的挥舞下,虎虎生风。 森?赫尔金所修炼的乃是弑神重剑术,这套剑术自大战时期流传下来,由路西法亲自传授给他。这套剑术共分十二招,每一招又包含十二式,以力破巧,看似大开大合、破绽百出,实则蕴含着无尽的后续杀招,如同海浪拍岸,一波胜过一波。后来,森?赫尔金又融合了古恩大骑士的重剑术理念,使其自成体系。第一招 “望神一击”,是窥探对手破绽,蓄力待发;而最后一招 “众神陨落”,则是倾尽所有力量,给予对手致命一击。然而,森?赫尔金在武学天赋上并没有那么强,他迟迟未能领悟其中的精妙,但他始终坚持不懈地锻炼着这套重剑术。 听到马蹄声,森?赫尔金下意识地抬眼望去,只见赫尔瑞?日曜骑马如闪电般快速掠过魔武学院。刹那间,那日在圣山脚下树林里走失的场景,如同一幅清晰的画卷在他脑海中展开。当时赫尔瑞?日曜被找到时,那明显不自然的神情,让森?赫尔金心中一直存有疑虑。此刻,看到赫尔瑞?日曜如此行色匆匆,他心中的担忧愈发强烈,一种不安的预感涌上心头。于是,他立刻翻身上了自己的骏马黑曜,黑曜嘶鸣一声,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急切,在森?赫尔金的扬鞭策马下,如离弦之箭般迅速追了上去。森?赫尔金主要是担心赫尔瑞?日曜陷入了某种危险之中,毕竟他甚少见过赫尔瑞?日曜有失态的情况。 赫尔瑞?日曜很快抵达了与梅丽莎?月影约定的那片树林。此时的树林,还笼罩在一层淡淡的晨雾之中,宛如一幅诗意的水墨画。他迫不及待地大声呼喊着:“梅丽莎!” 那声音饱含着深情与期待,在树林中久久回荡。 其实梅丽莎早已在此等候多时,她作为暗夜精灵,身着一袭适合刺客行动的黑色劲装,劲装贴合身形,便于活动。脸上蒙着黑色面纱,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睛,透着几分神秘。微风吹过,她的发丝在面纱边缘轻轻飘动 。她的眼神中既有对赫尔瑞?日曜到来的期待,又有着一丝忐忑。当看到赫尔瑞?日曜真的带来了大地之灵,她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复杂而又难以言喻的情绪。她一直纠结于对赫尔瑞?日曜的感情,这份感情如同缠绕的丝线,分不清是将他当作亲密的弟弟,还是已经悄然萌生了恋人般的情愫。而此刻,她内心深处还有一丝自责,她害怕自己若是因这份感情而接受大地之灵,会让这份原本纯粹的感情蒙上一层功利的阴影。 梅丽莎缓缓接过大地之灵,那一刻,仿佛时间都静止了。她痴痴地望着赫尔瑞?日曜,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感动,有疑惑,也有一丝难以言说的眷恋。 就在这时,阳光开始透过树叶的缝隙,慢慢地洒进树林,给整个树林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露珠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宛如一颗颗璀璨的宝石。森?赫尔金骑着马终于赶到了。森?赫尔的到来,打断了赫尔瑞?日曜和梅丽莎相视无言的局面,森?赫尔翻身下马,踏入这片被阳光温柔抚摸的树林。当看到梅丽莎和赫尔瑞?日曜站在那里,他的脚步突然顿住,眼中闪过一丝迟疑。眼前的画面是如此美好,他仿佛闯入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不禁问道:“这位是……?” 赫尔瑞?日曜满脸自豪地向森?赫尔金介绍道:“这就是我常提起的梅丽莎!你看,我没骗你吧,她是不是特别漂亮!我早就说过,将来我一定要娶梅丽莎!” 他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笑容如同阳光般灿烂,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变得明亮起来。在过去的日子里,特别是在落日城堡的时候,赫尔瑞?日曜每次和别的男孩子起冲突,都会喊着 “为了梅丽莎,冲啊!”。而如今,他终于能将自己心爱的女孩介绍给最好的朋友,心中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 森?赫尔金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打扰了他们,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红了脸,心中暗自懊恼自己的唐突。他挠了挠头,露出一个略带尴尬的笑容,说道:“真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此时,阳光越来越明亮,整个树林都沉浸在一片温馨而美好的氛围之中…… 在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与梅莉莎?月影相聚之地不远处,夜云导师和埃隆?风语者悄然碰面。 夜云导师神色冷峻,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埃隆?风语者,轻声开口问道:“盗取大地之灵,是精灵一族的意图吗?” 埃隆?风语者听闻此言,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他心里十分清楚,精灵一族确实参与了此事,而实际行动者是暗夜精灵梅莉莎。但此事关系错综复杂,牵扯多方利益,他沉默片刻,没有直接回应。 埃隆?风语者很快镇定下来,反问夜云导师:“您是来追回大地之灵的吗?” 夜云导师轻轻摇头,语气平静却透着坚定:“并非如此。我只是遵照院长的指令,守护赫尔瑞?日曜,确保他不会遭遇任何危险。至于赫尔瑞?日曜的所做作为,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夜云导师稍作停顿,目光愈发锐利,接着轻声问道:“倘若精灵一族与人族之间爆发矛盾,你作为圣山学院的导师,会站在哪一方?” 埃隆?风语者没有丝毫迟疑,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声音沉稳有力:“只要我在圣山学院任职,圣山学院和精灵一族便永远站在一起。” 他的话声虽然依旧很轻,但彰显出他对自身立场的笃定和坚守。 ……再说,梅丽莎和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三人在树林里尴尬的站着。 突然,梅丽莎下定决心缓缓抬起手,轻轻取下了脸上的面纱。刹那间,一张绝美的面容展露在两人面前。她的肌肤如羊脂玉般细腻白皙,泛着淡淡的光泽。双眸犹如深邃的幽潭,幽黑中透着神秘的气息,长长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微微颤动。鼻梁挺直而小巧,嘴唇恰似盛开的玫瑰,娇艳欲滴。一头如墨般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头,发梢微微卷曲,更添几分妩媚。她的面容融合了暗夜精灵特有的冷艳与灵动,真可谓惊为天人。 赫尔瑞·日曜看着梅丽莎的面容,瞬间呆立在原地,眼神中满是痴迷。然而,梅丽莎却轻声说道:“赫尔瑞,我要走了。你要记住我哦,我的全名叫梅莉莎·月影,是无尽森林里暗夜精灵的公主。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你要保护好自己,不要做过多冒险的事情,超出自己能力的事情。希望你好好地长大,有一天我会回来的,等我回来的那一天,我希望你曾经说过的话最少要实现一半。” 赫尔瑞·日曜听到这些话,心中莫名一痛,但他还是坚定地说:“梅丽莎,不管我曾经说过什么,我都会100%的为你完成。” 梅丽莎接过大地之灵,又重新戴上了面纱。她转头对着森·赫尔金说:“你们要相互帮忙,相互照顾,快快长大哦,再见。”说完,梅丽莎又朝着不远处夜云导师和埃隆·风语者站立的地方看了一眼,但她没说什么,然后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幻影,瞬间消失在密林之中。 赫尔瑞·日曜站在梅丽莎离开的地方,许久都没有动。忽然,他转头对森·赫尔金说:“刚才梅丽莎说,我说过的话一半要实现,我说过什么话吗?”森·赫尔金想了想说:“你说过最多的话就是为了做梅丽莎的守护骑士,或是娶梅丽莎。” 赫尔瑞·日曜忽然恍然大悟,高兴地哈哈大笑起来:“梅丽莎,我一定会娶到你的!”森·赫尔金望着赫尔瑞·日曜得意忘形的样子,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第41章 圣山学院御马赛 冬日的圣山学院,宛如被冰雪雕琢的梦幻之境。巍峨耸立的圣山,连绵起伏,像是大地的守护者,周身被厚厚的白雪层层包裹,在那澄澈的阳光照耀下,反射出圣洁而耀眼的光芒,仿佛是神只洒下的光辉。山脚下的马场,宛如一片洁白的海洋,厚厚的积雪恰似柔软的白色绒毯,平整地铺展在大地上。每一寸空气都透着凛冽的寒意,却又清新得让人沉醉,仿佛能洗涤灵魂的尘埃。而在马场的四周,生长着各种巨大的树木。那些古老的橡树,粗壮的树干需要数人合抱,树皮粗糙而坚韧,犹如巨人的铠甲,深褐色的纹路中仿佛记载着岁月的沧桑。高耸入云的杉树,笔直的身躯直插天际,尖锐的针叶上挂着晶莹的冰棱,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烁着五彩的光芒。还有那神秘的月桂树,墨绿色的叶片在白雪的映衬下愈发深沉,散发着淡淡的、独特的香气,为这片银白的世界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 在这寒冷的冬日里,选择马术课的圣山学院学员们迎来了一堂特殊的课程。马术导师伊瑟隆?风语者身着一袭墨绿色长袍,那长袍宛如暗夜中的森林,精致的银色花纹如同闪烁的星辰,在皑皑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醒目。他那尖长的耳朵和灵动的眼眸,是精灵一族独特的标志。作为精灵一族在大陆上唯一的行走代表,他已历经 150 个春秋,对于寿命悠长的精灵一族来说,这不过是生命中的一段短暂旅程,岁月在他身上并未留下太多痕迹,他依旧保持着如人类睿智青年般的模样,此刻正站在马场边,锐利的目光如同一把把利剑,扫视着每一位学员。 “今天,我们将进行一场特殊的训练。” 伊瑟隆?风语者的声音清脆而有力,如同山间的清泉流淌,在空旷的马场中回荡,“大家自由结合,进行 5 人制的对抗御马赛。” 他的话音刚落,学员们便兴奋地交头接耳,嘈杂的声音瞬间打破了马场的宁静,大家迅速寻找自己的队友,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斗志。 御马赛,这是一片玄幻大陆上众人皆知的军事比赛项目。它起源于上古时代,在漫长的岁月中历经风雨洗礼,传承至今,已然成为了五大帝国之间唯一的交流项目。在这片大陆上,各国之间纷争不断,矛盾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暗流,时刻涌动。但每到御马赛举办之时,五大帝国都会暂时放下成见,精心挑选出最优秀的骑手参与其中。它不仅是骑手们展示骑术与力量的舞台,更是各国交流切磋、增进了解的契机。通过御马赛,各国可以深入了解彼此的实力与特点,促进文化的交流与融合。5 人制的御马赛更注重骑手之间的紧密配合和个人能力的快速发挥,场地相对较小,比赛节奏紧凑,局势瞬息万变;而 13 人制的御马赛规模更为宏大,更强调团队的战术布局和整体协作,场地更大,比赛的战术变化更加丰富多样 。 此时,曾经的逆天小队 5 人组也聚在了一起。赫尔瑞?日曜穿着一件简朴却不失大气的蓝色魔法长袍,长袍的颜色犹如深邃的蓝天,没有过多华丽的装饰,但领口和袖口处镶嵌着的几颗精致宝石,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彰显着他魔法师的身份。他今年十三岁,性格开朗,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浑身透着自信的光芒。然而,在他这看似轻松的背后却有着一段不寻常的经历。之前,他盗取了老师魔世?苍穹的圣物大地之灵,送给了爱慕的暗夜精灵梅丽莎。魔世?苍穹回来后,对他进行了极为严苛的惩罚,给他增加了诸多魔法修炼任务,让他一刻都不得清闲。为了能来上这堂马术课,他可是费尽口舌,央求了许久,才得以从那压抑的至高法师塔中出来,呼吸这自由清新的空气。“嘿,伙伴们,咱们这次可得好好配合,就像上阵杀敌夺旗一样,把灵皮球打进咱们自己的阵地,赢下这场比赛!” 他的语气充满激情,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森?赫尔金站在一旁,他十二岁,身形结实,浑身散发着一种内敛的力量。经过路西法的改造,他的身体蕴含着强大的能量,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他身着一套黑色的紧身皮甲,皮甲上精致的纹路犹如神秘的符文,彰显着不凡。腰间原本别着的制式长剑,此刻被他放置一旁,手中紧握着 “鬼泣” 巨剑。这把剑由地狱魔钢打造,通体漆黑如墨,上面分布着的红色斑点,宛如恶魔悲伤时落下的眼泪,散发着冰冷而又邪恶的气息。他轻轻拍了拍身旁的 “黑曜”,这匹马全身漆黑如夜,肌肉紧绷,每一块肌肉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四肢粗壮有力,犹如一座移动的黑色小山。它的眼睛炯炯有神,透着一股凶悍的气息,仿佛能洞察一切,又似乎能听懂主人的每一个指令。当森?赫尔金轻轻抚摸它的鬃毛时,它便会轻轻甩动尾巴,发出一声低沉的嘶鸣,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深处,似乎在回应主人的安抚。森?赫尔金微微点头,低声说道:“嗯,看你的啦,黑曜。” 铁琼?艾露恩年仅 8 岁,作为骑士殿的初级骑士,她为了锻炼自己,常年穿着厚重的铠甲。此刻,那身银色的重凯在雪地里反射着光芒,如同闪耀的星辰,虽然让她行动略显笨拙,但她的眼神中透着坚定和正义,仿佛一位无畏的小战士。“我会尽全力保护大家的。” 她的声音稚嫩却充满力量,那坚定的语气让人无法忽视她小小的身躯中蕴含的巨大勇气。 布莱克同样是七岁的初级骑士,他穿着和铁琼类似的重凯,爱闹腾的他此刻正兴奋地跳来跳去,像一只欢快的铁猴子,嘴里还不停地说着:“这场比赛肯定超有趣,咱们逆天小队肯定能赢!” 他的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对即将到来的比赛充满了期待,仿佛胜利已经在向他们招手。 芙蕾雅?炽魂穿着一件红色的魔法学徒袍,红色的袍身鲜艳夺目,在白雪的映衬下,宛如燃烧的火焰,格外耀眼。袍身坠着毛茸茸白色的边,为她增添了几分俏皮可爱。她是火系魔法师罗兰的弟子,天真烂漫的她此刻正好奇地张望着四周,但她的性格中带着一丝怯懦,面对即将开始的比赛,心中既期待又有些害怕。她微微咬着嘴唇,小声地说道:“希望…… 希望我们能顺利吧。” 那轻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却也透露出她对胜利的渴望 。 很快,比赛队伍便组建好了。逆天小队的对手是来自武士殿的五名学员。为首的是一个名叫加尔的高大男孩,他身形魁梧,肌肉发达,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脸上带着一股自信且略带傲慢的神情,仿佛世间万物皆不被他放在眼里。他骑的是一匹枣红色的骏马,那匹马身姿矫健,奔跑起来犹如一阵疾风,眼神中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仿佛在向世界宣告它的骄傲。加尔此刻心中暗自想着:“哼,就凭他们也想赢?这次比赛我一定要好好表现,武士殿御马队的后补位置我势在必得。听说之前预选赛中我们武士殿的一名正式队员受伤了,只要我在这场比赛中展现出足够的实力,说不定就能替补成为正式队员,参加最终和骑士殿的决赛 。” 在加尔身旁的是他的四个伙伴,分别是身形灵活的莱克、沉稳内敛的阿诺德、擅长力量型攻击的巴伦以及同样精于骑术的泰德。他们都身着武士殿特制的灰色皮甲,皮甲上刻着象征武士荣耀的徽章,那徽章犹如他们的信仰,闪耀着光芒。手中紧握着御球杖,眼神中透露出对胜利的渴望,似乎对这场比赛志在必得。 伊瑟隆?风语者将一个球体放置在场地中央,那便是 “灵皮球”。这球直径约为 30 厘米,采用特殊的橡胶树汁液混合魔法丝线制作而成,在雪地里微微晃动,仿佛一个充满挑衅的小恶魔,向骑手们发出挑战。 “大家注意,这就是我们今天比赛要用的灵皮球。” 伊瑟隆?风语者开始介绍比赛规则,“它弹性极佳,我们的目标就是用御球杖将它击打到自己阵地的旗杆处得分,就如同在战场上夺得己方军旗凯旋而归。每成功将灵皮球击打到自己阵地的旗杆处,本队得 1 分,率先获得 3 分的队伍赢得比赛 。” 说着,他拿起一根御球杖展示给学员们看,“这就是御球杖,杆身是坚韧且富有弹性的橡木,长度约 2.5 米,杆头是由坚固的椰子壳精心打磨而成,表面光滑,既能保证击球的力度,又能减少对球的损伤,大家在使用的时候要注意技巧。” “而且呀,咱们每队由 5 名正式骑手组成,虽然今天是缩小版比赛,但正规的御马赛每队是由 13 名正式骑手和 2 名预备骑手构成 ,共 15 人。正式骑手在比赛中承担主要任务,预备骑手则在正式骑手落马淘汰后替补上场。要记住,骑手一旦落马,就视为淘汰,必须立即离开比赛场地,当预备骑手全部上场后,队伍将不得再进行人员补充。” 伊瑟隆?风语者补充道,“在战术配合方面,大家要注意,不能都一股脑地冲上前。每个小队最好有一个明确的指挥者,就像战场上的将军一样,统筹全局。比如在进攻时,要有前锋负责突破,中锋负责接应和传球,后卫负责防守和支援;防守时,要相互配合,形成有效的防线,不能出现漏洞。大家要根据自己的优势和特点,合理分工,这样才能发挥出团队的最大实力。” 随着伊瑟隆?风语者一声令下,比赛正式开始。森?赫尔金骑着 “黑曜” 如离弦之箭般冲向灵皮球,他的骑术精湛,与 “黑曜” 几乎实现了人马合一。“黑曜” 的四蹄在雪地里踏起层层雪花,气势汹汹,仿佛要将一切阻挡在它面前的事物都踏碎。就在他快要接近灵皮球时,加尔骑着枣红马迅速赶了过来。这时,“黑曜” 露出了凶悍的一面,当加尔的马靠近时,“黑曜” 竟然主动张嘴去撕咬旁边的马匹,吓得那枣红马连连后退,加尔也险些控制不住坐骑,身体在马背上剧烈摇晃了几下。 “哇,森?赫尔金的马好厉害!” 旁边观看比赛的学员们发出一阵惊呼,那声音此起彼伏,充满了惊叹与钦佩。 “这也太凶悍了吧,这样能行吗?” 另一名学员有些疑惑地问道,脸上写满了不解。 “放心,比赛规则允许马匹之间的自然对抗行为,只要不故意攻击对方马匹就行。但大家要注意,在比赛中,骑手可以使用御球杖攻击对方骑手,可严禁攻击对方马匹哦。” 一位了解规则的学员解释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权威。 在激烈的争夺中,赫尔瑞?日曜发挥他的指挥天赋,大声呼喊着:“森?赫尔金,当前锋,你先吸引他们的注意力,铁琼、布莱克,你们跟在后面掩护,芙蕾雅,你找机会从侧翼突破!咱们先把球控制住,再找时机进攻!”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在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森?赫尔金没有多言,只是用力点了点头,驱使 “黑曜” 巧妙地避开其他骑手的阻拦,用御球杖将灵皮球朝着自己队伍的得分区域击去。然而,武士殿的骑手们也不甘示弱,迅速围追堵截。莱克凭借着灵活的身形,骑着马在雪地里穿梭,像一只敏捷的猎豹,试图干扰森?赫尔金的行动;阿诺德则沉稳地跟在后面,眼神中透着冷静,寻找机会抢夺灵皮球;巴伦和泰德从两侧包抄过来,形成夹击之势,企图将森?赫尔金困住。 铁琼?艾露恩和布莱克虽然年纪小,但毫不畏惧。他们骑着马紧紧跟在森?赫尔金身边,用自己的身体为他阻挡对方的攻击。铁琼心中想着:“绝对不能让他们伤到队友。” 那坚定的信念如同钢铁般不可动摇。布莱克则一边挥舞着御球杖,一边大喊:“来啊,别想轻易抢走球!” 他的声音充满了斗志,仿佛不知恐惧为何物。 芙蕾雅?炽魂也没闲着,她骑着马在周围游走,寻找着机会协助队友。“要是能施展魔法就好了,肯定能帮大家轻松获胜。” 她心中暗自想着,但又想到比赛规则明确规定,为了尊重传统并确保比赛的公平性与纯粹性,全场比赛不得使用武技和魔法,只能依靠骑手自身的力量和技巧进行比赛,只能无奈地放弃这个念头。她咬着嘴唇,心中有些失落,但还是努力地观察着场上的局势,试图找到能为队伍出力的机会。 比赛中,骑手们为了争夺球权,不时用御球杖相互交锋。森?赫尔金凭借着出色的骑术和 “黑曜” 的勇猛,在赛场上如鱼得水。他的眼神坚定,紧紧盯着灵皮球,每一次挥杖都充满了力量,仿佛要将自己的意志注入到灵皮球中。 突然,加尔瞅准机会,向森?赫尔金发起了单对单的对冲挑战。“注意,比赛中每队有三次向对方任一骑士发起单对单对冲挑战的机会,挑战双方骑手需在指定区域内进行对冲,直到一方落于马下。落马者淘汰,赢者继续比赛。” 伊瑟隆?风语者适时提醒道,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赛场。森?赫尔金毫不犹豫地接受了挑战,他和加尔在指定区域内,各自调整好坐骑,紧紧握住缰绳,目光坚定地凝视着对方。此时的加尔,心中充满了志在必得的自信,他坚信自己魁梧的身材和精湛的骑术能够轻松战胜森?赫尔金 。而森?赫尔金,自从得到 “黑曜” 后,便常常在马背上钻研弑神重剑术,尽管在御马赛中不能使用武技,但那些训练让他的格挡和反应能力远超同龄人。 随着一声令下,两人同时策马加速,朝着对方冲去。加尔驱使着枣红马,如同一道红色的闪电,带着呼呼的风声,迅猛地冲向森?赫尔金,手中的御球杖高高举起,准备在碰撞的瞬间给予森?赫尔金重击。森?赫尔金也毫不示弱,他双腿紧紧夹住 “黑曜” 的腹部,“黑曜” 感受到主人的决心,如黑色的幽灵般飞驰而出,四蹄踏在雪地上,溅起大片的雪花。 两匹马迅速接近,在即将碰撞的那一刻,森?赫尔金凭借着平日里对弑神重剑术的领悟,巧妙地侧身一闪,避开了加尔那势大力沉的一击,同时用手中的御球杖精准地格挡住了加尔的攻击。加尔一击未中,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凶狠的表情,他用力拉扯缰绳,试图控制住枣红马,再次发动攻击。然而,森?赫尔金不给加尔任何喘息的机会,他驱使 “黑曜” 灵活地绕到加尔的侧面,利用 “黑曜” 的冲击力,猛地撞向加尔的坐骑。 枣红马被这突如其来的撞击弄得失去了平衡,加尔在马背上摇摇欲坠。森?赫尔金瞅准时机,挥动御球杖,狠狠地打在加尔的肩膀上。加尔再也无法保持平衡,身体向后仰去,从马背上重重地摔落在雪地上。周围的观众发出一阵惊呼,他们没想到这场激烈的对冲挑战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按照规则,落马者淘汰,森?赫尔金继续比赛。 随着比赛的进行,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灵皮球在赛场上飞来飞去,如同一只灵动的小鸟,学员们的呼喊声、马蹄声交织在一起,整个马场都沸腾了起来,没想到武士殿的主力单挑尽然输了。 “赫尔瑞,机会来了!” 森?赫尔金瞅准时机,将灵皮球传给了赫尔瑞?日曜。 赫尔瑞?日曜立刻心领神会,看准时机,用力挥动御球杖,将灵皮球朝着己方的旗杆处击去。灵皮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眼看就要到达旗杆处,却被阿诺德奋力拦截了下来。 “可惜了!” 赫尔瑞?日曜微微皱眉,有些懊恼地说道,脸上露出一丝遗憾的神情。 比赛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双方的比分咬得很紧,武士队虽然只有4人上场,但是都是十二三岁的中级武士,势力要比逆天小队的人强上一线。此时,逆天小队的队员们都有些疲惫了,但他们依然没有放弃。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心中想着:“一定要赢,不能输给他们!” 他重新振作精神,向队友们喊道:“大家再坚持一下,我们一定能行!” 他的声音充满了鼓舞的力量,让队友们重新燃起了斗志。 在一次激烈的争夺中,铁琼?艾露恩不小心被巴伦的御球杖击中,身体一晃,差点从马上摔下来。布莱克见状,立刻冲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护住铁琼。“你咋样,铁琼?” 他焦急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我没事,继续比赛!” 铁琼咬了咬牙,坚定地说道,那坚强的模样让人动容。 就在这时,赫尔瑞?日曜突然灵机一动,他对着森?赫尔金喊道:“森?赫尔金,咱们用之前商量的那个战术!” 森?赫尔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两人相视一眼,开始行动起来。 森?赫尔金骑着 “黑曜” 吸引对方的注意力,赫尔瑞?日曜则悄悄地绕到了对方的身后。当武士殿的骑手们都被森?赫尔金吸引过去时,赫尔瑞?日曜抓住机会,迅速冲向灵皮球。他用力一挥御球杖,灵皮球如同一颗炮弹般朝着己方的旗杆飞去。 “进了!” 逆天小队的队员们兴奋地欢呼起来,他们的声音响彻云霄,仿佛要将整个冬日的寒冷都驱散。这一分让他们士气大振,而武士殿的队伍则有些沮丧,他们的脸上露出失落的神情。 比赛还在继续,双方都在为了胜利而努力拼搏。随着时间的推移,比赛逐渐接近尾声。此时,逆天小队只要再得一分就能赢得比赛。 伊瑟隆?风语者在一旁静静地观看着比赛,他对森?赫尔金的表现十分满意。他心中想着:“这个孩子骑术精湛,而且在比赛中展现出了坚韧的意志和出色的应变能力,力量不错,是个当前锋的好苗子。”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赞赏。 就在这时,武士队发起了最后的反击。他们集中所有力量,试图在最后时刻扳平比分。在激烈的对抗中,逆天小队的芙蕾雅?炽魂不幸落马。对方看到了希望,更加疯狂地进攻。 然而,逆天小队并没有慌乱。赫尔瑞?日曜冷静地指挥着队友:“大家稳住,别乱了阵脚!” 他们相互配合,成功地抵挡住了对方的进攻。接着,森?赫尔金瞅准对方的破绽,带着灵皮球朝着己方的旗杆冲去。 此刻,整个赛场仿佛都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森?赫尔金身上。寒风呼啸着吹过,扬起地上的积雪,如同战场上弥漫的硝烟。森?赫尔金眼神如炬,紧紧盯着前方的旗杆,那是胜利的方向。他的脸庞因寒冷和紧张而微微泛红,但神情却无比坚毅。“黑曜” 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此刻的决心,它的肌肉紧绷,四蹄有力地踏在雪地上,发出沉闷而有力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在宣告着对胜利的渴望。 对方的骑手们怎会轻易让他得逞,纷纷围了上来,试图阻拦。他们挥舞着御球杖,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形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防御网。但森?赫尔金毫无惧色,他巧妙地操控着 “黑曜”,时而向左闪避,时而向右突进,灵活得如同一只猎豹。他手中的御球杖也在不停地舞动,精准地挡开对方击来的每一次攻击。 在激烈的交锋中,森?赫尔金瞅准了一个稍纵即逝的机会。他猛地一夹马腹,“黑曜” 如同离弦之箭般向前冲去,速度之快让周围的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对方的骑手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打乱了阵脚,防御出现了一丝破绽。森?赫尔金眼疾手快,他高高举起御球杖,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灵皮球挥去。 灵皮球在御球杖的击打之下,如同出膛的炮弹一般,带着呼呼的风声,朝着己方的旗杆飞去。它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像是一颗划破夜空的流星。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在空中飞驰的灵皮球。 随着灵皮球越来越接近旗杆,时间仿佛都放慢了脚步。终于,灵皮球准确无误地击中了旗杆底部。那一刻,整个马场都沸腾了起来。逆天小队的队员们兴奋地欢呼着,他们激动地挥舞着手中的御球杖,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赫尔瑞?日曜兴奋地大喊:“我们做到了!森?赫尔金,你太棒了!” 铁琼?艾露恩和布莱克也激动地跳了起来,他们的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芙蕾雅?炽魂则高兴地拍着手,笑声在雪地里回荡。 周围观看比赛的学员们也纷纷为森?赫尔金鼓掌,赞叹声此起彼伏。“太厉害了,森?赫尔金!”“这球打得太精彩了!” 这些赞扬声如同潮水般涌来,将森?赫尔金淹没在其中。 而伊瑟隆?风语者看着这一幕,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心中暗暗想着:“这个孩子如果去武士殿队当个前锋替补还是有可能的。” “我们赢了!” 逆天小队的队员们兴奋地拥抱在一起,他们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周围的观众也纷纷为他们鼓掌,整个马场都充满了欢呼声。 比赛结束后,伊瑟隆?风语者走到森?赫尔金面前。“森?赫尔金,你的表现非常出色。” 他微笑着说道,“我建议你参加圣山学院两年一度的御马赛的正式赛的决赛。” 森?赫尔金有些惊讶,他没想到导师会这么说。“我…… 我可以吗?我听说预选赛已经结束了。” 他低声问道,眼中透露出一丝不自信。 “当然可以。” 伊瑟隆?风语者肯定地说,“在御马赛的预赛中,圣山学院武士殿的正式队员有人受伤,现在正急需有人替补上场当预备人员。以你的能力,有希望能成为武士殿队的最佳前锋替补。如果你愿意的话。” 森?赫尔金听后,心中涌起一股激动。他想到这是一个能让自己成长的机会,于是坚定地点了点头:“导师,我愿意参加!” 伊瑟隆?风语者满意地笑了:“很好,我会引荐你去圣山学院武士殿的御马队报道。希望你能在比赛中好好表现。” 第42章 替补队员选拔赛 在圣山学院那被冰雪雕琢的梦幻天地中,皑皑白雪覆盖着每一寸土地,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却丝毫没有减弱这里的神秘与庄严。马术导师伊瑟隆?风语者迈着沉稳的步伐,沿着蜿蜒的山路,来到了圣山学院山脚的魔武学院。他身着宛如暗夜森林般的墨绿色长袍,精致的银色花纹恰似闪烁星辰,在皑皑白雪的映衬下,他那精灵一族特有的尖长耳朵和灵动眼眸格外醒目,仿佛是从古老的传说中走来的使者。 远远地,他便看到了森?赫尔金正在院子里悉心照料着 “黑曜”。“森?赫尔金,你的骑术在赛场上展现出了极高的水准,大家都看在眼里 。” (不像老师对学生说的话)伊瑟隆?风语者的声音清脆而有力,在这寒冷的冬日空气中回荡,“你或许还不知道,圣山学院武士殿的御马队如今正面临困境。前期预选赛里,武士殿御马队的前锋勇猛无畏,每场比赛都冲锋在前,猛冲猛打,为队伍立下汗马功劳。可在与强队特殊武器学院的长枪御马队交锋时,他不幸被重伤挑落马背,如今伤病缠身,实在无法再上场。一个月后,武士殿就要与骑士殿进行决赛,原本的先锋替补成了首发,所以现在急需选拔一位新的先锋替补。孩子,这对你来说是一次难得的机遇,就像一颗种子迎来了春雨,若能把握好,定能茁壮成长。我衷心希望你能好好把握这次机会,在武士殿的御马队中绽放属于自己的光芒 。” 森?赫尔金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伊瑟隆?风语者说道:“导师,我不是武士殿的学员,也能加入武士殿的御马队吗?我担心会因为身份问题,给大家带来不便。” 伊瑟隆?风语者轻轻拍了拍森?赫尔金的肩膀,给予他坚定的力量:“孩子,在圣山学院御马队大赛中,是允许联合组队的。你的能力和勇气,足以打破学院之间的界限。这次选拔试炼,是对你的考验,更是你成长的机遇。武士殿的御马队是个充满荣耀与挑战的地方,在那里,你能学到更多,让自己变得更强。” 森?赫尔金抬起头,迎着伊瑟隆?风语者信任的目光,深吸一口气,用力地点了点头:“好的,导师,我愿意去试一试。” 于是,在伊瑟隆?风语者的带领下,森?赫尔金骑着 “黑曜” 朝着圣山学院武士殿进发。一路上,寒风如刀割面,但森?赫尔金的心中却燃烧着一团火焰,对即将到来的挑战既期待又紧张。 当他们来到武士殿时,这里早已热闹非凡。武士殿的建筑风格古朴庄重,巨大的石柱上刻满了历代武士的英勇事迹,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荣耀。此时,武士殿的广场上早已聚集了不少人,有前来参加选拔的学员,他们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还有一些武士殿的导师和学员,他们也都赶来观看这场激烈的选拔。 武士殿御马队领队,一位名叫艾瑞克的中年男子,身形矫健,眼神锐利如鹰。他站在广场中央,看着前来参加选拔的学员们,声音洪亮地说道:“欢迎各位前来参加武士殿御马队替补队员的选拔。我是武士殿御马队领队艾瑞克,这次选拔至关重要,关乎着我们御马队在决赛中的表现,大家务必全力以赴。” 接着,武士殿御马队队长雷克斯大步走了出来。他身材高大威猛,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每一步都踏出坚实的力量感。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执着,那是对成为职业御马队队员的强烈渴望。他扫视了一圈众人,大声说道:“我是武士殿御马队的队长雷克斯,我们御马队需要的是有实力、有勇气、有团队精神的队员。接下来的试炼,大家要把自己的潜力全部激发出来,让我们看到你们的决心。” 在广场的一角,逆天小队的其他四人 —— 赫尔瑞?日曜、铁琼?艾露恩、布莱克和芙蕾雅?炽魂早已等候在此,他们是来为森?赫尔金加油鼓劲的。 森?赫尔金胯下的 “黑曜”,性子向来刚烈。此时,周围众多的学员和马匹让它有些烦躁不安。它突然仰起头,发出一声高亢的嘶鸣,声音响彻广场,惊得周围的马匹纷纷散开。森?赫尔金立刻紧紧拉住缰绳,轻声安抚道:“嘿,伙计,冷静点。” 他的声音沉稳而温柔,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黑曜” 似乎听懂了他的话,逐渐安静下来,只是偶尔还会不安地刨刨蹄子。 周围的围观者们都被 “黑曜” 吸引。一些武士殿的学员不禁交头接耳起来。一个身材瘦小的学员指着森?赫尔金说道:“那是谁啊,他的马好高,好威猛啊,全身黑得发亮。” 旁边一个稍高一点的学员回答道:“好像是魔武学院的,听说他曾和他的学长到骑士殿挑战过,他的学长可厉害了,最终都挑战过骑士殿的导师巴索大骑士呢。”“那太好了,骑士殿那帮贵族,眼睛都长到额头上啦,能有人挑战他们,真是解气。” 另一个学员附和道。 赫尔瑞?日曜看着周围的武士殿学员,不禁感慨道:“这些武士殿的学员大多来自贫困人家,虽然穿着朴素,但都透着一股朴实无华的气质。” 铁琼?艾露恩点了点头,说道:“是啊,而且他们心直口快,感觉都没有什么坏心眼。” 当周围的武士殿学员听到赫尔瑞?日曜介绍森?赫尔金是来自落日城堡一个铁匠的儿子时,他们的眼中非但没有轻视,反而多了几分亲切。其中一个学员笑着说道:“原来他也是穷苦人家出身,难怪这么有干劲,我们大家都是为了出人头地而努力啊。” 森?赫尔金站在众多学员中间,心中既紧张又兴奋。他紧紧握着手中的御马杆,感受着那粗糙的质感,仿佛握住了自己的命运。他看了看身边的 “黑曜”,这匹马此刻也显得格外精神,似乎在为即将到来的挑战而兴奋。 伊瑟隆?风语者走到森?赫尔金身边,低声说道:“孩子,记住,保持冷静,发挥出你平时的水平就好。不要有太多的顾虑,把这次试炼当成一次成长的机会。” 这时,武士殿导师凛风剑圣 —— 赫克托也走了过来。他的眼神犹如寒夜中的星辰,坚毅而深邃。他看着森?赫尔金,微微点头:“年轻人,期待你的表现。记住,真正的力量不在于华丽的招式,而在于内心的坚定和对目标的执着。” 显然伊瑟隆?风语者和凛风剑圣赫克托的关系不错,私下伊瑟隆?风语者给凛风剑圣赫克托详细介绍过森?赫尔金。赫克托对森?赫尔金也早有耳闻,此刻见到本人,心中不禁多了几分期待。 选拔试炼正式开始。作为备选前锋的替补,森?赫尔金面临的试炼极具针对性。首先是骑术的考验,他需要在复杂的场地中驾驭马匹,快速穿越各种障碍。场地中设置了模拟的沟壑、矮墙和狭窄的通道,每一个障碍都充满了挑战。 只见森?赫尔金骑着 “黑曜”,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在场地中飞驰。“黑曜” 的四蹄灵活地跳跃、转向,森?赫尔金与它默契配合,轻松地避开了一个个障碍物。他的身体随着马匹的起伏而微微晃动,眼神始终坚定地盯着前方,仿佛与 “黑曜” 融为一体。 “看呐,那小子的骑术真不错!” 一个武士殿学员大声说道。 “是啊,他和那匹马配合得太默契了,感觉就像一个人一样。” 另一个学员附和道。 接着是攻击技巧的试炼。森?赫尔金手持御马杆,对着一个个模拟的敌人发起攻击。因为规则限制不能使用武技,他只能运用最原始的挑、刺、甩等动作。然而,他的每一下攻击都蕴含着力量与速度,御马杆在他手中挥舞得虎虎生风。 凛风剑圣 —— 赫克托在一旁看着,眼中渐渐露出欣赏之色。他对身旁的伊瑟隆?风语者说道:“这个年轻人,看似简单的招式,却有着返璞归真之意。他的每一次挥动御马杆,都像是与马匹融为一体,力量的运用恰到好处,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这说明他对力量的掌控已经达到了一定的境界,这种境界不是靠华丽的招式就能达到的,而是需要内心的专注和对技巧的深刻理解。” 伊瑟隆?风语者微笑着点头:“是啊,他在骑术和战斗技巧上有着极高的天赋,而且他有着坚韧不拔的意志,这是成为一名优秀骑手的关键。在面对困难和挑战时,他从不退缩,总是勇往直前,这种精神在年轻一代中尤为可贵。” 在最后的团队协作试炼中,森?赫尔金与其他学员组成临时队伍,进行模拟比赛。他充分发挥自己的优势,与队友们紧密配合,一次次成功地将模拟的灵皮球击向目标。他在团队中,不仅展现出了强大的个人能力,还能够准确地理解队友的意图,及时给予支援。 当队友遇到困境时,他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为队友开辟道路;当有机会进攻时,他会迅速与队友沟通,制定最佳的进攻策略。在他的带动下,整个团队的凝聚力和战斗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森?赫尔金,传球!” 一名队友大喊道。 森?赫尔金立刻心领神会,巧妙地将球传给了队友,队友顺势一击,成功将模拟灵皮球击向目标。 经过一番激烈的试炼,森?赫尔金的表现脱颖而出。艾瑞克领队看着森?赫尔金,眼中满是认可:“森?赫尔金,你通过了试炼。从现在起,你就是我们武士殿御马队的替补人员了。” 森?赫尔金听后,心中充满了喜悦与自豪。他看向伊瑟隆?风语者,眼中满是感激:“导师,谢谢您,如果没有您的鼓励,我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伊瑟隆?风语者微笑着说道:“这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孩子。在未来的日子里,要继续努力,在御马队中展现出自己的价值。记住,你的每一次努力,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整个团队,为了圣山学院的荣誉。” 逆天小队的其他四人也跑了过来,纷纷向森?赫尔金表示祝贺。赫尔瑞?日曜笑着说:“森,好样的!我们就知道你一定能行!” 铁琼?艾露恩也开心地说道:“以后我们可就有个在御马队的队友啦!” 芙蕾雅?炽魂也高兴地说道:“晚饭时,森,你自己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罗兰老师,老师一定会很高兴,罗兰家族可是出现过在五大帝国御马联赛上捧回众神杯的职业选手的。” 自从在野外生存课之森林里试炼之后,罗兰就带着他的弟子芙蕾雅一直住在魔武学院。每天三顿饭后,罗兰导师总是要问森?赫尔金的修炼进度,若是森?赫尔金进度慢一点,罗兰导师总是要批评几句,好在森?赫尔金不怕吃苦,付出的苦心也让罗兰导师欣慰。奇怪的是自从罗兰导师住进来之后,安娜大魔导师对自己的指点也颇为勤快,在两大魔导师的督促下,森?赫尔金对魔法的理解和掌握总算有了长足的进步。 森?赫尔金看着自己的伙伴们,心中充满了温暖。他知道,在未来的御马队生涯中,他将面临更多的挑战,但有了伙伴们的支持和自己的努力,他有信心去迎接一切。 在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里,森?赫尔金的生活彻底被高强度的训练填满。圣山学院的冬日愈发寒冷,厚重的积雪仿佛给整个世界铺上了一层冰冷的铠甲,每到清晨,刺骨的寒风便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在校园中横冲直撞,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 每天,当第一缕阳光还在努力穿透圣山学院那浓重的晨雾时,森?赫尔金便已迅速翻身起床。简单洗漱后,他匆匆奔向武士殿的训练场。此时,训练场被一层淡薄的雾气笼罩,周围的树木像是被寒冷定格的卫士,枝丫上挂着的冰棱在微光中闪烁着冷冽的光。冰冷的空气如尖锐的针,直刺进他的肺腑,但他浑然不觉,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目标:在即将到来的与骑士殿的决赛中,为武士殿御马队贡献自己的力量。 一到训练场,森?赫尔金便立刻投身于与队友们的配合训练中。训练场的地面冻得硬邦邦的,马蹄踏上去发出清脆而冰冷的声响。他们一遍又一遍地演练着各种战术,从简单的传球配合,到复杂的团队进攻与防守策略。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指令,都需要森?赫尔金全神贯注地去执行和领会。为了能更好地与队友们默契配合,他努力记住每个人的骑行习惯和战术特点,不断调整自己的节奏和动作。 在骑术训练环节,森?赫尔金更是吃尽了苦头。他需要在各种复杂的地形和模拟的比赛场景中驾驭 “黑曜”。训练场地特意设置了许多模拟障碍,坑洼的地面、陡峭的斜坡以及狭窄的通道,周围的寒风呼啸而过,吹得他的眼睛都有些刺痛。不仅要保证速度,还要时刻注意与队友的位置配合。有时候,为了完成一个高难度的动作,他和 “黑曜” 要反复尝试数十次,甚至上百次。摔倒、爬起,再摔倒、再爬起,他的身上布满了淤青和擦伤,但他从未有过一丝退缩的念头。 而在力量与技巧的训练中,森?赫尔金同样毫不懈怠。他手持沉重的御马杆,对着模拟的敌人进行无数次的攻击练习。尽管规则限制不能使用武技,但他凭借着自己坚韧的毅力,不断挖掘身体的潜力,将最原始的挑、刺、甩等动作练得炉火纯青。每一次挥动御马杆,他都倾注了全身的力量,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滴落在冰冷的雪地上,瞬间结成了小小的冰珠。此时,周围的世界仿佛只剩下他和手中的御马杆,寒风在耳边肆虐,却无法动摇他的决心。 训练结束后,当其他队员都已疲惫地返回宿舍休息时,森?赫尔金还会独自留在训练场,对当天的训练内容进行复盘和总结。夜幕渐渐降临,寒冷的月光洒在训练场上,为整个场地披上了一层银霜。他仔细回忆每一个失误的细节,思考改进的方法,常常在训练场一待就是几个小时,天完全黑了才回到魔武学院的宿舍,好在每次罗兰导师和芙蕾雅?炽魂不论多晚都会等森?赫尔金一起吃晚饭。 日子一天天过去,森?赫尔金的努力逐渐有了显着的成效。他与队友们之间的默契越来越高,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彼此就能心领神会。在模拟比赛中,他们的配合愈发流畅,团队的战斗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森?赫尔金的骑术也更加精湛,他与 “黑曜” 的配合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无论是在复杂的地形中穿梭,还是在激烈的对抗中保持平衡,他都能应对自如。他手中的御马杆,也仿佛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攻击时力量十足,防守时密不透风。 看着森?赫尔金的成长和进步,队友们都对他刮目相看,武士殿御马队领队艾瑞克和队长雷克斯也对他赞不绝口。森?赫尔金知道,自己的辛苦付出没有白费,自己离成为妮雅的守护骑士又进了一步。 第43章 御马赛的荣耀与重逢(上) 新年伊始,整个圣山学院被厚厚的积雪覆盖,宛如一座银装素裹的梦幻城堡。洁白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给古老的建筑披上了一层晶莹剔透的外衣,每一片雪花都像是大自然馈赠的礼物,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在这一片银白的世界里,一场万众瞩目的御马队决赛,在众人的翘首以盼中缓缓拉开了帷幕。凛冽的寒风丝毫没有减弱人们的热情,反而为这场赛事增添了几分激昂的气息。雪花在风中飞舞,与人们的欢呼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也在为这场盛大的比赛欢呼喝彩 。 自森·赫尔金历经无数艰难考验,凭借着自身不懈的努力,成功成为武士殿御马队的替补人员后,他便每日满心期待着这场决赛的到来。此刻,这个至关重要的时刻终于来临。整个圣山学院仿佛被注入了一股滚烫的热血,瞬间沸腾起来。各个学院的师生们,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纷纷朝着决赛场地奔涌而去,他们都满心渴望着,能够亲眼目睹这场精彩绝伦的比赛。 决赛场地宛如一座气势恢宏、独具匠心的椭圆形竞技场。它由无数巨大的石块堆砌而成,这些石块表面都经过了精心的打磨,每一块都平整光滑,紧密地贴合在一起,仿佛在诉说着建造者们的精湛技艺。竞技场主体呈长方形,长约300码,宽约150码,场地上覆盖着整理后的厚而坚硬的积雪。这些积雪被工人们精心地压实、平整,表面如同镜面一般光滑,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这不仅为马匹提供了适宜的奔跑环境,还为整个赛场增添了几分独特而梦幻的美感。主场地场地两端,高耸着两根华丽威严的旗杆。旗杆由粗壮的橡木制成,橡木经过了特殊的防腐处理,表面涂着一层厚厚的桐油,在阳光下闪烁着深沉的光泽。旗杆高达20英尺,顶端分别飘扬着武士殿和骑士殿的鲜艳旗帜。这旗帜便是双方的阵地标识,在比赛中,骑手们肩负着双重使命:既要全力保护己方阵地,防止对方将“灵皮球”击入己方旗杆区域得分;又要抓住每一个稍纵即逝的时机,组织起有效的进攻,将“灵皮球”巧妙地击向自家旗杆,为队伍争得宝贵的分数。 主场地四周环绕着宽阔的缓冲地带,缓冲地带的地面同样经过了特殊处理,铺着一层厚厚的、柔软的沙砾,这不仅能有效防止马匹在比赛中失控冲入观众区域,还能在马匹意外摔倒时,减轻对骑手和马匹的伤害。 观众席呈阶梯状层层环绕着比赛场地,可容纳近万人同时观赛。每一级台阶都由坚固的岩石雕刻而成,高度和宽度都经过了精确的计算,确保观众在观看比赛时能够舒适地就座。观众席上的每一块石头都被岁月打磨出了独特的纹理,仿佛在默默见证着学院多年来的荣耀与辉煌。 御马赛对于大陆上的五大帝国而言,无疑是最为重要且神圣的盛事。在这片广袤无垠的西方大陆上,各国纷争不断,战火时常在这片土地上肆意蔓延。然而,却唯有这传承了数百年的皇家御马竞技大赛,拥有着一种神奇的力量,能够让诸邦放下干戈,齐聚一堂,共同享受这份荣耀与欢乐。这项赛事,早已不仅仅是勇士们展现力量与技巧的舞台,更是各国彰显国力、交流文化的重要平台。 民间一直流传着这样一句谚语:“马背上的各族,才能比肩神明。”从这句谚语中,便能深刻感受到各国百姓对御马赛的狂热认可和深深热爱。每逢五大帝国之间举办御马赛联赛之时,无论是繁华喧嚣的都市,还是偏远宁静的乡村,无论是战火纷飞的阿尔图斯帝国,还是神秘莫测的希望山脉上的精灵帝国艾尔德瑞帝国,人们都会不约而同地停下手中的劳作,满心欢喜地谈论着比赛的消息。孩子们会用树枝和泥巴精心制作简易的马匹和骑手模型,模仿着赛场上的精彩瞬间;年轻人则会组成各种热情洋溢的支持队伍,为自己心仪的选手呐喊助威;老人们坐在门口的摇椅上,微笑着回忆着往昔那些令人热血沸腾的比赛场景。当五大帝国联赛比赛开始,整个大陆仿佛都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海洋之中,人们的欢呼声、呐喊声交织在一起,汇聚成一首激昂澎湃的乐章,久久回荡在天地之间。 对于圣山学院的师生们来说,学院内部的御马赛更是他们无比珍视的重要活动。因为获胜者将有机会代表学院走向更广阔的舞台,与帝国其他学院的精英们一较高下。这些精英们还有可能凭借自身的实力,成为帝国职业的御马赛选手,参加5年一度的五大帝国皇家御马联赛。据说,在这场顶级赛事中获胜者将会夺得“众神杯”,而神奇的是,“众神杯”在哪个国家,那个国家未来5年内便会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这不仅是对获胜者实力的肯定,更是一种象征着和平与繁荣的至高荣誉。 而今天圣山学院御马赛决赛当日,主席台上可谓也星光熠熠,汇聚了众多备受瞩目的人物。光明教的圣女妮雅·圣耀身着华丽的白色长袍,她不过八九岁的模样,一头金色的卷发如阳光般灿烂耀眼,每一根发丝都仿佛被阳光赋予了生命,在微风中轻轻飘动。白皙的脸庞上镶嵌着一双湛蓝如宝石的眼睛,眼神中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温柔与庄重,可爱与神圣在她身上奇妙地融合在一起,仿佛她就是光明与希望的化身。 她手捧着一束由白色玫瑰与金色鸢尾花组成的花束。白色玫瑰花瓣洁白无瑕,层层叠叠,散发着淡雅的香气,象征着纯洁与高贵;金色鸢尾花的花瓣呈鲜艳的金黄色,形状宛如展翅欲飞的蝴蝶,花蕊中闪烁着点点晶莹的露珠,寓意着胜利与荣耀。这束花在阳光的照耀下,花瓣闪烁着微光,仿佛是为这场比赛量身定制的祝福,承载着人们对胜利的美好期许。 自秋天的野外试炼之后,光明教的教皇便神秘消失。教皇消失后,各大主教都怀着无比虔诚的心情,日夜祈祷光明主神的指引,然而,尽管他们的祈祷声日夜回荡在教堂的每一个角落,却迟迟未有神迹降临。目前,光明教所有事务都由审判庭的大主教——知央神父掌管。知央神父原本就是逝去的大魔导师阿尔法和前圣教大骑士古恩·光殇的养父,妮雅是大魔导师阿尔法的亲生女儿对于圣教的高层并不是秘密,所以知央神父对待妮雅,就如同对待自己最疼爱的亲孙女一般,关怀备至。在此期间,圣女妮雅·圣耀不仅获得了更多自由,脸上的笑容也明显多了起来,能够参加此次户外活动,让她感到格外兴奋与期待。 知央神父身着红色的主教长袍,那长袍的颜色如同燃烧的火焰,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象征着他至高无上的权威。他的面容严肃而庄重,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掌控一切的威严,仿佛世间万物都在他的洞察之中。在他的胸前,佩戴着一个精美的十字架,作为光明圣教三大神器之一的圣十字架,一直由审判庭的大主教所拥有。此十字架由秘银打造而成,秘银独特的金属光泽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表面镶嵌着璀璨的宝石,这些宝石大小不一,形状各异,每一颗都散发着独特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中央是一颗散发着柔和光芒的水晶,水晶内部仿佛有无数的星辰在闪烁,据说这颗水晶蕴含着光明教的神秘力量,能够庇佑信徒,也让知央神父在主持教务时更具神圣的气息。当激发它的力量时,据说可以代替光明主神审判世间一切黑暗力量,因此,这枚十字架在光明教中拥有着无可替代的地位。 在圣女的另一边,是圣教十大骑士中唯一的女骑士——艾莉丝·月辉。她有着一头利落的棕色短发,每一根发丝都仿佛蕴含着力量,在风中微微飘动。深邃的眼眸中透着坚毅与温柔,当她注视着前方时,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困难与挑战;而当她看向身边的人时,又流露出满满的母性慈爱。她为人刚正不阿,在面对任何不公与邪恶时,都会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同时,她又富有母性美,对待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关怀备至,尤其是对圣女妮雅·圣耀,她更是如同母亲一般守护着她。在圣女尚未海选守护骑士时,主要由她守护着圣女,她用自己的力量和智慧,为圣女筑起了一道坚固的安全防线。 在知央神父旁边的,还有圣教十大骑士兼圣山学院骑士殿导师的巴索大骑士。他身材高大魁梧,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仿佛能洞察一切敌人的弱点。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自信,在骑士殿中拥有着极高的威望。 稍远点的,是圣山学院牧师殿导师——维纶主教。维纶主教身形清瘦,面容和蔼可亲,总是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虽然在身份地位上略低于知央神父、圣女和大骑士,但在学院内也备受尊敬。他每天都会花费大量的时间,引领学生们进行宗教修行,教导他们如何在信仰中寻找力量,如何用爱去对待世间万物。 以往这样的活动,通常都是教皇亲自参加,而教皇出现时,圣山学院的院长便不会出席。但此次教皇消失,圣女妮雅·圣耀便代替光明教出席了这场盛会。 主席台上的另一半嘉宾则是来自圣山学院的各位高层,其中圣山学院的院长魔世·苍穹是一位矮胖的老者,他的头发、胡须和眉毛皆如冬日的初雪般洁白,仿佛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都化作了这纯净的白色。可那双眼睛却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能洞悉世间万物的奥秘,无论是古老的魔法典籍,还是复杂的学院事务,在他眼中都能找到解决的办法。他的出现,让整个主席台都增添了几分庄重的气息。值得一提的是,院长魔世·苍穹可是第一次出现在圣山学院的御马赛场的观众席上,这也让这场比赛显得更加特殊和重要,仿佛预示着这场比赛将开启学院新的篇章。 此外,森·赫尔金认识的大魔导师罗兰和大魔导师安娜也在主席台上就座。大魔导师罗兰是一位女性火系魔法师,性格刚烈且正义。她一头红发如燃烧的烈焰,仿佛是她内心力量的外在体现。她气质沉稳,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一种对魔法深刻理解的自信,仿佛她就是火焰的主宰,能够掌控一切炽热的力量。当她施展魔法时,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点燃,炽热的火焰在她的手中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听从她的指挥。 大魔导师安娜则是水系魔法师,性格温顺。她一头蓝色长发如流动的水波,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仿佛在诉说着水的温柔与包容。她眼神灵动,仿佛藏着无数奇妙的魔法奥秘,就像那深邃的海洋,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当她施展魔法时,周围的空间仿佛都被水元素所包围,柔和的水波在她身边荡漾,给人一种宁静而神秘的感觉。 为了维护现场的秩序,刺客学院夜云导师和占星术学院星云导师也都在一旁严阵以待。夜云导师身形矫健,犹如一只敏捷的猎豹,随时准备在黑暗中出击。他眼神犀利,仿佛隐藏在黑暗中的利刃,能够瞬间洞察任何潜在的危险。他的身影在人群中若隐若现,给人一种神秘而危险的感觉。 星云导师则身着绣满星辰图案的长袍,长袍上的星辰图案仿佛是夜空中的星辰被捕捉下来,镶嵌在了衣服上。他眼神中透着神秘的气息,似乎能从星象中预知一切。他总是静静地站在一旁,凝视着天空,仿佛在与星辰对话,寻找着比赛中的各种预兆。 森·赫尔金站在赛场之中,他的目光坚定而炽热,仿佛燃烧着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他想起了自己对古恩·光殇大骑士的承诺,要成为光明教圣女妮雅·圣耀的守护骑士,这是他一直以来奋斗的目标,也是他前进的动力。此刻,他远远地望向主席台,一眼便看到了那令他无比崇敬的身影——妮雅·圣耀。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使命感,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缰绳,仿佛那是他实现目标的唯一依靠。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光芒仿佛能穿透一切困难与挑战,直达胜利的彼岸。他深知,自己肩负着重大的责任,只有在这场比赛中全力以赴,用实力证明自己,才能离成为她的守护骑士的目标更近一步。 随着一声清脆的号角声响起,那声音如同划破长空的利剑,瞬间打破了赛场的宁静。决赛正式开始。 武士殿御马队的队员们骑着骏马奔腾入场。他们身着由上等鞣制牛皮制成的全身轻护甲,这些牛皮经过了多道复杂的工序加工,每一道工序都凝聚着工匠们的心血。护甲坚韧而轻便,既能有效抵御击球杆的意外撞击,又不妨碍他们敏捷地操控马匹与挥杆击球。护甲表面精心雕刻着简单而质朴的花纹,这些花纹或许是他们在训练中留下的印记,或许是他们对未来的期许,没有华丽的家族徽章,却彰显着他们坚韧不拔的精神。 他们头戴仿照古代骑士战盔设计的头盔,头盔由淬火钢与皮革相结合制成,淬火钢的坚硬与皮革的柔软完美结合,既保证了头盔的坚固性,又增加了佩戴的舒适性。头盔正面配有透明的水晶面罩,水晶面罩经过了特殊的打磨处理,不仅能清晰视物,还能有效阻挡高速飞行的圆球或击球杆碎片带来的伤害。面罩上装饰着简单的金属丝图案,这些图案虽然简单,却为他们增添了几分英气,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的勇敢与无畏。 他们的马匹虽然不是最名贵的品种,但每一匹都精神抖擞,毛发在阳光下闪烁着健康的光泽。这些马匹都是他们在无数次的训练和磨合中挑选出来的,彼此之间建立了深厚的信任与默契。马身披着颜色统一的朴素马衣,马衣上绣有简单的线条纹饰,这些纹饰虽然不华丽,但却代表着他们的团队精神。马鞍采用优质的硬木打造,硬木经过了精心的打磨和雕刻,镶嵌着实用的铜质装饰配件,这些配件不仅美观,还能增加马鞍的稳定性。舒适且稳固的马鞍,确保他们在激烈的比赛中能稳稳坐于马背,与马匹融为一体。缰绳由柔软而坚韧的皮革制成,握感舒适,便于他们精准操控马匹方向,无论是快速奔跑,还是灵活转向,都能轻松应对。 而骑士殿御马队的队员们则截然不同。他们身着华丽的全身轻护甲,护甲由上等的精钢打造,精钢表面经过了精细的打磨和雕刻,每一道花纹都栩栩如生,或是家族的徽章,或是代表光明教的神圣图案,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彰显着他们的贵族身份和对光明教的虔诚。 他们头戴造型威武的头盔,头盔上镶嵌着璀璨的宝石,这些宝石大小不一,颜色各异,每一颗都散发着迷人的光芒。透明的水晶面罩后是他们高傲的眼神,仿佛在向世人宣告他们的高贵与不凡。他们的马匹皆是来自名门的良驹,这些良驹经过了精心的培育和训练,体型矫健,步伐优雅。马身披着华丽的锦缎马衣,锦缎的质地柔软光滑,颜色鲜艳夺目,马衣上绣满了金线勾勒的复杂纹饰,这些纹饰精致细腻,每一针每一线都展现着工匠们的高超技艺。在阳光下,锦缎马衣熠熠生辉,仿佛是一片流动的星河。马鞍采用昂贵的硬木打造,硬木表面镶嵌着银质和金质的装饰配件,这些配件造型精美,奢华至极。缰绳上装饰着精美的宝石,每一颗宝石都经过了精心的挑选和镶嵌,尽显奢华。 武士殿和骑士殿的恩怨已久。骑士殿的骑士基本都是贵族出身,他们从小养尊处优,享受着优越的生活条件和教育资源。他们信仰光明教,自视甚高,总是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看待他人。而武士殿的学员大多是贫困人家的孩子,他们没有优越的生活条件,只能凭借自己的努力和顽强的毅力修炼武技。他们不信仰光明教,更相信自己的力量,相信通过自己的双手可以创造出属于自己的未来。两边学院都以武技见长,私底下的暗自比斗从未间断过。此刻,在这决赛的赛场上,他们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斗志,仿佛要将以往的恩怨都在这场比赛中一并了结。 在圣山学院的御马决赛现场,气氛紧张得仿佛能拧出水来。森?赫尔金站在武士殿御马队的替补区域,心脏砰砰狂跳,眼睛死死盯着赛场,满是渴望与期待。他身旁的 “黑曜” 也躁动不安,马蹄刨着雪地,发出沉闷声响,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摩拳擦掌。 此刻,主裁判马术导师伊瑟隆?风语者骑着一匹矫健的白马,稳稳来到赛场中央,全场观众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伊瑟隆?风语者身着一身黑色的裁判服,衣服上绣着金色的圣山学院校徽,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他身形挺拔,眼神锐利如鹰,他的手中,握着那象征公平和正义的 “荣耀权杖”。这根权杖由珍贵的乌木制成,顶端镶嵌着一颗散发着柔和光芒的水晶,水晶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力量,时刻提醒着伊瑟隆?风语者要公正执法。 伊瑟隆?风语者抬头望向主席台,向院长魔世?苍穹请示比赛开始。院长魔世?苍穹端坐在主席台上,他那矮胖的身躯被一件白色的裘皮大衣包裹着,显得格外庄重。魔世?苍穹微微点头,目光深邃地注视着赛场,仿佛在审视着这场比赛的每一个细节。 得到院长的授意后,伊瑟隆?风语者将目光收回,看向赛场中央。那里,一颗散发着微光的 “灵皮球” 静静躺在原点上,仿佛在等待着勇士们的争夺。伊瑟隆?风语者高高举起 “荣耀权杖”,整个赛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眼睛紧紧盯着他手中的权杖。 “呼 ——” 寒风呼啸而过,伊瑟隆?风语者手中的 “荣耀权杖” 猛地向下斩去。刹那间,赛场两端的骑手们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马蹄踏在雪地上,溅起层层雪雾,发出 “哒哒” 的声响,仿佛是激昂的战鼓。 首发队员们风驰电掣般冲向赛场中央,森?赫尔金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他虽然是前锋替补,但此刻的紧张丝毫不亚于场上的选手。他双手紧握着拳头,指甲几乎嵌入掌心,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赛场,脑海中不断思索着战术。周围的观众们都被这场激烈的比赛深深吸引,他们的目光紧紧跟随着赛场上的队员 第44章 御马赛的荣耀与重逢(中) 随着裁判伊瑟隆?风语者手中的 “荣耀权杖” 干脆利落地向下斩落,御马决赛正式拉开了战幕,一场热血沸腾的较量瞬间在这片被白雪覆盖的赛场上轰然展开。 武士殿御马队呈 3、5、5 的阵型迅速散开,如同一群训练有素的猎豹,敏捷而坚定地冲入赛场。队员们身着软甲,质地坚韧却不失轻便,虽没有华丽的装饰和厚重的防护,却让他们在赛场上行动自如。他们胯下的马匹,虽体型不算高大威猛,却个个精神抖擞,肌肉紧绷,一看便知耐力非凡。马蹄踏在雪地上,溅起层层雪雾,发出沉闷而有力的 “哒哒” 声,仿佛是它们向对手宣战的战鼓。 与此同时,骑士殿御马队以 5、4、4 的阵型气势汹汹地压了过来。队员们身着轻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冽的金属光泽,仿佛一群来自远古的战神。他们的马匹身姿矫健,四蹄生风,爆发力惊人,每一次奔跑都像是要将地面踏穿,扬起的雪花在它们身后形成了一道道白色的雾霭。 比赛刚开始,双方就迅速进入白热化状态,火药味十足。武士殿的队员们凭借着马匹的耐力优势,在赛场上灵活地穿插迂回,如同灵动的游鱼,巧妙地躲避着骑士殿的攻击,同时寻找着对方防线的破绽。他们相互配合,默契十足,一个眼神、一个手势,便能心领神会,发起一波又一波凌厉的攻势。 骑士殿的队员们则仗着轻甲的轻便和马匹的强大冲刺能力,一次次如闪电般发起冲锋。他们的战术简单直接却又极具威慑力,就是利用速度优势,突破武士殿的防线,将灵皮球击入对方的阵地。每当他们发起冲锋时,整个赛场都仿佛为之震颤,马蹄声如雷,气势磅礴。 赛场上,队员们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灵皮球在他们之间飞速传递,每一次传递都伴随着观众们的惊呼声和呐喊声。队员们手中的御马杆挥舞得虎虎生风,与对方的御马杆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 “砰砰” 声,火星四溅。 周围的观众们彻底被这场激烈的比赛点燃了激情。圣山学院的学生们组成了整齐而狂热的啦啦队。武士殿的啦啦队队员们个个满脸通红,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们有节奏地敲打着战鼓,那激昂的鼓点声如同密集的心跳,震人心魄。“武士殿,加油!武士殿,必胜!” 他们的呐喊声此起彼伏,仿佛要将整个赛场掀翻,每一声都饱含着对武士殿队员们的坚定支持和热切期望。 骑士殿的啦啦队则吹响了嘹亮的冲锋号,那尖锐而振奋的号声划破长空,仿佛在召唤着骑士殿的队员们奋勇向前。“骑士殿,冲锋!骑士殿,荣耀!” 他们的呼喊声同样响亮,充满了斗志,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燃烧的火星,点燃了骑士殿队员们心中的激情。 围观的各个院系魔法师们也不甘示弱,纷纷向天空发射出五颜六色的魔法弹。红色的火焰弹如同一颗颗燃烧的流星,划破天际;蓝色的冰弹晶莹剔透,在天空中绽放出美丽的冰花;绿色的风弹呼啸而过,带动着周围的雪花翩翩起舞。各种魔法弹交织在一起,将整个赛场映照得五彩斑斓,如梦如幻,为这场激烈的比赛增添了一抹神秘而绚丽的色彩。 圣山学院周围的老百姓们也被这场比赛吸引,纷纷围在赛场周围,呐喊助威。他们有的站在椅子上,有的踮起脚尖,眼睛紧紧地盯着赛场,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瞬间。人群中,有的人为武士殿加油,声音响亮而激昂;有的人为骑士殿呐喊,情绪高涨而热烈。双方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嘈杂而热烈的声浪。还有一些人因为太过激动,甚至开始互相谩骂起来,场面一度有些混乱,但这也正是比赛激烈程度的最好体现。 主裁判伊瑟隆?风语者骑着一匹矫健的白马,在赛场上不停地穿梭,他的眼神锐利如鹰,时刻关注着赛场上的每一个动作。他手中的 “荣耀权杖” 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仿佛在向人们宣告着公平和正义的存在。一旦发现有人犯规,他便会迅速吹响哨声,那清脆的哨声如同一道命令,让整个赛场瞬间安静下来。他的每一个判罚都公正而果断,不容置疑,确保了比赛的公平进行。 四个边裁判也在各自的区域内忙碌着。他们骑着快马,紧紧跟随着比赛的节奏,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赛场。他们负责观察赛场边缘的情况,对一些细微的犯规动作进行及时的判罚。他们的身影在赛场上快速移动,与主裁判相互配合,形成了一张严密的裁判网络,让赛场上的每一个角落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不多时,赛场上的激烈对抗已经让几乎每名上场队员都有一把御马杆被击毁。队员们手中只剩下最后两支御马杆,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更加坚定的决心和警惕。每一次挥舞御马杆,他们都小心翼翼,力求一击即中,同时又要避免御马杆被对方击碎。 在一次激烈的对抗中,武士殿的一名队员瞅准时机,猛地挥动御马杆,朝着骑士殿一名队员的手臂击去。只听 “砰” 的一声,那名骑士殿队员手中的御马杆被击飞,他的身体也在冲击力的作用下摇晃了一下。然而,他并没有落马,而是迅速调整姿势,从腰间抽出备用的御马杆,继续投入战斗。 骑士殿的队员们也不甘示弱,他们凭借着精湛的骑术和强大的力量,一次次发起猛烈的攻击。在一次进攻中,一名骑士殿队员骑着马如闪电般冲向武士殿的防线,他手中的御马杆高高举起,狠狠地朝着一名武士殿队员的肩膀砸去。那名武士殿队员连忙用御马杆抵挡,只听 “咔嚓” 一声,他手中的御马杆应声而断。但他并没有退缩,而是迅速从身后抽出备用的御马杆,与对方展开了更加激烈的对抗。 在激烈的御马比赛中,武士殿的主力前锋兼队长的雷克斯,身形矫健如猎豹,肌肉线条在软甲下若隐若现,每一块肌肉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他目光如炬,眼神中透着专注与果敢,仿佛能看穿对手的一举一动。他胯下的骏马名为 “迅风”,虽体型不算庞大,但浑身散发着一种灵动与坚韧。它的皮毛呈深棕色,如同被阳光烘烤过的大地,闪烁着健康的光泽。马鬃在风中肆意飞舞,像是一面黑色的旗帜。 此时,赛场局势瞬息万变,雷克斯敏锐地捕捉到骑士殿一名偏前锋孤军深入的破绽。他双腿猛地一夹马腹,“迅风” 心领神会,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出。雷克斯手中的御马杆高高扬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带着呼呼的风声,精准地朝着那名骑士殿偏前锋的腰间挑去。这一击力量十足,速度极快,那名偏前锋根本来不及做出有效防御。只听 “噗” 的一声闷响,御马杆重重地击中目标,偏前锋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般飞离马鞍,重重地摔落在雪地上,扬起一片雪花。 “啊 ——” 全场哗然,观众们的惊呼声、呐喊声交织在一起,震得人耳鼓生疼。 骑士殿的主力前锋莱昂纳德见状,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水。他身材高大魁梧,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宽阔的肩膀撑起那身华丽的轻甲,更显气势不凡。他面容冷峻,眼神中燃烧着愤怒与不甘的火焰。他胯下的宝马 “闪电”,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毛,马身肌肉隆起,犹如雕刻精美的艺术品,充满了力量感。 莱昂纳德高高举起手中的御马杆,手臂笔直,将御马杆举过头顶,在空中用力挥舞了几下,向裁判示意发起挑战申请,待主裁判伊瑟隆?风语者留意到他时,莱昂纳德将御马杆直指武士殿的主力前锋雷克斯! 主裁判伊瑟隆?风语者见到后,立刻吹响了骨哨。尖锐的哨声划破长空,全场比赛瞬间暂停,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赛场中央。 “单挑!单挑……” 全场观众瞬间沸腾了起来。 “莱昂纳德,莱昂纳德……”骑士殿的观众呼喊道。 “雷克斯,雷克斯……”武士殿的观众喊道。 按照御马赛的挑战规则,裁判迅速指定了一条长 50 码、宽 10 码的狭长赛道。雷克斯和莱昂纳德分别骑着马,来到赛道两端,相距50 码。两人对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火药味,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对方吞噬。 随着裁判一声令下,两人同时策马向对方冲刺。“迅风” 和 “闪电” 如同两道疾驰的流星,在雪地上扬起两道长长的雪雾。雷克斯和莱昂纳德手中的御马杆紧握,目光紧紧锁定对方,全神贯注地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碰撞。 在距离越来越近的瞬间,莱昂纳德率先发难,他手中的御马杆猛地横扫而出,目标直指雷克斯的胸口。雷克斯反应迅速,连忙将御马杆横在身前,用力抵挡。“砰” 的一声巨响,两根御马杆撞击在一起,强大的冲击力震得两人手臂发麻。 但两人都没有退缩,迅速调整姿势,再次发起攻击。雷克斯双腿紧紧夹住马腹,让 “迅风” 侧身闪过莱昂纳德的又一次攻击,同时手中的御马杆朝着莱昂纳德的手臂刺去。莱昂纳德见状,连忙将御马杆向下一压,挡住了雷克斯的攻击,紧接着他手腕一转,御马杆的末端猛地向上挑起,目标是雷克斯的下巴。 雷克斯连忙后仰身体,避开了这致命一击。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用力挥动御马杆,狠狠地砸向莱昂纳德的马头。但他突然想起规则,在最后一刻改变方向,御马杆擦着 “闪电” 的耳朵划过。莱昂纳德趁此机会,用力一夹马腹,“闪电” 猛地向前一蹿,他手中的御马杆顺势朝着雷克斯的肩膀砸去。 雷克斯躲避不及,肩膀被重重击中,身体摇晃了一下。但他强忍着疼痛,紧紧握住御马杆,再次与莱昂纳德展开激烈的交锋。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御马杆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 突然,莱昂纳德瞅准一个破绽,他手中的御马杆如毒蛇出洞般刺向雷克斯的腹部。雷克斯想要躲避,但已经来不及了。御马杆重重地击中他的腹部,雷克斯只感觉一阵剧痛袭来,身体失去平衡,从 “迅风” 背上坠落,摔倒在雪地上。 “哇……”全场哗然,紧接着有事大量的呼喊声。 莱昂纳德虽然单挑胜利,但在刚才激烈的对抗中,他又击毁了自己的一个御马杆。此时,他手中仅仅剩一把御马杆了,在随后的比赛中,莱昂纳德如果再击毁仅身的御马杆,他也将被淘汰下场。 在武士殿替补队员休息场地,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攥出水来。武士殿御马队领队艾瑞克,目光沉稳地注视着赛场,当看到队长雷克斯被淘汰,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慌乱。他缓缓转过身,静静朝着森?赫尔金说道:“上场后,找时机向他们前锋发起挑战,对,就像我之前嘱咐的,向他们偏前锋发起挑战,那两个和你年龄相仿、擅长灵活走位的偏前锋。记住,一定要赢,最少赢一场。” 艾瑞克的声音低沉却有力,一字一句仿佛重锤,敲在森?赫尔金的心间。 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就要跃上 “黑曜” 入场战斗。此时,在武士殿替补队员休息区的武士殿导师,凛风剑圣 —— 赫克托,突然喊道:“嗨,小子,记住,心若止水,方能驭风破浪。” 他的声音犹如洪钟,沉稳而又充满智慧,在喧嚣的赛场边也显得格外清晰。 森?赫尔金闻言,郑重地点点头。在他心中,凛风剑圣赫克托是无比敬重的存在。自从在武士殿为御马赛进行突击训练的这一个月以来,赫克托常常来观摩他的训练。尽管赫克托从未指导过他剑术,可每当森?赫尔金心态出现波动时,这位剑圣总能敏锐地察觉到,并巧妙地加以引导。记得有一次,森?赫尔金因连续几天训练成绩不佳而情绪低落,对自己产生了怀疑。赫克托走到他身边,静静地看着他,说道:“孩子,挫折不过是成功路上的磨刀石,每一次跌倒都是在为更高的跃起积蓄力量。” 在赫克托的一次次引导下,森?赫尔金逐渐学会了在压力下保持冷静,在困境中坚守信念,心理上愈发成熟,不再轻易被外界干扰。 森?赫尔金翻身跃上 “黑曜”,“黑曜” 似乎也感受到主人此刻的斗志,兴奋地刨着蹄子。在观众席靠前位置逆天小队剩余的 4 人看到森?赫尔金已经跃马向场中跑去,早已在一旁激动地挥舞着手中的旗帜,大声呼喊着:“森?赫尔金,加油!” 其中芙蕾雅的声音格外响亮,她满脸通红,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芙蕾雅一直借宿在魔武学院,这段时间她可是亲眼见证了森?赫尔金的努力。每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照进训练场地,森?赫尔金就已经在那里与 “黑曜” 进行磨合训练;夜晚,当其他人都已进入梦乡,他还在反复琢磨比赛技巧和战术。 此时站在水系大魔导师安娜旁边的艾丽西亚?霜语,目光一直紧紧追随着森?赫尔金。自从上次森?赫尔金在圣山地窟中以命相搏,让陷入绝望的她重新振奋起来后,她对森?赫尔金的感觉就变得十分复杂。曾经,她对森?赫尔金充满反感,觉得他不过是个莽撞、天赋极低的小子。但如今,这种反感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想要靠近、成为朋友也不错的念头。此刻,看着森?赫尔金英姿飒爽地骑在马上,她的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紧张与期待。 森?赫尔金一脚踏上赛场,周身散发着冷峻而坚定的气场。他身着一袭黑色皮甲,皮甲由上等的鞣制牛皮精心打造。皮甲贴合他的身形,勾勒出他矫健有力的轮廓,既保证了行动的灵活性,又提供了一定的防护。肩头和手肘部位镶嵌着银色的金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仿佛是黑夜中的寒星。 头戴一顶黑色头盔,头盔造型简洁而不失威武,线条流畅地贴合着他的头部,护颊部分微微上扬。面部覆盖着黑色的面罩,将他的表情严严实实地遮挡起来,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 他手中紧握着一根银色御马杆,杆身由坚硬的合金制成,表面经过精细打磨,闪耀着耀眼的光泽。杆头微微弯曲,犹如月牙,尖锐而锋利,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随时准备给对手致命一击。 而他的坐骑 “黑曜”,浑身漆黑如墨,宛如黑夜中的精灵。唯有额头上那一抹白色十字星般的白毛,在黑色的毛发中显得格外醒目,为它增添了几分神秘而独特的气息。 森?赫尔金刚上场,下场的队长雷克斯刚好与他擦肩而过。雷克斯伸手拍了拍森?赫尔金的肩膀,认真地说道:“别紧张,发挥出你的实力,我们都相信你!” 雷克斯的眼神中充满了信任与鼓励,森?赫尔金坚定地点了点头。 主裁判伊瑟隆?风语者见双方人员调整完毕,吹响了骨哨,尖锐的哨声在赛场上空回荡,比赛再次开始。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那股气在他胸腔中翻滚,仿佛要将他的斗志全部点燃。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迅速锁定了对方一名偏前锋。那名偏前锋身着华丽的银色轻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骑在一匹枣红色的骏马上,神色高傲,似乎对这场比赛胜券在握。 森?赫尔金毫不犹豫,高高举起手中的御马杆,并将御马杆笔直地指向了骑士殿的那名偏前锋,向主裁判示意发起挑战。他的动作刚劲有力,充满了挑衅的意味。替补对队员上场就向主力队员发起挑战,这种打法如同向整个赛场仿佛被投入了一颗重磅炸弹,瞬间被点燃。观众们的欢呼声、呐喊声如汹涌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仿佛要将赛场掀翻。 随着裁判指定好赛道,森?赫尔金与对手分别站在赛道两端。他轻轻抚摸着 “黑曜” 的脖子。“黑曜” 喷着响鼻,前蹄刨地,扬起一片细碎的雪花,跃跃欲试。 裁判一声令下,“开始!” 声音刚落,两人同时策马向对方冲去。森?赫尔金双腿紧紧夹住 “黑曜” 的腹部,身体微微前倾,宛如一支离弦之箭。他手中的御马杆紧握,手臂肌肉紧绷,目光如炬,死死盯着对手。 对手也毫不示弱,挥舞着御马杆,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那根御马杆在他手中呼呼作响,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仿佛要将前方的一切都碾碎。在两匹马即将相撞的瞬间,森?赫尔金猛地一拉缰绳,手腕巧妙地一抖,“黑曜” 像是与他心意相通,侧身一闪,动作敏捷而流畅,巧妙地避开了对手正面的攻击。同时,他手中的御马杆快速挥出,直击对手的手臂。 对手反应迅速,连忙将手中的御马杆横在身前,用力抵挡。“当” 的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清脆响亮,在赛场上空久久回荡。这一击的力量极大,震得两人手臂发麻,御马杆上甚至迸出了几点火星。 两人你来我往,展开了激烈的缠斗。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双方的御马杆纠缠在一起,僵持不下。两人都咬紧牙关,拼尽全力,手臂上的青筋暴起,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他们的马匹也在奋力挣扎,四蹄刨地,发出沉闷的嘶吼声。 突然,“黑曜” 像是发了狠,双眼圆睁,露出凶狠的目光,竟张口咬向对方战马的马头。对方战马受惊,猛地仰头嘶鸣,前蹄高高扬起,疯狂地挣扎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骑手措手不及,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在空中晃了几下。 森?赫尔金见状,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迅速挥动御马杆,用尽全身力气,重重地击向对手的身体。御马杆带着呼呼的风声,如同一根重锤,狠狠地砸在对手的胸口。对手躲避不及,被这一击打得从马上坠落,重重地摔倒在雪地上,扬起一片雪花。 第45章 御马赛的荣耀与重逢(下) 圣山学院的御马赛场上,紧张的氛围犹如实质般弥漫开来,好似一桶即将被点燃引信的火药,一触即发。骑士队作为声名远扬的老牌强队与卫冕冠军,其实力着实令人惊叹。比赛正进行得如火如荼,他们已先后两次成功将皮灵球精准击打到己方阵地,稳稳拿下两分。反观武士队,仅成功一次,目前以一分暂时落后。 此刻,两队各有一名替补队员上场,场上依旧维持着每队 13 人的阵容。26 位骑士在赛场上展开了惊心动魄的缠斗。他们时而如离弦之箭般冲刺,马蹄踏过,扬起的雪雾仿若战场上滚滚升腾的硝烟;时而相互击打,御马杆碰撞发出的声响连绵不绝,恰似密集的战鼓擂动,震撼人心;时而展开激烈拼杀,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坚毅与斗志,让人真切感受到这场比赛的残酷与激烈程度。 御马赛规则极为严格,每队仅有三次发起挑战的机会,且每次挑战之间的间隔不得少于一刻钟。当下,骑士队只要再进一球便能锁定胜局。尽管他们完全可以针对武士队队员发起战术性挑战,但队员们似乎更热衷于加快进攻节奏,妄图凭借强大的攻势一举定胜负。 森?赫尔金骑在 “黑曜” 背上,宛如从黑暗中降临的战神。“黑曜” 通体漆黑如墨,唯有额头上那撮白色十字星般的白毛醒目异常,在阳光的映照下仿佛闪耀着神秘的光芒。它的冲击力与耐力远超在场其他马匹,一举一动间都散发着如不羁魔兽般的强大气息。森?赫尔金的御马术同样精湛,然而,由于他与武士队各骑士磨合仅仅一月,在比赛中还是暴露出了一些问题。 没过多久,骑士队队长莱昂纳德就敏锐地察觉到了森?赫尔金的破绽。森?赫尔金在防守时,为了最大限度地发挥 “黑曜” 的灵活性,身体重心会不自觉地微微偏移,这个动作细微到几乎难以察觉,但经验老到的莱昂纳德还是捕捉到了这一细节。于是,他开始频繁地从森?赫尔金防守的方向发起突破,这使得武士队的防线瞬间陷入了极大的危机。每当莱昂纳德策马如疾风般冲来,森?赫尔金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仿佛一座无形的大山向他压来。他的心脏在胸腔中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汗水不受控制地顺着额头不断滑落,很快就浸湿了他的面罩。森?赫尔金越发紧张,越加承担不住主力前锋的职责,骑士队队长莱昂纳德多次从他这里破防,但森?赫尔金强忍着内心的紧张,不断在心中默念 “心若止水,方能驭风破浪”,试图让自己迅速冷静下来。 森?赫尔金心里明白,若想扭转当前的不利局势,必须设法将莱昂纳德的最后一根御马杆击毁,迫使他下场。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当莱昂纳德再次气势汹汹地冲过来时,森?赫尔金佯装防守重心偏移,故意露出破绽引诱莱昂纳德进攻。莱昂纳德果然中计,毫不犹豫地挥舞着御马杆,用尽全身力气朝森?赫尔金横扫过来。就在御马杆即将击中森?赫尔金的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一拉缰绳,“黑曜” 仿佛与他心意相通,极其灵活地向后退了一步。与此同时,森?赫尔金迅速挥动手中的御马杆,使出浑身力气朝莱昂纳德的御马杆砸去。然而,莱昂纳德技艺更为高超,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他巧妙地改变了御马杆的方向,不仅成功避开了森?赫尔金的攻击,还顺势用力往上一挑。只听 “咔嚓” 一声清脆的断裂声,森?赫尔金的一根御马杆被成功击毁。 森?赫尔金被莱昂纳德连连压制,局势愈发危急,仿佛置身于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摇摇欲坠。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突然想起武士殿御马队领队艾瑞克的嘱托,心中顿时燃起一股强烈的斗志。他迅速抬起头,目光如鹰隼般在赛场上扫视,很快便锁定了骑士殿的另一个偏前锋 —— 亚德里安。 亚德里安身形矫健,身姿轻盈得宛如一只灵动的飞燕,在赛场上穿梭自如。他胯下的马高大而优雅,腿部线条纤细却蕴含着惊人的力量,每迈出一步都大而协调,仿佛在雪地上轻盈地翩翩起舞。在这场比赛中,亚德里安的表现堪称惊艳,不仅成功打进一球,还为队友送上一次精妙的助攻,无疑是骑士队中当之无愧的得分好手。他的比赛风格轻灵飘逸,犹如鬼魅一般,总是能在对手意想不到的时机和位置出现,让对手防不胜防。 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随后向裁判高高举起御马杆,坚定地示意发起挑战。裁判见状,立刻吹响骨哨,尖锐的哨声在赛场上空回荡,比赛应声暂停。刹那间,全场观众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这条专为单挑划定的赛道上。森?赫尔金和亚德里安分别站在赛道两端,他们彼此对视,眼神中仿佛有火花在碰撞,充满了浓浓的火药味。 随着裁判一声令下,两人同时策马如闪电般狂奔而出。亚德里安凭借着马匹的优势,率先发动攻击。他手中的御马杆犹如一道黑色的幻影,以极快的速度刺向森?赫尔金。森?赫尔金丝毫不敢大意,连忙用手中仅剩的御马杆奋力抵挡。“当” 的一声巨响,两根御马杆猛烈碰撞在一起,溅起几点耀眼的火星。亚德里安的攻击如同疾风骤雨一般,一波接着一波,连绵不绝。森?赫尔金一时间只能全力防守,陷入了被动的局面。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慌乱,一边小心翼翼地抵挡着亚德里安的攻击,一边敏锐地观察着亚德里安的攻击节奏以及他马匹的步伐规律。 经过几个回合的激烈试探,森?赫尔金终于找到了可乘之机。当亚德里安再次迅猛地刺出御马杆时,森?赫尔金没有选择正面硬接,而是巧妙地侧身一闪,同时借助 “黑曜” 的力量,用力挥动御马杆,朝着亚德里安的马匹侧面扫去。亚德里安见势不妙,连忙收杆回防,可还是慢了一步。森?赫尔金的御马杆擦着马的眼睛划过,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让马匹受到惊吓,原本协调的步伐顿时大乱。亚德里安的身体也随着马匹的晃动而剧烈摇晃,险些从马上摔落。森?赫尔金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再次发动攻击。他高高举起御马杆,用尽全身力气朝着亚德里安的肩膀狠狠砸去。亚德里安此时已经来不及躲避,被这势大力沉的一击击中,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从马背上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雪地上。全场观众顿时爆发出一阵惊呼,紧接着,如雷般的掌声和欢呼声瞬间响彻整个赛场。 此时骑士队的副队长戈鲁克见到自己队伍里亚德里安竟然被击落淘汰,十分恨恨。戈鲁克身材魁梧得犹如一座巍峨的小山,他的外貌颇具兽人的特征,浑身散发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威猛气息。尽管他不满 16 周岁,但早已是队中的核心力量之一。这场比赛是他最后一届参加雏鹰杯,按照赛事规定,16 周岁以下的选手才可参加雏鹰杯,这是大陆帝国各个学院内部自行组织的御马赛;16 - 18 岁的选手参加的是同盟杯,那是各个帝国的各个学院之间的御马比赛;而 18 岁以上的选手则参加五大帝国皇家御马联赛,也就是众神杯。 看台上,观众们的议论声此起彼伏。“你瞧瞧那骑士队的副队长,这身材块头,真的不满 16 岁吗?我怎么瞅着他像超龄了呢。”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皱着眉头,疑惑地说道。“是啊,看着比一般的成年人都壮实,这要是真超龄参赛,那可太不公平了。” 旁边一位年轻的小伙子附和道,脸上满是愤愤不平的神情。 戈鲁克在骑士队中担任中卫的关键位置,看到森?赫尔金又成功击落骑士队一名前锋,顿时气得怒目圆睁,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他二话不说,直接向裁判示意,代表骑士队向武士队的森?赫尔金发起了挑战。 观众对于接连来的单体对冲,欢呼连连。 比赛再次拉开帷幕,戈鲁克骑着一匹高大的黑色战马,犹如一颗黑色的炮弹般朝着森?赫尔金迅猛冲去。他手中那根又粗又长的御马杆,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一把死神的镰刀。森?赫尔金同样毫不畏惧,稳稳地驾驭着 “黑曜”,迎着戈鲁克冲了上去。 两人瞬间交锋,戈鲁克凭借着强大的力量优势,每一次挥动御马杆都带着千钧之力,犹如狂风暴雨般向森?赫尔金袭来。森?赫尔金深知自己在力量上不占优势,只能凭借 “黑曜” 的灵活性不断巧妙躲避,同时努力寻找反击的机会。在一次激烈的碰撞中,戈鲁克瞅准时机,猛地一挥御马杆,那御马杆带着呼呼的风声,如同一根巨大的铁棒,重重地朝着森?赫尔金的头盔砸去。森?赫尔金反应迅速,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脑袋急忙一偏,卸去了部分力量。即便如此,“当” 的一声巨响过后,他的头盔还是被击飞,飞向了半空。这一击的力量实在太大,尽管森?赫尔金凭借敏捷的反应避免了受伤,但脑袋还是被震得一阵嗡嗡作响,眼前也出现了短暂的模糊。 然而,森?赫尔金并没有因此而慌乱。在头盔飞起的瞬间,他强忍着脑袋的眩晕,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敏锐的观察力,看准戈鲁克因为用力过猛而露出的破绽。他果断挥动御马杆,使出全身最后的力气,狠狠地击中了戈鲁克的胸口。戈鲁克闷哼一声,身体如同被炮弹击中一般,向后仰去,整个人从马背上坠落,重重地摔倒在雪地上。 全场观众都被森?赫尔金这精彩绝伦的表现所震撼,顿时爆发出如排山倒海般的欢呼声,呐喊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赛场掀翻。逆天小队的布莱克更是激动得满脸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他带头扯着嗓子喊出了 “黑武士森,威武!” 的口号。紧接着,全场观众仿佛受到了某种鼓舞,纷纷跟着呼喊起来,“黑武士森!黑武士森!” 的声音如同汹涌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响彻整个赛场。 就在森?赫尔金的头盔落下来的那一刻,看台上的圣女妮雅?圣耀惊呆了。她的双眼瞪得大大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森?赫尔金身上,那个曾经信誓旦旦承诺要成为她守护骑士的男孩。森?赫尔金也在不经意间远远地注意到了圣女妮雅那熟悉而又深情的目光,两人的眼神瞬间交汇,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他们彼此远远地望着,脸上都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会心的笑容,那笑容中充满了温暖与怀念,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当初跟着大骑士古恩?光殇在西北荒漠里流浪的日子。那些日子虽然艰苦,但充满了纯真与美好,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们沉浸在这片刻的温馨之中。 森?赫尔金再看了看台上的圣女妮雅?圣耀。她手中挥舞着色彩斑斓的花束,正满脸笑容地为自己鼓劲加油,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瞬间驱散了森?赫尔金心中的疲惫与紧张。他迅速捡起地上的头盔,稳稳地戴在头上,再次催马加入到激烈的比赛之中。 骑士殿的御马队员们看着圣女妮雅?圣耀竟为武士队这个大出风头的家伙鼓劲,心中满是吃味。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嫉妒与不满,仿佛在无声地抱怨着圣女为何不将这份支持给予自己的队伍。此时,场面上骑士队的替补上场了一名队员,但由于此前先后有 3 人因挑战被淘汰,所以此刻是骑士队 12 人对战武士队的 13 人。 随着骑士队副队长被淘汰,武士队看似略占上风。然而,双方御马队很快又陷入了苦战之中。骑士队队长莱昂纳德犹如战场上的指挥官,骑着马游走全场,声音洪亮地为队员们呼喊:“稳住!大家稳住!” 他的声音坚定有力,如同洪钟般在赛场上回荡,给队员们注入了一剂强心针。在莱昂纳德的鼓舞下,骑士队队员们士气大振,在比赛中成功将一名武士队的队员击落下马。紧接着,一名武士队队员的 3 把御马杆全部被击毁,也无奈被淘汰。至此,两队的替补队员都已全部用完,场上局势变为骑士队 12 人对战武士队的 12 人。 场面上的比赛激烈地进行着,观众们的情绪也被彻底点燃。而在观众席上,没有人注意到,圣山学院院长魔世?苍穹和知央大神父却先后不见踪影。过了不久,两人又先后出现。只是知央大神父的脸色明显不太好,他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似乎在担心着什么。 在比赛过程中,圣女妮雅始终热情高涨地为森?赫尔金欢呼,她清脆的声音似乎可以回荡在赛场的每一个角落:“黑武士森!加油!” 全场的观众被光明教圣女这种可爱亲民的举动所感染,纷纷跟着一起呼喊:“黑武士森!加油!” 并且还十分有节拍地鼓起掌来。那整齐划一的呼喊声和掌声,仿佛形成了一股无形的力量,为赛场上的森?赫尔金加油助威。 虽然圣女的这种做法在旁人看来有违常理,毕竟圣山学院的骑士殿本就是为光明教培养圣殿骑士的地方,所以圣教圣女应该为骑士殿御马队加油鼓劲才对,但是圣女却反其道而行之。但知央大神父见到圣女如此,只是淡淡笑了笑,并未加以阻止。他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慈爱与宽容,似乎理解圣女的行为。 越是在这种场面上气氛一边倒的情形下,骑士队队长莱昂纳德就越加冷静。他如同一位沉稳的将军,在阻挡森?赫尔金多次进攻的同时,还不停地骑着马游走全场,为队员们鼓劲:“为了光明,稳住!我们一定能赢!” 在他的鼓舞下,骑士队队员们越战越勇,这种团队精神和顽强的斗志让森?赫尔金学到了不少。他深知,在这样的比赛中,不仅需要个人的实力,更需要团队的协作与坚定的信念。 看台上,圣教十大骑士中唯一的女骑士艾莉丝?月辉和另一位圣教十大骑士巴索正专注地看着比赛。他们对骑士队队长莱昂纳德的表现十分满意,两人不禁对其赞不绝口。艾莉丝?月辉微微点头,眼中流露出欣赏的目光:“莱昂纳德果然不负众望,他的领导能力和战斗技巧都堪称一流。” 巴索大骑士也附和道:“是啊,他在场上的沉稳和冷静,正是一名优秀骑士所应具备的品质。” 比赛进入白热化阶段,骑士队队长莱昂纳德目光如隼,紧盯战局。他见武士队主力中卫防守时出现一丝间隙,瞬间抓住时机,果断向裁判高高举起御马杆,示意发起挑战。得到裁判许可后,在单挑的场地,莱昂纳德双腿猛地一夹马腹,胯下骏马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武士队主力中卫冲去。 两马迅速靠近,莱昂纳德身体前倾,手中御马杆高高扬起,带着呼呼风声,如同一道银色闪电,朝着对方狠狠刺去。武士队主力中卫连忙举杆抵挡,只听 “砰” 的一声巨响,金属撞击的声音震得人耳鼓生疼,两根御马杆碰撞出耀眼的火花。然而,莱昂纳德力量与技巧兼具,这一击势大力沉,对手虽奋力抵挡,却仍难以承受,身体瞬间失去平衡,从马背上重重摔落。显然莱昂纳德在力量上和御马技能上比对方强的不是一线。 这一举动如同蝴蝶效应,使得武士队中场运转陷入混乱。原本紧密的防守阵型出现漏洞,传球节奏被打乱。场面上瞬间变成骑士队 12 人对战武士队 11 人,局势对武士队极为不利。 莱昂纳德乘胜追击,接连多次向森?赫尔金防守区域发起冲锋。他的眼神中燃烧着坚定与决心,每一次进攻都快如疾风,令人防不胜防。森?赫尔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浸湿了他的面罩,但他咬紧牙关,凭借精湛的骑术和顽强的意志,一次次艰难地化解危机。 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森?赫尔金清楚,必须做出改变。他深吸一口气,强压内心的紧张与不安,瞅准时机向裁判高高举起御马杆,使用了武士队的最后一次挑战机会,挑战骑士队队长莱昂纳德。 武士队的三次挑战机会全部都给森?赫尔金,这是武士队在与森?赫尔金这一月特训中综合考虑之后既定的战略,所以森?赫尔金一直不知道向谁使用最后这次机会,现在看到莱昂纳德大发神威,不得不向莱昂纳德发起挑战。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仿佛时间都凝固了。所有人都默不作声,目光紧紧聚焦在森?赫尔金和莱昂纳德身上。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到近乎窒息的气息,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等待这场决定胜负的关键对决拉开帷幕。 比赛开始的哨声划破长空,森?赫尔金和莱昂纳德同时挥动马鞭,驱使马匹如脱缰野马般朝着对方冲去。两人手中的御马杆挥舞得虎虎生风,带起一道道残影。莱昂纳德率先发难,他的御马杆如一条灵动的黑色蟒蛇,朝着森?赫尔金的咽喉刺去。森?赫尔金反应迅速,身体如飞燕般侧身一闪,同时手中御马杆顺势一挥,朝着莱昂纳德的手臂扫去。莱昂纳德连忙抽回御马杆抵挡,“当” 的一声,两根御马杆撞击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他们的马匹在赛场上飞速奔驰,扬起大片雪雾,马蹄声如密集的鼓点。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莱昂纳德佯装进攻森?赫尔金左侧,却突然变招,御马杆猛地转向右侧,直逼森?赫尔金腰间。森?赫尔金心中一惊,但多月的训练让他保持冷静,他迅速拉动缰绳,“黑曜” 猛地前蹄扬起,避开这致命一击。同时,森?赫尔金瞅准莱昂纳德因变招而露出的破绽,用尽全身力气挥动御马杆,狠狠地朝着莱昂纳德手中的御马杆砸去。 “咔嚓” 一声脆响,莱昂纳德的最后一根御马杆被拦腰截断。尽管莱昂纳德本人凭借出色的骑术稳住身形,并未落马,但他的三根御马杆都已在比赛中损毁。按照规则,他只能无奈地牵着马,默然离场。 静默片刻后,全场观众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银骑士莱昂纳德!” 这欢呼声中,既有对莱昂纳德精湛技艺的赞叹,也有对他虽败犹荣的敬意。 随着莱昂纳德的离场,场面上的比赛愈发激烈,宛如狂风暴雨中的惊涛骇浪。骑士队和武士队都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赛场上不断有人因为被击落或者三根御马杆完全被击毁而被淘汰。 经过长时间的激烈角逐,两队队员和马匹都已精疲力竭。队员们的脸上满是汗水,衣衫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他们呼吸急促,每一次喘息都显得沉重而艰难。马匹也微微喘着粗气,口中喷出的白气在寒冷的空气中迅速凝结,四蹄变得沉重,每一步都踏得有些踉跄。 但即便如此,双方队员依然凭借着扎实精湛的技术,顽强地坚持着,不停地传球、防守、进攻,试图寻找突破对方防线的机会。而在这疲惫不堪的人群中,森?赫尔金却犹如一颗闪耀的星辰,散发着无尽的光芒。他的耐力和胯下 “黑曜” 的耐力在此刻发挥得淋漓尽致。 只见森?赫尔金如同战场上的孤胆英雄,他稳稳地驾驭着 “黑曜”,在赛场上灵活穿梭,如入无人之境。他先是敏锐地捕捉到骑士队防守的一处漏洞,双腿一夹马腹,“黑曜” 心领神会,如闪电般冲了过去。森?赫尔金巧妙地避开对方的拦截,将皮灵球精准地击入骑士队阵地,成功进了一球。 紧接着,骑士队迅速组织反攻,试图夺回比分。森?赫尔金并没有丝毫懈怠,他一边防守,一边观察着队友的位置。当看到队友出现绝佳的进攻机会时,他果断地将球传给队友。队友接到球后,一路疾驰,成功再进一球。 随着这两球的入账,武士队最终赢得了比赛的胜利。全场顿时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观众们激动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有的人挥舞着手中的旗帜,有的人用力鼓掌,掌声如雷鸣般响彻整个赛场。 比赛结束后,在进入颁奖环节前。圣女妮雅微笑着靠近大骑士艾莉丝?月辉,轻声说道:“请把森?赫尔金请过来吧,他值得这份荣耀。” 艾莉丝?月辉微微点头,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赛场边,向森?赫尔金招手示意。 森?赫尔金骑着 “黑曜”,缓缓来到看台前。他的脸上的汗水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圣女妮雅手中拿着象征胜利的花束,那花束由娇艳欲滴的白色玫瑰与金色鸢尾花组成,散发着迷人的芬芳。她轻轻将花束抛给了森?赫尔金,眼中满是深情地说道:“森,我等着你成为我的守护骑士。” 那声音温柔而坚定。 知央大神父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的心中感慨万千。眼前的森?赫尔金已不再是那个两年前哭哭啼啼、天赋极低的小男孩。在这场比赛中,森?赫尔金虽然没有使用魔法和武技,但他所展现出的勇气、实力和坚毅不拔的耐力,让知央大神父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养子 —— 曾经圣教第一大骑士古恩?光殇的影子。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但更多的是欣慰。 正式颁奖环节,圣山学院院长魔世?苍穹走上前来,手中捧着象征至高荣誉的雏鹰杯。奖杯由纯银打造而成,杯身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院长魔世?苍穹将雏鹰杯郑重地颁布给武士队的队长雷克斯。 雷克斯双手接过奖杯,那一瞬间,他的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他转过身,面向队员们和观众,高高举起奖杯。此时,武士队的队员们围拢过来,他们紧紧相拥,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雷克斯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这份荣耀属于我们每一个人!是大家的努力和拼搏,让我们站在了这里。感谢每一位队友的付出,也感谢一直支持我们的观众!” 他的声音通过魔法扩音装置传遍整个赛场,观众们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此时,逆天小队中的布莱克和赫尔瑞?日曜以及众多的武士殿学员队员兴奋地冲到场中,他们欢呼着将森?赫尔金高高抛起。森?赫尔金在空中尽情享受着胜利的喜悦,他的笑声回荡在赛场的每一个角落。芙蕾雅?炽魂也兴奋不已,她双手快速结印,向天空连续发射了许多火焰魔法弹。五彩斑斓的火焰照亮了整个天空,如同一场绚丽的烟火盛宴。艾丽西亚?霜语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被抛起的森?赫尔金和漫天的魔法火焰,竟然有些痴了,随后又恢复了平时的那般冷漠。 第46章 春休前突然的历史课 圣山学院的御马赛虽已落下帷幕,可学院上下依旧被赛事的热烈余温所笼罩。在森?赫尔金前往教室准备上课的这段时间里,选修各类课程的学员们,无不热烈地讨论着御马赛。从比赛中那些扣人心弦的激烈场面,到参赛队员们展现出的精湛技艺,再到他们胯下骏马的非凡能力,都是大家热议的话题。讨论声此起彼伏,观点的碰撞让不少人争得面红耳赤,各执一词,谁也不愿轻易让步。 而在校园的各个角落,无论是通往教学楼的小径,还是教室门前的走廊,每当森?赫尔金出现,总会有许多学员热情地跟他打招呼,一声声 “嗨,黑武士森!” 此起彼伏,话语中满是对他的钦佩与喜爱。 目睹森?赫尔金在学院里如此声名远扬,逆天小队的 5 位队员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特别是芙蕾雅?炽魂,她深知森?赫尔金为了这场比赛付出了多少努力,此刻看到他收获众人的认可,内心满是欣慰与高兴。 森?赫尔金自己呢,也时常沉浸在比赛胜利的喜悦之中。尤其是每当回忆起圣女那温柔而坚定的话语 —— 希望他能快快成长,早日成为她的守护骑士,他的心中便涌起一股暖流。 御马赛的余温直到冰雪消融,圣山学院开始一年一度春休申请时才开始有所下降。 此时,当大家都开始讨论是否申请春休的时候,森?赫尔金才从赫尔瑞·日曜那里知道,圣山学院有春休与秋休传统。这种传统据说是源自上次大战之后。彼时,大陆上各族历经战火,皆需休养生息。然而,传承各族文化技艺亦是刻不容缓的大事。有鉴于此,圣山学院的创办者们提出了春休与秋休两项政策。 春休面向 16 岁以下的学员,申请周期为两年一次,每次时长为两个月。申请春休的学生,必须达到特定的等级能力,诸如初级武士、初级魔法师等,才有资格提交申请。设立春休的初衷,一方面是期望学生能在春季返乡,助力家中农事;另一方面,也让学生能在新年伊始与家人团聚,共享天伦。 对于学院里众多学生而言,春休意义非凡。许多学生自幼便投身学院进修,与父母分别已久,春休为他们提供了难得的与家人重聚的机会。当然,若条件允许,家长主动前来学院探望孩子,学院也并不禁止。而对于家境贫困的学生,春休更是显得尤为重要,他们不仅能借此机会回到家中与亲人相聚,还能为家庭贡献一份力量,缓解家庭的负担。 秋休则适用于 16 至 18 岁的学员,每次时长为一个月,申请者必须达到中级。以上等级能力,这也是独立在大陆旅行的初步条件。这一安排同样是综合考虑学生成长阶段的需求,给予他们在秋季适当的休整时间,以更好地平衡学习与生活。 春休将至,圣山学院的御马赛虽已落幕,可那喧嚣与激情仍在森?赫尔金心头回荡。但此刻,回家的念头如潮水般,将其他思绪都挤到了角落。 “春休马上就到了,我该怎么回去呢?” 森?赫尔金脚步匆匆,穿行在校园的小径上,眉头紧锁,满心焦虑。 森?赫尔金不过是个初级魔武士,学院规定不能独自在大陆上路途奔波。 正发愁间,赫尔瑞?日曜的模样在他脑海中骤然浮现。他可是落日城堡堡主的儿子,春休时肯定有卫队来接。要是能跟他同行,回家的难题就迎刃而解了。 森?赫尔金心里七上八下:其实,我也可以写信给母亲,她那么疼我,只要我开口,肯定会想尽办法来接我。可继父…… 自从我来圣山学院修行,他每月都会寄两个银币,信里也会问我的情况,但每次都只是严厉地要求我刻苦修行。我这么拼命修行,究竟是为了什么呢?成为圣女妮雅的守护骑士,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那代表着无上的荣耀与责任,能守护在圣女身边,也是一种至高的使命。但继父那些严厉的话语,像针一样,时不时刺痛我的心。我是不是也想向他证明,我能比他口中的强者还要厉害一百倍?也许两者都有吧。 森?赫尔金叹了口气。 “唉,无论如何,我真的太想回家看看了。已经好久没见到母亲,不知道她身体好不好。” 森?赫尔金内心纠结万分,既归心似箭,又因种种顾虑而左右为难,站在原地,一时拿不定主意。 森?赫尔金思来想去,权衡再三,最终决定不写信给母亲,而是打算蹭赫尔瑞?日曜的卫队一同回家。他来到魔世?苍穹居住的至高法师塔下,抬头望了望那高耸入云的塔身,深吸一口气,随后打了几声响亮的口哨。过了好一会儿,赫尔瑞?日曜才慢悠悠地从塔里下来,一脸疑惑地看着森?赫尔金。森?赫尔金赶忙走上前,把自己的想法一股脑儿说了出来。赫尔瑞?日曜听后,脸上顿时露出难色,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原来,赫尔瑞?日曜之前偷偷盗取了院长兼自己导师 —— 魔世?苍穹的圣物大地之灵。这事儿可把魔世?苍穹气得不轻,所以压根没打算给他放春假。赫尔瑞?日曜看着森?赫尔金那副思乡心切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不忍,这么多年一起在落日城堡长大,何况,森?赫尔金当初也是和自己一起离家出走,试图去继承传奇大魔法导师阿尔法的传承,两人也算共患难同生死的兄弟。于是,赫尔瑞?日曜下定决心,缠着魔世?苍穹软磨硬泡了好些日子。他满脸诚恳,以魔法誓言的方式,向魔世?苍穹立下了诸多刻苦修炼的承诺,言辞恳切,眼神中满是坚定。魔世?苍穹被他磨得实在没办法,这才极不情愿地在赫尔瑞?日曜的休假申请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赫尔瑞?日曜在森?赫尔金的见证下,坐在桌前,一笔一划地写了一封家书。他写道自己要休春休,希望落日城堡能派人来接他。写完后,他仔细地把信折好,放进信封,递交给至高法师塔的法师侍从,要求务必尽快寄出。 森?赫尔金所在的魔武学院导师恰好不在,他的休假申请只能去找寄宿在魔武学院、素有 “火魔” 之称的大魔导师罗兰签字。罗兰平日里对森?赫尔金修行要求极为严格,森?赫尔金心里难免有些忐忑。好在罗兰的爱徒芙蕾雅?炽魂在一旁帮忙央求,她软语相求,言辞间满是对森?赫尔金的这段时间苦修的肯定和赞美。罗兰经不住芙蕾雅?炽魂的软磨硬泡,最终还是在申请上签了字。不过,他一脸严肃地看着森?赫尔金,语重心长地说道:“希望你能早点回来,离校期间可千万别耽误了修行。修行之路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啊,回校后我定会考量你的所学所获。” 森?赫尔金连忙点头,感激地说道:“多谢罗兰导师,我一定会牢记您的教诲。” 森?赫尔金的春休申请虽然已经得到了罗兰大魔导师的签字批准,但他却鬼使神差地又来到了水系大魔导师安娜那里。他心里其实还藏着一个小心思,就是希望能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艾丽西亚?霜语,可惜,艾丽西亚?霜语外出尚未归来。这次他没能如愿。安娜大魔导师见到森?赫尔金,倒是很耐心地考量了他修炼冰系魔法的诸多口诀。她一边听着森?赫尔金的讲述,一边微微皱眉,不时指出一些不当之处。讲解完后,她又认真地给森?赫尔金布置了一些离校作业,这才放他离开。森?赫尔金带着些许失落,却又怀揣着对知识的收获,离开了安娜大魔导师的居所,满心期待着春休回家之旅的开启。 在圣山学院,所有获批春休的学员们正满心欢喜地筹备着回家的事宜,行囊都已备好,归心似箭。然而,一则突如其来的通知打乱了他们的节奏,所有人被要求前往大礼堂参加一堂集中的历史课。学员们面面相觑,满心疑惑,毕竟春休在即,怎么会突然安排课程。 当他们踏入大礼堂,看到授课老师的那一刻,更是惊讶不已。站在讲台上的,是占卜学院的星云老师。星云老师看上去约莫三十多岁,一头如午后暖阳般的褐色头发,柔顺地披在肩头,皮肤白皙如雪,五官精致得如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面容靓丽,散发着别样的魅力。只是她的双眼总是带着一抹挥之不去的朦胧睡意,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神秘与疲惫。 待学员们坐定,星云老师轻轻拂了拂衣袖,用那一贯淡然的语调开启了课程。她的声音轻柔,却又有着一种让人不由自主沉浸其中的魔力,带着大家回溯到那段波澜壮阔的大战的历史长河之中。 “同学们,在遥远的过去,纷争不断,他们的力量如同肆虐的风暴,席卷着整个大陆。” 星云老师缓缓说道,目光仿佛穿透了时空,“那时,整个世界都被战火与恐惧笼罩,生灵涂炭,各族都在这场残酷的争斗中艰难求生。” 她讲述着神族与魔族如何为了争夺这片大陆的绝对统治权,展开了一场又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战场上,魔法光芒交错,神兵利器碰撞,神与魔的嘶吼响彻云霄。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陆各族在这场纷争中历经兴衰。有的种族因站错阵营,惨遭灭顶之灾;有的则在夹缝中顽强生存,逐渐崛起。“而如今,” 星云老师话锋一转,“人族凭借着智慧与团结,成为了大陆的主导力量,同时,其他各族也在这片土地上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发展空间,呈现出百花齐放的繁荣景象。” 她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但大家要知道,虽已基本退出这片大陆,可他们从未真正放弃对这里的觊觎。据说,在那古老的约定时间一到,他们必将再次归来,争夺大陆的主宰之位。” 学员们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这些内容在以往的历史课上都有详细讲解,大家实在不明白星云老师为何要旧事重提。 星云老师似乎看穿了大家的心思,她微微挺直了身子,表情变得更加凝重。“同学们,接下来我要说的,才是今天课程的关键。” 她深吸一口气,“之所以在千年前选择暂时退出这片大陆的争夺,最主要的原因便是他们在漫长的争斗中,实力都遭受了极大的损耗。千年之前那场惨烈的大战,堪称一场浩劫,众多重神在那场大战中陨落,无数神明或是陷入了无尽的沉睡,或是永远地消逝在了历史的尘埃之中。” 星云老师的声音低沉而沉重,仿佛带着大家亲临了那场血雨腥风的战场。“就在两败俱伤之时,大陆上各个种族中,涌现出了一批惊世强者。”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敬畏,“这些强者,他们的力量足以撼动,他们挺身而出,肩负起了守护各族乃至整个大陆的重任,被尊称为守护者。” “其中,最为声名远扬的,便是七大守护者,最为出名和传承最为神秘的莫过于七大守护者中的众生守护者,他是肩负着守护大陆众生的职责。” 星云老师的目光缓缓扫过台下的每一位学员,“天空守护者,如同天空的卫士,时刻警惕着来自天际的威胁,守护着天空的纯净与安宁;大地守护者,犹如大地的脊梁,维持着大地的稳定与生机,让万物得以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海洋守护者,宛如海洋的主宰,掌控着海洋的力量,防止海洋中的邪恶势力掀起惊涛骇浪;众山守护者,恰似山脉的守护神,守护着连绵群山的雄伟与庄严,确保山脉不被破坏。” “除了这四位,还有灵魂守护者。” 星云老师继续说道,“灵魂,是生命的核心,灵魂守护者负责守护着各族生灵的灵魂,防止灵魂被邪恶力量侵蚀、扭曲。还有秩序守护者,他维持着世间万物的秩序,让一切都能按照既定的规则运行,避免陷入混乱。最后一位,是希望守护者,在黑暗与绝望笼罩之时,他总能带来希望的曙光,激励着人们勇往直前。” “当然,除了这七大守护者,大陆上还有众多其他守护者。” 星云老师说道,“他们或许没有七大守护者那般举世闻名,但他们同样在各自的族类中,发挥着至关重要的守护作用。正是这些守护者们,代表着大陆上的各个种族,与签订了一份庄重的誓言。” 她的语气变得格外庄重,“这份誓言约定,在千年之内,不得踏入这片大陆一步。” 学员们都听得入神,大礼堂内一片寂静,只有星云老师的声音在回荡。“那么,大家肯定在想,为什么今天要再次给大家上这堂历史课呢?” 星云老师微微眯起眼睛,“因为,根据古老的契约记载,这个千年的期限,有可能即将到来。” 这句话如同一声惊雷,在学员们中间炸开了锅。大家纷纷露出震惊的表情,开始交头接耳。星云老师微微抬手,示意大家安静。“没错,或许即将再次降临。而在座的各位同学,你们都有可能成为众多守护者中的一员,甚至有可能继承七大守护者的衣钵。”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许,“各族的守护强者,纵使能力超凡脱俗,可他们的寿命也并非无穷无尽。在这片大陆上,寿命最为悠久的种族,当属精灵族和龙族,他们最长能活到三四百年。人族的强者,寿命最多可达两三百年。而像地精族这类种族,他们的寿命相对短暂,仅仅能活五六十年。矮人族的寿命也不过百年。” “所以,守护者的传承方式,充满了神秘色彩。” 星云老师说道,“有些守护者,在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之时,会施展强大的魔法封印,将自己的力量、知识以及守护的使命,一同封印在某个神秘之地,等待着有缘人前来解开魔法封印,继承这份传承。而有些守护者,则会在临终前立下极为强大的魔法誓言,只有那些带着特殊机遇、符合特定条件的人,在得到相应的印证之后,才能够获得传承。” “同学们,” 星云老师的声音变得激昂起来,“属于你们的时代或许即将来临。当再次踏上这片大陆,你们是否有勇气,挺身而出,成为守护这片大陆的英雄呢?” 她的目光坚定而炽热,仿佛在每一位学员的心中种下了一颗勇敢与责任的种子。大礼堂内一片寂静,学员们都陷入了沉思,心中既有对未知的恐惧,又有对成为守护者的憧憬与期待 。星云老师神情肃穆,目光庄重地扫视着台下的学员们,缓缓开口说道:“同学们,你们正值青春年少,充满着无限的活力与潜力。经过在圣山学院的刻苦学习,大家目前在学业上均已迈出了坚实的一步,至少都达到了初级武士或初级魔法师的水平。这是你们努力的成果,更是你们未来修行之路的重要基石。” 她微微顿了顿,语重心长地接着说:“然而,大家必须要清晰地明白,修行的真正意义究竟何在?修行,绝非仅仅是为了追求个人力量的提升,或是赢得旁人的赞誉与敬仰。其核心要义,是为了守护那些我们深爱着,同时也深爱着我们的人。让他们在这变幻莫测的世界中,远离伤害,能够安宁、幸福地生活。这,才是我们踏上修行之路的初心与使命。” 星云老师目光坚定,眼中闪烁着期许的光芒:“也许在未来的时光里,凭借着你们的天赋与不懈努力,所取得的成就有可能远远超越曾经的守护者。但无论你们未来站得多高、走得多远,都务必要时刻铭记自己修行的初衷。这一点,无论何时都不能忘却。” “当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责任如同重山般降临在你们的肩头时,希望你们都能鼓起勇气,勇敢无畏地去承担这份责任。要知道,这份责任不仅承载着众人对你们的殷切期望,更是对你们本心的一次深刻考验。你们绝不能辜负大家的信任,更不能违背自己踏上修行之路时的那份赤诚之心。” 星云老师稍稍停顿,抬手示意身旁摆放整齐的手册,继续说道:“关于守护者的传承方式,以及与之相关的种种神秘传说,学院已经精心整理并编撰成了详细的手册。在这里,我郑重地要求每一位学员,务必在离校之前,将手册中的内容深入研读,做到熟知熟背。因为机缘往往稍纵即逝,说不定哪一天,命运的契机就会悄然降临。倘若因为对这些关键知识掌握得不够扎实,而错失了千载难逢的机遇,那无疑是令人痛心疾首的憾事。” 说到这里,星云老师表情更加严肃:“另外,根据学院的严格规定,这本传承手册是严禁带离学院的。在离校之际,大家必须将其上交至学校相关部门。并且,在离校之后,无论身处何种场合,都绝不能相互讨论手册上的内容。这不仅是对学院规定的尊重,更是为了确保传承的神秘性与严肃性。希望大家能够严格遵守,不要心存侥幸。” 台下的学员们神情专注,纷纷点头示意。 在圣山山脚下,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正翘首以盼,急切地等待着落日城堡派人前来接他们开启春休之旅。这段时间,两人将学院的马匹都安置在了魔武学院的厨师那儿,还特意叮嘱厨师一定要好生照料。毕竟这两匹马儿陪伴他们历经了不少训练与挑战,就如同亲密无间的伙伴。 此刻,两个年轻小伙子满心期待,幻想着能搭乘落日城堡的马车,一路悠然自得,舒舒服服地躺着回到落日城堡。森?赫尔金并没有携带过多的行李,他满心都是对母亲的思念。之前父亲寄来的钱,他一直省着,就盼着能给母亲买件贴心的礼物。这次,他精心挑选了一件白绒长裙,想象着母亲穿上它时优雅的模样,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除此之外,森?赫尔金还特意带上了他的重剑 —— 鬼泣。这把剑对他而言意义非凡,每当握住剑柄,他就会想起古恩大骑士的嘱托,仿佛那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就在耳边回响:“剑不离身。” 因此,无论何时何地,他都将鬼泣带在身边,这是他勇气与信念的象征。 赫尔瑞?日曜站在圣山脚下,身旁的森?赫尔金正沉浸在对归家的憧憬中,而他却满脸焦虑,手中紧紧握着魔法书,嘴里念念有词,不断地默背着各种咒语。 他的眉头紧锁,眼神在书页上来回跳跃,神情专注得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已不存在。此刻,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休假结束后可能面临的场景:要是自己在魔法修行上没有取得显着的进步,那位严厉到近乎苛刻的导师 —— 魔世?苍穹,会怎样毫不留情地 “折磨” 他。 许久之后,远处缓缓驶来一辆马车,那马车由四匹健壮的骏马拉着,每匹马都身姿矫健,肌肉紧绷,马蹄有力地踏在地面上,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这辆马车看上去极为结实,车身框架以厚重的黑色实木打造,木材纹理紧密,质地坚硬,仿佛岁月的磨砺都难以在它身上留下痕迹。车壁上的木板拼接得严丝合缝,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给人一种坚不可摧的感觉。除了结实,那马车的工艺更是精湛,边角处都经过精心打磨,线条流畅自然。 仔细看去,马车上隐约镌刻着魔法阵,那些魔法阵的纹路细腻而神秘,散发着微弱却柔和的光芒。这些魔法阵赋予了马车一定的隐藏功能,或许是增强防御,或许是加快行驶速度,又或许有着其他不为人知的奇妙用途。 驾驶马车的是一位老汉,名叫杜维,他是落日城堡的大管家。他满头白发,像冬日里的积雪,两撇花白的胡须随着微风轻轻飘动。他的眼睛略显浑浊,仿佛蒙着一层淡淡的雾气,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他整个人看上去普普通通,放在任何地方都难以看出特别之处。 马车上有一个醒目的印记,那是一个城堡的图案,城堡后方一轮艳红的落日正缓缓下沉,余晖洒在城堡的墙壁上,仿佛给它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这正是落日城堡特有的徽章,代表着城堡的荣耀与传承。 第47章 马车北上皇都 这日,本满心期待着春假的落日城堡三少爷赫尔瑞?日曜,却被大管家杜维带来的一封手谕打破了计划。那手谕出自落日城堡堡主海德?光耀之手,严令赫尔瑞?日曜以落日城堡少主的身份,即刻去拜见赫尔冥帝国的皇帝席立海?光耀。 马车辚辚,一路向北缓缓行进。赫尔冥帝国的国都冥殇城,就在圣山学院正北二十里地。可这短短二十里的路程,却仿佛横亘着一道无形的天堑。道路两旁,茂密的森林与丛生的灌木丛交织成一片绿色的海洋,宛如一道天然且坚固的屏障,硬生生地将圣山学院与冥殇城隔开,也隐隐暗示着俗世中最大的帝国与大陆上最大的宗教光明教之间那并不融洽的关系。 杜维大管家坐在马车前端,手中稳稳地握着马鞭,看似神色淡然地驱赶着马匹,可心里却像压了块沉甸甸的石头。这片茂密的森林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秘,仿佛有无数双眼睛正从四面八方窥视着这辆马车。每当那些隐匿的目光触及马车上那醒目的落日城堡标志时,便如同受惊的鸟兽,瞬间偃旗息鼓。杜维对于这么早送小少爷去面见那位令全大陆都闻风丧胆的血皇,着实是满心忧虑,持保留意见。他心里清楚,自家堡主海德?光耀一旦将命令写成手谕,那便是铁板钉钉,绝无更改的可能,任凭谁劝都无济于事。他只能在心底默默祈祷,盼望着小少爷赫尔瑞?日曜能快点成长起来。毕竟,众生守护者位于传说中各大守护者之首,这一重任,可不是轻易就能肩负得起的。 赫尔瑞?日曜今年满打满算不过十四岁,回想过去,堡主在落日城堡的那十年里,一直都悉心呵护着他,从未让他承受过多的修行压力,一心想让他拥有一个充实又快乐的童年。然而,就在两年前,堡主海德?光耀精心设了个小陷阱,让他最疼爱的孩子赫尔瑞?日曜机缘巧合之下继承了前任众生守护者大魔导师阿尔法的传承。也正因如此,赫尔瑞?日曜才来到了圣山学院,拜入魔世?苍穹门下,刻苦修行至今已有两年。就在日前,赫尔瑞?日曜写信回家告知父亲自己要春休的消息,堡主海德?光耀拿着那封家书,愣神了许久,而后长叹一声,才缓缓写下手谕,责令赫尔瑞?日曜一离开圣山学院,便即刻去拜见大帝席立海?光耀。令杜维感到欣慰的是,赫尔瑞?日曜出落得像他母亲一样善良、正直,又具备父亲那般的聪慧与勇气,而且正如大家所期望的,他愿意承担责任,面对困难也有着迎难而上的坚定决心。 “唉,小少爷,接下来的路可不好走啊,希望你能顺利度过这一关。” 杜维暗自思忖着,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马车稳稳的前行,竟然没有一丝颠簸。 马车里,森?赫尔金眼见陪着好友赫尔瑞?日曜去拜见大帝席立海?光耀已成定局,便不再纠结于其他。毕竟事已至此,想再多也无济于事,更何况前一年圣山中那位神秘且许久未曾露面的导师路西法,曾经还特意以肉体极端痛苦的折磨纠正过他瞻前顾后的性子。此时,他瞧见赫尔瑞?日曜脸色格外难看,不禁心中一紧,关切地问道:“怎么了,赫尔瑞?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赫尔瑞?日曜抬起头,眼神中满是忧虑与迷茫,缓缓说道:“我实在不明白,父亲为什么非要让我去见大伯,就是当今赫尔冥帝国的皇帝席立海?光耀。外面一直都有传言,说我的母亲就是被大伯给……” 说到这儿,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啊?竟然有这样的传言?” 森?赫尔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赫尔瑞?日曜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这个席立海?光耀,就是帝国的皇帝,世人都叫他血皇。他在位十二年了,为人杀伐果断,性格乖张得让人根本琢磨不透。听说他最大的嗜好,就是把那些政敌及其家人,不论年少都从皇宫大殿的看台扔下去,眼睁睁看着他们摔死。” 森?赫尔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脸色微微泛白,“这也太残忍了……” 赫尔瑞?日曜苦笑淡淡着说:“他是我的大伯,和我父亲海德?光耀是亲兄弟。据说他们兄弟共五个,十二年前为了争夺皇位,手足相残。大伯在关键时刻胜出后,便对其余四个兄弟下了狠手。那一夜,二伯、三伯、四伯家的人连同随从,将近上万人都死于非命,其中就包括我的母亲。那一夜,被人们称作冥殇城的血夜。血夜之后的第二日清晨,父亲带着我们兄弟三人和杜维老伯一同前往了落日城堡,我父亲成为落日城堡堡主,一待就是十二年,我也从那里长大。” 赫尔瑞?日曜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悲伤,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黑暗的夜晚。 “血夜发生的时候,我才两岁,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连母亲长什么样都快记不清了。” 赫尔瑞?日曜的声音有些哽咽,“我真的特别羡慕你,森,你有个那么温顺、善良的母亲。而我父亲又总是忙于各种事务,有时候,我其实不怎么喜欢我的父亲,他很少陪伴我,其实我更不喜欢的是我的父亲没有保护好我的母亲。我从小就特别怕黑夜,因为身边没有人陪我。直到五岁那年的一个夜晚,我又从噩梦中惊醒,睁眼却发现有一个美丽的女子,她面带黑纱,就那么静静地坐在我的床边。从那时候起,我才知道,原来自我到落日城堡就一直有个女子在默默地守护着我,她叫梅莉莎。也就是从那一刻起,我发誓,将来一定要像梅莉莎守护我一样去守护她,她一定成为我此生的伴侣,我定会保护好她。” 森?赫尔金听着赫尔瑞?日曜的讲述,心中满是感慨,忍不住说道:“其实我一直都特别羡慕你,赫尔瑞。你从小就勇敢,什么都不怕,还那么聪明,在落日城堡里,你可是大家公认的孩子王。我呢,从小就害怕白天,不敢出门玩耍,因为老是被别人欺负。自从认识了你,你一直都在保护我,那时候我就想着,以后一定要成为像你一样厉害的人。而现在,我也有了自己明确的目标,就是成为一个坚强的男人,成为圣女妮雅的守护骑士,让我的继父对我刮目相看。” 赫尔瑞?日曜微微一愣,随后露出一丝苦笑,“没想到你会羡慕我…… 其实,我现在也有些惶恐,哪怕我们两个在冬日里和野兽搏斗,都没有这种感觉,从那日梅莉莎忽然离开,到今日要去面对我的弑母仇人,似乎未来我要面对一切都不确定,不知道这次去见大伯,会发生什么。” 森?赫尔金轻轻拍了拍赫尔瑞?日曜的肩膀,“别怕,我们一起面对。虽然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但我们也不是没有勇气。” 话虽如此,可他的眼神中也隐隐透露出一丝担忧。 杜维稳稳地驾着马车,以他的实力,即便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在马车中低声交谈,他也能听得清清楚楚。作为落日城堡的大管家,杜维已经忠心耿耿地服务海德?光耀近二十年了,赫尔瑞?日曜生命中所有重要的人物,他都了如指掌。然而,这么多年来,赫尔瑞?日曜从未向海德?光耀或者他问过自己母亲的事,也从未提及十二年前那场惊心动魄的变故。日子看似就这么平淡如水地过着,可杜维怎么也没想到,十二年前的那场血夜,竟在赫尔瑞?日曜心中留下了如此深刻且难以磨灭的影响。 “这孩子,心里原来藏着这么多事,希望他这次能平安无事吧。” 杜维在心中默默祈祷着,手中的马鞭不自觉地握紧了几分。 马车内,两个孩子依旧沉浸在心事的畅谈中。森?赫尔金见赫尔瑞?日曜心情有些低落,便想缓和下气氛,于是笑着问道:“赫尔瑞,梅莉莎就是那日在树林里见到的那位吧?她老是戴着面纱,是不是特别漂亮呀?” 赫尔瑞?日曜一听到梅莉莎的名字,原本有些阴霾的脸上瞬间亮了起来,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他兴致勃勃地说道:“那当然漂亮啦!我跟你说,我一共见过两次梅莉莎的真容呢。有一次,我小时候调皮,不小心掉下悬崖,是梅莉莎救了我。当时她一手抱着我,一手攀着岩石,我就趁机调皮地掀下了她的面纱。哇,我当时就看呆了,从没见过那么好看的人。还有一次,就是上次在小树林里,我把盗取的大地之魂交给她之后,分别的时候,她主动掀下了面纱。那模样,我敢说,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我觉得啊,在未来的日子里,梅莉莎在我心里肯定是无可替代的。” 说着,赫尔瑞?日曜的眼神中满是坚定与憧憬。 赫尔瑞?日曜说完,好奇地看着森?赫尔金,笑着问道:“嘿,森,你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呀?自从你在学院的御马赛上大出风头后,好多女孩子都在向逆天小队的我们几个人打听你的情况呢。” 森?赫尔金听到赫尔瑞?日曜的问题,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个蓝眼金发的身影,艾丽西亚?霜语。她美若天使,静若冰雕,每次穿着一身水蓝色镶着银丝边的魔法袍出现,都仿佛自带光芒。可一想到艾丽西亚?霜语对自己总是忽冷忽热,时而热情,时而又冷若冰霜,森?赫尔金的眼神不由黯淡下来。 赫尔瑞?日曜瞧见森?赫尔金这模样,打趣道:“你该不会是对圣女妮雅有想法吧?要知道,圣女妮雅可是光明教不可亵渎的存在呢,不过有想法,我也支持你,一如既往的。” 森?赫尔金赶忙坚定地摇了摇头,认真地说道:“怎么会呢!成为圣女妮雅的守护骑士,是我为了践行自己的承诺,也是我证明自己成长为真正男子汉的标志。” 赫尔瑞?日曜突然来了恶趣味,搂着森?赫尔金不依不饶地非要问出个究竟:“别打马虎眼,快说,到底喜欢谁?” 森?赫尔金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嗫嚅着说道:“嗯…… 有个心仪的女孩,就是我们圣山学院的,就是人家好像对我不太感兴趣。” 赫尔瑞?日曜拍了拍森?赫尔金的肩膀,大大咧咧地鼓励道:“怕什么!我们一起努力,将来我要成为圣山学院第一大魔导师,让我那抠门老师乖乖让贤,把圣山学院院长的位置腾出来。你呢,就成为圣教第一大骑士兼圣女守护骑士。到时候,我娶我的梅莉莎,你娶你心中所爱,这才像个男子汉,不枉来这世间走一趟嘛!”此刻,赫尔瑞?日曜说完这番豪情壮志的话,心中一下子被对未来的憧憬填满,之前因未来不确定而生出的伤感,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渐渐明白,未来就像一团迷雾,充斥着各种未知。他不知道在前行的道路上,会碰上什么样的艰难险阻,也不清楚会遭遇哪些挫折,又或者收获何种惊喜。但他心里清楚,对梅莉莎的那份爱意,是他内心坚实的依靠。 人生本来就是如此,充满了各式各样的不确定性。明天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提前知晓。然而,爱,无论是家人间的亲情,朋友间的友情,还是男女之间的爱情,都拥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这种力量,能让我们在面对这变幻无常的世界时,不再心生恐惧。它让我们坚信,这世上总有一些事物,始终保持不变,就像夜空中的繁星,坚定地为我们指引着前行的道路,让我们的生命变得充实而有意义。 此时,正在驾马车的大管家杜维说道,少爷,我们已经进入帝都冥殇城的范围内了。 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听闻杜维的话,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迫不及待地猛地拉开马车窗帘,冥殇城的景象刹那间撞入他们的眼眸。 甫一进城,一股浓郁而独特的繁华气息扑面而来。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比肩接踵,不同种族、不同身份的人们摩肩而过。精灵族的女子身姿轻盈,身着薄如蝉翼、绣着神秘符文的丝质长袍,走动间长袍随风飘动,仿若仙子下凡;矮人族的工匠们则穿着厚重的皮甲,上面镶嵌着精美的金属装饰,腰间挂着各式各样的工具,迈着坚实的步伐,透着一股质朴与坚毅。各种口音的交谈声、小贩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交织在一起,犹如一曲热闹非凡的市井交响乐。 少年们好奇地东张西望,只见街边摆满了琳琅满目的摊位。有售卖魔法饰品的,那些闪烁着奇异光芒的项链、戒指,镶嵌着五彩斑斓的宝石,散发着神秘的魔力波动;还有出售特色美食的,烤得金黄酥脆的地精肉饼香气四溢,精灵族特有的花蜜甜糕造型精致,引得他们垂涎欲滴。赫尔瑞?日曜忍不住惊叹道:“你瞧这些玩意儿,可比咱们落日城堡集市上的稀罕多了!” 放眼望去,错落有致的建筑连绵不绝。哥特般风格的尖顶建筑高耸入云,直插天际,仿佛要与天空对话;巴洛克风格的府邸则以其华丽繁复的装饰夺人眼球,精美的浮雕、螺旋状的立柱,无不彰显着主人的财富与地位。每一处建筑都像是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承载着岁月的痕迹与匠人的心血。 森?赫尔金不禁感慨:“这么多风格迥异的建筑,住在这里,每天都像在探索新奇的世界。不愧是大陆第一大城” 当马车缓缓靠近城中心的小山丘,那座宏伟壮丽的皇家宫廷便傲然屹立在眼前。宫廷的大门由巨大的橡木制成,表面覆盖着一层精美的银质雕花,描绘着古代英雄的传奇事迹。门口站立的侍卫身着闪耀着寒光的全身板甲,头盔上装饰着华丽的羽毛,手持长枪,宛如钢铁铸就的雕像,神情冷峻而威严。 赫尔瑞?日曜低声对森?赫尔金说:“看这架势,不愧是皇家宫廷,光是门口的侍卫就如此威风凛凛。” 小山丘周围,官员们的府邸同样各具特色。洛可可风格的府邸以其优雅精致的装饰展现着独特的魅力,粉色的外墙搭配着白色的雕花,宛如童话中的城堡;新古典主义风格的建筑则以简洁大气的线条和庄重的外观彰显着主人的沉稳与尊贵。府邸的大门上,雕刻着家族的徽章,有咆哮的雄狮、展翅的雄鹰,寓意着家族的荣耀与力量。 继续前行,环绕皇城的高大城墙出现在视野中。城墙由巨大的黑色岩石堆砌而成,岁月的侵蚀在上面留下了斑驳的痕迹,但却无损其坚固与威严。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座圆形的了望塔,塔上的哨兵身着绿色的披风,手持望远镜,目光如鹰般敏锐地扫视着四周。森?赫尔金想象着在过去的岁月里,这些哨兵就是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守护着城市,抵御着外敌的入侵,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 马车来到皇城城门口,他们近距离观察着那坚如磐石的城门。城门由精钢与秘银混合铸就,表面铭刻着古老的魔法符文,散发着神秘的光芒。城门缓缓打开时,发出低沉而厚重的轰鸣声,仿佛是历史的深沉叹息。赫尔瑞?日曜感叹道:“这城门要是关上,再强大的敌人恐怕也难以攻破。” 而那宽阔幽深的护城河,河水呈现出深邃的幽蓝色,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力量。河面上,偶尔有装饰精美的游船划过,船头雕刻着精美的海神雕像,船身绘制着绚丽的海洋图案。河岸边,种植着高大的棕榈树,随风摇曳的树叶与城墙、城门相互映衬,构成了一幅充满异域风情的画面。森?赫尔金看着这一切,心中暗自思忖:“这座城,既有繁华热闹的一面,又有坚固防御的一面,难怪能成为帝国的都城。” 皇城门口,一个黑袍老者静静伫立。他便是仇云山,赫尔冥帝国的皇家大总管。 仇云山身形消瘦,脊背却挺得笔直,宛如一把出鞘的利刃。一头银白如雪的长发整齐地束在脑后,几缕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为他增添了几分沧桑与神秘。他的面庞犹如被岁月精心雕琢的石刻,线条硬朗而冷峻,皮肤犹如陈旧的羊皮纸,爬满了深浅不一的皱纹。 他的双眼深陷在眼窝之中,犹如两口深邃的幽潭,平日里总是半眯着,让人难以捉摸其中的神色。但当他目光扫过之时,眼眸中会瞬间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的鼻梁高挺且笔直,嘴唇却如刀刻般紧抿着,透露出一种坚毅与决绝。 仇云山身着一袭纯黑色的长袍,那黑袍质地考究,表面隐隐泛着一层幽光,仿佛吸纳了所有的光线,却又散发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长袍的边缘绣着暗红色的丝线,勾勒出神秘而复杂的纹路。领口处,一枚血红色的宝石胸针镶嵌其中,宛如一滴凝固的鲜血,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 他的腰间束着一条黑色的皮质腰带,上面镶嵌着一排小巧的银色骷髅头,每一个骷髅头的眼眶中都镶嵌着一颗黑色的宝石,仿佛在凝视着世间的一切。双手隐藏在宽大的袖袍之中,偶尔露出的手指修长而干枯,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却透着一种冰冷的质感,宛如冬日里的寒冰。 作为服务赫尔冥帝国皇家三代的老人,仇云山就这样静静地站在皇城门口,迎接杜维一行三人。 大管家杜维稳稳地驾着马车,缓缓朝着皇城门口驶去。马蹄踏在坚实的地面上,发出有节奏的 “哒哒” 声,在寂静的氛围中传得很远。皇城门口,侍卫们身姿挺拔,如同一尊尊雕塑,目光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仇云山,这位身着黑袍的老者,静静地站在城门一侧。他那如鹰般锐利的目光,远远地便锁定了驶来的马车。当马车靠近,他微微抬手,向门口的侍卫示意。侍卫们心领神会,没有上前要求马车内的人员下马检查,而是整齐划一地行礼,动作干脆利落。 仇云山微微躬身,向着马车内的赫尔瑞?日曜恭敬地说道:“拜见小王爷,请小王爷,随小人入皇城。”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仿佛每一个字都经过了深思熟虑,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此时的赫尔瑞?日曜,听到这突如其来的称呼,还有些发懵。然而,大管家杜维对此似乎习以为常,他神色平静,轻轻挥动手中的马鞭,驱使马车缓缓前行,紧紧跟在前面步行的仇云山身后。 踏入皇城内,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扑面而来。这里安静得有些出奇,仿佛时间都放慢了脚步。唯有马车的四匹马,迈着整齐的步伐,马蹄发出的 “哒哒” 声,在空旷的皇城通道内回荡,显得格外清晰,仿佛在为他们的前行打着节拍。 仇云山在前面不紧不慢地领路,他的身姿挺拔,步伐沉稳,始终没有回头。走着走着,他像是不经意地低声问道:“剑圣大人,这些年可好?” 声音不大,却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清晰可闻。 马车内,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依然满脸懵懂,面面相觑,完全不明白仇云山为何称杜维为 “剑圣大人”。他们竖起耳朵,等待着杜维的回答。 却听,驾马车的杜维,语气平淡得如同波澜不惊的湖面,只是简单地回复道:“还好。” 这简短的两个字,仿佛隐藏着无数的过往。 第48章 初见血皇 仇云山引领着马车,车轮在石板路上缓缓滚动,发出沉闷的声响,马蹄声清脆地敲击着地面,在寂静且压抑的皇城内回荡,每一下响动都被无限放大。终于,在皇宫那最为宏伟的赤血殿面前,仇云山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恭敬与沉稳,微微躬身,声音低沉却清晰地对马车内说道:“请小王爷下车,后面的路,需要我带您步行上去。上面大殿之中,大帝和六位皇子及他们的亲卫正在等着您们。” 这声音如同从古老的岁月中传来,稳稳地钻进马车里。 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两人从马车上走下,双脚刚一触碰到地面,便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慑。只见那赤血殿宛如一座从熊熊烈焰中拔地而起的巨型堡垒,傲然雄踞在山顶的最高处。它通体被如鲜血般浓烈的红色所包裹,在日光的强烈照耀下,反射出刺目的光芒,仿佛每一寸砖石都浸透了岁月的血与火,承载着无数的历史沧桑。赤血殿有着殿堂的宏伟壮丽,高挑的飞檐向上高高翘起,仿佛要冲破苍穹,直抵云霄;斗拱层层叠叠,相互交错,每一处雕刻都精致入微,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帝国曾经的辉煌与荣耀;粗壮坚实的廊柱,稳稳地撑起那巍峨的殿顶,上面繁复精美的花纹,记录着古老而神秘的传说。可它又有着堡垒的坚不可摧,厚实的墙壁足有一人多厚,宛如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仿佛能抵御千军万马的猛烈冲击,任何强大的攻势在它面前都显得如此无力。殿顶的旗帜在狂风中烈烈作响,肆意舞动,上面绣着的帝国徽章,散发着肃杀的气息,为这场景更添几分肃穆与威严。 赤血殿前,近千级台阶整齐有序地排列着,每级台阶宽阔得足以让八人并肩而行。台阶两边皆是陡峭险峻的山壁,犹如两堵天然的巨大屏风,将这条通往权力核心的道路紧紧夹在中间。每二十个台阶两边,就笔直地站立着一个手持长斧的轻甲宫廷卫士。他们身姿笔挺,犹如扎根在大地深处的苍松,纹丝不动。脸上的表情冷峻严肃,仿佛被寒霜笼罩,眼神中透露出不容侵犯的威严,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这里的神圣与不可冒犯。身上的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冽的寒光,那是金属特有的冰冷光泽,似乎能将一切窥探的目光瞬间冻结。斧刃锋利无比,在日光下反射出森冷的光芒,仿佛能轻易斩断一切阻碍,无论是有形的敌人,还是无形的冒犯与亵渎。整个场景弥漫着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仿佛空气都被凝固,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每一次呼吸都显得格外沉重,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无形且巨大的压力,让人的心跳不由自主地急剧加快,紧张的情绪在心底蔓延。 杜维大管家快步上前,叫住了正准备抬脚走上台阶的赫尔瑞?日曜,神色认真,语气中带着几分殷切的嘱托:“堡主临行前特意交代过,为了不在大帝面前丢了咱们落日城堡的威风,请小少爷换上庄重的外套。” 说着,他利落地跳下马车,快步走到马车后,打开了一个古朴的箱子。箱子开启的瞬间,一股柔和的光芒散发出来,照亮了周围的一小片地方。里面竟是一套华美的魔法师袍,以深邃的藏蓝色为底色,宛如浩瀚无垠的深邃夜空,上面绣满了金色的符文,这些符文仿佛是来自古老神秘世界的咒语,每一个都像是蕴含着神秘莫测的力量,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仿佛在诉说着魔法的古老奥秘与神奇。领口和袖口处,用银色的丝线绣着精致细腻的花纹,细腻的针法彰显着超凡的工艺,那花纹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璀璨星辰,点缀着这件魔法袍,使其更显华丽与神秘。胸前,一枚用红宝石和钻石镶嵌而成的落日加城堡的徽章熠熠生辉,红宝石的鲜艳夺目如同落日的绚烂余晖,钻石的璀璨耀眼象征着城堡的无上荣耀,两者交相辉映,象征着落日城堡的荣耀与威严,承载着家族的辉煌与传承。 赫尔瑞?日曜穿上魔法袍后,整个人焕然一新。他本就有着金色的头发,在阳光的照耀下愈发耀眼夺目,犹如成熟饱满的麦穗,闪烁着金色的迷人光芒。蓝色的眼睛清澈明亮,宛如湛蓝深邃的湖水,透着少年的灵动聪慧与朝气蓬勃。十四岁的他,个头近 1 米 7,身材修长而挺拔,充满了青春的活力与朝气。魔法袍穿在他身上,恰到好处地展现出他的身形,更增添了几分贵族的优雅气质与高贵风范。那魔法袍的长度刚好垂至脚踝,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仿佛流淌的璀璨星河,如梦如幻。他站在那里,仿佛一位从童话中翩然而至的魔法师,既有着少年的朝气与活力,又带着一丝与生俱来的高贵与从容,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脚下,散发着自信与光芒。 在赫尔瑞?日曜换魔法袍的间隙,杜维大管家又打开了另外一个箱子。箱子里,一套黑色轻甲骑士铠甲静静躺着,仿佛一位沉睡的战士。这套铠甲由精钢打造而成,表面经过特殊的处理,泛着一层幽光,仿佛能吞噬光线,让人无法直视,充满了神秘与威慑力。铠甲的每一片甲叶都打磨得极为光滑,触手冰凉,仿佛能感受到岁月的沉淀与历史的厚重。边缘处镶嵌着银色的花纹,这些花纹不仅美观精致,更像是一种神秘的力量符文,似乎在默默守护着穿戴者,赋予其神秘的力量与庇护。肩甲上,雕刻着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会振翅翱翔,冲向云霄,那雄鹰的眼睛炯炯有神,仿佛能洞察一切,充满了力量与威严。头盔的造型独特,护目镜处镶嵌着一块墨绿色的水晶,既能保护使用者的眼睛,又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让人看不清穿戴者的眼神,更显威严与庄重。铠甲还配有一件黑色的披风,披风的材质轻盈而坚韧,上面绣着银色的丝线,组成了落日城堡的家族徽记,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一面飘扬的战旗,彰显着家族的荣耀与传承。 杜维大管家看着森?赫尔金,目光诚挚,眼中带着一丝期待与信任:“堡主希望你以小少爷亲卫的身份,穿着这身铠甲,陪着小少爷上去,你和我家小少爷关系这般要好,你不会拒绝吧?” 森?赫尔金看着杜维大管家那直勾勾的眼神,脑袋仍然懵懵的,思绪还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一系列变故中,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能木然地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发愣地说道:“当然。” 他全然没有想到,自己原本只是圣山学院一个普通要休春假的学员,怎么就稀里糊涂地前来拜见这大陆上令人闻风丧胆的血皇大帝,而且堡主居然连自己这个顺路的过客也准备了更换的铠甲,这一切都如同一场不真实的梦,让他感觉仿佛置身于虚幻与现实的边缘。 森?赫尔金穿上铠甲后,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发生了变化。他十三岁多,黑色的头发显得格外精神,每一根发丝都仿佛充满了力量,散发着青春的朝气。黑色的眼睛中透着坚定的光芒,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深邃而明亮,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勇气与决心。从个头上来看,他竟然隐约要超过赫尔瑞?日曜了。铠甲穿在他身上,紧紧贴合着他的身形,将他的肌肉线条勾勒得更加明显,展现出一种少年的力量感与蓬勃朝气。他手持那把名为 “鬼泣” 的重剑,剑身漆黑,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气息,仿佛能冻结周围的空气,让人不寒而栗。重剑与他身上的铠甲相得益彰,仿佛一位即将奔赴战场的英勇骑士,随时准备为了守护重要的人而战,充满了无畏的勇气与担当。 杜维大管家神色郑重,目光坚定地看着森?赫尔金,语重心长地说道:“既然你愿意充当少爷的亲卫,那么这段时间,你就一定要保护好他,就像在落日城堡,他保护你一样,你能做到吗?” 森?赫尔金见到杜维大管家这般慎重,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责任感,坚定地点了点头,斩钉截铁地答道:“当然。” 赫尔瑞?日曜连忙插嘴道:“杜维老爷子,我怎么需要森保护呢,我保护他还差不多,放心了,我们会相互照顾好我们的。” 他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光芒,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们之间深厚的情谊与坚定的信任。 杜维微微点了点头,再不多说,只是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欣慰与安心。 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两人更换上衣服,在皇家大总管仇云山的带领下一同走上了台阶。仇云山走在前面,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历史的长河中,仿佛在引领着他们走向一个未知而神秘的命运。森?赫尔金跟在后面,一时间竟没人提醒他此时作为赫尔瑞?日曜亲卫,应该落后赫尔瑞?日曜半步,同时也没有人提醒他不应扛着他那把名为 “鬼泣” 的重剑去面见血皇大帝。 杜维大管家看着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两人越走越高,他们的身影渐渐与这皇宫的一切环境融为一体,说不出的一种协调。杜维大管家忽然联想到自己那行事风格独特的主子,落日城堡的堡主海德亲王。平日里,海德亲王的行事常常不被自己所理解,很多决策在事前看来都毫无章法、不着调,就像一团迷雾,让人摸不着头脑。然而,事情过后再去回顾,却会发现每一个决定都是最好的选择,仿佛他早已洞悉了一切。就像现在,让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穿着这身行头去面见血皇大帝,看似随意,却又与这皇宫的庄重氛围完美契合。这种仿佛能与万物融为一体的行事方法,或许正是自己这么多年始终追随他的原因。这关系到自己能否再次突破,这些年自己在修行之路上停滞不前,一丝感觉都没有,但此时杜维大管家好像忽然有了一丝明悟。他轻轻抚摸着手中的马鞭,那马鞭的材质特殊,纹理细腻,仿佛是岁月的见证者,承载着无数的故事与回忆。随后,他慢慢挥舞着马鞭,只见那马鞭在空气中带动一丝丝波纹,奇异的是,这些波纹仿佛有着神奇的力量,似乎能斩断时间、空间,带着一种超越现实的神秘。 仇云山在前领路,步伐沉稳而坚定,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紧随其后。三人沿着陡峭的台阶拾级而上,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历史的尘埃之上。山风呼啸,吹过他们的衣袂,发出猎猎声响,伴随着沉重的呼吸声,他们逐渐接近山顶的赤血大殿。 终于,他们来到了山顶。一座宏伟的赤血大殿威严地矗立在眼前,其磅礴的气势令人心生敬畏。而在大殿前,一座巨大的石碑静静伫立,见证着岁月的变迁。 这座石碑由一整块古朴的黑色巨石雕琢而成,表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石质粗糙,历经千年的风雨侵蚀,坑洼不平,犹如老人脸上的皱纹,记录着无数的故事。石碑的边缘已经磨损,呈现出圆润的弧度,那是时间打磨的印记。碑身上刻满了古老的符文和图案,这些纹路神秘而复杂,有的已经模糊不清。 石碑的正面,刻着开国大帝的名言:众神座下皆蝼蚁,蝼蚁以血染苍天。 字迹苍劲有力,深深嵌入石碑之中,仿佛是用鲜血书写而成。每个字都蕴含着一种磅礴的气势,让人感受到开国大帝那无畏的勇气和壮志豪情。历经千年,这些字迹依然清晰可辨,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散发着一种神秘的光芒,诉说着帝国曾经的辉煌与荣耀,以及在众神之下,各族不屈抗争的精神。这句名言犹如洪钟大吕,在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的心中久久回荡,让他们对这个帝国的历史和传承有了更深的敬畏。 三人稳步迈进大殿,刚一踏入,殿内的宫廷近侍便扯着嗓子,声音洪亮地宣道:“落日城堡三王子赫尔瑞?日曜殿下觐见!” 那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来回激荡,回音久久不散。 随着通报声落下,他们的目光顺势投向大殿正中的高台。高台上,一座彰显皇家无上权威的巨大椅子静静伫立。这把皇座由黑色的龙骨打造而成,椅背高耸,雕刻着形态各异的魔兽浮雕,每一只魔兽都张牙舞爪,仿佛随时都会挣脱束缚,择人而噬。椅座宽大,上面铺着一张巨大的白色狮皮,狮皮的毛发根根直立,透着一股肃杀之气。扶手处,则镶嵌着一颗颗散发着幽光的魔法水晶,水晶的光芒相互交织,形成一道道神秘的符文,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皇家密语。 而坐在这皇座之上的,正是令人闻风丧胆的血皇席立海?光耀。他身披一袭拖地的黑色长袍,长袍上绣满了暗红色的符文,在幽微的烛光下,那些符文仿佛活物一般,如鲜血般缓缓流淌、肆意扭动,透着说不出的诡异。他头戴一顶镶嵌着无数红宝石的皇冠,皇冠的造型宛如张开双翼的恶魔,每一颗宝石都散发着妖异的红光,将他的面庞映照得愈发冷峻,仿佛从地狱深渊而来的魔神。 血皇的面庞线条刚硬,犹如被岁月的刻刀精心雕琢,又如刀削斧凿般坚毅。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好似终年不见阳光,却又透着与生俱来的冰冷威严,让人望而生畏。他的双眸狭长而深邃,恰似寒夜中深不见底的幽潭,潭水之中闪烁着的光芒,犹如夜空中的寒星,冷冽而锐利,仿佛能瞬间洞悉人心底隐藏的一切秘密,让人在他的目光下无所遁形。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薄唇,总是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冷笑,那笑容仿佛是对世间万物的不屑与轻蔑,仿佛在他眼中,一切都不过是过眼云烟 。 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相互对视一眼,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内心的紧张与不安。他们向前迈出步伐,脚步沉稳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来到距离高台十几步之遥时,两人同时单膝跪地,右拳重重地捶在左胸口,发出沉闷的声响。 赫尔瑞?日曜微微低下头,金色的头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他的目光小心翼翼地从低垂的眼睑下探出,快速打量着周围。只见大殿一侧,六位皇子傲然站立,每名皇子身后也跟着一名亲卫。 且看那为首的大皇子,二十出头的年纪,身材高大挺拔,一袭金丝绣边的暗红色长袍加身,上面用金线绣着繁复的花纹,彰显着皇家的华贵。胸前那枚硕大的皇家徽章,在幽微的烛光下闪烁着冷光。他微微仰起头,眼神中满是傲慢与不屑,似乎世间万物都难以入他的眼,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轻蔑的笑意,仿佛在嘲笑眼前的一切。 二皇子看起来十八九岁,穿着一身黑色镶银边的长袍,样式简洁却不失高雅。他的神情平淡如水,眼神中透着一种深不可测的平静,双手抱在胸前,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只是偶尔轻轻转动一下手上那枚镶嵌着宝石的戒指,透露出他内心的一丝漫不经心。 三皇子比赫尔瑞?日曜大不了几岁,身着一件绣着蓝色花纹的白色锦袍,整个人看起来神采飞扬。他的脸上带着倨傲的神情,眼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似乎对眼前的一切都充满了掌控感,时不时地伸手整理一下自己的衣领,彰显着他的自命不凡。 四皇子身形略显消瘦,穿着一件绿色的长袍,上面点缀着精致的金色刺绣。他的神情有些惶恐,眼神游移不定,不敢直视众人,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似乎在这威严的大殿中充满了不安,每一丝细微的动静都能让他微微颤抖。 五皇子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穿着一件棕色的皮甲,上面镶嵌着几颗并不起眼的宝石,腰间挂着一把装饰精美的佩剑。他靠在柱子上,眼神散漫地看着四周,时不时打个哈欠,对这场面丝毫不感兴趣,仿佛只是被迫来走个过场。 六皇子年纪最小,穿着一件红色的小披风,里面是一件黑色的绸缎上衣,胸前的皇家徽章显得格外醒目。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左顾右盼,似乎对这个陌生的环境充满了探索的欲望,完全没有其他皇子们的那种威严与深沉。 森?赫尔金同样单膝跪地,黑色的眼睛里透着一丝好奇与警惕。他的手紧紧地握着 “鬼泣” 重剑的剑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余光扫过四周,大殿的另一侧竟是个露天的大看台。看台由巨大的白色大理石砌成,边缘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每一处线条都流畅而细腻,彰显着皇家的奢华与精致。看台的栏杆上镶嵌着闪闪发光的魔法水晶,在日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估计站在这看台上,视野应极为开阔,整座城市尽收眼底。 在两人行礼的同时,仇云山则迈着沉稳的步伐,从他们身前缓缓走过。他的身影在幽微的光线中显得格外神秘,黑袍随着他的走动轻轻摆动。登上高台后,他静静地站在血皇一侧,微微低下头,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恭敬。 血皇席立海?光耀慵懒地靠在那由黑色龙骨打造的皇座之上,他缓缓抬起手,只见那指甲犹如被鲜血浸泡过一般,红得刺目。随着一声 “哒哒”,尖锐的指甲不轻不重地敲击在皇座的黑色扶手上,在这寂静的大殿内,那声音格外清晰,仿佛敲在每个人的心尖上。 仇云山见状,立刻心领神会。他微微欠身,脸上带着一贯的恭敬,声音沉稳却又不失谦卑地说道:“请三王子起来,站到六皇子下方。” 说罢,他的目光投向赫尔瑞?日曜,眼神中既有温和的示意,又隐隐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在提醒着这是血皇的命令,不可违抗。 赫尔瑞?日曜带着森?赫尔金站定到六皇子下方。 血皇席立海?光耀微微眯起那双狭长而深邃的眼睛,幽深得不见底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光芒。他的身体微微前倾,黑色长袍上那些暗红色的符文在幽微的烛光下愈发显得诡异。紧接着,他缓缓张开薄唇,发出一阵嘶哑的声音,犹如破旧风箱拉扯时发出的声响,在寂静的大殿中回荡:“开始吧。” 那声音中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与不容置疑,让大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凝重,所有人都屏气敛息,等待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第49章 皇子的试炼与血腥抉择 血皇席立海?光耀那低沉且嘶哑的声音在大殿内轰然落下:“开始吧。” 皇室大管家仇云山神色肃穆,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向前一步,身姿笔挺得如同千年苍松,屹立在大殿之中。他微微仰头,目光如炬,仿佛能洞悉众人内心的想法,将大殿内的每一个人都细细扫视了一遍,随后,那洪亮清晰的声音裹挟着不容置疑的庄重,在空旷的大殿里悠悠回荡,久久不散。 “遵循赫尔冥帝国荣耀无上、统御大陆的‘耀’之家族传承千年的古老传统,此刻,赫尔冥帝国皇室继承者的选拔仪式,正式开启!” 仇云山的话语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仿若承载着厚重的历史,带着岁月的沧桑与荣耀,敲击着在场每个人的心房。 “本次参与选拔的诸位才俊,皆是陛下的血脉至亲。大皇子亚历克斯?日耀,英勇无畏,领军之才卓越,曾在多次边境冲突中,身先士卒,带领帝国军队击退外敌,其果敢与勇猛,令敌军闻风丧胆;二皇子维克多?日曜,智谋超群,善用奇策妙计,在朝堂纷争与外交斡旋中,总能巧妙化解危机,为帝国谋取最大利益;三皇子莱昂纳德?日耀,意志坚韧,面对困境不屈不挠,早年被派往偏远地区治理,在资源匮乏、民生凋敝的情况下,他凭借顽强的毅力和卓越的领导能力,让当地焕发生机;四皇子奥利弗?日耀,心思敏锐,洞察局势入微,对帝国内部的政治局势和各方势力的动态了如指掌,虽年纪尚轻,却已在诸多事务中展现出过人的判断力;五皇子卢卡斯?日耀,果敢决绝,行事雷厉风行,处理政务从不拖泥带水,曾在短时间内整顿混乱的商路,恢复了帝国的贸易繁荣;六皇子塞德里克?日耀,聪慧过人,学习能力出众,在魔法和学术领域天赋异禀,年纪轻轻便掌握了多种高阶魔法,深受学院导师的赞誉。此外,承蒙落日城堡堡主、海德?光耀殿下诚挚举荐的圣山学院院长魔世?苍穹的弟子赫尔瑞?日耀殿下,也投身于此次荣耀的角逐之中。赫尔瑞?日耀殿下在圣山学院期间,勤奋好学,在魔法实践和理论研究上都取得了优异的成绩,想必此次定能在选拔中大放异彩。” 仇云山微微顿了顿,目光陡然锐利如鹰,再次扫视在场的每一个人,仿佛要将每个人的表情和反应都尽收眼底:“此次选拔赛,每位参选人皆可携带一名亲卫随行。务必牢记,亲卫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等同于参选人的自身行为,二者荣辱与共,不可分割。亲卫的忠诚与能力,将直接影响参选人的声誉与成败,所以,选择亲卫时,切不可掉以轻心。” “这场选拔,关乎帝国的未来,获胜者将肩负起守卫赫尔冥帝国的重任,成为帝国的坚实壁垒,抵御一切来犯之敌。在这神圣庄重的选拔过程中,规矩就是铁律,不可有丝毫逾越。任何妄图退出者,视为怯懦背叛,唯有死路一条;但凡心存侥幸、行作弊之举者,亵渎荣耀,必受严惩,以死谢罪;胆敢打破既定规则、肆意妄为者,蔑视皇权与传统,必杀不赦;若有试图攻击其他选拔者的恶行,挑起纷争、破坏秩序,亦唯有死,以正纲纪!而整个选拔过程是否合格,皆由伟大的席立海?光耀陛下一人定夺。陛下的裁决,公正无私,不容置疑,他将以帝国的利益为首要考量,选出最适合继承皇位的人选。” 他的声音愈发高亢激昂,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在大殿内久久回荡,令在场众人无不心生敬畏,仿佛那声音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能穿透灵魂,让人深刻地感受到皇权的至高无上和选拔的神圣庄严。 仇云山再次顿了顿,神色愈发凝重,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都仿佛刻满了岁月的沧桑与帝国的责任,声音中透着一股冷峻的威严:“诸位,赫尔冥帝国作为大陆第一大帝国,大陆的核心所在,地域广袤无垠,幅员万里。下辖三百六十个附属小国,这些小国皆仰仗帝国的庇护,岁岁纳贡,以示臣服。他们的国王和贵族,在帝国的威严下,谨小慎微,不敢有丝毫僭越。还有八十一位邦主,他们各自统领一方,掌控着重要的领地与资源,是帝国统治的重要支柱。他们在各自的领地内,负责维持秩序、征收赋税,为帝国的繁荣贡献力量。至于堡主,更是多达五百有余,他们守护着帝国的边疆与要道,是帝国稳固的基石。每一座城堡,都如同帝国的坚固堡垒,抵御着外敌的入侵,守护着边境百姓的安宁。” “如此庞大的帝国,要维系其繁荣昌盛,就必须严守规矩,尤其是对诸位贵族。任何违法乱纪之事,都绝不容许存在。帝国暗影卫士每月都会不辞辛劳地收集大量贵族违法事宜,逐一仔细核实。他们如同帝国的暗夜守护者,在黑暗中默默监视着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个违法的蛛丝马迹。并于次月月末之日,召集帝国各贵族在帝都的家人前来观摩坠落刑法。这刑法,便是将那些违法的贵族,从赤血殿的观摩台上直接扔下去,让其粉身碎骨。而观摩台的四周,则跪着帝都的各大贵族,他们将亲眼见证违法者的下场,以此为戒。让他们明白,在帝国的律法面前,人人平等,无论身份多么尊贵,地位多么显赫,只要触犯法律,必将受到严惩。” 仇云山的声音回荡在大殿,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今日正是行刑之日,将犯事之人带上来,请各位参与赫尔冥帝国皇室继承选拔者维持帝国的传承、维护公平正义。” 话音刚落,就见一队武士押着一队犯人鱼贯进入大殿。犯人中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皆有,共有近二十位,他们神色各异,或惶恐不安,眼神中满是对死亡的恐惧;或满脸悔恨,似乎在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懊恼;或仍带着一丝不甘,仿佛还在挣扎着想要逃避惩罚。 仇云山展开手中的罪状卷轴,清了清嗓子,开始念道:“安德里亚?洛克,翡翠城城主,身为一城之主,却滥用职权,私自截留税收,中饱私囊,致使城中百姓生活困苦,民不聊生。他将本应用于城市建设和百姓福利的税收,挥霍在自己的奢靡生活上,导致城市基础设施破败,百姓饥寒交迫。” “托马斯?格林,帝国南部边防军统领,玩忽职守,在半兽人压境之时,竟擅离职守,导致防线一度崩溃,无数士兵和平民惨遭屠戮,犯下不可饶恕之罪。在国家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为了一己私利,临阵脱逃,让无数生命消逝在半兽人的铁蹄之下,他的怯懦和自私,成为了帝国的耻辱。” “伊莎贝拉?怀特,宫廷女官,利用职务之便,窃取皇家机密,意图与阿尔图斯帝国反叛势力勾结,出卖帝国利益,其心可诛。她背叛了自己的国家和人民,将帝国的机密情报拱手送给敌人,妄图从敌人那里换取荣华富贵,却不知她的行为已将帝国置于危险的边缘。” “乔治?布莱克,富商,与贝斯特兰联邦勾结,走私违禁物品,扰乱帝国经济秩序,谋取暴利。他为了追求财富,不择手段,破坏了帝国的贸易平衡和经济稳定,让无数合法商人遭受损失,也损害了帝国的财政收入。” “艾米丽?布朗,贵族之女,为了争夺家族遗产,不择手段,雇佣杀手暗杀自己的亲哥哥,泯灭人性。她被贪婪和欲望蒙蔽了双眼,亲手将自己的亲人推向了死亡的深渊,她的行为违背了人伦道德,也触犯了帝国的法律。” “威廉?米勒,地方治安官,收受贿赂,对犯罪行为视而不见,致使当地治安混乱,百姓苦不堪言。他本应维护地方的治安和公正,却因为金钱的诱惑,成为了犯罪分子的保护伞,让百姓生活在恐惧和不安之中。” “露西?戴维斯,枫叶魔法学院导师,为一己私欲,违背学院规定,私自将禁术传授给学生,危害魔法秩序。她的行为不仅违反了学院的规章制度,还可能引发不可预知的魔法灾难,危及整个魔法世界的安全。” “亨利?摩尔,帝国第一大军事堡垒幽冥堡农业大臣,贪污农业补贴,导致农田荒废,粮食减产,严重影响帝国的粮食储备。他将国家用于农业发展的资金据为己有,使得农民失去了耕种的动力和资源,导致粮食短缺,百姓面临饥饿的威胁。” …… 每念完一个名字和罪状,仇云山的声音便愈发冰冷,仿佛从冰窖中传来,大殿内的气氛也愈发压抑,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众人都清楚,等待这些违法者的,将是从赤血殿观摩台坠落的悲惨结局,那是对他们罪行的惩罚,也是对帝国律法的敬畏。 仇云山念完罪状,声音在大殿内久久回荡,随后,他神色庄重,高声说道:“请各位皇子、王子替血皇行刑吧,请大皇子上前先来。” 大皇子亚历克斯?日耀嘴角浮起一抹嘲讽的冷笑,那笑容仿佛在嘲笑这些犯人的愚蠢和自己的高高在上。他大步迈向观摩台,身形高大挺拔,每一步都踏出傲慢的节奏,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脚下。站在观摩台上,他扫视着台下跪着的如同蝼蚁般贵族们和大殿内待刑的犯人,眼神中满是不屑,仿佛这些人都不值得他多看一眼。他先是随意地指向一名身形魁梧的犯人,那犯人被武士押到跟前时,还试图挣扎,亚历克斯?日耀却毫不费力地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手臂发力,将犯人如扔垃圾一般扔出了观摩台。犯人坠落,重重砸在巨大的血色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却连眼皮都没眨一下,脸上依旧挂着那副傲慢的神情,再次指向一名瘦弱的犯人,将其也扔了下去,随后微微扬起下巴,似乎在向众皇子们展示他的绝对权威,告诉他们,他才是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人。 二皇子维克多?日曜神色平静如水,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上观摩台。他双手抱胸,静静地看着这一排的犯人,眼神深不可测,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片刻后,他轻轻开口:“那个中年男子,还有旁边的老者。”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大殿,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让人无法抗拒。武士迅速将两名犯人带到他面前,维克多?日曜微微侧身,双手依然抱在胸前,抬起脚,依次将两名犯人踹了下去。他的动作简洁干脆,脸上的神情始终没有丝毫变化,仿佛这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平静的眼神中看不出一丝情绪波动,仿佛他早已看淡了生死,对这一切都无动于衷。 三皇子莱昂纳德?日耀满脸倨傲,他没有走向观摩台,而是站在原地,对着身后的亲卫使了个眼色,大声说道:“去,把那两个站在一起的给我扔下去。” 亲卫领命,快步上前,将两名犯人抓起扔出。仇云山看到这一幕,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他深知这种破坏规矩的行为是对皇权和传统的挑战,但莱昂纳德?日耀却仿若未觉,依然昂着头,脸上带着自命不凡的微笑,眼神中满是对规则的不屑,似乎在炫耀他的特殊待遇,认为自己可以凌驾于规则之上。 四皇子奥利弗?日耀从犯人被押上来就一直低着头,眼神游移不定,不敢直视任何人。当轮到他行刑时,他的双手微微颤抖,脚步也有些踉跄,仿佛双腿已经无法支撑他的身体。他不敢直视那个花容月貌的贵族少妇艾米丽?布朗,艾米丽?布朗不断向他投来祈求的目光,他却慌乱地移开视线,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犹豫了许久,他才结结巴巴地对亲卫说:“你…… 你去,把她,还有旁边那个中年男子扔下去。” 亲卫领会,上前将艾米丽?布朗和一名中年男子带至观摩台边扔了下去,艾米丽?布朗的哭喊声和望向他绝望的眼神让奥利弗?日耀的身体猛地一颤,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愧疚,他深知自己的行为违背了良心,但在这皇权和律法的威严下,他又不敢违抗命令。 五皇子卢卡斯?日耀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走向观摩台。他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随意地指了两名犯人:“就你们俩了。” 说罢,他双手分别抓住两人的肩膀,用力一甩,两人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坠落。他拍了拍手,仿佛刚才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然后又靠在观摩台的栏杆上,眼神散漫地看着四周,对剩下犯人的惊恐表情毫不在意,嘴角还挂着一丝戏谑的笑,仿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有趣的游戏,他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生死。 六皇子塞德里克?日耀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台下不断传来的惨叫和大殿内求饶声让他吓得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他从未见过如此血腥和残酷的场面。他的亲卫见此情形,不待六皇子有什么吩咐,悄悄上前,迅速将两名犯事之人扔了下去。塞德里克?日耀看着犯人的坠落,身体忍不住发抖,他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衣角,眼神中满是恐惧与不安,眼中还带着一丝懵懂,似乎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残酷一幕,他的内心充满了疑惑和挣扎,不明白为什么要如此残忍地对待这些人。 在整个行刑过程中,观摩台下跪着的贵族们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虽然赤血殿的观摩台高达几十丈,那赤血殿的血皇未必在乎他们的一言一行,但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恐惧与敬畏。他们深知,今天看到的这一幕,随时都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只要稍有不慎,触犯了帝国的律法,就将面临同样的下场。 当轮到赫尔瑞?日曜开始实施刑法时,他和森?赫尔金站在原地,一时不知所措。环顾四周,其他皇子的亲卫皆是身形魁梧、眼神锐利的成年人,他们身经百战,举手投足间都透着杀伐果断的气息。反观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不过是十三四岁的少年,稚嫩的脸上还带着未脱的稚气。此时场面上剩下的,只有两个头发花白、身形佝偻的老太太和一个妙龄少女。那少女生得极为漂亮,眉如远黛,眼含秋水,身姿楚楚动人,让人见之犹怜。 仇云山见两人迟迟不动,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一丝催促与不容置疑:“莫要有妇人之仁,这是帝国的律法,不可违背。帝国的律法是维护社会秩序和公平正义的基石,任何感情用事都可能破坏这来之不易的稳定。” 赫尔瑞?日曜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硬着头皮问道:“这三人的罪名,可是都核实清楚了?” 他的声音虽然尽量保持平稳,但还是微微颤抖,透露出他内心的紧张和不安。 仇云山神色冷峻,将三人的罪行一一道出:“这两位老太太,身为贵族,却私通敌国,试图归顺西北的雷尔斯帝国,为其传递重要情报,致使我国边境百姓惨遭屠戮,无数家庭支离破碎。她们背叛了自己的祖国和人民,将同胞的生命和家园置于危险之中,罪无可恕。而这个少女,她豢养的卫士多次残杀佃户家的小孩子,只因为她喜欢听小孩子的惨叫,手段残忍,令人发指。她的行为已经丧失了人性,必须受到严惩。” 森?赫尔金听后,心中虽然有愤慨,却又抵触去杀人,随即不知深浅地说道:“杀老人和孩子,这有违骑士精神。真正的骑士,应当保护弱小,匡扶正义,而不是对手无寸铁之人下手。骑士的荣耀和尊严,不允许他们做出这样残忍的行为。” 仇云山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冷冷说道:“这种精神在太平盛世或许值得推崇,但对于帝国的统治者而言,太过天真和虚伪。帝王的本质,是维护帝国的稳定与秩序,为了这个目标,有时不得不做出艰难的抉择。尤其是对于你们落日城堡而言,肩负着守护大陆安危、抵御恶魔入侵的重任,更不能有这般妇人之仁。希望赫尔瑞王子即便不遵守帝国的传承,也不能坠了落日城堡的名声。落日城堡作为大陆的最前防线,其使命和责任重于泰山,任何软弱和犹豫都可能导致无法挽回的后果。” 赫尔瑞?日曜听了这番话,心中一凛,神色逐渐坚定起来。他看了看森?赫尔金,两人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赫尔瑞?日曜走上前去,口中念念有词,施展风系魔法,只见狂风大作,风刃如同一双无形的大手,将两位老太太缓缓卷起,朝着观摩台下扔去。魔法的光芒在大殿内闪烁,伴随着呼啸的风声,让人感受到了力量的强大和残酷。 森?赫尔金则走向那个楚楚可怜的少女,少女见他走来,眼中满是恐惧,不断挣扎,呼喊着:“我错了,放过我!” 森?赫尔金伸出手,一把抓住少女的胳膊,带着她走向观摩台。少女一路上拼命挣扎,眼泪止不住地流,梨花带雨的模样让森?赫尔金心中多少有些不忍。就在这时,少女突然一发狠,一口咬到森?赫尔金的手腕上,森?赫尔金吃痛,下意识地松开了手。然而,这一松,少女便从高空中直直坠下。她的尖叫声划破了空气,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头一颤。 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从高空中向下望去,只见地面上一片狼藉。血色石板上,十几个犯人的身体扭曲地躺在那里,鲜血从他们的身体里汩汩流出,在石板上蔓延开来,形成一滩滩触目惊心的血泊。周围跪着的贵族们,有的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力气;有的则紧闭双眼,不敢直视眼前这血腥的场景,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两个少年强忍住内心的翻滚,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们紧紧地握住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试图用疼痛来压制住心中的恐惧与不适。他们的呼吸急促而沉重,眼神中还残留着惊恐与迷茫,此刻,他们深刻地意识到,自己已经踏入了一个充满残酷与黑暗的世界,未来等待他们的,将是无数艰难的抉择和生死考验。 仇云山的目光冷峻如霜,缓缓扫过众人,再次开口,声音清晰而冰冷:“第一阶段已经结束,现在宣布第二阶段事项,四皇子奥利弗?日耀的罪行。经查明,四皇子奥利弗?日耀与此前已被扔下高台的贵族少女艾米丽?布朗有不正当关系。艾米丽?布朗为争夺家族遗产,与四皇子奥利弗?日耀暗中商议,雇佣杀手一事,正是出自奥利弗?日耀的手笔。如今证据确凿,核实完毕,免去其皇子身份。按帝国法律,贵族之间相互残杀当被扔下高台,鉴于刚才赫尔瑞?日曜王子对于帝国传承之事踌躇不前,现在便由赫尔瑞?日曜王子来执行,以正其志。” 仇云山的话语犹如一记重锤,再次打破了大殿内短暂的平静,众人的目光纷纷聚焦在赫尔瑞?日曜亦或四皇子奥利弗?日耀身上,有的带着同情,有的则满是冷漠与观望。 奥利弗?日耀听到宣判,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脸色惨白如纸,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他的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他身后的亲卫,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怒吼一声,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猛地朝着赫尔瑞?日曜扑了过去,手中的剑闪烁着寒光,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撕裂。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森?赫尔金反应迅速,从身后亮出 “鬼泣” 重剑,双手持剑,就要上前抵挡。他的眼神坚定,毫不犹豫地站在了赫尔瑞?日曜身前,准备迎接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然而,比他更快的是仇云山。刹那间,仇云山在血皇身旁化作一阵黑雾,速度快得让人来不及眨眼,再次显现时,已然挡在了那亲卫身前。他神色平静,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只是缓缓抬起单指,轻轻指向那亲卫的额头。那亲卫虽然双手举剑,却突然僵在原地,动弹不得,脸上还保持着凶狠的表情,紧接着眼中凸显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身体直直向后倒去,气绝身亡。他的身体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大殿内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仇云山这恐怖的实力所震慑。 整个大殿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众王子们都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从小到大,他们几乎很少见到仇云山出手。而四皇子奥利弗?日耀的亲卫,那可是达到武者行列、远超高级武士级别的高手,竟然被仇云山如此轻易地一指毙命,这实力的差距,让众人不寒而栗。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敬畏,同时也暗暗警惕,深知在这皇宫之中,隐藏着无数深不可测的力量。 仇云山望向赫尔瑞?日曜,语气波澜不惊,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请赫尔瑞?日曜王子送四皇子上路。” 他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如同催命符一般,让奥利弗?日曜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四皇子奥利弗?日耀如梦初醒,连滚带爬地朝着血皇席立海?光耀爬去,一边爬一边哭喊着:“父皇,求求您,饶了我这一次吧,我知道错了!” 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哀求,在大殿内回荡,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怜悯。 其他皇子们见状,也纷纷 “扑通” 一声跪下,此起彼伏地求情:“父皇,看在父子的情分上,就绕过四皇子这一次吧。” 他们的脸上满是焦急和担忧,眼中也闪烁着泪光,毕竟是手足之情,此刻都不忍心看到奥利弗?日曜就此丧命。 血皇席立海?光耀坐在王座上,身姿纹丝未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宛如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像。他的眼神深邃而冰冷,让人无法捉摸他的想法,仿佛他早已看淡了世间的一切情感。 仇云山扫视着跪着的众人,继续冷冷道:“在这里,只有赫尔冥帝国第四十四代继承者,扞卫赫尔冥帝国传承的人,以及未来赫尔冥帝国的继承者和赫尔冥帝国的子民,没有父子之情。”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敲在众皇子的心上,他们顿时冷汗直冒,这才惊觉,在这皇权至上的大殿里,自己和观摩台下那些跪着的贵族,竟没有丝毫区别,生死都在一念之间,皇子们此时才在心中反复过账,看自己曾经是否有违法乱纪之事,心中充满了忐忑与不安。 赫尔瑞?日曜站在原地,心中波涛汹涌,这短短时间内所发生的一切,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他的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挣扎与迷茫。他望着瘫倒在地的奥利弗?日曜,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是对生命的敬畏和不忍,另一方面是对皇权和律法的重新认识。 仇云山看向赫尔瑞?日曜,神色淡淡,却暗藏警告:“希望赫尔瑞?日曜殿下不要错过机会,违反血皇席立海?光耀的旨意,也是大罪。” 他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寒风,让赫尔瑞?日曜打了个寒颤。 森?赫尔金听罢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伸手拽住瘫软在地的四皇子奥利弗?日耀,朝着观摩台走去。奥利弗?日耀双手拼命想要扣住大理石地板,指甲都抠断了,留下一道道血痕,奈何森?赫尔金的力量远超过他,他只能发出绝望的哭喊。森?赫尔金毫不留情地将四皇子奥利弗?日耀从观摩台上扔了下去。台下的贵族们,有认得四皇子的,顿时发出一片惊呼,随后又迅速安静下来,整个场面鸦雀无声,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奥利弗?日曜的身体坠落,心中充满了恐惧和震撼。 仇云山也稳步走到观摩台上,目光冷冷地扫过下面跪着的一片贵族,声音低沉却有力:“此次刑罚已结束,希望各位大人管好家里人,安分守己,莫要在下个月上了这观摩台。” 他的声音如同洪钟,在大殿内回荡,仿佛在每个人的心中敲响了警钟。 血皇席立海?光耀从王座上缓缓起身,脚步沉稳地走下高台,默默扫了眼剩下的五个皇子,最后目光定在赫尔瑞?日曜身上,依旧一言不发,然后转身,朝着赤血殿深处走去,他的背影透着无尽的威严与神秘。赫尔瑞?日曜似乎在血皇席立海?光耀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猩红,那一瞬间,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仇云山转过身,脸上恢复了一丝温和,对各位皇子以及赫尔瑞?日曜一行三人说道:“请各位移步,在皇宫用餐。” 中午时分,众人来到餐桌前,主菜是番茄烧牛肉。赫尔瑞?日曜和森?赫尔金看着这道菜,回想起刚才血腥的场景,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把苦水都吐了出来。他俩的脸色苍白,眼神中还残留着恐惧和疲惫,根本无法下咽任何食物。倒是杜维大管家,一脸满足,大口吃着,还不时称赞:“皇宫的厨子手艺果然比落日城堡的好多了。” 而其他皇子们,也都各怀心思,默默地吃着饭,大殿里只有餐具碰撞的声音,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每个人都在思考着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以及未来的路该如何走下去 。 第50章 赤血殿秘事 深夜,万籁俱寂,浓稠如墨的夜色将赤血殿紧紧包裹,整座宫殿宛如一头蛰伏于黑暗深渊的远古巨兽,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森冷气息。血皇席立海?光耀拖着沉重且带着几分神秘莫测的步伐,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岁月的刀刃上,缓缓踏入赤血殿深处。他那高大的身影在黯淡光影的笼罩下,愈发显得巍峨,却又透着一股无法言说的孤寂,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与他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他来到一扇极为隐秘的门前,那扇门隐匿在黑暗的角落里,若不是熟知此处,哪怕近在咫尺也难以察觉。血皇微微眯起双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晦涩,如同来自远古的咒语。双手则以极快的速度结印,动作复杂而精准,每一个手势都蕴含着神秘的力量。随着他的动作,一道道微光从他指尖如萤火虫般飞出,带着奇异的轨迹,轻盈地融入石门之中。紧接着,一阵低沉的轰鸣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响起,那声音仿佛是从大地深处传来,带着无尽的沧桑与厚重,石门缓缓开启,一股幽光从门内弥漫而出,瞬间将周围的黑暗照亮了几分,却也让这神秘的氛围愈发浓郁。 踏入密室,只见密室的墙壁上密密麻麻地刻满了闪烁的魔法阵,那些符文如同灵动的光脉,时明时灭,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每一道符文都像是一个沉睡的精灵,在这幽暗中悄然苏醒,散发着微弱却又迷人的光芒。 密室正中,一个幽深的地下通道赫然呈现,仿佛是通往地狱的入口,弥漫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气息。血皇没有丝毫犹豫,抬脚便朝着通道走去,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踏得沉稳而扎实。身后,仇云山如同一道无声无息的影子,紧紧相随。螺旋的石壁台阶蜿蜒而下,仿佛没有尽头,每一块石头都透着冰冷与潮湿。墙上的火把在呼啸的阴风中摇曳不定,昏黄的光线在黑暗中挣扎跳跃,不但无法照亮通道的最深处,反而让四周那深邃的黑暗显得更加阴森可怖。 血皇席立海?光耀和仇云山沿着台阶稳步下行,他们的脚步声在寂静的通道中回荡,清晰而又沉重。约莫半个时辰后,他们终于抵达通道的底部。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宽敞的大厅出现在他们眼前。大厅中,魔法阵密密麻麻,无处不在,每一道符文都散发着奇异的光芒,这些光芒相互交织,形成了一片神秘的光影之网,让人置身于一个虚幻的世界,每一道光芒都蕴含着无尽的奥秘。 大厅的正中央,一个巨大的血池格外醒目。血池中的鲜血如同沸腾的岩浆,不停翻滚涌动,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那声音像是无数冤魂的惨叫,在这密闭的空间里回荡,让人不寒而栗。仔细看去,似乎有狰狞的魔物在血池中拼命挣扎,它们张牙舞爪,试图冲破这血池的束缚,冲将出来。血池四周的魔法阵上,镶嵌着的魔法石光芒大盛,如同一盏盏明灯,奋力压制着血池中的恐怖力量,魔法石上的光芒与血池中的血气相互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 血皇席立海?光耀站在血池旁,望着那不断翻滚的血水,脸上满是疲惫与无奈,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痛苦。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喃喃自语:“你究竟要多少才肯满足?今天这二十几条人命还不够吗?他们可都是我的子民啊,其中还有我的亲生儿子,你的亲孙子。你到底还想要我怎么做?” 血皇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无尽的痛苦与挣扎,在大厅中回荡,那声音如同带着实质的重量,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狠辣与无助,看着这血池,就像是看着一个永远无法填满的深渊。 血池似乎听懂了他的话,翻滚得愈发剧烈,红色的血气如汹涌的浪涛,不断从池中溢出,朝着血皇席立海?光耀的面庞扑去,仿佛要将他吞噬。血皇的衣袍被血气吹动,猎猎作响,他的头发也肆意飞舞,整个人被笼罩在一片诡异的血雾之中。整个密室弥漫着死亡与恐惧的气息,让人寒毛直竖。仇云山静静地站在血皇身后,面容冷峻如冰,眼神深邃似渊,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如同一位忠诚的守护者,却又似乎隐藏着无尽的秘密,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双手微微握拳,随时准备在血皇遇到危险时挺身而出。 血皇咬紧牙关,腮帮子因为用力而微微鼓起,额头上青筋暴起,全力抵抗着血气的冲击。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每一寸肌肉都紧绷着,仿佛在与一个无形的强大敌人进行殊死搏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不屈,即使面对这恐怖的血魔,也绝不退缩。许久之后,血池中的血液终于渐渐平静下来,但血皇整个人已然被血色完全笼罩,宛如从地狱归来的魔神。血皇扬起头,无声地嘶吼着,全身散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恶魔气息。强大的能量波动如飓风般席卷开来,吹得身后仇云山的衣服向后剧烈飘动,仇云山不得不微微侧身,以抵抗这股强大的力量。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看着血皇被血魔力量侵蚀,却又无能为力。 与此同时,冥殇城的上空风云突变。厚重的黑云如汹涌的潮水般迅速压城,速度之快让人来不及反应。诡异的是,乌云的边际被淡淡的红色勾勒,仿佛被鲜血浸染,给这原本就压抑的天空增添了几分恐怖的色彩。城中的百姓们对此似乎早已见怪不怪,依旧过着各自的生活,神色平静,仿佛这一切都是常态。然而,城中仅有几个光明教的牧师,目睹这一幕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们惊恐地瞪大双眼,眼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嘴唇不停地颤抖,赶忙停在原地,双手合十,虔诚地祷告,祈求光明主神的护佑。他们的声音在这压抑的氛围中显得如此微弱,充满了对未知恐惧的抗争,那颤抖的声音在风中飘散,显得如此渺小而无助。 密室中,仇云山见状,立刻张开五指,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神秘,施展秘法。只见一道道黑色的气流从他掌心涌出,如同黑色的蛇一般,缠绕在血皇席立海?光耀身上,将那些侵入他体内的血色气息缓缓抽出。随后,他又以自身散发的黑气将这些血气包裹,小心翼翼地返回血池之中。血皇席立海?光耀紧闭双眼,脸上的痛苦之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他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十分享受这种被抽取血气的感觉。然而,仔细观察便会发现,抽取的血气比刚才侵入血皇体内的少了几分,哪怕仇云山费尽全力终是有几分血气与血皇席立海?光耀融为一体,无法再抽出。仇云山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看着血皇,心中隐隐担忧,血魔的力量太过强大,这样下去,血皇恐怕会被彻底控制。 许久之后,血皇席立海?光耀缓缓睁开眼睛。刹那间,一道诡异的红色光芒从他双眸中闪过,那光芒犹如燃烧的火焰,又似无尽的深渊,让人望之生畏。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疯狂与决绝,仿佛被某种邪恶的力量所控制。整个密室仿佛被这双血红的眼睛点亮,又陷入了更深的神秘与恐惧之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让人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血皇的身体微微颤抖,他感受着体内那股邪恶力量的涌动,心中既愤怒又无奈,他深知自己的使命和责任,却又难以摆脱这血魔无尽的纠缠。 血皇席立海?光耀转过身,双眼直直地盯着仇云山的眼睛,目光锐利得仿佛能穿透他的灵魂,缓缓开口道:“仇老,你说这池中的恶魔的意志,以我的父亲居多,还是我的祖父居多?” 他的声音低沉,在这昏暗的密室中回荡,带着一种莫名的压迫感,仿佛要从仇云山的回答中找到一丝解脱的希望。 仇云山微微低下头,避开血皇那过于锐利的目光,神色平静,语气沉稳地回答道:“都有,但都不是。这池中恶魔的意志,居于最多的是这千年来无数的怨气、血气而生成的意志。岁月的沉淀,无数生命的消逝,让这些负面的力量汇聚、融合,逐渐形成了如今这股强大且邪恶的意志,而且是从陛下祖父开始不受控制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头,看向那仍在微微翻滚的血池,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似是感慨,又似是忧虑。他想起了这千年来帝国的兴衰,无数的战争与杀戮,这血池中的意志,正是这残酷历史的见证。 血皇席立海?光耀微微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与无奈,他缓缓踱步,绕着血池走了一圈,每一步都踏得缓慢而沉重,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停下脚步,再次开口:“除了日前找到的那种方法,还有什么办法化解这或者控制这沉淀千年的血气?”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希望仇云山能给他一个新的答案,哪怕这个话题在这个血池旁已经讨论的许多次。 仇云山向前走了一步,神色变得更加凝重,他微微躬身,恭敬地说道:“信仰光明或者黑暗这现世中的两大主神之一,化解这血魔轻而易举。如果陛下您投靠到黑暗主神的怀抱,不仅可以化解这血魔之困,而且还可以吸收这血魔的力量,届时至少有半神的力量。这个之前我就说过。” 他的声音不高,但每一个字都清晰有力,在密室中回响,那坚定的语气仿佛在告诉血皇,这真的是一个可行的办法。他看着血皇,心中希望血皇能认真考虑这个建议,摆脱血魔的控制。 血皇席立海?光耀再次紧紧盯着仇云山的眼睛,试图从他那深邃的眼眸中看出一丝破绽或者别的什么东西。片刻之后,他突然 “桀桀” 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一丝嘲讽,又带着一丝试探:“那么我很想知道,你对耀之家族的忠心多呢,还是对黑暗主神的忠心多呢?”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眼神中透露出更加锐利的锋芒,仿佛要将仇云山看穿。 仇云山的眼神一直都很平静,他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信仰黑暗主神是为了力量,忠于耀之家族是为了信仰。在我心中,耀之家族的荣耀与传承高于一切,信仰黑暗主神只是一种手段,为的是获取更强大的力量,更好地守护耀之家族。” 他的声音坚定而诚恳,眼神中透露出对耀之家族的忠诚与执着。他深知血皇的疑虑,所以言辞之间充满了坚定与忠诚。 两人对视着,许久都不说话,密室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仿佛空气都被冻结了一般。血皇席立海?光耀自然明白仇云山的意思,他缓缓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道:“这是不可能的,我祖上多少才智惊艳的先辈们都没有选择这条路,我怎么能选择?人族必须独立于众神之间,哪怕这种独立对于众神来说是可笑至极的。”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的信念,即使面对血魔的威胁,他也不愿放弃人族的尊严与独立。 血皇席立海?光耀的神色变得有些落寞,他微微叹了口气,语气平淡却又带着一丝决然地说道:“仇老,如果哪一天,我被这池中的血魔控制了心智,你一定要杀了我,就像你杀了我父亲一样。” 他的声音很轻,但在这寂静的密室中却格外清晰,仿佛一颗沉重的石头,砸在仇云山的心上。仇云山的身体微微一震,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微微点头,声音低沉地说道:“我会的。” 他的语气中没有丝毫犹豫,仿佛这是他早已做好的决定,两人的对话就像在谈论别人的生死一般,平静得让人感到心寒,那平静的背后,隐藏着无尽的痛苦与无奈。仇云山想起了当年血皇父亲的样子,心中一阵刺痛,他不愿再看到血皇重蹈覆辙。 又静了一会,血皇席立海?光耀抬起头,目光望向远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缓缓开口:“我那几个儿子,你觉得哪个能承担这份责任?”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与期待,希望仇云山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找到一个能继承他意志,守护帝国的人。 仇云山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都欠着火候,比陛下和海德亲王当年差的太多。陛下当年年少有为,在登基之初就展现出了非凡的智慧和勇气,而海德亲王更是才华横溢,无论是在军事还是政治上都有着卓越的才能。如今的几位皇子,虽然各有长处,但在心智、能力和阅历上,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惋惜与担忧,看着这几位皇子的成长,他深知他们与血皇和海德亲王的差距。 血皇席立海?光耀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问道:“派去的死士到底测出来老五的实力没,我不相信他手无缚鸡之力。”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怀疑与急切,对于老五海德亲王的实力,他始终心存疑虑。 仇云山的脸色微微一变,他连忙上前一步道:“陛下恕罪,这些年因为星空剑圣杜维一直在海德亲王身边,寸步不离,死士根本近不了海德亲王的身边。这几日杜维倒是离开了海德亲王,但是涉及这段时间陛下的筹划,落日城堡不能乱,所以死士都蛰伏不动,请陛下明示下一步动作。”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愧疚与无奈,看着血皇期待的眼神,他却无法给出满意的答案。 血皇席立海?光耀摆了摆手,神色有些无奈地说道:“算了,先不动了。哎,老五太贼了,这种的贼的已经顺合天地的意志了,越是这样,我越加怀疑他才是众生守护者。”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与困惑,对于老五的种种行为,他始终无法理解,却又隐隐觉得老五与众生守护者的传承有着某种联系。 仇云山微微点头,神色凝重地说道:“可是,是赫尔瑞殿下打开上届众生守护者阿尔法的传承魔法阵的,这时暗影卫士多次确认的,赫尔瑞殿下才是众生守护者,大陆上各族高层基本都对这事深信不疑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对于血皇的怀疑,他也感到不解,毕竟赫尔瑞殿下打开传承魔法阵是不争的事实。 血皇席立海?光耀缓缓踱步,一边走一边说道:“在这千年中,众生守护者的传承多次有幸降临我耀之家族,众生守护者最大的特点就是行事所为要顺应天地意志,然后才能与众神抵抗,从而为这世间各族博得一线生机。老五的种种所为,太像得到众生守护者传承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索与忧虑,他在回忆老五的一举一动,试图找到更多的证据,证明自己的猜测。 仇云山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他微微皱眉,说道:“如果海德亲王是众生守护者,那么此次计划恐难以实现。”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如果海德亲王真的是众生守护者,那么一切都将变得不可预测。 血皇席立海?光耀微微叹了口气,神色有些无奈地说道:“所以要做好从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中挑一个,以防万一。”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与无奈,对于自己的儿子们,他略感失望,但又不得不为帝国的未来考虑。 仇云山听了,一时不知道怎么接下血皇席立海?光耀的话语,他微微低下头,沉默不语。他的心中也在思考着帝国的未来,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血皇席立海?光耀突然冷笑一声,说道:“他们实在不能承担大任,那么就让老五的三儿子上位,这帝国的烂摊子和落日城堡都给他,我看他能滋润多久,哈哈。” 他的笑声中带着一丝嘲讽,对于帝国的未来,他感到悲观。 仇云山心中一痛,想起这些年血皇席立海?光耀这十几年废寝忘食经营着风雨飘零的帝国,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声音哽咽地说道:“陛下,保重……” 他看着血皇疲惫的身影,希望血皇能摆脱困境,从而守护好这帝国。 血皇席立海?光耀微微摆了摆手,神色略显疲惫却又透着一股历经沧桑的豁达,缓缓说道:“不用安慰我,你我这些年不知道杀了多少人,看到多少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悲欢离合,生死早已看透。对了,你可知道星空剑圣杜维如今到了什么境界?”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凝重,对于杜维这样的强者,他不敢有丝毫小觑。 仇云山微微躬身,神色恭敬,语气沉稳地回答道:“陛下,这些年凡是见过他出手的死士,都没能活下来。从种种迹象判断,他的实力绝对在圣阶之上。”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敬畏,圣阶之上的强者,在整个大陆都屈指可数,杜维的实力让他感到震撼。 仇云山微微欠身,从袖间缓缓掏出一个散发着淡淡幽光的水晶球,双手恭敬地呈到血皇席立海?光耀面前,沉声道:“陛下,您请看。” 血皇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疑惑,目光落在水晶球上。刹那间,水晶球内光影流转,清晰浮现出日前杜维在皇宫门口的场景。只见杜维稳稳地坐在马车驾驶座上,手中握着马鞭,看似有节奏地轻轻挥舞着。 血皇的眉头渐渐皱起,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杜维的动作上,眼神中满是凝重。杜维的动作看似随意,可那马鞭的轨迹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韵律。仔细看去,马鞭的挥动时而如灵动的剑影,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玄妙的弧线,可转眼间又不像剑招,仿佛蕴含着别样的深意。 血皇席立海?光耀的神色愈发慎重,他紧盯着水晶球,良久,他微微眯起眼睛,低声喃喃道:“这杜维,这么多年服侍老五,没有白干,天地意志……” 仇云山说道:“我觉得他离突破不远了,他果然如传闻一般,位列四大剑圣之首。” 仇云山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敬畏,毕竟圣阶之上的剑圣,在整个大陆都屈指可数 。 血皇席立海?光耀微微皱眉,喃喃自语道:“圣阶之上的剑圣,那可是人类武技的巅峰,不可不敬畏啊。” 随后,他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看向仇云山,接着问道:“那么其他三位剑圣的境况又如何呢?” 仇云山清了清嗓子,有条不紊地说道:“紫霄剑圣伊莉丝,前月潜入阿尔图斯帝国,试图刺杀叛军首领。但是行踪暴露,苦战方才突围。近日她已回到雷尔斯帝国女皇身边,暂时不再外出。至于苍岩剑圣哈罗德,依旧如往常一样,受雇于贝斯特兰联邦的商业巨头,未有什么变化。” 血皇席立海?光耀轻轻叹了口气,略带惋惜地说道:“可惜了,如此一身超凡能力,却卖给了金钱。还有那凛风剑圣赫克托,还一直缩在圣山学院不出来吗?” 血皇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不满,对于赫克托这样的强者不愿为各方势力所用,他感到颇为遗憾。 仇云山点了点头,说道:“是的,陛下。我们和其他四大帝国以及落日城堡都曾派人接触过赫克托,希望能邀请他加入,可惜赫克托性格古板,一心沉醉于剑术修炼,始终不愿离开圣山学院。” 血皇席立海?光耀沉默片刻,缓缓说道:“算了,既然他心意已决,我们也强求不得,盯紧点即可。毕竟求人不如求己,对了,你将明日的试炼是否安排妥当?” 血皇的眼神中重新燃起坚定的光芒,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选定继承者身上了。 仇云山自信地说道:“陛下放心,明日一早,六大军团在帝都的联络军官将前来领命,随后皇子和小王子们就可抽签领任务了。一切都已准备就绪,只等明日的试炼开启。为确保公平公正,每个皇子和小王子抽到的任务难度都经过了精心评估,任务涉及军事指挥、外交谈判、资源调配等多个方面,全面考验他们的能力。” 血皇席立海?光耀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希望他们不要让我太失望,帝国的未来,就看他们的表现了。” 他缓缓踱步,脑海中浮现出几个儿子的面容,心中五味杂陈。 “对了,继续加大暗哨力量,密切关注海德亲王和杜维的动向。” 血皇突然停下脚步,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不管老五是不是众生守护者,都不能掉以轻心。” “遵旨,陛下。” 仇云山微微躬身,“暗哨早已安排妥当,一有动静,立刻向您汇报。” 血皇席立海?光耀又看了一眼那仍在微微翻滚的血池,深吸一口气,似乎要将这密室中的压抑与恐惧都一并吐出:“走吧,出去准备明日的试炼。” 说罢,他转身,仇云山紧紧跟在身后。 两人沿着螺旋台阶缓缓上行,昏黄的火把依旧摇曳不定,可血皇的眼神中却多了几分坚定与决绝。他深知,不管前方等待他的是什么,他都必须为了帝国的未来,继续这么坚定地走上去 。 第51章 弑神重剑与长空剑术 翌日清晨,赤血殿被一层朦胧雾气所笼罩,殿门前,赫尔瑞?日耀、森?赫尔金以及五个皇子带着各自的亲卫严阵以待。他们神色各异,有的面露紧张,有的满怀期待,彼此间轻语交谈,声音在这略显清冷的空气中回荡。赫尔瑞?日耀和森?赫尔金昨夜辗转难眠,天还未亮便拉着大管家杜维,追问为何突然卷入皇位继承者的选拔。杜维听闻赤血殿内发生的种种,只觉一阵头皮发麻,暗自猜测定是堡主海德亲王与血皇席立海私下达成了协议。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再三叮嘱赫尔瑞?日耀和森?赫尔金,务必相互照应、共渡难关。 忽然,几位帝国军人神色匆匆地从赤血殿里出来,他们脚步急促,身上的铠甲在微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这些军人见到皇子们,只是微微点头示意,便一言不发地匆匆离去。 不多时,皇宫内传来几声狮鹫的嘶鸣,几只巨大的狮鹫挥动着宽阔的翅膀,向着帝国的各个方向飞去,它们的身影在天空中渐渐变小,直至消失不见。 皇家大总管仇云山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出来,他身着黑色锦袍,袍角绣着神秘的金色符文,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飘动,更衬出他的庄重威严。他微微欠身,做了个请的手势,语气恭敬却又不容置疑:“各位皇子殿下,赫尔瑞?日耀殿下,请随我进入。” 赫尔瑞?日耀深吸一口气,学着其他皇子的样子,抬手整理了一下略显褶皱的衣衫,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加镇定,随后跟随着仇云山踏入了赤血殿。 踏入赤血殿,一股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众人的咽喉。血皇席立海?光耀端坐在黑龙骨王座之上,那王座由巨大的龙骨拼接而成,散发着古老而又神秘的气息。血皇的目光如冰冷的寒芒,缓缓扫过众人。待众人在他面前一字排开站定后,血皇席立海?光耀猛然释放出漫天的血气及杀气。那血气如汹涌的红色潮水,带着浓烈的血腥气息,仿佛能将人淹没;杀气则如锋利的刀刃,在空中呼啸穿梭,仿佛能切割一切阻挡之物。 赫尔瑞?日耀和森?赫尔金猝不及防,两人下意识地紧紧靠在一起。赫尔瑞?日耀迅速调动全身魔力,在身前形成一道透明的魔力屏障,试图抵御这有如实质的杀气和血气。然而,那股力量太过强大,极少部分杀气和血气还是如幽灵般,无形地侵入了他们的身体。赫尔瑞?日耀只觉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神志开始有些恍惚,他连忙施展圣山学院魔法系通用的 “灵犀守念咒”。他紧闭双眼,额头满是汗珠,每一滴都顺着脸颊滑落,打在地面上,溅起细微的水花。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显然抵御起来极为辛苦,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沉重的喘息。 森?赫尔金的情况更为危急,进入他身体内的杀气,竟被血脉中的一丝黑暗气息属性所吸收,血气则被一丝光明属性的气息所吸收。他的身体像是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两种截然相反的力量在体内疯狂碰撞。原来,森?赫尔金曾被堕落天使灌下黑暗属性的恶魔之水和光明属性的天堂之水,这两种不属于这世界且属性完全相反的魔力药水,虽然极大地改善了他原本极低的天赋,增强了他的肉体,但药水并未完全被吸收,遗留的那丝光明属性和黑暗属性在他全身血脉中游走,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此时,这两种属性开始疯狂吸收转化外部侵入的杀气和血气,就如同热油中加入了冷水,他的全身肌肉开始崩裂,血液不断从伤口渗出,染红了他的衣衫。森?赫尔金紧咬着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宛如一条条扭曲的小蛇,双手紧紧握住那把名为 “鬼泣” 的重剑,依靠着剑的支撑,强忍着剧痛,硬扛着这股力量。他的双腿微微颤抖,却始终未曾倒下,眼神中透着坚韧与不屈。 赫尔瑞?日耀眼角余光瞥见森?赫尔金的惨状,心中猛地一揪。在自身全力抵御杀气和血气的艰难情况下,他还是分出一丝魔力,施展治疗魔法。他的指尖闪烁着柔和的蓝光,那光芒如点点星辰,带着温暖与希望,缓缓落在森?赫尔金的身上,试图修复他破损的身体。然而,这治疗魔法在强大的力量冲击下,显得有些微弱,只能勉强缓解森?赫尔金的痛苦。 大殿内,被考验的 5 位皇子和赫尔瑞?日耀及其亲卫,共十二人。此刻,除了赫尔瑞?日耀和森?赫尔金情况危急,其余亲卫皆是达到武者以上实力,且即将触摸到圣武者境界的高手。他们纷纷释放出斗气,斗气如一层坚实的护盾,将自己和皇子们保护起来,抵御着那汹涌的杀气和血气。斗气的光芒在黑暗中闪烁,与血气相抗衡,形成了一幅奇异而又紧张的画面。 坐在王座上的血皇席立海?光耀,缓缓睁开那血红的眼睛。刹那间,赤血殿下密室中的血池开始剧烈翻滚,红色的血水如沸腾的岩浆,不断涌动,仿佛要冲破一切束缚。漫天的红色血气、杀气和怨气,从密室的墙壁上缓缓渗透出来,像是无数条红色的藤蔓,沿着墙壁蜿蜒攀爬,直至爬上血皇的黑龙骨王座。血皇周身的气息愈发浓烈,仿佛与这股邪恶的力量融为一体,他的身影在血气的环绕下,显得愈发高大而又神秘。 这漫天的血气、杀气、死气、怨气,如九天长河奔腾而来,以排山倒海之势迎面扑向众人。众人只觉呼吸一滞,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胸口,压力陡然增大。六皇子塞德里克?日耀最先支撑不住,尽管他的亲卫全力释放斗气,试图护佑他不受血气及杀气的侵入,但六皇子的意志力在这巨大的压力面前,显得如此脆弱。他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如一张白纸,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痛苦,脸上的肌肉开始扭曲,双手紧紧捂住脑袋,仿佛想要抗拒这股侵入意识的力量。不一会儿,他的双腿一软,身体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昏迷不醒。他的亲卫满脸焦急,连忙上前查看,却发现六皇子的气息微弱,情况十分危急。 赫尔瑞?日耀和森?赫尔金相互依靠着,赫尔瑞?日耀的魔力在这持续的冲击下,逐渐消耗殆尽。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动破旧的风箱,发出粗重的声响。他的双手微微颤抖,却依然竭尽全力维持着魔力屏障和治疗魔法。他的眼神中满是坚定与担忧,坚定的是绝不放弃抵抗,担忧的是身旁生死未知的森?赫尔金。森?赫尔金的身体愈发虚弱,他的意识也开始有些模糊,但他依然强撑着,不愿倒下。 坐在王座上的血皇席立海?光耀,全身被血气紧紧包裹,那血气如同一件诡异的红色披风,在他身边翻涌,仿佛是无数怨灵在咆哮。他的头发也渐渐变成褐红色,根根直立,仿佛是被鲜血浸染的钢针。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似有若无的冷笑,那笑容中透着无尽的威严与冷酷,仿佛他是这世间的主宰,掌控着一切生死。 仇云山见状,立刻全身释放出黑色的魔力,那魔力如同一顶无形的穹顶,将这漫天的血气困在赤血殿内不向殿外飘出。然而,血气却如汹涌的潮水,从地板的缝隙中不断渗透出来,像是无数条红色的小蛇,蜿蜒着爬上众人的身体。这些血气小蛇仿佛有生命一般,在众人的身体上缠绕、蠕动,试图钻入他们的体内,汲取他们的生机。 就在这时,大皇子的亲卫突然双眼通红,神色狰狞,像是被某种邪恶的力量控制。他猛地抽出腰间的佩剑,剑刃在血气的映照下,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向着二皇子冲了过去。二皇子的亲卫反应迅速,立刻抽剑迎了上去,两把剑碰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溅出点点火花。更可怕的是,五皇子的亲卫也像是中了邪一般,突然转身,手中的剑直直地刺向五皇子塞德里克?日耀。血皇席立海?光耀眼神一凛,看向那个亲卫,只见那亲卫的身体瞬间僵住,全身的血肉开始脱落,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撕扯,被漫天的血气所吞噬,只留下一堆白骨,散落在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惊恐万分,整个大殿陷入了一片混乱。 森?赫尔金虽然全身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但理智却还清醒。他看着赫尔瑞?日耀被血气完全包裹,那一丝清明在血气的侵蚀下越来越淡,心中焦急万分。他强忍着全身如千刀万剐般的疼痛,双手紧紧握住重剑 “鬼泣”,大喝一声,施展弑神神重剑术。起势便是弑神神重剑术中的破魔冲霄,只见他的剑势陡然上扬,如狂龙出海,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破云霄。剑风呼啸,仿佛能撕裂一切魔力屏障,那挥舞的重剑术,竟如划入水中的木浆,将血气层层拨开。加上弑神神重剑术本身蕴含的强大杀志,丝毫不比这漫天血气差。他的每一次挥剑,都伴随着一声怒吼,仿佛要将这世间的邪恶都斩于剑下。 森?赫尔金见重剑术有效,便在赫尔瑞?日耀周围不停地挥舞重剑。每一次挥剑,都带起一阵强烈的剑气,将靠近的血气击退。赫尔瑞?日耀顿感压力骤减,他深吸一口气,调整魔力,重新凝聚力量。他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了希望,与森?赫尔金相互配合,共同抵御着血皇的力量。 血皇席立海?光耀的目光紧紧锁定了森?赫尔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赞赏。他没想到,这世间竟还有这般大巧若拙的剑术,从这剑术之中,他看到了一种敢于与天地比高低的志向,一种敢于弑神屠魔的勇气,与自己多年修炼的长空剑术有的一拼。赤血殿中,混乱如汹涌的潮水,将理智与秩序彻底淹没。皇子与亲卫们在血气的侵蚀下,双眼通红,陷入疯狂的厮杀。兵器碰撞声、凄厉的惨叫交织回荡,整个大殿仿佛被拖入了无间地狱。 血皇席立海?光耀高坐于黑龙骨王座之上,周身环绕着浓郁得近乎实质的血气,那犹如血海般的双眸冷漠地扫视着这一切,却在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耀身上稍作停留。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显然没想到这两人在如此绝境中,竟还能这般从容。 身为超阶强者,血皇席立海?光耀在二十年前曾得到上代长空剑圣的传承,多年来潜心修炼,对剑术的领悟已达极高境界。此时见到森?赫尔金大开大合的弑神重剑术,看似破绽百出,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难以捉摸的韵律,后续招式层层递进,仿佛汹涌的海浪,一波强过一波。这独特的剑招,瞬间点燃了血皇心底那已放弃多年不在感悟的剑术炽热追求,往昔年少时修炼长空剑术的感悟如潮水般翻涌。 血皇端坐在王座之上,右手食指缓缓抬起,指尖处,浓郁的血气仿若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以惊人的速度汇聚。眨眼间,一把巨型血剑在虚空中凝形,剑身散发着诡异的血光,浓烈的血腥气息弥漫开来,令人几欲作呕。他目光一凛,食指在空中轻轻一挥,施展出长空剑术 “裂空血芒”。那血剑恰似一道划破苍穹的赤色流星,裹挟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向着森?赫尔金迅猛斩去,沿途的空气仿佛被利刃划开,留下一道扭曲的痕迹。 森?赫尔金双手紧紧握住重剑 “鬼泣”,毫无惧色,大喝一声,施展出弑神重剑术的 “破魔冲霄”。刹那间,他的身形拔地而起,重剑带动的剑势恰似一条挣脱束缚的狂龙,直逼云霄。凛冽的剑风呼啸而起,仿佛要将空间撕裂。重剑与血气所化之剑轰然相撞,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强大的力量冲击让周围的血气如沸腾的火海,剧烈翻涌。那看似坚不可摧的血气之剑,在重剑的猛击下,瞬间化为一缕缕虚无的血雾。 血皇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端坐于王座的他,右手食指再度舞动起来。只见他的食指在空中飞速游走,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却又暗藏凌厉之势。随着他的动作,虚空之中的血气迅速响应,瞬间凝聚出数道细长的血剑。血皇食指猛地一勾,那些血剑便如离弦之箭,朝着森?赫尔金的咽喉、心口和腹部射去。每一道血剑都带着尖锐的呼啸声,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切割成无数碎片,发出 “滋滋” 的声响 。 森?赫尔金不敢有丝毫大意,立刻变招,使出 “怒焰燎原”。重剑之上,刹那间燃起熊熊烈焰,这火焰并非凡火,而是蕴含着神秘力量、能灼烧恶灵的奇异怒焰。他挥舞重剑,火焰随着剑势汹涌奔腾,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火墙。血剑刺在火墙上,发出 “滋滋” 的声响,瞬间被火焰吞噬。森?赫尔金目光如炬,透过摇曳的火光,紧紧盯着血皇的一举一动,准备迎接下一轮攻击。 血皇冷哼一声,右手食指在空中快速旋转,周身血气仿若受到召唤,汹涌澎湃。随后,他食指如剑,在空中快速地连点七下,每一次点动,都有一道血剑从指尖飞射而出。七道血剑在空中瞬间分裂,化作密密麻麻的血芒,如同漫天繁星朝着森?赫尔金笼罩而去。这正是长空剑术的杀招 “七星碎空”,一时间,赤血殿内血芒闪烁,血气弥漫,仿佛整个空间都被这夺命的剑雨所填满。 森?赫尔金深吸一口气,将全身力量汇聚于重剑之上,施展出 “惊雷破晓”。刹那间,天地雷霆之力被他引动,剑动雷鸣,震耳欲聋的雷声接连响起。雷光如灵动的银蛇,缠绕在重剑之上,随着他猛地挥动重剑,雷光与飞来的血气之剑激烈碰撞,发出 “噼里啪啦” 的声响。雷光所到之处,血气之剑纷纷消散,化作一缕缕血雾。 两人你来我往,森?赫尔金凭借弑神重剑术的刚猛无匹,以力破巧;血皇则依靠长空剑术的灵动与速度,见缝插针。每一次交锋,都引发强大的能量波动,周围的血气被搅得混乱不堪,整个赤血殿仿佛都在这恐怖的力量下颤抖。这场隔空的剑术对决,已然成为了力量与技巧、速度与力量的精彩较量,让旁观的仇云山看得目不暇接、惊心动魄,森?赫尔金的实力对于血皇和仇云山来说不过如百日婴儿,但是森?赫尔金的这套重剑术的确让人不得不惊叹。 血皇一边与森?赫尔金比斗,一边留意着其他皇子的状况。眼见着几位皇子在杀气与血气的双重压迫下,纷纷支撑不住,有的已经昏迷倒地,有的仍在苦苦挣扎,眼神中满是痛苦与绝望。血皇这才意犹未尽地缓缓抬起右手,轻轻摆了一下,仿佛在挥去一片无形的云雾。 随着血皇的动作,那弥漫在赤血殿内、如实质般的杀气开始如潮水般慢慢褪去。原本被杀气压得喘不过气的众人,顿时感觉身上的压力一轻,纷纷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刚才还激烈碰撞的血气与雷光,也随着杀气的消散渐渐平静下来,只留下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息和淡淡的焦糊味。 待众人休息片刻,赤血殿内的紧张氛围稍有缓和,可空气中那股血腥与压抑的气息仍未消散。皇室大管家仇云山身着一袭黑色长袍,衣角随着微风轻轻摆动,他神色恭敬,目光缓缓抬起,望向高坐在黑龙骨王座上的血皇席立海?光耀。血皇周身虽不再血气翻涌,但那威严的气场依旧让人敬畏。他微微点了点头,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仇云山上前一步,身形挺拔,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而庄重,在空旷的赤血殿内回荡:“此次心智和毅力的考验已然结束,经陛下裁决,大皇子亚历克斯?日耀、五皇子卢卡斯?日耀、六皇子塞德里克?日耀,未能通过考验。”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三位皇子,接着说道:“陛下仁慈,赐予三位殿下新的使命,分别前往三个国家担任国王。” “大皇子亚历克斯?日耀,前往位于正在内乱的阿尔图斯帝国边界的砾磐国任国王。那里局势动荡,各方势力纷争不断,殿下需时刻保持警惕,组建忠诚可靠的护卫队,稳固自身统治,同时巧妙周旋于各方势力之间,切勿贸然卷入内乱核心,以免危及自身与国家安危。可多与当地的民间势力交好,获取更多情报,以应对复杂局势。” “五皇子卢卡斯?日耀,前往与帝国有军事冲突的雷尔斯帝国边界的棘渊国任国王。在那里,军事防御至关重要,殿下需整顿军备,加强边境防御工事,同时积极探寻和平谈判的契机,避免与雷尔斯帝国发生正面大规模冲突,以保国家和平稳定。可尝试与雷尔斯帝国内部的主和派建立联系,为和平创造更多可能。” “六皇子塞德里克?日耀,前往无尽森林边界的幽瘴国任国王。无尽森林危机四伏,神秘莫测,殿下需组织有经验的冒险者探索森林周边,建立预警机制,防止森林中的未知生物与邪恶势力侵扰。同时,与周边国家建立良好的贸易与互助关系,共同应对可能的危机。在探索森林时,务必带上精通自然魔法的法师,或许能在关键时刻化险为夷。” “自明日起,三位殿下不得再在帝都冥殇城居住。” 仇云山的声音坚定有力,不容置疑。 而进入下一轮测试的是二皇子维克多?日耀、三皇子莱昂纳德?日耀以及落日城堡王子赫尔瑞?日耀。 几位皇子听到这些安排,心中都明白,这三个地方常年动荡,稍有不慎便可能丢了性命。大皇子亚历克斯?日耀眉头紧皱,脸上满是不甘,但在血皇的威严下,只能默默咽下心中的不满;五皇子卢卡斯?日耀神色落寞,眼神中透露出无奈,微微低下头,不敢直视血皇的眼睛;六皇子塞德里克?日耀刚从昏迷中苏醒不久,身体还很虚弱,听到这个结果,身体微微一颤,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出来。仇云山神色平静,目光依次扫过被淘汰的三位皇子,声音沉稳而有力:“请大皇子亚历克斯?日耀、五皇子卢卡斯?日耀、六皇子塞德里克?日耀离殿,前往封疆拓土司、烽火军机署、灵境勘探院等部门办理交接手续。” 他的话语在赤血殿内回荡,宣告着三位皇子命运的转折。 大皇子亚历克斯?日耀,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不甘,有失落,更有对未知前路的忐忑。他缓缓走到血皇席立海?光耀面前,双膝跪地,额头触地,声音微微颤抖:“父皇,儿臣……” 话未说完,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再也说不下去。二十年来,他在血皇身边长大,虽深知血皇威严不可侵犯,但此刻即将远离,心中满是眷恋。 五皇子卢卡斯?日耀,眼眶微微泛红,强忍着内心的悲伤,走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父皇,孩儿不孝,未能通过考验。”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回想起往昔在皇宫中的点点滴滴,心中五味杂陈。 六皇子塞德里克?日耀,身体还未完全恢复,脚步有些踉跄,他艰难地走到血皇面前,缓缓跪下:“父皇,儿臣这就离去。” 他的声音虚弱,却饱含着对血皇的不舍。 血皇席立海?光耀端坐在黑龙骨王座上,面无表情,那如血海般的双眸没有丝毫波澜,只是微微抬了抬手,示意他们退下。他的冷漠仿佛一道无形的墙,将皇子们的情感拒之门外。 三位皇子站起身,一步三回头,眼中满是眷恋与不舍,带着自己的亲卫,最终在仇云山的示意下,缓缓转身,朝着殿外走去,身影渐渐消失在大殿的大门外。 待三位皇子离去,仇云山转过身,面向剩下的试炼参与者,神色恢复了一贯的平和与恭敬:“二皇子维克多?日耀、三皇子莱昂纳德?日耀以及落日城堡王子赫尔瑞?日耀,接下来,你们需要抽签决定任务。” 他的话音刚落,一名侍者迈着轻盈的步伐,双手端着一个精致的托盘走来。托盘上,三个一模一样的蜡封密件静静摆放着,表面的蜡质在殿内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幽冷的光泽。 第52章 使命的抉择 上一章说道,二皇子维克多?日耀、三皇子莱昂纳德?日耀以及落日城堡王子赫尔瑞?日耀在血皇的测试中初步胜出,将以抽签的方式决定下一次试炼的任务。赤血殿内,气氛凝重得近乎窒息,压抑的气息如一张无形的大网,紧紧笼罩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所有人的目光都像被磁石吸引一般,聚焦在那扇紧闭的殿门处。 就在众人翘首以盼之时,殿门缓缓晃动,发出一声沉闷的吱呀声。一名侍者迈着轻盈且沉稳的步伐,仿佛生怕惊扰了这凝重的氛围,双手小心翼翼地端着一个精致的托盘走来。托盘上,三个一模一样的蜡封密件静静摆放着,表面的蜡质在昏暗的殿内灯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幽光,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即将开启的未知命运。 皇室大总管仇云山站在赤血殿中,目光紧紧盯着侍者端来的托盘,上面摆放着决定三位皇子命运的蜡封密件。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暗自思忖:此次任务分配关乎帝国未来,为了体现公平只能抽签,可这背后的深意又有几人知晓。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又夹杂着些许期待,最重要的还是希望赫尔瑞?日耀能抽取取到那个任务,只有那样目前面临的困境才能缓解的可能。 抽签开始,首先由二皇子维克多?日耀先选,二皇子维克多?日耀微微昂起头,胸膛微微挺起,眼中闪烁着自信与急切。他当仁不让地伸出手,动作干脆果断,选择了中间的密件,随后递交给另一位侍者。侍者接过密件,低头小步快跑,那急促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更增添了几分紧张感。侍者来到皇家大总管仇云山处,双手毕恭毕敬地递上密件,仇云山利落地撕开蜡封,动作间带着上位者的干脆与果断,展开信纸,当场念了出来:“二皇子维克多?日耀领命,乘坐狮鹫,十日内到驻扎在天启山脉脚下天启示卫军团。于两个月内,妥善解决军团与当地山民之间由来已久的冲突矛盾,确保双方和平共处;同时,深入调查天启山脉中近期频繁出现的神秘力量波动,评估其对帝国安全的潜在影响,并制定相应的应对策略;在此期间,还要选拔出一支由军团士兵和当地青壮年组成的精锐斥候小队,负责长期监控山脉周边动态,建立高效的预警机制。” 二皇子维克多?日耀听到任务内容,微微低下头,脊背却挺得笔直,周身散发着不容小觑的气势。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深吸一口气后,声音洪亮且坚定地称领命。那声音犹如洪钟,,在空旷的大殿内久久回荡,余音不绝。二皇子的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在此之前,皇子们是被严格禁止接触地方军团的,这是皇室多年来不成文的规矩,旨在防止皇子拥兵自重,威胁皇权。而此次任务,竟直接让他到军团任职,这一巨大的转变让他意识到,此次选拔皇帝的继承者绝非儿戏,而是动真格的。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高坐在黑龙骨王座上的血皇席立海?光耀,只见父亲神色冷峻,目光如炬,散发着让人敬畏的威严。他不禁暗自思忖,父亲如此急切地选拔继承者,究竟是为何?是帝国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还是有其他难言之隐?这个念头一旦在脑海中浮现,便如野草般疯狂生长。二皇子越想越觉得不安,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后背也渐渐被冷汗浸湿。 三皇子莱昂纳德?日耀紧接着上前,他的眼神中既有期待又带着一丝紧张,脚步微微有些急促,拿起托盘中左边的密件,也递交给侍者。皇室大总管仇云山接过密件,手指轻轻摩挲着封皮,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随后继续当场念道:“三皇子莱昂纳德?日耀领命,乘坐狮鹫,十日内到驻扎在赫尔冥帝国与无尽森林接壤处无尽森防军团……” 不知为何,皇室大总管仇云山愣了一下,他的目光迅速看向了坐在王座上的血皇席立海?光耀,血皇微微地闭上了眼睛,面无表情,再无其它动作。仇云山的心中涌起一丝不安,但他很快调整好情绪,微微皱眉,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天不如人愿,这一瞬间的情绪变化,仿佛是平静湖面的一丝涟漪,稍纵即逝。随后,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沉稳地说道:“三皇子莱昂纳德?日耀,到达无尽森防军团后,需在两个月内完成以下任务。”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声音愈发清晰有力:“其一,全面整顿无尽森防军团的军务。制定合理的奖惩制度,激发士兵的积极性与荣誉感,让他们从心底里愿意为帝国效力。同时,亲自参与并指导战术演练,模拟各种可能出现的战斗场景,无论是暗夜精灵的突袭,还是魔兽的群攻,都要让士兵们有应对之策,提升军团的战斗素养与应对突发状况的能力,让无尽森防军团成为帝国边境坚不可摧的防线。” “其二,与无尽森林周边的矮人部落建立紧密的合作关系。矮人部落以精湛的锻造技艺闻名,他们打造的武器锋利无比,铠甲坚固耐用。你要带着诚意与丰厚的礼物前往,礼物要精心挑选,最好是矮人部落稀缺却又急需的物资。与部落首领进行深入洽谈,洽谈时要尊重他们的习俗和传统,展现出帝国的友好与诚意。预购三百把高级武士武器,这不仅能增强帝国的军备力量,也能为矮人部落带来可观的收益,改善他们的生活。同时,鉴于暗夜精灵时常袭扰矮人部落。你要为矮人部落建立共同抵御暗夜精灵袭扰的防御计划,加强双方的信任与合作。” 仇云山的语气变得更加凝重,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沉重的责任:“其三,在取得矮人部落首领的信任后,提出购买矮人部落守护者传承的圣物 —— 钢铁之心。这圣物据说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对帝国的未来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若矮人部落首领同意出售,务必以合理的价格、庄重的仪式完成交易,交易仪式要符合矮人的传统,彰显出对圣物的尊重。若矮人部落不同意出售,你可便宜行事,抢夺或者盗取钢铁之心,只要拿得钢铁之心则视为完成任务。但务必记住,行动要隐秘,不能引发矮人部落与帝国之间的大规模冲突,一切以帝国的利益与稳定为重。” 赫尔瑞?日耀和森?赫尔金在听到守护者传承时两人目光交汇,刹那间,彼此眼中都闪过一丝惊愕与了然。他们不约而同地想起离开圣山学院春休之前,从学院所发的关于大陆守护者传承的小册子。 那本小册子的纸张泛黄,散发着陈旧的气息,仿佛是岁月的沉淀。上面的文字仿佛承载着岁月的厚重,每一个字符都像是一位古老的智者在诉说着过去的故事。其中明确记载各个族别部落的守护者们,其中矮人部落的守护者传承名为钢铁守护者,这与矮人们世代热爱锻造的天赋紧密相连。在漫长的岁月里,矮人一族凭借着对锻造技艺的执着追求,将这种天赋融入到守护者传承之中。每一代钢铁守护者,都是矮人部落中锻造技艺的巅峰代表,他们在炽热的熔炉前,挥洒着汗水,以精湛的手艺打造出一件件神器,守护着矮人部落的安宁。 至于圣物,其来历更是神秘非凡。它是上代守护者运用强大的魔法,经过无数个日夜的精心孕养,从天地间汲取神秘力量所孕育而生的独特之物。圣物虽并非守护者传承的必备条件,但对于新的守护者领悟传承却有着不可估量的帮助。它就像是一把钥匙,能开启传承中那些隐藏的奥秘,让新守护者更迅速、更深入地掌握传承的精髓。 这些圣物本质上是魔法的产物,在历史的长河中,被历代守护者不断用魔法孕养。每一次的孕养,都为圣物注入了新的力量与特性,使其产生了奇异的效果。在众多圣物中,最为有名的当属天空之泪、海洋之心、众山之魂、大地之灵。传说中,这四大圣物分别掌控着天空、海洋、山脉和大地的力量,若能集齐这四大圣物,便可以汇聚天地间最为强大的力量,让神灵复活。这传说在大陆上流传已久,却始终无人能证实其真假。 赫尔瑞?日耀回想起自己当初从老师魔世?苍穹那里盗来大地之灵的场景,那时的他,只觉得这是一件珍贵的宝物,却未曾料到它竟是四大圣物之一。如今,得知其真正的价值后,他的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过去无知的懊恼,又有对未来的担忧,不知道将大地之灵交给暗夜精灵梅莉莎是好是坏。 此时,三皇子莱昂纳德?日耀点头称领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心,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 赫尔瑞?日耀拿起托盘上最后一个密件交给侍者。皇室大总管仇云山打开密件,声音清晰而有力地念道:“王子赫尔瑞?日耀领命,乘坐狮鹫,十日内到达驻扎在赫尔冥帝国与雷尔斯帝国相邻的边界沙海御敌军团。需完成以下任务:其一,十日内,在军团中挑选精锐,秘密潜入雷尔斯帝国境内,于金沙部落附近设伏。据可靠情报,准备叛逃至雷尔斯帝国的蓝月城堡魔法师和武士会途经此地,务必将其截杀,防止帝国机密泄露。其二,完成击杀任务之后,乔装深入雷尔斯帝国三百里,与我方交好的金沙部落会面。带去紧缺物资援助,借此深入了解当地局势,晓以利害,拉拢部落为我方长期提供情报。其三,两月内内,全面整合沙海御敌军团的侦查力量,通过情报汇总与实地勘察,绘制出详尽准确的雷尔斯帝国边境军事部署图,为后续战略决策筑牢根基 。” 赫尔瑞?日耀和森?赫尔金在听到蓝月城堡时,两人又相视一望,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蓝月城堡,那是上代众生守护者大魔导师阿尔法的居住地。阿尔法的爱人被光明教羁押在圣山的教廷,他心急如焚,匆忙前去营救。为以防万一,阿尔法将自己的魔法传承封印在了蓝月城堡。谁能想到,在圣山教廷,阿尔法遭遇了降临的魔头堕落天使路西法,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恶斗后,两人同归于尽。也正因如此,阿尔法的传承永远地封印在了蓝月城堡。 凭借阿尔法的赫赫威名,再加上众生守护者传承的吸引力,蓝月城堡一跃成为大陆上声名远扬的魔法势力之一。在最初的那些年,每年年初,蓝月城堡都会举办尝试打开阿尔法传承的盛会,一时间,大陆各族的魔法天才们蜂拥而至,都想碰碰运气,看看自己能否开启这份神秘的魔法封印。然而,年复一年,无论多少人尝试,那封印始终纹丝不动。渐渐地,人们的好奇心被消磨殆尽,每年年初蓝月城堡举办的魔法盛会,前来参与尝试的人越来越少。 直到赫尔瑞?日耀偷偷拿上父亲海德亲王的阿尔法传承卷轴,拉着森?赫尔金一同前去尝试。命运的齿轮就此转动,他们竟然真的打开了阿尔法的传承,也正是这一举动,引发了赫尔瑞?日耀和森?赫尔金到圣山学院求学修行的后续故事。可如今,听闻蓝月城堡竟然投靠了雷尔斯帝国,两人怎能不感到震惊与疑惑,他们的心中充满了疑问,蓝月城堡为何会背叛?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阴谋? 赫尔瑞?日耀也不敢多想,连忙点头称领命,他知道,此刻不是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完成任务才是当务之急。 当日夜晚,在冥殇城的一隅,有一座清幽的庭院,四周翠竹环绕,静谧而安宁。庭院中央,一座古朴的石亭坐落其中,石桌上摆放着一套精致的茶具,茶香袅袅升腾,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仿佛要驱散这世间的所有烦恼。皇室大总管仇云山身着一袭玄色长袍,金丝绣边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彰显着他尊贵的身份。此刻,他正坐在石凳上,眉头微蹙,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不时望向庭院入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重要之人。 不多时,一个略显佝偻的身影缓缓走进庭院。来者正是落日城堡大总管杜维,他头发花白,像是被岁月染上了霜色,随意地束在脑后,几缕碎发垂落在布满皱纹的额头。身上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粗布麻衣,脚下是一双再普通不过的布鞋,每走一步,都带着一种历经沧桑的沉稳,仿佛在诉说着他曾经的辉煌与坎坷。走近了,还能看到他缺了几颗牙齿,笑起来时,牙龈都露了出来,全然一副普通老者的模样,让人很难将他与成名已久的星空剑圣联系在一起。 仇云山见杜维到来,立刻起身相迎,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杜维总管,您可算来了,快请坐。”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杜维微微颔首,脸上带着谦逊的笑意,脚步缓慢地走到石凳前坐下:“仇大总管客气了,这么着急找我,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仇云山重新落座,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开口道:“杜维总管,如今二皇子维克多?日耀、三皇子莱昂纳德?日耀以及落日城堡的赫尔瑞?日耀殿下,都在为新的任务做准备。其中,三皇子莱昂纳德?日耀的任务最为关键,重中之重便是夺取矮人部落的圣物钢铁之心,这圣物关系到帝国的安危。我思来想去,想请您出手,护卫并促成三皇子完成这个任务。”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紧紧地盯着杜维,仿佛在等待着他的答复。 杜维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放下手中刚端起的茶杯,缓缓说道:“仇大总管,您过誉了。我作为落日城堡的大总管,我目前的任务是保护赫尔瑞?日耀前来帝都,如今虽说他已安全抵达,但我实在放心不下他,恐怕难以抽身。” 他的语气很坚定,显然不想额外生枝,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仇云山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急切:“剑圣大人,您看啊,赫尔瑞?日耀已经安然无恙地站在了冥殇城。据我所知,海德亲王也没有交代其他事项,从道理上讲,您的护送任务已然完成了。” 他试图说服杜维,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 杜维沉默了,他深知海德?光耀的行事风格,从表面上看,自己确实完成了海德亲王交代的护送任务。但他心里清楚,赫尔瑞?日耀的意义非凡。赫尔瑞?日耀继承了阿尔法的传承,大陆上各族高层都将他视作众生守护者,七大守护者之首,是未来能引领大陆各族在纷争中争得立足之地的关键人物。黑暗势力和光明教必定不会坐视不管,赫尔瑞?日耀的处境依旧危机四伏,随时都可能遭遇危险,自己作为落日城堡的大管家守护赫尔瑞?日耀是自己的分内之事。 仇云山见杜维沉默不语,以为他有所动摇,连忙继续劝说道:“杜维总管,您也明白,帝国的利益和落日城堡的利益向来是紧密相连的,帝国永远是落日城堡最坚实的后盾。如今钢铁之心对帝国至关重要,若得不到它,帝国必将陷入动荡。只要您答应帮忙,帝国愿以已故长空剑圣感悟的笔记作为酬劳。” 说着,仇云山从袖中取出一个古朴的木盒,轻轻打开,里面是一本泛黄的笔记,正是长空剑圣的感悟笔记,他小心翼翼地将其推到杜维面前。那本笔记仿佛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吸引着杜维的目光。 杜维的目光落在那本笔记上,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抑制的动容。长空剑圣的笔记,那是无数剑士梦寐以求的瑰宝,其中蕴含的剑道至理,对他这样的高手来说,诱惑实在太大了。他的手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触摸那本笔记,但很快,他便恢复了平静,再次摇了摇头:“仇大总管,您的好意我心领了。这笔记确实是无价之宝,可赫尔瑞?日耀的安危,我实在放心不下。”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显然他更在意赫尔瑞?日耀的安全。 仇云山微微叹了口气,靠向椅背,神色凝重地说道:“我理解您的担忧,可您也得想想,要是帝国不稳,落日城堡又怎能独善其身呢?钢铁之心关乎帝国的未来,也间接影响着落日城堡的命运啊。而且,您放心,我已经安排了最精锐的暗卫时刻关注着赫尔瑞?日耀殿下的动向。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我的人都会第一时间通知我,我定会亲自出手护他周全。” 他试图打消杜维的顾虑。 杜维思索片刻,还是摇了摇头,一脸疑惑地问道:“仇大总管,我实在想不明白,以您的实力,不在我之下,为何不亲自前往呢?”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期待着仇云山的解释。 仇云山苦笑一声,无奈地解释道:“我若出面,代表的就是帝国。矮人部落向来对帝国心存戒备,要是帝国公然抢夺钢铁之心,必定会与矮人一族彻底交恶,无尽森林中的兽人部落已经让帝国苦不堪言了,如果善于锻造矮人部落倒向兽人部落与帝国作对,那后果不堪设想。而您不同,您代表落日城堡,矮人部落深知落日城堡在大陆上的重要地位,即便心中有怨,也不会轻易与落日城堡决裂,更不会有实质的背叛之举。”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显然他也有自己的苦衷。 杜维陷入了沉思,他不得不承认,仇云山的话有一定道理。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帝国的未来、落日城堡的安危以及赫尔瑞?日耀的身影,他在心中权衡着利弊。 仇云山见此,趁热打铁,语气诚恳地说道:“杜维总管,您在大陆的威望无人不知。此次护送三皇子其实都是其次,只要能拿到钢铁之心,您就为帝国立下大功,落日城堡所需抵抗恶魔之门的一切资源绝大部分都来自帝国,日后,无论落日城堡还有什么需要,帝国必定全力相助。” 他试图用这些话打动杜维,但也充分现实了钢铁之心对帝国的重要。 杜维抬起头,目光与仇云山对视,内心天人交战。他忽然想到海德亲王一向顺其自然、不违背本心的行事风格,又权衡了帝国与落日城堡的利害关系,终于,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仇大总管,我答应您。” 他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却充满了坚定。 仇云山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太好了!有您这位成名已久的星空剑圣出马,拿到钢铁之心便成功了一半。” 他的心中总算有了着落,别人不知,但是如今,赫尔冥帝国正面临着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血皇席立海?光耀,这位站在帝国权力巅峰的统治者,却被血池中的血魔不断侵蚀心智。血魔那邪恶的力量如同一股暗流,在血皇的意识深处涌动,试图将他拖入无尽的黑暗深渊。血皇的理智在这股邪恶力量的冲击下摇摇欲坠,随时都有丧失的危险。从祈祷暗黑主神得知,矮人部落的圣物钢铁之心,拥有着能够稳定血皇理智的隐藏属性。原来,钢铁之心历经矮人部落历代守护者的魔法孕养,不仅拥有强大的物理防御力量,其隐藏属性更是与稳定心神、抵御邪恶侵蚀息息相关。若能成功炼化钢铁之心,或许能借助其神秘力量,驱散血魔对血皇的影响,让血皇重新掌控自己的心智,稳定帝国的局势。也正因如此,钢铁之心对于帝国来说变得至关重要。仇云山原本更中意让赫尔瑞?日耀执行此任务,奈何赫尔瑞?日耀没有选中此任务,帝国也不能将选拔继承者的事情当做儿戏,万一钢铁之心不能挽救血皇,那么帝国真需要一个新的继承者了。 杜维也不管,仇云山心中嘀咕什么,摆了摆手,淡淡着说:“仇大总管过奖了,我也只是尽力而为。不过,您可一定要遵守约定,守护我家小王爷赫尔瑞的安全。” 仇云山当然也知道赫尔瑞?日耀重要性:“我会亲自去趟沙海御敌军团,暗中守护赫尔瑞?日耀殿下的安全。” 第53章 无尽森畔的战火悲歌 在赫尔冥帝国权力更迭的风云变幻之中,六皇子塞德里克?日耀,这位年仅十四岁、尚显稚嫩的少年,肩负着帝国的期许与使命,踏上了前往无尽森林边界幽瘴国的征程。他出身皇室,自幼便接受皇家的严苛培养,尽管身形还未完全长成,眼神中却透着超越年龄的沉稳与坚定,也许就应验了那句谚语:小狮子在狮群中是小狮子,在羊群中就是狮子,此时六皇子塞德里克?日耀比在血皇试炼中表现截然不同。 幽瘴国,这片位于无尽森林边缘的神秘国度,虽远离帝国的繁华中心,却因无尽森林蕴藏的资源和复杂局势,成为各方势力暗自角逐的舞台。 乘坐狮鹫抵达幽瘴国后,六皇子塞德里克?日耀迅速展现出超越年龄的敏锐洞察力和决断力。他深知矮人一族的锻造技术,对帝国军事发展有着不可估量的价值,于是到任仅仅一天,便精心筹备了丰厚的礼物,挑选了一支训练有素、忠诚可靠的亲卫队,浩浩荡荡地前往矮人部落拜访。 六皇子塞德里克?日耀心中不断咀嚼着矮人部落的情报,无尽森林边缘的地理位置,让矮人部落拥有得天独厚的资源获取优势。森林中丰富的稀缺矿产,为矮人卓越的锻造技术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原材料。他们凭借精湛的手艺,将这些矿石打造成各式各样的高端武器,深受大陆人族的喜爱。由此,矮人部落与人族建立起繁荣的商贸往来,通过出售武器,他们能够购入生活必需品,保障部落的正常运转和发展,也进一步巩固了与外界的联系。但无尽森林中强大的兽人部落一直对矮人部落虎视眈眈。兽人部落觊觎矮人的锻造技术,妄图吞并矮人部落,将这份技艺据为己有。这使得矮人部落长期处于高度戒备状态,不得不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来加强防御力量。他们修建坚固的城池,尽管城墙较矮,但由精铁巨石筑成,城门口的设计也彰显着防御的智慧。同时,矮人们熟练操作着各种自制的战争器械,如火枪手、投石车等,时刻准备应对可能的袭击。 当六皇子塞德里克?日耀一行逐渐靠近矮人部落的城池时,一座独具特色的城邦映入眼帘。 这座城池,全然不同于人类那些高耸入云、气势恢宏的建筑风格。它的城墙虽不高,却由矮人精心开采的精铁巨石筑成,每一块石头都被打磨得平整光滑,严丝合缝地拼接在一起,在日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峻而坚毅的金属光泽,仿佛在诉说着矮人们坚韧不拔的意志。城门口,巨大的铁门敞开,门轴处涂抹着矮人特制的润滑油,开合之间悄无声息,彰显着矮人工匠们精湛的工艺水准。 踏入城中,一股浓烈的金属气息和炽热的热浪扑面而来。街道两旁,巨大的炼钢炉鳞次栉比,熊熊燃烧的炉火将周围的空气烘得扭曲变形,宛如一幅梦幻而又充满力量感的画面。矮人们身材矮小却敦实强壮,他们的肌肉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汗珠,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敏捷。他们熟练地操控着各种工具,在熔炉旁忙碌穿梭。有的矮人正将烧得通红的金属坯料放上巨大的铁砧,抡起沉重的铁锤,有节奏地锻打着,火星四溅,那 “叮叮当当” 的声音仿佛是一曲激昂的劳动赞歌;有的则专注地打磨着兵器和铠甲,眼神中透露出对工艺的极致追求,每一道工序都倾注了他们的心血与热情。城中还有许多巨大的矿车,在铺设好的轨道上缓缓行驶,满载着从无尽森林周边山脉开采来的珍贵矿石,这些矿石是矮人锻造的源泉,它们将在这里被打造成一件件威力强大的武器和坚固耐用的铠甲。 在城中的广场上,矗立着一座宏伟而庄重的建筑,那便是矮人部落的议事厅。议事厅同样由坚固的金属和石料建成,屋顶呈穹顶状,上面镶嵌着各种奇异的矿石,这些矿石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仿佛是夜空中闪烁的星辰,为这座充满工业气息的城池增添了一抹神秘而瑰丽的色彩。塞德里克?日耀在亲卫队的簇拥下,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议事厅走去,心中满是对与矮人部落合作的期待。 与此同时,在矮人部落的另一处,前任众生守护者大魔导师阿尔法的扈从,来自蓝月城堡的一干魔法师和武士也来到了这里。他们身着华丽的魔法长袍和精致的铠甲,与朴实憨厚的矮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蓝月城堡的众人,怀揣着对神秘力量的渴望和探索,希望能在矮人部落找到关于魔法传承和圣物的线索,为蓝月城堡的发展谋求新的契机,热情的矮人一族并未发现他们的企图,依旧热情的接待了他们。 当晚,矮人部落首领铁鬃?炎锤为了迎接尊贵的客人,在议事厅举行了一场盛大而热闹的宴会。厅内摆满了丰盛的食物和香醇的美酒,矮人用他们独特而热情的方式,表达着对贵客的欢迎与敬意。六皇子塞德里克?日耀和蓝月城堡的众人围坐在长桌旁,与矮人首领谈笑风生,分享着彼此的见闻和故事,享受着这难得的欢聚时光。然而,他们并不知道,一场巨大的危机正悄然降临。 月夜正圆,银色的月光洒在大地上,给整个世界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突然,一阵尖锐的哨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紧接着,喊杀声、魔法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夜晚的宁静。暗夜精灵一族,在一位妙龄暗夜精灵女子和两位长老的指挥下,如潮水般从无尽森林中涌出,向矮人部落发动了猛烈的进攻。 只见暗夜精灵们身形矫健,动作敏捷,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宛如鬼魅般穿梭在战场上。他们手中的利刃闪烁着寒光,而背上那一张张精致的长弓,更是他们克敌制胜的法宝。随着一声令下,暗夜精灵们纷纷抽出长箭,搭弓上弦,动作一气呵成。刹那间,万箭齐发,箭雨如流星般划过夜空,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射向矮人部落的城池。 城墙上的矮人顿时陷入一片慌乱,他们纷纷寻找掩体躲避,一时间,箭镞撞击在城墙和盾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但矮人们并未慌乱太久,凭借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和卓越的制造技艺,迅速做出了反击。城墙上,矮人操控着火枪手,这些火枪手是矮人精心研制的战争器械,威力巨大。他们将特制的弹药填入枪膛,点燃引线,只听 “砰砰” 几声巨响,火舌从枪口喷出,铅弹如雨点般射向暗夜精灵。铅弹击中目标,发出沉闷的声响,暗夜精灵中不断有人惨叫着倒下,鲜血染红了大地。 在城内,巨大的投石车也被推上了战场。矮人熟练地操作着投石车,将一块块巨大的石块和装满燃油的火罐抛向敌人。石块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砸在暗夜精灵群中,瞬间砸出一片血雨腥风,将周围的暗夜精灵震飞数米远;火罐破裂后,燃起熊熊大火,火舌迅速蔓延,将暗夜精灵的进攻路线照亮,也让他们的身影无所遁形。在火光的映照下,暗夜精灵们的面容显得格外狰狞。 矮人部落首领铁鬃?炎锤,身为一名强大的矮人战士,虽不会魔法,但他的勇猛和战斗技巧令人敬畏。他手持一把巨大的双手战斧,那战斧的斧刃宽阔而锋利,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他咆哮着冲入敌阵,每一次挥动战斧,都带着千钧之力,将靠近的暗夜精灵纷纷击退。他的步伐稳健,犹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在战场上穿梭自如,所到之处,敌人皆闻风丧胆。 六皇子塞德里克?日耀和他的亲卫队,毫不犹豫地加入了战斗。尽管面对强敌,塞德里克?日耀心中仍有胆怯,但皇家血脉中的勇气与担当,驱使他直面战场。他手持魔法杖,口中念动咒语,一道道绚丽的魔法光芒从他手中射出,与亲卫队成员紧密配合,抵御着暗夜精灵的进攻。亲卫队用盾牌为他筑起防线,他则在后方施展魔法,支援着前线的战斗。 蓝月城堡的魔法师们也施展起强大的魔法,他们与矮人部落的火枪手和投石车相互配合,形成了一道强大的防线。有的魔法师施展冰系魔法,将地面冻结,让暗夜精灵的行动变得迟缓,不少暗夜精灵在冰面上滑倒,成为了矮人火枪手的活靶子;有的则施展雷系魔法,一道道闪电从天而降,击中暗夜精灵,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被闪电击中的暗夜精灵瞬间化为灰烬。 此次暗夜精灵战斗的主导者,那个暗夜精灵女子在战场的后方,她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随着她口中念念有词,一股强大的黑暗力量在她身边汇聚。突然,她发出一声痛苦的忏悔嚎叫,声音响彻整个战场。随着她的嚎叫,一股强大的混乱魔法向四周扩散开来。这股魔法不仅让矮人们的心智受到干扰,陷入短暂的混乱,对暗夜精灵一族却有着增益效果,让他们的攻击更加迅猛和致命。在混乱魔法的影响下,矮人们的配合出现了短暂的失误,火枪手的射击节奏被打乱,投石车的攻击也变得不再精准。 更令人震惊的是,那个暗夜精灵女子在月光的映照下,竟然引导复仇女神的真身降临于世间。巨大的黑色阴影如同巨大的高塔般笼罩着战场,复仇女神的身影若隐若现。她每一次的嚎叫,都让死去的暗夜精灵复活,重新投入战斗,直到再次被杀。这些复活的暗夜精灵,眼神中充满了疯狂与杀意,让矮人们的防线愈发吃紧。 随着战斗的持续进行,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来临,战争场面变得最为惨烈。矮人一族的城池终于被暗夜精灵攻破,双方进入了惨烈的巷战。街道上,到处都是厮杀的身影,鲜血染红了每一寸土地。 前线吃紧的时候,蓝月城堡的一位已达到武者行列的高手,趁着混乱偷偷潜入矮人部落首领铁鬃?炎锤的屋子,试图盗取钢铁守护者传承和圣物钢铁之心。 就在他得手的瞬间,前来盗取钢铁之心的暗夜精灵暗夜精灵长老突然出现。暗夜精灵长老身形如电,瞬间向武者扑去。武者反应迅速,立刻侧身躲避,同时抽出腰间的长剑,向暗夜精灵长老刺去。暗夜精灵长老身形一闪,轻松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短刃,刃上闪烁着诡异的蓝光,显然淬有剧毒。 暗夜精灵长老一个箭步冲上前,短刃直刺武者的胸口。武者连忙用剑抵挡,“当” 的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火花四溅,武者手中脱力钢铁守护者传承掉落在地上。武者用力一推,将暗夜精灵长老逼退几步,随后施展起凌厉的剑法,剑影闪烁,如同一道银色的光幕,将自己笼罩其中。暗夜精灵长老则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在剑影中穿梭自如,寻找着武者的破绽。他时而跳跃,时而翻滚,手中的短刃不时刺出,每一次攻击都带着致命的威胁。 就在两人打得难解难分之时,矮人部落首领铁鬃?炎锤赶到。他见状,还认为蓝月城堡的武者是自己一方的,立刻挥动战斧,朝着暗夜精灵的长老劈去。暗夜精灵长老感受到危险,连忙转身躲避。然而,在这混乱的战局中,暗夜精灵暗夜精灵长老一个不慎,手中的短刃刺中了赶来支援的帝国六皇子塞德里克?日耀。 塞德里克?日耀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随后缓缓倒下。 这一刻,塞德里克?日耀的勇气与担当,让他直面死亡,虽心怀胆怯,却从未退缩,他用生命诠释了皇家血脉的尊严与勇气。 人活着或许会对未知的危险感到胆怯,但当危险真正降临,那直面它的勇气,便是生命最闪耀的光芒。 屋内几人都大感不妙,这可是血皇席立海?光耀的儿子,血皇席立海?光耀可是多次灭了他国的存在,血皇必定会掀起滔天怒意。 蓝月城堡的武者见势不妙,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六皇子身上,盗得钢铁之心一路逃出了矮人城。暗夜精灵长老见状,死死咬住那武者的身影,立刻紧追不放,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无尽森林的深处。 屋外战场上,暗夜精灵女子因为无法长时间掌握复仇女神的力量,陷入了沉睡,复活的已战死的暗夜精灵也同时倒地不起。暗夜精灵一族失去了主心骨,渐渐褪去,这场惨烈的战争终于暂时落下了帷幕。 矮人一族首领铁鬃?炎锤望着满目疮痍的城池和遍地的尸体,心中充满了悲痛和忧虑。他害怕次夜暗夜精灵一族还会再次进攻,于是立刻让人带来几只疾风隼。这疾风隼身形矫健,双翅展开足有丈余,羽毛闪烁着幽蓝色的光芒。它速度极快,半日便能横飞帝国全境,是大陆上通用的传递紧急消息的魔兽,虽价格昂贵,但此刻关乎矮人部落生死存亡,铁鬃?炎锤顾不上许多。他将求救信系在疾风隼的脚上,让它飞向帝国无尽森林接壤处的无尽森防军团。同时,作为守护者联盟成员,他也以疾风隼送信,向守护者联盟盟主发起申诉,强烈谴责暗夜精灵打破了大战前各族之间不得发起大面积争斗的约定。 当日中午,遮天蔽日的无尽森防军团的狮鹫大队从空中飞来。此次共来了 300 头狮鹫,每一头狮鹫都身形巨大,威风凛凛。狮鹫共带来了 100 余名中级魔法师,他们身着统一的魔法长袍,手中紧握着魔法杖,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自信;二十几位高级魔法师,他们气质沉稳,散发着强大的魔力波动;还有五十多位擅长治疗和释放增益魔法的光明教牧师,他们身着洁白的长袍,手持象征光明的圣物,面容慈悲,300多名中级武士。队伍中还携带了大量的魔法材料,这些材料将为接下来的战斗提供强大的支持。人族众多战力立马加入战后的救治、城池防护等工作,没有过多的协调,众人都找到了自己的角色,开展工作,显然无尽森防军团先行部队是精锐中的精锐。 此次增援力量以无尽森防军团的第一副军团长阿尔文为主,他身材高大魁梧,眼神犀利如鹰,身上散发着久经沙场的威严。他身后跟着 6 位作战参谋,他们个个思维敏捷,经验丰富,手中拿着各种地图和战术资料,随时准备为战斗出谋划策。显然,矮人部落对于帝国的重要性远超想象。阿尔文表示,无尽森防军团的轻骑兵联队 3700 人将会于午夜到达,如果暗夜精灵还来进攻,必然会直接攻击暗夜精灵后方,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阿尔文以简单而庄重的帝国军礼仪式收敛了幽瘴国国王、六皇子塞德里克?日耀殿下的尸体。阿尔文望向无尽森林方向,帝国近百年来,只有因犯错被处死或者相互攻杀而亡的皇子,没有战死的皇子,而塞德里克?日耀是第一位战死的皇子。他的牺牲,必定点燃了帝国战争的导火索,帝国的战争车轮必然会开向无尽森林,为他讨回公道,实现帝国早想实现的战略目标,击溃兽人部落,扫除影藏在无尽森林中的各个邪神。 傍晚时分,三皇子莱昂纳德?日耀带着落日城堡大管家杜维和一干亲卫乘坐狮鹫飞到了矮人部落。三皇子莱昂纳德?日耀原本先到了无尽森防军团,才得知矮人部落遭受了暗夜精灵的全力攻击,于是赶忙赶了过来。 当三皇子踏入这片满是战火痕迹的土地,映入眼帘的首先是六皇子塞德里克?日耀的尸体。那一刻,他的眼眶瞬间湿润,悲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血皇席立海?光耀共育有 8 个儿子,7 个女儿,其中 2 个儿子尚未满 14 岁,和血皇住在皇宫内殿。在帝都有自己独立住所的,便是参加试炼的 6 个儿子。六皇子塞德里克?日耀去年才从皇宫搬到自己的府邸,刚踏入纷繁复杂的世界,涉世未深。遇到事情时,他总会虚心地向几个哥哥请教,而几个皇子哥哥也十分疼爱这个天真无邪的弟弟。三皇子清楚记得去年秋日,六皇子第一次参加皇室狩猎,紧张得手心出汗,自己一直陪在他身边,给予他鼓励和支持。如今,看着弟弟冰冷的尸体,三皇子的心中满是自责与悲痛。 三皇子莱昂纳德?日耀同时得知钢铁之心已经被夺走,杳无消息,任务已无法完成。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当即写下奏章,派人用疾风隼送往血皇处:“父皇陛下,六弟战死,钢铁之心被夺,儿臣愿在无尽森防军团为低级军官,讨伐暗夜精灵,以报血仇,以雪国耻。” 矮人部落的首领见到杜维大管家后,将其请到偏暗之地,神色凝重地问道:“可是守护者联盟盟主派您来处理暗夜精灵一事?” 杜维大管家微微一愣,心中暗自思忖。毕竟落日城堡堡主海德亲王,还兼任着守护者联盟盟主,这是大陆上各个族类守护者都知道的事情。而自己的出现,让矮人部落首领以为带来了盟主的指示。杜维知道的对于暗夜精灵知道更多,对于守护者联盟如数家珍,但是现在必须等到落日城堡堡主、海德亲王的明确指示才好行动。 当夜,无尽森防军团轻骑兵联队准时到达,马蹄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响亮。然而,暗夜精灵却并未再来攻击,整个世界仿佛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 凌晨,落日城堡的飞信已到。杜维大管家打开信件,上面简短地写道:“查明暗夜精灵异动原因,消除不稳定因素。”杜维大管家沉默了许久,向三皇子莱昂纳德?日耀、矮人部落首领铁鬃?炎锤辞别,一人背着手独自走进了了无尽森林深处。 清晨,无尽森防军团传来军令,血皇虽未给三皇子回信,却直接下无尽森防军团接受皇子莱昂纳德?日耀部队服役的旨意。无尽森防军团令任三皇子莱昂纳德?日耀任无尽森防军团末尾作战副参谋。 无尽森防军团令第一副军团长阿尔文为指挥先行到达矮人部落的4000余人紧挨着矮人部落建立前站指挥所,等待帝国下一步命令,前站指挥所的战略物资后续三日内陆续达到。帝国精密的齿轮将要飞速转动起来。 第54章 沙海之行:选拔精英与皇室使命 在赤血殿中,赫尔瑞?日耀和森?赫尔金接到新的任务第二日,在沙海御敌军团帝都联络军官的陪同下,迈向了前往西北沙海御敌军团的冒险之旅。而在这群军官之中,有一位身份特殊,正是皇室大总管仇云山所扮。他隐于众人之间,不动声色地观察和保护着两位少年。 他们来到狮鹫栖息的地方,巨大的狮鹫宛如从神话中走来的猛兽,威风凛凛地站立在开阔的空地上。这头狮鹫体型壮硕,体长超过五米,双翅展开足有十余米,宛如两片巨大的风帆。它的头部类似雄鹰,尖锐的喙闪着寒光,犀利的眼睛透着野性与警惕,仿佛能洞察一切。颈部覆盖着厚实的羽毛,呈金黄色,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泽。它的身躯结实有力,肌肉紧绷,后肢粗壮且充满爆发力,一看便知能在瞬间腾空而起。前肢则进化为巨大的翅膀,羽毛坚韧而富有弹性,每一根都有小臂粗细,根根分明,在风中微微颤动。它的尾巴又长又粗,如同一条灵活的鞭子,在飞行时能起到平衡身体的关键作用,一头成年的狮鹫乘坐2到3人完全不成问题。 负责驾驭这头狮鹫的是一位名叫埃文的驯兽师,他身着特制的皮甲,上面镶嵌着一些奇异的符文,据说能增强与狮鹫之间的默契。埃文有着一头棕色的卷发,深邃的眼眸中透着对狮鹫的熟悉与掌控。他熟练地检查着狮鹫身上的鞍具和缰绳,确保一切安全无误。 森?赫尔金第一次面对如此庞大而又充满野性的生物,心中满是好奇与紧张。当他踏上狮鹫的脊背,坐在鞍座上时,双手紧紧握住缰绳,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随着埃文一声清脆的哨声,狮鹫猛地振翅,巨大的翅膀掀起一阵狂风。森?赫尔金只觉身体猛地一轻,大地迅速远离,强烈的失重感让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地抓紧了鞍座。 刚飞上天时,森?赫尔金心中满是担忧,可当他渐渐适应了在空中的感觉,眼前的景象令他兴奋不已。山川河流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缩小,蜿蜒的河流如同银色的丝带,在大地上曲折流淌;城市则变成了密密麻麻的小方块,错落分布在广袤的大地上,其间的道路如同丝线般纵横交错。他不禁感叹,从高空俯瞰世界,竟是如此奇妙。 狮鹫的速度极快,如同离弦之箭,在天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一飞便是半天,中途,他们落到指定的狮鹫驿站休息。半日时光,便跨越了近三千里的距离,这速度让森?赫尔金惊叹不已。赫尔瑞?日耀看着意犹未尽的森?赫尔金,嘴角微微上扬,许下承诺:“等任务完成,我便请求皇帝,让狮鹫送我们回落日城堡。依这速度,从圣山学院飞到落日城堡,估计也就一天时间。这样一来,除去完成任务必须的时间,我们还能在落日城堡好好休息上几日。” 森?赫尔金听后,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连连点头。 越往北飞,初春的寒意愈发凛冽。尽管天空晴朗,但高空的冷风依旧刺骨。坐在狮鹫上,寒意从四面八方袭来,好在他们身着特质的皮甲,面甲也能挡住大部分寒风。赫尔瑞?日耀和森?赫尔金两人紧紧依偎在一起,相互汲取着温暖。赫尔瑞?日耀还不时施展魔法屏障,将两人笼罩其中,抵御着寒冷。 随着飞行的深入,地面的景色逐渐发生变化。原本绿意盎然的大地渐渐被大面积的戈壁所取代,茫茫戈壁,黄沙漫天,狂风呼啸着卷起沙尘,形成一道道黄色的沙浪。在阳光的照耀下,沙粒闪烁着细碎的光芒,如同一片金色的海洋。远处,连绵的山丘此起彼伏,像是大地沉睡的巨兽,静静地卧在那里。这些山丘有的陡峭险峻,山体表面布满了被风雨侵蚀的痕迹,像是岁月刻下的皱纹;有的圆润柔和,在阳光的照耀下,明暗交错,勾勒出独特的轮廓。山上稀疏地生长着一些耐旱植物,它们顽强地扎根在贫瘠的土地上,为这片荒芜的大地增添了一抹生机。偶尔还能看到几匹野马在戈壁上奔腾,它们的身影在风沙中若隐若现,充满了自由与不羁的气息。 一连飞了 8 天,在这漫长的旅途中,赫尔瑞?日耀和森?赫尔金经历了高空的严寒、变幻的地貌,心中对目的地的期待也愈发强烈。终于,在第八天的中午,他们远远望见了沙海御敌军团的驻地——帝国西北第一大军事堡垒钢岩城。 就见一座巍峨的军事堡垒矗立在茫茫戈壁之上,宛如一座钢铁铸就的巨人,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严。堡垒整体呈正方形,边长超过千米,巨大的城墙由厚实的黑色巨石砌成,每一块石头都有两人多高,数人合抱粗细,严丝合缝地拼接在一起,仿佛连子弹都难以穿透。城墙上每隔一段距离便设有一座高耸的了望塔,塔顶的哨兵们目光如炬,时刻警惕着远方的动静。了望塔之间,巨大的投石车和弩炮整齐排列,炮口和弩箭直指天际,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堡垒的赫赫战功。 堡垒的四个角上,分别建有一座巨大的角楼,角楼内设有强大的魔法防御装置,一旦启动,便能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魔法屏障,抵御来自敌人的魔法攻击。堡垒的大门更是令人震撼,两扇巨大的铁门足有五米多高,三米多厚,门上镶嵌着锋利的尖刺,仿佛是一头头沉睡的猛兽,随时准备给敌人致命一击。 走进堡垒内部,宽阔的街道纵横交错,井然有序。街道两旁,是一排排整齐的营房,营房内设施齐全,干净整洁,为近 3 万职业军人和近 7 万辅助人员提供了舒适的居住环境。在堡垒的中心,是一座宏伟的指挥大楼,大楼高耸入云,楼顶飘扬着帝国的旗帜,在狂风中猎猎作响。 赫尔瑞?日耀和森?赫尔金见到了沙海御敌军团的军团长——阿尔伯特。阿尔伯特身材高大魁梧,肩宽背厚,一身笔挺的军装衬托出他坚毅的气质。他的脸庞线条硬朗,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久经沙场的沉稳与睿智。阿尔伯特的头发已经有些花白,但 他依然精神矍铄,腰杆挺得笔直,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标准军人的风范。 赫尔瑞?日耀根据帝国军方提供的情报显示:阿尔伯特是个极其守旧的人,始终遵循着老一辈军人传承下来的战术和理念。在他心中,传统的军事策略经过了时间的考验,是最为可靠的。他对新式武器和战术的接受度较低,认为那些未经实战检验的东西充满了风险。 然而,阿尔伯特也是个念旧情的人。他对待麾下的士兵如同自己的亲人一般,记得每一个士兵的名字和事迹。对于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他更是情深义重。若是有战友遇到困难,他定会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哪怕为此违背一些规定,他也在所不惜。在他的带领下,沙海御敌军团犹如一把坚不可摧的利刃,牢牢地守护着帝国的西北边疆,抵御着雷尔斯帝国的威胁。 赫尔瑞?日耀快步上前,身姿挺拔,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却难掩眼中的坚定。他恭敬地向阿尔伯特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随后从怀中取出一份密封的卷轴,双手递上,说道:“阿尔伯特军团长,我奉血皇陛下旨意而来。” 他的声音清晰而有力,在空旷的指挥中心回荡。 阿尔伯特接过卷轴,小心翼翼地打开,仔细阅读着上面的内容。他的眼神中并没有透露出一丝惊讶,因为日前军部根据皇帝陛下的旨意已发来详细指令。看完后,他将卷轴放在桌上,目光重新落在赫尔瑞?日耀身上,说道:“殿下,此次任务责任重大,关系到帝国的安危。” 他的声音低沉而沉稳,带着一种久经沙场的威严。 赫尔瑞?日耀微微点头,神情严肃地说道:“正是如此,时间紧迫,我只有一天半的时间带人赶到指定地点。此次任务需要在军团中挑选精锐,秘密潜入雷尔斯帝国境内,于金沙部落附近设伏。还望军团长能予以配合。” 阿尔伯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那光芒如同老狐狸般狡黠,却又瞬间被热情所掩盖。他脸上堆满了笑容,连连称是,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拍了拍赫尔瑞?日耀的肩膀,说道:“殿下放心,沙海御敌军团定当全力配合。” 说完,他转身大声喊道:“来人!” 一名近卫官迅速从门外走进来,向他行了一个军礼。阿尔伯特看着近卫官,命令道:“立刻通知所有不当勤和无军事任务的部队,在校场集合,供赫尔瑞?日耀殿下选拔。” 近卫官领命后,迅速转身离去。 赫尔瑞?日耀看着阿尔伯特,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他知道,有了阿尔伯特的支持,此次任务便成功了一半。 半个时辰之后,赫尔瑞?日耀和森?赫尔金在阿尔伯特军团长的陪同下,来到了校场。当他们踏入校场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心中一震。 校场上,黑压压地站着一万多人,各类法师、战士、工兵整齐排列,如同一片钢铁的森林。他们身着统一的军装,虽然历经战火的洗礼,军装略显破旧,但每一个褶皱都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段惊心动魄的战斗故事。这些士兵们,个个身姿挺拔,眼神坚毅,脸上带着久经沙场的沧桑与沉稳。他们饱经战争的磨砺,每一道伤疤都是他们荣耀的勋章。 整个校场一片寂静,一万多人鸦雀无声,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他们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没有一句多余的话语,纪律之严明令人惊叹。微风轻轻拂过,军旗猎猎作响,更增添了几分肃穆的气氛。 赫尔瑞?日耀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他深知,这些士兵都是帝国的精锐,每一个都有着非凡的实力和丰富的战斗经验。然而,要从这一万多人中挑出百人以内的精锐,组成一支能够完成跨国伏击任务的队伍,并且还要保证战斗人员的合理搭配,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缓缓扫过,试图从这些坚毅的面孔中找到那些最适合此次任务的人。森?赫尔金站在他身旁,同样一脸凝重,他也明白如何选人才是当下的重要之事,暗暗为赫尔瑞?日耀捏了一把汗。 赫尔瑞?日耀的目光在眼前这一万多人的方阵中扫过,心中深知要在其中选出最精锐的人员,仅靠肉眼观察远远不够。于是,他转头向阿尔伯特军团长问道:“军团长,不知是否有这些人的详细简介?这样能让我更全面地了解他们,选出最适合此次任务的人选。” 阿尔伯特军团长闻言,微微一笑,转头对身旁的近卫吩咐了几句。不一会儿,几个近卫便费力地推着几车文件匆匆赶来。这些文件用特制的牛皮纸装订成册,上面记录着每一位士兵的详细信息。与此同时,一位身着灰色长袍、戴着眼镜的文官快步上前,手中拿着一份名单。 文官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地喊道:“一等战斗法师,亚历克斯!” 随着喊声落下,一名身材修长的男子从法师队列中大步走出。他身姿挺拔,眼神中透着自信与骄傲。 文官翻开手中的文件,开始念道:“亚历克斯,32 岁,一等战斗法师,高级魔法师,擅长冰系与雷系魔法。曾在黑岩关战役中,以一己之力施展冰棱风暴,冻结敌军先锋部队,为我军争取到宝贵的反攻时间,立下赫赫战功。其魔法操控精准,爆发力强,在多次战斗中表现出色 。” “下一位,狂战士,卡尔!” 文官再次喊道。只见一名身材魁梧壮硕的大汉从战士队列中跨出,他的肌肉高高隆起,身上散发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气势。 “卡尔,28 岁,狂战士,高级武士。在黄沙堡保卫战中,单手持巨斧,冲入敌阵,如入无人之境,斩杀敌军数十人,成功守住了堡垒。他性格勇猛无畏,战斗风格极其凶悍,是战场上的一把利刃 。” “机械工兵,艾米丽!” 一位身材娇小的女子从工兵队列中走出,她的眼神中透着灵动与聪慧。 “艾米丽,25 岁,机械工兵,擅长制造和维修各类战争器械。在绿洲城防御战中,紧急修复了破损的投石车,为我军提供了强大的火力支援。她心灵手巧,对机械构造有着独特的见解,总能在关键时刻发挥重要作用 。” …… 随着文官的点名,一个个军官依次出列,他们的简历和战功在这片寂静的校场上被一一宣读。赫尔瑞?日耀听得十分认真,目光在这些士兵身上不断打量,有时也停笔记一记。 夕阳的余晖洒在宽阔的校场上,给整个场地镀上了一层金黄。文官的声音依旧在不断响起,一个个名字和简历被宣读出来。然而,尽管已经过去了许久,被点到的不过两千余人。站在赫尔瑞?日耀旁边的森?赫尔金望着那依旧密密麻麻、看不到尽头的方阵,心中暗暗叫苦。按照这个速度,若要将剩下的一万人都点完,恐怕真得等到明天早上了。更让人头疼的是,明天还有大批战士轮岗休息,人员又会有所变动。 森?赫尔金听着那滔滔不绝的人名和简历,只觉脑袋嗡嗡作响,完全无法静下心来进行衡量比较。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与无奈。好在阿尔伯特治军极为严格,近四个时辰过去了,校场上依旧一片寂静,没有丝毫嘈杂之声,森?赫尔金望着身边的赫尔瑞?日耀,就见赫尔瑞?日耀不停地记着画着什么,倒没过多担忧的样子,森?赫尔金的心里才有点安定。 阿尔伯特军团长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温和地看着这一切,脸上没有丝毫的不耐烦。作为帝国的老牌军人,他对帝国皇室传承的血腥与无情再清楚不过。每一次皇室继承者的选拔,都是对皇子们各方面能力的残酷考验,毕竟只有足够优秀的人,才能驾驭这庞大的帝国。阿尔伯特军团长对于哪位皇子最终能成为继承者,其实并不十分在意。但有两件事,一直让他疑惑不解。其一,血皇陛下正值壮年,在位也不过刚刚十三年,为何如此着急地选拔继承者?其二,血皇陛下明明有超过十四岁的六位皇子,却为何要拉来上代皇位继承者中失败的海德亲王的子嗣,参与此次皇室继承者的选拔?这些问题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却始终找不到答案。不过,阿尔伯特军团长心中也明白,血皇不仅是帝国的皇帝,更是与他并肩作战的战友。在举国全力讨伐冰雪帝国的那些艰难岁月里,血皇多次与他们一同冲锋在一线,身先士卒。出于这份情谊,阿尔伯特军团长还是希望此次选拔的胜出者,能是血皇的子嗣。但他只是一名军人,职责所在,他选择默默地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不发一言。 赫尔瑞?日耀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渐渐有了主意。他上前一步,恭敬地对阿尔伯特军团长说道:“军团长,天色已晚,不如先让部队解散休息吧。” 阿尔伯特军团长微微点头,脸上露出关切的神情,问道:“殿下,不知您是否已经将出任务的人员挑齐了?” 赫尔瑞?日耀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说道:“军团长,您治军之严,实在是让我大开眼界。您的部下个个战功赫赫,随便挑选七八十人,都必定能出色地完成陛下安排的任务。” 阿尔伯特军团长听了,心中稍感宽慰。但他还是提醒道:“殿下,此次伏击点在雷尔斯帝国境内,距离此地大概 300 里。按照计划,午夜就得出发,黎明时分务必到达,还望殿下速速挑选出合适的人选,切莫误了时辰。” 赫尔瑞?日耀脸上带着谦逊且诚挚的笑容,微微欠身,向着阿尔伯特军团长说道:“阿尔伯特军团长,此次任务,全赖您与沙海御敌军团的全力支持,实在感激不尽。在您的英明领导下,帝国的西北边境稳如泰山,毫无忧患。我来之前查阅了军部的西北情报,上面显示雷尔斯帝国的军队近来收缩得厉害,目前边境暂无大事。” 赫尔瑞?日耀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眼神中透露出对阿尔伯特军团长的敬重。 阿尔伯特军团长原本平静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在赫尔瑞?日耀身上打量了一番,随后沉稳地开口:“的确如此,根据我们的情报和侦查,当下边境局势确实相对平稳。” 他说话时,双手背在身后,身姿挺拔,尽显军人风范。 赫尔瑞?日耀点了点头,眼神坚定而自信,接着说道:“如此看来,我现在执行的这个任务,在沙海御敌军团中应该算是有一定优先级的吧?” 他微微歪着头,脸上带着询问的神情,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笃定。 阿尔伯特军团长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满是探究,不假思索地回答道:“那是必然,陛下和军部都有明确指示,全力配合殿下完成任务。” 他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佩剑,似乎在提醒自己当下的职责。 赫尔瑞?日耀深吸一口气,向前迈了一步,目光真诚地直视着阿尔伯特军团长的眼睛,缓缓说道:“既然如此,这样吧,军团中的精英我就不一一挑选了。我想请军团长将您的近卫队借给我,以您的级别,近卫队人数应该不会超过 100 人。您看,是否可以?” 他说话时,双手微微摊开,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试图让阿尔伯特军团长感受到他的诚意。 阿尔伯特军团长听到这话,心中猛地 “咯噔” 一下,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他紧紧盯着一脸真诚的赫尔瑞?日耀,眼中的轻视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警惕。他暗自思忖,赫尔瑞?日耀是刚刚才想到这个主意,还是早已谋划许久?若是早已想到,却还耗费一下午的时间来挑选士兵,这心思未免太过深沉,实在可怕。他对自己的近卫队再清楚不过,那 80 余人,个个身怀绝技,都是从军团中百里挑一选出来的,堪称精英中的精英。想到这里,阿尔伯特军团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 短暂的沉默后,阿尔伯特军团长突然仰头大笑起来,笑声爽朗,连说三声:“好!好!好!” 他一边说着,一边摆了摆手,随后转身大步离去。他的步伐坚定有力,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拉得长长的。 赫尔瑞?日耀站在原地,望着阿尔伯特军团长的背影若有所思。他细细咀嚼着阿尔伯特军团长说的那三个 “好” 字,心中疑惑丛生,实在猜不透阿尔伯特军团长到底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他下意识地摸了摸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 在远处,乔装的皇室大总管仇云山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躲在阴影中,微微眯起眼睛,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对赫尔瑞?日耀的表现观察得极为仔细,心中暗自感叹,这孩子年龄虽小,可心思竟跟他老爹海德?光耀一模一样,深沉而又缜密,将来必成大器 。 第55章 暗影与背叛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洒在沙海御敌军团的营地,金色的光芒与黄沙交织,仿佛为这片荒凉的土地镀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辉。仇云山站在营帐外,身披一件略显陈旧的军官斗篷,斗篷下的面容被阴影遮掩,只露出一双深邃而疲惫的眼睛。他的手中紧握着一封刚刚由暗影卫士递来的密报,指尖微微颤抖,仿佛那薄薄的纸张重若千钧。 密报的内容简短却令人心惊:昨日暗夜精灵突袭了矮人部落,六皇子战死,圣物钢铁之心下落不明。仇云山的眉头深深皱起,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六皇子的死固然令人痛心,但更让他感到不安的是钢铁之心的失踪。这件圣物不仅是矮人部落的至宝,更是他多年来寄予厚望的救命稻草——血皇席立海·光耀的理智正被血魔逐渐侵蚀,而钢铁之心是唯一能稳住他心神的希望之一。 仇云山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血皇那张日渐苍白的面容。曾几何时,席立海·光耀是赫尔冥帝国最英明的君主,他的目光如炬,决策如雷霆,稳住了上代皇帝暴毙带来的动荡,并带领帝国走向辉煌。然而,血魔的侵蚀让这位昔日的英雄逐渐变得暴躁、多疑,甚至开始做出一些令人费解的决定。仇云山深知,血皇的理智正在崩溃的边缘徘徊,而圣物钢铁之心的失踪,无疑是将他推向深渊的最后一根稻草。 “难道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仇云山在心中喃喃自语。他回想起多年前的那场北征,血皇亲自率领大军攻破冰霜帝国,表面上是为了将光明教义传播到极寒之地,实则却是为了夺取冰霜帝国的圣物——冰霜之心。那场战争虽然胜利了,但冰霜之心却在战乱中不知所踪。多年来,仇云山动用了暗影皇家卫士的全部力量,几乎翻遍了整个大陆,却始终未能找到冰霜之心的下落。如今,钢铁之心又失踪了,仇云山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他抬起头,望向远方的落日,心中思绪万千。作为服侍赫尔冥帝国近三代皇帝的大管家,仇云山早已将皇室视为自己的全部。他见证了帝国的崛起与辉煌,也目睹了皇室的衰落与危机。如今,血皇的理智岌岌可危,皇室继承者的选拔更是迫在眉睫。然而,仇云山心中清楚,这场选拔不过是一场权宜之计。血皇的真正目的,或许并非是为了挑选继承人,而是为了寻找一个能够稳住帝国局势的棋子。 想到这里,仇云山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营地远方那个的少年身上——赫尔瑞·日耀,亲王海德·光耀的三儿子,也是此次继承者选拔中最年轻的候选人。尽管只有十四五岁,但赫尔瑞的言行举止却显得格外沉稳。仇云山在这十几日的观察中发现,这位少年不仅天赋异禀,智慧国人,更难得的是他拥有一颗纯净而坚定的心。在众多皇子中,赫尔瑞似乎是最适合继承皇位的人选。 然而,仇云山的心中依旧充满了忧虑。赫尔瑞毕竟太过年轻,面对帝国错综复杂的局势,他能否扛起这份重担?更何况,血皇的理智随时可能崩溃,一旦血魔彻底占据他的心智,整个帝国将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仇云山深知,自己必须尽快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否则赫尔冥帝国将面临覆灭的命运。 “或许,我该亲自去一趟矮人部落。”仇云山在心中默默的念叨,但是自己可是答应星空剑圣杜维要保护赫尔瑞完成这次任务的,仇云山叹了一口气,写下几个谜语交给身边不起眼的军人,那个军人也是皇室暗影卫士一员,那军人拿着命令慢慢离去。无论如何,仇云山都必须找到钢铁之心,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他也不能放弃。这不仅是为了血皇,更是为了整个赫尔冥帝国的未来。 在这十几日的观察中,仇云山对赫尔瑞·日耀的印象愈发深刻。这位少年虽然年纪轻轻,却已经展现出了非凡的潜力。他不仅继承了亲王海德·光耀的无上智慧,更是得到了众生守护者大魔导师阿尔法的传承。在历史上,众生守护者的地位位于各个守护者之首,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大陆各个势力的高层都认为,赫尔瑞·日耀将会成为这个时代的众生守护者,肩负起维护大陆平衡的重任,未来有号令大陆上各个守护者的能力。 然而,天不遂人愿。在皇室继承者选拔的任务分配中,赫尔瑞·日耀并未抽到夺取钢铁之心的任务。这让仇云山感到无比遗憾,因为在他看来,赫尔瑞作为众生守护者在面对矮人部落钢铁守护者的时候,是最有希望找到钢铁之心的人选。如今,钢铁之心彻底杳无音讯,仇云山不得不面对一个残酷的现实:或许,血皇和他真的要从这几个十几岁的皇子中选出一个皇室继承者。 “难道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吗?”仇云山在心中叹息。他回想起自己年轻时服侍先帝的岁月,那时的帝国如日中天,皇室成员个个英明神武,特别是英武的席立海·光耀和隐藏较深的海德·光耀,这两个人放在大陆上都是佼佼者。然而,如今的皇室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血皇的理智岌岌可危,海德·光耀在镇守着恶魔之门,而皇子们又太过年轻,仇云山感到自己肩上的担子愈发沉重。 夜幕降临,营地的篝火逐渐熄灭,仇云山的身影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孤独。 夜色如墨,沙海御敌军团的驻地钢岩城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军团长阿尔伯特的书房内,烛火摇曳,映照出他略显疲惫的面容。他正伏案审阅军务文件,突然,一阵微风拂过,烛火微微晃动。阿尔伯特抬起头,眉头微皱,心中升起一丝警觉。作为接近圣阶的强者,他对周围的气息极为敏感,然而此刻,他却未能察觉到任何异常。 “谁?”阿尔伯特低声问道,手已悄然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 “阿尔伯特军团长,许久不见,警觉性倒是提升了不少。”一个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 阿尔伯特猛然转身,只见书房角落的阴影中缓缓走出一人。那人身披一件普通的联络军官制服,面容隐藏在帽檐的阴影下,但阿尔伯特却感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他仔细打量对方,忽然瞳孔一缩——这人竟是自己安排在帝都的联络人员,此次随赫尔瑞·日耀一同返回钢岩城。 “你……你不是……”阿尔伯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那人轻笑一声,抬手揭下了脸上的面具。一张苍老却威严的面容显露出来,正是帝国皇室大管家仇云山。阿尔伯特心中一震,连忙上前行礼:“原来是仇大人,属下失礼了。” 仇云山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过阿尔伯特的脸庞,淡淡道:“阿尔伯特军团长,深夜打扰,实属无奈。此次前来,是有一项重要任务需要你全力配合。” 阿尔伯特心中一凛,恭敬道:“仇大人请吩咐,属下必定竭尽全力。” 仇云山点了点头,语气凝重:“赫尔瑞·日耀王子殿下白天已将他秘密潜入雷尔斯帝国境内,于金沙部落附近设伏,击杀帝国叛徒的任务事项全部告知你了。此事关系重大,不容有失。正如赫尔瑞要求的那样,你将亲卫全部划归赫尔瑞指挥,不得保留,并于午夜前出发。” 阿尔伯特闻言,心中震惊不已。他虽知赫尔瑞·日耀身份特殊,但没想到仇云山竟会亲自出面安排此事。更令他感到意外的是,仇云山竟要求他将自己的亲卫全部交出,这无疑是对赫尔瑞的极大信任,难道血皇更中意于赫尔瑞·日耀,还是这是皇室大管家仇云山的意思? “仇大人,属下斗胆一问,此事是否需要向血皇陛下禀报?”阿尔伯特小心翼翼地问道。 仇云山的目光骤然一冷,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阿尔伯特军团长,此事乃皇室机密,你只需执行命令,无需多问。记住,你的忠诚将决定帝国的未来。” 阿尔伯特心中一颤,连忙低头应道:“属下明白,定当全力配合赫尔瑞大人完成任务。” 仇云山微微颔首,语气稍缓:“很好。阿尔伯特,你是陛下信任的将领之一,希望你不要辜负陛下的信任。” 说完,仇云山的身影逐渐融入阴影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阿尔伯特站在原地,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片刻后,阿尔伯特走出书房,召集了自己的亲卫队长。他目光坚定,语气肃然:“传我命令,所有亲卫即刻集结,带齐各种装备,每人配备2匹健壮的军马,同意划归赫尔瑞·日耀殿下指挥。午夜之前,务必完成出发准备。” 亲卫队长领命而去。 午夜时分,钢岩城的角楼上,寒风凛冽,吹动着阿尔伯特的披风,发出猎猎的声响。他站在城墙边缘,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角楼下方,赫尔瑞·日耀正率领着阿尔伯特的亲卫队整装待发。近两百匹军马整齐排列,马蹄轻踏地面,发出低沉的声响。每名骑士配备两匹战马,显然是为了长途奔袭而准备。赫尔瑞·日耀骑在一匹高大的黑色战马上,身披一件暗色斗篷。尽管他只有十四五岁,但此刻的他却显得格外沉稳,仿佛一位久经沙场的将领。 夜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阿尔伯特的目光扫过整支队伍,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这些亲卫都是他精心挑选的精英,每一个都身经百战,忠诚无比。就在这时,赫尔瑞·日耀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忽然抬头望向角楼。两人的目光在夜色中交汇,赫尔瑞微微点头。阿尔伯特心中一暖,也轻轻点头回应。 片刻后,赫尔瑞举起右手,做了一个简单的手势。整支队伍立刻行动起来,骑士们翻身上马,动作整齐划一,显示出极高的训练水平。随着赫尔瑞一声令下,近两百匹军马同时迈开步伐,朝着雷尔斯帝国的方向疾驰而去。马蹄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 夜色如墨,星光稀疏,戈壁滩上的风裹挟着沙粒,发出低沉的呜咽声。这支由赫尔瑞·日耀和森·赫尔金带领的队伍悄然行进在雷尔斯帝国边境的荒原上。86名沙海御敌军团亲卫队成员骑乘着近两百匹军马,马蹄此时裹着厚布,行进间几乎无声无息。他们的目标是金沙部落——一个位于雷尔斯帝国西北部的绿洲聚居地,距离钢岩城三百里,距离雷尔斯帝国的岩漠防御者军团驻地仅四十里。这里是雷尔斯帝国西北边境的重要据点,四周多是戈壁和丘陵,偶尔有几片绿洲点缀其间,为这片荒凉的土地增添了一丝生机。 赫尔瑞·日耀骑在一匹高大的黑色战马上,身披一件暗色斗篷,斗篷下的面容被阴影遮掩,只露出一双沉静而坚定的眼睛。他身旁的森·赫尔金则默默地跟着,常年扛在肩上的黑色重剑“鬼泣”在夜色中隐约泛着暗红色的斑点。森·赫尔金压低声音问道:“赫尔瑞,这里离雷尔斯帝国的驻军太近了,万一被发现,我们可就插翅难飞了。” 赫尔瑞微微一笑,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森,风险与机遇并存。金沙部落是蓝月城堡叛徒的临时据点,他们自以为躲在雷尔斯帝国的庇护下就能高枕无忧,却不知道我们早已掌握了他们的动向。只要我们行动迅速,就能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完成任务。”森·赫尔金看到赫尔瑞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最终还是将话咽了回去。他知道,赫尔瑞虽然只有十四五岁,但心思缜密,行事果决。 队伍在距离金沙部落五十里的一处隐蔽山谷中停下修整。赫尔瑞跳下马,召集了亲卫队的几名核心成员。他取出一份帝国司法部门提供的详细情报,递给亲卫队队长——一位名叫卡尔·铁刃的武者。卡尔·铁刃身材魁梧,腰间挂着一把厚重的战刀,眼神锐利如鹰。“卡尔队长,这是关于蓝月城堡叛徒的详细情报。帝国已经将他们定性为叛国罪,我们的任务是务必将其全部击杀。”赫尔瑞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卡尔·铁刃接过情报,迅速浏览了一遍,随后点头道:“明白。赫尔瑞大人,您需要我们如何行动?”赫尔瑞指了指情报上的地图,沉声道:“金沙部落的地形我已经研究过,这里有一处狭窄的山谷,是他们的必经之路。我们可以在这里设伏,利用地形优势将他们一网打尽。”卡尔·铁刃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随后转身对几名擅长谋划的队员说道:“你们几个,过来一下。我们需要制定一个详细的伏击计划。” 这几名队员迅速围拢过来,开始低声讨论。他们都是阿尔伯特军团长麾下的精锐,曾多次参与大兵团作战的谋划,对于这种小规模的伏击战更是得心应手。很快,一个周密的计划便成型了。亲卫队中共有24名法师,其中10名高级法师和14名中级法师,涵盖了火、冰、风、土等各个魔法系;4名高级牧师负责医疗支援;47名高级武士和13名中级武士则分别负责近战和侦查任务。“火系法师负责封锁山谷出口,冰系法师控制敌方行动,风系法师掩护我们的行动,土系法师加固地形优势。”卡尔·铁刃迅速下达指令,“高级武士负责正面突击,中级武士负责侧翼包抄和侦查。牧师们随时准备支援伤员。” 队员们纷纷点头,表示明白。赫尔瑞·日耀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森·赫尔金忍不住低声问道:“赫尔瑞,这不是你的试炼任务吗?为什么把指挥权交给卡尔队长?”赫尔瑞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哲理性:“森,帝国这么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让擅长的人去干擅长的事,才是真正的智慧。我的任务是确保任务完成,而不是事事亲力亲为。”森·赫尔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 与此同时,金沙部落内,蓝月城堡的叛徒们正忙碌地搬运着物资。自从阿尔法的传承被赫尔瑞·日耀取走后,蓝月城堡的大管家——名为奥古斯特·银辉的老年法师——便感到前途无望。他的弟弟,名为莱昂·银辉的法师,早已被雷尔斯帝国收买,许诺给予奥古斯特雷尔斯帝国魔法工会会长的职位。在莱昂的游说下,奥古斯特最终决定背叛蓝月城堡,带领大部分力量投靠雷尔斯帝国。他们将蓝月城堡的魔法典籍、炼金设备和珍贵物资全部搬空,近百辆马车分八批先后装载着他们的“战利品”,穿越了赫尔冥帝国,浩浩荡荡地来到了金沙部落。 然而,奥古斯特本人并未在此。奥古斯特给其他人说是最后一批到达,其实他带着一支心腹小队前往赫尔冥帝国南部的无尽深林,试图通过已故众生守护者阿尔法的面子,骗取矮人部落的钢铁守护者传承。这一传承对于以武技见长的雷尔斯帝国来说至关重要,雷尔斯帝国如果得到了矮人的锻造技术,实力想必大加增长,奥古斯特希望通过此举巩固自己在雷尔斯帝国的地位。 此时留守金沙部落的蓝月城营地的堡成员包括6名高级法师、34名中级法师、1名武者、14名高级武士和43名中级武士,此外还有近百名杂工。 快到黎明时分,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戈壁滩上的风依旧凛冽,卷起阵阵沙尘。奥古斯特·银辉(法师,级别魔导师)带着莱昂·银辉(法师,级别魔导师)和一名贴身卫士雷恩骑着快马匆匆赶到了蓝月城堡位于金沙部落的营地。三人的模样狼狈不堪,身上的衣袍早已被荆棘和利刃撕扯得破烂不堪,血迹斑斑。奥古斯特的左臂被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贯穿,莱昂的右腿则被一支毒箭擦伤,虽未致命,但毒素让他的行动变得迟缓。雷恩的情况稍好,但他的胸口也有一道狰狞的刀伤,显然经历了一场恶战。 这一路走来,可以说是惊险万分。昨日夜里,奥古斯特·银辉兄弟及其一干心腹正在矮人部落做客。蓝月城堡大管家奥古斯特·银辉与新到任的幽瘴国国王、六皇子塞德里克?日耀殿下、矮人一族首领铁鬃?炎锤把酒言欢,气氛看似融洽。然而,谁也没想到,暗夜精灵一族突然全力攻打矮人部落,攻势迅猛如潮,矮人部落的防线瞬间崩溃。奥古斯特·银辉见状,只得顺势指挥蓝月城堡的所有做客人员参战。然而,暗夜精灵的攻势太过凶猛,城破在即,奥古斯特意识到局势已无法挽回,便命令自己的贴身卫士雷恩趁乱潜入矮人一族首领铁鬃?炎锤的房间,试图偷取钢铁守护者的传承。 然而,雷恩在潜入过程中遇到了同样觊觎传承的暗夜精灵刺客。两人在黑暗中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刀光剑影间,暗夜精灵误杀了六皇子塞德里克?日耀,而雷恩则趁机夺走了圣物钢铁之心。暗夜精灵见状,紧追不舍,誓要夺回圣物。奥古斯特·银辉带领心腹在无尽森林中与暗夜精灵周旋了一整夜。尽管奥古斯特和莱昂都是魔导师,雷恩也是武者,三人的实力与暗夜精灵刺客不相上下,距离圣阶仅一步之遥,但这位暗夜精灵显然是长老级别的人物,拥有丰富的暗杀经验。他如同幽灵般在森林中穿梭,利用地形和夜色不断发动偷袭。一夜之间,奥古斯特的心腹被击杀了十来人,而暗夜精灵也负了伤,却依旧死咬不放,仿佛一头不知疲倦的猎豹。 直到天亮,奥古斯特一行才勉强逃出无尽森林。此时,跟随他们的只剩下莱昂和雷恩两人。三人找到附近一座较大的城市,通过秘密渠道联系上了黑暗工会。为了尽快脱身,奥古斯特不惜支付了巨额魔法石,以大陆最昂贵的旅行方式——黑暗工会的魔法传送阵——来到了赫尔冥帝国的西北最大城市凛风堡。凛风堡位于钢岩城堡后方约200里处,是赫尔冥帝国西北边境的重要据点。然而,奥古斯特不敢在此逗留,生怕蓝月城堡在矮人部落的所作所为被帝国察觉。于是,他匆匆购买了十匹快马,马不停蹄地朝着雷尔斯帝国的金沙部落营地奔去。 一路上,三人不敢有丝毫停歇,生怕暗夜精灵或其他势力追上来。直到这日黎明,他们才终于赶回了金沙部落的蓝月城堡营地。奥古斯特·银辉的脸上满是疲惫,但眼中却闪过一丝阴狠。他知道,自己手中握有圣物钢铁之心,这是他在雷尔斯帝国站稳脚跟的重要筹码之一。然而,他也清楚,暗夜精灵绝不会轻易放弃,显然昨夜暗夜精灵一族大规模攻打矮人部落,极有可能就是冲着这钢铁之心来的,而帝国的暗影卫士也可能已经盯上了他们。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否则等待他们的将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营地内,蓝月城堡的成员们见到奥古斯特归来,纷纷松了一口气。然而,奥古斯特却无暇顾及他们的情绪,他迅速召集了几名心腹,低声吩咐道:“立刻加强营地防御,尤其是外围的警戒。另外,派人去联系雷尔斯帝国的使者,我需要他们的接应。”说完,奥古斯特握紧了手中的圣物钢铁之心,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第56章 黑暗工会副会长的日常 在赫尔冥帝国国都冥殇城的中心,一座宏伟而略显神秘的建筑静静矗立,这里便是大名鼎鼎的诚盟商会总部。商会平日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各种奇珍异宝、珍稀物资在这里汇聚又流向大陆各地。然而,在这繁华的表象之下,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商会的会长,那个总是面带微笑、和蔼可亲地与各方商人洽谈生意的中年男子,正是黑暗公会的副会长蒙多。蒙多中等身材,身形略显发福,圆圆的脸上总是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睛看似温和,实则藏着无尽的精明与锐利。他平日里总是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华贵长袍,上面绣着精致的金色花纹,腰间系着一条镶嵌着名贵宝石的腰带,举手投足间尽显富商的气派。但每当夜幕降临,商会的大门紧闭,蒙多便会褪去那副和善的商人面具,显露出黑暗公会副会长的冷峻与深沉。 黑暗公会,这个在大陆上隐藏已久的神秘组织,信仰着黑暗神。他们的教义认为,黑暗并非邪恶,而是与光明同等重要的存在,是世界平衡的一部分。然而,他们的信仰却与光明教产生了激烈的冲突。光明教,这个在大陆上拥有众多信徒和强大影响力的宗教组织,将黑暗公会视为异端,对其进行残酷的打压。在光明教的审判所里,无数黑暗信徒被审判囚禁,更有甚者,被绑在十字架上,在熊熊烈火中结束生命。黑暗公会深知自己的力量还不足以与光明教正面抗衡,因此选择了隐藏在大陆的阴影之中,暗中发展势力。而蒙多,作为黑暗公会的副会长,肩负着在赫尔冥帝国这个复杂的环境中为公会谋取生存与发展空间的重任,与首要强敌光明教会周旋,并为黑暗魔神降临打下坚实的基础。 这是一个平常却又似乎暗藏波澜的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蒙多的办公桌上。蒙多坐在那张宽大的实木办公桌前,手中把玩着一支精致的羽毛笔,眼神却有些游离。他的面前,摆放着前一日的要点情报,这份情报就像一把钥匙,即将打开他对大陆局势深入分析的大门。 自两年前开始,准确地说是圣山光明教廷在外苦修近十年的执掌宗教审判所的知央?圣审大神父回归后,大陆的局势就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落日城堡的堡主海德?光耀,那个与血皇席立海?光耀有着血脉亲情的强者,深知即将到来的大战将是一场关乎大陆生死存亡的较量。他明白,在这场大战中,凡人的力量如同蝼蚁般渺小,只有强大的各族英雄,那些拥有中级武士、中级魔法师以上实力的强者,才有可能在的战场上为大陆争得一线生机。于是,他写信给自己的哥哥血皇,提出了需要通过真实实战来历练出大量高端战力的建议。血皇席立海?光耀,这位赫尔冥帝国的统治者,犹如一头沉睡的雄狮,被这封信唤醒了心中的紧迫感。他深知弟弟的建议至关重要,于是毫不犹豫地开始了一系列的军事行动。以上内容只是蒙多的猜测,这些猜测只埋在他自己的心中。 现实是在过去的两年里,大陆上两大军事帝国 —— 赫尔冥帝国和雷尔斯帝国之间的摩擦不断加剧。赫尔冥帝国,在血皇席立海?光耀的领导下,犹如一辆强大的战争机器,缓缓启动。六大军团在各个方向频繁调动,士兵们的脚步声、战马的嘶鸣声,成为六大军团的日常。西北的沙海御敌军团与雷尔斯帝国的岩漠防御者军团在边境地区多次交锋,两年来小规模的突袭战不断发生,双方都有不少士兵死伤。战场上,刀光剑影闪烁,鲜血染红了大地,生命在战争的漩涡中如风中残烛般脆弱。 蒙多不断在心中刻画着血皇席立海?光耀,这位站在赫尔冥帝国权力巅峰的男人,面庞线条刚硬。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好似终年不见阳光,却又透着与生俱来的冰冷威严,让人望而生畏。他的双眸狭长而深邃。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薄唇,总是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冷笑,那笑容是对世间万物的嘲讽和蔑视。在他的指挥下,赫尔冥帝国的军队不断向雷尔斯帝国挑起纷争,试图通过实战来提升军队的战斗力,尤其是培养出更多的中级武士和中级魔法师以上的高端战力。 而雷尔斯帝国的女皇安苏娅?奔霆,同样是一位令人敬畏的当世枭雄。她有着一头如黑夜般深邃的长发,眼眸中闪烁着智慧与果敢的光芒。她的皮肤白皙如雪,却又透着一股坚韧的气质。女皇身着一袭黑色的长袍,上面绣着银色的星辰图案,腰间系着一条镶嵌着红宝石的腰带,犹如夜空中最神秘的女王。面对赫尔冥帝国的挑衅,她毫不退缩,凭借着自己卓越的领导才能和果断的决策,指挥着雷尔斯帝国岩漠防御者军团与赫尔冥帝国展开了激烈的对抗。她深知,在这个强者为尊的大陆上,退缩就意味着灭亡,不论血皇席立海?光耀的目的何在。 蒙多仔细地分析着这两个国家这两年的军事行动,心中不禁产生了怀疑。他想,这赫尔冥帝国看似无休无止的摩擦,难道真的是传言中赫尔冥帝国要一统大陆?但是赫尔冥帝国六大军团在各个方向的动作如此频繁,并不像当初三次北征冰雪帝国那样明显。那时,赫尔冥帝国的极北守望军团不断向北挺进,直至血皇席立海?光耀率领自己的皇家近卫兵团亲临冰雪帝国,但当时其他四方的五大兵团都是固守不动。不像这两年,六大兵团在各方各处积极对外冲突,蒙多十分怀疑赫尔冥帝国在用军队的真实战斗来练兵,有计划地用实战来洗练高端战力。他的目光落在了情报中的魔法等级和武力等级设定上,陷入了沉思。 蒙多坐在昏暗的房间里,柔和的魔法灯光在他的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手中的情报,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凝重。这份来自帝国各地的情报,详细记录了近期各个势力的动态,而其中关于魔法师和武士的注册数据,引起了他极大的关注。 蒙多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他的目光在密密麻麻的数据中来回扫视,赫尔冥帝国和雷尔斯帝国两大军事帝国中级以上魔法师在魔法工会的注册数,以及中级武士在骑士工会的注册数,都呈现出明显的上升趋势。这一变化让他意识到,两大帝国在暗中大力培养高端战力,一场更大的风暴或许正在悄然酝酿。 “有意思,看来这两大帝国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局势做准备了。” 蒙多低声自语道,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黑暗工会何尝不是在不断做准备,若不是堕落天使莫名其妙地要求寻找天堂之水,黑暗工会会发展得更为强大。 他放下情报,靠在椅背上,思绪飘远。魔法师的成长漫长而艰辛。魔法学徒初涉魔法领域,在各魔法学院导师指导下,学习基础知识,只能施展一级魔法,像照明术、小火球术,还开始辨认常见低级魔法材料,了解其属性用途,但实力比强壮农夫还弱。 随着时间和实战磨砺,部分魔法学徒成长为初级魔法师,能熟练施展一到三级魔法,如治愈术、风刃术,还能制作简单魔法工具,对魔法元素操控更灵活,能解决一些生活问题。 中级魔法师是魔法世界的中流砥柱,能使用五级以下魔法,无续魔辅助也能连发 3 个五级魔法,像冰棱风暴、地裂术,还能制作 3 级以下魔法卷轴,精确操控元素进行复杂魔法组合。 高级魔法师有资格成为皇家魔法师,可使用六级以下魔法,如雷暴术、空间扭曲术,制作的 5 级以下卷轴威力大、稳定性高,能为帝国提供魔法防御与武器研发等支持。 魔导师被教廷聘请为圣廷魔法师,能施展八级以下魔法,如简化版禁咒?末日审判、灵魂吞噬术,制作 6 级以下强大卷轴,探索魔法深层次奥秘。 大魔导师是魔法师的终极境界,现世仅教皇和圣山学院院长两人,能施展 9 阶魔法,如完整禁咒?末日审判、创造生命魔法,制作 8 级以下卷轴,是魔法界精神领袖,蒙多怀疑圣山学院有多位大魔导师,光明教廷的知央大神父或许也在此列。 十二年前,堕落天使路西法降临圣山一战,让大陆见识到强大魔法力量的恐怖。从这场战争经验看,能介入未来之战的至少是中级魔法师或者中级武士以上,所以圣山学院此后才允许学员达到中级魔法师或者中级武士以上才能在大陆行走。 蒙多收回思绪,再次看向情报中关于武士的数据。赫尔冥帝国的武士们同样在战争中不断成长。 武士学徒刚踏上武者之路,在武馆学习基础武技,如剑术、拳法,努力感知并初步运用斗气,打牢基础。 初级武士熟练运用斗气融入武技,有资格任百夫长(见习骑士),经骑士公会严格考核,能带队战斗和一对一作战。 中级武士熟练施展中级斗气技巧,如斗气护盾、斗气冲击,有资格任千夫长(骑士),经骑士公会考核,具备战场指挥和复杂环境作战决策能力。 高级武士拥有强大斗气实力,能施展高级斗气技巧,如斗气分身、斗气爆发,有资格任军团长,经骑士公会认可后被皇帝赐封皇家骑士,具备强大战斗力与战略指挥能力。 武者经教皇赐封成为圣殿骑士(圣骑士),前十名是大骑士,领悟斗气与精神力融合,战斗能力和品德信仰获认可,是教廷核心战力。 圣武士拥有强大斗气和坚定信仰,能释放圣力克制邪恶,以一敌百,是战场上的传奇存在。传说或存在超越圣武士的神武士,古书记载龙骑士或可借龙突破肉体局限,但尚未证实。 至于刺客、矮人的锻造师、精灵的弓箭手等等稀有职业也都基本参照魔法师和武士的等级分类。 大魔导师或者圣武士以及四大剑圣都是达到圣阶的存在,即使黑暗工会掌握的情报也不多,蒙多也在两年前踏入了圣武士的行列,这个秘密也仅有他自己知道,一旦踏入圣阶才有资格和神明对话,但是大陆上的圣阶之上到底有多少,估计谁也不知道。 蒙多的目光从魔法等级和武力等级设定上移开,继续查看情报。一则消息让他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前一夜,无尽森林深处爆发了一场惨烈的冲突。暗夜精灵一族,这个被大陆各族唾弃已久的种族,突然大规模袭击了与赫尔冥帝国关系暧昧的矮人部落。无尽森林,那片神秘而又危险的地方,是黑暗公会近年来发展最好的区域之一,尤其是兽人部落,已经完全进入了黑暗公会的势力范围。蒙多知道,这片森林对于黑暗公会来说至关重要,它不仅是公会的重要据点,也是公会获取资源和发展势力的重要场所。 这场战斗双方损失惨重,据说有赫尔冥帝国皇室人员被杀。蒙多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他深知皇室人员的死亡可能会引发一系列的连锁反应。情报还显示,昨日清晨,曾做客矮人部落的蓝月城堡大管家等三人匆匆逃离无尽森林,找到黑暗公会位于无尽森林边缘城市的分会,花高价启用传送阵逃至帝国西北第一大城市凛风堡。可随后,公会分会便遭到暗夜精灵的围攻,分会的魔法传送人员也被掳走。蒙多的眉头紧锁,他首先想到,帝国很可能会借此向无尽森林用兵。他知道,一旦帝国出兵,黑暗公会在无尽森林的势力必将受到严重的打击。 蒙多陷入了沉思,他对以上线索反复推敲,却始终理不出头绪。暗夜精灵,这个曾经在精灵帝国衰落中扮演重要角色的背叛一族,在大陆上已经低调许久。他们平日里隐藏在森林的深处,很少与外界接触,如今却突然大规模攻击矮人部落,实在反常。从情报来看,暗夜精灵似乎是在抢夺什么重要物品,而最后该物品被蓝月城堡的人夺走。蓝月城堡背叛赫尔冥帝国一事,黑暗公会全程参与,协助其人员和财务转移,虽然从大局上看蓝月城堡背叛赫尔冥帝国对于黑暗工会没有什么好处,但是只要对赫尔冥帝国无益的事,黑暗工会还是乐见其成的。如今蓝月城堡在背叛的关键时期前往矮人部落秘密图谋什么事情,还与暗夜精灵狭路相逢,其中必定隐藏着重大秘密。 蒙多突然眼前一亮,他想到蓝月城堡的人有可能盗取的是矮人一族的锻造手艺 —— 钢铁守护者的传承。这传承对于个体强者或许作用不大,但对于五大帝国而言,却是无比珍贵的存在,矮人锻造技术会让军队列装整体装备上好几个台阶。一旦血皇得知蓝月城堡的人盗取了这一传承,且他们还要拿着这个去投靠雷尔斯帝国,血皇肯定不会容许的。蒙多认为目前帝国或许还不知情,因为这几日帝国西北的沙海御敌军团与雷尔斯帝国的岩漠防御者军团处于难得的冷静期,蒙多觉得仍有操作空间,如果获得矮人这一技术并牢牢把握在黑暗工会的手中,从而武装无尽森林中的兽人部落,那么兽人部落没准可以统一无尽森林的各个势力。 蒙多坐在那宽大的实木办公桌前,双手不自觉地搓了搓,心中暗自思忖,黑暗公会绝不能直接卷入此事。他太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了,一旦明面上参与,光明教和帝国必然会联合起来对黑暗公会进行疯狂打压,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回想起一年多前,在堕落天使路西法的强硬要求下,黑暗公会为了获取那神秘而珍贵的天堂之水,不得不硬着头皮主动攻打圣山光明教廷。那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战,战场上硝烟弥漫,魔法光芒交错闪烁,喊杀声震耳欲聋。黑暗公会的成员们虽拼死作战,但终究还是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从那之后,光明教廷对黑暗公会的清洗行动就从未停歇,一波又一波的追杀与围剿,让黑暗公会元气大伤,较之前足足损失了大半力量。公会中的许多据点被捣毁,成员们四处逃窜,人心惶惶。 蒙多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他心中一直有个疑惑,那次战斗之后,圣山光明教廷的教皇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与此同时,路西法的分身也再未现身。他不禁怀疑,是不是堕落天使路西法带走了教皇?这个大胆的猜测在他脑海中盘旋已久,于是他将这样的分析以独特的魔法秘语呈给了会长大人。然而,如同石沉大海,会长并未回信。 在黑暗公会中,蒙多和会长大人之间有着一种特殊的默契。蒙多从未见过会长大人的真面目,他们一直通过书信往来。在黑暗公会内部的高层中,甚至有人认为根本不存在会长大人,这个称呼不过是让蒙多的命令显得更为合理罢了。但蒙多心里清楚,会长大人真实存在,而且其能量深不可测,仿佛是隐藏在黑暗深处的无尽深渊,让人敬畏。 蒙多请示会长大人的重要事项时,有一套特殊的规则。如果收到回信,那就证明自己所办事项符合会长大人的心意;若没有回信,就意味着自己所做的事出了偏差,不符合会长大人心意,他就得立刻进行补救。就像之前他猜测是堕落天使杀了现任教皇,会长大人没有回信,这让他明白这种猜测还需要进一步斟酌。还有上上次,堕落天使路西法要求黑暗公会务必寻得天堂之水,而天堂之水只有教廷才有,于是蒙多请示会长大人,是否举全会之力攻打教廷。这个请示看似荒诞不经,毕竟教廷实力强大,攻打教廷无疑是一场豪赌,但会长大人竟然回信了,只回了一个 “可” 字,便让黑暗公会踏上了那场惨烈的战争。 如今,蒙多坐在昏暗的房间里,眉头紧锁,心中满是忧虑。他确实不清楚路西法大人是否已经得到了那神秘莫测的天堂之水,但有一件事是确凿无疑的,现任教皇已然消失不见。自从黑暗公会与教廷之间的冲突爆发后,教廷便对黑暗公会展开了疯狂的报复性打击。他们动用了一切可以动用的力量,在大陆的各个角落追捕黑暗公会的成员,无数黑暗公会的据点被摧毁,成员们死伤惨重。然而,事实表明,在过去的十二年里,黑暗公会精心策划了两次攻打教廷的行动,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两次行动竟然都间接导致了教廷教皇的死亡。这一结果在大陆上拥有一定力量层次的势力之间引起了轩然大波,从表面上看,黑暗公会似乎已经稳压教廷一头。 但蒙多的内心却十分清醒,他深知黑暗公会如果过度介入帝国的政治事务,将会面临怎样的后果。血皇席立海?光耀可不是光明教廷,他不会打着冠冕堂皇的旗号进行所谓的 “清除邪恶势力” 行动。在血皇那里,只有生与死的界限,没有对与错的评判,没有规则可遵循。一旦黑暗公会的行为触碰到了血皇的底线,等待他们的将是血皇毫不留情的致命打击,帝国的机器一旦转动,其后果不是蒙多可以承担的。 在这样的形势下,蒙多经过深思熟虑,最终决定花重金聘请杀手工会的人来解决当前的棘手问题。杀手工会,这个同样隐匿于大陆黑暗阴影之中的神秘组织,一直以来都鲜为人知。他们如同黑暗中的幽灵,只为那些愿意支付高昂报酬的人提供各种暗杀服务。在暗世界的三大工会中,杀手工会的神秘程度更是首屈一指。作为暗世界第一大工会 —— 黑暗工会的副会长,蒙多对杀手工会的存在并不陌生。他深知杀手工会的杀手们个个都是身怀绝技的高手,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独特的暗杀手段和风格。而且,杀手工会的等级划分极为严格,从低到高依次为初刃对应武士学徒,这些初出茅庐的杀手刚刚踏上暗杀之路,虽然实力相对较弱,但已经开始接受各种残酷的训练,学习基本的暗杀技巧和生存之道;夜影对应初级武士,他们已经能够熟练地运用一些简单的暗杀技巧,擅长在夜晚行动,如影子般悄无声息地接近目标;淬毒对应中级武士,他们精通各种毒药的制作和使用,能够在不知不觉中让目标中毒身亡,杀人于无形;疾风对应高级武士,他们拥有极快的速度和敏捷的身手,能够在瞬间完成暗杀任务,如同疾风般迅猛;破甲对应武者,他们具备强大的力量,能够轻易突破敌人的防御,给予致命一击;无影虽然还在武者的实力内,没有达到圣阶,但他们的暗杀技巧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几乎可以做到毫无踪迹可寻,让目标防不胜防;虚空对应圣武士,他们不仅拥有强大的实力,还具备神秘的能力,能够在虚空之中隐藏身形,出其不意地攻击目标;星耀对应古恩大骑士那样所在的超越圣武士行列,他们的实力已经超越了常人的想象,如同星辰般耀眼,能够完成不可能完成的暗杀任务;混沌对应传说中的神武士,他们是杀手工会中的传奇存在,目前只听说过,没有人真正见过。 这一次,蒙多知道任务的难度极大,时间也十分紧迫。他决定起码要花重金聘请杀手工会中虚空级别的杀手,即达到圣阶的杀手。目标是雷尔斯帝国西北部的绿洲聚居地金沙部落蓝月城堡的宿营地,任务是击杀蓝月城堡的大管家奥古斯特?银辉,并抢夺他身上的物品。为了确保任务能够顺利完成,蒙多当机立断,大笔一挥,将酬劳提高到了三倍。同时,黑暗公会还将提供魔法传送阵所需的魔石,以保证杀手能够迅速抵达目的地。蒙多将这些安排妥当之后,立马写下了魔法密语,把它绑在特定的疾风隼身上。他看着疾风隼振翅高飞,逐渐消失在远方的天际,心中默默祈祷,希望此次的处理方式能够符合会长大人的心意。毕竟,在黑暗公会中,会长大人的意志始终是至高无上的,而他的每一个决策都关乎着黑暗公会的未来命运。 在等待杀手工会回应的半天内,蒙多表面上依旧像往常一样,在诚盟商会中与各方商人周旋,维持着商会的正常运转。但他的内心却始终无法平静,时常会在不经意间陷入沉思会长,大人疾风隼已回信,任然回了一个字“好”。 第57章 伏击帝国的背叛者 在金沙部落附近,有一处被称为 “幽邃冥渊谷” 的峡谷。谷中终日被厚重的阴霾所笼罩,仿佛是被上古的黑暗诅咒束缚。两侧的山壁犹如被巨人用巨斧肆意劈砍过一般,犬牙交错,嶙峋的怪石突兀地探出,仿佛是黑暗中潜伏的巨兽,随时准备择人而噬。山壁上布满了岁月刻下的斑驳痕迹,一道道裂痕仿佛是大地的伤口,深邃而又触目惊心。谷底铺满了黑色的碎石,每一颗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仿佛是被黑暗力量浸透的凝晶。偶尔有几株扭曲的黑色植物从石缝中艰难地挤出,它们干枯的枝干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发出簌簌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与绝望。 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带领着阿尔伯特亲卫队,如同鬼魅般隐匿在幽邃冥渊谷的暗处。他们的身影与周围浓稠如墨的黑暗完美地融为一体,仿佛本就是这黑暗的一部分,静静地蛰伏着,等待着蓝月城堡众人踏入这精心布置的陷阱。 蓝月城堡的大管家西科多?银辉,这位曾服务过众生守护者大魔导师阿尔法的资深魔导师,此刻正心急如焚,像热锅上的蚂蚁般在营地中来回踱步。他那原本睿智而深邃的眼眸,此刻却满是惊惶与不安,眼神中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仿佛有无数双来自黑暗深渊的眼睛正窥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作为一名魔导师,西科多?银辉对魔法波动和潜在危险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感知。自暗夜精灵突袭矮人部落,他侥幸逃脱后,心中便一直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尤其是在矮人部落经历的那场惊心动魄的变故,让他的魔导师直觉不断发出危险的信号。 曾经,在大魔导师阿尔法身边服务的岁月里,他见识过各种强大而神秘的魔法力量,也培养出了一种对危机的独特预感性。此刻,这种预感性如汹涌的潮水般在他心中翻腾,让他坐立不安。他总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悄然向他们逼近,危险仿佛随时都会降临。 不等雷尔斯帝国迎接的人现身,他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煎熬,迫不及待地向蓝月城堡众人下达了出发的命令。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急切地说道:“我们不能再等了,立刻出发,向着雷尔斯帝国最近的军团赶去,一刻也不能耽搁!” 众人看着他那惊慌失措的模样,虽心中疑惑,但多年来对他的服从习惯,还是让他们迅速行动起来,收拾行装,马不停蹄地踏上了前往雷尔斯帝国军团的道路。 阿尔伯特亲卫队中的一名德鲁伊战士,悄然化作一只小巧灵活的夜莺,在高空轻盈地盘旋。他的眼眸锐利如鹰,穿透层层云雾,密切注视着蓝月城堡众人的一举一动。若换作其他魔法类的侦查法师,定会被蓝月城堡中那两位强大的魔导师 —— 西科多?银辉和他的弟弟莱昂?银辉敏锐察觉。这两位魔导师宛如隐匿在黑暗深处的魔法主宰,他们对魔法波动的感知就像蜘蛛对蛛丝震动的敏感,任何细微的异常都逃不过他们的感知。 终于,蓝月城堡一行人踏入了幽邃冥渊谷。赫尔瑞?日曜望着那缓缓走进峡谷的蓝月城堡众人,心中五味杂陈。回想起在蓝月城堡的经历,那时为了得到众生守护者的传承,他和森?赫尔金一同前往,顺利开启传承魔法阵,却被蓝月城堡的人当成骗子,自己被梅莉莎救走,而森?赫尔金却被蓝月城堡的人吊打,遭受了无数折磨。此刻,看着这些曾经的仇人,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对往昔的感慨,也有对即将展开战斗的凝重。 森?赫尔金站在赫尔瑞?日曜身旁,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那把黑色重剑 “鬼泣”。他的目光紧紧锁住蓝月城堡的众人,特别是远远那个张狂的魔导师莱昂?银辉,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段被严刑拷打的痛苦回忆。皮鞭抽打在身上的剧痛、火烧的刺痛,每一个细节都如噩梦般清晰。但奇怪的是,此刻他心中竟没有强烈的恨意。他微微仰头,深吸一口带着潮湿与腐臭气息的空气,心中暗自思忖,或许正是当初那些痛苦的经历,才让他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年逐渐成长,拥有了如今的坚韧与力量。 待蓝月城堡一行人完全进入峡谷后,隐蔽在暗处的赫尔瑞?日曜目光一凛,迅速向下挥了下手。阿尔伯特亲卫队长心领神会,立刻安排人员拿出珍贵的禁魔卷轴。这禁魔卷轴,是用古老神秘的符文铭刻在一张散发着诡异光芒的恶魔皮上,透着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随着卷轴缓缓展开,一股无形的禁魔之力如汹涌的潮水般扩散开来,在幽邃冥渊谷中形成了一片特殊的魔法禁区。在这片区域内,魔法师们的魔力被大幅压制,只能发挥出一成的实力,而且这股力量对双方都产生影响。但亲卫队的战士们却士气高涨,因为他们清楚,在这片禁魔之地,他们的近战优势将得到淋漓尽致的发挥。毕竟,在残酷的战场上,每一位活着的战士都是最宝贵的财富,远比任何魔法道具都珍贵。 战斗瞬间爆发,刹那间,幽邃冥渊谷沦为一片血腥的修罗场。蓝月城堡的法师们刚踏入峡谷,便惊恐地察觉自己的魔法像是被上古魔神施加了无形的枷锁,绵软无力,难以施展。 西科多?银辉和弟弟莱昂?银辉这两位魔导师,甫一看到亲卫队战士身上的装束,就立刻认出这是赫尔冥帝国的精锐部队。西科多?银辉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心中暗叫不好,深知此次怕是陷入了绝境。他快速扫视战场,发现虽然帝国部队人数暂时不及己方,但对方训练有素,配合默契,加之禁魔卷轴的影响,己方魔法师实力被大幅削弱,形势极为不利。 “莱昂,这是赫尔冥帝国的精锐,我们不能恋战!” 西科多?银辉急切地朝着弟弟喊道,声音因为紧张和焦急而微微发颤。 莱昂?银辉同样神色慌张,眼中满是恐惧与不甘,他紧握着手中的魔法杖,手背上青筋暴起,回应道:“哥,那怎么办?我们被包围了!” 西科多?银辉心急如焚,目光快速在四周游走,突然瞥见峡谷的出口方向,那里的敌人相对薄弱一些。他猛地抬起手臂,手指指向峡谷出口,大声吼道:“冲过去!朝着峡谷出口冲,雷尔斯帝国军团就在十来里的地方,只要我们冲出去,就能得救!” 说罢,他强忍着内心的恐惧,调动起体内仅存的魔力,释放出一道威力稍减的火焰魔法,试图驱散眼前的敌人,为众人开辟出一条通道。火焰如同一头受伤的猛兽,带着炽热的温度扑向亲卫队战士,但在禁魔之力的影响下,这道火焰魔法的威力大不如前,仅仅让亲卫队战士们稍稍后退了几步。 莱昂?银辉也不甘示弱,口中念念有词,施展了一道风系魔法,狂风呼啸着席卷而去,扬起地上的沙石,试图干扰亲卫队的视线。然而,同样因为禁魔的缘故,风系魔法的效果大打折扣。 尽管如此,蓝月城堡的众人在两位魔导师的带领下,还是鼓起勇气,朝着峡谷出口发起了冲锋。他们如同困兽一般,不顾一切地向前冲,试图突破亲卫队的包围圈。 森?赫尔金和赫尔瑞?日曜也投身于这场激烈的战斗之中。森?赫尔金,这个年仅十几岁的少年,双手紧握着那把黑色重剑 “鬼泣”,剑身泛着暗红色的光芒,仿佛是无数鲜血的凝聚。他的眼神中透着紧张与恐惧,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面对死亡。一个蓝月城堡的武士挥舞着长刀,如恶狼般向他扑来。森?赫尔金本能地举起重剑抵挡,“当” 的一声巨响,金属碰撞的力量震得他手臂发麻,虎口也被震裂,鲜血直流。在激烈的交锋中,森?赫尔金一个不慎,被对方击中腿部,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裤腿,钻心的疼痛让他几乎站立不稳。然而,对方的攻势愈发猛烈,森?赫尔金渐渐有些招架不住。就在这时,那个武士瞅准时机,猛地一刀刺向森?赫尔金的胸口。森?赫尔金瞪大了眼睛,想要躲避却已来不及,恐惧瞬间笼罩了他的心头。 千钧一发之际,赫尔瑞?日曜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疾冲而来。他手中的魔法杖闪耀着幽蓝色的光芒,口中念念有词,空气中的水元素迅速凝结,形成一层厚厚的冰层,将那个武士瞬间冻结在原地。只见武士的脸上还保持着狰狞的表情,却已被冰层禁锢,动弹不得。随后,赫尔瑞?日曜迅速转身,又施展了一道风系魔法,狂风呼啸而起,如同一头愤怒的巨兽,将周围的敌人纷纷击退,为森?赫尔金争取到了宝贵的喘息机会。 森?赫尔金望着眼前的场景,心中满是感激。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腿部的疼痛,重新振作起来,握紧重剑,再次投入战斗。然而,战斗的残酷远超他的想象。当他一剑刺中一个敌人时,那个敌人的眼神直直地望向他,眼中的光芒逐渐黯淡,却仿佛带着无尽的怨念。森?赫尔金的手微微颤抖着,他望着眼前死去的敌人,那空洞的眼神仿佛在质问他,让他的内心充满了挣扎与不适。毕竟,他只是个十几岁的男孩,从未经历过如此血腥的场面。 仇云山,这位隐藏在暗处的皇室大管家,静静地观察着这场战斗。他身着一袭黑色长袍,身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犹如暗夜中的幽灵。作为暗黑系的魔武双休人员,且因信仰黑暗神明而没有魔武屏障,他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危险的气息。当他看到森?赫尔金有危险时,他并未立刻出手。在他看来,这是年轻人并不是他保护的对象,森?赫尔金如果在战斗死亡的话赫尔瑞?日曜殿下也许成长的更快,这对帝国不是坏事。 然而,当赫尔瑞?日曜为了救森?赫尔金,陷入敌人设下的陷阱时。原来,敌人趁着赫尔瑞?日曜救人的时机,在他脚下布置了一个隐匿的魔法陷阱,一道黑色的荆棘瞬间从地下钻出,如同一双双恶魔的触手,将赫尔瑞?日曜的双腿紧紧缠住。仇云山见状,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起古老的暗黑咒语,只见他的身体周围涌起一层黑色的雾气,雾气迅速凝聚成一把黑色的利刃,他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流光般冲向赫尔瑞?日曜,手中的利刃一挥,黑色的荆棘瞬间被斩断,成功地将赫尔瑞?日曜救了出来。 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蓝月城堡众人在亲卫队的猛烈攻击下,渐渐陷入绝境。峡谷出口处,帝国埋伏的人员虽少,却各个都是精锐,亲卫队的主要战力都集中于此,就是为了提防蓝月城堡众人逃跑。亲卫队长卡尔?铁刃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莱昂?银辉和他的几个扈从,这些扈从皆是高级武士,实力不容小觑。但卡尔?铁刃毫无惧色,手中长刀挥舞出凛冽的刀光,与莱昂?银辉等人展开激烈交锋。 与此同时,其他几个精锐人员迅速围向西科多?银辉和他的扈从。西科多?银辉的扈从竟是一名武者,身形矫健得如同鬼魅,在包围圈中灵活穿梭,使得亲卫队的人员一时难以突围,只能将西科多?银辉团团围住。 战场局势瞬息万变,卡尔?铁刃瞅准莱昂?银辉的一个破绽,猛地突进,手中长刀裹挟着凌厉的气势,如一道闪电般划过,直接结果了莱昂?银辉的性命。这一幕让蓝月城堡众人心中一震,士气大挫。 雷恩原本还在奋力抵抗,看到莱昂?银辉被杀,心中大惊,又瞥见西科多?银辉被围得水泄不通,意识到大势已去。雷恩的武技本就与他灵活的身形息息相关,他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幻影,在战场上左躲右闪,巧妙地避开亲卫队的攻击,向着西科多?银辉靠近。只见他脚尖轻点地面,身体如柳絮般轻盈地飘动,瞬间就来到了西科多?银辉的身后。雷恩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趁着众人混战之际,悄悄地抽出匕首,毫不犹豫地狠狠刺进了西科多?银辉的后背。 西科多?银辉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震惊与不甘,他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缓缓地倒在地上,鲜血如泉涌般染红了黑色的碎石。雷恩迅速从西科多?银辉身上抢走了装有钢铁之心的盒子,然后不顾一切地向着峡谷外突围逃跑。他的身形如鬼魅般飘忽,在亲卫队的包围圈中左冲右突,凭借着惊人的速度和敏捷的身手,一次次避开亲卫队的拦截,向着峡谷外奔去。 赫尔瑞?日曜看到这一幕,心中虽然有些不甘,但他深知自己的首要任务是击杀蓝月城堡一众人员。于是,他并未下令追击,而是带领着亲卫队继续与剩余的敌人展开殊死搏斗。在众人的努力下,蓝月城堡的反抗逐渐被镇压,这场激烈的战斗终于接近尾声。 就在这时,一只疾风隼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疾飞而来,稳稳地落在了仇云山的手臂上。疾风隼,作为大陆上珍贵的通信工具,有着先天的缺陷。它无法承受过重的负重,而且飞行次数有限,令人可惜的是,幼鸟的飞行速度反而快于成年的疾风隼,而培养一只成年疾风隼投入的魔法材料不亚于一个中级魔法师,但是幼鸟的疾风隼虽然更快,但是飞行的次数更少,负重更轻,只能带着小拇指大的书信卷轴飞起来。所以日前仇云山得到的只是暗夜精灵袭击矮人一族的简报,而此刻才拿到由成年疾风隼带来的详细战报。仇云山迅速解开系在疾风隼脚上的密报,当他打开密报的瞬间,脸色骤变,原本镇定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密报上详细写到当日暗夜精灵袭击矮人部落的细节,同时也提到矮人一族的钢铁守护者传承的圣物钢铁之心被蓝月城堡的一个段位为武者的高手抢走了,并附有画像。而那画像上的人,正是刚才蓝月城堡逃走的武者雷恩。 圣物钢铁之心在各个守护者传承的圣物中,并不算特别珍贵,与四大圣物相比,更是相差甚远。然而,它对于帝国的重要性,对于血皇的重要性,却只有血皇和仇云山知道。血皇的理智正被血魔逐渐侵蚀,而钢铁之心是唯一能稳住他心神的希望之一。 与此同时,沙海御敌军团营地钢岩城方向,陆续升起了狼烟。先是一缕缕黑色的烟雾从钢岩城的烽火台上袅袅升起,那烟雾如同黑色的巨龙,蜿蜒着冲向天空。紧接着,如同被点燃的导火索,赫尔冥帝国和雷尔斯帝国接壤的所有军事小堡垒,都相继升起了巨大的红色烟雾。那红色烟雾如汹涌的红色浪潮,迅速在天际间蔓延开来,仿佛要将整个天空染成血红色。烟雾在风中翻滚涌动,如同张牙舞爪的恶魔,向着四面八方扩散。每一道烟雾都直冲云霄,仿佛要冲破天际,与那无尽的苍穹一较高下。此时的边境地区,被这红色烟雾所笼罩,半个天际宛如置身于一片血海之中。如此紧迫的战争动员,想必是血皇亲自下达的命令,一场大战即将拉开帷幕。 亲卫队们望着那漫天翻涌、如血海般的红色烟雾,心中虽疑惑丛生,但多年的严苛训练和无数次生死考验,早已铸就了他们钢铁般的意志和沉稳的心境。他们的身姿笔挺如松,手中紧握武器,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却依旧纹丝不动。脸上不见丝毫慌乱,唯有目光中透露出的警惕与凝重,彰显着他们对局势的关切。尽管知晓这红色狼烟预示着死战,不达目的誓不停战,但他们的呼吸平稳而深沉,没有一丝急促。成员们下意识地聚拢,彼此靠近,形成一个紧密的战斗集体,随后纷纷将目光投向了赫尔瑞?日曜,眼神中满是与期待,等待着战场上最高的军事长官的指示,只要赫尔瑞?日曜一声令下,他们便会毫不犹豫地奔赴战场,执行任何艰难的任务 。 赫尔瑞?日曜也明白这红色狼烟的含义,同时也知道在外的所有帝国军事人员必须在当日内到达附近最高军事长官处,等待军事任务下达。他立刻神情严肃地下令全员速度撤回,必须把军团长的亲卫队带回去。他深知,这两年来虽然帝国与雷尔斯帝国军事冲突不断,但从未升起过红色狼烟,事情必然重大。 仇云山眼见那携带着钢铁之心逃跑的武者已经许久不见,当下不再迟疑。他身形一转,抬手缓缓取下脸上那副普通联络军官的面具,露出一张苍老却不失威严的面容。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每一道皱纹都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沧桑与故事。 紧接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块古朴的令牌,令牌通体漆黑,上面刻着繁复而神秘的符文,符文隐隐散发着暗红色的光芒,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跳跃,仿佛是被赋予了生命。令牌的边缘镶嵌着一圈银色的金属,金属上雕刻着精致的皇室徽记,那是赫尔冥帝国皇室的象征,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力与荣耀。众亲卫连忙行礼。 赫尔瑞?日曜看到仇云山的举动,不禁瞪大了眼睛。他从未想过,一直默默跟在身边,看似普通的联络军官,竟然就是皇室大管家仇云山。 仇云山看向赫尔瑞?日曜,沉声道:“赫尔瑞殿下,情况紧急,我必须去追回那蓝月堡逃跑之人,这关乎帝国的存亡。你立刻带领亲卫队撤回钢岩城,他们会全力保护你的安全。” 赫尔瑞?日曜定了定神,连忙点头应道:“仇大人放心,我定会安全返回。您也要多加小心。” 仇云山微微颔首,随后双手迅速舞动,口中念念有词,念起古老的暗黑咒语。刹那间,他的身体周围涌起一层浓郁的黑色雾气,雾气翻滚涌动,如同一头咆哮的黑色巨兽,迅速将他包裹其中。随着雾气的不断凝聚,仇云山的身形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只留下一阵低沉的呼啸声。那团黑雾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向着刚才蓝月城堡那个武者逃跑的方向疾追而去,眨眼间便消失在了远方的峡谷的幽暗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