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亲入宫,暴戾帝王偏宠入骨》 第1章 换嫁 “见过母亲。”陆舒瑶垂首恭敬行礼。 大夫人颔首,凌厉的眼神打量着面前的庶女陆舒瑶。 陆舒瑶生得一副花容月貌,垂首的时候羽睫轻颤,如同春日里蝴蝶一般。 几缕青丝因为动作垂落在白皙的脸蛋旁,更添几分柔意温婉,身材更是窈窕妙曼。 除了嫡出的大娘子陆悦榕无人与她竞颜色。 也难怪女儿提议让陆舒瑶替她入宫去。 想到女儿的要求,大夫人脸色更差了。 也不知道这次骑马受惊让女儿搭错了哪根筋,竟要把进宫的这等美事推脱出去! 甚至还想要与庶女陆舒瑶换嫁。 要知道庶女的婚事虽还算不错,但哪里能比得上入宫尊贵。 当初给庶女订婚事的时候,大夫人甚至没有仔细去探查那谢家三子的品性,只是找了一个家世在明面上能过得去的,不会破坏了她慈爱嫡母形象的人家,将婚事糊弄过去了。 这谢家在京中名声挺好的,当年确实是高门贵族。 但如今江河日下,一代不如一代,如今甚至连个爵位都没有,谢三郎也不过是个空有一身武力的莽夫。 大成王朝安国富民,武将就算是想晋升也没有渠道。 但是嫁入宫中便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明明一切都安排妥当,嫡女受了马惊之后,却寻死觅活的要与陆舒瑶换嫁。 大夫人哪里知道,女儿陆悦榕这般不符常理的要求换嫁,是因为她重活了一世! 上一世,她进宫七年,甚至连皇帝都没见过几次。 皇帝不喜女色,性格更是狠厉无情,宫人们无人不惧。 她未能承受圣宠,就因为后宫的龃龉被人陷害,犯了死罪。 是家中多次为她求情,才换了冷宫的四年。 在冷宫四年,她受尽了磋磨。 因为得罪了皇帝,也无人敢对她伸出援手。 直到陆舒瑶的丈夫谢礼文在边关立功,大捷归京,受封了护国大将军。 妹夫开口为她求情,皇帝这才松口让她从冷宫出来了。 她出了冷宫之后,在宫宴上看到过庶妹和她的丈夫。 陆舒瑶穿着富贵非凡的诰命服,满头的珠翠。 夫荣妇贵,一对佳偶。 她看见谢礼文笑着给陆舒瑶添菜,陆舒瑶蹙眉摇头,他便伸出银筷,将她碗里不要的菜肴通通笑纳。 谢礼文看陆舒瑶的眼神,她从未在任何男子身上得到过。 那样的恩爱非凡,体贴备至。 甚至陆舒瑶出去方便,谢礼文都要亲自陪同过去。 而她呢?手上皲裂的皮肤还未完全愈合,身体带病却要为了皇室脸面出席这场与她无关的庆功宴。 皇帝看她的眼神充满厌恶,像是在看什么馊掉的剩饭一样。 为什么她如今的日子,连这个庶出的二妹都比不上了? 出嫁之前,明明她什么都比陆舒瑶好。 她精通琴棋书画,又擅长女红厨艺,说是名门闺秀也不为过。 陆舒瑶不求上进,才疏识浅,短见薄识,除了有点她婊子妈的姿色之外,一无是处! 婊子生的庶出女儿,凭什么比她这个嫁入宫中的嫡小姐还过得好? 凭什么? “明明都是陆家小姐,啧啧,你看看陆贵人,若不是因为她这庶妹,恐怕这辈子都不能从冷宫里出来。” 宴席上,本就病弱的陆悦榕听到这句话,吐出一口血来,再然后,她便重生了。 陆悦榕意识到自己重活了一场,第一件事便是哭着求爹娘别让自己进宫! 她再也不要进到那个吃人的地方! 宁死也不要! 所以,在陆悦榕的一哭二闹三上吊之下,才有了今日这番谈话。 “坐。”大夫人轻言了一句,有奴仆奉上茶水。 陆舒瑶在大夫人面前向来表现得极好。 非礼勿言,非礼勿视。 对于尊贵的大夫人来说,她这样的小小庶女,只要不去招惹她,大夫人也懒得与她计较。 所以她只安静捧着手中的茶杯,等着问话。 果然,不过几息的功夫,大夫人便开口道:“舒瑶,你大姐姐病了的事情,你知晓吧?” “知晓。母亲,大姐姐如今好些了么?”陆舒瑶缓声开口,声音里带着关心。 嫡姐陆悦榕前两日骑马受惊,过后便高烧不退,听闻昨日还闹了一场,祖母开了库房给了不少金贵药材送去清兰院。 “已经好些了。只是选秀将近,圣意难抗,也不知你姐姐的身子能不能好起来。” 陆舒瑶开口劝慰道:“大姐姐福运高照,定然会好起来的。” “虽是这样,但也得做好万全准备。舒瑶,你与你大姐姐长得相像,若不说你是庶女,别人都还以为你们是一母同胞的姊妹。” 陆舒瑶听这话,心里已经犯了嘀咕。 但她不清楚这大夫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笑道:“是呢,旁人都这么说。” 以前旁人这么说的时候,大夫人都非常的恼火。毕竟在大夫人心中,自己所出的嫡女那可是一等一的高贵,怎么能和一个烟花女子所出的庶女相像,那简直就是侮辱。 “所以有个不情之请,还望舒瑶成全母亲。”大夫人拉过陆舒瑶的手,握在了掌心。 感受着芊芊细手上的温热,陆舒瑶心中冷笑,面上是一片柔弱之色:“母亲不妨直说。” “你姐身子是好不了,不若你代她进宫选秀吧!” 陆舒瑶愣了一下,“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难不成你想因为此事让圣上发难于你爹,让整个陆府不得安宁?” 真是好大一顶帽子扣下来。 不过陆舒瑶丝毫不慌乱,只问:“那我与谢家的婚事怎么办?” 说话间,屋外有咳嗽声传来,大夫人顾不及回庶女的问话,径直起了身,连忙迎了上去。 “风寒未好,起来作甚?” 婢女撩开帘子,两日卧床的陆悦榕出现在了人前。 她如今在病中,面色苍白柔弱,整个身姿弱柳扶风,脸上的高傲竟不再,平添了几分婉丽之色。 “娘,二妹妹。” 陆舒瑶不紧不慢的站起来回礼,“大姐姐。” 陆悦榕轻轻一笑,看向她:“谢家的婚事不用妹妹操心,到时候我嫁给谢三郎便是。恐怕谢家高兴都来不及呢!” 说罢,她咳嗽两声,搭上母亲的手腕,坐到了里面去。 第2章 曾经 谢家高兴不高兴,陆舒瑶不清楚。 但是听到这些话,陆舒瑶心里其实挺高兴的。 因为她也是重生。 重生一世,她还烦恼于怎么推脱掉谢家的婚事,没想到瞌睡了就有人上来递枕头。 谢礼文虽然名字看起来周正,人却是个五大三粗的高个子男人。 两人新婚时,他对她还算可以,两人短暂亲密相处过一段时间。 两人成婚半年却无子,婆家人慢慢开始刁难于她。 谢礼文对这些事情置若罔闻,在家中便是个甩手掌柜,什么事情都不管,甚至还对于陆舒瑶处理不好婆媳关系颇有怨言。 最后在婆婆的提议下,她替谢礼文纳了两房小妾。 有了其他小妾,婆婆莫名觉得和她这个儿媳是一个战线的,她的日子才算好过许多。 那几个小妾入了后院半年,也同样生不出来。 问题在哪儿?自然是在谢礼文身上了。 为了掩盖儿子生不出孩子的事情,谢家老母发卖了那两个妾室,对外便说儿子对儿媳恩爱非常,儿子连妾室都不准入房。 谢母这般自诩高洁,志洁行芳,甚至还落了一个谢氏儿郎情深似海的好名声。 谢礼文的堂弟还因此得了一门好亲事。 自此之后,谢礼文在人前特别会装模作样,配合他母亲在外面对陆舒瑶虚情假意,扮演家风严谨,礼法慎行的大情圣。 然而私下谢礼文对陆舒瑶充满掌控欲,不允许她和任何外人多接触,甚至连她和异性小厮多说一句话都会暴虐发怒。 在旁人看来,俨然是一副郎才女貌,风光无限的佳偶之相。 只有陆舒瑶自己知道,关上门来自己的日子是如何的艰难。 婆婆强势霸道,谢家规矩又多,丈夫对她不过是惺惺作态。 谢礼文还因为生孩子的事情迁怒于陆舒瑶,醉酒之后不顾她的意愿,在葵水期间与她行房。 陆舒瑶曾经回娘家的时候,和嫡母哭诉过这些事情,想要和离。 嫡母却将她送回了夫家,还告诉谢礼文应该好生管教自己。 因为嫡母的这次举动,彻底让婆家知晓了陆舒瑶无人撑腰,谢礼文更是不顾任何情面了,只要不开心就会对陆舒瑶拳脚相加。 陆舒瑶发现自己无人可靠,只能讨好婆婆,希望谢母能管束谢礼文。 谢母看不起陆舒瑶,但也可怜她,便将中馈分权给了她一部分。 在陆舒瑶的打理之下,年年空亏的谢家中馈,年底结余盈了不少银子出来。 谢礼文在官场上交际也不再捉襟见肘,慢慢得了一些机会开始往上走,对陆舒瑶态度好了一些。 那个时候,陆舒瑶才知道,原来他在外面还养了一房外室。 那外室曾经也是官家女,因为家中出事被牵连沦为了乐府中人。 谢礼文在婚前就替她赎了身,一直将她养在了府外。 从新婚开始,谢礼文就没有真心对过她。 她之于谢家,不过是众多贵女之中最合适的那个罢了。 谢家就像是被蛀虫吃空了的朽木,若不是她掌了中馈之后让铺子盈利,从而使谢家各项慢慢运作起来,恐怕就在那几年的时间,谢家门楣便会坍塌。 后来谢家越来越好,成婚三年之时,谢礼文有了一次机会能出京立功。 陆舒瑶鼓励他去建功立业。 她对他已经毫无感情,甚至还充满厌恶和怨恨。 为了让他安心去前线,陆舒瑶甚至还大度的承诺会替他好好养着那房外室。 谢礼文到边疆不久,那外室怀了一个孩子,谢家人全家都当个宝贝。 只有陆舒瑶冷笑,这肚子里的到底姓不姓谢还有待考究呢。 后来外室生下一子,谢母不忍心让谢家儿郎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名声被私生子毁了,还是让外室和那私生子养在外面。 再然后,谢礼文立功回京,封了四品的将军。 谢家风光正盛,谢礼文回来之后帮外室平反了她父亲的案子,那外室女又重新成为了官家女。 谢礼文为了将儿子认祖归宗,与陆舒瑶发生了争吵。 醉酒后她被谢礼文推倒,头磕到了桌角,一睁眼便是重生了。 她感谢苍天有眼,给了她重生的机会。 这一世,什么情情爱爱,对于她来说都不重要了。 她只想好好爱护自己。 她稚嫩带着圆润弧度的脸蛋,略微抬起来,看向说话的嫡母和嫡姐。 上一世她对嫡姐算是仁至义尽,还让谢礼文替她在圣上面前求情。 但她没想到这一世嫡姐竟然重生之后的第一件事是与她换亲。 陆舒瑶淡淡笑了一下,朝着陆悦榕道:“大姐姐,以你的名声,能嫁更好的人选,何必嫁给谢家呢?谢家那边可以退婚啊。” 谢家是个火坑,哪个女人都不应该被推进去。 这句话,算是她最后的仁慈。 陆悦榕幽幽看她一眼,“怎么?你一个庶女嫁得?我嫡女嫁不得?” 没有谁应该被推进火坑,但自己愿意进去的,旁人也拦不住。 陆舒瑶敛了神色,没说话。 她知道陆悦榕是听不进去的,但是至少她该做的都做了。 而且她不想让陆悦榕发现她也重活了一世。 她上一世没被谢家蹉跎的时候,实际上是个活泼可爱的性子,平日里良善亲切,再加上脸蛋便看着一副无辜可怜相,人人都当她如同软柿子。 “舒瑶此番的话,倒是不无道理。” 难得一次,大夫人在庶女的面前没有替陆悦榕撑腰,反倒数落起来她来:“那谢家门楣早就不再光辉,不过是个空架子罢了。你怎么能嫁过去?庶女换成嫡女,哪有这样的好事?傻不傻?” 大夫人说罢,又自觉失言。 陆舒瑶都还在这里,这不摆明了庶女的婚事自己没有用心吗? 不过大夫人也只有片刻的尴尬,很快又恢复到了对亲生女儿的关心之中。 陆舒瑶向来没什么脾气,她也不担心她会如何。 陆舒瑶看向面前母女情深的两人,复又垂下薄薄的眼皮。 谁也不知道,她如今已经是白汤圆黑芝麻心,早就不再是曾经单纯没心眼的陆舒瑶了。 第3章 看戏 陆舒瑶看向面前的母女,眼睛带着兴味,如同在看戏一般。 “不!我就要嫁给谢家!”陆悦榕拉住大夫人衣袖,撒娇道。 谢家看似凋敝,却会在谢礼文上战场后再次辉煌,而且会成为朝中最年轻最有前途的武将之一。 到时候妇随夫贵,陆悦榕不信自己的日子会比上一世的陆舒瑶差。 重活了一世,陆悦榕不想进宫,但是想要荣华富贵。 谢礼文前途无量,如果此时以她陆府嫡女的身份下嫁于他,以他前世的名声修为来看,定会更加珍爱自己。 传闻谢家百年豪族,礼法严格,谢礼文更是君子风范,义薄云天。 他不光是个好臣子,还是个好丈夫。 最主要的是,他未来的一切,她都知晓。 若是换一户人家结亲,那不又是盲婚哑嫁,以后会怎么样还说不准呢。 “娘,我就要嫁给谢三郎!我已经心仪他许久了!” 这话一出,大夫人脸色都变了。 她不着痕迹看了陆舒瑶一眼,狠狠瞪了女儿,“舒瑶,既然你愿意进宫,就回去准备准备吧。” “是。” 陆舒瑶答了话,勾着嘴角走了。 大夫人看陆舒瑶走了,忍不住骂女儿道:“你是怎么了?被马给踢了脑袋?怎么如此之蠢?这话能乱说吗?传出去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陆悦榕重生之后本来就是满腹委屈,被母亲这么一说,悲从中来,两行清泪挂在脸上:“母亲,求你了。我不想入宫,就想嫁到谢家。若不成,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大夫人被她这话说得脸色铁青,只道:“这事儿我也做不了主,等你父亲回来,再商议吧。” …… 陆舒瑶代替陆悦榕进宫的事情很快就确定了下来。 谢家听闻此事找上了门来。 谢礼文同父亲一起上门,脸色铁青。 陆家的仆人们上了茶,不敢多说一句话,垂头侍立在两侧。 大夫人带着陆悦榕满面春风进了房门。 谢家人看到她们这般做派,更是不爽。 谢父直接道:“陆大人呢?” 大夫人笑着道:“谢大人别生气,老爷在会客,马上就来了。” “听闻你们要送二娘进宫?” “确实有此事。” “那我们谢陆两家的婚事怎么办?你们陆家不先与我家说明,就这般做派,实在太不将我们放在眼里了。” 大夫人:“这事儿实在有些匆忙,所以还未能理清措辞,是陆府的不对。” 谢父可不吃这套。 如今谢家空亏,为了这门婚事已经花了不少银钱,他来这一趟,就是为了连本带利讨回来。 大夫人脸上挂着游刃有余的笑容,她确信接下来说的话,会让谢家人喜出望外。 很快陆父就来了,他说话直接,寒暄了两句便告诉谢家人,他们准备让大娘子和二娘子换婚。 谢父听到这事儿,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 他看向一直在大夫人身旁默不作声的陆悦榕。 陆家大小姐一直名声不错,要谈个比他们谢府好的亲事轻而易举,他万万没想到这样的喜事还能落到他儿子身上。 “当真?” “自然当真!” 谢父乐呵呵的站起来,握住陆父的手,满意至极。 全屋子之中,只有坐在客椅之上的谢礼文默不作声的蹙了蹙眉头。 大娘子确实很好,但不适合当他的夫人。 她样样都好,但是自命清高,骄矜倨傲。 他想娶一个能安稳内宅,为他打理好后方的妻子,不是请一尊佛回家贡起来的! 再说她这性格,若是知道真婉的事情,那不得磋磨死真婉? 但若要让谢礼文拒绝,他又说不出口。 这样一个京中名气绝绝的女子愿意下嫁给他,让他油然生出一股优越感来。 他望向陆悦榕,她拿着一把团扇遮住了半张脸,正悄悄朝他瞧过来。 谢礼文心一动,露出一个笑容来。 …… 清风苑内,陆舒瑶正在试着嫡母差人送过来金钗银环。 她模样清丽出彩,戴上这些迷人眼的金银首饰,更是显得艳丽非常。 “二姑娘,听闻大娘子与谢郎君的婚事已经定下了。”说话的是陆舒瑶的贴身婢女,佩兰。 她脸上带着几分遗憾,这么多年来,她已经全然将谢三郎当未来姑爷对待了。 佩兰悄悄看陆舒瑶的神色,发现她脸上一点不见怅然。 佩兰松了一口气:“姑娘啊,真是心大。” 她就怕二姑娘难过。 陆舒瑶朝着佩兰笑:“这是喜事,应该高兴才是。你快帮我梳妆一番,这些首饰我想看看效果。” 她这么年轻的时候,哪里这么好生打扮过? 后来嫁进谢家,谢家也没什么钱财,谢礼文从未主动替她添过妆饰。 “好。” 打扮了一番,陆舒瑶看向铜镜内的自己。 镜中女子明肌泛光,绿鬓朱颜,楚楚动人。 屋外突然传来通报声。 “请二娘子安,谢郎君想见见你。”来人是陆悦榕身边的婢女冰莲,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贼。 陆舒瑶一回头,冰莲暗骂了一声狐媚子,心道陆舒瑶是不是知道今日谢家人要来,特意打扮的。 “不见。”陆舒瑶扶了扶头边的钗环,“如今谢郎君又不是我的未婚夫了,再见面不和规矩。” 冰莲看向她:“二娘子安心,大娘子知道这事儿。谢郎君想亲手将订亲之物退还与你。” “佩兰,去将玉佩拿来。”陆舒瑶不理会冰莲说的话,转头让佩兰将玉佩给了她。 信物很快经由婢女的手送至了谢礼文面前。 谢礼文看了看空空的游廊,又看向婢女呈上来的玉佩,忍不住追问:“二娘子不愿意亲自来?” 冰莲本来还担心陆舒瑶对谢礼文有情,如今看来更应该担心的事谢礼文才是! “二娘子在闺中准备入宫之事,无空面见谢郎君。” 谢礼文失落地握着玉佩,他其实挺喜欢陆舒瑶的,一直以来也是将她当做自己的未婚妻子对待。 陆舒瑶是个单纯善良好拿捏的,他本来还以为她会哭着前来诉说对他的不舍,没想到此女如此心狠。 第4章 姨娘 谢礼文脑海中浮出陆舒瑶那张柔弱无辜的脸庞,瞬间觉得自己的想太多了。 舒瑶不来,定然是因为面前这个婢女的关系。 这婢女毕竟是陆悦榕的人。 谢礼文心里不光是给陆舒瑶找了理由,也给自己找了理由。 “不来也好,我本来就是为了和她说清楚。希望以后她不会影响我与大娘子才好。”谢礼文说了一句,便转身走了。 冰莲送了谢礼文出府,忙不迭地面见陆悦榕。 陆悦榕半躺在美人榻上,几个小丫鬟跪坐在地毯之上,捧着她的手在给她染指甲。 冰莲进来了,行了礼便将谢礼文去面见二娘子的事情一一告知。 “二娘子只叫丫鬟把玉佩给了奴婢,送与谢郎君。” 陆悦榕睁开眼,哼了一声:“算她识相。” 陆谢两家的婚事定下来已经有三年了,陆舒瑶与谢礼文基本上一年都能见上四五次。 陆悦榕很介意这点。 上一世他们的感情那么好,突如其来这么分开,万一藕断丝连怎么办? 婚事如今是她的了,就不能再让别人惦记了。 冰莲的话还没说完,迟疑了一下,继续道:“但是谢郎君未能见到二娘子,似乎还有些遗憾。” 陆悦榕一下坐直了身子,抽回自己的纤纤玉手。 给她染指甲的小丫鬟没有防备,沾了染料的笔刷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肌肤。 陆悦榕脸色很冷,扫过瑟瑟发抖道歉的小丫鬟。 冰莲连忙道:“但谢郎君说了,他是为了与二娘子说清楚,免得影响了娘子。” 陆悦榕这才心里舒服一点,“他真这么说?” “千真万确。大娘子放心好了,谢郎君那样子不像余情未了,更想是为了有个了结。” 陆悦榕想到上一世他那义薄云天的名声,感叹了一句:“是啊,他是个性情中人。” 想到这个,她不免有些担心。 陆舒瑶和谢三郎,真的能断干净吗? …… 月余的时间很快过去,入宫的日子快到了。 陆舒瑶在陆府十六年,从未如同这个月一般享受过陆府生活。 陆父很重视女儿的入宫,这一个月以来对陆舒瑶的要求有求必应,还特意让夫人花钱给她重新置办各种新衣和首饰。 陆舒瑶趁此机会提了要求,希望陆父将自己的生母接回来。 上一世生母在她嫁入谢府后半年后,就生了一场重病。 生母过世后,她身边的丫鬟哭着告诉陆舒瑶,庄子上不光请不到大夫,甚至连吃食都没办法保证。 陆父听了陆舒瑶的要求,连思考都不用,便直接同意了。 他还找补了一句:“早就该将你姨娘接回来了。” 今日便是陆舒瑶的母亲柳娘从庄子上回来的日子。 柳娘在陆舒瑶九岁的时候就被赶去了庄子上,虽然过了七年的苦日子,但天生丽质的她依旧还是美貌如初。 陆舒瑶进到大夫人院子里的时候,柳娘正在行礼。 陆舒瑶明显看见了大夫人眼中复杂又掺杂嫉妒的情绪。 “二娘子来了。”一句通报声让大夫人收了神色。 “母亲,姨娘。”陆舒瑶进了房门,大方行了礼。 她这一个月来跟着教养嬷嬷学了不少。 教养嬷嬷曾经和大夫人禀告过,说二娘子聪明,学什么都很快。 大夫人以为只是教养嬷嬷的客气话,如今看到陆舒瑶的姿态,才知道原来是真的。 陆舒瑶上一世为了参加宫宴,自然是学过宫仪的,所以做的动作行云流水,高雅又简洁,任谁来都挑不出错处。 大夫人心中生出闷感来。 自己的大女儿教养了这么多年才出落得如此,而陆舒瑶竟然不到一个月就做到了? “起来吧。柳娘,二姑娘来了。”大夫人面上笑得妥帖,“许久没见了吧。” 柳姨娘站起来,看向自己的女儿,杏眸里满是泪水,颤抖着嘴唇许久都没吐出一个字来。 陆舒瑶朝着姨娘问笑了笑,带着几分安慰。 大夫人便道:“柳娘,舒瑶有孝心,特意求了老爷让你住玉宁院。等以后她进了宫,你就住那儿。” 柳娘听了,磕头道谢。 陆舒瑶站在一旁,看着母亲的跪姿,心中很是难受。 大夫人坐在上位,不动如山,笑了笑:“行了。你们娘俩许久没见,肯定有许多贴己话要说。舒瑶,带你姨娘回去吧,这几日都不用来请安了。” 大夫人心里虽不爽,但也不能表现出来。 陆舒瑶进宫的日子将近了。 这是新帝的第一次后宫选秀,入宫的人数不算多。 这些初次进宫的秀女,只要能够选中,以后在宫中就算是熬年份,也能一定的阶级。 想到这里,大夫人心里很烦躁。 她始终还是想不明白,为何陆悦榕要将这顶顶的好事拱手让给庶女。 若是庶女以后在宫中真能混出名堂来,柳姨娘这个贱货可能都要压她一头了! 就比如现在! 老爷特意嘱咐了她,让她好好照顾柳娘。 可当大夫人面见柳娘之时,心里便极度的不平衡起来。 七年过去了,柳娘在条件艰苦的庄子上,居然还能保持着如此的美貌。 若是老爷见了她,肯定又会再次宠爱柳娘的。 可是木已成舟,柳娘如今还有一个即将进宫的女儿。 大夫人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是。”陆舒瑶走过去将柳娘扶起来,对着大夫人福了福身子。 回玉宁院的路上,柳娘眼泪没停过,陆舒瑶紧紧扣着她的手。 到了院子里,柳娘才松懈了几分防备。 “舒瑶。”柳娘又哭了起来,“姨娘对不起你。” “姨娘,别这么说。” “姨娘没用,不能陪在你身边。这七年,你肯定过得不容易吧。是为娘的没用,呜呜呜。” 陆舒瑶抱了抱她,“姨娘又何尝容易?” 柳娘擦了擦眼泪,看向女儿,“舒瑶,七年时间,娘也悟了一些道理。这次回来了,我便不准备走了。以后你进了宫,不用担心姨娘,姨娘会好好的。” 陆舒瑶看向姨娘红红的眼睛,“姨娘,我会成为您的依仗的。” 第5章 进宫 很快就到了进宫的日子。 陆舒瑶精心打扮了一番,大夫人还特意来了玉宁院,给陆舒瑶插上银簪。 陆舒瑶今日穿了一身淡蓝色的双蝶绣罗裙,头上未戴任何金饰,全是打造得栩栩如生的银色蝴蝶。 万千的青丝如瀑般散落在陆舒瑶的身后,柳姨娘拿着木梳轻轻的帮女儿梳着头。 镜中的美人容颜极甚,眸子潋滟如同湖光,雪腮带粉。 淡淡的太阳光照射在她的面庞上,整个人香娇玉嫩,明媚动人。 梳妆完毕,陆舒瑶去了正堂。 陆父坐在上座,陆舒瑶磕头行了礼。 她若进宫有了份位,以后便不会再给家人行礼了。 到时候说不定陆父还得给她行礼呢。 陆父看向二女儿的装扮,满意的点点头。 这一次选秀可是关系到整个陆府,他很难得的对二女儿的事情格外上心。 “舒瑶,进宫后谨记,你是陆家的女儿,任何行为都会与家族挂钩。宫内最忌善妒争斗,万万与众女和谐相处才是。” 陆舒瑶点点头,随后辞别了家人,坐上了进宫的马车。 进宫只准带一个贴身的丫鬟,其余的奴婢在宫中会补齐。 陆舒瑶选了佩兰。 佩兰比陆舒瑶紧张多了,一路上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车厢里焦虑着。 “二娘子,你不紧张吗?”佩兰打心里佩服陆舒瑶。 “怎么不紧张?”陆舒瑶笑了笑,“但是若是因为紧张在御前出了丑,那就完蛋了。” 佩兰听了,连忙也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是,姑娘说得对。” 她不能给姑娘丢人! 此番选秀是新帝的第一次选秀,宫中格外重视,规模也盛大。 适龄未有婚约的世家女都必须进宫参加选秀。 朱红色的宫墙高大,地面是平整光滑的砖石。繁复的壁画,精美的石刻,无不在彰显皇家的高贵威严。 秀女们五人一队,依次排着等待觐见皇帝。 陆舒瑶被分在了第八队,正是中间。 “陆家来的居然不是陆悦榕?派了个庶女来?真是晦气。” 陆舒瑶刚刚站定了身子,就听到身旁的女子嫌弃的话语。 陆舒瑶余光扫过她,很快便收回了视线。 她认识这个女子,度支副使家的嫡女张昕微,平日里惯爱和陆悦榕争个高下。张昕微看不起陆悦榕,更不要说陆家的庶女。 陆舒瑶记得上一世,张昕微是入了后宫的,至于是何等位份,她有些记不太清了。 很快便唱到了第八队,五人迈着莲步跟着拿着拂尘的太监走向阁楼水榭。 这一次选秀殿安置在了御花园的湖心亭中。 碧水吹风,泛起带着湿意的空气。 水榭四周是半卸下的竹帘,竹帘内淡牙色的轻纱弥漫。 皇帝面无表情的坐在上座,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眉眼之间透露出些许不耐烦,显现出几分阴戾,帝王的威严让旁人不敢直视于他。 湖面反射的金色阳光打在他的俊美如铸的面庞上,衬得面容仿若带了几许昳丽,形成巨大的反差感。 他身侧的座位坐了一个中年女子,头上满是珠翠,打扮得雍容华贵。 “太后娘娘,陛下,第八组的秀女到了。” 太监说着,小心觊着上位者的神色,在得到首肯之后,连忙挥手让人带着秀女到了亭中。 “陛下,这已经是第八组了。”新帝身旁的太后,不满的皱眉发言道,“选秀已经过半,你一个便也瞧不上?” 下方的秀女们听到这话,心口微窒。 皇帝玩弄玉扳指的手微顿,看向下方的五个秀女。 “中间的这个,是谁家的?”帝王冷冽的嗓音像是雪山之上融化的冰泉。 随着这一句问话,陆舒瑶握在身侧的手微紧。 “禀陛下,是户部员外郎之女,陆舒瑶。” “留下吧。” 陆舒瑶连忙行礼,“谢陛下。” 她行礼的姿态端庄,却挡不住万千风情的身姿带来的妩媚感。 太后扫过陆舒瑶的脸和身段,心中也不免暗叹。 这样一张楚楚动人的小脸,又是这般婀娜娉婷的身材,哪会有男人不喜欢?连新帝这般狠厉无情的也不能例外。 太后收回视线,看向其他秀女,问道:“最右边那位,是度支副使家的?” “回太后娘娘,是的。”张昕微紧张得语气都在颤抖。 “也留下吧。” 张昕微本来还有些垂头丧气,听到这句话连忙谢恩。 陆舒瑶和张昕微被第一个安排进了储秀宫。 她们的婢女也被送了进来。 两人因为是第一批进来的,便各自选了一处南北通透的小房间。 张昕微不爽陆舒瑶,从出来便一直没给陆舒瑶好脸色看。 “你别以为陛下问了你的名字,便能记住你。”张昕微朝着陆舒瑶哼了一句。 回了房间,张昕微见到自己的婢女,便马上道:“将准备好的银子交给敬事房的管事,若是陛下翻牌,让他们把我的牌子放在最中间的位置!” 今日便吃了位置的亏! …… 而与此同时,陆府之中。 陆悦榕听闻陆舒瑶已经进宫,心中一直焦虑不安的情绪总算能够安稳下来。 进宫的事情再怎么也轮不到她了! 她终于摆脱了上一世的厄运! “大娘子,谢郎君听闻你最近生病了,特意来看你了。”冰莲带着笑走进房间来:“大娘子可要见他?” 陆悦榕露出一抹笑,“见!快替我梳妆打扮。” 谢礼文坐在正堂喝着茶,来招待他的人是陆府的三郎,陆悦榕的亲生弟弟。 “二……大姐夫!”陆三郎是个泼猴性子,以前便与谢礼文相熟,曾经总是喊他二姐夫,如今换了称谓,还有些不习惯。 谢礼文听到这一声,拿着茶盏的手也是一顿。 他想到陆舒瑶,不由自主的问:“二娘子,今日进宫了吗?” 陆三郎听到这句话,笑嘻嘻道:“自然是进了。” 谢礼文心里泛起酸意。 他心底不希望陆舒瑶被皇帝选中,若是因为什么开罪了陛下,以秀女的身份被退回陆家,就再好不过了。 秀女要守节,这辈子都不能再嫁。 陆舒瑶与他的婚事不能成,这辈子都最好别嫁人。 守着曾经的那份婚约一辈子,是最好的结局。 第6章 窝囊 陆悦榕进来的时候,听见自己的三弟弟正在恭维谢礼文。 陆三崇拜身手好的男人,谢礼文这人虽说文一般,武术却在行。陆三求着谢礼文和他切磋几手,最好是能教导他两下。 “大姐姐来了!”陆三眼睛尖,看见了陆悦榕的裙摆。 “三弟,谢郎君。”陆悦榕快步一走,在门前停住,施施行礼。 她因为病了许多日,身材纤细许多,眉眼之间莫名多了几分楚楚动人。 有些像陆舒瑶,谢礼文心里暗想。 “大娘子。”谢礼文微笑着迎上去,将陆悦榕的手轻轻抬起来:“近日还好?” “托谢郎君的福,已经好了许多。” 她一笑,又不像陆舒瑶了。 明明是为了探望大娘子来的,不知为何,总是想起二娘子来。 谢礼文看着陆悦榕的脸,心中莫名有些失落。 今日陆舒瑶进宫,与他再也无缘了。 几人谈了会儿话,府外有人来传消息。 是陆父今日特地打点的传话人,选秀有了任何消息,都会有人来陆府通禀。 不过一会儿,消息便传遍了整个陆府。 就连这会客厅也没例外。 冰莲单独给陆悦榕传的话。 陆舒瑶被选中了。 陆悦榕听到这个消息,看向谢礼文,心思转了一道,便径直说了出来:“太好了,二妹妹选上了。” 谢礼文的身姿突然一顿。 他本来在与陆三说话,沉默了一下。 陆悦榕手一紧,她紧紧的看着谢礼文,生怕错过他面部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陆三连忙出来打圆场,“二姐姐选上了?天大的喜事啊。” 陆悦榕却突然道:“三弟,你先出去,我有话与谢郎君单独说。” 陆三左右看看,察觉到了会客厅中怪异的气氛。 他不敢耽误,连忙出去了。 客厅剩下两个才结亲的男女,谢礼文坐在客位上座,陆悦榕站了起来。 她抿了抿唇:“郎君,你还想着二娘吗?” 谢礼文苦笑,“大娘子,我怎么敢肖想陛下的女人?只是物是人非,难免心中感叹。” 他也站起来,主动走上前握住陆悦榕的手:“你放心,从今往后,我心里只有你一人。” 他哄了陆悦榕一会儿,等陆三再次进来,这才告辞出了陆府。 上了马车,小厮问:“公子,是回府还是去忘尘居?” “忘尘居。”谢礼文理了理袖子,“给真娘准备的礼物可拿上来?” “公子放心吧!谁不知道夫人是你心尖尖上的人,哪里敢怠慢!”小厮连忙将放东西的木匣捧了出来。 “别贫!东西不用拿出来了,赶紧走吧!” 而此时在陆府中,陆悦榕正与大夫人说着话。 大夫人:“听闻宫中一共进了五个佳人,只有一个是被陛下钦点的。” 陆悦榕听了一怔。 上一世,同样也是五个佳人进宫,但是都是被太后点中的,陛下整场选秀,几乎都未开口过。 “谁被陛下点中了?”陆悦榕脸上显现出疑惑。 “陆舒瑶。” 说出这三个字,大夫人小心翼翼看着女儿的神色,小声抱怨道:“我儿,你比她更甚一筹,若是此次机会让你抓住了,被陛下钦点的人就是你了。” 陆悦榕坦荡一笑,“娘,我不羡慕。今日谢郎来见我,我已经很满足了。” 今日谢礼文听到陆舒瑶消息的反应,虽有些让她失望。 但她理智上又能理解他的说法。 若他真对陆舒瑶的消息没有一点动摇,岂不符合上一世那般情深一往的人设? 陆舒瑶进了宫,陆悦榕料他也不敢肖想。 她会将陆舒瑶的痕迹,彻底从谢郎的生活中抹去。 以后,与谢郎夫荣妇贵的女子,只会是她陆悦榕。 …… 在储秀宫的第一夜,陆舒瑶睡了一个好觉。 这里的房间虽小,却五脏俱全。 床铺柔软挂着天青色的绣花床帐,床侧是雕花梳妆台,上面只摆放了铜镜和妆奁。 寝卧以屏风为界,屏风后摆放了简单的桌椅,还有博古架。 早早起来,佩兰已经给她打好了热水。 陆舒瑶穿上布鞋绕过屏风,洗漱了一番。 佩兰想替她好生装扮一番,陆舒瑶却没同意:“普通妆扮就行。” 她不想太过惹眼。 佩兰是个省心的,陆舒瑶说什么她都照做,很快就给她梳好了一个单髻,配了一根玉簪。 秀女们入住储秀宫,在没能被皇帝翻牌之前,都必须跟着教习嬷嬷学习规矩。 到了储秀宫的大堂,众女打量着对方。 在场的秀女不算多,一共五个。 其中最为出名的是太后的侄女,沈如霜。 传闻之中,她是后位最有力的备选。 如今看来,果不其然。 明明沈如霜来得最迟,嬷嬷却只训斥其他人,并未训斥她。 众女跟着学了半个时辰的礼仪,嬷嬷才给了半柱香的休息时间。 “你就是昨日殿下钦点的秀女?” 逶迤的渐变色绣花裙摆停在陆舒瑶的眼前。 陆舒瑶抬头,看向面前来人。 沈如霜的眼神不算友善,看陆舒瑶似乎在看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 “一个下贱女子生出来的庶女,也配?” 陆舒瑶垂下薄薄的眼皮。 这样的话,上辈子她听多了,但不代表这辈子她还能听进去。 “配不配,恐怕沈姑娘说了不算。”陆舒瑶淡淡道。 上辈子,沈如霜不是皇后,这辈子也不会是。 皇帝的后宫,并无多少妃嫔被打入过冷宫。 除了陆悦榕,最出名的便是沈如霜! “你!!”沈如霜身份高贵,平日里都是捧着她的人,哪里会有人这般大胆的与她抬杠! 一时沈如霜脸色通红,忍受不了这种羞辱,拂袖而去。 张昕微就坐在陆舒瑶身侧,十分的幸灾乐祸,眼神中带着打量:“没想到你是这般性子,还以为你会哭哭啼啼的去告状呢!” 陆舒瑶暗里叹口气。 其实她也不想如此。 但沈如霜来者不善,无论何种反应实际上都不能消退她的恶意。 陆舒瑶索性选了一种最直接的。 对于她来说,重来一世,能见到姨娘,安顿好她的生活,已经是赚了。 她不想再继续承受那些不该她承受的东西了。 人活在这世上,本就不该窝囊! 第7章 翻牌子 学了规矩回到房内,陆舒瑶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来拜访。 来人长得清秀,皮肤极好,虽不白皙却极其细腻,她脸上带着戚戚的神色,看见陆舒瑶才露出一个笑来:“陆姐姐。” 陆舒瑶知道她,秀女之中的一位,林家的庶女林若。 “今日得见姐姐风采,让若儿好生仰慕。我本以为入了宫就不会有人拿嫡庶说事了,没想到依旧如此。”林若走到陆舒瑶跟前。 陆舒瑶客气道:“快坐下吧,佩兰,给林姑娘上杯茶。” “秀女之中只有我与姐姐是庶女。”林若端着茶,看向陆舒瑶:“我不敢与她们攀谈,怕她们看不起我。” “还望姐姐不要嫌弃我。” 陆舒瑶笑了笑:“怎么会?” 得了这句话,林若将茶杯放下,从自己的腰带中拿出一个荷包来,递给陆舒瑶:“这是我在闺中绣的荷包,还望姐姐不要嫌弃。” 陆舒瑶接过来,朝她笑:“你多大?或许你还是我姐姐呢。” 两人对了一下生日,还真是林若比较大。 “看来该我喊你林姐姐了。”陆舒瑶调侃了一句。 林若脸颊微红。 “听闻今日敬事房就会呈牌子上去,陆妹妹可知晓?”林若改了称呼。 “这我倒不知道。” 林若小声道:“圣上与太后不和,肯定不会翻太后选的人,首宠定然是妹妹。我先恭喜妹妹了。” 陆舒瑶看她,“林姐姐说笑了。” 陆舒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让佩兰送了一些吃食来,趁此机会便把话题转移了。 然而没想到晚上,还真让林若说中了。 还未用晚膳,敬事房便有太监前来道喜了。 “恭喜小主了!陛下翻了您的牌子。” 说罢,让人撤了佩兰才刚刚提回来的晚膳:“第一次侍寝不能用晚膳,来人啊,将小主的晚膳先撤下去。” 说罢又笑着对陆舒瑶道:“一切都是为了让小主不在御前失礼。” 佩兰很担心陆舒瑶,“公公,那让小主喝半碗肉汤可行?” 敬事房的太监看看陆舒瑶又看看佩兰,笑着道:“当然行。” 今日之后,这陆小主便是宫中唯一承宠的娘娘了,那便是无上的荣光。 他一个小太监自然不会选择得罪。 喝汤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陆舒瑶端着肉汤,喝了小半碗。 这是佩兰为她争取来的权利,无论如何她也得表示一下。 太监见她只喝了两口,心中也了然了。 这陆小主脑子聪明着呢! 给了丫鬟面子,又给了他面子。 …… 敬事房的太监带路将陆舒瑶带到侍寝准备的宫殿之内。 绕过游廊往里走,便可见一处四面围帐飘飘的温汤。 太监躬身退下,汤池旁边的嬷嬷躬身上前:“小主,请沐浴净身吧!” 陆舒瑶赤脚踏进地面,将全身的衣物褪净。 衣带飘然落地,弓足如同初春才拨开的笋,撩拨了一下春池中的汤泉。 白雾袅袅,美人影子若隐若现。 纤纤玉手轻浮水面,水声撩拨,宫女们悄然上前。 她们伺候的动作缓慢细致,让人格外享受。 一人浇水,两人洗头。 陆舒瑶泡了一会儿,便宫女来伺候她洗澡,洗得格外仔细,全身上下都被洗了一个干净。 她在陆府时都从未有这么多奴仆伺候过她。 怪不得人人都抢着来宫中。 只要能被皇帝点中,便是泼天的富贵。 她坐在浴池中,想到今日下午林若对她说的那番话。 皇帝与太后不和,确实是京中许多人都知晓的事实。 上一世,首批秀女进宫之后,无人被宠幸过,甚至因此还闹出了不少关于皇帝的绯闻。 而今,她似乎成为了例外。 陆舒瑶看着水中泡得略微发胀的手指。 今日侍寝,明日她肯定会被太后注意到。 想到其他秀女都是太后钦点进来的,陆舒瑶淡淡笑了笑。 这是个好机会。 她不介意皇帝把她当做对付太后后宫势力的棋子。 如今皇帝最缺的,便是能与他站在同一条线上的人。 不管是朝堂上,还是后宫中! 莫约两年后,皇帝将扳倒太后背后的沈氏家族,严格限制外戚专权,将朝政大权紧紧攥在自己手中。 两年时间,她只要能获得皇帝的信任,在这后宫就能站稳脚跟。 思索间,旁边的嬷嬷开口吩咐:“陛下不喜味道太重,头发便不用香油,再用皂水过一遍即可。” 几个宫女齐声应是。 陆舒瑶赛雪般白皙的肌肤在沐浴之后,被人用莹白剔透的香膏浸润,散发出一股甜而不腻的香味。 那位在一旁吩咐的嬷嬷长得一脸苦相,说话倒是轻声细语的,与面貌很是矛盾。 “不知嬷嬷姓名?”陆舒瑶秋水剪瞳朝嬷嬷看了一眼,语句轻柔问道。 “小主叫老奴王嬷嬷便是。” 陆舒瑶穿了一身银丝暗纹白中衣,宫女又拿了大氅给她披上。 她被安置在了一方铜镜前,宫女们替她绞干头发。 王嬷嬷轻言细语的说着侍寝的规矩,又让人摆放了一本摊开的避火图在她面前。 陆舒瑶根本没料到她们居然把避火图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放在了桌前,一时雪腮骤红,小巧的耳垂像是春日在阳光下的嫩花,从光里透出颜色,透明欲滴。 她本来脸蛋就长得极其清纯,澄澈见底的眼睛像是清泉一般,颤动的睫毛让人看了心软。 “小主看仔细了。”王嬷嬷微微一笑,“别害羞,等过了今晚就好了。” 陆舒瑶抿了抿红唇,轻微点了点头。 她明明都当过一世的妇人了,可还是通红着脸听完了王嬷嬷讲解避火图。 王嬷嬷说得实在是太过细致了,甚至许多上一世她不知道的东西,都被她讲得透透的。 在王嬷嬷说话的期间,其余宫女也没闲着。 等王嬷嬷话音刚落,宫女已经给陆舒瑶盘好了头发。 简单的云鬓黑发,缀点了亮眼的朱红色发带。 因为前朝发生过刺客乔扮成秀女的事情,侍寝不允许戴任何金属头饰,除非是皇帝恩准。 淡淡的烛光打在陆舒瑶的侧脸上,线条柔美流畅,如同光洁的鹅蛋一般。 “唯愿承恩多喜乐,圣恩长沐韵华留。”王嬷嬷笑着道:“小主,该移步坐轿了。” 第8章 侍寝 黑色的夜幕繁星点点,月色皎洁,寒光微微。 寂静的宫道上,一顶红色的布帘小轿摇晃着向前。 陆舒瑶很快被送到了宫殿之内。 这里明显与她见识过的任何宫殿都不同。地面是光洁的大理石,光可鉴人。 殿内的黄色龙纹盘梁柱粗壮高大,柱子上雕刻着繁杂却精美的团,龙身蜿蜒栩栩如生。 跟随着宫女徐徐的脚步迈入里间,屏风后的红烛明亮,偌大的龙床已经布下了围帐。 床旁是衣架,挂了皇帝平日里更下来的衣物。 那些衣物便看起来格外高大,想来他的身形也是如此。 “小主先行上榻,为陛下暖床吧。”宫女提议道。 陆舒瑶点点头,在她们的服侍下上了龙床。 她穿得不多,如今正是春夏交接的季节,晚上还是有些发凉。 盖着被子,除了暖和,还让陆舒瑶多了分安全感。 在柔软的床铺之中,陆舒瑶的意识逐渐放缓,越来越模糊。 梦中,她回到了上一世那场满怀期待的婚礼,谢礼文揭开她的红盖头朝着她笑。 他脸上挂着笑,那笑容弧度越来越大,直到他嘴角流血,狰狞着要吃下她的肉。 “不!” 陆舒瑶惊醒。 她睁开眼,才惊觉床边有个黑乎乎的人影。 还未平息的心脏在狂跳不止,带着细汗的额头发白,渗出沐浴过后的甜香来。 “陆氏,你好大的胆子。” 他居高临下的目光犹如实质,像是箭矢定住了陆舒瑶的身子。 龙凤花烛影影倬倬,红艳的锦缎映衬着他的容颜。 她有些慌张,“陛,陛下。” 这是两世以来,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面向皇上。 叶宴臣穿了一身玄色锦衣银线袍,领口袖口皆有暗涌的龙纹。 他的皮肤极其的冷白,衬得整个眉眼很是锋利。 在光影的明暗交接处,陆舒瑶眼尖的看到他眼睑下方还有一颗极小的黑痣,像是刚刚流下来的泪珠。 他面色极冷,上位者的强大气场扑面而来,让人不由屏住呼吸。 “谁准许你睡着的?” 陆舒瑶连忙起来,跪坐在床上赔罪:“陛下,妾不是故意的。” 她的声音柔顺,莫名让人觉得委屈巴巴的。 侧窗洒进来亮白的淡淡月光,正巧在叶宴臣高大的黑暗阴影中给陆舒瑶上了一道偏光。 微光从她白皙修长的脖颈上流泻而下,因为她弯腰的动作,领口半开,春光乍泄,半露于月光之中。 这般光景,年轻的皇帝却面色冷硬,不为所动,甚至还欲转身离开。 陆舒瑶余光中看他似乎想走,心一横,白嫩的脚尖探出被窝,勾住了他:“陛下,别走。” 她手掌撑在柔软的床铺上,看向叶宴臣。 他虽然贵为天子,名声却并不好。 为了上位杀了不少人,甚至包括兄弟叔父,常人都道他狠厉无情,心狠手辣。 所以今日在储秀宫众女说起这位年轻的皇帝来,那都是又怯又怕。 想到这些,陆舒瑶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怕,胸口的心脏在猛烈的跳动。 现在叶宴臣只是新帝,他权利薄弱,甚至连自己的后宫都无法做主。 陆舒瑶伸手从他宽厚的腰侧穿过,环抱住他:“陛下,妾做了噩梦,好害怕。” 他身子挺立,陆舒瑶将头放在他的背脊之上,繁复的刺绣扎得她脸疼。 “哦?梦见了什么?” 陆舒瑶没想到他真的没走,甚至还转身坐到了床沿上。 饶是龙床宽大,他坐下来之后便觉得床铺明显小了许多。 陆舒瑶试探性的伸出纤细的小臂,再次搂住面前帝皇肌理分明的腰身。 见他没拒绝,陆舒瑶便把自己瘦弱小巧的身躯,往他怀里挤。 他的胸膛宽阔火热,刚刚好弥补了从被窝中出来之后的温度。 “惊醒之后已经忘了。”陆舒瑶自然不可能回答实话。 叶宴臣低头看怀中的女子,她温暖清香的身子紧紧贴着他炙热蓬勃的身体,香甜的气息幽幽传来。 这辈子都没有哪个女子敢靠他如此近过。 他以手作托,捏住她尖翘的下巴:“你可知有什么后果,不怕?” 陆舒瑶抬眼看他,瞳仁清澈无暇,如同山间能够见底的溪流:“盼望陛下垂怜。” 她像是山间长出来的一枝白色花蕾,还泛着清晨露珠的香甜,人畜无害,任人采撷。 四目相接,陆舒瑶脸上泛起醉人的酡红,与鬓边的红色绸带交相辉映。 叶宴臣骨节分明的手游离在她的脸侧,往下来到她纤细白皙的脖颈。 陆舒瑶快刀斩乱麻,主动伸手拉住他的衣领,送上双唇。 他完全没料到她居然敢如此大胆,手停留在她的肩上一顿。 陆舒瑶的睫毛微抖,轻轻瞄了一眼他,张开了双唇。 他放在她细肩上的手骤然收紧。 陆舒瑶紧攥着他的衣领。 他推了陆舒瑶一把,两人拉开距离。 陆舒瑶没有防备,一下倒在了床榻之上。 叶宴臣手撑在她脸侧,黑眸紧锁着她,脸色很不好看。 她脸上还泛着红,嘴唇水色微亮,像是勾勒了胭脂。 她完全一副做贼心虚状,不敢仔细看他,睫毛轻微发抖。 两只手反抓着棉被,拉拢到她尖翘的下巴下方,然后偷偷看他。 “该做不敢认?”他拨了拨她如同小扇子般的睫毛。 她抓着棉被,似乎被他这话一激,直直看向他:“陛下,我还能吻您吗?” 龙床上的气氛安静,外面偶有宫女细碎的脚步声传来。 叶宴臣选秀那日点中陆舒瑶,是因为她的样貌旷丽,和他心意。 但他没想到她连性格都这么有趣。 有趣至极。 “能。”他凑近过去。 陆舒瑶猛然闭上眼睛。 叶宴臣却只近距离的打量着她,眼光像是火舌,舔舐着她的脸颊。 空气视乎变得灼热,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颊上,带着一股好闻的松香气息。 陆舒瑶实在经受不住他这般的打量,伸出一只白藕一般的胳膊来,搂住他的脖颈,胡乱拿唇再亲吻上去。 叶宴臣反搂住她,将她锁紧了怀中。 第9章 宝林 清晨天空还残留了几颗微亮的繁星,天际泛起鱼肚白。 宫殿金色的房瓦反射着日光,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耀眼。 陆舒瑶她浑身都泛着疼,昨晚的回忆让她忍不住咬唇。 叶宴臣醒来更衣的时候,她便也跟着醒了。 嘶哑着声音喊了一句:“陛下。” 叶宴臣就站在龙床旁边的架子处,穿戴好衣衫过后,他走过来看了她一眼。 昨日她哭了,眼睛略微有些肿,看起来可怜见的。 有宫女要扶她起来。 叶宴臣挥手让宫女下去了,“你睡吧。” 他说了一句,整了整衣衫便走了。 陆舒瑶看他背影消失在屏风后,不敢继续在龙床上独自酣睡,连忙让宫女服侍她起身了。 她梳洗了一番,穿戴好了衣衫,便被送回了储秀宫。 储秀宫此时静悄悄的,她快步进了房间。 佩兰一夜都没睡好,听到有动静立马就从小榻上起身了。 “小主!”她连忙迎上来,“你回来了!” 陆舒瑶娥眉半拉着,一双可人的眸子看向佩兰:“好佩兰,劳驾你现在去提早膳可好?你家小主快饿死了。” 佩兰轻笑了一声,连忙去拿外裳,“小主等着,我这就去。” 佩兰走了,陆舒瑶没个正形的倒在床铺上。 昨日一晚,真是让她全身瘫软,大腿根格外酸痛。 年轻,可真好啊。 她叹了一句。 佩兰很快就回来了,她脸上洋溢着笑,一边摆盘一边和陆舒瑶说:“刚才我去拿膳,那些御膳房的人可热情了。哪像昨日那般,什么都先紧着家世好的那几个秀女。” “昨日你还受了这气?怎么不与我说?”陆舒瑶问她。 “和姑娘说有什么用,还多一个人气闷。”佩兰笑了笑:“不过如今苦尽甘来,我也跟着姑娘享福了。” 两人以前在陆府的时候,就常在一个桌子上吃东西。 到了宫中,陆舒瑶也没与她见外。 只要没旁人,她也习惯让佩兰和她一起吃。 再说上一世,佩兰为了帮她,也没挨过谢礼文的打。 她是真心将佩兰当成是家人,是朋友。 “快坐下。” 佩兰却犹犹豫豫。 “你作甚?”陆舒瑶将筷子放下,看向她。 “以后小主就是娘娘了……” 陆舒瑶索性站起来,压着她的肩膀让佩兰坐下:“这里又没有其他人,再说让我一个人吃,我还觉得孤独难受呢。” “而且娘娘哪里是那么好当的,只有正二品以上才有资格被称为娘娘呢。” 佩兰听了这话,没忍住:“好吧。” 陆舒瑶坐到她对面,瞪她:“我看你就是为了让我求你才是!” 佩兰连忙将她喜欢吃的莲藕夹到她碗中:“哪有,小主不是饿了吗?多吃一些。” 早膳用到一半,屋外也渐渐热闹起来。 不时有人在门口走动,似乎是在打探什么。 “昨日小主之后,屋外就特别多人来探听动静。”佩兰小声道:“昨天晚上我要睡觉之前,门外都还有人呢。” “随他们去。” 她现在只想好好的填饱肚子! 陆舒瑶吃了一碗肉糜粥,又将小菜混着裹饼吃了两个。 佩兰道:“小主饿了也别吃太多,当心肠胃不消化。” 佩兰提醒她,陆舒瑶便止了筷子。 佩兰将碗筷收整好,开门准备送去御膳房,谁知刚一出门,便被储秀宫伺候的宫女给拦下了。 “佩兰姐姐,是陆小主用完膳了吗,食盒给我吧,一会儿一起让人送过去便是。”是个圆脸的宫女,笑容可亲。 佩兰愣了一下,昨日她来回跑了三次都无人提醒她这事儿,如今主子刚也承宠,各方的牛鬼蛇神都巴结上来了。 佩兰便将食盒给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皎云。” “谢谢你了。” 皎云便小声道:“我刚才听闻给陆小主晋封的圣旨已经在路上了,姐姐不若先去给小主梳妆,免得一会儿不够体面。” 佩兰这才正眼看她,“你消息还挺灵通。” 皎云便笑,露出两个讨巧的酒窝来:“奴婢嘴巧,打小就入宫了,认识的人也不少。” “行了。我先回去,若是你说的是真的,小主会让你沾沾喜气的。” “是是是。” 佩兰回去了,便把事情说给陆舒瑶听。 陆舒瑶便道,“这丫鬟还挺机灵,一会儿若是真的来了旨,便给她些赏钱。” “若是小主真有了位份,不如将她也收过来伺候?”佩兰提议。 陆舒瑶淡淡摇了摇头。 这丫鬟机灵嘴甜,认识的人又多,怎么会混不出头? 莫名其妙这么送上门,让她有些警觉。 上一世她便好心收了两个心怀鬼胎的丫鬟,一个后来变成了谢礼文的房中人,一个是那外室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 这一世还是让皇帝来安排她身边的人比较好,就算是有奸细,到时候请皇帝出手,也避免了自己的烦恼。 正想着这事儿,外面就传来了册封的旨意。 陆舒瑶从秀女直接晋升为正六品的宝林,同被册封的还有沈如霜,比陆舒瑶低一品,正七品御女。 虽说品阶低,但在未承宠的秀女们中却是独一个。 两人都可以搬离储秀宫,前往各自赐下的住所。 陆舒瑶没什么东西,佩兰整理了片刻便收拾好了。 皇帝给她赐下的住所名字很好听,与她在陆府中住的玉宁院一样,也是玉字开头,又与陆舒瑶本身的名字有关联,名叫玉瑶。 “陆小……呸!瞧奴才这嘴!”领路的小太监假意扇了自己两巴掌,“陆宝林,前面就是玉瑶殿了。” “沈御女住在哪儿?” “沈御女的住处离您这儿只隔了半个湖,若是绕着走,一小会儿便到了。” 陆舒瑶点点头,“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喜乐。主子叫我小喜子便是。” 小太监小心觊着这位新主子,“玉瑶殿到了,主子。 殿门处已经有了几个丫鬟和太监在等待,陆舒瑶迈着莲步走了进去。 “恭迎主子万福。” “都起来吧。”陆舒瑶侧头喊了一句佩兰。 佩兰便将手上的赏钱分了下去。 “以后都是玉瑶殿里的人了,好生伺候着,赏赐少不了你们的。”佩兰道。 几个丫鬟和太监连忙跪地谢了恩。 第10章 好女儿 玉瑶殿不算大,但胜在地理位置还不错,环境也还不错。 虽然如今只是小小的六品宝林,因为后宫无人,所以陆舒瑶得住主殿。 小喜子介绍:“这里离养心殿不远,陛下一定是喜爱主子才特意赐下的此居。” 他们几人都是宫里的老人了,自然知道玉瑶殿的重要性。 “而且,太后也曾在此处居住呢。”听到这里,陆舒瑶算是明白皇帝的险恶用心了。 不过她本来就是想以身入局的,这对于她来说反而是好事。 很快陆舒瑶便安置了下来,玉瑶殿中什么都一应俱全。 还有皇帝赏赐下来的各种奇珍异宝,绸缎布料,金钗玉饰。 怪不得侍寝之后的这日不用去学习规矩,也不用去给太后请安。 原来还有这么多事要做。 玉瑶宫除了佩兰之外,还有四个宫女,分别名叫如琴、如棋、如书、如画。 太监两人,一个叫喜乐,一个叫喜忧。 管事的是位嬷嬷,名叫尤春花,常人都唤她尤嬷嬷。 而另外一头,刚刚从下朝的陆大人如同往常一样往宫门走。 “陆大人!” 听到这声音,陆父有点慌。 这是圣上身边的传话太监,通常找人都是有事。 陆父马上就开始回想自己和上峰前几日的对话,会不会是上峰参了自己一本? “诶,元怀。”陆父挤出笑来,“是圣上有事?” 元怀想到每次自己来找陆大人,似乎都不是什么好事。 怪不得陆大人笑得这么勉强。 “没事没事。奴才是特意来恭喜陆大人的。” “恭喜?”陆父脸上错愕一瞬。 “陆小主今日得封六品宝林,奴才去唱的旨。这不得了小主的赏,想着来殿前告诉陆大人一声。” 陆父惊了一下,甚至觉得是自己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元怀还打趣了一句:“陆大人高兴坏了!” “可是真的?” “奴才还敢拿这事儿骗您?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陆父总算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容,乐呵呵的,还把自己身侧的荷包袋子递给了元怀:“以后还望公公在御前为宝林美言几句。” 元怀推脱一番,最后才面作为难,客气收下了:“陆大人放心。” 陆府之中,玉宁院里柳娘正在认真缝着手上红盖头。 佩梅坐在她身旁,小声抱怨:“大姑娘真是的,自己的嫁妆不自己做,还要姨娘替她做。” 柳娘听她抱怨,只道:“做长辈的帮帮忙,也是正常的。” 如今能留在陆府已经是不易了,就算是伏低做小,她也没什么怨言。 “她可没把姨娘当做长辈。”佩梅嘟囔了一句。 大娘子吩咐姨娘做事,完全就是和吩咐奴婢一样的。 正说着话,外面有小丫鬟跑来:“姨娘,姨娘!老爷来了,还穿着官服呢!” 柳娘愣了一下,连忙让奴婢们将桌面的针线篓收拾干净。 “快去将我前两日做的饮子泡了给老爷端来。”柳娘吩咐着,脸上却不见笑,反而有些疑惑和惧怕:“老爷怎么一下朝就来我这儿了。” 大夫人手段狠,常用一些冠冕堂皇的规矩来罚她。 她年轻的时候便是因为老爷太过于频繁宠爱她,被大夫人逮住了错处,罚去了庄子上。 老爷下朝便来她这里,若是被大夫人知道,她必定会被罚的。 陆父迈着虎虎生风的步伐进了玉宁院,脸上喜不自胜。 “柳娘!”他一个箭步进到房来,一下便把柳娘抱住,啄了一口她的脸。 柳娘被他吓了一跳,“老爷,这是怎么了!” “你给我生了个好女儿啊!” “舒瑶怎么了?”柳娘眼神期待,看向陆父。 “瑶儿如今已经是六品宝林了!这可是宫里被册封的头一个。哈哈!今日可得好好庆祝下,你们快去给大夫人通个信儿,让她把我娘也叫上,还有二房的人一起,咱们好生庆祝庆祝。” 柳娘嗔怪似的看陆父一眼:“有必要吗?老爷,会不会太招摇了些。” “说什么话呢!咱们家里人自己庆祝,这也叫招摇?”陆父又亲了柳娘一口。 他这般热情,弄得柳娘在奴仆面前还有些不好意思。 她风韵犹存的脸上带着羞赧,“老爷,别这样。” 陆父莫名就想起了两人年轻的时候,呵呵笑起来:“柳娘,你怎么一点也没变老?” 柳娘推了他一把,“行了老爷,你快去与大夫人说这个好消息吧。” 想到自己夫人,陆父也有点怵。 他拉过柳娘有些粗糙的手,叹了一句:“这些年你吃苦了。” …… 陆舒瑶昨夜劳累,在玉瑶殿安顿下来用了午膳便歇息了。 尤嬷嬷让宫婢们都别做事了,免得惊扰了她。 玉瑶殿人人都得了赏,大家脸上都挂着笑,如琴小声道:“主子看起来性格良善,好相处。” “是啊。而且还有圣宠。”想到主子唉声叹气说累的模样,几个宫婢偷笑起来。 “你们这些小贱蹄子,别在这里耍嘴皮子了。”尤嬷嬷道,“如棋,你去主子那儿守着,帮着佩兰一点。” 陆舒瑶睡了一觉起来,尚衣局的人来了。 说是知道陛下赐下了布匹,来询问新晋的宝林要不要做新衣服。 陆舒瑶入宫前在陆府虽然做了几身新衣裳,但布料哪里有御赐的好,便同意了。 余了几匹布料,陆舒瑶让佩兰给收起来。 “若是哪日能回去看姨娘,也得带些手礼回去。”陆舒瑶笑着道,“总不能从陆府拿出来的,又拿回去。” “还是主子考虑得周全。”佩兰点点头。 陆舒瑶歪在美人榻上,看着小喜子给她找来解闷的话本。 这日子真是太悠哉了! 话本里的故事精彩,一不小心陆舒瑶就看入了神。 这话本甚至还让她联想到不久之后京中会发生的一件大事! 上一世她嫁入谢府之前,京中发生了伤寒大疫,死了好多人。 她和谢礼文是在疫后才成婚的。 若是她能将这事儿先告诉陛下,是不是能救活许多百姓? 想到这里,陆舒瑶将话本放了下来。 第11章 牵手 陆舒瑶思考着这事儿怎么与皇帝说最为合适。 这事儿是灾事,她提前说万一被有心之人说成灾星,那便得不偿失了。 这宫里可是一步错,步步错。 她得在事情有苗头的时候提醒陛下注意。 到时候也算是功德一件。 想到这里,陆舒瑶定了心。 “主子,陛下又到后宫来了。”小喜子进来传话。 “到后宫?” “去沈御女那儿了。” 陆舒瑶点了点头,问:“晚上吃什么?” 小喜子听了头都大了,“主子,您不担心嘛!” 他怎么摊上心这么大的主子! 佩兰在旁边捂嘴笑,总算有人体会到她平日里的忧愁了。 小喜子无奈看佩兰一眼,又朝陆舒瑶道:“主子,要不咱们再等等?万一陛下也会来玉瑶殿呢?到时候您与陛下同进晚膳,岂不美哉。” 陆舒瑶却不想等。 天大地大,皇帝最大。 皇帝上哪儿歇,又不是她能做主的。 她还是稳稳当当吃自己的饭,享受这当下的美食便好。 “万一等不来呢?小喜子,罚你去提膳!” 小喜子苦着脸,不得不应下:“奴才这就去。” …… 日渐西斜,微风轻吹,金色的光影照射在地面上。 陆府正堂摆了两桌家宴,长辈们坐了一桌,小辈们坐了一桌。 陆悦榕的脸色不太好,陆三和她说话:“怎么一副愁眉苦脸的?” 陆悦榕冷冷瞥他一眼。 “今日我看见你的好谢郎了。” “什么你的我的,好生说话。”陆悦榕受不了弟弟了,把筷子一拍。 她今日听到宫里的消息,本来就心里不爽快,此时找到宣泄口,说了好几句难听的话。 陆三脸色也不好了,“你真的不可理喻!” 他今日在红烟巷旁边碰见了谢家的马车,转头便看见谢礼文从车里下来,进了一个不挂牌的院子。 那红烟巷旁边不少寻欢作乐的地方,许多达官贵人都会包养一些奴籍或者贱籍的女子在那儿。 这种不挂牌的院子,大多数都是养的外室。 陆三压低了声音:“我今日在红烟巷旁边看见了谢礼文,本来想好意提醒你,你却如此对我!我把你当姐姐,你把我当什么?!” “你还没有二姐善解人意!”陆三碗筷一摔,径直出了大堂去。 陆悦榕神色怅然,许久没说话。 大夫人注意到了这边,连忙让奴仆将陆悦榕请到了隔壁的暖房。 那一桌上还有二叔那一家的小辈,被人看了笑话可不行。 “怎么和你弟弟吵起来了?”大夫人给女儿倒了杯凉茶,“平平火气。” 陆悦榕揉了揉额头,“今日听到宫里的消息,心里烦闷,就与他争论了几句。” 陆悦榕不准备将谢礼文的事情告诉娘亲。 在她看来,这不过是个误会。 上一世谢礼文的名声极好,甚至七年后后院中都只有陆舒瑶一人,怎么可能在外面养外室? 而且现在养的外室,怎么会在陆舒瑶婚后还不抬成妾? 简直就是荒唐。 谢礼文是个宽仁孝友的顶天大男人,断不会是陆三猜测的那种在外面养外室的人。 大夫人听到女儿这么说,不免叹了句:“若是你进宫,必定不比她差。” 陆悦榕听到这句话,心底火气直冒:“娘,我进宫也封不了宝林!” 上一世就印证了这个事实! “悦榕,何必如此妄自菲薄,你哪里比她差了?”在大夫人眼中,自己的女儿明明样样都好,别说是一个小小的宝林能,当贵妃那也是行的。 陆悦榕苦笑一声,“算了。” 她上一世的苦只有她自己知晓。 她也知道大夫人说的是事实。 在旁人眼里,她哪点也不比二妹妹差! 但是为何皇帝会宠幸二妹妹,而不是上一世的她呢? 陆悦榕心底蔓出一股挫败的情绪,若是这一世,谢礼文也和皇帝一样,只对二妹妹心动,而不喜她如何是好? 不,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娘,我累了,想回去休息,可好?” “去吧去吧。” 陆悦榕回了院子,让婢女们准备好了纸笔,写了一封桃花笺,让人送到谢府去。 陆舒瑶成为了皇帝的女人,这事儿谢礼文也应该知晓! 她必须要断了谢礼文的念想。 …… 玉瑶殿内,暖黄色的烛光已经点亮,几个宫女在摆置晚膳。 今日的晚膳简直丰富,看得尤嬷嬷都不免感叹:“御膳房用心了!” 陆舒瑶心想,哪里是用心,不过是因为她宠爱在身,才如此罢了。 下人们最是了解主子的动向,向来会见风使舵。 她早就明白这个道理。 陆舒瑶坐下,正拿起银筷准备吃第一口肚丝,外面便传来了高亮的太监传话声。 “陛下,到!!” 陆舒瑶还夹着肚丝呢,一时之间看了看门外,又看了看筷子上的佳肴。 她动作极快将筷子放入口中,然后一边咀嚼一边往殿外迎过去。 尤嬷嬷看见了她的动作,还有些错愕。 但这时候哪来得及说什么,只能跟着陆舒瑶的步子往外走。 “请陛下安!” 还好皇帝的步子慢,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已经咽下了那口肚丝。 真好吃! 早知道应该快点用膳的。 皇帝若是要在她这里歇下,那些奴婢们又不准她用晚膳可怎么办? “想什么?”皇帝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陆舒瑶抬起一张无辜小脸看他:“在想晚膳。” 周围的奴婢无不震惊,这陆宝林真是胆大无边啊! 怎么一句贴己的话都不说。 叶宴臣莫名勾了一下唇角,但是弧度极小,谁都没发现。 “吃没吃?”他简直惜字如金。 “还没呢。”陆舒瑶起了身,走到他面前,拉住他长长的袖摆,“陛下,和我一起吃吧。” 她似乎怕他不同意,还撒娇似的摇晃了两下。 叶宴臣抽回袖角。 陆舒瑶偷偷看他,不会没用了吧? 昨晚在床上与他撒娇,他明明很受用来着。 叶宴臣大步一迈,错身比她快了半步,随后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掌牵住了她的手,“走。” 第12章 大肚子 两人进了宫殿,奴婢们又替皇帝添了碗筷。 陆舒瑶早就馋了,很是期待地看向皇帝。 他不动筷,她也不敢啊! 皇帝斜长深邃的眼眸看她一眼,手拿起了筷子。 陆舒瑶立马就也将筷子拿上。 “吃吧。”他开口道了一句。 陆舒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来,白嫩的脸颊边酒窝若隐若现。 她先给皇帝添菜,然后才给自己夹了喜欢吃的。 她吃饭的动作不快不慢,各种动作看上去行云流水的。 一碗饭很快就见底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 皇宫里的御厨做菜太好吃了,她甚至还想再来半碗。 面前皇帝还在,她有些犹豫,不过一想自己重活了一世,连吃半碗饭都不行吗? 随即大手一伸,朝旁边的小喜子道:“再来一碗。” 尤嬷嬷欲言又止,看向坐在上座的陛下,似乎想用眼神暗示让陆舒瑶停止这样的行为。 小喜子看着尤嬷嬷的表情,心底感叹,终究不是他独自发愁了! 尤嬷嬷入宫多年了,在先帝时期也伺候过不少嫔妃,从未见过如同陆宝林这般在皇帝面前还能兀自吃香喝辣的人。 别说是在皇帝面前如此放肆了,又有哪个女子在心仪男子面前,能够如此豪迈? 这陆宝林可真是个没心眼的人,也怪不得皇帝会喜欢。 这后宫之中,最少的便是陆宝林这样心思纯净如玲珑的人。 尤嬷嬷发现陛下并未阻止,甚至看起来心情还不错,便走到捧着碗的小喜子身边去:“添小半碗就够了。” 小喜子暗暗点头。 在小喜子添饭的空隙,陆舒瑶又盛了一碗人参炖鸡汤给皇帝。 “陛下,这鸡汤鲜美,您尝尝。”她将碗轻巧的放在叶宴臣的手边,抬眼看他,抿着嘴的样子有些乖巧。 新的半碗饭送上来,陆舒瑶便高高兴兴的又去吃自己的了。 一顿饭吃饱喝足,叶宴臣站了起来,“元术,摆驾御书房。” 元术便是他身边的太监总管,平日里在宫中就连太后也得给他一分薄面。 陆舒瑶听到叶宴臣这般说,便起身行礼,恭敬地把他送出了玉瑶殿。 等陛下走远了,尤嬷嬷看向陆舒瑶,叹气道:“主子也是,怎么不留一下陛下呢?” 陆舒瑶看着皇帝高大的背影,侧头看尤嬷嬷一眼:“陛下去御书房定然还有朝事处置,我又何必让陛下为难?” 尤嬷嬷愣了一下。 陆舒瑶知道尤嬷嬷说这句话,也是想为她争宠,所以回头笑着道:“下次再听嬷嬷的。” 尤嬷嬷也笑了,“好,是老奴考虑不周。” 尤嬷嬷也知道这是主子给自己台阶下呢,她走过扶着陆舒瑶的手,比白日里说话更多了几分贴心:“主子刚才送别陛下的时候,可看见未央湖畔的人?” 陆舒瑶还真没注意,“刚才有人?” 尤嬷嬷道:“是沈御女寝宫那边的人。” 想到沈如霜的家世,尤嬷嬷提点道:“沈御女如今虽然品阶小,但身后家世雄厚,主子还是避其锋芒比较好。” 未承宠就获封,这样的殊荣恐怕也只能有沈如霜一个了。 陆舒瑶点点头。 但她心里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今日皇帝先看沈如霜在前,却在她这儿用了晚膳,虽说未留宿,却也被沈如霜给盯上了。 对面有宫婢在偷看便是最好的证明。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既然能应下进宫的事,早就不怕这些了。 …… 翌日一早,尤嬷嬷扶起还在睡意朦胧的陆舒瑶,让宫女给她换衣洗漱。 “快去给主子倒一杯热茶来。”尤嬷嬷催着其他人。 陆舒瑶喝了这杯清香的热茶,才终于清醒。 今日要去拜见太后,马虎不得。 尤嬷嬷已经将她的外裳选好了,素净的淡蓝色三裥裙,上面配了白色深蓝刺绣的的千鸟纹,整套衣衫不算华丽出彩,但又比普通秀女的打扮要出众华丽一些。 陆舒瑶便放心换上,让尤嬷嬷替她装扮了。 太后所住的仁寿宫距离这里有些距离,陆舒瑶坐了半程的小轿,又踱步前行。 “陆妹妹。”林若看见陆舒瑶,脸上挂着笑打招呼。 “你也配喊她妹妹?人家如今是六品的宝林,你是什么?”林若的话音刚落,张昕微便讽刺开口。 陆舒瑶看了眼张昕微,拉过林若的手:“咱们进去吧。” 林若唯唯诺诺看张昕微一眼,这才跟着陆舒瑶往里走。 太后会客的前堂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了。 先皇虽已仙逝,除了太后却也还有几个太妃在世。 有一个太妃甚至看着特别年轻,与在座的陛下妃嫔看着年纪都差不多,并且还是个大肚子! 陆舒瑶看到这一幕,有些吃惊,但很快敛下了神色。 沈如霜今日很早就到了,坐在太妃位置的下方。 她身侧坐的是五位秀女中的最后一位,传闻也是高门贵女,前朝内阁大学士的孙女,孔雅。 说是前宰相之孙,也不为过。 孔雅长相一般,气质高洁,话也不多,平日里只与沈如霜来往,却也不掺和到沈如霜的事情中,在五个秀女里面存在感是最低的。 陆舒瑶进去之后,先给各位太妃都行了礼,这才坐到了沈如霜的对面去。 她们两人之间有个过道,中间放了一顶熏炉,此时袅袅好闻的香薰正慢慢升起,沈如霜的视线也从那白雾中穿过来。 陆舒瑶却没抬头,伸手将清茶端了起来,吹了吹茶盏中的茶叶。 人到齐了,没多久太后也到了。 她保养得当,看起来岁数不算大,打扮如同往日一般贵气。 “都来了?”她开口问。 她身侧的嬷嬷便小声说了几句。 “哪个是前日被陛下宠幸的陆宝林?我瞧瞧。”太后问。 陆舒瑶站起来行礼。 太后扫了一眼陆舒瑶,便道:“真是个美人儿,怪不得皇帝喜欢。既然皇帝喜欢你,那你便日后秉持恭谨之态,好生伺候着。万不可恃宠而骄,惹是生非才是。” “妾身记住了。”陆舒瑶哪里敢不应。 第13章 遗腹子 太后一扫后面的几个年轻女子,开口道:“你们也学学陆宝林,努力去讨讨皇帝的欢心,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绵延子嗣才是。” 这话说得,好似陆舒瑶那日被召见是靠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才得来的。 不过陆舒瑶并不在意,因为太后训了话之后,又赏了她两只看着成色不菲的镯子。 陆舒瑶请安完毕后,便带着林若回了玉瑶殿。 林若一直紧跟着她,她有话想与林若打听,便将她邀到了玉瑶殿来。 林若到了玉瑶殿,眼中满是羡慕,“若是我也能住玉瑶殿就好了,还能与妹妹作伴。” 陆舒瑶只笑不答,让人上了茶。 “前些日子我与妹妹说的话没错吧,妹妹果然是最先承宠的那个。”林若等陆舒瑶屏退了左右,眨着眼问她。 陆舒瑶很以为然的点点头,“姐姐的消息可真灵通。今日我看见有位年轻的太妃,你可知道那是谁?” 林若点头:“贤太妃,说起来也与沈家有些关系呢。” “哦?” “说起来,贤太妃在入宫之前,和沈如霜在沈家还是同一辈的。” 陆舒瑶这是真吃惊了,“你是说这太妃与沈如霜是姐妹关系?” “正是堂姐妹的关系。只是那时先皇衰老,沈家怎么忍心将如花似玉的嫡女送进来稳固关系,便让那位贤太妃进来了。先帝在病逝之前,极其宠爱贤太妃,所以才留下了这个遗腹子。” 林若轻声道:“若是先帝再长寿一些,这皇位是谁的,还说不准呢!” 这般大逆不道的话,陆舒瑶可不敢接:“贤太妃那肚子,看起来快生了吧?” “估摸着也快了,听闻已经九个月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不外乎就是林若怎么羡慕如今陆舒瑶的日子,请她提携自己一把。 陆舒瑶随意应承了,让尤嬷嬷拿了些钗环赠与林若,还让人叫了小轿送她回储秀宫去。 林若走后,陆舒瑶坐在桌边久久未动。 上一世,就算她不知道贤太妃的事情,也应该知晓这遗腹子的事情啊,为何京中根本没有任何风波呢? 陆舒瑶猜测这遗腹子肯定不会降生! 而且刚才林若那大逆不道的话,也不无道理。 沈太后就是因为膝下无人,才选了陛下这个宫女生下的冷宫弃子。 若此子降生于世,先帝还在,陛下定然就无法获得沈家的助力了。 想到这里,陆舒瑶感觉一阵冷气从背后冒出来。 先帝已死,太妃们恐怕对这遗腹子不会有什么仇意。 而对这遗腹子最忌惮的人,恐怕是当今圣上! 养心殿内,皇帝看着满桌的午膳。 太监元怀脸上带着讨巧的笑,正和陛下报着菜名。 不知为何,叶宴臣忽然想起昨日与陆舒瑶共用膳的场景。 她吃饭的动作优雅简洁,吃东西的速度却不慢,偶尔嘴巴里还包着东西,像只小仓鼠似的。 “以后不必如此铺张浪费。”叶宴臣点了几个菜,“剩下的菜都送去后宫吧,储秀宫也送一些。” “是。” 元怀让人撤下席上的菜,却也不敢怠慢,仔细思量着应该如何是好。 他正在发愁呢,便看见元术往里去,一把拉着他:“好哥哥,快帮我看看,这些菜怎么给后宫分?” 这菜式各不相同,但后宫却有尊卑,若是送得不好,他以后可不好混呐。 “费什么脑筋,都进了宫,就得按照宫里的规矩,根据品阶依次送,菜色也如此。”元术瞪他一眼。 “可是沈御女是太后……” 元怀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元术打断,“就听我的。” 元怀应下了。 元术摇摇头,心里暗叹元怀还是没明白。 皇上早就苦沈家久已,若是再让沈家人在他后宫压人一头,那才是真的把差事办砸了。 玉瑶殿中,陆舒瑶正吃着饭,便听到外面有人要唱旨。 怎么每次都是在她吃饭的时候有事? 她不得不放下筷子,出去迎旨。 皇帝赐下的菜一共四道,她午膳都已经用了一半了,怎么也吃不完,便赏了殿里的宫侍。 饭后肚胀,陆舒瑶便想着出去逛一会儿,谁知道才走到未央湖畔,便遇上了沈如霜。 两人同时被册封之后,除了今日还未曾如此单独见过。 沈如霜滴水不漏,先行行了礼:“陆宝林。” “沈御女。” 打了招呼,沈如霜便匆匆走了,她身后的宫女提着食盒,明显就是要去什么地方。 “主子,那边可是养心殿的地方。”陆舒瑶身侧的如棋小声道。 陆舒瑶不在意的点点头,继续散步消食。 “要不主子也做点什么小食,去与陛下邀宠?”如棋提议道。 她们都是宫婢,深知这后宫的法则,看见沈御女有动静,再看看自家毫无动静的主子,心中有焦虑。 陆舒瑶却笑:“小食什么的,太平常了。” 她招招手,让如棋俯耳听来。 …… 宫外,谢府。 谢礼文拿着陆府送来的桃花小笺笑得开心。陆悦榕对陆舒瑶莫名的执着,让他感觉到心中快意舒畅。 明显陆悦榕对他很是上心,不然何必将此信昨夜送来与他。 陆悦榕当真是爱惨了他。 放弃了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宁愿不顾人伦也要抢走妹夫也要与他成婚。 不过他为何从前一点也未察觉,真是奇怪。 想到如此,谢礼文便去了正堂,催促自己的父亲母亲早早把各项婚事程序走完,早早与陆悦榕成婚才是。 谢家也知道这是难得的喜事,儿子如此上心他们更是高兴,谢母直接带着儿子去了陆府,想与亲家赶紧商议好婚事日期。 就这样,谢礼文和陆悦榕的婚事被提前订了下来,一个半月之后就会成婚。 陆府中,柳娘将缝制好物件交递给大夫人身旁的嬷嬷,脸上带着笑:“好在妾的动作快,这些小物件都已经缝制好了,大娘子的婚期提前也不会妨碍。” 大夫人脸上带着假笑,看柳娘满面的春风。 陆父已经连续几日宿在了柳娘院子,各种绸缎首饰,更是不要钱的一样往玉宁院送。 第14章 相比 虽说知道陆舒瑶晋封之时,大夫人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些。 但心中还是很不爽利。 她找过陆父,陆父却道:“这么多年柳娘在庄子上不容易,多给一点又怎么了?” 陆父还不爽大夫人管制太多,甚至在此次谈话之后变本加厉的给玉宁院送东西。 这事儿还被老太太知晓了,将大夫人叫去宽慰了几句:“水涨船高,舒瑶封了宝林,柳娘自然要得意几日,你且让她去。” 说来说去,还是纵容了陆父如今的行为。 “你若是不想以后都被柳娘压一头,还是再给悦榕挑一门好的婚事。” 老夫人蹙着眉头道,“嫁给谢家,简直就是自甘下贱。” 老夫人说的话太重,但是也不是不无道理。 谢家已经走了几十年的下坡路了,除了曾经的辉煌可以拿出来说道几句,真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了。 但陆悦榕是京中颇有名气的闺秀,找个比谢家好的婚事信手拈来。 “可是悦榕非谢礼文不嫁!再说如今已经定下婚期,再反悔也不好吧。”大夫人踟蹰道。 “为了这点面子,让你女儿后半辈子跟个没出息的人?二房那边的姑娘,可是一个嫁得比一个好,你看看二房的临哥儿,就是因为姐夫的关系,才谋得了如今的职位。” “你家三郎又不好学,难不成真的跟着谢礼文去当武夫去?” 从老夫人那里回来之后,大夫人面露寡欢。 听到婢女通报陆父又去了玉宁院,怒从心来摔了好几个瓷杯。 “去,把大娘子叫来。” 陆悦榕没想到明明已经定下了婚期,母亲居然反悔了与谢家的婚事。 “母亲又是听了谁说的话了?”陆悦榕冷声问。 大夫人耳根子软,有时候很容易被别人的意见左右。 “我谁的话也没听!我就是替你不值!” 陆悦榕听了走上前去,“娘,谢郎会越来越好的,你信我。” 大夫人真是又心酸又无奈。 陆悦榕说了好久,这才让她勉强点头。 陆悦榕知道,大夫人其实根本没有被完全说服。 她回了清风苑,让冰莲赶紧去京中最出名的凤歌酒楼定个上房,同时还让人去谢府送信,邀谢礼文前去。 凤歌酒楼一桌席面价格不菲,谢礼文已经好久没吃过了。 其实他也不是吃不起,只每吃一次都格外肉痛。 他特意梳妆打扮了一番,看着比平日周正许多。 刚一出门便碰见了谢家大哥,看见他打扮得这般不寻常,蹙眉骂他:“婚事将近,你少去红烟巷!” 谢礼文呵呵一笑,“今日真不是去红烟巷见真婉,是陆家大娘子约我凤歌酒楼相聚。” “你可得收点心了。那明家女子,毕竟是罪奴,就算要将她抬进来,也得是你婚后生子过后。”谢家大哥见到他,难免就想要说教几句。 谢礼文哪里敢不应,生怕他大哥还拉着他说不停,敷衍了几句就跑了。 到了凤歌酒楼,陆悦榕早就在等待了。 他一推开门,便看见陆悦榕坐在窗边,乌缎一样的黑发坠在身后,身形窈窕,姿态端方。 “大娘子。”谢礼文先行一礼,留了奴仆在外面守着。 陆悦榕听到他的声音,转过头来,娥眉轻拢,一副忧愁样儿。 “这是怎么了?”谢礼文不由放低声量,带着几分温柔小意。 “谢郎。”陆悦榕喊了一句,“我娘……我娘似乎不想让我嫁给你了。” 谢礼文本来满心欢喜,听到这话心猛地一沉,语句也慌张了起来:“啊?怎么,怎么会?是我们谢家哪里没做好吗?” 陆悦榕看着他这般着急的样子,感觉到自己被在乎,心里流过暖意。 “不是。”陆悦榕低头许久没说话:“谢郎你知道的,这婚事是我求来的。所以我是与你一心的。” 谢礼文听了,上前环住她的肩膀:“是,我当然知道。” 陆悦榕将头靠在谢礼文的肩膀上,“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办了,不如你想想办法可好?” 谢礼文将她半抱着走到桌边,“先吃饭,总不能让你饿着肚子陪我想。放心,这事儿我会解决的。” 其实谢礼文听了这个事情,心底已经有了想法。 既然陆悦榕对他这么死心塌地,不如想生米煮成熟饭,那陆家怎么反悔也不行了。 可这主意太缺德。 陆悦榕再怎么喜欢他,也不过是个待嫁闺中的女子,听到这种主意,说不定真反悔与他订亲了呢? 所以他准备徐徐图之。 吃饭期间,谢礼文格外照顾陆悦榕。 见陆悦榕夹了两个蛋饺,便将那盘菜调了个位置,摆放在她面前。 陆悦榕脸颊带粉看他,对他的行为很是心动。 上一世在宫宴之上,刚被奉为护国将军的谢礼文便是这么体贴陆舒瑶的。 “看我做什么?”谢礼文轻轻拍了拍陆悦榕的头,“快吃。” “谢郎不吃吗?”感受到他充满专注的视线,陆悦榕不免有些害羞。 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都是头一回有男子这么专注的看着自己。 “悦榕今日好美。”他轻叹一句。 陆悦榕今日特意打扮过的,被他这么说出来,有些难为情,嗔了一句:“还不是为了见你。” “秀色可餐,看见你都不想吃饭了。”谢礼文声音压得极其低。 陆悦榕心中觉得他说得有些过了,不过还是很受用。 慕然想起陆舒瑶,陆悦榕不禁问:“那比二妹妹如何?” 谢礼文愣了一下,脸上表情没太能维持得住:“说她作甚。” 实在是太煞风景。 包厢内的气氛骤然冷了下来,陆悦榕放下筷子,“我虽美,但在谢郎心里,比不上二妹妹是不是?” “现下我心里,只有你一人。”谢礼文一下拉住陆悦榕的手,强行将她的身子转过来,与自己面对面。 “谢郎君。我与二妹妹比,你更喜欢谁?”陆悦榕反握住他,抬眼看他。 谢礼文没回话,幽幽看她几息,按着陆悦榕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陆悦榕完全没料到他的动作,紧紧攥着他的手。 第15章 合卺酒 两人吻毕,谢礼文将她抱在怀中:“现在可知道答案了?” 陆悦榕轻应了一声。 她紧紧抱着谢礼文的背,心跳在激烈的跳动之下慢慢变得平稳。 这是她期待了两世的爱恋。 回陆府的路上,陆悦榕的脸上挂着娇笑。 冰莲忍不住打趣她:“大娘子回去可得收收笑了,这春波荡漾的样子,谁看了都知道您出来见了谁。” “真是多嘴!”陆悦榕轻拍了冰莲一下。 今日与谢礼文相处,让她更加坚定了要嫁入谢府的决心! 她要找的就是这样的男人。 体贴她,对她好,还有责任心,揽得住事情。 只是不知道谢郎会想什么办法来应付母亲…… 陆悦榕想到家中母亲犹豫的态度,还是很忐忑。 “冰莲,你去十字街买点母亲最喜欢吃的糕点。” “好嘞。” 陆悦榕想着回去再探探母亲的口风,最好能知道是谁在母亲耳边多了嘴。 只有找到事情的根源,她才好处理。 …… 玉瑶殿内,如棋正在给陆舒瑶说着围棋的规则。 两人面前摆了棋盘和棋谱,陆舒瑶正在慢慢的领会。 因为皇帝爱棋,太后想要在后宫搞一场围棋会,让众女展展身手。 这场围棋会不光是秀女,前朝的公主们,太妃们也能一起参加。 这事儿用林若的话来说:“就是为了让沈如霜出风头罢了,谁不知道京中贵女棋术最佳的便是她。我们呀,全是陪衬罢了。” 陆舒瑶和林若两个庶女,从小就不受家里重视,这种技艺是一点不精。 林若都还尚且知道一二。 陆舒瑶是一窍不通。 她小时候能读书的机会,都是姨娘去了庄子后才换来的。 若是不然,可能现在大字都不识几个呢。 因为这场围棋会的缘故,陆舒瑶这些日子都在加紧练习呢。 自初承宠已经过去了五日,除了第二日皇帝踏足后宫探望了沈如霜和她之后,便再也没入过后宫。 太后那边七日问安一次,其余的时间都还挺自由。 今日天气有些热,陆舒瑶穿了黄绿色繁花齐胸襦裙,外套了一层轻薄的牙色纱衣,嫩白的脚丫上没穿布鞋,就这么空悬半空,一晃一晃的。 头上发髻梳得随意但精致,只用了淡黄色的绸缎装饰,绸缎的尾端还有几个金铃铛。 她歪坐在罗汉床上,一只手撑在棋盘上,一只手拿着棋谱。 娥眉半蹙,红凌凌的嘴唇因为认真微微翘起。 如棋在她身边打着团扇,一边给她说着棋谱上的关键。 “陛下到!” 突然有人传话,陆舒瑶惊喜回头。 发饰间的金铃作响,她想站起来又被布鞋绊住了脚。 叶宴臣进来的时候,便看见宫女扶着弯腰的陆舒瑶。 她齐胸的襦裙遮不住胸前大片的白色肌肤,弯腰的动作更是危险。 不过那晃眼的圆团儿很快就不见,她已经站了起来,脸上挂着欣喜,似乎看见他很不可思议。 甚至连礼都忘了行,就这么痴痴看着。 “陛下,您真来了。” 她松开如棋搀扶她的手,几步快走到叶宴臣面前。 她知道自己的容貌最是能迷惑人,此时更是将她样貌中清纯动人的特点发挥到了极致。 她眼睛因为欣喜略微发圆,更是平添了几分让人怜的气息。 嘴唇微张,红艳艳的颜色让人忍不住就将眼神集中在了上面。 她今日的头饰更是莫名让叶宴臣想到了五日那夜。 只是那晚她头上的绸缎是红色,今日换成了淡黄,带着几分俏皮。 叶宴臣将手上的酒杯提起来在她面前轻晃:“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是的,这便是陆舒瑶让如棋去养心殿送的东西。 这可是花了她几日时间,特意从宫外寻来的好酒。 “妾好不容易托人从宫外寻来的,怎么能不想着陛下?”陆舒瑶走过去,一下抱住他的胳膊。 她抱得紧,那显眼的圆团儿忽隐忽现的。 叶宴臣冷着声吩咐:“都退下吧。” “是。” 本来跟在叶宴臣身边的元术,便带着他身侧的侍卫和太监们下去了。 “殿下,酒到了,可是菜还没上呢。” “让你的宫婢们上便是。”他一把拉住她,就往里去。 走到她刚才坐的地方,才看见她在摆棋谱。 他一眼就看出来她还在初学,挑了挑眉:“你也参赛?” 陆舒瑶晃身过来挡住棋盘,“人家还在学呢。” “要不我陪你下一盘?” “真的?那太好了。”陆舒瑶将棋盘上的黑白子儿挑选干净,然后与叶宴臣对坐在罗汉床上。 “让你几子儿?” 陆舒瑶其实对他的实力还完全没有概念,便道:“十子儿?” “好。” 谁知才没下多久,叶宴臣的黑子刚刚才落,陆舒瑶便道:“不行不行,我要换个地方。” 叶宴臣锋利的眼看她,“不能悔棋。” 她一点也不怕,咬着唇可怜巴巴的看他:“可是林姐姐都会让我悔棋。” 有点像只小狗。 “林姐姐?” “这次同入宫的秀女。” 她倒是还真没几分心眼,竟然还敢在他面前提起其他秀女。 “她让你悔?”叶宴臣挑眉看她,眼睛在宫灯下意外流光,映衬得那颗泪痣格外的昳丽。 他长得可真好看。 陆舒瑶看着皇帝,心里发出感叹。 “因为她也要悔的。” 叶宴臣无奈摇头,将那颗黑子捡起来,“行了,拿回去吧。” 没想到指导棋都还下得这么漫长。 等宫婢们将菜都上好之后,叶宴臣在五步内便结束了棋局。 “原来陛下刚才一直让着我。”陆舒瑶呆呆看着棋盘感叹。 叶宴臣露出了今日第一个笑来:“傻。” 陆舒瑶看着他的笑,心里也笑,傻。 两人入桌,陆舒瑶将一直准备的合卺酒杯拿了出来。 她亲自将准备好流霞醉倒入两盏酒杯,脸上带着几分羞意,“还未同陛下喝过酒。这一杯,妾当做是与陛下的合卺酒。” 她说完也不等叶宴臣,仰头喝下。 叶宴臣神色看着依旧冷峻,眼光扫过她微泛红的眼尾,“合卺酒?那可是皇后才能与朕饮下的。” “陆宝林,你是不是求得太多了?” 第16章 不怒自威 他语气淡淡,却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立场。 陆舒瑶端着刚刚喝完的空酒杯一怔忪,看向年轻的君王。 她似乎被他吓到了,神情有些瑟缩,“妾身从来未肖想过那些。” “妾身待字闺中之时,无数次憧憬过嫁人的事情。” “我对合卺酒如此在意,是因为我娘和我爹就从未饮过合卺之酒。陛下可能不知,妾是陆家庶出的女儿,因为大姐姐生病才有幸进宫服侍陛下。” 她说罢跪了下来,“是妾身不懂规矩。冒犯了陛下,妾先自罚三杯。” 叶宴臣看了她数息,将她拉起来,“行了。” 陆舒瑶眼角泛红,悄悄看他。 她顺着叶宴臣的手劲依靠过去,她身上带着芳香,很淡却让人无法忽视。 “陛下,妾身出身卑微,从不敢肖想任何不属于自己的。”陆舒瑶说着话,一滴泪从眼尾落下,正巧便滴在了叶宴臣手背的青筋上。 叶宴臣感觉手背被她泪沾染的地方,莫名发烫。 他犀利的眼睛看过陆舒瑶,她红彤彤的眼睛与他对视,似乎又畏惧他,黑压压的睫毛垂下。 “看看,我才说一句你就哭了。”他将手抬起来,指了指那颗泪珠儿。 他就这么看着她的泪颜,似乎不准备替她拭泪。 陆舒瑶见好就收,有些戏演得太过,只会惹了旁人厌烦。 她靠在他宽阔的怀中,抽涕了两声,然后把泪珠儿擦干净了:“陛下勿怪。” 叶宴臣收紧放在她窈窕细腰上的手,陆舒瑶无法只得坐在他的大腿上。 他大腿的肌肉扎实又火热,让她坐立不安。 但如今的状况她又不敢逃脱,谁让她是主动靠上来的呢? 他单手将她刚才喝过的酒杯倒满,“合卺酒可不是刚才你那样喝的。” 酒杯被他递到陆舒瑶的唇边,“咬着。” 陆舒瑶不明所以,轻含住酒杯,他将手中的另一只酒杯送到她手中,与她交叉靠近,“是这样喝的。” 陆舒瑶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喝下的那杯流霞的酒意上了脸,总感觉雪腮发烫。 两人坐得极其靠近,酒香在身侧围绕蔓延。 叶宴臣戳了戳她柔软的红唇,问:“今日怎么不主动了?” 他意有所指。 陆舒瑶瞪大眼睛,看他。 他就这么静静看着她,似乎一定要她主动才行。 “哼。” 陆舒瑶轻哼一声,靠近他轻咬。 她睁着眼睛,圆溜溜地看着他。 近距离与他对视的时候,她才发现他的瞳眸颜色极深,像是不可见低的黑洞一般。 “不愿意?”唇齿之间他发出质问。 随着这一句话,他发动攻势。 他的眼神尤其锋利,让陆舒瑶睫毛轻颤,抵抗不住闭上了眼。 他饿了极久的恶狼,要将她吞噬干净。 衣带被解开,半只香肩露出来。 可就在这时,元术的声音低低的,在关着的窗边响起。 “陛下。” 两人骤然分开,喘息还在静寂的空间蔓延。 陆舒瑶轻轻拿出手帕,擦了擦唇。 “何事?” 叶宴臣半搂着陆舒瑶,问道。 “沈御女病了,特差人来告知,希望陛下能够去探望。” “病了请御医,朕还能妙手回春不成?”叶宴臣的语气冷漠。 “是太后身边的姬嬷嬷来传的消息,陛下还是去一趟吧。”元术劝道。 叶宴臣的表情更是冷峻了。 “陛下还是去一趟吧。”陆舒瑶轻轻开口,“兴许陛下去了,沈御女的病就好了呢。” 叶宴臣审视她半息,开口道:“你与我一同去。” …… 沈如霜躺在床上,身侧是宫女们在小心伺候。 她入后宫,本就是为了皇后之位来的。 太后与皇帝的关系渐渐变恶,沈家已经被陛下看作是了眼中钉。 她是带着家族的使命来的,不仅为了暂时的缓和皇帝与沈家的关系,也是为了沈家还有另一条路可以走。 而现在,皇帝只给了她一个七品的份位,简直就是侮辱! 甚至还让一个小官庶女踩到了她头上来。 沈如霜捏紧了手,他上位之后这般过河拆桥的行径,怪不得姑姑想要扶持那遗腹子。 “陛下到!” 听到外面太监的唱吟,沈如霜连忙将身体缩入棉被之中。 床边的宫女将围帐放下,静静侍立在一旁。 “沈御女,你还好吗?” 期待中的声音没有传来,反而传来了陆宝林的声音。 沈如霜没答应,虚虚闭上了眼。 不光是沈如霜,就连伺候她的奴婢们也没想到,这陆宝林这么没有眼力见! 居然还敢跟着陛下一同到这里来。 陆舒瑶也察觉到他们不友善的视线了,可是能怎么办呢? 她总不能说,其实是陛下叫我一起来的吧? 这男人,忒坏了。 他恐怕就想看着她与沈御女斗起来。 若是太后下场,他也便会成为她的助力。 陆舒瑶装作看不见旁人的视线,特别是太后身边的那个姬嬷嬷,眼睛都快变成小刀子扎在她身上了! 陆舒瑶连忙跟上叶宴臣的脚步。 已经如此了,她不如再给他们下一包猛药! 她伸出纤细的手掌,从袖子下主动牵住了叶宴臣的掌心。 两人相携进去,便看见床帘之下,安安静静躺着的沈如霜。 沈如霜根本没料到陆舒瑶会来,此时心中结郁,根本就懒得睁开眼了。 “什么病?”叶宴臣沉声问。 “沈御女忧思过多,下元虚惫,下官已经开了药给沈御女服下了。” 叶宴臣挑眉:“忧思过多?” 沈如霜缓缓睁开眼,看向叶宴臣:“陛下……” 她本来以为睁开眼会看到男人怜惜的眼神,谁曾想只有冷冷的注视。 “既在宫中如此忧愁,当初又何必进来?” 叶宴臣开口,眼神如同冰刀一样刺过来:“实在不行,送沈御女回沈家养病。” 说罢,他转身边走。 陆舒瑶哪里敢说什么,急忙跟着他走了。 姬嬷嬷进来,便见到沈如霜脸上两滴清泪落下来。 “你们都下去吧。” 众人退下,姬嬷嬷才心疼地安慰她:“大姑娘,再忍忍吧。贤太妃肚子里的就快出来了。” 沈如霜默默流泪。 第17章 柳娘有喜 沈如霜没被送出宫去,跟着皇帝去探望沈如霜的陆舒瑶却遭了殃。 太后差姬嬷嬷传懿旨,说陆舒瑶宽和亲近,乃后宫典范,请她为病中的沈御女祈福,每日抄佛经一百遍。 这样一个冠冕堂皇的名头给她扣下来,这佛经是不抄也不行了。 怪不得太后是前朝的宫斗王者呢。 这种绵里带针的东西,才是真的让人防不胜防啊。 佩兰听了太后的懿旨,哭丧着脸:“这每日一百遍,得抄到什么时候?” 若是沈如霜的病好不了,难不成还真这么一直抄下去? 尤嬷嬷将太后给的经本捧在手上,叫来了如书,“宝林别担心,如书会模仿别人的笔记。” 佩兰在一旁听见,瞪大了眼睛。 “姑娘只需写上一卷,后面的就让奴婢来替您吧。”如书将纸笔放好,加了几滴水到砚台之中,拿起墨条开始轻研。 陆舒瑶坐下,提笔开始慢慢写。 如书就站在一旁认真看她落笔的走势。 佩兰在一旁给陆舒瑶打扇。 这些日子渐渐热起来了,白日里多了几分热气,外面的日头也变得晒人起来。 好在屋子里还算凉快。 陆舒瑶写了小半柱香才抄完了一卷。 她将宣纸拿起来,自己观摩了一番:“这个行!就照这个抄吧。” “好。”如书笑了下,便接替她坐在了原来的位置上。 “让如画来替你研墨吧,写完了要晾纸也让她帮着你。” “多谢宝林。” “你谢我作甚?我还得谢你呢!等熬过了这遭,就给你们赏钱!” 从第一天那个红封开始,如书就知道陆宝林是个大方的主子。 得了她这句承诺,脸上更是喜笑颜开:“好!” 这事儿安排完毕,尤嬷嬷还是有些不放心,与陆舒瑶道:“宝林这几日还是别出玉瑶殿了,免得树大招风才是。” “你说得对。每天抄那么多经,哪里有空出去?”陆舒瑶将佩兰手里的团扇自己拿了过来,一边扇着风一边道:“我呀!就在这玉瑶殿里好喝好睡等着围棋会的那日吧!” 那日可是沈如霜的日子,她不信她的病还好不了了! “尤嬷嬷,我今日才发现如琴、如棋、如书、如画这四个,哪个都是名如其人啊!宫中各个都是这样的人才?” “瞧主子说的,哪儿能啊。”尤嬷嬷笑着和她走出去:“都是陛下开恩。” 陆舒瑶脸上惊喜,“你是说,这些人都是陛下拨给我的?” 尤嬷嬷但笑不语。 “陛下对我太好了!”她望着殿外的一只飞雀,感叹了一句。 午膳用完,陆舒瑶想小憩一会儿。 佩兰沉默着跟着她进了寝卧,待陆舒瑶躺下之后,她闷闷问了一句:“二娘子,我是不是好没用?” 陆舒瑶翻过身来认真看她:“你如何这么想?” “这宫里的奴婢,样样都比我好。”佩兰抿了抿唇道。 陆舒瑶坐起来,将她拉到床上坐着:“可是她们都不是自己人,只有你才是我最放心的人。” …… 陆府,玉宁院内。 陆父正焦急的在院子里踱步,他脸上神情矛盾,既带着欣喜又带着忧愁。 寝卧的门被打开,医女从里面出来了。 陆父着急上前,眉头皱在一起,看起来有些苦大仇深,眼中又包含期待:“如何了?” “恭喜老爷,柳姨娘有喜了。”那医女行礼,脸上也挂着笑。 陆父大喜,几个大步冲到了房里去。 柳娘躺在床上,脸上也带着笑。 “老爷!” “诶!卿卿!”陆父见她要起来,连忙按住她:“起来作甚!你现在是双身子,以后不必多礼!” 陆父一共有过四个孩子,曾经有过大儿子,但在年幼的时候夭折了。 后来大夫人又生了二娘子,这才给了柳姨娘机会入陆府的机会。 柳姨娘出身贫寒,她是家里长得最出色的丫头,所以才被留到了十三岁。 只为了长开,能够卖个好价钱。 她一共有过四个姐姐,都被包养给其他人,或者是被卖了。 她从小就知道,她也会被亲生父母卖掉。 对于她这样无依无靠的女子,美貌只是催命符而已。 后来她入了烟柳之地,被养成了一名清倌人。 原因无他,也只是为了卖个好价钱而已。 陆父之于柳娘,虽不是一个完美的丈夫,但确实是她的恩人。 若没有他,柳娘恐怕就被卖给一个肥头大耳常出入烟花之地的老男人了。 虽然后来她在庄子上蹉跎了七年,但她从未后悔过进陆府,生了陆舒瑶。 “以后你也不必去夫人和老太君那里晨昏定省了,好好养胎才是要紧事。” 陆父爱怜的看着柳娘,真是打心底的高兴。 这些日子柳娘在陆府过的不错,面容更是容光焕发,一笑起来让陆父心都软了。 “老爷,这事儿若是舒瑶知道,也会高兴的。老爷可有什么方法,告知舒瑶一声?”柳娘问道。 “你放心,我这就写信请人送进宫中去。” 陆父脸上笑呵呵,和柳娘说了好一会儿话才依依不舍的走了。 佩梅这才把保胎的汤药端进来,喂给柳娘喝下。 在佩梅退下之前,柳娘拉住她:“佩梅,把抓好的药好生保管着,以后由你亲自来负责这事儿,熬药的时候一步也不准离开。” 佩梅认真点头:“姨娘,你放心便是。” 陆父回了书房,写信都花了不少时间。 他将书信往袖口一装,准备亲自送到宫门去,出去之前让小厮去老太君的院里传话:“告诉老太君柳娘有喜的事情。” “大夫人那边呢?”小厮询问。 陆父道:“我回来亲自告诉她。” 但不巧的是,这个时候大夫人正巧就在老夫人院。 听到柳娘怀孕,她脸色肉眼可见的不好了。 在老太君面前是装都没办法装了。 老太君也体谅她,劝她:“弘儿子嗣单薄,光只有三郎以后多累啊!柳娘她是个老实的,你也别总是和她过不去了。” “三郎如何会累?若是有了不成器的弟弟,三郎才会更累!”大夫人心情不佳,忍不住回了嘴:“光看悦榕和陆舒瑶就知道,嫡庶永远都有差距。” 第18章 做什么我都愿意 老太君听她说得刺耳,口吻也变得严厉了些:“难不成你想让大房除了陆三再无男儿不成?!” “儿媳不是这个意思。”大夫人听到老太君的语气,也有些慌了。 “你若是肚子争气,我便不说什么了。但你因为生三郎伤了身子,如今已经不能生育,那就大度些!”老太君重重压了一下拐杖,木头敲击地面发出沉重一响:“你看看二房!再看看你们大房!” “弘儿向来尊你重你,不然也不会让柳娘去庄子上一住就是七年。你说的嫡庶差距,也不过是有心教导的结果。”老夫人年纪活得够久,什么没见过:“庶出的子女,也有许多优秀的。到时候都是你的子女,有什么不好?” 大夫人被她说得沉默。 “行了。我也累了。你回去好生想想吧。” 大夫人回了院子之后,得知陆父只是叫人通知了老太君院子,却没告知自己这边的人,更是心中郁结。 “做了半辈子夫妻,我才发现他根本就不信我!”大夫人声音带着哭音。 她身侧的嬷嬷安慰她:“怎么会呢?不然中馈何必拿给您来掌管。” “可是他却不告诉我柳娘怀孕的事情,明显就是为了防着我。” 柳姨娘近来受宠,怀孕是迟早的事情,她其实心中早就有了预感。 但是大夫人万万没想到陆父居然防备她到这种境地。 “若是柳姨娘这一胎出了什么问题,我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大夫人苦涩道。 大夫人身侧嬷嬷,是她的心腹,陪她嫁到陆府的娘家人。 “大夫人,您还是想开一些吧!” “三郎不学无术,大娘子偏偏要嫁给那不成器的谢礼文!以后若是庶出的子女都如陆舒瑶这般,那这个家才是真的没有我的位置了。” 嬷嬷想了想,问道:“大夫人,您不是一直在犹豫与谢家的婚事吗?要不趁着现在还有回转的余地,与老爷再商量商量?” “老爷好面子,本就不想失约谢家,当初死活不同意让悦榕与舒瑶换亲事。”大夫人摇摇头,“但悦榕为了不进宫,三番两次轻生。后来不得已换成了陆舒瑶入宫,却没想到这成了她的机缘。” “可若是真的让大娘子嫁进谢府,以后一辈子……”嬷嬷不敢说了。 大夫人神色复杂,犹豫再三,下定了决心:“你说得对。先去把悦榕叫来,我先与她说清楚。” 陆悦榕万万没想到,明明已经风平浪静过了这么长时间,母亲又反悔了谢家的婚事。 “母亲!我的婚事是什么儿戏吗?以前陆舒瑶与谢郎订亲的时候,从未出过什么错,可到了我怎么就变了?” “你是我亲女儿,我还能害了你不成?!”大夫人本来心情就不好,面对陆悦榕的质问,也忍不住露出火气来:“你若是不同意,那干脆就待字闺中,先将亲事放一放!” “母亲!” 大夫人不为所动。 “我知道,你就是看不起谢郎,觉得他没出息是不是?母亲你信我,以后谢郎会重振谢家门楣,带着女儿过好日子的!” 大夫人听了,简直觉得不可置信:“就他?” “住嘴!”突然一声,打断了母女两人的对话。 陆父面色铁青从外面迈步进来,他身后还跟着神色尴尬的谢礼文。 大夫人面色一僵。 谢礼文没进内堂,站在门槛处朝着大夫人和谢父行了一礼:“今日未送拜帖而来,是晚辈唐突了。” 陆父当然不肯放他走,“别听妇人瞎说!走,去我书房。” 陆父送信回来的路上,正好碰到了谢礼文与他打招呼,便邀请他来家中吃便饭。 然而没想到遇到如此尴尬之事! “你放心,你与悦榕的婚事,绝对不会作废!”陆父到了书房,斩钉截铁地对谢礼文说。 被谢礼文撞见大夫人说的话,实在是太尴尬了! 陆父如今才升职到户部,上峰又不是很喜欢他。但凡处事出一点错,有可能这辈子便不能再往上走了! 谢家虽然落败,但世家的威望还在,朝中也算有名气,若是谢家人以此事为由参他一本,那他户部的肥差肯定就没了! “是晚辈无能,让您和大夫人操心了。”谢礼文躬身行礼。 “悦榕对你期待甚高,你万不可辜负她!”陆父虚虚扶他起来。 “您放心。” 待品了半盏茶,书房外传来脚步声。 是陆悦榕来了。 “大娘子。”谢礼文站起来,深深看向她。 陆悦榕眼尾还挂着红,脸上多了几分忧愁,“谢郎君。” 陆父一看女儿的眼神,便知道她并没有改变心意。 “为父去一趟雪隐,你们便在这儿说会儿话吧。”陆父将空间给了他们二人。 陆父一走,陆悦榕便哭声道:“谢郎!” 谢礼文连忙上前抱住她:“悦榕!” 两人在这段时间,已经私会了好几次,陆悦榕完全不反感他与自己的接触。 “刚才你听到了多少?” 其实谢礼文还真未听到多少,但最后大夫人十分看不起他的那句反问,被听得结结实实的。 “未曾听到多少,你别担心。” 陆悦榕哭哭啼啼的:“我对你的心意从未变过。” “我知道。”谢礼文帮她拭泪。 “我爹……我爹怎么说?” 谢礼文眼光一闪。 “谢郎?”陆悦榕见他未回,从他怀中扬起头来,“我爹难不成也看轻你?” 谢礼文未答,眼神虚浮。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悦榕,是我配不上你。”谢礼文叹了一句,他还微微松开了抱着陆悦榕的手。 陆悦榕死命抱紧了他,“不,你怎么会这么觉得?” 谢礼文苦笑一声,余光看她:“是旁人都这么觉得。” “我不在乎其他人怎么想?你前面说有一个法子,在任何时候都能保住我们的婚事,是什么?”陆悦榕追问他。 谢礼文撇过头去:“别问了。这事儿对你不利,我是不会做的。” “你告诉我!只要能嫁给你,做什么我都愿意。” 第19章 围棋会 谢礼文看着陆悦榕这样的面容,听着她说的话,心底腾空而起巨大的满足感。 陆悦榕确实如同真婉一样对他,爱他爱得不顾一切了。 “不行。”谢礼文甚至心底起了怜悯,他犹豫了:“这事儿休要再提了。” 反正陆父已经给了他承诺,大夫人看不起他也无所谓。 等陆悦榕嫁到谢家去,便是他们谢家的人了。 这个岳母既然看不起他,那他以后也不会让陆悦榕经常回来看她。 陆悦榕听到他这么说,却哭了起来,“你不想娶我了?” 谢礼文连忙安慰她:“你想多了,在一切都有余地的时候,这个方法派不上用场的。” “那你现在能告诉我,这个办法到底是什么吗?” 谢礼文神色带着僵硬,无法将这个难堪的办法直说出来。 陆悦榕紧紧盯着他,联想到他曾经说的话语,从他的神色莫名窥出了几分。 “你……”她脸颊羞红。 “悦榕,你放心。那是不得已才能用的办法。我又怎么忍心轻薄待你?你在我心中如同无价珍宝,我恨不得把所有的好都给你。” 他反抱住陆悦榕,很是深情地说道。 陆悦榕推了推他,“现在知道抱我了?” 谢礼文亲了一口她粉嫩的脸颊:“行了。你知道就好,一会儿你先回去,我再和你父亲说会儿话。” “一切有我。” …… 宫中的围棋会如约而至。 陆舒瑶也在围棋会的前一天,收到了不用再抄写佛经的懿旨。 她给了一笔不菲的赏钱给如书和如画,还给她们放了好几天的假。 围棋会便是尤嬷嬷和佩兰陪着她去的。 因为自知这场盛会的主角是谁,陆舒瑶打扮得很是普通。 可饶是这样,当她来到会场,还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谁叫她是如今后宫之中,真正被宠幸过的唯一呢? 而且五个秀女之中,她容貌风姿确实是最打眼的一个。 就算今日穿了深蓝色无什么花纹的绣裙,却也难掩她那白皙光洁的肌肤带来的存在感。 在太阳光下更是像浑身都发光似的。 和众人打了招呼,陆舒瑶便走到林若待着的小角落一同去站着去了。 “你怎么还同我一起?快去前面吧。”林若催她。 “还是算了。”陆舒瑶摇了摇头,“我一会儿若是能与你下,便和你一起。” 甚至她都下不过林若,不过她对输赢并不在意。 等一会儿与林若下完,直接淘汰,她还可以早些歇着。 围棋赛很快就开始,但陆舒瑶没有如愿能和林若做对手。 她的对手是一个公主。 八岁的公主。 陆舒瑶没想到自己在这场围棋赛中还能赢一场! 八岁的玲珑公主坐在她对面,因为输了眼泪直掉! “要不公主您,悔一步?”陆舒瑶哄着她。 “呜呜呜,真的吗?” “悄悄的。”陆舒瑶把她先前放的子儿给提起来,然后示意她再放一个。 接下来陆舒瑶便光明正大的放水,两人你一步臭棋,我一步臭棋,竟然又下了好一会儿才结束。 “公主赢了。”输了的陆舒瑶面上带笑,心里长舒一口气,要输也是好不容易啊! 玲珑公主也抿嘴笑,然后下了凳子,对着陆舒瑶礼貌福了福身子。 陆舒瑶的面貌一点也没有攻击性,整个人都透露出一种柔美温和,身为孩子的玲珑公主一点也不惧怕她。 “怪不得皇帝哥哥喜欢你。”她说了一句,连忙跑到她母妃的怀里去了。 “母妃,我赢了!” 那太妃听到这话,看过来对着陆舒瑶礼貌的颔首,笑了笑。 陆舒瑶福了福,将座位上的竹签拿起来,去了中间的亭子说明了赛况。 “玲珑公主赢了,我输了。” 负责记录的宫女笔尖一顿,偷偷看她,似乎完全没料到如此。 陆舒瑶可不管别人怎么看,反正她不会围棋的事情,许多人都知晓。 输给公主是输,输给下一个人也是输,还不如逗逗爱哭鼻子的小孩开心。 林若和张昕微也结束了战局,她们两人正好被分在了一组,很没有悬念的,张昕微赢了这场棋局。 前来登记战况的林若小声问陆舒瑶:“你输给谁了?” “玲珑公主。” 林若真是没想到,瞪大了眼睛。 “反正都是输嘛!”陆舒瑶说。 “好有道理。”被陆舒瑶这么一说,林若瞬间觉得输给烦人的张昕微也不是什么难过的事情了。 反正不输给她,也要输给其他人。 两人便一同去给太后太妃们行礼,加入了吃瓜大局中。 棋局三场之后,太后便安排众人简单歇息会儿,用了点膳。 接下来的一场便是今日的重头戏了。 十六进了八人,八人又进了四人,四人最后只余下了两人决赛,分别是沈如霜和孔雅。 叶宴臣在决赛之际才姗姗来迟,他今日穿了一身深蓝色的常服,竟与陆舒瑶身上的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他眼睛扫过陆舒瑶,很快便掠了过去,朝着太后一拜:“母后。” “陛下来了,快坐吧。”太后早就给他留了上位,只等着人来了。 决赛的沈如霜和孔雅,在下方有些距离的花坛之中坐着,她们下棋下得很认真。 沈如霜穿了一身彩纬显花,艳而不火的云锦留仙裙,发髻繁而不乱,一看便是用心了的。 孔雅也一改往日冷淡清雅的风貌,穿了一身石榴红的千纹金丝衣,隆重端庄,磊落大方。 她们的侧方,有一个巨大的棋盘,每下一步,便有太监登梯,将战况贴于上面。 胜负已分,叶宴臣看了一会儿便没了兴致。 他随手翻开摆在面前的胜负记录,第一眼便是今日第一场棋局的战况。 “陆宝林负于玲珑公主。” 他修长的指尖在这一行轻点了两下,唇角微勾,很快就翻开了下一页。 “今日哀家可是出了大彩头,陛下可要添一点?”太后余光看向皇帝,觉得他心情不错,便问。 “母后觉得添什么彩好?”叶宴臣将手上的本子合上,深邃斜长的眼睛瞅了过去。 第20章 病了 “既然都是皇帝后宫的娇花,不若今日便给她们一次恩宠的机会,陛下与胜者共进晚膳,如何?”太后勾着笑,建议着。 叶宴臣扫过战况棋盘,笑着道:“依母后所言即是。” 太后满意点点头。 皇帝还是给她几分面子,等今日之后,沈如霜的份位便能名正言顺的再涨几阶了。 然而半刻钟过后,谁也没想到,京中棋艺名声赫赫的沈如霜,爆冷输给了看似平平无奇的孔雅。 孔雅起来行礼的时候,疲困的太后还以为是沈如霜赢了。 “霜儿赢了?”她朦胧着眼神,问了一句身旁的嬷嬷。 “太后娘娘,好似……好似是孔秀女赢了。”嬷嬷低垂着头,颤抖着说。 “什么??”太后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 花坛中央,沈如霜也没料到自己会输,她看着棋盘,迟迟都没有动静。 “沈姐姐?”孔雅的声音像是从水里传来的一样。 沈如霜眼光如剑一般刺过去,“从前你输我,是故意的?” “怎么会?我今日也不过是侥幸而已。”孔雅笑意淡淡,仿佛真的是如此。 沈如霜咬唇站了起来,“是我输了。” 她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在说这四个字。 旁边太监很快就将消息传到了展示棋盘,白色的旗帜亮起来,执白棋的孔雅胜! “孔秀女胜!” 太后脸色难看,还得维持着体面:“不愧是大学士之后,琴棋书画样样拿手。” 叶宴臣漫不经心的一瞥,“确实如此。今日一见,孔氏秀外慧中,无名无位实在有辱其才名,便赐御女之位吧。” 他的口谕便被传唱下去,孔雅和沈如霜都一同跪地听旨。 沈如霜跪在地上,手指抠在了花坛的土中。 “既然胜负已分,便让孔秀女一会儿去养心殿用膳吧!收尾的事就拜托母后了。” 叶宴臣站起来,也不管太后脸色如何,径直走了。 这一场围棋会,居然是以这种结果结束了。 林若也是目瞪口呆:“沈如霜居然没赢?!” 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以前孔雅虽有贤名,但因为她容貌不起眼,名声不大。 “这下有得瞧了。”张昕微居然在旁边说了一句。 陆舒瑶正吃着桌上的点心,难得点了点头。 张昕微余光看向她,“你怎么吃这么多?” 每人身旁的桌子上都放了果撰,除了那些贪嘴的小公主,谁会和陆舒瑶这般真的有心情品尝? “也不算很多吧?”陆舒瑶无奈了,她才吃了一点而已,怎么就多了? 围棋会很快就散场了,孔雅被送去了养心殿,沈如霜被太后接走了。 其余的人当然就是各回各的地方了。 陆舒瑶回了玉瑶殿,便收到了陆父从宫外送来的信。 “我娘有喜了。”陆舒瑶怔了一下,告诉佩兰这个好消息。 佩兰也是愣了一下,连忙恭喜陆舒瑶:“姨娘有喜,老爷肯定会照顾好她,宝林这下可以安心了!” 陆舒瑶常常念想着柳姨娘,佩兰是知道的。 “好想回去陆府一趟。”陆舒瑶叹了口气,“若是我能回去一趟,姨娘的日子肯定会更好一些。” 至少旁人都知道她这个女儿随时都在挂念着她,不会对她胡来。 “现在宝林宫中独宠,相信府中也无人敢欺负姨娘。”佩兰宽慰她。 “独宠?”陆舒瑶摇摇头,“很快就不是了。” 毕竟是嫁给了皇帝,她早就有了这种心理准备。 太阳缓缓落下,宫中偏热的空气也变得凉爽起来。 清风渐起,树叶沙沙作响。 用了晚膳之后,陆舒瑶坐在玉瑶殿的廊下,看着绚丽的晚霞。 今日有了姨娘的好消息,她吃饭都多吃了半碗。 “宝林,奴才听闻了一件事儿。”小喜子突然来陆舒瑶面前请安,脸上还挂着一副不怀好意的笑。 他是消息通,平日里在宫里都不太能看见人。 但是若是吩咐下去什么事情,他也能办得周到。 所以陆舒瑶平日里不拘着他,由着他去。 只要差事能办好就行。 “又怎么了?”陆舒瑶看向他。 “养心殿那边已经用完膳了,听闻陛下还给孔御女赐了住处,您猜在哪儿?” “难不成是我这里?” “瞧您说的,您可是陛下心尖尖上的。”小喜子小声道:“和沈御女住一起去了。” 啧,这男人可真会挑事。 现在沈如霜恐怕都没那么在意她这个小小宝林了。 孔雅可是从她嘴里抢走了肉,这梁子结大了。 围棋会筹备了这么久,大家都心知肚明是太后给沈如霜大放异彩的机会。 “今晚,陛下可让孔御女服侍了?”陆舒瑶摇了摇团扇,问小喜子。 “这……奴才就不知道了。” 夜色渐浓,天上繁星点点。 陆舒瑶好生洗了个澡,便准备睡下了。 谁知还没入睡呢,尤嬷嬷便急急忙忙进来传话。 “宝林,刚才小喜子传了消息过来。”尤嬷嬷扶着道:“太后病了。” “太后病了?”陆舒瑶从床上爬起来。 “听闻是急病,陛下已经过去了。”尤嬷嬷连忙吩咐佩兰给她准备衣裳。 陆舒瑶穿好了衣衫,简单梳了发髻便坐着小轿过去了。 太后娘娘对沈如霜这个侄女儿也太好了。 为了不让孔雅承宠,居然还病了! 明明今日白日看着红光满面,精神奕奕的。 陆舒瑶猜的确实没错。 对于沈家来说,一个小小的陆宝林实在算不了什么。 她空有美色,没有家世,又是庶女,就算得到皇帝的千恩万宠,也不可能当皇后去。 但孔雅就不同了。 孔雅家世显赫,孔家三辈在朝中都担任要职,若是孔家与皇帝联合起来,那沈家必定接受不了。 五个秀女之中,沈家唯一真正在意的,也就是孔雅一人。 陆舒瑶是第二个到慈宁宫的嫔妃,但很快便被赶了回去:“太后已经无大碍了,陆宝林回去吧。” 陆舒瑶面露关心:“太后可需要侍疾?” “有奴婢们在,宝林放心吧。” 陆舒瑶早就想睡觉了,听罢便行礼离开了。 第21章 回家 一早陆舒瑶便起来了,用了一碗牛肉豆汤饭,她穿好衣衫便准备去慈宁宫。 早上风大,如棋给她披上薄披肩,陆舒瑶看着刚刚才亮起来的天际,打了口哈欠。 她抹了抹眼角的晶莹泪珠儿,钻进了小轿里。 她有一种预感,这些天宫里的日子恐怕不好过。 沈家急切的在夺宠。 她还是找个机会与皇帝说一下家中的事,看看能不能出宫一趟。 陆舒瑶下了轿子,刚走到慈宁宫附近,便听到里面传来凄厉的哀嚎声。 孔雅的声音也夹杂着:“求太后娘娘恕罪,饶了晓雪一命吧!她断然不敢冲撞太妃,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说得轻巧。贤太妃肚子里的可是先帝遗珠,皇家命脉!她若是有心冲撞,杀一百次头也不够赔的!” 贤太妃? 这三个沈家的女人是要联合起来一起对付孔雅了吗?这是要将孔雅的圣宠直接扼杀在摇篮之中啊。 陆舒瑶抓紧了尤嬷嬷的臂膀:“嬷嬷?” “宝林别担心。”尤嬷嬷回头安抚似的看她一眼,“陛下孝思不匮,一会儿定然会来看望太后。” 想到叶宴臣那张英俊却又带着几分狠厉的面容,不知怎么陆舒瑶竟然觉得安心。 他与她目前至少是一个战线上的。 “好,那我们进去吧。” 太后还在病中,根本未在院中,处置孔雅婢女的是常跟在太后身旁的姬嬷嬷,她代太后行使权利,旁人不敢轻易置喙。 孔雅的贴身婢女晓雪在杖威之下已经昏厥过去,孔雅跪坐在一旁,脸上带泪。 秀女们从宫外只能带一人进宫,一般选择的都会是家中与自己相处得最融洽、最有感情的婢女。 孔雅也不例外。 孔雅口中苦涩蔓延,想到晓雪被拖走之前还在说:“姑娘,别替我求情。” 她跪在地板上,姿势形同昨日落败棋局的沈如霜。 她抬头看沈如霜。 沈如霜站在姬嬷嬷身旁不远处,姿态轻松,神色淡淡,嘴边带着几分快意。 孔雅咬牙,看向已经脸色惨白的婢女,心中铺天盖地的情绪涌上来,几乎让她作呕。 “太妃与胎儿都无事。”有太监传了话来。 “停。”姬嬷嬷抬手,杖责停了下来。 双腿无力的奴婢被拖行至孔雅面前。 “太后发恩,既然太妃无事,便饶了这贱婢一命。孔御女教下无方,禁足一月。” 孔雅匍匐跪谢:“谢太后开恩。” 孔雅心里知道,晓雪这是替她受罪。 若不是因为顾及她身后的孔家,这板子就不是打在婢女身上了。 但若婢女受罪,孔家难道还能因为这事儿在朝堂上发作不成? 孔雅咬唇,让其他宫婢扶着晓雪,沉默着退出了慈宁宫。 很快杖责的刑具就被收了起来,空旷的地面奴婢们脚步匆匆,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陆舒瑶跟着其他太妃的脚步,进去给太后问了安。 太后在床帐之中躺着,只摆摆手,让众女都下去了。 “陆宝林。”出殿之前,陆舒瑶被一只芊芊细手拉住。 她侧眸,便看见沈如霜脸上带着笑看她。 “沈御女。”陆舒瑶先行了一礼。 沈如霜很受用陆舒瑶的这种示弱。 按宫中的规矩来说,她才是应该先向陆舒瑶行礼的那个。 沈如霜福了福身子,“听闻陆府送了信来,说你姨娘怀孕了?” 陆舒瑶神色一怔,神色带着几分茫然地点了点头。 “我今日与太后说了此事,她老人家开恩,许了你出宫探亲两日,今日便可以出发了。” 陆舒瑶心中一喜,但是完全不敢表现出来:“可,陛下同意吗?” 她说话唯唯诺诺的,眼神飘忽着,看着便像惧怕太后的神威,想找皇帝当救兵那般。 配合她那张傻白甜一样的脸蛋,完全就不会让人起疑。 “你便放心吧。”沈如霜拍了拍她的手,“太后说话,陛下哪儿能不同意呢?” “那多谢沈御女告知,我这就回宫收拾东西去。” 陆舒瑶连忙带着人走了。 她心里简直不要太高兴! 事儿不用努力就能成,简直太好了。 太后发话,就算皇帝责备她,她也完全有理由将责任推出去。 太后禁足了孔雅,又将她赶出了宫,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恐怕等她再回宫来,沈如霜便真的成为名副其实嫔妃了。 至于沈家人完全掌握了后宫的各种消息,陆舒瑶完全不在意。 这又不是她的后宫! 要在意也应该是皇帝在意去! …… 陆舒瑶回府这事儿有些仓促,陆府无人知晓。 她到了陆府的消息传到大夫人耳中的时候。 大夫人简直觉得听到了天方夜谭。 “你说是谁回来了?”大夫人坐在圆桌旁边,手中拨弄着算盘,正在查账,听到这话,连账本都顾不上了。 “回夫人,是二姑娘,不,是陆宝林。”来传话的小丫鬟诺诺道。 “怎么会?”大夫人踱步几下,也不敢怠慢:“快,叫老爷,随我去。” 大夫人带着奴婢们来到正堂之中,陆舒瑶坐在上座正在悠悠然喝茶。 陆父也刚刚赶到,看见二女儿这般做派,脸上露出笑来。 他拉着还在愣神的大夫人迈过门槛,行了礼:“宝林回家,怎么也不知会一声?” 大夫人浑身别扭,她怎么也想不到,才不过半月余,她见到庶女竟然就得行如此礼节了! 但陆父已经作了揖,她又怎么能不屈膝? 大夫人感觉四肢像是灌进了铅水,每一下动作都似万斤重! “父亲,母亲,不用多礼。”陆舒瑶站起来,虚虚扶了一下陆父。 然后笑着道:“太后听闻姨娘有孕的消息,开恩让我回家来看看她。” 大夫人咬牙,这事儿都已经传到太后那边去了? 不用细想,她也知道是陆父给陆舒瑶传的信! “原来如此。柳娘知道宝林回来,一定很开心!不若现在就去?” “好啊。母亲,那我先去与玉宁院了,回头再来看你。”陆舒瑶朝着面色不好的大夫人说了这句话,施施然便与在前头兴奋带路的陆父走了。 大夫人看着两人的身影,差点没站稳。 “大夫人。”身侧的嬷嬷惊呼了一声,扶住她。 “糊涂啊!当初我真是糊涂啊!怎么会真的让她们两人换了嫁!” 可如今木已成舟,陆舒瑶已经是宫中的宠妃,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了。 第22章 醉酒 “你去叫悦榕到我院子里,我有话和她说。”大夫人吩咐道。 很快陆悦榕便来了大夫人的院子里。 来的路上陆悦榕的眼皮直跳,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情。 “娘。” 丫鬟打起珠帘,陆悦榕进了房子里。 大夫人坐在圆桌旁,手撑着发髻,一副劳累疲惫的模样。 陆悦榕扫过桌上的账目,走到她身后轻轻捶打大夫人的肩颈:“娘若是累了,不若我来帮你?” “好孩子。”大夫人拉过她的手,引她坐下来:“悦榕,今日陆舒瑶回来了,你还不知道吧?” “陆舒瑶?” 陆悦榕今日用了口脂的嘴唇泛着滋润的光泽,吃惊的张开:“她不是在宫里吗?被赶出来了?” 那岂不是要连累家中? “是柳娘怀孕的事情。她说太后开恩,特允她回府探望。” 太后? 怎么会? 陆悦榕眉头立马锁起来。 陆舒瑶能讨得了男人的喜欢,难不成还能讨那老巫婆的喜欢? 她不信! 皇帝不重女色,上一世她在后宫只得去攀附沈太后。 这老女人性格特别难伺候。 “你与谢家的婚事,还是作罢吧!”大夫人幽幽看着陆悦榕,说话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娘?您怎么又替此事?”陆悦榕抿了抿唇,很不乐意。 “你奶奶也是支持我的。至于你父亲那里,他是个孝子,若是老太君发话,他不会不同意的。” “可我不想嫁别人。”陆悦榕瞪眼。 “那便留在家中。”大夫人早就料想到她的回答了,轻飘飘说了一句。 陆悦榕彻底被她这般态度激怒:“你宁愿我不嫁人,也不想让我嫁给谢家,为什么?” “你一个嫡女,去捡庶女都不要的婚事,我还想问你为什么!当初为什么不入宫,为什么非要嫁给谢家!我看你是马惊了之后脑子摔坏了。”大夫人今日受了太多气,完全已经管不住脾气:“我不允你嫁!” 陆悦榕恨恨看她,转身便出了屋。 她匆匆遇到清风苑,思索了片刻之后便换上了一身男装。 “冰莲,你也换成男装,同我一起出去。” “大姑娘,这……” “快!”陆悦榕骂了一声。 冰莲看她神色,也不敢再问,连忙带着她七拐八拐,收买了偏门的门童,从偏门出去了。 “你去帮我给谢府送信。”陆悦榕将怀里的信拿出来递给冰莲,“我在凤歌酒楼等着他。” 冰莲忙不迭就跑去了谢府。 她以为谢礼文很快就会从府里出来,一直还等在门口。 日头渐渐变得又热又晒,冰莲又生怕陆悦榕独自一人出什么事情,只得放弃在谢府门外守候。 冰莲急匆匆赶到了凤歌酒楼,陆悦榕在包厢内,酒都喝了大半壶了。 “大娘子,你不能再喝了。”冰莲一看,急急忙忙劝道。 “谢郎没来?”陆悦榕望着冰莲空空如也的背后,美眸充满了失望。 “谢郎君似乎没在府中,若是收到了信,定然很快就来了!” 冰莲口中的谢礼文,确实没在府中。 他此时正在红烟巷中风流快活呢。 “谢郎,你和陆家的婚事快了吧?怎么不去找你那仙姿玉色的小娘子,还来我这儿啊?” 女人的声音柔媚,带着一股酸溜溜的调笑味儿。 “她有什么好?不让碰不让摸的。你放心,等我娶了她,很快就抬你入门。” 明真婉看着谢礼文这样儿,心中还真疑惑那陆家的大娘子究竟看中他哪儿了,居然还非他不嫁。 她因为父亲入狱,当了罪奴才沦落到与他厮混。 但那陆家大娘子又是为何? …… 谢礼文回到谢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三郎君,陆大娘子托人送了信来。”一回府便有人呈上了信件。 谢礼文打开一看,便明白是大夫人又发难了,而且这次还闹得不小,陆悦榕直接离家出走了。 “快备马车,去一趟凤歌酒楼。” 谢礼文匆匆赶到,推开酒楼上房的门,便看到一副美人醉酒图。 房间内清酒飘香,美人儿枕脸于桌面,她双颊带粉,眼睛朦胧:“谢郎?” “是我!”谢礼文走上前将她半揽抱住:“怎么喝得这般多?” “谢郎君,大娘子喝醉了,还请你送我们归府去吧。”冰莲特别着急。 “不,我不回去!”陆悦榕已经变得有些大舌头,口齿不清晰了。 “谢郎,你带我走吧。去哪里我都愿意。”陆悦榕如同软骨头一般伏在他的臂膀之上,轻声道。 谢礼文抚摸着她纤细的背,生出了一股难言的冲动:“好,我带你走。” 他背着她下了酒楼,将人带进了马车。 “三郎君,去哪儿?” 谢礼文坐在马车之中,静静看着怀中的芙蓉面。 “去我在流沙巷置的那个宅子。” …… 玉宁院中,陆舒瑶已经安置歇下了。 她回来陆府探望,只带了尤嬷嬷和佩兰作陪。 柳娘孕期犯困,吃了饭与陆舒瑶说了一会儿话便坚持不住了。 陆舒瑶便早早歇下了。 躺在床上,她思索中宫里的事情。 若是此次沈家筹划的事情还不能成,恐怕下一个倒霉的就是她了。 她若是回宫再面见陛下,必须早早与他坦白自己的心境,让他真正明白自己愿意为他所用! 只有这样,他才能成为她的靠山,成为她的依仗。 思索之间,陆舒瑶听见平稳的脚步声从外面而来。 “谁?” “是我,宝林。”尤嬷嬷的声音响起,带着安抚。 她手上提了一盏灯笼,进了屋里之后便将灯点上了。 “宫里来了旨意,让宝林尽快回去。” “现在?”陆舒瑶愣了一下。 “现在。” 陆舒瑶觉得这一天是真的折腾。 早早便起来去了慈宁宫,好不容易回了趟家,又被撵着回了宫去。 “宫里出了什么事情吗?”陆舒瑶发髻未盘,乌黑柔软的发丝散落在肩头。 她坐在马车之中,小脸精致莹白。 尤嬷嬷眼中也有几分愁,“老奴也不知。” “那旨意是谁下的?” “圣上。” 陆舒瑶点点头,“那快出发吧。” 第23章 回宫 今夜夜幕浓稠如墨,雨疏风骤,毫无预兆的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落在了马车上,发出沉闷急促的声音。 陆舒瑶坐在马车内,拿着桃木梳轻轻梳着头发。 “宝林,雨大了。老奴让车夫快些赶车,你抓紧了。” 陆舒瑶点点头。 到了宫中,雨愈发大了起来。 通往养心殿的宫道,除了皇帝的轿撵或恩准,一概都需步行。 陆舒瑶被尤嬷嬷扶下了马车。 有人撑着伞来接,可这油纸伞哪里挡得住风雨。 “宝林,走快些,别淋了雨。” 天边雷声电光闪烁,吓得陆舒瑶的心也砰砰作响。 “怎么不回玉瑶殿?”陆舒瑶问。 她这身模样完全不符合规矩,无论是见人还是面圣都不合适。 “进了宫门之后换了马夫,说是让您到养心殿,陛下要见您。”尤嬷嬷解释,托着雨伞。 “宝林走快些,雨愈发大了。” 不光是雨,风也变大了。 夏日的雨常常就是这样,风雨交加着,雨伞只能发挥轻微的作用,人在伞下还是被淋得半边身子湿。 到了养心殿,陆舒瑶更觉得异常。 上一次她来还是第一次承宠的时候,那次这里灯火辉煌,虽也安静,但却不同今日这般静谧得诡异。 游廊之下有提着药箱的御医匆匆从旁边走过,似乎是已经看诊完毕,准备退下了。 好奇怪。 难不成皇帝生了什么病不成? 宫人们侍立在暗处,只有元术上前来迎接:“陆宝林,陛下在等您。” “在哪儿?” “寝宫之内。” 陆舒瑶朝着寝宫望去,里面黑漆漆的,只有最里面的寝卧房点了灯。 只灯残影,朦胧昏暗。 陆舒瑶轻轻整理了衣衫,拢了下头发,迈过门槛,进了宫殿里面去。 屋内温度比外面温热许多,外衫湿凉的陆舒瑶松了口气。 她脚步轻轻里走,朝着有光亮的地方过去。 灯盏就在屏风之后。 那是一面轻纱布屏,上面绣了精美的金丝银线梅兰松竹四君子。 而在这半透明的轻纱布屏之后,是颤幽幽的灯火和坐在圈椅上高大的半身剪影。 帝王的姿态有几分慵懒,单手撑头,一声不发。 陆舒瑶不知为何心跳加快几分,绕过屏风匍匐跪下,不敢看他一眼。 “陛下恕罪,妾身来迟。” 有力的单臂将她拉起,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高大的身影挡住了灯火,两人笼罩在黑暗之中。 他英挺的鼻子里闻到陆舒瑶身上清凉的芬芳,夹着雨夜的湿润,像是迷幻似的对他有致命的吸引。 他紧紧的抱着陆舒瑶,修长有力的臂膀扣着她如柳般的腰肢:“没有朕的旨意,你竟敢私自出宫?” “陛下,是太后让妾出宫探望家人的。妾就是和借一万个胆子,也不敢私自出宫啊。” 陆舒瑶刚才从雨中来,额发湿漉漉的,芙蓉面红着,语气中带着娇。 叶宴臣的心底闪过一丝异样。 他带着薄茧的手摩挲着她红润的唇:“何必借人胆?你的胆子,不是向来都挺大的?” 那日选秀见到她,莫名他便觉得她适合当他后宫的那颗棋子。 只是不知为何,这场棋局还未过两分,这颗棋子似乎隐隐影响了他的判断。 就比如今日。 太医都说了,若需缓解药效,最好的便是男女交合。 明明他可以选择临幸其他人,何故非要选择她? 他仔细端详着她的脸,往下是纤细脆弱的脖颈。 他敢断定,只需要一个动作,他就能轻易终结了她的性命。 目光游离向上,他还在审视她。 “陛下这是怎么了?” 她歪着头打量着他。 很不对。 他的手掌温度炙热,手指间有细细的薄茧,同样也带着滚烫的温度。 面容依旧冷酷无情,眼神却深邃幽深,冷峻摄人,对视一眼就仿佛要被她吞噬一般。 “滚。” 他突然开口。 陆舒瑶娥眉半拧,却未退一步,反而上前搀住了他:“陛下怎么了?” 她今日穿的夏日衣衫轻薄松散,再加上雨后湿润,黏腻的贴着陆舒瑶那身雪白的肌肤,在黑暗之中透露出朦胧的光泽,像是一种无言无声的诱惑。 他袖子一拂,陆舒瑶不得不半退两步。 “元术,让她滚!”他薄呵一声,手撑着面前的方桌,额头上的青筋微露。 陆舒瑶被带了出去。 陆舒瑶出了殿门,只觉得这人莫名其妙的。 想到前面匆匆行过的御医,她有些担心,别是中了什么毒吧? “陛下无事吧?” 元术不敢多言,中了春药这种事情,若是擅自说了出去,他一个脑袋可不够砍呐! 他看陆舒瑶身上衣服湿了便道:“陆宝林不若移步暖房,先换身衣裳?” 陆舒瑶点点头,“也好。” 很快宫人们就捧着新的夏杉过来了。 陆舒瑶换了一身衣裳,坐在暖房的矮桌旁,捻弄着鬓边的发丝,隔着雨幕视线幽幽地向着养心殿的寝卧宫殿。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嘴边忽然一笑。 片刻之后,她轻声唤:“尤嬷嬷,你去帮我叫碗羹汤来吧,我饿了。” 尤嬷嬷进来,给她倒热茶:“陛下与您生气了?” “没有。”陆舒瑶摇了摇头。 “要不咱们回玉瑶殿?”尤嬷嬷问。 “不,陛下只发话让我来,却没说让我走。” “可……”尤嬷嬷实在不敢说,刚才她明明听到了陛下吼的那句“滚”。 “嬷嬷快去帮我叫膳吧。” “好。” 陆舒瑶换了衣服,又吃了半碗羹汤身上这才暖和起来。 她打了个喷嚏,急得尤嬷嬷又让人拿了毯子来给她披上。 一夜过去,太医来了三回,陆舒瑶在暖房将就了一晚。 尤嬷嬷在叶宴臣醒来之前,提前叫醒了陆舒瑶。 “宝林,陛下上朝的时间要到了。” 陆舒瑶坐起来让她伺候穿衣,然后施施然走到了外面去。 昨日的雨还未完全停下,只是变小了许多。 石板路上淅沥沥的,空气中也满是泥土的芬芳。 陆舒瑶沿着游廊走到了寝宫。 “陛下,臣妾来服侍您吧。” 她从屏风后唯诺诺的探出头,带着几分像林间小兔的怯意。 叶宴臣扶着床沿的手捏紧,眼神忽明忽暗的看着她。 “你未走?” 第24章 奸生子 随着他低沉的问话落地,陆舒瑶从屏风后迈着莲步走了出来。 她屈膝行礼,头颅低垂,目光温柔带怯,窈窕的身姿,优美的姿态,如同盛开的娇花一样摇曳生姿。 她小心看着叶宴臣的脸色,语气带着几分关心:“陛下神色不好,今日还要上朝,真是辛苦。” 他已经穿好裤子鞋子和里衣,只有外裳还未穿上。 陆舒瑶松了口气,还好只剩了最后的步骤。 若是让她从头做起,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她只是想示弱,但不是真的想低声下气的去做全部的事情。 她接过太监手中的金黄色外裳,替他穿上。 他身材高大,与他对比起来,显得她格外娇小。 明明她在女子中也算是高挑窈窕的那类。 陆舒瑶手并过他的腰,将腰带系上,又替他整理了衣冠。 他低着头静静地看着她。 她明显昨日未能休息好,洁白无瑕的肌肤上,眼下有显眼的青黑。 她服侍的时候很认真用心,动作温柔。 在她即将收手之际,叶宴臣擒住了她白嫩的手腕。 “你不怕我?” 陆舒瑶抬起头来看他,那张柔弱白嫩的芙蓉面隐隐还带着笑:“陛下问了两次了,我不怕。” 说来也是。 昨日那般,她竟然还敢探手来扶他,甚至还不愿离去。 “那你刚才在屏风后缩头缩脑作甚?” 陆舒瑶咬唇,她粉黛未施,素颜的面貌看起来比往日盛装更是娇俏几分:“还不是因为怕陛下又让我滚。” 她说完,扑进他的怀中,抱着他精瘦的腰身。 “陛下,您是我的夫,我干嘛怕您。但是以后可不准您再随意让我滚了。” 她呜咽着将头埋进他的胸膛里:“我害怕离开您。” 她似乎是情难自禁,带着娇嗔撒娇般说着胡闹一样话。 她柔弱的嗓音带着颤抖的哭音,这会儿更是呜呜哭了起来,不知是不是把她的眼泪鼻涕都往他要上朝的龙服上蹭了。 伺候的宫人们都还未走,倒让叶宴臣生了几分荒唐尴尬之感,竟觉得身体僵硬,耳朵发热。 这女人…… 真是不顾场合。 然而她这般作态,他竟然心中没有任何火意。 他想到昨晚,眼神变得幽暗,摆摆手让宫婢们都退了下去。 “行了。”他胸膛震动一声,粗粝的手指抹了她眼角的泪珠:“像什么样子。” “昨日在哪儿睡的?”他看着手上那颗泪珠,沉声问。 “我就在那边的暖房歇着。”陆舒瑶咬着唇看他:“昨日陛下神色难看,我过来的时候正巧看见御医行过。所以心里担心,便留下来了。” “陛下脸色还是不好,可还有哪里不适?” “不是什么大碍。”叶宴臣淡淡道。 “陛下昨日明明需要我,却将我赶之门外。” 她一副哭唧唧的样子,又贴了上来:“吓得我担心害怕,一晚上都没睡着。” 寝殿之中四下无人,他将她纳入怀中。 他许久没说话,心底划过一阵复杂滋味。 她杏眸看人的时候,如同眼底有一汪泉水,直勾勾的,却又含情脉脉。 让人忍不住恍惚。 他轻轻捏她的脸颊,“以后不会如此了。” 两人在养心殿里共用了早膳,叶宴臣这才上朝去了。 等他一走,陆舒瑶便回了玉瑶殿。 喝了姜汤一碗,她睡了一个回笼觉。 等醒来已经是午膳过后了。 “宝林醒了。”如画和如棋伺候着陆舒瑶起身穿衣打扮。 “嗯。” “刚才陛下来过,见宝林睡觉便未曾打扰。” “走了?” “是太后娘娘那边,把陛下叫过去了。” 陆舒瑶也浑然不在乎,“哦,我有些饿了。午膳还有吗?” “都给姑娘留着呢。” …… 甘泉宫内,贤太妃的叫声凄厉无比,一声比一声大。 太后手中拿着佛珠,闭着眼嘴中念念有词。 沈如霜也坐在一侧,她的脸色很是苍白,像是第一次见到生产被吓到了。 沈如霜不敢看太后,仔细消化着自己从贤太妃口中听到的话。 这一胎太医本来预测是在半月后生产,谁知提前了这么久。 今日一早,沈如霜在请安路上碰见了贤太妃,两人刚打招呼,贤太妃的羊水就破了。 沈如霜亲自送她回的甘泉宫。 因为事态紧急,甘泉宫里乱成一团。 那时候太后还未到。 一开始仅仅只有沈如霜陪在贤太妃身边。 贤太妃抓着她的手,脸上因为宫缩痛苦异常,却还是坚持着与她悄声说:“小心太后。” 沈如霜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贤太妃口中说出来的。 宫中人人都知道,是太后回沈家本家挑选的贤太妃,并从她进宫就开始保驾护航,才让她得到了先帝宠爱,有了她肚中这个珍贵的皇子。 甚至沈家的一切大局,都是围绕这个有沈家血脉的皇子筹备的。 “你……为何这么说?” “我肚中的孩子,根本不是先帝的皇子,是不知道哪个畜生的奸生子。” 贤太妃紧紧抓着沈如霜的手,像是要将她的肉给抓下来一般。 “它活不了的。它出生之日便是它的死期!”贤太妃的脸上带着几分癫狂,看着极其痛苦,却又带着解脱。 想到沈家的大局,沈如霜眉头一皱:“不行,你不能杀了它。” “它早就死了!”贤太妃痴笑起来,“前两个月它就没了动静。这个奸生子没了,等新皇下台,下一个就是你来生了!” 这句话之后,宫婢们端着各种产用的器具进来,沈如霜也被推出了宫殿大门之外。 她从那个时候开始,就不断的回想着这段话。 奸生子? 她不敢细想贤太妃在这三个字后面经历了什么痛苦的事情。 更不敢想,那一句下一个就是你是什么意思。 “陛下到!” 外面传来太监的唱喝,沈如霜莫名发抖了一下才站起来。 太后扫过她,“霜儿,可是吓到了?若是累了,等面见了陛下之后,便回宫歇息去吧。” 太后的面上带着慈爱,声音也充满了关怀之意。 可想到平日里太后对贤太妃的态度也是这般如出一辙,沈如霜便觉得遍身的寒意涌了上来。 第25章 跪下 沈如霜在袖中的手紧了紧:“没事的,娘娘。我还是就在这等着吧。” “傻孩子。”太后移步走了下来,轻轻摸了摸她的脸:“还是回去吧,这儿有我守着。生孩子没那么容易,恐怕还得耽误不少时间,你年纪轻,若是真吓着了可怎么办?” 说话间,叶宴臣已经踱步进来了。 沈如霜跟在太后身侧行了礼。 “太妃可还安好?”叶宴臣问了一句。 “陛下放心,太妃无事。”太后笑着,却与皇帝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只是生产还需要时间,若麟儿出世,也算是了了先帝最后的心愿。” 皇帝淡然:“确实是。这可是父皇期待的孩子,皇室的血脉。” 他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咬字慢慢,语气上扬,莫名的有些像疑问句。 自从知道了贤太妃的秘密,沈如霜心思敏感,抬起头悄悄朝叶宴臣看过去。 叶宴臣面容冷淡,眼神淡漠,像是高山常年不融化的积雪。 “陛下放心。”太后似乎根本就没有发现皇帝说话的异常,脸上挂着常年和煦的笑。 “生产凶险,母后多费心。” “陛下所言极是。” 叶宴臣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甚至眼神都未朝沈如霜看一眼。 沈如霜想到昨日送过去的那酒,心里惴惴不安。 “娘娘,昨日我送过去的……” “你放心。那不是什么毒药,只是助兴酒。”太后说得轻轻淡淡的。 那助兴酒药力勇猛,并不是那么轻易能挨过的。 但皇帝竟然宁愿强忍都不愿意宠幸沈如霜,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事态变化,那做事的法子也该变化了。 太后扫过沈如霜,笑着道:“你也回去吧。” …… 宫外,流沙巷。 陆悦榕醒来之时,浑身泛着酸疼,头也疼。 她翻了个身,便看见男人光洁的背脊。 浑身一怔,昨日的记忆倒灌进入脑海之中。 “悦榕,你醒了?”身侧的男人也醒了。 陆悦榕身子僵了僵。 谢礼文连忙呵护备至地给她披上了外裳,“虽然天气好,但也别如此任性,小心着凉。” “身子可有哪里不适?昨日都是我不好。”他小心看着她的神色,“你昨夜死活缠着我,我又对你用情至深,哪里经得起这般撩拨?” 他立马又道:“不过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守不住规矩,让你失了清白身。你打我吧!” 他托起陆悦榕纤细的手腕,打在自己脸上。 打了两下,陆悦榕连忙制止了他的行为,她眼里因为才睡醒,还带着几分惺忪可爱:“谢郎,我不悔。” “真的?”谢礼文听到她这句话,心中也是欣喜。 他动作放柔几分:“你想吃什么早膳?我让仆人去给你买。” “想吃些甜的。” “好。” 谢礼文起来穿了衣服,出去吩咐了几句,又叫来了冰莲。 冰莲脸色不太好看,苍白中带着害怕。 她根本没想到做昨日谢郎君会将姑娘带到这个院子来安置! 这里不是陆府,也不是谢府。 甚至两人还不清不白的厮混了一夜! 这事儿若是让大夫人知道,她不死半条命也没了。 “冰莲,去伺候你家娘子穿衣起床。” 冰莲连忙进去了,又把门给关上。 “娘子,你……”冰莲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谢郎君怎么能将你带到这里来呢?他真是胆大包天。” “行了。”陆悦榕瞪她:“我看你才是狗胆包天,也胆敢置喙主子了!” 冰莲没想到陆悦榕失了清白,居然还向着谢礼文。 “娘子!” “昨夜之事,确实有些糊涂了。但是或许是命中注定。” 陆悦榕神色轻松自在,还劝慰起了冰莲来:“我和谢郎本来就是要成婚的,只不过是早些圆房罢了。” “若是大夫人知道……” “冰莲,这不是你该想的事情了。快扶我起来,帮我收拾收拾。” 冰莲不敢再说。 陆悦榕与谢礼文吃了饭之后,又换了小厮衣服和冰莲回了陆家。 因为大夫人一直因为陆舒瑶回府的事情发愁,想着如何应对柳姨娘和陆舒瑶,根本就未发现女儿竟然夜不归宿了整整一晚。 陆舒瑶昨夜急忙回宫,让大夫人松了口长气。 一想到如今见到这个庶女还得行礼,各种奉承伺候着,大夫人就格外的别扭和不痛快。 若不是昨日受了陆舒瑶的刺激,她也不会和女儿说那么多重话了! 想到女儿可能还在清风苑思过,大夫人有些心疼。 于是便早早来了清风苑,想要和女儿再好生说说话。 谁知道一来,才知人不见了。 大夫人脸色铁青,心里阴火直冒,但事关女儿的清誉,她又不敢声张。 只能吩咐自己的身边的嬷嬷去查此事,又吩咐几个能信任的人出府去寻。 大夫人在陆府之中颇有威望,她的嬷嬷办事狠辣又利索,很快就查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大夫人,大娘子是自己跑出去的。”嬷嬷带来了偏门看房的人。 那小厮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了,看见大夫人便跪地求饶。 “大夫人,奴才真的不知道那是大娘子。还以为是哪个小贱婢贪玩。”那小厮说罢,自己扇起自己满是红肿的脸颊来,“是奴才的错!是奴才的错!” 正审问着,外面又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 “大夫人,回来了!大娘子回来了!” 大夫人一下站起来,“快让她进来。” 冰莲跟在陆悦榕的身后,脸色惨白,冷汗津津。 她在路上担惊受怕了许久,完全没料到回来就是最差的情况。 一进院子冰莲就被扇了两巴掌。 “贱蹄子,竟敢怂恿小姐换男装出门,你以为你有几条命?” “嬷嬷,你别打她。”陆悦榕面色虽白,但眼神坚定,没有怯意:“是我要出去的。” 大夫人脸色铁青,朝着身边的嬷嬷道:“你去审问冰莲,将人全部都带出去,我要与悦榕问话。” 几息之间,所有仆人全都退下。 原本闹哄哄的小院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大夫人看了半响陆悦榕,沉声道:“跪下!” 第26章 后位 陆悦榕僵着身子,倔强的站着:“娘,您就不担心我?一回来便要罚我?” “担心你?”大夫人冷笑,“你这么大的本事,能瞒天过海出了府去,还需要我担心?” “我现在是完全没办法管你了是吗?!”大夫人声音变大:“悦榕,你为何会变成这样?!” 大夫人接受不了女儿如今的变化。 “母亲你根本 如果哥哥真的是去暹罗执行任务的,陈念清借着这事儿乱搅一下,那哥哥的安全似乎就成问题了。 等到厉寒霆吻够了,这才松开了她,铁一样的双臂又将她紧抱在怀,不愿放开。 不过,答应归答应,王父王母临行前肯定会有各种不舍以及嘱咐,这就是这一顿晚饭的主要功能了。 火车站,望着父母离去的背影。率婷内心差劲至极,虽然前几分钟,还再父母身旁不停口口声声“没关系,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努力工作……”之类的词。 原来,王嘉怡的手机正在播放一个视频,而他只看了一眼,就发现那面岩壁很熟悉,而岩壁上的那个身影更熟悉了,似乎就是他自己。 “那就先从我们九黎族开始,我会在我的属地举行一次大型的祭祀无天子的活动。”蚩尤首先表明自己完全支持、拥护的态度。 即便有着同源血脉作为牵引,要想找到宁夏,就必须穿过重重叠叠的空间,准确定位到那孩子。 某人正意往神驰,桌面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把他从痴傻的状态中唤醒过来。 两人闲聊着,目前场上的局势勇士领先很多,也不用科尔过多的去关注比赛。 边上,喻情狠狠地瞪了王力一眼,这个时候,阻止已经来不及了,甚至连喻情也没想到,这路基里面居然会有草,这不是瞎胡闹吗? 他们这些领过兵的一旦回到京城兵权便被收回,犹如老虎入笼,除了看起来吓人其实一点威胁没有,根本比不了那些天子近臣随便碰碰嘴皮子就能决定人生死。 就在真南川御崎大桥西侧的住宅区里,一个位于大路旁边的角落中,有着一栋公寓。 这一道刀芒之中,蕴含着一缕先天真气,若是一个不留神,就会殒命。所以萧逸等四人不由严阵以待,如临大敌。 那八王爷做什么去了?我在想是不是去找传家宝了?或许还有另外一个解释,那就是去接触拥有传家宝的人。 注意到这个动作后,黑法很是失落。而注意到黑法的失落后,满胜胜感同身受的同情起了黑法。 于是,一之濑帆波俏脸微微一红,不自觉的转过头,将视线给避开了。 “爹,我还没睡,怎么了?家里出了什么事儿?”大黑急忙问道,他很清楚自己老爹的性格,完全是个惹事儿包,以前自己在孙家屯的时候,老爹惹事了,自己还能镇一下场子。 更何况他了解他,将来他要是从别人口中知道,才真的是会出事。 苏可记得他说他还有事情,所以不回来吃饭了,所以才答应的莫展白出来吃饭。 我也觉得自己那话说的有点假,按我这岁数来看,得啥时候能赚上钱? 江城武在一边有些焦急又有些好奇,眼巴巴地看着那信,又不能自己抢过来,还得装作若无其事不在意的样子,真是纠结死他了。 当日,他就把大公主府那些涉事的丫鬟,婆子都给抓了起来,又派手下去追查大公主府长史官的去向。 第27章 亭中 蝉鸣在枝头响起,绿叶在空中摇晃。 贤太妃之死如同抛进湖水中的石子儿,掀起了片刻波澜便又归于了平静。 “宝林,陛下今日翻了你的牌子。”敬事房的人笑着来恭贺陆舒瑶,“皇上说宝林不用去养心殿,他今日过来用晚膳。” “好,多谢公公告知。” 尤嬷嬷给了赏钱,敬事房的人又说了几句吉祥话就 账,碰到主人不在家,所以就急忙折回来了。没有人怀疑他去了诃家大院,他当然也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 贺兰撇了撇嘴,不想跟这人打招呼,便打算回厨房忙活自己的事情。 沈落雁笑着说道,而她内心则掀起了狂风巨浪,更是生出了将陈全的话化为现实的冲动。带着这样的冲动,徐世绩和沈落雁自此成为了东莱的一员。 陈全的计划第一步便让令狐冲心中为之一痛,但他没有吭声,强忍着心中的悲痛,继续听下去。 两年多下来,陈全便再也无法忍受如此混乱的货币流通状况了。于是在一年多之前便亲自南下吕宋岛,依照在大明时便探得的铜矿和金矿,大规模的开采和熔炼,并留下三弟子陈己恭亲自坐镇吕宋。 所以吴碧华显得也比较客气,亲自给徐晓璐泡上了茶,端到面前。 这次给家里拿出去的一百两,吴爷爷又给贺兰送了回来,只是银钱已经被兑换了银子,便没法兑换回来。 “这些蜜柑都是西域新进贡的,甜似蜜糖。”圣王端起那盘剥了皮的蜜柑走到苏月仙身边坐下。 其实高武想的这个想法陆彦已经想过了但是对于陆彦来说,这样的做法一点都不可取,首先,同仁会为什么会帮助黄石毅,那是因为现在山口组已经被消灭掉了,同仁会现在就剩下了这么一个手臂了。 老家北方地?”他不动声色的望着马东芬,一双看上去老谋深算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马东芬。 江湖上传闻,有一个冷血杀手,名叫妖媚,美若谪仙,狠若修罗。接单子杀人从来都是毫不留情,一招毙命。 “咻”的一声从洞口旁又泛起了红光。紧接着红光一闪二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童然脸一垮,她自己都没看自己带着这条项链的模样呢。而且易嘉帧还要她以后再也不要带着它,说来说去,易嘉帧还是在为这件事斤斤计较。 唐西扬直接横着手把她拎起,走向客厅的沙发,力道稳稳的把她放下去。 “那我现在就去做找你,这么严重怎么能不去医院。”叶晨俊故意道。 “这。。。血如玉怎么会在他的手中?”就在血天纵拿出血如玉的时候,忽然远处停止战斗的九幽圣母来到了独孤鸣的身后,她疑惑的望着独孤鸣。 洛秦天一直派人秘密监视着肖烬严的住所,希望能得到叶幕丁点消息,他甚至让人搜遍了x市所有肖烬严可能用来藏匿叶幕的别墅或酒店,但结果,依旧碌碌无果。 童然在电话那头一脸莫名其妙,她不过是问王紫沐要刚和配方而已,怎么王紫沐一副被她抛弃了的样子? 他知道你们会不择手段,所以选择自杀,并且将所有的防御措施都告诉了慕容翼,才有了今日的大云局面。 第四步倒茶,第五步奉茶,水榭和画鸳皆奉一杯。第六步品茶,这品茶之人自然是萧轻尘和流觞墨舞两位。 第28章 询问 除了杨春景之外,另外的那两个来过体检中心的病人,分别叫做吴连芳和叶瑶瑶,吴连芳年龄不大,也就三十六岁而已。 众人回头一看,是刘菲菲母亲正推着萧老爷子从门外进来,萧老爷子坐在轮椅上,显得有些激动。他手里捏着披在腿上的棉单,满脸胀的通红。 虽然,他也觉得七长老这样非常好看,特别是她那一对巨峰,居然如此之雄伟,之前为什么没现呢? “真是气煞我也!”杨天眸光闪动,转头四顾,不断思考着对策。 “叔叔,要不先不给你扎个针,给你按摩一下吧?”冯枭试探性地问道。 革命军海军三艘装甲巡洋舰受轻伤,两艘穹甲舰无法继续战斗。一艘三级战列舰被击沉,总共伤亡两百余人。 “混沌人王体!”一条条经脉和无数筋肉都蕴含着浓郁的鸿蒙之气,凌天可是修炼混沌人王体,怎么可能被轻松破坏掉肉身。 如果清远能确定她就是杜霄云,那么囹之没有怀疑的理由,更何况她会耍双枪莲花,跟自己保持一致的出招手法。 听到华佗这么说,叶铭顿时高兴起来,心说看来这次有戏,这九位棋圣联起手来,实力相当的可怕。 佟沐阳一脸沮丧,怒骂道:“老泥鳅,你好卑鄙的手段,我难道害怕你那巫山老巢不成?”说话间,他也纵身而去,一闪即逝。 的确,他确实值得骄傲,能够在短短的两年前,就建成了如此一座不逊色于其他大城市的繁荣城区,换作其他人,的确很难像夜枫做得如此完美。当然,这大部分还是要归功于遗忘之渊的这帮热情洋溢的种族们。 夜枫的这几个闪电般的动作都在一气呵成,全程还不到两秒,如此野蛮的力量完全震慑住了在场的人。 原来死并不是最可怕,最可怕的是等死,山洞内这些人正是在等着他们生命的终结,随着秋雨的挽歌,迎接死神的来临。 话音落下的瞬间,整个硐室之中顿时被一层又一层的金色所覆盖,而在这金色之上,无数的光点正熠熠生辉。随着宁哲手势的变化,这些光点在半空中互相撞击了数下,接着便冲天而起,向那硐室的山壁上撞去。 “楚帅,到了京城,也替我们这些将士踢他几脚。”秦伟哈着冷气说道。 不过龙潭虎xue都有人闯,千百年来,侥幸进入了yào王谷深处,又行狗屎运逃出了yào王谷的人,不计其数,不过这样的情况在二十年前一代传奇人物灵仙梓进入山谷之后,就开始断绝了。 成武皇这么一问,朱天将微微一愣,彻底明白了成武皇的来意。看样子,人家还是想把它放在眼皮子底下。 本来鸦雀无声的广场,瞬间就像是被扔进了一颗炮弹,爆炸开来。 心情不错的刷了一会网页,她终于恋恋不舍的搁下手机,起床去帮麦一流做早餐了。 我了解毅吗?讲真,我与他并没有太多的接触,可以说一点都不了解他。 几人也是能够理解林平之的心情,不过林家已经是比原著中好很多了。 从仑敦出来,我们经历了一晚上的航行,又跟着海盗船来到骷髅海盗团的总部岛屿,说实话我们现在的具体位置在哪,我还真不清楚。 说完,两人相视一眼,都大声笑了起来,似乎无形中把悲伤压抑的气氛冲淡了。 要知道,冷幽月的医术比外面的御医强多了,有冷幽月在,就不用担心了。 他在这里陪着楚寒烟的时候,原本已经将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暂时放下了,只一门心思的陪着楚寒烟,但是却意外的接到了破晓联络自己的信息。 再次被莎莎和勒夫联手前后夹击,我不慌不忙,在他们二人的攻击即将落到我身上之时,我再次一闪,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而我的本体,早已绕到了莎莎的背后。 对于花十一这种没什么耐性的人来说,哄着哄着,就懒得理人了。 他刚才可是决定楚河风走后找叶尘麻烦的,可现在看来叶尘他也动不得? 慕惊鸿从衣袖中拿出一份奏折呈给了太监,太监接下,递到了慕湛的手中。 雨翩翩刚才不是什么都没听到吗?在场的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她。然而一直说着自己故事的吕子默却完全没在意。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魔主他们岂非是安然无恙,早已经脱身而去了? 喘了几口粗气后,王动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哪里,自己手机还在不屈不挠地响着,王动拿过来一看,现居然是韦萱,这个时候他找自己做什么? "说,你来京城是干什么的!"阮棋拳头刚举起来,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人给扣住,认自己怎么用力都动不了半分。 幸好还有一个时间阵法可以使用,但时间阵法也不是万能的,许多修炼都不能够使用。 是的,她静静的伫立着,任那无知的雪花,飘落在她那如丝般的秀发和柔弱的双肩上,却也不去拂上一拂。 狂风怒号,逆断气流,磅礴宏大的气势仿佛带着毁天灭地的决心,带着无尽的杀机,冲破虚空的限制,冲开空气的阻拦,瞬间轰在王平的身上。 龙傲狼自打上了青龙峰,每日里除了看到众位师兄外,就是青龙峰的青山秀水了,那里曾见过这番熙熙攘攘,人声鼎沸的情景,不过回头想想,逐鹿城作为当今中原第一大城,心下倒也不觉得太吃惊。 说完,陈天赐走上前一步,将身体里面的真气全都注入到这把长剑里面去。 第29章 赔礼 宫外,谢府之中,一片静谧。 谢礼文收到陆府邀他登门的消息,一颗心瞬间悬了起来,内心惶惶不安。 他心里藏着愧疚,好似有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着,让他实在不敢独自前往陆府。 思来想去,谢礼文还是决定向自己的大哥坦白此事。 谢大哥听闻此事,顿时怒目圆睁,抬手“啪”的一声,给了谢礼文一巴 在开始新的一天工作之前,她想起来昨天晚上橘子君说认识张颖,就联系张颖想约时间聚聚。 隋依依还是有继承到身体原主的部分记忆,所以见到这个哥哥,也莫名的亲切。 而这位飞蓬派掌门郑缙云育有一独子,平素甚为喜爱,想来就是眼前这灰服老者身后众人拱卫着的那青年了,李哲视线望去也是将此人修为探查清楚,倒也不错有这金丹修为在身,可以算得上是年少得志了。 并且从那大荒岭当中还有一阵阵力量波动,灵光飞溅,巨响不断。 当看到越来越多的火焰精灵尸体出现的时候,他果断出手,将这些尸体变成了新的亡灵怪物!不但弥补了自己在之前的火海当中的损失,而且略有多出。 圣体和西胜男都有些愕然,然而圣体更多的人茫然和恐惧,正如西胜男若说,哪怕他有翻天之能,也不可能在这么多人手底下逃出生天,特别是现在,这些人怒火熊熊,犹如圣体刨了他们家祖坟一般,誓要将圣体碎尸万段。 那怪物已经停了动作,开口说起了话,它说话的声音依旧苍老,却比高音喇叭还刺耳。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应该是半夜三更鬼混回来的江宇。 “看把你吓的,看在昨天你打了布仁一巴掌的份上,我就放过你了。”靓菊洗漱完走出卫生间轻松地说。 李哲眼见左长生破入元婴,那元婴与道莲其中蕴含的玄妙大道让自己也是触动不已,当下就是将自己心中所想与眼前所感悟到的玄奥至理一一对应,收获也是颇丰。 徐陌森诧异的挑了挑眉,对楚无垢这显而易见的改变有着微微的差异,但又觉得这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李豪当做没看到的返身,回到办公室,再过一会儿,他要开车去人民广场,见周若彤父母。 “不,该说谢谢的是我们。”林语真的起身对着王源行了一礼,几人受宠若惊急忙诚惶诚恐的将他扶起来,总宗而来的大人物,他们经受不起如此大礼。 如果他的实力还在一直不停的成长,别说现世,就算隐世也会容不下他的。 尚不明朗的黎明之中,与众多赶来太玄城的修士擦肩而过,林涵一边迈步,一边心神掠动,却是思绪飘摇万千。 林枫心神一动,摄魂珠的力量涌了出来,与林枫的法力缠绕在一起,带着林枫的目光进入方忆莲的脑海当中。 黄剑的这一番话,不仅慷慨激昂,而且蕴含内力,声传八方,极富煽动力,周围的官兵和民众闻言之后,无不动容。 而仆从王志燃的功力,也确实只有内道三重,面对黄剑的剑毫无抵抗能力,只是拼命扭动身体,勉强躲开了黄剑的这一剑。 白舒猜到了二人的心思,却丝毫不觉得难办,一是因为罗诗兰绝对不会让白舒为难,二是白舒觉得自己的姑姑白采之,要将绾梦卖出去,一定是有隐情的。 第30章 婚期定 谢礼文面对长辈的说教,此时显得脾气特别好:“身为男子,这一切都是我的罪过,还请众位长辈前面不要苛责于大娘子。” 大夫人脸色还是有些难堪,在老太君的眼色下,又不得不违心地和谢家和解。 “你知道错了就好。既然婚期已定,便绝不能违背了。”大夫人声音僵硬。 听到这句话从大夫人口中说出来,谢 看到这些,随即江浔就把调查到的东西发在了网上,只不过不是用原主的身份,而是伪造了一个身份。 皇后一遍遍的给自己催眠,北门牧是为了守护宿风,他是迫不得已才委身于北门麟。 自从于霖走后,吴雪也没有再回过宿舍,听骆日说她是因为伤心过度请假去朋友家住了。 即使盖着杯盖,陈局都恨不得凑近了闻,事实上他也是这么做了。 伊乾宪被这么埋汰,还没有生气,不过是看在他跟伊牧关系匪浅的份上。 “皇帝想要联姻的人选应该是青缨公主与轩辕寐离,假如青缨公主出事,皇帝该如何是好?”白银昌突然阴险的说道。 江浔放出的视频从头到尾有因有果,而且还有大段的解释穿插在其中。 至于说这是这此事件的具体原因,其实林风在醒来的那天,单独跟着李婉在一起的时候,就将事情来来回回的原因都跟李婉说了。 慕丹珠等了许久没见对面有反应,挑了挑眉头,这是……打电话来了? 索阳贺原本想联系军部的人,将伊牧送回去,现在他改变注意了。 从男人瞳孔里看到自己泛红的脸颊,时绵绵不好意思的连连答应,然后暗暗瞪了薄寒野一眼。 话说回来,柯青云也没指望汤圆能有什么情商,毕竟是一个睿智辅助系统,说白了那就是没有脑子的机器人。 很明显,司地客气的将空余的时间留给半生无法相互触及的金色魔与蜥蜴精。 时绵绵无辜的眨了眨眼睛,眼睫又长又卷,跟翩翩飞舞的蝴蝶似的,杏核眼黑白分明,又湿又软,把围观的人,萌得心肝直颤。 听着耳畔不堪入耳的谩骂和诅咒,薄寒野充斥着戾气的黑瞳,从那些人脸上一一掠过。 “对,说不定就是雪族用了什么方法把寒稻从极寒之地移栽出来的。”最开始说话的那只,听了后来两人的话,深以为然,但仍然坚持寒稻最开始是长在极寒之地的。 几分钟后,类似当初在“流火夜总会”门口的一幕出现了,夜色中霓虹灯下,两名蓄着同样八字胡,带着同款雷顿墨镜的青年并肩走出“光辉岁月”,身后整齐的码着一排人。 云辞将皮子上的东西都看了一个遍。看得出来主人是善寻石材的。 殷枫仰天长啸,如父亲闭眼前的那刻,心中悲恸,想要发泄,此时殷枫甚至忘记了自己已经是一个修士。 坐在床上,柯青云心里不断琢磨着寒枫刚才的表情,越想越气,最后一拍大腿,决定到了下一个地方,就直接离开。 反正怎么说呢,就是这个参数吧,已经修改,所有人在面对这个的时候都会变得懵逼起来。 以前没钱,孩子可以等等再生如今咱可是神豪,别说一个就是一百个,奶粉钱也出的起。 拉尔斯从自由之城的南面城门直接进入了自由之城,在踏入自由之城的瞬间拉尔斯就感觉到了数十道视线汇聚到了他的身上。 第31章 i的激烈战斗后,城堡守军不但损失惨重,就连幸存下来的守军也是疲惫不堪,那点居高临下的优势也被攻城一方的巨弩投石车给拉平了,甚至于还要处于劣势。 鲁修斯的话语,再次深深震撼了所有人,看着鲁修斯脸上坚定的神色,回味着鲁修斯铿锵有力的话语。 这一刻,他再无法保持平静,心中升起无限惊恐,一种不安,不祥的感觉不断自其心中翻腾而起。 “哼,我当然知道这两件事情都极难办到,但你们还是要尽力一下的。万一真有了转机,我等岂不就可从这场大麻烦中脱身而出了。”银发老者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时,杨尘予的身形悄然浮现在战场边上,朝着那两头鬼王略微看了一眼之后,杨尘予不由得笑了。 百人对战,很是打了一段不算太长也不算太短的时间,最后在一名六锁境大圆满武者的倒退下,结束了这场立场不同的战斗。 先前韩立放出情愿剑芒时,银翅夜叉还无动于衷,当韩立背后出现羽翅时,此怪物脸上有一丝讶色了,当那被紫罗天火包裹的雪晶珠也出现,并略一显露出可怕的威力后,它终于面上凝重了起来。 杨尘予右手伸出,袖子一挥,那虚影就被收了进去,随后杨尘予化为青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是,站在这武院其中之一的药材坊时,羿立再次亲身感触到了武院人数的众多。 虽然说达到圣域初阶对两人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惊喜,但是若是能突破圣域中阶,甚至更高,那当然更好了。 “丫头,你可要想好了,前次你帮那宝二爷顶罪,结果被赶出府来,亲戚邻居们没少笑话咱们,可宝二爷却连个谢字都没说,足以见得贾家薄情寡义。 余元毫不犹豫地将白泽妖圣举在前面当作盾牌,挡在了金灵圣母的面前。 感觉她现在也不健忘了,干起活来也更有劲了,毕竟脑里面的知识更加丰富了,心里也更加有底气。 看到胡鑫他们都站在地上,一个个的赶紧落到地上,摆出低人一等的姿态。 薛容真轻笑,觉得迟早早说话真是不害臊,看看儿子都不好意思了。 他神色慌张,有一种被吓了一跳的感觉,手在试图隐藏什么作弊器材。 带着怒意的目光射向叶炔,迟早早表面看上去没什么,可心里还是气呼呼的。 若不是刘旭急中生智,找到借口将日食之事压下,宋彬被申饬罚俸都是轻的,甚至是罢官降职也有可能。 看到迟早早的行为,不知道怎么的,叶炔心里突然淌过一道暖流,目光复杂。 侧峰斜插在主峰上,像是枝干和树杈一般,二峰之间有铁链相连。 姜云在清理九州的时候,曾一剑劈开封印在仙坟之中的谪仙公主,差点将其劈碎。 当然,这只不过是公司里的职员们自己编造的,但在他们看来,能够让葛家这几位老实下来的,除了葛老爷子,没有其他人能够做到了。 抽烟的也好,不抽烟的也罢,叶飞递上,他们都受宠若惊的伸出双手接过,然后连连致谢。 在众人目瞪口呆中,他的容貌和身材在变化,最终于画中的男子一模一样,俊朗秀逸,潇洒自如。 陈玄奘遥望前路,心情渐渐好了起来,人生总有起伏,在低点不气馁,那就是成功一半了。 “克拉奇,这一点你完全不用担心!”肖毅这一手能把所有学生名字都认全的本事现在看起来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是在学生心里可是一直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一番略带调侃的寒暄有些冒失,但肖毅似乎是笃定了原本跋扈嚣张的罗瑞恩不会跟他发飙一般。 按理来说,一个对‘移形换影’有着足够了解的人能非常清楚地分辨出到底哪一个才是真身,身为盗贼的哈尔罗杰更不可能会不知道。 所以,对于五贤帝国的皇室来说,这种傀儡,做的还算是有滋有味。 只见掌柜弓着腰,满脸讨好,亦步亦趋,毕恭毕敬,跟在一位童颜老翁的身侧。 看了一眼地上那摊被上官静躺过的地方,她嫌弃厌恶地蹙眉,一挥衣袖,狂风乍然闪过,将这些沙土给卷起。 准备好一切需要的东西后,沈童颜再次约了周景年,见面后直接把代工资源给他看。 可是当发现我睡着了,对他毫不设防的时候,却又忍不住将我抱住。 他抬眸,看着准备踏入饕餮盛宴的暮云初顿住脚步,并且掏出了那红色的面纱覆上面颊。 也庆幸自己那晚赌对了,要不然,郑家,恐怕就不再有他这个五少。 如果是的话,只要查出郭秀莲和黄阿炳之间的联系,那么说不定就能找到关于这个犯罪团伙的蛛丝马迹。 不止刘老头,认识方鸿的村民,包括街坊邻里们,纷纷摇头,认定了这是重名。 “不急,晚上的,既然来了京都就要见个老朋友,晚饭前我回去,你等会自己忙就好。”周寻礼笑道。 琪琪听到还有那个大叔,立刻想到了郑武那猥琐的样子,不由一阵嫌弃。 蔡家全看到车队。兴奋地跺脚搓手。面带笑容往前一步。准备迎接省领导。沒想到的是。车队根本沒有停车。而是径直往狮头山开去。蔡家全慌了手脚。连滚带爬上了车。催促司机拼命追赶。 好在险之又险的避过了头脑要害,这才不至于被金箍棒当场捅爆了头颅去。 “爷爷,您就这么想看着您的宝贝孙子吃亏吗?”孙志方疑惑的问道。 “一千万!”随口报出天价,刘勇祥的感觉好极了,好像这里成了他的主场,他如同一个帝王一般来回扫视着他的‘子民’。 好不容易安耐住内心的激动,李旭又开始推演“癸亥聚鼎阵”的真实作用。 第32章 平妻 明真婉焦急的内心,对于谢礼文来说完全不能感同身受。 他坐在高大的马匹上面,脸上是得意开心的笑容。 到了谢家正堂,里面是热热闹闹人满为患。 谢家比陆家的家眷多了不少,一共有四房一起生活,谢父去世得早,如今长辈只有谢家老母一人。 两人对着老母亲拜了堂,又祭拜了父亲,这才送入了洞房 上官白露的指挥水平很不错,准确的说,比李逸那个半吊子强多了,在她的组织下,团队成员分工合作,碰到突然情况冷静处理,没有慌乱,每次都能成功解除危机。 李民心神凝聚一点,感知着自身高度凝聚的神识。除了白,再无二种感知。 在最终boss还没有出来之前,李逸终于见识到了传说中‘华山老大’的手段。 这让那些出征的将士们,个个都是眉欢眼笑。让那些没有出征的将士,个个羡慕不己。人人都在摩拳擦掌,争取下一次也让自己出征。 此二人一死,古兰经安拉,当即用手一招,那安拉圣像和胜利之剑,当即就落在了古兰经安拉的手上。 “噗噗噗”高空中的岩隐忍者开始了连射,黏土像雨点一样落下,到处开花,云隐的运输队就像被敌人密集炮击了一般。 果然,就算用‘欺诈指轮’改变形态,就算把诅咒教衣扔在家里,也躲不过被卡林托尔问责。 联想到那些动作,联想到这上面有凝聚起来的水剑术的水剑划过的剑术痕迹,李玄的心中微微一凛。 前方的道路上已经打成了一锅粥,可位于后方的岩隐忍者无法上去支援,岩隐众人自然十分焦急。 不过,这绝不是李民刚刚那把天之尾羽的剑光伤害。也不是什么雷霆击打。那剑光连加菲利的力之神剑都不能斩断,又怎么可能透过力之神剑斩杀加菲利。那就更别说连个电火花都没有,哪来的雷霆了。 “首长不担心这样会导致我们和他的关系交恶?”那人愣了愣,奇怪的问道。 贺之洲正与安康说着住客栈的安全巡视问题,冷不防明月一下挣脱他的手,他忙转头去看,就瞧见明月凶悍的扇打娉婷公主这一画面。 爸妈中午下班后吓了一跳,因为我正盘腿坐在门口啃烧鸡,地上的盘子还装着两只没动过的,看来这是打算全吃了? 如果不能打破僵局的话,最终结果很可能是混灵灵根不得已放任这六大三转长生高手离去,而后自己遁入魔始丛陆,陆羽也会无功而返。 他还记得,在看到唐淼安排的几个伸手一般的押运人员和护送人员之后,他还曾经讽她敷衍他。 第二天一大早,苏浩起床之后准备叫韩玲吃饭,但是看到韩玲的房间已经没有了人,苏浩进入到韩玲的房间之后就看到了韩玲的桌子上有一封信。 “这又是在玩什么?”安太夫人就笑吟吟的与身边的王妈妈说话。 王语嫣点头:“那是自然,陈安公子果然是光风霁月。”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心上已经有了苏浩,大概也会钦慕的吧。 这些原本觉得寻常以及理所当然的关心爱护,她怕是从未享受过的吧。 蓟城中留有很多的府邸,慕容奎要迁都于此,自然是要分配一下各人的住所。慕容泫直接就住进了拨分给他的那一间。 犹豫不决间,他感受到扫雪客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低低对他说了一句。 第33章 敬茶 将明真婉的情绪稳定住,谢礼文又怕她多生事端,便去叫了自己身边的小厮过来。 “去给真婉找个客房住下,明日一早便送她出府去。” 谢礼文悄声给小厮吩咐,“越早越好,千万不要与少夫人撞见。” 这事儿必须办妥当了,不然麻烦就大了。 “郎君放心!”小厮一听,连忙正色答应。 “今天晚 “可不告诉他们你回来了,我该怎么跟他们解释?”姜飞晃了晃玉牌说道。 还有一点惊人的变化,那就是叶梦璐脸上的雀斑被自己奇迹般治愈后,此时的叶梦璐,变得更加光艳夺目。 土匪吸了一口烟“怎么着,你能管你弟弟的事,我弟弟的事,我就不能管了?!堂堂电哥都出来管一孩子的事了,呵呵。”土匪说完还呼啦一下自己的头发。 然而,一根巨大的赤红色大棒,狠狠的砸在了它的脑袋上,嘭的一声巨响,那怪物发出一凄厉的惨叫,山间积雪簌簌掉落,远处冰山上的积雪化为滚滚洪流,这一嗓子让冰山雪崩了。 林芊雪前途未卜的时候,米莱则舒服地坐在车上,对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充满了期待。 此时就连守护院子的强大结界都剧烈的晃动了起来,而姜飞虽然有着神农鼎抵挡,可还是被那强大的力量给震到了,他受了一些内伤,鲜血缓缓的从他嘴角流了出来。 她是背对着林宇弯下腰的,被薄薄连衣裙遮住的圆润臀部形状显露了出来,还有一些裙子陷入到两瓣臀之间,竟然有让人荷尔蒙冲动的诱惑,男人见到都会忍不住想要伸手上去抚摸。 班羿翰看到云思米醒了,眼睛忽然发亮,尤其听到她还说话了。可是他却不想答,他赶紧拿起水杯,把她扶起来喝水。 这个时候,那个普工上了洗手间回到了岗位上,沈心怡就可以和杨锋更方便谈话了。 又过了一会儿,长空急匆匆从外头回来,轻声告诉侯聪,细腰湖上的约,定好了。侯聪换了件墨绿色的衣服,让青松、长空留在腐里,而他要单独赴约。 “我没意见。”周朝先摇了摇脑袋,神色如常,李定想了想,也点了点脑袋,跟着把自己入城时得到的房屋购买凭证拿了出来。 现在侯聪在思考自己中计的可能性了,总觉得白衣后面有“高人指点”。 这对他也有好处,猛然即位,他对自己伯父那里继承来的国家,并不够了解。他亲自在殿里嘱咐了侯聪几句,就让碧翰楼的太监带他过来了。 比雕的凤凰之路实在太过强大和诱人,紧紧只是开启,李定就控制不住的想了许多。 白衣就跪在它们身边,这时候回头看着侯聪。侯聪着急冒火,一下子扑过来,一手捂住白衣双眼,一手掀开被子把两个傀儡都盖住。 李定口中喃喃自语,完全确定了沙发上的这只铁甲蛹就是自己的,虽然他们之间有灵魂连接,不需要这个就可以判断。 李定足足吸收了五分钟,才将晶核中的力量吸收完毕,而体内的幽墨色空间能量再度增长了一成。 元方在家族中,同辈人里排行十三,元丹是老四,在偌大的家族里,并非称兄道弟就一定有血缘关系。只有他们之间是比较亲的堂兄弟,所以一见面就认了出来。 身旁的丫鬟这个时候一五一十的告诉者,陆青衿陆青衿进件了以后,微微的眯起了丹凤眼,心里面想着,既然他这么想要出风头,那么自己就好好的成全她,不过可不是这个意思。 第34章 家书 古观里头,仓房的封禁是只挡人不挡东西的;可老道密室的封禁,却是人与东西都能挡的,封禁多种多样,功能各自不同,林拓一个修真菜鸟,又能知道多少去? “子峰,你就不用安慰我了,你符师的能力一直没有使用,否则的话,我怎么可能会是你的对手。”闻言,赵宗煊脸上露出了些许的苦涩之意。 陆子峰并不认识这其余七位守山将,他更多地把目光放在了守山将身后的武者身上。他们将会是自己接下来封王之战的对手。 也不知道它在杜毒巫那那么不受待见,为什么却还对那个死人那般忠诚。 这个困惑一直萦绕在陆子峰的心头,同时陆子峰问出来也是为了拖延时间,好让他有机会布置符阵。 纷乱的环境中,时空震荡谢云飞闲庭信步,眨眼间原本六十来名九河众便只剩下七八人。这些人皆是地仙和天仙境界的存在,也是身上有着法宝护身才勉强不受到波及。 陆子峰忍不住掩住了眼睛,当他适应过来时,他已经从空间通道里面出来了,悬浮在半空中,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这一片新奇的天地。 古界魔影却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只手臂枯骨嶙峋,被郭连这一击撞的整个碎掉了。 洪荒世界,两族各有一位尊者坐镇,绝巅大帝三位,一步大帝到三步大帝数十,全部都是从洪荒世界摄取资源诞生。 就在易天平眉心那只竖眼出现的瞬间。天穹上的老者。顿时瞪大了眼睛。有些结巴的喊道。 洛羽宗的弟子可不是一时冲动热血的人,自然不可能为了常朲的死就一股脑冲上去报仇,那样做跟傻子有什么两样? 冥王未及提防,被一拳轰飞几百丈远,半个身子都炸裂不见,血‘肉’模糊。 与巨魔兽拉古还有安迪列奥的战斗轰轰烈烈,但对于范塔西的绝大多数人来说,生活依旧。 想起野兽,伊芙耶奥维拉不禁打了一个寒噤,再环顾四周,远远近近的到处都有发着光的野兽的眼睛,仔细听的话。隐约还能听到野兽夜路划过灌木的声音。 乌娜丽斯手一挥,他界之舟就像是航空器一般飞向漩涡,进到了时间隧道中。 开玩笑,家主正在气头上,谁上去肯定是连着那少家主一起遭殃。更何况,如此的一个少家主也不值得他们去请求。 到了这一刻他才发现,原来他一点都不了解萧一默,更不要说看透。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在飞廉出关之后,便得知当初巫神军的消失乃是雨师妃所为,如今巫神军正在雨师妃手中,数年间的训练,已经不知实力几何了。 “你妈可是很着急了,你好歹给她个安心吧。”赵香寒叹了口气说道。 当然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多派遣一千人,作为预备役随时支援。反正山之国的大名,给予她足够可以调动的人手,要解决别的地方的问题,应该没有太困难的说。 他忽然晕过去,吓了她一跳,亏是暗影出现,说王爷没有事,只是消耗真气过多,需要好好休息。 “丫头们,过来,让王婶跟你们说说,流水宴该怎么办。其他的都简单,唯独这流水宴有讲究。”李奶奶笑着说道。 “实力”两个字,就像一把架在许阳脖子上的刀,逼迫着许阳不断的进步。 目前的汇率,是华夏币和游戏币正好1比1,这和张扬印象中是一样的。 余世逸不说还好,一说福多多的火气更是“噌噌噌”的往上涨,下意识的伸手就要推开。 这种感觉太怪异了,硬要许阳解释的话,倒不如将脑海比作是气海丹田,灵魂就是气海内的真气,可此时,这股真气正在凝聚元婴,发生着本质上的巨大变化。 也不知祁可雪是不是故意的,与沈博凌下了棋便不停了,沈博凌到是也愿意陪着她,也许只要能陪着她,别说下棋,做什么也愿意吧。 唐顺义将酒杯端了起来,阮可人让姚泽旁边的一个驻京办的员工给她让了个位置,坐在了姚泽身边。 鱼档收购都是尽量压低价钱,就算换到别的地方,仍旧是那个价格。 陈军翔傲然道:“钱不是问题,我最不在乎的就是钱,这玩意在我看来就是个数字而已。”也确实,如今的陈军翔在国内绝对是屈指可数的超级大富豪之一,钱对于他来说已经麻木了。 老头看着华子建,看着他浓黑的剑眉,看着他眉锋中的锐利,看着他挺直的鼻梁和极具棱角的嘴唇透着一种坚毅和自信,久久没有再说什么话。 一个四十多岁,看上去饱经风霜的男子,扫视了面前的众人,沉声说道。 “八格牙路!”康野三夫还没怒呢,那贱翻译倒跳了起来了,大喝道。 三人的眼神都是炙热的看着他,罗丰只能装作看不到,将全副身心都投入到台上的司仪讲的一般般的笑话之中,似乎很是好笑。 第35章 沐浴 由王麻子一提醒,原本打算让其他对付毒蛇的人出力,自己躲在身后划水就好,但是听着后面还有危险,便收回之前的想法。 “司阿姨当着慢城的面割开了自己的手腕血管,现在人在医院。”龙司爵把实话说了出来。 如果以前,他不清楚自己的心思,那么现在再不懂,就真的是傻子了。 毕竟一个远程一个近战,玩得好的法师,光靠放风筝就能耗死对方了。 “就是你们猜想的意思,这一招,虽然能够将局势彻底扭转过来,但是,付出的代价却是十分之大。”天晔沉声说道。 “哥哥,我知道的,其实外界说的那些我一点都不在意,也还请哥哥你别想很多,这个公司就是我们的,没有你我之分,若是还不能打消你的念头,我就直接找爸爸妈妈说,公司弄成你一半我一半。”白玉立马冷着声音。 这个王者要是前期是非常的脆弱,随随便便就会被其他的兽给抹杀掉。 花胥看着夜这个模样,眉心紧蹙,转身便离开了魔界,来到神界,来到光明神的居所。 当初尊主御羲与创世神共同创造了这个世界,也是他们将这个世界划分为六界,让六界都相安无事地好好相处。 原因很简单,冥王是鬼仙,有寿数自然也有命格,刚才我在屋子外闻到屋里的死气,我就怀疑这冥王寿数将近,可我没想到他是寿数已经尽了。 如今他一声咆哮震天地,竟然向三大势力宣战,这实在震惊到了所有人。 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前这个男子出现之后,剑寒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只感觉浑身发麻,有种瑟瑟颤抖的感觉。 她昨日回返天都观,本是想找爷爷和爹娘商量揭破卿天照的事。谁曾想这伪君子居然胆大包天先一步回到观中蹲守,趁自己不备再次将她擒住。 这种囤积居奇的做法,虽然很是丧尽天良,但是你依旧不得不承认,对于某些人来说这是绝大的商机,发现自然饥荒的时候,有人囤积粮食,坐地而估,那么现在徐峰囤积药物,是不是代表会有新的病变发生? 魏源听到这话总算舒了一口气,只待自己确认了脚上的伤疤完全康复而且不产生任何副作用之后,再约定一个时间帮韩灵治愈她脸上的烫烧疤痕。 就连正在战斗着的叶清瑶与三位太上长老也纷纷停下了攻势,向着秦暮那边看了过去。 红衣少年的身旁,站着一个全身上下都被苍白色的布包裹、只露出一双无神的眼睛的人。 任轻狂算是发现了,跟霍青斗嘴的话,他永远占不到什么便宜。呜呜,关键是干架也干不过霍青呀,他这辈子算是彻底栽在霍青的手中了。幸亏,他还是比霍青帅了那么一点点,算是让他的心里稍微有了那么一点儿安慰。 此时如果说袁紫衣是在钓鱼,那么魏源就是一条既想吃掉她的鱼饵,但是又不想被钓上钩的鱼,所以一方面他绕开韩灵的问题,一方面又希望从袁紫衣口中套出一些徐峰的线索。 巨斧是何等人物?虽然没有占地为王,但是修为极其强横,让霸刀老祖,青莲剑仙都要忌惮。 “那个男人,真的有这么好吗?”何晨新在许久之后,开口问她。 “谢谢。”陈雨婷说了一句,然后离开,而陈雨洁跟在后面,却是被拦了下来。 “尘哥。我也不急。还是你先恢复吧。当年如果不是你将体内的魂力给我了三分之一。你不会变得如此苍老。”绿水爱恋的看着苍老。深爱自己的红尘道。 而加上张阿一共32%的加成之后,更是达到了对方的八倍多以上。相比之下,我本人的加成反而不是太重要了。 “你们最好是不要乱动,否则的话这枪可不是不会张眼睛的。”杰普将军道。 命令下好后,李哲推出了校场,来到了屋里歇息!刚好看到了甘莹再给李哲收拾被子,李哲看到后对着甘莹说,妹妹不用劳碌这些。我自己来就可。 “把你的手机给我!”华枫看向潘青青说道。潘青青看了一眼华枫,还是从身上拿出她那个手机,在华枫看到上面那些显示记录和留言记录的时候,看着她问道。 大漠,有着一种震撼心灵的美,起伏跌宕,恍如人生的潮起潮落。 当然,这是指没有那九命的宿敌帮助之下,假若有那灵婴之上的老妖物出手,那自然连本人都不需出现,相隔千里,照样能够轻而易举地压制。 “喂,你们两个商量好了没有,到底要不要吃?”狗头军事见两人这说了半天的悄悄话,也有些不耐烦起来。为了等这家伙,都还没吃中午饭,先他也想要早些完事,好去吃饭。 梦言惊魂未定,从地上爬了起来,见虞兮手里握着那把飞刀,愁眉苦思着什么。 望见秦家的线人对着自己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男人的目光移向了面前的舱门。 第36章 冷心冷情 这话让路过尤嬷嬷听到了,一个眼刀直接飞过去了。 她急匆匆走过了游廊,来到阳光正好的宫殿偏院。 这里算是玉瑶殿的一处小花园,夏日里绿树茂盛,能晒着太阳却又有荫凉,好不惬意。 陆舒瑶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呢,她听到这消息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 她记得上一世沈如霜也是封了不低的品阶,最后却 三个和尚,领头一个和尚满脸横肉,其左脸庞之上有着一道三寸长的刀疤,这三寸长的刀疤横贯他整个左脸,像一条蚯蚓一般,看起来无比的狰狞,这也为那横肉和尚增添了一分凶煞之气。 “林毅兄,通过这半张地图,差不多已经找到最终位置了,我们何时动身?”问话的是三人中另一个男子。 原来他躲在了议事大厅的楼顶上,正在挥舞着七根肢条大开杀戒。 “是否后悔,只有经历过才知道。”丁靖析如此说道,迅速跟上了敖兴初的身影。 “飞儿,你哪里受伤了?怎么也要喝药?”上官弘烈有些焦急的问道。 十多分钟后,他们终于抵达了此行的目的地:位于市郊静安花园别墅区的道森住所,却见门外停着警车,一个矮矮胖胖的民警正在车边打着手势。 肖林看清楚情况,这才舒了一口气。不管他们来干嘛,只要不是来抓他问罪的就行。肖林赶紧出门迎接四人,四人一见肖林,脸上都是老友重逢的笑容。 “好像实力还不弱……”那些淡蓝色的眼睛缓慢靠近,终于看清楚了它们真正的模样。 “不好意思,我不想让事情闹大,所以我不会让他们找到这里来的!”鞭坛主把手头的长鞭全力扔上天空,长鞭在天空中变长,然后围成一个大圈。 在军人调息期间,路双阳也是自己取出一株灵物吃下恢复一下玄气。 吴桐心中犹豫……他当然看出江北高中的问题,但是,现在的情况是林大雄已经打满两节,体力不支,如果这个时候把他换上去,第四节肯定没得玩。 张若风重新回到球馆,原本被周德保镖以及工作人员隔离的队员们迅速跑过来。 不过,他相信…港苔娱乐圈的势力终归会回到他们应有的位置,大陆地大物博,人才辈出,总有一天会收复失地。 至于张若风、汪源、欧阳南滨这三位,其实…根本没影响。他们都不算广义上的公众人物,诽谤的主要攻击点不在他们,所以最后也收获不到什么。从头到尾都是人肉背景板。 张若风翻看了一下,很显然,国家现在把他当成国宅少年的正面典型,希望用他来修正一些风气,同时起到激发其他国宅少年奋发向上的作用。 陈阿姨没有在反对,只是叮嘱丁玲吃过饭后,就抓紧时间温习,十点后休息了在逗这些猫猫狗狗。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司徒湮蹙眉,扯过一旁的浴巾,挡在身下,一边走上前去准备关门。 他留下来,就算南宫曜凌相信了她,那南宫钟离会放过她吗?司徒湮会放过南宫曜凌吗? 我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当然”它还得给我看家护院呢,谁会把一个不定时炸弹带回家? 这个东东我不了解,但从字面意思上看,就是貂的皮嘛。那么貂是什么?我脑海里马上浮现出元宝的形象。 嗒的一声,卧室内陷入一片黑暗,温洋刚躺下,殷锒戈如惊弓之鸟突然从温洋怀里半抬起头,凌厉的双目透过黑暗盯着温洋。 第37章 想你 红烟巷。 巷内奴婢们的脚步匆匆,还有货郎和不少生意人在走动。 这里隔壁便是寻欢作乐的地方,白日热闹,晚上更是热闹。 一间未挂门牌的小院里,明真婉坐在水井旁的榕树下,眼巴巴的望着水面。 她眼眸中蓄了泪,要哭不哭的,看着格外可怜。 院里的奴婢一共三人,一个是贴身服侍她的丫鬟 交易已经完成,朱厚炜一方一共给刘六刘七一方三千两银子,得到了一百一十匹马,其中战马八十六,其余都是挽马,拉车没问题,上战场就不行了。还有死马,伤马一共30多匹。 可是,那些人行为如此无谓,也可预见以后京城会是怎么个情况。 这个我知道姥姥说的是啥意思,有钱人,还是穷人以后都会走的,只是看你怎么走,得病了不怕,重要的是别遭罪就行了,最好的死法就是睡着睡着去世的,这对逝者还有逝者的家人,都是最好的结局。 船队现在一共有了9条船,一艘大福船,4条2号福船,2条沙船,一条安宅船,还有就是龙江号了。这些船除了龙江号,在东方海域都算是大船了,停靠在大钦岛的海边倒也壮观。 “胡说,这可是最好的天辰纱,轻若无物,怎么可能压得你没法走路。”国师瞪眼道。 一行人经过了友好和谐的商量,接下来一路上顺畅了许多,宋婉儿在前面带路,其他人乖乖的跟在后面,因为总是能够避过陷阱,路上行走的速度居然不慢。 平伟的姐姐哭完了才好似反应过来我是谁,为什么会被他弟弟上身找到这里,跟他弟弟以前是谁什么关系,看我的年纪,不应该是他的同学之类的疑问。 只是,在此时的时候,姜辰浑身一震,他感觉身心陷入了一种冰窟之中,一片黑暗之中,有冰冷的轻哼声轻轻传出。 墨羽飞这才点了点头。他一想也对,毕竟自己是在生出体内的第二座金刚道台后,形成二级金刚念力境地后,这大系统才神奇的入住自己身体。所以,墨羽飞对于大系统的话,没有异议。 不久,已经在战壕各就各位的众人看到了远处的地平线,慢慢出现的越来越多的黑点,这些黑点后面,烟尘漫天。 虽然这柄神秘的黑剑锋利无比,而傲晨也莫名其妙地进入了人剑合一的境界,可是他一个十岁的孩子,体力毕竟是有限的,而且为了顾及后面的草儿,他身上不知添了多少道伤口,每一刻,都有大量的鲜血流失。 这股气息中既有着霸道无比的龙气,还有着邪恶阴冷的邪气,十分怪异。 但现在,识海已经混乱,精神种子内地精神力量为的就是调整识海中的混乱,暂时没有挤压识海的情况,不对,是有挤压,但魏炀却已经麻木了。 空想三个神帝高级的帮手,可是傲晨很清楚,自己并没有超出神帝高级的范畴。 “嘿嘿,不管怎么样,老六你的名气都算是传出去了!”暗暗嘟囔了一句,卢森道:“真不知道为什么如此大喜的事情,师尊反而下令禁口,不准任何人外传,真是想不明白。”他摇摇头。 “京城那边去了消息没有?”赵云安暂且放下心里的担忧,很是严肃的看着曹乔木。 见饶汉祥问起章炳麟,黎元洪扭头看了眼饶汉祥,然后摇了摇头,说道:“章太炎不肯来,我也没办法。 第38章 庆幸 林若听到陆舒瑶这么回话,反而松了口气。 她不是一个特别会拒绝别人的人,在宫中这些日子她活得小心,也庆幸自己早早与陆舒瑶搭话,这些日子下来两人相处得不错。 林若拿着陆舒瑶送的东西走了,回去便给张昕微回了话。 张昕微听了之后,脸上有些失望,拿了东西回去了。 实际上张昕微现在已经搭 所以,若是可以炼制出足够数量的强大傀儡妖,对于战局改变肯定有巨大作用。 这仿佛是尸体般的恐怖身影借着残余的力量,豁然间冲出了门外。 果然,凌天漠一听到凌定愁的话,果真是眯起了眼眸盯着凌薇儿上下打量着。 这些人都是来自于各大势力,随着李锋回到荒林郡,这些势力一些人也是到来,想要找机会交易李锋手中天魂花。 甄逸手中准备喝下的酒却突然停下,脸上的笑意也随之慢慢凝固。 就算是孙悟空,在面对红孩儿的三昧真火的时候,都是被打得大亏且输。 话又说回来,天门这么做,很得罪人的好吧。仅看风不归边上的几位掌门,面上都是露出了不满的神情,这些人以后说不定就会给泰山派下绊子。 这个时候,声音再次响起,比上一次更清晰,像是在耳畔私语那般。 杜森冰冷的视线透过墨镜,落在了这位下属身上,让后者如释重负的是,并没有怒火降临到自己头上。 出现在朱慈烺面前的诸葛亮并非羽扇纶巾的形象,而是穿着一身詹事府的九品官服,进了大殿后不卑不亢的作揖行礼。 眼见冯安世竟然敢把祸水东引到他身上,却是转身就跑,隆泰皇帝都懵了,顷刻才反应过来,赶忙大喝。 众人一听两人之间的对话,一下子就明白了刚才苏陵被瞪的原因。 原本在极力维持百花会场秩序的白虎,远远的看到这一幕,面色骤然一变。 密集的子弹落在暴怒领主的头上,它猛然晃动了两下身体,而后将一对苍白的双目直直落在开枪射击自己的那名军人身上,就像是猛兽在捕猎之前要锁定目标一样。 叶云天的话让苏梦竹一撇嘴,露出不屑的表情,只是碍于不想让苏盛扫兴,才没有多说什么。 有点糯糯的,口感又像是果冻,微微带着甘甜,好吃的很,入口即化的,她都没有细品,就没了? 他并不知道苏梦竹私自去找白龙城,更不知叶云天直接把白龙城给拎回来了。 史蒂芬皱眉,因为一只八十米的异兽已经到了圣墙一般的距离,一旦这只异兽全力冲撞圣墙,圣墙也不一定鞥个支撑多久。 李清明不敢相信,因为正常来说,一位强者的寿命肯定不止百年。 肖恒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孟静仪的名字,然而却再也得不到回应,这一次那个可爱单纯的丫头,真的永远离开了他的世界。 同时,司律痕也知道自己的无法狠下心来,其实就是变相的在慢慢的伤害流年,可是他将所有的结果前前后后的都想了一遍之后,司律痕才发现,有些事情,他真的无法说出口。 男孩挪了几步,走了过来。但是他没有如斯内普所想的那样,马上问话,而是打量了他几分钟,才坐了下来,算是彬彬有礼地坐着鞠了一躬。 这里鸟语花香,丛林茂密,这也就不难解释这一奇特的原因,只是我不知道这凰斯神竟然为何会有这麽大的影响力,它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第39章 明真婉 刚用过早膳没多久,府外便传来一阵喧闹声,扰得人心神不宁。 陆悦榕正悠闲地整理着妆台,听到动静,秀眉微微一蹙,心中暗忖:这一大早的,是出了何事? 她放下手中的发簪,莲步轻移,快步朝着声响处走去。 人声嘈杂,如同一锅煮沸的粥,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 她还是在众多声音中,敏锐地辨认出 于是他惊讶的看到金色的光芒轻而易举地渗入灵魂中。何望毫无征兆地放弃了挣扎,在灵魂被彻底净化之前,复原能力再也没有发动过一次,简直就像从他身上消失了一样。 “那我呢?你有没有想过我?这些年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把我放在心上?”她终于没控制住。 我们的胜利?这个理由还真充分。童恩在心里嘀咕着。要庆祝也应该找你未婚妻庆祝呀,干嘛非拉着我?童恩忽然有了主意。 因为它有“只要接触我就能从你身上获得行动能力”的发言,陈禹一路之上都把它兜在衣服里,完全不给接触的机会。直到现在,才迟疑着把它握到掌心。 赶尸门弟子樊杰,操控着十几个僵尸,有金甲尸、银甲尸、铁甲尸、铜甲尸、毒尸和长舌尸。 “那‘幻梦’那边的进度怎么样了?”夏梦幽看着柳易枫,忽然开口问道。 不过,画面有点壮观的就是。这些鬼怪此时却已经被一条一跳的锁链给锁住了,看这些鬼怪修为也不低,但是三四个鬼怪却居然被一个阴兵给牵着,而且丝毫挣脱不开。 穆大少闻言彻底傻眼了,话说现在都要了老命了,竟然还有一次? 穆西风望着那三个清晰的大字,心中知道,端木情所说的话不假,这‘落凡洞’的确是魔教历代教主的坟墓,只是不知这坟墓内是否有出路?带着心中的疑问,穆西风抱着端木情一步一步的走进了魔皇陵。 而另外两头二阶妖兽,身长五米,雄壮的身躯上与它的颜色恰恰相反,火红的毛发!没有密麻狰狞的鳞甲,倒刺,只有一身火红的皮毛。 “杀你的人。”冰冷锋锐的声音在整个殿堂中回荡,接着,那股威压瞬间增大了一倍,在巨大的压力下,易风浑身的骨骼发出了颤抖的噼啪响声。 随后,在诸葛亮身后,空间一阵扭曲,剑凌赤虎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诸葛亮身后,骨戟抬起,刺穿了诸葛亮。 逃得远远的,眼睁睁的看着波伊公国和矮人的云岭王国被他按部就班的毁灭,帝国的实力再一次被削弱是吗? 压根就不给欧阳淳跟黄飞虎见面的机会,甚至连阻拦他的时间都没有。等卞金龙带人出关应战,欧阳淳这才回过神来。 他这样问着,看向雅各布,并不认为周围有别人会误会自己的话。实际上,他自己提问的方法而感到满意。 望着周围不时行进的军队,易风心底忽的涌出一丝莫名的沧桑感觉。 之前,对那些警察和古桃的态度,袁森一直感到怀疑。但这一点儿都不影响他看到那些人善待别人的时候感到难受。 不知道是不是被甄乾的气势震慑住了,还是被甄乾手中的武器吓住了,纷纷后退看着甄乾。 就在帝俊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帝俊的身上突然有什么东西碎裂了。 分析完凝元丹之后,秦明又拿了一颗化元丹,继续用星灵进行扫描。 第40章 坦白 谢礼文原本就自知理亏,在被陆三动手打的时候,始终强忍着没有还手。 陆三这几拳下去,拳拳都带着十足的狠劲,每一下都重重地砸在谢礼文的身上。 他眼见周围的仆人们费了好大的力气,却怎么也拉不住已然失控的陆三,心中的火气也在一点一点地往上冒。 看着陆三那副红着眼,朝着自己眼睛就要下死手的模 此时我才看清他的脸,他鼻子很挺,嘴唇很薄,一双眼睛深邃泛着绿光,是那种极浅的绿,像秋日薄雾弥漫的湖光。此刻我正凑到他跟前兴致勃勃的观察着。 各方面的人马都在紧锣密鼓地行动着。庆华祥这边,吴平、陈百夫、水鱼蔡等都做好了准备,福致隆那边,陈六、崔光南、于不辞也已把船只食水货物搬运停当,一切只等出发了。 说完这句话后,他感觉神识再次的回到体内,一股撼天动地的力量顿时在他的体内流淌着,他能感觉到这股力量的巨大。 “对了,之前她说需要用到傲绝帮她做事,到底是什么事?”聂少突然的开口说道,因为他对颜盈感觉很熟悉,所以之前特别留意颜盈说的话。 发现异常,聂少立刻的停了下来,这白色的空间实在是可怕,竟然能影响到他的修炼,如果他继续的修炼下去的话,肯定会走火入魔。 果然,罗‘门’的手机已经处于关机状态,江曼云忍不住自己的气愤,把手机狠狠地摔在脚下。萨莎脸上的笑容更深,这个时候她更清楚罗‘门’在干什么对江曼云来说是另一个刺‘激’。 “喂,你们俩干什么?我可告诉你了,这气垫床只有一个,而且还不结实,你们俩一上来,恐怕要压暴了!”刘星闭着眼睛说道,这大自然的空气就是好。 太后的话听着,顾雁歌心里是酸的,而皇后的话听来,却让她心里浑不是滋味儿。 顾雁歌打算是,如果诚郡王真是看上了二姑娘,不妨顺水推舟,送过府去是为庶为妾,那就是二姑娘自己的造化了。 只是国内还没有任何纯数字程控交换机实物,几乎就是一个空白,这让长久他们怎么做? 「我说我也不确定是不是怀孕了,昨晚上才有呕吐的感觉,也不敢去检查。娘就让我先回屋休息,别声张。 李易不是单纯的学习,而是一边印证自身的道法,一边学习黄泉之法。 “老师,打赌这个事儿,是我提出来的,我会去解决这件事的。”夏幼之道。 而车上的货物也去了一大半,他胸前的布包也塞满了各种毛票子跟硬币。 不过回去也好,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冒险,经历了如此多的战争,经历了千辛万苦,终于完成了考核,拯救的世界,是时候回地球放松一下了。 “你……”张曼张张嘴却没有接着说,以她的性格早就杀过去了。可是面对现在强势的王默,她心中有所顾忌了。 这几天她都会挺忙,趁今天有空,夏幼之想把之前的想的事定下来。 顾霆深看着夏幼之毫不留恋离开的背影,气得朝路边的石头踢了几脚。 林秀清听到哭声也出来看了一下,知道是因为不给她吃,也笑了。 我想要喊救命,可根本发不出声音,我灵机一动,想到黑袍祭祀给我的两颗劣质晶石,我赶紧将其取出,还没有使用,心脏猛然抽搐一下,我两眼一黑,便不省人事,晕厥了过去。 第41章 规矩 “悦榕,你信我。”谢礼文的脸上神色极为复杂,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眼眸中满是挣扎,似无奈又似痛苦,那模样几近于欲哭,“我对她绝无半分男女之情。可到底是我坏了她的名节,于情于理,我都得对她负责。” 陆悦榕听到他这么说,缓缓起身,莲步轻移走到窗边。 窗外的阳光洒在她身上,却衬得她身形愈发单薄。 伴随着轰鸣巨响,大量炮火倾斜在这片无边无际的黑色大潮上,每一颗炮弹落下,都有数十、乃至上百只丧尸被炸成支离破碎。 血棺就安静停放在那里,我走上前,缓缓推开了棺材盖,在里面的邪祟涌出来前,纵跃入了血棺里。 “我今天晚上有事情,我来应聘时就说得很清楚,我不应酬!”李美洁淡定从容地沉声道。 这时,一个记者的手机突然响起,接了一个电话之后,顿时记者们一下子像炸开锅了一样。 视物品为珍贵,仿佛手心上的这件东西是一件很重要很重要地宝贝。 林羽并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灵草化形的灵童即便是在仙界也是极为稀有的异宝,往往都被仙人们留在身边作为侍童,平日里打理草药苗圃,还有协助制药和炼丹等。 “大势已去?呵呵!那也是麒麟比你厉害!”金命长依然不愿意接受眼前的事实,不愿意接受自己是人人可憎的魔族。为了灭魔族的士气,他将麒麟搬出来。 他下意识的开始审视自己到底是怎么欺负她了,竟然让她哭的这么惨兮兮? 皮肤黑是少不了的,出国嘛,而且她还去了沙滩,那么大的太阳,怎么可能皮肤不会黑呢是不是? “老婆,你已经有那么多珠宝了,为什么还要买,买那么多干什么?”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好吧,培虽然赚钱不少,但也很累,既然会惹朝廷猜忌,那就不办就是。 目前看来,欲访地仙仍是应该先找“乌羊”,而不能跟着巴山猿狖在迷宫般的隧道中乱转,我们只好继续向防空隧道的尽头走,那里接近一片纵横交错地峡谷,是巫盐矿脉所不及之处,也是我们最初计划要去探查的区域。 “那是因为这次比斗不让使用法宝,否则的话,恐怕刚才那一击,就能分出胜负了。”旁边的席月忍不住开口说道。她的立场自然是和陶锐一样,听到乎夜这么说,心中有些不服。 陶雅玲变身八卦虫好奇打听:“上次你们怎么解决的?我问她又不说,汲取点经验教训嘛。 听安丰说完,袁福通也不再开口,开始专心观察轮转五行阵的变化,对照华朱道人提供的阵图,自行进行推演。两相印证,来发现其中的奥妙之处。而安丰也静静的坐在那里,一边观察阵法,一边炼化着体内的力量。 张轩说其他人不开心的时候他的表情更不开心,我低头看了他一眼,随后转开视线,那天早上交画的时候他是最积极的,还东挑西选,用心地选了好几副,最后才敲定了那一副画。 为我刚到父母身边所遭受的那些罪,为我被爸爸抽打的那些皮鞭,为我跟李秀之间永远敌视的对立,为老师的偏心,看不起,贬低,为我那明明很翠绿却被我画成灰色的常青树。 “放心吧。这次击退魔族之后,就应该有些时间了。”安丰淡淡的说道。 第42章 心意 谢母端坐在主位之上,她神色转而凝重,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都似写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决。 她缓缓开口,语重心长地劝说道:“礼文啊,真婉这孩子,自小就跟在我眼皮子底下长大,乖巧懂事得让人打心眼里喜欢。从情分上说,她一个姑娘家,名节因你受损;从道理上讲,咱们谢家也得担起这个责任,无论如何,都得给她一个名分。 再到如今的统领位置,手下也管着好几百号人,有些事都要他的吩咐,自然就想的多了,实在不懂捉摸不透的时候,便提着酒去谢长亭府上取经,性子也就沉淀下来。 “哈哈,炎圣,这里似乎有尊台级别的神族,你确定你一人可以搞定?还是我来吧!”在霸王门的飞舟之上,传出一阵震耳欲聋的狂笑,紧接着,一名脸容粗犷,身材魁梧的青年走出来,语气同样的狂妄。 想起之前被那头怪物用涎水洗头的场景,饶是赵寒心志坚定,此刻也是恶心得一身鸡皮疙瘩。 蓦然,半空中猛地现出九点寒星,刹那间猛地炸开,化作朵朵梨花,紧接着炫光一暗,便如毒蟒翻身般,一道朦胧模糊的光影猛地向虚空一刺,“砰隆”一声如若炸雷响起,掀起满地尘土。 徐江南也不甘人后,仰头喝酒,连带着这些年的愤懑,委屈,艰辛,苦楚,以及想念,还有许多许多不能说出来的情绪,一饮而尽。 见明轩如此说,陈伊玲和欧至阳沉默了,却也知道明轩对胧月并非毫无感觉,只是因为肩负得太多而身无自由,更遑论情感了。 走在最后的养山哲不知何时鬼魅一般出现在韦功德身旁,横档在脸前用布包裹的长剑仍然余响不绝,脏兮兮的粗布上被什么东西击中的痕迹清晰可见。 不过这些,他没有跟这后面两个徒弟说,一个是说了没用,再一个就是没那个必要。 鬼怪神说阴阳论,还有轮回意,尤其是后半点,徐江南想起卫家祠堂卫山的题词。剑剑轮回意,这是巧合? “去,你以为玻璃种是你想开就能开出来的,一年全国也就出几块,再说即使开出玻璃种翡翠,也是陆哥的不是你的!”王嫣老样子,一句话,噎的杨天当时就低眉顺眼,样子极度搞笑。 “戮神!”楚辰一掌与白骨圣爪碰撞在一起,旋即,一股阴狠毒辣之气朝手臂里钻去,在皮肤上出现如蜘蛛网般的白色印记,带着强烈的腐蚀之力。 几天几夜赶路,曼娜一行人终于到达静修寺。静修寺是一座皇家寺庙,据说早在有格勒城之前,寺庙就已经存在了。曼娜稍作安顿,就催促着孟烨去接应月儿,恰巧月儿也于当日赶到了静修寺。 老皇的夸赞源自于真心,他突然发现他越来越喜欢这个丫头,性子和脾气像极了他的龙儿,一样的狂傲一样的嚣张。 古飞语张着嘴却说不出半句话来,难怪她会表现的如此在意,凝练心火的难度他怎么会不知道,不仅自己深有体会,王二雷更是足足凝练了十年才凝练出心火。 可一旦到了她擅长地东西上,洛珊灵是越说嘴越溜,越和长春子交流,越觉得这玉雕大师真不是华夏人白给长春子封地。 因为混沌神树必须生长在混沌气体浓郁的环境中,所以即便在天界也极为罕见。没想到这上古大凶之地里,竟然生长着这么一株高大的混沌神树。如果被天界强者知晓,必将引起一场血雨腥风。 第43章 宫中 夕阳的余晖懒洋洋地洒落在京城的石板路上,一辆装饰典雅的马车缓缓前行,车轮滚动,发出沉闷的声响。 车内,陆悦榕静静地坐着,她的面色略显疲惫,秀眉微蹙,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在谢府发生的种种不快。 谢府众人的态度,如针一般刺痛着她的心。 马车突然猛地停下,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喧闹声。 陆 苏轩逸第一个出手,七星步配合形意拳,加上基因的皮肤硬化,虽然他只是七级觉醒者,但一代武术宗师的身手,却不是浪得虚名,敢对八级的残耳出手。 狮身人面兽掀起了车帘,走了下来,众人马车厢里,洗无缺正坐在椅子上,虚弱无力,只是脸上却带着淡淡的笑容。 龙尊武图,与他本体也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图上所示之物,也许于他也有什么帮助也说不定。倒的确是要去看看。 刚刚一番厮杀,杀死的恶鬼数量,也不过数百,连一千都还不到。 秋玄一皱眉,宫里的人?难道叶啸又有什么事情要找自己?叶啸怎么知道自己出关了?秋玄口上说道:“请那公公进来吧。”听到秋玄这样一说,珍妮躬身而应,随之走了出去。 这牛头怪物刚刚出现,似乎还处于一种懵懂情况当中。一双纯黑的没有半分眼白的牛眼当中,泛着诡异的光芒。不停的咆哮吼叫着。金色刀芒,刹那间,便是稳稳的切在了对方两角之间的头顶之上。 岛屿之上山川叠嶂,江河滔滔,高原,盆地,森林,沙漠,绿洲……一切地理地貌俱都拥有。说是一座大6,也没有任何问题。 叶家之中和魔界有一个巨大的交界的裂口,几乎每时每刻都有强大的魔头想要冲破封印,冲到荒古大陆上来,只是这亿万年来,一直都被叶家给镇压着,一直都没出什么事情,叶家有大半强横的高手也都在这其中服役。 “喂喂,你刚刚那个行为是怎么回事?”看着黑泽怜走后,他立刻朝着凌言问道。 姜染闻言就尴尬地笑了笑,然后低头从乾坤袋中拿出一个红色瓷瓶,倒出两颗蓝色的药丸,服下了。 此言一出,海兽们心中皆是一惊,掌教竟然收徒了,这可是一件大事。 刚才她只是大概扫了一眼,现在才看清,这浓疮看着比想象中要严重许多。 走廊里的风吹进脖子里,我忍不住抱住胳膊搓了搓,脑海里始终浮现韩遇桑说的那句话。 就在众人内心叹气,眼看着林寒就要被众人一拥而上直接废掉的时候。 院里人闻言也都纷纷指责刘海中,棒梗还是个孩子,有错你可以说,动手算怎么回事儿。 “呀!冉冉回来了……奶奶!外公?”周二哥看见奶奶的出现也很惊讶,至于外公,那是跟着周冉喊的。 许浅雪闻言蹦起来道:“好呀,好呀,我这就回家收拾东西,下班前就回来。”说完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周冉很有先见之明的租了三个轮椅,不为啥,她上一世带着父母旅行所获得的经验,老人毕竟年纪大了,有个轮椅能更好的保证老人们的休息。 就这样几人在客厅聊了一会儿,因为有万晚晚的到来,家里的欢声笑语多了不少,最后直到万晚晚玩累了,许月晴这才将万晚晚放到床上,几人才各自收拾着睡觉。 黑色的触手,犹如巨蟒捕猎一样,一层层缠绕上牧濑红莉栖的身体,越收越紧。●⌒,牧濑红莉栖的身体被禁锢着,动不了,呼吸越来越困难,她感觉自己体内的空气也要被挤压出去似的。 第44章 病了 疫病的爆发,如汹涌的暗流,来得比所有人想象中都要迅猛。 宫中虽有防备,却依旧未能阻挡其蔓延之势。 短短数日之间,它便如野火般在整个皇宫熊熊燃烧,所到之处,人心惶惶,安宁不再。 慈宁宫如今也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 到了该去慈宁宫请安的前一日,各宫都收到了太后的口谕,免去了嫔妃们的 眼看生命之火汹涌扑来,来不及维持塔内秩序的银甲艾伦,取下背后的三叉战戟,直接从残破的秘法塔中跳出,直往火海中心的切尔拉冲去。 识海内,忽然多出了一种玄妙的东西,像是时光的变迁,像是时间的流逝,像是时间的永恒。 “自然是马匪突然袭击了王后,然后国王陛下和赤杨吉利大人为了护卫王后,被马匪杀死了!”吉利詹看了眼两具尸体,冷声道。 原来的他,并没有过多接触家族内部事务,只知道大哥被老祖视为家族的继承人,星家事务有大哥星云焰管理就可以了。 她也觉得自己失态了,但并不承认自己心动了,只将此归咎于对方身上有魅惑的力量。 现[嘀嗒fo]在的它,已经不需要存在武器当中了,是一个独立体了,这就是进化后超越了一个等级的好处。 一个不太美妙的声音在三人耳边响起,李枫一脸尴尬,郭正微微后退,刘炳浩直接准备跑路。 听到欧阳泉的话,在场的人都是吓得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相信这些话,竟然会从欧阳菲菲的嘴巴里面说出来。 “老师您放心,有我在,你的病就没问题,一定可以痊愈!”叶冷风点头说道。 “不用生叹,下周末,我带你去郊外寻梅可好?”颜子回打着伞走了过来。 经过三年多的努力,他已经统一了整个羌族部落,部落的人口也突破了二百万,手底下拥有五千象兵,勇士二十余万。 他打量着两个鼻青脸肿的少年,而两个少年正试图用手遮掩脸上的淤青。 季微要了一杯雪莉酒,喝完酒,才跟贺莹莹一起进入舞池。今晚有国际上著名的电音之王来串场,现场十分热闹。 现在,他可以肯定,太子在这件事之中,扮演的角色绝对不止他表现的那般无辜。 朱由校似乎演上瘾了,拍了拍握着自己手掌的张嫣的玉手,示意她告诉秦焱眼下的状况。 听到休息室门合上,莫羡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样,趴在了化妆台上。 卢裴两家联姻,本来就是最合适的选择。所以自己从许久以前,便笃定,裴楠铉的妻子,也只能是自己一个。唯独可担心的则是,裴楠铉对南柯流月的那般痴迷。 他有理由相信队友能够抗住两个看起来就很厉害的护卫者或者保镖,唯一需要提防的是那个看起来已经老朽的老者。 昨天晚上袭击的半截车队这会仅有四辆卡车,就算让他们过去也没有什么用了,因为车里不会有蔬菜和新鲜肉类了,这天气,都臭了,送去的最多是干饼,或者部分粮食到头了。 第二日,在基兰王宫大殿上,伊尔斯坐在王座上,打不起精神。只听到底下修斯将军拿着纸状,似乎宣布了一系列,罗利亚的罪行,也就是宣判着杰罗姆的罪行——【叛国罪】。 “好!柳会长,你可准备好了?”那白袍老者激动的脸都红了,对柳寒冬问道。 第45章 喂药 陆舒瑶踏入养心殿时,殿内一片寂静,唯有烛火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映照出几分冷清与肃穆。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龙涎香。 她的脚步放得很轻,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养心殿外,完全是不同于殿内的热火朝天。 只是越往里走,便越安静。 她进寝殿之前,听闻了叶宴臣病 罗毅看他说的认真,知道他立功心切,咬咬牙,还是点头答应了,只是再三叮嘱张志坤一定要谨慎些,别功劳没立下,倒惹得自己一身麻烦。 这边的动静太大了,整个宴会大厅都没人再喝酒,大家纷纷围拢来看,实在围不到跟前的,索性站在椅子上,最后好多人站在桌子上。 届时,就看弥罗塔内暗藏的灵识厉害,还是那无上天魔的魔识厉害? 当自己的高考分下来的时候,一看只有394分,宁曼芳嚎啕大哭,根本就没报志愿,直接就告辞而去。 而且说来也奇怪,万臻的那些老员工留下来加班就算了,南跃的那些前辈也都愿意留下来,而且是一点架子都没有,这一聊起来就聊到了现在。 阿虎想了想,点头答应了下来,心说也是,怎么说他跟苏毅也有好些年头了,苏毅总不可能骗他。 “不是,我是从光辉事迹里获得的。”冯昭没想瞒着,看着兑换列表,随意的答道。 火焰蛟龙、威力很大……这倒是让他依稀想起了记忆中的某个形象来。 秦家和洛家走得很近,两家关系好得不得了,因此,两家的走动就像进自家一样随意。 “还能怎么样?麟儿,无论如何,都只能送去给大夫人那里了!”四姨娘摇了摇头,一把将卓一麟抱入了怀中,眼泪汪汪的看着卓天琴。 卡卡西不敢再以血肉之躯硬拼草薙剑绝世锋芒,左手轻轻在其剑身上一弹。 林大师横空出世,干出许多惊天大事,都已经惊的他们,开始怀疑人生了。 为了避免惊世骇俗,宁拂尘在飞剑即将降落时依旧用了隐身符,看着戒指中的符箓已经不多了,看来这次还要采购一批画符的材料,顺便教何婉芸画一些简单的符箓。 明月抚掌而赞,公孙龙说的有道理,寒冷地方的人的确更喜欢喝烈酒,比如战斗民族就经常把伏特加当水喝。 这也难怪他会如此,在第一阶梯的人都在同情着烈火公子,但绝对没有人想要帮烈火公子,哪怕之前和烈火公子走得很近的天机公子。 藏在袖间死死的握着,只有借着指甲刺破肌肤传来的阵阵痛楚才能掩藏她心底的痛苦和绝望。 竟然连帝都来的大家族公子都敢打,并且还敢威胁对方,这样的人根本就不按照常理来出牌,才不管你的身份如何,只要你实力比他低,他就敢打敢杀,什么后果都不会去考虑。 “这是不是傻子我不知道,但是异想天开是必然的,主要是那河县那边的领导班子领导人是已经调到省里的接班人,亲自提名上来,在想法上,还没开窍。”胖子负责人说道。 月妃心里想着,在御花园能够干什么呀,自然是赏花了,但是面对有点阴测测的皇上,月妃觉得自己可不能够这么说。 当贝吉塔突破到超级赛亚人的那一刻,看着自己周身笼罩的金色气劲,他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第46章 养心殿内,烛火摇曳,将殿内的人影拉得长长的。 御医犹疑的目光在陆舒瑶身上打转,那探寻的眼神仿佛要将她看穿,试图揭开喂药背后的秘密。 元术瞧在眼里,心中暗叫不好,赶忙上前一步,脸上堆起恰到好处的笑容,对着御医说道:“刘太医,陛下龙体为重,这喂药的事儿,想来陆姑娘自有办法,您还是先替陛下仔细 吕锦之原本想发怒的心情,在看到叶筱筱一脸震惊的模样时,按了下来。 “哎!来了来了。”杭生顶着一头的汗出来开了门,二人看见对方,皆是一愣。 “不,但你永远不知道。我们对辛迪人的了解太少,无法预测他们的动机。”卡萝说到。 “莫掌柜莫不是在诓我?”眼尖的尹正仁叫唤起来,他可是发现了她藏起来的一盘子麻雀。 英格马叹了口气,眼睛随着她的身影远去。为什么一切都要变得这么复杂呢?他是否能够成功地将她视为一个好朋友?他对此有些怀疑。毕竟,他依然认为她是他的唯一真爱。 九婴抬起头对罗刹宫宫主咯咯一笑,紧跟着,他喷出一口火,当下把罗刹宫宫主的头发给烧没了。 还好一切顺利,就是不知道格伦菲尔德调集所有资源去查验那颗矮行星的存在需要多长的时间了,但目前而言,余泽能做到的仅有等候。 “哈哈哈哈哈哈哈!”莫瑛惯不会遮掩,在外人面前也笑得合不拢嘴。 “我说的是那个晚上,你曾在我这里睡沙发的那个晚上,”他开始说,但是内部通信系统的扬声器打断了他的话。 她一直垂着头,此刻顾时宴才看清,她眉眼温柔娴静,眼神里偏又带着竹柏般的坚韧。 但她什么都没做,伤害是姚楚汐的,决定是皇上下的,而她自己只消消停停的,便有个身子好又招人疼的公主落在了自己手里。 红袖见他不说,目光再次转向一旁的阿封,可阿封也没多说什么,转身跟着暗一离开了房间。 孟佳期扭过头看向窗外,不愿意多想他到底忙些什么,她的手插在口袋里,还依旧紧紧的捏着家里给的户口本。 这话吓的吴泓澈浑身打了个激灵,每一步迈的都格外沉重,腿抬起来时腿肚子都轻轻的抽搐着,落脚时也不安稳,轻飘飘的,好像随时会摔倒一般。 因为很少和同龄人相处的缘故,其实远坂凉音并不太擅长处理人际关系,所以她搞砸了。 “我还没吃呢,你呢?”陆明吸了一口烟,直觉哪里有点别扭,但是有说不上来的感觉。 但是一步踏出去之后并没有残影,长剑就随着莫樊向前这一步直直的刺过去。 风间抚子听懂了他的暗示,脸当即红了,急忙回过了身去,脸上浮现出些许懊恼的表情。 忽然从那道黑门渗出森森阴风,薇薇吹来,随之恐怖吼声。似里面藏有不可告知的可怕东西。 其他妃嫔娘娘们听到乾隆对七阿哥与八阿哥满月宴的安排之后,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些酸溜溜的不舒服。 喻楚楚不知道自己是出了餐厅的,她后悔约沈牧谦来吃饭,她后来和他吃这段饭,她更后悔自己的退步和解释。 “这都还不到天黑呢,你就来了?”秦萱对慕容泫有几分无奈,不过这是慕容泫家里,她也只有随便慕容泫去。 专家都这么说了,为了省心省力省钱,起基的时候并未进行夯实填平,而是在原有的地面上建楼的。 第47章 求和 (我还没有回家!!稿子在电脑里,我一点之前到了替换!谢谢大家!) 倚月钩阑,窗罅影晃。 路边湿漉漉的泥土里叶色血红的秋叶被一双绣花鞋一踏而起,随着秋风旋了几个弯儿。 穿绣花鞋的宫女步伐匆匆,提着宫灯,进了翠娥宫。 “殿下,戌时两刻了。” “嗯。”殿内有娇声传来,问:“备 毕竟上古肯定是修者漫天飞的,而他们的方法不也是从一开始,自己琢磨而来么? 不过,处于生命共享下的梅伊,吸取苏阳的魔力的速度即便是趋于稳定了,也依旧是以每秒百分之一的速度进行着。 随着修为提高,他眼光也越来越挑剔,寻常灵药根本不放在眼里。 往离微生雪尽量远的地方挪了挪,惊雁已经几乎到坐到车厢外去了,外边的寒风不时的灌了进来,惊雁忍不住蜷起了身躯。 按照马的平均年龄,王子还未成年,属于孩子心性,跑到叶牧面前接连打了几个响鼻,似乎询问叶牧怎么不来看自己,然后低下头,长长的马脸王叶牧怀里使劲磨蹭。 只是要采到这种灵果并非易事,因为长着这种东西的地方,必然会有大量蛇类聚集。要想得到,必须撇开或者除掉匍地蛇莓生长之处的蛇类才行。所以这东西虽然算不上难得之物,却是极难采摘。 一行人上了三楼,苏阳这才发现,原来贵宾厅还真是和下面不一样。这里没有下面的那种封闭的柜台,而是一个个地展示台。 说实在的,主人的这些魔魂兽在她眼里连蝼蚁都不是,因此她听了糊涂的话之后只是冷冷地看了糊涂一眼,并不言语。 “召唤哥布林”冷却时间一好,王原立刻再次召唤哥布林,不过智慧不低的费兹捷勒也盯上了哥布林,一条舌头破空而来。 送走客人,叶牧和赵吉阳继续在温室里,清理出一块田地,播撒种子……一直忙到晚上十点过,再打开花溪商人这个图标,里面已经出现了第三家商店,罗恩杂货铺。 如果说灵真学院院长尘不染,是不染风尘不染情,那么,恐怕庆半仙就是“半染凡尘,半边仙”了。 后方,一位散发着恐怖气息的魔族强者这般说道,它是一头身材壮硕的野狼,也同前方那头猛虎一般,长着人脸,口吐人言。 听起来不是很多,但要知道四品的气血已经和二品三品有所不同,随着等级的提高,每一卡气血的力量都会变得更加浓厚,这20%的气血增幅,足以让他在同等级爆发的对拼中,无人敢与其争锋。 林中吹来凉风,压向火堆,焰苗抖了一下,光线瞬间变暗,将他举矛的身影拉得老长,就像神话中的屠龙勇士。 天,这是哪个厂家出产的硅胶,就跟真人的皮肤一样细腻,完全不是他想象中的粗糙。 人长得又高又帅好像还很有钱,学习成绩还特别好,性格也许谦和,但是面对追求者时并不见得委婉。 说完这句话之后,墨阳位于玄晶石台之上,默默闭上双眼,开始参悟心经之道。 狂狮的每一拳,莫林仿佛都感觉不到疼痛般,而且也没有因为狂狮的攻击受到影响。 墨阳听完这句话,仿佛泄了气一般。又瘫坐在床上,一脸无奈地看着苍老。 暗恋这两个字,总是自带伤感,由于某些原因,它无法让人顺利表白并相恋,所以就成了暗恋。 第48章 庄子 要说陆家对这事儿最为生气的,除了陆悦榕之外,便是陆父和陆三了。 陆父在陆悦榕婚前,特别的看好谢礼文。 身为男人,他自然也知道男人的劣根性。 但是他没想到谢礼文暴露得这么快,这么彻底! 这何止是对不起自己的女儿,更是不给自己这个老丈人面子,不给陆家面子啊! 在陆父这里,自 我让其他人如实报道,然后让人清理现场,这次行动所有穿制服的,都是因公殉职,都会往上面报道,不管是不是和我一伙的,毕竟死者为大,所有人都是好的。 “我居然也低估了你,把偷天眼练到了这种境界!”庄岚面无血色地道。 近百人朝着方正扑来,一个个身体表面都覆盖上了银白色的光芒。 扈成点点头,他自然也看出了这个弓博其实是一心想要复国,又怎么会真心实意投靠华夏,投靠梁山军呢? “各位哥哥弟弟,今天大家能赏脸来喝这顿酒,就是给我谭大伟面子,我先敬各位一杯”大伟说完就把杯子里的酒干了。 “你这只无耻的癞皮狗!今天若留着你,必会败坏我的一世英名!我宰了你!”那人突然出手,一把拔出了身边士兵的腰刀,照着刀疤脸的脑袋就砍过去了。 众大臣一个个噤若寒蝉,慌忙跟了上去,再也没人敢为李泰说好话了。 直到众人深入腹地后,剑冢中才分出了好几条岔路可以走,不少在队伍最后的弟子们都挤了过来,各自分散开去找寻属于自己的佩剑。 见到白成修如此模样,楚雨曼脸上的表情,也渐渐没了先前的淡然,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副楚楚可怜,又惹人怜爱的绝美表情。 “那好吧。”都说到这了,李少凡还能拒绝么,翁婿二人在客厅里就这么一句一句的说了起来。 楚天看着下面的众人,微微点头,并没有说话。他看着下方众人脸上的表情,早已经猜到了他们心中的想法。 这对于他攀登上多元宇宙层次可以说是一件彻头彻尾的坏事,可是,反过来一想,却也是侧面体现了他的替身计划的可行性。 房卡插入墙壁上的接电口,悦耳的“叮”一声响,室内柔和昏黄的灯光逐第亮起,洁白柔软的大床,干净的落地窗投映出酒店十五楼外灯火通明的巴黎辉煌夜景。 从前在担任神盾局指挥官时,她是尼克·弗瑞的左右手,尼克·弗瑞的任何命令经过她的手,都能够顺利的得到实现,她可以说是一个十分优秀的执行者。 加之,他曾经拉拢大唐,消灭了突厥,借助王朝的隐患,使王朝有足够精锐消灭崛起的大食人。 让他一度怀疑脑袋是不是在传送阵里受到了刺激,否则怎能说出这么无耻的话来? 鸳鸯不甘的叫喊着,在她那张绝美的脸颊上,泪水若水珠一样滴落下来。 “你中了我的九幽无极掌力,百年之内能不能动手尚且难说。不过你的无邪剑力,终究是稍逊一筹。”黑极冷笑一声,带着众人离去。 “那您们怎么不跟孩子一起出去?!城里条件也好,过着也舒坦。”三子掏出烟递给老大爷,随口问了一句。 最后绕了一大圈,终于把所有流程跑得差不多了,才拎上两人奔向最后的第六执行组常驻别墅。 只要容昭身手敏捷灵活,严格按照定义好的速度来移动话,理论上不会有被发现的可能性。 第49章 再次求和 明真婉心中暗自盘算,若是自己先有了身孕,那便有了在这深宅立足的底气。 她轻轻磨蹭着谢礼文,声音带着几缕娇嗔:“夫君,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只是这一去庄子,不知要多久才能回来。” 说着,她的泪水又在眼眶里打转,谢礼文见她这般模样,心中一软,抱紧了她,轻声安慰:““婉儿,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等太久 黛妮儿顿时慌张了,想都没想把那个套在了身上。拿起早就准备好的,精致的一身制服穿在身上,然后跑下楼。结果刚出楼道,就感觉裤子里湿漉漉的,黏黏的,她脸顿时就红了。 黛妮儿那倔脾气就不用说了,自尊心还超级强,根本不会去拿别人的东西。 他就立身在那里,不远处就是一根绿色的树苗,一直不长大,但也算给荒无人烟的月球些许绿色点缀。 原因无它,原本多罗本着虚心求教的态度向夺心魔尼古拉斯请教关于心灵异能方面的问题,虽然说尼古拉斯能够将自己所知道的都讲出来,不过那语气就不摆了,几乎让多罗直接掐死这头在自己眼中狂妄加无理的夺心魔。 多罗在取含了一会之后,便推着龙晶,选定了一团黑色火焰就前进了。 为了配合这首歌,他甚至还专门做了一个“被自己帅醒”的片头。 “我看大家正没地方去,咱们又需要找地方过冬,干脆去那里看看?先把这个冬天熬过去再说吧。如何?”看完纸条上的介绍,王平先开口说道。 乔丝讲到这里时,白恩已经打了三个呵欠。可是他的第三个呵欠打到了一半,就陡然停止,张大了口合不拢来,以致他的样子看来怪到了极点。 某人咬牙切齿了,物『色』会计的人选霎时变得棘手,只好暂搁一旁。 我不是人类,只是一个生命,所以,在我看来,弱肉强食是自然法则没错,众生平等同样是自然法则,为了生存,高级生命猎杀低级生命很正常。但是。 他静静的站在床前,脸上的曼陀罗华流光煜煜,看上去十分妖异。 上官弘烈大手一紧,手中的雪白信笺被团成一团,生生用力碾成了纸屑。飞儿,居然选择离开了,难道她的心中就当真没过自己的存在吗?难道她就那么在乎阿翔吗?难道她在河林城中,和自己所讲的全都是假的吗? 这个能力,世代只会传承给冰凰族皇族,而且只会被实力最为强大的冰凰传承到,并且与生俱来。 这时,林鹏提着满满一手的袋子,一脸崩溃的走了过来。那些都是三人买的各种衣服、化妆品,还有好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雷鼠煞王被这神秘人搞的是毫无办法,自己思前想后为了彻底除掉他,便决定利用粮草当诱饵,进行诱杀神秘人。便按照自己的想法将粮草安置好后,故意放出消息,将粮草的贮藏地公布出去,以此等待神秘人现身。 了解到这些实情之后,袁硕便采取了将计就计之策,带领所有将士在村落中设下伏击,自己装作已经病毒身亡的样子,等待帝脊龙前来认领他的尸身。 越往里面走,里面的视野就越宽阔,因为妖兽的体型一个比一个大,展黎走进去就好像在逛巨型动物园一样,心里有一种很是无奈的感觉。 只是,这个死胖子不笑还好,一笑,脸上的肥肉也开始抖动,就像一堆肥肉搁哪儿乱颤,想想都恶心。 第50章 回谢家 “晕……”林笑笑这会儿说话只能咬牙说了,连声音都不想吭一声。 同时,在【艾恩葛朗特】的第12层迷宫区中,晨瞑瞳和【启太】等人一如既往的在此练级,没一会,因为连续高强度的作战【月夜的黑猫团】的众人有些体力不支。 “哼!我呸!”风老太君唾了一口,狠狠的瞪了风庆一眼,然后被下人给带走了。 ps:懒得那么多废话了,有鲜花、月票、评价收藏的都丢给本殿下吧,怎么说也得月票上个榜单不是吗? “咿呀···”口中发出悲鸣、鸢一折纸的身体连同巨大的装备撞向地面。 虽然在大雨中我的脚步声微乎其微,但是,这位黑衣人不是什么平凡的人物,似有所感的抬起头来。 猎狼和幽狼愤怒的击杀着周围的虫子,上方头狼二号机甲的腕藏光束炮轰的更加密集了。 “我妈还得等几天才能回来。”林笑笑冲她点了点头,转身向二楼走去。 “胡说八道些什么!别以为叶公子就非你不娶了,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子!”杜雪襄气急败坏。 他去洗澡,我跟西瓜躺在床上,西瓜好奇的四处看。唔……都困成那模样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总觉得心里像是装了什么事儿一样。拿起手机给沈铎打电话,他还是关机。我起来穿上衣服洗洗脸就回去了。 林飞走出医院,看了一下天色,已经将近凌晨了,随便找了个饭店点了几样菜吃了起来。 “应该不是。”狄少和华释羽也是否定了这个想法,他们可不愿意承认自己不如这个境界低的少年。 异能者之间,也就只能感应出对方的大概实力在什么层次,却不能具体的感知到对方有多少种异能,而要是佩戴者某种隐藏实力的异能武器,那甚至连实力都感觉不出来,甚至可能会以为对方就是一个普通人。 “放心好了,我命大,一定不会有事的!”宁奕挠了挠头,笑着说到。 不少身穿黑夜的洛刀人,手持冲锋枪,往着龙家扫射,杀手榜上的又简单? 刚才雷军的攻击,虽然结结实实的轰在了萧辰身上,可是现在看来,根本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甚至连萧辰的衣服都没有发生变化。 寒霜发着得知真相的感慨。因为对他而言,这东西不管如何厉害,都于自己无关。想要知道,也不过是想满足一下好奇心。 “那,那,姑娘,可有,可有心上人?”又是鼓足了勇气冲着净红玉问道,脸上更是一副期待之极的模样。 房间里的情况一目了然,木地板上躺着一具男人的尸体,只能勉强辨认,因为他的头已经被啃食的不像样子。 刺耳的摩擦声传入了正在想着对方到底有几把宝具的王越耳中,武器和武器所摩擦而产生的火花在空中发出耀眼的光芒。 就在她刚刚抱怨完之后,耳边突然响起出无数个不同的孩童声音,他们不断的呼唤着老师。紧接着御坂美琴的脑海里不断地有一大堆记忆片段闪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最后的一句话,里面的内容我没有看过,所以看完之后就删掉它们吧。 当看见苏正拿出了一颗红球的时候,方绍远眉头微微一皱,因为红球到现在只出现了一颗,那就代表还有一颗仍然在箱子中。 “呵呵……亲爱的姐姐……我当然得来……瞧你找了一个多么好玩的玩具,为什么不愿意和我分享呢……”千落笑着说道,只是眼里充满了怨毒,使得她那笑容看起来有些可怖,少了一份美丽。 呵呵,说她想那个没良心的爸爸还可以理解,说想艾琳娜,根本不可能。 “红色荆棘?是朱里她们吗?”回想起朱里将自己送到一个和平的世界,并听她讲述了一些有关穿越者的事情,以及在她身上留下她们组织的印记。 就在麻仓叶想着太阳神的意思时,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嘶——嘶——的声音,以及足以让他冒出大量汗水的热量袭向他的背后,感受到这一切的麻仓叶立刻明白这是刚刚那两匹马的到来。 在这一天之内,这个消息都会在冒险联盟首页上挂着,红色的标题十分显眼。 “你在病房发神经的时候连未成年人都不如。”颜萧萧看他不在乎的语气就知道刚才的叮嘱他没当回事。 这一天,大阪机场可算是被翻了个底朝天!然而,让音巢组织震怒无比的是,除了只在二楼的厕所内发现了一些仪器设备的残渣之外,573号实验体竟然不翼而飞了。 明明脸上又红又肿,脚上带被咬了这么深的伤口,却说一点都不疼。 任剑没容她说话,又说,我就说句实话吧,你爸爸的情况我也知道一些,但我认为房子无论如何不能卖!你不想想,如果卖了房子,你们一家三口以后怎么办? 第51章 药方 因此,哪怕知道对方只是利用他,他也能将“饵”吃下,并在晋升金仙之后立马引诱归藏仙人上门,完成双方立下的誓约。而现在,在经过一番试探之后,他差不多已经摸到了归藏仙人的极限。 散席后,洪仁海为罗云安排了个偏远独立的房间,说道:“罗师弟,今晚你便睡在这儿,可不要到处乱走,师兄还有事要处理,陪不了你。”罗云点头应承。 三十年过去,得到提升不仅仅是世外桃源,他本人的修为也提升到了天仙八层。 “莹儿,你少说一句罢。”孙惠莹吃惊得望着孙老太太,喝斥自己的竟然是一直看三嫂不顺眼的母亲。今天这是怎么了?只一夜的功夫,所有的事都像变了一样。 福禄两老救醒他之后,他们却十分着急,星月门的长老杨震谭,要江家和蒙家对付秦云岳他们,找出林飞。 “陈老爷子,是不是幽冥五毒的事情?不过,这次我就不住基地了,以武尊实力的幽冥五毒,想要进入基地找我,想来也是轻而易举事情。”电话里,林飞声音十分平静。 “世家抱成一团,皇帝牵一发则动全身,再加上世家表面上也是比较配合,匈奴在外更是虎视眈眈,几代皇帝都没有动他们,两方都尽量保持克制,”白晓淡淡的说道。 有了这个特效,再加上项链高达80的高灵力,全灵性加点的襄灵总灵力已经高达440+。 “求求你,给我点货吧!求求你了!看在我们以前是朋友的份上,你就给我一点吧!”对方哀求的抓着铁栅栏,跪在了地上,完全没有了往昔的风度。 “前面好像有交叉口,我们去看看?”希娅指了指前方的道路,说道。 一个个咽了口唾沫,只能往后退几步,不敢靠前了。有的选择急忙逃离,有的则是待在边上看着,不知在想着些什么事情。 即便他只能旁听,基本上没有发言的权利,可这个资格才是关键,同时也表明族老们对他的重视。 他的双手插在紧贴在身上的白裤裤兜里,雾中的白发随着所经之处刮过阴风,微微飘动着,脸侧勾起的嘴角上露出了满口白牙,但却在阴暗的模糊面孔下狰狞无比。 这种大广场场景他很是熟悉,这游戏世界里任何一座大学城池都是东西南北四个城门,城门外则是这种大广场。 “我在这里耐心等鱼儿上钩。你们城里随便逛逛吧!这青华城的场景设计,可比我们的母校优美得太多了。”耀亚耀说道。 邹闻是雷霆双子之一,符纹世家年轻一代的顶尖人物,眼中从来就只有强者。 在拿到了自己的手机之后,庄贤惠的第一个想法,当然是要马上切断直播了。反正,也根本没多少人会看的。只是,她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屏幕最上方的即时直播数据之后,忽然眼睛就睁大了。 “夫人就不必用这些障眼法了,我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你创造出来的假象,想迷乱我的五感。”叶凡闭上眼,体内的铜陵镜已经在作出反应,说明他所看到的都是假象。 所以,于他们而言,只要保命就行,至地被谁统治,也不是那么重要。 黄鹂上了车,确定门帘已经拉下,使劲的大喘了好几口粗气,这美好的东西真的就是暂时的,维持起来真是累死她黄鹂姑奶奶了。 造物主在上,幸亏他不是海洋神域成员,并且是个男的,否则还真是个强劲的竞争对手,黛博拉庆幸地想。 而叶敏雨在有些时候处理矛盾或者想要用说谁有错误,都不会亲自在说出来,但这些事又不得不说,所以安吉丽娜变成了叶敏雨从中说事调节的重要成员。 有些人如果注定无法改变其三观,那么就只有阻止半年后那件事的发生了。 按说李南方应该能理解美姐姐的苦衷,就别再打电话了,还是早点洗洗睡了去吧。 皇帝陛下撂下话走了,戏组众人却发起了愁。按目前状态,众人登台表演,根本一点都不合格。三日时间,这场长得分成好几折的戏,怎么可能排演好了? “能被弄到这里来的毛背景都没有的普通人,那都是被龙腾部队的观察组发现有超强能力,却又惹上大麻烦的人。 韩希夷没有任何相关经验,但她有眼光,所以难免疑惑——做餐饮会这么容易么? 唐秋雪这才想起,这确实是季郁凉的手机号,只是之前自己一直没有保存。 “现在开始吗,不着急,先一块吃个饭吧。”李秋阳开口提议道。 第52章 规矩 可也不对,大黑虽然变好了,但它的本性已经没变,只要触及它的底线,它还是会非常恼怒,扑上去杀人,要知道刚见到大黑的时候,他们可是打了一架。 这么大动静,林曦和赵元荣自是早已察觉,不过赵世子心眼坏,就是故意的现眼,成心气气他老子。 这三个武者确定场地之后,留下一名呆在这里,另外两名则赶紧回去了。 “额……”那白胖胖的剑灵被她这么一喝,立即将声音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不由打了一个嗝。 贺兰婧看了他一眼,没有像以往那样直接走人,而是抿着唇坐在那里。 “废话不多说了,不管你是谁!今天你必须死!四大天王,你们让开,我要和他单挑!”刘川指着黑袍人,霸气十足的道。 朝中国事已是极烦,回了后院还得哄李氏脾气,他二话不说,一声不吭便往外走。李氏听见脚步声,又急又气,翻身下了榻追出门外,四爷的身影却已消失在暮色里。 汜水关城下的战斗,虽然已经暂时结束了,然而,在汜水关的城墙之上,张邈却依然带着手下的将士,跟越觉愈多的董卓军苦战着。 跟着林辰勾选的内容,刑从连不断下滑页面,每一行选项,都让他更接近林辰真实心理状态。 赵靖宜的呼吸渐渐浓厚变粗,但脚步依旧没有放慢,托着林曦的手也同样稳当,林曦的数数声下意识地越来越响,似在鼓励。 这次游园,蓝映尘还是很开心的,虽然没和许愿沟通几句话,可他们的手却是紧紧相拉在一起的,许愿抬头偶尔冲他一笑,他就已经很满足了,来之前所想的那些话,也就全都忘到不知哪个爪哇国里去了。 可他们二人足以知晓,关羽如何英武无畏,刀斧加身不动如山,甚至连青龙偃月刀都未曾接过。 安排好了之后,高长恭便到达乌村的行政大厅中,这里是独属于萧漠的地方,哪怕乌涂这个乌村的副村长也不敢居住在这里。 幸好都是寡淡的性情,无论多远的距离,都是那份爱。所以虽是两地恋爱,却也处得其乐融融。 米兰喻见到许愿这副模样,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如果有机会,她真想好好看一看许愿嘴里说的那个妖精李俊秀。那个男人倒底有什么样的本领能把许愿这么一个温顺的人惹成这副模样? 她举起酒杯和他碰了碰杯,缓缓贴到唇边,酒液顺着杯壁流入她的口中,粉色的唇泛着水润的光泽。 阿父给阿姆准备了惊喜,崽崽们琢磨着也要给阿姆准备一个惊喜。 足以看出,盗版服装的质量做得太差了,又贵又差,怪不得大家都要来退货退款。 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认可王定的话还是无意识的行动,萧漠起身穿戴好自己的盔甲。身上的荒帝战甲不全,不过好在用暗钢锻造的其他部件相当不错,萧漠也就穿着一身拼凑的甲胄了。 自己又开始在底下等了这么久,能够说些什么呢,反正自己现在是一句话都不想说了,有没有什么理由说着,结果的问题还是其他的解决方法都是这个样子告诉自己不可能这个样子的。 前几天在夜总会看到她还好好的,怎么短短几天就成了这副模样,真的,搁谁谁都有点儿接受不了。 1,本次比赛是淘汰赛,每位选手都有一个号码牌,电子屏上将随机滚动选手的号码牌,三位导师拍下桌子上的停止键,随机抽取三名选手出来打擂,由四位导师投票,三位中只有一人可以胜出,晋级20强。 “谢谢姐姐了,不过我还不用,继续再练就行。”王恒毅然拒绝,他感到自己现在脑内通明,正在状态,不愿就此错过良机。 就在四驱斗士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演播厅另一侧的门突然开了。 就像那句台词里说的,说好的一起出剪刀,你却出了石头,我出了布。 与其说是苏南说服的宇智波带土,不如说是宇智波带土自己说的自己吧。 他看到了平江王妃离开自己的家,于是稍稍的在外面避了避,等平江王府的马车走了,他这才闪身出来,进了家门。 而此时间,王恒不知道的是,自己已然在网络上火了,他跟苏婉笙的事情一时成了众多网友所讨论的话题,其热闹程度,已经在这个晚上超过了今日一天都在霸榜的山崩地裂大鸿沟事件。 林臻按了一下电梯键,电梯关闭,不一会,叮,三楼一下就到了。 被周若兰盯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去酒吧借酒消愁的沈湛,在喝了两瓶xo,又喝了大半瓶红酒之后,他终于有些微醺,不过从表面看起来,都是没有任何的不对劲,只一双眼睛似乎带着几分醉意。 “刘兄,你说笑了,现在哪里还有八抬大轿。”叶成新的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虽说没有经过炮制的药材药效差很多,药性又比较冲,有些甚至带着毒性,但是只要用量合适,还是能起到不错的效果的。 “那好吧。”纽曼罗夫司基一时也没有别的好选择,只好应允了下来。 马奎是他的副将,一整天都守在门外,甘宁对战况非常关心,让他派人不时的来回打探,所以两军激战的情形,甘宁知道的很清楚。 “獠牙族王,你刚刚在想什么?”轩辕天心没有动,而是直勾勾地看着獠牙直接问道。 吕卓急的眼泪都流了出来,管亥冷冷的哼了一声,一扭身,不再理会就吕卓。 两人往最左边的那条路走去,山路变得很窄很矮,走在里面都要弓着要行走,很不舒服。 “王兄,我们去喝一杯吧?”李树阳建议道,两人今天要是不保持中立,就会落得跟唐忠信一个下场,狼狈不堪,丢人现眼。 李云高高兴兴的看着这五个宝贝,一刹那间,看见这些器灵的脸色,就知道没有寻找到三生石。 第53章 用膳 陆悦榕站在昏暗的屋内,微微蹙着眉。 药房内很杂乱,弥漫着淡淡的药草气息,混合着木炭燃烧的烟火味,让人不禁感到一丝压抑。 她轻轻挽起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腕,拿起一旁的药勺,准备开始煮药。 谢二嫂的丫鬟送来的炭,本应是烧火的好帮手,可却出了岔子。 这些炭不知怎的沾了水,黑黢黢的表面 这种情况在其他人的秘境中都是不可操作的,但任川晴是生成系,秘境原本就可以容纳真实造物,才出现了魅的创造物也进入秘境体系,并完美融合的奇迹。 宋楚宜略点了头,没瞧出什么不高兴来,转身带着青莺出了门,本来想着去宁德院的,可是一转头就碰见了何氏。 连一帆跟随简繁到达工厂,一下车就遭遇到了闫敏的白眼。“连总来视察吗?连总的能力总是令人刮目相看。”略有埋怨的瞟了一眼简繁,怎么还把这位少爷带在身旁?酒吧那场闹剧还不够受的吗? 刁情自认说的头头是道,也说的口干舌燥了,可偏偏坐在她对面的连音半个字都不吭,不提问也不插话,更没说个好或者不好。等话说过一个段落,刁情都不禁郁闷了,不怕跟你说不停的,就怕遇上不吭声的。 连音暗暗往旁瞥了眼,见卢西亚诺气的表情绷的紧紧了,不由得勾了下唇角。 拓跋靖直勾勾地盯着冯楚楚,眼神投射出犀利而又不解的目光。他仿佛在质问冯楚楚,为什么要和拓跋弘在一起,为什么要躲着他。 “是的。她叫连音。”当这名字从口中吐出时,法雷尔顿时觉得心间非常甜蜜。那是自己也闹不懂的情绪,甜的好像吃了糖一样。 “你说的很好。”简繁点了点头,“不过玩笑归玩笑,项目合作方式和报价既然定了就不改了。感谢何经理理解。银行卡别忘了收起来。”简繁拿起桌面上的资料起身离开,丝毫不给何佳宇纠缠的机会。 “不是说了么,具体的还在调查,虽然初步断定是自杀,但也不排除是他杀的!”爸爸喝着茶看着新闻,对一旁的妈妈说道。 阿瑞斯能源,是世界第一大能源公司,他们的能量供给,几乎占据了世界市场的50%。 黄玄灵见两人已谈妥了大体的婚事事宜,便将注意力放在了手臂上的天品圣纹上面。 又是一声闷响,叶寒支离破碎的身躯轰然倒地,随着那股愤怒逐渐平息,一股无力感袭来,叶寒感觉状况糟透了,像是鬼门关前走了一遭,阎王爷却不敢收他一般。 能让妖物沉迷,这酒水绝非凡物,墨如漾心中肯定的想道,决定将其带回去慢慢品尝。 林逸风从舱室出来以后,就感觉到那股针对自己的压力已经不存在了,不由的想到,果然,和我想的一样,这样的话必须去一个空旷的地方。 他们尚未到达前殿,廊道对面,便出现了许多残尸。这些残尸带着无穷无尽的怨念,更有滔天杀气。 因为跟着黄玄灵,每次都会有奇迹发生,他们做梦都想跟着黄玄灵,去见证那奇迹。 “说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我好像得多准备点王旗,一路插过去。这让我想到了某一款攻城掠地的游戏,王旗插到哪里,哪里就是朕的天下!”叶寒自言自语着,一副颇为豪迈的气势抒发着豪情壮志。 第54章 吻 “陛下,百姓的声望我拿来做什么?”陆舒瑶坐在他旁边的圆凳上,身子轻轻靠着他。 她的呼吸混着茉莉头油的气息拂在他颈侧,像春蚕啃食桑叶般酥痒。 陆舒瑶抬眸,清澈的眼眸望向他,轻声说道:“陛下,妾不过是个深居后宫的妇人,即便得了百姓的声望,或许也只能换来一声夸赞,却换不来什么实际的东西。可陛下 余意来的有些早,余长华不在家,但婶婶云方宜在家,见到她来立马高兴的迎了出来,先上下打量了余意一圈,随后把人扯到了客厅。 更不用说一直精力充沛的悦悦,她现在时刻不停的在一行人周围跑来跑去,只是这次她身边除了乐乐,还多出来一条摇着尾巴的大黄狗。 这只鬼斯通的催眠术非常特殊,虽然是超能力属性招式,但却似乎蕴含着一丝特殊的精神力量,只要蕴含着催眠力量的红光接触到对手,就能够直接让对手陷入睡眠状态。 “直接煮就行,熟了捞出来,喜欢吃酸的就沾点醋。”她着急回家,只能用嘴描述一下饺子的吃法了。 她笑着刷了卡,进门后大家看了她一眼,都笑着打了个招呼,然后继续忙着手头上的事了。 就在余会长和苏洛商量着该如何安置闪电鸟的时候,门口忽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多大的?你先把尺寸告诉我,还有你家在哪,远不?”铁匠老板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那煞鬼也觉察到了秦爽的异动,头颅转了一圈,眼神落在了他的身上。 “我是北…,吴生”北顾城吊儿郎当的说着,但余光看了苏裙千万遍。 其实雷利所言一点也不虚,要说真正战斗,或许他有一些信心能够打败罗斯,因为他的战斗方式讲究借力打力,高效躲闪,找准时机奋力输出。 唐悠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口袋,她的口袋里面空空荡荡的,手机和钱包早就被人收走了。 一转眼,五天过去了。苏鸾在这五天里,几乎不是带着阮竺星在吃,就是去吃的路上。苏鸾是被累的精疲力竭。阮竺星却还是一脸兴奋。不停的问,苏鸾今天要带他去哪里吃。 布鲁图斯带领手下的骑兵,他知道妮可可能会很诧异,罗姆军团为何对新特洛伊城的士兵从不留情。 而今天值守的人似乎看的太多想接近他们家公主的人,所以对阮竺星,很不客气。想将他按住,不允许他上车。 然而,就在段千雪跑到后厨大门口的时候,她拉开帘子往外一看,顿时眼睛都直了,身体也是微微的颤抖,一句话都没有说,就定在了那里。 她没说完,医馆就已经乱了,医馆里原先看病的病人惊恐的大叫往外跑,但是门口已经被前来就医的人堵起来,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 “哼!休走,看我如何送你见佛祖。”天悲摘下斗笠扔向李三欲,随后把锡杖抄在后背,踏着屋顶飞驰而去,直追李三欲。 “处理好了吗?听说这件事情跟秦家还有陈家有关系,要不要给他们一点教训?”江老问道。 这一轮比赛是很凶残的,格斗四个回合,每回合3分钟,在这个过程中,你可以通过任何手段去攻击对方,打的对方躺在地上起不来,就算一方赢。 就在这时,第二座山峰,突然间紫光大耀,几乎着凉了整个山峰的夜空,等候在地生学院的数位长者,立刻感应到了山脉之中传来的异象,紧接着候喜鸟频频传来佳报。 第55章 上一章被锁了。 这四万铁骑是第2、4集团军中,所有的铁骑,实为精锐中的精锐,装备也极好。他们跟随项羽连连出战,无往不利。 老头子喝了一口白酒,看两人拿着勺子往嘴里送花生米,老爷子急了,伸手把盘子给下了。 这有可能跟他们之间认知的差别有关系,但是,我对父亲始终有种特别的感激。感激他对我无私的爱。 赵牧浑然不知道自己被当做找死的蝼蚁无视了,他现在一门心思寻找阴影位面独有的一种扭曲之雾,比起危险的空间裂痕,扭曲之雾连通着阴影位面不同的地方安全很多。 墨衍卿的嗓音愈发的低压,就好像苏理理再唤一声,他就会全线崩溃。 “没事,等他们发觉的时候,我们肯定已经到了盈都城。姑母在那里早就已经布置好了,而且夏侯琰不也已经答应帮我们控制住圣京了吗?”南荣凉淡笑着说道。 “让他们在这里做着吧,咱们回刺史府喝酒。”吕布带着一众将领,前往刺史府。 “末法时代,是天武大陆终结的时代。这样的世界,太弱了……圣人?呵呵~本尊连大帝的气息都没有感知到丝毫。没有圣人,没有大帝,天武大陆被终结,在所难免。”魔殿说道。 韦嫣没有挣扎,感受着张麒朝来自心口的温度,给一种很温暖的感觉。也许这种温暖就是幸福,无法言语形容,却又实实在在的。 这时,捂在被子里的顾淮安依旧没有探出自己的脑袋,一味的装聋作哑。 楚可蒙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应该要去问问陆续,好好的明白陆续的内心到底是什么状况。 “爹爹,太子殿下会怪罪于我的。”李心儿听完爹爹的话,神色一变,觉得这个法子不可行。 所有的事情就应该在这个时候有一定的解决办法,如果没有解决办法的话,那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废物的办法,而且如果这一次回国之后王熙恋还没有把自己心中的那件事情给解决的话,肯定是非常的难过的。 总共也没有多少东西,就辛苦你们搬到比赛场馆了,辛苦了。”舞蹈老师说完,转身走出教室。 接着林轩耳边,又想响起了系统那冷漠的声音,然后系统面板就暗淡了下去,都林轩面前的系统面板,依旧是存在的。 “吃什么吃,一天天的就知道吃吃吃,我气都气饱了!你自己吃吧,我不吃了!”凌父甩了一下手臂,走向了卧室,狠狠关上了门。 地天灭王是诺玛教主之前的魔石的守护者,西沙地窟的神秘存在,传说中见过地天灭王的人没有一个从西沙地窟中出来,千百年来一直如此。 混种和皇太子?唐笙和金言,按时间来算,应该是去炸了那条街的。 把魂魄收在这个手串里,萧乾百分百会成为怨鬼,这个东西估计道不会允许她用,毕竟这东西不属于这个世界。 当然,除了林轩故意留下来的九品丹药,以及一些化形丹以外,整个古帝洞府里面的东西,基本都没有的了。 顾北月所说的时间,是最顾全大局的时间,可是,这种做法在给君亦邪下马威的同时,也可能激怒君亦邪。激怒君亦邪最直接的后果就是人质受罪。 我哪能懂这个,一直以来秦一恒说的东西我是记下来不少。但能用在这屋里的就没什么了。我又生怕一个嘴漏正好说出什么跟大师之前结论相反的话来。到时漏了陷,对我后来的调查产生阻碍。 “是,对不起,陈队”薛玉这个时候也知道自己急躁了,赶紧和陈华表达自己的失误。 她叫代渃,高二那年分班,她被分到跟邵炎一个班,对邵炎一见钟情。高中被转校后,她觉得很丢脸,就让她爸妈安排她出国了。目前,已在国外定居,已结婚生子。 五人聊着天进入校门。脚步都不约而同地。往学校的篮球场迈。 她把儿子放下来,打量了一下周围才发现,原来不止他们做了在城外过夜的决定,此刻不远处停着少数几辆马车,看样子也是不打算进城留在这里过夜的。 “要是,他不是黑族嫡亲;要是,他不会跟我姐为敌,我就能嫁他?”沐灵儿又问。 至于萧岚到底又没有和唐离发生过什么,估计只有萧岚自己最清楚了。 “散!”岳飞猛地喝道,郭药师惊讶的发现本来在自己冲锋线上的宋军突然向左右跑去,自己轻易的凿进了这只军队的腹部,但这真的是自己凿穿的吗? 第55章 谢府疫病 “不可理喻!”谢大哥站起来,摔袖入了里间去。 谢礼文看着大哥愤怒的身影,充满了无可奈何。 他压制住自己的脾气,转头看向陆悦榕:“大哥就是问问,你何必如此?你这话损人不利己,有什么好处?” “你回了谢家,不情不愿。每日不是顶撞母亲,便是顶撞二嫂。这也都算了,如今你连大哥都敢顶撞!” 头骨进入剎那,一声尖锐到非人类所能承受的惨叫声猛烈迸发,刺耳的声波没有半点浪费,集为一束,利剑般劈向百鬼所在的地方。叫声越发尖锐,也越发超出了人类所能接受的范围,最终至于无声。 唐三葬笑了:“我为什么要信佛?就因为佛像全都是镀金的?就因为进寺庙要给香火钱? 原振侠的身分被确定了下来,这时,要进行更核心问题的讨论。连莱恩也被请出来,只是说出发前,自然会通知他们。 内外光线的挤迫何等迅速,刚铺开的黑暗呻吟一声,瑟缩退开,旋又在一个修长人影的驱使下,蜿蜓爬上窗格。 表面虽然可以掩饰一切,但是作为一生的知己,张翔可以轻易便看透叶枫的整个内心。 不过一个亿的红包已经有好几次了,所以他们也就见怪不怪了,三五两下就将一个亿的红包给抢光了。 百族,世遗州的那些,有三帝族,四王族,可是他在那里,也只是走马观花的看了一圈,并没有去接触过,是真的只有三个神主吗? 不过就在巴托恶魔们朝着多罗冲去时,星质构装体突然消失在空气中。 “既然明白了那么接下来就开始进行强化基础练。刮练中我会按照你们自身的极限体能来练,只有这样你们才有可能‘激’发出你们身体的潜能,才能让你们体内的潜能成为你们可以掌控运用的能力!”孟虎大校低沉说道。 相比其他人,特别是四阶一下的炼体者,雷三和华兴的战斗还是气势颇足,一招一式之间都伴随着呼呼的破空声,这要挨上一下,只怕顿时要皮开肉绽了。 越烦,百亿,心情,预防是天地的第九子,浮生的哥哥,地位身份显尊,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被带走。 “电一,这是什么情况?”苏慕白对正在看刚才的战斗视频的电一道。 巴拉巴拉一大通,汪为君的观念,吃死活该,万一吃的好了,都是自己的功劳。 “是有些事。”因为说话的不是张孝,而是他的替身【血色梦魇】!身穿骷髅盔甲的血色巨人压迫感十足,比起【石之自由】在体型上就要大上一圈。 古悠然此时也已经看清楚了那发光的圆柱形的有点像手电筒的东西,正是白虎夋一留给她的几样东西之一。 浮生真的是对九零刮目相看,才多久他竟然能找到这么多的树呀,你在哪找的这么厉害,去了很多地方你开心就好,浮生望着九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她怎么突然会对自己这么好。 血腥点的,就是被那些看不见的裂缝给切割成了几块,落了一地尸块。 没有任何疑问,苏慕白关闭了机甲发动机,然后跃出驾驶舱,翻身轻松落在了距离驾驶舱近四米的地面上。 他的眼睛不再看那些如同蝼蚁般被巨人打死的恶鬼,而是盯着巨人的脸,那张脸分明就是早田次郎的样子——随着不断杀死森罗鬼怪,那张和早田次郎一样平和的脸孔正逐渐被狰狞取代。 第56章 吃醋 “大哥,大嫂的话不无道理。疫病传染性极强,若不加以隔离,整个谢家都可能陷入危险。” 谢礼文终于开口,他的声音打破了屋内剑拔弩张的气氛。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他,谢大哥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眼中满是不满。 “三弟,你怎么也这么说?母亲生养我们,如今她重病在床,我们却要将她隔离,这要是传出去 一低头看到赵大妈手上的布兜装的鼓囊囊的,看起来像是拿了不少东西。 接着赵天明又从其他人手上收了五六枚天国通宝,这数量绝对算得上密集,他都没想到自己一个村里居然还有那么多天国通宝。 “千种玛瑙万种玉”,玛瑙的种类有很多,中国自古视红玛瑙为正宗,古玩行中就有“玛瑙无红一世穷”的说法,西汉以前称玛瑙为“赤玉”或“赤琼”就是取“赤红”之意。 “请求支援!请求支援!”门禁那里,不断传出惨叫声,那个负责对话的人,声音无比惊恐,仿佛看见了什么人间地狱一样,一个劲地叫支援。 叶枫刚才上台瞎说的话,符韵竟然当真了?还真的听他说的,将之正式地改到合同里面去了? 只可惜,就算金灵蛟不做躲闪,要破开它护体神光,也绝非易事。 放在东西后,柯雷恩连忙转身,似乎不想在这个男人身前多呆上那么一秒钟,然而,林维却是直接叫住了她。 城内各处的意志水晶千方百计地将自己的核心隐藏起来,因为一旦遭到破坏,那整座设施就得崩塌。 是了,在这个世界,即使弱者有着悲惨的经历,但是也不值得被同情,因为只有实力,才是一切。 所有人的脸上依然充满着激动的神色,似乎刚才遇见格列斯的事情,可以让他们回味一辈子。 如同预料的一样,这头盗技种并不像之前那一头皮糙肉厚,只一发喷流弹便射穿了心脏,红宝石瞬间碎裂,他那猩红的双眼也渐渐黯淡下去。 如果说亡灵语言是一扇门,亡灵序曲就是开启这扇门的唯一钥匙。 陶老爷子头发斑白,面如苍老,眼中疑惑重重,一旁,孟回燕的外婆,唐氏也是头发斑白,额头皱纹明显。 “实话告诉你吧,他的罪越大,就越容易让他招供,所以,今天委屈你了,大不了回头我给你的本本上,多加一道特权。”老马说道。 “那么,陆灵珊呢?”项康还不死心,陆灵珊让他难堪,项康想要报复回去。 前两世他只教伯牙为人处世之道,并没有让伯牙习武,以至他后来缕缕险遭不测,第一世便是因此而叫他寿命减了半。 秦天赐一把拉开铁闸门,面露不悦,他还赶时间呢,你们一大帮子人堵着啥意思? 秦羊负手脚踏虚空,望着对面眼神冷漠的光头男子,眉头皱了皱。 叶林举起手中那根粉红色的八翼蓝水晶魔法杖,毫无花里胡哨地朝着狂奔而来的绿毛狗熊扔了过去。 可看着看着,他突然觉得一股阴风袭来,很轻,但是特别凉,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 话罢,屋内其他的太上长老都点了点头,随后归于沉寂,像死人一般的一动不动,整个屋内,整个冬天变得寂静无比,只有黏稠的灵气在整个空间之内不停地流转。 胖子本来也欲要伸手帮我,但见尸体突然睁开眼,猝不及防间也被吓得不敢再伸手。